《皇后她出身青楼》 前言 龙吟国的第二大城——瑞城,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三十年前瑞城还只是一座比较富庶县城而已,传闻三十年前先皇还是太子之时游历到这里,在一间小月老庙避雨之时与太后一见钟情,被先皇直接封为皇后,先皇与皇后伉俪情深二十多年,后宫只有皇后和一个婕妤,先皇四位皇子皆为皇后所出! 后来先皇斥巨资在与皇后相遇的月老庙后的山上建立行宫,并取名落凤山,先皇在世之时每年都会陪太后到落凤山行宫住上一段时间! 因为这里风景独好又临近行宫不少达官贵人也到慕名而来,到这里置办田地家产定居于,而当初先皇与太后相遇的月老庙也香火旺盛起来,不少单身男女到这里祭拜月老祈求能获得一段好姻缘! 三十年时间瑞城由原来的小县城慢慢变成了龙吟国除京城以外,最大最富裕的城池,而人多了吃喝玩乐的地方自然也多起来,这些吃喝玩乐的地方,月星阁最为红火,这里虽说是青楼可却于其他青楼大不相同! 首先便是月星阁的规矩,一:姑娘未满十八的一律只卖艺不卖身,二:月星阁不接待有特殊癖好的顾客!不守规矩的一律不接待! 月星阁刚开张的时候不少同行笑话老板娘傻,这样的青楼谁还愿意去啊,擎等着关门吧!还有更甚者说他们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而月星阁的老板娘从不在乎她们说什么,自己开这个青楼本就是给那些个被人贩子,或者无良亲戚卖掉的姑娘一条活路,而月星阁里的姑娘个个都是色艺双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三年的时间月星阁竟成了瑞城最红火的青楼! 第一章被卖 初夏夜晚天空中闪烁着几颗明亮的星星,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大地,瑞城里一片寂静,街上所有店铺都关了门,唯独有几家照样灯火通明,欢声笑语,而这几家店里最热闹的一家——月星阁,如往常一样热闹,丝竹声传来如仙音袅袅! 月星阁一个三层楼的房子,门口如普通青楼一样,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招揽着客人,进门入眼即是大厅中间的一个舞台,四五个腰肢纤细的姑娘在台上虽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四周坐着的人怀里搂着一个姑娘喝着酒还色眯眯的看着台上!楼上有些人喝的站都站不稳还搂着姑娘往房里走去! 出了前厅后面却与前面大不相同,左边两间小房子,烟囱里冒着阵阵炊烟,想来应该是厨房了!再往里还有一排三层楼的房子,房子下面几颗桂花树散发着幽香,桂花树下一架秋千上面落满了桂花,而园子中间一个小池塘里几片荷叶还有几颗水滴被月光折射出光芒,好似一颗颗宝石一般,池塘旁边还有个石桌,傍边放着几个小石凳,这里静悄悄的,仿佛和前厅是两个世界一样! 突然,左边门口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哭声:“娘,我求你了,你不要把我卖到青楼,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挣钱给弟弟看病,我求你了!” 一道不怎么好听的女声响起:“你怎么挣钱,就你洗衣服,砍柴挣的钱还不够给小宝吃一次药的,我自进门以来养了你八年,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院门便被打开,一个农村妇女打扮的女人拖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走了进来,刚进门一个汉子跑了进来:“孩他娘,小宝病了我们再想办法筹钱,你今天把招娣卖进青楼我怎么和她死去的娘交代啊!” “你爱怎么交代怎么交代,小宝治病还等着呢,等你筹钱我和小宝都得饿死,我已经和这里的老板娘谈好了,卖她的钱不但够给小宝治病的,还够咱们卖几亩地,以后你也不用去码头抗包挣几个小钱了!反正一个赔钱货,养大了也是别人家的,我们把她养这么大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 汉子刚开口就被妇女打断:“别可是可是了,要么你今天带着这个丫头回去,然后写和离书,我带着小宝改嫁,叫你们柳家断香火,要么就滚一边去别拦着我” 汉子还想说什么,可是想了想还是站一边去了,小女孩哭着:“爹,我求你了,你和娘不要把我卖进青楼,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好好照顾小宝!” 汉子看着自己女儿这样有点心软,刚打算开口又被打断:“好了,别嚎了,你那个死鬼亲娘一天都没照顾你,我们养了你十年,今天你报答我们一下怎么了?白眼狼!” 刚说完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华丽的美貌女子,脸上挂着笑容,眼神却是冷冰冰的,坐到这三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女孩,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一张银票递给妇女:“把契约签了,这五十两就是你的了!” “不是说六十两吗?这五十两是怎么回事?” 女子轻蔑一笑:“六十两?我说六十两指的是条件好的姑娘,你看看你家的,瘦的跟条干柴似的,脸色发黄!给你五十两已经算高的了,你如果不满意就带她走吧,不过我可告诉你,这整个瑞城没有比我价高的了,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不过你再来就不是五十两了!” 妇女咬咬牙点了点头:“行,五十就五十!” 说罢就拿笔签了那张代表了小女孩命运的契约,拉着汉子走了,全然不顾后面小女孩的哭喊! 女子静静的坐在石凳上,片刻之后小女孩哭声渐渐停了,女子站起身走到女孩面前蹲下,掏出手帕为姑娘擦着脸上的泪水:“小妹妹,为这种父母哭这一次便够了,他们要卖你谁也拦不住,这都是命,半点由不得自己!” 擦干净眼泪以后站起身拉着女孩往里走,边走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刚刚那是你亲生父母?竟也舍得把你卖了” “我叫招娣,今年十岁了,刚刚那是我继母,我亲娘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世了,我两岁那年我爹娶了我继母,前段时间弟弟病了,家里没钱给他治病,所以就……”说完又低低抽泣起来 女子叹了口气,未说话只是拉着招娣进了后院的房子,走到三楼右边的一间房间面前,打开门:“招娣,你先进去歇会,我去叫人给你打洗澡水来,顺便给你弄些吃的,你今天好好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 招娣进门打量了一下房间,不大也不小的一间房,中间放着一个圆桌,桌子四周放了几个凳子,右边是一张雕花床,左边放着一扇屏风,屏风后面是洗漱的地方,房间虽不大装修却雅致,家具齐全! 招娣洗完澡吃了点东西便躺下了,看着窗外的月亮,想着今晚的事,不过一晚上的时间而已,自己从一个良家女子成了一个青楼女子,以后命运如何也未可知,自己到底哪做错了?是自己干活不努力吗?还是自己还不够听话?招娣想不明白!想着想着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对自己来说没有一点温暖的家,继母指着刚割完猪草才回到家的她骂着:“割个猪草去这么半天,死哪玩去了?都多晚了,听不见小宝哭了啊,赶紧去做饭,做完饭把地扫了,把猪喂了,然后把衣服洗干净,洗不干净今天别想吃饭,一天天的什么活也不干,养你干嘛的!”慢慢的继母变成了一个陌生男人,阴笑着靠近她:“小美人……”招娣被吓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原来是做梦啊” 招娣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第二章四大头牌 “叩叩叩” 招娣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看见窗外大亮的天条件反射的一下子坐起来,看着陌生的房间才想起来她昨晚已经被父亲和继母卖进青楼了!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唉~! “叩叩叩” 又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招娣的思路,走到门前打开门,是昨晚那个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厨子打扮的大娘,大娘手里还端着个托盘! 女子伸手揉了揉招娣的头:“醒了,来,刚做好的早饭,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拿了点!” 说罢就带着大娘走了进来,大娘把手里的东西放桌子上以后就出去了,女子看着呆住的招娣说到:“你愣住干嘛,赶紧去洗漱一下然后过来吃早饭啊,等等还有事和你说呢!” 招娣点着头走进屏风后面,待她洗漱完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招娣坐到桌子前,桌子上摆着四五样精致的点心,这点心招娣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还有一碗白米粥和两碟小咸菜! 招娣刚吃完早饭那女子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件衣服走到床边,冲招娣招招手:“吃完了过来试试这几件衣服,刚买的,不合适还能换!” 招娣看看床上精致又好看的衣服,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子:“这都是给我的?” 女子笑着揉揉她的头:“自然是给你的,赶紧试试!” 在女子的帮助下招娣穿好了衣服,刚刚好!女子点点头:“嗯,如果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打扮人都不一样了,以后指定是个大美人!” 说完拉着招娣坐下又说到:“你昨天刚入我月星阁,对我们这里还不熟悉,等等我带你去见见其他人,现在先和你讲讲我们阁里的规矩!” 招娣点点头认真听着! “我叫郁冰烟,以后你和其他姑娘一样叫我妈妈就行,这月星阁呢是我三年前从别人手里盘过来的,我也不指望挣钱,只想可以让一些命苦的姑娘有条活路,所以我们阁里规矩一:姑娘未满十八一律只卖艺不卖身,二:姑娘们不想接的客可以不接!你刚入阁先跟着阁里教授歌舞的姑娘们学习就行,只要你十八岁以前攒够五十两就可以赎回自由身!还有,既进了我月星阁也不能再叫招娣了,嗯……以后便叫月溪吧!” 月溪点了点头说到:“好,知道了,妈妈!” 冰烟点点头,拉起月溪就出了房门,一边走一边给月溪介绍着月星阁的布局:“这边的阁楼是楼里姑娘们生活起居的,每人一间,前院是招待客人的,都是三层的楼房,你现在少去前院,就在阁楼这边学习就好,楼下呢还有一个小花园,平常姑娘们休闲娱乐都在那,出了院门右边是去街上,左边过去没多远有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叫清风坡,那边还有条小河和一片不小的树林,无聊的时候你也可以去那里散散心!” 月溪抬起头望着冰烟:“我可以随意出门?你不怕我跑了吗?” 冰烟看着她大大的眼睛,揉揉她的头:“傻丫头,我怕你跑了就拿绳子栓住你了!” 说完就来到小花园,此时的花园比昨晚热闹多了,或站或坐着十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聊衣裳首饰的,有聊胭脂水粉的,还有聊蜜饯点心的,看见冰烟下了楼都停了下来! 冰烟招招手:“都过来,昨天我们又新来一个妹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都过来认识一下!” 刚说完那十几个姑娘都围了过来,还有一些从阁楼的窗户里探出头来! 冰烟指着三个最漂亮的姑娘说到:“这是我们阁里四个头牌里的三个,分别叫流月,倾月,惜月!” 月溪一个一个看过去,个个都是不可多的的美人,流月皮肤白皙细腻,容貌秀丽,眼睛大大的仿佛会说话,笑吟吟的看着她,一身鹅黄色衣服衬得她娇俏可爱! 倾月没有流月的白皙,却是给人一种健康活力感觉的小麦色皮肤,粗粗的眉毛透出一股英气! 旁边站着一个身穿淡青色衣服的姑娘,容貌秀丽之极,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想必这个就是惜月了! 月溪还未开口打招呼三个姑娘就都凑了上来,有掐她脸的,有揉她头的! “这姑娘真好看,眼睛真亮一闪一闪的像星星一样” “对啊对啊,这过几年不得把我们都比下去啊!” 三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没多久月溪头发乱的如鸡窝一样,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掐的,冰烟见状赶紧过来拉开她们:“好了好了,别吓到她了,这小姑娘认生!” 然后给月溪打理好头发以后说:“月溪,这几个人就是看你可爱,想亲近亲近你,不是坏人不用怕!” 流月听见立马顺杆爬:“对对对,以后谁敢欺负你就和我说,我让倾月教训她,想吃什么也和我说我让惜月给你做!” 刚说完倾月和惜月就好笑的说:“我们都干了你干嘛去?” “我给你们喊加油啊!” 所有人听了都鄙视的看她一眼,月溪看着她们这样很奇怪,平常听见别人都说青楼里的女子都是狐媚子,只会勾心斗角和勾引男人,可是她们怎么不一样啊? 冰烟仿佛是看穿了她的疑惑笑着说:“你刚来,还不太习惯,以后就习惯了,这月星阁里的都是一家人,大家平常都在一起调侃一下,说说笑笑的!” 说完看了一下四周,然后问惜月:“怜月呢?” 惜月还未开口楼上传来一道有点冷冷的声音:“我在这呢!” 月溪寻声望去一个极美的女子微微探出头来,月溪以为惜月已经够美的了,没想到这个女子比惜月还美上三分,肤色胜雪,眉如新月,清艳脱俗,脸上未上半点脂粉就已经是花容月貌了,别人常说的倾国倾城之貌怕就是这样了吧! 冰烟指指她说:“月溪,她就怜月了,她可是我们月星阁最红的姑娘了!” 月溪冲她笑了笑叫了一句:“怜月姐姐好!” 怜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关上了窗户,月溪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流月走了过来揉揉她的头:“月溪不用怕,她就这样,以后相处久了就知道,她呀最是心软好相处了,就是爱摆个冷脸!” 话音刚落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说谁爱摆冷脸呢!” 流月低点吐了吐舌头,抬起头像没事人一样笑着,只是眼睛却不敢看怜月!怜月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站到月溪面前递给她一个盒子:“诺,送给你的!”月溪接过盒子说了声谢谢! 冰烟见人都到齐了说到:“以后月溪就跟着你们四个学习歌舞了!先好好学,两年后开始慢慢到前面表演,到时候就是两天一休!好了,没什么事都散了吧,准备一下要开门了!” 所有人都散了各忙各的去了,今天流月休息所以月溪就先跟着她学了! 一直学到夜深月溪才回房间,累的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草草的擦了一把脸就睡下了! 第三章 春去秋来,一转眼月溪来月星阁也三年了,这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月溪也成了阁里小有名气的姑娘了,因为现在还小所以很少去前面,这样都有现在的名气,阁里四位花魁都说以后月溪得把她们比下去! 这天月溪刚下阁楼就看见前院闹哄哄的,现在还没开始营业前院怎么这么热闹?带着疑问月溪来到了前院,拉住一个小丫头问:“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热闹?你们忙什么呢?” “月溪姐姐来的正好,刚刚倾月姐姐叮嘱我要把她给你买的糖葫芦送过去呢,她没时间,我刚准备去你就来了!姐姐自己去拿吧,就在柜台上!” 听见有糖葫芦月溪眼睛都亮了,拿到糖葫芦立马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她笑开了颜,拿着糖葫芦边走边吃走到门口了才想起来自己过来干嘛的,又拉着刚刚的小丫头问了一遍! 月溪拿着糖葫芦恹恹的出了前院,脑海里还想着刚刚小丫头说的话:“月溪姐姐不知道吗?今日惜月姐姐要……”后面的话小丫头没说,可月溪知道是什么,可是前段时间还听说惜月姐姐攒够赎身钱了啊,月溪一口吃完剩下的糖葫芦,噔噔噔跑到惜月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月溪进门后看见惜月正坐在梳妆台前画着眉,惜月看见她进来笑笑说:“小溪儿来了,是不是闻到我刚刚做的糕点的味道了,给你留着呢,就在桌子上,去吃吧!” 月溪听见有糕点没有像平常一样高高兴兴的,却一直看着惜月不知怎么开口! 看见她奇奇怪怪的惜月先开口问:“月溪?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去请大夫?” 月溪摇了摇头问:“惜月姐姐,刚刚听小翠说你今天要……” “你知道了?没错,我早就到十八了,今天才接客已经算晚的了!” “可是你明明已经攒够赎身钱了啊!” 惜月苦笑一下:“是啊,我早就攒够赎身钱了,可是像我们这种女子赎了身又如何?进了青楼的姑娘赎身以后哪怕是去给人做丫鬟人家都嫌我们脏!” “可是前两天不还有一个员外说要给你赎身吗?你可以……” 惜月打断她接着说:“月溪,还记得你刚来月星阁没多久时被赎出去的嫣红吗?” 月溪点点头:“记得,她不是被李员外赎回家当四夫人了嘛,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惜月深深的看着窗外,仿佛看了很远很远,月溪记得哪个方向是城外的乱葬岗! 良久,惜月收回目光接着说:“她被赎出去大概半年左右我和书琪上街买胭脂水粉的时候遇见过她,嫣红和我们说她有身孕了,那时候她是真的开心,为人母的那种喜悦,高兴!我们都替她高兴,没多久却又听说李员外四夫人小产母子俱损,小产而已哪至于母子俱损啊,可是那时候她是李员外家的人,我们也没权过问,你知道的妾死了是不可能进祖坟的,所以被他们拿张草席裹了直接扔在了乱葬岗,冰烟姐姐带人找了一晚上才找到她的尸首,买了口棺材把她好好的安葬了,听跟着冰烟姐姐去的人说嫣红口鼻都是黑血,明显是被毒死的!” 惜月叹了口气接着说:“月溪,阁里的规矩是冰烟姐姐定的,为的是给我们这种人一条活路,别的青楼哪有什么姑娘未满十八不接客的啊,像你这岁数的在别的青楼都不知道接客接多少次了,可是话又说回来,像我们这样的命好的嫁一个贩夫走卒相夫教子一辈子,要么像嫣红一样给别人做妾,遇上好主母还能平安度日,遇上不好的整天勾心斗角,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不如就这样算了,至少还能自由,不用勾心斗角的!” “即使是这样你也不用卖身啊,我们去和妈妈说一下,她会同意的!” 惜月笑笑说:“傻丫头,是我自己要这样的,如果我不想冰烟姐姐肯定会同意,可是月星阁有月星阁的规矩,为我破了规矩以后其他的姑娘怎么办?所有人都和我一样的话阁里哪还会有客人,到时候没生意月星阁撑不下去那些姑娘们的命会更惨!” 冰烟和流月来到小花园的时候就看到月溪坐在秋千上发呆,手里端着的桂花糕都快掉地上了,流月上前拍了拍她,没反应,拿走她手里的东西还是没反应,奇怪的问冰烟:“冰烟姐姐,月溪这是怎么了?平常拿了她吃的她早跳起来抢了!” 冰烟摇摇头,然后拍拍月溪:“小溪儿?” 月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惜月房间里出来的,等她反应过来只看见冰烟拍着她,一边拍她一边喊她,而流月站在冰烟身后吃着点心! “妈妈,你叫我有事啊?” “没有,只是看你在发呆,吃的被抢了都不知道,你怎么了?” 月溪看看自己空空的手再看看一脸得意的吃着桂花糕的流月叹了口气,又接着发呆了!这下子冰烟和流月更奇怪了,这是怎么了?问了好几遍月溪才说起刚刚的事,说完以后抬头看着冰烟:“妈妈,前几天林掌柜的明明说了要为惜月姐姐赎身,娶她做妾,可她为什么不愿意啊?” 冰烟在她身边坐下,抱着她说:“小溪儿,你还小,不懂,以后就知道了,妈妈也希望你永远不要懂!” 陪她荡了一会秋千冰烟就去忙了!月溪自己玩了会就出门了,来到自己平常最喜欢的地方——清风坡,这里风景虽说不错可也少有人来,相比月星阁安静了许多,月溪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想事情没注意脚下,踩到河边稀泥脚一滑就掉进去了,虽说已经入夏了,可天气还不热,水里就更冷了,月溪不停的扑腾着水面,却无济于事只能在水中沉浮,想呼救可一开口水就涌入嘴里,如此反复几次终于精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扑腾,只能死死的抓住身边能触及的东西,由于这里偏僻少有人来,月溪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精疲力尽的终于昏了过去,昏过去之前却感觉仿佛有人抱起了她! 第四章 清风坡虽说风景不错,可地方偏僻所以也少有人来,清风坡不远的小树林平常到有几个邻村的来砍柴! 孟星阑十里八村有名的才子,由于家境贫寒每天都要来砍柴,顺便挖点野菜什么的,由于昨天下了一场雨此时的地上到处都是菌子,孟星阑想着多捡点回来,除了吃还能换点钱给母亲治病,一边踩一边走没注意,再抬头时已经是一片陌生的地方,看看背篓里的野菜和菌子觉得差不多了,该回去给娘煎药了! 刚准备走就隐约看到前面不远的小河里好像是有个人沉下去了!来不及多想就扔下东西一路快跑,到小河边脱下外袍就跳了下去,等孟星阑把月溪拖上来的时候月溪已经昏迷了过去,孟星阑使劲拍她的脸都没反应,正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想起以前书里提到过的,落水的人昏迷过去是因为肺部缺氧,若不及时救治怕是这姑娘就要香消玉殒了!可是一想到书中所写的救人方法,孟星阑犹豫了,自己到无所谓,怕的是毁了这姑娘的清誉! 看着地上的月溪孟星阑咬咬牙,说了一句:“姑娘,小生无意冒犯,实乃情势所逼!”说完就低下了头!渡一口气,按压两次胸口想压出肺部的水,如此反复好几次见月溪还没动静,不禁有些急了:“姑娘,你可不能有事啊!” 月溪迷迷糊糊醒来时只看到一张慢慢放大的脸,条件反射的打了他一巴掌,因为动作太大胸口刺痛又咳嗽起来,孟星阑本来被打还有些委屈,自己明明是救她怎么还挨打了呢,可是看她咳嗽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叹口气,又轻轻的帮她拍打着后背! 待月溪咳嗽停了,孟星阑站起来拱手行礼:“姑娘,刚刚实非小生有意冒犯,只是见姑娘落水救上来之后又昏迷不醒,小生不得已才这样,这只是救治落水人的急救之法,若姑娘觉得小生冒犯了姑娘,姑娘随意打骂即是!” 月溪见他温柔有礼实在不像那种登徒浪子,想起刚刚人家救了自己,自己却还打了他不禁脸有些红,站起身回礼道:“照公子所说实在是小女子误会公子了,忘公子海涵!” 孟星阑抬头看她,她微低着头脸微红,刚刚急着救人未仔细看,这下仔细看来只见她圆圆的脸蛋,一双大眼仿佛有星星一般亮晶晶的,眼角一颗泪痣更显得她明媚动人! 一阵微风吹过,本来应该觉得凉爽,可对于两个湿漉漉的人来说如冷风刺骨,不禁打了个冷颤,孟星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姑娘不怪罪就好!” 说完捡起地上的衣服给月溪披上:“姑娘,现在虽说已经入夏,可姑娘一身湿漉漉的怕是会感冒,披上吧,暖和点!” “那你呢?” “我不冷!”然后就蹲下捡起地上的柴和菌子,道了别就走了!月溪看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脸不禁又红了! 月溪回到月星阁时刚进门厨娘张大娘第一个看见她,看见她就叫了起来:“月溪姑娘,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一身湿漉漉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去告诉老板娘,让她替你做主!” 月溪拉住她:“张大娘,我没事,就是刚刚不小心落水了,被一位好心的公子救了,不用去告诉妈妈,你给我烧桶水吧,我想洗个热水澡!” “哎,你回房等着,我烧好就给你提上来!” 张大娘烧好水就提了上来,给她兑好水了问她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月溪着才想起来她从起床到现在除了吃了一串糖葫芦什么也没吃,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那麻烦你了张大娘!” “月溪姑娘不用这么客气,算起来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以后别张大娘张大娘的叫,直接叫大娘就行!” 月溪点点头:“好,那大娘也别叫我月溪姑娘了,直接叫月溪吧!” 张大娘点点头出去了,月溪泡在热水里刚刚的疲累和寒冷都一扫而光,迷迷糊糊的坐在浴桶里就睡着了! 张大娘送吃的来的时候就看见月溪在浴桶里都睡着了,赶紧走过来:“哎呦喂,姑娘哎,你咋还睡着了,这水都凉了!再泡就要感冒了!” 月溪醒来赶紧站起来穿衣服,张大娘刚想再说什么就听见楼下有人喊她,张大娘叮嘱“月溪,楼下喊我呢,你赶紧擦干头上的水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我晚点来收拾碗筷!”说完就走了! 等张大娘忙完都半夜时分了,想着今天月溪着了凉特意给她熬了碗姜糖水,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就赶紧跑去找冰烟! 冰烟此刻正在大厅招呼客人呢,看见厨房的张大娘站门口冲她招手,平常张大娘是不用来前厅的,看她这样定是有事,就走了过去问她:“大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张大娘急急忙忙的说:“老板娘,你赶紧去看看月溪吧!” 看她神色慌张,忙问:“月溪怎么了?” “今天下午我看她一身湿漉漉的回来,还披着一件男人的衣服还以为是谁欺负她了,结果她说是她自己落水一位好心的公子救了她,还把衣服借给她了!还说不用告诉你,后来她洗澡的时候坐浴桶里睡着了,做好饭给她端上去的时候她还在浴桶里,水都凉了,当时楼下有人喊我,我把她喊醒嘱咐两句就出来了,刚刚我想去收一下她房里的晚顺便送碗姜汤给她,可是怎么敲门都没人开!” 冰烟听完叫了几个护院就来到了月溪房门口,敲了几下门果然没人开,赶紧叫护院踹开了门,踹开门之后就看见月溪脸红彤彤的躺在床上,一摸她额头烫的吓人,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 没多久大夫就被请来了,把了脉以后说:“她是今天受了惊吓,加上着凉导致高烧的,我给她开副药给她灌下去,先把烧退了!” 大夫开完药冰烟立马吩咐人去抓药了,大夫又交代:今天晚上她身边万万不能离人,若喝完药还没退烧就拿酒给她擦拭全身,如果到明天还不能退烧的话就危险了!” 把大夫送走以后冰烟就一直坐在月溪床边,给她喝完药许久过去也没见退烧,只能叫人送来一坛酒,亲自给月溪擦着全身,一直忙到天微亮冰烟累的趴在床边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听见有人敲门,冰烟抬头看看窗外都快接近中午了,伸手摸了摸月溪额头:“幸好,烧退了!” 敲门声又响起,冰烟打开门流月,惜月,怜月,倾月齐齐的站在门口,见冰烟打开门连忙问:“冰烟姐姐,月溪怎么了?刚刚听张大娘说她病了?” “没事,就是伤风感冒,烧已经退了,你们小点声,吵到月溪了,倾月,你去请大夫来,烧退了让大夫瞧瞧要不要重新开副药!” 倾月走以后冰烟让她们都回去休息,等月溪醒了再来看她,怜月看着冰烟有些黑的眼圈说到:“你昨晚肯定一夜没睡吧,眼圈都黑了,这样吧,你去休息,我来照顾月溪,正好我昨天是休日,无碍的!” 冰烟想了想同意了:“那你好好照顾她,惜月,月溪平时最爱吃你做的点心了,你去做两样点心再熬碗粥等她醒了吃!” 月溪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看到床边坐着的人:“流月姐姐,你坐在这干嘛?” 见她醒了流月赶紧把她扶起来给她端来一杯水然后说:“你这丫头出去玩也不注意点,掉进水里还不和我们说,洗澡都能睡着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整整一天,发烧烧了一晚上,幸好有冰烟姐姐,否则你非烧成个傻子!” “我睡了一天?”然后看了一下房间除了她和流月没有其他人了问:“那妈妈呢?” “冰烟姐姐照顾了你一晚上去休息了,倾月姐姐也照顾了你一天这刚回房,睡了一天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今天下午惜月姐姐给你做的,一直温着呢!” 月溪吃东西的时候惜月她们都来看了看她,都叮嘱她好好养着!所有人都走了以后看着坐在床前喂她喝药的冰烟:“妈妈,听流月姐姐说你照顾了我一晚上,谢谢妈妈!” “不用这么客气,你既然入了我月星阁那就是我的人,照顾你是应该的,不过没有下次了,否则我们谁都不管你,让你烧成个小傻子!” “放心吧妈妈,没有下次了,对了妈妈,昨晚我穿回来的那件衣服呢?我还要给人家还回去呢!” 冰烟喂她喝完药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说:“那件衣服拿出去洗了,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去管其他的了,放心,那件衣服不会丢的!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冰烟走以后月溪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五章 “惜月姐姐,你就让我出去吧,我病早好了!” “不行,上次出去回来就成那样了,我们几个不同意你哪也不许去,就在阁里待着,月溪乖啊!” 路过月溪房门口听见这两句话的人都无奈的笑笑走了,因为几句话最近天天都能听到! “可是我的病早就好了,惜月姐姐,你就让我出去吧,你最好了!” 此时房门打开,走进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其中一个开口到:“月溪,就惜月姐姐好,我们不好啊你个没良心,亏我刚刚还去给你买糖葫芦了!” 月溪谄媚一笑:“没有没有,你们都好,流月姐姐,糖葫芦呢?” 看见她这样所有人都笑了,对于月溪来说没有什么比吃还重要了!月溪刚吃完又开始撒娇了,只是这次撒娇对象不一样了:“妈妈,你让我出去吧,我保证这次一定好好的,我都被关了快一个月了!” 冰烟看着撒娇的月溪无奈的笑了笑:“你真的想出去?” “嗯”月溪连连点头 “出去可以,但是记住离水边远点还有注意安全,这次回来还像上次那样回来的话以后都别想出去!”” 月溪高高兴兴的答应了然后背个小包袱就出门了!看着月溪背着包袱出门流月奇怪的说:“这丫头背个包袱出门干嘛?不打算回来了?” 冰烟看着月溪的背影说到:“那应该是上次救月溪的那位公子的衣服!” “公子?我看月溪好像不单单是去还衣服道谢,冰烟姐姐,她回来我们要不要说两句啊?万一以后……” 冰烟摇了摇头:“随她去吧,我们是没什么指望能嫁人了,但她还有机会!如果可以我护她一世无忧!” 其他四位姑娘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一起!” 此时此刻在她们心里一个约定不言而立! 月溪来到那天她落水的地方等了大半天也没等到人,怕冰烟她们担心就回去了,此后月溪每天下午都会来这里等,可等了十来天也没等到,想起那天那个人背了柴和野菜,想来应该是经常来砍柴的了!所以月溪打算进树林里找找看! 在树林里转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人,正打算离开呢,远远看到一个背影,很像那天的那个人,走上前打招呼:“公子?” 孟星阑正捡着地上的柴,脑子里想着今天上午读书时读到的一时不能理解的地方,没注意身后来人了,只听到好像有人喊他,连忙站起身,看到是那日落水的姑娘问:“姑娘是你啊,有何事?是迷路了吗?” “不是不是,只是那日蒙公子所救又借衣服抵御寒冷,只是那日回去以后便病了,所以一直没来得及还给公子,今日特来归还公子的衣服!” “姑娘客气了,一件衣服而且,那劳得姑娘如此惦记!” “公子客气了,衣服本就是公子的,今日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孟星阑伸手接过衣服,却不小心拉住了她的手,月溪下意识的抽回手,脸上发烫,孟星阑也脸红了,手足无措的立马蹲下捆好刚刚捡的柴然后说:“姑,姑娘衣服还了早,早些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手下却未注意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手掌流出鲜红色的血珠,月溪见状立马拿出手帕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又帮他捆好柴! “公子手受伤了,回家上点药即可,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远走的背影,想起刚刚不小心拉住她的手时的感觉滑滑的,不禁脸上又红了,低头背起地上的柴,看到系在手上的手帕,绣着两朵小小的白色茶花,手帕都仿佛散发着淡淡的茶花味! 月溪回到月星阁的时候脸上还红彤彤的,流月看见她这样问:“月溪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又哪不舒服啊?我去给你请大夫!” 月溪拉住她说:“流月姐姐,我没事,额……刚刚碰见狼了,所以跑回来的,跑的脸红了,我先回房了啊!” 月溪生怕流月反应过来就赶紧跑回房了,流月看着慌慌张张跑走的月溪自己嘀咕着:“狼?这又不是深山,会有狼吗?” 突然一个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吓的她不禁大叫起来,一只手捂住她嘴骂到:“流月,你干嘛啊,不就吓吓你嘛,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平常也没见你这么胆小啊!” 流月拉下捂着自己嘴的手生气的说:“干嘛呀你,倾月,吓我一跳!”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你才做亏心事了呢,刚刚月溪回来脸红红的,我以为她又哪不舒服,想给她去请大夫,她说不用了,她是被狼撵了,我正想着呢这不是深山哪来的狼,结果你就吓我,差点被你吓死!” 听完流月说的倾哈哈大笑:“哈哈哈,流月你也太可爱了,这里只能可能有狼,月溪刚刚不是又去清风坡了嘛,脸红红的指定是遇见上次救她的那个人了,她回来的时候天天带出去的小包袱是不是没了?” 流月点了点头 “那不就对了,她是害羞了,不想说而已,就你会相信真有狼!哈哈哈哈……” “笑吧笑吧,等会真的让狼来叼走你,哼!”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自那次相见以后孟星阑天天都会来这里坐会儿,只是来了十多天也没遇到过月溪,这天他又来这里,远远就看见那里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就知道是她,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走到她背后的时候想打招呼可不知道怎么开口,心却怦怦跳的厉害,就在他想怎么开口的时候月溪却注意到身后来人了,一看是他连忙站起来! “公子,你怎的在这?站我身后又不叫我是为何?” “我……”孟星阑不知道怎么说,本来自己是想还她手帕的,可是见到她以后不知怎的突然有种不想还的冲动! “公子可是有事?公子说就是,若是我能帮上忙定义不容辞!” “不是,这是上次姑娘借我的手帕,今日特意来还给姑娘的!”说罢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月溪! 看着他手上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笑笑说:“无事的公子,就当那天公子救我还被我打的一点歉意吧!” “不可,我救姑娘乃举手之劳,姑娘不明真相打我亦是无意之举,手帕是姑娘贴身之物,对姑娘清誉不好,还是收回吧!” “无碍的,此物上没有绣名字,公子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我的,公子收下吧,就当是我赔礼道歉了” 月溪都这样说了孟星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好好的收起手帕!看孟星阑把手帕收起来了月溪开心的笑了笑,然后又坐下了,孟星阑也在旁边坐下,只是离月溪有些距离! “姑娘很喜欢到这里来吗?” “是啊,这里风景不错,鸟语花香的,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坐坐!对了公子,别姑娘姑娘的叫了,我叫月溪,公子直接唤我月溪就行!只是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小生姓孟名星阑字鹤鸣,月溪姑娘也不必客气以后直接唤我名字即可!” 两人越来越熟络,聊的越来越热闹,不知不觉太阳都快下山了,孟星阑连忙站起来:“光顾着和姑娘聊天都忘了时辰,时候不早了,小生先行告退,家母还在家中等候呢!” “孟公子慢走!” 从那天开始孟星阑经常到清风坡来,不过也不是次次都能遇见她,时间久了他琢磨出来了她是隔两天来一次,从那以后孟星阑也是隔两天来一次,两人经常坐一起聊聊天,看风景!偶尔她给他跳支舞,他给她讲讲看书时看到的奇闻轶事,他喜欢看她高兴时笑的弯弯的眼睛,和跳完舞以后那亮闪闪的眼睛!她喜欢听他用他那温柔又有磁性的声音给她讲故事!只是她们中的那层窗户纸谁都没有捅破,直到………… 第六章 月溪睡的正香呢,突然被摇醒! “月溪月溪,起床了!” 月溪挥开那只扰人清梦的手:“干嘛呀你流月,大上午的你不睡觉还打扰我睡,你今天好像不是休日吧,不用休息吗!”迷迷糊糊的说完又要睡! “今日是七月七,冰烟姐姐说了放假一天,你忘了?” “那你就去玩嘛,打扰我干嘛!我还要睡觉呢!” 流月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然后对月溪说:“别睡了,你看看我刚买的话本,保证你以前绝对没看过!” 月溪无奈坐起身接过书一看《妖孽王爷的腹黑夫君》,抬起头看着流月:“这什么话本?怎么感觉名字那么奇怪的?” 流月拿过书翻开然后小声说:“这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故事,这书可难买了!我刚求那个书贩子半天他才卖给我!” 月溪略微有些吃惊的看着流月说:“男人喜欢男人?那不是断袖嘛?这种书你也看啊?” “男人和男人怎么了?每个人没找到自己爱的人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啊!他们只是性别一样而已啊!” 月溪下床穿好鞋子走向洗漱间,一边走一边说:“那你自己看吧,我不看!咦~她们人呢?平常放假阁里都闹哄哄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流月有些尴尬的收起书然后说:“她们有些上街玩了,有些去庙里烧香了,还有在房间呢!你赶紧收拾收拾我们上街吧,今天七夕街上可热闹了,到晚上更热闹!” 月溪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七夕,不知道为什么按平常的话她肯定高高兴兴的和流月出门玩去了,可是想到今天是七夕脑海里浮现出那人的音容笑貌!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流月奇怪的看着她:“你不去?今天街上可热闹了,好多平常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呢!” “不去了,我还有事!有什么新鲜东西你给我带一份回来就行” “那好吧,到时候我看到什么好东西给你带回来!” 月溪洗漱完了吃了点东西就出门了!月溪来到清风坡这里空无一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的想“今日是七夕,人家自然是找心上人去了,怎么可能来这!” 月溪百无聊赖的坐在小河边,看见右边不远一颗果树上结满了果子,玩心大起刚刚的失落也抛至脑后,站在树下挽起袖子两三下就爬上了树,摘下一个果子在袖子上随便擦擦就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果汁流进嘴里,月溪三两下吃完手上的果子又去摘,脚下没注意一打滑整个人就往地上摔去,吓得月溪闭上了眼睛,却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孟星阑今天早早的给母亲煎好了药,打理好了家里的一切,出门直奔清风坡,微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河面荡起波纹,环顾四周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想找个地方坐着等,看到远处树上有个人影,看背影就知道那是自己要找的人! 走到树下刚准备出声,树上的人就掉了下来,连忙伸手接住,那人却在他怀里紧紧闭着双眼,好笑的看着怀里的人假装咳嗽一声:“咳~” 想象中的疼痛没感觉到,自己好像被谁接住了,慢慢睁开眼,眼前的人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含笑看着她,月溪从他怀里跳下来,害羞的低下头:“孟公子,你来了,方才失礼了!” 孟星阑有些失落的放下手,笑笑说:“无事!”然后抬头看看树上:“刚刚你是在摘果子?” 见月溪点头,孟星阑脱下外袍铺在地上,然后爬上树轻轻摇着树枝,果子如下雨一般掉下来! “够了,公子快下来吧!” 两人就着河水洗了一下刚刚摘的果子坐在小河边吃着,月溪一边吃一边假装无意的问:“今日是七夕,孟公子不用会心上人吗?怎会来这?” 这话说的酸味十足,孟星阑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月溪见他不说话想抬头,一抬头却看见他看着自己,脸一红低下头假装很认真的吃着东西!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很快时间就近黄昏了,孟星阑站起身说:“月溪姑娘,不知你晚上有没有空?听说今天街上很是热闹,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别的姑娘逛街要么买胭脂水粉,要么买衣裳首饰,孟星阑看着又在别的摊上挑着蜜饯的月溪,又看看自己手上提着的几大零食,无奈的想着:“这傻丫头怎么这么爱吃零食啊,以后会不会被别人一点零食就拐跑了啊!” 看着走远的月溪赶紧跟上去,刚走没一会就看见旁边摊上的一支发簪, 拿起发簪仔细瞧,发簪通体白玉做的,尾部雕刻成一朵茶花,一条细细的银链下面挂着一颗小小的银制的骰子,骰子里还有一颗小小的红豆,旁边还垂着几条银链子,链子尾部还有几颗红豆,看着发簪孟星阑想起: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老板,这发簪多少钱?” 老板比了个数字:“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够自己家两个月的开销了!孟星阑红着脸还价:“老板,能便宜点吗?您这玉也不是上等玉,五两银子有些高了吧?” “公子,玉虽不是上等玉,可也是好玉了,加上手工五两银子不多了,这样吧公子,您买这个发簪,我再送您一个发冠怎么样?” 说完就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发冠,发冠是檀木做的,款式简单,只是在发冠中间嵌一颗小红豆,倒是与发簪有些相匹配了!见老板也不肯少,孟星阑犹豫了一下还是付钱了!找到到处买零食的月溪拉到一边! “月溪,这个送给你!”说完就把发簪塞给月溪,月溪看着手上的发簪,自己虽说没读过多少书,可也知道红豆的意义,正想着他送自己这个发簪是何意思呢,就听见他开口说话了! “月溪,虽说我现在只是一个穷秀才,明年我就参加乡试,若祖先保佑一路过关斩将,金榜题名,或者天命不佑,我落榜,我便弃文从商,为你挣下一片家业,最多五年,我必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你,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愿意等我吗?” 月溪听到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可是一想想,自己一个青楼女子,如何配的上这么优秀的公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两人沉默良久,孟星阑终于忍不住了,问:“你不愿意?” 月溪咬咬牙抬头看着他:“孟公子,非是我不愿,只是我一个青楼女子,如何配的上公子!”声音越说越小! 孟星阑没听清又问:“你说什么?” 月溪以为他是故意的,生气大声说:“我说我是青楼女子,配不上公子的才华横溢!” 说完就跑走了,孟星阑仿佛被月溪刚刚说的话惊住了,呆呆的站着,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都不知道,旁边的乞丐一哄而上把掉在地上的东西一抢而光又四散开了,孟星阑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月溪跑走的方向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看看手上的发簪,叹了口气,默默的走了! 第七章 周氏看着在切菜时又走神不小心切到手的儿子,又看看自己儿子手上的伤疤,自半个月前的七夕节他失魂落魄的回来之后就这样了,切菜能切到手,烧火也会烫到自己,就连往水缸里加水都能提着水发呆,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看看儿子满是伤疤的手,叹口气把又在发呆的儿子叫了过来! “阑儿,自那天你失魂落魄的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你那天遇到什么事了?” 孟星阑笑笑说:“娘,我没事,就是这几日看书看的有些晚了!” “阑儿,你是娘生的,你心里想什么当娘的会不知道?那天七夕节回来起你就一直这样,是不是看上谁家的姑娘了?和娘说说,若合适的话娘给你提亲去!” 孟星阑低头沉默了一会,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再抬起头半个月的阴霾一扫而光,眼中熠熠生光,看着眼前的母亲:“娘,我确实是看上一个姑娘了,只是……” 见儿子说话吞吞吐吐的周氏笑了:“只是什么?莫非她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千金?”孟星阑摇了摇头 “那她是哪位达官贵人的掌上明珠?”孟星阑还是摇头 周氏好笑的说:“那到底是什么?你就别和为娘卖关子了!” “娘,她是青楼女子!” 周氏脸上笑容逐渐消失慢慢阴沉起来,站起身说了一句:“你给我过来!” 孟星阑跟着她来到一间小房子走了进去,周氏站在一块牌位面前对他说:“跪下!” 孟星阑扑通一声跪下了,周氏开口问他:“你爹病逝那天,你答应了你爹什么?” 孟星阑看着眼前的最中间的牌位说:“爹去世那天爹一再交代要我好好照顾娘,还说他自己这辈子没本事,叫我努力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你还记得你爹说的,那你是怎么读书的?读到青楼去了?还被一个青楼女子迷了心,要娶青楼女子!你是要气死为娘吗?今天你向你爹保证再也不想这事,和那女子断了来往!娘知道你岁数大了过几天娘给你寻摸一个清白姑娘!” 孟星阑跪着用膝盖转过了身,看着眼前生气的母亲说到:“娘,对不起,我保证不了,月溪她虽出身青楼可却是个好姑娘,我与她也不是在青楼相识的,她也从未勾引过我,我是真心喜爱她!” 听完儿子说的话周氏气的都说不出话了,身体摇摇欲坠仿佛立马就会昏过去,孟星阑吓得立马站起来想扶住她,周氏却一挥手说:“不用扶,你给我跪在你爹面前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说完就杵着拐杖出去了! 五天了,周氏看着跪在祠堂五天不吃不喝也不服软的儿子,想进去让他起来可是又怕害了他,只能狠下心来!五天不吃不喝的跪着,铁打的人都受不住,孟星阑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孟星阑再醒来时看见自己母亲坐在床前用手帕抹着眼泪,轻轻喊了一声:“娘”声音沙哑,喉咙如火烧一般刺痛! 周氏见儿子醒了连忙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又端来药一口一口喂着儿子,孟星阑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周氏知道自己儿子想说什么,细声劝着:“阑儿,你体谅娘一下,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这样,万一出点什么事让娘怎么活啊,以后再也不提这事了,过几天娘就去给你寻摸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成了亲你就不会再想她了,娶了媳妇你就收心了,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其他的就不要再想了” 孟星阑知道如果这次顺了娘,那他和月溪就真的没希望了,孟星阑挣扎着爬起来,在床上跪着:“娘,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月溪!娘,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听您的,只是这次儿子求您成全儿子!” 周氏把手上的药碗一摔,瓷碗摔了个粉碎,周氏站起来生气的说:“孟星阑,你当真要气死我?世上的清白姑娘千千万,农家姑娘,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你喜欢谁不好你非要娶个妓子回家,你让娘百年以后怎么有脸去见你爹,怎么有脸面对孟家的列祖列宗!” 孟星阑抬起头看着辛辛苦苦拉扯自己长大,不过四十出头的母亲如今却已是两鬓斑白,爹在世时娘是远近闻名的美人,爹从不让她做任何事,说娘嫁给他已经是委屈她了,所以自己更要好好疼她,可是爹走以后娘一夜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从前爱笑的娘也很少笑了,到处替人做事挣钱养活自己,导致现在的娘落得一身的病,可是一想到要自己娶别人忘记月溪,心就疼起来,像是得了心疾一般! “娘,恕儿不孝,我真的不想娶别人,月溪虽出身青楼可她却是个好姑娘,活泼可爱,善良大方!娘,您要嫁予我爹时外祖父也不同意,可您宁愿私奔离家也要和爹在一起是为什么?是因为您真心爱慕爹,非他不可!您又怎知我不是这样爱着月溪的?当初外祖父阻扰您与爹那种疼您也体会过啊!” 孟星阑说完周氏沉默的看着窗外,仿佛看到了当初为了自己所爱的人私奔的时候,良久……周氏叹口气站了起来,看看自己儿子:“刚刚的药你也没喝,我再去煎一副,你五天没吃东西了,先把桌上的东西吃了!” 说完就要出去,孟星阑不知娘怎么想到,刚准备叫住她,周氏又说了一句:“有机会带她回来给我瞧瞧!”孟星阑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七夕那天月溪是一路跑回去的,刚进后院就看见冰烟和流月她们坐在一起聊天,石桌上放满了东西,流月见她回来了小跑过来挽起月溪的手,拉着月溪走到桌边:“月溪你看,这些全是我给你买的,你平常最喜欢吃的,还有一些小玩意可好玩了,你看这个…………” 说了半天也不见月溪回应她一句,流月抬起头看着月溪,只见她眉头紧锁,平常亮晶晶的眼睛此时也黯然无光,流月连忙问:“月溪你怎么了?今天我出去之前你还开开心心的,怎么回来就一副快哭的样子啊?谁欺负你了?和我说我给你报仇去!”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回房歇歇就好了!”说完就上了楼 流月看着月溪的背影有些想不通,望向冰烟:“冰烟姐姐,月溪这是怎么了?”冰烟摇了摇头也说不知道!一群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天就散了,各自回房以后,冰烟敲开了月溪的房门,看着月溪微肿又通红的眼睛说了一句:“哭了?” 月溪摇了摇头,冰烟走进房中关上门坐下接着说:“现在这里没别人,说说吧,是不是看上谁家公子哥了?” 月溪低着头没说话,微微传来她抽泣的声音,良久终于停下,抬眼看着冰烟:“妈妈,我……”月溪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等了一会月溪也没说,冰烟叹了口气:“唉~月溪,谁都有情窦初开的时候,他若不喜欢你你再难受也是伤了自己,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自己开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几天不用去前面了,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送走冰烟月溪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今晚孟星阑说的话,又想起他嫌弃自己的样子,心中刺痛! 冰烟从月溪房间出来以后又整理了一下店里的东西,很晚才睡下,第二天是被一阵拍门声吵醒的,披上衣服打开门惜月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口,看见冰烟出来急忙说:“冰烟姐姐,你去看看吧,月溪今天一天没出来了,早饭午饭都没吃,敲门也不开!” “知道了,你先去吧,我穿衣服就来!”冰烟到月溪房门口的时候,门口站满了人,七嘴八舌的叫着月溪,冰烟清清嗓子:“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月溪这几天有事,谁都不准来打扰她!”所有人听后都散了,唯独流月,惜月,怜月,倾月她们,流月问:“姐姐,月溪怎么了?昨晚回来就不太对劲!” “没事,情窦初开难免伤感,都回去吧,让她自己安静一下!” 三天后月溪的房门终于打开,住她正对面的惜月第一个发现她的房门打开了,连忙跑出来想看看她怎么样了,三天时间而已,原来那个白白净净,娇嫩如花的月溪不过才三天就面黄肌瘦,眼窝深陷,头发乱如鸡窝,这个样子的月溪吓了惜月一跳,走过去扶住她:“月溪,你这是怎么了?才三天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月溪说了句没事,自己走向冰烟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句“进来”,月溪打开门走进去,冰烟看见这样的月溪也吓了一跳,只不过她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想通了?” 月溪点点头:“他既然嫌弃我,我也没必要为了他伤了自己!” “想通便好,你好好休息几天,你这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可把惜月她们急坏了,你去和她们说说话吧!” 月溪去见了四位花魁,免不了被她们唠叨一顿,此时的月溪却突然觉得这种唠叨真好! 第八章 “啪”从一间房里传出摔杯子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怒吼:“老子来你们这是是寻欢作乐的,让你弹首好听的曲子,你尽弹些悲曲,你什么意思啊?你家老子娘死了?把你们老板娘叫来!” 冰烟急匆匆走进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地上杯子碎了一地,月溪站在一边低着头,顾客怒火中烧瞪着她,冰烟一把把月溪拉到身后,娇笑着对顾客说:“呦,李员外,至于这么大火气嘛,谁惹你了这是?” 李员外生气的说:“你还问我呢,你问问她,我让她给我弹首曲子,她弹的是什么?我来你们这是寻欢作乐的,不是来追悼谁的!” “李员外别生气,气大伤身,这样今晚你的消费我全部免费,另外让倾月来伺候您两曲怎么样?” 一听免费,还有倾月姑娘,李员外高兴的眉毛都挑起来了,倾月姑娘平常可以说是一曲千金,甚至还不怎么接客,这次自己可占大便宜了,连连点头:“行行行!” 冰烟让小丫头去叫来了倾月,拉着月溪来到后院,刚准备说话就被月溪打断:“妈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想弹的是顾客点的曲子,可是弹着弹着却……” “唉~是我不好,我看你老闷在房里不好,让你出来活动一下,可是没想到……,没事,你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你调整好了再说!回房休息吧!” 从那天月溪惹怒顾客以后月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流月拿着一串糖葫芦,走进后院的时候就看见月溪又坐在秋千上发呆,月溪这样都一个多月了,流月叹了口气,然后悄悄的走到月溪身后,从后面伸出手到月溪面前,手上还有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在月溪面前晃了一下,见她没反应,走到她面前拍了她一下,月溪这才回过神! “呐,你最喜欢的糖葫芦,我特意挑的山楂最大的一串!”说完就把糖葫芦塞月溪手里!月溪接过糖葫芦说了句谢谢,边吃边发呆! 流月见不得她这样,明明月溪以前和她一样爱玩,可这段时间她都闷闷不乐的,今天必须把她拉出门,闷出病了怎么办,这样想着流月拉起她就往外走:“走,我们上街逛逛去!” 月溪挣脱她的手:“流月姐姐,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出门!” “不行,你都一个多月没出门了,以前你比我还喜欢出去玩,再不出去闷坏了,走走走,就当陪我嘛,你舍得让我一个人啊?” 月溪刚想拒绝,看见看着流月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微微噘嘴,显的楚楚可怜,月溪叹口气:“唉~行吧,你等等我,我回房拿点银子!” “不用不用,今天的消费一律我付钱!”说罢就拉着月溪出门了! 自从那天求得母亲同意以后,孟星阑天天上午满大街的找人,几乎找遍了大街小巷也没找到,下午就去清风坡等一下午,偶尔晚上还去别的青楼问问有没有叫月溪的姑娘,一个多月几乎问遍了瑞城所有的青楼,她们无一例外的都说没有!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来到瑞城最繁华的街道,这是唯一没找过的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远远的看到一个和月溪身形相似的人,正被另一个姑娘拉着到处闲逛,这些天遇见过好几个与她身形相似却不是她的姑娘,以为这个也只是身形相似而已,怀着一丝期待走近她,那姑娘突然转身,看清她的正脸,是她,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刚准备开口唤她,她看见是自己却转身跑走,那个和她一起的姑娘也莫名跟着她一起跑远了! 孟星阑急忙跑去,生怕这次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她了,走到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处却看不到她了,抬头看看招牌——月星阁,走上前敲敲门,是一个大娘开的门! “公子,我们白天不营业,请晚上再来!” 说完就要关门,孟星阑伸手挡住要关上的门:“大娘,我是来找人的,烦请大娘通融一下!” “找人也晚上来,这个时辰姑娘们都休息呢!”推开他就关上了门,看着眼前关上的门,孟星阑笑了一下,然后回家了! 天刚擦黑孟星阑又来到这里,看着眼前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月星阁,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刚进门一个女子就走了过来:“呦,这位小哥长的真俊俏,第一次来我们月星阁吧!你是想喝酒还是听曲啊?” 孟星阑走开一点,离她大概一臂远,作揖行礼:“这位姐姐,我不是来寻欢的!我只是来找一位姑娘!” 女子捂嘴一笑:“小哥这话说的好生有趣,来我们月星阁不找姑娘还找娈童啊?那我们可没有!说吧,看上我们月星阁哪位姑娘了?” 孟星阑被打趣的脸色通红:“我想找一下月溪,劳烦姐姐了!” 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找月溪?” “正是!” “我们这里没有姑娘叫月溪的,公子请回吧!”自己也是看着月溪长大的,想起月溪这段时间的闷闷不乐,人都瘦了一大圈,想必是和眼前的人有关系了,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 看着女子要走,孟星阑拦住她:“我今日看见她进来的,才敢冒昧打扰,请姐姐通融让我见月溪一面!” 女子看他一眼:“等着吧,我去问问!”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个穿着华丽,气质不凡的女子,走到他面前开口问:“就是你找月溪?” 孟星阑作揖行礼:“正是,不知姐姐是?” “我叫冰烟是这的老板娘,公子回吧,月溪现在不见客!” “老板娘安好,今日我不是来找月溪陪客的!我是有事想要见月溪,烦请老板娘通融!” 见他说话客气有礼,冰烟也不好太为难,想了一下问:“你当真要见月溪?若她不愿见你呢?” “但求老板娘给次机会!” “你跟我来!”说完就带孟星阑来到店里一个角落的桌子前,让他坐下后就走了,不一会拿来一坛酒:“公子,这是我月星阁最烈的酒,只要你喝了它,我便去问问月溪愿不愿意见你!” 孟星阑看着冰烟:“老板娘,实在不好意思,家母不许我在外饮酒!” “那公子请回吧!今日就当公子从未来过!”说完拿起酒坛就要走! 孟星阑喊住她:“老板娘留步,我喝!” 接过酒坛揭开盖子就咕嘟咕嘟”喝起来,没多久就喝完了,冰烟鼓掌说到:“公子好酒量!”话音未落,就听见扑通一声孟星阑倒地上了!冰烟忍不住嘴角抽搐,叫来人把他扶去休息了! 孟星阑是被一阵笑声吵醒的,醒来头疼欲裂,浑身难受,过了一会好点以后坐起身,看着陌生的房间才想起昨晚的事,打开窗户看见楼下几个姑娘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唯独一个人格格不入,不见她笑,反愁眉苦脸的坐着,仔细看看那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月溪嘛,刚打开门准备下楼,冰烟就走了过来,看着眼前人的冰烟问:“好点了吗?” 孟星阑点点头:“多谢老板娘挂念!刚醒时有些头疼,现在好多了!” “好了就回去吧!” “老板娘,昨晚不是说好只要我喝了酒就让我见月溪吗?” “我从未说过你喝了酒就让你见月溪,我说的是只要你喝了酒,我就去替你问问月溪愿不愿意见你!” 孟星阑沉默了一会:“是月溪不想见我?”冰烟点了点头,孟星阑看看窗外:“老板娘,今日时近中午,我昨夜一夜未归,家母必是心急如焚,我先回去,烦请老板娘转告月溪,我晚上再来!”说完又从怀里掏出那天给月溪买的发簪,递给冰烟:“还要麻烦老板娘帮我把此物给月溪!” 目送孟星阑离开之后冰烟来到后院,坐到月溪面前把刚刚孟星阑给的发簪交给月溪,然后说:“你真的不想见他?”月溪摇头! “月溪,怎么选是你的自由,只要你不后悔就行,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们永远支持你!” 月溪感动的抱住她:“妈妈,谢谢你!” 从那天开始孟星阑每天晚上都会来月星阁,点一壶茶坐一边就是一晚上,等月星阁打烊的时候又回去,开门便来,也从不点姑娘,只是默默的坐着,有时月溪上台表演他是听的最认真的,仿佛又看到了以前在清风坡她随风起舞的样子! 这天孟星阑照旧来到月星阁,点了一壶茶刚坐下就来一个小丫头:“公子,我们月溪姑娘请你到后院一叙!” 星阑喜出望外,来到后院见月溪坐在一张石桌前,背对着他,孟星阑上前激动的说:“月溪,你终于肯见我了!我……” 话没说完就被月溪打断:“孟公子,桌上的东西请你拿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你在这里,我怎能不来,月溪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我以后依旧天天来,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月溪站起身,只是还背对着他说:“我从未怪过公子,那日公子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以后公子不要再来了,再来我也不会见你的!” 说完就要走,却被孟星阑一把抱住! 第九章 见月溪要走孟星阑上前一把把她抱住,月溪挣脱不开,:“孟公子,请自重,放开我!” “我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松开!” 月溪放弃挣扎,平平淡淡的说:“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从未怪过公子!” “那你为何不肯见我,还把发簪还给我!” “我乃青楼女子,自不便与公子相见,发簪我更是受之有愧!”孟星阑没懂她说的什么意思,月溪解释到:“红豆又名相思豆,你我不过平平之交,受不得此物!” “平平之交?那我们之前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之前是公子误会了!”月溪急忙说着 “你的意思是从未喜欢过我?” “正是!” 孟星阑笑笑说:“既然你从未喜欢过我,那你今日为何一直背对着我不敢看我?” 月溪被问的哑口无言,孟星阑抱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我知你喜欢我,我亦喜欢你,那天是我错了,我愿意用一辈子去弥补!” 许久没听到月溪说话,孟星阑刚准备说话,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手上,放开月溪看看自己手,一滴温热的水从自己手上滑落,走到月溪面前见她泪流满面的,吓了孟星阑一跳,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月溪,你别哭啊,我走我现在就走,你别哭了!” 转身刚准备走,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低头看是月溪,只见月溪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刚刚说的话算数吗?” 孟星阑一下紧紧的抱住她:“算!” 两人紧紧相拥,隐秘角落的四个影子偷偷笑着猫着腰走了!冰烟习惯性的往平常孟星阑坐的角落看去,今天那个桌子空无一人,见流月四人笑着走进来,假装生气的说:“你们干嘛去了?面前不用忙啊?” 流月笑嘻嘻把刚刚看到的事和冰烟说了,冰烟也替月溪开心,同时也替她担忧起来! 从那天敞开心扉之后孟星阑经常来月星阁,只是从不去前院,有时候月溪有表演也只在后院等着,月溪也再也不接客人,只是偶尔在台上弹琴跳舞,月溪没事的时候两人就手牵手到到街上闲逛! 转眼大半年过去了,今天是元宵节晚上有灯会,月星阁放假一天,月溪早早的穿戴整齐等着孟星阑了,还被流月取笑了一番! 孟星阑满眼宠溺的看着又在到处买零食的月溪,又看看自己手上提着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抬头时月溪早已跑远,刚追没两步,突然听到后面一声高喊:“都让开,马受惊了!” 孟星阑赶紧走到路边,却见路中间一个姑娘仿佛吓呆了一动不动,孟星阑伸手一拉把她拉到了路边,姑娘这才回过神,低头行礼:“方才多谢公子搭救,否则今日怕是吾命休矣!” “姑娘客气了,刚刚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说完就走了,急急忙忙的去找月溪,独留姑娘看着他的背影脸渐渐红起来! 从路边跑过来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脸色微红的女子:“公……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要不要去请大夫啊?” 女子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去找找看刚刚救我的那个人是何方人士!” 这边孟星阑追上月溪的时候她正在一家糖葫芦摊前,月溪见他过来了,拿着两串糖葫芦走过来,递了一串给孟星阑:“星阑哥哥,这串给你,我特意挑的山楂最大的一串!” “不用了,你爱吃都给你吃!” “可是我也吃不了两串啊,这串特意给你买的,吃嘛,两个人一起吃更好吃!”看着她满眼期待的样子,不忍拒绝,接过糖葫芦吃一口,觉得特别酸,月溪不知道他不吃酸的,还特意挑的山楂最大的一串,孟星阑咬咬牙快速的吃完了,月溪以为他特别喜欢吃,要把自己的也给他,孟星阑连忙拒绝了! 吃完糖葫芦看时间不早了孟星阑说送月溪回去,到门口的时候月溪让他回家他却吞吞吐吐的似有话要说! “星阑哥哥,你又话要说啊?” 孟星阑想了一会儿,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她:“月溪,明天是我母亲生辰,我想带你回家吃个饭,可又怕你不愿意……” “明天什么时候?” “中午!” “那你明天早点来接我呦,我不认识路!”孟星阑惊喜的看着月溪,她笑的眼睛弯弯的看着他! 月溪目送孟星阑离开之后,在房里思来想去不知道明天该带什么东西当伴手礼好,出门一路来到流月房门口,推门进去看见流月正躺在床上睡觉,嘴角一条可疑的水渍,月溪笑笑走过去叫她,轻轻应了一声又没动静了,月溪脱下鞋子不怀好意的笑着,爬上床手慢慢伸向流月! “哈哈哈哈哈哈,别挠了,别挠了,醒了!” 月溪从她身上下来,流月坐起来双手抱臂,生怕她又来挠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最怕挠腋下了,没好气的说:“你干嘛呀,今天放假,你有孟公子陪你玩,我睡会儿觉你还来打扰我,刚梦见吃庆云楼的红烧蹄髈,你赔我!” 一听她提孟星阑,月溪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一想到自己要求流月立马赔好脸:“嘻嘻,流月姐姐别生气了,明天我让别人去给你买庆云楼的红烧蹄髈!” 流月见她这样心里知道,她肯定是有事求自己,所以趁火打劫:“两份!你请客!” “行行行!” 月溪把明天要见孟星阑母亲,自己又不知道带什么伴手礼的事情和流月说了之后!流月一笑:“这还不简单,你去首饰店给老夫人买个发簪或者玉镯不就行了!” “不行,第一次去不易带贵重的礼物,我怕他母亲认为我不会过日子,只会花钱!买便宜的又不怕人家看不上!” 流月点点头,认为她说的有道理,想了一会儿说:“那你就做几样点心带去,不贵重,又显示你的心意,你再绣个香囊,里面放上一些安神益气香料,显的你细心!” 月溪点点头:“嗯,对,时候不早了我要赶紧去准备了,你睡吧!”说完就要走,流月叫住她:“你别忘了你答应了我明天请我去庆云楼吃饭啊!” “知道了!” 月溪出了流月房间,一路来到厨房,厨娘张大娘正在收拾东西呢,见她来了说:“月溪,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饿了?等着啊,大娘给你煮碗面吃!” 月溪连忙拦着她:“大娘,我不饿,我就是想来做几道点心,您回房休息吧!” “用不用我帮忙啊?” “不用了大娘,放心吧,我自己能行的!”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把张大娘推出门了,关上门就开始忙活起来! 月溪做完点心又做香囊,一直忙到天微亮才睡下,感觉没睡多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鼻子上,痒痒的,用手摸一下又没有,手刚放下又痒了,迷迷糊糊挣开眼看到一个人在她床前装鬼脸,翻个身背对她又说:“流月姐姐,我长大了,你这招对我没用了!” 流月放下做鬼脸的手,气呼呼的说:“月溪,你没以前可爱了!” “嗯嗯嗯,流月姐姐最可爱了,别打扰我了,我再睡一会!”说完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 流月慢悠悠的走到桌边坐下,端起一杯水优雅的喝了一口,然后说:“睡吧,让你的星阑哥哥在楼下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 月溪一下子坐了起来:“星阑哥哥来了?”流月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优雅的扭着腰肢走出去了!月溪赶紧洗漱,换衣服,拿上放在桌上的香囊就一路小跑下了楼,四处看去也没看到孟星阑! 却看到坐在秋千上努力憋笑的流月,月溪开口问:“流月姐姐,星阑哥哥呢?你没让他等我吗?” “他啊,他等你太久生气回去了!” 看着月溪急的快哭的样子流月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看着她笑月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上前抱住流月又挠她痒痒,两人打闹在一起! 孟星阑刚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姑娘打闹着,两个都是花容月貌的美人,在外人眼里她们都是端庄,温柔的,可和她们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活泼,贪玩! “咳~”正在打闹的两人听到声音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看向他,尤其是月溪见到他以后脸通红,走过来拉起他的手:“星阑哥哥你来了!” 孟星阑从怀中掏出手帕给她擦着额头的薄汗:“看看你,现在天气冷,你这样出汗一不小心就要感冒了!” 月溪享受着他温柔的给你擦汗,流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孟星阑收起手帕看着月溪:“我们走吧,走回去还有一段路呢!” 月溪点点头说:“好,星阑哥哥你等等,我拿下东西!” 拿上食盒和香囊就和孟星阑出门了,孟星阑看着她提的东西问:“你这拿的什么啊?” 月溪提起食盒给他看看说:“我做的几样点心,还有香囊想送给伯母的!” 孟星阑假装吃醋的说:“我都没吃过你做的东西呢!你也从来没做过香囊送给我!” “下次,下次一定做一个最好的香囊送给你!” 孟星阑笑着揉揉她的头说:“好!”然后从她手里接过东西,两人手挽手走远了! 第十章 孟家家村在清风坡东边大概八里远,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因为临近中午,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午饭屋顶上都炊烟袅袅,两人慢慢走着路上偶尔遇上村民都打趣到:“呦,孟秀才,这是谁家姑娘啊?长的这么水灵,是不是未过门的媳妇啊?什么时候摆喜酒啊?”诸如此类的话,孟星阑一一应着!走到孟星阑家的时候月溪的脸都红的像是快滴血一般,孟星阑敲了敲门,没一会儿眼前的院门便打开了! 周氏坐在家里等着儿子回来,他说今天带那姑娘回家看看,也不知道那姑娘怎么样,真怕自己顺着儿子将来娶一个狐媚子回家,那自己百年以后怎么面对孟家的列祖列宗啊!正想着呢就听见有人敲门,急忙走去开门! 开开门来儿子叫笑吟吟的说:“娘,这就是月溪,今日是您生辰我特意把她带回来给您庆祝生辰的!” 站儿子旁边的姑娘软软的喊了一句:“伯母”,周氏仔细打量着她,虽说年龄还小,却也能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脸圆圆的白白净净的,弯弯的眉毛下面一双大大的眼睛,清透明亮,亭亭玉立的站在儿子身边,难怪自己儿子喜欢,自己看着都忍不住想亲近她,这若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怕是门槛都被媒婆踩烂了!正打量着月溪觉得自己袖子被扯了一下,周氏着才回过神,忙吧月溪迎了进去! 把月溪领进屋中给她倒了杯茶,月溪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茶,见月溪这样周氏心里满意的点点头,礼貌周全,看来这姑娘不错!这样想着,月溪开口说话了 “伯母,今日上门叨扰,也不知该给您带什么伴手礼好,这是我做的点心,给您尝尝,还有这是我做的香囊,里面放了些宁神益气的干花瓣,希望你喜欢!” 接过香囊一看料子虽一般,可是上面的长寿花却是活灵活现,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两分,坐一边的孟星阑站起来说:“娘,月溪,你们聊聊,我去做饭了!” 月溪听到站起来要去帮忙,孟星阑却说:“不用你帮忙,你好好陪我娘聊聊天,我自己能做饭!” 月溪只好又坐下,周氏问她:“你叫月溪?”月溪点点头周氏又问:“哪的人啊?多大了?” “灵阳县柳村人,还有几个月就十四了!” “灵阳县?离这可不近,听阑儿说你是被父母卖进青楼的?你父母竟也舍得?” 月溪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刚生下我还没来得及抱我一下就过世了,两岁时爹爹娶了后娘,十岁那年弟弟病了,没钱治病只能卖了我给弟弟换治病钱,他们怕卖的近了惹邻里闲话,又听说月星阁给的价钱高,所以把我卖进了月星阁,幸好月星阁老板娘还有四位花魁姐姐是好人,她们待我如亲姐姐一般!” 周氏心疼的抱住她:“可怜的姑娘啊,命怎么这么苦啊,你放心以后若是阑儿待你不好你告诉我,我帮你说他!” 月溪摇了摇头:“伯母,星阑哥哥待我很好!” 两人坐着又聊了一会,孟星阑进来叫她们去吃饭,周氏拉着月溪的手走向厨房,孟星阑在后面看着疑惑的挠头想“她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正想着呢,周氏喊了一句:“阑儿,你还不过来干嘛呢?让月溪饿着肚子等你!” “哎!来了!”应了一声也走向厨房,看着她俩坐一起说说笑笑,心中疑惑更大了! 吃完饭周氏说要休息一下,让孟星阑带月溪到处逛逛,孟星阑带着月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因为刚过午饭时间,所以现在大部分人都在家歇着呢,一路上几乎没遇见什么人! 孟星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月溪,你和我娘聊什么了?突然关系变的比我都好!” 月溪噗嗤一声笑了说:“没什么,闲聊而已!只是星阑哥哥,我看伯母的身上衣服的绣花,还有你衣服的针脚,这倒不像是一般农村人的手艺!还有伯母的谈吐举止倒有些像大户人家的千金!” 孟星阑单手搂着她,看着溪水娓娓道来:“听我爹说我娘原本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那时候我爹只是京城靠摆摊帮别人写信的穷秀才,有次娘上街路遇地痞为难我爹出手救了她,两人由此相识,后来我娘经常去我爹摆摊的地方找他,两人一来二去从相识到相知相爱,我外祖父不知道从哪听说了她们的事,极力反对,还给我娘安排了一家门当户对的婚事,我娘不愿嫁,就从家里跑出来了,她们一路私奔到我爹的家乡,也就是这里落了家,我爹说他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所以弃文从商,想多挣些钱给我娘一个好的生活,将来也能带我娘回京城看看我外祖父,因为爹的不怕吃苦,什么脏活累活都干,慢慢的从摆摊的到后来开了一家自己的店,我八岁那年我爹外出进货,却遇土匪打劫,身上的钱财被洗劫一空,祸不单行,没多久我爹又生病了,为了给爹治病我娘把店也兑出去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也没能治好我爹的病,不过一年光景我爹还是撒手人寰,从那开始从前爱笑的娘也很少笑了,到处帮别人洗衣服,缝缝补补挣钱养我,也是那段时间的操劳导致现在我娘一身的病,一到冬天的三天两头的病!” 孟星阑讲完之后沉默良久,月溪抬头看,他眼中似乎有泪闪烁,踮起脚亲了他一下:“星阑哥哥别难过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伯母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孟星阑紧紧的抱住了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骨头里! 两人四处逛了一下,又回到家里,周氏已经起床了,看见她们回来上前拉住月溪走进屋里,被落在后面的孟星阑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也跟着进去了!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我刚想说要不要去找找你们,月溪饿了吧?阑儿赶紧泡壶茶去,让月溪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孟星阑走去泡茶了,周氏拿出刚刚月溪带来的点心:“今日我也没准备什么好吃的,先吃吃你做的点心,下次你来伯母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三人坐着喝茶吃点心,看时间不早了留月溪吃了晚饭又让孟星阑送她回去了! 月溪刚回房流月就进来了:“月溪赶紧说说,今天见未来婆婆感觉怎么样?她有没有为难你啊?有没有嫌弃你是青楼女子啊?” “姐姐,你明天来也是一样的,何必这么早呢!你不累我还累呢!” “说说嘛,说完就让你休息!” 月溪叹了口气说:“挺好的,伯母对我也很好,不像嫌弃我的样子!还说让我下次去玩呢!” 流月高兴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那就说明你和孟公子的事成了一大半了,现在就等他来娶你了!” 月溪脸一红:“流月姐姐你说什么呢!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没事早点休息吧,我累了,要睡觉了!” 流月走以后,月溪躺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想着今天孟星阑和她说的周氏的事,他们两个都是清清白白人家的人,都那么艰辛,自己一个青楼女子和才华横溢的状元之才的公子,身份悬殊该如何走下去?翻来覆去天微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这天月溪刚起床到厨房吃早饭,发现今天厨房做的全是她爱吃的,问张大娘怎么回事,今天是什么日子,张大娘却说不知道,只说是老板娘让她准备的!月溪来到冰烟房间,发现四位花魁都到齐了,正坐在冰烟房里聊天,见月溪来了招呼她坐下,月溪问了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让张大娘准备那么多她爱吃的东西! 五人皆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冰烟说到:“月溪,今天一是为你庆生,二是你怜月姐姐有事,以后只在月星阁教导新来的姑娘,我想让你顶替倾月的位置,你同意的话今天晚上就挂牌,但是照样卖艺,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你自己决定,我不强逼你!” 月溪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只是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孟星阑知道以后会不会生气! 晚上月星阁照样营业,到最热闹的时候冰烟上台,台下瞬间安静,冰烟清了清嗓子说:“各位,今天我宣布以后怜月姑娘不再接客,由月溪姑娘顶替她的位置,成为我们月星阁新花魁,接下来由月溪给大家表演一段舞蹈!” 月溪上台随表演了一段舞蹈,台下掌声雷动,角落里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人对身边的小厮说:“台上这个不错,去问问多少钱!” 小厮刚准备去问,旁边一位顾客说话了:“公子第一次来月星阁吧?” 华衣公子疑惑的问:“你怎知我第一次来?” 客人一笑:“经常来月星阁的都知道,月星阁的姑娘未满十八的一律只卖艺不卖身!” “哦?还有这种规矩,这倒是稀奇!” “可不是嘛,刚开始的时候人都笑老板娘傻,有生意不知道做,没想到现在来月星阁的人比其他青楼加起来都多,经常来的都知道这个规矩!” 看着台上还在介绍月溪的女子这公子却笑了:“这老板娘倒是有趣!” 身边小厮一脸愁容的对他说:“王……公子,我们该回去了,被四公子知道您来这种地方肯定饶不了小的!” “好了好了,看你那怕死的样子,我是他哥,他能拿我怎么样?” 他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可他能要了我的命啊!出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看好你,你以为我愿意啊,小厮苦命的想着! 华衣公子看了一眼台上,那老板娘正好也看过来,刚好对上她的眼睛,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第十一章 秋风萧瑟,天气渐渐转凉,中秋将近,对于秀才们来说今天是一个重要的今日,今天是秋闱开始的日子,贡院门口站满了人,有要进去考试的,有来送人去考试的,月溪和周氏句句嘱咐着孟星阑,让他在里考试的三天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孟星阑一一应着,直到贡院门打开让考生们入场俩人才不说了,孟星阑抱了抱月溪就进去了,月溪脸上通红,周氏却在一旁笑着! 目送孟星阑进去之后月溪扶着她一边走一边说:“伯母,星阑哥哥交代我这几天照顾好你,您这几天要不然住我们月星阁吧?也方便我照顾您,您放心,我们都住后院,不会有客人来后院的,后院和普通人家一样!” 周氏想了想说:“可以是可以,只是太麻烦你们老板娘吧?” “伯母您放心吧,我昨天问了妈妈,妈妈同意了,房间都给您收拾好了!” 就这样周氏在月星阁住了下来,三天后孟星阑考完试从贡院出来就看见等在门口的周氏和月溪,跟着月溪回了月星阁收拾好了东西就回去了! 三天后公布成绩,孟星阑和月溪早早的就等在了贡院门口,贡院门口比上次考试来的人都多,有人来查看自己成绩的,成绩一挂出来其他考生一拥而上,找着自己的名字,中了的昂首挺胸的走了,没中的垂头丧气,月溪一眼就看到了榜单上的名字:“星阑哥哥你看,第三名!” 孟星阑是从最后一名开始看的,越往前看越失落,以为自己落榜了,没想到月溪惊呼一声,他抬头看去榜单上写着“第三名经魁:孟星阑!”看到自己的名字激动的热泪盈眶的抱住月溪:“月溪,我中了!” 月溪看着他眼中的泪拍了他一下:“看你,中举就这么激动,日后中状元了你不高兴的背过气去啊!” 其他举人听见都上来恭贺他,他一一回谢,拉着月溪走了!边走边说:“月溪,今晚我在酒楼定了一桌宴席,想请你那几位姐姐还有老板娘吃顿饭,感谢她们前几天照顾我母亲,你帮我请一下吧?” “好!” 晚上,冰烟还有流月,惜月她们都来了,席间孟星阑端起一杯酒:“今日多谢几位姐姐赏脸能来,今日请大家吃饭是为了感谢你们前几天对家母的照顾!” 冰烟五人立马站起来,端起酒杯说:“孟公子客气了,令堂不嫌弃我们那是青楼已是看得起我们,实当不得孟公子一句姐姐!” 孟星阑准备再说什么,月溪站起来说:“你们就别客气来客气去了,大家一起喝!” 宴席接近尾声,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喝酒聊天,流月却突然站起来人都站不稳了还指着孟星阑说:“孟星阑,我告诉你,以后你敢对月溪不好我阉了你,我们月溪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配京城里的王爷都绰绰有余!” 冰烟赶紧站起来拉住流月向孟星阑道歉:“孟公子见谅,流月一喝醉就爱胡说,你别往心里去,月溪,你再好好陪陪孟公子,我们先回去了!” 看着被其他四个人拉走的流月,月溪无奈的笑了笑说:“星阑哥哥你别生气,流月姐姐没有恶意的!” “我不生气,看见流月这样我很开心,说明她们都是真心疼爱你!”两人喝酒聊天到很晚月溪才回月星阁,回到月星阁的时候其他人都睡了,月溪也回房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一转眼有好几个月过去,昨晚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此时到处都白茫茫的一片,月溪站在窗前欣赏着远处的雪景,突然听到有人叫她,低头一看是孟星阑,连忙跑下楼:“星阑哥哥,怎么了?” 孟星阑见她下来了,刚刚鼓起的勇气又消失不见,吞吞吐吐的只说是过来看看她,然后就走了,月溪看着他的背影很奇怪,平常没见过他这样啊,今天是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跑上楼打开自己首饰盒最下面一层,拿出碎银子数了数,想了想又来到冰烟房中,看见冰烟在梳头,想借钱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冰烟见她吞吞吐吐的放下木梳问她:“月溪你有事啊?” “妈妈,我想请假一天,还想跟你借点钱!” “请假可以,只是你借钱干嘛?” 月溪想了想说:“刚刚星阑哥哥来找我,吞吞吐吐的,我觉得他是有什么事不好意思说,就想去看看,想着身上带点钱好防备着,怕他是因为要借钱而不好意思说,可是我自己又没多少钱,所以想跟你借五两银子!” 冰烟从柜子拿了十两银子给她,月溪推辞说不用这么多,冰烟却说:“孟公子能来找你说明他是真遇到困难了,拿着这十两省的到时候不够!” 月溪道谢之后便出门了,刚进村子就听见一个非常熟悉声音恳求着别人:“村长伯伯,我求求你了,我娘病重家里的钱都用完了,求你借我点银子,以后当牛做马报答你!” 一道苍老而又无可奈何的声音说到:“星阑,不是伯伯不帮你,只是伯伯家中也不宽裕,你娘那个病都靠名贵药材养着,是个无底洞,村里老少爷们能借给你的都借了,实在没办法了啊!” 说完就进屋关上了门,任孟星阑如何拍都不再打开,月溪上前拉走他,边往孟星阑家走去边说:“伯母何时病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缺钱为什么不问我?” 孟星阑低着头说:“你让我怎么向你开口?我口口声声说要娶你,可我连为你赎身都做不到,现在我母亲生病了还要向你借钱,我怎么好意思张口!” 月溪站住不走,双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说:“星阑哥哥,我不是外人,你有困难完全可以和我说,我虽没多少钱,可比你宽裕一点啊!”说完把荷包塞给他:“呐,这里是十两银子,你先拿去给伯母看病,不够再问我拿!你去请大夫我先去看看伯母!” 看着月溪走进家门的背影,孟星阑偷偷抹了一下眼泪,然后去请大夫了,月溪等孟星阑请来大夫给周氏看了病,孟星阑又跟着去抓药了,月溪就一直陪着周氏,抓来药以后月溪自告奋勇去煎药,顺便熬了点粥,一直陪着孟星阑忙到深夜才回月星阁! 转眼又过去一个多月,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这几天阁里都忙忙碌碌的准备着过年的东西,自那天起月溪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孟星阑了!这天阁里的人都睡下了却突然一个人砰砰砰拍着院门,住一楼的张大娘披了件衣服冷的哆哆嗦嗦的去开门,打开门刚想说话,那人却急急开口说:“张大娘,月溪呢?” 张大娘看着神色慌张的孟星阑说:“月溪在房里睡觉呢!” 孟星阑来不及道谢,赶紧跑上楼敲着月溪房门,月溪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见是孟星阑,明明是大雪的天他却一脑门的汗,还喘着粗气:“星阑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月溪,你赶紧穿好衣服跟我回家一趟吧!”孟星阑语气急的仿佛快哭了! “怎么了?是不是伯母出什么事了?” 孟星阑懊恼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今日下午娘见我一个多月没休息好,让我回房好好休息一下,我就想着睡一会,晚上起来守着我娘,可是一躺床上就睡着了,一直到半夜听到我娘房里传来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才醒,到我娘房间一看我娘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旁边是倒着的脸盆架,我赶紧扶她起来又请来大夫,可是大夫却说我娘摔到了头,让我准备后事!我娘迷迷糊糊的说想见你,所以我赶紧跑来了,你赶紧穿好衣服跟我去吧!要不然我怕……” “哦哦哦,星阑哥哥你先回去,我穿好衣服就赶来!” 孟星阑先走了,月溪关上房门换好衣服就一路小跑到了孟家,刚踏进门就听见孟星阑说:“娘,您再等等,月溪马上就到了!” 月溪快走几步上前拉住周氏的手:“伯母,我来了!” 周氏极力睁开眼睛,看见月溪苍白的脸上扬起一丝笑容:“月溪,你来了,伯母要走了,伯母临走想求你件事!” 月溪哭着点头:“我知道,伯母,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星阑哥哥!” 周氏笑着点点头,然后用尽全力从手上褪下一个玉镯交给月溪:“这是我刚进门时阑儿他奶奶给的,孟家传给儿媳的玉镯,我看不到你们成亲了,今天就把它交给你!还有伯母临走前想听你叫一声娘,可以吗?” 月溪双手接过玉镯,当着她面戴上了,然后跪下磕了三个头喊了一声:“娘” 周氏是带着笑容走的,孟星阑趴在她床边哭了一夜,月溪也陪了他一夜! 月溪提着食盒走进灵堂,走到孟星阑身边,从那天晚上他哭了一夜之后,就一直不说话也不哭,月溪在他身边与他并排跪下:“星阑哥哥,你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你吃点东西吧?”孟星阑没反应,月溪接着说:“要不然你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点的!”还是没反应,月溪急的都快哭了:“星阑哥哥,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害怕!你这样伯母走的也不会放心啊!” 孟星阑怔怔的看着她,良久一滴眼泪滑落,孟星阑抱住月溪哭出声:“月溪,我娘走了,她不要我了!” 月溪轻轻拍着他后背任他哭着,许久哭声慢慢小了,月溪才开口说:“星阑哥哥,伯母没有不要你,只是她陪你的时间到了,她要去陪伯父了,不然伯父一个人在那边孤孤单单的多可怜,你还有我陪着,伯父没有啊,所以现在伯母去陪他了!” 孟星阑哭完之后不好意思的看着月溪,月溪却笑笑说:“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然后去休息一下吧,不然明天伯母下葬你会吃不消的!这里有我呢!” 孟星阑点点头吃了点东西去休息了!第二天周氏下葬,冰烟带着流月她们也来送行,孟星阑感激不已,众人风风光光的把周氏安葬在孟星阑父亲旁边! 第十二章 春去秋来,转眼三年过去了,三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如今月溪也十七岁了,也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长的是肤若凝脂,朱唇皓齿,特别是一双大眼睛仿佛有星星一般,如今的月溪也可以称的上是月星阁最红的姑娘了,不少达官贵人,富家公子要为她赎身,纳她为妾,却都无一例外被月溪拒绝了!除了月星阁的人没人知道为什么!有人说其实月溪姑娘早已心有所属,并与那人私定终身,那人还是个举子,只等他高中回来娶她,别人听后只哈哈一笑,都说那人若真有一天高中了怎么可能回来娶一个青楼女子,可月溪却坚信他不会嫌弃自己! 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花灯节,街上一个容貌俊俏的公子右手提着几个油纸袋,左手牵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那姑娘手上还拿着一串糖葫芦边吃边走,两人手牵手到处逛着,两人感觉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两人第一次手牵手逛花灯会的时候! 月溪吃完最后一个糖葫芦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孟星阑:“星阑哥哥,伯母去世三年了孝期也过了,春闱也快开始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进京啊?” 孟星阑叹口气说:“溪儿,我打算再过三年,参加下次科考!” 月溪满眼疑惑的看着他:“为何?伯母孝期早就过了,不是嘛!” 孟星阑自嘲的笑笑说:“这三年赚的钱都拿去还当年给我娘治病,和葬我娘时欠下的债了,我也是真够没用的,三年多我连上京赶考的盘缠都没攒够!” 月溪微嘟嘴看着他声音略带责备的说:“星阑哥哥,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明知道自己进京需要盘缠,可你赚的钱却先还债,如此守信誉的人怎么会是无用的人!星阑哥哥,你上京盘缠还差多少啊?” 孟星阑低头算了一下说:“住宿加伙食费差不多要五十两左右吧,可我现在一半都没有,所以还是下次去吧!” 月溪低头没说什么,两人逛到很晚才分开,月溪回月星阁洗漱完了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今天孟星阑说的话,星阑哥哥那么有才华,可却就因为不够盘缠又要耽误三年,越想越心疼…… 月溪看着外面大亮的天,仿佛都是下午了,赶紧起床穿衣服,来到冰烟房门口打算实施昨晚的想好的事情,刚到门口就见一个气质衣着不凡的人在门口拍着门,语气讨好的冲里面说:“烟儿,你听我解释啊,我和上官家的小姐真的没关系,是她缠着我的,你要相信我啊!” 门突然开了,门口的男子有些措手不及,差点摔倒,站稳之后讨好的冲冰烟笑:“烟儿,你原谅我了?” “云公子,你与上官小姐什么关系与我无关,只是你在这里拍门会打扰到其他人,云公子还是请回吧!”然后冲外喊了一句“送客!”一个小厮来把他拉走了! 冰烟这才看到一边的月溪:“月溪,这么早找我有事啊?” 月溪看着那个人的背影问:“妈妈,他是啊?怎么好像从没见过?” “没谁,一个不太熟的人!”冰烟不愿多说他的事,就随口说了一句! 月溪更奇怪了,这里除了阁里的姑娘没几个人能到这后面的阁楼来,真的是不太熟的人吗? 冰烟把她拉进房问:“月溪,你找我什么事啊?” 月溪刚刚鼓起的勇气却又有点害怕:“妈妈,我想……” “你想什么?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就说啊!” 月溪脸红着结结巴巴的说:“妈妈,我想……卖……卖身!” 冰烟腾地一下站起来:“月溪你说什么?” 月溪脸更红了:“妈妈,我想卖身!” 冰烟蹲下抬头看着月溪的眼睛:“为何?你可知那条路一但走了就永无回头路!” 月溪眼中含泪声音微颤抖的说:“我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和我说说,我一定尽自己所能帮你,你要知道就算我同意,你那四位姐姐也不会同意啊!你就算不管她们,那孟公子呢?” 月溪低声把昨晚的事一说,冰烟没好气的坐起来说:“你这死丫头,我当什么大事呢,就为五十两银子?别说五十两了就算五百两,那怕我没有你那四位姐姐也肯定能给你凑齐啊!”说罢起身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张银票给月溪:“呐,这是一百两,京城不比我们这里,那里消费肯定高,多备着点,省到到时候不够,还有以后不许说卖身的事,否则我就告诉倾月她们,让她们收拾你!” 月溪接过银票感动的说:“谢谢妈妈,我以后一定努力赚钱还给你!” 冰烟揉揉她的头说:“不用,就当是以后你们成亲我随的礼!快去给孟公子送去吧,让他看看谁才是最疼他的人!” 月溪红着脸点点头跑出去了!月溪出门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走到孟家敲门,许久才有人来开,看着眼前腰间系着围裙,脸上还有点灰的人,忍不住笑了! “溪儿,你笑什么啊?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说着就举起手擦脸,结果越擦越黑,月溪笑的更欢了,孟星阑见她越笑越大声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满手的黑,他忘了刚刚自己在掏灶灰了! 看着还在笑的月溪脸上慢慢扬起笑容:“溪儿,来,星阑哥哥和你说个秘密!” 说着就抬起手直冲月溪的脸来,月溪知道他要干嘛,一弯腰从他手胳膊下溜进院了,然后假装正经的说:“咳,星阑哥哥别闹了,一点都不好玩,赶紧做饭吧,我也饿了!” 孟星阑见她假装正经的样子,宠溺的笑笑说:“好,不过你要帮忙烧火!” 两人一个烧火,一个做饭配合的就像一对老夫老妻一般默契,没多久孟星阑就说:“好了!” 月溪从里面走出来,孟星阑看见她的脸,就走过来拿出手帕擦了一下:“看你,又不是第一次烧火了,怎么弄的脸上都是!” 月溪享受着他为自己擦脸说:“星阑哥哥,你真好!” 孟星阑刮了一下她鼻子:“我不好怎么能拴住你啊!” 月溪脸又不由自主的红了,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心跳不由得加快,她粉红色水润润的嘴唇好像很甜的样子,好想尝尝啊,看着月溪大大的眼睛仿佛在勾引他,哎呀不管了,反正迟早是我的人,先尝尝,想着就低下了头,快要碰到时候她的呼吸都感受到了,却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月溪推了他一下:“星阑哥哥,菜糊了!” 孟星阑这才想起来锅里还有菜呢,赶紧去看,却已经烧的黑乎乎的了!孟星阑尴尬的笑着说:“溪儿,这肉烧焦了,我们今晚只能青菜了,要不然我去村口买些卤肉回来吧,他家卤肉做的特别好吃!” 月溪拉住他:“不用了,吃青菜挺好的,我爱吃青菜!” 两人就着一碗青菜吃完了饭,收拾好以后孟星阑才想起来问她:“溪儿,你今天这么晚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事啊?” 月溪从怀里掏出银票给他:“星阑哥哥,这你拿着,明天收拾收拾进京赶考吧!” 孟星阑接过银票一看:一百两,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溪儿,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是不是……,不行这钱我不能要,走我们去找冰烟,把钱还给她,我宁愿一辈子不能进京赶考,也不能用这钱!” 月溪知道他在想什么,拉住他说:“星阑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妈妈借给我们的,你误会了!” 孟星阑看着她的眼睛:“真的?不骗我?”见月溪点头他才放心,抱住她说:“不是就好,若我用了那种钱那我真的枉为男人!” 月溪回抱住他:“星阑哥哥你放心吧,这钱真的是妈妈借的!” 孟星阑感动的说:“溪儿,谢谢你,也谢谢冰烟,我发誓若有一日我有负于你,让我永无后嗣,孤独终老!” 月溪用手捂住他的嘴:“胡说什么,若真的有那一天,我也希望你快乐的生活,孤独终老很惨的!” 孟星阑看着她这样眼中泛泪,慢慢低下头,眨巴着眼睛说:“星阑哥哥,你干嘛?” “干刚刚没干完的事!”说罢就低下头吻上了那水润的红唇,汲取着口中的芳香,许久之后放开她,月溪害羞的低着头,孟星阑舔舔自己的嘴唇说了一句:“是挺甜的!” 月溪听见捶了一下他,生气的要走,结果站起来太急不小心踩到裙摆,直直的往地上摔去,却被一个温软的怀抱接着,然后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溪儿,这么喜欢对我投怀送抱啊!” 月溪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紧紧抱住:“溪儿,你自己投怀送抱,这就想走啊?” 他怎么这么喜欢欺负自己,越想越气,觉得自己也要调戏一下他,这样想着就双手抱住孟星阑脖子,眼神魅惑:“星阑哥哥,人家是想换个姿势嘛,你看我美吗?”说着用手从他下巴一直轻轻划到胸口! 孟星阑连忙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溪儿,不闹了,来,乖,快起来” 看着他脸红红的,月溪恶趣味又起来了:“不要嘛,星阑哥哥!你还没说人家美不美呢!” “美,美,快下来啊,乖!”他声音略带沙哑的说,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月溪还不放过他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声音略带诱惑轻轻的说:“我哪美啊?”说完舔了一下他耳垂! 孟星阑呆了一下然后一把抱起她,走向卧室:“溪儿,这是你点的火,勾引的我就别后悔!” 月溪知道自己玩过火了,急忙求饶:“星阑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你放我下来,我再也不敢了!” 回复她的只有一句:“晚了!” 月溪还想说什么,却被孟星阑用嘴堵住了!片刻衣服如落叶般飘落在地上,红烛高照,干柴烈火,天上的月亮也仿佛害羞的躲进了云层里! 第十三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月溪脸上,月溪悠悠转醒,身上的酸痛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想起昨晚的事脸上又红起来,看着眼前还在熟睡的人,傻傻的笑着:星阑哥哥真好看,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特别是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永远都有满满的宠溺,对,就是这样,这眼睛睁开了更好看,恩?睁开了? 意识到孟星阑睁开了眼睛月溪呲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孟星阑笑笑伸手去扯月溪盖在头上的被子,却被她死死抓住,无奈只好轻声哄她:“溪儿,来把头伸出来,小心喘不上气!”月溪还是不出来,孟星阑又说:“你再不出来小心我……”话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月溪赶紧把头伸出来,小声喊了一句:“星阑哥哥!”孟星阑一把把她抱住:“一起床就能抱到你的感觉真好!” 月溪害羞的转过身不理他,孟星阑笑笑亲了她一下:“你休息会,我去做早饭!” 孟星阑做好早饭进房叫月溪起来吃饭,月溪却穿戴整齐的躺在床上不动,走到床边问:“溪儿,你怎么了?起来吃饭啊!” 月溪红着脸点头,可就是不起来,这下可吓到孟星阑了:“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我昨晚是不是伤到你哪了?” 月溪摇头说没事,让他先出去,孟星阑以为自己昨晚真的伤到她了,赶紧掀开被子想看看月溪哪受伤了,一掀开被单上的一小片红色映入眼帘,孟星阑笑了,原来她是害羞啊!一把把她抱起:“既然你不愿意自己下床,那我抱你过去吧!” 月溪脸上通红的被孟星阑抱到餐桌边,都入座后孟星阑夹起一筷子菜送到月溪嘴边,月溪张嘴吃下,孟星阑问:“好吃吗?” 月溪点点头,孟星阑靠过来一下子亲上她的红唇,许久后放开她:“恩,是挺好吃的!” 见他厚颜无耻的样子月溪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孟星阑见她不理自己,可怜兮兮的说:“溪儿,我饿!” “饿了,吃饭啊!” “我要你喂,你喂的好吃!” 月溪红着脸夹起一筷子菜送到他嘴边,孟星阑张嘴吃下,吃完之后砸吧砸吧嘴:“恩,确实比我自己吃好吃多了!” 一顿饭就在孟星阑的厚脸皮的调戏月溪的情况下吃完了!吃完饭孟星阑和月溪一起开始收拾上京赶考的东西,收拾完东西孟星阑送月溪回月星阁,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谁都舍不得对方,送到地方以后孟星阑说:“溪儿,明天我便进京了,你放心最多四个月我就回来,到时候一定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娶你进我孟家!” 目送孟星阑离开之后,月溪刚进房门,门刚关上就被一个人打开了:“小溪儿,昨晚一夜未归,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和孟公子私会去了?” 被流月一调侃刚消的脸又红了:“流月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我昨晚是有事,才不是和他去私会了!” “真的吗?”流月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 “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哎呀我要换衣服,你出去啦!”说着就推她出去了,流月看着眼前关上的门笑了! 第二天月星阁的几位都来送行,孟星阑对着冰烟,流月几人作揖行礼:“各位姐姐平常对月溪的照顾在下已亲眼目睹,在下进京这段时间烦请再照顾月溪几个月,待我回来便为她赎身,风风光光把她娶回家,在下不胜感激!” “公子客气了,我们视月溪为亲妹妹,自会好生照顾,你便放心吧!” 孟星阑与月溪依依惜别之后孟星阑一步三回头的踏上了进京赶考之路,回月星阁的路上月溪一直垂头丧气的,回到月星阁也不说什么就回房了…… 月溪百无聊赖的在清风坡散步,唉~星阑哥哥都上京半个月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边走边胡思乱想呢,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什么声音,走过去一看一个人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月溪赶紧走过去蹲下,用手戳了戳躺地上的人:“公子,你没事吧?还活着吗?” 躺着的人似是回应她一般又呻吟了一下,月溪确认他活着以后又蹲在原地说:“活着就好,可是我怎么救你啊?让你一直躺这里也不行啊!” 月溪想了很久突然想到树林深处有一栋遗弃许久的房子,月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到房子里,才进门那人就醒了,月溪心想你可真会挑时候,早不醒晚不醒,刚到你就醒了,算好时间的吧你! 见他醒来月溪问:“你没事吧?是不是遇上抢劫的了?” 男子点点头,又昏过去了,月溪看他满身是血害怕他真死了,就赶紧去请来大夫,大夫来了之后月溪就一直在外面等着,许久大夫出来说:“他命大,虽说伤口多,还有几处深可见骨,但好再没伤到要害,我已经给他上好外伤药了,你按这药方抓药给他服下,没几天就好了!外伤药我也放里面了,记得按时给他换药!” 月溪跟着大夫去抓了药,还买了一个小炉子和药罐回来,前前后后花了五两银子可把月溪心疼坏了!煎好药端进去的时候那人也醒了,正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伤口,看见一个陌生姑娘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东西走了进来,问到:“是姑娘救了在下?这身上也是姑娘给在下上的药?” 月溪点点头:“我在外游玩,恰巧遇见躺在地上的公子,就把你拖到这来了,不过你身上的药是大夫给你上的!”说着就把药递给他:“喝了吧,大夫说你喝了药好的快!” 公子接过药道了声谢,就一口气喝完药了,刚把碗放下月溪就递来几个蜜饯:“药苦,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公子笑了,自己从小到大喝药从来没有人给自己拿过蜜饯,他们以为自己是不怕苦的,其实自己也讨厌喝药,却没人知道,眼前这位姑娘却是第一个给自己拿蜜饯的,拿了一个蜜饯含在嘴里,问她:“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救命之恩来日定全力报答!” “公子客气了,救你不过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挂怀,小女子姓柳名月溪,公子唤我月溪即可!” “好,那月溪也不要公子公子的叫了,我姓云名……”说到名字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姓云名乐”月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云乐养伤期间月溪天天来看他,为他煎药,他伤也很多好起来,这天月溪刚走就从树上跳下一个人,跪在云乐面前:“属下护主不力,请主子责罚!” 云乐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为何现在才到?你这侍卫头领当的是越来越轻松了!不想干了直说,多少人盯着你的位置呢!” “主子赎罪,不是属下有意来晚,是属下被刺杀您的人弄的假线索查错了方向,才来迟!” “看来他们知道有你护着我不会轻易有事,所以把你支开,想让我在荒郊野外重伤而死!”看看地上跪着的人:“起来吧,还有去查查这次是谁,看来朝中的人是该清理一下了!” 黑衣人领命而去,一瞬间没了影,仿佛从未来过! 第二天月溪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站在院中等自己,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的一身黑的人!月溪问:“公子这是要走了?” 云乐点点头:“恩,家中有事需要立马回去,只是我想带你回去,做我夫人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已报你的救命之恩,你可愿意?” 月溪拒绝了:“多谢公子厚爱,只是我已有未婚夫,并且一开始我便说过,救你乃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我能给你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以后便是无忧无虑的生活,他能给你什么?” 月溪笑笑仿佛看见了远在京城的孟星阑,然后说:“他给不了我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但是他给了我他所能给的一切,并且我爱他!” 云乐呆了一会,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给他:“如此我便不强迫你了,只是玉佩希望你收下,以表我一点心意,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拿着玉佩上衙门,他们见此物一定会尽力帮你!” 月溪接过玉佩,目送他们离开…… 京城今日街上是人山人海,因为今天是皇上钦点状元游街的日子,传闻今科状元貌比潘安,才胜子建,所以都往前挤着,想一睹这位状元的风采,身穿状元服的孟星阑坐在高头大马上向路人点头微笑致以谢意,身后榜眼和探花也骑着马跟着! 街角转角处一个脸有些圆的姑娘,对身边一个身材高挑容貌清丽的女子说:“公主你看,那不是那年救你的公子吗!” 云清言抬头看去,骑在马上的可不就是他嘛,当年在瑞城找了几个月没找到,没现在现在得来全不费工夫,云清言勾唇一笑:“玉珠,走回宫!” 孟星阑游完街刚回状元府管家就走过来说:“老爷,刚刚宫人来人传话让你下午进宫一趟,说是皇上有事找你!” 孟星阑点头说知道了,下午未时孟星阑就出府去宫里了!皇上贴身太监传他进去,刚进去孟星阑就跪地行礼:“参加皇上,不知皇上召微臣入宫所为何事?” 皇上从奏折中抬起头:“孟爱卿平身,今日传你入宫是想问问你家中可有婚配?” 孟星阑满脑子疑问,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莫非他有意指婚?刚想说话,皇上又接着说:“不瞒爱卿,今日朕长姐出宫玩耍,正遇上状元游街,对爱卿一见钟情,回宫非要朕赐婚,所以朕问问你可愿意?虽说公主长你几岁,可却如小女孩一般娇俏可爱!” 孟星阑赶紧跪下说:“皇上,臣蒙公主错爱,只是臣家中已有未婚妻,实难从命,求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笑笑说:“这好办,家中的既是未婚妻那就解了婚约,朕再为她找一户好人家就是,若她不愿意给你做妾,公主也会好好待她的!” 第十四章 孟星阑顾不上什么不可直视龙颜的规矩了,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皇上,真心喜爱一人怎会让她委身为妾,微臣此生非她不娶,求皇上成全!” 看着他这样皇帝仿佛看见了那个拒绝她的女子,不知那人的心上人可有孟星阑如此优秀!皇帝叹了口气:“爱卿不愿朕也不好强求,回去吧!” 孟星阑谢恩后就出宫了,站在宫门口一阵微风吹过,竟让他打了个寒颤,这才发觉自己竟出了一身的汗!松口气往状元府走去,路遇一家首饰店的时候想起来自己除了与月溪定情时的发簪再也没送过她任何东西了! 走进首饰店第一眼就看中了摆在柜台上的一套首饰,样式清新淡雅,却又有一直活泼的感觉,特别是那对耳环上镶嵌的珠子晶莹剔透,仿佛月溪的那双大眼睛,当机立断买了下来,拿着首饰盒一边想着月溪收到东西时的开心一边傻笑着! 刚踏进状元府就听里面吵吵嚷嚷的,一道尖细声音响起:“ 给本公主让开,否则要你狗命!” 一道声音中带着哀求的说到:“公主,我们老爷真的不在,进宫还未回呢!” “骗谁呢,他比我早出宫,此时肯定在家,给我让开!” 孟星阑不想再让管家为难,走上前:“公主,微臣刚刚出去办事了,不知公主找微臣何事?” 云清言叉腰抬头质问孟星阑:“听说你拒绝了皇上赐婚?为什么?本公主哪点配不上你!” 孟星阑有些烦躁,这公主真够厚脸皮的,别的被拒婚事早就羞的不敢见当事人了,她到好还找上门了,再烦她孟星阑也只能温声说到:“公主,微臣家中已有未婚妻,公主错爱了,请回吧!” “你和她解除婚约再娶我不就行了!” 孟星阑听闻此言语气也不好起来:“公主还真是豪放,上门逼亲,我再说一遍此生此世我非她不娶,公主请回吧!我这状元府庙小容不下一位公主!” 云清言气呼呼的走了,孟星阑吩咐管家:“李伯,以后公主再来就说我不在或者说我病了不见客!” 云清站在状元府外对身边的丫鬟说:“你去派人给我查查,他口中的未婚妻是谁,我倒要看看谁家的大家闺秀能把他迷这样!” 第二天清晨孟星阑还在睡觉,就被一阵声音吵醒! “给本公主让开,昨天我是看在孟状元的面子上才没有为难你们,再不让开本公主就不客气了!” “公主,我们老爷真的身体不适不宜见客,您还是请回吧!”李伯都快急哭了,这祖宗怎么又来了,她是公主,又不能真拿她怎么样! “来人啊,把他们统统拖下去,谁再拦着本公主乱棍打死!”所有人都一哄而散,李伯也被拖到一边了! 孟星阑正在换衣服,门突然被大力的打开,抬眼望去,门口那人脚还没放下,孟星阑皱眉说到:“公主真是好教养,大清早私闯男子房间,也多谢公主没把我家门拆了!” 云清言假装没听懂他言语中的讽刺,直径走进来,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以后说:“孟星阑,我再问你一遍,娶不娶我?” 孟星阑实在烦她说话也不客气了:“不娶,公主真是好脸皮,搁别的姑娘早就羞愤的躲起来了,公主却三番两次的上门逼亲!” 云清言不理他的讽刺,只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状元过目!” 孟星阑拿过来一看,瞬间脸上大变:“公主何意?” 云清言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然后慢慢悠悠的说:“柳月溪,原名柳招娣,灵阳县柳村人士,十岁时被父母卖入青楼!孟状元,我还以为能把你迷成这样的是那家的大家闺秀,名门才女呢,没想到却是一个烟花女子!你娶她于你的仕途无任何裨益,甚至还会被同僚取笑!娶我以后你仕途坦荡,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孰轻孰重想必状元心里有数!” 半个时辰后公主从状元府离开,没多久孟星阑也出来直径向皇宫走去! 清晨月溪刚起床下楼想去厨房吃点东西,刚到后院的时候,冰烟和流月她们都坐在后院聊着什么,见她下来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见月溪下来冰烟第一个说话:“月溪起来了?厨房今日做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紫薯糕,快去吃吧!” 见月溪进了厨房,惜月说话了:“冰烟姐姐,怎么办啊?要不要告诉她啊?” 倾月一拍桌子站起来:“当然要告诉她,不然还瞒着她,让她继续苦苦的等啊?” 冰烟拉着她:“你坐下,小点声,被月溪听见了,说是自然要说的,只是怎么说,谁去说要先商量好!” 倾月坐下想了想说:“让流月去,她在我们里面和月溪的关系最好,她去说最合适!” 流月一听压低声音反驳她:“你怎么不去,她和我关系最好和你们也不差啊,我不去,你们知道我说话不过脑子,倒时候哪说错了惹她更伤心!倾月去,她不怕月溪哭,你以前经常逗月溪哭呢!” “不去,我逗她哭都是以前的事,你和她关系最好你去最合适”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各不相让,都想让对方去做那个“恶人”,月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们身后了:“和我说什么?”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刚刚还争锋相对的两人都闭上了嘴,冰烟瞪了她们一眼,这时候怜月对月溪招了招手:“小溪儿过来坐下,姐姐和你说个事!” 月溪走到她身边坐下:“怜月姐姐,什么事啊?” “姐姐和你说了你不许哭好不好?” 月溪看着和她卖关子的怜月:“什么事啊?还不许哭!”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又说:“是不是星阑哥哥出什么事了?” 一声音低低的说:“他能出什么事,高中状元,迎娶公主,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流月姐姐你说什么?迎娶公主?”月溪不可置信的看着流月,流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捂住嘴不说话了!月溪环顾四周,然后看着冰烟:“妈妈,刚刚流月姐姐说什么是真的吗?” “是,现在瑞城都传遍了孟星阑高中状元,还要迎娶公主,今日在落凤山行宫举行大典!” 月溪听她说完已经是满脸泪水,站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星阑哥哥不会这样的,你们骗我,我去找星阑哥哥,你们都在骗我!” 说着就要出门,没走两步就晕倒在地,众人连忙把她抬回房又请来大夫,大夫把完脉告诉了她们一个如惊雷般的消息——月溪怀孕三个多月了! 众人送走大夫围在月溪床边商量怎么办,倾月说要去告诉孟星阑月溪怀孕了,这样孟星阑至少会纳月溪为妾,月溪至少不会像这样难过了!流月却说按月溪的性子哪怕是孟星阑要纳她为妾她也不会愿意的,月溪曾经说过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不会同意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的! 众人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冰烟说:“好了,现在我们商量也没用,等月溪醒了再说吧!我们都走吧!”门从外面被带上,床上的人还在睡着犹如一个睡美人,院子里的花随风摇曳,一切都显的那么美好! 黄昏,一声尖叫从月溪房中传出:“快来人啊,月溪不见了!”众人再到月溪房间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一群人又坐在一起想月溪会去哪,流月一拍额头:“落凤山行宫,月溪一定是去了!”众人觉得有有道理,又抓紧时间赶去落凤山行宫,生怕月溪出什么事! 落凤山行宫在瑞城城外二十里路的地方,因为落凤山行宫是先皇与先皇后经常来的地方,行宫金碧辉煌,雕龙画凤,平民百姓不得靠近,今日因为是公主大婚,行宫装修一新,铺天盖地的红,一顶花轿刚落地,有人喊到:“请新郎踢轿门,迎新娘!” 孟星阑踢了一下轿门,掀开轿帘,打算签她出来,里面身穿龙凤嫁衣盖着盖头的公主小声说:“抱我出去,否则……”孟星阑咬牙把她抱了出来,刚抱出来就听见身后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 “星阑哥哥,你当真不要我了?” 孟星阑听见熟悉的声音条件反射的想把怀中的女子扔地上,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只是微笑的看着她:“柳姑娘怎么来了?是来喝喜酒的吗?快请进吧!” “柳姑娘?你叫我柳姑娘?”看看他怀里抱着的人,那个位置原本是属于她的,月溪指着他怀里的人声音哽咽的说:“星阑哥哥,你今日当真要娶她?那我呢?” 孟星阑忍住想上前抱住她的冲动,平静的说:“柳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今日你能来参加我婚礼我很开心!” “萍水相逢?星阑哥哥,你走之前还说……” 月溪说的话被孟星阑打断:“以前是我年少无知,让柳姑娘误会了,若柳姑娘今日不是来喝喜酒的就请回吧!” 年少无知?原来以前的种种在他眼里就是年少无知! 冰烟带着众人赶到时候就见月溪摇摇欲坠快要昏倒,上前扶住月溪:“月溪,你没事吧?”月溪摇摇头,推开她们快走两步拉住快要进去的孟星阑,声音中带着哀求:“星阑哥哥,你刚刚是骗我的对不对?星阑哥哥,我不要十里红妆了,我也不要八抬大轿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们走好不好?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两人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好不好?” 第十五章 孟星阑轻轻的放下怀里的人,声音温柔的似乎能掐出水:“言儿,你等等啊,我把她打发走,我们马上就进去拜堂!” 说完转过身用力挥开拉着他衣袖的手,用力太大月溪险些摔倒在地,幸好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流月和倾月接住了他,孟星阑忍住上前扶她的心,声音与刚刚完全相反,那张好看的薄唇吐出的话字字诛心:“柳姑娘,方才我已说过,与你的过往皆是因为年少无知,错把鱼目当珍珠,遇上公主之后我才知谁才是我应该守护一生的人,你不过是一介妓子,半点朱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 月溪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半点朱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原来我在你眼里如此不堪!”双眼直直的盯着他:“孟星阑,我只问你,你当真从未爱过我?” 孟星阑几乎是咬着牙说:“从未!”心却在滴血,溪儿,是我对不起你,来世必偿! 站月溪身后的倾月忍不住了,上前大声骂到:“半点朱唇万人尝,怎配你这状元郎?无她半点朱唇万人尝,何来你这状元郎,孟状元莫不是忘了,当初你连上京赶考的盘缠都不够,就是这位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子倾尽所有给你凑的!忘恩负义实乃小人!” 孟星阑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月溪手上:“当初你赠我一百两助我上京,今日我十倍奉还,这一千两你拿着,就权当陪了一个客人!” 月溪接过银票抹去泪水一笑,笑的极美:“一千两,原来过去的种种就值一千两,罢了,是我蠢,相信了你,只是这钱我不稀罕!” 说完就把银票撕的粉碎,往天上一扬,碎片飘飘洒洒的落下,伸手取下头上的发簪,举到孟星阑眼前:“孟公子记得此物吗?这是当初你我定情之物,即是无情留着也是无用!” 然后用力把簪子往地上掷去,簪子碎成好几截,月溪却看都没看,眼睛盯着孟星阑说:“簪碎情断,从此你我再无瓜葛,小女子祝驸马仕途平坦,夫妻恩爱顺遂,长命百岁多子多福!” 孟星阑未说话,只是转身离去,牵起云清言向内走去,看着他俩手牵手月溪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喊了一句:“星阑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听见这话孟星阑心痛如绞,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手心被指甲掐出血都未发觉,突然听到冰烟喊了一句:“月溪!” 转过头看去,正好月溪昏倒在冰烟怀里,心疼至极想不顾一切把她抱入怀中,刚走一步就被云清言一把拉住:“今日你敢动一下,那天我说的事明天便会呈现在你眼前!” 确认怀里的月溪没事只是昏过去以后,冰烟让流月倾月扶着她,走到孟星阑身前,一抬手“啪”,孟星阑左边脸上一个红红的五指印,又是一声“啪”,右边又是一个五指印! “孟星阑,这两巴掌一打你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二打你见异思迁,三心二意!当初你为了见月溪一面不惜放下傲骨求我,为了月溪能见你不惜名声天天出入青楼,我们都以为月溪得遇良人,没想到你却是个喜新厌旧的负心人,月溪为你付出一切,你今日如此待她,来日必遭报应!” 冰烟的谩骂孟星阑一一听着,却未出言反驳,一旁的云清言忍不了一掀盖头,大声喊到:“来人,此人辱骂驸马,拖下去杖责八十!” 八十?男人都不一定受的住,何况冰烟一个弱女子,孟星阑刚想出言阻止,却听后面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本王看看谁敢动她!” 听见声音两边的大臣都跪下:“参加烨王爷!” 扶着月溪的流月小声说了一句:“烨王爷是谁啊?” 倾月白了她一眼:“烨王爷你都不知道?传说中的战神王爷,几年前敌国突然带领十万来犯,打了我们国家一个措手不及,前线连连战败连丢五座城池,那时候无人能带兵,烨王爷自请出战,带领我们五万大军打的对方溃不成军,一年的时间不仅把丢的城池夺了回来,还打下了敌国三座城池,他们皇上派人送来停战书,俯首称臣,后来烨王爷就被世人称为战神王爷!” “这么厉害?那他和冰烟姐姐什么关系啊,他刚刚还护着冰烟姐姐!” 倾月摇摇头:“不知道!” 里面走出一个身材挺拔,面容俊秀的公子,摇着扇子看着那些刚刚准备动手抓冰烟的人说:“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本王的王妃!” 侍卫吓得赶紧退下了,四周却传来窃窃私语 “烨王爷有王妃了?” “烨王爷什么时候成亲了?” “烨王爷不是不近女色吗?什么时候多出一个王妃了?” 云子恒不管旁边的人说什么,走到冰烟面前讨好的笑着说:“烟儿,没事啊,有我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别害怕啊!” 冰烟瞥了他一眼,谁害怕了?这才刚入夏,天气还凉快,拿把扇子装什么风流公子! 见冰烟不理他,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不说话了,自己又哪惹到她了?是不是出来晚了啊?可是也不能怪我啊,都怪小夏子没及时禀报,瞪了自己贴身小厮一眼,都怪你!被瞪的小厮一脸莫名其妙的站在一边! 云清言见有人护着冰烟,知道动不了冰烟更生气了,指了指除冰烟外的其他人:“来人啊,他们五人大闹本公主婚礼,全部拖下去乱棍打死!” 孟星阑出声阻止:“公主,今日你我大婚,不宜见血,还是放了她们吧!” 见孟星阑还护着她们云清言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叫着:“侍卫呢都聋了?把她们拖下去乱棍打死,尸体剁碎了拿去喂狗” 见云清言如此冰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让云子恒出面救他们,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云子恒看出她的心思,却说:“你亲我一下我就救她们!” 冰烟咬牙切齿的说:“你这是趁火打劫!” “不愿意就算了,侍卫可马上就来了!你考虑一下,不亏的,亲一下换五条命!” 冰烟没办法,闭上眼准备亲的时候,听见里面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所有人都跪下迎接皇上,唯有云子恒,咬牙恨恨的看着走出来的皇上,早不出来晚不出来,马上就要亲到了你出来了! 皇上温和的说了一句:“平身!”然后看着云清言:“皇姐,刚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这吉时都快过了,别为了一群这样的人耽误了吉时,赶紧进去拜堂吧,晚了就不吉利了!” 云清言知道,今天她动不了她们了,转身气呼呼的走进去了!顺便拉走了孟星阑! 云子辰看了眼还在昏迷的月溪,吩咐人赶来一辆马车把她们送走了!看着还在冲马车挥手的云子恒问:“皇兄认识她们?” 望着离去的的马车傻笑着说:“当然认识,里面还有你未来皇嫂呢!” “你可想好了?她们可都是青楼的姑娘!” 云子恒突然严肃起来:“自然想好了,她虽是青楼老板娘,可却待人和善,对她阁里的姑娘更是亲如姐妹,琴棋书画不输于大家闺秀,表面柔弱,内心坚韧!” 两人一起进去的时候里面早就拜完堂了,公主被送去了新房,驸马也不知道去哪了,独留宾客喝酒玩闹! 孟星阑坐在书房,手上紧紧握着刚刚的碎簪子,手划破了流血也没觉得痛,因为他觉得心中的痛比手上的还痛上百倍千倍,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掉落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溪儿,对不起,那些话不是我真心话,希望你别恨我,去找一个疼爱你,能护着你的人,好好过日子!勿念我这负心人!” 哭着哭着睡着了,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你娶她于你的仕途无任何裨益,甚至会被同僚取笑,若你娶了我,保你以后仕途顺遂,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孰轻孰重想必状元心中有数!” 孟星阑无所谓的笑笑:“公主怕是找错人了,我进京赶考一是因为亡母遗愿,二是希望以后给月溪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什么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在我眼里都不如月溪的开怀一笑!” “这些你不在乎那月溪的命呢?你今日不答应,我明天就派人去杀了她,这样你也不在乎?” “如是这样,我必定拼尽全力先杀了你为她报仇,再在她坟前自刎,做一对阴间夫妻也不错!” 云清言气的一挥手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摔了粉碎,看着地上的碎片孟星笑笑说:“这套茶壶十两,公主等会自行去账房付钱!” 云清言起身向门口走去,孟星阑以为她终于放弃了,谁知她走到门口说:“你不怕她死,让我便让她生不如死!” “公主何意?” “明日瑞城大街上就会上演一场好戏,一位女子遭地痞流氓当街欺辱,强暴,还被赤身裸体的拉着游街!孟状元觉得这位女子会是谁?” “你敢!” 云清言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笑笑说:“你看我敢不敢!” 孟星阑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不怕皇上治你罪吗?” “治罪?我乃皇帝亲姐,先皇唯一的女儿,打死一个无任何背景的青楼女子,你觉得皇上会治我什么罪?” “公主要如何才能放过她?”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孟星阑知道,自己与月溪无任何背景,月溪被她欺负了也无处可告,良久孟星阑点点头说:“好,公主回去等消息吧!” 云清言走后孟星阑就进了宫,见到皇上就跪下:“请皇上恕微臣欺君之罪!” 云子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爱卿这是为何?” “皇上,昨日微臣说家中有未婚妻,是骗皇上的,是因为几年前微臣偶遇一位姑娘,对她一见钟情,不想娶别人,所以昨日才欺骗皇上,只是今日见到公主,才知那日的姑娘竟是清言公主,请皇上恕微臣欺君之罪!” 云子辰笑了:“朕还以为什么事呢,爱卿起来吧,那朕现在就为你们赐婚,你过几日要回乡祭祖,正好一起把婚礼办了吧!” 孟星阑点点头,和皇上商量大婚的事一直到日落才出宫,看着天边的夕阳,心内万分惆怅! 第十六章 一阵敲门声把孟星阑从回忆中拉回来!擦干脸上的泪水:“进来” 云清言贴身宫女玉珠走了进来,行礼说到:“驸马,公主让奴婢来请驸马回房!” 孟星阑听见驸马两个人从心底里泛起一股烦躁:“回去告诉你们公主,今晚我要看书,让她自己休息吧!” “驸马爷,今日刚与公主大婚你就独宿书房,公主以后会被人取笑的!” “那是你们公主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出去!”见玉珠还不走,孟星阑走到榻边躺下说:“你不走也可以,只是若你们公主知道我大婚之夜不回新房,还与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猜公主会怎么想?”玉珠想都不敢想,连忙跑出去了 没过多久书房的门被大力打开,孟星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又是被公主踹开的,整个行宫怕是也只有公主才会这般无礼了! 云清言走到孟星阑跟前温柔又带着娇羞说:“驸马,今晚你我大婚,我见你迟迟未回房特意来请驸马回房!”若不是看到过她厚颜无耻,野蛮无礼的一面还真会被她骗过去 孟星阑眼都没睁,只说了一句:“我累了,今晚公主自己休息吧,而且以后我也只住书房,公主请回吧!” “孟星阑,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公主亲自来请你,你还不知好歹!”孟星阑转了个身没理她,她更气了喊了一句:“来人啊,给本公主把驸马抬回新房!” 孟星阑拍榻起身:“云清言,你还当真是无耻至极,脸皮堪比城墙,还要硬逼人与你圆房不成?” 云清言被孟星阑说的粉脸微红:“今日你我大婚,你把我一人丢在新房,还想着别人,到底是谁不要脸?” 孟星阑看着她讽刺到:“这不是正是公主所求嘛!当日我便说过,我不爱你你嫁予我不会幸福,是你硬逼我娶你!” “你……”云清言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冲身边的人发脾气:“你们聋了啊,把他给本公主抬回新房!” 身后宫女婆子走上前刚抓住孟星阑胳膊,就听见外面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房里的人纷纷跪下高呼:“参加皇上,皇上金安!” 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大片人:“金安?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的让朕怎么金安?说,怎么回事?” 玉珠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后,云子辰看着孟星阑说到:“孟爱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皇上,微臣今日实在身体不适,怕影响到公主休息所以才在书房!” 云子恒叹了口气,今日的事他也看出了点端倪,他不愿意圆房自己也不能用身份硬要他和公主圆房啊! “如此驸马也是心疼公主,那公主先回去休息吧,我与驸马还要要事相商!” “皇弟,我……” 没等云清言说话云子辰先开口了“来人,送公主回房!” 云清言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云子辰看着还跪着的孟星阑说:“驸马起来吧!” 孟星阑谢恩站起来准备说话,却被云子辰抢先:“驸马不必再说,今日你不愿与公主圆房朕不逼你,只是朕不管你因为什么娶公主,只一个,以后好生对待公主!” 孟星阑送云子辰出去以后,躺下身心俱疲导致他没一会就睡着了,梦里似乎又看到月溪双眼含泪望着他,质问他为什么不要自己了! 云子辰出来后望着天上的满月,眼中透出一股心疼:月溪姑娘,这便是你说的未婚夫吗,看他今日这样你也算没爱错人吧,朕看的出来他虽句句伤你,可他也是在护着你,希望你赶紧离开,否则今日也不知道朕那位皇姐会做出什么事! 惜月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三天不吃不喝的月溪叹了口气,出来后直奔冰烟房间:“冰烟姐姐,月溪自那日会来便一直不吃不喝也不睡觉,就一直坐着让她哭也不哭,她受的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啊!你快想个办法啊!” “我也没办法,除非今日孟星阑出现在月星阁亲自劝她,否则我也没办法!” 坐一边的倾月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去把那负心汉抓回来,今天非让他哄好月溪不可!” 流月从外面走进来:“没那么麻烦,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其他人看着流月齐声问到! 流月神秘一笑:“这你们不用管,你们先去月溪房间劝劝她,我随后就来!” 冰烟,倾月,惜月,怜月站月溪床前你一句我一句的劝着,月溪始终不说一句话,流月这时候走进来,甩给月溪一个纸包:“想死不用这样折磨自己,把这吃了,不到半个时辰保证黑白无常来接你!” 月溪拿着纸包怔怔的问流月:“这是什么?” 流月慢条斯理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喝才慢慢说到:“让你马上见黑白无常的好东西,按你现在这样不吃不喝,要死怎么也还得四五天,而且肯定你孩子先走,到时候他多孤单啊,所以你把这个吃了,你们母子一起走,路上还有个伴,放心,你死后我们就把你火化了,然后把骨灰撒在行宫门口,恶心死他们!” 对啊,自己现在这样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什么痛苦都没了,月溪慢慢打开纸包,所有人都伸手拦她,流月却大声喝止:“谁都不许拦着她!” 然后坐到月溪床边看着她:“放心,现在没人拦着你,吃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十八年后又是一个美人,只是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下辈子,还没看看这个世界,连他娘长什么样子他都没见过,还没吃过他娘喜欢吃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他娘喜欢吃的他会不会喜欢吃,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过没关系,那个负心汉的种,关我们什么事,快吃吧,吃了就能带着那个负心汉的种一起走,然后我们再告诉他你一尸两命,后悔死他,也算报复他了!” 月溪慢慢张开嘴,纸离嘴越来近,惜月想阻止,却被冰烟拦着,她相信流月不会真给毒药,月溪突然把纸包往地上一扔,双手抱着腿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在场的都红了眼睛,许久之后哭声才渐渐停了,抬起头擦去脸上的泪水,看着惜月:“惜月姐姐,我饿了!想吃你做的红烧牛肉和凉拌三丝!” 惜月拿手帕点点眼角的泪珠连连答应:“好好,我这就给你做去!” 月溪看着床边站着的几个不是亲姐,却胜似亲姐的人坐起来一个一个抱了一下:“妈妈,还有各位姐姐,谢谢你们!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这样了,我要好好的然后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的孩子与别人无关!” 冰烟揉揉她的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也是我们的,你是亲娘,我们是他干娘,我们一起把他养大,教育成才!” 纷纷点头,唯独流月,垂头丧气的站起来一脸委屈的向外走去,呜~,月溪没有抱自己,肯定是刚刚自己说的话太重惹月溪生气了,她以后肯定不会理自己了!越想越委屈,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她! 月溪看着委屈的走出去的流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大声喊到:“流月!!” 流月呆呆的回过身:“啊?” “你刚刚塞毒药给我,想哄骗我吃下去,是不是想抢我月星阁第一红人的位置?” 流月害怕别人也误会着急的摆手说:“不是的,刚刚……” “刚刚什么刚刚,刚刚你就是想哄骗我吃毒药,然后说我是自杀,好抢我的位置,你给我过来!” 流月跑过去捡起地上的纸,拿给月溪看:“你看,这是……” 月溪抢过纸扔在地上:“我不看也知道是什么!”然后一把抱住流月,还亲了一口:“流月姐姐,谢谢你,我知道里面不是毒药,谢谢点醒我!” 流月反抱住她声音哽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怪我,以后都不会理我了!那个真的不是毒药,只是一包糖粉,我还怕拿错了,对你身体有害,拿给你之前我还尝过!” “我知道!” 两人抱了一会儿放开以后流月仿佛想起什么:“不对,你刚刚说我抢你月星阁第一红人的位置,我用的着抢吗,那本来就是我的,我才是第一红人!” 所有人都哈哈笑起来,月星阁又回到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只是有一人除外! 这几天也不知道冰烟在忙什么,月星阁也好几天没开业了,月溪闲着到处逛,不知不觉又来到清风坡,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只是背对着她,月溪以为是那人,转身打算离去,却被人喊住:“月溪姑娘这么不想看见在下?” 声音既陌生又熟悉,但却不是那人,转过身看去:“云公子?你怎会在这?” “闲来无事到处闲逛,无意走到那日被你救的地方,看这里风景不错,没想到还能遇见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公子客气了!”客套了一番月溪打算回去,云乐却说:“姑娘,在下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不知姑娘能否陪在下坐坐?” “突然想起家中有事,不便多留……” “刚刚见姑娘走过来看见我便想走,想来不是家中有事,是不想看见在下吧!莫不是在下哪做错了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原谅!” “不是的,我……”月溪想想自己也没事,也好几天没出来了,算了就当散散心吧!“那好吧,只是我不善交谈,公子莫要嫌弃!” “怎会!” 第十七章 两人坐在河边聊了许久,与其说聊天,其实一直都是云乐自己在说,月溪只是偶尔回应一下!见月溪这样云乐也慢慢停了下了,看着眼前的流水陪着月溪发呆,过了一会他突然站起来,从不远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削去多余的部分,不一会儿就弄成了一头特别尖的枝条,脱下鞋子挽起裤腿,走到河里,没多久就弄到了两条鱼,刮鱼鳞,去内脏,架火烤鱼,没一会儿烤鱼香飘满了河边,递一条给月溪:“呐,都中午了,肯定饿了吧!虽说我手艺没多好,但是味道应该不错!” 月溪接过鱼,看了一下,想起自己刚认识孟星阑的时候自己调皮跑河里去抓鱼,可是自己忙活半天也没抓到一条,而孟星阑却三两下就抓到了好几条,那天也是这样烤鱼吃,那次的鱼异常鲜美可口! 见月溪看着手上的鱼却不吃,云乐催促到:“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月溪轻轻咬了一口,虽也鲜美可口,可月溪却觉得不如那次的好吃,吃着吃着突然泪流满面,手里的鱼也掉地上了! 云乐见她这样吓的手里的鱼都扔了,语无伦次的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鱼不好吃也不用哭啊,是不是被鱼刺卡住了?你起来我看看!” 见月溪不理他,自顾自的哭着,云乐只好在旁边默默的陪着,不过他记住了一个事,月溪不爱吃烤鱼,会哭! 慢慢的哭声停了,月溪擦干眼泪,脸也不知道是刚刚哭的,还是因为在他面前哭而害羞,脸通红:“公子见笑了!” 云乐见她不愿多说也就没问,只说:“没事,遇见伤心事,哭出来就好!只是希望姑娘往后不会如今日一般难过!” 月溪抬头望向天空,笑着说:“不会了,过去的都过去了!”看着吃了几口就掉地上的鱼:“只是可惜这鱼了!” “你若想吃我再抓两条!”说完就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枝条! “不必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告辞!” 看着愈行愈远的月溪,云乐叹了口气,自己又坐下了! 月溪回到月星阁的时候见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打扫卫生,想问问怎么了可看她们忙碌的样子又觉得不好打扰她们!上了楼打算回房,在门口时看见阁里的姑娘一个个的都抹着眼泪从冰烟房里出来,带着疑惑来到冰烟房中,冰烟看见她只说了一句:“月溪来了?快坐!” 月溪坐了一会儿才知道冰烟在退还阁里姑娘们的身契,等冰烟忙完了月溪问:“妈妈,这是为何?你把身契都退还给各位姐姐了,以后月星阁怎么办?” 冰烟刚准备说话流月她们就来了,让她们入座以后冰烟才开始说:“正好你们都到齐了,你们都想好了吗?” 流月:“想好了,我自小就不记得父母是谁,被人贩子拐到这的,我也没地方去,所以想跟着姐姐走!” 惜月:“我是家中父亲突然去世,家产也被族中人夺去,无依无靠才入青楼的,也没地方去!我和流月一样跟着你!” 倾月:“姐姐你也知道也是因为父母离世被无良亲戚卖进来的,我也没地方去,所以我们都跟你走!” 月溪今日才知道她们是怎么进青楼的,原来她们和自己一样,只是她们却一起给了自己从未感受过的温暖,疼爱! 冰烟这才和月溪解释:“月溪,今日起这月星阁我就不开了,明日便把它卖了,今日退还你们所有姑娘的身契,这是你的!”把身契还给月溪之后接着说:“你是跟我走还是有其他打算都随你,若是有其他打算妈妈明日就给你一笔银子,以后天高海阔随你去,若你跟我去京城以后你就是我义妹,以后我给你找一户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出嫁!” 月溪看着手中的身契苦笑着说:“妈妈,你也知道当初我怎么进月星阁的,我也没地方去了,我还是和姐姐们一样跟你走吧!只是怜月姐姐她……?” “你怜月姐姐是十几年前战乱逃到这里,被我救了一直跟着我,后来我开了月星阁她又说她也要挂牌!昨天她说她要回母国找父母,今日大清早就走了!你也知道她性格冷清,不喜欢别人送行就没和我们说,自己悄悄走的!” 月溪点点头:“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怜月姐姐!” “能的,她说了她会回来看我们的!” 三日后月溪看着眼前缓缓关上的大门,自己八年前被卖到这里,以为从此便是万丈深渊,没想到自己遇上了一群疼爱自己,视自己为亲妹妹的几位姐姐! “妈妈,月星阁你盘给谁了?干什么的啊?” “不知道,那人是直接让房牙子来的,我也不好问,只知道那人与你同姓,也姓柳!月溪,以后你不再是青楼女子,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不用再叫我妈妈了,和流月她们一样唤我姐姐就行!好了,走吧,其他人还在城外等我们呢!” 月溪点点头上了身后的马车,坐稳之后马车缓缓行驶向城外走去,几位姑娘的新生活也开始了! 月溪以为一起上京的只有烨王爷和她们,没想到公主和皇上还有驸马他们也是一起回京,十几辆马车结成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向京城驶去! 一路上月溪吐的昏天黑地,好不容易到一个镇子上,听人说皇上传话休息几天再上路,在客栈休息一天后月溪感觉好多了!出房门见整个客栈都闹哄哄的,叫来小二问他这附近哪里有风景不错又安静的地方! 小二想了一会说:“出镇往西走有一个叫月牙湖的地方,那里有个湖呈月牙状,湖水更是清澈见底,湖底沙子是白色的,远远看去像如月亮一般,由此得名!但是地方偏远所以少有人去!” 月溪点头道谢,出了客栈就向西走去,来到月牙湖的时候,觉得风景是不错,微风轻轻吹过甚是凉爽,这几天的烦躁不安也一扫而光!正享受着风景与微风的时候突然后面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呦,这不是柳姑娘嘛,也有闲情逸致到这里来啊!一个青楼女子还到处逛,我要是你的话都没脸出来见人!”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怎么我说她两句你还不高兴了?我哪说错了?她不就是青楼女子嘛,到处瞎逛!她那个姐姐郁冰烟的,不就是把我大皇弟迷的神魂颠倒,才飞上枝头变凤凰嘛,谁知道她是不是也想效仿!” 月溪听见来的人下意识的用袖子挡住肚子,不理她俩的争吵默默的从一旁走,云清言却不依不饶的拉住她:“怎么?这就想走了?” 月溪挥开她的手:“公主还有何话可说?” “以后少在驸马面前出现,勾引他,否则我让你好看!” 月溪看着她狰狞的脸:“公主,他是你的驸马,你先管好自己夫君再来指责别人吧!” “只要你不出现在他面前就什么事都没有,否则……你看着办!” 月溪本不想理她,可她却不依不饶,月溪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抓住孟星阑的衣领,孟星阑一时不备被她拉的弯下了腰,月溪“吧唧”一口亲在了孟星阑脸上,看着云清言说:“我不仅在他面前出现,还亲了他,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完就走了,孟星阑一时间懵了,云清言气的要去打她,却被孟星阑拉住:“你闹够没有,闹够了就回去!” “没够,她亲你你是不是特别高兴,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想着那贱人,以后你若再敢想着她,我让她生不如死!” “云清言,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心里只有她,是你硬要嫁给我!还有,你不会以为你还能动的了她吧!这些天冰烟和那几位姑娘对月溪的疼爱你也看见了,冰烟是未来烨王妃,你敢动她义妹你觉得烨王爷和王妃会放过你吗?” “你……”云清言被气得说不出来话,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那个从战场上下来的弟弟,总觉得他身上带着戾气!” 云乐来到月牙湖的时候这里已经没人了,四周看看一个人都没有,明明听说她来这边了啊,就走了?唉~罢了反正在客栈也是闲着无事,来都来了,到处逛逛吧! 走到一个片芦苇丛的时候听到里面隐隐传来哭声,云乐拨开芦苇丛看到月溪又坐在地上哭!叹口气,在她身边坐下,又陪着她哭了许久! 哭完之后月溪才发现身旁有人,扭头看去,看清是谁以后害羞的低头擦去眼泪,才抬头说话:“又让云公子见笑了!” 云乐笑着说:“见笑到不至于,只是我们自从在破茅屋分手后就见过两次,每次见你你都哭,我在想是不是我长的太吓人了,所以导致你见我一次哭一次!” 月溪听他说完破涕而笑:“怎会,公子貌比潘安,我是因为其他事!” 云乐也没问什么事,只问:“姑娘,想爬树吗?” “啊?”月溪没搞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云乐站起身朝她伸手,月溪慢慢伸出手被他拉住,云乐施展轻功一下子跳上树,月溪吓的闭眼紧紧抓住他的手,站稳后睁开眼,地方还是刚刚的地方,只是站在树上看去更美了,云乐看着月溪说:“姑娘看,在地上时看到和在树上的都是同一处的风景,但是站树上看却比在地上看的时候美的多!万事都有两面,何不换个角度去看?” 月溪笑了:“多谢云公子开导!” 第十八章 在树上坐了小半个时辰月溪有些累了:“云公子,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然我姐姐该担心了!” 云乐把她带下树之后月溪告辞离去,走了一会儿发现云乐还在跟着她,停下脚步问:“云公子还有事?” “无事,只是刚好我也回天香客栈!” “哦,那便一起走吧!”两人并肩前行,走了几步月溪才想起来:“公子怎知我住天香客栈?再有,刚刚忘了问公子你怎会在此?” 云乐笑了这丫头才想起来:“我与你一路来的,只是一直未得空与姑娘打招呼!” 月溪半开玩笑的说:“哦,公子亦姓云,不会也是那位王爷吧?”见他还是摇头,月溪问:“那公子是何身份?队伍里的除了我们姐妹几人和侍卫太监之外,就只有几位王爷还有皇上,看公子打扮既不像侍卫又不像太监!” “姑娘莫要误会,我哪位王爷也不是,我只是皇帝的贴身侍卫,这几天一直在皇帝身边所以未和姑娘打招呼,今日皇上在休息,我又不当值所以出来闲逛!” 月溪松了口气:“那便好!” 云乐有些失落:“姑娘不愿与皇室打交道?若我是哪位王爷姑娘以后是不是就再也不理我了?” “怎会,我与公子是朋友,只是若你是哪位王爷就多了许多束缚与规矩,那样与公子来往多有不便!” 云乐满怀心事的点点头未说话,等快到月溪发现不知何时云乐不见了!以为他临时有事走了,没有多想自己回了客栈,回到客栈的时候刚好遇见冰烟和烨王爷坐在大厅,冰烟见月溪回来忙推开云子恒和月溪打招呼:“月溪回来了?出去散心玩的怎么样?” “挺好的,姐姐,和我们一起的人里面有一个叫云乐的吗?” “云乐?不知道,我去问问王爷,你等等啊!” 这时云子恒走了过来,刚好听到她们说的,点点头说:“有,皇上贴身侍卫就叫云乐,我们兄弟四人的贴身侍卫是当年父皇钦点,希望我们兄弟四人平安喜乐,所以侍卫就直接赐名平安喜乐!” “你父皇取名这么随便?幸好只赐了你们一人一个,那要再赐是不是叫长命百岁啊?” 云子恒刮了她一下鼻子:“不许调皮!”然后看着月溪问:“小姨妹问他干嘛?可是他欺负你了?你不要和他斤斤计较,他从小就是冰山脸,对谁都冷冰冰的!只有皇上和他说话他才会回应几句不然他可以一天不说一句话!” 月溪听到有这人心里松了口气,可是又觉得有那里不对,冰烟仔细看她她眼睛有些肿,有些担心的问她:“月溪,你没事吧?眼睛怎么肿了,你又哭了?” “姐姐,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冰烟一脸担忧的看着月溪回房了!云子恒一把抱住她:“别担心了,这种事我们谁都帮不了她,要靠她自己走出来!” 月溪一回房间就睡着了,一觉睡到晚上,起床后感觉有些饿,想点点吃的让小二送上来发现客栈里的人都睡了,月溪觉得不好打扰别人休息,就自己来到厨房想自己煮碗面吃,刚进厨房就看见孟星阑在,转身打算离开! 孟星阑见她进来看见自己就打算走叫住她:“溪……月溪,正好你过来了,晚饭时分我见你没出来吃饭,怕你饿,特意给你煮了碗面,打算给你送过去,正好你来了,快过来吃吧!” “不必了,驸马好意我受不起!我若饿了自会上街买!另外还请驸马以后唤我柳姑娘!”说完就要走! “月……柳姑娘,这时候街上的店早就关门了!这面是特意给你煮的,是你最爱吃的番茄鸡蛋面,你放心别人都在休息,没人知道,也不会给你招来闲言碎语!” 月溪本来想忍着饿,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吃饭,可是又怕饿到肚子里的孩子,算了,吃完赶紧回房吧!进屋坐下,孟星阑赶紧端来面放在她面前:“吃吧,你爱吃酸的,我特意多放了点番茄!” 看着眼前一碗上面撒着葱花,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面条,肚子更饿了,拿起筷子刚夹起一口送到嘴边,一股恶心感突然涌上喉头,扔下筷子捂着嘴就跑出去了,孟星阑见她这样赶紧跟出去,见她抱着一颗树弯腰干呕,赶紧过去给她轻轻拍着后背:“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我刚刚面里什么也没放啊!” 月溪擦干净嘴角站起来刚想说话,闻到他身上的油烟味又吐了起来,边吐边想,自己自从怀孕以后没有任何不适,连其他孕妇的呕吐都没有,今天是怎么回事! 感觉自己舒服一些以后站起来,挥开孟星阑的手:“多谢驸马关心,只是近日有些肠胃有些不适,那碗面还是驸马自己享用吧!” 说完就要走,孟星阑拉住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哪说起,这才发现,自己连最简单的关心都做不了了,只说了一句:“好生照顾自己!”然后走进厨房坐在桌前看着面前一口未动的面条,拿起筷子吃起来,慢慢的吃面的声音吃了哭声! 看着他的背影月溪打算回房,肚子突然动了一下,用手抚摸肚子:“宝宝,你知道他是你爹爹啊?可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存在!” 月溪回房的时候看到自己房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手里还提着东西,想敲门却又不敢,犹犹豫豫的!月溪走过去喊他:“云公子,你找我啊?” 云乐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见月溪提起手上的东西:“晚饭的时候我见你没出来吃饭,这都半夜了,肯定饿了吧?这是我特意去镇上最好的酒楼打包回来的东西,吃点吧!” 月溪接过东西:“多谢云公子!”拿着东西准备进房,突然听到身后一阵肚子响的声音,转过身看着他:“你也没吃?”云乐脸红着点点头! “一起吃?” 云乐生怕月溪反悔一样连连点头:“好,只是去你房间吃多有不便!”想了想说:“今天月亮不错,我们上屋顶一边赏月一边吃吧?” 月溪同意后云乐带她来到后院,拉着她手臂轻轻一跳就跳上了屋顶,两人吃完东西又坐在屋顶赏月聊天!月溪突然想起今天下午云子恒说的,盯着云乐看了半天,云乐被看的毛毛的问她:“你盯着我做什么?” “我今日下午听烨王爷说你是冰山脸的,不爱说话,平常都是冷冰冰的,我看你和他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云乐被问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结结巴巴的解释到:“这……其实……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再有我喜欢和你相处自然就温和一点啊,我不喜欢和那些人打交道,我的职业是保护好皇上,所以显的冷冰冰的!” “哦!”月溪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云乐也松了口气! 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起看着月亮,没多久云乐感觉肩膀一沉,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黑漆漆还散发着淡淡茶花香的头在自己肩上,云乐笑了然后轻轻的把她头放下,又扶她靠在自己腿上,想让她睡的舒服点!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慢慢亮起来,抱起怀中的人轻轻跳下屋顶,他怀里的人依旧睡的香甜,抱着她进屋里,轻轻走上楼,正好看到云子恒从冰烟房里出来还轻轻的带上门! 云子恒看着来人有些嫌弃的说:“一个女子至于让我们的万岁爷如此小心?” “用你管?你还不是,你什么时候关门那么小心了?是怕吵到里面睡觉的人吧?”害怕吵到怀里的人,所以说话的声音很小,普通人听都听不清,而两个练过武的人自然能听清! 打开房门,把月溪放在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才出来,看到云子恒站在栏杆边等他,走过去和他站一起,云子恒看向他:“昨天下午她突然问云乐是谁,想必是问你吧?你为何不告诉她你真名?” 云子辰笑笑说:“这天下谁不知道龙吟国现任国君叫云子辰,我告诉她真名了她定是对皇上的恭敬,害怕!可是我告诉她我就是普通侍卫,她对我就如同对朋友,没有那么多拘束!”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在她眼里只是她的朋友,一个叫云乐的侍卫,不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月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中天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昨天怎么回来的,昨天好像在屋顶看月亮,然后就睡着了,难道是云公子送自己回来的?正想着肚子突然又咕噜噜响起来,摸摸肚子:“宝宝,你饿了?走,娘带你吃好吃的去!” 走到大厅大厅一个人都没有,走进后院看到云清言也在,想起她的无理取闹,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转身想走,没想到云清言却叫住了她:“没看到本公主在这吗,青楼出来的就是没规矩,见到本公主都不知道行礼吗?” 月溪不想理她,自顾自走开,没想到云清言欺人太甚,跑过来就指着鼻子骂她:“你是聋了还是瞎了?看不到本公主还听不到本公主叫你吗?”见月溪不理她又要走,拉住她的手刚想说话,孟星阑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上前拉开云清言的手:“公主,你又想干嘛?” 云清言见他进来就护着月溪,顿时气急攻心骂到:“本公主教育她你就心疼了?我今天不仅要骂她还要打死她,看谁能护着她!” 孟星阑紧紧抓着她:“你别胡闹了,赶紧回房!” 云清言甩开他的手让宫女拦住他,上前用尽全力就打了月溪一巴掌,月溪被打的摔在地上,月溪感觉肚子绞痛,咬着嘴唇捂着肚子,嘴唇都咬的发白,孟星阑见她这样一把推开宫女,扶起月溪:“溪儿,你怎么了?哪疼啊?” 疼的意识模糊的月溪说:“星阑哥哥,我肚子好疼!” “溪儿,你等着,我去给你请大夫!”说着把她抱起来跑进房间放在床上,又跑去请大夫了! 第十九章 不一会儿孟星阑就拉着一个中年男子回来了,倾月守在月溪房门口,放大夫进去之后拦着孟星阑不许他进,孟星阑心急如焚奈何倾月就是不让他进! “倾月姐姐,月溪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你让我进去瞧瞧,瞧一眼就走!” 其实倾月也担心里面的月溪,可必须拦着孟星阑,月溪不想让他知道,只冷冰冰对他说:“驸马,月溪怎样了与你无关,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月溪?驸马?状元?不管你是驸马还是状元爷,月溪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是回去讨好公主吧,别到时候公主一生气与你和离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倾月姐姐,我……” 倾月不想听他说什么,打断他想说的:“别叫我姐姐,担不起,月溪不会见你的,你在这里也只会惹月溪不开心,赶紧滚!” 看着离去的孟星阑,倾月啐了他一口,打开门进房了,进房看见大夫正在开药方,连忙问冰烟:“姐姐,月溪怎么样了?” “大夫说月溪没有大碍,只是要卧床休息几天,以后好好养着别磕碰到孩子就没事!” “卧床休息?明日便要动身了,怎么卧床休息?”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月溪,冰烟心疼坏了,这几天月溪受的委屈加在一起比她入月星阁八年的都多! “没事,我等等去和王爷说一下,看能不能再住几天或者让他们先走,我们等几天再走!” 这时大夫也开好了药方,交给冰烟并交代到:“这药一天三次,让这姑娘好生休息几天便没事了!这几天万不可受刺激也不可剧烈运动,否则这孩子就留不住了!” 冰烟一一应着,然后塞给大夫一包银子:“大夫辛苦了,这是大夫的诊金,还有一事要求大夫,出了这个门以后若有人问起随大夫怎么说,只不可说她怀有身孕!” 大夫明白,这包银子其实就是封口费,接下银子:“小姐放心,这姑娘只是水土不服加上刚刚不小心摔狠了才会如此!” 见大夫这样说冰烟也放心了,让倾月跟着大夫去抓药,大夫刚走月溪就醒了,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和肚子的那种疼,顾不上脸上的刺痛手颤颤巍巍的摸向肚子! 冰烟见月溪醒了,倒杯水过来想喂月溪喝下,见月溪想摸自己肚子又不敢摸,心疼的牵起她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放心吧,孩子还在,只是以后要万分小心了!” 月溪摸着肚子微微隆起的地方哭了,孩子,幸好你还在,对不起娘没保护好你,以后一定好好保护你,让你平平安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冰烟抹去月溪脸上的泪水:“好了,孩子还在不哭了啊,大夫说了你这几天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对孩子不好!” 月溪点点头,想起刚刚是孟星阑送她回来的,害怕他知道什么,看着冰烟问:“姐姐,孟星阑他……?” 冰烟放下杯子揉揉她的头说:“放心吧,他不知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药煎好没有!” 月溪点点头,没多久又睡着了! 月溪不知道冰烟怎么和烨王爷说的,能让王爷去找皇上亲自下令,所有人都在这里再住几天,在床上躺了五天,今天早上大夫来看过说没事了,冰烟她们才让月溪下床出来透透气,只不过要让流月和倾月随时跟着,刚到大厅就看见云子辰自己坐在那里,见月溪下来云子辰走过来问她:“听说你病了?想去探望你一下你几位姐姐又拦着不让,你没事了吧?” “多谢云公子惦念,已经全好了!” “那便好,月溪以后别公子公子的叫了,你看我都叫你月溪了,你再叫公子多见外啊,你以后就叫我云大哥吧,你若不愿意直接叫我云乐也行!” “好,云大哥!” 两人相视不约而同笑了起来,站门口的侍卫都奇怪了,皇上前几天还闷闷不乐,今天怎么这么开心了? 又过了三天队伍又重新出发向京城走去,一辆马车上坐着两个姑娘,一个脸圆圆的,宫女打扮的姑娘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坐在主位的人看:“公主你看,这就是她们倒掉的药渣,我特意拿去药店问了,是安胎药!” “好啊,我说怎么那天我明明打的是她脸她却捂着肚子喊疼,原来是怀上孽障了!” “只是公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未婚先孕,看她怎么还有脸跟着我们进京!” 云清言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蠢,那孽障八成是孟星阑的,你把消息传出去被驸马知道了,让他把那贱人纳进府里碍我眼吗?” “那任她生下驸马的孩子吗?” 云清言气的打打了她一巴掌:“说你蠢你还真蠢,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母凭子贵,一样被驸马纳进府里,一大一小不是更碍我眼?” 玉珠被打的脸都红了却碰都不碰一下,显然挨打挨习惯了,只是问云清言:“那公主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让她肚子里的孽障生不下来不就行了!”云清言狞笑着眼里充满了阴毒! 两天后一行人终于进了京城,月溪和倾月,流月,惜月跟着冰烟住进了烨王府,孟星阑和云清言住进了驸马府,其他人都各回各家了! 转眼月溪住进烨王府也一个月了,怀孕后的人懒得动弹,月溪从住进烨王府就没出过门,只在房里待着或者到花园散散步!中午刚吃完午饭月溪在花园遛食,一边走一边摸着肚子,和肚子里的孩子聊天,一个丫鬟端着一碗药走过来:“月溪姑娘,流月姑娘和倾月姑娘上寺庙烧香去了,走之前特意吩咐奴婢把药给您煎好端来!” “先放桌子上吧,我等等喝,你先去忙吧!” 丫鬟走后月溪端起碗吹了一下,一口气喝完了,刚把药碗放下花园就走进来一个人,刚进来就说:“月溪,你猜今天我又给你带什么了?” “云大哥,你来了,今天又给我带什么了?我刚进京没多久,你送的东西房里都快放不下了!” 云子辰从后面拿出一包东西:“呐,今日宫里刚做的点心,皇上特意赏我的,我想着你应该爱吃,特意给你送来!”然后把东西放在桌上,看见桌上喝的剩一点残渣的药碗,抬头一脸紧张的看着她问:“月溪,你怎么又喝药啊?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给你请御医好好看看啊?” “不用,只是冰烟姐姐看我体弱,请大夫给我开的补药!” 云子辰听她这样说心放下了,打开纸包推到月溪面前:“刚好你刚吃完药,吃块点心嘴里就不苦了!” 月溪拿起一块糕点刚准备吃,突然觉得肚子特别疼,仿佛要撕裂一般,手上的点心也掉在地上,云子辰见她这样赶紧扶住她问:“月溪,你怎么了?” “疼,肚子好疼!” “肚子疼,月溪你等等啊,我让人去给你请御医!”说着就冲外面喊了一句,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走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快去请御医,越快越好” 侍卫领命施展轻功一下子就跳没影了,看着月溪疼的一身汗的样子云子辰心疼的都快哭了,赶紧把她抱回房间,刚把她放下感觉右手湿漉漉的,低头一看右手上全是血,正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应该一个御医被侍卫拎着衣领跑了进来,御医拉好衣服刚准备行礼就被云子辰喝止:“行了,不用行礼了,赶紧来看看她怎么了!” 御医看着躺在床上疼的一身汗的月溪,又看见床上的血迹其实已经猜了个七八分,拿块帕子盖在月溪手腕上就开始把脉,云子辰等了一会不见御医说话,赶紧问:“她怎么了?你赶紧说啊!” 御医收回手,拱手说到:“皇上,这位姑娘是吃了极寒冷的东西,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而且此物极伤身,这姑娘以后怕是很难再有身孕了!” 怀孕,流产一个个消息冲击着云子辰,看着床上的月溪此时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生气,心疼她流产以后还很难怀孕,生气她都怀孕了孟星阑还能抛下她! 一把把御医拉到月溪床边对他说:“你务必把她孩子留住,否则朕今日就砍了你!” 御医又是施针又是给月溪灌药,忙了一个多时辰,扑通跪在云子辰面前:“皇上,微臣实在无能为力,孩子没保住,只是这姑娘日后好好调养还是有希望再怀孕的!” 云子辰看着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的御医,他也知道此事与御医无关,就让他回去了!叫自己贴身太监去宫里安排一个做事可靠嘴巴严的嬷嬷来给月溪打理了一下身上,换掉了被弄脏的衣服和被子,期间云子辰就一直坐在门口等,冰烟和流月听说了此事都急匆匆赶了回来,一回来招呼都没打就跑进房里了! 云子恒看着坐在台阶上失魂落魄的弟弟,坐他旁边拍了拍他:“子辰,你没事吧?” 云子辰呆呆的抬头看着他,许久眼中掉落一滴泪,小声喊了一句:“哥!” 见他这样云子恒吓到了,自十三年前父皇母后相继去世,自己伙同其他两位兄弟,哄骗当时只有十岁的他登基为帝,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哭过,也没叫过自己哥,恪守规矩一直叫自己皇兄,一直努力做着那个百姓心中希望的明君,时间久了自己都忘了他是那个从小就爱哭,爱黏着自己,也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 第二十章 云子恒伸手搂住他说:“子辰,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再难受也不可挽回!” “哥,你以前不是说做了皇帝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吗?为什么我今天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亲眼看着她倒在我面前,喊着肚子疼,我把她抱回房间我手上全是她的血,御医说她孩子没了还是双生子,甚至以后都很难有孕,你知道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吗?如果我今天早点来是不是就能阻止她喝那碗药了?” “你阻止了今天的,还有明天的或者是其他意外,明显是有人不希望这个孩子生下来!” 云子辰站起来问:“会是谁?我去杀了他给月溪的孩子报仇!” 云子恒拉他坐下:“你冷静点,月溪怀孕的事除了你皇嫂,和其他几位姑娘没人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孟星阑,一定是他,他害怕月溪生下孩子被皇姐知道了耽误他荣华富贵!我去杀了他!” 云子恒看着平常睿智冷静的弟弟今日这么冲动,叹口气拉着他说到:“不可能是他,你皇嫂回来的时候和我说过,孟星阑压根不知道月溪怀孕了!” “难不成是皇姐?” “虽说她嫌疑最大,可是她又怎么知道月溪怀孕了?还能买通我府里的人!罢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以后慢慢查吧!” 这是屋里月溪醒了,看着眼前红着眼眶的几位姐姐,就知道了:“姐姐,我孩子没了,对吗?” 冰烟抱着她:“月溪,你以为还会有孩子的!” 月溪摇着头说:“没了,星阑哥哥留给我的就剩他了,现在什么都没了!” 云子辰坐在门外听见屋里的哭声心疼不已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坐在门口等,渐渐的哭声听了,冰烟她们也出来了! “她怎么样了?”云子恒看着冰烟问 “哭过就好了,其他的慢慢来吧!” 云子辰走进房中看着躺在床上睡不安稳,眼角还挂着泪珠的月溪心更疼了,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叹口气出去了! 转眼过去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云子辰没来烨王府,这天站在月溪房门口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件肚兜一边看一边掉眼泪,云子辰站门口想进去又不敢进去! 月溪看见门口有人,以为是冰烟给她送药来了,怕冰烟担心赶紧把手上的东西塞枕头底下,擦干眼泪:“冰烟姐姐,是你吗?进来吧!” 云子辰慢慢走进房里:“月溪,是我!” “云大哥,你来了!”准备起身却被云子辰拦住:“你躺着,这几天怎么样?” “挺好的,听冰烟姐姐说多亏你那天请来大夫,不然我就危险了!谢谢你,云大哥!” 云子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事,权当报答那日你就我,我们算扯平了!”两人对视了一会,不约而同的笑了!自那天起云子辰经常来烨王府看月溪,哄她开心,月溪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傍晚月溪坐在房中看书,一个丫鬟走进来:“姑娘,云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吧!” 云子辰刚进来就兴冲冲的说:“月溪,今日是中秋节,街上可热闹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你自从来京城以后就没出去过!今天我带你好好逛逛!” “可是今天中秋节,我们姐妹几个商量好了晚上一起赏月,云大哥自己去吧!” “我刚刚和烨王妃说过了,她们同意了,走吧走吧,晚上还有惊喜给你呢!” 月溪想着自己从进京城以来就没出过门,被云子辰说的有些心动,点头答应了! 两人刚出门,一群人刚准备过来,被云子辰一个眼神吓回去了,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对月溪说:“走,今天晚上看上什么了和我说,云大哥给你买!” “那我不客气了,到时候不许心疼啊!” 月溪第一次出门看见什么都稀奇,没一会儿云子辰手上就提了一大推,看时间差不多了,和月溪说:“月溪,买开心了吗?走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保证你以前没去过!” 云子辰带着月溪一直在,来到城楼下,守城的刚准备行礼,就被云子辰一个眼神挡回去了,然后看着月溪说:“走,我们上去!” “这城楼我们能上吗?不会被看守打吗?” “放心吧,有我在!” 月溪半信半疑的跟着他上去了,上去之后看城里一片灯火辉煌,飒是好看,月溪感叹到:“真好看,比瑞城热闹多了!” 云子辰笑着说:“我不是让你上来看这个的!” “那看什么?” “你看那边!”月溪顺着他的手看去,天上瞬间绽放出五颜六色,炫彩夺目的烟花,把天空照的亮如白昼! 看着旁边因为看烟花看呆了的月溪问:“好看吗?特意给你准备的!” 月溪点点头,月溪看着天上的烟花却总感觉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扭头看去云子辰正看着自己,一脸纠结,月溪问他:“云大哥有什么事吗?这样盯着我!” 云子辰脸微红看着月溪说:“月溪,从你救我给我治伤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那时候我说我要娶你,你说心中有别人不愿意嫁给我!那天公主大婚我也看到了,你喜欢的人是孟星阑,可是他现在已经娶了公主了!所以我现在还想问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以后一定疼你,爱你,宠你,保护你一辈子!”说完这话云子辰感觉自己脸滚烫,心中又忐忑不安! “云大哥,我不过一个青楼女子,你以后会遇上更好的姑娘的!” “你不愿意?是因为孟星阑吗?可是他已经娶了长公主了,你和他不可能了!” 月溪笑着摇摇头说:“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了,我也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一直拿你当哥哥看,没往那方面想!” 盯着月溪看了一会,笑着说:“好吧,那作为哥哥,我希望你以后能找到那个真心疼你的人!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送月溪回去以后云子辰就走了,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月溪不知为何心中微微刺痛! 皇宫中一座画栋飞甍的宫殿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云子辰看着眼前装潢一新的宫殿,以为今日便能迎来这座宫殿的主人,没想到那人还是不愿意嫁给自己,自己真的比孟星阑差那么多吗?叹口气走出来,站在宫门口吩咐身边的太监:“把这里锁起来吧,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开,也不许任何人进入!”太监领旨,带人把宫殿锁起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打开! 腊月十五,还有半个月就是新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置办年货!烨王府今日更是热闹非凡,到处贴着大红的囍字,红幔飘飘,宾客笑意盈盈,嘴上说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到处都是一片喜庆! 一顶花轿停在门口,媒婆一声高喊:“新郎踢轿门囖!”穿着新郎装的云子恒上前轻轻踢了一下轿门,然后从里面牵出一位身穿龙凤嫁衣的新娘,牵着她走进府里,后面跟着四个极美的姑娘给新娘托着长长的裙摆,过火盆,跨马鞍,拜天地,一切顺利完成后冰烟被送进了新房,月溪,流月她们四个留在前面招呼客人,打理事宜! 月溪多喝了两杯酒,想到后院吹吹风醒下酒,刚到后院就看见亭子里云子辰坐在哪,从八月十五那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今天突然见到感觉有些尴尬,准备走! 云子辰见她看到自己就想走,倒了一杯酒喝下之后苦笑一下:“月溪姑娘现在连招呼都肯打了吗?我如此招姑娘讨厌?” “怎会,我见云大哥月下独酌,不好打扰而已!话说云大哥今日怎会来此?”说着就在云子辰面前坐下! 云子辰给她倒了一杯酒说:“皇上来参加烨王爷婚礼,多喝了几杯去,休息了,所以我在这里休息一下!” “你不用保护皇上吗?” “有别人呢,皇上休息时不愿太多人守着!” 月溪神秘兮兮的小声问:“云大哥,我自住进王府也半年多了,其他王爷我都见过,这是这皇上倒是从没见过,他是不是长的和其他王爷相反,长的特别丑不愿见人啊?” 月溪说话的时候云子辰刚好喝着酒,被她这话呛到了:“咳,应,应该不算丑吧,长的还可以!” “有你好看吗?” 云子辰脸红了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吓唬月溪:“月溪,皇上容貌不能随便评论,被别人听见了要挨板子的!” “哦哦,那不说了!” 两人聊着聊着,前面走过来一个丫鬟,云子辰刚好背对着她,所以她也没看清是谁,只对月溪说:“月溪姑娘,前面流月姑娘找你呢!” “哦,我马上就去!”然后对云子辰说:“云大哥,我先去忙了,有空再聊!” 云子辰点点头,月溪走远以后云子辰说了一句:“好了,你出来吧,不用躲着了!” 从柱子后面走出一个人,面无表情的说:“皇上,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 起身刚准备走,就看见两个人偷偷摸摸猫着腰走过去,本不想管,可又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云子辰对身后的人:“云乐,你去看看那是怎么回事” “皇上,按规矩您出宫在外微臣不能离您太远!” “这是在烨王府,能有什么事,快去!” 没多久侍卫就提着两个人过来了,其中一个云子辰认识,是公主身边的玉珠,还有一个虽然穿着女装,可从背影看就知道是个男的,看着云子辰看着云乐问:“怎么回事?” “回皇上,微臣刚到的时候就听见玉珠在和这个男人说等会怎么害月溪姑娘!” 第二十一章 “回皇上,微臣刚到的时候就听见玉珠在和这个男人说等会怎么害月溪姑娘!” 云子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玉珠问到:“玉珠,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朕动刑?” 跪在地上的玉珠全身颤抖却是一个字都不说,她认为自己是公主的人若不说兴许公主还会救自己,若说了那皇上和公主都不会放过她! 看着一言不发的玉珠,云子辰问跪着的另一个人:“你抬起头来!”那人抬起头,云子辰仔细看去那人皮肤发黄满脸麻子,一只眼睛呈灰白色,牙齿爆出黄的仿佛能闻见口臭,云子辰以袖遮鼻问他:“玉珠让你来干什么?老实交代,否则凌迟处死!” 跪在一边的男子一听到他是皇上的时候就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听见他问就立马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回……回皇上,我……我本是街上一个乞丐,今……今日玉珠姑娘去找我,说……说是只要我听她的就给我一百两银子还让我娶上美娇娘,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就答应了,皇上赎罪啊!”刚说完在场的人闻到了一股异味,仔细看去他竟然被吓的尿了裤子! 站一旁的云乐踢了他一下:“皇上面前不可自称我,要说草民!” 男子吓的磕头:“皇上赎罪,草民不懂规矩,皇上赎罪!” 云子辰捂着鼻子挥挥手让他闭嘴,然后看着玉珠说:“他已经说了,你还是不说?那朕只能把你交给靖王爷了!” 靖王爷,京城有名的酷刑王爷,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地痞流氓流氓只要敢作奸犯科到了靖王爷手里那就是生不如死,玉珠一想到靖王爷的那些酷刑连连磕头:“皇上赎罪,奴婢说,奴婢说!” “快说,若有一字不实立马把你交予靖王爷!” 玉珠一咬牙说到:“是公主,公主让奴婢在街上找一个极丑的乞丐带进府中,等会儿再把已经被公主下药的月溪姑娘弄来,把他们关在一起,等明早来抓奸,到时候月溪姑娘要么以死明志,要么就只能嫁给这个乞丐!皇上,奴婢全说了,求皇上不要把我交给靖王!” 云子辰气的浑身发抖,若不是自己今天看见了,那明天后果不堪设想,咬牙问到:“什么药?”见玉珠又不说,吩咐站一旁的云乐说到:“把她送去靖王府,告诉靖王只要不弄死随他怎么玩!” 云乐伸手提起玉珠,玉珠挣扎着说:“皇上我说,我说!”云乐把她扔在地上后玉珠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说到:“这是公主吩咐奴婢弄来的,效果比普通春药强十倍,就是贞节烈女服了此药也会变成银娃荡妇!” 云子辰拿过一看,然后扔给云乐:“把这药给他们两个灌下去,找个没人的院子把他们扔进去!”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向前院,不理后面玉珠的求饶,一心只想快点找到月溪! 月溪来到大厅找流月,流月却说没派人找她,月溪见流月在忙也就没多问什么,以为是丫鬟传错话了,这时云清言手上拿着一个酒壶走了过来:“月溪姑娘,先前在平安镇客栈的时候是我误会姑娘,今日特意来赔罪,还望姑娘海涵!”说着就拿起一个酒杯给月溪倒了一杯酒:“这杯酒就算我给姑娘赔礼道歉了!” 月溪见她无事献殷勤的模样,直觉告诉她酒不能喝,就拒绝了,云清言却不依不饶的说:“月溪姑娘莫不是怕酒中有毒?那我先喝!”月溪见她喝光了她那杯,想了想把自己这杯也喝了! “姑娘好酒量,方才见姑娘还有事,我便不打扰了!”看着月溪离去的背影云清言见玉珠还没回来,怕耽误事随手招来一个丫鬟:“我方才见月溪姑娘身体不适,你快把她扶回房吧!” 看着手上的酒壶笑了一下:这九转鸳鸯壶还真好用,然后问身旁的侍女:“银珠,方才有见到驸马去哪了吗?” “方才奴婢瞧见驸马去后院了!” “走,这么好的东西不给驸马尝尝就可惜了” 银珠一脸担忧的说:“公主,您把这个给驸马喝了,驸马知道了会生气的!” 云清言一脸愤怒边走边说“生气?他生什么气?自从成亲以后他就从未去过我房间,若被别人知道我与他成亲半年连房都没圆,我的脸往哪放?他不就是一直想着那贱人嘛,明天她成为全城人的笑话我看她怎么有脸活下去!但是今日我必须得到孟星阑!” 说着就来到后院,见他与同僚聊天仪态万方的走过去:“驸马在这啊,让本宫好找!” 见公主来了同僚也不好再留,连忙告辞了!孟星阑看着假装温柔的云清言说:“公主有何事?” 每次见到自己就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待明日的事成了我必定好好修理那贱人,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一脸笑意的看着孟星阑,给孟星阑倒了一杯酒:“驸马,你我成亲以后房未圆,连交杯酒都没喝,今日接烨王爷大婚我们把交杯酒喝了吧,以后你想住书房我也不管了!如何?” 孟星阑没接过酒,只是看着她问:“你到底想干嘛?” “只是想与驸马喝杯酒罢了,驸马不会连这都不答应吧?那明日烨王妃义妹无故失踪的消息就会传到驸马耳朵里了!” 孟星阑接过酒一口喝了把杯子一扔:“酒已经喝了,公主请便!”说完就要走,刚走两步就觉得头晕的厉害,晃晃脑袋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了,公主走上前扶住他:“驸马是不是觉得头特别晕,还特别热啊?” “云清言,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云清言在他耳边轻轻说:“当然是男女合欢的好东西!” “云清言,你当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说着想推开扶着自己的云清言,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不要脸?你与我成亲半年,从未去过我房间,还一心想着别人,到底谁不要脸,还有驸马别挣扎了,此可不是普通春药!” 孟星阑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人也越来越看不清,晃了晃脑袋发现眼前站着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一把抱住:“溪儿,溪儿我好想你!”说着就吻上那水润的朱唇,怀里的人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嘴里还迷迷糊糊的说:“溪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娶公主,只想娶你,可是不娶她,她就要伤害你,我不怕与你一起死,可我怕她做出比杀了你还恶毒的事!” 被他抱住的云清言见他抱着自己还喊着那贱人的名字,想推开他谁知他抱的特别紧挣脱不开,渐渐的她放弃挣扎了,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嘛,管他嘴里喊着谁的名字,渐渐的挣扎的手抱上了他,两人相拥向厢房走去! 月溪喝完酒从大厅出来的时候觉得头特别晕,这是一个丫鬟走了过来:“月溪姑娘,刚才公主说你身体不适,让奴婢送你回房!” 月溪头晕只能跟着她走,走了没几步丫鬟突然跪下了:“奴婢参加皇上!” 云子辰挥挥手说:“行了,月溪姑娘就交给朕吧,你先下去!”见丫鬟犹犹豫豫的,云子辰佯装生气的说:“怎么?朕还命令不了你了?” “奴婢不敢,那奴婢先退下了!” 见丫鬟走了云子辰扶住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月溪拍拍她的脸:“月溪,月溪你醒醒!”这时候云乐回来了,云子辰对他说到:“赶紧去请御医!” 云乐几个跳跃就没了踪影,云子辰把月溪抱回房间的时候月溪一身汗,脸色红的不正常,云子辰拿手帕给月溪擦着额头的汗,却被月溪拉住手:“星阑哥哥,你回来了?溪儿好想你,星阑哥哥你不要不要溪儿好不好?” 云子辰脸上一怔拍拍月溪的脸:“月溪,你看清楚我是谁!” 月溪傻笑着说:“你是星阑哥哥,溪儿的星阑哥哥!” 云子辰苦笑一下,眼眶微红,看着月溪说:“那溪儿听星……星阑哥哥的话,乖乖躺着好不好,星阑哥哥去给你请大夫!” 月溪抓住他手不放说:“不要,放开了星阑哥哥就要走了,溪儿不要看大夫,药苦!” “溪儿乖,我不会走的,大夫看看,溪儿就不难受了,我和大夫说不给溪儿开苦的药!” 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云子辰擦干脸上的泪:“进来!” 一个御医跌跌撞撞的进来了,跪下要行礼云子辰说:“不用行礼了,赶紧过来看看她!” 御医把完脉之后说:“这姑娘是服用了特效春药才会如此!” “朕让你来不是来说这些废话的,赶紧开药给她解了!” “这正是微臣想和皇上说的,这是坊间秘药,无药可解,唯有……” 云子辰见他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话吞吞吐吐的更生气了:“唯有什么,赶紧说,朕不是让你来卖关子的!” “唯有行房事才可解此药,否则这姑娘怕是危险了!” 看看床上难受,浑身是汗还呓语着的月溪,看着御医:“朕要你有何用?滚!” 御医连连告罪连滚带爬的走了!云子辰吩咐一旁站着云乐说:“你去院外守着,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云子辰为月溪擦去额头的汗滴,轻柔给她整理着碎发:“月溪,我知道你宁愿是孟星阑,可是我也有私心,你醒了若要恨我便恨吧,要我把你推给别人我真的做不到!” 说着低下头轻轻吻上那红润的唇,手慢慢伸进被子里…… 第二十二章 月溪迷迷糊糊醒来时觉得浑身酸疼,努力想想起昨晚自己怎么回来的,只记得昨晚喝了云清言给的酒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想起身时感觉腰上有只手搂着自己,往旁边看过去就看见云子辰躺在自己身边,吓得一下子坐起来扯过被子包着自己! 云子辰被冷醒,睁开眼一脸惊恐的月溪指着他说:“云大哥,你怎会在……”月溪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只抱着被子捂着身子! 云子辰坐起来急忙说到:“月溪你冷静点听我说!”云子辰把昨晚的事前前后后和月溪说了之后对她说:“月溪,我无意侵犯你,昨晚实在情况危急,你要打要骂随你,若你愿意我马上去和烨王妃说娶你进门!”云子辰本来还想说什么,突然一句尖叫传来,云子辰看着月溪说:“我们先去看看,然后再说其他!” 孟星阑捂着头醒来的时候想起昨晚的事,看向旁边,云清言一脸妩媚看着他说:“驸马醒了,驸马昨晚真是温柔至极,如今我们已经圆房,今晚回府驸马就搬回我房里吧!” 孟星盯着眼前的人问:“云清言,昨晚你下药计算我!” “是又如何,驸马既不愿与我圆房那本公主自然要采取措施!”说着手爬上他的脖子揽着他的脖子说:“昨晚驸马还真是温柔呢,今晚也要好好表现啊!” 孟星阑推开她,一脚把她踢下床:“无耻至极,公主死心吧,我至死不会去你房中!” 云清言揉揉刚刚被踢的地方,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孟星阑打算说话,突然一句尖叫传来,云清言以为事情得逞了,笑着说:“驸马,后院有一场好戏,驸马陪我去看看!”孟星阑打算拒绝云清言又接着说:“柳月溪的好戏!” 孟星阑生气掐住她脖子:“你干了什么?” 云清言拉下他的手笑的美艳动人:“驸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穿戴整齐的月溪一个人来到一处小院时这里围满了人,玉珠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哭泣,云清言蹲在旁边,云清言也不知道怎么今天的好戏主角变成了自己贴身宫女玉珠,见月溪来了冲玉珠使了一个眼神,玉珠一下子就明白了,站起身向着月溪就冲了过来,嘴里还喊着:“柳月溪,都是你害我,我杀了你!” 站一旁的倾月把月溪拉到了一边,玉珠才没有撞到她,看着摔在地上的玉珠,月溪走到她面前问:“你说我害你,我怎么害你了?” 玉珠左右看了看,云子辰不在,那自己不管说什么只要公主在一旁帮忙,那今天柳月溪就死定了,到时候说不定公主一高兴还能把自己带回去,想了一下厉声对月溪说到:“你一直爱慕驸马,想给驸马做妾,奈何驸马与公主夫妻情深不肯纳你,你就给公主下药又拉来一个乞丐想毁公主清白,然后再给驸马下药,好让驸马要了你,到时候不得不纳你为妾!只是昨晚我无意撞破你的阴谋,你害怕我告诉公主,所以你把本来打算给公主的药给我灌下,毁了我!柳月溪你怎么那么恶毒!” 玉珠刚说完旁边看热闹的人瞬间炸锅,议论纷纷!云清言带着赞许的目光看了看玉珠,然后又假装惊讶的捂着嘴,满眼惊恐:“天啊,月溪姑娘,我知你一直爱慕驸马,我也愿意多你这个妹妹,可驸马不愿纳你为妾我也没办法啊,我一直拿你当姐妹,你怎么可以这样!” 然后假装太伤心要晕倒踉跄了一步,一旁的银珠扶住云清言帮腔说到:“公主,我与玉珠姐姐平常就劝您,她心术不正不可与她太亲近,可您心善,觉得她不是那种人,不听我们劝!没想到她竟如此对你!” 月溪见他们主仆把戏作的如此好还真有些佩服,上前说到:“玉珠姑娘,昨晚我压根没见过你,如何算计你?还有清言公主,我自进京以来就未见过你与驸马,何来与你姐妹情深,还爱慕驸马,你还真说的出口,昨晚你哄骗我喝下下药的酒,幸得皇上的贴身侍卫所救才平安无事!” 云清言继续演戏一脸伤心的看着月溪说:“月溪妹妹,事情败露你解释也是无可厚非,怎可诬陷于我呢?昨晚我一直与驸马在一起,银珠可以作证!”此话一出旁边的议论声更大了,甚至还有些人鄙夷的看着月溪! 站一旁的孟星阑终于忍不住了:“公主,此事明显不是柳姑娘所为,你何必咄咄逼人,好好问问玉珠才是!” 玉珠一听立马磕着头说:“奴婢刚刚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宁遭天打雷劈” 公主眼中的泪水欲落不落,显得楚楚动人:“驸马都听见了吧,本公主的贴身侍女是怎样的人本公主比谁都清楚,月溪妹妹,你真是太令我伤心了!来人,把柳月溪赶出烨王府!”然后看着月溪眼中满是得意,但又柔柔的说:“月溪妹妹,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云清言认为只要把她弄出王府那以后就随便她了,可云清言忘了此时不是在驸马府谁都听她的,见没人理她,她戏也不演了大声吼到:“怎么?本公主说话你们听不到吗?” “清言公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在本王的府里就想把本王王妃的妹妹蒙冤屈打而死!” 从人群后面缓缓走来两人——烨王爷和王妃,冰烟立马走到月溪身边上下打量:“月溪,你没事吧?”月溪摇了摇头,冰烟看着云清言说:“公主,方才玉珠口口声声说还有一乞丐,为何公主不把他叫来对质,还有月溪也说了昨晚月溪被皇上的贴身侍卫所救,公主也不问问那个侍卫便下令要赶月溪,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因为还有一些昨天参加婚礼后还没回去的皇室宗亲,云清害怕自己阴谋被戳破指着冰烟说:“你胡说什么,刚刚玉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在这里颠倒黑白,来人啊,掌嘴五十!” 站一旁的云子恒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别人在自己家打自己媳妇,叔能忍婶不能忍,大声喝到:“云清言,本王王妃在自己家说话都不能说了?真当这里是你们驸马府呢!本王给你脸了是吧!” 云清言谁都不怕,唯独怕烨王爷,讪讪的缩回手,看着旁边对自己受气却无动于衷的孟星阑更生气了,刚刚柳月溪被说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指着他说:“你聋了,没看见本公主受委屈啊?” 孟星阑只是冷冷的说:“这是公主自找的,与我无关!” “你……”云清言到处受气,只能冲着还在地上跪着的玉珠撒气:“你再说一遍昨晚的事给烨王妃好好听听!” 玉珠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云清言看着冰烟说:“你可听清了?还有什么话说!” 冰烟只是笑笑说:“方才我也说了,把那个乞丐叫出来我们对质,还有皇上的贴身侍卫!” 云清言让人进去把乞丐带出来,那人去了又回来说:“禀告公主,乞丐已死!”云清言却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她早就派人弄死了乞丐,看着冰烟说:“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很明显柳月溪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杀人灭口!” “还有侍卫呢!” 云清言眼带讽刺的说:“皇上的贴身侍卫是她能认识的?就算她能认识那又怎么让他来给柳月溪作证,又拿什么证明那个侍卫说的是真的?” “朕能证明!” 听见声音的众人转过身去,看见是谁之后除了月溪都纷纷跪下高呼:“皇上万岁!” 冰烟拉了拉一旁呆住的月溪,小声提醒:“月溪,快行礼!” 月溪还没反应过来云子辰就说话了:“平身!”然后对着云清言说:“皇姐,若是朕给月溪姑娘作证不知能不能作数?” “可是柳月溪刚刚说的是皇上的侍卫能作证,皇上怎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因为昨晚是朕救的月溪姑娘,怕给月溪姑带来不便谎称是云乐,不信可以去宫中叫御医前来与朕对质!”话是这样说,可是谁敢去叫御医来和皇上对质啊,这不找死嘛! 云子辰又接着说:“昨晚我见玉珠鬼鬼祟祟的就派云乐去把她叫过来问问,逼问之下才知她与月溪姑娘结怨已深,昨晚想毁了月溪姑娘,幸而我发现了,才阻止了事情的发生,可是一个宫女竟敢陷害烨王妃义妹,所以朕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有什么问题吗?皇姐?” 此话已经说明此事是玉珠怀恨在心报复月溪,也把云清言摘出去了,云清言也不好再说,怕引火烧身,只能顺着云子辰的话打了玉珠一巴掌说:“亏我平常待你如妹妹,还把你父母接进驸马府,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歹毒,陷害月溪妹妹不成还想攀诬她,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本公主想想啊,若今日真的冤枉了月溪妹妹,我以后如何面对烨王妃!” 云清言的威胁玉珠也听出来了,若今天把实话说出来了,皇上不会放过自己,公主更不会放过自己,甚至连自己家人都……唉~怨只怨自己跟错了主子,玉珠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公主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云清言见她这样也有些不忍,毕竟是和自己一起长的人,假装痛心疾首的的对云子辰说:“皇弟,这玉珠毕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也是尽心尽力伺候我,饶了她这次吧!” “此事月溪姑娘是受害者,还是问问月溪姑娘吧!” 玉珠听后立马爬行到月溪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月溪姑娘奴婢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才来害姑娘,求姑娘饶了我这次!” 月溪知道今日她只是一个帮凶,后退了一步说:“你起来吧!” 玉珠又磕了几下:“谢姑娘大恩大德,谢姑娘宽宏大量!” 云子辰这时候开口说到:“玉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陷害王妃义妹不成反攀诬受害者,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赶出驸马府沦为乞丐!” 说完就有人来拖走玉珠,喊着皇上饶命的玉珠被一板子打的没有动静了,打完三十板子之后就被扔出了王府,再也没人去管她任她自生自灭! 第二十三章 玉珠被拖下去之后众人识时务的都散了,唯独留下了云子辰和月溪!云子辰一脸讨好的冲月溪笑笑,月溪行礼然后说到:“皇上,民女还有事,先告退了!”说完就走,云子辰跟在后面哄她:“月溪,你听我说嘛,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只是怕你知道我是谁之后对我只有敬畏和害怕,拿我当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不是拿我当朋友!” “您是皇上,民女不配和您做朋友,皇上请回吧!” 云子辰站到她面前抓住她肩膀,看着她眼睛说:“月溪,不管我是侍卫云乐还是皇上云子辰,我始终是你的云大哥啊!”然后又可怜兮兮的说:“月溪,你是不是生我气打算以后都不理我了?” 月溪拍下他的手看也不看他,阴阳怪气的说:“民女不敢,皇上想要做朋友谁敢不从!”说完就走 云子辰追上她说:“可是我只想要你啊!”仔细看看月溪,感觉她生气好像不是因为这个,想了想说:“月溪,你生气不是因为这个吧?是不是因为刚刚我只处置了玉珠所以你生气啊?” 见他说到这事月溪站住脚看着他说:“你明知道玉珠只是一个听命令的丫鬟,你也知道幕后指使是谁!” “我是知道,可我只能把罪名按在玉珠身上啊,说清真相玉珠是能没事,可是我答应过我母后不管皇姐做了什么都要护着她,我也没办法啊!” 月溪看着他良久笑了:“是非黑白还真是你们皇家说了算啊!皇上请回吧,我累了!”说着就关上了房门! 云子辰拍着房门说:“月溪,你开门听我说!” “皇上请回吧,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只是一个平民,不宜来往太密切,以后皇上还是少来微妙!” “那昨晚之事……” 月溪打断他要说的话:“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民女多谢皇上找来御医为民女解毒!” 云子辰站门口许久才离开,远处站着人叹了口气对身旁的人说:“王爷,月溪和皇上还有可能吗?” 旁边一个容貌俊俏的男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按我那傻弟弟的性格怕是不会就这样放弃月溪!”然后看着怀里的人眼睛微眯着说:“你刚刚叫我什么?” 冰烟仿佛没察觉他的不高兴说:“王爷啊!” 云子恒抱起她往自己院子走去:“昨天晚上白教了,走我们回房我再好好教你怎么叫我!” 冰烟粉脸微红请请捶了他一下:“青天白日的你想干嘛,快放我下来!” “不行,今天必须让你记住以后要怎么叫我!” “我记住了,以后都叫你夫……夫君!快放我下来,被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云子恒眼中闪过得意,却还是假装生气的说:“不行,今天必须让你牢牢记住!” 一路上一些丫鬟小厮看见自家王爷抱着王妃回房都默默低下了头!回到房间云子恒对屋里打扫的人说:“都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来打扰!”丫鬟们心领神会的笑着退了! 看着憋着笑走的丫鬟冰烟脸更红了,轻轻踢了他一下说:“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谁让你这么诱人!”说着就吻上了能柔软红润的红唇! 一间房间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见的人都远远的躲开了,这种声音在驸马府经常能听见,这是公主生气了又在摔东西撒气呢,生怕自己成为撒气包都远远的躲开了,站一旁的银珠吓的躲在一边不敢吭声,按照公主的脾气若是摔完东西还没消气那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和玉珠,可如今玉珠被赶走了,那公主第一个打的就是自己! 摔完东西之后云清言气喘吁吁的坐下,看到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银珠大声喝到:“还不给本公主泡茶,是不是想渴死本公主!” 银珠泡好茶云清言接过喝了一口就朝她脸上泼去:“这么烫是想烫死本公主吗?” 银珠忍住脸上的疼痛跪下边磕头边说:“奴婢不敢,公主饶命!” “哭什么哭,本公主还没死呢!”抬头看见孟星阑瞧都不瞧她直奔书房而去,想起王府他维护月溪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叫到:“孟星阑,你给我站住!” 孟星阑背手而立看都不看她,淡淡的说了一句:“公主有何事!” 云清言跑到他面前手指着他说:“今日在王府我受委屈不见你站出来为我维护一句,我说那贱人你倒心疼的立马维护她!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夫人!” 孟星阑眼带讽刺的看着她:“今日之事是你咎由自取,还有我从未拿你当过我什么夫人!你若不高兴可以去求皇上解除你我的婚约,我求之不得!” “解除婚约?然后成全你和那贱人?让你们长相厮守?不可能,你这辈子都别想,你就是死了也要背着长公主驸马的身份下葬!” 孟星阑看了她一眼未说话,直径回房了!云清言见他这样恨的咬牙,气呼呼的回房看见银珠还跪在地方哭,就好像看见了撒气包一样,拿起一旁的鞭子就往银珠身上抽去,一鞭子下去一点声都没有,银珠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若叫出来了公主下手会更重! 待气撒够了云清言把手上的鞭子一扔,踢了一脚如烂泥一般躺在地上的银珠说:“没死就起来,给本公主泡茶去!”银珠从地上爬起来,走向茶水房,等水开的时间银珠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看着身上新旧层叠的伤疤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深夜御书房内,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一脸着急的看着,一个劲灌自己云子辰,劝到:“皇上,您已经喝很多了,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伤身!” 云子辰眼神迷离,看着自己手上的酒壶:“多吗?不是说酒是忘忧药吗?怎么朕喝着没感觉?”喝完壶里最后一口酒,把酒壶一放说到:“姜公公,再拿酒来!” 姜公公一脸为难的说:“皇上,您真的不能再喝了,您都醉了!” 云子辰站起身晃晃悠悠的指着前面:“朕想要的女人得不到,现在想喝酒也没有,朕当这个皇帝有什么用?翊王爷呢?让他来当,这皇位父皇原本就意属他,朕才不要当这个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 姜公公连忙上前扶住他说:“哎呦喂,皇上,您都醉的说胡话了,您是皇上,想要谁下道圣旨,难道她还敢抗旨不成,来,奴才扶您回龙轩殿休息!” 云子辰推开他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下道圣旨?对下圣旨,她不让我去那就让她进宫,恩,下圣旨,朕的笔呢,纸呢?朕要下圣旨!” “皇上,明天您醒了再写吧!” “不行,万一她明天和别人跑了怎么办?朕现在就要写!” 姜公公只好给他准备好笔,云子辰洋洋洒洒写完了一道圣旨,拿给姜公公吩咐到:“姜公公,明天一大早就去烨王府传旨,不能让她跑了!” “皇上,奴才知道了,现在让奴才扶您回去休息吧!” “恩,休息,休息明天一起来就能看见她了,朕要好好休息,明天才能陪她!” 看着终于睡着的皇上,姜公公拿袖子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滴松了口气,看着手上的圣旨,明天去传旨吗?去吧,要不然皇上醒了怪罪可担当不起! 清晨,云子辰醒来,觉得头痛欲裂,恶心想吐,坐了一会感觉舒服些了唤来人起床穿衣洗漱,看了看服侍自己的小太监问:“姜公公呢?” 小太监低着头说:“回皇上,姜公公一大早就传旨去了!” “传什么旨?”难道昨晚自己喝多了下了什么重要的圣旨? 小太监微微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皇上:“封妃的圣旨啊!” “封妃?封谁?”云子辰宿醉的脑子晕晕乎乎的转不过来了! “烨王府的月溪姑娘啊,昨晚皇上亲自下旨封月溪姑娘为钰妃,即日入宫!” 云子辰呆了几秒钟,急忙把刚刚穿的衣服脱下又换上常服,向外跑去,后面的小太监叫他:“皇上,您去哪啊,马上要上朝了!” 云子辰边跑边说:“你去传朕旨意,今日免早朝,那他们回去吧!” 说着就跑远了,看着跑走的皇上小太监挠了一下自己脑袋,今天皇上怎么了?这么激动,难道皇上要亲自去传旨?那位姑娘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人物能让皇上如此重视啊? 一大早月溪还在睡觉,被一个丫鬟叫醒:“月溪姑娘,你醒醒,宫里姜公公来传圣旨了!” 月溪转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说:“传旨你让冰烟姐姐去嘛,叫我干嘛!” “姜公公特意让我来叫你,说圣旨是给你的!” 月溪坐起来看着迷迷糊糊的看着丫鬟:“给我的?有说什么事吗?” 丫鬟摇了摇头,没办法只好起床了!待月溪打理好一切来到前厅的时候姜公公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有人来了问:“可是月溪姑娘?” 月溪点点头,然后姜公公就让她跪下接旨,月溪跪下之后姜公公开始宣纸: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烨王妃义妹虽出身平民,但知书达理,聪慧伶俐,甚的朕心,特封为钰妃,即日进宫! 第二十四章 月溪听完,迟迟反应不过来,还是姜公公提醒她才接旨,但却不谢恩,姜公公知道皇上多在意她,她谢不谢恩也不重要了,恭维几句就打算离开,这时云子辰气喘吁吁的跑进王府,看见月溪手上拿着自己的圣旨就知道自己来晚! 云子辰瞪了姜公公一眼,平常怎么没见你做事这么利索,说了一句:“姜公公既已传完旨就先回去吧!” “那奴才回去给钰妃娘娘安排好宫殿,只是皇上,钰妃娘娘住哪宫?” “不必了,这事等朕回去再说!” 姜公公走后云子辰打发了旁边看热闹的丫鬟小厮,然后对月溪说:“月溪,你听我说,这圣旨是我昨晚喝醉酒无意写的,谁知道姜公公手脚这么快,你若不愿意就当没这回事!” “皇上圣旨一下,我若不从岂不是抗旨?皇上回去等着吧!” 云子辰大喜过望:“月溪,你愿意了?” “我没说我愿意,我只说你先回去!” 云子辰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冰烟起床听说这事以后,穿好衣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着月溪拿着圣旨在发呆,上前抢过来,扔在一起跟过来的云子恒怀里,搂着月溪说:“月溪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咱就不去,这旨就抗了怎么了?他还能下旨杀他哥哥一家啊!”然后转头对云子恒说:“这事摆不平以后别进我房间了!” 云子恒瞪大了眼睛,赶紧进宫了!冰烟拉着月溪一边送她回房一边安慰她:“月溪,没事啊,你姐夫已经进宫了,放心吧!” “姐姐,我心里很乱,你先回去吧!” 冰烟坐后月溪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思来想去,自己明明心里不喜欢他,可是为什么接到圣旨心里还有些小激动?可是一想到要嫁给别人自己心里又有些抗拒,思绪混乱,想理清却怎么也理不清,想了两个时辰左右月溪好像拿定了主意一般,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话说云子恒气冲冲的一路冲到御书房,门口太监拦着他:“王爷,皇上正在休息,不见任何人!” 云子恒没理太监,一把把他推开,打开门进去了,看到云子辰正在看奏折,上前抢过他手上的奏折看着他说:“云子辰,我最近没做过得罪你的事吧!” “没啊,怎么了?哥!”云子辰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人! “那你今天下这道圣旨干嘛?你不知道我家小烟儿最疼她几个妹妹啊,你一道圣旨把月溪惹的不高兴,小烟儿心疼妹妹,只能拿我撒气,和我说不摆平这事不让我进房!”然后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担心的说:“而且这也不像你会做的事啊,你从不强迫她,否则她早就进宫了,今天是怎么回事?” “哥,那是我昨晚喝醉了,你回去告诉月溪,她若不愿意权当没这回事,我以后也不会再去打扰她了!” 云子恒回到府里让人去叫月溪来的时候,流月却拿着一封信跑了进来:“冰烟姐姐,月溪走了!” 冰烟接过信一看:各位姐姐,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心中实在乱的很,想出去散散心,几年便回,勿念,勿找 流月在一边急得都快哭了:“冰烟姐姐,怎么办啊?月溪从小就没离开过我们,她在外面会不会受欺负啊?会不会遇上坏人打劫啊?万一把她钱劫了她没钱吃饭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去找找她啊!” 冰烟却笑笑说:“没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她那么大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云子辰听说月溪走了,又把自己灌醉了,不过这次他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只有他自己,喝多了突然又哭了起来:你宁愿走也不要我,朕坐拥天下,什么都能得到,唯独得不到你的心! 孟星阑看着天上的月亮,仿佛看到了身在远方的月溪:溪儿,愿你此去能开心而归,做回以前那个爱笑爱闹的月溪! 两年后…… 一个长像清秀,浓眉大眼的少年刚过城门眼睛都瞪大了,看着繁华热闹,到处都是高楼的京城呆呆的问旁边的女子:“姐姐,这就是京城吗?好热闹好繁华啊!” 旁边一位姑娘皮肤白皙眉若新月唇如樱桃,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一笑仿若有星辰一般闪闪发亮,点点头说:“是啊!” “姐姐说回京城找故人,那我们去哪找啊?” “烨王府!” 旁边的少年仿佛被她的话吓到了:“王府?姐姐王府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去的,还没到门口呢就被赶走了!” 姑娘骄傲的抬着头说:“放心吧,整个京城就没有我不能去的!” 引的少年一脸崇拜的看着她:“姐姐好厉害!” 月溪点了点他额头:“你也信,我逗你的,走,我们回家!”对,回家,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呢! 刚走没多久几个侍卫打扮的人驱赶路上的行人,看见月溪旁边的少年,盯着看了一会,点点头指着他说:“就他了,把他带回去给公主,公主肯定会高兴的!” 刚说完就有几个小兵来抓他,月溪把他拉在身后笑着说:“军爷,我与弟弟刚入京城,不知哪得罪了几位军爷?” 带头的人一把把她拉开,抓住少年说:“哪那么多废话,能伺候公主是他小子的福分!带走!” 月溪上前拦着不让他走,又问:“不知公主抓他所谓何事?” “自然是回去伺候公主,若被公主看上了收了他,以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自己不在京城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月溪又问:“公主不是已有驸马了嘛,抓他回去有何用!” 此话一出旁边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一个大妈说:“姑娘不知道,这京城啊早就传遍了,驸马自与公主成亲三年了从未去过公主房中,公主耐不住寂寞养面首,一开始还偷偷养,这一年更是变本加厉,到处强抢男子,长的好看的都遭毒手了!你这弟弟长的眉清目秀的肯定逃不过去了!” 旁边一位大妈说:“你胡说吧?三年没去过公主房中那公主的孩子哪来的?不是都快一岁了吗?” “那谁知道是那个面首的!我隔壁邻居就在驸马府当差,上次回来的时候亲口和我说的!驸马从不去公主房里!” “那驸马岂不是戴了绿帽子?这也能忍?” “不能忍也要忍,谁让人家是长公主,皇上唯一的姐姐先皇唯一的女儿呢!” ………… 月溪懒得听她们八卦,依旧好言好语求着那个带头抓人的:“军爷,我弟弟还小,不会伺候公主,您还是放了他吧!这点心意军爷拿去喝杯茶!”说着塞给他一包银子! 带头的把钱塞还给她说:“我们是给公主当差的,你这点钱还是留给自己买胭脂水粉吧!”然后一扬手:“走,回去复命!” “姐姐救我,我不要去伺候什么公主!” 少年的求救让月溪更着急了,整在手足无措之际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把人放了!” 抓人的以为谁又在闹事,拔出刀骂着转身:“谁不要命还敢拦着本军爷,驸……驸马!”见到来人连忙把刀收起:“驸马,这人是要抓回去给公主的……” “和你们公主说,是我做主把人放了的!回去吧!” 几个人把少年放开以后就走了,月溪看着眼前风姿更胜以前的孟星阑笑了:“孟大哥,多谢了!” 看着从容淡定的和自己打招呼的月溪孟星阑也笑了,看看少年说“这是这少年是你弟弟?” “他本是一乞丐,我外出游玩时见他被其他乞丐欺负,帮了他,自那以后他就跟着我了!” 孟星阑点点头:“你何时回来的?” “刚回,一进城就遇见了他们,多亏孟大哥出手相助!”说着又把少年拉过来:“小枫,快谢谢孟大哥!” 小枫弯腰拱手行礼:“小枫多谢孟大哥相救!” 孟星阑扶起他:“不必客气,小枫看着也不小了,可有上过私塾?” 月溪摇摇头说:“没呢,再外多有不便,此次回京就是想让小枫进私塾,男孩子读点书总没有坏处,到时候让冰烟姐姐给小枫寻一个好私塾!” “如今我在国子监任职,你若愿意就让小枫先跟着我,过几天我把他安排进国子监!” “可以吗?国子监不是官员子弟才可入学吗?” “无碍,到时就说是我远方表弟!” “那就多谢孟大哥了!”月溪脸上笑容满面 见她笑的可爱孟星阑忍不住想伸手揉她头,刚抬起手又放下了,眼中满是苦涩,掩去眼中苦涩笑笑说:“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冰烟姑娘她们天天盼着你回去呢!过几天我办好入学再去接小枫” 月溪看着远走孟星阑叹了口气,拉这小枫往烨王府走去! 小枫一边走一边问:“姐姐,他是谁啊?刚刚那几个人看见他就不抓我了,还有国子监是什么啊?” “没谁,一位故人罢了!”见月溪不愿多说,小枫也没在问! 第二十五章 看着眼前宏伟壮观的府邸月溪不禁有些感慨,当初收到那道圣旨之后心烦意乱,只能选择逃避,如今回来了却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他,罢了,见到他以后再说吧,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先看看几位姐姐怎么样了吧! 上前几步打算和守门的打个招呼,让他们放自己进去,一旁的小枫却拉住了她,扭头看见小枫一脸害怕的表情月溪弯下腰看着他说:“小枫,怎么啦?” 小枫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姐姐,我们还是走吧,这种大户人家我们靠近了免不了一顿打!” 月溪知道他以前行乞之时没少因为这个挨打,有些个大户人家表面上说的天花乱坠,说自己干了多少多少好事,实际乞丐一但靠近他们府邸都免不了一顿毒打,月溪心疼的揉了揉他头顶然后说:“小枫放心,有姐姐在他们不会打小枫的,不害怕啊!” 刚走到门口还未开口守门的见她穿着简单,头上也只带了个木发簪,以为是来乞讨的便来驱赶:“去去去,烨王府也是尔等草民能靠近的?要行乞到别处去!” 听见这话小枫更害怕了,眼中含泪都快哭了,月溪安慰他:“没事小枫,不害怕,姐姐等会就让他给你道歉!” 抬起头温柔的笑着说:“这位军爷我们姐弟不是来乞讨的,有要事求见烨王妃,烦请军爷通融!” 守门的有些不耐烦的说:“烨王妃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去去去,别站在门口,让烨王府沾了你的穷酸晦气!” 见他说话刻薄,月溪也不计较,只是笑笑说:“这样军爷,我与你打个赌,你只要进去和烨王妃说四个字,多一个字都不用,若她不让我进,那这荷包里的五十两银子就归军爷了,如何?” 看着她手里提着的荷包守门的有些心动了,到时候自己假装进去,然后出来说烨王妃不愿见她不就行了,看她一副穷酸样肯定不认识王妃是在唬我的,这样想着便点点头说:“可以,只怕到时候姑娘不肯认账!” “怎会,军爷只需去和烨王妃说:月溪归来!她若不出来或者不让我进去,这五十两就是军爷的,但若是你阳奉阴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烨王府待不下去!请吧!” “好,你等着!”说完就走进去了,边走边说:切,吓唬谁呢,我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能被你一个黄毛丫头吓唬住了? 月溪等了一会,就见那人出来了,然后对她说:“王妃说了,不认识你,让你赶紧走!怎么样姑娘,五十两银子给不给啊?” 月溪看着他说:“愿赌服输,只是你刚刚真的去见过王妃了?” “自然,不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好,这五十两是军爷的了!对了冒昧问军爷一句,今日王爷上朝回来了吗?还有军爷贵姓大名啊?” 男子真认真的数着荷包里的银子,随口答到:“王爷今日不上朝,去军营巡视了!你叫我李四就行” 月溪听后点点头走了,只是走了几步回头对着还是数银子的人说:“军爷,你现在可以回去收拾东西了,否则到时候来不及!” “啊?”李四抬起头想问问她刚刚说了什么,却发现她已经走远了,只是走的方向却是朝着皇宫而去! 小枫拉拉月溪的衣角问:“姐姐,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月溪脚下未停,边走边说:“皇宫,我就不信了,烨王府守门的不给我传话,皇宫的还能不给我传话?”说着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了! 小枫站住不走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到:“姐姐,我们走好不好,靠近皇宫是会被砍头的!” 月溪蹲下身子直视着他:“小枫想不想吃好吃的?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枫单纯的点点头说:“好!” 月溪拉着他往前走,小枫以为她带自己去吃好吃的也高高兴兴的跟着,两人来到皇宫门口,月溪却犹豫了,刚刚赌气想着来找他,可是自己以什么身份找他啊?人家又凭什么帮自己啊,唉~算了,还是去烨王府门口等烨王爷回来吧,想着转身就要走,后面却有人叫住她! “月溪姑娘?” 回头看去,一个与云子辰长相五六分相似的男子,从皇宫大门走出来,此人月溪记得在冰烟姐姐与烨王爷大婚当日见过,是摄政王云子轩先皇赐封翊王,也是京城有名的断袖王爷,传闻他不近女色唯好美男!月溪上前行礼:“翊王爷金安!” “免礼免礼,月溪姑娘何时回来的?为何不去烨王府啊?流月可是很挂念你呢!” 月溪未细想他为何说到流月,只是笑笑说:“方才去烨王府,守门的大哥见我衣着寒酸不让我进,想着来看看能不能遇见烨王爷,未成想竟然遇见了翊王爷!” 云子轩哈哈一笑:“这简单,走,我带你去!”否则那个小傻子知道我遇见你有困难不帮,以后指定不理我了! 李四看见月溪又回来了,打算给她点教训:“你怎么又回来了?再胡搅蛮缠小心我把你关进大牢!” 他只看见了月溪,却没注意月溪身旁多了一个人,云子轩假意咳嗽一声:“咳,本王带她来的,你可是有什么意见?” 小枫看见刚刚还傲慢的人,见到这个男人突然弯腰行礼道歉:“不敢不敢,王爷请进!”小枫奇怪的看看他,这个人这么厉害?刚刚还凶巴巴的人,这时候又怎么客气的道歉 云子轩眯着眼看着他:“听说你刚刚还为难月溪姑娘不让她进,还谎称王妃不愿意见她?” 李四一脸大汗笑着说:“”“不敢不敢,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月溪姑娘请进!” 月溪刚想进去却被云子轩拉住,看着眼前谄媚的人说:“你现在进去把月溪姑娘说的再与王妃说一次,快去!” 李四只能咬牙前去,他知道自己这次肯定差事要丢,没多久冰烟就跑了出来,拉起月溪的手上下打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你都瘦了,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姐姐给你好好补补!” 月溪抱住她热泪盈眶:“姐姐,我在外这几年好想你啊!” 站一旁的云子轩打岔到:“皇嫂,月溪姑娘,要叙旧还是进去再说吧,大街上人来人往的!” 冰烟擦擦眼泪说:“对对对,进去,今晚让厨房多做几道你爱吃的菜,好好补补!” 两人手拉手进去,刚走两步月溪才想起小枫,拉着小枫一起进去,冰烟边走边问:“这少年是谁?” “路上无意救下的小乞丐,救他时他正被一群比他大的乞丐欺负,我顺手帮了他一下,那以后他就一直跟着我!”拉过小枫对小枫说:“小枫,叫冰烟姐姐,这个冰烟姐姐可是姐姐的救命恩人,若没有她我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小枫走上前拱手行礼:“冰烟姐姐安好!” 冰烟点点头,仔细看看他然后对月溪说:“我看他好像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月溪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捡到他的时候他混迹在乞丐里,问他以前的事他说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叫小枫!”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刚跨进府邸月溪想起什么,转过身看着身旁的人说:“军爷,刚刚的五十两银子!” 李四赶紧从怀里掏出还没焐热的银子还给月溪:“月溪姑娘,刚刚是我有眼无珠,姑娘海涵!” “罢了,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敢狗眼看人低,你自己知道后果!”然后接过银子就走! 冰烟问月溪:“刚刚怎么了?什么狗眼看人低?” 月溪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冰烟气的要去处置他,月溪却拦着说:“姐姐,此事也不赖他,先敬罗衣后敬人,世人皆如此,谁让我衣着寒酸呢!” 冰烟伸手点点她的额头:“你呀,当初出去又不是没带钱,何必委屈了自己!” “出门在外能省则省吧!” 两人刚到大厅坐下,就有三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貌美女子跑了进来,月溪一一打招呼,又介绍了一下小枫,述说了一下思念之情,众人才入座,只是流月却不依不饶的说:“你还知道回来啊,一去两年,一封信都不寄,你那怕捎句话回来呢!两年音信全无,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呢!” 说着抱着月溪哭了起来,月溪抱着她哄着:“好了好了,流月姐姐,我以后再也不走了好不好!” 流月抽着鼻子看着她:“真的吗?” 月溪为她擦眼泪边说:“真的,你看你,你岁数和冰烟姐姐一般大,都快三十的人了,跟个小孩似的,比我都爱哭!” 流月气呼呼的争执到:“什么三十,我二十八,二十八!” “好好,二十八!”两人相视噗嗤一声笑了! 云子轩满眼宠溺的看着又哭又笑的流月笑了笑,然后站起身说到:“皇嫂,我府中还有事先回去了!” “好,今日多谢皇弟了,来日嫂子亲自下厨你与你皇兄多喝几杯!” 云子轩答应了一句走了,月溪看看满眼不舍的流月,又看看光看背影就觉得气宇轩昂的云子轩,不怀好意的说着说:“流月姐姐,不舍的他走啊?” 流月被调侃的脸色通红:“你,你胡说什么呢,不理你了!” 几人又说又笑又闹的直到晚膳时分,云子恒也从军营回来了!几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月溪带着小枫回到原先她住的院子,安排小枫住下后就回房休息了!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十六章 街上五个貌美如花的有说有笑的到处闲逛,后面跟着一脸幽怨的云子恒,手上提满了东西,自己堂堂烨王爷沦为跟班就算了,自己媳妇和别人说说笑笑的,都不理自己! 面前月溪和冰烟流月手挽手走着,东看看西看看,冰烟说她这几年在外受苦了,特意带她出来好好逛逛,买几身衣服和首饰,月溪本不想上街,可是一想想小枫过几天要去国子监学习,不能没有几件体面的衣服! 看着前面那几个又在强抢男子的人月溪说:“冰烟姐姐,公主让他们上街抢人,皇上不管吗?” 冰烟昨天也听月溪说了小枫差点被抢的事,摇摇头说:“管了,有什么用呢,每次有人上告皇上训斥几句,她老实几天之后又开始派人抢人,时间久了皇上也不管了,有人上告皇上就派人安抚好受害者,小枫以后还是少让他上街吧,虽说有我们烨王府为他做主,可是听说被抢去的男子都被云清言折磨的不成样子!” 月溪点点头说:“姐姐放心,以后我多看着点小枫” “对了,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皇上他……” 月溪抢过话说:“冰烟姐姐,我以后只想好好陪着你们,你若嫌我在王府白吃饭那我只好上山当姑子了!” 冰烟轻轻点了一下她额头说:“这死丫头,王府还能少你一口吃的啊,我只是担心你!” “姐姐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我会想好的!” 几人说说笑笑的逛到午膳时分,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吃过饭以后才回府,月溪拉着小枫往自己院子走去,小枫揉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说:“姐姐,寒香斋的饭菜太好吃了!” 月溪看着他有些心疼,以前他与乞丐抢吃的经常吃不饱,今天吃的不过一些家常菜,他也觉得是山珍海味,心疼的揉揉他头说:“好吃以后我经常带你去,只是以后不许像今天这样了,不是不舍的让你吃,你这样吃会吃伤身体的!” “恩,知道了姐姐!” 两人刚跨进院门,就看见一个男的站在院子里,执扇轻摇,脸上淡笑着看着她,月溪拉着小枫上前行礼:“参加皇上,皇上金安!” 云子辰伸手扶起月溪仔细打量了她一会说:“近来可好?” 月溪点点头:“托皇上洪福,一切都好!” “外出两年月溪姑娘越发生分了,以前可从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以前是民女不懂规矩,惹皇上笑话了!” 看着眼前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的月溪,云子辰说:“可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想笑便笑,想哭便哭,不说这些客套话的月溪姑娘!” “可皇上从前也从不唤我月溪姑娘!” 两人相视良久,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怎会,我几个姐姐皆在京城,我不回这能回哪!” 云子辰心中有些失落,但却又有些高兴,失落她只挂念几位姐姐,也高兴她只挂念几个姐姐! 转眼月溪回来也有几个月了,小枫也跟着孟星阑去了国子监,每十日休假一日,每次回来都高高兴兴的和月溪说这次学了什么,孟星阑多照顾他!云子辰也如以前一样经常从宫里带些小点心出来看她!一切仿佛回到了月溪刚来京城的时候! 这天八月十五中秋节,国子监休假一日,月溪坐在桌边做刺绣,小枫在一旁背书写功课,一个丫鬟掀帘进来:“小姐,皇上来了!”这个丫鬟是月溪回来后冰烟给她配的,说作为烨王妃妹妹,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她! 月溪放下手上的东西说:“请皇上进来吧!” 云子辰笑着走进来,月溪刚要行礼就被云子辰拦下:“说过多少次了,见我不用行礼!走,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玩!” “可是小枫他……” 坐一旁的小枫说:“姐姐,我没事,你们去吧,我在府里背书,明日孟大哥要考我!” 月溪跟着他出了王府,刚出府就一群人围了过来,跟在身后,看着如此大的阵仗月溪突然不想去了,刚准备说不去了,云子辰看着那群人说:“你们先回宫吧!” 姜公公说:“皇上,您出宫在外身边不能没有人啊!万一有刺客怎么办?还是让奴才们跟着吧!” 云子辰看着他微眯着眼说:“怎么?现在朕说话不好使了?朕说不用跟着就不用,担心有刺客让云乐跟着朕就行了!”姜公公欲在劝,被云子辰一句话挡了回去“谁在跟着朕,那明天便不用在宫里当差了!” 说完就拉着月溪走,身后只跟了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卫,月溪看着拉着自己的人,突然想起来他在自己面前从未自称过朕,想到这点月溪心里泛起一丝甜蜜! 云子辰拉着月溪一路来到了城楼下,月溪想起几年前就是在这里云子辰向她告白的,只是那是他还未表明身份,月溪害怕他又说什么,不愿上去,云子辰仿佛看到了她担心什么,只说:“月溪,放心,这次我们只看烟花!不说其他!” 两人上了城楼,没多久天上的绽放出炫彩夺目的烟花,烟花在天空绽放出最美的颜色,却转瞬即逝,烟花如旧,只是月溪心境不同,看着天上的烟花心中却有些伤感!看完烟花云子辰又带着月溪在街上到处转,看见月溪喜欢的二话不说就买下了,没多久云乐手上就提了一大堆东西! 云子辰突然想起什么对月溪说:“月溪,我前两天听我二皇兄说城外有座山风景不错,还有温泉,我想带你去玩几天!我已经和皇嫂说了,她同意了!” 月溪却摇摇头说:“不去了,我不喜欢泡温泉!” “去嘛,不泡温泉看风景啊,那里风景特别美!” 看着一个男人冲自己撒娇,谁能想到这还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月溪无奈的点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众人送行,交代月溪爬山的时候注意,泡温泉的时候注意点,左交代右交代,好像月溪要出门好几个月一样,月溪一一应着,虽说她们啰嗦的样子有些烦,但却温暖至极! 一旁云子恒拉着云子辰说:“子辰,这次争取把她弄到手,实在不行把她灌醉,然后不就随你处置嘛!” 云子辰有些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哥,当初皇嫂就是这样被你弄到手的?” 云子恒轻轻拍了他一下脑袋:“别说其他的,我这是在教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后宫那些人,虽说是你妃子,可你召幸过几次?这次不努力,以后到七老八十还孤家寡人,我告诉你啊,到时候你没有儿子继承皇位别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儿子才不做皇帝!” “月溪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到时候我没儿子继承第一个就封你儿子做太子,父债子偿,让你坑我做皇帝,你以为我愿意做啊!” 在别人眼里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皇帝是谁都想做的,哪怕只是普通富贵人家平常都是兄友弟恭,但是为了家产也能斗的你死我活,可是云家兄弟却个个不想争什么,都想做个普通人家的闲散少爷,所以当初先皇后突然病逝没多久先皇也驾崩,还没来得及册立太子,当时满朝大臣觉得立嫡立长,应该立当时还是大皇子的云子恒为新帝,可是在登基前一天云子恒伙同其他两个兄弟,把当时才十岁的云子辰骗上了龙椅! 片刻之后云子辰与月溪上了马车,众人目送马车离去,坐在马车上颠簸一天才到地方,打算今天先找个客栈好好休息,明天在去玩,到客栈开房时却被告知只剩一间房了,云乐可以随便找棵树将就一晚,可是云子辰和月溪不行啊,打算换家客栈却被告知方圆十里只有这一家客栈,没办法只好住下! 月溪浑身不自在的坐了半宿,最后实在困了云子辰让她去床上休息,刚躺下云子辰就一脸坏笑的走了过,弯下腰看着月溪,一只手跨过躺在床上的人,月溪瞪着双眼,心扑通扑通的跳着,问他:“你,你干嘛?” 云子辰扯过放在床里面的被子说:“拿被子啊,虽说现在天气还不冷,可是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然后披上被子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看着他的背影月溪有些感动,他真的一直在尊重自己的意愿,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有点失落的感觉呢!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月溪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月溪睡着以后趴在桌上装睡的云子辰坐了起来,看着睡的香甜的月溪笑了笑!突然笑容敛去,轻轻说了一句:“进来!” 窗户被打开,一身黑色劲装的云乐跳了进来,跪着说:“皇上,人已经解决了!” “问清是谁的人了吗?” “回皇上,此人是死士,被我抓住后就服毒自尽了!可能与上次刺杀皇上的是同一个人指使的!只是此次皇上出游除了几位王爷和后宫的嫔妃无人知晓,他是怎么知道的?” 云子辰轻笑着说:“你忘了,他女儿还在朕的后宫呢!行了,下去吧!” 云乐跳出房间,带上了窗户,仿佛他从未来过!云子辰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把床上的人搂进怀里,慢慢睡着了,睡着前心里还在想着,抱着月溪睡觉的感觉真好! 第二十七章 清晨天刚微微亮云子辰就先醒了,看着自己怀里还在熟睡的人,心中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见月溪快醒了又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裹好被子趴在桌上装睡! 月溪慢慢醒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有些恍惚,过了会想起来自己耐不住云子辰撒娇,和他出来游玩了,转了个身看见趴在桌上熟睡的人不禁有些感动,他从不强迫自己任何事,宁愿趴在桌子上睡也不冒犯自己! 月溪下床穿上鞋子,轻轻的走到桌边,又轻轻走下,趴在桌上面对面的看着还在熟睡中的云子辰,他真的很好看呢,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他虽没有云子恒的英姿勃发,风流倜傥,也没有孟星阑的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但却给人一种清新俊逸,气宇轩昂的感觉! 正看的入神,月溪以为还在睡的人突然说话了:“我好看吗?”说着睁开眼睛,眼中带着戏谑,想着说:“我好看吧,要不要考虑考虑嫁给我啊?” 不知道是因为被发现偷看还是被云子辰说的,脸上红通通的,有些不高兴的回了一句:“不要!” 云子辰笑笑掩去眼中闪过的一丝失落,站起身说到:“时候不早了,我们洗漱一下去吃点东西就出发吧!” 月溪点点头,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大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发了,这里离温泉还有挺远的,驾车也要小半个时辰,在马车上又颠簸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到山脚下了! 月溪抬头望着好像望不到顶的山崖,山顶雾气缭绕,仿若仙境,云子辰拉起她的手说:“走吧,山路崎岖,马车不能走,我牵着你走!” “这么高我怕我爬不上去,要不然算了吧,这山脚风景也不错!” 云子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说:“没事,到时候我背你上去!”害怕她在拒绝,云子辰就干脆拉着她走“走了,时候不早了,到晚上还没到山顶的话我们住的地方都没有!” 月溪仍由他牵着两人一起慢慢走上山,走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月溪气喘吁吁,连连摆手说自己走不动了,想歇会儿,云子辰看看天觉得时间不早了,到时候耽误他的计划就不好了,拉起月溪弯腰半蹲对她说:“来,我背你,时候不早了,不抓紧点天黑了更难走!” 月溪拒绝到:“不行,你是皇上,我怎么能让你背我呢,我还是自己走吧!” 云子辰头都没回的说:“在别人面前我是皇上,在你面前我只是云子辰,快点,这样蹲着挺累的!” 月溪咬咬牙爬上了他的背,云子辰深闻了一下身后传来的淡淡的茶花味,站起身向山顶走去! 刚到山顶云子辰把月溪放下,月溪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刚刚在山脚没仔细看,这山附近还连着几座矮一些的山,层山叠嶂,雾气缭绕,青山碧水犹如仙境,山上的奇花异草更是美不胜收! 云子辰站一旁一脸骄傲的说:“怎么样,风景好吧!” 月溪笑着点点头,看着山水相连辽阔无垠瞬间心情好多了,那些烦心事也忘却了! 站一旁的云乐面无表情走上前淡淡的说到:“皇上,时候不早了,该用晚膳了!” 云子辰仿佛被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说:“朕都忘了还有你了!行,准备晚膳吧!” 云乐进树林捡了一些干树枝,架了一个火堆,烤着昨晚在落脚的客栈,买的一些肉食,没多久烤肉的香味扑鼻而来,月溪肚子忍不住咕噜噜响了,云子辰拿过一块烤的差不多的递给月溪说:“吃吧,一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 月溪推辞着说:“还是皇上先吃吧,我再等等!” “我说了,现在我只是云子辰,不是皇上,不用讲究那么多,快吃!”说着就把烤肉塞她手里,正好另一块也差不多了,云子辰拿起那一块说:“那我们一起吃!” 张嘴刚准备吃,一道破风声传来,几乎是同时,云子辰站起身拉过月溪,才避免了那剑刺伤她,月溪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多了一个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头只露双眼睛在外面,云子辰看着眼前的人问:“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不用知道,狗皇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兄弟们,上!” 话音刚落后面草丛窜出十几条黑影,一个个都穿着夜行衣蒙着脸!二话不说就冲着云子辰来,云子辰不慌不乱的从腰间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扇子,出手干净利落,对方的一招一式都别云子辰轻易化解,云乐也加入战斗,一时间刀光剑影! 月溪站他身后看着,没看到他眼中对那些黑衣人的夸赞的目光,可是越打云子辰越觉得不对,慢慢的有些招架不住,打着打着两人被逼到山崖边,黑衣人也看出来了其实云子辰武功不差,能打赢自己,只是他一直分心保护身后的女子,黑衣人一个招式虚晃而过,实则一把把月溪推下山崖,云子辰反应过来时只能抓到她的手,但是云子辰也被带下了山崖!黑衣人看见他们掉下山崖以为她们必死无疑,就收队走了! 云乐见他们走了也不追,看了一眼云子辰和月溪掉下去的地方,坐下继续吃刚刚还没吃完的烤肉,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疑惑! 云子辰拉着月溪一直往下坠,看到一块凸出山体的石头一把抓住,才稳住了不再下坠,月溪见他一手拉着自己,一手抓着石头,觉得自己是他的累赘,抬头看着他说:“皇上,你放开我吧,我知道以你的功夫你上去是轻而易举的!若因为我连累了你就是我的罪过了!” 云子辰一边拉着月溪一边抓着石头已经是极限了,现在自己动都不能动,咬牙说到:“闭嘴,我不会放开你的,要死一起死,若我自己活着回去了,你几位姐姐不会放过我,我两个惧内的无良哥哥也不会放过我!” 两个?除了冰烟姐姐还有谁?月溪见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也就没问,云子辰四下看看,看见离他们脚下大概二丈的地方有些不对,开口问到:“月溪,你信我吗?” 月溪不明白他此时说这个是为什么,只是答到:“信!” “好,那我数三声你闭上眼屏住呼吸!一,二,三!”刚数完云子辰就放开了手,下坠感让月溪想尖叫,可是想起云子辰的话她还是忍住了,云子辰见她下去了自己也随即放开抓着石头的手,仍由自己掉落! 云子辰感觉自己没掉一会就掉入了水里,果然没错,在下方二丈的地方有池塘!云子辰游出水面,四下看去,却没看到月溪的身影,连忙游进水里四下寻找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昏迷在水里的月溪,把她抱出水面,拍拍她的脸颊,叫了几声,却毫无反应,云子辰深吸一口气,低下头亲上她柔软的嘴唇,给她渡气! 月溪悠悠转醒,见有人亲自己第一反应是抬手打过去,云子辰不备躲闪不及,生生挨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山谷中,看清楚是谁之后月溪连忙跪下:“皇上赎罪,我不知道是你,才打了你!” 云子辰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说了一句:“起来吧,我去看看能不能捡点柴,或者找找有没有山洞落脚!”月溪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心虚,人家今天救了自己,自己还打了他,平常人也就算了,好好赔礼道歉还能原谅,可她打的可是当今皇上啊,回去不会被砍头吧?想到这里月溪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 转过身的云子辰走了几步手抚摸了一下滚烫的脸颊,嘶~这小丫头下手真不留情啊,只是亲一下就打这么重,她如果知道自己昨晚上抱着她睡的,她还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想到这里云子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云子辰转了一圈抱着些柴火回来,边点火边说:“我刚刚四处看过了,这里只是山体凸出的一块平台,没有山洞,也没有能攀爬上去的地方,就捡到了一些从上面掉下来的树枝,我们将就一下就这样吧,而且我们没有吃的东西,可能要饿肚子了!” 月溪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脸色比刚刚好一些了,松了一口气说到:“没事,你侍卫一会就来救你了,肯定会顺便把我带上去!” 云子辰沉默了一会说:“不会的,他三天以后才会来!” “为什么?你侍卫见你掉落悬崖会找你吗?” 云子辰垂着头,道歉到:“月溪,对不起,都怪我!” 突然的道歉把月溪说懵了,想了想觉得他应该是因为带自己出来玩,又连累她掉落悬崖而道歉,月溪安慰他说:“没事,你也是好心带我出来玩散散心,也不知道会遇上刺客啊!” “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月溪有些急了,问到:“因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累死了!”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行,你赶紧说吧,急死人了!” “其实今天的事可以说是我一手策划的!” 月溪有些惊到了,他吃饱了闲的找刺客行刺自己玩?然后还掉落悬崖了?“为什么?”月溪问到 “我看话本上写的,里面女主角本来不喜欢男主角,可是两人出游的时候意外掉落悬崖,她们在悬崖相处了几天之后,被人救回去之后女主角就答应嫁给男主角了!所以我就特意拉你出来玩,我本来安排好了几个侍卫冒充刺客,然后假装把我们打落悬崖,我还特意吩咐了云乐让他晚三天救我们,我原来安排的悬崖不在这里,在另一边,那里我准备好了吃的喝的,而且不高,不会有危险!谁知道来了批真刺客!并且这里没吃没喝的,云乐肯定以为这是我的计划,三天后才会来就我们!”越说云子辰的头低的越深! “你……”月溪一下子站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你……”月溪一下子站了起来,想生气,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凭什么生气,他为了自己策划这次的事,虽中间让自己遇险,可他明明能自保,却义无反顾的陪自己掉下来了,现在也陪着自己在这里忍冻挨饿,他也可以完全不说,就当没那回事,可他却对自己毫无保留的说了!想到这些月溪的气好像突然消了,又慢慢坐下,没好气的说:“那你那本话本上面有没有说掉落悬崖没吃没喝该怎么办?” 云子辰抬起头一脸愧疚的摇了摇头说:“没有,喝的应该没问题,池塘的水能喝,就是要挨饿了!到时候实在饿的受不了我割我的肉给你吃,恩~我是皇上,也就是百姓说的真龙天子,应该很好吃!” 月溪被他说的噗嗤一声笑了,过了一会严肃的看着他问:“为什么?我没有惜月姐姐的多才多艺,没有怜月姐姐倾国倾城的容貌,没有流月姐姐的活泼开朗,也没有倾月姐姐的豪爽侠义,我一切都那么平凡,而且你知道我心里还有别人,你为什么还偏偏喜欢我?” 云子辰摇摇头说:“不知道,也许是当初我重伤垂危你救了我,也许是因为我喝药时你递给我的那几个蜜饯!皇姐大婚那天,我听说有人大闹婚礼就出去看看,就看到你倒在流月怀里,那时候我就特别心疼你!后来你被害小产,那时候你的无助,伤心,深深刺痛了我,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护你一世平安!后来你因为皇姐给你下药我未惩治真凶而生气,我又喝醉酒下了那道圣旨把你逼离京城,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打算以后做个孤家寡人算了!可是我没想到你又回来了,我认为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月溪,我不指望你现在就答应,但我希望你能试着慢慢接受我,不要从一开始就把我拒之千里,我一定能做的比孟星阑好!” 月溪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着点点头:“好!” 云子辰听见她说的话一把把她抱住,月溪推开他说:“好好想想今晚吃什么吧,我可不吃你的肉!” 云子辰一脸正经的说:“我肉很好吃的,特别是胸前的肉,你试试吧!” 月溪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红着脸踢了他一下,然后不理他了! 云子辰又四处找了一下,找到了几颗从上面掉下来的野果子,不过都烂一半了,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削去烂的部分,然后带回去给月溪吃,月溪看着手上五个半个的果子,心中有些感动这里没有吃的,好不容易捡几个烂果子他还削好的带回来给自己吃! 月溪分了三个给云子辰吃,云子辰却打了个嗝说:“我不饿,刚刚那边好多野果子,我吃饱了才回来了,给你吃烂的我吃好的!谁让我是皇上呢,你必须先让我吃饱了!” 月溪未说话,只是举着果子在他面前,云子辰有些心虚,眼神缥缈的看着别处说:“我,我真的吃饱了!”见月溪未说话,也没动,云子辰慢慢的伸手拿了一个说:“我,我吃一个就行了,你多吃点!” 月溪放了三个在他手上说:“赶紧吃了,吃了好有力气去给我找吃的!” 云子辰吃了一个,剩两个悄悄的藏在袖袋里,打算晚上给月溪吃!晚上月溪躺在云子辰铺好的干草上,饿的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坐起身打算去喝几口水抵下饿,一旁的云子辰听见动静也坐起来说:“月溪,饿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刚才留着的果子递给月溪:“呐,吃吧,吃完了就能睡着了,明天我再去找找有没有吃的!” 月溪接过果子红着眼睛慢慢吃着,他明明和自己白天吃的一样,他却忍着饿把东西留给自己吃!云子辰听见声音不对,赶紧走过来,看着她快哭的样子,心疼的说:“你别哭啊,是不是太饿了?我再去找找有没有吃的!” 月溪拉着他坐下,把另一个果子递给他:“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我们一起饿着!” 云子辰接过果子说:“好好,我吃,你也吃!”说着低下头假意吃起来,看着月溪的吃完了,然后突然大声喊了她一句,月溪吓得张大了嘴,云子辰把手上的果子塞进她嘴里有些嫌弃的说:“呐,东西已经进你嘴了,不许再吐出来,你吃过的东西我才不吃呢!” 月溪只好把这个也吃了,吃完之后睡不着,索性两人都坐起来靠在一起聊天! 云子辰想了想问月溪:“月溪,我问你个事,你不要生气或者伤心好不好?” 月溪半开玩笑的回答说:“你问吧,我尽量不生气!” “孟星阑他到底好在哪啊?让你这么爱他,我就是想知道我比他差在哪!”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良久之后云子辰叹了口气说:“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勉强你!” 月溪想了想说:“不是我不愿意说,是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不知道他那里好,家境贫寒,父亲早亡,母亲也一直病恹恹的,可他却竭尽所能给我他所能给的一切,他与公主大婚那日我摔碎的簪子是我与他的定情之物,在你们眼里那只是一支毫不起眼的便宜簪子,但那却是他家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他给我的虽不是最贵最好的,却是他所能给的一切!他说待他金榜题名时必以十里红妆迎娶我!可是他金榜题名时却娶了公主为妻!从他与公主成亲的那天起我就与他无任何瓜葛!” 云子辰知道了,其实孟星阑没给她什么,只是把自己的心给了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月溪说完之后又是死一般的沉默,两人就一直背靠背坐着,天慢慢亮了,月溪慢慢醒来,自己昨天什么时候睡着的都忘了,听见身边有削东西的声音,抬眼望去,云子辰抿着嘴拿匕首很认真的在削树枝! “皇上,你削树枝干嘛?” 认认真真削树枝的云子辰没注意月溪醒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他差点割伤手,抬头看着刚醒的月溪说:“正好你醒了,把你腰带解开给我!” 月溪听后紧紧抓着腰带说:“你,你想干嘛?” 云子辰看着她一脸惊恐的样子连忙说:“你误会了,我是想拿你腰带绑着树枝,我的腰带又硬又短不能用!” “绑树枝干嘛?” 云子辰指着飞翔的小鸟说:“打小鸟,我把树枝削尖了,然后绑上腰带,一头拿在手里,然后把树枝用力丢出去射小鸟,射到小鸟以后也不担心掉下山去,有腰带牵着,这样我们就有吃的了!” 月溪半信半疑的解下腰带递给他,云子辰准备好以后瞄准,然后用力丢了出去,幸好云子辰会射箭,准头好,一下子就打中了一只,没一会儿就打下了四五只,云子辰把腰带还给月溪之后就蹲在池塘边给小鸟拔毛去内脏,打理好之后就架在火上烤,没多久香味扑鼻,饥肠辘辘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待烤好以后一人一只吃了起来,虽然没有加任何调味料,两个人却觉得比任何山珍海味好吃! 三天里两人饿了打小鸟吃,渴了喝池塘的水,三天后的早晨一条绳索从上而落,一身劲装的云乐顺着绳子下来了,一下来就跪着说:“微臣救驾来迟,皇上赎罪!” 一旁的月溪等不及了说:“哎呀,别演了,赶紧上去吧,这几天一直没吃好睡好,我回到客栈的时候要好好吃一顿然后睡一觉!” 云乐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一丝表情都没有一直跪着,云子辰让他起来以后说:“你带着月溪姑娘先上去!” 云乐想想等会要怎么带她上去,好像抱着哪里都不对“皇上,皇上您先带月溪姑娘上去吧,我随后就上来!” 云子辰轻轻咳了一声说:“让你去你就去,那么多废话干嘛,带月溪姑娘上去之后再下来接我!” 云乐没办法,只好让月溪揽着他的肩膀,自己微微扶着她,然后跳了几下就到了山顶,把月溪放下以后又下去接了云子辰,云子辰上来之后打量了一下月溪,见她什么事也没有,松了口气,然后昏了过去! 月溪赶紧上前扶住他,刚接触到他就觉得他浑身滚烫,一摸额头都有些烫手,手足无措的看着云乐问:“他发烧了,怎么办啊?” 云乐抱起云子辰说:“先下山,月溪姑娘,下山你要自己走了,你先慢慢走,我把皇上安顿好就来接你!” 月溪点点头,云乐抱着云子辰几个跳跃就下了山,月溪也赶紧跟上,走到半山腰时云乐回来了,此时也顾得许多,上来就抱起月溪,又是几个跳跃,月溪就到了山脚,几天前放在山脚的马车依旧停在路边,掀开帘子一看云子辰就躺在里面,云乐坐上马车说:“月溪姑娘,坐稳了,我们现在要赶回镇上给皇上请大夫!” “好” 云乐一扬鞭子马儿嘶叫一声向着镇上极速奔去! 第二十九章 三人回到几天前住的客栈的时候,云子辰还昏迷未醒,把云子辰放床上以后云乐就出去请大夫了,月溪打来水想给他擦一下脸,拨开他脸上的碎发,给他轻轻的擦拭着脸,无意看到他的肩膀感觉有些不对,拨开头发一看,一道两寸长的伤口印入眼帘,虽然没多深,但是受伤时未好好处理,现在已经有化脓的迹象! 月溪眼眶泛红,难怪这几天他一直披散着头发,自己要给他梳起来他也拒绝了,说她梳的不好看,原来是害怕她看见担心!看着他苍白的脸月溪心中有块地方隐隐松动了! 云乐请来大夫把过脉之后说:“他只是伤口发炎导致发烧,只要把炎消下去了就无大碍了!”又给云子辰开了一张药方后留下一瓶金疮药就走了! 云乐送走大夫后拿起金疮药要给云子辰上药,月溪接过药说:“你去抓药吧,这里我来!” 云乐走后月溪轻轻脱下他的衣服,看到伤口月溪眼眶不禁又红了,动作轻柔很认真的给他上着药,连床上的人醒了都没发现,云子辰看着认真给他搽药的月溪说:“月溪,我皮肤不错吧,白皙细腻,特别是别的地方,你摸摸看,不要钱!” 月溪本来低着头给他包扎呢,见他醒了就调戏自己,轻轻打了他一下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云子辰一脸认真的说:“我没说笑,不信你摸摸看啊!” “既然有力气说笑那就说明没多大事,你自己上药包扎吧!”说着就把纱布一扔,没想到正好扔在他伤口处! 云子辰假装吃痛捂着伤口说:“唔~月溪,谋害皇上是诛九族的!” “谁谋害你了,顶多是无意伤害!再说了,谋害你怎么了,我九族就我一个,如果冰烟姐姐也算我九族的话那烨王爷也跑不了,你也有份,你砍了你自己啊!” 云子辰坏笑爬起来看着她说:“月溪,我诛你九族你想带上我不用绕那么一大圈,直接嫁给我!我就是你九族之内的了!” 月溪一把推开他:“谁要和你扯上关系了!一个九五之尊怎么跟个地痞流氓似的!” 这次云子辰捂着伤口咬着牙不说话了,月溪看着他以为他又在装,又看到他纱布上渗出血印才知道他是真的疼,月溪着急的问:“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给你请大夫!” 云子辰拉着她,轻轻说:“没事,刚刚就是扯到伤口了,不疼了!” “你受伤怎么不早说呢,在山谷的时候包扎一下说不定就不会这么严重了!大夫说再晚一两天你胳膊都废了!”说着说着眼泪溢出眼眶! 云子辰忍痛抬起手给她擦去眼泪说:“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如果亲我一下我立马痊愈!” 看着他认真的脸,想起这几天在山底他对自己的照顾月溪有些心软了,慢慢低下头,云子辰一脸受宠若惊的等着柔软的唇亲上自己脸颊,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月溪反应过来抬起头站起来了,云子辰咬牙说到:“进来!” 云乐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进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说:“皇上,这是消炎止痛的!” 云子辰恨恨的看着他说:“云乐,这几天在外面过的挺好吧,朕看你体力都没以前好了,去院子里做一万个俯卧撑,再举石锁一万次!” 云乐领命出去了,月溪看着云乐的背影有些心疼,这皇上真的是太小气了!云子辰见月溪看着他侍卫的背影出神有些吃醋,假装伤口疼呻吟了一下! 月溪惊醒一般看着他说:“你没事吧?” “疼~” 月溪端起药摸了一下碗说:“药不烫了,把药吃了就不疼了!” 云子辰抬起手又放下可怜兮兮的说:“肩膀疼,抬不起来,你喂我!” 月溪本想拒绝,可是一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伤,还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又生生忍了三天,心软了,舀起一勺药吹了一下送到他嘴边,云子辰张口喝下! 喝完了之后云子辰又皱着脸说:“苦,我要吃糕点!” “我去让小二送样糕点上来!” 云子辰拉住她说:“不要,客栈里的不好吃,我要吃你做的!” 月溪叹了口气说:“好,你先睡一觉,我去给你做!”说着就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下了楼,和客栈掌柜的说了一声要借厨房,掌柜的同意了,让小二带她去厨房! 走到院子时看到云乐还真在做俯卧撑,不过已经五千多个了,月溪上前说到:“云大哥,你起来吧,我等会去和皇上说,不用你做了!” 云乐动作未停“不必了,皇上也是锻炼我,下次我就可以带两个人施展轻功了!还有,月溪姑娘还是直接唤我名字吧!” 月溪知道他只听云子辰的,也不再劝他,只是说:“那云大哥,我等会做完糕点给你留一份,你做完了记得去吃!” “谢谢!” 月溪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端着东西出来的时候云乐已经在举石锁了!叹口气脚步加快上了楼,一进房间就对云子辰说:“皇上,你别让云大哥做了,我看云大哥都出汗了,衣裳都打湿了!” 云子辰有些吃醋的说:“你心疼他啊?我这是锻炼他!” “锻炼他也不用一次就做那么多啊,这次的事本来就不怪他,是你自己吩咐他三天后救我们的!” 见月溪为云乐说话云子辰吃醋了,说:“他以前学武的时候哪天做的不比今天多,他不会有事的,来给我看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月溪拍了一下他要拿东西吃的手接着说:“你也说了,是他学武的时候,今天他救了你不奖赏就算了,还要受罚,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他今天都做了那么多了,一万个俯卧撑都做完了,你就别让他做了!” 云子辰不理她,又伸手拿东西,月溪把东西藏身后说:“你不让他起来就不许吃!” 云子辰很不爽的走到窗户前,很想开口让他再做一万个,可又怕月溪生气,只好说:“行了,你不用做了,去歇着吧!” 然后转过身看着月溪说:“我可以吃了吧!” 月溪这才把东西放桌上,云子辰迫不及待的拿起东西就吃:恩,月溪的手艺真好! 吃饱喝足以后云子辰睡下了,月溪收拾好东西下了楼,正好碰见云乐,云乐有些僵硬的开口说:“谢谢月溪姑娘刚刚为在下说话!” “你听见了?” “没有,但是如果月溪姑娘没开口皇上是不会让我停的,所以在下猜是姑娘为在下说话了!” 月溪笑笑说:“云大哥不必客气,叫我月溪即可,这次还多亏了云大哥,否则我与皇上还不知道要在下面多久呢!云大哥吃过东西了吗?” 云乐第一次与女孩如此近距离的说话,脸微微有些红,腼腆的点点头说:“吃过了,月溪姑娘手艺不错!” “云大哥客气了,快去歇着吧,我去给皇上煎药!” 云乐看着月溪背影脸红了一下,然后又尽忠职守的站在了云子辰房门口! 简单捷说,云子辰在客栈养了五天左右伤口好的也差不多了,也不怎么疼了,三人就动身回京,刚到烨王府冰烟就一脸着急的拉过月溪问东问西,害怕她受了惊吓有后遗症什么的又请来大夫给她好好看一下,大夫再三的说月溪没事,冰烟才放大夫走,月溪刚回她的院子流月,倾月,惜月又赶过来看她,月溪无奈笑笑安慰她们说自己真的没事了,她们才放心离去! 刚躺下想睡会儿丫鬟就走了进来:“小姐,小枫少爷回来了,吵着要见你!” 月溪对丫鬟说了要他进来以后,小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说:“姐姐,我听王妃姐姐她们说你遇刺受伤了?那里受伤了?有没有好点啊?” 月溪拉他坐下说:“我没事,倒是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听国子监的先生讲课?学习跟的上吗?有不懂的可以去问惜月姐姐,她是我们几个里学问最高深的!” “姐姐放心吧,国子监的先生都夸我聪明,一点就通,孟大哥也经常给我私下讲课,有些东西其他先生说的不清不楚,被孟大哥一说就豁然开朗,孟大哥真的好厉害!”小枫一脸崇拜的说着 月溪揉揉他的头说:“先生夸你也不可骄傲,骄傲自满是大忌,要虚心请教才是,你喜欢孟大哥给你讲课就多和他沟通,他的学问确实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 小枫摸摸自己刚刚被月溪揉过的地方说:“姐姐,我长大了,以后别摸我头了,会长不高的!” 月溪听后忍不住又想揉他头,可是一想想他确实也大了,再揉他头也不像话,就转去捏了一下他脸说:“好,以后都不揉了!” 这边两姐弟聊的开心,那边两兄弟一个笑的前仰后翻一个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太傻了,我们堂堂的龙吟国国君为了追女孩居然学话本,还玩脱了,哈哈哈哈,我早就说过让你灌醉她,你不听!这么傻被其他兄弟知道了肯定会笑死的!哈哈哈哈~”笑死响彻云霄 看着那个不给自己出主意还笑的肆无忌惮的无良哥哥,放下杯子说了一句:“我回宫了!” 云子恒这才正经一点说:“听说你受伤了?有没有好点?” “放心,死不了,死了也留遗旨立你为新帝!” 听见他说自己没事了,云子恒忍不住又大笑起来,云子辰瞪了他一眼回宫了! 第三十章 自从那次出去玩回来以后,云子辰每天都会出宫找月溪带她出去玩,几乎带月溪玩遍了京城,月溪也开始试着慢慢接受他,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天气冷了昨晚下了一场大雪,路上湿滑月溪也不爱出门了,月溪坐在房里看书,丫鬟走进来说“小姐,宫里的姜公公来了,说是替皇上给你送东西来!” “快请姜公公进来!” 姜公公,站门口用拂尘掸了一下身上的落雪,然后走了进来,鞠躬行礼:“月溪姑娘,皇上命奴才把这个给您,皇上还交代让奴才和你说这几天政务繁忙,不便出宫,就不来看望姑娘了!” 月溪站起身双手接过东西说:“有劳姜公公了,请代我多想皇上!姜公公,坐下喝杯热茶吧!” “姑娘客气了,多谢姑娘好意,只是奴才宫中还有事,不便多留,先行告退!” 姜公公走后月溪打开一个雕刻精致的紫檀木盒子,里面躺着一把玉制的梳子,月溪虽不懂玉,可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白玉,触手生温,梳子上还镶嵌着几颗上好的宝石,一看就知道这把梳子价值不菲,可是他送把梳子给自己干嘛? 这时候流月掀帘走了进来,看见月溪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发呆,一把抢过来说:“呦,什么东西让我们小月溪看的如此着迷啊?”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又问月溪:“这是谁送的?” “刚刚皇上派姜公公送来的!我也不知道他送把梳子给我干嘛!” 流月瞥了她一眼说:“你是不是傻?男人送女人梳子意义可多了,总结下来就是他天天想着你,想和你私定终身,和你在一起直到白头!别说,这皇上还挺浪漫!” 月溪抢过梳子说:“浪漫啊?浪漫你让翊王爷送啊!” 提到翊王爷流月没有像平常那样脸红,反而一脸愁容,月溪见她这样问她:“你怎么了?翊王爷对你不好啊?” 流月摇了摇头说:“不是!” “那是什么?” 流月看着月溪说:“你不知道京城的传闻啊?三大王爷的癖好!” “不知道啊,他们有什么癖好?” 流月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京城传闻三大王爷的癖好,烨王爷留恋青楼,天天留宿青楼妓院,遇上冰烟姐姐了才不去了!翊王爷好男风,是个断袖,靖王爷酷爱研究刑法,折磨人!” “他好男风那你还与他走那么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看那些讲男男爱情的话本,进京以后认识他,因为他喜欢男人嘛,我就喜欢和他一起去看美男子,可是相处久了……” “可是相处久了你就喜欢上他了?”流月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月溪接着说到:“要么展现你的魅力,把他的断袖之癖治好!要么就忘了他!这样死气沉沉的流月可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流月!” “我试过了,可他毫无反应!可能是我老了,魅力不行了吧!算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和皇上吧!你怎么想的?” 月溪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动,也很开心,可是我不想入宫,想到以后要过争斗不止,尔虞我诈的日子我就害怕!” “是啊,一入宫门深似海!”两人坐一起坐了很久都没说话…… 傍晚,月溪刚吃完晚饭在后花园散步遛食,自从姜公公那天送了东西来以后,云子辰四五天没来找她了,月溪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失落,后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皇上病了这些天没来找月溪,月溪像丢了魂一样,你也是每天早上出门傍晚才能回来!” “没办法,子辰病了,朝中的事只能我和子轩打理,没事他快好了,等他好了我请几天假,好好陪陪你!” 后面两人说了什么月溪也没仔细听,听到他们说云子辰病了,月溪有些心慌意乱,他病了?什么病?严重吗?难怪他这些天都没来,可是他为什么不让姜公公说啊? 冰烟和云子恒一边走一边说话,抬头看见月溪站在不远的地方发呆!冰烟笑着走过去问月溪说:“月溪,你怎么再这发呆啊?天寒地冻的小心着凉!”见月溪呆呆的不理她,冰烟又拍了拍她,月溪才回过神! 看着眼前的人急声问到:“冰烟姐姐,皇上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冰烟眼神飘忽不定笑笑说:“你,你听谁说的,皇上好好的,只是最近忙,不信你问你姐夫!”云子恒也附议的点点头 “我刚刚明明听见你们说的皇上病了!” “好吧,既然你都听见了,他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加上伤势复发!都快好了,过两天就能来看你了!” 月溪低头想了一下说:“冰烟姐姐,我想去看看他,你带我进宫好不好?” “这……”冰烟为难的看看云子恒,云子恒接过话说:“好,小姨妹先去休息,我明天一早就带你进宫!” 月溪摇摇头说:“不要,我现在就要去,姐夫,我求求你了,带我去吧!” 云子恒想了想这是促进她们感情的绝佳机会,点点头说:“好,你先去换件衣服!” 冰烟拉着月溪边走边说:“走,去换件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见他,迷死他!” 月溪换好衣服后就跟着云子恒进宫了,本来时间太晚皇宫不准再随便进入了,可是烨王爷要进宫谁敢拦着啊!月溪跟着云子恒一路走到了御书房门口,刚准备进去里面就传来姜公公的声音。 “皇上,您大病初愈,不宜太劳累,还是先休息,明天再看吧!” 接着传来云子辰的声音,只是声音有些沙哑:“咳咳~没事,今天看完这些奏折再休息吧!” “可是皇上,自从上次你出去一趟受伤回来伤都还没养好,就天天晚上看奏折到很晚休息,白天上完早朝就出宫找月溪姑娘,每天休息的时间都不够三个时辰,御医说就是因为这个您才会病的,您再不好好休息加重病情怎么办啊!” 月溪听到这里眼泪止不住掉落,自己原本还想他每天出去找自己,都不用忙的嘛,原来他是天天不休息处理好事情才出宫的,本来伤就没好,所以才会旧伤复发! 云子恒在一旁说:“小姨妹,你自己进去吧,我还要出宫呢,晚了就出不去了!” 月溪点点头,抬脚准备走进去,却被侍卫拦住:“御书房禁地,闲杂人等不可随意进入!” 月溪刚想说话,云子恒先开口说到:“本王让她进去,你敢拦?” “可是王爷,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微臣担不起啊!” “出了任何事本王担着!赶紧让她进去,皇上若知道了你拦着她,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侍卫听到此话也不敢再拦,就放她进去了! 月溪走进御书房左边的偏殿,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皇上,您就听奴才一句劝吧,您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说完感觉有人走了进来,云子辰看奏折的时候最讨厌别人随便进出打扰,抬起来刚准备呵斥几句,可是看到来人之后有些呆呆的说:“月溪姑娘?” 云子辰头都没抬的说:“你提月溪也没用,朕要抓紧罢这几天积累的奏折批了,才能尽快出去找月溪!你去给朕泡杯参茶来!” 月溪做了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动作轻轻的问茶水房在哪,姜公公悄悄带月溪去了茶水房,月溪手脚麻利的煮着参茶,姜公公在一旁略带哀求的说:“月溪姑娘,您帮奴才好好劝劝皇上吧,皇上今天病才好一点就通宵达旦的批奏折,铁打的人都受不住啊!” 月溪准备端起泡好的参茶,姜公公见状连忙端起来说:“怎么能劳烦姑娘,还是奴才来吧!” 月溪接过茶说:“我来吧,公公先前休息,这里交给我!” 姜公公虽有些不放心,但也知道不能去打扰他们,否则皇上还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啊! 月溪端着茶,放在桌上,云子辰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奏折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提起笔在奏折上写着批语,月溪拿起墨条磨墨,轻轻的说:“看完这本就休息吧,本来病就没好,不好好休息更严重了怎么办?” 云子辰提着笔的动作呆住了,好像不信自己听到一般,直到身边传来淡淡的茶花香,抬起头看去,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巧笑倩兮,放下笔站起身伸手戳了一下眼前的人! 月溪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好笑的说到:“真人,活的!” 云子辰一把把她抱住:“我肯定又在做梦,你怎么可能在皇宫呢!不过今天的梦好真实,平常做梦一抱你你就消失了!” 月溪伸手掐了他一下脸颊说到:“疼吗?” 云子辰点点头说“疼,是真的?” 月溪笑到:“假的,你做梦呢!” 云子辰抱的更紧了:“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能抱到你,真的还是假的都无所谓!” 第三十一章 月溪轻轻推了他以后说:“抱够没有,抱够了就松开!” 放在月溪肩上的头摇了摇:“不松,松了你就跑了!” 月溪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许久之后云子辰放开她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这几天我没出去找你玩,你想我了?” 被他一问月溪瞬间脸通红,嘴硬的说到:“谁……谁想你了,我是听烨王爷说你病了,特意来看看什么时候有国丧!” 云子辰听后笑了,伸手刮了她一下鼻子:“这天下也就你敢说这话了!” 月溪听后想,是啊,他是皇上,平常人见他都是敬畏,害怕,可能是他在自己面前毫无皇上的架子,甚至低三下四,好言好语的哄自己,所以自己也一直无法无天的敢各种调侃他! 月溪抬眼看着桌上说:“皇上,奏折还看不看了?” “看,今天有很多重要奏折,必须看完!月溪,我派人带你去御花园逛逛吧!这么晚了出宫也不方便!” “不用了,你看你的奏折,我给你磨墨!” “好啊,红袖添香实乃美事,得月溪姑娘磨墨更是三生有幸!” 月溪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看你的奏折吧,再乱说我回去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云子辰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奏折,月溪也在一旁默默的磨墨,桌上高高叠起的奏折迅速的减退下去,两个时辰后云子辰伸了个懒腰:“终于看完了!”说着抓起月溪的手轻轻揉着,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在揩油呢,然后轻轻说:“手酸了吧!我给你揉揉!” 月溪抽回手说:“不累,磨个墨而已!我以前经常磨!” 云子辰知道她说的以前磨过是为谁磨的,没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说:“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你今天来我也没给你安排好住的地方!你就住我宫里吧!” “那你呢?” “我也住啊,放心,你睡床,我睡榻上就可以!” “那怎么可以,你病还没好呢,我睡榻吧!” 云子辰板起脸说:“不行,你睡床,就这么定了,再说就是抗旨!” 晚上,云子辰躺在榻上,看着不远处在床上熟睡的人笑了笑,起身走到床边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把熟睡的人搂进怀里,满足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云子辰感觉自己才睡下,外面姜公公就轻声说到:“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上早朝了!” 云子辰不舍的看着怀里的人,什么时候能正大光明的抱着她睡啊,叹口气爬起床,穿衣洗漱后就去上朝了,走之前还吩咐谁都不许吵醒月溪! 下朝后云子辰揉揉眉心,唉~这些大臣太能废话了,一件小事都能争论半天!出了朝堂往自己宫殿——紫薇殿走去,云子恒不知道从哪钻出来拦下他说:“昨晚你把月溪怎么了?一晚上没出宫,我家小烟儿担心的都没睡!说吧,给她什么位分,什么时候进宫?住哪里?” 云子辰挥开他的手说:“你回去告诉皇嫂,我什么都没做!” 云子恒一脸吃惊的看着他说:“什么都没做?一个大美人在你面前一晚上,你什么都没做?”然后搂着他肩轻声问到:“子辰,告诉哥,你是不是不行啊?这些年也从来没听说过后宫中谁有身孕!你告诉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我给你去找找有没有办法治!” 云子辰拉下他的手没好气的说:“你才不行,你才有隐疾!月溪不愿意我还能强迫她啊!” 云子恒一脸惋惜的说:“哥懂,哥懂!这事我一定保密,不让别人知道,我也悄悄的给你找办法,一定把你的问题治好了!” 云子辰忍不住爆粗口:“你懂个屁,我什么事都没有!我皇嫂进门都三年了,还一直没有身孕,你给你自己看看吧!” 然后理都不理他直径回御书房了,月溪也不知道醒没醒,第一次在皇宫住她会不会害怕啊,想到这些云子辰脚下的步伐加快了! 回到紫薇殿时月溪还没醒,见她没醒云子辰就去偏殿看书了!月溪睡饱后醒来看见眼前陌生的环境有些恍惚,清醒一点后想起来自己昨晚在皇宫住!起身准备洗漱,刚坐起来四五个长像清秀的姑娘站成一排走了进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洗漱用品,领头的姑娘行礼说到:“姑娘请洗漱,早膳随后就送来!” 见到这样的阵仗月溪有些呆愣,反应一会才说:“你们放哪吧,我自己来!” “还是由奴婢们伺候姑娘洗漱穿衣吧!” 月溪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在偏殿看书的云子辰听见动静走了进来,看见月溪手足无措的样子说:“你们把东西放那吧,这里不用你们了,都下去吧!” “是!奴婢们告退!”说完就井然有序的走了! 云子辰走上前拿起帕子打湿拧干后走到月溪面前,刚抬起手月溪就说:“你干嘛?” “给你洗脸啊!” 月溪一下子站起来拿过他手上的帕子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开玩笑,自己怎么敢让皇帝老子给自己洗脸呢! 云子辰抢回帕子很认真的说:“我来,你脸上脏了,这里又没有铜镜,你看不见,我给你洗,别人可从没有这种待遇!” 月溪知道这是从古至今谁都没有过的待遇,所以更害怕了,刚想拒绝,云子辰却抢先说到:“再拒绝的话就是抗旨,砍头的啊!” 月溪听见要砍头吓得动都不敢动,只能紧紧的闭着眼!云子辰满意的看着闭着眼的月溪,动作轻柔的给她擦脸,过了一会云子辰放下帕子说:“好了,来,我亲自给你上妆!” 月溪有些惊恐的睁眼说到:“皇上,还是别了吧!我也没带着胭脂水粉啊!算了啊!” “放心吧,我今早吩咐姜公公拿来的,我亲自给你上!” 就是因为这个自己才害怕啊,他不会把她的脸当成画布吧? “皇上,我还是自己来吧!您不会!” “什么不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放心,我看到给你画的漂漂亮亮的!” 月溪认命般坐着任他画,片刻之后云子辰递给她一块镜子说:“你看看,多漂亮!” 漂亮?月溪带着疑惑接过镜子想看看他把自己画成什么样了,接过镜子一看这还不是普通铜镜,这镜子是银色的,照人特别清楚,连脸上的痣都一清二楚,不过月溪也没心情去管什么镜子,只是看着镜子里的人惊呆了,这是自己吗?眉毛画的又粗又黑,还连在了一起,脸上画的跟猴屁股一样,嘴唇更是惨不忍睹,红红的一大圈,简直可以有血盆大口来形容! 月溪放下镜子在脸上比划了一圈说:“你管这叫好看?” “我觉得挺好看的啊,浓眉大眼,红扑扑的脸颊像苹果一样!” 月溪不怀好意的笑着,拿起桌上的水粉说:“好看啊?来,我给皇上画一个,让你后宫嫔妃们看见迷死她们!” 云子辰站起身摸摸自己的脸说:“不,不用了,我觉得我已经很好看了,再画的话我怕她们深陷我的美貌不可自拔!” “皇上别客气啊,来嘛!”说着就拿着水粉追了过去,一个躲一个追,两人在房间里玩的不亦乐乎,云子辰一时躲闪不及被月溪拿着水粉擦了好几下! 这时一群宫女打扮的人端着早膳走了进来,云子辰见来人了,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正经八百的说:“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 月溪要不是刚与他胡闹过,怕是都会被他骗过去,月溪看着他满脸水粉假装正经的样子憋笑着! 宫女们放下东西,看了一眼满脸脂粉的云子辰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云子辰瞪了她们一眼:“看什么看,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谁敢说出去朕割了她的舌头,都出去!” 宫女们都出去后云子辰看了一眼正在憋笑的月溪,阴森森的喊了一句:“月溪!” 月溪敛去笑容,一本正经的坐下说:“不闹了,饿了,吃饭!”然后又心虚的瞄了一眼云子辰! 云子辰笑了笑,没说什么也坐下了!月溪一边吃一边憋笑,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云子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说:“吃完再笑,小心呛到!” “好……哈哈哈,不……不笑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在看到他脸上一块红一块白的样子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刚笑没两声就被呛到了!云子辰放下筷子轻轻的拍着她后背! “看你,刚都提醒你了,呛到了吧,这就叫报应!” 月溪止住咳嗽之后见云子辰还在絮絮叨叨的,拿起桌上一个小巧玲珑的包子塞他嘴里说到:“用吃的堵上你的嘴,絮絮叨叨跟个老太太似的!” 云子辰吃下包子,舔舔嘴唇说:“恩,月溪喂的比我自己吃的好吃多了!月溪,再喂一个吧!” 月溪见他闭眼张嘴等喂,故意夹起一块又咸又辣的腐乳喂他嘴里,然后还问:“好吃吗?” 云子辰皱着眉吃下,喝了一大杯水说:“好,好吃!” “那我再喂你吃一块!” 云子辰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吃!” 一顿早饭在嬉笑打闹的情况下吃完了,吃完饭两人把脸上的脂粉洗去,月溪又自己上好了妆,云子辰就带着月溪去逛御花园了! 第三十二章 现在虽说是冬天,可是御花园内却依旧绚丽多彩,奇花异草,亭台楼阁,石子画为路,云子辰带着月溪一路走走看看,来到座亭子坐下歇会,亭子旁边是一座假山,假山旁种满了奇花异草,不远处还有一个不小的湖泊,由于现在是冬天,湖面结这薄薄的一层冰霜! 两人逛了许久,姜公公看时间不早了上前提醒到:“皇上,时候不早了,该回去用午膳了,谢大人已经在御书房等候多时了!” 云子辰本来打算先让姜公公打发谢大人先回去,自己和月溪再逛逛,月溪劝到:“皇上,谢大人找你必是有急事,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用膳了!我也累了!” 云子辰只好牵着月溪回宫,路过一座宫殿的时候月溪停住脚步,看这匾额——辰夕殿,仔细看看,这门口是雕龙画凤,只是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从门缝开看进去里面更是金碧辉煌,很是好看,只是这里好像没人打扫,显得有些陈旧,荒凉! 月溪问:“这是谁住过的?看着装潢精致,怎么却如此荒凉?” 云子辰眼神飘忽不定,随口回到:“没谁!我们快回去吧,我饿了!” 月溪点点头,也不再问什么,两人回到紫薇殿,云子辰吃过午膳后就去御书房了,月溪坐在紫薇殿里有些无聊,四处走走看看!这时一个穿着华丽,满头珠翠的貌美女子走了进来,月溪看她满头的珠翠都替她累的慌! 女子走进来傲慢的抬着头看都不看月溪问到:“皇上呢?” “皇上?皇上他去御书房见大臣了!请问你是谁?找皇上有什么事?皇上回来了我替你转达!” 女子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说:“你是哪根葱?有什么资格问本宫,还要替本宫给皇上传话!” 月溪见她这样应该是后宫那个得宠的嫔妃,也不愿和她斤斤计较,只是说:“我只是烨王府派来照顾皇上的,若娘娘有要事和皇上说还是晚些来吧!” 女子听见她说自己是烨王府派来照顾皇上的,就以为就是个丫鬟,说话就跟不客气了:“本宫是皇上的玲婕妤,你去给本宫泡杯茶来,本宫就在这里等着皇上!” 婕妤,位份还挺高,肯定没少伺候云子辰,想到这里月溪不知道为何心中泛起一股酸意! 玲婕妤见她不动,有些生气的说:“本宫让你去泡壶茶来,你听不懂吗?” 月溪心里不舒服,说话自然也没客气:“烨王爷是让我来照顾皇上的,没说还让我伺候你!” “啪”玲婕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她说:“大胆,你不过是烨王送进来的一个丫鬟,还敢自称我,现在本宫命令你去给本宫泡茶!” 月溪不想多事,转身去泡茶了,不过心里却骂着云子辰,自己去见大臣,把她留在这里受他嫔妃的气,泡茶是吧,就怕我有胆子泡你没胆子喝! 没多久月溪端来一壶茶给玲婕妤,恭恭敬敬的行礼说到:“婕妤请喝茶!” 玲婕妤见她恭敬谦卑也不为难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一摔杯子大声说到:“你茶里放了什么?” 月溪一脸无辜:“辣椒粉啊!我见婕妤火气这么大,平常肯定喜欢吃辣椒吧,特意给你加的!还是特别辣的,我做的好吧!”说完还甜甜一笑! 玲婕妤四处找水,终于在一旁书桌上找到一壶早上剩下的冷茶,也顾不得许多,咕嘟咕嘟喝了半壶,才感觉嘴里的辣味好了许多!然后气冲冲的走到月溪面前,抬手就要打她,月溪一弯腰躲了过去,玲婕妤更生气了说到:“大胆奴婢,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本宫,来人啊,把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月溪笑的很甜很甜的说:“我是烨王爷特意指派进来照顾皇上的,我看看谁敢动我!” “烨王爷派进来的又如何,我是后宫最受宠的嫔妃,难道连你一个小小的丫鬟都动不得?” “动是能动,只是动了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玲婕妤勾唇轻笑:“本宫倒要看看有什么后果!来人,拖下去!” 月溪也不反抗,只是说:“拖吧拖吧,不过玲婕妤,打我一下我可是要还十下的喔!” “呵呵,说大话谁不会啊!本宫倒要看看,今天谁能救你!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把她舌头割了,本宫倒要看看她还怎么伶牙俐齿威胁本宫!”此时月溪说的话在玲婕妤眼里就是垂死挣扎吓唬她的! 云子辰处理好政务,吩咐姜公公去御膳房拿了几道精致的点心,提着点心想着,等会月溪见到点心时高兴的样子,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回紫薇殿,刚踏进宫门就看见月溪趴在地上,一旁的太监举起板子要打下去,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自己平常骂都舍不得骂一句的人,怎么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就要挨打了! 板子快招呼下去的时候瞬间云子辰大吼:“住手!” 板子在离月溪还有两寸的地方才堪堪停下,云子辰扔下东西,跑过去踢开举着板子的太监,把月溪抱起来,上下打量,边打量边问:“月溪,你有没有怎么样啊?有没有吓到?他刚刚打到你了吗?” 月溪看着他又想起刚刚玲婕妤说自己是后宫最受宠的人,心里就有些难受,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云子辰见她没事,大声质问一旁的太监:“怎么回事,谁让你打她了?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太监吓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说:“是……是玲婕妤,玲婕妤说……说她冒犯自己,让奴才打她三十大板,皇上赎罪,奴才只是听命行事!” 云子辰又温和的问月溪:“她为什么要打你?” “不知道,她一进来就说要见你,我说你不在,有什么要紧事我可以替她转达,她却说我没资格替她,又让我给她泡茶,我说我是烨王爷派进来照顾你的,没说还要给她泡茶,谁知道她就生气了,我本不想惹事,就给她泡了,她又嫌难喝,就要打我!我劝过她别打我,她不听!” 云子辰帮她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碎发说:“没事啊,不怕,我给你报仇去!”说着就牵起她的手要进去! 月溪挣脱开说:“不用了,她可是你后宫中最受宠的人,别惩罚她把你心疼坏了!” “这是她说的?” 月溪扭头看都不看他,云子辰双手捧着她的脸转过来看着自己,然后说:“我后宫中的人在陌生人面前都是这样说的,因为新来的人不知道真相,她们为了面子自然都会这样说!可是天地良心,我只想宠你!” 月溪挣脱开他,先进去了,谁知道刚跨进门玲婕妤见她完好无损的回来,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好大的胆子,本宫罚你,你还敢反抗,小邓子呢,你把他怎样了?” “他?他被打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你打的?真是不怕死啊,当这后宫是烨王府,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啊?” “不是我打的,你别冤枉人啊!” “谁这么无法无天?”玲婕妤咬牙切齿的说,好像月溪说了是谁之后y她要去和那个人拼命! “是朕,爱妃有意见?”爱妃两个字云子辰说的极为用力 月溪也跟着附和:“对对对,就是他,他无法无天打了你身边的太监,你打他呀!” 玲婕妤未理月溪,只是蹲下行礼:“臣妾参加皇上,皇上金安!”声音柔柔弱弱的,真是我听犹怜啊! 云子辰拉着月溪一起坐下后,打量了一眼蹲着的玲婕妤,又看到地上摔烂的茶杯,更生气了,自己都没让月溪泡过几次茶,更别说摔杯子了!冷冷的说到:“爱妃真是好大的威风,在朕宫里又摔杯子又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皇宫都是你的呢!” “臣妾不敢,实在是这贱婢出言不逊,臣妾才训诫她一下!” “出言不逊?月溪在朕面前一直都是敢说敢做敢当的,怎么在爱妃面前就出言不逊呢?是不是爱妃哪做的不对啊?”言下之意就是她在我面前一直都是好的,是你做的不对才惹的她出言不逊!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让她泡壶茶而已,她却往茶壶里放辣椒粉,臣妾实在生气说了她几句,谁知她不仅不听,还说她是烨王爷派来的,谁都没资格说她,我这才气急了而打她!” 辣椒粉?月溪刚刚可没说有辣椒粉,抬眼看看身边的月溪,月溪却一脸无辜的说:“我是为她好,辣椒不仅开胃助消化,还能美容养颜,天气寒冷还能驱寒!” 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云子辰忍不住想笑,可是自己的威严在这必须忍着 “咳,如此说来月溪姑娘也是为爱妃着想,爱妃不禁不领情,还责罚于她,实在太伤朕的心了!” 玲婕妤抬起头可怜兮兮与刚才和月溪争吵时判若两人,我见犹怜的看着云子辰说:“皇上,臣妾也是一时气急!” “够了,朕不想在听,来人啊,传旨下去玲婕妤肆意打骂她人,又言语辱骂烨王妃义妹,降为容华,闭门思过一个月!” 玲容华哭喊着皇上收回成命,云子辰不想听她多说,让人把她拖走了! 看着被拖走的人月溪有些不忍的说到:“皇上,这惩罚的太重了吧?” “不重谁让她胆大包天想打你!” “可是也是我戏耍她在先啊!” “那我不管,谁敢打你就要承受起打你的后果!” 月溪沉默了一会小声问到:“你这算昏君吗?” “那也是被你这个红颜祸水迷的!” “你才红颜祸水!” 云子辰眯着眼,略带威胁的说:“胆子不小,还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双手朝月溪伸去,月溪一下躲过,两人又打闹起来!欢声笑语传出很远,姜公公听见里面的笑声,也开心,皇上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这个月溪姑娘还真是皇上的开心果呢! 第三十三章 紫薇殿中,一男一女追逐打闹,欢声笑语传出很远,月溪一时不注意踩到碎瓷片,滑了一下,本能反应的想抓东西,结果一伸手抓住了云子辰的衣领,云子辰一时不备被月溪拉的往地上摔去,倒下的时候看到月溪身后正好一块碎瓷片,害怕瓷片伤到她,抱着她转了个身,这些动作几乎是一瞬间的! 云子辰背硬生生的摔在地上,月溪也随后摔在他身上,云子辰感到背上非常疼,随后嘴唇感到一阵疼,抬眼望去,月溪正好摔在他身上与他四目相对,嘴唇也碰到了一起,云子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也顾不上疼,直接环抱住月溪亲了上去! 月溪本想爬起来,却又被他抱着不能动弹,见他亲了上来,使劲推着他,可他抱的特别紧,怎么推都推不开,双手不知不觉的慢慢揽上了他的腰,嘴里弥漫着一丝甜腥味! 云子辰见她不推自己反而抱着自己眼中充满了惊喜!抱着她的姿势不变,只是稍稍一用力,两人转了个身,改为了月溪躺在地上!云子辰放开她的唇慢慢往下到脖子,手也不老实的解着月溪的衣带,呼吸越来越急促,就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和姜公公的声音:“皇上,何大人求见!” 听见声音月溪一下子惊醒,把云子辰推开,红着脸坐起来整理衣服,云子辰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说:“真想把他和云乐一起丢去边疆!” 月溪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在客栈的事,没说话只是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门外姜公公又敲了一下门:“皇上,何大人求见!” “知道了,让他在御书房等着,朕随后就去!” 说话的时候觉得嘴唇微微刺痛,一摸感觉好像有些破皮了!朝月溪的嘴看去,月溪嘴唇也有些红肿破皮,可能是刚刚摔倒的时候碰的! 云子辰从一旁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递给月溪说:“自己擦下药吧,何大人还在等我!”然后凑到她耳边轻轻说:“等我回来再继续刚刚的事!” 月溪推开他,红着脸说:“皇上快去忙吧!”云子辰在月溪脸上吧唧亲一口,心满意足的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吩咐宫女打扫一下殿中的碎瓷片! 月溪在紫薇殿一直坐到晚膳时分也不见云子辰回来,用过晚膳之后月溪想出去散散步!刚到门口就宫女就问:“姑娘有什么事吩咐?” “没事,我就想出去走走!” “天黑路滑,奴婢陪姑娘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去歇着吧!” 月溪本是好意让她不用跟着自己,接结果宫女却扑通一声跪下了:“姑娘,皇上走时吩咐奴婢,让奴婢好生伺候您,您独自前往万一磕了碰了,奴婢的小命就不保了,望姑娘垂怜!” 月溪只好答应她跟着,两人慢慢走皇宫散步,走到一座宫殿时很奇怪,其他宫殿都是灯火通明,唯独这里漆黑一片!想走近看看是那里,宫女却拦着她说:“姑娘,此宫殿皇上曾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姑娘还是别往前去了!” “无碍,我就看看这宫殿叫什么!”走上前看见匾额——辰夕宫,月溪想问她什么,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名字,只好先问:“敢问姐姐芳名!” 宫女诚惶诚恐的说:“奴婢担不起姑娘一句姐姐,姑娘唤奴婢馨儿即可!” “哦,馨儿,这是谁住过的?为何皇上不许人进入?” “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知,只听说此处是皇上为南宫大人家的二小姐准备的,传闻皇上与二小姐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已到私定终身的地步!” “南宫小姐?她很美吗?” 馨儿摇摇头说:“奴婢也没见过,听说她是京城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女工刺绣更是一绝!” 月溪继续问到:“既然是为南宫二小姐准备的,那为何又锁起来了?” “天妒红颜,南宫小姐于几年前就去世了,皇上伤心过度,命人把这里锁了起来,谁也不许进去!”馨儿腼腆一笑接着说:“不过这些我都是听其他姐姐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月溪不知为何鼻头一酸,眼眶微红问:“南宫小姐叫什么名啊?” “说来也巧,她与姑娘名字就差一个字,南宫小姐闺名云溪!” 月溪未再说话,一路沉默的回了紫薇殿,坐在殿中馨儿说的话回响在脑海里:南宫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俩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说来也巧,她与姑娘名字就差一个字! 月溪抬起手放在胸口,为什么有些刺痛的感觉?他与别人情投意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心痛,自己心里不也是有别人嘛!此时月溪才发现,他在自己心中不知不觉已经超过了孟星阑,自己在想起孟星阑也没有了以前的感觉,从什么时候自己心里有他的?是在山谷时他一脸愧疚的对自己道歉,还是她无论怎么对他,他都是宠着自己? 月溪也不想再想这些,只是想起刚刚馨儿的最后一句话:说来也巧,她与姑娘名字就差一个字,南宫小姐闺名云溪!月溪讽刺的笑笑,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名字差不多的替身,擦干脸上的泪水,站起身走到门口,对站在门口的太监说:“我要出宫,烦请公公带路!” 小太监一脸为难的说:“姑娘,宫门已关,没有要紧事不能随意出宫,若姑娘想出宫可以请示皇上!” “公公只管带我去,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开门!” 见小太监犹犹豫豫的,月溪声音大了些说:“再不带我去等皇上回来我让皇上打你板子!” 小太监一听害怕了,带着月溪来到宫门口,禁卫军果然拦着她不许她出去,月溪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是救云子辰之后他要走的那天送给自己的,她记得云子辰说过,遇到困难拿这块玉佩去任何一个衙门都会尽力帮她,看来这个玉佩应该代表了什么,昨天入宫时月溪顺手带着了,把玉佩给禁卫军一看,那人立马恭恭敬敬的说:“姑娘是要出去吗?微臣现在就为姑娘开门!” 说着就让人打开了宫门,月溪走出宫门看着手上的玉佩有些奇怪,这玉佩到底代表了什么?刚刚还不让自己出来,一掏出玉佩他立马就开门了!月溪把玉佩收起来,叹口气往烨王府走去! 此时烨王府的刚用完晚膳,正坐在一起聊天,见月溪失魂落魄的走进来都一脸奇怪的看着她,流月先开口问到:“月溪,你怎么了?怎么进趟宫愁眉苦脸的回来啊?” 月溪摇了摇头说没事,然后回屋了!冰烟看着她的背影说:“月溪怎么了?昨天进宫前还好好的!”然后扭头看着云子恒说:“是不是皇上欺负她了?你明天好好问问皇上!” 云子恒摸摸下巴说:“应该不会啊,子辰怎么可能欺负她!是不是遇上哪个妃子为难她了?算了,别想了,我明天问问子辰就行了!” 话说这边云子辰刚踏进御书房,就看到何进坐在一旁等他,见他进来立马站起身行礼:“参见皇上!” 云子辰走向书桌边走边说:“爱卿平身,爱卿这个时候进宫找朕所谓何事?” 何进站起来,双手递给他一份奏折:“皇上,这是苏柳县快马加鞭送来的,上面写着苏柳县遇上百年难遇的雪灾,受灾百姓不计其数,望皇上速做决断!” 云子辰打开奏折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放下奏折叫来姜公公:“速传户部尚书卫大人进宫!” 片刻之后户部尚书急匆匆的走进了御书房,刚准备行礼,云子辰就说:“爱卿免礼,你先看看这个!”说着就把手上的奏折递给他 户部尚书看完后说:“皇上,苏柳县遇百年难遇的雪灾,当务之急是先救灾!” “朕让你来不是让你来说废话的!朕问你,户部还有多少存银?” 户部尚书低头算了一下说:“除去必要的,还有两千万两能挪用!” “好,拨出五百万两前去救灾!传令下去,此次救灾银钱一钱一文都要用于百姓,有敢贪污的一律重罚!还有,两位爱卿觉得此次谁当这个赈灾的钦差合适?” ………… 几人商量救灾事宜一直到晚膳时分,皇上留两人吃完饭,晚膳过后又商量好了一切事宜才让他们回去! 云子辰走出御书房,看着漆黑的天,深呼一口气,提步走向紫薇殿,想起殿中月溪还在等他,刚刚的疲累一扫而光,走进殿中前后左右找遍了也没看到人,叫来宫人一问才知道她已经回去了! 看着眼前的人云子辰问到:“她何时走的?为何没有人来禀报朕?” “回皇上,月溪姑娘用完晚膳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后就说要回王府,并且不许奴才们禀告皇上!” 回去还不许告诉他,难道自己又哪里得罪她了?算了,明天早点去烨王府看看吧! “行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打发走宫人后,云子辰洗漱完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老想着怎么得罪月溪了! 第三十四 花蕊看着手上拿着话本,眼睛却看着远方的月溪叹了口气,自家小姐自昨天从皇宫回来就这样了,叫她好几遍都不答应!没办法花蕊只好声音大了点:“小姐!!” “啊?”月溪仿佛被惊醒一般说到:“干嘛呀花蕊,我看书呢!” ““小姐,你怎么了?昨天回来起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月溪整理了一下情绪笑笑说:“没事,花蕊,你叫我有什么事?” “小姐,皇上来了!” “不见!” 花蕊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月溪想了一下说:“你就说我在休息,不便见客!” 花蕊点点头出去了,走到正坐在院子里的云子辰面前行礼说:“皇上,小姐睡下了,不便见客!” 云子辰抬头看看天上,睡觉了?大上午的睡什么觉? “花蕊,朕问你,月溪昨日回来后有没有说什么?” 花蕊想了一会摇着头说:“没有,昨晚小姐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里,奴婢去叫她时她好像哭了!” 哭了?云子辰这下更奇怪了,她好好的哭什么啊!算了,还是问问吧,云子辰看着眼前的人问:“花蕊,月溪真的休息了?” “这……” “你说吧,朕不怪你!” 花蕊咬咬牙低着头有些害怕的说:“奴婢刚刚进去说皇上来了,小姐说不见!” 不见?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现在连见自己都不愿意了! “花蕊,昨晚月溪回来真的没说什么?” “这……” “赶紧说,再吞吞吐吐的朕治你罪!” “小姐昨晚回来把自己锁房间里哭了好一会儿,晚些时候奴婢进去伺候小姐洗漱休息时听见小姐轻轻的说……”花蕊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特别是……特别是皇上说的更不能信!” 这……自己到底哪得罪她了?正在云子辰抓耳挠腮的想不通,算了,既然想不通那就亲自去问问吧!打发花蕊走之后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房里的人似乎知道是他,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皇上请回吧,民女有事不便见您” 云子辰听见如此官方的话笑了,多久没听见她这样说话了,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也不顾什么了,直接推门进去! 月溪听见开门声就知道是云子辰进来了,眼都不抬的看着手上的书说:“皇上好威风啊,私闯闺房是采花贼的行为吧,民女可以上衙门告你!” “你告去啊,我看谁敢接这庄案子!” 月溪没理他,只是继续看着手上的书,云子辰上前抢过书说:“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除了话本什么书都不看,这又是什么话本!”低头一看封面《废物王爷的替身小娇妻》,云子辰嘴角有些抽搐! 月溪见书也被抢走了,也不装了,抬头看着云子辰说:“皇上来找民女所为何事!” “为昨天下午没做完的事!” 月溪略带讽刺的笑笑说:“皇上后宫嫔妃那么多,何缺我一个,请回吧,我以后都不想看见你!” “可是她们加一起都不如一个你!” “皇上说错了吧,她们加我都不如一个南宫云溪吧!” “谁?” “皇上的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京城第一才女加美女的南宫云溪!”月溪一字一顿的说到! 云子辰扭头看着身后的姜公公说:“南宫云溪是谁?朕什么时候与她两情相悦了?” 月溪听着不屑的笑笑,这时候了还演给她看呢,“皇上不必再演了,你与谁两情相悦与民女无关,皇上请回吧!” 云子辰笑的满面春风的说:“吃醋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南宫云溪是谁!” “吃醋?民女有什么资格吃醋,我不过是她的一个替身罢了,皇上,我除了名字与她差不多以外还有哪与她相似?能得皇上如此宠爱!后宫那些娘娘们又与她有几分相似?” 云子辰一脸真诚的看着月溪说:“月溪,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从不是谁的替身,那个什么南宫小姐我见都没见过!” 姜公公却在一旁悄声说:“皇上,您见过她,还夸过她才貌双全呢!” 云子辰狠狠的瞪着看着姜公公,我就算真见过她你回宫再说行不行?这不火上浇油嘛!转头换上温和的笑容看着月溪准备说话!月溪却瞪了他一眼说:“哼,皇上还有什么话说!” “我……”这下完了,现在说什么在她眼里都是巧言善辩骗她,只能看着姜公公咬牙切齿的问:“朕什么时候见过她,还夸她?” “皇上您忘了?几年前除夕夜宴上有人提议让朝中大臣的女儿献艺,南宫家的二小姐一舞动四方,惊艳在场的所有人,皇上还夸她才貌双全!” 云子辰细想想是有这么回事,可是自那次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南宫二小姐,哪来的情投意合! “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朕何时与她情投意合了?” “这奴才也不知道,据奴才所知南宫二小姐于几年前突发疾病已经去世了!” 云子辰瞪了他一眼,要你有什么用,什么都不知道。转过身看着月溪一脸委屈的说:“月溪,我真的不记得她是谁,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你,绝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月溪瞪了他一眼说:“那辰夕宫呢,那是你特意为她准备,她去世以后你就让人锁起来的吗?” “辰夕宫?那不是给她准备的,我把它锁起来自有锁起来的道理,但真与她无关!再有,辰夕宫怎么又和她扯上关系了?” 月溪把昨晚馨儿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云子辰听后大声说到:“这谁造的谣,等我回去一定把她找出来割了她的舌头!” “皇上是想掩盖事实?若真的与她无关那为何在她死后你锁宫,无风不起浪,若真没有那事宫人怎么会想到她身上!” “我……”云子辰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姜公公在一旁似是想起什么说:“皇上,奴才想起来了,正是那次除夕夜宴后半年左右,也就是中秋节前一个月,您吩咐重新装饰辰夕宫的,原来还叫凤仪宫,是您吩咐改名的,然后你下旨锁宫之后就听说南宫二小姐因病去世!可能其他人就以为你是为了她才锁宫的,这以讹传讹就是您与南宫二小姐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您对她情深义重……” 云子辰咬牙说到:“行了,别说了,还嫌她不够生气啊!加那么词干嘛,直接说事就行!”然后又对月溪说:“你都听见了,是别人以讹传讹,我真的不认识她!” “那昨天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闪烁其词?” “这个要保密,还不到说的时候!” “那就到皇上觉得可以说的时候再来吧!花蕊,送皇上出去!” 云子辰看着眼前关上的房门开心的笑了,月溪居然为自己吃醋了! 姜公公在一旁看的毛骨悚然,皇上不会被月溪姑娘气疯了吧?被赶出门还笑的这么开心? 云子辰开心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姜公公,回去之后重开辰夕宫,命人好好打扫,把旧的东西都换成新的,要最好最精致的,到时候朕看见一丝灰唯你是问。” “是!” 云子辰走着走着突然站住脚看着姜公公说:“回去之后查清谣言的来源,赶出皇宫,这个谣言朕以后不想再听见,再让月溪误会朕第一个就砍了你!” 五天了,自上次他来过之后五天没来了,他心里有的果然只有那个人,被自己拆穿以后就懒得再来了! 看着又在发呆的月溪,冰烟愁眉苦脸的问身旁的人:“子恒,月溪她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你那个好皇弟又惹她了?” “恩?你叫我什么?”声音略有些阴森 “夫君,夫君行了吧!”这人怎么回事,一个称呼而已 云子恒满意的点点说:“恩,这才乖嘛!小烟儿你放心,最多今天,子辰肯定给她一个惊喜!” 虽然他已经这样叫了三年,可冰烟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打了个寒碜,太肉麻了! 月溪又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发呆,他已经五天没来了,心中有些失落和伤感,唉~,看着眼前雪景又陷入沉思!突然感觉有人抓起了自己的手,以为是哪来的登徒子立刻抬起手扇过去,却被那人抓住手腕说:“月溪,谋杀亲夫啊?” 看清来人后,挣脱开他的束缚说:“谁谋杀亲夫了,你是谁亲夫!” “你的!” “无耻,谁答应你了!” “今天你看见我给你准备的东西你肯定会答应!走!”说着就拉起月溪跑出王府,向皇宫跑去! 云子辰带着她来到辰夕宫门口,大门紧闭,但再已没有几天前的荒凉感觉,重新粉饰过的宫墙,宫门比那天还富丽堂皇,云子辰推开门带她走进去,月溪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宫内两边是偏殿宫墙屋檐雕龙画凤,地上放满了白色茶花,空气中弥漫着花香,院子两边种着几株红梅,正是开花季节很是好看!云子辰牵着月溪进了门,大厅内装潢精致,金碧辉煌,美轮美奂,云子辰又拉着她来到内室,这里与厅里全然相反,温馨而淡雅! “好看吗,喜欢吗?我特意吩咐他们好好打扫和装饰的”云子辰一脸骄傲的说! 月溪点点头说:“好看是好看,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回去了!拉着我来看你有多宠爱南宫小姐是吧!” 第三十五章 云子辰看着她吃醋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拉着她坐下说:“月溪,我和南宫小姐真的没关系,我与她就见过一面,还是在那次除夕夜宴上见的,她的舞确实跳的好,我顺口夸了一句,被其他人听去以讹传讹,所以才有那样的谣言!我发誓,我心里真的只有你!” 月溪傲娇的微偏着头不看他,“男人说的誓言不能信!” 云子辰双手捧着她的脸,使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别的男人说的不能信,可我说的一言九鼎,朕以云家第十代皇帝的身份发誓,此生此世只爱柳月溪一人!若有悖此言,必遭灭国,受万民践踏而死!” 月溪伸手捂住他嘴说:“胡说八道什么,你遭灭国,受苦的是黎民百姓!” 云子辰拿下她的手紧紧握着说:“你信我了?”月溪点点头,云子辰接着说:“那年问过的话我再问一遍,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必保你一世平安无忧,护你一世欢颜!” 月溪这次却依然摇头,云子辰有些失落的问:“为什么?难道还是因为孟星阑?难道我做什么都比不过他吗?” “不是因为他,我只是不愿入宫,以后过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后宫是不见血的战场,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遭陷害而死!我只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平淡生活!” “月溪,现在后宫的那些妃子,全是因为要稳固前朝大臣而不得不纳的,我给不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我可以保证自你进宫后,不再纳一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必定信你,护你,永远站你这边!” 月溪噗嗤一声笑了:“那你不怕我被后宫侵蚀去害别人啊?” “那也肯定是别人害你在先!” 月溪擦去感动的泪水,伸出手小指弯曲,放在云子辰手边说:“拉勾!” “拉什么勾?”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可是云子辰还是照着她说的做了!两只手碰到一起,小指互勾,月溪轻轻说到:“你说过信我,护我,现在拉勾保证,如果以后有一天你做不到,那我阉了你,让你做史上第一个太监皇上!” “好,到时候不用你动手,我亲自来!”说着两人小指互勾,拇指印到了一起! 月溪伸手揽住云子辰肩膀,一副地痞的模样问:“那皇上打算给我什么位份?住哪里啊?位份太低爷可不伺候你!” 云子辰笑着头靠在她肩膀一副小女子的姿态说:“人家也不知道,娘娘觉得妃位如何?住的地方嘛,自然是就住辰夕宫,辰夕你我的名字,另外有一句花辰月夕,是说美好的时光与景物,我希望以后都是我们美好的时光!” 月溪眼中带着惊讶的说:“妃位?我一进宫就是妃位,会招多少人嫉妒啊,还是低一点吧!” 云子辰抬起头很认真的说:“月溪,在我心里皇后你都当得起,只是你出身不一样,刚入宫就是皇后,别说后宫了,前朝也会极力反对,只能先委屈你,不过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妻子,唯一的妻子!” 月溪感动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站起身说:“好吧,那我先回去等你的圣旨!” 云子辰本来还受宠若惊的摸着刚刚被她亲的地方,一听说她要走,抱着她说:“不要,不放你走,万一你走了不回来了怎么办?要不然今天就把上次没做完的事做了吧!”说着就吻上了她的唇,动作极轻极柔,仿佛生怕重一点会伤到她! 月溪推开他说:“不行,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无名无分的我就住这里会给你惹来闲话的,乖啊!”说着又亲了他一下然后走了! 第二天,一道圣旨在后宫引起了轩然大波,前朝也有所波及! “皇上,一平民入宫已是前所未有,何况还是一出身青楼的女子,求皇上收回成命!”说话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云子辰见他是三朝元老,平常对他也是礼让三分! “求皇上收回成命!”四五个大臣也纷纷跳出来反对,至于他们是为皇上着想还是为其他的就没人知道了! 云子辰一拍龙椅的扶手站起来,头上的冕旒簌簌作响。 “平民入宫前所未有?朕的母后便是平民入宫,丞相大人是对朕母后有什么意见吗?” “臣不敢,可是柳月溪她不仅仅是平民还是青楼女子,这更是亘古未有啊!” “朕不过封一个妃子而已,丞相大人极力反对,意欲何为!” “皇上,您要封哪家的小姐为妃臣等自然无话可说,可您要封一个青楼女子是万万不可啊!” “这说到底也是朕的后宫之事,各位爱卿手伸的是不是有些过于长了?” “皇上,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后宫之事事关社稷,臣等自然要过问!”说话的还是白丞相,整个朝堂敢这么说话的也只有他了!! “那今日朕非立她不可呢!” “那臣等宁愿长跪不起,以求皇上收回成命!”刚说完朝中的人跪下了一大片 云子辰看着跪着的人想拂袖而去,可是如果今日不摆平他们,他们怕是要跪到寝宫门口去了! 刚想说话,却被一道声音抢了先:“丞相大人,本王王妃的义妹还没资格做个妃子吗?” “烨王爷,烨王妃原来是干什么的您比谁都清楚,一个青楼女子如何能入宫?” “本王王妃乃是江南首富郁南的嫡长女,开青楼不过图个开心,至于月溪嘛,冰烟一直拿她当亲妹妹,自然不可能让她接客!皇上后宫之事说到底是家事,我们几个当哥哥的都没反对,你倒跳出来反对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丞相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云子恒说:“那烨王爷说说老臣有何私心!” “这满朝文武谁不知你小女儿在后宫,只是一直不得皇上宠爱,你今日反对就是怕月溪进宫后深得皇上宠爱,那你女儿就更没希望了!” 丞相像是被说中心事一般,老脸憋成紫红色:“王爷血口喷人,皇上明鉴!” “本王血口喷人?那本王问你,皇上要立妃子是不是等同于民间纳妾?纳妾是不是家事?丞相大人的小女儿不过也是贵妃罢了,还真拿自己当皇上岳父了?即是家事那反对的也应该是我们几个,你还跑我们前面去了!” 丞相被说的哑口无言,云子辰扫视了地上一圈地上的人说:“各位爱卿还有何话可说?” 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臣恭喜皇上喜得美人!”云子辰顺着声音看去,想看看是谁如此识时务,看到是谁后有些震惊,他万万没想到那人会第一个说这话! 朝堂上的人包括刚刚反对的人也齐声附和到:“恭喜皇上喜得美人!” “退朝!”云子辰带着疑惑离开!后面所有人高呼:“恭送皇上!” 一道圣旨自然引得后宫也是人仰马翻,内务府的忙着封妃事宜,各宫嫔妃也没闲着,围在一起讨论这位还没进宫就惹的前朝都为她争论不休的妃子! “哎,听说了吗,那位娘娘啊以前是青楼的,她们青楼老板娘嫁给烨王爷之后,她摇身一变成了烨王妃义妹!” “这谁不知道啊,我还听说前两天玲婕妤就因为和她吵了几句,皇上就降了玲婕妤为容华,啧啧啧,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她勾引过驸马,只不过没成功就被公主发现了,公主把她赶出了京城,谁知道她厚着脸皮又回来了,还勾引了皇上!” 一个路过的人摇摇头走了,不想留在这里听她们叽叽喳喳的说闲话,走到一座宫殿时驻足想了一会儿,走了进去! 殿内一个美人坐在倚在榻上看书,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阳光下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头乌黑的长发,长发梳成两条麻花辫垂在高高耸起的胸前,皮肤雪白,在阳光下闪着白瓷般的光泽,鼻梁高挺,正倚在榻上看书,一个宫女走进来说:“娘娘,白贵妃来了!” 榻上的美人头也没抬的说:“让她进来吧!” 宫女屈膝行礼后就出去请白贵妃了,白贵妃一进来就说:“也就玉姐姐坐的住了,外面都传开了,皇上要纳妃!” 美人依旧头都没抬的说:“谁家小姐?” “奇怪的就是这个呢,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看上她!” 美人终于抬起了头,脸上粉嫩如水蜜桃,睫毛薄如蝉翼,眼睛很大仔细看去居然是蓝色的,剑眉高高挑起看着她说:“青楼女子?” 白贵妃点点头说:“正是,其他人都议论纷纷的,就姐姐你坐的住!” 美人又低下头看着手上的书,淡淡的说:“坐的住如何,坐不住又如何,皇上下旨封她为妃,你我还能拦住不成?” 白贵妃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好心好意来告诉她,她却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不就是个邻国送来和亲的嘛,神气什么! “姐姐看书妹妹也不好打扰,先回宫了!”说着屈膝行礼就出去了! 白贵妃出去后,美人抬起头看着窗外出神,那人出身青楼都能得他如此宠爱,刚进宫就封妃,自己堂堂邻国嫡出公主进宫两年多,见他十次都不到,看来他很喜欢她啊! 第三十六章 烨王府一个小院中,一个貌美女子走在椅子上,听着面前的嬷嬷说着规矩! 嬷嬷屈膝行礼后说:“娘娘,按皇上旨意您于明日午后入宫,位份是二品妃位,封钰妃,按宫律奴婢前来给娘娘教规矩!” “未时入宫?按规矩不是卯时吗?” “按规矩是如此,可是您未时进宫是皇上安排的!” “那就麻烦嬷嬷了!”月溪说着冲身后的花蕊使了一个眼神,花蕊立马从袖子里掏出一包银子,交给嬷嬷说:“嬷嬷,这是我们娘娘的一点心意,嬷嬷拿去喝杯茶!” 嬷嬷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满意的收了起来:“那奴婢多谢娘娘了!”顿了一下接着说到:“娘娘,如今我们皇上后位空悬,所以是玉贵妃和白妃协理六宫,玉贵妃是琉璃国的和亲公主,母家姓玉,皇上未赐字所以唤作玉贵妃,在后宫中也算是出身最高的了!白妃是白丞相的嫡幼女,再往后便是几位,昭容,婕妤和容华了!皇上后宫妃子加起来不过十人左右,除去先皇,我们皇上算的上是妃子最少的皇帝了!” ………… 一直到傍晚嬷嬷才讲完回宫去了!月溪揉揉酸疼的腰,刚站起身准备回房休息,一个长像清秀的少年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叫人:“姐姐,我回来了!” 月溪转过身看去:“小枫回来了?这段时间在国子监怎么样?” “挺好的,姐姐,我听说你要入宫?” 月溪点点头说:“是啊,以后不能经常看到你了,你现在也是个大人了,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以后在国子监好好读书,姐姐不要求你多有学问,但是是非黑白要有能力辨别,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盲目跟从,以后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就好!再过几年呢让冰烟姐姐给你寻摸一个好姑娘!” 小枫低下头小声说:“可是小枫舍不得姐姐!” 月溪揉揉他头顶说:“傻瓜,姐姐是进宫,又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你可以跟着冰烟姐姐进宫看我!” 小枫抬起头一脸认真的说:“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和孟大哥一样,考取功名,做大官给姐姐撑腰!” “好,姐姐等着你给姐姐撑腰的那天!” 两姐弟聊了许久小枫才回去,刚吃完晚饭冰烟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打发花蕊出去之后,坐下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说:“月溪,这里面是一些银票,还有原本给你准备的嫁妆,这是单子,你自己看看!” 月溪没有接过单子,只是说:“姐姐,当初承蒙你把我买下我才有今天,姐姐对我已经够好了,怎么还能要这个,皇上赏给我的已经够我用了!” “皇上赏的是皇上赏的,这是姐姐们的一些心意,这不单单是我给的,你流月姐,惜月姐还有倾月都出了一份,她们说不能让你在后宫因为银钱的事为难!快收着!” 月溪接下东西泪流满面的说:“姐姐,你们对我太好了,对我就像对亲妹妹!” 冰烟轻轻刮了她一下脸说:“傻丫头,说什么呢,你就是我们的亲妹妹!” 月溪抬起头四处看了一下说:“姐姐,她们为什么不来看我?” “她们说舍不得你,怕一来会忍不住哭,所以不来了,委托我把东西送来,和你说,如果在皇宫过的不好就回来,她们拼了命也会保护你!” 月溪抱住眼前的人“姐姐,谢谢你们!我突然不想去了!” “胡说八道,你不去的话那皇上不得把我们都砍了啊!我听你姐夫说,今天在朝堂皇上为了你差点和他们吵起来,看来他也是真心疼爱你,把你交给他我们放心!” 两人坐一起聊了许久,冰烟见天色已晚就回去了,刚一出房门就看见偷偷摸摸站一旁的三个人,一起走出院子后冰烟才开口说话:“你们啊,一个个的都舍不得她,让你们去和她说说话你们又不去,以后想和她说话可没现在这么方便了!” “姐姐,我们不是怕惹她哭嘛!只要她在后宫平平安安的,我们见不见她都一样!”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冰烟看着远方叹了口气说:“如今月溪也要嫁人了,也不知道怜月如何了,有没有找到父母!” 月溪躺在床上,心里有些难受,以后再见几位姐姐也不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月溪心里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 第二天未时,月溪打理好一切,与冰烟,流月,惜月,倾月小枫一一道别后,与花蕊坐上了走向皇宫的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之后停在了皇宫门口,门口早有轿撵等侯着,赶车的掀开帘子说:“娘娘,马车只能到这了,请娘娘移玉步坐轿撵入宫!” 月溪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轿子呆住了,轿身绣着凤鸾牡丹,四周用红绸扎结,四角悬挂玉珠连珠灯下坠大红彩球,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大婚时用的花! 一旁的轿夫见她迟迟不上轿提醒到:“娘娘,请上轿,皇上还在您寝宫等着呢!” “轿夫大哥,这是给我坐的?这不合规矩吧!” 轿夫诚惶诚恐的跪下说:“奴才担不得娘娘一句大哥,只是这花轿是皇上亲自吩咐的,还请娘娘上轿!” 月溪听是云子辰准备的没办法只好上去了,轿子平平稳稳的走在路上,没一会儿就停了,月溪下轿抬头看着眼前的宫殿——紫薇殿 奇怪的看着身后抬轿子的说:“为何把我送到这?不是应该去辰夕宫吗?” “娘娘,奴才们也不知道,这是皇上吩咐的!” 刚说完里面就走出几个宫女打扮的人,领头的说:“娘娘可来了,让奴婢们伺候娘娘更衣!” “更衣?更什么衣?”月溪脑子有些跟不上了! “娘娘看见了就知道了,这是皇上特意吩咐的!” 听到又是他安排的,没办法只好跟她们进去换好了衣服,片刻之后月溪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脑子彻底乱了,他到底想干嘛?宫女们又带着她坐上了刚刚的轿子,没多久轿子停下,轿帘被打开,穿的一身红的云子辰把她牵下饺子,一路走到殿中,月溪仔细看去,四处挂着红色绸带,和大红彩球,旁边站着几个太监宫女,还有三个长相和云子辰相似,仪表不凡的男子,月溪都见过,烨王爷,翊王爷和靖王爷! 月溪拨开眼前的珠帘看着云子辰问:“皇上这是要干嘛?” “拜堂成亲啊,民间不都是这样的吗,我做不到一模一样,但最重要的我都安排妥当了!” “皇上,这不符合规矩吧?” 云子辰放下她的手说:“不合规矩,但合我心意!” 随后姜公公就高声喊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云子辰拉着月溪拜天地,高堂,对拜,一一完成后月溪被送进了内殿,花蕊站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小姐,皇上真疼你,奴婢从来没听说过哪位皇帝娶妃子还这么做的,你看这里好漂亮啊,连墙都香的!” 墙是香的?难怪上次他带自己来,她闻到一股香味,被花蕊一说才明白原来是墙的味道,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书说以花椒和泥抹墙会有一股香味,是温暖多子的意思,可是椒房是皇后或者极为受宠的妃子才能有的,再看看床上的花生,红枣,桂圆,莲子,这是大婚时才会有的! 坐在床边看着墙,想起他为自己做过的,自己戏耍嫔妃他却惩罚嫔妃,在自己面前毫无皇帝的架子,对自己百般容忍,还有今天不合规矩的一切,他的那句:不合规矩,但合我心意! 云子辰本想送走三位王爷就赶紧回辰夕宫的,结果三位王爷又拉着他喝酒,天黑了才放他回来,一进内殿就看到月溪泪流满面的独自坐在床边,连忙走过去给她摘下头冠,给她擦着眼泪说:“月溪,你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啊?是不是我回来晚了你害怕了?花蕊呢?她怎么不陪着你啊?” 月溪摇摇头说:“花蕊我让她去给我拿吃的了!” “哦,你是饿哭的啊,我这就吩咐人送吃的来!” 站起身准备去叫人,月溪却拉住他说:“为什么?” 云子辰被问的有些懵了:“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做这些,我一没才华,二没花容月貌,出身青楼,甚至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还……还小产导致再难有子嗣,你为什么还如此待我,男人不都很看重子嗣嘛!” 云子辰蹲下身子,轻柔的给她擦去眼泪说:“我不是早就说过嘛,因为我爱你,你不需要有花容月貌,也不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可虽出身青楼你却一直都乐观开朗,坚强,这是最打动我的。至于子嗣,我有你就够了,到时候在我那几个哥哥的儿子里选一个过继立为太子就行了!你若要哭今天哭一次就够了,以后再让你哭我就枉为你夫君!好了,我抱着你,你哭吧!” 月溪推开他:“哭什么哭,你怎么不哭,饿了我要吃饭!” 这时候花蕊也正好端着东西进来,摆好东西之后就出去了,云子辰看着她变脸的速度有些无奈的笑了! 月溪低着头吃东西,无意间抬起头看见云子辰微红的眼,咽下嘴里的东西说:“你怎么了?” 云子辰打开扇子摇了一下说:“没,没事!” 月溪点点头,继续低着头吃东西,云子辰看着她大口大口吃东西的样子,眼睛有些热。月溪,我终于娶到你了! 可看可不看 这章看不看都行,这是说一下后宫位份 皇后 正一品:皇贵妃 从一品:贵妃 正二品:妃 从二品:昭仪,昭容 正三品:婕妤 从三品:容华 正四品:贵嫔 从四品:嫔 正五品:良媛 从五品:贵人 正六品:宝林 从六品:美人 正七品:娘子 从七品:选侍 正八品:采女 从八品:更衣 以上就是本文的后宫位份,这些位份历史上确实有,只不过品级被我打乱了!有懂的请不要计较,谢谢! 第三十七章 吃饱喝足后月溪放下碗筷,看着眼前一直盯着自己的人,低头看了下自己,衣服没乱,摸了头上,发髻也没乱! “皇上,你老盯着臣妾做什么?” “我家娘子真美!” 月溪脸上一红:“谁,谁是你娘子啊!” “你,天地,高堂都拜过了!你不是我娘子谁是!”云子辰看了看桌上空了的盘子又接着说:“月溪都吃饱了?” “恩!”月溪点点头! 云子辰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给月溪,一杯自己拿起来说:“来,喝交杯酒!” 两人手臂相交,喝完了酒之后,云子辰放下杯子说:“好了,交杯酒也喝了,正好我也饿了!” “皇上饿了?臣妾去叫花蕊再拿点吃点!”说着就站起身来! 云子辰站起来一把把她抱起来:“拿什么拿,我吃你就行了!” “臣妾……”月溪刚开口就被云子辰打断:“臣什么妾臣妾,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不是钰妃,我也不是皇上,你也不用自称臣妾了,我听着难受,私底下也不用叫我皇上!” “那叫你什么?” 云子辰想了一下说:“夫君,相公都可以!”说着就把月溪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蹬掉鞋子爬上床! “皇上,我有事说!” 云子辰迫不及待的低下头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就吻上那红润诱人的红唇! 月溪轻轻推开他说:“皇上,今晚臣妾不宜侍寝!” 云子辰与她四目相对:“为什么?” 月溪脸上微红:“不,不为什么,就是不方便!” 云子辰低下头吻上她的脖子,慢慢亲到耳垂说:“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非今天吃了你!” 月溪声音小如蚊子一般:“我月信来了!” 可能是声音太小云子辰没听见,手上动作未停慢慢伸进她衣服里,月溪也顾不得害羞,声音大了一些说:“我月信来了,不宜侍寝!” 云子辰手上动作停了,抬起头看着她说:“什么?” “我月信来了!”这种私密事女孩子本身就不好意思说,一下子说三遍月溪的脸红的仿佛快滴出血一样! 云子辰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翻过去躺在里面,抱住她说:“月溪啊,是不是祖先对我管理天下不满意,所以派你来折磨我的啊!” “谁折磨你了,嫌我麻烦别让我进宫啊!”说完生气似的转个身背对着他! 云子辰把她搂进怀里说:“折磨我我也愿意,至少现在能正大光明的抱着你睡!” 月溪怎么想他这话都感觉好像不对劲,又转过身看着他说:“你以前还偷偷抱着我睡过?” “没,没有,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不要脸的事,呵呵,不说这个了,睡觉睡觉,今天累一天了!”说着就把她头按到自己胸前! 过了一会儿,云子辰按住翻来覆去的月溪说:“月儿,再动来动去的,我真的忍不住了!乖,睡觉!” 月溪吓得不敢动了,过了一会云子辰叹口气,爬起来走向外面,过了一会回来了,月溪看着他还滴着水的发梢知道他刚刚干嘛去了!看着他说:“皇上,要不然你去别的妃子寝宫吧!” 云子辰爬上床躺下抱着她说:“去什么去,不去,还有你不许把我推给别人,万一我被她们勾走了你该伤心了!” “皇上,进宫前就知道你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专宠一人,会惹的后宫姐妹不合!在前朝也会有非议!” “我就只想要你,其他的无所谓,她们要说就说,她们若敢对你怎么样,直接打发回母家!” “皇上……” 云子辰似乎有些生气的说:“好了,别说了睡觉!以后再敢说让我去别的宫里,我就真生气了!” 黑漆漆的房里两人都无睡意,月溪是担心以后的宫廷生活所以有些睡不着!云子辰却觉得美人在怀却不能动,心里有团火烧的睡不着!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驸马府 书房前一个小厮拦着眼前的人:“公主,驸马正在看书,不想见任何人,公主请回吧!” 一个女子尖细的声音响起:“大晚上的他看什么书,是不是里面藏了女人!” 小厮尽职尽责的拦着她说:“公主,驸马真的在看书!” “让开,不让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孟星阑抬眼望去眼中带着厌恶说:“公主开门的方式还真是一如往常,一样特别!” 云清言放下脚,拍了拍裙子,走了进来,看着桌上的酒壶和他手里的杯子就知道他刚刚在干嘛了! “呦,喝酒买醉呢,怎么心疼了?” “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我没时间和你闲聊,请回吧!” 云清言仪态万方的坐下,一脸讽刺的看着孟星阑说:“柳月溪今日入宫,这时候怕是和皇上在缠绵悱恻吧!你一心想着那贱人,她却勾引了皇上享受荣华富贵去了!” 孟星阑放下酒杯,站起身说:“公主若无其他事请回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云清言拍案而起,指着孟星阑大声说到:“孟星阑,你给本公主装什么清高,本公主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 “这福分公主还是留给你院子里的那些人吧!” “你一直对本公主冷漠无情,不就是心里有柳月溪嘛,现在她嫁给了皇上,你心心念念还是她!本公主这些年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哪点比不上一个青楼出身人尽可夫的贱人!” “公主说的对我好是什么?逼婚在先,下药让我与你圆房在后,又满街抢男人,养面首,给我戴绿帽子,公主的好还真是令人感动!至于月溪,你不配提她,你连她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你……” 还没等云清言说话孟星阑便打开房门说:“公主请回吧,以后无事也不必来这里了!还有,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辱骂一句月溪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云清言双目怒瞪着孟星阑:“本公主骂了又如何,她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看你奇货可居勾引你在先,现在又攀高枝勾引皇上,为了荣华富贵她不择手段,这样的人给我提鞋都不配。你还处处维护,你……” 正骂着柳月溪,云清言就感觉一只手掐上了自己脖子,呼吸越来越困难,双脚慢慢离地,脸色又粉白转红,又慢慢转紫。 孟星阑被生气和嫉妒冲昏了头脑,手掐上了云清言的脖子,手上越收越紧。站门口的银珠看见跑过来一边拉着孟星阑,一边说:“驸马,你快放开啊,公主快被你掐死了,驸马!” 孟星阑慢慢从怒气中回过神,手一甩云清言摔在地上猛烈咳嗽,孟星阑看着她说:“云清言,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大不了鱼死网破那也不用被你纠缠了,以后少来我房中,银珠,带着你家公主回去!” 云清言被银珠搀扶着出了房门,看着眼前关上门,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深,柳月溪,都是因为你孟星阑才会这样对我,我不整死你誓不为人! 清晨,云子辰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挣开眼看见月溪跨在他身上,正与他四目相对,月溪见他醒了也呆住了,只会傻傻的看着他眨着眼睛! “你干嘛?这大清早小月儿就勾引我,不太好吧!” 月溪爬过他,坐在床沿轻轻拍了他一下说:“说什么呢,时间不早了,我该起床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嗷,月溪,你谋杀亲夫啊!”云子辰捂着刚刚被她打的地方假装很疼的说! 月溪没理他的拙劣演技,披上衣服打算站起来,云子辰却抱着她往里面一滚,月溪又躺在了里面,云子辰抬腿压着她,月溪轻轻推了他一下说:“别闹了,时间来不及了!” 云子辰却不让她起说:“不用去,她又不是皇后,请什么安,睡觉!” “可她毕竟协理六宫!” “我说不用去就不用去,睡觉!” 月溪被他抱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华羽宫一个绝色美人坐在正殿主位上,下面坐着几个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坐在主位上的人轻轻出声说话,声音清脆:“时候不早了,各位姐妹都回吧!” 所有人站起身行礼离去,唯独一个人又坐下了,看着主位上的人说:“贵妃姐姐,这那位还没来请安,当真是没规矩,贵妃姐姐当真该派人去好好教教她!” “白妹妹此话就说错了,我不过是贵妃,各位姐妹看的起才日日来请安,我也不是皇后,哪有资格让人家早晚请安啊!” “贵妃姐姐虽说是贵妃,可皇上许你协理六宫之权,整个后宫中您位份又最高,给您早晚请安是应该的,您不替皇上好好管着着后宫,她们怕是要翻天了,您就不怕她以后恃宠而骄啊!” 玉贵妃拿手帕遮嘴一笑说:“妹妹真爱说笑,这后宫是皇上的后宫,他要宠谁便宠谁,若真有人恃宠而骄惹皇上厌烦,那也是她自己的事,与我们何干,妹妹回吧,本宫还有事呢!” 白妃走出华羽宫,看着里面啐了一下:“呸,神气什么!” 宫里,一个宫女小声和玉贵妃说:“娘娘,白妃说的也不无道理啊!您入宫几年也只见过皇上不到十次,若皇上独宠她,您以后……” 玉溪烟打断她的话:“她若真得独宠,自有人会按捺不住,我们在一旁看着就行,你知晓我,不愿掺和她们的勾心斗角,只盼有一天皇上能看看我!去,把我的剑拿来,许久没练了,可不能荒废了!” 第三十八章 宫女拿着剑出来递给她,玉溪烟接过长剑看着,这是自己和亲前一天哥哥送的,是让琉璃国最顶级的铸剑师用最好的材质铸的!别人都以为自己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才会被送来和亲,其实和亲是自己要求的,那年四处游历,自己正教训一欺负良家妇女的富家公子,没想到他的侍从竟偷袭自己,正好云子辰路过帮了她,把富家公子交到衙门的时候,衙门的人却害怕那人的后台不受理,并且听从富家公子的要打她,然后幸而他亮出身份救下自己,惩罚了富家公子,把他的后台也革职查办了!走出衙门时她对他道谢,他却说:“举手之劳,不必谢,我还要多谢姑娘的侠义心肠呢!姑娘一身好武艺,当真令人佩服!” 从那时起自己竟就对他情根深种,回国后就央求父皇送自己来和亲,父皇当然极力反对,他不愿自己宠大的女儿远嫁他国,她绝食三天才换来父皇的同意!使者去商议和亲回来时告诉她,云子辰封她为贵妃,许协理六宫之权,那时自己还以为他也对自己有好感,可是入宫后却发现他早就忘了自己,把自己晾在后宫半年都不到一次,以前以为他只是忙于朝政,无暇顾及后宫,现在才知道他是心里早有别人,容不下他人,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不合规矩的事,突然好想看看那个能入他心,成为他心上宠的人有多美! 月溪再醒来时已经是巳时,花蕊听见动静掀开床帘说:“小姐醒了,奴婢伺候你更衣!” 月溪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她和花蕊没有其他人了,问:“皇上呢?” 花蕊一边给她穿鞋一边说:“皇上早早的就去上朝了,还回来看过小姐,见小姐还在睡着就去御书房批奏折了!还特意吩咐奴婢不许吵醒你!” “花蕊,如今进了宫就不能喊小姐了,被人听去该说烨王府没规矩了!” 花蕊清脆的答应了一声:“哎,奴婢知道了,以后叫娘娘!” 花蕊一般伺候月溪穿衣一边说:“娘娘,刚刚内务府总管送过来一批下人,说是伺候娘娘的!” 月溪点点头说:“知道了,我吃过早膳叫她们去大殿等我!花蕊,有些事我只和你说,如今我们进宫不比在府里,在宫里要格外小心,一不注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些人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别人安排进来的眼线,我身边可信之人只有你了!” 花蕊点点头很严肃的说:“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注意她们的,不会让她们有机会害娘娘!” 月溪洗漱用过早膳,来到大殿时那里已经站着二十几个人,月溪一一望去,有些低眉顺眼,一些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月溪刚坐下那个群人跪下高呼:“参加钰妃娘娘,娘娘万安!” “都起来吧!” 一群人又站了起来,一个宫女站出来说:“奴婢乐瑶,是辰夕宫的掌事宫女,奴婢给娘娘介绍宫人!”说着就指着一个身材略胖的人说:“这是首领太监盛公公副首领戚公公,他身后是小庆子,小荣子,小邓子……” 然后又指着宫女一一介绍:“春心,茗心,糖儿,橙儿……” 月溪被她说的头晕,二十多个人,名字都记不清了,连忙打断她的介绍:“行了行了,辰夕宫用不了这么多人,太监,宫女各留下六个,其他的哪来的回哪去吧!” “娘娘要留谁?” “你看着安排吧,在本宫宫里不要求多伶俐,只要忠心,做事麻利的就行!” 乐瑶带着一大群人又出去了,过了一会进来屈膝行礼说:“娘娘,宫人已经安排好了,六个太监六个宫女,不知娘娘要给她们安排什么事?” 月溪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说:“本宫刚进宫,对宫里事务还不太熟悉,以后要麻烦嬷嬷多操劳了!”说着从手腕上推下一个金镯子,放在她手上:“这个权当本宫给嬷嬷的见面礼!” “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气,怎可收娘娘如此贵重的!”乐瑶推辞着 “嬷嬷收下吧,难不成嬷嬷嫌本宫的东西不好?” “奴婢不敢,那奴婢斗胆收下了,多谢娘娘赏赐!” 月溪见她收下了问到:“我看嬷嬷年纪仿佛不太,今年多大了?” 乐瑶低着头说:“十九!” 月溪有些想不通了,能做到掌事宫女的都是年纪大有经验的老嬷嬷,她怎么比自己还小两岁啊!难不成她塞钱贿赂别人了? 乐瑶仿佛看穿了她想什么,低声说:“奴婢本是浣衣局的,只是平常管几个小宫女,那天白妃娘娘突然叫奴婢过去说让奴婢来做辰夕宫的掌事!” “为什么?” “白妃娘娘想让奴婢把辰夕宫管理的一团糟,让皇上认为你连自己的宫人都管不好,觉得你不配做一宫主位,然后再把奴婢赶走,她好安排自己的人进来!” 月溪嘴角忍不住抽搐,这白妃脑子是不是不太好啊?这种计谋也好意思拿出来? 乐瑶认真的看着月溪说:“娘娘,您信奴婢吗?” “信,你一定能把辰夕宫上下管理好的,我现在就把辰夕宫上下所有事情都交给你!” 乐瑶欣喜若狂,跪下磕了三个头说:“娘娘既信奴婢,奴婢一定把辰夕宫管好,不让娘娘操心!以后对娘娘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月溪把她扶起来说:“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就和本宫说!去吧!” 看着乐瑶出去以后花蕊问:“娘娘,您真的信她啊?”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后我贴身事宜全由你打理,等过段时间看看有合适的人再与你一起贴身伺候,你就会轻松一些了!” “娘娘,奴婢不累,娘娘的事交给其他人奴婢不放心!” …… 月溪用过午膳后闲着没事想去御花园逛逛,谁知道刚到御花园就碰见上次在紫薇殿骂自己,然后被云子辰降位的玲容华! 走上前打招呼:“玲容华,近来可好啊?” “用你假惺惺的?你又进宫干嘛?” 花蕊提醒她:“玲容华,这是新封的钰妃娘娘,您见到她应该行礼!” 玲容华一脸震惊的说:“最近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钰妃是你?” “是啊,又见面了,玲容华光彩依旧啊!”月溪笑的可爱可亲!玲容华却一脸害怕:“娘娘,嫔妾上次是有眼无珠得罪了娘娘,可是皇上已经惩罚嫔妾了,娘娘就放过嫔妾吧!” 月溪一脸无辜的说:“本宫没说要把你怎么样啊?你害怕什么?以后大家就是姐妹,你入宫比本宫早,本宫合该叫你一声姐姐才是!” 玲容华一边后退一边摆手说:“不用不用,娘娘唤嫔妾名字就好!嫔妾还有事,先回宫了!告退!”说完礼都不行就跑走了! 月溪看着她背影有些好笑,上次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这次怎么这么胆小了,花蕊扯了扯她的衣袖:“娘娘,皇上在后面!” 云子辰处理完政务,来到辰夕宫的时候被宫人告知月溪来御花园了,自己特意赶来,谁知道一来就看见她在吓唬玲容华,就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儿! 月溪转过身,屈膝行礼:“臣妾参加皇上!”难怪她这次这么害怕呢,原来是阎王来了! 云子辰走过来扶起她声音带着揶揄说:“我的钰妃娘娘在这里给我管理后宫,调教嫔妃呢?” 月溪瞪了他一眼:“你还说呢,我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嫔妃,打个招呼让你给吓跑了!以后我还怎么和后宫众姐妹相处!” 云子辰搂着她说:“你只要想好怎么和我相处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那你处理政务的时候我怎么办?” “你在一旁陪着啊,看话本,吃东西都可以!” 月溪瞟了他一眼:“你这算不理政务吗?” “有你我不要江山都行,以前看书读到一些人为了美人不要江山,我还笑话人家,现在我终于懂他们的乐趣了,现在知道了有了美人还要什么江山啊!” 月溪推开他说:“那我不真成红颜祸水了?你那些大臣不得把我当妖姬抓起来烧死啊?” 云子辰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放心吧,红颜祸水指的都是有倾国倾城之容貌,冰肌玉骨,身材无可挑剔的美人,你嘛……”说着打量了她一下又接着说:“你一样都不占!” 月溪假装生气推开他:“嫌弃我找别人去啊,别跟着我!” 云子辰又嬉皮笑脸的跟着:“就跟着,以后都黏着你!” 月溪一脸嫌弃的越走越快,实际心里笑的比谁都开心,云子辰在后面一边追一边说:“你慢点走这么快小心摔了!” 话还没说完,月溪就摔在地上了,云子辰都懵了,自己说话什么时候这么灵验了? 月溪疼的小脸皱起,看着他:“你还不拉我起来,都怪你的乌鸦嘴!” 跟在云子辰身后的人都惊呆了,谁敢这么和皇上说话啊,这不是找死吗!谁知道更让他们大跌眼睛的事还在后面! 第三十九章 月溪摔倒在地,皱着脸微噘嘴说:“还不拉我起来,都怪你的乌鸦嘴,疼死了!” 跟在云子辰身后的一群人惊呆了,她竟然敢这样和皇上说话,这不找死嘛,然而让他们跟震惊的是,云子辰无奈的摇着头走过去,一把把她抱起来说:“看你,走路都走不稳,还是我抱你回去吧!” 月溪脸上通红说:“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云子辰没放下她,只是抱着她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那群人说:“你们不用跟着了,都回去吧!”然后看着怀里的人说:“好了,人都被我打发走了,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碰见宫女,太监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回到辰夕宫放下月溪,想看看她刚刚摔到哪了,却被月溪拦着不让看,云子辰抬起头说:“别闹,我看看哪伤到了,好搽药!” 云子辰检查了一下后抬头说:“哪也没伤啊,你哪疼啊?”却看到月溪偷偷笑着,见他抬起头立马又收起笑容,云子辰瞬间明白了,但又装作紧张的样子说:“是不是摔到别的地方了?来脱掉衣服我检查一下!” 说着就伸手要去解月溪衣服,月溪拦住说:“不用了不用了,等会我自己搽药就行!” “那怎么行,万一留疤呢,来,我看看!” 月溪见他这样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他看穿了,站起来说:“真的没事,皇上先去忙吧!我还有别的事,回见啊!” 说完就缩着脖子从他身边走过,结果云子辰却阴森森的叫了一句:“月溪~”月溪吓得赶紧跑进房间,转身赶紧关门,却被一只手抵住。 “耍我还想跑?是不是我太宠你了,连皇上你都敢骗!”说完就用力推开门,月溪被门带的差点摔地上,却被云子辰抱进怀里,转身把她压倒在床上,单手撑在她头边,眯着眼睛看着她,声音略带阴沉的说:“你耍我,因为抱你回来被太监宫女看见,威严扫地,你说怎么赔我?” 月溪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带着哭腔说:“好恐怖,好吓人,你说过永远不会凶我的,你骗我!”说完一滴眼泪恰好滚出眼眶! 云子辰吓的赶紧坐起来,擦掉她的眼泪:“你,你别哭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凶了好不好,我也不怪你刚刚耍我了!” 月溪眼泪汪汪微着噘嘴说:“真的?不怪我了?” 云子辰急忙点头:“真的真的,不哭了啊!” 月溪一下子站起来,笑容满面的说:“你说的不怪我啊!” 云子辰呆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好啊你月溪,又耍我!” 月溪冲他做了个鬼脸说:“耍都耍了你能怎样?谁让你那么容易上当,笨!”说完就想出去,云子辰拉着她的手,往回一拉月溪就倒在他怀里,云子辰低头在她耳边说:“耍了我还想跑?那我这个皇帝白当了!”说完轻轻吻上她的唇,慢慢亲到脖子,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中仿佛有一团火急需灭火,手轻轻伸进她衣服里,却被她按住:“皇,皇上,你忘了,这几天不可以!”月溪微微喘着气说! 一句话把云子辰从云端拉回现实,放开她坐好,叹了口气说:“唉~迟早死你身上!” 这时门被敲响 “进来!” 花蕊开门走进来行礼后说:“娘娘,白妃娘娘来了!”云子辰听后略带讽刺的笑笑说:“呵,终于忍不住了” 月溪没懂他说的什么意思问到:“什么终于忍不住了?” “没事,你去吧,我正好还有些政务没处理!” 月溪点点头说:“好,那臣妾送皇上出去!” “说多少次了,没人的时候不要臣妾臣妾的,我听着别扭,也不许叫我皇上,要么叫子辰,要么叫夫君,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夫君!”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走出房门,刚走到大殿一个妃子打扮的人站起身行礼:“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平身吧!”说完就准备出去,刚走两步又站住说:“白妃以后没事少来辰夕宫吧,钰妃她喜静!” “是,臣妾今日来只是想来看看钰妃妹妹缺什么,毕竟我与玉贵妃协理六宫,自然要照顾好新进的妹妹!” “辰夕宫缺什么朕会亲自派人送来,你与玉贵妃管理好其他宫里就行!辰夕宫不用你们操心!”说完就出去了! 白芙蓉被云子辰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硬挤出一个笑容恭恭敬敬的说:“臣妾恭送皇上!” 月溪出来的时候见白芙蓉有些咬牙切齿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扬起笑容走过去:“白妃姐姐,怎的有空来妹妹这啊?应该是妹妹去向各位姐姐请安才是啊!” 白芙蓉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换脸的速度极快,月溪都差点以为刚刚看见咬牙切齿的人不是她! “妹妹客气了,你我同在妃位,我与妹妹一见如故,不用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妹妹刚进宫住的可还习惯?这辰夕宫是皇上特意吩咐重新装饰的,可皇上毕竟还要操心国事也不会事事过问,也不知妹妹可有短断什么?虽说三年也大肆整修过,可也毕竟荒废了三年,妹妹若缺什么自可与姐姐说!” 一见如故?我们不过刚见,客气话还真是张口就有,可是她又为什么提到辰夕宫锁了三年呢,月溪想不通只好顺着她说话问:“姐姐,妹妹我刚来宫中,对很多事情都不懂,还要多多请教姐姐了!” 白芙蓉见她上勾,欣喜的说:“妹妹只管问,姐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妹妹我见这辰夕宫富丽堂皇,离皇上的紫薇殿又近,为何会被锁三年?” 白芙蓉看看周围,神秘兮兮的说:“我与妹妹说的,妹妹可不能传出去啊!这里原本是皇上给南宫小姐准备的,可惜南宫小姐没那个命,这好地方到底落妹妹手里了!” 月溪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好好的提辰夕宫锁三年了,接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又问:“南宫小姐是谁?为何没听皇上提起过?” “这……这姐姐就不方便说了,妹妹天色不早了,姐姐先回去了,妹妹若是缺什么短什么派人来与姐姐说一声即可,姐姐一定给妹妹安排好了”白芙蓉见目的达到了就赶紧告辞! “哎,姐姐,你还没说南宫小姐是谁呢!” 白芙蓉假装没听见一般匆匆忙忙走了,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见她这样肯定会因为好奇而去四处打听!月溪看着她背影笑了,自己才进宫第一天,她们就按捺不住了,这是在试自己底线啊,想了一下叫来乐瑶! “娘娘,您唤奴婢来有什么吩咐?” 月溪看着她假装一脸迷茫的说:“乐瑶,南宫小姐是谁啊?为何白妃娘娘一提她就一脸神秘啊?” “这……” “你放心说,我不会说是你说的!” 乐瑶想了一下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咬咬牙说:“南宫小姐是皇上青梅竹马,这辰夕宫原本皇上也是为她准备的,只是南宫小姐红颜薄命,早早的去世了,南宫小姐去世皇上伤心,就把辰夕宫锁起来了!不过皇上还是疼爱娘娘的,不然也不会让人重开辰夕宫啊!只是这事皇上早已下令,宫中不可再有他与南宫小姐的流言蜚语,白妃娘娘为何与娘娘提起她啊!” 月溪知道她只是说实话而已,所以也没怪罪她,而自己也早就知道事情真相,所以也没有白芙蓉所希望的那样生气,只是别人都动手了,自己不接招多没意思啊!看看四周,嘶,这瓶瓶罐罐茶壶茶碗,可全是价值不菲的古董,抬眼看向乐瑶说:“乐瑶,你去拿几套便宜的茶壶,和花瓶来,不可让别人看见!” 乐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云子辰忙到了很久,过了晚膳时分才过来辰夕宫,晚膳的时候月溪多吃了点,不然到时候没力气演戏了!听见外面一声高呼:“皇上驾到!”月溪知道,该开始了,站起来伸个懒腰,拿起乐瑶下午送过来的花瓶,“啪”正好摔在云子辰脚边! 云子辰有些呆愣,自己又哪惹她生气了?就听到身旁姜公公呵斥了一句:“大胆”,云子辰条件反射对他说了一句:“你大胆,这么大声音你再吓到她!”姜公公站一边不说话了!云子辰刚准备说话,一个花瓶又“啪”的摔碎在自己脚边,然后就听见月溪说:“这辰夕宫你既是为别人准备的,干嘛把我安排进来恶心我!宫里那么多宫殿你不让我住!偏偏来恶心我!你以为我稀罕啊!” 云子辰一脸懵圈的看着月溪,辰夕宫的事自己不早就和她说过嘛,这又是撒哪门子气,见月溪又举起一个茶壶赶紧说:“月溪,你冷静,你怎么了?” “我冷静?我冷静的很,我不要住辰夕宫!”说着手上的茶壶又摔了出去,云子辰看着地上一地的碎片,这不是她的性格啊,她生气也从不摔东西,想起今天下午白芙蓉来过,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很配合的说:“月溪,你别太过分了啊!否则朕真生气了!” “你生气?你凭什么生气,你把一个给死人准备的地方给我,我还没生气呢!”说完又摔了一个杯子! 云子辰打发走身后的人,又很配合的说:“柳月溪,是不是平常朕太宠着你,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敢当着朕的面摔摔打打!” 第四十章 “柳月溪,是不是平常朕太宠着你,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敢当着朕的面摔摔打打!”说完云子辰假装很生气的走进来,关上门,月溪也停了手上的动作,笑嘻嘻的说:“你反应的挺快嘛!” “那可不,反应不快怎么对付前朝那群老奸巨猾的大臣!怎么白芙蓉和你说什么了?” 月溪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她都动手了,我不接招多没意思!” “可是她和你说这个干嘛?除了让你生气难过一点好处都没有!” 月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刚戏演的累死了,喝完了水然后说:“怎么没有,她想试试我底线在哪,如果我这次直接发脾气了,她会认为我是特别容易冲动,没脑子的人,而且我直接发脾气了你也会认为我善妒,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善妒,到时候你就会厌恶我,进宫第一天我就失宠势必会成为后宫的笑话!但是我今天没发作那在我心里也会有疑影,慢慢的我们就会产生隔阂,到时候她一挑拨我们势必会吵架!可能会比今天还严重!” “那你打算怎么办?”云子辰坐在她面前问 “当然是按照她想的发展啊,我冲你发脾气,然后你生气拂袖而去,我失宠的消息明天就会传遍后宫,正好我也看看有多少人看我笑话!”月溪笑的无比灿烂的说! “可是我不愿意,那样的话我就好几天见不到你了!” “就五天,五天后我亲自去哄你,好不好?” “不要,五天见不到你,还要假装生气不理你,我舍不得!” 月溪拉着他手轻轻摇着撒娇说:“你答应我嘛,不然我就着急了,一着急我就容易哭!” 云子辰点点她额头说:“你啊,知道我一见你哭就什么都听你的,你是吃定我了是不是!” “那你答应了?” “你亲我一下,然后叫句夫君,我就答应你!” 月溪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又声音特别小的叫了一句夫君,云子辰却不依不饶说:“不行,要亲嘴,声音也不够大!” “你别得寸进尺啊!” “可是我五天见不到你,我到时候想你想的得相思病怎么办?我什么都依着你,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云子辰越说越委屈,最后都仿佛是带着哭腔说的! 月溪只好大声的叫了一句夫君,然后亲上他的嘴,结果刚想抬头的时候,却被云子辰按着许久才放开她,云子辰心满意足的说:“好了,够本,其他的等五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月溪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拿起一个茶壶摔在地上,吼到:“你给别人准备的地方我不稀罕,你喜欢她你找她去啊,她死了你抱着她牌位去啊,我不过是她的一个替身罢了!” 云子辰看着她精湛的演技都有些佩服,很配合的说到:“柳月溪,朕平常就是太宠你了,才会把你宠的如此无法无天!朕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说完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满脸怒火的走出去! 月溪在他背后摔了最后一个杯子说:“出了这辰夕宫有本事就别回来!” 这一场戏把别人都整懵了,白天皇上还如珠如宝的宠着钰妃娘娘,这怎么到晚上就吵架了? 一晚上有人仿佛无事发生,有人却幸灾乐祸! 华清宫,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卸下头上的珠钗发髻,脸上未抹脂粉,犹如清水芙蓉一般!只是脸上一抹讽刺的笑破坏了美感! “我还以为她多有本事呢,就这就承受不了了,忍不了自己的脾气,真是容易冲动呢!” “娘娘,奴婢听说她当着皇上的面摔了好多皇上赏给她的东西,还冲皇上大喊大叫的,皇上是生气走的,奴婢觉得她可能再无承宠的机会了!” 白芙蓉面上笑的甜美无公害,可是眼中却充满了幸灾乐祸和戾气,摘下耳环说:“那是自然,男人都厌恶善妒的女人,她刚进宫脚都没站稳就先得罪了皇上,以后没她好日子过,明天我们就去看看她!” 长乐宫中! “她怎么就失宠了呢,她白天还吓唬我来着!” 一个丫鬟在她身后安慰她说:“小主,她失宠是她的事,你又何必替她伤心!你与她又没多少交情,你被降位还是因为她!” 玲容华笑笑说:“我降位还真是多亏她呢,说真的我还挺喜欢她的,别人在着宫里都是几十副面孔,受了委屈也强颜欢笑,可她从不委屈自己,肆意的活着,这样的生活我真的羡慕!” “主……” 玲容华打断她说:“好了,别说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第二天清晨,月溪刚起床乐瑶就进来说白妃来了,月溪勾唇一笑,这么早就来了,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月溪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上妆,片刻之后看向花蕊问:“怎么样?有没有一夜没睡的那种憔悴样子?” 花蕊看去,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只是眼眶乌黑,看着就像一夜没睡,但又极力掩饰的样子,然后点点头说:“像,可是娘娘,别人与皇上有什么不合都极力掩盖,你怎么巴不得别人知道啊?” 月溪站起身说:“她想我这样,我若不按她的意愿来,那昨晚的戏不就白演了嘛!花蕊,记着等会要装作一副特别为我担心的模样!” 月溪刚到大殿,就看到白芙蓉坐在椅子上一脸紧张的问着乐瑶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乐瑶只是摇摇头说不知道,见她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为自己担心呢! 白芙蓉见月溪出来了站起身走过来拉起月溪的手说:“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憔悴啊?” 月溪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事姐姐,就是身体有些不适!” 白芙蓉拉着她坐下说:“今日我一起床就听说你与皇上昨晚吵架了?可是因为姐姐昨天说的那些?姐姐昨天只是随口胡吣,妹妹可别当真,若皇上有嫌隙了,那真是姐姐的罪过啊!” 月溪微红了眼眶,眼中含泪欲落未落显得楚楚动人,摇了摇头说:“不怪姐姐,妹妹还要多谢姐姐如实相告,否则妹妹不知道还要被瞒多久,以为皇上对我情深义重!” 说完一滴眼泪恰好掉落在地上,白芙蓉给她擦去眼泪,一脸心疼的说:“妹妹可别哭了,哭坏了眼睛!看妹妹眼眶乌黑,昨晚一夜没睡吧?如此下去身体如何受的了啊!” 花蕊在一旁看差不多该自己说话了,然后一脸担心的说:“白妃娘娘说的极是,昨晚奴婢也是这样劝我家娘娘的,可是娘娘却说皇上以后不会喜欢她了,哭了一晚上,奴婢求娘娘好好劝劝我家主儿吧!” 说着竟然还跪下了,跟在白芙蓉身后的贴身宫女茹儿,接收到白芙蓉的眼神后走过来扶起花蕊说:“花蕊妹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家娘娘与钰妃娘娘一见如故,自会好好劝钰妃娘娘,我们还是出去吧,让两位娘娘说说体己话!” 茹儿拉着一脸担忧的花蕊出去了,月溪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白芙蓉说:“姐姐,如今皇上肯定是厌烦我了吧,怎么办啊?” “没事的,过几天等皇上气消了妹妹再去哄哄皇上,皇上疼爱妹妹,定不会厌烦妹妹的!” “真的吗?皇上还会原谅我?” “自然是真的,皇上他极为心软,到时候妹妹撒个娇,服个软就好了!” “姐姐,你真好,别人都说宫里没有真姐妹,怎的姐姐如此好啊!”说着就紧紧的抱住了白芙蓉! 白芙蓉顺势拍拍她背说:“我与妹妹一见如故,自然向着妹妹!”因为两人抱在一起,白芙蓉没看见月溪脸上讽刺的笑着! 许久之后白芙蓉依依不舍的和月溪告别,月溪也假装一脸不舍的送她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感情多深呢! 送走白芙蓉之后花蕊一脸骄傲的看着月溪说:“娘娘,奴婢刚刚演的怎么样?” “恩,不错,今晚给你多加个鸡腿!” 御书房内云子辰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上的奏折,一想到要五天不能见到月溪心里就特别不爽,姜公公走进来说:“皇上,白妃娘娘来了!” 她来干嘛?昨天挑拨了月溪,今天又来挑拨我了? “让她进来吧!” 白芙蓉一脸担忧的走进来,行礼到:“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云子辰头也不抬的说:“起来吧,白妃来找朕有何事?” “皇上,臣妾刚刚去看望钰妃妹妹,见她一脸憔悴,眼眶乌黑,想必是一晚上没睡,臣妾来请求皇上去看看钰妃妹妹!” 云子辰抬起头欣慰的看着她说:“爱妃真是贤惠,知书达理,不像她善妒至极,小肚鸡肠!” 白芙蓉低下头娇羞一笑说:“这是臣妾应该做的,皇上还是去看看钰妃妹妹吧,臣妾听说她不仅一晚上没睡,今天连早膳午膳都没用,照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垮的!” 早膳午膳都没用?那是演给你看的,我还不知道她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心里虽然这样想,可却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不去,朕平常就是太宠她了,才把她宠成现在这样,先让她冷静几天,她若饿了自会吃东西!爱妃先回去吧,朕今晚去你宫里用晚膳!” 用晚膳?那就是说今晚在自己那里歇息了?白芙蓉虽眼中充满了惊喜,但还是冷静的行礼说:“那臣妾先回去准备几样皇上爱吃的!” “恩,去吧!” 第四十一章 三天后,御书房门口一个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皇上,臣妾求见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皇上,您就原谅臣妾吧!”声音悲切,满脸泪水,可眼中却不见一丝悲伤! 云子辰坐在书桌前想了一会,今天是第三天,她怎么就来了?不是五天吗?细想了想明白她的意图了,低头继续看奏折,可是哭声却绵绵不断的传入耳中,走进心里,虽然知道她是演的,可却还是忍不住心疼! “姜公公!”姜公公听见走进来说:“皇上有何吩咐?”云子辰没说话,只是示意了一下,让他去叫月溪走,否则照她这样哭下去自己真的会忍不住跑出去。 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月溪真的失宠了,其实姜公公早就看出来他俩是演给别人看的!所以不用云子辰说姜公公就知道该怎么办了,走到门口对月溪说:“钰妃娘娘,皇上在忙政务不便见你,娘娘请回吧!” 月溪满脸泪水看着姜公公说:“姜公公,皇上是不是真的以后都不见我了?姜公公,你行行好,让我进去吧!我要见皇上!”说着又冲里面喊了一句:“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错了!” 云子辰把奏折摔在桌上,捂住耳朵苦笑着,前两天真不知道月溪这招这么折磨人,早知道就不答应她了! “娘娘,您请回吧,皇上现在真的不便见你!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姜公公见月溪走了,也转身回里面,云子抬起头问:“她回去了?” “是,只是皇上奴才不明白您与娘娘演这场戏是为何?” “月溪说想给那些人留下一个自己善妒没脑子还极易冲动的印象,罢了,随她去吧,到时候不好收场朕给她收就是了!” 月溪抹着眼泪抽泣着走出来,被好事的宫人看见,一会儿功夫就传的满皇宫都知道了,议论纷纷说刚进宫的钰妃娘娘,进宫不到三天就失宠了,怕是再难复宠!月溪听着乐瑶给她说着宫里对她的议论,满意的点点头! 下午四五个嫔妃结伴来到辰夕宫,说是自从她进宫以来就没见过她,今天特意来请安,月溪知道她们只是来看笑话的,又自己画了一个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憔悴的妆容,坐在主位,一个昭仪打扮的人站起来,身跟着两个人也站起来屈膝行礼:“嫔妾昭仪刘氏,携宝林王氏,美人章氏给钰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刘昭仪,王宝林,章美人快快请起,你我同在皇宫便是姐妹,无需如此客气!” 三人刚坐下又一个人站起来说:“嫔妾婕妤姚氏,携良媛尹氏参加钰妃娘娘,娘娘金安!” “两位姐姐也快坐吧,大家都是姐妹,无需客气!” 众人落座之后月溪让人上了茶,说到“几位姐姐今日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来啊?” 刘昭仪放下茶杯擦了一下嘴说:“娘娘客气了,娘娘是妃位我等实在担不起娘娘一句姐姐!” “你们入宫伺候皇上比本宫早,自然担得起!只是各位姐姐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不敢,只是娘娘进宫以来娘娘一直在忙,嫔妾们也从未给娘娘请过安,心中实在愧疚,今日见娘娘无事,所以才敢叨扰,还望娘娘莫要嫌弃嫔妾们来晚了!”说话的还是刘昭仪,五人当中她的位份最高! 月溪心里笑着说,昨天不来,前天不来,今天宫里传的沸沸扬扬我再难得宠你们倒来了,还假惺惺的说怕打扰自己! “各位姐姐客气了,本宫这里平常也少有人来,姐姐们常来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吩咐花蕊把刚刚准备的东西给她们,又接着说:“这见面礼合该我进宫第二天就赠予各位姐姐,只是前几日也一直未得见几位姐姐,今天再送,望姐姐们不要嫌弃!” 众人打开盒子一看,无非就是一些发簪,耳环之类的,月溪见她们只是扫了一眼,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都是朝中大臣的嫡女,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只是有一两个人眼中流露出轻蔑! 刘昭仪放下盒子说:“娘娘真客气,那嫔妾就代各位姐妹谢谢娘娘美意!” “姐姐客气了!” …………几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出了辰夕宫姚婕妤随手把刚刚月溪送的东西,赏给了身后的宫女,“什么垃圾,这东西她也好意思拿出手,我贴身宫女带的都比这个好,青楼出来的就是没开过眼界!” 刘昭仪却说:“妹妹少说两句吧,她虽出身青楼,可她现在是钰妃比我们都高,我们见到她还得恭恭敬敬的行礼!” “呸,什么钰妃,她也配钰字?以前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皇上的,现在皇上清醒了,我看她还能得意到几时!你看到她脸色没,肯定是皇上不肯见她,她天天睡不着,才会憔悴成那样的!” 送走她们之后月溪松了口气,和她们说话还真累,一字一句都要揣摩着说,还要端着架子,看向站一旁的乐瑶说:“乐瑶,今天皇宫的嫔妃差不多都到齐了吧?” 乐瑶想了一下说:“还有玉贵妃和玲容华娘娘没见过!” 月溪点点头:“哦,玉贵妃就算了,明天去请安见见,至于玲容华嘛……”月溪想起前两天见到她,她一脸害怕与刚见她时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说:“花蕊,走我们去找玲容华玩!” 坐在长乐宫,玲珑阁的玲容华打了一个喷嚏,擦了鼻子一下:“怎么回事,好好的打喷嚏!”刚说完宫女走进来说:“主儿,钰妃娘娘来了!” 玲容华抬起头说:“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说是来看看主儿!”宫女刚说完,月溪就走了进来:“玲容华,本宫闲来无事特意来看看姐姐,不知姐姐欢迎吗?” 玲容华站起来一脸惶恐不安行礼说到:“嫔妾参加钰妃娘娘,娘娘万福!” 月溪伸手扶她起来说:“姐姐这就见外了,本宫可是特意来看姐姐的呢!” “不敢不敢,娘娘还是唤嫔妾名字苗荌吧!” “那好吧,苗姐姐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玲容华有些手足无措的说:“还是别了吧,嫔妾这里又小又破,怕娘娘嫌弃!” 月溪看着她噗嗤一声笑了:“行了,别装了,你演的还没我演的好!” 玲容华抬起头装不懂她什么意思的问:“娘娘此话何意?” “第一次你见我嚣张跋扈,说着要打我,要割我舌头,实际上一直拖延时间,看到皇上来了才吩咐太监假意打我,你知道皇上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会拦下!”说着就推开她,自己走了进去,毫不客气的坐下说:“再见我时你却一副害怕的样子,实际上在你眼里我看不到一丝害怕!说吧,为什么要装的惹皇上讨厌你!” 苗荌见她看穿了也不装了,在她身旁坐下说:“因为我不想得宠,甚至还想让皇上厌弃我而连累我母家,当初是我父亲为了稳固官位才送女儿入宫的,本来应该是我嫡姐入宫,可我嫡姐说心有所属不愿入宫,我父亲疼爱她就让我进宫。其实我早有婚约在身,可是为了我姨娘我不得不答应,入宫后皇上不常来后宫我也乐得自在,只求平安度日,也希望我父亲看在我的份上能善待我姨娘。入宫两年多我实在想念我姨娘,求了内务府总管派人去给我姨娘送点银钱,我知道我姨娘在府中还不如一个低等丫鬟,想着送点银钱给她,她也能好过一点,可是总管派去的人回来告诉我,在我入宫后一个月我姨娘就离世了!我入宫前我姨娘虽说生活不易,可也一直身体康健,我入宫才一个月她就去世了,她为什么去世的不用想也知道。我嫡母一直看不惯府中的妾室,可是其他的都很得我父亲宠爱,唯有我姨娘,所以她三天两头欺负我姨娘,我姨娘的死肯定和她有关!而且我还听说我嫡姐嫁的意中人竟然是我入宫前的未婚夫,婚礼是我姨娘去世后的第三天,那婚事是我姨娘与我未婚夫的母亲是手帕交所以才成的,我姨娘的死不是可想而知吗!” “所以你就欺负我,以求皇上降罪你?” “这是小部分原因,我以为你是哪个朝中大臣的女儿,欺负了你,你家人不敢对我怎样,可是却会针对我母家!然后我再找个机会犯一个抄家灭族的罪!” “什么罪?” “简单啊,行刺皇上未果,招出幕后指使!” 月溪看着她说:“那你直接行刺不就行了?”然后心里又想,这样教唆别人杀自己相公是不是不太好啊! “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先被你娘家打压的喘不过气,再行刺,他们毁了我和我娘一辈子,休想好过!可谁知道……” 月溪接着她的话说:“可谁知道我并非大臣的女儿,而且烨王爷也没有替我打压你母家!所以上次你见到我假装害怕,是想我不针对你,好让你有时间去准备别的计划,你想过做这些的后果吗?” “知道,赔上自己的命,可是我要替我姨娘报仇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月溪看着她叹口气说:“你猜你姨娘死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苗荌低着头不说话,月溪接着说:“她想到肯定是你吧,不求你得宠,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若以后有机会生个皇子或者公主你后半辈子也有了依靠,你这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死后有脸见你姨娘吗?” 第四十二章 “那我能怎么办?这是我唯一的办法了!你没经历我的苦,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苗荌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着说的! 月溪叹了口气说:“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根本不配入宫,可是若可以选择谁不愿意出身名门望族,做一个整日只需要绣花弹琴的大家闺秀。被卖入青楼的时候我也想过死,一了百了!可是我惜月姐姐说的对,这辈子谁都不希望你好的话,至少有一个人希望你好,想让你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你的命是她拼命换来的,你没资格糟蹋,那怕生活再苦再累,别人都恨你讨厌你,可她却是最心疼你的人,再难也不能让那个唯一心疼你的人伤心!” 沉默良久之后,苗荌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嘴里一直念着:娘,我想你!月溪在一旁听着也不禁红了眼眶! 许久之后哭声停了,苗荌抬起头看着月溪有些不好意思,月溪却笑笑说:“哭出来就好了,以后别干傻事,想报仇办法很多,没必要搭上自己!” 苗荌点点头,然后又看着月溪说:“你怎么知道我的打算的?” “我不知道啊,只是第一次见你,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第二次见你你又畏畏缩缩,胆小如鼠,今天所有人都去辰夕宫看我笑话,唯独你没去,所以我就来吓唬吓唬你,逗逗你解闷。谁知道你自己说了!怪你自己傻!胸大无脑!” 苗荌红着脸双手抱胸看着月溪说:“你,你说谁胸大无脑呢!” “你啊,胸多大,我看着都羡慕,哎,皇上平常没少宠幸你吧?”月溪一脸猥琐的看着苗荌 苗荌很骄傲的抬起头说:“那是,我可是后宫最得宠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门口两个丫鬟相视无言,她们笑什么呢?过了一会笑声停了之后苗荌问:“你不用去哄皇上吗?宫里现在说的沸沸扬扬的,说你以后再难得宠,都等着看你被打入冷宫呢!” “你也等着看?” “别闹,和你说正经的,你应该是故意演给谁看的吧?” 月溪打量她一眼说:“这你也看出来了?” “不是我看出来了,我在家时与南宫小姐见过几次,与她也算的上是朋友,从没听说过她与皇上两情相悦,她心中早有别人,不是皇上!所以你们为了云溪吵架是不可能的,只有可能是演给谁看!” “那她都下套了,我不配合一下,显得多没礼貌啊!” 苗荌看着她说:“需要我帮忙?不然你不会今天来找我,想吓唬我逗我明天后天都可以来,今天上午你刚求过皇上,下午又来我这,目的不简单吧?” “聪明,本来是打算让你欺负我的,现在想想我的目的达到了,没必要演这出戏了,演太过也不好!” “可是我有事要你帮忙啊!”苗荌不怀好意的笑着 “什么事?”月溪还没说完,苗荌就大喊起来:“你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以前得宠就罢了,现在都失宠了,你在我面前摆什么谱,我以前是看皇上喜欢你,才对你示弱,你还真以为我怕你啊,给我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月溪知道了,她这是要把自己嚣张跋扈,胸大无脑,欺软怕硬的人设坐稳啊,很配合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姐姐,我只是来看看姐姐,为前几天的误会道歉的,姐姐不要生气啊,姐姐不喜欢妹妹,妹妹这就走!” “别叫我姐姐,我嫌恶心!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月溪带着花蕊哭着走出来了,没多久宫里又一个流言传播着:玲容华看钰妃娘娘失势把钰妃娘娘从玲珑阁骂出来了,钰妃娘娘是哭着走的! 走在回宫的路上,月溪见花蕊想说话又不敢说,就说:“想问什么就问,你知道我不喜欢吞吞吐吐的!” “娘娘,您今天演这出戏是为什么啊?前两天与皇上的戏,您说是为了给别人留下一个您善妒,易冲动的印象!可是今天您赏给那些小主的东西就是街边买的便宜东西,您赏给奴婢的都比那些好,这是为什么啊?还有刚刚您为什么又和玲容华吵起来了啊?” “赏那些东西就是想让她们以为我是不识货,拿破铜烂铁当宝没见识的乡下村妇。至于玲容华么,我只是配合她罢了!” “那娘娘做这些又是为什么啊?别人都是希望大家高看自己,您却要贬低自己!” “因为好玩啊!走了走了,回宫吃饭,今天演一天都累死了!” 回宫后月溪用了晚膳早早的就睡下了,夜深人静一道黑影在屋顶一路跳跃到辰夕宫,翻了进去,刚打开房门月溪就被惊醒:“谁?”黑影没出声,月溪刚准备喊人,那人却捂住她嘴说:“月儿,是我!” 月溪拿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说:“堂堂一皇帝,竟学飞贼翻人屋檐,被禁卫军看见抓到了,看别人怎么笑话你!” 云子辰抱住她说:“我这不是太想你嘛,放心我是趁他们换岗才过来的,就算被人看见了,整个皇宫除了云乐,没人能抓住我!” “吹牛没人有你厉害,你武功那么高那天在山谷你怎么还要等云乐来救我们!” “我那不是受伤了嘛!” 黑暗中月溪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说:“这么晚你来干嘛?” “想你了,想抱着你睡!”说完又亲上了她的脖子! 月溪推开他:“不行,明天被别人看见戏就白演了!” “真搞不懂,你演这戏干嘛,横竖我都会护着你,干嘛要给她们留那么一个想象!” “为了好玩,好了你快走吧!” 云子辰却死皮赖脸的说:“亲我一下,不然不走!” 月溪没办法亲了他一下,他才心满意足的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坐在地上睡得流口水的花蕊,摇了摇头,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清晨,起床用过早膳后月溪来到华羽宫,宫女通传后走出来让她进去,月溪一进去行完礼就换上一个大大的笑容:“贵妃姐姐,妹妹进宫以来一直未得见姐姐,今日终于有空来看望姐姐,姐姐不会嫌妹妹来晚了吧?” “不会,妹妹坐吧!”玉溪烟本来性格就冷淡,面对一个抢了自己爱人的人,自然语气也不会多好! 月溪见她这样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她真性情,白妃是那种心里对你一万个算计,在面上对你都像亲姐妹一样,而玉溪烟却是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懒得装,这样的人反而更好相处! 月溪在华羽宫坐了一会就回去了,玉溪烟既然不愿意搭理她,那再坐下去也是无趣!刚坐到御花园就听到两个嫔妃在一旁说话,月溪站的地方隐蔽,所以她们也没看见月溪! “我听说啊,她昨天去找玲容华,被玲容华骂了出来!她刚进宫那天玲容华看见她还是战战兢兢的呢!” “可不是嘛,皇上为了她降了玲容华的位份,我还以为她有多得宠呢,原来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像她那种人啊,能得皇上宠爱几天也是祖坟冒青烟了,如今被打回原形了,我还听说她昨天去找皇上,结果被姜公公打发回来了,连皇上面都没见到!现在连玲容华都能骂她,看来她是起不来了!这几天反而白妃娘娘很得圣宠,皇上天天去她宫里留宿!” “恩,看来我们要好好巴结白妃,以后肯定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两人走着就走远了,花蕊却在一旁愤愤不平:“她们算什么东西啊,还敢讲娘娘您的是非,奴婢过几天非告诉皇上,让皇上罚他们!” “花蕊,她们是皇上嫔妃,今天没有外人我听见就罢了,被别人听见我也保不了你,世态炎凉本就如此,我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嘛!” 花蕊在一旁微撅嘴:“知道了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是在宫里,一点错都不能有,皇上再宠我,可毕竟还有宫规祖制,到时候我犯了错就是皇上也保不了我!她们要说就让他们说,明天就让她们大吃一惊,走,回宫!” 走到一处角落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太监躺在地上被一群年纪比他大的人殴打,月溪出声阻止:“住手,你们为何打他?” 一群人看见是月溪纷纷跪下:“奴才参见钰妃娘娘,娘娘金安!” 月溪没让他们起来,只是又问了一句:“你们为何打他?” “回娘娘,这小太监刚入宫不懂规矩,奴才正在教他!” “大胆,你是当本宫眼瞎还是脑子不好,教规矩自有教规矩的太监教,用的着你们插手?再有,有你们这么教规矩的么?人都快被你们打死了!老实说,为什么打他,不说一人二十大板!” 那群太监里有一个应该是他们的头头,抬起头说:“娘娘,我们是白妃宫里的,要打也是白妃娘娘打,您没资格打我们!”太监也听说了她失宠且再难复宠的事,所以说话也就不客气了!说完就站起身耀武扬威的走了! 花蕊在一旁恨的咬牙切齿:“他们仗着白妃就这样对娘娘不恭敬,当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啊!” 月溪却说:“算了,随他们去吧在后宫无宠比宫女太监都不如,现在还不是和白妃撕破脸的时候!” “可您是主子啊,他们怎么能这样!” “在他们眼里,谁得宠谁就是主子,不管他们了,先看看这个小太监吧!” 月溪和花蕊一起把他扶起来,发现他早就昏过去了,没办法只好先带回辰夕宫! 第四十三章 月溪和花蕊把小太监带回辰夕宫的时候小太监还没醒,月溪怕小太监受伤太重就让花蕊去请御医来给他看了一下,御医给小太监看过之后留下一些药就走了,御医刚走小太监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我是死了吗?” 月溪有些心疼,他的年纪看起来与小枫和自己初遇那年一样大,温和的问说:“这里是辰夕宫,放心吧,你没死!” “辰夕宫?那您是?” 花蕊在一旁回答他的问题:“这是我们钰妃娘娘,是娘娘看见你被他们欺负,所以救下了你!” “钰妃娘娘?”小太监挣扎着要起来,月溪阻止他说:“你好好躺着吧,好好养伤才是最重要的!” 小太监跪在床上给她磕头:“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月溪让花蕊赶紧扶他躺下,然后说:“你先好好休息养好伤!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打你啊?” “奴才贱名小九,是御花园洒扫太监,刚刚奴才做洒扫时没注意,溅了点水到一个公公鞋上,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奴才连忙道歉,可他们不依不饶,非要奴才给他们跪下磕头道歉,被逼没办法只好照办,可是刚跪下他们就把奴才的头踩地上,然后就一群人打奴才,幸好娘娘路过救下了奴才,否则奴才就是乱葬岗的一具尸体了!”说着悲悲戚戚哭起来! “罢了,你若不嫌弃本宫是一个刚入宫就失宠的妃子,以后就在辰夕宫当差吧!” “真的吗?奴才真的可以在辰夕宫?哪怕最脏最累的活也行!”小九两眼放光仿佛看见生活的希望! “当然是真的,你先养好身体!本宫再让乐瑶给你安排事!” “谢娘娘,谢娘娘!”一边说着小九又跪着磕头! 这时乐瑶走进来说白妃来了,月溪眼中闪过一抹厌烦,但又笑着说:“快请白妃姐姐到正殿,本宫这就来!” 月溪走进正殿的时候白芙蓉已经坐在哪里喝茶满眼得意,见月溪进来了又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站起来拉住月溪的手说:“妹妹,怎的如此憔悴?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花蕊在后面打量了一下前面的月溪,主子哪瘦了?这几天天天吃两碗饭,都胖一圈了! “姐姐,呜呜呜,整个宫里就姐姐对我最好了!玲容华不待见我,皇上也不愿见我,整个皇宫只有姐姐还愿意来看看我!”说着又抱着白芙蓉哭了起来!哭了一会白芙蓉看着她说:“妹妹,怎的如此憔悴?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啊?” “白妃娘娘,我家娘娘都三天没睡好了,这几天也是茶不思饭不想,求娘娘替我们家娘娘求求情吧,我们娘娘本就体弱,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啊!”花蕊跪下磕头恳求着 “花蕊,不许胡说,怎好让姐姐为了本宫的事惹皇上不开心!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去给姐姐泡壶好茶来!” 花蕊磕了个头出去了,月溪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句:“姐姐,我……” 白芙蓉一脸心疼的接过她的话:“妹妹不必说了,若有机会本宫一定替妹妹说说情,求皇上来看看你,看你小脸都瘦了一圈,以后可不能如此糟践自己了!” 月溪满眼惊喜的看着白芙蓉:“真的么姐姐?” “真的!” 月跪下看着白芙蓉一脸真切的说:“若姐姐真能劝的皇上回心转意,以后妹妹必当当牛做马以报姐姐之恩!” “妹妹这是做什么,你我都是姐妹不必如此,快快起来!”白芙蓉说着就扶起了月溪,又拉着她安慰了半天才回去! 花蕊见白芙蓉走了,走进来笑嘻嘻的看着月:“娘娘,奴婢今日演的怎么样?” 月溪很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和她演戏累死我了!”说完就蹬掉鞋子,爬盘腿坐着,花蕊上前劝解:“娘娘,您这样被别人看见有伤大雅!” “大什么雅大雅本宫开心就行,管他们怎么说呢!”说完无意间看见花蕊额头的红迹,拉过花蕊轻轻的摸了一下说:“疼吗?” 花蕊摇摇头说:“不疼!” “为了我的事委屈你了!这些天再外面没少受欺负吧,这些天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这些都是你求来的吧?” “没事的娘娘,入宫前王妃就交代奴婢让奴婢好好护着娘娘,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那些本就是娘娘的份例!” “对不起啊花蕊,为了我的事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再过几天我让你在宫里横着走都没事!” “没事啊娘娘,只要娘娘开心就行!娘娘开心奴婢就开心!” 月溪抱着花蕊突然有些后悔了! 白芙蓉带着茹儿,巧儿出了辰夕宫,茹儿在一旁问:“娘娘,您当真要为她说话?如今您圣眷正浓,没必要为了她惹皇上不开心吧?” “说是自然要说,她刚入宫皇上新鲜劲还没过,以后她得宠是必然的,还不如现在替她说几句话,让她以为皇上是被本宫劝的原谅她,以后她自会为我所用!只是怎么说,什么时候说就不一定了,对了,本宫让你弄的东西你弄到没有?” “奴婢正派人抓紧弄呢,娘娘放心吧!” “恩,事成之后本宫必有重赏!” 紫薇殿偏殿书房里云子辰低头看着奏折,无意见抬头看到姜公公一脸担忧的站在一旁,“你怎么了?”云子辰问到 “皇上,辰夕宫方才……” “月溪她又和谁演戏了?或者又把谁欺负哭了?” “不是的,奴才方才想去御膳房给皇上拿点点心,半路上听说辰夕宫请了御医!” 云子辰抬起头紧张的看着姜公公说:“月溪她病了?难不成是想朕想的?朕果然不该答应她!” “不知道,奴才只听说辰夕宫请了御医前去!” “那你还不赶紧去问问御医,事都办不利索,朕要你有何用!”云子辰几乎是吼着说完的 片刻之后姜公公气喘嘘嘘的回来,看样子应该是跑着去的,回来说:“皇上放心,奴才打听了,是一个小太监受伤了!只是宫里却在传是娘娘因为得罪皇上,担惊受怕,皇上又不见娘娘,娘娘又伤心,所以才病倒的!” “呼~她没事就好,至于其他的肯定是月溪传出去的,不用管!”虽然这样说着,可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算了晚上再去看看吧,想到这里云子辰脸有些红了,若父皇知道他亲手教的轻功,却被朕拿来做飞贼,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陵墓里爬出来打自己! 晚上一道黑影从紫薇殿中飞出,进了辰夕宫,伸手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肯定是月溪为了防我才闩的,罢了,翻窗户吧,刚翻进去就听到一个声音:“皇上今日越发像飞贼了!” 其实月溪压根就没睡,知道他今天晚上肯定会来,所以在等着他!云子辰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月溪倚在床边,黑暗中那双眼睛显得更加明亮,“你怎么还没睡?” “因为我知道今晚我房中肯定进“飞贼”,所以等着呢!”飞贼两个字月溪说的重了一些,调侃的意味不言而喻! “好啊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说我是飞贼!” “皇上,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我记得烨王爷曾经说过,你们兄弟四人的武功是先皇亲自教的,若被他知道你拿来当飞贼,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陵墓里爬出来打你!” 云子辰听后却笑了,月溪被他的笑弄的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其实今天下午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我们算不算心有灵犀啊?” “谁,谁和你心有灵犀!” 云子辰走上前问:“我听说你今天请御医了?哪不舒服啊?” “我没事,只是路上捡了个受伤的小太监!” 云子辰却听后笑着抱住她说:“别人都是捡受伤的猫猫狗狗,你怎么老是捡人啊,先捡我,然后是小枫,今日你又捡个小太监!” 月溪憋着笑说:“那皇上你是猫还是狗啊?” “你又调侃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往她腋下咯吱,月溪被咯吱的躲又躲不开,笑着说:“是皇上自己说的!” 门外花蕊听见动静醒来,以为是月溪叫她,就问:“娘娘您叫奴婢啊?”说着就要打开门! “没,没事,你休息吧!” “哦!”听月溪这样说花蕊也没再开门,只是坐下又睡着了! “你快走吧,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月溪压低嗓音说 “不走,你都进宫这么久了,我都没碰过你,今天就给了我吧!”说着就去解月溪的衣裳,月溪拦住他说:“不行,万一被别人知道了就前功尽弃了!” “没人会知道的,乖啊!”说完拉开月溪的手继续刚刚的动作! “我生气了!”一句话云子辰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放开她说:“哼,你给我等着,倒时候非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胡,胡说什么呢,赶紧走!小心被侍卫看见!”黑暗中云子辰看看见她通红的脸,只是一个翻身又走了! 见云子辰走了,月溪平静下刚刚被云子辰点起的火,睡着了,而紫薇殿中云子辰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四十四章 第十二天,云子辰看看手上的奏折,又看看外面,心不在焉的,姜公公见状问到:“皇上可是有什么事吗?可以交代奴才,奴才一定给皇上办好!” “没事!”说完又低下头看奏折,唉~都十二天了,还有三天,怎么这半个月比月溪离京的两年多还难熬啊! 如今宫里都流传着,新进宫的钰妃娘娘失宠,天天去紫薇殿门口哭着求见皇上,皇上也不理他,倒是这段时间白妃娘娘很得宠,皇上几乎天天去她宫里! 花蕊端着午膳进来看着心不在焉的月溪说:“娘娘,午膳到了,用膳吧!” 月溪回过神看着花蕊手里的东西,一碗米饭,两碗看着就知道已经不新鲜的青菜:“这御膳房真是越来越待本宫好了!” “娘娘,小厨房还有些干笋,要不然奴婢去给你再做一道菜吧!” “不必了,就这样吃吧,吃饱了下午去唱最后一场戏,这段时间宫里的人情人暖我是体会到了!我们一起吃!” “娘娘,不必了,奴婢还是出去吃吧!”说着就要出去,月溪喊住她说:“花蕊,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御膳房送来的好的都在这里,你吃的都是挑出去的,过来一起吃,昨天,最多明天,让你吃你最爱的鸡腿,和红烧鸭肉!” “好!”花蕊站一边红着眼吃着月溪拨给她的半碗米饭,娘娘真好,她爱吃娘娘都记在心里,晚上一定要多求求御膳房,让娘娘吃好一点! 云子辰刚午休起来,外面小太监来禀告说白妃来了,云子辰虽不想见她,可是又不得不见,“让她进来吧!” 白芙蓉走进来,身后跟着茹儿,茹儿手上端着东西,白妃笑意盈盈的走上前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平身吧,爱妃这个时辰怎么来了?” “皇上,臣妾见您这几日有些上火,睡眠也不好,特意做了一碗莲子羹来!” “爱妃有心了,放着吧,刚好朕有些饿了!” 辰夕宫,乐瑶走进来行礼后说:“娘娘,白妃去紫薇殿了!” 月溪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今天去唱最后一场戏,花蕊走!” 云子辰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白芙蓉说话,小太监进来传话:“皇上,钰妃娘娘来了!” 云子辰眼中闪过欣喜,可又立马消失,只是冷冷淡淡的说:“她又来做什么?” “钰妃娘娘只说要见皇上!” “让她回去,朕不想叫她!” 小太监到走出去没多久门口就传来让云子辰心疼的哭声:““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错了,您原谅臣妾吧,皇上!”” 这时白芙蓉开口说:“皇上,臣妾昨日见过钰妃妹妹,见她憔悴至极,人也瘦了一圈,皇上您就见见钰妃妹妹吧!照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还是爱妃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不像她善妒,小肚鸡肠!一见到她她少不了又哭哭啼啼的,不见!”说完又叫进来姜公公说:“你去和她说,再在紫薇殿哭下去,明日便把她打入冷宫!”姜公公有些为难,云子辰却说:“还不快去!” 坐一旁的白芙蓉听见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可却站起身跪下求情的说:“皇上,万万不可啊,妹妹她年纪小又真心爱慕皇上,从小在外漂泊,随性惯了又性格如此,您就见见她吧,总得让妹妹为自己辨别几句不是嘛!” 云子辰听完都有些佩服她,这话不就是说她从小就没规矩,就算这次皇上原谅她了,可她性格就是这样,以后还会再犯的,真是表面为她求情,实际教唆他生气嘛!这时姜公公走进来说:“皇上,钰妃娘娘说您不见她她就不走!” 云子辰突然有些想不通了,平常姜公公一出去她肯定就走,今天怎么回事?不是半个月嘛,这才十二天,提前结束了?也不通知我一下,然后假装一脸感动的扶起她说:“爱妃当真是大度,贤惠,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就见见她!”然后看着姜公公说:“让她进来吧!” “臣妾参见皇上!” 云子辰虽然很想上去抱住她,但还是强忍着说:“你天天来求朕见你,现在朕见了,你有什么话说!” 月溪扑通一声跪下,听见声音云子辰都心疼,月溪却哭着说:“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错了,求皇上原谅臣妾,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不敢?当日当着朕的面摔东西可不是这样说的,把朕赶出辰夕宫你可是说了再也不许朕去,那以后你就在辰夕宫吧,辰夕宫就是你的冷宫!” 月溪膝行至云子辰面前,抬着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说:“不要皇上,那日是臣妾浆糊糊了心才会如此,皇上原谅臣妾这一回,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芙蓉也在一旁劝到:“皇上,妹妹已经这样了,您就原谅她吧,她年纪小!再哭下去眼睛都会哭瞎了!” 云子辰假装特别生气的指着月溪说:“你看看白妃,你再看看你,贤惠,大度一点不如她!看在白妃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以后再如此直接打入冷宫!” “谢皇上,谢白妃姐姐!”白芙蓉扶起她:“好了妹妹,莫要再哭了,皇上原谅你了!” 月溪摇摇欲坠的站起来说:“多谢姐姐为妹妹说话!” “你我同在妃位,都是姐妹,不必如此客气!”白芙蓉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在她耳边说:“妹妹和皇上说说体己话,我先回宫了!” 然后转身行礼:“皇上,臣妾想起宫中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恩,爱妃去吧!朕有空就去看你!” 月溪看着白芙蓉出了紫薇殿,一点也没有刚刚的柔弱,摇摇欲坠!一屁股坐在云子辰旁边,还推了他一下:“你往那边去点,坐不下!”云子辰听话的往旁边移了一下,月溪又毫不客气的端起他的茶一口喝了:“累死我了,演戏这么累呢!” 云子辰让人又上了两杯茶,给月溪理了一下额边的碎发说:“你看你,何必演给她们看,累成这样,我护着你不就好了,刚刚磕疼了吧!”说着又给她揉着额头 “不用,不疼。你不可能天天护着我吧,你前朝还要事呢!不能事事要你操心!” 云子辰揽着她的腰:“我愿意护着你一辈子!”月溪推开他:“少肉麻了!” 歇了口气又说:“这次宫里的人肯定都会以为我善妒,没脑子!”然后语气一转说:“你刚刚说我贤惠大度一点都不如白芙蓉?那你别抱着我了,去找她吧!” “可我就喜欢你的善妒,小心眼,为我吃醋的样子!”说完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月溪推开他说:“放开,被别人看见不好,该笑话你了!” “哪有人?整个偏殿除了你我哪还有人!”月溪四处张望,“人呢?刚刚还好几个呢!” “刚刚我打发他们出去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完又在她身上点火,月溪想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死紧,吻上了她的唇,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姜公公敲了敲门说:“皇上,驸马求见!” 月溪瞬间回过神,用力推开他,云子辰一时不备也没想到她这么大力气推自己,手肘磕在桌子角上,疼的云子辰倒吸一口凉气“嘶~月溪你干嘛?” “我……”月溪刚准备说话,外面姜公公又说了一句:“皇上,驸马求见!”听见驸马两个字云子辰反应过来说:“你是听见他来了所以推开我?” “不是,我……” 云子辰站起身打断她的话:“你什么你,你就是听见他来了,害怕他看见你在我怀里所以推开我!”眼中不似往常的柔情,而是心疼 月溪爬起来拉住他的手:“不是的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因为他!” “那现在我抱着你见他,你同意吗?” “这怎么行,你是……” 云子辰满眼受伤的看着她:“你就是害怕他看见你在我怀里!”说着推开她拉着自己的手:“你先回去吧,驸马还在等我!”驸马两个字云子辰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那我回去准备晚膳!” “不必了,今天还有事,我自己在紫薇殿休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月溪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这是第一次他推开自己,看来他真的生气了,可是自己真的没那种意思啊,自己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见是他就用力推开了在自己身上的云子辰! 云子辰走出偏殿,揉了一下手肘,很疼,可却不及心中的疼,苦笑一下走向书房! 前段时间礼部尚书告老还乡,云子辰就提拔了孟星阑顶替他的位置,这次进宫是与皇上商议明年科考事宜的! 与他商议半天所有事情都定好了,孟星阑告退,云子辰看着他的背影,唉~也不怪月溪如此喜欢他,有才学,有样貌,看背影就觉得他飘逸出尘,世间没有哪个女子不爱这样才华横溢的男子吧,自己皇姐不就被他迷的神魂颠倒,非要赐婚的吗! 第四十五章 月溪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果然他没来用晚膳,他怎么这么小气啊,不就推了他一下嘛,可是今天的事又确是是自己的错,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都没想的就推开了他! 花蕊看着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唉声叹气的月溪说:“娘娘,要不然您去看看皇上吧,这个时辰皇上应该还没休息!” “不去,是他小气,我又不是故意的!” 可是今天受伤的是他,要不然就去看看吧? 不行,去了多没面子啊。 去吧,面子什么的又不值钱。 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争吵,月溪烦的叫了一下,把旁边的花蕊吓了一跳:“娘娘,您怎么了?” 月溪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花蕊,去吩咐小厨房,烧水,我要沐浴,然后你去把那套粉色纱衣找出来!”想到那件衣服月溪脸通红,那是入宫前流月给的,说是侍寝第一晚穿上它,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以后都不想其他妃子。当时月溪打开一看就满脸通红,那是一套特别薄的纱衣,什么都遮不住。当时还把衣服还给流月来着,说自己永远用不上那件衣服,流月硬塞给她的,说以防万一。没想到今天还真的要穿了!然后红着脸说:“再拿一套大一些的衣裙!” 花蕊虽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全都照办了! 紫薇殿中姜公公看着眼前又在喝酒的云子辰,今天皇上和娘娘不是挺好的嘛,怎么晚上皇上又独宿紫薇殿啊。“皇上,您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伤身!” “去拿酒来,伤身怎么了?反正没人关心,赶紧去拿酒,否则朕砍了你!” 姜公公叹口气出去拿酒了,一个酒壶重重的放在云子辰面前:“喝吧,喝死了我明天就改嫁给孟星阑做妾!” 云子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苦笑一下说:“不用等我死,你若愿意我明日就下旨,让你嫁予孟星阑做平妻,与公主平起平坐!” 额……看样子是真生气了,这样的话都说了,带着哭腔说:“皇上,你不要我了?” 云子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说:“不要了,要不起,你心里只有他,生怕他看见你在我身边,既然如此不如成全了你们!” 月溪微微弯下腰看着他说:“今天下午我推开你是因为有人找你,是不是他我都会推开你,不愿意你抱着我见他是因为你是皇上,让别人看见你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见大臣影响不好!还有,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不信你摸摸!”说着就拉起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 云子辰拉回自己的手,红着脸,嘴上却不依不饶的说“呵,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这大晚上的钰妃娘娘大驾光临我紫薇殿,真是蓬荜生辉,不知钰妃娘娘有何贵干?若没事请回吧,朕派人送你!”送你两个字说的尤为重,仿佛在说今天晚上你走了,就别想我再原谅你! 月溪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说话,知道他气消的差不多了笑着说:“本宫来看看今晚皇上召了哪位妹妹侍寝,怎么不见人啊?是不是藏在里面啊?我进去找找!” 说着就走向里间,云子辰坐了一会儿见她还没出来,也跟着进去看看,却看到一副玲他血脉偾张的画面! 一个只穿着一件肚兜和亵裤,身披粉色纱衣美人侧躺在他床上,单手支头,一只洁白如玉的腿高高抬起,眼神魅惑的看着他:“今晚既无人侍寝,让臣妾来如何?” 云子辰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往下涌去,低下头暗骂了一句:“怎么这么不争气!”抬起头,忍住上前抱住她的冲动说:“不必了,省的倒时候钰妃娘娘又为了谁把我推开!”说着硬逼着自己转身抬脚! 月溪腾的一下跑到他面前比划了一下自己说:“云子辰,我都这样了,你还走?你是不是男人!” “呵,叫我就叫全名,叫孟星阑就是星阑哥哥,哼!”说完推开她坐到一旁的榻上,月溪反应了一会,扭着腰肢,一步一摇的走的到他身旁,走下,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子辰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嘛,今晚奴家任你处置!” 一句子辰哥哥把云子辰叫的骨头都酥了,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一团柔软,想到那是什么,眼神止不住飘过去,突然云子辰鼻子一热,推开她跑到外间去了! 月溪一脸茫然的趴在榻上,他又推开了自己,流月姐姐不是说男人最受不得女人魅惑勾引吗,难道自己魅力不够,身材不好?低头看了看自己,还行啊,虽称不上前凸后翘,但在月星阁的时候自己身材也算好的了! 云子辰跑到外面一边仰头,一边骂着自己:“不就是那个地方嘛,后宫里哪个女人不比她大,别人脱光了都没有这么激动,现在激动什么,没出息!” 止住鼻血后走了进来,月溪见他又回来了,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子辰哥哥,奴家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奴家的!” 云子辰忍住不看她说:“钰妃娘娘请回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忍着不看她,可是眼神又止不住的飘到那挺起的地方,好像很软的样子! 月溪知道他还在为今天下午的事生气,又靠了上来抱住他说:“不要嘛,有花待采皇上就不要推拒了!皇上~” 云子辰咬着牙推开她说:“还是别了吧,到时候钰妃娘娘又为了谁推开我,不上不下的感觉我可不受了!” “我发誓,今晚不管发生什么绝对不推开你了!” 云子辰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又看着她说:“真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推开我?” “真的!”月溪一脸认真的保证着。“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说着就抱起了她,走向床边,轻轻的把她放下,脱去自己的衣服,月溪看见他手臂上的淤青拉住他的手说:“这是今天下午磕的?疼吗?” 云子辰可怜兮兮的点点头说:“疼,所以等会你要好好伺候我,否则就更疼了!”说着就扑在她身上,吻上她的唇,月溪也抱着他回应着他,双腿慢慢勾上他的腰,他的手游移在她身上,左手慢慢移到腰部以下,右手抚摸上那团高挺的柔软,嘴轻轻吻着她,仿佛怎么吻都吻不够! ……………… 许久之后云子辰终于心满意足的停下了,而月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累的睡着了!穿好衣服叫人准备了一桶洗澡水,亲自给她洗干净之后抱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午时月溪悠悠转醒,醒来就觉得浑身酸软,想起昨晚自己被他要了一次又一次,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自己累的睡过去了,每次自己说不行的时候他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自己说:“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推开我的!”,在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下自己顺从了他一次又一次,唉~叹口气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满身的红红紫紫的痕迹,心中骂了一句,这男人属狗的吗,虽然一身痕迹,可却清清爽爽的,应该是他给自己洗个澡了,算了冲这个就原谅他吧! 坐在纱账外面看书的云子辰听见里面的动静走了进来,看见月溪醒了赔着笑脸走过去:“月儿醒了?来,起床用午膳了!我给你穿衣服啊!” 月溪瞪了他一眼说:“不用,我自己能穿,你先出去!” “有什么好害羞的,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来我帮你!”说着就拿起昨晚的那件纱衣,月溪红着脸瞪他,他却装作很正经的样子说:“哦,拿错了,不过月儿穿这件更好看!” 月溪不理他,拿起另一套衣服穿好以后站起来,突然腿一软差点摔倒,云子辰及时扶住了她说:“看吧,我都说了我来!” 月溪想到自己为什么腿软伸手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嗷~”云子辰能她掐的忍不住叫了一下,站外面的姜公公听见动静走到纱账外面:“皇上,您怎么了?” “没,没事,你吩咐下去摆午膳!”姜公公答应了一声出去了,云子辰揉揉被掐的地方看着她说:“月溪,谋杀亲夫啊!掐哪不好?掐腰,晚上还要用呢!” 月溪发现比起不要脸他是赢了,又在他脚上踩了一下,因为腿软所以踩的也重不了,他却抱着脚喊疼,非要她揉揉,月溪没理他自己走到洗漱间洗漱完了坐在外间等午膳,云子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跟着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云子辰又一个劲的给月溪夹菜,一边夹一边说:“晚上累到了,多吃点补补!”月溪重重的放下筷子,红着脸瞪他说:“你能不能别说了,青天白日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他却低下头可怜兮兮的说:“明明是你勾引我的,我不愿意你还往我身上扑,现在怎么说我不要脸了!” “你……”仔细想想昨天晚上确是是自己勾引的他,自己好像是理亏! 云子辰见她不说话了,仿佛有理了一样抬着头说:“是不是,你自己都承认了,你勾引的我,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子被你勾引的差点累死,你不心疼我还说我不要脸!” 月溪瞪了他一眼,合着什么理都让他占了,默默的吃着饭,没再理他!吃过饭之后云子辰去处理政务了,月溪也回了辰夕宫,回到宫里才听说现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说钰妃娘娘重新得宠,多亏了白妃,看来白妃娘娘做皇后是迟早的事,不然皇上为什么那么听白妃娘娘的话!对于这些谣言月溪都是一笑置之,回到宫里身体酸软躺床上又睡着了! 第四十六章 月溪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睁开眼睛一看:“你干嘛?” 云子辰见她醒了手上的动作未停,很认真的解着她的衣带,一边接一边说:“没事,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月溪一脚把他踹下去:“你这样我怎么睡?”看看外面天都黑了,这男人难道脑子里只有那个吗! 被踹的坐在地上的云子辰抬起头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她说:“你说过不会推开我的!” “我说的是昨天,你脑子里一天到晚的想的只有这个吗?”云子辰见这招没用了,站起来说:“我好不容易才开荤,你就不给我了!” “什么好不容易,你不天天去白芙蓉宫里吗!” “我去她那里又没碰她!”声音极小,幸好房里很安静才听清他说什么! “谁,谁知道你碰没她,她还能自己跳出来说你没碰过她啊!” “不行你可以试试啊!” 月溪抬眼看着他:“怎么试?”男人有没有那个还能试的吗? 云子辰爬上床紧紧的抱着她,月溪感受到他身上的炙热紧贴着她,他邪魅一笑说:“我告诉你怎么试!” “不……”月溪要说的拒绝的话消失在他的热情里,接着又是激情四射的一夜! 月溪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云子辰也去上早朝了!看着自己身上新旧交替的斑斑痕迹,越发怀疑他是不是属狗了! 起床穿衣洗漱完了,花蕊把早膳端了上来,四样精致的糕点,一碗鸡丝小米粥,还有四样小菜,看着满满一桌子的东西月溪笑了,这些人还真会见风使舵,拉着花蕊一起坐下吃饭,花蕊又是一阵推辞,月溪佯装生气的说:“快坐下吧,在客气东西都凉了,你不坐下一起吃我也不吃了!”花蕊只好坐下和她一起吃,但却一边吃一边抹眼泪! “你哭什么啊?东西不好吃吗?”说完自己夹了一筷子东西送嘴里,挺好吃的啊! 花蕊擦着眼泪说:“不是的娘娘,奴婢只是觉得娘娘对奴婢太好了!奴婢今天上午还听见一个宫女姐姐说,好多主子对自己宫里的宫女非打即骂,甚至还打死过好几个,都是直接扔去乱葬岗喂狗!主子你不仅不打骂奴婢,还对奴婢这么好!” 月溪笑了:“傻丫头,别人宫里的怎么样我们管不了,但是你表面上是我丫鬟,可我却拿你当妹妹,知道你以前苦,但是以后有我一日好日子就不会亏待了你!” 花蕊擦着眼泪说:“娘娘您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护着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月溪没说什么,自己对她好又不是求她回报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吃饭吧!” 花蕊点点头,心里却下定决心一定护娘娘周全,这么好的人不能叫别人害了! 刚吃完饭白芙蓉就来了,一进门就拉着月溪说:“妹妹,昨日来找你,你婢女说你在休息,姐姐今天过来没打扰到妹妹吧?姐姐听说你前天在紫薇殿歇息的?皇上不生你气了吧?” 呵,来打探消息也不用这么早吧!月溪也拉着她说:“怎么会呢,姐姐来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事还要多谢姐姐啊,没有姐姐皇上哪能这么容易原谅妹妹啊,皇上昨天晚上还夸赞姐姐知书达理,贤惠大度呢,姐姐真得皇上欢心!让妹妹好生羡慕啊!” 白芙蓉脸上笑着,无意见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黑暗,皇上每次去华清宫都找借口说他累了要好好休息,从未碰过自己,皇上刚原谅她就宠幸她。柳月溪,现在我先忍着,总有一天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敢和我争宠,你也不看看你配吗,愚蠢,真以为我帮你啊,我是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 月溪见她在发呆,喊了一句:“姐姐,你想什么呢?” “啊?哦没有,我在替妹妹高兴呢,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被皇上留宿紫薇殿的荣宠宫里可没几个人有!” “哦,我还以为姐姐生我气,说我抢了姐姐的恩宠呢!” “怎么会,我替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皇上的恩宠也不可能让我独占了啊,应该要皇上雨露均沾才是!” 呵呵,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如今你得宠了,可也不能独宠霸占皇上,我也没独占皇上不是,你应该劝皇上多去后宫其他嫔妃宫里,月溪心里知道她什么意思,表面上却附和她的话说:“说的是呢,应该让皇上多去看看其他姐姐才是!” 两人又表面和气的聊了许久白芙蓉才回去,月溪送走白芙蓉之后往榻上一趟:“唉~和这些嫔妃戴着面具说话还真累!” 花蕊坐在她脚边给她捶腿说:“娘娘这是何必呢,不喜欢她们不见就是了,横竖皇上也不会真生你气!” “那我也不能什么都靠他啊,靠墙墙会倒,靠人人会跑,万一哪天我真失宠了,那些嫔妃不得上来就把我生吞活剥了啊,现在表面上客气些,就算真失宠了她们也应该不会多为难我!” 花蕊突然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给她捶腿,月溪也没多想,安静的享受着她给自己捶腿,过了一会儿口有些渴,眼睛都懒得睁开说:“花蕊,口渴我要喝水!” 耳边立马响起倒水的声音,接着一只有力的大手托起她的头,喂她喝水,奇怪平常花蕊不会这样啊,她害怕自己这样喝水会呛到,所以每次倒了水都是扶她起来让她自己喝!月溪轻轻睁开眼,看到一个温润如玉,长相清秀俊逸的男子眉眼含笑的看着她,月溪吓得赶紧站起来行礼:“参见皇上,臣妾失仪,皇上赎罪!” 云子辰拉起她说:“我不是说过嘛,没人的时候不用行礼,就和以前一样!”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把你接进宫不是让你来守这些规矩的,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就好!”说着就抱着她坐下了,抱着她说:“你刚刚说万一哪一天你真的失宠,别人也不会太为难你,你放心,你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如果哪一天我被鬼迷了心窍真的那样对你了,你可以一巴掌把我打醒。如果打了也没用,我真的不记得你了,那我也不会伤你分毫!” 月溪感动的窝进他怀里说:“这是你说的啊,如果那一天你真的真的嫌弃我,伤我心了,我就叫我姐夫把我接出皇宫,再也不见你!” “好!倒时候让你姐夫,也就是我哥,把我打死!”说着把她放开,把她腿放自己腿上! “你干嘛?”月溪问他,云子辰笑着说:“给你捶腿啊!” “这怎么行,你是皇上,怎么可以给我捶腿!” “刚刚都捶半天了,现在害羞什么?”说着手就放上了她的腿,说是捶腿其实是揩油! 月溪眯着眼享受着别人享受不到到待遇,可是感觉他好像越捶越往上了,刚想推开他,说不用捶了,可他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把她放榻上,自己又爬到她身上说:“奴才都为钰妃娘娘捶半天腿了,现在该要赏赐了!”说着又把她拉进怀里,开始了他欢喜至极的事! 一切平息之后,月溪推了一下躺在她身上喘气的云子辰:“你禽兽啊,随时都能发情!” 云子辰从她身上翻下来,把她搂进怀里:“谁让你如此令我神魂颠倒,有了你我看别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要你!” “行了,起来吧!花蕊进来看见我脸都丢光了!”说着坐起来整理身上的衣服,云子辰却拦着她说:“别穿了,花蕊不会那么没有眼力现在进来的,来,我们继续!”说完手又不老实起来,月溪推开他说:“继续你个大头鬼,今天别想碰我了,你等会回紫薇殿吧!” “不要,我才不要独守空房呢!”云子辰抱着她撒娇,然后又很认真的说:“我保证晚上不碰你!” “真的?” “恩,真的,我保证!不碰你!” 在他的保证下月溪勉强同意了,在月溪点头同意的那一刻云子辰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我说我不碰你,又没说不让你碰我! 晚上月溪沐浴完,想着今天能早点睡,刚进房间就看见一个男人光着上半身,单手支头,嘴里叼着一朵花,看见她来了拿下嘴里的花说:“娘娘,今天晚上让奴家侍寝可好?” 月溪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跳加快扑通扑通的响月溪都感觉有些耳鸣,耳红面赤的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干嘛?” “侍寝啊!”说着又妩媚多姿的冲他招手:“来啊,娘娘!”月溪看着他好像他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粉红色,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冲到外面喝了一壶茶才感觉好点,回来房里,走到床边闭着眼给他盖好被子说:“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不碰我嘛!” 云子辰掀开被子,一只脚轻轻摩擦着她的后背说:“我说我不碰你,但是没说你不可以碰我啊!娘娘,你摸摸我皮肤滑不滑!”说着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月溪感受到那有力的心跳,忍不住捏了一下,恩,是挺滑的,不对,自己想什么呢,抽回手眼睛不敢看他只说:“你把衣服穿上!” 云子辰却拉回他的手又放在自己腹肌上:“娘娘,你摸摸别的地方,也很滑呢!” 月溪此刻终于知道那天晚上他突然推开自己,跑到外间去是为什么了,月溪也一把推开他跑到外间仰头止鼻血去了,这男人太妖孽了! 月溪一脸正经的回到房里看着他说:“那你好好表现,不然以后都不用你了!” “好嘞!”说着抱着月溪滚到了床里,不知道多久过后,月溪昏过去之前心中就一句话:以后再也不信他的鬼话了! 第四十七章 紫薇殿偏殿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坐在榻上看书,腿上一个女子翘着二郎腿躺在他腿上,手上拿着一本话本,旁边放着一碟蜜饯,男子嘴里说着:“别躺着吃,小心噎到了!”手却放在她嘴边接着她吐出来的蜜饯核,然后丢在一旁的木盘里!女子嘴里含着蜜饯说:“放心,我才不会噎到!” 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走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仿佛习以为常般,恭敬的说到:“皇上,驸马来了!” “让他进来吧!”刚说完躺在腿上的女子就要坐起来,云子辰按住她说:“你干嘛?听见他来你又要推开我是不是!” “皇上,被别人看见这样有损你龙颜!” “不管,谁来你起来都没事,唯独他来你不准起来!”说着又让她躺回自己腿上接着说:“你的腿像刚刚一样翘起来!” “皇上,这……” “这什么这,我就是要他看见你现在在我怀里,你在我身边我有多宠你,快点!”云子辰打断她的话说到。 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啊,虽然这样想着但月溪还是像刚刚一样乖乖躺着,只是不再吃蜜饯,云子辰却拿起一个蜜饯塞她嘴里:“像刚刚一样吃!” 刚说完孟星阑就进来了,行完礼刚准备说话就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尴尬的说:“皇上有事微臣就不打扰了,微臣晚些再来!” 说完就要告退,云子辰却说:“爱卿留步,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钰妃昨晚累到了,躺着休息一下!不影响我们商议事情!” 昨晚累到了,五个字虽然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却让孟星阑心中一疼,月溪脸上一红急促的咳嗽起来。见她咳嗽孟星阑忍不住身形一动,刚动就想起来自己现在没资格,也不能上前否则带给她的便是灭顶之灾,所以只能硬生生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另外一个人代替自己轻轻给她拍着后背! 云子辰一边给月溪拍着背一边说:“看你,都说了不要躺着吃东西,非不听,呛到了吧!” 月溪瞪着他说:“怪谁,咳咳咳,是你塞给我的,咳咳~” 咳嗽好了以后云子辰端着一杯茶喂给她,见她好了抬起头看着孟星阑说:“爱卿见笑了,钰妃就喜欢躺着吃东西,爱卿不介意朕这样与你谈事吧?” “皇上严重了,今日微臣进宫是为了除夕夜宴之事,皇上的意思是四品以上的官员参加,微臣拟了一份名单,皇上看看可还行!”说着就递给一个折子给他,月溪刚想起来却突然传来一声“咳~”,月溪抬眼望去云子辰正一脸威胁的看着她,没办法只好躺回去,否则这个醋坛子又该耍脾气了! 月溪看着他手里的名单有些好奇,微微抬起头看过去,却有些看不清,云子辰发现了就把手放低了一些,刚好够她看清,看到一个名字的时候指着说:“礼部右侍郎苗……”还有一个字月溪不认识,这时旁边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说 “垚” “垚” 出声的那一刻云子辰瞪了孟星阑一眼,我娘子用你教啊。一旁的月溪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完了,醋坛子该翻了,自己也是不认识就不认识嘛,问个什么鬼! “微臣逾矩皇上赎罪!” “无碍!”然后看着月溪说:“这个字读垚,意为山高,在名字里又有大富大贵之意!” “哦,那他是玲容华的父亲吗?” “玲容华?不知道,等等问一下姜公公,他应该知道!” 月溪点点头不再说话了,云子辰却不满意的咳了一下,月溪抬眼望去,怎么了?自己躺着呢没起来啊,云子辰却一个劲的对她使眼神,月溪想了一下明白了,自己平常有不认识的字问他以后他都要奖赏,就是亲他一下。可是那是没人的时候啊,这有人怎么能可以,所以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 云子辰有些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认真的看着手上的名单,看完之后还给孟星阑说:“很好,就照这样安排吧,爱卿辛苦了!” “皇上严重了,为皇上办事微臣不敢不尽心!” “哎,你虽说是朕的臣子,可你还是朕皇姐的驸马,即是一家人就不必如此客气了,驸马最近与公主相处的可好?”他是故意提到孟星阑驸马身份的,就是想让他记住,他现在是驸马,就别肖想月溪了! “想皇上关心,一切都好,若无他事微臣告退了!” “恩,去吧!有空和公主多进宫看看朕,朕还挺想念皇姐的!” 你想个屁你,平常没见你提她一句,今天说想,我看你就是醋坛子又翻了。月溪在一旁默默的想着。 孟星阑走以后月溪笑着说:“皇上,臣妾能起来了吗?” “随你!”云子辰有些不开心的说 月溪坐起来之后一直看着云子辰笑,笑的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问:“你盯着我做什么?” 月溪撇开眼睛很认真的四处闻一下说:“皇上,你闻到一股味道吗?” 云子辰也四处闻了一下说:“没有啊,紫薇殿怎么可以会有味道!打扫的宫女太监不想活了吧!” “怎么没有,一股酸味,好像是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云子辰这才反应过来她在说自己呢,他却很大方的承认说:“没错,我就是吃醋了,你每次一听说他来了就推开我,今天你不懂的字他凑什么热闹,有我不就行了,显摆他的才学啊!我给你说完字你都不亲我,平常你都会亲我的!” 月溪瞬间心中觉得很甜,抱着他手臂笑着说:“我推开你是因为你要见臣子,让别人看见你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见臣子,他们又该说我迷惑你不理朝政,到时候把我当祸国妖姬抓起来怎么办!至于字,以前我不认识的字除了惜月姐姐我就问他,他答习惯了而已,至于亲你那是有别人在,让别人看见不好!” 听见她说孟星阑是别人云子辰心里突然高兴很多,只是还假装不开心的样子,月溪知道他是为什么,抱着他就亲了一下!云子辰眼中充满了惊喜,抱住她回应着她,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月溪却阻止他说:“现在是白天!而且这里是紫薇殿,随时有人进来!” 云子辰叹口气放开她说:“晚上再收拾你!” 月溪在紫薇殿用过午膳之后云子辰要召见大臣商议要事,月溪觉得自己不好再留下,就离开了,正无聊的在御花园闲逛呢,一个人气呼呼的走了过来,仿佛没看见她硬生生的撞了上去,撞的月溪一个踉跄,花蕊扶稳月溪之后对这那人说:“大胆,在皇宫里横冲直撞,如今还撞了钰妃娘娘,你是哪个宫的!” 那撞人的立马跪下说:“嫔妾良媛尹氏参见钰妃娘娘,方才嫔妾无意冲撞娘娘赎罪!” “尹良媛起来吧,本宫没事!” “多谢娘娘!”说完就站了起来。月溪见她起来了问:“良媛方才怎么了?为何如此急匆匆?” 尹良媛装作委屈的说:“方才嫔妾去见玲容华,谁知被她骂了出来,所以嫔妾有些生气!” “尹良媛,她是从三品容华,你不过是五品良媛,她说你两句你就如此不忿,在宫中横冲直撞,今日是撞到本宫就算了,万一撞到皇上,皇上本就比常人纤弱,再把皇上撞出个好歹来,你一族人的命怕是都不够赔吧!”坐在紫薇殿偏殿与大臣说话的云子辰此时打了一个喷嚏,奇怪谁骂我啊! “嫔妾知错了,娘娘念嫔妾是初犯宽恕嫔妾吧,今日也是玲容华说话太过分,嫔妾才会如此!”尹良媛又跪下可怜巴巴的说 “你起来吧,先不管玲容华说了你什么,但凭你对比你高位的容华不敬,再不守规矩在皇宫横冲直撞,罚你闭门思过三天,你可服?” “嫔妾……” “不服啊?我们去问问皇上看看本宫罚的对不对!”说着就要带着她去紫薇殿 “娘娘,不必麻烦皇上了,嫔妾这就回宫闭门思过!”说着就拉着婢女走了! 花蕊在后面看着一眼落荒而逃的尹良媛说:“娘娘,您怎么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啊!当初您假装失宠的时候她说了您多少坏话啊!” “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我罚她也不是因为她撞了我,这段时间我也听说了她天天去找玲容华的麻烦,可怜玲容华位份比她高还要受她欺负!走,我们去看看玲容华!” 月溪走进去玲珑阁就叫到:“小铃铛,本宫来看你了!” 坐在玲珑阁绣花的苗荌听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太肉麻了,这样叫她的也只有一人了,头都不抬的说:“钰妃娘娘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小铃铛,本宫几日未来你有没有想本宫啊!” “不敢想,我怕皇上把我打入冷宫!”说完就放下手上的东西看着她说:“今天怎么来了?”自上次苗荌与她坦白以后月溪经常来看她,两人关系也越来越好! “没事,刚刚在路上遇见尹良媛了,看见她气冲冲的,还说你骂她了!被我罚闭门思过去了!怎么样,本宫对你好吧!说吧怎么感谢本宫!”说着把手搭在她肩上,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 苗荌拿下她的手说:“谢你个大头鬼谢,你这副样子跟谁学的啊,也就皇上会喜欢你!” 月溪突然正经的看着她说:“你父亲是不是礼部右侍郎苗垚?” “他不配做我父亲,你问他做什么?” “没事啊,刚刚看除夕夜宴名单时看见上面有他,所以特意来问问!话说你父亲是礼部侍郎,三品的官,怎么还要你稳固官位啊?” “几年前礼部尚书要告老还乡,皇上以无人顶替他的位置为由留住了他,而我父亲想顶替他的位置,又苦于没人为他说话,所以要送女儿入宫,能随时随地为他进言!” “哦,你不是想看你父亲被打压嘛,我有办法!” 苗荌看着她说:“什么办法?皇上还能听你的革他职?” “你等着看吧!” 月溪一脸神秘的笑着,苗荌也没在说话,继续绣着她的东西! 第四十八章 今天是除夕,皇上下旨特赦四品以上官员可带家属参加除夕夜宴,因为是戌时开宴所以酉时开始就有命妇和大臣们的女儿开始入宫,除夕夜宴戌时在太极宫开始,所以现在夫人小姐们在御花园闲逛,或者坐在一旁与相识的人聊天! 月溪盛装打扮一番提着裙摆就跑出辰夕宫,花蕊在后面一边追一边说:“娘娘,您慢点,等等奴婢,注意形象被别人看见又该笑话您了!” 月溪停下脚步说:“你快点,今天冰烟姐姐肯定带了其他姐姐们进宫,我都想死她们了!”说完又提起裙摆跑起来,刚跑两步就撞上一个温热坚硬的,撞的鼻子发酸,眼泪都出来了,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说:“没事你胸膛长这么硬干嘛?疼死我了!” 好嘛,不怪自己瞎跑,还怪我撞疼她了,没办法,自己娘子自己哄吧,低声细语的说:“好好好,都怪我,我给你揉揉!”跟在他后面一众人见怪不怪的毫无反应,仿佛眼前这幕经常看见! 过了一会云子辰问:“你跑这么快是不是急着去见我啊?我们心有灵犀我先来了!” 月溪推开他说:“谁要看你了,天天看,都看腻了,我要去找我几位姐姐,她们今天肯定都进宫了!”说完就跑走了,云子辰在后面打算追上去,姜公公在一旁提醒:“皇上,您这个时辰应该去见大臣们了!”没办法,只能看着月溪后面跟着花蕊跑远了! 月溪到御花园四处张望想看看冰烟她们在哪,一边走一边看,旁边对她议论纷纷。 “这就是皇上新宠?长的一般啊!” “可不是,听说她进宫以后便是独宠,一个青楼出来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能迷的皇上对她独宠!” …… 月溪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一心找着自己要找的人,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听到一个人说:“你别以为你进宫了就多了不起,你是不是忘了在府里的时候你对我伏小做低百般讨好的样子了!”本来是如黄莺般好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尖酸刻薄! 站她旁边的人温和的说到:“我没有对你怎么样,我只是说这是在宫里,你万事要小心,被人抓住把柄别说我了,甚至还还连累父亲!” “要连累也是你连累,进宫三年,没帮到父亲就算了,自己位份不升反降,你也不看看你什么东西,不得宠的容华罢了,也配教训我?” 月溪本不想管闲事,可是那个温和的声音她认识是玲容华,笑着走过去,把玲容华拉到自己身后说:“这位姑娘是哪位?本宫为何从来没见过?” 那人也是第一次进宫,也不认识眼前的人,认为和苗荌结好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所以一脸傲慢的说:“我是礼部侍郎家的三小姐!” 苗荌在月溪身后小声的说:“这是我庶妹苗盈,因为她姨娘是我父亲最宠爱的妾室,所以她平常过的和我嫡姐无差别!” 那人却叫到:“谁是你庶妹,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你也配!” 月溪却笑着说:“本宫当谁呢,还以为是哪位王爷家的郡主,说话如此放肆!她是皇上从三品容华,你父亲也不过是三品侍郎,按品级她与你父亲平起平坐,你呢?郡主?县主还是乡主,敢在这里对三品容华如此放肆!” “我……”苗盈被说的哑口无言,自己父亲虽是三品侍郎,可是自己毫无品级,是平常在家教训她习惯了,所以这次她一说自己,自己就忍不住骂她了!知道这次讨不了好,恨的咬牙切齿的说:“苗荌,你给我等着,我让父亲来教训你!” 说完就要走,月溪却喊住她说:“你怎么去和你父亲说本宫不管,但是你现在必须和她道歉!” “我凭什么给她道歉,你又凭什么命令我!” “就凭她们一个是钰妃,一个是容华,你不过是一个三品官员的庶女!”一道温和又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月溪转头看去:“冰烟姐姐,我还说去找你们呢!”流月跑上前掐了她一下脸说:“这皇宫的伙食就是好,我们月溪都长胖了!” 苗盈在冰烟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天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正在想着怎么办的时候,看到他们都拉着手说话,就打算偷偷溜走! “站住,本宫让你给玲容华道歉,你当本宫说着玩的啊?”月溪叫住了她,她转身口气硬邦邦的说了一句:“姐姐,对不起!”说完就跑走了,月溪打算叫住她,苗荌却说:“姐姐,算了吧,她本来就被我父亲宠坏了!再逼她她告诉父亲,到时候挨教训的又是我,随她去吧!” “你是装的胸大无脑,欺软怕硬,她是真的,胸不大脑子也没有!” 听见她又说自己胸大无脑,红着脸说:“姐姐,你说什么呢,别人在你能不能别什么都说!” 冰烟却笑笑说:“她呀从小被我们宠的一张嘴胡说八道,你别介意啊!” “这位姐姐是?” 月溪给她一一介绍:“这是我冰烟姐姐烨王妃,还有我流月姐姐,惜月姐姐!”然后又四处看了一下说:“咦,倾月姐姐怎么没来啊?” 流月说:“她最近出去游历了,说半年就回!”月溪听后点点头没在说什么! 苗荌一个个看过去一个比一个美,然后行礼说到:“烨王妃安好,各位姐姐安好!” 冰烟扶起她说:“你在宫中与月溪交好,你又叫她一句姐姐,那对我们也不必客气,和她一样叫姐姐就行!” 客套了几句冰烟又拉着月溪说:“你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如果过的不好我让子恒接你出去!”其他三人也纷纷点头 “姐姐,皇上他对我挺好的,再说了这皇宫又不是王府,哪能说进就进说出就出啊!” “怎么不能,他对你不好我就要接你走,王爷他也不会说什么!” 月溪盯着她看半天然后说:“冰烟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是不是烨王爷教的啊?” 流月在一旁笑着说:“月溪你不知道,上个月冰烟姐姐不舒服,叫来大夫一看啊,原来是有了,现在王爷对她是要月亮不敢给星星,宠她宠到我们看着都羡慕!” “有了?有什么了?”月溪一脸茫然的问! 苗荌在一旁听到却行礼说:“恭喜烨王爷王妃!” “小铃铛,你好好的恭喜烨王爷王妃什么啊?” 苗荌拉了她一下袖子说:“你平常那么聪明,今天怎么这么笨啊,王妃有喜了!” 月溪满脸兴奋的说:“冰烟姐姐,真的啊?”冰烟红着脸点点头,月溪却一蹦三尺高的说:“我要当她干娘!” 流月拍了一下她脑袋说:“干什么娘干娘,好好当你的婶婶吧,干娘只能我来当!” “我当!” “我当!” 惜月摇了摇头,怎么她们还和以前一样爱吵啊,拉了她俩一下说:“你俩多大了?还争这个,倒时候让冰烟姐姐多生几个,你们一人认一个!还有,你俩迟早有自己的孩子,争这个干嘛,所以啊,还是我做孩子的干娘合适!” 刚说完三人又吵了起来,苗荌在一旁看着,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月溪出身青楼,却没有那种风尘气息,反而活泼开朗,似寻常人家的姑娘呢,想必是这几位姑娘的功劳! 冰烟拉着苗荌说:“她们每次见面都这样,你别见怪!” “不会,我反而羡慕月溪有你们几位姐姐,不像我,家中姐妹都看不起我,唯独娘亲疼我,结果她还早早的去世了!” “你若愿意,以后我们也是你的姐姐,来,这簪子就当是见面礼!”说着就从头上取下一支做工精美的金簪! “这怎么可以,我怎能收王妃如此贵重的东西!” “给你你就拿着,月溪既与你交好,那你必差不了!你不收是不是嫌弃我们几个的出身啊?” “不,不会,自古英雄不问出处!那,我就收下了,多谢烨王妃!”苗荌收下东西,行了个礼! 在一旁吵架的三人看到都跑过异口同声的说:“冰烟姐姐,我也要!”说着就伸出手来! 冰烟看着面前的三只手,一个个都打了一下说:“要什么要,我平常给你们的还少啊!” 三人收回手,就着刚刚的事又吵了起来,这时候一声高呼:“皇上驾到!烨王爷,翊王爷,靖王爷到!” 三人收了声不再吵,与众人一起跪下行礼:“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 云子辰说了一句:“众位平身吧!” 月溪站起身望去,云子辰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三位位风姿不凡,样貌俊秀的男子,每个都与皇上有五六分相似!众站起来之后,四位俊逸非凡的人都朝这边走过来,各自拉起一个人的手,云子辰和云子恒自不必说,只是月溪看着其他两个王爷把流月和惜月各自搂进怀里,有些目瞪口呆,自己进宫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子辰说:“刚刚远处就看见你们在争吵,你们吵什么呢?” 三人全都不说话了,冰烟却笑笑说:“她们都争着要做我肚里孩子的干娘呢!” 云子辰搂住月溪说:“这有什么争的,过段时间我们自己生一个,做亲娘多好!”其他两位王爷也点点头冲怀里的人说:“就是就是,我们也多生几个!” 几位姑娘动作一致的悄悄掐了身边的人一下,几位俊美男子几乎是同时皱了下眉,揉了揉被掐的地方,云子恒却一脸骄傲的说:“还是我们家冰烟好,从不掐本王,对不对小烟儿,来亲一口!”随后云子恒也揉起了腰,嘶,这丫头下手真狠啊! 其他三个兄弟看见他这样,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活该!” 在场的一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这几个姑娘好像全是一个青楼的吧,这烨王爷和皇上被青楼女子迷惑就算了,怎么其他王爷都爱上青楼女子了?这事真是惊天大事啊! 第四十九章 太极宫中,云子辰坐在最上面主位,旁边是玉贵妃玉溪烟和最近最得宠的钰妃,三个人每人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珍馐美味,下面嫔妃,朝中大臣和朝中大臣的家眷在两旁坐着,下面中间一群舞娘卖力的表演着,丝竹管弦之声传遍整个皇宫! 白芙蓉坐在下方右边首位,眼带恨意的看着坐在上方的月溪,那往年都是她的位置,没想到今年却被月溪坐去了! 月溪感觉有人一直盯着自己,顺着感觉看去发现是白芙蓉,笑着说:“白妃姐姐盯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妹妹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啊?” 白芙蓉掩去眼中的恨意笑着说:“没有,本宫是看妹妹今日妆容甚是好看,比往常还美上三分,不觉就看痴了!妹妹勿见怪!” “姐姐客气了,姐姐今日的妆容才是艳压群芳呢,特别是姐姐这身绣芙蓉花的衣裙,趁的姐姐更加美艳动人!”说着举起酒杯要敬她! “妹妹客气了!”白芙蓉也举起酒杯,回礼共饮! 喝完酒云子辰凑过来小声说:“我怎么没觉得她艳压群芳?还是你最好看,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月溪看了他一眼说:“你坐好,被别人看见你这样以后怎么看你!” 云子辰听后立马坐的端端正正,一副威严不可冒犯的样子,月溪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一声! 一舞完必,白芙蓉突然站起来说:“皇上,今日是除夕夜宴,单看这些舞曲未免有些单调,臣妾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白妃有何提议尽管说来!除夕夜宴就是要大家开心,尽兴!” 白芙蓉笑了笑说:“今日大臣们都带着家眷来的,各家小姐个个都是有名的才女,不如让他们比赛一场如何?” 云子辰想了一下说:“此提议甚好,那就由白妃主张吧!” 下面的夫人小姐听了是一阵激动,宴会上要各家小姐表演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次在皇上面前表演,说不定表演好了还能被皇上看上,收进宫里,那自己(女儿)不就一步登天了吗! 白妃假装思考了一下说:“先挑一位小姐出来先表演,然后那位小姐表演完了再让她自己挑一个人与她比,被挑的那个表演完了也挑一个和她比,以此类推,最后由皇上决出今日的赢者,皇上觉得如何?” 月溪以为她不过是在皇上面前卖个乖,实际上白芙蓉就是冲着她来的,方才夜宴开始前,苗盈因为被月溪强逼着道歉怀恨在心,躲在角落骂着月溪和苗荌,恰好白芙蓉遇见了她,白芙蓉说可以替她找个机会,至于能不能报仇就看她自己,两人一拍即合!坐在一个角落的苗盈狠狠的看着上面的月溪,等会儿非让你丢脸,让你再帮着我那个蠢姐姐! “全按爱妃的意思来,你安排就是了!” 白芙蓉笑意盈盈的行了礼:“臣妾多谢皇上!”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随意叫了一个大臣的女儿,那人表演了舞蹈,反响平平,接下来一个叫一个,大家表演的也无非是一些弹琴,舞蹈,或者写个字作首诗,没多久一个小姐就叫到了苗盈,苗盈表演了一段自己最拿手的古筝曲,一曲完必叫好声响彻大殿,苗盈行礼道谢然后看着上面的月溪说:“钰妃娘娘,可敢与臣女一试?” 众人哗然,不是说和大臣女儿比试嘛,怎么她叫一个嫔妃和她比啊!白妃却笑着说:“这位小姐有意思,别人都是找各家小姐比试,怎么你还要与钰妃娘娘比试啊!” 苗盈看着白芙蓉说:“不可以么?不是说随意找人比试吗!” 白芙蓉有些为难的看着上面的月溪说:“钰妃妹妹,这如何是好啊?不如你与她比上一比?” 月溪美艳动人,众人还以为她会同意呢,她却轻轻吐出两个字:“不比!”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她表演完了在琴上面动了手脚,若自己答应和她比了必定成为全场的笑话! 白芙蓉面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笑着说:“妹妹若不会弹古筝,随便表演其他的也行!” “琴棋书画,歌舞音律我一律不会!白妃姐姐还要硬逼着我比不成?” 此话一出其他人讽刺般的笑了笑,这人什么都不会,还好意思说呢!而冰烟她们却奇怪的看着她,她明明不管是弹古筝还是琵琶,或者是跳舞,都比在场的小姐要好,她怎么说自己不会啊? 见她这样说白芙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苗盈说:“苗小姐再挑过一个吧!” 苗盈却没理她,看着上面的月溪说:“娘娘是不会还是不敢啊?是怕输给臣女脸上无光吗?” 月溪没接她的话,反而扭头看着旁边的云子辰说:“皇上,这哪条律法或者规矩写了臣妾必须和苗小姐比吗?” 云子辰听见她问的,自己差点呛到,咳了一下说:“苗小姐,钰妃平常歌舞俱佳,今日许是身体不适不愿比,苗小姐还是重新挑一个吧!”这话摆明了就是说我家钰妃平常什么都会,就是不愿意和你比,你还敢强迫她不成! 皇上都说话了苗盈也不好再说让月溪比,正打算挑过一个人,月溪却说:“皇上,臣妾方才听苗小姐的琴艺特别好,臣妾真是意犹未尽呢!”然后对他使了个眼神,云子辰瞬间明白了,很配合的说:“既然爱妃喜欢听,那有劳苗小姐再弹一曲!” 苗盈呆住了,方才自己弹完琴确实对琴做了手脚,因为她听白妃说钰妃只有弹琴拿的出手,那她肯定会表演弹琴,自己只要在琴上面做手脚,到时候她一弹,琴弦就会断,她必定难堪。可是现在皇上要她再弹一首,那不就害到自己了嘛,正打算说表演别的,月溪却说:“苗小姐怎的如此为难?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没,没有!” “那苗小姐快开始吧,本宫都有些等不及了呢!”等不及看你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苗盈只能硬着头皮往坐在凳子上,手刚放上琴弹了一下琴弦就断了。月溪故作惊讶的捂住嘴说:“呀,这弦怎么说断就断了呢,皇上,幸好方才臣妾没去表演,否则就是臣妾毁坏了这把好琴了,还会给皇上丢脸。只是这琴方才苗小姐还弹的好好的,怎么这突然就断了呢!” 在场的人明白了,这苗小姐想陷害钰妃,想让钰妃当众丢脸难堪,所以在琴上面做了手脚,结果钰妃娘娘看出端倪没上当,还故意让她自己自食其果,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苗盈坐在那里正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云子辰说话了:“可能是琴放在琴阁许久未用吧!苗小姐不必太过自责,比试继续,苗小姐挑一个与你比试的人吧!”云子辰知道是苗盈想让月溪难堪,可现在毕竟也没真的害到月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小事也不好说什么。所以云子辰三言两语带过了! 接下来比试继续,苗盈也不再作妖,随便指了一个小姐比试,一个接一个的比试完了,云子辰随意点了几个做第一名第二名和第三名,也都各自赏了东西!宴会安排的表演也继续上场! 月溪百无聊赖的看着台下的表演,只是规规矩矩的跳着毫无情趣,真是无趣极了,和云子辰说一下出去透口气,云子辰点头答应后月溪从席上离开了!刚出门想和花蕊去御花园散散心,刚走几步就听到有人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丢脸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是苗荌的声音! “我就是看不惯她帮你,你永远只能被我踩在脚下,帮你就是和我作对,你入宫了也不过是父亲的一颗棋子罢了,可以任我欺负的棋子!” 这人怎么刚得了教训不知道吸取教训呢,月溪叹口气走过去,把苗荌拉到身后说:“本宫以为那个太监在这里教训宫女呢,原来是苗三小姐啊,如此盛气凌人是刚刚的笑话没表演够吗?” “我教育她和你有什么关系,别以为你得宠我就怕你,你不过是一个青楼出来的贱人罢了!” “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苗盈捂着脸红着眼看着月溪说:“你竟然敢打我,我父亲都没打过我一下!” “那本宫就替你父亲教育你,这两巴掌一打你不尊姐姐还百般凌辱,二打你辱骂本宫!” “苗荌你撺掇别人打我,你给我等着,我告诉父亲去!” 苗荌刚准备说话被月溪拦住,然后月溪看着苗盈说:“你要告尽管去告,就是告到皇上那里玲容华也不会半分责罚,本宫有这个本事!但是至于你嘛,就可能祸及全家了!” “我……” “是不是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祸及全家?本宫告诉你,今日是除夕夜宴,皇上开恩允许四品以上官员带家眷参加,可那也是带正妻嫡女。你父亲宠妾灭妻,带庶女小妾进宫也就罢了,偏生这庶女还处处惹事生非。若皇上知道你父亲阳奉阴违带庶女小妾入宫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毕竟皇上最厌恶宠妾灭妻之人了!”月溪笑的人畜无害的看着她! 苗盈满眼恨意的看着眼前的人,确实自己庶女进宫已是属于违抗圣旨,原本今日父亲也是只想带嫡母进宫的,奈不住自己与娘亲的软磨硬泡才答应的带她们进宫,本来自己是想进宫与一些王公贵族打好交道,以后能嫁入高门,若是被她们把这事捅到皇上面前,那自己的打算不就泡汤了嘛!此时的苗盈想到的只有自己嫁入豪门的希望落空,而不是自己也许会祸害全家! 第五十章 苗荌看着一脸不愤的离开的苗盈说:“姐姐,你何必为了我如此,大不了挨父亲一顿训斥罢了!” 月溪拉住她的手说:“你既叫我一声姐姐,那我必护你周全,我知道你在后宫艰难,一些比你位份低的都敢欺辱你,过段时间我找个机会让皇上提你位份,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不用姐姐,我有姐姐护着就行了,有现在的位份我已经很知足了。其他的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这不是你说的嘛!我现在只想给我姨娘报仇,可恨我什么都做不了!” “别急,总能看到那一天的,我突然想到给你父亲送个小妾如何?” “送小妾?”苗荌摇了摇头说:“没用的,自眉姨娘进府之后我嫡母给我父亲纳了多少妾室,都比不过眉姨娘,她与我父亲是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身,奈何我祖父祖母硬要我父亲娶嫡母,眉姨娘才会成妾室!” “男人没有不喜新厌旧的,他既然能有你那就说明和眉姨娘也没有那么情深义重,只是眉姨娘刚好知道你父亲心软的地方在哪,把你父亲拿捏住了而已,我们安排一个比眉姨娘年轻漂亮的,更会拿捏人的,肯定得你父亲欢心,让她先把眉姨娘收拾了,再去和你嫡母斗,也算解你十几年受的欺辱!” “可是哪有女儿给父亲送小妾的啊?那不被世人笑话死了!” 月溪点了她一下额头说:“说你胸大无脑你还不信,谁让你送了,让皇上……不行,不能让皇上送,给臣子送妾好像也不怎么好!”月溪想了一下说:“你父亲是礼部侍郎是吧?” 苗荌点点头说:“是啊,上任尚书提拔的,提上侍郎多年,一直没机会往上升,听说上任尚书要告老还乡,他觉得不能错失良机,所以要把女儿送进宫为他说话!” “那就行了,你先进去,我去找个人!” “找谁啊?” “这你不用管,放心我肯定把事办妥!快进去吧,离席太久不好!” “那姐姐你快点回来,不然皇上问起我不知道怎么说!”苗荌一脸不安的目送月溪离去! 月溪偷偷往宴席上的那个位置看了一眼,只有云清言坐在那里,那就说明他不在宴会上,想了想觉得他去太极宫的小花园可能性大一点。 走到小花园就看到一个独自站在小池塘边的挺拔的身影,那犹如仙人般的身姿临水而立,过去这么久看见那个身影心中不免还有些小悸动,毕竟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整理一下情绪,轻轻走上前,刚准备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好像没资格求人家替自己办事,唉~算了,还是找皇上吧!转身刚准备离开,那人却说话了! “钰妃娘娘要臣办事却不开口,臣如何替你办!” 月溪有些尴尬的看着他背影说:“你,你都听到了!” 孟星阑转过身:“没有,只是钰妃娘娘这般犹豫不决,不似平常作风,所以微臣斗胆猜测钰妃娘娘是有事要臣办,只是何事令钰妃娘娘如此为难?” 月溪想要他帮忙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若孟大人觉得为难便罢了吧!” “要臣办事总要说个因由吧,钰妃娘娘只说让臣给手下的人塞个妾室,却不告诉臣因由!” “因由便是我看他不顺眼,这个理由孟大人觉得如何?” 孟星阑盯着她看了许久,把月溪看的都有些发毛,然后笑了:“好,即是你看不顺眼的,那臣帮一次也无妨!明日我便去物色人选,届时要不要送与娘娘瞧一眼?” “不必,你做事我放心,如此就多谢孟大人了!”月溪说着屈膝行了个礼 孟星阑想扶起她,想起她的身份,手停在半空,随后收回手说:“钰妃娘娘客气了!为娘娘办事便是为皇上办事,是臣的荣幸!” 月溪站起来之后,看着眼前的湖水突然想起多年前,自己与他也是这般临水而立,他看着天上的明月,而自己则低头看着湖中他的倒影,而现在已是人是情非。 “他对你好吗?”孟星阑突然问到 月溪点点头说:“恩,他对我犹如掌上珍宝!” 孟星阑点点头:“看你如今光彩夺目的样子也知道他对你必定很好,那日我入宫看到的也是他满眼都是你的样子,如此我也放心了!”沉默良久孟星阑说了一句:“月溪对不起!”说完眼眶湿润 月溪知道他说是什么笑了笑说:“这世间没有谁对不起谁,只能说你我有缘无分罢了!我还是以前那句话,不管你是否负我,我都希望你平安一世!” 两人相视一笑,过去的一切犹如过眼云烟,被笑容吹散了!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席吧!” 孟星阑点点头:“你先回吧,我过会儿回!” 月溪知道他是怕两人一起回去会给她招来流言蜚语,点点头转身离开,刚转身就发现旁边树枝动了,难道是被风吹的?算了,不想了,赶紧回去吧,不然醋坛子又该翻了! 云子辰坐在主位上许久都没见月溪回来,刚准备出去找,就看见她猫着腰回来了,云子辰看着她说:“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哭了?谁欺负你了?” 月溪轻轻揉了一下眼睛说:“没有,刚刚出去被风吹的迷了眼睛!” “还疼吗?要不要请御医?” 月溪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眼眶又红了,得夫如此,此生足矣。 看着她更红的眼睛以为她疼的难受,刚准备传御医月溪拦着他说:“我没事了,就是看你傻乎乎的样子,想笑不敢笑憋红的眼睛!” 云子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永远只会笑话我,夜宴快结束了,你累了吧,等会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月溪摇摇头:“不累,坐这里吃喝玩乐,还戏耍别人哪会累啊!” “月溪,刚刚并非我不帮你,只是……” 月溪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这种事也不用你出手,我自己能摆平!” “可是我还是希望你依赖我一下!”说着云子辰又靠了过来,想撒娇,月溪把他推了回去:“坐好,被别人看见笑话你!” 又过了半个时辰,在场的人都有了疲意,云子辰说了一句:“今日夜宴就此散了吧,愿来年我们龙吟国风调雨顺,无灾无难,也祝各位爱卿阖家安康,万事顺遂!爱卿们都回去吧!”说完云子辰就拉着月溪起来走出去了!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万岁!”满大殿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去 孟星阑一回驸马府就吩咐管家去物色美人,管家以为他想纳妾,劝解到:“老爷,历代驸马除非皇上下旨,否则万不可纳妾,您这……” “李伯,你误会了,我不是要纳妾,有其他用处,你切记要年轻漂亮,会洞察人心的,你自去办就是!” 李伯办事利落,没几天就带了几个姑娘站在孟星阑面前,孟星阑一一看去,问了几个问题,只留下了两个人,让李伯带下去了! 云清言经过看见,走进来说:“我当驸马有多爱那贱人呢,一直守身如玉,怎么?现在忍不住想纳妾了?本宫告诉你,没有本宫同意你休想纳妾!” 孟星阑没理她,只是拿起手上的文件看着说:“公主若没事请回吧!”云清言见他对自己又是冷冰冰的样子,想生气,可是想起上次他掐自己脖子差点把自己掐死的感觉用涌上心头,没说什么摔门出去了! 第二天下了早朝孟星阑找到苗垚说:“苗侍郎,本官任职多时虽与你工作时有所交集,可也未与侍郎深交,不知侍郎今日有空吗?到府上一叙如何?” 苗垚虽有些看不上他,觉得他是靠公主坐上尚书位置的,可他毕竟也是驸马,皇上的姐夫,自己又在他手下做事,谄媚的笑着说:“孟大人客气了,那在下就叨扰了!” 孟星阑见他谄媚的样子有些恶心,可是想到月溪要他办的事又不得不忍,客气的说:“苗大人客气了,请!” 一路上孟星阑与他聊了几句越发觉得他烦了,除了溜须拍马毫无才能,真想不通他怎么坐上侍郎位置的! 到驸马府两人刚坐下,就有两个如花似玉的丫鬟上了两杯茶,苗垚看着如花似玉,身材妖娆的丫鬟看直了眼,自己虽然宠爱眉姨娘,可她毕竟年纪大了,不似这十六七岁的姑娘水灵! 孟星阑见他看直了眼,讽刺的笑了一下,然后假意咳嗽了一声,苗垚才回过神说:“驸马见笑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来见笑!” 两人坐一起聊了一会,李伯走进来说:“老爷,午膳准备好了!” 饭桌上还是刚刚的两个丫鬟伺候,布菜,两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没多久苗垚有些醉了,孟星阑客气的说:“苗大人既然醉了此时回府也多有不便,不如先在驸马府休息一下再回去如何?” “这如何是好,怕多有不便啊!” “哎,苗大人客气了,这有什么不便的,让两位丫鬟伺候苗大人歇息如何?” 苗垚听到眼睛发亮,但还是客气的推辞说:“这不好,不好!” “这有何不好,能伺候苗大人一回也是她们的福气!”然后看着两个丫鬟说:“还不扶大人去客房休息,好生伺候着,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自那天开始苗垚经常到驸马府,表面上说是与上司搞好关系,至于到底如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一个月后孟星阑觉得差不多了就说:“苗大人既喜欢这两个丫头,不如把她们送与大人!” 这话正中他心思,苗垚连连道谢,带着两个丫鬟回府,没多久就提做了姨娘!月溪收到孟星阑信的时候,立马就和苗荌说了,苗荌又是对月溪的一阵感动! 第五十一章 辰夕宫中,苗荌坐在榻上做刺绣,月溪在一旁看着手中的话本,自那日除夕之后两人感情越发深厚,苗荌也不似以前一天到晚都在长乐宫不出来,经常会来辰夕宫和月溪聊天,玩耍! “姐姐,还有半个月便是万寿节了,姐姐可想好送什么礼物了吗?”苗荌一边刺绣一边说! 月溪吐出嘴里的蜜饯核说:“什么是万寿节?” “就是皇上生辰啦,姐姐不会不知道吧?”苗荌抬起头看着月溪说! “我那知道,他又没和我说!”自己好像确实没听到过他说自己生辰啊,刚认识他那年和他相处没一个月他就走了,在遇就是孟星阑大婚的时候,他的生辰也早过了,后来自己出游回来他生日也刚好过了,想来自己与他认识三年多,竟今日才知道他的生辰! “他生日是哪天?”月溪问到。 “二月初一!” 月溪点点头说:“那今天是正月十六,还有半个月,送什么好呢,花蕊,小铃铛你们都帮我想想!” 苗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叫自己小铃铛,问她她只说小铃铛好听。花蕊想了一下说:“娘娘做几道点心吧,皇上宠爱你,你送什么他都会高兴的!” “不行,太普通了,点心御膳房比我做的好多了!” “要不然送文房四宝?这样每次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看到笔墨纸砚都会想到姐姐!” “他手里的那些东西比我库房里的好多了,哪用的着我送啊!”月溪又摇着头说 苗荌又想了一下说:“我有个主意,保证这个礼物皇上喜欢,满皇宫的人送的都比不上姐姐送的!” “什么什么?”月溪一脸好奇的看着苗荌,花蕊也盯着苗荌看! “皇上生辰那天姐姐把自己洗干净,打扮精致送给皇上,保证皇上爱不释手!” 月溪粉脸通红瞪着苗荌说:“好啊你小铃铛,学坏了,你以前可是很单纯很可爱的!” 苗荌乖巧的笑了一下说:“姐姐教的好!” 月溪红着脸扑了上来,要咯吱她,苗荌躲闪着,花蕊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嬉闹了一会儿月溪坐好整理了一下有些歪的发簪说:“别闹了,说正经的!” 苗荌也整理了一下妆容说:“姐姐刺绣好,不如给皇上做件衣服,横竖姐姐送什么皇上都会开心!” 月溪听后点点头,这个注意不错,可是在日子到之前不能让他看见,否则惊喜就没了,看着苗荌说:“等会我到库房找一块布料,然后我们去你宫里做,以后我天天去你宫里,我这里皇上经常来,不能被他发现了,不然惊喜就没了!” 苗荌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时候姜公公走进来说:“钰妃娘娘,皇上说请您午膳过后去紫薇殿,皇上有事与您说!” “好,知道了,多谢公公,我午膳过后便去!”送走姜公公之后月溪带着苗荌去了库房,苗荌看着眼前满满一库房的东西有些羡慕,这里大部分都是皇上赏赐的,什么簪子首饰,古董花瓶,精致摆件个个价值连城,这些东西随便拿一个出去换的钱,都够一个四口之家五年的生活费了,再看看自己,最贵重的便是自己进宫前姨娘给的玉镯子,可是在这些东西面前是一文不值! “小铃铛,你发什么呆呢,我问你这个颜色好不好?” 苗荌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天青色布料说:“恩,很好看!很合适皇上!” “那就这块了,也不用太复杂,在袖口和下面绣上竹子就行!走,去吃饭!”说完就拉着苗荌出来了!苗荌看着眼前关上的库房门叹了口气,跟着月溪去用午膳了! 用完午膳月溪裁剪布料,想让苗荌帮忙,苗荌却说:“这是姐姐送给皇上的,应该一针一线都姐姐动手才行!这样才显得姐姐真心!” 月溪看了她一眼说:“不帮就不帮嘛,说的那么好听!” 月溪认真的剪裁着布料,花蕊走进来说:“娘娘到时候了,咱该去紫薇殿了,皇上还等着呢!” 苗荌站起来说:“姐姐去吧,我把东西带去长乐宫,以后姐姐来长乐宫做就行,也不怕被皇上看见!” 月溪点点头把东西交给她了,自己换了身衣服就去了紫薇殿! 云子辰看着手上的东西,等会月溪见到了肯定高兴,然后不自觉的傻笑了一下,姜公公走进来说:“皇上,尹良媛求见!” “尹良媛?她来干什么?让她进来吧!”刚把手上的东西收起来,一个人走进来行礼说到:“臣妾良媛尹氏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平身吧,尹良媛找朕有何事?”我平常也没去过你宫里,等会月溪来了看见你在,我怎么解释。 “臣妾多日不见皇上,心中实在想念,所以今日斗胆前来求见皇上,另外臣妾听说皇上最近忙于政务,怕皇上过于劳累有伤龙体,所以亲手给皇上炖了一碗补汤,给皇上补补身子!” 唉~心中想念这句话是月溪说多好!云子辰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然后看着眼前的人说:“有心了,不过朕刚用过午膳,补汤就不用了,良媛自己喝吧!” 那怎么行,我自己喝了那不白炖了,里面加的东西我也不能吃啊,没错,这碗汤里被她下了东西,不过不是什么毒药,而是男女欢合的好东西,自己进宫三年,皇上从未翻过自己牌子,一个青楼女子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去了,今天必须把皇上拿下,让他知道自己比那个青楼女子好上一千倍一万倍,等我坐上妃位一定好好教训她,看她还敢罚我闭门思过! “皇上,这补汤臣妾炖了两个时辰,皇上看在臣妾一片心意的份上喝一点吧!”说完楚楚可怜的看着云子辰! 云子辰看看外面的天色,月溪应该快来了,不能让月溪看到她在紫薇殿里,不然月溪生气怎么办,算了喝完了让她赶紧走吧,接过汤一口就喝完了,然后把碗递还给尹良媛说:“汤不错,良媛有心了,不过朕今日还有事,良媛先回去吧,朕得空了就去看你!”刚说完就感觉头有些晕,晃了晃头,反而更晕了,而且感觉身上很燥热,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难道汤有问题? “你在汤里加了什么?” 尹良媛一脸妩媚的抱着云子辰说:“自然是好东西,让皇上尽兴欢愉一场的好东西!” 云子辰想推开她,却感觉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怎么也推不开:“你知不知道给朕下这种药是抄家灭族的罪!” “臣妾自然知道,只是臣妾家中的人早已去世,唯剩臣妾一人,也不存在连累其他人。今日皇上只要宠幸了臣妾,自然知道就会臣妾比钰妃娘娘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到时候皇上也就舍不得杀臣妾了!”说着红唇就吻上了那薄厚适中的好看的嘴唇! 在她强烈的攻势和药物的作用之下云子辰渐渐放弃挣扎,把她抱入怀中,尹良媛就在以为自己计谋得逞的时候,云子辰用尽力气把她推开,想开口喊人,发现自己连喊人的力气都没了,手一挥打碎了桌上的茶杯,姜公公听见动静以为是尹良媛得罪了皇上,使得皇上发脾气,走进来想劝劝,却看到尹良媛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皇上却趴在桌子上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姜公公走上前喊了一句:“皇上,您怎么了?要不要请御医啊?” 云子辰咬牙说到:“尹良媛不知廉耻给朕下药,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说完这句话混身无力,趴在桌子上! 刚说完姜公公就叫人来拖走她,尹良媛被拖走喊着:“皇上,臣妾到底哪不如她,她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臣妾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到底哪不如她一个善妒的贱人!” 姜公公上前问:“皇上,您哪不舒服?奴才去给您请御医!”姜公公转身刚准备叫人去请御医,云子辰趴在桌子上极力隐忍,咬牙说了一句:“不要,月溪!” 姜公公反应过来皇上是说不要御医,只要请钰妃娘娘就行立马说:“奴才这就去请钰妃娘娘来!” 姜公公快跑两步刚跑到紫薇殿大门,就看见月溪和身后的花蕊有说有笑的走来,赶紧跑过去:“娘娘,您快点,皇上他不舒服,指明要见您!”自己也不知道皇上怎么了,只能说他不舒服! “皇上不舒服?他哪里不舒服?可有请御医?”月溪一边往紫薇殿跑一边问,姜公公跟在后面说:“奴才也不知道,皇上说不要御医,只要娘娘!” 跑进偏殿一看,云子辰趴在桌上,浑身是汗,好像极力隐忍着什么,桌上放着一个空碗,月溪看向姜公公问:“方才谁来过了?” “尹良媛,她来见过皇上,奴才觉得留下好像不合适,所以就去门口守着了,没多久奴才就听到打碎茶杯的声音,赶紧进来看皇上就成这样了!” 月溪上前看了他一下,浑身是汗,脸色绯红,口中念念有词,仔细一听他是在叫自己,而且他好像很热的样子衣襟敞开着,看他这样子月溪猜出了七八分,好你个尹良媛,竟然敢给皇上下这种药,看着姜公公满脸戾气的问:“尹良媛呢?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第五十二章 姜公公第一次见她这样,有些吓住了说:“尹,尹良媛已经被皇上打入冷宫了!” “哦,那就算了!姜公公,你先出去吧,皇上未醒之前谁也不许进来,谁也不见,否则皇上怪罪本宫也帮不了你!”月溪是红着脸说完的,今天他要自己来,也不知道什么事。结果刚来就要给他解药。想起冰烟姐姐大婚当日自己误中云清言下的药,是他给自己解的,没想到今日自己却要给他解,真是因果循环啊! 其实姜公公也猜到了皇上中的什么药,否则皇上不会不要御医只要娘娘了,看了一眼云子辰姜公公就出去了,并且退散了所有人,只有他留在紫薇殿宫门口,以防有人来找皇上! 月溪上前叫了他一句,可他虽意识模糊,防范意识却很强,月溪一靠近他就推开她,月溪知道他为什么隐忍,感动的红了眼眶,上前抱住他说:“皇上,是我月溪!”说完就送上自己的红唇,吻上那因为极力隐忍而咬的发白的嘴唇! 云子辰感觉有人抱着自己,以为是别人想推开她,可是鼻子闻到的味道确实那么熟悉,是她独有的香味,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看着眼前的人:“月溪?” “是我!” 咬牙忍下心中和身体的欲望推开她说:“你快走,我怕我会伤到你,我忍忍就好了,快走,要不然我真的忍不住了!” “我不怕!”说着捧着他的脸送上了自己的红唇,云子辰的理智仿佛消耗殆尽,紧紧的抱住她,吻住她的唇用力索取着她的芳香! ………… 月溪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因为自己说过紫薇殿不许进人,所以殿内漆黑一片,月光透过窗柩撒在云子辰脸上,月溪就着月光看向他,呼~脸色正常了,应该是药效下去了!屋中太黑月溪想爬起来去点燃蜡烛,刚动一下就感觉腰疼的仿佛快断了,啧,这尹良媛给他下的什么药啊,现在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算了,不点蜡烛了,还是睡觉吧,然后窝进云子辰怀里刚想睡觉,突然被他推开,撞到墙,腰本来就疼,现在一撞跟疼了,疼的月溪倒吸一口凉气。月溪想起刚刚他对自己的暴行,现在又推自己,瞬间脾气上来了:“干什么你,刚被你折腾完,你又推我!” “月溪?”云子辰有些不相信,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好像是尹良媛在啊,怎么成月溪了? “不是我是谁,你还希望是尹良媛啊!” 云子辰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嘴里说着:“幸好是你!” 听见他说的月溪突然气消了,抱着他感动的说了一句:“傻瓜!话说我来的时候姜公公说尹良媛当时是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你已经中药意识模糊,你怎么忍住尹良媛对你的引诱的?” 云子辰头埋进月溪脖子里深吸一口气说:“你身上永远有一股淡淡的茶花香,和特别的令我着迷的香味,她没有,所以我闻到气味不同就知道不是你,就推开她了,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处置了她!我不想碰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 月溪感动的亲了他一下,两人躺了一会,月溪的肚子突然响了一下“你饿了?我去叫人准备膳食!”说着就坐了起来,先点燃一支蜡烛,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看着如破布一样的衣服云子辰嘴角有些抽搐,这自己刚刚用了多大力气啊!丢下手中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破布的东西,拿起一旁衣服架上的寝衣,穿上之后看着月溪说:“你等会啊,我去叫他们准备膳食!” 月溪却拉住他红着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想先洗澡!”云子辰弯下腰亲了一下她额头说:“好,等等啊!” 坐到门口打开门,门外也空无一人,应该是月溪把他们打发走了,喊了一句来人,姜公公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快走两步到云子辰面前说:“皇上,您没事了?” 云子辰瞪了他一眼说:“能有什么事。你吩咐下去,准备沐浴用的水,然后让御膳房做几道月溪爱吃的菜,尽快!” “奴才遵命!”说完就去叫其他人了,没多久所有人回到原岗地待命,侍卫也重新站在岗位上! 云子辰回到偏殿的时候月溪还躺在床上,没多久宫女们都提着桶进了洗漱间,然后又全都出去了,只留下了花蕊说伺候月溪沐浴,云子辰挥挥手也让她走了,看着月溪说:“好了,人都走了,我们去沐浴吧,朕亲自伺候你!”然后掀开了被子,不着寸缕的身体呈现在云子辰面前时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身上红的紫的,竟没有一处好地方了,可见今日下午自己有多暴行,瞬间暴怒,放下被子盖好她然后说:“我去让人把她凌迟了,下药好好下春药就是了,非要下这种药,现在害的你成了这样!”说完就要往外走 月溪红着脸叫回他:“你回来!” “不行,今天不把她处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这是你弄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给你下药而已,你已经把她打入冷宫了,她的惩罚已经够了!快点抱我去沐浴,我饿死了!”要不是自己腰疼的不行才不会求你。 云子辰微撅着嘴走回来,抱起她走向洗漱间,看着她身上的伤痕无比内疚:“月溪,对不起,我不该信她,喝了那碗下了药的汤,把你害成这样!” “没事,这就当我这段时间独宠的报应吧!快点伺候我沐浴,今天下午救了你,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沐浴完了刚好御膳房也送来了膳食,月溪看着满满一桌子自己爱吃的菜,激动的亲了一下云子辰,云子辰摸着刚才被月溪亲过地方傻笑了一下说:“还有这边,这边没亲!” 月溪看着眼前幼稚的人说:“亲什么亲,吃饭!” “不管,这边没亲,不亲我就不吃了”云子辰撒娇的说! “你怎么这么幼稚,就你这样还当皇上呢?当小孩差不多!” “管理天下是管理天下,与这个是两码事。我大皇兄说的对,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幼稚又不丢人!” 月溪笑着又在他右边脸上亲了一下!吃完晚饭云子辰又熬夜批阅了下午还没来得及批阅的奏折,月溪在一旁给他磨墨,陪着他,他认真的样子和与自己撒娇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月溪终于明白烨王爷说过的那句:他一直都努力的做着百姓心中的明君!他真的很努力的治理着国家,希望给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天微亮的时候云子辰才批阅完所有奏折,看着旁边一直陪着自己的月溪说:“月儿,辛苦你陪我一晚上,天都亮了,你去休息吧,一晚上没睡!” “你呢?你忙了一晚上,不用休息吗?” “我等会还要上早朝,就不睡了,否则到时候起不来了!你去睡吧!”说着亲了她一下! “一天不上朝没事吧?看你黑眼圈都有了!现在不睡你一天都没时间睡了!” “天下之事瞬息万变,昨天还看着风调雨顺的城镇,也许今天就会发生什么灾祸,上个月还和平相处的邻国,明天就有可能发动战争!居高思危,一天都不能掉以轻心,乖,你去睡吧!我没事!” 月溪抱住云子辰说:“皇上,谢谢你!”谢谢你爱民如子,谢谢你努力治理国家给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云子辰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月溪说:“傻丫头,好好的谢我什么啊!” 月溪放开他摇摇头说:“没事,我去休息了!” 回到辰夕宫月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算了反正睡不着,去长乐宫吧,要快点了,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转眼就到了万寿节前一天,云子辰一直期待着月溪送礼物给自己,可是都到晚上快休息了,月溪也没任何表示,云子辰看着月溪很认真的说:“月溪,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月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我也想问你呢,明天什么日子啊?怎么我看御膳房好像又在准备宴席啊?宫女太监们也忙忙碌碌的打扫皇宫,不知道的还以为又要过新年了呢!” 原来她真的不知道,也是自己又没和她说过,宫里除了玲容华,其他的人都不与她亲近,她如何知晓呢。心中虽然这样这样想着,可是还是免不了失落,笑笑说:“没事,就是后天就是二月初二,祭拜龙王求这一年都风调雨顺,所以他们忙着祭拜龙王的事呢!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就躺下了,只是这次却不似从前抱着月溪睡,而是侧躺背对着月溪,以表达心中的不满,月溪也想直接告诉他,可是那样的话就没惊喜了,于是什么也没说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慢慢睡着了! 月溪睡着以后云子辰转过身看着她,她的生辰自己都记得,而且早早的准备好了礼物,她怎么就不记得自己生辰呢!明天的日子自己突然不期待了,反而想一睡睡到后天! 第五十三章 第二天云子辰自起床起就一直闷闷不乐,月溪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却又装作不知道,用过早膳后姜公公走进来:“皇上,该去上朝了!”说是上朝,其实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是接受百官朝贺而已! 临走前云子辰看着月溪说:“月溪,你今天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月溪突然想起什么说:“有。”然后转身去拿东西了,云子辰以为她去拿要送给她的贺礼,没想到她拿着一个东西走过来说:“你把你扳指忘了!”说着就拉起他的手给他戴上。 “还有吗?”云子辰满脸期待的看着她说。 “没了,东西都齐全了,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果然自己不该有期待的。“那我走了!”云子辰有气无力的说到 “好,去吧!”目送云子辰离开之后花蕊说:“娘娘,您看皇上都不高兴了,您为什么不把衣服拿出来啊?都做好了不是嘛!” “要让他彻底以为我不会送东西给他之后再拿出来,这样才称的上是惊喜!”花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月溪拉着她说:“赶紧去长乐宫,不然来不及了!” 万寿节皇上皇上诞辰之日,隆重不亚于除夕,皇上要先在朝堂接受百官朝贺,贺礼,再开宗庙祭拜先皇与先皇后,最后大臣们散去,晚点再带家眷进宫参加夜宴,云子辰不想大操大办所以这次宴请的是二品以上官员和皇室宗亲,纵是如此太极宫也是坐满了人,热闹不输于除夕之日。 月溪看看旁边看着舞娘们跳舞,还闷闷不乐的云子辰偷偷笑了一下,然后小声说:“皇上,臣妾有些醉了,出去透透气!” 云子辰有些生气,都如此明显了,全皇宫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他生辰,可月溪却始终无动于衷,没理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月溪离席后苗荌也猫着腰出去了,两人在门口回合“你准备好了吗?等会可不能出错!” “放心姐姐,我一定好好表现,不连累你!” “好,让你先回去,我去换衣服,按计划行事!”说完走进了旁边的更衣间,苗荌深吸一口气又猫着腰回到了宴席上!看了一会表演之后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行了个礼说:“皇上,今日是万寿节,皇上的大喜日子,臣妾想弹首曲子给皇上助兴!” 其实云子辰也没听她说的,一门心思想着出去的月溪,只听到她说要弹琴,点点头说:“好!” 立马就有宫女摆好了琴,苗荌坐在凳子上手上在琴弦上,手轻轻动起来,一首高山流水缓缓响彻在大殿里! 乐曲开始若隐若现,飘忽不定。众人觉得好似伫立在高山之巅,云雾缭绕,有种飘飘欲仙之感。乐曲渐渐轻快,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众人沉浸在乐曲中的时候,一个身着月牙色纱质舞衣的女子缓缓走来,袖若流水清泓,裙如荧光飞舞,纤腰灵动,回眸浅笑,倾身起舞,犹如月下仙子。水袖甩将开来,旋袖舞动,似无数花瓣凌空飘飘荡荡而下,众人听着琴声看那女子舞动犹如山间精灵一般! 这些人当中看痴的莫过于孟星阑与云子辰,云子辰是第一次见她跳舞,不由得看痴了,而孟星阑却想到这舞是她最喜欢跳的,以前在清风坡时经常跳与他看,只是今天在琴声的伴随下更加优美,婀娜多姿!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响彻云霄,月溪带着苗荌行礼:“今日是皇上诞辰,臣妾们不知送何贺礼为好,只一曲高山流水以贺皇上万秋!” “爱妃一舞犹如天仙下凡,玲容华弹的更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都有赏!” “皇上打算赏赐玲妹妹什么?”月溪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云子辰问。 众人疑惑她怎么只为别人讨赏,不为自己啊?苗荌也是一脸惊奇的看着她,她不是说让自己配合她嘛,她怎么又把今日的事归功于自己呢! “琴阁中有一把琴,是高祖彦帝亲手所制,名为凤语琴,今日就赏赐于玲容华!”然后用眼神问月溪满不满意,月溪瞪了他一下,表示不满意,这琴除了能弹还能干嘛,能不能来点实际的!云子辰又想了一下说:“另复玲容华婕妤之位!” 月溪拉了一下呆住的苗荌悄声说:“还不谢恩?” 苗荌回过神磕头谢恩:“臣妾谢皇上!”只是心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不过弹了一首曲子,不仅皇上赏赐了自己彦帝亲手所制的凤语琴,还复了自己婕妤的位份! “两位爱妃平身入座吧!”月溪又扶着还有些呆的苗荌起来了,然后回到自己座位上,云子辰悄声问她:“你只为玲婕妤求赏赐,你呢?” “我?我不要,我什么都不缺!”说完又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表演,云子辰今天一天的阴霾一扫而光,她没有不记得自己生辰,还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脸上一直傻笑着直到宴会结束! 回到紫薇殿时云子辰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月溪看着他说:“你从刚才就一直傻笑,笑什么呢?” 云子辰抱住她说:“月溪,你知道我今天多开心嘛,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今天是我生辰呢,原来是给我准备了那么大一个惊喜!” 月溪看着他认真的说:“那个不是我给你的生辰贺礼啊,我只是配合玲婕妤而已!” 云子辰笑容逐渐消失:“真的?” “对啊!”月溪很认真的点点头,云子辰又从刚刚的笑容满面成了苦瓜脸,原来她真的不记得自己生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月溪用布遮着他的眼睛,带他走进里间,然后给他脱去外衣,云子辰不知道她要干嘛,又觉得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调侃到:“月溪遮住眼睛做不好那事,你先放开我!” 月溪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事是什么事之后,红着脸掐了他一下,然后拿起另一件衣服给他穿上,被蒙着眼睛云子辰有些晕头转向,她给自己脱了衣服怎么又穿上了? “月溪,你要干嘛啊?不会想弑君吧?我劝你啊弑君要等到没人知道你在的时候弑君,现在别人都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我死了你脱不了干系,被抓了你就会被凌迟的!” 月溪扯下他眼睛上的布说:“胡说八道什么你,我杀你干嘛!” 刚刚被蒙住的眼睛突然受到强光,有些刺眼,云子辰等眼睛适应之后看着月溪说:“那你想干嘛啊?神神秘秘的!” 见他傻乎乎的样子月溪有些无奈的说:“你低头!” 云子辰低下头看去,一件天青色绣竹叶的长衫印入眼帘,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说:“这,这是你给我做的?” 月溪好笑的说:“穿在你身上,不给你做的给谁做的!喜欢吗?” “恩,喜欢!”云子辰连连点头,把月溪紧紧抱进怀里:“月溪,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今日是我生辰呢!” “今日是你生辰,全国上下都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不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嘛!” 良久云子辰放开她说:“今天你为玲婕妤求赏赐,你自己呢?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位份,宠爱,我都有了,什么都不求了!” “那我以后一定更加宠你,爱你,护着你!” 没多久室内又响起令人面红耳热的声音,一夜春宵………… 第二天月溪刚起床正和云子辰用早膳呢,姜公公进来看着正被云子辰喂东西吃的月溪说:“娘娘,流月姑娘来了,说要见您!” “让她进来吧!”月溪刚说完,流月就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进来也不说话就坐在月溪对面,连礼都没行,云子辰知道她与月溪关系最好也没说什么,月溪看着发髻凌乱的流月说:“流月姐姐,你怎么了?”一边说一边给她整理发髻,云子辰见她碗里的粥还没喝完,拿勺子舀着喂给她,月溪本不想理他,给他却一直举着,没办法只能张口接下! 这时候流月开口了说:“月溪,我把翊王爷睡了!” “噗~~咳咳咳~”月溪一口粥喷在桌上,然后剧烈咳嗽,云子辰赶紧放下手上的勺子给她拍着后背:“看你,多大的人了,喝个粥都会呛到!” 月溪把他推开说:“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然后拉着月溪坐到一边说:“流月姐姐,你刚刚说的是真的?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喝醉了被翊王爷扶去休息了吗?” 流月点点头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醒来我就发现我和翊王爷躺在一起,还……还一丝不挂!”流月越说头低的越深! 月溪刚准备说话外面走进一个涕泪横流长相妖孽的男子,一边走进来一边哭着说:“皇弟,你要给为兄做主啊!”说完坐在地上抱着云子辰的腿! 云子辰抽回自己的腿,这是月溪刚给他做的衣服,可不能弄脏了,冷静的吃了一口东西说:“你的事我做不了主,你自己和流月姑娘解决吧!” 云子轩抬起头瞪着他,你帮我一回会死啊,好不容易快成功了,你还是不是我弟弟了! 云子辰回看着他,不帮,月溪知道我帮你坑她姐姐指不定多生气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月溪看着用眼神交流的兄弟俩,难不成云子辰知道什么?“皇上……” 云子辰笑容满面的回过头:“哎,月溪叫我什么事啊?” “翊王爷和流月姐姐他们俩……” 月溪还没说完云子辰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心虚的低下头吃东西! 第五十四章 云子轩站起身,掸掸衣摆的灰尘,坐到月溪旁边刚准备拉起月溪的手哭诉,一声“咳~”硬生生的把他的手停在半空,尴尬的收回手,要不然自家那个醋坛子弟弟又该翻脸了,翻脸不怕,就怕他等会影响自己的事! “弟妹啊,你说说啊,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子,被流月给玷污了,让我以后还怎么找夫君啊!”云子轩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月溪有些呆楞,虽然听说过翊王爷是断袖,好男风,没想到他居然还要找夫君?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喝醉了嘛!”流月有些委屈的说到,平常这种事不都是女孩子吃亏嘛,怎么现在反过来了啊! “喝醉?喝醉了就能玷污我吗?你平常天天说带我去看美男,没想到你心里居然……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月溪被他们说的越来越懵,止住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问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流月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就记得昨晚多喝了两杯,然后就不记得了,醒来就……” “弟妹我告诉你啊,昨晚她喝醉了,我想着平时和她交往不错,怕她喝醉了没人管她,就把她扶到我平常留宿宫里时住的地方去了。到地方以后她又吵着要喝酒,我怕她喝多了伤身拦着不许她喝。谁知道她抱着酒坛子咕嘟咕嘟就喝,我一看抢过酒壶不许她喝,她又来抢,我没办法把剩的半坛就喝了。喝完我就不省人事了,结果今天醒来她就趴在我身上,我身上一丝不挂。弟妹,你要为我做主啊!”说完又趴在桌子上嘤嘤嘤哭起来 月溪更懵了,平常这种事不都是女孩子哭着要别人给她做主嘛,这怎么反过来了,而且流月虽然单纯,平常比自己还脑筋简单,可是她从来不是酒后胡闹的人啊!刚准备说话,流月站起来推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云子轩说:“你,你别哭了,大不了我负责就是了!” 趴在桌上的云子轩毫无眼泪的眼睛划过一丝狡黠,闷闷的说:“你怎么负责,你明知道我和你一样喜欢看美男子,你如今还这样对我,我以后怎么嫁人!” 嫁人?月溪听见眼睛都瞪大了。 “我,我嫁给你,你就不用害怕被别人知道了,别人知道了我们又有了婚约,就只会说我们两个人情不自禁而已!”说到我嫁给你的时候,流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些期待! “真的吗?你愿意嫁给我?不后悔?”云子轩抬起头泪眼盈盈的看着流月! “恩,不后悔!” 云子轩收起眼泪,站起来手搭上流月的肩膀说:“得嘞,我们回家准备大婚典礼去!” 流月有些呆呆的看着云子轩,他刚刚是装的?云子轩反应过来,差点被看穿,又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说:“你是不是想反悔?也对,像我这种断袖哪个女子会嫁啊,如今我清白也没了。罢了,你要反悔就反吧,大不了我明天上山剃度出家去!”说问又拿袖子擦了一下根本没有的眼泪 “我没有要反悔!”被袖子遮住的云子轩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抬起头微撅嘴说:“那我们回去准备大婚,好不好?”流月点头之后云子轩搂着她就要出去! 其实在一旁的月溪看明白了,流月单纯少根筋,月溪又不少 “流月姐姐,唔……”月溪刚准备说话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流月回过头说:“月溪,你叫我啊?” “没有,月溪刚刚没说话,皇兄皇嫂你们快回去准备大婚吧,到时候朕一定亲自到场祝贺!” 流月点点头,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任由云子轩搂着她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云子轩回头瞪了云子辰一眼,管好你娘子,大婚之前流月知道真相我饶不了你! 他们走以后月溪拉下他的手说:“你干嘛拦着我,这事明明是翊王爷的阴谋,为什么不让我告诉流月姐姐!” “你希望你流月姐姐知道真相以后生气,再也不理翊王,然后让流月孤独终老?” “那也不能让姐姐心怀愧疚的嫁过去啊,以后姐姐会后悔的!” “放心吧,你姐姐早就对翊王情根深种了,她只是自己都不知道而已,婚后翊王也会让她知道今天的事的!” 月溪想起以往她对翊王的样子,确实是如云子辰所说。抬起头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阴谋?你参与了多少?” 云子辰一脸无辜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今天他进来我才知道的,这事你不能怪我,肯定是我大哥的主意,要怪就怪他!”坐在烨王府给冰烟揉肩的云子恒,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谁骂我呢! “你怎么知道是烨王爷的主意?” 云子辰尴尬的摸摸后脑勺说:“当初还没追到你的时候,我大哥也是这么给我出主意的,说把你灌醉了再把你要了,你肯定会和我进宫。不过我没听他的!” “为什么?”月溪笑着说 “啊?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没听他的,反而一直都听从我的想法!” “因为那时候的你心里没有我,我就算使计谋让你入宫了,你反应过来了也会跑的,几年前我喝醉酒下了那道圣旨不就把你逼走了嘛。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心甘情愿入宫的好,可是今天流月和我二哥不是啊,他们是两情相悦,流月还没看清自己的心而已!” 月溪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说:“还是你最好,不想他们那么多花花肠子!” 云子辰得寸进尺的指着另一边脸颊说:“还有这边!” 月溪推开他说:“你该去看奏折了,别一天到晚没点正行!” 刚刚还笑的眼睛弯弯的云子辰像是想起什么说:“月溪,除夕那晚你出去透气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啊?” 月溪有些尴尬,见是见过,可是也不能告诉他啊,要不然醋坛子又该翻了,摇摇头说:“没有啊,那天我就和花蕊透了口气就回去了!” “哦!” “你怎么了?好好的问那天的事干嘛?” “没,没事,我去看奏折了,你回宫吧,晚上我去辰夕宫用晚膳!” 月溪回到辰夕宫的时候苗荌已经坐着等她了,看见月溪来了站起来行礼:“姐姐,你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说着又拉她坐下! “妹妹来谢谢姐姐的,若没有姐姐昨晚皇上也不会复我位份了!”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本来就是因为我降的位,这次就算我为那天道歉!” “可是那天我还差点打了姐姐,姐姐不但不记仇还对我这么好!” 月溪笑说:“那我那天不还戏耍了你嘛,我们算扯平了!” 两人瞬间笑作一团,过了一会苗荌看着月溪说:“姐姐,最近宫中的流言你听说了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听那些人嚼舌头,什么流言还值当你和我说?” “宫中最近传的沸沸扬扬说姐姐除夕那晚约见驸马,举止亲密。姐姐,我记得除夕过后没多久你就和我说事情快办成了,姐姐是不是因为我的事见的驸马啊?你要和皇上说清楚啊,不然皇上误会了就不好了!” 月溪听后勾唇一笑,原来那天晚上自己没看花眼,真的有人在树后,可是是谁呢?宫中除了苗荌还有五六个嫔妃,玉贵妃是不可能的,几次相处下来发现她做事光明磊落,就算要害我也不会使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妹妹放心吧,我会和皇上说清楚的,只是这流言从何而起?” 苗荌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月溪叫进乐瑶:“你去查查最近说本宫和驸马私见,举止亲密的谣言是从哪开始的!”乐瑶点点头出去查了! 傍晚月溪准备着等会云子辰要来用晚膳的事宜,苗荌听说皇上要来早早的就回去了,乐瑶走进来:“娘娘,奴婢查过了,谣言是从长青宫附近传出来的。” 月溪点点头让她出去了,长青宫?那是刘昭仪的寝宫,不过与她同住的还有王宝林和章美人,这三个人个个对她视如仇敌,还真不知道会是谁。也许根本不是长青宫里的人呢。算了,慢慢来吧,狐狸总会漏出尾巴的!这时外面一句高呼:“皇上驾到!”月溪跑到门口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今天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啊?” “全是你爱吃的!”两人手牵手走进内殿,姜公公很识趣的退散了所有人,自己站在门口等候命令! 用膳的时候云子辰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个劲的给月溪夹菜,而是默默的低头吃,月溪开口说:“皇上,最近宫里的谣言你听说了吗!” 云子辰动作一顿,然后假装没事的说:“什么谣言?没听说过!” “就是……” “月溪,吃饭的时候我们不说别的,吃饭吧!”云子辰打断月溪要说的话,然后继续低头吃饭! 月溪想着晚点和他说,也不说话了,低头吃饭,云子辰抬起眼看了一下她,什么都没说! 用完晚膳,两人洗漱完了,躺在床上月溪刚开口准备说话,云子辰就亲了上来让她没有机会说………… 许久之后月溪累的睡着了,云子辰看着怀里的人,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这次自己确实要的狠了些,重了些。最近宫里的谣言他不是没听说过,他希望月溪和她说清楚,可又害怕她说,害怕她说的是自己最害怕听见的。害怕她真的有一天又离自己而去,一想到这个心中就特别疼,所以刚刚要她要的特别重,她哭着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紧! 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和紧锁的眉头,云子辰疼惜的把她紧紧抱进怀里,月溪,对不起,我是害怕你真的会离开我! 第五十五章 第二天月溪醒来的时候云子辰已经离开了,伸手摸了一下旁边冰冷的被窝,看来他离开很久了,突然想起这是她入宫自那晚以后第一次自己醒来,每次都是在他怀里醒的,看来他真的误会了,等会还是去和他说清楚吧! 月溪在辰夕宫一直想着等会怎么和他说,一晃就到了下午,月溪看看外面,差不多未时了,按平常作息他这个时辰应该午休刚起,换了一套衣服就带着花蕊出门了! 到紫薇殿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琴声,月溪以为是玲婕妤在里面,可是这琴技比苗荌还高一些! “姜公公,皇上午休起了吗?” “起了,此时正和白妃娘娘说话呢!” 刚醒白妃就在里面了?那她是睡之前就在里面的还是睡后才来的?月溪点点头,笑着说:“那我进去凑个热闹!”平常月溪来也从没要通传过,所以这次也是直径进了紫薇殿偏殿。 刚走进偏殿就看到白芙蓉笑的花枝乱颤的坐在一旁,云子辰也微微笑着,见月溪进来了白芙蓉站起来行礼:“妹妹来了!” 月溪回礼:“姐姐万安!”然后对云子辰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云子辰没有像平常那样过去扶她起来,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恩,坐吧!” 这时一个宫女端过来一个凳子放在白芙蓉旁边,月溪坐下以后白芙蓉说:“姐姐刚听说皇上身上这件衣服是妹妹亲手所制?这衣服做工精制,针脚细密,怕是织女下凡才能有这手艺吧!” “姐姐太夸赞了,论女工妹妹还要多像姐姐学习,姐姐身旁的巧儿茹儿手艺都比妹妹好,可见姐姐平常教导有方!” 云子辰坐在一旁没理他们的互相恭维,三人坐着聊了一会天,其实一直是白芙蓉和月溪说,云子辰只是在一旁听着,白芙蓉喝了一口水之后似是想起什么说:“突然想起一趣事,不知妹妹可有兴趣一听?” 月溪心里正急呢,她不走自己怎么和皇上说啊,心里正想着呢,白芙蓉说话她就随口搭了一句:“有何趣事?” “我听说啊,驸马酷爱青色绣竹叶的衣服,除了上朝几乎是天天穿,别人看见还以为驸马府穷的没钱给驸马制新衣,导致驸马就那一件衣服呢!” 话音刚落,旁边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月溪扭头看去,云子辰手上握着几块碎瓷片,鲜血随着茶水滴落在桌上,白芙蓉第一个反应过来,抓起他的手:“皇上,您手没事吧?这茶杯怎么说碎就碎啊!” 云子辰抽回手,双眼看着月溪,说的话却是对白芙蓉说的:“朕没事,白妃先回华清宫吧!” “皇上,臣妾还是先给皇上上药吧,要不然手上会留疤的!” “朕说了朕没事,你听不懂是不是?出去!”云子辰吼了一句,白芙蓉吓得立马告退了,走出紫薇殿,面上的害怕一扫而光,换上了得意的表情! 茹儿跟在后面问:“娘娘,什么事您这么高兴啊?” “有人要倒霉,本宫怎能不高兴,男人可以原谅一个女人的善妒,但是绝不能容忍枕边人心里有的是别人!这次多亏了你看见她与驸马私会,回去重重有赏!” “奴婢多谢娘娘!”自己那晚出去如厕,刚好遇见钰妃与驸马私会,以前听说驸马与钰妃本是一对,只是公主硬要嫁给驸马两人才会分道扬镳。自己把看见的事告诉白妃娘娘之后,娘娘却很高兴,还要她把这个事情散出去! “她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云子辰盯着月溪问,手虽然疼,可却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平常自己再胡闹耍小脾气他都很温柔的哄着自己,月溪第一次见他发脾气,有些呆住了,听见他问才反应过来,牵起他的手:“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吧!” 云子辰抽回手,眼睛通红的看着她说:“所以白芙蓉说的是真的对吗!我以为这衣服是你特意给我做的,世间独一份的,没想到却是因为他喜欢所以你做给我的,是看着我穿着这件衣服在你面前就好像他在你面前一样是不是?你既然如此爱他为何还要答应进宫,让我误以为你心中有我,只是位置没他多而已,没想到我是一点位置都没有!”说着说着声音有些颤抖 月溪被他说的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云子辰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不顾手上的伤,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说:“我说对了,是嘛?所以你俩才会在除夕私会,已解相思之苦。那天你出去那么久,他要了你几次?每次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和希望的是不是他?如果我现在强要你,他会不会不顾自身安危闯进宫救你?” 随后月溪就被他扑倒在榻上,后背被摔的生疼,还没从疼痛中反应过来,云子辰就扑在她身上啃咬着她的脖子,月溪被咬的有些疼用力推着他:“云子辰,你放开我,听我说!” 云子辰仿佛没听见一般,解开了衣服,那件在半个时辰之前他还当宝贝的衣服,被他随手扔在地上,脱掉衣服俯下身子,刚吻上那红唇,“啪”的一声,云子辰白皙的脸上呈现出一个五指印,本能的扬起手想还回去,却在看到她眼中滚落的泪水时停在半空。自己怎么了?平常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这次却让她哭了!从盛怒中清醒过来,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只是地上那件衣服却没被捡起。忍住心中的疼说:“你走吧!” 月溪见他还是舍不得伤自己,心中很有丝丝的甜蜜,却听到他这样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你让我去哪?” “与他远走高飞。明日我便召告天下,钰妃柳氏突患恶疾暴毙,驸马孟星阑回府时不幸遇刺身亡。他心中有你,必不会亏待你,公主那边我会拦住!你们找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好好生活!”说完看都不看她直径离开,他害怕再看她一眼真的会忍不住强留下她,哪怕以后她会恨自己,那样至少她还在自己身边,可是到时候恐怕痛苦的不单单是自己,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还不如自己独自承受,谁让自己见不得她一滴眼泪呢! 月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背影都显出他的落寞与伤心,月溪却笑了,他虽句句赶自己走,可却句句都在说着他爱她,站起身刚准备追过去解释,姜公公却走过来说:“娘娘,皇上让奴才送娘娘回宫。”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姜公公虽疑惑却没多想,主子的事情不是他该琢磨的! “皇上呢?我要见他” “皇上批阅奏折去了,吩咐奴才送娘娘回宫,并说他不想见您!” 月溪也想现在就和他解释,可是他说了不想见自己,自己再为难姜公公也不好,等他明天心情平复了再来吧! 月溪走后云子辰从角落里走出来,捡起地方的衣服,不管如何这衣服也是她做的,就当留个念想吧! 姜公公送走月溪回到内殿的时候,就看到云子辰失魂落魄的拿着一件衣服,站着一动不动,看到他进来了说:“月溪她回去了?” “是。”然后看了看云子辰的手说:“皇上,您这伤……奴才去给你请御医。” 御医到了之后给他检查了一下说:“皇上,您这伤无大碍,上了药将养几天就好了,只是这药可能会有些疼,皇上忍着点!” 云子辰点点头,疼?有多疼?有心里疼吗? 傍晚时分苗荌听说了云子辰因为流言和月溪吵架的事,急急忙忙跑来紫薇殿,姜公公却拦下她说:“娘娘,皇上现在不见任何嫔妃,娘娘请回吧!” “公公,我真的有要事求见皇上,麻烦公公为我通传一下吧!求公公了!” 姜公公进去为她通传,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说:“娘娘,皇上真的不见,娘娘请回吧,您的位份是钰妃娘娘帮您复的,您再惹怒了皇上降您位份,那钰妃娘娘的心思不是白费了嘛!回吧!” 苗荌知道,现在是肯定见不到皇上的,先去看看姐姐吧,刚到辰夕宫花蕊就告诉她:“玲婕妤,我们娘娘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娘娘让奴婢转告您一句话,不必为了娘娘东奔西跑了,皇上那边娘娘自己会解决!婕妤放心就是!” 苗荌四处碰壁,见不到人,只能闷闷不乐的回长乐宫 紫薇殿中一个男子左手提着酒壶往嘴里倒,抱着纱布的右手渗出丝丝血迹,旁边姜公公劝到:“皇上,你手上有伤,不宜饮酒啊,对恢复伤势不利!” 不利吗,也好最好溃烂发炎,最后得病死去,也好过现在,生不如死! 姜公公见他不听劝还一直灌酒,转身打算去叫月溪来劝他,云子辰却叫住他:“不许去,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要去哪,谁也不许去找她,否则全部打死!”让她安安静静的走,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吧! “可是皇上,您这样喝出了什么事,奴才死一万次也难辞其咎啊!” 云子辰看着手上的酒壶,今日的酒是假酒吗?怎么喝了这么多都不醉呢,算了,睡觉吧,睡着了心就不疼了吧! “行了,朕不喝了,沐浴歇息吧!” 云子辰躺在床上,看看床边衣架上的衣服,闭上眼睛睡去,眼角滑落一滴眼泪,滚进枕头里消失不见! 梦中月溪巧笑倩兮跑过来递给他一个蜜饯:“给,喝过药吃一颗蜜饯就不苦了!”刚伸手接过蜜饯她却推开自己,往他身后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星阑哥哥,我好想你啊!”月溪回过头冲他挥挥手:“皇上,我走了!”然后挽着孟星阑的手离去,云子辰想追上去,可发现自己动不了,看着她愈走愈远的背影终于喊出了那句:“月溪别走!” 然后坐了起来,姜公公听见动静跑进来:“皇上,您怎么了?是不是梦魇了?” 原来是梦啊,挥挥手让他出去了,伸手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原来自己梦里也害怕你离开。原来梦里你也会离我而去! 第五十六章 朝堂上百官都战战兢兢的,今天皇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脾气暴躁,已经罚了好几个官员了,平常说错一点话,或者哪里做的不好皇上也是一笑了之,只说下次注意,今天不仅发回了好几个奏折,还打了好几个官员,现在剩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气,生怕哪又惹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了! 云子辰扫视了一下朝堂低着头以求降低存在感的官员,看着孟星阑苦笑了一下,今天怕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吧,月溪此时肯定欢天喜地的出宫了! “退朝吧!”云子辰挥挥衣袖,走下龙椅,百官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回到紫薇殿批阅奏折,姜公公在一旁陪着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哪又惹皇上不痛快,这时一个小太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姜公公听后和小太监一起走出来,看着眼前的人说:“娘娘,您怎么又来了,皇上今日心情不好,您还是回去吧!” “公公,我真的有事和皇上说,您让我进去吧!” “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让您进去就是害了你啊!皇上今日已经罚了好几个大臣了,您何必非去触这个霉头呢!”姜公公苦口婆心的劝到,可是苗荌却铁了心非要见皇上! “那公公您进去伺候皇上吧,我就在这里等,等皇上见我!” 姜公公见劝不动她,叹口气走回了殿中,苗荌在门口一直站着,没多久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男人走了进去! 云乐走进殿中拱手行礼道:“皇上,钰妃娘娘已经出宫了,除了贴身婢女,什么也没带!” 云子辰点点头让他出去了,除了花蕊什么都没带,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就迫不及待的要走吗,苦笑了一下,低下头继续看奏折,不知过了多久,姜公公走过来说:“皇上,午膳时间到了,您看您是在紫薇殿用膳还是去哪个娘娘宫里?” 云子辰抬头看看外面的天,都午时了,她们应该已经出城了吧!站起身:“不用了,朕出去走走,不许任何人跟着!” “皇上,您身边不能没有人跟着伺候啊,老奴跟着你吧!” 云子辰回过头刚想骂,可是看到他担忧的样子又咽了下去,自己从小就是他伺候大的,犹如父亲一般照顾他,叹口气:“除了你不许任何人跟着!” 云子辰带着姜公公刚出门,苗荌就走了过来:“皇上,臣妾有事和你说!”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朕现在没空!”说完就走,苗荌想跟上,姜公公拦着她说:“娘娘,皇上现在什么事都听不进去,您还是回去吧!” 苗荌推开他,小跑几步跟在云子辰身后说到:“皇上,臣妾真的有事和你说,是除夕那晚的事!” 云子辰以为她也要说月溪坏话,心中为月溪不值,她为了玲婕妤做了那么多,可是玲婕妤见她倒了也来踩几脚:“来人,玲婕妤宫中喧哗,罚闭门思过一个月!”然后看着苗荌说:“你的位份是月溪帮你求来的,朕不会降你位分,但以后你好自为之!” 苗荌打算说话,姜公公走过来:“娘娘,回宫吧,皇上说不会降你位分,但没说不会砍你头啊!赶紧回去吧!”说完小跑几步追上了云子辰,苗荌看着云子辰的背影跺了跺脚,这人怎么这么倔啊,不听人说话的,打算再追过去,几个太监拦着她:“娘娘,回宫吧,皇上说要您闭门思过一个月,别让奴才们为难!” 云子辰看着紧闭的宫门,抬头看——辰夕宫,自己改这个名就是想这里以后就是自己与她的寝宫,可是现在寝宫还是那个寝宫,只是她不会回来了!推开门走进去,这里一草一木都是自己安排的,为的是讨她欢心,可是自己做再多也比不过那个人,让姜公公留在门外,自己走进内间,这里到处都有她的影子,她生气的样子,她高兴的样子,她害羞的样子,甚至还有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这一幕幕仿佛都刻进了脑海里,床上整整齐齐的叠着被子,躺上去闻着味道仿佛她还在自己身边! 月溪带着花蕊回到辰夕宫的时候看到姜公公站在门,“姜公公,你怎么在这啊?皇上来了吗?” “娘娘?”姜公公仿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云侍卫不是说娘娘走了吗?” “我就是出宫去买点东西,走哪去啊?”看了一眼里面问:“皇上在里面?”姜公公点点头,“那我进去,你们不用跟着了,花蕊,把刚刚买的东西给我吧!” 花蕊卸下肩上的东西,交给月溪,月溪拿着东西轻轻的走了进去,四处看了一下,没人?难道在房里?走进房中看到云子辰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那怕睡着了眉头也紧锁着,眼角还有泪痕。月溪坐在踏床上,趴在床边看着他。真的是又倔又傻又可爱! 云子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双大眼睛盯着他,那眼中仿佛有星星,闪闪发亮,难道自己又在做梦?她已经走了,怎么可能还出现在自己面前,肯定是又在做梦! “你醒了?快起来,我有话说!” 恩?她在和他说话吗?看看四周孟星阑不在,那她是和自己说话吧。很听话的坐起来,月溪坐他身边,拉他站起来,然后打开刚刚的包袱拿出一件明黄色的衣服,给他换上。 “恩,刚好合适!” 云子辰没说话只是呆呆的盯着她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样,月溪摇了他胳膊一下笑着说:“你发什么呆呢?从刚刚醒来你就盯着我看,好像我出去一趟回来你就不认识我了一样!” 云子辰掐了一下自己,嘶~真疼,那自己不是在做梦?“你不是走了吗?” “我走哪去?” “刚刚云乐说你出宫了,我以为……” 月溪打断他的话说:“你以为我跟孟星阑私奔了,再也不回来了,对吗?” 云子辰点点头,月溪拉起他的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红绳,绑在自己右手小指和他左手小指上,然后说:“这是我今天在月老庙求的红绳,有了这个绑着我们,我们的姻缘就再也断不了了!”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有两个银制的指环,看着云子辰说:“我听说在紫宸国,两人有情人成亲时都会在第四个手指戴上指环,代表了两人要携手渡过一生的决心和两人坚定的爱。你愿意和我戴上这个指环吗?” “我……” 月溪捂住他的嘴说:“你不用说话,点头和摇头就行!”云子辰红着眼点点头,他当然愿意,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月溪给他戴上指环又自己戴上,与他十指相扣:“这样就永远不会有人能拆散我们了!” 云子辰张嘴准备说话,月溪又捂住他的嘴说:“你别说话,听我说完!”云子辰乖乖的闭嘴不说话了,月溪放下手很认真的看着他说:“我那晚确实见孟星阑了,不过我是求他办事,不是私会,那天苗荌被她妹妹欺负,同是庶女,她妹妹却仗着父亲疼爱处处欺负苗荌。我看不过去就想了一个招,给她父亲塞小妾,有了新欢挑唆,她妹妹与她妹妹的姨娘肯定不好过。可是我想着你是皇上给臣子塞小妾不好,又想起他是礼部侍郎是孟星阑手下的人。上司给手下的人塞小妾别人也没什么说的,只会以为上司重用他,所以才去找的孟星阑。说完事情之后我就离开了!还有衣服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几年前孟星阑母亲还在世时,给孟星阑做过一件衣服,就是青色绣竹叶,当时我说了一句他穿那件衣服特别好看,显得他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一般,从那时起他就经常穿那件衣服,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府中全是这种衣服,当时给你做的时候只觉得好看,忘了这码事了!”然后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看着他的眼睛说:“这里只有你,再无他。云子辰,我爱你,很爱很爱,想和你白头偕老的那种!” 云子辰感受到手心传来她的心跳,仿佛宣告着那里满满的都是他,把她紧紧拥入怀里:“月溪,我以为你和他走了,再也见不到你了,知道你出宫的那一刻我特别后悔放你走,想让别人把你们抓回来,处死孟星阑,把你关在宫里让你日日只能想着我,可是我又怕你恨我,就又不敢派人去抓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我没想到你又回来了,我以为我在做梦呢!”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月溪轻轻拍着他后背说:“我没打算走,我出宫买东西去了,那件衣服给我们造成误会,以后都不要了,刚给你买了一件新衣服,过两天再给你做一件!” 云子辰抱着她点点:“恩,都听你的,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月溪对不起昨天那样对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说了那些伤你的话,还差点伤了你,我当时真的只是被醋意冲昏头脑,我不是故意的!” 第五十七章 月溪推开他一点,看着他眼睛说:“我知道,我没生气,昨天你那样生气也没舍得打我,反而在你眼中看到了对我的心疼和愧意!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没爱错人!” 云子辰看着她说:“你刚刚说什么?” 月溪知道他说问的是那句,很大声的说:“云子辰,我爱你,很爱很爱!” “我也爱你,在清风坡破茅屋的时候就爱上你了,无可救药!”说完充满怜惜的吻上那红唇,月溪踮起脚抱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许久之后两人分开,月溪擦去他脸上的泪水:“看你,怎么又哭了,被花蕊她们看见你的颜面就扫地了!” 云子辰摇摇头说:“不怕,有你,什么颜面我都可以不要!”然后看着她说:“月溪,对不起这次全怪我不信任你,我发誓以后一定信你,护你!” “好,以后我又见他了也一定和你说清楚!”两人相视而笑,所有误会不开心烟消云散。 这时候花蕊走进来说:“皇上,娘娘晚膳时间到了,是现在传膳还是晚点再传?”月溪看看窗外昏暗的天,原来都这么晚了。 “现在传吧!”云子辰说完看着旁边的月溪说:“出去一天,饿了吧?我们用膳去!”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向饭厅,刚走几步从月溪怀里掉出一个玉佩,云子辰捡起一看,笑了,这是自己第一次送她的东西,月溪看见要抢回来说:“这是我的!” 云子辰高高举起手来不让她抢到说:“什么你的,这是我的!” “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还给我!”月溪跳起来抢也没抢到,平常他就比自己高一个头,这举高了手自己就更抢不到。 云子辰见她一跳一跳的甚是可爱,把玉佩还给她说:“原来我送给你的东西你这么宝贝啊?” 月溪拿过玉佩说:“什么啊,我才不是因为是你给的才宝贝呢,我以后还要靠这个出宫玩呢!” 云子辰看着她很认真的说:“月溪,你想出宫玩,我可以给你一块自由出入皇宫的牌子,这个玉佩以后保管好,它不单单只可以当出宫令牌!” “啊?这个还有其他用处?哦,对,你以前说过,如果我有难可以拿这个去找当地官员!” 云子辰拉着她坐下,拿过玉佩指着一个刻着一个特别小的云字的地方说:“看见这个没,但凡有这个标志的都是皇室的贴身之物,私自伪造是抄家灭族之罪,我朝能用这个的只有我们四兄弟,各地官员看见这个会认为你和那位王爷有关系,大体都会帮你。” “哦,然后呢?你还是没说另外的用处啊!” “这个还是我周岁时抓周抓到的,从小就随身携带。我手底下有一支死士,除了我和云乐没人知道,我那三个无良的哥哥都不知道。他们除了认我就只认这个玉佩,你好好收着,万一以后哪一天我护不了你了,你让云乐带你去找死士首领,他们看见这个必护你周全!” 月溪把玉佩放桌子上说:“那我还是还给你吧,这东西太贵重了,你给我一块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牌子就行了!” “我不是说了嘛,万一以后哪天我护不了你了,你拿这个去找他们,他们肯定会护你周全。” “你为什么这么说?别的皇帝这么说我还能信,那是别的兄弟为了抢夺皇位,可是你那几个哥哥都对皇位没兴趣啊,就不可能害你了!” 云子辰把她搂进怀里说:“傻瓜,你以为皇位那么好坐呢,真要那么好坐我那几个哥哥就不会把我坑上来了,除了皇室成员,还有其他人觊觎这个位置,我虽然也不想当皇帝,可是传了几百年的云家天下不能毁在我手里啊!” “那还有谁觊觎皇位?”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月溪跪下说:“皇上赎罪,臣妾无意干政,只是随口一问!” 云子辰拉起她说:“你起来,我不是说了嘛,没人的时候我们就是平常人家的平常夫妻,后宫不得干政那是对别人,不是对你,你是我娘子自然和她们不一样!”说着又把她搂进怀里接着说:“其他人我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是白丞相,也就是白芙蓉她爹,一直觊觎皇位,我念他是三朝元老所以一直对他礼让三分,可是最近他的动作越来越多,我与你第一次相见被你所救,那次就是他派人行刺,你未入宫前我带你出去玩的那次,在客栈云乐抓了几个刺客,我怀疑也是他派的人,因为这两次出游除了后宫的人没人知道,而他的小女儿又恰巧在宫里!” 拿着玉佩放到她手里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手,我怕到时候他与他女儿里外串通,如果到时候我真的护不了你了,只要云乐还有一口气必会去找你,到时候和他拿着这个去找死士,不必替我报仇,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那你现在处置了他不就行了吗!” 云子辰看着她笑了说:“傻瓜,他是三朝元老,门生故吏遍布,朝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他提拔上来的,动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硬来的话很有可能两败俱伤,到时候受苦的又是黎民百姓。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记住我说的话,找个安生地方好好生活,不必想着替我报仇。” 月溪接过玉佩说:“好,那我拿着这个保命了,我可就不管你了!” “好,万一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拼尽全力护你离开!” 这时花蕊带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结束了他们这个话题。 饭后两人手牵手在御花园散步,今晚月光皎洁,不用灯笼也能看清脚下的路,远远看着有一个人在月下舞剑,拉着云子辰跑近点看,原来是玉贵妃,只见她上下翻飞,旋舞的剑光,曼妙的裙裾,让月溪不知不觉看痴了。 “皇上,玉贵妃舞剑,英姿飒爽的真好看。”月溪由衷的说了一句 “缓若游云,疾如闪电。确实不错。”云子辰也不禁夸赞到 玉溪烟看见他们收了招式,把剑交给身后的婢女,走上前屈膝行礼:“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平身,玉贵妃剑术出神入化,如行云流水一般,比以前更加精进了!” 玉溪烟看到他们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心中微微刺痛站起身说到:“多谢皇上夸奖,皇上可有兴趣与臣妾一试高下?” “还是罢了吧,以前朕剑术就不如玉贵妃,玉贵妃剑术比以前更加精进更是比不过了。” “皇上谦虚了,拭剑,拿剑来。” 玉溪烟身后的婢女拿着两把剑,玉溪烟拿过自己的那把,拭剑用来陪她练剑时用的那把被玉溪烟递给了云子辰。 云子辰接过剑一看,这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虽不如玉溪烟用的那把,云子辰知道琉璃国的人无论男女皆爱习武,而玉溪烟更是如此,她的武艺在江湖也是赫赫有名,只是他想不通这样一位奇女子为何甘愿待在后宫,当初和亲也是琉璃国提议的,他以为送来的会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出公主或者是皇室宗亲的女儿,万万没想到他们送来和亲的却是琉璃国国主最宠爱的嫡女。 “那玉贵妃可要手下留情!” “皇上谦虚。” 两人互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玉溪烟欺身而上,身姿旋转,矫若游龙,犹如仙子月下起舞一般,一开始云子辰只是防守稍落下风,逐渐剑风凌厉起来,开始占据上风,虽是长剑如芒,气势如虹却丝毫不损他的潇洒俊逸。 月溪看不懂,只觉得他们刀光剑影,举手投足之间动人心弦。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停了下来,未分胜负。“皇上剑术更上一层楼了,手上有伤也能如此高强。” 云子辰把剑递还给拭剑之后说:“玉贵妃让着朕而已!” “他日找一个机会,你我分个胜负如何?” “悉听尊便!” 玉溪烟看着他又开始渗血的右手说:“皇上,您的伤……拭剑,拿金疮药来!” 一旁的拭剑从袖子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递给玉溪烟,玉溪烟抓起云子辰的手拆开绑着的纱布说:“此药是琉璃国特制金疮药,敷上之后不管多重的伤最多五天便好,且不留疤痕,皇上的伤不深,最多一天便好!”说着拔掉瓶塞要给云子辰上药! 云子辰抽回自己的手说:“玉贵妃有心了,朕自己来。”自己刚敷好药,可是发现刚刚的纱布已经脏了,不能再用,玉溪烟见状掏出手帕给他,站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月溪也刚好递过来一块手帕,月溪有些尴尬的打算收回帕子,云子辰却把手伸到她跟前,笑着看着她。 月溪低着头给他包扎,心中泛起丝丝甜蜜,玉溪烟看着她们的样子心中刺痛,原来他不是不懂爱,不懂温柔,只是他的爱,温柔和宠爱全部给了那个出身比她低微千百倍的青楼女子。心中有些不服,她文韬不如白芙蓉武略不如自己,她凭什么得到皇上全部的宠爱与偏爱! 包扎完之后云子辰牵着月溪的手说:“玉贵妃,朕与钰妃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安歇吧!” “恭送皇上!” 云子辰与月溪牵着手离开之后玉溪烟站起身,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有嫉妒,羡慕与惆怅! 第五十八章 云子辰牵着月溪慢慢走回辰夕宫,过了一会觉得不对劲,现在的月溪过分的安静,刚出来的时候她也不是这样。 “月溪,你怎么了?” 月溪低着头闷闷的说:“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不许对我说谎。”带着惩罚意味的把她拥入怀中。 “方才你与玉贵妃月下舞剑,犹如一对璧人,站一起时你俩更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她那么冷艳高贵,而我却那么平凡,才学不如白芙蓉,武功更是丝毫不会,如果没有我,你和玉贵妃怕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吧!” 云子辰笑了,笑的很开心,把她抱的更紧了“以前都是我吃你和孟星阑的醋,现在终于轮到你吃醋了!”然后看着月溪很认真严肃的说:“月溪,如果当初没认识你,也许我现在随便留宿哪个妃子宫里,或许我会爱上玉溪烟,确实她很优秀,和其他女子完全不一样。可是在我认识她之前我遇上了你,当初我喝药之后你递给我一颗蜜饯,那时起那颗蜜饯便长在我心里,消除不去。其实如果在清风坡时你答应了随我入宫,那此时的你只是我众多嫔妃中的一个,只是比她们重要一点而已,而不是现在的非你不可。我第二次见到你时你倒在流月和倾月怀里,脸色苍白如纸,脸上还挂着泪痕,我当时没在意只是派人送你们回去,第三次相见又是在清风坡,我给你烤鱼吃,刚吃没两口你嚎啕大哭,我以为你只是不爱吃鱼。第四次是月牙湖,当时你躲在芦苇丛里哭,那哭声虽然极力隐忍,可我还是听出了你的撕心裂肺,当时我在想一个负心汉值得你这样嘛。后来一次次相处下来我发现我对你不再是只有一些好感,我想给你我所有的宠爱,中秋那晚你又拒绝了我,当时我心如死灰,想着以后都不再去打扰你。烨王爷大婚你被公主下药,迷迷糊糊把我当成孟星阑,其实当时我可以去找孟星阑来,可是我的私心不允许我这么做,哪怕你恨我。第二天你生气我未惩罚原凶赶我走,我喝醉时写下的圣旨竟把你逼离京城。两年多,我听说你回来了,迫不及待出宫找你,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发现你一直在我心里,从未离开。你回京后我和以前一样带你到处玩,特意安排的落崖差点害的你我粉身碎骨。你答应我进宫那天我高兴的一晚上没睡,昨天白芙蓉挑拨,加上最近宫里的流言让我以为我从未走进过你的心,咬牙让你离开。” 说完这大堆之后云子辰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月溪,我说这么一大堆就是想告诉你,你已经驻扎在我心里,她再好再优秀也不如你的一颦一笑,我爱的只有你一个。我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我不想以后再有什么误会影响我们,从此我们彼此信任,不给任何人挑拨我们的机会!你是我好不容易求到手的,我绝不允许你再离开我,也不允许你把我推给别人。” “好,以后你只属于我。”两人相视而笑,紧紧拥抱住对方,两颗心更进了一步!十指相扣手牵手回了辰夕宫。 月溪看着手中的牌子,这是刚云子辰派姜公公送来的,有了这块牌子以后就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姜公公当时还说,这是无论哪朝哪代都没有的事,大部分入了皇宫便是一辈子都不许出皇宫,除非死后尸体被发回母家! 月溪拿着牌子站起来说:“花蕊,走,我们找小铃铛去,一起出宫玩,她进宫好几年了,肯定还没出过宫呢。不知道她这几天在忙什么,都好几天没来了!” 花蕊有些为难的说:“娘娘,玲容华被罚闭门思过了!” “谁干的?本宫的人说罚就罚,不想活了,我找皇上主持公道去!” 花蕊叫跑出去的月溪说:“娘娘,就是皇上下令的。” “为什么?小铃铛哪里得罪他了?”月溪回过头问 花蕊摇摇头说:“不知道,奴婢只听说玲容华惹怒皇上,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 “走,我们去长乐宫!” 长乐宫中,“娘娘,您就放心吧,钰妃娘娘不会这么容易失宠的,上次惹怒皇上不到半个月就原谅她了,还获得了专宠。” 苗荌急得在殿中走来走去:“你让我怎么放心,姐姐是因为我的事惹怒皇上的,现在姐姐失宠我连看望她都做不到,这恋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她去打听一下,这么久都不回来!” 一个婢女打扮的人急忙走进来,笑着说:“娘娘,奴婢刚去打听了,钰妃娘娘第二天就没事了,与皇上解开了误会,现在皇上与钰妃娘娘感情更胜以前了!” 苗荌这次放心的坐下:“幸好幸好,姐姐没事就好!” “娘娘,您还说呢,您为了娘娘的事惹怒皇上被罚闭门思过,她却好几天不来看您,不想办法救您出去!” “芯儿,不许胡说,姐姐她是忙所以没来看我,闭门思过就思过吧,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姐姐一点不是,别怪我把你赶回苗府。” 芯儿立马跪下说:“娘娘,奴婢不敢了,奴婢也是心疼娘娘。” “行了,起来吧!” 刚说完门口就小跑进来一个人,只是被门口的侍卫拦着了“娘娘,皇上罚玲容华闭门思过,不许见任何人,娘娘还是不要为难小人!” “本宫就说几句话,马上就走。” “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小人!” 月溪刚准备说话,身后的花蕊却说:“兵大哥,我们娘娘就进去说几句话,皇上不会怪罪的,这点心意大哥拿去喝杯茶,茶喝完了我们娘娘就出来了!”说着塞给他一锭银子。 侍卫知道钰妃最近宠冠六宫,不敢得罪把钱推回去说:“银子在下万万不敢收,娘娘进去说话可以,但是不可太久!” 月溪点点头,走进长乐宫正殿,如今玲容华也是一宫主位,早就搬进了主殿居住。 苗荌走过来拉起月溪的手上下打量着说:“幸好姐姐没事,不然妹妹万死难辞其咎。” 月溪知道现在她不能多留,直接问到:“你哪里得罪皇上了?好好的为何罚你闭门思过?” “那天我听说姐姐与皇上争吵不休,姐姐还因为驸马之事失宠于皇上,我知道后就跑去求见皇上,可他不见,我第二天再去他以为我是去说坏话的,所以罚我闭门思过。” “我去和皇上说,凭什么罚你啊!” 苗荌拉回她:“没事姐姐,只要姐姐平安无事,别说一个月了,就是一年妹妹也毫无怨言。” “你安心等着。”说完又跑走了! 云子辰正低头批阅奏折呢,突然一只手在他桌上拍了一下,吓了一跳,以为是那个不要命的人,抬起头刚准备呵斥,可是在看到是谁的时候眼中的怒气成了柔情蜜意,轻轻抓起那只白若凝脂的手轻轻揉着说:“下次生气不要拍桌子,手会疼。”然后拿过一旁的茶杯说:“诺,实在生气就摔杯子,手不会疼!” 月溪一开始看到他生气的样子有点害怕,可是他看到是自己之后眼中的怒意变成了宠溺,有些呆呆的问:“我拍桌子,粗鲁至极,你不生气吗?” “不啊,你会这样那就肯定是我哪里做错了才会让你生气,你都生气了我自然要好好哄。我以前听我父皇说过,自己的娘子自己宠,这样她才不会跑!”然后拿端起一旁的东西放她面前说:“给,御膳房刚做的金丝酸枣糕,你最爱吃了,我本来打算看完这点奏折亲自给你送去,没想到你自己来了!算不算心有灵犀?” 月溪接过糕想起他刚刚说的话问:“你父皇一定很爱你母后吧?” “应该是吧,不然怎么会为了我母后虚设六宫,二十多年间除了我母后宫中只一位婕妤。” “那清言公主?” 云子辰看着她有些惊讶的说:“我没告诉你嘛,她与我们四兄弟是同父异母。当年我父皇顶着文武百官的压力遣散后宫,立一个平民女子也就是我母后为后。只是我父皇母后成亲十年未有一儿半女,几个官员以皇嗣为名要我父皇广纳美女,我父皇没理还降了他们的职,朝中也就无人再敢提。可是我母后以死相逼,说一定要我父皇再纳一个嫔妃,否则九泉之下无颜面对云家列祖列宗。父皇被逼无奈,封了我母后身边的婢女为婕妤,她肚子争气,只一夜便有了我皇姐。可她也没福气,生产那日拼尽全力生下孩子之后就血崩而死,我母后平常待她如亲妹妹,她死后我皇姐便被记入我母后名下,成了我父皇唯一的嫡长女,她庶出的身份除了我们几个没人知道。而后十年未有身孕的母后居然有了,诞下了我大皇兄,几年之间我们四兄弟相继出生,我父皇母后认为是公主招来的福气,对她更加宠爱。所以她从小便是嚣张跋扈,为所欲为,除了在父皇母后面前会乖一些。我十岁那年母后病逝,去世前把我们四兄弟叫到床前,要我们答应将来不管谁继任为帝,一定要善待公主,不管她犯了什么错都要护着点她。母后去世不到一个月,父皇也伤心过度相继离开,只是父皇去世前也未立太子,所以我三个哥哥把我坑上皇位。” 第五十九章 云子辰从回忆中回过神的时候,月溪已经把一碟子糕点吃完了,云子辰嘴角有些抽搐,她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话。 月溪见他停了说:“所以当初她害我的证据确凿,你也没罚她!” 云子辰抬手给她擦去嘴角的糕点屑说:“母后遗言,我不能不从!” “唉~情这个字当真害人不浅,伯父伯母是如此,你父皇母后也是如此!”月溪叹着气说。 “伯父伯母?”那是谁?她爹娘?应该不是,如果是她爹娘她就不会叫伯父伯母了! “哦,就是孟星阑父母。”月溪把曾经孟星阑和她说过的故事说了一遍,然后说:“伯母为了伯父不惜与爹娘断绝关系,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成为一个每日为了生活而忙碌的村妇,伯父为了伯母生活能好点,从一个读书人成为一个商人,他们一直彼此相爱,伯父去世时说的也是要孟星阑好好照顾伯母,伯母是带着笑容走的,她去世时应该是看到了她的郎君吧,才会那样开心!” 说着说着又想起当时孟星阑与她叫故事时的那副样子,那时他眼中全是心疼与艳羡。 云子辰抱着她窝在她肩上,没说话,原来她连孟星阑父母的事都知道,看来当初孟星阑对她是毫无保留的爱,甚至愿意和她分享家中秘事,私奔是被世人所不齿的,可他却会告诉她! 月溪坐在云子辰腿上享受着他的温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哎,我刚刚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来着?” “我怎么知道,我就记得你气冲冲的跑进来,然后又听我讲故事。”云子辰边说边琐碎的吻着她的玉颈,月溪感受他炽热的呼吸,推开他说:“我想起来了,别闹了听我说!” “你说你的,我忙我的,嘴忙着耳朵闲着呢!”说着琐碎的吻又吻上了她的锁骨。 “你……你放开我,这样我……我怎么说!”月溪推着在自己身上点火的云子辰,有些磕巴的说。 “那就别说了。”说完就把她抱起放在一旁的长榻上,室内又响起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月溪推着还躺在自己身上的云子辰说:“下去,重死了!” 云子辰翻身与她平躺:“刚刚怎么不嫌我重,利用完我就推开我。”刚说完腰部又传来疼痛“嘶~月溪你轻点,腰不能伤了,不然以后怎么伺候你啊,来打别的地方,比如这里。”云子辰指了指自己一丝不挂的胸膛,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月溪,月溪狠狠的捏了一把。“嗯哼~再来!”月溪恶心的抽回手看着他说:“能不能别出怪声音,被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我也不想啊,可我忍不住啊!” 月溪一咬牙把厚颜无耻的云子辰踢下了榻,然后捡起衣服穿上,云子辰看着害羞的月溪笑了笑,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否则她就真生气了。 两人穿戴整齐后月溪坐在榻边,云子辰盘腿坐在她身后给她挽发髻 “好了!”云子辰说完月溪拿起镜子一看,他给自己挽的发髻是自己平常最喜欢的,这个发髻繁杂琐碎,自己也学了好久才会,扭头看着他说:“你给几个人挽过发髻?手法这么娴熟。” 云子辰沉吟了一下说:“记不清了!” “哼!”月溪假装生气不看他,云子辰环抱住她说:“确实不记得了,我宫里的嬷嬷几乎都被我练过手,一开始还把好几个嬷嬷的头发弄的一团糟,打结打的梳都梳不开只能剪掉!她们都哭天抹泪的。” 月溪听后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心中却是感动万分,一个九五之尊能为了自己做这些,世上有几个人有此殊荣啊!听见她笑的这么开心,云子辰抱着她也跟着笑。 月溪依偎在他怀里说:“你把玲容华放出来吧!” “为什么?那天她以为你失宠了还来踩你几脚,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如此待她!” “她那天要说的话你听了吗?就说她是来污蔑我的。” “我……”确实,那天自己心里难受就压根没听她要说什么,只是以为她来污蔑月溪的! “你压根就没听,凭什么认为她是来污蔑我的?所以啊,把她放了吧!” “可我已经下旨要她闭门思过,现在又反悔放她出来,我以后别人怎么看我这个皇帝,君无戏言,不能出尔反尔,反正就一个月,这一个月没有她你还能多陪陪我呢!” “不管不管,你把她放出来,不然不理你了,你把她放出来嘛,不然我就不起来了!” 云子辰嘴角抽搐看着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月溪有些无奈的说:“你这撒泼打滚跟谁学的?” 月溪停下动作坐起来说:“话本,话本上男主角特别宠女主角,只要她一撒泼打滚什么要求都能满足她!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滚!” 云子辰扶额笑哭不得,这招是挺好用,叹口气说:“放她出来是肯定不行,不过以后你可以随时去长乐宫,没人会拦着你,这样行了吧?” “不行,我明天还要去宫外玩呢,没人陪着多无聊啊!” “你不是有花蕊嘛,那个丫头和你性格差不多,她还能不和你玩啊!” “她现在整天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以前可爱了!也不陪我玩!” 云子辰上前把她扶起来,给她掸去身上的浮尘说:“那明天我陪你出宫,自你进宫以后我也没出过宫了,明天我陪你去玩好不好,苗荌现在真不能放,我亲自下的旨不能朝令夕改,否则别人怎么看我啊!” “真的?你明天陪我出去玩?你不用批阅奏折吗?”月溪双眼熠熠发光的看着他问 云子辰宠溺的揉揉她的头说:“没事,明天正好是一个月一次的休日!” “嗯嘛!”月溪高兴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云子辰低下头吻住那引诱他的红唇,吸取着她的芳香,许久之后才放开她! 第二天月溪和云子辰先到烨王府坐了一会,月溪看着冰烟六个月的肚子,有些羡慕,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当母亲,云子辰见她这样知道她又想起伤心事了,把她搂进怀里说:“我们不要孩子,有了孩子会和我抢你的,你只能属于我!” 月溪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哪个男人不想要孩子啊,甚至越多越好,人丁兴旺,所以才会三妻四妾,生的越多越好!依偎在他怀里看着烨王爷无微不至的照顾冰烟姐姐,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叫:“姐姐!”一个少年喊着她跑了进来,然后抱着她说:“姐姐,我好想你!” 月溪揉揉他的头说:“小枫,最近怎么样?” “嗯嗯,在国子监挺好的,姐姐我告诉你啊,我考上秀才了,过几年我就可以考举人,和孟大哥一样成为状元了!” 月溪虎着脸看着他说:“小枫,当初姐姐让你念书是为了什么?” “为了小枫多读点书,明事理,辩是非!”小枫低着头说。 月溪见他这样心有些软了,温和的说:“小枫记住,读书是为了开阔心胸,不是为了那些功名利禄,读书成绩好不代表什么,能运用自如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要看到的是书本里带给你的知识,道理。而不是以后它能带给你什么荣华富贵。学海无涯,万不可骄傲自满!” “我知道了姐姐,你放心吧,小枫一定谨记姐姐教诲!” 月溪问了小枫在国子监的一些生活日常,又叮嘱了他几句,和云子辰一起手牵手出了烨王府,看着他俩手牵着手离去小枫眼里有些失落闪过! 云子辰牵着月溪走了一会儿说:“月溪,小枫如今也大了,以后还是与他保持距离!” “怎么了?” “我看的出来,他对你的感情不是弟弟对姐姐的感情,他眼神里有一种占有欲,想把你占为己有!” 月溪笑着说:“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小枫他才刚满十四,我捡到他的时候他也十一岁了,不可能对我有那种感情。” 云子辰叹口气把她拥入怀里,傻丫头啊,一个男人爱不爱你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爱一个人也不会计较你多大的! 月溪一上街就像撒了缰的野马,到处跑,云子辰无奈的跟在后面,生怕她磕了碰了。傍晚时分云子辰一只手上提着满满的东西,一只手牵着她说:“这次玩高兴了吗?” “高兴!” 云子辰无奈的笑了笑说:“高兴就好,走吧,回宫用晚膳去,一天没吃东西早就饿了!” “好好好,今晚我要吃两碗饭!” 云子辰在她耳边轻轻说:“恩,我要吃三碗,晚上才有力气吃你!” 月溪瞪了他一眼,他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只有这个嘛! 半夜三更时分,月溪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却没摸到身边的人,睁开眼卧室里漆黑一片,左边偏殿传来忽明忽暗的灯光,爬起身走过去! 云子辰从奏折堆中抬起头,看到是她,只穿着睡衣就走了过来,皱着眉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说:“怎么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现在虽然快入夏了,可晚上还凉的很!” 月溪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说:“你不是说今天没有政务嘛!” “呵呵,就一点,我一会儿就处理完了,你去休息吧!” “你放下政务陪我出去玩,现在又熬夜处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胡说什么呢你,陪你出去玩是我作为夫君应该做的,这点事情没多久我就处理完了,你去睡吧!” “我陪你,我给你磨墨!”说着就拿起墨条,云子辰见状知道她肯定不会回去休息了,自己快点处理吧,她也能早点休息! 第六十章 辰夕宫中月溪在库房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一旁的云子辰说:“看你,不就给流月添妆嘛。至于把你库房里的东西都翻出来?” “流月姐姐大婚我不找点好东西怎么给她添妆,当初我进宫的时候流月姐姐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要把我那套你赏给我的碧玉头面送给她,就是不知道被我放哪去了!” 正翻着呢,一本黄色封面的书掉了出来,封面上无一个字,云子辰捡起来说:“这是什么?” 月溪回头看了一眼说:“不知道,进宫前倾月姐姐给的,放箱子里忘了!”说着接过来翻开一看,刚翻一页就满脸通红的合上了,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继续找东西。 云子辰见她表情不正常,抢过书翻开看,刚看一页就两眼放光,月溪红着脸抢回来,云子辰一边躲闪一边看着说:“没想到倾月还有这种宝贝,哎月溪,这个姿势我们没试过,今晚试试,还有这个……” 月溪抢回书红着脸说:“堂堂一皇上,一天到晚一点都不正经。青天白日的说这个做什么!”刚说完书又被抢走,云子辰在一旁一页一页翻着,月溪红着脸瞪了他一下,继续低头找东西。 没找多久他就过来抱着自己,吻着她的耳垂,月溪推开他:“别闹了,我忙着呢!” 云子辰一边亲着她一边翻看一页递给她看说:“这个我们没试过,现在正好。” “别……别闹了,这里是库房,被……被别人看见我就没脸见人了!”月溪躲闪着他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呼吸有些急促的说到 云子辰一边亲着她一边把她抱起来放在一旁的箱子上说:“她们不会这么没眼力的。” 今天翊王府张灯结彩,京城有名的断袖王爷居然要娶亲了,大家都替这位新娘默哀,嫁给一个断袖王爷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吧,在烨王府穿着凤冠霞帔的流月此时一脸期待的坐在房里等花轿来接她,几个貌美姑娘一起走进来。 “流月,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们来给你添妆了” 惜月拿着几盒胭脂水粉给她说:“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这是我亲手做的胭脂水粉,算做我的添妆吧。” “谢谢惜月姐。” “流月姐姐,这是一套碧玉首饰,皇上赐给我的,我转送给你,你不要嫌弃!” 流月从月溪手里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那玉仿佛泛着碧莹莹的水光,一看就知道这套首饰不便宜,递还给月溪说:“不行,这么好的东西是皇上送给你的,我不能收!” “姐姐,你不收是不是嫌我东西不好啊?可是我只有这个了。”月溪嘟着嘴说 流月心软接过东西说:“我收我收。真不知道你这样子跟谁学的。”说着就把东西递给身后的婢女,让她好好帮她收着。 这时喜婆走进来说:“新娘子,花轿到了,盖上盖头出闺门吧!” 冰烟给流月盖好盖头送她出去了,月溪和惜月跟在后面小声说:“惜月姐姐,现在流月姐姐都嫁人了,什么时候有你的好消息啊?” 惜月瞟了她一眼说:“怎么?现在都开始调侃我了?” “姐姐,我不是调侃你,现在除了怜月姐姐毫无音讯,倾月姐姐在外游历不知道情况,我是希望你找到自己的归属,靖王爷他……” 惜月打断她的话:“月溪,我知道靖王爷对我的心思,可是我对他没那种感觉。我现在不想想那些,安安静静过日子挺好的!” 月溪知道她心里有她那个青梅竹马,可是那人却没有半点音讯,真担心以后惜月姐姐怎么办。 月溪看着远处被烨王爷和靖王爷,还有一些宾客灌酒的云子轩和身旁的云子辰说:“皇上,你怎么不去啊?” 云子辰摇摇头:“我若去了他们肯定玩不起来,除了你谁敢当着皇上的面嬉笑打闹啊!还不如在这陪着你。” 许久之后夜深了被灌醉的云子轩被送回了新房,两个王爷也醉醺醺的被扶走了,云子辰拉起月溪的手说:“我们回去吧!这么晚了你肯定困了吧!” 月溪点点头和他一起回宫了,在回宫的马车上云子辰说:“月溪,今天我和大哥二哥商量好了,过几天去瑞城落凤山,祭拜父皇母后,顺便给他们看看自己的儿媳!” “落凤山?你父皇母后的陵墓不在皇家陵园吗?” “没有,父皇认为他们是在落凤山相识的,那里又是我母后的家乡,所以特意在哪里修建了陵墓。他们仙逝后就安葬在哪里,本来我们兄弟几人年年都会去祭拜,可是这几年我实在脱不开身就没去。这次我大哥想着在皇嫂临产前带你们去祭拜一下,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儿媳!” “那朝中的事怎么办?你抽的出空?” “我三哥不去,由他代理几天!等他娶到惜月了再让他自己去,谁让他这么不争气。等后天你过完生辰我们就动身!” 月溪心想这还真不是靖王爷不争气,惜月姐姐对他没那种意思,再争气也没用。 下午月溪无聊的在御花园散步,前面几个嫔妃看见她纷纷行礼,月溪让她们起来后,知道她们不愿和自己打交道打算离开。姚婕妤看到旁边花叶上有一只虫子,女孩子都害怕虫子,刚想大叫就看到皇上的仪仗远远而来,眼珠一转叫住月溪:“钰妃娘娘,您看这花如何?”说是让她看花,实际手指指着虫子。哼,你看到虫子肯定会害怕的大叫,皇上看到你毫无形象的样子肯定会厌弃。姚婕妤这样想着,一想到她等会儿花容失色的样子就高兴! 月溪顺着她的手看去,花一般啊,她让自己看什么?仔细看去看到一只小青虫,难道她想让自己看这个?可是为什么呢?这又不是什么毛毛虫碰一下会红肿痛痒,抬起头刚想说话就看到皇上的仪仗马上要到这边了,瞬间想明白她想干嘛,反正自己也不害怕,不如……月溪脸上闪过不怀好意的笑容。 月溪伸手拿起小青虫,温柔的说:“好可爱的小虫子啊!”然后拿给姚婕妤看说:“你看,可爱吗!” 其他人就像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脸惊恐的看着她,月溪把虫子放姚婕妤肩上说:“呐,这小青虫可爱,送给你了!” 虫子到她肩上的那一瞬间,姚婕妤像被什么附体了一般,又跳又叫的,这时云子辰刚好走了过来。其他人都跪下行礼,姚婕妤的婢女帮她把虫子弄掉以后姚婕妤才迟迟跪下行礼。 云子辰也没看见他们在干嘛,只看见月溪说了几句话之后姚婕妤就又跳又叫的,难不成月溪吓唬她了?那也不至于又跳又叫啊,清了一下嗓子说:“都起来吧!方才你们在干嘛?姚婕妤你又为何在这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姚婕妤抬起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刚准备说话,月溪见她这样骂了一句,都这样了,还不忘勾引皇上,装的楚楚可怜的。 “哎呀皇上,吓死臣妾了,好大一只虫子爬姚婕妤身上了,吓死臣妾了!”说着就上前抱着云子辰,头埋在他坏里假装害怕的样子撒着娇。其他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她,这虫子不是她放到姚婕妤肩上的嘛,怎么现在又害怕了?刚刚也没见她害怕啊,还说虫子可爱! “不怕不怕,就一只虫子而已,不会咬人的!”云子辰真以为她害怕,搂着她轻声哄着! “不是的皇上,刚刚那虫子是钰妃娘娘放臣妾肩上的,臣妾害怕才会状如疯癫,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说完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她抓的?这丫头果然又在吓唬别人,轻声问:“钰妃,姚婕妤说的可是真的?” 埋头在他怀里的撒娇月溪吐了吐舌头,抬起头也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说:“皇上,臣妾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我就是看虫子可爱想送给姚婕妤,谁知道她不但不领情,还污蔑臣妾。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边说边扯着他袖子轻摇。 唉~这丫头啊,吓了别人还倒打一耙,那有什么办法,依着她呗。清了清嗓子:“如此钰妃也是一片好心,只是不知道姚婕妤害怕虫子而已,这事就算了吧,姚婕妤回宫好好休息吧!都散了吧!” 皇上都这么说了姚婕妤也不敢再说什么,咬牙看了月溪一眼,与众人一起行礼散开了。 云子辰看着笑的灿烂的月溪说:“开心吗?” “还行吧,谁让她想吓我,这叫活该!” 云子辰刮了她一下鼻子,把她拥入怀里说:“你呀,调皮捣蛋的,我后宫里的这些人能被你这样耍没了!” “怎么?心疼了?那你现在罚我还来得及啊!”月溪假装生气的看着他 “我不是心疼她们,我是心疼你,戏耍别人也是一件苦差事,辛苦你了!走,回去换件衣服,你生日宴快开始了,这回请的是皇室宗亲,我知道你不愿意大办,可是这是你入宫以来的第一个生辰,你就听我的,以后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皇上,我只是妃子,这不合规矩!还是算了吧!” “规矩什么规矩,最讨厌你说这两个字了,刚刚你戏耍嫔妃还不合宫规呢!” 月溪没再说话任他牵着回辰夕宫,心中满满的甜蜜。云子辰见她不说话以为惹她生气了,回头看去她眼中含笑看着他说:“夫君,谢谢你!” 云子辰被她一句夫君叫害羞了,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不,不用谢!” 第六十一章 宴席完了之后月溪疲惫的坐在榻上,云子辰坐在她身后给她捶肩,姜公公见怪不怪的站一旁等候命令,花蕊说着今晚收到的贺礼。 “烨王府送的是宝石手链一对,翊王府送的是精致糕点十八盒,靖王府送的是白玉观音一尊…………,驸……”读到最后一个的时候花蕊停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可又怕皇上生气! 月溪见她突然停了抬头问:“没了?那就除了三位王爷的其余都登记好了放库房里吧!” 花蕊慢吞吞的走过来,把礼单递给月溪说:“娘娘自己看吧!”娘娘自己看皇上不会怪罪到我头上吧,反正皇上也不会生娘娘气。 月溪接过礼单一一看,都是花蕊刚读过的,只是看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猛的合起礼单说:“都,都登记好了放库房里吧!” 云子辰奇怪的看了看她们主仆二人,难道这次贺礼里有什么问题?拿过礼单刚准备打开看,却被月溪抢了回去说:“皇上,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安歇吧,明天不是要动身去瑞城嘛!” 云子辰看看外面才刚黑的天,她什么时候这么早睡过,礼单肯定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伸过手去:“拿来!” 月溪把礼单藏身后说:“皇上,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今晚奴家任你处置。” 云子辰听后热血沸腾但对礼单更好奇,从她身后抢过礼单却被月溪紧紧抓住不放。 “打屁股啊!”月溪听见这句话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云子辰打开礼单一个一个看过去,月溪在一旁扶额叹息,唉~醋坛子又该翻了。 “那个皇上,他……” 云子辰没理她,伸手对花蕊说:“拿来朕看看!”月溪在一旁使眼神让她别拿,花蕊一时进退两难,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云子辰扭头看了一眼月溪,她心虚的看向另一边! “拿来。” 花蕊咬牙把盒子递给了他,云子辰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套首饰,样式清新淡雅,特别是那对耳环上镶嵌的珠子晶莹透亮,如月溪的眼睛一般闪着点点星光,怎么看都觉得和月溪特别搭,她戴上肯定很好看! 月溪刚准备说话,被云子辰一个眼神挡了回去,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云子辰把里面的耳环拿了出来,给月溪戴上看了看说:“恩,是挺好看的,他选的东西很配你!” 月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今天醋坛子怎么没翻?是不是憋在心里呢? “那个皇上,我……” 云子辰笑着打断她的话说:“是不是以为我会吃醋生气?”月溪点点头,云子辰抱着她说:“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把这个砸碎了,送回驸马府,那是因为那时候我不确定你心里有没有我,害怕你们旧情复燃你跟他跑了。现在我确认了,他在你心里既然已经是过去了,你也不会跟他跑了,我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其实我还得谢谢他,封你为妃那天群臣反对,大皇兄把他们说的哑口无言之后需要一个人打破僵局,我没想到第一个说那话的居然是他。他既然心胸宽广,我也不必这样小气,以后他与你见面了,或者他送了什么给你,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和我说,我有自信你不会和他跑了。” 月溪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那你上次还赶我走!” “那时候不是以为你心里还有也只有他么。现在我都后悔那天说那样的话,伤你的心。”拿着首饰盒递给花蕊说:“放到妆台吧,她带着挺好看的,不能浪费了!”花蕊拿着首饰盒放妆台之后又把其他东西放进库房了,云子辰挥手让姜公公出去之后抱着月溪在她耳边说:“你刚刚说任我处置??” 月溪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那,那是你没看礼单的时候,现,现在不算!” “不算就是欺君之罪,抄家灭族!” 月溪无所谓的说:“你抄吧,我现在是你云家的人,抄家灭族肯定有你,认真算的话还有你三个皇兄,一个皇上三个王爷陪我一起死,不亏。”月溪笑的特别甜的看着云子辰,他却把她抱起来走向床边说:“那也得先伺候完我了再说,死也要先把你说的做了,不然我就亏了!” 清晨一队人马出京城驶出,缓缓走向瑞城方向,月溪以为这次只有云子辰三兄弟,可她没想到云清言也跟着来了,公主要去驸马肯定要跟着,月溪一路上尽量避免遇见他们,也一直跟在云子辰身边,有他在公主肯定不敢放肆! 月溪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客栈——天香楼,上次到这里还是和冰烟姐姐上京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对未来充满了迷茫。怎么也不会想到再回这里自己身边有了别人。 云子辰牵着她的手走进去,在她耳边轻轻说:“走,今天我们挑一间床最大的房间。”月溪狠狠踩了她一下,然后看都不看他自己走了进去,云子辰疼的想跳,可是在别人面前皇帝的威严不能丢,咬牙装作没事跟进去了! 跟在后面的云子恒和云子轩不约而同的鄙视了他一眼,真完蛋,自己娘子都管不了,然后扭头看着身旁的人一脸谄媚的说:“流儿(烟儿),我们也进去。”流月和冰烟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真肉麻。特别是流月,平常在家云子轩都没这么叫过。 几人走进去之后孟星阑直径走了进去,身后的云清言再生气他也没看一眼。由于队伍中有个孕妇不宜天天赶路,所以云子辰下令在天香楼休整两天。月溪拉着云子辰出门玩,不知不觉走到了月牙湖,看到眼前熟悉的风景。云子辰看看身旁的她,仿佛看到几年前也是在这里,自己默默的陪着她哭了半天,然后和她说:“姑娘,想爬树吗?”当时的自己只想哄她开心,只是那时的自己都不敢抱她,生怕冒犯了她! 云子辰笑着说:“姑娘,想爬树吗?”月溪看着他楞了一下笑了:“那云大哥可不能把我摔了!” 云子辰搂着她的腰,脚下一点,两人平稳的站在树枝上,一脸骄傲的说:“怎么样,我轻功比当年好多了吧!” 月溪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不知道,当年带我上树的是侍卫云乐,今天带我上树的是皇上云子辰。除非让云乐带我上一回树应该就知道了!” “他敢,手都给他剁了!” 月溪笑了笑没说话,看着眼前的风景,风景依旧只是自己现在心情与那时大不相同。 过了一会云子辰带她下了树,两人回了客栈,刚进门就看见云清站楼下指着下面的人大吼大叫,而那人不顾身后的喊叫直径走来,看到人连忙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参见钰妃娘娘!” “免礼,这里不是京城,爱卿不必多礼。” “谢皇上!” “爱卿这是要去哪?” “回皇上,微臣想出去走走!” “去吧!” 孟星阑行礼告退,月溪听着他们这么官方的对话都累。楼上云清言不依不饶的还在骂。 “皇姐,人已经出门了,快歇着吧,小心吵到烨王妃!” 云清言虽然不怕冰烟,可她怕烨王爷啊,瞬间安静下来,回了房。云子辰叹口气说:“我这个皇姐啊,除了大哥她是谁都不怕,越来越放肆了!” “还不你们惯的!”月溪说完就回了房,云子辰尴尬的笑笑也跟着进去了! 乡野客栈没有什么好厨子,做的菜只能勉强入口,所以月溪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晚上心疼她的云子辰悄悄溜进了厨房,想给月溪煮碗面吃,刚进厨房就看见一个人在灶台忙碌。 “大皇兄?你这是干嘛呢?” “你皇嫂晚上没吃饱,我给她做点东西吃!” 云子辰撇嘴带着讽刺说:“被世人视作战神的烨王爷,居然为了一个女子亲自下厨,真丢脸!” 云子恒看着他说:“那你呢,你从小到大何时进过厨房?如今还不是为了一个女子屈尊,你还是龙吟国的皇上呢!” 云子辰被说的哑口无言,外面又走进一个人,看着他们说:“你们两个干嘛呢?” 两人红着脸说:“月溪(冰烟)饿了,我给她做点吃的!” 进来的人不屑的说:“一个是战神王爷,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下厨房,君子远离庖厨,知不知道?”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那你呢,你还是摄政王呢,你来厨房干嘛。” 云子轩眼神四处乱瞟,摸摸头说:“流月饿了,我给她做点吃的!” 三人沉默了一会笑作一团,云子辰笑着说:“若父皇知道我们这样,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陵墓里爬出来打我们!” 云子恒撇撇嘴说:“他凭什么?当年他宠母后可比我们现在严重的多!” “就是。”云子轩附和到。云子辰心里默默说了一句,看来宠妻会遗传啊! 第六十二章 月溪坐在房里等了一个时辰也没等来那个说去给自己找吃的的人,看他出去实在太久想去找找,刚出门就看到旁边两间房也打开了,流月和冰烟也走出来,看着其他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你们这么晚了还没睡?” 三人说了原因一起下了楼,想出客栈去街上找,却看到后院厨房有光,他们三个不会亲自下厨了吧?三个女子又一起看到后院,刚到厨房门口就听到三人说话的声音! 云子辰看着桌上黑乎乎的东西说:“这能吃吗?不会把月溪毒死吧?要不然先给两位皇嫂尝尝吧!” “你怎么不给月溪先尝尝?” “就是,我小流儿凭什么给月溪试毒!” 云子辰看着他俩说:“那要不然我们先尝尝?” “咳,大哥觉得吧好东西要给弟弟先尝,父皇经常教导我要爱护弟弟,所以我不和你们抢,你们吃吧!”说着把东西推到他们俩面前 “父皇也是这样教我的,如果被父皇知道我不让着弟弟,生气托梦打我屁屁怎么办,我屁股那么翘,被打扁了流月该嫌弃我了,所以子辰啊,二哥也不和你抢,你自己享用吧!”云子轩又把东西推到云子辰面前 云子辰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一碗东西抬起头说:“别的事怎么没见你们让着我,有你们这样当哥哥的?信不信我在母后墓前告状。” 云子轩忿忿不平的说:“我们怎么没让着你了?人人都想做皇帝,我们三人让给你做,现在有好吃的也给你吃,两位王爷一位皇上做的东西,别人想吃都吃不到,还要告我们状,这么没良心是不是小时候没打够你啊!” “来啊,今天谁认输谁不是云家的种” 云子轩拉着一旁的云子恒说:“大哥,今天我们做哥哥的好好教育一下弟弟,太无法无天了,有他这样对哥哥的嘛!” 云子恒挣脱他的手说:“不打,冰烟知道我打架该生气了。” “怂死你吧!” 话音刚落云子轩云子辰两人一招一式打了起来,无意打到了一旁看戏的云子恒,接着云子恒又加入战斗。 过了一会打斗声停了,一个人看看水里的倒影,抬起头捂着乌黑的眼睛说:“打哪不好打我眼睛,流月嫌弃我怎么办?” “你还说呢,我鼻子红成这样谁打的?我等会怎么和月溪解释。” “看我干嘛,我脸上青了一块你们谁打的?冰烟本身就有孕在身受不得惊吓,我这样回去吓到她怎么办?” 门外三个女子看着鼻青脸肿的人笑出了声,三人同时向外看去,云子恒笑笑说:“我们许久没比试了,今天试试武功有没有倒退!” 其他两人捂着被打的地方附和的点点头 冰烟看着颧骨青紫的云子恒说:“那我们的吃的呢?” 三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桌上,很有默契的挡在桌前说:“厨子去休息了,今天吃不了,明天早点起来吃吧!” 三个女子走进厨房看着他们,他们三个有些心虚的看着别处,冰烟笑着说:“都出去吧!” 云家三兄弟捂着被打的地方走出去了,没多久桌上就多了六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几人吃完面各自回房了,月溪一边给云子辰上药一边说:“打不赢就别打嘛,看你鼻子差点打断!” “谁说我打不赢,我是看他们是我哥才让着他们。” 月溪见他这样了还吹牛,手上重了一点,云子辰疼的嗷一声叫了出来,两边房间也不约而同的传出一声惨叫。 第二天一众随从看着脸上都带着伤的三位主子,昨天有刺客?还把他们打成了这样,可是怎么没听见动静啊?而平安乐三位贴身侍卫自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很冷静的看着前方,云子辰扫视了一眼投来目光的众人说:“启程吧!” 一路上走走停停本来五天的行程硬是第十天众人才到落凤山行宫,月溪上次来这里几乎是被红布包裹着,也没认真看,现在看看觉得这里修建的不比皇宫里任何一座宫殿差,甚至更加华丽宏伟,云子辰知道她又想起以前的事了,拉着她走进去说:“走,午膳时间快到了,行宫总管肯定准备好很多好吃的,这几天委屈你了,现在带你去吃好吃的!” 几人在行宫休整了几天,行宫总管也打理好了祭拜事宜。云子辰看着眼前的墓碑有些伤感,自己十岁时父皇母后便相继去世,然后登基为帝。同龄的孩子还在被窝里睡懒觉,自己就要早起上早朝,他们享受着父母的宠爱,和父母撒娇要糖吃,自己却要批阅大量的奏折,时刻约束自己,让自己做一个明君。 月溪看出他的不高兴,拉了他一下说:“以后有我陪着你。”云子辰把她拥入怀里。 云子辰带着月溪与云子恒和冰烟,云子轩和流月站成一排,今天他们是一起祭拜父母,而不是祭拜先皇和先皇后,所以只有三兄弟带着自己娘子前来祭拜,三鞠躬之后云子恒说到:“父皇母后,今天我带着两个弟弟来看你们了,还有你们三个儿媳…………”云子恒站着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众人才离去。 月溪回到行宫就回了房,看着眼前的盒子这是自己特意带出来的,拿着盒子走出门云子辰刚好回来,看见她要出去问:“月溪,你去哪?我陪你去” 月溪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想自己出去转转。” “还是我陪你去吧,我自己在行宫里也是无聊。” “我一会儿就回来。” 云子辰拦着她说:“我不,刚刚你还在我父母面前说过以后都陪着我的!” “可……”月溪看着他撒娇的样子有些无奈的说:“带你去可以,到了之后你不许生气,也不许乱说话!” 云子辰跟在月溪身边,看着她提着一堆祭拜用的元宝蜡烛有些奇怪,她去祭拜谁?她母爱墓地好像不在瑞城啊!云子辰再好奇也没问,反正到时候一看就知道! 到地方之后云子辰看看墓碑:先母孟门周氏之墓,一旁的小字写着:孝子孟星阑。 月溪来祭拜孟星阑的母亲?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云子辰还是什么都没说,在一旁等着。 月溪看看地上刚燃烧过的纸钱,孟星阑来了?四处张望也没看到任何人。人家来祭拜自己母亲,我管那么多干嘛。蹲下身子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好,站起身鞠了个躬说:“伯母,月溪来看您了!几年前走的匆忙没来得及与你告别,今日特意来看看您!”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说:“这是您临终前给我的,是孟家传儿媳的家传之宝,只是现在星阑哥哥娶了别人,我也另嫁,这个留不得了,今日特意归还,待来日让星阑哥哥自己取出来!” 月溪刚准备挖个坑把玉镯埋了,云子辰听见树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有刺客,把月溪拉到身后看着那个地方说:“出来!” 一个人从树后走出来,行礼:“微臣参加皇上,参加钰妃娘娘!” “免礼!” 月溪走上前,想开口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叫他好,干脆直接把东西给他说:“此物是当年伯母临终前给我的,一直没找到机会还给你,本来想埋伯母坟前来日你自己来取,既然你也在,那就直接给你吧!” 孟星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当年母亲临终前给月溪的,孟家只传儿媳的玉镯,当年她接过玉镯也改了口,自己以为能与她白头偕老,没想到今日她却还给了自己。 月溪见他接过去了,拉起云子辰的手说:“我们走吧!” 孟星阑看着依偎在一起离去的两人眼中充满苦涩,蹲下一边烧着刚刚月溪带来的纸钱一边说:“娘,月溪她现在很幸福,您也别怪她,是儿子的错,儿子没能力保护她,如今有人能护着她了。没能把她娶回来做您儿媳是儿子没本事,您在天之灵保佑她平安顺遂。”说完磕了三个头离开了这里! 云子辰一边走一边闷闷不乐的说:“当年你还是他们孟家认准的儿媳呢?家传之宝都给你了!” “又吃醋了?当年是当年嘛,我现在不是你们云家的儿媳嘛,我以前与他只是算有婚约而已!” “可我还是不开心,他比我早认识你那么多年,青梅竹马。” “那你以后还和我白头偕老呢!别不开心了,你不是说不会再吃醋了嘛!” 云子辰抱着她轻轻的说:“月溪,以后都不许离开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不要我!” “好,这么大的人了,跟个孩子似的!” 两个人手牵手回到行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正好赶上晚膳。 “月溪,明天我们去城里逛逛吧,以前我最爱去的店不知道还在不在!” “你最爱去的?零食铺啊?京城里的零食不够你吃啊!”月溪说着张嘴接下云子辰夹到她嘴边的菜! “不是零食,买话本的,就是上次我给你看过的那种的,京城都买不到,明天去看看那个老板还有没有!” “姐姐你是说那种话本?” 流月眼睛发光连连点头说:“对对对。” “我不去。我对那种话本没兴趣!” 众人看着她们如谜一样的话,云子辰问:“什么话本?” “就是……”月溪刚准备说话,嘴就被流月捂住了说:“没什么没什么,吃饭吃饭!” 月溪拉下她的手豪不给她留面子的说:“就是写断袖的那种话本,流月姐姐最喜欢看了!翊王爷我告诉你啊,当初流月姐姐见你就说要和你做朋友,就是因为听说你是断袖!” “皇上,我告诉你啊,当初月溪说你长的丑所以不敢见人和说你傻。她喝醉了还喜欢抱着别人又哭又笑的,改天你可以试试,可好玩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跟对方的丈夫揭短,两个俊美男子笑哭不得! 第六十三章 首饰店内,三个女子在柜台看着首饰,偶尔还给身后的人试一下,女子身后站着三个长相各有相似的俊美男子,头上都带着各种发簪,步摇。 心里都琢磨着她们要试在自己头上试不行吗,非要戴我一个男人头上,还不许摘下来。 冰烟拿着一支发簪又转过来的时候,看到云子恒盯着对面茶馆二楼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子恒,你怎么了?” 众人听见冰烟说的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云子恒,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面茶馆二楼正对着这边的那间包厢窗户开着,里面一个俊美异常的中年男人拿着一块糕点喂给坐他对面的一个女子,那女子虽看着不像年轻姑娘,但美貌无比,一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是个美若天仙的姑娘! 三个女子看了一眼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然后收回目光,毕竟老盯着别人看不礼貌,可是看一下自己身后的男人,他们个个盯着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子恒,你怎么了?” “子轩,你怎么了?” “子辰,你怎么了?” 三个女子同时问着对面三人,他们都是脸色异常的难看,不知道为什么眼眶通红一直盯着对面看。 三个女子又同时伸手摇了一下对面的人:“你们怎么了?别吓我们啊!” 三人同时回神,没说话同时跑进对面茶楼。冰烟丢下一包金锭:“这些算刚刚那三人头上的首饰钱!”然后带着月溪她们追了上去 然后带着月溪她们跑到了对面茶楼的二楼,来到正对着首饰店的那间包厢门口时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大吼:“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扔下我们十五年,当时子辰才十岁。你们想干什么和我们商量不行吗,非要诈死!” 是云子恒的声音,冰烟第一次听见他这样说话,仿佛快哭了!伸手推开门,那一男一女坐在一起看着眼前质问他们的三个人,男人平淡的说:“你们母后厌倦了皇宫生活,所以我带她出来四处游历。我知道你们不会放我们走,就算你们放我们走,也肯定隔三差五的叫我们回去,所以我们就干脆诈死,无后顾之忧!” “那你就不想想我们?” “当时你们已经长大了,我以为会是你登上皇位,当时你已经十五了,有那个能力与朝中的人抗衡,可我没想到会是子辰!” 月溪她们这才想起来为什么会看着他们眼熟了,在行宫时看过她俩的画像,他们是自己丈夫的父母,可是他们不是死了嘛! 月溪三人上前各自牵起自己丈夫的手,云子辰看着身旁的月溪笑了笑,只是那笑比哭都难看,眼中满是苦涩与心酸,月溪心疼的说:“不用强迫自己笑,你这样笑还不如哭出来,我知道你心里苦,没事,你想哭就哭吧!” 云子辰摇摇头说:“有你,其他的不重要了!我们回去!”然后看着身旁的两人说:“大哥二哥,我们走吧。” 其他两人点点头一起向外走去,那男人却叫住他们:“子辰,你见到我们不喊一句父皇母后就算了,不和我们说一句话就要走?” 云子辰回过头略带讽刺:“父皇母后?哪个父母会诈死丢下自己孩子十五年不闻不问?当年我才十岁就要面对一群豺狼虎豹般的大臣,你知道那种害怕的感觉嘛,害怕自己做不了一个好皇帝,丢了云家几百年的基业。当年您登基的时候都已经二十五,我呢我才十岁,别的孩子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在批阅奏折,别的孩子在睡觉的时候我在上早朝。我不怪三个哥哥骗我登基,他们虽骗我坐上了他们不想坐的位置,可这些年大哥努力保卫龙吟国,多少次出生入死,让我无后顾之忧,让百姓不受战乱之苦。二哥一步一步教我怎么做一个好皇帝,替我与那些豺狼虎豹明争暗斗,十五岁时怕再把持朝政,大臣会看不起我,毅然还政于我,远离朝堂。三哥不惜背上酷吏王爷的骂名为我和百姓清肃贪官污吏!他们用他们的方式保护我,和我一起给天下百姓撑起一个太平盛世。你们呢?丢下我们不闻不问,在外逍遥自在,最难的时候我们都过来了,你们还出现干嘛?既然已经诈死就别出现在我们兄弟几人的面前!” 这些话云子辰是流着泪说的,仿佛要把这十五年的委屈倾述干净,月溪踮起脚尖给他擦去眼泪,云子辰牵起她的手说:“月溪,我们回家。” 刚抬起脚身后响起一个女声:“子辰,是母后对不起你们,是母后厌倦了皇宫生活你父皇才会丢下你们。” “既然已经诈死就别出现在我们面前,今日我们就当没见过你们。回去也不会和三哥提起一句!”说完便拉着月溪走出去,走在回行宫的路上月溪看着身旁一直不说话的云子辰说:“想哭就哭吧,现在没人能看见,现在你不是皇帝,不用委屈自己!” 云子辰看着她说:“我没想哭,我就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诈死,十五年明明活着,却从未来看望过我们兄弟四人,难道他们都没想过我们嘛!” 月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牵着他慢慢走回行宫,一旁的云子恒突然站住脚说:“子轩,子辰,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在消失十五年后突然出现,他们能销声匿迹十五年完全不让我们发现。今日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看到我们时毫无惊讶,仿佛就是在等我们!” 其他两人站住脚看着他说:“难道有什么事让他们必须出现?” 云子恒点点头说:“很有可能,当年十岁的子辰登基他们没出现,因为他们知道有我们在护着。六年前敌国来犯,我们丢了五座城池他们没出现,他们笃定我肯定会带兵出战,他们有信心我能带兵击退敌军,即使到时候我战败了,他再出现亲自带兵也来得及,可是我成功了,所以他们可以不出现!” 云子辰云子轩想了想问到:“那他们今天为什么现身?现在太平盛世,没有天灾人祸,也没有敌军来犯!” “你们觉得四个儿子,三个娶了青楼女子的事够把他们气出来吗,一个王爷娶青楼女子为正妃已是罕有,两个王爷加一个皇帝呢?” “你的意思他们是因为她们三人所以才现身的?” 云子恒点点头:“很有可能,我娶冰烟他们认为我是一时迷了心窍,子辰娶月溪他们会认为子辰不过多了一个妃子而已。他们没想到子轩又娶了流月,再一再二不再三,所以现身了。他们在茶楼喝茶临窗而坐,我们在下面那么久不可能没看见,他们看见了却没走,只能说明他们在等我们,而等我们的目的只有她们三个!” 云子恒说完之后沉默了许久,三人同时唤出自己的贴身侍卫。云家三兄弟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卫说:“将来不管发生什么,尽全力保护她们,否则提头来见!” 月溪看着云子辰说:“没这么严重吧?最多让你们休了我们!” 云子辰搂着她说:“你不知道,我父皇是天纵英才,从小便是文武双全,他未登基前琉璃国带五万大军来侵,他只带领五千人便把他们打的几乎全军覆没,带领军队四处征战,五年时间龙吟国就从最弱小的国家成了列国中最强大的。登基之后雷厉风行,一年时间就把当时结党营私,盘根错节的王公大臣挨个逐破。战场他是八面威风,锐不可当的将领,朝堂他是雷厉风行,叱咤风云的帝王,对别人无情且狠心。唯独对我母后他是柔情似水,百般宠溺。我怕的是他不会让我们休妻,因为他知道这方面我们像极了他,誓死不休妻,我怕他会直接对你们动手,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别说我们兄弟四人了,就是带上自己的侍卫八个人也打不过他一人。” “要不然就……” “不许说那句话,不然我真生气了,放心,我拼死也护着你!”云子辰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不要她比自己死都难受。 深夜行宫内,云子辰看着怀里熟睡的人,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门,他没看到本该熟睡的人挣开了眼睛! 云子辰一路来到行宫花园里,云子恒和云子轩也刚好走进花园,三人看着自己兄弟都笑了,果然都是父皇的种啊! “父皇,出来吧!”云子恒轻轻说了一句,黑暗中的屋顶一人飘落而下,站在他们三人面前! “看来你们是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了,两个选择,休了她们或者我亲手杀了她们!” 云子恒笑笑说:“休妻,我们做不到,但是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您就休想伤她们!” “你们的武功是我亲自教的,应该知道就是你们四兄弟加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值吗?”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值!” 云子辰轻声说:“普通青楼女子不值得我们这样做,可她们不一样,她们是儿子心中挚爱,与您和母后一样!” “她们有什么资格和你们母后相比,你母后虽不是出身高门大户,却是清白女子,你们三人娶青楼女子,我百年后怎么面对云家列祖列宗!” “不用您,娶谁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云家列祖列宗我们自己会面对!” “我说了,要不然休妻,要不然今天便是她们的死期,自己选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同意青楼女子进云家。” 第六十四章 月溪打开房门准备出去,云乐不知道从那里跳出来的:“娘娘,皇上说不让您出门。” “我,我去恭房!” “娘娘,皇上说了,不管什么理由天高之前都不能放娘娘出门,请娘娘体谅臣!” “云侍卫,皇上让你拦着我,那你也知道皇上此刻在干什么,太上皇的武功你也知道,你放心让皇上去?” “只要有太后在太上皇不会把皇上怎么样的!” 月溪指了指黑漆漆的天说:“太上皇漏夜前来,太后她会知道?云侍卫,放我去吧,皇上不会怪罪你的!” “娘娘,皇上给臣的旨意就是保护娘娘,天亮之前不许放娘娘出门,否则臣便是死罪,望娘娘垂怜!” 月溪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云乐有些打死他的冲动,咬牙想直接跑出去,可刚跑没两步就被拦住,伸手指着他后面说:“你怎么这么快来了?你把子辰怎么了?” 云乐听见她的话条件反射的回了下头,发现上当的时候月溪已经跑远,可是他却没追,月溪没跑两步又回来了有些尴尬的笑笑:“嘿嘿,那边没路!” 说完又冲云乐这边跑,刚到他身边的时候就被他拉住:“娘娘,请回房!” 月溪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说:“云大哥,你就放我去吧,今天皇上出事我怎么办啊,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没有他我怎么办啊!” 云乐见她这样无任何反应,依旧是那句话:“娘娘,请回房!” 月溪乖乖的转身回房,可是没走两步有些摇摇欲坠右手扶着头说:“嗯哼,头好晕,走不动了,云侍卫扶本宫回房。” 云乐不疑有他,上前扶住她,月溪左手不知道从哪里抓出一把白色粉末,往他脸上撒去,云乐躲闪不及吸进了不少,眼前有些模糊:“娘娘,您给臣撒的什么?” “不知道,皇上给我的,说是可以迷晕别人,给我防身用的,你没事吧?”云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倒在了地上,月溪看了他一下他确认只是昏过去了,赶紧站起来往外跑去! 花园内三个男子手持长剑与一手拿折扇的男人在比武,只是三个男子拼尽全力头上已经冒出汗珠,那人却手拿折扇气定神闲的与他们过招,嘴里还轻描淡写的说:“我说了,你们打不过我,你们加上子睿也不是我的对手!” 云子恒有些微喘着说:“我知道我们打不过你,可是我们倾尽全力也不会让你伤她们分毫,除非你今天杀了我们,否则别想动她们!不过打死我们,母后永远不会原谅你!” 云墨看看天,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娘子该着急了。叹口气,手一挥三人高高飞起,然后重重的掉在地上。 月溪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听见花园有打斗的声音赶紧跑过来,正好看见云子辰摔在地上,跑过去扶他坐起来:“皇上,你没事吧?” 刚刚还毫无畏惧的云子辰突然害怕了,看着眼前的人厉声问:“你怎么来了?云乐呢,不是让他拦着你嘛。” 月溪刚准备说话,又有几个人跑了过来,看见眼前的场景赶紧跑过来扶起剩下的两个人。 “子恒,你没事吧?” “没事,你还怀着身孕,怎么跑来了?”然后看着她身后尾随而至的人说:“云平,本王不是让你拦着王妃嘛,你就是这么拦的?” “王爷赎罪,实在是王妃以死相逼,卑职不得不带王妃前来!” 流月哭着看着眼前的人:“王爷,你没事吧?疼不疼啊?” “傻丫头,哭什么,我死不了。”然后看着一头汗珠姗姗来迟的人说:“云安,本王让你保护好王妃,你就是这么保护的?你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王爷,卑职是被王妃……才姗姗来迟,王爷赎罪。”云子轩看着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自己侍卫身体自己知道跑这么几步用这么累?看着流月说:“流儿,你把他怎么了?” “他不放我出来,我就……踢了他一下。” 踢一下会这样?看着云安仿佛忍着疼,双腿并拢,瞬间明白了,这丫头踢哪不好,踢那里。 一旁的云墨见人都到齐了说:“既然都到齐了,那省的孤一个一个去抓。今天要不然你们离开他们,要不然孤亲自送你们上路,自己选吧。” 三个女子笑着站起来,冰烟看着他说:“我们虽出身青楼,可我们也有骨气,宁死不屈。太上皇动手吧。” “那就别怪孤心狠了!”刚准备动手,三柄剑挡住了他的招式:“父皇,我说过,要动她们除非先杀我们三个!” 云墨不想再拖时间,手一挥把他们又打的摔在地上,只是这次三人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放心,我没用力,按你们的功力最多三天就好了!”说完对着月溪三人又抬起手,只需一下就能要了她们的命,只是又有两个人挡住了他,看清是谁之后说:“云平,云安,怎么?你们也敢对孤动手了?” “主子,卑职们不想对主子动手,只是少主吩咐卑职一定要保护好几位夫人,卑职不敢不从!” “不错,当初把你们赐给他们做侍卫的时候,就是要你们听从他们的命令,做的不错。只是今天你们不该拦着孤!” 云平云安拔剑与他对招,月溪跑到躺着的云子辰面前,给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没事吧?疼吗?” 云子辰抬手擦去月溪眼泪说:“不疼,他是我父皇,不会真杀我们的,刚刚他也只用了一成力而已!不哭了,我有没有说过你哭起来可丑了,我喜欢看你笑!” 月溪轻轻打了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 “我没说笑,你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眼里仿佛有星辰,特别美!” 月溪抱着他:“以后天天笑给你看!”突然耳边传来声音,转头看去,云子辰嘴角又淌着血,地上也喷洒着点点血迹。 害怕她担心,云子辰笑笑说:“吐完真舒服,突然感觉神清气爽的!”月溪哭着说:“你别开玩笑了,是不是特别疼啊?我去叫御医来!” 云子辰拉着她说:“不用去了,御医来了也没用。刚刚父皇说了养几天就好了,吐口血而已,有益健康!” 这时云安云平也被打在地上起不来,云墨一步一步走过来打算一个一个解决,走到月溪身后抬起手来,云子辰想站起来却被月溪抱着起不来,自己本就受伤没力气,月溪又使劲抱着他不让动。 “月溪,你放开我。” “不放,我不想看你再受伤。子辰,我爱你,若有来生我还要嫁给你,以清白之身,嫁你为妻!”说完闭上眼睛等死,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始终没有来临。耳边传来云墨的说话的声音。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凑什么热闹?不怕死吗?” 他说的是谁?难道有人替我挡着了? 月溪睁开眼睛看过去,孟星阑半躺在地上口吐鲜血,月溪松开云子辰,走过去蹲下看着他:“你这是为何?今天死了也是我的命,你干嘛替我挡?你这样我怎么对得起伯母!” 孟星阑只是半夜睡不着出来散步,听见这边有打斗的声音,以为是刺客,本着臣子的本分前来看看,结果就看到地上躺着一群人,还有一个人站月溪身后打算杀她,来不及多想,用尽全力跑到她身后替她挨了那一掌! 听见月溪问他,孟星阑有很多话想说,可最后只说出一句:“你没事就好!” 一旁的云墨看着他说:“孤的情报没错的话你该是清言的驸马,你为什么替她死,不怕清言看见伤心吗!” “为了所爱之人,死不足惜!” “看来你是来找死的,身为臣子觊觎帝妃,身为姐夫觊觎弟媳,这两条足够你死,孤先杀了你再解决她们!” “你敢!”月溪说着站起来,捡起一旁的剑指着他说:“今天你再动子辰和孟星阑一下试试。”众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她既然敢这么说话。 云墨看着眼前明明害怕,却努力护着别人的月溪,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人护着自己的样子,突然想看看她怎么护着自己想护的人,笑着说:“怎么?你还想杀孤?他们五人加一起都不是孤的对手,你手无缚鸡之力,想怎么杀孤?” “我没说我要杀你,我知道我动不了你,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云乐没来嘛,我让他去找能治你的人了!你应该知道是谁!” 云墨当然知道,难怪自己三个儿子的贴身侍卫只来了两个,原来是去搬救兵了。嘴硬的说:“她,她来了又如何,孤是为了皇家名声,她也管不了!” 月溪勾唇一笑:“皇家名声?那不早被你宝贝女儿毁了嘛,我们出身青楼是生活所迫,你宝贝女儿抢他人之夫,又大肆豢养面首,自甘堕落,还不如我们!” “她的事孤等会自会去管,现在先解决你们!” 月溪没理他的话,拿着剑指着他一边上前一边说:“你为一己私欲抛下仰赖你的黎民百姓,枉为人君。溺爱女儿不知好好教导,又抛下年幼的儿子不闻不问,枉为人父。现在又伤害你妻子千辛万苦为你诞下的孩子,枉为人夫。为君,为父,为夫你都不合格,凭什么说他们丢脸,我看最给云家丢脸的是你!” 第六十五章 “大胆,你居然敢这么和孤说话,看来你是真不怕死!”自开始带兵打仗起,除了自家娘子谁不是恭恭敬敬的对他,云墨突然有点欣赏眼前的人。 “每个人都怕死,我更怕,可我更心疼子辰,他十岁你们便抛下他逍遥自在去了,他努力当着一个好皇帝,三更半夜所有人都休息了他还在处理朝政,你有心疼过他吗。他只不过是想和爱的人在一起,你突然跳出来阻拦,你就那么看不得你儿子高兴吗?他高兴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既然选择诈死,那就当好你的死人身份,你不心疼他我心疼!” 云墨被说的哑口无言,自己确实亏欠子辰,那我杀其他的人行了吧,月溪仿佛看出他的心思接着说:“你是不是还要杀别人?你是不是以为你只亏欠子辰不亏欠他们,别忘了你走的时候他们一个十五一个十三,他们虽然骗子辰登上皇位,可是他们都努力的帮子辰治理国家,一个十五岁就开始带兵,一个十三岁为了弟弟战群狼,他们为了天下百姓殚精竭虑的时候你在哪?在游山玩水,寻欢作乐,他们替你担起了你该承担的责任,你不仅亏欠子辰,你还亏欠烨王,翊王还有靖王。现在他们都有了自己所爱的人,你却跳出来阻止,你就那么看不得你儿子开心?” 刚说完一把剑抵在她的脖子上:“是不是以为孤不敢杀你,信不信孤现在就把你脖子划开!” “信,我没说你不敢杀我,我只是看不惯你这样对待自己儿子,世上哪个做父亲的会把儿子往死里打?你口口声声说爱你妻子,你想过你妻子看见三个儿子都被你打成这样她该有多伤心吗?想杀我就赶紧动手,我不想子辰再为我受伤。”月溪说完就直直的盯着他看,仿佛要看清他是怎么把自己杀了的! 云墨突然觉得儿子没看错人,她虽然出身青楼却不畏强权,很怕死但又忍着害怕保护自己所爱之人,与比自己强一百倍的人对峙。竟然开始有些佩服眼前的人也不想杀她了,可是就这样算了又好像很没面子,怎么办?能不能来个人给个台阶,子辰呢他不是心疼这个丫头嘛,怎么还不来阻拦。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云子辰忍住胸口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生怕自己父皇真会杀了月溪,忍痛走过去刚准备说话。花园走进两个人,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呆愣,怎么地上躺着这么多人? “子恒,子轩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地上啊?子辰你又怎么了?怎么嘴角有血啊?” 兄弟三人看向那人,眼珠一转,用委屈的口吻异口同声的说:“娘,爹打我们!” 月溪,冰烟,流月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刚刚他们不是还毫无畏惧和自己父亲对峙嘛,怎么现在又可怜兮兮的?刚进来的人听后瞬间喊到:“云墨,你不是说来看看儿子嘛,你就是这样看儿子的?” “不是娘子,你听我说,他们……” 云墨的话还没说完,那三个人又带着哭腔说:“娘,爹差点打死我们,幸好娘来了,要不然儿子就再也见不到娘了!” 沐柔气冲冲的走到云墨身边,提着他耳朵说:“云墨,说多少次了,不许打儿子,以前你打他们说是教他们习武,今天是为什么?不说清楚老娘和你没完!” 云墨丢下手中的剑把耳朵上的手拉开之后说:“娘子,我这次也是在教他们,他们武功还不如小时候了!” 云子辰拉过月溪打量着她:“月溪,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以后不许这么冒险了,你真有点什么事我怎么办啊!” 月溪摇摇头说:“我没事,只是他们……” “不用理他们,妻奴一个!” 一旁的云墨听到骂了一句:“云子辰,有你这么说自己父亲的嘛,狼心狗肺的东西!” “娘,你看爹又骂我,刚刚还打我,打的我现在还疼呢。哦对了,他还差点把大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杀了,一尸两命啊,您第一个孙子差点就没了!” “娘子你别听子辰胡说,我就是吓唬吓唬她们。” 沐柔又揪起他的耳朵说:“吓唬?你当我眼瞎啊,子辰嘴角的血,还有地上的血,这是吓唬?接下来你该干嘛?” 云墨低着头小声的说:“面壁,可是娘子能不能回去再面壁?这里这么多人呢!” “你还知道人多啊,打儿子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人多,赶紧去!”云墨揉着耳朵去面壁了,谁能想到曾经叱咤朝堂,被百姓视作天神的帝王居然是个妻奴。 云墨一边面壁一边暗骂着:早知道刚刚把他们打晕了,现在被他们告状,什么面子都没了,等我面壁完了再打你们一顿,然后带着娘子远走高飞,让你们想告状都告不了! 沐柔见他去面壁了,转过身看着自己三个儿子说:“你们没事吧?” 云子恒和云子轩在冰烟和流月的搀扶下站起身说:“没事,习惯了,从小爹就喜欢打我们!” 一旁的冰烟和流月有些想笑,都这样了他们还不忘告状。见他们没事了,沐柔看着身旁的云子辰有些心疼,自己当初厌倦了皇宫生活,丢下四个儿子一走了之,最委屈的就是他了,柔声说到:“子辰,这些年委屈你了!” 云子辰却撇过头微撅嘴不看她,别人不知道,可是月溪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念沐柔,只是现在放不下面子而已!扯了扯他袖子说:“皇上,太后娘娘和你说话呢!” 见云子辰还是不说话,月溪笑着说到:“太后娘娘,皇上他只是害羞,他其实很想念您!” 云子辰转过头看着月溪说:“月溪,你胡说什么,谁想她了,她都不要我了!我想她干嘛!” 沐柔踮起脚尖摸摸他的头说:“我走的时候你还不到我胸口,如今比娘都高了!不给娘介绍一下儿媳妇?” 云子辰满眼惊喜的看着沐柔,拉着月溪说:“娘,这是月溪,您最小的儿媳!” “娘,这是冰烟,你大儿媳!” “娘,这是流月,你二儿媳!” 云子恒云子轩连忙拉着自己娘子给沐柔介绍,冰烟和流月一起行礼:“儿媳拜见母后,母后万安!” 月溪也跪下行礼,不过她只是妃子:“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因为都第一次见所以行的大礼,磕了三个头,沐柔一一扶起来:“在宫外不必这样,和他们一样叫我娘就行。”然后看着月溪说:“月溪是吧?子辰既然都说了你是他妻子,那你也不必自称臣妾了,和她们一样也叫我娘吧!我最讨厌后宫的那些繁文缛节了!” 月溪三人听后甜甜的叫了一句:“娘!” 沐柔从身后的随从手上接过三个盒子说:“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也不在,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都拿着吧,不许推辞啊,要不然娘不高兴了!” “谢谢娘!”三人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然后结果盒子。沐柔又牵起冰烟的手看着她的肚子说:“儿媳妇,几个月了?” “回娘的话,快九个月!” “九个月?都快生了子恒还带你跋山涉水,子恒,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媳妇的?” “娘,您别怪子恒,成亲三年儿媳都未来探望过,是我让他带我来的,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月溪趁他们说话的时候走到已经昏迷的孟星阑跟前,他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害怕他真出事大声喊:“子辰,你快来,孟星阑他好像伤的很重!” 云子辰很感激刚刚他替月溪挡下了那致命的一掌,快走两步蹲下看了一下,打算让云乐去叫御医来,可是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云乐,不是他去请娘过来的吗,怎么娘都来了他不在? 沐柔也走过来,看着地上的人扭头喊了一句:“相公,你来救救他!” 一旁面壁思过的云墨本身就生气,听见自己娘子叫自己却是因为别人,赌气的不理她,沐柔见他还不过来又叫了一句:“云墨,这是你打伤的人还不过来救他?” 云墨慢吞吞的走过来,看了一眼撇了下嘴说:“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月溪不可置信的看着躺着的人,嘴里说着:“不可能,孟星阑,你不能有事,要不然我怎么和伯母交代啊!你醒醒啊!”手轻轻摇着他 孟星阑挣开眼睛看着泪流满面的月溪,强撑起一抹笑:“别哭,替你挡这一下我不亏。别哭了,皇上说的对,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云子辰蹲下看着他说:“孟星阑,谢谢你!” “皇上,微臣临死前有句话……” 云子辰知道他要说什么,把月溪搂进怀里说:“你放心,朕一定会保护好她!” 孟星阑仿佛解脱般笑着闭上了眼睛。月溪瞪着眼睛看着躺着毫无生息的孟星阑,伸手摇着他:“孟星阑,你醒醒,你不能死。星阑哥哥你别吓我,你醒醒。” 云子辰心疼的把泪如泉涌的月溪搂进怀里:“别哭了,要不然他走的也不会安心的!” 第六十六章 月溪在云子辰怀里泪如雨下的时候耳边听到:“你给我赶紧救他,我知道你有办法救。” “不救,是他自己跳出来的,自己找死。”是云墨的声音。他有办法救孟星阑?月溪抬起头:“你有办法救他?我求你救救他” “你以什么身份求我?子辰的妃子?还是他的未婚妻?你的事情我调查的一清二楚,自己有与他的婚约却还勾引子辰,他娶了清言之后你又一边吊着子辰一边勾引他,攀龙附凤,趋炎附势,你这样的女子就不配进我云家。” “我……”对啊,自己以什么身份求他,自己现在是子辰的妃子,他是驸马,自己应该远离他,他的任何事情自己都不该参与,可是他却是因为自己成这样的,自己不管他那自己会一辈子活在愧疚中! “父皇,儿臣求您救他!” 月溪惊讶的看着云子辰,他居然求父亲救他一直视为敌情的孟星阑。 “子辰……” 云子辰低下头满眼疼惜的看着她说:“他是为了救你才这样的,我不想让你以后都活在愧疚中!” 云墨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云子辰:“你可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 “我知道!他们曾经彼此相爱,已经有了父母之命,就差拜堂成亲!可她现在嫁给我了,她现在心里有的也只有我!” “她甚至还怀过他的孩子,你可知道?” 云子辰笑笑说:“我知道,我甚至后悔过没能帮她留住那个孩子,让她伤心那么久!” “她不过是被别人玩弄过然后遗弃的人,你居然还捧在手心里当宝。你还是不是我云家的种了!” “这不更好证明我是云家的种嘛,爱上一个人不管她的身份过往,只想爱她,宠她一人。当初您爱母后不就不顾皇祖母的反对,甚至和皇祖母翻脸也要立她为后嘛!她迟早是儿臣的皇后!” 云墨看着眼前十五年没见的儿子,他从小就爱撒娇,爱哭像个女孩子。现如今也是个男子汉了,为了爱人可以不顾一切,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算男子汉啊!然后看着月溪说:“你想好以什么身份求我了嘛?” “我以您儿媳,子辰妻子的身份求您救他。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父皇,求您救他!” 云墨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过去,云子辰伸手接下:“谢谢父皇!”然后把药给月溪,“他是为了救你才这样的,你去吧!” 月溪接过药看着他笑了笑,然后转过身:“云……”哦,云乐被自己迷晕了这时候还躺在地上呢,然后看着云平说:“云平大哥,你喂孟大人服药吧!” 云子恒冲身旁的云平使了一个眼神,云?平上前接过药,蹲下喂孟星阑吃了药。云子辰搂着月溪说:“你完全没必要这样,我信你!” “我要杜绝一切让你吃醋的机会,我懒得哄你!” 云子辰知道她是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她知道自己因为她在孟星阑面前毫无自信,亲了一下她的红唇:“谢谢你!” 喂药之后孟星阑一直未醒,月溪有些着急害怕救他的时间太晚,抬头看向云墨说:“父皇,孟大人怎么还没醒?” “哪有那么快,我刚刚用了三成功力,换成你的话早就见阎王了,他是命大,刚刚恰好没击中要害!” 才用三成功力还没击中要害孟星阑都差点救不了,难怪子辰说他武功高深莫测呢! 一旁的沐柔踢了一下他:“那你还不赶紧过去救他,没有他你小儿媳今天就死在你手里了,他今天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和我说来看儿子,差点把他们打死,老娘辛辛苦苦给你生的儿子,是让你用来打着玩的啊。” 云墨揉着被踢的地方走过去,接过云平手上的药,又给孟星阑喂了一颗,然后坐他身后输送功力,好让孟星阑体内的药尽快融入他体内! 月溪一脸崇拜的看着沐柔,小声说:“娘好厉害啊,父皇在她面前乖的像小羊羔似的!” 云子辰搂着她说:“你不用这样我也乖的像小羊羔,我比父皇可温和多了!” 这时云墨站了起来:“好了,他一会儿就醒了,用了我的药不出十天伤就痊愈了,云平你送他回房吧!”然后又掏出一瓶药扔给云子恒:“你们把这个吃了伤就好了!”这次亏大了,在儿子儿媳面前脸丢光了不说,还折损了两瓶自己千辛万苦练成的药,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沐柔身边,讨好的笑着:“娘子,他们马上就没事了!” 沐柔瞟了他一眼没理他,然后看着眼前的三个儿子和儿媳说:“你们好好的,我和你爹有空就回去看你们!”然后看着云子辰说:“子辰,不抱抱娘嘛?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抱着娘亲撒娇嘛!” 云子辰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不动,月溪伸手在他腰上推了一下,推的他往前踉跄了两步,刚好站在沐柔面前,看着眼前十五年几乎没有变化还和以前一样美艳绝伦的母亲红了眼眶:“娘,子辰好想你。”伸手抱着她,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娘,不要离开了好不好,子辰舍不得您!” 沐柔抱着这个十五年都没见过的儿子,如今最小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拍拍他柔声说到:“子辰乖,爹娘现在是已死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现。我们以后会偷偷去看你们的!你和月溪好好的,娘不计较她以前是什么身份,你既然娶了人家就好好对她,娘子是用来疼的,知道吗?” “恩,知道了,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云墨上前拉开相拥的母子俩,看着云子辰说:“我以前就说过,不许抱你娘,要抱抱你自己娘子去,我娘子只能我抱!” 云子恒和云轩几乎是见怪不怪,而月溪,冰烟和流月却忍不住笑了,这人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沐柔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眼前的六人说:“你们好好的啊!我们走了!”然后拉着云墨一起离开了! 云子辰转过身看到月溪笑着看他,有些脸红,自己刚刚好像哭了,好丢人。月溪看着他说:“和自己娘亲撒娇不丢人,我想撒娇还没有呢!” 云子辰搂着她:“以后和我撒娇。” 两人相视一笑 “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我不想什么事情你都为我承担!” “刚刚娘不是说了嘛,娘子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一起承担事情的,以后不管什么事,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边说边牵着月溪回房,刚走进两人住的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云乐躺在地上。 “他怎么在这?” 月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刚我要出去他不放,我用了好多办法他都拦着,然后我就把你给的那瓶东西撒他脸上了!” “全撒了?” 月溪点点头,云子辰无奈的笑了笑叫来人把云乐抬回他自己的房间,然后看着她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是特制的蒙汗药,吸进去一点都会昏迷大半天,你全撒了他得昏迷两三天!” “那怎么办啊?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放心吧,除了昏迷什么事都不会有。”然后突然想起刚刚的事,盯着月溪说:“所以你刚刚说让云乐去请我娘了是骗我父皇的?” 月溪点点头:“对啊,我哪知道他们住哪里啊!” “刚刚不是我娘刚好出现的话,你现在就真的死了你知不知道?”云子辰有些气急败坏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再看到他打你,万一你因为保护我被他打死了怎么办!” “他是我爹,不会真打死我的!” “我不管,你保护我,我也要保护你!” 云子辰心有余悸的抱着她:“以后不许这么冒险了!我只想要你开开心心的,不想让你涉一点点险!” “有你在,我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我知道!” 孟星阑浑身疼的睁开眼睛,自己到阴曹地府了吗?怎么和自己在落凤山行宫里的房间一样?一旁守着人看见他醒了高兴的说:“孟大人,你醒了?” “花蕊?你怎么在这?我没死吗?” 花蕊给他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之后说:“昨晚你为了救我们家娘娘受了伤,幸好被别人救了,所以娘娘特意仿佛奴婢来照顾你,直到你伤好位置!” 昨晚自己昏过去之后有人救自己?那么重的伤,自己都感觉自己不行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昨晚谁救的我?” 花蕊摇摇头说:“不知道,娘娘只说有人救了你,没和奴婢说谁救的!”云墨和沐柔死而复生的事云子辰下了令不许外传,当时花蕊也不在现场所以她也不知道! “花蕊你回去吧,我没事了,钰妃娘娘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 “孟大人,娘娘特意吩咐不管你说什么,奴婢都要照顾到您伤好以后才能离开!” 看来月溪知道自己会把花蕊打发走,算了,让花蕊留下吧那样她也就会放心一些了吧! “那你去拿点吃的来吧,我饿了!” 云子辰看着眼前昏迷了三天一醒来就跪着请罪的云乐有些愧疚:“起来吧,此事也怪不得你!只是朕命令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保护好钰妃,万不得已时也可以对她动手,只要她平安无事,这是死令!”昨晚的事自己不想再看见一次,昨天是自己母亲到的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谁知道以后遇到的会是谁! “是!卑职谨遵皇上旨意!” 第六十七章 炎热的夏天微风轻轻,让人觉得凉爽至极,云子辰看着坐在池塘边一双未着寸缕的玉足在水中嬉戏的月溪说:“你本就体寒,小心着凉了!” “没事了,要不然你也来啊,可舒服了!” “我才不要呢,被别人看见我皇帝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这大晌午的谁会来,来嘛!”耐不住她的撒娇云子辰无奈的笑笑,坐在她身边脱掉了鞋袜,和她一样踩水玩!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号令天下的君王竟然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月溪指着云子辰身后说:“你看那是什么?” 云子辰回过头看去,什么也没有,再回头时一捧水迎面而来,月溪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看着他,云子辰捧水泼回去,两人你来我往玩的不亦乐乎,突然月溪一个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云子辰急忙跳下水把她救起:“让你注意点,你不听,以后没有我在身边你禁止靠近有水的地方!以后你再……”刚准备说他两句一张红唇堵住了他的嘴。 月溪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我就知道,有你在我不会有任何危险!” “你呀,这辈子你是吃定了我心软舍不得骂你!走,回去给你换衣服!” 两人刚走几步迎面碰上花蕊搀扶着孟星阑走来,云子辰赶紧脱下外衣给月溪披上,虽然也是湿漉漉的,可至少遮住了她的若隐若现!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钰妃娘娘!” “爱卿平身吧,身体怎么样?” “托皇上洪福,微臣已无大碍!” “那日多谢你挺身而出!” “这是身为臣子应该做的。”这话说的就是自己救她是因为她是帝妃,自己必须救,和她是不是月溪没有关系,不这样说怕会给她招来什么麻烦!“接着又说:“皇上派花蕊姑娘照顾臣,臣心内万分感激,如今臣已痊愈,就不必花蕊姑娘伺候了!还是让她回去吧!” “那就依爱卿所言!” 看着离去的背影,云子辰问着身边的人:“你刚刚怎么不说话啊?” “不知道怎么说。我又欠他一条命。” “又?”云子辰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相识的,自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又救她一次。 “我十三岁那年在清风坡无意落水,被他所救,因此与他认识!若没有他,我十三岁那年就死了!” “我还以为他逛青楼认识的你呢!” “他是正人君子,从不去青楼,可是当年他为了找我却踏遍了瑞城所有的青楼!我欠他两条命,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他没想让你还,就像你说的,他是君子,不会挟恩求报。也就像我保护你,只是想保护你,没想让你记得要还!走了,再不换衣服该感冒了!”月溪点点头和他一起回了房,她没主意到花蕊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眼中有些不舍! 几天以后所有人动身回京城,月溪回头看了一下瑞城,不知道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 “走吧,这次我们换条路走,听我二哥说这条路一路上风景都很好,就是要风餐露宿了!” 坐上马车之后月溪看着云子辰问:“你怎么一会儿叫他们皇兄,一会叫哥哥啊?” “不都一样嘛,小时候我娘不喜欢宫里的那些叫法,觉得不像一家人,所以让我们叫她娘,兄弟之间叫哥哥弟弟就行。可是在外人面前我们又不得不按照皇家规矩来,所以现在都有些乱,反正都一个意思!” 一路上风景确实不错所以一路而来都是走走停停的,遇见风景好的地方就停留几天游玩加休息,所以这次回程比来的时候慢了许多。 夜晚月明星稀,月溪躺在地上头枕在云子辰的胳膊上看星星,云子辰却盯着她看,在他眼里风景如画也不如她的一颦一笑。月溪突然坐起来指着天上说:“流星,好美啊!” 云子辰看看天上,几点星星划破黑暗极速而去:“月溪,听说对流星许愿很灵的喔!” “真的吗?” “真的!”其实他也不信这个,其实他是想知道她有什么愿望,他一定全力满足她! “可惜流星过去了,许不了愿!”刚说完天空又有几颗流星极速闪过,月溪双手合十闭上眼,认真的许着愿,云子辰见她这样觉得她特别可爱!月溪睁开眼之后云子辰问到:“怎么样?许了什么愿?” “不告诉你,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月溪一脸认真的说 “悄悄告诉我,别人听不见,一样灵!” 月溪凑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我想给你生个孩子,这样你就不会被大臣们逼着再纳妃了!” 笑容凝结在云子辰脸上,搂着她说:“不急,你进宫还不到一年,皇嫂不也是嫁给皇兄三年才有的孩子嘛。还有御医不是说了嘛,只要好好调理还是有希望的!相对于孩子我更希望你快乐!” “对不起,如果是别人你兴许早就做父亲了!” “没有什么对不起,一切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怕一生无后我也不想抛下你去和别人生儿育女!当初我父皇是无兄弟才纳婕妤的,我有三个兄弟呢,到时候过继一个也是一样的!睡吧,以后不许再说这事了!” 月溪点点头慢慢睡着了,云子辰看着熟睡的她叹了口气,其实他也希望能有个孩子,他们两个的孩子,“皇上,钰妃娘娘因为前几年的小产伤了身子,现在很难再有身孕!”唉,每次想起吕御医的这句话心里都很难受,可是这个万不能告诉她,让她觉得有希望总比让她绝望好! 第二天一行人动身回京,离京城还有一天路程的时候,走在山间的路上的时候突然箭像雨点一般从山上射下来,马车也被箭射的千疮百孔,云子辰抱着月溪跳下了马车,侍卫已经倒下了一半,如雨点一般的箭慢慢停下之后从山上跳下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就直接拔剑与侍卫缠打在一起,黑衣人武功高强侍卫一个接一个倒下。云子辰护着月溪来到烨王爷的马车前,掀开帘子冰烟还流月都在里面。 “快,上去!” 月溪抓着云子辰的手问:“你呢?” “我一会儿就来,你乖乖的不许下来,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那你小心点!”云子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走去与云子恒,云子轩一起对抗黑衣人。 三人坐在马车里互相问了一下对方有没有事,确认都没事之后突然感觉马车动了起来,月溪以为是马受惊了,掀开帘子一看居然是云清言在牵着马车。 “你要干嘛?”月溪看着她厉声问到! 云清言头都没回的说:“柳月溪,都是因为你驸马才会厌弃本宫,今日只要你死了,驸马肯定不会再想着你,知道前面是哪嘛,是万丈悬崖,今日你必死无疑,我真得谢谢今天的这群刺客!” “云清言,你不过是想弄死我,与她们无关,我下车随你去就是,放了她们!” “不可以。”冰烟开口制止月溪为了保全她们牺牲自己的想法,然后看着云清言说:“你知道不知道害死月溪皇上会怎么对你!更何况还有我们,烨王和翊王会怎么对你!” 云清言牵着马车在悬崖边停下,看着车中的月溪说:“其实郁冰烟和秦流月今日完全不用死,可惜她们看见是我带你来的,只要你们都死了就没人知道是我把你们弄下去的!自然也怪罪不到我头上,要怪就怪你自己连累了她们。”说完掏出一把匕首在马背上狠狠的刺了一刀,马吃痛向前飞奔而去! 云乐本来是站在马车边上护着马车里的人的,只是一个黑衣人从背后偷袭云子辰,云乐上前与他对打,解决完偷袭的人再回头马车已经不见了,急忙去找,突然一声马嘶响起,回头一看一辆马车正极速向悬崖跑去,是自己刚刚守着的那辆,使出全身力气飞奔过去,手刚触碰到马车马车就已经跳下去了,一咬牙也跳了下去,脚一点悬崖边自己以更快的速度下去了,到地上时来不及想其他,伸手刚好接住了掉下来的月溪,其他两人掉在一旁的树枝上,也无大碍。 把其他两人救到地面,月溪刚准备说话冰烟突然喊疼,看过去冰烟腿间有血蜿蜒而下。 月上前扶住快倒下的冰烟问:“冰烟姐姐,你怎么了?” “疼,怕是要生了!”冰烟咬牙说到! “这怎么办啊?荒郊野外的,月溪怎么办啊?”流月带着哭腔问,她虽年纪和冰烟一般大,可个性单纯还有些胆小,加上也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害怕的都快急哭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没生过过。” 云乐抱起冰烟说:“先找个地方,然后去看看有没有人家,娘娘您务必更紧卑职,不能有一点闪失,不然卑职无法向皇上交代!” “好。” 几人找了一圈也没见有一户人家,见远处有个山洞没办法只能去山洞里,把满头大汗的冰烟放下,月溪咬牙说:“没办法了,我们给冰烟姐姐接生吧!” “啊?可是我们不会啊,我见都没见过!” “那也没办法啊,再这样很有可能一尸两命,拼了,大不了我给冰烟姐姐陪葬!” 流月也咬牙点头:“好,我们一起,可是怎么接生?”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写了一点生产时要用的东西,我们只能凑合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然后转过身看着云说:“云侍卫,你赶紧去捡柴生火烧水,要快!” 云乐出去后月溪坐在冰烟身旁,挽起袖子一咬牙脱下了她的裤子…… 第六十八章 击退所有黑衣人之后云平上前说到:“皇上王爷,两位王妃和钰妃娘娘不见了!” “不见了?她们不是在马车上吗!”云子辰连忙问到,月溪不见了?她去哪了?云乐不是在她身边嘛! “回皇上,马车也不见了,还有云乐也不见了” “快去找!!今天找不到她们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一个小兵跑过来说:“皇上,卑职在悬崖边捡到了这个!” 接过东西一看,是月溪今日戴的耳环,悬崖边?三兄弟急忙跑到悬崖边,看见边上有马车滑下去的痕迹,云子辰看到痕迹双目赤红准备跳下去,云子恒拉着他说:“子辰,你跳下去也没用,有云乐在她们不会有事的,你现在这样下去出点事怎么办?” 云子辰哀求的看着他:“哥,我就下去看看,你放开我,月溪肯定在下面等我救她呢,她会害怕的!你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云子恒看着他状如疯癫的样子,咬牙把他打晕了,自己也担心冰烟,可是这样下去不仅不会找到她们,甚至自己都保不全,自己死没事可是害怕会引起朝堂动荡!扶着昏过去云子辰转过身说:“你们赶紧沿着路去找,不然本王要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历经千辛万苦冰烟终于诞下了一个女孩,月溪给孩子清洗一下用自己的衣服把孩子包裹好,放到冰烟身边:“姐姐你看,是个小郡主。” 冰烟看着孩子眼眶微红,自己从开青楼的那一天起,从来没敢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嫁人,现在不仅嫁给了自己爱的人还有了孩子。嫁给云子恒三年无所出,想给他纳妾却被他训斥,三年期间他对自己宠爱无比,不仅没有小妾,通房都没一个,如今终于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了,虽说是个女孩,他应该会高兴吧! 紫薇殿内云子辰看着眼前的人拍桌子站起来:“找个人找三天也没找到,朕要你们有什么用?都是废物,赶紧再派人去找,今天之内再找不到朕要了你们的脑袋!”三天了,月溪掉下悬崖三天了,也不知道这三天她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伤到哪里。 傍晚时分一个人战战兢兢的走进来:“皇上,卑职手下来报,在悬崖下方二十里的地方有人活动的痕迹,很有可能就是钰妃娘娘她们!” 云子辰高兴的站起来,三天了终于有消息了:“赶紧去和烨王翊王说,朕亲自去找!” 云子辰骑马来到皇宫门口的时候,云子恒和云子轩已经在门口等他了,兄弟三人相视一笑,未说话同时扬鞭策马而去! 云乐走进山洞:“娘娘,三天了我们该上去了,不然皇上那边该着急了!” “可是冰烟姐姐这时候怎么能跋山涉水呢,要不然再等几天吧!” 冰烟坐起来说:“不用,我没事了。现在就走吧!不然他们该着急了!” “那让云乐背着姐姐,我抱着孩子。不然我不放心!” 几人走出山洞,云乐背着冰烟说:“我们往东行吧,那边路平坦一些!” 云乐背着冰烟,月溪抱着孩子,流月为月溪扫去脚下一切有可能让月溪摔跤的东西,向东边缓缓而行! 云子辰三兄弟来到侍卫所说的地方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山洞前看到远处的几人。 “月溪。” “流儿。” “烟儿。” 三人同时唤到,被叫名字的人回过头看到他们飞奔而来,云乐放下冰烟,冰烟脚刚落地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烟儿,你没事太好了!” 冰烟抱着他:“我没事。”抱了一会推开他从云乐手里抱过孩子:“子恒,你看,这是我们孩子,是女孩。” 云子恒双手颤抖抱过孩子:“女孩好,我就喜欢女孩,从小被弟弟烦,一直想要个妹妹没有如偿所愿。今天我居然有女儿了!”一手抱孩子,一手搂着冰烟:“烟儿,谢谢你!” 月溪看着眼前的人眼眶不仅红了:“皇上,掉下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子辰把她手里的孩子扔给云乐,然后抱着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这么久了!” 云子轩拉着眼前的人,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说:“流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流月看着眼前焦急万分的人,好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对他的感情了,抱着他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有,这几天想你想的心受伤了!” 云子轩呆呆的看着她,她从来没这样过,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为了负责才嫁给他的,所以对他一直都是对朋友那样,没想到这次却因祸得福了。 “那以后不许离开我了好不好?” “恩!”流月重重的点了下头。 就在云子辰,云子轩和自家娘子浓情蜜意的时候云子恒叫到:“子轩,子辰,你们看我有女儿了,你们当叔叔了,你们看我女儿多可爱啊!”然后抱着孩子和他们显摆! 云子辰和云子轩没理他,拉着自己娘子走开,一边走一边说:“娘子,离他远点,傻会传染的!” “你们怎么说话呢,有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吗!”可能说话的声音大了点,把怀里的孩子吵醒了,看着哇哇大哭的孩子云子恒有些手足无措:“怎么办她哭了,烟儿,怎么办?” 冰烟上前接过孩子,轻声细语的哄着孩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烟儿,你真厉害,哄一下孩子就不哭了!” 辰夕宫内月溪坐在榻上,一只腿放在云子辰腿上,云子辰轻轻的给她上药:“恩,快好了,这个药有去疤效果,保证一点疤痕都没有,保证你的腿和以前一样光滑如玉!”给她擦完药穿好鞋袜搂着她问:“这几天我一直问你那天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都不说啊?你在那里好好的怎么就到悬崖边去了,还掉下去了!” “不是说了嘛,马受惊了!” “不许骗我,那边悬崖与停车的地方刚好相反,就算马受惊了也不会往相反的方向跑。”然后想起那天除了黑衣人只有一个人恨她,看着她问:“是皇姐对吗?” 月溪眼睛不敢看着云子辰,笑笑说:“胡说什么呢,她好好的害我干嘛。” “当日在的除了她还有谁和你有仇。”云子辰抱着她心怀愧疚的说:“月溪,对不起,因为母后的话我不能动她,不能为你做主了!” “所以那天只是马受惊了,与她无关,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这样算了吧!这次多亏了云乐,哎对了,云乐呢?他不是天天跟在你身后的吗?自从回来起就没见过他了。”月溪探头往外看,今天还是没看到他,那天他救了自己,自己还没感谢他呢! “他护主不力,我罚他五十军棍了!这几天在养伤!” 月溪推开他:“你凭什么打他,那天没有他我肯定是粉身碎骨,不奖反罚,有你这样当皇上的吗!” “我让他保护你,他却让你遇险,没打一百军棍就是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遇险与他有什么关系,你赶紧带我去看看他!” “我不讲道理?这事本来就是他护主不力,现在怎么还是我不讲道理了。你居然为了他骂我,” “我懒得和你说这些,赶紧带我去看他!”月溪边说边站起来,云子辰双手作枕躺下,噘嘴不看她:“不去,你刚刚为了他骂我,我不开心。” “好了,我刚刚是太着急了嘛,我道歉好不好?” “哼!” 月溪看着他这样有些无奈,他保护自己的时候是英勇无比,平常他却像个小孩喜欢撒娇闹小脾气。 “啵”月溪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现在可以了吧!” “还有这边。”云子辰指着另一边说,月溪又亲了他一下,云子辰才站起身带着她去了侍卫所。 皇上大驾光临侍卫所,除了不当值的其他所有人都出来接驾,云子辰让他们起来之后带着月溪来到一间房门口,推开门云乐正趴在床上,身后一个小侍卫给他上药! 云乐见他们来了想站起来行礼,云子辰阻止他:“不用行礼了,躺着吧!”小侍卫出去之后云子辰拉着月溪坐下说:“朕这次罚你你可有不服?” “卑职不敢,是卑职没有护好钰妃娘娘,让娘娘遇险,本该以死谢罪,是皇上开恩卑职才能留住一条贱命!” 云子辰扭头看着月溪,看吧,他自己都说自己护主不力了,可不是我随意罚他。 月溪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拿起刚刚小侍卫放着的药,刚坐下云乐就要挣扎着起来:“娘娘,万万使不得,卑职贱命一条,娘娘万金之躯能来看卑职已是屈尊,怎能劳烦娘娘!” “你躺好,要不然上不了药。当日幸好有你,不然我早就见阎王爷了。你回来还没赏你就先被罚,你躺好,我给你上药,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云乐浑身不自在的趴好,月溪轻轻的给他上药。药上好之后云乐又要起来谢恩,月溪让他躺好走回云子辰身边说:“这次云侍卫立功皇上准备赏他什么?” 刚打完他还要赏?可是自己娘子都发话了不能不听啊。“那就赏黄金万两,豪宅一间,以后云侍卫也不必挤在侍卫所了!” 月溪回过头说:“云侍卫,你好好养伤,本宫和皇上先回去了。” 云乐躺在床上看着月溪的背影红了眼睛,自己三岁时太上皇就开始教授自己武功,八岁那年被指给那时候还是四皇子的皇上做贴身侍卫,为了更好的保护皇上每天练功量非常大,受伤了也没空上药只能咬牙坚持,今天她却亲自为自己上药,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第六十九章 月溪抬头看着眼前闷闷不乐的苗荌说:“小铃铛你怎么了?自我回宫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不希望我回宫啊?” 苗荌抬头连连摆手:“不是的姐姐,我没有不希望你回宫!” 月溪看着她摆手解释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笑着说:“那你怎么回事?不说就是不希望我回宫。” 苗荌又低着头不说话了,月溪看着她身后的婢女问:“恋儿,你家娘娘怎么了?” 苗荌回过头对她使眼神,不让她说,可是恋儿心疼自己主子行礼说到:“娘娘,明天是兰姨娘的生辰,我们娘娘是想她了!”月溪听苗荌说过,她娘名字里有个兰字,所以在苗府大家都叫她兰姨娘! “你是想去给你姨娘上坟?” “不是,女人进了后宫就是皇宫里的人,不能出去,我只是想给我姨娘烧点纸,让她在那边好过一点!可是宫里禁止做这个!”苗荌越说头低的越深,自己姨娘在生前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死了自己想给她烧纸都不行! “你知道你姨娘埋在哪吗?” 苗荌泪如雨下摇摇头说:“不知道,小妾是不能进祖坟的,我那个嫡母惯会在我父亲面前装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所以肯定不会把我姨娘遗体随意掩埋。” 月溪心疼的揉揉她的头顶说:“回去准备一下,我明天带你出宫!” “姐姐,不可以的,妃子随意出宫会被打入冷宫的,我无所谓但不能连累姐姐啊。” “傻丫头,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能带你出去,放心吧,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看你姨娘,好让你姨娘放心!” 苗荌感激不尽,想跪下给她磕头月溪把她拉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我拿你当妹妹,你见过哪个妹妹给姐姐磕头的。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跪,男子膝下有黄金,女子也不差,不能随便跪。快去吧!” 云子辰正在批阅奏折,突然一个人哭哭啼啼的进来:“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啊!” 抬起头看过去姜公公正伸手拦着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章美人,皇上面前不得放肆,书房重地也不可随意乱闯。” 章美人泪眼婆娑的看着里面:“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姜公公让她进来吧!” 姜公公听后也不再拦,章美人进去后柔柔弱弱的行了一个礼:“臣妾参见皇上!”声音柔弱带着哭腔,寻常男人听见心都软了!可是云子辰打心底里泛起一股厌烦:“章美人何事哭泣?又要让朕为你做什么主?” 章美人一步一摇曳的走过去,端起桌上的茶递给他:“皇上还是先喝口茶了,臣妾见您嘴角都有些起皮了!” 有上次尹良媛的事在先,这次云子辰不敢接,生怕刚刚没注意她往茶杯里加了什么东西,只是说:“有什么事你就说,朕还有事情要处理!” “皇上,臣妾刚刚在御花园赏花时遇见钰妃娘娘身旁的花蕊,她看见我礼都不行就走,我叫住她教她规矩她居然说……” “她说什么?” “她说她是钰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我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美人,我没资格让她行礼,然后还骂了臣妾几句才走了!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虽不得您喜欢,但是也好歹是您的妃子,她不过是个婢女仗着钰妃娘娘给她撑腰,她就如此没有规矩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 云子辰听后暗笑,这话不就是说因为钰妃没规矩所以身边的人也没规矩嘛,然后又说花蕊是受钰妃指使所以对她不恭敬。 “你先回去吧,朕问过钰妃之后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章美人行礼道:“是,臣妾多谢皇上!”她站起身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站猛了,眼前一黑扶着头往云子辰身上倒,刚好掉进了他怀里,然后看着他说:“皇上,臣妾失礼了!” 云子辰举着手不碰她说:“无事,你先起来!”万一这个时候月溪来了,自己长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章美人不但不起来还揽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说:“皇上,您看臣妾和钰妃谁美啊?” 云子辰见她不起来伸手想把她推开,手刚碰到她,月溪就走了进来。因为月溪天天来所以都是不用通报的,一进来就看见章美人坐在他怀里还勾着他脖子,而云子辰手也放在她腰上,一看都知道他们在干嘛! “臣妾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皇上和章美人的雅兴,臣妾先告退了!”说完礼都不行直接转身离去! “月溪你听我说!”月溪没管身后的声音直径离去,云子辰手上使力把还在他怀里的章美人推倒在地上,然后追了出去,章美人刚刚还以为计谋得逞,谁知道她一进来就坏了自己好事,咬牙跺脚的走了! 月溪在前面气呼呼的走,云子辰在身后追,云乐跟在后面有些奇怪,皇上不是会轻功嘛,用轻功一下子就能追上娘娘啊!于是在后面好心提醒到:“皇上,您用轻功一下子就追上娘娘了!” 云子辰站住脚,恩?自己怎么连会轻功这事都忘了,还要云乐提醒,脸微红看了他一眼嘴硬的说:“这是乐趣你懂什么。”然后脚下一点稳稳的站在月溪面前! 月溪看着拦住她的人说:“干嘛?你不和章美人你侬我侬追我干嘛。” “月溪,刚刚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推开她来着,谁知道你就进来了!” “谁知道你是想推开她还是抱着她,你若没有那意思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 云子辰害怕她真的误会很认真的说:“我除了你谁都不想抱,刚刚她是摔在我身上的,想推开她你就进来了,姜公公可以作证!” 月溪看着他认真的向自己解释的样子心中泛起甜蜜,继续假装生气的说:“姜公公是你的人,自然向着你说话,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云子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些着急的说:“我现在就去把公公抓来,你亲自问他!” 月溪拉着他的手:“我信了!” “真的?” 月溪抱着他说:“真的,刚刚对不起啊。你是皇上有三宫六院是正常的,可是我止不了心里的醋意,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啊!” 云子辰抱着她揉揉她的头说:“不会,你吃醋说明心里有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后万一那天你不吃醋了我还跟你急呢!” 云子辰拉着月溪慢慢走回紫薇殿,月溪说:“我明天想出宫!” “你有令牌可以随时出宫,但是我明天有很多事,不能陪你了!” “没事,我就是想和你说我想带玲容华出去!” 云子辰看着她说:“月溪,你自由出宫是我特许的。可是其他妃子是不能出宫的,玲容华更不可以了!” “可是明天是玲容华姨娘的生辰,她只是想去给她姨娘上坟而已!” “不行,进宫以后便是皇家人,就是她姨娘出殡她也不能出去,更别说是去上坟了!” “那她进宫以后你见过她几次?算什么皇家人。你就答应嘛,子辰~夫君~” 云子辰叹口气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就知道我对你撒娇最没办法了,明天日落之前必须回来!” “好!” 第二天月溪带着苗荌出宫门,却被拦住说:“娘娘,这个令牌只能让娘娘一人出门,玲婕妤不能出去!” 苗荌拉了一下月溪的袖子说:“姐姐,算了吧!别为难她了!” 月溪刚准备说话一身黑色劲装的云乐跑了过来:“娘娘,皇上让卑职跟着娘娘一起去,以保娘娘安全。” “云乐,你伤好了?” “多谢娘娘挂怀,已经痊愈。”然后掏出一块牌子给守门的看了一下说:“皇上特赦玲婕妤回家省亲!”守门的听到后打开了门。 苗荌带着月溪来到苗府门口说:“姐姐在此稍后,我进去问一下我嫡母把我娘亲葬哪了!” “我们一起去吧!” “不用了姐姐,我自己去就行。”她不想让姐姐看见自己家人也看不起她的样子这个世上只有姐姐对她好了,不能再让她为自己操心了! 月溪在苗府门口等了大半天也没见到苗荌出来,想进去看看却被守门的拦着不让进,云乐把他打退之后月溪终于进了府里,刚走到大厅就看见苗盈又在欺负苗荌,一个打扮妖娆的人在一旁跟着她一起骂苗荌,一个端庄女子坐在主位喝茶,仿佛没看见他们欺负苗荌。 “母亲,我只是想知道我姨娘葬在哪里了,望母亲告知!” 苗夫人痛心疾首的说:“苗荌啊,不是母亲说你,你身为宫妃怎么能随意出来呢,你就算得宠也不能恃宠而骄啊!” “什么得宠,谁不知道现在宫里最得宠的是钰妃娘娘。别人省亲回来都是风风光光的,她却只有她一人回来,谁知道她是不是偷着跑出来的。” 一旁打扮妖娆的女人附和着自己女儿:“就是,今天不给她一些教训然后把她送回宫里,说不定还会连累苗府上下所有人呢!”如果当初不是她进宫的话那肯定是自己盈儿进宫,那盈儿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自己也能跟着占光,都是这个贱丫头挡了她和女儿的路! “住手!”一个女子的声音喝止她们,苗荌抬起头:“姐姐?”姐姐怎么进来了?她是不是看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了? 眉姨娘看着月溪说:“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我们管自家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月溪上前把苗荌拉到身后说:“本宫就是你们嘴里说的钰妃。” “你说你是钰妃你就是钰妃啊?我还说我是皇后娘娘呢!”月溪看着眼前打扮妖娆,浓妆艳抹的眉姨娘笑的特别大声,云子辰和她站一起的画面真的一想就忍不住笑。不知道云子辰听见她说自己是皇后那他脸色有多难看!正在月溪笑的前仰后翻的时候一只高高扬起。 第七十章 眉姨娘见她笑成这样觉得很丢脸,扬起手要打她,云乐伸手挡着说:“皇上有旨,打钰妃者轻则跺手重则砍头!” 眉姨娘收回手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云乐有些激动,若自己女儿能嫁给这种男人那也不算委屈了,娇娇弱弱的问:“公子是何人?” 云乐站一旁没理她,她却厚着脸皮拉过自己女儿说:“盈儿,快见过公子!”苗盈知道自己娘亲想干什么,看着气质不凡的云乐她也有些心动,上前行礼娇媚无比的说:“苗盈给公子请安!” 月溪在一旁看着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母女俩,见到云乐之后就柔弱无比的样子,又笑了起来,这次比刚刚还笑的大声。眉姨娘见她笑觉得面上无光举起手又要打她,云乐拦着说:“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懂?这是第二次,再有下次直接跺手!” 月溪止住笑之后说:“这是皇上贴身侍卫云乐,本宫就是你们刚刚说的钰妃。” 眉姨娘听后立马拉着苗盈跪下:“妾身参见娘娘,娘娘千岁?” 月溪没理她们,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千岁不敢,您还是皇后娘娘呢,本宫见了你都要行礼,眉姨娘怎么能给我跪着呢!” 眉姨娘吓得浑身发抖,谁知道她刚刚说的是真的啊。“妾身刚刚是胡言乱语,娘娘恕罪!” 月溪没理她任她自己害怕,看着一旁的苗盈说:“你刚刚哪只手打的小铃铛?”苗盈跪在一旁不敢说话,自她进来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想到苗荌在宫里居然靠上了这么一座大山。月溪见她不开口就说:“不说是吧?云侍卫,把她两只手都跺了,然后拿去喂狗!” “不要,不要娘娘,我刚刚是鬼迷心窍才会打姐姐,娘娘原谅我这次吧!”自己的手没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不砍了!”苗盈以为她放过自己了,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她又说:“用你刚刚打苗荌的手给自己掌嘴五十!” “娘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掌嘴五十自己脸肯定会肿的,甚至还有可能毁容,明天还要去参加诗会,自己还想钓一个如意郎君呢! “不打是吧?云侍卫……” “我,我打!”然后轻轻的打了自己一下。 “声音不够大,重打。” “啪”声音比刚刚大了一些。 “没有刚刚打苗荌的力气大,重打!” 苗盈咬牙结结实实的打了自己五十下,打完之后脸上肿的像猪头一样,一双大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 苗盈打完之后苗夫人仿佛才反应过来,站起身行礼:“臣妇参见钰妃娘娘,娘娘金安!” 月溪看着眼前的人,刚刚眉姨娘和苗盈一起欺负苗荌的时候,她不仅不阻止还煽风点火,自己罚苗盈她也不出声,现在把她们都处理完了她才出声,这样到时候眉姨娘告状她也只会说自己拦不住,不过她刚刚也没实际对苗荌动手,那就放她一马吧! “苗夫人请起,本宫这次来就是想向苗夫人请教几个问题!” “娘娘请讲,臣妇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就是想问问苗荌娘亲怎么死的?埋在哪?” 苗夫人想了一下说:“兰妹妹她是突发恶疾去世的,埋在城外山林处!” “突发恶疾?据本宫所知你女儿出嫁那天兰姨娘还好好的,三天后突然去世,什么恶疾如此厉害?” “这……这臣妇也不知道啊!伺候兰妹妹的丫鬟送午膳的时候发现早上送进去的膳食没动才知道兰妹妹已经死了!” 月溪知道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只是说:“埋在城外山林何处?有何标记?” “城外山林东边,坟旁有一颗青梅树!” 月溪带着苗荌出了苗府,苗荌说到:“姐姐方才何必那样,反正我早已习惯,我只要知道我娘埋在哪里就行!” “当着我面欺负你,我自然要给她们一些教训,走吧,我答应了皇上日落之前一定要回宫的!” 月溪和苗荌来到苗夫人说的地方果然有一座坟墓长满杂草,碑上也只刻着林兰之墓,就什么也没有了,苗荌流着泪清理杂草,自己娘亲活着没过一天好日子,死后也没人祭拜。 月溪想上前帮忙,云乐却拦着说:“娘娘,皇上说了,您不可以做任何有伤自己的事,您就这样拔草会伤到手,到时候皇上该怪卑职了!” “姐姐,不用你,我自己能行!” 月溪叹口气,知道云乐也只是听命行事:“那云侍卫去帮帮她吧,要不然本宫只能亲自动手了!” 云乐没办法只好上前帮苗荌,因为有云乐的帮忙没一会儿就清理好了!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坟墓,苗荌哭着把刚刚买的祭品一一摆出来:“娘,荌儿来看您了,娘您放心吧,荌儿现在很好,有钰妃姐姐护着我,娘不用为我担心了……” 月溪带着云乐站远了点,给她时间好好和自己娘说说话!小半个时辰之后苗荌走过来:“姐姐,我们回去吧!” 几人踏着夕阳回了宫,云子辰听说月溪回来了兴高采烈的来到辰夕宫,月溪却心事重重的坐在榻上发呆。 “月溪,你怎么了?不开心?是不是这次出宫遇到什么事了?” 月溪看着眼前满眼都是自己的人,抱着他说:“皇上!” 云子辰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心疼的抱住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去!” 月溪依偎在他怀里许久之后抬起头:“皇上,以后你多去别的妃子宫里吧!” “你说什么?”云子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心疼,她居然让自己去找别的妃子。 “我说你以后常去别的妃子宫里吧!白芙蓉说的对,后宫姐妹该平分秋色才是,哪能我独占啊,我进宫快一年了皇上只来我这,其他姐妹盼皇上如久旱盼甘露!” “昨天章美人在我怀里坐一下你都生气,怎么今天说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哪里做错惹你不高兴了?” 月溪摇摇头说:“不是,今天我去苗府看见苗夫人是正室自然风光无限,眉姨娘有苗大人的宠爱过的不比正室差,可是其他妾室活的不如丫鬟。苗荌虽是庶出可怎么也是苗家的二小姐,可一个妾室都可以对她打骂不休,苗荌的那个同是庶出的妹妹更是仗着父亲疼爱在府里作威作福。平常人家都是如此,后宫里的那些妃子呢,我有皇上的宠爱过的自在,玉贵妃与白芙蓉有地位,两人又同协理六宫自然也不会差,可是其他妃子呢,比如苗荌,我刚入宫的时候尹良媛仗着身世,敢欺负位分比她高好几级的容华。皇上。后宫妃子入宫便是一辈子,你若一直把她们晾置在后宫,她们就这样孤独终老多可怜啊,皇上您以后多疼疼她们吧!” 云子辰搂着她很不开心的说:“可是我舍不得你。我对她们也没兴趣,当初你离京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恰好琉璃国派人来商议和亲,我想着没有你谁都是一样的,就顺便同意当时大臣们提议的选秀。我若知道你会回来还会答应我,我肯定不会让她们入宫的!” “我知道,可是她们已经入宫,你不能这样对她们啊,别人看她们是风光无限,锦衣玉食,可是背后的苦楚谁又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以后多疼疼其他姐妹吧!” “我考虑一下吧。我还有政务要处理,先回去了!”云子辰站起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然后走了! 月溪坐在榻上叹了口气,唉~自己又何尝舍得他呢,只是这后宫本就不可能一枝独秀,自己好过了其他人呢,她们也不过是普通女子啊,就因为入宫了就要蹉跎一辈子吗! 夜晚紫薇殿内姜公公走进来:“皇上,夜深了,您该休息了,今天您是去钰妃娘娘处还是在紫薇殿歇息?” “去钰……”本来想说去辰夕宫,可是想起月溪下午说的话,云子辰叹口气说:“罢了,去长乐宫吧!” 姜公公以为自己听错了,自钰妃娘娘进宫皇上天天要么去钰妃娘娘处,要么就召钰妃娘娘前来,今日怎么改去长乐宫了? 云子辰见他站着不动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奴才这就派人去通知玲婕妤。” 苗荌兴高采烈走进长乐宫,把手上的东西递给芯儿说:“把这个收好,把它制成干花瓣我给姐姐做一个香囊。” 恋儿从正殿跑出来行礼说:“娘娘大喜。” 苗荌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说:“我有什么大喜?” “娘娘,刚刚敬事房的来报,今晚皇上来长乐宫。娘娘快些准备吧!” 苗荌瞪着大眼睛看着她说:“你说什么?皇上要来?” “是啊娘娘,奴婢已经吩咐小厨房烧水给您沐浴了!” “沐什么浴沐浴。”完了完了,怎么办?现在装病来得及吗?不对,万一皇上知道我装病怪罪怎么办。正在苗荌手足无措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臣妾恭迎皇上。” “平身吧!” “谢皇上!” 云子辰坐在榻上看书,苗荌坐在离他两米远的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云子辰听见外面打更太监打更,把书放下,苗荌听见动静站起来,迷迷糊糊的说:“臣妾恭送皇上。” “三更半夜的你要把朕送哪去?” 苗荌迷迷糊糊的看看外面,恩?天没亮啊,然后清醒了一点说:“没有,臣妾是说臣妾伺候皇上更衣。” 云子辰换好寝衣之后躺床上,苗荌眼睛一转说:“皇上,臣妾今日还没沐浴,臣妾先去沐浴更衣!” 苗荌在沐浴间磨磨蹭蹭的,近两个时辰才出来,看见云子辰睡着了松了口气,然后自己在榻上睡下了! 辰夕宫内,“娘娘,皇上今日去了玲婕妤处,您也早点休息吧!” 月溪看向长乐宫的方向叹了口气,是自己把他推去的,现在又难过什么呢! 第七十一章 清晨云子辰醒来时看到陌生的环境楞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昨天歇在长乐宫了,昨晚苗荌说去沐浴结果去了许久,坐起来却看见她躺在榻上睡着了,云子辰看着她笑了,若是别的嫔妃早就扑自己身上了,她却远离自己。 苗荌睡在榻上一晚上没睡安稳,睡的腰酸背痛,转个身迷迷糊糊看见皇上起来了,吓得连忙站起来行礼:“皇上,臣妾伺候您更衣!” 云子辰未理她,只是问:“你昨晚为何睡在榻上?” “臣妾昨晚沐浴完必回来时皇上已经熟睡,臣妾怕打扰皇上所以睡在榻上!” “你可知欺君是何罪?谁沐浴要近两个时辰?难不成玲婕妤格外爱干净?或者玲婕妤是嫌弃朕?” 苗荌吓得跪下了:“臣妾不敢,是…………” “说!不说或者言语不实直接打入冷宫” 苗荌咬咬牙说到:“臣妾不想侍寝。皇上恕罪!” 云子辰有些呆住了,自己后宫里还有这种不想侍寝的人?听月溪说以前比她位分低的都能欺负她,现在不正是她翻身的机会吗。清了清嗓子说:“为何?难道你入宫前已有心上人,现在心里还记挂他,所以不愿与朕亲近?” “不是,您是姐姐的郎君,您对姐姐的疼爱臣妾都看在眼里,姐姐对您的心意臣妾也一清二楚。臣妾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翻臣妾牌子,可是您是姐姐的郎君,臣妾不想与姐姐争任何宠爱。与姐姐生任何嫌隙,故而不想侍寝!” 云子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怪平常月溪只与她亲近,她心思干净知恩图报,不像别人与得宠的人交好是为了沾光,随时有可能反咬一口。 “朕听钰妃说你在宫里举步维艰,随便一个比你位分低的都能欺负你,你难道就不想趁这次翻身?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那是以前,自从姐姐进宫以后有姐姐护着没人欺负我了,单凭这个我也不该与姐姐争任何东西,臣妾只想在后宫平安度日。” 云子辰想起她以前的样子问:“朕记得钰妃第一次进宫玩耍,你还罚她,当时的你嚣张跋扈,今日又为何与那日截然相反?” “姐姐未入宫时无人护着臣妾,臣妾只能装出一副嚣张跋扈毫无心机的样子,那样其他嫔妃会认为我很好对付,不会害我,至于受欺负就受吧,又不会少块肉!” 云子辰知道苗荌这样全是月溪用真心换来的,对她也缓和了一两分笑着说:“你起来吧!” 苗荌未起只是抬起头看着他说:“皇上,臣妾有个请求望皇上应允。” “先说与朕听听” “皇上以后能不来臣妾宫里吗?或者来臣妾宫里臣妾睡榻,皇上睡床可以吗?” 云子辰看着她眼睛不似撒谎,看来她真的不想,点点头:“朕应了,起来吧!” 苗荌高高兴兴的站起来,伺候他穿好衣服,吃完早膳送他离开后,往床上一躺,昨晚睡榻睡的腰酸背痛,所以苗荌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下午苗荌睡的饱饱的,神清气爽来到辰夕宫,却看到月溪有些黑眼圈坐在榻上做刺绣,上前叫她:“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眼眶乌黑啊?昨晚没睡好吗?” 一旁的花蕊有些生气,昨晚皇上都去你哪了,娘娘一晚上没睡好,你今天看见还故意问,娘娘平常白对你好了! 月溪听见她的话连忙笑笑说:“没有,今天特意画的这个妆,好看吗?” 苗荌坐在她身边说:“姐姐,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是不是昨晚皇上在我那里所以你生气的没睡啊?可是姐姐,皇上没碰我,昨天皇上要睡觉的时候我躲起来了!” “什么?你这是为何?皇上好不容易去你那里。” “因为他是姐姐的啊,我不想和姐姐争,我只想和姐姐在宫里一起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月溪看着她,自己平常不过顺手帮她而已,她却如此,“以后皇上去你宫里不许这样了,没有你还有其他人。不用为了我这样。” “没有以后了,今天皇上答应我了,以后都不去我那里,姐姐,别人怎么样我不能管,可是我不想和姐姐有任何嫌隙。” 月溪看着她:“小铃铛,以后若有机会的话我和皇上请旨,让你出宫另嫁。” “不要,我要在宫里陪着姐姐,那也不去,若姐姐嫌弃我,我以后少来就是!” “我没有嫌弃你,可是你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在后宫蹉跎岁月啊,以后让皇上下旨让你能经常进宫看我也是一样的!” 云子辰上完早朝回紫薇殿就开始忙着批阅奏折,处理政务。再抬头时又是傍晚了,唉~今天还是不能去辰夕宫,昨日答应了她这五天都不许去,而且要留宿别的嫔妃宫里。现在终于知道当年母后逼父皇纳妃的那种感觉了,心疼又毫无办法。用完晚膳没多久天久黑了,姜公公走进来:“皇上,今晚您想去辰夕宫还是长乐宫?或者是其他娘娘那里,敬事房的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云子辰叹口气:“让他进来吧!” 今天答应了苗荌不去她哪,那自然又要重新选一个,看着托盘上面的牌子,看到钰妃的时候手自然的伸过去,刚碰到又放下了,随便翻了一个! 庆祥宫,玉兰阁内一个女子正百无聊赖的看书,一个小太监走进来:“章美人,今日皇上翻了您的牌子,仪仗快到庆祥宫了,章美人快些准备接驾吧!” 章美人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真的?”难不成那日自己的样子皇上看见动了心?太好了,自己终于熬出头了!自己的宠爱一定可以超过那个青楼出来的钰妃的! “皇上驾到~”一声高呼把章美人从幻想中拉了回来,跪下行礼:“臣妾恭迎皇上!”声音是娇媚无比。 云子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平身吧!”然后也不等她起来就自己进去了! 章美人站起来娉娉婷婷的走了进去,一晚上章美人搔首弄姿,云子辰也只低着头看书,没任何反应。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子辰放下书:“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章美人以为他是终于忍不住了,刚躺床上就倚在他身上,手慢慢下移,云子辰一把抓住她的手,章美人媚眼如丝看着他:“皇上~”而云子辰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扑倒她,而是把她推开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朕累了!” 然后闭上眼睛睡去,章美人躺在他身边恨的牙痒痒,自己那里比那个青楼女子差了,论相貌她没有自己美艳,论家世她更是比不上,章美人也在气呼呼的情绪下睡着了! 半夜突然一声巨响吵醒了他:“外面什么声音?” 站门口的姜公公听见走进来说:“皇上,外面下雨打雷了!” “哦”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刚闭上突然想起来,月溪特别害怕打雷,以前她不怕下雨打雷甚至和他一起赏雨,可是她小产那天外面就是瓢泼大雨,惊雷不断,从此她特别害怕,特别是晚上下雨打雷。想到这里爬起来,披上外衣冲出门,和身后的姜公公说:“朕去辰夕宫,你们等雨停了就回去吧。”说完就施展轻功一会就没影了,章美人坐在床上更恨了,皇上不但不碰自己,外面一打雷他就去辰夕宫了,柳月溪,我和你势不两立! 云子辰用进全身功力尤嫌自己太慢了,一到辰夕宫脱掉外衣就跑进了寝殿,拨开帐帘看到月溪缩成一团抱着被子坐在床角,嘴里喊着:“不是娘不要你们,是娘没保护好你们,是娘对不起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云子辰心疼的爬到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月溪,不怕,他们没来,不怕啊!” 月溪抬起泪眼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看着他:“子辰,我没有不要他们,我没有。” “是,你是没有不要他们,他们也没有怪你。不哭了啊!” 外面一声惊雷响起,月溪仿佛看见什么东西指着前面被风吹动的账帘说:“子辰他们来抓我了,他们怪我没有保护好他们,他们来抓我了,你看那里有两个孩子!” “月儿,那里什么都没有,当日是我没能帮你保住孩子,他们要恨的也是我,不会是你的,乖不哭了啊!” “真的吗?他们真的没来吗?”月溪抬着头满脸泪水的看着他 “真的真的,你是他们的娘,他们不会恨你的,不怕啊!” 外面雨渐渐停了,雷声也渐渐小了,月溪紧紧的抓着云子辰的衣袖,抽泣着睡着了,嘴里还一直念着:“娘对不起你们……” 云子辰心疼的抱着她,手轻轻拍打着她后背,希望给她一些安全感,平常的月溪和他刚认识时的她一样,活泼爱笑,喜欢捉弄人,可是一到打雷下雨天她就会想起那日她小产,每次都说有两个浑身带血的孩子朝她爬过来。每次见她这样心里都特别疼,如果那天自己早点去,阻止了她喝那碗药的话,那那两个孩子现在肯定平平安安的,月溪也就不会害怕打雷天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哭的撕心裂肺! 第二天月溪醒来时看着身边熟睡的人,看他眼眶乌黑就知道他昨天又哄了自己一晚上,自己昨天睡着了也感觉一只手安抚着她,每次自己害怕他都在自己身边,耐心的哄她,不管是自己被孟星阑抛弃,还是小产,他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反而一直宠她爱她,想到这里感动的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刚抬起头就看到他眼中含笑的看着她说:“月儿,亲我不用偷偷摸摸的,随时都可以亲!” 月溪抱着他说:“子辰,谢谢你!” 云子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知道我更喜欢听你说另外三个字。” 月溪揽着他的脖子说:“子辰,我爱你!”说完送上了自己的红唇,云子辰吻住她说:“我也爱你!永远……” 第七十二章 傍晚月溪坐在云子辰特意吩咐人给她扎的秋千上,花蕊在后面推着她。 “花蕊你大点力,这慢悠悠的都不好玩了!” “娘娘,就这样挺好的,太大力了您摔下去了怎么办。” “大力点,不然罚你今天晚上不许吃饭!” 刚说完后面推她的人力气果然大了一些,只是月溪觉得还是不好玩要再重一些,说了好几遍最后月溪荡的都有面前的桂花树高了终于满意了。 身后一道温柔的男声响起:“这下满意了吗?”听见云子辰的声音月溪回过头一笑:“满意,这样才好玩嘛!” 云子辰推着她,月溪笑的特别开心,突然手上一滑人飞了出去,云子辰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用力往前一跃刚好接住了她,月溪在他怀里毫无惧色还笑嘻嘻的,云子辰放下她生气的说:“你还笑,刚刚差点吓死我!” 月溪踮起脚尖揽着他的脖子说:“有你在,我永远不会有危险。”云子辰听见她说这话很是受用,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一笑:“你呀,气死我算了!”搂着她坐在秋千上两人慢悠悠的荡着。 云子辰低声可怜兮兮的说:“月儿,不要再把我推去别的宫里了好吗,我不想去她们那里。而且我想好了,等时机合适我把她们全部遣散,有再嫁的我配上一份嫁妆,算作对她们的补偿!” 其实月溪这几天也不好过,仔细想想何必这样让两个人都不好过呢,既然他都说了以后给她们配一份嫁妆,那也算没辜负了她们!笑着点点头:“好,以后再也不让你去找别人了,你只能是我的!” 云子辰高兴的把她搂进怀里,月溪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云子辰意犹未尽的低下头朝着她的红唇慢慢靠近,月溪也慢慢的闭上眼睛。突然乐瑶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说:“娘娘,宫外有人找你……”看见眼前的画面乐瑶楞了一下,红着脸转身就走。后面月溪叫住她:“谁找我?”姐姐们入宫不用通传啊! 乐瑶摇摇头说:“不知道,一对庄稼人打扮的夫妻,还带着一个有些痞子气的男人。还说……” 月溪见她有些为难就说:“还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生气!” “他们还说是娘娘您的父母和弟弟!” 云子辰本来没打扰他们主仆两人说话,脚下微微用力和月溪一起慢慢摇着,乐瑶的话一说完云子辰都有些惊讶,月溪不是自小没有娘嘛,哪来的父母。 “谁?”月溪仿佛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乐瑶以为她生气了,微微结巴的说:“他,他们说是您父母和,和弟弟。” “他们有说来干嘛吗?” “没有,他们只说想念娘娘来看看。” 呵,想念?十岁被她们卖入青楼,他们嫌自己丢人,在瑞城时家里离月溪阁不过两个时辰的路,八年他们都从未看过自己。现在自己入宫了从家乡到京城千里迢迢他们都能来,为什么来不用想就知道。 “不见。告诉他们本宫没有父母,亲生母亲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亲生父亲在我十岁那年死的!” 乐瑶点点出去了,月溪闷闷不乐的坐下,云子辰搂着她说:“怎么了?不想见不见就是,何必这样闷闷不乐的。” 月溪摇摇头没说话,云子辰接着说:“还记得那天我们说过的嘛,不管什么事都要坦白说。” 月溪想了一会笑着说:“我想不通,我怎么也是我爹的亲生女儿吧,十岁之前他们拿我当牲口用,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的,一个不顺心就是他们的出气包,我爹只会看着不为我说一句话。十岁那年他也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继母卖进青楼不阻拦,与孟星阑母亲相处的那段时间受到的温暖比我在那个家十年的都多。我入宫不到一年他们就找来了,难道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块通向荣华富贵的踏脚石吗!”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云子辰给她擦了一下眼泪说:“好了不哭了,你刚刚不是说了嘛,你父亲在你十岁那年就去世了,现在他们不过是两个陌生人而已,不想见就不见,以前的苦日子也过去了,以后我疼你爱你,不哭了,眼睛哭肿不好看了!”月溪看着他的样子,擦干眼泪依偎在他肩上:“有你真好!” 在两人静静的坐着的时候外面传来白芙蓉的声音,走进辰夕宫看见月溪就说:“妹妹,你父母来了怎么还要赶他们走了,两个老人家千里迢迢的来看你,合该让两位老人家好好享享福才是啊。” 月溪看见她来了就知道肯定没好事,看到后面那三个用贪婪的眼神四处张望的人更是生气,他们能进京城白芙蓉的功劳怕是少不了,生气又不能让她看出来,撑着云子辰的肩膀站起来时手狠狠的掐了他一下,云子辰揉着肩膀看着月溪,啧,这丫头生气了,可是关我什么事啊! 笑着走过去:“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我何来父母?” 白芙蓉捂嘴一笑:“妹妹真爱说笑,这后面两位老人不就是你父母嘛,可不能进了宫连父母都不认啊!”白芙蓉说着让开一点,后面两个庄稼人打扮的夫妻走上前拉着她的手:“招娣啊,我们可算找到你了!”那个村妇上下打量她,心里暗暗琢磨:啧,这个死丫头如今发达了,这穿的戴的随便一件都够自家生活一年了,这次一定要跟她狠狠地捞一笔,这样儿子娶媳妇就不愁了,以后吃喝都不愁! 月溪抽回手说:“你们认错人了,本宫不是你们说的招娣,本宫母家姓柳名月溪,是烨王妃的妹妹,不是你们女儿,乐瑶,把他们送出宫!” 那村妇打扮的人见月溪这样说话,以前对她随手就打的脾气上来了,扬起手刚准备打,一柄剑挡住了她的动作,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说:“皇上有令,打钰妃娘娘者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剁手!” “你算什么东西?我打我自己女儿,关你屁事!” “他是朕的贴身带刀侍卫,你说他算什么东西?”云子辰慢慢站起来说,随后赞许的看着云乐:“干的不错。” 白芙蓉仿佛这才看到云子辰,盈盈一拜:“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恩,白妃管理朕的后宫管的挺好啊,连别人的私事都管,朕说过辰夕宫的事不用你插手,你现在还管起钰妃的私事了?” 白芙蓉脸上虽满是畏惧可眼中却是得意跪下说:“臣妾不敢,只是臣妾刚刚在宫门口看见他们在宫外喧哗,吵吵嚷嚷的,怕别人听去给钰妃妹妹扣上一个忤逆不孝的罪名,所以才插手的。” “回你的华清宫去,以后辰夕宫的事你少插手。” 见这样月溪不得不假意为她说几句话:“皇上,白妃姐姐也是为臣妾着想才会这样,皇上别怪白妃姐姐。白妃姐姐,快起来吧!” 白芙蓉站起来之后连忙告退了。她是走了可她带进来的人却不好打发! 妇女拉着其他两个人跪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云子辰没让他们起来只是问:“你们找钰妃有何事?” 妇女听见他问准备站起来,花蕊在后面踢了她一下:“皇上没说起来不许起来。”妇女听后老老实实的跪着说:“我们来看看招娣,以前一直找不到她,后来听我们乡里一个女娃回去说钰妃娘娘就是我们女儿,我们就赶紧来看看她。”话刚说完,花蕊又狠狠地踢了她一下说:“皇上面前要自称草民,不能说我!”让你们欺负主子,我踢死你们! 云子辰看着身边的人问:“钰妃,你认识他们吗?” “皇上,臣妾从未见过他们,更别说我认识他们了!” “既然钰妃不认识,那就赶出皇宫,别污了辰夕宫的空气!” 乐瑶拉着那个妇女云乐一只手拉着一个男人走了,云子辰看着身边的人说:“好了,人已经走了,别生气了,我们坐秋千去,我推你!” 月溪略带讽刺的笑笑说:“我那个继母可没这么好打发,别人家干什么她都要去占点便宜回家,你等乐瑶和云乐回来看看吧!” 没一会儿乐瑶和云乐就回来了,云乐还是和以前一样面无表情,只是乐瑶气呼呼的进来,刚准备说话看见云子辰在又吞下了要说的! 月溪笑笑说:“他们是不是不肯走,还在宫外骂我,说我无情无义,忤逆不孝,还说要上衙门告我忤逆不孝之罪。” 乐瑶诧异的看着她:“娘娘,你怎么知道?她们招的好多平民百姓围在那里看!” 云子辰看着云乐说:“你去把他们赶走,不走的直接送进大牢。” ““皇上,你要云乐这样去有什么用,嘴长在他们身上,离了宫门一样到处去说。”然后看着乐瑶说:“你去把他们带进来吧!” 乐瑶领命走后云子辰说:“月儿,你这是为什么?他们要说随她们说吧,你又不是在乎这个的人,他们想告就去告,我看谁敢接这个案子!你何必这样委屈自己见不想见的人!” 月溪揽着他的脖子说:“我从不在乎别人对我的评价,倾月姐姐说的对,别人的评价好听就听,不好听就当是耳旁风。可是我现在是你妃子,不能不在意在宫外的名声,百姓倒是无所谓他们不过是看热闹的。可是传到那些老臣耳里为难的又是你,我知道他们对于你独宠我已经颇有微词,这次的事被大臣抓住把柄又该上折让你废了我了。不过是多他们一口吃的而已,他们在的时候你少来辰夕宫,我多去紫薇殿就是了!” “可是他们会让你不开心,而且大臣那些话我不理就是了!”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我也想心疼心疼你啊!” 话刚说完乐瑶就带着那三人进来了,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嘴脸看见月溪之后又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拉着她的手:“招娣,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无情的对待自己爹娘的!” 第七十三章 “招娣,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无情的对待自己爹娘的!” 话刚说完花蕊就呵斥到:“见到娘娘还不跪下行礼?另外不可和娘娘拉拉扯扯,不可直呼娘娘名讳,也不能自称我。” 赵氏觉得被花蕊训斥自己面上无光,自己好歹是招娣的娘,这个贱婢还敢对我大呼小叫刚准备骂回去,一旁的云子辰却说:“花蕊,护主有功,赏一个月月例。” 花蕊本来还以为皇上叫她是要骂她对他们无理呢,一听说是赏自己高高兴兴的行礼:“奴婢多谢皇上!” 月溪抽回被赵氏拉着的手说:“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吧。”然后看着乐瑶说:“把西配殿收拾出来给他们住吧。” 看着他们和乐瑶离开的身影月溪叹了口气,云子辰在一旁说:“你不想见他们也不想让他们到处乱说赶出京城就是,何必把他们留下来影响你心情!” 月溪笑了笑说:“白芙蓉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走的,我们有办法让他们离开京城白芙蓉就有办法让他们再回来,再回来时就不是现在这样表面和气了!” “你怎么知道是白芙蓉把他们找来的?” “他们当初卖我时我叫柳招娣,他们不会知道现在的钰妃就是当年的柳招娣。还什么宫里的宫女出去和她说的,宫女怎么知道我原来叫柳招娣,连你都不知道的事。就算他们从别的地方知道的,那他们在宫门口的时候白芙蓉怎么那么恰好就去哪里了,平常除了我会出宫玩还有那个妃子往那边去!这事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白芙蓉搞的鬼,只是不知道白芙蓉想干什么,还不如现在把他们留在辰夕宫,在我眼皮子底下总好过以后他们去华清宫的好!” 刚说完乐瑶就走了过来:“娘娘,已经安排好了。” “恩,以后叫人看住他们,不许他们去正殿!”然后和云子辰说:“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好几天没去了!”云子辰点点头牵着月溪出去了! 赵氏自进了房间以后四处张望:“这皇宫就是好啊,就这些瓶瓶罐罐随便一件都够我们家好几年的开销了,没想到当初把那个死丫头卖了她还能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 旁边那个一进来就躺在榻上的男子坐起来:“娘,我饿了,从早上我们就没吃东西。” “行,你等着,娘让他们给你弄饭吃!”走出房门招呼过一个小宫女:“你去弄点饭来给我们吃,我们进来以后你们茶都不上一杯,招娣怎么教你们的?” 一旁经过的花蕊本来不想管他们,听见她说到月溪不禁有些生气,上前说到:“午膳时间早就过了,宫里三餐是有定时的,饿了?忍着等晚膳吧!” “你,你算什么东西,我怎么也是你们娘娘的老子娘,你居然敢叫我饿着,信不信你们娘娘回来我叫她罚你们!” 花蕊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笑了笑:“随便,你看娘娘会不会罚我。”然后拉着那个小宫女扬头而去! 赵氏气呼呼的走进房里:“真是的,什么东西,一个贱婢还敢坐我头上拉屎拉尿,等招娣回来的!” 那男子却色眯眯的看着花蕊背影说:“这个丫鬟长的倒是不错,性格像个小辣椒似的。” “怎么?看上了?这种身份给你提鞋都不配,以后娘给你找一个比她漂亮的!” 男子躺了回去说:“我就是看她有点姿色,想弄来玩玩。对了娘,你说让那个死丫头给我弄个一官半职的,什么时候说啊?” “过几天吧,我们现在才进来,先和招娣搞好关系。还有以后不能像在家一样骂她了,刚刚我不过说错话就被那个丫鬟训斥,皇上还夸那个贱婢,看来你姐姐挺得皇上喜欢的,和你姐姐搞好关系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知道了!”男子随口答应了一句,脑子里想的全是刚刚花蕊生气的模样。那丫头长的比窑子里的头牌都漂亮,什么时候搞来玩玩才好! 一旁的柳四看着他们母子叹了口气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月溪和云子辰回到辰夕宫时天都快黑了,刚走进宫赵氏就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说:“招娣回来了,娘可等你大半天了!” 月溪抽回手说:“柳夫人有什么事就说吧,不用拉拉扯扯的,还有以后在宫里别叫我名字,省的别人说你没规矩丢了我辰夕宫的脸!” “对对对,别人和我说过,要叫娘娘!”你这死丫头,等我找到机会一定好好修理你,才过几天好日子就敢这么和我说话! 月溪没理她转过头和云子辰说:“皇上,您先回去吧,这里的事臣妾自己能处理,晚些时候臣妾就去紫薇殿!” 云子辰本想留下,可是想起刚刚月溪和他说在柳氏夫妻面前不能显得很宠爱她,不然她们会仗着月溪的宠爱而兴风作浪的,点点头:“好,朕先回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 赵氏在后面叫到:“女婿吃完饭再走吧!” 月溪看着她说:“在皇宫别什么话都说,说错话做错事本宫都帮不了你,他是皇上不是你女婿。你等本宫有什么事?” 赵氏拉着她边走边说:“进去说进去说,这晚上风大,别吹感冒了!” 月溪看着她不禁有些好笑,风大会感冒?自己五岁时三九天都还在河里洗衣服,手冻的比馒头都大,怎么没见她说会感冒,挣脱她的手:“有什么事你就说,本宫说多少次别拉拉扯扯的,是不是还要本宫请个教规矩的嬷嬷教教你?” 赵氏气的想打她,可是想起自己刚来时那些人护着她的样子又忍了下来,笑笑说:“也没什么事,娘就是想说你宫里这些人一点事都不懂,我来了这许久一杯茶都不上!” “宫里的人都有自己的事,许是忙忘了,等明天我安排一个人专门伺候你们!没其他事就回房吧。”月溪说完就往殿内走,赵氏跟在后面又说:“那个花蕊是什么人啊?我们想要点吃的都被她好一顿骂,真是好大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辰夕宫的主子呢!” 月溪看看她,然后喊到:“花蕊!” 花蕊应声出里面出来,赵氏在一旁幸灾乐祸,叫你说我们,现在等着挨骂吧! “花蕊,今天下午你骂柳夫人了?” “没有啊,娘娘您知道奴婢的。今天他们说要吃饭,奴婢只是说宫中三餐都有定时,要吃饭得等到晚膳时分。”宫中三餐确实有定时,可是辰夕宫说要吃食谁敢怠慢,我就是要气死你们,花蕊得意的想着! 月溪听花蕊说完之后看着赵氏说:“你们饿了本宫让他们给你去拿晚膳,宫中三餐确实都有定时,没什么事就回房吧,本宫还有事呢!”说完就走进去了,花蕊对着赵氏做了一个鬼脸也进去了! 赵氏气的咬牙回了房,没多久就有几个小宫女把膳食端了进来,看着那一盘盘精致的散发着香味的菜肴两眼都直了,没想到这宫里的饭菜都这么好看,一定要在宫里多待些日子,也过过富人的生活! 进去之后月溪看着一脸得意的花蕊说:“开心了?” 花蕊笑嘻嘻的走到她身后给她捶肩一边说:“娘娘,奴婢是看她们欺负你,气不过。还有娘娘您出去那一会她在殿外探头探脑的,奴婢过来她才走开!” “随他们去吧,你等会儿去和乐瑶说明天安排一个太监伺候他们。我看我那个弟弟不是什么好人,不能安排宫女去,你也离他远点。”自从他们进来以后赵氏一直打量着辰夕宫,而那个自己所谓的弟弟一直盯着宫女看,自己是从青楼出来的,男人的那种眼神自己在熟悉不过,不能让他祸害了别人,至于自己那个爹,不过就是个听媳妇话的男人,可他这种听话却不是因为爱而听话,是被欺压惯了! 月溪用完晚膳沐浴更衣之后刚出正殿,赵氏就走了过来:“娘娘,你这是去哪啊?” 月溪突然感觉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微怒的说:“本宫去哪还要与你汇报?晚上别在皇宫到处走,被不认识的侍卫抓到就是一顿毒打!” 说完头都不回带着花蕊就走了,赵氏在后面咬牙切齿,什么东西,老娘和你说话你还傲起来了,当初就是打你打的少了,贱骨头! 月溪来的紫薇殿时姜公公告诉她云子辰去沐浴了,她就拿起云子辰放在榻桌上的书翻看,云子辰走出洗漱间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着问:“月儿如今都看这种书了?话本看腻了?” 月溪抬起头说:“这讲的什么?”看了看封面又问:“《易经》是经书吗?经书不是出家人看的吗?” 云子辰听到她的话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说:“傻丫头,这不是经书,还有经书也不是出家人才看的,寻常人看经书可以修心养性!” “哦,反正我也看不懂,不看了!”然后看着他披在身后湿漉漉的头发说:“你怎么洗完了不擦擦啊,小心着凉了!” 云子辰递给她一块白巾:“月儿给我擦如何?”云子辰坐在榻上月溪坐在他后面拿毛巾给他擦干头发上的水,摸了摸觉得差不多了放下毛巾说:“好了。你这头发又黑又顺如绸缎一般真好看!” 云子辰回过头看着她:“我觉得月儿的头发最好,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茶花香,让我闻着就开心。” 月溪突然想起什么,跑到一边拿起上次放这里的刺绣,在针线盒里翻来翻去,然后拿着一把剪子笑的一脸阴险的靠近云子辰,云子辰不知觉的吞了吞口水说:“月儿,你干嘛?”她不会是嫉妒他的头发要给他剪掉吧! “嘿嘿~”阴笑着爬上榻,坐在他身后,云子辰刚打算回头月溪就说:“不许回头,不然以后都不理你了!” 云子辰闭着眼祈祷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云家列祖列宗见证,今日非是子辰不孝,实在是被逼啊! 第七十四章 正在云子辰闭眼祈祷月溪千万不要剪他头发时,月溪趴他背上说:“你看。我们这样算结发夫妻吗?” 云子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缕被红绳绑着的头发,微微扭头与她对视:“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你进宫那天我们天地都拜过了不是嘛,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还你一场盛大的封后典礼。” “那这个你要不要?”月溪举着手问 “当然,你送给我任何东西我都要好好保管,将来等我们老了就拿出来一件一件看,回忆我们从相识到相爱最后一起白头的事!”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在对方的眼里都能看见自己的身影………… 第二天月溪睡到中午才起,自从入宫以后睡到中午仿佛成了家常便饭,看着那个对她笑的无比灿烂的人,走过去狠狠的踩了他一下,然后昂首挺胸的去了洗漱间,云子辰蹲在地上揉着脚,这丫头一天比一天狠了,可是每次碰到她自己的情不自禁,也不能怨我啊! 看着月溪出来了笑着迎过去:“娘娘,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啊?奴才去让人给娘娘拿来!” 月溪笑着说:“龙肝凤胆,有吗?” 云子辰看着她摇摇头说:“啧,月儿你怎么能吃这个呢,皇上被世人称为真龙天子,所以我是龙,你是我的心肝,简称为龙肝,而你虽还不是皇后可也能称作凤。所以啊月儿乖,咱不能吃自己!” “那我要吃龙肉,不许说我是你最心疼的心头肉也不能吃!我看你还能怎么强词夺理!” 云子辰一脸惊恐的看着她:“月儿,你昨天不是吃了一晚上嘛,怎么还要吃啊,要不然晚上再给你吃?” 月溪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之后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没皮没脸的,赶紧传膳去,想饿死本宫啊!” 用膳时间云子辰一直给月溪夹菜,看着眼前堆的高高的饭菜生气的说:“你要撑死我啊!” 云子辰终于停了下来说:“月儿多吃点,长多点肉抱起来舒服。”月溪知道斗嘴自己斗不过他,所以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吃东西。 用完午膳云子辰去忙了,月溪带着花蕊慢慢走回了辰夕宫,刚进去叫听到赵氏在大声训斥别人:“我是你们娘娘的亲娘,你们居然敢这么怠慢我,信不信娘娘回来我让她罚你们。” 月溪叹口气走了进去,花蕊在后面跟着进来呵斥:“皇宫之内大声喧哗成何体统。”听见花蕊的声音赵氏闭上了嘴,月溪看着那些站成一排的人,呵自己宫里的人都到齐了。 “你们站这里干嘛?事都做完了?” 乐瑶走过来:“娘娘,今日午膳小九送完了一点他们就借题发挥,把我们都叫一起训斥,娘娘您看小九脸上,就是被她打的!” 月溪盯着站最前面的小九看,他脸上赫然印着一个五指印,自己不过出去一天不到,她还做起辰夕宫的主了,想打谁就打谁。抬起手轻轻挥了一下:“没什么事都散了吧,小九留下!” 除了小九和花蕊还有赵氏其他人都散了,赵氏笑着走过来:“娘娘你不知道,他们太懒散了,我这是替你好好管教他们。” “宫里的太监宫女自有乐瑶和盛公公管,不用你操心。以后在皇宫别随随便便就打人,被皇上看见你手都保不住。”说完就带着花蕊和小九进去了,月溪叫花蕊去拿药来,然后看着小九说:“你不是一直管的是打扫庭院和小厨房嘛,怎么去伺候他们了?还被打?” “回娘娘,今日乐瑶姐姐说还没找到伺候他们的人,所以让奴才去给他们拿午膳,可是奴才忙起来忘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就赶紧去,不过晚了一盏茶他们认为奴才不拿他们当主子就……” 这时候花蕊也拿着药过来了,月溪想给他搽药小九连忙说:“娘娘不可能,奴才不过是个下人,还是奴才自己来吧!” “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给你搽药也是理所当然,快点,一直举着手挺累的的。”小九低下了头,月溪给他搽完药之后说:“今天没你的事了,去休息吧!” 小九走后月溪又唤来了乐瑶,想了想说:“本宫听你说过辰夕宫里戚公公最是刁钻刻薄?” “是,娘娘平常没让他上前伺候所以不知道,辰夕宫里几乎所有的小太监都对他颇有怨言,可是奴婢见他平常做事还算尽心,所以也未把他赶出辰夕宫!” 月溪笑着点头说:“那就让他去伺候那三个人吧。”乐瑶走后花蕊问到:“娘娘,您怎么让戚公公去伺候他们啊,戚公公平常惯会见风使舵,万一戚公公被她们收买了。” “那样不是更好,让他们以为收买了戚公公可以在辰夕宫作威作福,我不是更有机会赶他们走,他们再胡说八道我们也有理有据。以后对他们客气点,越是把他们捧到高处他们就越是容易得意忘形!” 转眼柳家三人来辰夕宫也半个多月了,在花蕊的故意捧高下辰夕宫其他宫人也对他们越发客气,赵氏也越来越拿鼻孔看人,稍有不如意就对宫人非打即骂,月溪看见也没说什么,只是私下里安慰他们。 赵氏看着眼前的饭菜一拍桌子:“这是什么?以往还是燕窝鲍翅,今日怎么全是这些猪都不吃的东西!” 花蕊经过看了一眼,桌上虽没有燕窝鲍翅,但这些也是寻常百姓家吃不到的,住进来不过半个月居然连这些都看不起了,真的是越来越拿自己当辰夕宫的主人了,尽情得意吧,总有你们摔的时候,娘娘说的对爬的越高摔得越疼。怪就怪你们不知足,若老老实实的辰夕宫还不缺你们一口吃的,如若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紫薇殿中云子辰坐在榻上看书,月溪躺他腿上吃东西,抬起头看见他左手上戴着的指环心里泛起甜蜜,这个自从那天自己给他戴上以后他就再也没取下过,别人不知道这个戴这个的意义,笑他堂堂帝王居然戴一个如此秀气的东西,可他却从没想过取下! 云子辰低着头看她:“你傻笑什么呢?” “我笑这辈子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那还不是我放下所以尊严和威严才把你娶到手的,也没见你那样对过我啊!” “下辈子,下辈子轮到我对你这样,放下所有尊严追你!” 云子辰把她抱进怀里:“还是别了吧,真有下辈子还是我追你吧,那种无能为力感觉还是我承受吧。不过下辈子你可不能先和别人走了,我不希望下辈子还出现一个孟星阑!” 月溪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好,下辈子我只等着你来娶我!”云子辰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两人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的时候,姜公公走进来:“娘娘,您让奴才拿的点心拿来了!” 月溪推开他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拿,拿来吧,正好我饿了。”姜公公放下东西后就出去了,皇上吩咐过他们独处的时候不许有别人在。 云子辰见她害羞的样子很是可爱,笑着说:“我的月儿越来越可爱了!” 月溪听见他说的话盯着他,把他看的有些发毛问:“怎么了?” “我发现……你越来越俊俏了!” 一句话把云子辰说的脸通红,不好意思的看着手上的书,可是一个字都没看见眼里,一直想着月溪刚刚说的话。嘿嘿,月儿说自己俊俏。 月溪看到他耳朵都红了,恶作剧的凑近说:“不仅越来越俊俏,越来越可爱,还越来越合我心了!”云子辰脸越来越红,看了她一眼说:“别,别闹了,刚刚还嚷着饿,快吃东西吧!” 月溪满脸得罪的坐起来,拿起一块糕点:“夫君,你吃。” 云子辰摇摇头说:“你自己吃吧,我最近有些牙疼,不想吃甜的。” “牙疼怎么不叫御医看看啊?” “我堂堂一皇上居然会牙疼,说出去多丢脸啊,过几天就好了!你自己吃吧!” 月溪点点头拿起糕点吃起来,刚吃一口说:“这山楂糕怎么不似往常酸酸甜甜的啊,感觉多了一丝别的味道,难道御膳房新出的口味?” “可能是吧,你不习惯这种就别吃了,我让姜公公再去重新拿一盘。” “那多浪费啊,味道还是不错的!”说着就吃完了一块,又拿起一块,云子辰见她吃的开心低着头继续看书!一旁的月溪突然咳嗽起来,云子辰放下书给她拍着:“看你,又没人和你抢,吃这么快干嘛!” 月溪想说话说不出来,只咳嗽着脸憋的通红,云子辰这才感觉不对,赶紧叫外面的人赶紧去请御医,刚说完月溪突然不咳了,云子辰松了口气,把她扶起来问:“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月溪摇摇头刚准备说话,喉间涌出一股甜腥味,低头吐出一口黑血,云子辰看见血有些手足无措:“月儿,你别吓我啊。”扶起她来看发现她早就昏过去了:“月儿?月儿别闹了,我认输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别闹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姜公公带着御医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皇上满脸泪水的和怀里的人说话,而钰妃娘娘早就昏过去了,走上前说到:“皇上,御医来了!” 云子辰把怀里的人放下,看着要行礼的人说:“都什么时候了,赶紧过来给她看看。” 吕御医赶紧上前查看,又是把脉又是施针,神色越来越紧张,许久之后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皇上,钰妃娘娘是误食千陵散才会如此!中此毒者先是咳嗽,别人看见只会以为她只是被食物呛到了而不在意,等咳嗽停了便是吐血,等吐血时再救治已是回天乏术!” “你的意思是她……”接下来的话云子辰不敢说,他不敢想象以后没有月溪的日子,没有她那以后自己在宫中又是孤家寡人一个,她刚刚还调皮的逗他脸红呢! 第七十五章 “皇上暂且放心,刚刚娘娘所食不多,加上微臣已施针控制住了毒性的蔓延,只要十天之内找到解药既可救娘娘,只是……” “只是什么赶紧说,朕不是让你来卖关子的!” 吕御医从没看到过皇上如此神色慌张,连忙说:“千陵散乃是用九九八十一样不同的毒药所制,需知道是哪八十一样药材才能对症下药,那怕错了一味药都有可能要娘娘当场毙命,所以解药需得微臣慢慢研制!” “慢慢?你刚刚也说了需得十天之内,朕能等你慢慢研制解药,钰妃能吗?通知御医院上上下下,十天之内必须配制出解药,否则朕要你们所有人全部给钰妃陪葬。” 吕御医战战兢兢的跪着说:“皇上,臣等必竭尽所能为娘娘配解药,只是微臣觉得还是先找到下毒的人,她必定有解药,娘娘也不必冒风险!” 云子辰让吕御医赶紧去和太医院的人商议解药,然后看着姜公公说:“五天之内必须找出下毒的人,否则朕砍了你的脑袋!” 姜公公赶紧跑去找下毒的人了!云子辰把月溪轻轻的抱起来,放到内间的床上,拿块毛巾轻轻的擦拭她嘴角的血迹! 月溪挣开眼睛就看到云子辰红着眼给她擦脸,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种疼,还有吐血的样子月溪隐约猜到了,微微勾起苍白的嘴角:“皇上,别哭了,被别人看见该笑话你了,堂堂一皇帝居然还哭鼻子。” 云子辰见她醒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抱着她头深深的埋进她怀里:“月儿,你不能离开我,你刚刚还说要和我一辈子呢,你走了我怎么办啊,那我又是孤家寡人了!” 月溪抱着他刚准备说话,一口血又涌上喉咙,不想他担心生生吞下去之后说:“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不哭了啊,你哭起来也挺丑的,我不会走的,我还有欺负你一辈子呢!” 云子辰抬起头刚准备说话就看见她又昏过去了,连忙叫御医又是一阵人仰马翻之后紫薇殿终于静了下来。 三天后云子辰眼睛通红胡子拉碴,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月溪,姜公公走进来小声劝说:“皇上,您已经三天没睡了,您这样钰妃娘娘醒来也会担心的,皇上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奴才呢!” “不必了,她醒来看见我不在会伤心的!”然后看着姜公公问:“朕让你查下毒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皇上,那天那盘山楂糕是御膳房新来的糕点师傅做的,奴才已经盘问过,可他死活不说背后指使是谁?” 云子辰咬牙说到:“把他送去靖王府,朕就不信他还能嘴硬!”姜公公点点头走出去了!没一会儿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皇上,玲容华来了!” 玲容华这几天天天来,想看看月溪却被挡在殿外,云子辰知道她是真担心月溪,可是辰夕宫那三个所谓的她的亲人却一次没来,点点头说:“让她进来吧!” 苗荌听见这次让她进了,喜出望外赶紧跑进来,可是看到发髻凌乱,胡子布满下巴还眼睛通红的云子辰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正好你来陪陪她,朕还有奏折没批呢!”好几天没上朝和批阅奏折,如此奏折堆积如山,再不看看那些大臣怕是要闯进宫了! 苗荌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月溪眼泪就下来了:“姐姐,几天时间你怎么成这样了,你平常不是最爱惜自己的容貌嘛,这成了这样得多久才能养回去啊!” 宫里的御医为了配制解药忙的人仰马翻,宫外的两位王妃也是心急如焚。 “烟儿,你刚出月子再急坏了身子,月溪醒了也不会开心的!我已经吩咐人去找能解毒的能人异士了,你也别太着急了,注意自己身子!” 冰烟抹着眼泪:“这月溪怎么这么命苦啊,从小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她刚被卖到我手里的时候身上一点肉都没有,简直就是皮包骨,然后便是三天两头的生病,好不容易养好了。后来她遇见了孟星阑,我以为她苦尽甘来有好日子了,结果又被他抛弃,接着又是小产!她进宫不到一年,多少次死里逃生,这次又是危在旦夕,早知道她进宫以后这么危险我就是成为你们云家的弃妇也不让她进宫!” 云子恒抱着冰烟轻声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有子辰在她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云子轩看着快把自家药房翻个底朝天的流月说:“流儿,你这样把自己家的药全拿给月溪吃也救不了她啊,药性相克会要人命的!” 流月放下手中的药说:“我看话本上写你们这种皇家人手上都会有解百毒的药,你家怎么没有?是不是被你吃了?” 云子轩把她牵出药房,拿掉她头上的草药说:“你都说了那是话本,这世上哪有什么解百毒的药啊,真有那种药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于中毒了!” 流月低着头闷闷不乐的说:“那怎么办啊,月溪是不是没救了?” “不会的,有子辰在月溪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如果这世上真有解百毒的药子辰也会想尽办法弄来的,你放心吧!” 流月点点头被他牵着往前走,云子轩突然感觉身后的人不对劲,一回头发现她摇摇欲坠好像要昏倒,伸手接住大声叫来府里的大夫,然后抱着流月跑进房间,一边跑一边想,是不是刚刚在药房呆太久,吸进什么有毒的药了? 府医把完脉之后站起身:“恭喜王爷,王妃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真的?”云子轩有些不相信的问。 “是,只是这几日王妃情绪不稳定所以昏倒,好生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流月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云子轩趴在她肚子上笑的像个傻子,一脚把他踢下去:“干什么你,趴我身上笑的跟个傻子似的!” 云子轩见她要起来,扶着她说:“你慢点,别把我女儿伤到了。” “你有女儿?我嫁过来这么久怎么没见过啊?” 云子轩从背后环抱着她,手放在她小腹上:“她在这呢。” 流月回过身看着他,眼神惊讶:“你是说我有……?” 云子轩点点头说:“刚刚大夫说的,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是我厉害,我大哥三年才有孩子,子辰娶月溪快一年了也没消息,我娶你才两个多月你就有了!” 流月没理他的不要脸,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是女儿?府医这个也能把出来?” “因为我就想要女儿,每次去烨王府我大哥都显摆他的女儿,给我嫉妒死了,这次我也有了!” “那我就生儿子,气死你!” “没事,这个是儿子就再生,直到生到女儿为止!” “你当我是母猪啊,生完一个接着生!” 房间外偶尔有人经过也笑着离去,王爷王妃斗嘴几乎每天都有。 花蕊回辰夕宫拿娘娘的换洗衣服,娘娘已经好几天没换衣服了,娘娘最是爱干净,醒来看见自己身上还是几天前的衣服肯定会不高兴的,所以自己来拿几件衣服去给娘娘换上。 谁知道刚进辰夕宫就听到那赵氏又在为难宫人,娘娘都那样了她不但不担心还每天好吃好喝仿佛没这回事,玲容华都担心娘娘,他们身为娘娘的亲人却毫不在意,拿了东西准备去紫薇殿,赵氏却叫住她:“你过来。” 花蕊懒得理她,直径离去,赵氏却不依不饶的拉住她说:“我叫你你没听见啊,耳聋了是不是。” “柳夫人还是留着力气做别的吧,我没空理你!”说完打算离去,赵氏却拦着她说:“你这几天是不是都在皇上那边,你告诉我女婿,他丈母娘天天吃的都是猪都不吃的东西,让他去和做饭的人说说以后给我们做好的!” 花蕊终于忍不住了,甩开她大声吼到:“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娘娘都那样了你毫不关心,玲容华还担心娘娘天天去看,你呢,你只会在辰夕宫作威作福,还有吃好的,这次娘娘若真的醒不来,我立马回了皇上让他把你们全部关进大牢去吃牢饭!”花蕊说完就走了,边走边擦眼泪,娘娘,您怎么这么命苦啊,摊上这么几个家人! 赵氏被骂之后气呼呼的回了房,看见桌上的杯子拿起来就狠狠的摔到地上:“那个贱丫头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来宫里半个月,让她办点什么事都办不成,她死了也是活该,这么得皇上宠爱帮衬一下自己弟弟又不会少块肉,每次都推三阻四的,白养她十多年了!一个白眼狼!” 柳小宝在一旁附和:“就是,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货色,我们能找她已经是看得起她了,还傲起来了,这次死了才好呢,她如果死了我们就能仗着娘家人的身份跟皇上要赔偿了!” 一旁一直不吭声的柳四站起来一拍桌子:“你们两个说够没有,没有招娣有你们现在的锦衣玉食吗,如今招娣都成这样了你们只想着怎么利用她得到荣华富贵,招娣对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赵氏本来见他拍桌子有些吓到了,没多久反应过来,走过去打了他一巴掌:“有本事了是吧,敢对我拍桌子,怎么心疼那个贱丫头了?当初不是我把她卖到月星阁,她能遇见皇上?她能有现在的生活?当初我卖她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拦着,有本事现在就休了我,我带着小宝立马走,让你们柳家断子绝孙!” 柳四这些年最后悔的就是把招娣卖进青楼,可是自己又不敢说什么,自己本来就是柳家单传,如果真的休了她,她带着小宝走,那柳家就真的断香火了。可是这些年对赵氏越忍她就越猖狂,现在把唯一的一个儿子也惯的不成样子,现在越来越觉得对不起招娣和那个爱笑的女人,那个人为了给他生孩子难产而死,她用命换来的女儿,自己不疼惜还顺着赵氏把她卖了。招娣,爹对不起你啊! 第七十六章 月溪醒来时看到一个满脸胡须,头发乱如鸡窝的男人趴在自己床前睡着了,怎么那个在她面前最在意形象的男人成了这样。 “皇上!”声音比蚊子的声音还小,可那个睡着的男人却一下子惊醒,看着睁开眼睛的她激动的说:“月儿,你醒了?饿了吧,我去叫他们准备点吃的!” 月溪摇摇头:“我不饿。”用起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苍白无力的笑了笑:“你怎么成了这样,是不是因为这几天照顾我啊,你不是最害怕我嫌弃你嘛!” 云子辰强撑起一抹笑:“反正你现在也不会跑了,我也不怕你会嫌弃我了,反正现在你也不会跑。月儿你等等啊,我去叫他们拿点吃的。” 没一会儿苗荌就跟着花蕊端着东西进来了,站云子辰身后看着她:“姐姐,你可醒了。” “傻丫头,哭什么,这不是没事嘛!你给我拿了什么好吃的啊?” “姐姐最爱吃的凉拌鸡丝和金丝红枣粥。姐姐放心我都试过了,绝对没问题的!” 云子辰拿过东西自己也试了一下,现在他不相信任何人,过了一会才一口一口喂着她,苗荌也出去了!月溪本不想吃,可是又害怕他们为自己担心,逼着自己吃了几口。看着那个眼眶通红的人说:“皇上为了照顾我好几天没睡了吧!” “睡了,我天天一睡就是一晚上呢,没有你闹我睡的可香了!” “别骗我了,看你眼睛满是血丝,皇上去睡会吧,我没事了!我保证你睡一觉起来我又是活蹦乱跳的,到时候你再推我坐秋千,带我飞上屋顶看星星好不好?” 云子辰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说:“月儿对不起,我不仅没本事给你弄来解药,我连害你的人都还没查出来。你进宫一年不到,多次死里逃生,早知道我就不让你进宫了,那样你还平平安安的在烨王府呢!” “傻瓜,进宫是我想永远陪着你,命里我有此一劫,逃也逃不掉。解药的事我们要相信太医院的御医们。子辰,我累了,想睡觉,你抱着我睡好吗。” 姜公公兴冲冲的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云子辰抱着月溪睡着了,自从娘娘中毒以后皇上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算了等会再来吧! 深夜云子辰才醒来,自从月溪中毒之后自己第一次睡这么久,只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抱着她睡了,一直守在外面的姜公公听见动静走进来:“皇上,您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云子辰摇摇头说:“御厨招了没有?” “招是招了,可是靖王爷下手太狠那人话没说完就断气了!” “可有说出幕后主使?” “是章美人!” “叫云乐去把她给朕抓来!” 姜公公有些为难的说:“皇上,这夜已经深了,这时候去抓人怕是会弄的满宫皆知,又该传的沸沸扬扬了。” “满宫皆知?月溪中毒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驸马都知道了多次求见,朕还害怕那些人传的沸沸扬扬?赶紧去,不然你与她同罪论处!” 没多久衣衫不整的章美人就被云乐扔在云子辰面前,看着怒视着她的人还不忘抛媚眼:“皇上,这么晚了您叫云侍卫把臣妾抓来做什么啊?” 云子辰怒极反笑:“自然是让爱妃来侍寝,爱妃是不是以为只要毒死钰妃你就宠冠六宫了?” 章美人清澈见底眼眸带上了一丝慌乱:“臣,臣妾不知道皇上您说什么,钰妃娘娘中毒之事臣妾一概不知!” “不知?那日那道糕点是御膳房新来的御厨做的,据朕所知那是你娘家表哥。” 章美人终于有些慌了,那人从小就爱慕自己,只是自己看不上他厨子的身份所以才入宫,那日让他给钰妃下毒他明明说过若是事败绝不会供出她,一定是皇上想骗我招供,眼珠一转哭的梨花带雨看着云子辰说:“皇上,那人确实是臣妾娘家表哥,可臣妾没让他毒害钰妃娘娘啊!皇上明鉴。” 云子辰笑问到:“那他为何要攀诬爱妃,说是爱妃指使的呢?” “这……”章美人突然不知道怎么说,难道他真的已经招了?一旁的姜公公开口说:“章美人,那个御厨在靖王府耐不住酷刑已经招了,奴才劝美人也赶紧招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靖王府?难怪他会招,靖王府的刑罚比皇宫大牢的还要严酷一百倍,章美人跪行到云子辰面前,抱着他的脚说:“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没让他害钰妃娘娘,皇上明鉴!” 云子辰一脚踢开她:“你若现在交出解药朕或许还留你一条命,如若不然直接送去靖王府。” 章美人一边磕头一边说:“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解药,皇上饶了臣妾吧!” “云乐,把她送去靖王府,告诉靖王爷只要让她说出解药,怎么严刑拷打随便他。” 云乐提着哭叫不止的章美人走了,云子辰挥退所有人之后又守在月溪床边。 第二天下午姜公公走进紫薇殿四处寻找也没看到云子辰和月溪,问门口守着的小太监,小太监说皇上带着钰妃娘娘回辰夕宫了,姜公公又连忙跑去辰夕宫。 下午月溪醒来后云子辰喂她吃了东西,月溪说:“我想坐秋千,你把我推的特别高的那种。” “月儿乖,等你病好了再去,等你病好了我天天推你!” “我不,我现在就要,不然我不吃药了!”云子辰没办法,抱着她一路回到辰夕宫,刚回辰夕宫的时候赵氏还假意迎过来嘘寒问暖,云子辰不想见他们让云乐把他们赶回房了! 云子辰轻轻的把她放下,走到她身后:“月儿,我推了啊!” 姜公公来到辰夕宫的时候就看到月溪坐在秋千上笑,云子辰在她身后紧紧咬着嘴唇,脸上满是泪水!走上前:“皇上。” 云子辰连忙擦干眼泪,扶着月溪站起来:“月儿,今天已经玩很久了,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玩啊!” 云子辰把她抱回紫薇殿,等她睡着以后带着姜公公走到外面说:“章氏招了?” “她昨晚一到靖王府就招了,说药是从一个游道手上弄的,靖王爷又连夜派人把他抓了,严刑拷打他才交出毒药,奴才已经交到御医手上了,只是那老道说就算解药配出来了没有药引也无用!” 听见月溪终于有救了云子辰激动的问:“什么药引?” “幻灵草。” “幻灵草是何物?” “奴才也不知道,只听说它可解百毒,那老道说若无此草即使娘娘服下解药也是无用!” “那就昭告天下,供药者赏黄金万两,女封一品郡主,男封一品亲王。” 姜公公领命立马去了,云子辰看着天上的浮云问云乐:“云乐,你知道幻灵草是何物吗?” “卑职曾听先皇提起过,幻灵草可解百毒,只是此药极难寻,且多生在悬崖峭壁!” 云子辰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飞快,夜晚云子辰抱着月溪坐在屋顶,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愈加心疼,都第八天了,幻灵草还没有任何消息。月溪仿佛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天天拉着她做以前他们做过的事,做秋千,看星星,御花园嬉戏,雨中漫步仿佛要把以前做过的事再做一遍! 云子辰抱着睡着的月溪回房,刚把她放下她又醒了:“怎么醒了?是不是又哪疼啊?我去给你叫御医!” 月溪拉着他的手:“你陪我睡好不好。”云子辰抱着她躺下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睡吧,我陪着你!” 月溪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要我!” 云子辰推开她一点:“别闹!你身体吃不消!”月溪却不理他,手在他身上点火,抓着那只不老实的手说:“月儿别闹。等你病了好在勾引我,到时候我一定配合,好不好!” “我怕我没时间了,就今晚,就现在好不好。” “别胡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月溪放开他转过身脸冲里,咬唇低泣,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没几天了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明天的事,自己不过想在最后的时间留他最后一点记忆!云子辰也知道月溪这些天坚持着要他带着她到处玩的目的,叹口气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那月儿我们慢点好不好!” 月溪抱着他的头送上红唇,云子辰把她揽入怀里,黑暗中两人都没看见彼此眼中滚下的泪! 第二天吃过午膳月溪又拉着云子辰在御花园赏花,看见远处的池塘拉着他走过去说:“我们玩水吧!” “不行,会着凉的!” “着什么凉着凉。”说完就蹲下向他泼水,这次云子辰却任她泼着没还手,月溪玩够以后云子辰已经浑身湿透了,拉着她回紫薇殿,今天的月溪比前几日精神更好,云子辰却更加心疼。 刚回到紫薇殿月溪就昏倒了,连忙叫来御医,御医来之后又是一顿忙碌,忙完之后满脸愁容的说:“皇上,微臣已经尽力了!娘娘中毒已深,怕是挨不过今晚。” “赶紧给她治,要不然朕要你全家陪葬!” 这时候月溪坐了起来,云子辰赶紧去扶着她:“月儿别听他胡说,我去叫别的御医来给你治!” “皇上,吕御医已经是整个太医院最好的了!这事不怪他,让他走吧!” 云子辰让所有人都退下以后,抱着月溪说:“月儿,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辈子的。” “子辰,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好吗。” “你说,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要你发誓,我死以后你一定好好活着,不能有半点伤害自己的事情,活不到八十岁不准去找我。” “我不,没有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你这样我怎么走的安心。” “那你就别走,一直看着我!” 月溪推开他:“那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叫云乐来带我回烨王府,死了也不和你埋一起!”刚动一下又剧烈咳嗽起来! 云子辰连忙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可是你也答应我再坚持坚持好吗!” “好”刚说完月溪就昏了过去 第七十七章 月溪醒来时看见床边跪满了御医,云子辰见她醒了问:“月儿醒了,饿不饿?” 月溪摇摇头说:“皇上,别为难御医们了,让他们回去吧,这事怪不得他们。”云子辰让所有人都走了回过头发现月溪嘴角又流下血,刚准备把御医叫回来,月溪拉着他说:“别让他们来了,我想和你单独待会。” 云子辰擦掉她嘴角的血说:“好,月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叫他们来了!” 月溪靠在他肩膀说:“子辰,我坚持不下去了,记住你答应过我的,好好活下去,下辈子我还嫁给你。” “不要,你答应过我要坚持的!” 她抬起擦去他的眼泪说:“我也舍不得你,可我真的好疼,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云子辰舍不得她疼,给她擦去眼泪说:“那你下辈子一定要等我,不许爱上别人!” 月溪努力笑着说:“好,下辈子我会一直等你找到我。你笑笑好不好,我喜欢看你笑!” 月溪笑着慢慢闭上了眼,云子辰抱着逐渐冰凉的她:“月儿,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一定要等着我。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景延十六年钰妃薨,景延帝追封钰妃为凤钰皇后,以皇后之礼下葬,凤钰皇后下葬当日,驸马回府时遇刺身亡,死后葬在离皇陵十里的山上。凤钰皇后薨后景延帝在位三十余年未再纳一人,膝下也无任何子嗣,景延三十年景延帝封翊王嫡长子为太子,景延四十六年景延帝退位,太子继位史称天合年,天合二十五年,二月初一宫里张灯结彩,今天是太上皇八十岁寿辰,皇上下令大办庆贺,宫人打开辰夕宫正殿的门,发现房门紧闭,宫人害怕出事连忙通报皇上,砸开门后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嘴角流着黑血,皇上见状忙叫人去请御医,最后一个被扶进来的老人说:“不必了!你们都出去吧!” 床上的人用尽全力笑着说:“哥,我走了,孟星阑追随她去了五十多年,我再不去那丫头又要跟着孟星阑跑了!” 满头白发的云子睿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问了一句:“你吃的什么?” “千陵散,当年她就是吃了这个去的,我现在才知道这个药这么疼,可她却一直为我坚持,到最后我也没能为她找来解药!” “去吧,下辈子与她做一对寻常夫妻!” 云子辰笑着闭上了眼,月儿,我来找你了。 云子辰再睁眼时月溪正在他怀里,笑着说:“好,下辈子我会一直等你找到我。你笑笑好不好,我喜欢看你笑!” 这不是月溪当年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嘛,怎么回事?难道我刚刚是在做梦?可是看着怀里慢慢闭上眼睛的人,瞬间慌了,难道自己又要承受一次她离开的那种痛? 放下怀里的人大声叫:“来人,赶紧去叫御医过来。” 御医来了又是一阵忙碌,许久之后深呼一口气:“皇上,娘娘的命暂时抱住了,但是明天太阳落山前再没找到幻灵草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太好了,这是梦里没有的,说明自己一定能救她。可是梦里自己到死也没找到幻灵草,该怎么救她啊!这时候姜公公跑进来礼都没行:“皇上,出去打听的探子打听到上一次有人采到幻灵草是在荆棘山!而且据说百年间多次有人在那里采到幻灵草。” “好,更衣,朕要亲自去找。”这些是梦里没有的,肯定是我的真心感动了上天,所以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月儿,这次我一定能救你! “皇上,派下人去找就是了,荆棘山那个地方连个活物都没有,危险重重,皇上若出点意外天下百姓怎么办啊!” “朕心意已决,别人能去得朕怎么去不得,月溪也不能再等了,现在就出发!” 姜公公只好给他换上了一套方便翻山越岭的衣服,云子辰刚踏出门又转身进书房了,没一会儿拿着一道圣旨出来递给姜公公说:“若朕此行没有回来,把这道圣旨给翊王,也算朕没有辜负天下百姓!”说完就走了,云子辰带着云乐出了京城,沿着地图一路来到荆棘山下,抬头看去山上光秃秃的,如一座荒山越往里走荆棘丛越来越密集,云子辰站住脚说:“云乐,你就在这等吧!” “皇上,卑职还是与你一起上去吧。” “不必,这荆棘丛越来越密集,若我们一起去必定都会受伤,到时候就算采到幻灵草也没人能及时送回去。你就在这等,朕尽快回来,正午之前朕若没回来你带着钰妃去找太上皇,也许在他那里还有一丝希望,朕知道你能找到他!” 云乐本想说他自己上去,云子辰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接着说:记住朕说过的话,若太上皇救活了月溪,以后她便是你的主人,保护好她!”说完就拿剑披荆斩棘,慢慢上了山,云乐只能在原地等着。 云子辰一路走的很艰辛,爬到半山腰时感觉脚下踩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低下头看去,居然是只人手,那手被踩之后动了一下,云子辰赶紧披掉旁边的荆棘,看到那人的脸云子辰双眼满是诧异,他怎么在这? “孟星阑,孟星阑!!”用手拍着他的脸,想要叫醒他,孟星阑努力睁开眼睛:“皇上?”然后挣扎着爬起来跪着:“微臣参见皇上” 云子辰拉起他:“你怎么在这?” “臣派人四处打听才听说这里有可能采到幻灵草,臣便连夜赶来了,结果晚上没主意脚下,不小心摔倒了就昏过去了!” 云子辰想起梦里月溪离去,他却在月溪下葬那日自缢在驸马府,原来他也一直爱着月溪,不比自己少。云子辰退后一步,深深鞠躬:“谢谢你!”谢谢你一直爱着月溪,用你的方式护着她! 孟星阑连忙扶起他:“皇上,您这是为何?微臣不过是为皇上尽心罢了!此礼微臣万万受不得!” “你不用说冠冕堂皇的话,朕知道你为何上山,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孟星阑点点头:“那微臣在面前开路吧!” “并排走吧!” 两人齐心协力爬上山顶,到山顶时两人身上布满伤痕,云子辰掏出一瓶药扔给他:“把这个涂伤口上。”然后便四处张望寻找 “皇上,微臣没事,微臣皇上给皇上上药吧!” “朕不用,你伤的比朕严重。”他手无缚鸡之力,却独自上山,自己遇到他时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再不处理一下怕是他都活不到下山。 孟星阑在一旁给自己上药,云子辰到处寻找,过了一会孟星阑也与他一起找,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几乎把山顶翻了个也没找到,两人眼中同时透出绝望,难道月溪真的没救了吗? “皇上,我们下山吧,现在回去您兴许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难道自己重来一次也救不了月溪?那老天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希望,失魂落魄的走到悬崖边,若自己从这里跳下去,那是不是可以骗月溪自己只是无意坠崖而亡,就不算自杀,那种没有她的日子自己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闭上眼准备纵身一跃,孟星阑突然拉住他:“皇上,您不能想不开,她若知道你这样,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我们兴许还有别的办法,比如太上皇,上次微臣差点死了,不就是太上皇救的微臣嘛!” 云子辰呆呆的看着他:“对,父皇,父皇一定有办法救她,下山,下山带她去见父皇。” 云子辰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拉着孟星阑准备下山,可孟星阑却盯着一个地方激动的说:“皇上,你看那是不是就是幻灵草?” 云子辰抬眼望去,在远处的悬崖峭壁上,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长着一株纯白色的草,通体除了白无任何其他颜色,月溪有救了。云子辰擦掉激动的泪水:“朕去采!” “皇上,那地方极陡极峭,十有八九回不来,还是微臣去吧!” “不行,月溪若知道你因为她死的以后也会活着内疚中!” “皇上,有你在月溪身边她必定很快就会忘了我,可你若出了事,月溪也会追随你而去,所以还是微臣来吧!” 云子辰知道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从一旁砍了几条树藤,编成一条长绳:“拿着另一头,我们两个都要平安回去!” 孟星阑拿着一头绑在腰上,深吸一口气打算爬过去,突然想起什么,又跪下说:“皇上,此次无论如何微臣一定把幻灵草送上来,但微臣有一个请求,此次我若不幸坠崖而亡,请皇上贬我为庶人,以庶人孟星阑的身份下葬!” “好。到时候朕一定解除你与清言公主的婚约!” 孟星阑磕了个头:“谢皇上成全!”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慢慢朝那边爬过去,一步一步走的颤颤巍巍,云子辰在上面看的也是心惊胆颤。 孟星阑努力抓到药之后扔了上来,云子辰一伸手接住了,紧紧握在手里,这是月溪唯一的希望了! “你快上来,我们还要赶回去呢!” 孟星阑点点头,又原路返回,这次可能是心放了下来,突然脚下一滑人直直的往下掉,云子辰紧紧拉住手上的绳子,把他拉了上来。 “微臣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朕说过,我们要一起回去,赶紧下山吧!不然来不及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下了山,云乐在山下等的心急如焚,看看天上,再不回去就来不及带钰妃娘娘去找老主人了,咬牙准备走,身后响起声音,转过身看到云子辰扶着孟星阑走出来。 驸马为何在这?云乐也没多想,赶紧迎了上去,云子辰把手里的东西给他:“赶紧回去救月溪,不然来不及了!” 云乐拿着药转身就走,没多久没了身影,云子辰见药终于被送去皇宫了,松了一口气,昏了过去,连带着孟星阑也倒了下去。 第七十八章 从黑暗中走出两个人,女人蹲在地上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然后叫到:“夫君你快来,他俩昏过去了!” 云墨走上前看着地上的两人,为了一个女人把两个男人搞成这样,那个月溪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两个天之骄子如此爱慕,蹲下身子一个喂了一颗药。 云子辰悠悠转醒,看见眼前的人:“父皇母后?你们怎么来了?” 沐柔扶起儿子说:“我和你爹听说月溪病了,赶紧赶来,结果就遇见你们躺地上。” 云子辰赶紧站起来拉着云墨说:“父皇,赶紧和我回宫救月溪!” “你不是已经采到幻灵草了嘛,有了幻灵草那丫头指定没事。” “父皇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幻灵草随时都有啊!那是紫宸国神药山百年才长成的神草,不仅解百毒,还能起死回生,别人也只是听说,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 云子辰想了一下说:“那草是你放那里的?” “没错,那是我在紫宸国找到特意放那里的。想试试你轻功有没有退步,谁知道这个傻小子居然自告奋勇,害我白计划一场” 云子辰厉声问:“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非要月溪快死了你才来!想试我你早几天来不行吗?” 云墨无所谓的说:“因为我看那个丫头不顺眼,上次她骂我我还没报仇呢!” 沐柔却拉了一下云子辰:“别听他胡说,不是我们来晚了,这个也是三天前你爹从紫宸国的神药山上采到的,为了采这个他自己都受伤了,伤还没好就赶过来,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云子辰有些呆愣的说:“那探子为什么说在荆棘山上有?” “那是我放出去的消息,这里是离皇宫最近的又最危险的山,不管你能不能采到我都来得及救那丫头!” “爹。”云子辰内疚的喊了他一句红了眼睛 云墨指着他说:“给我憋回去,从小就爱哭,老子四个儿子,偏你像个女孩,爱撒娇爱哭,现在都是皇上了还哭,给老子憋回去啊,不然还像小时候一样揍你!” 云子辰抱着他:“爹,谢谢你!” 云墨有些手足无措,抱着自己这个小儿子:“好了好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小心被儿媳妇看见嫌弃你,快回去吧,那丫头应该快醒了!” 云子辰抬起头:“那你们呢?不回去看看吗?三哥很想你们!” “以后有时间的吧!我还要带着你娘去琉璃国呢,你娘一直想去没去成!”说着就拉着沐柔走了一边走一边说:“以后有什么事老方法联系我,我是你爹,求我不丢人,不过到时候我肯定会狠狠地骂你一顿再帮你。”声音越来越远 两人刚走孟星阑就爬起来了,云子辰看着他:“什么时候醒的?” “比皇上晚一点点而已,刚好听见太上皇骂微臣是傻子!” “走吧!我们昏迷了这么久,月溪应该快醒了!” 刚回到京城孟星阑就说先回驸马府了,云子辰看着他:“你不去看看月溪吗?” 孟星阑摇摇头:“不去,知道她没事就好,她如今是钰妃,我去见她又该有非议了!” 云子辰回到紫薇殿时姜公公正要派人去找他,见他回来了迎过去:“皇上,您可回来了,云侍卫都回来这么久了,奴才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正打算派人去找您呢!” 云子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问到:“月溪怎么样了?” “御医已经把药给娘娘服下了,御医说因为娘娘中毒太深所以还有一会儿才能醒!” 云子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荆棘丛划的破破烂烂的衣服说:“去打水,朕要沐浴!”不能让月儿看见我这幅样子,要不然她该担心了! 月溪醒来时看着熟悉的床幔,自己没事?这时耳边传来一道激动欣喜若狂的声音:“月儿,你醒了,饿吗?我去叫他们送吃的来!” 月溪看着眼前红着眼眶盯着她的人准备说话,可是喉间涌出一股铁锈味,一个翻身趴在床边吐出一口黑如墨汁的血,云子辰看着黑血刚刚还满面的笑容瞬间消失,难道自己还是救不了她? “御医!!”云子辰冲外面大喊一句,然后扶起她:“月儿,你没事吧?不是说服了幻灵草你就会没事嘛,这怎么办啊,对了父皇,我去把父皇找来,他一定能救你。” 月溪拉住手足无措的他说:“我没事,吐完这口血心里畅快多了。” “真的吗?你不许骗我!” 月溪笑着点点头:“真的”恰好这时御医进来了,她看着御医说:“正好御医来了,你让他给我看看不就知道了!” 云子辰赶紧让御医过来,吕御医把完脉之后说:“皇上,钰妃娘娘已无大碍,刚刚的血是把体内的毒素排出来了,只要好好将养一两个月娘娘就能恢复如初!” 云子辰紧紧的抱住她:“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 御医识趣的走了,月溪感觉抱着她的人好像在哭,推开他一点看着他满脸的泪水,心疼的给她擦去:“看你,我都没事了你哭什么,不哭了啊,别人看见该笑话你了!” 云子辰紧紧的抱住她说:“你不知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扔下我走了,你下葬那日孟星阑也自尽随你而去,而我却因为答应了你好好活着,独自活了五十多年,梦里我好羡慕孟星阑能随你而去!” 月溪抱着他抚摸着他的背:“好了,你不是也说了嘛,那是梦,梦和现实是相反的,那个梦说明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有一天你厌烦我!”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我永远永远不会厌烦你!” 月溪推了一下他:“我饿了!” 云子辰听后擦干眼泪,走到门口吩咐人拿吃的来,吃的送来以后云子辰每样都尝了一口,过了一会确认没事了又一口一口喂着月溪,月溪看他这样笑着说:“不会天天有人算计着要害我的!” 云子辰喂她吃了一口东西之后说:“不管,以后你吃的任何东西我都必须先尝一口,然后你再吃,这几天的事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吃饭的时候月溪无意看到云子辰右手手臂上有些血迹,推上袖子看着他满是伤痕的手臂:“这是怎么回事?” 云子辰赶紧遮好说:“没事,不小心弄到的。” 月溪没理他,又抓起他左手把袖子推上去,又满是伤痕:“不小心弄到会弄的两只手都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荆棘山上满是荆棘丛,爬山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没事,都不疼了!”云子辰放下手无所谓的笑笑 爬山?他好好的爬什么山?抬起头看着他:“你亲自去给我采药了?” 他点点头:“恩,别人去我不放心。” “可是我听说荆棘山危险重重,而且多有毒蛇,你怎么能亲自去啊,你出点事我活下来了有什么用?” “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嘛,孟星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敢去,我堂堂帝王,还有武功怎么不能去了!” 月溪醒来并没有听说孟星阑的事,看着他问:“孟星阑又是怎么回事?” 云子辰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然后低着头小声说:“今日若不是他,我恐怕就不能把药送回来了,他伤的比我还严重。梦里他也在你死后追随你而去,我不得不承认他爱你的心不比我少半分!” 月溪哭着抱着眼前的人:“我一个青楼女子,何德何能能让你们两个天之骄子如此厚爱。” 云子辰抱着她:“孟星阑我不知道。但是我爱你,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我都爱你,以后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你,不让这次的事再发生。好了不哭了啊,病还没好,再把眼睛哭伤了!” 月溪抬起头问:“你刚刚说他伤的比你严重?”云子辰点点头,月溪看着外面喊了一句:“花蕊!” 花蕊走进来:“娘娘叫奴婢?” “花蕊,本宫想求你一件事。” “娘娘有什么事就吩咐奴婢吧!” 月溪看了一眼身旁的云子辰,害怕自己说完之后他生气,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云子辰却开口说:“朕与钰妃想让你去驸马府照顾驸马,直到他伤好为止!” “皇上与娘娘吩咐奴婢不敢不从,只是奴婢怎么去驸马府啊?” 云子辰叫姜公公:“你带着花蕊去驸马府,和驸马说是钰妃不放心所以让花蕊去照顾他的!” 姜公公带着花蕊走了,月溪看着他调侃到:“醋坛子没翻啊?” “翻了,但是想到他为你做的一切,我都有些感动,所以这次我就大方一点不吃醋了!” 吃完东西之后云子辰扶她躺下:“你好好休息。” 月溪拉着他的手:“你呢?” “我还要去处理政务,这几天照顾你政务一直是二皇兄帮我处理的,他虽不说但我也知道他在抱怨我,抱怨我不让他在家陪二皇嫂。对了,这几天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二皇嫂有身孕了,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看看她。” “真的?”月溪两眼放光:“流月姐姐都有身孕了?” “自然是真的,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我带你去看她,你刚病的她天天来看你,大夫说她怀孕之后二皇兄就不让她来了,你那几位姐姐都担心你呢,所以你要快点养好身子!”云子辰说完亲了一下她额头:“好了,好好休息!” 云子辰走后月溪躺床上抚摸着自己肚子,流月姐姐这么快都有身孕了,我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呢,是不是老天爷报应我没保护好那两个孩子啊。 云子辰处理完政务回到寝殿的时候月溪已经睡着了,躺床上把她抱进怀里,上一次像这样抱她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看着她的睡颜一滴眼泪从他眼中滑落:“月儿,我不知道梦里的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感谢老天爷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不再让你受任何伤害!” 第七十九章 月溪在御花园散步,云子辰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看了一眼他:“子辰,都快一个月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这样,弄的我好像瓷娃娃一碰就碎一样!” “你在我心里就是瓷娃娃,不能磕碰。” 月溪无奈的看着他,自从自己醒来他随时都要带着她在身边,自己吃什么东西他都要先尝一口,确认没事了才许她吃,算了,这样他安心一些就随他吧! 远处一个宫女打扮的人走过来:“娘娘,奴婢回来了!” 月溪看着她:“孟大人他好了?” 花蕊点点头:“恩,一开始他伤没好就让奴婢回来,奴婢说是娘娘让奴婢一定要等到他伤好才能回来,他才准我的再留几天,今天大夫检查完说没事了奴婢就回来了!” “那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娘娘,奴婢没事,让奴婢随身伺候娘娘吧!” 月溪看看她再看看身旁的云子辰,一个云子辰就够她受的了,再来一个花蕊那自己不成残废了嘛。 “不用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们这段时间都没回辰夕宫,都不知道那三个人把辰夕宫弄成什么样了,你先回去管管,我明天就搬回去!” 花蕊走后月溪感觉身旁有一道幽怨的眼神,转头看去:“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不是说要永远陪着我嘛,怎么又要搬回去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胡说什么呢你,我不过搬回我自己的寝宫,怎么就是不爱你了,那紫薇殿是你的寝宫,除了皇后其他妃子是不能留宿的,我住了一个月已经不合规矩,再不回去又要有人说闲话了,你经常来辰夕宫或者我常去紫薇殿不是一样的嘛!” 云子辰低着头委屈的说:“那我以后就不能随时看着你了,万一你有什么危险我救你都来不及!” “我在宫里能有什么危险,我从来不和别人结怨,怎么可能那么多人想我死!再说了,那辰夕宫不是你特意为我装饰一新的嘛,那我不回去怎么感受你对我的爱!” 云子辰亲着她耳垂轻声说:“我还是舍不得你走,除非你今天晚上任我处置,否则我不放你走!” 月溪红着脸看他:“你刚刚还说我是瓷娃娃呢,这个怎么就不怕伤了我!” “我轻点就是了,我都一个月没碰你了,好不好嘛~” 月溪受不了他的撒娇,红着脸点点头,云子辰瞬间来了精神,眼睛一亮拉着她:“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月溪红着脸任他拉着自己跑回去! 第二天月溪回到辰夕宫的时候,看着眼前一个月没回的寝宫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刚走进去宫里所有宫女太监都过来迎接,月溪让他们都去忙自己的事,刚打算走进正殿休息一下,西配殿走出两个穿金戴银的人,赵氏一身华服,头上戴满了珠饰,耳朵上也挂着两个大的夸张的金耳环,月溪看着都替她累的慌,而哪个年轻男子也是身着华服,衣服上的绣花都掺着金丝,十个手指上戴满了金的玉的戒指,母子两个都是一副暴发户的穿戴,只有后面的柳四却还穿着朴素,应该是他自己的衣服! “招娣啊,这些日子可担心死娘了,身体有没有好点?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月溪心中讽刺的笑笑,担心?担心我死不了吧。抽回手:“你们进宫也快两个月了,宫里的规矩还没学好?本宫还有事,你们回房吧!” 月溪刚打算走进殿中,柳四在后面轻轻问了一句:“娘娘,您身体没事了吧?”一句话让月溪红了眼眶,这是自己小时候最希望听到的,哪怕就是一句关心的话,可是他从未说过,仿佛没看见她被继母欺负一样,现在自己已经不需要了,他问的还有什么意思呢! “不劳你操心,你管好你夫人和儿子就行!”说完就踏进了正殿,身后听到赵氏对柳四说:“热脸贴冷屁股,你以为她还认你这个爹啊,她早就被荣华富贵迷了眼!” 月溪中进寝殿,看到乐瑶和花蕊一起给自己收拾床铺,见她进来了花蕊赶紧过来扶住她:“娘娘累了吧,快躺下休息会吧,奴婢和乐瑶姐姐已经收拾好了!” 月溪半靠在床上问:“乐瑶,他们的那些衣服首饰哪来的?本宫好像没吩咐你给他们弄那些!” 乐瑶笑了笑说:“娘娘您病中他们非吵着要新衣服,说是不能给娘娘丢脸,奴婢们没办法,给了买他们几件,虽不是什么顶好的,却也是一些富贵人家才穿的起的,可他们却嫌太素了,吵着要别的,奴婢就没理他们。结果白妃娘娘听说以后就给他们送来了这些!” 又是白芙蓉,自己病了这些日子她肯定没闲着讨好他们,将来好咬自己一口,可是他们会用什么手段? “这一个月他们可有什么举动?” 乐瑶想了想摇头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柳夫人闯了几次正殿,被奴婢拦下了,还有柳公子一直在库房外面转悠,幸好小九一直盯着。另外柳公子经常调戏辰夕宫的宫女,她们已经和奴婢抱怨好几次了!” 花蕊也在后面说:“对啊娘娘,有好几次奴婢回头都看到他盯着奴婢,把奴婢都看毛了!” “乐瑶,你去和宫女们说,以后柳小宝的事情不用她们管了,你也不用理他,离他远点。特别是花蕊,我们花蕊长的比花都好看,可不能让他糟蹋了!” “娘娘您说什么呢,不理你了!”花蕊红着脸跑出去了,乐瑶看着她摇摇头:“这个花蕊啊,平常看她挺机灵做事也细致入微,可有的时候却极易冲动。” “她就这样的性格,你别和她一般见识,你也记住离柳小宝远点!” “知道了娘娘,奴婢扶您躺下吧,身体才刚好,要多休息才行!” 月溪躺下慢慢睡着了,梦里她坐在御花园看着云子辰教一个小男孩练剑,一处练的不对被云子辰敲了一下脑袋,那个小男孩皱着脸朝她跑来:“娘,父皇又打我!” 月溪突然惊醒,坐她床边的云子辰笑着对她说:“月儿做什么梦了?梦里笑的这么开心?” “你什么时候来的?”月溪坐起来,云子辰一边扶她一边说:“刚来,看你睡的香就没打扰你!” 月溪穿鞋下床,看到榻上的几子上放着的东西:“这是你让人买的?” “不是,这是刚刚孟星阑进宫与我商议事情给你带的,说是谢礼。” 月溪拿起糖葫芦,看着红彤彤的糖葫芦,这两串的山楂都很大,比普通小贩卖的还大,而且糖衣也比往常的厚许多,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溪儿这么喜欢吃糖葫芦啊?那等我以后学会了天天做给你吃,用最大的山楂然后浇上一层厚厚的糖衣。” 可是她没等到他亲手给自己做的糖葫芦他就娶了云清言,从此与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轻轻咬一口发现里面山楂的核也被去掉了,想起自己以前吃糖葫芦的时候不小心被山楂核卡住了,吐出来以后抱怨了一句:“这糖葫芦的山楂没有核多好啊!”可是他却笑自己傻气。 “你爱吃糖葫芦?我怎么不知道啊?”云子辰一句话把月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月溪笑笑说:“以前爱吃,进京以后就没吃过了!”把糖葫芦递他嘴边:“你也吃,挺好吃的!” 云子辰张嘴咬下一颗,一边吃一边皱眉:“好酸,你怎么喜欢吃这么酸的东西啊?” 看着手上的糖葫芦月溪笑着说:“酸嘛,以前我一买就是两串,一串给他,每次他都吃的特别快,从来没听他说过酸!” 云子辰嘟囔了一句:“也许他就是觉得酸才吃的那么快的呢。” 一句话让月溪红了眼眶,是啊每次他吃完都不是高兴的表情,而是一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原来他根本不爱吃啊,可是每次他都陪着自己吃! 云子辰突然慌神了:“月儿你别哭,我吃我吃!” 月抢过他手里的糖葫芦:“不吃了,糖葫芦是我以前爱吃的,我早就不吃了!”然后唤进花蕊:“恩,你不是爱吃糖葫芦嘛,给你吧!”花蕊接着糖葫芦高高兴兴的走了! 云子辰好像突然明白了糖葫芦对她的意义,看着她问:“你真的再也不吃了?那怕那个人亲自送到你嘴边?” “不吃,我现在到有了其他的,比糖葫芦还爱吃的!” 云子辰低下头在她红唇上轻轻一吻,抱着她说:“刚拿过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像给自己夫人和夫人的野男人传递信物一样,亲自给自己戴绿帽子。没想到这次还彻底把他打败了!” 月溪红着脸粉拳锤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你。” “本来就是嘛,来的时候我还纠结要不要给你,都在想干脆丢了算了,可又怕你知道以后不开心。可是你刚刚突然哭是为什么啊?” 月溪摇摇头:“我没想哭,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了,那糖葫芦是他亲手做的,我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把我说的话放心上,突然想通了他为什么娶公主,这辈子我注定欠他的!” “难怪我看他手上好几个水泡,原来做糖葫芦这么危险啊!” 月溪被他的话逗笑了:“你去做个试试,我突然想吃了!” “不许吃,我有空学做金丝糕给你吃,这是你现在爱吃的!” 月溪挽着他的手:“好,我等着。” 云子辰拉着她走出正殿:“走,你不是最喜欢飞的感觉嘛,每次坐秋千都要推的特别高说是像飞,今天朕开次恩,带你飞。” “怎么飞?”月溪一边跟着他走出门一边问,云子辰刚准备说话就有一个特别晃眼的人走过来:“皇上女婿,你这是要带招娣去哪啊?”云子辰看着眼前的人,无比厌恶,她又不是月儿亲娘,叫这么亲热干嘛,让云乐把她弄走以后看着怀里的人说:“准备好,朕带你飞!” 第八十章 “准备好,朕带你飞。”刚说完云子辰脚小轻轻一点两人就上了屋顶,云子辰抱着她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耳边的风呼呼吹过,云子辰带着她在皇宫中最高的一栋建筑上站稳了,看着怀里的人说:“怎么样,你夫君的轻功还不错吧!” 月溪看着满脸骄傲的他忍不住打击到:“不怎么样,那日云乐带我爬上悬崖可比你稳多了!” “那日是我受伤了,不然我比他还稳,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试试!” 月溪看着他笑的无比开心:“逗你的,你的轻功是太上皇亲自教的,自然差不了。” 云子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满眼宠溺的笑着说:“你呀!天天就知道逗我。”说完指着月溪背后说:“你看!” 月溪转过头看去,天边一轮夕阳正在慢慢下山,把天空都染成了橘红色,月溪第一次看夕阳,不由得看呆了眼。云子辰抱着她说:“好看吧,喜欢的话我经常带你来,这里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地方,不仅适合看夕阳,看星星也比在辰夕宫好看,就是这里离紫薇殿太远,不然我就把你寝宫安排在这了!”然后把她扶着坐下:“坐下看。” 月溪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单单是高,而且这里屋顶和其他屋顶完全不一样,不仅和地面一样平,而且在屋顶放着两张石椅,都可以躺着看夕阳。 “这里……” 云子辰知道她要问什么,回答到:“这里是我那个宠妻无度的爹命人建的,我娘特别喜欢看夕阳,我爹就建了这个,还害怕我娘站着会累,特意找人搬上来两把石椅,以后你想看星星我就带你来这里,比辰夕宫还漂亮!” 月溪的听后突然笑了起来,云子辰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问:“你笑什么?” “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 云子辰把笑的正欢的月溪搂进怀里坐下说:“什么故事?说来我听听!” “故事讲的是很久以前有一个昏君,他特别宠爱她的妃子,有一天妃子说要天上的星星,君王就特意给她建了一个摘星楼,传闻那个摘星楼建的特别高,星星仿佛就在眼前随手就能抓到,不过那个君王也因为建那个摘星楼消耗了大量的民脂民膏,最后灭国了!” 月溪说完之后许久没听见云子辰说话,抬眼看去他正满眼宠溺的盯着自己,把月溪看的都有些害羞了:“你,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我在想那个妃子有没有我的月儿漂亮,能把一个君王迷成这样,宁负天下不负她。” “肯定比我好看啊,我长的还没流月姐姐漂亮。” “可是我觉得我的月儿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月溪红着脸不看他,微微上翘的嘴角说明她很喜欢这话,云子辰亲了她一下说:“月儿,准备一下,我明天带你出宫去看两位皇嫂。” 月溪两眼放光的看着他说:“真的?你放心我出宫了?” “真的,不过你要紧紧跟着我,不然下次就不让你出宫了!” “好好好,走,我们回去,我要给两位姐姐准备礼物,还有烨王府的小郡主满月的时候我也没去,这次要准备礼物!” “你自己下去呗!”云子辰笑着说 “我怎么下去,这有没有楼梯,当初太上皇怎么带着太后上来的啊,哦对,太上皇会轻功,可是我又不会!你快点带我下去了!” 云子辰躺下笑的不怀好意说:“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带你下去!” “子辰~你带我下去嘛!”月溪拉着他袖子轻摇,云子辰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皇上?子辰?夫君?你到底要怎样才带人家下去嘛!” 云子辰坐起身看着她:“我们圆房那天你喊的什么?” “忘,忘了。”月溪嘴上说着忘了,心里却想:那天是为了哄你,今天才不要依着你呢! 云子辰抱头躺下说:“那你自己下去吧!” “云子辰,你带不带我下去?” “不叫就不带。” 月溪走到屋顶边看了一下下面,瞬间收回视线:娘哎,真的高,可是现在不能顺着他,否则他一定会得寸进尺的。忍着害怕看着云子辰说:“你不带我下去我跳下去!” 云子辰看了她一眼说:“你如果腿不抖的话说不定我就信你了!” 月溪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抖如筛糠,这谁看了也不会信自己敢跳啊!没办法最后一招了,走过坐在另一个石椅上,月溪低下头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昨天还说什么都依着我,还说宠我爱我一辈子,今天就开始欺负我了,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呜呜呜~”月溪假装擦眼泪的手移开一点,偷瞄过去,果然心软了,自己再大点声就行了。 云子辰本来心里在劝自己:她是装的,不能心软,她是装的。心刚平静下来就听到耳边的嚎啕大哭:“以后都不信你的话了,你只会说好听的,哇哇~”别哭边跺脚 云子辰本不想理,可是看到一滴眼泪掉下来之后腾的一下站起来说:“好了,我带你下去。” 月溪站起身揽着他的脖子笑的无比灿烂:“走吧!嘿嘿!” 云子辰看着她的笑脸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捏了一下她的脸:“你就知道欺负我心软。”说着就抱起她,脚下轻轻一点,人就往辰夕宫飞去,到了辰夕宫把她放下:“好了,你去挑礼物吧,我还有一点奏折没批,晚些时候再来!”越走越失落,以前她叫孟星阑一口一个星阑哥哥的,怎么到自己这就只听到过一句啊!突然一个人从背后抱着他,跳了上来,手勾着他的肩膀,双腿环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子辰哥哥,月儿晚上去紫薇殿找你啊!” 云子辰转过头亲了她一下:“好,我等着月儿!”说完把她放下,脚步轻盈的走了! 月溪看着她的背影甜甜一笑,然后叫来花蕊一起去了库房,在库房好一阵翻找也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高声唤来乐瑶:“皇上送本宫的那个白玉长命锁你放哪去了?” 乐瑶想了一下说:“就在那个紫檀木雕麒麟的盒子啊!” “在哪,你帮本宫找出来,本宫明天还要送给烨王府的小郡主呢!” 乐瑶点点头动手翻找,越找脸上汗珠越大,最后跪下说:“娘娘,奴婢真的把那个收进来了,现在奴婢也找不到了,奴婢没拿啊娘娘明鉴!” 月溪看着地上的乐瑶说:“本宫把辰夕宫上下所有事情都交你手里,现在丢东西了,本宫不问你问谁,库房的钥匙除了本宫就只有你有,不是你是谁?” “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娘娘明鉴,娘娘对奴婢这么好奴婢怎么能辜负娘娘的信任啊!” 月溪看着门外的影子没了,轻声说:“你起来吧!” 乐瑶以为她要自己起来是要她去收拾东西走,一边磕头一边说:“娘娘,奴婢真的没做这种事,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 月溪把她扶起来:“我没说要赶你走,刚刚有人在外面,我演给他看的。” “娘娘有看清是谁吗?” “没有,不过狐狸总会漏出尾巴的,只是你接下来可能要吃点苦了!” 乐瑶擦干眼泪说:“娘娘要奴婢做什么?只要娘娘肯相信奴婢,奴婢做什么都行!” 月溪抱了一下她,然后大声说到:“你做事不尽兴,本宫宫里丢东西了你居然一问三不知,库房的钥匙除了你还有谁有。现在本宫撤去你掌事宫女的职位,降为粗使宫女,并且去院中罚跪一个时辰,今晚不许吃晚饭!”然后小声说到:“乐瑶,对不起,最多三个月我就复你职位!” 乐瑶笑着说:“没事娘娘,不过跪一个时辰而已,奴婢吃得消!”乐瑶出去以后,月溪带着花蕊从自己梳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册子,递给她:“你去查查,除了白玉长命锁还少了什么,记住别人问起就说是查查乐瑶丢了多少东西,不可提起我怀疑别人的事。我出去一下,你查完以后到紫薇殿找我。” 花蕊接过册子去对库房了,月溪走出正殿就看到乐瑶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娘娘,奴婢知道错了,看在奴婢平常尽心尽力照顾您的份上,您饶了奴婢吧。” 月溪咬咬牙从她身边过去没理她,一路来到紫薇殿,看到正在认真批阅奏折的云子辰,挥挥手让别人都下去了,轻轻走过去,趴在他背上:“子辰哥哥~” 一句子辰哥哥把云子辰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丫头准是又要捉弄谁了。放下手中的笔把她搂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看着她:“说吧,又出什么坏主意了!” 月溪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还是子辰哥哥了解人家呢~”云子辰打了一个寒颤:“月儿,你还是和平常一样说话吧,我受不了!” “你自己刚刚还要我叫你子辰哥哥呢!” “我是让你好好叫,没让你这样叫,听的我寒毛都竖起来了。好了,有什么事说吧!” 月溪听后正经起来:“我宫里招贼了,你送我的白玉长命锁没了!” “不可能吧?宫女太监盗窃可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是要刺字流放的!” “就是说啊,所以我怀疑是他们,可是我又没有证据,所以我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到时候抓到了就可以直接赶他们出宫了!” 云子辰笑笑说:“恐怕没这么容易,你也说了,是白芙蓉把他们弄来的,那白芙蓉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让你把他们赶走呢!” “到时候就算不能赶走他们,至少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耀武扬威,欺负我宫里的人了!”刚说完花蕊就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画面有些尴尬,准备出去被月溪叫住:“花蕊就查完了?”说着从他身上站起来。 花蕊红着脸转过来说:“娘娘,已经清点一遍了,除了一个白玉长命锁,还丢了一支凤舞九天的步摇!” 第八十一章 花蕊红着脸转过来说:“娘娘,已经清点一遍了,除了一个白玉长命锁,还丢了一支凤舞九天的步摇!” 月溪想了一下问:“是那天我生日时皇上送的?” “正是,皇上送给娘娘之后娘娘认为您只是妃位戴着那个步摇不合适,然后娘娘您又说自己发簪步摇已经多的放不下了,特意叫奴婢收在库房,奴婢明明记得放在库房了,可是今天却找不到了!” 云子辰听后眯着眼看着月溪说:“月儿~我送你的东西你居然丢库房?” 月溪听到他阴森森的声音就知道,今天肯定要完蛋,转过身行礼:“皇上,臣妾宫中还有事,先告退了,回见!”说完就走,还不忘拉着花蕊一起走并小声说:“快跑快跑,触怒龙颜了,快点。” 两人还没走两步一个人就站在她们面前,云子辰挥挥手让花蕊出去了,居高临下的看着月溪:“月儿~我送你的东西那么不招你喜欢?还被丢在库房。” 月溪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云子辰有些呆住了,自己明明是要生气的,怎么突然好像不气了,自己能不能争点气,被她一亲脾气下去一半。 “别,别以为你亲我一下这事就这么算了!”恩,对,就是这样对她说话,不能让她以为亲一下就什么事都可以原谅,这次绝不能心软! 月溪抱住他的头就亲了上去,云子辰本来想推开她,可是手刚碰上她却成了紧紧抱着她,许久之后月溪放开他,“现在呢?” 刚刚还傲娇的人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下,下不为例!”真没出息,什么时候能对她生一次气。 月溪见他不生气了解释到:“我不是不珍惜你送我的东西,只是那东西不是我能戴的,所以收起来了,谁知道就被偷了!下次你送我的东西我一定好好保管。” “那是我亲自送的,谁敢说什么不成!” “是,东西你亲自送的,我戴着也没事,可是宫里入宫时间比我长的白芙蓉,位分比我高的玉贵妃,她们都没有我却有,这不是招恨嘛,下次你送平常一些的东西我天天戴着好不好?”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在想想送不送吧,反正我现在很不开心不想送。对了,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云子辰一边说一边拉她坐下。 “你派人去寻一些看起来值钱,但实际一文不值的东西吧!” 云子辰看着她半天也想不通她想干嘛,问:“理由呢?” “我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准备一举弄的他们被赶出去也无话可说,那既然这样的话时间肯定短不了,那我库房里的那些东西不得全被他们拿走啊,拿走的话最后到是可以追回来,可是磕了碰了怎么办,那么值钱的东西,我可舍不得!” 云子辰看她财迷的样子笑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来不是看中这些的人。你是想他们满心以为自己有了钱和你闹翻也不怕,到时候真的闹翻了他们知道那些东西不值钱肯定是懊悔不已,你是想看他们出丑的样子!” “差不多吧,不过我还要让赵氏以为她拿住了我,以后在皇宫更是无法无天,我就更有机会赶他们走了!” 云子辰揉了揉她头:“随你玩吧,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到时候不好收场了我给你收。” “那你打算怎么给我收场?” 云子辰没说怎么收只是笑着跟她说了一句:“你猜。” “别闹了,赶紧派人去弄东西吧,晚上让云乐把他们迷晕了我们去把值钱的换出来!” 深夜一个黑衣人从角落翻进辰夕宫,在每个房间的窗户边都驻足停留了一下,然后打开宫门,月溪猫着腰走了进来,云子辰跟着后面走进来看着她说:“月儿,人都睡了,你不用跟做贼一样!”不过自己倒像做贼,堂堂帝王居然做这种勾当,被父皇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顿毒打! 月溪尴尬的站直,走到库房门口打开门,两三个黑衣人把里面的东西都搬了出来,然后又搬了几个箱子进去,一切妥当之后月溪又锁上了库房的门,云子辰吩咐那几个黑衣人把搬出来的东西搬去自己的库房。 月溪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想把我的东西独吞?” “我都是你的,紫薇殿里的东西你想要什么拿什么,我库房里的东西也都给你!” 月溪两眼放光的看着他:“真的?那我过几天让人去搬啊,你不许反悔!” “好,君无戏言!我们回去吧,被别人看见我跟着你做这种事情什么脸都没了!”说着就拉着月溪向外走去,月溪挣脱他的手说:“我去看看我丢的那几个东西还在他们房间没,我要拿回来,一点东西都不给他们!”说完就走到西配殿门口,轻轻推门发现推不开,皱着一张小脸看着云子辰:“子辰,打不开。” 云子辰无奈的摇摇头,走到门口手放门上微微运力门闩就断成了两节,门打开后月溪呆呆的看着他说:“好厉害,你教教我吧,我以后就可以想开哪就开哪!” 云子辰敲了敲她的额头:“你以为这是拿来溜门撬锁的啊,我父皇知道我用武功帮你做贼我肯定又要挨揍,快点吧,天快亮了!” 月溪揉揉被敲的额头走进房,右边榻上躺着柳小宝衣襟敞开,云子辰上前捂着月溪的眼睛说:“去那边吧,这个不能看,看了长针眼。” 这人醋劲怎么这么大,这算起来也是自己弟弟,自己还能对他有想法啊。想着就往左边走过去,把东西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东西,又走到右边翻了半天,也没找到,现在只剩一个地方了,向榻走去没走几步云子辰拦着她说:“我来。” 云子辰在榻上翻了一下也没翻到说:“是不是被他们带出去了?” 月溪摇摇头说:“不会,他们又不能随意出入皇宫,只有可能是在赵氏身边,走我们去里间找找。” 没多久两人从里间出来,月溪手里拿着两个盒子说:“看吧,我就知道,我这个继母啊,不仅爱占便宜,而且极小气,一文钱恨不得当十两花,所以他们拿到这个之后肯定不会放柳小宝手里!” “那你刚刚还要去翻榻?” “我没说我要去翻榻啊,我看他说梦话,想听听他说什么。谁知道你就跑上去翻人家了,堂堂帝王,居然做贼,我下次遇到太上皇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好好教训你!” 云子辰气的刚想说她两句,突然后面的人说话了,把两人吓一跳同时看去,柳小宝笑的一脸猥琐,抚摸着自己胸口嘴里念念有词:“蕊儿,来,让哥哥亲两口!” 月溪看着云子辰问:“蕊儿是谁?我宫里有这个人吗?” 云子辰想了一下说:“是不是花蕊啊?”柳小宝仿佛确认他说的话一样又迷迷糊糊说:“花蕊妹妹,不要害羞嘛,等我娘把那个贱丫头抓在手心里以后这辰夕宫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吃香喝辣哥哥亏待不了你!” 月溪气的上前咬牙用力踹了他几脚:“让你肖想我家花蕊,我花蕊那么可爱是你能肖想的啊,我踢死你!” 云子辰拉着她说:“月儿,再踢他就醒了!” “醒就醒呗,我还怕他啊,气死我了,我踢死你。”说着又在柳小宝身上踢了两脚。 “我们现在是偷偷进来的,不能被他发现!” 一句话把月溪从盛怒中拉了回来:“对啊,走走走,过几天在收拾他,敢觊觎我花蕊,我让他有那心没那能力!” 云子辰笑了笑看了一眼榻上的人,自求多福吧,谁让你敢肖想花蕊呢,那丫头对花蕊比对我都好! 两人回到紫薇殿时云乐走进来:“皇上,娘娘,东西已经放置妥当了!那几个人卑职也已经给了封口费,不会到处说!” “行,你下去吧!” 云乐刚转身月溪就在后面说到:“云侍卫,今天的事谢谢你啊!”云乐没出声走出去了,不过心中却起了涟漪,自己做的事都是分内之事,所以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谢谢,今日不过一件小事,钰妃娘娘居然还谢他! 殿内月溪坐在榻上打开盒子,一个白玉长命锁完好无损的躺在里面,月溪松了口气,至少明天送过烨王府小郡主的东西没出差错。可是打开另一个盒子月溪差点跳起来,那步摇本来纯金打造,在尾巴上镶嵌几颗宝石,眼睛上也有两颗红宝石,凤凰嘴上衔接着几颗小珍珠还有一颗夜明珠,此时的步摇宝石珍珠和夜明珠都被扣了下来,月溪捧着步摇心疼至极:“好好的东西成了这样,早知道我就天天戴着了,招人嫉恨也比毁了它好啊!本来价值连城,现在就值几个珠子的钱,这群不识货的!” 云子辰拿过东西放进去说:“好了,不过一个死物,那值得你这么伤心啊,过几天我再送你几个就是了!”刚准备叫人把这个收去司珍房回炉重造,月溪抢回来说:“不行,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生辰贺礼,再破烂我也要好好收着!” 云子辰听后很开心的说:“行吧,既然你这么在意我送你的东西,那我叫司珍房的再给你多造几个发簪步摇。把别人都嫉妒死!” “那有什么好嫉妒的,你亲手给我做的才叫人羡慕呢。” “那我也不会啊!” “学啊,谁天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啊?不都是慢慢学的嘛!” “那好吧,为了朕的月儿,明天朕就去求学。” 月溪低下头看着他的手,再想象一下他坐司珍房做发簪,却因为手指粗笨而懊恼,还一直不放弃,越不放弃越生气最后手上的东西一丢,把别人吓得跪倒一片的样子就忍不住捂着肚子笑! 云子辰看她笑的这么夸张问:“月儿,你笑什么笑这么开心?” 月溪忍着笑坐起来拿起他的手说:“就这手去做发簪,你自己都会被你自己气死!” 云子辰笑的阴险的说:“我这手虽然不如你的灵活,但肯定会把你伺候好!”说完就把她压在身下…… 第八十二章 一个身穿白色广袖长裙,袖口和衣襟都绣着合欢花的女子蹦蹦跳跳的走到一个面容清逸俊秀的男子面前,转了一圈说:“好看吗?” 男子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家月儿什么时候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月溪红着脸掐了一下他:“青天白日的胡说什么,快点走了,我今天还要去逛街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云子辰搂着她边走边说:“好,今天月儿买什么都我出钱,你把京城所有卖零食的铺子搬进皇宫都行!” 两人手牵手来到烨王府,不用通传就直径走了进去,走到恒烟居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婴儿的哭声,还有云子恒有些慌张的声音,走进去看到云子恒拿着一块尿布正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冰烟接过尿布:“让你给女儿换个尿布,半天都弄不好,你那手除了会舞刀弄剑还会干什么。” “烟儿,这不是第一次嘛,以后就好了!” “女儿都出生两个月了,你连换尿布都不会,你这爹怎么当的。” 云子恒刚准备说话,身后就有一道声音附和着冰烟:“就是皇兄,你这父王怎么当的,连个尿布都换不好!” 冰烟和云子恒同时回头看到两人一个激动一个不服气,云子恒不服气的呛声回去:“我只是还不太熟练而已,你呢你想换都没得换!” 一句话其他三人的笑容都敛去,冰烟用手肘顶了一下他:“胡说八道什么你,皇上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像你笨手笨脚怎么都学不会。”然后拉过脸色苍白的月溪说:“月溪,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个人有时候说话像放屁,刚刚就当他放了个屁。” 云子辰也上前抱着她说:“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是不想要孩子,孩子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烦都烦死了。皇嫂说的对,当他放屁。” 月溪撑起一抹笑:“我没事,看你们紧张的,再把我干女儿吓到,给我看看我干女儿!” 冰烟抱起孩子放月溪手上:“你抱抱,这丫头一天比一天能吃,越来越胖了,你上次见她还是她刚出生那天呢,她满月的时候你也没来的了!” 月溪接过孩子,软绵绵香喷喷的,看到她孩子咯咯笑,露出两个刚长出一点点的小牙齿,冰烟在旁边说:“这丫头,平常逗她都难得见她笑,一见你她倒笑了!” 云子辰伸手戳了一下笑出两个酒窝的孩子,一戳她她就咯咯笑,云子辰笑着说:“月儿你看,她脸好软啊,像豆腐一样软。” 云子恒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笑着逗孩子,怎么感觉他们倒像是我女儿的爹娘啊,想上去抱回来,可是自己刚刚说错话,现在哪好意思上前啊! 逗了一会孩子打了哈欠,冰烟抱回孩子说:“这丫头每天都这个时候睡觉,让乳母抱回去吧!” 月溪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给冰烟说:“姐姐,这是我给孩子的满月礼,满月那天我没来,今天补上!” 冰烟也不推辞接过东西说:“那我替孩子谢谢她干娘了!” 让乳母把孩子抱下去之后拉着月溪来到前厅,边走边问:“月溪,你身体现在没什么事了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姐姐放心吧,我早就好了……” 云子辰拉住云子恒站在原地看着姐妹俩拉着手越走越远,然后看着云子恒说:“以后能不能别在月溪面前提孩子的事,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大哥!” 云子恒第一次觉得心虚,低着头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每次和你斗嘴我都是想起什么说什么。”然后看了一眼远处的月溪说:“那丫头真的没办法了?” 云子辰摇摇头说:“吕御医说她上次小产伤了身子,加上那害了她孩子的药是极寒的,她怀孕的可能微乎其微。” “那她知道吗?” “你弟弟我像那么傻的人?这事我怎么可能告诉她,让她有希望总比绝望好!她若知道了肯定像当初母后对父皇一样,以死相逼让我与别的女子生儿育女!” “那你怎么办?” 云子辰笑笑说:“没事啊,我只要她,至于皇位,到时候在你们的子嗣里选一个最好的,就当补偿你们当初骗我上位!” 云子恒勾着他肩膀说:“那好吧,我和烟儿就多生几个,到时候你随便挑!” “你当是挑青菜啊,还随便挑。我想了想以你的脑子孩子估计也聪明不到哪去,我还是考虑二哥的孩子吧!” 月溪回过头看到他们兄弟二人勾肩搭背聊的其乐融融:“他们聊什么呢?笑那么开心。” “不管,我们聊我们的!” 时近中午云子辰走过来打断他们姐妹的聊天说:“月儿,咱们该去翊王府了,我们日落前还要回宫呢!” 月溪起身刚准备说话,冰烟却把她拉到身后说:“皇上要回去自己回去吧,我们月溪不回你那个虎狼窝了!” 月溪在她身后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姐姐。” 冰烟回过头:“姐什么姐,不仅我不同意,你流月,惜月两个姐姐也不同意,今日是你惜月姐姐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你来,否则她肯定和我一起拦着。你倾月姐姐知道你受这些委屈肯定早就打进宫去把你接回来了。” 云子恒上前拉过冰烟:“烟儿,小弟妹中毒子辰也不愿意啊,这次还是子辰亲自上山给小弟妹采的解药呢!有了这次的教训子辰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小弟妹的,对不对子辰!” 云子辰在一旁点头保证:“皇嫂,你放心,这次月溪中毒绝对是最后一次,她以后若再出任何差错,皇嫂就进宫把她接回来,朕保证不拦!”自称朕,就是想让她知道这是一个皇帝的保证,这样她应该会安心一些吧! 在云子辰的再三保证和月溪的撒娇求情之下冰烟终于放他们离开了,走出烨王府月溪看着身旁满脸疲累的云子辰说:“皇上……” “在宫外不许叫我皇上!” “子辰……” “不好听,换一个!” “夫君?”见他满意的不说话了,月溪接着说:“夫君别生姐姐的气,她也是担心我!” 云子辰把她揽入怀里叹了口气说:“我不是生气,你一个姐姐就如此,其他的可怎么办啊,幸好有两个目前不在京城,否则我今天岂不是带不回去你了!” “那要不然今天别去看流月姐姐了?” “迟早要经历这一关,还是早去早解脱吧!” 云子辰带着月溪来到翊王府的时候同样不需要通传直接进,月溪才发现不管他们谁进宫或者去谁府上都如同回自己家,不需要同传直接就能进,这几人对其他兄弟都毫无保留的护着自己兄弟。 云子辰看了一眼月溪说:“你盯着我干嘛?是不是觉得你夫君越来越好看了?” “我看话本上面那些皇室成员,那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为了皇位都打的你死我活,你们怎么连对方府邸都可以随便出入啊?彼此好像没有任何害怕被发现的秘密!” “可能是因为我母后吧,从小她教我们的就是兄友弟恭,她自己就是一个豁达开朗,不争不抢的性格,大概我们都随了母亲吧!别人都以为皇位多好坐,至高无上,人人敬畏,可只有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才知道这个位置多难坐,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治理国家不是那么容易的,别人只看到光鲜亮丽的一面,可这光鲜亮丽背后的辛酸是非常人能理解的,若我只是做一个只图贪图享乐的帝王就没这么累了!” 月溪摇摇头说:“还是不懂” “不懂挺好的,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月溪点点头和他一起走到留月轩,刚走进院子就听到里面:“我不吃,吃完就吐,还不如不吃,不吃就不会吐!” “流儿乖,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吃呢,乖就吃这一小碗!” 安静了一会儿又传出:“呕……我说了我不吃,你把东西端远点!” 云子轩刚准备说话身后就传来略带讽刺的声音:“堂堂一个摄政王,居然如此低声下气,唉~云家兄弟一个比一个完蛋,父皇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蹲在地上的云子轩站起来呛回去:“用你管,你讨好小姨妹的事我可没少听说,你还是皇上呢,你比我更完蛋!” 流月看见月溪来了瞬间来了精神,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可把云子轩吓坏了,赶紧过来扶住她:“你慢点,再把我女儿给伤到了!” 流月看着他生气的说:“你就知道你女儿,我呢,我天天吐成这样你还逼我吃东西,你是不是只要女儿不要我?万一我生个儿子你是不是就不要了?” “怎么会呢,你在我心里最重要,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只是我看烨王府的小郡主那么可爱我也想要一个嘛!” 云子辰在一旁听着,突然想起来自己做过的梦,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能气他就是好的,清了清嗓子说:“皇兄,朕和你打赌,这孩子肯定是个男孩!” 云子轩气的跳脚:“你胡说什么,这就是女儿,我都问过送子娘娘了。” 月溪在一旁好奇的问:“你怎么问的?送子娘娘会回答你?” “梦里啊,刚知道流儿怀孕那天我晚上做梦梦见送子娘娘了,她问我要儿子还是女儿,我说女儿,然后她点头了!” 云子辰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哥哥,月溪在云子辰怀里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夫……夫君,你这个哥哥好像是最傻的!哈哈哈哈……” 云子轩在一旁撅了撅嘴,有什么好笑的本来就是嘛 小番外:七个月后翊王府上下忙的人仰马翻,流月终于在痛了两个时辰后生下了孩子,稳婆跑到门外喜气洋洋的说:“恭喜翊王爷喜得小世子!” 云子轩仰天长啸:“不是说好女儿的嘛,怎么来了个臭小子!都怪子辰那个乌鸦嘴,把我女儿说没了!” 下人都以为自家王爷高兴疯了,而在皇宫的月溪听说后又笑的前仰后翻! 第八十三章 云子轩看了看笑的止不住的月溪,看着云子辰说:“你能不能管一下你女人!” “谁让你这么傻,我都替你丢人。” “大哥有女儿,我凭什么不能有,有什么好笑的,等我女儿出生了看你还笑不笑话我!”(令云子轩没想到的是流月居然连生三个儿子,云子轩咬着牙看着面前三个小子咆哮到:你们把我女儿弄哪去了!!!!) 流月嫌丢人,上前推他到一边去了,看着月溪问:“你身体好点没?毒解干净了吗?” 月溪抬起头擦掉脸上笑出来的眼泪说:“我已经没事了,不信流月姐姐随便检查!” 流月上去抱着她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中毒那几天我天天想去宫里看你,可是子轩拦着不让我去,真害怕你出什么事!这个时候来肯定还没吃饭吧?我去叫厨房做几道你爱吃的!” 饭桌上云子轩目瞪口呆的看着流月,刚刚自己怎么劝她她都不吃,而且一吃就吐,怎么月溪来了她吃的这么香?而且都不吐了!恩,今天要把她留下哄流儿吃饭。清了清嗓子说:“流儿,我觉得吧皇宫危险重重,月溪如果留在我们府里多好啊,你能随时照顾她,她还没有任何危险!” 正在给月溪夹菜的云子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瞪着他,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想到居然这么坑自己。 正在吃东西的月溪也突然被呛了一下,来的时候云子辰还在担心怎么让流月放心他把月溪带回去,没想到要留下她的居然是云子辰认为还帮他的兄弟! 流月点点头说:“对,小月溪,吃完饭不回去了啊,人都说后宫就是不见血的战场,以前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你差点死宫里,吃完饭不许回去,我让人给你收拾出一个最好的院子!过几年我给你找过一个人家,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流月姐姐,我都没事了,放心吧,我以后会很小心的!” “有一句话叫防不胜防,你能防住每一个人啊?这次听我的,等倾月回来我就给你们俩一人找一个好人家,烨王妃翊王妃的妹妹多的是人求娶,更何况你们个个美若天仙!” “姐姐……” 就在月溪努力劝说流月的时候,云子辰扯着云子轩的衣襟把他拉出饭厅,云子轩挣脱开他说:“干什么,我好不容易让流儿相信我不是断袖了,你又这样,让别人误会我和自己兄弟有什么不轨怎么办,我怎么和流儿解释!” “别人误会你是断袖是你活该,是你自己故意让别人误会的!你刚刚什么意思,一个流月我就很难打发了,你凑什么热闹,生怕我成为不了孤家寡人是吧!你让我独守空房我让你后院起火你信不信?” 云子轩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你独守空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看月溪来了我家流儿不吐了而且吃的那么香,想让她留下来陪陪流儿,你后宫那么多妃子呢,随便翻一个不就行了!” 云子辰抱臂看着眼前的人笑笑说:“既然如此,你应该也不介意你府里来几个美男子吧?就那种白净,清纯还带着可爱的那种,我记得流月最喜欢这种了!” “你敢,把流儿勾搭走了我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把她勾引到手的!” “今天月溪不回去,明天美男子就入府,你看我敢不敢!” 云子轩换上讨好的表情说:“就留一个月,流儿害喜过去了我立马把她送回宫!” “十个美男子明天就入府!” “十五天!就十五天,你别那么小气嘛!” “五个,就五个而已你不要那么善妒!” “五天。不能再少了” “三个。可以再加” 云子轩终于忍无可忍:“云子辰,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才五天而已!” 云子辰无所谓的笑笑说:“就是因为我是你弟弟才这样啊,你不是也喜欢美男子嘛,你们夫妻共赏美男子也是一趣事!”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明天我也找一个美男子送进宫。” “送吧,我家月儿不喜欢看美男子!” 云子轩笑的无比阴险:“长的和孟星阑相似的!” 刚刚还一脸无所谓的云子辰瞬间暴怒,揪着他的衣襟咬牙说到:“你敢!” 云子轩扯下他的手拍拍自己的衣服,然后笑着说:“一个月。你可以送美男子来,你送几个我送几个,天下之大找几个长相相似的应该不难!” 就在两兄弟怒目相对的时候里面走出来两个人,月溪走上前挽着云子辰的胳膊看着云子轩笑的无比灿烂的说:“翊王爷要送呢最好直接把孟大人送进宫,长的一样的那怕差一点点我也不要。流月姐姐,我宫里有个小太监叫小九的,长的白白净净的,还有两个小酒窝,想起来露出虎牙特别可爱,去看看啊?” 流月两眼放光的说:“走走走,现在就去。” “不许去!流儿,你还怀着孕呢,小心带坏孩子,等孩子出生了再去看。走,我们回房!”然后看着云子辰咬牙说:“赶紧带着你娘子回去。” 云子辰笑着说:“皇嫂,我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让小九出来伺候你两天啊!” 流月刚准备说话却被云子轩抢了先:“不用,我府里有的是人伺候!” 月溪看着笑的一脸得意的云子辰说:“我们回去吧!” 云子辰一边走一边问:“流月怎么同意放你的?” “用我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的。”越走感觉身边的人情绪越低落,月溪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你刚刚说要皇兄送孟星阑进宫。”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说:“我是气翊王爷的,谁让他欺负你,现在孟星阑站我面前我都……”月溪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微臣参见皇上,参见钰妃娘娘。” 月溪突然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什么时候出现不好,非这个时候出现,尴尬的笑着转过身,行礼:“孟大人。”然后便站云子辰身后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爱卿平身,出了皇宫孟大人还是不要唤朕皇上了!” “遵命!云公子带着夫人欲去何处?若不嫌舍下简陋可愿移步去略坐一会儿?” 云子辰本来不想去,可是看看自己身后的人,多亏了他月溪才能安然无恙的在自己身边,上次也没好好谢人家,人家大义凛然自己何必小家子气呢! “孟大人带路吧!”月溪奇怪的看着他,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这次醋坛子不仅没翻,还带自己去驸马府。 一行人走到驸马府,刚准备进去就由里面丢出一个人,刚好摔在他们面前,吓的月溪叫了一声,云子辰把她揽进怀里:“没事,不怕啊!”然后高声呵斥到里面:“怎么回事?驸马府如此没规矩?” 孟星阑连忙告罪:“皇上恕罪,微臣本是好意请皇上与娘娘来小坐,没想到惊扰到娘娘了!” “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孟星阑笑笑说:“这微臣也不知道,这事怕是要问问公主了!” “这事时有发生?” “五天一个,只是他们平常都是从后院,微臣也不知道今日为何从大门丢出去!” 云子辰看着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孟大人,公主在何处?带路吧!” 孟星阑在前面带路,云子辰带着月溪在后面,月溪扯扯他的袖子说:“你刚刚问这事是不是经常发生是为什么?” “他若说不知道那就说明他在撒谎,自己府里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样的话他带我们来的意义也没了。我也终于知道明明那边不是回驸马府的必经之路,他为什么在那里出现了,他今天是知道我们出宫了,特意在那里等我们。以往是从后院丢出去,今天却从大门,没有他的授意谁敢。” “他为什么这么做?” “若说他是吃公主有面首的醋那是不可能的,若他会吃醋那公主也不会有这么多面首了。他想让我们看的是公主如何虐待别人,他管不了的想让我管,他也是为了这些遭毒手的男人,刚刚那个都不成人样了,是我没管好公主,还要他想这种办法来告诉我!” 说着孟星阑就带着他们来到一个挂满纱账的院子门口,从院子里传出靡靡之音和欢声笑语,云子辰对身后的人说:“月儿,里面乌烟瘴气的,你在外面等我吧!” 月溪挽着他胳膊说:“不要,我想看看能被公主收入府的都是什么绝色美男,有没有我夫君好看。你就带我进去嘛~” “真拿你没办法,那等会你别瞎看啊,容易长针眼!”月溪连连点头。 一旁的孟星阑看到他们这样由衷的笑了,溪儿现在很幸福,自己也该祝福她。 三人踏进院子,里面声音简直可以用不堪入耳形容,加上满院的纱账更是让人遐想无限,从里面跑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男子,看到三人又跑了进去,一边跑一边说:“公主,驸马来了!”那声音比女人撒娇的声音还软媚,月溪听到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云清言什么口味啊! 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来干什么?本公主有你这个小妖精就行了,让他走吧!” “他还带了两个人来,一男一女,男的长的比驸马还俊俏!” 云子辰听到,男的长的比驸马还俊俏,的时候冲月溪抛了个媚眼,看吧别人都说我长的比孟星阑好看。看他骄傲的样子月溪不屑的说:“什么眼神,明明孟星阑好看一些嘛!”说的声音小,孟星阑没听见,云子辰却听的清清楚楚,刚准备说话里面的女人一边走一边说:“难道驸马给本公主找来美男子了?” 月溪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又害怕云子辰生气,硬生生憋了回去,里面的人掀开纱账第一眼看到的是孟星阑,笑着说:“驸马今日好兴致,居然舍得移贵步到本宫院子里来了!” 孟星阑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我是来给皇上带路的。” 第八十四章 寻欢居内,月溪站在云子辰身后,云子辰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五六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叹口气让他们出去了,然后看着云清言说:“皇姐,你与驸马感情不合,情感无处慰藉养一两个面首就算了,怎么现在越来越变本加厉了,刚刚被你扔出去的那个都成什么样了!” 云清言脸上无任何内疚与羞愧,反而理直气壮的说:“他没伺候好本宫,给他留一条命已经是本宫开恩了!” “你府里已经有这么多人了,还上街强抢男子,他们个个都是好人家的子弟,你强抢回来还怪他们不会伺候你,想要那种会伺候人的去找小倌就是。” “那些人本宫都玩腻了,本宫就喜欢那种不从本宫的,他们不从本宫就可以随意玩!” “啪”云子辰拍案而起:“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向朕递折子让朕严惩你,朕看在母后遗愿的份上都压了下去。朕以为你只是养面首玩玩而已,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开始虐待人了!平常给你抢人的那几个人呢,让他们出来!” 云清言低头看着自己手指无所谓的说:“他们上街了!”话刚说完外面就走进来几个人,一个被绑着还戴着头罩的人被扔在地上,一个大胡子上前说到:“公主,卑职又给你抓到一个,这个比昨天那个还白嫩!” 云清言高兴的站起来跑过去揭开头罩,一个男子怒目瞪着云清言,“这个不错,带下去洗干净,今天晚上就他了!” 云子辰见她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拿起杯子一摔大声吼到:“云清言,当着朕的面你还敢如此放肆。”冲外面喊了一句指着刚刚进来的几个人说:“来人,这些人知法犯法,皇城脚下敢强行虏人把他们拖出去,关进大牢即日问斩!” 一旁的月溪看着他这样吞了吞口水,平常他对自己都是温和,对自己宠溺无度的样子,第一次见他生气自己都有些吓到了。那几人被拉走之后云子辰看着云清言说:“这几个月皇姐还是在驸马府好好呆着吧。驸马,吩咐下去整个驸马府除了驸马与采办之人,任何人不得出驸马府,违者与那些虏人的同罪论处!” 云清言一听立马站起来直视云子辰说:“你凭什么关我,我不过是养两个面首罢了。母后临终前特意交代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护着我,现在你还要罚我!” “朕就是看在母后的份上才如此,否则按我国法律你该是革去玉蝶贬为庶人,皇姐还是好自为之吧!”然后看着外面看热闹的下人说:“以后谁敢纵着公主为非作歹,强行虏人凌迟处死!” 外面的人一哄而散,云清言不愤盯着云子辰看,云子辰理都不理她拉着月溪就往外走,走到那个被绑着的男子面前时,月溪蹲下扶起他,给他松绑:“别怕,快回去吧,你家人肯定都急坏了,以后出门带着随从。” “我不像你们富贵人家,随随便便出个门还带着一帮人,我连我自己都养活不了,如何雇随从。” 月溪被说的不知该说什么,后面的孟星阑上前解围:“这位公子,是在下家教不严才会至公子受这无妄之灾,还望公子海涵!” 那人见他都如此客气了,方才看情形今日之事也与他无关,语气也软和了一点:“以后管好公主,别让她出来为非作歹!” “多谢公子海涵,今日之事在下心感愧疚,略备薄酒以赔罪,望公子赏脸!” “不必,贫者不受嗟来之食,告辞!”说完拂袖而去,虽然他不给在场的人面子,孟星阑倒有些欣赏他。 云子辰拉着月溪说:“我们走吧,再不回去天该黑了!”月溪点点头与他一起走出去。 后面的云清言看着月溪的背影恨的牙痒痒:柳月溪,都是因为你本宫才会如此,如今被皇上训斥,被孟星阑厌弃都是因为你,每次你一出现本宫准没有好事,不弄死你我誓不为人! 孟星阑送两人到驸马府门口:“微臣恭送皇上,恭送娘娘!” 云子辰点点头牵着月溪要走,月溪却站住不动指着远处一家铺子说:“皇上,我想吃那家的玫瑰蜜饯,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宫里不是有嘛,宫里做的比他们做的精致,我们回宫吃。” “不要,我就要吃他们家的!你去给我买嘛!”说完嘟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云子辰不想让他们独处说:“我们一起去吧,顺便你挑点别的!” “你自己去走的快,还有什么好吃的你看着给我买,快去快去。”边说边推他,云子辰想着自己赶紧回来就抓紧去了,月溪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心虚,这天下敢支使皇上的怕是也只有她一人吧! 回过头看着一旁的孟星阑:“孟大哥,谢谢你!” 孟星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道谢,细想想她应该是为了解药的事吧,笑笑说:“娘娘客气了,微臣是替皇上分担!” 月溪上前抱了他一下,又立马放开说:“星阑哥哥,谢谢你三番两次救我,清风坡落水,公主威胁,落凤山行宫那致命一击,还有这次中毒,谢谢你!” “你……”她知道公主的事了?谁告诉她的? 月溪见他这样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我不是傻子,你进京前多少勋贵人家要把女儿嫁给你,地方绅豪,名门望族,皇室宗亲你都拒绝了。可偏偏进京不到四个月你就另娶她人。以前我也以为你是被皇城繁华迷了眼,可是后来你对我的种种事情不像一个无情之人,所以我猜测应该是公主威胁要杀了我所以你才会另娶她,否则公主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该是与你恩爱才是!” “溪儿,大婚那日在落凤山行宫我对你说的话不是真心的,我是希望你恨我怨我,然后拿着银子找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生活。我真不是那种意思。”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当年的愧疚四年多的思念仿佛都化成了泪水! 月溪拿出手帕给他擦去眼泪说:“我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早就不怪你了!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一个能照顾你的人,你现在这样伯母会担心的,你若要和公主和离我想皇上不会太为难你的!” 此刻的孟星阑顾不得什么,只是抱着她说:“对不起,若知道进京以后便是与你永诀,那我宁愿一辈子碌碌无为!” “你进京是因为伯母遗愿,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我真心希望你能开心,就像当初我说过的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幸福开心!” 孟星阑抬眼看见走过来的云子辰,赶紧放开她,跪下说:“皇上,此次是微臣冒犯娘娘,与娘娘无关,微臣任皇上处置!” 云子辰笑着上前抱着月溪说:“爱卿平身吧,刚刚爱卿与钰妃相谈甚欢,其余什么也没发生!”然后看着月溪说:“我们回宫吧,刚刚我给你买了很多你爱吃的!” 月溪一边走一边看着云子辰,沉默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了:“皇上,刚刚……” “刚刚我什么也没看见,时间不早了,月儿饿了吧,我们赶紧回去吧!” 月溪知道今天的事不说清楚,以后肯定又是祸端,松开手快走两步张开双手拦着他前进的脚步:“我刚刚抱孟星阑了,我主动的,后来孟星阑还抱我了!” 云子辰抬起头看着她:“我不是说了嘛,我什么也没看见!”说完要继续走 月溪依旧不让,看着他说:“我抱他是谢谢他三番两次救我,他抱我是……”是因为什么啊?他抱着自己就道歉了,什么也没说啊! 云子辰看着她问:“是什么?是对你余情未了,情不自禁。” “不是的他……”完了,这该怎么解释啊! “我问你,你现在心里还有他嘛?” 月溪不懂刚刚他还盛气凌人的,怎么突然问这个啊,摇摇头说:“没有。” “那你心里有谁?” “你自己明明知道!”月溪红着脸看着他,云子辰上前一步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知道,因为你的关系我每次在他面前都毫无自信,明明我面对别人的时候我自信满满,唯独是他,他比我先认识你,你以前喜欢的也是他,如果不是因为皇姐,你们现在就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月溪不顾路人的眼光,踮起脚尖揽着他的脖子说:“不管以前如何,我只知道我现在,以后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你刚刚也说了是如果,可是没有如果啊,我现在是你的钰妃,你最宠爱的,也是只爱你的钰妃!此生此世不离不弃!” 云子辰看着她良久,仿佛在确认她说的是真是假,月溪只是看着他笑,她眼中只有他,许久之后抱着她:“月儿对不起,我不该质疑你,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没事,以后我每天说一遍我爱你,我也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单独见他,与他说话!” “月儿,其实我刚刚没生气你抱着他,虽然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他毕竟救了你那么多次,不过你以后不许抱他,每次见他都必须离他一丈远!” “好,我们回宫吧,我都饿了!” 两人手牵手走着,突然走到一座大气磅礴的府邸面前,月溪抬头看——靖王府 “烨王府翊王府我都去过,就靖王府没去过,我们进去玩玩吧,反正你两个哥哥府里我们都去了,不差这一个!” 云子辰却拉着她说:“还是别了吧,他府里阴气很重,我们还是别进去了,省的吓得你!” “咳~” 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咳嗽,把他们吓了一跳,回过身月溪屈膝行礼:“靖王爷金安!” “弟妹无需多礼!这么晚了弟妹饿了吧?进去歇歇本王让人准备晚膳!”然后就走进去,云子辰拉着月溪走过去,刚准备进门就被拦着:“皇上大驾还是别进去了,本王府里阴气重,别伤了皇上龙体!” 第八十五章 云子辰本不想进去,奈何月溪撒娇非要进去看看,拉着她走过去,刚准备进府就被云子睿拦着:“皇上大驾还是别进去了,本王府里阴气重,别伤了皇上龙体!” “哥,别那么小气,我开玩笑的!” 云子睿笑的和蔼可亲的说:“君无戏言,皇上怎么会开玩笑呢,若让本王府里阴气伤了皇上,那就是本王的不是了!皇上回宫吧,小弟妹本王会好生招待!” 云子辰拉着已经踏进靖王府的月溪说:“月儿,我们回去,才不稀罕他这里呢!” 云子睿挡着他的手说:“本王王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弟妹本王留下了,你回去吧!”然后拉着月溪衣袖带她进去了,并吩咐人关门谁都不许进了! 月溪为难的看着云子睿说:“王爷,皇上一个人在外面不好,本宫还是出去吧。” “弟妹放心吧,你以为我真能关住他啊,你跟我来!”云子睿带着月溪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用手比划了几下,第三下的时候上面跳下来一个人,正是云子辰,看都不看旁边的云子睿,拉着月溪说:“月儿,我们回去,谁稀罕来什么靖王府啊!” 云子睿抱臂不屑的看着他:“皇上真是好武功啊,只是父皇泉下有知你拿他亲手所教的轻功用来翻墙,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陵墓里爬出来!” “泉下有知?太上皇他……”月溪刚说就被云子辰捂着嘴说:“月儿,不和他说,气死他,我们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太上皇?”按理不是应该叫先皇吗?太上皇是对还活着的上一任皇帝的称呼,难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小弟妹,你和三哥说怎么回事,三哥有好东西送给你呦。”云子睿笑的像诱骗无知少女的人贩子。 云子辰拉着月溪一边走一边说:“就不告诉他,气死他。” 云子睿看着他的反应加上月溪刚刚脱口而出的太上皇瞬间明白了,伸手拦着云子辰说:“他在哪?” “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你们都见过他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和我说?他现在在哪!” 云子辰傲娇的哼了一声,拉着月溪就走,云子睿耐心耗尽,一拳挥了过去,云子辰拉着月溪一侧身躲掉了,笑的无比可爱的说:“三哥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爆,说动手就动手!” “别废话,他在哪,不然我今天打到你主动找他治伤!” “你试试啊!反正也这么久没锻炼了,我正好练练!” 月溪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一边吃着刚刚云子辰给她买的零食,一边看他们兄弟打架。许久之后两人停了下来,云子睿看着月溪问他:“这是你亲媳妇吗?你打架她看戏!” “不然呢?在一旁哭哭啼啼又喊又叫啊!” “他在哪?我要找他算账!” 云子辰摇摇头说:“不知道,上次在瑞城的时候也是他主动现身的,不然我们也不知道他还活着。” “他为什么现身?以他的能力要躲着我们轻而易举!” “为了两位皇嫂和月儿!” “那你们没事吧?他没有为难你们?” 云子辰想起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笑笑说:“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没事,我们三个差点成鳏夫,月儿为了护着我居然举剑骂父皇,幸好母后来的及时,否则她哪还有命坐这里看戏啊!” “那你们为什么不和我说,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了!” “不是不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以你的脾气说了你肯定要去找他们算账。更何况我们压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他不找我们我们就见不到他!” “罢了,他既然不想见我就算了,我去吩咐人准备晚膳!”云子睿走后,云子辰上前拉起月溪:“别坐地上,地上凉,都快入冬了地上凉的很!” “你们聊完了?那我们回去吧!” “你不是饿了吗,三哥已经去叫人准备晚膳了,我们用完膳再回去!” 席间云子睿看着云子辰说:“那个章氏你打算怎么处理?关我府里一个多月了!” “还没死?我还以为被你整死了呢!” “我那天根本就还没动她她就招了!赶紧处理,我府里不养闲人!” “发还母家吧!” 说完又继续给月溪夹菜,用完膳云子辰牵着月溪慢慢走回皇宫,一边走一边说:“月儿,你有机会问问惜月她对靖王有没有那种意思?我看三哥孤家寡人也挺可怜的!” “靖王爷对惜月姐姐有情吗?那你劝靖王爷死了这条心吧!” “为何?” “惜月姐姐未入月星阁之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父母突然去世,家中又无兄弟,家产被族中吞没,没活路才入的月星阁!她从小便有一个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惜月姐姐这些年心里一直有他。” “那他这么多年为何没出现?当初惜月父母离世他完全可以把惜月接回去啊!” 月溪摇摇头叹口气说:“不知道,这些惜月姐姐没和我说过。我只知道姐姐心里只有她那个青梅竹马,所以你劝靖王爷死心吧!你们兄弟可真有意思,别人家青楼女子做妾都嫌丢人,你们兄弟个个都娶青楼女子!” “英雄不问出处。我就是喜欢你没办法啊!” ………… 两个一边走一边聊天慢慢回了皇宫,云子辰先回紫薇殿处理政务去了,月溪想看看那几人发现自己偷的东西丢了,是什么反应所以回辰夕宫了! 刚走到辰夕宫门口就看到赵氏在骂宫人:“我放在床头的东西说不见就不见了,不是你们拿了还有谁,在我女儿宫里当差手脚这么不干净,信不信我让娘娘把你们赶出宫!” 月溪勾唇讽刺的笑笑,还真是贼喊捉贼。刚踏进宫里太监宫女们都迎过来行礼:“参见娘娘,娘娘金安!” “都怎么回事,全站这里干什么?没事做了是不是?”月溪刚说完赵氏就过来说:“娘娘,这辰夕宫里有贼!” 月溪盯着她笑笑说:“哦?是嘛,本宫的宫里有贼?柳夫人丢东西了?丢了什么?” “我丢……”赵氏这次想起来自己丢的东西本来就是偷拿的不能说,眼珠一转说:“你昨天不是说丢了东西嘛,娘给你查呢!” “不用查了,人不都被本宫罚去做粗活了嘛,这事就这么算了!”说完就要进去,今天一天没回宫里,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要赶紧去问问花蕊! 赵氏却跟着她后面说:“娘娘,我看你这宫里没有一个管事的人也不行,不如娘来帮你管吧,保证帮你管的妥妥帖帖,没有不敢不听话的!” 月溪看着她许久,然后笑着说:“好啊,那麻烦柳夫人了!”然后又唤回众人:“你们记住,以后辰夕宫里的大小事宜都由柳夫人做主,以后乐瑶的事就交给柳夫人了,你们听明白了?” “是!” 月溪挥挥手说:“那就回去做事吧,以后有什么问题问柳夫人就行!”然后又叫来乐瑶:“你做错事不知悔改,罚去御膳房做烧火丫头。赶紧去!”现在事交给赵氏那她肯定不会放过乐瑶,还是先把她支开吧!乐瑶也知道她的用意,假意求饶了几声收拾东西走了! 月溪又看着赵氏说:“柳夫人还有事嘛?没事本宫进去了,本宫还有事呢!”赵氏见自己目的达到了也不拉着了,就让她进去了! 月溪刚走进正殿就看到花蕊在一旁生气,没看见她回来了,上前说到:“谁惹我们小花蕊了?看把我小花蕊气的!” “娘娘,您回来了,对不起奴婢没听到!”说着就站起来给她更衣 月溪换好衣服之后坐下看着她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花蕊摇摇头不说话,“你知道我不喜欢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了?” “今天奴婢出门的时候遇上柳公子了,他对奴婢……” 月溪见她脸红的样子就知道了,看着她说:“他侮辱你了?我去砍了他!” “没有没有,娘娘他就是言语调戏了奴婢几句。” 月溪这才放下心:“那就好那就好,今天怪我回来晚了,以后你时时刻刻跟着我,万一出点什么事我后悔都来不及!” “娘娘不用,奴婢以后不理他就是,您与皇上独处我跟着的话,皇上会不高兴的!” 月溪想起昨晚听到的梦话就知道柳小宝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花蕊,摇摇头说:“不行,以后我去哪里你都跟着。有我在我看他敢把你怎么样,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花蕊听话的点了点头。 在赵氏的管理下辰夕宫的太监宫女有苦难言,经常有人到月溪面前状告赵氏克扣月例,打骂下人,月溪都是安抚一下让她们回去了! 这天月溪从紫薇殿回到辰夕宫,看到宫女怜儿正在和柳小宝打情骂俏,小鸟依人的坐在柳小宝腿上,柳小宝坐在云子辰为月溪吩咐人做的秋千上,抱着怜儿嘴里还说着:“如今这辰夕宫是我娘做主,以后只要你乖乖跟着小爷,小爷肯定亏待不了你,来,香一个!”怜儿羞红着脸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花蕊上前呵斥:“干嘛呢,娘娘面前不知廉耻,滚回你房间去!”怜儿站起身,没有丝毫被发现的窘态,反而瞪了花蕊一眼,转身回房了! 柳小宝无所谓的坐在秋千上轻晃,看见月溪来了理都不理,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一样!月溪带着花蕊走进殿中,然后说:“你去把怜儿叫来!” 怜儿来了之后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娘娘,不知娘娘叫奴婢来所谓何事?” 月溪盯着她看了半天才出声:“果然长的水灵,你是不是以为倚着你的容貌把柳小宝勾引到手了,你以后便是荣华富贵了?” “奴,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宫中最得宠的钰妃娘娘的亲弟弟,这个身份你嫁过去按正常情况也是可以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什么人?你就如此耐不住要上赶着做他的玩物!” 第八十六章 “宫中最得宠的钰妃娘娘的亲弟弟,这个身份你嫁过去按正常情况也是可以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什么人?你就如此耐不住要上赶着做他的玩物!” 跪在地上的怜儿抬起头据理力争:“奴婢是仰慕柳公子的才华,不管他是何身份奴婢都喜欢他!” 一句话把月溪气笑了:“才华?一个二十多的男人无任何功名,整日只知游手好闲,欺男霸女,你就喜欢他这种才华?” “柳公子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怀才不遇而已!奴婢相信柳公子他一定会有高中的一天!” 月溪看着她说:“你到底是看上他所谓的才华,还是以后的荣华富贵你自己心里清楚,本宫好心劝导你,离他远点,否则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以后你就在小厨房做事,没事不用到前面来了!” 怜儿出去之后花蕊看着眉头紧锁的月溪说:“娘娘,她自己不自爱您何必为她生气呢!” “我不是生气,我是心疼,一个好好的姑娘不自重,上赶着给别人做妾,她以为嫁给柳小宝她就有什么好日子!希望她早日醒悟吧!我也是为她好,柳小宝实在算不得是什么良人!” 发生那件事之后月溪也不怎么愿意回辰夕宫了,索性把辰夕宫丢给赵氏,随她折腾,折腾的越过分自己就越有理由赶她走。所以现在她一天到晚都在紫薇殿中,这可把云子辰高兴坏了,从奏折中抬头就能看见月溪坐在一旁看话本,或者做刺绣。 这下午一个宫女端进来一盘糕点,月溪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拿,刚放嘴边就被抢走,看着抢她东西的人:“干什么你,碟子里不有嘛,抢我的干嘛。” 云子辰吃完一块糕点之后才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新给你定的规矩了,你吃的每一样东西都要先给我吃一口!” 月溪想起来自从自己中毒好了以后他就给自己立了三个规矩,一:不许吃来路不明的东西,二:即使知道是谁拿的也必须给他尝过确认没事她才能吃,三:即使吃过确认没事了,但只要有别人动过就不许再吃! “不会有那么多人要害我的,这么兴师动众的干嘛。” “不管,我是皇上,按规矩都得我先吃!” 月溪笑看着他:“那我现在可以吃了吗?” 云子辰沉默了一会,确认了之后点点头说:“吃吧!” 月溪虽嫌他有些过于紧张,但也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再出事,心中泛起的甜蜜让她感觉糕点都不怎么甜了! 吃完东西月突然想起来许久没看见花蕊了,叫进一个小太监问了一下,小太监说花蕊回辰夕宫了,说是去拿东西。月溪赶紧问:“去了多久?” 小太监想了一下说:“小半个时辰。” 月溪突然感觉心里泛起阵阵不安,仿佛要出事,让小太监出去之后站起来拉着云子辰说:“我们回去看看吧,我担心花蕊出事!” 云子辰不以为然:“在宫里能出什么事,你太疑神疑鬼了,花蕊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不去我自己去!”说完就穿上鞋子跑走了云子辰也赶紧跟上! 两人来到辰夕宫的时候,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工作,跟在后面的云子辰说:“看吧,我就说没事!” 月溪扫视了一圈,喊了几声花蕊却无人应答,隐隐觉得花蕊好像出事了,第一反应就是柳小宝,跑到西配殿拍门,赵氏出来开门看着她说:“做什么?大下午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月溪不理她说的话,只是厉声问到:“柳小宝呢?” 赵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瞬间消失说:“你找他干嘛,他去逛御花园了!” 月溪看见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推开她走进去,赵氏见她硬闯,以前对她的态度又上来了,扬起手要打,云子辰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朕说过多次,打钰妃者轻则剁手重则砍头,你是不是太不把朕放眼里了!” 赵氏忍着手腕的疼跪下磕头:“皇上恕罪……” 月溪没理她,直径走进配殿,左右环顾没有人,难道自己想错了?不对,刚刚赵氏的反应不像什么事都没有。看着内间的门,跑到门口用力踹开,里面的一幕令她怒火中烧。 床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女子衣襟敞开,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趴在她身上,月溪上前一脚踢开了他,把花蕊抱起来整理好衣服,拍着她的脸:“花蕊,你醒醒,你别吓我啊!”见花蕊昏迷不醒吓哭了,抬起头看着一旁的云子辰:“皇上,怎么办啊?” “先把她带回正殿请御医来看看。” 御医在给花蕊把脉,月溪在他后面心急如焚,御医把了脉之后从随身携带的小箱子里取出一瓶东西,打开之后放花蕊鼻子下面,没一会儿花蕊就醒了! “娘娘,花蕊姑娘只是中了迷魂散,微臣已经给她解了药性,稍事休息就没事了!” “多谢蔡御医了。来日本宫自有重谢!”送走御医之后,月溪坐花蕊面前,花蕊因为迷魂药的原因还有些迷糊。 “花蕊,没事了吧?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离开我身边嘛,你好好的回来干嘛?” 花蕊见月溪问自己才反应过来,想站起来回话却被月溪按着:“你坐着,没有外人不用多礼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花蕊想了一下说:“娘娘您这几日一直留宿紫薇殿,吃穿住行都是在哪,今早娘娘想穿那件浅蓝色绣茶花的衣服,因为在辰夕宫里所以娘娘没穿上,奴婢想着来拿过去,娘娘明日就能穿了!谁知道一进辰夕宫柳公子就缠着奴婢,奴婢不理他他越过分,我生气的骂了一句就进来拿东西了,出去的时候他端着一杯茶给奴婢,说是赔礼道歉,他是娘娘的娘家人奴婢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就喝了,然后奴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娘娘,奴婢是不是……?”后面的话花蕊因为害怕没敢说,只是哭着看着她 月溪抱着她:“没事没事,刚刚我来的及时,他没把你怎么样,没事,不怕啊,我给你主持公道!你好好休息。” 月溪哄花蕊睡下之后,带着云子辰出来了,站在门口摸着云子辰身上,云子辰宠溺的看着她:“月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回紫薇殿我随便你摸好不好?” “胡说什么呢你,我记得你随身带着软剑,剑呢?” “这在宫里我带着剑干嘛?你要干嘛啊?” 月溪咬牙说到:“杀人!” “杀人多血腥,生气不只有这一个办法。”高声唤来云乐:“你随身带着的短鞭呢?借钰妃用用!” 月溪拿着短鞭冲进西配殿,柳小宝和赵氏坐在榻上喝茶,不知道柳四去哪了,从刚才就没看到他,月溪也不管别人,上前就一鞭子打在桌子上,桌子被打出一条深深的痕迹。 赵氏站起来挡着柳小宝面前大声喊到:“干什么你,疯了?为了一个婢女这么对你亲弟弟!” “亲弟弟?我十岁那年你们把我卖进青楼的时候我就与柳家再无关系,这些天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在辰夕宫作威作福,打骂宫人,这些我都忍了,可他今天居然敢动花蕊。我今天不打死他就对不起花蕊,你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你敢,今天你动我一下我就去衙门告你弑母!” “我娘早死了,你不配做我娘,这些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让开。” “不让,想打你弟弟先打死我!” 后面的云子辰看着,对身后的云乐说:“两个打一个太不公平,你上去帮钰妃。”云乐嘴角抽搐了一下,皇上,两个打一个不公平,你让卑职去对他们公平嘛! 云乐上前拉开赵氏,月溪鞭子挥下被柳小宝抓住:“就你还想打我?” 云子辰又对云乐使了一个眼色,云乐上前“啪啪啪”三个耳光把柳小宝打的晕头转向,然后对月溪说:“娘娘请!”然后站一边继续拉着赵氏,月溪扬起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他身上,柳小宝叫的如杀猪一般。 许久之后月溪停下了,云子辰上前搂着气喘吁吁的月溪:“解气了?那我们出去吧!” 月溪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走了两步头都不回的说:“明天傍晚之前你们给我滚出皇宫,否则直接送进大牢,盗窃加上给别人下药这两条足够你们母子吃几年牢饭了!” 赵氏看着出去的月溪恨的牙龈都咬碎了,上前扶起自己儿子:“小宝,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这贱人,不就一个婢女嘛,至于这么对你嘛!” 柳小宝哭着说:“娘,我身上好疼!我要杀了那贱人!” 赵氏心疼的抱着他说:“你放心,娘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敢打你她就要付出代价!” “娘打算怎么办啊?那贱人都说了让我们明天就走!” “宫里有个白妃,她三番两次找我,说可以给我一千来黄金要我帮她,可是我以前想多捞一点再帮她,现在我就去找她,只要我答应帮她,她肯定会想办法留下我们的!” 云子辰搂着月溪走出来刚好碰见柳四回来,柳四跪下行礼,云子辰见他礼数周全也没为难他,让他起来了,柳四起来后月溪看着他说:“明天带着你夫人和儿子从皇宫离开,我辰夕宫庙小容不下他们!”柳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想起来刚刚他们两个支开自己的样子也知道他们肯定又做什么事了,点点头说:“娘娘放心。” 柳四刚走进配殿赵氏就跑过来说:“死哪去了你,你儿子差点被那个贱人打死你知不知道?” “你们做什么了?” 一句话把她问的有些心虚结结巴巴的说:“不,不就是小宝看上一个婢女嘛,那贱人死活不同意,还把小宝打成这样!” “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收拾好东西,明天出宫!” 赵氏知道他是指望不上了,所以找了个机会偷偷溜出辰夕宫了! 第八十七章 中午用过午膳之后月溪打算回辰夕宫,云子辰跟着说:“我和你一起去吧,到时候他们赖着不走,我就直接赶他们走。” 月溪笑笑说:“今天你去不去他们都不会走,所以你去不去都一样,你忙你的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怎么知道?” “我赶他们走他们不愿意走也得走,可是有了靠山不一样啊,只要有白芙蓉在他们肯定是走不了的,若强行赶他们走,他们在宫外肯定也会把自己说的多可怜,把我说的忤逆不孝,倒时候一样要把他们接回来,只有白芙蓉把他们利用完了,才能彻底赶走他们!” “那好吧,我不去了,你小心点啊!搞不定就和我说!” “恩”月溪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然后走了,留下云子辰一人傻笑着。 刚回到辰夕宫就看到赵氏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柳四背着柳小宝,看见她回来了柳四上前说到:“娘娘,我们走了,你自己保重啊!” 月溪点点头目送他们,他们都走出辰夕宫了白芙蓉也没来,难道自己想错了?带着疑问走进正殿,刚坐下没多久白芙蓉就走进来了,呵,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他们走! 白芙蓉笑着走上前说:“妹妹,伯父伯母刚来才多久啊,妹妹就要让他们走。” “姐姐怎么知道?难不成他们和你说了?” “那倒不是,本宫打算来看看妹妹,谁知道半路遇到他们了,姐姐就想来问问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就要他们走啊?” 月溪假装伤心的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说:“姐姐有所不知,我那位继母她打骂宫人,引的怨言四起,我那个弟弟他差点害了我的贴身婢女,我也是没办法啊!” “嗐,姐姐还当什么事呢,柳夫人帮你管着辰夕宫的大小事宜,打骂宫人那也是他们做事不尽心,是怕误了妹妹的事。至于花蕊,哪个男子看见美貌女子不动心啊,妹妹把花蕊许配给他就是了,花蕊这么好的姑娘也没便宜了别人不是。” “可是哪有做弟弟的觊觎姐姐身边的婢女的啊!” 白芙蓉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柳公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花蕊又是美人胚子,那个男人不动心啊,我看她们男才女貌的到是很般配。妹妹可不能因为这个赶他们走啊,否则传出去对妹妹名声不好,还不知道外面那起子人怎么污蔑妹妹呢。快把他们接回来吧,也好商议一下柳公子与花蕊的婚事,我看花蕊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亲了,嫁给柳公子你以后还能随时看望不是!” 月溪有些担忧的看看外面说:“只是这个时候他们怕是已经出宫了吧!” “这会应该还没出宫呢,派个人去接回来就行了!” 月溪随便叫了一个太监去找他们,没多久就回来了,月溪心里笑着说,果然没走啊,就知道你们没这么好打发! 赵氏一进来就拉着柳小宝跪下说:“娘娘,我们知道错了,小宝也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们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他!”柳氏刚说完白芙蓉就接着说:“妹妹,柳夫人都如此说了,就原谅他们这一次吧!” “看在姐姐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以后你们好自为之,回房吧!”赵氏又拉着柳小宝赶紧回去了,柳四跟在后面叹了口气也跟着去了!白芙蓉见目的达到了,客气了两句也走了!月溪一脸疲惫的坐在榻上:“烦死了,这个白芙蓉老盯着我做什么。” 花蕊一边给她捶肩一边说:“娘娘,您这是何必呢,横竖你做什么皇上都不会生气,直接把他们赶走就行!” “把他们赶走了,还不知道白芙蓉又出什么主意呢,还不如把他们留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好过不知道危险在哪的好!对了,你去把乐瑶接回来吧,我们不在的时候乐瑶能看着他们!” 花蕊应声去了,没多久乐瑶就跟着回来了,月溪看着她问:“这段时间在御膳房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乐瑶摇摇头说:“没有娘娘,有娘娘的吩咐他们不敢为难奴婢,娘娘唤奴婢回来什么事啊?” 月溪站起身拉着乐瑶来到殿外,把所有宫人都叫了过来说:“以前是本宫误会了乐瑶,如今已经查明盗窃之人另有其人,现在乐瑶复原职任辰夕宫掌事宫女的职位,以后有什么事就和她说!听明白了就都散了吧!”其他人都散了,乐瑶看着月溪说:“娘娘不是说三个月嘛,如今还不到三个月啊!” “没事,我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她得罪了我宫里的所有人,那些人给她穿的小鞋就够她受的,这样能加快她对我动手的速度。这段时间你盯紧他们,我不想不可控制的事发生!对了,这段时间有人问过你为什么会去御膳房吗?” “有,白妃娘娘身边的茹儿去御膳房看见奴婢就问了几句,奴婢只是说因为做错事被罚去的。” “好,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乐瑶走后月溪回到里面,整个人摊在榻上:“累死了,在宫里比在月星阁还累,天天想着防着别人来害我,我看别人怎么没这么多事啊,这是不是就是集恩宠于一身就是集后宫众人仇恨于一身啊,那我宁愿不要这份恩宠,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多好!” 刚说完就感觉花蕊给自己捶腿的手停了,掀开眼皮看,就看到一个男子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月溪闭上眼仿佛没看见他幽怨的眼神说:“你怎么来了?你政务处理完了?” “月儿,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月溪坐起来看着他:“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刚刚,你刚刚说不要恩宠,那不就是不要我嘛!”月溪拉着他坐下:“怎么跟个怨夫似的,我没有不要你,我是嫌他们太烦,这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被外面那些人看到你这样肯定吓死了!”云子辰把她搂进怀里:“我这面只给你看到!他们一辈子都看不到!”两人坐在一起说话,一直到黑幕降临,云子辰拉着她说:“走,我们回紫薇殿用晚膳去,这里乌烟瘴气的,等他们走了我吩咐人把你这里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一遍!” “那多浪费啊,才装完没多久,打扫一下就行了!”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远了,赵氏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贱人,再让你得意几天,过几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下午月溪坐在榻上胡思乱想,乐瑶走进来遣退所有人之后走过来,放了一包东西在桌上然后说:“娘娘,前几天白妃传奴婢过去,奴婢本不想去,可是想起她针对娘娘的事,就去看看她想和奴婢说什么,结果她一直拉拢奴婢,奴婢假意顺从,今天下午白妃说让奴婢把这个让你喝下。” 月溪拆开那个纸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抬起头说:“这是什么?喝了会怎样?” “奴婢也不知,她只说是会让娘娘昏迷的东西,可是奴婢看她那样不像是迷魂药之类的!” 月溪想了一下包好之后说:“你拿着这个去问吕御医,切记让他保密!” “娘娘,吕御医在宫中只伺候皇上龙体,他怕是不会理奴婢吧!” “你放心吧,只要说是我让你去的,吕御医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 乐瑶拿着东西出去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回来说:“娘娘,吕御医说这个药是……”是什么她没说,月溪看着她脸红的样子也明白了问到:“白妃除了让你给我下药还说别的了吗?” 乐瑶点点头说:“有,她说明天挑个皇上不在的时候给您喝下,然后去告诉她,剩下的没说!” “那就按她的计划来,这药是白妃亲手给你的?” “不是,是白妃的贴身婢女茹儿!” “行了知道了,你去忙吧,本宫有事出去一下,记住明天按白妃说的行事!” 紫薇殿大殿门口,云乐看着眼前一直盯着他的人,平常面无表情的他脸上也有了一丝紧张,终于忍不住了问:“娘娘,您盯着卑职做什么?” 月溪嘿嘿一笑说:“云侍卫身手不错明天随本宫去干一件大事如何?” 云乐见她笑的阴险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委婉拒绝:“娘娘,卑职是皇上的贴身侍卫,除非皇上下令,否则卑职不能离开半步!” “行,本宫进去和他借你。”说完就踏进了殿内,直径走进了书房,云子辰正在和户部尚书商议事情,月溪见不好打扰老老实实又走出来等着,许久之后月溪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户部尚书才出来,行礼:“微臣参见钰妃娘娘!” “卫大人免礼,辛苦了!” “娘娘客气,微臣告退!” 月溪见他走远了又重新走进书房,云子辰仿佛没看见她,低着头看奏折呢,走过去双手放在桌上支着下巴盯着他看,云子辰抬起头看她,她又嘿嘿一笑,云子辰笑了一下低下头看着奏折说:“说吧,这次是谁要倒霉!” “我想借云乐用一天!” 云子辰头都不抬说:“不借。” “就一天,晚上就还给你!” “一个时辰也不借!” 月溪走到他身边,轻摇他的袖子:“子辰~就一天嘛,不影响他侍寝!” 云子辰差点被她的话气死,拿奏折敲了敲她的额头说:“胡说什么,我又不是我二哥。” “那你为什么不借。” “你没说理由,我看看理由充分不充分!” “他武功好,力气大!” 云子辰放下奏折站起来,抱着她说:“我也会武功,力气也不小,抱你我都轻而易举!” “可是这事你做不合适,只能他做!”月溪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那这和你借他有什么关系?” 月溪和说了自己的计划,然后看着他说:“现在可以借了吧?” “只许明天一天!” 月溪笑着点点头。白妃,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就别怪我折了你的左膀右臂! 第八十八章 下午乐瑶端着一杯茶走进来:“娘娘,午膳用完了喝杯茶解腻吧!” 月溪接过茶:“去吧,记住不能太紧张也不能装的没事,要有内疚纠结,和一种报仇的感觉!” 乐瑶刚走,就从窗户翻进来一个人:“卑职参见娘娘!” “云侍卫起来吧,等会按计划行事!”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又翻进一个黑衣人,看着榻上脸色潮红,满头大汗的月溪眼中发亮,摩拳擦掌的走过来,还没挨到边呢就被打晕了,月溪见他晕了也不装了,坐起来说,“把他送去华清宫白妃贴身婢女茹儿房里,然后给茹儿灌下这个。办妥之后和刚刚一样进来和我说一声,不可走正门让别人看见你!” 紫薇殿中云子辰正在看奏折,姜公公走进来:“皇上,白妃娘娘来了!” “让她进来吧!” 白芙蓉一脸担忧的走了进来,看着云子辰又好像有话说又不敢说,云子看着她问:“白妃为何一脸为难的样子,难道有事说?” 见云子辰问她,白芙蓉仿佛是咬咬牙然后说:“皇上,臣妾刚刚经过辰夕宫的时候看到有一个黑影翻了进去,担心有刺客想大声喊人,可现在又是白天,所以臣妾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如果贸然叫了人怕是会惊扰到妹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子辰思虑了一下站起来说:“那朕与白妃亲自去看看吧,钰妃她本身就胆小,随便让人去又怕吓到她!” 白芙蓉放心了一般笑着说:“有皇上去,什么刺客也不敢造次!皇上请!” 白芙蓉随着云子辰来到辰夕宫的时候,一个人的没有静悄悄的,喊了一声乐瑶才出来:“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云子辰让她起来以后问:“钰妃呢?” 乐瑶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说:“娘娘午膳过后就休息了,吩咐人谁都不许打扰。”这是白芙蓉教她说的,这样一说就显得像是钰妃私会别人而支开下人! “那朕与白妃进去看看!” 乐瑶展开双臂拦着说:“皇上,娘娘说了,谁都不许进去打扰娘娘休息。”这也是她教的,这样皇上就更会怀疑了,白芙蓉看着乐瑶赞赏的点点头,表示她做的不错! “大胆,朕要进去你再三阻拦,是何居心,钰妃平常就是这样管理你们的?” 乐瑶吓到跪下:“皇上,奴婢也是听命行事,皇上恕罪。” “那你给朕让开!” “皇上,娘娘会怪罪奴婢的!” 越拦显得越煞有其事,云子辰也知道她是演给白芙蓉看的,假装生气的踢了她一脚把她踢开,实际根本没用力,乐瑶也顺势一倒,让开了路,云子辰一脸怒气的带着白妃打算走进来,一个发髻凌乱,脸色通红的人跑了出来,微喘着跪下行礼:“臣妾恭迎皇上!” 其实月溪在里面早就听见了,只是她一直在等云乐回来,云乐回来之后说一切顺利,月溪又吩咐他:“等会本宫只要一说,皇上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你就弄出一点动静,显得里面有人。”云乐点点头表示明白之后,月溪打乱自己发髻又用力拍了几下脸跑了出去! 云子辰看着地上的人问:“爱妃刚刚在里面干嘛?为何不准朕进去?” “臣,臣妾什么也没做,在,在午休而已,因为臣妾午休不喜人打扰所以吩咐不许任何人进!” 一旁的白妃顺势插话:“妹妹午休怎会如此狼狈?” “这……”月溪假装为难的不敢说话了,云子辰看着她问:“刚刚白妃说看见一个黑衣人进来了,爱妃可有看见?” 月溪额头上适时的流下了几滴汗水,摇摇头说:“没,没看见。” 白妃吃惊的捂着嘴说:“难道刺客在里面?把妹妹吓成这样的?” “朕进去瞧瞧!” 月溪腾的一下站起来拦着说:“皇上,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话音刚落里面就传出打碎杯子的声音! “那爱妃说说里面是什么声音,爱妃不是说里面没人嘛!” “这……里面是花蕊。”然后冲里面喊了一句:“花蕊,你怎么搞的,毛手毛脚的!”这时从旁边一个角落走出一个人:“娘娘,您叫我啊?” 云子辰假装生气的指着花蕊看着月溪问:“你刚刚说是花蕊,可是花蕊却在外面,你怎么解释?” 白芙蓉心疼的看着月溪说:“可怜的人啊,肯定是被刺客吓坏了,皇上赶紧吩咐人来抓刺客吧,把妹妹都吓得说胡话了!” 月溪怒目而视着她:“白妃姐姐口口声声说妹妹宫里有人,姐姐可有证据?” 白芙蓉以为她是见事情败露恼羞成怒,笑笑说:“妹妹若是宫里没人,为何拦着皇上不许进?” “本宫是看殿中太乱,皇上进去多有不便,姐姐却口口声声说妹妹宫里藏人,妹妹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可是姐姐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呢,我虽出身青楼,可我也知廉耻啊!”说着就哭了起来。白妃见她颠倒黑白生气的说:“既然妹妹行得正坐得端,那何必怕我们进去搜宫!” “若今日进去了什么都没有姐姐又当如何?”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云子辰说:“皇上,臣妾怎能受她如此污蔑啊,皇上要给臣妾做主啊!” 云子辰也看着白芙蓉说:“白妃认为呢?若她宫里没有人,白妃又如何补偿钰妃?” 白芙蓉坚定了她宫里肯定有人,反正等会进去看到了她必死无疑,现在自己答应什么都行:“臣妾也不愿意相信妹妹宫里有人,可是也实在担心妹妹,若等会是姐姐误会妹妹了,随妹妹处置如何?” 月溪让开路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那皇上请进吧,希望皇上进去搜查了能消除疑心!” 云子辰踏进大殿,什么都没有,白芙蓉不死心带着人四处查看,什么都没发现,怎么可能,自己安排的人明明已经进来了,她也喝了药,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转过头看乐瑶,乐瑶却看都不看她,月溪上前看着她说:“白妃姐姐可检查完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有,刚刚是姐姐看花了眼,妹妹别生气!” “生气到没有,就是刚刚姐姐可说了,若我宫里什么事都没有,姐姐随我处置!” 白芙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因为刚刚的乐瑶极力阻止让自己以为事情成了一半,后来月溪又慌慌张张的让自己以为事情肯定成功了,所以才不顾一切的非要进来,还夸下海口随便她处置! 白芙蓉流着泪看着云子辰说:“皇上,对不起,臣妾不是有意污蔑妹妹的,是刚刚臣妾看走眼了,皇上恕罪!” “白妃,刚刚你口口声声和朕说钰妃寝殿有人,让朕陪着你瞎闹了一场,差点让钰妃蒙上不白之冤,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朕!” 白芙蓉以为只要皇上说没事了,这事就可以过去了,没想到皇上要她像钰妃道歉,转身看着月溪行礼:“妹妹,是姐姐猪油蒙了心才会误会妹妹,望妹妹海涵原谅姐姐!” 月溪不理她,只是看着云子辰说:“皇上,刚刚白妃姐姐说了,如果臣妾宫里什么都没有,她就任臣妾处置,不知皇上可记得?” “自然记得,只是爱妃意欲何为?” “刚刚白妃姐姐非要搜臣妾的宫,臣妾想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臣妾要搜华清宫!” 白芙蓉抬头看着她,她好好的搜自己宫干嘛?不对,她若真的吃药了绝不是现在这样,而且自己安排的人也明明进来了,现在却没看到人,难不成在自己宫里?不行,不能让他们去,否则事情就败露了! “皇上,臣妾宫里什么都没有,不用搜了吧!” “可是刚刚钰妃也是如此说的,白妃却硬要搜,如今怎么到白妃自己身上反而不愿意了呢?” “这……皇上,方才臣妾也是听从皇上之意啊!” “放肆,朕只是问钰妃殿内有没有人,钰妃说没有之后朕就打算离去,是你说要搜宫,现在还栽赃到朕头上了!”月溪听后撇了一下嘴,演的比我还真。 白芙蓉吓得跪下满头大汗的说:“皇上恕罪,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 月溪在一旁插话到:“姐姐,若行得正坐得端,何必怕人搜宫呢,这不是姐姐刚刚教导的嘛!皇上觉得呢?” 云子辰站起身:“摆驾华清宫!” 众人又来到浩浩荡荡的来到华清宫,走到正殿门口白芙蓉害怕里面真的有人,赶紧拦着说:“皇上,今日臣妾出去匆忙,殿内有些乱,皇上还是先看别的地方吧!”这样自己就有时间先进去看看了! 月溪却不给她面子,扒拉开她说:“姐姐这是急糊涂了,姐姐走时殿中乱,此时肯定都收拾好了。妹妹也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姐姐宫里哪会有人啊。妹妹不过是想来讨杯水喝!难道姐姐连一杯茶都舍不得?” 白芙蓉尴尬的笑笑说:“怎,怎么会,皇上请进,妹妹也进吧!”再不让他们进去,那自己肯定也会被误会,横竖都是一样的,还不如赌一把,万一她压根没抓住那个人呢! 众人进得殿中,月溪环顾四周之后说:“皇上,姐姐宫里装扮雅致,真好好看呢!” 此时白芙蓉也在四处张望,看看到底有没有人,确定没人之后松了口气,听见她说的连忙客气的说:“再漂亮没有妹妹殿中漂亮,妹妹的寝宫可是皇上吩咐人精心装扮的呢!” “皇上,姐姐殿中臣妾也欣赏过了,我们回去吧,今天闹了这么久,臣妾都累了!”云子辰点点头又带着月溪走出来,白芙蓉在后面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说进来喝茶嘛?怎么又要走啊?刚准备叫住他们,月溪突然站在东偏殿门口站住脚说:“什么声音?好像是里面传出来的,不会有刺客吧?皇上,我们去看看吧!” 第八十九章 白芙蓉听见月溪说的话瞬间脸色煞白,因为自己是独住华清宫,所以东西配殿都空着,自己心疼自己的贴身婢女,就叫茹儿,巧儿,可儿住东配殿了,这事皇上也知道并未说什么,自己回华清宫之后就一直没看到她们,难道她们在? 云子辰听见她说的话知道又该自己配合了,清了清嗓子说:“如此可不能放过他,来人把门打开!” 白芙蓉听见连忙跑过去阻止:“皇上,这是臣妾婢女住的地方,她们也许是身体不适,臣妾婢女胆小,怕...... 于是又带着士卒慢慢地向着营寨上面摸去,其他的巡逻士卒也开始向着营地内部摸去,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好好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哈哈哈!”怒急气笑起来,张角不由得怕起了大腿,看得张梁张宝兄弟两一脸的震惊。 至少现在,卓不凡并不想返回大罗天,他只想守护在白素与玄素身边。 “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他把手放进口袋,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 “是的,这是太太的吩咐。”周瑞家的寸步不让,她不相信贾琮敢反抗。 “下面自己带人去各自的目标吧!至于人手不够的问题,这个不用我教你们的。”王焕之点头,同时还回了一句话。 越前和也心中一惊,立即知道自己被大蛇丸发现了,当机立断地使用瞬身术离开了原地,冷静地向着外面逃离。 或许风沙大,或许雾霾重,或许马克身上臭,总之那“熟悉”的黄手绢又抿着鼻子,令说话姿态更为忸怩。 猛龙过江一次不行,我就来第二次,把你们全部刺杀,然后我回西州,有本事你来找我? 嘴上这般说,但自然不敢怠,那法力入了木晚枫体内,片刻不停地循环周身。 “大尊,这个叫……绵椅。”言薇想了想,到底还是放弃了纠正她的念头。那名字说出来,也会叫人一头雾水吧。 而当魔兽达到六阶的层次,那么它们的思维也将是的,会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甚至对于有些聪慧或者是有着高贵血脉的魔兽而言,他们的思维完全是的,可以与着人类相媲美。 安全局内,不同的审讯室,就隔着一道墙,智源和护法开始声泪俱下的说起了自己的人生过往,你还别说,还真挺有那么几分跌宕起伏。 许潇倒是看不出官银和私银的区别,只是觉得手里的包裹沉甸甸的,分量很足。 这个时代的房屋,困难一些的百姓就用夯实的土做地面,好一些的可以用砖,绘里香长大的那个日本大院,是用木头所做,因为防备地震,不过,确实没人见过这样平滑的地面的。 两人聊了许久,交换彼此对于下面如何开拓欧洲市场的看法,这个时代欧洲人自产的商品不多,羊毛纺织品,葡萄酒算是大宗商品之一,要不然国富论也不会拿这些东西作为参照物描述。 刚才那神圣的白光,虽然是的并没有对其造成什么直接的伤害,但是,这无疑是的,是着一种屈辱,堂堂的魔族界主,一个下位神的存在,却是在这么一个低等的大陆之上,给被人的禁锢住了力量,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便在此时,巢穴之外,太阳从地平线上整个脱离出来,金灿灿的光洒在大地上,洒在蝎巢的洞口,洒在一个个蝎子蛋上,好像镀了金。 看着脚边两人的尸体,沈乾想了很多,最后扒下两人的一外衣,拼凑着穿在了身上,将那套从蓝星带来的衣服,掩埋起来。 第九十章 云子辰牵着月溪慢慢走着,身后跟着的人也早已被遣散“月儿,你不是说折她一个婢女嘛?怎么成两个了?该计划都不和我说!”在心里疑问了许久的云子辰终于问出来了! “我不知道啊,我是让云乐把茹儿弄成这样,可儿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也在。”其实月溪也奇怪,自己明明说的是茹儿,云乐为什么要再加一个可儿! “那就等等问问云乐。我刚刚要打死那个茹儿你为什么拦着啊,你知不知道今日是你的话她们全都会让我杀了你,没有人会求情!” “她不过是个听吩咐办事的而已,如今这样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我的目的是砍掉白妃的左膀右臂,没想让她们死。”月溪沉默了一会说:“幸好乐瑶没有真的被收买,否则我今天必死无疑,不得不说在要整死我这方面白芙蓉下足了功夫。” “不可能的,我信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就算证据确凿我也会想办法毁灭证据,实在没办法也只会放你出宫,不会杀你。” “就像刚刚的手帕?你用压根不存在的不起眼的小花找借口打王五,让他说实话。可是这手帕是怎么到她手里的,那花是我绣的,诗却不是,看来我宫里除了他们柳家三个还有其他人被白芙蓉收买了!” “我说的话没人敢不信,也不敢说要做对比。怎么样,我表现的不错吧,我说了我会护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信你!” 月溪听后却笑着说:“那可不一定,别的事你或许会冷静,可是遇上我和孟星阑有关的事你冷静不了,你没发现嘛,那王五眉宇间像极了孟星阑,如果乐瑶真被他们收买了,那今天被抓的就会是我,你看到王五的长像肯定是妒火中烧,不听我说的,然后听白芙蓉的处置我,等你反应过来我也早死了!” 云子辰回想了一下刚刚王五的样子,难怪自己觉得看他有些眼熟呢,如果今天确实像月溪说的,自己肯定会因为误会,冲动之下真的伤害她吧,到时候即使反应过来了也为时已晚,白芙蓉这招用的还真狠啊! 月溪拉了一下发呆的云子辰说:“走了,闹了半天我都饿了!快点回去吧,我要吃东西。”云子辰任她拉着走向紫薇殿“月儿,我保证以后即使是遇上你和孟星阑有关的事我也一定冷静,不能让白芙蓉有机可乘!” “你傻她可不傻,同样的招数她不会用第二遍,这次我弄掉了她两个婢女,还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呢!”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回到紫薇殿的时候就看到云乐已经在原岗位了,月溪回到紫薇殿让别人去拿点吃的来,然后叫进云乐问:“本宫让你把茹儿和他放一起,你把可儿也弄一起干嘛?” 云乐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卑职去的时候她们两个正行鱼水之欢,所以卑职就成人之美,让他们三人都喝了药!” 月溪听到他的话呆住了,云乐何时出去的都不知道,云子辰把她张开嘴合上说:“嘴张这么大小心进虫子!” 月溪这次回过神,眨了眨眼睛,“男的和男的我知道,以前流月姐姐和我说过,可是她俩都是女的,怎么做那种事?” 云子辰扶额叹息,这流月以前都教了月儿什么啊,那种事也能和她说的?以后得让月儿离她远点,教坏了可怎么得了。 叹了口气说到:“不知道。宫里太监宫女无依无靠,找个可以依靠的人相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也只听说过宫女太监做对食夫妻的事,或者宫女和侍卫私通。宫女和宫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听说过不用管?我听说很多朝代都禁止这样的事,被发现就是死罪!” 云子辰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好管的,他们一没作奸犯科,二没祸乱朝纲,不过是长夜寂寞找一个相伴之人,仔细查的话这皇宫里可不止一两桩这种事,装作不知道挺好的。但是若被发现了按宫规是肯定要罚的,而且对于这种事情惩罚很重,云乐也是成人之美,就当没这回事吧!” 月溪两眼放光的看着他说:“那云乐有相好的宫女吗?” 云子辰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没有,一个不懂风情的冰块脸那个宫女会喜欢啊!你问他干嘛?” “我家花蕊挺可爱的,把他俩撮合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花蕊对云乐有情?他们都没有那个意思你再撮合也没用。” 月溪无所谓的摆摆手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撮合撮合就有了。我一开始不是对你也没有嘛!” 云子辰一把把她抱过来放自己腿上,亲了她一口然后说:“你是我死缠烂打求来的,你觉得花蕊和云乐谁会这样?云乐是肯定不可能的,花蕊是你的婢女你清楚。” 月溪细想了一下,花蕊虽然平常机灵单纯易冲动,可她也不是那种会对人死缠烂打的性格。刚刚还兴致勃勃的月溪突然泄了气一般坐在那里“我家花蕊那么可爱,这个云乐怎么就没看见呢,他是不是眼瞎啊?还想做个媒人,收媒人礼呢!” “好了,看你个财迷样吧,日后他俩有意的话你的媒人礼跑不了!”云子辰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捏肩,月溪享受着比帝王还高的待遇,却感觉他的手好像越来越往下了,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放倒在榻上:“你干嘛?现在是白天,被别人知道我还要不要脸了!” 云子辰手上动作不停,“放心吧,他们不会进来的,谁敢打扰我们独处。”月溪准备说话却被他用唇堵住………… 第二天月溪回到辰夕宫的时候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是谁拿了自己的手帕给白芙蓉,乐瑶?不可能,如果是她她完全可以不告诉自己白芙蓉的计划,花蕊?更不可能。可是除了她们两个还有谁能拿到自己的贴身之物? “乐瑶,花蕊!”月溪高声唤进了两人 “娘娘,您叫我们啊?” 月溪想了一下,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她们两个是贴身伺候自己的人,若自己连她们都不信还能信谁?委婉的问到:“你们最近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 花蕊摇摇头说:“没有!”她虽机灵,却没有那么细心,她不知道也情有可原!看着乐瑶问:“你呢?” 乐瑶想了一下说:“宫女怜儿,奴婢最近发现她很不对劲,经常出入西配殿,奴婢问她去做什么,她瞪着奴婢说不用奴婢管。奴婢本来想多问一下,可是柳公子走出来说让奴婢管自己该管的,怜儿的事不用奴婢管!”她本来是辰夕宫的掌事宫女,管理宫女也是分内之事,可是柳公子说不让她管,现在自己每次想管怜儿都被她呛了回来,所以现在自己也不管她了! “啊对了娘娘。”花蕊突然叫起来把正在低头思考的月溪吓了一跳,“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娘娘对不起,奴婢只是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奴婢见天气好,就把娘娘一些现在穿不上的衣裳,和刚洗的手帕拿去晾晾,下午就见她在衣服旁边鬼鬼祟祟的。晚上奴婢整理娘娘东西的时候发现丢了一条手帕,奴婢以为娘娘落在紫薇殿了,所以也就没多问,后来奴婢就忘了。” “可还记得是那一条?” “好像粉色绣茶花的那条!因为娘娘嫌不好看没怎么用,所以奴婢一时忘了。” 月溪笑了,这不就是昨天王五拿出作证的那条嘛,那条是新绣的,绣完之后自己觉得不好看,就没怎么用,不见了就以为是花蕊收起来了,没想到一个大意居然让白芙蓉钻了空子! “把怜儿叫进来!” 乐瑶带着怜儿走了进来,月溪看着她比上次见她又水灵了几分,满头珠翠,涂脂抹粉,而且衣服也不是普通宫女的服制,这打扮比花蕊还精致,俨然就不是一个宫女的打扮,看自己的眼神也比以前多了几分傲慢,还真是以为靠上靠山了! “娘娘,你叫奴婢来什么事啊?”怜儿只是象征性的行了个礼,月溪身后的花蕊准备训斥,却被月溪阻止了!月溪看着眼前的人:“怜儿姑娘真是越发的妩媚动人了,这身打扮比本宫身边的花蕊还贵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怜儿姑娘是与本宫同住辰夕宫的嫔妃呢!” 怜儿见她这样说话无所谓的笑着,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髻说:“这些是柳公子赏的,奴婢只是看着好看所以戴上了!” 月溪面上带笑的盯着她看,许久不说话,把她看的有些发毛,吞了吞口水说:“娘娘盯着奴婢做什么?” “看来怜儿姑娘还真是与柳公子情投意合呢,既然如此以后你便在西配殿伺候他们吧!也算成全了你们,至于他娶不娶你是他的事!” 他说过会娶我自然就会,你挑拨离间也没用,“谢娘娘,奴婢告退!”说完打算离开,却被喊住:“本宫有说你可以离开吗?成全你们是另一回事,只是你身上穿戴皆越了品级,按宫规是重罪,本宫看在你伺候本宫一场的份上,打二十板子即可,自己去领板子吧!” “凭什么打我?这些都是柳公子给的。” 花蕊听后上前“啪啪”打了她两个耳光,“娘娘面前如此没规矩,我我我的,别忘了你还是辰夕宫的宫女,不是他柳小宝的夫人,娘娘罚你你还敢反驳,信不信我回了皇上把你赶出皇宫。另外你身上这些东西莫说是柳小宝给的,就是娘娘赏的你也不能如此打扮,宫里的娘子,美人都没你打扮的富贵。就你这样的娘娘没立即要了你的命就已是开恩!还不滚出去领板子。” 刚刚想起娘娘丢的那方帕子与昨日王五拿出来的一模一样,花蕊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就是因为她娘娘昨天差点被诬陷,所以刚刚自己两巴掌打的特别用力,看她红肿起来的脸颊真是解恨! 第九十一章 花蕊看着捂着脸哭着出去的人狠狠的啐了一下:“呸,什么东西,还敢出卖娘娘,我打不死你!” 回过身却看到自家娘娘和乐瑶都盯着她看,完了,刚刚自己动手打人了,娘娘最讨厌欺负人的人了,赶紧跪下:“娘娘,奴婢刚刚是太生气了才打她,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娘娘恕罪!” 月溪站起身把她扶起来说:“你是为了本宫,本宫怎么会怪你,只是以后要管住自己的脾气,本宫不会怪你,可是皇上知道了怕是会生气!” “恩,知道了娘娘。” 乐瑶在后面宽慰她:“不过花蕊这份护娘娘的心被皇上知道了,皇上肯定会高兴的!”刚刚还心情有些低落的花蕊骄傲的一抬头:“那是,奴婢护着娘娘,皇上肯定龙颜大悦,说不定还会赏赐奴婢呢!” “要朕赏你什么啊?你尽管开口!” 本来有说有笑的主仆三人听到声音立马跪下行礼,云子辰上前扶起月溪:“说多少次了,不用行礼。”然后看着其他两人说:“你们也起来吧,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花蕊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红着脸不说话了,一旁的乐瑶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云子辰很满意的点点头说:“花蕊护主有功自然要赏,就赏以后有以下犯上,对钰妃不尽的花蕊都可以像刚刚一样!” 花蕊见他不怪罪自己随便打人,还许自己以后可以和刚刚一样护着娘娘,高高兴兴的出去了,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月溪看着他说:“你这样以后又有人说我恃宠而骄了,花蕊就更肆无忌惮了!” 云子辰抱着她坐下说:“我倒想你恃宠而骄呢,可是你不会啊。至于花蕊嘛,她虽然容易冲动,可也不是那种惹事的人,许她这个特权这样我不在的时候她也可以护着你了!” 月溪心里很是感动,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护着自己,自己怎么胡闹他都依着自己,甚至陪她一起胡闹,在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可是在自己面前他就是一个平凡人,一个对自己妻子极尽宠爱的男人,虽然自己还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他心里却拿她当自己的,唯一的妻子。抱着他脖子低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谢谢你,我爱你!” 云子辰笑着刮了她一下鼻子:“后面三个字我倒是很喜欢,至于谢谢,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对我说谢谢,我是你最亲的人,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你只要接受我对你的好,永远不用道谢!” 今日华清宫一片喜庆,茹儿可儿两位丫鬟虽是因为见不得的人的事而出嫁,可是因为是皇上赐婚所以别人也不敢说什么,与她们交好的宫女也来看她们出嫁,两人坐着一顶花轿出了宫门,走在前面的王五笑得得意洋洋,那日自己说出真相时以为自己死定了,现如今不仅没死,还一下娶了两个美娇娘,还带着一大笔的嫁妆,不仅有银子,还有一座京城边郊两进两出的大宅子,有了这些钱以后自己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在家吃喝玩乐了,自己这哪是娶了两个丫鬟啊,一些富人家的小姐也没这么多嫁妆啊! 白芙蓉因为觉得她们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所以心里有愧给她们置办了一大笔的嫁妆,这些嫁妆在别人眼里是贵重的,可是对于丞相府来说却是九牛一毛,希望她们嫁过去能有一个好日子吧。可令白芙蓉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们不过出嫁一年就被王五发现她俩不正常的关系,一怒之下竟活活打死了她们,王五也因为这个最后被斩首示众! 昨晚天黑之后天上就飘飘洒洒的下起雪,到早上时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御花园暖阁四周站满了人,阁中月溪被身后的云子辰紧紧抱在怀里,黑色宽大的狐皮大氅包裹着两人,“我都说了下雪天冷,你不听非出来玩,看你手冻得,本来就体寒再因为贪玩冻感冒了怎么好!” “你别唠唠叨叨的行不行,跟个老头子似的,我又不冷,出来的时候你把我穿成一个球一样,现在又不让我去玩雪,还絮絮叨叨的!” 云子辰捏着她下巴,转过头让她看着自己:“你仔细看看,我老嘛?我还不是担心你,你个没良心的!” 月溪扭头挣脱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说:“谁让你唠唠叨叨的,这么爱唠叨容易老的快。到时候就是一个又丑又老还爱唠叨的老头子!到时候我就和云清言学,养好多好多好看的面首,气死你!” “你敢,你看我会不会把他们大卸八块!”云子辰把她紧紧的抱着,在她耳边轻轻说:“月儿,这辈子你都不许离开我,也不许想着其他男人,过去的孟星阑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以后你只许爱我,想我一个人!” 月溪依偎在他怀里,笑的比蜜甜的说:“好,以后,那怕下辈子我也只爱你一个,那怕有一天你厌弃我了,我也只爱你。” 云子辰搂着她站起来:“好了,该回去了,吹了这么久冷风小心感冒了!”云子辰牵着月溪走在回紫薇殿的路上,月溪悄悄在一旁的树上抓了一把雪,然后看着云子辰说:“子辰,你看后面。” “月儿,我不会上当的,是不是准备等我回头的时候偷袭我?”月溪看着不上当还一脸得意的人,举起手就把手中的雪球扔他脸上了,扔完就跑。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人目瞪口呆,这钰妃娘娘不要命了吧?敢对皇上这样?别人是想都不敢想啊,她居然做了! 云子辰擦掉脸上的雪喊了一句:“月儿,你给我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抓了一把雪追了上前。后面的人更惊呆了,这还是平常那个不怒而威的皇上吗?姜公公却见怪不怪的吩咐他们先回紫薇殿,自己找了一个有太阳还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 云子辰和月溪互相向对方砸着雪球,与其说是互相砸其实都是月溪在砸,每一个都很精准的砸在云子辰身上,而云子辰只是配合的朝她丢去雪球,却个个都从她身边经过,没有一个砸到她,许久之后月溪身上一点雪都没有,云子辰却快成了一个雪人,见她停了下来云子辰也丢掉手上的雪,过去抱着她:“玩够了吧?玩够了我们回去吧,看你手冻的,只许玩这一次了。走,回去我吩咐人给你准备一碗姜汤驱寒!” 可能是因为下了雪太阳出来一照,雪开始融化,地上又湿又滑,月溪一个没注意脚下打滑往地上倒去,云子辰不备也被她拉着倒下去,他害怕自己倒在她身上会弄疼他,用手撑着地没让自己倒她身上,然后爬起来扶起她一脸紧张的问:“有没有哪里摔疼了?走走走,回去让御医看看!” 月溪一边被他拉着快步走回紫薇殿一边说:“我没事,地上有积雪垫着,一点都不疼!” “不疼也要让御医看看,万一摔出内伤了怎么办,刚刚摔跤肯定吓到了,叫御医给你开服安神药!” 回到紫薇殿云子辰赶紧叫人传来御医,吕御医以为皇上身体不适,急急忙忙跑来,发现皇上又是因为钰妃娘娘所以传他,自己明明是皇上的专属御医,现在都快成钰妃的专属御医了!认真把脉之后:“皇上,钰妃娘娘身体康健,什么事都没有。” 云子辰听他说月溪没事松了口气说:“她刚刚摔到了,肯定吓到了,你给她开服安神的药!” 没事吃什么药,药那么好吃啊?钰妃娘娘这样哪像吓到了,虽然心里这样想,可还是恭恭敬敬的说:“皇上,钰妃娘娘没事,是药三分毒,娘娘本就体弱还是少喝微妙。皇上实在不放心可以让御膳房准备一些安神的补品给娘娘服用!” 云子辰让他走了之后,又吩咐姜公公去叫御膳房炖些补品送来,月溪见他这样拉着他:“皇上,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这样兴师动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得什么病了呢!” 云子辰在她身边坐下,搂着她说:“自从上次之后,我是生怕你出一点意外啊,再出任何差错,那两个皇嫂肯定会闯进宫把你带着的!” 月溪刚想说话,却看到他右手上有血,牵起他的手看,上面不少划痕,还有一些沙子在伤口处,“这是刚刚摔的?你怎么不和御医说啊?我去让姜公公传御医!” 云子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刚摔的?可是自己怎么没感觉到啊?回太医院走到一半的吕御医又被带回来了,一边走一边苦命的想这次钰妃又伤到哪里了?还是又吓到了?自己这把老骨头迟早会被折腾散架了! 走进紫薇殿跪下有气无力的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参见钰妃娘娘。”云子辰还没说话,月溪抢先说到:“吕御医快起来,给皇上看看,他手受伤了!” 皇上受伤了?吓得吕御医赶紧站起来,仔细检查伤口,什么嘛,不过是擦伤,皇上小时候练武这个伤是经常有的,可是抬头看到皇上咬牙忍痛的样子,难道皇上还伤到了别的地方?赶紧把脉看看,把完脉之后吕御医更疑惑了,什么事也没有啊,看着皇上忍痛,然后一旁的钰妃娘娘一脸担心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微臣给皇上上药,这几天别沾水还有右手尽量少动就行了!”然后特别夸张的给云子辰包了好几层纱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严重的伤呢!云子辰很满意的看着他说:“辛苦吕御医了,回去吧!”吕御医一边走一边想:皇上,您以前练武身上有伤都是家常便饭,从来没见你喊过一次疼,这次可倒好,不过一个不痛不痒的擦伤,差点被你装的像得了什么大病一样! 第九十二章 吕御医走后月溪担忧的看着云子辰:“还疼吗?” 云子辰眼中带着坚强的笑笑说:“疼,不过只要你没事我就不疼了!” 月溪低着头隔着纱布给他吹吹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云子辰看着她既可爱又傻乎乎的动作偷偷笑着,眼珠一转眼中带着一丝奸诈说:“那你这几天要照顾好我。” 月溪抬起头看着他:“没这么严重吧?我刚刚看就是破皮了啊!” 云子辰低下头可怜兮兮的说:“可是刚刚吕御医都说了,我的手这几天不能动,不能沾水,别人照顾我也照顾不好,你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到时候发炎溃烂然后砍掉,没事的不过一只手而已,换你平安无事也值了,我明天就练习怎么用左手写字。没关系的!”越说头低的越深,月溪以为他在难过,实际云子辰低着头憋笑呢。旁边的姜公公听见都差点笑出来,不过一个擦伤,差点被皇上说成疑难杂症了,云子辰听见旁边的动静微微抬头瞪了他一下,姜公公又一本正经的站好了! “你,你别说了,我这几天一定好好照顾你。” “那你要喂我用膳,喝水!” “好” “还有沐浴,更衣,就寝,我看奏折的时候你也要在旁边。” “啊?”有这么严重吗?又不是瘫痪在床,什么事都要帮他做! 云子辰刚刚还闪闪发光的眼神又黯淡下去:“不行啊?那就算了,毕竟你每天那么忙,我自己能行的,你回去吧,我要处理政务了!”然后说完用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然后又很疼的收回手,“嘶~” 月溪听见那声“嘶~”终于心软了:“行行行,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你去书房是吧?我扶你去!”月溪低着头扶着他去书房,没看见云子辰那得意的计谋得逞的笑容。姜公公在后面默默地摇了摇头,娘娘平常挺聪明的啊,这怎么突然这么单纯了,这都能被皇上骗! 几天下来云子辰吃东西要她喂,喝水也要她喂,月溪迟疑一下云子辰就可怜兮兮的说:“算了,毕竟你也照顾我这么久了,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渴死饿死算了!”月溪又心疼的说:“没没没,我说了会好好照顾你的。” 在第五天的时候月溪终于有些反应过来,一边泡茶一边想,这都五天了,自己那天看他伤口明明没多深啊,怎么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今天不仅要自己喝水喂饭,现在连奏折都要她帮着翻,不行,等会要看看他手到底怎么样了,不会真的严重了吧! 月溪端着茶饭桌子上:“皇上,喝茶吧!” 云子辰抬头可怜巴巴的说:“手疼,你喂我!”然后又微微张嘴等她喂,月溪小心翼翼的喂他喝了茶之后说:“皇上,我看你手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让我看看吧!” 云子辰吓得赶紧把手藏后面:“不,不用看了,快好了!”开玩笑,被她发现自己装的,她肯定会生气到时候自己就倒霉了! 月溪看着他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感动的抱着他说:“没事的,你不用害怕手严重了会吓到我,我没那么胆小!”被她一抱云子辰呆住了,她怎么突然就抱自己?是不是自己演的像她相信了?趁着他呆住的时候月溪抓住了他的手,云子辰反应过来要抽回手,却被她紧紧抓着,然后一下一下拆开了纱布,纱布拆完之后月溪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粉粉嫩嫩的大手,这手比她的还粉嫩,哪像受伤的样子,把手上的纱布一扔:“云子辰,你骗我!” 听见她叫自己全名就知道她肯定生气了,完蛋了,怎么办?脑筋一转可怜兮兮的说:“月儿,我手表面上没伤,可是我受的是内伤,整只手臂都疼,不信你让吕御医来给我看看!” “你是皇上,你让他怎么说他还敢违抗不成?你自己呆着吧,我回宫了,这些天别进我辰夕宫,我不想看见你!”说完气呼呼的走了!留下一脸懵的云子辰,这下真完蛋了,真生气了,怎么办啊,不行要赶紧追上去解释。刚站起身又垂头丧气的坐下,她说了这几天不许去辰夕宫,自己现在去她肯定更生气。云子辰坐在龙椅上冥思苦想该怎么办! 月溪带着花蕊气呼呼的回到辰夕宫,刚坐下乐瑶就抱着一个盒子进来,进来之后还四处张望一下又关上了门,花蕊见她这样好奇的说:“乐瑶,你干嘛呢?神秘兮兮的?” 乐瑶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走过来把盒子放桌上:“娘娘,因为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场大雪,所以积雪特别厚,今天清晨奴婢起床的时候看到有几处不太对劲,那的积雪比别处薄的多几乎没有雪。” 花蕊无所谓的插嘴说到:“这有什么稀奇的,树下的积雪就比别处薄啊!” “奇怪的就是这个,那里没有树,按理积雪应该和别处一样,那时候扫地的小太监还没开始扫,所以那几次特别显眼,奴婢就过去看看,就发现那几处的土都是新的像是被谁翻埋过东西的,挖开一看就发现了这个!” 月溪打开盒子一看,又立马关上了,现在还真是下手越来越狠了,这次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这个除了你还有谁看见了?” 乐瑶摇摇头说:“没有,今天奴婢起的比往常都早,所以第一个发现,然后赶紧藏起来了!” 幸好没人看见,还来得及处理,现在天也快黑了,他们肯定不会是今晚收网,但是不知道辰夕宫里还有没有没找到的,“乐瑶,天黑之后等所以人都睡着了,你带上花蕊和小九,把辰夕宫能埋东西的地方都翻一遍,花盆也不能放过。” 乐瑶走后花蕊有些害怕的看着月溪:“娘娘,这次的事要不要告诉皇上啊?这一个没注意就是灭顶之灾啊,被发现了我们辰夕宫上上下下所有人都逃脱不了。” 月溪想着应该和他说一下,可是想起刚刚的事就生气,“不用,这点小事,告诉他干嘛,我现在不想见他!” 花蕊想了一下又问:“娘娘,您说这个会是谁埋的?” “那就看谁最想我死了,这个一但被发现连皇上也保不住我,祖宗律法在那摆着,皇上再想保我也没办法。所以我要么死,要么被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这次下的手还真狠啊!” “最恨娘娘的怕是只有白妃了,可是她怎么把这个弄进我们辰夕宫的?” “你忘了?那里不还有几个她的人嘛,那几个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花蕊想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是谁了,可是万一事发他们也跑不了啊,谁会这么蠢帮别人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事发了他们就可以说自己不过是借住这里的,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万一皇上大怒抄家的话他们还可以说早就把我卖了和他们不是一家人了!” 晚上辰夕宫里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院子里三个身影悄悄忙碌着,一个时辰之后三个人手里各自拿着几个东西进了殿中,月溪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被她们扔在地上的,呵呵前前后后加起来七八个,他们还真看得起自己啊,生气一个不能证明什么。月溪拿起自己刚刚坐好的东西,数了一下还差一个,手上速度加快,没多久又做完一个,然后把东西给他们说:“按刚刚的位置把这些埋了!” 乐瑶看着眼前的东西,别人对这种事情都避而不及,她怎么还主动做诅咒自己的啊?虽然心里疑问也没多说什么,按月溪说的去做了!做完之后又回来了,月溪看着他们疲累的样子,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了,并且吩咐这几天多注意一下宫里其他人的动向,特别是晚上,因为做这种事只能是晚上,在白妃带着人来之前不能让别人再埋几个自己没发现的了! 月溪看着窗外的天,都三天了,白芙蓉怎么还没带着人来啊,自己都等不及了!而且那人也没再埋过了,难不成他们发现已经被发现了?正发呆呢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带着讨好的声音:“月儿。” 月溪看到来人,站起身盈盈一拜:“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云子辰听见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就知道她还没消气呢,讨好的笑着:“月儿,你猜我给你带什么了?” 月溪看都不看的说:“皇上赏赐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臣妾多谢皇上!” 云子辰拉着她的手轻摇,“你猜猜嘛!好东西,保证你感动万分!” 月溪抽回被拉着的手,行了个礼说:“皇上,若没什么事皇上请回吧,臣妾累了。臣妾恭送皇上!”说完就进了寝殿。 云子辰跟着后面一边笑着一边说:“月儿,你别生气了,我就是想让你疼疼我嘛,月……”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看着眼前关上的门,摸摸自己的鼻子,差点被打到,伸手推了一下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叹口气出了正殿,转了一圈,站在窗户边四处张望一下,看到没人就推开窗户翻了进去! 进来之后看着月溪躺在床上装睡,把手上的东西放一边,爬上床搂着她:“月儿这是知道我憋了这么多天,所以特意等着我嘛!” 月溪掀开被子,踢了他一脚:“下去,这是本宫的床!” 云子辰无赖的躺着不动,“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想睡哪就睡哪。” 月溪爬下床:“那你睡,我走!”云子辰伸手拉着她:“你去哪?” “回烨王府,烨王府总不是你的吧!”云子辰手用力一拉,月溪倒在他怀里,一个转身把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的眼睛说:“月儿,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最后一次!”月溪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最后一点气也消了,推了他一下:“你起来,我看看你给我带什么了,再决定原不原谅你!” 第九十三章 云子辰把刚刚放桌上的食盒提过来,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盘月溪平常最爱吃的金丝糕,可是这东西平常经常吃啊,他至于这么兴致勃勃的让自己猜? 云子辰拿起一块放她嘴边说:“你吃吃看,看好不好吃。”月溪张口咬了一口,啧,太甜了,平常御膳房做的没这么甜啊,而且这次的比往常的还要硬一些。今天的怎么回事?见她吃了云子辰盯着她看,忐忑不安的问:“好吃吗?” 月溪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又看见他手上的一些痕迹,前几天发现他骗自己时,他手上也没这些啊,看看盘中的糕点,也没平常御膳房做的那么精致,味道也差很多,瞬间明白了什么,“这是你做的?” 云子辰点点头:“对啊,我不是说过嘛要学这个做给你吃,以前一直没空,今天才有空做。怎么样?好吃吗?” 月溪看着他点点头:“好吃,比御膳房做的好吃。”这金丝糕做法繁杂,又要揉面擀面,还要油炸,熬糖浆。难怪他手上这么多伤痕,堂堂君王,居然能为了她下厨,这么把自己说话的放心上。 云子辰看着一边吃一边哭的样子吓到了:“你别哭啊,不好吃我下次再做,不吃了不吃了!”说着要拿回糕,也难怪她觉得不好吃,一道糕点自己学了三天,不是糊了就是糖没熬好,今天终于做的样子和御膳房差不多了,自己尝都没尝就拿过来了,肯定是因为不好吃她才哭的,以后要多学学,一定能做出她爱吃的! 月溪摇摇头说:“好吃,比御膳房的还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金丝糕。”说完又咬了一大口!云子辰看着她吃的这么香,真有这么好吃?刚刚自己也没尝,现在尝一下吧。刚拿起一块来就被月溪抢走了,然后一整盘都被抢走了,“这是你给我做的,你不许吃!”说着又吃了一块。 云子辰伸手去抢,却被她躲过,威胁到:“这是我做的我凭什么不能吃,你给我,不然我罚你了啊” “不给。就不给你吃!这是你赔礼道歉的礼物,所以你不能吃!”月溪一块接一块的吃,眼见着快吃完了,云子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给你定的规矩了?赶紧给我!” “不,你做的肯定没毒,就算有我也吃的心甘情愿!”刚说完最后一块也被她塞进嘴里,云子辰气急败坏的把她搂着亲了上去,分食着她嘴里最后一块糕点,月溪呆了一下,准备推开他头却被他按着不能动,手渐渐的从推变成了抱着他。 许久之后云子辰才放开她的红唇,笑着说:“有些甜了,不知道是因为你还是放多糖了!”月溪红着脸推开他,牵着他走到正殿,拿出前几天乐瑶拿进来的盒子递给他,放他手上说:“呐,送你的礼物!” 云子辰看着手中无任何雕刻装饰的盒子,月溪送我的礼物,不知道是什么呢,带着兴奋打开盒子,里面是七八个小人,上面扎满了银针,背后写着云子辰还有他的生辰八字,看了一眼立马合上盖子对门口的姜公公说:“守在门口,朕不传谁都不许进来。”然后拉着月溪来到里间,看着她有些生气:“你现在玩起来没边了是不是?这也是能玩的?行巫蛊之术是死罪,被人发现我都救不了你,这事被别人抓住把柄的话整个辰夕宫的人都得死。” 月溪却不急着解释,只是看着他说:“你信这个?还是信我会害你?” 云子辰叹口气拉着她坐下说:“我不是信你会害我,我也不信凭这个小人就能害我。是宫规祖制在哪,我也违抗不了,到时候我真的救不了你,以后别玩这个了。”一边说一边把小人扔火盆里烧了,布制的小人一扔进火里就燃烧起来,片刻便成了灰烬! “可是这个不是我弄的啊,是乐瑶和花蕊,小九从辰夕宫各个角落挖出来的!” 云子辰皱着眉头,这不是月溪弄的?那是谁?还埋在辰夕宫里,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啊,“查出来是谁了吗?” 月溪摇摇头说:“没有,这还是乐瑶心细发现的,要不然我现在肯定在大牢,这些天我们也一直盯着呢,那人也没再埋了,所以我怀疑他发现我们发现了这个,所以不敢行动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万一有个差错我怎么办,你告诉我了我们一起处理啊!” 月溪却瞪了他一眼说:“谁让你那天气我,那天我回到辰夕宫乐瑶就和我说这事了,那时候我正生气呢,根本就不想理你!再说了,这事我自己能解决,要你干嘛。你就等着看谁去告发我吧,也许永远不会有人告发!”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配合你啊!不能让我连什么戏都不知道吧!”怎么感觉她现在好像越来越不需要自己了,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 “你知道那么多干嘛,到时候借云乐我用一下就行,我怕别人动作没他快!” 云子辰现在不仅有一种失落感,还有一股子醋意涌上心头,“怎么又是云乐,我武功不比他差多少,有什么事我来也行!” “你觉得到时候为了查明真相来的你突然不见了,别人会发现吗?云乐平常闷闷的,不见了别人也不会多想。这你都能吃醋,你醋劲怎么这么大!” 云子辰刚准备说话,外面就传来乐瑶的声音。刚刚本来想进来和娘娘说事,结果被姜公公拦着不许进,没办法只好大声喊了一句:“娘娘,您让奴婢拿的东西拿来了!” 月溪听见想了一下,自己没让她拿东西啊,她突然说拿东西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进来吧!” 乐瑶进来行完礼之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又是一个娃娃,上面写着云子辰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娘娘,奴婢方才见怜儿鬼鬼祟祟的蹲墙角边,想起娘娘的吩咐就没上前,等她走了奴婢就挖出了这个!” 月溪接过东西笑着说:“我还以为他们放弃这条路了呢,原来还没做完啊,看来好戏快开场了!”然后把手上的东西扔给云子辰:“挺可爱的娃娃,送你了!” 云子辰依旧把娃娃扔火盆里,然后问:“怜儿是谁?她为什么要害你?这样很容易连累她自己啊!” 月溪让乐瑶出去之后说:“怜儿,原本是我宫里的宫女,明天就是我那个好弟弟的妾室,甚至连妾室她都当不上。我一直以为是柳家三人做的,没想到居然会是她,看来上次打她一顿打轻了啊。” “她明天要嫁给柳小宝?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因为我也刚知道啊!”说完站起身和云子辰走到殿外,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面,叫来怜儿,云子辰见她满身珠翠,打扮比一个六品美人还富贵,刚准备训斥就被月溪拦着。 月溪看着跪在地上行礼的人,上次她见自己都没这么客气,看来是看皇上在这啊,没想到她还没有得意忘形,看着她温柔的笑着说:“怜儿,起来吧,横竖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行此大礼!” 怜儿疑惑的站起来,一家人?她不是一直看不起自己嘛,生怕自己嫁进柳家配不上她弟弟,现在怎么又说一家人啊? “怜儿,你是真的想嫁给柳小宝?真心喜欢他?” 怜儿点点头说:“是,奴婢此生非他不嫁。” 月溪听后鼓掌说:“好,好一个非他不嫁,看你也是真心实意,本宫今日就成全了你!”然后吩咐身后的花蕊叫来柳小宝,悄声的对身旁的云子辰说:“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许说话。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子辰一脸害怕的点点头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知道了娘娘,奴才等会一句话都不说!” 柳小宝来了之后赵氏也跟着来了,月溪看着一起来的母子,正好,让怜儿认清她所谓的如意郎君到底怎么对她。“柳小宝,本宫宫里的怜儿说与你情投意合,所以本宫想赐婚给你们,让怜儿嫁给你做正妻如何?这也是本宫这个做姐姐的一点心意!以后你可要好好对待怜儿!” 怜儿一脸期待的看着柳小宝,快点答应啊,答应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柳小宝还没说话呢,赵氏先开口了:“你安的什么心,我以前让你给你弟弟安排一个名门贵女做媳妇你不愿意,现在塞一个丫鬟给你弟弟,就她这个身份给你弟弟提鞋都不配!” 月溪抬眼看着怜儿,她脸色虽然有些难看,却还满眼期待的盯着柳小宝看,月溪知道她在等柳小宝开口。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彻底看清他们。 “柳小宝,你觉得呢?” 柳小宝轻启薄唇:“不娶,我对她没兴趣。” 怜儿脸上血色褪尽,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仿佛不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一般上前抓着他手臂说:“你说过喜欢我,会娶我,以后带我过好日子的!” 柳小宝用力推开她,怜儿踉跄了几步泪流满面的看着她,柳小宝却无所谓的说:“我不过玩玩罢了还当真了,就你这样的要长相没长相,要家世没家世,我娶你干嘛?” 月溪看着他们说:“柳小宝,本宫可听说她身上各种逾矩的首饰衣服全是你买的,你对她如此好,怎的现在又嫌弃她了?” “不送点东西给她,她怎么可能和我上床,这么不知廉耻,贪图荣华富贵的人我可不要” 月溪看着哭的肝肠欲断的怜儿说:“他如今也说了,不愿娶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怜儿没回答月溪的话,只是看着柳小宝说:“我肚子里有了你们柳家的种,你现在说不娶,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一句话说出在场的人脸色各不相同,柳小宝是一脸无所谓,自己以后娶了对自己有利的女人,那孩子不有的是嘛,赵氏却怀疑的盯着她看,仿佛要看清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月溪看戏一般看着他们,这戏是越来越好看了。云子辰却看着月溪,月儿整人的样子真可爱! 第九十四章 辰夕宫中,三人站着两个坐着,坐着的女子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他们,男子却满眼宠溺的看着那个女子。站着的三人年轻女子泪流满面的看着眼前,昨天还对她甜言蜜语今天就翻脸不认人的男子,一旁的中年妇女却紧盯着那个年轻女子的肚子看! 月溪看着那个穿金戴银手上戴满十个戒指的男子说:“她既有了你的孩子,那你可要对他们母子负责啊!正室做不了妾室应该没问题吧。” 月溪的话刚说完赵氏就吼到:“你按的什么心,她说怀孕了就怀孕了,一个婢女还想嫁给我儿子,你弟弟的妾室那也得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怜儿盯着她说:“柳夫人,你昨天还说他一定会娶我的,你现在又说我配不上你家,你别忘了你儿子不过是个毫无功名的白丁。还有我肚子里可是你们柳家的种你不认我难道还不认他吗?” “谁知道你肚子有没有孩子,就算有孩子你又凭什么说是我儿子的种,说不定你是和那个侍卫私通的孽种呢!” “你说这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跟你儿子时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你不信可以问你儿子啊!”怜儿大声的吼到,把月溪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声音挺大的嘛,叫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嘛。 怜儿吼完之后又看着月溪说:“娘娘,奴婢想和他们单独说几句话。” 月溪知道她想说什么,让他们去也无妨,反正自己也知道了,不过拦还是要拦一下的,要不然引起他们的怀疑就不好玩了,“有什么事就在这说,横竖今日是要把话说开的!” “娘娘,有些事情怕污了娘娘清听,还望娘娘恩准!” 月溪挥挥手:“去吧,去吧,快些说啊,本宫没时间陪你们耗。” 怜儿拉着两个不情不愿的人走了,月溪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说:“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吗?无非就是拿巫蛊娃娃的事威胁他们同意婚事,只是不知道他们协商下来的结果是正室还是妾室呢!”听见旁边的人不说话,扭头看去,他满眼都是她,每次他这样的眼神都让自己心跳不由得加快,“你,你盯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啊!我怎么看你都看不够。” 辰夕宫一个角落里,“我告诉你们,我肚子里的就是你们柳家的种,你今天要么答应娘娘的赐婚,要么我就把你们和白妃串通的事告诉娘娘,要死大家一起死!” 赵氏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笑着拉起她的手说:“孩子,我刚刚是演给那贱人看的,我怎么可能不认你这个儿媳呢,太快答应了她就该怀疑了。你早就是我认定的儿媳,放心,我这就去答应娘娘!”怜儿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甩开她的手说:“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拉着你们一起死。”说完就走出去了,柳小宝看着她的背影啐了一下,然后看着自己的娘说:“娘,你真让我娶她啊,她无权无势的,我娶她干嘛,本来就是拿她玩玩,真要娶一个丫鬟的话我宁愿娶那个花蕊!” 赵氏一脸阴沉着脸狞笑着:“放心,娘怎么可能让她真嫁给你,今天暂且安稳住她,日后有的是机会弄死她,走吧!”小贱人,敢威胁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月溪看着回来的三人说:“商量的怎么样了?” “娘娘,我刚才问过了,确实是我们小宝的孩子,如此也不能委屈了她不是,听娘娘的,让他们成亲,等我回去挑一个黄道吉日就让他们拜堂成亲!” 月溪看着与刚才判若两人的赵氏笑了,看来怜儿的威胁挺管用的嘛,“那你们就去准备吧,缺什么就和本宫说,说到底他也是本宫的弟弟,到时候本宫一个封一个大红包给你们!”赵氏一一应着,然后拉着柳小宝回房了,说是去商议婚事。 月溪看着独自被丢下的人说:“怜儿,看在曾经主仆一场的份上本宫劝你,她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你进门的,好自为之吧!” “多谢娘娘关心,奴婢告退!” 怜儿走后云子辰拉着月溪回到里面,花蕊跟着后面问:“娘娘,你明明知道她要害你,直接处置了就是,为什么还要帮她嫁给柳小宝啊?” 月溪笑着说“他们几个全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到要看看她们反目成仇之后怎么过,赵氏不会轻易让她进门,怜儿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不过几个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什么目标?奴婢不明白!” 跟进来的乐瑶拍了一下她后脑勺说:“平常看你挺聪明的,这次怎么这么笨啊,当然是娘娘了,白妃应该先收买了柳家三人,然后又收买了怜儿,现在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过却闹起内讧了!” 月溪从一个角落里掏出一个娃娃给乐瑶说:“把这个放怜儿床底下,别让她发现。” 云子辰在一旁没看清问:“这是什么?为什么要放她床底下?” “写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的娃娃,本来想等有人告发的那天,让云乐塞那个陷害我的人的床底下,现在已经知道是谁了,就不用麻烦云乐了,省的你吃醋!现在就等着白芙蓉过来唱戏了!” “一天到晚的害你,真想把她废了。”要不是看在她是白丞相的女儿的份上,她连宫都进不了。 “我们没有能证明她吩咐这些人做事的证据,以后慢慢来吧!你以为宫里就她一人看我不顺眼啊,除了她还有好多看不起我的人,只是现在他们还没跳出来而已!” 云子辰心疼的抱着她:“月儿对不起,都怪我,早知道你会嫁给我,我就不选秀不让她们进宫了,省的她们一天到晚针对你!” 月溪听到他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瓜,这怪你干什么,皇帝选秀不是平常事嘛,你见过那个皇帝后宫只有一个人的,你父皇不是还有一个婕妤嘛,虽然她早亡!” 云子辰一本正经的说:“见过,我高祖母彦帝后宫中从头至尾就只有我高祖父一个。” 月溪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来了,什么叫高祖母后宫只有高祖父一人?不是应该说高祖父后宫只要高祖母一人嘛?呆呆的看着他问:“什么意思?什么叫你高祖母后宫只有你高祖父一人?你是不是说反了?” 云子辰想了一下说:“没反,当年我高祖母之父后宫妃子虽多,可却只有我高祖母一个女儿,从小天赋异禀,才能学识,治国理政不输男儿,所以我高祖母之父立了我高祖母为太子,他仙逝以后我高祖母就继位了,在她统治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后宫之中也只有我高祖父一人,夫妻恩爱,是我龙吟国史上唯一的女帝男后。” 月溪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彦帝听说过,但是自己却没听说她是女的,“女子为帝,好厉害啊,你那个敢立女子为太子的祖先更厉害,都没人反对的吗?” “自然有,可是高祖母的贤能,爱民如子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当时民声高于那些反对之声,所以天祖力排众议立了高祖母为太子。后来高祖母的能力也渐渐被那些朝臣认可了!” 月溪想象着一个女子坐在龙椅上号令天下的模样,那该是如何的英姿飒爽啊,“能被彦帝看上的男子肯定是个异常俊美的男子吧?”月溪双眼发光的看着云子辰,真想看看那个男子长什么样啊! 云子辰摇摇头说:“恰恰相反,高祖父他长相一般,不过才华横溢,是个很有能力的男子,本该在朝堂施展他的能力与才华,可他却为了高祖母甘愿屈居后宫。” 月溪听后对他的高祖父到是没兴趣知道了,一直缠着他让他讲讲他高祖母的故事。云子辰给她讲了一天的故事,直到天黑云子辰才停下来说:“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月溪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看着外面说:“你猜他们什么时候动手啊?我都等不及了!” “管她什么时候呢,现在不想她,我们就寝吧!”说着把她抱起来走向寝殿,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月溪双手勾着他脖子,眼中带媚的笑了一下,然后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看在今天的糕点的份上,今晚随你处置!”云子辰激动的脚步加快走进寝殿之中! 第二天中午云子辰在辰夕宫用的午膳,用完午膳之后本打算和月溪一起去御花园散步消食,结果刚走出正殿就看到宫外走进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杏脸桃腮,脸上笑容满面至于是开心的笑还是得意的笑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终于来了,等会记得生气啊,演像点啊!”月溪看着宫外走进来的白芙蓉对身旁的云子辰说。 云子辰看着白芙蓉身后跟着的人,那人手上牵着一条全身白毛的哈巴狗,“她带条狗来干嘛?” 月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废话,她不带狗谁刨东西,无缘无故的刨我辰夕宫我能同意就有鬼了。带条狗就不一样了,刨出东西也只是无意中刨出来的,与她无关,她这样就把自己摘干净了!” “月儿,你刚刚说什么?刚对我这么无礼,我……”云子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月溪打断:“哎呀,别计较这么多了,她过来了,要开始演戏了!” 白芙蓉从宫门口就看到两人了,看到他俩有说有笑的眼中的嫉妒都快溢出眼眶了。皇上又在辰夕宫,自钰妃进宫以来皇上就没去过她宫里,柳月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本宫看你以后还怎么得意!脸上挂上笑容,仪态万方的走过去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平身吧,白妃今日来辰夕宫所谓何事?” “臣妾用完午膳出来散步无意走到辰夕宫,所以特意进来看看妹妹!”这话就是表明了我只是无意来的,不是故意来找她麻烦的! 第九十五章 “臣妾用完午膳出来散步无意走到辰夕宫,所以特意进来看看妹妹!” 月溪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冷笑一下,华清宫与辰夕宫是两个方向,你散步还能无意走到这边还真是不容易啊! 白芙蓉见月溪不说话拉着她的手说:“妹妹可是因为上次的事记恨上姐姐了?是姐姐管教下人不严,惹的妹妹差点受无妄之灾!” 月溪回握着她的手,眼中带着泪意说:“姐姐,妹妹还以为上次因为我的事姐姐两个婢女都离开了,所以姐姐该讨厌妹妹了,没想到姐姐竟如此知书达理,不怪罪妹妹!” 白芙蓉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强撑着笑说:“怎么会呢,是茹儿的错,与妹妹无关!” 月溪一把抱住她:“姐姐,你真好。待妹妹如亲生的一般。来姐姐,快坐,妹妹让她们给姐姐上壶好茶!” 两人手拉着手坐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感情多好呢,云子辰在后面看着都忍不住笑了,这丫头,演起戏来一套一套的! 几个刚坐下花蕊上了几杯茶,白芙蓉端起喝了一口:“这妹妹宫里的茶茶香馥郁,清香可口,真是好茶呢!” “呵呵,妹妹也不懂茶,这些都是皇上赏的,说是凤仪国进贡的。” 白芙蓉脸上的笑更加勉强了,凤仪国以茶叶为主,其他三个国家的茶几乎都来自凤仪国,凤仪国进贡的茶那必是珍品,没想到皇上居然都赏给她了。再看看她身上穿的戴的,虽不多却件件都是价值千金的东西,单她头上那个红宝石发簪,自己身上所有的饰品加一起都没有那个发簪值钱。柳月溪,你不过是个出身青楼的女子,凭什么得皇上如此宠爱,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爬的越高摔得越疼。 “姐姐你怎么了?”月溪看她发呆就知道她肯定又在起什么坏水,故意打断她。 “没,没事。”白芙蓉脸色有些苍白的摇摇头,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惊呼,白芙蓉知道事情成了,心中虽然高兴但还是假装生气的呵斥到:“大呼小叫的做什么?让钰妃娘娘知道还以为我们华清宫一点规矩都没有呢!” 月溪却客气的笑笑说:“姐姐,没事的,定是他们发现什么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白芙蓉点点头和月溪一起站起来,一直没说话的云子辰也跟在身后,月溪走慢了一点,与云子辰并肩走着,小声说:“你待会儿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特别生气的样子,不许一上来就护着我。” “知道了。” 三人来到辰夕宫后面的小花园,现在是冬天所以后面显得有些萧瑟,一群人围在一起,云子辰开口说到:“都干什么呢?围在一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那围在一起的人纷纷跪下行礼,然后又一个个的不说话了,“朕问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都哑巴了是不是,刚刚叽叽喳喳的本事哪里去了!” 一个小太监跪行过来:“娘娘恕罪,奴才刚刚不是故意的,是旺财挖出来的,娘娘恕罪!” 月溪不由得笑了,不说挖到什么也不回答皇上的问题,一上来就求她恕罪,这就是让别人在潜意识里认为这事就是她做的,“你先起来,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一旁的乐瑶走过来说:“娘娘,方才这小太监带着狗到这里挖出来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给本宫看看。” 乐瑶递给她一个浑身扎满银针的娃娃,月溪接过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说:“这是什么东西?怪好玩的!” 白芙蓉却一脸惊悚的看着她:“妹妹,你宫里为何会有这个?” “啊?姐姐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诅咒别人的巫蛊娃娃啊,妹妹这是你的?” 月溪仿佛才知道这是什么,把手上的东西一扔:“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怎,怎么可能是我的!”然后心虚的低着头,不知道内情的看她这样都以为她这是被发现了所以心虚。 “那这东西为何在妹妹宫里被发现?”白芙蓉咄咄逼人的问她,月溪扑通一声在云子辰面前跪下,云子辰条件反射的要去扶起她,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啊!皇上明查!” 云子辰咬着牙假装生气的说“这东西是在你宫里发现的,你还想怎么狡辩?” “皇上,此物是在臣妾宫里发现的也不代表是臣妾的啊,也许……也许是那个宫女与别人结仇了所以弄这个的呢!”月溪一边哭喊着一边拽着他衣摆。 云子辰沉吟了一会,“你说的也有道理,来人,把辰夕宫所有人的房间都查一下,看看谁房里有这个,另外把整个花园都翻一遍,看看还有多少这种污秽之物!” 所有人都去翻查了,留下了一脸看好戏的白芙蓉,和阴沉着脸的云子辰,月溪则跪坐在地上哭泣,把云子辰心疼的想扶她起来,可他一动月溪就用眼神威胁他,他就只能忍着坐在凳子上! 没多久那些人就都回来了,翻花园的摆了七八个娃娃在桌上,查房间的都空着手回来,领头的人说:“皇上,花园翻遍了找到了八个娃娃,查房间的一无所获!” 白芙蓉眼中带着担忧的的看着云子辰:“皇上,所以宫人的房间都查过了,唯独妹妹的房间还没查,这……” “查!”云子辰只说了一个字,其他人就要进正殿去查,月溪拦着说:“不能去不能去,皇上,这东西真不是臣妾的!” “妹妹,让宫人查过了,什么都没查到才能证明妹妹的清白啊,这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辰夕宫啊!” 月溪抬着头看着白芙蓉:“姐姐怎么每次来都是要查妹妹寝宫?这次若什么都没查到姐姐又该如何?”有了上次的事白芙蓉也不敢随便说让她也查自己宫里了,万一真的又查出点什么,倒霉的又是她。只能看着云子辰说:“皇上,臣妾也是为了妹妹好,可是她……” 云子辰点点头:“朕知道,你们进去查,谁拦就同罪论处!”月溪假装害怕的不敢拦了,众人刚打算进去,乐瑶从后面走出来了,拿出一个东西放桌上:“皇上,这是在怜儿房里发现的!” 怜儿听到惊恐的看着桌上,脸色煞白,不可能啊,自己房里不可能有啊,这怎么会是在自己房里找到的? “怜儿何在?” 怜儿快走两步走上前跪下:“皇上,奴婢就是怜儿,可是这东西不是奴婢的啊!” “在你房里发现的,还能是别人的?你们娘娘疼你们,所以宫女都是一人一个房间,除了你自己还能是谁?赶紧说实话,否则打入死牢凌迟!” 怜儿低着头脑子快速运转,怎么办?对了,那天白妃娘娘说过,万一事发就推钰妃娘娘头上,倒时候她会保自己一条命的! 怜儿磕了几个头:“奴婢说,奴婢说,是娘娘要奴婢收着这些东西的,可是东西太多奴婢只能偷偷埋掉一些,没想到今天全被挖出来了。奴婢全说了皇上饶命!” 月溪就知道她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幸好自己早有准备,“皇上,不是臣妾,皇上明查啊!臣妾与别人都无冤无仇,为何要弄这娃娃啊!这全是怜儿一人所为,皇上明查!” 怜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月溪,红着眼带着哭腔:“娘娘,您怎么可以这样?是您吩咐奴婢这么做的啊。” “本宫为什么要你这么做?本宫无与任何人结怨,又要诅咒谁?” “娘娘,您不义就别怪奴婢不忠了!”然后对着云子辰磕了一个头说:“皇上,这娃娃原本写着皇上的生辰八字,奴婢一开始害怕被发现所以把那张纸撕了下来,如今就放在奴婢的首饰盒里,皇上可以派人去看看,奴婢所说是否属实!” 云子辰让乐瑶和云乐去了,让他们去是想有的话就毁灭证据,没有也能防止别人伪装证据,两人去而复返,乐瑶拿出一条纸条给他,云子辰有些呆住了,真有这个她为什么不毁灭证据?这下怎么办?顺着演下去?没办法只能相信月溪了,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又紧紧握在手里,另一只手一拍桌子:“钰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一拍把刚刚乐瑶最后拿过来的的娃娃拍开了,露出里面的棉花,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纸条,纸条掉地上刚好在月溪面前,月溪拿起纸条打开,然后戚戚怨怨的说:“皇上,这如果是臣妾的东西那里面为何是臣妾的生辰八字?您见过谁诅咒人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放上面的吗?是嫌自己过得太好吗?” 云子辰接过纸条看了之后扔怜儿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这明显是你诅咒自己主子,然后又诬陷主子!” 怜儿脸色煞白怎么可能,这里面为什么会有钰妃娘娘的生辰八字?白妃放进去陷害自己的?“那皇上您手上的纸条上面写着的是您啊,这个娃娃也许是娘娘弄出来掩人耳目的呢!” 云子辰握着手上的纸条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拿出来月溪必死无疑,不拿又如何服众?这时候月溪开口了:“皇上,您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以证臣妾清白!”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白芙蓉也点头附和:“对啊皇上,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妹妹清白!”今天的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样,不过那张纸条确实真的,那是自己吩咐怜儿放的,就是害怕到时候有什么意外! 云子辰不信白芙蓉的,可他信月溪的,既然月溪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她还有后招。缓缓打开纸条,月溪看了一眼说:“皇上,这是你的生辰八字?臣妾记得您是二月初一的生辰啊!这怎么是二月初八啊?而且年份也不对啊!” 一句话让白芙蓉变了脸,怎么可能,那是自己亲手交给怜儿的纸条啊,乐瑶,对刚刚是乐瑶去的,肯定是她换掉了,“皇上,刚刚是妹妹的婢女乐瑶去拿的,这…………” 第九十六章 “皇上,刚刚是妹妹的婢女乐瑶去拿的,这…………” 云子辰盯着她看:“你的意思是乐瑶毁灭证据?”话刚说完乐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头磕的砰砰响:“皇上,奴婢没有啊,方才是云侍卫与奴婢一起去的,皇上若不信奴婢可以问问云侍卫啊!” “云乐,你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直站在边缘的云乐走上前:“皇上,卑职方才并未看见乐瑶有任何其他举动。” 云乐说完之后白芙蓉也无话可说了,云乐是和皇上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若自己再说什么怕是会引火烧身。云子辰见白芙蓉不说话了,扶着月溪起来说:“爱妃起来吧,此事与爱妃无关,委屈爱妃了!”然后看着地上跪着的怜儿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把那个放抽屉里了啊,什么时候被换掉的?自己昨天晚上还看过不是嘛,刚准备说出真相却看到白芙蓉狠狠的盯着她,怜儿知道若自己说出真相了自己宫外的家人肯定也活不成了,白丞相权倾朝野,弄死几个平民百姓如同捏死几只蚂蚁。 “皇上饶命,奴婢是记恨前几天娘娘打奴婢所以才这样的,那张纸条是奴婢拿来脱身用顺便嫁祸娘娘的,皇上饶命啊!”怜儿说完一下一下的磕着头,那声音比刚刚乐瑶磕的还大。 “宫女怜儿在皇宫行巫蛊之术,又陷害自己主子,赐凌迟。把她拖下去!” “等等。”侍卫们刚准备拖走怜儿,却被月溪阻止,云子辰看着她说:“爱妃还有何事?” 咦~月溪听到他叫自己爱妃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人是越来越肉麻了,“皇上,臣妾也恨她害臣妾,可是她肚子里还有我娘家弟弟的孩子,孩子无辜,所以臣妾斗胆求皇上暂且饶过她,先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求皇上成全!”说着又准备跪下,云子辰赶紧扶着她:“行行行,朕答应你了。”可千万别跪了,刚才跪那么久就心疼死我了!月溪顺势站了起来,其实刚刚她也没打算跪,因为知道他肯定会拉着自己,所以才这样的,为了一个要害自己的人跪那自己就是傻子了! 云子辰看着一旁看好戏的三人:“你们把她领回去,孩子没生下来之前不许出门一步。” 一旁的赵氏不情不愿的把怜儿领回去了,刚刚还以为她死定了,那样的话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解决她了,这样儿子也不用娶她了,一个对自己儿子毫无用处的女人娶回家干嘛,没想到那贱人居然还为她求情,你以为你的善良一定会有好报?下次一定把你们两个一起弄死,白妃说了,只要帮她把你解决了那以后自己荣华富贵,自己儿子也能当大官,既然你不愿意提携你弟弟,那就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赵氏把怜儿领回西配殿之后云子辰也让所有人都退下了,白芙蓉带着自己带来的人走出辰夕宫,白芙蓉贴身婢女巧儿看着自己主子阴沉着脸,让所有人都往后一点之后问:“娘娘,您没事吧?” 白芙蓉看着巧儿,自从茹儿可儿嫁人以后自己身边可信的人只有她了,“没事!”没想到今天的局又没成,不过幸好今天没把自己扯进去,自己每次设的局都能被她破解,看来她没有表面的那么单纯,易冲动!她进宫第一天因为自己说的话就和皇上闹了一场,差点彻底失宠,让自己以为她不过是个善妒极易冲动的人,现在看来她是故意让别人以为她好对付的,以后再动手一定要让她毫无反击的机会! 看见别人都走以后月溪松了一口气:“呼~好险,刚刚差点让她们成功了,没想到她们还留了这一手!” 云子辰看她这样反应过来这最后的纸条她压根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个?那你刚刚那么信誓旦旦的。” 月溪看着一旁的乐瑶和云乐说:“我不知道,但我信他们两个,若真是能害我的,他们肯定会毁灭证据或者伪造,所以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他们发现云乐和乐瑶一起搞鬼,把他们两个处死,幸好他们没怀疑云乐!” 这时云乐走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纸,“皇上,这才是方才在怜儿抽屉里找到的!”云子辰接过来一看,与昨天月溪给他的布娃娃上的一模一样,字迹都一样,把纸条收在手里,“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然后站起身拉着月溪回里面,天气这么冷还是少呆在外面吧,她本来就体弱,再冻感冒了好怎么好,手都冰凉了! 月溪回过头看着乐瑶说:“回去擦点药吧,看你额头都红了,以后不用这样,磕伤了可怎么办!”乐瑶红着眼睛点点头,云子辰一边把月溪拉进殿中一边说:“你好意思说别人,你要怎么玩随便你,可你刚刚突然跪下还跪那么久,膝盖肯定疼了吧,以后不许这样了!” 让月溪坐下后云子辰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之后把她腿放自己腿上,然后去挽她裤腿,月溪按着他的手说:“你干嘛?这大白天的,外面还那么多人呢!”云子辰把她手拉开:“想什么呢你,我就是想看看你膝盖怎么样了,刚刚一下子就跪下了,地上那么硬肯定疼了吧!”把她裤腿挽上去之后看着她红红的膝盖,云子辰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揪了一下,轻轻的给她揉膝盖:“以后不许这样了,膝盖都红了,你把她打发了不就行了,干嘛要这样,把她弄成这样又不让她死,还求我留她一条命!” 月溪感动的看着为自己揉膝盖的云子辰说:“我没事,不疼。你不觉得先让她们以为计谋得逞先让她们高兴,然后再戳破真相,这种反差让她们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你不觉得这样特别好玩嘛,刚刚白芙蓉的脸色你是没看见,特别好玩!”云子辰低着头无奈的笑了,这丫头啊,明明有别的办法,她非要选这种,罢了,她爱玩就让她玩吧,反正自己一直护着她就是了! 月溪停了一下接着说:“至于为什么留怜儿一条命,她昨天拿这个事威胁了那两个母子,那两个人本来就不愿意让她进门,昨天是迫于她的威胁才表面答应的。今天怜儿的筹码没了,她以后就只能忍气吞声的过日子,他们母子肯定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至于孩子就看她自己有没有本事留下来了!她一心想攀高枝,以前还妄想勾引你,后来发现你没注意过她才放弃,后来他们住进了辰夕宫,怜儿就以为如果嫁给了宫中最得宠的钰妃娘娘的亲弟弟,以后有我的帮衬他们肯定也是荣华富贵,所以又去勾引柳小宝了,她千算万算结果到头来还不如当个宫女,至少在我宫里她衣食无忧,我倒要看看被赶出宫之后她发现真相会不会后悔。” 云子辰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她说:“她勾引过我?我怎么没发现?” 月溪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没发现,以前你每次来她跑在最前面,我还以为她是要抢风头,后来乐瑶提醒了几次我才发现她不是要抢风头,是要抢恩宠,不过她发现你瞧都瞧过她所以她也就放弃了,我也没说什么就一直留到现在!” 云子辰这才想起来以前自己来辰夕宫的时候,确实有一个宫女总跑在别人前头迎接自己,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因为是辰夕宫里的人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计较那个人有些逾矩的打扮,几次之后也没再见过她,“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我都没看清她长什么样,现在看着长的是挺清秀的,难怪她不安分了!” 月溪却有些不屑的说:“什么挺清秀的,花蕊和乐瑶比她好看多了,怎么没见她们不安分。现在看她清秀了?要不然我去说说,让她跟了你?她肯定明天小产,后天就能伺候你就寝。” “没没没,那么好的姑娘还是留给柳小宝吧,我要你就行了!” 月溪放在他怀里的脚轻轻踢着他,微微咬牙的说:“你不是看她挺清秀的嘛,我成全你啊!恩?” 云子辰抓着她不安分的脚:“别闹,我没那个意思,她再漂亮也没你最丑的时候好看!” 月溪挣脱束缚一脚一脚踢着他:“谁丑谁丑,我什么时候丑过?我就算生病了也是个病美人,懂了没!” 云子辰看着她沉默许久,月溪突然心里有些发毛,时间长了自己都忘了他是可以随意左右别人生死的帝王,自己是不是把他惹生气了?吞了一下口水准备道歉,云子辰却宠溺的揉揉她的头:“恩,懂了,我的月儿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美人,在我心里就是天下第一美的美人!” 月溪看着他的笑容,还有他眼里满满宠溺,心不由得加快了,这人该是有多爱她啊,明明是个皇上,在她面前不仅毫无架子,还一直宠着她,想干什么他都依着自己。只有在别人在场时她才看得见他身为帝王的威严庄重!可是自己什么都不会,一天到晚只会吃喝玩乐,甚至白芙蓉害她,也是找他帮忙才一次次化险为夷。 在月溪发呆的空挡云子辰放下她的腿说:“好了,天气冷把鞋穿上,要不然脚会有冻疮了!” 看着为自己穿鞋袜的人问:“子辰,我一直没想明白,你到底爱我什么啊?我既……” 云子辰认真的给她穿着鞋,头都没抬接着她的话说:“你既没有流月的单纯可爱,没有惜月的才华横溢,没有冰烟的睿智明理,没有怜月的花容月貌,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我也不知道我爱你什么,可我就是只爱你一人,也许是上辈子欠你的吧!”说完之后站起身,刚站起来却被她勾住了脖子,月溪看着他的眼睛:“那下辈子换我来!” “下辈子孟星阑又比我早出现呢?” “那我也一定会找到你,到时候你可不许和别的女人跑了!” “好,下辈子我等着你……” 第九十七章 正午时分姜公公正打算进去问皇上何时用午膳,是在紫薇殿用还是去辰夕宫,却看到月溪带着花蕊走了进来,花蕊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姜公公正准备行礼,却被月溪拦着:“姜公公免礼,皇上在里面吗?” 姜公公点点头:“在,皇上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奴才劝了好几次让皇上歇歇,皇上都不为所动,幸好娘娘来了。” “让本宫进去看看。”然后拿过花蕊手上的食盒,吩咐她在外面侯着就行,因为她一天来好几次,皇上也下过令钰妃娘娘来不用通报,直接请进去就行。 月溪来到紫薇殿偏殿的书房时,正看到云子辰打开一份奏折,看了一眼又重重的放在左边,那里有四五份奏折放在一起,又拿起一份看了一会之后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又放在右一边,右边却高高的摞着几摞奏折。 恩?同样是奏折,为什么刚刚的他看了一眼就生气的左一边,其他的却都做了批阅?难不成这几份奏折有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好奇心旺盛的月溪悄悄走过去,准备拿起左边的一份看看。 云子辰见到一个女人的身影走过来准备拿奏折,他第一反应是生气,后宫妃子不得干预朝政的规矩她不懂嘛,抬起头刚准备训斥看到的却是月溪,刚刚眼中的怒火瞬间成了宠溺,见她要拿奏折一只手盖在上面! 月溪刚准备拿一只大手就挡在上面,月溪这才想起妃子不得干预朝政的规矩,立马屈膝行礼:“皇上恕罪,我不是要干预朝政,就是突然好奇心!” 云子辰左手拉着她起来,右手拿过一本奏折说:“月儿要看就看这些,这几份没什么好看的!” 月溪诧异的看着他,他不生气嘛?后宫规矩不是妃子不得干预朝政嘛?“我违反后宫妃子不得干预朝政的规矩你不生气?” 云子辰笑着说:“那些是对别人,你不一样,想看就看,只是这几份不能看!” 恩?既然他让自己看,那为什么这几份不能看?突然就想看这几份了,“既然让我看,那我就要看这些,其他的我不想看了!” “月儿想看随时都可以看,只是这几份不行,走,让姜公公传膳我们用午膳去。”说完就站起身拉着月溪去饭厅,越不让看月溪的好奇心更重,右手虽被他牵着,左手没有啊,悄悄地拿起一份他不让自己看的奏折。 云子辰一边走一边今天上朝时的事,突然感觉身后的人不对劲,回过头却看到她手上拿着一份奏折看,云子辰赶紧抢回来说:“月儿,不理他们,他们就是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 月溪刚刚的笑容逐渐消失,刚刚的奏折虽然文绉绉的,可是大概也看懂了,自己进宫一直是独宠,皇上从未去过别的妃子宫里,可是进宫快一年了,自己也没有任何怀孕的消息传出,那些人全都以国本为重劝他多去别的妃子宫里,雨露均沾才可延绵子嗣。 “皇上,要不然……”月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子辰严厉的打断,“月儿,我说过不许推我去别人那里,否则我真的生气了!” “可是我进宫一年没有任何喜讯,也许我根本就不会再有孩子!”云子辰把她搂进怀里,力气大的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头里,“月儿,我说过我只要你,有没有孩子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没有一儿半女我也开心快乐,若没有你我即使儿孙满堂也不会有任何欢愉。” 月溪紧紧的抱着他,头埋在他怀里“对不起,都怪我,让你左右为难,对不起……” 云子辰抱着她感觉的到她哭了,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对不起,这次云子辰没有哄她别哭,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眼中含泪,他何尝不想要一个属于他俩的孩子。可是吕御医说过她以前误食极阴寒的药物所以导致小产,到现在身体里的寒毒也一直未找到办法解决,所以她极难有孕,就算怀孕了以她的身体也很难留下,甚至有可能一尸两命。自己已经尝过差点失去她的痛苦了,不想再承受一次! 许久之后云子辰感觉怀里的人渐渐停了下来,抬手悄悄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手松开一些,看着怀里还挂着眼泪的人,轻柔的给她擦去眼泪,“月儿,以后不许再哭了啊,我们命里有孩子的话迟早会有,若没有到时候在我那三个皇兄的子嗣里拐一个回来!” 月溪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子辰,对不起。”若自己当初没有答应他进宫的话,他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也许早就为他生下孩子了吧,就是因为自己入宫了他没有去过别人那里所以才被大臣为难!月溪第一次有了离开他的想法,若自己走了他是不是就会去别人那里了,那样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做父亲了,他一定会是天下最好的父亲吧。可是一想到他与别人生儿育女心中就特别疼,比当初孟星阑不要她了还疼! 云子辰仿佛看穿了她心里想的什么,“月儿,不许离开我,否则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不管你在与不在我都不会与别的女子生儿育女,更何况后宫里的那些人我碰都没碰过,虽然有时候会去看看她们,却从不留宿,不信你可以问问玲婕妤。” 月溪突然有些呆愣住了,他从未碰过别人?那为什么玲婕妤家世也没有多显赫却在她入宫前就是婕妤,而且她还是自己进宫前宫里唯一有封号的妃子,“那玲婕妤为什么家世没有多显赫,却是婕妤还有封号?在我入宫前她是唯一有封号的!” “玲婕妤是苗侍郎送进来的,那时候你刚离京觉得不是你那谁进宫都没差别,就同意了随便说了一句封为婕妤。他以为我对玲婕妤一见钟情高兴的不得了。她入宫后我就没去找过她,有一次我心里烦闷独自在御花园闲逛,看到一个人蹲在角落哭的特别伤心,就像当初在月牙湖躲在芦苇丛里哭的你,心一软就上去问她怎么了,那天我和她聊了许久,其实一直都是她在说,我看着她滔滔不绝的样子却想起了你,就是那天封的玲婕妤,本来还想着晚上翻她牌子。可是傍晚时大皇兄突然进宫说你回来了,我当时激动的差点直接出宫去找你,可又怕你还记恨我当初颁的那道圣旨,纠结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才鼓起勇气去看你,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有多想你,当时真想冲上去抱着你啊,可是害怕又把你逼离京城。”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怀里的人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为了把你追到手我看了多少话本,大皇兄教我的那些根本就不能用在你身上,我天天除了批阅奏折就是看话本学习怎么追女孩子,姜公公看见了都笑话我。你是我花了三年多求来的人,所以我是永远不会放开你的,你也不许离开我。” 月溪掂起脚尖亲了他一下:“好,永远永远不离开你。只是当年我离京不是因为恨你逼迫我入宫!” “那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孟星阑?” 月溪摇摇头说:“不是,因为那时候你的一道圣旨把我的心打乱了,我一直以为心里只有孟星阑,可是收到你圣旨的时候我心里有对你的失望,因为你说过不会逼我,可是你一道圣旨在逼着我入宫。可是除了那些失望却还有一些期待与纠结,当时我没想通自己为什么期待与纠结,心里烦的很就想出去散散心。两年后回京再遇你才知道,期待是因为心里有自己都没发现的对你的爱恋,我不知道何时对你有的那些感情,也许是我伤心时你的陪伴,也许是我入京后你带着我到处玩,只为让我忘掉过去,忘掉不开心。纠结是因为我出身青楼,不仅清白没了甚至还怀过别人的孩子,深觉自己配不上你。我害怕你和孟星阑一样最后将我弃如敝履,所以一直对你拒之千里,可是最后你却还是一步步走进我心里。” 云子辰紧紧的抱着她:“原来我们错过了那么多时间,我从未嫌弃过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说起来我还真要谢谢白丞相当初设计的那次暗杀,要不然我怎么会在重伤垂危时遇上你。” 是啊,因为自己的犹豫和不安与他错过了三年的时间,可是没有那三年自己又怎么能像现在这样义无反顾的爱着他,那怕与全后宫的人为敌也想霸占他!“子辰,谢谢你从未放弃过我!” 云子辰眼中含笑看着她,慢慢低下头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月溪缓缓闭上眼,外面却传来敲门声,把暧昧的气氛打破,“皇上,午膳时间到了,需要传午膳吗?” 午膳?哦对了,自己为什么来紫薇殿都差点忘了。云子辰刚准备说让姜公公传膳,月溪却拉着他来到饭厅,看到桌上摆着四五个精致的菜肴,云子辰仿佛不相信自己看见的,“这是你做的?” 月溪点点头“不过有些凉了,叫花蕊拿去热热吧!” “不用,我想现在就吃,一刻都不想等了!” 拉着月溪坐下就拿起筷子,月溪盯着他,这优雅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吗,吃个饭都能这么好看,看着他细嚼慢咽的吃了几口之后说:“好吃吗?” 云子辰点点头:“好吃,比御膳房的好吃多了!” 月溪突然阴笑着看着他:“狗皇帝,本宫做的菜好吃吧,里面可是放了整整一瓶的毒药!哈哈哈……” 云子辰呆了一下,然后吃的更大口了:“月儿做的菜下了毒都好吃。别说是掺了毒药的菜,你就是拿一包毒药给我我也吃!” 月溪突然觉得自己的恶作剧没意思了,拿起筷子也吃起来,云子辰笑着说:“怎么?月儿要陪朕一起死?” 月溪瞪了他一眼:“本宫怕你黄泉路上孤独,特发善心与你一起!” 第九十八章 用完午膳之后云子辰看着月溪有些为难的样子,“有话就说,本宫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 “月儿,去年的这个时候苏柳县突发雪灾,我发放五百万两赈灾款,按理说苏柳县百姓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以往的生活,可是救灾进展的却特别缓慢,今年入冬后苏柳县又灾祸不断,有逃难的百姓逃至京城被孟星阑所救,才知道去年我发放的赈灾款到百姓手里的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派去查的钦差也一直没有消息传回,逃难百姓越来越多,所以我想亲自去查查。” “应该的,可是你和我说什么啊?你想带我去?” “不是,天寒地冻的带你去不方便,这次我是暗访所以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朝堂之事我交给二皇兄了,所以朝堂的事我可以放心。可是我不放心你,要不然你去烨王府住一段时间吧!”云子辰担忧的看着她,她进宫一年有自己护着也多次遭人陷害,差点死于非命,若没有自己护着她该怎么办? “不用,我会小心的,我平常自由出入皇宫已经是违反宫规,那有妃子回娘家住那么久的啊,到时候那些朝臣又该议论纷纷了!你放心吧,我等你回来!” 云子辰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月溪说的也对,算了自己快点回来吧,“那你小心点,姜公公是太监我带在身边不方便,所以他留在宫里,你有什么事就找他,他会给我传消息,我一定尽快赶回来!” 月溪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放心吧,你什么时候出发?我给你准备行李!” “明天清早就出发,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微微亮云子辰就带着云乐出了京城,月溪醒来时旁边的床铺已经冰凉,看来他已经走很久了,接下来最少十天见不到他,叹了一口气,起床洗漱就回了辰夕宫。 乐瑶端着茶进来看到又拿着书在发呆的月溪,唉~皇上走了五天娘娘一直茶不思饭不想的,动不动就坐着发呆,皇上这次出去游山玩水怎么不带着娘娘啊? 把茶放下以后乐瑶叫了她好几句月溪才回过神:“怎么了?” “娘娘,奴婢方才看见柳夫人出辰夕宫派人跟着发现她去了华清宫,然后一脸得意的回来!” 这白芙蓉又要搞什么鬼,就不能消停会嘛,皇上不在她演给谁看啊,月溪刚准备说随她去,因为皇上不在她在陷害自己也没用,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她有协理六宫之权,现在正是弄死自己的好机会,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即使皇上回来了也没用。 “盯着他们,我倒要看看这次他们又想在我宫里搞什么鬼!” 乐瑶点点头出去了,接下来几天一直紧紧的盯着赵氏,却发现她一直想靠近小厨房,因为娘娘的补品一直是在小厨房炖的,就是防止别人下毒,这几天她一直靠近小厨房,意欲何为不言而喻!月溪听后却没有那么放心,平常白芙蓉安排的计谋没有这么明显,即使要给自己下毒完全可以买通御膳房的人,在膳食里下毒就行,没必要这么招人眼,“给我盯紧了她,这几天不许她踏出辰夕宫一步。”省的到时候她出去惹事赖到辰夕宫来! 可是第二天花蕊就急匆匆的跑进来,“娘娘,奚美人中毒身亡,白妃正带着人到处查真凶呢!” “谁?”奚美人?宫里有这个人?为什么自己进宫一年多从来没见过? “奚美人,此人因为出身低微是一个县令的女儿,加上相貌平平所以平常也不愿意出宫门,因此娘娘从未见过她,很多宫女太监都不知道有她。奴婢也是刚刚才听说的!” “相貌平平她如何进宫的?这宫里的人一个比一个貌美。” 花蕊小声的说:“奴婢听说她父亲是白丞相的门生,本来也是京官,后来不知道因何缘故被皇上贬斥成了一个小县城的县令,奚美人也白丞相塞进来的,皇上不得已才收下。不过这奚美人却从不争宠,很多人都说怕是皇上都忘记有她这号人了!这次突然就中毒死了。” 那这么算的话她也是白芙蓉的人,所以此人很有可能就是白芙蓉毒死的,即使事发查出来是她做的,只要有她父亲在皇上就不会太重罚,而奚美人的父亲就也不可能要皇上主持公道,所以这事是冲着她来的,若扳倒了她那奚美人是死有所值,若没能扳倒她那奚美人死就死了,没人为她说话,那怕是她亲生父亲也会畏惧丞相的权势而不敢上告,到时候即使皇上想主持公道,只白芙蓉一个示意奚美人身边的婢女也只会说是自己主子要服毒自尽,与任何人无关。所以奚美人从进宫的那一刻起就是她白芙蓉的棋子,是死是活都白芙蓉说了算,现在就是她该死的时候,所以奚美人死了!可是她要怎样赖到自己头上呢? “不好。”月溪突然叫着站起来,把花蕊吓了一跳“娘娘,您怎么了?” “叫上乐瑶和小九,搜西配殿,快!”只要找出白芙蓉给赵氏的毒药那她们也没办法栽赃在自己头上了! 月溪带着花蕊,乐瑶和小九刚走到西配殿门口,白芙蓉就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月溪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了,没想到他们这次用的是这招,不用赵氏亲自动手,也不用她出去做什么动作,只要到时候赵氏一口咬定是她吩咐的,那自己必死无疑,现在不是想着怎么摘清自己,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命等云子辰回来了,可是他这次是出去为百姓主持公道,不能让他还没处理完事就为了自己赶回来,那那些受苦的百姓怎么办。这些想法在月溪脑子里几乎是一瞬间的,立马吩咐身边的小九:“你去和姜公公说,不管今天辰夕宫发生任何事,他都不许通知皇上。快去,从后门出去,别让白妃看见!”希望姜公公会听她的吧!小九点点头,猫着腰从一旁溜走了! 白芙蓉脸色凝重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月溪挂起职业假笑迎了过去:“姐姐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带着这么多人来妹妹这里啊?” 白芙蓉没理她,轻启红唇:“搜!”白芙蓉带来的人刚准备动手,却被月溪一声呵斥:“本宫看谁敢,辰夕宫岂是你们说搜就能搜的?” “妹妹这是做贼心虚了吗?” 月溪也不再与她客气,只是冷笑着问:“姐姐此话何意?妹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百花宫婉荷阁奚美人之死妹妹敢说与自己无关?” “宫里有这号人物?即使有本宫为何害她?为了争宠?试问整个后宫里谁的恩宠能比的过本宫?” 白芙蓉知道这次是肯定和她撕破脸了,讽刺一笑:“真是好一张利嘴。皇上出宫前几天与奚美人在御花园相遇,皇上与她相谈甚欢,当时妹妹也在场,听说妹妹当时就不高兴了,妹妹的善妒之名谁不知道,奚美人不过与皇上说几句话而已,何至于就要了她的命!” 月溪想起来那天与他同游御花园时确实有一个长相一般的人过来行礼,因为她自称臣妾,自己就以为她不过是后宫里那个嫔妃,也没细看,她行完礼之后就走了,皇上当时只是点头让她起来,其他的一句都没说,那来的相谈甚欢?自己当时也没不高兴啊,这些人还真是听风就是雨啊! “本宫说了,从未害过她,她和皇上说话了又如何,那她也争不过本宫,再有姐姐何处听来的本宫害她了?还是莫要听信谣言的好!” 白芙蓉让太监从最后面拖过来一个婢女说:“此人是奚美人的贴身侍女,她口口声声说是喝了柳夫人送去的补汤之后奚美人中毒身亡的,柳夫人是你母亲,十有八九是你吩咐她去的!” 月溪轻笑一声说:“姐姐也说了,十有八九是,那还有十有一二不是呢!再说了整个辰夕宫谁不知道本宫从不与她说话,她也不配做本宫的母亲,即使本宫要害奚美人,那乐瑶花蕊本宫谁不可以指派?非要指派一个随时可能出卖本宫的人。” “真是伶牙俐齿,既如此不如把柳夫人叫出来对质如何?” “本宫行得正坐得端,为何要对质?倒是白妃就凭她一人之词就兴师动众的来辰夕宫,皇上若是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吧!” “本宫有协理六宫之权,如今有嫔妃死于非命自然要查清楚,今日就是皇上在这里本宫也要查个明白。妹妹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是做贼心虚不敢叫柳夫人出来对质吗?”说完之后就吩咐人去把赵氏拖出来了! 赵氏刚跪下就磕头:“娘娘饶命,是钰妃吩咐民妇这么做的,民妇若不听她便会要了民妇的命啊!” 此话一出白芙蓉带来的那些人议论纷纷 “这钰妃太恶毒了,不仅戕害嫔妃,还想弑母。” “就是啊,平常看她听温柔的,没想到心底里这么恶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花蕊听到上去就打了那些嚼舌根的人,“钰妃娘娘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娘娘再怎么样也是娘娘,容不得你们议论!” 看到花蕊打了自己带来的人,白芙蓉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大声呵斥:“大胆贱婢,当真本宫的面就敢打人,来人啊拖下去杖责八十!” 那些刚刚被打的人咬着牙上来抓她,却被她轻易躲过:“我看你们谁敢动我,皇上特意恩准谁敢对娘娘不敬,我不用回禀谁直接可以掌他的嘴。你们是想违抗皇上旨意?” 想抓人的吓得收回了手,白芙蓉见状扬起手要打她,却被月溪紧紧抓着手腕:“她是本宫的贴身侍女,有何错也是本宫亲自罚,与白妃无关!”说完就甩掉了她的手,把花蕊拉到自己身后。 白芙蓉虽然生气,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和一个婢女计较的时候,恨意与阴毒几乎溢出眼眶看着月溪:“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第九十九章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月溪冷笑一声:“呵,证据确凿?何来证据确凿?一个一直视本宫为眼中钉的继母,一个是奚美人身边的婢女,他们两个说的话就能证明本宫下毒害人?白妃未满太武断了吧。” “你……”白芙蓉差点暴跳如雷,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说:“这不更好证明嘛,一个是奚美人的贴身婢女,自己主子死了不想着为自己主子报仇反诬陷别人,钰妃觉得可能嘛?” “那不得问你嘛,白妃娘娘!”一句白妃娘娘极具讽刺,这话说的好像她买通了奚美人身边的婢女来陷害她一样,让白芙蓉好不容易忍下去的脾气差点又上来,几乎是咬着说:“那赵氏呢,她为何诬陷你,诬陷你对她有什么好处!” 月溪笑的人畜无害的看着白芙蓉说:“那还得问你啊,奚美人住何处,身旁的婢女是谁本宫一概不知,如何害她,为何害她,白妃姐姐倒说个一二,我看看我让不让劝服自己顺着你的意认罪!” 白芙蓉被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显得像故意让她认罪,就在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走进几个人,一个身材高挑,蓝眼白肤的美貌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朱唇皓齿,肤若凝脂的人,本来也是一个美艳动人的美人,只是在那个蓝眼美人的衬托下显得黯然无光。 蓝眼美人轻启红唇:“白妃可查到什么线索了?” 刚刚还一脸傲慢的白芙蓉瞬间换上得体的笑容屈膝行礼:“嫔妾参见贵妃娘娘,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人证物证俱在只是钰妃不肯认罪!” 不等蓝眼美人说话,月溪就不卑不亢的回到:“不是本宫干的,本宫为何要认罪!想要本宫认罪除非拿出能服众的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否认的?” “你拿什么证明她们所说的都是实话?本宫还说他们是你找来陷害本宫的呢!” “你……”白芙蓉刚准备反击,玉溪烟开口:“够了,人证物证何在?白妃拿出来让本宫过目!”其实她也不想管这些人的勾心斗角,可是自己身为众妃之首,又协理六宫,今天的事自己不得不出面,其实她对钰妃也没什么好感,一个青楼女子上位,入宫之后独占恩宠,后宫早已是怨声载道,皇上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独宠她一人,真是不知道她有何魅力能把皇上迷成这样,容貌不是上等,出身更是低微至极,除了跳舞其他的一样不会,皇上到底看上她哪了? 白妃指着跪着的两人说:“这两人便是人证,贵妃姐姐可以仔细查问!” 玉溪烟看着一个宫女打扮的人说:“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婢女磕了一个头之后说:“回贵妃娘娘的话,今晨柳夫人突然送了一碗补品给奚美人,说是钰妃娘娘赏的,美人喝后没多久便毒发身亡,御医查看之后才知那碗所谓的补品里面掺了大量的鹤顶红,美人以为钰妃娘娘是好心所以才喝下的,谁知道钰妃娘娘这么狠毒,就因为皇上出宫前几天我们美人与皇上多说了几句话,钰妃娘娘竟嫉妒的给我们美人下毒。贵妃娘娘,您要为我们美人做主啊!”婢女说话条理清晰,几句话的功夫就说清楚了奚美人怎么死的,因为什么死的,这没有准备的话如何能说的这么清楚! 玉溪烟点点头之后对赵氏说:“你说说,今日是钰妃娘娘要你亲自去给奚美人送补品的?” 赵氏也磕了一个头之后说:“民妇自进宫以来,钰妃表面上与我不合,实际经常偷偷找草民说话,草民也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昨晚她偷偷把民妇叫去给了草民一包鹤顶红,说是今早借送补品之名把药下补品里,好毒死奚美人,当时她与民妇说只要这次办成了,以后便荣华富贵好生养着我,民妇一时财迷心窍就答应了!本来说不管事成与否她都会保下民妇,可是她方才却什么都推民妇头上,民妇实在是寒了心才会说出实情!对了民妇这里还有今早剩的半包鹤顶红。” 玉溪烟接过纸包打开看,里面是一些水红色的粉末,让人去传御医来,等御医的空挡玉溪烟盯着月溪说:“钰妃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嫔妾要说的方才已经说完,嫔妾从未让赵氏去下什么毒,嫔妾也不知她为何非要栽赃嫁祸,贵妃明鉴!”希望她能信自己吧,要不然这次自己就真的难逃一劫了,可是人家又凭什么信自己呢。 没多久御医就来了,仔细检查了纸包里的粉末之后说:“此物正是鹤顶红,也就是奚美人所中之毒!”玉溪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之后就让他走了! 一旁的白芙蓉按捺不住了,“钰妃还有何话可说,御医都证明了此物就是鹤顶红,也是奚美人所中之毒!” “本宫从来没否认过这是不是鹤顶红。” “那你是认罪了,来人……”白芙蓉以为她是在铁证面前所以认命了,刚准备叫人来把她打入冷宫,却被她打断,“白妃未免太过武断,本宫只是说不否认此药是不是鹤顶红,但是这药不是本宫给的,本宫也没让她对任何人下毒。” “她是你继母,刚刚也说了待你如亲生女儿,她还能害你不成。钰妃还是莫要再垂死挣扎了,认罪态度好的话我们也会从轻发落的!” 从轻发落?呵,如果是她做的那自己一认罪那等待自己的就是死,更何况压根不是自己做的,为何要认罪,“本宫说过多次,没让她下毒,白妃娘娘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除非你今日找出一个能证明你清白的人,否则本宫立刻按宫规处置你!” 月溪刚准备说话,旁边一道有些苍老的男声响起:“各位娘娘,草民能证明昨晚草民夫人从未出过房门。” 众人回过头去,月溪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跳出来帮自己,平常自己有什么事他从未说过任何话,今日是为何?突如其来的愧疚? 白芙蓉以为马上就能处置月溪了,没想到又跳出来一个人证明她的清白,“柳老爷说的是昨晚没瞧见,也许前晚钰妃就已见过柳夫人了呢,也许还很多天前,难不成柳老爷还能天天盯着她不成?” 柳四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后宫竟如此凶险,自己在宫里这段时间就看到自己女儿好几次从鬼门关回来,以往有皇上护着她也没什么事,今日却无人能护着她,自己想给她做个证都做不了,自己亏欠这个女儿太多太多了! “草民以性命保证此事与钰妃娘娘无关,草民也能证明赵氏平常对钰妃娘娘也并非如她所说,待钰妃娘娘如亲生女儿,她多次陷害钰妃娘娘这是草民都看在眼里,此次也定是她陷害钰妃娘娘!” 赵氏双眼怒瞪着他,这个平常一声不吭任自己打骂的人,今日却跳出来证明自己说的是假话,他是想害死自己嘛,自己也是为这个家打算,为柳家打算啊! 白芙蓉讽刺一笑:“呵,你平白几句话就想证明钰妃无辜?赵氏可是有真凭实据,你有什么?只有几句话?” “草民拿这条命保证钰妃娘娘的清白,若今日一定要一个人为今天的事承担,那就草民来,要杀要剐随白妃娘娘,只是今日之事与钰妃娘娘无关,请白妃娘娘高抬贵手!” 月溪突然呆住了,这个从小到大没护过她一次的,自己的亲生父亲今日居然拿命来证她清白,可他也不知道真相不是嘛,看今日情势赵氏不可能告诉他真相,他难道就不害怕真是她做的?柳四看着她说:“招娣不怕,这次换爹爹护着你,大不了爹替你死!” 白芙蓉鼓掌轻笑:“还真是感人的慈父之心呢,可就凭你一人如何证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她是后宫最得宠的钰妃娘娘也逃脱不了律法。” “嫔妾也愿用一族人的性命保证钰妃姐姐与今日之事无关!” 白芙蓉咬牙看着突然跳出来的人:“玲婕妤,你可想好了,一族人的性命就为证明这个毒妇?” “是,我相信姐姐的清白。” 白芙蓉看着眼前两个不怕死的人,:“你们能证明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钰妃柳氏残害嫔妃,罪不容恕立刻打入冷宫,这两个不怕死的也一同关进冷宫。” “本宫看谁敢动本宫。” “人证物证都能证明奚美人是被你毒杀,你以为就凭他们两个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月溪轻笑着说:“白妃娘娘,你不也是凭借他们两人就定本宫的罪嘛!今日莫说本宫没做这些事,就是本宫做了你也没资格将我打入冷宫,按位分你我同属妃位,你不过是个没有封号的妃子,本宫是皇上亲封钰妃,你有什么资格将本宫打入冷宫?” 白芙蓉气势弱了下来,是啊自己只是普通妃子,封号都没有,她是皇上亲封钰妃,按理她比自己还高一阶,“本宫受皇上之命协理六宫,如何不能处置你!” 月溪轻笑着点头:“没错,你是协理六宫,但是按宫规能将本宫打入冷宫的只有皇上,皇后,太后三个,可是太后早逝,皇上也从未册封皇后,如今能把本宫打入冷宫的只有皇上,可如今白妃却越俎代庖,别忘了你还不是皇后呢,没资格将我打入冷宫!今日之事就算是本宫做的也得等皇上回来才能处理本宫。” 白芙蓉恨的牙痒痒,今天大好的机会却不能置她于死地,柳月溪,虽然不能直接将你打入冷宫,可本宫有权利罚你,“好,那就等着皇上回来,只是今日你残害嫔妃,不罚你难以服众,今日起钰妃不得踏出辰夕宫一步,每日傍晚在辰夕宫院里罚跪两个时辰,直到皇上回来为止!”本宫就不信这样还弄不死你,每天跪两个时辰冷都能冷死你! 第一百章 话说那天云子辰带着云乐出了京城,因为此次是暗访不宜太大阵仗,所以出宫时只带了云乐一人,两个假装商旅驾车前往苏柳县,越靠近苏柳县逃难的灾民越多,看着他们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样子云子辰深感愧疚,自己堂堂君王居然不能给自己的百姓一个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生活。 快要进入东州府时两人绕路直奔苏柳县而去,一进苏柳县一片狼藉,年轻能走的动的几乎都逃难去了,留下的老弱病残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云子辰拿出身上所有的银钱给云乐:“去东州府买些吃的来分发给他们,想必东州府应该能买到吃的!” 云乐点头去了,云子辰一路走走看看,耳边时不时传来儿童喊饿的哭声,大人轻哄着孩子睡去,希望孩子睡着后就不会感受到饿,还有一些人垂死时不甘的呻吟声。看到眼前的场景云子辰不禁有些热泪盈眶,自己在京城每日勤勉朝政,力除贪官污吏,希望给百姓一个丰衣足食的生活,可想到这些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欺压百姓,视百姓生命如草芥,只顾自己中饱私囊,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 突然前面一人叫起:“县令来派粥了!”所有能走动的都赶紧跑过去,生怕晚了一步连一口都没有。 云子辰听后有些诧异,县令派粥?既然有人救灾那说明自己派下来的赈灾款应该到这里了,那为什么这些人还会这样?跟着众人一起去看看,却看到派粥的地方只有一个骨瘦如柴的年轻男人在,那人面黄肌瘦,嘴角起皮看样子应该也是饿久了的缘故,可他却和颜悦色的给百姓舀粥,百姓一个个的视他如救苦救难的菩萨,得到粥后都深鞠一躬:“谢谢大人!” 他就是苏柳县的县令?如此年轻?走前几步却看到粥桶里几乎都是水,那些百姓碗里也只有几粒米,这是粥?米汤都比这个稠吧!云子辰心中虽然有疑问,但也知道此时不是问的时候,待粥派完之后众人散去,走之前还不忘给那个男人鞠躬。 云子辰上前拱手行礼:“这位公子可是苏柳县的县令?” 那男人见他温文尔雅,想必是那个富户人家的公子,拱手回礼:“正是,不知公子是何人?” “在下姓云名思月,是从京城来的商旅。不知大人贵姓?” 姓云?云乃国姓看来这人不单单是商旅这么简单,看他气质穿戴非富即贵,应该是皇族后裔,可是几位王爷没有叫思月的,应该是旁支吧。“免贵姓闵单名一个堂” “闵大人,在下有些疑问,不知大人可有空为在下解惑?” “公子请讲!” “在下在京城时就有耳闻苏柳县遭灾多时,难道皇上未派赈灾银么?怎的苏柳县竟是如此光景?” 闵堂轻笑一下:“皇上派未派赈灾银我不知道,但是我却从未见过分毫!” 未见分毫,自己派下去年五百万两白银,今年派下两百万两,前前后后七百万两,竟一两都未到苏柳县,“那刚刚闵大人所派之粥是何处的?” “本县受灾一年多,一开始这些百姓靠自家存粮挨了几个月,后来迟迟未见皇上派人来赈灾,我看着他们实在可怜私开粮库赈灾,结果被上司训斥。库粮用完之后刚好到了夏天,田地间的粮食也快收了,我以为他们挨过去了,可是那些大人却以各种理由让百姓纳税,纳完税之后所剩无几,结果今年又遇雪灾,那些人却是理都不理,我没办法拿出所有积蓄,变卖家产换得粮食,可这样也不够他们挨到开春,东州的米价是一天比一天高,若赈灾银还不下来,我估计他们都得饿死!” 闵堂刚说完云乐就提着两袋子东西回来了,“公子,您刚刚给的银钱只够买这些馒头。”云子辰看着他手里的馒头笑了,刚刚那一袋银子没有五十两也有四十两,还以为换来的粮食够这些人吃几天,没想到却只换来这一点,这里的粮价比京城都贵,看来是该好好查查了,我到要看看你们的靠山是谁! “分给他们吧,然后你去江州购买粮食,回来散发给百姓每人三斗,顺便到钱庄换现银发放给百姓,每人一百两,以她的名义!身上带的银钱够吗?” 云乐知道皇上说的她是谁,“公子放心,奴才一定办好。” “恩,去吧,事办完后到天香客栈找我!” 闵堂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每人一百两,虽然现在县里的人大部分都逃灾去了,可是剩下来的没有五百也有四百,每人一百两算下来差不多要五万两白银,还不算上购买粮食的钱,出手如此阔绰,看来真不是一般的商人啊。只是他说的他是谁?派他来的人吗? 云乐走后云子辰看着他说:“闵大人,可有兴趣陪我去东州府游玩?此处有我随从在,大人大可放心!” 闵堂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可他直觉告诉自己,百姓的救星来了。“云公子请!” 云子辰刚刚听他讲完之后心中有些佩服,他自己都食不果腹了,却还在想着百姓,若天下为官的都如此,那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闵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方才我与大人一见如故,以后大人唤我一声思月就行!” “这……” 云子辰笑着说:“难不成闵大人是嫌弃我是商人?” “没有,公子一掷千金为百姓,一般商人可没有公子这样的心胸,既如此那公子以后也不用唤我大人了!” “那闵兄请前面带路。” “思月兄请。” 两人一起来到东州,这里与苏柳县确实天差地别,这里繁花似锦,来往过客络绎不绝,单看这里还真难想象在离这里不到十里的地方简直可以称为人间炼狱,“思月兄意欲何往?” “去知府府邸看看,闵兄可去过?” 闵堂点点头说:“前段时间特意上门想问问赈灾银如何了,却被赶了出来!” “好,等会去的时候你和以前一样问他赈灾银之事,若问起我,就说我是你的随从。” 闵堂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他说的话让自己不自觉的就听他的,闵堂带着云子辰来到知府的府邸,只是云子辰却带着黑色帷帽,上半年刘知府上京述职与自己打过照面,若自己直接进去那这次的暗访就不存在了,到时候自己想查的一律查不到。 进得府中,云子辰抬头打量,这里装潢比京城王府都气派,若说他没贪谁信啊,闵堂入座之后云子辰就站在他身后,努力扮演好他的随从。 刘知府指着他问:“闵大人,此人是何人,上次闵大人来怎么没见过他!” “此人是从小便跟着下官的小厮,上次登门拜访时他刚好卧病在床,所以没跟着来。” 刘知府点点头然后又问:“闵大人这次登门所谓何事?” 闵堂一脸无奈的苦笑一声:“大人明知故问,不知朝堂的赈灾款何时能到?下官等得起百姓等不起啊!” 刘知府一脸为难的说:“这事本官也不知道,朝廷一直未有消息传来!若有消息本官一定第一时间通知闵大人!” “可是大人,下官听闻赈灾的银钱与粮食早已到达东州府,为何大人一直不派放?” 刘知府一拍桌子:“胡说八道,若到了本官会不发放嘛,难不成闵大人是说本官昧下了?” 闵堂站起来咬牙说到:“下官不敢,只是下官斗胆求大人开仓赈灾,否则苏柳县百姓真的会活活饿死啊!” 刘知府知道说话不能说的太过,否则把他逼急了上告那到时候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只能先打发他:“闵大人先回去吧,开仓赈灾之事我再考虑一下,这毕竟不是小事。来人,送客!” 闵堂又一次被赶了出,连带着被赶出来的还有云子辰,云子辰摘下帷帽冷笑着盯着前面的府邸,自己早两个月就派下了赈灾银还有粮食,没想到他却说没到,看这府邸的装潢看来他没少贪啊,只是前前后后七百万两白银不是他一人能吞下的,看来该查查他上面的是谁了! 云子辰带着闵堂在一家酒楼吃饭,闵堂看着满满一桌的菜肴,咽了一下口水,自去年发生雪灾开始自己一直省吃俭用,已经一年多没吃过肉了。云子辰看着他的模样知道这一年多除了百姓之外他是最苦的,不仅要思考百姓的生计问题还要自己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全用之于民了! “吃吧,别客气了,吃完还有事呢!” 闵堂拿起筷子狼吞虎咽,没一会儿桌上的盘子就空了,云子辰苦笑一下,自己还没吃呢他先吃完了,“吃饱了吗?没吃饱我让小二再上一桌!” 闵堂捧着吃的溜圆的肚子一边打嗝一边说:“呃……吃饱了,呃……” 云子辰放下筷子:“那走吧!” 闵堂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刚刚的东西自己全吃完了,他一口没吃呢,太丢人了,红着脸问:“你不吃吗?” “我不饿。” 云子辰带着闵堂来到天香楼,开了两间房,坐在其中一间等着云乐回来,没一会儿云乐就回来了,“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 “坐吧,我们先商量一下怎么把东州的粮价降下来,不然我们给百姓的那些钱不够他们生活多久。” 云乐深觉自己与皇上同坐不妥,可是有外人在自己又不能推脱,压下心中的不安坐下,如坐针毡。 “闵兄,你可知东州府的粮商是那些,又是谁第一个把米价提起来的?” 闵堂想了一会说:“东州府粮商有不少,可是有四家是这里最大的粮商,他们几乎是同时提价的!” 云子辰沉思了一下,粮价国家一直有定价,任何地方都不能超过,可是东州府的粮价超过了定律的三倍,敢这么明目张胆肯定和刘知府有关,“他们四人中谁与刘知府有关系?” 第一百零一章 “这四家哪家与刘知府有关系?” 闵堂回忆了一下说:“东州府四家粮商分别是孙,李,吴,张四位老爷,其中孙吴两位祖上三代都是粮商,一直以来可以说是垄断了东州府的粮食生意,李张两位老爷是近几年才兴起的,李老板是刘知府夫人的娘家表弟,张老板是刘知府的拜把子兄弟。这四人几乎是商量好的同时涨价,一年下来一些没涨价的小粮商都被他们挤走了!” “那闵兄与这几位可有来往?” “来往称不上,他们刚开始涨价时知府大人不管,我找他们商议了几次,希望他们能把粮价压低一些,可他们非但不听,现在还越涨越厉害!” 云子辰笑了笑说:“那烦请闵兄帮我约一下几位老板,就说京城来的商旅明日傍晚在东州府最好的酒楼宴请他们。” 闵堂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点头去了。闵堂走后坐立不安的云乐瞬间站了起来:“皇上,事情已经全部办妥,是以钰妃娘娘的名义赈灾的!” “恩,办的不错,明日你随朕一起去赴宴。朕依旧是商旅,而你是京城派来暗访的钦差。” 第二天傍晚,云子辰带着云乐来到东州府最好的酒楼,已经在上面等着的闵堂赶紧下来迎接,“思月兄,几位老板已经到了。” 云子辰身后跟着云乐与闵堂一起来到二楼包间,里面坐着四个中年男子,两个肥胖的衣服都快穿不上了,还有一个八字胡眯缝眼一副奸商嘴脸,另外一个长的一副憨厚样子,咋一看还会以为是忠厚本分的生意人。 闵堂给他一一介绍着,指着那个八字胡的男人说:“这是知府夫人的表弟李老板。”然后指着那个长的忠厚样子的人说:“这是张老板,其他两个是孙老板和吴老板。” 云子辰一一点头算打招呼了,闵堂又给他们介绍云子辰和云乐:“这位是京城来的商旅云公子,后面这个是……” 云子辰害怕他说出云乐是他随从的事,连忙抢过话:“这是我表弟乐云。” 其他三人只是坐着笑笑算打招呼连身都不起,那个长像忠厚的男人站起来拱手行礼:“云公子,乐公子,今日多谢两个公子的款待!” “客气,入坐吧。”几人坐下之后云子辰叫来小二点菜,几位老板看着桌上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鲍翅熊掌果然是京城来的富家公子,出手阔绰,这些他们身为东州府最大的粮商都吃不起,他却似家常菜一般点了一大堆。今日闵大人说他们是来与自己商议收购粮食的,看来今日可以大捞一把了,想来他一个富家公子也不会了解真正的粮价。 席过一半云子辰觉得客气话说的差不多了,终于开口说正事:“家父听闻苏柳县遇雪灾,百姓苦不堪言,特意吩咐我来赈灾,只是道路长远从京城运粮食来太慢,所以想在东州府购买粮食。在下听闵兄说几位是东州府最大的粮商,所以今日特意宴请几位,商议购粮之事!” 那个八字胡眯缝眼的李老板开口说:“不知道你想要多少?” 云子辰看着他,他好像是这四人里领头的,也情有可原他是与知府关系最近的,所以他们才会听从他的吧! “大概八千石到一万石左右!家父吩咐一定要尽全力帮助灾民。”自己前段时间吩咐户部尚书派下来的赈灾粮也是一万石,我到要看看是不是都在你们手里! 李老板想了一会说:“粮食有,就怕你出不起价!” 呵,果然啊,一万石粮食虽然不多,可足够苏柳县所有百姓吃一年的,可是他们现在连米汤都喝不上,看来是全在他们手里了。 “李老板先说说什么价,我与家父商议一下!” “一百两一石。”李老板轻轻吐出一个数字,张孙吴三位老板到没什么反应,闵堂却是吓一跳,一百两一石,超过朝堂定价百倍,市面上都没这么贵!云子辰却笑笑说:“一百两一石,你们粮店里也不过十两,怎的又要一百两了?” “店里十两是针对百姓的,且每个人购多少都有限量。可是云公子不一样啊,一百两想要多少有多少,云公子既然想做好事就要舍得银钱,不可能名声你有了,银钱又舍不得花吧!你不能让我们哥几个亏本不是!”李老板就是看他穿着华贵,出手阔绰,所以特意高高喊价,希望宰他一笔。 云子辰轻笑着把玩手上的银戒指,“难道李老板不怕朝廷知道?这价钱超过律定的价格百倍,我想买也要担心到时候朝廷查下来会不会连累我啊!” 李老板却往后一靠轻蔑的笑笑说:“这里天高皇帝远,谁能查到这边境小城,即使皇上派人下来查,我也有办法让他查不到!” “说的也是,可这价钱未免有些太高吧,要不然再降点?家父出门时也就说了给八十万两,我还想留点喝花酒的钱呢!” “云公子家大业大,还在乎这区区二十万两?就这个价,你爱要不要!” “罢了,为了那些吃苦的百姓,我拿私房贴一点吧。何时能拿到粮食?” 李老板没想到他真能答应,那双眯缝眼瞬间大了一圈,姐夫说那些粮食要慢慢卖,可是十两银子一石本来买的人就少,再留下去恐怕都要烂了,这次自己把价钱抬到了一百两,姐夫知道了肯定会高兴,说不定还提拔自己做个小官呢!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冷静的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既然如此,我们把合约签一下,要不然到时候你们突然又说不卖了,我上哪说理去!” “行!”反正自己姐夫是知府,即使我要毁约说不卖了或者要涨价,你也奈何不了我,这约签不签对于我来说都一样! 两人一拍即合,当场把合约签了,云子辰拿着合约在手里看了一下,笑着说:“李老板知道这叫什么嘛?” “合约啊。”这不是他自己刚刚说要签的吗,怎么突然又问起他来了 “对,这不仅能证明你答应将粮食卖给我,还能作为你哄抬粮价的证据!” 云子辰话刚说完,云乐就站起来冲外面叫了一句,立马有十多个小兵把他们围住了! 其他三个老板全都站了起来一脸害怕,唯有李老板依旧稳稳坐着,“凭这个你就想定我的罪?你以为你是谁?” “我谁也不是,只是这位乐公子是皇上特意派来查这事的钦差。” “就凭他一个钦差就敢动我?上一个钦差还在大牢里呢,难不成你们也想进去?我警告你们,抓我容易,只是抓我的后果你们怕是承担不起!” 云子辰轻笑一声:“呵,这后果自然有人承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难怪上次派来的钦差不仅一直没回京,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是被关起来了,不过你们能关他却关不了我!对云乐使了一个眼神,云乐吩咐小兵把几个粮商关进大牢了! 刚刚被吓呆了的闵堂终于回过神,“你们……” 云子辰把刚刚的合约收起来,然后回答他的疑问,“我是普通商旅,他是皇上派来的钦差!” 普通商旅能让一个钦差当他的随从?看来这人真是哪位王爷,只是没告诉自己真名,思月,思是思念的意思,自己早就有所耳闻进城三个王爷有两个娶了青楼女子,如今后宫最得宠的钰妃娘娘也是一个青楼女子,翊王妃和钰妃娘娘名字都带月,皇上日理万机应该是没空来,所以眼前这位应该就是摄政王翊王爷了。既然他不想说那自己也就不问了,问多了没好处! 隐约猜到他的身份之后闵堂的语气也带着一些尊敬,“云公子,那我们接下来干嘛?” 云子辰听到他又叫自己云公子,看来他已经猜到自己身份了,不过他应该以为自己是翊王吧,毕竟自己出来暗访的事没人知道,那怕是告诉朝中的人说的也是出来游山玩水,知道真相的只有月儿和几位皇兄了,而且自己出来时走的也不是这个方向,饶了一圈才到的东州府,所以也没几个人知道自己在这,“回天香客栈,等着知府大人上门。” 云子辰刚走几步感觉到身后的人没跟上,回过头看却见他盯着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菜,这次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所以点了一大桌菜,刚才席间也一直互相恭维敬酒,菜几乎没动,难怪他会觉得可惜了! 闵堂盯着桌上的菜,这些若是打包回苏柳县,那那些百姓也能吃口好的了,可惜了,正心疼这些菜呢,却听到“翊王爷”说:“小二,把这些菜全部打包,再把你们家的招牌菜每样打包二十份。派人送去苏柳县,办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赏!”小二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就跑去后厨了! 闵堂诧异的盯着他,云子辰却笑着说,“等会你带回去给那些受苦的百姓尝尝,并且告诉他们,最多五天赈灾银粮就会到了!” 闵堂拱手鞠躬:“在下替苏柳县百姓多谢公子。” 云子辰亲自把他扶起来说:“闵兄客气了,苏柳县百姓该谢你才是,若没有你苦苦撑着他们怕是早就饿死了,是我来晚了!” 两人在酒楼包厢里坐了小半个时辰,小二高高兴兴的跑上来:“两位公子,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小人不识路,不知该如何去苏柳县?”其实他不是不识路,只是早就听说那里遭灾,整个县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剩下的都是走不动的老弱病残,自己若是送着吃的去,他们不得把我给吃了啊! “闵兄,你与他一起去吧,明天来天香客栈即可!” 闵堂出了酒楼,看着满满两马车的食盒有些热泪盈眶,太好了,那些百姓吃糠咽菜一年多,如今终于能吃点好的了,有了这些吃的他们肯定还能撑几天,翊王爷说了,最多五天就能解决这些事了!坐上面前一辆马车,带着小二一起走向苏柳县! 第一百零二章 第二天闵堂来到天香客栈时忐忑不安的不敢进去,昨天回到苏柳县时那些百姓也不像平常饿的站不起来,全都围在一起说话,见他回来了还带着两车好吃的,高兴的又蹦又跳的,大家都对他是感恩戴德,闵堂只是说:“这些东西不是我买的,是翊王爷买来给大家吃的,都快拿去吃吧!并且翊王爷让我告诉大家,最多五天朝廷的赈灾银粮就下来了!” 众人高高兴兴的拿下马车上的东西去分了,一个老者站他身旁抹着眼泪说:“我就说朝廷不会不管我们,昨天下午钰妃娘娘还派人送来银钱和粮食,晚上翊王爷又让大人给我们带回这么多吃的。” 闵堂双目瞪圆看着他说:“你刚刚说钰妃娘娘派人送来银钱和粮食?” 老者点点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人说:“是啊,大人你怎么了?” “没,没事,你去吃东西吧!”昨天自己没回苏柳县,而是在客栈住,昨天下午云公子吩咐乐云时说的她难道是钰妃娘娘?既然是钰妃娘娘那他就不是翊王爷了,若他是翊王爷那百姓们应该会说是翊王妃送来的,所以他是皇上,自己居然和皇上称兄道弟两天? 从回忆中回过神的闵堂看着眼前的客栈,突然不敢进去了,和皇上称兄道弟是大逆不道的,砍头都不为过,正在想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二楼窗户打开了,里面的人看着楼下的他说:“闵兄来了为何不进来?知府的人估计快来了!” 闵堂咬咬牙走上二楼,进去之后刚准备跪下行礼,却被他扶住了,“皇上……” 云子辰猜到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只要回到苏柳县听百姓一说钰妃娘娘派人赈灾的事,有点脑子的都猜得到他的身份,温和的看着他说:“我现在只是云思月,一个京城来的商旅,闵兄如此大礼我承受不起!” 闵堂只好站稳了说“云公子还是叫在下的名字吧!”和皇上称兄道弟,自己怕是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君心难测啊! 云子辰刚准备说话云乐就进来了:“公子,知府带着衙门里的人来了!” “好,我先进去,你们按计划行事,必须把他后面的人逼出来!”现在自己还不宜露面,否则他后面的人怕是就抓不到了! 刘知府带着人闯进房中的时候就剩云乐和闵堂坐在桌边了,刘知府仗着自己比闵堂的官职高,上前一拍桌子:“闵大人是何意,本官已经说了赈灾之事本官会尽力而为,你把城中粮商关起来是为何?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本官夫人的表弟吗!” 闵堂不卑不亢的站起身说:“刘大人,这话你从一年前就开始说了,那时候我信你,结果到开春百姓也没收到任何赈灾的银钱与粮食,好不容易挨到秋收,你又以各种理由让百姓纳税,别的县城也就罢了,他们至少还能果腹,可是苏柳县本就遭遇雪灾,百姓还没缓过来你就增税,百姓交完税之后生活都成了问题,结果今年又有雪灾,你不管不顾,纵容粮商哄抬粮价,今天不过是依法把几个不法粮商关进大牢而已!” 刘知府气的肥胖的脸颊都抖了一下,“你居然敢这么和本官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一直没吭声的云乐微微抬起头冷冰冰的说:“我,刘知府还有什么问题?”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官的地盘上撒野!” “我是皇上钦点钦差,特意来查这事的,刘知府本官劝你赶紧回去把赈灾的粮食银钱都拿出来,否则……”威胁意味十足,可是刘知府仗着上面的势力完全不把他的话放眼里,拿出来?进了自己腰包的事哪有拿出来的道理,更何况钱都拿去孝敬上面的人了! “否则什么否则,上一个钦差还在本官的大牢里呢,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上!”话音刚落刘知府带来的人拔刀向云乐走来,云乐却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剑都不拔直接与他们对打,没一会儿地上就躺满了人,云乐轻轻拍了一下衣服说:“刘知府带来的人好像不怎么禁打啊!要不然刘知府亲自来?” 刘知府气的浑身肥肉一抖一抖的,指着云乐说:“今天要么你把他们放出来,要不然本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等着!”云乐轻飘飘的说完之后,刘知府看着刚刚还趾高气昂,此时倒地呻吟的人说:“还不起来,丢人现眼!” 刘知府带着人走以后,云子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刚刚还坐着的两个人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气呼呼的走的刘知府笑着说:“我到要看看你那个靠山这次出不出来保你。” 转过头看着闵堂说:“你知道他上面有什么人吗?” “下官曾经打听过,冯巡抚是他的远方舅舅。” 冯巡抚?一个巡抚能让他这么趾高气昂?怕是巡抚上头还有人,只是不知道那个人藏的多深! “云乐,你去大牢把被他们关起来的钦差放出来。然后带来见我,他应该查出点什么了!” 下午云乐带着一个狼狈不堪的人进来了,看着坐着人不禁有些热泪盈眶,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爱卿平身,爱卿为何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微臣失职,到东州府时刘知府对微臣唯命是从,微臣看他尽职尽责的样子就对他放松了警惕,后来不管微臣想查什么,只要告诉他说就一定都查不到,于是就怀疑他了,刚准备审讯就被他关进大牢了,因为事情没有任何进展所以微臣也无脸向皇上禀报,没想到居然劳烦皇上亲自来,是微臣的错!” “爱卿受苦了,回京之后朕必有重赏,只是关于这事你查出点什么了?” 林海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皇上,这是微臣截取到的一封书信,是寄到京城的,只是没写收信人!并且微臣多次暗访发现冯巡抚是刘知府的远方舅舅,而冯巡抚的靠山在京城好像是个大官!其他的微臣什么都没查到!” 云子辰把信收起来之后说:“爱卿这段时间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休息吧!云乐去给林大人开间房!” 云乐带着林海峰走以后,云子辰沉思良久,冯巡抚头上的到底是什么人?行事如此隐秘看来查是很难查了,只能等冯巡抚落网之后审问了! 没一会儿云乐就回来了,“皇上,已经给刘大人开好房了!” “恩,好,我们去街上看看,看能不能问到点什么线索!”说完就站起身准备出房间,云乐看见他突然站着不动捂着心口,“皇上您怎么了?哪不舒服?” 云子辰摇摇头说“没事。”怎么突然感觉心中有些不安,好像出了什么事的,“云乐,京城有消息传来吗?” 云乐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摇摇头说:“没有,卑职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没收到消息也是好消息,自己出宫前吩咐姜公公月溪有什么事都要立马飞鸽传书,如今没有消息就说明月儿没事,应该是刚刚突然站起来导致的吧!赶紧处理完事情赶紧回京吧,都出来快半个月了,本来就是绕路来的,路上还耽误了三四天,本以为十天就能处理完事情,没想到到的时候就已经十天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担心。 第二天云子辰还在睡觉就被楼下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刚坐起来云乐就进来了:“皇上,冯巡抚带人去苏柳县抓走了闵大人,现在带着人到我们这来了!” “把帷帽给朕拿来!”现在还不是露脸的时候,要抓到他们的把柄才能出面。 冯巡抚带着一群人来到天香楼又砸又摔的,云子辰到时楼下已经一片狼藉,看到眼前的场景云子辰有些开心,这样的人是最容易出卖别人的,就怕那种冷静亲和的来找他的,那种人最狡猾,最难从他嘴里套出话。 冯巡抚看到他们下来了趾高气昂的走过来:“你们就是京城来的?我外甥是你们谁动手打的?” 云乐上前一步说到:“我” “来人,把他抓起来!”冯巡抚一声令下,刚刚还在打砸东西的人又过来抓他,云乐三两下解决了他们。 “大胆,当着本官的面打本官的随从,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乐云,皇上派来查刘知府贪污的钦差。”皇上说了,现在他是钦差乐云,不是侍卫云乐! “钦差?你知不知道上一个钦差已经在牢里了!” 云乐几乎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他,护着自己外甥也不用这么明显吧,抓钦差可是大罪,他居然还到处宣扬,“已经被我救出来了!” “你擅闯大牢,又殴打官员,关押奉公守法的良民,信不信本官把你打入死牢!” “我擅闯大牢是去救被你们无故关押的钦差大臣,殴打知府是他因为他知法犯法,至于那几个人嘛,哄抬粮价违反律法,我既然是皇上派来的钦差,自然要处理他们!” 冯巡抚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吩咐人要把他们抓去衙门,云乐刚准备动手就被身后的人阻止,“别打了,先跟他们去衙门!” 东州府知府衙门里,冯巡抚坐在上面,刘知府笑的一脸得意的坐在下面,让你们猖狂,如今还不是一样要被关进大牢,等你们被关进去了,我天天去打你们解气! 冯巡抚一拍惊堂木,两边衙役杀威棒击打着地面高喊“威武~” “堂下之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云乐面无表情平平淡淡的说:“我跪天跪地跪皇上,凭什么给你跪。” 冯巡抚觉得他是京城来的,先给他点面子,看着其他人说:“你们呢?” 闵堂一笑:“我也是官员,按律不用跪!” 林海峰:“我乃皇上亲封钦差大臣,按理该是你给本官行礼。” 第一百零三章 冯巡抚咬牙看着他们三个,虽然生气可又没办法,他们说的句句在理,他们也是官见到自己只要弯腰行礼就行,可是平常别人见到自己都是恭恭敬敬的。唯独他们,这让平常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冯巡抚懊恼不已。他的视线又在云子辰身上落下,带着帷帽站在最后面,想来应该是他们谁的随从了,我不能叫他们跪还不能叫你跪嘛! “啪”冯巡抚一拍惊堂木,指着云子辰说:“那你呢?你是几品官?” “无官无品!” “那你见到本官为何不跪,来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总算找到出气的了! “你不配,至于打我,这天下打了我还能全身而退的人还真没几个!不信你可以试试!” “本官到要看看今天打了你又如何,来人!”衙役上来就要抓他,云乐刚准备动手就看到从外面走进几个人,两人提着一个箱子进来,前前后后五六个箱子,放在地上之后打开箱子,满满三箱白银,两箱珠宝,那几个人打开箱子之后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 冯巡抚看着那几个箱子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这是放在自己的箱子,为什么会在这?明明在府邸库房放着啊,刚刚抬着箱子进来的人又是谁?正想着呢那个戴着黑色帷帽的人开口说话了! “冯巡抚看着这几个箱子眼熟嘛?这是从你府邸库房里搬来的,一个巡抚一年的俸禄也就两百两白银,只是你府里哪里来的这么多金银珠宝?” “我……” 冯巡抚刚准备说话,云子辰却不给他机会接着说:“你是想说这是你做生意赚的?每个官员都有一些私产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冯大人敢拿出账本来吗?” 云子辰看着他把木箱子用力合上,箱子发出“彭”的一声,手拿折扇指着上面的人疾声厉色的说:“你不敢,因为这些全是你收刮的民脂民膏,贪污的脏款,朝廷在这一年时间发下来七百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到百姓手里一文钱一粒米都没有。那些百姓活活饿死的,冷死的不计其数,你们拿着钱逍遥自在,拿着粮宁愿烂在库房里也不派给百姓,就为了卖高价挣钱,那是用百姓的命换来的,你们也用的安心?” 冯巡抚脸上却毫无波澜,笑着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既然今天你们把事情都捅出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只要你们死了就没人知道这些事。” 云子辰下来看着他说:“看来你靠山挺硬嘛,我们几人三个是皇上派来的钦差,你敢动?” 冯巡抚轻蔑的笑着说:“几个钦差而已,杀了你们扔到荒郊野岭,伪造成土匪杀的,与我何干?上头派人来查传回去的消息也只会是土匪抢劫!”说完之后看着两旁的衙役说:“动手!”这些衙役全是他的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亡命之徒,被抓以后送到自己手上,被他收为己用。这几个人除了那个冰块一样的人,其他人看样子都是文弱书生,这些衙役要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两边的衙役听令上前要杀他们,云子辰只是轻易的躲过,头上的帷帽都没掉,拉着闵堂和林海峰站一旁看着云乐收拾他们。就在冯巡抚得意的时候,却看到那个自己认为武功一般的冰块脸居然很轻松的解决了一半的人,没多久另一半的也被解决,云乐把冯巡抚和一旁吓得快尿裤子刘知府压到堂下,每人踢了一脚,两人都跪下了! 冯巡抚看着坐在上面的人:“你到底是,敢动我,知不知道我是谁的人!” “不知道,你说说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 “那你吓吓我,我挺喜欢被吓的,看能不能吓死我!”闵堂和林海峰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皇上怎么突然这么说话?刚刚的威严去哪了,平常都是不怒自威的样子。怎么现在有些调皮恶作剧的感觉?云乐却无奈的摇摇头,自家皇上被钰妃娘娘带坏了! “本官父亲是太后义兄,按理下来皇上都要叫我一声兄长!” 其他人听后却不屑一顾,太后义兄又不是亲哥哥,又什么好骄傲的,就凭这个到处耀武扬威欺压百姓,这么蠢而不自知他的巡抚怎么当上的? 云子辰轻轻拿下头上的帷帽:“是吗?朕还要叫你一声兄长?”他说的那个母后的义兄自己也见过,是个刚正不阿,心思敏捷的人。怎么自己的儿子却是蠢笨如猪,贪得无厌的人。 “皇,皇上……”冯巡抚和刘知府惊讶的看着上面的人,回过神立马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子辰往后一靠,显得有些慵懒看着他们:“万岁不敢,按理朕还得叫你一声兄长呢!” 刚刚还一脸不服,趾高气昂的冯巡抚浑身发抖,声音都有些颤抖:“皇上恕罪,微臣是胡说八道的,皇上恕罪!” 云子辰坐正身子,一拍惊堂木:“说,你上面的人是谁,让你敢如此藐视王法,朕让户部尚书运赈灾银的时候特意说过,此次敢贪一文的一律革职,你们到好不贪一文,是一文不给,现在供出同党朕留你全尸!” 冯巡抚虽然害怕的浑身颤抖,可却一个字都不说,他知道说了必死无疑,若不说说不定那人还能保自己一命! 云子辰等了一会见他们都不开口,“你是不是以为你不说那人也许会救你?你与他一起欺压百姓,知道他的事,你觉得他还会留你这个活口?” 见他还是不说,云子辰知道不动刑他是不会开口的,单手支头看着闵堂说:“闵大人,衙门里的刑法都有哪些?” 闵堂拱手行礼道:“皇上,有打板子,夹棍,掌嘴,夹手指,抽脚心,鼠刑……”闵堂一口气把衙门里有的刑法说了一个遍,冯巡抚和刘知府越听越害怕,刘知府都吓得尿裤子了,难闻的异味瞬间充斥着公堂,云子辰用袖子挡住口鼻处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还没动手呢就尿裤子了,昨天的威风上哪去了! 云子辰轻笑一声:“那就一样一样来吧,直到他招为止!朕到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两个人被拖了下去,惨叫声不绝于耳,闵堂与林海峰听着有些不忍,云乐依旧面无表情的站一旁,云子辰低头把玩着手上的银戒指,唉~迟早都要招,早点招认我好早点回京嘛,月儿肯定都想我了,就是因为你们让我不得不跑这一趟,自月儿进宫以后我什么时候离开过她这么久啊! 闵堂看着他手上把玩着的戒指,就是一个普通的银戒指,一看就知道是不值钱的东西,皇上怎么会带这么廉价的东西?而且看样子对这个戒指还珍爱无比。 没多久一个衙役走过来:“皇上,他们两个肯招了!” 刚刚还斜靠在椅子上的云子辰立马坐直,把手上的银戒指戴好,“把他们带上来!” 没多久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就被带上来了,然后被狠狠地丢在地上,云子辰看着他们:“肯招了?” 冯巡抚和刘知府连连点头,云子辰看着闵堂说:“你去充当一下师爷吧!”闵堂点头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拿起笔。 “说吧!”云子辰轻轻说了两个字,冯巡抚开始说了:“微臣本来是东州府的知府,有一次上京述职偶遇吏部尚书,与他攀谈过几次越来越熟,微臣搜刮的民脂民膏大部分都孝敬他了,后来他进言提了我做巡抚,我也一直对他马首是瞻。去年苏柳县遇雪灾,皇上派人送来五百万两赈灾银,我本来想留个十万左右算了,可是银子还没发放下去就收到了吏部尚书的书信,话里话外都让我全部留下,与他五五分账,说只要他在就可以保我平安,微臣一时贪欲就答应了,他说直接在我手里就扣住了很快就会被发现,微臣的外甥正好是东州县的知府,于是我就吩咐他扣下赈灾银粮了,今年运过来的也是这样!皇上,微臣全部说了,皇上饶命啊,微臣也是听从吏部尚书的安排啊!” 云子辰没理他的求饶只是说:“书信在哪?” “在微臣书房里,书房挂着一副泼墨画后面有个暗格,书信就在里面!” 云子辰吩咐云乐去了,因为冯巡抚的府邸不在东州府,所以来回要点时间,觉得事情差不了,一拍惊堂木:“冯巡抚与刘知府上下勾结,欺压百姓,渎货无厌今日起撤去官职,打入死牢于明日午后游街至刑场砍头,两人所有家产全部充公,家中所有人全部发配边疆!”冯巡抚和刘知府被压去大牢了,云子辰又站起来说:“闵堂听旨。” 闵堂诧异的抬起头,难道皇上要治他前几天对他称兄道弟的罪?跪下磕头:“微臣接旨!” “苏柳县县令闵堂,爱民如子,与百姓同甘共苦,实乃我朝臣子之典范,今日起提为东州府知府。” 闵堂突然呆住了,自己居然从七品县令突然连升五级成了四品知府。一旁的林海峰小声提醒他:“闵大人,谢恩啊!” “微臣谢皇上隆恩,此后定尽忠职守,尽职尽责为皇上分忧!” “闵爱卿起来吧!以后东州府就交给你了!”闵堂又谢恩后站了起来。 “好了,剩下的事就留给你们处理了,朕明日便回京处理吏部尚书,林爱卿,你留在东州府与闵爱卿一起处理好苏柳县的事再回京吧!” 云子辰拿着冯巡抚的口供刚打算出衙门,闵堂突然喊住他:“皇上,不知那四位粮商如何处置?” 闵堂不提自己都忘了还有他们了,“那四人故意抬高粮价,官商勾结,欺压百姓,全部与冯刘两个一起斩首,家产充公,其余家人就算了!” 说完就踏出衙门口,看着外面温暖的阳光。太好了,这里的事情终于处理完了,明天就能回京了! 第一百零四章 傍晚时分京城又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雪,辰夕宫内一个清瘦女子跪在地上,天气寒冷女子的嘴冻到发紫,脸色苍白,一个婢女打扮的人拿来一个手炉塞她手里,跪在她身边然后说到:“娘娘,拿着这个就不冷了,奴婢听姜公公说皇上快回来了,皇上回来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月溪冷到浑身发抖,声音都微微颤抖:“花蕊,都……都怪我,这次没……没看出他们的目的,连……连累了你!” 想起那天的事:“好,那就等着皇上回来,只是今日你残害嫔妃,不罚你难以服众,今日起钰妃不得踏出辰夕宫一步,每日傍晚在辰夕宫院里罚跪两个时辰,直到皇上回来为止!” 苗荌听后上前说到:“白妃娘娘,钰妃姐姐本就身子弱,您让她每天跪两个时辰不是要她的命嘛。您就不怕皇上回来治你的罪?” “皇上赐本宫协理六宫之权,钰妃残害嫔妃罪不容恕,皇上回来知道了也没办法,按宫规她是要立即被打入冷宫的,如今本宫已是法外开恩。难不成玲婕妤也想被罚闭宫思过?” 苗荌不说话了,她不是怕闭门思过,只是自己被关了姐姐就孤立无援,一定会被她整死的,自己在外面还能帮衬着她点! 白妃见她不说话了又看着月溪说:“钰妃,只要你今日认罪本宫就不罚跪了,只需在辰夕宫闭门思过,等着皇上回来处置你就行,你也不用罚跪受苦了。” “本宫说了,本宫未做过此事,如何认罪?”月溪知道她为什么非让自己认罪,皇上回来了单靠他们两个的证词,皇上一定不会定她的罪,但是一但自己认罪皇上都救不了她,他虽是皇上可也要按规矩来! “好啊,宁死不招,本宫看你能坚持几天!来人,钰妃杀害嫔妃证据确凿,罚她皇上回来之前不许踏出辰夕宫一步,每日傍晚在殿外罚跪两个时辰,吩咐内务府这段时间除了吃食什么都不许送。吃的也与低等宫女一样,妃位的待遇她不配!” “白妃娘娘,如今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您不让内务府送东西,是想冻死我们娘娘吗?”花蕊疾声厉色的说完之后,白芙蓉仿佛被戳中心事,气急败坏扬起手要打她,手却被月溪拦着:“白妃,花蕊是本宫身边的人,除了本宫谁都不能打,皇上也不除外。” 白芙蓉放下手,咬牙说到:“本宫不和你们计较,钰妃好好罚跪吧,希望皇上回来之前你还活着,否则就是畏罪自杀。”说完一甩袖子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柳月溪,本宫就不信这次还弄不死你,天气寒冷冻不死你,本宫也能让你死,你死了就死无对证。白芙蓉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身边的巧儿,轻声说:“把这个给御膳房的小南,让他有机会放在钰妃的吃食里!”巧儿点头接过纸包。 白芙蓉走后玉溪烟没说什么也走了,她虽然也觉得白芙蓉的惩罚过于狠,过于不妥,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出声阻止,也许自己心里对她也有嫉妒和怨恨吧,嫉妒他能获得那人全部的宠爱,怨恨自她进宫以后皇上一次都没去看过她。上次见皇上还是和他比剑,当时她也在场,自己要给皇上敷药,皇上为了不让她误会抽回了手,两块同时摆在他面前的手帕,他却选了她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怨恨上了她吧! 苗荌看着月溪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姐姐,皇上去哪了?你给皇上传个信吧,皇上回来了你就不用跪了,每天傍晚跪两个时辰,不冻死膝盖也受不了啊!” 月溪却笑着摇头说:“没事,以前我三九天还在河里洗衣服呢,那时候我还十岁都没有,现在不过是罚跪而已,我没事的,皇上有重要的事不能回来!这几天你不要来辰夕宫了,要不然白芙蓉借题发挥你也会遭殃的,快回去吧!”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姐姐。” 月溪看着她叹了口气,相处一年多,她的脾气自己知道,胆小又倔强,她说不回自己怎么劝都没用,“小铃铛,谢谢你!” “以前都是姐姐护着我,皇上回来之前换我护着姐姐。” 苗荌的话刚说完,几个内侍走了过来:“钰妃娘娘,白妃娘娘吩咐奴才们来看着娘娘,还请娘娘体谅不要为难奴才!” 月溪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直接跪下了,苗荌也在她身边跪下,“姐姐,我陪着你!” “你起来,你说要护着我,你自己跪伤了谁护我?快起来!” “我不怕,我身体比姐姐健壮,姐姐能跪,我也能!” 月溪佯装生气的说:“你起来,否则以后都不许来辰夕宫了!” “姐姐……”苗荌刚准备说话,乐瑶把她扶起来说:“玲婕妤,我们娘娘说的对,您想护着我们娘娘也要先保护好自己,不然谁来护着我们娘娘,玲婕妤不放心在一旁坐着就行,你这样我们娘娘会担心的!” 苗荌点头在月溪身旁站着,希望给她挡一下吹来的寒风。 赵氏趾高气昂的走过来,全然没有了刚刚求饶时的样子,站在月溪面前嘲讽的说:“活该,让你不识好歹,叫你帮一下自己弟弟都不肯,你不肯帮有的是人想帮。还敢叫我给你行礼,你也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望了以前被我使唤的日子了是吧!”说完扬起手要打她,花蕊冲上前抓着她的手说:“柳夫人是不是忘了皇上说的了,打钰妃娘娘的轻则剁手,重则砍头。” 赵氏眼中没有了往常的样子,讽刺的说:“钰妃娘娘?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杀人犯,皇上回来了也会直接把她打入冷宫,她现在不是高高在上的钰妃娘娘,只是一个等死的贱人!” “啪啪啪……”花蕊抬手连扇她十几个巴掌:“皇上说了,辱骂娘娘的我都可以直接掌嘴,不用回禀谁,谁也不能罚我!还有只要皇上没治罪娘娘,那娘娘还是娘娘,不是你能辱骂的。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赵氏捂着脸怒瞪着花蕊,那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一旁的柳小宝上前一脸猥琐的说:“花蕊妹妹,她现在不过是一个等死的人,现在证据确凿皇上回来知道后也只会处置她,你护着她做什么呢,只要你现在跟了我,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白妃娘娘早就答应我们,让她父亲在朝中给我安排一个职位。还会给我们一大笔银子,现在跟着我还来得及……” 柳小宝的话还没说完,花蕊就狠狠的朝她吐了一口口水:“呸,无耻之徒,姑奶奶我这辈子那怕是做乞丐也不会答应你,你算什么东西,长相才华都不如孟大人,就你这样的我看一眼都嫌恶心!”月溪听后抬头看着花蕊,这丫头对孟星阑有情?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发觉? 柳小宝一抹脸上的口水:“贱人,给脸不要脸,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欺身上前要打她,月溪刚准备站起来阻止,却见花蕊一抬脚踢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踢出一丈开外,赵氏见自己儿子被打要上来帮忙,花蕊又一个反身把她也踢开了:“姑奶奶不动手你们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我警告你们再骂娘娘一句,我立马打死你们,皇上来了也不会罚我,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赵氏站起来刚准备破口大骂,柳四大吼一句:“够了,你们滚回房间去。” “你胆子大了是不是,刚凶我,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立马带着小宝离开。你嫁到柳家二十多年,除了生了小宝还干了什么?家里地里的事全是我来,我体谅你带孩子不容易没说什么,任劳任怨,可是你把小宝惯成什么样子了,以前在家还好一些,你看看现在,怜儿和花蕊是他姐姐的婢女,他也染指,传出去也不嫌丢人!” “小宝能看上她们是她们的福气!” “福气?什么福气?他一个二十多的男人,大字不识一个,一点事情不做,整天就知道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欺男霸女。我告诉你们以后老老实实的,日子就还能过下去,否则不用你说我直接给你一封休书!赶紧滚回房间!” 赵氏咬牙切齿的扶着柳小宝回房了,月溪呆呆的看着柳四,这还是以前那个懦弱可欺的人?他不是最怕赵氏带着柳小宝回娘家嘛,小时候自己被卖时他虽阻止过,可是赵氏一说带着小宝回娘家,他就立马不说话了。今天是怎么了?他不在乎柳家的香火了?以前他不是最在乎这个嘛! 柳四走到她面前,花蕊以为他也要欺负自家娘娘,挡在他面前:“你要干嘛?离娘娘远点!” “花蕊”月溪叫了她一声,花蕊转头看她,月溪对使了一个眼神,花蕊往旁边挪了一步。 柳四在她面前蹲下,伸手给她理好有些凌乱的碎发:“招娣,以前是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这辈子爹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任由赵氏把你卖了,从小你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娘为了生你把自己的命搭上了,而我却认为一个女孩将来也是别人家的,不能断了柳家的香火,所以又娶了赵氏。每次她欺负你我都当没看见,那时候你一定很恨爹吧,明明你也是我亲生的可我却没疼过你一次只疼小宝一个。你恨我我也不怪你,等皇上回来我就说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与你无关!皇上疼你不会怪罪你!” 月溪看着他突然有些心软,面前的人还是以前那个漠视自己的父亲吗?从小自己受的欺负他都看在眼里,却没帮过她一次,今日是为何?今日之事不同以前,这是要偿命的,他这样是为何?突如其来的愧疚?突然想护她一次?可是在小时候自己最需要他护的时候他没出来护着,现在自己已经不需要了,他还来有什么用。 “不必,这事我自己会处理,不劳柳老爷费心!” 第一百零五章 “不必,这事我自己会处理,不劳柳老爷费心!” 柳四看着月溪笑着揉了一下她头顶说:“我知道你能解决,今天爹说这些话不想想让你原谅爹,爹只是想为你遮风挡雨一次。” 月溪挥开他的手:“不必,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为我说一句话,现在这样做给谁看?寒冬腊月我在结冰的河里洗衣服,天上大雨倾盆我在地里割猪草,酷暑炎炎我顶着大太阳在劈柴,每天起床就开始做事,你们都睡下了我还在做事,每天睡觉时间不足三个时辰,还要被她又打又骂,那个时候你在哪?你没为我说过一句话,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我亲生父亲吗?别人被卖进青楼是苦海无涯,我被卖进青楼是脱离苦海,莫说我几个姐姐,就是孟星阑他母亲给我的温暖也比我在那个家十年的都多。知道我入宫为妃被皇上独宠你们来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块走向荣华富贵的踏脚石。” 面对月溪的质问柳四哑口无言,是啊自赵氏进门以后她被赵氏欺负,自己从未为她说一句话,有小宝之后自己连抱她一次都没有,她入宫得宠以后自己就找过来了,虽然是赵氏逼着他来的。现在说这些谁都不会信吧!柳四叹口气站起来在一旁站着! 不知道多了多久,月溪感觉自己越来越冷,花蕊走过来扶她起来:“娘娘,起来吧,两个时辰到了!” 月溪点点头撑着她的手站起来,跪太久膝盖疼的有些站不稳,柳四上前扶住她,却被她推开说:“不用你,管好你夫人,别让她再出现在我眼前,我现在虽落难,但要了她的命是轻而易举!” 月溪被花蕊,乐瑶苗荌扶回殿中时,月溪冷的浑身哆嗦,但还是强撑起一抹笑:“小铃铛,你回去吧,我没事了!回去喝完姜汤,别感冒了!” 苗荌点点头走了,乐瑶端来一盆水说:“娘娘,泡下脚吧,会暖和些!” 月溪任由她给自己褪去鞋袜,水放进热水里才感觉身上回了一点温,想起刚刚的事望着花蕊说:“花蕊,你会武功?” 花蕊一边给她搓着冰凉的手一边说:“会一点点,当初王妃就是看中我会武所以派奴婢伺候您的,不过娘娘一直有皇上护着,用不着奴婢,所以奴婢也从来没显露过!” “那你何时看上孟大人的?” 月溪此话一出乐瑶都抬起头看着花蕊,这丫头平常心思单纯藏不住事,没想到心里藏了这么一个大秘密。花蕊低着头脸通红的说:“在行宫时娘娘派奴婢去伺候孟大人,奴婢觉得他温文尔雅,学识渊博,对谁都是很温和的性子。从那时起奴婢就对他有好感,后来娘娘又派奴婢去驸马府照顾孟大人,一个月相处下来奴婢就……” 月溪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叹口气说:“唉~我家小花蕊长大了,都有心上人了!” 花蕊抬起头看着她说:“娘娘,奴婢知道孟大人心里只有你,所以从来没敢妄想什么,娘娘不要误会!” “傻丫头,我没有误会什么,他是他,我是我。你说的对,他学识渊博,对谁都是温和的样子,没有女孩子不会喜欢他那样的。你若想嫁给他我给你想办法!只是他府中有公主,你能接受做妾吗?” 花蕊红着脸摇头说:“奴婢虽然愿意,但他不会要奴婢的,他心里只有娘娘!” 月溪想再说什么,但想到乐瑶在不方便说,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了,乐瑶知道娘娘是想单独与花蕊说话,“娘娘,奴婢去把水倒了,今晚让花蕊守夜吧!” “去吧,早点休息!” 看着乐瑶出去之后,慢慢站起身,虽然膝盖还有些疼,但也能走的动了,拉着花蕊来到寝殿,拉着她在床边坐下,花蕊推辞到:“娘娘,万万不可,奴婢不能与娘娘平起平坐。” “坐下,我从来没拿你当过奴婢,快点,不然我生气了!” 花蕊只好乖乖坐下,月溪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说:“花蕊,你真心喜欢孟大人?那怕为妾?你可知为妾的难处,更何况上面的主母还是云清言!” “娘娘,他……” 月溪知道花蕊又准备拿话搪塞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要听你的实话,你心里的话,不是为谁说。” “娘娘,奴婢是真的喜欢他,那怕是为奴为婢。可是他心里只有娘娘,不会同意纳我的!” “花蕊,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思。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我现在心里有的只有皇上。他与公主的事我早有耳闻,他与公主不慕,压根不像夫妻。他多次救我,我对他也心怀愧疚,他一直这样我也不放心,你若愿意我想办法让你嫁给他,你替我好好照顾他,只是这样就苦了你了!” 花蕊在她面前跪下说:“娘娘,奴婢不苦,奴婢是真心喜欢他,若他肯收了奴婢以后奴婢一定好好照顾他,替娘娘也是替我自己!奴婢不在乎名分,只要跟在他身边就行!” 月溪拉起她心疼的抚摸她的脸颊说:“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嫁给他,让公主也不敢为难你!若有一日你后悔就和我说,我一定接你回来!是我对不起你,本来想将来给你找一个小官,嫁过去做正室,如今却要让你去做妾!” 花蕊摇着头:“娘娘没有对不起奴婢,是奴婢自己喜欢孟大人,为妾也心甘情愿!奴婢也绝不后悔!” “睡吧!” “奴婢伺候娘娘就寝!” 月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道今日的做法对不对,因为自己的私心就要断送她的前程。虽然说的信誓旦旦,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纳花蕊! …… 傍晚时分天上有下起了雪,月溪跪在辰夕宫殿外冷的瑟瑟发抖,花蕊拿过来一个手炉:“娘娘,抱着这个吧,会舒服些!” 月溪看看同样冷到嘴唇发紫的花蕊,再看看身旁为自己撑伞的苗荌“对不起,都怪我这次没看穿白芙蓉要做什么,还连累了你们!” “姐姐,这怎么能怪你呢,是白妃她心思歹毒,我没事的!” “对啊娘娘,奴婢也没事。只是苦了娘娘了!”花蕊一边抱着月溪一边说,她也知道这样不合规矩,可是不这样的话娘娘真的会冷死的! 这时从宫外走进几个人,领头的走到月溪面前行礼:“娘娘,奴才知道因为白妃娘娘的命令内务府没给娘娘送炭火,所以先把皇上宫里的拿来给娘娘用。娘娘放心,皇上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说完就吩咐身后的人把东西抬进小厨房! 月溪听后瞬间跪了起来说:“皇上回来了?本宫不是说过不许告诉皇上嘛!” “娘娘放心,皇上是处理完事情回来的,奴才谨遵娘娘旨意没有告诉皇上!” “多谢姜公公了!” “奴才告退!”姜公公带着人走了之后花蕊抱着月溪激动的说:“太好了,皇上回来了,皇上一定会给娘娘做主的!” 是啊,他终于回来了,他走了半个月,自己也跪了五天了,他终于回来了,这半个月过的比一年还要漫长! 乐瑶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看到花蕊抱着娘娘又哭又笑的,调侃道:“花蕊,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孟大人答应娶你了?” 花蕊本来被冻白的小脸瞬间通红,“你胡说什么,不理你了!” 乐瑶笑着蹲下身子,拿东西放地上:“娘娘,这是今日的晚膳,娘娘快些用吧,不然就冷掉了!” 月溪把东西一一拿出来,其实就一碗粥一碗小菜,这哪是粗使宫女的伙食啊,明显御膳房的人听了白妃的,故意针对她。刚准备吃想起什么看着乐瑶问:“这吃的是谁交到你手里的?” “一个刚进宫的御厨,怎么了娘娘?” 月溪没说话,摸索了一下身上,发现自己今日戴的没有银饰,看着苗荌头上有一支银簪:“小铃铛,把你银簪给我!” 苗荌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月溪拿着银簪在两个碗里都试了一下,发现银簪没有变化,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苗荌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姐姐,有些毒银簪也试不出来!” “那要怎么试?我总感觉白芙蓉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苗荌摇了一下头说:“不知道!”自己对毒药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就这个也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银只能试出鹤顶红之类的毒,可是有些植物的毒是试不出来的! 就在月溪纠结到底要不要吃的时候,一个人走过来拿筷子准备吃,月溪拦着他说:“你干嘛?” “我给你试试,我没事你再吃!” “不用,大不了不吃了!” 柳四不理她每个碗各吃了一口,过了一会说:“好了,快吃吧,凉了吃对胃不好!” 月溪拿回筷子端起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不用你这样!” “快吃吧,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回房了。” 月溪看着他的背影一边吃一边流眼泪,干嘛要这样,和以前一样漠视我不就行了,反正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 花蕊看着她的样子说:“娘娘,不想吃别吃了,哭什么啊,眼泪在脸上风一吹脸该皴裂了!” 月溪擦去脸上的泪水说:“没事,风吹的!” 吃完饭以后天上的雪越来越大了,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面前放着一盆烧的通红的炭火,乐瑶和花蕊也一起抱着她,月溪还是觉得寒气入骨,不知道过了多久花蕊扶起她:“娘娘,起来吧,今天的时间到了!” 月溪冷的浑身哆嗦走进殿中,抱着一个手炉,围着被子坐地上,旁边摆了四个火炉,过了好一会儿月溪才觉得不冷了,也迷迷糊糊躺在地上睡着了,梦里看到云子辰笑着跑过来抱着她:“月儿,我回来了!” 第一百零六章 傍晚时分两匹骏马飞驰而过,云子辰看着不远的京城满眼期待,出去快二十天了,终于回来了! 辰夕宫里月溪依旧跪在地上,只是这次她再也坚持不住跪不住了,现在的她与其说跪其实是趴在地上,花蕊在一旁尽力扶着她,月溪此时觉得除了入骨的寒冷其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子辰,我是不是等不到你回来了?姜公公说你回来了,可是你怎么还没到啊。早知道就听你的话去烨王府了。 乐瑶急匆匆跑过来:“娘娘,喝点水,吃点东西,会舒服一些的!然后奴婢去给您再点几个火炉。” 月溪手颤颤巍巍的接过乐瑶递过来的粥,刚接到手里就被自己打翻了,粥刚摔在地上就冒起泡泡,花蕊和乐瑶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粥,这个白芙蓉我们娘娘都这样了,你还要下毒手。月溪却笑着说:“白芙蓉还挺看的起我,生怕我死不了,还特意下毒!” 花蕊生气的扶着月溪站起来:“娘娘,我们不跪了,我明天就出宫去找几位王爷,就算皇上不在,几位王爷也会护着你的!有王爷在白芙蓉不敢对你怎么样。” 因为白芙蓉吩咐所有人不得将这事传出去,白芙蓉又关着她们,以防她们跑出去通风报信,所以现在两位王妃和三位王爷都不知道这事,自己想跑出去还被打回来,现在真的是孤立无援了,自己娘娘都跪十天了,再不想办法娘娘真的危险了! 月溪也不想再这样了,不然自己真的会死这里,“那你明天小心点!出不去就算了,我还能再坚持几天!” 话刚说完身后响起一道,那声音熟悉至极,转过头看着向自己跑来的人,未开口泪先流。 云子辰一路快马加鞭回来,刚进皇宫还没去紫薇殿歇口气呢,就先跑来辰夕宫,以为过来看到的会是她高兴又惊喜的样子,可没想到她给自己的居然是惊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试探的喊了一句“月儿?” 却见那人回过头看着他泪流满面,跑上前把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抱进怀里,她刚被自己抱进怀里就晕了过去,晕过去最后一句话是:“你怎么才回来!” 看见月溪晕过去云子辰仿佛疯了一般大声喊到:“传御医。” 一把把她抱起跑进殿中,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明显比自己出去前瘦了一大圈,自己平常捧在手心里骂都不舍的骂一句的人怎么成了这样。看着身后跟进来的人大声问到:“怎么回事?钰妃为什么成了这样,你们就是这么照顾自己主子的?” 花蕊跪下之后不顾一切的说:“皇上,都怪那个白芙蓉,是她罚娘娘每天傍晚跪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还是每天两个时辰,白芙蓉你是在找死吗!刚准备问花蕊到底怎么回事,云乐就带着四五个御医来了,御医们刚准备行礼就被云子辰吼住:“行了,赶紧过来,今天看不好钰妃朕让你们陪葬!” 御医心惊胆颤的给她把脉,过了一会吕御医说:“皇上,钰妃娘娘是寒风入骨,加上这些天罚跪心力交瘁才导致晕厥,微臣给娘娘开服药,娘娘服过之后很快就会醒,到时候微臣们再给娘娘诊治!” “还不赶紧去!”云子辰大吼一声,御医们吓得赶紧去配药了!云子辰稍微冷静了一点之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她们也是狼狈不堪,看来这些天她们也都在尽心尽力照顾月溪,“你们都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皇上……”花蕊不走,非要现在说,乐瑶害怕她触怒龙颜想拉着她出去,花蕊一把推开她,扑通一声跪下说:“皇上,白芙蓉罚跪娘娘的事可以明天说,今日她给娘娘下毒,若现在不管那明天就查不到真相了!” “下毒又是怎么回事?”罚跪,下毒,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月儿到底吃了多少苦! 花蕊说了刚刚的事,云子辰听后更加生气了,若不是月儿不小心打翻了那碗粥,那自己回来看到的就是她的尸首。“云乐,去把今晚在御膳房当差的所有人都关进大牢,烧火打水的也不能放过,等明天朕亲自审讯!”云乐领命出去了,花蕊也终于肯跟着乐瑶出去了。 没一会吕御医就端着药进来了,云子辰接过药让他出去了,亲自喂着她喝药,可是却怎么都喂不进去,一咬牙把药含嘴里,嘴对嘴的把药渡给她,喂了三次才喂完一碗药,药喂完之后他又赶紧端起一旁的水漱口,除了月溪没人知道他其实特别害怕吃药! 漱了好几下才感觉嘴里的苦味淡一些了,摸了一下她的脸之后站起身,走到门口吩咐人打来一盆热水,云子辰又轻轻的给她擦脸,擦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她冰凉的脸有点热度了,手伸进被子里想把她手拿出来给她擦一下,却感觉被子里潮湿的很,一摸衣服都湿透了,被子也被打湿,叫来人换了新的被子,云子辰又给她脱去湿衣服,在看到她膝盖时眼眶通红,忍着怒气给她换好衣服,又拿来消肿去淤的药给她揉着那红到发紫,肿的像馒头的膝盖。 月溪醒来时看到他轻轻的给自己揉着膝盖,颤抖的喊了一句:“皇上。” 云子辰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过身一把把她抱入怀里:“月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月溪紧紧的抱住他哭了起来:“子辰,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哭声传出殿外,悲痛欲绝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哭出来! 云子辰抱着她许久,月溪哭声渐渐停了下来,云子辰松开她,轻柔的给她擦去眼泪,站起身准备出去叫御医,却被她紧紧抓着,“月儿乖,我去叫御医来给你看病!马上回来!” 月溪不松手,依旧紧紧的抓着他,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不。” 见她这样云子辰心疼的坐下搂着她,冲外面喊了一句:“传御医!” 御医来了之后给她把了脉然后说:“皇上,微臣再给钰妃娘娘开服药应该就无大碍了,至于膝盖的伤只能慢慢养着!”云子辰点头让他出去了,回过头却看见月溪嘟着嘴看他。云子以为她是害怕吃药,轻声哄着:“没事,我等会让他们送你最喜欢的蜜饯来,喝完药吃蜜饯就不苦了,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嘛!” 月溪摇摇头说:“我饿!” “好,我让人送晚膳过来!”刚站起身却见她依旧拉着自己,叹口气坐下,大声吩咐外面守着的人去拿晚膳,那人却一脸为难的走进来说:“皇上,御膳房值夜的人都被您打入大牢了!” “那你不会把其他御厨叫来做啊!皇宫里又不是只有他们几个御厨,赶紧去!” 小太监连忙跑远了! 云子辰看着怀里一直抓着他的人,她何时这么依赖过自己,虽然开心她依赖自己,可更心疼她是因为什么才这样,“月儿,我回来的时候带了好多东州府的特产,特别好吃我去给你拿来好不好?” 月溪依旧拉着他的手:“不要。” 云子辰伸手揉着她的头说:“乖,我马上回来,然后一直陪着你,听花蕊说你今天晚膳都没用,到时候饿坏了身子怎么办!” 月溪放开他的手,“那你快点回来!”她像是害怕被丢弃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云子辰心疼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放心,马上回来!”转过身之后刚刚温和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眼中仿佛能看见火苗在跳动。白芙蓉,月儿受的委屈明日加倍还在你身上。 云子辰提着一个包袱回来时月溪站在殿门口翘首以盼等着他,快走两步抱起她:“你怎么起来了,御医说你要好好躺着休息,不然膝盖会留下病根的!来,我抱你进去。” 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之后打开刚刚拿来的包袱,东西一一摆在她面前:“这些全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我都尝过,你肯定爱吃!” 月溪看都不看,双手环抱着他的腰,依偎在他怀里说:“你喂我!” 云子辰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捏了一下,她何时这样过,这些天她该受了多少苦啊,她肯定每天都在期盼着自己快点回京吧,“好,我喂你!” 月溪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有些颤抖,抬起头看到他眼中含泪,眼神里全是对她的心疼,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不疼了!” 云子辰抱着她头埋在她肩上:“月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去哪都带着你!” 月溪紧紧的抱着他:“这是你说的,以后去哪都带着我,不许再把我丢下了!我这几天真的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好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以后你去哪我都赖着你!” 云子辰坐起身擦去她的泪水:“好,明天我就去找条绳子,把我们两个拴一起。”拿起一块东西喂给她:“来,多吃点,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给你报仇。” 月溪张嘴接下东西,一边吃一边问:“你知道了?” “不知道,但肯定是她们陷害你的。” “万一不是呢?你就如此信任我?” “没有万一,我相信你,肯定是白芙蓉先欺负你的!”许久不见她说话,低头一看发现她又在哭,自己回来不到三个时辰,她哭了四五次,比她进宫一年都多,“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我去给你传御医来!”想站起来却被她紧紧抱着:“夫君,谢谢你信我!” 云子辰抚摸着她的头说:“傻丫头,我既然是你夫君,自然会信你。叫我一句夫君,夫君为你撑起一片天,在我身边你不用委屈自己,想干嘛就干嘛,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护着你。你入宫那天我就说过,保你一生平安无忧,护你一世欢颜!可你入宫后多次遇险,甚至差点被毒杀,我已经对你很愧疚了,再不信你那不是白当你夫君么!” 月溪看着他摇摇头说:“不,夫君做的很好很好!” 一百零七章 没多久姜公公就带着几个小太监送来了膳食,云子辰看着姜公公一拍桌子:“姜又岩,朕出宫时特意交代钰妃有任何事都要告知朕,钰妃如今成了这样为何朕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这首领太监不想干了有的是人想顶替你的位置!”因为姜公公是照顾他长大的,自己平常也对他也是尊敬有加,这次是第一次这样骂他! 姜公公立马跪下告罪:“皇上恕罪,是奴才失职!” 见他这么生气月溪也吓了一跳,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皇上,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不怪姜公公!”云子辰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万一我再晚回来几天……” “皇上,你是为百姓去主持公道的,不能因为我一人影响整个苏柳县的百姓啊,那我不就成苏柳县的罪人了嘛。你让姜公公起来吧,这事不怪他,这几天也幸好有他,不然我都等不到你了!”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发:“好,听你的。”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姜公公说:“你起来吧,这次钰妃为你求情,就不重罚了,罚俸两个月!” “谢皇上!”姜公公心中虽然有些委屈,但这次他也确实有错,若不是皇上及时回来那钰妃娘娘就真的危险了! 月溪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玉镯子递给他:“姜公公,这是本宫赏你的,谢你这些天的照顾!”玉镯是入宫前冰烟给的,足够他半年的俸禄了! “娘娘不可,奴才受之有愧!” 月溪知道没有云子辰的同意他不敢收,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云子辰叹口气说:“钰妃赏你的你就收下吧!” 姜公公收下之后就出去了,云子辰抱起月溪坐在桌边然后说“饿了吧,快吃吧!看你都瘦了一圈,这些天受委屈了!” 月溪双手环抱他的腰,微撅嘴看着他,云子辰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说:“好,我喂你!” 云子辰慢慢的喂着她,月溪却一直盯着他,吃完之后还盯着他看,“月儿,你老盯着我做什么?眼睛不累啊?” 月溪摇头说到:“不累,我发现你越来越好看,越来越俊郎了!怎么看都不腻!” 云子辰笑着低下头亲了她一下:“好了,吃饱了该睡觉了,这些天你肯定也没休息好吧,现在我在这里,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云子辰把月溪放床上,轻声哄她,看她熟睡以后想站起身去沐浴一下,一回来就来了辰夕宫,然后看到令自己心惊胆颤的一幕,到现在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刚站起来就发现她的手紧紧拽着他的袖子,以往只有在打雷时她特别害怕才会这样,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害怕极了,轻轻拿开她的手,给她盖好被子走进沐浴间! 沐浴完了刚出来就看见她坐起来了,还没开口说话她就从床上爬起来,跑过来抱着他说:“我以为你又走了,我以为我刚刚在做梦!” 抱着她轻声哄着:“放心,我再也不走了,看你鞋都不穿,小心感冒了!”刚说完发现自己怀里的人好像不对劲,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热到发烫。一把把她抱起,冲外面喊了一句:“传御医!” 御医来了之后又是一顿忙碌,给月溪吃了一颗药丸之后吕御医说:“皇上,药已经给娘娘服下了,只要天亮之前发了汗退了烧就没事了!” 云子辰挥挥手让他下去了,看着月溪说:“月儿,还有哪里难受吗?” 月溪摇头紧抱着他:“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没事了!” “睡吧!”云子辰又轻拍她后背,哄她入睡,这几天的日夜兼程让他觉得疲惫不堪,渐渐的也睡着了,半夜时分被身旁的声音吵醒,云子辰醒来发现她双颊红的不正常还呓语不断,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赶紧又喊来御医! 吕御医又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把了脉之后说:“娘娘这是体内的寒毒发作了,微臣这就施针!”吕御医一直心无旁骛的给月溪治疗,云子辰在一旁心急如焚的等着,许久之后吕御医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皇上,娘娘体内的寒毒已经压制住了,只要天亮之前烧退了就没事了,微臣去给娘娘开退烧药!” 云子辰喂了喝了药之后许久不见她退烧,打开门吩咐站外面的姜公公打来一浴桶的冷水,让所有人都出去之后脱掉衣服坐进浴桶里,刺骨的冰凉袭来,云子辰条件反射的运功抵御,可是想到床上的月溪又咬牙忍着,过了一会站起来擦掉水滴,把月溪抱进怀里,睡着的月溪本来觉得特别热,感觉身边仿佛有块大冰块,紧紧的抱着冰块感觉舒服多了!如此反复多次在天蒙蒙亮时云子辰终于感觉怀里的人体温正常了,深呼一口气放下心,抱着她睡着了! 月溪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看着旁边眼眶乌黑已经睡着的人,看来昨天晚上他又照顾了自己一晚,浅寐的云子辰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惊醒过来,“月儿,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月溪没说话只是摇摇头,云子辰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不烫了终于放心了,又让人传御医,吕御医来了之后把完脉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膝盖说:“皇上,娘娘已经没事了,只是膝盖上的伤要好好养着,不然的话以后一到下雨阴天娘娘的膝盖就会发作,疼痛难忍!” “知道了,下去吧!”吕御医走后云子辰又叫人送来早膳,吃完早膳云子辰抱着她坐在床上说:“好了月儿,现在和我说说白芙蓉她这次又干了什么,我等会给你报仇!” 月溪慢慢的说了那天的事,云子辰越听越生气,十天,自己平常不舍的骂不舍的生气的人这次居然跪了十天,白芙蓉,希望你能承受的起后果! 高声唤进姜公公说:“把这次陷害钰妃的所有人都叫来辰夕宫,还有昨晚关起来的御膳房的那些人。” 姜公公刚出去外面就闯进四个女子,门口守着的侍卫拦着她们不许进,可是在看到身后跟来的人又收回了拦着她们的手,四个女子一路跑进辰夕宫正殿又跑进寝殿,冰烟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瘦了一圈的人不禁红了眼眶,一把推开云子辰把她扶起来:“月溪,我们回家,这皇宫我们不待了!” 月溪看着跑进来的几个人:“四位姐姐,你们怎么都来了?” 流月生气的看着她:“你还说呢,被别人陷害为什么不通知我们,我们虽然不能做什么,但至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们来接你回去,冰烟姐姐说的对,这皇宫不待了!” 云子辰被冰烟推的撞到床围,肩被撞的生疼,可是顾不上疼,拦着冰烟要扶起月溪的手:“皇嫂,月儿现在不宜走动!” “那我们就抬着她回去,这皇宫我们不待了,皇上还请颁一道废妃圣旨!” 身为皇帝别人在推他的那一刻就会被打入大牢,可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皇嫂,她这么生气也是心疼月溪,她们一直拿月溪当亲生妹妹,柳家的人对月溪还不如她们的万分之一。 “皇嫂,此次是……” 冰烟生气的打断他的话:“是什么是,上次她中毒你和我保证一定会护着她,这才多久?月溪自从被卖到月星阁就没受过委屈,我们几人把她当花一样养着,你呢?她进宫以后多少次走在生死边缘,今天我必须把她接回去!” “冰烟姐姐……” “干嘛?你这次受的委屈还不够是不是,上次我就不放心你回来,这次你都这样了还不告诉我们,你是想死在宫里是不是?走,跟我们回去。” 月溪挣脱她的手,抱着一旁的云子辰看着冰烟说:“我不回去,这次的事本来就不怪皇上,我没告诉你们是白芙蓉不许我们出去,还不许把这次的事传出去!” 冰烟看着她的样子气的说不出话,惜月走上前摸摸月溪的头,温柔的问到:“小月溪,告诉姐姐这次是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晚上我们就听说你被罚跪,生命垂危,昨天冰烟就想闯宫把你接回去了,只是烨王爷拦着所以现在才进宫来,所以你冰烟姐姐有些着急!” 月溪又说了一遍那天的事,冰烟听后更生气了,吵着要把月溪带回去,流月也在一旁附和,两位王爷轻声细语的哄着自家媳妇:“这次确实怪不得子辰,别生气了,我们来是给月溪撑腰的,不是来拆散他们的,硬把月溪接回去,月溪也会不开心!”冰烟和流月听后也稍微冷静下来,姜公公走进来看到满满一屋子的人,一一行礼之后说:“皇上,人已经带来了,都在外面侯着呢!” 四位姑娘听后又风风火火的走出去了,这次到要看看敢害月溪的是谁,流月出去后看着两个妃子打扮的人问:“你们谁是白妃?” 白芙蓉上前一步:“嫔妾就是,参见翊王妃!” 流月走到她面前笑着说:“你就是那个丞相之女白芙蓉?这次钰妃的事是你处理的?” “是”白芙蓉也恨的牙根痒痒,明明这次快成功了,结果皇上赶回来了,不是说出去一个月嘛,怎么才二十多天就回来了,早知道就早点下手了!不过她生气归生气却一点不害怕,她有协理六宫之权,嫔妃遭陷害她这次只是主持公道,只要赵氏咬紧牙说是钰妃指使,那自己就是秉公处理,皇上也拿她没办法! 正想着呢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然后脸上就是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是四五下。 云子轩赶紧上前拉回流月:“流儿,你还怀着孕呢,不能太生气,小心动了胎气!”流月打了她几巴掌,消了一点气站到一边了! 白芙蓉捂着脸叫到:“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第一百零八章 白芙蓉捂着脸叫到:“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流月笑了一声说:“你爹是谁回去问你娘去,问我干嘛,我又不是你娘!” 白芙蓉捂着脸,怒瞪着流月说:“翊王妃,我好歹是皇上的妃子,你凭什么打我?” 流月转过头看着云子轩说:“王爷,我刚刚打人了吗?” “没有,本王的王妃最是温顺乖巧,怎么会打人呢!”然后看着院子里站满的人说:“你们刚刚有看见王妃打人吗?” 众人齐声回到:“奴才(婢)们没看见!”白芙蓉怒视着身后的一群墙头草,恨的银牙咬碎! 云子辰抱着月溪走出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流月打人的一幕,“我以为会是倾月先忍不住,毕竟她是你们几个里脾气最大的!” “倾月姐姐她不是脾气大,她是豪爽,她虽然生气但她还有理智,她知道如果她动手了,那就一场轩然大波。可是流月姐姐不一样,她有翊王爷护着,打了别人也不敢传出去,除非白芙蓉自己说出去!” 云子辰抱着月溪走出去,一众人纷纷跪下行礼,云子轩扶着流月不许她行礼:“不用行礼,皇上不会怪罪,你再把我女儿给伤到!” 月溪听到笑着说:“翊王爷还想着女儿呢,万一到时候生个儿子,他不得塞回流月姐姐肚子里让流月姐姐重新生啊!” 云子辰笑了一下没说话,抱着月溪坐在宫人搬来的躺椅上,把月溪放自己腿上之后才开口:“都起来吧!” 然后吩咐人给冰烟一行六人赐座之后,看着站起来的众人,“昨天御膳房值班的人出来!”二十几个人站了出去,有掌勺的,有切菜洗菜的,还有烧火打水的,云子辰看着他们阴沉着脸问:“昨晚负责辰夕宫膳食的是谁?” 一个总管打扮的人站了出来说:“皇上,因为白妃娘娘吩咐辰夕宫的膳食和粗使宫人的一样,而那些粗使宫人的膳食是一个大锅做的,所以钰妃娘娘昨天的膳食应该是装好之后出的问题,不然其他宫人也会中毒,可是昨晚到现在没有一个宫人出事!” 粗使宫人的饭菜?月儿自进宫以来吃的喝的无不精致,这次不仅被罚跪,还吃不好,睡不好甚至差点被毒死。白芙蓉这一笔一笔朕都记你头上! “乐瑶,昨晚膳食是谁交你手里的?” 乐瑶上前一步说到:“皇上,没人交给奴婢,奴婢到的时候娘娘的膳食已经装好放在一旁了,奴婢是直接拿回宫里的!” 白芙蓉生怕查到她头上,开口讽刺到:“没人经手那不就是证明是你下毒害自己娘娘的嘛!” 乐瑶扑通一声跪下:“皇上,奴婢没有,奴婢害谁也不会害娘娘的,皇上明查!” 云子辰看着她说:“你起来,朕相信你不会害钰妃。”然后抬头看着白芙蓉说:“白妃,朕让你说话了吗?朕还没说什么,你先抢着说,宫里规矩都忘了是不是,站一边去!” 白芙蓉白着脸咬牙切齿的站一边去了,自己从没像今天这么丢过脸,先被翊王妃打,被打了还无处说理,现在自己不过说句话,又被皇上训斥。 “那昨天给粗使宫人做膳食的是谁?” 云子辰刚说完一个胖胖的御厨走了出来跪下说:“皇上,是奴才做的,可是奴才什么都没放。奴才做完之后是小南给钰妃娘娘装的!” “小南何在?” 一个又矮又瘦的人从人群里走出来磕头说到:“皇上,奴才便是小南,可是奴才只是把东西装好,其他什么都没做啊!” 云子辰看着他们两个,这两个是嫌疑最大的,那个御厨到是一脸坦然的站着,这个太监却眼神飘忽不定,但这也不能就确认谁是凶手,坦然也可以是装出来的,眼神飘忽不定也有可能是因为胆小。只是现在这个太监嫌疑比那个御厨大一些。 “你们来皇宫多久了?家中可还有人?” 那俩人不懂皇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胖御厨说到:“回皇上的话,奴才进御膳房五年有余,家中还有一对年迈的父母和两个孩子,家中妻子于去年突患急症去世了!” 云子辰点点头看向那个小太监问:“你呢?” “回皇上,奴才进宫两个月,已无家人!” 云子辰听后点点头没在说话,只是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递月溪嘴边:“月儿嘴唇都有些干了,喝口茶吧!”月溪张嘴喝了一口茶,云子辰放下茶杯拿手帕轻柔的给她擦了一下嘴角,那两个刚说完话的人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其他人看着皇上如此温柔的对待钰妃娘娘有些诧异,只听说过皇上宠爱钰妃,可万万没想到皇上竟会如此宠爱钰妃,平常对别人都是威严庄重的样子,对钰妃娘娘却是温柔似水,柔情蜜意,还亲自伺候钰妃娘娘喝茶。 而辰夕宫的人却是见怪不怪,皇上宠爱钰妃又不是第一次见,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过了一会云子辰依旧不让那两个人起来,只是轻声逗着怀里的人。就在其他人都捉摸不透皇上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姜公公带着几个太监走了过来,掏出一张银票给云子辰,并小声说:“皇上,那个御厨那里什么都没查到,只有几两碎银子。这五千两银票是那个叫小南的枕头底下找到的!” 刚刚小南说完之后云子辰就对姜公公使了一个眼神,姜公公跟在皇上身边二十年,自然知道皇上什么意思,于是带着几个人去搜了那个胖御厨和小南的床铺。 云子辰把银票放在桌上,四根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眼神犀利的盯着小南问:“你一个月俸禄是多少?” “三,三两。” “三两?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小南颤颤巍巍的说:“不,不委屈,能进皇宫当值是奴才的荣幸!” “不委屈?你都如此趁钱了,还在宫里做每个月只能领三两银子的苦差事,怎么会不委屈!” 小南在姜公公拿出那张银票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如今皇上又怎么问更是把他问的心惊胆颤:“奴,奴才不懂皇上您在说什么!” “不懂?”云子辰拿起那张银票甩过去,甩的时候用了点力,正好砸在他脸上,大声说到:“那你给朕解释一下这银票哪来的?五千两,按你现在的俸禄一百年都攒不了这么多!”声音大的把坐在他怀里的月溪吓了一跳,云子辰感觉到她的惊吓,抚摸着她的背:“不怕不怕,我小声点啊!” 别人看见他这样又是一次惊吓,这皇上还有两副面孔?对娘娘温柔似水,对别人威严孔时! 小南看见银票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的说:“皇,皇上,这,这银票是奴才父母留给奴才的!” “你有这些钱还用进宫做太监?真当朕好糊弄呢,赶紧说实话,否则别怪朕动大刑!”见他许久不说话云子辰喊了一句:“来人,把他拖下去,打到他说为止!” 侍卫上前要拖他,小南连连磕头:“皇上,奴才说,是奚美人的婢女交代奴才这么做的。” 一旁的白芙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幸好那天巧儿提醒了自己,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去找他下毒,否则皇上查起来遭殃的还是她,所以这次自己迂回了一下,让奚美人的婢女去,这样的话查起来也是奚美人的婢女为自己主子报仇,与她无关! 云子辰看着地上磕头的人说:“看来你是真当朕好糊弄,她一个婢女哪来的这些银子?” “皇上,奴才这次说的是实话啊,奴才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些银子,可是真的是她给奴才的啊!” 云子辰看他不像是撒谎,对人群喊了一声:“奚美人的婢女出来!”许久不见有人出来,他又对身旁的姜公公说:“不是让你把与这事有关的所有人都叫来嘛,怎么还有人没来?” “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这就去百花宫看看。”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姜公公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两个小太监手里还抬着一个人,放地上之后月溪看了一眼就害怕的收回目光,云子辰把她头按进自己怀里,冲姜公公喊了一句:“这种东西你还抬到这边来,吓到钰妃朕要了你的脑袋,赶紧抬出去。” 姜公公吩咐那两个小太监把人抬出去之后说:“皇上,奴才到的时候婢女已经气绝多时,听刚才去叫她的小太监说,他去叫这个婢女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自己要查真相的时候她上吊死了,意欲何为显而易见,“叫御医来看看她到底怎么死的!” 姜公公吩咐人去传御医,云子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南,看来下毒之事是找不出真凶了,他应该只参与了给月溪下毒,其他事情问他也没用,“来人,小南为一己私欲胆敢给钰妃下毒,拖下去赐凌迟!” 又喊又叫的小南被拖走了,姜公公捡起刚刚被扔在地上的银票放桌子上,云子辰看着银票就来气,就是因为这五千两月溪差点命丧黄泉,拿起银票打算撕个粉碎,月溪拦着他说:“你干嘛?” “看着来气,我撕了它!” 月溪一把抢过来:“撕它干嘛,这么多银子呢,你不要给我啊,五千两,我十年俸禄都没这么多。”然后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袖子里,云子辰看着她财迷的样子笑着说:“好,给你,小财迷!” 没多久御医走了进来,行礼之后说:“皇上,微臣刚刚检查过那个宫女,此人舌头外伸,眼睛……” 云子辰打断他的滔滔不绝:“行了,你直接说她是怎么死的就行,不用说那么多,钰妃听不得这些!”月溪红着脸轻轻打了他一下,云子辰被打之后不仅不生气,还心情大好的亲了她一下! 御医微微尴尬了一下,又接着说:“此宫女确实是上吊而亡!无任何其他外伤!” 第一百零九章 自杀?刚刚还以为会从那个婢女嘴里问出点什么,可现在她死了,还是自杀,这该从何查起!云子辰细想了一下问月溪:“月儿,奚美人死那天赵氏有出去过吗?” “没有,我一开始以为白芙蓉是派她毒杀我的,可是后来想想又不对,就算白芙蓉是想毒杀我完全可以从御膳房下手,没必要让赵氏动手。然后我就以为白芙蓉是让她混淆我的视听,让我放下戒心好让她有机会去给别的妃子下毒,所以那几天我明令禁止她出去。可是我没想到的是白芙蓉用的是另一招,完全不用赵氏去,她只需赵氏拿出她的毒药,然后咬死是我吩咐的就行!” 月溪说完后云子辰抬头吩咐姜公公:“去把百花宫所有宫人都叫来,少一个都不行!” 月溪想了一下知道他要把那些人叫来的目的,说:“皇上,叫他们来没用的,白芙蓉肯定把百花宫上上下下的人都买通了!” “不会,除非他们已经统一好了口径,否则这个谎言就很容易戳破。所以白芙蓉不用买通她们,只要买通奚氏身边的婢女即可,这也是为什么婢女会死的原因!” “死无对证?” 云子辰亲了她一下说:“真聪明,只要那个婢女死了,这火就烧不到白芙蓉身上,若赵氏供出她了,白芙蓉也可以说赵氏诬陷她!” “那他们已经统一好口径了呢?” “那就只有严刑拷打了!我就不信他们能为了白芙蓉那一点点好处连命都不要了!” “那样别人会说你屈打成招,会说你是昏君的!” “他们要说让他们说去,我只要你平安无事,敢欺负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些话他们都是小声说的,除了他们身后的花蕊和云乐没人听见,花蕊听后一阵感动,皇上对娘娘真好,难怪娘娘一直坚信皇上会相信她呢!云乐听后百年不变的冰块脸也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皇上什么时候成这样了,一个女子长的也没多美,和她那几个姐姐相比她长的是最普通的,至于这么宠着她么! 没多久姜公公就带着一群人回来了,现在辰夕宫里除了辰夕宫原本的十几个宫人,加上今天传来的所有人,现在院子里乌压压一片人,云子辰开口道:“御膳房的人先回去吧,昨晚无故把你们关起来也是事出突然,今日给你们休假三天,都回去吧!”御膳房的人谢恩之声震耳欲聋,他们出去之后辰夕宫显得宽敞许多! 云子辰看着刚进来的一群人说:“奚美人薨逝那天你们有看见赵氏去百花宫吗?说谎的一律按欺君处置!” 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宫女说到:“皇上,那日奴婢并未看见赵氏去过百花宫,若她是从小门进去的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后面的一群人也齐声说到:“奴婢(才)们也是。” 云子辰点点头让他们站一边去了,叫来赵氏,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氏说:“朕再问你最后一遍,那日你当真去过百花宫?今日若说实话朕既往不咎,敢说一句假话直接凌迟!” 赵氏听到凌迟有些害怕,可是一想到白妃说只要这次她帮白妃扳倒钰妃,那就赏黄金万两,还让她父亲在朝中给小宝安排一个官职,一想到以后的荣华富贵,赵氏咬咬牙说到:“是,那日草民奉娘娘的命令去给奚美人送补品,顺便在补品里下药!” “什么补品?钰妃又让你下的什么药?”云子辰不慌不忙的追问到! 赵氏听后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毒药自然是白妃给的鹤顶红,可是补品是什么啊?自己对那些补品又不知道多少,只听说过女人多吃阿胶滋阴补血,美容养颜,“回皇上,是阿胶桂圆红枣羹!” 云子辰忍住笑意说:“何处的阿胶红枣桂圆羹?是辰夕宫小厨房的还是御膳房的?” “是娘娘亲自吩咐小厨房炖的,原本是娘娘要用的!”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赵氏低头想了一下,自己所说无任何纰漏,义正辞严的说:“草民所说句句属实,毒药是钰妃娘娘亲生所给,羹也是娘娘的!” 云子辰冷笑一下,手指在茶杯上画着圈圈:“呵,阿胶红枣桂圆羹,还是小厨房原本做给钰妃用!”顿了一下然后拿起杯子砸在她面前,杯子触地既粉碎,看着她疾言厉色的说到:“辰夕宫从未有过任何阿胶,由于钰妃不喜阿胶的气味,所以她从不吃过任何用阿胶做的吃食,整个辰夕宫上上下下也没有一块阿胶。你撒谎都不打草稿的吗?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打到她会说实话为止!” 侍卫把脸色煞白的赵氏拖走了,没多久就传来她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云子辰紧紧的捂着月溪的耳朵,月溪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抓下他的手说:“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说:“我说过任何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现在先给赵氏一点教训,下一个就是白芙蓉,她罚你的我加倍还给她!” 两人的对话没有其他人听见,一旁的白芙蓉恨的咬牙切齿,这次的事又失败了,因为皇上说过,此次出去游山玩水要一个月,所以自己以为时间充裕,她不被冷死,也肯定会被毒死,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回来了,早知道就早点下手了! 没多久侍卫就拖着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赵氏回来了,被扔在地上的赵氏挣扎着爬过来扯着月溪的裙摆说:“招娣,我是你娘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月溪一脚踢开她:“我没娘,我娘在我出生那天就死了。”被踢开的赵氏准备又爬过来,却被云子辰一脚踢出老远:“今日你若说实话,朕留你全尸,不然的话凌迟处死,你自己选!” 赵氏知道求她们没用了,爬向一旁的白芙蓉:“白妃娘娘,您不是说一定会保全我的性命嘛!我可什么都为你做了!” 白芙蓉后退一步盯着她说:“本宫让你做什么了?柳夫人可莫要乱攀咬人!” 赵氏抬起头看着她:“在辰夕宫埋巫蛊娃娃,给钰……”白芙蓉生怕她再说什么,对身边的巧儿使了一个眼神,巧儿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步,连扇了赵氏十几下说:“叫你胡说八道,辰夕宫巫蛊娃娃是你儿媳怜儿一人所为,与我们娘娘何干,再胡说八道割了你的舌头!” 赵氏被扇的脑子晕晕乎乎,耳朵也嗡嗡响,云子辰对一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神,侍卫把赵氏拖了回来,云子辰看着她说:“你说是不说?不说立刻送进大牢凌迟,还有你那个宝贝儿子也凌迟处死!” 柳小宝一听立马跑过来抱着她说:“娘,你赶紧说啊,儿子不想死,你赶紧说啊!” 赵氏此时心里还留着一丝希望,希望白芙蓉出来为她说话,保住她的命,可她没想到的是白芙蓉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留着她的命,即使事情没有败露白芙蓉也准备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柳小宝见她一直不说话站起身踢她一脚说:“你赶紧说啊,你想死能不能别拉着我。赶紧说啊!!” 月溪看着他们母子的样子笑了:“当初她对她儿子是无限溺爱,她儿子做什么事在她眼里都是对的,欺负邻家小孩,因为偷鸡摸狗别人找上门她也是骂别人,如今报应来了!”云子辰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自己也笑了,在他眼里只要月溪开心,她要杀人自己也陪着她! 赵氏被她儿子踢了一脚之后终于心灰意冷,磕了一下头说:“草民说,草民什么都说,只求皇上放我儿子一命!” “说!” “是白妃娘娘吩咐草民这么做的,皇上出宫没几天白妃娘娘就把草民叫了过去,给了奴婢一包毒药,她说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在小厨房门口转悠几圈,假装想进去投毒就行,然后等事发时草民只要咬死是钰妃娘娘吩咐草民做的就行。她承诺草民,只要扳倒钰妃娘娘一定保主草民性命,还赏黄金万两,还让她父亲在朝中给小宝安排一个官职。草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皇上,草民什么都说了,此事与小宝无关,求皇上开恩别杀他!” 说完就一个劲的磕头,云子辰让人把她拖走以后看着白芙蓉说:“白妃还有什么话说?” 白芙蓉跪下膝行至他面前说:“皇上,臣妾没有让她做这些啊,臣妾就算敢承诺黄金万两,也不敢承诺官位啊,皇上明查啊!” “赵氏她说的有理有据,证据确凿,白妃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皇上,凭她一人之词如何就确认啊,她是钰妃的母亲,自然向着钰妃说话。” 月溪看着她讽刺的笑笑说:“母亲?向着本宫说话?那日她口口声声说的可是本宫指使她下毒,今日白妃怎么还说她向着本宫呢!当日白妃不也是信她一人之言而确认本宫是凶手的么!” 白芙蓉被说的哑口无言,转念一想没事,自己还留有后招呢,抬起头看着云子辰:“皇上,那日是奚美人的婢女和赵氏都指证钰妃,臣妾才会误会钰妃妹妹的,如今皇上也不能听信赵氏一人之言啊,奚美人还有一个婢女,皇上可以问问她啊,本宫平常待奚美人如亲妹妹一般,怎会陷害她啊!” 云子辰看着她的样子厌烦无比,在后宫兴风作浪,多次陷害月溪,虽然知道她说的肯定是假的,可是又不得不顺着她的话,不然她那个爹又要带领群臣请求他废钰妃了,还白妃清白了! “传!” 一个宫女颤颤巍巍的从最后面走上前,跪下行礼:“奴婢香菱参见皇上。” “你便是奚美人身边的婢女?” “是,奚美人身边除了死去的香凝姐姐,就是奴婢与奚美人最为亲近了!” “那你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一十章 “奴婢也不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可是奴婢清楚的记得那日白妃娘娘未让任何人去过百花宫!” 香凝刚说完白芙蓉就说到:“皇上,奚美人身边的婢女都如此说了,可以证明臣妾的清白了吧,臣妾待奚美人似亲妹妹,如何会害她啊!”声音凄惨,面容哀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冤枉呢,可是云子辰看在眼里只觉得厌恶。 “那你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奚美人如何死的。”云子辰看着香凝问到! “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只记得那日奚美人生了好大的气,然后又叫我们都出来了,唯独留下了香菱伺候,没多久奴婢们就听到香菱姐姐的叫声,等奴婢们进去奚美人已然气绝。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啊!” 云子辰看着百花宫其他宫人问:“她说的是否属实?你们那日又看见了什么?”云子辰知道今日是问不出真相了,香菱已死,只有赵氏一人的供词不足以定白芙蓉的罪,白芙蓉,今日废不了你,朕也不会让你好过。 “是!”那些人齐声回到,只是有一个小太监支支吾吾的又说了一句:“奴才记得那日奚美人遣散所有人之后,没多久香菱就去了小厨房,那时候奴才还看见奚美人好好的,一炷香的时间香菱就从小厨房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碗东西进婉荷阁了,没多久就传出了香菱的叫声!” 云子辰刚准备说话一个给香菱收尸的宫人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张纸说:“皇上,这是在香菱身上发现的!” 云子辰不用看就知道,这肯定是所谓的认罪书,打开一看笑了,自己果然没猜错,上面写着那日奚美人打骂了她,她心中有恨,所以毒杀了自己主子,然后又买通赵氏诬陷钰妃。狠狠地把纸揉碎然后说:“香菱死前已经招认,是她毒害自己主子,此事与钰妃无关。但赵氏伙同他人诬陷钰妃,罪不可赦,赐凌迟。柳小宝多次辱骂钰妃,还在皇宫行窃,跺去双足赶出京城,此生不得踏入京城一步,柳四……” 云子辰刚准备处置柳四,月溪却拦住了,云子辰看着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柳四与此事无任何关联,赶出皇宫即可,婢女怜儿借巫蛊之术陷害钰妃,罪不可赦,关入天牢待她产子后赐白绫!”刚说完侍卫就把赵氏,柳小宝,怜儿拖走了,赵氏一边被拖走一边喊:“招娣,娘知道错了,你原谅娘吧,招娣……”没人理他的喊叫,柳四也回房收拾行李了! 那几人被拖走之后云子辰看着白芙蓉说:“白妃不分青红皂白,未查明真相就惩罚钰妃,导致钰妃差点香消玉殒,今日起削去协理六宫之权,降为良媛。”云子辰说完之后一片哗然,月溪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从正二品妃位降为五品良媛,连降五级,这是不是太重了? “皇上,臣妾也是听信谗言才会误会钰妃啊,皇上明查啊!” 云子辰心中一笑就等着你求饶呢,又开口说到:“良媛白氏,顶撞于朕,不服朕之宣判,罚闭门思过一个月,思过期间每日子时在华清宫殿外跪足两个时辰!” 子时?每日最冷的时候,跪两个时辰还跪一个月,那自己还能活下来吗,这该怎么办?对,让人通知父亲,有父亲皇上一定不会罚本宫了! 云子辰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接着说:“今日之事不得传出去一句,否则让朕知道全部赐凌迟,白良媛思过期间华清宫不得出去一人,敢擅闯者当场杖毙!” 众人都觉得皇上此次惩罚太重,这不是要了白妃的命嘛,一直未说话的玉溪烟上前打算求情:“皇上,此次的事……” 云子辰目光如炬的看着她说:“玉贵妃对朕这次的决定有异议?”你身为贵妃,又与白芙蓉一起协理六宫,我不在的时候除了你没人能主持公道,可你一句话不说由着白芙蓉惩罚月儿,朕还没罚你呢,你还敢说话! 玉溪烟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白芙蓉触到了他的底线,能留她一命已经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了,只是这次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往后退了一步说到:“臣妾不敢!” “那就都散了!”众人都散去,白芙蓉打算再说话,却被巧儿拦着:“娘娘,不能再说了,再说皇上该直接赐死了,赵氏不就是例子嘛,她还只是一个棋子,若您再说皇上会直接把您打入冷宫的,只要我们这次熬过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钰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白芙蓉怒瞪了月溪一眼,眼中充满恨意,柳月溪,你给本宫等着,总有一天本宫要让你生不如死! 人都走光以后一直在看着的冰烟站起来说:“流月,倾月,惜月,我们也回去了!” “姐姐,那月溪怎么办?”流月还是不放心,她还是想带月溪走。 “走吧,月溪不会跟我们走的,我们强把她带走她自己也会跑回来!刚刚你也看见了,有皇上在我们可以放心了!” “可是……”流月打算再说什么,倾月和惜月却拉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走吧,冰烟姐姐说的对,你还是操心操心你孩子吧!月溪有皇上呢!” 冰烟也跟着走出去,快踏出宫门时回过头说:“皇上,我希望这是月溪最后一次遇险,若有下次,我哪怕被王爷休弃也会拼死带着月溪远走高飞!” “皇嫂放心,这是朕最后一次让月儿遇险,若有下次朕已死谢罪!” 冰烟满意的踏出辰夕宫,两位王爷也跟在后面走了,其他剩下的人也识趣的各自回房了。此时殿外只剩下了月溪和云子辰,从刚刚开始月溪就一直坐在他怀里,云子辰那怕腿早已麻木也未放下她。 月溪揽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说:“皇上,谢谢你!” 云子辰摸了一下她的头说:“护着你是我早已许诺过的,你知道相比谢谢,我更喜欢另外三个字!” “子辰,我爱你,很爱很爱,深入骨髓的那种!” “我也爱你,永志不忘!” 两人相拥对视而笑,许久未说话,月溪此时觉得哪怕只是坐他身边看着他,那怕不说话也是一种幸福,云子辰亦然! 许久之后云子辰抱着她站起来说:“该搽药了,要不然你膝盖该疼了!” 月溪任他抱着回殿中,云子辰把她放在床上,拿起药膏抹在手上化开,然后轻柔的给她搽药。搽完之后云子辰坐起来把她搂进怀里:“月儿,这段时间受苦了,等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封你为贵妃,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月溪依偎在他怀里说:“我不在乎位分,有你在没人敢欺负我。只是我觉得今日对白芙蓉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若是被丞相知道怎么办?” “一点都不重,我说过她施加在你身上的惩罚,我会加倍还给她。至于她父亲,最多进言几次,她现在是宫中的嫔妃,白丞相知道不宜过多参与她的事,其他的我都能解决!你只要在我的羽翼下为所欲为就行,哪怕你真杀人了,我也一定护着你,只要你不伤害自己就行,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云子辰说完之后两人许久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云子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药也渗透进皮肤了,给她把裤腿放下,亲了她一下说:“我该去处理政务了,虽然这些天有二皇兄处理,但有些事他也不方便处理。这次苏柳县的事也还有最后一些事没完结呢!你乖乖的,我晚上过来陪你用晚膳。” 月溪虽然也舍不得他走,但是她也知道云子辰是皇帝,国事为重,放开拉着他袖子的手说:“那你去吧,我等你回来用晚膳!” 云子辰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忍,但还是咬牙走开,走到门口回过头看到她还在看着自己,微撅着嘴眼神委屈,仿佛是害怕被丢弃的小狗一般。云子辰叹口气走了回来,拿起一旁她的白狐皮的大氅,给她披上系好带子,把她抱起:“走,我们一起去,你伤好之前一直住紫薇殿吧,省的我不放心!” 月溪抱着他的脖子任他抱着走向紫薇殿,走进紫薇殿,进到书房云子辰没有把她放下,而是一直走到书桌后面,然后把她放下,那个椅子仿佛很烫一般,刚坐上去月溪就站了起来,“皇上,我不能坐这里,这是你的位置!”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说你能坐就能坐,赶紧坐下,膝盖不疼是不是!”云子辰边说边把她按着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她身边,龙椅很大,两个人坐也不觉得挤,只是月溪却觉得如坐针毡。 走进来的姜公公看着眼前场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平常除了皇上谁敢坐那把椅子,都是直接拖出去砍头的,可是这是皇上让娘娘坐的,算了,当没看见吧!走上前说到:“皇上,御史廖大人求见!” 云子辰低着头看奏折,说:“让他进来吧!”月溪听说来人了刚打算起来,云子辰头都没抬的说:“坐好,不许起来!” “可是有大臣求见,看见这样不好,有损你龙颜!” “我说不许起就不许起,我的龙椅想让谁坐都行!” 廖大人走进来还没行礼看见眼前的场景呆住了,娘娘怎么坐在龙椅上面?该不该说?可是看样子应该是皇上让娘娘坐的,按规矩娘娘不能坐龙椅啊,怎么办? 姜公公在后面小声提醒到:“廖大人,有些事可以当做没看见!” 廖大人反应过来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云子辰放下手上的笔说:“爱卿平身吧!今日传爱卿前来是为了苏柳县的事。”然后拿起一旁的纸,那是冯巡抚的口供,递给廖大人说:“此事十天之内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与此事有关的一律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是!”廖大人接过口供出去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腊月的京城外面寒风凛冽,紫薇殿中却温暖如春,送走廖大人之后云子辰继续看着奏折,月溪坐在他身边,环抱着他的腰,虽然开心她这样黏着自己,可是一想到她为什么这样黏着自己心中又是一阵疼,正看着奏折突然感觉肩上一沉,抬头看去却是月溪靠在他身上睡着了,轻轻把她扶着,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希望这样她睡的舒服些。 姜公公进来时就看到皇上正在认真的批阅奏折,钰妃娘娘蜷缩在龙椅上睡觉,头还枕在皇上腿上,姜公公装作没看见,不过声音却压低了些:“皇上,孟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 孟星阑走进来,行礼之后皇上让他起来,站起身之后却看到月溪躺在他腿上睡觉,如果是别的大臣看见了定会说如此不合规矩,可是孟星阑看见之后却笑了,昨晚收到消息钰妃在宫中受尽委屈,自己担心了一夜,如今看来他是多虑了,有皇上在她不会受委屈。 “皇上,这是此次除夕夜宴名单,还请皇上过目!”在龙吟国每年除夕皇宫都会举办宴会,宴请二品以上官员,若皇上吩咐大办的话那就是宴请四品以上官员,以及后宫一些位分较高的妃子一起参加,后宫妃子都是皇后拟写名单然后给皇上过目,不过皇上如今还未立皇后所以是玉贵妃拟写名单,而朝中大臣则是由他这个礼部尚书拟写,然后给皇上过目决定! 云子辰接过名单刚看一眼,就感觉躺他腿上的人动了,习惯性的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平常的话月溪会沉沉睡去,只是今天可能是蜷缩着睡所以睡不安稳。月溪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自己躺在他腿上,睡眼惺忪的眼睛瞬间睁大。 云子辰见她醒了笑着说:“月儿醒了,可是饿了?我让姜公公去给你拿点心。”见月溪不说话要坐起来,云子辰又轻柔的扶起她,端起一旁的茶喂她喝了一口。 月溪喝了一口茶彻底清醒过来说:“我睡多久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云子辰笑着给她擦去嘴角的水渍说:“没多久,一个时辰而已,你昨晚一宿没睡好,多睡会身子恢复的快!” 月溪点点头,肚子突然响了一声,微嘟着嘴说:“我饿了!”云子辰揉揉她的头发,对姜公公说了一句:“去御膳房看看今日有没有金丝糕,没有就叫他们赶紧做了送来,再拿几份钰妃爱吃的东西!” 姜公公走后月溪耍赖的抱着他说:“我要吃你做的,御膳房做的没你做的好吃!” “我明天给你做,今天还有事呢,乖啊!” 一旁被遗忘的孟星阑看着他们眼眶微红,想到几年前自己还在孝期没有上京,那时候的月溪也是这般与他撒娇,现在的她笑颜依旧,只是撒娇的对象不是他。若自己当初没有进京,那今日她是否还在自己身边,像现在这样和他撒娇,虽然在自己心里想过无数次要把她放下,可是每次见到她都忍不住心疼。不过现在的她应该比当初在自己身边时开心吧,堂堂帝王居然为了她下厨房。想到这里他的心释怀了一些,只要她好就好! 月溪刚准备耍赖要他现在就去,无意间余光看见殿中还有其他人,扭头看去,看清是谁之后有些尴尬,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没看见啊,尴尬的笑笑和他打招呼:“孟大人!” 孟星阑拱手行礼:“钰妃娘娘金安!” 打完招呼之后月溪本不想说话了,可是想起答应花蕊的事,笑着开口:“孟大人近来与公主相处可还融洽?”一句话刚说完,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疑惑的盯着她看! 月儿突然问孟星阑这个干嘛?难道她还对孟星阑念念不忘?不会的,月儿今天才说过爱我,她不会的!云子辰在心里安慰自己! 月溪突然问他这个干嘛?她应该知道自己与公主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啊!拱手回到:“多谢娘娘关心,公主与臣一直相安无事!”孟星阑说这句话的本意是说,彼此都平安的活着,但自己与她什么事也没用! 月溪点点头说:“本宫看着孟大人与上次相见消瘦不少,可是身边的人照顾不周?” 云子辰听后心中醋意翻滚,她怎么记得上次孟星阑是胖是瘦?我怎么没觉得他消瘦了,是不是月儿心里一直惦记他,所以才知道他消瘦了?月儿是不是怪我这次回来晚了,所以又想着他了? 就在云子辰胡思乱想的时候,孟星阑回到:“多谢娘娘关心,臣身边的下人照顾臣还算周到!” “唉~,下人照顾的再好也有不方便的时候,本宫觉得大人身边还是有个知冷知热的可心的人好。” 月溪弯弯绕绕的到底想说什么?两个人俊郎男子心中同时疑问着。 “臣从未往那方面想过,臣对儿女情长的事也早已不感兴趣!” 云子辰听后差点拍案而起,这话不就赤裸裸的在说他心里只有月儿嘛,月儿万一被他这句话勾走了怎么办,不行我必须出声阻止他俩说话了! 就在云子辰打算说话的时候,月溪先开口了:“哎,男人嘛,三妻四妾也属正常,本宫也是看着孟大人身边没有一个可心的人能照顾你。本宫身边的花蕊倒是一个会照顾人的,长的也是如花似玉,性格更是天真烂漫。本宫想把她下嫁于你,不知孟大人可愿意?” 云子辰听后差点没高兴的跳起来,原来月儿是要给孟星阑塞妾室啊,吓死我了。云子辰心情大好的低着头看手中的名册,这事就让月儿自己来吧! 孟星阑听后却是心中一痛,她要给自己塞妾室,她要让他娶别人,刚想开口拒绝,月溪却抢先说到:“花蕊也早已倾心孟大人多时,还望孟大人莫要左顾右盼而错过良人。本宫也不用你现在答复,你回去仔细想想,若愿意,本宫亲自求皇上下旨!” “多……多谢娘娘劝导,臣会好好想想的!”脸上挂着适宜的笑容,心中却似被人撕裂! 没多久云子辰拿着名册递给他说:“名单没有问题了,孟爱卿辛苦了!” “这是微臣该做的,若无其他事微臣先告退了!”孟星阑告退,刚踏出紫薇殿,就看到花蕊走过来,看见他红着脸行礼:“孟大人好!” 孟星阑只是点点头没说话,看着她进去的背影,溪儿就是让我娶她?虽然长相貌美,可自己对她却无半点情愫。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此处除了溪儿还能装下其他人吗? 月溪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深叹了口气,自己这次真的伤到他了吧,他的心里有她,她一直知道,可是自己早已不是他的溪儿,希望他能想通吧。 “月儿,你今日为何突然说让他娶花蕊啊?” 月溪看着他笑着摇摇头说:“没事,就是花蕊喜欢他而已!”若说出自己心底里的打算,他又该吃醋了! 云子辰从她眼睛看出她有心事,双手捧着她的脸说:“月儿,说实话,从你眼睛里我看的出,这不是主要原因!” 月溪叹了口气说:“我是心疼他,心疼他明面上是驸马,可实际一直孑然一身,花蕊是真的喜欢他,我也有私心,想让花蕊去好好照顾他,算是我报答他多次的救命之恩吧!也希望花蕊能帮他走出来,放下过去,他是为了我才成现在这样的,我于心不忍!” 云子辰听后失落的说:“你心疼他?你居然心疼他?” “不是那种心疼,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心疼。” 云子辰听后,开心的抱着她:“那就行,以后不许想着他,不然我又要吃醋了!”话音刚落,花蕊就端着几样东西进来了:“皇上,娘娘,这是御膳房刚送来的糕点!”把东西放下后刚打算出去,皇上与娘娘在一起时最讨厌有别人在,可月溪却对她招招手说:“花蕊过来!” 花蕊走到她面前说:“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月溪把刚刚的事说了一下,然后说:“花蕊,我说了让他好好想想,但他实在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他若实在不愿意,我就你寻户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嫁过去做正室,我虽然希望你能替我照顾她,可我跟希望你能开心,而不是委曲求全做个妾室!” “娘娘,奴婢知道配不上孟大人。可是花蕊不想嫁人,想一直伺候娘娘!” 月溪打算再说什么,却被云子辰拦着:“花蕊的事让她自己做决定吧!花蕊你出去吧!” 花蕊出去之后月溪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一块糕点准备吃,却被云子辰拍了一下手:“我出去几天你把我给你定的规矩都忘了是不是,我还没尝呢!” 月溪不听他的,自顾自的拿起一块说:“白芙蓉都被你关起来了,哪还有人害我啊!” 云子辰见她不听抓着她的手,送到自己嘴边,张嘴吃下她手里的糕点,月溪被迫喂他吃了一块糕点,心中不服抱着他的头去抢他嘴里的东西,云子辰呆了一下,在他呆愣的期间月溪咬下了他嘴里糕点的一半,刚准备抬头却被他按着说:“勾引了我还想跑?” 说着就吻上那红唇,月溪回抱着回应他,云子辰的手慢慢探进她衣服里,似是想起什么又放开了她!月溪脸色通红的看着他,水润的大眼睛带着疑惑盯着他似在勾引着他,云子辰自然她在想什么,揉揉她的头说:“月儿乖,你身体还没恢复呢,不能胡闹,别想了啊!” 月溪红着脸拍开他的手:“谁,谁想了!” “我想,我想行了吧!等你身体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月溪红着脸瞪了他一下,抱着一旁的糕点吃的高兴,云子辰看着她笑了笑,低着头继续看奏折。月溪吃饱以后双手又环抱着云子辰说:“一天到晚能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没说话,月溪抱着他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云子辰看见她又睡着后扶着她像刚才一样躺下!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二天早上月溪睡的正香,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自己抱着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瞬间惊醒坐了起来,云子辰见她醒了揉揉她的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以后特别喜欢揉她的头,“月儿怎么醒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会!” 月溪抱着他可怜兮兮说:“我以为你又走了!” 云子辰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乖,我去上朝,你再睡会,你醒来的时候我就在你眼前了!” 月溪不舍的放开他说:“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用早膳!” 云子辰更衣期间月溪一直看着他,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没了一样,在她的注视下云子辰换好朝服,摸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说:“乖,再睡会!”月溪点点头,却没躺下,只是一直盯着他,云子辰几乎是咬着牙转身离开的,走到门口又回了一下头,发现她还是没躺下,依旧注视着他! 云子辰认命般叹口气走了回来,拿起一旁的衣服亲自给她穿上,然后抱起她说:“走,朕带着爱妃一起去上朝!” 月溪挣扎着要下来说:“皇上,我是后宫妃子,不能去朝堂,不然那些臣子该议论了,你快放我下来!” “别动,小心摔了!” “皇上,快放我下来,妃子上朝堂不合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我把你娶回来不是让你守规矩的,把你一个人放在宫里我也不放心!” “皇上……” “闭嘴,再说我生气了!” 月溪闭上了嘴,可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自己去朝堂该引起一场多大的风波啊!云子辰抱着安静下来的她走向金銮殿,后面跟着的侍卫还太监们,面面相觑,皇上竟如此宠爱钰妃,还带着她去上朝! 金銮殿中等着皇上来上朝的大臣们心中有些疑惑,今日皇上怎么还没来?按理早该来了啊。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外面一句高喊:“皇上驾到~!” 大臣纷纷跪下行礼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们平身吧!”说完之后云子辰把怀里的月溪放椅子上,月溪却死活不坐,书房的龙椅她坐了也没几个人知道,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自己再坐了,怕是会被认为是祸国妖妃吧! “赶紧坐下。”月溪不敢坐,可是在云子辰的怒视下迫于淫威坐下了,见她坐下了云子辰也在她旁边坐下。 姜公公一句高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一个言官站了出来:“皇上,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预朝政,今日钰妃私闯金銮殿,违反祖律臣请求皇上废钰妃,以肃宫闱!”言官是可以直言上谏天子的,所以他说完以后好几个言官跳出来附议! “钰妃何时私闯金銮殿了?她是朕抱进来的,爱卿们是对朕的决议有何异议?” 刚刚那个第一个说话的继续说:“微臣不敢,只是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预朝政,不得上金銮殿,今日钰妃不仅违反祖制,还胆大包天坐在只有天子可以坐的龙椅之上,按律法该是推出午门斩首示众的!” 月溪听后害怕云子辰生气立马站起来说:“皇上,臣妾还是站着吧!” “站什么站,膝盖不疼了是不是,坐下!”云子辰拉着她坐下后又看着那个言官说:“女子不得干预?高祖彦帝亦是女子,爱卿是对彦帝有何不满?” “微臣不敢,彦帝是真龙天女,是天祖嫡女,钰妃如何能相比!” “她是朕最珍爱的钰妃,祖上也不是没有妃子垂怜听政,怎的到朕这里就不行了?” “那些妃子也没有坐龙椅的啊,钰妃今日不但以女子之身上金銮殿,还坐在天子才能做的龙椅之上,臣……” 他的话还没说完云子辰就打断他的话说:“钰妃本就是女子,难不成还要她女扮男装?另外这龙椅是朕的,朕想让谁坐谁就能做,爱卿是对这个位置有什么想法?” “微臣不敢,只是……” 云子辰一拍冷龙椅扶手:“不用只是只是了,这是朕的决议,与各位爱卿无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朕心里比你们有数!谁再说什么的直接打入天牢!” 月溪看着他为她摆平一切,威风凛凛的样子,心不由得加快了,他在自己面前永远是温和的一面,除非别人欺负她了皇上才会生气,只是现在这般八面威风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云子辰感觉身旁有到不一样的视线盯着他,扭头看去月溪看着他眨着大眼睛,眼中充满了对他的崇拜,“月儿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皇上刚刚的样子威武霸气,特别帅!” 云子辰没说话转过头严肃的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可是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刚准备说话外面走进一个人,那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弯腰行礼:“皇上,臣来晚了,皇上恕罪!” “无碍!” 云子恒站到武官这边的第一个位置,刚站稳脚刚刚那个直言进谏的言官又上前说到:“烨王爷上朝为何还抱着一个孩子?如此不合规矩吧!” 云子恒看着他很认真的说:“本王王妃今日有事不方便带着孩子,本王害怕孩子丢了,所以就抱来了!” “难不成烨王府连一个乳母都没有吗?再有谁敢上烨王府偷孩子不成?” “乳母有,但是这孩子一个时辰看不见本王就哭的特别伤心,本王不放心!” “王爷……” “行了,这些都是烨王爷私事,王爱卿就不要过多参与了!还是说其他事吧!”云子辰一句话阻止了王大人的接下来要说的,然后其他大臣一一上前说着今日要上奏的事。 由于近一个月没上朝,所以今日的事特别多,几乎每一个大臣都有事启奏,月溪坐在一边听到他们文绉绉的说话,听不懂意识也越来越迷糊,云子辰感觉肩上一沉,扭头看着她又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往后坐一点,扶着她在自己腿上躺下。 刚刚还在说事的大臣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了,云子辰压低了声音说:“爱卿继续说,小点声!” 他刚准备继续说,耳边又传来烨王爷哄孩子的声音,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朝还上不上了,当做没听见继续说着刚刚说的事。从这天开始每天上朝金銮殿中都多了两个无关朝政的人,一开始言官们还会说两句,后来时间久了发现她们也未参与政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皇上和烨王爷了! 月溪醒来时金銮殿中除了她和云子辰没有其他人了,“月儿醒了,睡的舒服嘛?” 月溪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眼睛说:“退朝了?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说:“没有,月儿睡着了可爱至极,如何会丢脸,时间不早了,回去用早膳吧!”说完就抱着她起来走回紫薇殿,月溪推了他一下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不行,御医说了,你膝盖要好好养着,这些天你要去哪我都抱着你去。” 月溪在他怀里看着他,柔和的下巴,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看着她时充满着柔情蜜意的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抬头在他耳边轻轻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越来越好看了,这么俊俏的人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呢!” 云子辰耳朵发烫,骄傲的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长的好看,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月溪打断他的自吹自擂:“行了吧你,有你这么夸自己的么,也不知道羞!” “那我夸你,你冰雪聪明,善解人意,活泼可爱……”云子辰抱着月溪一边说一边走,月溪的脸越来越红,身后跟着的人都尴尬的跟在后面,皇上,知道您宠爱钰妃娘娘,可是至于挂在嘴边么! 下午御膳房内,云子辰遣散了所有人,姜公公在门外守着,害怕那个没长眼的闯进去打扰了里面的人。 云子辰站在案板边,那双好看的手,平常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此时却认真的揉面,月溪环抱着他的腰说:“谁能想到平常人人敬畏的景延帝,居然也会下厨,还是为了一个女子下厨,传出去多丢人!” “传出去更好,让天下百姓知道宫中的钰妃娘娘多得宠,让天下女子都羡慕嫉妒你!” “那你就是天下丈夫的典范!” 云子辰看着她说:“月儿去一旁坐着吧,等会就好了!” 月溪依旧抱着他说:“我不,我要监督你,你万一往糕点里下毒怎么办,我得看着!” 云子辰看着她,这两天她就像自己身上的挂件,永远赖着他,虽然高兴她这样,可是自己更希望她像以前那样,活泼开朗,喜欢捉弄别人。这样的她很没有安全感吧,那些天她该多无助害怕,才会在自己回来以后这样! 月溪见他看着自己发呆,抱着他的手晃动了一下:“看什么呢,赶紧做,本宫还等着吃呢,想饿死本宫啊!” “好,朕的钰妃娘娘!”这天下敢指使他的怕是只有自己的月儿了吧,被别人看见自己的脸就真的丢光了! 半个时辰后云子辰拿起一块金丝糕喂着她,“好吃吗?和上次的比怎么样?” “好吃,你每次做的都特别好吃!” “是嘛,我尝尝!”说着低下头吻上她的唇,许久之后放开她说:“怎么还这么甜,这次的比上次的糖少很多啊,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啊?”月溪红着瞪着他,云子辰揉揉她的头说:“走,回宫吃!” 他俩浓情蜜意时,华羽宫内玉溪烟听完拭剑说的,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说:“真的?皇上不仅带她上朝,还亲自做糕点给她吃?” “是啊娘娘,奴婢听别人说皇上带她去上朝,有言官进谏还被皇上训斥,刚刚奴婢亲眼看见皇上给她做糕点,还特别开心的样子!” 玉溪烟挥挥手让她出去了,低着头沉思,皇上如此爱她?不仅处处护着她,白芙蓉欺负了她,皇上加倍惩罚白芙蓉,今日还为了她下厨,哪朝哪代有皇上下厨的先例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月溪被云子辰抱着从御膳房回紫薇殿,路过辰夕宫时看到一个人背着包袱出来,“你放我下来。”云子辰知道她有话和柳四说,轻轻的把她放下,月溪上前一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起小时候的事心中对他充满怨念,可是自己被白芙蓉陷害他却站出来保护她。 柳四感觉后面有人,回过头看到她笑着说:“招……娘娘,我走了,以后你好好的啊!” “你去哪?” “回家!” “那柳小宝他……” “这些事你不用操心,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儿子,我会照顾好他的,赵氏和柳小宝做的对不起你的事我替他们给你道歉。你以后保护好自己,不过有皇上在,你不会有事的!我走了啊!”柳四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可是想起规矩还是放弃了,小时候可以摸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摸过,如今想摸却有规矩挡着,自己欠这个女儿的太多太多! 月溪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心软:“要不然你再住一段时间吧,等怜儿生下孩子,你带着孩子一起回去,要不然那个孩子怎么办啊!” “不用了,住宫里多有不便,别人也会议论你的,我在京城先找一个糊口的差事,等怜儿生下孩子就回去,你不用担心!” “你等等!”月溪说完跑进辰夕宫,没多久又出来,递给他一张银票:“这个你拿着,京城物价高,你还要照顾柳小宝呢,有了这些在京城找个客栈住下,以后回去了也能拿这些钱做个小买卖,不用向以前那样去码头给别人抗包了!” “娘娘,这不可以,我身体还能干几年,没事的!你在宫里用钱的地方也多……” 月溪打断他的话把东西塞他手里说:“拿着,就当我报答你的生育之恩,以后好自为之吧!” 柳四叹口气收下了,行了个礼转身离开,月溪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爹,保重! 云子辰上前抱起她说:“好了,站了这么久,我抱你回去吧!” “好!” 转眼又到了除夕夜宴,今年皇上没吩咐大办,所以今年能参加的人比去年少了一半,本来月溪腿上的淤青还没好,云子辰不想让她太劳累,想着要不然这次就不带她出席了,可是不带她又撒娇非要跟着自己,算了,反正有自己在,她也不会有什么事。 云子辰从早上开始一直忙到傍晚,因为白天的事月溪实在不宜出场,就没带着她,身上突然少了她这个挂件还有些不适应,忙完白天的事急匆匆赶回紫薇殿,一进门月溪就跑过来抱着他,“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说:“让你久等了,现在开始我寸步不离好不好。” “恩。” 没多久又到了宴席开始的时候,月溪本来想坐在去年的那个位置上,可是云子辰却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皇上,这里是皇后才能坐在,我只是妃子,不能坐!” 云子辰在她耳边轻轻说:“老老实实坐着,你迟早是我的皇后,现在提前坐坐感受一下!不许再说规矩什么的,不然生气了!”一句话挡回了月溪要说的话。 低下命妇们议论纷纷,“那是皇后才能坐的位置,玉贵妃都没资格坐,皇上居然让她坐,看来皇后之位皇上更属意于她啊!” “是啊,只是不知道她有什么魅力能把皇上迷成这样,论出身地位还是美貌她都不如玉贵妃,却能得皇上如此宠爱!” 下面的人看着月溪,有羡慕的,有看不起她的,有小声诋毁她的,当然也有真心为她开心的,比如冰烟,流月和苗荌。 席过一半月溪带着花蕊出去透透气,走到池塘边看到一个身影,去年也是今天,也是在这里,自己与他说了几句话,惹的皇上误会,本来打算离去,可是看到身后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的花蕊,笑着走上前:“孟大人在赏景呢!” 孟星阑听到声音转过来行礼:“微臣参见钰妃娘娘!” “孟大人请起。今日偶遇孟大人正好问一下,那日的事孟大人考虑的如何了?” 孟星阑掩去眼中的伤心说:“钰妃娘娘,微臣实在无意纳妾,多谢娘娘美意。” “既然如此也不好强求,那此事便作罢吧!望孟大人来日能觅得心上人!”说完就带着花蕊走了,孟星阑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溪儿,我的心上人只有你,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你让我如何能纳妾!” 月溪带着花蕊走回太极宫,走到一个角落的时候转过身看着花蕊说:“想哭就哭吧!” 花蕊强撑起一抹笑:“娘娘,奴婢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奴婢不过是一个婢女,如何能配上一个状元爷,现在还是二品官员的孟大人!奴婢没事的!” “花蕊,对不起,我不该给你希望,以后你想通了我给你寻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出嫁!” “此事不怪娘娘,娘娘也是为奴婢好!” 月溪没再说话,带着花蕊回了席间,刚坐下就看到孟星阑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唉~因为自己的私心,伤了两个人。 云子辰见她不开心,问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刚刚出去还好好的!” 月溪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刚刚见孟大人了!” 云子辰眼中的失落一瞬即逝,不过还是被月溪捕捉到了,果然每次在孟星阑面前他都是这样,他信自己所有的事,唯独遇上孟星阑。月溪接着说:“我见孟大人是为了花蕊的事,不是因为其他,这次和你说清楚是害怕你以后又听谁挑拨!” 云子辰这才释怀问:“孟星阑他同意了?” 月溪摇摇头:“没有,他说他不想纳妾。” 云子辰知道他为什么拒绝,也不再说了,生怕又说错什么惹月溪不开心! 坐一旁的白丞相左顾右盼的没看到白芙蓉,站起身问:“皇上,不知为何此次白妃未出席?” “她犯欺君之罪,被朕降为良媛了,按理这种宴席她不宜出现!” 蓉儿被降为良媛了?自己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欺君?她做了什么事吗? “不知她因何欺君,还望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宽恕一二!” “朕就是看在爱卿的面子上才没过多计较,此事丞相还是莫要过问太多!” 白丞相满怀心事的坐下,蓉儿到底干什么了?为何会惹的皇上如此生气? 月溪看着云子辰说:“你为什么这么说?直接说实话不就行了?” “我如果说实话了,他又要带领群臣为白芙蓉求情,让我废你了,等以后他知道了再求情也行,现在白芙蓉的闭门思过还没过呢,罚跪也没跪完,等她跪完了再说!” 华清宫里,白芙蓉冻的瑟瑟发抖坐在床上,巧儿抱着一个汤婆子过来放她手里,“娘娘快捂捂吧,宫里没炭火了,只能拿这个给娘娘暖手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庆乐之声,“今日是除夕,按律父亲进宫参加夜宴了,他若没看见我定会问皇上的,皇上说了父亲一定会为我求情的,明天父亲就会来救我吧!” “娘娘放心吧,丞相一定会为娘娘做主的,没多久皇上就会免去你的责罚,恢复你的位分的!”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她没想到的是丞相根本不知道这事,派过来问的人也没得到一点消息,凭借着一定要报仇的信念硬生生的挨过了一个月,一个月后看着自己紫青色的膝盖,对月溪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席间月溪无意看歌舞,只是和云子辰说话,偶尔被他逗的脸红生气的瞪他一眼,云子辰看着她这样觉得甚是可爱,笑着揉揉她的头:“月儿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一旁的玉溪烟看见眼中透出嫉妒和羡慕,若没有她,那此时坐在皇上身边的肯定是自己吧,自己爱皇上的心不比她少,为何皇上只看的到她,从来看不到自己,上次也因为她自己差点被训斥,若钰妃消失了那皇上肯定会爱上她吧。玉溪烟第一次有了害人的心! 台下云清言眼中的狠毒溢出眼眶,柳月溪,都是因为你,害我被孟星阑厌弃,我不过养两个面首,你还撺掇皇上惩罚我,每次遇见你我准没好事,不弄死你我誓不为人! 过了一会云子辰站起来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然后带着月溪离开了,今年的除夕夜宴也结束了! 紫薇殿中云子辰给月溪搽完药之后说:“御医说以后你就不用搽药了这段时间也养的好,没有落下病根!” 月溪抱着他说:“因为有你啊,我就知道只要有你,我什么事都不会有!” 云子辰刚准备说话,姜公公跑了进来说:“皇上,华清宫传来消息,白良媛昏过去了,御医说她若再跪下去的话怕是性命不保!” “皇上,她都跪二十多天了,还有三天而已,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事了,她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她那个丞相爹非闯进宫杀了我不可!” 云子辰叹了口气说:“姜公公,你去和她说,以后不用跪了,在华清宫思过就行!” 姜公公刚走孟星阑又来了,进来行礼之后说:“皇上,还有一个月便是您的万寿节,紫宸国的太女和皇子前来为皇上祝贺,大概还有半个月到!” “那此事全部交由孟大人,务必要招待好他们。既是太女与皇子住驿管也多有不便,就安排在宫里吧,此事你与玉贵妃协商!” 孟星阑走后月溪问到:“太女是什么东西?” “太女就是我们说的太子,紫宸国以女子为尊,不管是做官的还是在外做生意的,全是女子!” “那男人呢?” “男人自然是和我们国家的女人一样,在家主持中馈!” 月溪一脸向往的说:“那紫宸国的女人是不是可以三夫四郎啊?” 云子辰轻拍了她一下头说:“干嘛你,还想去紫宸国生活,好左拥右抱是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那紫宸国的女人是不是可以三夫四郎啊?”不知道流月姐姐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会不会吵着要去 云子辰看奏折的眼睛抬都没抬说:“应该是吧。” 说完之后没听见月溪说话,只听见她憋笑的声音,抬头看去却见她笑的灿烂,眼神中带着向往,拿起手上的奏折轻轻打了她一下说:“想什么呢你,是不是还想要去紫宸国过左拥右抱的生活。” 月溪摸了一下被他打的有些痒的额头,刚准备解释却看到他眼中的威胁,仿佛在说只要你敢点头说是看我怎么收拾你。月溪恶作剧的心大起,假装很痛的说:“干嘛啦,我想想都不行啊,云清言可以左拥右抱,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敢。”云子辰咬牙看着她说 月溪忍下爆笑的冲动说:“我就敢。云清言养面首不见你管,我不过是想找两个能陪我的你就生气,凭什么。我又不多要,除了你再要两个就行了。” 云子辰把手上的奏折放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你还想要三个?这三个里是不是还有孟星阑?我和他谁是正室?” 月溪仰头看着他,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可是他吃醋的方向又好像不对,他不是应该生气自己要三个吗,怎么感觉他更在意的是他问的第二个问题,刚准备解释,可是嘴却不听脑子的想法,不怕死的说了一句:“先.先来后到嘛。”说完之后月溪都呆住了自己怎么说这句,这不找死嘛。 “不是,唔.....”月溪刚准备解释嘴就被他的唇堵住,云子辰紧紧的抱着她汲取着她的芳香,月溪反应过来后也紧紧抱着他,云子辰一把把她抱起走向寝殿.... 云子辰躺在床上,手搂着她语气带着戏谑说:“我一人就能把你伺候好,你还要别人嘛?” 昏昏欲睡的月溪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嘴里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应他的话,然后沉沉睡去。 月溪本来是开玩笑说去紫宸国找两个陪她的,结果云子辰气了好几天。 “你别生气了,我开玩笑的,”月溪陪着笑脸轻声哄他。 结果云子辰只是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看她,背对着她时勾起的嘴角显示出他现在的好心情,只是看到月溪绕到他前面来了,他又摆出张臭脸。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我都说我是开玩笑了,我都哄你好几天了,没完了是不是?” 云子辰抬起头,眼中满是伤心的看着她,声音中透出不可置信,“你凶我,明明是你错了,你还凶我。嫌弃我了是不是,那你去找孟星阑啊,他在你心里不是你的正室嘛。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妾。” 月溪看着他充满悲伤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我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嫌弃我了,哼...” 月溪看着他又转过去的背影,眼珠一转捂着心口蹲在地上,咬着嘴唇。云子辰见她不说话也不绕过来了,转过头看了一眼她,却见她蹲在地上捂着心口的位置,咬着嘴唇忍痛的样子。 “月儿,你怎么了?哪疼啊?我去叫御医来你等着啊!” 月溪拉着惊慌失措的他,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就是心疼。” “心疼?好好的怎么会心疼啊。”眼睛看到刚刚她吃过的糕点然后说:“难道是刚刚的东西有毒?可是我也吃过啊,我怎么没事,难道这是只能对你起作用的毒?” 月溪站起来,跳到他身上双手勾着他脖子,双腿环着他的腰调皮的笑着说:“你生我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急的心疼。” “你真的没事?”云子辰不放心的又问到。 月溪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说:“你再生气我就真的疼了,你别生气了。”见他有些心软了又接着说:“我真没那个意思,我当时想的是如果流月姐姐知道有紫宸国这个地方会不会兴奋的拉着翊王爷去,然后你就误以为我在想着左拥右抱,我就想逗逗你,没有要学云清言的意思。” “那我和孟星阑谁重要?” 月溪想了一下说:“现在和以后都是你最重要。” 云子辰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把她放椅子上,自己也坐下继续看着奏折,月溪见他不说话了,忐忑不安的问:“你不生气了?” 云子辰笑的特别开心的看着她说:“我本来就没生气,就是逗逗你,你就算真的去紫宸国我也会把你拉回来,每天把你绑在身边,让你只能想着我。” “那你提孟星阑干嘛,害我以为你真的生气了。” “因为我想看看现在在你心里谁比较重要,我这几天没生气,就是有点吃醋,凭什么他是正室。不过你刚刚说现在以后都是我最重要我就放心了,你的以前我没办法,毕竟他比我先认识你,可是以后我要做你心里最重要的人。” 月溪手捧着他的脸用力揉着:“你怎么这么爱吃醋,你上辈子是醋坛转世啊。”刚说完手还没放下呢,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人,月溪看到来人急忙收回手,刚刚还任她揉捏的人严肃的坐好:“孟爱卿突然进宫所谓何事?” 孟星阑行礼完之后说:“皇上,紫宸国使者到京城外了,还有一个时辰就能进城。” “不是还有十多天嘛?为何今日就到了?” “微臣也不知,只听说紫宸国太女想早点欣赏龙吟国的风景,另外紫宸国有她日思夜想的人,所以快马加鞭的赶来了。皇上开恩允许他们能住进皇宫,可是接待使者的宫殿还未修缮好,所以微臣匆匆赶来问问皇上,现在让他们住哪好?” “那就按规矩安排他们在驿馆住下吧。”孟星阑点头告退了,他还要出城迎接紫宸国的那些人呢。 孟星阑走后云子辰一直阴沉着脸,月溪以为他在生刚刚自己揉他脸的气,“皇上,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有人来。” 云子辰听到她的道歉有些反应不及,想了一下笑着揉揉她的头说:“我没生气,我是在想紫宸国的人如此急匆匆的赶来是不是有其他阴谋。” “刚刚孟星阑不是说了吗,龙吟国有太女日思夜想的人。” “可是从紫宸国日夜兼程也要一个月才能到,他们为何能这么快,所以我在想他们是不是在送信之前就已经在龙吟国了,邻国太女偷偷来我们国家意欲何为?” 月溪知道国家大事不是她该问的,就是云子辰说了自己也未必懂,所以就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坐着。 第二天月溪百无聊赖的坐在辰夕宫,今天皇上要觐见紫宸国使者,那种场面不是自己该出现的,即使一开始云子辰要拉着她一起去也被她严词拒绝了,平常也就罢了,这次是邻国的人,让他们看见龙吟国的国主,去哪都带着一个女人,会让其他国家的人笑话。 下午云子辰醉熏熏的被抬进了辰夕宫,月溪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奇怪,平常皇上喝酒都有量,从不会让自己喝醉,今天这是怎么了?看着姜公公问:“皇上今日为何成了这样?” “回娘娘的话,皇上是被紫宸国太女灌的,原本皇上酒量挺好的,可是紫宸国太女嫌我们的酒没有他们带来的好,搬了一大箱来,各种理由敬皇上,所以皇上就醉了。皇上吵着要来辰夕宫,奴才没办法就带着皇上来了。” “几位王爷不在吗?他们不替皇上挡酒?” “太女一个一个轮流敬,其他王爷也成这样被送回王府了,靖王爷倒还清醒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太女一直敬皇上,烨王和翊王,靖王她倒是很少敬,靖王已经替皇上他们挡了好多了。” 月溪让他们把云子辰扶到床上之后让他们的出去了,自己亲力亲为的照顾云子辰,醉眼朦胧的看着月溪:“月儿?” “嗯,你醒了?有哪里难受吗?” 云子辰看着她傻笑着:“月儿,你真好看。” 月溪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没理他继续给他擦脸,云子辰傻笑着抓着他的手说:“月儿,你知道我多爱你嘛。” 月溪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的傻样子笑着说:“不知道。” “特别特别爱。你知道嘛我以前特别羡慕孟星阑,羡慕他能被你全心全意的爱着,羡慕他比我早那么久遇见你。你知道嘛,你离京的那两年是我人生中过的最慢的两年,我一道圣旨把你逼离京城我多后悔啊,你宁愿远走他乡也不愿嫁给我,那时候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你说我是醋坛子,可是你和别的男人说话我不会吃醋,因为我知道他们肯定拐不跑你,可是孟星阑不一样啊,你曾经那么爱他,甚至不顾别人会如何看你都要生下他的孩子,月儿,对不起,当初没帮你留下孩子,让你现在一到打雷天就特别害怕,每次看见你那样我比你还疼,皇兄明明说过做了皇帝就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啊,为什么那天我保护不了你,不止是那天,还有我从苏柳县回来的那天,我当时看见你那个样子心都快跳出来了,你平常可是被我捧在手心里疼的人啊,我骂都舍不得骂,怎么被白芙蓉害成了那样.....” 月溪听着他的醉言醉语,听着他说如何爱自己,这些话是他从来没说过,他只说过多爱她,但是这些他心里的委屈他从来没说过。擦去脸上的泪水问了一个她一直很困惑的事:“子辰,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为什么喜欢我啊?” “清风坡,我受伤被你救,我喝完药之后你给了我一颗蜜饯,那是除了我娘之外第一次有人在我喝药之后给我一颗蜜饯的,那颗蜜饯真的好甜好甜,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了你。为什么喜欢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特别喜欢你,好像没有理由。”说着又傻笑起来,月溪却趴在床边哭了起来,一颗蜜饯,一颗蜜饯就换得了一个这么傻,傻到让人心疼的夫君。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二天云子辰醒来时觉得头痛欲裂,抬起手准备按一下,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比他先按一步,月溪轻柔的给他按着太阳穴,一边吩咐花蕊去拿醒酒汤来,花蕊拿过来之后月溪又喂着他喝下,然后说:“好些了吗?你说你也是,喝不了就别喝嘛,逞什么强嘛。” 云子辰从刚刚醒来看着她感觉她好像不一样了,但又不知道哪不一样,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笑着说:“人家是太女,紫宸国下一任国君,还是搞好关系的好,我也没想到她一个女的酒量那么好啊,我们四兄弟都喝不过她一个,再有他们的酒太烈了,不喝又好像很没面子。” 过了一会儿云子辰感觉好些了,准备起床月溪先他一步爬下床,然后把他扶下床,又伺候他换上朝服,目送他去上朝了,云子辰越来越疑惑,她今天怎么不赖着他了,也不像往常抱着他做他身上的挂件了,难道自己昨天喝醉酒说了什么话,惹她生气了? 悄声问身边的姜公公:“朕昨天喝醉之后有说错什么话吗?” 姜公公摇摇头说:“没有,昨天奴才扶着皇上回紫薇殿皇上吵着要去辰夕宫,其他的就什么都没说,皇上到辰夕宫之后娘娘就让奴才先回紫薇殿了,至于皇上在辰夕宫有没有说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 难道自己昨天真的喝醉酒胡说八道惹她生气了?下朝之后好好哄哄吧,心里想着这个事今天上朝都一直心不在焉的,下朝之后云子辰衣服都不换急匆匆的走向辰夕宫,跟在后面的姜公公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到辰夕宫之后又听乐瑶说月溪去去紫薇殿了,云子辰又急忙回紫薇殿,一路跟在后面的姜公公又小跑着跟上他。 踏进殿中云子辰就让姜公公在外面候着了,独自一人忐忑不安的走进书房,看到月溪坐在榻上做刺绣,走上前站她面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会说:“月儿,我昨天喝完酒是不是又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了?” 月溪本来低着头认真的做刺绣,没注意到他回来了,听见他问的想起昨天他喝醉酒之后说的话,走了下神针不小心刺破手指,还没仔细看一下手指呢就被他抓起来含进嘴里,月溪挣扎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放弃挣扎红着脸说:“没有啊,怎么了?” 云子辰见她手没事了,抓在手里看着她说:“那你今天怎么都不抱着我了?是不是我昨天喝醉酒又说错话了?” “因为今天早上你不舒服啊。至于昨晚嘛.....你除了说爱我其他什么也没说。”说完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云子辰放下心里的大石头抱着她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又惹你生气了。” “傻瓜。” 云子辰突然想起一件事,放开她走到一旁拿过一个盒子给她说:“这是紫宸国太女给你的,说是务必要亲手交你手上。” “太女好好的送东西给我干嘛。她怎么知道我的?” 云子辰摇头说:“不知道,你其他四个姐姐也各有一份,说一定要亲手交你们手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月溪打开盒子看,里面就是一支普通的白玉发簪,只是这雕刻的花却是她最喜欢的茶花,“太女怎么知道我喜欢茶花?” 云子辰皱着眉头看着盒子里的发簪,紫宸国的太女为什么会知道龙吟国皇上的妃子最喜欢的花是茶花?她调查了多少龙吟国的事? 两人各自带着心里的疑惑转眼到了二月初一,龙吟国的万寿节,晚上月溪坐的位置还是上次除夕夜宴时的位置,与云子辰坐一起,月溪看着坐在下面第三个位置的人,那个皇子到长的眉清目秀,只是那个太女为何一直戴着帷帽啊,脸都看不清,悄声问身边的云子辰“这个太女为什么戴着帷帽啊?脸的看不清。” “不知道,上次给她接风的时候她也戴着帷帽,喝酒都没摘下。” 月溪看着他略带鄙夷的说:“所以上次那么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就被灌醉了?” 云子辰尴尬的点点头说:“我说了让她摘下帷帽,她多次推辞就是不摘。” 她为什么不摘帷帽?是长的太难看还是害怕谁看见她的样子?而且她为什么知道自己喜欢茶花?还没来得及细想,一旁的苗荌站起来看了月溪一眼,月溪才发现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跟在她后面一起出去了,出去之前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太女,不过在看到她手的时候,眼睛收缩了一下。 太极宫外一个角落里,“姐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月溪想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小铃铛,我们不玩这个了,和去年一样你弹琴我跳舞,你继续弹去年那首曲子,记得放慢几分。我跳舞。” “为什么?”苗荌想不通,这和准备的不一样啊 “因为我想验证一件事,你去吧,我换好衣服就来。” 接下来就是苗荌抱着琴走进殿中,说要现曲,云子辰点点头,一首《高山流水》从她指尖倾泻而出,只是曲调比往常慢了几分。没多久一个身穿全白舞裙的女子走进殿中翩翩起舞。冰烟和流月看着她跳的舞有些奇怪,这舞是在月星阁时她们六人一起编的,平常不跳,今天她怎么跳了? 不过月溪一边跳一边给太女倒酒,太女倒也爽快,月溪倒的她都一饮而尽,一曲舞罢太极宫中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云子辰眼睛一转站起来说“爱妃一舞惊艳四座,朕心甚悦,想赏爱妃点什么,不知爱妃可有想到的东西?” 月溪眼睛一直盯着戴着帷帽的太女,听见云子辰说的,随口回了一句:“只要是皇上赏赐臣妾都喜欢。”盯着眼前的人月溪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刚准备出声叫她,却听到云子辰说:“那就封爱妃为贵妃吧。” 月溪仿佛没听清一般,头有些僵硬的转过去看着云子辰说:“皇上刚刚说什么?” “朕说封爱妃为贵妃,只是宫中有两个玉贵妃不好分别,那就赐玉贵妃为璃贵妃。” 玉溪烟尴尬的站起身谢恩,自己万万没想到进宫快四年,自己位份没涨过,今日获得封号皇上因为她,她进宫不过一年就从妃位升到了贵妃,以后和自己平起平坐。 月溪反应过来还没谢恩呢,旁边一个言官站起来说:“皇上,钰妃是个青楼女子,能进宫为妃已是前所未有,如今钰妃无任何子嗣,也没有家世,如何能成为贵妃,还与玉贵妃平起平坐,这事若让琉璃国知道了,该如何交代。” 冰烟听后站起来说:“难道两位王妃的义妹还不够资格做贵妃?那要多显赫才能?玉贵妃是琉璃国公主,月溪还是两位王妃的义妹呢。” “两位王妃以前是何职业不用臣说大家也心知肚明。”话音刚落就有两个杯子摔在地上,“李大人是何意思?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云子恒和云子轩几乎是同时说完这句话的。 李大人见他们生气了,眼神不禁向旁边的白丞相看过去,今日自己站出来说话本来就是收到他的眼神信号,只是丞相为什么不站出来附议他说的话了? 白丞相看他看向自己了,又对他使了一个眼神,让他继续说李大人刚准备接着说,一旁的戴着帷帽的太女开口说话了:“两位王妃的义妹不够资格做贵妃,那本宫的义妹呢?紫宸国太女的义妹,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做贵妃。” 众人疑惑的看向她,太女为何突然说钰妃是她义妹?难道她与钰妃一见如故要认她做义妹。 月溪却笑着跑过去抱着她说:“怜月姐姐,我就知道是你。” 太女只是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冰烟和流月看着月溪说:“月溪你说什么?怜月?太女是怜月?” 月溪抱着太女回过头说:“对啊,她是怜月姐姐,不信你们看这个。”说着抓起了她的手,给冰烟和流月看,那手上有一排小小的牙印,她们两个看着那个牙印想起来,月溪刚到月星阁的时候,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身上特别疼,当时只有怜月在她身边,看月溪咬着嘴唇忍疼的样子,害怕她咬伤自己,怜月就把自己的手伸到她嘴边,让月溪咬着,那天怜月的手被咬的血肉模糊,她也没推开月溪,反而抱得更紧,她们请来大夫给月溪看病,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月溪疼过那一次以后再也没疼过,见她没事其他人也放心了,只是怜月那双白皙如凝脂的手多了一个伤疤。 冰烟和流月走过去,冰烟手颤颤巍巍的伸过去摘下她的帷帽,一个肤色胜雪,眉如新月,清艳脱俗的女子呈现在几人面前,那女子嘴角轻勾,看着她们三人:“冰烟,小流儿,小溪儿,我回来了。”说完之后她的眼眶湿润起来。 冰烟湿润着眼睛,有很多话想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简单说了一句:“回来就好。” 流月却哭着抱着她说:“你还知道回来啊,多少年了,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找到家人了为什么不给我们稍封信。” 怜月揉着她的头说:“如今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娘都快当了,还和以前一样,小心翊王爷嫌弃你。”然后又看着月溪说:“小溪儿,有没有想姐姐?你孩.....” 月溪知道她想问什么,连忙捂着她的嘴说:“姐姐,我很好,其他事我们以后再说。”怜月见她不方便说也不再问,只是拉着她们叙旧。 一旁的云子轩问身边的人:“大哥,怜月是谁啊?怎么她们见到她这么高兴啊?” 云子恒看着他说:“流月没和你说过吗?怜月是月星阁的五朵金花之一,当年烟儿解散月星阁的时候,其他几位姑娘跟着你皇嫂来了京城,怜月回母国找家人了,没想到她还是皇室成员。”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过了好一会儿,月溪回到座位,云子辰看着她激动的样子,轻轻给她擦去眼角的泪:“月儿这么开心啊。” “当然开心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怜月姐姐的消息,我们还以为她出什么意外了,没想到她居然成了紫宸国的太女。” 云子辰抱着她说,大声说:“以后钰妃便是钰贵妃,三日后举行册封礼,不得有任何异议,否则直接削去官职。”刚刚开口阻止的李大人刚打算再说,却被云子辰瞪着,让他不敢开口,弱弱的回自己的座位上了。 月溪看着云子辰说:“子辰,李大人说的对,我是青楼女子,进宫才一年多一点,而且无子嗣,怎么能做贵妃呢,我不在乎位份,还是收回旨意吧。” 云子辰看着她,有些霸道的说:“怎么?做我的贵妃你不高兴啊?别人想做都做不了,不仅要让你做我的贵妃,还有皇贵妃,皇后,这些位置将来都是你的,只是要一步步慢慢来,不许再说了,君无戏言,我说出去的话不能反悔,也不想反悔。” 月溪笑着看着他没说话,云子辰低下头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月溪红着脸低着头,云子辰心情大好的抱着她,心不在焉的看着场上的歌舞。低着头的月溪又听到怜月敬酒的声音,抬起头看着她:“怜月姐,你要喝就自己喝,我们皇上不喝。” 冰烟和流月也异口同声的说:“我们王爷也不喝。” 怜月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说:“怎么?心疼啊?不过喝杯酒罢了,看把你们心疼的,他们的酒量还抵不过我一人,我是帮你们锻炼他们的酒量呢。” “不用。”月溪她们异口同声的说,然后月溪又接着说:“你知不知道你上次灌完酒,皇上难受多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灌。” “就是,王爷也难受好久呢。”冰烟和流月附和的说到。 如果是别的男人此时只会觉得她们给自己丢脸了,可是云家三兄弟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女人,被自己媳妇护着的感觉真好。 怜月端着酒杯轻轻摇晃,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我非要灌呢。” “我们陪你喝。”月溪她们三人异口同声的说,这句话可把云家三兄弟吓到了,怜月的酒量她们不是没见识过,自己媳妇平常酒都不沾,怎么能陪着她喝呢,轻声哄着自己媳妇。 “月儿,你不会喝酒,喝醉了会很难受的。” 月溪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喝?” “你平常滴酒不沾....” 月溪打断他的话:“滴酒不沾怎么当上月星阁头牌的,你以为就跳跳舞唱唱歌就行啊。不许再说了。”在月星阁虽然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喝酒是必不可少的,几个姑娘的酒量早就练出来了,只是进京以后就很少喝了。 云子辰和云子恒终于见识到自己媳妇的酒量了,流月以为怀孕被云子轩拦着一口都没喝,但月溪和冰烟两人就把怜月喝的被扶去休息了,而月溪和冰烟只是有些微醺而已,宴席散了之后云子恒和云子辰抱起自己媳妇回去了,此时的月溪酒气也上头了,迷迷糊糊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说:“这公子是哪家的啊?长的怪俊俏的,这么俊俏的客人这么没被流月抢去啊?” 云子辰无奈的笑笑,这丫头酒上头了,以为自己在月星阁呢,拿自己当客人了。 “公子怎么不说话啊?”见他还是不说话,月溪嘀咕了一句:“难道是个哑巴?可惜这么俊俏的公子了。” 云子辰抱着她进了辰夕宫寝殿,让别人都走了以后笑着说:“你家的。” “我家的?”月溪眼睛睁大了一点,仿佛要看清他是谁,看清楚之后手抱着他的脖子:“是我家的呢,难怪这么好看。” 云子辰看着她花痴的样子说;“那我和孟星阑是好看?” “不能说,说了我家那个醋坛子又该翻了。他们明明都好看嘛,只是不同类型的,怎么我家那个那么爱吃醋啊。不过他吃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他越吃醋越说明他多爱我,所以他越吃醋我就越觉得他可爱,不对,他不吃醋的时候也特别可爱,他明明是皇上,在别人面前是威风凛凛,唯我独尊的帝王。怎么在我面前那么爱撒娇啊,你知道嘛他以前可喜欢撒娇了,我还是第一次见男人撒娇呢,不过他护着我的样子又特别威风。上次他去苏柳县我被白芙蓉陷害,那时候我真的好怕好怕,想让姜公公给他传信让他回来救我,可是又怕他的事没处理完,为了我一人害了整个苏柳县的人。后来他回来护着我的样子就像天神下凡.....” 云子辰把嘴里念叨不休的人放在床上,听到她说起白芙蓉害她的事,低下头亲了她一下:“月儿,对不起,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不再让你有危险了。” 月溪感觉有人再亲她,睁开眼睛却看到是云子辰,魅惑的看着他笑笑,然后双手抱着他的头,亲了上去,云子辰呆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抱着她..... 三天后累了一上午的月溪一回寝殿就趴在床上,礼服都没换下,花蕊走过了:“娘娘哎,您这样被别的妃子看见了,该笑话你了,礼服也不能毁坏啊,这是大不敬的罪。” 月溪坐起来看着她说:“花蕊,你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别人看见了要笑就笑呗。” 花蕊叹着气给她换下了礼服,乐瑶走进来说:“娘娘,两位王妃,还有紫宸国太女和惜月倾月两位姑娘都来了。” 月溪听后兴奋的站起来:“快让他们进来。” 殿外走进五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进来以后就要行礼,月溪拦着她们说:“你们干嘛,以前你们来也没行过礼啊,是不是不拿我当妹妹了?” “你现在是贵妃,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月溪嘛,走,进去我让他们拿点心过来。” 殿内六个女子坐围在一起听怜月说着她离开月星阁是如何千辛万苦回家的,回到家又是如何千辛万苦的坐稳这个太女之位的,月溪以前只觉得自己在后宫已经是步履维艰了,有皇上护着她也多次遇险,可是怜月姐姐却比她还难,天天都在生死边缘游走。 “我不是不想和你们联系,我那些姐妹个个想着怎么弄死我,他们好坐上我的位置,她们若知道你们了那肯定会伤害你们的,毕竟你们是我唯一的弱点。今年我终于把那些人都解决了,才敢借着万寿节来龙吟国看你们。” 怜月说完之后大家的沉默了,她们无不心疼怜月,当年在月星阁虽然艰难,但至少没有性命之虞。 怜月喝了一口茶之后看着月溪说:“你其他姐姐的事我的调查到了,唯独你的,你怎么回事?怎么成了后宫妃子了?你当年不是最想要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嘛,如今为何会入宫过着和别的女人争宠的日子,难道是被姓孟的抛弃以后破罐破摔?还有你孩子呢?叫出来我看看,我给他准备了见面礼....” 怜月的话还没说完酒被冰烟拦住了,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月溪越来越伤心,刚刚自己怎么没注意,难道是见到他们太激动,连平常能洞察人心的本事都激动没了? 月溪看着一脸担忧的怜月说:“姐姐,我没有破罐破摔,我进宫是喜欢他,入宫后他也从来没去过别人宫里,所以也不存在争宠。”说完之后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说:“至于孩子,是我没保护好他。” 怜月不想再让他伤心没再问,只是说:“没事以后你还会有孩子的。” “可是我进宫一年多了也没消息,流月姐姐都有孩子了,她和翊王爷成亲比我嫁给皇上还晚好几个月呢。” 怜月看着她叹口气说:“来,我给你看看。” 月溪一边把手伸过去一边说:“怜月姐姐会医术嘛?以前你好像不会啊。” “回国以后学的,学医术可以躲过很多毒杀。”怜月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把脉,其他人也不怀疑她的医术,因为怜月一直是学什么都特别容易的人,看书都是过目不忘。只是怜月的脸色越来越差,月溪看着她问:“怜月姐姐,我怎么了吗?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没事,小溪儿身体挺好的,就是上次小产伤了身子,要慢慢养,以后就好了。” 这些话以前御医也说过,只是自己没多想,可是看着她的反应月溪突然起了疑心,不过她也没问,她知道就算问了怜月也不会说的。 几人又坐在以前聊天,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看时间不早了几人都告退了,月溪把她们送走之后让花蕊去请御医了,而且特别吩咐不许叫吕御医了,吕御医是皇上御用的,他肯定是听皇上的,她今天一定要搞清楚。 冰烟,怜月一行人走出皇宫,冰烟看着怜月说:“怜月,我刚刚看见你给月溪把脉时脸色不对,不像没事的样子,月溪她到底怎么了?” 怜月叹口气说:“小溪儿体内有寒毒,此毒不是寻常的毒,这个毒是当年她食了极阴寒的药物导致的,而这个药是紫宸国才有的,而且现在没有解药能解。此毒不仅会让孕妇小产,还会让女人极难有孕,即使有孕也很难保住,就算皇宫御医本事大保住了孩子,那孕妇生产时也会异常的痛苦最后一尸两命。” 冰烟她们一脸震惊的看着她,都在心疼月溪,流月先开口说:“那皇上知道这个事吗?” “肯定知道,这个药虽没有解药,但也不是秘药,是个大夫一把脉就知道。” “所以只有月溪不知道?她刚刚看着你好像起了疑心,她不会去找御医吧?” 冰烟回答流月的话说:“不会的,皇上肯定下了令不许任何人告诉月溪,否则她早就知道了。” 怜月叹口气说:“走吧,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个事,我回国以后让他们尽快研制出解药,然后给月溪送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紫薇殿中云子辰手中不知道忙碌着什么,放在眼前的奏折都不看了,姜公公走进来看到他的不务正业无奈的摇了一下头,然后说:“皇上,秦御医求见。” 云子辰头都没抬的说:“让他进来吧。” 一个御医打扮的人走进来行礼:“参见皇上,吾皇万....” 云子辰依旧头都没抬说:“不用行礼了,有什么事赶紧说,朕忙着呢。”姜公公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心说:“皇上,您不是在玩嘛,这也叫忙啊?”不过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要不然就是在找死。 “皇上,钰贵妃方才叫微臣去....” 秦御医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姜公公的一声惊呼:“皇上,您没事吧?奴才去给你拿止血药。” 云子辰不顾还在流血的手,只盯着秦御医问:“钰贵妃叫你去干嘛?她身体不适?怎么没人来告诉朕。” “皇上,您还是先包扎一下伤口吧。” “别废话了,赶紧说。” “回皇上,钰贵妃叫微臣去给她看看为何入宫一年多未有身孕,微臣按照皇上吩咐的只告诉娘娘她体弱不易有孕。” 云子辰点点头夸了几句他做的不错,然后就让他回去了,沉思了一会儿对在给他包扎伤口的姜公公说:“你去把吕铭叫来。” 姜公公出去没多久就带着吕御医进来了,行完礼之后云子辰让姜公公去外面守着,若月溪来了先禀报一声。姜公公出去后云子辰看着吕御医说:“吕爱卿,朕叫你来是想问一下,钰贵妃体内的寒毒可找到办法解了?” 吕御医扑通一声跪下说“微臣无能,臣已经翻遍医书,也未找到办法,只知道此药来自紫宸国,且紫宸国的大夫也未研制出解药。” “若钰贵妃找宫外大夫看可会知道真相?” 吕御医想了一下说:“此药虽不是秘药,但也少有人知,普通大夫也只会当娘娘是小产之后伤了身子不易有孕,其他的寻常大夫看不出来。” 云子辰挥挥手说:“下去吧,通知太医院所有御医,此事不得让钰贵妃知道,否则整个太医院的人全部打入死牢。另外尽快研制出能治愈钰贵妃的药,先研制出解药的赏黄金万两,封忠义王,享亲王待遇。” 吕御医走后云子辰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希望月儿知道真相之前御医院的能研制出解药吧。看了看桌上带着血的玉簪,放到身后的盒子里,那里面已经有好几支雕坏的簪子了,拿起另一支重新雕刻,可心中却一直安定不下来,放下玉簪,走出紫薇殿。 送走秦御医后月溪心中一直疑惑着,自己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进宫这么久一直未有身孕?而且刚刚怜月姐姐的脸色不像没事啊,叫进花蕊看着她问:“花蕊,你知道京城里哪家医馆的大夫医术最好吗?” “奴婢还在王府时听说回春堂的栾大夫医术最好,可是宫外的大夫到底没有宫里的御医好,娘娘问这个做什么?” 花蕊这个话到没说错,太医院的御医都是从各地来的最好的大夫,可是宫里的人肯定都听皇上的,有皇上授意他们即使知道什么也不会和她说的。看看外面的天,还不算太晚,医馆应该还没打烊,“花蕊,我们出宫去。” “可是娘娘,时间这么晚了,出去多有不便,娘娘想出去玩明天再去吧。” 明天?可是自己一天都等不了了,今天不搞清楚自己觉都睡不着,“我们早去早回。” 月溪换了一套寻常妇人的衣服便带着花蕊出宫了,看着眼前客人络绎不绝的医馆,月溪鼓足勇气走了进去,一个药童走了过来:“夫人是抓药还是看病?” “不知栾大夫可在?我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听闻栾大夫是京城最好的大夫,特意来求医。” “栾大夫正在忙,夫人要不然让其他大夫看看吧,我们其他大夫医术也挺好的。” “栾大夫既在忙,我多等等也无碍。” 月溪带着花蕊在回春堂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轮到她,刚坐下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低着头写着药方,头都没抬的说:“夫人身体哪里不适?” 月溪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说到:“大夫,我与我夫君成亲已有两年,可一直未有身孕,大夫也找过不少,可一直未有任何效果,听闻栾大夫是京城最好的大夫,所以特意来求医。” “手放上来,我给你把把脉。” 月溪把手放在脉枕上,花蕊拿一块手帕盖在她手腕上,栾大夫把手放在她手腕上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看着月溪问:“夫人曾经可是误食过什么极寒的东西小产过?” 月溪点点头,栾大夫却一脸为难,不知该不该说。月溪看出他的为难,拿出一包银子给他说:“但请大夫如实告知,若大夫是嫌诊金不够,我回家之后便派人送来。” 栾大夫把银子推回去说:“夫人,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无关诊金,老夫刚刚给夫人把脉时察觉夫人体内有寒毒,此毒该是当年夫人小产时中的。中此毒者,平常无任何事,犹如常人,只是....” “请大夫如实告知,小妇人感激不尽。” 栾大夫叹口气接着说:“中此毒者极难有孕,甚至可以说是不孕。” 月溪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馆,脑中一直回响着刚刚大夫说的话:中此毒者极难有孕,甚至可以说是不孕。御医告诉过她因为上次小产伤了身子所以不宜有孕,所以自己一直认为只是还没养好身子,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不可能再有孩子。 花蕊看着她伤心的样子说:“娘娘别听他胡说,宫里御医比他医术好的多,御医们都说娘娘只要好好养身子一定会有孩子的。” 御医?宫里御医都听皇上的,皇上下了令的话他们还敢告诉自己实话嘛,所以他一直知道她不会有孩子,他每次哄自己都说他是不喜欢孩子,可是有几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子孙昌茂啊。他为了自己宁愿不要孩子,可是他自己愿意那其他人呢,特别是前朝大臣,他们又该上奏折让他雨露均沾绵延子嗣和选秀充实后宫吧,他肯定会为了自己不理那些人,可是若皇上没有子嗣就会动摇国本。太上皇那么厉害也要考虑皇嗣,太后也要逼着他纳妃,可是自己答应过他,永远不会把他推给别人,就算自己推他去他也肯定不会去。 月溪仿佛拿定了什么主意,擦去脸上的泪水;“花蕊,待会回宫以后皇上若问起,不许说我看大夫了。”花蕊点点头说:“知道了娘娘,只是您这个样子回去皇上会疑心的吧。” 月溪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的自己肯定眼睛红肿了,“我们找个茶馆坐会儿再回去吧。” 两个刚转身就有两个长相丑陋的男人走了过来,笑的一脸猥琐:“两位小美人从哪来啊?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啊,是不是刚来京城啊,哥哥们带你们去好玩的地方玩玩啊。” 月溪不想理他们,拉着花蕊从一边走,其中一个拦着说:“美人这是打算去哪啊?”看到月溪红肿的眼睛一双手伸了过来:“美人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给你报仇去。” 手还没碰到月溪就被花蕊捏住了:“别动我们小姐,否则我让你好看。” 那人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看着花蕊“哟,还是颗小辣椒呢,本大爷喜欢你这样的。拿下她们本大爷重重有赏。”话音刚落跟在他身后的一群打手就冲了过来,花蕊虽然会一点武功,可与专业打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没多久就就被制服了。 刚刚调戏月溪的人抱着挣扎不休的花蕊说:“小美人,只要你跟了本大爷,以后保证你吃香喝辣。” “呸,姑奶奶今天就是死这里也绝不跟你。”花蕊辱骂着抱着自己的人,另一个冲着月溪走过去“小美人,如今我看谁还保护,你若乖乖跟我回去,以后哥哥一定好好疼你,不然的话...” 花蕊见状大喊:“别动我们家小姐,否则你们死定了。” “我倒要见识一下你怎么让我死,带走。” “小姐,你快跑。” 月溪刚准备说自己不能把她丢下,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天子脚下你们胆敢调戏民女,来人把他们拿下送进大牢。” 没多久那几个地痞流氓就被抓,带头的那个大叫着:“你敢坏我的好事,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不知道,不过想让你爹救你就让你爹去礼部找我。” “你是礼部的人?我爹可是礼部侍郎,信不信我让我爹收拾你。” 来人不想再听他废话,只是说:“把他们关进大牢,吩咐他们,我不同意谁也不许放他们出来。” 那些人把几个地痞流氓带走了,孟星阑看着眼前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的人:“怎么哭了?害怕了?人已经被我关进大牢了,不用怕了。” 月溪行了个礼:“多谢孟大人,本宫又欠你一次。” “没事,快回去吧,下次让皇上给你派几个侍卫。” 月溪回到辰夕宫时云子辰在里面骂着宫人,“钰贵妃去哪了你们都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来人,把他们赶出皇宫。” 月溪走了进去:“皇上,我在这。我刚刚闷得慌就出宫玩了,没告诉他们所以他们不知道,皇上别怪她们。” 云子辰让他们下去后看着月溪说:“月儿,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哭了?谁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去。” “没事,回来的时候被沙子迷了眼睛。” 云子辰拉着她的手说:“月儿和我说说刚刚出宫干嘛去了?”他害怕,害怕月溪真的出去找大夫了,若她知道了该怎么办啊。 月溪笑着说:“流月姐姐不是快生了嘛,想出去亲自挑些礼物送过去。”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说:“宫里的东西还不够你挑啊?” “宫里的没有我喜欢的,所以就出去挑挑。”云子辰不信打算再问,月溪却抢先说:“我饿了。” “好,我让他们送晚膳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辰夕宫中花蕊端着茶走进来,看着坐在榻上闷闷不乐的月溪叹了口气,自那天回宫以后三天了,娘娘一直闷闷不乐的,皇上来了她也是闷闷不乐的,放下茶之后劝到:“娘娘,您别不开心了,您这样皇上该担心了。” 月溪刚准备说话,云子辰就笑容满面的走进来:“月儿,刚刚翊王府传来消息,二皇嫂昨晚诞下翊王嫡长子,我们去看看吧。” 月溪听后没反应,只是想着流月姐姐都生了,可自己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云子辰见她没反应问:“月儿,你怎么了?二皇嫂生了你不高兴吗?” “没,我只是在想翊王爷一直想要女儿,如今流月姐姐生了个儿子,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 “管他高不高兴呢,走,我们去看看。” 云子辰带着月溪出来皇宫,看着身边闷闷不乐的人,让身后跟着的云乐和花蕊远点跟着之后问:“月儿,你怎么了?自从那天你从宫外回去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她是不是知道了?所以一直不开心。 “没事,就是那天出宫的时候遇上两个地痞,吓到了。” “有地痞欺负你?你怎么不和我说啊,我去派人把他们抓来凌迟,给你报仇。” “人已经被孟星阑关进大牢了。”云子辰觉得她没说实话,张嘴打算再问,月溪却拉着他说:“走了,不知道小世子像流月姐姐多一些还是翊王爷多一些。快点快点。”说着就拉着他蹦蹦跳跳的走了。 两人刚走进留月轩发现所有人都到了,冰烟和惜月,怜月,倾月围在流月床边细心关怀,院子里三位王爷坐在一起喝茶,月溪放开云子辰自己走进房间。 云子辰愁眉苦脸的在三位王爷身旁坐下,趴在桌上,云子轩看他这样就想起小时候他未登基前每次不开心都是这样,开口问:“怎么了?我们堂堂的景延帝遇到烦心事了?” 云子辰无精打采的说:“我怀疑月儿知道了。上次她传了御医给她把脉,然后又出宫许久,回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 “知道什么?”其他三人异口同声的问。云子辰刚准备说话,里面就传来月溪的惊呼,瞬间站起来跑进去,拉着她问:“月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月溪挣脱开他的手说:“没事,就是刚刚抱孩子的时候,他刚好尿了。”云子辰听见她说没事,放下心来,这时候乳母抱着刚换好尿布的孩子过来,放在一旁的摇篮里,因为刚刚月溪想抱孩子,结果刚碰到他他就尿了,看着睡得香甜的孩子又心痒难耐的抱了起来。云子辰也凑过来摸了一下孩子,结果手刚伸过去,就被孩子抓住了然后睁开了眼睛,“月儿,你看他眼睛好大啊,和你的眼睛一样大。” 云子轩一把抢回孩子说:“明明是像我家流儿,说的好像是你孩子似的。” “干嘛你,我好歹是他皇叔父,抱抱都不行啊。再说了,你不是不喜欢儿子嘛,那这个我接回皇宫,封他....” 云子轩打断他的话:“封什么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儿子对那个位子没兴趣。” 月溪看着他们兄弟俩为了孩子争执不休的样子,子辰他很喜欢孩子吧,只是害怕自己伤心所以一直装作不喜欢。云子辰发觉月溪的低情绪,以为她只是看到孩子羡慕流月,搂着她说:“月儿,我们回去,谁稀罕啊。” 月溪跟着他出来,看着他说:“子辰,你很喜欢孩子吧,刚刚你抱着那个孩子那么高兴。” 云子辰楞了一下说:“不喜欢,我喜欢你,走,今天朕心情好,回去给你做金丝糕。” 两人各怀心事的回了宫。 晚上月溪看着桌上的金丝糕,这是他刚给自己做的,只是做完之后突然有臣子找他,所以他先回紫薇殿了,看着桌上的金丝糕,想起今天下午他抱着孩子的那种兴奋,眼中不禁又掉下眼泪。 云子辰忙完回到辰夕宫时,看到桌上一块没动的糕,还有月溪肿得像核桃的眼睛,和脸上还没干的泪痕问“月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这个怎么不吃啊?是不是我这次做的不好吃啊?” 月溪擦干脸上的泪水,站起来笑着说:“这是你做的我舍不得吃,你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为了我下厨,所以我感动的哭了。” 云子辰笑着揉揉她的头说:“傻丫头,吃完了我再给你做啊,我不是说过嘛,在别人面前我是皇上,在你面前我就是普通人,为自己娘子下厨又不丢人。” 月溪凝望着他点点头,然后紧紧的抱着他,吻上他的唇,云子辰看着今天格外热情的月溪有些疑惑,推开她一点准备问她到底怎么了,还没开口就被月溪推倒在床上。 子辰,我们没有以后了,对不起答应的陪你一辈子要食言了。 紫薇殿中云子辰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上的奏折,想着这几天月溪的变化,自从那天从翊王府回来之后,那天晚上月溪对他异常的热情,可是第二天开始她从宫外回来之后就对他保持距离,不让抱不让亲,就连牵她手也被她挣脱,而且那天以后她天天中午出去傍晚才回来,问她她只说玩的太开心忘记时间了。 就在云子辰低头沉思的时候,云乐走了进来,“皇上,娘娘又出去了。”云子辰手上的奏折从手中滑落,她又出去了,宫外到底有什么让她如此流连忘返,突然想起那天去翊王府时她说,她在宫外遇到地痞为难,是孟星阑帮了她。难道?不会的,月儿说过她心中已经没有他了,自己要相信她,被月儿知道自己不相信她就该生气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出了皇宫,出了皇宫月溪早没了身影,不知道该去哪找,不知不觉朝着驸马府走去,到驸马府门口时刚好看见她走进去,云子辰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翻身进了驸马府。 其实在他看到月溪进了驸马府时花蕊就提醒身旁的人说:“娘娘,奴婢刚刚看见皇上跟来了。” 月溪没说话,只身走进了孟星阑的院中,云子辰到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俩相拥,月溪说着:“星阑哥哥,一天没见溪儿好想你。” “星阑哥哥也想溪儿,溪儿昨天回去皇上没发现吧?”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那么笨嘛。” “对,我的溪儿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子....” 云子辰几乎是逃离驸马府的,他很想告诉自己刚刚只是自己看花了眼也听错了,甚至告诉自己刚刚那只是一个和月溪长的相似声音也相似的女子,可是眼中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做了这么多,却比不过孟星阑帮她一次,她明明说过爱他啊,为什么又去找孟星阑了。 驸马府中,月溪感受到那个尾随她来的人走了,推开自己抱着的人“孟大人,谢谢你。” “没事,只要是你想做的,我能帮的我都会尽全力帮你,只是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嘛,你若想离宫有的是办法,可你为什么要让他误会,伤他的心。” “当年你有不得已的理由伤我,我今天也有不得已的理由伤他,唯有这样他才会彻底厌弃我。只是这次我又要连累你了。” “被你连累也是一种幸运。” 看着眼前和她道歉的人,想起前两天她突然上门求他帮忙时的事,那天自己正在书房处理事务,管家突然跑进来说:“老爷,钰贵妃来了,说要见你。”他听到后很奇怪,她从来没找过自己,难道她遇到什么困难了?连忙让管家把她请进来,进来后遣退所有人后她突然给自己跪下,他跑上去要扶她起来,她不起跪着说:“今日我来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 “有什么事你先起来。”硬把她拉起来以后她求自己帮她演一出戏给皇上看,一女子私会旧情人的戏码,问她为什么她始终不说,只是求他帮忙,问她为什么不找别人,她却摇着头说:“找别人他不会信,唯有你他才会信几分。” “是不是我帮了你,你就不会像这样为难了?那我答应你。” “你可知这样的话你官位不保,甚至连性命都难保....” “没事,我从不在乎功名利禄。能帮到你我命都可以不要。”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的孟星阑看着眼前的人说:“你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回去和皇上解释一下,他会信你的。” 月溪摇摇头:“来不及了,他不会信我了,如果是别人他肯定信都不信,只有你他才会信,每次遇上我和你有关的事他都特别冲动,而且怎么解释都没用。我回去了,对不起连累你了。” 孟星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说了一句:“保重,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说一声就行,不用像上次那样。” 月溪回到宫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宫里静悄悄的,月溪只当他们去休息了,自己回了寝殿,殿内漆黑一片,点燃蜡烛以后看到云子辰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点灯。” 云子辰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问了一句:“你去哪了?” 月溪楞了一下说:“在宫里闷,出去散心了。” “宫里闷,那么大的御花园不够你逛,还出去散心,而且还刚好散到驸马府去了。” “你既然都看见了,还问什么。” 云子辰站起来抓着她的肩,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她,明明心中如滴血一般的疼,却还是笑着说:“月儿,你是去谢谢他前两天帮了你对不对,你和我说,我一定信你。” 月溪忍住想和他解释的冲动,拉开他的手说:“你既然都看见了,何必这样自己骗自己,你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很可笑。”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既然都看见了,何必这样自己骗自己,你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很可笑。” 云子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可笑?现在自己的信任在她眼里都成了可笑了吗?云子辰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揉着她的头说:“月儿肯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你又起了什么坏主意想耍我对吧,我才不会信呢。” 月溪侧头躲开他说:“随便皇上怎么想,皇上请回吧,臣妾今日累一天了,想休息了。” 云子辰看着她躲开自己的动作心中忍...... 并且示意前面的车停车,但后面一想,我去,里面都没人,他示意有用吗他。 被两条鱼雷击中,即便是轻型鱼雷,这对于‘柏勒洛丰’号战列舰来说,也足够其喝一壶的了。 茫茫的大西洋上,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大洋上航行。二十余艘体型庞大,但速度却很慢的商船,处于编队的中间位置。在编队的前方,是四艘庞大的仿佛像是山一样的战列舰。在其他方向,则是英国海军的轻型战舰。 第22集团军正在开始下船,但他先一步赶到了巴格达了。接下来可是对俄军的反击了,卢德维格?贝克中将可不想自己的部队错过。这可是获得战功的好机会。 而白虎城与青龙城之间,还隔着诺大的王城战场,甚至中间就隔着王城,现在异族的大本营。 在四人打开直播的同时,大姐跟李忧忧也在后台关注着网页数据变化。 “赫菲斯托斯眷族的锻铸师都来了,真是好厉害呢!”缇欧娜走在道路上,对着身边的缇欧涅说道。 “好,那我们就假定这个时间是五分钟吧,够短了吧?这样一加,时间就已经到四点半了。”蓝海辰又在手机上操作起来。 “接下来请两位全程连线。”村雨令音交给了程立和五河士道一个耳机说道。 如果按照原本止水的计划,他确实是很有可能完成他那个阻止宇智波一族政变的计划。 同时,春寒心里也放心了,如果只是这样关系的话,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再说,又有谁比自己还适合做追逐梦想的男朋友呢? 关于神奇先生的这些了解,得自张太白前世的记忆,所以他不是很确定这里的‘神’指的是像神王奥丁那种‘神’,还是指‘天神组’里那些更加不可思议的存在。 此次狩猎之地选在了斗兽森林,夏炎护法也根据本届族比公布了入选狩猎赛名额的人员。 “为什么?”就算是严靳,他那么喜欢沈茵,我和他更是来不了什么。 昔日誓言还犹然在耳边回响,如今她同别人有了争执,他护在别人面前,她哭她闹,他便给她一耳光。 印度裔男子在走到尼克弗瑞临近的一个办公室的时候,没有敲门问话,就这么径直走了进去。 当然也跟邱明的身体是比其他圣人更强有关,损失这些精血,并不伤及根本。邱明跟他们观念不同,他觉得应该有一个孩子,这样人生才算圆满。 就在这个时候,天赐的功力已经全部回了,接下来的记忆天赐没有看到,因为巫族的族长和天赐两人都清醒过来。此时两人都傻了!天赐是因为他刚刚知道了巫族道侣的事情,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说。 “秦烈是我王府的人,虽对我出手不敬,但他是被你挟持,我不会对他出手?”夏梦岚寒着脸娇喝,有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突然之间,一个低沉沧桑、极具威仪的男子声音在帷帐之后低吟。 第一百一十九章 皇宫天牢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味,一间牢房中一个长相清逸俊秀的男子,蹲在地上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人说:“只要你说出她在哪,朕立马放了你,并且复你官职。” 那个趴在地上的男子满身血痕,抬起头勾起一抹笑说:“皇上,微臣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微臣还未到陵城就被皇上派去的人抓回来了,所以还未见过她。”他没说其实自己也找不到她,因为她没说过要和他远走高飞,既然她想让皇上误会,那就顺着她的意愿吧。 “你与她约在何处相见,何时相见。”云子辰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答,“你当真不怕死?为了这样的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嘛?” 孟星阑凝望着他笑着说:“微臣觉得值,皇上,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您不了解吗?” 听见他说的云子辰白了脸,心中泛起一股苦涩。 “朕以前也以为朕了解她,可是到今天朕才发现朕根本不了解她,她上一刻在朕面前说爱朕,下一刻她就能投入你的怀抱。孟星阑,你不怕死,难道你不怕连累你孟氏族人吗?再不说朕让人去把你族人全部杀了,你难道愿意为了她搭上自己一族的人?” 孟星阑笑着说:“皇上,你听溪儿说过我父母的事嘛,我母亲为了我父亲私奔的事。” 云子辰不懂他突然说这个干吗,只是点点头。 孟星阑接着说:“其实还有一段故事溪儿不知道,我家虽然穷,可我祖父也是个读书人,而且他古板异常,觉得我父亲娶一个私奔而来的女子有辱门楣,硬要我父亲舍弃我母亲另娶他人,可是我父亲抵死不从,我祖父一气之下把我父亲赶出了家门,从族谱上面划去了我父亲,所以我算起来是真的孤家寡人,无任何族人。皇上再想灭族也只能灭我一人。” “那公主....” 云子辰的话还没说完,孟星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叫到:“别和我提公主,若不是她此时陪着溪儿身边的是我,与她白头偕老的也是我,没有云清言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溪儿。”激动起来孟星阑连身为臣子的称呼的忘了。 “朕何时得到过她了,她为了你不惜逃出皇宫,朕对她的宠爱她不屑一顾,朕对她爱的成了她玩弄朕的筹码,这些都是为了你不是嘛。” 云子辰刚说完孟星阑就笑了:“溪儿说的真对。”溪儿说只要碰上她和自己有关的事,皇上就冷静不了,平常冷静睿智的皇帝也会变得冲动愚钝。 “她说什么了?” 这次孟星阑没回答他,云子辰见他不说话了,愈加生气,吩咐人把他绑上了刑架,看着他说:“朕问你最后一遍,你与她约在何处相见,何时相见。” 孟星阑闭着眼,没回答他的话,云子辰扬起手中的长鞭抽在他身上,孟星阑紧咬嘴唇忍着,嘴唇咬出血迹了也没发出一丝声音,这时姜公公从大牢外面跑进来:“皇上,娘娘回来了。” 姜公公刚说完,两个男人的眼都瞪的老大。 孟星阑眼中盛满心疼,她回来做什么,她不是要离宫嘛,如今好不容易出去了,她回来做什么。 云子辰眼中却是怒火,她是听说孟星阑被抓了特意跑回来的吧。 “以后她不再是钰贵妃,她不配,把她带这里来。” 月溪进来的时候看到孟星阑被绑在架子上,满身鞭痕,走过去看着他心疼的说:“孟大哥,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怪我。” 孟星阑看着她安慰道:“我没事,不疼,别哭了,眼睛哭肿了不好看。” 云子辰见到她进来本来还有些激动,可是见她仿佛没看见自己,反而心疼的看着孟星阑,激动瞬间转换成怒火,一把把她拉入自己怀里:“怎么?心疼了?这就是你逃跑的代价,朕不会对你动手,但朕会对你最心爱的孟星阑动手。” 月溪看着他手上的长鞭,看着他的眼睛说:“他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听见她问的云子辰条件反射的想扔掉手中的鞭子,可是一想到她为了别人而质问自己,更加生气了,咬着牙说:“是,他敢带着你跑,就要想到后果。” “你混蛋,你凭什么打他。” “朕混蛋?你们一个是朕的臣子一个是朕的妃子,可你们给朕戴绿帽子,到底谁混蛋。本来你好好的在辰夕宫待着朕还能好好待你,可你偏要跑,朕今天打他还是轻的,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你敢。” “朕为何不敢?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想杀谁就杀谁。” 月溪挣脱出他的怀抱,走上前要给孟星阑松绑,却被云子辰拉回来,月溪一边挣扎一边说:“云子辰,你放开我,放,唔....” 云子辰看着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吻了上去,月溪越挣扎被他抱得越紧,许久之后放开她,看着一旁的孟星阑说:“孟大人,朕疼爱她的样子好看吗。” “啪”云子辰话音刚落,牢房内就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怒火中烧的云子辰反手打了回去,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打的脸肿起来的人,心疼的想道歉,可是想起刚刚的事,又咬着牙捏着她的脸看着自己:“敢打朕,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朕捧在手心里的钰妃?。” 月溪看着眼前暴怒的人,他以前对自己都是宠溺无度,温柔和煦的样子,看来这次自己真的把他气着了,此时的月溪不怪他打了自己,反而心疼他,这次自己真的把他伤到了,可是又不得不这么做。 “皇上,你放开她,有什么冲微臣来,今日的事与她无关,是臣纠缠她在先,皇上要杀要剐随便,但请放了她。” 云子辰看着他的样子,又想起刚刚月溪为了他打自己,怒火攻心,也想不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只是看他说:“朕不过打了她一下,你这就心疼了?若你知道她曾经的遭遇不是更心疼?会不会心疼的以死谢罪?” 月溪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连忙捂着他的嘴说:“皇上,这次是我错了,你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了。” 云子辰看着她求自己的样子,认识这么久,她遇到再大的困难都没求过自己,今天居然为了他求自己,拉开她的手说:“求朕?当初朕苦苦哀求你不要离开,你呢?你跑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求朕。” 云子辰拉着她,捧着她脸让她与孟星阑对视,残忍的亲手撕开月溪的伤疤,说到:“知道为什么当初在天香楼的时候清言公主只是打了她一巴掌,她摔在地上却喊着肚子疼嘛。” 孟星阑以前也怀疑过为什么,可是他却没往别的方面想,只当和大夫说的一样她只是摔狠了,可是现在看着他们的样子才发现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他突然害怕了,害怕接下来皇上要说的话。 云子辰站在月溪身后抱住她,手放在她小腹上接着说:“因为那时候这里有你们俩的孽种,那次被公主打的她摔在地上,差点把孩子摔掉了,大夫千辛万苦给她保住了孩子,可是入京后不知道谁派来的人,给了她一碗安胎药,她喝了之后孩子就没了,御医说还是双生子呢。” 孟星阑双目猩红的看着月溪问:“溪儿,皇上说的是真的?” 月溪咬着唇侧过头不看他,眼中的眼泪滚滚落下。云子辰见她不说话又接着说:“月儿,你星阑哥哥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啊?你不说朕替你说。”然后看着孟星阑接着说:“不信可以去问吕御医,当初她小产是吕御医诊治的。那天外面是雷雨交加,自那天开始她就特别害怕雷雨天,特别是晚上的雷雨天,每次她都害怕的往朕怀里钻。” 云子辰话音刚落,孟星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溪儿为自己到底吃了多少苦啊,自己却认为为她好,而把她推开,若当初知道这些,哪怕是亡命天涯自己也会带她离开啊。 月溪看到孟星阑吐血,用力推开禁锢着她的云子辰,跑过去给他擦去嘴角的血,看着他的样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溪儿,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溪儿,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孟大哥,事情过去了,我也早就不怪你了,那孩子是我没保护好,不关你的事。” 一旁的云子辰看着他们“柔情蜜意”的样子,一把拉回月溪,看着她说:“当着朕的面你们还敢如此亲密,是不是当朕真舍不得动你。” 月溪眼中充满怨恨的看着他:“你满意了?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你满意了?亲手揭开我心里的伤疤你开心了?云-子-辰-我-恨-你” 云子辰看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又听到她一字一顿的说着恨自己,脸色煞白嘴上却说着:“朕无所谓,反正你也未爱过朕,恨不恨都一样,朕说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会把你抓回来,这次你自己跑回来了,以后你那也不许去,只能在辰夕宫待着,朕会派重兵把守。” “你这是囚禁。” “是又如何,反正这辈子你别想踏出辰夕宫一步,只能在辰夕宫等着朕的宠幸,再敢跑朕会让人用铁链把你锁起来。既然朕千宠万爱的钰贵妃你不当,那以后你就是朕的暖床婢女。” 还被绑着的孟星阑说到:“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她,她今天做的这些....” “孟大哥。”月溪开口阻止了他要说的话。 云子辰看着他们“心有灵犀”的样子更生气了,看着孟星阑说:“这是朕的家事,与你何干,朕的妾室朕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孟大人还是好好想想明天怎么逃过一劫吧。朕带着朕的暖床婢女回去恩爱了。” 云子辰说完就把她扛上肩走了,月溪看着他因爱生恨的样子突然笑了,虽然刚刚被他打了,还被揭开伤疤,嘴上说恨他,心里却恨不起来,这次是自己把他伤狠了他才会如此。 第一百二十章 云子辰听见她的笑声以为她又在笑自己对她放不下,若是别的妃子敢这样,早就被打入冷宫了,可是对于她自己怎么都下不去手,刚刚盛怒之下打了她,还揭开她的伤疤自己早就后悔了,可是碍于面子只能忍住想上去哄她的心。可是她心里却只有那人,想起她怨恨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心就像被油煎一样,月儿,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放下你。 云子辰扛着月溪回到辰夕宫时,宫内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宫里的人呢?” “你现在是朕的暖床婢女,不配有人服侍所以朕让他们去别处当差了。”其实那些人是被他罚去做苦役了,可是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知道真相,她拿那些人当朋友,若知道他们被罚去做苦役了,会生气的吧。 扛着肩上的人走进寝殿,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去点蜡烛,心里不由得鄙夷了一下自己,她都这样了,自己还舍不得伤她,点完蜡烛之后转过身却看到床上没有人,头都没回的说:“站住。” 快要走出寝殿的月溪下意识的站住了脚,可是一想自己干嘛要听他的,抬起脚刚要迈步就听到后面的人说:“今晚你敢踏出这个殿门,明日朕便赐你心爱的星阑哥哥凌迟,不信你可以试试。” 月溪转过身看着他:“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他。” “你知道朕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不过一个你罢了,你却一直不拿我当回事。 “除了这个。”若自己能答应他,那些天的事又何必呢。 云子辰看着她坚决的样子,心中充满了苦涩,嘴角勾起一抹笑说:“那我们各退一步,只要今晚你服侍好朕了,朕便宽恕他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你做的让朕满意,朕就饶他一命。”一个月,月儿给我一个月,我一定让你重新爱上我。 “不行。”一个月,到时候自己会彻底舍不得走了吧。 云子辰看着她许久然后说:“那就是谈不拢了,朕现在就去下令把他凌迟,到时候他行刑的时候朕亲自带着你去看,看看你心爱的星阑哥哥是怎么因你而死的。” 月溪拉住要出去的云子辰说:“好,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这一个月不许再对他动刑。”罢了,再纵容自己一个月吧,一个月以后再离开。 “行。”然后张开双手等她,月溪服侍他更完衣之后,准备走,云子辰拉住她说:“你不会以为朕说的服侍就是普通宫女的那种吧。” “那你还想干嘛,别太过分了。” 云子辰拉着她转了个身,她刚好被他压着躺在床上,云子辰看着她说:“朕过分?你做着朕的贵妃,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甚至还要和他私奔,到底谁过分?别忘了他现在还在朕手上,朕随时都能让他死。” 月溪闭了一下眼一颗眼泪从她眼角滑出,手慢慢探上他的腰,云子辰忍住给她擦眼泪哄她的冲动,任她服侍着自己,一晚上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却各自感受到剜心般的疼。 云子辰看着那个一直跟着他的,随叫随到的人,心里既高兴又痛,高兴她又回到了自己身边,痛的是知道她为什么又回到自己身边,这一个月自己疼她心不比以前少,可她却一直无动于衷,甚至天天问他什么时候放了孟星阑,看着她去给自己泡茶的身影,往后一靠仰头逼回溢出眼眶的眼泪,自己这一个月流的泪比这二十多年的都多。月儿,我真的再也留不住你了嘛,这一个月你天天希望和孟星阑走,我看着你的样子比你还痛,我到底哪做的比他差啊。 姜公公看着他的样子想了一下还是开口到:“皇上,您不觉得奇怪嘛,娘娘以前对您的心不像装出来的,为何一夕之间就变了,难道皇上就没认真想过?” 云子辰头都不抬的说:“她说了,以前那些不过是她逢场作戏罢了,既然如此朕何必多思,想的越多心中更痛,罢了,反正还有三天,放她走吧,要不然她痛朕更痛。” “可是奴才还是觉得娘娘不像这种人,皇上您想想娘娘是何时成这样的。” 她何时成这样的?不就是那天出去玩被地痞欺负,孟星阑帮了她一下,然后和他旧情复燃的嘛,自己护了她那么多次却抵不过他护一次。 正想着月溪从何时成现在这样的,突然耳边响起那天孟星阑说过的话: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吗。 云子辰瞬间坐了起来,对啊,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若真的贪图荣华富贵的话,那在被皇姐下药自己占有了她的那天她就可以要挟进宫,一样的荣华富贵,或者在接到他醉酒时下的那道圣旨的时候进宫,她为何却逃走了。回京之后多次有机会跟孟星阑跑,甚至去年的时候自己放她出宫,要成全他们可她没走,她为何等到现在?她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想了许久才想起差点被他遗忘的事,御医,她那天见御医了,第二天她就闷闷不乐的,第二天自己还带她去看了二皇兄的孩子,她回来的时候还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孩子,对,孩子。 “花蕊呢?” 姜公公听见他突然问花蕊,呆了一下说:“那天娘娘回宫时就没看见花蕊。” “去找,今天一定要找到。”说完就站起身走出去了,他要去向孟星阑验证一件事。 走进天牢看着在狱牢还依旧风度翩翩的人,他身上的囚衣都被他穿出了华服的感觉,隔着栅栏问她:“她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配合她演戏,甚至不惜搭上性命。” 孟星阑看着终于来找他的人,笑着说:“皇上,这都一个月了,您反应的是不是有些太慢了。至于为什么帮她,爱够吗?我爱她的心不比你少,我还是那句话当初没有云清言的话,现在在她身边的会是我,与她白头偕老的也是我,甚至我与她的孩子也不会胎死腹中。” “为什么是你?”云子辰问出了他心里最疑惑的事。 “溪儿说如果是别人的话你完全不会信,唯独只有我,你才会信,甚至冲动不会细想,现在看来溪儿确实看透了你,你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些天以为她心中只有我的感觉不好受吧。” 云子辰听完他说的,对啊,如果是别人自己信都不会信,只有孟星阑,自己毫无自信能超过他在月儿心中的位置,现在看来自己确实很傻,傻到家了。 “谢谢。”说完之后打算离去,孟星阑却喊住他说:“微臣给皇上解答了心中的疑问,皇上不解决一下微臣心中的疑问嘛?” “你想知道什么?” “害溪儿小产的凶手,还有溪儿为何这次非要离宫,我想皇上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云子辰看着他许久,心中不想告诉他,可还是吩咐狱卒打开了牢门。 皇宫天牢的一间牢房中,两个俊俏非常的男人席地而坐,此时的他们不是皇上与臣子,而是同时爱着一个女人的两个男人。 “凶手到底是谁朕也没查出来,那天给月儿送药的婢女在被抓时服毒自尽了,那时候月儿刚进京,恨她的只有一人,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听他说完孟星阑心中有数了,那时候恨溪儿的只有云清言。 “那她这次又为何非要离宫?” 云子辰叹了口气说:“为了孩子吧,上次她小产是因为食用了极阴寒之物,体内的寒毒一直未解,御医说她极难有孕即使有孕的话有很难留住,月份大了甚至有可能一尸两命,朕吩咐了太医院所有御医不许告诉她,朕也不知道她为何知道了,她被地痞欺负的那天,应该是出去找别的大夫了。所以回来后她成了现在这样,可笑朕现在才反应过来。” “上次的幻灵草没解掉她的毒吗?幻灵草不是解百毒嘛。” “朕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体内的寒毒一直存在。” 两人坐着沉默了许久,云子辰站起来说:“朕还要回去哄媳妇呢,孟爱卿慢慢享受最后几天的牢狱生活吧。” “好好待她,否则我真的会把她带走。我有那个自信。” 云子辰忍无可忍回头打了他一拳说:“她是朕的,不用你操心,这拳打你那天抱着我家月儿。” 孟星阑回了一拳过去:“这是打你溪儿回来那天你对她的伤害,你非要我心痛的话为何要当着她的面说,揭她伤疤。” “这拳打你当初抛弃月儿,让她难过那么久。” “这拳打你不信任溪儿,让她伤心。” 牢房中刚刚还坐在一起聊天的两个男人,此时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来,不过云子辰却没用武功,不然孟星阑哪里能打到他,两人终于打够了停下来,“皇上,微臣希望以后月溪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她心里早没有我的影子。刚刚打你的你要罚便罚吧。” “放心,以前她有你护着,以后她有朕,刚刚你打的是云子辰不是皇帝。” 云子辰回到紫薇殿时姜公公看到他这样吓了一跳:“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鼻青脸肿的啊?难道皇上遇到刺客了?” “朕没事,花蕊呢?” “还没找到。” “赶紧找,朕找她有事。”要问一下花蕊,月儿到底知道多少了。 云子辰进到书房时看到月溪正背对着他,整理刚刚自己放的乱七八糟的奏折,眼珠子一转跑过去抱着她哭了起来:“呜~~~月儿,我让人打了。” 月溪回过头看到鼻青脸肿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被谁打了?谁敢打你?” 云子辰低着头假装抽泣的说:“就.就是孟星阑啊,我.我好心好意去看看他,他上来就打我,我想还手又怕你生气,只能忍着,好疼啊。” 月溪疑惑的看着他,孟星阑一个文弱书生,会打人?而且他有武功,能被孟星阑打到? 云子辰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一边走像书桌里面一边说:“我就知道,那怕他打我了你也不会心疼我,说不定你还心疼把他手打疼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月溪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叹口气找来一瓶药轻轻给他搽药,云子辰满眼幸福的看着她说:“月儿,你心里是有我的吧,不然你心疼我干嘛。” 月溪手上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又很快掩去说:“皇上,您想多了,我只爱孟星阑一人,我说过,你只是我享受荣华富贵的工具,我的玩物罢了,戏子无情妓子无意,皇上不会没听说过吧。” 云子辰笑着抱着她说:“我不信,你若贪图荣华富贵的话,那烨王爷大婚那天,我占有了你,你就可以要挟进宫,照样的荣华富贵,你若还爱孟星阑的话,那去年你就跑了。至于玩物,若是你的话,我愿意。” 月溪忍着哭的欲望推开他:“你别忘了,你是一国之君,宁愿做一个不爱你的人的玩物,你不怕被天下臣民笑话嘛。” “不怕,笑话又不会少一块肉。除非你亲口说你不爱我我就信你。” 月溪低着头咬了一下嘴唇说:“我从来就没爱过你。” 云子辰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对视着自己说:“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兴许我就信了。” 月溪挣脱他的手,偏着头不看他:“天下女子何其多,你何必这样,我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而已。” “天下女子比你漂亮的,比你有才华的比比皆是,可却都不是你,我只要你。” 月溪害怕再听下去这些天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又会软,站起来说:“我去给你拿晚膳。” 云子辰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大好,这一个多月的阴霾也一扫而光,姜公公走进来说:“皇上,花蕊找到了。” “让她进来。” 花蕊忐忑不安的走进殿中,刚要行礼就被皇上阻止:“不用行礼了,朕为什么找你,你心中应该有数吧,贵妃遇上地痞的那天她是出去看大夫了吧,大夫都说什么了?” 花蕊一直闭口不说,云子辰耐心轻声诱惑她说:“你希望娘娘真的离朕而去,然后天天以泪洗面的过日子?她出宫前的那几天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你看见了吧,她若真的走了,天天闷闷不乐,会得相思病,然后一命呜呼的。”一旁的姜公公听后嘴角抽搐了一下,皇上,您也太自恋了,前几天怎么没见你如此自信。 花蕊低头想了一会,那些天娘娘的疼她都看在眼里,一咬牙说:“那天大夫说娘娘极难有孕,甚至有可能终生不孕,然后娘娘就去找了孟大人。娘娘害怕她走了您一蹶不振,不会如她所愿,所以特意吩咐奴婢留下,她走后一年若皇上还放不下就把这封信给皇上。” 说完就掏出一封信给他,云子辰接过信拆开看,上面只有十五个字:待你儿孙满堂日,就是你我重逢之时。 云子辰看着信笑了,她真的没有不爱他,觉得月溪快回来了,“花蕊你先回辰夕宫吧。” 花蕊走后没多久月溪就带着宫女端着晚膳进来了,云子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挥散所有人之后上前抱着她:“月儿,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若没有你,即使有孩子我也不开心,我只要你。” 月溪手上的动作停滞住了,脸色煞白,他知道自己知道这事了,那他更不会放自己离开了,自己若不离开他该怎么办,身为皇帝,没有子嗣会被别人笑话的吧,挣脱开他的怀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离开是想和孟星阑在一起,与皇上无关,求皇上成全我们。” 云子辰把刚刚花蕊给他的那封信在她眼前张开,“月儿,我让御医们瞒着你就是害怕你因为这个离开我,也不想让你伤心,我已经让御医们尽快研制解药了,月儿,别走好不好。” 月溪看着他的样子,这些天的委屈终于忍不住了,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说:“不走可以,但是没有嫔妃传出喜讯之前我不会再见你。你也不许去辰夕宫,你若硬闯,我会立马走。” “我不,你早就答应我了,不把我推给别人,所以我不会去别人那的。” “那我现在就走。” 云子辰笑着凝望着她说:“月儿,你走不了,你的出宫令牌失效了,除非我再给你一块。你也别想和上次一样翻墙出去,我已经下令宫内不许再有超过三丈的梯子。” “那我就死给你看。” 说完就走了,云子辰看着她的背影笑了,只要你不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我。 云子辰看着躺床上的月溪,轻声哄着:“月儿乖,起来用膳,今天全是你最爱吃的,用完膳我再去给你做金丝糕好不好。” 月溪闻着传来的香味,肚子更饿了,可就是不理他,转个身背对他,云子辰躺下抱着她“既然月儿不想吃,那我们做点别的。” 月溪坐起来把他踢下了床,然后又躺下拿被子蒙着头,云子辰站起身叹了口气说:“月儿,你吃点东西好不好,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饿坏身子怎么办。” 月溪依旧以被盖头,闷闷的说了一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吃。” “我不会答应你的,答应了也做不到,我不想骗你,我回紫薇殿了,你饿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云子辰恹恹的走出辰夕宫,捂着心口,父皇,当年母后逼您纳妃生子时是不是也这么痛啊,可是当年您是没有兄弟子侄才没办法的,可是我三个兄弟,将来侄子也肯定不少,月儿非逼我干什么啊。 云子辰坐在紫薇殿中思前想后怎么办,月儿都五天不吃东西了,自己每天给她灌参汤她才没事,可是每次硬逼着她喝参汤自己又心疼她,再这样下去月儿非出事不可,可是让自己去别人那里又自己又实在不想去。该怎么办啊,谁来给我出个主意啊。 “皇上,吕御医来给您请平安脉了。” 姜公公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云子辰吓了一跳,点点头让吕御医进来了,看着吕御医进来的身影眼睛一亮,狡诈的笑容呈现在他脸上,把吕御医吓了一跳,皇上这是怎么了? 吕御医把完脉之后说:“皇上最近是否有失眠食欲不振等症状?这是郁结于心导致的,微臣给皇上开服药,有什么事还请皇上放宽心。” 云子辰没理他一直笑的很奸诈,都把姜公公和吕御医都笑的心里发毛。 “朕身体没事,你给朕拿两颗药丸。” 辰夕宫中月溪躺在床上,床边花蕊和乐瑶劝着她,可是月溪理都不理,这时候外面走进一个人,让她们出去之后,云子辰坐在月溪身边,把她扶起来说:“月儿,你当真要一直这样?” 月溪偏着头不理他,云子辰把她头转过来说:“你让我去别人那里我真的不愿意去,可是看你这样我又心疼,所以我决定陪你一起。” 说完展开右手,手心放着两颗黑漆漆的药丸,然后接着说:“这两颗药丸一个是毒药,一个是绝了男子生育的,今日是死是活看运气,你给我选一颗,如果死了,我就先去下面等你,若没死那我以后就不用考虑子嗣了,因为肯定不会有,你帮我选。”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云子辰笑笑说:“你不选我自己选,看命吧。” 说完拿起其中一颗送到嘴边,眼睛一直盯着月溪,刚张嘴药就被她打掉了,云子辰眼睛里一丝得意一闪而过,然后看着月溪说:“你干嘛,你不是要死嘛,管我干嘛。那颗被你打掉了我还有一颗。” 另一颗刚送到嘴边的时候月溪却抢先吃下,然后看着他说:“消食丸好苦。” 云子辰看着她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是消食丸?万一真是毒药呢。” “因为你舍不得我,肯定不会比我先死,御医也不会真给你毒药。” 云子辰把她揽入怀中:“你是吃定我了。” 月溪抱着他,这些天的委屈随着眼泪倾泻而出,“子辰,对不起,我明明答应了你陪你一辈子,可是我却在想着离开你。” “那以后不许这样了好不好,你和谁演戏不好,你非要和孟星阑,让我真误会你,还做了那么多伤你的事。” “因为别人你不会信啊,你谁的醋都都不会吃,因为你不信,可是碰上孟星阑,你就是个醋坛子,说翻就翻,而且不会细想。” “月儿,对不起,那天在大牢那样对你,还亲口说出你心里的伤疤,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来不及细想,就把那事说出来了。” “我原谅你了。” 两人凝望着同时笑出声,“子辰(月儿),我爱你。”两人同时说出声。 云子辰抱起她走向前厅,“走了,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们吃东西去。” 月溪揽着他的脖子撒娇的说:“我要吃金丝糕,你做的。还有紫薯水晶糕,山楂糕你全都要学来做给我吃。” “好,为了月儿,我明天就去把你爱吃的全学会。”月溪看着他的样子眼中的幸福溢出眼眶,一个皇帝能为自己做这些,自己还要纠结什么呢,何必为了不一定的事伤害一个爱自己的人呢,大夫说的是极难,又没说绝对不可能,也许会有奇迹出现呢。 云子辰把她放在凳子上,揉揉她的头说;“月儿,孩子的事你以后不许瞎想了,你自己也问过大夫不是吗,几乎不可能,又不是绝对不可能,也许那天老天疼我,一胎给我来好几个呢。实在没有我们就去把我二哥的孩子偷回来。” 月溪轻轻踢了他一下说:“什么一胎好几个,拿我当老母猪,一窝好几个啊。” “那你也是最好看的小猪。” 月溪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力揉着,“这嘴是不是吃蜂蜜了?这么甜。” “吃你了,你比蜂蜜甜。” 两人相视而笑,“子辰,把孟大哥放了吧,这次的事是我求他的。” “又和我提他,不怕我吃醋啊。不过看在他这次怎么受刑都为你保守秘密的份上,我就不生气了,明天就宣旨放了他,官复原职。” 月溪抱着他吧唧亲了一口,云子辰抱着她加深了这个吻,近两个月的阴天终于放晴....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月溪高高兴兴的跑进紫薇殿书房,云子辰看到她进来赶紧把手上的东西藏起来,月溪看着他藏东西的样子说:“藏什么呢?给我看看。” 云子辰拉着她坐下说:“不给,月儿这么高兴有什么事啊?” “别给我说别的,你肯定藏好东西了,赶紧拿出来。” 云子辰看着伸在他面前的手,轻轻打了一下说:“说不给就不给。” “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云子辰笑着挑眉说:“哦?那娘娘准备对朕怎么样啊?” 月溪伸手在他身后抢着,云子辰伸手推着她额头,“月儿,你手再长一点说不定就抢到了。” 月溪放下手,嘟着嘴瞪他,云子辰揉揉她的头说:“月儿乖。” “云子辰,你给不给本宫?”话音刚落姜公公刚好走进来,姜公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别人敢叫皇上的名字的是直接被拉去砍头的,都不听理由,可是娘娘叫了,该怎么办?把她拖去砍了皇上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就在他纠结该不该罚月溪的时候云子辰开口问:“什么事?” “皇上,孟大人来了。”算了,皇上都没说什么,自己何必去吃力不讨好呢。 “让他进来吧。”姜公公出去之后云子辰看着身边的人:“胆子不小啊,知不知道直呼皇帝名讳是什么罪?是砍头的,所以以后要叫私下叫。要不然碰上一个迂腐的非砍了你。” 月溪被他说的怕怕的摸了摸脖子:“我又不知道姜公公突然会进来。”云子辰看着她有些傻气的动作,揉揉她的头,然后端坐好了。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孟星阑说:“孟爱卿这时候找朕所为何事?” 月溪看着他正经的样子差点笑出声,看他好像没看向自己,手慢慢的伸向他身后,想看看他刚刚到底藏什么呢,刚伸到他身后手就他抓住了,然后抓着她的手放自己嘴边亲了一下说:“月儿别闹,孟大人在呢,等他走了你再抱。” 月溪都楞住了,她什么时候要抱他了?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想拿他身后的东西啊,突然看到旁边尴尬的笑着的人,瞬间明白,他是故意说来气孟星阑呢。有些嫌弃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安静的听着他俩商量事情。 月溪突然想起什么,然后一直盯着云子辰看,云子辰看着她略带怒气的眼神,心里有些毛毛的,难道刚刚说的话惹她不高兴了? “月.月儿,盯着我做什么?”问的话都有些结巴,云子辰心里都鄙视自己,她一个眼神看把你吓什么样了。 可能是因为孟星阑在,自己与他熟识,不用害怕他会把自己大不敬的事说出去,所以也就想到什么说什么了“云子辰,你是不是要选秀了?” 云子辰都有些懵了,她刚刚还在抢自己手上的东西,怎么突然又说他要选秀了?拿起一本奏折轻轻打了她额头一下:“我选什么秀,天天有你缠着我就够了,选进来摆着好看啊。” 月溪揉揉被他打的有些痒的额头说:“那你刚刚藏什么,肯定是藏秀女的画像。” 云子辰无奈的笑着说:“我打死你信不信。” 月溪站起来生气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明明就是嘛,还要打我,懒得理你。”云子辰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一下头,然后说:“你继续说。” 孟星阑有些担忧的说:“娘娘她....” “你说你的,她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肯定端着一盘蜜饯或者糕点回来。” 孟星阑继续说着刚刚说的事,果然一炷香左右月溪端着一盘蜜饯回来了,放书桌上,拿起一颗说:“子辰,这个蜜饯可好吃了。” 云子辰看着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嘛,我中过你的计,不会再中了。”刚说完月溪就把一颗蜜饯塞他嘴里了,然后说:“好了,东西你吃了,赶紧把刚刚的东西拿出来。” 云子辰吃完之后说:“这是你塞的,不算。” “怎么不算了,赶紧拿出来。” 云子辰抓着她又伸过来的手说:“月儿,有人在呢,等人走了再给你。” 月溪这才反应过来孟星阑在,于是又老老实实坐他身边了,孟星阑尴尬的笑笑,继续和云子辰商议事情,过了一会孟星阑走了,月溪伸出手说:“拿出来。” “不拿。”云子辰坚决的拒绝了她,然后低着头看奏折,刚看耳边传来哭泣的声音,云子辰头都没抬的说:“月儿,这招你用过很多次了,没用了。”刚说完头就被她抬起,然后一张柔软的红唇印在自己嘴上。 过了一会云子辰放开了月溪,月溪脸上通红的说:“现在可以了吧。”他越不拿出来自己就越好奇。 “刚刚孟星阑在的时候你用这招还有用,现在嘛...”云子辰停顿了一下又说:“现在没用。” 月溪生气的盯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子辰叹口气,拿出被自己藏袖子里的东西,递给她说:“本来打算你生辰时送给你的,现在还没做好呢。” “你亲手做的?”看着手上的白玉发簪,因为还没雕刻好,所以看不出来是什么花。 “当然了,去年不是答应你亲手做一支发簪给你嘛,我学了好久。” 月溪把东西还给他说:“今天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到时候给月儿一个惊喜”云子辰收回东西后,月溪靠在他肩上说:“你是皇上,一直养尊处优的,为了我做这个做那个,我却什么事都没为你做过,连....” 云子辰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她的话:“你只要在我身边就行,要不然我这些不就白学了嘛” “好,以后至死不离开你。”云子辰看着她,揉揉她的头什么都没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孟星阑出皇宫出来,想起刚刚月溪自如的向皇上撒娇,耍赖仿佛这样的事是很平常的,若平常皇上不宠她的话月溪也没有这么大胆吧,满怀心事的回到驸马府,看到云清言从外面神采飞扬的回来,身后还有一个被绑着一个男子。 “皇上上次已经训斥过,并明令不许你再做这种掳人之事,你不知悔改还敢上街掳人。还有你们,上次皇上已经说过谁在纵着公主掳人就立即砍首,你们是不怕死嘛,赶紧把人放了。” “本公主看谁敢放。驸马,本公主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口味的,你让人放了他,怎么?今晚你陪本公主就寝啊?” 跟在后面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孟星阑看着那群人说:“还不放人?再不放人本官立马进宫禀明皇上,砍了你们的头,公主是皇上亲姐不会有事,你们呢?你们有几条命陪公主胡闹?” 那几人刚准备放了被绑住的人,云清言又开口阻止:“今日谁敢把他放了,本公主立马要了他的命。”那几人又不敢动了。 孟星阑走过去,推开那几人,给被绑着的人松绑,揭开他头上的头罩,孟星阑突然笑了:“怎么又是你?”眼前赫然是上次皇上来驸马府时,被绑来的那个人,只是上次因为皇上在,所以他逃过一劫,没想到他今天又被绑了。 那人转转刚刚被绑的手腕说:“可能是我长的英俊吧,这次多谢你了,告辞。” 孟星阑看着他潇洒转身,叫住他:“公子,时近正午公子肯赏脸用顿便饭吗?” “不必,君子不是嗟来之食。” “公子莫要误会,在下只是觉得有公子颇有缘,并无它意。” 那人转过身看了看他说:“不必,我还有事,先走了,有句话不得不说,这个公主配不上你。” 那人走远之后孟星阑看都没看一边气急败坏的云清言,直径进了府中,云清言跟在他后面喋骂不休,孟星阑充耳不闻,走进书房刚关上的门就被云清言踢开,气冲冲走进来指着他说:“本公主刚刚和你说的话你没听见是不是。” 孟星阑坐下开始处理公事,淡淡的说了一句:“公主没事回去吧,我还有事务要处理。” 云清言伸手把他手上的东西抽出来,然后扔在地上说:“拿本公主的话当耳边风,你刚刚把人放了本公主今晚怎么办,要不然你去本公主放里伺候我。” 孟星阑冷冷的看着她说:“公主现在是越发的不要脸了,你院中的那十几个,被你从娈童馆买回来的人还不够伺候你?非要上街掳人。公主回吧,我没空与你闲聊。” “没空与我闲聊,有空与柳月溪私奔,柳月溪真是好手段啊,不仅把你的心栓的牢牢的,还把皇上死死的握在手心里,这次与你私奔都能被原谅。” 孟星阑听完她的话很是疑惑,这事虽不是真的,但消息都被锁的死死的,连几位王妃都不知道,宫里的嫔妃也只以为月溪是得罪皇上,被关了几天但又私自逃跑最后被抓回宫,里面有他的事没几人知道,她怎么知道这事,这事除了皇上身边的云乐和姜公公,那就是辰夕宫里的人知道了,云乐和姜公公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肯定不会瞎说,所以辰夕宫里有她的人。 “辰夕宫里你安排了几个人?” 云清言见他一针见血的问自己,摸摸鬓边说:“为何要告诉你?本公主想安排几个就安排几个。” 看见她这样又想起在牢里时皇上告诉他的话,怒视着她:“当初烨王府的丫鬟,害月溪小产的人也是你的吧。” 云清言笑了几声:“呵呵呵,没错,我怎么会容忍那个贱人生下你的孩子,最后母凭子贵进驸马府碍我眼。” 想起皇上说月溪体内还有寒毒,一直未解,御医也束手无策,“你下的什么药,解药在哪?” “无药可解的绝子药,此生此世她都不会再有孩子。”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掐上了她的脖子,“云清言,当初你拿月溪威胁我,让我娶你,我既已娶你你为何还要害她。你要弄死我与她的孩子下寻常药就是,为何要害她一辈子做不了母亲。信不信我今天就掐死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就在云清言以为今日真的要被他掐死的时候,云清言的婢女银珠上前拉着孟星阑:“驸马,你这样真的会把公主掐死的,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孟星阑想起月溪受的那些苦,就恨不得掐死她,自己当初为了求得母亲答应足足在祠堂跪了五天,好不容易征得母亲同意,结果母亲过世,自己要守孝一直未把她娶回家,等出了孝期刚好赶上科考,以为一回去就能把她娶回家,可是半路跑出个云清言。让自己生生断了与她的姻缘,那个孩子自己都还不知道就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害死了,那天在天香楼自己看她没吃饭特意煮了碗面,她一口没吃就跑出去吐了,自己当时为什么没反应过来,当时若知道了,那她就不会受后来的那些苦了吧。 就在孟星阑想着干脆掐死她的时候,管家跑进来拉他,和银珠一起掰开了他掐着云清言的手,云清言坐在地上猛烈咳嗽,待好一点之后站起来说:“有种你就掐死我,不然柳月溪她好过不了,总有一天我会弄死她。” “云清言,你是真不怕死,再敢动月溪一下,我让你当场毙命。不信你可以试试。” “弄死我你也要赔命,倒时候你还是以驸马的身份下葬,你死了也是我的驸马,永远不可能和柳月溪在一起!!!!” 孟星阑看着她如同疯妇一般的样子,心中的厌恶又多了几分,“把公主赶出书房,以后我的书房她不许踏入一步。” 云清言看着眼前被关上的房门,想起他刚刚因为那个贱人差点掐死她,怒不可遏转身出了驸马府。 紫薇殿中云子辰低着头看奏折,月溪坐他旁边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过了一会拿起纸,看看手上的纸又看看那个认真看奏折的人,满意的点点头,“画的挺像,我挺有画画天赋的。” 云子辰好奇的抬起头看过去,画上的不知道画的什么东西,眼睛一大一小,鼻子还歪了,“月儿,这画的什么东西?” 月溪很认真的看着他说:“你啊,多像。” “我在你眼里就长这样?你眼睛是不是不舒服啊?”其实他是想说你是不是眼瞎啊,可他不敢说,生怕月溪生气。 “我觉得很像,给裱起来挂你书房吧。” “画我收下了,但是挂书房就算了,御书房挂这张这个不伦不类的。”然后从旁边格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把画放进去了。然后又从一旁拿出一个大盒子,铺好一张纸,打开盒子月溪看见里面是颜色各不相同的彩墨。云子辰抿着嘴手上忙碌,大概一个时辰收好东西,然后拿起拿张纸递给她。 月溪看着画上的,一片星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地上站着一男一女不过画的是背影,男子揽着女子的腰显得格外亲密,人物面前是一片荷塘,何叶连连中盛开着几朵荷花。 “好看吧,挂你寝殿。” “你会画画?好厉害,好漂亮。”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说:“我以前就特别喜欢画画,可是十五岁以后二哥淡出朝堂,什么事都得我亲力亲为,就没时间画了。等我有空画一张你,天天挂我书房。” 月溪看着他问:“你顺便画一张你自己呗,我挂我寝殿。” “好。” 就在月溪把云子辰送她的画卷起来的时候,外面闯进一个人,姜公公紧紧跟在她身后想拦着她:“公主,皇上真的在忙,不便见您。” 云清言走进来之后指着月溪说:“这叫忙?敢骗本宫,你脑袋不想要了吧。”云清言因为刚刚在家时受了气,跑进宫打算告状,结果姜公公拦着她不让她进,还说皇上在忙,结果自己进来的时候却看到皇上和柳月溪正在打情骂俏,想起刚刚在府中就是因为柳月溪受的气,心中怒火大起,举起手要打姜公公。 “公主!!!”云清言扬起刚要打下去的手被云子辰喝止住。恨恨的放下手,瞪着姜公公喊了一句:“滚!” 姜公公看向云子辰,见他点头了就出去了。姜公公出去之后云子辰看着云清言说:“公主这个时候闯进宫有什么事。” 云清言礼都不行,快走几步走到云子辰面前,扬起脖子说:“看到没有,这是驸马打的,你要给我做主。” 月溪看了看她脖子上的手指印,啧,下手真狠啊,第一次听说孟星阑还有如此残暴的一面。 云子辰看着她脖子,他也知道自己这个长姐的脾气,孟星阑平常谦谦君子一个,这次能生这么大的气八成是为了月儿吧,“皇姐做了什么令他如此生气?” 云清言没想到自己弟弟不但不帮自己,反而质问她,生气的说:“我能干什么,你不信问银珠啊。” 云子辰看向一旁的银珠,银珠站前一步说:“回皇上,当时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里面有动静,进去一看驸马就掐着公主的脖子,差点把公主掐死。奴婢和管家用尽力气才把驸马拉开。” 云子辰本不想管这种家务事,可是这次受委屈的是自己的皇姐,不想管也得管,叫姜公公去驸马府传孟星阑进宫,结果刚出宫没多久的孟星阑又被传进宫。月溪见这事她不好掺和,想要走,云子辰点点头同意了。 月溪出去的时候怕走云清言身边她会为难自己,所以走的另一边,结果云清言见她走那边以为她又要去勾引孟星阑,想起刚刚在驸马府的事,怒不可遏冲过去打了她一巴掌,出手猝不及防,其他人也没想到她当着皇上的面敢打皇上的妃子,云清言打她时几乎用尽了力气,月溪防备不及被她打往后摔去。 “月儿。” “溪儿。” 在场的两个男子忍不住叫出声,因为孟星阑离她最近,赶紧伸手扶住了她,随后云子辰也跑了过来,从他手上抢回月溪,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心疼不已,把她扶好之后看着云清言:“云清言,当着朕的面你也敢打人,你手不想要了是不是。” “是她勾引驸马在先,我不过打她一下而已。”云清言强词夺理的说到。 “朕也在,朕怎么没看见她勾引驸马。滚回驸马府,闭门思过一个月。” 云清言见不仅自己驸马帮着她,就连自己弟弟也帮着那贱人,咬着牙上前又要打她,云子辰把月溪拉在身后看着她:“再敢动她一下,朕立马革去你玉蝶,贬为庶人。孟星阑,把她带回去,两个月不许出驸马府。” “是。”孟星阑拉着满眼阴毒的云清言出去了。孟星阑拉着挣扎喋骂不休的云清言回了驸马府,把她扔寻欢居里,然后转身离去,云清言看着他的背影又大叫起来:“你敢摔我,信不信我去告诉皇上。” “公主,你现在出不了驸马府,你还是在寻欢居好好闭门思过吧。” 云清言看着离去的背影,想起今天受的各种屈辱,心里的阴暗狠毒冒起泡泡。 紫薇殿中,云子辰看见他们走了,转过身看着月溪,脸已经肿的像馒头,赶紧叫姜公公去拿凉水和药来。 云子辰心疼的给她用冷水敷着脸颊,刚碰到月溪就往后缩了一下,“别动,用冷水敷一下,等会就不疼了。” 月溪忍着痛任他用冰毛巾敷在脸上,委屈巴巴的说:“好疼,比你打的那次还疼,你练过武力气应该比她大啊,你打的我就红了一点而已,这都肿了。” “当时我虽然生气,可我也没用力啊,我哪舍得真打你啊。今天云清言怕是用尽力气了。没事啊,一会儿就不疼了,然后给你搽药。没两天就和以前一样白嫩了。” “会毁容吗,会不会变丑了然后你就不要我了?” 云子辰瞥了她一眼,带着揶揄的说:“你以为你以前有多美啊,我后宫里的那些人随便拉一个都比你美。” 月溪推开他说:“她们美,你找她们去吧。” 云子辰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说:“你不美,但你刚好长进了我心里,所以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美。” 月溪抽回自己的手,偏着头偷笑着。 御花园内一男一女手牵手散步,后面两丈处跟着一大群人,从远处一个女子把婢女扶着在御花园里一瘸一拐的走路,月溪看着她问身边的人:“她的腿不会就这样废了吧。” “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敢动你,我没直接赐死就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 月溪叹了口气,有些愁眉苦脸的说:“她和她父亲肯定又把这笔帐记我头上了,以后她怕是更难对付了。” “再有下次直接赐死,她父亲都管不到。放心,有我在呢。” “暴君,动不动就赐死。” 云子辰看着她,眯着眼睛低沉着声音:“月儿,你刚刚说我暴君?信不信我....” 月溪打断他的话抢着说:“信不信你真的生气了,每次都拿这个吓唬我,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 云子辰看着她说:“月儿居然知道我要说什么,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啊?” 若是平常月溪肯定红着脸不理他,可是这次她却踮起脚尖揽着她脖子说:“对啊,不仅是心有灵犀,还心心相印,同心同意。” 这话明显取悦了云子辰,他低下头准备亲她,月溪却推开了他,跑一边去了,云子辰刚准备追上去,一个嫔妃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屈膝行礼:“臣妾宝林王氏参见皇上。”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云子辰严肃起来,清清嗓子说:“王宝林平身。”说完之后打算去追月溪,经过王宝林身边时她突然身体一歪,倒云子辰身上了。 月溪手上拿着一朵花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揽着云子辰的脖子,好像要亲上去,她平常最喜欢这样抱着云子辰了,今天居然被别人抢了,把手中的花一扔,冲上前拉开他俩,然后抱着云子辰不撒手了。宣告着他只属于她。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溪抱着他抬头看着他:“怎么我刚离开一会,你怀里就有别人了?” 云子辰看着她吃醋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宠溺的笑着揉着她的头说:“那月儿以后可要与我形影不离,否则我就被别拐走了。” 月溪笑着说:“才不会呢,别人想得宠还要使手段,我勾勾手指就行,你肯定不会被别人拐跑的。” “你手指都不用勾,勾手指这么累的事我怎么舍得让你做呢。” 刚刚被拉开之后摔在地上的王宝林,看着他们浓情蜜意的样子,怎么这次钰贵妃推她皇上不但不生气,反而哄钰贵妃,皇上不是最公正的人嘛?怎的这次如此偏心,难道是皇上没看见? “宝林,您没事吧?”跟在王宝林身边的婢女,在收到自己主子的眼神时,就立马反应过来然后叫了一声。相拥的两人转过头看着地上的王宝林,王宝林看到皇上看过来了,立马装的很疼但又极力忍耐的样子:“没事,就是有些疼而已” 眼中充满眼泪,欲落未落,真是我见犹怜,月溪看着她的样子有些生气,都这样了还勾引皇上。一旁的云子辰开口说道:“王宝林怎的如此不小心,这路这么平你也会摔倒,赶紧回去请御医看看吧。” 王宝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刚刚不是亲眼所见钰贵妃推的她嘛,怎的现在说是她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啊,“皇....” 王宝林刚打算说是钰贵妃推的,云子辰却满脸笑意的盯着她,脸上虽笑着可是眼中却是冰冷的样子,王宝林只好行礼:“多谢皇上,臣妾告退。”本来听说皇上来御花园了,想看看能不能来场艳遇什么的,结果被人欺负了,还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 看着远走的王宝林,月溪手肘往后轻轻碰了他一下说:“你刚刚威胁她了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最公正的,作为皇帝可一定要一碗水端平。我刚刚可是一直在笑呢,月儿都没看见我笑的多好看。” 月溪瞪了他一眼:“信你就有鬼了,刚刚明明是我推的,你还说她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昏君。”说完就走了,云子辰一直跟在她身后说:“月儿,我是昏君也是为了你啊,我是昏君的话,你就是妖妃。” 一旁角落里把刚刚一幕尽收眼底的白芙蓉走了出来,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全是怨恨,是对他们俩的怨恨。刚刚看见钰贵妃把王宝林推在地上的时候,以为这次皇上肯定会生气了,她刚进宫的时候不就是因为善妒所以刚进宫就失宠嘛。就在她幸灾乐祸准备看好戏的时候,皇上却宠溺的揉着她的头,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甚至对于她的善妒很是开心。 这时候才发现皇上对钰贵妃样子完全不是对一个普通妃子,是对自己最珍爱的珍宝,捧在手心疼的掌上宠,上次自己不过是找借口罚了钰贵妃而已,皇上不仅削她协理六宫之权,还把她从二品妃子降成了良媛,还罚她跪了一个月,比自己罚钰贵妃的重了一倍。其实她输给钰贵妃的不是手段,是皇上的宠爱,不管什么事,皇上永远站她那边,偏心至极。 被云子辰搂着回紫薇殿的月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云子辰以为她冷问:“你冷啊?这么大的太阳。” “不是,感觉好像有人要害我,打心底里涌上一股害怕的感觉”边说边回头,却一个人都没看见。 “你可是我的钰贵妃,后宫最尊贵的女人,谁敢害你。” 月溪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这钰贵妃好当啊,集恩宠于一身就是集恩怨于一身。我一个无家世无样貌的女子。居然爬到了和邻国嫡公主一样的位置,后宫恨我的少不了。”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说:“有我在呢,我一定保护好你,像上次白芙蓉那样的事绝对不会再有了。” 她笑着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好,那以后你可要保护好我。” “好” 两人手牵手慢慢走回紫薇殿..... 月溪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歌舞,看着眼前这么大的阵仗,自己不过是个贵妃,过生辰还这么大排场,自己说不和规矩云子辰又一意孤行,这不是招恨呢嘛。 一旁的白芙蓉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皇上这是拿她当皇后嘛?龙吟国上千年何时有过给贵妃做生辰还如此大排场的。连进宫四年多的璃贵妃都没这待遇。 月溪感觉有一道眼光看着她,顺着感觉看过去,看到白芙蓉正瞪着自己,对她客气的笑笑,在白芙蓉眼里却成了挑衅,钰贵妃,你给我等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云子辰看着月溪好像不开心的样子,知道她是嫌今日的生辰宴太隆重,怕招别人嫉恨,可是自己就是想这样宠着她啊,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捧在手心的人,看着她刚准备说话,却看到一道寒光直冲月溪而来,想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来不及反应,直接把她搂在怀里,用身体替她挡下了那一刀。 月溪看着眼前嘴角挂着血的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姜公公喊抓刺客,才反应过来,推开还紧紧抱着她的人,“子辰,你没事吧?我去给你叫御医。” 云子辰抬起手擦去她的眼泪,笑着说:“我没事,没刺到要害,死不了。” 正说着刚刚那个行刺的人,又拿着刀冲了过来,云子辰拿起杯子掷过去,刚好打到她的虎口处,她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上,就在他以为解决了事情之后又有四五个舞娘,还有几个乐师拿着剑跑了过来。这时候侍卫也冲了进来,与他们缠打在一起,刺客武功高强,而且他们有明确的目标,只要一解决眼前的人,就拿着剑刺向月溪。 云子辰把怀中的人推到云乐身边,上去一个个解决他们,其实云乐武功比他好,若云乐去的话会更快解决他们,可是他却自己去,按云乐的武功保护她,她肯定没事,如今自己有伤不一定能保护好她,所以他选择了自己冒险。 片刻之后云子辰看着地上唯一的一个活口,怒视着他问:“谁派你来行刺钰贵妃的?”那人未说话,只是用力咬了一下牙,立马倒地了,侍卫头领上前查看了一下说:“皇上,他咬舌自尽了。” “给朕查,他们是如何混进皇宫对钰贵妃行刺的,查不到整个乐府的人全部打入大牢。”侍卫们抬着刺客的尸首走了,转过身看着吓到小脸有些发白的月溪,刚准备走过去哄她,结果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昏之前还听到她大声喊他的声音,这丫头叫这么大声干嘛,嗓子不疼的嘛。 月溪看着昏过去摔倒的人,跑过去接住了他,大声叫着传御医,手摸到他的背感觉湿漉漉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手上全是黑血,,还有他嘴唇也是紫黑色。刚刚的剑上抹了毒药?看来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结果被他挡住了,他当时应该很疼吧,可是为了护着她,他一直坚持到解决刺客。 晕迷不醒的云子辰被抬回了紫薇殿,月溪一直紧紧的跟在身边,御医来了之后刚准备行礼就被月溪吼了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赶紧过来,治不好皇上,本宫砍了你全家。” 御医心惊胆战的把完脉之后说:“娘娘,皇上这是中毒了,刚刚刺客的剑上抹了剧毒,皇上当时就应该昏过去的,他却坚持了那么久,还运了功,此时已经毒气攻心,怕是凶多吉少。” 月溪一下子站起来说:“什么叫凶多吉少,皇上他福星高照肯定不会有事的。当初本宫中了千陵散还不是治好了,所以一定有办法救皇上的,你赶紧想办法,不然本宫亲自砍了你。快点!!!!” “娘娘,上次您中的千陵散是因为皇上亲自给您采来了幻灵草,所以才平安无事。其实若刚刚皇上没运功,微臣倒还有一两分把握。只是...” 御医的话还没说完月溪就抢着说到:“对,本宫听说幻灵草解百毒,我去给皇上采来,他上次就是在荆棘山采到的。本宫亲自去...” 御医叫住了惊慌失措要跑去采药的月溪:“娘娘,幻灵草百年难遇,而且我国并无幻灵草,唯有紫宸国神药山上才有,按皇上现在的情况等不了那么久。且幻灵草百年才长成一株,娘娘您刚服过所以.....” “所以世上再无幻灵草对吗?除非再等百年。”看见御医点头月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能救她,可是她为什么救不了他,着急起来顾不上礼节,上前抓着吕御医的手:“吕御医,您神医在世一定有办法治好皇上的,您一定有办法的。” 吕御医抽回自己的手:“娘娘,臣一定会尽力救治皇上,只是....微臣还是回去其他御医想办法吧。” 云子辰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月溪趴在他床边哭,想抬起手摸她,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想出声哄她,嗓子却干哑疼痛,几乎是用尽力气叫了一声:“月儿。” 趴在他床边的人听见声音立马抬起头,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笑着说:“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杯茶。”倒了一杯茶喂他喝下。 云子辰喝了一杯茶才感觉喉咙间舒服了点,笑着说:“月儿,我没事,没伤到要害,养几天就好了。” 月溪紧咬嘴唇忍着哭的欲望,笑着点头说:“嗯,刚刚御医也是这么说的,等你好了带我去上次去看夕阳的楼上看星星好不好?” 云子辰抬起手揉揉她的头,笑着点点头:“好。到时候我在带你在皇宫飞一圈。” 月溪看着他的样子不忍告诉他真相,紧咬唇忍住眼泪。其实云子辰醒来时就已经猜出来了,以前自己比这重的伤都受过,何时这样疼过,喉间时不时涌上血腥味,既然她不想告诉他,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紫薇殿内寝殿内一个俊美男子依靠在床边,苍白的脸显示着此时的他情况很不好,伸手擦去他眼前女子的泪水,忍着胸口的疼笑着说:“月儿,我饿了。” “你饿了?我去传膳。” 云子辰拉着要走的月溪说:“我要吃你做的。” 月溪忍着快要呜咽出的哭声,“好,我去做,你等着我啊。”云子辰目送依依不舍离开的月溪,见她出去了终于忍不住,一口黑血喷在床边的地上,一旁的姜公公刚准备喊,却被云子辰一个眼神止住了,因为月溪还没走远,从窗户看到她踏出了宫门,擦去嘴角的血说:“去把吕御医叫来。” 姜公公走之后云子辰又看着一旁的云乐说:“刺客身份查到了嘛?” “没有,那几人是易容过的,正真的舞娘和乐师早已死在房中,侍卫去查才发现的。”云子辰听后只是点点头没说话,既然是易容混进来的,那就是死士,即是有活口也问不出东西,这次的到底是谁,生怕一刀不能结果月儿,还在剑上抹了毒药,不过幸好这次自己替她挡下了。 没一会姜公公带着吕御医来了,吕御医给他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然后说:“皇上,微臣....” “还几天。”看他这样为难就知道,自己中的不是一般的毒,看来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因为那剑上的本就是剧毒,若当时皇上没运功,微臣还有把握治好皇上。可是皇上一运功加速了毒素的流动,所以微臣拼尽医术也最多保皇上....一旬。” 一旬,自己能陪着她的时间只有十天了,十天,何其熟悉的数字,当初月儿中毒之后也只有十天,最后还是他与孟星阑一起找来幻灵草才救了她,可是幻灵草是百年才长成一株的草,而且采下之后最多五天就会失去药性,所以世上再无幻灵草,自己这次怕是必死无疑了。 “钰贵妃知道吗?” “贵妃娘娘只知道您中毒已深,其他不知道。” “待会钰贵妃回来了就说已经找到办法明日便可痊愈,不可在钰贵妃面前提起一句,否则朕要了你的命。” 刚说完月溪就端着东西进来了,看着站在房中的吕御医,以为云子辰又不舒服了,赶紧放下东西跑过去。 “皇上,你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吕御医特意跑过来告诉我,有解药能救我了,你这丫头,我中毒了你怎么不说啊,害的刚刚吕御医和我说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就说嘛,一个剑伤怎么会这么疼。” “有解药了?”月溪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云子辰。 “当然了,我是皇上,君无戏言,还能骗你啊,不信你问他们。” 月溪看向身后的几人,姜公公收到云子辰的示意之后,连忙笑着说“对啊,娘娘,吕御医说在一本古书上找到了救治之方。明日便能配置出救皇上的药了。” 吕御医也回到:“是,方才微臣回去翻遍古书,找到一个救治之方,只是药方颇为复杂,需要明日才能才能配好。” 月溪看着他们的样子,再看看身后依靠在床边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然后笑的如获至宝,抱着床上的人:“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这次得驾崩呢,刚刚还在想要不要写信给孟星阑,问他愿不愿意在你死后娶我,我可不愿意做寡妇。” 云子辰抱着她说:“这天下就你敢说这话了。放心,你当不了寡妇。”我死前也一定会给你安排好后路。 在云子辰看不到的肩后,月溪一滴眼泪掉了下来,掉进被子里,消失不见,点点头说:“嗯,你还要宠我一辈子呢,这可是你自己许的诺。”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那么多,那我也配合你。 云子辰让其他人出去之后,推开一点紧紧抱着他的人说:“月儿,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月溪站起身拿来刚刚端进来的东西,就几样清谈的小菜,云子辰却觉得异常美味。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吃她做的东西了吧。 吃完东西之后月溪给他擦了一下脸,然后抱着他睡着了,云子辰放开怀中熟睡的人,忍着胸口的剧痛爬起来走了出去,出去后本该熟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子辰,为什么你能救我,我却救不了你,你和御医合伙骗我,真当我看不出来啊。 云子辰走到殿外,看着一旁站的笔直的云乐叫了他一声,云乐转过身行礼,云子辰让他起来以后说:“朕曾经给你的死令还记得吗?” “不管什么情况下,一定保护好娘娘,必要的时候可以对她动手,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活着。” “朕死后她便是你的主子,你穷极一生也必得保护她一世平安。” “卑职领旨。” “朕还有一事交于你去办。” “皇上请吩咐。” ........ 第二天吕御医端来一碗药当着月溪的面说是解药,云子辰对月溪撒娇说药苦叫她去拿蜜饯,月溪出去后云子辰看着眼前的药问:“这是朕吩咐你弄的药?” “是,但是微臣还要劝皇上一句,不服此药皇上还有时间,微臣们尽力研制出解药,若服了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皇上,服了便会加速消耗皇上的身体,并且....” “并且也许朕能活十天,服了这药就是七天六天,对嘛。” 吕御医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云子辰看着外面月溪走进来的身影,那怕是六天也好,六天足够他安排好一切了。一仰头把药喝了,碗递给他,“不许和钰贵妃提起一句,否则你全家给朕陪葬。” 吕御医拿着药碗出去了,云子辰看着进来的月溪不禁红了眼眶,自己陪着她的时间没几天了,月溪走进来看到吕御医已经走了,看到他要下床,赶紧跑过去扶着他:“你身子还没好,赶紧躺着。” “月儿,我刚刚服过药了,现在没事了,不信你看。”说着站了起来抱着她转了几圈,把她放下以后忍着胸口的疼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次吕御医做得不错,明天赏他黄金千两。” 月溪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很配合的说到:“他救了你,千两怎么够,万两都不为过。” “好,月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下午月溪陪着云子辰在看奏折,虽然担心他的身子可是他假装没事,那自己也只好装作不知道,一个宫女走了进来,端着一碗药过来,月溪看着她,紫薇殿中从没有年轻宫女,因为云子辰说怕她吃醋,这还是自己在紫薇殿中看到的第一个,身材妖娆,皮肤雪白,柳叶眉,不点而红的唇,她的美貌与怜月不相上下,只是怜月是高雅冰冷的那种,这个却是端庄清雅的,娉娉婷婷的走来,把药放云子辰手边说:“皇上,吕御医说您还要再喝几天的药才能彻底痊愈。” 云子辰端起药一口喝了,把药还给她时看到她的样子,不觉得看呆了,直到她出去还一直盯着,月溪看着他的样子,眼中一抹了然闪过,笑着说:“皇上,这个宫女长的不错啊。” 云子辰像是心中秘密被发现一样,连忙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奏折,结巴的说:“没,没有你好看。” 月溪看着他无奈的笑笑,子辰,你可知这招用起来你会比我还痛。 接下来两天每次那个宫女送药来云子辰都一脸痴迷的看着她,月溪在一旁看着什么都没说,因为她知道是假的。 紫薇殿中云子辰把一封信和一道圣旨给姜公公说:“朕死后把圣旨给孟星阑,信给钰贵妃。”姜公公点点头擦去眼角的泪把东西收起来了。这时候一个宫女端着药过来,云子辰看着药,每喝一次自己离死更快一步,可是为了月溪又不得不喝,不喝就是整天躺床上,还不如现在这样。把药喝完之后把碗还给宫女,从窗往外看到月溪进来了,一把把宫女拉进怀里。 月溪走进来就看到云子辰抱着一个宫女,都快要亲上去了,快步上前把宫女从他怀里拉出来,把她扔一边站他面前看着他,仿佛在等他解释,云子辰却一把推开她,把地上的人扶起来,语气心疼的说:“没事吧?有没有摔到那里?” 见她摇头说没事,又搂着她转过身看着月溪说:“钰贵妃,当着朕的面还敢如此放肆,是不是朕平常太宠你了?” 月溪却没说话,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把云子辰看的有些心虚,大声说道:“回你的辰夕宫去闭门思过。” “不去,你只能是我的,你怀里也只能有我,这是你曾经许的诺。”边说边拉开了被他搂着的人。 云子辰假装生气的扬起手要打她,她却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仿佛知道他肯定打不下去,把手放下走到书桌旁写下一道圣旨,然后扔给她,月溪看着手上废妃圣旨,虽然知道他不是真心的,可心中还是忍不住疼,把圣旨一扔:“不接,你想废我?你舍得?” 自然舍不得,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这话云子辰没说出口,只是说:“你身为贵妃,却如此善妒,别忘了朕是皇帝,那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平常被你霸着就算了,现在朕不过喜欢一个宫女,你就这样,简直善妒至极。朕后宫容不下你这样的人。拿着圣旨滚出皇宫。”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心如刀绞。 月溪笑着捡起刚刚扔地上的圣旨说:“我接旨容易,以后再想让我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不后悔?” “天下比你美的女子比比皆是,朕随时都能有,有何好后悔回到。” 月溪看着一旁的宫女说:“你出去,本宫有话和皇上说。” 云子辰拉着那个宫女说:“你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她不用出去。”月溪上前拉开他们的手,让姜公公带着那个宫女出去了,现在书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 第一百二十六章 紫薇殿书房中,月溪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云子辰被她看毛了,呛声问到:“你看着朕做什么?别以为你这样看着朕,朕就会原谅你。今天的废妃旨意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月溪上前一步,云子辰吓的后退一步,月溪接着走他接着退,在他背已经靠到墙无路可走的时候,月溪又上前一步,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位置问:“疼吗?” 云子辰偏过头不看她,说:“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干嘛要心疼。” “你刚刚不还是一口一个朕嘛,这会心虚什么。” “谁,谁心虚了,我...朕是皇帝,为什么要心虚。” 月溪揽着他脖子,踮起脚尖与他对视:“违背心意赶我走,疼嘛?” 云子辰不说话了,怎么可能不心疼。 “我们不是说好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推开对方嘛,我做到了,你为什么却又要推开我?我中毒时你和我一起面对,为什么这次却要我离开?御医说过他们会想办法的,我们要相信他们。” “可是...” 月溪抢过他的话说:“没有可是,即使最后真的没办法了,我也想陪你走过最后几天,你若现在赶我走你死后我必定相随,你如果让我陪着你,你死后我一定好好活着。” 云子辰看着她许久,把她拥入怀中,“行,最后几天有你陪着也不错,只是你不许哭,不然我会更心疼。” “好。” “月儿,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云子辰看着怀里的月溪问,月溪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嘴上骂我,可你眼中的宠溺未少一分,你虽一脸心疼的护着那个宫女,可眼中无半分柔情。你戏演的没我好,上次我演这出戏的时候,你可是真信了。” 云子辰刚准备说话,强忍着的痛袭来,推开她一口血吐在地上,月溪把他扶着坐下,擦去他嘴角的血,站起身说:“我去给你叫御医。” 云子辰拉着她:“不用去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他们来了也没用,有听他们废话的时间还不如抱着你坐会儿。”月溪听话的在他身边坐下,窝进他怀里。 “月儿,我已经下旨解除公主和孟星阑的婚约了,等我死后姜公公就会宣旨,到时候你们找一个远离朝堂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他心中有你,不会亏待你的。” “不,我只要你。” “月儿.....” 月溪生气的坐起来看着他说:“御医一定能治好你的,你不许像交代遗言一样。不到最后一刻不许放弃,我中毒之时你能想办法救我,我也可以。没有幻灵草也许还有别的草能救你呢。你不许胡说。” 云子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好,我不说了。” ...... 月溪看着床上睡着的人,这两天他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政务都是翊王爷处理,他中毒之事没和任何人说起,说是怕引起恐慌朝堂动荡,所以几位王爷都不知道,只当他是生病了,云子辰说不到最后一天除了姜公公,云乐和御医们谁都不能告诉。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月溪心疼不已,刚刚当着他的面又不敢哭,现在终于忍不住了,趴在他身边紧咬唇,怕哭声吵醒了他,许久之后月溪爬起来擦干脸上的泪水,起身走了出去。 她出去之后没看到云子辰睁开了眼睛,终于忍不住捂着胸口又吐了一滩血出来,看着地上的黑血,苍白一笑,看来这次是死定了,可是月儿怎么办啊。 月溪一路来到太医院,里面灯火通明,所有人忙着研制药救皇上,看到她来了纷纷站起来行礼,月溪让他们继续忙之后,走进里面,吕御医正低头沉思,没注意到她来,月溪轻轻出声叫了他一句,吕御医听到声音回过神站起来行礼,却被月溪拦着。 “吕御医,本宫前来你也知道所谓何事,你告诉本宫一句实话,皇上还有多久?” “皇上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所以.....” “所以皇上随时有可能驾崩,对吗?”这句话月溪几乎是颤抖着说完的 吕御医点点头,叹了口气说:“现在除非沐神医死而复生,不然的话....” “沐神医是谁?” “太后娘娘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皇上的外祖父,可他已经去世快三十年了。” “那太后娘娘会有办法救皇上吗?” 嗯?钰贵妃突然问这个干吗?即使有办法可太后娘娘也薨逝十多年了啊。“如果太后和先皇一起或许还能救皇上。” “那你不早说!!!!”月溪瞬间吼了出来,太好了,有办法救他,我就知道,毒王千陵散自己都能活下来,他一定也可以。 “娘娘,太后与先皇双双薨逝十多年了。所以微臣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娘娘还是莫要太着急了。微臣再想想办法。” 月溪没理后面的声音,跑出太医院,一路快跑回了紫薇殿,见云子辰还没醒,问一旁的云乐:“本宫听说你有办法联系上太后和太上皇?” 云乐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干吗,只是点点头说:“按以前的办法或许可以但是也不一定,最有可能联系上他们的,只有皇上和几位王爷。” “照顾好皇上。”说完之后又跑走了,一路来到离皇宫最近的靖王府,敲了半天门才有人开,守门的不认识她,动手赶她走,月溪哭着求他:“大哥,我求求你了,你让我进去,我找靖王爷有要紧事。” 那人见她急哭的样子也不会为难,只是劝到:“姑娘,不是我不放你进去,此时王爷早就休息了,你就算硬闯也进不去。就算你进去了我们靖王爷最讨厌别人打扰他睡觉,上一个打扰他睡觉的被靖王爷关进大牢受尽酷刑才死,所以我劝姑娘还是明天白天来吧。” 明天白天?她能等皇上能等嘛,“大哥,你让我进去,靖王爷不会杀我的,即使他生气我也绝不连累你。”说着就给他跪下。 那人扶起她说:“姑娘,后门旁边有一个狗洞,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姑娘好自为之吧,我爱莫能助。”靖王爷睡觉被打扰是绝对不会听人解释的,谁放进去谁倒霉。 靖王府后院小门旁边,月溪看着眼前的狗洞,一咬牙趴在地上钻了进去,因为上次来过靖王府,一路躲过巡逻的侍卫来到靖王爷休息的院子门口,刚要进去一把剑挡在胸前,“来着何人,靖王府也敢擅闯。” 月溪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云喜大哥,你让我进去,我找靖王爷有要事。” 云子睿的贴身侍卫云喜看清是谁之后收起剑,“娘娘,您怎么这个时候出宫了?” “来不及解释了,你让我进去我找靖王爷有要事。” “娘娘,我们王爷最不喜别人打扰他睡觉,就是皇上来了也没办法,娘娘还是明天白天来吧。” 月溪一把推开他,跑到房间门口拍门,云子睿被惊醒,怒气冲冲的打开房门,刚准备发火,看见是谁之后又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人“小弟妹?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皇上呢?你出宫他知道嘛?” 月溪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急忙问:“王爷,我听说您有办法联系太上皇和太后,您赶紧传信让他们回来吧。”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是不是皇上欺负你了,你找他们回来给你主持公道啊?这种事情我们几兄弟也能帮你,我们绝对不护犊子。” 月溪听后哭的更伤心了,“我倒想让他欺负我,可是他现在生命垂危,哪有力气欺负我。”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云子睿严肃起来问:“什么叫生命垂危?他不是就受风寒了嘛?怎么就生命垂危了?”他们几兄弟虽然平常互损对方,可是却也是最关心对方的。 月溪哭着把那天的事说了之后,云子睿生气的说:“现在才告诉我们,他是不是不拿我们当哥了,等他好了我非揍死他不可。弟妹你别哭了,我这就想办法联系父皇母后,你赶紧回去吧。” 云子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看着围在床边的一群人,还有坐在她床边的月溪,努力扬起一抹笑:“你们怎么都来了?月儿叫你们来见我最后一面的啊?我家月儿真好。” 云子睿冲过来,拉着他衣襟:“云子辰,你中毒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我们几个当年坑你上位,你就这么报复我们?” “子睿,放开他,子辰这是怕这事传出去了百姓恐慌,朝堂动荡。”云子恒说完之后又看着云子辰说:“刚刚我给你把过脉了,按你现在的身子肯定等不到父皇母后来救你。” 云子辰笑笑说:“我知道,那怕他们来了也不一定能救我,所以我就没传信给他们。”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父皇教的那套心法吗,你按那套心法运功,我们几个助你,还是有希望等到他们的。” “可是父皇也说过不到紧要关头不能用,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武功尽失,甚至有性命之虞。而且父皇母后也不一定能救我,我不能因为这一个渺小的希望连累你们。我只求我死后你们善待月儿,不过有几位皇嫂在,你们也不会亏待她。” 火爆脾气的云子睿又把他抓起来吼到:“什么叫连累,从小母后就教育我们兄弟之间要互帮互助,现在你都这样了,我们再不管你白当你哥了。我还等着你好以后收拾你呢,这么大的事你连我们都瞒。” 月溪心疼的拉开他的手:“你能不能轻点,我家子辰也是不想连累你们啊。” 云子睿讪讪的收回手,云子恒看着云子辰坚决的说:“刚刚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几人已经商量好了,一天运功三次,对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我们几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等死的。” “不行,你们要救我,可我也不愿让你们冒险。父皇说过那套心法异常凶险,不能因为我一个连累你们三个。”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行,你们要救我,可我也不愿让你们冒险。父皇说过那套心法异常凶险,不能因为我一个连累你们三个。”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云子轩走了过来“子辰,大哥说的对,我们不会有大碍的,反正武功没了可以再练,你没了我们怎么和母后交代。还有弟妹,你走了谁保护她?云清言白芙蓉个个都想她死,这次的刺客兴许就是她们派来的呢。听哥哥的好不好?按父皇的轻功他带着母后最多三天就到,三天而已,不会消耗我们多少功力的。” 一旁的月溪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想劝云子辰听他们的,可是听他们说的这么凶险又不想开口了,云子辰说的对,不能因为他一个而连累其他人,这事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云子辰看着身边的月溪,二哥说的对,她们两个恨月儿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会因为她出宫了就放过她,若没有他以后谁保护她?自己有权利有武功还导致她多次遇险,孟星阑无权无势如何护她。 紫薇殿门外月溪焦急的等着,冰烟上前抱着她:“月溪,皇上不会有事的,有几位王爷在呢,你别担心了。你这样急坏了自己的身子皇上也会担心的。” 月溪点点头安静的坐下了,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门看,仿佛能透过门看到里面的人。外面跑进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被姜公公拦着她还要上前,月溪上前看着她:“你有什么事?” “嫔妾听说皇上生病特意来看望,贵妃娘娘,您让我进去看看皇上吧。” 月溪盯着眼前的人,争宠需要这个时候来?何况后宫女子哪个有这么蠢?看来又是谁派来刺探真相的,“皇上休息了,你回去吧,等皇上醒了你再来。” “娘娘,您让嫔妾进去吧,嫔妾看一眼就走。” “本宫说了,皇上在休息,你再这样乱闯信不信本宫把你打入冷宫。” 那人却傲慢的一抬头说:“你又不是皇后,也没有协理六宫之权,即使你有你也不能把我打入冷宫。” 月溪不想理她,只是对姜公公说:“把她赶出去。别打扰皇上休息。” 姜公公点点头要送她出去,结果那人不但不走还大喊大叫的,想起烨王爷说过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所以她们连房里都不能呆,如今她却大喊大叫的,这几天压制的心情瞬间爆发,回手打了她几巴掌,把她打蒙了,等她回过神又叫到:“你凭什么打我。我不过是想看看皇上而已。” “就凭本宫是贵妃,想打就打,你再大喊大叫吵到皇上休息,本宫要了你的命。滚” “你无故打人,信不信我告诉皇上。” “今日就是本宫把你打死了皇上也不会罚我一下。回去告诉你主子,皇上安然无恙无任何事,再闹本宫让你全家给你陪葬,滚。” 那个嫔妃捂着脸,骂骂咧咧的走了,月溪呼出一口浊气坐了回去,一旁的流月看着她想逗逗她“我们的小月溪如今也会打人了呢,刚刚真有贵妃的架势。” 月溪知道她是在逗自己,想让她放宽心,可是云子辰是替她受苦,自己如何能宽心啊。流月见她不理自己,也闭上了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终于打开了,月溪赶紧跑了进去,冰烟看着自己王爷有些发白的脸,心疼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照这样下去子辰还能坚持几天,到时候就看父皇母后的了。” 月溪跑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睡着的云子辰,又看到地上一大滩的血,以及他嘴角还挂着的血迹,心疼的上去给他擦去嘴角的血,云子睿看着她,生怕她太担心了出点什么事,到时候更麻烦,赶紧说到:“小弟妹放心吧,皇上这是把体内都毒血逼出来了,照这样下去一定能坚持到父皇母后来的。” 月溪回过头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云子睿,他的嘴角隐隐有些血迹,“王爷,您没事吧?您刚刚吐血了?” “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刚刚不过分了下心,没事的。” 月溪站起身给他鞠了一个躬:“多谢王爷舍身相救” 云子睿赶紧把她扶起来说:“小弟妹这是做什么,我是他哥,救他是理所当然的,你不用这样。” 这时床上的人悠悠转醒,云子睿听到动静赶紧收回手,不然被那个醋坛子弟弟看见了,又要生气了。 月溪回过身把他扶起来“子辰你醒了,饿吗?我去给你传膳。” 云子辰拉着要出去的月溪说:“我不饿,刚刚担心坏了吧,放心,有他们在我死不了。” “那你要好好的等到太上皇和太后,不然以后谁护着我啊,刚刚就有个妃子欺负我,把我吓坏了。”在后面跟进来的姜公公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娘娘您刚刚哪害怕了? “好,等我好了,我就去罚那个吓你的人,给你报仇。” ...... 五天后,月溪看着已经睡着脸上无一丝血色,苍白如纸的人,这几天几位王爷天天来宫里助他运功,一天三次,每次都吐好多血,他现在除了运功的时候会醒来,其他时间几乎都在睡觉,如今第五天了,太上皇和太后还没来,几位王爷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傍晚时几位王爷又来到紫薇殿,月溪一直在门外等着,今天的时间比已往长的多,就在月溪等不及要闯进去的时候门打开了,月溪看着打开门的云乐问:“今天怎么这么久?”云乐没回答她,只是让开了路,月溪走了进去,后面跟着冰烟和流月。 月溪走进寝殿,云子辰已经晕过去了,嘴角依旧有这血迹,今日不同的是其他王爷嘴角也有血迹,三个女子跑过去看着自己夫君给他们擦去血,唯有云子睿自己爬起来擦去血,看着其他三个兄弟个个都有人心疼,唯独他没有。 冰烟扶起云子恒问:“王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这几日功力消耗太大了。若是父皇还不来,子辰就真的没希望了,我们赶紧回去我再给他们送信。” 他们刚打算走云子辰醒了,“大哥,别去了,他们若收到信早就来了,现在还没来就说明他们又出去游历了,所以没收到,你再送信也没用。这些天谢谢你们,我命该如此而已。” “什么你命该如此,这明明是我的劫你干嘛要替我挡。”月溪在听到云子恒说他没希望的时候就已经泣不成声了,这明明是她该受的啊。 云子辰笑笑,想抬起手给她擦眼泪,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笑着说:“傻瓜,我说了我要护着你,替你挡剑是应该的。月儿,你别哭了,我没力气哄你了,笑笑好不好。” 月溪擦去脸上的泪,强撑起一抹笑“好,我不哭了,子辰,你再等等好不好?兴许太上皇他们已经进京了。”云子辰刚准备说话就晕了过去。 看着晕过去的云子辰,云子轩和云子睿看着云子恒问:“怎么办啊哥,再耽误下去子辰真的小命不保了。” 云子恒心烦意乱的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他们不来我也没办法啊。” 连王爷都没办法了,那怎么办?难道子辰真的没救了?月溪反应过来后趴在床边放声大哭。 “怎么?难道孤来晚了?” 哭声突然停住了,这声音这自称,只有他了,刚抬起头就听到云子恒他们兴高采烈的声音“父皇,您终于来了” 云墨看看他们,点点头说:“干的不错,知道护着弟弟了,比小时候强。”说着一人扔去一个瓶子说:“把这个吃了,没多久就恢复功力了。”然后走过来看着月溪说:“让开吧” 冰烟赶紧把有些呆楞的月溪扶了起来,云墨查看了一下云子辰然后喂他一颗药丸,没多久云子辰就醒来了“父皇,您来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皇啊,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如果不是你几个哥哥这几天助你运功,阻止毒素,你死定了知不知道。” “御医们都说我毒气攻心,没办法了,所以我也就没告诉你们。” “他们没办法我也没办法?难不成儿子死了我和你娘还得是举办国丧的时候才知道?上次见面的时候就说过,有事就找我,求自己爹又不丢脸。” 一旁的月溪听到他说有办法,赶紧问道:“太上皇,您有办法救他?” 云墨点点头说:“有,不过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你说,只要我办的到。” “子辰毒气攻心难救是事实,所以御医们束手无策,但我有一个办法,一命换一命。” 月溪没听明白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服过幻灵草,所以你的血可以救他,只是你救了他之后你就死了。你还愿意救?”云墨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响起。 “好。” “不行。” 月溪看着床上的云子辰说:“我说行就行,我不怕死。” “我不同意,你不怕死我怕,没有你我活下去有什么意思。” “可是....”月溪刚准备说话就被云子辰打断:“没有什么可是,我说不行就不行,我替你挡剑就是想保护你,你如今拿你的命换我的命,那我替你挡剑还有什么意思。” 月溪蹲在他床边劝着他:“我死无关紧要,你身后还有天下百姓呢。” “怎么无关紧要,没有你我活一天都是煎熬,这皇位又不是非我不可。” “我....” 云子辰不想再听,打断她的话:“不用再说了,我死也不会同意。” 月溪擦干脸上的泪,抱着他说:“好,不说了。”手在他看不到的背后搞小动作,然后拿起手帕捂着他的脸,看着他惊恐快昏过去的样子说:“子辰,我爱你,好好活着。” 云子辰昏过去之后月溪收起帕子,亲了昏迷不醒的他一下,然后站起来看着云墨说:“好了,你动手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皇宫紫薇殿内,一男一女脸色凝重的看着床上的男子,男子脸色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女人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说:“相公,子辰昏迷五天了,我天天给他施针,他体内的毒素也早就排干净了,按理他早该醒了啊,这怎么还没醒啊?” 男人放开给床上男子把脉的手说:“他不是因为毒而昏迷的,他是自己不愿意醒,他害怕自己醒来看见那丫头不在了,他在逃避,害怕面对现实,所以强迫自己昏迷。” 沐柔一脸焦急的看着云墨说:“那怎么办啊?我们好不容易给他解了毒,他再这样昏迷下去,不吃不喝的我们不白救了嘛。相公,你想想办法啊。” 云墨叹了口气:“唉,人家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而我们云家代代出痴情帝王。你让开,我来给他施针。” 沐柔点点头让开了路,云墨拿起银针给昏迷不醒的云子辰施针,其实论医术沐柔比他厉害,特别是针灸术,可是这次自己是要强迫云子辰醒来,穴位与平常的不同,只能他来。 一炷香的时间,一直昏迷不醒的云子辰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自己的父亲,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那丫头居然把他给她防身用的迷药用他身上了,想起昏迷前父皇说的一命换一命,如今自己活下来了,那丫头不在了吧,那自己活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找她,运功所有内力运到右手上,虽然自己现在武功没有全部恢复,但这样也足够把自己打死了。 刚举起充满内力的手就被沐柔按住了:“子辰你干嘛?我和你爹好不容易救活你了。” “谁让你们救我?没有月儿我活着干嘛?早知道是一命换一命我就不会撑到你们来!!!”说完甩开拉着他的母亲,继续着刚刚的动作。 “儿媳妇她没事!” 沐柔一句话成功阻止了云子辰的动作,呆呆的看着自己母亲问:“你.你说什么?月儿她没事?” “娘没骗你,她没日没夜的照顾你,我看她太累了,叫她去休息了,不信你问你爹。” 云子辰满眼希翼的望向坐在一旁喝茶的父亲,那人却看都不看他喝着茶,开口小心翼翼的问他:“父皇,母后说的是真的吗?” “你有力气自杀没力气自己去辰夕宫看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儿子,一个没容貌没家世的女子把你迷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我那几个哥不是一样嘛,光我给你丢脸了啊。”边说边穿衣服,他要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你那几个嫂子至少漂亮,懂事。你这个呢,没大没小,目无尊长,长的也一般。” “我就喜欢她,拿一百个绝世美人也不换。” 云子辰说完就跑出去了,云墨看着自己没出息的儿子,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搂着自己媳妇说:“娘子,走,我们去看看那些刺客,查查是谁派来的人,敢动我儿子,也不看看我答不答应。” 月溪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没想到自己从早上睡到了傍晚,起床吃了点东西打算去紫薇殿,刚走出宫门就看到一个人跑了过来,然后就被他紧紧的抱进怀里,鼻子撞到他的胸膛撞的发酸,本想推开他,可是想到这些天的事回抱住了他,辰夕宫门口,一对又一次经历了生死劫的情人,仿若无人一般紧紧相拥。 许久之后云子辰放开怀里的人,摸摸她消瘦的小脸心疼的说:“这几天照顾我辛苦你了。” “照顾自己夫君不是应该的嘛。这几天辛苦的是太上皇和太后他们,没有他们我哪还有机会照顾你啊。你说你刚醒怎么就跑出来了,你身体还没好呢。来,赶紧进去休息,我去传御医来。” 说完就来着他走进了辰夕宫,传来御医给他检查了一遍,御医说他没事了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行,月溪这才放心,御医走后云子辰抱着她说:“那天你把我迷晕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害我醒来以为你不在了,差点自杀,幸好母后拦住我了。” “那天...”月溪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 把云子辰迷晕之后月溪收好手帕,然后看向云墨说:“你动手把,不过你快点啊,我怕疼。” 云墨看着这个明明害怕,却还义无反顾的人,又想起那次在行宫时她也是忍着害怕,保护她想保护的人,开口问:“你可知与他换血之后你会立即毙命,你不怕死?” “怕,可我更怕没有子辰的日子。以前我以为我爱的是孟星阑,自从遇上子辰,他的倔强,深情无不打动我,与他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我对孟星阑是情窦初开的喜欢。对子辰是非卿不可,没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 云墨看着她良久问:“子辰对你的心你也知道,你不怕他醒后知道你没了,也追随你而去?” 月溪不舍得看着床上的人,笑笑说:“不会的,有你们在旁边劝他,他也不会舍得我白白牺牲的。”然后转过头看着云墨:“太上皇,别废话了,再拖下去救不了子辰怎么办。” 云墨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举起手,月溪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闭上了眼,子辰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而是被人拍拍肩:“我儿子没看错人。” 月溪睁开眼睛却看到他正在给云子辰施针,以为他要先给云子辰治其他的,所以一直等着他过来对她动手,可是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叫自己,反而叫云子恒:“子恒过来,和我一起给你弟弟把毒逼到一起,等着你母亲来。” 云子恒点点头爬上床,盘腿坐在云子辰对面,云墨坐在云子辰身后,两人一起运功,月溪看不出什么,只看到云墨虽脸上没什么,眉头却越皱越紧,云子恒脸上也流下豆大的汗珠,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跑进一个女人,正是姗姗来迟的沐柔,进来之后打开她带来的一个箱子,里面瓶瓶罐罐的,一股浓烈得药味袭来,沐柔来后又是给云子辰喂各种难闻的药又是施针的,半个时辰之后云子辰喷出一口如墨黑的血,彻底晕过去了。 云墨擦擦额头的薄汗站起了身,而云子恒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子恒。”冰烟叫了一声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心疼的给他擦去嘴角的血说:“子恒,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这些天功力损耗太多,休息几天就行。”他没说刚刚差一点他就武功尽失。 云墨看着他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他的武功在几兄弟里是最好的,不可能这几天功夫就成了这样,抓起他的手把脉,然后看着他说:“你前几天受伤了?” 云子恒点点头说:“知道子辰中毒的前一天,我出去巡营遇上了刺客。” “你的武功我知道,一般刺客动不了你,查到是谁了吗?”云墨问了之后又再想:到底是谁在后面做小动作,差点害死我两个儿子,真当我死了是不是。 “没有,全是死士。” “伤还没好就强行运功助子辰,你是嫌自己死不了?赶紧坐榻上去我给你治伤。” 云子恒一边被冰烟扶上榻一边说:“父皇,你知道他们几人的功力,我若不出手单靠他们两个,子辰撑不到你们来,甚至他们两个也有危险。” 月溪此时才知道为了能救云子辰,他们几兄弟几乎赌上了自己的性命,难怪一开始云子辰怎么都不同意他们这样了。 没多久云墨站了起来说:“刚刚给你的药记得吃,好好休养几天,老子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看着云子轩和云子睿说:“你们呢?有没有哪里受伤?在自己父亲面前软弱不丢脸。”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我们没事,就是这几天消耗了一些功力,休息几天就行。” 云墨看着他们脸色虽然有些不好,但也无大碍,自己给他们的药是疗伤圣品,不仅能恢复他们的功力,还能助他们更上一层楼。 此时的沐柔也收起了金针,松了口气,云墨上前心疼的抱着她给她擦去额头的汗说:“娘子辛苦了,等这臭小子醒了我一定打他一顿,害的我娘子这么辛苦。” 沐柔瞥了他一眼:“你一天不想着打儿子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子辰都这样了你还想着打他,你信不信我先打死你。” “嘿嘿,娘子我这不是心疼你嘛,不打不打,他是我儿子我怎么舍得打呢。” 一旁的月溪打断他们的打情骂俏“太上皇,太后,子辰他.....” “子辰他没事了,等他醒了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就是这次中毒太久他损了底子,要好好养着。” “那刚刚太上皇说要已血换血是怎么回事?” 沐柔听后看着一脸讨好的云墨说:“云墨,你又吓唬儿媳妇。” “我又没说错,我只是没说其他办法而已。” 沐柔踢了一下他,然后看着月溪耐心的给她解释:“儿媳妇别担心了,你父亲刚刚说的是其中一个办法,看到你父亲刚刚给子辰喂的药了吧,那也是毒药,不过却可以解他原本中的毒,然后你父亲和子恒给子辰运功阻止毒性蔓延等我,我来的这么迟就是回我父亲原本居住的房子里取这些东西了。” 月溪想起刚刚云子恒差点坚持不住的样子,有些后怕的问:“那如果刚刚太后您晚一点来的话,那子辰是不是.....” 云墨很不爽的看着月溪说:“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刚刚只说那个办法就是想看看子辰在你心里的分量,也是报复你上次在行宫骂我,所以吓唬吓唬你。刚刚柔儿真的没赶来的话,子辰确实会有危险,可是只要我把功力全传给他,然后让他几个哥哥助他逼出毒,他照样没事。我知道你在子辰心里的位置,没有你我们救活他也没用,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用你的血。现在看来子辰没看错人。”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月溪说完那日他晕倒之后的事,心有余悸的说:“子辰,幸好有几位王爷,否则你肯定等不到他们来救你了,平常你们虽然互损对方,可是你们都是拿自己兄弟放在第一位的人。” “当初他们不就是拿兄弟情坑我登上皇位的嘛。” “我就经常听你说他们坑你登基,可是他们怎么坑的你啊?” “当年母后先假死,父皇也追随,我们都以为父皇是相思成疾。那天在父皇灵堂面前,大臣又为谁登基争论起来,我大哥跳出来说当着父皇的面抽签,父皇意属谁做皇帝就保佑谁抽到,本来当时我还小不用参与,二哥说既然都是父皇的儿子就都要参与,抽完之后他们让我先打开,打开之后上面就写着准,然后我就成了太子第二天登基,当天晚上我看到他们丢弃的那些纸团,发现上面都是准,所以当时他们只让我打开了,我跑去质问他们结果大哥又诱骗我,说是就是因为父皇没保护好母后才导致她早逝,然后父皇又相继离世的,他问我想不想保护他们,我傻傻的点头了,他又说只要当了皇帝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我毅然决然的同意登基了,因为我当时心里想的是我要保护好几个哥哥,不能让他们出事。” “当时你才十岁,那些大臣不会有反对的?” “怎么没有,我大哥武功和领兵的本事完全继承了我父皇,二哥的聪明才干最像父皇,当时支持他们的人最多,也有小部分支持我三哥登基的,他的铁血手腕像极了父皇。而支持我的几乎没有,当时我年纪小,而且各项本领在几个兄弟中是最平凡的。我登基之后一些反对的,都被他们压制下去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最好的啊?” 云子辰听她这样说虽然心中高兴,但还是假装生气伸出手说:“别以为你说好听的我就会原谅,拿来。” “拿什么?”月溪奇怪的看着他问。 “迷药,我给你那个是让你用来防身的,不是让你用来迷晕我的,上次迷晕云乐,这次迷晕我,下次你还想迷晕谁,赶紧拿来。” 月溪紧紧捂住腰间的荷包说:“我不,这是你给我防身的,以后我遇到危险怎么办。” “以后有我在你身边护着,再说我是让你防别人,没让你用来对付我,赶紧。” “不,我那天也是没办法嘛,我只想救你。” 云子辰也知道她那天是为了救他,可是他就是害怕这个啊,万一有下一次有谁用她威胁他,她又迷晕他怎么办,叹了口气说:“那你保证,以后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许用在我身上。” “好。” 两人互相凝视而笑,云子辰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说:“月儿,还能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我还以为我死定了以后都抱不了你了。” “那以后天天让你抱,你也别想甩开我。” “好,一辈子不放开。” 两人相拥无言.... 姜公公走进看到月溪坐在云子辰腿上的样子有些尴尬,月溪见一人来了要站起来,却被云子辰拦着,看着姜公公说:“什么事?” “皇上,太上皇和太后请您回紫薇殿,说是找到派刺客的幕后指使了。” 见到云墨和沐柔的时候姜公公也有些惊讶,毕竟死了十多年的人突然出现,谁都会奇怪,可他也没多问,有些事不是他该问的,只是封住了消息,所以现在知道他们还活着的还是只有他们四兄弟和他们的贴身侍卫以及姜公公,御医都奇怪明明前几天皇上已经是濒临死亡,怎的闭宫了几天就好了。 云子辰带着月溪来到紫薇殿时,几位王爷已经到齐了,还有云清言也来了,云清言看着死而复生的两人,没有女儿见到父母的激动,反而是一种害怕。 “父皇,您叫儿臣来什么事啊?儿臣还要和月儿互诉衷肠呢。”月溪红着脸踩了他一下,然后走到太后身后了。 云墨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说:“你知道那日行刺的人是谁派来的嘛?” “不知道,他们都死了,无从可查。而且自那天之后儿臣就中毒了,一直在处理死后的事没空细想。” “进宫必要令牌,皇家人进宫和大臣进宫的令牌也不一样,而我在其中一个刺客身上找到了一块我们皇家人才有的进宫令牌,你觉得是谁的?” 拥有皇家令牌的只有他们兄弟几人才能有,有这个令牌可以在皇宫自由出入,大臣的令牌只限于他们到紫薇殿,兄弟们自然不会害月儿,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扭头看着一旁一脸无所谓的人:“云清言,又是你,真当朕不敢动你是不是。” “凭什么就是我,我这几天一直在驸马府闭门思过,怎么有机会派人进宫行刺。” “除了你还有谁,能有皇家令牌的只有几位王爷和你,你又一直恨月儿,上次你打月儿朕没重罚你,你现在还敢派人行刺了。” 云清言见事情败露,哭着跑到沐柔身边,跪下抱着她的腿:“母后,儿臣没有,他们冤枉儿臣,您要给儿臣做主啊。” 云墨一拍桌子,桌子轰然倒塌,然后指着云清言说:“这事是我查出来的,难不成你是说我在冤枉你?云清言,从小你母后惯着你,我也念在你是我第一个孩子的份上对你疼爱有加,不成想居然把你养成了现在这样,大肆豢养面首,当街强抢男子,现在还派人刺杀皇帝,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被他一骂云清言平常嚣张跋扈的脾气上来了,一下子站起来说:“谁派人刺杀他了,我派的人是来刺杀柳月溪的,他自己挡着,关我什么事。” “不管你派来的人刺杀的是谁,敢派人进宫行刺就是死罪,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贬为郡主迁居至瑞城,省的你再留在京城给云家丢脸,另外传令下去,以后谁敢帮着云清言强掳人诛灭九族。子辰,去下旨。” 云子辰点点头去写圣旨了,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以前一直记着母后的话,对她再三容忍,如今父皇都说了,那母后就怪不到他了。 云清言趴在沐柔腿上求宽恕,沐柔叹口气说:“清言,你太让母后失望了,你自小没了亲娘,我也拿你当亲生女儿疼。可你什么时候成了如此残暴的人了?我和你父皇进京就一直听说你怎么强掳人,被你掳回府的都被虐待的遍体鳞伤的丢出驸马府,整个京城除了自身有武功的和家里有权势的那些,其余但凡长的眉清目秀一点,哪个没遭你毒手?” 云清言知道这下求谁都没用了,只好先哄好他们了,站起来低着头认错:“父皇,母后,清言知道错了,儿臣去瑞城之后一定认真思过。” 沐柔见她认错了也有些心软,好言相劝:“知道错就好,你去之后好好思过,过几年我就让皇上下旨让你回京。” 云清言乖巧的笑着点点头,只是眼中却无任何悔改之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咬牙怒瞪月溪,柳月溪,又是因为你,现在害我从堂堂的长公主贬成了郡主,你等着等我下次回京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子辰写了圣旨让姜公公宣了旨之后,云清言带着一肚子恨意回驸马府收拾东西了,云子辰走到月溪旁边看着她一脸不安的问:“月儿,你怎么了?” 月溪摇摇头说:“没事,就是这次云清言认错太快了,我在想她是不是又在琢磨什么主意。” 云子辰把她搂进怀里说:“没事,她明天就去瑞城了,有鬼主意也用不出来,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呢嘛。” 月溪点点头没说话,只是一直觉得有些不安。突然反应过来推开他说:“干什么你,太上皇和太后都在呢。” 沐柔站起来笑笑说:“清言是自小被我宠坏了才会如此,这次你就原谅她,再有下次我一定狠狠地罚她。” 月溪赶紧屈膝行礼说:“太后言重了,嫔妾刚刚是胡说八道的,太后莫要怪罪。” 沐柔伸手扶她起来说:“我不是说过嘛,我最讨厌宫里这套规矩了,你既是子辰认定的妻子,以后要么叫我娘,要么叫我母后不然我就生气了。” 月溪点点头甜甜的叫了一声娘,沐柔刚准备放开她的手,可是却感觉自己摸到她的脉搏不一样,抓着她的手腕把脉,把月溪和云子辰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刚准备问怎么了,沐柔又看着月溪说:“你小产过?” 月溪突然不敢说了,若她知道了自己当初小产过而且孩子还是别人的,并且小产之后被诊出再难怀孕那太后会不会让她离开? 云墨走上前说:“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我们这个小儿媳啊,不仅和别人有段旧情,甚至还为那人怀孕小产过,你又忘了?” “除了医术我对其他的都记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 云子辰有些不开心了,他们说这个干嘛,“你们是不是又要用这个理由让她离开我,我告诉你们不可能,她去哪我去哪,大不了这个皇帝我不当了,父皇不是一开始想让二哥当嘛,现在也还来得及。” “我不当。”一旁的云子轩听到立马拒绝。 沐柔打断他们的话说:“子辰你可知道她不仅小产,而且体内有寒毒,以后她极难有孕而且.....” 沐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子辰打断:“我知道,你们想抱孙子还有他们呢,又不缺我一个,到时候在他们的儿子里选一个太子就是了。百姓看的是不是谁做皇帝,而是谁能给他们一个安定没有硝烟的生活。” 云墨在一旁骂了一句:“没出息。” “怎么没出息了,当年我母后入宫十年也没身孕,也没见你另娶啊,被母后逼迫才纳了母后身边的婢女,还不是怕纳了一个有身世背景的会欺负母后。我们两个半斤八两。” “一个这样的女人还被你捧在手心手里当宝,丢人。” “我乐意,我是皇上我想娶谁就娶谁。” 第一百三十章 沐柔打断他们父子的斗嘴,自己这个相公啊每次看见儿子都要损上几句,儿子们之间也学的互相斗嘴互损,打断他们之后,从她带来的那个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给月溪说:“每日三次,每次一粒,吃一年,虽然不能解你身上的寒毒,但至少在你每个月的那几天的时候不会像现在这样,其他的等我回去翻看翻看我父亲的医书,看能不能研制出解药来,这一瓶药也只够你一个月的,等我回去再练,然后派人给你送来。” 月溪红着脸接过药:“谢谢娘。” 云子辰听后看着沐柔说:“娘是说月儿吃了这个药不会像现在这么疼了?太医院里的都治不好,孩子不孩子的倒以后说,只要让月儿以后不会像现在这样每个月疼的满床滚就行。” 月溪红着脸掐了他一下,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啊,当着这么多人这么大声的人,他不要脸她还要呢。云子辰揉揉被掐的地方说:“干嘛啦月儿,本来就是嘛。第一她是娘当着自己娘的面不用害羞,第二她是大夫,大夫什么病没见过,也不用害羞。问问怎么了,我也是心疼你嘛。” 月溪红着脸瞪了她一下,沐柔脸上有些微红,清了清嗓子说:“只要按时吃药就没事了,其他的我回去看看你外祖父的医书。” 云墨走上前瞪了一眼自己没出息的儿子说:“好了,我和你母后先走了,记得有什么事给我们传信,记住我们是你们父母,求我们不丢脸,下次再拖到这么危急找我们,看我揍不揍你们。” 几人送他们离开之后,云子辰又问云子恒:“哥,你没事了吧?我听月儿说你为了救我差点出事?” “没事,服了父皇给的药已经好了,我们也回去了,父皇说的对,以后到这么危急再告诉我们,我们也一起揍你,我们是你哥,你再是皇帝也是我们的弟弟,有事找我们不会损你帝王面子。” “知道了,这次谢谢你们。” 送他们离开之后,月溪想让云子辰先休息,毕竟他大病刚初愈,云子辰却说:“我这么多天没处理政务了,朝堂现在发生什么事我得了解一下,要不然明天上朝又要被那些狡猾的大臣瞒天过海了。” 月溪没办法只好陪在他身边,过来一会儿想起刚刚的事问:“子辰,云清言送去瑞城幽居,孟星阑呢?也要跟着去?” 云子辰扭过头看着她,微眯的眼显示着他的不高兴,“我才刚好你就跟我提他?你是不是想气的我躺回床上?” “胡说什么呢你,能不能说点好的,躺床上你高兴啊。” 云子辰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说:“和你一起我就高兴。” 月溪用力拧了他胳膊一下,云子辰抱着胳膊有些幽怨的看着她,“我和你说正经的,孟星阑他现在是礼部尚书,和云清言一起去瑞城不方便吧?” “那就降他做瑞城巡抚就是了。” “可是这次的事和孟星阑又没关系,降他职有失公允吧。” 月溪说完之后发现他的脸色更差了。完了,醋坛子翻了。月溪刚准备解释她没有其他意思,就听到云子辰说:“我早就想把他调离京城了,让他天天想着你,上次还差点把你带走了,我要让他远离京城,再也见不到你,然后相思成疾。” “你这是公报私仇!” 云子辰眼带威胁的看着她说:“月儿,你再说一遍。” 月溪偏过头不看他,醋坛子翻了的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云子辰见她这样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说:“我开玩笑的,我把他调去做瑞城巡抚是发现最近几年瑞城的赋税一直有所下降,可是那边最近几年风调雨顺,无灾无祸的,派去的人什么都没查出来。所以我想派一个可信任的去,孟星阑他这些年两袖清风,不收受贿赂,也不主动巴结谁,他去是最合适的。我也是有意提他做吏部尚书,只是找不到理由,这次只要他办好这个事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了。” “你居然这么明理?我还以为你醋坛子翻了,爹娘都可以不认呢。”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那你上次还把他抓回来严刑拷打,他都被你打的差点断气,我晚回来一点他就被你打死了。” “还不都怪你,我以为你真和他跑了,只有他知道你在哪,以为只要他说了我就能把你抓回来,可他又一直不开口,我气急了才动手的,我平常很温和的。” 月溪站了起来说:“你自己看奏折吧,我舍不得孟星阑,派个人去照顾照顾他。”说完就要走,云子辰在后面可怜兮兮的说:“你就担心他,不担心我嘛?” 月溪边说边走:“你宫里这么多人照顾你呢,孟星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不放心。”说完就出去了。 云子辰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月溪回到辰夕宫叫来花蕊,让她关上门之后说:“花蕊,你心中还有孟大人吗?” 花蕊红着脸没说话,月溪看她这样也明白了,叹口气接着说:“他现在要被贬去瑞城做巡抚,甚至有可能永远不能回京,你愿意跟随嘛?只是这样的话你连妾室都不是,而且他以后也未必一定会喜欢你,你愿意吗?我是心疼你痴心一片,你若不愿就算了。” “娘娘,奴婢本来就没敢奢望做他的妾室,他是天之骄子,奴婢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能跟在他身边做个婢女也行。” 月溪站起来揉揉她的头说:“我明天带你去给他送行,以后你好自为之吧,记住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委屈自己,你后悔了就给我寄信,我接你回来。” 第二天月溪偷偷带着花蕊出宫了,走到驸马府门口问在一旁指挥别人抬箱子的管家问:“李管家,孟大人可在吗?” “在书房收拾东西呢,大人说那些东西他自己收拾,不许任何人插手。” 月溪道过谢之后带着花蕊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进来。” 月溪推开门进去,看到他正在收拾画,那张张画上面都是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有的手上拿着糖葫芦,有的是糕点,还有一张是一个男子坐在一旁看着那个女子翩翩起舞,那些画中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谁。孟星阑回过头看到是她有些慌慌忙忙的收拾好画然后说:“娘娘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月溪心疼的看看身后的花蕊,她还有机会吗,突然不想送她去了,怕她会更伤心,叹口气说:“听说你要去瑞城做巡抚了,怕初到那里找不到伺候你的人,所以特意给孟大人送个婢女。孟大人放心,只是婢女,以后怎么样随孟大人心意,望孟大人莫要推辞。” 孟星阑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笑着说:“如此就多谢娘娘了。” “那我先回去了,皇上身边不能缺人。花蕊以后要尽心照顾孟大人。” “奴婢送娘娘出去。” 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月溪看着她说:“花蕊,不许委屈自己。以后的路你自己走。” “娘娘放心,奴婢以后怎么样奴婢自己承担。” 送走月溪之后花蕊回到书房,要帮孟星阑收拾那些画,却被孟星阑拒绝:“不必,这些我自己来。” 花蕊眼露羡慕的看着画中女子,没想到孟大人对娘娘用情如此之深,这画中女子活灵活现的无不是娘娘,自己真的有机会走进他心里吗? 正想着呢就听到孟星阑开口了:“你知道我心中只有她,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做她身边的宫女不比做我的婢女好吗,她从不会亏待自己身边的人。” “孟大人,奴婢知道您心中只有娘娘,奴婢不奢求什么,能在大人身边做个婢女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大人奴婢没想顶替娘娘在您心里的位置,只求大人能留奴婢在身边伺候。” 孟星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对溪儿何尝不是这样呢。叹了口气说:“我既已经答应她就肯定会把你留下,只是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花蕊知道他说的是画的事,“大人放心,画中女子奴婢从未见过,以后奴婢也只在书房外等候大人吩咐,不会踏进书房一步,给留大人一片净土。”. 孟星阑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收拾着画卷,而云清言知道他身边多了一个婢女,本来没说什么,可是看到是花蕊之后又吵闹起来,被孟星阑呵斥了几句闭上了嘴,驸马府一众人坐上马车之后刚打算走,一个人走了过来:“不知孟大人可缺师爷么?” 孟星阑掀开车帘一看,笑着说:“缺。” 月溪心事重重的回到紫薇殿,云子辰看着她笑问:“怎么?这次孟星阑没带你走啊?” “怕你相思成疾有国丧,所以我又回来了。” 云子辰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看着她说:“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花蕊他收下了吗?” 月溪盯着他看了许久说:“你怎么知道我出宫了?我身边有你的眼线是不是?是谁?” 云子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这还要眼线啊,花蕊天天跟在你身边形影不离,今天没看到她了,而今天又恰好是孟星阑动身的日子,一想就知道她去哪了,怎么孟星阑这次会收下她了?” “上次说的是给他做妾,他没同意,所以这次是说给他做婢女,突然有些后悔了。” “你是后悔把花蕊送出去,还是后悔孟星阑可能会娶花蕊?” 月溪瞪了他一眼说:“自然是把花蕊送出去,以她的条件嫁给小门户做正妻都有人抢着要,我却把她送去做婢女了。” 云子辰在她身边坐下说:“只要花蕊不后悔就是最好的决定。” 月溪靠在他肩上说:“你觉得花蕊会达成心愿吗?” “不知道。我觉得很难,孟星阑对你心思不比我少,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不会要,即使收下她做婢女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月溪叹了口气,对花蕊的未来充满了惆怅.... 第一百三十一章 紫薇殿中,云子辰认真的看着奏折,月溪在一旁抱着他的手臂有些困意。云子辰头也没抬的说:“月儿,我明天带你出去玩吧。” 一听说出去月溪的困意瞬间退散,神采奕奕的看着云子辰说:“去哪玩?” “不知道,走哪算哪。” 月溪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什么叫走哪算哪?京城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能走去哪? 云子辰仿佛看出了她心里的疑问,接着说:“我和二哥说了要出去游历一个月,这一个月朝中所有事都交给他全权代理。” “为什么突然想着带我出去玩?再有你身体没事嘛?” 云子辰放下笔说:“都养一个月了,早没事了,你进宫不到两年,我们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有些累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月溪鄙夷的看着他说:“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和我说,天下之事瞬息万变,一天都不能掉以轻心,现在还有时间带我出去玩一个月。你不想想你的子民了?” 云子辰看着她有些好笑,这丫头是越来越大胆了,“那你去不去?不去我带别的妃子去了啊。” “你敢,看我把你变公公不。我去收拾东西。” “不用,缺什么到时候直接买就行,我们这次出去除了云乐谁也不带,东西太多不方便。”其实他连云乐都不想带,可是又害怕出去遇到刺客,到时候自己护不住她就不好了。 月溪点点头又坐下了,这时姜公公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个孩子,走进来说:“皇上,娘娘这是昨晚怜儿诞下的小姐,奴才不知道柳老爷住哪,所以抱这里来了。” 月溪招招手说:“抱过来我看看,我等会出宫送去。” 怀中的孩子眼睛大大的,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皇上你看,这孩子长的倒有些像我呢。可惜是个女孩,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疼她,希望她不要步我后尘,世上再无像冰烟姐姐这样开青楼的啦。” 云子辰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说:“没事,他们不喜欢你就接回宫里,你若喜欢的话我们就当女儿养,反正你也是她姑姑,养着也没事,你不喜欢我们就给她找个好人家,也能千宠万爱长大。” 月溪突然想起一个事说:“皇上,小铃铛姨娘的生辰快到了,等那天我们不在宫里,我想今天带她出去。” 云子辰知道她拿苗荌当妹妹,点点头说:“好,太阳落山前回来就行。” 月溪高兴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孩子出去了。 长乐宫里苗荌正在看书,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小铃铛,本宫来看你了。” 苗荌放下书,看到她抱着一个孩子进来,调侃到:“姐姐何时生孩子了?竟一点消息都没有。” 月溪脸上一愣,可是想到她不知道自己体内有寒毒之事,所以她是无恶意的调侃,笑着说:“昨天昨天,扑通一声孩子就出来了。小铃铛,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宫。” “出宫干嘛?我不像你能自由出入皇宫。” “我明天要和皇上出去一个月左右,我记得几天后是你母亲生辰,所以特意来带你出去,提前几天看看她。” 苗荌红着眼眶看着她,自己父亲都不记得她娘的生辰,自己不过和她提了一句,她就记得了,站起身抱着她:“姐姐谢谢你。” “你收拾一下吧,我们太阳下山前还要回来呢,我还有其他事。” 月溪带着苗荌来到宫门口看到云乐在问:“云乐,你怎么在这?” “皇上特命卑职来保护娘娘。” 月溪点点头和他一起出了宫门,走着走着突然一个乞者爬了过来,月溪本不想理,抱着孩子继续走,只是苗荌突然惊呼一声:“章美人?” 月溪回过头问她:“小铃铛你认识她啊?” “她就是上次给姐姐下毒的章美人。” “那她怎么成了这样?皇上不是把她发回母家了嘛,怎的又上街乞讨了?” 苗荌拉着她一边走一边说:“哪有那么简单啊,寻常女子被休了娘家都觉得屈辱。她是犯了错被赶出皇宫,她母家哪敢收留她啊。这也是她的报应,谁让她害姐姐。” 月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走到一家客栈的时候和苗荌说:“你自己去吧,事情办完了到这里找我。”苗荌点点头走了。 走进门问了小二柳住哪之后,小二带她到了客栈后院的一间柴房门口,月溪虽然疑惑但还是敲了敲门,一个中年男子打开门看到是她,有些激动的看着她:“娘娘,您怎么来了?来来来,快进来。”说着让开了身子。. 月溪抱着孩子走进柴房,与其说是柴房其实就是一个破茅屋,墙能漏风,下雨天屋顶还会漏雨,“你怎么住这里?我给你的那些银子足够你住一间顶好的房间了。” “这里不用房钱,给小宝请大夫也方便,娘娘快坐,我去给你烧水。” 柳四出去之后月溪打量着四周,曾经那里家里的房子都没这么破烂,正打量着呢,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爬了过来,吓到月溪尖叫出声,云乐一脚把他踢开了,柳四听见动静跑进来,扶那个男人在地上坐好,然后看着月溪说:“娘娘没事吧?” 月溪摇摇头看着地上的人说:“他是柳小宝?怎的成了这样?” “那日皇上罚他剁去双足,行刑时他语出不敬娘娘,被行刑的打了几下,醒来就成了这样,大夫说只要坚持吃药他就没事了。” 月溪看着地上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怀中的孩子醒了,可能是饿了,哇哇大哭,柳四激动的看着她怀里的孩子说:“这是怜儿生的?” 月溪点点头说:“孩子应该是饿了,云乐你去弄碗羊奶过来。”云乐点点头出去了,柳四紧张的再裤子上蹭蹭手,然后说:“娘娘,您不会带孩子,给我吧。”说着就伸过手来。 月溪拦住他:“这是女孩,不是你希望的男孩。” “娘娘,我早就想明白了,男孩女孩都一样,小宝倒是我希望的男孩,可他坏事做尽。娘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不会让她过你以前过的日子。” 月溪小心翼翼的把孩子还给他,他盯着孩子看了许久说:“这孩子倒和你长的挺像。”这时候云乐端着一碗羊奶进来了,月溪打算接过孩子,她来喂,柳四却拦着说:“我来吧。” 月溪坐在一边看他熟练的喂着孩子,记得小宝出生的时候她已经记事,赵氏也有奶不用这样喂,他怎的如此熟练?柳四仿佛在回答她心里的疑问一般,一边喂孩子奶一边说:“你一出生你娘就死了,那时候村子里又没有刚生了孩子的人,我就从邻村买了一头羊回来,天天给你喂羊奶,现在想想我也就那个时候抱过你,你两岁之后我娶了赵氏回家,看她欺负你我话都不敢说一句,这辈子我欠你和你娘的最多,你娘拼了命把你生下来,而我却因为你是个女孩不喜欢你。这个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过得像你小时候一样。” 柳四喂完孩子以后哄她睡着了,月溪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带他们回家,给小宝治好病他有能力带孩子之后我就去找份工做,先把孩子拉扯起来。娘娘放心吧,娘娘以后要保重自己。” “我给你的钱应该够你回去做个小本买卖,不用你再去码头抗包了。” “京城物价高,这些天给小宝治病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要留着给他治病呢。这些事娘娘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想办法的。” 月溪看着他们老小残有些不忍,实际想想柳四也没害过她,只是没管好赵氏没教好孩子而已,现在他的报应也够了,看向身后的云乐“云乐,出来带银子了嘛?” “出来前皇上给了一百两,说是娘娘喜欢什么就给娘娘买,其他的就没了。” 月溪接过银子,然后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给柳四说:“这里加一起有二百两,你拿着以后也能好过一点。” “娘娘,这个我不能要,您自己在宫里也要花银子。”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在宫里用不到这些,就算要皇上还会给,这些就当是我给孩子的。”然后从头上取下一个金簪给他说:“这个你也拿着,能当些银子,这是宫里做的,材质都是最好的,最少值个一两百两,别被别人骗了。以后做个买卖好好过日子吧,我走了。” 柳四看着桌上的东西热泪盈眶,自己对不起这个女儿的太多了。 月溪走到客栈门口时苗荌已经在等着她了,两个又一起回皇宫,走到一座府邸时从里面丢出一个女人,那女人被丢出来之后又去拍门,那门却没再开过,她也捡起地上的几件衣服走了,刚走几步就看到了她们,见到苗荌还站的笔直的看着她:“看什么看,看到我这个样子你高兴了?” 月溪把苗荌护在身后,回她:“这是你咎由自取,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是她给自己父亲塞小妾,我会成这样?谁见过做女儿的给父亲塞妾室的,也不嫌丢脸。” “你老爷的妾室是他自己在孟大人府中自己看上非要接回家的,与她何干,再胡说八道我让人把你舌头拔了。” 眉姨娘咬牙离开了,苗荌看着她的背影说:“这一年多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被赶出来,父亲不是最喜欢他嘛。” 月溪也盯着眉姨娘的背影说:“我听说去年你那个妹妹出去参加诗会,认识了一个富家公子,然后你那个妹妹珠胎暗结,那个富家公子本来家中已有妻室,你父亲怕宣扬出去丢人,就把你妹妹送过去做妾了。上个月孟大人给他送的妾室有孕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产了,后来各种证据指向她,所以她被赶出来了。说起来你父亲还真够无情的,这至少也是他宠了十多年的女人啊。” “我那个父亲除了官位什么都不在乎,姐姐我们快回去吧,不然皇上该担心姐姐了。” 月溪点点头和她一起回去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清晨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驾着一辆马车缓缓从京城驶出,马车里一个女子看着抱着她的男子说:“我们去哪玩啊?” “朝着东州府慢慢走,正好这次去看看苏柳县的百姓恢复的怎么样了,快一年了,生活应该都好起来了吧。还有六部尚书现在缺了两个,白丞相一直在举荐自己的人,你也知道吏部尚书我想让孟星阑担任,礼部的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想起去年我见过的苏柳县知县,他爱民如子,也不惧怕权贵,我觉得他挺合适。我现在要慢慢的把朝中白丞相的人一一换掉,以后想动他的时候也容易一些。” 月溪看着他许久问:“你和我说朝中的事不怕我传扬出去啊?后宫女子不得干预朝政不是嘛。” 云子辰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你是我娘子,自然不同,你也不会传扬出去的。好了,你昨天晚上兴奋的一晚上没睡,趁现在睡会儿,要不然到了下一个城镇你就没精神玩了。” 月溪点点头窝在他怀里睡着了。这俩人出宫后皇宫和京城里的人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计划一些事的。 长乐宫里,苗荌呆呆的看着窗外:“姐姐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京了吧,皇上对姐姐真好,不仅让她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还带着她出去散心。” 一旁的侍女一边给她轻轻摇着扇子一边说:“就娘娘会想着她,自她进宫以后独占恩宠,霸占皇上,后宫早就怨言四起了。娘娘与她关系这么好,也不见她让皇上开看看娘娘,皇上上次来长乐宫还是去年呢。” 苗荌看着她许久说:“恋儿,你跟着我多久了?” “奴婢十岁开始就在娘娘身边了,如今也六年了。” “十六了不小了,过两天我给你找户好人家吧。我最讨厌搬弄是非的人。” 恋儿扑通一声跪下了“娘娘,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个婢女端着一杯茶走进来,看到地上跪着恋儿就知道,她又说错话惹娘娘不开心了,赶紧走上前劝到:“娘娘喝杯茶消消气,恋儿也是无心的。她也照顾娘娘这么久了,娘娘宽恕她这一次吧。” 苗荌喝了一口茶气消了一些,看着地上的人说:“你起来吧,本宫告诉你们,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们说姐姐一句不说,立马赶出去。” 芯儿把恋儿扶起来让她出去之后,又劝到:“娘娘,奴婢知道你与贵妃娘娘感情好,恋儿也是为你着急不是,您进宫以来见过皇上几次啊。” 芯儿是从小就照顾她的,所以在她面前苗荌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我从不想和姐姐抢什么,除了姨娘就姐姐对我最好。现在的日子比姐姐入宫前天差地别,我更不能做对不起姐姐的事。我只是羡慕姐姐有一个这么宠爱她的夫君罢了。” “奴婢听说皇上有意放后宫里的妃子出去另嫁,等以后娘娘出宫了也能找到一个对娘娘好的男人的。到时候娘娘一定比钰贵妃还幸福。” “以后再说吧,你去看看恋儿吧,我休息会儿。” 芯儿点点头出去了。 华清宫,白芙蓉看着给她膝盖擦药的婢女说:“行了不用擦了,要好早好了。” “娘娘,御医说只要坚持擦药,娘娘的膝盖在阴雨天时就不会疼了。” “我这腿的仇全要记那贱人头上,全是因为她皇上才会这样对我。现在皇上还带她出去玩,整个后宫谁这样被皇上对待过,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消息传出去没有?父亲怎么还没把东西送来?” 婢女收起药膏之后说:“送出去了,丞相说那个药难弄,要费一段时间,他会尽快的,主的事丞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定会尽快的。” 白芙蓉点点头,充满毒液的眼神看着窗外,仿佛看到了远方的月溪。 华羽宫,玉溪烟看着手上的书,听到拭剑说的讶异的抬起头说:“你说皇上出去游历还带着钰贵妃了?” “是啊,今天一清早就出去了。” 玉溪烟挥挥手让她出去了。皇上现在是越来越宠她了,后宫妃子不得随意出入皇宫,她可以,后宫妃子不得干预朝政,她可以,自己堂堂琉璃国嫡出公主本来嫁过来做皇后都可以,可是皇上却只给了她一个贵妃,还是一个没有封号的贵妃,如今自己有封号了也是因为要和她区别出来。本来做他身边的一个贵妃自己已经满足了,以前以为他只是对后宫之事没有兴趣,后来才知道他不是没兴趣,而是他有兴趣的人不是她们,她对皇上的心不少半分,为何皇上就是看不见她呢,若钰贵妃不在了,他会不会像宠钰贵妃一样宠她? 丞相府密室中,一个老者看着面前一身劲装的男人,“事情安排好了嘛?” “回相爷,已经安排好了,卑职这次找的都是绿林高手,保证他们回不来。” “还是要万无一失的好,蓉儿要的东西怎么样?这事如果不成的话,还是要指望蓉儿。” “卑职已经在加紧办了,小姐要的东西是很难找的,所以麻烦一些。” “嗯,去吧。” 黑衣人出去之后,白丞相嘴角勾起一抹阴毒,景延帝,你的死期就要到了,只要把你先杀了,龙吟国群龙无首,本相就可以揭竿起义了,你那几个兄长也会紧随其后随你而去,皇位迟早是本相的。 翊王府,云子轩认真的看着桌上的奏折,这些本来是他那个皇上弟弟的,可是他出去玩把事情都扔给他了,流月端着一杯茶进来“王爷,喝杯醒神的茶吧。” 云子轩接过茶喝了一口,把她捞进怀里,“抱着你比喝多少茶都有精神。” 流月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说:“这要看多久啊,他带着小月溪出去玩,把事情都丢给你,太欺负人了。” “这都不多了,子辰平常处理的比这多多了,因为皇上不在不用上朝,已经减了近一半的事了。” “皇上平常处理的事比这还多?那他平常还有时间陪着月溪?月溪好可怜,你平常天天陪着我,皇上都没空陪月溪。” 云子轩刮了她一下鼻子说:“子辰平常自然会抽出时间陪她,我们还要谢谢当初子辰替我们承担了这些,要不然现在坐在皇宫忙碌不停的就是我了。他不像我们想出游就可以出游,他这次出游了下次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年呢,所以我把事情全部处理好,他就能带着月溪多玩几天了,这也是我们这些做哥哥的欠他的。” 流月噘了下嘴说:“我刚刚进来看到你眉头皱的特别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发现白丞相动作越来越频繁了,看来他想要动手了,等子辰回来要和他商量一下了。” “什么动作?白丞相要干嘛?” “傻丫头,自然是谋权篡位,他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我们也一直对他礼让三分,他就越来越过分,现在都开始觊觎皇位了。我们虽然都不想坐那个位置,可是云家传了几百年的皇位也不能落入别人手里啊,要不然我们兄弟几人哪有脸见老祖宗。” “你既然知道他要干什么,直接削去他官职不就行啦,这么愁眉苦脸的干嘛。” 云子轩被她的话逗的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容易,他是三朝元老,门生故吏遍布朝堂,朝堂中有一半的人是他的人,这些年子辰也已经打压了不少了,可是他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可小觑,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这些你不懂,乖,你去和儿子玩吧,我一会就处理完了。” 流月点点头出去了,云子轩也处理着事务。 月溪被叫醒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看着陌生的环境有些恍惚,就听到云子辰说:“月儿,天晚了赶路不方便,我们今天只能在野外过夜了,明天带你去下一个城池,让你好好休息几天。” 月溪点点头下了车,坐了一天都马车虽然一直在睡,可也是腰酸背痛,下车之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别人看见肯定会说她没一点形象,可是在云子辰眼里却是可爱无比。伸完懒腰之后深吸一口空气,山间夜晚的空气透着一股沁凉,还有淡淡的花香,月出息看着山腰处的花丛眼睛闪闪发亮“夫君,你带我去哪里好不好?萤火虫好漂亮。” 云子辰一脸的惊喜的看着她说:“月儿,你叫我什么?” 月溪眨着大眼睛说:“夫君啊,在外不能叫皇上不是嘛。” “好嘞,夫君这就带月儿下去。”说着抱起月溪飘下去了,云乐在后面面无表情,眼中却透出一种默哀,默哀着自己主子,不过是一句夫君,就把他高兴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云子辰把在山腰的花丛处把月溪放下,月溪深吸一口气心情大好,在花丛中跑着抓萤火虫玩,云子辰生怕她有什么危险,紧紧跟在身后,突然月溪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转过身,冲他招手:“夫君,你过来。” 云子辰很配合的走过去,月溪命令他不许动,然后把刚刚摘的花全部戴他头上了,戴完之后月溪笑的前仰后翻,云子辰把头上的花弄掉之后抱起她说:“玩差不多了,回去吧,现在虽然还不冷,可山里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月溪点点头,云子辰抱着她刚准备飞上去,突然一旁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好像是小动物垂死的呻吟声,月溪推开他,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一只白色的像狗一样的动物在叫,好像是受伤了 “这里怎么会有只受伤的狗啊?” 云子辰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动物说:“这不是狗,是雪狼。” 月溪回过头看着他,有些结巴的说:“你.你说这是.是狼?” 云子辰刚点头,月溪就跳起来抱着他了,云子辰伸手接住她只会说:“月儿还会害怕啊?我还以为月儿天不怕地不怕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云子辰刚点头,月溪就跳起来抱着他了,云子辰伸手接住她只会说:“月儿还会害怕啊?我还以为月儿天不怕地不怕呢。” 月溪看都不敢看地上的狼,闭着眼说:“快走快走,它起来了该吃我们了。” 云子辰好笑的放下她说:“狼一般不吃人,除非饿极了。” “那它万一现在就是饿的爬不起来呢。” “有我在你怕什么。走了,上前休息了。”月溪点点头准备跟着云子辰上前,可是刚走两步,身后的狼又呜呜咽咽的,月溪吞了口口水回过头,却见那狼眼中含泪看着它,“夫君,你说它是不是受伤了想让我们救它啊?” 云子辰看了地上狼一眼说:“它身上没有伤口,所以不是受伤,你看它肚子鼓鼓的,应该是一只临产的母狼。” 月溪看着地上的狼,它眼中隐隐带着哀求,慢慢蹲下看着它说:“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 云子辰看着她笑说:“傻丫头,它听不懂...”云子辰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只狼点头了,云子辰都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却见月溪又问:“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把孩子生下来?”狼呜呜叫了两声。 “可是我不会接生啊,更何况是给你。要不然我试试?”狼挣扎着抬起头蹭了蹭她仿佛在说谢谢。云子辰在一旁看的有些呆了,这狼还挺有灵性。 月溪也不知道怎么给它接生,只能手上微微用力往下推着它的肚子,没多久一只小狼就生出来了,月溪把小狼送到它面前,母狼看了一眼就倒了,月溪推了它一下没反应,云子辰蹲下看了一眼说:“它死了,它应该是和狼群走散了,又恰好生孩子难产,今天若不是你它孩子都保不住。” “那怎么办啊?” “先上去吧。上去给这狼崽子清理一下,希望它能撑到明天早上,这大晚上的也没处给它找吃的。” 月溪抱着小狼,云子辰抱着月溪,几个跳跃就到了山上,吩咐云乐明天下山买点羊奶上来,月溪给小狼清理了一下,躺在手上好像一团棉花,让她有些爱不释手,云子辰看她喜欢就随她去了。 第二天云乐也不知道从哪买来的一水囊的羊奶,月溪不知道怎么喂,只好用手指沾羊奶喂到小狼嘴里,饿了一晚上的小狼吃的特别香甜,吃完之后睡着了,正好云子辰掀开车帘喊她用早膳,几人正吃着早膳突然十几只浑身雪白的狼慢慢围了过来。云子辰把手上的东西一扔,把月溪护在身后,云乐也拔出剑一副防御的状态。 一群狼围住他们之后并不攻击,一只体型最大的狼慢慢走了过来,对月溪轻轻嗷呜了一声,把月溪吓的紧紧抓住云子辰的衣服,狼叫了一声之后却不动了,只是看着月溪眼中隐隐有着哀求,月溪想起昨晚那只母狼也是这样看着她的,难道它是来找母狼的?吞了一口口水小声问:“你是来找那只怀孕母狼的?” 那只狼呜了一声,月溪确认了之后胆子也大了一些,松开云子辰的衣服探出身子看着它说:“那只母狼昨晚难产死了,不过....”月溪刚说完那只母狼死了,还有话没说呢,就听到那只狼仰天长啸,悲鸣之声可谓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深深看了月溪一眼打算离去,月溪叫住它:“你等等,你孩子还活着呢。”说完就跑到马车旁抱下了小狼放在地上,那只大狼慢慢上前,舔舐了一下睡着的小狼,然后叼着它的脖子走了,走之前看着月溪点了下头,好像在说谢谢。 大狼带着小狼走了,围住他们的狼群也散去,云乐收起剑,云子辰也松了口气,这两天遇到的事也太让他匪夷所思了,第一次见这么有灵性的狼,笑着看着月溪说:“我家小月儿真厉害,都会和狼说话。” 月溪看着远走的狼群说:“狼都这么讲情义,为什么人都说狼是凶恶,吃人的呢。” “很多事情不能光听说,狼虽凶残,可它们却不会主动攻击人,而且他们团结,忠诚比一些人都讲情义。好了我们动身吧,早膳也没用好,到下一个城镇的时候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我要吃....”月溪连说了十多道她爱吃的,云子辰笑着答应道:“行,月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到了一个城镇的时候,几人找了一个地方住下,吃了一顿之后回房休息了,第二天月溪早早的起床拉着云子辰上街了,上了街月溪是看到什么都想买,没多久云乐手上就提满了东西,云子辰劝到:“月儿,我们是出来玩的,不是出来搬一皇宫的东西回去的,你买这么多到时候带不回去怎么办,我们还要去好几个地方呢,难不成你每次都要买这么多啊?那马车都放不下了。”月溪这才收手,挽着云子辰要回客栈的时候看到远方围着一群人,好奇心大起的月溪拉着云子辰走了过去。 人群中围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大概十五六岁,身穿孝服跪在地上,她面前躺着一个被白布盖着人,旁边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卖身葬母。月溪看着有些心软,问她要多少钱够葬父的。那人轻轻开口,声音如黄莺般清脆:“五十两。” 月溪一听拉着云子辰就走,云子辰看着她有些奇怪,按她的性格肯定会帮那人,这次她怎么转身就走啊。月溪一边走一边说:“样子不像普通贫困人家的女儿,那双手白嫩纤细也不像农家人该有的,一开口就要五十两,平常人家谁出的起,肯定是有什么图谋,说不定就是谁派来的眼线。宁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月儿,越来越聪明了都会用成语了。” “天天跟在你身边熏陶的好,她看着不像那么简单的人,我不能引狼入室,说不定就是冲你来的。” 他们走后那个刚刚还跪着哭的女子收起眼泪,看了一眼走远的她们,不是说钰贵妃及其心软嘛,怎么这次却不管不顾的,咬牙收了摊子走了。 从街上回来以后几人回了房休息,第二天又开始动手,一路上遇到风景好的地方就停留几天,一路朝着东州府缓缓而行,终于在第十五天的时候进了东州府,先找了一个客栈住下,第二天云子辰又带着月溪去了苏柳县,这里生机勃勃一切都在恢复生机,逃难出去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云子辰上次来时几乎可以用死城形容苏柳县,这次却繁花似锦,欣欣向荣看到与上次判若两城的苏柳县,云子辰放心了,这些百姓也终于不用受苦了。 刚准备和身边的人说话,转过头却没看到人,云子辰以为她被掳了,叫云乐赶紧去找,云乐却很冷静的指着一个地方说:“公子,夫人在那边呢。” 云子辰松了口气,可是想起刚刚的事,俊脸粉红,清了清嗓子说:“我刚刚什么都没说。”然后就朝月溪走过去,此时的月溪还坐在板凳上和几个妇女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凉意袭来,转过头一看,站起来挽着他说:“大娘,这就是我夫君,是不是很好看?” 妇女纷纷点头,还有些可惜的看着他,云子辰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冲她们笑笑然后拉着月溪走了。一边走一边生气的说:“不是让你跟紧我嘛,遇到坏人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坏人,你不是记挂这里的情况嘛,我就去打听一下嘛,这些百姓是不会撒谎的,撒这种谎对她们没意思。她们说的还有些奇怪呢,说是自从去年翊王爷带着他们原本的县令惩治了贪官,然后他们的日子就好过起来了,上次明明是你来的,他们怎么说是翊王爷啊?” “我是私访,自然不易说真身份,所以闵堂就以为我是二哥,后来他知道以后我也没让他去和百姓解释,反正我和二哥是谁都行,只要他们能过好。” “那他们怎么说钰妃娘娘派人送了东西来啊?我也没派人来啊,难道你还有第二个钰妃?” 云子辰回过头敲了她一下说:“我还第三个呢,那是我让云乐这么说的,给你立威望。” 月溪揉揉被敲的地方,微怒的看着他说:“我怎么知道嘛,开开玩笑都不行。你自己不在乎这些名声,干嘛又给我立威望啊?” “有了百姓里的名声,到时候立你为后就容易一些。所以先给你立立威望。” “立后?”月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 云子辰打趣的说到:“怎么?你不愿意啊?别人可求都求不到。你不愿意也得愿意,跑不了。走,我们回东州府看看那里的物价粮价下来没。这次可不许乱跑啊。” 几人又回到东州府,寻访了几家粮食店,价钱也都回到了律法规定以内,云子辰也放心了,带着月溪刚准备回客栈,就看见闵堂带着一群人表情严肃的走来,顺手在身后的摊子上拿起一顶帷帽戴起来,云乐见状也背过身,一群人走以后月溪回过头看到云子辰头上戴的帷帽,有些奇怪的问:“你干嘛?你长的又不丑,还害怕见人啊?” 云子辰见他们都走了摘下帷帽,吩咐云乐给钱然后说:“我就是不想这么早被他看见,要不然又是乌泱泱的一群人跟着,烦。”然后又看着云乐说:“你去查查发生什么事了。”云乐点点头去了。 “你不是要提他官吗?怎么又不见他了?” “要先考察一下他上位之后这一年政绩怎么样,透露身份了就查不到了。好了,我们回去吧。等云乐回来看看他们又发生什么事了。” 月溪挽着云子辰走回客栈,他们谁都没看见一个角落里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云子辰看了许久,然后脸上淫笑起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东州府一家最好的客栈的天字号房间内,一男子抱着一个女子说着什么,那女子被他说的小脸通红,男子见她这样心痒难耐低下头,刚碰上她的红唇,门就敲响了,男子未放开怀里的女子只是说了一句:“进来。” 云乐打开门走进来,云子辰看着他问:“查出点什么了?” “回皇上,方才是东州府发生了人命案,闵大人是带着衙役去查案,至于什么人命案卑职没打听到。而且卑职走访了好几条街道,大家对闵大人都赞不绝口。” “下去吧,今晚安排一桌宴席,朕要宴请他,不能透露身份。” 云乐领命出去了,云子辰看着怀里的人说:“月儿不是喜欢演戏么,今晚到你出场了。” 月溪双眼闪闪发亮的看着他问:“什么戏?” “富商初来乍到,与当地知府搞好关系,甚至不惜贿赂的戏码。” 晚上一家酒楼的包房里,月溪看着一桌的美味佳肴吞了吞口水,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云子辰:“夫君,我饿。” 云子辰看着打扮一身珠光宝气,满头珠翠的月溪,平常的她打扮清雅简单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打扮,只觉得她比以往更美了,揉揉她的头说:“月儿乖,等戏演完了,随你怎么吃。” “你自己演不就行啦,干嘛非拉上我。” “他见过我,我怎么出面。” 月溪指指身后一个长相平庸的人说:“云乐都可以易容,你怎么不可以。” 云子辰刚打算说话,身后的云乐就提醒到:“皇上,他来了。”云子辰听后站起身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说:“月儿乖,等事情完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啊。” 说完就转身去包间的内间了,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云乐打开门外面走进一个高高瘦瘦,一表人才的男子,走进来不卑不亢的问:“不知夫人请本官来有何事?若没事的话本官先回去了,衙门还有公事。” 月溪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站起身说:“也无什么大事,就是初到贵宝地,有事与大人商议,还望大人赏脸。” “有何事夫人直接说吧,本官衙门还有事。” “边吃边说,大人请。”月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闵堂觉得她如此也不好推辞,且看她面相该是富贵人家的夫人,以后若在东州府落户了,以后少不得要打交道,不好得罪只好坐下。月溪见他坐下了给他倒了一杯酒,闵堂没喝只是说:“夫人有什么事就说吧,本官还有要事,不宜饮酒。” 月溪见他这样只好单刀直入的说:“我听闻东州府的粮食生意一直是大人做主,不知大人可肯交于我?今日我走访多家粮店发现粮食价格比别的城镇要低的多,若大人肯交予我,以后不管挣多少你我五五分,可比大人现在挣的多。” “夫人,粮食乃百姓立世之根本,如何能因为这些蝇头小利而弃百姓与不顾,夫人以后这话还是末要再提,告辞。” 月溪被他的疾声厉色说的呆了一下,看他要走又赶紧说:“大人莫不是嫌我给的价钱太低?四六如何?还有我听说大人是两袖清风,一贫如洗家中佣人你若应了,我明日便派人在东州府给大人置办田地房产,外加十万两白银,以后大人也可锦衣玉食,另外我听闻大人一直未娶,我娘家有一个堂妹,长的如花似玉与大人倒也般配,大人若愿意我愿做这个媒人,大人以后如花美眷锦衣玉食,不比做这个两袖清风的知府好么。” 闵堂看着她许久,然后笑着说:“夫人可知贿赂官员是何罪?” 月溪笑靥如花的说:“大人不说谁知道,我只是送些小礼物给你罢了。” 月溪话音刚落,闵堂笑着说:“夫人,本官大牢里风景也不错,夫人请吧,若让人来抓未免有损夫人颜面。” “你凭什么抓我?” “贿赂官员,就你刚刚说的那些足够夫人吃几天牢饭了。” “证据呢?无凭无据的大人凭什么关我。我告诉你我上面有人。” 闵堂一拍桌子说:“本官刚刚亲耳所问便是证据,本官不管你上面的人是谁,皇上既亲自委任我为东州府知府,那只要是东州府的事我便都能管,至于你上面的人除非他拿着圣旨来让本官放人,否则你这几天的牢狱是蹲定了。夫人走吧,难道你还要本官亲自动手?” 月溪讨好的说:“我刚刚和大人开玩笑的,大人莫要当真。” “刚刚夫人言之凿凿,怎的现在又说是开玩笑的?” “大人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闵堂略带讽刺的笑笑说:“刚刚夫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夫人还是让你上面的人亲自来吧。” 月溪见他软硬不吃,生气的冲他后面喊了一句:“你再不出来我就真的去坐牢了。” 闵堂以为她是在喊她上头的人出来治他,回过头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人笑着打开门说:“闵爱卿,好久不见。”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闵堂跪下刚行完礼,云子辰还没开口呢,月溪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说:“夫君,他欺负我,还要把我关大牢里,你给我做主。” 云子辰宠溺的看着她笑着说:“好,那就罚酒三杯,给月儿出气。闵爱卿平身吧。” “谢皇上。”闵堂爬起来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云子辰拉着月溪坐下,看闵堂站在一旁说:“闵大人坐吧。” “微臣不敢,微臣怎能与皇上平起平坐。” “现在不是在京城,不用如此多礼,坐吧。” “微臣遵旨。” 月溪见他们都坐好了,看着云子辰说:“夫君,我能吃了吗?我早就饿了。” “吃吧。”云子辰刚说完月溪就拿起筷子大吃特吃,云子辰无奈的摇摇头对闵堂说:“闵爱卿见笑了,钰贵妃平常让朕宠惯了。” “怎.怎会,娘娘待人真诚性格直爽,怎会是见笑呢。”以前听上次的林钦差说娘娘端庄娴雅,怎么自己这次见到与他说的完全不同呢,别的女子在男人面前无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这娘娘到是大不相同,皇上还对她宠溺至极。 桌上月溪吃的欢快,云子辰却是只看着她吃,闵堂更是动都不敢动,月溪抬头问他们:“你们怎么不吃啊?”然后夹起一筷子菜递云子辰嘴边说:“夫君你试试,这家酒楼的味道不错。” 闵堂看见有些吃惊,这天下谁敢对皇上如此无礼,拿自己吃过的筷子夹菜喂皇上。更让他吃惊的是皇上居然自然而然的张嘴接下,如此自然一看就是平常经常这样,而且听闻钰贵妃出身青楼,她却无一点风尘女子的气息,反而像是被大户人家娇宠出来的。 云子辰咽下月溪夹给他的菜之后,看到闵堂一直盯着他们,才想起来自己又忘记注意形象了,清了清嗓子说:“闵爱卿也吃吧,无需拘礼。” “谢皇上。”虽然云子辰说不用拘礼,闵堂也不敢放肆,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一顿饭下来除了月溪其他人都没吃几口,闵堂是不敢放肆,云子辰是一直盯着月溪看忘记吃,见月溪放下筷子,拿起帕子给她擦了一下嘴问:“吃饱没?没饱我让他们在上一点。” 月溪瞪了他一眼说:“你当我是猪啊。”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到货:“那你也是最好看的猪。”然后抬头吩咐一旁的云乐去叫人收了,然后上了一壶茶,看到一旁有些呆愣的闵堂,叹了口气,自己怎么老忘记注意形象呢,脸都丢尽了。 清了清嗓子问还在发呆的闵堂:“今日下午朕见你带一群人急匆匆的,是东州府又出什么事了?” 闵堂回过神回到:“回皇上,是最近东州府出了一个贼人,已导致多人死亡,微臣无能一直未找到凶手,今天下午又收到一起报案,又是那贼人所为,所以带人去查。” 月溪有些奇怪的说:“贼不是偷东西的嘛?还兼杀人啊?” “娘娘有所不知,此人说是贼但又不是贼,他不偷金银财帛,却偷....” 月溪又问:“偷什么?难道是偷女子的采花贼?那为什么要杀人啊?” 闵堂有些尴尬的说:“也不是采花贼,他偷人是偷人,但不是偷女子,是偷男子。城中长相俊美的多遭毒手,有些平安归来,有些却被虐待至死。” 月溪呆了一下,然后小声的在云子辰耳边问:“怎么这做事习惯像云清言啊?不会真是她吧?” 云子辰敲了她一下额头说:“不许胡说,瑞城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是她。而且听闵堂的话那人应该是独自一人,云清言她又不会武,不可能是她。”然后看着闵堂说:“你从头说说怎么回事。” “回皇上,此事大概是半个月前开始的。有一户人家的小厮来报说他们家的公子不见了,微臣以为是那个公子是出去游玩未和家里人说,就未细管,只是让衙役们去找找,可是下午就收到报案,在郊外发现了他的尸体,臣带人赶去时却见他....” 云子辰突然打断他的话:“死状不用描绘了,钰贵妃胆小,你直接说。” 闵堂楞了一下接着说:“反正就是死状凄惨,查了几天一无所获,第三天的时候臣又收到报案有一户人家的公子不见了,这次臣不敢怠慢,立即让人去四处查找,可是下午时还是找到了他的尸首。一个月下来已经十多个公子惨遭毒手。有些活着回来的公子虽然平常无大事,可就是....” 见他突然不说了月溪问:“就是什么你接着说啊。” 闵堂结结巴巴的说:“就.就是不能.不能人道了。” 月溪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问:“什么是不能人道?” 一句话问出来,让在场的三个男人同时红了脸,闵堂红着脸没回答,月溪打算再问却听到云子辰说:“月儿,别问了,让闵大人接着说。” 月溪点点头不再问,云子辰看着闵堂说:“你接着说。”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家酒楼的包间内,一个身穿月牙色宽袖长袍的男子问着一个身穿紫色官服的男人:“这些受害的可是有什么共同点?” 闵堂回忆了一下这些天发生的事接着说:“皇上英明,这些受害的男子均是东州府有名的青年才俊,且平均两天就有一个受害的,受害者遇害前都会收到一封信,信上均是一句情诗。收到信的男子那怕是呆在家里不出门也会被掳走,臣的手下曾与他交过手,此人武功甚高。” 动手之前还送信,看来是有意挑衅官府啊,只是他是怎么从别人家里掳走人的呢。云子辰正想着呢,突然看到月溪坐一旁看着他笑的一脸脸不怀好意,“月儿,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月溪单手支着下颚看着云子辰俊美的脸庞说:“不知道那些遇害的公子有没有夫君这么好看。” 云子辰瞥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该高兴她说自己好看还是该生气她居然当着别人的面不给他留面子。没理她继续问闵堂:“那些活着回来的可记得他长什么样子?还有那些死者都是因何而死?” “那人精通易容术,每个活着的人描述的各不相一,只知道那是个男人。经仵作查验那些死者都是死前受尽折磨,耐不住酷刑自尽而亡,有咬舌自尽的,有撞墙而死的。” 云子辰想了一会说:“今日天色晚了,爱卿先回去把,朕明日去衙门看看。” “不知皇上住哪家客栈?微臣明日亲自去接皇上。” “不必麻烦了,朕这次出来是带钰贵妃出来游玩的,不想太宣扬,闵爱卿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微臣遵旨。” 云子辰牵着月溪刚打算出去,一个小二走了进来,打量一下四人,然后走到云子辰面前说:“公子,刚刚有人叫小人把这个给您。” 小二说完在场的人脸色各不相一,云乐立马跑到窗户处跳出去了,月溪却是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小二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要打开,闵堂跑过来问那个小二:“那人可还有说什么?” 小二摇摇头说:“没有,那人只说把这信给这个白衣公子。”云子辰挥手让他下去了,接过月溪手里的信,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云子辰看后脸色铁青,手上紧紧握着纸,瞬间纸张成了粉末飞散在空气里。 月溪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云子辰咬牙看着她:“月儿,你夫君被人调戏了有这么好笑?”月溪忍住笑说:“没.没有,我就是笑这人挺有眼光的,知道我夫君俊美,噗...夫君我.我的没笑别的。” 云子辰看着她憋笑憋的满脸通红的样子咬牙说到:“回去再收拾你。”月溪立马正经起来,不敢再笑了。 闵堂在后面说到:“皇上,要不然今晚还是去微臣府上休息吧,在客栈多有不便。” “那些受害的公子在自己家也会被掳,去你府邸有何区别,朕到要看看他能把朕如何。” “夫君,我觉得闵大人说的对,去他府上至少比在客栈安全,他府邸还有侍卫不是么。” 云子辰看着因为刚刚憋笑而满脸通红的月溪说:“怎么?现在知道担心你夫君了?刚刚不是还笑的挺开心嘛。” “看到好玩的忍不住嘛,笑又不代表我不担心你,我们去知府府上吧,要不然出点什么意外我怎么和几位王爷交代。” 云子辰不想去,他想着自己有武功防身,可是看到身旁一脸担心的月溪,自己自保是肯定没问题,万一那人恼羞成怒伤害月溪怎么办,所以还是同意了,只是吩咐闵堂他是以收到信的普通公子进去不是皇上,闵堂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点头跑回去安排一切事宜了。 云子辰带着月溪坐了一会,云乐回来了进来就跪下:“卑职失职,未追到人。” “闵堂说了,他精通易容术,随便易容一下就是另一个人你如何能追到,这事与你无关,起来吧。”云乐起来后站一旁去了,云子辰低头沉思着什么。 当天晚上云子辰带着月溪入住了知府府邸,接连两天什么事都没有,就在月溪以为那人知道他的身份不敢来了的时候,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翻墙而进,一路摸到他们住的院落,正要对房里施迷烟,一把剑刺了过来侧身躲过之后抽出腰间的长鞭与云乐对打起来,月溪听见动静醒来推了一下身边的人:“你不出去看看吗?” 云子辰眼都没睁的说:“有云乐在我出去干嘛,睡觉。” “人家在外面为你浴血奋战,你在里面睡大觉。出去看看嘛,我想看看敢调戏你的人长什么样。” 云子辰一下子坐起来看着她:“别人调戏我你很高兴啊,有你这么做别人夫人的嘛。” 月溪刚打算说话门被推开,云子辰抱着她翻身下床,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手持长鞭走了进来,看到云子辰扬起一脸淫笑:“美人是老老实实跟爷回去,还是爷把你打晕了带回去啊?” 月溪听到他说的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可是看现在的情形还是憋住了。云子辰一脸厌恶的看着那人说:“外面的人呢?” “他?他武功虽高,但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若老老实实跟我回去我还能好好待你,不然的话......” “别废话了,今日你赢了我再说大话也不迟。”刚说完就看到云乐挣扎着进来,云子辰把怀里的人往云乐那边一推说:“保护好她,不然提头来见。”云乐伸手接住她了。 月溪站稳后就看到云子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云子辰的剑刚拔出来那人鞭子就挥了过去,却被云子辰轻易躲过,几招下来那人见鞭子伤不到他,扔了鞭子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剑来,一时间剑碰撞的声音响起火花四溅,月溪想看清他们却觉得眼花缭乱的看不清,只听到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瞬间觉得他以前和几位王爷比武简直是小孩间的打打闹闹,没想到他武功比云乐还厉害,过了一会尘埃落定,就见云子辰拿剑指着地上的人说:“就你这样还想动我?” 那人不敌刚准备翻身起来跑路,云子辰弯腰在他身上点了几下,他就再也动不了了,把剑收起来走到月溪面前笑着说:“怎么样?你夫君不仅长相俊美,还武功高强,有没有觉得我更厉害了?” 月溪呆呆的点点头,以前觉得他只是威严不可侵犯的帝王,现在发现他不仅仅是那样,他还有好多她不知道的东西,比如今天的武艺。长相俊美,武功高强,还是一国之君,对她更是宠溺至极,这样的人简直可以用完美形容,跑过去揽着他的脖子跳他身上:“夫君最厉害了。” 云子辰伸手抱住她,然后对外面的人说:“进来把他带走。” 闵堂让人把贼人带走以后走进来,看到月溪还挂在云子辰身上有些尴尬,然后问云子辰:“皇上,您没事吧?” “朕能有什么事,那人你自己去处理吧,三日内必须处理完,然后昭告东州府,让百姓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闵堂赶紧去了,云子辰又看着云乐说:“你没事吧?” 云乐立马跪下请罪:“卑职失职,皇上恕罪。” “回去疗伤吧,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回京。” 云乐走后云子辰看着还挂在自己身上的人说:“月儿还没抱够啊?” “没有,不能放手,被别人拐跑了就不好了。” 云子辰揶揄到:“前几天看我被调戏你还幸灾乐祸,怎的今天又怕我被拐跑了。”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有事啊,所以就没担心。我以为云乐肯定能把他打跑,没想到云乐都打不过他,我还以为这次你肯定得遭辣手摧花呢,结果我又没想到的是你武功比云乐还好。太上皇不是说你们兄弟四人中烨王爷武功最好嘛,你和烨王爷谁厉害啊?” 云子辰把她放下后说:“自然是大哥,大哥的武功是父皇手把手教的,而且大哥与父皇一样是个练武奇才,所以他的武功比父皇差不了多少。我的武功一小部分是父皇教的,剩下的全是大哥教的。那时候不仅要习武,还要学习怎么治理国家,学习各种身为帝王必须要学的,没专心练所以我的武功在兄弟四人当中最差。至于云乐嘛,他的武功以前确实是在我之上,上次中毒父皇为了救我传了两成功力给我,所以我现在略胜他一筹。” 月溪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数着手指:“你身为皇上,学识肯定渊博,你还武功高强,长相俊俏,还会做糕点,发簪对我还宠溺至极,你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完人啊?” “原来我在月儿眼里这么完美啊?” 若是以前月溪肯定会损他,这次她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啊夫君是天下最完美的人了。” “人无完人,世上哪有什么完美之人啊。再说了,我再完美最后还不是栽你手里了。” 月溪耍赖似的抱着他的胳膊说:“那我可不能让你被别人拐跑了。” “放心,拐不跑,世上再无第二个月儿。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躺床上的月溪想起刚刚云子辰说的话,推了他一下问:“你刚刚说人无完人,是人就有缺点,那你的缺点是什么啊?” 云子辰楞了一下说:“我没有缺点你认识我这么久我有缺点吗?” 月溪一边晃着他胳膊一边撒娇道:“我不信,你说说嘛,我保证不传出去。” “你刚刚还说我是完人,所以我没有缺点,赶紧睡吧,明天带你去玩。” “我不信,你唔.....” 月溪打算再问的嘴被云子辰吻住....睡着前脑子里还在想他的缺点到底是什么,回京之后一定要弄清楚。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行人在东州府又逗留了五六天,直到云乐伤好的差不多了,云子辰才决定回京,回京前一天带着月溪又一次来到东州府知府衙门,闵堂见到来人亲自出来迎接,这几天皇上到哪都带着钰贵妃到让他习以为常了,上次皇上来时隐姓埋名说自己叫云思月,就足以证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位置,所以见到她再无礼大胆的事情闵堂也不敢多说一句。 “皇上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皇上恕罪。” “起来吧,朕不是说了嘛,这不是在京城,无需多礼。朕今日来就是想和闵大人说,明日你与朕一同回京。” 闵堂有些奇怪,皇上让他一同回京是为何,自己不过是小小知府罢了,若不是皇上特意传召进京述职那他是不能离开东州府的,“皇上之命微臣不敢不从,只是微臣进京后几时回来?这东州府的百姓该如何?” “这个爱卿无需多虑,朕自有安排,知府一职暂由新的巡抚担任,朕回京后再安排人来接任,明日你与朕一同回京,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是,微臣领旨。”虽然还不知道皇上让上京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听从的好。 第二天云乐身旁坐着闵堂驾着马车从东州府返回京城,马车里月溪有些闷闷不乐,这一个月怎么过的这么快啊,又要回宫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这次回去还不知道招多少人嫉恨要害她呢。云子辰以为她只是没玩够,抱着她说:“以后有机会我再你出来玩,下次带你去北边玩,听说那里风景独好,特别是冬天的时候。” 月溪窝在他怀里点点头没说话。马车在路上行驶了一天,到晚上也没走到下一个城镇,云子辰命令今晚就在郊外过夜,云乐捡来柴火又去看看能不能打点猎物回来,闵堂架起火堆点火,却怎么也点不着,月溪接过打火石一下子就点着了,闵堂脸上微红坐在一旁。云子辰从车上拿下一块貂皮毯子铺在地上,与月溪一起坐下看着天上的星星,没多久云乐提着两只野鸡回来了,打理好之后架火上,没多久就传来烤鸡的香味,饿了一天的月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等到熟了云乐取下烤鸡给了她一只,月溪拿过来就啃,结果被烫了一下。 云子辰心疼的说道:“看你,又没人和你抢,这么急做什么,疼吧?我给你吹吹你再吃。”云子辰从她手里接过鸡,待凉了一些之后一点一点撕下肉喂她嘴里,月溪张嘴接下烤鸡说:“夫君真好。” 云子辰一边喂她一边说:“不好怎么拴住你。” 月溪吃饱以后油乎乎的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我吃饱了,剩下的你吃吧。” 云子辰没说什么,就着剩下的一点肉啃了几口,闵堂看到他手上几乎已经没肉的鸡骨头,递过自己手上还没吃的烤鸡说:“皇上,您吃这个吧。” “不必了,朕不饿,你自己吃吧。” 月溪这才发现刚刚一只烤鸡几乎都被她吃了,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说:“太饿了,一不小心都吃完了,对不起啊。” 云子辰扔掉手里的鸡骨架说:“只要月儿吃饱了,比什么都重要。吃饱了嘛?没吃饱我让云乐再去打两只。”云乐听后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皇上,您以为这野鸡那么好打啊,这附近我都转遍了才打到这两只。 月溪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月溪点点头,抱着他胳膊迷迷糊糊睡着了,闵堂看见都忍不住怀疑,这娘娘属猪的吧,刚吃饱就能睡着。 夜晚的山间,天上的星星闪烁着,微风袭来赶走白天最后的一丝炎热,四周蛙声响起,偶尔有几只萤火虫飞进树林之中,消失不见。地上一个男子盘腿而坐,一个女子躺在他腿上酣然入睡,旁边还有一个黑衣男子靠着树轻寐,他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躺在地上睡着,一切显得那么恬静美好,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盘腿而坐的男子睁开眼睛,眼中盛满怒火,黑衣男子也睁开眼睛,拔剑御敌,刹那间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云子辰本不想叫醒怀里的人,想让她好好睡一觉,可又怕她一直睡着遇到危险躲闪不及,刚打算叫醒她,就见她自己睁眼了。 月溪本来睡的挺沉的,可是耳边总传来刀剑声,睁开眼睛一看,瞌睡瞬间跑光,坐起来抱着云子辰的胳膊说:“怎么又有刺客,这次又是谁派来的。” “我也不知道,要不然你上去问问?看看这次又是谁要杀我。” 月溪缩了下脖子说:“算了吧,我好奇心没这么重。你不上去帮忙吗?我看云乐快支撑不住了。” 云子辰没说话,拧着眉头看着那群刺客,这次的刺客与以往不同,这次的武功更加高强不说,而且全是一群不怕死的,看来是谁招来的天涯亡命人,“这次的刺客不同寻常,我不能离开你半步,不然出点什么意外我后悔都来不及。” “那你就丢下云乐不管啊?你看云乐又受伤了,上次的伤他就没完全养好。” 云子辰想了一下,对刚刚跑过来的闵堂说:“带着钰贵妃到树林里藏好,刺客没解决前不许出来,钰贵妃出一点意外,朕让你陪葬。” “皇上放心,微臣竭尽所能也会护娘娘周全。”说完就带着月溪走向树林了,云子辰看着他们被夜色吞没的背影,稍稍松了口气,拔出腰间的软剑加入战斗。 月溪跟着闵堂不知道在树林里躲了多久,刀剑之声一直未停,偷偷探出头看到云乐身上伤痕累累,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他现在几乎只是靠最后一点意识在战斗,而云子辰一身白衣也有了好几道血痕,地上虽躺下了一半的刺客,可还有四五个顽强的站着,一个刺客一刀又划在云子辰身上,月溪心疼的刚想跑出去,却被闵堂拦着:“娘娘,您不能去,否则会让皇上分心的。” 一句话让月溪冷静下来,对这个时候不能出去,不能让他分心,可是看他身上的伤痕又心疼不已,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云乐支撑不住倒下了,此时云子辰也几乎是摇摇欲坠,而对面的刺客却还有两个依旧挺立,云子辰拼尽最后的力气解决了一个,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来,以剑杵地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扭头不舍的看了一眼树林深处,眼神突然惊恐起来,看着跑过来的人声音中都透出害怕,害怕刺客会一并杀了她,“你跑出来干嘛,不是让你好好躲着嘛。闵堂呢,不是让他拦住你的嘛。” “我和你一起,我们说过要同生共死的。闵大人被我迷晕放在了很安全的地方。” “我就不该把迷药给你。” 月溪心疼的擦去他嘴角的血说:“没有迷药我也会把他弄晕,我们要死一起死,我不想过没有你的日子。” 云子辰也认命了,凭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是肯定打不死最后的这个人的,笑看着她说:“你不后悔?” 月溪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了他,这也是最好的回答,云子辰认命般单手抱着她,与她一起等死,身后的刺客却讽刺的笑着说:“没想到,我们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有如此卑微的时候,还如此深情,皇帝大人,想必你舍不得怀中女子与你一起赴死吧,今日只要你跪下求我,我便放她一条生路。” 月溪怒视着他骂道:“要杀便杀,哪那么多废话,我不怕死,你休想用我的命威胁他,他那怕是死了也是高高在上,永远不可能向你低头的九五之尊,想让他求你,下辈子你也不配。别说他了,就是我也永远不可能向你低头。”然后放缓声音看着抱着她的人说:“不许向他低头,你是皇帝,不许向任何人低头。” “好,黄泉路上有你陪着也不错。” 刺客举起刀看着她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莫怪我一刀送你们两个一起上路。” 月溪看着劈下来的刀闭上了眼睛,突然一声狼嚎响起,不知道从哪里窜出十多头雪白色的狼,第一头狼紧紧咬着刺客的手臂,刺客一甩手,把它甩出去一丈多,其他的狼群起而攻之,有狼被他砍的倒下,就有狼接着上去咬他,没多久最后一个刺客被这群狼咬死了,有几只狼也受了伤,不过都没什么大碍,一只体型较大的狼走了过来,月溪认出这是上次接走那只小狼崽的狼,只见它走过来蹭了月溪一下,然后带着狼群走了。 月溪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看着云子辰刚刚害怕的眼泪此时也止不住了,又哭又笑的说:“没想到上次无意救的狼,这次还来救了我们,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 云子辰看着她没事松了口气,然后晕倒在她怀里,月溪惊慌失措的以为他失血过多死了,探了一下他的鼻子发现他只是晕过去了,松了口气,可是看着怀里的云子辰,地上躺着的云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看四周确认他们都死了之后,轻轻的把怀里的人放下,走到树林深处,唤醒了刚刚被她迷晕的闵堂,两人合伙把云子辰和云乐搬上了马车,可是搬上马车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务之急是给他们找大夫,可是荒郊野岭的上哪找大夫啊,想了一下问闵堂:“闵大人可知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是哪吗?” 闵堂四周看了一下,然后指着西边说:“回娘娘,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是西边一百里处的瑞城。” “一百里?我没受伤无所谓,可是皇上能耽误的起嘛,还有没有更近的?” “娘娘,这已经是最近的啦,其他的最少一百五十里。” 月溪看着马车上两个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人,跳上马车说:“我不会驾车,你来,天亮之前必须赶到瑞城。” 闵堂点点头也跳上马车,说了一句:“娘娘坐稳。”话音刚落马车朝着瑞城急速驶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清晨瑞城的城门刚打开一辆马车就急速驶来,守城门的检查了一下之后放他们进城了,进城之后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驾车的人掀开车帘,里面躺着两个脸色苍白的男子,一女子正坐在一旁给一位白衣男子擦脸,驾车的看着女子开口到:“夫人,客栈到了。” 月溪刚爬下车,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银钱掉落在昨天的树林里了,看着闵堂问:“闵大人身上可有银两?” 闵堂摸索了一下身上,脸微红的说:“昨晚掉在山上了,皇...老爷身上应该有吧。” “我刚刚找过了,他身上的银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那我们去找当地知府吧。” 月溪摇摇头说:“不行,我们不知道这个知府的为人,万一他贪功好利把皇上受伤的事传扬出去,那又是一场风波。” 闵堂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点点头也不知道到该怎么办了。 月溪看着车上的两个人,已经一晚上了,两人一直未见醒,若再不看大夫怕是有危险,想去行宫可是想起来云清现在住哪里,又不想去了,想起云清言又不禁想到那人,眼睛一亮跳上马车说:“去巡抚衙门。” “夫人您不是说不宜让官员知道嘛。” “这个巡抚与你一样,从不巴结人,也不收受任何贿赂,也不是贪功好利之人,他也是整个瑞城我唯一能信的人了,快些走吧,皇上耽搁不得了。” 闵堂点点头跳上马车,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若是寻常女子此时肯定哭哭啼啼不知所措了,而娘娘却还能冷静的分析利弊,突然对眼前女子的敬佩多了一两分。 马车很快在巡抚衙门停下,月溪跳下马车准备上前叫人去通传,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被拦着“要乞讨上别处去,这里是衙门不是善堂。”月溪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还在想着自己那里想乞丐,这次出来为了与云子辰相配,自己穿戴的无不是最好的,怎的就成了乞丐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衣服被树枝划了好几个口子,现在衣衫褴褛还脏了好几块,可不得被当成乞丐嘛。 扬起笑容看着他温和的说到:“这位军爷,我不是来乞讨的,我有事找你们孟大人,还请通传一下。” “我们大人忙着呢,是个人就见我们大人还忙得过来嘛,赶紧走不然我不客气了。”说着推了她一下,差点把她推到,幸好闵堂在身后扶住了她,扶稳之后厉声喝道:“大胆,知道她是谁嘛,她乃....” 月溪拦住了他要说的话,此时不能透露身份,只是看着那个人说:“你大人可在衙门里?” 那人又推了她一下说:“自然在,在也不会见你,赶紧走。” 月溪神色一凛的看着他说:“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进去通传便罢了,你若不去我能让你立马被赶出衙门。” 衙役看着她讽刺的笑笑说:“你说被赶就被赶啊,你是巡抚他娘还是巡抚他爹,赶紧走不然别怪我把你关进大牢。” “好,你等着啊。”月溪退后一步在衙门口大声喊起来孟星阑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大,闵堂在后面都生怕她这样叫会惹怒巡抚,到时候治她罪自己拦不住怎么办,刚打算劝她想别的办法,可却看到一个人从里面急匆匆的跑来。 在衙门书房里处理公务的孟星阑隐隐听到声音问身边的人:“楚师爷可有听到什么声音?”楚溪抬头认真听了一会说:“外面好像有人在叫大人的名字,只是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我去把她赶走。” “等等,我听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像极了那个刻在心里的人的声音,可是她此时不是应该在京城皇宫里嘛,为何会在这? 楚溪又认真的听了一下说:“卑职好像没听过。” 孟星阑想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说:“我亲自去看看吧。”若真是那丫头她应该是遇到什么困难来找他,还被拦着不许进才会出此下策,楚溪未见过她不会放她进来的,不管是不是她自己去过才放心,孟星阑刚到衙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那人被衙役推搡着快要摔倒,来不及多想跑过去接住了她,把她扶稳之后眼神担忧的看着她:“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要不要请大夫?” 月溪看着接住她的人摇摇头说:“我没事,有人有事,他受伤了,在马车上呢。你赶紧叫人把他抬进去。” 他?他是谁?能让月溪如此紧张,突然想到是谁之后讶异的看着她问:“你是说....?” “对对对,赶紧啊,再拖就来不及了。” 孟星阑点点头叫人赶紧把马车上的人搬进他的房间了,刚打算进去月溪就拉住了他说:“刚刚有人欺负我,你管不管?” 孟星阑看着她告状的样子甚是可爱,笑问:“谁欺负你了?我一定帮你教训他。” 月溪指着刚刚拦着不许她进,还不给通传的人说:“就他,他不仅不让我进,还不通传,万一耽误了我夫君治疗谁负责?” 孟星阑听到她叫那人为夫君心中钝痛,看着那个衙役说:“你明天不用来当值了,等会去账房结了这个月的月钱,收拾东西走吧。”然后不顾身后的求饶声,看着月溪说:“消气没有?没消气我让人再打他几板子。”见月溪点头又说:“那我们进去吧,我派人去请大夫。”说完就带着月溪进去了,楚溪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失落,原来你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啊,我还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又硬又冷呢。 孟星阑带着月溪来到后堂,让人赶紧去请大夫之后看着月溪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皇上会成这样?” 月溪说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又让孟星阑给闵堂安排了一个房间叫闵堂好好休息一下,他赶了一晚上的车,比她还累。过了许久月溪焦急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心急如焚的问身边的孟星阑:“大夫怎么还没来?他都昏迷一晚上了,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孟星阑在一旁安慰道:“别急了,你急坏了身子谁照顾皇上,别人照顾你也不会放心啊,对不对。放心,大夫马上就来了,皇上他也不会有事的。你昨天晚上肯定一晚上没睡吧,先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 “不用了,我不累,他这样我怎么休息的好。”月溪话刚说完一个衙役就带着大夫进来了,把完脉之后说:“这白衣公子是失血过多,老夫给他开几服药好好休息几天就行,至于他的外伤先敷上药,这几天不要沾水就无大碍了。这黑衣公子应该是前几天就受过伤,新伤加旧伤情况不太乐观,我先给他开服药,若傍晚时分醒了再叫老夫来复诊,若是没醒....” 月溪听他有话没说完,但也知道是什么,云乐的伤确实比云子辰重,点点头说:“那就多谢大夫了,若他们两位平安无事我必有重谢。” 大夫说了一句医者本分然后就去开药方了,月溪给云子辰敷完药之后花蕊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了:“娘娘,药好了”月溪回过头看到两个月没见的花蕊有些激动的说:“花蕊?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 花蕊把药放一边之后笑着说:“娘娘放心吧,奴婢很好,您快伺候皇上用药吧,奴婢去把云乐公子的药端来。” 花蕊走后月溪喂云子辰喝药,却怎么也喂不进去,他平常最怕吃药了没想到昏迷着也这么抗拒,张嘴含着一口药,刚准备嘴对嘴的喂他,却发现他眼睛睁开了,与他对视了一两秒钟,“咕咚”一声药被她吞了下去,苦味弥漫在口腔里让她忍不住闭了下眼,再睁眼时发现他又闭着眼,推了他一下说:“别闹了,快点喝药。” 床上的人依旧闭着眼不理她,月溪看着他的样子好笑的说:“是不是等我喂啊?”床上的人点点头,嘴微噘起来,月溪把药碗递他嘴边灌他,云子辰一下子坐起来,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捂着被纱布包裹住的伤口,皱眉看着月溪说:“月儿,你要谋杀亲夫啊。” 月溪把药碗往旁边的凳子上一放,生气的看着他说:“我担心了你一晚上,你醒来就和我闹,你知不知道这一晚上我多担心你。”边说边哭起来,云子辰挣扎着坐起来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我错了我错了,别哭了,以后都不这样了好不好。别哭了。” 月溪一把抱住他一晚上的担心委屈和害怕爆发出来,抱着他哭了好一会,云子辰忍着身上的疼轻声哄着她,哭声渐渐停了月溪擦干脸上的泪水喂他喝药,喝完药之后云子辰才反应过来这里不像客栈的装饰就问月溪:“这是哪啊?好像不是客栈。” “瑞城巡抚衙门,我们遇刺的地方离瑞城最近,可是到地方之后发现我们身上的银子都不见了,所以我就带着你来找孟星阑了。” 云子辰听后有些不高兴了,怎么每次月儿有困难的时候都是孟星阑在,虽然这次是为了他吧,可是一想到她又和孟星阑扯上关系心里就不痛快。月溪仿佛看透他心里再想什么,推了他一下说:“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也是没办法,这次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行宫有云清言在,你昏迷着她肯定不会让我进去,你受伤的事又不能让别的官员知道,否则又是一场风波,整个瑞城我能信的只有他了。” 云子辰抱着她说:“这次是我让你为难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我也不乱吃醋了。”月溪窝在他怀里点点头,在他怀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这一晚上担心,害怕瞬间一扫而光,月溪窝在他怀里渐渐睡着了,云子辰轻轻的把她放下,抱着她一起睡着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初秋的傍晚最后几只知了轻鸣,瑞城巡抚衙门中,一个房间里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女子安静的睡着,突然女子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惊醒了身边的男子,男子坐起来轻声哄她:“月儿怎么了?梦魇了?没事啊,我在呢。” 月溪呆呆的转过头看着他,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抱着他哭着说:“我刚刚梦见我们又回到了昨天的山上,你为了救我不惜给那个人下跪,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你明明是九五至尊,却给那人跪下,还被他百般羞辱,最后还被他一刀杀了。” 云子辰心疼的抱着她说:“好了好了,不哭了,那是梦,梦和现实是反的。”在他怀里的人抽泣着抬头看着他说:“真的嘛?那就是你不会被人要挟了?” “我是说我不会死,你是我的福星,有你在我死不了。” 月溪低着头嘟嘴说:“什么福星啊,自我进宫两年,你陪着我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我没进宫前你都安然无恙的。我是你的灾星还差不多。”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笑着说:“你就是我的福星,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瑞城被你所救,这次又是,没有你的话我上次就死了,哪还有机会和你经历这么多啊。以后不许胡思乱想了啊。” 月溪点点头抬起头看着他说:“我给你换药吧,大夫说要按时换药,要不然你身上要留疤了。” 云子辰看着认真给他换药的月溪说:“我又不是女子,有疤也没事。” 月溪头也没抬“不行,白白嫩嫩的留两道疤多可惜啊,小心我嫌弃你。” “好吧,为了娘子不嫌弃,回宫以后我让御医给我多拿点祛疤膏,养的白白嫩嫩的给娘子看。” 月溪红着脸打了他一下,他装作被打的很疼的说:“月儿,谋杀亲夫啊?把我打死了你就守寡了。” 月溪他知道他在逗自己,假装无所谓的说:“我才不给你守寡呢,把你打死了我嫁给孟星阑,他应该不会嫌弃我。” 云子辰搂着她的腰往怀里一拉,威胁的看着她说:“你敢,小心我让他陪葬。” “那你要好好活着,要活的比我久,那样我就不会跟他跑了。”云子辰看着她笑的闪闪发亮的眼睛,忍不住低下头刚要吻上她的红唇,外面敲门声响起,云子辰略带火气的冲外面说了一句:“进来。” 孟星阑打开门走进来,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云子辰见他这样很是奇怪,低下头一看自己身上明明只有几道伤口,却月溪包成了个粽子,也不知道她从哪拿来的笔在他身上写写画画,清了清嗓子说:“孟爱卿有什么事?” “回皇上,微臣带人去了娘娘说的遇刺的地方,微臣到时那里什么都没有,只在地上有些血迹。” “动作挺快啊,看来当时收场的人就在一旁看着。行了你下去吧。” 孟星阑点点头要出去,月溪突然出声叫住他:“孟大人,云乐醒了嘛?” “不知,臣刚回来。” 月溪点点头让他出去了,然后爬起身边穿鞋边说:“大夫说他傍晚之前一定要醒,否则就有危险,我去看看。” 云子辰拉着要走的她说:“我和你一起去,他昨天就伤的比我重,上次的伤他就没好全。” “你没事嘛?你身上还有伤呢,我自己去就行了。” 云子辰没回答她的话,只是拿起衣服要穿,可是身上被她绑的行动不便,无奈的把衣服递给她说:“我没事了,就是失血过多而已,云乐我不亲自去看看不放心。”月溪点点头接过衣服给他穿上,然后扶着他出了房门,一路来到云乐的房间,里面是闵堂在一旁守着,看到来人赶紧站起来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昨晚辛苦爱卿了。待回京后朕必有重赏。”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不为恩赏。” 云子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云乐说:“云乐一直没醒嘛?” 闵堂摇摇头说:“没有,大夫说若太阳落山前他还不醒的话,怕是凶多吉少了。” 云子辰打量了一下床上的人,把了一下脉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给云乐吃下,然后又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没多久云乐就醒了,看见床边的人要起来行礼,云子辰拦着他说:“好好躺着,这些天你就好好养吧,等你伤好了我们在回京。”然后又吩咐闵堂这些天照顾好他,带着月溪出来了,月溪看着云子辰一脸崇拜的问:“你刚刚给云乐吃的什么啊?大夫都说他凶多吉少,你一喂那个药他就醒了。” 云子辰搂着她一边走回去一边说:“父皇给的,疗伤圣品,上次他走的时候我们四人一人给了一瓶,说只要没断气吃了这个没几天就好了,还吩咐不到最后关头不能用,我刚刚也是看他受的伤太重了,要不然我才舍不得给呢。”月溪点点头没再说话,云子辰仿佛是无意的问:“月儿,上次我给你的迷药还有多少啊?” “还有一半,怎么了?” “哦,那你放在哪啊?可不能被别人偷了,那是你保命用的。” 月溪一脸单纯的解下腰间的一个荷包说:“才不会呢,我一直带在身上,不会丢。”刚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抢走了,发现自己上当要抢回来,云子辰高举着荷包说:“别想再那回去,我给你这个是防身用的,你可倒好专用在自己人身上,一次是云乐,第二是我,第三次是闵堂,你还想迷晕谁?这个你休想再拿回去。” 月溪跳着要抢回来,抱着他高举的手说:“你还我,从来没听说送人的东西还有拿回去的,你还我。” 云子辰换了一只手举着说:“休想,我就是把这个撒了也不会给你,叫你躲好别出来,你非不听,还把保护你的人迷晕了。昨天晚上不是那只雪狼带着狼群来,你就死定了知不知道。” 月溪放下抢东西的手说:“那我也是担心你嘛,你经常说没有我你活不下去,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也是没有你就活不下去,我不怕死,我怕没有你的日子,你为什么就一直要以为我好而去决定我的决定?” 云子辰被说的楞了一下反驳到:“那你不也是这样嘛,上次我中毒,父皇说你的血能救我,我不同意你就把我迷晕了。还有上次你逃出宫说是让我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绵延子嗣,可你有想过我愿不愿意嘛。” 两人都被对方说的无言以对凝视良久,云子辰把东西还给她说:“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好嘛?永远不许替对方决定他的想法。” 月溪接过东西点点头说:“好。以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和对方商量,永远不许替对方决定。”云子辰低下头亲了她一下额头,抱着她回房去了。 一个角落里走出一个人,看着相拥着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悲伤让人看见就觉得心疼。永远不要以为对方好而去做对方的决定,溪儿,若当初我没有以为你好而娶云清言,那此时在你身边的是不是还是我?劝告过自己无数次要把你放下,可是每次见到你才发现我从来不想把你放下。 跟在他身后的人看着他的样子说:“孟大人,她就是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人嘛?长的也没有多美啊,何况她现在也另嫁了,为何还是放不下?” 是啊,自己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孟星阑没回答身后的人只是说:“有些事不该管的别管,不该问的也别问。”说完转身离去,楚溪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难过,以前以为你是对谁都是温和如玉的,相处久了才发现那只是你的教养而已,实际你对别人都是心硬且无情,才发现原来你心中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只是以前遇上的那些人都不是她,为何她能成为你心中的特别?更何况她已经另嫁,你不可能再得到她了,为什么不看看身边的其他人呢。 云子辰搂着月溪回了房,四处打量了一下说:“醒来的时候我都没注意看,这好像不是普通客房啊,这摆放陈设到像是主人的房间。”月溪心虚的眼睛乱瞟说:“有的住就不错了,那么挑干嘛。” 云子辰看她神色就知道说:“这是孟星阑的房间对嘛?我去叫他换一间,叫你住他房间他是什么意思。” 月溪无奈的说:“今天早上情况危急,客房也没收拾出来,所以才把你送这里来的,他也是一片好意,你这都能吃醋。” 云子辰生气的指着床说:“别的就算了,那床呢,你睡过他以后说不定连床单都不换了。” “为什么?”月溪突然不懂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云子辰盯着她说:“因为上面会有你的味道。” 月溪脸通红的说:“胡说什么呢,我身上哪有味。” “怎么没有,你身上永远有一股淡淡的茶花香。” 月溪见他孩子气的一面笑了:“那你也睡过啊,我还说他是为了留住你的味呢。别闹了啊,你起来这么久了,伤还没好呢我扶你躺会儿。” “不要,我要换房间,不然我疼死都不躺。” 月溪往床上一躺看着他说:“我发现你现在不单单是醋坛子,怎么现在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呢,不闹了啊,我昨天累一天,今天也没睡多久困死了。你嫌弃就去榻上吧,我睡这里。这里有我星阑哥哥的味道。”最后一句话中充满了调侃。 云子辰生气的压在她身上说:“你就会气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手在她腋下挠她,月溪本来不怕这个,可是为了哄他假意躲着。不小心碰到床里面一个床角,身后响起一阵声音,月溪看着露出来的墙面有些呆楞,床后是墙不稀奇,可是为什么要弄这么一个东西?这除了墙什么也没有啊。 一百三十九章 话说云子辰因为这个房间是孟星阑的所以吃醋和月溪和在床上打闹,不小心碰到床角的一个机关,床璧收起露出一堵墙,月溪坐起来看着墙面有些奇怪的说:“我看话本上有机关的都有密室,这怎么是堵墙啊?” 云子辰也盯着墙面看着说:“不知道,看看还有没有机关。” 月溪拦着在墙上摸索的云子辰说:“这是人家的房间,你身为皇上乱动别人的东西,传出去多丢脸。” “你不说谁知道,难道你还要向孟星阑告状啊?” 月溪看着他越来越像孩子的样子摇了摇头,准备再拦却见他笑了起来,然后手上一动面前的墙被打开,一间密室被呈现在两人面前,云子辰从一旁的烛台上取下一支蜡烛点上,就要拉着月溪走进去,月溪挣脱他的手说:“别闹了,这是人家的房间,你是皇帝怎么能做这种事。” 云子辰反驳到:“万一他藏一些谋逆的东西呢,你这么拦着我是不是知道里面是什么?你是不是偷偷进去过?” “我没你那么无聊,赶紧给人家关上。他要谋逆的话还能安排你住他房间啊,那不擎等着被发现呢嘛。”其实她心里已经隐约猜到里面是什么了,如果知道是自己猜的那样,被他看见了又该生气了。 云子辰盯着她看了许久,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打定了心思要进去看看,扭过头说:“你不去我自己去,你这么拦着我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完就爬上床,走了进去。月溪在后面跺了脚要去拉他回来,刚进去就看到他呆呆的站着,看着四周。 月溪看了一眼,这个不大的房间,四周挂满了画,画上女子都是她,里面一点放这一张桌子,桌上还有一副没完成的画,画上女子穿着嫁衣,美艳无方,特别是那双眼睛又大又亮,桌角放着一个什么东西,月溪忍不住走上前一看,是那年那日他送自己的定情信物,那日他与公主大婚时自己当着他的面摔碎了,簪上的红豆依旧红艳,簪子旁边还有一个檀木做的发冠,冠上一粒红豆也依旧红艳。拿起簪子看,簪子已经被修复,可却依旧有着碎痕,玉簪比以前她天天带着的时候更加光滑明亮,该是经常拿在手上把玩才会如此。 叹了口气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说:“看过了我们出去吧。” 云子辰却拿起她刚刚放下的玉簪说:“这个我记得,这是他与公主大婚时你摔碎的那个,他为什么还留着。还有这旁边的发冠,明显和这个是一对。还有这满密室的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拦着我不许我进来?” “我不知道,我们出去吧,被他看见了不好。” “什么不好,他私藏我娘子的画像我还没生气呢,他敢做还怕被别人发现啊。”醋意中烧的他没发现月溪此时的低情绪,依旧滔滔不绝的说:“当初明明是他不要你的,怎么现在还这么不要脸。你刚刚拦着不许我进是不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我说了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许我进。” “你是皇上乱翻别人的东西好意思嘛你,被别人知道你脸还要不要了?” “他私藏我娘子的画像,他都不在乎脸面我还在乎什么。” 月溪看着他无理取闹的样子说了一句:“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我出去了,你爱呆就自己呆吧。” 云子辰看着她丢下自己出去的样子,想起她刚刚说自己不可理喻,生气的说到:“你就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你还给他留面子,还有这簪子一看就知道他肯定经常拿在手里,他这叫睹物思人。” 月溪看着他的样子瞬间觉得疲累不已,心情烦躁的说了一句:“他要怎么样我有什么办法,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说完转身出了房门想出去透透气,独留云子辰在密室生气。 云子辰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出去,更加生气,想直接把这里给烧了,可是一想起自己是偷偷进来的,还是把东西放好然后走了出来,关上密室门复原一切。走出门想追月溪,刚走没多久就看到月溪在和人聊天,那人也不是别人,就是刚刚和她吵架的元凶,此时月溪礼貌的微笑在他眼里也觉得刺眼无比。刚刚在我面前就板着脸,还骂我不可理喻,现在在他面前你倒高兴了,还笑的这么开心,明明是他的错你还骂我。 云子辰生气的转身回房,可是看到床就想起来刚刚的事,又想起这床是他天天躺的,现在却让月溪躺在他躺过的床上,就恨不得把床给拆了。生气的榻上坐下,想等着月溪回来哄他,可是他从傍晚等到天黑,再等到天亮也没见她回来,此时的云子辰就觉得自己是独守空房的原配,而月溪就是把他丢下去找妾室的负心人,又气又累加上受的伤还没好,疲累不堪的他在榻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看着旁边几子上放着几盘快要冷掉的菜,还在生气的他看都不看,洗漱了一下就出去了,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又生气的回房了。 回房就看到月溪已经在房里了,没好气的说:“你回来干嘛。不用去和孟星阑说话啊。” 月溪看着他笑着说:“还生气呢?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闹了好不好?” 云子辰一听更生气了:“谁闹了?是你说我不可理喻,我哪敢闹啊,一闹你又跑他那边去了。” “我什么时候跑他那边去了?” “昨天,我一出去就看到你们在一起说话,刚说完我不可理喻你就跑去和他有说有笑的。还聊了一晚上,我怎么没见你和我聊这么久。” 月溪叹口气说:“我昨晚在花蕊房里休息的,不信你可以去问花蕊啊。” “她是你的婢女,自然向着你说话。”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真的没有。” 月溪刚打算解释,却被云子辰打断:“我无理取闹?我满身的伤你不仅骂我,还跑去和旧情人聊天,现在还成我无理取闹了。他不无理取闹你去找他啊,这是他的房间,我不住,我去和云乐挤着也不住这里。”说完就出去了。 月溪叹口气追出去,怎么哄他他都不听,最后哄烦了也不再哄,回了花蕊的房间,云子辰见她不哄自己了,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负心女。 五天了,自从那天开始她就再也没理过他,自己时不时从她面前晃过,只要她主动和他说一句话那他不就有台阶下了嘛,可她就像没看见他一样,云子辰越想越生气,走到小花园的时候又看到月溪在和他聊天,又笑的那么开心,自己茶不思饭不想五天,她过的倒挺滋润,气冲冲的走过去。 孟星阑处理完今天的政务出来透透气,走到小花园的时候看到月溪坐在桌边发呆,走过去坐下看着她说:“你和皇上吵架了?我怎么看你们这几天都不说话啊?” 月溪想起那人吃醋的样子笑了,说:“没有,他就是知道我们一开始住的房间是你的房间之后吃醋了,没事过两天就好。” 孟星阑开玩笑般说:“哦,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还准备趁虚而入把你抢回来呢。” 月溪看着他笑着说:“敢和皇上抢女人的,这天下也只有你了吧?” “那又如何,若能把你从他怀里抢回来,赔上性命都行。” “你这话被他听见他又该生气了。” 孟星阑笑着说:“他再生气也能分的清公是公私是私,所以他不会罚我,他无论是皇帝还是对你都做到了最好,这也是他最吸引你的地方不是嘛。” “是啊,他那怕在吃醋也能看到你才能,重用于你。不会因为吃醋就否认你的努力,他什么都做到了最好,唯独在我身上,他永远有一种没安全感的感觉,简直可以说是傻到极致。” 孟星阑刚准备说话,余光瞄到身后站了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站在他们身后偷听的会是谁,笑着说:“可他却傻到你心里了不是嘛,你很爱他吧,比当年喜欢我时还深的爱。” 月溪笑的幸福溢于言表,点点头说:“也许吧,当年虽然被你伤了,我是心疼伤心。可是对他,一想到有一天他会舍我而去,我好像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我难过时他陪着我身边,我害怕时他也在我身边,在外他是杀伐决断的帝王,在我面前他却是任我揉捏的柔情夫君。不管他是傻的一面,还是柔情似水,或者是生气,吃醋撒娇,他的每一面我都爱,这些天他的生气我也知道,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哄他,所以连说话都不敢和他说,生怕哪说错了又惹他生气。不过我现在想好怎么说了。谢谢你孟大哥。” 孟星阑站起来说:“不用谢,他就在你身后,我想你现在也不用解释了,我走了。”听到孟星阑的话月溪下意识的回过头,却被他拥入怀中,假装生气的说:“你放开我,你不是在生气嘛。” 云子辰却抱得更紧说:“和你生气我也舍不得啊,月儿,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啊。” “你在我心里一直很重要,只是你不信罢了。” “对不起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遇到你和他有关的事我什么脑子都没了,说过无数次要信你,可我却还是忍不住吃醋。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这最后一次好不好?” 月溪让他放开自己,然后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我与他的事已经是过去了,我改变不了过去,可我可以放下过去,也早已放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心里只会有你。以后我们不要因为他的事吵架了好不好?我真的累了。” 云子辰点点头郑重的说:“好,我保证再也不这样了。这次再食言的话我任你打骂,绝不反击。” 第一百四十章 瑞城大街上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挽着自己夫君的手臂在闲逛,走到一栋三层楼的建筑面前站住了脚,门上牌匾依旧只是落满灰尘,月溪有些奇怪的说:“冰烟姐姐不是说这里盘给别人了嘛,为何如此破败?” 云子辰看着面前的楼房,还有上面的牌匾--月星阁,这就是月溪从小长大的地方?突然想进去看看,拉着月溪说:“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月溪有些不愿意的说:“这是人家的,私闯民宅触犯律法。”其实她也想进去看看,上次来瑞城都没走到这边,也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冰烟姐姐说是盘给别人了,那为何却像没有人居住的样子呢。 云子辰却无所谓的说:“有我在谁敢说什么,我一声令下这房子都可以是我的。” 月溪笑着调侃他:“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土匪了,前几天私闯孟星阑的密室,现在又要翻别人墙,你是皇帝不是飞贼。” “那我就是想看看你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嘛,大哥都进去过,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走了。”说着就拉着月溪来到一旁的院墙边,抱着她的腰脚下微微用力,两人平稳的落在院子里。 院内与门口天壤之别,门口显的破败不堪,院内却花草依旧,池塘里依旧盛开着莲花,桂树也依旧散发着芳香,桂花树下的秋千无风自动,院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月溪很奇怪看门口就像无人居住的荒楼一般,院内却被精心打理,就在她疑惑的时候一道稍微苍老的声音响起:“月溪姑娘?” 月溪回过头看到一位两鬓斑白的妇女,眯着眼看着她,仿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人一般,又出声问到:“月溪姑娘是你吗?” “张大娘?”月溪惊讶的唤到,张大娘原名张丽,是月星阁除了几位姐姐之外待她最好的人,她原来是瑞城一户铁匠家的儿媳,因为嫁人之后五年无所出,第六年生了一个女儿,生产时大出血导致以后都不能再生,婆家已不能断香火为由赶走了她,她带着女儿在街上乞讨时遇上了冰烟,被冰烟带了回来,那时候月星阁刚开张,她做的一手好菜所以在月星阁一直是厨娘。当年冰烟姐姐卖了月星阁她也应该会走啊,怎的还在这里? “张大娘,你怎么会在这?冰烟姐姐不是说遣散了所以的人嘛?” 张丽牵着月溪在一旁的石凳坐下说:“是啊,当年老板娘把月星阁卖了,我也无处可去,想着等新老板来了看能不能把我留下,后来孟公子来了,我一说当时就同意我留下了,这些年我也一直住在这里。替孟公子打理这里,开始我能打扫这上上下下的,时间长了我也老了打扫不动了。孟公子也说只要我守住这里就行。” “孟公子?哪个孟公子?当年买下这里的不是一个姓柳的商人吗?” 张丽拍拍她的手说:“就是当年经常来这里找你的孟公子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年你们走后孟公子就来了,前几年他每年都会到这里住上一个月,就在你的房间。今年他不是被调回瑞城了嘛,所以也就没住,但还是经常会来坐坐。我听孟公子说你嫁人了?你怎么还能回这里呢?让你夫家知道了不好。”其实当年她还有一些事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她与孟公子会分道扬镳,不知道月溪曾经有过孩子,也不知道她现在是皇上的妃子。只知道孟公子另娶她另嫁。 月溪牵着她的手也有些感动,自己自从卖到月星阁之后除了几位姐姐就她对自己最好,笑着说:“他知道我的出身,没事的,大娘放心吧。” “那就好,姑娘饿了吧?大娘去给你做桂花紫薯糕,你以前最爱吃了。”说着站起身,着才看到她身后一直未出声的云子辰,眯着眼睛打量一下问:“姑娘,这是谁啊?” 月溪站起身挽着他的手臂说:“这就是我嫁的人。是不是一表人才英俊非凡?” 张丽笑着点了她一下额头说:“你这丫头和以前一样调皮。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月溪看着走向厨房的背影,自己离开的时候她虽有些年纪可也称得上是半老徐娘,现如今如一个老妪佝偻着腰,头发花白眼神都不好了。叹了口气打量了一下四周,当年孟星阑为什么要买下这里?正想着呢云子辰拉着她说:“你以前住哪?带我去看看吧?” 月溪看了看他,带他上了阁楼的三楼右边的最后一间房间,其他的地方都布满灰尘,甚至有蜘蛛网,可唯独她的房间,门上都是一尘不染,打开门走进去,里面和她走时一模一样,一丝灰尘也没有,看样子是经常打扫的缘故。桌上放着几样小玩意,全是当年她看着喜欢孟星阑买来送她的,那年自己伤心欲绝的离去,这些也没带着,没想到却还能完好无损。 正想着以前呢,就听到耳边传来酸溜溜的声音:“我就说他不怀好意,你住过的房间他也打理的这么好,看这样子该是天天都来吧。” 月溪转过身看着他:“你又来了是吧,昨天说好不会再为他的事吵架,你今天又瞎吃醋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嘛。” 月溪叹了口气说:“我们出去吧,就当今天没来过。” 云子辰点点头跟着她出来了,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想起她自从来瑞城以后好像一直都不开心,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哄就是了,“月儿,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月溪看着他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声,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看他这样突然觉得对不起他,可是想起以前的事又好像没有对不起他。看他这样心里有些不忍,有些烦躁。和你没关系。我们下去把,看看张大娘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然后牵着他下了楼,下了楼看着边上的秋千,坐上去说:“你推我,推的很高的那种。”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说:“好,只要月儿高兴。” 月溪坐在秋千上任他推着,突然眼睛一闪,放开了手,整个人飞了出去,云子辰叹口气施展轻功接下了她,看着怀里的人说:“你怎么玩不腻这个啊,不怕真摔了啊。” 月溪搂着他的脖子说:“不怕,有你。” 两人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张大娘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端着的东西走过来,月溪赶紧站起身接住放桌子上,打量了一下小姑娘,眉清目秀甚是可爱,看着张大娘说:“这就是雪兰吧?” 张大娘点点头说:“是啊,你们走的时候她才十岁呢。” “长的真漂亮。” 张大娘笑笑没说话,几人吃了饭之后张大娘让雪兰去洗碗了,雪兰走后张大娘突然给月溪跪下了,月溪见状赶紧扶她,她却一直跪着不起说:“姑娘,我是有事求姑娘。我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舒服去看大夫,大夫说我时日不多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雪兰,她父亲根本不认她,我死后她就无依无靠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着她怎么办,眼睛都快哭瞎了,幸好今天姑娘来了,我不求什么只求姑娘给她一口饭吃,让她在姑娘府上做一个粗使丫鬟,给她一口饭吃。” “大娘你起来吧,您以前待我也不薄,我答应你了,正好我身边缺一个贴身丫鬟,以后她就跟在我身边,等以后有机会我给她找一个好人家,你快起来。” 张大娘一听连连磕头:“多谢姑娘,大恩大得下辈子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姑娘。” “快起来,”月溪把她扶起来之后问:“大夫可有说什么病?我给你找大夫看看。” 张大娘摇摇头说:“没用了,大夫说我最多还能活一个月,我本来想求孟公子的,但他到底是个男人,多有不便。” 月溪想了一下,有些担忧的说:“那我把雪兰带走了你怎么办?谁伺候你,来日送你的人都没有。” 张大娘洒脱一笑说:“没事,我和隔壁的李大娘交好,她会天天来看我的,到时候拿张席子一裹随便埋了就是。我知道雪兰平安无事就心满意足了。” 月溪看她这样也不放心,自己把雪兰带走了她最后这段时间谁照顾她,谁死的时候不希望儿女在身边,从头上取下一个簪子给她说:“来日你若真的...雪兰无依靠就让她拿着这个去京城找烨王妃,她会带雪兰去找我的。这段时间就让她陪着你吧。” 张大娘接下东西又是一阵谢,月溪又和张大娘说了一会话,交代了她以后上京怎么找烨王妃,然后就和云子辰回去了,一边走一边看着身边的人说:“我不经过你同意就随便答应张大娘,你不会生气吧?” 云在辰搂着她笑笑说:“自然不会,别说接一个人了,就是十个也行,你身边却是缺一个贴身婢女,我以前还在想给你安排谁,现在既然你自己决定了那就算了,只要你开心就好。月儿,自从来瑞城以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你到底怎么了?” 月溪摇头说:“没事,就是一想到回宫又要过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就有一种很累的感觉,这次回去还不知道招多少人嫉恨呢。” “有我在你怕什么,我会护着你啊。” “有你护着我也多次遇险,甚至连累你,我突然不想回京了,想直接在瑞城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平平静静的生活。” 云子辰一脸抱歉的看着她说:“月儿,对不起,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让她们入宫了,就连玉溪烟我都不会同意。” 月溪掐了他一下说:“说你傻吧,你是皇帝,后宫中怎么可能会没人,自我进宫你就没去过别人那里,这些就当我的报应把。我们回去吧。” 云子辰揉揉被掐的脸心情大好,搂着她回巡抚府了,明天就要回京了,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月溪看着眼前的宏伟庄严的皇宫大门,出去一个多月又回到了这里,又要开始过以前那种战战兢兢的日子,虽然有云子辰在她不会有大事,可是一天到晚要防着别人的日子也挺烦的。 一旁的云子辰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搂着她轻声说到:“月儿,我知道你不想过宫廷生活,以后我多带你出去玩。我也尽快打发后宫里那些人,给你一片平静安宁的生活。” 月溪看着他满意宠溺的样子,自己现在得到的已是世人难以祈求的,有他在自己就和她们斗又能如何呢,横竖他永远会护着她,有他在的日子何必在乎其他,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有你在我就无所畏惧,只是我这个人比较笨,以后你还要多护着我。” 云子辰看着她多日阴沉的脸终于展开笑颜,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我愿意护你一辈子。在我面前你可以无礼,善妒我喜欢的是最真实的月儿。” “那我先回辰夕宫了,晚点去紫薇殿。”说完就走向一边的偏门,云子辰拉住她说:“你去哪?” 月溪盯着他看,出去一个月他耳朵怎么还不好使了呢?又说了一遍:“回辰夕宫啊。” 云子辰拉着她从正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走这边。” 月溪站住脚,一脸惊吓的挣脱开他的手说:“皇上,正门只有你能走,那怕是皇后也只有大婚的时候能走,我怎么能走这边,我虽得宠可我也是妃子,不能走这里。” 云子辰看着她,面带严肃的说:“月儿,我说过很多次,你迟早是我皇后,只是还没到封你合适时机,后宫女子不得随意出入皇宫你可以,后宫女子不得打听朝政你可以,后宫女子不得留宿紫薇殿你可以,现在不过走个正门而已,这有什么不行的。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我多宠你,让他们想动你也要考虑考虑。来,和我一起进去。” 月溪看着伸到眼前骨节分明洁白无瑕的手,看着他笑着把手放他手上十指相扣,两人相视而笑从正门走了进去。闵堂在后面看见虽然平常见过皇上如何宠爱娘娘,可是却第一次听说有人能与皇上手牵手从正门进皇宫,刚刚皇上还郑重许诺她以后是皇后,看来这个娘娘在皇上心里的位置很不一般,皇上和娘娘如神仙眷侣一般更是羡煞旁人。 月溪和云子辰手牵手走回辰夕宫,那怕后面的轿撵一直跟着,可是云子辰却觉得牵着月溪走回去更舒服,开心。送月溪回辰夕宫后,陪她坐了一会,然后说:“月儿,我先回去了,这一个多月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些处理完事情再来陪你。”月溪点点头目送依依不舍的他出去了。 走到辰夕宫门口看到在外等着的一群人,难怪月儿不想回皇宫了,这一个多月在外虽然遇到过一次暗杀,可却是自由自在的,回宫后就有一群人跟在后面,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是皇帝,要守规矩,叹了口气坐上轿撵回紫薇殿了。 月溪打量着一个多月没回的宫殿,装饰陈设依旧,只是他们回宫的消息早就传回了宫里,所以乐瑶带领其他人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桌上放着的百合花散发着幽香,乐瑶端着茶走进来看到自家娘娘比出宫前更加美艳的面容,明明出宫前和回宫后娘娘面容没什么变化,可是此时的娘娘嘴角一直微微扬起,显得比以前还漂亮了,看来娘娘这一个月很开心。 “娘娘,赶路回来累了吧,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月溪端起茶喝了一口,茶香在口中蔓延,放下杯子看着乐瑶说:“本宫出去这一个多月宫里可有什么事?” “没有,除了那起子人说三倒四的其他什么也没有。” “说什么了?”看着乐瑶为难的样子笑着说:“你说吧,本宫不会生气的,本宫倒要看看宫里又有什么谣言。”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人嫉妒娘娘得宠,能与皇上同游,所以说娘娘....” “说本宫狐媚惑主,缠着皇上导致皇上不问朝政,不顾百姓,对吗?” 乐瑶看着她,娘娘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她刚回宫不是嘛,“差不多,只是白良媛说的更过分,说娘娘进宫前就清白不保,不配进宫,还..还说您与驸马勾搭不清,要提议皇上赶娘娘出宫。” 这个白芙蓉还真是不闲着,现在不敢和她正面对上,到在背后传播谣言,可惜自己与孟星阑的事皇上早已知道,她算盘怕是要落空了,只是自己与孟星阑的事没几个人知道,除了几位姐姐和几位王爷就只有皇上和云清言知道,看来她和云清言勾搭上了,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准备怎么对付我。 云子辰回到紫薇殿看着一直跟着他的闵堂说:“你随朕进来吧。” 第一次进皇宫的闵堂被这宏伟壮观的建筑有些花了眼,还在欣赏紫薇殿的雕龙画凤时听到云子辰说的,点点头跟了进去,走进紫薇殿书房看到高高堆起的奏折忍不住皱了下眉,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做皇帝,表面的风光他们看见,背后的辛劳又谁看的见,云家四兄弟对于皇位异常的统一--谁都不想坐,宁愿做一个普通人家的闲散少爷。 在龙椅上坐下,看着笔直的站着的闵堂说:“自从朕说要爱卿与朕一同回京爱卿一定在心里充满了疑问吧,你只是一个知府却突然被朕调回京。” “微臣虽疑惑,但臣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皇上将微臣调进京自然有皇上的用意。” 云子辰挥退所有人之后说:“你对现在的朝堂分派怎么看?你知道朕不爱听那些恭维的话。” 闵堂不懂他突然问这个干吗,他也只好实话实说:“现在的朝堂大概分为两派,一派自然是皇上这边的,还有一派就是白丞相,白丞相权倾朝野,不管是在京城当官的还是外放的官,有一半是白丞相的人。” “那你可知这次行刺的何人所派?” 何人所派?那日孟大人带人去查什么也没查到,那群人干脆利落,没多久的功夫就把那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至于会是谁,几位王爷是不可能的,当年皇上是以十岁之龄登基,若他们对皇位有意那时候即可动手,不用等到现在皇上已经坐稳了再动手,刚刚皇上又问起朝堂分派,这当中能与皇上相抗衡的只有白丞相。闵堂想了一会不敢确定的说:“难不成是白丞相?” “大抵就是他,这满朝文武只有他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朕动手。他自朕登基那天就对皇位虎视眈眈,只是那时候他没表现出来,我们几兄弟也未察觉,反而他推荐的人朕也一律重用,这几年他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只是朕一直未抓到他的把柄。现在朕有意动他,你觉得该如何?” “自然是削弱他的势力,安排皇上的人,才能动摇他的权势。” “这六部里原本有四部的尚书皆是他的人。朕已经撤换了其他两部的,现在还有礼部与吏部的位置空缺,他一直想安排自己的人,这礼部尚书之位朕有意让你来。替朕选拔人才,你可愿意?” 闵堂有些呆愣住了,自己原本只是一个县令,一年的功夫就从县令爬到知府,现在皇上还要封他做礼部尚书,这自己怕是会成为史上越级最快的官员吧。云子辰见他不说话问:“怎么?你也惧怕白丞相的势力?若是如此那还真是朕看走眼了,朕还以为你与孟爱卿一般是个不畏强权的。” 闵堂听见立马跪下说:“皇上,微臣不是惧怕白丞相的权势,是怕自己有负皇上重托。” 云子辰走出来亲自扶起他说:“那日在苏柳县朕见你自己都已经食不果腹却还惦记百姓,就知道你不会让朕失望,你爱民如子,不畏强权,这是很多大臣所没有的,若我朝多几个你这样的臣子乃是百姓之福,朕之幸。以后礼部之事就交予你了,莫要让朕失望。” “臣一定不负皇上重托,竭尽所能。” “今晚闵爱卿就在宫中休息吧,待明日朕给爱卿选好府邸。” “是。” ..... 云子辰带着月溪出游回来,还许月溪从皇宫正门进入之事没多久就传遍了皇宫,自然又是有人高兴有人嫉妒。 华清宫,白芙蓉听到下人们的传话,眼中的毒液愈加浓烈,皇宫正门只有皇上能走,平常大臣们上朝都是走旁边的偏门,普通妃子也只能走西边的武阳门,哪怕是皇后也只能在大婚时走一次正门,她居然从正门被皇上带回宫里,柳月溪,你尽情得意吧,有你好果子吃的一天,我就不信皇上听到宫中流言还能依旧宠爱你,以前看到你与驸马私会还以为你与他只是一对被拆散的人而已,没想到你与驸马还有那么一段往事,我就不信这次皇上还能依旧宠爱你,一个不贞不洁,还曾经小产的人,这次我看你还怎么翻身。 扭头对身边的巧儿说:“你去和那人说,把谣言扇动的更大一些,最好什么都说出去。”巧儿点点头出去了。 华羽宫内玉溪烟听说之后未说什么,只是让传话的婢女下去了,蓝色眼眸看着窗外,眼中满是羡慕还有一丝她自己也未察觉的狠毒。钰贵妃现在拥有的是自己来龙吟国以来最梦寐以求的,只是没想到在一个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女人身上实现了。 还有其他宫里的嫔妃们的羡慕嫉妒便不一一说了,总之这次月溪从正门回宫的消息一经扩散便在后宫中引起风波,不过这风波却未波及月溪,她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该调戏云子辰就调戏。 第一百四十二章 傍晚时分云子辰与闵堂商议完事情,叫小太监带他去休息了,出了紫薇殿打算去辰夕宫陪月溪用晚膳,可是一路上宫女太监都老时不时的看他,云子辰瞬间不高兴了,自己出宫不过一个月这些人就如此没规矩了,这璃贵妃是怎么管理后宫的,由于急着去辰夕宫,所以也就没管他们,可是一路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人越来越多。 云子辰站住脚沉思了一会,然后对身边的姜公公说:“你去查查最近宫又出什么事了。”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又与月溪有关,姜公公领命去了,云子辰脚步加快走向辰夕宫。 刚走进正殿的门就有一个人跳进他怀里,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看着笑靥如花的她轻刮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说:“又调皮了,也不怕摔了。” 月溪双腿环着他的腰,抱着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有你在我怎么会摔。一天没见我都想你了。” 云子辰抱着她一边走进去一边说:“月儿何时嘴这么甜了?今天喝了多少蜂蜜?”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我啊?”说着无辜的看着他。 “信,月儿说什么我都信。月儿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啊?”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放在桌边的凳子上。遣退所有人之后在月溪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吃到一半月溪突然和云子辰说:“还记得在瑞城时你答应过我不再乱吃醋吗?” 云子辰手上一顿,她突然说这个干吗?她又要出什么鬼主意?“记得啊,放心我会做到的。” 月溪听后放心的点点头,然后说:“那就行,这几天宫里肯定又会谣言四起,大肆宣扬我和孟星阑的时。” “什么意思?”她和孟星阑的事自己明明封锁的挺好的,知道他们之间的事的不超过十个,父皇从哪打听来的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几位皇兄自然不会说出去,她那几个姐姐更不可能,除了这几个就只有云清言了,可是云清言远在瑞城,自己出宫前也没听说过什么啊。 “我怀疑白芙蓉和云清言联手了,我和孟星阑的事知道全部但又巴不得别人都知道,好把我赶出皇宫的只有云清言,今天我听乐瑶说最近在宫里有我不贞不洁的谣言,所以我和你说一下,省的到时候你又吃飞醋,对于这个事我真的解释累了。” 云子辰把筷子重重一放“我去杀了白芙蓉去,她这是要至你于死地嘛,这事传到前朝又该有声音让我废了你了,就算没有以后你在宫里还怎么做人。” 月溪却冷静的夹了一口菜,优雅的吃下之后说:“可她们说的是事实啊,我入宫前确实已经清白不在,就你自己傻非要娶我,在普通人家对于我们这种女子都是鄙夷不屑的,你们几兄弟个个当宝。” “你和其他青楼女子不同啊,你是这天下最干净的女子,也是最好的女子,你嫁给我不是高攀,你本就是落入人间的凤凰,只是现在回到枝头了而已。宫中谣言你不用管,我会派人去查,只要有证据指向白芙蓉我立马把她打入冷宫,也不用顾她父亲的面子。” 月溪拿起帕子擦了一下嘴说:“你查不到的,白芙蓉现在做事越来越隐蔽,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宫里的人去外面传,你查来查去只会查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就先把谣言压下去,后宫现在是肯定传遍了,只要今晚先压下去,明天不要传到前朝就行,其他的慢慢来。”云子辰刚说完姜公公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他们一脸为难的样子,云子辰看着他说:“查到什么直接说,在钰贵妃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皇上哎,这事确实不能当着娘娘的面说啊,哪有当着主人公的面说她的谣言啊。就在他为难的时候月溪说到:“宫中谣言传到什么了?是本宫与孟大人有旧情还是本宫与他旧情未断?” 姜公公奇怪的看着她,这娘娘怎么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似的。想了一下说:“谣言说娘娘在入宫前与孟大人两厢欢好,甚至娘娘曾经还....” “还说本宫曾经怀过孟大人的孩子,只是无意小产了对嘛?” 姜公公点点头,有一瞬间他都在怀疑那谣言说的不是娘娘,不然她怎么如此冷静,像是说别人的事似的。月溪见姜公公点头了,看着云子辰说:“看来我的事被她们扒的一清二楚了,这云清言还真是只要能治我她无所不用其极。” 云子辰抬头看着他问:“查到谣言的起处了吗?” 姜公公点点头说:“查到了,是从辰夕宫传出去的,而且谣言还说出了那次娘娘逃出宫的事,说是娘娘本来是与孟大人私奔去的,只是被皇上派人抓了回来,可是又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把孟大人调离了京城,让娘娘与孟大人两个有情人分隔两地。然后娘娘不知道又使了什么狐媚术,勾的皇上原谅了娘娘。” 月溪听后突然笑了:“这谣言我还真没想到啊,这事他们都传出去了,只有我宫里的人传出去才有可信度嘛。” 云子辰挥挥手说:“去查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一个时辰内必须查出来,否则你这个太监首领就不用当了。” 姜公公点点头出去了,云子辰看着笑靥如花的人无奈的摇了下头说:“月儿,你这幸灾乐祸的,好像这个事和你无关似的,别的女子听到这样的流言都已死明志了,你可倒好,笑的比白芙蓉还高兴。” 月溪脸上的笑容敛去,双眼含泪的看着云子辰说:“夫君,我真的没有做这些事,罢了,我说了你也不会听,唯有一死才能证明我的清白。”然后哭着站起来,跑进寝殿,云子辰无奈的笑着站起身走进去,看到月溪正在挂白绫,看了她一眼在一旁坐下,然后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的假意上吊。 月溪见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坐在一边不来拦着自己,系好结之后看着他说:“夫君,你当真不信我么?我真的会以死明志的。”云子辰把玩着手上的东西,头也没抬的说:“哦,知道了。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月溪噘着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把头放绑好的环里,一咬牙踢掉了凳子,脚刚离凳月溪还没感受到疼,云子辰手上一动白绫断裂,把快要掉到地上的月溪抱进怀里,后退两步把她放床上,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看着她说:“玩够了么?没玩够你还可以试试匕首和毒药。” 月溪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嘻嘻”云子辰刚打算说话,乐瑶跑了进来,看到他们的样子红着脸转过身说:“皇上,娘娘姜公公已经查出人了,让奴婢来请皇上和娘娘。” 月溪抬头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先出去,本宫马上就来。”乐瑶出去后月溪看着还压着她的人说:“还不起来,去看看白芙蓉这次又买通了我宫里什么人。” “亲我一下我就起来。” “凭什么?” “第一凭我是你夫君,第二凭你刚刚吓到我了。不亲的话我今晚就会梦魇,然后明天没精神处理政务,然后被白丞相钻了空子...”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和亲不亲他无关的事,月溪瞥了他一眼,在他嘴上印上了一个吻,然后看着他说:“可以起来了吧?” 云子辰心情大好牵着月溪走了出来,院中已经放好了两把圈椅,还有一方桌子,桌上还有冒着热气的茶水点心,牵着月溪坐下看着姜公公说:“你查到人了?是谁?” 姜公公冲后面使了一个眼神,两个小太监推着戚公公走了出来,把他压在地上跪下之后又回人群里了,姜公公上前说到:“奴才问遍了辰夕宫所有人,他们都说是先听戚公公说起的,而且奴才在戚公公床铺下发现了这个。” 云子辰接过点心一看,上面写着这些天宫里流传的谣言,还有一些添油加醋没来得及说的,合上册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戚公公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为何诬陷钰贵妃,若说实话朕饶你一命。” 戚公公却一脸无所畏惧的说:“皇上,奴才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这只是奴才闲来无事写的话本而已,奴才记得好像没有宫规规定不许写话本吧?” 云子辰以为他要么一上来就求饶,要不然就咬死不承认册子是他的,没想到他却大大方方的承认这个是他的,看着他说:“那这些为何与最近宫里钰贵妃的谣言一模一样?” “皇上,奴才只是偶尔会和别人讨论一下,谁知道他们听去诬陷娘娘啊。” 云子辰见他软硬不吃,就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了,看着姜公公问:“你听谁说是他传出来的?” 姜公公指了两个小太监说:“就他们两个,他们亲口说是戚公公说给他们听,然后和一人给了五十两银子让他们传扬出去。” 云子辰盯着那两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说:“姜公公说的可属实?你把那日他说的话在说一遍。” 跪在右边的小太监磕了一个头说:“皇上饶命啊,那日戚公公神秘兮兮把奴才两人叫去,教奴才们怎么说,他还说只要我们把这个传出去便每人给五十两白银,奴才想着这流言是最难查清的,即使查也不会查到奴才头上,就答应了。问他为何这样传播娘娘的谣言,他说是上次娘娘逃出宫时连累他挨打,他恨娘娘才如此,其他的奴才一概不知啊。” 另一个太监点头同意了他的话,云子辰又看着戚公公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戚公公却扭头说:“奴才没给过他们什么银两,也没让他们出去传播娘娘的谣言。” 云子辰看他硬是不说,让姜公公再去搜他床铺,没多久姜公公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张银票,云子辰接过一看,五千两,这个白芙蓉还挺有钱,上次买通别人也是五千两,把银票递给月溪说:“看着来气,给你了。” 月溪高兴的接下银票说:“谢谢皇上。”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夜晚的皇宫到处漆黑一片,唯有辰夕宫,辰夕宫所有宫人此时都站在院子里,在他们面前坐着一男一女,女的高高兴兴把银票折好放袖子里,然后笑靥如花的看着旁边的男人说:“多谢皇上。” 云子辰看着她财迷的样子只是笑了笑,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说:“你还有什么说的?” 戚公公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说:“皇上,奴才也不知道这是从哪来的,但这个不是奴才的。” 云子辰看他死都不松口,怒目着其他两个小太监说:“除了你们他可还有买通谁?” 两个小太监想了一下说:“还有......”一连说了五六个太监宫女,只是这些人却不是辰夕宫的,云子辰吩咐姜公公去把人抓来,看着地上跪着的一群人问:“何人指使你们散布谣言的?朕最讨厌搬弄是非,嚼舌根的人,若今天你们说实话了朕饶你们一命,否则全部割去舌头赶出皇宫。” 本来还没打算说话的人一听立马磕头求饶,赶出皇宫他们凭着这次得到的银子也能过好日子,可是割去舌头了还有何意义,没必要为了一点银子搭上自己,所以他们是说了干干净净,全部的人都指向戚公公,全是戚公公花银子买通了他们,要他们去散布谣言,本来他们也是认为谣言这东西不好查,即使查到了宫规也没有专门说嚼舌根是什么罪,所以他们也就肆无忌惮了,可是没想到皇上却不管这些规矩。 云子辰听他们说完以后盯着他们说:“戚公公可还有买通谁?供出一个赏银十两,但是敢乱攀咬别人直接割去舌头。” 跪着的七八个人又陆陆续续供出了十几个人,云子辰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大片人问:“戚公公,你还有什么话说?” “奴才什么都没做,奴才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诬陷奴才。”戚公公依旧是死不承认。 不过云子辰也没打算让他承认,反正有了这些证人也够了,看着跪着的其他人说:“这些人谣言诬陷钰贵妃,仗责二十赶出皇宫。”那一群人被拖走了,云子辰又看着戚公公说:“戚公公,在宫中行贿受贿关进大牢,凌迟处死。” 戚公公以为皇上最多不过已散布谣言惩治他,最多打板子赶出皇宫,没想到皇上却说他行贿受贿,还是凌迟处死,刚刚还无所畏惧的他终于害怕了,连连求饶:“皇上,奴才说,是白妃身边的巧儿要奴才这么做的,皇上饶命啊。” 他的突然招供到让月溪有些反应不过来,还以为这次白芙蓉行事会非常隐蔽,没想到她这次居然直接让巧儿出来买通戚公公,是吃定了皇上不会听她解释,而是直接把她打入冷宫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吗? “传巧儿。”云子辰一声令下立马有人去传白芙蓉最后一个贴身婢女巧儿了,没多久睡眼惺忪的巧儿就被压来了,后面还跟着咬牙切齿的白芙蓉,以为这次定能让钰贵妃吃些苦头,没想到还不到一天皇上就查到她头上了,生怕巧儿会供出她,所以她也就跟来了。 云子辰盯着地上的巧儿说:“如今戚公公已经招认是你买通他在皇宫散布钰贵妃的谣言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上,奴婢没有啊,钰贵妃的事奴婢知都不知道,如何能散布谣言。”巧儿抵死不认,她知道若不认白芙蓉还能救她,若认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不承认云子辰一点都不意外,看着戚公公说:“她说不是她,你还有什么话说?若拿不出证据今日之事就是你一人所为,立马凌迟处死。” 戚公公从袖子里拿出一方手帕说:“本来她光拿银子给奴才,奴才还不太愿意,后来她又说只要奴才办好这次的事便与奴才结为对食夫妻,这便是证据。”本来他皇上的一点惩罚他也没看在眼里,他这种人能有一个姑娘跟着他已属不易,更何况是白良媛身边的婢女,虽然现在白良媛落难了,可她至少是白丞相的女儿,只要有白丞相在的一天她就肯定有翻身的一天,而钰贵妃无任何家世,她只是现在得宠而已,以后怎么样还不一定,想着两边讨好总不亏,还有美人入怀。这次的事自己也没出面,没想到这么快就查他头上了,美人银子地位虽然重要,可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所以只要有机会保住自己的性命自然要说。 在戚公公拿出手帕的那一刻巧儿就知道今天死定了,本来自对他也无兴趣,谁会愿意嫁一个太监啊,可是娘娘说先假意顺从,待事情办好之后便杀他灭口,那自己自然就不用跟了他,他也说过若事情败露不会供出她,所以这些天自己对他也是假意温存,没想到这么快就松嘴了。 云子辰接过手帕看了一下,宫里宫女除非是高位嫔妃的贴身婢女,否则是不能在帕子上绣什么花的,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绣,所以她们为了区别都会在自己的帕子上绣上自己的名字,而这方帕子上就绣着:巧儿。云子辰看了一眼帕子然后看着巧儿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奴婢没有,奴婢也不知道这帕子他从哪弄来的,皇上明鉴。”巧儿一边磕头一边说 “若你是辰夕宫的宫女还可以说他是偷来的,可华清宫离辰夕宫相差甚远,难不成他还能去华清宫偷盗不成?” 巧儿还在想着该怎么给自己洗脱罪名,却听到戚公公说:“奴才还有证据证明她说的话。” “你说。”云子辰看着他说,希望他还能说出什么劲爆的消息。 “她右肩上有一颗红痣,这是奴才昨晚刚看见的。”此话一出旁边的宫女太监都发出鄙夷的声音,巧儿更是羞愧的哭了起来,昨晚还说不会出卖自己的人,今天为了保命就什么都说了。 云子辰盯着还在哭泣的巧儿说:“你还有什么说的?难道还要戚公公往下说?”一旁的月溪听见他说的都瞥了他一眼,这不是变相的让巧儿去死么,不管戚公公说不说巧儿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光宫里的流言就能把她逼死。云子辰感受到身边的眼神,看着他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月儿我可都是为了你啊。 见巧儿一直不说,云子辰又说到:“戚公公,你继续说。” 戚公公张嘴刚打算说,巧儿就抢先说道:“奴婢说,奴婢是为了给茹儿可儿报仇,上次若不是钰贵妃她们两个也不会嫁给那个地痞,现在还死于非命,奴婢与茹儿可儿情同姐妹,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注意诬陷钰贵妃。皇上饶命啊。” 一旁的白芙蓉听到她说的只是有些心疼,巧儿是肯定不会出卖她的,只是这次看样子皇上不会放过她了,自己三个婢女就剩这一个了,这次看来也保不住了,没想到皇上这次听到流言居然这么冷静,上次自己随意挑拨一下皇上不是就生气了嘛,这次是怎么回事。 “可有人指使?”云子辰又问一遍,希望她说出幕后指使。 “无人指使。全是奴婢一人所为。” “那你从何处听来的这些流言?敢说一句假话朕立马要了你的命” 巧儿抬头看了一眼他,却见他眼中满是威胁,立刻明白了,皇上这是要她证明钰贵妃的清白,那自己说了是不是就能留住一条命了?想了一下开口到:“这是全是奴婢胡编乱造的,就是为了污贵妃娘娘清白。” 云子辰点点头说:“巧儿无故污钰贵妃清白,仗责五十割去舌头赶出皇宫,戚公公行贿受贿关进大牢,凌迟。”大声求饶的两人被拖了下去,白芙蓉上前一步想求情,刚开口云子辰就看着她说:“白良媛也参与此事了?” 刚准备说话的白芙蓉被他的话堵了回去,只好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看她从小服侍臣妾,想求皇上放过她。” “不敢就什么都别说,不然和巧儿同罪论处。”说完之后看着姜公公说:“传令下去,最近宫中流言全属巧儿胡编乱造,蓄意侮辱贵妃清白,以后再敢传这种谣言的一律张召忠八十赶出皇宫。” 姜公公领命去了,云子辰也让所有人都散了,牵着月溪回了殿中,坐下之后月溪掏出银票笑着说:“这白芙蓉为了整死我还真下血本,如今前前后后有两万两白银了吧?” 云子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是啊,最后你还挣一万五千两,谁能精过你啊。” “谁让她害我这叫活该,如今她三个婢女全被赶出宫了,她父亲肯定会送几个能帮她的进来,以后怕是更难对付了。”月溪有些愁眉苦脸的,现在的她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再安排几个帮她的怕是更难对付了。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亲了她一下说:“有我在你怕什么,你看今天的事,你一句话都没说,我就给你处理好了一切。” “那万一有一天你醋坛子又翻了,不管我了,任我被欺负呢,那我不就成人人可欺的了。” “放心吧,我不会在吃醋了。” 月溪假装惊讶的看着他说:“不吃醋?你是不是现在就不爱我了?现在连醋都不吃了是吗?” 云子辰生气的打了她一下说:“我什么时候不爱你了,我只是说我不会乱吃醋了。” 月溪揉着额头站起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你居然打我,我不活了。”说着跑进寝殿,云子辰无奈的笑着跟进去,发现她又在绑白绫,把她抱下来放床上压在自己身下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说了,上吊这个玩过了,自杀三件套你可以试试其他两个。” 月溪身子一转,云子辰也很配合的跟着她转了一下,月溪把他压在自己身下说:“我才舍不得抛下你呢。”说着就低下头亲了上去,手也解着他的衣带,云子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然后抱住了她....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月溪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从宫外回来一个多月了,看着窗外的落叶心情也不免有些低落起来,站起身刚打算去御花园逛逛,乐瑶走了进来说:“娘娘,烨王妃来了。” 月溪一听眼睛都亮了,自己也好几个月没见过她们了,“快让姐姐进来,然后去御膳房拿几道糕点来,记得一定要有板栗糕,姐姐最喜欢吃了。”乐瑶点点头出去了,没多久冰烟就带着两个姑娘进来了,这俩人月溪都认识,一个是冰烟的贴身婢女,还有一个是雪兰,打量一下雪兰比第一次见她时憔悴了许多,头上还带着一朵白花,看样子是张大娘已经故去了,雪兰那原本大而有神的眼睛都黯淡了不少。 月溪默默的叹了口气拉着冰烟坐下了,冰烟坐下问了一下她最近过的怎么样,又拉了一会家常,才开始说起今日来的目的:“这丫头早上拿着你的发簪来烨王府,说是你已经答应留下她了,所以我就带着她来了。如今人也送到了,我先回去了,要不然慕烟又该哭了。”云慕烟,烨王府小郡主的名字,当初取这个名字冰烟还反对过,哪有女儿和娘取一样的名字啊,不知道还以为是姐妹两呢,可是云子恒一意孤行非要取这个,说是他爱慕她的意思,冰烟拗不过只好同意了。 送走冰烟后月溪看着眼前,身材高挑玲珑有致的雪兰,虽然她现在头发枯黄,脸色蜡黄可也看得出来将来是个大美人,打量了她一下月溪开口问:“你娘她....” 虽然后面的话月溪没问出口,雪兰也知道她要问什么,回答到:“我娘一个月前就去世了,临终时叫我拿着你给的发簪上京找烨王妃,说是烨王妃会带我找到你。” 月溪叹了口气,问:“你娘可有什么遗言?” “没有,娘只说让我伺候好姑娘。” “你起来吧。”雪兰起来后月溪唤进乐瑶说:“你带她下去吧,就住花蕊的房间,再带她去做几件新衣服,再教教她宫里的规矩。以后她就顶替花蕊的位置,做本宫的贴身婢女。今天就让她好好休息,习惯一下明天来我身前伺候吧。”乐瑶点点头带雪兰出去了。 雪兰出了殿门一直打量着四周,上午到烨王府就以为够富贵气派了,没想到这皇宫比烨王府还气派,雕龙画凤的精致无比真好看,正打量着呢就听到乐瑶说:“以后伺候娘娘记住不能你啊我啊的,叫娘娘要叫娘娘,自称也要说奴婢,还有你这些孝服也不能穿了,等会我拿一套我的衣服你先换上。”雪兰一边走一边点头应着,没想到这皇宫规矩这么大,还不能说我,自己本来也是个良人家的女子,现在怎么成丫鬟了呢,还这么大的规矩,不过娘娘看样子也不是那种刻薄之人,以后自己应该能有好日子过吧。 傍晚时分想起早上答应了云子辰要去紫薇殿用晚膳,月溪换了一身衣服就出门了,刚走出殿门一直守在外面的小九问了一句:“娘娘要去哪?需要奴才陪着吗?” 月溪回过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腰间的一块玉佩,那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在辰夕宫里只要不逾矩下人们爱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可是这玉佩好像不是他能有的吧,不过月溪也没多想,只以为那是他的传家宝,笑着说:“本宫去紫薇殿,不用陪着了,你去休息吧。” 直径走进紫薇殿的书房内,看到云子辰正认真的看着奏折,仿佛没注意到她来,脚步放轻绕到他身后,然后随便拿了个东西抵在她脖子上:“呔,昏君,今日就是本宫替天行道的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说。” 其实月溪踏进书房门的时候云子辰就看到她了,见她突然脚步放轻就想看看她想做什么,见她这样很配合的说:“娘娘饶命,娘娘想要什么都行,但求饶朕一命。”说着手慢慢伸到脖子处,抓到她的手往前一拉,人就稳稳的落他怀里了,看着怀里笑靥如花的人,说:“月儿,越来越调皮,大胆了,都敢行刺了。” 月溪非常乖巧的说:“你惯的。” 云子辰捏了一下她的脸说:“这句话我爱听,我就是要惯的你无法无天,闯再大的祸我也能给你收场。” “那我明天杀人呢?” “那我就帮你毁灭一切指向你的证据。” “昏君。”月溪瞪了他一眼,说完之后跳下地,扬长而去,云子辰摇头笑笑然后看完桌上最后几本奏折也跟了出去,走到书房外时看到月溪坐在桌边,晚膳早就摆好了,只是月溪在等他,所以一直没动,走过去揉揉她的头说:“以后饿了可以先吃,不用等我。” “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啊。”一边说一边拉他坐下。 用完晚膳之后月溪又缠着他要他带自己去看星星,云子辰想着反正今天的政务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带她去了,看到半夜才回,月溪是兴高采烈的去,困得迷迷糊糊被云子辰抱着回来的。 第二天下午云子辰送月溪回辰夕宫,看到陌生的宫女自然多问了一句,月溪让雪兰出去泡茶然后回答到:“这是张大娘的女儿,雪兰,你见过你忘了?张大娘一个月前去世了,她无依无靠就来找我了,反正我身边缺一个贴身宫女,她身世清白,与宫中其他人毫无关系,所有我就用她了,总比去另挑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好。” “行,只要你高兴就好。” 话刚说完雪兰就端着茶进来了,云子辰看着雪兰该说的还是要说两句:“朕听钰贵妃说已经提你做她的贴身婢女了,记住在娘娘身边伺候忠心最为重要,若有一天敢做伤害到娘娘的事别怪朕不顾娘娘的面子。” 雪兰听到他威严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云子辰使她心跳加快,面色微红的回到:“是.是,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娘娘,唯娘娘之命是从。” “下去吧。” 雪兰放下茶就出去了,月溪也没注意出去的雪兰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云子辰一眼,然后红着脸出去了。月溪看着云子辰说:“你干嘛这样吓唬人家,小姑娘刚进京,你再吓坏了她。” “我这叫提点她几句,省的哪天她动了不敢动的心思要害你,她毕竟不是花蕊。对了,过段时间就是秋季狩猎了,你准备一下,我准备带你和璃贵妃,玲婕妤去。宫中就你和璃贵妃位份最高,带你们是必然的,玲婕妤就带着去陪你,到那里之后我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丢你一人我又不放心。” 月溪疑惑的看着云子辰问:“什么是秋季狩猎?我进宫两年怎么不见你带我去?” “说简单点就是去打猎,我本来不想去,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又必须去。原本每年都要去,我已经找了借口两年没去了,今年再找借口那些大臣又该有非议了,正好带你出去散散心。” 月溪一听可以出去玩,管它是什么呢,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半个月后,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京城驶出,走向离京城一百里的围场,这次参加秋季狩猎的除了几位皇室成员,还有几个最近得重用的天子近臣,第一辆最华贵的马车先驶出京城,后面是璃贵妃,玲婕妤,再往后就是几位王爷的马车,然后是大臣们人坐人的,加上各种必备的东西和伺候人的下人加在一起有三十多辆马车。 至于钰贵妃嘛她自然又是坐在云子辰的马车里,紧随其后的璃贵妃透过车帘看着前面的马车,能与皇上同车的只有皇后,皇上现在宠她都开始摆在大臣的面前了,以前还怕大臣非议有些忌惮,刚刚有大臣劝阻还被皇上训斥,现在都许她同车了,那以后不得爬她头上作威作福啊。 玉溪烟又想起来前几天皇上下的旨,说是后宫妃子若不愿意继续在后宫的有母家可回母家,若无母家可回的有意中人的也可说,皇上会配上一份嫁妆,以郡主之礼出嫁。不过却没有人愿意出宫,皇上这是为了她而遣散后宫嘛。加上他们刚回宫时的流言,虽然巧儿说是自己胡编乱造的,可自己派人打听过,那些都是属实的,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和她平起平坐,甚至以后还会爬她头上。 越想越生气,手上没注意竟把桌角掰断了,一旁的拭剑惊呼出声:“娘娘,您没事吧?” 玉溪烟看了一眼把被她折下来的桌角一扔说:“没事,本宫让你安排的事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只是这么做皇上会生气吧?” 玉溪烟瞪了一眼身边胆小的拭剑,然后说:“本宫是为了皇上好,像她这种女子就不该在后宫,皇上生气又如何,本宫是和亲公主,皇上不会拿本宫怎样,除非皇上不怕惹起两国争端。” 拭剑欲再劝可是想起自家娘娘的脾气还是闭嘴了,并不是说她会打骂下人,而是只要她决定好的事谁劝都没用,哪怕是她父母劝也是无用。 最前面的马车上,月溪皱眉看着身边的云子辰说:“明明给我安排好了马车,你非要拉我坐你这里,你是害怕我树敌还不多吗?刚刚大臣劝阻你还不听,我真的快成狐媚祸国的妖妃了。”见云子辰不理她继续看着书,一把抢掉他手上的书,怒瞪着他说:“我说的你听见没有。” 云子辰用小指掏了一下耳朵然后说:“月儿,你从上车开始就念叨了你不累么?我就是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皇后的不二人选,谁敢再说直接削去官职。你最多就狐媚了我而已,你什么时候祸国了?你没那个本事。” 月溪欲再说什么,却被云子辰按进怀里说:“好了好了,你昨晚激动的一晚上没睡,趁这会睡一觉还有一会到呢。不许再说了,否则我明天就封你做皇贵妃,让别人更嫉恨你。” 月溪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窝进他怀里睡觉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秋季狩猎是龙吟国每年必有的活动,因为皇上不愿意去,已有两年未举办过狩猎所以今年尤为重视,狩猎在皇朝不仅仅是打猎这么简单。它还象征着国富民强,臣民的身强体壮,打来的猎物除了这赏赐大臣,更重要的用于祭天求来年天下太平,百姓富足。 京城留了几个皇上信任的大臣主理朝政,然后便带着一些最近的重用的大臣以及后宫三个位份最高的嫔妃,浩浩荡荡从京城出发,去往离京城一百里的东边的向阳山的皇家围场内,皇上要来狩猎的消息早已传了过来,这里也打理好了一切,附近五里内不许再有百姓靠近。已确保皇帝和大臣们的安全。 一路走来路上的百姓也被侍卫对清理干净,前面由百多个队列整齐的跷骑开路,后面是由六匹马牵引的明黄色的马车,龙凤齐飞的华盖庄重而威严,一队人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向阳山的皇家围场,云子辰牵着月溪下了马车,看着不远处的几十个帐篷,还有随风飘扬的军旗,任云子辰牵着她走进了最中间的明黄色的最大的帐篷,走到门口时月溪又推辞到:“皇上,臣妾还是去给臣妾安排好的帐篷吧。” 云子辰回过头笑的一脸得意的说:“朕特意没让他们安排你的帐篷,你要么就和我住一起,要么就在外面露宿。” “那臣妾去和玲婕妤挤挤也行。” 云子辰看着一旁的苗荌未说话,只是笑着就让苗荌吞了吞口水,然后说:“姐姐,我晚上睡觉不老实,您还是别去和嫔妾挤了。” “那我...”月溪环顾四周,发现他们都自然而然的离她远了一点,月溪看着冰烟说:“大皇嫂....” 月溪的话还没说完,云子恒就抢先说道:“贵妃娘娘,我们小郡主晚上会哭闹,不便留娘娘。” 月溪又看着流月,然后叹了口气他们肯定也是同样的理由,和他住一起自己又要让多少人眼红啊,云子辰心情大好的拉着她走进去,一边走一边说:“你只能和我住一起,没人敢收留你。” 月溪认命的随他进去,本来还以为这里荒郊野岭里面肯定比不上宫里,没想到一进去看到的却是如一个房间一般,装饰精美被褥齐全,与外面的萧瑟天差地别,云子辰拉着她坐下说:“好了,别气了,和我住一起那么丢人啊?” “不是丢人,是害怕,这次又有多少人盯着我啊,你在外面能不能对我冷淡一点,最好冷冰冰的。” “不能。”云子辰很坚硬的回到,“我宠你就是要天下人都知道。” 月溪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刚到围场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累了,早早的就休息了,好有精神对付接下来五天的围场生活。 第二天月溪刚起床就看到云子辰换了一身衣服,昨天的常服被他换下,换上了一身金色盔甲刚醒的月溪被他晃的有些睁不开眼,待习惯之后再看,笔挺俊逸的身子散发着英气,那平常只有面对她时才有的温和也在盔甲的承托下透出一股英武,这如果在别人面前该是何等的威武啊,突然不想让他装着盔甲出去了,万一招蜂引蝶怎么办。 一旁的云子辰见她醒了却一直在发呆,走过来弯下腰看着她笑着说:“怎么了?一大早的发什么呆啊?”月溪盯着他许久,这样的他比往常更迷人了,突然鼻子一热好像有什么流淌出来,把云子辰吓了一跳,赶紧传来御医看,吕御医把脉之后只说她火气太重,开了一副去火的药就出去了,云子辰见她从一起床就盯着自己没说话,然后流鼻血这会子又满脸通红的样子,隐约猜到了,憋着笑说:“起来洗漱吧,我去叫人送早膳来。” 月溪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脸更红了,太丢人了不过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而已嘛,这都能流鼻血,以后还怎么见人。 云子辰走到帐篷外看着守在外面的雪兰说:“去拿早膳过来。”雪兰呆呆的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良久,平常见皇上都是威严肃穆的,第一次见他如此英武,如天神下凡一般,回过神去端早膳了,端进帐篷的时候看到他雪兰又忍不住的心跳加快,放下东西之后就出去了,月溪只顾着自己脸红,也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吃着东西又看到云子辰那一脸骄傲的样子,脸不禁又烫了起来,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吃东西,可是没多久就听到他憋笑的声音,生气的放下筷子说:“不吃了。看着你来气,出去透透。” 云子辰看着她的背影又是一阵好笑,待平静后唤进人来把东西捡了,出了帐篷去找人,转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想了一下来到云子恒的帐篷,掀开帘子果然看见月溪在里面逗孩子玩,走进去在身穿白色盔甲的云子恒对面坐下,云子恒看着他问:“你怎么惹月溪了?进来以后就好一顿损你。” 想起早上的事又忍不住笑起来,看着月溪瞪了过来又收起笑脸说:“没事,这丫头早上不好好吃早膳,让我给教训了一顿。” 云子恒看着他的眼神明显在说着不信,但还是没说什么,绕过这个话题说起别的,云子辰见时间差不多了叫着月溪:“月儿,我们该出去了,狩猎要开始了。” 月溪却瞪了他一眼说:“你自己去,我在这里哄孩子。” 云子辰拉着她说:“好了,别生气了,我也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嘛。” 月溪下意识的想掐他,可是却发现无从下手只好放弃,跟着他出去了,云子辰让人把这次来参加狩猎的都叫了出来,本来按照以往规矩是个人狩猎,谁打的猎物多最后都有赏赐,后来玉溪烟出来提议让在场的女眷们也参加,不少会骑马射箭的小姐们一天蠢蠢欲动,每次来参加狩猎都是在帐篷里等,与其说是狩猎其实就是郊游,所以玉溪烟此话一出受到不少赞同。 云子辰见民意如此也不好阻拦,只是问玉溪烟:“既然是璃贵妃提议的,那就按你的意思来,璃贵妃打算如何?” 玉溪烟婉转一笑说:“臣妾认为先让有意愿参加的夫人小姐们报个名,然后再分组由几位王爷和皇上做领队,最后哪一队狩的猎物最多哪一队的人都有赏,皇上觉得如何?” 她说完之后云子辰想了一下说:“如此提议到是新颖,那就照璃贵妃的提议来。有意愿的参加就报名,无意愿的就算了,不许强逼别人报名。” 玉溪烟见计谋的第一步成了,高兴至极然后就带着婢女去办了,没多久就拿着一本册子来了,说:“皇上,已经报完名了,一共有二十个,还有就是分组,臣妾觉得抽签最为合适。皇上与几位王爷的箭羽颜色都各不相同,不如就按这几个颜色分组,让夫人小姐们抽,抽到什么颜色就是哪组的。” 云子辰点点头同意了,一旁的月溪却一直有种她是冲自己来的感觉,可是自己刚刚也没报名,该是害不到她。玉溪烟一边报着刚刚参加活动的人的名,听到名字的都抽了签,正在发呆的月溪突然听到玉溪烟叫她的名字,月溪和云子辰几乎是同时看着玉溪烟,云子辰看了一眼玉溪烟之后又看向月溪小声说:“月儿,你不会射箭你凑什么热闹?担心我会被拐跑也不用这样吧。” 月溪瞪了他一眼说:“你胡说什么,我压根没报名。你除了教了我骑马其他的也没教过啊。”骑马还是缠了他好几天他才教的,而且现在自己的技术只限于骑着马慢悠悠的走,跑都不敢跑,果然这次的事情又是冲她来的,玉溪烟在后宫一直是不参与别人的争斗,没想到这次却给她设套,可是她把自己拉去狩猎干嘛呢?难道她打算在狩猎的时候一箭射死她?可是每个人的箭都有标记,她即使动手也很快被察觉啊。 正想着呢又听到玉溪叫她,月溪还在想用什么借口躲过去,却听到云子辰先开口了:“方才朕并未见钰贵妃去报名,为何会有她的名字?” “回皇上,这报名本就是夫人小姐们写好自己的名字然后放桌子上,臣妾刚刚统计名字的时候确实看到钰贵妃的名字,至于钰贵妃什么时候放的,臣妾就不知道了。” “那不是本宫放的。”月溪淡淡的说了一句,希望以此躲过去,可是玉溪烟怎么可能放过她呢,温和一笑说:“贵妃妹妹,既然报了名就不能反悔的,不然是欺君。妹妹说不是你放的难不成还是姐姐我放的么?” “本宫说了,那不是本宫放的,至于是不是你放的怕是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月溪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议论纷纷。 “她肯定是想先在皇上面前卖个乖,然后又说不是她,以此不参加。” “就是啊,现在还想诬陷璃贵妃,这种手段也好使出来,这种人怎么进的宫还那么受宠的呢。” ...... 云子辰听到那些越来越过分的议论刚打算说话,却被月溪拦着:“你不用说了,这次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你一旦说什么那些大臣们又该有话说了,其他人的议论也会更加难听,不就是狩猎嘛,我参加就是。” 云子辰不放心的说:“可是你不会啊,你骑马都还没完全学会,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啊。” 月溪想了想摇摇头说:“没事,她应该只是想找个机会把我暗杀了,她不屑用阴谋手段,否则在皇宫她就动手了,我注意点就行,围场里面也不可能有什么猛兽,我也不往深处走就是了。” 云子辰没办法只好同意了,此时若再说什么,那玉溪烟就会说她欺骗皇上,大臣们就更有理由让自己废她了,现在就求她抽到和自己一队吧,那样把她带在自己身边就不会有危险了。 可是事与愿违,她抽到了云子睿一组.... 第一百四十六章 龙吟国一年按你一度的狩猎开始了,往年都是个人战选出狩猎最多的前三位皇上亲自赏赐,可是今年因为璃贵妃的提议变成了分组战,哪个队狩猎的东西多哪队赢,也许一些夫人小姐们参加。队分为四队,由皇上,烨王,翊王,靖王各带一队,四个队长的箭羽分别是黄色,白色,红色和黑色。 月溪看着手上的黑色竹签,看来天不遂人愿自己在靖王那队,云子辰见状想把月溪换到自己队,却被月溪阻止:“今天的事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不管你是现在不同意这样狩猎,还是把我调队都会被人诟病,我小心点就是,这围场内也不会有什么猛兽。放心吧,我去换衣服了。” 云子辰虽不愿意也只能这样,自己再说什么那些议论又该沸腾了,议论不怕就怕那些大臣又要上折了,自己虽然可以不理那些,可是对月溪的名声也无易,那些文官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可是让她去的话她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云子睿仿佛看出他的担心,走过来说:“放心吧,我让云喜跟着她就是了。” “那她就拜托你们了,这事明显是玉溪烟安排好的,等我回宫第一时间就废了她。” “她是琉璃国的和亲公主,无凭无证的废了她会引起两国争端。”云子睿又拍拍他的肩说:“我尽量不让她遇险,她的胆子你也知道,不会往深处去。” 没多久月溪就换好一身翠绿色的骑装出来了,云子辰迎过去打量了一下说:“月儿真好看,如山间精灵似的。” 月溪红着脸瞪了他一下,走向一边给她安排好的母马旁,熟练的翻身上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精于骑射呢,只有云子辰知道她单上马都学了三天,走到她身边悄声说:“我已经交代好三哥照顾你了,你等会紧跟着他,有他在你不会有危险的。” 骑在马上的人弯下腰亲了他一下,云子辰心情大好的回了自己队里翻身上马,一些文官看见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此次参加狩猎的夫人小姐有十二个,刚好每队三个。月溪抽签抽在云子睿的队里,玉溪烟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了手脚,刚好在云子辰的队里。 一声号角声响起,四队人马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入围场,皇家围场一般是经过清理的,一些大型猛兽是没有,但是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月溪来说一只野猪也是危险,所以自进入围场之后月溪都紧紧跟在云子睿身后,本来还慢悠悠陪着月溪骑马的云子睿看着一只赤麂,把云子辰的嘱托抛之脑后兴冲冲的驭马前行追逐,一路上打猎尽兴,待他想起云子辰的嘱托时已看不到月溪。此时收队的号角响起,云子睿以为云喜带月溪回去了,也没多想带着自己打的猎物回去了。 云子睿回到扎营地的时候看到其他人都回来了,可却没看到那个身穿翠绿色骑装的月溪,本来还笑着和云子恒聊天的云子辰看到就他一人回来,跑过来抓着刚从围场出来的云子睿问:“月儿呢?她不是跟在你身边吗?为何你一人回来了?” “我没看到她啊,她没回来吗?”云子睿边说边看向众人,本来以为他是最晚回来的,他也确实是最晚回来的,其他人都回来了,唯独少了那个翠绿色的身影,云子睿这才发觉事情不好,安慰云子辰到:“没事,云喜跟在她身边呢,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从围场里传来一声熊吼,这声熊吼把两人都吓呆了,围场都被清理过,不会出现熊或者老虎狮子之内的猛兽,突然想到月溪还在围场里,云子睿拉着马回身又跑了进去,云子辰也跑到自己的马面前,翻身上马冲了进去,云子恒见状也翻身上马,看着也拉着马的云子轩说:“你留下,这里要有人主持大局。”然后点了几十个侍卫冲了进去。 本来一直紧紧跟在云子睿身边的月溪见他突然加快速度跑去追猎物,月溪也咬咬牙准备跟过去,可是马却不听使唤跑向另一边,云喜看着两个方向的两个人,想起云子睿的嘱托还是跟着月溪跑了,月溪胯下的马一路来到围场的最边缘处才停下,然后便低着头吃东西任月溪怎么拉都不动,云喜也随后赶到看到地上的东西就知道这是有人蓄意要把钰贵妃的马引到这边,他的马是一直跟着他受过训练的自然不会受引诱,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看着还在拉马月溪说:“娘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那马呢?”月溪也想赶紧回去,可是马不听使唤能有什么办法。 “您骑卑职的马回去,卑职在后面跟着,卑职隐隐觉得这里不太安全。” 月溪点点头下了自己的马,走到云喜的马前,这马比她刚刚骑的马要高大许多,废了许多力气才上去,云喜牵着马往回走,没走多久从林间发出几声吼叫,将只有风声的安静打破,随着吼叫声出现了一头高大的人熊朝他们二人走来,漆黑色的毛布满全身,胸前的白毛形成一个倒“人”字,两只眼睛闪着红色光芒,尖利的牙齿也仿佛闪着寒光。 云喜一边说着:“娘娘小心”一边搭弓射箭射向人熊,尖利的箭插在熊的腹部,也不知道它是因为生气还是疼痛朝天大吼一声,拔下了腹部的箭,人熊的皮毛雄厚箭不仅没伤到它,反而好像激怒了它脚步加快朝着两人而来,月溪见过的最凶猛的野兽也就是上次出宫游历时遇到过的雪狼,此时见到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惊呆了,不知该怎么办时就听到云喜说:“娘娘您快回去,卑职随后赶来。” 月溪这才反应过来,本不想丢下他一人,可是看着眼前的熊云喜一人怕是很难对付,想着赶紧回去搬救兵,刚准备驭马不知道从哪处又跑出来两头体型稍小一点的人熊彻底堵住了路,看着突然又增加的两头熊月溪有些呆住了,待回过神时见到云喜已经被第一只熊抓出了好几道口子,人熊体型庞大皮糙肉厚的云喜即使拿刀去砍,也只伤到它的皮毛,反而激怒了它。 云喜拼尽全力砍杀了那只最大的人熊,给月溪开辟出一条路,挣扎着牵转马朝那边自己刚开辟出来的路,拿鞭子抽了一下马,马嘶叫着跑远,就在云喜以为月溪安全了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发现两只人熊竟然追了过去,看来这熊是经过训练冲着钰贵妃来的,咬牙忍着刚刚被熊抓伤的疼追了过去,到的时候马倒在一旁,月溪被逼的靠在山壁上无路可退。 拿刀冲上去用力砍掉了右边那只挥向月溪的爪子,趁着熊疼的吼叫之时把她从包围中拉了出来,拉着她要跑的时候那断臂的熊回过身一爪挥过来,刚好爪在云喜背上,月溪肩膀也被勾出几道口子摔在地上,云喜忍着背上的剧痛施展轻功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剑刺入那只熊的咽喉处,断臂熊应声而倒,云喜也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月溪确认他只是昏倒之后咬牙站起身赶紧跑,想着先保住自己的命,再带人来救云喜,可是刚跑没几步又摔倒在地上,看着离自己不到一丈的熊,看着她吼叫着,腥臭味袭来,月溪害怕至极腿也发软爬不起来,看着慢慢走过来的人熊,月溪害怕的喊了一句:“子辰救我!!” 话音刚落远处两支黄色箭羽的飞箭齐齐飞来,一支直直插入人熊的脖子处,一支插入人熊的胸口处,熊被劲力带出一丈远,倒在地上血越流越多,嘶吼声也渐渐停了,还在月溪呆楞的时候被拥入一个坚硬又有些冰冷的怀抱,惊魂未定的抬起头看着那犹如天神下凡的人,“子.子辰?” 云子辰心疼的抱着她,声音中都带着颤抖:“是我,没事了,不怕啊。” 月溪紧紧抱着他刚刚的冷静一扫而光大声哭起来:“你怎么才来啊,我好害怕。” “是是是,对不起我来晚了,不哭了啊。”云子辰尽力安抚着怀里嚎啕大哭的人,没多久坏里的哭声突然停了,伸手拍拍她的脸,却发现自己手上满是血迹,这才看见月溪背上几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想起刚刚的一幕若自己当时反应慢一点那月溪就死在了自己眼前,玉溪烟,最好别让朕查到证据,否则那怕是惹起两国战争朕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一把抱起昏迷的月溪对身后跟来的侍卫说:“你们在这里搜查一下,看看这三头熊是从哪进来的,谁放进来的,查不到朕砍了你们。”说完抱着月溪翻身上马带着她回去了。云喜也被抬了回去,云子恒留在原地和侍卫一起查人熊的来源,云子睿一脸愧疚的跟着回去了。 带月溪回到营地的时候有几个人围了过来,云子辰看着也走过来的玉溪烟,眼神充血的瞪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玉溪烟被他的眼神吓在原地不敢动,初遇他时他的意气风发,后来分别时他那如阳光般的笑容,让自己如痴如醉的爱上他。后来自己入宫后随不常见到他,但每次见他时虽庄严肃穆却从没有这样怒视着自己,仿佛与她有血海深仇一般,看到他的眼神心如刀绞。 云子辰看了她一眼之后对一边的姜公公说:“看什么?还不赶紧去传御医?” 姜公公应声跑去御医住的帐篷了,云子辰抱着月溪回帐篷,路过玉溪烟身边时咬牙说了一声:“你最好祈求他们不要找到任何证据,否则朕把你碎尸万段,别以为你是和亲公主朕就不敢动你。”说完抱着月溪走进帐篷,全然没顾身后脸色苍白的玉溪烟。 玉溪烟看着进去的背影,自己不过是想把他从那人的狐媚手段中拉回来而已,怎的就让他如此恨自己了,自己是为了他好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秋风萧瑟树上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皇家围场扎营的地方,明黄色的帐篷屹立在最中间,御医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跑出去,云子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若自己刚刚晚到一会那看到的便是她的尸首,把她救回来一天了,一直未见她醒,御医说她是惊吓过度加上伤口所以昏迷,心疼她的遭遇更加责备自己为什么要带她来,在宫里的话哪会遇到这种危险。 月溪醒来时先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疼,然...... 梁芬像游魂一样走在河边,当走到正大家具城正对面的这个位置时,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用说,旁边的那些人都一个个醒来了,本来他们修炼者作息时间就很有规律的,只是跟着凌宙天变了而已,但骨子里面还是习惯早起早睡的。 这是被规则力量斩断的绝对分割,两个部分的联系纽带,无论是精神还是能量,都被彻底斩断,无法再次关联上,只能想办法再生重塑。 最好的情况,就是唐泽借此寻找到“制造奈非天”的办法,如果他真的掌握了这种技术,这会给日后的战役造成极为深远的影响。 他现在在挖第十四个坑,这个坑是他留给自己的。昨夜过后,唐宁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了。 尔东浩和青婉仅是领了结婚证,还没有举办婚礼,除了b城的一些人以及章晓等人,其他人的确还不知道尔东浩已经娶妻。 按照鲁·高因的地图,安珀和西尼尔穿过寂静的街道,来到了城市的东部地区。 长生者有一个算一个,几乎也全部投入了战场,别说梦皇了,抽调其他奇迹掌控者也是做不到的。 公输欢想了一下,发现了一个令人开心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不用死了,于是心头就松了一口气。 现在基本没有人能够挡住那些洋鬼子,至于长工那些人看到洋鬼子冲进来的时候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剩下的就只是一些丫鬟了。 这名防卫官看起来不像是找事的,但却带了五十多名防卫兵,走来时气势汹汹。 林清寒此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便是他万般不愿承认,他有些鬼点子确实像极了王氏。 所以哪怕攻打者精通玄武阵、熟悉玄武阵的诸多破绽,但也得耗费诸多手脚才能破解。 他佝偻着腰,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可是,头很低,一看就是心虚不已。 他只能无奈的环顾四周,想要找到一点能够慰藉他的东西,就在这时,他眼见着不远处一栋像是房屋的地方,亮起了一点灯光。 木匠的工具可不是轻易就会借给别人的,他们的规矩不比我们少,这把应该不是他自己经常用的那个。 既然霍南城能够拿她老妈威胁她,她怎么不能拿他老爸出轨威胁他? 在短暂接触过天囚镜之后,就了解到天囚镜就有污染人心的可怕副作用。 这一次我们对手远比厉乾坤,甚至是廖天雄和禁魇婆还要强大,就算有灵调局和阴曹地府的势力帮助,感觉想要杀死侯齐天也很难。 “千城。”她唤着他的名字,嗓音里藏着翻天覆地的哀伤,她知道此时仍旧在想着,注定的结局是否真的无法改写。她咬了咬下唇,胸腔起伏着开始深呼吸。 晓组织背后的幕后黑手是宇智波带土,那个曾经在第三次忍者大战中死掉的少年。他掉到了死亡之地和,人间的夹缝中。 “红豆老师,这是觉睡多了吗?为什么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明日香问道。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月溪躺在帐篷的大床上听到外面传来的欢声笑语,本来按往常在狩猎完的当天就会举办篝火晚会,顺便嘉奖狩猎前三名的,可是因为昨天月溪重伤回来云子辰在照顾月溪就没办,今天月溪醒来而且御医也说她没事了云子辰这才下令举办篝火晚会,只是月溪还有伤就没同意她出去,听到外面的欢声笑语月溪有些心痒难耐,第一次来参加狩猎以前都没机会,好不容易参加了还只能躺床上,就在她闷闷不乐的时候乐瑶端着东西进来说:“娘...... 张颂汶四十多岁,样貌一般,名声不显,和周一维是同学,他比较出名的就是业内公认的最穷几个艺人之一。 钱氏这一招以退为进,玩的可真是厉害,不但彰显了自己的大度,又让大家看到了她的孝心,手段还真是高超。 打定了主意,胡氏眼下倒是有些担忧,万一这叶氏不愿意,自己待会儿可要怎么说。 只要老钟配合他们,他们会給他在港岛安排一套房子,另外再給多一百万。 他们持有的东西的确比自己这般的普通人要多得多,而他们的目的却也要更高、所要达成的伟业也同样艰难——他们同是因“求不得”的灾厄而被不断折磨着。 尽管有过心理建设,但简意仍旧不能接受。她想找个无人的地方痛哭一场,却怕老太太发现端倪,稍稍的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去取了药。 帝天羽知道老乞丐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用意,就随身携带星辰剑,好在他的肉体强悍,拿着星辰剑也不是什么难事。 “原理上可以,但是我现在有心无力,重要的是我们镇压的是星神,他拥有星际之力一次失败可能就会让他适应了核心镇压之力,甚至让他参透了镇压之力。星神智计天赋天下无双。当年我输给他不怨!”寻凡摇头苦笑。 太子冷笑着调侃着面前虚长几岁的男子,心里愤恨不已。她的母后才陨落,这些蛰伏在暗地里多年的人已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苏离静静听着这位名义上的老婆的宏伟蓝图,心中也是生出感慨。 食人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有任何的防守动作,样子十分嚣张的朝着我逼了过来,口里还是大声嚷叫着什么。 那大货车的车头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嘴巴,同时发出了咆哮的声音,那喇叭叫得更响了,瞬间便是朝前方开去之时,猛然张大嘴巴咬了过去。 杨晴雪的手才刚要触到车门,王云聪一脚踩下油门,红色法拉利犹如火焰一般窜了出去。 虽然这一次依然没有发现偷袭者是谁,不过却通过敏锐的听觉,透过杂乱的声音,秦龙听出了偷袭者的步伐规律。 本以为自己会被当然毙命的大筒木羽洛,诧异的看着被打穿的伤口,那里并没有流出受伤时该有的血渍,反而只是冒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很是温暖,别说是生命流逝的迹象,就是最基本的疼痛感都没有。 作为备份资料,秦唯一的dna基因组谱图也将被工作人员收录进光脑系统。 而且大海皆知,除非对方违约,不然此事已经定了,就算他是海军元帅,也无法擅自没有理由,剥夺此时千劫的身份。 “这不正好,省得来骚扰我。”苏月婵淡淡地回道,却不经意间看了看窗外。 黑瓶在一旁对二胖子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往里。”就好像是在跟白痴解释最简单的问题一样平淡。 巴塞给我准备了二套麻布衣服,此时身上的这套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于是我脱了下来,扔给泰桑让他洗了凉起来,一个下午就干了,自己则穿上了另一套。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十月的京城已经有些寒风刺骨的寒冷,辰夕宫内一个男子小心翼翼的眼前的女子上着药,女子的右肩上几道狰狞的伤疤显的格外恐怖,云子辰每次看到她肩上的伤总会想起那日自己骑着马到那里时看到的场景,若自己当时迟疑一点那她就会死在围场里,第一次后悔什么都依着她,第一次后悔没早点为了她解散后宫。 上完药之后云子辰给提上衣服,“御医说你的伤马上就好了,等好了我给寻来最好的祛疤膏,一定把你养回以前那样洁白如玉的样子。” 月溪系好腰间的衣带转过身看着他说:“刚刚我都和你说半天了,你听进去没有?” “听见了,可是我不想这么放过她,她这次下手比白芙蓉多次下手都狠,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哪还有命在这里给她求情。”云子辰现在想起那日自己赶到时看到的场景就有些害怕。 “可是真杀了她,她的父兄该举兵了,我们把她驱逐出皇城就行了。” 云子辰看着她笑着说:“傻月儿,她的武功出入皇宫轻而易举,以后她跑回京城行刺你怎么办?所以她不能放。” 月溪看着他坚决不可商量的样子,晃着他胳膊撒娇道:“你让我处置她好不好?子辰~~” “好了好了,任你处置,你啊是吃准了我对你心软。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云子辰无奈的揉揉她的头说。 “当然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既然你答应我任我处置了,那我现在就去看看她,回来一个多月她也被关了一个多月,再不放她出来她该憋疯了。”一边说着一边穿上鞋子。 云子辰拉着要走的她不放心的说:“你伤还没好全呢,万一她又对你动手怎么办?” “我伤早好了,对啊,她又对我动手怎么办?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月溪双眼亮闪闪的盯着他看。 云子辰撇开头不看她那仿佛带着祈求的眼神说:“我不想见她,见到她就恨不得杀了她。” “那我自己去,这么久了她该冷静下来了。” 云子辰看着她的背影咬牙,你再求求我给个台阶有那么难嘛,现在搞的我跟没面子,不跟又不放心,面子和媳妇谁重要?这还用想嘛,自然是媳妇。云子辰叹口气跟上了小跑着出去的月溪。 华羽宫 玉溪烟坐在榻上看着外面被风吹下的最后一片落叶,自围场回来一个多月了,按理从围场回来的第一天不就该处置她了嘛,可现在一个多月他也没处置自己,是舍不得我嘛?那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被那个女人缠着不许放她吗? 从外面走进来的拭剑看着自己主子的样子不免心疼,端着茶走过去,“公主,喝杯水吧,回来这些时候你一直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玉溪烟端起漂浮这几片茶叶沫子的茶,这是茶?白水才差不多,自己堂堂琉璃国嫡公主,对他一见钟情硬要和亲,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可嫁过来以后随不常见他,可也没过过现在这种日子,吃食比一些宫女还差,现在连茶叶都没有,这是那个女人交代的吗? 拭剑见她一直端着茶不喝,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管是在琉璃国还是嫁到龙吟国主子何时受过这些委屈,“公主,奴婢已经传信给国主了,他一定会修书过来叫皇上放了你的。” 玉溪烟抬头浅蓝色的眼珠露出一丝惊恐,“谁让你传信的?本宫的困境不过是一时的,你给父皇传信让他担心,他万一一着急举兵来犯,那皇上肯定会恨本宫的。” “可是公主,您在这里受如此大的屈辱怎么能不告诉国主啊,国主和太子那么疼您,一定会给您讨回一个公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他们疼自己所以才不敢给他们传信啊,若因为她一人造成生灵涂炭那自己就是罪大恶极了,刚准备叫拭剑追回信件,可是看到外面跑进来一个人,看清是谁只后坐起来打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髻,端坐起来,即使现在落魄了也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更不想让那个女人看笑话。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进”依旧是清冷高贵的声音,即使落魄也绝不能丢了琉璃国公主的气势。 门打开走进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眼睛大而有神仿佛有星辰一般,可是玉溪看到的却是她身后的男子,他依旧与自己第一次遇见他时的那般耀眼,每次看见他自己眼里到容不下任何人,可他眼中却只有别人。 “皇上和钰贵妃大驾光临,本宫的华羽宫当真是蓬荜生辉啊。”话说完就一直盯着月溪身后的云子辰,希望他开口与自己说句话,那怕是赐她死。可他却一直未说话,只是宠溺的看着那个毫不客气坐在她身边的钰贵妃,然后端起她刚刚放几子上的茶喝了一大口,自己喝了不够还端着茶杯喂皇上喝,皇上居然还自然而然的喝了,喝完之后她还大声的打了一个嗝,如此粗俗之人居然还得他如珍宝般的疼爱,而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人居然还宠溺的给她擦去嘴角的水渍。 见此一幕玉溪烟怒不可遏一拍桌子:“钰贵妃大驾光临到底有何事?就为了和本宫炫耀皇上如何宠爱你?” 月溪笑的一脸害羞的说:“哎呀不好意思啊,一高兴忘了这是在华羽宫,还以为在本宫的辰夕宫呢,习惯了,公主莫见怪。” 话音刚落一旁的乐瑶差点笑出声,这娘娘是要气死璃贵妃嘛,这话不就是说自己在辰夕宫经常这样,所以才如此自然而然嘛,那个女子听见自己心爱的男人对别人与对自己是天差地别不生气啊。 玉溪烟气的差点拍案而起,但还是冷静了下来,想喝口茶发现茶已经被他们喝光了,一甩手帕看着月溪说:“钰贵妃到底有何事?无事就回去吧,本宫的华羽宫容不下你。” “赶你出皇宫。”月溪简单明了的说出了此次来华羽宫的目的。 玉溪烟笑的美艳无方的说:“本宫是琉璃国的和亲公主,皇上不下令你凭什么赶本宫。” “溪烟,皇上亲自下旨的话你不愿意也不会离开对嘛。” 玉溪烟见她突然的亲昵有些不习惯,抽回被她拉着的手说:“既然知道何必多费口舌。让我死比让我出宫容易的多。” 月溪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她说:“你是不是认为只要弄死我,或者一直呆在宫里他就肯定会爱上你?” “没有你的话他....” 月溪打断了她的幻想,笑着说:“没有我的话他肯定早就爱上你了?可是你比我早进宫三年,他为何没爱上你?还有你凭什么认定他一定会爱上你?就凭你是一国公主?” “全是因为你的狐媚勾引他才会被你迷的如此,不顾朝政,甚至还要解散后宫赶我出去。我哪点比不上你?你出身青楼也就罢了,甚至还....” 月溪再一次打断她的话:“甚至还与别人有过婚约,珠胎暗结无意小产导致以后再难有孕对嘛?” 玉溪烟不懂她为何说的如此从容,照一般的女子早就无颜见人,甚至自尽了,难道从青楼出来的都如此不要脸吗? 月溪见她点头坐了起来,也无刚刚的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了,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仿佛看到了许多许多年前,“若可以谁不想选择出身?你从小在皇家出生,在父母兄长的宠爱下长大,你在宫里锦衣玉食,我在想着今晚继母会不会给我留下一碗喂狗的饭给我,你在尚衣局挑拣布料想做几件新衣服,我却穿着继母不要的衣服在山上砍柴,你在习武我在割猪草,冬天你在温暖如春的宫殿里看书习字,我在结冰的河面洗衣服赚取家用,平常做事慢了一点便是一顿毒打。你们认为被买入青楼是万丈深渊,我却如获新生。若可以选择我也想出身高门大户,每日只知绣花扑蝶,每日只要习修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们人人笑我出身青楼,不配入宫,可是你们谁想过青楼女子也只是为了活着而已,我们不是出生就自甘下贱,你去问问那些青楼女子,她们谁不想脱离苦海,她们谁不是被无良亲戚或者人贩子卖进青楼的。” 玉溪烟看着她的样子,自己第一次如此正视她,自她进宫以来自己和其他人一样看不起她,世人都认为青楼女子是不贞不洁的,可她们也是被逼无奈啊,眼前这个女子好像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狐媚祸国之人,自己难得真的误会她了?可是这些和她与别人珠胎暗结有什么关系?她还是抢了自己所爱之人啊。 月溪歇了一会从回忆中拉回情绪,看着她接着说:“至于我与别人珠胎暗结。你怎知当初的我就一定是自甘下贱勾引孟大人?当初的我们是有父母之命的,只是他入京后被公主看上,为保护我被逼娶了公主。而且他那时候并不知道我怀孕了,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是孟大人的妾室。至于皇上,你自己问问他我可对他使过何手段,是他先追求我在先,我也认为自己出身青楼配不上一国之君多次拒绝他,可是是他自己不死心,还有你又怎知现在的我不是真心爱慕他?你凭借自己想象就认定我是狐媚祸国之人。可你现在行刺,加害我,惹的皇上大怒要惩治与你,将来还有可能引起两国争端,这次好像是你祸国。” 玉溪烟这才正视起自己这次为何行刺与她,真的是因为她狐媚惑主吗?可她自进宫以来没做过一件祸国殃民的事啊,她跟着皇上上朝,皇上批阅奏折她在身边,带她从正门入皇宫,各种的不符规矩,可是这些皇上不同意她也不能拥有啊。自己这次到底是为了所谓的替皇上清理妖妃还是自己的嫉妒心作祟? 第一百五十章 窗外寒风卷走最后一片落叶,皇宫里一座充满异域风情的宫殿,这里本来是除辰夕宫外最华贵的宫殿,可是因为宫殿的主人犯错,下人被打发走了现在的华羽宫显得有些萧瑟凄凉,在殿中的榻上坐着两女一男,一个冷艳高贵的女子此时她的蓝色眼珠也有些暗淡,她在思考着这次的刺杀到底是出于私心还是自己认为的为百姓着想。 月溪见她听进去自己的话了,抬头看着一旁的男子说:“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杯茶好不好?” 云子辰有些不放心她自己在这里,如果玉溪烟一生气把她杀了怎么办?月溪却摇着他的手臂撒娇到:“你去嘛,她不会杀我的。” 玉溪烟看着走出去的背影,他真的是无条件的在宠着她,可是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她到底比自己强在哪了。 月溪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她心里的疑问,“你是不是在想他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明明你各方面比我强的多,人也长的比我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比如你,你爱他什么?容貌?天下比他俊朗的人不是没有。才华?论武功烨王爷比他强,论学识翊王爷比他好。你爱他什么?” 对啊,自己爱他什么?在琉璃国向自己提亲的多如过江之鲫,比他俊朗的,比他优秀的不是没有。也许就是那日他帮了自己,然后在阳光下笑着说:姑娘的一身好武艺,当真令人佩服。自那时起自己就喜欢上了他,游历一年回国之后死活要求和亲,进宫之后虽不常见他,甚至他连碰都没碰过自己,可自己却一直爱着他。以前宫中其他嫔妃都与她一样不常见皇上,所以自己也一直没觉得有什么,只当他是累了所以不愿碰她。可是自钰贵妃入宫后他如何如何宠爱钰贵妃,时不时的传入她耳中让她有了危急感,白芙蓉多次陷害她自己也有所耳闻,那次被钰贵妃被白芙蓉罚在雪地里跪着,自己甚至也隐隐希望她死在雪地里,可白芙蓉下手多次也没害死她,甚至把自己弄成了良媛,所以自己才会被嫉妒蒙蔽心智,做出今日之事。 突然想明白了一切的玉溪烟看着旁边巧笑倩兮的月溪说:“你让他出去,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怕,但我相信你不会再杀我。入宫后第一次见你虽然你不怎么搭理我,我入宫两年与你相处的也不多,可我一直认为你是那种正人君子,不屑于小手段的人,否则以你的心智我早就死在你手下了。以你的心智能力不该在后宫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你该有一片属于你自己的天地。” 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自己以前最向往的就是江湖生活,游历四海,只是遇上他之后便忘记了以前的抱负,甘愿做一只笼中之鸟,可是就这样离去真的甘心嘛? 抬头看着那眼中仿佛有星辰的女子,“你是不是想把我哄出宫?好霸占他一人?你是不是怕我还留在宫里他有一天会转变心意爱上我?” 月溪被她的话逗笑了说:“我没有非把你哄出宫,这宫里多你一个不得宠的妃子不多,至于霸占他,他对我的心意你也看见了,不是我霸占他,是他根本不愿,至于其他的嘛,我信他不会。” “既然如此自信为何非要把我赶出宫?”其实她也想明白了,只是还有些不甘心罢了,从小自己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唯独那个人,而那个人却视她如草芥,待眼前的女子如至宝。 “我说了我没有非要把你赶出宫,你现在是不得不离开回母国劝你的父兄,你知道他的心性,若他把你打入冷宫或者赐死那引起的便是两国争端。我只是不想看见百姓生灵涂炭罢了。你若是白芙蓉我今日劝都不会劝你,我也不想看见一个巾帼英雄被困于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你不是一般女子。”月溪说完之后看着端着茶进来的人,然后和玉溪烟说:“我知道你只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输在一个出身,容貌,才能皆不如你的人手里,他现在在这里,你心中有任何的不甘,疑问都可以问出来。” 端着茶进来的云子辰看着榻上的两个女子,他俩刚刚说什么了?又关他什么事? 玉溪烟看着穿着明黄色衣服,面容俊秀的男子,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却肯为了这个青楼女子伏小做低,心中的不甘好像也不重要了,却还是问出那个自己一直压在心底里的问题,“我比她到底差在哪里?她能得你如此宠爱,对我却不屑一顾。” 云子辰把茶放下看着她说:“朕没说你比她差啊,你各方面都比她优秀,可朕只爱她,不管她是何出身,还是以前的经历,朕只爱她一人。这次也是她一直求朕放过你,不然但凭你害她差点丧命熊掌之下朕就会把你碎尸。朕不知你为何会来和亲,你是你父皇最宠爱的女儿,琉璃国也不用依附龙吟国,和亲更是可有可无,朕当时想着即使和亲送来的也该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或者是封一个王公贵族的女儿做和亲公主,没想到却是琉璃国嫡出公主。自你进宫你也看见了朕极少来后宫,见你也不过十次朕想不明白你为何对朕如此深情?” “你忘了?我入宫前我们就见过啊。”玉溪烟脸色煞白的看着他,他居然忘了那次的初遇。 云子辰回忆了一下以前,可还是没想起来以前遇见过她,“何时何地?” “那年我第二游历龙吟国,在南苑城,那日我正教训一欺负良家妇女的地痞,没想到他的随从从后偷袭于我,是你出手相助,我把那地痞扭送至府衙,可是那个知府却惧怕地痞身后的势力不肯受理,甚至还听地痞的要把我打一顿,是你亮出身份救了我。出了衙门我向你道谢,你却夸我侠义心肠,还夸我武艺好。那日阳光下的你在我眼里格外耀眼,我对你一见钟情,回国就求父皇以和亲之名把我许配给你。你封我做贵妃,还许我协理六宫之权,我以为你也对我有情,只是被她迷惑了而已。怎的你现在又说不记得我了?”玉溪烟眼中含泪,那浅蓝色的眼珠在眼泪的承托下显得更加令人心疼。 月溪也瞪着云子辰说:“负心汉。人家对你深情几许,你居然不记得人家了。” 云子辰想了许久才想起那被自己遗忘的事情,“朕封你做贵妃是因为你是和亲公主,位份太低你父亲会生气,其实按你的身份做皇后都绰绰有余,那年来说和亲的使者也是要求皇后之位,可是那时的朕心中已有月儿,朕的皇后之位也想让她来坐。使者看和亲地位不如所愿又要求你有协理六宫之权,那是后宫中也无可协理之人,所以朕同意了,并非是与你有情啊。” “既然你心中早有她,那为何我入宫两年她才入宫?这只是你找的借口罢了。” “朕何必找这种借口,朕离开南苑城时途径瑞城遇刺,是月儿救了朕,从而识的她,她被抛弃时朕当时也在场,所以她所经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朕都是陪着她一起经历的,就是那段时间朕爱上她的。至于为什么你进宫两年她才进宫,那时的她心中无朕,被朕的一道圣旨逼离京城,否则她会比你还早进宫,甚至你都不会进宫。是她离京后朕以为她不会再回来,觉得娶谁都一样所以才同意和亲的。” 玉溪烟伤心欲绝的看着他,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可有可无的,甚至连替身都算不上,看着一旁喝茶的月溪,伸手朝她而去,却被云子辰挡下,“朕说过,不许你再动她一下。” “皇上,放开她,她没想杀我。”月溪从从茶的雾气中抬起头看着玉溪烟说:“对嘛?要杀我你早就动手了,不必等到他来。” 玉溪烟放下手看着她说:“是我输了,以为只要杀了你他就会回头。可我没想到他从来没喜欢过我,甚至把我忘了。如今他不惜与琉璃国交恶也要为你讨回公道,我出身高贵又如何,武功超群又如何,我样样能比过你,唯独他我输给了样样不如我的你。你们走吧,也放心,琉璃国不会举兵。” 月溪见达到自己来的目的,挽着云子辰走出去了,刚踏出门却听到后面的人说:“你最好天天跟在他身边,否则我总有一天会回来把他勾到手。” 月溪回过头看着她说:“你做梦,他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你做梦都得不到他。”然后拉着云子辰气呼呼的走了,刚刚还信心满满,此时却有些谎了,那个男人遇见对他如此情深的女子不会心软呢。 玉溪烟看着几乎是拖着云子辰走的月溪笑了,好像隐约知道了云子辰为何如此喜爱她了,她出身青楼从从没有自怨自艾,反而任性的活着,活的如颗小太阳,照亮着身边的人,入宫两年多次遭白芙蓉陷害,她却依旧保持着一颗善良的本心。 一旁的拭剑看见自己主子笑有些奇怪,刚打算问她怎么了,却听到她说:“拭剑,收拾东西吧,我们回家。”对,回家,那里有疼爱她的父兄,这里已无她的立足之地。 “收拾那些东西啊?当年您是十里红妆嫁过来的,那些嫁妆我们两人带不回去啊。皇上也不会派人送我们的。” “收拾一些常用的衣物,带足盘缠即可,还有我的剑别忘了,其余的就送人吧” 那些东西就算作自己对她的赔礼吧,这次确实是自己不对,差点害了她性命,她却还为自己求情。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月溪气呼呼的拉着云子辰从华羽宫出来,这人怎么这样啊,自己好心好意的劝她,她居然还要抢她的人,可是这次好像是自己抢她的人在先啊,不对,云子辰又没喜欢过她,怎么能是抢呢。月溪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又吵了起来,就在她生气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笑声,扭头看过去怒视着还在笑的人,“听见她对你这么深情你很高兴是吧?听到她有一天会回来你更高兴是吧?” 云子辰见她打翻醋坛子的模样觉得可爱至极,揉揉她的头说:“我是高兴你为我吃醋。她再对我深情,我还不是被你握在手心里了?” “那当年我没救你的话那现在你对我的宠爱是不是就是对她的?”月溪撅着嘴看着他问 云子辰听到她充满傻气的问题笑着说:“傻月儿,当年你没救我的话我早死了,何来的对别人的宠爱。” “也对。”月溪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叉着腰说:“那当年你没去瑞城就不会遇刺,也就没有我救你的事,你是不是就宠别人了?” 云子辰微微弯腰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我是命定的夫妻,没有瑞城的遇刺我也会在别处遇上你,爱上你。当年你若没救我那就是国丧,不能举行科考,那样的话孟星阑也不会上京赶考,那现在的你是不是在他怀里?” “额....我饿了,我们回去用午膳吧。”月溪说完就跑着走了,云子辰见她说不赢自己就跑的样子摇了摇头,看着身后目瞪口呆的一群人说:“看什么看,没看见钰贵妃走了啊,还不赶紧跟上。”说完就跟着那个跑远的人追去。 身后的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是皇上的随从吧?跟着皇上是理所当然的,皇上没走他们自然不能走,怎么还要挨骂啊。姜公公宽慰他们说:“皇上宠爱钰贵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有什么的,赶紧跟上吧,不然就真的要挨训斥了。”说完又带着他们跟了上去。 云子辰追上月溪的时候却见她在御花园爬树,这丫头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走到树下看着树上的人说:“月儿,你干嘛呢,也不怕摔了。” 月溪头都没低的说:“摘果子,这上面的果子都没人摘,多可惜啊,而且红彤彤的一看就好吃。” “月儿,你现在是钰贵妃,能不能注意点仪态?别人看见该笑话你了。再有你想吃什么果子没有?还用得着你自己爬树摘啊。”云子辰看着树上摘下一个果子就咬了一口的人有些担忧,到不是害怕她摔了,是怕她吃了不干净的果子闹肚子。 月溪看着树下的人一边吃一边说:“怎么嫌弃我了啊?玉溪烟还没走,你现在去找她还来得及。” “月儿快下来,想吃我让人给你摘就是了,我是害怕你摔了。”一边说着一边紧张的看着树上的人,月溪见他担忧的样子,叹口气摘了几个果子抱在怀里,然后跳了下来,没错是跳了下来,刚好落在她怀里,倒也不是她跳的准,是云子辰接的好,把她放下生气的盯着她说:“你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么高你也敢跳,不要命了是不是?” 月溪一边走一边说:“越来越唠叨了,跟个老头子似的,真该让玉溪烟看看你这面,说不定她早就跑了。” 云子辰见她不仅不知道错,还嫌弃他唠叨生气的喊了一句:“月儿!!”月溪怕怕的站住脚,回过头看着面上带着怒气的他吞了一下口水,刚准备开口哄他,却被他一把扛起放在肩上,然后气冲冲的走回紫薇殿,路上遇到打量着他们的人都被云子辰一句:“看什么看,再看朕挖了你们的眼珠子。”吼了回去 一路把她扛回紫薇殿,紧随其后的姜公公赶紧让所有人都下去了,云子辰把她扛到偏殿放下,才看着她说:“有胆子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月溪本想求饶可是一张嘴说的却是:“越来越唠叨了,跟个老头子似的。”说完就捂住了嘴,看着眼前更加生气的人,迟早死在这张嘴上,张嘴准备哄他,他却把自己放到在他腿上卧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朝着她臀部用力打下去,这是自己刚进宫时不听话他教育自己的方式,可是他已经好久没这样打过自己了。 打了十几下之后放开她,把她扶起来刚准备教训她,却见她泪流满面的,瞬间气消了,刚刚还想着给她一点教训的人手足无措的哄着她:“月儿,你别哭啊,我错了我不打你了,也不生气了。” 月溪抽噎着看着他说:“你刚刚还在玉溪烟面前说多爱我,现在又打我,我不活了,我要去瑞城。” 云子辰听到她要去瑞城,这和自己打不打她有什么关系? 月溪咬了一口剩的最后一个果子说:“星阑哥哥从来不打我,不像你天天欺负我。” “月儿,你这话说的好没良心,我那天天欺负你了?还有你说过不让我吃孟星阑的醋,现在你又要去找他,是要彻底气死我嘛?” 月溪也止住了假哭,看着他说:“反正你也万岁,气少一百年也还有九千多年。” 云子辰无奈的看着她说:“一万年也得被你气没了。你不是说你饿了嘛,我让人传午膳。” 月溪看着叫人传膳回来的人说:“你不生气了?” “看见你的眼泪什么气也消了,不过以后不许从那么高跳下来了,以后想爬树也必须是我抱着你上去。以往你从秋千上跳下来我就觉得心惊胆战的,这次从树上跳下来我魂都差点没了,结果你还嫌我唠叨。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边说边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月溪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说:“好了,以后都不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啊。想逗逗你嘛,我也知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云子辰叹口气搂住了她,这辈子是彻底栽她手里了,不仅舍不得生气,每次一见她的眼泪再大的气都消了。 没多久雪兰就带领几个宫女端着午膳进来了,看着他们抱在一起的样子眼神暗了一下,又立即恢复正常,摆完膳食之后又行礼到:“皇上,娘娘午膳好了。” “嗯,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了。”云子辰挥手说到 “奴婢给皇上和娘娘布菜吧。”雪兰看着气度不凡,清逸俊朗的云子辰不免耳朵有些发烫 云子辰和月溪都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云子辰还是挥手说:“不必了,朕与钰贵妃喜欢独处,你也去用膳吧。” 雪兰有些不舍的行礼出去了,云子辰看着出去的人说说:“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婢女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比花蕊的眼力差多了。” “我怎么没觉得?我觉得她挺好的啊,可是小丫头刚入宫,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吧,我们用膳吧,我都饿了。”说完就一屁股坐在饭桌旁,云子辰见她粗俗又无礼的样子宠溺的笑笑,也在她身边坐下。 两人甜甜蜜蜜的用完午膳,叫人收了以后雪兰又上了两杯茶,端起茶刚喝一口姜公公就走了进来,看到雪兰也在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月溪看出他的为难让雪兰下去了,姜公公这次说:“皇上,娘娘,璃贵妃不见了还留下了一封信。”因为皇上还没下旨废她,所以姜公公只能还称她璃贵妃。 对于她的离去月溪心中早已有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也没想到她还会留信,而且信封上还写着是给她的,玉溪烟要留信不也应该是留给云子辰嘛,为何会留给她?拆开一看:我回国了,一定会劝住父兄百年内绝不侵犯龙吟国,库房之物就当留给你的念想。来日我一定会回来,到时候与你再一决高下。 月溪看完信知道最后一句是对云子辰说的,但她还有些疑惑,“她库房里的东西留给我干嘛?” 云子辰看着她一笑说:“我怎么知道,不过她库房里的全是当年她的嫁妆,以她的身份好东西肯定少不了,这次你这个小财迷该高兴了。”然后看着姜公公说:“传旨下去,璃贵妃玉氏突染恶疾暴毙,追封皇贵妃以皇贵妃之礼厚葬于皇陵。”姜公公点点头去了。 “你干嘛要下一道这么一道圣旨?直接说她回母国不就行啦?” “她不是普通人家送进宫的女子,她是一国公主直接说她回母国了,会让其他两国的人猜测她是被休弃了,有损琉璃国的面子。直接说她死了琉璃国还可以说她是璃贵妃的同胞姐妹,保全了面子。” 月溪听完他说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看着他说:“你今天忙嘛?不忙和我一起去收了她库房里的东西吧,这次发大财了。” “再忙也要去见证你发财的光荣时刻啊,走吧,朕的财迷钰贵妃。”说着就站起来带着她去华羽宫。 华羽宫库房里,月溪看着满满一库房的东西不禁有些看傻了眼,这玉溪烟当初嫁过来是该是多大的场面啊,这么多箱宝贝,这都够一个城的百姓用一辈子了吧。这么多东西带回去多好,偏偏便宜了她,一边看着一库房的宝贝一边奸笑起来。然后看着云子辰说:“这么多宝贝都给了我,我库房里的东西现在是不是比你还多了?” 云子辰见她两眼发光的样子叹了口气,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这么财迷呢,“是,你现在比我还富有,以后我都要靠你养着了,看够了吧?我让人把这些运回辰夕宫。”然后便吩咐外面的人把这些悄悄运回了辰夕宫,不然被别人看见的话又该对她议论纷纷了。 小番外:玉溪烟回国后劝住了要举兵为她讨回公道的父兄,而后开辟了江湖上的一个门派——落花宫,专收被无良亲戚和人贩子卖入青楼的姑娘,亲自教授武功,且专杀负心汉和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人,三年时间便发展成了江湖上最大的门派,在江湖上有着很大的威望,其他三个国家的人都有所耳闻,只是他们没想到落花宫的宫主居然是那个早年便香消玉殒的琉璃国嫡公主,龙吟国的璃皇贵妃。 第一百五十二章 隆冬腊月的京城大雪纷飞,整个皇城也如裹上了一层雪白的厚棉被,行人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做洒扫的太监那怕手冻的通红也依旧卖力的扫着积雪,都想着扫完这点就可以回到温暖如春的房间了,一想到这个扫把挥舞的更加卖力了。 外面是滴水成冰而紫薇殿中却是温暖如春,因为钰贵妃畏寒所以皇上下令多点了两个火炉子,所以在殿中那怕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寒冷,月溪坐在云子辰的身旁抱着她的胳膊有些昏昏欲睡,云子辰依旧认真的处理着政务,姜公公走进来看到坐在龙椅上昏昏欲睡的钰贵妃,压低了声音说:“皇上,闵大人来了。” 云子辰头也没抬轻声说:“让他进来吧。” 一身风雪的闵堂走进温暖如春的殿中,背上瞬间出了一身薄汗,拍去身上的落雪走进偏殿的书房,看到与贵妃又靠在皇上手臂上昏昏欲睡,若是一般臣子看见了必定有又话说,可是皇上比这还宠爱钰贵妃的事他都见过,这有什么的呢,压低了嗓音说:“皇上,除夕快到了,微臣拟好了这次的名单,请您过目。” 自上次与月溪出游把闵堂带回来之后,他就顶替了原本孟星阑的位置,做了礼部尚书,也有不少大臣有异议认为他晋升速度太多,不适合做礼部尚书,云子辰也知道他们为何反对,无非是自己想坐上这个位置,不过他还是力排众议提了他做礼部尚书,上任小半年他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且彻底把礼部里面的人大换血了一次,把那些只会阿谀奉承不干实事的人都换掉了,虽惹了其他官员不满,云子辰却很高兴,愈加重用他。 “拿来朕瞧瞧。”云子辰依旧是头也没抬的说。 闵堂拿着册子上前两步,把册子递给了云子辰,云子辰打开前后看了一遍说:“嗯不错,再加上一个人。” “不知皇上要加谁?微臣这就写进去。”朝中二品以上的官员差不多都写进去了,皇上还要加谁?闵堂疑惑着。 “吏部尚书孟星阑。”云子辰此话一出姜公公还闵堂都忍不住抬头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月溪瞌睡也醒了,也抬头盯着他,云子辰见他们都盯着自己问:“怎么有什么问题?” “微臣不敢,只是孟大人他...”闵堂虽然不会反对他的决定,但还是忍不住问。 云子辰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自己这个决定确实太突然了,也未与其他大臣商议,可是若和他们商议白丞相肯定会带着群臣反对,自己这次就是要打他们应该措手不及,看着姜公公说:“传旨下去,孟星阑与公主感情不合,貌合神离,现特赐两人解除婚约,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另外提孟星阑为吏部尚书,即日回京。” 姜公公呆愣了一下,又连连点头去了,然后云子辰又看着闵堂说:“名字就按朕刚刚说的加。”闵堂也领旨下去了。 月溪呆愣楞的看着他,很奇怪他今天的决定,提孟星阑做吏部尚书他以前就和自己提过,但是解除婚约是怎么回事?难道脑子发烧烧糊涂了?想着就伸手放在他额头上,温度刚刚好啊。 云子辰拿下她放在自己额头的白嫩小手,亲了一下说:“我正常的很,没发烧。” 月溪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说:“你没发烧下这样的旨干嘛?他做吏部尚书你和我说过,只是解除婚约,你同意云清言也不会同意吧?她万一告到太上皇那里呢。” “她找不到父皇,这种小事父皇也不会管。至于为什么解除他们的婚约,还记得上次你被章美人下毒嘛,他为了你跋山涉水寻解药,也是他不顾危险下悬崖才药,他当时就求我解除他们的婚约,我答应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等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你又和他演戏,我就更不想解除他们的婚约了。现在时机合适,你也不会跟他跑了,所以这次我就成全他吧。”云子辰一边说一边看着窗外,仿佛看到了那日那个傲骨铮铮的男人跪下求自己解除他和公主的婚约。 “你不怕云清言杀进京城和你拼命啊?她一直想霸占孟星阑。”月溪笑问。 “放心,她现在入不了京城,没有我的旨意看守行宫的不敢放她。只是孟星阑回京后你离他远点,他现在没有婚约了,谁知道他还会不会起抢回你的心思,你有心软,万一又被他打动了带着我给你的东西和他私奔,我就人财两空了。”云子辰假装很严肃的看着她说,其实眼中满是笑意。 月溪看出他眼里的笑意,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罢了,很配合的说到:“那就看看当初他答应我的十里红妆还有没有,有的话我就考虑一下。” “他还答应你十里红妆了?那我许你二十里,比他多一倍。”云子辰有些骄傲的说。 月溪好笑的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说:“人家是大婚时的十里红妆,我们不早就成亲了嘛。” “那是你以钰妃的身份入宫,我给你一场只有自家人看到的拜堂而已,等我册封你为皇后时一定给你一场让天下女子都艳羡的典礼。”云子辰说完之后双眼发亮,仿佛看到了她身穿皇后吉服向自己走来的模样。 月溪看着他不似开玩笑,愈加感动,这人真的是给了自己天底下最好的宠爱,依偎在他肩上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跑了,毕竟后宫里的钰贵妃锦衣玉食,出入都有人伺候,才不去做什么尚书夫人呢。” 云子辰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宠溺的揉揉她的头,然后继续看着奏折。月溪也依靠在他肩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云子辰见她睡着了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心疼的看着她,每到冬天她都特别贪睡而且手脚冰冷,御医说是寒毒的原因,她入宫两年多,御医依旧没研制出解药来,一想到这个自己都有些恨那个所谓的皇姐。 三天后,瑞城落凤山行宫。 孟星阑和云清言同时跪在地上听面前的太监宣读圣旨,太监读到最后的时候收起圣旨,打算给孟星阑,却见到地上两人的脸色各不相一,云清言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怒火,怒视着身边的孟星阑。而孟星阑则是一脸的错愕,提不提官对于他来说不重要,可是皇上为什么会突然解除他与公主的婚约?自己上次在荆棘山时虽然求过,可那只是说自己死后不是嘛,怎么皇上突然同意解除了? 接下圣旨安排好从京城来宣旨的小太监休息之后打算去安排好衙门里的事,皇上说即日启程那自己必须三天内就要动身了否则就是抗旨,刚走没几步就被人拦住去路,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人,眼中的厌恶都快溢出眼眶了,看着她说:“让开。” 云清见他现在连一个字都不愿和自己多说的样子更加生气了,指着他鼻子骂道:“你现在高兴了是不是?忘恩负义,没有本公主何来你的今天,你居然和皇上请旨与我解除婚约,你以为和我解除婚约了你就可以和那个贱人在一起了是不是?你别痴心妄想了,你现在痴痴念念的都是她,她早就忘了你,使狐媚手段勾引皇上,她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亏你还时时刻刻想着她。” 孟星阑看着眼前如疯妇一般的女人,眼中寒光乍现盯着她说:“忘恩负义?公主与我有何恩?拆散我与溪儿,害死我与她的孩子,还多次下手陷害于她。给我下药与你圆房,大肆豢养面首给我戴绿帽子。这些事情那桩是恩?至于负义,我这辈子只欠溪儿一人,也只负了她一人。如今我与你无任何关系,公主以后好自为之。” “我到底哪里比她差?她不过是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嚼青楼女子,只知攀龙附凤的女人。”云清言几乎是吼出来的。 孟星阑回过身抓起她的手说:“那你这双玉臂多少人枕过?你的这张朱唇又多少人尝过?溪儿她是生活所迫被买入青楼,你是自甘堕落豢养面首,和你比起来她不知道干净了多少倍。至于你哪比她差,我还是那句话,你连她的一个手指都比不上。公主....哦,不对,是郡主,你自己就好好享受你左拥右抱的生活吧。”说完再也不理身后云清言癫狂的大吼大叫,直径离去回了巡抚衙门。 孟星阑一路来到巡抚衙门,此时的他觉得一身轻松,自从和云清言成亲那天起,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入得衙门师爷楚溪见他神清气爽的回来,难道皇上这次给了他什么赏赐?可是他也不是爱好那些金银之物的人啊,笑着迎上去问:“大人今日何事如此开心啊?” 孟星阑被他一问收起心情,挂上和往常一样温和的笑容,只是笑容未达眼底,看着他说:“无事,皇上调我回京了而已。楚师爷,以你的才华能力做我身边的师爷实在是屈才了,所以....” “所以你打算辞退我?可是我于功名利禄无任何兴趣,做你身边的一个师爷也从未觉得屈才。若大人嫌我做的不好,我离去便是,何必找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我。”楚溪看着他眼中满是伤意,他对自己无意也就罢了,现在还要辞退他,他对那个女子眼中满是柔情,可是对别人却无情至极,他身边的婢女也是因为是那个女子送来的原因,所以他对那个婢女才会温柔几分,可是谁都看的出来他对那个婢女也无任何情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的才华不该被埋没,应该在朝堂发光发热,为百姓谋取福祉。”孟星阑叹口气劝到。 “做你身边的师爷我从未觉得被埋没,在你身边辅佐不也是为百姓做事嘛。” 孟星阑见他坚决的样子,又叹了口气然后说:“方才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把,你去处理一下事务,新任巡抚明日便会来,交接完事宜之后就启程回京。” 第一百五十三章 孟星阑交代完楚溪事宜之后便回了房,自从来到瑞城之后自己一直居住在衙门里,其他事情可以交给别人,只是卧室密室里的东西他从不假手于人,不单单是害怕别人会毁坏里面的东西,更是害怕被一个嘴不牢的人看见,传扬出去对她又是一场风波,自己放不下她是自己的事,连累了她便是他的罪孽了。 踏进房门看到一个窈窕女子正在给他整理衣物,花蕊对自己的心意他早已知道,也感动不已,可是自己实在无意娶妻,也许就像当初许下的诺言,若有负于她便永无后嗣,孤独而终吧。 走进去开口叫她:“花蕊。” 正在整理房间的花蕊听到后面的声音不由得心跳加快,回过身看到依旧温文儒雅的人不禁红了脸,屈膝行完礼之后说:“孟大人何时回来的?奴婢竟一丝都未察觉,这个时候了大人用过午膳了嘛?奴婢去给大人拿午膳。” 孟星阑见她这样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不忍开口,可是不开口不就耽误了她一辈子嘛,不愿娶妻是他自己的事何必拉上一个无辜的姑娘陪着他呢,压下心中的不忍还是开口说:“花蕊,皇上已经调我回京了,你也收拾东西与我一同回去吧,回京之后你就回她身边去,以后不要在服侍我了。” 花蕊一听笑容凝结在脸上,扑通一声跪下说:“孟大人,可是奴婢那里做的不对吗?您说我一定会改的,大人不要赶奴婢走。” 孟星阑叹口气把她扶起来,又退后了两步说:“花蕊,你对我的心思我知道,可我心中只有她,无意娶妻,我对你也无意,你跟在我身边只会蹉跎年华,回去她身边她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大人,奴婢不求什么,只求做您的婢女而已,求大人不要赶奴婢走。”花蕊是一边哭一边说的,她知道大人心中只有娘娘,她也没想过要抢娘娘在他心里的位置,只是想做他身边的婢女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孟星阑看着她这样有些心软,她对自己的心意自己看在眼里,可是自己对她毫无情义,若心软再留着她不就是害了她嘛,“你起来吧,我意已决,回京后你就回她身边去吧,她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以后也不必跟着我了。你去收拾行李吧我还有事。” “大人....”花蕊欲再说什么,却被他挡住说:“好了,我意已决不可回转,你收拾东西去吧。” 花蕊见他这样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当初他留下自己就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跟着他近半年从未走进过他心里,他心中只有娘娘,突然好羡慕娘娘,她不仅有皇上的宠爱,孟大人心中也一直只有娘娘,自己现在连他的婢女都做不了了,本想求他留下自己,可是想起娘娘说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也差不了多少。他心中无你跪再久也是无用,罢了,怨只怨自己不如娘娘,屈膝行礼道:“奴婢告退,望孟大人以后觅得良人,奴婢不会再缠着大人了。”说完忍着眼泪出去了。 孟星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忍,可是再不忍也得这么做,不然就是毁了她。花蕊姑娘,望你以后能寻得一个真心疼爱你的人,也许我这辈子只能做个负心汉罢,负了她也负了你。 几天后。 紫薇殿中,月溪如往常一般坐在云子辰身边,只是今天的异常的无聊,缠着认真批阅奏折处理政务的云子辰给她讲故事,云子辰放下笔无奈的看着她说:“月儿,我自小看的便是有关治国谋略的书,没看过那些异志猎奇的书,不会讲故事。要不然我给你讲讲怎么治理国家,给你讲讲有关谋略的故事?” 月溪一把推开他说:“就你讲的那些就是催眠曲嘛,那是什么故事。我要听妖魔鬼怪的故事,你不会就去看了讲给我听。” 云子辰一听到要听妖魔鬼怪的故事眼中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情绪,只是很快掩去揉揉她的头说:“月儿乖,我没时间看,你喜欢的话我让姜公公去给你寻几个说书先生来给你讲。” 没时间?他学做点心,发簪的时间都有,怎的看书的时间没有?而且看他眼神好像不是没空学,反而是一种其他的情绪,可是到底是什么呢?月溪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坏笑着说:“皇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不是没空看,是害怕吧?” “怎.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害怕这个,别胡说八道。”嘴上说的强硬眼睛却不敢看月溪,只是低着头看奏折。 “你怕鬼对不对,哈哈哈,终于让我抓到你的弱点了。”月溪想通以后笑的特别大声。 云子辰看着她咬牙说到:“我没有,我是真龙天子,怎么可能怕鬼。” 月溪却不理他依旧笑的特别大声,等她终于笑够了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看着他说:“你为什么怕鬼啊?很少有男人怕鬼的吧?” “我都说了我没有,你再胡说我打你屁股了啊。”云子辰这次是红着脸说的,第一次发现有比鬼还可怕的人,那就是他眼前的女子。 月溪却无所畏惧的看着他说:“你这叫恼羞成怒,给我讲讲吧,你为什么害怕啊?” 云子辰把手上的奏折一摔,站起身不理她出了书房门,明知道我害怕还问,平常白宠你了。 月溪见他出去了,看着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吐了一下舌头追了出去,走到门口却没看见他,问了门口守着人知道他去了御花园,赶紧追过去,看到他身后跟着姜公公站在御花园的假山边,前面就是已经结冰的湖水,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追过去说:“皇上,怕鬼不是丢人的事,跳湖死了变成鬼才是最丢人,最恐怖的事。” 云子辰瞪了她一眼,走进一边的暖阁里关上了门,将月溪和姜公公都关在了门外,抱膝坐在地上,没有吩咐所以暖阁里的地龙并没有点起来,地上的冰冷刺骨,可是云子辰仿佛没感受到一般。 月溪看着越来越生气的他吐了下舌头,然后看着一旁的姜公公,皇上从小就是姜公公伺候,照顾,他应该知道皇上为什么怕鬼吧,讨好一般的朝姜公公笑笑,姜公公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叹了口气说:“娘娘,皇上不是怕鬼,他是有那片走不出去的阴影。” “什么阴影?难不成他小时候真的见过鬼?”月溪看着姜公公问。 “也可以这么说吧,皇上八岁那年,翊王爷调皮,非拉着皇上去皇宫外的乱葬岗探险,那天晚上只有他们两个去了,发生了什么奴才也不知道,只是那次回来以后皇上就发高烧烧了好几天,太后天天守在床边衣不解带的照顾皇上才慢慢好转。可是皇上好了没几天,晚上靖王爷又装鬼吓唬皇上,这次皇上病了一个多月才好转,翊王和靖王也因为吓唬皇上,被太上皇关了半个月的禁闭。从那以后皇上就特别怕妖魔鬼怪的东西,娘娘您别在吓唬皇上了,再把皇上吓出个好歹来。”姜公公心疼的说完之后看着里面抱膝坐在地上的云子辰,皇上小时候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都是这样坐着,自登基后他就没这样过了,娘娘怎么这么调皮啊,明知道皇上害怕还和他开玩笑。 月溪听后让姜公公先回去了,然后敲了敲门说:“皇上,把门打开吧我不吓唬你了。”里面的云子辰好像没听见她的声音一眼依旧抱膝坐在地上。 月溪见他不理自己,心中终于愧疚起来,真是的,知道他害怕就算了呗,非要吓唬他,现在报应来了吧,心中这样想着,可是看到里面抱膝而坐,一脸落寞的人,心中不仅有愧疚还有心疼,叹口气推了一下门,果然推不开,围着暖阁挨个的推了一下窗户,推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月溪突然有些讨厌打扫暖阁的人了,忘记一个窗户不关又不会有人责罚,干嘛这么认真啊,幸好推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推开了。 从一旁挪过来一个到她膝盖的花盆,踩着花盆翻了进去,蹲在云子辰面前刚准备开口说话,却见他扭过头不看她,月溪摇了一下他的手臂说:“皇上,别生气了,我以后不笑话你了。” 云子辰依旧不理她,月溪在他面前坐下,揉揉他的头说:“子辰,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保证不这样了好不好?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开口,月溪也没办法了,只好用那招百用百灵的招数——哭。 云子辰看着眼前又哭了起来的人,皱眉看着她说:“你吓唬我你还好意思哭?你还讲不讲理了?” 月溪瞬间收了眼泪,笑着说:“你不理我我就哭,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真的不吓唬你了。” 云子辰没说话,只是把坐在地上的月溪抱起来放在一旁垫着厚褥子的椅子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抱着她,只是不在说话了,月溪感受到他的底情绪,觉得他这样也不是办法,人不就是应该直面自己的阴影嘛,看着云子辰柔声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为什么又会怕鬼啊?我知道你不是怕鬼,以前每次打雷下雨的时候我吓得抓着你说,外面有两个孩子来找我索命,你都是安慰我是错觉。你那时候怎么不见你怕鬼啊?” 云子辰苦笑一下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害怕?我若和你一起害怕的话谁哄你?你哭成那样我心疼比害怕多,所以我只能压下心底的害怕哄你啊。至于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别问了。”说完低着头不看她 月溪摇着他胳膊说:“你说说嘛,说出来你就不害怕了,你信我,你看我现在不是也不怕打雷下雨了嘛。” 云子辰叹看口气,说起了那天的事.....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天元二十年七月十五中元节,夜班三更皇城外的乱葬岗一片寂静,只是偶尔有几只乌鸦瓜瓜叫,为乱葬岗添上一片恐怖之色,乱葬岗入口走进来两个孩子,一个唇红齿白像个小姑娘的男孩子紧紧的抓着他身前的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的衣摆,语气中带着哭腔说:“哥,我们回去吧,我害怕。” 那个稍微大点的孩子心中也有些打鼓,只是假装不害怕的说:“有我在怕什么,看你这个胆子一点都不像父皇的儿子,皇姐的胆子都比你大。” “可是哥,这里这么黑,还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回去吧,不然父皇知道了该生气了。”小云子辰哭着和前面的云子轩说。 此时还是三皇子的云子轩,回过头打开他揪着自己衣服的手说:“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和太学里的那些人都打了赌,今晚要到这里冒险,还要带东西回去证明我的胆量,别跟着我一天到晚跟个女孩子似的胆子那么小。”说完不管身后的吓到脸色苍白的云子辰,快步离开。 被云子轩甩开的云子辰突然听到一声乌鸦叫,吓到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待他回过要找云子轩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往前追去追了半天也没找到他,脚下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摔在地上睁眼却看到一个雪白的骷髅在眼前,吓得他连滚带爬的跑远了,待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路了,转了许久也没找到出去的路,抱膝坐在一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可是树上时不时传来乌鸦叫的声音,让只有八岁的云子辰觉得毛骨悚然。 埋着头哭了起来,因为二哥说只要他跟着来了,胆子就会大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害怕不会哭,会和父皇一样厉害勇敢,他也想变得像父皇那样厉害,所以就跟来了,二哥明明说会保护他的,为什么他自己跑走了?哭着哭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听到有人喊四皇子的声音,以为是宫里的人来找自己了,应了一声,可是却再也没听到声音,转身想过去找那个刚刚叫自己的声音,可以一回头却看到一个骷髅头在自己眼前,嘴巴还一张一张的叫着:“四皇子。” 云子轩抛开云子辰之后到处找一个能代表他胆量的东西,看到地上的骷髅头觉得这个最合适,捡起来之后打算回去,却没看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云子辰,找了一大圈才在一个角落找到他,看着手上的骷髅头坏心思起来了,把骷髅头举在眼前叫他,等他转过身看的时候,却晕了过去。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他背回皇宫,放好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之后才开始叫人。 云子辰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母后趴在床边睡着了,听见动静沐柔醒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见烧退了松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瘦了一圈的儿子说:“子辰,饿了吗?娘叫人给你拿晚膳来。” 云子辰看着自己的母亲,那天晚上的害怕终于倾泻而出,抱着她哭了起来,沐柔心疼的抱着这个自小就胆小,像个女孩子的儿子柔声哄到:“好了,不怕了啊,你爹已经罚你二哥了,不怕了啊。” 在沐柔的细心照顾下云子辰慢慢走出那晚的事情,晚上独自一人在房间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阴森森的声音,掀开床帘却看到一个无头的穿着白衣服人在床边飘来飘去,嘴里一直喊着:“四皇子,把头还给我。”声音阴森恐怖,然后一声尖利的喊叫充斥在皇宫里。 待沐柔和云墨赶来时就看到云子辰缩在床角哭泣,而云子轩和云子睿在一旁哈哈大笑,而这一次云子辰病了一个多月才渐渐好起来,云墨也狠狠的打了云子轩云子睿一顿,关了半个月的禁闭。病好之后云子恒去哪都带着这个弟弟,时间一久别人都以为他不害怕了。可是没人知道每年到七月十五中元节这天,是云子辰最害怕的时候,七月十五这天一入夜就害怕的蜷缩在被子里,那怕现在的他是大权在握的帝王,可他还是会害怕啊,他可以治愈月溪心里的害怕,却治愈不了自己。 月溪看着眼中闪着泪光的云子辰,看着他还有心有余悸的样子,突然想到自己还未入宫时他天天出宫去找自己,入宫后也是天天和她歇在一起,可唯独七月十五一入夜自己就见不到他,去找他也被姜公公拦着,知道他为什么独在七月十五这天消失愈加心疼,宽慰到:“子辰,你害怕的不是鬼,你只是不敢面对那次的阴影,我们今天晚上去乱葬岗探险吧?” 云子辰略带怒气的看着她说:“你刚刚还说了不会再吓我,现在你又要我带你去探险,我不会再信你了。”说完就离开了。 月溪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子辰啊,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想就不存在的,你其实怕的不是鬼,而是那次的阴影,这次我一定要治好你,让你不再害怕,想着就跟在他身后回去了。 刚回到紫薇殿,打算哄他却看到姜公公走了进来,说:“皇上,孟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云子辰心情依旧有些低落,可是却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特别是孟星阑,月溪看着他强作精神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更加确定了要帮他走出阴影。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钰贵妃。”孟星阑一进来就跪下行礼,看到那个坐在皇上身边的女子好像比上次见时胖了。 “爱卿平身吧,以后吏部的事就交予爱卿了,还望爱卿莫要让朕失望。”云子辰语气平和的看着他说到,那怕他进来后第一眼看向自己身边的人,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压下去了。 孟星阑从地上起来后说到:“微臣定当尽心竭力处理好吏部所有事宜,不让皇上操心。” “爱卿舟车劳顿定是十分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其他事情明天再说。”云子辰也没有精神再与他客气来客气去。 孟星阑没有离开,而是说:“微臣还有一事想和钰贵妃说。” 月溪见他有事和自己说,从自己想计划中回过神,看着他说:“孟大人有什么事就说吧。” “花蕊姑娘是娘娘的贴身婢女,微臣带在身边多有不便,还请娘娘召回花蕊姑娘。” 孟星阑说完之后月溪看着他许久,见他坚决,叹了口气说:“花蕊这段时间有劳孟大人照顾了,本宫等会亲自去接她回来,大人请回吧。” 孟星阑行完礼出去了,月溪看着一旁的云子辰刚打算开口说话,却见他说说:“你去吧,我还有政务要处理,不陪你了。” “刚刚我说的事....”月溪的话还没说完,云子辰就打断她的话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到时候害怕别找我就行。”说完就低头看你奏折。 月溪叹了一口气出去了,云子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委屈,她明明知道自己害怕,为什么还要带着他去,她害怕时自己都哄她,她为什么不哄呢? 月溪出宫后没有直接去孟星阑的府邸,而是一路来到翊王府,门口守门的见过她几次就没拦让她进去了,月溪一路来到留月轩,看到流月在哄孩子却不见云子轩,走过去和他哄了一会孩子才开口问:“流月姐姐,翊王爷呢?” “每天这个时候他都在书房,你找他有事啊?”流月看着她问,月溪单独来过好几次翊王府,也没听见她要找王爷,怎么今天要找他啊? “有,而且是大事。”说完就走出留月轩,走向书房。 正在书房看书的云子轩听到有敲门声,自然而然的开口让人进了,只是进来的却是从没来过他书房的月溪,看着她说:“弟妹今日怎么来本王的书房了?流儿在留月轩呢。” 月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我知道,我来就是想问你,吓唬子辰好玩吗?” 云子轩被她说的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这些天见都没见过他(云子辰十五岁那年云子轩还政之后为避嫌就没再上朝,除非是云子辰病了或者有事离京他才会回到朝堂。),怎么吓唬他了?抬头看着脸上带着一丝怒气的月溪说:“弟妹,冤枉人不太好吧?本王这些天都没见过子辰,怎么吓唬他了?” “我说的是你们小时候乱葬岗探险。” 月溪说完之后云子轩有些呆愣住了,这都多少年的事了?子辰不是早就没事了嘛,怎么又提起这个?想让弟妹替他出气?“弟妹,你听本王说啊,那次之后父皇已经打我们一顿了,打的我们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伤刚好又被罚关禁闭半个月。你不能光听他的啊。” “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你知不知道他到现在还有阴影,每年一到七月十五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晚上不敢睡,也不敢见人。” 云子轩听月溪说完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说:“不会吧?这都多少年了?他胆子没这么小。”说完低头继续看书,可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现在想起来是有些不对劲,自他登基以后每年到中元节这天,他白天好好的照祖制祭祀,祭天一切流程都好好的,可是一入夜就找不到他,本来按祖制皇宫是要放河灯的隆重不亚于白天的祭祀,可是却从来都是找不到他,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皇上不喜欢这个,渐渐的也没人去找他了,而是由他主持,没想到子辰却是因为小时候的事在害怕啊。 一想到他现在的阴影也是因为他而起的,那时候见他一天到晚像个女孩子似的,就像锻炼他一下,没想到却给他造成了阴影,云子轩抬头看着月溪说:“弟妹来找本王肯定是有办法了吧?说来本王听听。” 月溪把计划说了一遍,云子轩听后看着月溪说:“你这招比我当年吓他还狠啊,不怕他吓出点什么毛病啊?” 月溪笑着说:“他不是害怕,他是不敢面对自己的阴影罢了,放心吧。”话音刚落两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坐在皇宫的云子辰突然打了个寒颤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夜半三更云子辰被一声乌鸦叫吵醒,转个身心想皇宫里为何有乌鸦,可是转了身之后觉得不对,今天的床不似平常柔软反而很硬而且很冷是怎么回事?睁开眼一看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紫薇殿的寝殿里,也不在辰夕宫,而是一片荒郊野外瞬间惊醒,打量着四周这里既陌生又熟悉,这里不就是自己噩梦的来源——乱葬岗嘛?为何自己会在这里?今天好像不是中元节,自己不应该会做这个梦啊,难道是白天和月儿讲了那天的事所以自己又梦到那个地方了? 就在云子辰想着如何能醒来的时候却见到一个女子,巧笑倩兮的走来拉着他的手温和的说:“这里就是你的噩梦,我们不该逃避而是要去面对。” 云子辰看着眼前的人,今天的噩梦这么好?还让月儿陪着我?正想着呢突然看到一个角落蹲着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只是他抱膝低着头看不到他的样子,突然一个人站在那个孩子的面前,举着一个骷髅头喊着:“四皇子。” 云子辰拉着身边的月溪说:“月.月儿,我.我们快.快走。有.有我在你.你别怕。”一句话说的七零八碎。 月溪见他自己害怕的一句话都说不好却还在保护她的样子特别感动,拉着他慢慢上前,牵起他颤抖的手想拉着他去揭开那个骷髅头的真面目,却被云子辰挣脱不敢触碰,月溪看着他温和的说:“子辰,我们看看这个鬼到底是谁,他为什么找你。” “我不要,他那么吓人,揭开了惹他生气怎么办,月儿我们快走,走远点他就追不上我们了。”云子辰说完就要拉着她走。 月溪却站在原地温柔的说:“也许他并不恐怖,甚至还很可爱呢,也许他只是一个捉弄弟弟的调皮哥哥呢。我们轻轻的拿开这个,就看一眼。”边说边牵起他的手,她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云子辰不再挣扎,月溪温柔的声音给他一种安全感,让人不由信任她,伸着颤抖的手慢慢靠近那个“鬼”做这小时候不敢做的事。 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八年前他八岁的时候,伸着稚嫩的小手去拿开那个吓自己的骷髅头,却看到那个带着自己来乱葬岗探险的哥哥,他现在只看到眼前对他做着鬼脸的那个十一岁正是调皮时候的云子轩,没有看到身边那个带领他直视自己阴影的月溪,哭着拉着云子轩的衣摆哭着说:“哥,这里好恐怖,我们回去好不好?” 正常世界的云子轩看着拉着自己衣摆哭泣的云子辰有些愧疚,没想到自己小时候的调皮却给他带去了近二十年的阴影,他做着至高无上的皇帝,却依旧害怕着小时候的那场经历,看着这个已经二十六岁的弟弟哭的像个小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哄他:“看你吓成这怂样,来的时候你还说要练胆,变成像父皇那样勇敢的人呢,走了,不过回去不许告诉母后,不然以后都不带你出来玩了。” 云子辰点点头拉着他的衣摆要走,突然不知道那飘来一点粉末,他就不省人事了。月溪收起荷包说:“好了,回去准备下一场戏,这场戏挺圆满的。” 云子轩扶着被迷晕的云子辰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弟妹,着招真的管用嘛?不会再给他造成什么阴影吧?给他造成了近二十年的阴影我已经很愧疚了。再把他吓出个好歹来,我又要挨揍了。”云子轩想起小时候父皇的那顿胖揍身上仿佛又疼了起来。 “不知道。看他命吧,不过他以后的噩梦应该里会加上我,那样的话也许就不是噩梦了吧,快走吧我刚刚下的药不多,他提前醒了怎么办。”月溪刚走两步就听到后面几乎是惊吓的声音。 “不知道?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这招肯定管用嘛,怎么现在又说不知道了?他可是你亲夫君,你就不怕把他吓出个好歹啊。”云子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月溪回过头看着云子轩说:“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现在实施还来得及。” 云子轩想了想谄媚的笑着说:“我觉得这招挺好的,弟妹我们快回去吧,子睿肯定等着急了。” 月溪转过身朝着来时的路回去,云子轩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扶着的云子辰,第一次觉得这个弟妹这么恐怖,比子辰刚登基时自己面对的那些豺狼虎豹还恐怖,以后不能得罪她。 云子辰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自己刚刚果然是在做梦啊,可是为什么梦里却听了月儿的话去拿开那颗骷髅头呢?拿开之后自己看到的好像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妖魔鬼怪,而是扬着恶作剧笑容的云子轩,转个身打算再睡,却没看到本该躺在自己身边的月溪,坐起来打算去找,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睡前的紫薇殿,而是自己小时候住的瑞合殿,刚打算下床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无头人在自己面前,吓的他本能的尖叫出声,眼前的无头人扭动着说着:“四皇子,把头还给我。” 时间仿佛又回到十八年前,只是这次尖叫之后却没人过来抱着他安慰他,想起乱葬岗的一幕想着既然乱葬岗是二哥,那这个应该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吧,伸出稚嫩的手颤抖的扯开白布,却看到自己二哥三哥正在做着鬼脸吓他,把白布一扔生气的说:“哥,在乱葬岗吓我不够,现在还吓我。” “谁让你这么胆小,不过被我吓一吓就病了这么多天,我不是想着带子睿给你练练胆嘛。”十一岁的云子轩和十岁的云子睿看着他得意的笑。 云子辰爬下床准备打着两个吓唬他的哥哥,可是却见一个女子点燃了蜡烛,走过来看着他说:“看清楚你阴影下面是什么了嘛?看到是自己哥哥还害怕吗?” 云子辰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看着眼前刚刚还是小孩现在却是成年男子的两个哥哥,这才回过神,自己早已不是四皇子,而是龙吟国的皇上。想起刚刚经历的事情,才惊觉其实自己不是怕鬼,只是不敢面对小时候的阴影罢了,生气的坐在床上看着月溪说:“吓唬我好玩吗” 月溪调皮一笑说:“挺好玩的,我一直认为你是无所不能的,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有弱点,而且还是小时候的阴影。”然后又弯下腰直视着坐在床边的云子辰说:“刚刚你自己也看清了那个阴影下面是你两个调皮的哥哥,并不是你想象的妖魔鬼怪。所以还害怕吗?” 云子辰傲娇的一扭头说:“害怕。” “那让他们两个道歉呢?为了小时候的调皮而给你制造了十八年的阴影道歉。我知道你不害怕了,只是想要迟到的一个道歉罢了。”月溪说完之后就直起腰看着一旁的云子轩和云子睿。 两人一脸愧疚的在他身边坐下,一左一右把云子辰夹在中间,然后把手搭在云子辰的肩上,云子轩先开口说:“子辰,不是弟妹说我们真没想到当年的调皮给你造成了这么久的阴影,我们为小时候的调皮道歉。那时候的你胆小的像个女孩子,我们想着给你练练胆,可是我们没想到你会害怕。”云子睿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歉。 云子辰傲娇的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谁说我害怕了,我演给你们看的而已,我是皇上真龙天子,怎么可能怕这个。”然后回过身打算拉着月溪回去,可是转身之后却空无一人,刚刚的三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门外敲门声响起,按理他们应该会解散所以人不许靠近啊,外面是谁敲门?云子辰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门,门外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一个特别高的帽子的人,脸色煞白吐着长长的舌头翻着白眼盯着他,嘴里喊着:“四皇子~~~”空灵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云子辰叹口气看着他说:“大哥,是你吧,你怎么也和月儿一起胡闹啊?”话音刚落就听到后面的声音:“皇上,你和谁说话呢?”云子辰回过头,刚刚凭空消失的三个人又在他身后站着还奇怪看着他。 云子辰指着门外所:“月儿,这人又是你请来吓我的吧,我说了我不害怕了,你赶紧让他走吧。” 月溪笑笑说:“皇上,你这样就别吓我了,外面哪有人?”其他两人也附议的点点头。 云子辰有些僵硬的回过头看着门外,刚刚的人不见了,双目瞪大又回头看里面,却发现里面的三人又不见了,身后又传来空灵的声音:“四皇子~~”冰冷的空气袭击着云子辰的脖子,让他寒毛竖起,本能的想叫出声,可是想起月溪的话,吞了下口水回过身,直视着外面的人,一把打掉他的帽子,扯掉他的假舌头,眼前的果然是画着大白脸的云子恒。 云子辰刚打算说话就听到后面月溪的声音:“我就说这招管用吧,你们还不信。”云子轩云子睿点头称是。云子辰看着外面的云子恒说:“大哥,你怎么也和他们胡闹啊。” “我是看他们都吓过你,我不吓吓心里不舒服。”云子恒说完之后走进来看着他说:“小时候就像个女孩子一样胆小,现在做皇帝都做十多年了胆子还这么小啊,也不怕弟妹笑话。” “她早就笑过了,你们怎么都跟着她胡闹啊,你们到底是我哥还是她哥。”云子辰怒视着三个无良哥哥。 月溪没理他的生气,让三个王爷先回去了,然后看着云子辰说:“还怕嘛?还怕的话我们明天再去乱葬岗探险啊。” 云子辰看着眼前狡黠的女子没好气的说:“好,明天吓死我,你守寡。”说完就扔下她走了,不过心中却满是对她的感激,若不是她的话直接心里的阴影还不知道多久才能消失,每年中元节自己躲房间里害怕无助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第一百五十六章 景延十八年腊月三十,皇宫里张灯结彩焕然一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唯独辰夕宫里的花蕊,仿佛没感受到这节日的气氛,情绪低落,还时不时的走神,月溪看着她叹了口气,让其他人都出去以后拉着她坐下说:“花蕊,你从孟大人府中回来半个月了,天天如此无精打采的,人都瘦一圈了。你天天这样也不怕伤了身子,不过一个男人罢了,值得你这样作践自己吗?” “娘娘,奴婢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啊?让孟大人如此嫌弃奴婢。”花蕊哭着说完之后直直的看着月溪。 月溪揉揉她的头说:“我们花蕊人长的漂亮,性格可爱,做事也是顶好的。他也不是嫌弃你,他是不喜欢你罢了,一个人不喜欢你你做再多,再优秀也是无用。你看璃贵妃她是琉璃国嫡公主,从小受的教育便是最好的,而且武功也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可是皇上还是不喜欢她,难道她还能逼着皇上喜欢她?你与孟大人只能说是无缘吧,你的姻缘不在他那边,看开点,说不定没多久就有一个比他还优秀的人来求娶你呢。” 花蕊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说:“奴婢变成娘娘这样孟大人是不是就会喜欢奴婢了?” 月溪看着她无奈的叹口气说:“那他喜欢的是花蕊还是花蕊变成的我?花蕊,想让一个人喜欢你,要做的不是去变成他希望的那个人,而是成为他心里的人,懂了吗?”花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月溪心疼的搂着她说:“花蕊是我对不起你,我当初就不该把你送过去。别哭了,过段时间我给你寻摸一个比他还优秀的男子。我们花蕊值得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这时外面走进一个人,调侃到:“姐姐,世上最好的男子不就是皇上嘛。”花蕊见到有人来赶紧站起来,和娘娘平起平坐是大不敬的,平常娘娘宽容也就罢了,可是当着外人必须遵守规矩。 月溪瞬间红了脸,瞪着走进来的人说:“小铃铛觉得皇上是世上最好的男人?那姐姐成全你,今天晚上让皇上去妹妹宫里。” 苗荌摆摆手说:“那么好的男人还是留给姐姐吧。姐姐,夜宴快开始了,我们去吧。” 月溪虽然还有些不放心花蕊,可是看看外面的天,确实时间差不多了,花蕊的事也不是一天就能劝好的,叹口气站起身和苗荌一起去太极宫,月溪本不想带花蕊去,可是把她自己丢在辰夕宫又有些不放心,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前思后想还是带着她了。 夜晚太极宫里歌舞升平,喜庆一片,跟在月溪身后的花蕊下意识的看向那个温文儒雅的人,看到他挂着适宜的笑容接受来自同僚的恭贺,恭贺他升为吏部尚书,而孟星阑也规规矩矩的回着对他的恭贺。看着他依旧那么温和的笑容,花蕊情绪忍不住又有些低落。月溪感受到身后人的不对劲,知道她是看到孟星阑心里又难受了,往后一点说:“你出去歇会儿吧,让雪兰进来。” 花蕊点点头出去换了雪兰进来,夜宴正常中又带着些不正常,让月溪觉得不正常的便是靖王爷,前几天还好好的他今日却一直和皇上拼酒,月溪叹了口气也知道他是为什么,三天前惜月姐姐出嫁了,嫁的是她那个青梅竹马,至于她那个青梅竹马为什么这么多年没出现惜月姐姐没说。三天前她大婚的场面很盛大,听说自那天开始靖王爷就天天借酒浇愁。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子辰陪靖王爷喝酒喝的有些多了,刚好夜宴也差不多结束了,云子辰最后一丝清醒按的部就班的说着恭贺朝臣和百姓的话,宴席散后月溪让人把靖王爷送回去了,又叫人扶着云子辰回紫薇殿,踏出太极宫才想起来花蕊从刚刚出去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了,扫视一圈没见到人,以为她先回辰夕宫了就没多想。 带领人把云子辰扶回到紫薇殿,月溪看着烂醉如泥躺在床上的云子辰叹了口气,来到紫薇殿茶水房想给云子辰泡杯醒酒茶,刚泡好一个辰夕宫的宫女跑了过来说:“娘娘,倾月姑娘来了,还哭的特别伤心。” 月溪一听倾月突然来了,还哭的特别伤心把醒酒茶往身后的雪兰手上一放说:“你把茶端给进去让皇上喝了,本宫等会就回来。”说完就带着小宫女跑向辰夕宫,没注意到后面连端着茶的手都激动到发抖的雪兰。 雪兰看着跑远的月溪,然后看看手上的茶,想起寝殿已经喝醉的云子辰,激动的眼眶都有些红了,手也有些发抖,把茶放下掏出她时时刻刻带着的一个瓷瓶,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茶花味飘荡在空中。 月溪一路紧跑慢跑的回到辰夕宫,倾月姐姐平常很少进宫找她,怎么今天大晚上的还进宫了,小宫女说她哭的特别伤心,认识姐姐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她哭,一边想着一边走进辰夕宫,刚进去花蕊就紧随其后跑进来还眼睛红肿,月溪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刚刚干嘛去了,叫她进去好好休息之后走进殿中。 刚进殿就听到倾月的哭声,走过去就看到她趴在榻上的几子上哭泣,她的婢女幽狸正在轻声安慰她,月溪第一次见她哭还哭得如此伤心,走过去轻轻拍了她一下:“姐姐,你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啊?” 倾月抬起头用那红肿如桃子的眼睛看着月溪,然后哭的更大声了,月溪心疼的抱住她让幽狸先出去了,等倾月哭声小声一点之后才问:“倾月姐,你到底哭什么啊?再哭就哭坏眼睛了。” 倾月抽泣一下之后说:“我被嫌弃了。” 月溪见她这样觉得有些好笑,说:“倾月姐姐豪爽,讲义气这么好的姑娘谁会嫌弃啊?” “靖王爷。”倾月说完之后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问:“你什么时候和靖王爷扯上关系了?为什么又说他嫌弃你啊?” 倾月红着脸说:“你刚进宫的时候我不是出去游历了嘛,有一次被一群地痞流氓欺负,没一个人帮忙,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帮我,那时候的他犹如下凡天神一般,可是那天分别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后来回京靖王爷去找惜月我发现那日帮我的就是靖王爷。”倾月越说眼睛越亮,仿佛看到了那天从天而降帮她的云子睿。 月溪看着她花痴般的笑容摇了摇头,这故事情节真熟悉,女子遇难男子从天而降帮了她,然后女子就情根深种了。打断她的臆想说:“然后呢?” 倾月回过身说:“知道靖王爷喜欢的是惜月我就一直在旁边看着,羡慕着惜月。靖王爷经常来找惜月,可是惜月十次有八次不见他,而且惜月明确表示过不会喜欢他。我才鼓起勇气经常去找靖王爷,我真的没有抢惜月什么。”倾月说完眼睛真诚的看着月溪。 月溪抱着她说:“我知道,倾月姐姐没和惜月姐姐抢靖王爷,是惜月姐姐不喜欢靖王你才会经常去找靖王的。可是后来呢?这和你今天哭着跑进宫有什么关系?” 倾月抽泣着抬起头说:“今天不是除夕嘛,京城会有烟花晚会,我去找靖王想和他一起看,可是他喝得醉醺醺的被送回靖王府,我就放弃了看烟花,照顾这他,他醉的迷迷糊糊的喊着惜月,我虽然难过也没说什么,知道惜月在他心里的位置,可是他还说他特别烦我,烦我缠着他,烦我经常去找她,还说如果不是惜月他理都不会理我。”说完又哭了起来。 月溪看着趴在桌上哭得倾月,有点怀疑来年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年了,这个月伤心人怎么这么多啊,花蕊,靖王,倾月这个月是伤心月吗?倾月哭了许久之后抬头看着月溪说:“你为什么不哄我?当年孟星阑不要你了我可是哄了你三天三夜。” “你确定你是“哄”了我三天三夜?”月溪斜视了她一眼,哄字说的格外用力。 倾月不好意思的看向一边,好吧她没哄,反而天天讲鬼故事吓唬她,月溪从一开始的怕鬼到后来的无所谓就是那段时间被她吓出来的,“你怎么这么记仇?” 月溪看着她说:“我不会哄人,我也相信倾月姐姐不用我哄,你的性格一直是豪爽讲义气,敢爱敢恨的,你不会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伤心太久,现在哭过了你就快好了,我认识的倾月姐姐可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人。” 倾月低着头说:“我可以在宫里住一段时间吗?宫外我除了流月和冰烟府里没住的地方了,可是住她们两个那里又经常会看到他,我最近不想看见他。” “行,我去叫人给你安排好住的地方,东配殿给你住吧,那里可以直接去到小花园,且通风向阳,整个辰夕宫除了正殿就那里最好了,想住多久住多久。”月溪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外面吩咐人去收拾东配殿了。 靖王府 云子睿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自己贴身小厮眼神中带着鄙视看着自己,捂着头坐起来看着他说:“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平常对你太宽容了是不是?” 小厮走过来一边扶他起来一边说:“王爷,您平常羡慕其他两位王爷还有皇上有人陪伴,可是你昨晚怎么把那个想陪着你的人赶走了啊?奴才看倾月姑娘也挺好的。”他并没有听见云子睿喝醉时说的醉话 “本王喜欢的是谁你不知道?现在本王的私事你也敢管了是不是?”云子睿怒视着他说。 “奴才不是想管王爷的事,只是心疼倾月姑娘,她平常对你那么好,你喜欢惜月姑娘奴才知道,可是现在惜月姑娘都嫁人了,您不该再想着她了啊。”倾月姑娘平常对他们这些下人都很客气,所以这次他才心疼倾月姑娘想为她说两句话。 “本王的事你少管,去给本王拿醒酒汤来。”云子睿还要说话的小厮瞪了出去,半个月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天天来找他的姑娘已经好久没来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月溪安排好倾月住的地方又陪她睡着时,外面的天已经微亮了,想起昨晚云子辰光喝酒没有吃多少东西,而且还都吐了,怕他醒了会饿就想着去小厨房做点吃的带过去,做好之后出了小厨房看见花蕊从房间出来,看她今天精神比昨天好了就知道她这一晚上休息的不错。 花蕊出来看到自家娘娘从小厨房出来,快走两步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说:“娘娘怎么能做这种事,雪兰呢?这个丫头怎么伺候娘娘的。”然后看着手上的东西说:“这些是娘娘做给皇上的吗?真香,皇上看见了肯定高兴。” 月溪见她好像比昨天好些了也没多问,害怕又惹她伤心,笑着说:“雪兰在紫薇殿呢,这又不是什么我做不了的重事。我们快走吧,皇上应该快起了。” 因为以前云子辰喝醉了月溪都留着花蕊在云子辰身边,然后自己去弄醒酒的东西或者做点东西给他吃,从来没出过什么意外,所以这次她把雪兰留那里也没起什么疑心,可是现实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从花蕊手上接过东西自己端进去,可是走昨晚云子辰休息的寝殿时看到的场景让她白了脸红了眼。 床上一男一女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宿醉的云子辰还未完全醒就感觉到头痛欲裂,闻到身边传来的淡淡的茶花味,让他觉得有些心安,可是过了一会又感觉好像有些不对,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个本该在自己怀里的人正站在床前,错愕的盯着他看。 月儿在床边那自己怀里的是谁?云子辰想到这里一下子惊坐起来,被子也被他的动作滑落但又很快被他捞回来包着自己,金色绸缎的床单上一抹鲜红代表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旁边的女子也被惊醒,看着那个惊醒的人云子辰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昨晚抱着的明明是月儿,为何会变成雪兰?云子辰还没想明白这个事情的时候就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 月溪被眼前的一幕弄的不知所措,手上的东西也滑落,门外的花蕊听见动静跑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也呆楞住了,雪兰为何会在皇上的床上?按皇上对娘娘的心思是绝对不会要雪兰的啊。 月溪被摔碎东西的声音惊醒,冷静的坐在一旁的榻上说:“皇上,这是你送臣妾的新年礼物?给臣妾添一个妹妹?”说完之后看着床上的人,那日他说自你之后不再纳一人的话犹在耳边,今天他就新人在怀。 云子辰忍着头疼想下床解释,刚掀一点被子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又包好了自己,刚打算开口却见花蕊气冲冲的走过来。 花蕊从呆楞中回过神,上前抓着雪兰就啪啪啪几个掌嘴,“娘娘对你那么好你还做这种事,你还要不要脸。” 雪兰捂着脸叫到:“你凭什么打我,我现在是皇上的人,你不过是个婢女。”花蕊听到她的话怒不可遏,准备再打她,却被月溪叫住了,放下手甩开她走到月溪身边。 月溪站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个人,然后带着花蕊走了,云子辰见她走爬下床随便套了几件衣服裤子,要追出去可是却被一旁的雪兰拉住,泪眼欲泫的看着他说:“皇上,奴婢现在是你的人了,您不能不管奴婢啊。” 云子辰一把甩开她说:“给朕收起你这套,你这样子朕看着就厌烦。”说完就要追出去,刚走没几步就踩到一个瓷瓶,云子辰以为这是什么媚药之类的,想捡起作为等等会月溪解释的证据,可是打开一看却发现是一瓶普通的香粉且散发着淡淡的茶花香,这个香粉是月溪平常最爱用的,月溪不喜欢宫里做的香粉,独爱宫外一家老字号的而且每次买的都是茶花味的,所以这个香粉全皇宫只有月溪会用,再看看地上的衣服,也是月溪平常最爱的翠绿色,难怪自己昨晚迷迷糊糊记得自己是和月溪在一起。 云子辰咬着牙看了一眼还在床上哭泣的人,然后转身出门走到门口看着一旁一脸莫名其妙的姜公公说:“把寝殿的床,被单褥子一件不留全换成新的,旧的全烧了,再把寝殿上上下下彻底打扫一遍,有一丝不尽心朕砍了你的头。里面那个朕没回来之前不许踏出紫薇殿一步,也不许她进正殿偏殿,只许在院中等朕回来。” 姜公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几乎是暴怒的云子辰有些胆颤,点点头立马去办了。 云子辰施展轻功一下子就到了辰夕宫,却看到倾月和花蕊在外面拍门,没心情管倾月为什么在这里,上前问花蕊:“月儿在里面?” 花蕊看见他如看见负心汉一般不理他,依旧拍着门叫着里面的人,云子辰见她这样也不生气虽然有损他皇帝的面子,她是月溪最除了几个姐姐之外最亲近的人,她也是除了她们几个最心疼月溪的人,叹口气拍了下门:“月儿,你开门听我说好不好?”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里面的人却不像平常那般露出调皮的笑容,而是半蹲下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礼行的规规矩矩,话说的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却让云子辰觉得无所适从,她除了刚进宫的那几天之外何时这么规矩过了。 云子辰想把她拉起来可她却依旧规规矩矩的半蹲着不起,叹口气说:“平身吧。”月溪这才起来,只是起来之后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的站着。 云子辰转身把门带上之后拉着她往里面走去,月溪乖巧顺从的跟着他走进去,走到塌边拉着她坐下,可是刚坐下之后月溪又站了起来,云子辰看着她说:“贵妃也坐吧。” 月溪在榻对面的玫瑰椅坐下,然后又不说话了,殿中沉默了许久云子辰开口到:“月儿,昨晚的事我是喝醉了错把她当成你了。” “皇上是天下之主,想纳一个妃子也是无可厚非的,无需向臣妾解释什么。”云子辰听到她的话嘴角有些抽搐,这不就是说:你是皇上,你爱娶谁娶谁,和我解释什么。就差一句老娘懒得听你解释。 云子辰谄媚的笑着说:“月儿,你别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若不想看见她我把她赶出皇宫就是了。” 月溪抬起头带着适宜的微笑说:“皇上,张氏既已被皇上宠幸,合该封为嫔妃才是,那能赶出皇宫啊,要不然传到外面该诋毁皇上了。” 张氏既雪兰,当年张大娘还在月子里就被赶出家门,从那以后雪兰就跟着张大娘姓了。 云子辰见她这样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以往的月溪吃醋生气自己还有办法哄,可是现在的她冷静无比,而且面对他只是面对皇上,而不是她的夫君,站起身走到月溪身边拉着她的手说:“月儿,你以前吃醋不都是直接动手打那个勾引我的人嘛,怎么今天还要我纳她入后宫啊?” 月溪抽回被他拉着的手说:“从前是臣妾不识礼数惹皇上笑话了,女子就该贤惠大度,您说是嘛皇上?” 云子辰听到她的话想反驳可是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她说的也没错啊,她说的的滴水不漏,让自己无从反驳,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月儿...”云子辰刚张嘴准备说话,月溪却突然站起来行礼说:“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该去上早朝了,臣妾恭送皇上。” “月儿你听我说好不好,昨晚....” 月溪不想再听只冲外面喊了一声:“花蕊,送皇上出去。” 花蕊走进来说:“皇上,我们娘娘累了,皇上回去吧,雪兰还在紫薇殿等着您呢。” 云子辰看着她们主仆俩有些无奈的出去了,刚踏进紫薇殿雪兰就迎了过来,娇媚无比的向他行礼,云子辰没理她直径回了殿中,看到寝殿的床已经搬走了,换上朝服又去上朝了,其实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是接受百官的新年祝贺而已,他们说什么云子辰也没听进去,直到姜公公提醒,云子辰才发现百官已经挨个祝贺完了,看到下面的百官个个洋溢着节日喜庆的笑容,本来他今天也该高高兴兴的,可是想到正在生气的人怎么高兴的起来啊,站起身说了句退朝然后打算离开金銮殿,看到云子恒眼睛闪过一丝光亮,开口到:“烨王爷留步,朕有事与烨王爷商议。” 本来答应想赶紧回去哄媳妇女儿的云子恒止住了脚步,跟着他去了紫薇殿,刚进紫薇殿雪兰又迎了过来,云子辰见到她更加厌烦,可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她,所以也就没理她,带着云子恒进了书房,让所以人都出去以后苦着脸看着云子恒说:“哥,我惹月儿生气了怎么办啊?” 云子恒看着他这样有些莫名其妙,当初追月溪的时候他就没求过自己,怎么今天月溪生气他反而求自己了?清了清嗓子说:“父皇以前不是常说嘛,娘子生气了不管谁对谁错,直接哄就是了。” “哄不好,我不小心宠幸了她身边的婢女。”云子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把花蕊给..那直接给名分就是了,月溪待花蕊如亲妹妹,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不是花蕊,她的新婢女,昨天晚上我喝多了,那个婢女穿了一件月儿最喜欢的颜色做的衣服,还用了月儿的香粉,让我以为昨晚的是月儿。”越说云子辰的脸越红。 “趁月溪还没发现,赶紧把那个婢女处置了,随便找给借口把她送出宫,只要在月溪发现之前处理好一切就还来得及。”云子恒说完之后看着云子辰的表情,嘴角有些抽搐的问:“月溪已经发现了?” 见他点头云子恒叹口气说:“你自求多福吧,我回去还有事呢。” 云子辰看着潇洒离去的云子恒喊:“你还是不是我哥了。”云子恒却连头都没回的走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年初一本该是喜气洋洋的日子,皇宫上下自然更是如此,可是紫薇殿中的众人却是惶恐不安,因为今天的皇上不开心,很不开心,殿内干活的太监宫女出一点声音都会被训斥一顿,至于为什么皇上会如此不开心,因为钰贵妃生气了而且是非常气的那种,至于钰贵妃为什么生气全是因为她身边的婢女不知廉耻勾引皇上,所以现在挨了训斥的人出来都会仇视的看坐在院中的雪兰一眼。 雪兰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哪个男人不偷腥不喜欢新人,虽然昨晚使了点小手段可如今自己也算侍寝了,为何皇上不给她任何名分还对她置之不理呢,看到又一个因为挨了训斥出来怒视着自己的人,觉得委屈至极站起身打算出去回辰夕宫找钰贵妃,可是还没踏出宫门就被拦住:“皇上有令,你哪也不许去,只能在院中等着。” 看着拦住自己的人有些生气,自己现在怎么也是皇上的人,他居然敢如此无礼,可是这是皇上下的命令谁也不敢反驳想了想还是坐了回去。 殿中云子辰不知道低着头写着什么,姜公公走进来说:“皇上,午膳时间到了,您是在紫薇殿用膳还是去哪?” 云子辰拿着刚写好的东西站起来说:“朕去辰夕宫。” 刚到出殿门一个香气扑鼻的人就走了过来,娇媚柔弱的走过来行礼:“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云子辰看着眼前的人,本来她是月儿的人自己对她也没什么,现在就觉得厌烦无比,“朕让你上前了吗?万福金安?看见你朕什么安也没了。”说完就出去了,没管身后脸色煞白的雪兰。 辰夕宫 月溪坐在饭桌前看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这些全是平常自己最爱吃的,可是今天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刚打算叫花蕊撤下去看到外面走进来的人,又拿起筷子优雅无比的吃起来,待那人走进殿中的时候又放下筷子站起来,半蹲下行礼:“臣妾不知皇上前来,未曾远迎,皇上恕罪。” 云子辰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说:“月儿,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你生气,你不赶雪兰走,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月溪依旧半蹲着,低眉顺眼的说:“臣妾不敢。皇上宠幸一个婢女臣妾不敢,也不该生气。” 云子辰想拉她起来可她就是不起,咬牙看着地上的人说:“爱妃平身吧。”月溪这才起来,然后有乖巧顺从的站在一边,云子辰坐下之后看着还站着的人说:“爱妃坐下与朕一起用午膳吧。” 云子辰刚吃两口看着面前端庄娴雅的人瞬间没了胃口,现在的她端庄娴雅,知书达理,举止言谈一点错都挑不出来,可是这样的月溪就不是月溪了啊。见他放下筷子月溪也放下了,“皇上若用完膳了就回去吧,臣妾今日还有事,不宜留皇上。”说完就叫花蕊收掉了桌上的东西,然后站起身行礼之后坐到了一边的榻上。 云子辰看着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人,走过去刚打算在她身边坐下,月溪仿佛烫到了一般“咻”的站了起来,然后站在了一旁,云子辰看着她咬牙说到:“朕让你坐下。” 月溪依旧在他对面的玫瑰椅上坐下,云子辰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朕让你坐这里。” “臣妾不敢与皇上平起平坐。” “朕让你坐,不坐就是抗旨”云子辰说完之后月溪站了起来,就在以为她会坐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她却蹲在地上说:“那就请皇上治罪吧,废妃圣旨臣妾一直留着呢,若皇上愿意臣妾现在就可以拿着圣旨出宫。” 云子辰知道她说的是上次自己中毒时写的那道圣旨,还以为她早就烧了,没想到她居然还留着,“行行行,你坐那里听我说就行了。”月溪站起来在玫瑰椅上坐下。 “月儿,我昨晚真是喝醉了,错把她当成你才会这样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云子辰讨好的说着希望她能消气 谁知月溪听后依旧是低眉顺眼的回到:“皇上是皇上,想宠幸谁都可以,无需向臣妾解释什么,也无需向臣妾保证什么。” 接下来近两个时辰云子辰说尽好话月溪也只是说:“皇上是皇上,想宠幸谁都可以,无需向臣妾解释。” 说的口干舌燥的云子辰也觉得有些委屈,别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平常事,自己作为皇帝自她进宫以后没去过别人那里,以往有人对他投怀送抱她就醋意大发,今天自己也是喝醉了酒才会这样,她却不依不饶的,自己身为皇帝平常对她低三下四的,别的妃子那个对他不是顺从至极,偏她哄了快一下午也哄不好,看着眼前贤惠大度的人说:“贵妃当真无所谓?” 月溪淡淡的回了一句:“皇上三宫六院属平常事,臣妾做不得皇上的主。” 云子辰“咻”的站起来说:“贵妃当真是贤惠大度,真乃后宫典范。既然如此张氏昨晚也是侍寝了,她怎么也是贵妃的人也不能委屈了她,就封张氏为美人,赐居辰夕宫西偏殿。”说完之后就一直盯着月溪,月儿生气啊,只要你生气我立马收回旨意。 月溪却未如他所愿,站起身行礼说:“臣妾恭喜皇上喜得美人,也恭喜张美人得皇上如此宠爱,臣妾去吩咐人给张美人打扫好西偏殿。”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云子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她居然不在乎,平常别人抱他一下都会生气的人这次居然无动于衷,“月儿,你当真无所谓?”云子辰又问了一遍。 月溪头也没回的说:“皇上三宫六院属平常之事,与臣妾无关。” “贵妃的贤惠大度真乃是后宫典范,如此朕就放心了,朕先回紫薇殿了。”说完甩袖离去。 月溪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伤心,唤来乐瑶吩咐她叫人去收拾好西偏殿,再去内务府要几个宫女太监去伺候雪兰,花蕊听后为她忿忿不平:“皇上要宠幸雪兰就算了,怎么还安排在辰夕宫啊。太可恶了。” 月溪看着她说:“花蕊,他是皇上,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他想安排在哪都行,你这话传出去是死罪,我都保不了你。” “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娘娘别生气。”花蕊低着头认错 月溪见她这样也温和了一些说:“我知道你是为我说话,可是以后这辰夕宫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以前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但是以后那边还住了一个美人,她的心性我们到现在也没摸清,谁知道她会不会传扬出去,以后说话注意点。还有她再住进来是美人,不再是雪兰,你注意身份,不然她打了你你也无处说理。” 花蕊点点头说:“好,奴婢知道了。” 月溪眼睛看着正在忙碌收拾西偏殿的人和身边的花蕊说:“吩咐下去,以后张美人的事除了她身边的人谁都不许插手,西偏殿任何事情都由新来的宫人打理。省得有一个人做的不好她借题发挥。”花蕊点点头去让那些正收拾的人停了下来,等着新来的再打扫。 气呼呼回到紫薇殿的云子辰把刚刚的旨意说了一遍,让他去传旨了,姜公公走后云子辰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生闷气。以后看到别人抱着我你都吃醋,现在到大方了,这么大方是不是不在乎我了。云子辰越想越生气,就觉得月溪今天的表现是不在乎他了,不然怎么这么大方,叫进云乐来,吩咐他一点事情之后云乐出去了。 雪兰以高调的仪仗回到辰夕宫,先去打量了一下她以后住的房间,看着宽敞华丽的西配殿觉得很是满意,上午还以为皇上不会再理她,没想到到了傍晚就封她做美人,住的还是整个皇宫出了紫薇殿之外最好的辰夕宫,美不美人的倒是无所谓,只要以后能以嫔妃的身份陪在他身边就行。 想起那个俊朗非凡的人雪兰不由得脸又烫了起来,刚进宫时还为自己以后是奴婢的事不高兴,可是在第一次见到皇上时就喜欢上了那个俊朗温和的人,虽然他的温和是对娘娘的,每次看到他与娘娘坐在一起都忍不住想象他面前坐的是自己,只要以后自己做的够好一定能替代娘娘的位置成为皇上最重要的人的,雪兰一边想着一边不由得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见了云子辰对她无限宠溺的样子。 从幻想中回过神的雪兰走出西配殿,打算去向正殿的人请安,现在辰夕宫钰贵妃是一宫主位,按理自己是要向她行礼请安的。 正坐在榻上看书的月溪听到一声娇笑:“姐姐,妹妹来给你请安了。” 听到声音月溪不由得打了冷颤,整个后宫叫她姐姐的只有苗荌,可是苗荌从来不会这样说话。 回过头却看到美人打扮的雪兰,清了清嗓子说:“张美人起来吧,以后不要唤本宫姐姐,本宫只有姐姐和玲婕妤一个妹妹,没打算多一个。” 雪兰听到她的话面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挂起一抹笑说:“是嫔妾失礼了,皇上让嫔妾住辰夕宫来,嫔妾还有很多不懂的,以后还请娘娘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毕竟你伺候皇上的手段本宫就教不出来。”月溪的话刚说完,一旁的花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又很快忍下起了,还以为娘娘真的不在乎呢,原来是和皇上赌气啊,不然干嘛要这么说雪兰。 听见花蕊的笑声雪兰有些生气的说:“娘娘身边的婢女当真是有礼呢。” 她到底讽刺花蕊自然听出来了,说自己无礼无所谓,可她这样说不就是说娘娘不会教人嘛,花蕊刚打算呛回去,月溪却拦住了她,看着雪兰说:“自然,你不也是本宫教出来的吗,你也该是因为聪明有礼才被皇上看上的吧。” 本来还有些得意骂了月溪的雪兰白了脸,自己怎么侍寝的别人不知道自己怎么能不知道,想起今天在紫薇殿受的各种委屈也是因她而起,娇笑一声说.....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本该喜气洋洋的好日子,紫薇殿却仿佛笼罩着阴影,而辰夕宫却是比往常热闹了一半,因为这里刚搬进一个美人,虽然以前是钰贵妃的婢女,可是从婢女一跃成为美人的她还是第二个,上一个跃级如此之快的还是先皇的婕妤,别的宫女都是从更衣一级一级来,这个张美人却从宫女一跃成了美人,看来以后的宫里又要变天了。 辰夕宫正殿一个女子巧笑倩兮的坐在榻上看着面前美人打扮的雪兰。 雪兰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差点后牙咬碎,“是啊,皇上说嫔妾知书达理,贤惠大度全是娘娘教的好。”贤惠大度雪兰咬字尤为清晰,花蕊听见更生气,整个后宫谁不说娘娘善妒,她这话是说来讽刺娘娘的嘛,才做美人第一天就敢对娘娘如此不敬,想过去教训她可是皇上给她的权限只是打对娘娘不敬的下人,她是嫔妃自己不能动手。 就在花蕊生气的时候月溪却温柔的笑着说:“那是,没有本宫的大度你不过是伺候过皇上一次的宫女罢了,哪有现在的位置。美人还是好好回去休息吧,本宫能容许你爬上这个位置的,也有能你立马被打入冷宫。你以后若本分辰夕宫里还有你一席位置,不然别怪本宫不看你母亲的面子。” “你...”雪兰被她说的几乎快要忍不住,自己是因为喜欢皇上才会行昨晚之事,可是她却口口声声说着皇上如何宠爱她,这让自己如何能不恨她,刚张嘴就听到月溪说:“花蕊,对一宫主位不敬惩罚是什么?” “轻者罚抄写宫规,重者打入冷宫,不过这里是辰夕宫,皇上说过辰夕宫所有事宜由娘娘说了算,娘娘想怎么罚都行。”花蕊毕恭毕敬的说着,心内高兴无比,娘娘这是要整雪兰了。 “那就罚张美人在院中罚跪一个时辰,以儆效尤。”月溪说完之后就直直的看着雪兰。 “你凭什么罚我,我是皇上新封的美人。”雪兰呛声回到 “就凭你这句话,本宫是从一品贵妃,你不过是从六品美人,还敢在本宫面前你啊我啊的,如此没规矩本宫就替皇上好好教教你。”月溪说完之后又回过头对花蕊说:“你去叫乐瑶寻一个教规矩的嬷嬷来,好好教教张美人规矩,以后她还要伺候皇上呢,如此没规矩可不行。” “是。”花蕊高高兴兴的出去了,就知道娘娘不会任人欺负,以后张美人的日子好不好过就看她会不会甘心了,不甘心娘娘也能立马处置了她。 月溪看着还站在她面前的雪兰说:“张美人还不出去难道是要本宫扶你出去?” 雪兰直视着月溪强词夺理到:“我..嫔妾是皇上新封的美人,刚入住辰夕宫娘娘就罚嫔妾是打皇上的脸,娘娘就不怕皇上生气嘛?” “本宫是罚你以下犯上,今天就是皇上来了也无从反驳,你若不服可以去找皇上告状,今天皇上罚本宫一下这个贵妃就让你来当。”月溪看着她笑着说,好像巴不得她去告状惹皇上不痛快。 雪兰虽然心里不服,可是她是一宫主位是可以随意打骂自己宫里的人的,今天就是皇上来了也未必会护着自己,咬牙转身出去跪在了地上,地上的冰冷刺骨,可心里却对月溪的怨恨又多了一分,她的宠爱那么多让给自己一点怎么了,皇上又不可能让你一人霸占去,你等着我总有爬到你头上的一天,今日之辱来日加倍偿还。 此时的雪兰还没看明白她今日能当上美人是为什么,以为是皇上对她的宠爱,还有对她的喜爱,认为自己总有一天宠爱会超过月溪,本来她老老实实的在后宫还能安稳度日,可是有了这个想法就让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第二天云子辰又一道旨意来到辰夕宫,皇上在宫外看上一个女子封了婕妤,特赐居住辰夕宫东配殿,把借住在东偏殿的倾月赶的住到了正殿和月溪挤着,月溪身后站着倾月和花蕊,站在殿门口看着一群人陆陆续续搬着皇上的赏赐进东配殿,那些赏赐快超过了当初以妃位入宫的月溪。 花蕊看着那群人忙忙碌碌的样子有些生气,皇上昨天还哄娘娘,今天又纳了一个妃子进宫,还特意摆在娘娘面前气娘娘。 就在几人看着的时候,云子辰抱着一个美人进来了,那美人肤白貌美,柳叶眉樱桃小嘴,腰纤细盈盈一握,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搂着美人走过来说:“珍婕妤,快给钰贵妃请安。” 美人盈盈一笑扭着纤细的腰走前两步行礼:“婕妤南宫氏参见贵妃姐姐,常听皇上提起姐姐,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美人呢。” 月溪本来得体的笑容滞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正常笑着说:“珍婕妤母家南宫氏?不知闺名叫什么?可方便告知?” 珍婕妤捂嘴一笑说:“说来嫔妾与娘娘也是有缘,听皇上说娘娘闺名叫月溪,嫔妾与娘娘差一个字,唤做芸溪。” 南宫芸溪?皇上与南宫家的二小姐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已到私定终身的地步。珍婕妤说完自己名字之后,月溪耳边响起了那次自己第一次进宫时小宫女告诉自己的话,也是因为这个自己确定了云子辰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可是南宫芸溪不是死了嘛?为何又出现了? 收起自己的失态笑着说:“住东配殿真是委屈珍婕妤了,三品婕妤也该是一宫主位才是。皇上觉得呢?” 云子辰把南宫芸溪搂回怀里说:“朕也是这么告诉溪儿的,可是溪儿偏要住辰夕宫,贵妃不会介意吧?”说完之后又看着月溪,希望从她表情看出一点生气,心里默念着:月儿,只要你说一句介意,我马上让她走。 月溪却依旧是得体的笑容说:“整个皇宫都是皇上的,自然是由皇上做主,若皇上嫌臣妾碍事,臣妾可以搬走给珍婕妤挪位置。” “不必了,溪儿说她就喜欢东偏殿,不喜欢住正殿,不劳烦贵妃了。”云子辰说完之后就牵着南宫芸溪回了东配殿,月溪也转身回了正殿,云子辰牵着南宫芸溪刚进东配殿就放开了她的手,南宫芸溪却无所谓的往榻上一坐说:“皇上,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我可只陪你演三个月。” 云子辰站在窗边盯着正殿的门,为什么你不吃醋了,她可是南宫芸溪,你当初还吃过她的醋,这次为什么不吃了,听见后面的声音收回视线坐在一旁说:“放心,朕答应了你的事就不会反悔,三个月之后不管结果如何一定给你赐婚。” 眼前的女子确实是当年突然染病去世的南宫芸溪,不过她当年不是染病去世,而是和情人私奔了,南宫家怕传出去丢人就谎称她去世了,南宫家这些年也一直在秘密找她,前几天刚被抓回来,云子辰听说之后就找她来了,约定好只要配合他三个月,那他亲自下旨赐婚,这样南宫家也不敢反对了。 晚上月溪躺在床上被东配殿的丝竹管弦之声吵的睡不着,一下子坐起来看着灯火通明的东配殿,爬下床穿好衣服带着花蕊出了门,刚踏出门守在配殿门口的姜公公立马跑进去说:“皇上,娘娘出来了。” 云子辰一听立马坐了起来,让奏乐的人大声一点,然后盯着窗外,可是那人却没有如他所愿冲进来,而是带着花蕊出去了,都这样了她都不管,还三更半夜带着花蕊出门了,她不是最讨厌他纸醉金迷嘛,说酒色迷人眼,会让他以后荒废政务,怎么这次不管了?看着其他人瞬间觉得没了意思,然后让他们走了,闭灯休息。 话说月溪带着花蕊出门,一路来到长乐宫敲开门之后往苗荌刚刚睡的暖烘烘的床上一躺,任苗荌怎么问都不说话,苗荌没办法和她挤在一张床上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月溪才醒,精神百倍的看着眼眶青黑的苗荌说:“苗荌,这床这么大够我们两个睡啊,你怎么好像一晚上没睡的样子啊?” 苗荌没好气的说:“嫔妾也不知道姐姐晚上睡觉打把式啊,差点没踢死嫔妾,皇上平常怎么忍受你的?” 月溪红着脸吐吐舌头说:“可能昨天换了新地方有些不习惯。睡饱了精神好,我们去御花园逛逛。” 苗荌却坐着没动说:“姐姐,你和皇上怎么了?今天皇宫里传遍了说姐姐失宠了,皇上连续封了两个妃子,还有一个是皇上的青梅竹马南宫家的二小姐,还说皇上的挚爱回来了,姐姐的好日子到头了。” “传的这么快呢?我确实要失宠了,以后怕是都要靠你庇护了,小铃铛,你可要护好我啊。”月溪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她身边用头蹭着苗荌。 苗荌推开她的头说:“姐姐别闹了,着后宫里谁失宠姐姐也不会失宠啊,你昨晚又为什么突然跑到我宫里睡啊?皇上误会了砍了我怎么办?” 月溪坐起来正经的说:“有我在你死不了,我在宫里得宠可我在外面可是又两座靠山,你怕什么,至于皇上嘛,他封新妃子我生气,不想理他,至于什么时候消气以后再说。走了,外面出去看看多少人看我笑话。这机会可难得的很。”苗荌无奈的随她出去。 这次的事情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自然是云子辰,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月溪不吃醋了,越想越生气,于是开始了一天换一个妃子侍寝的生活。 欢喜的自然是后宫其他人,最高兴的莫过于白芙蓉了,耳边听着下人传来的消息笑的得意无比,柳月溪你也有今天,如今彻底失宠了吧,两天新封两个妃子,还一个是你的贴身婢女,这种打脸的事也终于让你尝到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几天。 第一百六十天 转眼又是元宵节,今日节日的气氛不低于除夕夜宴,今天依旧是宴请朝中二品大臣一起,席间月溪心情大好的看着眼前的歌舞,不过她这次确实规规矩矩的为她摆的桌边,而是像除夕那日和云子辰坐一张椅子,云子辰看着笑靥如花的月溪更加生气,重重的咬着嘴里的元宵,仿佛那是令他又爱又恨,爱恨交加的月溪,要把她咬碎吞入腹中。 我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可倒好胖了一圈,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又是可有可无的了,这些天天天在辰夕宫里莺歌燕舞,你看都不看一眼,管都不管一下你这是贤妻该做的嘛,你表面贤惠大度,可是贤惠的女子不是该管好自己夫君不让他纸醉金迷嘛,你为什么不管,今天还笑的这么开心,没看到我生气是不是。云子辰一边狠狠地咬着嘴里的元宵一边暗骂着月溪。 月溪却一直看着场上的歌舞,看累了站起身看着云子辰,云子辰见她看向自己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她半个月没和自己说话了,今天要说了嘛?可是月溪看了他一眼就撇开了眼睛,然后出去了,看着她的背影云子辰更加生气了,你现在看我都懒得看了是不是,我到要看看你出去干嘛,想着就站起了身,让其他人随意之后就出去了。 出来转了一圈才看到站在太极宫想花园的月溪,可是她身边还站了一个人——孟星阑,你这么早离席居然是来见他,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不想要我了是不是。现在的云子辰几乎可以用妒夫来形容,心中全是对月溪的埋怨,可他却没想过造成今日的就是他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溪笑着和他道别,孟星阑先回席上了,过了一会儿月溪也打算回去,刚转身就看到一脸幽怨走过来的云子辰,屈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云子辰看着地上的人,没让她起来只是说:“金安?朕何来的安,爱妃刚刚和孟大人说什么了?笑的如此开心?不如说给朕听听啊?” 月溪不见他叫自己起来就着行礼的姿势说:“也没什么,孟大人就是和臣妾讲了几个小故事罢了,臣妾听后觉得甚是有趣忍不住笑了而已。” “讲故事?朕怎么不知道孟大人还会讲故事?” 月溪惊讶的抬起头说:“皇上不知道么?孟大人可会讲故事了,每次讲故事都让人身临其境一般,旧时时臣妾最喜欢听他讲故事了。” 旧时?那不就是说以前嘛,她是要气死我吗?云子辰咬着牙想,然后刚准备说话,月溪抢先说道:“皇上若无其他事臣妾先回去了,离席太久不合规矩。”说完之后也不待云子辰反应,直径离去。 云子辰看着她的背影有气无处发,一掌拍断一棵两尺宽的树,觉得气消一点了也回去了,跟在后面的姜公公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皇上这是有多生气,这是使出全力了吧,这掌如果打在娘娘身上,姜公公从想象从回过神小跑跟上云子辰。 春天的御花园生机勃勃,一片姹紫嫣红各种花争相开放,月溪和倾月结伴在御花园闲逛,倾月看着笑意盈盈的月溪说:“月溪,我听说皇上这段时间天天训斥大臣,紫薇殿的下人只要犯了一点错就被骂的哭着出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原谅皇上啊?照这样下去皇上该骂遍全皇宫的人了。” “我早就原谅他了,你看我那次见他不是客客气气的,我可从来没生气。”月溪说的很认真,不知道的还真会被她骗过去。 “你能骗别人还能骗过我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说实话。” 月溪无所谓的挥挥手说:“过段时间再说吧,他现在左拥右抱的我可不想打扰他的雅兴。对了倾月姐姐,你有什么打算啊?你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躲在宫里吧?” 倾月生气的看着她说:“怎么?嫌我吃你辰夕宫的饭了?想赶我走就直说。” 月溪知道她是装的,瞟了她一眼说:“别闹了,说正经的,现在躲在宫里不见人可不是你的为人。” “反正我现在对靖王爷已经不抱任何想法了,我这种人也高攀不上人家。”停顿了一下又说:“月溪,我想学武,你给我找一个武师吧。”倾说完双眼发亮,她自小就想学武,可是以前一直没有机会,想着现在合适就想学学,虽然知道现在学有些晚了,可她还是想圆这个梦。 月溪也知道她自小就想学武,想了一下说:“行,我下午就去给你找,保证的皇宫第二厉害的。” 倾月有些不满意的说:“我要第一厉害的,第二的有什么好学的。” “第一是皇上,你确定你要和皇上学?”说完之后看着倾月,仿佛只要她敢点头就死定了一样 倾月看着她恐怖的眼神说:“第.第二挺好的,我.我就要第二。” “行,下午就给你找来,现在我们回去用午膳吧,我都饿了。”说完就带着倾月回了辰夕宫,一踏进辰夕宫就看到姜公公站在东配殿的门口,远远的朝她行礼,月溪点点头示意之后带着倾月回了正殿。 姜公公转身进了东配殿,看着坐在主位假装高兴的云子辰说:“皇上,娘娘看都没看这边就进去了。”皇上的戏他早就看明白了,不就是想要娘娘生气嘛,至于这样为难自己? 云子辰听到月溪又是无所谓的进去了,把手上的酒杯一摔出来了,瞪着正殿许久才带着姜公公离开,刚进紫薇殿就看到雪兰提着食盒进来,娇柔的行礼说:“皇上,臣妾听闻您中午饮酒了,特意给皇上送醒酒汤来。” 云子辰看着她攥紧了拳头,不是你的话月儿怎么会生我的气,现在理都不理我了,你还敢到我面前来献媚,“不用了,提着东西回去吧,以后少来紫薇殿。”说完也不顾后面白了脸的雪兰,直径回了殿中。 雪兰提着东西回了辰夕宫,看着大门打开的正殿咬着牙,我做什么都比不过你,现在你失宠了我也见不到皇上,你到底哪好,善妒又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我到底那里比不你。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同时出现在过玉溪烟和白芙蓉的心里,她们可是个个比她强的人,她们都比不过月溪,何况她一个刚进宫不到半年就抢主子恩宠的婢女。 下午月溪午休起来之后来到紫薇殿,这是自除夕之后半个月第一次踏进紫薇殿,坐书房的云子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有些激动,她来找他了,她原谅他了?不行要冷静,不能让她看出自己一直等着这个时候。 谁知道月溪并没有踏进殿中,而是看着门口的云乐笑着说:“云侍卫,本宫听说在皇宫中除了皇上就你的武功最好?” 云乐被她笑的有些发毛,拱手行礼说:“娘娘夸赞了,是兄弟们的抬举罢了。” “本宫有一事相求,希望云侍卫能答应。” “娘娘有事便吩咐吧,只要不耽误本职工作,卑职一定尽心竭力办到。”云乐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有事让皇上来不就行了,皇上现在的武功比他还高一成啊。 “这段时间本宫的姐姐倾住进来陪本宫了你也知道,她有意习武不知道云侍卫能否传授一二?” 云乐听月溪说完之后有些为难的说:“娘娘,习武这事是需要从小练的,倾月姑娘现在学未免有些晚了,会比自小就启蒙的小孩难上许多。” 月溪也知道云乐的为难,可是这是倾月自小的梦想她不会因为累就放弃的,所以还是开口说到:“无碍,她自小就想学武,只是以前一直未有机会,本宫知道你每日早上与傍晚都会练武,那时候你抽点时间教她几招,让她以后能防身即可。” “那卑职一定竭尽所能教倾月姑娘。”云乐点头答应了。 月溪见他答应了道谢之后就回去了,一直在里面期待她进去的云子辰见她走了,原来她来紫薇殿就是找云乐的,还笑的那么开心,怎么?现在云乐在她眼里也比他重要了?特意来紫薇殿居然进都不进来,咬牙唤进云乐,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嘴角的贴身侍卫,挺拔的英姿,还算俊朗的面容,其实他这就是纯粹的看云乐不顺眼,云乐虽然平常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可也是眉清目秀的美男子一个,特别是穿着劲装的他更显得英姿勃发。 “刚刚钰贵妃找你什么事?钰贵妃有什么事不能找朕,反而和你说?”云子辰生气的问道,现在在他眼里谁都是情敌。 云乐毕恭毕敬的回到:“方才娘娘来找卑职让卑职教授倾月姑娘武艺。” “就这个?没有其他的?那她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云子辰刚说完姜公公都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现在的皇上就是醋王上身嘛,娘娘和云侍卫说句他都能问这么多。 “是,至于娘娘为什么笑,卑职也不知道,娘娘除了让卑职教倾月姑娘武艺其他什么也没说。”云乐认真的说着,生怕皇上真的误会。 云子辰这才觉得自己表现的不对,清了清嗓子说:“下去吧。记住要尽心尽力教倾月姑娘,莫让贵妃失望也别让朕丢脸,朕的贴身侍卫居然练教别人武都教不了,传出去会让朕面上无光。” 云乐出去之后云子辰又委屈的想了半天,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公公提醒到:“皇上,晚膳时间到了,您打算在哪用膳?” 这半个月皇上不管是早膳,午膳还是晚膳都是在辰夕宫东配殿和珍婕妤一起,就想要娘娘生气,可是娘娘一直无动于衷,不知道皇上这次还去不去。 姜公公正想着呢,云子辰开口到:“算了,这次就在紫薇殿吧。”每次都去那边,每次都要演戏,可是那人却像没看见一样,理都不理自己,现在连气她的心思都没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她,现在感觉一切都没什么意思。 第一百六十一章 辰夕宫传出来的丝竹之声也飘荡在皇宫之中,自半个月前月溪找过云乐之后云子辰心中的委屈愈加加深,她和孟星阑说话,和云乐说话但就是不理他,心中只想着刺激月溪,以往只在东配殿寻欢作乐的他今日摆到了辰夕宫的院中,虽然右手抱着南宫芸溪,可眼睛却一直盯着殿中,希望里面的人忍不住出来,然后掀翻他的桌子。 月溪被外面的欢声笑语吵的不能静心,带着花蕊出了殿门,看着院中两排坐着的乐师,还有院中央翩翩起舞的舞娘,以及那个面朝正殿的云子辰,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过去。云子辰以为她终于忍不住了,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可却不看走过来的人,扭头张嘴接下南宫芸溪喂过来的酒。 可是月溪走到他面前看都不看他,从椅子旁边路过出了辰夕宫,云子辰扭过头看着那个头也不回的人恨的牙痒痒。今日我都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你心里果然不在乎我了是不是。云子辰心里默默的想着,然后回过头看着场上的人瞬间觉得没了趣味,让他们都出去了垂头丧气的回了紫薇殿。 正在紫薇殿愁眉苦脸的云子辰听到姜公公说吏部尚书来了,点点头让他进来了,孟星阑来说什么他也没听进去,待孟星阑说完之后云子辰只说了一句:“吏部之事全交由孟大人做主就是。”说完之后就让他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来,当初孟星阑就是因为伤了月溪一次,所以彻底失去了她,想起这一个月月溪对他的不冷不热,一股害怕感从心底里泛起,难道我也要失去月溪了?所以她元宵那天才会与孟星阑相谈甚欢,这是在找后路了? 云子辰正想着呢姜公公走进来看着他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这种事情合该是喜事才对,可是对于现在的皇上和娘娘来说未必是喜事吧,云子辰看到他为难的样子说:“有什么事就说,朕现在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月溪都快不要我了,还有什么值得你为难的。 “刚刚御医来报,张美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姜公公说完之后云子辰没有为人父的喜悦,反而是一种害怕油然而生,一个张美人横在两人面前就难以跨越,如今张美人有孕月儿不得更生气啊。正想着呢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这个小太监是自己安排在辰夕宫注意月溪的,生怕月溪出点事月溪瞒着不许人告诉他。 坐在殿中的月溪手上拿着一个苹果正在削皮,这是这一个多月她最喜欢做的,唯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平静一点,不去掀翻云子辰的酒桌,花蕊突然走进来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月溪抬眼看了一下她,然后一边削着手上的苹果一边说:“有什么话就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吞吞吐吐的。” 花蕊低着头说:“娘娘,方才西偏殿的身体不适请来御医瞧,发现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花蕊的话刚说完月溪手上一滑,锋利的刀刃割在手上,鲜血喷涌而出,花蕊吓的连忙让人去请御医,月溪盯着手上几乎是削掉一大块的拇指,心中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他要做父亲了,可是孩子却是另一个女人生的,这不是以前自己逃出宫时最希望看到的嘛,为何现在心中却觉得很疼很疼,比南宫芸溪入宫哪天还疼。 花蕊拿手帕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月溪的伤口,然后等着御医来,可是御医没来却等了那个快要做父亲的人。云子辰在紫薇殿听说钰贵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花蕊在着急忙慌的请御医,没有多想直接就跑了进来,看着桌上带血的苹果,还有她裙上的血,以及被手帕包着还在滴着血的手,那一片片的鲜红刺痛着他的眼睛,大声冲外面喊到传御医。 月溪见他来了站起身蹲下行礼,她一动血滴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云子辰想扶她起来,她依旧倔强的不起,云子辰看着她心疼的说:“都这个时候了,你别闹了行不行,快起来。” 月溪却不理他,云之辰几乎都快急哭了,声音中都带着颤抖说:“平身平身行了吧,你快起来。”月溪刚站起来御医就呼哧带喘的跑了进来,刚打算行礼就被云子辰喝止了,御医揭开手帕,拇腹上的一块肉几乎被削了下来,被最后一点皮肉连接在手指上,鲜血汩汩从伤口处流淌出来,滴落在桌上。 云子辰心疼的上前抱住她,可是却被她推开,害怕她再动影响御医给她包扎,只好攥紧拳头在一旁等着,看着御医给她上着止血消炎药,她疼的咬紧了嘴唇,可就是不出一点声音,他宁愿月溪像以前那样一点小疼就高声喊痛,这样的她更加让人心疼。 御医上完药之后又给她包扎好了,吩咐一个月之内不可碰水然后收拾东西出去了,下人们打扫好榻上地上的血之后也出去了,殿中只剩下了云子辰和月溪,云子辰心疼的捧着她的手说:“还疼嘛?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动任何与刀有关的东西嘛。” 月溪抽回手,冷冷的说:“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没事了,皇上请回吧,臣妾要更衣了。” 见她又赶自己走,这一个多月她不许他碰,他一踏进殿中她就用各种理由赶他,这一个多月的纵情酒色,逼着自己不来她着,本想是气她,现在发现自己不仅没气到她,反而把自己弄的更加难受。 “月儿,我们不闹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和我赌气了。”云子辰低声哄着不肯服软的月溪。 月溪依旧是淡淡的说:“您是皇上,您有什么错,是臣妾不懂事。皇上请回吧,今日臣妾不便招待您。” 云子辰一把把这个自己日思夜想也一个月的人抱进怀里,看着怀里挣扎不休的人说:“月儿,我到底哪错了你告诉我,我改,你别这样了行不行。” 月溪用尽力气推开了他,冷冷的说:“您是皇上,您怎么会有错,错的是臣妾。” 云子辰见她依旧是淡淡的对自己,那自己这一个多月的伤情到底是为什么,这一个多月的花天酒地不就是想让她吃一次醋嘛,可是她却一直视若无睹,甚至把他拒之千里,抓着她的手怒视着她说:“对,朕是皇帝,可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朕的妃子,所以伺候朕就寝是你分内之事。” 说完就把她推到在床上,本想用床笫之事让她服软,可是使尽浑身解数她也犹如一根木头一般,任他如何挑逗都无任何反应,抱着她打算说话,却看到她露出鄙夷之色盯着自己,让他瞬间白了脸,自己现在让她更加讨厌了嘛?自己是不是又把她推远了?刚想道歉可是最后一点作为男人自尊让他不许自己这么做,放开她穿上衣服说:“算了,朕现在对你无任何兴致。娇媚柔情一点不似溪儿。”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怕再留下去自己会忍不住。 云子辰出去之后月溪隐忍的眼泪终于淌了出来,自己何时与他成了这样,雪兰之事还是南宫芸溪入宫之事?发生雪兰之事的那天自己只是生气,也想气气他。可是第二天他就把他的旧情人接进宫了,后来自己也想服软,可是每次看到他搂着南宫芸溪耳边总是响起那句:皇上与南宫家二小姐情投意合,情深义重。 如今她死而复生而且被他接回宫了,以高调的姿势入住辰夕宫,皇上不许她搬到别的宫殿不就是想让她看见他是如何宠爱南宫芸溪的,让她知难而退自行出宫嘛。可是自己宁愿每天看着他如何宠爱南宫芸溪也不愿出宫,让她像别的妃子那样献媚自己更加做不到,每次看见他与南宫芸溪饮酒作欢都想掀翻桌子,可是那样的话他不就有理由赶她出宫了嘛,自己现在只能极力隐忍,表现出贤惠大度,知书达理让他挑不出错,找不到理由赶她出宫。那怕是被赶出辰夕宫只要还在皇宫里,那自己总还能看见他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如此卑微之人。 傍晚月溪带着花蕊出门了,想去散散心,带着花蕊刚到御花园就看到那边围着四五个人,最中间的那个撑着腰站在哪里,一副骄傲的面孔。 呵,自己当初的孩子虽然没生下来,可也知道一个月的孩子根本就感受不到什么,这样高姿态不就是想告诉全皇宫的人她有身孕了,进宫两年多还是独宠的钰贵妃都无身孕,可她却有了。以后一旦生下皇子那就是母凭子贵,甚至连皇后之位都是她的,甚至她的孩子将来还有可能是太子,毕竟历代皇帝大多都是立嫡立长的,皇上现在未立皇后,那她一旦诞下皇子那孩子就有一半的几率被立为太子,虽说只有一半但也比别人一点希望都没有的好,所以现在有些人就开始巴结她了。 围着的四五个人见她来了纷纷行礼,她现在虽然好像失宠了,但她也是后宫里地位最高的,月溪让她们起来之后看着一直站着的雪兰说:“这一个月张美人的规矩还没学好?见到本宫不用行礼?” 雪兰虽然不愿,可还是很随意的行了礼,刚打算站起来月溪就看着她说:“本宫让你起来了吗?现在仗着肚子里的东西就敢目无尊卑,是男是女还未可知,这将来生个皇子你是不是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娘娘,嫔妾肚子里的可是皇嗣,娘娘如此为难嫔妾,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怕是娘娘都担当不起吧?”雪兰直视着月溪说,你现在是位份高,可我肚子里可是有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以后谁高谁低还未可知呢。 “行个礼折煞不了你肚里的孩子,本宫现在是按宫规行事,即使你告到皇上那里本宫也无错,只是你目无尊卑,会不会被皇上训斥就不知道了。”月溪说完之后盯着地上的雪兰。我不敢动南宫芸溪难道我还不敢动你嘛。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云子辰正在紫薇殿心不在焉的看奏折,手上拿着奏折却一个字都为看进去,心里却想着南宫刚刚鄙夷的看着自己的人。月儿,我到底该如何做你才会原谅我,以前我们因为孟星阑吵架我还有办法哄好你,可是现在我连错在哪都没想明白,你不喜欢张美人我说要把她赶出去,你又不愿,以前知道南宫芸溪的事你还吃醋,现在连醋都不吃,还一副贤惠大度的样子,可是我做这些不就是想看到你为我吃醋,我好确认你现在心里还有没有我嘛。 姜公公走进来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皇上,张美人求见。” 云子辰听到张美人来本不想见,可她现在毕竟还怀着他的孩子,虽然自己没有多期待那个孩子,可也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放下手上的东西说:“让她进来吧。” 在御花园被月溪训斥了一顿的雪兰在房间越想越生气,于是来到了紫薇殿想告状,娉娉婷婷的走进书房,规规矩矩的行礼,云子辰有些疲惫的看着她说:“你找朕有何事?” “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说着就哭了起来 “什么事要朕做主,赶紧说,朕还有政务要处理。” 雪兰一抹眼泪,凄凄切切的说:“皇上,方才臣妾在御花园与众姐妹聊天,没看见钰贵妃来,行礼晚了一点。可是钰贵妃借题发挥辱骂臣妾,还辱骂臣妾肚子里的龙子。”说完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天下哪个男人不看重子嗣,如今自己这么一说皇上肯定会认为钰贵妃见她有身孕嫉妒,而为难她了,皇上即使不看她面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定会惩罚钰贵妃。 云子辰看着她许久,月溪平常戏弄嫔妃倒是常有,但从不为难别人,更何况是怀了他孩子的人,月溪比他更在意他的孩子,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因为这个要走了。低下头说:“哦知道了,你回去吧。” 本来还等着看好戏的雪兰听到他这样说心中愈加疑惑,他不是应该生气然后去训斥钰贵妃嘛,怎么现在就轻飘飘的一句:哦,知道了,你回去吧。“皇上钰贵妃辱骂臣妾,还如此臣妾肚中的龙子。” 云子辰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她说:“你是不是以为你肚子里现在有了朕的孩子地位就肯定会比过钰贵妃,所以见到钰贵妃时故意不行礼,才被钰贵妃惩罚?” 雪兰听后粉脸楞了一下,皇上怎么知道?钰贵妃比她早来了?“皇上,臣妾那时候是肚子不适,才没来得及行礼。谁知钰贵妃就抓着不放。臣妾....” 云子辰懒得再听她说,打断她要说的话,“朕不管到底是谁的错,但是你敢仗着肚子的孩子欺负钰贵妃,朕可以立你也可以立刻废你。你也不要以为将来生下朕的长子你可以母凭子贵,你即使生下的是皇子那你的地位也永远超不过钰贵妃。” 雪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难道自己生下了他的孩子还不能超过钰贵妃在他心里的位置?她听一个御医说过钰贵妃曾经不知为何伤了身子,极难有孕,男人不都是注重子嗣的嘛,皇上再宠爱钰贵妃她也不会有孩子,如今自己肚子的可是他第一个孩子啊,“皇上,臣妾肚子可是您第一个孩子....” 云子辰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再一次打断她的话说到:“朕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的确历代皇帝立嗣都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你将来生下的若是皇子他就占了一个长,有一半的概率被朕册为太子。但是朕告诉你,朕将来的太子要么是钰贵妃所生,要么就是几位王爷的嫡子,你的孩子永远不可能。他既是朕的孩子朕自会好好待之,将来做一个闲散王爷也亏不了他,但你敢教他抢不属于的他的东西,危害钰贵妃就别怪朕心狠。出去,以后紫薇殿你不许踏入一步。” 雪兰看着坐在上面的人,自己跟着钰贵妃时,见到的皇上都是温和如春风般的男子,为何自己成了他的嫔妃之后他对自己如此薄情?论容貌她与钰贵妃不相上下,自己虽然也是在青楼长大,可自己还是良家女子,钰贵妃她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曾经接客都不知道接了多少回了,皇上为何还能待她如至宝,自己爱慕皇上的心意也不比钰贵妃少啊。 云子辰见她不出去对姜公公使了一个眼神,姜公公心领神会走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张美人,请吧,皇上还有政务处理。” 雪兰煞白着脸回到辰夕宫,刚踏进西配殿的门一个传旨太监紧随其后跟进来,她以为是皇上回转心意,却没想到皇上的旨意是让她搬出辰夕宫,搬去华清宫。是为了让自己别碍了钰贵妃的眼嘛,本以为这次告状能让钰贵妃挨训斥,没想到却让自己从辰夕宫搬了出去,这可是整个皇宫出了紫薇殿之外最好的宫殿,皇上下旨封她为美人的那天自己还骄傲,现在想想自己不过是皇上气钰贵妃的一颗棋子吧。 雪兰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她不敢违背旨意,只能咬牙搬走了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暗暗咬牙发誓总有一天自己要搬回来。 在正殿伺候月溪的花蕊看到雪兰搬走笑的特别开心,心中暗暗骂着她的忘恩负义:活该让你气娘娘,你以为你肚子里揣了东西就能比过娘娘啊,还不是被赶出去了。 月溪看着花蕊高兴的样子摇了摇头,这丫头平常有什么心思都摆在面上,毫无心机所以自己对她信任万分,曾经以为雪兰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也信任她,可是不到半年她就被皇城富贵迷了眼,现在想想还是花蕊好,现在看着花蕊的样子该是在慢慢淡忘孟星阑了吧,如此也好,过个一两年给她寻一个好人家,也算没辜负她的忠心。 只是这次皇上为什么赶雪兰出去呢?是怕她碍了珍婕妤的眼吗?那自己是不是也快了?毕竟南宫芸溪才是他的挚爱。就在她们主仆各怀心事的时候,一个人唉声叹气的进了殿中,“累死了,天天累成这样也不见我的武艺有任何进步,云乐现在看着我都害怕,小月溪,我是不是很笨啊?” 月溪看着她皱紧眉头的样子笑着说:“姐姐怎么会笨呢,那日云侍卫就和我说过,姐姐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练武年纪,所以学起来会比小孩慢,慢慢来嘛,姐姐又不急着去闯荡江湖。” 倾月在榻上坐下,才看见她包裹的严实的拇指,纱布上面还隐隐有着血迹,抓起她的手问到:“小月溪,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宠爱珍婕妤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啊,以前孟星阑的事你不是很快就走出来了嘛,而且答应过我们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这是怎么回事?我去找冰烟让她来给你做主。” 月溪拉着要跑的倾月说:“姐姐,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我没有故意伤害自己,也和皇上无关,你不用去找冰烟姐姐了。” 倾月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见月溪保证才放下心,抓着她的手说:“真可怜,以前在月星阁的时候你都没怎么受过伤,这次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月溪笑笑没说话,任她拉着自己的手,想到刚刚倾月说的,以前孟星阑的事你不是很快走出来了嘛。是啊,当年孟星阑娶公主,自己以为他真的对自己无情,走的虽然不洒脱,但也没强求过,甚至后来有机会照样嫁给他,可自己依旧没有回头,宁愿背着世人的白眼也要独自抚养孩子,不去求他怜惜。如今自己宁愿待在后宫委曲求全也不想离去,只求能日日看见他,自己对他真的是爱的无可自拔,那怕现在知道了自己也许只是南宫芸溪的替身。自己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叫她月儿,他说不想和孟星阑叫她的一样,现在看来他是只想叫那人为溪儿吧,害怕自己会把她们两个搞混。 都说失恋的人会胡思乱想,现在的他们两人就是如此,一个认为她心中无自己了,所以连醋都懒得吃。一个认为自己在他心中不过是名字相同的替身,害怕自己一步走错就会被赶出皇宫,逼着自己变现出贤惠大度的一面。没有一个人想过对方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华清宫 白芙蓉被父亲新送进来的婢女扶出殿外,看着搬进来的张美人,这段时间宫里的风波全是因为皇上新立的张美人而起,自己费尽心机也没让皇上和钰贵妃生过嫌隙,没想到一个新人到有这种本事,只是她今日为何会从辰夕宫搬来华清宫?按理钰贵妃不会让她出来啊,因为她现在有孕在身,若这个孩子在辰夕宫出生,那对钰贵妃也有好处,。 “张美人今日为何搬来华清宫了?这里简陋远不如辰夕宫的富丽,那里也是离紫薇殿最近的。”白芙蓉直接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雪兰虽然知道自己为何被赶出辰夕宫,可是在别人面前又不想丢了面子,谎称到:“皇上怕嫔妾住辰夕宫对孩子不利,所以特让嫔妾挪来华清宫,以后还请姐姐多多关照。”说完盈盈一拜。她到底为什么会搬来华清宫反正别人也无从知晓,不就随自己瞎编嘛,难道她们还能问皇上不成? 白芙蓉听后也不怀疑,因为钰贵妃的善妒在皇宫出了名的,所以皇上挪她来华清宫养胎也有道理。只是张美人搬进了华清宫她肚子的孩子出一点意外,那自己首当其冲会被怀疑,皇上也可以借由孩子名义对她的母家发难。不过既然你送上门就别怪我对无辜的稚子动手了,孩子既要保不住还要让钰贵妃因为残害皇嗣被打入冷宫,在雪兰没看见的地方白芙蓉心中的毒液又翻滚起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看了一天的奏折的云子辰想着到御花园散散步歇歇眼睛,可是越走越觉得没趣,以前在御花园散心都有月溪在身旁,可是现在只有跟在他身后的仪仗,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着笑声早已刻入他心中,是月溪的。 脚步加快看到月溪正和花蕊嬉笑打闹,看着她们主仆云子辰的眼神不由得又幽怨起来,你宁愿和婢女打闹也不愿理我,我现在在你心里连花蕊都比不过了是不是。 本来因为心情不好在宫中闷闷不乐的月溪,被担心她的花蕊拉到御花园散步,谁知道走着花蕊突然恶作剧的指着一只毛毛虫给月溪看,被黑黢黢的毛毛虫吓了一跳的月溪作势要打花蕊,却被她躲过,月溪越想越气和她打闹起来,可是没多久就看到一旁的一队人,连忙正经起来,规规矩矩的半蹲下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刚刚还笑的如花一般的人在看到自己之后又收敛起笑容,又是那一副挑不出错的样子,看着地上的人心又忍不住疼了一下,这一个月她行的礼比她进宫两年多的都多,“贵妃平身吧。” 月溪起来后不再说话,只是低眉顺眼的站着,本想拉着她一起散步的云子辰,看她这样想来也不再愿意和他一起散步了吧。默默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回紫薇殿了。月溪看着他的背影忍住快要涌出眼眶的眼泪,现在你连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了,是嫌我占了南宫芸溪的位置吗?可是我说过我愿意搬离辰夕宫啊。 “娘娘,您和皇上到底怎么了啊?那日您罚了张美人,皇上没责罚你,反而让张美人搬出去了。您就别和皇上赌气了。”花蕊劝着钻了牛角尖的月溪。 月溪看了一下她,暗叹到:傻丫头,他赶张美人出去可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不碍珍婕妤的眼,在皇上眼里南宫芸溪可比你的主子重要多了。“我没有和他赌气,现在这样是最好的。”若自己还和以前一样无法无天他就抓到机会赶她出宫,给南宫芸溪腾地方了。 回到紫薇殿的云子辰思前想后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再不修复两人的关系,那自己就真的要永远失去月溪了吧,吩咐姜公公传烨王翊王入宫,他俩有媳妇,对于哄媳妇肯定有办法。 紫薇殿里一片阴暗,三把圈椅坐着三个俊美男子,围在一起商量事情,至于商量什么,自然就是云子辰传他们进宫的原因了。 云子恒也想不明白,当初自己这个弟弟追月溪时就没靠过他们,怎的今日不过惹媳妇生气了,怎么还要他们两个一起给他想办法啊。 “所以你到现在月溪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云子恒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弟弟,怎么自己媳妇为什么生气他都不知道啊。 “应该就是上次我不小心把雪兰当做月儿,宠幸了她,然后月儿就不理我了,都快一个多月了,你们赶紧给我想想办法。不然我就真的孤独终老了。”云子辰略带恳求的看着自己两个哥哥。 “那就死皮赖脸,上次你皇嫂误会我和上官家的小姐,我就是这么办的。” “没用,我道歉书都写过,那天我哄了他一下午,她就是不理,我死皮赖脸的对她,她一直对我特别冷淡。” “那就装病,先惹她心疼,然后趁机问她为什么生气。上次我惹流儿生气就是这样的。”不过他没说被流月发现他装病之后又是好几天不理他。 “被发现就死定了,月儿可不像流月少根筋。” “什么少根筋,我家流儿那叫单纯。”云子轩反驳到。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是斗嘴的时候嘛,赶紧给子辰想办法,我还急着回去和我女儿玩呢。” “有女儿有了不起啊,我还有儿子呢。”明知道我想要女儿,你就经常显摆刺激我,云子轩默默的想着。 云子辰看着因为儿子女儿吵起来的两个人,突然怀疑找他们想办法到底行不行了,这不就是两个傻爹嘛,自己果然不应该靠他们吗。 ...... 辰夕宫中月溪正低头做刺绣,左手拇指依旧缠着厚厚的纱布,不过却不再渗血了,御医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纱布了,这时候花蕊突然跑进来说:“娘娘,奴婢听说皇上病了。” 月溪听后抬起头紧张的问:“皇上病了?什么病严重吗?御医看过了吗?” “奴婢打听过了,皇上就是最近太过操劳,伤风了而已。” 月溪听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呼出一口气继续做着手上的刺绣,花蕊见刚刚还紧张皇上的娘娘又没反应了,问:“娘娘,您不去看看吗?” 月溪看着窗外,眼神飘向东配殿说:“皇上若要我侍疾自然会有旨意,没有旨意便是不需要,此时珍婕妤应该已经去紫薇殿了吧,我就别去打扰他们了。”不然到时候皇上认为她没眼力,更加厌恶她怎么办。 花蕊见她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好闭上嘴在一旁站着。 在紫薇殿的云子辰打着喷嚏看着窗外,昨天和两个皇兄商讨半天也没商讨出哄月溪的办法,结果昨天晚上辗转难眠一晚上,今天起床时就感觉到头重脚轻,而且鼻塞打喷嚏,传来御医一看却说他是最近纵情酒色,又加上操劳,忧心所以导致感冒的。送走御医之后想起昨天云子轩说的装病,自己现在都不用装,让姜公公把自己伤风感冒的事传出去,最好传进月溪的耳里。 可是现在都是下午了,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伤风感冒了,一些不得宠的妃子都来看望他,就连玲婕妤都来过了,可始终没等来那个自己等的人。 我是不是现在死了你都不关心了,你的心什么时候这么硬了,连来看看我都不看,那怕你来之后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呢,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 就在云子辰胡思乱想的时候姜公公端进一碗药来:“皇上,把药喝了吧,御医说您现在要多休息,不能在操劳了,不然病情会加重的。” “不喝,告诉礼部,准备国丧。”云子辰说完之后就低着头看着奏折。 “皇上...”姜公公欲再劝,却被云子辰打断:“朕说不喝就不喝,要喝你自己喝。赶紧去通知礼部,准备国丧的一切事宜。” 姜公公见他赌气的样子有些无奈,准备去叫钰贵妃来,刚转身就被叫住:“你去哪?” “奴才去请钰贵妃,贵妃来了皇上就会喝药了吧?”姜公公像哄孩子一样看着云子辰说。 “不许去,不然朕砍了你。”我到要看看她的心有多硬,是不是真的我死了她都无所谓。 转眼过去三天,在云子辰故意不吃药,还天天通宵达旦的处理政务,还借酒浇愁的情况下,他的病情如他所愿加重了,现在的他躺在床上烧的不省人事,吕御医给他灌药也灌不进去,着急的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昏迷也如此抗拒喝药,这是要把自己病死啊。 吕御医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云子辰喂不进药不是他自己想死,而是他本就害怕喝药现在只是本能的抗拒喝药。吕御医把药碗放下看着一旁一样心急如焚的姜公公说:“姜公公,如今皇上药都喂不进,该如何是好?要不然我们去请钰贵妃来吧。”吕御医也猜到了皇上不喝药的原因,可是皇上下过令,除非钰贵妃自己来,不然谁都不许去请,否则就是违抗圣旨。 姜公公看着床上烧的脸上通红的云子辰,咬牙说到:“吕御医您在这里照顾皇上,奴才去请钰贵妃,今日就是皇上砍了奴才,奴才也得把钰贵妃请来。”说完就走出了紫薇殿。 辰夕宫里月溪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上的话本,距离上次花蕊说皇上病了过去三天了,也不知道他好没好,这三天也很少看见珍婕妤,她该是去侍疾了吧,皇上在她的照顾下应该早就好了吧。正想着呢就看到姜公公小跑了进来,第一次见他这么着急以为他是去东配殿找珍婕妤的,可是他却走进了正殿来。 姜公公一路小跑进了正殿,一进来就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说:“娘娘,奴才求您了,您去瞧瞧皇上吧,皇上这些天药不喝,也不好好休息,御医说皇上再这样下去就该有生命危险了。如今只有娘娘能救皇上了,求娘娘发发慈悲吧。” 月溪站起来本想扶起姜公公,可听到他说的心里不由得一颤,珍婕妤不是天天在紫薇殿嘛她为什么不劝皇上喝药?难道是皇上害怕珍婕妤知道他怕喝药,为了面子才不喝的所以现在病情加重了?可是姜公公来找她干嘛?不是该去找珍婕妤吗? 姜公公见她无动于衷反而在发呆,以为她还在为雪兰的事生气,急忙说到:“娘娘,雪兰之事真的怪不得皇上啊,那天奴才听从皇上的把寝殿的所有东西都撤换一遍,发现那日雪兰穿的衣服是翠绿色,娘娘您不是最爱穿翠绿色的衣服嘛,而且奴才那日还在地上捡到一瓶香粉,娘娘闻过便知。”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给月溪。 月溪接过瓷瓶打开一闻,发现这是自己天天用的香粉,所以那天他是把雪兰当成她了,才会宠幸雪兰,可是雪兰之事自己早就原谅他了,只当他是喝多了,可是第二天他就把南宫芸溪接进宫了啊。月溪打算问南宫芸溪的事,可是看着地上跪着的姜公公知道此时不是问的时候,还是先去紫薇殿吧,把地上的姜公公扶起来说:“姜公公起来吧,本宫去看皇上就是。” 姜公公高兴的连连点头,只要娘娘去了肯定有办法劝皇上喝药的。 月溪来到紫薇殿看到床上瘦了一圈的云子辰,心中刺痛,南宫芸溪已经如你所愿进宫了,你这样作践自己不怕她伤心嘛?挥手让吕御医和姜公公出去了,端起一旁的药,用老办法灌他喝药——嘴对嘴。 第一百六十四章 紫薇殿中一个女子嘴含药低下头对上床上男子的嘴,她是在喂床上昏迷不醒的云子辰喝药,刚刚她拿勺子试过,喂不进才出此下策,刚抵上他苍白的唇,月溪不由得红了眼眶,自己自除夕那日之后多久没与他如此亲近了?有一个半月了吧,这一个多月逼着自己大度,逼着自己不去嫉妒他对南宫芸溪的宠爱,还得表现出一副挑不出错的样子,生怕他抓到自己一点错把自己赶出皇宫,给南宫芸溪腾出辰夕宫。 月溪喂完药之后看着床上面如金纸毫无血色的人,不过三四天没见他而已他为何就成了这样,他就不怕南宫芸溪会担心他嘛,擦去脸上不知道何时出来的眼泪,唤进外面等着的人。 姜公公进来看到药碗空了心也放下去一般,皇上只要喝了药病就能好了,只要娘娘在这里皇上醒来看见肯定病也好了一半了。 月溪看着进来的姜公公说:“皇上今日用膳了吗?” “没有,皇上这几日都不怎么用膳,只喝酒,所以病情才会加重的这么快。”姜公公摇着头说。 月溪听完之后看着床上的人,难道平常身体康健,从不生病的他这次会病的这么重,叹口气说:“你去吩咐御膳房做碗鸡汤来,本宫给皇上灌进去,他应该就能好的快一些了。” 姜公公鼻子一热点点头出去了,这段时间皇上的伤情他都看在眼里,这次皇上和娘娘为什么会成这样,皇上都不知道他就更不知道,现在看来皇上和娘娘要和好如初了,皇上也不会像现前几天那样天天借酒浇愁了。 云子辰醒来的时候正看到月溪温柔的喂他喝汤,自己是在做梦吗?她多久没这样坐在自己身边了?自那日酒醉宠幸雪兰之后她就对自己冷冰冰的,还以为她是不在乎自己了,原来你还会在乎我的死活啊,“月儿..”云子辰轻声呼着她。 月溪见他醒了差点高兴的跳起来,可是想到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无礼,惹他更加厌烦只能淡淡的笑着说:“皇上,您醒了,臣妾去叫御医来给您看看。” 说完就放下碗出去了,云子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心疼,臣妾,她还是自称臣妾,那她就是还没有原谅自己,现在在她眼里自己还是只是皇上,而不是她的夫君。怔怔的看着床顶,御医何时来的,何时把完脉的,又说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御医走后月溪端起刚刚的鸡汤,“皇上,姜公公说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臣妾喂您吃点东西。” 云子辰躲开她喂过来的鸡汤,转了个身背对着她说:“不必了,朕不饿,贵妃回去吧,这里有姜公公就行了。” 月溪端着鸡汤的手顿了一下,忍着哭的冲动站起来行礼到:“臣妾告退。皇上保重。” “你都不要我了,我保重的又什么用,干脆让闵堂提前准备好国丧算了,省的到时候太着急,东西配的不全,我走的不风光。”这句话云子辰说的特别小声,月溪没听清问了一下:“皇上说什么?臣妾没听清。” 云子辰也不顾最后的一点男子自尊和皇帝的威严了,反正在她面前自己也从来没有过这两样东西,转过身坐起来看着她说:“你都不要我了,我保重给谁看,干脆让闵堂提前准备好国丧要用的东西。” “我..臣妾何时不要皇上了?不是皇上嫌臣妾碍眼吗,臣妾说了可以搬出辰夕宫啊,难道皇上一定要赶我出宫?” 云子辰有些呆愣的问:“我什么时候嫌你碍眼了?不一直都是你不要我嘛,自从张美人的事情以后你就不理我了,现在我病了你也没来看过我。” “臣妾...”月溪刚打算说话,却被云子辰拦了一下:“别臣妾臣妾的,我最讨厌你这样说话。” 月溪脸色煞白的看着他,现在自己自称臣妾都不行了?他是打定主意要废她了?自入宫以来月溪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自己这些天一直安守本分,就是害怕他抓到借口赶她走,可是现在自己做的再好也要被他赶走了。算了,反正自己做什么也比不过南宫芸溪,也不再去想他刚刚的问题,跪下行礼,“民女知道了,民女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云子辰见她从一开始的脸色不对就有些在想,难道自己又说错话惹她生气了?刚打算再说话却见她行的大礼,还自称民女,她是打定主意不要他,要出宫了? 翻身下床从后面抱着要走的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月儿,我到底哪做错了,你告诉我行不行,我一定改,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月溪拉开他的手回过身看着他说:“现在是你要废妃,我不离开也要离开,你放心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给南宫芸溪挪地方,不碍她的眼。” 云子辰紧紧的拉着她,生怕一撒手她就走,看着她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废妃了?我也从来没说过你碍了南宫芸溪的眼啊。” “你刚刚不许我称臣妾,不就是要废我嘛,废我不就是害怕我碍她的眼嘛。” “你进宫的那天我就说了,宫里那套是对别人,不是对你,我不喜欢你自称臣妾,那样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夫妻了。” 月溪红着眼看着他说:“你不是要废我?只要你还留我在宫里,我以后一定安守本分,不会惹珍婕妤不痛快的。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月溪拉着他的袖子哀求到,一直隐忍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云子辰心疼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我什么时候要废你还要赶你走了?这段时间不是一直都是你不理我,不要我了嘛,你现在连醋都懒得吃。” “我没有不理你,不要你啊。” “可是自从那天我醉酒宠幸张美人之后你就一直不理我了啊。而且连醋都不吃了。”云子辰越说越委屈,明明就是你不在乎我了,现在又说是我不要你。 月溪摇着头说:“我没有不吃醋啊,看见你和雪兰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心都碎了,可是回去之后我就想着你应该是喝醉酒了才会如此,所以我就不生气了。可是想到我进宫的时候你就说过自我进宫以后你不再纳一人,心里有些怪你违背诺言,所以想先气你几天。” 云子辰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一些,原来她没有怪自己那天的事,可是后来的事却是事实啊,“你明明就不吃醋,看见我搂着南宫芸溪你都不生气,别的妃子抱我你都会推开的,那天你自己还说不介意,要挪正殿出来。” “别的妃子我可以吃醋,无理取闹,可是她是南宫芸溪啊,我不敢,我怕我做错一点被你抓到错处赶出皇宫。” 云子辰被她说的话整的有些莫名其妙,南宫芸溪和别人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女人抢她的宠爱嘛,“为什么?她有什么不同?”云子辰问了出来。 “她是南宫芸溪啊,你以前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南宫芸溪啊。我在别人面前有自信能超过她们,可是她不一样啊,她是你心中挚爱。这些天我看见你和她在一起都想上前掀翻桌子,可是害怕你生气,抓到理由赶我走,我就只能装贤惠大度,让你抓不到错,没有理由赶我走。我想着只要我赖在宫里,至少还能看见你,那怕以后你怀里的人只有她。”月溪越说哭的越凶,把这些天的害怕都哭了出来。 云子辰看见她这样,听完她说的话才知道自己这一个多月有多傻,以为她不在乎自己了,一直在她面前表现的宠爱南宫芸溪,就希望她上前掀翻桌子,自己好找到借口与她和好,没想到她却害怕自己会厌弃她,一直隐忍,而自己却认为她只是不在乎他了。 把哭的伤心的月溪搂进怀里说:“傻月儿,我的心中挚爱不就是你嘛,南宫芸溪的事情你进宫时我不是和你解释过嘛。以前我和一个宫女演戏你都能看出来,我眼中对那个宫女无半分柔情,对你的宠溺不少半分,这次你怎么就没看到我依旧和以前一样的宠溺呢。” 月溪从他怀里抬起头说:“我以为你那些宠溺是看着南宫芸溪的。南宫芸溪在我眼里,就和在你眼里的孟星阑一样,我们都没有自信能盖过他。” 云子辰擦干她脸上的泪水说:“傻月儿,他们不一样,曾经你喜欢过孟星阑所以我以前以为我比不过孟星阑。可是南宫芸溪我从来没喜欢过她,你自然不用为了她委屈你自己。” “你不喜欢南宫芸溪为什么让她进宫?还是住在辰夕宫,以前宫里就传辰夕宫是给她准备的。” “那天我去和你道歉,你一直冷冰冰的,还大度的很,所以我就想找个人刺激你一下,看看你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刚好听说她私奔被抓回来了,所以我和她商议好了,配合我演三个月,我亲自下旨赐婚,这样她的婚事就没人敢反对了,她同意了。让她住在辰夕宫自然是好演戏,安排在别处你不就看不见了嘛。把张美人安排进辰夕宫也是想气你,谁知道你一直无动于衷,让我以为你是不在乎我了,元宵节那天看见你和孟星阑有说有笑的,还以为你找好后路了呢。” 月溪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我没有,那天我是偶遇他的,他见我不开心就和我说了几句话。” 云子辰有些幽怨的看着怀里的人说:“讲几句话你就笑的那么开心,我哄你你怎么不笑。” “那你还叫南宫芸溪叫溪儿呢,怎么没见你这样叫我,你就是怕把我和她搞混了,怕把我当成她,以后对不起她。”月溪叉着腰说。 云子辰见她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敲敲她的额头说:“早就和你说过,孟星阑以前是这样叫你的,我不想和他一样叫你,让你想起他而已。” 月溪有些强词夺理的说:“那以后不管是叫溪儿还是月儿都只能是叫我。” “好。”云子辰说完之后把她紧紧抱进怀里,一个多月没想现在这样抱着她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紫薇殿中一对因为各自胡思乱想的而误会了一个月的爱侣紧紧相拥在一起,女子从男子的怀里抬起头说:“那你为什么赶走张美人啊?不是为了她不碍南宫芸溪的眼吗?” 云子辰有些气急的说:“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是为了你。” “为我?她也没真的气到我啊,怎么又是为了我?”月溪还是不懂他说的 “那天你是不是在御花园遇到她了,还教训了她?” 月溪点点头说:“对啊,那几天我心情不好嘛,看见她对我无礼我就教训了她一下,当时我想着我比不过珍婕妤还比不过你啊,所以我就说了她几句,出出气。”说着就不好意思起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欺软怕硬的人。 云子辰听后捏了她一下脸现在说:“谁都比不过你,南宫芸溪也一样。” 拉着她坐下之后才说起那天的事:“那天你在御花园教训了她之后她就跑来告状了,说你辱骂她,还辱骂她肚子里的孩子,话里话外都在说你伤害皇嗣,想让我生气责罚你。可是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啊,你比我还在乎我的孩子,若她是普通嫔妃你欺负她倒可信,可是她现在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是肯定不会欺负她的。她又说是见到你之后迟了一步行礼,我就知道她肯定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故意不行礼,所以训斥了她几句让她回去了,她回去之后我就想到万一她仗着孩子气你,对你不敬怎么办,所以我就又让她搬离辰夕宫了。那里本来就是我赐给你独住的,为了气你才让她住那里的,搬出去也是合你心意。” “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我欺负她你不生气?她以后如果生下的是男孩,那她的地位肯定会超过我的,她好歹有孩子,我什么都没有。”月溪越说越委屈,雪兰侍寝一次就有了,自己独宠两年多都没有,大夫说极难有孕,以后有没有都不一定,万一以后..... 云子辰知道她在想什么,搂着她说:“我明确告诉过她,不管她以后生的是公主还是皇子,她的地位永远只会是美人不会超过你,即使她生下的是我的长子也永远没有继位的可能,他是我的孩子我肯定会好好待他,将来做个闲散王爷也不算委屈。我将来的太子要么是你生的,要么就是几个王爷的嫡子,这样的话那怕以后我早你一步走,也没人能动摇你的位置,没人敢为难你。” 月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真的为她打算好了,也想好了一切以后的可能,月溪哭着抱着他头埋在他肩上:“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对我的爱,我以为你以前对我的种种全是因为我与南宫芸溪有相同的地方,现在她回来了你肯定会厌恶我,赶我走给她挪出辰夕宫,所以这段时间我不敢像以前那样对你。” “傻瓜,我早就告诉过你,不管是谁,就是仙女下凡我也不会厌恶你。” 月溪哭着在他肩上点点头,然后放开他端起一旁有些凉了的鸡汤说:“把这个喝了吧,姜公公说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难怪你会病的这么重。”说着把手探上了他的额头,然后又急忙扶他躺下说“快躺好,还烧着呢,我去给你叫御医来。” 云子辰躺在床上拉着要出去的月溪说:“不用,我看到你病都好一半了,现在你陪陪我,我病马上好。” 月溪抽着鼻子在床边坐下,一边喂他鸡汤一边说:“你说你,病了为什么不好好喝药,还喝酒不吃东西,你是不是存心想让我守寡啊啊。” 云子辰喝下她喂的鸡汤说:“第一天的时候我怎么期盼你你都没来,我就在想你的心到底有多硬,我都病了你还不来看看我,然后我就想是不是我到死的那天你就会原谅我,所以我就故意不喝药,还不吃东西喝酒,就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像石头一样硬。” “你病的第一天我就想来,可是你也没有需要侍疾的旨意,我就以为珍婕妤在,你不想我打扰你们,怕你嫌我没眼力,所以就没来。” “那你今天怎么来了?是不是来看看我什么时候死,来见我最后一面啊?” 月溪摇摇头说:“不是,姜公公求我来的。” 月溪说完之后云子辰刚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转个身背对着她说:“原来是姜公公去了你才来的,不是因为想我心疼我。那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皇上,别闹了,把汤喝了,我再去看看药好没。”月溪拉了一下他,见他就是不回头又说:“子辰,我是因为想你才来的,姜公公没去找我。” 他还是没有转过来,憋着笑问:“真的?你是因为想我,心疼我才来的?” 月溪看着床上耍赖的人好笑的说:“真的,这一个月我对你的思念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我知道你病入膏肓心都碎了,所以赶紧过来看你了。” 云子辰转过身抬头亲了她一下说:“我就说嘛,我天天那么想你,你怎么会不想我。” “来皇上,把汤喝了。”月溪红着脸把汤递给他,却不见他接,又拿勺子喂,他还是不喝,幽怨的看着她,“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不许叫我皇上,你进宫两年多,我就一直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你是皇上啊,那我不这样叫你怎么叫?” “大皇嫂叫大皇兄夫君,流月叫二皇兄轩轩,你干嘛就一定要这么照规矩来,你今天不换一个,并且答应以后都不叫我皇上,我就不喝,让我病死算了。”说完面朝里转了回去。 月溪看他这样咬着牙才忍住打他的冲动,“那以后都叫你子辰好不好?” “那你保证以后都只许这么叫我。” “好。”月溪咬着牙说完,等你病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子辰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过来把汤喝了,这时姜公公正好端着药进来,看到他醒了激动的走前两步说:“皇上,您醒了,奴才就知道只要娘娘来了,皇上的病就好一半了。” 云子辰看着他,如果不是他那自己和月儿还不知道要误会到什么时候呢,“朕没事了,你去休息吧,这些天你照顾朕也累了,等朕好了一定重赏你。” 姜公公说了几句照顾皇上是做奴才的本分,然后把药放下之后就出去了,月溪端起药要喂他,却被他抓着手问:“还疼嘛?” 月溪知道他说的什么,看着自己抱着纱布的左手拇指说:“不疼了,御医说过几天就好了,就是以后可能会有疤。” “你说你,要吃水果让下人削就是,何必自己动手,我去看你你还推我走,当时看见那么多血你知道我多心疼嘛。” “那不是心里对你有怨嘛,怨你说话不算数,怨你明明心里已经没我了,还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加上也是不敢越了本分。” 云子辰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说:“对不起,明天我就给南宫芸溪赐婚,让她出宫。以后再也不做这么幼稚的事了。” “以前我和孟星阑也演过这种戏,我们算扯平。”说完低下头亲了他一下,然后喂他喝了药,站起身打算去叫让给他拿点吃的来。 云子辰害怕她走一样,拉着她说:“你去哪?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什么我不要你了,你自刚刚醒就喝了一碗鸡汤,我怕你饿了让人去给你拿点吃的。” “我不饿,你陪我躺会。”又像是害怕她嫌弃这床别的女人躺过,又连忙说:“你放心,除夕那天之后我让人把被单褥子还有床都换了新的。绝对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我说怎么感觉这张床新了一些,还以为一个多月没来记错了呢。看你这么听话,那就陪你躺会。”说完就在他身边躺下,几天没睡好的月溪在他身边躺下,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却发现抱着她的人手脚不老实,睁开眼睛看着他微怒着说:“干什么你,现在是大半天,而且你还病着呢。” 云子辰手上未停轻吻着她的耳垂说:“放心,你夫君现在虽说病着,但伺候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温热的气息令月溪有些脸红,推开他说:“别闹了。” “我都憋一个多月了,没事的了,他们也不会这么没眼力。” “什么一个月,你不一天换一个的翻牌子嘛。” “我又没碰他们,不信你试试。”说完就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第二天钰贵妃又重新复宠的消息传遍了皇宫,而南宫芸溪也要到了她要的东西,心满意足的出宫了,至于她进宫时皇上赏的东西自然又入了钰贵妃的库房,月溪看着满满一东偏殿的东西笑歪了嘴,自己原本的东西加上玉溪烟送的,皇上赏赐给南宫芸溪的,现在加起来一个东偏殿都快堆不下了。 歪了嘴的不仅仅月溪一人,还有华清宫的两个人,不过她们是气歪的,白芙蓉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南宫芸溪明明是皇上的青梅竹马,她进宫以后也确实让钰贵妃失宠了,怎么现在皇上为了钰贵妃反而把青梅竹马赶出宫了呢?还以为这次又有戏看了,没想到这次的赢家又是她钰贵妃,不过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我就不信残害皇嗣的罪名你还能被皇上原谅。 华清宫万蝶阁里的张美人更是气的差点摔碗,尽管那人曾经是她的主子,她却一直恨月溪,恨她拥有皇上全部的宠爱,恨她即使没有皇嗣,她的地位也无人能动摇,而自己有孩子又如何,到死她也只会是美人,这是皇上亲口说的,还说她的孩子那怕是真龙转世也不可能继承大统,就怕她的孩子将来会危害到钰贵妃的地位,这让自己怎能不恨,自己将来即使获宠了,生再多孩子也比不过一个没有孩子的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天上飘几朵洁白的云朵,微风徐徐传来醉人心脾的花香,御花园里皇帝的仪仗威严而又隆重,明黄色绣金龙的华盖随风摆动,而本该走在华盖下的皇上却不在,众人也见怪不怪,因为皇上正和钰贵妃在面前散步呢,皇上最讨厌有人打扰他和娘娘独处,所以每次跟出来的皇帝仪仗就是摆设。 月溪笑容满面的挽着云子辰散步在御花园里,两人和好也一个多月了,感情非但没有因为这次的误会有淡化,反而比以前更加甜蜜深厚,现在宫里的人都皇上走到那身边永远有钰贵妃,而钰贵妃去哪皇上也要跟着,两人仿佛被绑在了一起。 月溪看着前面的一群人,特别是最中间的人,“怀孕三个月至于这么夸张吗?也没肚子啊,撑着腰干嘛?”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经验。” 月溪笑的不怀好意的的说:“要不然你怀一个?肯定是个俊俏,聪明的男孩。” 云子辰敲了一下笑容不正常的月溪说:“敢开我玩笑,我打死你信不信?” “不信,你打一个试试。”月溪挺胸抬头的看着他,仿佛在等他打一样。 云子辰亲了她一下脸颊说:“算了,舍不得。” 月溪本想拉着云子辰打道回府,可是刚转身就听到后面的声音:“嫔妾给皇上,贵妃请安。”没办法,只好挂上假笑转过身。 云子辰淡淡的说了一句:“平身吧。” 几人站起来之后,白芙蓉往前走一步行礼说:“嫔妾恭喜皇上了。方才御医给张妹妹把过脉,说是男孩呢,臣妾恭喜皇上后嗣有人。”她并不知道云子辰曾经明确告诉过雪兰的事,这次抢着说一是以为皇上必定在意这个孩子,卖个乖,二是气气钰贵妃,三是以后张美人肚子的孩子没了,和钰贵妃扯上关系她就是因为嫉妒张美人怀了男孩,怕以后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嫔妾们恭喜皇上,恭喜张美人。”其他嫔妃也纷纷祝贺到。 云子辰却无太大反应,只是看着雪兰说:“那还真是一大喜事呢,张美人以后好好养胎,就不要到处走了。”最好别去辰夕宫,敢拿孩子对付月儿我剐了你,最后一句话云子辰虽然没说出口,可是眼中却是满满的威胁看着雪兰。 雪兰盈盈一拜,用娇柔的嗓子说到:“是,多谢皇上关怀。”然后又抬起头对云子辰抛了一个媚眼,可云子辰却没接收到。 行礼祝贺的人都起来之后,白芙蓉又说到:“皇上,嫔妾认为张美人如今有孕在身该晋晋位份才是,也不会让皇上的长子委屈不是。”张美人如果因为这个晋位了,更加说明孩子在皇上心里的位置,以后孩子出点什么事,钰贵妃只会更惨。 白芙蓉算盘打的再好也没用,云子辰只是淡淡的说:“张美人刚入宫,就晋位份多有不妥,等孩子生下来了,朕自不会亏待她们母子。” 云子辰本就是说说,可这句话在众人耳里听来又是另一个意思,众人心里都在嘀咕,看来这个孩子皇上很看重啊,皇上这么说是不是想等将来孩子出生了是男孩就直接封太子啊?看来以后张美人的地位可能比钰贵妃还高啊。 而雪兰心的想的却是,难道皇上改变心意,要升她位份了?孩子是不是太子无所谓,只要以后地位能超过钰贵妃就行。 云子辰没去想他们各自的打算,他也懒得想,牵着月溪就走了,其他嫔妃也散去,白芙蓉却在雪兰耳边说着:“张妹妹,我们回去吧,皇上都说了,以后不会亏待你和孩子的,说不定以后你的孩子就是将来的太子,那你的位份肯定比钰贵妃还高,到时候她欺负你的不就可以还给她了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宫里恨钰贵妃的也不止你一人。”白芙蓉循循诱导着她心中的恨意,要让她认为今天她的处境就是因为月溪。 雪兰看着身边自她搬入华清宫之后就对她百般讨好的白芙蓉,自己是美人她是良媛,她都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对她百般讨好,而钰贵妃却对她百般凌辱,今日会成这样也全是因为她,等孩子生下来了,那自己就是全后宫除了她地位最高的,孩子不是太子又如何,自己至少还有孩子傍身,钰贵妃她什么都没有。 雪兰笑着对白芙蓉说:“多谢姐姐,以后嫔妾与孩子为姐姐之命是从,姐姐教嫔妾该怎么做。” 白芙蓉摆摆手说:“妹妹客气了,姐姐也只是觉得和妹妹投缘劝妹妹几句,姐姐觉得她如今是后宫最得宠的,你该去辰夕宫多走走,与她搞好关系,以后皇上见你懂事,肯定更加喜欢你。” 雪兰听后觉得有道理,自己能侍寝就是因为她,虽然现在恨她,不过也可以表面服从,皇上见状一定会认为她懂事,对她也会有所改善,以后等翻身了,再对付她,到时候地位有了,皇上的宠爱也有了,钰贵妃也被她踩在脚下,一举多得。雪兰想着便打定了主意,完全没发现掉入了别人的陷阱里。 这边云子辰拉着月溪回紫薇殿,却看到月溪看他的眼神不对,问:“月儿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月溪摇摇头说:“没有,就是没有才奇怪啊,你脸上也没花,这么那么多人喜欢你啊?” 云子辰以为她说的是刚刚那几个嫔妃,笑说:“她们哪喜欢我了,她们是害怕她们以后的荣华富贵没了,所以对张美人百般讨好,谁得宠又陷害谁。” “我说的不是她们,我说的是雪兰。我以前以为雪兰是被皇城富贵迷了眼才使计侍寝,现在发现也不完全是,她该是喜欢你的。” 云子辰骄傲的摸摸脸说:“我有这么英俊吗,这么多人喜欢我。” “嗯,英俊,你就是红颜祸水,惹的别人为你争斗不休。”月溪说完之后也不理后面骄傲的人,直径进了殿中。 云子辰放下手刚打算跟进去,突然听到后面低低的笑声,回过头看着偷笑着的人说:“笑什么,再笑罚你们去把全皇宫的恭桶刷了。”说完转身进去了。 姜公公看着后面的人摇了摇头:“娘娘这样对皇上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这么好笑嘛,被皇上训斥了吧,以后注意点。” 云子辰走进紫薇殿左右看了一下,书房有人影闪动,以为月溪去书房了,刚踏进书房就看到令他害怕的一幕,书房不知何时进了一个黑衣人,刚刚月溪先进来可能是刚好与他打了个照面,现在月溪被他挟持,一柄剑架在她脖子上,月溪却毫无惧色。 云子辰刚打算喊有刺客,黑衣人抢先说到:“不许叫人,否则这剑立马会划破她的脖子。”声音低沉,好像是被他故意压低了嗓音。 云子辰觉得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不过也没空多想,只能先安稳住他:“好好好,朕不叫人,你把她放了,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金银财帛,高官厚禄只要你说朕一定满足你。” “我要你的江山,给吗。”黑衣人狮子大开口的说 江山那是想要就能要,想给就能给的,云子辰只好轻声诱到:“这位壮士,江山不是那么好坐的,你把她放了,朕封你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做皇帝还风光如何?” “我只要江山,人人都说做皇帝老子有多爽,我也想试试。你就说答不答应吧,不答应我立刻划破她的脖子。”说着手上用了点力,月溪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 “不要!!朕这就写传位诏书,你不要动她。”说着就连忙跑到书桌后提笔打算写诏书。 黑衣人以为他是没听清又说了一遍:“我说的是我要江山,这个女子比你云家天下还重要?你不怕你云家列祖列宗怪罪你?” “是,只要你不动她,你要什么朕都给,云家祖先朕死后自会请罪。”说完低头提笔。 “罢了,见你如此重情重义我也不为难你了,江山我不要了,我还是对美人有兴趣一些。” 云子辰不明白他又为何突然变卦,听说他又改要美人了,放下笔说:“行,朕马上让姜公公去给你挑一百个美人送给你。” “不要,我听说钰贵妃几位姐姐个个貌似天仙,还有一个名唤苏倾月的未嫁,我就要她,你把她给我找来。” 月溪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架着她的人,云子辰此时脑子也早就没了思想,黑衣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高声让人去叫倾月了,没多久身穿黑色劲装的倾月就来了,本想问叫她来干嘛,可是看到书房里的情况也没空问了,只是问云子辰:“这是怎么回事?” 云子辰没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黑衣人说:“倾月来了,你把她放了。” 黑衣人没理云子辰,只是看着倾月说:“苏姑娘,在下对姑娘一见钟情,不知姑娘可愿下嫁?” 倾月瞬间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说:“你把月溪放了。” “你先答应嫁给我,我就放了她,不然我立马杀了她。” 云子辰一听连忙说:“你把她放了,朕马上赐婚,倾月不想嫁也得嫁。” 倾月看了一眼几乎失去理智的人,然后看着黑衣人说:“云子睿,你闹够没有?赶紧把月溪放了。” 云子辰看看倾月再看看黑衣人,难怪刚刚觉得他声音耳熟呢,现在想想不就是云子睿压低嗓音的声音嘛,上前两步挥开他的剑把月溪搂进怀里,看着他说:“哥,你要干什么,差点吓死我。” 云子睿拉下脸上的黑布,看着他恢复了以往的声音说:“谁让你那么傻,看见她有危险你什么脑子都没了,百姓有你这样的皇上真是百姓的悲哀。” “你刚刚说要江山是吧,我现在就写传位诏书。”云子辰威胁到 “算了,我刚刚也说了,有美人就不要江山了。这皇位还是你来吧。”云子睿说完之后又看着倾月说:“倾月,你原谅我,嫁给我好不好?” 云子辰奇怪的看着他,他不是说喜欢惜月嘛,现在又要倾月嫁给他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六十七章 紫薇殿内一身夜行衣的云子睿看着眼前黑色劲装与往常大不相同的倾月,刚准备说话耳边传来云子辰着急的声音。 云子辰看着回到自己怀里的人,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很是心疼,连忙问:“月儿,没事吧?我去给你叫御医。”说完之后又见月溪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有些惊慌失措的说:“月儿,你说话啊,是不是刚刚伤到你了?我去给你报仇。”刚走没两步却被月溪拉着,见她只是张嘴却不出声,看着一旁的云子睿喊到:“哥,你把月儿怎么了,她怎么成了这样。” 云子睿多次想说话都被打断,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上前在月溪后脖上点了一下,看着云子辰说:“以后别说你是我弟弟,丢不起这人,这么笨,父皇教你的点穴全忘了是不是。” 云子辰红着脸色反驳到:“你换一个劫持试试,我服一下软就不是云家的种。”然后低头看着月溪说:“没事吧?刚刚吓到了吧?” 月溪摇摇头说:“没有,刚刚一进来我就看见是靖王爷了,他说让我配合他一下,我就答应了。” “那他为什么点你哑穴,和我说一下要干什么不行吗,吓死我了。” 月溪勾着他脖子说:“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也不说。点我穴说是帮我试试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我也不想试,可是他点我穴了,想说也说不出。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傻,傻的可爱。” “因为他劫持的是你,你让他换一个试试,能从我这里拿到一点东西我这个皇帝就白当了。”云子辰搂着她的腰说着。 而一旁的云子睿没去听他们两个说什么,只是看着倾月说:“倾月,我是真的喜欢你,以前没发现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倾月挣脱开他的手说:“王爷。您只是少了一个随时跟着你的跟班不习惯而已,您是王爷我是青楼女子,高攀不上。还请王爷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 “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以前只是倾慕惜月的才华而已。” “王爷喜欢谁与我无关,无事我先回去了。还请王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倾月说完之后就出去了。 云子辰拉着月溪走过来,看着倾月踏出紫薇殿的背影说:“哥,你喜欢的不是惜月嘛,和倾月又是怎么回事?” 云子睿垂头丧气的坐下说:“我以前也认为我喜欢的是惜月,我以为我喜欢她的才华横溢,知书达理。甚至讨厌倾月一天到晚跟在我身后,这几个月她离开了我才发现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了倾月,以前对惜月只是欣赏她的才华而已。惜月出嫁前一天我还去找过惜月,她劝我珍惜眼前人,可是当时我没听进去,现在才知道后悔。子辰,你说倾月是不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这段时间我经常找她,她都不理我。” 云子辰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他对倾月了解的也不多,月溪抢先说到:“嗯,很难,倾月姐姐的性格就是这样。她喜欢你的时候你将人家视如草芥,等她彻底放手了你又说后悔了,在倾月姐姐决定放弃的那一刻你就很难再获得她的芳心了。” 云子睿一听抓着月溪放在桌上的手说:“那弟妹,你给我想想办法,劝劝倾月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倾月,比子辰宠你那样还宠倾月。” 月溪还没说话,云子辰打着云子睿的手说:“你给我撒开,这是我媳妇你弟妹,不是倾月。”云子睿讪讪的手回手,然后满眼希翼的看着月溪。 月溪抽回被云子辰拉着拿手帕擦着的手说:“劝不了,倾月姐姐决定的事我们几姐妹一起劝都没用。” 云子睿低着头,“那该怎么办啊,我是不是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云子辰鄙视了他一眼说:“活该,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知道珍惜,现在知道后悔了,你孤独终老也是活该。” “凭什么你们都能有美人相伴我就得孤独终老,你立马下旨让倾月嫁给我,” “能一样嘛,我和大哥二哥都是认定一个人不撒手,你呢朝三暮四,活该。” “我不管,你立马给我下旨,倾月嫁给我以后我再慢慢哄,现在她理都不理我,我哄也没办法哄。” 云子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准备去,月溪拉着他说:“不行,我不会同意你下旨逼迫倾月姐姐的。就算你下旨了也只会让倾月姐姐更讨厌靖王爷,甚至会把她逼走。” “那该怎么办?月儿,你给我这个傻哥哥想个办法吧。你也不希望倾月一直这样吧。” 月溪端起刚刚姜公公送进来的茶喝了一口说:“简单,以前倾月姐姐怎么对靖王爷,靖王爷就怎么对倾月姐姐,让她看见靖王爷的真心,这样也许能哄的倾月姐姐回心转意。” “好,从现在开始我就住宫里了。”云子睿说完就站起来,要回他以前在宫里住的地方。 “我只是说也许,现在倾月姐姐正在和云乐习武,天天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很难说倾月姐姐会不会芳心暗许。毕竟云乐武功高强,长相英俊,一表人才.....” 月溪还没说完云子睿就打断到:“我.我也会武功,我也可以教她,我长的也不差。”说完就气冲冲的出去了。 月溪看着气呼呼走的云子睿哈哈大笑,云子辰扶着笑的快要从凳子上摔下去的月溪,然后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气他?好好出个主意不就行了。” “他活该,那天倾月姐姐进宫找我你知道哭成什么样了嘛,哭的眼睛都肿了,我不气气他我倾月姐的委屈就白受了?” 云子辰看着笑出眼泪的月溪摇了摇头,心中替云子睿默哀着...... 御花园的一个角落里,一颗大树下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男子,和一个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子,男子一招一式耐心的教女子样子,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两个认真的人没看到树后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盯着他们,眼神幽怨咬着手帕。 云子睿一下一下咬着手上的手帕,盯着那两个人,教个武功而已,用的着这么认真嘛,就差抱到一起了,云乐,你手往哪放呢,教武功用着的扶她的腰吗? 云乐似乎感受到来着身后的不正常的眼神,转过身却看到靖王爷怨妇一般看着他们,拱手行礼:“卑职参见靖王千岁。” 云子睿收起被他咬出好几个洞的帕子,淡淡的应了一句,让他起来之后又看着倾月说:“倾儿,学武呢?我也会啊,我教你,保证比云乐教的好。”云子睿昨晚躺床上想了一晚上,觉得要追她的话第一个就是先改变称呼,然后教她武,不就可以和她朝夕相处了嘛,等她原谅他了,就可以成亲了,以后双宿双飞,越想越兴奋都笑出了身,跟在他身边的小厮都以为他是被倾月刺激疯了。 倾月听见他肉麻的称呼打了个冷颤,收起剑看了他一眼说:“不必了,云侍卫教的挺好的,不劳靖王千岁大驾。” 云子睿听后看着云乐说:“哦?云侍卫现在这么闲呢?不用保护皇上嘛?” “回靖王的话,皇上特命卑职一定要教好倾月姑娘,卑职不敢有负皇上与贵妃重托,昨天皇上吩咐,在教好倾月姑娘之前卑职不用回去当值。”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突然下这个命令,但是遵旨就是了。 云子睿听后恨的牙痒痒,这是故意针对他嘛?昨天不就吓了你一下嘛,至于这样报复我?等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收起心中的想法笑着对倾月说:“倾儿,我教你吧,别耽误云侍卫的正事,我武功比云侍卫还高,不信你试试。” “不必,云侍卫教的挺好的,王爷请回吧。”倾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只当他是突然觉得身边少了一个跟班不习惯而已。然后看着云乐说:“云侍卫,我们继续吧,刚刚那招我还没学会呢。” 云乐点点头,对云子睿行了个礼,然后又开始教倾月,一招一式倾月学的很快。倾月的手势没对云乐替她摆正一下,云子睿上前拉开他说:“这招我来,云侍卫你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本王教倾月姑娘就行。” 云乐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说:“是,卑职先回去了。”说完打算走倾月喊住他说:“云侍卫,还是你来吧,一直都是你教,我学习惯了,突然换别人我不习惯。” 云子睿瞪大着眼睛看着倾月,她居然说他是别人?云子睿心里的小人又开始咬起手帕,她居然说他是别人。看着云乐说:“本王命令你回去。”不然倾儿被你勾走了怎么办。 云乐左右为难没办法只好先回去了,倾月收起剑看着云子睿说:“你到底想干嘛?我现在已经离你这么远了,你非来打扰我干嘛。” 云子睿陪着笑脸说:“倾儿,我就是想教你武功,云乐他教的不好。” “我觉得云侍卫挺好的,王爷请回吧,我也回去了,还望以后靖王不要再来打扰我。”说完之后就要走。 云子睿拉着她说:“倾儿,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让你原谅我,我虽然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会让你离开我,但是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你在我心里多重要,我没奢望你现在就原谅我,但是给我一个机会好嘛?” 倾月挣脱开他的手说:“那日王爷说的是实话,以前是我不识礼数,王爷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去打扰你,我也没怪过王爷,只是我现在对王爷已无半分情义,王爷请回。” 说完就离开了,独留一脸错愕的云子睿,她刚刚说对自己无半分情义?云子睿回过身对着倾月的背影大喊:“倾儿,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天天在你面前出现,直到你答应嫁给我的那一天。”倾月楞了一下,还是离开了,云子睿也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辰夕宫中,今日云子辰有事不宜带着嫔妃,所以月溪很难得的自己坐在辰夕宫里,看着一旁在发呆的花蕊很是奇怪,虽然她自从从孟星阑那里回来之后也经常这样,可是最近感觉她越来越不一样了,笑容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漂亮了,月溪只当她是从孟星阑的阴影里出来了,也没多想只想着现在她也走出来了,该给她寻摸一个人家了,她如今也二十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 正想着那家合适时,乐瑶走了进来说:“娘娘,张美人来了。” 月溪听后眉头不由得一皱然后说:“让她进来吧。”说完之后又低头沉思起来,最近张美人天天来辰夕宫,有时候她不在张美人也来,美名其曰来给她请安的,如今皇上未立皇后,她是宫中位份最高的有些嫔妃天天来请安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张美人来就奇怪了,她应该是和白芙蓉御医恨她怎么还天天来请安啊,只能说有阴谋,可是她有什么阴谋?拿孩子威胁她?可是皇上也警告过她了,她应该不会再拿孩子威胁她,难道她是知道她在辰夕宫时皇上也会在,所以来勾引皇上的? 月溪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就听到张美人行礼的声音:“嫔妾美人张氏,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张美人现在的规矩越来越好了,起来坐吧。乐瑶上茶。”月溪说完之后张美人就起来坐一边了,没多久乐瑶也端来茶了。 张美人喝了一口茶之后才说:“今日皇上没陪着娘娘嘛?” 月溪端着茶听到她说了,嘴边勾起一抹略带讽刺的笑,只是这笑被茶杯挡住没人看的,放下杯子之后说:“怎么?张美人找皇上有事?” 张美人的笑楞了一下,然后说:“无事,只是嫔妾平常来时皇上都在,今日没看见皇上就好奇问一句。” “当真只是好奇?”月溪看着她问到,澄清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自.自然,不然娘娘以为呢?” “本宫不过随口问问,张美人紧张什么?他是皇上,他去哪本宫怎会知晓,张美人也少打听为妙,皇上行踪不是你我该管的。” “是,嫔妾也是随口问问。”说完之后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对面的人眼中充满了嫉妒,我就是看皇上天天来,才会来给你请安的,不然你以为我喜欢看见你啊,正想着呢肚子突然剧痛起来,看着一旁的茶难道茶有问题? 月溪看着她的不对劲,问:“张美人你怎么了?” “肚子疼,娘娘救我。”张美人也顾不得许多,向月溪求救。 花蕊走上前准备把她扶到一旁的榻上,却被月溪阻止:“别动她,你赶紧去请御医,吩咐乐瑶,辰夕宫里现在只许进不许出。”若张美人真的出问题,凶手又跑了的话,那她就是罪魁祸首。 花蕊听后连忙跑远了,月溪亲自扶她在榻上躺下,张美人却捂着肚子满头大汗的,不由得让月溪想起自己小产的时候,她这个样子像极了自己小产时,捂着肚子喊疼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是谁下的手?她们的茶是乐瑶亲手泡的,应该不会有问题,整想着呢乐瑶跑了进来说:“娘娘,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现在那些宫人全在房里呆着,没有命令谁都不许出来。” 月溪点点头,心急如焚的等着御医来,一边等一边想问题出在哪,没多久花蕊就带着一个御医进来了,月溪阻止了要行礼的御医,让他赶紧给张美人看看。 御医给张美人把了脉,又观察了她一下,月溪见他脸色紧张,而且久不说话,以为张美人的孩子真的不保了,一股寒凉感从心里涌上全身,这次她在辰夕宫出事,就算皇上有心护她,那她也难逃残害皇嗣的罪名,抓到凶手之后招了也就算啦,万一抓不到或者凶手咬定是她下手,自己肯定难逃一劫,到底是谁拿无辜的孩子对付她? 就在月溪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御医站起身说:“娘娘,张美人她没事啊,微臣给她把脉什么问题也没查出来。” “没事?那她为什么喊着肚子疼?她肚子里的孩子没问题?” 御医摇摇头说:“这个微臣也不知道,可能是微臣才疏学浅查不出,娘娘为保万全,还是请吕御医来吧。”吕御医是全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御医,不过他只伺候皇上龙体,也不知道娘娘能不能请来。 月溪听后松了一口气,又吩咐花蕊赶紧去请御医来,吕御医虽是只伺候皇上龙体,不过看在皇上的份上辰夕宫还是请的动吕御医的,花蕊点点头又跑去了。 辰夕宫钰贵妃的贴身婢女两次匆忙跑去太医院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皇宫。 华清宫的白芙蓉听后也奇怪,张美人此时在辰夕宫,辰夕宫又这么着急,难道张美人出事了?可是自己定好的动手日不是今天啊,是钰贵妃自己动手了?那也不会选在自己宫里啊,这不是自投罗网嘛,难道她是仗着皇上的宠爱,认为就算弄死了张美人的孩子,皇上也不会惩罚她,所以就肆无忌惮了?算了,还是去看看吧,有戏不看是傻子,说不定今日就是她自己动的手,那自己怎么能不在场。 月溪在辰夕宫心急如焚的等着吕御医,可是吕御医没等来,却等来了一直以陷害她为荣的白芙蓉,见到白芙蓉眼中虽恨但却依旧规矩行礼的样子,月溪不由得觉得好笑,自己刚入宫时她是协理六宫的白妃,地位仅次于璃贵妃,现在却成了五品良媛。自她被降为良媛之后除了那次谣言就一直没下手,还以为她老实了,现在看来她没少给张美人出谋划策,要不然她今天怎么巴巴的赶来了。 白芙蓉假装心疼的看了一下在榻上打滚的张美人,然后看着月溪说:“张美人在华清宫一直好好的,怎的一来辰夕宫就成了这样?” “良媛的意思是贵妃下毒害张美人了?”一道威严的男声响起。 殿中所有人见到来人纷纷跪下行礼:“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云子辰把月溪扶起来之后看着其他人说:“都平身吧。” 白芙蓉起来后看着对月溪嘘寒问暖的云子辰有些恨意,每次钰贵妃有难皇上总能立刻出现,而且不问缘由就护着钰贵妃,只是这次的事不信钰贵妃还能逃脱,虽然不是她吩咐的人下手,但是只要张美人的孩子不保那钰贵妃就难逃罪责。 云子辰扶着月溪感受到她的手冰凉的就知道她在害怕,“月儿,不怕,我在呢,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信你。” “我不是怕被人陷害。张美人肚子的孩子是你唯一的孩子,我怕孩子真的保不住。”月溪看着他眼睛微红,他好不容易要当父亲了,可现在张美人这样,万一真的孩子真的不保。 “孩子真的保不住的话你难受也没用。乖,不怕了啊。”云子辰抱着她安慰着,他也心疼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虽不是他期待的,可毕竟也是他现在唯一的骨肉。 没多久吕御医就来了,给张美人把完脉之后还是那句话:“皇上,娘娘,微臣也没查出来张美人有什么问题。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安然无恙,至于她为什么腹痛,可能是今日吃错东西了吧。” 月溪又问了一遍:“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没事?” 吕御医又确认了一遍,“娘娘放心吧,张美人只要回宫后好好休息就成。” 月溪才放下心,云子辰也松了一口气,让人把张美人抬回去了,然后又所有人都出去了,看着一旁不走的吕御医问:“吕御医还有话说?” “皇上,您今日还没请平安脉呢。”吕御医说完之后云子辰奇怪的看着他,平常请平安脉都在下午,现在中午都不到请什么平安脉,,看着他似有话说的样子,让其他人都出去之后才说:“有什么话就说吧。” 吕御医走到一旁的香炉前,香炉飘出丝丝白烟,吕御医打开盖子之后细闻了一下说:“微臣果然没猜错,娘娘这香有问题。” 月溪看着香炉里刚焚了一半的香说:“有问题?不可能啊,这是小九刚从宫外给本宫买回来的,本宫平常经常用这香一直没问题啊。” 吕御医却笑笑说:“那平常给娘娘买香的是小九吗?” 月溪想了一下说:“不是,我独爱这家的香,所以宫里点的都是他家的,平常他们都是送到宫门口,然后乐瑶去拿。上次到送香的时候他们传信说最近有事,店里拨不开人送,让我们派个人去店里拿。因为店里宫挺远的,乐瑶一个女孩子出去多有不便,我就让小九去的。” 吕御医一听连忙说:“小九拿回来之后娘娘用了多久?微臣给娘娘把把脉。” 月溪坐下让他把脉,然后说:“因为以前的还没用完,所以昨天晚上才开始用。吕御医,你问了这么多难道是香有什么问题?” 吕御医把完脉松了一口气说:“香是娘娘平常用的,自然没问题。只是这次的香里面加了一味别的香料,偶尔闻着没事,但是像娘娘这样天天闻的话,会让娘娘精神低迷一天不如一天,而且一般人查不出来原因,最后查出来了也药石无医。这一味香料平常人闻着不会有反应,可是孕妇一闻既会腹痛不止,不过对孩子无大碍,所以刚刚张御医查不出什么,可是微臣却从香中闻出不对劲。”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云子辰连忙问:“那钰贵妃自昨日就用这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皇上放心,娘娘身体无大碍,微臣回去开服药,给娘娘调理一下就行了。” 云子辰听后放心了,夸了几句又赏了好些东西,就让他回去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送走吕御医之后云子辰刚打算叫人,却被月溪拦住:“不用叫了,我真的是谁指使的小九。” “谁?我砍了她去”云子辰看着月溪问,这次又是谁要下手害她,怎么这些人一刻都不停啊。 月溪却笑着说:“云清言。” 云子辰看着月溪心中满是疑问,云清言远在瑞城她怎么指使想九的?小九又为什么听她的?这次云清言又为什么要害月溪?云子辰正想着月溪开口解答他的疑问:“你不是问元宵那天孟星阑和我说了什么嘛,那天我出去透透气,刚好遇到他,他和我说叫我注意宫里的人,当时我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他解释到云清言在辰夕宫里安插了她的眼线,只是以前一直没来得及告诉我。他告诉我之后我就一直留意宫里的人,刚刚事发突然,我还以为是乐瑶听从云清言的,给张美人下了小产药。没想到却是小九,看来当初我在御花园救下他也是她们安排好的戏。” “那我去让人把小九抓起来,省的以后他再下手。” 月溪拉着他说:“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冲动,以前他在暗我在明,他下手自然容易,现在我在暗他在明,以后多注意就是,我还想看看云清言还想让他干什么呢。” 云子辰不好意思的坐下说:“我这不是每次遇到你的事所以容易冲动嘛。听你的,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给你撑腰就是。只是这辰夕宫里真的只有小九一个眼线吗?”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着要不要彻底撤换掉辰夕宫里的人,可又怕换来的还有别人的安插的人。 “除非乐瑶也是,不然就他一人,当初我进宫时不喜欢那么多人,所以让乐瑶挑了几个留下,而小九是我捡回来的,如果乐瑶也是的话,那我宫里可信的就花蕊一人了。所以不太有可能还有别人,其他的慢慢来吧,先看看小九想干什么。” 月溪说完之后叫进花蕊来,然后把自己的出宫令牌给她说:“你去把这次小九买回来的香全扔了,然后再买一份新的回来,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花蕊点点头去了,云子辰看着月溪说:“花蕊能可信吗?她不会也背叛你吧?” 月溪瞪了他一眼说:“她比你可信,比你好多了。” “月儿,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可是一听说你出事了政事都不管直接跑过来了,你现在还说我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挽起袖子要打她,月溪一歪身子躲过,跑到一边说:“就你这样还打我呢?身手还没花蕊利落。” “你给我站住。”云子辰看着一旁的月溪喊到。 月溪冲他做了一个鬼脸说:“就不,有本事你就抓我啊。” 没多久辰夕宫传出嬉笑打闹的声音,外面的人很识趣的没去打扰。 华清宫 张美人醒来想起刚刚腹部的疼痛,伸手抚上微凸的小腹,发现肚子微微隆起松了一口气,这个孩子虽然皇上说永无继位的可能,但这也是她在后宫唯一的依靠和指望了,若孩子没了她就永无出头之日,有孩子的话以后皇上对她至少会有一两分怜惜。 白芙蓉见她醒了赶紧问道:“妹妹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御医来?” 张美人扭头看着为她担心的白芙蓉,以为她是真关心自己,摇着头说:“嫔妾没事了,嫔妾刚刚怎么了?” 白芙蓉见她这样想起来刚刚吕御医来之后她已经昏过去了,看来她并不知道吕御医说的,脑筋一转说:“御医说你是吃错东西了,以后注意点就行,只是妹妹今日吃什么了?以后可万万不能碰了。” 自己今天吃什么了?今天早膳和平常的一样也没什么事,就是喝了那杯茶之后腹痛不止的,难道是钰贵妃嫉妒她有孕?想了想哭着说:“嫔妾什么也没吃啊,就是喝了一杯茶然后就腹痛的。难道是钰贵妃...” 张美人的话还没说完,白芙蓉捂着她的嘴说:“别胡说,钰贵妃不是那样的人,即使是茶有问题肯定也不是她让人做的,有些事憋在心里就行,以防有人狗急跳墙。” 张美人听见她说的更加确认心里的想法,拉着白芙蓉的手说:“姐姐,我该怎么办啊?钰贵妃见这次下药肯定会有下次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她现在独获恩宠,在后宫里目中无人,当初我还是宫里的二品妃子,协理六宫,我不过是秉公办事,皇上就被她几句话哄的责罚与我,导致现在一到阴天下雨我的腿就疼痛难忍,你以为你的事是她做的第一手事嘛。这次的事她肯定也是嫉妒你有身孕才会如此的。”白芙蓉一边说一边哭,希望张美人当真,以后信她的,听她的任她摆布。 张美人听后果然同情她起来,认为自己与她同病相怜,轻声说到:“姐姐别哭了,我们总能想到办法对付她的,以前跟在她身边还以为她当真良善,纯真呢,没想到她如此恶毒。” 白芙蓉拿手帕点点眼角的泪说:“她的恶毒事何止这一桩,璃贵妃的事你也知道,璃贵妃向来身体康健,为何会突然暴毙还不是她下的毒嘛。当初在后宫里璃贵妃可是与我最亲近啊。” 张美人这才想起来,那日钰贵妃说是和皇上去看璃贵妃,没有带着她,钰贵妃回去没多久就听到璃贵妃暴毙的事,现在想想确实疑点颇多,“皇上不管的嘛?她好歹是和亲公主啊。” “怎么管?皇上被钰贵妃迷的什么都听钰贵妃的,璃贵妃之死还不是随钰贵妃随便说。” 张美人捶了一下床说:“没想到她如此恶毒,以前还以为她是好人呢,有一天我总要揭穿她的真面目,让皇上厌恶她。”然后让皇上发现她的好爱上她,后半句张美人没说出来。 白芙蓉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安慰着她:“妹妹还是别多想了,先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她,现在最主要的是保重自己。” 张美人点点头说:“姐姐放心,我以后什么都听姐姐的,和姐姐一起把她扳倒。” 白芙蓉给她掖好被子就出去了,一转身眼中的悲悯成了狠毒,就你这样的还想抢钰贵妃的恩宠,愚蠢无知,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次既然你做自己送上门就别怪我心狠了,是你自己蠢。 辰夕宫 花蕊拿着一包东西进来,发现皇上已经回去了,把东西放桌子上说:“娘娘,东西买回来了。” 月溪打开纸包看了一下,是自己以前用的那种,但是还是包起来说:“你拿去叫吕御医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花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提着纸包出去了,其实月溪心里还有一丝希翼,希望小九不是那个内奸,毕竟他是除了花蕊和乐瑶之外自己最信任的人,如果这次的香还有问题的话,那就是店家的问题,与小九无关。 没多久花蕊就提着东西回来了,说:“娘娘,吕御医说没有问题。” “好,那就点上吧。然后去把乐瑶叫进来,我有事说。” 花蕊出去之后月溪捏了捏自己眉心,这后宫日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过的,天天勾心斗角,天天走在生死边缘,这次若不是张美人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讨厌她天天来,不过没想到这次反而是她无意救了自己。 花蕊和乐瑶进来后月溪打起精神看着她们,如今辰夕宫里能信的只有她们了,开口说到:“刚刚张美人出了什么事你们知道吗?” 两人摇了摇头,乐瑶说:“吕御医不是说张美人吃错东西了嘛。” 月溪摇了摇头把刚刚吕御医说的事说了一遍,花蕊听后立马叫着要去把小九抓来,乐瑶拉着她说:“现在不能打草惊蛇,我们不知道小九的幕后指使是谁,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打算,我们这次只能装作不知道。不然的话娘娘早就吩咐人把他抓起来了。” 月溪点点头说:“乐瑶说的没错,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给我下毒。以防别人再安插别人进来我们不知道,还不如先留着他在我们眼皮子低下,以后你们多注意点就是,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早点解决他。”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胡瑞看着月溪问到。 “这就是我叫你们来的主要目的,你们出去之后不可把这事吐露一个字。还有搞清楚我们宫里其他人的身世背景,有不干净的立马换掉,再去寻几个身世干净,老实本分的人进来当差,今日的事我不想再发生一遍。” 月溪说完之后乐瑶带着花蕊出去了,接下来几天花蕊和乐瑶悄悄打探到了宫里其他所有人的身世背景,就差把祖宗十八代问出来了,也换掉了几个认为有问题的,宫里调职的事也常有发生,他们也没多想什么,几天后宫里留下的全是能信之人,除了小九。 这天月溪把小九叫进来,看着他说:“小九,你来辰夕宫多久了?” “回娘娘的话,自那日在御花园被欺负被娘娘带回宫之后有两年多了。” 月溪看着地上的人,大而有神的眼睛盯着他说:“那本宫待你如何?” 小九听后立马跪下磕了一个头说:“娘娘对奴才如再生父母,娘娘恩情奴才不敢忘,” 月溪把他扶起来说:“看你,本宫不过随便问问,好好的跪什么,本宫听乐瑶说你做事尽心本分,想提你做辰夕宫的太监总管,你有信心能管好他们吗?” “多想娘娘信任,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和乐瑶姐姐一起管好辰夕宫。” “好,你下去吧。” 月溪看着出去的背影,小九你如今是辰夕宫的太监总管,做事要方便许多,可莫要让本宫失望哟。 一旁的花蕊奇怪的问:“娘娘,您明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要提他职啊?” “位高做事方便,下手越快我就能越早知道他幕后指使的计划,就能早点解决他。” 第一百七十章 御花园内阳光明媚,夏蝉轻鸣四月低的京城已经开始热起来,现在月溪最喜欢的就是到御花园内吹吹风,感受一下初夏的阳光,远远地就看见白芙蓉扶着雪兰在御花园散步,按白芙蓉的地位是完全没必要对雪兰这样的,可是她惯会在别人面前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想让别人看见她对有身孕的嫔妃是多好的,让别人下意识的认为白芙蓉贤良淑德乃宫中典范,而钰贵妃善妒不容人将来不配正位中宫。 那边的两个人看见她,雪兰本想当做没看见转身离去,白芙蓉拉着她说:“妹妹,她现在是贵妃,你再恨她也要忍着,见到她要行礼,不然她告到皇上那里妹妹又要挨训斥了。待孩子生下来了再对付她也不迟,她再得宠也无子,以后就该是她给你行礼了。” 雪兰本不想听她的,可是最后一句话完全说到她心里了,想到以后她毕恭毕敬向自己行礼的样子就接的解恨,所以还是依着白芙蓉的上前行礼,不过这个礼行的极为草率。 而月溪看到她明显隆起的肚子,想到那里是皇上唯一的孩子,对于她草率的行礼也没说什么,让她们起来之后看着雪兰说:“张美人休养了这一个多月身体如何了?” “多谢娘娘挂怀,嫔妾已无大碍,御医也是小皇子很好。”雪兰看着她说,心里想的却是,那天你没一下弄掉我的孩子,现在是不是后悔当日下手太轻了。 “无碍便好,本宫看张美人气色不太好,可让御医看过了?”其实月溪关心的是她的孩子,而不是她,毕竟一个背叛自己的人有什么好关心的呢。 张美人以为她在诅咒她,不客气的说:“每日晚上孩子闹腾,嫔妾休息不好才显得气色差。娘娘未生养过自然不知道怀孩子的辛苦。”话一出月溪脸色瞬间白了一半。 白芙蓉假意拦着雪兰说:“妹妹可不许胡说,娘娘独宠在身,有身孕是迟早的事。” “独宠近三年还未有身孕,娘娘身体怕不是有什么顽疾吧?”雪兰看着月溪带着嘲讽的说,她早就听说钰贵妃身体不好,极难有孕,这话说出来虽然大不敬,可是现在皇上不在,自己肚子有孩子钰贵妃肯定不敢惩罚她,能让她心里难受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就在雪兰骄傲的以为自己让月溪难受了的时候,跟在月溪身后的花蕊忍不住了,上前“啪啪啪”打了雪兰几巴掌,觉得解气了站了回去。 雪兰捂着脸大声叫到:“大胆贱婢,既然敢打我,你手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 “皇上有令,谁敢对娘娘不敬,我皆可以教训。”不过皇上说的是对娘娘不敬的奴才,最后半句话花蕊没说出来。 “花蕊,张美人好歹是皇帝妃嫔,你不过是个奴才,谁给你这样的胆子打张美人的。”这话不就是说花蕊仗着主子的恩宠所以才敢这样嘛,甚至说是钰贵妃嫉妒张美人有孕,所以吩咐婢女殴打张美人。 花蕊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回到:“皇上给的,白良媛不信可以去向皇上说,有任何责罚花蕊一人承担,与我家娘娘无任何关系。” 白芙蓉欲再说什么,月溪抢先说到:“花蕊,皇宫之中怎能随意打入,赶紧给张美人道歉。”虽然她也知道花蕊是为了给她出气,可是花蕊身为婢女打了嫔妃,这事传出去花蕊一顿板子少不了。 花蕊上前两步三鞠躬然后说了一句:“张美人,对不起,是奴婢不识礼数。”说完之后也不等雪兰说话就退到了月溪身后。 雪兰见她三鞠躬言语无任何歉意,被打的脸也火辣辣的疼,咬着牙说:“娘娘身边的奴婢如此没规矩,娘娘就这样轻轻放过?” 月溪眼带嘲讽的看着她说:“你曾经也是本宫的婢女,本宫宫里的规矩如何你没数?” 雪兰最恨的就是别人说起她曾经是月溪的婢女,这在提醒着她,她是利用主子的恩宠才有的今天,而不是皇上看中了她。月溪见她不说话了,带着花蕊走了。 雪兰捂着脸瞪着远走的主仆二人,白芙蓉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妹妹,这次就算了吧,她仗着皇上的宠爱在后宫作威作福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难道我的打就白挨了?钰贵妃打的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一个身份不如我的婢女,让我以后出去怎么见人。” 白芙蓉伸手抚上她的肚子说:“妹妹有了孩子就是后宫最尊贵之人,谁敢对妹妹不敬?更何况是个婢女,若皇上知道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而明。 “可是皇上最不喜嫔妃告状啊。”为了面子她没说皇上不许她去紫薇殿。 白芙蓉点了她一下额头说:“那你就不会让皇上来华清宫啊,听说孩子出事了,那个做父亲的不来看?” 雪兰一听明白了,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露出一丝得意,然后随着白芙蓉回华清宫了。 .... 月溪带着花蕊会辰夕宫,一边走一边说:“我知道你刚刚是为了我,可是你这样动手打她,被别人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 “可是娘娘,她说的话太可恶了,皇上要罚奴婢罚就是,可是奴婢不能让娘娘受委屈。” 月溪叹口气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让你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刚刚她出言不敬我可以罚她,现在你一打我们成理亏的了。” “奴婢知道了,以后一定不这么冲动。可是娘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张美人不会告状说是娘娘指使的吧?”她不怕自己受罚,她趴连累自家娘娘。 “那就我们先告状,走,紫薇殿告状去。” 花蕊虽不知道她要告什么状,但还是点点头跟上了。 紫薇殿里云子辰正看奏折处理政务呢,突然听到一道哭声:“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啊。” 云子辰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好笑的看着假哭的人说:“爱妃这是怎么了?谁欺负爱妃了?” 月溪刚打算说话,姜公公就进来了说:“皇上,华清宫派人来说张美人受了惊吓现在腹痛不止。” “这么快,比我都快。”月溪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这么快?你刚刚说要我做主和华清宫有关?” “走了,先去看看。”月溪一边拉着云子辰一边说。 云子辰带着月溪来到华清宫万蝶阁时,就看到张美人躺在床上抱着隆起的腹部满头大汗,看见她们来了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不用行礼了,好好躺着吧。”云子辰说完之后又看着一旁的御医说:“张美人这是怎么了?” “回皇上,张美人这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微臣给美人开几服安胎药,张美人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云子辰点点头让御医下去开药,坐榻上看看床上的张美人,再看看身边的月溪,明白了,肯定是张美人又那里得罪了月溪,被月溪罚了所以受的惊吓。可是张美人有孕在身,按月溪的性格应该不会重罚啊,想了想开口问:“怎么回事?张美人为何好好的会受惊吓?” 白芙蓉上前一步说:“今日嫔妾与张美人在御花园散步,刚好碰见钰贵妃,上前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话可能是得罪贵妃娘娘了,娘娘身边的婢女冲上来就打了张美人几耳光。” 白芙蓉避重就轻的说完有些洋洋得意,按照一般情况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是婢女敢打嫔妃的,都会直接拖下去打死,更何况打的有身孕的嫔妃。一般男人一听自己最宠爱女人居然派人殴打有孕的妾室都会觉得面上无光,气急之下都不用等花蕊解释就会被拖走,只要花蕊一被打钰贵妃肯定会求情,到时候她一着急就想不到其他,那还不是随自己怎么说嘛,到时候有张美人作证,这次钰贵妃肯定要挨训斥。 只是令白芙蓉没想到的是云子辰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冷静的问:“花蕊,你为何打张美人,你可知婢女殴打嫔妃是什么罪?” 花蕊在他面前跪下说:“皇上,奴婢是打了张美人,可那也是张美人说话太过分,奴婢才会忍不住的。” 云子辰刚准备问张美人说了什么,谁知道白芙蓉抢先说到:“不管张美人说了什么,你一个婢女也不该动手打人,打的还是六品美人,如此大不敬合该直接打死。”她说这话就是想激起云子辰的怒气,不过云子辰的怒气起是起来了,不过却不是对花蕊。 “白良媛,现在是朕问话,你抢着说是为何?莫非你与张美人串通好了要屈死钰贵妃?”云子辰说完之后盯着白芙蓉。 把白芙蓉盯的有些发毛,尴尬的笑笑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心疼张美人罢了。”说完退后了两步 云子辰看了一眼白芙蓉之后又看着花蕊说:“你接着说,张美人说什么了。” “此等大不敬还会让娘娘伤心的事,奴婢不敢说。” 云子辰见她为难的样子就知道张美人说的肯定是极难听的话:“有什么就说,朕不会怪罪你。” “张美人说娘娘独宠近三年还未有身孕,是身体有什么顽疾。”花蕊说完之后也是心疼自家娘娘,自那次娘娘在宫外看过大夫之后,孩子一事一直是娘娘心里的痛,可是这次张美人却拿这事气娘娘,她自然不能忍,皇上要打要杀随便,只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娘娘。 花蕊一说完白芙蓉和雪兰都不敢出声了,她们以为皇上一听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居然指使身边的婢女打人,会觉得自己面上无光还会认为钰贵妃嚣张跋扈,不会听花蕊解释就直接打死她,到时候不就随她们怎么说了嘛。也认为花蕊会吓得魂不附体忘记说,没想到一个冷静的听解释,一个冷静的说着前因后果,这让她们后面的计划使不出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张美人说娘娘独宠近三年还未有身孕,定是有什么顽疾。” 花蕊说完之后一个杯子砸在地上,然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云子辰怒气平息了一点之后看着床上的人说:“张美人真是一张巧嘴啊,如此巧的嘴不赏点什么都对不起你的好胆量。来人,张美人犯上不敬,掌嘴三十,降为采女。” 张美人一听连忙滚下床磕头说:“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皇上饶了臣妾吧。” “知道错?你刚刚不还想借着此事拿肚子里的孩子陷害钰贵妃嘛,你是不是认为朕听到白良媛说的定会不听解释,直接屈打了钰贵妃?”云子辰看着地上的人说。 “皇上,是白良媛教臣妾这么做的,不关臣妾的事啊。”雪兰现在只想洗脱自己,压根想不到这事也是她自己决定的。 白芙蓉一听立马说:“张美人,话可不能乱说,那话是你自己说出口的,花蕊打了你之后我还劝你来着,你回来之后就嚷着肚子疼,我何时让你陷害钰贵妃了。你语出不敬我还拦着你,你现在怎还冤枉我了呢。” “明明是你教我用这事陷害钰贵妃,你还说到时候皇上肯定不会听钰贵妃解释的。”雪兰知道今天只有把事情全部推她头上自己才不受罚,反正今日的事情不管结局如何,那自己与她定是撕破脸了,可是只要能保全自己卖她又如何。 白芙蓉朝着云子辰扑通一声跪下,眼中含泪语气悲鸣的说:“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她语出不敬臣妾还叫她不要说了,可是她一回来就嚷着肚子疼,臣妾立马叫人去传御医了,没教过她陷害钰贵妃,皇上明查啊。”此时白芙蓉庆幸刚刚没多说什么,不然现在还真不好脱身,她也想不到刚刚还唯她命是从的张美人居然这么快就反水。 月溪眼带嘲讽的看着地上狗咬狗的两人,刚刚在御花园两人还姐妹情深的,现在就反目成仇,这宫中还真没多少姐妹情谊可言啊。 云子辰虽有心处理白芙蓉,可是这次的事也没有证据证明与她有关,可是不罚她又不解气:“白良媛这华清宫中你的位份最高,你理应管好华清宫上上下下所以事宜,可连华清宫里的人都管不好,罚你抄写宫规一百遍,出去吧。” 白芙蓉心中虽然不服,可是也不敢说什么,生怕皇上加大处罚,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云子辰让所以人都出去了,万蝶阁中现在只剩下他和月溪还有刚被降位的张采女,看着地上的张采女说:“朕说过不要以为你肚子里有了朕的孩子你就可以超过钰贵妃,也不要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做任何伤害钰贵妃的事,你是不是当朕开玩笑的?今日你还敢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对钰贵妃不敬,你是不是嫌你自己活的太久了?以后再让朕知道你仗着肚子对钰贵妃不敬,言语伤害钰贵妃,孩子出生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完就牵着月溪出去了,后面的求饶声刚说两句就成了掌嘴声,出了华清宫之后月溪看着一脸不开心的云子辰说:“皇上...” “你叫我什么?”云子辰眯着看着月溪,威胁意味不言而明。 “子辰,这事和花蕊无关,你不要罚花蕊好不好?她也是心疼我。”月溪为身后的花蕊求情,生怕云子辰以宫规处罚花蕊。 云子辰这才想起来刚刚花蕊为了护月溪打人之事,阴沉着脸看着花蕊,花蕊知道这事一旦说出来她少不了一顿罚,可是她不后悔,跪下说:“皇上,您要罚便罚吧,可是奴婢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张采女她说什么不好,非戳娘娘痛处。” 云子辰看着她颇为欣赏,但还是假装生气的说:“那就罚你做一品女官,统领宫中所有宫女与女官,以后不管是嫔妃还是奴才敢欺负钰贵妃的,你都可以按宫规处置。” 花蕊呆愣的看着皇上,宫中最高的宫女也只是一宫的掌事宫女,还有那六尚局的掌事,可她们最高的也只是二品,自己怎么打人还打成一品女官了?一品女官虽说还是宫女,可在宫女里地位最高,以后那些宫女她都可以管,皇上还特许她以后可以处置对娘娘不敬的嫔妃。 云子辰看着呆愣的主仆俩说:“怎么?惩罚太重了?可是朕觉得刚刚好。” 云子辰说完之后月溪先反应过来,拉一下花蕊说:“赶紧谢恩啊,我的一品女官婢女。” 花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听月溪的磕头谢恩了,直到回到辰夕宫都不敢相信刚刚的事,正发呆呢乐瑶拉了一下她说:“我的花蕊大人,别发呆了,外面的人还等着你呢。” “等我干嘛?”花蕊呆呆的问。 “你现在是一品女官,统领宫中所有宫女与女官,六尚局的掌事都要向你禀事,小事你决定,大事你要禀告给皇上或者皇后。今天是你第一天任职,她们来见见你。”乐瑶说完之后花蕊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不过还是跟着她出去见人了。 院中呜呜泱泱站了一大群人,有各宫的掌事宫女,还有一些宫里有品级的女官,花蕊是一品女官虽还是宫女,可是因为皇上的命令她又隐隐凌驾于一些嫔妃之上,所以这次来拍马的或者真是来禀事的都有,几乎站满了院子。 殿中月溪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阵仗,说:“你说你,她打了张采女你还封她做女官,以后宫里的人该说我们主仆仗势欺人了,又要背骂名了。” “我就是要别人看到,欺负了你的都没有好下场,护着你的都有赏。我看以后还有几个人敢动你,而且我早就下了令宫里嫔妃有母家的可回母家,有意中人的可以上禀我会成全她们,可是没一个走的,就希望有一天你失宠了她们的出头日就到了,现在我看看还有几个人抱着这个希望。”云子辰说完之后看了一下月溪,然后想起什么站起身说:“我有事,先回紫薇殿了。” “我也去。”月溪说着站起来挽着他胳膊要和他一起走。 云子辰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乖,我现在回去有正事,你晚点去。”说完就拨开她的手,脚步加快走了,月溪以为他有什么大事去处理就没跟。 华清宫万蝶阁里张采女听到婢女告诉她的事之后气的摔了一个茶杯,操起一旁的香炉也要砸,被婢女拦着说:“娘娘这个香炉是入了册的,不能摔,皇上知道了会生气的。” 张采女看着手上的香炉,这是按她位份宫里摆设的东西,不是皇上私下赏的,所以都有登记造册,不能毁坏不然就是不敬,忿忿的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然后想着今天的事。 今天自己挨打了不仅没人管还被降位,那边打了她的反而被封官,这不是告诉满宫的人她是人人可欺的嘛。今日之事也和白良媛闹掰了,她以后肯定也不会帮自己了,可是今日在御花园时她说好了,只要自己装肚子疼,她就有办法让皇上生钰贵妃的气,没想到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害的自己降位。给她出谋划策的倒是什么事没有,还把所有罪名按她头上,当时说钰贵妃的明明白良媛也有份,只是白良媛没明面上说出来而已,平常说拿她当亲妹妹,到头来自己却是她的棋子,还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这后宫当中还真是没一个好人,特别是钰贵妃。 而白芙蓉听后却无太大的反应,依旧抄写着宫规,皇上无论对错都护着钰贵妃的事有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本来是想让皇上惩戒一下钰贵妃,以后张采女的孩子在辰夕宫没了的时候她的罪名就更能坐实,只是没想到这次不仅没让她挨骂,反而偷鱼不成反惹一身腥,害自己要抄宫规。看来利用张采女孩子的事不能再拖了,这次一定要扳倒她,就算皇上不忍惩罚她,可是宫规明确写明残害皇嗣的,直接打入冷宫,皇上再宠钰贵妃也得按宫规来。 一道提花蕊做一品女官的旨意在宫中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只是下午的一道圣旨一宣出来让后宫不少嫔妃对辰夕宫愈加羡慕嫉妒起来。 月溪跪在地上听着姜公公宣读圣旨,姜公公说完了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姜公公提醒她才反应过来谢恩领旨,姜公公走后月溪看着手上的圣旨还有一旁的凤印有些反应迟钝,他为什么突然下这道圣旨?这不是给她拉仇恨嘛,自己无子独宠位至贵妃已是前所未有。就在月溪发呆的时候花蕊叫了她一句,她才反应过来,叫乐瑶收好圣旨和凤印之后去了紫薇殿,她要问清楚他又打的什么主意。 没多久钰贵妃晋皇贵妃,执掌凤印掌六宫事的圣旨传遍后宫,而张采女听后自然又是一阵气急,白芙蓉听后折断一支笔,整个后宫最为月溪高兴的自然就是苗荌和倾月了,苗荌来辰夕宫恭贺时月溪正在紫薇殿拍桌子呢。 云子辰正想象着月溪收到圣旨有多高兴时,突然桌子被拍响条件反射的怒视过去,发现是月溪又换上心疼的表情,抓着她的手轻揉说:“告诉过你,生气摔杯子,拍桌子手会疼。” “你下那道圣旨干嘛?我无子独宠位至贵妃已经有很多人恨我了,白芙蓉就是例子,你现在封我做皇贵妃不是给我拉仇恨吗?” 云子辰看着她表面生气实际开心的样子笑问:“怎么?害怕了?朕怎么不知道朕的钰皇贵妃何时这么胆小了?” 月溪在他身边坐下说:“不是害怕,就是太突然了,好歹告诉我一声嘛,姜公公宣旨的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 “告诉你不就没惊喜了嘛,以后整个宫里你横着走都行,反正你也一直是这样,连我龙椅都坐习惯了人,还有什么怕的呢。” “那是,我还有什么怕的,连你这个皇上我都能欺负。” 云子辰捏了一下一脸骄傲的月溪说:“是,朕的钰皇贵妃。你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连皇上都任你揉捏。”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五月初一今日是钰皇贵妃的册封礼,皇上特令礼部尚书为册封正使,吏部尚书为副使,两部尚书为册封使的事龙吟国几百年前所未有,有反对之声全被皇上压了下去,册封皇贵妃典礼比月溪获封贵妃时的典礼隆重一倍不止,一直到傍晚册封礼才结束,月溪一回到辰夕宫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倒在榻上。 紧随着进来的花蕊上前要扶起她:“娘娘,着服制是新制的,以后娘娘参加各种祭祀或宴席还要穿呢,毁坏了可怎么好。” 月溪翻身坐起来看着她假装生气的说:“花蕊,我怎么发现自你做了女官以后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呢,越来越唠叨,我看以后谁敢娶你这么唠叨的人。” 以前月溪一说这话花蕊就是一脸落寞的样子,她也不敢说了,今日累的一塌糊涂,也想不到那么多了,只是这次花蕊却不再是落寞,反而红了脸,月溪指着她说:“你为什么脸红了?是不是有意中人了?告诉我,我让皇上给你赐婚。没想到你这个丫头速度挺快啊,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娘娘您说什么呢,奴婢不管你了,奴婢还有其他事呢。”说完就红着脸跑出去钻进西配殿了,如今花蕊是一品女官按理不用在她身边伺候,也不用在辰夕宫里,宫里有一处独立的小院子给她,可她就是不愿离开,月溪就让她住西配殿了,而且独住,不是嫔妃也不是嫔妃娘家进宫探望的,却独住一宫偏殿,这事也是从没有过的,而皇上又说过辰夕宫所有事情由钰皇贵妃处置,那自然是没人说什么。 月溪看着跑出去的花蕊笑的奸诈,想着要怎么套出这丫头的心里话,乐瑶端着茶走进来说:“娘娘,花蕊怎么了?怎么跑那么快啊?” 月溪想着花蕊除了她以外在宫里就和乐瑶最亲近,看着乐瑶问:“你知道花蕊最近有什么秘密吗?” 乐瑶想了一下说:“奴婢正想和娘娘说呢,最近奴婢老看见花蕊独自一人偷偷地笑,笑的可渗人了,她是不是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奴婢还想着要不要去给她求一道护身符呢。” “求什么护身符,你去给她求求看那天成亲好吧。”月溪笑着说。 “难道孟大人有意娶花蕊了?” 月溪摇摇头说:“应该不是孟大人。找个什么机会诓出来才好,没想到这丫头转变挺快啊。我还一直为她担心呢。” 乐瑶不知道她要想什么办法,但是也没问,只是伺候她换好衣服,收好朝服之后就出去了,独留月溪一人在殿里傻笑,突然一只大手探上她的额头,把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扬起手要打,却被他一把抓住,然后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刚做皇贵妃就谋杀皇帝,过河拆桥还是想守寡?” 月溪抽回手说:“谁让你吓我,进来一点声都没有。” “月儿,冤枉人可不是好事。我刚刚叫了你好几句,你光知道傻乐,我还以为你高兴疯了呢。”说着就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搂着她说:“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下圣旨封你皇贵妃的那天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啊。” 月溪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想起你这么宠我我就高兴。”她没说花蕊的事,她趴花蕊这次又是空欢喜一场,搞的人尽皆知的话到时候发现是误会对花蕊不好。 “这有什么的,今天才是封皇贵妃而已,等封你做皇后的那天我一定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月溪靠在他肩上说:“皇贵妃的位置已经足够了,我无子独宠能到这个位置已经是罕有,皇后之位我不奢望,你见过那个皇后无子的。” 云子辰捧着她的脸,异常认真的说:“我的皇后之位只能是你的,我希望有一天你与我一起俯瞰天下,与我平起平坐也不会有任何非议,我希望百年之后我身边葬的人是你,而不是把你一人孤零零的丢在妃陵。” 月溪红着眼眶在他洁白如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好,我陪你一起,生生世世无论生死永相随。只是若我一生无子你不后悔一直宠着我,导致你膝下无子吗?哪个男人不想要儿孙满堂,子孙繁茂。” “我早就说过,若你在我身边一生无子又如何。有些人家子嗣昌茂可是为了家产兄弟相残,这样的子嗣还不如不要。” “对不起,若我当初一直洁身自好的话,也许我们现在肯定也儿女双全了吧。”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说:“傻丫头,我虽然嫉妒孟星阑与你的过往,可我相信那时候的你是爱着孟星阑的,我没有嫌弃你的过去,你也不用后悔当初,他在你的人生中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这事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记住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出现晚了,导致你受了那么多苦。” 月溪看着破涕而笑:“第一次见你这么傻的人,金枝玉叶你不稀罕,残花败柳被你捧在手心里。” “谁让我就败在你这朵残花手里呢。”云子辰说完之后两人相视而笑。 过了一会月溪突然笑了起来说:“子辰,朝中和宫中侍卫和孟星阑年纪相仿,又无家室的人有多少啊?” “不知道,年纪相仿的不少,无家室的就不知道了。干嘛?” “你等会派人去查查,然后列好名单给我,最好有画像,我有用。” 月溪说完之后云子辰假装吃醋的说:“干嘛?嫌弃我老了不好看?想找个好看的是不是?我告诉你这世上不会有比我好看的了。” 月溪听后掐着他的脸说:“是,你最好看,最英俊了。我是看花蕊和乐瑶年纪都大了,想给她们找个人家,自然要在这些人里挑挑了。” 云子辰听后吩咐姜公公去办了,然后看着月溪说:“我什么都依着你,你怎么赏我啊?” 月溪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够了吗?” “不够,要亲这里。”云子辰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月溪红着脸在他厚薄适中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刚准备离开却被他按住了,然后放倒在榻上........ 第二天姜公公就派人送来厚厚一沓纸,月溪唤进乐瑶来,吩咐了几句就带着乐瑶进了西配殿,西配殿中花蕊正认真处理着属于她的事务,看到月溪进来又起来行礼,月溪拉着她在一旁坐下说:“花蕊,我知道孟大人之事让你受委屈了。”说完这句话之后看了一眼她,发现她神情正常,觉得自己猜测没错,又接着说:“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也不能一直在宫里这样下去啊,我让皇上把前朝大臣和宫中侍卫无家室的人都寻了来,你挑一个顺眼的,我给你拉媒。” “娘娘不用,奴婢不想嫁人。”花蕊连忙摆手说 月溪笑笑说说:“我没让你现在嫁,先认识一下,相处一段时间,你觉得喜欢再嫁,来先看看。” 花蕊本不想看,可是月溪搂着她的肩,一张一张翻着手上的画像,每一张画像旁边都写上了名字和职位,因为月溪认为花蕊每天见到的最多的就是侍卫,所以把侍卫的画像放在上面,一张一张翻顺便看着花蕊的神色,发现她一直神色正常,侍卫的画像都翻完了也没见她有什么不正常,就在月溪认为自己猜错的时候,就翻到了孟星阑的画像,月溪还特意多停了一下,发现她眼中也无伤心了,又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又翻了两三下,突然看到花蕊脸微红,月溪心里有数了,看着令花蕊脸红的画像,清了清嗓子说:“这个闵大人到是京中新秀,一年时间从县令一路升至礼部尚书,花蕊你觉得怎么样,我给你拉拉线吧?” 花蕊红着脸站起来说:“奴婢说了,奴婢不嫁人,娘娘要牵线给乐瑶姐姐牵吧。” “如此新贵你真的不要?他可受皇上重用呢,将来谁嫁给他了,说不定还能获封诰命呢。”月溪眼中闪过恶作剧的神色。 花蕊假装看着桌上的书说:“如此好命那就给乐瑶姐姐吧。”可是说完之后又时不时的看一眼月溪手上的画像。 月溪叹口气说:“唉,这么好的人,就是长的没有孟大人好看罢了,花蕊怎么就看不上呢。” “他明明长的和孟大人一样好看,娘娘眼睛什么时候出问题的。”花蕊虽然说的声音小,可月溪还是听见了,假装没听见说:“花蕊你说什么?” “奴婢什么也没说。” 月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说:“哦,那既然你没兴趣我就给乐瑶牵牵线吧,毕竟乐瑶年纪也不小了,又与闵大人年纪差不多。” “乐瑶姐姐明明都长闵大人两岁。” 月溪假装惊讶的说:“花蕊怎么知道乐瑶年长闵大人两岁?我与闵大人也相处过几日,他应该也不是计较这个的人。乐瑶你觉得呢?” 乐瑶知道娘娘这是逗花蕊呢,点点头说:“奴婢也觉得闵大人不错。” “行,既然花蕊不喜欢,那我去和皇上说,让闵大人找个时间与你见见,说不定事情就成了呢。”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乐瑶出去了,独留花蕊一人生闷气,以前娘娘挺聪明的,这次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万一闵大人真的看上乐瑶怎么办? 这边月溪带着乐瑶出了西配殿之后把闵堂的画像抽了出来,然后其他的教给乐瑶说:“你也看看吧,有喜欢的和我说一下,我给你牵线,我待你和待花蕊是一样的,你的年纪比花蕊年长两岁,也该嫁人了。” “娘娘,奴婢不想嫁人。” 月溪看着她说:“刚刚花蕊这么说是心中有人了,难道你也是?” “不是,奴婢是真的不想嫁人。” 月溪知道感情这种事最不能强求,看着她说:“画像你先看看,嫁不嫁随你,以后再宫里我也会好好待你的。”说完之后就拿着手上闵堂的画像出辰夕宫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间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的书房内,一个男人端坐在书桌前,书桌上的小香炉飘出袅袅白烟,整个书房飘荡着淡淡的檀香味,男人抬眼看了一下悄悄走进来的人,看着她脸上挂着恶作剧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语气宠溺的说:“这次又是谁要被朕的钰皇贵妃戏弄了?” 月溪悄悄吐了下舌头,怎么每次都能被他发现自己悄悄进来啊,想吓吓他都吓不到,云子辰仿佛看出她的疑问,笑说:“习武之人耳朵比常人灵敏许多,你进来我自然能听见,说吧这次又是谁要倒霉?” 月溪耍赖的往他坐着的龙椅上一坐说:“不好玩,每次想吓你都吓不到,不开心。” 云子辰把一旁刚刚姜公公给他泡的茶放到月溪面前,然后说:“那钰皇贵妃娘娘欲如何?朕一定满足以表歉意。” 月溪掏出自己带来的画像说:“本宫要见他,现在,不然本宫就很不开心,不开心就会茶不思饭不想...” 月溪欲再说却被云子辰打断说:“为了朕的月儿那要赶紧召闵爱卿入宫才是。”说完之后看着一旁的姜公公。 姜公公内心无奈的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想,皇上娘娘你们俩这么说话不累么,平常也没见你们这么说话啊。 没多久一个高高瘦瘦,白净清雅身穿紫色官袍的人走了进来,看到月溪与云子辰同坐龙椅,司空见惯一般跪下行礼到:“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 云子辰收起对着月溪的戏谑,表情严肃的看着闵堂说:“爱卿平身吧。” 闵堂站起身之后拱手说到:“不知皇上突召微臣进宫所谓何事?” 云子辰笑笑说:“朕没什么事,是皇贵妃有事找你。” 闵堂听后甚感奇怪,他是外臣皇贵妃是宫内嫔妃,嫔妃结交大臣是重罪,皇上宠爱皇贵妃自然不会怪罪,可是平常与娘娘也没什么交集,娘娘找他干嘛? 月溪清了清嗓子说:“闵大人贵庚几何啊?”云子辰一听差点乐出声,这月儿正经起来还挺好玩。 “回娘娘的话,臣今年刚好二十。”闵堂说完之后更奇怪了,娘娘问他多大干嘛、。 月溪听后悄声说:“倒是和花蕊一样,也算合适。” “花蕊看上他了?不喜欢孟星阑了?”云子辰也悄声问。 “应该是,至于孟星阑花蕊应该是放下了吧,只是这丫头什么时候结识闵堂的呢。”月溪小声的和云子辰聊了起来。 站下面的闵堂满头疑问,怎么娘娘问了他多大以后又和皇上说悄悄话了?娘娘到底要干嘛啊?就在他想着的时候月溪开口了。 和云子辰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月溪看着闵堂又问:“闵大人可有家室,妻儿了?” “回娘娘的话,臣父母早亡无人操持臣的婚事,所以到今日仍是孤身一人。” 月溪听他说完很是满意,她可不想花蕊嫁过去做小,温和一笑说:“本宫见闵大人对皇上忠心耿耿,在瑞城时也多亏了有闵大人相助皇上才能安然无恙,本宫一直在想着该如何赏闵大人,闵大人可有何心愿吗?” 此话一出让闵堂感觉有些惶恐,连忙说:“这些都是臣该做的,没想过要赏赐。” “你救了皇上赏赐是应该的,只是你现在官拜一品,也不缺什么金银财帛,你说你无家室,本宫身边有两个婢女,个个貌美如花,一个活泼可爱,一个娴静典雅,本宫想指给闵大人指婚,就以本宫义妹身份下嫁与你,只是不知你喜欢那种的。”月溪说完之后就一直盯着闵堂,见他脸突然红了起来,看来花蕊这次不是单相思。 月溪说完之后闵堂不由得想起那个初见她时哭得一脸眼泪和鼻涕的人,后来再见她几次她都是凶巴巴的,刚想开口却听月溪说:“只是本宫也问过她们两人了,花蕊说不愿,若闵大人愿意的话本宫倒是愿意与你和乐瑶牵个线。” 闵堂白净的脸又白了一点,抬头看着月溪说:“花蕊姑娘不愿?” “本宫问过她了,她却是说不愿。可能是前情未忘吧。” 闵堂白着脸笑笑说:“多谢娘娘好意,臣现在无意娶妻。” 月溪见目的达到了,客气了两声就让他回去了,闵堂出去之后月溪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笑了起来,云子辰见她笑成这样也忍不住笑着说:“你说你,要指婚就好好指嘛,这样耍人家干嘛,你就不怕闵堂被吓跑了,花蕊又伤心啊。” 月溪止住笑之后说:“闵堂如果这就被吓跑了,那他属实不算什么良人,那只能是花蕊又看错人了。” “那你为何又和他提前花蕊有前情之事?”这是云子辰最想不通的地方。 “京中恨我之人不少,白芙蓉,云清言还有苗盈她们恨我自然是怎么能让我难过怎么来。特别是云清言,她不仅恨我,也恨花蕊如果花蕊嫁给闵堂之后被云清言说出此事,虽然花蕊还是完璧之身可若被云清言添油加醋的一说,对花蕊便是灭顶之灾,可是他若婚前就知道了还要娶花蕊的话,以后别人再挑唆也无用。不接下来就看闵堂如何抉择了。”月溪说完之后也隐隐为花蕊担忧起来,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是对是错,若闵堂真的被吓跑了,那花蕊又该如何,接二连三的打击她受的了吗。 几天后月溪和云子辰从御花园回到辰夕宫看到花蕊拿着东西要出去,看到他们来又连忙藏起手上的东西,月溪见她这样就知道她要去干嘛,一脸坏笑的说:“花蕊,去哪啊?” 花蕊被她一问问的红了脸,糯糯的说:“奴婢闷的慌,出去散散步。” 月溪挥挥手说“去吧去吧,不用急着回来。” 花蕊走后月溪拉着云子辰说:“走,我们看看去。” 云子辰站着不动说:“看你哪有皇贵妃的样子,拉着我去看这个,我好歹也是皇帝....”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月溪打断:“装什么装,当初你私闯孟星阑密室时你怎么没想到自己是皇帝,现在端个皇帝的架子,快点,要不然就看不到了。”一边说一边拉着他朝花蕊跑远的方向追去。 皇宫御花园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临风而站,微风吹动这他的发梢,看着由远处跑来的女子原本轻抿的嘴唇扬起淡淡的笑容,眼神也不由得带上宠溺,可是想起前两天钰皇贵妃告诉他的话,笑容更淡了一些,眼中也闪过一丝落寞。 从辰夕宫跑出来的花蕊见到树下临风而立的男人,脸不由得更红了一点,上次除夕之时自己看见孟大人心里难受,娘娘让她出去散散心,自己蹲在太极宫小花园的一个角落哭的时候,一个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以为是登徒子,扬起手就打了过去,打完之后才看清是新任礼部尚书,他非但没有怪她打自己,反而问她为何哭,她摇头说没事,闵大人也没多问只是掏出手帕给她说:“擦擦吧,这么好看的姑娘脸上挂着眼泪可不好看。” 当时以为他是在笑话她,拿袖子一抹眼泪理都没理他就走了。后来又遇到过他几次,却每一次给过他好脸色,他却越来越温和,渐渐地也不知道何时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对她永远温和,容忍她所有脾气的人。 闵堂看着跑过来的人,第一次见她时她哭的特别伤心,以为她是受欺负的想宫女上前问问,可是刚碰了她一下肩膀就被她打了一个耳光。当时甚觉委屈,可是看到她哭的脸都红了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心软了,拿手帕给她她却用衣袖擦了一下满脸的眼泪和鼻涕仰头而去。当时觉得她虽粗鲁却很真实可爱,比一些端庄娴雅的大家闺秀真实的多,后来每次见她她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自己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她越来越可爱,那日娘娘说要给他们指婚,想直接求娶她,可是娘娘却说她不愿,还说她有前情未忘,在家中辗转反侧好几日才决定来问个清楚。 自己是礼部尚书,经常要来宫中与宫中一些管事的商议事情,所以他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臣子。 花蕊一路小跑而来,刚刚准备要送的东西突然不好意思拿出来了,红着脸说:“闵大人,您叫奴婢来什么事啊?” 闵堂伸手给她理好被风吹乱的碎发说:“不是和你说过嘛,只有我们的时候不用叫我打扰,叫我名字就行。” 花蕊脸更红了,轻轻点点头说:“嗯,记住了。” 闵堂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了想直截了当的说:“前两天娘娘突然召见我,说要给我和乐瑶指婚,我本想说求娶你,可是娘娘说你不愿嫁我,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嘛?” 花蕊讶异的看着他,她以为那日娘娘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娘娘却真的要给乐瑶和闵堂指婚,“我是一个奴婢,你是一品大臣,深受皇上重用,我如何能配上你。”越说头低的越深,召见怎么每次喜欢的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啊,若他是普通侍卫那自己就能配上他了。 “你知道我不是在乎这个的人,娘娘说你是前情难忘才不愿意的,你与谁有前情?他现在何处?他该是比我优秀很多的人吧。”闵堂看着她问,眼中的深情变成了落寞与不甘,初遇她那日她哭成那样是因为那人吧。 花蕊没想到娘娘连这个都和闵大人说了,连忙摆手说:“不是的,我是...”花蕊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半年前喜欢的是孟大人,半年后喜欢的是他,若是被他知道该认为自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了吧,他知道了嫌弃自己怎么办?那个男人会喜欢她这种左右摇摆的女子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那你为何不愿嫁我?前情又是什么?”闵堂严词追问着眼前的女子,他今日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那怕她说的是为了那人不愿嫁他。 “您的一....”花蕊要说的话被他打断:“别说什么配不上我,我从不在乎这个,我在乎的是你为什么不愿嫁我,是因为你心里的那个人?他是谁?” 花蕊只知低着头不知该怎么说,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他是吏部尚书孟星阑。 月溪在一旁看着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搂着低着头的花蕊说:“她以前心里的人是吏部尚书孟星阑,花蕊曾倾心于他,甘愿做他身边的婢女,可是孟大人始终不愿接受,所以她才会回到本宫身边。她不说是害怕你嫌弃她,怕你会认为她是水性杨花的女孩,闵大人若你接受不了这个还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我花蕊虽是婢女,可是率真可爱,有的是人求娶。” 云子辰无奈的跟在她后面走出来,这丫头说是来看戏,结果忍不住跳了出来,累的他也不得不出来,被臣子真的他这个皇帝居然听墙角,脸都丢到宫外了。看着地上行礼的闵堂说:“闵爱卿平身吧。” 闵堂站起身后回想起刚刚月溪说的话不知道该做和反应,而花蕊却只知躲在月溪怀里哭,月溪看着闵堂说:“话刚刚本宫已经说明了,闵大人若介意以前请不要来打扰花蕊,那日本宫说过的赐婚权当玩笑话。”说完就搂着花蕊走,可是花蕊不愿,月溪硬拉着她走了,一边走一边说:“我说过你不许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在孟星阑那里你委屈的还不够?在他这里你继续委屈自己?嫌弃你的人配不上你。”音量不大不小,刚好够闵堂听见。 这次云子辰没有跟着月溪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远走的主仆二人,然后对闵堂说:“闵爱卿,过去那么重要吗?重要的不是以后她是不是在你身边嘛。世人都会斤斤计较她们的过往,可是爱一个人不是应该接受她的一切嘛。”说完之后就朝着远去的月溪追去。 闵堂看着远去的人沉思良久,然后决定了什么一般,露出释然的笑容,然后转身出宫了。 月溪搂着花蕊往回走,“花蕊,刚刚那句话我不单单是说给闵大人听的,也是说给你听的,他嫌弃你的过往,即使你嫁过去了也不会开心,在孟星阑身边做婢女的那段时间有一天是你自己嘛?你是隐藏了最真实的自己,逼着自己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做出了男人最喜欢的样子。这样的日子你还没过够?他若真的喜欢你肯定会再来找你,不来找你就是不喜欢,不喜欢你的何必去委屈自己。” 花蕊点点头没说话,只是心里隐隐有着期待,回到辰夕宫之后天天期待着他来,等了一个月也没等来人,也终于死了心,也许自己就该孤独终老吧,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婢女,如何能配的上一品官员。 月溪看着又在发呆花蕊叹了口气,这丫头的感情路比她的都坎坷,一而再的看错人,这次也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走出来。就在月溪想该怎么劝花蕊的时候乐瑶走了进来:“娘娘,张采女来了。” 月溪听见后点点头让她去请张采女进来,可是心里却在想她来干嘛,自从上次御花园事件之后她一个月没来了,如今来干嘛?又想作什么幺蛾子,回过神看着给她行礼的人说:“张采女起来坐吧,夏日炎炎的,你又挺着个大肚子也不嫌辛劳。”张采女起来后月溪又吩咐人去泡茶了。 月溪和张采女刚客气了两句,乐瑶又走了进来,在月溪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月溪眼神暗了一下,然后笑着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没多久小九就端着茶进来了,一边放下一边说:“娘娘,茶房的雯姐姐突然身体不适,特意叫奴才泡了茶端进来。” 月溪笑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让他出去了,然后对着乐瑶使了一个眼神,乐瑶心领神会走上前两步刚好挡住了张采女的视线说:“娘娘,您这衣服上怎么还有线头啊,定是做衣服的人不尽心,奴婢给您剪了。” 乐瑶假意给她剪掉一根线头,然后站一旁了,张采女不疑有他,继续和月溪喝茶说话,没多久张采女抱着肚子喊疼,月溪眼中闪过疑惑,然后让人赶紧去请御医和皇上了,乐瑶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呆了一下连忙跑去请御医了,月溪回过头却看着张美人裤腿淌下血来,那血鲜红的,红到刺痛她的眼睛,然后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她明明把茶杯调换了啊,难道小九在两杯茶上都下了药?这次还真是什么都计算到了,只是他听从的是白芙蓉的还是云清言的?毕竟白芙蓉和云清言早就串通好了。 就在月溪看着张采女双腿间淌下的血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御医跑了进来,刚打算行礼就被月溪拦住了,看了一眼床上的的人就知道不好,赶紧让月溪出去了,然后又留了几个宫女,开始尽力医治张采女,里面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又恢复安静。 月溪在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一个人把她抱进一个温热又赋满安全感的怀里,月溪抬头看着云子辰隐忍的眼泪流了下来:“子辰,对不起。” 云子辰擦去她的眼泪说:“这事与你又无关,你道什么歉。” 月溪哭着说:“她一来辰夕宫我就把她赶走的话就不会这样了,这是你第一个孩子,说不定也是最后一个。我应该保护好她的,不是为她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赶了她今天还有明天呢,这事要怪就怪我,早知道我就下令不许她来辰夕宫了。不哭了啊,我知道你是心疼孩子,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哭也没用。”云子辰的话刚说完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云子辰带着月溪走了进去,御医见他们进来了跪下说:“微臣无能,未能保住张采女的孩子。” “起来吧,张采女如何了?为何突然会这样?”云子辰看着地上的御医说 “微臣刚刚把脉时发现她是误食了寒凉之物才会导致小产,不过张采女好好调养以后还是能恢复如初的。”御医的话刚说完,床上的人就醒了。 张采女醒来后下意识的摸向肚子,却摸到一片平坦,大哭起来,那孩子以后虽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可是也毕竟在她肚子里六个月了啊,都说母子连心,每天自己都能感受到他的成长,今日突然就没了。 月溪见她哭的伤心,知道失去孩子的那种痛,上前安慰到:“张采女,御医说了你只要好好调养以后还能有身孕的。” 张采女仇视着月溪说:“娘娘一句以后还会有身孕就剥夺了嫔妾这个孩子性命?他都六个月了啊,今天早上嫔妾还感受到他在嫔妾肚子里动。娘娘恨嫔妾冲嫔妾来就是,为何要对无辜的孩子下手?娘娘您这是杀人。” 云子辰见她越说越过,开口说到:“张采女,说话注意分寸。此事是不是和皇贵妃有关还两说呢。” 张采女看着云子辰有些不可置信,这女人害死了她的孩子皇上为何还为她说话哭着说:“皇上您不喜臣妾也就罢了,可是这个孩子也是您的骨肉啊,如今被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您怎么还护着她?她就是罪魁祸首。”越说越大声,最后几乎是吼着说完的。 云子辰看着状如疯妇的张采女说:“张采女,朕知道你痛失孩子伤心,可是你口口声声说是皇贵妃害的你孩子,你可有证据?” “臣妾来辰夕宫之前还狠狠地,可是臣妾喝了一杯茶孩子就没了,幕后指使是谁不是可想而知嘛。”张采女说完之后怒视着月溪,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月溪刚打算说话,小九突然跪下求饶说:“皇上饶命啊,这事全是皇贵妃吩咐的啊,奴才不敢不从啊。” 月溪眼神嘲讽的看着地上的人,别人还没问呢他自己就跳出来了,这是想坐实她的罪名?可是你打错算盘了,就算两杯茶你都下了药我也有办法让你说实话。 云子辰也早就听月溪说过他是云清言的人,对他自然没有好语气:“你说说怎么回事。” 小九磕了一个头之后说:“自上次在御花园张采女得罪了皇贵妃之后娘娘就给了奴才一包药粉,说是下次张采女来的时候下茶里,奴才以为只是害张采女病几天的药,可奴才不知道是伤害龙子的药啊。” 床上的张采女听后要爬下来打月溪,却被花蕊按在床上不能动,月溪看着地上的小九说:“本宫让你做这事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小九摇着头说 月溪看着他冷笑一声说:“呵,没有好处,不管下的什么药,只要一下药即是死罪,没有好处你会做?” 小九仰起头看着她说:“奴才是为了报答娘娘的救命之恩啊,自然是唯娘娘之命是从。” 月溪点点头嘴角带着嘲讽说:“唯本宫的命令是从,然后一事发你就把本宫招了出来,而且还是没人问你的情况下你自己跳出来,你是等着事发好出卖本宫?又或者是你在期待着事发,不然你怎么跳的这么快?” “娘娘这是想把所有事情全部推奴才头上?娘娘虽是奴才的救命恩人,可是奴才也是这皇宫的奴才,自然要效忠于皇上,娘娘如此残害皇上的子嗣,奴才怎能不跳出来。”说完对着云子辰磕了一个头说:“皇上,奴才所说句句属实,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奴才也是看着张采女实在可怜才会出卖娘娘的。” 月溪痛心疾首的看着小九说:“那个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陷害我?自你来辰夕宫之后本宫待你哪差了?本宫还提你做辰夕宫的太监首领,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宫的?” “奴才在皇宫当差忠心的自然是皇上,娘娘不要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奴才出卖良心。” 第一百七十五章 辰夕宫里站满了人,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地上一个太监跪在地上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说:“奴才在皇宫当差忠心的自然是皇上,娘娘不要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奴才出卖良心。” 月溪突然笑了,笑的很美,那双仿佛有星星的眼睛也笑的弯弯的,“这么说是皇上让你背信弃主囖?” “奴才是看不过娘娘的所作所为才会如此,并非背信弃主。”小九嘴硬的说。 一道有气无力的女声响起:“娘娘说这么多是想逼迫这个小太监说假话包庇你嘛,他说的还不够清楚?那日御花园之事皇上已经惩罚嫔妾,娘娘为何还不肯放过嫔妾?还要害嫔妾的孩子。” 月溪只当她是一个突失孩子的可怜母亲,没有理她的辱骂,只是看着地上的人说:“你说你把药下在茶里了是吧?” “是。”小九斩钉截铁的说。 月溪看着一旁的御医说:“那就麻烦御医看看刚刚张采女喝的茶有无问题。”御医点点头查看茶水去了,云子辰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因为他相信月溪,即使月溪最后处理不了了,那自己再说话也不迟。 御医看了一下茶又闻了一下说:“皇上,娘娘茶里并无问题。” 月溪听后松了一口气,也更加奇怪,既然茶没问题那张采女为何会小产?而地上的小九却是一脸不信的说:“不可能,我明明下了药的,御医你不能收了皇贵妃的好处就昧着良心说话。” 月溪奇怪的看着他说:“知道茶里没问题你不是应该高兴嘛,不为本宫洗脱嫌疑高兴也得为自己高兴啊,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供出本宫你就可以安然无恙?你别忘了张采女的孩子是因为你下药才没的,不管本宫有没有下令你都难逃一死。现在怎么还咬死说自己下药了呢?” 小九心虚的低着头说:“奴才是高兴糊涂了。娘娘能洗脱嫌疑奴才高兴,所以说错话了。” “那本宫有没有指使你下药呢?你又有没有下药呢?” “没有,娘娘没有指使奴才下药。奴才也没有下药。” “那本宫茶里的药是哪里来的?” 月溪说完之后小九惊讶的抬头看着她,难道娘娘早就知道他背叛的事了?可是娘娘为什么没有早点把他揪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漏的馅。 御医听指使又检查了另一杯茶说:“娘娘这杯茶里确实有致使孕妇滑胎的药物,也与张采女所食之药一样。” 御医说完之后月溪看着地上的人说:“张采女的茶里没有药,而本宫的茶里有药,你下药怎的如此不小心,连人都能搞错了?是你自己说实话呢还是要动刑才说?” “奴才刚刚说的就是实话,娘娘只是临时调换了茶杯而已。” “你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下的药导致张采女小产的就跳出来自首,然后又说是本宫指使。茶杯是本宫调换的又如何?若是本宫叫你下药,那本宫又为何调换茶杯?让你抓到把柄?你说的话漏洞百出还敢说是实话。来人,拖下去打到他说实话为止。”月溪说完之后几个太监就进来拖走了他。 处理完小九之后月溪看着张采女说:“你刚刚也听见了,你喝的茶没问题,那就说明你孩子的死与我无关,张采女还是想想来之前吃了什么吧。” 脑子再笨的也看明白了,张采女细想起今天来辰夕宫之前的事,然后看着自己的贴身婢女说:“我来之前你给我端了一杯茶,刚喝一口你就劝我来辰夕宫,是不是你下毒害我?” 婢女扑通一声跪下说:“奴婢没有啊,奴婢对采女忠心耿耿,就是借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张采女看她眼神慌张也猜出七七八八了,看着云子辰说:“皇上,方才臣妾出来匆忙那被茶还放在万蝶阁的几子上。因为臣妾位份不高只能有一个婢女,所以那杯茶定还在几子上。” 云子辰明白她的意思,对姜公公说:“你去把茶端来。” 没多久姜公公就端着一杯快冷掉的茶进来了,御医检查之后说:“这茶里的药与皇贵妃茶里的一样,也就是张采女所服的。” 云子辰看着地上的婢女说:“谁指使你给张采女下药还陷害皇贵妃的?”婢女低着头不说话,云子辰又接着说:“不说就立马打人死牢严刑拷打。” 婢女磕了一个头说:“无人指使,是奴婢自己恨张采女,她有点气就殴打奴婢,奴婢身上被她打的没一块好地,奴婢是心中有恨才如此的。”说完之后就朝着床角用力撞去,房中的血腥味更重了,婢女抬起一脸血的头看着张采女说:“张采女,你的事是奴婢一人所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对你忠心耿耿的奴婢都随手打骂。”说完之后就倒在床边死了。 张采女被眼前一幕吓得尖叫出声昏了过去,因为在婢女撞床角的那一刻云子辰下意识的把月溪搂进怀里,所以月溪什么也没看见,不过没看见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子辰看着婢女已经死了,也知道今日的事也问不出什么了,开口说到:“今日之事全是张采女的贴身婢女一人所为,她以畏罪自尽尸体丢去城外乱葬岗。把张采女抬回去吧。”几个小太监把婢女的尸体,和已经昏过去的张采女抬了出去。 云子辰看着满是血污的床说:“把整个寝殿的东西都撤换成新的,包括床与长榻。”说完就搂着月溪要出去,御医端起一旁被人遗忘的托盘说:“那皇上这个该如何处理?” 云子辰看着托盘,托盘用红布盖着微微隆起,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叹口气说:“好好安葬了吧。”未出生既夭折的皇子是不能入皇陵的,看着被御医端出去的托盘云子辰心中微痛,那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就被人害死了,希望你下辈子不要托生帝王家了。 月溪抬起头看到他眼眶微红,心中知道他虽不喜张采女,可那也是他第一个孩子,那个做父亲的看到自己第一个孩子成了这样不会心疼呢,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说:“我们出去吧,这里满是血腥味,闻多了不好。” “嗯。”云子辰点点头搂着月溪走了出去,到外面看到腰部以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小九,云子辰又下意识的捂着月溪的眼睛,月溪虽然不怕不过还是被拿下他的手,被他保护的感觉不错。 云子辰让施刑的人停了手,然后说:“把他扔进死牢,不许人给他医治,任他自生自灭。” 施刑的人点点头把就剩一口气的小九拖走了,小九被扔进死牢之后因为皇上下令不许人给他医治,后来受了刑的地方与裤子粘连在一起,导致伤势越来越严重,没多久就因为伤势太严重横死牢中,月溪也没去多管,谁会去管一个要害自己的人呢。 张采女在万蝶阁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想喝口水都没人倒,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想起最后那个婢女死在自己眼前的样子心中不免害怕,口渴难忍挣扎着要爬起来自己倒水喝,却看到白芙蓉端着茶进来了,笑着说:“妹妹可醒了,我还想着要不要给妹妹请御医来看看呢。” 张采女看着她很奇怪,自上次御花园之事之后自己与她一句话都没说过,她今日是为何?而且一副讨好的样子,自己如今孩子也没了,地位也不如她,她为何做出一副伏小做低的姿态? 白芙蓉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说:“以前姐姐不来看你你害怕你怪罪姐姐,所以不敢来,可是我没想到今日你好好的出去,为何成了这样回来了?” 张采女看她笑的真诚,以为她说的是真的,以前自己就拿当亲姐姐,今日无人服侍她,也没人来看她,只有白芙蓉来看她,不免心中感动,红着眼睛把今日的事说了一遍。 白芙蓉听她说完发现她并没有怀疑自己松了口气,小九虽是云清言的人,可是在自己与云清言联手之后小九就一直听她的。今日之事自然是她让小九做的,至于张采女的婢女自然也早就被她捏在手心里了,就是害怕小九那边出点意外让她的孩子打不下来,所以又吩咐了张采女的贴身婢女下一次药。这样张采女的孩子必死无疑,到时候只要小九咬定是皇贵妃指使,那皇贵妃就难逃一劫,只是没想到皇贵妃早就发现了小九的不忠导致这次的事又失败了。 张采女见她出神,摇了一下她说:“姐姐,你怎么了?” 白芙蓉回过神说:“我在想你说的事呢,你没觉得这事疑点重重嘛。” 张采女摇摇头说:“妹妹想不到,姐姐说说疑点在哪。” “那小九是皇贵妃的人,自然什么事都听皇贵妃的,他还敢私自给你下药不成?还有你的贴身婢女,你想想是何时跟着你的,那是你在辰夕宫她就跟着你的,是皇贵妃派给你的,难道她不会什么都听皇贵妃的?我觉得今日之事肯定是这样的,她早就嫉妒你有孕,买通了你身边的婢女,想让她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你下药,你今日突然去辰夕宫,她以为你的婢女一直没找到机会下药,就让小九下了,可是小九下了药之后,你婢女和告诉她你已经喝药了,所以为了脱身就调换了茶杯,不然她怎么知道茶里有药?” 张采女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不然那个婢女为何突然寻死?她说自己打她,可是自己只轻轻打过几下而已,并没有她说的那么重啊,而且皇贵妃怎么知道茶里有药?还调换了,今日她下令把小九拖出去打,不就是想杀人灭口嘛。哭着说:“那我们怎么办啊?我的孩子就白死了吗?” 白芙蓉把手里的茶给她说:“你先养好身子,其他的等以后我们慢慢商议,一定要给你孩子报仇。” 张采女点点头哭着喝茶,心中感激白芙蓉起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紫薇殿 云子辰看着又在翻那天画像的月溪说:“月儿,你又看这个做什么?” 月溪头也没抬的说:“看看有没有年轻又俊俏的。” “月儿是嫌我老了?”云子辰的话说完月溪才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抬头一看噗嗤一声笑了,抬手揉着他的脸说:“你醋劲怎么这么大,我是给花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我就不信孟星阑不喜欢花蕊,闵堂嫌弃花蕊,就没有一个识货的。” 云子辰抓下她的手亲了一下说:“可是花蕊会同意吗?她不嫁你还硬逼着她嫁啊?” 月溪抽回手看着画像刚准备说话,外面就走进一个身穿紫色官服高高瘦瘦的人,月溪看见来人瞬间没了好脸色,故意拿起一张画像说:“皇上,臣妾觉得这个人与花蕊很是相配。花蕊也肯定会喜欢的,皇上给他们赐婚吧。” 云子辰知道她是在故意气闵堂,很配合的说:“朕也觉得和花蕊挺般配的,就这个吧,花蕊的婚事就交给皇贵妃处理。” 闵堂呆滞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平常,和云子辰说着今日进宫要说的事。 下午时月溪回到辰夕宫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带着人走进西偏殿,花蕊又低头看着账本呢,自皇上赐皇贵妃掌六宫事宜之后,皇贵妃不爱做这些事,所以几乎所有的事都落在花蕊肩上,花蕊看着走进来的娘娘,还有身后跟着的人,问:“娘娘,这是有什么事吗?” 月溪仪态万方的往一旁的榻上一坐说:“没什么大事,本宫给你寻了一个好人家,本宫让司天监的算过了,八月初一是好日子,大婚就定在那天了。还有一个多月便是吉日,让你自己做嫁衣肯定是来不及了,今日让尚衣局的给你量量你的嫁衣就让尚衣局做,你自己做点小东西就行。” 花蕊一听立马站起来说:“娘娘,奴婢不嫁,奴婢谁也不嫁。” 月溪把手的茶杯重重一放说:“不嫁也得嫁,那是本宫精挑细选的,人肯定差不了。皇上也已经下旨,你若敢做出逃婚或者自杀以明志的事,那受牵连的便是你将来的夫家,你若不怕连累无辜的人那就随你。” “娘娘....”花蕊欲在说什么,月溪站起来打断她的话:“好了,本宫已经决定了,八月初一你以本宫义妹身份出嫁,此事由不得你。”然后看着一旁的人说:“刘尚宫她的嫁衣就交予你了,记住她是以皇贵妃义妹身份出嫁,不是寻常宫女,嫁衣万不可马虎行事。”说完也不顾后面的反对之声,直径离去。 走出西配殿跟在她身后的乐瑶劝到:“娘娘,花蕊不愿嫁,您硬要她嫁过去她不会开心的。” “你以为我舍得她嫁人啊,可是天天见她这样我也心疼啊。等她嫁过去再慢慢培养感情也是一样的,这几天你好好劝劝她。”说完之后便走向一旁的库房,当初说好了,花蕊出嫁是以她义妹身份出嫁,自己也会配上一份嫁妆,该去库房好好给花蕊挑点东西了,不能让她嫁过去因为这个被人看不起。 清晨天刚蒙蒙亮辰夕宫的西配殿的门慢慢被打开,一个人猫着腰出来,带上身后的门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花蕊妹妹,大清早的去哪啊?” 花蕊苦着脸转过身看着从一旁角落走过来的人,“娘娘,奴婢....”花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大清早自己背着包袱,论谁看见都知道她是要做什么吧。 “花蕊妹妹是要去给本宫拿早膳吧?看你都快嫁人了还如此辛劳,这事以后让乐瑶和其他宫女来就行,你就安心做你的待嫁新娘子。”月溪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卸下她肩上的包袱,拉着她走进西配殿,一边走一边说:“你的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知道皇上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惩罚你未来夫家,所以你敢跑。但是我告诉你,再敢跑让我夫君丢脸,我就把孟星阑投进大牢。” 花蕊无所谓的坐下说:“娘娘,您不会动孟大人的。” “哦,我忘了你不喜欢孟星阑了。那闵堂呢?毕竟他在朝中无根基,虽是一品礼部尚书了,可也有许多人想把他拉下来,我若是....”剩下的话月溪没说出口,只是看着花蕊挑了挑柳眉。 花蕊拉着月溪的衣袖说:“娘娘,奴婢真的不想嫁,娘娘若嫌弃奴婢在辰夕宫的话,奴婢回烨王府就是了。奴婢真的不想嫁。” “可是现在圣旨已经下了,你虽然没收到,可是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了,你若逃婚了就是违抗圣旨,导致皇上丢脸,皇上丢脸就是我夫君丢脸,我这人护夫君的性子你也知道,你为了谁逃婚我就冲谁下手。花蕊妹妹,你是嫁还是不嫁呢?”月溪搂着花蕊的肩笑的一脸奸诈。 “娘娘,奴婢....” 花蕊的话还没说完,月溪就松开她说:“算了,我不放心,万一那天你要跑我没发现怎么办,又或者你带着闵堂一起跑怎么办,所以我现在就去叫皇上把闵堂抓起来,你大婚那天再放,你若赶跑...嘿嘿。”说完就要走 花蕊伸手拉住她说:“娘娘不要,奴婢嫁就是了,奴婢也保证不会跑了,娘娘不要把闵大人抓起来。” 月溪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揉揉她的头说:“这才乖嘛,你放心我给你选的人,才华容貌不比闵大人差,性格也好,定能包容你的一切,你是以皇贵妃义妹的身份嫁过去,也不会受欺负。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一定给你报仇。” 花蕊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人都不是她愿嫁的,受不受欺负自己都一样不会开心,娘娘明明说过不会逼迫她成亲的,怎么这次却如此独断专行。 月溪很满意她的听话,走出西配殿看着里面的人说:“花蕊妹妹,好好休息哟,你若敢作践自己我照样会动手喔,八月初一那天你哪怕是就剩一口气了也得嫁过去。”说完就关上了门。看着大亮的天心情大好的回到寝殿补眠去了。 离八月初一的日子越来越近,辰夕宫也开始装扮起来,越来越有大婚的样子,花蕊是以皇贵妃义妹的身份出嫁,而皇贵妃是宫中位份最高的人,众人自然不敢马虎,辰夕宫上上下下焕然一新,张灯结彩的,月溪拿着两个小木盒子走进西配殿。 花蕊坐在榻上看着旁边衣架上的嫁衣,那是前两天尚衣局送来的,正红色的嫁衣显示着她嫁过去便是正妻,嫁衣上的龙凤呈祥活灵活现,寻常女子看见这个无不欢喜,可是花蕊却是一脸愁容,还有三天便是八月初一,自己本想和娘娘一样嫁予自己欢喜之人,可是自己喜欢过的两个男子,一个心中只有娘娘不愿要她,一个却嫌弃她,如今却要听娘娘的嫁予自己不喜欢的人。 就在花蕊沉思的时候月溪端着一个木盒子进来了,看到在发呆的花蕊叫了一声:“花蕊。” 花蕊惊醒,看着进来之人站起身行礼:“娘娘。” 月溪把她拉起来坐下说:“告诉过你,你现在是我义妹,不用行礼。”说着把手上的盒子放下说:“这是你的嫁妆单子,是你嫁过去之后的立身根本,自己可要仔细收好。”说着就把一本小册子给她。 花蕊打开册子一看,她与乐瑶同管辰夕宫上上下下所有事宜,娘娘库房里有什么她自然知道,这些几乎是娘娘库房里的一半了,花蕊把册推回去说:“娘娘,这么多奴婢不能要,这些都是皇上赏娘娘的。” 月溪把册子放在她手里:“你跟着我身边四五年,这些年也是委屈了你。这些不过是一些身外物,这些虽然是皇上给的,但也是私下赏的,没有入册,所以没事的,就算入了册,皇上也不会怪罪的。收着吧,皇贵妃的义妹出嫁嫁妆少了惹人笑话。加上你夫家下的聘礼,这次你可谓是十里红妆,可让我羡慕坏了。” 花蕊知道自家娘娘的脾性,她决定好的事情除非是皇上劝,否则谁说也是无用,虽觉受之有愧但还是收下了,以后有机会再还给娘娘就是了。 月溪见她收下了拿盒子里的另一个册子,黄色册子外面无一个字,把册子给花蕊说:“这个你成亲那天晚上看看。” 花蕊好奇的接过去,什么东西还要成亲那天看?好奇心驱使下打开一看,刚看一眼就粉脸通红连忙合上了,红着结结巴巴的说:“娘.娘娘,这.这个。” “有什么好害羞的,这是每个姑娘都要经历的。”说着月溪的脸也有些红了起来,拿起另一个盒子清了清嗓子说:“那个东西,你自己躲被窝里看,这个是孟大人托我给你的,说是给你的贺礼,也是谢谢你在瑞城那段时间的照顾。” 花蕊打开盒子看,里面只是一套首饰,清新淡雅,这首饰与其说是给她的不如说其实孟大人是给娘娘挑的,因为这套首饰配娘娘更合适一些,她喜爱的一直是颜色鲜艳的首饰,这个好像只有娘娘和闵大人记得。孟大人挑这套首饰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娘娘吧,不然怎么选了一套与娘娘如此相配的首饰。 合起木盒说:“还请娘娘代奴婢多谢孟大人。娘娘还有其他事吗?”花蕊眼中充满希翼的看着月溪。 月溪想了想说:“没了,你好好休息吧,还有三天就要出嫁了,这几天好好休息把自己养的漂漂亮亮的,让..让你未来夫君一看就迷上你。”说完就要走 花蕊叫住她:“娘娘,皇上下旨赐婚之事真的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是啊,你未来夫君也是朝廷重臣,赐婚之事自然满朝文武都知道了,怎么了?”月溪明知故问到 花蕊摇了摇头说:“没事,娘娘回去吧,奴婢想休息了。” 月溪出去之后花蕊看着窗外,自己要成亲之事满朝文武都知道了,孟大人都送来了新婚贺礼,他却像不知道一样,那怕他也是来送贺礼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 明日便是花蕊的大婚日,虽是一个宫女出嫁,可是这个宫女的身份又不是一般宫女,嫁的人更是朝廷重臣,娘娘又收了她做义妹,娘娘还吩咐花蕊的婚礼不可马虎,所以现在辰夕宫上上下下忙的脚不沾地,就生怕那里做的不对惹了皇贵妃不高兴,皇贵妃不高兴就是皇上不高兴,那就不是随便责罚一下的事了。辰夕宫是喜庆一片,满眼望去全是大婚的红色,可是西配殿却与外面宛如两个世界,西配殿的人一脸愁容的坐着。 辰夕宫里月溪清点着明天大婚要用的东西,乐瑶端着一杯茶进来,一个宫女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差点把她手上的茶给撞翻了,稳好手上的茶冲那个宫女训斥了几句,然后才端着茶进去放桌上,月溪看着手上的单子也没空喝,就一直放在桌上。 云子辰来到辰夕宫看到这里忙成一团,没说什么他知道月溪拿花蕊当妹妹看,她出嫁之事月溪自然不会含糊过去,走进殿之中看到月溪看着手上的东西没空理他,他就坐在一旁了,看到桌上的茶感觉有些口渴,端起要喝。 月溪看着手上的东西看到有人坐下,抬头看了一眼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出声。” “刚来,见你没空理我就没出声。”说完就要喝茶,月溪低下头继续忙她的,却看到云子辰手上的茶有些不对,把手上的东西一扔,伸手把他手上的茶杯打掉,喊着叫他把嘴里的茶吐了。 云子辰很听话的把差点吞下去的茶吐出来问:“你干嘛?喝你口茶都不愿意啊,怎么这么小气。” 月溪声音中都带着颤抖说:“你别动,也不许说话了。”然后出声让人赶紧去传御医。 吕御医来了之后还没说话月溪就赶紧说:“你赶紧仔细给皇上看看。” 吕御医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仔细的给云子辰检查,过了一会说:“娘娘,皇上龙体康健什么事也没有啊。” 月溪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说:“你看看这个。” 吕御医接过碎片认真闻了一下,然后从随身带来的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沾了一点地上的茶水,银针瞬间变黑,云子辰一看双目瞪大站了起来,刚刚不是月儿拦着他现在应该是一具死尸了吧,是谁要弑君?不对,这茶是月儿原本要喝的,所以是有人要害月儿。 云子辰几个念想在心里翻转了一下,意识到是有人要害月溪,火气比刚刚以为要害他时还要大。月溪见他站了起来扶他坐下说:“不是让你别动嘛,万一你一动毒性蔓延加速怎么办。” 云子辰很听话的坐下说:“御医不都说了我没事嘛。” 吕御医听他们说的知道了,刚刚皇上差点喝了这杯茶,赶紧又上前给他检查了一遍,这次比刚刚还认真许多,然后从药箱里掏出一瓶药说:“皇上,微臣虽然没查出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您还是把这个吃了吧,这药刚好能解这个毒。” 月溪一听向茶水房,没多久就端着一杯茶出来了,递给云子辰说:“子辰,这茶是我泡的,肯定没事,你快把药吃了吧。”说着红了眼眶,如果不是自己刚刚反应快,此时他肯定中毒了吧。 云子辰知道她是担心了,耍赖说:“我又替你挡了次,所以你喂我。” 月溪没反对,轻柔的伺候他服了药,才有空管起刚刚的事来,看着一旁早就跪下的乐瑶说:“这是怎么回事?这茶是你给本宫泡的,为何会有毒?” “奴婢不知道啊,刚刚泡茶时也只有奴婢一人,绝没有假手于人。”乐瑶一边看着地上的茶水一边说 “那你意思是本宫给自己下药,还差点害了皇上?”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奴婢绝对没有想害娘娘啊。”乐瑶知道这茶是她亲手泡的,她亲手端给娘娘的,茶有问题她是最可疑的那个。 月溪冷静了一点,也觉得乐瑶不可能害自己,不然她早就得手了,平息了一下怒气说:“把刚刚你泡茶到端给本宫然后皇上喝下这中间所有事情你都和本宫说一遍,越仔细越好。” 乐瑶跪在地上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月溪觉得就那个撞人的婢女最可疑,看着乐瑶说:“刚刚那个婢女撞你的时候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刚刚旁边好几个人,奴婢也没仔细看,就训斥了那个小宫女几句。” “把刚刚的婢女叫来。” 乐瑶站起身走到门口叫了一声,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带着想宫女走到月溪面前又跪下了,月溪看着乐瑶说:“你起来吧,不用跪着了。” 乐瑶一听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娘娘信她了?擦掉脸上感动的泪水,站一旁去了。 月溪看着地上陌生的宫女,因为这些天要操办花蕊的婚礼,自己又不愿委屈了花蕊,所以吩咐大办,辰夕宫里人手不够,就新来了一批宫人,而这个就是这次新来的,这几天是辰夕宫最乱的时候,所以下毒的话自然也是这个时候最合适,若不是刚刚注意到乐瑶放一旁的托盘不对,那这次云子辰又有危险了。 “你叫什么名字?何时来的辰夕宫?”月溪问着地上的陌生宫女 “奴婢贱名小梅。来辰夕宫三天了。”地上的小梅回到。 “那你何时进宫当差的?以前在哪当差?”月溪也不直接问刚刚的事,只是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奴婢进宫有一年了,以前在花房侍弄花草,因为辰夕宫要一批宫女,嬷嬷见奴婢做事利落就叫奴婢来了。” “在花房侍弄花草的啊,那你平常要做不少粗活吧?”月溪心疼的看着她说。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身为奴才不敢挑事。” 月溪抓起她的手说:“可你这手白如凝脂,纤细修长,可一点都不像干粗活人的手,更何况是干了一年的。” “奴婢的手自小....” 月溪抢过她的话说:“自小就这么好?或者说你去花房之后就没做过重事,所以才养的出一双这么好看的手?”说完之后放开她的手对乐瑶说:“你去把花房总管叫来。”乐瑶点点头去了。 没多久一个身材臃肿,穿着朴素的嬷嬷跟着乐瑶进来了,月溪让嬷嬷起来之后说:“这个宫女何时去花房做事的?” 嬷嬷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就知道大事不好,衡量了一下还是说实话了:“回娘娘的话,她半个月前被调到花房的,没几天听说辰夕宫要宫女,她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求奴婢举荐她来,奴婢贪财就答应了,给辰夕宫选宫女的公公是奴婢的同乡,所以就轻易的安排进来了。”嬷嬷一边说着一边跪下说:“皇上,娘娘奴婢知道错了,不该被她收买,皇上娘娘饶命。” 月溪看着她,这种事情在宫里也常有,有钱的买通主管能获得一个好职位,没钱的就只能去做些粗活,可是这种事想管也不是一时就能管的,吩咐人把她拖下去按规矩处置,然后又让乐瑶去把那日给辰夕宫选宫女的公公叫来,这个宫女刚刚只是撞了一下乐瑶而已,肯定还要有人在乐瑶看不见的时候下药,而且要手速极快,不然就会被乐瑶看见,所以在匆忙间药撒了一点在托盘上,只是乐瑶没注意到,幸好自己注意到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没多久一个矮胖的公公跟着乐瑶进来了,月溪看着地上的胖子说:“那日你给辰夕宫选宫人时有几个人是靠关系进来的?” 公公脸上的肉抖了一下说:“娘.娘娘说什么呢,奴才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奴才给辰夕宫选的都是做事利落的宫女太监,没有徇私之事。”说着额头的汗滚滚而下。 “不知道本宫说什么?小梅不就是你那个同乡塞进来的嘛,现在本宫好好问你,你若说实话本宫一切从宽,若再不说,本宫就动刑了。”月溪说完之后就一直盯着地上的人。 胖公公跪在地上衡量着利弊,考虑要不要说。 云子辰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月溪傻笑,媳妇教训下人的样子真好看。 吕御医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看着云子辰傻笑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一盏茶的功夫,胖公公终于开口了,磕了一个头说:“这次给辰夕宫选人除了小梅之外还有两个是,不过他们两个是给奴才塞了银子。” 月溪让她说了是谁之后,叫乐瑶去把那那个人叫来,然后又问胖公公是不是这两个,胖公公点点头说是,月溪让人把他拖走按规矩处置了,然后看着刚被乐瑶带来的人说:“你们两个刚刚在哪做事?殿里还是殿外?” 两人都说是殿外,月溪让他们把刚刚在殿外做什么,和谁一起做的问了一遍,一个太监一开始对答入流,渐渐的说不出来话了,月溪看着他冷笑一声说:“你继续说啊,谁能给你作证?” 小太监闷声不说话了,月溪叫乐瑶去把刚刚在殿内做事的都叫了进来,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小太监刚刚是在殿内做事,小太监汗如雨下,浑身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月溪让那些指正的人出去之后,看着小太监和小梅说:“你们俩谁先说?先说且无假话的本宫从轻处置,后说或者说一句假话被本宫拆穿的,加倍处罚。” 刚刚还死咬着不说的两人又争先恐后的说,月溪让乐瑶把他们带下去让他们把供词写下来,且不许他们交头接耳串供,乐瑶带着他们两个出去之后,看着另一个因为花钱进辰夕宫的宫女,她虽然没参与这次的事,可是谁知道她是不是听谁的进来的呢,行贿之事不仅皇上讨厌,她也厌恶,那些勤勤恳恳干活但没有银钱,关系的只能去做最低等的活,而这些只知道溜须拍马,靠关系的却个个有好活计。吩咐人罚她去做低等宫女,然后就等着他们的供词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辰夕宫殿外的宫人忙忙碌碌的,殿内却是一片寂静,地上被摔碎的茶杯也无人去管,月溪看着冲自己傻笑的人说:“刚刚被毒药毒傻了?傻笑什么?” “被月儿护着的感觉真好。”云子辰的话刚说完月溪的脸就红了起来,瞪了他一眼,不理他的转过头,看到一旁的吕御医脸更红了,开口说道:“吕御医先回去吧。” 吕御医走后发现云子辰还如痴汉一样看着她,脸越发烫了起来,没多久乐瑶又带着...... 表嫂又把我叫了回来,相亲的时间并不是今天,而且表嫂希望我能好好的打扮打扮再去相亲,到时候见人家姑娘,还总是穿着这一身运动装,就显得有些不给面子了。 “王爷,这就是燕飞,自从他出现在这里,我们不敢耽搁,就派人给您报信了。”诸葛长空急忙说。 如果最终连世界都崩塌了,人间界都没了,做什么准备都将毫无意义。 她正这么想着,忽然就觉得肚子上一凉,那婆婆竟是从身上抹出把匕首,一下子抵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了。 我看了看张雅琪表情,张雅琪好像不是说笑的,难道这件事还是真的? 助理不放心,在转身之后,还是担心陆清然会对这场婚礼做什么,偷偷命人暗中观察。 “进来吧。”灵儿的声音里带了丝有气无力,仿佛病入膏肓一般。 孟田便高高兴兴的要送他出去,苏长渊摆摆手:别出来了,歇着吧。 骑兵第四军的军长董武得到汇报后,他迅做出针对性部署,他抽调新编骑兵第三师,新编骑兵第四师分别阻击日军12师团的24联队,71师团的14o联队,其下属的步兵第九旅,则是火进驻卓姿城。 他拿过筷子,垂眸看看面前的食物,那一刻,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怎么会这样?”忽然,白大褂的声音听起来很惊慌,他抽出的血,逆流回我的身体。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工地上下了工的农民工们,喊叫着冲进各自的房子,然后拿起自己的饭盒,不约而同的朝简易房最东边的伙房跑去,这个时候的他们,完全忘记了什么叫累。 如果没有这种局面,国术协会还真的未必会邀请于他,更甚至,还可能利用李德轩做为切入口,主动对付萧云飞,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黑袍神帝道:“西帝,圣雪莲出现了”,西帝道:“噢,圣雪莲,当年雪莲神帝墓冢之钥消失我就知道雪莲神帝的传承被人得了,这几百年来一直未有关于雪莲神帝的消息,想不到今日却出现了,如今圣雪莲在何人之手”? “要想好好活着,跟谁都不成。”她说这句话的神情,像极了我的母亲。而且当年,母亲说过完全相同的话。恍忽间,历史似在重演。虽然桐儿的表情冷静而漠然,可她的心情,我却感同身受。 另外一个大宋官兵倒下一锅热油,眼看着云梯上三个交趾国士卒惨叫着从云梯上摔落,这位大宋官兵还未及高兴,却突然发现旁边另外一个立着的云梯上,已经有一个交趾国士卒爬上城头来。 夏建说着便踢掉拖鞋斜躺在了沙发上,这么舒适的沙发不躺一下也太浪费了。 灵兽实战历练地那片苍天树林里,一声声——嘭、嘭、嘭的兵器对砍声接连响起,而后,伴随着半空中又一声——嘭,两道身影跟着就从空中后翻落下地。 想到这。忧伤瞬间收起了重力之兽,大喝一声:“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决一死战吧!”话音未落,忧伤人已经攻向了力奥。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京城大街上一队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在一座府邸前停下,新郎翻身下马,媒婆在一旁喊着:“新郎踢轿门。” 花蕊感觉轿门被轻轻踢了一下,然后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自己面前,心中虽然不愿但还是把自己的手放过去,然后便被他紧紧握着,这就是自己要携手度过一生的人?后悔的话现在跑还来得及吧,可是那天娘娘威胁她的话犹在耳边,认命般被他牵着走了进去,一路跨火盆,过马鞍,拜天地,她被送进洞房,新郎在前面敬酒。 花蕊坐在床上感觉到房门被打开,他就回来了?不用在前面陪宾客嘛,感觉一个人在她身后站住脚,因为盖着盖头也看不到是谁,因为是自己的新郎,突然紧张起来,却听到那人说话了。 月溪看着花蕊拜完堂之后拉着云子辰来到新房门口,看到端坐在床边的人,满意的走过去,站在她身边刚打算坐下想起这是她的婚床不能坐,站直了说:“花蕊妹妹表现不错,我还以为你在下花轿的时候会跑呢,所以吩咐皇上随时准备施展轻功好抓你。” 花蕊苦笑一下,你以为我不想跑嘛,可是若连累到他那自己肯定会后悔的,“娘娘,奴婢已经如你所愿嫁过来了,你答应奴婢的不能食言啊。” 月溪隔着盖头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都成亲了,你现在是我义妹,还叫我娘娘,该叫姐姐,不然我就生气了。” “姐姐。”花蕊很乖巧的改了口。 月溪又隔着盖头轻拍她的头说:“表现不错,冲你的表现我给你准备一份惊喜,最多两个时辰就会送过来,你乖乖等着,我先回宫了。”说完之后在她耳边轻轻说:“我走之后你敢跑的话,不仅你夫家,就连闵堂也难逃一劫。”一句话彻底让花蕊死心,安静的等着她的新郎回房,也等着娘娘所谓的惊喜。 月溪心情大好的挽着云子辰出去了,花蕊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房门被打开,一群人簇拥着有些醉意的新郎回来了,后面来闹洞房的还没踏进房呢就被新郎轰走了,坐在婚床上的花蕊紧张起来,自己想象了一晚上的新郎就要见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娘娘说他才华容貌不比闵大人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在花蕊紧张的时候头上的红盖头被掀开,突然的强光让她晃了一下眼睛,待适应之后看着眼前的人呆住了,娘娘说的惊喜就是他?特意把他弄到新房见她?娘娘在搞什么鬼,被别人看见她就该被浸猪笼了,花蕊看清他的脸之后受了惊吓也没注意到他身上的喜服,开口说:“你为什么在这?” 闵堂掀开花蕊的盖头之后被带着凤冠,穿着嫁衣的人惊艳了,呆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还没说话呢,就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新娘子先说话了,可是什么叫他为什么在这?“我不在这在哪?”闵堂刚问完就看见花蕊站了起来,跑到房门口打开门之后左右看了一下,回过身说:“你别理娘娘的,赶紧走,不然被人看见我就死定了。” 闵堂被她说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说:“大喜的日子你让我去哪?” 花蕊见他不走有些着急的说:“你赶紧走,被我丈夫看见我就死定了。” 闵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像猜出来点了,走上前吓唬她说:“我就不走,娘娘吩咐我来的,我怎么能丢下你一走了之呢。” 花蕊拉着他的衣袖想把他推出去,这才注意到他身上也穿着婚服,平常挺机灵的丫头却认为他是偷来的,指着他说:“你身上的婚服从哪拿的?我丈夫是不是被娘娘弄晕了,然后把他的婚服给你了?” 闵堂看见她傻气的样子憋着笑说:“对啊,娘娘刚刚把这套衣服给我,然后说让我来新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花蕊把他的衣服拔下来说:“他被娘娘扔在哪了?我去把他弄来,你赶紧走,今天的事我自己承担,不会连累你,你也不用听娘娘的。” 闵堂看着她的样子憋笑憋到肚子疼,原来逗媳妇这么好玩呢,难怪皇上那么喜欢逗娘娘。看着有些着急的人说:“不行,娘娘的命令我不敢不听。”然后弯下腰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人,嬉皮笑脸的说:“所以你今晚只能和我在一起,其余的就和我没关系了。” 花蕊听见他不走,差点急哭了,他怎么是这样的人呢,这不是想害死她嘛?刚打算说话,外面走过一个丫鬟,看到房门打开问:“老爷有什么事吩咐吗?” 闵堂收起嬉皮笑脸,看着外面的丫鬟说:“没事,夫人觉得屋里闷,打开门透透气,你下去吧。” 丫鬟点点头走了,花蕊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还在憋笑的人说:“娘娘让我嫁的人是你?” 闵堂转身关上门,牵着她往里面走说:“不然你以为是谁?或者是你想嫁给谁?还想嫁给孟大人?我告诉你现在你已经和我拜堂了,以后生是我闵堂的人,死是我闵堂的鬼,你就是投胎了,那下辈子我就再娶你一次。” “可是娘娘说我嫁的是朝廷重臣,得皇上重用,还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花蕊有些呆呆的回到 闵堂拉着她在桌边坐下,看着还有些呆的人说:“我官拜礼部尚书,还不算朝廷重臣?我虽然不如孟大人,可也算得皇上重用吧。至于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你仔细看看我算不算。” 花蕊细想想娘娘好像一直说的就是他,也说过自己嫁过来之后一定会喜欢,是自己没敢往这方面想而已,把手上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扔,哭着说:“那你为什么要和娘娘戏弄我,让我以为我要嫁的是别人,我差点逃婚你知不知道。” 闵堂拿下罩在头上的衣服,看着哭到妆都花了的人笑说:“我刚刚看你那样就想逗逗你嘛,可我真的没和娘娘串通戏弄你,我那天求娶的就是你。别哭了,大喜的日子哭坏眼睛怎么办。” 花蕊抬起手准备拿袖子擦眼泪,看到红色的袖子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穿的是嫁衣,抓起闵堂的手用他的衣服擦一下眼泪,闵堂看着自己雪白的中衣袖子上红的黑的一片,笑着抬手用袖子给花蕊擦干净脸,然后问:“娘娘和你说的要你嫁给谁啊?” 花蕊摇摇头抽泣了一下说:“娘娘没说,只说是朝廷重臣,得皇上重用,我一直问娘娘我要嫁的人是谁,娘娘就是不说拿话搪塞我,我就以为是别人。”越说脸越红,自己还怪过娘娘把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原来娘娘是安排好了一切啊。 “所以你还打算逃婚?那你为什么又嫁过来了?”其实闵堂就是好奇问问,却让花蕊误会了。 花蕊以为他是在怪她答应嫁给别人,连忙说:“你一个月没找我,我就以为你嫌弃我了,然后娘娘就给我安排婚事我逃过,可是被娘娘抓了。娘娘威胁我说若我不嫁就砍了你,我只能答应嫁,我不是要嫁给别人。” 闵堂给她摘下头上的凤冠,揉了揉她被压出痕迹的额头,说:“我没有怪你嫁给别人的意思,毕竟如果是别人你不愿嫁的话,有娘娘的旨意你也不得不嫁。那天从娘娘那里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之后,我当时就决定了一定要娶到你,所以我回来之后就修书回了老家,我虽无父母可还有族人,我的婚事自然要族长来下聘,族长到的时候就过去一个月了,然后我就进宫向皇上和娘娘求娶你,我知道娘娘拿你当妹妹,她不同意你想嫁都嫁不了。然后便是决定了婚期,成亲前又不能见你,所以就一直没去找你。” “你不嫌弃我吗?我曾经喜欢过别人,还甘愿做他身边的婢女。” 闵堂迷晕回答她的话,只是问:“娘娘出身青楼,皇上可有嫌弃过?烨王妃翊王妃皆出身青楼,他们可有嫌弃过?他们为什么不嫌弃?” 花蕊不知道怎么说,闵堂笑着说:“因为他们都爱几位娘娘,而我也爱你,所以自然不会嫌弃你。” 花蕊被他说的脸通红,比刚刚上了脂粉还红,闵堂亲了一下她红彤彤的脸颊说:“你知道为了娶你我答应了娘娘多少条件嘛,不过那些条件我都欣然接受。” “什么条件?”花蕊问 “娶你之后不许纳妾,不许有任何通房,除非你进门十年无一儿半女,我才可以纳妾,但也不许有任何宠妾灭妻之事,还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护着你,要疼你爱你一辈子,不许欺负你,若有一日我厌弃你了只许和离,不许休妻。” 花蕊听后很是感动,娘娘真的为她想到了一切,将来有一日被他厌弃了,和离之后自己还能再嫁,可是被休的话自己要么自尽要么出家为尼,抬头看着他说:“你不后悔吗?娶了我之后你一个妾室也不许有。” “我有你就够了啊。你可是我三书六礼娶回来的,不好好宠着你,你被别人拐跑了怎么办。”闵堂说完抬起手擦去她的眼泪又说:“我不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孟大人,但是以后我一定宠你爱你,让你以后只想着我一人。” 花蕊连连摇头说:“我不喜欢孟大人了,娘娘说的对,就算那段时间孟大人喜欢我了,可孟大人喜欢的也不是真实的我,是我营造出来的那个不真实的我。你能包容我所有的小脾气,在你面前我不用伪装自己,你才是我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闵堂笑了,笑的很开心,比他入京以后的每一天都开心,倒了两杯酒一杯给花蕊说:“娘子,我们喝交杯酒。” “大人...”花蕊刚开口就被闵堂打断:“叫夫君或者相公。” “相.相公”花蕊红着脸叫了一句,举起酒杯与闵堂交臂而饮,喝完之后闵堂大手一捞把花蕊抱了起来,走向床铺,一晚上红烛高照..... 第一百八十章 八月金秋桂花飘香,辰夕宫的小花园内几颗桂花散发着浓烈香味,随着微风吹进殿中,殿中月溪遣退了所有人,唯剩下她与白芙蓉,这是自那次奚美人事件之后两人第一次这样坐一起喝茶,两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虽然都笑着,可是空气总又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张采女之事是你出的主意吧。”月溪看着她单刀直入的问道 白芙蓉眼睛收缩了一下,放下茶杯拿出手帕轻点了一下嘴角说:“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趁辰夕宫忙得人仰马翻之时塞人进来给本宫下毒,御花园挨打装肚子疼告状,误导她孩子小产是本宫指使,这些全是你挑唆的吧。”月溪看着白芙蓉说到。 “皇贵妃可莫要血口喷人,这些全是她自己做的,与嫔妾何干。”嘴上说的恭敬,语气却无一丝恭敬之意。 “雪兰已死你还有怕的呢?即使你承认了本宫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还有雪兰小产一事也是你指使她的婢女做的吧,乃至小九也是你吩咐的对嘛。” 白芙蓉捂嘴一笑说:“皇贵妃真是越说越好笑了,嫔妾为何要害张采女,她一直唯我所用,诞下皇子于我也有好处不是嘛。” 月溪笑看着着她说:“只要能害本宫你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雪兰的婢女何时被你买通的本宫不知道,但是小九在你与郡主串通的时候就为你所用了不是嘛,在本宫的香料里动手也是你指使的吧。你仗着你父亲在宫里一直是目中无人,曾经璃贵妃在时你虽不服,可也不敢动手,因为她一旦出事便是两国争端,即使你父亲想保你也没办法。本宫进宫后你就看本宫不顺眼,认为一个出身低你百倍的人不配与你平起平坐,所以你一直视本宫为眼中钉,本宫一进宫你就挑唆本宫与皇上,发现本宫私下见孟大人又借此挑拨,我父亲和继母入宫,利用我继母对我下各种手段,甚至不惜毁我清白安排通奸一事,然后便是奚美人,宫中谣言,张采女小产,这些你敢说有一件不是你做的?” 白芙蓉听她说完脸上无任何惧色,无所谓的笑笑说:“是又如何,你也说了,我是仗着我父亲。今日我就是承认了你也拿我没办法,与这些事有关的全死了,而且这些人死前都自己承担了所以罪责,与我无任何关系。皇贵妃,你我的争斗还未结束,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享受你的皇贵妃生活吧,说不定哪天你就从云端掉入泥潭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站起来要走。 月溪看着快要出去的白芙蓉说:“你为何非要让雪兰的孩子小产,让雪兰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不是更有机会对付本宫嘛。” 白芙蓉头也不回的说:“我怎么可能让她生下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一个身份卑微的你爬到我头上就够我恨的了,我怎么可能允许她生下孩子,母凭子贵将来也坐我头上耀武扬威。怪只怪她自己蠢,信了我为我所用。”说完也不等月溪再开口就走了 待白芙蓉走远以后月溪看着一个角落说:“出来吧。” 话音刚落倾月就压着一个五花大绑堵着嘴的人出来了,绑着的人被扔在地上,月溪把捂着她嘴3的布条拿掉说:“刚刚你也听见了,你的所有事情皆是你自作自受,和白芙蓉的算计,本宫从未参与一点。” 雪兰即使知道真相了,可她还是仇视着月溪说:“你既然知道所有事情为何不告诉我,让我入她的圈套,你与她一样不希望我生下皇上的孩子,所以你对我置之不理。” 月溪没想到她知道真相之后却还认为是她的错,看着她说:“本宫恨你用龌龊手段侍寝,上位,本宫也恨你的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可是本宫从未动过你孩子,甚至本宫也希望你诞下皇子,不然那日本宫为何调换茶杯。本宫和你说你会信嘛,你只会信那个口蜜腹剑的白芙蓉。” “忘恩负义?我不过是要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你怎么不说是你善妒不容人,我是喜欢皇上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呢你挑唆皇上降我位份,对我置之不理。论容貌我哪比你差?我至少出身清白,不像你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雪兰大吼的说道,配上她散落的头发,和污痕遍布的脸,犹如一个疯妇。 月溪冷笑一声说:“属于你的东西?你的什么东西?皇上?白芙蓉,璃贵妃还有玲婕妤她们几人那个不比你漂亮,家世更是显赫,皇上照样置之不理,你凭什么说皇上是你的?就凭你穿着本宫的衣服,用着本宫的香粉,获得皇上一夜温柔,所以认为皇上是你的。” 雪兰没想到她什么都知道,只是没与她计较而已,她也确实从未对自己下过手,是自己想当然的认为是她下的手,哭着说:“我不过想要皇上的一点温情而已,你都拥有那么多了,为什么不能分一点给我,我也爱皇上啊。” 月溪见她始终不知错的样子,摇摇头蹲下身子看着她说:“皇上是我夫君,我凭什么让给你?你也说了我善妒不容人,善妒的人会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吗?除非有一天皇上彻底厌弃我,否则他永远只能是我的,我不会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但是皇宫中无你容身之地,以防万一我也不会让你在龙吟国呆下去。我会让人把你送到紫宸国,让太女吩咐人看着你,从此你不会再有一刻的自由,会被人盯着不许踏出紫宸国的京城一步。” 说完之后对倾月使了一个眼神,倾月拖着雪兰走了,被人送去了紫宸国,如月溪所言,她到紫宸国之后一直被人看着,只能在怜月为她安排的村庄度日,一世为再踏入龙吟国一步,也未踏出紫宸国的京城一步。渐渐的她也认命,娶了一个夫郎安稳度日。 看着雪兰被倾月拖走月溪叹口气站了起来,看到门外看着她轻笑的男人,心跳不由得加快,即使自己与他在一起三年了,可是每次看到他眼中的宠溺与爱意,心都会不由自主的加快,“你什么时候来的?”月溪问着站在门外的人 云子辰身穿白色绣金龙的衣服,清逸俊秀的他更添一丝威严,执扇轻摇慢慢走进来,笑着说:“也没多久,刚好从皇上是我夫君,我凭什么让给你听起。” 月溪粉脸通红,什么都被他听见了,他尾巴不得翘天上去啊,云子辰走上前搂着她的腰。看着她眼睛说:“刚刚听见你说的我很高兴,所以你要记住要一直善妒不容人,否则我会生气的。” “别人都要贤良淑德的女子,巴不得给他纳七八十给妾,你可倒好,偏要善妒不容人的。” “那是因为他们的媳妇没有月儿这么招人喜爱啊。” 月溪被他的话逗的一笑,揽着他的脖子说:“那你以后可不许嫌弃我善妒,不然我就永远不理你了。以后也不许对别人女人笑,不然又有人喜欢你怎么办,我可不想再多一个雪兰。” “好,以后只对月儿笑,对别人都沉着脸,把那些莺莺燕燕全部吓跑,不让她们和月儿抢我。”说完之后微微向上弯的嘴在她红唇上轻点了一下。 两人相拥凝望不知过了多久,乐瑶走了进来,看到他们红着脸低下头说:“皇上,娘娘闵夫人来了。” 乐瑶说闵夫人让月溪有些反应不及,顿了一下说:“让她进来吧。” 没多久梳着妇人鬓身穿鹅黄色纱裙的花蕊跑了进来,进来之后就要行大礼,被月溪拦着说:“我不是说了嘛,你出嫁以后就是我妹妹,你见过哪个妹妹对姐姐行大礼的。” “娘娘..”花蕊刚开口就被月溪拦着说:“叫姐姐,不然以后都别进宫看我了。” “姐姐。” 月溪听后很满意的拉着她进去,眼睛瞥到外面的身影,开口说:“你也进来吧,没事的。”可是外面的人只是遥遥行了个礼,安守礼节并没有进来,月溪知道没有皇上同意他不敢进来,然后看着云子辰笑了一下,云子辰心领神会开口让他进来了。 闵堂进来后要行礼,云子辰开口道:“皇贵妃既认花蕊是义妹,那你我也算亲戚一场,私下不用行大礼了。”闵堂听后拱手行了一个常礼。 月溪拉着花蕊走进内间,云子辰知道她们要说体己话,很识趣的没进去,只是在一旁坐下,看着站一旁的闵堂说:“坐吧,不用拘礼了。” 闵堂战战兢兢的坐下,与其说坐其实就是半蹲着,屁股压根没坐到多少,云子辰看着他的样子说:“朕记得与你初识时你没有如此拘谨啊。” 闵堂尴尬的笑笑说:“那时是微臣无礼了,皇上莫要见怪。” “你坐好了,在辰夕宫时还当朕是云思月即可,在外我们是君臣,在这里你叫朕一句姐夫都不过分。”说完之后又吩咐乐瑶去泡茶来。闵堂这才好好坐好了,只是还有些惴惴不安。 内间月溪盯着比出嫁那天又美上几分的花蕊不怀好意的说:“嫁了人就是不一样啊,比在我宫里的时候漂亮多了,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 花蕊红着脸摇摇头说:“没有,相公他待我很好。” “哦~~都改叫相公了,你出嫁的时候不是还不愿嫁嘛。” “娘娘您还说呢,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嫁的人就是相公,害我差点逃婚。”花蕊微怒的看着月溪说 “你只是问我你嫁的人是谁,我把他的优点都说了,把他夸的像花一样,你自己没想到关我什么事,你又没问我你嫁的是不是闵大人。” 花蕊红着脸瞪了她一下,然后低着头不说话了,月溪揉揉她的头说:“好了,不生气了啊,小心气丑了自己,闵大人嫌弃你。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啊?” “今天是三天回门,我没有娘家人所以就来姐姐这了,明天我就要和相公回乡祭祖了,可能要好几个月见不到娘娘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十一月的京城大雪纷飞,外面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寒冷,紫薇殿书房内却温暖如春,一个面如冠玉的清逸俊朗的男人正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突然一本厚厚的册子扔在桌上,纸张的尘屑纷飞,吓了一跳的云子辰抬起头看着月溪说:“怎么了月儿?谁惹你了?” 月溪可怜兮兮的看着云子辰说:“子辰,你娶个皇后回来行不行?我保证不和她争宠。” 云子辰放下手上的笔,微怒的看着她说:“以前是谁说绝不和别人分享丈夫的,今天又让我去娶个皇后回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挽起宽大的袖子。 月溪苦着脸翻着刚刚被她扔在桌上的厚册子说:“账本太难看了,我根本看不懂,也管不好,我掌管六宫不就是祸害六宫嘛,你娶一个皇后回来管六宫行不行?” 云子辰好笑的看着她说:“我娶个皇后回来管理六宫,你干嘛去?” “我吃喝玩乐啊。顺便给她喊加油。”月溪说着举起手做了一个鼓励的手势 云子辰拿起账本翻看着,一边看一边说:“你掌管六宫又不是才开始,怎么今天才听你抱怨。” 月溪在他身边坐下,吐了一下舌头说:“那段时间是花蕊看账本,算账本,各处有什么事也是花蕊管,我就是空有一个掌管六宫的名头。” 云子辰翻看了一下,确实自花蕊出嫁之后的帐真的是算的一塌糊涂,指了几处教月溪,却迟迟不见她回应,抬头看向她,她却一脸花痴的样子看着他,“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月溪崇拜的说:“你怎么什么都会啊?管理天下,与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盘旋,还会武功,长的还好看,没想到你连账本都会看。” 云子辰拍了她一下说:“不会看这个被户部的糊弄怎么办,还有各地的税银账单我不得过目啊,什么都信任别人来的话,那天下早就乱套了。” 说完又教月溪看账本,月溪学了一下午学的头晕脑胀的什么也没学会,云子辰无奈的看着她,这丫头平常玩一学就会,正经事就不会,月溪看着他好像生气的样子说:“我不看了,学也学不会,你不娶皇后那以后这些你来管,反正我不管了,你把我降为更衣,把我赶出皇宫我也不看了。”说完就躺在宽大的龙椅上滚来滚去。 云子辰把她扶好说:“好好好,不看,我过两天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说完就收起刚刚月溪拿来的账本放一边了。 月溪怒视着他说:“你真要娶皇后啊?” “不是你让我娶的嘛,放心啊,她的宠爱不会超过你的。” 月溪伸出手掐着他的脖子说:“敢娶别人,我掐死,然后和你同归于尽。” 云子辰抓下她的手说:“要么你自己学着管理六宫,要么我娶一个回来管。” 月溪瞪着他许久,然后弱弱的拿过账本,翻开看着令她头疼的数字,云子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抽出她手下的账本说:“我逗你的,我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是看看有没有合适顶替花蕊位置的,以后你挂着掌管六宫的名头就行。” 月溪抱着他的胳膊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我的,你敢娶别人我就敢休夫。” 云子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休夫都敢说。” 月溪抱着他胳膊嘿嘿一笑,云子辰任她抱着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没多久姜公公走了进来说:“皇上,娘娘闵大人闵夫人进宫了,说是要向皇上和娘娘请安。” 月溪一听高兴的跳了起来,叫姜公公请他们进来,因为花蕊随闵堂回乡祭祖,所以她们两人也三个月没见了,花蕊一进来月溪就丢下云子辰抱着花蕊撒娇了:“花蕊,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云子辰听见她说想别人,很不开心的瞪着月溪,怎么感觉好像又有人和他抢媳妇,花蕊推了一下蹭着自己胳膊的头说:“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想我啊。” 云子辰让规规矩矩向他行礼的闵堂起来之后开口说:“花蕊听旨。” 花蕊立马跪下接旨,云子辰清了清嗓子说:“你与皇贵妃感情深厚,自你出嫁后皇贵妃一直不舍,朕念南无姐妹情深,恢复你以前一品女官的职位,恢复以前一直特权,以后每日可以自由出入皇宫,随时听从娘娘调遣。” 月溪听后跑过去把桌上的账本拿过来放花蕊手里说:“以后就交给你了。” 花蕊看着手上的账本想了一下说:“所以姐姐你是因为这个才想我的?” 月溪摆摆手说:“哎呀,不要计较这么多嘛,我还是很想你的,这几个月玩的开不开心?闵大人的那些宗亲没有为难你的吧?有没有拿你皇贵妃义妹的身份压她们?” 花蕊红着脸说:“没有,有相公在她们不敢欺负我。” “那就行,你的皇贵妃义妹的身份可不是说着好听的,你说是我义妹,我早就拿你当亲妹妹了,知道嘛,所以不管谁欺负你,都可以拿这个身份压她们,有我给你撑腰呢。”月溪一边说一边拉着花蕊回辰夕宫了,回到辰夕宫乐瑶又是一阵调侃,导致花蕊到傍晚忙完出宫时脸上的红还褪不下去。 自此以后花蕊每天上午入宫傍晚快要关宫门时出宫,她也成了龙吟国史上第一位担任皇宫一品女官的朝廷命妇。 用过晚膳之后月溪又拉着云子辰在御花园散步,云子辰本嫌天气太冷不愿带她出来,可是耐不住月溪的百般撒娇,两人走到一颗大树下的时候,听到树另一边传来一道女声:“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月溪一听到声音眼睛一亮,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倾月的,拉着云子辰悄悄绕过去,悄悄看着树的另一边,而那边的人一个厉声问话,一个只知道低着头,所以两人谁也没注意到这边。 身穿红色劲装倾月盯着面前的人,把刚刚的话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能不能直接说。” 而站她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只是垂着眼看着地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地上有金子呢,听到她问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喜欢?什么是喜欢?自己从小到大只知练武,保护皇上,其他的也没人教他,没人教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上次我落水你不顾寒冷也跳下水救我。” 云乐很认真的说:“娘娘吩咐卑职除了好好教姑娘习武之外,还要保证姑娘的安全,不然卑职没办法向娘娘交代。” 倾月红着眼看着他说:“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月溪吩咐?不是因为喜欢我?” 应该是吧,毕竟娘娘的吩咐嘛,皇上都听娘娘的,他听皇上的自然也要听娘娘的,云乐这样想着可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倾月见他不说话当他承认了,白里透红的脸又白了些,轻咬一下嘴唇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以后也不用你教我武功了,这些时间多谢你的教导,以后你可以回到皇上身边了恢复你本职工作,而不是做一个委屈你的武师傅了。” 倾月说完就跑走了,独留云乐看着她的背影皱眉,许久之后还是想不明白,转身离开。 树后的月溪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朝两边走的人,奇怪的说:“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倾月姐姐怎么喜欢上云乐了?” “云乐一表人才的,倾月喜欢他有什么奇怪的?” “我没说云乐长的丑,这云乐一天到晚冷冰冰的,面无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死人呢,倾月为什么会喜欢他呢?还有靖王爷呢?他不是天天跟在倾月身后嘛,怎么会容许倾月姐姐喜欢上别人。” 云子辰也回答不上她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 两人回到辰夕宫的时候,看到东配殿的灯火通明,月溪让他先进去了,然后自己进了东配殿,看着又在哭的倾月说:“我认识倾月姐姐快十五年了,这还是第二次看见倾月姐姐哭呢。” 倾月抬起头看着她说:“月溪,我是不是真的很招人烦啊?怎么我喜欢的人都不喜欢我啊?” 月溪明知故问的说:“姐姐是说靖王爷嘛?我还以为你放下靖王爷了呢。” 倾月红着脸低着头说:“不是靖王爷,是云乐。”越说声越小,最后就像蚊子哼哼一样不过月溪还是听见了,惊讶的说:“倾月姐姐喜欢云乐了?那你哭什么啊?” 倾月一边哭一边说:“云乐他不喜欢我,他对我好只是因为你的吩咐,我是不是很不招人喜欢啊?” 月溪笑着说:“姐姐,当初我只吩咐了云乐教你武,其他的没吩咐,按他的心思没人让他这么做,但他又做了,说明他是发自内心的,只是他自己都没察觉而已。我听皇上说他们兄弟四人的贴身侍卫是当初先皇精挑细选的,从小就除了习武和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其他的什么也知道,而云乐的性子又冷冰冰的,我想他也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发自内心的对你好。” “真的吗?他没有不喜欢我?他虽然平常呆呆的,会这么迟钝吗?” “应该是吧,只是倾月姐姐你想好了吗?靖王爷怎么办?你放下了可是靖王爷没放下,云乐又是这样的性子,你再想想按靖王爷的脾气知道你要嫁给别人,他是什么反应?” 倾月被说的沉默了,云乐到底喜不喜欢她还不知道,靖王爷又天天来缠着她,让她头疼不已,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月溪见她在认真的思考也不打扰她,离开了东配殿,还非常贴心的关上了门。 第二天倾月的贴身婢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正殿给了月溪一封信:月溪我走了,他如果喜欢我肯定会来找我的,只有他确定了心意我才有信心与他赌一次。 月溪笑着把信烧了,然后让倾月的贴身婢女先回烨王府了,她本来就是冰烟给倾月配的丫鬟,所以她只能回烨王府。 第一百八十二章 紫薇殿内,云子辰坐在书桌前听着孟星阑汇报事情,月溪靠在云子辰肩上有些昏昏欲睡,两个男人商议事情的声音不自觉的放低了。就在云子辰低头写着东西,孟星阑等着他写完的时候,姜公公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看着龙椅上的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娘娘现在掌六宫事,这事该和娘娘先说吧,可是娘娘现在这样怕是没精神听他说吧,想了一下刚打算出去等会再来说。 迷迷糊糊的月溪看到姜公公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打起一点精神说:“姜公公有什么事说吗?” 姜公公听到她说话站住了要出去的脚,看着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月溪看出他的为难,坐直了身子说:“有事就说吧,本宫最讨厌别人吞吞吐吐的。” “长春宫传来消息,刘昭仪刚刚晕倒找来御医一看发现...”剩下的话姜公公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还有别人在呢 “发现什么?赶紧说。”月溪明显没注意到他的为难 “发现刘昭仪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姜公公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心情各不相同,身为臣子的孟星阑刚打算道贺,可是看到坐着的两人脸色各不相一,月溪怒视着云子辰,云子辰讶异的看着姜公公,好像在怀疑刚刚是姜公公说错了还是自己听错了,看到这样孟星阑还是什么都没说,低着头站在一边。 云子辰注意到来自身边的眼神,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燃烧殆尽,手上加快把写好的圣旨交给孟星阑,然后让他赶紧走了,要不然月儿一发脾气,他的脸就丢尽了。 孟星阑一走云子辰刚打算说话耳朵就被拎了起来,然后便是月溪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啊你云子辰,嘴里说着除了我谁也不要,背地里和别人连孩子都有了。三个月前你接连三天都说有事,让我自己歇在辰夕宫了,那时候你就暗度陈仓了是不是?嫌弃我没给你生下一儿半女了是不是?” 一旁的姜公公看的有些心惊胆战,直呼皇上名讳,打皇上这可件件是死罪,管又怕皇上不高兴,不管自己身为太监总管又有些失职,算了当没看见吧,越想头低的越深。 云子辰抓下在自己耳朵上行凶的手揉了揉说:“月儿,我真的没有,那三天我是真的有政务要忙,怕你留在紫薇殿会打扰你休息,所以才让你回辰夕宫的,不信你可以问姜公公啊。” 月溪叉着腰凶巴巴的说:“姜公公是你的人,还不是你说什么他都顺着说。你没去刘昭仪的孩子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老天爷见你没子嗣可怜你特意送的?” “月儿,我真的没有,我连刘昭仪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孩子哪来的。” 云子辰说完之后月溪单手捂嘴,指着他说:“你头上绿了。” 云子辰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眼神威胁的看着她一边挽袖子一边说:“我绿了,我让你变红,一红一绿刚好相配。” 月溪放下手瞟了他一眼说:“别闹了,你还是想想是不是什么时候宠幸过她,然后被你忘了吧。” “和你说多少次了,那些人我一个都没碰过,我也早已下旨有母家的可回母家,有意中人的我也会成全,可是她们没一个走的,我也没去多管,认为时间久了她们死心了自然会离去。” “没碰过你让她们进宫干嘛?全是青春正貌的花龄少女,全让你耽误了。”月溪说完还鄙视了他一眼,仿佛他做了什么十大恶极的事。 “你当初不跑的话我选什么秀,选进来了才发现我除了你谁都不想要,要怪也只怪你,当初你不跑我就不会选秀,她们也不会进宫,也不会在宫里耽误年华。”云子辰说完之后看着月溪,仿佛在说她才是罪魁祸首。 月溪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呐呐地说:“我们还是去看看那个敢给你戴绿帽子的人吧,寂寞难捱找奸夫就算了,还找出证据来了,这不是自己找死嘛。居然敢让你丢脸,我让她知道护夫的女人有多可怕。” 云子辰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了,站起身拉着她走向长青宫。 长青宫的正殿寝室里,刘昭仪双手捂着肚子,一脸绝望的躺着,怀有身孕的事她早有预感,只是一直不敢确定而已,还在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关于这个事情她不后悔,就怕皇上会迁怒她的家人,会惩治那人,就在刘昭仪想着该怎么保全自己要保全的人的时候外面一句高喊:“皇上驾到~~”刘昭仪愈加感觉到绝望,自己还没想到该怎么办皇上就来了,若只要保全那人自己一死便可了之,可是家人怎么办,母亲怎么办,她那个还未出嫁的妹妹该怎么办? 云子辰牵着月溪走进寝室,遣退所有人之后牵着月溪坐下,看着床上的人说:“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朕查?你自己说朕还能网开一面,若让朕查出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刘昭仪深吸一口气爬起来跪在地说:“皇上,臣妾自知自己死罪难逃,求皇上不要连怒臣妾的家人,此事臣妾一人承担。” 月溪想着她有身孕想把她扶起来,却被云子辰一个眼神止住了,细一想这人给她夫君戴绿帽子,她为什么要可怜她,还是当什么都没看见吧,这样想着就坐一边不说话了。 “只要你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朕就不连怒你的家人,否则你该知道是何下场。”云子辰看着地上的人说,其实他也没生气反而觉得这次是个好机会。 刘昭仪跪在地上低声抽泣,她自然知道,这是满门抄斩的罪,可是让她供出那人自己真的做不到啊。 云子辰见她一直不说话知道她是铁心要维护那人了,看着她说:“你再不说朕把你宫里所有人严刑拷打,总能问出点蛛丝马迹,若你宫里的人问不出就问你嫁人,朕就不信一点都问不出来。”过了许久见她还是不说,云子辰就吩咐人把她两个贴身婢女拖下去打了。 刘昭仪听到外面棍子打着肉体的声音心疼不已,那是自小就跟着她长大的婢女,自己怎的不心疼,可是再心疼也只能忍着。刘昭仪跪在地上咬牙听着外面的求饶声,她真的不能说,她死无所谓可是真的不想连累他啊,看着一旁的柱子站起身冲了过去,刚跑了两步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 云子辰一直盯着地上的人,见她起来就知道她要做什么,站起身刚好拉住了要寻死的刘昭仪,按着她坐下点了她的穴道,这样她就不能动不能寻死了,然后坐回去看着她说:“你不怕死,可是你不怕连累你家人?你现在珠胎暗结已是死罪会连累家人,再加上一个嫔妃自戕,你一家人都不够给你陪葬的。用一家人的命换一个不敢出来承担责任的男人,值吗?” 刘昭仪虽然被点穴不能动,可是还能说话,哭着喊到:“他不是不敢出来,他是不知道。皇上,臣妾求您了,是臣妾不知廉耻勾引别人,您就赐臣妾一死吧。” 云子辰笑笑说:“让朕赐死容易,可你肚子里有那个人的孩子,你舍得你心爱男人的孩子与你一起死?” 刘昭仪被说的哑口无言,是啊,她死无所谓,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这是他的孩子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溪都坐的有些累了,云子辰见她这样知道这样逼问是肯定问不出来了,只能另想办法了,拉着月溪站了起来看着刘昭仪说:“朕与皇贵妃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考虑,你若坦白朕还能网开一面留你们全尸,若是被朕查出来,你与你的奸夫一起凌迟。”说完就拉着月溪走了出来,看着等在外面的姜公公说:“传旨晓谕六宫,昭仪刘氏犯欺君之罪,幽闭长春宫,明日午时赐凌迟。” 月溪随着云子辰出了长春宫,一边走一边问:“你既然要赐她死为什么要等明天?直接今天赐死不就行了?” “为了钓她奸夫出来,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放过她奸夫。她既然这么痴情我就看看她奸夫敢不敢出来,一个都不能放过,让我有这种丢脸的事。”云子辰生气的说 “可是...”月溪打算劝他却被打断 “别可是了,这次被戴帽子的是我,你不许插手,不然我就生气了。” 月溪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不说什么了,也是,哪个男人遇见这种事不生气呢,皇上除了对她无限包容,其他的人他可谓是无情至极,雪兰不就是个例子嘛,雪兰怀的还是他亲生骨肉呢。 月溪随着云子辰回到紫薇殿看到站在门口的云乐就没有好脸色,倾月姐姐都走了半个月了,他像的没事人一样,瞪了他一眼拉着云子辰走进了书房,云子辰知道她为什么生气,虽然知道这事怪不得云乐,可是他也不敢劝月溪啊,要不然倒霉的就是他了。 月溪和云子辰坐在书桌前越想越生气,正气着呢突然看到云乐走了进来,行完礼之后平常面无表情的脸也有了一丝尴尬,咬咬牙说:“皇上,卑职想请几个月的假。” 云子辰头也没抬的说:“为何请假?你可知作为朕的贴身侍卫,除了例行休假,是没有假休的。” “卑职要去把倾月姑娘找回来。”云乐说完之后百年不变的脸也带上了一丝薄红 月溪一听来精神了,看着云乐问:“你去找她干嘛?” 云乐想了一下说:“卑职受娘娘所托教授武艺,如今倾月姑娘未学成,卑职有负娘娘所托,故而想把她找回来,教授武艺。” 月溪一听刚刚的激动变成了怒视,怒视着云乐说:“不用了,以前倾月姐姐没有武艺也能平安游历,今日她已可以自保,不牢云侍卫了,出去吧。” 云乐刚打算说话被月溪抢先:“没想好到底为什么去找她,就别去找,她一个人也能平平安安的,出去吧。”月溪说完之后云子辰也开口让他去好好想想了,云乐带着疑惑去好好想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子时的皇宫除了几盏照明的路灯之外到处漆黑一片,寒风萧萧的夜晚皇宫里的人除了值班的侍卫之外其余的都躲在温暖的被窝里,不知道从哪窜出一道黑影,几个跳跃翻进了一座漆黑一片的宫殿,其他的宫殿至少还有一点光亮,而这里却是伸手不见五指,黑影一进来之后就打开了殿门,一边慢慢走进去一边小声说:“鸢儿,我来救你了,皇上此时在休息,现在是侍卫换班的时候,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你在哪出个声啊,太黑我看不见你。” 黑衣人话音刚落一道光亮燃起,然后点燃了一旁的蜡烛,黑衣人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是谁之后连忙跪下:“卑职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 一直等在殿中的云子辰听他自称卑职就知道他是宫中侍卫,只是看他面生所以应该只是一个小侍卫,云子辰点燃蜡烛之后在月溪身边坐下,看着他说:“终于来了,朕等你一晚上了。” 刘昭仪有身孕的事除了给她看病的御医,刘昭仪的贴身婢女之外就只有云子辰月溪,和姜公公知道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夜闯嫔妃寝宫是死罪,加上自己刚刚太着急进来就出了声叫人,现在他是必死无疑,想了想说:“皇上,今日之事是卑职一人之错,与刘昭仪无关。卑职是听说刘昭仪明日要被凌迟,所以才夜闯长春宫的。” 云子辰没理他的认罪,他认的是夜闯长春宫,而自己等着他又不是为了这个,看着他说:“把面巾取了。” 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还蒙着面巾呢,皇上没看见他的面容他跑还来得及,可是他不想跑,他若跑了那她不就得承担所以罪责嘛,轻轻取下面巾,月溪看着他虽没有多俊朗,可也算是眉清目秀,刘昭仪也算没看错人。 “叫什么名?在哪当值?何时与刘昭仪勾搭上的?”云子辰看着地上的人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卑职名唤靳凌,是皇宫夜班巡逻侍卫。卑职没有与刘昭仪有任何不轨,卑职是刘昭仪的远方表哥听闻刘昭仪有难想来看看。”靳凌毕恭毕敬的说完,心里祈祷着皇上会信。 云子辰冷笑一声说:“没有任何不轨,那她肚子里的孽种是哪来的?满皇宫谁不知道自皇贵妃入宫后朕没召过其他人侍寝,难道你们还想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孽种赖朕头上?” 靳凌一天错愕的抬起头看着云子辰,云子辰眼中一片冰冷明显是发怒了。鸢儿有身孕了?那她怎么没和他说呢?自己与她只有上次醉酒时的一次,自然是那个时候有的,所以皇上说的欺君之罪是这个?磕了一个头说:“皇上饶命,那日卑职巡夜之时见到独自赏月的刘昭仪,心生歹意半夜溜进了长春宫,此后还以此威胁刘昭仪,皇上,此事全是卑职的错,与刘昭仪无关,还请皇上勿要怪罪刘昭仪” 月溪看着地上的人倒有些欣赏,他这是把罪名全担下了,而刘昭仪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这样不仅保全了刘昭仪,还保全了刘昭仪全家,倒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云子辰冲一旁叫了一声,姜公公拉着被五花大绑的刘昭仪进来了,靳凌看着被绑着泪流满面的人,忍住上前的冲动。 刘昭仪在靳凌身边跪下之后姜公公解掉了捂着她嘴的布条,云子辰看着地上的两人说:“一个说是自己不知廉耻勾引别人,一个说是自己色急攻心侮辱。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臣妾说的是真的,是臣妾不知廉耻勾引靳侍卫,与他无关,皇上莫要怪罪他,臣妾愿以死谢罪。” “不对,卑职说的才是真的,是卑职垂涎刘昭仪美色,才玷污刘昭仪的,全是卑职的错,求皇上饶了刘昭仪。” 靳凌和刘昭仪抢着认罪倒让月溪有些感动,刚打算求情看到云子辰冰冷的眼神阴沉着的脸便不敢说话了,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他现在就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万一拿她出气就不好玩了。 云子辰一拍桌子看着地上的两人厉声说到:“你们是当朕是傻子吗?赶紧说实话,不然朕诛你们九族。” 过了一会刘昭仪才一边哭泣一边说着,原来她与靳凌从小一起长大,郎有情妾有意,只等着刘昭仪长大两人便可成亲了,可是刘昭仪及笄那年刚好遇上皇上选秀,刘昭仪父亲不顾女儿的哭求执意送她来选秀,并且用她母亲威胁她,刘昭仪没办法只好来了,本来以为只要自己打扮丑一些皇上看不上她就行,选秀那日比她美艳的比比皆是,可是皇上一个没留,只是随意选了几个,而她好死不死的正好是皇上随意选的那几个里的,本来她父亲官职不高,她最多被封为宝林,可是为何皇上居然封她为昭仪。 她的位份已定再反悔也无用,自己与靳凌的情她也只得断了,安安静静的做宫中的刘昭仪,可是靳凌也是个痴情的,吃尽苦头进了皇宫侍卫队,刘昭仪见到他时也惊讶了。而靳凌努力进入侍卫队实际就是想能偶尔看看她,皇上不常来后宫刘昭仪也乐得清闲,那日靳凌夜巡时看见刘昭仪月下独饮,换了班之后回侍卫所休息,路过那里看见她还在喝,害怕她喝多伤身上前劝解一下,可是她却不管不顾的继续喝,一着急他就把剩下的都喝了,两人都有些醉了。 第二天两人醒来时才发现铸成大错,刘昭仪本想一死了之省的来日事发连累家人,可是嫔妃自戕也会连累母家,她想着反正皇上也不会召别人侍寝,这事只要她不说就没人知道,所以刘昭仪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一个月之后发现自己月信没来隐约猜到自己可能有了,本想让婢女找个机会去抓副打胎药来,可是她们又不能随意出宫,这一拖就是两个月,这两个月她一直忧心忡忡,没注意养身子导致晕厥这才事发。 刘昭仪说完之后月溪忍不住好奇悄悄问身边的云子辰:“她父亲官位不高,长的也不算顶顶出众的,你为什么选了她,还封为昭仪啊?” “那日选秀其他人我都是随意选的,当然也是为了制衡前朝。唯独这个,我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觉得她的眼睛特别像你,心念一动我就让她进宫了,那次选秀除了白芙蓉就她位份最高。” 月溪听他说完心中很甜蜜,又小声问:“那你怎么没让她侍寝啊?” “从选秀第一次见她,到后来她入宫能侍寝之后都过了一个月了,我早就没那种心思了。后来想起来倒召过她一次,可是看到她的眼睛让我不由得想起你,心中就有一种对不起你的感觉,就没碰她。”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看到他们窃窃私语,心中打起鼓来,皇上到底要怎么处置他们?怎么光和娘娘说话不理他们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害怕,不是害怕自己死,是害怕连累对方,那晚明明是自己的错。 两人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云子辰坐直身子吩咐姜公公给刘昭仪松绑了,刘昭仪被松开之后看着云子辰磕了一个头说:“皇上,那日真的是臣妾勾引靳侍卫在先,求皇上网开一面饶了他,也饶了臣妾的母家。” 云子辰对姜公公使了一个眼神,姜公公收到后出了殿,没多久就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月溪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药味,捂住了鼻子。 云子辰看看身边桌上的药然后说:“朕看你们情意深重,本不想严惩你们,只是你们秽乱宫闱,给朕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本该两人一同赴死,朕看你们如此为对方着想甚为感动,可是感动是感动规矩是规矩,不处死你们难正宫规。”云子辰沉思了一下接着说:“这样吧,处死一个,剩的一个朕法外开恩不计较。谁死你们自己决定。” 云子辰说完之后月溪准备劝几句,刚开口就看到他瞪着自己,月溪想了一下还是闭嘴了。 靳凌一听跪行两步端起药就要喝,刘昭仪抢过药碗说:“这事本来就是我的错,你不用替我死。”靳凌和她抢着药碗,一边抢一边说:“是我的错,若我早一点去你家提亲你就不会这样了,我死。” 两人抢来抢去药撒了一半,云子辰一拍桌子说:“你们是不是以为只要药撒了朕就会放过你们?把药放这里,你们商量好了谁死再拿药。” 两人听话的把药放桌上了,刘昭仪刚打算说话,却见靳凌一把把她推倒,然后端起药一饮而尽,把药喝了之后磕了一个头说:“卑职已经服毒,皇上一言九鼎,还请放了刘昭仪与她的母家。” “你不后悔?”云子辰看着地上的靳凌问 靳凌无所谓的笑笑说:“没有什么后不后悔,为了所爱之人死不足惜。” 云子辰听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不过确实一闪而过,然后看着已经痴呆住的刘昭仪说:“既然他已经服毒了,那便饶你一死,朕说过只能留一人性命,那你肚子里的孽种自然不能留,明日朕会让御医给你一剂堕胎药,喝药之后你便回家去吧,朕不会迁怒你母家的。” 云子辰说完之后刘昭仪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看着已空的药碗,还有摇摇欲坠的靳凌,上前抱着他说:“你这是干什么?你说你进宫做侍卫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护着我,你死了以后谁护着我。” 靳凌忍着强烈的晕厥感,强撑着说:“鸢儿对不起,我如果在你及笄礼的那日就下聘的话你就不用被迫入宫了,我本想等我有一官半职了再风风光光的娶你,可是这一耽误就是一辈子,你以后要好好活着,我下辈子一定娶你。” 刘昭仪取下头上的发簪,擦去脸上的泪水笑着说:“我和你一起走,省的下辈子我找不到你。”说完就举起发簪朝自己胸口刺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与你一起走,省的下辈子我找不到你。”刘昭仪说完就举起发簪朝胸口刺去。 靳凌用仅剩的一丝力气拦着她说:“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我不就白死了吗?”说完之后感觉自己终于支持不住了,强撑起一抹笑说:“好好活着,别让我白死。”话音刚落就倒在她怀里 “凌哥哥!!!!!”刘昭仪看着怀里的人一声悲痛欲绝的叫声响彻皇宫,然后便趴在他还温热的身上痛哭起来。 月溪看着他们感动的眼泪滚滚而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怒视着云子辰,干嘛一定要他们死,成全他们不好吗,让他们出去以后改名换姓就是了。 云子辰却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地上的一人一尸,自动忽略了来自身边的怒视。刘昭仪哭了一会擦干脸上的泪水,举起发簪看着怀里的人说:“凌哥哥,对不起我要让你失望了,没有了你,没有了我们孩子,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我活下去。”说完就朝自己胸口狠狠的扎下去,好像扎的不是自己,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还没扎到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打在自己身上,然后自己便动不了了,看着刚放下手的云子辰说:“皇上,求您赐我一死吧,我不知廉耻秽乱宫闱,早就没脸在世上活着了。” “朕说过,你们俩只要死一个,你如今自尽不是逼朕说话不算数嘛。再有他为了你死了,你现在自尽不是让他白死嘛,你就不怕他寒心?这样吧,见你们情深义重,朕再网开一面,你孩子可以留着了。”云子辰说完之后刚刚还心如死灰,一心求死的刘昭仪终于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勇气。 “那我可以带着他的尸首走吗?求皇上成全。”刘昭仪哀求着 “可以,不过让朕一再开恩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自毁容貌,朕就成全你。”云子辰说完之后月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何时这么冷血了,不仅逼的一对有情人一生一死,现在还要逼她自毁容貌,容貌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东西,很多女子毁容之后都没勇气活下去,他不是逼着刘昭仪去死嘛。 刘昭仪却无所谓的笑笑说:“女为悦己者容,如今我爱之人已死,我留着花容月貌有何用。只要皇上答应我让我带着他的尸体走,我愿自毁容貌。” 刘昭仪刚说完月溪拍案而起指着云子辰说:“你怎么这么冷血,他都死了,你留着他的尸体有什么用?让刘昭仪带着他走碍你什么事了?” 云子辰看着指着他鼻子的人说:“我等会再收拾你,再插嘴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月溪看着他瞪大了眼睛,他想让她死?因为她现在没给他留面子吗? 月溪想了一下,哼,反正都惹你了,那就干脆惹个彻底,你才舍不得杀我,“我就说,你放了刘昭仪,让她带着靳...”月溪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放下手的云子辰恨的牙痒痒,他居然点她哑穴让她出不了声。 云子辰让月溪安静下来之后看着刘昭仪说:“你想好了吗?” 刘昭仪点点头说:“只要皇上肯把他尸体给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云子辰一扬手她的穴道被解开,然后便看着刘昭仪,刘昭仪缓缓举起手上的发簪,抵在脸上刚打算用力云子辰开口说:“算了,看在刚刚皇贵妃为你求情的份上朕不为难你了。”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她说:“喂他吃了吧。” 刘昭仪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了,没多久那个她以为已经死了人的居然醒了,靳凌醒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他没死?这是怎么回事?就在他脑子还在糊涂的时候一个香软的人抱住了他:“凌哥哥,你没死真的太好了。” 靳凌推开一点怀里的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鸢儿,这是怎么回事?” 刘昭仪边摇头边说不知道。 云子辰清了清嗓子说:“朕看你们也是有情之人,今日便成全了你们,以后刘锦鸢不再是宫中的刘昭仪,朕给你们赐婚,以后你们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靳凌和刘锦鸢都呆住了,本来以为今日死定了,却没想到皇上不仅不怪罪,还给他们赐婚,一边磕头一边谢恩,云子辰牵起无声反抗的月溪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们先好好休息吧,明日再出宫,明日赐婚旨意便会到刘府了。” 云子辰和月溪走后殿中的两个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靳凌把刘锦鸢扶起来说:“快起来,要不然膝盖该疼了。” 刘锦鸢起来之后一把抱住他哭着说:“凌哥哥,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刚刚以为你死了我差点随你而去。” “好了好了,不哭啦,哭坏眼睛了。”靳凌一边说一边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刘锦鸢害羞的笑着,自进宫以后从不敢妄想以后还能与他在一起,没想到这次却因祸得福,以后自己不再是宫中的刘昭仪,而是他的夫人,只是他会嫌弃自己吗? 靳凌见她不哭了,抱着她说:“等皇上下旨了,我就回去请我父母去你家提亲,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去,以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 “你不嫌弃我吗?” “我干嘛要嫌弃你?自你进宫后我就打算了一辈子不娶妻,做好我的小侍卫,默默的护着你。现在你能嫁给我了,我再嫌弃你那不是傻子嘛,不许胡思乱想了啊。”被他紧紧抱着的刘锦鸢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任他抱着。 许久之后靳凌放开怀里的人,吞了一下口水说:“刚刚皇上说你有身孕了?是真的假的?” 刘锦鸢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笑说:“你摸摸。” 靳凌摸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心中的满足感快要溢出。他现在不仅可以把心爱的女人娶回家,还有了孩子。一把抱住刘锦鸢声音都带着颤抖说:“鸢儿,谢谢你,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 长春宫中一对分别许久的爱侣紧紧相拥,而另一边...... 月溪被云子辰拉着出了长春宫之后就一直忐忑不安,刚刚以为他真的要弄死那两个人,自己不仅骂他冷血,还在外人面前不给他留面子,他刚刚说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是不是要处死她啊?可是现在自己出不来声,想哄也没办法哄啊。 云子辰一路牵着月溪回到辰夕宫,遣退所有人之后拉着月溪进了寝殿,手在她身上点了一下,然后看着她说:“你刚刚骂我冷血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楞血。” 月溪害怕的吞了一下口水,眼睛转了一下,踮起脚尖抱着他的头就吻上了他刚准备说话的嘴,云子辰想推开她,要让她知道不是每次这招都管用,刚推一下却被她紧紧抱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气慢慢消了,伸手抱住了她。 许久之后月溪微喘着放开他,额头低着他的额头说:“别生气了,我刚刚不知道嘛。” 气完全消了的云子辰佯怒看着她说:“你夫君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被戴绿帽子的是我,你不为我生气就算了,你还骂我冷血。” 月溪缩了一下脖子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外面都传你冷酷无情,我就以为..” “我冷酷无情的话按你这些年的无法无天早就入皇陵了,还能容许你向我拍桌子。”云子辰越说越伤心,原来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月溪看着生气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滴眼泪滑落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说:“你凶我,娶我的那天你明明说了永远不会凶我,不会骂我,你今天居然凶我,你是不是厌弃问问了?” 云子辰看了她一眼平静的坐下说:“别装了,你的招数我早就看通了,又用这招,能不能换个新招?” “所以你现在连信我都不信了是不是?我不活了,我跳湖去。”说完就跑了出去,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月溪吃定他的招数,云子辰心知肚明,但是他还是跟了出去,倒不是信她真的会跳湖,而是外面天黑路滑,万一摔了怎么办。 月溪看着眼前结着薄冰的湖面,看着尾随来的云子辰说:“你给我道歉,不然我就真跳了。” “跳吧。这湖浅,淹不死人。”说着就站她身边看着她,好像在等着她跳。 月溪看着湖面的冰,可怜兮兮的说:“淹不死也会冷死的吧?万一我体内寒毒复发,香消玉殒,你就是鳏夫了。” “放心,你死后我一天宠幸一个,一年举行一次选秀,夜夜做新郎,你忌日的时候我带着一群妃子来祭拜你。”云子辰看着她说,笃定了她肯定不敢跳。 月溪转身看着他说:“好,我成全你。” 说完就要跳却被云子辰拉了回来,一边往回走一边说:“好了,不闹了,天气冷,你出来穿的薄,小心感冒了。” “你刚刚干嘛演那场戏啊?”月溪还是想不明白刚刚是为什么,一边走一边问 “这次刘昭仪的事算起来也是好事,只要她走了,那些还在观望的妃子就会明白我先前下旨意不是玩笑,她们有意中人的肯定会来求我成全。至于今晚的事嘛,自然是试试他们的真心。这想到我后宫里还有这么一对痴心人。” 月溪听后怒视着他说:“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下,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弄死他们两个呢。” “和你说了不就不好玩了嘛。刚刚看你哭的像个傻子一样,真好玩。” 月溪没理他的嘲笑,刚刚本来就很感动嘛,推了他一下说:“那你刚刚说让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害我以为你真生气了,连我都要处死呢。” “刚刚你让我丢脸,我确实不想让看见明天的太阳。” 说完就把她抱起走向辰夕宫兑现他说过的,月溪也果然没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因为她是睡到第二天半夜才醒来的,醒来后看着嬉皮笑脸的云子辰,捂着酸痛的腰踢了他好几下。 第一百八十五章 刘昭仪事件之后一些还保持着观望态度的嫔妃纷纷请求出宫,出宫之后还能再嫁,也许家的人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就,可那也比在后宫虚度年华的好啊,月溪看着又一个请求出宫的嫔妃出紫薇殿之后看着云子辰问:“你当初到底选了多少个进来?这都第八个请求出宫的了。” 云子辰尴尬的笑笑说:“不.不到二十个吧。” 月溪一听捏着他耳朵说:“好啊你,二十个,一天换一个都能换一个月,你也不怕累死。” 云子辰抓下她的手握住说:“我真的一个没碰,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我保证只在你身上累死。”说完一脸暧昧的看着月溪笑笑。 月溪红着脸抽回手说:“我刚进宫的时候怎么就四五个给我请过安啊,这些自请出宫的我好像见都没见过。” “你进宫的时候我把一些位份低的挪到偏远一点的宫殿了,加上她们深居简出的,很多刚入宫的宫人都不知道她们,你掌管六宫看账本的时候就没看到有几个宫殿比一些空着的宫殿高一些嘛。” 月溪摸摸脖子眼神缥缈的说:“我帐都算不清,哪还有空看哪个宫殿用多少啊。” 云子辰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啊是什么事都不上心。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走进来行完礼之后说出了他来的目的,月溪看着这个一思考就是半个月的人满是无奈:倾月姐姐这次怎么喜欢上这么个呆瓜啊。 “可想通为什么要去追了?”月溪看着云乐问 “是,卑职要去把她找回来,卑职要...要娶她。”云乐越说脸越红,想了半个月才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要把那个女子找回来,为她遮风挡雨。 月溪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笑问:“你为什么要娶她?” “卑..卑职喜..喜欢她。”云乐说完之后那百年不变的脸红的快滴血一般 “喜欢她什么?”月溪不依不饶的问,誓要把他心里话逼出来。 云乐想了一下说:“她的倔强,豪爽,她的不拘小节,还有时不时的犯傻这些无不牵引卑职的心。” 月溪很满意的点点头,语气放和了一点说:“你知道她去哪了吗?就去找她。” “不知道,但卑职相信卑职一定能找到她。” 月溪从头上取下一支白玉发簪给他说:“她在紫宸国太女府,拿着这个就能进入太女府了,你是龙吟国国主的贴身侍卫,别人不认识你,但上次来的使者肯定认识,拿着这个光明正大的进去,省的让人误会。” 云乐接过发簪拱手弯腰行礼:“卑职多谢娘娘成全。” 刚打算转身离开,却听到月溪说:“你别忘了,横在你们中间的还有靖王爷,靖王爷的脾气你也知道,你想好结果了吗?” “娘娘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靖王爷如何为难,卑职定不负倾月。” 月溪很满意的让他走了,云乐一出紫薇殿就回了自己府邸,收拾好东西之后直奔紫宸国。 月溪回到辰夕宫发现一个小太监急忙忙的跑走了,看到跑走的小太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这些人越发没规矩了,没管跑远的小太监,进了宫门,刚进乐瑶就跑过来说:“娘娘,花蕊突然晕过去了。” 月溪一听脚步加快走进西配殿,一边问:“她好好的为什么会晕倒?晕倒之前有没有吃什么东西?请御医来看过没有?”难道白芙蓉冲她身边的人下手了? “没有,花蕊是好好的突然晕倒的,奴婢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乐瑶知道花蕊在月溪眼里比亲妹妹还亲,自然不敢怠慢。 月溪走进西配殿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很是心疼,自她跟在自己身边之后连病都没病过,这次怎么就好好的晕倒了呢,白芙蓉最好不是你干的,否则我亲自砍了你。 花蕊醒来时看到月溪坐在自己床边,撑着要坐起来,月溪拦着她躺下说:“你给我躺好,你这丫头有两个月的身孕自己都不知道吗?” “娘...姐姐你是说我有身孕了?”对于月溪的称呼花蕊还是有些不习惯。 “你自己小日子多久没来心里没数吗?还是晕倒了给你请来御医才知道。” “这不是年根了嘛,最近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我就没注意,姐姐,我孩子没事吧?”花蕊红着眼眶问月溪,若孩子出点什么事她怎么和相公交代啊。 “放心,御医说你孩子很好,以后多注意休息就行,我已经派人通知闵大人了,他等会就来接你回家。你先好好休息。”哄花蕊休息之后月溪走出西配殿,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肚子。 如今花蕊都有了,流月姐姐第二个孩子都快生了,她怎么就没有呢?难道真像大夫说的她几乎不可能再有身孕了?太医院的御医,还有太后都在给她想办法,可是都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办法,也许她这辈子真的不会再有孩子了吧,就是感觉很对不起他。 云子辰走进殿中的时候看到坐着发呆的月溪,走过去弯下腰看着她:“月儿,想什么呢?” 月溪抬起头看着他,一把抱住了他,突然被抱住的人有些措手不及,抱着她轻声哄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听说花蕊有身孕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嘛。” 月溪埋头在他怀里闷闷的说:“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云子辰想起什么,搂着她坐下之后说:“别胡思乱想了,我们现在这样多好,我听说二皇兄天天和慕流抢流月呢,我可不想多出个臭小子和我抢你。” 月溪依偎在他肩上笑出了声,云慕流是翊王爷的嫡长子,慕是顺了烨王家的郡主一条下来,这两兄弟给孩子娶名出奇的一致,流月也曾反对过,可是翊王爷也是一意孤行,只是没想到翊王爷还会和儿子争宠。 “你肯定也羡慕他们儿女双全吧,对不起,嫁给你三年也没生下一儿半女。” “早就和你说过,不用为了这个担忧,云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继香火,还有他们呢,明天我带你去把慕流拐回来好不好,以后他管你叫娘,管我叫爹。反正二皇兄也嫌慕流和他抢流月。” 月溪笑着轻打了他一下“堂堂一皇上,居然要去拐孩子,你就不怕那些文官的口水淹死你。” “谁敢说什么我就砍了谁。” 月溪笑笑没说话,皇家过继子嗣哪有那么简单,何况是未来储君,反对的人肯定也多,如果白丞相带领群臣反对有是一场风波,甚至有可能刺激到白丞相,现在皇上无子嗣他即使想做什么也会慢慢来,如果皇上有子嗣了就不一定了。 东去春来又到了龙吟国一年一度的万寿节,琉璃国早就传信来琉璃国太子将来龙吟国祝贺,京中又要开始禁严了,自从自动琉璃国太子要来之后月溪一直忐忑不安,除去玉溪烟之外龙吟国和琉璃国一直无多大关系,只能算是相安无事,他这次为什么突然来?不是听了玉溪烟的挑拨来找麻烦的吧,听云子辰说玉溪烟的父兄都特别护犊子,尤其是玉溪烟,不会来了之后一刀砍了她吧? 云子辰听到月溪的想法之后笑的前仰后翻的,好容易止住笑之后揉揉她的头说:“傻瓜,他就算要找你麻烦不是还有我嘛。放心吧,他真要找麻烦的话在玉溪烟回国之后就会来了,还能等一年多啊。即使他真的是来找你麻烦的,有我在你怕什么。” 月溪打掉自己的头上的手,看了他一眼说:“懒得理你,我找小铃铛玩去。” 云子辰本想跟过去哄她,可是等一下还要给太子办接风宴,他还有很多事要忙呢,反正她也是去找苗荌玩,还是晚点去哄吧。 话说月溪走出紫薇殿向长乐宫而去,没多久一个高大粗犷的身影拦在她面前,月溪抬起头一看是个陌生男人,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才打量着他,面部棱角分明,眼眶深邃,衣着也不似龙吟国的服饰,身穿半长短袍,窄袖,外套一件马褂,衣领处围着一圈动物的皮毛,头发也不似龙吟国男子用发冠束着,而是梳成许多小辫子扎在脑后,发辫上还有许多小宝石,官他气表非凡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看到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珠时月溪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微微屈膝行礼:“太子安好。” 男子看着她许久未说话,也没让月溪站起来,过了一会月溪站了起来,他既然不客气自己何必委屈,云子辰都舍不得让她行礼。 男子见她不等自己开口就起来了,嘲讽到:“龙吟国女子都如此无礼?孤让你起来了吗?” 月溪看着他淡淡一笑说:“龙吟国女子的多礼是对识礼之人,别人无礼在先那又何必多礼。” 太子被反讽的楞了一下,“好一张利嘴,你就是凭这张嘴哄的你们皇上嫌弃孤的妹妹的?” 月溪听后差点忍不住,这不是在说云子辰什么都听女人的,是容易哄骗的人嘛,“太子在这里为难本宫难道是公主哄的太子不辨是非?” 太子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听自己妹妹说过,这个女子是易冲动的性格,所以特意在这里为难,她若敢对自己无礼那他就有理由替妹妹出气了,却没想到她居然把问题丢回来了,反而说的更过分,再为难她那不是承认自己不辨是非。 月溪见他不说话了,行了一个礼说:“本宫还有要事先行告退,太子自便。”月溪刚打算走他却挪了一步挡着她的路,月溪眼中闪过一丝厌烦,抬头时已是得体的笑容:“太子还有事?” “孤第一次来你们龙吟国皇宫,对这里不甚熟悉,希望皇贵妃带孤游玩。” 若不是看他是琉璃国太子月溪早就翻脸了,如此无礼的要求也就他敢说了,后宫女子本就该远离外男,自己与他同游被一些好事的看到,添油加醋的传出去,丢脸的就是皇上,“太子想到处看看也是无可厚非,但是本宫没空,太子还是去找礼部尚书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太子初来乍到想到处看看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本宫有要事不宜相陪,太子还是去找礼部尚书吧,他定会领太子好好看看的。”月溪忍着心中的怒火笑着说道。 “两个男人有什么好逛的,要女子相陪才有趣味嘛。”太子调笑到,龙吟国皇上的宠妃他早就调查清楚了,以前是个青楼女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哄的龙吟国的皇上为她遣散后宫,还把他妹妹赶回去了。 “太子想要美女本宫去给太子寻几个来。”月溪撑着最后一点理智说到,这人的的无礼真的到了极致,这次看来他是故意来为难她的。 “其他女子哪有皇贵妃如此有风尘味,其他的女子扭扭捏捏的,还是皇贵妃好一些,让男子食髓知味。”话中的讽刺显而易见,太子就是看四周无人所以什么都敢说,普通女子听到这样的话早就无脸见人,更不可能和别人说,所以这次他说的话她定然不会传出去,就算她真的传出去了,他最多被训斥几句,而这个女子招来的却会是铺天盖地的嘲笑。 太子以为月溪会羞愧的捂着脸哭着跑走,这样也解了刚刚她骂他无礼的气,谁知道月溪不但没哭,反而叉腰大喊:“子辰,有人欺负我。”喊完之后得意的看着错愕的太子。 太子没想到她不仅不哭,反而敢叫人来,这事本来就是他理亏,被他们皇上知道那自己该怎么解释,刚刚还骄傲的以为自己欺负到她的太子,突然有些谎了,刚打算道歉就看到一个白袍男子瞬间到了他们面前。 云子辰本来看月溪走了,打算处理掉最后一点事情,然后去太极宫参加琉璃国太子的接风宴,可是突然听到有人喊他,整个皇宫敢这么喊的只有一人,扔下手上的东西跑出紫薇殿,朝着声音来源施展轻功,也幸好月溪是刚进御花园就遇到了为难她的太子,离紫薇殿不远,不然哪听的见,到了之后也没注意到其他人,抓着月溪的双臂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月溪伸出手指着太子说:“他,他刚刚骂我。” 太子有些手足无措,他也没想到这个女子不哭不闹,也不骂他反而告状啊,这女子太可恶了,她那怕哭闹骂人呢,他都会有办法啊,现在可倒好直接告到皇上面前了,尴尬的笑笑说:“皇贵妃见谅,孤刚刚信口胡沁呢,娘娘莫要当真。” 月溪没理他,反而哭着说:“子辰,他刚刚欺负我。” 云子辰给她擦去眼泪,把她拉到身后看着太子说:“太子为何会在这?礼部安排给太子作陪的人呢?” 自然是被他甩了,要不然他那能在这里光明正大的说皇贵妃啊,太子淡蓝色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说:“孤与他们走散了,偶遇皇贵妃想问问路,可是言语间得罪了皇贵妃,还请皇贵妃见谅。”他这样说就是笃定刚刚他说的话月溪无脸说出来,可他低估了月溪的报复心。 “那太子还要本宫陪你游玩御花园吗?” 让嫔妃陪同他游玩御花园?云子辰听后眼中闪着怒火看着太子说:“太子,朕的皇贵妃不是地陪,你在你们国家也是这样和那么的皇贵妃说话的?当真是豪放啊。” 太子听到远处说的也不免有些生气,他们的皇贵妃是他父皇的妃子,这么说也太过分。可是这次也确实是他无理,尴尬的笑笑说:“刚刚出来时孤喝了一些酒,刚刚是醉话,皇贵妃莫要当真。” 云子辰知道若只是普通为难月溪定不会叫他,这次肯定是太子说了更过分的话,说他可以但是欺负月溪的不能就这么算了,刚打算再开口,月溪却拉住了他,“算了,他都道歉了,再说下去也不好。” 云子辰想想也是,他毕竟是一国太子,太过分引起两国争端也不好,温和了语气说:“太子既已道歉此事就算了,太子既要游玩御花园,朕陪你。”让皇上陪他这个太子同游御花园也是给足了面子,太子见有台阶也赶紧下了,客气了几句。 云子辰揉揉月溪的头说:“你不是还要去找玲婕妤嘛,快去吧。” 月溪点点头,在云子辰看不到的地方对那个有些傻乎乎的太子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身离去。太子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齿,今日本来想给妹妹出气,结果气没出到他先道歉了,这个女子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下次遇到一定要报仇。云子辰见他一直盯着月溪的背影很是不爽,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他的视线说:“太子,请吧,太极宫给太子安排好了接风宴,逛完御花园时间也差不多了。” 太子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抱歉的笑笑和云子辰一起走在御花园里。一圈逛下来两人都疲累不已,不是身累是心累,说话都要处处小心。 转眼就到了万寿节,月溪又是被云子辰逼迫与他坐在一起,宴席过了一半月溪实在嫌闷溜了出去,顺便带走了苗荌,花蕊今日是按礼部尚书夫人的身份参加宴席,自然不能离席,能陪她出去的也只有苗荌了,云子辰看见也没说什么随她去了。 月溪带着苗荌的太极宫的小花园内透气,苗荌虽然也不喜欢参加这种宴席,可还是有些担心,离席太久有人会说的,劝到:“姐姐,我们除了太久了,赶紧回去吧,不然皇上要生气了。” 月溪坐在小池塘边脱掉鞋袜踩水玩,因为现在所有人都在席上所有她就大胆了一些,听见苗荌说的回:“有我在,你怕什么,皇上敢骂你你和我说,我收拾他。” “皇上疼姐姐自然舍不得骂,可是皇上会骂我啊,何况姐姐这样会着凉的,皇上知道了该心疼了。”苗荌一边劝说,一边觉得自己怎么像个丫鬟似的。 月溪拉着她坐下说:“我护着你还怕,你以前不是胸大无脑,胆大妄为的嘛,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来,坐下我们一起玩。” 苗荌听到她说的羞红了脸,姐姐怎么老是说这个啊,她不要脸她还要呢,刚打算说话就听到一道男声:“皇贵妃还真是豪放啊,大庭广众之下脱鞋袜。” 听到来人月溪叹口气扭过身子穿鞋袜,苗荌也站在她面前挡着来人的视线,看清来人之后有些惊讶,这人不是该在席上嘛,突然跑出来干嘛,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 玉逸霆也无意为难苗荌规规矩矩的回了一个礼,月溪站起来行礼也知道他定会像上次那样,所以也只是象征性的行礼,然后站了起来,淡淡的笑着说:“太子怎么有空出来了?” 玉逸霆见她又是如此无礼刚想讽刺两句,想起上次讽刺她自己也没落好,所以还是算了,“孤看见有人从席上离开,想看看是谁如此没有礼数,出来一看才知道是皇贵妃,既是皇贵妃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本宫出来没什么好奇怪的,太子却一直安守本分倒不像你的性格,本宫还当是看走眼了,原来太子是喜欢跟随别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是本宫的丫鬟呢,走哪跟哪。” 苗荌听后差点笑出声,堂堂一国太子姐姐居然说人家是丫鬟。 “你...” 月溪没等他说直接抢先说:“太子这就沉不住气了?可比你妹妹的气量小多了,气量还不如给女子。小铃铛,我们回去吧,和这种人待久了会影响我们自己的。”说完不顾身后怒眼瞪着她的人,带着苗荌要走 玉逸霆上前拦着她说:“骂了我就想走了?欺负我妹妹,现在又骂我,你当真是不怕死。” 月溪见他说话直接,也反呛倒:“你敢动我?这里里太极宫这么近,我随口一喊皇上马上来,想杀我也不看看你打不打的过我夫君。”说完鄙视了他一眼,要走,可是刚走没两步就动不了了。 玉逸霆走上前看着她说:“你叫啊,你叫啊,我现在就算杀了你,那么皇上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别忘了我是琉璃国的太子,太子死在你们这里,你觉得我父皇会善罢甘休?” 月溪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能瞪着他:你有本事解开我的穴道啊,你看我叫不叫人,我夫君来了打到你哭爹喊娘。 玉逸霆看着她也知道她肯定在骂自己,却笑着说:“皇贵妃别这么看着我,不然我会以为你在对我抛媚眼的,我这人可没什么自控力,万一把持不住怎么办。”说完还做一副害羞的状态 苗荌见情况不好,想从一旁溜走去叫皇上来,可是刚走两步就被发现了,苗荌见走不了了,上前挡在月溪面前,看着他说:“太子还请自重,皇贵妃是我们皇上的心头肉,你若敢动她必会引起两国争端。” 玉逸霆看着这个双腿发抖,却还硬着脖子与他对抗的人,“那好啊,我不动她,我动你,你不是那么皇上的心头肉,我动了你皇上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说完伸手朝着她的脸而来。 苗荌想躲开可又害怕身后的月溪被欺负,一咬牙一抬脚狠狠的踢过去,玉逸霆没想到她会使这下三滥的招数,捂着裆部蹲在地上,指着苗荌说不出话,苗荌回过头说:“姐姐,你等着啊,我去叫皇上,马上就来,你别怕啊。”说完就朝着太极宫跑去。 玉逸霆见她跑走了就知道大事不好,光想着为难皇贵妃,到忘了其他人,咬着牙站起身解开她的穴道,然后忍着痛躲一边去了,上次的事就惹的他们皇上不高兴了,这次再惹怒了他们,那自己这次出使就是来招打的,虽然不怕他们来攻,可是打仗也是伤民劳财的事,还是能少就少的好。 苗荌溜进太极宫在云子辰身边悄悄说了一下,云子辰扔下酒杯就跑了出来,看到月溪安然无恙松了口气,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月溪只是笑笑说让他别管了。回到席间想起刚刚云逸霆的狼狈样就忍不住偷笑出声,直到玉逸霆回到席上月溪才不笑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玉逸霆一想到那晚的狼狈样就恨的牙痒痒,这天又甩开了礼部给他安排的地陪,在御花园闲逛想看看能不能遇到月溪,好出那天的气,可是月溪没遇见倒遇见了那天踢他的人,故意走上前站在她面前,还没说话呢就看到她吓得手上的东西都掉了。 苗荌见外面阳光好,就想到御花园采点花瓣回来制成干花瓣,送给月溪,带着婢女在御花园采花时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抬头看清是谁之后呆住了,手上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只想着:怎么办,姐姐现在不在,侍卫也不在这边巡逻,那天晚上得罪了他,他不会杀人灭口吧,现在叫的话来得及吗?可是她不是姐姐得皇上宠爱,在皇宫大喊大叫是大罪啊,该怎么办? 苗荌想不到该怎么办,着急的哭了出来。玉逸霆见她哭了也有些呆愣,那天晚上她踢他的时候胆子挺大的啊,这怎么刚见他她就吓哭了?他有这么恐怖吗? 平常最见不到女孩子哭的玉逸霆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哄,只能说:“你.你别哭了。” 琉璃国的人声音粗犷且嗓门大,加上玉逸霆说的又有些着急,在苗荌耳朵里就成了凶她,这下子哭的更凶了,想起那天的招数,咬咬牙抬起脚踢了他一下,然后抹着眼泪要跑。 玉逸霆没想到她又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又一个躲避不及,蹲在地上的时候见她要跑,踢了他还想跑?那他这个琉璃国的太子就白当了,随手捡起一个小石子发射了出去,苗荌就不能动了,玉逸霆等被踢的地方好一些了站起身想过去,可是跨大步一点被踢的地方就疼,只能像女子一样走着小碎步走过去。 走到她面前刚打算说话,却看到她哭的更凶了,第一次见这么爱哭的女孩,琉璃国的人不管男女都爱习武,女子更不像别的国家的女子爱哭,有些手足无措的说:“我.我给你解开,你别哭了好不好?” 苗荌咬着嘴唇止住了哭声,红红的大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看着他,眼中还带着哀求,玉逸霆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漏跳了一拍,抬手轻轻点了苗荌一下。 苗荌穴道被解开后退两步,看着他说:“我.我不是故意踢你的,你不要告诉皇上好不好?”自从第一次和月溪敞开心扉之后她就特别惜命,这次虽然踢了他,可也怕他告到皇上那里,那她就死定了。 玉逸霆看她这个样子想戏弄她一下,正色到:“那你踢我就白踢了?我还没娶妻呢,被你踢的不能人道怎么办?” 苗荌吸了一下鼻子说:“什么是不能人道?我踢你和不能人道有什么关系?” 玉逸霆一听嘴角有些抽搐,她不是龙吟国皇上的妃子吗?看她的打扮位份不低啊,应该经常侍寝啊,怎么连这个都不懂?他们皇上不会没动过她吧?想到这个玉逸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些高兴,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你踢了我两次,我如果告诉你们皇上的你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苗荌因为刚刚哭的太狠,打了一个格,脸上通红点点头,“我知道,我跟你道歉,你不要告诉皇上好不好?” 玉逸霆见她红红的还带着水汽的大眼睛,还有她红的像苹果的脸,看她样子就忍不住想欺负,“想让我不告诉你们皇上也可以,只是.....” 苗荌听他说不告诉皇上放了心,可是听到他未说完的话,就知道他有要求,“只要你不告诉皇上,你要什么都行,姐姐给过我好多值钱的东西,我都给你好不好?”她什么都没有,只有拿钱求他了。 “我是一国太子,能缺你那点小东西?就是我来的时候吧我父皇不许我带丫鬟来,没有丫鬟伺候我又不顺心,所以我缺个丫鬟,只要我在龙吟国这段时间你伺候我顺心了,我就不告诉你们皇帝,怎么样?不亏吧?我最多还有半个月就回去了,半个月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玉逸霆笑的一脸奸诈。 苗荌听后自然是不愿意,她是皇上的婕妤,去给他当丫鬟会给皇上丢脸的,“不行。”苗荌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你们皇帝,你以为你像你姐姐那样得宠啊,你姐姐有皇上护着自然是无法无天,你有什么?”说完就转身要走。 苗荌拦着他说:“我.我答应你,你不要去告诉皇上。”此时苗荌也想不到要去向月溪求助了,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接下来的半个月玉逸霆一有空就摆脱跟在身后的人,到御花园欺负苗荌,看着她想生气但又不敢生气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玩,就会忍不住更想欺负她。 这天下午玉逸霆端起苗荌给他端来的茶,喝了一口眼睛向后看了一下看到她又在他后面做小动作,转过身说:“你干嘛呢?” 苗荌在他身后做着打他耳光的小动作,看到他回过头看着她,苗荌有些尴尬的挥挥手说:“有蚊子,我替你赶蚊子呢。” “现在三月都没到,会有蚊子?你们龙吟国的蚊子都这么不怕死?” “呵呵,是啊,我们龙吟国不管是人还是虫子胆子都很大,不怕死。”苗荌说完之后暗骂了自己一下,这话谁信啊。 玉逸霆听到她说的差点笑出声,佯怒的盯着她说:“那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你是不是在骗我?” 苗荌忍了十多天的气有些忍不住了,笑说:“其实我胆子也挺大的,不信你试试?”说着就抬起腿 玉逸霆看到她抬起的腿就知道她想干什么,想起那种疼就有些怕,指着她说:“你敢,再打我一下我马上去告诉你们皇帝,多次殴打邻国太子,你皇上不惩罚你我们就派兵来讨回公道。” 苗荌咬着牙放下腿,想起今天看到的,看着他说:“太子,我看你们的使者都在收拾东西,你是不是快回去了啊?” 玉逸霆眼中闪过不舍,这半个月过的也太快了,还没欺负够这个丫头呢,“怎么?巴不得我赶紧走是不是?” 苗荌止不住心里的高兴差点笑出声,“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想着要不要给太子准备点纪念品。”语气中的愉悦是个人都听的出来 玉逸霆站起身俯视着那个正在偷笑的人说:“你巴不得我赶紧滚蛋你就自由了是不是?” 苗荌抬起头看着他,淡蓝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苗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心跳突然加快了,笑笑说:“你是琉璃国太子,回去是迟早的事嘛,你们皇上肯定也想你了吧。” “你就不会舍不得我?”玉逸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自己好像隐隐期待着些什么。 “干嘛要舍不得你?你天天欺负我。”苗荌看着他呆呆地说。 玉逸霆转过身一边走一边说:“我明天就走了,以后不欺负你了。”这丫头都没心没肺的嘛,都不会舍不得他的嘛,虽然这些天是天天欺负她,可是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欺负上瘾了呢,要不然叫他们皇上把她赏给他做丫鬟吧。 苗荌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想到他明天就要走了,就止不住的开心,今天回去要吃两碗饭庆祝一下。 晚上琉璃国使者碱性宴上,苗荌坐在自己位置上笑着,他终于要走了,终于要滚蛋了。 玉逸霆看到她偷笑的样子酒杯差点捏碎,这丫头是天天在盼着她走,好脱离他的魔爪吗,没那么容易,仰头喝掉酒杯里的酒站起身拱手说:“皇上,我看上龙吟国的一个女子,想求皇上成全。” 玉逸霆的话刚说完好些人惊住了,特别是琉璃国的使者,太子要和亲怎么没和他们商议呢,来时皇上也没有要和龙吟国和亲的打算啊,正使拉一下他的衣摆,“太子,您这是做什么?” “闭嘴,我看上一个女子还用你们管?再拦着你就不用回去了。”玉逸霆看着拉他衣摆的人小声说。 云子辰一下子反应过来,“太子看上谁家小姐了?朕立马封做公子,赐婚与你们。” 玉逸霆假装环视了一下四周,像是在寻找自己的心上人坐在那,被扫视到的一下官家小姐忍不住紧张了一下,难道自己那次出府游玩时被他看到,然后他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苗荌也看了一下四周,想看看谁家小姐这么倒霉被他看上了。玉逸霆见她看好戏一般东张西望,伸手指着她说:“她,我就看上她了。” 云子辰和使者都变了脸色,使者拉了一下他说:“太子,那是皇上的婕妤,您别闹了。” 云子辰脸色也不好起来,他要玲婕妤不能私下先说嘛,大庭广众之下说要他人的妾室,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忍住气说:“太子怕是看错人了吧,还是在看仔细些。”云子辰笑着说完,给了他一次机会,也好让他们的使者能劝动他。 苗荌也点着头想:就是就是,你赶紧再看看,想嫁给你的人多得是,不要盯着我行不行。 玉逸霆却不听任何人劝,依旧指着苗荌说:“我就要她。我听闻皇上正在遣散后宫,反正皇上也对她无意,正好把她嫁给我。” 月溪看向苗荌,苗荌却哀求的看着她,月溪知道苗荌不愿,开口说:“太子,要不然您再看看吧,玲婕妤伺候皇上多年,再嫁也于理不合。你看看还有没有合你眼缘的。” 玉逸霆却不听劝一意孤行的说:“我就要她,除了她谁也不要。” 多人劝说都无果的情况下,月溪只好看着苗荌说:“玲婕妤,你意下如何?”听到苗荌拒绝你总该死心了吧,月溪想着。 苗荌走到前面跪下说:“嫔妾不想嫁他。”姐姐你一定要救我啊,不然我去了之后会被折磨死的。 月溪自然也心疼她,虽然想她嫁人,可是也不是让她嫁给自己不愿嫁的人啊,刚打算开口再说,玉逸霆却抢先说:“只要皇上答应将她嫁给我,我保证琉璃国百年内不侵犯龙吟国一丝一毫。”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月溪踏进长乐宫,看到这里一片喜色的样子心中微微疼起来,那天践行宴上琉璃国太子不听众人劝说,硬要苗荌,还许下百年不侵犯龙吟国的诺言,在百般权衡下云子辰封了苗荌为公主,嫁给琉璃国太子为侧妃,从龙吟国的婕妤变成了琉璃国的太子侧妃,月溪知道苗荌不愿,想劝说云子辰收回旨意,可他却一直躲着不见她。 踏进殿中看到苗荌又在发呆,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小铃铛,对不起,这次...” 苗荌摇摇头打断她的话:“此事和姐姐无关,以我一人之力换龙吟国和琉璃国百年无战事,我不亏。”苗荌笑的很牵强,月溪看着都忍不住心疼。 月溪忧心忡忡看着这个自她进宫以来就一直拿她当亲姐姐的苗荌,“可是太子他已有太子妃,还有那么多妾室,你这么单纯被她们生吞活剥了可怎么办。” 苗荌笑笑说:“没事的,以前姐姐没进宫的时候我不是好好的嘛。” 那是那时候宫里没有显出谁得宠来,所以也就平安无事,可是你嫁到琉璃国去哪有这么简单,月溪叹了口气抱着她说:“你嫁过去之后不用想着怎么维护两国邦交,太子已经答应了你嫁过去之后百年不侵犯,所以这些你不用考虑。只管保护好自己就行,不许让人欺负了,你现在是龙吟国的公主,受欺负了可以送信回来,我一定派人去给你主持公道。” 苗荌点点头没再说话,月溪知道她心里乱,陪她坐了一会,又安慰了她几句,站起身说:“你明天就要动身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记住我说的不许委屈了自己。你到那边之后只有你自己了,你再委屈了自己谁还心疼你。” 苗荌站起身抱了她一下说:“我知道了姐姐,我一定会自己心疼自己的,不会像以前那样作践自己。姐姐也要保重自己,虽说皇上疼你,可是白芙蓉不会就这么放过姐姐的。” 月溪拍拍她的头说:“放心吧,你就别操心我了,你管好自己就行。”说完之后放开了她,叹着气走出长乐宫。 月溪心事重重的回到辰夕宫,却看到那个半个月躲着不见她的人,见到她回来讨好的说:“月儿回来了?上哪玩去了?” 月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哟,皇上来了,皇上大驾光临辰夕宫,还真是让辰夕宫蓬荜生辉啊。” 云子辰假装没听到她的嘲讽,要拉着她坐下,却被她躲过。 月溪躲过要拉她手的人,坐在一边说:“皇上来干嘛?你不是没空见我嘛,今天怎么有空了?” 云子辰往她身边挪了一下,抱着她说:“月儿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心疼苗荌,可是你也要替我想想啊,若我是寻常人家的公子,苗荌是我妾室,我可以不顾一切的留下她。可是我是龙吟国的皇上,我不能不为百姓考虑,上次玉溪烟的事就已经让他们不快了,这次当众驳了太子的面子,太子回去一个不高兴就举兵了。可是答应了他就免了百年纷争,对百姓来说是好事啊。” 月溪也知道他是为百姓着想,边关一打仗最受苦的便是百姓,用苗荌一人换与琉璃国百年平静,怎么算都是划算的,可是一想到苗荌以后要过的日子就心疼,“早知道是这样你还不如宠幸了她,让她生下一儿半女,这样你不仅有子嗣了,太子也肯定不会要一个已经生了孩子的人。” “可是苗荌她也不愿意侍寝啊,我上次不是去过嘛,她自己把我推走的。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玉逸霆用百年承诺换苗荌,说明苗荌在他心里还是有位置的,多少会护着苗荌的。”云子辰安慰着月溪,其实他也不敢肯定。 虽然是这样月溪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远嫁他国,到那里无亲无故的,受委屈了也没有人给她撑腰,万一那个太子是个薄情人,那苗荌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躲着不见我?”月溪看着云子辰质问到 云子辰单手搂着她说:“我不是怕嘛。怕你求我不要让苗荌和亲,能答应你的话我那天就不会点头了。不答应我又看不得你眼中的失望和伤心。你以为我舍得不理你啊,这半个月想见你又不敢见的感觉真的是煎熬啊。” 月溪也知道他的为难,作为一国皇帝首先要想的便是百姓的利益,一切都要想着怎么才是对百姓最好的,靠在他肩上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以后小铃铛会怎么样,不要被太子的那些侍妾生吞活剥了好。” 云子辰抱着她安慰到:“各人有各福,你这样担心也没用,她有她的路要走,你就别多想了。” 月溪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第二天云子辰带着月溪上城楼目送苗荌走,苗荌身穿龙凤嫁衣坐在马车上,随着队伍走向琉璃国,走上了一条荆棘遍布的路,谁也不知道将来她的结果如何,苗荌也不求将来多得宠,只求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像月溪当初劝她的,不让娘亲对她失望,要好好的活下去。 这天月溪愁眉苦脸的坐在辰夕宫看账本,自花蕊怀孕后闵堂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回来操劳这些事,这些事又回到了月溪手上,月溪看着账本上让她恨的牙痒痒的数字,突然一个人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拉着她的手说:“月溪,快和我一起去救人。” 月溪有些反应不及,呆呆的抬起头,看到半年未见的倾月,高兴的站起来说:“倾月姐姐你回来了?怎么了?这么着急?你回来了云乐呢?他就回紫薇殿当差了?他说了什么时候娶你吗?” 月溪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倾月却一个不答,拉着她说:“你带我去找皇上,只有皇上能救云乐了。” 月溪见她着急的模样点点头拉着她出了辰夕宫,拉着她一边走一边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云乐好好的怎么会有危险?你不和我说我怎么向皇上说去哪救云乐啊?” 倾月一边走一边说起她离开之后的事,她离宫之后确实一直向着紫宸国走,可是走了一个多月也没见有人追上来,渐渐的也死心了,到了紫宸国找到怜月之后就一直在太女府住着,住了一个月之后怜月给她配的丫鬟和她说有人找她,出去一看发现是自己日日夜夜等着的人,虽然高兴但还是假装冷漠的没怎么理他。 云乐找到倾月之后也知道她在怪他以前不懂自己的心,只能日日跟在她身后希望打动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女孩子,但是他知道不管倾月说什么,他都应着就是,倾月对他提的要求他也一直做着,一个月之后倾月看着他说:“你能不能把你心里话说出来?没看到我天天在等着啊?” 云乐也不知道她是在等什么,但是她既然说要他说心里话,那就说就是了,红着脸说:“倾月,我不像皇上有那么多哄娘娘的办法,但是我可以去学,所以你能答应嫁给我吗?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说完怯怯了看了她一眼,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会胆小。 倾月听到他硬邦邦的一点都不感人的话差点笑出声,心里也了解他是什么人,他能说这些也已经是不容易了,既然他不知道说什么,那以后她来就是,点点头说:“好啊。” 云乐高兴的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她说:“那我们回去好不好?我去求皇上赐婚,求烨王妃把你许配给我。” 倾月抱着他点点头,第二天两人就辞别了怜月启程回龙吟国,一路上在倾月的调教下云乐笑容渐渐多了起来,离龙吟国京城越近两人越期待,可是谁知一入京城靖王爷就找到他们了,靖王爷要带倾月走,倾月不答应,说自己要嫁的人是云乐,靖王一听暴脾气上来把云乐打了一顿,然后带走了,凭云乐的功夫云子睿自然打不赢他,可是云子睿算起来也是他的主子,他不能动手,只能任着云子睿打。 倾月求他放了云乐,还在生气的云子睿自然不同意,别人和他抢倾月就算了,现在连一个侍卫都敢和他抢,越想越生气带着云乐就回去了,倾月想着云乐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如今能救云乐的只有皇上了,所以拿着月溪给她的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冲进皇宫求月溪帮她。 云子辰听完倾月和月溪说的也叹了口气,他这个三哥啊,平常脾气暴就算了还易冲动,有时候还有些残暴,他残暴起来兄弟都不认,从小就因为他的这些脾气就没少挨父皇的训斥。云乐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侍卫,自己肯定要去,站起身说:“倾月姑娘,别哭了,朕亲自去救就是了。” 说完就带着倾月要走,看着要跟着的月溪说:“月儿,你就在宫里等着吧。”三哥把云乐抓去肯定关在地牢里,靖王府的地牢他以前也去过,血腥恐怖,月溪去了肯定会吓到的。 “我也要去,这事算起来也是因为我,云乐多次救我,我也要救次他。”月溪挽着云子辰非要跟。 “月儿,这次我去就行了,云乐是我的侍卫,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靖王府地牢很恐怖,你去了会做噩梦的,你就在这等着吧,乖啊。”云子辰揉着她的头劝到。 “我不,我就要去,我不怕。”月溪态度坚决,云子辰要再劝,倾月却等不了了说:“别磨磨蹭蹭的了,再耽误下去云乐就被打死了,月溪要去带着就是了。皇上我求你了,快点行不行?” 见倾月着急的样子云子辰也知道现在不少耽误的时候,万一他那个三哥脾气一上来那是真的会杀了云乐的,没办法只好也带着月溪去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靖王府的地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水落地的声音滴答滴答,到处都透着一股死气与恐怖,刑架上面绑着一个黑衣男子,满身血污很显然他刚受过重刑,云喜悄悄溜进地牢,喂被绑着的云乐喝了一些水,看着云乐有些不忍,他是和云乐一起被太上皇选出来的,专门训练好了给当时还是皇子的王爷和皇上做贴身侍卫的,所以他们平安喜乐四个侍卫是一起长大的,他们的感情也和亲兄弟差不多。 云乐喝了水之后恢复了一点力气,微勾嘴唇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说:“云喜,谢谢你。” “你这是何必,为了一个女子值吗?你也知道王爷的脾气,只要你答应他的要求了,他就会放了你了。”云喜苦口婆心的劝着,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重要的。 云乐没回答他的话,只是说:“云喜,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云喜摇摇头,他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平常除了吃饭,睡觉就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王爷,哪有空去认识女孩子,还喜欢一个女孩子。 “以前看到皇上为娘娘做的那些我也想不通,一个女子而已何至于让一个九五之尊卑躬屈膝的讨好,还使各种手段,就为了把娘娘哄骗到手。后来我遇上了倾月,一开始觉得她烦,后来慢慢了解她了,发现她真的很可爱,也终于明白皇上当初为什么做那些了,为了自己爱的女子,做什么都值得。我向她许过诺,不管发生什么事,绝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云乐一边说着一边笑,好像看到了倾月生气叉腰的样子。 云喜看到他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自认识他开始他就没笑过,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别说笑了连说话他都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变了。” 云乐笑笑说:“也许吧,你快回去吧,被王爷知道就不好了,你也不用再劝我了,我意已决。” 云喜没走多久就有一个女子跑了进来,拍拍他的脸:“云乐,你醒醒。” 云乐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有些着急:“你怎么在这?你快走被发现了你就走不了了。” 倾月一边给他松绑一边说:“皇上带我来的,我救你出去,皇上拖着王爷呢。” 这边倾月给云乐松绑,扶着刚受刑的云乐走出地牢,那边云子睿看着突然上门的云子辰和月溪,来了之后就和他说些有的没的,说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放下茶杯看着假模假样喝茶的云子辰说:“你到底来干嘛?” 云子辰放下茶杯看着他说:“做弟弟的想哥哥了,不稀奇吧?” 云子睿看着他明显的不相信,他们兄弟那次见面不是互掐,他会想他?天上下红雨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刚打算出去就被拦着,看着拦着自己的人说:“还当我是哥就让开。” “哥,你这是何必,你这样做只会让倾月更加讨厌你而已。”云子辰知道他是看出他进来来干嘛了,所以干脆直说了。 “我懒得和你说。”云子睿说完就推开云子辰疾步走了出去,刚走到地牢门口就看到倾月扶着云乐出来了。 走上前把他们拉开,云乐在没有搀扶下倒在地上,但又很快站了起来。 倾月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说:“你放开我。” “不放,想让我放开你好成全你们?不可能,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云子睿看着在怀里挣扎的人咬牙切齿的说 跟过来的云子辰劝到:“哥,放手吧,你这样为难了倾月也为难了你自己,你这是何必呢。” 云子睿看着他吼了回去:“不关你的事,你串通别人来坏我好事,有你这么对自己哥哥的嘛,你们一个个抱得美人归,我就要孤独终老是吧?” 一直跟在后面没说话的月溪也开口劝到:“王爷,是你自己推开倾月姐姐的,当初倾月姐姐跟在你身后你嫌她烦,倾月姐姐不跟着你了,你又说喜欢人家。当初那个喜欢你的倾月你不珍惜,现在又强迫一个已经不喜欢你的人嫁给你,倾月姐姐嫁给你之后不会开心的。”其实月溪本想开口骂他,可有把他刺激的更加暴了。 云子睿不听只看着怀里的人说:“倾月,我是真心的,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保证一定好好对你。” “不嫁。”倾月按着云子睿斩钉截铁的说 在场的人都以为他听到这句话会生气,可他却放开了倾月说:“好,不嫁,那你嫁他吧,反正他最多三天就死了,到时候没人和我抢你,你一样会嫁给我。” 倾月一听问:“你把他怎么了?” 云子辰上前抓起云乐的手,过了一会放开对云子睿伸出手说:“哥,把解药拿出来。” “你又向着别人,有你这么做弟弟的嘛。” “我不仅是你弟弟,还是云乐的主人,侍卫有危险我不能不管不顾。哥,别闹了,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云子睿不理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说:“我不会拿解药的,你们等着给他收尸吧,一个侍卫还敢和我抢人,也不看他配不配。” 云子睿走后倾月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扶起云乐:“云乐,你怎么样?他给你吃什么毒药了?有办法解吗?” 云乐有些手足无措的给她擦着眼泪:“你别哭,我没事。” 月溪看着云子辰问:“子辰,他中的什么毒?御医有办法治吗?” 云子辰摇摇头说:“没有,我们小时候母后教我们医术,可我们个个没兴趣,三哥对医术没兴趣,却对毒药有兴趣,他下的毒除非他自己拿出解药,不然我也没办法。他这是逼倾月就范。” 抱着云乐哭的倾月一听放开云乐说:“我去找他要解药。” 云乐拉住她说:“别去了,王爷不会这么轻易交出解药的,我不怕死。” “你不怕死我怕你死,我知道他要什么,我会让他拿出解药的。”说完之后看着云子辰说:“皇上,您带云乐回去吧,我去找王爷。” 云乐拉住要走的倾月说:“别去..”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他不怕死,可他怕看见倾月嫁给别人,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其实很胆小 倾月挣脱他的手抱了一下他,小声说:“云乐,我爱你,你好好活着,那怕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说完就放开他转身离去,云乐想拉住她,可是太激动毒气上涌,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云子辰上前一步扶住了要倒下去的云乐,月溪看着他们说:“子辰,现在怎么办啊?” “先回去吧,这事就是我和大哥二哥一起劝也没用。只有倾月能救他了。”说完就扶着晕过去的云乐带着月溪离开了靖王府。 倾月打开云子睿的房门,看到一男子人正坐着喝茶,一看就知道他在等她,走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王爷,以前是我不懂事缠着王爷,就王爷原谅我以前的不懂事,放了我吧,也放了云乐。” 云子睿扶起倾月“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我做这些不过是想让你答应嫁给我。” “王爷,你只是身边少了一个跟班不习惯而已,您想要跟班一招手多少姑娘涌过来,求王爷放过我吧。” “我是喜欢你才会这样的,不是拿你当跟班。” 倾月挣脱他抓着自己的手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喜欢惜月的时候知道惜月要嫁人你何时为难过惜月的相公,如今我和云乐在一起之后你就这样为难我们,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那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啊。”云子睿反驳着倾月,他是喜欢倾月的,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倾月离开他 倾月知道他现在沟通不了,也就懒得再说,只是说:“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把解药拿出来吧,算我求你了。” “让我拿出解药好成全你们?不可能,除非你答应嫁给我,不然别想我拿出解药。反正他最多还有三天活,他死了没人和我抢你,我一样能娶到你。”云子睿说完就要走,刚打开房门就听到倾月说话 “好,我答应你,可是你现在就要拿出解药来。” 云子睿转过身看着她笑说:“倾儿,你当我傻?我现在交出解药,云乐服了解药你们就跑了,我上哪抓人去?” “可是你也说了,云乐只有三天了。” 云子辰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掰了一半给她说:“这是一半的解药,他吃了之后可以压制毒性三个月,你嫁给我之后我就把另一半的药给你,你若敢和他跑他也最多活三个月。你答应的话就拿去,不答应三天后给云乐收尸吧。” 倾月不想答应他,可是又不得不答应,伸手拿过他手心里的半颗药,笑着说:“王爷准备吧,我要明媒正娶,三媒六聘缺一不嫁。” “放心。” ...... 云乐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自己府邸的房间里,运了一下功发现自己体内的毒虽没解,却是被压制住了,想起昏迷前的事,顾不上其他冲出证据府邸,一路来到紫薇殿,看到皇上和娘娘都在,行礼之后说:“娘娘,倾月呢?” 月溪拿出一封信给他说:“她回烨王府了,倾月说等你来了把这个给你。” 云乐打开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勿找,勿念,各自安好。 云乐看完之后把信紧紧握在手里,转身要走,月溪喊住他说:“云乐,倾月这么做是为了救你,别让倾月白为你做这些。” “娘娘放心吧,卑职不会想不开的,卑职只是想去看看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烨王府 幽狸打开房门看到自家小姐又抱着剑在发呆,自她回来之后不是抱着剑发呆就是抱着剑哭,别人为她的婚事忙的人仰马翻,她却像不管她的事一样,“小姐,云乐公子又来了。” 倾月听她说的回过神,笑笑说:“你和他说,我在绣嫁衣没空见他。” 幽狸点点头出去了,小姐回来一个月云乐公子天天来找她,可是小姐每次都用不同的借口打发他走。 第一百九十章 月溪走进房中看着坐着发呆的人,叹了口气不到半年自己身边两个人都嫁给了不愿嫁的人,虽然倾月与靖王爷的喜日子还有半个月,可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烨王妃的义妹要嫁给靖王爷,婚礼之事靖王爷事无巨细都亲自管,让不少待嫁闺中的女子羡慕不已,都羡慕倾月能嫁给一个有权有势,还心疼她的人,可以倾月却感不到一丝高兴。 在倾月身边坐下说:“云乐说他天天来你都不见他,为什么?你不想再见他一面?” 倾月双臂抱膝下巴抵着膝盖说:“见了也是徒添伤悲,还不如不见。” “后悔过吗?你如果没回来的话就不会被靖王爷抓,你也不会被逼嫁给靖王爷。”月溪看着倾月问,如果倾月没回来而是在紫宸国的话,那他们早就成亲了吧! “后悔,但我不是后悔和云乐回来,他带我回来是想光明正大的娶我。我后悔的是当初不该招惹靖王爷,可是没与靖王爷有那段往事我也不会躲进宫里,认识云乐。现在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后悔了,但我从不后悔和云乐相爱。”倾月闷闷的说着,她想哭,想大声哭一场,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哭不出来。 月溪叹口气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给她说:“云乐说你不愿见他,叫我把这个给你。我先回去了,你别太伤心了。” 月溪走后倾月打开信:倾月我知道你为何不见我,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来日你若有难,传信与我,我必拼死护你平安。 倾月拿着信正发呆云子睿笑着进来说:“倾儿,你来看看,我让全京城最好的绣娘给你赶出来的嫁衣,你快来试试。” 倾月没有他想象中的高兴的蹦起来,而是淡淡的说:“既是王爷吩咐的必是最好的,也是最合适的,试就免了,王爷放那里吧,大婚前新人不宜相见,王爷请回吧。” 云子睿仿佛没看到她的不高兴,也没在意她的疏远,“没事,我不在乎这个,你快试试,不合适还能改,快来。” “不用试了,王爷选的都是最好的,王爷回吧,我累了,想休息。”说完站起来收起信往里间走去。 云子睿把她拉回来,从她怀里掏出刚刚她收起来的东西,打开看了之后有些生气举着信说:“你都要嫁给我了,还和他互通私信,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该知道避嫌吧?” 倾月却嘲讽一笑说:“我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你你心里没数?是你自己硬要娶我,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当初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视如草芥,现在装深情给谁看?你若没拿云乐威胁我,我还看得起你一些,现在我只觉得你卑鄙无耻至极。今日我就明白告诉你,你得到我的人不代表得到我的心。王爷请回吧,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嫁给你自不会食言,你若食言我就会死在你面前。”说完就抢过他手上的信,把他推了出去 云子睿手上拿着刚刚给倾月拿来的嫁衣,看着面前关上的房门,刚刚倾月说的话犹在耳边,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他做这些也只是想让倾月嫁给他啊,认为只要她嫁给他之后,他就有的是时间让她回心转意,可是现在怎么感觉好像把她推得更远了? 云子睿看着被关上的门说:“倾儿,嫁衣我放门口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太繁琐的绣样,所以只让她们绣了简单的祥云,但是绝对不比别人的嫁衣素淡,我先回去了,你赶紧把衣服拿进去吧。”说完有些垂头丧气的离开。 没多久房门被打开,倾月把放在地上的托盘拿起来,嫁上确实没有普通嫁衣的那些龙凤,只有几朵简单的祥云,简单但又不素淡,这嫁衣如果是以前他给自己,那自己肯定都会高兴的蹦起来吧,可是现在看到嫁衣想到的却是别人..... 辰夕宫 月溪坐在桌前和账本做着殊死搏斗,一只大手把账本抽走放在一边,月溪看着那只手的住人说:“别闹了,我还没看完呢,我看账本比别人慢那么多,再不看就来不及了。” “没事,等等我帮你看,我一会儿就算完了,这些东西他们都算好了的,我们只要对一下结果就行。”说着在她面前坐下,神秘兮兮的说:“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月溪听他说好消息没多大兴趣,只是象征性的问:“什么好消息?” “紫宸国使者送来消息,太女要来参加靖王婚礼,明日就到。” 月溪一听来了精神,双眼闪闪发亮的看着云子辰说:“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消息?你先前怎么不说啊?” 云子辰见她高兴的样子也笑着说:“一个月前就收到消息了,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明天太女就到了,我知道你想她,特意安排她住在离辰夕宫最近的碧霄宫,明天就能见到她了。” 月溪高兴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抱着他就在他脸上啃了一下,然后跑出去吩咐人好好收拾碧霄宫,云子辰捂着刚刚被亲的地方笑的有些傻气。 第二天月溪很早就起来了,等着怜月到,云子辰上完早朝回来看到她站在辰夕宫翘首以盼,笑着走过去:“月儿等我呢?” 月溪却挥挥手说:“谁等你了,我等怜月姐姐呢。” 云子辰一听心里很不爽,怎么感觉又多一个和他抢她,突然想把怜月赶回紫宸国,“哦,现在怜月都比我重要了,我怎么没见你这么等过我。” 月溪看他吃醋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他的醋坛子怎么又翻了?来的人是怜月,又不是孟星阑,算了夫君都生气了那就哄哄吧。牵起他的手轻轻摇晃:“子辰,别生气了,我这不是两年没见过怜月姐姐嘛。” “那我和怜月谁重要?”云子辰问到这话傻气十足,月溪揉揉他的脸说:“你重要,没人比你重要,行了吧?怜月姐姐又不是孟星阑,这醋你有什么好吃的。” 云子辰得到满意的答案才拉着她走进殿中:“别等了,她们要下午才会到,晚上还有接风宴,所以她可能要明天才有空来见你,早知道今天再告诉你了,省的你这样翘首以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等情郎呢。” 月溪一把推开他:“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会情郎你愿意啊。那你的醋火不得把天下百姓都烧了解恨啊。” 下午月溪正在辰夕宫做刺绣,突然听到:“小月溪。” 月溪一听就知道是谁,这么叫她的只有怜月了,扭过头去果然看到怜月正站在门外看着她,月溪把手上的东西一放,跑过去抱着她:“怜月姐姐,我想死你了。” 怜月揉揉她的头笑说:“小心这话被你夫君听见,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月溪红着脸微噘着嘴看着她:“怜月姐姐学坏了,都会调侃我了。”说完拉着怜月走进殿中,吩咐人上茶之后问:“皇上不是说礼部给姐姐安排了接风宴嘛,怎么姐姐这个时间还有空过来啊?” “我和他们说了,我来找你有事,等会再去。月溪,倾月是怎么回事?她回来的时候不是说要嫁给那个冰块脸嘛,怎么又嫁给靖王了?”怜月看着月溪问,那天他们向她告辞的时候说的是回去成亲,结果最后她收到的消息是倾月嫁给靖王,按倾月的性格就是变心也不会变的这么快啊,害怕倾月真的是有什么事,她收到消息就提议要来祝贺靖王大婚,她父皇也知道倾月她们在她心里多重要,也就同意了! 月溪也不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快知道,怜月虽然在龙吟国有眼线,但她打探的一直是她们姐妹几人的事,从来没打听过龙吟国的政事,所以云子辰知道后也没把她的眼线赶回去。 叹口气说了倾月回来后发生的事,怜月听后沉思了一下没再说这个事,过了一会说:“月溪,我上次来的时候给你把过脉还记得吧!” 月溪不知道她突然说这个是为什么,点点头说:“记得,你不是说我没事嘛!”怜月瞒着她也是为她好,她们都在为她想,那自己装装傻也是没什么! 怜月却笑笑说:“你不用跟我装了,你肯定知道了吧,你小产之后体内一直有寒毒,所以导致你极难有身孕。” 月溪沉默的点点头,怜月接着说:“那个药虽然是我紫宸国的,可也一直没有解药,所以上次我就瞒着了你。我回国之后就让我国的御医还有一些有本事的大夫加急研制解药,两年了前段时间终于有了结果,我这次来除了参加倾月的婚礼之外就是给你送药来。” 月溪听着她说的,越听越激动,最后怜月说完之后月溪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抓着怜月的手说:“姐姐是说有解药了?我的病有治了?” 怜月从袖子里拿出两个瓷瓶给她,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好了别哭了,姐姐知道你这几年苦,这个药一天一次,吃完这两瓶你的身体肯定恢复好了。不哭了啊,不然被皇上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月溪抽泣着点点头,抱着她说:“谢谢姐姐。” 怜月抱着她哄着,等月溪不哭了才接着说:“有个事要和你说。御医说寒毒在你体内五六年了,所以解毒的时候会很疼,你要有心理准备。” 月溪拿起瓶子看着说:“我不怕。”能给他生下孩子,受多少苦都行。 怜月陪着她坐了一会,外面来人叫她她才离开,月溪看着手上的药又哭了,三年了,知道自己体内有寒毒也两年了,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没想到怜月这次来居然还给她带来的解药,不过这事不能告诉他。 药有用就算了,若是没用他该会比她还失望吧,而且怜月姐姐说这个药吃了会很疼,他看见了肯定会心疼的,还不如自己先偷偷吃,等以后有一天有身孕了给他一个惊喜也不迟。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太极宫殿中轻歌曼舞,两边坐着一些王公大臣,上面云子辰和月溪同坐正位,月溪不是皇后却坐了皇后之位,文官看见也不在说什么,毕竟这又不是第一次,下面首几位是几位王爷和王妃,靖王爷与未来王妃还未举行婚礼,倾月本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大型宴席,但靖王爷却是他们婚礼将近不用在乎这些,所以一意孤行的把倾月也带来了。 倾月坐在云子睿身边眼神却看着那个在皇上身后挺拔而立的人,眼中满满思念与悲伤。 那个站在云子辰身后的人,虽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心却不由自主的牵挂着左下方与靖王坐一起的女子,眼神也常常不由自主的瞟过去。 云子睿竭尽所有的哄着身边的女子,可她眼神却透过他盯着上面,他自然知道她在看什么,渐渐的也不再说话了。 一场三天后的婚礼这三人没一个期待的。 过了一会倾月觉得有些闷悄悄走出去透透气,云子辰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叹口气说:“这里不用你了,你去歇着吧。” 云乐知道皇上这是在成全他,让他在她成亲前见她最后一面,三天后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都不能再见她,拱手行礼:“多谢皇上,卑职告退。” 云乐出去没多久云子睿也从座位上离开,到太极宫外的时候果然看见云乐正和那个三天后要嫁给自己的女子对立而站。 云乐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之后才说:“你好吗?” 倾月点点头牵起一抹淡淡的笑说:“嗯,他对我挺好的。” “谢谢你。”云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谢谢,也许是谢她教会了他什么是喜欢一个人。 “不用谢,你也是因为我才会被靖王爷下毒。”倾月摇着头说,心里以为他是谢她救了他。 云乐想说不是谢她这个,但还是吞下了要说的话,改口说到:“皇上身边不能离人,我先回去了。以后有难可以和我说,我虽无权无势,但我一定会尽力帮你。”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直径离开。 倾月看着那个挺拔而有些落寞的背影红了眼眶,正打算回去一个人影从角落走来,看着他的样子也知道他刚刚看见了她和云乐说话,倾月却没有任何被抓包的慌张,规规矩矩的行礼:“王爷。” 云子睿想伸手扶起她,那怕和她说过无数次不用对他行礼,可她却每次见他都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刚伸过手去却被她躲开,“王爷,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离席太久不好。”说完也不等他说话站起身就要走。 云子睿看着她的背影问:“倾月,如果没有云乐你会开开心心的嫁给我吗?” 倾月脸色微白的转过身看着他:“王爷,你答应了我会把解药给他,并且不会再动他的。” “我不说这个意思,我是想问,如果当初我早点认清自己的心你会嫁给我吗?” “王爷,若是那个时候的我那我现在定会是欢天喜地的新娘子。可是我现在心里喜欢的是云乐,这个你是知道的。没事我回去了,放心,我既已答应你就不会再反悔,也希望王爷说话算数。”倾月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云子睿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叹口气也回去了。 席间酒过三巡,怜月突然站起来说:“皇上,我对你们国家的一个男子一见钟情,望皇上成全。” 云子辰呆愣了一下,最近怎么回事?怎么两国储君都对龙吟国的男子女子一见钟情,呆了一下又立马回过神笑说:“太女看上谁家公子了?朕一定成全太女。” “靖王,我上次来时见他一面就已倾心,只是那是不敢开口,我在紫宸国时听闻他要娶妻,才知道自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还望皇上成全。”怜月的话一说我,其他人都当她真的喜欢靖王,当她重情重义。 而几位王妃和月溪却呆呆的看着那个不卑不亢站着说话的女子,她们都知道怜月这是在用和亲成全倾月。 “太女不是也知道嘛,靖王已有婚约,并且三天后便要成亲,太女此次怕是要失望了。这样你再看看其他公子,朕一定成全。”云子辰也不知道她何时看上的靖王,但是让自己哥哥去和亲入赘,他是肯定不愿意的,所以开口劝到。 “皇上,我听闻琉璃国太子看上一个不受你宠爱的妃子,你也是不愿但他用百年和平换得美人归。我以紫宸国太女的身份保证,若靖王嫁予我,在我有生之年,紫宸国绝不侵犯龙吟国一步。”本来看在几位王妃和月溪的份上她也没打算侵犯,用不用这个保证都一样。 云子辰打算再劝劝,反正他是不愿自己兄弟入赘到他国,可是云子睿仰头喝完一杯酒说:“好,我嫁,希望太女信守诺言。” 云子睿说完之后别人都当他大义凛然,可云子睿心里想的却是,既然倾月早就不喜欢他了,何必强求,自己去和亲成全了他们,也是最好的了。 “自然,本太女一言九鼎。” 怜月说完之后云子辰打算反对,云子睿却看着他说:“皇上,下旨吧。三日后的婚礼照常举行,为我送行,也成全一对有情人。” 云子辰知道他说的有情人是谁,自己哥哥决定好的事情他再反对也是无用,当即下了两道圣旨,一道和亲圣旨,将靖王嫁给紫宸国太女,一道赐婚圣旨,赐婚给倾月和云乐,倾月从未来靖王妃,变成了一个侍卫之妻。可是倾月却没有半分不高兴,反而有些不相信所发生的事。 宴席散后太极宫小花园内,三个人呈三角而立,云子睿抛出半颗黑色药丸给云乐说:“这是剩的半颗解药,吃了它你体内的毒就解了。这段时间是本王对不起你们。” 云乐接住药服下后拱手行礼:“多谢王爷成全。” 云乐说完后云子睿让他站一旁去了,然后看着倾月说:“我知道太女是为了你才要和亲的,我可以不答应,皇上肯定不会强要我去和亲。但是我不想看见你不开心的样子,这两个月为难了你也为难了我,这次是我做错了,对不起。” 倾月心内感激他的成全,可是想到他的决定还是有些不忍的说:“那你也不用去和亲啊,堂堂靖王爷入赘会让其他国家笑话的。” “我可以成全你们,但是让我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不愿,去和亲既可以稳定两国关系,也不用看见我不想看见的,对于我来说这是最好的。”云子睿说完之后笑了,却笑得很牵强。 倾月上前两步抱住他说:“子睿,谢谢你。” 云子睿回抱着她:“是我做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说什么谢谢。不过能在走之前听到你叫我名字,我也知足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你。”说完松开怀里的人,虽有万般不舍,但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京城里谣言四起,原本的未来靖王妃与宫中皇上的贴身侍卫两情相悦,可恨靖王横刀夺爱,用那个侍卫的性命威胁那个女子,一对有情人被逼分开,本来女子都快嫁给靖王爷了,紫宸国太女来使对靖王一见钟情,强要靖王和亲,皇上为了两国邦只好同意了,那个女子也被赐婚给了那个侍卫。 倾月知道这个谣言是云子睿放出去的,为了保全她的名声,不然的话以后她的京城会被人说三道四,这个谣言一出来她是被逼无奈的痴情女子,靖王是横刀夺爱的坏人。不过倾月也没空管外面的流言,用月溪给她的令牌又进宫了,不过这次她来的不是辰夕宫而是碧霄宫。 走进殿中看到怜月坐在一旁看书,其他人都收拾着东西,怜月会在她成亲的那天带着云子睿回紫宸国,在怜月身边坐下,过来一会开口说:“怜月,谢谢你。” 怜月却笑笑说:“是我看上靖王了,你谢我什么,我还要谢谢你舍得把靖王给我呢。”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你如果喜欢靖王的话早就要求和亲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这些事你别管,只管做好你的新娘子就行,后天便是你大婚了,你还有空来我这里?” 倾月看着怜月沉思了一会还是开口了:“姐姐,靖王他有时候容易冲动,如果他与你其他夫郎起争执了,还希望你护着点。龙吟国以男子为尊,紫宸国以女子为尊,他去后肯定会有许多不对的地方,希望你护着点。” 怜月喝了一口茶说:“我知道,你放心吧,我院中也没几个夫郎,不会委屈了他。只是你现在还想着他不怕云乐生气?” “我就是突然感觉很对不起他,如果当初我没招惹他,那他现在也不会委屈了自己去和亲。” ...... 八月初一京城繁华依旧,京城的一座不大的府邸一对新人正拜堂,男子身穿红色礼服胸前挂着大红绸缎团花,新娘身穿嫁衣盖着盖头与他拜天地,一切与普通人家的婚仪一样,不一样的是女子的嫁衣,她的嫁衣不似寻常嫁衣一样绣着龙凤呈祥或者孔雀牡丹,只是简简单单的绣着几朵祥云,简单但又不素淡。 府邸外一个同样穿着红色婚服的男子眼眶微红看着他们拜堂,这个男子的婚服也不像寻常男子的婚服,比寻常男子的婚服多了一丝女气,看着里面的人拜完堂之后转身离开,里面一对新人谁也没看见他。 云子睿看着他们拜完堂之后离开了云乐府邸,慢慢走到城外坐上了一直等着他的花轿,男子坐花轿意味着入赘,可他却恍若不知一样坐了上去,送亲队伍吹吹打打的朝着紫宸国走去。 城楼上三个俊朗非凡的男子目送着自己兄弟远去,下次相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以他的脾气在紫宸国也不知道会不会受气,在龙吟国他是高高在上的靖王,在紫宸国他只能一个依附女子生活。 云子辰看着远走的队伍叹了口气,父皇若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怪他把自己哥哥给卖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月溪看着又闷闷不乐的云子辰叹了口气,自云子睿和亲紫宸国之后他就这样了,都一个月了,看着他这样月溪也有些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忧虑成疾可怎么办啊,“子辰,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 云子辰看着手上的奏折摇摇头说:“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呢。” 月溪探过头去看着他手上的奏折说:“你看这一本看了快一个时辰了,这上面是不是有仙女啊?让你看的这么入迷。” 云子辰知道她在逗他开心,很配合的说:“嗯,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仙女。” 月溪收回探过去的头,“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不开心,和亲是靖王爷自己要的,他现在过都过去了,你再想也没用啊。” 云子辰放下手上的奏折叹了口气说:“月儿,你说父皇知道这个事情以后会不会怪我把自己哥哥都卖了?” “不会的,他知道做一个皇帝的无奈之处,自然不会怪你。你不单单是靖王的弟弟,你还是这龙吟国的一国之主,你做这些也是为了百姓啊。当初苗荌出嫁的什么你不是就这样说的嘛,怎么现在又自己钻起牛角尖了?也许在紫宸国靖王还有另一种不一样的生活呢,比在这里还开心的生活,你就别多想了,大不了最后他被休弃回来,他是男人被休还可以娶妻呢。” 云子辰听完月溪说的虽然还有些担心,但觉得月溪说的也对,大不了他被休然后回来嘛,回来他还是靖王,皇上的亲哥哥一样的尊贵。 过了一会云子辰想起什么看着月溪说:“月儿,我发现你最近脸色不太好,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好的很呢。”月溪眼神有些恍惚,自从服那个药之后虽然平常没什么事,但是每次服药的时候就特别疼,疼到骨头里的那种,特别是肚子,比来月信还疼上十倍。不过这些她都没和云子辰说,反正药也快吃完了,想着等以后有好消息了给他一个惊喜。可她没想到这个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真的没事?我看你最近脸色很苍白,要不然让御医给你看看吧?”云子辰有些不信的说 月溪下意识的捂着脸说:“我真的没事,可能是最近看账本看的吧。也不知道闵堂什么时候放我家小花蕊回来。” 见月溪这样说云子辰也没再问,只是说:“我估计半年之内他都不会放花蕊回来。” 月溪见自己岔话成功松了口气,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边陪他 ...... 这天月溪自己在御花园散步,心中想着最近云子辰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都不怎么有空陪她了,初冬的御花园显得有些萧瑟,微风吹来也有些凉意,一阵风吹过月溪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想着回去加件衣服,刚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几个小宫女在说话。 “真没想到平常表现的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居然还谋逆,我还见过他几次呢,相貌堂堂,温文儒雅的还以为他是好人呢。” “人不可貌相,皇上都没看出他的为人,我们做奴才的怎么会看的出啊。” “你们说的是谁啊?什么谋逆啊?”这个宫女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开口问到 最开始说话的宫四处看了一下说:“就是吏部尚书孟大人啊,我听说他密谋造反。” “不会吧?他已经是位高权重,干嘛还要自毁前程啊?”这是刚刚问话的宫女。 “怎么不会,人啊越有权就越贪权,我听说啊是吏部侍郎发现他家中私藏龙袍,孟大人见被他发现了准备杀人灭口,不过还好吏部侍郎反应快跑了出来,然后在街上遇上白丞相,这才保住一条命向皇上告发的。后来皇上派人去搜龙袍没搜到,可是却搜到他勾结朝中大臣的书信,还搜到他库房里几十万两白银。”几个宫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月溪站在原地有些发呆,孟星阑造反?谁造反他也不会造反啊。来不及细想直接跑向紫薇殿,月溪没看到刚刚几个宫女露出诡异的笑容。 月溪一路跑进紫薇殿,看到刑部尚书正在书房里,云子辰见月溪跑进来脸色变了一下,赶紧打发刑部尚书走了,然后看着月溪说:“月儿怎么了?怎么脸色怪怪的啊?” “孟星阑被关起来了是吗?”月溪看着他直截了当的问 “月儿听谁说的啊,孟星阑在吏部好好的,为什么要关他,别听别人胡说八道。”云子辰说话语气没问题,眼睛却不敢看月溪。 月溪把刚刚在御花园听说的事情说了一遍,云子辰看着一旁的姜公公说:“朕不是说此事不许在后宫传扬嘛,谁给传出去的?” “奴才这就去查。”姜公公说完赶紧跑去了,远离是非之地 月溪走上前看着云子辰说:“你明知道孟星阑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把他关起来?” 云子辰微怒的看着她:“月儿,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你现在是我的皇贵妃,这不仅仅是孟星阑的事这还是朝中事。” “你早就许我过问朝中事,现在你少拿身份说事。” “你到底是因为孟星阑还是政事你自己知道,种种证据皆指向他,你让我怎么办?放任他不管?” “什么证据?龙袍没搜到,几封书信就定他的罪?子辰,你我都知道他不可能逆谋造反。” 云子辰从一旁拿出一叠书信放桌上说:“这是在他书房搜到的,笔迹皆是出自他自己,这证据还不够?” 月溪看都没看书信,她笃定这些肯定不是孟星阑写的,轻声说到:“笔迹可以造假啊,也许这是谁栽赃陷害放他书房里的呢。” “那他库房里的几十万两白银呢,他中状元之后入朝为官不到五年,他哪来的这么多银钱。单他贪污这一项就够把他关入大牢了。” 月溪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书信可以造假,但是几十万两白银在他府中他不会不知道,难道他入朝为官之后的这些年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想为民做主的孟星阑了? “月儿,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会处理的,孟星阑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云子辰有些无奈的说 “你准备把他怎么样?”月溪看着他问 云子辰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要把他怎么样,现在是证据都指向他,我也没办法,除非出现对他有利的证据,否则只能按律处置。念他这些年也算兢兢业业为百姓,判流放边疆吧。” “我想去看看他。”既然不能为他做什么,但是去看看自己至少心安一些。 “不行。”云子辰强硬的拒绝到 “我真的只是去见见他。” “我说了不行,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呢。”说完就低头看奏折,可实际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月溪见他眼神不对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难道他已经被你砍了?还是你对他用刑了?” 云子辰叹了口气说:“我没让人对他用刑,是刑部的人擅自主张动的刑。” “子辰,我相信不是你让他们动的刑,你就让我去看看好不好?我看看就回来。”月溪几乎是哀求的说, 云子辰本想拒绝她的要求,但是看到她眼中的担心,还有她微红的眼眶还是心软了,“让云乐带你去吧,两个时辰之内必须回来。回来之后不许再管孟星阑的事。” 月溪答应之后云子辰就吩咐云乐带她去了,因为是云乐带着她去的,所以刑部的人也没为难,带着他们来到了刑部大牢,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头发披散一身血污,自她认识他之后他何时这么狼狈过,吩咐人打开牢门之后走进去蹲在他面前轻声唤到:“孟大哥。” 孟星阑听到声音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却又真实的感受到身边有人,抬起脏污的脸看到的真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努力撑起一抹笑说:“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皇上的判决下来了,又法外开恩让你来送送我?” 月溪摇摇头说:“不是,是我求子辰让我来看看你的。孟大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背上谋逆和贪污的罪名啊?” 孟星阑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溪儿,你还信你的星阑哥哥吗?” “信,你只要告诉我你还是以前那个想为民做主的星阑哥哥我便信。” 孟星阑翻了一个身,仰躺着说:“能得你的信任,足矣。” “那这次的事是怎么回事啊?你和我说说,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洗清冤屈。”月溪坐在他面前说,反正现在也没有别人在,不用注意形象。 “怎么洗?那信与银子何时到我府上的我都不知道,现在我自己解释不清楚,所有证据又指向我。只是这样死有些憋屈罢了。” “朝中谁与你有仇怨这你总知道吧?” “我位至吏部尚书,平常不徇私,看我不顺眼的多了。这事你别管了,管得不论好与不好你的名声都会有损。”大不了一死了之,也好过现在犹如行尸走肉。后半句他没说出口,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许早就辞官回乡了,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的,就希望有一天能助皇上扳倒白丞相,白丞相在朝中势力庞大,若有一天他造反成功了,那等待月溪的便是死,自己在朝中与白丞相抗衡,慢慢清扫白丞相的势力,也算保护月溪了,可现在自己遭人陷害自身难保,就不要连累她了。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皇上他也会信我,我只是想救救你。” 孟星阑却摇摇头说:“不用了,你回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月溪打算再说什么,孟星阑却喊来牢狱把她赶走了,并且说以后她来自己都不见。 第一百九十三章 自那天月溪从刑部大牢回来之后一直想着该怎么求云子辰好好查查,或者不要把他流放边疆,可是就像云子辰说的笑着什么证据都指向孟星阑,她也不能求云子辰徇私枉法啊,转眼过了半个月,月溪终于忍不住了,那怕被他厌弃自己也不能不顾孟星阑,他多次救她,这次就算拼上一切也要救他一次。 慢慢走进紫薇殿书房,怯怯的看了坐在书桌前的云子辰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次开口了他又该误会了吧,可是自己不能不说啊,不光是为了孟星阑,也为了伯母临终嘱托,鼓足勇气刚打算开口,云子辰却抢先了:“如果是为了孟星阑你可以闭嘴了,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提他。” “子辰,我们都知道这次的事孟星阑很有可能是受人陷害,你.....” 月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很有可能?你凭什么这么信任他?你别忘了这次的证据都指向他。现在独你还信他,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云子辰说完双手抱臂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月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既然这样还是保住他一条命吧,低着头微噘嘴说:“是不是真的没办法救他了?” “你说呢?难道要我为你的信任而徇私枉法?”云子辰眼带笑意的看着她说 月溪噘嘴怯怯的看了他一眼说:“那可不可以不要把他发配边疆?夺去一切官职,降为平民行吗?” “你不觉得太轻了?别人可都是发配边疆或者砍头,你这不还是在叫我徇私枉法嘛。你这样为他求情就不怕我吃醋?” 月溪没听出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依旧轻声说:“那就再罚他子子孙孙都不可以做官好不好?他救我那么多次,我也只是想救他一次,无关其他。” 云子辰摇摇头说:“不行,还是太轻,罚他官复原职,继续为天下百姓劳心劳力,你觉得行吗?” 月溪呆呆的看着他,仿佛刚刚自己听错了。 云子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仰着头看着他,然后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不辨是非的昏君?你还这样为他求情,不怕我吃醋?” “他没事了?你放过他了?”月溪呆呆的问 “回答我,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不辨是非的昏君是吗?”刚刚眼中还带着笑意的云子辰,此时眼里却是悲伤。 月溪拍下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说:“是你说的啊,所以证据都指向他,你还吩咐人对他用刑,还要把他发配边疆。” “你信他不会做出谋逆和贪污的事,却不信我会查清真相,你信他不信我。”云子辰很不爽的看着她 “可是...” 云子辰打断她的话说:“所以证据指向他是事实,我只吩咐人把他关起来,发生这样的事不能不关,对他用刑不是我吩咐的,是白丞相指使别人动的,就是想要打死他好死无对证。发配边疆我说的是还没有有利证据的情况下。” “那这次的事是怎么回事啊?”月溪呆呆的问,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一下转不过来。 “孟星阑遭人陷害,现在洗脱罪名了。就是这么简单。”云子辰说完又坐回了书桌前 月溪跟在他身后问:“谁做的?” 云子辰看了一眼自然而然在自己身边坐下的人说:“谁告发的就是谁囖,他作为下属去上司府里走动不稀奇,可是却会无意看到什么龙袍,孟星阑真做了的话那肯定藏起来了,还能轻易的被他看见?所以他拿这个告发就是想我派人去搜府,果然一搜就搜出问题了,我表面让人把他抓起来了,私下派人去查谁把银两运进去的,谁把书信放他书房里的,细查下来查出来了好几个,顺便也还了孟星阑的清白。还有一些事情还在查。” “既然查清了,那你什么时候放孟星阑?” “他都回府四五天了。” 月溪听后双眼都睁大了:“四五天?那我怎么不知道?” “事发那天我就下令孟星阑的事不许在宫里传,就是不想看见你替他求情,结果你还是知道了,姜公公查出来之后就没人敢在宫里传这个了,所以你不知道。另外你为他求情,信他不信我,我很不开心所以我也没和你说。”云子辰说完之后指着她说:“你给我起来,这是龙椅,是你能坐的嘛?” 月溪不仅不起来,还往他旁边挤过去一些说:“坐都坐了,你砍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反正在你眼里我也是一个不辨是非的昏君,砍了你又怎样。” “对不起嘛,我不是太着急了嘛,别生气了。”月溪拉着他袖子轻摇 云子辰抽回被她拉住的袖子说:“对,你再着急你都信他,就是不信我,枕边人你不信,去信别人。” “这也不能怪我啊,你早告诉我派人去查了我不就不这样了嘛。”月溪叉着腰看着他,仿佛是他的错。 “我和你说过我派人去查了,是你不信,难道还要我说出来我怀疑别人,然后让别人听去,毁灭证据。你不信我就算了,现在还怪我不告诉你真相,你给我走,我以后不疼你了,疼了一个白眼狼,这里你也不许坐了。”一边说着一边拉她起来,可实际一点力气都没用。 月溪挣脱他的手往后一靠,做无赖样说:“就不走,就坐,本来就是你的错。”说完闭上眼假装睡觉。 “白眼狼。”云子辰说完气呼呼的看着奏折一边看一边念着:“白疼你了,光信别人不信我,白眼狼。” 闭眼假寐的月溪终于受不了他的唠叨,坐起来捧着他的脸说:“念够没有?我知道我错了,以后一定信你好不好?” 云子辰挣脱她的手不理她,月溪挽着他的手臂说:“这次的事你觉得是谁指使的?” “吏部侍郎是白丞相的人,可他却说不是白丞相指使,我也没办法。最近可能撤掉太多他的人,所以他有些着急,才冲着孟星阑下手,只要把孟星阑弄掉,安排他的人坐上这个位置,那他又可以为所欲为的安插他的人了。” 月溪听后点点头没再问,她对这些事也不懂,问了也白问,不过哄好这个醋坛子就行了。 春去冬来转眼又到了冬天,花蕊也在上个月生下闵堂的嫡长子,坐完了月子又回到了宫里为月溪管理六宫,这怕是史上第一个掌六宫事的宫女了,不过月溪也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有人替她看账本了比什么事都高兴,一到冬天月溪就喜欢赖在紫薇殿,云子辰又心疼她,每天书房里都放着两三个火盆,把整个书房弄掉暖烘烘的,像春天一样,这样一系列月溪就更喜欢赖在云子辰身边了。 这天月溪又坐在云子辰身边,抱着他的腰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觉,一到冬天她就格外贪睡,云子辰还笑称她一到冬天就冬眠,这不云子辰正看着奏折呢就感觉手臂一沉,不用看就知道她又睡着了,轻轻把她扶在自己腿上躺下,这一睡又是一下午,直到姜公公来问要不要传晚膳月溪才醒来。 云子辰看着塞满一嘴食物的月溪轻皱眉,到不是嫌她吃相难看,而是最近感觉她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开口为:“月儿,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啊?我看你最近好像不对劲啊。” 月溪嘴里吃着东西,含含糊糊的说:“唔有什么不对劲的,苏福的很。” 云子辰看着她还是有些不对,但是看她吃得香睡的也好,就没多想,一边说着让她慢点吃一边给她夹菜,晚膳过后歇了一会云子辰照旧在殿外与云乐比武,这是他每天必做的,虽说身边随时有侍卫,但是他觉得父皇教的武功不能荒废了,所以不管刮风下雨每天都要练,待他练完之后回到殿中发现月溪又睡着了。 细想一下最近半个月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她都在睡着,听说又一种药就是使人昏睡不醒,然后香消玉殒的,现在宫里除了月溪就还一个白芙蓉,可是白芙蓉一直对她恨之入骨,这次不会有出了什么幺蛾子吧?云子辰想着想着不敢想了,生怕月溪是中了什么药,赶紧去姜公公去传御医了。 姜公公走后云子辰扶起睡着的月溪,轻拍她的脸颊:“月儿,别睡了,在睡就睡傻了,快起来。” 月溪拍走扰人清梦的手,迷迷糊糊的说:“别吵,我困死了,我要睡觉,不许吵我。” “月儿,你今天都睡一天了,再睡就睡傻了,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再睡傻了可怎么好。”云子辰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想气她。 月溪听后果然来两人精神,打开他的手说:“谁傻?你才傻,你最傻。” 云子辰见她精神了抱着她说:“好好好,我傻,醒了就别睡了,我让姜公公去传御医了,你最近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在睡,让御医给你看看,我怀疑白芙蓉可能又出什么损招了,让御医看看我放心。” 月溪看着他问:“我又睡这么久吗?” “你自己想想你最近有多少时间是醒着的。” 月溪听后的低头想着,好像最近确实睡的久了一些,可是睡了这么久也觉得睡不够是怎么回事?身体也没其他的不舒服啊,应该不是白芙蓉下的手吧最近她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她应该没机会下手啊。 就在月溪沉思的时候御医来了,今晚不是吕御医当值,所以来的是另一个御医,行完礼之后给月溪把脉,许久之后也不见他说话,反而眉头越皱越紧,云子辰看他这样以为月溪真的被白芙蓉陷害到了,正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去把白芙蓉抓过来,御医收回手了,笑着说:“恭喜皇上,皇贵妃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月溪听后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可是扭头看着云子辰却见他呆住了,而且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是高兴,而是一种害怕.... 第一百九十四章 话说与月溪因为最近半个月能吃能睡的,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在睡着,云子辰害怕她是出什么事了,所以传来御医给她看看,御医来后把脉时眉头越皱越紧,云子辰见御医这样以为月溪真出什么事了,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查,结果御医站起来拱手说:“恭喜皇上,娘娘有一个月的身孕了。”云子辰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的呆住了。 月溪听御医说完之后眼眶微红手颤抖的抚摸着还未隆起的小腹,吃完怜月给她药到现在也快四个月了,吃完药之后她还怕找宫里的御医看云子辰会知道,所以吃完药之后还特意上回春堂的栾大夫看过,大夫看过之后说她体内的寒毒已经没有了,以为还要等上一两年才会有孩子,没想到这次幸福来的这么快。 激动的看向一旁的云子辰,却见他呆滞住了,而且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是高兴而是一种害怕,轻推了他一下:“子辰,你怎么了?” 云子辰回过神让御医出去了,抱着月溪说:“没事,我高兴。”说完之后又沉默了。 月溪见他的表现有些奇怪,他的样子不像是高兴啊,难道真的像他说的不喜欢孩子?可是在看到翊王爷两个嫡子,还有烨王家的小郡主的时候他是真的喜欢的样子啊,难道他是不喜欢她生的孩子? “你真的没事?”月溪又问了一遍 “没事,我是真的高兴。”云子辰抱着她努力撑起一抹笑说着 月溪点点头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带着心里的疑惑又睡着了。 云子辰见她又睡着了,轻轻的抱起她放在床上,然后让姜公公去传吕御医进宫,今晚不是吕御医值夜所以他现在在自己府邸呢,过了小半个时辰吕御医终于来了。 吕御医见这么晚了还传他入宫以为是皇上出什么事了,急急忙忙的跑进宫却看见皇上正坐着发呆呢,而且神情流露出害怕,第一次见皇上这样,上前两步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云子辰听见声音回过神,看着吕御医说:“爱卿平身吧,朕这么晚传你进宫是想问,皇贵妃体内的寒毒想到办法医治了吗?” 吕御医一听有些害怕,皇上命令他们想办法医治娘娘都两年了,可是他却到现在都毫无办法,想了想委婉的说:“已经稍有眉目了。” “那如果皇贵妃现在有身孕了会如何?”云子辰几乎是颤抖着问出来的 吕御医疑惑的抬起头,看皇上的样子以为他是担心娘月溪突然有身孕,想了想说:“皇上,微臣先前说过,娘娘因为体内的寒毒,所有极难有孕,甚至有可能终身不孕。所以娘娘不会有孕的,皇上放心吧。” 云子辰听后苦笑了一下说:“那她有了呢?方才皇贵妃身体不适,朕让别的御医看过了,她确有一个月的身孕了。朕只问你,她的身体现在有身孕了,结果会是如何?”云子辰说完之后就一直看着吕御医。 吕御医低头沉思着,他是皇上御用御医,只伺候皇上龙体,上次给娘娘看病都快半年了,想了想说:“皇上,如微臣所说,娘娘体内的寒毒不止会导致她难有身孕,即使有孕还很难保住,月份大了甚至会一尸两命。” 云子辰闭眼想了一会,下了一个极难极心狠的决定,睁眼问到:“那她现在小产的话,危害多大?” “常人小产就极伤身体,更何况是体内有寒毒的娘娘。现在月份小娘娘小产的话微臣可以保娘娘无事,但是娘娘这一辈子都没希望有身孕了,那怕以后微臣医治好了娘娘的寒毒,娘娘也绝无可能再有身孕。” 月溪扭头看了一眼又在发呆沉思的人,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云子辰就没一天笑过,反而心事重重的,难道他真的不想她生下他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呢? “子辰你怎么了?最近看你心事重重的?” 听见月溪问云子辰回过神,摇摇头说:“没事,我就是有些记挂大哥了。” 入冬以后凤仪国无故举兵来犯,朝中无人可领兵出战云子恒自请出征,云子恒去后很快压制住了战乱,只是凤仪国一直不退兵,云子恒以防万一还是在边疆镇守,如今也快两个月了,月溪见他好像不单单是因为这个,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还有半个月就是除夕了,也不知道烨王爷能不能回来,冰烟姐姐也快生了。” “除夕大哥可能赶不回来了,皇嫂还有两个月生呢,大哥肯定会回来。”云子辰说完之后又沉默了,月溪在他身边说什么他也没注意听,手在袖子里紧握了一下,像是无意的问:“月儿,如果这次又有人害了你腹中孩子,你会恨他吗?” 月溪下意识的捂住小腹看着他问:“你问这个干吗?” 云子辰抬起头看着她说:“就随便问问,我前两天听说一个男子为了保护孩子的母亲,而牺牲了他们的孩子。如果你是这个母亲你会恨这个男子吗?那怕他是为了你。” 月溪想了一下说:“会,哪个做母亲的不恨害了自己孩子的人。” “可是那个男子也是为了孩子的母亲啊。”云子辰低着头有些闷闷的问,对于孩子他更怕失去孩子的母亲,世上之事本来就没有两全的,如果和她一辈子在一起,注定不会有孩子的话,他可以接受,但是接受不了没有她。 月溪看着他的样子不像随便问问,眼中带着防备的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云子辰盯着她看了很久,从袖子里掏出他藏了好几天的东西,笑笑说:“月儿,御医说这个对你好,你把这个吃了,然后我再和你说。”提起说了她肯定不会吃的,先哄她吃了,她要恨便恨吧,以后慢慢弥补她就是了。 月溪看着在他手中微微滚动的漆黑的药丸,抬起头看着他说:“这是什么药?” 云子辰不敢看她的眼睛,看着一边说:“为你好的药,乖,吃了。” “这是堕胎药对吗?”月溪看着他问,见他轻咬嘴唇不说话,看来她猜对了,站起身问:“为什么?你知道我多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 云子辰没回答她的话,站起身轻声哄到:“月儿,把药吃了我就告诉你,乖。” 月溪一把打掉他手中的药,厉声说道:“别和我装一副深情的样子,我才知道原来我爱了四年的人,居然是一个这么无情的人,这也是你的孩子,你居然也能下的去手。”说完想走,结果没走两步晕了过去。 云子辰接住要倒下去的人,大声喊着传御医,御医来后说她只是太激动动了胎气才会晕厥,喝几副安胎药就没事了。 云子辰这才放心了,让他走后,看着手上刚刚捡起的药,想起她刚刚满眼失望的样子心中如滴血一般的疼,可是有孩子就会没有她,而且孩子还不一定能保下。可是要她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他虽然宁愿不要孩子也要她,可是那样她以后绝不会原谅他。 看着手上的药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床上的人转醒的声音,把药握在手里,看着醒来的人:“月儿醒了?渴吗?饿吗?我去给你传膳。” 月溪一边爬起来一边说:“别和我装这个样子,我不会再信你。” 云子辰看着她穿鞋穿衣服的样子有些害怕,问:“你要去哪?” “回烨王府,以后我与你再无任何瓜葛,孩子我自己会生下来,与你无任何关系。”说完就要出去 云子辰知道她小产之后也肯定会弃他而去,既然这样保住她也好,拉着她说:“想走也把药吃了,我不会允许你带着我的孩子在外。” 月溪看着他许久才说:“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无情?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居然口口声声要你亲生孩子胎死腹中。” 云子辰拉着她想了很久才说为什么,月溪听他说完笑着问:“真的是因为这个?没有其他原因?” 云子辰把她抱紧怀里,头埋在她肩上带着哭腔说:“月儿,我是不想失去你才会这样的,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我只要你。” 月溪推开他生气的说:“你为什么不直说?” “我让御医瞒着你是想给你留一丝希望,有着一丝希望你至少还会留在我身边。” “还有事情瞒着我吗?” 云子辰摇摇头说:“没有,这是唯一一件瞒着你的事了。”说完又举起手上的药说:“月儿,我们不要孩子了,你把这个吃了,我明天就去把二哥的次子偷来,他刚满月肯定记不得谁是他的亲生父母。” 月溪眼中带着恶作剧看着云子辰说:“你把吕御医叫来,我现在就要见他,不然我现在就回烨王府,此生此世都不再见你。” 云子辰收起手上的药,让姜公公去叫吕御医了,吕御医来后给月溪把脉,云子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一旁,月溪盯着他对一旁的姜公公说:“你去浣衣局拿一块搓衣板来,要最好的,快点,本宫有用。”姜公公不知道她要搓衣板做什么,但是还是去了。 吕御医把脉许久眼中疑惑越来越浓,然后抬起头说:“娘娘,您体内的寒毒为何没了?微臣怎么没听您说过啊?” 云子辰听后紧问:“吕御医所说何意?” 吕御医站起身拱手说:“微臣刚刚给娘娘把脉,发现她体内寒毒尽消,她现在身体与常人无异。” “那昨天的御医怎么没说?” “你问那个御医了吗?听说我怀孕之后你就想着怎么弄死我孩子,你问那个御医我体内还有没有寒毒吗。” 云子辰被月溪问的有些尴尬,看着吕御医问:“那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如何了?” “娘娘现在身体无恙,体质比一些常人还好,只是不知道娘娘服用了何种神药?”吕御医看着月溪问 月溪从袖子里掏出刚刚让花蕊拿来的药给吕御医说:“里面还有本宫吃剩的,你拿回去看看,说不定还能造福他人。”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月溪从袖子里掏出刚刚让花蕊拿来的药给吕御医说:“里面还有本宫吃剩的,你拿回去看看,说不定还能造福他人。” 吕御医拿着瓷瓶打开一看里面还剩四五个药丸,闻了一下说:“难怪娘娘现在体质比以前好的多,其他药分微臣还不知道是什么,但麒麟草与灵荌草便是世上难得的奇草,且这两种药草只在紫宸国的神药山上才有。也难怪娘娘体内的寒毒尽消了。”说完兴冲冲的拿着药要回去研究,走之后向呆住的云子辰告辞,并说:“皇上放心,娘娘现在的身体早就无大碍,娘娘身强体壮,一定会为皇上诞下健健康康的皇子的。” 吕御医走后姜公公拿着一块搓衣板进来了,月溪让他放下之后就让他出去了,并且让他带上了门,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之后,月溪掰开他的手,拿着那个药丸在手里,笑说:“这药还吃吗?” 云子辰回过神生气的看着她说:“上次怜月来给了你药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想等我有喜之后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你先给了我一个惊吓。”月溪仰头看着他说 “你给我的才是惊吓,你知不知道自从知道你怀孕之后我有多害怕。那段时间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就是吃了这个药导致的?” 月溪点点头然后举起药说:“还吃吗?” 云子辰打掉她手上的药说:“吃什么吃,敢动我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抱住她:“月儿,谢谢你。那个药吃完之后肯定很疼吧,不然你脸色怎么那么差,对不起我都没注意到。” 月溪推开他说:“别以为你说好听的我就会原谅你。刚刚你还想打掉我孩子,你说怎么办。” 云子辰看着她,然后想起刚刚她让姜公公拿来的搓衣板,拿起来放地上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让姜公公哪搓衣板了。做错了就该罚嘛”说完直直的跪了下去。 月溪没想到他这么干脆,楞了一下,扶起他说:“干什么你,你是皇上怎么能真跪呢,我让姜公公拿这个来就是想逗逗你,没让你真跪啊。” “跪自己媳妇又不丢脸,我以前经常看见父皇跪搓衣板呢。”云子辰无所谓的说。 月溪没想到那个威武霸气的太上皇居然也会跪搓衣板,笑问:“那太上皇是做了什么惹太后不高兴啊?” 云子辰摇摇头说:“不知道,反正我小时候经常看见他跪,我过去问他就一脸骄傲的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跪自己媳妇不丢脸。现在想想觉得还是有道理的。” 月溪刚打算说话,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红着脸指指肚子说:“你儿子饿了。” 云子辰笑着弯下腰说:“那我问问儿子想吃什么。” 月溪一把推开他说:“问个鬼,赶紧传膳,我饿死了。” 被推开的云子辰不仅不生气,还很高兴的让姜公公去传膳了,然后用发亮的双眼看着月溪说:“月儿,我....”剩下的话云子辰感觉有些紧张的说不出来。 月溪吃了一口放在桌上的糕点,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伸手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想摸就摸,你是孩子的父亲,怕什么。” 云子辰一边傻笑一边摸着她平坦的肚子,月溪嫌弃的看他一眼说:“才一个月什么都摸不到,你傻笑什么?” “谁说摸不到,我都摸到我儿子了。” 月溪一脚踢开他说:“儿子儿子,我生女儿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们母女了?” 云子辰一时不备被她踢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站起身拍拍衣服,看着她说:“你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谁说不要你们了?我不是怕你生女儿的话二哥会气死嘛,他一心想要女儿,结果流月连生两个儿子。万一我们再生个女儿,他不得气死啊。” 月溪看着他摔在地上也有些心惊胆战,他可是皇上,被她一脚踢在地上,换成别人肯定死定了,听到他说的之后月溪也想起自己最近好像是脾气越来越大了,站起身叉着腰说:“怎么?嫌弃我脾气大了是不是?现在就嫌弃我了是不是?” 云子辰看着她叉腰生气的样子甚觉可爱,抱着她笑说:“哪敢啊,我是觉得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月溪在他怀里闷声偷笑,这人好像越来越傻了。没多久姜公公就带着一队人端着膳食进来了,桌上云子辰一个劲的给她夹菜,月溪看着堆的高高的菜,看着他说:“你当我是猪啊?” 云子辰不理一边夹菜一边说:“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我要把你们母子养的白白胖胖的。” 月溪红着脸瞪了他一下,一脸甜蜜的低头吃着他夹过来的菜。 皇贵妃有身孕的事不到一天时间传遍后宫与前朝,有人欢喜有人忧,月溪看着眼前的三个姐姐,一个是挺着八个月的肚子的冰烟,一个是刚出月子的流月,还有个是刚嫁人没多久梳着妇人鬓的倾月,月溪看着甜蜜说:“你们明天进宫也是一样的,这天都快黑了,你们巴巴的赶来干嘛?” 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流月开口说:“上次听怜月说你身体不宜有孕,且很难有孕,你....” 月溪打断她的话说:“上次怜月姐姐来的时候给我送来药了,我身体早没事了,没告诉你们而已。” 三人一听松了口气,只要月溪没事对于她们来说就是最重要的,几人高高兴兴的说话,流月和冰烟因为生养过,传授着她一些要注意的事,聊到天黑才出宫。 送走她们三人之后月溪倒在床上睡着了,自从怀孕后一天比一天贪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被搂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闻着熟悉的味道睡得更熟了。 华清宫 自从听说皇贵妃有身孕之后白芙蓉就一直坐立不安的,皇贵妃没有身孕的话他们还有时间慢慢来,可是现在她有身孕了,来日诞下皇子的话,那皇上就有储君了,到时候再下手就怕来不及了,对身边父亲刚给她送进来的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宫女领命出去了。 云子辰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说:“月儿,把药喝了吧,不烫了。” 月溪看着眼前散发着难闻的味道的药,想起被她封存许久的记忆,问:“这药没问题吧?毕竟这后宫还有一个白芙蓉呢。” “花蕊煎的药能有什么问题?你不信别人还不信花蕊啊?快喝了吧。” 月溪也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了,然后伸手抓过一把蜜饯塞嘴里,才感觉好些了,苦着脸问:“这药还有喝几次啊?好苦。” 云子辰轻柔的给她擦去嘴角的药渍说:“还有一副,今天晚上就喝完了,以后都不喝了啊。” 月溪一边吃着蜜饯一边点点头,姜公公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说。 云子辰看着他皱着眉说:“慌慌张张的做什么?你再吓到皇贵妃,出什么事了?” 姜公公声音带着颤抖说:“前线传来消息,三天前凤仪国突袭,烨王爷带兵抵抗结果中了埋伏,全军覆没。” 云子辰一听站了起来看着地上的人问:“到底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还说烨王爷要班师回朝嘛。” “奴才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烨王爷带兵去后确实抵挡住他们的来犯了,可是三天前凤仪国又带兵攻打军营,烨王爷带兵追击,结果在军营外三十里处遭遇埋伏。他们在山涧处埋满了火药,烨王爷全军覆没,留守军营的将士赶去支援时已是无一人生还。将士找了三天三夜也只找到烨王爷战马的尸骸,王爷可能已经....”剩下的话姜公公没说,不说也知道是什么。 云子辰踉跄了两步,被月溪扶住,月溪看着地上的姜公公说:“消息属实吗?” “借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这种话啊,听来报的人说是有人通敌,才导致王爷战败,具体情况还是要皇上去查了。” 姜公公说完之后月溪想起烨王府里那个怀着身孕的人,问:“烨王妃知道了吗?” 姜公公摇摇头说:“奴才一听说就赶来了,没去问有没有通知烨王妃。” 月溪扶着云子辰坐下说:“我不放心,我去看看冰烟姐姐,你赶紧去处理你的事吧。” 云子辰摇摇头说:“我和你一起去,万一皇嫂出点什么事,我哪有脸见皇兄。”说完就带着月溪来到烨王府。 月溪刚进烨王府看见下人们都急匆匆的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好,抓住一个想厮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看清是谁之后跪下行礼然后说:“王爷战败的消息传来,王妃听后动了胎气,现在生死未卜。” “请稳婆没有?” “请了,稳婆已经在里面了,可是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厮的话刚说完里面就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声,月溪也没空再管小厮,跟着云子辰跑进恒烟居,这里比外面还要乱,看着着急忙慌的下人,无人管理可不得乱嘛,也顾不上和云子辰说话了,上去管了一下,下人井条有序的忙碌起来。 月溪听见里面的声音打算进去,一个丫鬟拦着说:“娘娘,您万金之躯不能进去,产房血腥对您不吉利。” 月溪才不管她说的什么吉利不吉利,推开她直径走了进去,看着床上满头的汗的冰烟,还有稳婆在一旁劝解:“王妃,您再不配合老奴的话,别说您了,您孩子都保不住。” 冰烟像是没听见一样,眼神空洞的看着床顶,月溪心疼的上前抓着她的手说:“姐姐,您就听稳婆的吧。” 冰烟呆呆的转过头看着月溪,空洞的眼睛终于流下了泪:“月溪,他没了,他说了一定会赶回来看着孩子出生的。” 月溪伸手擦着她的眼泪说:“他会回来的,你还在等她呢,你要好好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定他明天就回来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月溪伸手擦着她的眼泪说:“他会回来的,你还在等她呢,你好好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定他明天就回来了。” 冰烟摇着头说:“他回不来了,来传消息的人说他的战马都炸的粉碎,更何况是他,他说了他会回来的,他说话不算数,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月溪知道现在劝是没用了,只好生气的看着她说:“他死了,所以你也不活了对吗?” 见冰烟不说话月溪接着说:“你要带着他的孩子一起走是吗?你不心疼你肚子里的孩子,那慕烟呢?你想让她一天之内失去父亲又失去母亲?变成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我们几姐妹都是无父无母的,这种苦你也要让慕烟尝一遍是吗?” 听见月溪说的冰烟哭的更大声了,月溪乘胜追击的说:“他死的时候想的是你带着他的孩子陪他一起死吗?你没有王爷了,可你要想想慕烟和你肚子里这个啊。” 冰烟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深吸一口气说:“你说的对,我不能这么去见他,我要把孩子生下来,教育成材,以后才能理直气壮的骂他。” 冰烟想通以后配合开始配合稳婆,月溪也被赶了出来,走出房门到云子辰坐在椅子上抱着慕烟,坐在云子辰腿上的慕烟见她出来爬下走过来说:“婶婶,刚刚他们说爹爹没了,他们是骗慕烟的对不对?爹爹还说等他回来了要带我去看烟花呢。” 月溪看着慕烟红了眼睛,她也不过才三岁,蹲下身子抱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慕烟在她怀里哭了起来:“爹爹说话不算数,他说了要回来带我去看烟花的,爹爹还说要带我去看爷爷奶奶的,爹爹说话不算数。” 月溪没说话只是任她在自己回来哭着,慕烟哭着哭着睡着了,月溪让乳娘把慕烟抱下去了,站起身走到云子辰面前,看到他脸上也有泪痕,他虽然喜欢和几位王爷斗嘴,可他也是最依赖几位王爷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坐在他身边默默陪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月溪站起来问:“王妃生了?男孩女孩?王妃怎么样了?” 稳婆自己的说:“孩子是早产,加上孩子有些大,所以王妃现在难产有血崩之势,老奴求娘娘一句话,保大还是保小?” 月溪听后害怕了,她哪遇到过这种事情啊,保大保小这种问题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啊。正想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身后的云子辰说:“保大,只要你抱住王妃的命,朕赐你黄金万两。” 稳婆得到答案后又关上了门,月溪看着云子辰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是别人大部分都是选保小吧,毕竟这是烨王爷最后的子嗣了,云子辰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叹口气说:“如果大哥在的话他也会选保大的,大哥肯定希望她好好活着。” 月溪点点头沉默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传来孩子的啼哭之声,月溪和云子辰不禁都有些害怕,孩子出生了,那不就代表冰烟她... 月溪等不了了站起来刚打算进去,却又听到一声孩子的哭声,只是这哭声比刚刚小一些,没一会房门打开,稳婆出来说着恭贺的话,月溪打断她说的:“王妃怎么样了?” “娘娘放心,王妃母子平安。” 月溪这才放心松了一口气问:“生的男孩女孩?”如果是男孩那烨王这一脉就后继有人了。 “王妃生下了一儿一女,只是...”稳婆有些为难的没说完 “只是什么?赶紧说。”月溪追问到,难道孩子生下来有什么问题? “刚刚老奴说的话娘娘也知道,现在王妃与孩子虽平安了,但是王妃伤了底子,以后都不会再有喜了。” 月溪听后虽然有些心疼,可是想起今天的事,那怕冰烟还能再有喜,她也不会嫁给别人了吧,所以这个有没有都一样,“多谢稳婆了,赏赐下午自会送到府上。” 稳婆连连谢恩,然后和下人打理了一下产房回去了。 见冰烟平安生产了云子辰放心的回去了,他还还要回去查这次是谁通敌,还要赶紧派人去平定战乱,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冰烟到晚上才醒,月溪见她醒了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喂她喝了水又喂她喝药,冰烟环顾四周没看见孩子,想起刚刚自己昏迷前好像听见稳婆问保大保小的事,有些害怕的问:“月溪,我孩子呢?”这次孩子没有了的话她就真的没脸去见王爷了 月溪笑笑说:“姐姐放心吧,孩子很好,被乳母抱去喂奶了,等会就送回来。” “男孩女孩?”冰烟有些忐忑不安的问,如果是男孩她也算对得起王爷了。 “姐姐厉害,一下子生了一儿一女呢。”月溪说完乳母就抱着孩子回来了。 冰烟看着两个红红皱皱的两个孩子,心更疼了,王爷出战前还和她说着这次是男孩还是女孩,可是现在孩子生下来了,他却看不见了,孩子的名字他都没取呢。 月溪见她又哭了,连忙哄到:“姐姐可别哭了,你才刚生完,眼睛该哭坏了。” 冰烟擦去脸上的泪水说:“不哭了,以后我要好好带着三个孩子,才能对得起王爷。” 月溪见她强颜欢笑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这种事除非她自己走出来,否则谁劝也没用,门外一个小小的身子跑了进来,爬上床抱着冰烟一边哭一边喊了一句:“娘。” 冰烟抱着自己的大女儿轻轻拍着,说:“慕烟不哭了啊,爹爹不要我们了,我们更要好好活着,等以后娘亲见到他了一定狠狠的打他,给慕烟出气啊。” 慕烟抬起小手擦去冰烟脸上的泪水说:“娘亲不哭,慕烟不要爹爹了,慕烟以后和娘亲以前保护弟弟妹妹,等我长大了我就去和皇叔叔学武,以后和爹爹一样带兵打仗,给爹爹报仇。” 自彦帝之后龙吟国对女子也不像其他国家那样苛刻,一开始女子也可为官,只是现在慢慢的少了而已,女子带兵打仗的也不少,云子辰的祖母便是一个巾帼英雄。 冰烟看着这个一天之间长大不少的女儿,愈加心疼揉揉她的头说:“好。娘亲等着慕烟成为和太祖母一样的女将军,给爹爹报仇。” 过了一会冰烟让乳母打昏昏欲睡的慕烟带下去之后,看着月溪说:“月溪,今天谢谢你了,你也累一天了,快回去吧。” “我等会就回去了,姐姐先好好休息。” 月溪照顾冰烟睡着之后才回宫,看着灯火通明的紫薇殿,叹口气走了进去,看着云子辰正皱着眉看奏折,走上前问:“子辰,用晚膳了吗?” 云子辰听见声音抬起头说:“月儿回来了,皇嫂怎么样了?” “姐姐没事了,你放心吧,那两个孩子也很好。你今天肯定忙得还没用晚膳吧?我让人去传膳。”说着就要出去,云子辰拉着她说:“我不饿,月儿不累的话陪我坐会好吗?” 月溪知道他心里的苦,在外人面前出了再大的事他都要冷静,那怕是亲哥哥战死他也要掩去悲痛,因为还有天下百姓等着他,只有在她面前云子辰才是常人,心疼的抱着他说:“好了,要哭就哭吧,没人笑话你。” 云子辰抱着她许久只是没像月溪说的哭出来,只是一直抱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公公走进来说:“皇上,翊王求见。” 云子辰抬起头深呼一口气说:“让他进来吧。” 一身素袍的云子轩走了进来,照规矩行常礼然后直接说出今天来的目的:“我要带兵去前线” 云子辰厉声拒绝:“今日当着群臣的面我就说了,不可能,我不会同意你带兵去的。” 云子轩看着他说:“那你觉得朝中还有谁能带兵?重新启用王新?他是谁的人我们都知道,白杰手上的兵权我们一直夺不回,这次如果在让王新有了兵权,他们造反便是轻而易举。” 云子辰坚决的拒绝到:“那怕任用新人我也不会同意你去的,如今大哥战死尸首都找不到,三哥入赘紫宸国,我只有你一个哥哥了,你再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和父皇母后交代。” “前线大军无人镇守,凤仪国三天连夺我们三座城池,我们拖不起了。子辰,我们想要兄弟情义别人也想,享天下之利者,任天下之患,这是我们身为皇家人该承担的。前线那些百姓已经受着战乱之苦,再不去镇压受苦的百姓会更多。” 云子辰心里也赞同他说的,可他真的不想再看见一个哥哥上战场,凯旋归来也就算了,他没有大哥的那种带兵打仗的本事,万一他也折战场上,怎么和父皇母后交代,“那怕我御驾亲征我也不会送你上战场,我回不来还有你,这个皇位你比我合适。” 见云子轩要说话,云子辰唤进姜公公来送他出去,云子轩不走反而跪下说:“求皇上应允臣带兵出征。” 云子辰走出来扶起他,语气带着哀求说:“哥,你别逼我行不行,大哥已经没了,你再没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和爹娘交代?” “大哥若是真的死于战争我们可以承认技不如人,可他是死于凤仪国的阴谋,是有人通敌卖国才导致大哥战死,我一定要去给大哥报仇。子辰,整个龙吟国能带兵的只有我了,你让别人去就是落入白杰的圈套了。我们现在只知道王新是白杰的人,万一你新任一个也是他的人呢?我们现在赌不起。” 云子辰沉默许久,终于点头了,看着他说:“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不想再受一次失去亲人的痛了。父皇知道之后一定会去助你的。” 第二天云子轩带领三十万大军前往边疆,云子辰站在城楼上目送他的离去,祈求他平安归来,同一天在紫宸国也一队大军开拔,前往凤仪国。 第一百九十七章 紫宸国太女府栖云轩内,云子睿看着一脸忧愁进来的云喜说:“又怎么了?又有小厮给你气受了?”他嫁过来之后虽是太女正君,可是太女压根不来他这,他虽乐得清闲,但几个得宠的太女侍郎就喜欢为难他,而他们身边的小厮还会给云喜气受,看样子他是又被人算计了。 “王爷...”云喜刚开口就被打断 云子睿挥挥手说:“按他们的规矩叫,不然别人听见传到宫里,那我那个所谓的公公又该派人来教我规矩了。” “正君,奴才刚刚收到消息,凤仪国突然举兵攻打龙吟国。” 云子睿听后没有担忧,反而笑笑说:“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有大哥在怕什么。” 云喜沉吟了一会说:“据奴才的探子来报,烨王爷遭人暗算全军覆没,烨王爷战死沙场,凤仪国乘胜追击,三天时间夺下龙吟国三座城池。” 云子睿一听“咻”的站起来,看着他说:“你再说一遍。” 云喜知道他说的是那句,咬咬牙说到:“烨王爷遭人暗算,战死沙场。” 云子睿突然很冷静的笑着说:“云喜,你的消息有误吧,大哥他久经沙场,怎么可能遭人暗算,再胡说八道我剁了你。” “凤仪国早在几个月前就举兵攻打龙吟国,烨王爷带兵压制住了,三天前突然夜袭烨王爷军营,且专门攻打烨王爷布兵薄弱之地,烨王爷带兵追赶之时他们又边打边退,把烨王爷引至一处山涧处,点燃了他们埋好的炸药。烨王爷全军覆没,留守营地的士兵赶到之时硝烟弥漫,地上到处是尸体残骸。”云喜一口气说完之后看到云子睿通红的眼睛,有些害怕,几位王爷之间的手足之情他有目共睹,这次自家王爷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凤仪国的。 云子睿拳头攥的“咯咯”响,眼睛猩红看着凤仪国方向咬牙:“宫予墨,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本王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 怜月正在书房处理政事,突然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的说:“进来。” 云子睿走到她书桌前直接问到:“凤仪国攻打龙吟国的事你知道吗?” 怜月看着这个从不来她书房的人,自从把他带来紫宸国之后见都没见他几次,听见他问的点点头说:“知道,那是凤仪国和龙吟国的事,与我紫宸国有何关系?” “烨王全军覆没的事你知道吗?”云子睿说到全军覆没之时声音中带着些颤抖 “刚听说,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紫宸只答应了不攻打龙吟国,可没答应会为了龙吟国出战。”说完低下头继续看着奏折,最近她母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现在的奏折与政事都是她在处理。 云子睿听她说的虽觉无情,但她说的也没错,语气放缓:“你能借我一点兵吗?” 怜月放下手上的奏折看着他说:“想去为兄报仇?可是你现在不是龙吟国的靖王,而是我紫宸国的太女正君,你带兵出征不就代表我紫宸国向凤仪国宣战嘛,我为什么要为了你的仇恨牺牲我国士兵的性命?” “那就是说你不肯借兵?” 怜月双手抱臂往后一靠,淡淡的说:“我没想到有什么理由让我必须出兵,紫宸国无故攻打凤仪国,会让凤仪国有理由向琉璃国递交邦交协议,琉璃国答应了不攻打龙吟国,可没说不攻打我紫宸国。万一到时候我国被琉璃国打的溃不成军,谁来救我们?” 怜月说的在情在理让云子睿也无法反驳,云子睿笑着说:“那就请太女赐下休书,本王回国一样能为兄报仇。” 怜月站起身说:“太女休正夫何况还是和亲来的正夫需要和皇上商议,你回去等着吧。” 云子睿看着她的背影说:“还望太女尽快,本王能等龙吟国百姓等不起。”目送怜月离开之后云子睿回房收拾东西了,还有当初入赘来时皇上给他的“嫁妆”收拾好一切之后外面的天都黑了,可是怜月一直没回来。 云子睿急的在房里走来走去,沉不住气打开房门要进宫亲自求休书,刚打开房门怜月就穿着一身银色盔甲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也抬着一件盔甲进来,怜月让她们出去之后看着云子睿说:“试试吧,不合身还能换。” 云子睿奇怪的看着她问:“你什么意思?” 怜月依旧是淡淡的说:“没什么,紫宸国太女亲自带兵出征讨伐凤仪国,就这么简单。” “可是你没有正当的出兵理由,你们皇上会答应吗?” “所谓的出兵理由不过是搪塞别人的理由罢了,凤仪国攻打龙吟国有正当理由吗?至于我母皇,我答应了她此次回来之后便接过皇位,所以她就答应了,这也算是我的一次历练。”她母皇一直希望她接过皇位,可是她一直不想登基,所以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 “为什么?如你所说这次的事与你无关不是吗?”云子睿问到 “你是太女正君,你哥哥战死沙场,我替你为兄报仇。” 云子睿听她说的话笑了:“我在你心里没这么重要。” “还因为他是我姐夫,敢动我姐姐的夫君,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那几位姐妹没人护着呢。” 怜月说完之后云子睿看着这个自己从未正视过的妻主,自来到紫宸国之后自己与她很少见面,实际到现在连圆房都没有,第一次与她如此近距离,现在看来她不似表面的那么单纯,也是,她是紫宸国的储君,想觊觎她位置的人肯定不少,如果她像表面这么单纯的话怕是都不知道死几百次了。 四个国家当中也就他们云家有兄弟情义可言,其他国家的兄弟姐妹哪个不是斗的你死我活,她从一个青楼女子坐稳太女之位一定比其他人更为艰难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了解眼前的女子。“我听闻紫宸国太女是十几年前就定好了,叫什么紫沁心,是你吗?” 怜月点点头说:“怜月是冰烟给我取的。” “可是紫宸国的太女是十几年前就立了的,那时候你应该在瑞城。” 怜月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开口说:“大概是二十年前我十岁那年,我母皇的姐姐突然举兵谋反,打进京城那天我刚好在宫外玩,和身边的侍从走散,被人贩子掳走一路辗转到了龙吟国,在江南时我趁人贩子没注意跑了,可是身无分文的我在街头饿晕,被那时候还是郁家嫡长女的冰烟所救,那时候的我根本记不得自己是那的人,所以就一直跟着她,冰烟十五岁那年她父母双双去世,家中产业被族人夺去,拿着仅剩的一些银子带着我到了瑞城,刚到瑞城我们就救下了被人贩子卖进青楼的流月,冰烟见那些女孩命苦,当即决定要开一家青楼,我就提议也要挂牌了。我母皇立我为太女之时我刚好在月星阁,冰烟解散月星阁时我只想着要回去找父母,没想到回到这里找到父母之后我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女,紫宸国的储君,这个身份给予我无上荣耀,也禁锢了我,让我不能与几位姐妹团聚。”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怜月不由得苦笑一声,对于这个遭人觊觎的太子之位她更想回去和几位姐妹团聚,这里她那些所谓的姐妹个个想要她死,姐妹之情淡薄如水,还不如龙吟国的几位。 “你自小在龙吟国长大学的是琴棋歌舞,没有学过这些治理国家之术,也没有过这些勾心斗角,回来之后一定过的很艰难吧?”云子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问这个。 “再艰难不也过来了嘛”怜月无所谓的笑笑,仿佛以前那个经历各种生死与艰难的人不是她一般 云子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皇家争斗虽然他没经历过,但也知道那条路的艰辛,“你不会武,也从来没有带过兵,你没必要去,只要借兵给我就行。” “我说了你现在不是龙吟国的靖王,是我太女正君,紫宸国没有男子带兵的先例。所以这次是太女亲自带兵攻打凤仪国,你不过是随军而已。” 云子睿张嘴准备说话,却被怜月打断:“放心,到战场以后三十万大军全由你统领,我只坐阵后方,你只要不要让我国士兵无一人生还就行。” “谢谢。我一定不让紫宸国将士白白牺牲。” 怜月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大军就开拔了。” 云子睿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的说:“你今晚不留下吗?” 怜月回过头看着他说:“想让我留下?以后成为我后宫中的一员,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那不是你该过的生活,我让你来和亲是为了倾月,过一段时间就会放你回去的。你是铁骨铮铮的靖王,不该成为一个女子的附属品。” 怜月说完之后出去了,而云子睿看着她的背影沉思许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二天紫宸国太女带领三十万大军从北边进攻凤仪国,奇怪的是到边疆之后太女一直只坐阵后方,而太女正君带兵攻打凤仪国。 后有史书记载,景延十九年冬,凤仪国举兵侵犯龙吟国,景延帝之兄烨王带兵抵御外敌,只是军营中有人通敌卖国导致烨王战死沙场,消息传回龙吟国,翊王自请领兵誓要为兄报仇,入赘紫宸国的靖王也在同一天带领紫宸国三十万大军从凤仪国北面进攻,遭遇左右夹击的凤仪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连失五座城池,凤仪国皇上派人送来停战协议却被景延帝遣回,万般无奈之下求助于琉璃国,琉璃国皇上在太子的劝说下对他们的求助置之不理,战事持续了一年之久,直至凤仪国皇上死于翊王与靖王的剑下战事才平定,凤仪国彻底从四国版图上消失,凤仪国土地被紫宸国与龙吟国平分,经此一战龙吟国与紫宸国结下深厚友谊,立下百世友好协议。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临近新年的京城合该是一片喜庆,可是今天的京城却是一片素缟,今日是龙吟国战神王爷的出殡之日,送殡队伍一路从烨王府到了城门外,还未出月子的烨王妃亲自打幡,皇上紧随其后送行,后面是只装着烨王爷战衣的棺椁。烨王爷成为龙吟国史上第一位由皇上亲自送殡的王爷,下葬之时所以送殡的人都跪下恭送王爷,按理皇上是不用跪的,可他却不顾众人反对亦跪下送烨王爷下葬。看着被土一点一点掩埋的棺椁,云子辰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哥,你安心走吧,皇嫂与三个侄儿我一定会照顾好的。 远在边疆的翊王靖王朝着龙吟国京城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心中暗暗发誓不灭凤仪国,亲手砍杀凤仪国皇帝誓不回朝。 因为烨王爷战死,前线战事吃紧所以这次的除夕云子辰下令各自在自己家里过,今年不摆除夕夜宴。 晚上月溪走进紫薇殿书房,看着那个坐在书桌前轻抿嘴角的人叹了口气,走上前轻声说到:“子辰,歇歇吧,自从王爷走后你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用膳也是只用两三口,再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了的。” 云子辰头也不抬的说:“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月溪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消瘦的脸心中刺痛,最近他对她的态度也很冷淡,低着头小声说:“子辰,你是不是也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灾星啊?” 云子辰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头看着她问:“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什么灾星。” “可是最近宫里都在流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灾星,自我怀孕后前线就传来战事,然后烨王爷战死,这些全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灾星的缘故。”月溪越说声音越小,生怕他也这么认为,以后厌弃她们母子。 云子辰把手上的东西一摔看着一旁的姜公公说:“你去给朕查清楚这谣言从哪传起的,抓到始作俑者拔掉舌头赶出皇宫。一天之后宫里还有这个谣言你这个太监首领就不用做了。” 姜公公连连点头领旨出去了,云子辰走出来搂着她的腰说:“最近政事繁忙所以我就有些忽略你了,我都不知道宫里的那些谣言,别胡思乱想了。你好好养好身子给我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太子。” “太子?”月溪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 云子辰笑着揉揉她的头说:“你生的孩子自然是我独一无二的的太子,他不是灾星,以后不许别胡思乱想了啊。” “那我生的是女孩呢?” “那我就效仿天祖把她养成和高祖一样的英明神武的女皇。”云子辰说完之后却看到月溪哭了起来,吓得云子辰有些手忙脚乱的哄她:“你哭什么啊?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 月溪摇摇头说:“不是,我是在哭我自己傻,居然信宫里的谣言不信你。别人都说怀孕的人脑子会变傻,看来是真的。” 云子辰笑着说:“你就是变成天下第一傻的傻瓜我也一样疼你,别哭了啊。” 月溪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然后说:“子辰,吃点东西吧,你今天晚膳就没吃几口。” “好,你陪我一起吃。” 两人一起用了点夜宵云子辰又坐在书桌前打算批阅奏折,月溪却在一旁捣乱非要拉着他一起休息,不然她也不去,云子辰知道她是担心他,放下手上的事情抱着她睡觉,半个月没好好休息的人没多久就睡着了,月溪心疼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自进宫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劳累,以前他的事情虽多可每天也会好好休息和用膳,现在他一天睡的时间不到三个时辰,用膳也是随意用几口,叹口气抱着他也安然睡去。 下午月溪正坐在辰夕宫正殿做刺绣,云子辰生辰快到了,他什么都不缺,她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好,所以每年都是亲手做一件衣服给他,虽然每年都一样,可他却件件视若珍宝,做了一会花蕊从她手里接过东西说:“姐姐歇会儿吧,你现在怀着孕呢,不能太操劳了。” 月溪看着她调侃到:“做母亲之后果然不一样了哈,越来越唠叨像个管家婆了,闵大人不会被你唠叨烦吗?” 花蕊噘着嘴轻跺了一下脚说到:“姐姐,我是为你好,你还笑话我。” 月溪笑着刚准备说话,乐瑶跑了进来说:“娘娘,皇上刚刚晕倒了,姜公公传人来请您过去。” 月溪一边穿着鞋子一边问:“皇上好好的为什么会晕倒?” “奴婢也不知道,娘娘还是亲自去看看吧。”乐瑶一边扶她起来一边说 花蕊扶着月溪来到紫薇殿的时候御医已经诊完脉了,月溪看着吕御医问:“皇上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 吕御医拱手说到:“回娘娘的话,微臣也没查出来皇上为什么突然晕倒,应该是最近操劳过度导致的吧。微臣给皇上开服药调养调养就行。” 吕御医走后月溪想着刚刚他说的话,什么叫他也没查出来皇上为什么晕倒?难道是吃错什么东西了?看着一旁的姜公公问:“皇上晕倒之前吃过什么吗?还是见过谁?” 姜公公想了一下说:“皇上上完朝之后就一直在书房哪也没去,谁也没见,今天皇上政务繁忙所以午膳用的比往常晚了一些,午膳真有问题的话也不会到现在才发作吧。其他的奴才也不知道了。” 听姜公公说的月溪也觉得午膳是不可能有问题的,现在都快到晚膳的时候了,要有问题早就发作了,“那你今天可有离开过皇上?” 姜公公听她问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奴才昨天着了凉,今天肚子有些不舒服,上太医院看了一下,最多离开了两个时辰。” “你离开这段时间是谁在皇上身边伺候?”月溪看着姜公公问,既然午膳没问题,姜公公也不会害皇上,那问题就出在他离开的两个时辰里。 姜公公想了一下说:“是小连子,他跟在奴才身边伺候皇上也十多年了,不会有问题的。” “你去问问小连子,你出去那段时间皇上有见别人嘛。” 姜公公点头领命出去了,月溪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脸色无异御医也说查不到原因,那到底是为什么?没多久一个小太监端着药进来了,感觉药有些烫就放在一旁晾晾,这时候姜公公走了进来说:“娘娘,小连子说奴才出去那段时间白良媛来过了。” “白良媛?来了多久?白良媛来之后皇上身边还有其他人吗?”月溪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白良媛来后皇上遣散了所有人,一炷香的时间白良媛就走了,没多久皇上就晕倒了。” 姜公公说完之后月溪点点头说:“知道了,其他的等皇上醒了再说吧。”说完之后月溪低着头沉思,如果真是白芙蓉害的皇上,那御医为什么说什么都查不到?白芙蓉到底对皇上做了什么?现在皇上没醒想查也无从查起。 过了一会月溪感觉药差不多了,端起药刚要喂,却见床上的人醒了,月溪喜出望外的说:“子辰,你醒了,来把药喝了。” 醒来的云子辰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说:“姑娘,你是谁?为何知道在下的名字?”说完之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紫薇殿的寝殿里,那这个女子该知道他的身份啊,为何她却敢直接叫他名字?而且自己还好像一点都不反感。 月溪被他的话说的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笑着说:“别闹了,来,把药喝了,我知道你怕喝药,已经让人去拿蜜饯给你下药了。” 云子辰看着她手上黑漆漆的药,自己本来就最讨厌喝药,何况是一个陌生女子端给他的,他自然不能喝,没理月溪只是看着一旁的姜公公说:“姜公公,她是谁?为何会在朕的寝殿?随意放陌生女子进朕的寝殿,你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姜公公也被他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说:“皇上,娘娘不是您许她可以随意出入紫薇殿的吗?而且您每次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娘娘随侍左右啊。” 云子辰有些生气的看着他说:“胡说八道,朕见都未见过她,何时许她可以随意出入紫薇殿了?” 月溪看着云子辰说:“别闹了,这个一点都不好玩,快把药喝了。” 云子辰一拍床帮:“放肆,朕乃一国之君会和你一个女子胡闹?到是你使了什么妖法让跟着朕二十多年的太监都听你的了?” 月溪看着他许久,他眼中不似往常的浓情蜜意,反而是一种陌生感,像是真不认识她了一样,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真的不认识我?” 云子辰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第一次见敢对他如此无礼的女子,平常那些女子见他那个不是恭恭敬敬的,而且想尽办法献媚于他,“君无戏言,朕为何要说谎话诓骗你?” 月溪放下手上的药站起身,后退两步和已经痴呆住的姜公公站一起,问到:“皇上他到底中什么毒了?为何不认识我了?” 姜公公听见她问,从呆愣中回过神摇摇头说:“奴才也不知道啊,但是皇上好像还记得奴才。” 月溪刚打算问云子辰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外面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人未到一股浓重的芙蓉花脂粉味先传了进来,然后便是一道娇媚的声音:“皇上,臣妾听闻您身体不适,特来看望,皇上不要怪臣妾来晚了。”白芙蓉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 而床上的云子辰刚刚还一脸怒气,此时却一脸柔情的看着来人,笑着说:“蓉儿,你来了。” 月溪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问身边的花蕊和姜公公说:“皇上刚刚叫白良媛什么?” “蓉儿” “蓉儿” 姜公公和花蕊异口同声的说,他们也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和听见的。 月溪沉思了一会对姜公公说:“赶紧去把吕御医叫来。” 第一百九十九张 姜公公走后月溪看着坐在床上怀里抱着白芙蓉的云子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上前问道:“皇上记得白良媛?” “蓉儿是朕最心爱的人,为何不认识?倒是姑娘你到底是谁?朕醒来便问你,你为何不说?”云子辰皱着眉问到 月溪蹲在他面前细声说:“柳月溪,三年前以妃位进宫,现在是你的皇贵妃。皇上真的不记得了?”月溪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希望能唤醒他 云子辰想了很久小时候的事都想起来了,可就是记不得她说的事,但是为什么看着她有些失望的眼神自己好像有些心疼?云子辰摇摇头说:“不记得,姑娘是不是记错了?” 月溪见他好像还是记不起自己,又问到:“你记得冰烟,流月还有玉溪烟吗?还有倾月,怜月,苗荌这些人。”月溪把她能想到的人都问了一遍。 月溪以为他还是会说不记得,可是云子辰却点点头说:“自然记得,郁冰烟和秦流月是朕的两位皇嫂,玉溪烟是琉璃国送来和亲的公主,只是她现在不在宫里了,苏倾月是朕贴身侍卫的妻子,怜月是紫宸国太女,苗荌原本是朕的婕妤,只是后来琉璃国太子看上她硬要和亲,所以她现在在琉璃国呢。”云子辰也不明白为什么面对她的问题他会老老实实的回答,照平常自己不是该把她赶走吗? 月溪见他记得所有人,唯独不记得他,想起一个人来,又问到:“那你记得孟星阑吗?” 云子辰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她问孟星阑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点点头说:“记得,吏部尚书孟星阑,以前还是朕皇姐的驸马,只是后来我好像解除他们的婚约了。” 月溪眼中含泪的看着他说:“为什么你记得所有人,就是不记得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云子辰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眼泪自己会心疼,抛开这莫名其妙的心疼,看着她说:“朕为何要和你开玩笑?” 月溪看着他许久云子辰却好像没看见她一样,轻声和自己怀里的白芙蓉说话,那里的位置原本是她的,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忘了她,把别人拥入怀里,越看心越痛,肚子好像也有些疼,月溪以为只是自己太心疼导致的错觉,可是肚子好像越来越痛,这种痛像极了三年前自己小产的那种疼。 捂着肚子慢慢蹲了下去,一旁的花蕊连忙扶着她:“姐姐,你没事吧?” 云子辰见她这样脑子来不及细想,推开怀里的人,抱住了要倒下去的人,问:“你没事吧?你那里疼啊?” 月溪苍白的笑笑,抬起头摸着他的脸问:“子辰,你记起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忘了我的。” 云子辰没有像她想象的点头抱着她喜极而泣,反而摇摇头说:“不记得,但朕潜意识就想保护你,不知道为什么。” 月溪看着他一滴眼泪滑落,心疼加上肚子疼让她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自己已经在辰夕宫,看着旁边守着她的花蕊,想起晕倒前自己好像肚子疼,现在却一点感觉没有,难道孩子又没了?现在云子辰记不得她,孩子如果再没了她该怎么办? 花蕊见她醒了端起已经晾好的药,扶起她说:“姐姐醒了就好,把药喝了。” 月溪顺着她喝完药,然后抓着她的手说:“我孩子呢?孩子有没有事?” 花蕊一边扶她躺下一边说:“姐姐放心吧,孩子很好,御医说您只是太激动动了胎气,很好养两天就没事了。” 听见花蕊说的月溪松了一口气,孩子没事就好,然后又看着花蕊问:“皇上呢?他怎么样了?” 花蕊摇摇头说:“不知道,御医给皇上看过了,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皇上身强体壮什么事也没有。至于皇上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吕御医也不知道。而且....”花蕊说了一半不说了,她害怕再刺激到月溪,可是不说她迟早会知道的。 “而且什么?快点说,皇上是不是又出事了?” 花蕊摇摇头说:“不是,皇上不记得姐姐就算了,而且皇上现在对白芙蓉宠爱至极,姐姐昏迷期间皇上已经复了白芙蓉妃位。” 月溪听后到没有太大反应,自己晕过去之前皇上最近对白芙蓉的她都看见了,复她位份是迟早的事,可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昨天晚上他还是眼中只有她的夫君,今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就在月溪想着以后该怎么办的时候,外面一个人已高姿态的架势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妹妹,姐姐来看你了,身体可有好些了?” 听到声音月溪就感动一丝厌烦,但还是坐起来看着走进来的人说:“多谢白妃惦念,本宫身体好的很,定会为皇上平安诞下龙子,要让白妃失望了。” 白芙蓉进来后也不行礼,直径坐在一旁等着上茶,可是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给她上茶,眼中带着嘲讽看着月溪说:“妹妹宫中的人如此没规矩吗?本宫坐这里许久一杯茶都没有。” 月溪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她说:“规矩?白妃既然要说规矩,花蕊,告诉她普通妃子见到皇贵妃是如何行礼的。” 花蕊对着月溪行了一个妃子的礼,如何看着白芙蓉说:“白妃娘娘可看清楚了?没看清楚奴婢再给娘娘演示一遍?不过娘娘出身高门大户,该是懂这些的吧?莫非白夫人从未教过娘娘?” 这话不就是说她无规矩无教养嘛,她本来就一直看这个皇贵妃不顺眼,自然是不想行礼,以前行礼还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可是现在皇上在她手里,那她干嘛要委屈自己向她行礼?可是她的位份也确实在那里,自己再不愿也要行礼,不能让她抓到把柄,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行完礼之后月溪看着她说:“白妃今日来辰夕宫所谓何事?没事先回吧,本宫还有事呢。” “娘娘能有什么事?皇上现在不记得娘娘了,难道娘娘还要去哭求不成?”白芙蓉话说的恭敬语气却满是嘲讽 “白芙蓉,本宫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让皇上成了现在这样,但是本宫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花蕊送客。”月溪说完之后看都不看她,直接躺下了。 白芙蓉不理要送她出去的花蕊,而是从她身后的婢女手上接过一个花瓶,放桌子上说:“早就听闻娘娘有喜了,一直未来得及祝贺,今日献花以贺娘娘有孕之喜。” 月溪稍稍抬起头看到桌上的花差点忍不住,被子里的拳头紧握了一下,然后又笑着说:“多谢白妃好意,本宫爱看奇闻杂志。听闻昙花代表纯真美好之意,还真是多谢白妃了。” 白芙蓉是故意送她昙花的,想用昙花一现气气她,没想到没气到她,反而被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咒骂成了赞誉,难道是她不懂?那就提醒她一下,“娘娘客气了,本宫听闻昙花只在夜间开发,且一生只开一次,转瞬即逝,一看到就觉得特别适合娘娘。” 月溪自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笑笑说:“那它也至少绽放过它的美丽,不像有些花,一辈子只能是花苞等不到开放的那天。” “你..”白芙蓉听到她说的生气要上前打她 月溪却不慌不忙的说:“白妃怎么突然生气了?难道白妃想到什么了又以己比花?” 白芙蓉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说:“你给我等着。”白芙蓉刚走到殿外就听到里面打碎花瓶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然后转身去了紫薇殿。 月溪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睡不着就起来了,刚起来就听到外面一句高喊:“皇上驾到!!” 月溪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自她进宫以后除了开始的几天,他来辰夕宫时何时这么大阵仗了,站起身走到门口蹲下行礼,他现在不记得她了,不再是那个以前容忍她一切的人,所以她现在只能规规矩矩的行礼:“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云子辰没有像以前那样扶起她,语气淡漠的说:“嗯,平身吧。” 月溪站起来之后低眉顺眼的说:“不知皇上这个时候来辰夕宫所谓何事?” “朕听蓉儿说她刚刚来看望你,却被你冷嘲热讽的?朕的皇贵妃如此无礼,不容人?”云子辰说完之后也不等她说话,直径走进殿中。 我的无礼不容人还不是你惯的,现在来兴师问罪了,月溪腹诽一句,然后恭恭敬敬的说:“臣妾不知道皇上说的什么意思,方才白妃姐姐来看望臣妾,臣妾好生相待,不知道那里得罪了姐姐,竟让姐姐如此生气。” 云子辰听后看着一旁的白芙蓉,她刚刚说来辰夕宫受了欺负,他本来哄了她几句之后不想管这事,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来看看。 “皇贵妃可莫要血口喷人,刚刚嫔妾来时娘娘确实好言相待,可是嫔妾说是来恭贺娘娘有孕之喜,送上贺礼时,娘娘竟当场摔了,还说嫔妾的东西娘娘不屑要,还说嫔妾的东西污了娘娘的辰夕宫。”说完扑云子辰怀里哭喊到:“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是看皇贵妃怀了皇上的龙子,所以前来恭贺,可没想到受此大辱。” 云子辰轻声哄了两句怀里的人,然后看着月溪说:“皇贵妃此事你作何解释?” 月溪忍着要把白芙蓉从他怀里拉出来的冲动,笑说:“臣妾不知道白妃此话从何说起,白妃送臣妾的贺礼,臣妾好生收着,何时摔了?皇上不信你看。” 云子辰顺着月溪的手势看去,院中一束带着好几个花苞的花随风轻摆,“白妃,那个可是你送皇贵妃的贺礼?” 白芙蓉抬起头看向外面,自己送来给皇贵妃的花确实的在外面,花盆都好好的,看来自己刚刚太得意,又上当了,恨恨的看着满眼得意望着她的皇贵妃..... 第两百章 乐瑶搀扶着月溪在御花园里散步,微风习习传来一阵阵花香,月溪看着眼前的湖面沉思,自上次云子辰不记得她之后除了上次昙花事件,自己就再也没见过他,现在她去紫薇殿都被拦着不许进,有时候在门外都能听见里面他和白芙蓉的笑声,一个月的时间白妃成了白贵妃,这个速度比她当年从妃到贵妃还快。 抚摸着三个月的肚子,若不是肚子有他的孩子,她都要怀疑那几年的时光是不是真的是她在做梦,不然他为何一夕之间就舍弃了她,宠爱着白芙蓉,自他不记得自己之后自己遭多少次暗算,安胎药里掺红花,香料里掺麝香,诸如此类的数不胜数,这些每一次都是冲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的,如果不是自己千万小心的话,那孩子早就没有了吧。 子辰,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若知道了白芙蓉多次害我们的孩子,你也会心痛的吧,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想起我? 就在月溪望着湖面发呆的时候乐瑶小声提醒到:“娘娘,白贵妃来了。” 听到白贵妃三个字月溪心中忍不住刺痛一下,这一个多月天天是她随侍在皇上身边,完全替代了她以前的位置,整理好情绪看着对自己行礼的人,上次之后她倒是学乖了,每次都会行礼,这是这礼有些随便罢了,轻声说道:“白贵妃请起吧。” 白芙蓉站起来之后与她站一起看着湖面,说:“妹妹这段时间过的不错吧?” 月溪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一天一个花样的陷害她,现在自己连睡觉都不敢睡熟了,生怕她狗急跳墙一把火烧了辰夕宫,笑笑说到:“本宫睡到好进的香,有何不好的?” 白芙蓉娇媚无比的捂嘴一笑说:“姐姐还以为这些天皇上天天宠爱我,不见妹妹,会让妹妹吃不下睡不着的呢。不过你现在过的日子是曾经后宫里所有姐妹经历过的,现在也该你尝尝这个味道了。” “是啊,可是本宫才刚过这种日子,不像白贵妃过了近四年这种日子,现在也该让白贵妃尝尝本宫过过的日子了,不过白贵妃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吧,毕竟白贵妃这样的日子不多了。”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白芙蓉一把抓着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妹妹不会以为还有办法能让皇上回心转意吧?姐姐告诉你,皇上以后只会是姐姐一人的,妹妹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月溪甩开她的手实际也没用力,白芙蓉却像是被她用力推了一下,然后掉进了湖里,还没等她回过神就看到一道白色身影紧随其后跳了下去,月溪看着在湖里挣扎的白芙蓉,还有奋力游过去的云子辰。 没多久白芙蓉就被云子辰抱上了岸,现在虽然快入夏了,可湖里的水还是有些冰冷刺骨,白芙蓉窝在云子辰怀里瑟瑟发抖,样子可怜至极,眼神却是得意的看着月溪,然后带着颤音说:“皇上莫要怪皇贵妃,是臣妾不识礼得罪了皇贵妃。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才会掉进湖里的,皇上莫要怪皇贵妃。” 嘴里为月溪求着请,可是话里话外都在说着是月溪推她下去的。浑身湿漉漉的云子辰看着月溪厉声问道:“皇贵妃,蓉儿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下如此毒手想要淹死她?” 呆住的月溪听到他问才反应过来,蹲下行礼说到:“皇上明查,臣妾没有推贵妃下水。” “刚刚朕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朕亲眼所见你推蓉儿下水,你还狡辩。”云子辰紧紧抱着瑟瑟发抖的白芙蓉厉声问着月溪 “臣妾...”月溪打算说话却被白芙蓉抢了先 “皇上莫要怪皇贵妃,皇贵妃她掌管六宫,对臣妾罚也是赏,皇上原谅皇贵妃吧,她应该也不是故意要伤害臣妾的。”白芙蓉表面劝说皇上莫要怪罪,实际是煽风点火,让皇上认为月溪仗势欺人。 “掌管六宫就可以无故伤害其他嫔妃?姜公公,传旨下去,皇贵妃善妒不容人,恶意伤害白贵妃,剥夺掌管六宫之权,罚闭宫思过一个月。”说完之后抱起白芙蓉要走 月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自己进宫四年他第一次罚她,眼中含泪的看着他:“皇上,你为什么不信我?我真的没有推她。” 云子辰看见她眼中泪水,不知道为何心中微微刺痛,可是又看到怀里冻的嘴唇发白的白芙蓉,抛弃自己奇怪的想法,看着她说:“朕亲眼所见能有假?”然后看着一旁的姜公公说:“呆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传御医?”说完之后抱着白芙蓉离去,不顾身后月溪叫他的声音。 姜公公也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成了这样,以前被皇上捧在手心的娘娘却被他罚,以前皇上厌恶的白贵妃如今却被皇上捧在手心里,上前扶起月溪轻声说:“娘娘快回去吧,您腹中还有小皇子呢,别在外面吹风了。” 月溪转头看着还和以前一样关心她的姜公公说:“姜公公,本宫真的没有推白贵妃。” “奴才信娘娘,可是皇上不信啊,娘娘快些回去吧。这段时间娘娘还是莫要见皇上了,先好好的把小皇子生下来,再慢慢想办法。”然后看着一旁的乐瑶说:“快扶娘娘回去。” 乐瑶上前扶住月溪劝到:“娘娘,我们回去吧,皇上罚您闭宫思过一个月,再滞留在外面皇上要不高兴了。” 月溪点点头随着她回辰夕宫了,姜公公看着她们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急忙跑向太医院了。 白芙蓉被云子辰抱回华清宫,两人都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让御医看过确认没事之后,云子辰松了一口气,然后坐在了一旁的榻上,看着殿内的装饰,还有身旁的女子,感觉到一切都那么陌生,他明明记得自己是爱着白贵妃的,后宫中也是她最得宠,自己也常来华清宫,可是为什么看着她娇俏的脸庞却感觉到很陌生,还有坐在这殿中也感觉浑身不自在? 白芙蓉见他发呆轻声说到:“皇上您想什么呢?” 云子辰没回答她的话只是摇摇头,白芙蓉以为他还在生气,心中小小得意了一下,又柔声说道:“皇上,皇贵妃也不是故意的,皇上莫要生气了好不好?臣妾也没事了,皇上就原谅皇贵妃妹妹吧。” 云子辰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说:“蓉儿果然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朕就听蓉儿的原谅皇贵妃这次的所作所为了,不过她再敢有下次朕一定不轻饶她。” 白芙蓉娇羞的说了一声:“蓉儿没有皇上说的这么好。”然后便窝在他怀里不说话了,眼中满是得意与狠毒。 云子辰抱着她感觉更加不自在了,想着怀中人的贤良淑德,可是为什么自己记得有一个女子,她没有别的女子的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反而极为善妒,见不得他怀里有别人,而自己好像也很欢喜她的善妒,可是那个女子是谁?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蓉儿,如果你看见朕抱着别人你会生气吗?”云子辰像是无意识的问到 白芙蓉笑笑说:“皇上是想要选秀多选几个妹妹进来了吗?放心,臣妾不会生气的,皇上有三宫六院是寻常事,普通男子还有三妻四妾呢,皇上宫中只有臣妾与皇贵妃却是少了些。皇上想要选秀可以让户部的选一些适龄女子来皇上挑选。”白芙蓉只想显示她的贤良淑德,可全然没注意到云子辰的眼神不对。 云子辰听她说完之后沉默了,对于要娶妾室白贵妃的反应是寻常男子最高兴的,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不对?她应该生气,吃醋各种威胁不许他选秀才对,自己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子就是如此的,可是那个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了? 越想头越疼,伸手轻敲了一下太阳穴,白芙蓉见他这样问:“皇上,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云子辰一边捂着额头一边说:“没事,就是有些头疼,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被朕忘了。” 白芙蓉听后眼神暗了一下,伸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一边揉一边说:“皇上定是记差了,臣妾听闻撞到头才会失忆,皇上又从来没撞到头,怎么会被皇上忘了什么。皇上头疼就莫要胡思乱想了。臣妾服侍你休息吧,说不定休息一会皇上就好了。” 云子辰想想也对,自己从未撞到头,而且从小到大的事他都激动,应该没有什么被他遗忘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可是梦里有一个女子,她伸着手几颗蜜饯在她手中微微滚动,柔声说到:“药苦,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她为什么会知道他害怕吃药?这事除了母后没人知道啊,努力睁眼想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可是一道强光闪过,自己又身在烨王府后院,一个女子捂着肚子喊疼,来不及细想抱起她走进房中,高声喊着传御医,想看清自己抱着的女子长什么样,可却怎么都看不清。转眼自己又穿着一身新郎装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盖着盖头的女子,伸手掀开她的盖头,她的脸却被雾气笼罩,怎么都看不清她是谁。 云子辰此时也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了,只看见身边站着一圈看不清脸的女子,她们嘴里喊着:云公子,云大哥,皇上,夫君,子辰。她们嘴里虽然称呼不同,可是他却觉得她就是在叫他。 白芙蓉看着床上满头大汗像是被梦魇的人,嘴里还喊着:“月儿...” 咬着牙问身边的人:“你不是说那个药用了他就不会记得那个贱人嘛,为什么他又想起来了?” 一旁站着的人说:“可能是手下轻了一些,要不然我们再试一次?” “可是你不是说那个办法用多了会让人彻底失忆,什么都不记得吗?” “娘娘听差了,奴婢说的是会让他彻底忘记心中所爱,永远记不起那个让娘娘恨之入骨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助丞相早日达成心愿啊。” ...... 第二百零一章 月溪坐在辰夕宫的榻上,双臂抱着腿望着窗外大好的阳光,自己被罚闭宫思过多久了?一天?两天?还是十天?她也记不得了,只记得上次见他,他不信她,反而信那个处心积虑要害她和她孩子的人。 乐瑶走进来看着又坐着望着窗外发呆的娘娘,叹口气走过去劝到:“娘娘,您吃点东西吧,你这段时间睡不安稳,吃的也少,您受的了,您肚子里的小皇子可受不了啊。” 月溪看着窗外摇摇头说:“不用了,本宫吃不下,你去忙吧。”自从上次皇上撤了她掌管六宫之权之后花蕊也被赶出宫了,现在她身边能信任的只有乐瑶。 “那要不然奴婢扶娘娘出去走走吧?娘娘这样会闷出病的。”乐瑶说完之后想扶她起来。 月溪依旧看着窗外摇摇头说:“不去,皇上罚本宫闭宫思过,本宫擅自出去的话,皇上看见了会不高兴的,万一他又生气怎么办。” 乐瑶心疼的看着她,眼眶微红的说:“娘娘,一个月时间已经过了,娘娘可以出去了,今天外面天气好,奴婢扶娘娘出去走走。” 月溪没有反应依旧看着窗外,原来都一个月了,她又一个月没见过他了,他现在好吗?从王爷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吗? 正在月溪看着外面的时候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一个月黯淡无光的眼睛有了一丝光亮,看着走进来的人问:“怎么样?查到了吗?” 云乐有些为难的点点头说:“查是查出一点眉目了,可是也不太符合皇上现在的情况。” “先把你查到的说说。”月溪看着云乐说,她一个月前派他去查查皇上现在为什么会成这样,可是没想到一查就是一个月。 云乐想了一下简单解说:“卑职查到有一种药确实会让人忘记所爱,可却只是忘情却不会移情,所以卑职又再派人重新查,什么也没查出来,就废了一些时间。” “那皇上为何会成现在这样?不仅忘了本宫,还爱上了白芙蓉?”月溪看着云乐问 云乐摇摇头说:“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跑了进来,月溪看见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云子辰眼带怒火的看着地上的人,一把把她抓起来厉声问到:“你给蓉儿下的什么药?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月溪突然被他一把提起,有些反应不及,听见他吻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说:“皇上说什么?臣妾不懂。” “少给朕装傻,刚刚蓉儿腹痛不止朕问了才知道是吃了你送过去的东西,赶紧把解药拿出来。”云子辰提着她的衣襟咬牙说到 月溪一听明白了,这白芙蓉又闲得无聊使毒计害她了,没想到她这次却是对自己下手,刚打算解释一脸苍白无血色的白芙蓉被扶了进来。一进来就拉着云子辰说:“皇上,这是不怪皇贵妃,是臣妾自己吃错东西了,皇上不要生气了。”说完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了,捂着嘴咳了起来,待咳嗽停了捂着嘴的手放下,手上有一口鲜血。 云子辰一见放开月溪,月溪突然被放开有些站不稳,幸好云乐反应快扶住了她,不然她就要摔地上了。看着扶住白芙蓉的云子辰,还有他脸上的担忧与心疼,用带着哭腔的嗓音问:“皇上,臣妾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这样对臣妾。” 云子辰搂着怀里的人看着月溪说:“今日白贵妃吃了你送过去的糕点便腹痛不止,御医看了才知道那糕点居然被你下了毒。你心思缜密这么恶毒?朕不过宠爱了蓉儿一点,你居然下此毒手?” “皇上说拿糕点是臣妾送去的,皇上可有证据?臣妾今日连门都没出过,如何下毒?”月溪一边哭着一边问,以前只以为他是不爱她了而已,没想现在他却认为她是一个阴毒至极的女子。他以前明明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信她的。 云子辰见她哭的样子也不知道证据为什么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可他却下意识的认为这种心疼是对怀中女子的,他是心疼白芙蓉遭人陷害而已。让人从外面抓进一个小太监,然后看着月溪说:“此人就是给蓉儿送糕点的,他口口声声说是受你身边的乐瑶指使,乐瑶是你的人,没有你的命令她敢这样指使这个太监吗?” 月溪看看地上的小太监,又看看身边的乐瑶,她现在该信谁不该信谁都不知道了,深吸一口气她还是选择了信乐瑶,看着地上的人问:“你是说是本宫身边的乐瑶指使你这么干的?你有何证据?乐瑶又给了你什么好处?” 小太监摇摇头说:“是乐瑶拿奴才的性命威胁的,她说奴才不听她的便杀了奴才,她是娘娘身边的人,娘娘是宫中位份最高的人,弄死一个奴才是轻而易举的,奴才是不敢不从啊。皇上奴才说的是实话,皇上饶奴才一条贱命吧。” 没等云子辰说话,月溪先问到:“无凭无证就说是本宫指使,你是拿了谁的好处来陷害本宫?” “整个后宫只有你和蓉儿两人,皇贵妃是想说蓉儿自己给自己下毒陷害于你?拿自己的性命去害你对她有什么好处?” “那这个就得问白贵妃了。”月溪说完怒视着白芙蓉 白芙蓉像是被她吓到了一般,往云子辰怀里缩了一下,然后泪眼朦胧的看着月溪说:“娘娘,嫔妾不怪您给嫔妾下毒,可是您怎么能这样冤枉嫔妾呢?嫔妾知道娘娘恨嫔妾这段时间的独宠,可是嫔妾劝过皇上让他多来看看娘娘,是皇上不愿啊。” 这话是定死了月溪的罪,是皇贵妃嫉妒她的得宠所以下毒,而且下毒被发现还冤枉受害者。 云子辰一听果然生气了,怒视着月溪说:“是朕要宠她,你有什么冲着朕来就是,这样害蓉儿现在还诬陷她。今日你若老老实实交出解药朕便饶你一命,否则别怪朕心狠。” 月溪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皇上是说要杀臣妾?皇上单凭这个小太监一人之言便定死臣妾的罪未免太武断了吧?” “大胆,现在证据确凿你还诡辩,来人把她拖下去仗责,直到她交出解药为止。”云子辰见她不仅不认罪,反而说他不分青红皂白,气急攻心,也顾不得她现在是皇贵妃就叫人把她拖下去打。 一旁的云乐拦着要来抓月溪的人,看着云子辰说:“皇上,娘娘她现在有身孕不能打啊。” 刚刚还以为这次月溪死定了正得意的白芙蓉看见有人跳出来阻止,假装才看见他一样,捂着嘴惊呼到:“云侍卫怎会在这?皇上刚刚来时本宫好像没看见云侍卫啊,难道.....” 云子辰一听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比刚刚还阴沉。白芙蓉看到他的脸色不由得得意了一下。 白芙蓉说到一半不说了,月溪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是提醒云子辰云乐比他还早来,后宫嫔妃是不能私下见外男的,否则就是违反宫规,若是在被白芙蓉添油加醋的说一下,那自己这次肯定会被打入冷宫的。厉声说到:“云侍卫他是本宫的姐夫,他替本宫姐姐送点东西给本宫,怎么在白贵妃眼里就成了别的意思?难道白贵妃有意误导皇上,让皇上误会本宫?” 白芙蓉也不装柔弱了,看着月溪说:“你是说他是来替你姐姐转交东西的,那东西呢?娘娘说的未免太牵强了一些。” 云乐知道白芙蓉是在用他陷害皇贵妃,可是今日倾月没给他什么东西转交给她啊,想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说:“倾月听闻娘娘有身孕,特意做了一个安神驱蚊的香囊交卑职转交给皇贵妃,皇上若不信可以去卑职家中询问。” 云乐看着手上的香囊松了口气,这个确实是倾月做的不过是给他的,现在天热了怕他值夜时有蚊虫,侍卫身上是不能挂配饰的,所以他一直收在怀里,没想到这次还解了娘娘一次危机。 虽然后宫嫔妃不能私见外男,可是云乐本来就是宫中侍卫,又是皇贵妃姐夫,转交东西也不无不可。见云子辰脸色好一点了月溪也松了口气,只是白芙蓉之事却还没解决,正在她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云子辰开口说话了:“皇贵妃,把解药拿出来,朕就不罚你了。” “皇上,臣妾说了不算臣妾坐做的,臣妾何来解药?” 云子辰生气的一甩袖子说:“简直就是冥顽不灵,来人把她拖下去仗责。” 刚刚进来要抓人的侍卫又上前来抓月溪,却又被云乐拦下:“皇上,娘娘有身孕不能打。” 云乐的话音刚落,白芙蓉就装作宽宏大度的说:“皇上,看在皇贵妃孩子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臣妾没事。”说完又咳出了一口血。 云子辰看到那一口血心疼的搂着她说:“你都这样了,还想着为这毒妇说话,她却丝毫不领情。有身孕又如何?有身孕就可以这样害人吗?来人把她拖出去,谁再拦一律打入死牢。” 云乐打算拦却被月溪拦住了,“别说了,他现在被白芙蓉迷了心,说什么也没用了,这次是我疏忽了。” “可是娘娘您肚子里的孩子受不起啊。”云乐小声劝到 月溪苦笑一下,语气中都带着悲凉:“这是我的命,也是这孩子的命,也许我命中注定不能有孩子。” “可是...”云乐欲再劝被月溪打断:“你还要留着命救皇上呢,我这次没命活下来的话,以后他不记得我了也不许提一句,如果他知道我是死他手里的会受不了的。也不许和我那几个姐姐提一句我是怎么死的,就说我是无故小产一尸两命,她们知道真相了不会善罢甘休的。万一她们再惹怒了皇上,治罪她们我死都不瞑目。记住我说的话。”月溪说完之后跟着来抓她的侍卫出去了..... 第二百零二章 云子辰看着从容的跟着侍卫出去的月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开口阻止,可是想到刚刚自己说过的话,还有怀里脸色苍白连站都站不稳的人,还是没出声。 月溪跟着施刑的侍卫往外走,刚走没几步乐瑶就冲了出来,跪在地上磕头说:“皇上,这次的事是奴婢一人所为,娘娘完全不知情,皇上放了娘娘,奴婢愿已死谢罪。” 月溪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知道她突然跳出来认罪的目的,可是她一旦认罪必死无疑啊,“乐瑶,你胡说什么?不是我们做的事打死都不能认。” 乐瑶对着月溪磕了一个头说:“娘娘此事确实是奴婢所为。娘娘自上次被白贵妃陷害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奴婢心疼娘娘,就错了主意,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 白芙蓉本以为这次月溪肯定死定了,可没想到乐瑶跳出来担了一切,看着地上的人问:“你一个奴婢何来的毒药给本宫下毒?你也不过是个宫女罢了,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的,本宫求皇上留你一命。” 乐瑶抬起头直视白芙蓉说:“贵妃为何非要把罪名按皇贵妃头上?此事确实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娘娘无任何关系。是奴婢和这个小太监说他如果不听奴婢的,奴婢就派人杀死他,娘娘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白芙蓉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了,不然她就是故意要把罪名按月溪头上,那此次自己中毒也会让皇上怀疑,吞下了要说的话,又窝进了云子辰的怀里。 云子辰看着地上的人问:“解药在哪?” 乐瑶笑了笑:“奴婢只有毒药,没有解药,奴婢此次是要毒死白贵妃,自然不会准备解药。” “何人指使?就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敢害贵妃?不说实话朕让人动刑了。” “无人指使,全是奴婢一人所为。” 乐瑶说完之后云子辰也知道问不出了,但是他好像也不想问,好像害怕她真的供出谁,抛去脑中奇怪的想法,对一边的侍卫说:“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然后扔去乱葬岗。” 侍卫听后放开月溪来抓乐瑶,乐瑶也不反抗随着他们走,路过月溪的时候说:“娘娘,奴婢不怕,您一定要好好的。以后奴婢不在你一定要万加小心。” 月溪打算追出去拉回乐瑶,却被姜公公拦着,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娘娘,您这样会惹怒皇上的,乐瑶她就白死了。” 月溪收回踏出门的脚,擦掉脸上的泪,面无表情的看着云子辰仿佛是带着讥讽说:“皇上当真是铁面无私,明辨是非,真乃明君啊。” 云子辰没理她的话,只是说:“此事虽不是你所谓,可她也是你的婢女,你难逃干系。姜公公传旨下去,皇贵妃柳氏,德不配位,着降为容华,囚禁于辰夕宫,无旨不得出。” 月溪听见他说的心中虽痛,忍着眼泪直视着他的眼睛说:“皇上再说一遍,臣妾没听清楚。” 云子辰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但还是说:“皇贵妃德不配位,降为容华,囚禁于辰夕宫,无旨不得出。” 月溪擦去不知道何时流下来的眼泪,笑着说:“皇上,废臣妾容易,以后想再立臣妾可没这么容易。臣妾恭送皇上。” 云子辰不知道她这句话什么意思,但还是带着白芙蓉离开了,月溪看着他的背影泪如泉涌,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还没来得及走的云乐扶住了晕过去的月溪,放在床上之后又去太医院找御医了,出了刚刚的事没有御医敢来,整个太医院只有吕御医敢来。 月溪悠悠转醒看着床边的两人,讽刺的笑笑说:“如今本宫连遭皇上贬斥,你们居然还肯来,不怕得罪皇上吗?” 吕御医收起月溪手上的银针说:“娘娘,您以前对微臣也算照顾有加,如今娘娘落难微臣不能不管。” 吕御医说完之后云乐拱手说到:“娘娘,以前在瑞城时皇上给卑职一道死令,不管发生何事,一定要护娘娘周全。娘娘现在成了这样,卑职不能不管。” 月溪听后泪流的更快了,以前他是生怕她受一点点委屈,可是现在她的委屈全是拜他所赐,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她都要怀疑以前的事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了。擦掉脸上的泪问:“乐瑶呢?” “乐瑶已经被打死,扔去乱葬岗了。” 虽然早就知道乐瑶的下场,可是听到云乐说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一下,褪下手上一个玉镯,又取下头上的发簪递给云乐说:“你去乱葬岗找到她,把她厚葬了,告诉她本宫一定会替她报仇的。” 云乐接过东西出去了,月溪看着吕御医说:“本宫没什么事吧?孩子如何了?” 吕御医收起刚刚给她针灸的银针然后说:“娘娘放心,娘娘身体康健。微臣还有个喜事要说。” 月溪苦笑一声,现在对于她来说还有什么喜事?闭了一下眼说:“什么喜事?” “微臣刚刚给娘娘把脉,发现娘娘脉搏强劲有力且....”吕御医刚说一半就被打断 “你直接说吧,我对这些不懂。” 月溪说完之后御医站起来拱手说到:“微臣恭喜娘娘,娘娘腹中有双生子。” 吕御医说完之后月溪没有寻常知道自己怀双生子的人那种兴奋,反而哭的更凶了,吕御医见她这样吓了一跳,喜极而泣也不该是这样啊,有些慌张的说:“娘娘可是担心孩子?娘娘放心吧,娘娘的孩子很健康,只要不出意外,娘娘定能生下两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月溪到过谢之后让他出去了,躺在床上抚摸着已经隆起的腹部,双生子,自己上次小产的也是双生子,抚摸着肚子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好像有人在摸她肚子,一个多月不敢熟睡的人惊醒,看着小心翼翼摸她肚子的人吓了一跳,抱着肚子坐起来缩到床角看着他问:“你想干嘛?这也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又被白芙蓉挑拨想害自己的孩子?” 云子辰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的站起来,看着她说:“朕听说你怀了双生子,忍不住想来看看,来了之后朕见你睡的香就没吵你,你别怕朕不会动孩子的。” 月溪看他这样微微放下了心,这次白芙蓉没来,他应该不是来伤她的吧。云子辰见她不像刚刚那样害怕了,轻声问到:“我能摸摸孩子吗?” 月溪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想起刚知道她怀孕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想摸她的肚子,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云子辰见她哭了连忙说:“你别哭,朕不摸了,你别哭,御医说你不能激动,你不想看见朕,朕先回去了。” 月溪连忙爬到床边拉着要走的他:“你别走。” 云子辰看着她脸上的泪,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起来了,伸手给她擦着眼泪:“你别哭了,朕不走就是。” 月溪抬起泪眼看着他:“你能陪我会吗?” 云子辰想起刚刚白芙蓉叫人请他过去用晚膳,本想开口拒绝,可是看到她的样子身体不听使唤的坐下了,抱着她坐在床边说:“你别哭了。” 把她抱进怀里就感觉一直来的陌生感没了,反而是一种是踏实的感觉,好像这种事情已成习惯。云子辰正在奇怪自己的反应,却看到怀里的人抬起头看着他说:“你想起我了是不是?不然你为什么会心疼我?” 云子辰摇摇头说:“没有,就是感觉打心底里不想看见你哭,不想看见你难受。刚刚一听见你怀双生子朕就突然很想看看你。我们以前是不是很恩爱啊?为什么朕现在完全记不起你了?”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不要我,不会厌弃我的,可你现在什么都听白芙蓉的。以前你还抱着我说以后我生了男孩你就亲自教他武功,生了女孩一定会让她在千宠万爱中长大。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记得呢?” 云子辰见她又哭了起来,手足无措的给她擦眼泪,“你别哭,御医说你不能激动,别哭。” 月溪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想起自己,“我不哭,你陪我会好不好?这段时间我真的好害怕,好想你。” 云子辰想起自己还要去华清宫,有些为难的说:“可是朕答应了今晚去华清宫用晚膳的。” 月溪拉着他的衣袖哀求般的说:“现在离晚膳时间还早,你等会去好不好?就一会好不好?” 云子辰见她这样不忍拒绝轻轻点了点头,月溪高兴的窝在她怀里,害怕了两个多月的人有了一丝安全感,迷迷糊糊的他怀里又睡着了,梦里云子辰像以前一样满眼宠溺的看着她,轻声唤到:“月儿。” 云子辰看着自己怀里的人,睡着了眼角都挂着泪水,擦掉她眼角的泪,看到她双手紧紧握着他的衣襟,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睡在他怀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那时候的她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害怕他离开所以一直抓着他的衣襟,可是那次是为什么?自己好像在那个时候就发誓不让她再受委屈,可是是为什么?自己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云子辰抬手按了一下又疼起来的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想与她有关的事自己头就特别疼,难道他真的失忆了?可是从小到大的事他都记得,没有遗忘任何事啊,难道自己独独忘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公公在外面提醒到:“皇上,晚膳时间到了。” 云子辰从沉思中回过神,把怀里的人轻轻放下躺好,刚准备站起来却看到她的手还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轻轻拿下她的手,转身离开,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轻轻带上房门..... 第二百零三章 月溪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昨天的事,乐瑶为了保护她,担下了那个莫须有的罪名已经被赐死,现在整个宫中她无人可信,也没人再护着她了。又想起昨天睡着前的事不由得的苦笑一下,他已经极度厌恶她了,怎么可能还那么温柔的对她,昨天傍晚的一切全是她在做梦吧。 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肚子响“咕噜噜”的响了一下,看看外面的天已经接近正午了,现在她是容华一个被幽禁的容华,没人会给她送膳食,以前是乐瑶去给她拿,现在没人这么做了,即使有自己也不敢吃吧。 躺了一会肚子更饿了,她不吃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吃呢,想到这里月溪坐了起来,手摸到一块冰凉有些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块雕刻着芙蓉花的白脂玉,这玉一看便知是极品白脂玉,可这玉佩不是她的,也不会是云乐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原来昨天傍晚的事不是她做梦,他真的来过。 就在月溪看着手上的玉佩发呆的时候房门被打开,月溪看着进来的人眼中的眼泪掉了下来,进来的人一边看着四周一边说:“你有没有看见朕...”话说到一半看到月溪手上的东西,一把抢了回去说:“果然在这,幸好找到了,不然蓉儿该生气了。” 月溪看着像是找到至宝一样的人问:“这个是白芙..白贵妃送给皇上的?” 云子辰一边把玉佩挂回腰间一边说:“是啊,今天朕在紫薇殿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就想来你这里找找看,果然找到了。” “这个玉佩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月溪看着他问 “自然重要,这是蓉儿给朕的嘛。”云子辰说完之后抬起头看到她又哭了,伸手擦了一下她脸上的泪水然后说:“你怎么又哭了,是因为见到朕吗?朕长的这么吓人吗?”云子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后就感觉这句话好像他说过。 月溪听他说完突然笑了,这是她第一次来京城时在月牙湖那边,自己因为被云清言欺负躲在一边哭的时候他说过的,只是那是他是云公子她还是一个刚被抛弃的青楼女子,“怎会,公子貌比潘安。”月溪说完之后紧紧盯着云子辰,这是那日她回复他的,一字不差。 云子辰听后眉头皱了一下,怎么感觉这话他好像听过,说这话的好像也是一个女子,只是那时候那个女子好像哭的特别伤心,那个女子是谁?是眼前的这个人吗?为什么他还是想不起来? 月溪见他在沉思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起了点作用,紧接着说:“皇上,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云子辰对她不合规矩的自称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说:“你问。” 月溪拉起他的左手说:“皇上手上这个戒指是极廉价之物,寻常农户都买得起的,与皇上身份大为不符,皇上为何戴着它从不摘下?” 云子辰盯着自己的手,看着手上的戒指沉思:对啊,这个戒指一看便知是极廉价之物,他是皇上即使要带戒指也必不会带如此廉价的,为何他却一直戴在手上?而且一点都不想取下来,仿佛这个戒指好像是他与谁的誓言。 月溪见他在认真的想,轻轻摘下戒指,指着内环说:“皇上这个里面为何会有一个月字?” 云子辰一瞧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月字,她怎么知道里面有字?就在云子辰看着字发呆的时候月溪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递给他:“皇上。” 云子辰接过她递过来的戒指看到内环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辰”字,这很明显与自己的那个是一对。月溪开口说到:“皇上可记起来了吗?这两个字是皇上亲手所刻,说是我们不管是谁看见戒指就像看见对方一样,刻这个字就象征着我们永远陪着彼此。” 月溪谁说完之后看到云子辰摇头,心中虽然难受可也没想他就这样记起他,戴好戒指,爬下床牵着他来到寝殿外面的正殿,指着门边的画说:“皇上看这个可觉得熟悉吗?” 云子辰抬头看着墙上的画,画中一片星空挂着一轮明月,天空下面是一片荷塘,荷塘里满是荷叶还有几朵盛开的荷花,河边站着一男一女,男子亲密的搂着那个女子的腰。云子辰看着画皱了一下眉,这画确实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为何熟悉,突然看着下放角落里盖着一个印,那是他玉玺的印,这是他画的?为何一点印象都没了? “想起来了嘛,这是你画的,那天你还答应我等你有空你就画一张你再画一张我,各自挂在自己的寝宫里。可是都好几年了你也没画。”月溪说完之后看见云子辰又在摇头,月溪深吸一口气忍住哭的冲动,笑着说:“那皇上还记得辰夕宫为何叫辰夕宫吗?” 为什么叫辰夕宫?这个宫殿不是一开始就叫辰夕宫吗?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墙上的画,画中人虽然看到的是背影,可是他一看就知道画中男子是他,画中女子是这个每次见到他都哭的人?还有手上的戒指又是怎么回事?这么廉价的东西确实与他身份不符,可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摘下来? 这些问题一个一个冲击着他,月溪看着抱着头蹲在地上的人,呆了一下蹲下抱住他:“你怎么了?” 云子辰抱着头咬牙说:“头疼,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想和你有关的事头就特别疼。” 月溪轻轻给他按着太阳穴一边说:“那你别想了,再把脑子疼坏了。” 云子辰听见她半担心半调侃的话抬起头看着她:“朕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事了?朕把你忘了你很难受吧?” 月溪听见他说的强忍着的泪掉了下来,一边哭着一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云子辰抬起手擦掉她的泪说:“你别哭好不好?你一哭朕头就疼,朕一定尽快想起你好不好?” 月溪擦着眼泪笑着说:“那你一定要快点想起我好不好?要不然我们孩子就会不喜欢你了。” 云子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的笑脸就觉得很开心,“朕刚来见你还没起床,饿了吧?朕去让人传膳。” 月溪拉着他说:“不用了,宫里做的东西我不敢吃。皇上,我再求你一个事好不好?” 云子辰想不通她为什么不敢吃宫里做的东西,是宫里御厨不合她胃口?点点头说:“你说吧。” “您让御膳房把我每天的膳食不用做直接送来,我自己做好不好?”月溪说完之后有些怯怯的看了他一眼,生怕他觉得她这个要求过分。 “为什么?是御膳房做的不合你口味吗?” 月溪摇摇头说:“不是,是我自己想做。”如果说出她是害怕白芙蓉下毒,他肯定会生气,不信的吧。 云子辰想了一下说:“行,朕等会就让御膳房送食材过来,以后你的膳食都直接让他们送食材过来。还有什么吗?” “还有柴米油盐.....”月溪说了一大堆做饭要用的东西,云子辰一一点头应允。 自这天开始月溪自己在辰夕宫的小厨房做饭,虽然辛苦但至少吃的安心,白芙蓉想给她下毒也无从下手。 月溪坐在小厨房外摘完菜扶着腰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站的太急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踉跄一步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待好一点之后看着来人笑了:“你来了。午膳快好了,你等等啊。” 本来云子辰在书房看奏折看的忘了时间,还是姜公公进来问他想在哪用午膳,才知道已经到正午了,他这一个月几乎是天天来辰夕宫用午膳,自然而然的就到了这里,刚转到辰夕宫的后院,就看到她拿着一把青菜站起来,然后就要倒地的样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接住了她,正在想着自己为什么反应这么快的时候就听到她说的,点点头说:“好。” 看着她扶着腰走进去的样子有些不忍的说:“你何必这么辛苦,让御膳房的直接做好送来不就好了。” 月溪没有直接说出目的,而是说:“我喜欢自己做。吃的安心。” “安心?宫里有谁害你吗?” 月溪看着他迷惑的脸摇摇头说:“没有,是我自己喜欢做,自己做的合口味。”然后没再说话,直接走了进去开始洗菜做饭,这些事情是她十岁之前一直做的,十岁之后虽然做的少了,但她也至少会做。 云子辰跟进去,看着她的肚子说:“你这肚子好像比皇嫂怀孕的时候大很多,皇嫂生的时候都好像没这么大。” 月溪摸着五个月的肚子笑笑说:“可能是因为双生子的原因吧,这些天吃的也越来越多,他们长的自然就快。” 云子辰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做饭这个事他也从没学过,自然也帮不上忙,最多给她递递东西。 华清宫 白芙蓉看着桌上一桌子的精致菜肴,听到小宫女进来说的事,让她出去之后把筷子重重一放,看着一旁的人说:“你不是说只要用了药他就会彻底忘了那贱人嘛,为何他最近一个月又天天去那个贱人处。” 一旁的婢女上前一步小声说到:“娘娘忘了?我们还有一次药没用呢,娘娘一直不想用最后一次药,丞相都催好几次了,再不用就要耽误丞相的大事了。” “可是最后一次药他....”白芙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娘娘,奴婢知道您不想这样,可是您要想想丞相啊,您是他的掌上明珠,他把您送进宫是为什么?你在后宫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又是为什么?娘娘只要用了最后一次药,就是辰夕宫的那位手段再高也保证皇上想不起来她,剩下的我们才好下手啊。” 在婢女的百般劝说下白芙蓉点了点头。 第二百零四章 整个皇宫除皇上的紫薇殿之外最大最华贵的辰夕宫,以往是热热闹闹的,最近几个月却是特别安静,安静中透着一股荒凉之意,月溪坐在榻上听着云乐这一个月查来的消息。 云乐拱手而道:“娘娘恕卑职无能,卑职除了查到皇上很有可能是中了忘情散之外什么都查不到。” 月溪听后皱了一下柳眉,云乐都查不到?那还有谁能查到?自皇上忘记她到现在三个多月了,最近他虽对她不像一开始那么厌恶,可自始至终也没记起她,反而越来越宠幸白芙蓉。 他以前就和她说过白芙蓉是白丞相塞进来的,为什么塞进来可想而知,以前是希望白芙蓉生下皇上的嫡长子,他好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云子辰居然从头至尾也没碰过白芙蓉。现在看来是他给她女儿找来了忘情散,好让皇上忘了她,宠幸白芙蓉,看来烨王爷军营里的内应也应该是他的人,从凤仪国举兵开始白丞相就开始了他的计划,现在一旦白芙蓉怀孕便是皇上的死期。 皇上一死白芙蓉肚子里的就是皇上的遗腹子,他就可以煽动百官立白芙蓉肚子的孩子为太子,他行监国之职。可是也不对啊,即使白芙蓉怀孕他暗杀了云子辰,那还有两位王爷呢,而且皇上知道他的阴谋,即使他宠幸白芙蓉,那对白丞相也不会有多信任,那样的话朝中这些年皇上提拔的人也不会向着白丞相。白丞相到底还有什么阴谋?但凭一个白芙蓉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助他达成所想的。 就在月溪沉思的时候云乐说:“娘娘您可是想到什么了?” “没有,脑子越想越糊涂。倾月姐姐这段时间怎么样了?我都半年没见过她了。”自除夕之后就没见过倾月了,倾月现在是云乐的妻子,不方便进宫,而且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现在也早就没了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之权。 云乐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倾月前段时间身体不适,找大夫一看说是怀孕了,所以她这段时间都在家里没出门。” 月溪一听激动的站了起来,“倾月姐姐有身孕了?几个月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啊?” 云乐不好意思的摸摸脖子说:“刚三个月,娘娘这段时间自己都顾不全,就没告诉娘娘,怕娘娘忧心倾月。” “说多少次了,私下不用这么客气,按理我还得叫你一句姐夫呢。” 云乐有些不好意思的打算说话,却突然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气味,反应过来是什么立马捂住鼻子说:“娘娘小心,有人放迷烟。” 话音刚落就见到月溪晕了过去,云乐怕她摔在地上连忙接住了她,松开捂住鼻子的手吸进不少迷烟,把月溪安稳的放在榻上云乐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拔下头上固定发冠的簪子狠狠的扎了一下大腿才感觉清醒一些,拔出剑指着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人:“来者何人?为何行刺钰容华?” 黑衣人声音暗哑分不清男女,轻笑着说:“云侍卫别挣扎了,你中的是我特制迷药,毅力再好的人不到一盏茶就会昏倒。” “你意欲何为?想把钰容华怎么...样。”说完之后云乐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晕倒前听到黑衣人说:“你醒来之后不就知道了。” 华清宫 白芙蓉看着身边阴沉着脸的云子辰轻声说到:“皇上,您可不能信那起子人的胡说八道,妹妹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妹妹对皇上的心臣妾都看在眼里,不会是她们说的那样的。” 听见白芙蓉说的云子辰脸色稍微好了一点,这时白芙蓉的婢女端着茶进来,对白芙蓉使了一个眼神,白芙蓉收到后眼里闪过得意,然后又温柔无比的说:“皇上,妹妹如今也怀孕五个多月了,上次之后臣妾也不敢去看她,生怕让她不高兴,今日实在想念妹妹,皇上今日带臣妾去看看妹妹吧。” 云子辰一听想起今日他也没去过辰夕宫,本来想去看看结果在路上就听到谣言,就没去而是来了华清宫,经过白贵妃的一番劝解心里也舒服了一些。点点头说:“好,朕今日也没去过呢,正好我们一起去。” 白芙蓉听后笑的特别开心,只不过却是幸灾乐祸的那种开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溪感觉头特别晕,扶着额头坐起来,却看到自己身上只穿着中衣,而且感觉身边还有一个人,扭头看去双目瞪大,正准备叫他起来就看到房门被打开,接着就是白芙蓉的声音:“妹妹,皇上带着姐姐来看你了,妹妹今日....”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然后便是一声惊呼。 云乐听见声音也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只穿着中衣还躺在床上,身边是已经吓得呆住的娘娘,想起晕倒前的事一下子惊坐起来,扭头看到门外捂着嘴惊呼的白贵妃,还有脸黑如碳的皇上,翻身滚下床跪在地上:“皇上,卑职是遭人陷害....” 云乐的话还没说完云子辰就一脚踢了过来,云乐不躲不闪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脚,捂着被踢的地方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可想而知云子辰用的力气多大。 云子辰阴沉着脸坐在一旁,看着床上的月溪说:“你倒是好胆子,给朕戴绿帽子还戴到朕的眼皮子低下了。” 月溪捞起一旁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穿好,跪在地上说:“皇上,臣妾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今日之事全是遭人陷害。” “朕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那你说整个后宫谁会陷害你?” “这事怕是只有白贵妃知道了。” 月熊说完之后白芙蓉捂着嘴惊讶的说:“妹妹,你怎可以这样污蔑我?我不过刚来而已,你与云侍卫之事我完全不知情啊。”说完又扑在云子辰怀里仰着小脸哭诉:“皇上,臣妾绝对没有做这种事,臣妾没有。” 云子辰心疼的扶起她,轻柔的说:“朕信你,别哭了,哭坏眼睛了。”白芙蓉抽泣着点点头,站在了一边,微噘的嘴显示着她的委屈。 云子辰看着地上的人眼中满是厌恶,厉声说到:“蓉儿方才一直与朕在一起,没离开过一步她何时陷害你了,你撒谎都不撒圆全的吗?” 月溪看到他眼里的厌恶惊住了,自他忘记她之后每次看着她眼中虽没有以前的宠溺,却是淡淡的温和的,眼中从未有过厌恶,今日他是彻底厌弃她了吗?可是今日之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虽然知道此事肯定是白芙蓉指使的,可是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她是遭人陷害。现在她可以说是被捉奸在床,是个男人看见这种场面都不会冷静,何况是现在厌恶她的人,即使今日有人证明她被人陷害,那她的清白也早就没有了,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她的郎君,等待她的只有被厌弃,要么打入冷宫,要么老死不得出辰夕宫。 云子辰见她不说话,看到她隆起的肚子想起今日听到的流言,厉声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孽种?” 月溪双目瞪大看着云子辰,他这话什么意思?认定她与云乐有私情也就罢了,现在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怀疑?“皇上您什么意思?臣妾肚子里的自然是皇上的孩子。” 云子辰一拍桌子说到:“还敢说是朕的,你入宫多少年了?四年有余,一直未有身孕,上次孟星阑出事你跑去看他之后回来没多久你就有身孕了。你是打算把你肚子里的来路不明的孽种赖朕身上?” “皇上,那日臣妾去看望孟大人是您同意了的啊,那时云侍卫也在,他可以证明臣妾与孟大人无任何逾矩之事啊。您不信可以问云乐和狱卒啊。” “问云乐?跟着朕二十多年的侍卫现在成了你的人,现在还不是你说什么他都顺着说。至于狱卒朕亲自问过,那日你遣退了所有人是和孟星阑单独在一起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月溪擦去脸上的泪直视着他说:“皇上,您今日可以不信臣妾的清白,可是臣妾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你的。自入宫以后臣妾从未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此话若有假必受天打雷劈。” 云子辰见她发这样的毒誓突然有些迟疑了,一旁的白芙蓉见他脸色比刚刚好一些了,知道他又开始摇摆了,眼神一闪连忙过去要扶起月溪说:“妹妹可不许胡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忌讳这个,快起来跪久了伤了孩子。” 月溪轻轻一挥抽回自己的手说:“不用你假惺惺的,你敢发誓今日的事与你无关吗?” 月溪几乎是没用力,白芙蓉却像是被人狠推了一下往后倒去,云子辰接住白芙蓉之后怒从心起举起手要打她,可是看到她那双亮晶晶如有星星的眼睛却打不下去了,恨恨的放下手看着他说:“你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秽乱后宫,还恶意侮辱白贵妃,撤去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 虽然早就猜到了结局但听得他说出来心还是不由得疼了一下,月溪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站起来看着他刚打算说话,白芙蓉却抢了先:“皇上,可不能把妹妹打入冷宫啊,妹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白芙蓉说到孩子时语气重了一些 月溪想到她为什么说这个的时候刚刚还无所畏惧的人害怕起来,他若真的信了谣言又被白芙蓉挑拨了,那别说她了,孩子今日也难逃毒手,她怎么样无所谓绝对不能让他伤害到她的孩子,他不认孩子可这是她盼了四年的孩子啊。 月溪刚要说话云子辰就先说到:“这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孽种,留着也是祸害。姜公公去太医院叫御医拿一副堕胎药来。”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姜公公也惊住了,往常皇上要宠幸谁不是他该管的,可是皇上这次却被白贵妃挑拨要给钰娘娘赐堕胎药,“皇上,钰主子肚子里的孩子都五个月了,这次若是强行打下来怕是钰主子也会有危险啊。” 第二百零五章 云子辰听姜公公说的扭过头看着他:“她怀着别人的孽种给朕戴绿帽子,难不成朕还要容忍她把孩子生下来恶心朕?” “皇上...”姜公公打算再劝的话被白芙蓉打断:“公公您就照皇上说的做吧,为了这个弃妇吃罪皇上可不划算。” 姜公公早就看出来今日的事是怎么回事,按娘娘对皇上的心思的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皇上的事,可是现在皇上被白贵妃蛊惑,别人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可是这是皇上的孩子,就是拼上一条老命也不能让娘娘还有娘娘肚子里的龙子出点事,可是该怎么办? 云子辰见姜公公站着不动,生气的说:“怎么?现在连你也要背叛朕?你不去有的是人去。” 云子辰正打算叫过一个人去,姜公公立马说:“奴才这就去。”说完就跑出去了。 月溪看着云子辰语气中都带着心痛:“今日你被白芙蓉蛊惑不信我就算了,你还要亲自杀害你自己的孩子,你就不怕有一日会有报应吗?当初接我进宫时说此生此世只宠我一人,绝不让我受任何委屈,可我今日的委屈全是拜你所赐。云子辰,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不信我?当真要杀了我们的孩子?” 云子辰见她这样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软了,要不然把她孩子留下,直接打入冷宫算了,以后不见她当没有这回事。刚打算开口一声异响让他刚刚有些软的心又硬起来,冷声说到:“你身为朕的宫嫔不守妇道,还有了别人的孩子,难不成还想要朕留下他们,让朕被天下人嘲笑吗?” 月溪死死的看着他,仿佛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不是被谁换了,不然他为何会变得如此冷血无情,没一会姜公公端着一碗药进来了,一进来殿中就弥漫着难闻的药味,姜公公端着药弯着腰说:“皇上,这是刚煎好的药。” 云子辰看着那碗药突然想打掉,刚伸手刚刚的异响又响了,要打翻药的手轻轻挥了一下:“你给她灌下去。” 姜公公点点头转过身,刚打算说话云乐站了起来拦住说:“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娘娘,您会后悔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的罪朕还没罚呢。你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念你从小就跟着朕就不重罚,撤去一切职位赶出皇宫永不录用。”云子辰说完之后白芙蓉觉得他的惩罚有些轻了,但她的目的不在云乐,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姜公公端着药看着云乐说:“还请云公子让路。” 云乐仿佛没听见一样,依旧站在月溪面前挡着,云子辰让别的侍卫来拖走他,却都被他打的躺在地上,云子辰一拍桌子怒吼到:“云乐,朕念你从小就在朕的身边已经是法外开恩,你还冥顽不灵不知悔改。” “皇上,卑职是为了您好,您这么对娘娘以后会后悔的。” “朕到要看看杀了这个孽种朕有什么好后悔的。”云子辰说完就走了过来,几下制服了云乐,点了穴让他不能再动,然后看着姜公公说:“灌,朕看看还有谁护着她。” 姜公公点点头端着药逼近月溪,月溪一边后退一边哀求到:“姜公公不要,这真的是皇上的孩子,姜公公我求你了不要伤害他们。” 姜公公端着药说:“娘娘,奴才也是听命行事,娘娘放心奴才特意求吕御医给您开的不会疼的药,您喝完之后睡一觉就没了,不会疼的。”一边说着一边背着云子辰对月溪挤眉弄眼。 月溪看到姜公公对她使眼色,加上他说的话,眼睛闪了一下说:“真的不疼吗?我很怕疼。” “真的,这是吕御医开的药,肯定不疼,娘娘快喝吧,不要让奴才为难了。”说完趁后面的人不注意塞了一个东西给月溪 月溪接过东西看了一眼,连忙收起来了,接过药走到云子辰面前:“皇上,我喝可以,但是你必须看着我喝。” 云子辰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点点头然后看着她一口一口喝下了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喝药,心一下比一下疼。月溪喝碗之后看着他摔碎了碗说:“皇上,别忘了,我们的孩子是死在你手上的,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 说完之后捂着肚子皱了一下眉,一道血随着她的腿蜿蜒而下,月溪苍白一笑说:“孩子是死你手上的,是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 云子辰看着地上的碎片,上面还有几滴黑色的药汁,那黑色的药汁在他眼里变成了两个孩子啼哭的样子,再抬头时月溪已经晕过去被站她身后的姜公公接住了,白芙蓉拉着他说:“皇上,小产之地不吉利,我们快走吧,柳氏很快就会被送去冷宫了。” 云子辰点点头随着她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回过头看到已经被姜公公放在地上的月溪,她双腿间的血刺痛着他的眼睛,那血他好像看见过,那次她哭的很伤心,可是那次是什么时候?看着她双腿间越来越多的血,心突然疼了起来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疼,“月..月儿”云子辰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小除了在他身边的白芙蓉没人听见。 白芙蓉一听到他念出来的名字眼神暗了一下,手上一动云子辰不知为何晕了过去,白芙蓉连忙叫人把他扶去了华清宫。 月溪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破败不堪的房间内,云乐就坐在一旁的桌边,伸手摸上肚子,摸到高高隆起的肚子松了一口气,幸好姜公公还信她,不然的话这次肯定孩子都保不住了。 云乐见她醒来过来扶起她说:“娘娘您可醒了您都睡一天了。” 月溪讽刺般的笑笑说:“别叫我娘娘了,我现在不过是他云子辰的弃妇罢了。这是在哪?” “冷宫,夫人放心,卑职已经在想办法看能不能唤醒皇上了。” 月溪摇摇头说:“唤不醒了,他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他现在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谁也唤不醒他。你怎么会在这?不怕被发现吗?倾月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夫人放心吧,这冷宫的侍卫卑职认识,他不会出卖卑职的。把夫人一人扔在冷宫卑职不放心,几位王妃也不放心。翊王妃已经在联系翊王了,翊王一定有办法的。” 云乐说完之后月溪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打量着这一间不大且破败的房间。她曾经以妃位入宫,入宫后便是万千宠爱,没想到她也会有被打入冷宫的一天,现在她也无地可去,被打入冷宫私自跑出去,不管谁收留她便是死罪,她不能去连累几个姐姐,还是先在这里生存下去,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吧。 曾经宠冠六宫的钰皇贵妃半年不到的时间从皇贵妃到容华再到被打入冷宫,不过半年的时间,宫里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毫无反应的,却唯独没有一个想着她的,这段时间也多亏了云乐每日从家里带饭菜来,因为冷宫是在皇宫最里面的地方,离皇宫的一个小门也近,所以他每天来也没人发觉,就这样月溪在冷宫里挨了一个月。 月溪撑着六个月的肚子在院内晒太阳,六月的太阳虽然一晒就觉得热,可是月溪就是需要这种阳光才能驱散心里与身体的寒冷,晒的有些热正打算进去就看到云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月溪看着他有些奇怪,现在还没到午膳时间他怎么来了?而且一副出了大事的样子。 云乐急匆匆的走过来说:“夫人,快和卑职出去,这皇宫不能待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月溪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奇怪的问到。 云乐急忙解释到:“自夫人被打入冷宫之后皇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什么都听白贵妃和白丞相的,宠信佞臣残害忠良,卑职刚刚收到消息白贵妃要对您下手了,夫人快和卑职走吧。” “怎么样会这样?闵大人和孟大人呢?还有一些受皇上重用的大臣他们不劝解皇上吗?” “一开始几个受皇上重用的大人也会劝解,可是全被白丞相用莫须有的罪名陷害至死了。闵大人连遭贬斥现在他只是苏柳县的县令,想管也鞭长莫及。孟大人也因为多次劝解不成,后来实在看不下去皇上残害忠良,长跪在紫薇殿门口想劝皇上回头,皇上一怒之下差点砍了孟大人,一些大臣联名请求才保下孟大人一条命,他现在就是一个无任何官职的庶民。朝中已经大乱,白贵妃恨夫人入骨正打算怎么害死夫人呢,夫人快随卑职出去吧。朝中之事以后还能慢慢来,夫人没了以后皇上清醒了也没用。” 云乐说完之后月溪看着他问:“那我现在能去哪?你也说了,现在白丞相把持朝政,权倾朝野他想在京城里找一个人,易如反掌,我能去哪?去哪一个姐姐家里不会连累她们?而且照白丞相的狠辣,几位姐姐也自身难保,几个王爷没一个在京城的,谁来保护她们?” “夫人,现在是先把您救出去啊,您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几位王妃白丞相现在还不会动她们,先出去和几位王妃集合商议对策,现在最重要的是抱住您的命啊。”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冷宫失火的消息传遍后宫,白芙蓉听后仿佛不相信一般问:“冷宫真的失火了?” “是啊,听冷宫的侍卫说那位最近精神都不太好,自己在冷宫里还笑的特别开心,奴婢估计她是早就疯了,这次是失火八成也是她自己玩火自焚。” 白芙蓉挥挥手让她出去了,失火烧死也好,省的我动手,这次也是她走运,要不然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子辰听说冷宫失火的消息却没任何反应,反而是姜公公连忙叫人去救火,救人,忙活了一天才把火灭了,姜公公看着一片残骸忍不住落下一滴泪:娘娘,您命怎么这么苦啊,奴才好不容易帮您把孩子留住了,可现在您却被烧死,连尸首都找不到。 第二百零六章 月溪看着面前潺潺的溪水,自那天云乐把她带出宫与几位姐姐集合之后,几人商议了去哪安身,本来大家想一起去边疆找云子轩,可是到边疆路途遥远,月溪又挺着个大肚子不能长途跋涉,而冰烟和流月又带着几个孩子,呜呜泱泱一大群人也不适合长途跋涉,月溪想起月星阁自孟星阑买下之后就一直荒废着,他们住那里的话别人肯定想不到荒废了六七年的月星阁住着人,所以冰烟和流月还有倾月带着孩子在月星阁深居简出的住下了。 而月溪害怕白芙蓉不相信她死在那场大火中,会派人四处寻找,她挺着大肚子肯定引人注目,怕连累她们就没在月星阁住下,而是来到这个偏僻小村庄——柳家村,投靠她那个父亲,柳四见她来了倒是很高兴,听她说完前因后果之后很爽快的让她住下了,因为柳四回乡时月溪给他的一些银钱,回乡之后柳小宝也渐渐好起来,也能自理了还能带着孩子,柳四就用剩下的钱做了点小买卖,现在虽不能说多富裕,但至少吃穿不愁了。 月溪看着溪水,她不记得自己来这里多久了,这段时间她过的浑浑噩噩的,外面的消息云乐每天都会带回来告诉她,自她出宫以后在白丞相的提议下云子辰下了十多条赋税,虽然不多可是老百姓交完税之后饭都吃不饱,不少老百姓被逼上山做了土匪,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民间已经是怨声载道,对他这个皇帝颇有怨言,他却仿若不知还在听白丞相的欺压百姓。 现在的皇上压根就不是以前那个百姓的明君,她的夫君,现在的云子辰几乎可以用昏君暴君形容,贤良忠臣被他贬斥残害,奸佞之臣被他重用宠信。 月溪正看着溪水发呆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姐,吃饭了。” 月溪撑着腰回过身看着坐在一块木板上面的人,这木板下面装着四个木轮子,是柳四特意吩咐木匠做的,这样的话柳小宝也可以自由外出,听柳四说柳小宝疯病好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孝顺识礼,会帮着柳四做事了,也不像以前那样和那些狐朋狗友瞎混了。 “小宝,你变成这样恨过姐姐吗?”月溪看着他问 柳小宝看着她真诚的说:“姐,以前是我不对,你从小没了娘,我娘天天欺负你我也学着欺负你。被皇上罚了之后我疯了那么久,好了之后才发现自己以前做的恶事太多,老天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以后一定多像爹学,护着姐姐,不让姐姐受委屈。姐,饭好了,回去吃饭吧,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凉拌鸡丝,我听说孕妇吃鱼对孩子好还特意买了两条鱼。” “好,我们回去吃饭。”说完牵起木板上放着的绳子要拉着他回去 柳小宝连忙阻止:“姐不用,我自己能回去,你怀着孕呢别抻到了。” “没事,这点事姐姐还能做,我们回去吃饭。” 见月溪态度坚决柳小宝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在她背后用棍子向前撑着,给她省点力。 两人回到柳家刚进门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跑了过来抱着月溪的腿有些委屈的说:“姑姑可回来了,今天爹爹做了好多好吃的,可是爹爹不许我吃,说要等姑姑回来。” 月溪揉揉她的头温柔的说道:“是姑姑回来晚了,让小花等久了,我们去吃饭。”看着小花现在的样子月溪安心了,以前刚把她交给柳四的时候生怕她会过以前她过的那种日子,可是小花在柳四和柳小宝的养育下,倒是没有她以前的一丝影子,小花在他们的照顾下活泼可爱,鬼机灵的性格倒是有些像烨王府的小郡主。 “嗯”柳小花脆生生的应了一声,然后在后面推着柳小宝进去。 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吃完饭之后月溪要洗碗,却被柳小宝拦着说:“姐,这些事不是你该做的,我来就行,你陪小花玩吧。” 月溪也只好随他了,和小花玩了没多久就看见云乐回来了,自从他带着她来到柳家村之后为了打探京中的消息他都住在城里,每天都会给她带来京城的消息。 云乐刚坐下没多久柳小宝就端来一壶茶了,他现在虽然行动不如以前方便,可是长期下来他也什么事都能做了,放下茶之后知道云乐有事和月溪说,就带着小花出去了。 柳小宝出去之后云乐才开始说:“夫人,卑职已经联系上太上皇了,他们收到消息之后就往这边赶了,应该快到京城了。” “这次为什么这么久才联系上太上皇他们?”月溪看着他问,自两个月前她们从京城到这里之后就让他去联系太上皇他们了,现在能救百姓的只有太上皇,可是他却两个月才联系上。 “太上皇他们在琉璃国隐居了,对外面的事一概不问,对烨王爷战死的消息都不知道。卑职也是通过多方询问才联系上他们,他们收到消息之后就赶往京城了,应该快到了,夫人不要着急了。” 云乐说完之后月溪想了想说:“太上皇回去了应该会想到办法救醒皇上,皇上醒后定会召你回去,你回去之后他若不记得我了,你不许提半句。他若记得也不可说我在这里,就当我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和我那几位姐姐说一下,省的皇上问她们的时候穿帮。” “夫人您不回去?那您肚子里的小皇子怎么办?”云乐看着月溪问到 月溪抚摸了一下肚子说:“这不是皇上的小皇子,皇上的小皇子葬送在皇上亲自赐的那碗堕胎药里,我肚子里的只是平民之子。”见云乐有些为难的样子,月溪扶着肚子跪下:“看在倾月姐姐的面子上请姐夫成全。” 云乐伸手扶住了她叹口气说:“行吧,卑职回去之后就会和两位王妃说的,柳氏因为小产导致痴癫,不慎点燃了冷宫的荒草导致大火死于大火。只是夫人你真的想好了吗?您独自一人带大两个孩子可不容易。” 月溪笑着点点头说:“再难我也会把他们养大,也许将来他们父子重逢是在朝堂呢。你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再来了,省的被发现。” 云乐叹了口气走了,走之前留下了一包银子,月溪知道这包银子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就没推辞。云乐回去之后就直接离开了他在灵阳县的住处,一路来到瑞城,悄悄的进了已经荒废许久的月星阁,和冰烟她们说了月溪的打算,冰烟也知道这些年在宫里她虽然有皇上护着,但她过的也不容易,特别是出宫前的几个月,更是举步维艰默默的赞成了月溪的决定。 她们没发现的是她们在商量月溪的事的时候门外站着一个人,然后悄悄离开了。 晚上柳四回到家之后月溪和他说了以后都住这里,柳四虽然高兴至极女儿留下,但是更多的是担心,她一个人要生下孩子,养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还有他们的帮衬,可是她怀着孕回到这里,有好事的左邻右舍来问她丈夫是谁,她也含糊其辞,也对,如果是实话实说她就没有安稳日子了,可就是她的闪烁其词导致现在村里风言风语,说她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小妾,所以不敢说自己丈夫是谁。 他们虽然不在乎村里的风言风语,可是以后孩子长大了可不行,还是多努力挣钱早点搬走吧,以后没有他们的风言风语孩子和月溪都能好好的生活。 就在柳四盘算着以后的生意时,院门被敲响了,站起身打开门,却看到一个温和儒雅的公子站在外面,“这大晚上的公子有事吗?如果是借宿的话公子还是找过一家吧,今日家中实在不便。” 儒雅公子拱手行礼:“伯父安好,小生是找月溪姑娘的,劳烦伯父为小生叫一声月溪姑娘。” 月溪本来在房中做孩子的衣服,因为不知道肚子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想着反正是两个就干脆男孩女孩的都做几件。正做着就听说外面有人找她,想着现在皇上也没这么早就找过来就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去了,不管是不是他今天是肯定要见的,如果真是皇上大不了和他把话说开就是,走到院门看清是谁之后眼中带着惊喜说:“孟大哥,你没事啊?” 孟星阑看到她平安也放了心,笑笑说:“我能有什么事,我听说你回家了,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月溪打开院门说:“快进来吧,乡下蚊虫多。” 孟星阑一边走进去一边说:“我自小就在乡下长大,这些蚊虫对我来说没什么。” 月溪有些尴尬的笑笑,她怎么忘了孟星阑以前是个穷书生,自小在乡下长大。两人都坐下之后月溪问:“孟大哥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孟星阑没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肚子问:“这是皇上的孩子吧。没想到我还能看见你当母亲的一天,那次听皇上说你..的事我就心里有愧,一直到处寻找神医希望帮上你,可是一直没帮上。” “是怜月姐姐给我寻来解药的,现在也快生了,孟大哥就不要纠结以前的事了,是我与那个孩子无缘。”月溪说完之后又问他今日来是为什么 孟星阑摇摇头说:“没什么事,我就是想照顾照顾你。你别误会,我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你独自一人在乡下产子,风言风语对你和孩子都不好。我只是在这里照顾你而已,多了一个男人他们就会认为是孩子的父亲,村里的风言风语也会少一些。待孩子生出来以后我便假死,你就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对你和孩子都好。若是皇上找来了,我再走是一样的。” 月溪本不想同意,可是这些时间村里的风言风语她也听到了,她是无所谓,可是还有小花呢,有她这么一个姑姑,以后对小花的名声也不好,更何况是以后她的孩子。思虑再三还是同意了,不过也没有到处解释,反正他住进来了那些人自会自己思量,解释多了反而是麻烦。 第二百零七章 一男一女由琉璃国出发,进到龙吟国地界之后越往京城走两人的眉头皱的越紧,离京城越近听到百姓的怨声载道越多,云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带着娘子不过隐居了两年,不管外面的事而已,就成了这样,三儿子入赘紫宸国,大儿子战死沙场,二儿子为兄报仇自请领兵,现在四儿子管理天下管的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沐柔看着皇宫城墙和身边的人说:“相公,恒儿好好的为什么会战死?睿儿又好好的入赘是为什么?现在辰儿怎么又成了现在这样?他管理天下这么多年,一直好好的这么就成了百姓嘴里的暴君昏君了啊。” 云墨搂着自己娘子轻声说到:“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子辰怎么样了,我怀疑他被人操控了,子辰什么性子我们做父母的最了解,他自小就温和有礼,虽然对有些人不和善,但从不是暴戾之人,若他有暴君的倾向子恒他们早就把他拉下皇位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子辰,再说其他。”说完就单手搂着沐柔,脚下轻点跃进了皇宫,一路躲闪轻松到了紫薇殿门口。 饶过门口的侍卫从一旁开着的窗户进了殿中,刚进殿就听到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皇上,吴任新是一个难得的好官,臣认为他做这个户部侍郎最为合适。” “嗯,全由丞相做主,朕现在就下旨封他为户部侍郎。”云子辰的声音无任何情感,仿佛是个傀儡在说话。 沐柔听后要走出去,云墨抱着她不许她动,小声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子辰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太冲动,等白杰走了我们再出去。” 白丞相白杰又提了好几个官,云子辰都一一答应了,姜公公站在一边是想劝不敢劝,他若贸贸然开了口,惹的白丞相不高兴杀了他,就没人再照顾皇上了。白杰刚走姜公公打算说话就看到两个人从角落出来,看见他们就像看见救星一样,跪下就磕头:“奴才参见太上皇,参见太后。” “你起来吧。姜又岩,皇上是怎么回事?”云墨看着跪着的姜公公说,然后又看着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云子辰,他虽然在看奏折,可实际只是拿着奏折坐着,压根就没动。 姜公公站起来之后说:“大概六个月前皇上莫名晕倒,醒来之后就不太正常了,忘记了皇贵妃,宠幸白贵妃,皇贵妃连遭皇上惩罚,还被打入冷宫。皇贵妃入冷宫以后皇上就更加不正常了,什么都听白贵妃和白丞相的,奴才知道现在民间对皇上怨声载道,可是那些恶全是白丞相做的啊。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成这样,现在皇上除了白丞相来的时候会说话,就是一直坐着,不过还好皇上能自主进食,不然的话皇上早就...” 云墨听姜公公说的之后上前观察了一下云子辰,叫了他几声他也没反应,心中了然的走了回来,沐柔连忙问:“相公,辰儿这是怎么了?” “听说过蛊魅术吗?子辰该是中了蛊魅术。”云墨皱着眉说 沐柔想了一下点点头:“听说过,可是那不是江湖秘术嘛?而且听说早已失传。辰儿为什么会中?” 云墨想了想说:“此事肯定和白杰有关系,只是他不在宫里,施此术必要施三次才能成功。看来是他女儿施术,白杰在外指使子辰。” “那我们该怎么办?去把白芙蓉抓来叫她解术?”沐柔说完之后云墨没动,反而还一直看着云子辰,沐柔拉拉他的袖子说:“相公,你想什么呢?” “你刚刚也说了,此术失传已久,白芙蓉她一个深闺女子怎么会此术?所以我怀疑白芙蓉只是知道此术,却不会用,她身边应该有能人异士,如果我们贸贸然去抓来白芙蓉,那个施术的给子辰下指令叫他自杀的话,到时候我们拦都拦不住。所以我们要先找出施术的,才能确保万一。” 云墨说完之后一旁的姜公公听的云里雾里,还是止不住心里的好奇心问:“太上皇,蛊魅术是何物?” “简单点说就是一种蛊惑人心的招数,中术者会对施术者唯命是从。所以子辰是中了蛊魅术,施术者又让他对白杰唯命是从,所以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云墨简单给姜公公解释了一下 姜公公听后奇怪的问:“那白丞相直接对朝中重臣施术不就行了?一样可以夺得皇位。” 云墨摇了摇头说:“此术要施三次,而且每次间隔一个月,对朝中大臣施术太费时间,而且会被发现,还不如直接对皇上施术。” 姜公公听后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又问:“施第一次蛊魅术,会让皇上忘记心中所爱?” “这个不会,只有施了三次之后被施的才会彻底听命施术的,前两次只会让他记住一些事,比如该对谁怎么怎么样。子辰忘了那丫头应该是服了忘情散导致的,加上白芙蓉煽风点火和前两次的蛊魅术,才让子辰讨厌那丫头还把她打入冷宫的。” 云墨说完之后姜公公也没有要问的了,站在一旁不说话,沐柔拉拉他的袖子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白芙蓉那里,她能施术我也能。” “可是那要三个月啊,子辰能等,百姓可等不了。” 云墨幽怨的看着沐柔说:“你相公在你眼里这么没用?她能施蛊魅术,我能施催眠术,催眠术虽然没有蛊魅术这么厉害,却只用施一次就行,到时候我问什么她答什么,不就把施术的问出来了嘛,你在这里看着子辰,出点什么意外的话你用药把他弄晕或者让他不能动,我害怕她们狗急跳墙。” 沐柔点头答应之后云墨就翻身出去了,就像他刚刚来的时候没被任何人看见,然后一路去了华清宫。沐柔一直在紫薇殿等着,而且死死盯着痴呆的云子辰,生怕他出一点意外,她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大概一个时辰后云墨提着一个宫女打扮的人进来了,姜公公看着被提来的人说:“这不是白贵妃的贴身婢女嘛。” 云墨点点头说:“没错。”然后看着地上的人,声音有些空灵与蛊惑的说:“去把那个人的蛊魅术解了。” 地上的人眼神有些挣扎,趴在地上没动,云墨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给她闻了一下,婢女眼神中的挣扎没了换上一种服从,云墨又用有些空灵的声音说:“去把那个人的蛊魅术解了。” 婢女站起身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云子辰身边,不知道手上忙碌着些什么,姜公公也看不懂就问:“太上皇刚刚给这个婢女闻的什么东西?能让她这么听话?” 云墨随口解释到:“我研制的一种迷药配合我的催眠术用,功力不比蛊魅术差多少。” 姜公公点点头不说话了,一直看着那个婢女在云子辰面前忙碌,没多久云子辰晕倒在床上,那个婢女也不动了,云墨点了她的睡穴,扔在了一边的角落里,然后检查了一下云子辰说:“蛊魅术解了,现在忘情散就看那丫头的了,姜又岩,你去把那个丫头带来吧。” 姜公公有些为难的想了想,还是说到:“太上皇,皇贵妃已经死了。” 云墨惊讶的看着他说:“那丫头死了?怎么死的?” 姜公公叹口气说:“娘娘怀孕两个月的时候皇上就中了忘情散,应该也是那个时候白贵妃对皇上施了第一次蛊魅术,从那时候起皇上就像变了一个人,白贵妃说什么皇上都信,皇贵妃说的皇上一字不信,皇贵妃有孕五个月的时候白贵妃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让皇上看见娘娘和云侍卫躺在一起,任云侍卫和娘娘怎么解释皇上都不信,谁背叛皇上云侍卫也不会啊,可是皇上却想不到这点。还认为娘娘肚子里的是野种,要赐堕胎药,奴才斗胆使了一招瞒天过海保下了娘娘肚子里的龙子,可是娘娘被打入冷宫一个月冷宫无故失火,娘娘命丧冷宫。”姜公公说完也忍不住泛起泪光,皇上若醒了想起他的所作所为该多心痛啊。 云墨听后拳头紧紧攥着,咬牙问到:“烨王爷之事你知道多少?” 姜公公想了想说:“自去年入冬以后凤仪国就举兵来犯,烨王爷自请领兵抵抗,一开始还挺好,就在烨王爷打算班师回朝的那几天,凤仪国大军夜袭烨王爷军营,且专挑布兵薄弱之地攻打,王爷带兵追击时遭埋伏,王爷连尸首都没找到。皇上一番查证找到内应,可是内应在抓他的时候服毒自尽了,然后没多久皇上就不对劲了。” 云墨拳头攥的“咯咯”响:白杰,杀子杀孙之仇等着我一样一样跟你算。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子辰终于醒了,看着房内的几人很是奇怪,问:“父皇母后?你们怎么来了?我这是怎么了?” 云墨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说:“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记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说完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 云子辰轻敲额头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越想脸色越差,云墨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是想起来了,一拍桌子说:“你看看你把天下管成什么样子了?任用奸佞之臣,残害忠良,不到一年时间百姓怨声载道,你去民间听听那一个不骂你是昏君?你差点把云家传承几百年的江山断送了。” 云子辰知道这事就算不是他的错,可却是因为他百姓才会成现在这样的,云家天下也确实差点葬送在他手里,爬下床跪在地上:“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明日就处理好一切,还百姓一个公道,以后绝不犯此类错误。” 云墨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站起身背着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三天之内处理不好所有事情,我亲自来,你也不配再为我云家子孙。” 这话不就是说三天之内处理不好,不仅他的皇位不保,而且会被逐出云家嘛。 第二百零八章 金銮殿中,一个身穿金色龙袍的男子端坐在最上面,白丞相看着上面的人有些奇怪,自他中蛊魅术之后虽然也照常上朝,可是今日的他眼中不似以往的呆滞,是没中蛊魅术前的清明,难道谁把他的蛊魅术解了?可是中此术的除了施术者无人能解。 就在白丞相看着龙椅上的云子辰发呆的时候,云子辰开口了:“丞相白杰,对朕施以蛊术,逆谋造反大逆不道,削去一切官职,打入死牢,等候发落。” 云...... 黑幕重重中,高悬天际的七颗星子分外璀璨夺目,嘭、嘭、嘭,它们在人的视觉中竟好像变幻做了一颗颗心脏,剧烈的起伏中散发出强劲的力量!骤然间,七颗星子同时在膨胀到极点时爆开了一道星芒。 这一手极为漂亮,将那仅剩下的伪王级魔兽,不是被龙息冻成艺术品,就是被那冰晶砸地血肉模糊。 久久的,散乱的能量重新归于平静,天空一丝阳光射落,照耀得到处都是明晃晃的。 所有人都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大战前的平静,暴风雨之前的死寂才是最难熬的。 刘军浩赶忙呵斥了一声,让黑豹和宝玉重新安静下来,继而他又伸手从石锁中抓了两条鲫鱼壳扔给草狸子。 卫士们哪会客气,挽起袖子,挥舞着刀剑就冲了上去。但是这寨门居然异常坚固,连续撞了两次,居然还没有撞开。 这些冒险者自然也需要魏炀发动亡灵卷轴控制,当然,这些人也是一样、对着魏炀一通人类叛徒地大骂,然后拼命抵抗。 玉鼎带着闻仲走出屋外,看着四不像:“四不像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要走了!”众人纷纷看着四不像。 由于原本塞浦路斯就是英国地中海舰队的一个基地,加上港口宽阔,深水码头众多,到使得中国海军大型战舰可以停靠。 还有的说官府巧立名目,私设税赋,将百姓们逼得走投无路,贱卖粮田。 “啥,你要吞并美梦科技公司?”安心然直接被慕白的想法吓到了,不过当他听完了慕白里出来的理由之后顿时沉默了。 刘裕当即抓住了有利战机,在河西水师协助下,成功渡过海湾,在会稽北余姚登陆。 阿丽尔捧着脑袋,身躯噗哧一抖,两条长腿合成原本的鱼尾巴,啪啪拍着地板。 “找死!”张达丹愤怒的大吼一声,接着手一拍‘胸’口,接着一股亮光在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 殊料,他话音未落,就听到远处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声,随即就看到日月战旗出现在视线当中。 十字架的出现是个意外,张扬一开始也并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张扬也不得不承认,正是由于十字架的出现,才使得自己这边士气大涨,使得对面士气衰落。 他虽然不确定这个主意是否是对的,不过,他此刻已经是在下决心了。 那是之后的事了,晶格引擎、发现并控制星港和传送到星界这几个节点,难度依次上升,后两个节点的难度大到了李奇暂时不去想可能性。 刚才那个发问的老汉和叶管家一起动手,慢慢的把一桶油通过那粗孔麻布倒入另一个桶里,等最终全倒完后,揭起麻布一看,罗安扬立即兴奋的叫了起来。 色狐狸吱吱叫着,从我的身上狼狈的跳开,却原来是骆宛天用那拂尘甩了它一鞭,痛得它在地上乱叫。 李啸大笑,便随意问了许秀清一些经典章句和驭民之术,许秀清皆对答如流。 第二百零九章 紫薇殿内云子辰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上的奏折,自他清醒以后也一个多月了,什么事情都处理好了,百姓的怨声载道也慢慢平息的下落,一些朝廷重臣也回到原职,白丞相之事也算彻底平息了,可他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被他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是什么事他又想不起来了。透过窗户看到站在外面的云乐,他是一个多月以前回来的,可是他对于为什么撤云乐的职就是想不起来,问云乐也只是说他做错事了,顺便带着两位王妃去避难的。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云乐好像不是因为这个被撤职的?正想着云乐到底因为上面被撤职,突然感觉心口一阵撕裂般的疼,捂着胸口好像感觉到有一个在承受很大的痛苦,可是是谁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一旁的姜公公见他捂着心口皱眉的样子以为他不舒服,连忙问道:“皇上,您怎么了?哪不舒服啊?” 云子辰捂着心口皱眉,抬起头看着姜公公说:“谁是月儿?” 姜公公听到他问的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奴.奴才不知,皇上后宫里并未有名字带月的妃子。” “那为什么朕突然想到这个名字?而且感觉她好像在受苦。” 姜公公听后眼眶微红,今日是娘娘死在冷宫整三个月的时间,摇摇头说:“奴才真的不知,皇上若不信可以问云侍卫。” 云子辰把云乐叫进来又问了一遍月儿是谁,云乐也愣了一下,可是娘娘交代过不许他提起,“皇上,卑职从小就跟在您身边,不知道你认识那家姑娘名字带月,卑职知道只有翊王妃还有卑职的妻子,她们名字虽然带月,可却与皇上也没有如此亲密。” 他们两个一个是照顾他长大的,一个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自然不会骗他,心中虽然还有疑惑但还是让云乐出去了,云乐站在门外看着天上的白云,心里却想到那个还在乡下的人。 灵阳县柳家村,一个祥和平静的村庄,一户人家里的男人却是着急忙慌的,刚吃完午饭开始月溪就发动了,原本约好的稳婆却去别的村子给别人接生了,离这里最近的稳婆路程也有一个时辰,孟星阑早就去请了,可是却一直没见回来。 柳四急的时不时朝院外看一眼,里面的叫声让他想起二十多年前招娣她娘生招娣的时候也是到处找不到稳婆,最后稳婆来是来了可也太晚,导致招娣她娘难产而死,如果今天招娣再出点什么意外,他就真的没脸去见招娣她娘了。 柳小宝看着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柳四说:“爹,您别转来转去了,孟大哥已经去找稳婆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柳四又看了一眼院外说:“你不知道,当年你姐出生的时候就是到处找不到稳婆,你大娘才会难产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外面孟星阑背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来了,刚把她放下柳四就带她去月溪的房间了,稳婆一边走一边说:“赶紧去烧热水,越多越好,还有...” 稳婆的话还没说完柳四就说:“你快进去吧,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了,热水我马上端来。” 稳婆到房里一看,东西果然都准备好了,走到床边观察床上疼的满头大汗的月溪。 看稳婆进去之后柳小宝撑着木板过来问:“孟大哥怎么这么久啊?” 孟星阑喘匀气之后说:“这个稳婆住的远,又走不动,本来不愿意来,我求了半天她才来,可是走到一半她就不走了,我只好背着她来了。” “孟大哥,辛苦你了,快坐下喝杯茶吧。” 孟星阑刚坐下稳婆就打开了门,看着院中的人说:“公子,夫人发动太久羊水都快干了,为保万一老身求您一句话,保大还是保小?” 孟星阑刚打算说保大,可是想到月溪有多想要这个孩子,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里面传出一声咬着牙的喊叫:“保小,我若有个三长两短,星阑哥哥带着孩子去京城....” 孟星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说:“照夫人意思吧,但是请尽全力保母子平安,若母子平安我愿散尽家财以谢你的大恩大德。” “公子言重了,能保母子平安是最好的。”说完就关上了门 三个男人紧张的在门外等着,一个小姑娘从外面跑进来,走到柳小宝面前说:“爹爹,姑姑怎么了?她怎么叫这么大声啊?” 柳小宝把女儿搂进怀里说:“姑姑在生弟弟妹妹,小花高兴吗?” 小花点点头说:“嗯,等姑姑把弟弟妹妹生下来了,我天天和他们玩。” 柳小宝疼惜的揉揉了女儿的头,想到她的母亲,虽然当初是因为利益关系在一起的,可是他还是对不起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她生小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难。 “爹爹你想什么呢?” 柳小宝抱着她说:“爹爹想你娘了,明天爹爹带你去看看娘亲好不好?”他疯病好以后想到以前觉得自己作恶太多,痛改前非,也在村外里给小花她娘立了一个衣冠冢。 小花点点头说:“好,我要给娘亲带好多好多好吃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傍晚时分房间里传来孩子的啼哭声,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个,不过他们也没多奇怪,毕竟早就知道月溪肚子里的是双生子嘛。没多久房门被打开,稳婆笑容满面的走出来行礼说到:“恭喜公子,夫人顺利诞下麟儿,母子平安。” 孟星阑听到母子平安松了一口气,问:“男孩女孩?” “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不过因为女孩是最后出来的,身体有些弱,不过好好将养着也就没事了。” 稳婆说完之后孟星阑呆住了,有些呆愣的问:“三个?不是说双生子吗?” “这个老身就不知道了,确实是三个。老身接生过那么多孩子,双生子也接生过不少,却是第一次接生三胞胎的呢,老身恭喜公子了。”稳婆喜气洋洋的说完之后又交代了一些事,孟星阑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给她,好生道谢之后送她出去了。 月溪醒来的时候浑身除了疼就什么感觉都没了,清醒过后看着床边一直守着她的人红了眼眶,此事明明和他毫无关系,可是他却担起了云子辰该担起的一切,稳婆那么晚才过来他肯定受苦受累了吧。 坐在一旁打瞌睡的孟星阑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她醒了,一下子来了精神走过来轻声问:“月溪醒了,饿了吗?锅里给你热着饭菜呢。” 月溪轻轻摇摇头说:“不饿,我想看看孩子。” 孟星阑从一旁的摇篮里给她抱过来孩子,月溪见他抱来两个之后还没说话呢,就见他抱来了第三个,月溪看着身边的三个孩子有些呆呆的说:“不是说双生子吗?这第三个哪来的?” 孟星阑好笑的说:“放心吧,不是捡来的,你自己生的你忘了?” 月溪听后脸有些红,当时只感觉肚子特别疼,听见孩子哭声之后她就晕过去了,谁知道是三个啊,“男孩女孩啊?” “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小溪儿现在是儿女双全的有福之人了,听稳婆说这三个孩子出生就知道疼娘亲呢,几乎是手牵手出来的,就怕他们的娘亲受一点苦。”孟星阑说完之后看见月溪再哭,刚准备伸手给她擦眼泪,可是还是收回了手说:“你刚生完孩子可不能哭,医书上面有写,坐月子的不能吹风不能哭,要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月溪擦掉眼泪说:“我就是太高兴了,没想到我也有做母亲的一天。” 孟星阑知道她是想到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笑笑说:“厨房里给你煲了汤,我去给你端来。” 孟星阑走后月溪看着床上红彤彤的三个孩子,想起那天云子辰和她说的话 “子辰,你说我们将来生几个孩子好?生男孩还是女孩?” “月儿觉得三个怎么样?两个男孩一个从文一个从武,然后再生一个女孩和你一样可爱。” 那天的话犹在耳边,可是人却不在,本来一年一个生两儿一女她便满足了,没想到这次却一次生完了,他现在也是做父亲的人了,也许他永远不会知道吧。 紫薇殿里云子辰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天上的一轮明月,手伸到心口处,这里已经不疼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开始疼,然后傍晚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的不疼了。月儿到底是谁?为什么他就记得这个名字,却想不起来这个月儿是谁?问姜公公和云乐他们也说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姜公公端着一杯茶走进来,看到他开着窗户放下车走过去劝到:“皇上,您身体还没好全呢,怎么能到这里吹凉风,现在虽然才刚入冬,可也冷的很啊。” 云子辰没理他的劝,依旧开着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说:“姜公公,月儿到底是谁?朕虽然想不起她是谁,可是朕每次想到这个名字心都很疼,朕记得朕没有心疾啊。” 云子辰因为背对这姜公公,所以没看到他脸上的伤心,姜公公努力撑起一抹笑说:“皇上是记错了,您是奴才服侍大的,奴才从不知道您与哪家名字带月的小姐有情。”他这话也不算欺君,皇贵妃本来就不是哪家大臣的小姐嘛 云子辰沉默了一会换了一个问题:“今日上朝时又有大臣提议朕选秀,你觉得呢?” “后宫之事不是奴才该管的,只是皇上现在后宫空置,是该多选几个人进来照顾皇上了,也好延绵皇嗣。” 姜公公说完之后云子辰皱着眉想: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选秀,好像选秀的话会有一个人很不高兴,她会生气,生气就会不理他。 叹口气关上窗户:“罢了,早点休息吧。” 云子辰躺在床上还在想着月儿到底是谁,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递给她一个蜜饯:“药苦,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第二百一十章 临近年关皇宫上上下下都在打扫,紫薇殿更是重中之重,云子辰正坐在书桌前看奏折,后面一个宫女踮起脚擦拭着博物架的最上面一层,一个木盒子被她不小心摔在地上,宫女连忙跪下求饶,云子辰看着地上的盒子,盒子的盖子已经被摔开,里面掉出了几个小玩意,感觉这些东西好像见过,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可这些却明明是一些小东西,甚至可以说是垃圾,为什么会被他收在盒子里? 让宫女走之后刚准备捡起东西,姜公公看见跑过来说:“皇上,这些都是皇上以前不要的东西,奴才忘记扔了。奴才这就去拿去丢掉。”真是的,他怎么能忘了把这个盒子收起来呢,这些东西可全是和娘娘有关的,是皇上像宝贝一样收起的东西,万一皇上看见这个想起什么怎么办。 云子辰阻止了他要捡东西的手,自己一样一样捡起来,首先捡起的是一张纸,打开纸上面画着隐约能看出是个人,只是这个人眼睛一大一小,鼻子还歪了,看着这张画好像看见一个女子拿着画看看他又看看画然后说:“画的挺像的,没想到我挺有画画天赋的。” 捡起一条红剩,这条红绳好像有过一个女子一头系他的手上,一头系那个女子的手上,然后说:“这是我今天在月老庙求的红绳,有了这个绑着我们,我们的姻缘就再也断不了了!” 地上有四五样东西,云子辰只觉得捡起一样就有一个女子在他耳边说一句话,每句话都在诉说着他们的过往,捡到最后一样的时候云子辰看着手上的一撮头发,一男一女的声音响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一块块记忆碎片冲击着他,头疼难忍抱着头手上的东西也全部掉在地上,姜公公见状劝到:“皇上,这些东西真的是您小时候不要的东西,您别瞎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子辰站起身向往走去,姜公公拦着说:“皇上,您要去哪?”皇上不是要去冷宫吧? 云子辰推开他说:“辰夕宫。”现在他脑子里乱的很,好像只有辰夕宫能帮他理清一切 姜公公听后一脸惊恐的追上去,想拦着他,可是云子辰脚步太快,等他追到的时候云子辰站在辰夕宫外面,正打算推开这间被封闭了近半年的宫殿,姜公公快跑两步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皇上,这个宫殿荒废很久了,里面灰尘大,皇上还是莫要进去了。” 云子辰不听一把推开他,打开宫门,因为长期没有人打理,里面的花都枯萎了,往前走看到一架随风摆动的秋千,仿佛看见一个女子坐在上面,后面是一个男子推着她,女子突然松了手,男子叹了一口上前接住了快要摔在地上的女子,然后语气无奈的说:“你怎么玩不腻啊,也不怕有危险。” 女子脸上无任何惧色,反而搂着他的脖子说:“有你在,我永远不会有危险。” 有你在我永远不会有危险。一句话在脑海里久久回荡,月儿曾经那么相信他,可是最后她的危险全是他给的。云子辰泪流满面的打量着辰夕宫,没错刚刚他打开宫门一段记忆涌了上来,被他遗忘的最重要的记忆。 走进殿中看到地上有几片碎瓷片,那天的事又呈现在他眼前,还有月儿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 姜公公跟进来看到皇上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碎瓷片,那是那日娘娘喝药的碗,那日之后皇上就变了一个人,他也没空叫人来打扫,所以这里还是那日娘娘走时的样子。 云子辰看着地上的一滩血眼睛通红,是他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那天姜公公劝他,云乐也说他会后悔,可他却不听一意孤行要打掉他们的孩子,厌弃她宠幸白芙蓉,信白芙蓉不信她,夺掌管六宫之权,将她囚禁辰夕宫,降位容华,赐死她视如姐妹的乐瑶,赐堕胎药,打入冷宫,她怀孕期间连一顿安生饭都吃不了,还要求他让御膳房直接送食材她自己做,那个时候他在干嘛?锦衣玉食,欢天喜地的宠幸白芙蓉。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啊,那个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啊。 姜公公看着蹲在地上抱头无声痛哭的人,心疼的上前劝到:“皇上,事情已经这样了,您再伤心也没用,您再伤了身子可怎么好啊。” 姜公公刚说完就看见云子辰站了起来,然后往外走连忙问:“皇上,您要去哪?” 云子辰头也不回的说:“冷宫。“他要去把月儿接回来,用一辈子的时间求她原谅。 姜公公一听脸色的恐惧比刚刚还重了,跑过去拦住他说:“皇上,别去了,让娘娘一个人在冷宫平平静静的生活吧,她不会喜欢后宫生活的。” 云子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你说什么呢,现在后宫里也没有别人了,以后月儿在后宫横着走都行,这些时间她受苦了,朕现在就亲自接她回来。” 姜公公依旧拦着他说:“皇上,还是别去了,娘娘不会见您的,娘娘什么性格您还不知道嘛。” “冷宫那个地方没吃没喝的,她本就体弱,再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你赶紧让开。”说完之后见姜公公不让,脸上还一幅坚决不让路的样子,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害怕,云子辰看着他严肃的问:“月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见姜公公低着头不说话云子辰推开他跑向冷宫,到冷宫时看到一片废墟,空气里仿佛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云子辰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问紧随其后的姜公公说:“冷宫为何成了这样?月儿呢?”见姜公公咬着嘴唇不说话,云子辰抓着他的肩膀大声说到:“朕问你话呢,月儿呢???” 姜公公扑通一声跪下说:“娘娘被打入冷宫一个月冷宫就失火了。听冷宫的侍卫说娘娘自送进来的那天起精神就不太好,经常蹲在一个角落里说话,侍卫说他们凑上前听了一下,是娘娘抱着一个枕头在哄孩子。所以娘娘该是受不了失去孩子的痛,导致疯癫不小心点燃冷宫的。”这话是侍卫告诉姜公公的,而侍卫是云乐交代他这么说的,姜公公也想不明白,他明明想办法给娘娘保下孩子了,可是为什么侍卫说娘娘是痛失孩子导致疯癫啊。 云子辰听后仿佛是受不了打击,吐出一口血晕厥了过去,姜公公连忙叫人把他抬回了紫薇殿,请来吕御医之后吕御医给他施了几针,云子辰就醒了,只是醒来后目光呆滞的看着床顶,姜公公说了好几句话云子辰都没反应,问一旁的吕御医:“吕御医,皇上这是怎么了?” 吕御医叹口气说:“皇上这是心病,除非他自己走出来,否则谁也帮不了他。我先给皇上开几副药,先喝喝看吧。你明知道皇上知道失去娘娘之后他会受不了,你怎么就不拦着点呢。” 姜公公叹口气没说话,他怎么没拦,可是谁拦得住皇上啊。 吕御医回去开药了,没多久一个小太监端着药进来,姜公公接过药劝云子辰喝药,可是云子辰像是没听见一样只看着床顶,“皇上,您把药喝了吧,您这样下去身子受不了啊。” 云子辰仿佛没听见一样看着床顶,心里却想着: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去见月儿和孩子了,是他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导致月儿疯癫死于冷宫的,他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姜公公见他没反应,站起身鞠了一躬说:“皇上,奴才得罪了。”然后弯下腰扶起云子辰,就把药灌到他嘴里,可是却有一大半顺嘴角流到了被子上,姜公公心惊胆战的给他喂了药,看着被子上的药叹了口气,喂进一点算一点吧。 姜公公给云子辰喂完药,又打理好了床上把被子换了,叹口气走了出去,看着站在一旁的云乐问:“云侍卫,你自小与皇上一起长大,可有什么法子劝劝皇上吗?这样下去皇上的身子可受不住啊。” 云乐垂着眼摇摇头没说话,现在除非娘娘出现在他眼前,否则谁也劝不了,可是他又答应了娘娘,不会把她还活着的事情说出去。 晚上姜公公端着药进来,一边走一边想这次的药该怎么给皇上喂进去,走到床边刚打算开口叫他,云子辰却先开口了:“姜公公,月儿尸首呢?你不会把她扔了吧?朕要封她做皇后,进皇陵和朕埋在一起,这是朕和月儿许过的。” 姜公公红着眼低头看着手上的药说:“皇上,那日的大火烧了整一天,火灭之后奴才带人寻了一晚上也没找到娘娘的尸首,只找到这个。”说完把药放在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给云子辰。 云子辰接过一个被烟熏得发黑的戒指,戒指内环上面还刻着一个“辰”字,这个东西自那日戴上之后两人谁都没取下来过,那怕他忘了她,他也从没取下过,今日戒指犹在,人却没了,还连尸体都在那场大火中烧没了,现在他什么都没了,月儿没了,孩子没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姜公公见他拿着戒指哭了起来,也没劝也许哭过之后皇上就能走出来了吧,到时候皇上还是那个英明睿智的皇上。云子辰哭过之后确实像是振作起来了,照常看奏折处理政务,可就是不吃不喝不睡觉,仿佛是一个不知疲累的木偶一样。 姜公公在一旁叹口气劝到:“皇上,您不想吃东西喝东西,要不然您就睡会吧,您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垮的啊。” 云子辰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不吃不喝不睡觉的处理政务,终于在五天后倒了下去,姜公公连忙叫人去请御医,吕御医想办法给他灌进了一碗参汤,自那天之后云子辰表面像是恢复正常了,会吃东西了会休息了,可就是这样却让姜公公更加害怕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姜公公端着一杯茶走进书房,看到坐在书桌前处理政事的云子辰叹了口气,把茶放下之后说:“皇上,歇会吧,您这段时间用膳只用两三口,休息也不到三个时辰,您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云子辰头也没抬的问:“翊王爷今日什么时候进京城?” 边疆半个月前就传来消息翊王要班师回朝,翊王出战近一年,与入赘紫宸国的靖王联手打下了凤仪国,亲自斩杀凤仪国的皇上,如今也要回京了。 “刚刚有人来报翊王爷在下午进京,闵大人已经安排好庆功宴了,此次庆功宴照皇上意思宴请二品以上官员。” 姜公公说完之后云子辰没再说话,姜公公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他。 下午云子辰带领文武百官亲自站在城门迎接翊王的军队进京,云子轩骑马慢悠悠的走进京城见到云子辰翻身下马行礼:“臣不负皇上所望凯旋归来。” 云子辰伸手扶起他,看着眼前这个比以前文质彬彬又添上了一丝英武的哥哥,“平安回来就好,我们回去吧,宫里安排好了庆功宴。” 云子轩摇摇头说:“那个不急,我想去看看大哥。” 云子辰让其他人都回去了,兄弟俩没带任何人来到云子恒的墓地,云子轩放下一个木盒在墓前,深鞠一躬:“哥,我与三弟亲自砍下了宫予墨的头,为您报仇了您可以安息了。以后大嫂有我和子辰,一定不会让她们母子三人受委屈的。” 云子轩又对着云子恒的墓碑说了一会话,然后和云子辰回宫,一边走一边问着他走后京城里发生的事,云子辰简单的说了一遍,云子轩见他脸色不好又问:“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难道白杰给你下的药你还没恢复?父皇没给你治好吗?” 云子辰摇摇头说:“没事,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云子轩见他有事瞒着自己,但他也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这么问是肯定不会说的。 第二天中午云子轩进宫时看到几乎是没动端出去的膳食叹了口气,昨天他已经在姜公公那里知道自己弟弟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了,走进书房看到姜公公又在苦口婆心的劝他,挥挥手让姜公公出去了,书房内就剩下了他们兄弟两人。 云子轩揪着云子辰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感受到他被自己提在手上简直可以用单薄如纸来形容,看到自己的弟弟成了这样更加心疼了,忍着心疼咬着牙说:“云子辰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你别忘了你还是皇帝,天下百姓还指望着你呢。” 云子辰笑笑说:“没有我了,还有你呢,百姓看的不是谁做皇帝,而是谁能给他们一个太平盛世。你比我更适合这个皇位。” 云子轩有些心软了,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不是意气风发的,可是现在的他像是看破红尘,一心求死一样,“子辰,弟妹的事不能怪你,那时候你是不清醒才会做那些事。” “怎么不怪我?即使我忘了月儿,可是云乐和姜公公呢,他们一个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一个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连他们都不信。他们都极力阻止我伤害月儿,可我却一意孤行,才导致月儿惨死冷宫,还亲手杀了我和她的孩子,她走的时候该是心灰意冷,对我恨之入骨的吧。” 云子轩放开他叹口气说:“你这样下去弟妹看见了该多担心,你让她安安心心的走吧。” 云子辰没说话,只是从一旁拿过一道圣旨递给云子轩,云子轩打开圣旨一看是让他接管天下的圣旨,云子轩把圣旨扔在一旁的火盆里,没多久圣旨就烧成了灰烬。 云子轩看着火盆里的火焰很得意的说:“你知道我对这天下本就没兴趣,我如果想做皇帝的话,那当年就不会坑你上位了,所以你下圣旨也没用。” 云子辰无所谓的笑笑说:“反正我死后你不想接也得接,除非你把父皇叫回来,重新登基为皇,或者你能让三哥回来。” “我今天非把你打醒不可。”云子轩见这么劝他都没用,举起拳头要打下去,云子辰也不躲生生的挨着打,甚至连手都不还,让云子轩感觉自己打的是一个木头人。 姜公公在外面听见动静不对,进来一看魂都差点吓掉了,跑过去拉住又要挥拳的云子轩说:“王爷,不能再打了,照您这样打下去皇上可受不住啊。” 云子轩从怒气中回过神,放开被自己抓着的人说:“打死也好,省的他这样半死不活的。” 云子辰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不动,像是真的被打死了,姜公公想扶他起来却被推开,云乐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纠结了快两个月的人叹口气说:“皇上,您快起来吧,等您养好身子卑职带您去找娘娘。” 躺在地上死气沉沉的云子辰听见他说的,苦笑一声说:“去哪找?月儿早就死了,朕还能去哪找她。” “娘娘她..还活着,小皇子也应该满月了吧。”倾月都在上个月生了,娘娘也肯定早就生了。 其他三天听见云乐说的都呆住了,云子辰第一个反应过来坐起身拉着云乐说:“你再说一遍,月儿她没死?” 云乐点点头说:“那日皇上要赐堕胎药,卑职与姜公公怎么劝都没用,姜公公没办法使了一招瞒天过海保下了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娘娘入冷宫之后朝中就大乱,卑职一边从宫外给娘娘送膳食一边想办法唤醒皇上,可是娘娘入冷宫一个月卑职收到消息白芙蓉要对娘娘下手了,卑职就把娘娘从冷宫带走了,冷宫的大火是娘娘吩咐卑职放了,想让白芙蓉认为她已经死于大火之中,冷宫侍卫的话也是卑职教的,为了确实娘娘的死讯。娘娘出宫之后卑职护送她去了一个偏远小村,是娘娘叫卑职联系太上皇的,太上皇救醒皇上之后,卑职去找过娘娘,是娘娘不肯回来,还求卑职不能告诉皇上她还活着。” 云乐说完之后云子辰已经是泪流满面了,看着云乐又问:“你说的是真的?月儿她真的没死?” 云乐只是点点头,云子辰擦掉脸上的泪,爬起来对着姜公公和云乐跪了下去:“谢谢你们,在朕不清醒的时候还能这样保护月儿。” 姜公公和云乐被他这一举动吓住了,连忙跪下扶起他:“皇上,您是皇上,奴才与云侍卫不过是皇上的奴才,皇上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呢,这不是折煞奴才嘛。” 云子辰起来后扶起姜公公抱着他说:“姜公公谢谢你。” 姜公公被他抱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皇上不怪奴才违抗圣命就好。” 云子辰放开姜公公对云乐说:“你赶紧带朕去找月儿。” 姜公公好心的在一旁劝到:“皇上,您还是晚两天去吧,您这样会吓到娘娘的。” 云子辰有些奇怪的问:“朕怎么了?是不是这些天瘦了?这个没事,不是有句话叫为伊消得人憔悴嘛,说不定月儿看见朕这样更感动了呢。” 就在云子辰想象着月溪看见他该多感动的时候,一块铜镜从后面递了过来,然后便是云子轩的声音:“你自己看看吧。” 云子辰接过铜镜一看,镜子里的人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嘴角破皮,鼻子红通通的,特别是眼睛,本来深陷的眼窝顶着两个又大又圆的乌青,云子辰把铜镜一扔看着云子轩说:“你就不会轻点,月儿看见我这样嫌弃我怎么办。” 云子轩看着自己恢复正常的弟弟笑着说:“你活该,谁让你半死不活的让人看着就生气。就算我没打你,你也没了以前的俊朗,肯定也会被嫌弃的。”想了想又不怀好意的说:“你召回所有被贬大臣好像有一个一直没回来,他好像没被赐死吧?那他现在在哪呢?”说完眼神挑衅的看着云子辰 云子辰想到之后看着云乐问:“你最后一次去看月儿的时候孟星阑在不在?撒谎就是欺君。” 云乐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实话皇上会生气他不把孟大人赶走,不说又是欺君,只好低着头看着地面好像地上有花一样。 云子辰见他这样就知道答案了,大声说道:“姜公公备马,朕现在就要去找月儿。” 话音刚落云子轩在后面冷冷的说:“对,赶紧备马,让月溪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彻底嫌弃他。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一个小孩看见就会吓哭的人,光想想就知道月溪会偏向谁。” “月儿不是流月,她不会在乎我容貌的。”云子辰呛声回去,可是语气中却是满满的不自信 “是,以前也许不会。可是现在呢?她最难的时候是孟星阑陪在她身边,再加上以前的种种,很难保住她不会吃回头草啊。”云子轩说完之后背着手走出去了,看着外面的春机盎然心情更好了。 姜公公在一旁小声问:“皇上,还备马吗?” “备什么马,朕现在这样让月儿看见嫌弃是不是?你去太医院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快点恢复的,越快越好的那种。”说完之后又捡起铜镜,看着镜子一笑,自己都差点吓到,垂头丧气的扔掉手上的铜镜。 姜公公愁眉苦脸的朝太医院而去,这皇上怎么知道娘娘还活着以后就阴晴不定的啊,以前从不在乎容貌的他,今天居然还要问太医院有没有养颜的办法,这些不都是女人才会问的嘛。 十天之后恢复的差不多的云子辰骑着马跟着云乐朝着灵阳县飞驰而去,朝中所有事宜交给了云子轩打理,十天虽然不久可对他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今天见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消瘦,但他觉得这样月溪看见会心软,就连忙安排了所以事情带着云乐去找月溪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春天的下午阳光正好,微风习习,月溪带着三个孩子在院中晒太阳,三个月的孩子也不像刚出生的时候红红皱皱的,白白嫩嫩的小脸让人一看就想亲一口,月溪看见老二醒来刚抱起来想哄哄,一道惊喜加激动的声音响起:“月儿。” 月溪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激动的,怀中的孩子差点掉了,还好坐在一旁的柳小宝眼疾手快扶稳了她抱着孩子的手,“姐,你干嘛啊?孩子差点摔了。” 月溪抱稳孩子,一边往房里走一边说:“小宝,去把门关上,今日除了爹和孟大哥谁也不许放进来,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月溪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这么叫她的也只有他一人。 柳小宝刚刚也没听见云子辰的声音,所以也不知道月溪为什么叫他关门,从椅子上撑着坐到他外出的木板上,棍子撑地微微使力轮子滚动向前,到院门口的时候才看到门口的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关门,想起月溪说的还是心惊胆战的关上了门。 云子辰本来骑着马到柳家门口的,马还没下就先看见院中那个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激动的叫了一句,以为她会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谁知道她抱着孩子进去了,翻身下马准备进去,眼前的院门却被关上了,云子辰看着关门的人有些惊讶,这不是柳小宝嘛,他什么时候这么听月溪的了?云子辰不想多想,只想赶快进去,把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抱进怀里,轻声说到:“柳小宝,把门给朕打开。” 月溪放完第一个孩子,正出来抱第二个听见他说的,冷冷的说:“小宝,不许开,敢开以后就别叫我姐。”说完就抱着第二个孩子进去了,本来想把这两个一起抱进去,可是这几个孩子长的太快,上个月还能一手抱一个,这个月就抱不了了。 柳小宝尴尬的笑笑说:“皇上,不是草民不开,实在是姐命难违,您也别为难草民了。”说完撑着木板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云子辰身后的云乐提醒到:“皇上,这里围墙不高,要不然您翻进去吧?这里也没人能看见。”云子辰一想也是,就算这里围墙高,他会轻功他怕什么,走到一旁的篱笆墙准备翻进去。 月溪出来抱第三个孩子,看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冷冷的说:“小宝,准备上县城衙门敲鼓告有人私闯民宅。”说完就抱着第三个孩子进去了。 柳小宝在一旁低着头装作很忙的样子,心中想着:姐,你要和皇上斗气别拉我下水行不行,万一把他惹生气了,他砍我手怎么办,本来脚就没了,再没有手以后谁照顾小花啊。 刚准备翻进去的云子辰收了势,本来月儿就很难再原谅他了,再惹她生气不是雪上加霜嘛,突然想起刚刚看见的问身后的云乐:“云乐,刚刚月儿抱了几个孩子进去?” 云乐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三个。” 云子辰回过头看着云乐说:“朕记得朕忘记月儿的时候御医和朕说的是双生子啊,第三个是哪来的?” 云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上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会知道,那次和娘娘道别之后就没和娘娘通过信,他怎么会知道娘娘生几个孩子。 “自然是溪儿生的,难不成这大街上还有孩子捡不成?”就在主仆俩疑惑的时候身后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云子辰回过头看到来人心内醋意翻滚。孟星阑本来是出去卖鱼回来做给月溪吃的,结果远远的就看到柳家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以为出什么事了,脚步加快走过来才看清是谁,原来是有人来找媳妇了,可是看他们站在门外院门还关着,自然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提着手上的鱼笑着说:“皇上,快到晚膳时间了,进去一起用晚膳啊。” 云子辰看着笑容满面的人就知道他是在和他显摆他可以自由出入,咬着牙说:“孟爱卿,朕下旨所有大臣回归本职,你为何滞留在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孟星阑笑的一脸得意的说:“皇上,您的吏部尚书已经被您废了,我现在只是一个空有功名的平民百姓而已。皇上要罚我也可以啊,如果溪儿知道了不晓得会不会生气呢。”然后转过身对里面的人说:“小宝,把门打开。” 柳小宝上前打开了门,不知道还要不要关,在外面的可是皇上,万一皇上生气的话把他杀了,以后谁照顾小花。孟星阑看出他的为难说到:“不用关了,若有人不怕溪儿生气的话大可以随意进来。” 听见孟星阑说的云子辰收回了快要进门的脚,恨恨的看着提着鱼走进厨房的人,他倒是对月儿家里布局清楚,他还叫月儿为溪儿,他是故意气他的嘛。 云乐在后面小声说到:“皇上,我们还进去吗?” “进什么进?这风又不大,还能吹死人啊,大不了就是伤风罢了。”云子辰这话说的特别大声,里面的月溪听见哭笑不得。 孟星阑处理好鱼进月溪房间问她想什么时候吃饭:“月溪...”孟星阑刚开口就被月溪打断:“你刚刚不是还叫我溪儿嘛。” 孟星阑如玉般的脸庞微微红了,没想到刚刚他们在门口说的话她都听见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刚刚是...” “你想这么叫就这么叫吧,星阑哥哥。”月溪说完之后孟星阑知道她这句星阑哥哥,不能代表什么,叫哥哥也可以这么叫嘛,不过还能听见她叫他星阑哥哥,这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皇上进来啊?现在虽然不冷,但是夜里的乡下温度挺低的,万一他真的伤风了。” 月溪一边逗着孩子一边说:“冷的话他就回去了,反正我现在不想见他,星阑哥哥去做饭吧,我饿了。” 孟星阑出去之后月溪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人,这半年说不想他是骗人的,可是想起出宫前的那段日子心里就对他充满了怨念,他忘了她降她位冤枉她就算了,可是他却信白芙蓉的要杀他们的孩子,如果当时不是姜公公冒死相助的话,三个孩子都没了。 天渐渐暗了起来,柳四也关了县里的店回家休息了,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有些心惊胆战的,刚打算跪下行礼云子辰就扶住了他:“岳父不必多礼,现在我就是你的女婿,不是皇上。” 柳四听见他叫他岳父有些害怕刚准备说话,里面月溪就喊到:“爹,快进来吃饭吧,就等你了。” 柳四应了一声,然后看着云子辰说:“皇上,您也进去吧,这小宝也是不懂事,怎么能让您在外面呢。” 柳小宝一听大声喊冤:“爹,不是我不让他进来,是姐不许他进。” 云子辰笑笑说:“岳父快进去吧,我就在这里就行。”虽然他饿的前胸贴后背,今天就早上的时候喝了一碗小米粥,现在肚子里早就没食了。 柳四有些心惊胆战的走进去,刚坐下想劝劝月溪,月溪抬起头说:“如果爹是劝我让他进来就免开金口吧,我不想看见他。外面不是我们的地方,否则的话我早就赶他走了。” 柳四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门口的云子辰听见头低的更深了,现在月儿看都不想看见他,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求得她的原谅啊。 院中几人吃过晚饭,轮流洗漱了一下各自回房了,没多久月溪房里的灯灭了,可是门外的人一直站在门外,从未离去,没多久云乐就提着一个食盒回来了:“皇上,这是卑职在县里最好的酒楼打包的东西,您吃几口吧,您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云子辰没有接过东西,看着漆黑的房间说:“云乐,你说月儿是不是永远不会原谅朕了?朕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 “不会的,娘娘心软,娘娘只是现在心里还有些怨气罢了,过几天看见皇上的真心就原谅皇上了。皇上先吃东西吧,冷了吃伤胃。” 云子辰点点头接过东西,环顾四周一块大一点的石头都没有,干脆直接坐地上了,打开食盒刚准备拿东西吃就听到身后一道声音:“我们堂堂的景延帝居然席地而坐吃东西,传到百姓耳里该笑话皇上了吧。” 云子辰放下刚拿起来的东西,回过身呛声回去:“少得意,我迟早会得到月儿的原谅。” “迟早是多早?皇上现在可是连门都进不了。”孟星阑说完之后云子辰刚刚的气势没了,低着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孟星阑打开院门说:“进来吧,溪儿睡着了,外面冷今晚你就和我挤一晚上吧。” 云子辰想着反正月溪也睡着了,不会发现他进去,冷冰冰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便进去了,进来之后就趴在月溪窗户上,想看看里面,可是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好放弃坐在院子里的桌边,云乐摆好东西之后就出去了。 云子辰给孟星阑倒了一杯酒说:“这杯酒谢谢你照顾月儿。” 孟星阑端起酒半玩笑半自嘲的说:“得皇上亲自倒酒还真是三生有幸,不过照顾溪儿是我自己想照顾,与你无关。”说完就喝了杯中的酒。 云子辰笑笑又倒了一杯,不过这次却没说什么,孟星阑又喝完了,云子辰欲再倒,孟星阑伸手拦住说:“皇上,你是想把我灌醉吧?好让溪儿看见我酒后无状的样子,对我心生反感然后赶我走,对吗。” 云子辰见自己计划被戳穿,尴尬的笑笑说:“怎么会呢,我是谢谢你照顾月儿。” 孟星阑笑的不怀好意的说:“那我们一起喝,皇上的酒品我可有幸亲自得见。” 云子辰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能喝,万一喝多了肯定又会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放下酒壶笑笑说:“既然你不想喝那就算了,我们一起吃点东西。” 第二百一十三章 第二天月溪出来洗漱的时候看到门口的人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不过却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打水洗漱,吃过早饭之后该出门的都出门了,孟星阑也出门买东西了,昨天月溪说鱼吃腻了,要换换口味,今日特意早点出门想去县里卖几个猪蹄回来,柳小宝也出门了,他的木板上面放着一个木盆,木盆里有几件衣服,他是要去河边洗衣服。 云子辰站在门口探着脑袋朝里看,月溪吃完早饭就一直待在房里,他想看看她都看不了,正当他委屈的时候,里面传来小孩的哭声,随后又有两道不一样的哭声响起,云子辰也顾不得月溪会不会生气了,直接推开门跑了进去,打开月溪的房门却看到她在喂孩子。 月溪扯过被子挡住看着他说:“你做什么?赶紧出去。” 好不容易进来了这样轻易出去他就不是云子辰了,看着月溪说:“你都自己喂孩子?”他两个皇嫂都是请的乳母。 月溪瞪着他说:“不然呢?我一个皇宫弃妇有钱请乳母吗?赶紧出去。” 云子辰看着她既心疼又内疚,如果没有那些事她现在肯定在宫里好好养着,难怪她比没身孕的时候消瘦多了,肯定是这三个臭小子闹的,你们等以后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第一个孩子吃饱以后睡着了,月溪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出去,放下孩子理好衣服站到门边指着外面说:“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拿笤帚赶你出去?” 云子辰偏着头不看她说:“你拿笤帚赶我我也不出去。” 月溪看着外面的云乐说:“云乐,把你主子带出去。不然我给倾月传信叫她与你和离。” 云乐为难的走进来拉着云子辰说:“皇上,我们出去吧,别惹娘娘不高兴了,卑职听倾月说喂孩子的人不能生气,不然会回奶,小皇子们就没奶喝了。” 云子辰虽然不愿但是听见云乐说的还是乖乖出去了,两人刚出门,“啪”的一声门就被重重的关上了,云子辰低着头往外走去,刚走没几步就看到有人站在院中看着他们主仆二人,云子辰因为低着头所以先看到的是他的鞋子,可是一看鞋子就知道是谁,瞬间昂首挺胸起来,在谁面前丢脸也绝不能在他面前丢脸。 孟星阑提起手上的东西说:“皇上,有兴趣和我一起下厨给溪儿做饭吗?” 云子辰垂头丧气的跟着孟星阑进厨房了,进了厨房孟星阑也没真让他做什么,一切事情都是他在忙,云子辰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问到:“你这是做猪蹄?可是月儿最讨厌吃这个了。” 孟星阑头也不回的说:“是啊,她最讨厌吃这个了,可是为了孩子又不得不吃。几个孩子不吃羊奶也不吃牛奶,我们又请不起乳母,溪儿只能自己喂,一开始根本不够三个孩子吃的,溪儿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吃这些她以前最讨厌吃的东西。” “你以前在朝时身为吏部尚书会没银子?”云子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实际他刚说出来就有些后悔,这事本来就和孟星阑没关系,他舍不得也是情有可原。 孟星阑回过头看着他说:“皇上是认为我是舍不得?可是当日你撤我官职时顺带也抄了我的家,我出来的时候除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有,请稳婆的钱还是当日烨王妃留下的。” 云子辰这才想起来那日被白杰挑拨确实做了这些,“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了。其实当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会差点砍了你。” 孟星阑被他的道歉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是皇上即使做错了也不用道歉,这次他居然听到他道歉了,回过神说:“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个东西我已经炖上了,你看着点,觉得差不多了就给溪儿送进去,今日要做饭的菜我还没买呢。” 云子辰看着他往外走的背影问:“你刚刚买猪蹄的时候怎么不买?” 孟星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县里的菜太贵,在一些邻居家买会便宜一些,柳家没有地不然的话买都不用买。”刚走两步回过头说:“那汤里我刚刚加好盐了,你别加了,溪儿不能吃咸了,不然对孩子不好。” 云子辰听孟星阑说的心更疼了,月溪什么时候受过这些啊,在宫里什么都是别人做好给她吃,现在却要一文一文的算计着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孟星阑回来了,闻到味道把手上的东西一扔,打开盖子,里面的汤都快烧干了,一边加水一边说:“我就不该信你这个养尊处优的皇上,溪儿的汤差点没了,溪儿没有这个汤孩子今天也要饿着了。” 云子辰站在一旁弱弱的说:“对不起,我一想事情就走神了。”他怎么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啊。 孟星阑看见他像个孩子一样道歉,叹了口气,加了一些水又再炖了一会盛出一碗递给他说:“你给她送进去吧。” 云子辰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说:“她看见我就生气,云乐说喂孩子的人不能生气,还是你去吧。” 孟星阑叹口气端着汤进了月溪的房间,没多久又出来了,一边洗菜一边说:“你就打算这样下去?朝中事不用管吗?” “朝中事有翊王呢。不把月儿接回去,我自己回去也处理不好事情。” 孟星阑点点头没再说话,继续洗菜做饭,云子辰见这些事情他也插不上手,又到院外站着了,没多久柳小宝也回来了,里面三人其乐融融的吃午饭,外面两人可怜兮兮的吹冷风,偶尔有一两个村里人路过都忍不住好奇的看着外面站着的两人,仪表不凡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云子辰就这样白天站在柳家门外,晚上悄悄进去和孟星阑挤一间房,就这样过了五天。云子辰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有些头重脚轻,也许是真的伤风了吧,春天多雨五天他淋了三场雨,云乐劝他躲躲可他就是不听,以前他一病月溪就心软,也许这次他病了月溪又心软了呢。云子辰头重脚轻的仿佛看见了月溪冲过来抱着他哭,终于在自己想象中倒了下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看着端着药进来的云乐问:“朕这是在哪?” “灵阳县客栈,皇上把药喝了吧。”云乐说着就要扶他起来 云子辰坐起来脑子稍稍清醒了一点,问:“为什么把朕带来客栈?”月儿看见他晕倒都不让他进门? 云乐看着手上的药,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了:“娘娘要卑职赶紧把皇上带走的,还.还说...” 云子辰一听以为月溪是要云乐赶紧给请大夫,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云乐问:“还说什么?是不是让你赶紧请大夫?害怕村里没有好大夫对不对?” 云乐摇摇头说:“娘娘还说皇上要死也别死柳家门口,省的脏了柳家的地。” 云乐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就像蚊子哼哼,可是云子辰还是听清了,委屈巴拉的躺下了,扯过被子一盖一翻身背对着云乐不说话了。云乐轻声说到:“皇上,把药喝了吧。” “不喝。”月儿都想他死了,他还喝什么药,云子辰越想越委屈。 云乐把药放在床头的凳子上,站起身说:“皇上,药卑职放这里来了,您把它喝了吧,您今天还没吃东西,卑职去叫他们送点吃的来。” 云乐端着吃的回来的时候云子辰已经睡着了,药一口没动,云乐叹口气把吃的也放下出去了。 因为云子辰的不喝药所以导致病好的很慢,十天才彻底康复,这十天他也想明白了,既然这招不管用那就换一招,耍无赖,决定好以后又带着云乐来到柳家。 在房里喂孩子的月溪看到门外的人皱了一下眉,十天没来还以为他已经回去了呢,没想到他又来了,看他比那天瘦了一圈,该是在县里养病吧。 这次云子辰来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只在门外站着,而是直径走到了院里,云乐还小声提醒到:“皇上,娘娘没让您进去,您这样乱闯惹的娘娘生气,喂孩子的人不能生气,不然会回奶小皇子们该饿着了。” “你懂的倒挺多,那你教教朕怎么让月儿原谅朕。” 云乐脸色微红的说:“皇上,这些都是倾月教卑职的,卑职请不起好乳母,卑职的孩子都是倾月喂,所以她懂。” 云子辰哼了一声说:“饿死那三个兔崽子算了,他们爹在外面风餐露宿,他们赖着月儿也不知道劝劝。” 云乐一听差点笑出声,皇上哎,小皇子们才三个月,想劝也不会说话啊。不过他这话可不敢说出来,把皇上说红脸了倒霉的可是他。 孟星阑见他们这次不在门口站着反而进来了,调侃到:“皇上就这样进来,不怕溪儿生气啊?十天没来我还以为你回京了呢。” 云子辰没说话反而挽着袖子,孟星阑以为自己把他说生气了要打人,吞了吞口水说:“皇上,你打我溪儿会生气的啊。” 云子辰挽好袖子看着他说:“谁说要打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 孟星阑被他说的反应不及,呆呆的说:“吩咐什么事?” 云子辰看了一眼厨房,见水缸里没水了,以前也见过孟星阑打水,提起木桶说:“在哪打水?” 孟星阑和柳小宝齐齐伸出手只着村里河的方向,云子辰道了一句谢提着水桶就出去了,孟星阑先反应过来,大声喊到:“打水在上游打,下游是洗衣服的地方。” 柳小宝从刚刚的惊吓中反应过来,问:“孟大哥,皇上是不是病糊涂了?他好好的打什么水啊?” 孟星阑笑笑说:“皇上这是换策略了,也不知道这招能不能换的你姐的原谅。” “孟大哥有什么办法吗?我看皇上这样还有些害怕,他不会一生气砍了我们几人吧?”柳小宝有些害怕的说 孟星阑苦笑一下,他若有办法的话那溪儿现在生的孩子该是他的吧,“放心吧,有你姐在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最多受点惊吓。”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中午月溪出来吃午饭的时候看到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人,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他怎么还没走?云子辰见她出来了讨好的说:“月儿出来了,快坐下吧,饭马上就好了。” 过了一会云子辰端着一碗有些黑的青菜出来,放在她面前说:“你尝尝,孟星阑教我做的,我刚刚试过了,虽然没他做的好吃,但也差不多。” 月溪没理他坐在桌边等着别人,没一会除了中午都在外面吃的柳四,其他人都坐下了,云子辰一个劲个月溪夹菜,月溪又把他夹过来的菜夹给柳小宝,柳小宝吃了第一次之后就挡着碗说:“姐,我想吃自己会夹的,你自己吃吧。”皇上的眼神都快把他戳出好几个窟窿了。 当第二次云子辰给月溪夹菜的时候,云乐端着碗站了起来,随意划拉了两口放下碗走到一边了,远离是非之地。就在云子辰得意的看着月溪的时候,却看到月溪把他夹的菜给孟星阑了,孟星阑也不推辞,很爽快的吃了。接下来云子辰给月溪夹的菜都进了孟星阑的碗里,那怕云子辰再瞪着他,孟星阑都像没这回事一样,吃的开心的很。云子辰也放弃了,自己默默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月溪也安安静静的吃着,云子辰做的那碗菜月溪碰都没碰一下。 过了一会月溪放下碗就进房了,一顿饭下来一句话都没说过。这一顿饭云子辰吃的委屈,柳小宝心惊胆战,只有孟星阑吃的和平常一样开心的很,吃完饭孟星阑收拾碗筷正在洗碗,月溪走出来走到厨房门口,正准备说话云子辰就走了过来有些谄媚的说:“月儿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 月溪像是没看见他一样,对正在洗碗的孟星阑说:“星阑哥哥,我今天想喝鸡汤。” 孟星阑抬起说:“好,我等会就去牛婶家买只鸡回来。” 月溪笑了笑看都没看一旁的云子辰就回房了,云子辰委屈巴拉的站在一旁的角落里,没一会孟星阑洗完碗看着他说:“你去吗?” 云子辰连连点头,孟星阑从房里拿了银子就带着云子辰去了村里靠养鸡为生的牛婶家,云子辰目瞪口呆的看着孟星阑熟练的和牛婶打招呼,说家常,抓鸡,见他要掏钱云子辰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给牛婶,牛婶看着他手上的银子笑说:“公子我家所有鸡加起来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孟星阑在一旁笑说:“牛婶,这是城里来的傻大户,给你你就收下吧,他家不缺这点。” 云子辰听见他们说的就知道自己给多了,可是现在收起来也不是不收起来自己就成了孟星阑嘴里的傻大户。正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孟星阑抢过他手上的银子塞牛婶手里了。 回去的路上云子辰尴尬的问:“我是不是给太多了?这鸡多少银子啊?” 孟星阑提着鸡一边走一边说:“这么和你说吧,一两银子最少可以买五只我手上这么大的鸡,你刚刚给了五十两,你猜可以买多少只。回去告诉溪儿你花五十两给她买了一只鸡她肯定很感动。”一边说一边笑的特别大声的走了,能让这皇帝吃瘪的感觉真爽。 云子辰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难怪他这次这么好心带他出来,原来是让他来出糗的。 回到柳家孟星阑拿出一把刀,递给云子辰说:“五十两的鸡我可不敢杀,你来吧。” 在一旁做竹篓的柳小宝听见抬起头惊讶的说:“五十两?皇上这是把牛婶家的鸡全买下来了?”五十两,他做一辈子的竹篓也赚不了这么多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小宝,这就是你不懂了,不是有句话叫一掷千金为红颜嘛,五十两而已对他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嘛。”听见孟星阑的调侃云子辰差点把手上的鸡和刀扔了,然后甩袖而去,可是想到里面的人还是忍住了,不就被笑话嘛,下次他有经验不就好了吗。房里的月溪听见他们说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子辰看看左手上的鸡,又看看右手的刀不知道该怎么杀,他自小到大那做过这些啊,以前最多下厨给月儿做糕点,在野外的时候也一切有云乐。 云乐知道自己主子不会这些,走上前说:“皇上,卑职来吧。” 云子辰刚打算把鸡给他,一旁的孟星阑风凉的说:“云乐,你来的话,那溪儿吃的是你的心意还是你主子的心意?” 云子辰收回伸到一半的手,说:“我自己来,你到一边去,我就不信了,天下我都能管理,一只鸡我还处理不了。” 云子辰蹲在地上不知道从哪下手,孟星阑抱臂站在一旁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云乐和柳小宝看着他都有些心惊胆战的,不是怕他不会杀鸡,是怕他不小心伤到自己。 云乐知道他从没做过这些事,在一旁循循善导教他怎么拔毛杀鸡放血,结果云子辰下手太重直接把鸡头割了下来,鸡血喷洒出来,弄的到处都是,他洁白的衣袍上面也溅了不少。 孟星阑看见又调侃到:“好了,这下这只鸡可不止五十两了,这衣服的布料加绣工怎么也要一百两吧?一百五十两够溪儿吃多少鸡啊。” 云子辰恨恨的盯着孟星阑,似要用眼神把他杀了,孟星阑毫无畏惧,反而挑衅般的看着他挑挑眉头。 云乐在一旁劝到:“皇上,剩下的卑职来吧,您去换件衣服。” “不用,我自己来,还有我现在不是皇上,被村民们听见又是一场风波。”云子辰说完之后看着手上的鸡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平常吃的鸡是没有毛的,这鸡上面还有毛,是直接扔锅里吗? 孟星阑仿佛看出他心里所想,冷冷的说:“皇上,鸡可不会自己褪毛。” 云子辰看着手上的鸡,又看看月溪的房间,想到里面他的三个孩子的娘还等着吃呢,提着鸡昂首挺胸的走到孟星阑面前,孟星阑以为自己把他说生气了,抱臂的手也放了下来,倚靠着墙的身子也站直了,看着他说:“你想干嘛?打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不是君子所为。” 柳小宝在一旁偷笑暗想:你是手无缚鸡之力,可你的嘴能把人说死。 就在孟星阑以为他真要打自己,谁知却看见他低着头小声说:“你能教我做鸡汤吗?” 孟星阑听后呆住了,他这是在求他?他身为皇上居然也会求人?回过神说:“你去把火上的水打盆里,然后把鸡放进去泡一会,会容易褪毛一些。” “谢谢。”云子辰说完之后就照着他说的做了,接下来孟星阑动嘴,云子辰照他说的一样一样做,鸡总算下锅了。 云子辰看着小炉子上的鸡汤红了眼眶,第一次知道做饭这么辛苦,他还只是炖了汤而已,月儿在被他关禁闭的那段时间不敢吃御膳房送的膳食,是她自己在小厨房做的,那时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她本该被他捧在手里好生养着,却挺着大肚子做这些。 就在他看着鸡汤发呆的时候身后的孟星阑开口说话了,只是这次他语气里不再是嘲讽,而是满满的心疼:“现在知道做这些辛苦了吧?在宫里的时候溪儿怀着你的孩子还要做这些,你自己想想她多累。”说我在之后转身离开,月溪的汤是下锅了,他们晚上的菜还没买呢。 云乐走进来看着发呆的云子辰说:“皇上,鸡汤还有一会呢,您先去换件衣服吧,您这样娘娘看见了该担心了。” 云子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衣服上不仅有鸡血,还有一些小鸡毛和一些污渍,月儿看见他这样真的会担心吗?她只会更嫌弃他吧,在照顾人这方面他什么都不如孟星阑,他只会一再的惹月儿生气。跟着云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鸡汤要多久才会好?” 云乐想了想说:“晚饭时候差不多吧,倾月做月子的时候卑职给她做过一次鸡汤,厨娘说鸡汤要小火慢炖才有营养。” 云子辰进了他这些天住的房间,虽然是瞒着月溪住进来的,但他的行李也都放在这里,看着清一色的浅色绸缎衣服,件件都用金丝银丝的绣线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这哪是农家人穿的啊,既然他想换这种方式挽回月溪,那衣着便是第一个要换的,也方便他做事,系好包袱走出来看着云乐说:“你去县里买几件耐脏的粗布衣服来。” “皇上,粗布衣服不是您该穿的。您那些...” 云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子辰打断:“让你去就去,记住要耐脏的粗布衣服,还有在这里我不是皇上,再叫错你就自己回京吧。” 云乐点点头出去了,孟星阑提着菜回来看到他依旧是一身脏衣服,笑说:“皇上这是要让溪儿看见好心疼?” 云子辰没理他的嘲讽,低声说到:“你能借件衣服给我吗?我那些衣服全是这种的,不方便做事。” 孟星阑放下菜一边朝房间走一边说:“没想到我们皇上还能屈尊穿我的破衣烂衫。” 云子辰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小声说:“谢谢。还有在这里就不要叫我皇上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孟星阑听后盯着他看了许久,仿佛眼前的人他不认识一样。云子辰换好衣服之后又跟在孟星阑身后学做饭,都把孟星阑弄的有些害怕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什么都不懂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居然认真的学,比他在朝堂发号施令都认真。 月溪出来吃饭时看到一身粗布衣服的云子辰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云子辰端着鸡汤在她面前放下,忐忑的说:“这是我做的,你试试,孟星阑说你不能吃咸的所以我只放了一点点盐。” 月溪本不想喝这碗鸡汤,但是看到他手上的伤有割伤,烫伤还有他脸上的污痕,心还是软了一些,端起鸡汤慢慢吃起来。 云子辰本以为她会把鸡汤直接推开,没想到她却吃了,看见她这样比知道边疆打胜仗都高兴。 第二百一十五章 柳家所有人加上孟星阑,云子辰还有云乐围在一起吃午饭,本来云乐推辞说他不能与皇上一起吃饭,云子辰知道他如果搞特殊的话,那其他人就都不敢坐下了,所以可以算得上的是硬逼他坐下了。 月溪看着碗里的只漂着一点油花的鸡汤,喝了一口味道虽鲜却也淡淡的应该是没加多少盐的缘故,看样子孟星阑教的云子辰都有好好学。一旁的云子辰见她喝了比当年娶到她时还高兴。 几人刚吃没几口屋里孩子就哭了,一个哭其他两个也跟着哭了起来,月溪放下碗跑了进去,云子辰看着她没动几口的鸡汤有些生气,这三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哭闹不好,让月儿一顿安生饭都吃不了。 就在云子辰看着鸡汤暗暗生气的时候屋里月溪喊了一声:“星阑哥哥,把孩子尿布收一下吧。” 云子辰恨恨的咬着筷子,怎么月儿叫孟星阑不叫他啊?明明他才是孩子的亲爹嘛。就在云子辰咬着筷子发泄的时候几块白色的棉布递到了他面前,然后便是孟星阑的声音:“还不进去,说你傻你管理天下管的挺好,说你不傻这么好的机会你不知道把握。” 云子辰没接过布闷闷的说:“我不去,我一去月儿就生气。” 孟星阑把东西往他怀里一塞说:“你爱去不去,反正不是我儿子哭。” 云子辰放下筷子有些忐忑的站起来走进月溪的房间了,孟星阑看着他的背影有落寞有羡慕唯独没有嫉妒。 “孟大哥。”柳小宝有些心疼的叫了他一声,这些天孟大哥对他姐姐的态度他都看见了,可是他姐姐对孟大哥有感激,感动唯独没有男女之情。 孟星阑掩去眼中的落寞笑笑说:“没事,吃饭吧,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云子辰有些忐忑的把尿布递给月溪,然后轻声说:“我来吧,你教我。” 月溪没理他手上轻柔的给孩子换尿布,云子辰在一旁看着,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看孩子,上次看他们还是站院子外面,月溪正准备喂奶却看到他还站在这里,看着他说:“你不出去站这里干嘛,赶紧出去。” 云子辰正准备乖乖的出去,可是一转身就起来自己来干嘛的,他不就是来耍无赖的嘛,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嘛。转过身看着月溪说:“你是我娘子,他们是我孩子,我干嘛要出去?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就不出去。” 月溪放下刚抱起来的孩子,看着他冷笑一声说:“谁是你娘子,我当初出宫时是收了废妃圣旨的,废妃圣旨等同于休书,我不过是一个被休的妇人罢了。至于你孩子,呵,你孩子在哪?你的孩子被你一碗堕胎药打掉了,是你亲眼看着我喝的,当日我就说过,从此与你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 “可是我..” 云子辰刚出声就被月溪打断:“可是你是受了白芙蓉的蛊惑是吗。一开始你忘了我我有信心让你记起我,因为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即使你忘了我你也不会伤我一丝一毫。可是你忘了我之后做的什么?剥夺我掌管六宫之权,降我位份,这些我不计较我本来就不在乎这些。可是自我怀孕三个月以后我饭不敢吃,水不敢喝,那个时候有乐瑶我还轻松一些,可你信白芙蓉我给她下毒,要打我,乐瑶为了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担下罪名,被你活活打死。怀孕五个月挺着个大肚子我还要自己做饭,洗菜我要洗三遍才敢安心吃。那个时候你天天去辰夕宫,让我以为我可以唤醒你了,可是你呢?你信我与云乐有私情要打我入冷宫,被白芙蓉挑唆认为孩子是孟星阑的,要赐堕胎药,是姜公公冒死换药才保下孩子,我入冷宫后侍卫拿过来的饭菜我不敢吃,生怕白芙蓉要杀我灭口,是云乐天天从宫外给我带饭和安胎药,我与孩子才能侥幸活下来。” 月溪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接着说:“我入冷宫一个月白芙蓉还不肯放过我,被逼无奈我只能假装死在冷宫才有机会逃到这里生下孩子。生孩子那天稳婆都找不到,是孟星阑从别的村找来稳婆,那里离这里太远稳婆不愿来,是孟星阑背着她跑来的,要不然我与孩子早就死了。孩子还没满月,小三因为体弱发高烧,爹不在小宝出行不便,是孟星阑大冬天的冒着大雨请来的大夫,孩子病好了,他却因为淋雨病了十多天。这些时候你在干嘛?你在皇宫高床软枕,锦衣玉食。孟星阑承担了你该承担的一切,现在你舔着个脸来说你是孩子父亲。你以前不是认为这是孟星阑的种嘛,今日我就告诉你,他们就是孟星阑的。” 月溪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准备进来劝劝,孟星阑拦着他们:“别去了,今日只有把话说开了,月溪才有可能原谅他。我们吃我们的吧。”说着拉住要进去的云乐说:“坐下吧,你主子不会有事的。” 云子辰不知道她受了这么多苦,他所知道的只有他亲自做的那些,可是细想想也是,白芙蓉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让她生下孩子,肯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了很多手脚,不过全被月溪破解了,她才会使月溪下毒害她那出,就是想他生气打月溪,让她孩子不保,她也想不到乐瑶不怕死担下了一切,后来她就出了第二招,在宫里散布谣言,让他以为孩子是孟星阑的,他信以为真差点酿成大错,不对,他已经酿成大错了,如果没有云乐和姜公公,别说孩子连月溪都没了。 云子辰拉住她的手,柔声说到:“可是我那是忘了你才会不信任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了。” 月溪甩开他的手厉声说到:“我没给过你机会?白芙蓉多次陷害我,我解释的你听过一次吗?那怕一次?你没有,你忘了我不信我就罢了,可是你连云乐和姜公公都不信,我被打入冷宫那天,姜公公劝你,你听吗?云乐劝你,说你会后悔,你说你永远不会后悔,那你今天来干嘛?既然不会后悔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这三个孩子姓柳姓孟就是不姓云,你也不是他们父亲。” 云子辰想要说话,月溪却操起门后的笤帚把他打了出去,云子辰看着关上的房门,没想到她真的会拿笤帚赶他,转身慢慢走回饭桌,所有人都看着他走过来,唯独只有孟星阑,孟星阑像是没看见他出来一样,依旧吃着饭。云子辰走到他身边,想起刚刚月溪说的话,扑通一声跪下了,这一跪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特别是孟星阑,吓的他一口饭卡在喉咙不上不下,连喝了好几口月溪的汤才顺下去,可是又因为喝太急呛到了,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咳嗽,还要把跪在他面前的人扶起来。云子辰挥开他的手说:“谢谢你一直护着月儿,可我却一直以小人之心想你。” 孟星阑好一些了把他扶起来说:“我是为了溪儿,不是为你。如果是我的话,有你这么一个人在溪儿身边我也会小人之心,这是人之本能。你是皇上,你怎么能跪我,想让我诛九族是不是?虽然我九族就我一人。” 然后看着其他一脸惊恐的人说:“都坐下吃饭。”说完之后轻轻拍了几下胸口,安慰他受惊吓的小心脏。 一顿饭有人吃的心惊胆战有人吃的心不在焉,只有孟星阑吃出一身冷汗,他的胆子最多调侃一下皇上,那知道皇上会突然给他跪下,幸好没别人看见,不然他就死定了。 饭后云子辰和孟星阑一起收拾桌子,有别人要帮忙都被他赶走了,端起快凉掉的鸡汤倒回锅里,幸好原来锅里还有汤没盛出来,所以小炉子上的火也没灭,云子辰学着孟星阑的样子加了一点柴,待鸡汤又滚了之后盛出一碗,放案板上面,然后对孟星阑说:“你给月儿送进去吧,碗我来洗。” 孟星阑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他说:“你怎么不自己去?不怕溪儿被我打动又回我怀里啊?” “她现在不想看见我,即使她真的又回你身边也是我的错。你赶紧去吧,月儿肯定饿了。”云子辰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他,接手了他的工作。 孟星阑净了手端起鸡汤说:“那微臣就谢谢皇上这次给的机会喽,皇上到时候可不要后悔哟。”说完就转身离去 云子辰看着他得意的样子真想抬腿踢他几下,可是还是忍下了。 孟星阑敲了下门,里面传来月溪有些闷闷的声音让他进去,孟星阑推开门走进去,把鸡汤放她床边的凳子上说:“喝了吧,这是他亲手炖的。” 月溪端起汤道了句谢,孟星阑坐在一旁看着她喝了汤说:“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你自己心里知道,那些事他是无意做的。我听云乐说了,他是中了什么蛊术才会这样的,那时候的他就不是他。” “我知道,京中的事流月姐姐早就给我传信告诉我了,我知道那些事情不能全怪他,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他。没有乐瑶,云乐,姜公公和你,我和孩子早就命丧黄泉了,哪能等到现在。每次看见他我都会想起他要杀我和他的孩子的样子,星阑哥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原谅他?”月溪说完之后一直盯着孟星阑。 孟星阑苦笑一声说:“我如果知道怎么让你原谅那三个孩子就真的是我的了。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你好好休息吧。” 孟星阑回到厨房的时候看到云子辰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发呆,叹了口气说:“皇上,这不是贪官污吏,你何必拿这些碗撒气,这下好了,明天吃饭的碗都没了。” 云子辰没反驳他的话,只是低着头说:“对不起。” 孟星阑被他说的又愣了一下,说:“算了,明天早点进城买几个回来就是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自那次云子辰病好回柳家一转眼过去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天天跟在孟星阑身后学做饭,洗衣服,以前他从来没学过也不必学的事这半个月倒是都学会了,虽然饭做的不如孟星阑做的可口但也能吃,洗衣服从一开始洗一次烂一件,到现在也能洗的干干净净了,也没再洗烂过。现在家中事他也算什么都会了。 这半个月最让云子辰郁闷的就是月溪自那天之后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她和孟星阑说话,和柳家所有人说话,那怕是和云乐说话,但就是不理他,仿佛没看见他一般,三个孩子谁都可以抱,唯独他,他看一眼月溪都不许他看,好像他是一个人陌生人。 孟星阑在院中劈柴月溪走出来刚准备和他说话,云子辰不知道从那出来的,走到她身边说:“月儿,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他能做的我都能。” 月溪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但是没理他依旧和孟星阑说话,说完之后打算回房,云子辰却追在她后面说:“月儿,有什么事以后和我说就行,我现在什么都会做了。” 月溪转过身看着他说了这半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柳家容不下你这大人物。” 云子辰听见她说的话脸上闪过落寞,但又很快笑着说:“你快回房吧,时间不早了,我该做饭了。” 云乐奇怪的抬头看看天,这早饭刚过时候就不早了?主子你要找借口也找个好一点的行不行。 月溪看着他的背影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时候走?” 云子辰回过头看着她大声说道:“就不走,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走。” 月溪看着他骂了一声无赖,甩手进房了。云子辰看着她的背影委屈的噘了一下嘴,转身看着院子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今天的事也都干完了。孟星阑劈完最后一根柴站起来说:“走吧。” “去哪?”云子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孟星阑拍拍身上的尘抬起头说:“你刚刚没听见溪儿说的?她吃腻鸡汤和鱼汤了,我们去给她买猪蹄,有你这个傻大户在,我省很多银子。” 云子辰知道他又在提他第一次买鸡的事,可是自那次以后他买鸡都是问清楚价格之后再给的,再也没发生那样的事,可他经常拿这事调侃他,云子辰跟着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孟星阑头也没回的笑说:“云公子,再这么盯着在下,在下会以为你对在下有意思的。” 云子辰怎么也没想到在当官时刚正不阿的人居然也有如此无耻的一面。抬起腿刚想踢他,孟星阑没回头也似是知道他的动作一般,“云公子,我会告状的喔。你打我我不能反抗,可是溪儿知道的话....”话中威胁不言而喻 云子辰想干脆打他一顿算了,反正现在月溪不理他,打了孟星阑月溪大不了骂他一顿就是了,正想挽袖子后面的云乐拦着他小声说:“主子,不能打,您好不容易才在柳家留下,您打了孟公子,夫人一生气把你赶出来不久前功尽弃了嘛。” “那我打你。”云子辰说完拳头就在云乐身上打下去,不过也没用力,觉得心里舒服一些了才追上远走的孟星阑。 云乐委屈巴巴的揉揉刚刚被打的地方,这皇上怎么越来越幼稚了,要打用点力打也行啊,这跟挠痒痒似的更难受。 半个时辰后几人回到柳家,开始做饭,云子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心不在焉的,吃完午饭之后他就不见了。孟星阑告诉月溪的时候月溪只是笑笑表示知道了却没说什么。孟星阑出去之后月溪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不过半个月而已,他就受不了离开了,也是他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屈尊这一个月也够了。 晚饭时刻突然少了两个人显得有些冷清,月溪看了一眼空着的座位,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这样而已,才一个月就受不了走了,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碗回房了。 柳四看着她剩的大半碗饭刚准备叫她,却被孟星阑拦着说:“别叫了,我晚点送进去就行了。让她自己冷静一下也好。” 柳四叹口气说:“这皇上去哪了啊?怎么一句话都不留啊。”搞得现在招娣饭都吃不下了,她晚上还要带孩子呢 “他是皇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想去那,那是我们这些人能管的。”孟星阑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月溪的房间,现在也到他该走的时候了。 半夜时分所有人都睡着了,整个村子也是一片寂静,可是柳家门口却站着一个人,不对是两个人,只是有一个好像晕倒了,被另一个扶着,屋里的人听见动静出来看到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柳四打开门看着门口的两人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云乐着急的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皇上被蛇咬了,要赶紧请大夫。” 柳四点点头说:“好,我去叫孟公子,他脚步快也熟悉大夫家的路。” 可是柳四到孟星阑房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到是把隔壁的月溪吵醒了,月溪打开门看到他们的样子问:“你们这是去哪了?发生什么事了?” “娘娘,皇上被毒蛇咬了,卑职身上没带药,要赶紧请大夫。” 云乐说完之后月溪环顾四周,又看看隔壁紧闭的门,上前敲了敲:“星阑哥哥,快开门。” 房门没有像往常那样打开,而是因为他们不停的敲门开了一条缝,月溪推开门屋内昏暗,却也能看见屋中空无一人,点燃蜡烛之后只看到一旁的桌上有一封书信,月溪收起书信没看,只是对云乐说:“你去请大夫吧,这里有我爹和小宝呢。” 云乐出去之后,月溪看了一眼床上嘴唇乌黑,面如金纸的人,叹了口气打来一盆水给他擦拭着脸和手,擦到手的时候看到他手腕上两个黄豆大的洞,洞还流着黑血,可他手却紧紧握着,月溪好奇他手上有什么,掰开之后一颗红彤彤的果子掉了出来,这是她最爱吃的野果,京中没有这种野果,这种野果离京城最近的地方也是京外十里的郊外才有,所以他一有空就会瞒着她到郊外去采。他这次偷偷出去就是为了给她采果子? 没一会云乐就带着大夫回来了,大夫看了一下之后脸色紧张的给床上的人放血,喂药,忙活了半天大夫才松了一口气说:“夫人放心吧,这位公子没事了,我再开几副清毒的药就行。” “那就麻烦大夫了。”说着就掏出几两碎银子给他,大夫道了谢,写了一张药方之后就走了,柳四跟着他回去抓药。 月溪这才有空问云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上午,孟公子带主子去给夫人买猪蹄,主子从那个老板那里得知野猪蹄比普通猪蹄补身子,吃过午饭就带着卑职上山打猎了,找了一下午才找到一只野猪,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经过一颗野果树的时候主子非要去摘,还不许卑职帮忙,可是没想到那树上居然有毒蛇,然后主子便成了这样。”云乐简单的说了一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云子辰被毒蛇咬了之后他连野猪都没管就赶紧带着他回来了。 云乐说完之后想了想说:“夫人,您能替卑职照顾一下主子吗?野猪卑职还扔在山上呢,那是主子特意猎来给夫人补身子的。” 月溪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她能说什么?这个时候她哪还心硬的起来,柳四抓药回来之后云子辰还没醒,月溪因为还要照顾孩子,就把云子辰交给柳四了,自己回了房。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三个孩子,陷入了沉思,月溪看着床上三个孩子发呆的时候想到刚刚孟星阑留下的书信,打开一看:溪儿,星阑哥哥走了,舍不得和你道别,所以就只能偷偷走了,不用想我会去哪,以前我还未上京时就和你说过,有一天我要带你看遍天下山河美景,这次我该兑现那年说过的话了,那怕你没在我身边。这半年是我入京赶考以后最开心的半年,我们就像是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还能听见你叫我星阑哥哥,我便什么遗憾也没了。溪儿,你在宫里那些事不能全怪皇上,他的心我都看得到,何况是你呢,我知道你现在只是心中有怨气而已,这些天皇上做的你也看见了,他是皇上却肯屈尊为你做这些,你还能有什么怨气呢。溪儿,和皇上回去吧,你们经历过那么多次生死,他才是那个会陪你走完余生的人。 看完信之后月溪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以前他们说过的孟星阑一直记在心里,他也在一件一件兑现,这些天他也从没有任何不规之举,反而是一直在劝她原谅云子辰,欠孟星阑的她一辈子都还不完吧。可是她要怎么原谅云子辰?每次看见他都想起在宫里他伤她之事,自他来以后她几乎每天都会梦见乐瑶,她满身血的样子都会让她从梦中惊醒。 第二天云子辰从床上醒来时床边只有云乐,云乐见他醒了扶他起来喝了一碗水,云子辰才觉得好点了,环顾四周问:“月儿没来看我吗?”他都这样了月儿看都不看他一次吗?她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他了? 云乐摇摇头说:“没有,夫人忙着伤心呢。” “她伤心什么?是不是担心我?”云子辰双眼发亮的看着云乐问。 云乐摇摇头说:“不是,孟公子不辞而别了,夫人伤心了一天,今天午饭都没吃。哪有空来看你啊。” 云子辰听后奇怪了,孟星阑走了?他好好的走什么?他不是说要和他公平竞争抢月儿吗?这次怎么这么快放手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云子辰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这三天月溪从未踏进他房门一步,云子辰躺在床上望着门外简直可以用望眼欲穿来形容了,这次终于感觉没事可以出来了,走到院中却无一人,他躺床上的时候明明经常听见他们在院中说话嘛。 就在他低着头准备回房的时候听到屋里孩子哭,想进去看看想到月溪不许他进房,收回了要走过去的脚,刚打算回房再休息休息却看到月溪跑了出来,收了晾在一旁的尿布,进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看着他喊了一句:“呆着做什么,没听见你儿子哭了啊,还不进去帮忙。” 云子辰呆住了,他是不是听错了?难道这蛇毒还会让人幻听?还是他太想月溪所以出现幻觉了?不行,得再回去好好休息,他真的上幻听的话以后怎么照顾月溪,怎么管理天下。 云子辰转身打算回房,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云乐拉住他说:“主子,你干嘛去?夫人不是让你进去帮忙吗。” 云子辰抬起头看着云乐,有些激动的说:“刚刚不是我幻听?” 云乐暗暗叹了口气,这皇上怎么好像越来越傻了?是不是蛇毒闹的啊?要不要请太上皇回来给皇上看看啊? “主子快进去吧,让夫人生气就不好了。”云乐说完之后云子辰立马反应过来跑进了房里。 房里月溪正好换掉了一个孩子的尿布,见他还哭闹,塞云子辰怀里说:“你把他哄好,我给这两个换尿布。” 云子辰看着怀里的孩子,这是他第一次抱这个孩子,来之后的一个多月都只是在一旁看着,孟星阑都可以抱他却连靠近都不敢,生怕惹月溪不高兴。孩子在手上又暖又软,白白嫩嫩的脸仿佛在诱惑他掐一下,云子辰这样想着魔爪悄悄的伸上孩子的脸庞轻轻捏了一下,本来好奇的打量他的孩子被他捏的“咯咯”笑了起来。 在给其他两个换尿布的月溪看着他们父子的样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悄悄擦掉眼角的泪,厉声说道:“你干什么?你再把他伤到了,他才多大你就打他。” 云子辰有些慌张的说:“月儿,我没打他,我就是捏了一下他,没用力,真的不信你看...”云子辰本来想给她看看孩子的脸,证明他没打孩子,可是他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孩子白白嫩嫩的脸红了一块,这是他刚刚捏的位置,这下完了,孩子伤到了,月儿肯定更加生气了。 月溪从他怀里抢过孩子,假装生气的瞪着他说:“我怀他们的时候你三番两次要打掉他们,我好不容易生下来了,半岁都不到,你就打他,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云子辰急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低着头任她骂,等她不骂了才说:“月儿,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小心。” 月溪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傻乎乎的他真好玩。云子辰听见她笑以为自己把她气笑了,抬起头刚准备哄却看着她不是气笑的,是得意的笑,这才明白他上当了,可是这是他到这里以来第一次见她对他笑,即使被她耍也觉得开心。 月溪见他也跟着笑,瞪着他说:“你傻笑什么你,还不把尿布拿出去洗了。” “哎”云子辰爽快的答应了一声,然后端着换下来的尿布出去洗。 云乐见状走过来说:“主子,卑职来吧,这不是您该做的。” 云子辰挥开要帮忙的人说:“什么是我该做的什么又是我不该做的?我是皇上所以连给自己孩子洗尿布都不行?你给我站一边去,不用你洗。” 没多久月溪把孩子都哄睡着了,云子辰走了进来邀功般的说:“月儿,尿布我都洗完了,保证干干净净的。” 月溪看见他挽起的袖子,皱了一下眉说:“你亲自洗的?” 云子辰以为她不信,伸出还有些湿的手说:“你看啊,我手还湿的呢。我没让云乐帮忙。” 月溪看着他的手,手上有不少伤痕,这是他来柳家之后才有的,那次他病了被云乐带着,回来之后就放下所有架子,学着做所有事情,他是皇上那些东西他本不用学,可是为了她他却全学了,孟星阑说的对,他都这样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怨的呢,再恨他怨他乐瑶也回不来了,害死乐瑶的是白芙蓉,他也只是被操控了而已。 云子辰见她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以为她不信,也是,他以前哪会做这些啊,她不信也是情有可原。低着头说:“月儿今晚想吃什么?我去做,孟星阑都教我了,虽然做的没他做的好吃,但做一些家常菜还是可以的。” “金丝糕。”月溪说完之后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云子辰惊喜的抬起头看着她,见她眼中没有了这段时间的疏远,虽然还没有以前的那种依恋,他也没指望月溪能这么快彻底原谅他,点点头说:“好,我去给你做。”说完就跑向厨房了,翻翻找找半天都没找齐要的东西,又跑向外面了,没多久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闲的和柳小宝一起做竹制品的云乐见他这样不禁摇了摇头,皇上越来越不务正业了。 叹了口气问一旁的柳小宝:“柳公子,这里是这样做吗?” 本来正在好好做事的柳小宝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这云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皇上好以后他就来缠着他了,非要他教他怎么做小孩的玩具,说是要带回去给他孩子玩,可是京城里什么没有啊?用得着他自己动手?皇上身边的人都这么不务正业吗?云乐如果知道他心里所想,肯定会反驳一句:“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他都是跟主子学的。” 云子辰端着一盘金丝糕进来的时候看到月溪在逗孩子,端过去说:“月儿,你快吃吃看,味道应该和以前差不多。” 月溪头也没抬的说:“放那里吧,我等会再吃。”说完之后又逗的孩子“咯咯”笑 云子辰在一旁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笑的露出两颗白白小小的门牙的孩子,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父皇喜欢打他和三个哥哥了,特别是他,因为他最喜欢赖着母后,现在他也想打那个兔崽子了,等你们长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过了一会孩子睡着了月溪吃拿起糕点吃,刚吃一口云子辰得意的笑问:“好吃吗?” 月溪看了他一眼,看不得他这么得意,皱了一下眉说:“没有星阑哥哥做的糖葫芦好吃。” 云子辰听见她说的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不敢说什么,月溪好不容易开始慢慢原谅他了,他如果再吃醋惹她不高兴就前功尽弃了。站直身说:“你先吃,我去做晚饭了,饭好了我叫你。” 月溪看着他的背影,穿着粗布衣服也难掩他身为皇帝是威严,还有他骨子里就透出的仪表不凡。 晚饭时候云子辰试着给月溪夹了一次菜,月溪盯着他看,把他看的有些心惊正打算把菜夹回来,却看到她夹起来吃掉了,一顿饭云子辰又恢复了以前要把月溪喂胖的计划,一桌子的菜有三分之一进了月溪碗里,正打算再夹的筷子在月溪的眼神中止主了。 吃完饭后柳四收拾碗筷,云子辰要帮忙被拦住了,柳四看着月溪说:“招娣,皇上手上的药该换了,你去给他换一下。” 月溪本不想去,可是在柳四威胁的眼神和云子辰期待的眼神中屈服了,跟着云子辰回了原本是孟星阑的房间,现在是云子辰的房间中。本来就不愿意给他换药,所以月溪下手就重了一些,云子辰知道她不高兴,虽然有些疼,但还是忍住了,在月溪毫不温柔的动作下云子辰手上的药换好了。 月溪正打算出去却被云子辰一把抱住,月溪要挣扎开却被云子辰紧紧抱着说:“月儿,别动,我就是想抱抱你不干别的,我真的好想你。对不起,白芙蓉给我下的蛊解了以后我却没第一时间想起你,直到有人把我收起来的宝贝打翻我才想起你。追到冷宫想把你接回来好好弥补你,我知道我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所以我打算用一辈子去祈求你的原谅。可是到冷宫看见那片废墟我才知道冷宫失火,所有人都告诉我你死在那场大火里了,我也以为你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当时我就想立马去找你,可是我还有我的责任,我只能逼着自己活下去,二哥回京后我想把皇位给他,然后下去找你,二哥生气差点亲自送我下去找你,是云乐实在看不下去才告诉我真相,知道你没死还生了孩子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多高兴嘛。月儿,我知道我做这些弥补不了你心里的伤。月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就一次,我再让你受委屈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被他抱着的月溪没有再挣扎,只是任他抱着,云子辰没指望她现在就答应他什么,能这样抱着她也感动满足了。月溪哭着转过身抱着他,一边打他一边哭诉:“我给过你那么多机会,可是你什么都信白芙蓉,就是不信我的,我们的孩子差点被你杀了,没有乐瑶,云乐和姜公公我哪能活到逃出京城。生孩子的时候稳婆来太晚,我差点和孩子们一起死了,那个时候你在哪,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一辈子嘛,孩子生病的时候你在哪,没有孟星阑我和孩子早就死了。”月溪在他怀里一边哭一边说着这段时间的委屈 云子辰知道这段时间她受委屈了,一边抱着她一边轻声道歉,过了一会月溪平静了才抬起头说:“你以后再敢对不起我,我就把孩子都带走,改嫁给孟星阑,以后再也不见你。” 云子辰伸时候擦掉她的眼泪说:“好,以后我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就不得好死,你可以亲自砍了我。不哭了啊,云乐说喂孩子的人不能激动生气。”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间昏暗的房间内两个分别近一年的爱侣紧紧相拥,云子辰怜惜的擦去月溪脸上的泪,柔声说到:“好了,不哭了啊。我保证以后绝不再做类似的事情,以后后宫也只你一人,绝不会再让你遇这种险。” 月溪抬起泪眼望着他抽泣的说:“真的吗?” 云子辰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她的红唇,点点头说:“真的,解决完白杰的事之后有臣子提议我选秀我都拒绝了,现在我们有儿子了,他们提议的声音就会更小了。” “那时候你应该不记得我,为什么会拒绝?男人不都喜欢左拥右抱的嘛?”月溪疑惑的问 “我当时确实还没记起你,可是我心底里就不想选秀,我只记得我选秀的话好像有一个人会生气,吃醋会不理我,可是我却记不起那个人是谁。” 月溪听他说完红了眼眶,他忘记了她,可是没忘记爱她,以前他肯定是受白芙蓉操控了,才会做出那些事。云子辰看着她红红的大眼睛,心中倍感怜惜,慢慢低下头。 月溪看着他慢慢低下头的头闭上了眼,云子辰见她闭上眼眼中带上惊喜,刚触碰上想念了几个月的人,隔壁房间传来婴孩啼哭之声,一室旖旎瞬间瓦解。云子辰看着推开自己跑出去的人,攥紧一下拳头,臭小子,坏我好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月溪看着跟在她后面进来的人说:“去把院子里已经干了的尿布收进来。” 云子辰很听话的点头去了,月溪手脚麻利的给孩子换下脏了的尿布,清理干净换上干净清爽的尿布,孩子也不哭了,月溪又开始换下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胎所生的缘故,三个孩子每次都是要哭一起哭,不管是饿了还是拉了都是一起。 月溪把第一个孩子塞云子辰怀里说:“你哄他睡觉,我给这两个换。” 月溪麻利熟练的手脚一看就知道这三个孩子平常所有事情都是她亲力亲为,以前看冰烟带一个孩子身边还有乳母,她都累的瘦了一圈,何况是带三个孩子还是没有乳母的月溪,云子辰看着她的样子更加心疼了。 月溪换完其他两个孩子的尿布,看到在云子辰怀里还在哭的孩子,心疼的接了过来,嗔怪的说:“你怎么连个孩子都不会哄。” “我这不是不会嘛。”云子辰低着头说,孩子在月溪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云子辰崇拜的看着她说:“月儿好厉害,孩子在你怀里一下子就睡着了。” 月溪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云子辰趴在床边看着床上三个白白嫩嫩的孩子,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三个孩子,以前在院中好几个人围着孩子,他站在圈外像一个外人。 云子辰高兴的戳戳这个捏捏那个,月溪也不打扰他们的父子时光,端起盆里换下的尿布打算出去,却听到云子辰说:“我一下子得三个儿子,这次几个皇兄知道了肯定羡慕死我。” 月溪端着盆回过头说:“谁告诉你你有三个儿子?” 云子辰回过头看着她指指床上的孩子说:“他们啊,这不是三个嘛。”月溪给他抱过孩子,确实是儿子啊。 月溪回过头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三个是三个,可不是三个儿子,老三是女孩。”说着就把木盆放在门外,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也不可能现在洗,反正还有换洗的。 云子辰这才反应过来,他抱的好像一直是老大和老二,所以他就想当然的以为是三个儿子。月溪刚关上房门转过身就被抱入一个温热柔软却极具安全感的怀抱,然后便是云子辰欢天喜地的声音:“月儿,你好厉害。别人一次一个,你一次三个就算了,还儿女双全。” 月溪捶了他一下小声说:“你小点声,把孩子吵醒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子辰声音放低了一些:“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月儿,这段时间你受累了,和我回去吧。” 月溪脸上刚有点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她不是不知道回去之后孩子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可是一想到要回到那个可以称得上是牢笼的地方她就有些害怕,她是从那个地方九死一生出来的,现在又要回到那里过以前的日子吗? 云子辰见她沉默以为她还怨着自己,笑着揉揉她的头说:“没事,你现在不想回去就不回,我在这里陪你,反正京城还有我二哥呢。” 月溪抬起头看着他,自己留在这里没事,他呢?这段时间他做出的改变她都看见了,这些是他这个身为九五之尊本不用做的。他可以放下朝中的事和她在这里过隐居般的生活,可他的百姓呢?现在白丞相的事刚告一段落,百姓正是百业待兴的时候,真的要为了她的一点私心,弃天下百姓于不顾?京中虽然有翊王爷,可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处理啊。 月溪沉思的时候没看到云子辰脸上一抹邪邪的笑意,待她反应过来时外衣已经没了,月溪一把推开他:“干什么你,孩子还在呢。” 云子辰把她拉回怀里,眼中似有火一般看着她说:“孩子还小,再说了他们都睡着了。我都一年没碰你,想死你了,你就不想我吗。” 月溪推开他,打开房门说:“你回去,再胡闹就别住这里了。” 云子辰委屈万分的看着月溪说:“我不碰你还不行嘛,你晚上一个人照顾孩子会累的。” “三个孩子晚上从来不闹。你赶紧回去,不然我生气了。”月溪看着他眼中的情欲就知道他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房子不隔音,被爹和小宝听见她还见不见人了。 云子辰垂头丧气的出了月溪的房间,进了隔壁他的房间,看着漆黑冰冷的房间伤感万分,什么时候能回到以前抱着月溪睡觉的日子啊。 月溪见他出去了,松了一口气,关上房门一边往床边走,一边抚摸着肚子,眼中有着浓浓的害怕。 一转眼自那日月溪原谅云子辰也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在没人的时候她任云子辰亲抱,可是云子辰刚打算有下一步动作就被月溪用各种理由推辞,云子辰只当她还没彻底原谅他,也没多想,在月溪的调教下,云子辰给孩子换尿布也越来越熟练,一开始云子辰怎么哄孩子,孩子都会哭给不停,慢慢相处下来孩子们也认得他了,孩子哭的时候他哄也不会再哭个不停了。 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除了月溪怎么都放不下心里的芥蒂,不愿和他回去,说了几次之后云子辰也不愿强迫她,也不说了,只认为自己慢慢的一定能打动她,让她又愿意和他回宫。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这天月溪从房里出来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主子,二爷传话说您再不回去他就也什么都不管了,带着二夫人出去游历,皇位爱谁夺去谁夺。” 云乐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云子辰有些闷闷的声音,应该是低着说话的缘故:“你担心什么,他这是吓唬我,我云家兄弟虽然对皇位都没意思,可是却也不会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也不会把江山拱手他人。” “可是主子,您已经来这里两个多月了,再不回去那些大臣又该起什么心思了,朝中还有白丞相的余党我们还没完全清理呢。” “有二哥在不会任他们胡闹的。现在月儿还不愿和我回去,我是不会自己回去的。你去传信告诉他,我回去之后就答应他带着流月出去游历几年的事。”这事他以前就和他说过,只是被他以朝中不稳定拒绝了。 月溪听到这几句话之后陷入了沉思,他们再说什么她也没听见,过了一会云乐出来看到站在外面的人,拱手行了个简单的礼要出去,月溪却叫住他:“云侍卫,去准备东西吧,明天我们一起回京。” 云子辰听到外面的声音跑出了,刚到门口就听到她说的话,激动的有些眼眶发红,“月儿,你愿意和我回去了?” 月溪点点头说:“我不回去你也不会走,我可以放下一切,可你是皇上,你不能啊。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只是我想带上爹和小宝,小花。” 云子辰也不顾手上的油渍,一把抱住她高兴的转两圈说:“你想带谁就带谁,你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带上也行。” 云子辰吩咐云乐去准备,月溪也回房收拾东西了,这次不像她来时几件简单的衣服就行,这次还有三个孩子呢,三个孩子的东西就一大堆。晚上柳四带着柳小宝和小花回来听说他们要走,自然是不舍。可是听到月溪说要带着他们一起回去,柳四拒绝到:“招娣,我们在这里生活的挺好的,你自己和皇上回去,好好过日子就行,不用记挂我们。”柳小宝也在一旁点头赞同。 云子辰认为让谁和他们一起回去是月溪的事,他也没多管,自己在房中逗着孩子,月溪在外面劝着他们:“爹,我知道你是怕去京城之后有人说闲话,可是让我把你们扔这里不管我也做不到啊。您以前虽然没管过我,可你也活的不容易,您是我爹,把您接去享福不是应该的嘛。您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有你这份心,爹就满足了,我们几个乡下人去了不是给你丢脸嘛。知道你好就行了。” “对啊,姐,我以前做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你都能原谅我,我也满足了,你自己和皇上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两个大男人还能饿死啊。” 柳小宝顺着柳四的话说着。 “你们不去,小花呢?让她在乡下长大,然后随便嫁一个农家汉,过一辈子和你们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这段时间有爹在外日子好一些了,可是以后呢?爹老了,干不动了怎么办?” 柳四与柳小宝本不想去京城给她造成困扰,可是在月溪百般劝说下,他们同意了第二天和她一起回京的事。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月溪回到房间时候云子辰已经哄三个孩子睡着了,见她回来站起身走过来:“他们答应了?” 月溪点点头说:“嗯,你会怪我吗?当初你亲自下旨把他们赶出京城的,今日却要因为我废除你下过的旨意,别人会说你什么都听我的,连下的圣旨都可以朝令夕改的吧。” 云子辰把她搂进怀里说:“听媳妇的有什么不好的?我可以为了你把他们赶出京城,不许他们再入京,也可以为了你下旨让他们回去,只要他们以后不再做以前的事,让他们在京城好好养着也没什么。” “以前那些事也全是赵氏所做,我爹是懦弱不敢反抗,小宝是被赵氏宠坏了,实际他们也没有害我。我知道他们一开始不答应随我们回去是怕给我招来闲言碎语,可是这段时间没有他们我和孩子也等不到你来,现在爹身体还行能赚点家用,可是以后爹身体不行了,小宝又不方便,他们的生活会比以前还难。”月溪说完之后没听见云子辰说话,也就没在开口,只是想着这次带他们入京是对是错,让他们离开一直生活的地方去京城,以后会不习惯的吧,他们担心的也是这个吧,只是为了小花所以才答应和她一起回去的。 月溪沉思的时候感觉身上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外衣已经没了,那个罪魁祸首正解着她的中衣,月溪一下子从他怀里跳出来,整理好外衣看着眼神幽怨的云子辰说:“时间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 云子辰从床上站起来紧紧抱着她说:“月儿,我都一年没碰你了,你现在都答应和我回去了,今晚就依了我吧。” 月溪在他怀里挣扎着说:“不行,孩子在呢。” “你也说了,孩子晚上从不夜闹,我们去隔壁我轻点,好不好?”云子辰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她修长白皙的脖子,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子上。 月溪咬着牙推开他说:“不行,我..我月信来了,不方便。” “你半个月前就是拿这个当借口的,我才不信呢。”云子辰把她拉回怀里,手也不老实的探进她衣服内。 “再乱来我生气了。”听见月溪略带着怒气的话,云子辰停了下来,月溪把他推出了房间,云子辰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心中虽委屈却无怨气,也许是月溪还没原谅他吧,会答应他回去也是因为三个孩子吧。云子辰叹了口气回胳膊房间了。 关上门之后月溪抚摸着腹部,不知为何眼泪掉了出来。 第二天柳家门口停着两辆马车,第一辆是由四匹马拉着的大而华丽的马车,第二辆虽没有第一辆那么大,可也是两匹马拉着,也同样华丽,这个村子离县城比较远,村里连马都很少见,何况是两辆这么华丽的马车,云乐带着一个车夫赶着马到柳家门口的时候,没多久就围满的好奇的村民和孩子,几个孩子围着马车跑来跑去却不敢靠近。 村民们看着马车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这柳四家的是发财了吧?这两辆马车可值不少银子。”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妇女 旁边一个身材圆润,大脸盘的妇女接话到:“我听说啊,是招娣的夫家找来了,肯定是招娣的夫家有钱,这是要把柳四一家接去享福呢。”语气中充满着酸味 “招娣夫家是谁?这架势比县里首富刘员外还有钱。”说这话的是村里的猎户,他经常进县城买野味,所以对县里的情况也比较清楚。 “我听牛婶说是城里的大户,上次买牛婶家的鸡一下子给了五十两,牛婶一个人带孩子本来就不容易,现在不仅有闲钱了,给狗子娶媳妇的钱都有了。”她家与牛婶家比邻而居,上次那个富公子买鸡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么大一个银坨坨啊。 旁边一个平常不怎么爱和她们凑堆的人有些好奇的问:“我上次见过那个孟公子啊,虽儒雅有礼,可却不像什么有钱人家的富公子啊,听说他买菜为了培养都是在村子里买。” “我听孟公子说,他是招娣夫家的奴才,他是受主子之命来照顾招娣的,怕有闲言碎语就没向外说。孟公子说招娣怀孕时她夫家家里出了点事,特意让他带着招娣来这里避难的,现在肯定是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所以来接招娣了,顺带接柳四去享福。”说话的是村里最爱管闲事的人,村里有些风吹草动问她准没错。 刚刚好奇问话的人点点头说:“难怪呢。”当初招娣刚回来的时候有好几个打扮富贵的夫人经常来看招娣,当时她还奇怪招娣既然认识那么多有钱人家的夫人,怎么还能回乡下产子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当初赵氏不是把招娣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了吗?怎么还能嫁给一个这么有钱的富家公子啊?”当初赵氏怕村里人的指指点点,所以谎称把她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了。 旁边那个刚刚说话酸气的人撇撇嘴说:“肯定是被那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收房了呗,村尾柳寿家的莲花她不是也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嘛,我听她说啊,有一些长相好的丫鬟,被少爷看上就会收房,好像叫什么通房,比妾室还不如连给名分都没有,她如果有名有份在县里随便找个客栈住,不比在这乡下好啊。”有几个嫉妒他们的也纷纷点头表示她说的有道理。 几个人的闲话还在继续,月溪听见也似没听见一般,这种说闲话又不少块肉,她们要说随他们呗,算起来她确实是云子辰的妾室,皇贵妃说的再好听不也是妾室嘛,只有皇后才是他的正妻,只是她没想到当初孟星阑为了她的名声居然什么事都安排好了,他只是一个听从主子命令来照顾夫人的奴才,这样那些好事的妇人也没闲话可传了。 旁边正指挥云乐收拾东西的云子辰,听见他们说的想上前解释,可是却被月溪拦着:“你堵她们的嘴有什么用,不就是说两句闲话嘛,又不会少几块肉,随她们说就是了。” 云子辰忿忿不平的说:“可她们说的也太难听了,你是我的皇贵妃,未来太子的亲生母亲,怎么能和那些通房丫鬟相提并论。” 月溪无所谓的笑笑说:“这还算好的呢,幸好我那个继母为了她的好名声没说把我卖到青楼了,不然还不知道她们说的多难听呢。反正我们今日就走了,随她们说去吧。” “不行,我今天非亮出身份吓死她们不可,再胡说八道,我让人把她们舌头拔了。” 月溪拉住气冲冲要过去吓唬那些村民的云子辰说:“别闹了,这种闲话别说在乡下了,大户人家也不少,你难道还能都管啊,赶紧帮云乐搬东西去,三个孩子的东西可不少。” 云子辰在月溪阻拦下停了下来,没再去做要亮身份的幼稚事,搂着她说:“没事,我吩咐云乐了,除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其他的都不用带,宫里都有,我们也带不了这么多。” 大概一个时辰后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月溪当初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包袱,这次自然也没多少东西,除了月溪和云子辰的几件换洗衣服,其他的都是几个孩子的东西,柳四他们也只收拾了几件衣服,因为时间太赶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县里的店他也托房牙子卖出去了,卖的钱也够他去京城摆一个小摊子了,他不就是凭一个小摊子两年时间有了店面的嘛,去京城之后也可以。 他本来不想去京城给招娣添麻烦,可是招娣说的也对,他现在还能帮衬着小宝养小花,可是以后他老了干不动了,那他们祖孙三人就是坐吃山空了,小宝靠做竹制品可以勉强糊口,可是以后小花长大了该议亲,看到他们两个拖累谁家敢娶小花,去京城有招娣在小花以后也能家个好人家了,不求大富大贵,衣食无忧就行。 一刻都闲不住的小花随同村的伙伴也围着马车转了几圈,然后跑回来抱着柳小宝说:“爹爹,他们说以后小花不能和他们玩了,为什么啊?” “因为我们要搬家了,以后就不能和他们玩了。不过小花去那边之后还会有其他伙伴的。”可是自小在乡下长大的小花真的能和那些富家公子小姐玩到一起去吗? 小花一听刚刚还有些失落又高兴的问:“真的吗?都有谁啊?他们会和小花玩吗?” 一旁的月溪蹲下身子抱着她说:“会啊,他们有烨王府的慕烟思恒念恒,翊王府的慕流慕秦,还有闵昭瑾这些人全都和小花差不多打,一定会和小花玩的。” 小花高高兴兴的跑走了,村子里和她同龄的人虽然会和她说句话,可是却也嫌弃她,有时候还会合伙欺负她,可是小花从来不敢和柳小宝说,一个三岁的孩子就已经知道不能让父亲担心了,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月溪心疼。 “姐,我们不过是乡下的泥腿子,和那些王公大臣的嫡子嫡女打交道会给你招流言蜚语吧。”这些孩子的名他听云乐提起过,这些人可全是王公大臣的嫡子嫡女,生来富贵,和小花玩在一起,以后小花会被他们看不起吧。 月溪知道他的担心,笑笑说:“没事,那些人她迟早会认识,那些孩子被她们母亲教的很好,不会嫌弃小花的你放心吧,再说了,皇贵妃的侄女出身也不低,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还是皇贵妃的亲弟弟呢,怕什么。” 月溪说完直径离开,柳小宝看着她的背影红了眼眶,这么好的姐姐他以前不珍惜,还和娘一起欺负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姐姐却不记恨他还能这样对他。 第二百二十章 几人收拾好东西开始启程回京,两辆马车云子辰和月溪带着三个孩子在第一辆大一点的马车上,马车上的桌子和坐的一律拆除了,下面铺着软软的被褥,孩子们直接躺在上面,放下孩子之后马车里还有一半的空位,刚好够云子辰和月溪躺或者做,马车四壁装着木格子,能放一些孩子的用品,还有吃的喝的,其他的行李被放在马车下面的暗格里,既不占位置又方便。 柳家其他三人在后面小一点的马车里,这俩马车倒和普通马车一样,有小桌子和装在四周的长凳,马车后面有个小门打开是一个暗格,刚好能放行李,小花第一次坐马车,好奇至极,在马车里爬来爬去,还动不动掀开马车小窗户的帘子往外探头。 柳小宝无奈的抱回她说:“小花,在马车上不可以这样,会有危险,还有去京城后可不许这么无礼了,会被人笑话的。” 小花疑惑的抬头看着自己爹爹说:“他们为什么要笑话小花?姑姑和姑父不是说我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嘛。” “不能叫他姑父,他是皇上小花不可以这么叫他,被别人听见是砍头的。” 小花一听从他怀里钻出来,坐在柳四身边噘着嘴说:“爹爹坏,是姑父让小花叫他姑父的,现在爹爹又骂小花,爹爹坏,不理爹爹了。” 柳小宝扶额叹息,看着柳四说:“爹,说进京以后要不要给她找一个教引嬷嬷啊?京城里的那些规矩我们也不太懂,以后小花长大了会被看不起的吧。” 柳四揉了揉小花的头说:“是该请一个,等我们安顿下来以后再说吧,尽量别麻烦你姐,她在宫里也不容易,我们在宫里时她是怎么九死一生的我们都看见了,以后还是少给她添麻烦,省的给她带去闲言碎语。” 柳小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发呆,他这次进京与上次不同,上次是娘说去京里过富贵日子,叫姐给他弄个一官半职,那时候他什么都听娘的,自然觉得娘说的对,她既然发达了帮衬他一下又没什么。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幼稚极了,从小他就和娘一直欺负姐,姐凭什么要帮他们的呢。这次他是与皇上一起回京的,肯定会有一些要巴结姐姐的人来找他,再像以前一样混是肯定不行的,他也不想过以前那样的日子,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给姐姐丢脸了,他以前也读过几年书,不是普通村夫,只是没用在正地方,反而和一些狐朋狗友瞎胡混,这次也不能再随便混混了,他也该懂事了,他有出息了姐姐才会有娘家可靠。 虽然那几位王妃也是她的靠山,可是靠山多了也不吃亏不是。 柳四见他笑的一脸阳光,他以前可从没见自己儿子笑成这样过,问:“小宝,你想什么呢?” 柳小宝摇摇头说:“没事,我在想要不要给小花改一个名字,小花小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兄妹俩呢,进京以后求皇上取一个吧,他学问高。” 柳四赞同的点点头说:“是该改一个,小花小花的,一听就是乡下姑娘,有空的时候求求皇上吧。” 前面马车里月溪推开又在她身上撩拨的人:“干什么你,这在马车上呢,云乐就在外面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云子辰把逃离自己怀抱的人拉了回来,亲着她的耳垂轻声说:“我想你了嘛,现在孩子们都睡着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我特意吩咐云乐买的最好的马车,外面肯定听不到。”说着手又在她身上点火,管她现在还对他有没有怨气,把她的火撩拨起来了不就随他处置了嘛。 月溪红着脸用力的推开他,用力太大把云子辰推的装上的后面的木格子,发出“砰”的一声,月溪看见有些心惊胆战的,外面云乐好像没听见一样,没像以往那样听见不对劲害怕里面出事而掀开帘看。 月溪看着紧闭双眼的云子辰害怕了,不会撞到要害了吧?轻轻推了他一下:“皇上,你没事吧?” 云子辰听见她又叫他皇上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却没睁眼,月溪见他没动静有些着急了推着他,声音里都带上了哭音:“子辰,你别吓我,我没用多大的力啊,你不是有武功护身嘛,怎么这么脆弱啊,我叫云乐带我们去找大夫。” 云子辰把要去开车门的月溪拉回怀里,“月儿,你既答应我回去心里肯定是原谅我了,刚刚见我出事你也是和以前一样担心我,这些天什么都和以前一样了。可你为什么唯独就是我不让我碰你?是不是心里还怨着我啊?” 月溪见他没事知道他刚刚是在逗自己,刚想生气可是听到他说的红了眼眶,窝在他怀里轻声问:“子辰,你以后会有嫌弃我的一天吗?比如我老了,不再漂亮的时候,或者你看见了什么你觉得很恶心的事情。” 云子辰轻捏了一下她的脸,看着她说:“你是不是以为你很漂亮啊?我如果是在乎这些的人,那现在最得宠的就不是你了。我以前就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嫌弃你,你出宫前我做下的那些事已经后悔万分了,所以我永远不会有嫌弃你的那一天。怎么现在做了娘越发的喜欢胡思乱想了?” 月溪窝在他怀里轻声笑了一下,没在说话,手放在肚子上犹豫着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云子辰抱着她想了一会开口问到:“月儿,你是不是生孩子的时候伤到了?没事啊,回去之后我召集天下名医给你医治,寒毒之症都有办法医治,以前御医还说你极难有孕,现在你还一次生三个呢。不管有什么问题我都会想办法给你医治的,别人不行还有我母后呢,我母后可是沐神医的嫡传女儿,我父皇也受我外祖父亲自教医术,他们肯定有办法的。” 月溪苦笑一声,她以前问过十里八村最有经验的稳婆,她们说这个问题没办法解决,这也不是病,请名医有什么用。 因为车上有孩子所以不已赶路,一路上一行人走走停停,一个月才到京城,一入京城小花就好奇的掀开窗帘向外打量着,这个天底下最富贵的城池,柳小宝越阻止她越好奇,毕竟才三岁的孩子,哪能懂柳小宝说的那些注意形象呢。 他们回京的事云子辰也没事先通知翊王,所以现在京城里没人知道他们回来,也没人来迎接他们,不过云子辰觉得这样更好,少了很多没必要的寒暄,两辆马车直径来到皇宫门口,守门的侍卫拦了一下,云乐掏出牌子侍卫又放行了,马车重新走动驶进这个天下女子都梦想进的皇宫。两辆马车朝不同的方向驶去。 小花掀开窗帘看着这里高高的墙,还有雕龙画凤的屋檐,和富丽堂皇的宫殿,“爹爹,这里就是我们以后住的地方吗?好漂亮啊。” 柳小宝又一次把女儿拉回来说:“这里不是我们住的地方,这里是姑姑住的地方,我们只是在这里暂时落脚,过几天爷爷会在京城买一间小院子,那里才是我们的家。以后不许胡说了知道嘛,被别人听见该笑话小花了。” 小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一会儿马车听了,一个小太监走过来掀开车帘说:“柳老爷,柳公子,皇贵妃让奴才送你们去辰夕宫,那里已经派人去打扫了。皇贵妃说你们还住以前的西配殿,等她回来再给你们安排其他的事情。” 柳四点点头打开后面的暗格,拿出几个包袱下了马车,刚想背柳小宝下来,小太监拦着说:“柳老爷,奴才来背柳公子吧,皇上已经吩咐步撵在前面等着了,奴才背柳公子上步撵。”在皇宫坐步撵的除了皇上就是妃子,他这种平民还是第一个呢。 这边云乐驾驶马车直接到了紫薇殿门口,殿里百无聊赖的姜公公听见动静以为那个宫女太监又做事不小心,想出来训斥几句,刚出门就看见皇上从马车上下来,正正衣服和发冠跑过来行礼:“奴才恭迎皇上回宫。” 云子辰看都没看他说:“起来吧,你吩咐人去好好打扫辰夕宫,再去寻几个好乳母,然后去安排一些照顾皇子公主的下人。”云子辰一连吩咐了很多事情,姜公公连连点头,然后让身后跟着他的几个二等太监去办了,他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有些事情不必他亲自去。 云子辰从月溪手里接过一个孩子,递给姜公公说:“抱好了。” “皇上,这..”他抱小皇子不合适吧? 云子辰知道他是有些害怕:“这什么这,朕都是你抱大的,怕什么。” 姜公公手微微颤抖的抱着小皇子,皇上小时候确实也是他抱大的,皇上刚出生时他刚二十岁,被太上皇选为了皇上的贴身太监,他照顾皇上的时间不比太后少多少,没想到今日还能抱皇上的小皇子,让他不得不激动啊。 云子辰又抱下一个塞到了云乐怀里,然后又去扶抱着最后一个孩子的月溪下马车,姜公公看着月溪抱下第三个孩子都有些惊吓住了,娘娘这是生了三个?龙吟国臣国以来也没有生三胞胎的事啊,即使有也早早夭折,娘娘不仅生了三个,还个个健康,这样子可不比当年皇上半岁时小多少啊。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月溪抱着孩子下车之后看着姜公公不仅红了眼眶,他可以算得上是孩子们的恩人,没有他的话孩子肯定没了,哪能等到她逃出宫啊。 姜公公见她下了马车,连忙行礼,虽然她出宫时被废了位份,可是皇上这样高姿态的接她回来,那复位份是迟早的事,宫里有眼力的自然都是按她以前的位份称她。 “奴才参见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月溪把怀里的孩子放云子辰手上,扶起行礼的姜公公说:“公公莫要多礼,我不过是冷宫废妃罢了,如何担得起公公如此大礼。当初没有公公我与几个孩子早就去见阎王,公公可是我与孩子的救命恩人。” 姜公公站起身把孩子还给月溪之后说:“娘娘说笑了,奴才也不过是受皇上之命,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护着娘娘平安。皇上不怪奴才欺君就已经是奴才的福分了,哪还担得起娘娘一句救命恩人啊。” 月溪以前只以为云子辰给云乐下过这样的命令,没想到他连姜公公都下过这样的命令,看来他确实无时不刻不在用别的方式保护她。 一旁的云子辰听到她紫宸冷宫废妃,内疚涌上心头,清了清嗓子说:“姜公公,传旨下去,复柳氏皇贵妃之位,重掌六宫。”云子辰知道她最讨厌看账本,和管理那些琐碎之事,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复礼部尚书之妻,闵桑氏一品女官之位,协助皇贵妃管理六宫琐事,赐自由出入皇宫之权。” 月溪虽不在乎位份,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还是有些感动,她的喜好习惯他都记在心里,心中泛起浓浓的甜蜜,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轻轻印上一吻,红着脸跑进殿中了。受宠若惊的云子辰摸摸被亲的地方傻笑着跟了进去。 没多久姜公公带着一群人进了殿中,月溪看着姜公公带进来的一大群人皱了皱眉,轻声问身边的人:“你确定这里面没有白家余党?” 云子辰也有些不确定,这是临时找来的人,万一里面有一个白家余党那就追悔莫及了,想了想说:“我们先挑一些无关紧要的,近身照顾的我们慢慢来,乳母的话...等会给两位皇嫂传信,叫她帮我们找几个,他们在民间找身世清白的,会方便一些。” 月溪这才稍微放心一些,细心挑选了几个宫人,不过全是一些不近身照顾的,觉得这些好的话以后再提起来也行,让姜公公带着他们下去之后,一个肤白貌美的宫女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宫女放下茶就出去了,月溪看看那个宫女的背影,又看看云子辰,那宫女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宫女,那宫女的气质如兰可不是一个宫女会有的。 云子辰接收到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误会了,连忙解释:“月儿,她真的就是一个宫女,白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有大臣提议选秀,我没同意,就有好几个大臣塞了宫女进来,我即使不想收也得给那些大臣一个面子啊。我发誓我没碰过她们,她们最多泡泡茶,跑跑腿什么的,我更衣之类的事都是姜公公伺候。” “收了多少个?”月溪眼神威胁的看着他问 云子辰吞吞口水比出一个数字:“三个,我马上打发她们走。” 月溪看他这个样子笑了,大臣塞的人又如何,他又没放心上,正好留她们试试他,“你刚刚说是给大臣一个面子,我一回来你就赶她们走还不是驳了他们的面子,过段时间吧。我信你。” 云子辰见她信自己了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因为换了新地方,睡的也不安稳,睡了没多久又醒了,月溪摸了一下他们环顾四周才发现刚刚除了孩子什么都没拿下来,吩咐姜公公去把孩子的东西拿进来。 姜公公拿进东西想帮忙,刚选的人还没正式上岗,他帮忙也是情理之中,没想到却被云子辰挥开了,姜公公在一旁看着他熟练的给孩子换尿布,有些诧异,这些事情当年太上皇都不会,皇上却如此熟练,看来娘娘教的好啊。 下午月溪听说花蕊来了,带着新选宫人抱着孩子回了辰夕宫,看着熟悉的宫门不禁红了眼睛,近一年没回这里恍如隔世,就当月溪看着宫门上的匾额发呆的时候里面传出好像是吵架的声音。 “你又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害我们娘娘。”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花蕊,花蕊自嫁人以后被闵堂宠的脾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单纯了。 “你做什么?你是不是想欺负我爹爹,你这个坏...”这是小花护她爹爹的声音,没想到一个三岁的小姑娘就知道护爹爹了 小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小花,不可以没有礼貌,这个是姑姑的姐妹,你要叫姨。” “不要,她欺负爹爹,我才不要叫她。”小花很不服气的说完走一旁去了。 柳小宝看着走远的女儿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礼貌的笑笑拱手说到:“花蕊姑娘,小女刚从乡下而来不知礼数,姑娘莫要见怪。” 花蕊被他的架势弄的愣住了,这还是当初那个贪得无厌,处处陷害娘娘的柳小宝吗?他何时这么谦卑识礼了? 柳小宝知道她为什么愣住了,现在的他和以前判若两人,任谁知道了都会这种反应的吧,“姑娘,以前的事全是在下年少无知,不仅害了姐姐,还差点害了姑娘,望姑娘宽恕。” 月溪见里面的场景连忙进去打圆场,“花蕊妹妹谁惹的你这么生气啊?” 花蕊听见声音从呆愣中回过神,看着月溪红了眼眶,她当初并不知道月溪没死,月溪从冷宫走的时候她已经随闵堂去苏柳县了,她在苏柳县听说月溪的死讯哭了三天,闵堂想尽一切办法劝她,她才慢慢走出来,后来皇上没事了之后,召他们回京,刚到京城的时候她差点没忍住质问皇上,为什么娘娘会惨死冷宫,是闵堂拦着她,她才没有去找死。 今日在府中时突然收到皇上复她一品女官的职位,问传旨的太监才知道娘娘平安回来了,一吃完午饭她就拿着传旨太监给她的令牌进宫了,在她眼里月溪比自己相公还重要,见她进来红着眼睛抱住她:“娘娘,花蕊好想你。” 月溪回抱着她,当初自己身边可信之人就是她和乐瑶,本来她出嫁以后还打算给乐瑶找一户人家,可是乐瑶却惨死乱棍之下,幸好当初早早的把花蕊嫁出去了,不然按花蕊冲动的性格怕是也会横死宫中。“好了好了,别哭了,如今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可别哭了不然你眼睛肿了被闵大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花蕊红着脸推开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泪说:“娘娘,我是担心你,你怎么还笑话我啊。” 月溪掐了一下她不知道是因为哭还是羞而红彤彤的脸,假装生气的说:“我以前白教你了是不是?你叫我娘娘我就笑话你。” 花蕊抓下她的手,想起柳小宝之事问:“姐姐,你怎么把他们接回来了?万一他们又起什么坏心思怎么办?” 月溪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也没生气笑说:“怎么?我们闵夫人还不许别人改过自新?放心吧,如今的柳小宝不是当初的柳小宝了,他也不会再做任何伤害我的事。” 既然月溪都这么说了,花蕊也没再说什么,反正她什么都听姐姐的就是。 月溪环顾四周发现辰夕宫和她走时差不多,只是多了一点灰尘,这个自有下人去打扫,她也不过问了,看着一旁的柳小宝说:“花蕊被我视如妹妹,平常宠了一些,性格有些冲动,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柳小宝摇摇头说:“不会,她做的比我这个亲生弟弟都好,我怎么会生气呢。以前也是她多次维护姐姐,姐姐才能在宫中平安。想想我以前做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就不禁脸红,这么好的姑娘差点被我毁了。” 月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过去的事就别想了,爹呢?” “爹在屋里打扫呢,嫌我碍事把我赶出来了。” “这些事自有下人做,他这么操劳做什么。”说着就进去劝柳四别忙了。 没一会柳四就被月溪拉着出来了,一边出来一边说:“这些事情又累不到我,让他们先好好打扫正殿就行了了。” 月溪知道她当初进冷宫的时候这个宫殿就被锁起来了,也没人打扫,要做的事自然多,可即使这样也不该让他一个四五十的人爬上爬下的劳累啊,“爹,你就好好歇着吧,我让花蕊再去安排一些人来打扫,没一会儿就打扫干净了。今日上午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就让人来打扫了,这些人还真是不把我放眼里,等等非要罚罚他们不可。” 柳四知道她这是要在宫里立威,就没多说什么,只是和柳小宝坐在一边歇着了,花蕊也跑去专门管理太监宫女的地方要人了。 月溪让在正殿打扫的人挪出两个去打扫溪配殿,刚吩咐完就听到外面的声音,眼睛亮了一下跑出去接她们,没一会就接进几个貌美如花的人,寒暄了几句看到一旁的孩子,流月惊呼了一声:“还是我们月溪厉害啊,不生则以,一生就生三个,这下子皇上该更加疼爱我们月溪了吧。” 月溪被调侃的红了脸,坐在一旁看着她们几人逗孩子孩子,这几人都是生育过带过孩子的,孩子哭闹也被她们立马哄好了,几人叙旧,寒暄,又和月溪说了近几个月京里发生的事,直到傍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晚上因为云子辰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就独歇在紫薇殿了,月溪安顿好柳四他们之后才回房,看着熟悉的寝殿闻着熟悉的香味安然入睡。 第二百二十二章 转眼月溪回宫也一个月了,花蕊也渐渐熟悉以前了的工作,月溪挂着掌管六宫的名头,实际全是花蕊处理所有事,宫里虽然有些流言蜚语,但月溪也装作没听见,反正有人帮她处理六宫琐事她再高兴不过,那些东西她一管就感觉头疼,所以何必为了那些不痛不痒的流言蜚语为难自己呢。 月溪正逗着孩子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人走了进来,接过月溪手里的孩子逗弄,月溪无奈的看看他,又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坐在榻上玩的两个儿子,别人家都稀罕儿子,偏这个云子辰,每次看见女儿比看见儿子还高兴。可怜这两个儿子还在襁褓就被自己爹爹嫌弃。 抱起一个玩的高兴的儿子故意说:“可怜的孩子啊,没事啊,你爹不疼你你娘疼你,以后我们谁也不理你爹了啊。” 云子辰知道她是故意在笑话他,无所谓的挑挑眉说:“对,儿子,我可嫌弃你了,只有你娘疼你,长大了可要好好孝顺你娘,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月溪伸脚轻踢了一下他:“胡说八道,孩子才多大你就想着收拾他。” 云子辰把女儿放下,抱过她怀里的儿子在她身边坐下说:“月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我爹那些喜欢打我们了。我们四兄弟谁缠着我娘,接下来肯定是爹以教武为名的一顿揍。可怜我挨揍最多。现在看见他们要你抱,我就想打他们,我娘子他们怎么能随便抱呢,我都没抱几下。” 一旁的乳母都低着头闷声笑着,月溪红着脸踢了他一下,然后不理他了。 和孩子玩了一会见孩子累了,把孩子交给乳母之后牵着月溪出了宫殿,这几个乳母是半个月前冰烟送进来的,身世清白样貌周正,冰烟送进来的自然是确定了她们是可信之人,所以月溪也放心了。 云子辰拉着月溪出了宫殿的偏门,走上一条长廊,这条长廊直通辰夕宫的后门,这是他回京后叫人赶着建好的,三个孩子加乳母还有照顾他们的一些宫人加起来一大群,辰夕宫虽大可也显的有些拥挤。 所以云子辰特意把离辰夕宫最近的宫殿改名为麒麟殿,让三个孩子居住,本来皇子们有皇子专门住的宫殿,云子辰知道月溪不想离孩子太远,当然他也不想看孩子还要走半天才能看,所以就让孩子们住那里了,还特意建了这个长廊,一盏茶的功夫可以走两个来回,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也可以让她自由来去。 回到辰夕宫云子辰拉着月溪坐下,没多久见有人上了一杯茶,然后出去了还非常贴心的关上了门,月溪喝了一口茶之后说:“孩子都快八个月了,该给孩子取名字了吧,你老说没想好没想好,凝雪的名字你倒是脱口而出。”柳凝雪是柳小宝请云子辰为自己女儿想名字时,云子辰一下子就脱口而出的。 云子辰抱着月溪说:“我们孩子的名字我不得好好想想嘛。” 月溪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说:“你敢和你那个两个哥哥取一样意思的名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心,你不同意我当然不会用。”云子辰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她白皙的脖子,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月溪一把推开他走到一边眼神闪烁着说:“我月信来了。” 云子辰上前一步看着她说:“初八时你也是这么说的,今日十六了,什么月信也没了。” 月溪有些尴尬,以前用这招打发他最好使,所以她用习惯了,没想到这次他记得这么清楚,张嘴打算说自己不舒服,云子辰抢先说到:“是不是又想用你身体不适做说辞?今日吕御医给你请过平安脉,你身体康健的很。没回来之前你拿这个当说辞我以为你生孩子伤到了,回来之后我就让御医给你看过,御医说你什么事没有。我还怕御医对女子的病不甚了解,特意从宫外给你请了最好的女医给你做了全身检查,女医都说你什么事都没有,你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肯和我亲近?” 月溪低着头没说话,因为她低着头云子辰也没看到她眼中的担忧和害怕。云子辰见她不说话有些委屈的说:“月儿,你是不是还怨着我啊,没原谅我啊?” 月溪抬起头说:“我没原谅你和你回来干什么?” “你回来肯定是因为三个孩子。你认为回来了,就可以给孩子们最好的生活,所以你才会答应我回来,才不是因为原谅我了。月儿,我知道做那些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告诉你怎么才肯原谅我好不好?我一定做到。”云子辰越想越委屈,他是不是也有一天会和孟星阑一样失去她啊? 月溪见他委屈的样子有些心疼,咬咬牙说到:“我..我答应你了,可是我们闭灯好不好?” 云子辰见她答应了,眼中熠熠闪光的抬起头,听到她后半句隐隐决定有些不对,看到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更加疑惑,她怎么说的好像要面临什么决定她生死的事一样?今晚一定要知道她为什么这样。 云子辰一把抱起她邪魅的笑笑说:“答应了还想讲条件?”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房中,把她放在床上。 月溪刚被放到床上就往里一滚,抓着衣服说:“不答应就别碰我,你出去。” “出去?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皇宫,我的地盘,我就不出去,你给我过来吧。”说着就把她拉回怀里,伸手去解她的衣服,月溪见自己一直害怕的事就要面对,不禁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放开我,我生气了。” 云子辰见她哭了虽心疼,可是更奇怪到底什么事情会让她成这样?忍着心疼咬着牙解开了她的衣服,脱到就剩一件肚兜的时候月溪也放弃挣扎了,只躺着流眼泪,他该嫌弃她了吧,早就知道这个是迟早的事,可她却觉得拖一天算一天。 云子辰也被自己看到的惊了一下,原本白皙平坦无任何瑕疵的肚子,此时却瘢痕遍布,也终于想通了她为什么一直拒绝他的亲近了,心疼的把哭的泪流满面的月溪搂进怀里,轻声说到:“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不让我碰你的?” 月溪一边抽泣着一边说:“你现在看见了,该嫌弃我了吧。” 云子辰把她从怀里拉开一点,轻柔的擦掉她的眼泪“胡说什么,我干嘛嫌弃你?” “以前在月星阁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客人搂着一个姐姐聊天,我们都知道那个客人的夫人刚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姐姐调侃的说他,夫人生了孩子他就出来寻花问柳,结果那个客人说,他夫人生完孩子之后肚子上有好好多瘢痕,让人看见就恶心。后来我听其他姐姐聊天知道好多男人都嫌弃为他生过孩子的女人,就因为那些夫人肚子有瘢痕。你肯定也会嫌弃我了。”月溪越说哭的越伤心,如果他真的嫌弃她了该怎么办?那自己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月溪低着头胡思乱想,却没看到云子辰眼中的怒火越来越大 云子辰捧着她的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厉声说到:“月儿,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男人?这是你为我生儿育女才有的,我连这个都嫌弃的话,那我还是人嘛。” 月溪挣脱开他的手说:“倾月姐姐说过天下男人一般黑,你肯定也会嫌弃我的,就算你现在不嫌弃我,以后也会嫌弃我的。” 云子辰叹口气把她抱进怀里“月儿,我虽爱上的是你这个出身青楼的女子,可我却从不去青楼,你怎么可以拿我和那些男人相提并论。要我说那些人连男人都不是,娘子为了给他生儿育女留下的瘢痕他却觉得恶心,这种人不配为人夫为人父。别哭了啊,你这傻丫头,有什么事和我说不就行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到处给你寻名医。” 月溪止住哭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说:“你真的不嫌弃我?” 云子辰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娘子不信怎么办?只能威逼利诱呗:“以后再胡思乱想我真的打你了啊,我们孩子都那么大了,你怎么还不信我呢。以后再胡思乱想我就如你所想纳好多好多人进来,天天宠幸她们,然后你只能天天泣泪到天明。” 月溪搂着他的腰威胁的说到:“你敢。真的有那一天我就带着三个孩子远走高飞,让你再也见不到他们。其他女人生的肯定没有这三个可爱。” 云子辰见她不哭了,恢复往常了,捏了她一下鼻子说:“是,月儿生的孩子最可爱了,谁生的都没有月儿生的可爱。” 月溪骄傲的抬了一下头,突然感觉好像有些凉意,刚刚光顾着哭了,也没察觉到,低头一看自己只穿着一件肚兜,惊呼一声扯过被子抱住了自己。云子辰见她通红的脸觉得特别可爱,伸手扯开被子说:“现在哄好你了,你也该履行你刚刚答应的事了。”说着就把她扑倒了,憋了近一年的人把身下的人吃了一个干干净净,一直到天放亮才放开怀里的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 今天是几个皇子的周岁礼,皇宫上下忙的脚不沾地,麒麟殿中月溪和云子辰逗着刚洗完澡换上了新衣服的大儿子,一个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子进来,月溪看见以为流月也来了,环顾四周也没看见流月,“王爷,流月姐姐没来吗?” 云子轩没回答他的话,把孩子往地上一放拉着云子辰走到一边说:“你不是一直想要过继慕流嘛,今日我就让他过继给你,你把瑾萱过继给我。” 云子辰甩开他的手压低声音说:“你做梦,我闺女凭什么过继给你,二皇嫂不是上个月刚检查出有三个月身孕了嘛。” 云子轩苦着脸说:“昨天御医把完脉说八成又是个儿子,生完这个我不打算让流儿生了。反正弟妹还能生,你就把瑾萱给我,这个臭小子随你立太子还是封王爷。”肯定是这个臭小子命不好注定没有妹妹,导致他到现在都没女儿,把他换出去了,说不定流月肚子里的就是女儿了。 这边的小慕流不知道他爹起了嫌弃他的心思,扒着摇篮看里面睡着的孩子,抬起水汪汪的打眼睛看着月溪说:“皇婶婶这是大弟弟还是二弟弟啊?他们长的好像,我都分不清。” 月溪弯下腰抱起他说:“这个是大弟弟叫瑾麒,等大弟弟长大了,你带他玩好不好?” 小慕流点点头说:“好,娘亲说做哥哥的要疼弟弟,可是我自己的弟弟都不和我玩,以后我和大弟弟二弟弟玩,有好吃的也给他们,不给慕秦。” 月溪笑了,翊王府的嫡次子虽只有两岁多,可却一天到晚像个大人一般老气横秋的,也不知道像谁。 那边云子辰也不想他听云子轩说的话了,之说:“你再唠叨我就告诉皇嫂你嫌弃她生的儿子。” 云子轩一听立马闭嘴了,但还是很不服气的看着云子辰,又看看那边刚换了新衣服粉粉嫩嫩的瑾萱,满眼羡慕嫉妒,为什么大哥有女儿,子辰有女儿,偏他是三个臭小子。 看着云子轩气冲冲的拉着慕流走,月溪有些奇怪:“翊王爷这是怎么了?” 云子辰搂着她摇摇头说:“没事,就是皮痒痒了,要皇嫂修理修理才会好。” 过了一会孩子洗好澡,换上了新衣服进行完了其他流程,云子辰带着月溪还有孩子来到太极宫,进行今天周岁礼的重头戏——抓周 这里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两个王妃还有倾月,花蕊也都带着自己的孩子来了,殿中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圆桌,桌上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算盘,笔墨,印章,刀剑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场中等着的人听见一声高喊:“皇上驾到,皇贵妃驾到!!!” 众人纷纷跪下行礼,云子辰让他们起来之后众人寒暄夸赞了几个孩子,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奉承,听见别人夸自己孩子那个当娘的能不高兴呢。 过了一会开始抓周 乳母把大皇子云瑾麒放在桌子中间,众人都看着他想看看他抓什么东西,结果他一直坐着不动,照顾他的人在旁边引诱他抓东西,结果他理都不理,直接躺在桌上了,那几个照顾他的人好像在他躺下去的时候看到他瞥了他们一眼。 其他人看到大皇子居然自己躺下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场面一度十分安静,大皇子的乳母机灵的上前抱起他说:“皇上,大皇子这是困了,大皇子每日都是这个时候睡觉。” 有几个反应快的臣妇也在一旁打圆场,云子辰反应过来大声笑了几声说:“不愧是朕的儿子,就是不同凡响。” 众人又附和了几句,抓周继续,不过后面的两个孩子倒是很正常,二皇子云瑾麟抓到一个算盘和银锭子就不撒手了,长公主云瑾萱抓到块糕点就要往嘴里塞,幸好乳母眼疾手快拦住了,抓周也到此为止,酒席也开始了。 云子辰带着月溪照旧坐在只有皇上和皇后才能坐的正位上,下面大臣也见怪不怪没说什么,云子辰搂着月溪说:“不愧是我月儿生的孩子,贪睡,贪财,贪吃像极了母亲。” 月溪捏了他一下:“怎么?嫌弃我了是不是?嫌弃我贪睡贪吃又贪财了是不是?” 云子辰把她手抓起来亲了一下握在手里说:“我就是爱这样的月儿,哪能嫌弃啊。” 过了一会云子辰笑的一脸阳光的看着月溪说:“月儿,我给你一个惊喜啊,准备好。”说完就对后面的姜公公使了一个眼神,姜公公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今天早上皇上就给他的圣旨。 月溪正疑惑云子辰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姜公公走上前说:“娘娘,请出来接旨。”月溪点点头走出来走到殿中正准备跪下,云子辰坐在后面说:“不用跪,站着就行。” 月溪点点头站着不动了,姜公公开始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皇贵妃柳氏,人品贵重,性资敏慧,诞育皇嗣有功,今册尔为皇后,择吉日行册封大典。 月溪呆住了,这比那年封她做皇贵妃还让人惊讶,这人怎么都不和她提前说一下的啊。见她呆着不动,姜公公小声提醒到:“娘娘,领旨谢恩啊。” 月溪这才反应过来,刚准备接旨,就有一个人跳了出来:“皇上,皇后之位一直是名门之女,将相之后,她一个平民之女怎可为天下之母。” 云子辰知道今日之事必会有人阻拦,看着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冷冷的说:“朕的母后便是平民之女,爱卿是对朕的母后有什么不满?” “微臣不敢,太后她至少是沐神医之女,清白女子。皇贵妃她自小便入烟花,位至皇贵妃已是前所未有,怎可母仪天下。” “朕今日非立她为皇后呢?还有谁有意见的?一起站出来吧。”云子辰说完这眼神冰冷的环顾四周。 其他大臣在皇上立柳氏为皇贵妃之时就已经阻拦过,可是不也没拦住嘛,皇上还撤了好几个阻止他立皇贵妃的大臣,今日再阻拦肯定也是没用。几位大臣思前想后还是选择了明哲保身,见没人站出来闵堂站了出来,花蕊坐在他旁边想拦,却被闵堂按了回去。 云子辰看着站出来的闵堂说:“怎么?闵爱卿有意见?” 闵堂憨憨的一笑说:“臣就是想问问册后大礼在那天,礼部好提前准备好。” 云子辰想了一下说:“明年的十一月初八。” 众人见皇上连日子都定好了就更没什么说的了,云子辰看着地上还跪着的人说:“宁大人,你还有事吗?” 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之意,宁大人知道他再说一句便不是撤官这么简单了,磕了一个头说:“臣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恭贺,月溪接过圣旨呆呆的回到座位上,这人是说过要封她做皇后,可也没说这个时候啊,她当初以妃位入宫就已经引起大臣反对,后来她晋封贵妃,皇贵妃反对的人一次比一次多,她知道云子辰承受了多少压力,只是没让她知道而已,今日封她为后倒是没几个人反对,有反对的也不敢说。 她一个青楼女子不到六年时间就从妃子到皇后,别说青楼女子了,就是一些大臣家的女儿也未必有这盛宠啊。 云子辰见她哭了急忙的说到:“你哭什么啊?是不是刚刚宁大人吓到你了?有我在你怕什么。” 月溪抬起泪眼看着他:“你对我真好,不仅不嫌弃我是青楼女子,还对我这么好。” 云子辰轻笑着擦掉她的眼泪说:“我哪对你好了,你生孩子还让你流落在外,就单凭这一个我这一辈子都还不清,好了,不哭了啊。” 月溪点点头止住了感动的眼泪,然后又问:“你不是说择吉日嘛?怎么又定在十一月初八了?” “你忘了?十一月初八是你入宫的日子,那天我们简单的拜了一个堂,那时候我就禀明了父皇母后和云家列祖列宗你是我妻子。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的话我都想定在今年的十一月初八了,只是还有一个月时间太急什么都赶不过来,所以就定在明年了,我一定给你一场轰轰烈烈的封后典礼。让世间女子都羡慕的大婚典礼。” 云子辰说完之后月溪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曾经她梦想着自己身穿龙凤嫁衣风风光光的出嫁,只是那时候想象的新郎不是他。入宫之后她以为那日的简单拜堂便是她的婚礼了,她也没想再多求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人还藏了这么大一个惊喜给她。 云子辰见她又流泪了柔声说到:“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觉得时间太久啊?要不然我定在年后吧。” 月溪搂着他的胳膊说:“不是,我就是太高兴了。” 云子辰揽着她的腰没再说话,过来一会皇子周岁酒宴完满结束,众人散去,封后圣旨也在散了酒席之后传遍了京城,不到半个月就传遍了整个龙吟国,就连邻国也收到消息。月溪封后自然是有想羡慕有人祝福有人嫉妒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座山明水秀的山底下一座行宫,亭台楼阁富丽堂皇,行宫里一间院子内,丝竹之音如仙乐袅袅,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坐在一个池子中,怀里抱着一个上半身未着寸缕的男人,嬉笑打闹。 离她一丈远的地方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看着她的样子皱了皱眉,咬牙说到:“那贱人被封为皇后之事你知道了吗?” 云清言点点头说:“知道,整个龙吟国谁不知道她要当皇后了。” 红衣女子“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咬着牙说:“你就这样看着那个贱人得意?你为什么会成这样你比我还清楚吧。你就心甘情愿看着她坐上那个位置?” 云清言张嘴接下怀中男人喂过来的酒才说:“不然呢?我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郡主罢了,连京城都去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还不如在这里过神仙般的日子。” 红衣女子走过来看着她怀里的男人,那个男人很识趣的走开了,红衣女子蹲在她身边轻声说:“只要你愿意,我不仅可以帮你杀了那个贱人,还可以让你成为龙吟国的第二个女皇,以后这天下男子随你挑选。你成了女皇还有谁敢忤逆你?那个贱人还不是随你拿捏,还有你一直想得到,但又拒绝你的人,知道你登上那个位置了,肯定会和这些男人一样对你献媚的。” 云清言看着一旁弹琴的人,那人眉眼之间像极了她那年一见便倾心的人,也是因为他的容貌所以自己平常对他最好,若真如她所说那人真的会回来对她投怀送抱? 云清言想了一会才开口说:“你有什么办法?如今天下太平,皇上又得民心,你能有什么办法助我?” 红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和冷笑,助你?说你蠢你还不信,我凭什么助你?我不过是要搅乱这云家天下罢了。就凭你这蠢货就算坐上去了,也会被立马拖下位。红衣女子掩去眼中情绪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云清言从一开始的平淡,慢慢变成了激动,然后便是得意,仿佛事情已经成功一般。 京城紫薇殿中,一个二等太监带着一队宫女鱼贯而入,摆好东西之后又出去了,姜公公掀开帘子走进书房,叫里面的人出来用膳,两人刚坐下月溪看着桌上一桌子她爱吃的东西,高兴的拿起筷子就吃,云子辰走她对面坐下无奈的笑笑说:“你慢点,又没人和你抢,瑾萱是像极了你,现在才一岁多一点就什么都想尝尝。上次二哥来我们留他用膳,她居然连二哥的酒都想尝尝。” 月溪看着他像训女儿一样训她,有些生气故意更大口的吃东西了,刚吃两口一股恶心感从胃部涌了上来,捂着嘴就跑到一旁抱起痰盂吐了起来,云子辰被她的动作弄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把姜公公叫进来:“去请御医,然后把今日御膳房做午膳的人全部抓过来,还有刚刚送膳来的,也抓过来。” 姜公公刚刚一直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听见他这么着急忙慌的样子也吓了一跳,连声答应跑出去了。 姜公公出去之后云子辰跑过去扶起月溪,颤抖着问:“月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刚刚饭菜里有毒啊?你坚持一下啊,御医马上就来了。” 月溪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睛知道他是害怕她出什么事,刚想说话刚刚的恶心感又来了,抱起痰盂又吐了起来,只是这次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就在云子辰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吕御医进来了。 吕御医进来刚打算行礼,就被云子辰喝止了,吕御医见怪不怪了,每次娘娘有什么事皇上都是这么着急的。吕御医也不再耽搁,给月溪把脉。 过了一会站起身说:“恭喜皇上....” 吕御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子辰打断:“恭喜什么,她都成了这样,还恭喜,她是中什么毒了?有办法医治吗?” 吕御医愣了一下说:“皇上,娘娘不是中毒了,娘娘是又有身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次换云子辰愣住了,“你说的是真的?那她好好的怎么吐了?” “皇上,这是害喜的正常反应,娘娘身体康健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只要好好养着过几个月娘娘就又可以为皇上诞下小皇子了。” “害喜?那她上次怎么一次都没吐过?”云子辰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 吕御医知道皇上虽是沐神医的嫡外孙,可是对医术不感半分兴趣,对这个自然也是不了解,“皇上,每个妇人的害喜都不相同,您看娘娘怀大皇子他们的时候不是还贪睡嘛。” 云子辰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再好好给她看看,生完那三个才一年多一点,不会有什么事吧。” 吕御医知道这次不好好个月溪检查一下,皇上是不会放他走的,上前又给月溪把脉,问了一些小问题,然后站起身说:“皇上放心吧,娘娘身体康健什么事也没有。上次娘娘给微臣的药,微臣回去仔细看过,里面除了解寒毒的药之外,还特意加了几样有益女子身体的药,那几样药都是很难得的,不仅会治愈女子的一些常见病,还会让女子更易受孕,所以娘娘这两次才会这么快有身孕。如果是一般女子生了双胞胎两三年才适合再有喜,更何况是生三个,但是因为娘娘服了那个药,所以不仅易有孕,而且也不会有任何事。” 吕御医怕他不懂,所以很详细的解释了一下,云子辰这才放他走,吕御医走后,云子辰这才高兴的抱着月溪说:“我月儿真厉害,一年接一年的给我生孩子,生一次抵别人生三次。”然后又半开玩笑的生活:“这次打算给我生几个啊?” 月溪红着脸掐了一下他说:“什么生几个,你当我是猪啊,一窝好几个。” 云子辰抓下她的手刚打算说话,姜公公走了进来说:“皇上,御膳房那些人还在外面等着呢,您打算怎么处置啊?” 云子辰这才想起来刚刚以为月溪出什么事了,就让姜公公去抓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清清嗓子说:“今日做的午膳甚合皇后心意,每人赏银十两,让他们回去当值吧。”虽然封后大典还没举行,可是圣旨已经下了,所以现在宫里的人都称月溪为皇后娘娘。 姜公公愣了一下,火急火燎的把那些人抓来就为了赏他们?这皇上的心思越来越难捉摸了,心中虽然有疑惑但又不敢问,只好带着疑问出去了,照皇上的话做了送走那些人之后,进殿中看着一桌子没动的东西,又问坐在一旁的人:“皇上,这午膳您还没用,需要热一下吗?” 云子辰看着怀里的人问:“月儿,你还吃吗?或者你想吃点别的?” 月溪从他怀里站起来说:“就这样吃吧,怪浪费的。”说着又在桌边坐下,桌上精致的菜肴令人垂涎欲滴,刚拿起筷子准备吃,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压下涌上喉头的酸味刚夹一筷子菜,就忍不住跑过去抱起痰盂吐了起来。 刚坐下的云子辰又急忙站起来跑到她身边给她轻轻拍着后背,对姜公公说:“把东西撤了吧,再去问问吕御医害喜的人吃什么东西不会再吐。” 姜公公刚吩咐人把东西撤下去,然后亲自去太医院问,没多久端着几样小菜回来了,说:“皇上,吕御医说每人害喜的症状不同,爱吃的东西自然也不同,所以他也不知道吃什么。不过奴才在御膳房问了几个有经验的嬷嬷,她们说吃些开胃的菜会好一些,所以奴才就让她们做了几道拿回来给娘娘尝尝。” 云子辰让他放桌子上,又扶着月溪在桌边坐下,月溪看着几样小菜虽有些食欲,可是一闻问道就想吐,云子辰见她又捂着口鼻,挥挥手让姜公公把东西端下去了,心疼的抱着月溪说:“月儿,你想吃什么啊?我亲自做给你吃好不好?你今天早膳就说吃不下,现在再不吃会饿坏了身子的。” 月溪想了想说:“不知道,要不然你带我去御膳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云子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遣散身后要跟着的人,带着月溪去御膳房,身后只跟了一个姜公公,刚进御膳房月溪闻到这里的油烟味又想吐,怕身边的人担心还是忍了下去。 御膳房里忙绿的人见他们来了,都纷纷跪下行礼,云子辰让她们起来之后让他们各忙各的去了,虽然过了午膳时间但他们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见到皇上和皇后来了有些胆怯,但还是战战兢兢的去忙别的了,御膳房总管跟在他们后面说:“皇上和皇后怎么亲自来了?要吃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了,这里油烟重...” 总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子辰打断:“行了,你不用跟着了,朕有事再叫你就是。” 总管点点头站一边去了,云子辰带着月溪在御膳房转了一圈“月儿还没想到要吃什么?要不然我带你出宫看看?” 月溪刚想说话闻到一股味道,兴冲冲的顺着味道跑过去,看到几个大缸子,指着问:“总管,这是何物?” 总管走上前有些谄媚的说:“皇后娘娘,这是一些御厨门腌制的酱菜,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打开本宫看看。” 总管一边打开一边说:“娘娘,这些酱菜都是些极便宜的蔬菜,娘娘与皇上平日吃的比这个好许多,所以臣就没进献给娘娘与皇上。” 缸子打开以后一股刺鼻的味道四散开来,月溪却像看见宝一样看着云子辰说:“我要吃这个。”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云子辰皱着眉看着几乎都是抱着盘子的月溪,把盘子端起来放一边,刚打算说话就看到月溪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云子辰叹口气说:“月儿,不是不让你吃,你也不能把这个当饭吃啊,乖啊,吃点别的。” 月溪低头看了一眼桌上散发着香味的精致菜肴,抬起头看着云子辰说:“我不吃,这些东西我一吃就吐,你把那个还我。” 云子辰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自三天前带她去御膳房,她看到御厨们做的酱菜之后眼睛都亮了,那些全是给一些低等宫女太监凑菜用的,她看见之后就当宝一样叫御医拿给她吃了,“月儿,你都吃三天了,你少吃点也就算了,你都拿这个当饭吃了。我看你爱吃酱菜,让人去给你把京城里做酱菜最好的几家,各买了几份回来,你都不吃,偏吃这个,这有什么好吃的,我闻着都呛鼻子。” 月溪伸着手在他面前:“我不管,你给我,你让人买的那些我闻了都会吐。” 云子辰打了一下她的手说:“不给,今天你不把桌上的饭菜都吃了,然后再喝一碗补汤就休想吃这个。” 云子辰见她瞪着自己,语气放软了一些:“月儿乖啊,这个东西没营养的,你不吃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吃呢。” 月溪低着头抽泣了一下说:“子辰,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说完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云子辰愣了一下,不让她吃这么就成不爱她了?伸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不爱你就不管你了,至于这么好声好气的哄你?赶紧把饭吃了,不然我真的不爱你了。” 月溪揉着被打的有些痒的地方,委屈巴巴的说:“你就是不爱我了,以前我想吃什么你从来没拦过,今天我吃个酱菜你就拦着,还让我吃这些我一吃就吐的东西,就是生怕我饿到你儿子,没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肯定就不要我了。”说完又眼中含泪的盯着他,嘴微噘,眼泪欲落未落。 云子辰把刚刚抢过来的东西放了回去说:“给你给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这一套了。不过先说好啊,吃这个可以,但是必须把你碗里的饭吃了,然后再喝一碗汤,不然以后都别想吃这个。”说完之后见月溪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轻拍一下桌子说:“你再装可怜也没用,不答应这点也别吃了。” 月溪挡着他又伸过来的手连连答应了,云子辰疲累的捏捏眉心,这三天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啊,想尽办法哄她吃饭,比哄女儿还难哄,现在的他就像一下子多了一个女儿,还是舍不得骂舍不得说的。 正吃着呢吕御医来了,因为皇上的命令,吕御医现在是一天给月溪请三次脉,今日因为劝月溪的时间久了一些,平常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用完午膳了,见吕御医来了就让她在一旁等着月溪吃完饭,月溪三两口把盘子里最后一点酱菜吃完,然后就站起身说:“我吃饱了,先去让吕御医请脉了啊。” 云子辰把要从他身边跑过去的人拦着,拦腰抱了回来,放在自己腿上说:“上哪去?饭吃了吗?汤喝了吗?” “我不吃,一吃就吐。让吕御医多等也不好不是。”月溪说着要从他怀里出来。 云子辰一只手抱着不安分的人,一只手把她一口没动的饭端过来,轻声说:“我喂你行了吧,刚刚可是说好的,你如果不吃晚膳的时候就没有酱菜吃了。”说完就拿勺子舀了一勺饭递她嘴边,月溪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张嘴接下了,云子辰假装没看到她的眼神,喂完饭之后又喂了一碗汤才放开她。 云子辰放下碗之后给她擦了一下嘴说:“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嘛,去吧。” 月溪红着脸走一边去让吕御医把脉了,吕御医刚刚在一边是尴尬万分啊,见她吃完了也松了一口气,蹲在月溪面前给她把脉,云子辰叹口气端起他那碗快要凉的饭随意吃了两口就让姜公公撤了。 吕御医把完脉一边收起东西一边说:“娘娘身体无大碍,不过微臣还是要劝娘娘一句,您怀孕之后口味不一样,爱吃酱菜也情有可原,但也不可多吃,不然对您和小皇子都不好。娘娘实在觉得没有胃口,可以让御膳房做一些开胃的菜,只要注意不要吃凉性的东西即可。” 吕御医走后云子辰在月溪旁边坐下,搂着她说:“你看,这可不是单我一个人说吧,乖,以后我们不吃那个了啊。我让御膳房做其他的给你吃,想酸的辣的甜的都行。” 月溪一听从他怀里跳出来,双手叉腰看着他说:“现在一点都不让我吃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我要出宫找我姐姐。”一边说着又假装抹起眼泪来。 云子辰扶额叹息一声说:“好,吃,晚上让他们给你拿一大盘过来行不行。” 月溪假装擦眼泪的手放了下来一扭头说:“这还差不多,不然我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回娘家。” 云子辰叹气把她搂进怀里:“你啊,现在比瑾萱还难哄,瑾萱都没你这么闹腾。”月溪被他说的红了脸,吐了下舌头窝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云子辰揉了一下她头说:“月儿,我算了一下到十一月初八的话你才八个月不到,我不想你怀着身孕还劳累,所以我把你封后的日子往后挪了几个月,等你生完孩子身体恢复了,我们再举行大婚好不好?” 怀里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睡着了,云子辰轻柔的把她放在榻上,然后坐到书桌前看奏折了,没多久姜公公走了进来:“皇上,乳母抱着小公主来了,说是小公主午睡之后一直哭闹着要来找皇后娘娘。” 云子辰这才想起来自三天前知道月溪又有身孕之后,自己就一直围着月溪转,这三天除了每天乳母抱着她们来请安,他和月溪都没去看过孩子,点点头说:“让她进来吧,顺便去麒麟殿让乳母把大皇子二皇子也抱来。” 乳母抱着小公主进来行了礼,云子辰从她怀里把孩子接过来,然后让乳母出去了,轻柔的擦去女儿脸上的泪珠:“瑾萱想娘亲了?可是娘亲在睡觉呢,爹爹和你玩好不好?”因为月溪不喜欢孩子叫她母妃或者母后,所以教孩子叫她都是叫娘,云子辰也很配合的让孩子叫他爹,既然完全不像皇室成员,就像民间普通人家的父母孩子。 瑾萱也听不懂他说的,但是一听爹爹陪她玩,就高兴的拍起小手:“爹爹..玩..”软糯糯的声音让人一听就忍不住想亲近,云子辰在她肥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 没多久姜公公带着两个乳母抱着两个皇子进来了,云子辰让姜公公把一张又大又软的被子垫在地上,让乳母把孩子放在上面然后让她们都出去了,云子辰抱着女儿也坐在地上陪孩子们一起玩,一会给这个擦下口水,一会给那个擦下鼻涕,若是有不知道的人进来一看谁都不敢相信这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玩了许久孩子也玩累了直接躺在被子上睡着了,被子又大又厚现在天气也不冷,不用担心孩子会着凉,所以云子辰也就让他们这样睡了,拿过一旁的小毯子给孩子盖上,站起身坐回书桌前,抬头看着睡着的三小一大扬起了幸福的笑容,低下头继续看奏折,今天被这三小一大闹的还有一大半没看呢。 地上睡着三个小的榻上睡着一个大的,桌前一个俊美秀逸的男子认真的处理政务,突然一声女子的惊呼响起,男子把手上的笔一放,走到榻边抱着惊坐而起的女子柔声轻哄:“月儿怎么了?梦魇了?不怕啊,我在呢。” 月溪呆呆的看着云子辰仿佛有些不敢相信的叫了一句:“子辰?” “是我,不怕啊。” 云子辰说完之后月溪不仅没有不怕,反而哭了起来:“我刚刚梦见你怀里抱着白芙蓉,逼我喝堕胎药,要把我们孩子打掉。我怎么说孩子是你的你都不信,这次姜公公和云乐也不信我,你逼我喝了堕胎药之后我疼的满地打滚,你满脸厌恶的看着我,白芙蓉在一旁笑的满脸得意的样子。” 云子辰知道她是想起怀第一胎的时候的事了,心疼的抱着她:“对不起,以前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和孩子了,不哭了啊。” 月溪仿佛还没从刚刚的噩梦中清醒,抓着他的袖子说:“子辰,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不要伤害他们好不好,你厌弃我可以,可是孩子没错啊。” 云子辰擦着她的眼泪柔声哄到:“月儿,刚刚是你在做梦,你现在没事了,我也不会再那样伤害你了,别哭了啊。” 月溪在他轻柔的声音中平静了下来,看着满眼疼惜望着她的男人才想起刚刚是她在做梦,刚刚梦见的是以前的事,是他被操控了才会那样对她。 云子辰见她不哭了抱着她指着地上的孩子说:“你看,我们的孩子不是好好的嘛,你肚子里的也肯定会好好的,不怕了啊,以后谁再敢伤你,我一定灭他全族。” 月溪抽泣着窝在他怀里看着地上的孩子,也许是刚刚睡的不安稳,也许是哭累了,月溪没多久又睡着了,只是这次云子辰不敢再放开她,怕她又从噩梦中惊醒...... 第二百二十六章 时间不知不觉的又过去两个月,云子辰看着吃的满嘴油的月溪不知道该开心还是担心,自她不害喜之后倒是什么都吃了,以前被她当成宝的酱菜她现在看都不看一眼。 云子辰皱着眉看着她,到不是嫌弃她吃的多还毫无形象,是担心她撑到了:“月儿,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你这样吃噎到了怎么办。” 月溪嘴忙的没空回答他,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她的狼吞虎咽,云子辰怕她噎到给她舀了一碗汤,月溪咕嘟咕嘟喝完之后,拿起帕子一擦嘴说:“我吃饱了。” 云子辰看着一桌子空掉的盘子无奈的笑了笑,能没吃饱嘛,一桌子全被她吃了,他是一口没动,月溪看到他面前一口没动的饭,又看看已经空掉的盘子,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说:“要不然我叫姜公公再去御膳房拿点吃的吧。” 云子辰摇摇头说:“算了,我就这样吃吧,你吃高兴了就行。”然后云子辰就着月溪以前当成宝,现在一口没动的酱菜吃完了一碗饭,然后叫姜公公撤掉了,顺便吩咐他晚上多加几个菜,他可不想再吃这个又酸又咸的酱菜了。 月溪刚吃完午膳不到两个时辰又嚷嚷着饿,云子辰怕现在传膳她晚膳会吃不下,到半夜会饿所以就叫姜公公去拿了几盘糕点,三盘糕点又被月溪吃了一干二净。 云子辰有些嘴角抽搐的说:“月儿,你这么会吃不会又给我怀了三个孩子吧?”云子辰看着自己书房好像看到了以后六个孩子一个大人躺在他书房睡觉的样子,还在他书房嬉笑打闹的样子,毕竟月溪喜欢赖着他,孩子又喜欢赖着月溪,以后这样的场景肯定少不了。 就在云子辰想着要不要再把书房扩大一倍的时候,月溪踹了他一脚:“当我是母猪啊,一次给你生三个。” 云子辰一时不备被她从榻上踹到了地上,还没爬起来呢吕御医就进来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云子辰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清清嗓子说:“吕御医来的正好,朕还想着要派人去传你呢,皇后最近有些不对劲,你看看是何缘故。”虽还未行册封礼,可他早就认定了她是他独一无二的皇后,宫中有眼力的也早就改口称她皇后了。 吕御医见他这样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上前给月溪把脉,把完脉之后站起身说:“娘娘身子康健无任何事。” “那她最近...”云子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不能直接说她最近吃的有些多吧,月溪听见不得把他踢死啊。 吕御医见皇上有些为难的样子,又看到桌上三个已经空掉的盘子,他最近好像是听姜公公提过一句,最近皇后很能吃,导致皇上经常吃不饱,半夜还偷偷起来吃东西,生怕惊扰到皇后。 想了想说:“皇上,怀孕之人进食总会比别人多一些,进的香也比皇后娘娘前三个月什么也吃不下的好啊。” 云子辰想想也是,刚知道她怀孕的几个月她天天除了酱菜什么也吃不下,还瘦了一圈,现在什么都吃的下了他还担心什么,点点头让他回去了。 吕御医出去之后月溪也因为吃饱喝足有些犯困,云子辰看着她能吃能睡不像有什么不对的,也就放心了,等月溪睡着以后云子辰坐到书桌前处理政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公公走进来说:“皇上,该用晚膳了,是现在传膳还是等会再传?” 云子辰这才抬起头,看着外面昏暗的天才知道自己一忙忙了一下午了,“现在传吧,正好朕也饿了,叫御膳房的多做几道菜。”午膳本来就没吃饱,这又忙了一下午本来在忙着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只觉得饥肠辘辘。 没多久晚膳就送来了,云子辰刚想叫还在睡觉的月溪起来吃饭,结果榻上的人闻到味道还没等他叫呢,就先坐起来了,眯缝着眼说:“是不是吃晚膳了?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云子辰无奈的摇摇头扶她起来,坐到桌前先给她舀了一碗汤说:“先喝汤润润再吃,不然容易噎到。” 月溪很听话的喝了一碗汤,然后又是一顿狼吞虎咽,刚拿起筷子的云子辰又放下了,准备等她吃完自己再吃,本来以为今天多加了几个菜,她肯定会剩的,结果等月溪吃完之后桌上就剩半碗汤和他自己面前的米饭了,这次连酱菜都没给他留下。 云子辰欲哭无泪的看着桌上的空盘子,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可怜的皇帝吗?饭都吃不饱,他没想到的是远在琉璃国,刚登基的玉逸霆比他还可怜,他媳妇苗荌连汤和米饭都没给他剩下,此乃后话,这里就不多说了。 月溪打了一个饱嗝之后看着他说:“要不然叫御膳房的再做一点吧?这不怪我,是你儿子太能吃了。”说完还很认真的指了指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云子辰把她剩的半碗汤到自己的碗里,简单的吃了两口汤泡饭,放下碗说:“你肚子里的是女儿就罢了,如果是儿子,看我不打死他。”都是因为这个臭小子,害的她一顿饱饭都吃不了,晚上肯定又要被饿醒了,明天让御膳房做二十个菜,他就不信月溪还能全吃了。 月溪怕怕的吐了吐舌头,最近她好像是吃的多了一些,就是吃这么多都感觉好像没吃饱,不会真像云子辰说的她又怀了三个吧?怜月姐姐给她的药这么厉害?还能保她胎胎三个孩子? 半夜云子辰果然又饿醒了,本来想忍着等早膳,可是饿着肚子这么都睡不着,只好爬起来自己溜到小厨房亲自煮了一碗面,这么晚了去惊扰运输费的也不太好,姜公公见他这样从一开始的惊恐到现在也习以为常了,云子辰刚煮好面可怜兮兮的坐在凳子上刚准备吃,后面就响起一道咽着口水的声音:“子辰,好吃吗?” 云子辰被突然的声音吓的差一点一掌拍过去了,不过还好他反应迅速还没举起手就听出声音是谁的了,整个天下敢这么叫他的女人除了他母后不就只有一人嘛,云子辰回过身看着她:“你怎么起来了?” “我刚刚醒来看见你不在就出来找找,姜公公说你在这里,你那个能分我一半吗?”月溪说着又吞了吞口水 云子辰端起面递给她说:“全给你,省的你饿到我女儿。” 月溪接过面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在他刚刚坐的凳子上坐下了,云子辰在她面前蹲下,理了一下她快要掉到碗里的头发,半开玩笑的说:“幸好我是皇帝,一般人家还真养不起你们母子几人。” 月溪夹起一筷子面喂给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怀那三个的时候也没吃这么多啊,你肯定经常半夜自己跑出来煮面吃吧。” 云子辰揉揉她的头说:“你自己吃吧,能吃是福,我还怕你什么都不吃呢,不够我再给你煮点,幸好在柳家村的时候我学会了做饭,要不然半夜爬起来要膳食肯定要等许久了。” 月溪点点头红着眼睛慢慢的吃着面,吃完之后剩的汤被云子辰一口喝了,然后被云子辰抱回房间休息了。 在月溪能吃能睡的情况下,肚子又痛比一天大,吕御医给她把完脉之后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半天才说:“娘娘最近是不是越吃越多了?照这样下去可不好,您看您才五个月而已,就比您怀大皇子他们六个月时的肚子还大了,照您这么下去会把孩子喂大,容易导致胎大难产,甚至会一尸两命,以后娘娘还是少吃些多散步的好。” 一旁的云子辰听到一尸两命惊出一身冷汗,“你不是说她这样是正常的吗?怎么又这么严重了?” “皇上,寻常孕妇头几个月时也确实会出现能吃的情况,可也没娘娘这么夸张,照这样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微臣说的情况。” 吕御医说完之后云子辰又问有没有其他的,吕御医只说让她少吃多动就行,云子辰见没其他问题了就让他回去了。 吕御医走后云子辰扶月溪站起来说:“你刚刚都听见御医说的了吧,走,我们去御花园逛逛,顺便把几个孩子带上,你也好几天没和他们一起在御花园玩了吧。” 月溪知道他担心自己,随不太愿意去,但还是很听话的随他去了。 御花园内月溪撑着腰站一旁看着云子辰说:“他才多大啊,离两岁还有几个月呢,你就教他武功,他能学会吗。” 云子辰很不服气的说:“我三岁的时候我父皇就抓着我在御花园蹲马步了,我和你的儿子肯定比我厉害。”虽然那时候他父皇主要目的是不让他缠着母后,可他也是三岁的时候开始练的嘛。 月溪叹口气随他们去了,反正他也不会伤到儿子,撑着腰在一旁坐下,云瑾麒趁云子辰没注意跑到她这边躲起来了,云子辰来抓人的时候云瑾麒躲在桌子底下,云子辰拉着他往外拖:“臭小子,才多大就知道偷懒。” 两岁不到的云瑾麒可怜巴巴的说:“爹,困。” 云子辰抱起他说:“你困个屁,乳母说你一天到晚的睡觉,还困,有你这样做大哥的嘛?爹爹的大哥可是保护弟弟的好大哥,你呢,就知道睡觉和欺负弟弟妹妹。”云子辰在说到自己大哥的时候眼眶不禁红了一下。 云瑾麒不懂他说的什么,可是见自己爹爹生气了不仅不害怕,反而“咯咯”笑了起来,月溪看着他们父子的样子摸着肚子,这如果又是男孩子云子辰怕是有的忙了吧。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云子辰正教两个儿子扎马步的时候,扭头看到自己女儿和媳妇正争着一盘子糕点,放下儿子走过去端起糕点递给瑾萱说:“瑾萱乖,拿着这个去一边吃啊。” 瑾萱一手抓一个扭着小屁屁一扭一扭的走了,云子辰把糕点放一边刚准备说话,就看到月溪一脸幽怨的看着他,云子辰叹了口气说:“月儿,不是不舍得给你吃,你才用完午膳多久?御医说的你都忘了?” “可是我饿。”月溪可怜兮兮的说完又指了指肚子:“你儿子也说饿了。” 云子辰让乳母们把孩子都带回去了,然后扶着月溪站起来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等你生完了想吃多少吃多少,现在必须少吃点,乖啊。等你生了我带你去城中最好的酒楼吃好吃的啊。” 月溪委屈巴巴的跟着他回紫薇殿,她也知道他是为她好,可她就是饿嘛,刚吃饱没多久就会饿。 两人刚回到紫薇殿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碗药进来了,这是吕御医给她开的安胎药,月溪端起药闻到味道就有些愁眉苦脸,她怀那三个的时候就没这么喝过补药,那三个还不是好好的,这次偏要喝。 云子辰知道她也怕喝药,端起旁边的蜜饯说:“我让人准备好蜜饯了,你快喝吧,喝完了吃一个蜜饯就不苦了。” 月溪捏着鼻子刚打算一口气喝了,吕御医突然跑进来说:“娘娘别喝,药有问题。” 吕御医拿过月溪放在桌上的药闻了一下,然后说:“果然啊。” 一旁的云子辰连忙问道:“这药有什么问题?这不是在太医院抓好送来的吗?在紫薇殿的小厨房煎的能有什么问题?” 吕御医擦了一下刚刚因为奔跑而出来的汗珠,“皇上,最近两个月太医院有几味药一直对不上数,这几味药本不是什么名贵药材,数量又不大微臣就没放心上,近来微臣见娘娘食欲越来越好,肚子越来越大可是人却日渐消瘦,这不像是普通孕妇的样子。就留意了一下,发现那几味药虽不是什么有毒的,可是与微臣开的药加一起,对孕妇却是有害的,服用了此药孕妇一开始只是食欲大增,看似无事把脉也看不出什么,却会慢慢消耗母体血肉,到最后不止会胎大难产,即使娘娘把孩子平安诞下,孩子也活不过周岁,甚至娘娘生产时也大出血,即使就下娘娘也活不过一年。” 吕御医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不过娘娘刚喝这个药没多久,微臣给娘娘开几副药调理一下就没事了。” 云子辰越听越生气,还有些害怕如果不是发现的早,那月儿和孩子就都有危险,本来以为宫中就她一人了不会再有那些事情,看来宫里的下人也要清理一下。 云子辰对旁边的姜公公喊了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给皇后煎药的人抓来。” 姜公公点了一下头跑出去了,吕御医知道皇上平常虽然脾气好,不会对下人发脾气,可是只要遇上娘娘的事,不管是谁不死都得脱层皮。连忙跪下:“是微臣失职,皇上恕罪。” 云子辰又生气又害怕,看着吕御医厉声说到:“朕把皇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交你手上,你居然现在才发现,你的太医院院令当的是不是太轻松了?” 云子辰说完之后就感觉袖子被拉了一下:“子辰,这是也怪不得吕御医,你别生气了,我不是好好的嘛。” 被月溪劝了一下云子辰才平静一点,问吕御医:“查出来是谁拿出去的药没有?”太医院里经常会有一些小太监,或者药童偷一些便宜药材卖给宫里的低等奴才,那些奴才也是生病了没办法才这样,所以太医院里偶尔丢失一些治头疼脑热的药也不稀奇。以前他小时候听上一任的太医院院令提过,那时候他没放心上,也是可怜那些低等奴才就没管,没想到这次却差点酿成祸害。 吕御医点点头说:“是微臣身边的小药童,平常他也给宫里一些管事的太监宫女抓药。微臣盘问过了,那些药不是一个人要的,是一人要一种,所以他也没想到这点。” “去把药童说的那些人告诉姜公公,让他去把人抓过来,药童说完之后仗责二十赶出皇宫。”云子辰说完之后吕御医爬起来就出去了,走到门口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吕御医出去之后云子辰一脸歉意的看着月溪:“月儿,对不起,我说过不让你再受任何伤害的,这次又差点让你遇险了。早知道我就好好跟着母后学医术了,那样的话就不用靠别人了。” 月溪站起身抱着他说:“这事又不怪你,你也不知道宫里居然有下人也想害我嘛。我和孩子都没事,你就不用内疚了,你皱眉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好看,孩子见你这样肯定要嫌弃自己爹爹了。” 因为月溪抱着云子辰的缘故,月溪高挺的肚子刚好抵在云子辰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附和月溪说的话,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下,云子辰也刚好感受到了,无奈的笑着说:“这个臭小子啊,自上个月他动了一下之后我怎么说他都不动,今天说嫌弃我他到动了,等他出来我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云子辰的话刚说完月溪高挺的肚子又隆起几个小包,然后又平静了。 姜公公带着几个太监宫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云子辰蹲在地上,捧着月溪的肚子让肚子里的孩子动动,可是这次孩子却一下都没动,月溪有人来了,轻轻推了他一下,云子辰这才看见有人进来,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这就是那几个在药童手里买药的人?” 姜公公点点头说:“是,这个小太监就是平常给娘娘煎药的。”说完就推了一个小太监出来 云子辰审视了他们许久,把那些人看的有些发毛才问:“谁让你们去太医院要那些药的。还有你谁让你在皇后药里加那些药的?” 那个煎药的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说:“皇上,是一个嬷嬷给奴才的药,说是她老家的配方对娘娘有益,娘娘又对她有恩才拿出来的,奴才本不想同意,可是她又跪又塞钱的奴才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娘娘刚服没几天奴才就听说娘娘食欲比以前好了,奴才就以为是好事,所以就一直按着那个嬷嬷的意思煎药了,奴才真的不知道那药对娘娘有害啊。” 他本来是贪那些银子,一开始他也有些战战兢兢的,可是听说娘娘不仅没事,还一天比一天食欲好,他就以为是好事,想着等以后皇上发现了也许还会赏他,所以就一直做着,今天才知道那药不仅没用,还会害了娘娘,皇上平常多疼娘娘全皇宫的人都知道,这次出这样的事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个嬷嬷叫什么?在哪当值?” 小太监想了一下说:“奴才也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她只让我叫她喜嬷嬷,她是在浣衣局做事的。” 其他几个等着被问话的太监宫女也纷纷点头,一个机灵点的宫女说说:“就是她让奴婢去太医院拿药的,奴婢还特意问过那药本是对人体有益的,所以才慢慢胆子大起来的。” 云子辰让姜公公带着小太监去浣衣局抓人,然后看着其他几个宫女太监说:“此事虽你们是不明真相受人指使,可你们也难逃其咎,全部去领二十板子已做惩戒。” 二十板子虽有些多,可也比赶出皇宫好啊,几人跪下谢恩然后去领板子了。 没多久姜公公带着一个嬷嬷还有那个小太监回来了,云子辰看着那个身材高挑的嬷嬷说:“谁指使你在皇后药里下毒的?” 嬷嬷跪下说:“皇上,奴婢不知道您说的什么意思,奴婢一直在浣衣局做事,如何能对皇后下毒。” 对于她的不承认云子辰也不意外,看着一旁的小太监说:“你说是她可有证据?朕觉得她说的也颇有道理,她一直在浣衣局,如何指使你下毒?” 小太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说:“皇上,此物便是她那日贿赂奴才的,奴才家境贫寒是没有如此贵重之物的。” 云子辰从姜公公手里接过玉佩看了一下说:“就凭这个也不能说是她啊,这玉佩又无任何标志,怎么证明是她给你的?”说完之后看着姜公公说:“你查到什么了?” 姜公公拿着一个纸包上前几步说:“这个是在她的包袱里发现的,而且奴才带着她去找了刚刚的几个下人,他们都说是她指使的。” 云子辰接过药包看都没看,把药包和玉佩往喜嬷嬷身边一扔说:“你还有什么话说吗?白双喜。” 喜嬷嬷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皇上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她入宫做宫女时用的不是这个名字啊。 “是不是在想朕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朕还是皇子时白丞相是朕父皇的左膀右臂,朕奉父皇之命时常去丞相府,见过你几次。你是白芙蓉的奶娘,没想到啊,白府居然还有你这么个忠仆。”云子辰说完之后眼神冰冷的看着地上已经白了脸的白双喜。 第二百二十八章 云子辰说完之后白双喜笑了笑说:“皇上真是好记性,没错我就是白丞相嫡幼女的奶娘,小姐入宫时心疼我一把年纪了,就还了我的卖身契,让我回乡颐养天年,所以您抄白府时我刚好逃过一劫。我虽不能替主家报仇,可我可以给小姐报仇,我前几年见过小姐的贴身丫鬟可儿。可儿说小姐在宫中郁郁寡欢,而且不得宠全是因为皇后,现在小姐惨死也是因为她,我自小拿小姐当自己女儿,我当然要杀了她给小姐报仇。” 白双喜越说越激动,就差爬过来打月溪了,姜公公见她这样上前打了她两巴掌,她才平静一点。 云子辰一拍桌子:“朕抄白家是白杰谋逆,而白芙蓉是给朕下药,她死有余辜,与皇后有何关系。” “没有她的话我们小姐何必出此下策,皇上您小时候经常去白府,那时候我们小姐就喜欢您,可您却独宠这个青楼女子,对我们小姐的心意不屑一顾,小姐是万般无奈才会出此下策,皇上您为什么不心疼心疼小姐啊。” 云子辰见她这样冷笑一声:“喜欢朕就是给朕下药?导致百姓民不聊生?朕想宠谁便宠谁,也是你一个奴才有资格管的?”说完之后也不想再听她说话,对姜公公说:“把她关入大牢,三日后砍首。这个太监仗责二十赶出皇宫。” 姜公公拖着他们两个下去了,云子辰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这后宫中只有月儿一人都这么多事,难怪月儿以前不愿回来,在乡下日子虽然清苦,可却自由自在,永远不会有勾心斗角的事。 月溪知道他平常不仅要处理政务,还要分心照顾她,已经很累了,今天又出了这么一件事,他肯定更觉疲累,在他怀中坐下说:“别生气了,我不是没事嘛。” 云子辰抱着她的腰笑了一下说:“月儿,我突然好怀念和你在柳家村的那些日子,没有这些琐碎事,没有我必须要担起的责任,不用去和朝中大臣斗智斗勇。在那里只有你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月溪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说什么傻话呢,你是皇帝,这些事情不是你该做的嘛。” “可这皇帝又不是我愿意做的,是他们坑我上位的。月儿,等孩子长大了我们学父皇母后假死吧,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自由自在的,我带你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云子辰越说越激动,甚至想现在就写传位诏书。 月溪见他这样也不忍打击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好,到时候你去哪我都跟着,一步都不落。只是假死就算了,直接告诉他们不就行了。” 两人坐在一起幻想了一下以后要去哪,要做什么。 没多久姜公公进来说:“皇上,吕御医来了,说是要给娘娘再好好看看,好重新开方子。” 云子辰点点头让他进来了,吕御医进来仔细检查了一下说:“幸好她下药不重,娘娘无大碍,好好调养几日就行,皇上放心,以后娘娘的药微臣亲自抓,亲自煎好了再亲自送来。” 云子辰见他这样说不禁放心了,还很开心随手赏了一些东西让他走了,想起刚刚的事又叫来姜公公吩咐:“你去把皇宫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清理一遍,有身世不清不楚的和可疑的全部遣出皇宫,今日的事以后再有发生,朕第一个砍了你。” 姜公公有苦不敢言的去了皇宫所有的人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九千,全部排查下来他虽不用一个一个去问,可是各处交上来的单子就够他看许久,还要去排查出可疑的,不累死也肯定差不多了。 瑞城落凤山行宫,一个红衣女子从外面走进行宫,到了一间院子门口,在门口就听见里面的淫乐之声,皱了一下眉走进院中。怀中抱着一个美男子的云清言见她来了,让其他人都出去以后说:“事情都办完了?” 红衣女子轻笑一声说:“是,这段时间时间我为你招的兵,加上我原有的兵力肯定能杀进皇宫,手刃仇人,到时候你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其他事情呢?”云清言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此事稍有差池便是人头落地 红衣女子掩去眼中的厌烦和轻蔑,柔声说到:“放心吧,所以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就等你发号施令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阴笑。 皇宫御花园内,月溪看着又在教两个儿子扎马步的云子辰无奈的笑了笑,两个孩子才刚说话利落一点而已,就经常被他抓来扎马步,每次孩子站都站不稳,“你就别逼他们了,过一两年再教也不迟。” 云子辰头都没回的说:“练武要从小练起,这个你不懂。” “那你怎么不让瑾萱练,就知道抓着儿子练。” “瑾萱是女孩,不用这么累,以后她想学我再教就是了。” 月溪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她以前也不是没劝过,那次劝成功了,他对女儿百般疼爱,女儿破点皮他都可以骂半天照顾女儿的乳母,儿子扎马步摔伤了他也像没看见一样只是让他们回去好好擦药,世上哪有这样的父亲,女儿是宝儿子是草,不过他几兄弟好像都是女儿奴,这也就是翊王爷没有女儿,否则比他还宠女儿呢。 翊王爷到现在还时不时的提起要拿他的嫡长子换瑾萱,说是反正他们是亲兄弟,换个孩子也没什么,可是云子辰怎么可能答应呢,可是翊王爷就是不死心。 一家五口正在御花园其乐融融姜公公跑了过来,走到云子辰身边说:“皇上,兵部尚书在书房等您许久了,说是有要事相禀。” 月溪听见站起来说:“你去吧,我带孩子们回麒麟殿。” 云子辰让姜公公先回去了,走到月溪身边抱着她说:“你和我一起回去,让乳母们抱着孩子回麒麟殿就行了。”说完就叫乳母抱着孩子走了。 云子辰一把把月溪抱起紫薇殿走,月溪推了他一下:“你去见大臣,带着我像什么样子,又该有大臣说我干预朝政了。” 云子辰把怀中的人抱紧了一些说:“干预朝政怎么了?你又没祸害天下,他们要说随他们说去,反正我当什么都没听见,时间久了他们也就懒得说了。让我放下你一个人回去,我可不放心,你怀他们几个的时候我一天都没照顾到你,这次我要寸步不离。” 月溪知道他是不放心她,自她怀这胎之后想要去哪他都跟着,他批阅奏折的时候也必须要她也坐在书房里,否则他就静不下心来。 云子辰抱着月溪回到紫薇殿,走进书房一个身穿紫色官服的人已经等着了,云子辰把月溪放在榻上走到书桌前坐下说:“爱卿这么着急是有何事?” 兵部尚书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月溪,云子辰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开口到:“有事就直接说,她是朕的皇后,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 兵部尚书这才开始说:“皇上,微臣收到战报,十天前峰露关的乌将军突然举兵反攻,峰露关附近的好几个城池都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天时间已经被他攻下三座城池了。” 云子辰一听脸色微变厉声问到:“那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朕?” 兵部尚书扑通一声跪下说:“皇上,不是微臣渎职,是乌新拿下城池之后便斩杀了当地官员,无人能送信回来,还好羽城巡抚反应迅速抵抗住了,才得已传信回来。皇上现在快快派兵去支援才是啊。” 云子辰稍微冷静了一下说:“那你觉得谁领兵前去最合适?” “皇上,我们的兵全部镇守在各处边关,现在召他们前去支援也来不及,唯有动用驻扎城外的大军先去支援羽城,再从各地方调兵。” 云子辰知道他的意思,城外的大军只有他们云家四兄弟能调动,现在烨王战死,靖王入赘紫宸国,能带兵的只有翊王了,可是又要送自己兄弟上战场多少还是有些不情愿,以前烨王爷是有多年带兵的经验他才放心,可烨王爷还是惨死边关,去年攻打凤仪国是有紫宸国的相助翊王爷才能平安归来,可是这次他行吗? 兵部尚书见他犹豫有些着急的劝到:“皇上,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羽城百姓还等着呢,羽城巡抚还在等待支援呢。” 云子辰叹了口气:“姜公公,召翊王进宫。” 没多久云子轩就进宫了,听他们说完之后倒是无任何犹豫的自请领兵出战了,兵部尚书走后云子辰走出来抱了一下云子轩:“哥,平安归来,我不想看见兄弟四人最后只剩我一个。” 云子轩抱着他说:“我平安归来你把瑾萱过继给我行不行?我拿两个儿子和你换。” 云子辰一把推开他:“你做梦。” 云子轩冷哼一声出去了,明日他便要带兵出征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第二天翊王带领二十万大军前往羽城平乱,云子辰带着月溪,流月在城楼上送他离开,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京城城门口一些士兵们与家人道别,谁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能不能平安归来,士兵们看着自己白发苍苍的母亲,或者泪眼阑珊的妻子,听着她们重复多遍的循循叮嘱。 城楼上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俊秀男子柔声哄着不放心他的妻子:“流儿,别哭了,把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 流月抽泣一声说:“你明明是摄政王,文弱书生,怎么老要带兵啊。” 云子轩无奈的捏了一下她哭的通红的鼻子笑说:“谁是文弱书生,我可是剿灭了凤仪国的摄政王,这次肯定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大哥不在了,不到万不得已子辰不能御驾亲征,那不就只有我了嘛,谁让我是王爷呢。我保证平安回来好不好?还记得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游山玩水嘛,刚准备好你就怀孕了,弄的我们又耽误了一年,这次我回来了我们就把孩子丢给子辰,然后我们两个人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流月点点头抬起眼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说:“那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不想和冰烟姐姐一样做寡妇。你平安回来之后我保证给你生个女儿,而且以后再也不看美男子了。” “好,我走了啊。”云子轩抱了一下流月,和云子辰道了别走下城楼,翻身上马,那些和家人道别的士兵们也回归队伍。 景延二十一年初冬,边关战乱摄政王带领二十万大军前往边关平乱,景延帝携皇后,摄政王王妃与烨王妃亲送摄政王出征。 冰烟看着远处的军队,两年多前她就是在这里送自己夫君上战场,没想到他却一去不回,擦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眼泪,随着云子辰他们一起下了城楼,刚下城楼却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出了神,这个背影真的太像他了,是自己太想他的缘故吗? 走在前面的月溪发现冰烟没有跟上,往回走了两步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冰烟姐姐,你看什么呢?快点走了,思恒念恒他们肯定又在找你了。” 冰烟指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说:“月溪,你看他的背影熟悉吗?” 月溪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从背影就感觉这个男子气宇轩昂,虽穿着粗布衣裳却也掩盖不了他的气质如华,背影确实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特别是他腰间的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这不像他着打扮能有的东西。 心情低沉的云子辰见她们两个不走,反而看着别处发呆,走上前搂着月溪的腰说:“月儿你与皇嫂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月溪也指着那人的背影说:“子辰,冰烟姐姐说那人的背影她觉得特别熟悉,你觉得呢?” 云子辰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愣住了,何止是背影熟悉,他腰间的剑更熟悉,可是他不是死在边关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云子辰发呆的时候冰烟慢慢走到那人的背后,伸出手轻轻拍了他一下,那人回过头一张他们极熟悉的脸转了过来,看着泪如泉涌的冰烟拱手说到:“夫人,您找在下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冰烟就抱住了他:“你不是说我生孩子前你一定会赶回来嘛,如今孩子都两岁了,你怎么才回来。” 男子愣了一下之后说到:“夫人,您认错人了吧?在下并不认识夫人啊。” 冰烟放开他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说:“我是你八抬大轿抬进你府中的,怎么现在又说不认识我?你这两年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想你,刚开始慕烟天天哭着要爹爹,知道你战死的消息她就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才三岁就会帮我照顾弟弟妹妹,你怎么这么狠心竟扔下我们母子两年。” 冰烟哭的伤心没注意到男子一脸可怜的样子,在他眼里面前的女子就是一个失去丈夫而疯癫的可怜人,苦笑一声:“夫人,在下真的不认识你,你真的认错人了。” 男子说完之后云子辰也扶着月溪走过来了,看着自己熟悉的面孔皱了一下眉,问道:“公子见谅,此人是我大嫂,两年前我大哥战死沙场,你与他长的颇为相似所以大嫂她有些激动了。”云子辰知道现在不是激动认亲的时候,万一他认为他们全是疯子吓跑了就难找了。 男子见他说话有礼的样子笑了笑,说:“无碍,若无他事在下先告退了。” 云子辰拦着要走的人问到:“我见公子也颇感熟悉,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何方人士?腰中佩剑从何而来?” 男子皱了一下眉,本不想说,可是看到云子辰身后的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拱手说到:“公子客气了,在下姓云名烟,那的人在下就记不得了,腰中佩剑也是一直跟着在下的。” 云子辰见他这样心中了然,看样子他是失忆了,可是他这两年去了哪里?收拾战场的士兵当时找到了他的披风,战马还有盔甲碎片,唯独没找到他的佩剑,以为是被谁捡走了,以为他的尸体是被炸的找不到,没想到却是他还活着。 云子辰忍着激动心情,慢慢说道:“云兄为何不记得自己是何方人士?实不相瞒你腰中佩剑是家兄的贴身之物,从不离身,为何会在你身上?” 云烟以为他是来抢自己佩剑的,这柄剑是他一直带着的,干娘说可能只有这把剑才能证明他是谁,所以这两年再难也不许他把剑卖了。云烟按着腰中佩剑说:“此物乃是我家传之物,何来你兄长之物的事。” 云子辰笑了一声说:“在下说是家兄之物自然是有证据,此剑剑柄刻有一个云字剑身中间是祥云花样,剑鞘上面有一颗红宝石,剑鞘尾部有一个刀痕。在下可有说错?” 云烟呆呆的点了点头,外形他可以一眼就看出来,可是剑身的花纹他怎么知道?还有剑鞘的刀痕,没仔细端详过的人不会知道这个,他说是他兄长之物,可着剑明明一直是跟着他的啊。 “云兄现在心中肯定有很多疑问吧?在下心中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只是此处不是详谈之地,随在下回府详谈如何?云兄放心到时候你想走无人能拦你。”云子辰说完之后云烟点了点头,冰烟喜极而泣,拉着他就往烨王府走。 云烟细想了一下刚刚的事,猜出一些端倪,自己难得就是他口中的家兄?这个状如疯癫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可惜自他两年前不知何原因失忆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随他们回去再说吧,也许能记起以前的事呢。 云子辰搂着月溪的腰刚走两步,想起一旁的流月来:“皇嫂,没事你先回去吧,家中孩子还等着你呢,二哥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流月知道她跟去了也帮不上什么,现在看到烨王爷平安回来,那云子轩也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点点头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月溪看着激动的拉着云烟的冰烟,和身边的人小声说:“子辰,他真的是烨王爷吗?可是他为什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你也不记得冰烟姐姐。” “我们兄弟几人的佩剑全是当年父皇亲自给的,我们几人平常没事不会带剑,可是大哥他以前管着京中三十万大军,天天要巡营自然是整日带着。就凭这把剑还有他的样子就肯定是大哥没错,至于为什么不记得我们,应该是那日在战场他撞到头了,以前听母后提起过,人如果摔到头有可能会造成失忆。可是他为什么叫云烟?他既然记得自己姓云还有皇嫂的名字,他为什么一直不回来呢?”这是云子辰最想不通的地方。 冰烟拉着已经失忆的云子恒来到烨王府门口,刚打算拉着他进去,云子恒挣脱开手说:“王府之地不是我能进的,我们还是找间茶楼谈吧。”平民擅闯王府是会被打板子的。 云子辰紧随其后听到他的话,笑说:“别说王府了,就是皇宫你也可以随意出入,随我们进去吧,茶楼人多眼杂的不方便。” 云烟(为了方便区分,云子恒没记起以前的事来之前都称云烟)随着他们进了府中,一踏进府中就有一种熟悉感,冰烟拉着他一路来到后院,一路上下人们看见他就像看见鬼一样,一个年过半百管家打扮的人,走过来刚想和冰烟说话,看到冰烟身旁的人有些激动,“王爷?王爷您没死啊?” 云烟皱了一下眉,他是在叫他?他以前是王爷吗?那他两年前为什么会在边境小村醒来? 冰烟让激动的红了眼睛的管家去泡壶茶来,然后又拉着云烟往里走,走到院子中间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正在练剑,看她招式熟悉且凌厉就知道不是一两天的功夫,没想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居然也有如此好剑术。 那边正专心练剑的慕烟见自己母亲回来了,还带着皇叔叔皇婶婶来了,正好她有一处练的不好,想着要进宫问皇叔叔呢,刚走两步就看到自己母亲拉着的人,仔细一看红了眼睛,当年她虽才三岁多可是爹爹一直特别疼她,天天带着她,所以她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爹爹长什么样子。 慕烟扔下手中的剑跑过去抱住他的腰哭诉到:“爹爹,你终于回来了,慕烟好想爹爹。” 第二百三十章 “爹爹你终于回来了,慕烟好想爹爹,弟弟妹妹也好想爹爹。”慕烟抱住云烟一边哭一边说 云烟有些手足无措,怎么今日的事情如此奇怪?他不仅多了一个夫人,还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听他们的话,他还有两个小的孩子。 云子辰上前拉开慕烟说:“慕烟,皇叔叔有话和你爹爹说,慕烟去和弟弟妹妹玩好不好?” 慕烟看着一脸陌生的看着她的云烟有些害怕的问云子辰:“皇叔叔,爹爹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云子辰拿出她的帕子给她擦了一下脸说:“爹爹受伤了,所以不记得慕烟了,以后就会想起慕烟了。” 慕烟点点头依依不舍的走开了,一旁的思恒念恒很奇怪自己姐姐为什么突然哭了,毕竟他们自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爹爹,偶尔看一次还是画像。 几人刚坐下管家就端着一壶茶过来了,放下茶之后云子辰就让他先回去了,云烟皱着眉看着一直拉着他的冰烟,自进府之后她就一直拉着他,生怕他跑了一样,可是和一个对他来说是陌生人的女子如此亲密他是真的不习惯,虽不习惯可却不想放开。这两年在村子里有不少邻家姑娘对他示好,可是他却一直视若无睹,以前在村子里那些姑娘在村里也算是美人,可是和这个女子相比居然连普通姿色都算不上。 就在云烟看自己被拉着的手出神的时候,云子辰先开口了:“云兄为何叫云烟?腰上佩剑从何而来?” 云烟听见他问抬起头摇了摇说:“不知道,干娘给我取的,两年前我好像是受伤了被干娘所救,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剑也一直是我带着的。” 云子辰一听看来只有他口中的干娘知道怎么回事了:“云兄干娘现在何处?”问完之后见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又连忙说到:“云兄莫要误会,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她。” 云烟这才慢慢说:“干娘说让到这里寻亲,可我不放心她一人在边境小村,就带着她一起来了。今日听说翊王领兵出征我出来看看热闹,干娘在永昌客栈等我。” 云子辰对身后的云乐说:“你派人去永昌客栈把云兄干娘好生请过来,然后你再去宫里把吕御医带来。” 云乐领命去了,几人坐着喝了一会茶,没多久一个头发花白,农家打扮的妇人被带了过来,老妇人第一次来京城,也是第一次见如此豪华庄严的府邸,不禁有些害怕,听去让她来的人说是因为云烟,难道云烟刚进京就得罪了这户人家的主人? 老妇人见云烟豪华的坐在桌边,快走两步拉起他的手:“儿啊,你是不是得罪谁了?你说你这孩子,你出门的时候我千叮咛万嘱咐,京中的非富即贵,让你小心,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说完对云子辰跪了下来:“这位老爷,我儿子他在乡野随意惯了,若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宽恕,我这就带他回去好好教育。” 云子辰被她一系列的动作弄懵了,不是让他们去好好请人嘛,怎么她一来这么害怕?回过头看着刚刚去请人的侍卫说:“怎么回事?朕让你去好好把她请来,你是不是吓唬老人家了?” 侍卫有些为难的说:“卑职一开始是好好和她说,可她不随卑职前来,卑职只好说云烟在此,她才肯过来。” 看来是老人家误会了,云子辰挥手让他下去了,扶起地上不管云烟怎么扶都不起来的妇人,然后说:“老人家,我让人请你来是有事情问你,不是抓你来问罪的,你快坐下吧。” 刚刚云烟在扶这个老妇人起来,也没听见云子辰怎么和侍卫说话的。云子辰说完之后云烟对那个老妇人说:“干娘,我真的没惹事,你放心吧。” 老妇人这才环顾四周的人,随着云烟一起站起来的女子,端庄娴雅,气质如兰,看着她柔柔的笑着,还有一个坐着的女子,柳叶弯眉,肤若凝脂,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刚刚扶她起来的男子俊美秀逸,他的样貌居然和云烟有四五分相似,只是云烟有一种英武之气,这个男子确实一种与生俱来的的威严,让人看见就有一种胆怯的感觉。 老妇人见他们也不想有恶意的人,放心的顺着云烟扶她坐下。云子辰见她坐下了才开口问:“老人家,我让人把你请来是想问你,这个是您亲儿子吗?” 妇人摇摇头说:“不是,我一直住在边境的小村庄里,那天我去山里挖野菜,就看见他躺在地上,脸上被烟熏的满脸漆黑,身上的衣服也被烧的破破烂烂的,见他可怜我就把他带回家了,一开始大夫看过说很难活下来,幸好老天保佑,他昏迷了五六天醒了,可是醒来之后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念我救他,就认我做了干娘。” 云子辰一听红了眼眶,她虽短短几句话,可也能想象到当时他的惨状,当时没找到他的尸首,反而找到了云安的尸首,就以为他肯定也死了,如果当时派人去寻找,他肯定早就回来了吧。 云子辰深呼一口气又问:“那他为何叫云烟?他手上的剑又从何而来?” 妇人看了一眼云烟腰中的剑然后说:“这剑是我捡他时在他身边发现的,就顺手捡回去了。当时他昏迷的时候嘴里念着烟儿烟儿,醒来后却不记得自己是谁,哪里人。看那剑上面有字,我也没读过书不认识,就问了村里的教书先生,他说那是个云字,在我们国家能在贴身之物上面刻云字的,都是皇亲国戚,别人刻被发现是要砍头的。所以我就给他取名叫云烟。” 冰烟听后更加激动了,拉着云烟的手说:“你看看我,我就是烟儿啊,你好好看看我,说不定你就记起我了。” 云烟看了看她摇摇头说:“不认识,干娘说我昏迷叫烟儿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冰烟泪如雨下,自己想念了两年的人,以前对她万般宠爱的人,现在居然不记得她,让她怎么能不伤心。 云子辰安慰了她几句,又问妇人:“那他今日为何会出现在京城?是不是他记起什么了?” 老妇人摇摇头说:“不是,自他伤好以后我就和他说了,他有可能是京城人士,让他来寻亲,可他不放心我非要带着我一起来,可我这把老骨头不争气,刚出门没几天就病倒了,他没办法只好又带我回了村子养病,给我治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上京的盘缠也没了,前几个月我们才攒够盘缠,就动身上京了,昨儿个刚到京城,今日听说翊王要带兵出征。以前我听村子里的铁匠说,他的剑不管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顶好的,只有大户人家才能有这么好的宝剑,我想着今日送翊王出征的达官贵人肯定少不了,说不定就有他的家人,就让他上街看看,说不定就找到家人了。”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月溪问了一句:“大娘,既然你们这么清贫,也知道他那剑值不少银子,你们怎么不把它卖了啊?那样不就够盘缠了吗?” 妇人轻笑一声:“姑娘,这是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再苦再累也不能卖啊。” 月溪吐吐舌头不说话了,云子辰笑笑说:“大娘别见怪,这丫头被我宠坏了,口无遮拦的。” 妇人摇摇头表示没事,然后又问:“你问这么多是不是知道他是谁啊?那可就太好了,我也能安心回乡了。” 云子辰点点头说:“大娘可听说过烨王爷?” 妇人点点头说:“烨王可是我们国的战神王爷,以前我老头在世的时候最爱上镇上听书,听完了回来就讲给我听。听说这个烨王十五岁便带兵了,那时候我们皇上才十岁不到,凤仪国觉得我们皇上年少几位王爷也小,所以就认为我们好欺负,皇上刚登基不到一年就举兵来犯,烨王爷那年好像是十六,就带兵击退他们了。不过烨王爷被封为战神却不是在那时候,是他二十多岁时琉璃国突然来犯,烨王爷亲自带兵抵御,还拿下对方几座城池,烨王爷此后就被百姓称为战神王爷了。可惜烨王爷在两年前战死沙场了。” 妇人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可怜了那么年轻的王爷啊 云子辰看着妇人身后的云烟说:“烨王爷有一把随身佩戴的宝剑,名唤朝云剑,那日清扫战场的士兵并没有找到那剑,实际上连烨王爷的尸首都没找到,众人都以为他是被火药炸了个粉碎所以找不到,宝剑也肯定是被哪个贪财的士兵捡去了。” 妇人想起来那日自己挖野菜的那日,在自己村子里都听到了轰隆一声,自己住的村子虽然离战场不远,可也有一段距离,村子也小他们不屑上村里抢夺财物,所以他们平常活的也自在,听闻那日自己挖野菜的地方不远处便是烨王爷战死的地方。想到这里妇人再也坐不住了,“咻”站起来,指着云烟看着云子辰说:“你的意思是他就是烨王爷?” 云子辰点点头说:“他便是当今皇帝的亲哥哥,烨王云子恒。”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云子辰说完之后云烟和那个老妇人都愣住了。 云烟惊讶的看着云子辰,他就是那个被老百姓传为神话的烨王爷?在村子里时他为了贴补家用都会上山里打猎,去镇上卖,在镇上听到说书先生热情洋溢的讲烨王爷的故事,他也听的入迷,对那个十六岁就开始带兵的战神王爷无限向往,没想到他居然就是他。 老妇人也诧异的回过头看着这个叫了她两年干娘的义子,他就是烨王?仔细想想好像也是,那日捡到他的地方离战场也不远,村里铁匠说他的剑不是普通人家才能有的,云乃国姓能在贴身之物上面刻云字的就只有皇上和几位王爷。 老妇人想到这里看着云子辰结结巴巴的问:“他.他是烨王爷,那.那您是哪位?” 云子辰愣了一下说:“靖王。”直接说自己是皇帝那她不得吓死啊,看老人家一大把年纪还是别吓她了吧。 老妇人扑通一声跪下了:“老妇人不知道您竟是靖王大人,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大娘快起来吧,您救本王大哥一命本王已无以为报,哪能受你如此大礼啊。”云子辰把她扶起来之后接着说:“大娘以后就在烨王府颐养天年吧,本王让人带您下去好好休息。” 妇人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我看见他找到家人就放心了,明日我便回家,我一个乡野之人还是在乡下合适。” 冰烟看看一脸为难的云烟,上前抓着老妇人的手说:“子恒叫你干娘,那我也叫你干娘可以吗?”不等老妇人回答冰烟又接着说道:“干娘,您不留下的话子恒不会放心您一个人回去的。您救子恒一命我们给你养老是应该,以后我一定拿您当亲娘伺候。” 老妇人连连摇头说“这怎么可以,您是王妃我不过是个乡野村民,怎么能担您一句干娘,还让您给我养老。以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才敢担他一句干娘,现在可万万不敢。” 冰烟低着头委屈的说:“干娘如此是不是嫌弃我啊?” 一旁的云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如果真是烨王的话,那他留在这里是必然的,可是让干娘一人回那个穷乡僻壤他是肯定不愿意。云烟环顾四周一切那么陌生又熟悉,特别是眼前的几人让他倍感熟悉,应该只有留在这里才能找回他丢失的记忆吧。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冰烟也已经劝说老妇人暂时留下了,冰烟带着老妇人去挑选住的地方,云烟也打算跟过去,云子辰拦着说:“大哥不用跟去了,大嫂会安排好大娘的住处的。” 云烟看了一眼走远的两人,有些手足无措的留在原地,怯怯的看了一眼云子辰说:“我真的是烨王?你是我弟弟?” 云子辰笑笑说:“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剑的事我可以是听别人说的,你右边肩膀可是有一个一寸左右的伤疤?那是我小时候顽皮闹着要你把我架在肩膀上,在你肩上我玩匕首不小心刺到你的,你怕我挨我罚就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这个可是除了我们两个没人知道的。” 云烟听后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肩膀,这里确实有一个一寸左右的伤疤,可是伤疤怎么来的他却忘了,一开始以为是昏迷前受的伤导致的,可是伤疤的样子却不像是近期的。 云子辰又接着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我确实是你弟弟,不过却不是靖王云子睿,我叫云子辰。” 云烟看着他呆呆的念了几遍他的名字,既熟悉又陌生。 就在这时云乐带着吕御医姗姗来迟,吕御医行完礼之后看到死而复生的烨王也有些惊讶,可是却很快反应过来,听从云子辰的给云子恒好好检查了一遍,又在他头上看了看,然后说:“皇上,王爷身体没什么事,至于失忆应该是当日与凤仪国一战时撞到了头,所以导致失忆。” 云子辰挥挥手说:“你就说他怎么才能恢复吧。” “皇上,对于失忆无任何可治之药,这个是靠机缘的,有可能明天就记起来了,有可能是下个月,有可能...”吕御医没说完也不再说 云子辰见他不说了,接过话:“也许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了?如果是太后有办法医治吗?” 吕御医点点头又摇摇头,云子辰也知道他点头是什么意思摇头是什么意思,叹口气让他先回宫了,亭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三人,云子辰看着他笑笑说:“没事,还能平安回来就行,我明天就给二哥三哥传信,他们知道你还活着肯定高兴。” 云烟也不知道说什么,呆呆的点点头,想起什么一样又问:“你是皇帝?” 云子辰笑着点点头说:“对,不像是嘛?在四个兄弟之中我资质最平庸,确实不像皇帝。”突然云子辰狡诈的笑笑说:“其实当年父皇母后有意让你继位,不过被我抢了,要不然我现在把皇位还给你?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能管好天下的。” 一旁的月溪听见差点笑出声,这是欺负烨王爷记不起以前的事,打算骗他接位啊。 云烟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也没想的说:“不要,我才不想当皇帝。” 云子辰“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他说:“你怎么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自己不愿当皇帝,我现在都怀疑你是假失忆。” 云烟抱胸一笑:“别以为我刚刚没看见你眼中的奸诈,你肯定是诈我的,你刚刚也说了,我们是兄弟四人,你当皇帝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才不会上当。” 云子辰看着他抱胸的样子笑了,这个姿势像极了他们以前斗嘴的样子,记忆会出错可是习惯不会,看来他的大哥确实是回来了。扶起坐在凳子上的月溪说:“月儿,我们回家,不理他了,等二哥回来我们合伙欺负他。” 云烟看着慢慢走远的两人,这个场面好像似曾相识,又好像很陌生,一个女声在他后面响起:“看着他们熟悉吗?当初你离京时我已有六个月的身孕,那时候你也是这样扶着我在花园里散步的,你说好会在我生前赶回来的,结果我八个月的时候就听到你战死沙场的消息,一时接受不了导致动了胎气,那时候我就想跟着你一起走了算了,是月溪劝我还有慕烟和肚子里的孩子使我支撑下来了。” 云烟看着眼神落寞又带着欣喜的人,“对不起,我...” 冰烟仿佛没听见他说的,打断他的话接着说到:“你知道嘛,以前只会在我们怀里撒娇的慕烟,就在那一天仿佛长大了一般,说要练好武,以后学你一样带兵打仗,要成为你祖母一般的巾帼英雄。那时候的她才三岁多啊,我以为她只是小孩心性随口说说,结果第二天她就开始找皇上习武了,一开始皇上不答应,说那不是她一个孩子该管的,她在紫薇殿站了一天皇上才答应,这几年她不怕苦不怕累,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没有一天不苦练的。皇上在宫里有时候不方便,自翊王带兵剿灭凤仪国回来之后,她天天去翊王府跟着翊王的嫡子一起练,翊王都说她现在的武艺比慕流还厉害。” 冰烟擦了一下脸上不知道何时出来的眼泪,看着望着她发呆的云烟说:“子恒,你不记得我了我不怪你,但是不要告诉慕烟你不记得她了好不好?这些年是你支撑她一直坚持下来的,如果她知道她一直想念的爹爹不记得她了,她会伤心难过的,刚刚她还问我说你是不是不记得她了,那眼神真的让人很心疼。反正那两个小的也没真的见过你,那两个倒不用担心,我就是怕慕烟会接受不了。” 云烟看着她哭的样子不知道为何有些心疼,给她擦了一下眼泪,点点头说:“好,在慕烟面前我尽量和以前一样,你和我讲讲以前的事好不好?不然慕烟会看穿的吧。” 冰烟点点头和他说起了自与他相识以后的点点滴滴,还有慕烟的出生...... 这边云子辰扶着月溪回到紫薇殿,月溪看着一直不说话的云子辰说:“你怎么了?烨王死而复生回来了你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云子辰叹口气说:“我没有不高兴他回来,只是见他这个样子有些不舒服,那个大娘虽然简单几句话,可也能想象到当时大哥是九死一生。” 月溪知道他是心疼云子恒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陪他安安静静的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公公进来说吕御医来给皇上皇后请平安脉了,云子辰让他进来之后,吕御医给云子辰把完脉之后又给月溪把脉,刚刚给云子辰把脉的时候还一脸平静的他,脸色凝重起来,而且把脉时间也比以往久了一些。 云子辰以为月溪是有什么事了,刚打算问吕御医一脸惊奇的站起来说:“皇上,微臣给皇后娘娘把脉,发现她的脉象快速而有力,与上次怀大皇子他们时的脉象颇为相似,所以微臣怀疑娘娘此次腹中可能又是三胞胎。” 吕御医的话一说完云子辰和月溪都呆住了,云子辰反应过来问:“你确定?” 吕御医想了一下说:“微臣不敢把话说太满,毕竟娘娘怀大皇子他们六个月之后,微臣就不曾给娘娘把过脉,三胞胎的脉象微臣也未遇到过,不过微臣可以确定娘娘腹中定有双生子。” 云子辰挥手让他下去了,然后呆呆的看着月溪说:“月儿,你好厉害,别人双生子都难遇,你怎么每次都是三个呢?” 月溪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没想到怜月姐姐给她的药这么厉害,还胎胎保她三个。 第二百三十二章 云子轩站在羽城城楼之上,看着远处的城池,他来之前就听说乌新带兵造反,势如破竹,可是为什么他来这里都一个多月了,对面却纹丝不动,偶尔带兵过来骚扰,他带兵追过去他们又挂起免战牌,好像是故意把他拖在这里,不让他离开一样。 云子轩看着生怕羽城巡抚问:“本王来之前他们就一直挂着免战牌不与你们正面冲突?” 羽城巡抚摇摇头说:“王爷来之前他们还带兵攻打,是王爷支援及时,要不然羽城也早已沦陷。” 云子轩想想也是,他来时这里确实硝烟弥漫,到处是受伤的士兵与准备逃难的百姓,可是为什么他来之后他们就一直休战?是故意让他留在这里?难道京城又出事了?可是白杰同党早已被诛,白杰也被诛三族,朝中官员换了一大批,即使有觊觎皇位的也不会这么快动手,而且还这么快收买了乌新。 “本王不放心,想赶回京城看看。”云子轩说完就要下城楼 羽城巡抚在他后面说到:“王爷,那这里怎么办?此处离京城即使是快马加鞭来去也至少半个月,万一您一走他们就带兵攻打该如何?” 云子轩站住脚想了想对身边掏出一块令牌给身边的人说:“当初本王攻打凤仪国时,你一直跟在本王身边,对于如何排兵打仗你也早已熟悉。这里就交给你,本王不会带走一兵一卒,若羽城沦陷本王唯你是问。” 云安接过令牌说:“可是王爷不带一兵一卒回去,万一京城真的出事了王爷如何救驾?” 云子轩一边走一边说:“当初京中有三十万大军驻扎京城外一百里处,为防万一本王只带了二十万出来,其实京中真的大乱的话皇上也会有办法通知城外的大军,本王只是怕他们救驾太迟。也许京中没事呢,我只是回去求个安心,这里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没多久云子轩就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从羽城另一个方向离去,直冲京城而去。 紫薇殿中云子辰坐在榻上看奏折,月溪躺在他腿上酣然入睡,月溪不知道梦到什么突然抽泣起来,云子辰伸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没一会月溪又平静了下来。 云子辰看着腿上的人愈加心疼,自这次有身孕之后月溪常做噩梦,每次哭着醒来都是说梦里又梦见那日他逼她喝堕胎药的事,自从知道她有可能又是怀了三个之后,噩梦更加频繁,唯有在他怀里她安心一些,见她平静了收回手继续看着奏折。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公公进来说晚膳时间到了,云子辰让他先去传膳,然后叫醒怀里的人,月溪揉着眼睛醒来,看到天都快黑了,“我这次怎么睡了这么久?你怎么都不叫我啊?” “看你睡的香,你半个月没睡的怎么好了,我怎么舍得叫醒你。”云子辰说着站了起来,却突然腿软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月溪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内疚的说:“腿麻了吧?你把我放榻上也行啊。” 云子辰揉揉有些发麻的腿,看着她说:“我没事,让你自己睡你又该做噩梦了,这噩梦是因我而起的,我怎么能不管呢。” 过了一会感觉腿好点了,姜公公也带着几个宫女端着晚膳进来了,云子辰扶起月溪在桌边坐下,用完晚膳又扶着月溪在御花园散步,月溪看着身边小心翼翼的人红了眼睛,以前怀瑾麒他们时他一天都没照顾到她母子几人,这次他就像要把上次的补回来一样,几乎是寸步不离,连上朝都要带着她,有跳出来直言进谏的都被他挡了回去,现在那些大臣看见她不稀奇,没看见她去到有些不习惯了。 在御花园走了小半个时辰云子辰才抱着月溪回紫薇殿,刚回紫薇殿就有一个宫女端着一个木盆进来,云子辰让她出去之后蹲在月溪面前,轻轻抬起她的脚要给她褪去鞋袜,月溪抽回自己的脚说:“我自己来就行。” 云子辰抬起头看着她说:“你挺着个大肚子,弯腰都难,怎么自己脱?还是我来吧。” 说完又抓过她的脚,给她褪去鞋袜之后要给她洗脚,月溪拦着他说:“你让香雪来吧,你是皇上怎么可以给我洗脚。”香雪是花蕊精挑细选才给她定好贴身宫女,顶替了以前花蕊要做的事,现在的花蕊只要帮她管理好宫中琐事就行。 云子辰把她的脚按进水里,一边给她洗脚一边说:“在别人面前我先是皇帝在是我自己,在你面前我先是你夫君再是皇帝,夫君给自己娘子洗脚有什么的,我连澡都给你洗过。” 月溪被他说的红了脸,只好承受着这世上无人可享受的待遇,洗完之后云子辰把她的脚放榻上,吩咐人把水端出去之后,坐榻上把她的脚放自己腿上揉捏,“平常明明很注意了,你脚怎么还肿成这样啊,以前白皙小巧的秀足现在都成大白馒头了。” 月溪看着自己的脚说:“我这都算好的了,在柳家村的时候,我见过一个孕妇的脚,那脚肿的鞋都穿不上。” 云子辰笑笑没说话,别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就是心疼月溪。过了一会给月溪穿上袜子,把她抱进怀里,手伸到她腰处,熟练的给她揉着月溪酸软的腰,月溪回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子辰,你真好。” “你是我娘子,你肚子里的是我孩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月儿,你怀瑾萱他们的时候我一天都没照顾到你,这次才知道原来你这么辛苦,我那时候还那样对你,你居然还能原谅我,你其实可以再为难我几年的。” 月溪噗嗤一声笑了:“那事又不能全怪你,是白芙蓉所为,你做的那些已经足够了。其实怀瑾萱他们的时候他们很乖,那时候我除了腰有些不舒服,没其他的了,连吐都没吐过。这次可能是被你照顾的太好,居然越来越娇气了。” 云子辰停了给她揉腰的手,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肚子说:“肯定是这几个孩子闹的,一点都没他哥哥姐姐乖,等他们出来我肯定要狠狠的揍他们一顿。” 云子辰的话刚说完月溪高挺的肚子就隆起一小块,刚好踢在他手上,云子辰无奈的笑笑说:“这小子居然能听懂,平常让他们动一下他们都难,和自己爹作对倒是挺快的。” 月溪也摸了一下刚刚隆起的地方笑说:“谁让你说要打他们。这次的孩子比上次的闹腾多了,瑾萱他们几乎都没动过。子辰,你说我们是生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啊?你们兄弟几人都喜欢女儿,肯定希望我这次全生女儿吧。” 云子辰抓着她的手,搂着她说:“我们现在儿子女儿都有了,你肚子里的是男是女都行,比起男女我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月儿,生完这次我们再不生了,以前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辛苦,反正我们现在儿女双全,以后你也不用受这份苦了。” 月溪在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说:“这事你还能说了算?不会我以后怀了你又要我喝堕胎药吧?” 云子辰笑的不怀好意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逗的月溪脸通红,云子辰心情大好的抱起她走向另一边的寝殿说:“时间不早了,孩子他娘该休息了,不然孩子该闹了。” 夜间月溪睡的极不安稳,怎么睡都感觉不舒服,云子辰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哄着,月溪才慢慢睡着,半夜月溪的腿抽动了一下,浅寐的云子辰惊醒,坐到床尾给她揉着小腿,月溪又深深的睡了过去,见月溪睡着了爬回床头心疼的抱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月溪被一阵声音吵醒,看见云子辰在换衣服就知道又到他上朝的时候了,月溪闭上眼打算再睡,云子辰却扶起她给她穿衣服,月溪挡了一下说:“我今天就不去了,我跟着你去上朝会给你惹来闲话的。” 云子辰手上动作未停:“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又不是第一次带你去,怕什么。你去了只管和以前一样睡觉就行。” 月溪有些无奈的说:“这是在宫里,到处是伺候我们的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管,反正你把孩子生下来之前,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我。”云子辰说完又要给她穿衣服。 月溪挣脱开他的手,躺床上被子一盖说:“我不去,那龙椅硬邦邦的睡起来一点都不舒服,我就在这里睡,反正你上朝也没多久。” 云子辰放下手上月溪的衣服,低下头亲了她一下说:“那你好好睡,我一会就回来啊,做噩梦了也不用怕,你只要记得我不会再伤你一分一毫就行。” 月溪以被盖头随口答应了一声,云子辰走后月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闷闷的坐了起来,怎么现在离了他连觉都睡不着了,真是越来越娇气了。唤来香雪伺候她换好衣服之后,坐在一旁等着云子辰回来一起用早膳。 第二百三十三章 月溪坐在紫薇殿等着云子辰回来用早膳,结果云子辰没等来却等到了一个她万万没想到的人。 金銮殿中云子辰端坐龙椅之上,下面的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在侃侃而谈,云子辰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就这些小事写份奏折不就行了,非要这样说耽误我陪月儿的时间。 过了一会见没人有事上奏了,云子辰说了一句退朝,正打算离去就见一个侍卫跑了进来,普通一声跪下说:“皇上,清言郡主带人打进京城了,马上就要攻入皇宫。” 还没等云子辰说话外面又走来两个人,一个红衣女子拿剑架着月溪站在门外,云子辰见月溪被挟持心都快跳出来了,还没等他开口红衣女子先说话了:“皇上,没想到还能见到臣妾吧。” 云子辰拳头收紧怒视门外的人,此人应该在两年前就被斩首示众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挟持了月溪,紫薇殿那些侍卫是干什么吃的。 门外之人娇笑一声说到:“皇上可是在想臣妾本该在两年前就斩首示众为何会出现在这?皇上可还记得臣妾身边的婢女,她是臣妾父亲在宫外找的能人异士,不仅精通各种术数,易容之术更是小菜一碟。那日在牢狱之中她趁狱卒不注意从外面弄了两个女子顶替了我们,皇上听臣妾这么说是不是后悔把臣妾单独关在皇宫大牢了?毕竟把臣妾关在刑部大牢臣妾还没这么容易逃出去。” 把她关在皇宫大牢是因为那时候还有事情没处理好,把白家所有人抓到之后就把她送去刑部了,没想到早在哪之前她就已经逃出宫了,云子辰冷静了一点之后看着外面的人说:“白芙蓉,你有什么冲朕来即可,你把月儿放了。” 死而复生的白芙蓉冷笑一声:“放了?我等着一天等了两年,你说让我放我就放?” 云子辰忍着上前把她刺死的冲动说:“那你想干什么?” 刚刚还一脸阴冷的白芙蓉突然娇媚起来,“先昭告天下说我父亲乃是受人陷害,然后封我父亲为忠义王和封我为后,这些我都想要。” 白芙蓉刚说完一个身穿紫色官袍,高高瘦瘦的人站了出来:“你父亲所犯的是谋逆之罪,封王已是痴人说梦,更何况是忠义王,他的所作所为哪配忠义二字?” 刚刚还一脸娇媚的白芙蓉阴鸷的看着站出来的人说:“闵大人,哦,不对,该称你一句闵丞相,我与皇上说话与你何干?你坐上了我父亲的位置我还没求皇上赐死你呢。”说完又娇媚的看着云子辰说:“皇上可想清楚了?臣妾的要求不过分吧?” 云子辰紧握着拳头,封后圣旨倒是无所谓,只能救下月溪封就封,解开眼前的危急再废也是一样的,可是昭告天下复他父亲清白,封她父亲为王,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嘛,以后是不是人人犯了谋逆之罪都可以轻轻放过甚至封王?那要律法何用?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白芙蓉,即使朕下旨了又怎样?你不会以为但凭你那个婢女你可以再次逃出去吧?只要你放了月儿,朕便饶你一命,如何?” 白芙蓉低头一笑:“皇上,臣妾方才忘记说了,逃出皇宫之后臣妾还顺便去见了臣妾父亲一面,父亲给了臣妾一块令牌,那是可以调动他在边疆私招的十万大军的令牌,不然你以为云清言的兵马从何而来。本来有了那些兵我父亲事半功倍,可是当日事发突然,等不及大军赶来,所以我父亲才会失败,否则今日坐在上面的会是我父亲。” 云子辰想了一下说:“乌新也是你白家的人?” 白芙蓉点点头说:“皇上英明,若是翊王还在京中的话今日之事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唯有让他带着驻扎京外的士兵离去,我才好行动。皇上说了这么多不会是想等谁来救你吧?” 白芙蓉的话刚说完,外面一个侍卫队长打扮的人跑了进来,跪下说:“皇上,清言郡主带兵攻进来了,马上就要到金銮殿外面了。” 白芙蓉得意一笑说:“如何皇上?这圣旨你是下还是不下呢?不下,不仅柳月溪保不住,就连你的皇位都保不住。” 云子辰顿时感觉腹背受敌,没想到今日会是他云家人与别人里外勾结带兵造反。其他大臣见这样都战战兢兢的躲在角落,场中只有几个还不卑不亢在站在云子辰面前,以防有人突然袭击。 云子辰冷笑一声:“你还真是擅长蛊惑人心,朕的皇姐都会被你蛊惑,你许了她什么好处能让她起造反之心。” 白芙蓉轻笑一声说:“也没什么,就是说了一句她当女皇之后天下美男尽管她挑。皇上,不要垂死挣扎了,如今我还给你留着体面呢,等云清言进来就不是这点要求了。” 云子辰刚打算开口被挟持的月溪开口了:“子辰,不许答应她,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答应了她这些她还会有更过分的要求,你不能让天下百姓落入她们的手里。我知道你可以解决眼前的一切,你不可以为了我置天下百姓于不顾。” 白芙蓉似是癫狂的掐着月溪的脖子说:“闭嘴,今日你所有的荣宠该是我的,你不是死了嘛,为何又活着回来了?既然你那日没死绝,那我今日亲自送你上路。” 说完就要拿剑划破月溪的喉咙,云子辰瞪大双眼喊到:“不要,朕可以复你父亲清白,也可以封你为后,你把月儿放了我立马下旨。” 白芙蓉手上的动作停了,可是月溪白皙修长的脖子上多了一条血痕,冒出丝丝血珠,白芙蓉轻笑一声说:“皇上,你不会以为臣妾傻吧?我把她放了我手上还有何筹码?到时候不就是任你宰割,等你昭告天下之后我自然会把她放了,并且我还可以下令退兵,于你不会有任何亏损。” “好,朕答应你,朕现在就下旨,你把手中的剑放下。”那一条血痕刺红了他的双眼,于他来说这万里山河都不如她的开怀一笑。 云子辰刚提起笔,月溪就大声说道:“不可以,子辰,你真下了旨把我救下,我也会立马撞死在你眼前。子辰,我不怕死,你不可以为了我一人连累天下百姓,这不是明君所为。” 月溪的话刚说完外面走进一个身材微微发胖的人,看见月溪在白芙蓉手里,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大声笑道:“哈哈哈,柳月溪,没想到你还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我不管刚刚白芙蓉与你说了什么,今日只要我在,你就休想活过今天。” 月溪冷不住冷笑一声,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两人今日倒是齐全,看样子还挺亲和。 白芙蓉看着来人微微皱眉说到:“你怎么来了?前面都处理好了?” 云清言怒视着月溪随口回到:“那些死的死,伤的伤,都被外面带来的人看管起来了,今日没人再阻挡我们。” 云子辰看着云清言大声说到:“云清言,身为我云家子孙,你居然勾结外人祸害朝纲,你以后有何颜面去见云家列祖列宗。” 云清言无所畏惧的看着上面的人说:“祸害朝纲?我要做女皇便是祸害朝纲?那高祖母是什么?她不也是女人。” “高祖彦帝是天命所归,她的才智能力不输男儿。你呢?你有什么?随随便便就被白芙蓉挑唆,做公主时便让百姓多有怨言,你若为帝,天下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 云子辰说完之后云清言冷笑一声:“今日你说再多也无用,横竖今日是不会有人来救你,翊王领兵在外,即使他现在赶回来也来不及。今日你要么写下传位诏书,要么她死于我到底剑下。哦,对了,还有后宫里我那三个侄子侄女呢,你若不写,今日那三个孩子还有柳月溪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死在你面前。” 云清言的话刚说完北边就走过来几个士兵,每个士兵手里都提着几个孩子,这几个孩子除了瑾麒他们,还有随着花蕊进宫的闵昭宬,经常吵着要进宫和弟弟妹妹玩的柳凝雪,奇怪的是五个孩子虽然被提着来,却没一个哭泣的。 云清言看看五个孩子,然后望向里面的云子辰说:“是你现在下旨呢,还是等我把这些人一个一个杀死在你面前你再下旨?” 云子辰看着外面的人,现在孩子月溪都在她们手上,即使援军来了他也无可奈何,可是真把皇位给他们的话,以后他有何颜面见天下百姓,百年之后怎么面对云家列祖列宗。 见云子辰一直不说话,云清言举起手中的匕首要刺向凝雪,“云清言,你有什么恨就冲我来,放了孩子。” 云清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刚准备说话就被凝雪打断:“姑姑,凝雪不怕,爹爹说凝雪虽是女孩,但也要像男孩子一样勇敢,这样才能保护姑姑。” 云清言捏了一下柳凝雪有些肥嘟嘟的小脸说:“你倒是一个好侄女,当年你爹爹对你姑姑做的那些事你从来没听说过吧?要不要我告诉你啊?” 柳凝雪啐了她一口说:“爹爹说了,他以前是做过对不起姑姑的事,我才不会听你胡说八道呢。” 云清言抹了一下脸上的口水,气急败坏的举起匕首..... 第二百三十四章 早上冰烟与府中各处管事对好牌子之后刚站起来,打算回去叫几个孩子起床吃早膳,这时管家跑了进来说:“王妃,郡主带兵造反已经攻入京城了。” 冰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懵了,郡主带兵造反?那个郡主向来只有小聪明,性格鲁莽,她如何能做如此大的事? 管家见她在发呆提醒了一句:“王妃,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郡主带兵打入京城,肯定会派人来抓我们的。” “去把府门关上,然后把府中所有侍卫集结起来,越快越好。”冰烟说完之后管家就出去了,冰烟先来到几个孩子的房间叫乳母把他们带到了云子恒的书房,让他们等着以后又出去了。 没多久冰烟又扶着一个妇人进来,身后还跟着云子恒,进了书房冰烟挪动了书桌上的一个花瓶,让乳母抱着孩子进去,看着那个妇人说:“干娘,你也进去吧,我与子恒说几句话。” 季氏点点头跟抱着孩子的乳母进去了,冰烟看着云子恒说:“我知道你虽然还没恢复记忆,可是武功你却没有忘记,府中事你不用管,这条密道怎么走你以前告诉过慕烟,她会带你们出城,记住,出城以后京中事情不平定不许回来,叫慕烟带着你去羽城,翊王知道后会带兵回来平反的。保护好三个孩子,不然我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咬着牙推云子恒进了密道,刚打算关上门,慕烟跑了出来:“娘,慕烟要和你一起保护烨王府,这里是慕烟的家,慕烟不走。”她刚刚已经听忙着逃命的下人说了,清言姑姑居然带兵攻城了。 冰烟蹲下身子看着这个早熟的女儿,心疼的说:“慕烟乖,这里的事有娘亲就够了,你和爹爹一起保护奶奶和弟弟妹妹走,爹爹虽然记得慕烟,可他不记得其他的了,爹爹不记得路,慕烟带他们离开,去羽城找二叔叔。” 说完推了她一下,慕烟被推进密道之后冰烟咬着牙关上了门,整理好其他的之后走出了书房,看着已经被集结的侍卫说:“本王妃知道你们是烨王爷手把手带起来的,今日烨王府有难,你们若有害怕的大可以离开,本王妃不会怪你们,但是不离开等会却临阵脱逃的罪加一等。” 侍卫没有一个离开的,都说要与烨王府共存亡,冰烟让他们在个个出入口守好,带着剩的十几个侍卫在大厅门口等着,门一下一下被撞击,厚重的大门不堪重击被撞开。 “放箭。”冰烟一声令下燃着火焰的箭急射出去,打头阵的几个士兵被箭刺中倒在地上,侍卫的箭射完之后拔剑而去,招式凌厉招招带风,可是烨王府的侍卫武功再高,终究还是寡不敌众,最后一个侍卫倒下之后,场中站着的只有冰烟和敌方的兵了,小兵举起刀要结果了冰烟,却被一个人阻止了。 一个长相猥琐的人走了进来,让小兵们进府搜寻其他人,看着冰烟突然笑了一下,长相猥琐的他显得更加猥琐了,说:“都说两位王爷的王妃还有宫里的皇后个顶个的漂亮,尤其是烨王妃,更是倾国倾城之容貌,我以前一直还以为是谣传,青楼女子再有姿色也只是胭脂俗粉。今日一见却没想到是个大美人啊。美人,现在没人能保护你了,只要你跟了爷爷我,以后保你吃香喝辣,一点都不比你当这个王妃差。” 说完伸出手要摸冰烟的脸,冰烟拔出以前云子恒送她的剑,指着他说:“今日我就是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如你所愿。” 那人看着指着自己的剑,笑的猥琐至极的说:“哟,美人还会武呢?今日让爷见识见识啊?美人可要用力一点,别像给我挠痒痒一般。” 冰烟看着自己的剑,她的一点点武艺是以前云子恒教的,吓唬吓唬不会武的人可以,可是面对这样的人是肯定打不过的,可是打不过又能怎么办?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死也不能让他得逞,自己也可以拖拖时间,她多拖一刻钟,慕烟他们就安全一分。 这边慕烟看着关上的密道门,咬牙擦掉脸上的泪水,带着其他人走在密道里,走了小半个时辰,几人来到京城郊外的一座山的山脚,云子恒看了四周一看确定这里无人,拉着慕烟说:“慕烟,爹爹回去救娘,你带着弟弟妹妹在山上躲好,晚上爹爹还没派人来的话,你就带着他们去羽城找二叔。爹爹相信慕烟可以的。” 慕烟点点头说:“嗯,慕烟一定保护好弟弟妹妹,爹爹你一定要救回娘亲,慕烟带着弟弟妹妹等你们。” 云子恒看着她红了眼睛,这个孩子不过才六岁而已,就已经这么懂事了。云子恒揉揉她的头原路返回,不过这次他用了轻功,没一会就到了石门面前,四处摸索了一下,摸到一凹槽按了下去,石门再次打开,走出书房门的时候看到,到处是与侍卫打在一起的小士兵,地上也躺着几个士兵,一切显得那么熟悉又陌生。 甩开脑中的一些片段,云子恒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冰烟既然不在这里就肯定在前面。 刘石抢过冰烟手上的剑,扔在一边,看着冰烟笑的一脸猥琐的说:“美人,现在你还有什么招数?都拿出来给哥哥看看。”刘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抱冰烟。 冰烟微微张嘴准备咬舌自尽,刘石的手被一柄熟悉的剑挡住,然后便是一道冰冷的声音:“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觊觎的?”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声音让冰烟红了眼睛,刚刚强撑起来的刚强轰然崩塌,是那个一直护着她,在他面前自己不用坚强的人吗? “你是何人?刚挡本大爷的好事?”他是白芙蓉为云清言招的人,自然不认识云子恒。 云子恒放下剑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说:“烨王,云-子-恒。” 刘石突然大声的笑了几声然后说:“你说你是烨王你就是啊?烨王早就战死沙场了,想英雄救美也找一个别的身份吧,冒充谁不好冒充一个死人,也不嫌晦气。” “本王今日就让你知道,敢来烨王府闹事,就是你自找的晦气。”云子恒说完身形一动,又瞬间站回了冰烟身边,刘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刚刚他怎么动的自己都没看清,就已经死在他剑下了。 刘石鲜血涌出脖子的瞬间,云子恒挡在了冰烟面前,冰烟也没空去看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看着眼前的人呆呆的喊:“子恒,你....”冰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回来快两个月了,自己天天和他讲以前的事他始终没想起来,今天他真的想起来了吗? 云子恒收起刚刚的阴冷,和煦一笑:“叫夫君。” 冰烟终于忍不住了,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哭了起来,云子恒回抱住她抚摸着她的背:“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一人吃了这么多苦。” 冰烟在他怀里一边哭一边轻轻打着他说:“你明明说好几个月便回,结果我等了你三年。你明明说好我生思恒他们之前你一定会回来,现在思恒他们都那么大了你才回来。当初听说你死在边疆我差点随你一起去了。” 云子恒抱着她,任她发泄这近三年的委屈,过了一会冰烟抬起头,又红又肿的眼睛看着云子恒说:“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云子恒擦了一下她满脸的泪说:“其实回来之后我经常都会想起一点以前的事,但只是一些片段,刚刚看见你明明害怕,却依旧强撑的样子我终于把那些片段连起来了,对不起,我现在才想起你。” 冰烟笑着摇头没说话,看了一眼他身后才说:“慕烟他们呢?” “我让慕烟带着两个小的在城外等我们。烟儿,你把三个孩子教的很好,谢谢你。” 冰烟被他说的红了脸,然后又紧紧的抱着他,这个自己想念了三年的,充满安全感的怀抱。 云子恒轻轻的推了她一下说:“烟儿,等会再抱好不好?府里还有叛军呢,子辰还在宫里等着我救呢。等我回来让你抱给够。” 冰烟红着脸推开他说:“谁要抱你了,你爱去哪去哪,我去接慕烟他们回来。” 云子恒亲了一下她红红的脸颊然后说:“不用,我等会派人去接他们就行,你就在府里,外面不安全。” 说完就放开她走进后院,没多久几十个士兵都被他解决了,云子恒收起剑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说:“本王不在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待事情平息本王重重有赏。”说完之后看着跪着的人,云平死在边境,他能信的也只有眼前这些人了,指了几个较亲近慕烟也会信的人,让他们去接慕烟回来。 走到后院挑了一匹马,牵出门看着来送他的冰烟说:“烟儿放心,这次我一定平安回来,在家里等我,我不回来你哪也不许去。” 冰烟点点头目送他骑着马远在。 云子辰一路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后到了军营门口,虽然现在令牌不在他手里,可是营中的人都认识他,见他来了虽有些惊讶,但还是放他进去了,刚走进去就看到营中的兵集结好了,大军站满了营地,远处高台之上站着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人,云子恒站在军营外面欣慰的看着站于高台之上的人。 没多久高台上的人走了下来,走到军营门口看到站着的人,一脸不可置信,当初云子辰说回去就给他们传信,可是一回去之后就知道月溪可能又怀了三胞胎,一激动就把这事给忘了,所以云子轩并不知道他回来的消息。 云子轩走过去呆呆的看着站在阳光下的人,迟疑的喊了一句:“大哥?” 云子恒拍拍他的肩说:“干的不错,我们龙吟国又出了一个战神王爷。走,我们一起去救子辰。” 云子轩坚定的点点头,翻身上马,云子恒也翻身上马,两人带着军队向京城而去。 第二百三十五章 皇宫最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中,云子辰站在最上面,直视着门外的人,门外几个女人站在那里,那个此时本该在紫薇殿休息的人却被要挟,他却无能为力。高台之下是密密麻麻的的士兵,那是云清言带进来的,一边是他挚爱一边是天下百姓,他该如何抉择? 云清言见他还犹豫举起匕首就要刺在被她抓着的小女孩身上,柳凝雪毕竟才五岁,装的再平静也会害怕,看着下来的匕首闭上了眼,一滴眼泪滚落,今天爹爹给她买的小人书她还没看呢,爹爹说要给她买最大的糖人还没买呢,她可能看不到也吃不到了吧。 “云清言,你住手,朕这就写传位诏书,你把凝雪放了。”今日情景他不想写也没办法了,早写还能免除这些孩子的无妄之灾,能救一人算一人吧,这也是他不是这个皇帝之前唯一能做的了。 云清言放开了被她抓着的凝雪,凝雪一被放开就被云子辰这边还剩的几个皇宫侍卫救到一边了,云清言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人说:“不要以为我放了柳凝雪你就可以不写,我手上还有这么多人呢,你赶紧写。” 云子辰咬着牙写了一道传位诏书,以前他做梦想把这个皇位传给别人,今日他要传了却一点都不开心。写完之后云清言又提要求:“传位诏书都写了那就麻烦你给我送过来吧。” 云清言看到身旁被白芙蓉挟持的月溪,想起以前因为她自己受过的这个皇弟的屈辱,要求愈加过分:“我看你身上的龙袍不顺眼,你把龙袍脱了把传位诏书亲自交我手上。” 站在云子辰下面的闵堂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道:“云清言,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今日带兵闯进皇宫已是死罪,现在你还一次比一次过分,将我们皇上颜面置于何地,我劝你早早悬崖勒马,皇上还能网开一面留你一命。” 云清言轻笑一声,低头看了一眼剩下的四个孩子,抓出一个最高的说:“闵大人,本宫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唯一的嫡子吧?本宫的匕首若是不小心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不知道你夫人会不会伤心呢。” 闵堂刚打算说话,云子辰已经褪下龙袍走了下来,阻止了他要说的话,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把诏书举在手里说:“诏书在这里,你把他们都放了,朕就把诏书给你。” 云清言伸出手说:“一手交诏书一手放人。”虽说她有没有诏书她都可以登基,但是有诏书的话她可以说是皇帝传位,不是她逆谋造反,那样那些无知百姓也无话可说,至于今日看见她谋反的,等她登基以后全杀了就是,那样以后她就是顺应天命的女皇,不是谋逆的罪人,她虽然没有白芙蓉的那些心机,至少这些她还是知道的。 云子辰知道现在不是在乎最后一点威严的事,几个孩子他可以不管不顾,可是月溪还在她们手上,缓缓放下手,就在云清言快要接到诏书的时候,突然一阵笛声响起,然后天上下起了花瓣雨,抬头一看不知何时皇宫屋顶站了一圈身穿绿色纱衣的女子,个个手持长剑,一个穿着紫色纱衣头带白色帷帽的女人翩然而下。 花瓣雨停了之后站在外面的人都感到一阵晕眩,然后站都站不稳,趁白芙蓉和云清言发呆的时候,云子辰把手上的诏书一扔,抓住白芙蓉拿着剑的手高高抬起,脚一抬白芙蓉被踹下高高的阶梯,月溪在快倒地的一瞬间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云子辰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那边云清言还没反应过来,被她抓着的孩子狠狠的咬了她一口,挣脱开她的手,跑到殿中抱着闵堂哭了起来:“爹,娘被他们抓了。” 闵堂心疼的给自己这唯一的儿子擦掉眼泪,摇着头说:“你娘会没事的,等会爹就带你去找娘啊,不哭了,男子汉怎么能随随便便哭呢。”闵昭宬点点头不哭了 云清言看着挣脱开她手的孩子,又看看已经脱离危险的月溪,对身边的人大声叫到:“把这三个崽子给本宫杀了。” 还没等士兵反应过来,他们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条血线,紧跟着云子辰出来的云乐收起剑,把三个还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事的孩子抱进殿中,交给姜公公之后又把云清言压着跪在地上。 滚下台阶的白芙蓉被下面的士兵扶着站了起来,没想到今日这么好的计划又被打乱了,对着那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大声质问到:“你是谁,今日的事与你何干?” 女子拿下帷帽轻笑一声说:“本宫主来救自己爱人有什么问题?”说完环顾四周装作惊讶的说:“呀,你们在造反啊?我还以为你们就是来为难我爱人的,你们怎么可以造反呢,就凭你们的脑子登上皇位了也会被打下来的。” 白芙蓉看着她美艳无方的脸,还有她那淡蓝色的眼睛,愣了一下说:“你不是...” 白芙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紫衣女子抢走:“我不是死好几年了嘛,可是你也死好几年了,你可以死而复生我为什么不可以呢?”说完娇羞的挥挥手说:“哎呀,告诉你好了,当年我爱人舍不得杀我,特意放我一命,不然我哪能看到今日的好戏啊。” 月溪看着玉溪烟嘴角有些抽搐的说:“子辰,这玉溪烟回国几年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今日带来的又是什么人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云子辰正在上下检查月溪有没有受伤,听见她说的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只听说在琉璃国有一个很大的门派就是她所立,门派里皆是女子。” 一旁的拭剑叹口气,唉,男色误人啊。 月溪拍了一下在自己身上摸索的人说:“我没事,白芙蓉她知道伤了我就威胁不到你了,所以没伤我。” 云子辰心疼的看着她脖子浅浅的血痕说:“还说没有,看你脖子,很疼吧?我等会让吕御医给你拿最好的药,不仅不让你疼,疤都不会留。” 这边两人在说着悄悄话,那边白芙蓉看着玉溪烟说:“你的这些人不超过百个,我可是有十万大军在城中,就凭你这些人还想阻止我?” 玉溪烟叹了口气说:“白芙蓉,你怎么越来越蠢了呢,你以为刚刚的花瓣雨就是为了好看,给我造声势的啊?那花瓣里我加了特制迷药,你看看他们有一个能站起来的嘛,而我带来的这些人是我门派里二级人员,平常对别人以一对十都没问题,这么一群人他们以一敌千都没问题。” 白芙蓉指着她问:“那你们怎么没事?” 玉溪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说:“我们自然是服用了解药,至于你们是刚刚在屋檐下面,花瓣没落到里面所以你们没吸到迷药。你是要垂死挣扎呢还是束手就擒?” 白芙蓉看了一眼身后倒了一地的人,大声叫到:“你们都给我起来,今日助我成就大事的,以后封候封王。” 地上的人一听纷纷站起来,只是还有些摇摇欲坠,玉溪烟叹口气对自己的人说:“保护好自己,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少了几个。”屋顶上的人齐齐答应了一声,然后像刚刚玉溪烟一样翩然而下。 玉溪烟回过身看着云子辰说:“小辰辰,有没有想我啊?” 一句小辰辰让月溪和云子辰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旁的拭剑仿佛习以为常一般无任何反应,云子辰放开怀里的人,拱手行礼:“多谢公主鼎力相助,来日有难处大可以与朕说,朕必尽力为之。” 玉溪烟微噘嘴,有些委屈的说:“小辰辰,你怎的对我还是如此无情啊?我离宫之后可是没有一天不想你的呢,你有没有想我啊?” 云子辰搂着月溪轻吐两个字:“没有。” 玉溪烟上前两步,凝望着月溪说:“这个人还在你怀里呢?我还以为她早就被你厌弃了呢。” “今日之事多谢公主,月儿她现在不宜站太久,朕先扶她去坐着了。”云子辰说完就扶着月溪转回身。 玉溪烟看着他们的背影说:“你们就是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太让人心寒了。” “朕刚刚说了,公主有何要求尽管说,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稀世奇珍朕都尽力满足。” 玉溪上前两步拦着他们说:“我要你废了她,另立我为后,本来我今天就是冲着这个来的,结果白芙蓉抢先了,我只好先救你们在提要求了。你也看见了,我的人打完白芙蓉的人之后就可以轻易拿下你们,不立我我立马杀了这个女人。” 云子辰把月溪拉到身后刚打算说话,谁知道玉溪烟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收起玩世不恭,清了清嗓子说:“逗你们的,我是收到线报说云清在边境外招兵买马,我是江湖人,收集消息的渠道比你们多,所以就提前知道了,召集我门派中人前来,结果还是差点晚了。” 云子辰松了口气,倒不是怕她会拿他怎么样,是怕她伤害月溪,微微点头说:“谢谢。” “不用谢,权当我还那日她为我求情。”玉溪烟的话刚说完,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娘子,我买到你要我买的牛乳糕了,你在哪呢?” 就在月溪和云子辰想着他叫的是谁的时候,玉溪烟却答应了一声:“我在这。”过了一会玉溪看着进来的人说:“这次怎么这么慢?我教你的轻功又退步了是不是?” 刚刚进来的男子摆摆手说:“没有没有,买糕点的地方人太多,我是排队花了一些时间。” 玉溪烟掏出帕子给她擦去脸上的汗珠,月溪呆呆的看着他们,这个男子不像是龙吟国的人,龙吟国男子有温和儒雅的,有英姿飒爽的,可是这个男子却透着一股阴柔的感觉,玉溪烟挽着他的胳膊看着月溪他们说:“这是我夫君,紫宸国人。” 月溪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是个男子,却一副女相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被玉溪烟搂着的男子,眼睛明亮,样子虽没有多俊秀,笑起来却有两个小酒窝很是可爱,他左耳上的一颗蓝色宝石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就在月溪打量他的时候,男子微微一笑点头说:“你好,你就是月溪吧?我常听我姐姐说起你。” 月溪疑惑的看着他,自己与他无半分交集,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他姐姐又是谁? 男子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说:“我姐姐叫紫沁心。” 月溪偏过头小声问云子辰:“紫沁心是谁?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唯一认识姓紫的还是怜月姐姐。” 云子辰也小声回答她的问题:“紫宸国新任女皇就叫紫沁心,应该就是怜月吧。” 月溪恍然大悟般看着那个男子说:“你说的是怜月姐姐吗?她是你姐姐?” 男子挠了挠头:“咦?姐姐她以前叫怜月吗?怎么没听她说过,不过她倒是经常说起你,还有惜月,流月什么的。” 就在他们几人说话的空档,外面的打斗声停了下来,一个穿着绿色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拱手行礼说到:“宫主,人已经全部拿下,我们未伤一兵一卒。” 玉溪烟点点头说:“不错,回去本宫主重重有赏。” 几人又走回到门口,刚刚还在负隅顽抗的一些士兵这次被打的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白芙蓉和云清言各被一个侍卫压着跪在地上,玉溪烟召回了自己的人,然后说:“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就先走了。” “多谢。”云子辰说完之后玉溪烟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带着自己的人走了,若不是有一地的花瓣,还真看不出来她带人来过。 云子辰看看自己身边所剩的几个侍卫,又看看下面躺了一地的云清言带来的人,对一旁的云乐说:“你去京外军营调兵,先派两队人马去烨王府和翊王府,然后再进宫。” 云乐有些为难:“卑职的职责是保护皇上,眼前场景卑职不能离开。” “京外军营的人除了我兄弟几人以往谁都指挥不了,你是朕的贴身侍卫,那里的将领认识你,朕派别人去没用。这里已经没事了,你快些去,烨王那边可能不会有什么事,翊王府那边可等不了。”云子辰说完之后云乐再不放心也只得离开。 可是没多久云乐就回来了,“皇上,烨王翊王带着人来救驾了,马上就能过来。” 云子辰听后放心了,这样的话外面的两个皇嫂肯定也没事了,转过身看着殿里的人说:“各位爱卿先回去吧,有其他事明天再说。闵爱卿顺便把凝雪送回柳府吧。” 闵堂点点头右手牵自己儿子,左手牵着柳凝雪走了。 没多久穿着常服的云子恒和穿着银色盔甲的云子轩就带着兵打进来了,占领在皇宫各个地方的叛军也被控制住,一场宫变落下帷幕,云子辰看着走上来的两人,笑了笑:“两位皇兄救驾很及时,朕重重有赏。” 现在四下也无大臣,只有零散的几个侍卫,下面的叛军也被控制住了,云子轩站云子辰身旁眼神鄙视的说:“装什么装,你有没有受伤?我看这里叛军好像也没受什么伤,怎么全躺地上了?” 云子辰摇摇头说:“他们动不了了我,如果不是他们挟持了月儿,但凭白芙蓉和云清言还掀不起什么风浪。至于他们嘛...这是秘密。”玉溪烟病死宫中的消息天下皆知,是肯定不能说的,那些大臣自然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云子辰看着神情正常的云子恒有些诧异的说:“大哥你没事了?” 云子恒瞟了他一眼说:“我能有什么事,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我先回去了,你皇嫂还等着我呢。” 云子轩也说:“这里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我回府看看流儿就回羽城了。” 云子辰看着他们说了一句:“重色轻弟,你们就不能和我一起处理完事情再走。” 云子恒云子轩头也没回的说:“女人如过冬的衣服缺一不可,兄弟似蜈蚣的手足少几条也无所谓。” 云子辰叹了口气,鄙视了一下自己两个无良哥哥。扫视全场今日云清言和白芙蓉带来的士兵不少,若是全部赐死那就真的是血流成河了,所以云子辰只杀了几个直接受命于白芙蓉的将领。 然后看着白芙蓉和云清言说:“白芙蓉给朕下药谋害于朕在先,因逃狱害死两条无辜性命在后,逃出京城后不仅不思悔改还带兵造反,立即关入大牢,赐凌迟。云清言,革去玉蝶降为庶人,关进大牢永世不得出。”对于云清言来说这已经算轻的了,别人造反都是诛九族,云子辰想起以前沐柔的话还是给她留了一命。 云清言也许是刚刚造反失败刺激到了她,也许她早就疯了,此时不但不感谢云子辰留她一命,看着被云子辰扶着进去的月溪,双目通红,拿出自己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刺伤了要拉着她去大牢的士兵,然后抽出他的刀,对着月溪冲了过去。 一切发生太快众人反应不及,月溪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云子辰护在怀里,然后便是一声刀刺中肉体的声音,月溪手颤抖的抚摸云子辰,想看看他哪受伤了,又一边大喊叫御医,可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也没看到他受伤,他却一切正常没受半点伤的样子。 云子辰刚打算说话,他背后一道青色身影倒地,然后便是云清言痴呆住的样子,云清言很快被云乐拿下,夺掉了刀,月溪扶起地上的人,大声问道:“你不是走了嘛,回来干什么?你坚持住,御医马上就来了。” 被她抱在怀里的人想说话,一口血却涌了出来,孟星阑嘴角挂着血苍白一笑,有很多话想说,可最后却只说了一句:“你没事就好。” 月溪哭着给他紧紧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星阑哥哥,你再坚持一下,御医马上就来了。” 孟星阑知道自己不行了,可还是笑着说:“好,溪儿别哭了,你笑.....笑好不好?星阑哥哥喜欢看你笑。” 月溪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强扯起嘴角,孟星阑手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碎痕遍布的玉簪,月溪看见玉簪哭的更凶了,知道他想干什么,从他手里接过玉簪戴在头上,“星阑哥哥看溪儿还和以前一样好看吗?” 孟星阑微弱的点点头说:“溪儿不管什么时候都好看。溪儿,再给星阑哥哥唱一首你以前最喜欢唱的歌好不好?” 月溪点点头,带着哭腔的声音缓缓响起:“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歌声委婉动听,这是以前两人坐在清风坡赏月时,月溪最喜欢唱的。 孟星阑只觉一口鲜血涌上喉咙,被他用力吞下,抬起手最后给她擦了一下眼泪:“溪儿,若有下辈子,我宁愿当个..个贩夫走卒草草一生,也绝..绝再不离开你半..”话没说完,他的手垂了下去在月溪怀里闭上了眼,嘴角还挂着笑意。 月溪哭着拍拍他的脸:“星阑哥哥你醒醒,我歌还没唱完呢,你以前不是最爱听我唱歌嘛,你起来好不好。” 这时御医跑了进来,月溪见御医来了喊到:“你给本宫治好他,不然本宫要你的命。” 御医颤颤巍巍的跪在他们面前,把完脉之后为难的说:“皇后娘娘,孟公子他伤至肺腑,神仙难救...” 御医的话没说完就被月溪打断:“不可能,上次他受那么重的伤都治好了,这次肯定也可以的。王大人我求你了你救救他,只要你救活他,你想要什么本宫都给你。” 云子辰让一脸为难的御医退下了,把月溪搂进怀里:“月儿,你别这样,你这样孟星阑他走的不会安心的。” 月溪推开抱着自己的人,激动的说:“他不会死,他说好了要替我去看天下奇景的,他,唔....” 云子辰见刚刚还激动的月溪突然捂着肚子呻吟,有些惊慌的抱着她:“月儿你怎么了?” 月溪还没说话就晕了过去,云子辰一把抱起她,刚碰到她腿就感觉到一种粘湿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发现手掌上全是血,对着一旁的姜公公大声喊到:“马上让吕双禄到紫薇殿。” 姜公公点点头马不停蹄的去了,云子辰抱着月溪刚走两步回过头看着场中剩余的人说:“白芙蓉关进大牢凌迟,云清言关入大牢等候发落,刚刚的事谁敢传出去一句,朕诛他九族。”说完抱着月溪疾步而去,刚刚的事他是无所谓,可是被别人传到外面去,说皇后为了其他男人动了胎气,肯定对她的名声有损。 云子辰刚把月溪放紫薇殿寝殿的门口,吕御医就到了,来不及行礼就被抓着给月溪把脉,吕御医把完脉之后说:“皇上,娘娘这是动了胎气,怕是要生了,皇上还是赶紧派人去请接生婆吧。” 云子辰让姜公公去把早就请来,在宫里好生养着的稳婆了,然后说:“皇后她才八个月,不会有什么事吧?” “微臣先去煎服催产药,其余的...”吕御医没说接下来的话,只是叹口气出去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过了一会接生婆都来了月溪都还没醒,接生婆检查了一下月溪,看着一旁一脸担忧的云子辰说:“皇上,皇后娘娘动了胎气,是要生了,皇上还是赶紧派人把娘娘送去辰夕宫吧。” “为何要送去辰夕宫?你要什么尽管说就是。”云子辰以为她是想说辰夕宫已经准备好月溪生产时要用的东西,那里会方便一些。 一旁的姜公公提醒到:“皇上,奴才听闻产房乃大不吉之地,怕是对国运不利,还是把娘娘抬去辰夕宫吧。” 云子辰一甩袖子说:“不吉什么不吉,她是朕的皇后,生的是朕的皇子,有什么不吉的。她现在这样哪还经得起折腾,就在这里生。” 接生婆有些为难,从来也没听说过在皇上寝宫生孩子的皇后啊,就在其他人为难的时候,吕御医端着一碗药进来了,见月溪还没醒,又施了几针,月溪才醒来,给月溪喝了药之后就退出寝室外面了。接生婆知道皇上决定的事,别人再说什么等同于找死,就把他们都请出去了,只留了几个打下手的宫女。 云子辰焦急的在门外等着,里面的叫声一声一声传来,一盆一盆的清水端进去,又换成血水端出来,里面的叫声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傍晚时分叫声渐渐小了起来,门被打开云子辰上前一步问:“怎么样了?是不是生完了?皇后没事吧?” 一连几个问题接生婆都没回答,只是跪在地上说:“皇后娘娘因为受惊动了胎气导致早产,加上胎位不正,已有血崩之势,老身求皇上一句话,保娘娘还是保小皇子?” 接生婆的话一说完,云子辰瞬间脸色大变,声音有些颤抖:“保皇后,只要你保皇后无事朕定重重赏你。” 接生婆磕了一个头,站起身关起了门,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云子辰又在外面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忍不住要进去,刚准备就被几个侍卫和太监拦住,为首的姜公公说:“皇上,产房血腥不吉,您不能进,冲撞了龙体可怎么是好。” 云子辰抽出云乐腰上的剑指着拦着他的人说:“给朕让开,不然朕砍了你们。”其他人吞吞口水,散开了,只有云乐和姜公公还拦在他面前。 姜公公在云子辰面前跪下:“皇上,您今天就是把老奴千刀万剐老奴也得拦着您。产房血腥,于您于国运都是大大的不利。” 云子辰一脚把姜公公踢开,推开大门刚走进去,守在寝殿外面的御医们又纷纷跪在地上拦着他。 “谁再拦着朕,诛九族。” 跪在地上的御医闭上了嘴,云子辰推开寝室的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一脚跨过跪在他面前的人,走进里面关上了门,掀开厚重的布帘,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已经濒临晕厥的月溪。 接生婆见他闯进来了,刚想劝他出去,可是看到他的脸色还是闭上了嘴,继续指挥着月溪用力。 云子辰快走两步,蹲在月溪面前叫了几句,月溪似是这才看见他,声音微弱的说:“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男人不能进产房。” 云子辰执起她的手,紧握着说:“月儿,对不起,我不知道生孩子这么危险,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你答应了我陪我一辈子的,你不能半途又把我丢下。”云子辰见她这样想起她中千陵散的事,那次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做梦还是真的,那次她丢下他五十多年,他在这座深不见底的皇宫中,孤单了五十多年。 月溪苍白的笑笑说:“我没事,每个女人生孩子都这样,你快出去吧。” 云子辰摇摇头说:“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月溪欲在说话,可是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她咬住了牙,一旁的接生婆说到:“娘娘,您忍着点,老身给您正下胎位,只要胎位正了您一定可以平安生下小皇子的。”正胎位的手法她还不太熟练所以一直没敢用,可是这下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接生婆说完之后手在她高挺的腹部用力,月溪疼的弓起了身子,额头上的汗如雨下,被牙咬着的嘴唇也冒出丝丝血迹,接生婆微微收了力,月溪满头大汗的倒在床上,云子辰心疼的给她擦了一下汗,就在两人以为酷刑过去的时候,接生婆又说到:“娘娘再忍忍,还差一点。” 云子辰生怕她又咬自己,伸过手腕去:“月儿,你咬我,别咬自己了。” 月溪疼的也听不到他说什么了,见自己嘴边有东西下意识的咬住了,随着接生婆的用力,月溪咬紧了牙,随后接生婆松了一口气,说到:“太好了,胎位正过来了,皇上您把娘娘扶起来一点,孩子也能快点下来。” 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月溪,感觉自己被扶起了一点,然后便靠在一个温热的怀里,接生婆一下一下顺着月溪的肚子,孩子慢慢下移,云子辰被怀里的人咬的血肉模糊也未抽回手。 接生婆低头在被子里看了一下,抬起头说:“皇上,你把娘娘放下吧,然后把参汤给娘娘灌下去。” 云子辰一一照做,被灌了参汤的月溪过了一会恢复了一点力气,人还没清醒就听见稳婆说:“娘娘,按刚刚老身教你的用力,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意识模糊的月溪听着接生婆说的用力,宫女依旧忙碌的把一旁的血水换成清水,把血水端出去倒掉,然后又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清水换掉变成血水的水。 一炷香之后,也是云子辰觉得过得最长的一炷香之后,终于传来一阵孩子的啼哭声,又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第二个孩子出来了,声音比刚刚第一个的小了一点,接生婆刚打算道贺,却又看到一个红红的小脑袋探了出来,饶是经验老到的接生婆也愣了一下,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把手里的孩子交给一旁的宫女清理,没一会第三个孩子也被接生婆抱在手里,这个孩子的哭声不像前面的,声音极其微弱。 接生婆把孩子交给一旁的宫女,然后处理起最后的一点工作,云子辰也松了一口气,给月溪擦掉额头的汗,就在云子辰认为没事了的时候,却见月溪的脸愈加苍白,脸上已无一丝血色。 接生婆在一旁跪下浑身颤抖的说:“皇上,娘娘血崩了。” 刚刚脸上扬起一点欣喜的云子辰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昏过去的月溪,伸手轻拍一下她有些凉的脸颊,声音都有些颤抖:“月儿,你醒醒,孩子不都生完了嘛,你不会有事的,你保证过的。” 云子辰不知道眼泪何时出来的,一滴一滴掉在月溪无一点血色的脸上,见月溪无反应,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在她鼻子下探了一下,空荡荡的感觉提醒着他床上的人已无气息,云子辰站起身打开房门把外面跪着的御医拖到床边:“你们赶紧把皇后治好,要不然朕让你们整个太医院,还有你们的家人给皇后陪葬。” 几个御医轮流给月溪把了脉,然后跪在一旁诚惶诚恐的不敢说话,为首的吕御医一咬牙说:“皇上,娘娘已经薨逝,您就是把微臣们都砍了,微臣也救不了已死之人啊。” 云子辰踉跄一步,看着地上的接生婆大声质问到:“朕不是让你保大人吗,你为何保小?” 接生婆浑身颤抖着磕了一个头,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害怕:“皇上,不是民妇擅自主张,方才民妇正要动手之际,皇后似乎知道民妇要做什么,是皇后求民妇舍大保小的。民妇害怕皇后出事,皇上怪罪,本不想答应,是皇后苦苦哀求并且保证皇上不会杀民妇,命妇才答应皇后的。对了,皇后还特意把这个玉佩给民妇,说皇上看见了就不会怪罪民妇的。” 云子辰接过玉佩,这是他与她初相识时,他走的那天送她的玉佩,他曾经许诺过,持这玉佩可以让他答应她任何事情,自她知道这个玉佩的可以调动他五百死士的时候,就一直好好收着,她垂死都要把这块玉佩拿出来,可见决心,可是她就想着把孩子留住,却没想过没有她之后他该怎么办,以后他一人带着六个孩子,过着以前过过的孤单日子? “月儿,你不是说过陪我一辈子的嘛,有了孩子没有你有什么意义?我求求你,不要再丢下我一人了。”云子辰趴伏在月溪逐渐冰凉的身体上无声痛哭低喃。 一旁已经清理好,用小被子包裹住的三个孩子也啼哭起来,在场的御医们从来没见过皇上这样,看看趴在被子上的皇上,又低下了头,皇上过会就要处理他们了吧?此事虽与他们无多大关系,可是皇后死于难产,也是他们这些做御医的失职,皇上悲痛心情无处发泄,不就只有罚他们了嘛。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动静,一脸悲痛的跪在地上,两道身影走了过来,看见他们的样子奇怪的说:“云清言造反之事不是已经平息了吗?皇上也没事,你们跪在紫薇殿门口干嘛?还一副死了亲人的样子。”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云墨本来带着自己娘子在各处游山玩水,听闻龙吟国皇上要娶皇后了,本来想来看看谁家小姐这么大魅力,竟然能让自己儿子忘记那个丫头娶她,越接近京城听说的事情越多,听说新皇后一胎生了三个孩子,惹的龙颜大悦,所以被封的皇后,问那些百姓皇后是哪家小姐,闺名叫什么,却没一个知道的。 云墨对这个新儿媳妇愈加好奇,不仅比过了那个丫头的地位,还这么快就生下孩子了,快要到京城的时候听到有从京城逃出去的百姓说,郡主带兵造反,已经占领皇城,攻进皇宫了,想着大儿子战死,二儿子又带兵去平反了,京中只剩小儿子一人,肯定是孤立无援,想来帮帮忙,结果一进京城就听说,不仅烨王死而复生,翊王也赶回来平内乱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于是直接带着娘子来皇宫看新儿媳和孙子们了,可是一到紫薇殿门口就看到门口跪满了人,还一脸悲痛的样子,奇怪的说:“云清言造反之事不是已经平息了吗。皇上也没事,你们跪在紫薇殿门口干嘛?还一副死了亲人的样子。” 里面的云子辰听见熟悉的声音,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冲到门外跪在来人的面前:“爹娘,我求求你们救救月儿,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办法救她的。” 云墨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脸眼泪的儿子说:“你胡说什么呢?那丫头不是死两年了吗?我和你娘再厉害也救不了死了两年的人啊。” 沐柔见自己儿子不像思念过度导致疯癫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些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没等云子辰说话就跑了进去,云墨也像是想到什么,叹口气扶起云子辰说:“起来吧,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你现在是皇帝,被别人看见你这样像什么样子。”本来还以为他移情别恋了,看样子那年那场死是那丫头做给别人看的,而今日云清言造反之事她肯定是受伤危在旦夕,让太医院的也束手无策,他才会这样。 云子辰却无任何羞愧之意,擦了一下脸上的泪说:“只要能救月儿,让我跪在全天下人的面前都行。” 云墨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还没等他开口教育儿子就听到里面沐柔喊了一句:“相公,把你身上的紫楹丹拿过来。” “这么严重?”说完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刚打算走进去就被云子辰拦着:“爹,你不能进去,把药给我就行。” 云墨把药往他手上一放,很不爽的说:“不是你刚刚哭着求我的时候了,还不许我进呢。” 云子辰接过药跑了进去,本以为进去能看见醒来的月溪,可是一进房间看到的还是躺在床上,紧闭双目,脸上毫无血色的月溪,沐柔看着眼眶通红,看着床上人发呆的儿子:“别发呆了,赶紧给她把药喂进去,然后运功,让她体内的药早点起效,再晚一会,你外公从坟墓里爬出来都救不了她。” 经过沐柔的提醒云子辰这才反应过来,倒出小小的紫色的药丸塞月溪嘴里,却发现她牙关紧闭,压根喂不进去,倒了一杯水化开药丸,嘴对嘴的渡到她嘴里,然后坐在月溪身后双手抵着她后背,功力缓缓的从他手中输进月溪的体内,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子辰感觉有些吃力的时候,突然听到月溪咳了一声,声音虽只有一点点对云子辰来说却如天籁之音。 沐柔挥挥手说:“好了,把她放下吧。” 云子辰把月溪放平在床上,看到她微微起伏的胸,止住的眼泪又涌出眼眶。沐柔一把推开自己儿子,在月溪身上又是施针又是喂药的,半个时辰之后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站起来说:“好了,命暂时保住了,其他的让御医慢慢调养吧。记住,这一年必得小心照护,她现在的身体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能要了她的命。” 云子辰连连点头保证一定好好照顾她,一旁的御医都看呆了,刚刚还毫无生息和脉搏的皇后娘娘,此时胸口却开始微微起伏,太后娘娘不愧是神医嫡女,死人都能救活。 沐柔看一眼满脸泪痕的儿子又接着说:“现在知道哭了?小时候让你跟着我学医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永远不会有需要自己亲自医治的人嘛,你当初跟着我好好学医现在还用得着求我们。” 云子辰低着头脸上微红,是啊,当初她如果听娘的,好好跟着她学医,他就可以救月溪了,今日是爹娘来的及时,晚一点的话月溪都活不了吧,“娘,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沐柔愣了一下说:“好好当好你皇帝吧,你现在管理天下,哪还有时间学医,有时间学的时候你不学。” 云子辰的头低的更深了,他如果不是这个皇帝的话,月溪也不会有这么多危险了。 沐柔看着自己儿子叹了口气,放缓声音说:“别担心了,只要好好养着,她很快就能恢复的。” 云子辰点点头轻柔的抱起月溪,让宫女换好床铺,又亲自给她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衣服,用温水给她擦拭身上,看到她双腿见干涸的血迹,鼻子又酸了一下。 沐柔见没事了叫御医们和接生婆都下去了,然后走到一旁看放在榻上的几个孩子,这个看看那个逗逗,然后问一旁的宫女:“他们是男是女?那个是老大?” 一旁的宫女恭恭敬敬的说:“回太后的话,这三个都是小皇子,大小是从右到左,接生婆说五皇子身体弱一些,要好生照顾。” 这边云子辰打理好月溪,掀开窗帘出来看到自己娘在逗孩子也走了过去,刚刚的事情太突然,他都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走过去看着脸上还有泪痕的三个孩子,没好气的说:“就是这三个兔崽子,差点害死他们娘亲。” 沐柔瞪了他一眼说:“怪什么孩子,要怪就怪让儿媳妇怀孕的你。” 云子辰的俊脸突然红了一下,这娘怎么越来越...... 沐柔看着被粉色小锦被包着的五皇子,眉头皱了一下,仔细看了一下,脸色沉重起来。云子辰见她脸色不对,想起来刚刚小三哭的声音最小,不会孩子有什么事吧?这是月溪拼了命才生下的,真的出什么事的话,他怎么面对月溪? “娘,孩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啊?”云子辰有些忐忑的问她 沐柔仔细检查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儿媳妇怀孕时是不是被人下过药?” 云子辰点点头说:“是有,但是吕御医说发现所以早没事啊。” 沐柔看看旁边两个说:“所以这两个没事啊。可是这个孩子本就先天不足,若是足月生产的话,他还没多大问题,现在他不仅早产,而且在肚子里憋太久,唉~我估计很难活过三岁,而且还要好生养着,不然周岁都过不了。” 云子辰白了脸,虽然讨厌他们让月溪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是也毕竟是他儿子,那有父亲不心疼自己儿子的。 沐柔拍拍他的肩安慰说:“这几天我和你爹就先住宫里,看看有什么办法治好他没有。” 云子辰微微点头,叫进人来先把寝殿打扫了一遍,然后又吩咐姜公公去给沐柔他们安排住处了。 ....... 十天后。 月溪迷迷糊糊间听到耳边传来说话声。 “娘,月儿怎么还不醒啊?都十天了,不吃东西光喝汤的人都瘦了一圈。”这是云子辰的声音,语气中还带着焦急。 然后便是一道带着凉薄气的声音:“急什么?她失血那么多,你娘能救回她就已经是奇迹了。我还没说你呢,你个臭小子,让你喂个药,你喂了半瓶,你知不知道那个药你娘练了多久,失败多少次才成功的,本来一颗就够,你一下子喂那么多,你知不知道你娘多心疼。” 云子辰无所谓的:“只要能救月儿,喂一瓶又怎么了?大不了我让他们把皇宫里最好的药材都给你们就是了。” 月溪被他们父子争斗的声音吵醒,眼睛还未睁开就敢到浑身的疼痛,睁开眼看到的是紫薇殿寝室床的幔帐。 时时刻刻看着月溪的云子辰见她醒了,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月儿,你终于醒了,饿不饿?我让人去给你弄吃的。” 月溪刚醒来精神有些恍惚,呆呆的看着她激动的红了眼眶的云子辰,他怎么好像瘦了一圈啊?是照顾她照顾的吗? 云子辰见她看着自己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月儿你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搞得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 月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逗弄之心,假装迷惑的说:“公子你谁?” 云子辰愣了一下,叫一旁被九个孩子围着的云墨和沐柔喊到:“爹娘,你们快过来,月儿怎么不认识我了?” 被慕秦扯着胡子的云墨拨开他的小手,又扒下趴他背上想取他头上玉冠的瑾麟,放下怀里的瑾萱,站起身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不可能吧?从来没听说过失血过多还会导致失忆的。” 沐柔也放下怀里的思恒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刚想说没什么事,看见月溪忍笑的样自瞬间明了,站起身很沉重的说:“唉~这种情况我和你爹也没办法,看你自己了,你当初不是也忘了她嘛,一人忘一次公平。” 云墨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媳妇,眼带宠溺的笑笑,很配合沐柔的点了点头说:“我觉得你娘说的有道理。”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云墨和沐柔带着几个孩子出去玩了,云子辰有些呆呆的看着床上昏睡了十天才醒的人,她怎么忘了他了?那他该怎么办?真像娘说的当初他忘了她一次,现在到他的报应了? 月溪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人,噗嗤一声笑了,云子辰见她笑了,反应过来原来她在戏弄他啊,佯装生气的坐她身边瞪着她说:“刚醒就戏弄我。” 月溪微微起身,云子辰连忙拿了枕头放她身下,让她可以倚靠起来一些,月溪坐起来感觉除了身上还有些疼痛以外,其他什么口渴,不适都没有,该是他尽心照顾的原因吧。伸手摸了一下他有些消瘦的脸庞,心中微微刺痛,“看你都瘦了,肯定是因为照顾我吧?辛苦你了。” 云子辰端起放在一旁的参汤摇摇头说:“没事,你醒了就好。再说了,照顾自己娘子不是应该的嘛。” 没多久花蕊端着东西进来了,看见她眼眶红了一下:“姐姐,你可醒了,你这一睡就是十天,再不醒皇上非把太医院的人都砍了不可。” 因为看在月溪的份上,花蕊平常有些无礼的地方云子辰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嫁给闵堂之后,闵堂又宠她到没边,现在的花蕊可比以前大胆多了。 月溪看到她端着吃的进来笑说:“看你,都丞相夫人了,还和以前一样爱哭。还有这些事哪用的着你做,你帮我管理六宫琐事就应该是委屈你了。” 花蕊噘了一下嘴说:“我即使已经嫁人,可我还是娘娘的奴婢嘛,娘娘许我叫一声姐姐,那妹妹照顾姐姐不是应该的嘛。姐姐先吃东西,我去看看姐姐的药好了没。” 月溪看着她的背影半无奈半玩笑的说:“这些事让香雪去做就行了,让闵大人知道该心疼你了。” 花蕊红着脸跑出去了,云子辰端起花蕊端来的膳食,安静的喂月溪,直到膳必两人未说一句话,月溪看着似是生气又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云子辰,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云子辰这才瞪她一眼说:“你又打算扔下我一人。” 月溪这才想起那日自己生孩子时发生的事,“可是每个做母亲的都会这样选啊。” “你只想着孩子,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那日若不是爹娘来的及时,你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云子辰越说越激动,不由得又想起那日的事情,她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他现在一想想就有些害怕。 月溪坐起身抱住他:“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云子辰头埋在她肩窝声音有些闷闷的说:“那你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离开我。” “好,看你跟个孩子似的。我们孩子都没你这么爱撒娇。” 云子辰紧紧的把这个自己又差点失去的人搂在怀里,月溪任他抱了一会,轻轻推了他一下说:“我想看看孩子。” 云子辰依旧紧紧的抱着她说:“看什么孩子看孩子,你现在只许想着我,那六个兔崽子明天我全部送去大哥府里。” 月溪无奈的笑了一声:“别闹了,我都还没看过他们呢。”自己昏迷前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是男孩是女孩自己都不知道。 云子辰到寝室外面吩咐了一声,立马就有宫人去麒麟殿叫乳母抱着孩子来了,三个大个跟着云墨他们去宫外玩了,所以被抱来的只有三个小的。 三个孩子早已不是刚出生时红红皱皱的样子,白白嫩嫩的很是招人喜爱,月溪看看这个亲亲那个,逗了三个孩子一会,见孩子都睡着了,月溪这才抬起头刚想问问是男孩女孩,却看到云子辰一脸愁容的模样。 奇怪的问:“怎么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云子辰让乳母们把孩子抱回去了,想了一下才开口到:“月儿,小六因为胎里不足,加上早产身体很弱,娘说他很难活过三岁。” 见月溪眼睛通红,快要哭的样子云子辰又连忙说到:“不过娘和爹商量了,他们把小六带去我外公的药庐,他们会尽全力医治他。我想着至少让你看看他,所以他们也一直在等你醒。” 月溪双目含泪看着他,难怪她刚刚看那个孩子比其他两个小的多,而且也不像其他的两个有精神。 “在宫里不行吗?要什么奇珍异草宫里没有?小六他还没满月啊。”月溪一边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她才刚见到那个孩子,他就要离开她了吗? 云子辰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月儿,我知道你舍不得他,我又何尝不是。我外祖父的药庐远离城中的喧嚣,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最适合养病。那里还有我外祖父记录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手札,还有他在世时寻来的各种药草,方便爹娘治疗他,那里是最适合小六的地方。爹娘答应我了,每年都带他回来住一段时间。” 月溪知道她再心疼小六也没办法,最重要的是治好他,让他平平安安的不是。 “他们什么时候走?”月溪几乎是咬着牙问的。 “娘说越快越好。”云子辰说完之后低下了头,他没告诉她,在她昏迷的这十天,小六就有好几次差点救不活,御医束手无策,也许只有把他带去那里才能救他吧。 月溪一听心都要碎了,她才刚见到那个孩子,那孩子还没满月,他们就要母子分别。 云子辰见她又哭了,给她擦着眼泪说:“月儿,你才刚醒这样哭身子可受不了,娘说坐月子的人不能哭,要不然眼睛会落毛病的。别哭了啊,爹娘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的小六的。” 月溪泪如雨下,抱着他痛哭起来,云子辰叹着气抱紧了她,月溪哭着哭着睡着了。 月溪睡着没多久云墨和沐柔就回来了,云墨看着自己儿子红红的眼睛叹了口气说:“你和那丫头说了?” 云子辰苦笑一声:“不说能怎么办?突然少一个孩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那孩子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了。” 云子辰看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着,眼角还挂着泪珠的月溪,咬牙说到:“趁她现在睡着了你们带着孩子走吧,要不然她醒了会更伤心的。”本来那孩子早该被带走了,可是想到月溪一眼都未看他就被带走,未免有些太残忍,所以才拖到现在。 月溪醒来时知道孩子已经被带走自然又是一场痛哭,看到其他五个孩子时月溪慢慢平复下来,她知道现在再哭也没用,只能把对那个孩子的心疼,愧疚藏心里,希望那孩子在沐柔云墨的照顾下能平平安安的吧,所以云子辰和月溪给他取名云瑾桉。 他们此时没想到十几年后这个名字响彻龙吟国,不是因为他是皇室子孙,不是因为他是王爷,而是他是龙吟国人人称奇的神医,他虽医术高明,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可他也有三不治,非疑难杂症不治,为富不仁为官不正的不治,他看着不顺眼的不治,而穷苦百姓找他医治,他不仅分文不取,还赠送银两。 你问他一个大夫那来的那么多银子?自然不是他的俸禄,他的俸禄还不够他自己霍霍的,谁让他有一个富可敌国的舅舅和二哥呢,他几个哥哥心疼他年少分离,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 ...... 云子辰刚下早朝就匆匆走回紫薇殿,不是今日事务繁忙等着他处理,而是心里不放心月溪自己在紫薇殿,虽然有下人照顾,可怎么也没有自己在安心,刚踏进寝殿的门,就看见她下了床,四处翻找这什么。 紧走两步一把把她抱起,月溪差点惊呼出声,云子辰把她放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才说话:“好好的下床干什么?忘记娘说的了是不是?你现在要好好养着。” “我现在都出月子了,你拘着我不让我出去就算了,怎么床都不让我下啊,我天天躺床上躺的浑身都疼。而且你看看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坐牢呢。”月溪说完皱眉透过窗棂看着外面的侍卫,现在紫薇殿的侍卫比以前多了三倍不止,知道的是他不放心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看守什么重要的犯人呢。 云子辰按下又坐起来的月溪说:“好好躺着,娘说了,你至少要精心养一年。外面那些侍卫你就当没看见就行了。” 月溪无奈的躺在床上叹了口气,这人现在越来越拿她当个瓷娃娃了。 过了一会月溪看着坐在一旁榻上批阅奏折的云子辰,这些天他批阅奏折都是在寝殿里,说是怕出事要时时刻刻看着她,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问到:“子辰,你有看见我....”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了,是个男人看见自己娘子找别人给她的定情信物都会生气的吧。 云子辰放下笔站起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回来了递给她一个小木盒子,然后又坐了回去。 月溪微微坐起身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白玉发簪,发簪尾部是一朵并蒂莲,下面垂下一根细银链子,链子另一头衔接着一个银制的骰子,骰子里面一个鲜艳如初的红豆,骰子四周有几根银链子,下面各垂着一颗小红豆。 发簪还是那个发簪,只是多了几处裂痕虽被细心修复,但还是留下了几条细碎的裂纹。 第二百四十章 月溪端看着手上的发簪时,云子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假装认真的看着奏折,实际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室内沉静许久,月溪先开口说到:“我以为你会把它扔了。” 云子辰撇了一下嘴没说话,你以为我不想扔啊,还不是怕你生气嘛,越来越感觉自己是看着媳妇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窝囊废了。 月溪把发簪放回了盒子里,收了起来,见他不说话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又是许久的沉默,坐那里假装看奏折的云子辰说话了:“你..要去看看他吗?我求了爹,用办法保住了他尸身暂时不腐。你若想再去看他一眼,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月溪诧异的看着他,外面的阳光从窗棂透进来,照在他脸上,他脸上的落寞与纠结让人心疼。 云子辰见她不说话放下手上的东西,站起身拿起一旁衣服架子上月溪的衣服,给她穿上,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带着她出了紫薇殿。 月溪任他牵着越走越偏僻,一路上他牵着她的手一直未放开,月溪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心酸,那日自己让他在大臣面前丢尽了脸,那日他本来可以完全不用听白芙蓉的,可是为了保护她,他却一一照做,甚至褪去龙袍写传位诏书,难道在他眼里她比他的江山还重要? 没多久云子辰带着月溪在一座稍显荒凉的小院子门口驻足,一个守门的太监走过来行礼:“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金安,皇后娘娘金安。” 云子辰一挥手让她起来之后说:“把门打开,朕与皇后要进去。” 小太监打开院门,月溪着云子辰走了进去,院子虽精致典雅却透着一股子阴冷之气,现在临近新年天气也冷,加上昨晚下了一场大雨,现在院子里的积水都结了冰,云子辰一边交代她脚下小心,一边推开了院子里唯一一间房间的门。 屋内比屋外还冷上一两分,中间放着一张木板床,床上的人脸色无一丝血色,胸口无任何起伏,一看便知这是一个死人,月溪打量着他,他与他们初见时一样的俊秀,只是比那是多了几分成熟与沧桑,那双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眼带柔情的看着她柔声唤她溪儿。 月溪看着床上的人红了眼睛,星阑哥哥,你这是何必,既然走了为何还要回来,这一回来便丢了性命,你当年没从那条河里救起我的话,你现在必是高官厚禄,贤妻美妾,儿孙满堂吧,何至于现在英年早逝。 一旁的小太监看着皇后娘娘盯着孟大人的尸首神情悲切,心中很是疑惑,但又很快想明白,孟大人是为了保护皇上和皇后才逝去的,皇后是内疚吧,拿起收在一旁的包袱,弯腰站云子辰面前:“皇上,这是那日孟大人的包袱,奴才不知该如何处理。” 云子辰接过包袱,挥挥手让他出去了,然后看着月溪说:“月儿,想哭就哭吧,憋在心里更难受。” 虽然看着自己媳妇为了别的男人哭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又好像没什么资格不许月溪为他哭一场,他是为了月溪才死的。那日孟星阑完全可以不用跳出来,那样的话受伤的也只会是他,月溪不会有事。孟星阑跳出来不仅是要保护月溪,也是保护他,孟星阑是害怕他出意外月溪会更受不了。 月溪擦了一下眼睛溢出的眼泪,接过他手里的包袱,包袱上面还有他的血迹,打开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可是这几件衣服颜色相同,都是天青色绣竹叶,唯一不同的就是款式了,有宽袖长袍,有窄袖长衫。 看见这几件衣物想起那年他们初识没多久,有一次他穿着他母亲新制的衣裳来见她,她只夸了一句他穿着更像一个翩翩公子,比以往更加俊秀了,后来他便常穿着那件衣服。甚至于他娶了公主以后,家中也是全是天青色绣竹叶的衣服,还被京中人嘲笑他做不起别的衣服。 正打算系好,却看到一抹不一样的眼神,手微微颤抖拿出来,看到时一直隐忍不哭出来的人,终于忍不住了,这是那次他救她之后,她归还衣物那日见他手上划伤了,给他包扎用的手帕,他后来虽要归还她,可却被她当成谢礼送与他了。 十多年了,手帕却依旧洁白如新,月溪拿出来手帕时带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看着熟悉的木盒月溪失声痛哭。 过了一会云子辰抱起她,轻拍着她后背:“好了月儿不哭了,再哭下去你眼睛可受不了,你才出月子没多久,要注意身子。” 月溪在他怀里渐渐息了哭,抬起通红微肿的眼睛看着他问:“云清言在哪?” 皇宫大牢里,一间幽暗潮湿的牢房里,云清言穿着囚服,发髻零散,脸上也不似以往的美貌,浑身散发一股恶臭,看见来人一个月无任何神采的眼眸,透出浓浓恨意,站起身抓着牢房的栏杆看着来人:“贱人,都是因为你我才会成这样。” 月溪看着好像比那日还有些疯癫的人,冷笑一声:“因为我?是我让你造反的?是我让你为非作歹,到处抓人,草菅人命的?是我让你不知廉耻,抢他人之夫的?当年你下药杀死我与孟星阑的孩子,我追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自己说说你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人的血。” 云清言毫无悔意反而一脸得意的说:“是我吩咐人下药的又如何,谁让你不知廉耻,未婚先孕,想仗着肚子的孽种进驸马府碍我眼,你做梦。我怎么可能容忍你生下他的长子,抢我孩子的位置。” “我从来没想过要进驸马府做他的妾室,我只是想以后守着孩子过平静的日子,你不仅抢走了他,连他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你都夺走。”月溪越说越激动,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不止是为了孟星阑,还是为了当年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 云清言几乎是吼着说:“你没想过进驸马府我也不可能容忍你生下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只能是我生的。我容貌才能,爱他之心皆不输你,我对他那么好,他却一直只想着你,凭什么?” 月溪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笑着说:“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我今日来也不是要算当年的帐。他死在你手里,你休想好过。” 一盏茶的功夫月溪和云子辰走出了大牢,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驱赶了刚刚在地牢里的一身凉意,月溪看着一旁一直一言未发的人:“对不起,我又让你为难了。” 云子辰牵起她微凉的手,“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这事我会和母后说的,她要怪就怪我。” “你生气吗?我为了他一次一次让你面上无光。” “会吃醋不会生气,这次他是为你而死的。那些流言蜚语我已经压制下去了,不会对你有什么损伤,至于我嘛,本来就知道的事更没什么好生气的了。不过你以后都不许为他哭了,不是我嫉妒,我害怕你哭坏眼睛。” 月溪轻笑出声:“娶我你后悔过吗?像我这样的女子,给别人做妾别人都嫌脏。你明明可以娶更好的姑娘。” “后悔。后悔没早点遇上你,不过却从没后悔过娶你。天下女子千千万,而我只想要你一人。” 说话声越来越远,两人十指相扣并肩而行,阳光下的影子合二为一。 大牢里狱卒看着在地上打滚,满脸鲜血的人有些为难,看着一旁的狱卒头领说:“大哥,这是直接按皇后娘娘的意思做,还是先治好她啊?” “随便给她上点止血药就行了,皇上都听皇后娘娘的,你我不听是想找死吗。” 一天后京城街上多了一个不会说话的乞儿,脸上的有几处剑伤还往外淌着鲜血,血流到衣襟处,染污了本就黑白不分的破衣烂衫,有见她可怜的问她什么,她只会张着嘴啊啊的叫,仔细一看口中居然连舌头都没有。 幸好天气凉快脸上的伤狠快结了疤,可是伤好以后脸上却留下了几道狰狞的伤疤,一开始有好心人给她一点银钱让她去买吃的,她抬头道谢却吓跑了好心人。 云清言看着又一个被她吓跑的人,眼中含泪,拄着棍子一路乞讨,走到了一座紧闭大门的府邸面前,抬头看去——驸马府。 想起曾经的她是多麽的高贵,她是皇帝的长姐,从小锦衣玉食,珠钗环绕,奴仆一大堆,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唯独那年元宵在瑞城初遇那人,对他一见钟情,强迫他娶她。 成亲后他们连圆房都是因为她下药,明知道他心里有别人,却一意孤行,后来还养面首,让他成了京城里所有人的笑柄。嫉妒他心里的人,对那人屡下杀手,伤他爱人。 云清言眼中含泪,拉上掉下去的蒙脸的布,向别处走去,今日的饭钱还没乞讨到,她已经饿了两天了,有时有些好心人家会拿些剩饭菜出来给乞丐吃,她那薄弱的最后一点尊严不许她去与乞丐抢食。 她不是没想过死,这样活着不如去死,可是宫里的人安排了人看着她,只要她一寻死就有人出来阻拦,她有一次故意不吃东西,在她快饿死的时候,却被看着她的人灌下了一碗已经馊了的粥,让她忍不住想吐,现在她想离京离不了,想死死不了。 云清言慢慢走向别处,谁也不知道她这样苟延残喘的能活到几时,谁能想到这个面容可怖的乞者,是当初那个在京中为祸一方的长公主。有相识的看见她,只会感叹一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第二百四十一章 平常宏伟壮观,清素淡雅的国丈府,今日装饰一新,到处挂着红绸缎团花,贴着喜字,府中无女主人,所以国丈府内的一切都是由国舅大人亲自打点的。月溪站于月下,看着湖中莲花,微风轻抚着她的发梢。 远处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被人推着走来,此人一身华服,容貌虽没多俊美,可也是仪表堂堂。看着站于月下看着湖中莲花的月溪轻声唤到:“姐,你怎么还没睡?明日便是你大婚,不早点睡怎么应付明天一天。” 月溪回过身看着坐于椅子上的人,这个椅子是他自己研制出来的,与普通椅子无异,唯一不同的便是椅子下方多了几个轮子,这样方便他行走于各处。 这里半年前还只称柳府,是皇上下旨亲封他们为国丈,国舅,他们也从一介商人一跃成为皇亲国戚,别人都说他们是仗着皇后的势才有今日。其实当初入京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在京城买了一个小院子搬了出来,只朝她借了一千两银子。 不知道内情的都说他们是仗着皇后的势才有的今天,其实今日的柳府是柳小宝一人拼搏出来的,他虽无双足,以前也是浑浑噩噩的。可他却是一个经商天才,不到三年时间就从当初的一千两翻了不知道多少倍,现在的柳家已经隐隐有了京城首富苗头,也从当初只住的下三人的小院子,搬进了这府邸,从头到尾他们未沾一点皇后的光,也从没仗着国舅的身份欺压别的商户。 柳小宝见月溪不说话反而盯着他看,轻笑一声:“姐,你这么盯着我看,被皇上知道了该吃醋了。” 月溪被他调侃的红了脸,瞪了他一眼说:“胡说什么,你是我弟弟,他吃什么醋。” “我可没少听说他吃几个侄子的醋。他连自己亲儿子的醋都吃何况是我呢。”柳小宝说完之后见她脸更红了,收起调侃,清清嗓子说:“正好姐还没睡,这是你的嫁妆单子,自己看看吧。我知道你不爱管这些,可是你对自己的嫁妆也要有点数,虽说你身边的花蕊和香雪是可信之人,可也有你看不到的地方,到时候少了什么你都不知道的话,就便宜别人了。” 月溪接过册子翻看了一下,越往后看越惊讶,抬起头看着他说:“这太多了吧?我整个辰夕宫也堆不下这么多东西啊,我几辈子也用不完这些吧。”这些嫁妆哪是皇后出嫁该有的,三个皇后出嫁也没这么多嫁妆吧 柳小宝轻笑一声:“多吗?我不觉得啊,这些呢有一半是皇上给你的聘礼,我全部加你嫁妆里了,剩下的就是烨王妃翊王妃,闵夫人,云夫人给你送来的,说一定要放你嫁妆里,那些是谁给的我都列了一张单子,等会让人送你房里,你自己看看有数就行。除却他们的就是我和爹给你添的了,那些虽不多,但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月溪把厚厚的册子放回他腿上:“小宝,我真要不了这么多,你减掉一些吧,你和爹的就不用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就行,你们还是留给凝雪吧。” “姐,凝雪出嫁还有十多年呢,到时候我自然会安排好。我柳家嫡长女出嫁,嫁的还是当今皇上,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多。” 见月溪还推辞,柳小宝低下头委屈的说:“姐,你是不是嫌弃我给你的东西不好啊?可是我只能给你这些了,姐姐不要嫌弃好不好?” 月溪连忙摆手,拿回册子说:“没有没有,我收下就是,等凝雪出嫁我再给她备一份嫁妆。” 柳小宝抬起头笑的眸子发亮:“你收下就行,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月溪被他的变脸速度弄呆了,反应过来佯装生气的说:“你这招跟谁学的。” “皇上啊,皇上说了,姐姐吃软不吃硬,这招最好使了。” 月溪好不容易消了一点的大红脸这下更红了,“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你回家来住的这段时间,他一边恪守着新婚前新人不能见面的规矩,但又担心你的情况,几乎是每天都会来询问我你的情况。别说我了,府里的管家都和他熟了,他现在来府里就像回皇宫一样,不用带人随意闲逛都行。这幸好我不是什么掌握要权的大臣,不然我还以为他收集什么证据呢。” “那我怎么没见过他?” “大婚前新人不宜见面,他都是偷偷来的,堂堂皇上,居然像做贼。” 柳小宝说完之后月溪几乎能想象到,他偷偷扒着窗户想瞧她,但又不敢的那副傻样,月溪嘴角不由得翘起,柳小宝见自己姐姐开心,也不由得笑了。 一个年纪与柳四相仿的中年人走过来:“少爷,小姐,外面有一个夫人,非要见小姐。小人说小姐明日要大婚,今日不见外人,可她非赖着不走,与她同来的一个男人态度坚决一定要小人来通传。他们二人说今日见不到小姐就不走了。” 柳小宝收起刚刚对月溪的温和,一脸肃穆的看着他说:“他们可有说是何人?”敢在国丈府如此,除了皇上和两位王爷还从来没有过呢。 男人摇摇头说:“没有,不过看他们打扮好像不是我们龙吟国之人。” 月溪在一旁想了一下,龙吟国之外的人她除了怜月姐姐好像也不认识谁啊,除了怜月姐姐只有一个了,可她不可能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吧,想了一下想不明白点头说:“你让他们进来吧。” 没多久一个穿着与龙吟国之人截然不同的女人跑了进来,跑过来之后一把抱住了月溪:“姐姐,我好想你啊。” 声音虽有些熟悉,可是样貌却有些陌生,仔细打量了一下,穿着虽不同了,样貌也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几分,可还是认出了这个抱着她热泪盈眶的人,“小铃铛?” 那个只简单的把头发盘起的人,点点头说:“姐姐不认识我了?我才走不到五年啊。”说完有些委屈的看着她。 月溪笑着掐了一下她有些发圆的脸:“你胖了,还变漂亮了,可不得让我不认识嘛。你怎么来了?你那个皇帝恶魔夫君舍得让你回来看看?”月溪只看着眼前的人,没注意到随苗荌后面进来的人微微变了脸。 苗荌有些慌乱的说:“姐姐,你说什么呢,谁是恶魔啊,我都听不懂。” “不是你自己说的嘛,你那个夫君整天就会欺负你,像个恶魔一样。”自苗荌嫁到琉璃国之后经常会有书信传来,苗荌经常在信里抱怨玉逸霆怎么怎么欺负她,可是抱怨里又带着浓浓的甜蜜之感,所以月溪这次见到她不由得调侃起来。 柳小宝见后面来的人脸色不太好,小声提醒到:“姐,这里还有别人呢。” 月溪这才看见一旁的人,见那人脸色黑如墨水差点笑出声,当初那个傲慢不可一世的太子,居然也会这样如怨妇一般的样子,故意的朝他摆摆手:“你好啊太子,哦,不对,现在该叫你皇上。没想到你还能带着我们家小铃铛回来啊。” 柳小宝还有刚刚带人进来的那个人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陌生男人,这人是皇上?紫宸国是女子当家,皇上自然也是女子,这天下三分,剩下的能称皇上的也就只有琉璃国的那位了。 柳小宝行动不便,只是坐在椅子上行了个礼,玉逸霆挥手让他们两个平身之后,拉开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苗荌怯怯的看着他吞了下口水,扯扯他的袖子说:“逸霆,我说那些话不是我说的,你能信吗?” 玉逸霆看了她一眼,语气很不爽的说:“你说我信吗?平常装的一副对我恭恭敬敬的样子,信里倒没少说我坏话啊,平常怎么不见你这么大胆?” 苗荌缩了一下脖子不说话了,月溪一挑柳眉说:“就你这样,小铃铛说你是恶魔都是客气的了。谁还敢对你说实话,那命都得没了。” 玉逸霆瞪了月溪一眼:“几年不见,口齿越来越伶俐了,看来你们皇上越发的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 月溪骄傲的一抬头说:“那是,我家皇上可不像你,把媳妇吓的话都不敢说,你看看把小铃铛吓的,还没在我身边的时候活泼呢。我可怜的小铃铛啊,遇人不淑啊。” 说完之后又心疼的看着苗荌说:“小铃铛,要不然你休夫吧,我给你在龙吟国再找一个人家,保证比他好,对他俊朗,还不会欺负你。我们不要这种会欺负人的夫君。” 玉逸霆气的上前一步刚要说话,月溪抬眼直视着他:“你又想动手?我告诉你啊,我夫君你可打不过他。” 玉逸霆怎么也没想到,他堂堂琉璃国的皇上,亲自来龙吟国祝贺皇上大婚,刚到这里参加完礼部给他们安排的接风宴,一回驿站自己媳妇就要扔下他跑来找别人,虽然找的是个女人,可他还是不舒服,到这里之后又是被这个女人的一顿笑话,自己媳妇还被她挑唆要休夫。他可是一国之主,不找回点面子也太丢脸了。 一旁的柳小宝都看呆了,这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自己姐姐不想办法维护两国关系就算了,还敢这样调侃,这个皇上生气不会回去之后发动战争吧?两国之间的关系可是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破裂的。刚想打个圆场结果就看到他手轻轻抬了一下,然后得意的说:“你叫啊,朕看你怎么出声,你们皇帝这个时候在皇宫里,朕看现在谁护着你。” 月溪没开口轻笑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刚刚他只点了她的哑穴,所以月溪还能行动自如,退到离他一丈远的地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像火折子的东西,点燃之后一道火焰直冲天际,玉逸霆追悔莫及,后悔刚刚没直接把她定住。 不过他又很快冷静下来笑说:“你家皇帝刚被朕灌醉了,朕这次来还特意带了两个琉璃国的美女,朕估计现在正伺候他就寝呢,他如今正沉醉温柔乡可没时间来管你。” 《皇后她出身青楼》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新书海阁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新书海阁! 喜欢皇后她出身青楼请大家收藏:()皇后她出身青楼新书海阁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天空一道绚丽的烟火绽放开来,玉逸霆看着天上的烟花有些后悔,后悔刚刚没直接点她穴,让她不能动。不过他又很快冷静下来笑说:“你家皇帝刚被朕灌醉了,朕这次来还特意带了两个琉璃国的美女,朕估计现在正伺候他就寝呢,他如今正沉醉温柔乡可没时间来管你。” 玉逸霆说完很得意的看着她,月溪用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苗荌,苗荌低下头小声说:“姐姐,我劝过逸霆,可是他非要带这两个美女来给姐姐添堵。” 就在玉逸霆有些得意的时候,两道黑影纵身而来,一到这边便落了地,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仿若无人的看着刚刚点燃信号弹的月溪连声问到:“月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月溪想说话说不了,云子辰见她光张嘴不出声,在她身上点了几下,月溪这才说:“你不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还有空到这里来?” 云子辰被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温柔乡?我在宫里处理政务呢,听到云乐说你可能遇险了,我就赶紧过来了。” 一旁被忽略的玉逸霆开口说到:“皇上怎的这么快就在此了?那两个美女伺候的皇上不好吗?” 云子辰仿佛这才看到他一般,眉头微皱,他怎么会在这?他第一次来使的时候还是太子,在宫里就为难月溪,他如今都是琉璃国的皇上了,怎么还要为难月溪,“朕倒要问问玉兄为何会在此处了,你半夜擅闯国丈府,意欲何为?” 玉逸霆把躲在他身后的苗荌拉到前面说:“朕陪朕的皇贵妃来探望她姐姐,云兄难道连这个都不准?” 云子辰被说的哑口无言,邻国皇贵妃与本国皇后私交好,有书信来往只要无关朝政就一切允许,私下见面也没什么,只是看样子就知道他们不光是来看看而已,也许苗荌是来随便看看,这个玉逸霆就不一定了,以前他就处处为难月溪,谁知道他今天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玉逸霆打量了一下云子辰,见他神色清明,毫无醉意就知道刚刚他在席间是故意装醉。他就说嘛,上次来时云子辰的酒量明明没这么差,怎么这次几杯酒就醉了。不怀好意的笑笑说:“怎么朕送的两个美女没把云兄伺候好吗?云兄竟然还有力气出宫。”他们两国实力相当,两国皇帝称兄道弟也无不可。 玉逸霆的话刚说话云子辰就感觉有道视线紧盯着他,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此时的月溪肯定双目冒火盯着他吧,云子辰清了清嗓子说:“那两个美女十指纤纤,一看就知道是干活的好手,所以朕把她们送去御膳房做烧火丫头了。” 云子辰话音刚落,两道笑声响起,但又很快消失,柳小宝和云乐假装没事发生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玉逸霆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那两个可是琉璃国一等一的美女,你居然让她们去烧火?”那好歹也是琉璃国名门望族的嫡女啊,从小锦衣玉食的,现在被赶去做烧火丫头了,何其悲惨。 云子辰疑惑的问了一句:“玉兄是舍不得?” 不等玉逸霆说话,云子辰又接着说:“这样吧,过几日朕物色几个美女,让玉兄带回去,朕听闻玉兄做太子之时姬妾成群,而现在宫中却只一位皇后和一位皇贵妃,实在少了点,与玉兄风流的性格不符啊。玉兄是觉得琉璃国内没有合心意的吗,你想要什么样的尽管说,朕一定好好替你挑选。” 这下子轮到玉逸霆感受到一道令他有些害怕的视线了,玉逸霆顺着视线望去,一双红红的大眼睛望着他,眼中满是失望与伤心。苗荌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跑了出去,难怪自她去琉璃国之后他就不去别人那里,肯定是因为他喜欢龙吟国的女子,不喜他们国家的才会这样,现在皇上要送美女给他了,他以后也会厌弃她了吧。 玉逸霆看着她的背影就知道她肯定又胡思乱想了,这个苗荌啊什么都好就是爱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起还喜欢牛角尖。 玉逸霆对着苗荌背影叫了好几声,苗荌都不曾回头,直径跑远,玉逸霆回过头看着一脸得意的云子辰咬牙说到:“云兄好手段。” 云子辰搂着月溪笑的得意:“彼此彼此。刚刚你不也用的这招嘛,朕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玉逸霆一甩袖子追苗荌去了,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带苗荌来龙吟国了,每次来都要受他们夫妻的气,他好歹也是琉璃国的皇上啊,真是越想越委屈。 玉逸霆走后其他人也很识趣的下去了,偌大的后花园只剩下月溪和云子辰两人。 月色下两人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云子辰搔搔脖子说:“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听别人说大婚前新人不能见面,不然不吉利。我先走了啊,有事给我发信号。” 云子辰说完不等月溪说话,一个纵身便跳上了屋顶,几个跳跃没了身影,月溪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好笑,她生孩子难产的时候他在乎什么不吉利,硬闯产房,今日倒讲究起这个了。 ........ 第二天 月溪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坐在床上有些恍惚,想醒醒神外面敲门声却再次响起,月溪下床打开房门,便有四五个人进来。 在月溪还没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就有人伺候她沐浴更衣,待她坐到梳妆台前时全身上下都被清洗了一遍。月溪清醒过一点问一旁忙碌的香雪:“香雪,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快到午时了。” “怎么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娘娘昨晚睡的晚,反正离吉时还有时间,来得及,所以奴婢就斗胆晚叫了娘娘一会。” 月溪知道她是为她好,便也没说什么,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点东西进来,香雪从她手上接过东西,放桌上说:“娘娘,今天怕是有的忙,到时候就没时间用膳了,娘娘趁全福夫人还没来,用点东西吧,不然晚些时候要饿肚子了。” 月溪点点头坐在桌边用了几块糕点,随便垫了下肚子,那些汤汤水水没敢动,怕万一到时候要解手就不好了。 吃完东西刚坐回梳妆台前,就有一个打扮隆重的夫人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行礼到:“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皇上特意指臣妇来给娘娘梳头上妆。” 月溪知道这应该就是他精挑细选的全福夫人了,没想到他连这种小事都亲自管。回过头看着她:“劳烦夫人了。” 全福夫人客气的笑笑说:“娘娘言重了,能给娘娘梳头上妆是臣妇的福气,娘娘若是无其他吩咐臣妇就开始了。” 月溪点了点头,那个夫人上前拿起梳子,一边梳着头一边说着吉祥话,梳完头就开始上妆,刚上完妆外面就走进几个盛装打扮的女子,月溪看着她们笑说:“你们怎么都来了。” “你出嫁我们能不来嘛,还别说啊,这皇上还真把我们月溪放心尖上。别的妃子晋封皇后,有给隆重的册封礼就行了,这皇上非要按大婚那套来办。我在府里就一直听说皇上给了多少多少聘礼来,皇上怕是把国库的一半都给了你吧。” 听见流月的调侃,月溪的脸不由得又红了,瞪了她一眼说:“流月姐姐想要啊?你让翊王爷再办一场婚礼不就行了,让他把他名下所以的私产都给你做聘礼。” 流月被月溪说不仅不脸红,反而骄傲的一仰头说:“那些东西早就成我私库里的了,他现在是靠我养着的。” 其他人一听无奈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月溪拉着其他人都坐下了,那年她初入宫时只有冰烟一人送她,怕她在宫里手头不宽裕,还送了大量的金银细软,其他人都说不舍得她所以没送她。今日她大婚这些人倒是都到齐了,而且每一个人都给她添了一份嫁妆,说是姐姐送妹妹的嫁妆,自她入月星阁之后这些人真的是把她当亲妹妹对待。 几人坐在一起说了一会话,香雪走了进来一一行礼之后说:“娘娘,吉时快到了,您该换衣服了。” 月溪点点头站起身随她到了内间换衣服,没一会一个身穿龙凤嫁衣的绝美女子走了出来。 众人看着她出了神,流月双目亮如星辰的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说:“我的天,这嫁衣好华贵啊,这绣线都掺了金丝银丝,凤凰的羽毛都用的的宝石。还有这百合花全是珍珠做的啊。” 一旁的倾月笑说:“我听说啊,这件嫁衣是尚衣局五十个绣娘做了两年才做出来的。皇上还多次亲自监督呢,有一点不满意的都重新做,这件嫁衣可谓是价值连城。由此可见我们皇上多疼爱月溪啊。” 月溪在他们满是赞美和羡慕的眼神下坐了下来,她们以为嫁衣就已经够让他们惊讶的了,接下来香雪从一旁捧过一个托盘来,托盘上面是一顶凤冠,凤冠纯金打造,上面镶满了宝石,一只展翅的凤凰屹然凤冠前面,嘴里还叼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凤冠一戴上月溪就感觉自己的头重了好几倍,一想到今天还要戴着这个凤冠行各种礼仪和接受朝拜就头疼不已。 冰烟走上前扶着她肩膀看着铜镜里的她说:“我们月溪穿上着一套真是美若天仙,皇上果然有眼光,选的东西都这么配我们月溪。这种福气世上女子求都求不来。” 冰烟刚说完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月溪越听脸越红,嘴角也翘的越高。 过了一会出去没多久的香雪跑了进来,表情分不清是惊讶还是惊恐,行礼之后说:“娘娘,皇上亲自来接您了。” 房内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皇后她出身青楼》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新书海阁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新书海阁! 喜欢皇后她出身青楼请大家收藏:()皇后她出身青楼新书海阁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四十三章 今日国丈府随处可见的喜气,自门口起一条红毯通了老远,直至皇宫门口,一抬十六人抬的大花轿停在国丈府门口,花轿轿体雕龙画凤,轿顶四周的五彩绸带和珠帘随风摇曳。 门口等着使者前来的柳小宝和柳四看着亲自来接亲的人双目满是不可置信,从没听说过皇上娶皇后还亲迎的。 云子辰翻身下马走至门口行礼到:“岳丈大人,朕...小婿来接月溪了。” 柳四战战兢兢的上前扶起他:“皇上,这万万不可,您....” 柳四话没说完就被云子辰打断:“岳丈大人,现在在您面前的不是皇上,只是您的女婿。” 云子辰虽这样说,但柳四还是恭恭敬敬的把他迎了进去,他也不敢让皇上在门口等着月溪出来啊。 这边月溪众人听香雪说的之后都愣住了,冰烟先反应过来拿起一旁的盖头,一边说:“好了,皇上都亲自来接了,可不能让皇上久等。”一边给月溪盖上了盖头。 随着喜婆的一声:“新娘出门子喽。” 月溪看不见脚下,只能随着别人的牵引一路来到大堂,拜别父亲之后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月溪有些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随着牵住她的人一路出门,上了花轿。 随着喜乐声响起花轿被平稳的抬了起来,缓缓走向皇宫,两旁观礼的百姓看着一抬一抬从国丈府里抬出来的东西,惊讶不已:“这皇后多少嫁妆啊?别人都说十里红妆,这二十里都有了吧。” 站他旁边的人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这有什么,皇后娘娘虽出身低微,可是她五个义姐,两个是王妃,一个是紫宸国的女皇,一个嫁给了阳城首富家现任家主,还一个嫁给了皇上近卫,宫中侍卫首领,天子近臣。娘家更是有京城首富名号的柳家。皇后娘娘还有两个义妹,一个是闵丞相的正妻,一个是琉璃国的皇贵妃。我听说啊,他们每一家都出了一份嫁妆,拿她当亲姐妹出嫁呢。” 一旁听热闹的人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该不是你胡编的吧?我可是听说皇后娘娘以前是青楼女子。” 那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啊,我邻居家的小女儿就在国丈府里当差,她亲口告诉我的。还有啊,以后可不敢说皇后娘娘以前的事,被皇上知道了打你几板子,家中有人做官轻则贬职,重则免职。被国舅大人知道了,那你家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见他一脸不信的样子又接着说到:“城中富商王家你知道吧,他家小姐在参加宴席的时候,和别人说了几句皇后的坏话。被国舅大人知道了,生意场上处处挤压他们,不到半年时间,就欠了一屁股债,被赶出了京城。他可是我们京城有名的富商,不到半年就倾家荡产,你有多少家产够让国舅大人挤压的?” 此人一说完那个问话的人闭上了嘴,他那些东西虽还不够国舅大人塞牙缝的,可也是一家人生活的来源啊。 其他人仿佛没听到这两人的对话,满是羡慕与嫉妒的看着还在往外抬嫁妆的队伍。一些未婚女子看见更是羡慕不已。 月溪坐在花轿内只听见外面的喜乐声,眼睛只看得到盖头下面很小的一块地方,眼前除了一双镶嵌宝石的绣鞋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在她眼前,伸手与他相握,然后便被牵出了花轿。 云子辰挥开要上前递过红绸缎,手牵着月溪从正门进入,经过好几道宫门,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停了下来,月溪以为到了,却感觉自己被他抱了起来,月溪差点惊呼出声,小声问到:“你做什么?这大庭广众的。” 云子辰安稳了一下怀里挣扎的人,“别动,接下来要上台阶,我怕你带着盖头不方便,所以抱你上去。” 月溪挣扎着要下来:“你快放下我,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我自己能走。” 云子辰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别动,再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拉你去洞房。” 怀中人吓的不敢动了,云子辰得意的站直身子,刚抬脚就有官员上前想说这不合规矩,却被他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没一会月溪被放了下来,接受了百官的朝拜,月溪的手被云子辰牵起,刚随着他走了两步,云子辰站住了脚,手一挥月溪头上的盖头被掀掉了,头上的凤冠因为他的动作簌簌作响。 月溪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了一下眼睛,待适应之后看着云子辰微怒的说:“皇上,你这样不合规矩,快把盖头给我。” 云子辰把盖头交给一旁的姜公公,回过头看到月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很理直气壮的说:“规矩什么规矩,带着盖头祭拜祖先,他们哪知道谁是他们的孙媳妇,万一以后保佑错人怎么办。再说了,我还怕你摔了呢。明天就下旨,以后成亲女子不用盖盖头了,这样就不算不合规矩。” 说完就牵着月溪走进了殿中,月溪看着前面一排排的牌位,以前虽然也随云子辰进过这里,可那是她只能恪守规矩站他身后,这是她第一次与他并肩而立在祖宗牌位面前。以后她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再只是他心中的妻子,以后她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他站一起,不用担心以后会有文官进谏说她不合规矩。 祭拜完祖先,云子辰牵着月溪走出殿门,接下来又是一系列隆重而又繁琐的礼仪,待月溪坐在装饰一新的辰夕宫时已经有些精疲力尽了,接下来又是喝合卺酒,刚喝完溪婆就拿着一把缠着红布的金制的剪刀过来,在他们的同事剪下一缕头发,用红绳缠在一起,一边缠一边说着吉祥话。 然后拿一个小盒子装着,交给了月溪,一个宫女端着两碗饺子一样的东西过来,云子辰见状挥手说:“这项免了。” 其他人都有些发愣,这可是很重要的一项,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免这个的啊。宫女愣了一下,但还是端着东西出去了,喜婆也愣了一下然后说就几句吉祥话,领了赏钱带着其他人都出去了,接下来便是帝后的洞房夜。 云子辰皱眉看着还留在房中的几人:“你们怎么还不出去?” 云子恒先开口说:“你说的啊,今日的大婚要宫中的和民间的结合,要事无巨细,给月溪一个难忘的婚礼。既然如此我们做哥哥的也只能成全你,接下来可是重头戏——闹洞房。” 剩下的几人也纷纷点头,云子辰扫视了一下自己三个无良的哥哥,看着一旁的玉逸霆说:“那你呢,此事与你何干。” 玉逸霆抱臂坐在一旁说:“朕好奇你们龙吟国的礼仪,观赏一下。”能耍耍他们夫妻二人也算出了昨天的气。 云子辰最近勾起一抹带着奸诈的笑:“你们再不出去明日朕就告诉各位的夫人,她们对朕无所谓,可是月儿...” 云子恒挥挥手说:“切,说的好像谁稀罕一样,本王陪王妃赏月了,今晚月色不错。” 云子轩和远道回来的云子睿也跟着他出去了,出去之前还不忘嘴硬几句。 云子辰看着还坐在椅子上的玉逸霆说:“你还赖着干嘛?” “荌儿一直什么都听朕的,这个对朕没用,朕还是比较好奇你们闹洞房是怎么闹的。” 云子辰怎么也没想到,他好歹也是皇帝,居然也会这么无赖。事关两国邦交,硬把他赶出去不太合适。叹口气说:“两国交易互通明天详谈。” 玉逸霆得到自己要的答案,从椅子上站起来:“春宵一刻值千金,朕就不打扰你们了。” 玉逸霆出去的时候还非常贴心的关上了门。 云子辰回过头看着盛装打扮的月溪眼中闪过惊艳,伸手为她取下头上的凤冠,看着她额头被凤冠压出的红痕有些心疼的说:“果然还是太重了,早知道就让他们做一顶简约的了。” 月溪看着眼前的人,那日她第一天进宫时,他便安排了一场小小的拜堂,圆了她的缺憾。今日隆重的典礼,事无巨细的安排,这个人真的是兑现了那次的诺言,给她一场天下女子都羡慕的婚礼。 云子辰见她眼眶红了,“你怎么又哭了啊?你刚入宫的那天你就哭,怎么今天还哭啊,是不是我今天那里做的你不满意啊?” 月溪摇摇头说:“就是你做的太好我才想哭。子辰,谢谢你。” 云子辰见她这样也不再问什么,只是搂着她说:“以前你不叫我夫君说是不合规矩,今日你是我明媒正娶,三书六礼,用花轿抬进宫的皇后,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我夫君了。” “夫君。”声音小如蚊蝇,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月溪却像新婚女子一样脸红的似要滴血。 云子辰看着她一双亮闪闪的眼睛情动不已:“今日的一切满意吧,这可是夫君我亲自安排的,现在该要报酬了。” 大婚之夜,红烛高照,一对龙凤烛一夜长燃........ 第二百四十四章 转眼距离那年皇上与皇后大婚已过去十年,当年那场轰动京城的婚礼,到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无数女孩子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有一场这样的婚礼,可是那是是皇上娶皇后的礼仪,谁家的婚礼敢越过他们呢。 十年里云子辰一直遵守着他曾经的诺言,整个后宫除了月溪再无他人,百官多次进言选秀都被驳了回去。一些大臣还曾亲自劝皇后要她劝解皇上,举办选秀,充实后宫,好繁衍皇嗣,身为皇后的月溪却装傻充愣的就是不如他们所愿。 如她所说,自己的夫君为什么要与别人共享,以前没有子嗣就算了,如今他们五子一女皆已长大,子嗣也算昌茂,自然就更没理由让自己把自己的夫君让给别人了。世人传她善妒又如何,别人是不在乎自己夫君的才会给夫君纳妾,反正她是一点都不愿看见他去宠爱别人。 十年里两人恩爱如初,比以前的轰轰烈烈更添一些平淡与默契。 这天云子辰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月溪坐在一旁的榻上做衣服,几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新做的衣服很快就不能穿,虽有尚衣局动手,可是她这个做娘的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也许是对瑾桉的愧疚之心,每年给他做的衣服是最多的。这也快到瑾桉的生辰,云墨当年答应每年生辰都带瑾桉回来住一段时间,月溪只想再赶制几件衣服出来好给瑾桉穿,也许是自小体弱的缘故,他比他同一日出生的两个哥哥瘦小许多。 月溪正拿手比划该从哪里剪裁,一个橘色身影跑了进来,一进来就趴月溪怀里哭,月溪怕手上的东西会伤了她,连忙把手上的东西放一边,扶起怀中的人问到:“萱儿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啊?谁欺负你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整个京城谁敢欺负她啊,她十岁那年因为好奇,溜出宫参加民间举办的诗会,结果被一个同龄的官家子弟嘲笑诗作的不好,她那几个亲哥堂哥知道以后,集体上人家家里吓唬那个公子,吓的那个公子病了一个月才好。事情一传出去再也没人敢嘲笑她,而几个皇子,世子因为用权势吓唬别人,也被自己父亲惩戒了一番。 云瑾萱抬起红的红红的大眼睛,这眼睛生的与月溪如出一辙,又大又明亮仿若有星星一般,眼中的含着的泪珠显的她更加可怜,抽泣了一声说:“母后,萱儿是不是比思恒姐姐丑啊?” 月溪被她问的愣了一下,这和思恒有什么关系?她们姐妹感情平常挺好的,思恒也不可能欺负她。掏出手帕擦了一下她脸上的泪,柔和的说:“思恒姐姐是漂亮,可是我们瑾萱也不差啊。你思恒姐姐是端庄贤淑,你是古灵精怪的性格,与思恒姐姐自然不一样。” “那为什么昭宬哥哥只喜欢思恒姐姐,不喜欢萱儿啊?”云瑾萱抬起泪眼看着月溪问。 平常几个皇子,公主,还有两个王爷家的子女皆在尚书房读书。而闵昭宬作为太子伴读自然也是天天在尚书房读书,与瑾萱日日相见,那个孩子因为花蕊的缘故,也经常得见,人长的俊朗非凡,才华更是一绝,也难怪瑾萱会动心了。可是如今听瑾萱的话,昭宬喜欢的该是思恒了。 月溪见自己女儿哭的眼睛都肿了的样子,心中虽疼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旁的云子辰却走过来揉揉云瑾萱的头说:“我们瑾萱有意中人了?是闵大人家的公子?萱儿喜欢的话,明日父皇就给你们赐婚,待及笄就可以嫁给他了。好不好?” 云瑾萱一听以后可以嫁给自己的心上人,虽然害羞但高兴超过害羞,双眼亮晶晶的刚打算说谢父皇,可是月溪却厉声说道:“胡说什么?你刚刚也听见萱儿说的了,昭宬喜欢的是思恒。胡乱赐婚以后瑾萱会开心吗?即使昭宬对萱儿好,那也是看在她公主还有你我的份上,可是却不会有半分真心。你什么都依着她的性子来,想养出第二个云清言是不是。” 云子辰刚想反驳,可是细想想当初不就是云清言硬要嫁给孟星阑才造成了后面种种祸事嘛,最后他们随得圆满。可是孟星阑之事在月溪心里始终是一道伤。若这次照瑾萱心意来,怕是又要造成一个三人的悲剧了。 月溪看着怀里的人思虑片刻说到:“萱儿是只想嫁给昭宬哥哥呢还是想要昭宬哥哥开心?” “自然是昭宬哥哥开心,萱儿喜欢看昭宬哥哥笑。” “那昭宬哥哥只喜欢思恒姐姐,只有与思恒姐姐在一起时他才会开心,那萱儿打算如何?” 云瑾萱低头想了一下闷闷的说:“可是母后,萱儿真的喜欢昭宬哥哥。母后,是不是萱儿变成和思恒姐姐一样学识渊博,知书达理昭宬哥哥就会喜欢萱儿了?”云瑾萱说完抬起头看着月,让月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溪叹口气说:“萱儿,感情之事不是你比谁好,别人就会喜欢你。喜欢一个人不管他是什么样都会喜欢,萱儿变成思恒姐姐一般,昭宬哥哥还是喜欢思恒姐姐,到时候萱儿如何?又要变成何样去讨得昭宬哥哥的欢心?我们萱儿活泼可爱,以后一定会遇上一个真心喜爱萱儿的男子。” 云瑾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月溪又宽慰了她几句让她去玩了,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没想到这种事情又发生在他们下一代身上了,以后瑾萱怕是要伤心一段时间了。 云子辰在月溪身边坐下,搂住了她的肩,“月儿,如今孩子们也都大了,瑾麒也帮我处理朝政有一段时间,我想传位给瑾麒,带你去游历四海。” 月溪扭头看着搂着自己的人,年近五十的他虽无白发,脸上却有了不少细纹,可这些年他对她的宠爱不少半分,明明都老夫老妻了,两人感情却甜蜜如初。 “怎么突然?瑾麒他还未到十五,你放心把天下交给他?” “朝中事他早就熟悉,政事有二哥家的孩子辅佐,军事有大哥家的长子长女管理,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当年我十岁就登基,只三个哥哥辅佐,现在他兄弟姐妹一大堆,而且他的威望名声都超过当年我登基的时候了,现在正是时候。你不是一直想去外面卡哪款,陪我困在这皇宫这么多年,是该兑现当年我的承诺了。” 月溪看着窗外的阳光,国家大事她从不过问,也搞不懂,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应该就没问题,她也一直想去看看外面的山山水水,鸟语花香。 “你决定就好。只是现在天寒地冻的外出也不方便,我们等开春再走吧,正好给瑾桉他们过个生辰。” 这些年每到瑾桉他们生辰之时,月溪都会带着三个小的去给孟星阑扫墓,十多年来未有一次懈怠。云子辰念当年他的舍身而救,让三个孩子认了他做义父,也算谢谢当年他的救命之恩吧。 ...... 几个月后一道传位诏书轰动整个京城,平民百姓知晓后无任何反应,谁做皇帝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若这个新帝昏庸无道自然有别人去反抗,他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而有些大臣却不安分起来,想着巴结好新帝,以后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举行完新帝登基仪式的第二天,云子辰交代完新帝云瑾麒一些事宜之后,看着一旁叮嘱其他儿女的月溪说到:“月儿,我们该走了,他们都大了,这些事情他们自己会注意的。” 月溪点点头各自抱了一下几个孩子,与云子辰一起走出皇宫大门,刚踏出皇宫大门云子辰突然站住了脚,回过头巡视了一圈后面送他们的六个孩子,轻声说道:“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们不会做,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日后你们敢做任何祸害百姓,残害兄弟手足之事,我会亲自回来料理你们。记住不管是亲兄弟还是堂兄弟,他们皆是你手足,不然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几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拱手而道:“父皇放心,儿臣们定不会做任何伤害自己兄弟之事。” 云子辰看了一眼他们,牵起月溪的手,走出宫门,月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缓缓关上的宫门,当年她二十出头进宫,转眼也过去近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有苦有甜,他们两人多次经历生死,次次险象环生,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有些事情渐渐淡忘,有些事情历历在目,现在皆成过往云烟。 “我们去哪?”月溪看着这个牵着她从未放开过的人问到。 云子辰握紧了她的手:“瑞城,这么多年了,你肯定也想回去看看吧。我们先去瑞城,然后再去游历四海,找一个环境优美依山傍水的地方住下来,住腻了我们再去下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你说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一步不落。” 两人手牵手越走越远,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却一直紧靠在一起,从未分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