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良臣》 第一章 抛诱饵钓上大鱼,贪婪心愿者上钩 http://.biquxs.info/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佛法无边,天下为公。 天地不会混沌,混沌的是那无休止的人和事,过去的点点滴滴已经结束,不论如何,暂且找一僻静之处,安放你的心灵,时间这剂良药,会帮你慢慢扶伤。 天空有云有雨,月亮有圆有缺,星辰落下帷幕,不舍人间孤独。清风走过四季,日月守候山河,情感亦有冷暖,谁曾逃过岁月。 话说这青州地界,有一伙强人掘人坟墓、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扰得一方居民不得安宁。百姓几次上告衙门终是无果,久而久之,这帮人是越发大胆。 日子久了,这伙强人越做越大,便以倒腾古董的买卖为生,发了不少横财。为首的人养了几个经验丰富的盗墓高手。私下交易来往之时,也不曾避讳衙门,上门的买家趋之若鹜,自有那识货者,都为发得一笔横财。 说这京城里,有一位薛掌柜,在城门口以打理一家客栈为生,这来者是客,总得低眉顺眼、笑脸相迎,稍有不慎,就得受人眼色,买卖行当可不是那么好做。薛掌柜平日里除了喜欢往来的客人之外,就数古董是他的最爱了,家里把玩的物件自然不在少数。 在这样平凡的一天,薛掌柜眯着那小眼睛,左手拿着烟杆,右手捋着胡子,正在客栈里清点账目,打门外进来一位主,朝着薛掌柜走去,开口道:“薛大掌柜,忙着呢,这近来生意可好啊?” 薛掌柜听着声,抬头一瞧,不是别人,正是这伙强人的首领,此人唤作林虎,青州东江县人氏,生得是满脸横肉,身材壮硕,一眼看过去总不是善茬。 薛掌柜忙放下手中的烟杆,自是笑脸相迎道:“呦,稀客呀,什么风把爷给吹来了,我这生意不能和您比,只是养家糊口,还算过得去,” 林虎听了哈哈一笑,薛掌柜四下看了一番,继续道:“有些日子没见了,还请移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二人转身来到了里屋,薛掌柜给林虎让了茶,口中道:“可是又得了什么宝贝,来博取我那羡慕之心,快拿来让我瞧瞧,” 林虎笑道:“说您是做生意的一点都不假,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慧眼啊,”林虎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串琥珀念珠。 薛掌柜看了,自是喜欢的不得了,迫不及待从林虎手中拿了过来,细看一番道:“爷是有通天的本事,这种东西都能到手,市面上可少有这种物件,就别馋我,直接开个价吧!” 林虎微微一笑道:“薛掌柜当真喜欢?” 薛掌柜道:“我你还不了解嘛,干嘛跟你兜圈子,” 林虎道:“要是真喜欢,送你便是了,” 薛掌柜有些不敢相信,疑惑道:“此话当真?” 林虎脸一沉,挺严肃的样子道:“也不和您兜圈子了,咱说正事,我这次来啊,可是带着好消息的,不知薛掌柜是否还记得,去年冬天,下了一场很细很细的雪,我和手下几个兄弟一起去外边看地形,还真没扑了空,是个意外的惊喜啊!” 薛掌柜听到这里,那小眼睛瞬间变大了许多,可来了兴致,忙道:“噢,那可要恭喜了,这可是墓里的东西,还有别的没,拿出来,让我开眼便是?” 林虎道:“薛掌柜何必这样着急,这墓地我拿铲子嗅过了,朝代自然久远,绝不会低于二品官员,自然有一大批好货。不过我们暂时还没动,到也轮不着别人,我手下的人可一直都看着呢,正准备这几日动手呢。” 林虎喝口茶水继续道:“先说明白,我可还没找别人说过此事,先来和薛掌柜透个信,您要是乐意呀,咱们动手时,待薛掌柜看过东西,现场清点货物和银子,东西直接就是您的了,您要是不乐意,我再找下家便是了,” 薛掌柜想了一想,自然动了心思,和林虎打交道也不是头一遭了,他没必要框自己,要是这笔买卖真成了,保不齐能买下京城一整条街的商铺了,遂道:“要真有这等好事,我岂能错过,我这几日凑银子便是,还别到外面张扬,坏了咱们的买卖,” 林虎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此事只好过你薛掌柜一人,我且回去安排,待要动手之时,自会提前派人来通知掌柜,噢,对了,最近衙门可看的紧,切记,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薛掌柜道:“连我都信不过,我岂能坏了自己的好事不成?” 林虎起身作揖告辞,薛掌柜手提念珠道:“那这念珠?” 林虎道:“送您便是了,我岂能说谎,” 薛掌柜谢过林虎,待林虎走后,薛掌柜屁颠屁颠可乐坏了,倒腾这么多年,这下可算找着发财的机会了。 这几日,薛掌柜没忙别的,为凑银子,将家里的古董花瓶、把玩物件,悉数清点,除了自己特别喜欢的几件除外,都做了价,卖了出去,这一时头脑发热,还有心将这客栈押了出去,生硬让自己的夫人给拦了下来。 几天下来,薛掌柜忙里忙外,内心满怀期待,做梦都能笑醒。心想这买卖要是成了,可就跻身到京城的大户人家了,再不是这客栈的小掌柜了。想到这,都有些无心打理那客栈的生意了,只想着林虎早些来知会自己一声。 盼星星,盼月亮的,林虎总算派人来了,薛掌柜把客栈的生意简单交代一番,带了早已备好的银子,便跟着去往那青州地界。待到天黑之后,林虎带着薛掌柜前往那发财之地。 这夜色黑的有些可怕,连那月亮也躲藏到了云层里边。狂风呼啸而过,不停撕扯着大地上的每一处角落,却不知自己打扰了多少尘埃休息。劳累了一天,人声已经静了下来,可有一帮人还在悄悄忙碌。 林虎带了手下两个弟兄,薛掌柜则跟在后边走,这一道上是越走又黑,薛掌柜心提到嗓子眼,是越发害怕。 林虎和薛掌柜不时闲聊,薛掌柜却无心作答,心想,这荒郊野岭的,林虎要是使坏心眼,拿了钱财,再害了自己性命,可如何是好,那时候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自是这样遐想,林虎也能猜到他的心思,便只管赶路,不再说话。 不一会工夫,来到一片空地处,林虎道:“薛掌柜,就是这里了,这样的风水宝地,怕是薛掌柜都不一定见过,” 林虎继续道:“都愣着干嘛,哥几个上手吧!薛掌柜可是等不及了,” 林虎走了过来,燃起一盏油灯,观察薛掌柜一番,眯眼一笑,口中道:“薛掌柜稍安勿躁,你我两袋烟的工夫,我们便可下去瞧宝物了,” 薛掌柜听声打一寒颤,瞬间从刚才的假想中苏醒过来,看着林虎两个手下正拿着铲子往地下打,想必是自己误会林虎了,遂跟着林虎吧嗒吧嗒抽起了烟。 第二章 设圈套滴水不漏,大意者幡然醒悟 http://.biquxs.info/ 狂风继续嘶吼着,月亮悄悄钻出云层,窥探着地面的一切,借着微微月光,影影绰绰可以看见扭动身姿的树梢。 林虎两个手下挥洒着汗水,先是拿着铲子方出墓地形状,接着便开始打洞口了。这边二人聊着天,也就两袋烟工夫,二人便告知:“老大,洞口打好了,” 林虎和薛掌柜走了过来,只见一个腰身粗细的洞口,通向下边,不过夜色太黑,黑咕隆咚自然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几人轮番从洞口下去,果不其然,林虎这手下确实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不偏不倚直接打入了墓室。 林虎手提油灯,薛掌柜也是老手了,跟在后边查看两边的耳室,金属和陶器的摆放情况,二人大致判断出墓室的朝代。墓室自然没被盗过,里边的陪葬品如数家珍,果真如林虎所说,不低于二品官员。薛掌柜两眼放光,心中暗自窃喜,这下可要发大财了,这么多宝物,只怕自己带的银子不够,能拿多少是多少,不可错失良机。 林虎和他两个手下也是异常兴奋,等待大半年没扑了空。 接着,几人小心翼翼开棺,取了尸体身上戴的珠宝首饰,又拿了两个肩膀边的宝物。又把两边耳室和墓室周边的宝物清点一番。 林虎和薛掌柜从洞口爬了出来,两个手下则从洞口往出递东西。 林虎笑着道:“薛大掌柜,这回您可要吃饱了吧,看着这么多宝物,我这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了,不能都好过了你一人才是,” 薛掌柜道:“这是哪里话,咱可事先说好的买卖,难道爷要反悔不成?” 林虎道:“您还别说,干了这么些年,好些宝物我今天也是头一次开眼,你薛掌柜这下可要赚大发了,以后京城里可要有你一号了,” 说完,二人一笑,薛掌柜有些按耐不住了,只想着尽快交易走人,口中道:“东西也拿上来了,天也不早了,咱聊正事吧,清点一下,都做好价,你出货,我出银子,两不相误!您要是有特别喜欢的,尽管留下便是!” 林虎咬咬牙,有些不舍道:“事先都说好的,我也不能坏了规矩,就按你说的来吧,下次再有这样的,我可不能依你了,” 林虎和手下算计着东西,合计着银子。薛掌柜这会正在兴头上,只是借着月色简单看了几样东西,便开始往身边划拉自己要拿的,不一会工夫,薛掌柜带的十几万两银子都叠加在一起。 薛掌柜拿出银票递了过去,口中道:“这可是我全部家当了,” 林虎奉承道:“薛掌柜谦虚了,您比我会做买卖,拿了这么些宝物,可是要翻多少倍身家的,等这批货一出手,我可得高攀您了!” 薛掌柜这时已无心逗留此地,生怕林虎拿了银子又起杀心,一打三可没胜算,此地不宜久留,赶紧离开才是。口中道:“那我可借您吉言了,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也该起身了,还劳烦前边带路,” 说罢,几人起身上马,薛掌柜把买来的宝物包裹好挂在身上,跟在后面走,一路上提心吊胆,只想着赶紧和这伙人分开。 带这些东西,自然过不了城门口士兵的盘查,不过还好,薛掌柜在青州地界还有一处宅院,暂且放到那儿便好。走了好一会,终于认了道,薛掌柜道:“过了这个岔路口我就识道了,爷去了京城可要多到我那客栈吃酒,” 林虎道:“薛掌柜客气,要是不识路,我叫人再送你一程便是,” 薛掌柜道:“不必了,折腾这大半夜,早点回去休息才是,在下告辞,”互相道了别,薛掌柜便一路向自己的宅院奔去。 薛掌柜回到家中,此时天已蒙蒙发亮,关好门窗,掌起一盏油灯,暂且顾不上那困乏的身躯,迫不及待打开那爱不释手的包裹,一件一件拿起仔细观赏。 细看之时,只见薛掌柜眉头一皱,自语道“不对啊,这可是仿制品啊”,东西真有问题,可不是老物件。薛掌柜又赶忙拿起其他物件查看,不过那么一两件老物件而已,剩余悉数都是仿制品,薛掌柜只觉当头一棒,脑袋翁的一声,便摊坐在地上,双手抱头欲哭无泪。 没错,薛掌柜一时轻信,加之贪婪和大意,被林虎设了个死局。 墓地自然没假,可早在一年之前,林虎就把墓地收拾了个底朝天。随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便制造今夜这番假象,往那墓室里放置了许多当朝的仿制品,填回土,只等来年,鱼儿上钩。这薛掌柜便成了那条心甘情愿的大鱼,自以为占了多大便宜,实则掉入大陷阱,还主动给人倒数银子。 林虎这番计划可谓滴水不漏、缜密周全,自知那薛掌柜性子急躁、贪图便宜,一心只想着发大财,绝不会让这样的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 薛掌柜从地上慢慢清醒过来,看着炕头那些东西,思前想后幡然醒悟,轻信了林虎,贪婪心作祟,哪里顾得上这其中的破绽。从去往墓地那一刻起,自己的心就提到嗓子眼,查看物件之时,本就没有平日里那般心思细腻,加之夜色漆黑,哪里能识得这东西的真假。 这行买卖,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怪自己眼力劲差,一时看走眼。薛掌柜折腾这么些年,抛开那客栈不说,倾尽自己所有,换来这一堆破烂玩意,回到家里可如何向夫人交代,顿时内心绞痛,一时死的心都有了。心想林虎啊林虎,我和你打交道这么些年,你尽如此奸诈狡猾,坑害我到这般地步,这仇算是结下了,你到得意了,我也不能叫你好过才是。 这边林虎和薛掌柜分开,这奸计得逞,自然是春风得意,喜笑颜开,十几万两银子就这么轻松到手,一时把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头林虎有多高兴,薛掌柜就有多失落。 林虎手下道:“大哥这计划可谓十分周全,任他是那火眼睛睛,也不能看出其中,在下佩服,” 另一位则附和道:“是啊,大哥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就连他那心思都猜的分毫不差,他只顾拿了东西走人,一心怕我们黑吃黑,哪里顾得上其中有诈,” 林虎听了,怒道:“说话可留个把门的,我问你,哪里来的计划,哪里有诈,爷就认为那东西都是真的,东西可都是他自己挑的,若有假,也只怪他自己看走了眼,爷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可都记住喽,以后说话注意点,嘴别快过脑子,可小心舌头从嘴里掉出来。” 说完,几人在这朦胧之夜留下个背影,只顾潇洒而去。 第三章 父母官衣冠楚楚,小百姓发迹人生 http://.biquxs.info/ 人来世上走一遭,老天爷自会赏你饭碗,有人粗茶淡饭也能砸吧出滋味,有人山珍海味还不满足,莫要欺瞒天道,还请善待良心。 林虎为何这般猖獗,这还要从几年前说起。林虎原本是东江县一木匠活,平日里靠在外边揽活来维持生计。别看他外表五大三粗,木匠活做的却是精雕细刻,栩栩如生。 说这东江县知县谭老爷要打造一批家具,来了好些个木工,却都看不上眼,不是谭知县嫌弃,却道是那谭知县有一相好,唤作汨花。 谭知县早年前购置一处小院,这段日子正好要搬过来住,谭知县自然是宠爱他这相好。汨花心思细腻,如今自己独处一院落,都需按照自己的规矩来,家中所用物品摆设自是精心安排,所用家具更是十分挑剔。 汨花看过林虎的木匠活后,看出了不同的精美层次。林虎就这样来到这处小院,光着膀子,找一阴暗角落,大刀阔斧干了起来,打造的家具无非是梳妆台、八仙桌、太师椅、罗汉床之类的。 这日里,林虎正在干活,汨花来到小院,亲手为林虎端来一杯热茶,手指刻意从林虎手背划过,林虎是受宠若惊,却又不敢正眼看汨花,可自身早已神魂颠倒。 汨花虽长相一般,可身姿却是珠圆玉润、风韵妖娆,言语里又故作刁声浪气,举手投足都是难守寂寞。林虎正是血气方刚男儿,哪里受得了这般勾引,白天里只好使劲干活,晚上却魂不守舍无心睡觉,可有这贼心没贼胆,人家可是县老爷的女人,搞不好自己小命都不保,只好硬忍着。 这天,林虎休息之余,汨花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搔首弄姿道:“哥哥可是累了?做工这么些日子,那些家具深得我心,晚上可要留下来吃饭,聊表谢意,” 林虎下意识里是拒绝的,可鬼使神差却满口应了下来,自己已然不清楚东西南北。 到了晚上,汨花炒了几道菜,还刻意备了酒,林虎坐到汨花身边早已乱了方寸,汨花道:“哥哥酒量可好?满饮此杯,以表敬意,” 林虎道:“平日里少有醉意,今天这美酒却让我醉上心头,” 汨花微微笑道:“我平时很少做菜,若不合胃口,还请哥哥见谅,将就一下,” 林虎两杯酒下肚,再也按耐不住自己,两只手紧紧抓着汨花的手,乱语道:“小夫人就别折磨我了,打进门那天看你一眼,我就后悔来这府上懒活做工。自以为白天多干活,晚上可睡个好觉,哪成想,这夜夜游春,难道小夫人舍得这般花前月下,我要你这身姿和我共度良宵,” 林虎说着,便像汨花扑了过去,汨花轻轻一推,道:“哥哥这话可够轻佻,说的奴家害羞,当真心里有我?我还以为你和那木头一样不懂这美妙之夜,” 林虎露出淫笑道:“小夫人何必娇羞,”说着,一把抱起汨花来到床上,伸手轻抚那早已气喘的身姿,汨花道:“哥哥懂得女人,不像我家那老爷子,半拉月没个动静,好不容易来一回还是草草了事,还怪我不行,” 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在那床上如鱼得水,翻云覆雨般快活。汨花抓着那虎背熊腰,从头到脚彻心体会着做女人的滋味,这对狗男女敞开浪荡之心,快活过那夜。 一天,谭知县来到小院,汨花撒娇道:“大人只顾自己,早就忘了奴家不是,” 谭知县道:“我除了心系百姓,最惦记的也就是你了,难得偷闲半日,第一时间便来看你,可不要生气。” 汨花道:“劳烦大人惦记,好不容易来我这一遭,还拿百姓说事,你那些假政绩可瞒不过我,” 谭知县一听,生气道:“你这都是妇人之见,本官干什么还轮不着你说三道四,再这样,我可不会惯着你。”谭知县叹口气继续道:“怎么样,这些天家具做了多少,可都合你心意?” 汨花道:“奴家正要和大人说此事呢,那天奴家路过,顺便进来一看,家具到没什么问题,只是那木匠是我一远方表哥,我这边可是锦衣玉食了,哪想到家里的亲戚还这般劳苦,奴家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汨花低头故作擦眼泪的样子,继续道:“还请大人开恩,多帮衬些才是,不然,这逢年过节的,家里人又要说我不是了,” 谭知县道:“噢,这事倒也简单,看他愿意干啥,在街上做些买卖便是,或者他有其他好的营生,本官都可通融,你们商量着来,要是没住的地方,小院这般宽敞,住这里也好,你也有个伴,” 汨花道:“奴家谢过大人,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晚上可要留下一起吃饭,奴家这就去准备,” 谭知县道:“噢,不必麻烦了,本官还有事情,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说罢,坐轿而去。 谭知县走后,汨花把这好消息告知林虎,林虎却有些犯愁,做些什么买卖才能发大财呢? 汨花却不管那么多,自从那天晚上二人偷食禁果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汨花整日里想的都是那男女之事,这边早就等不及了,扑向林虎怀抱,宽衣解带。 自此,林虎变换了身份,住在这小院里。一开始,二人还避讳院里的丫鬟,熬到深夜才敢偷偷跑去那闺房。时间久了,也不再避讳,光明正大待在了一起。 林虎让汨花快活,汨花自给了林虎银子,一开始林虎还算踏实,做些小买卖,苦累不说,也没见赚多少银子。抵挡不住这野心勃勃,林虎哪里看得起这些钱财。 偶然间听说了倒腾古董的发财路,便一门心思扑到里面,跟着行家开始入门,别人知道他有知县老爷这靠山,便开始怂恿他,林虎自知这里的利益,早就红了眼,众人以他为首。当初次尝得盗墓得来的钱财,一点点胆子大了起来,便是以此为生,野心越大,越发贪得无厌,手下的人时常打家劫舍,拦道过往路人,他也不管,一时间扰得百姓不宁。 自此,林虎人生发迹,搂着知县老爷的女人,知县老爷还给予通融,让他赚足大把银子。 再说这谭知县,虽贪得无厌,或许是因年迈,成了不近女色之人。整日里兴水利、修大坝,实则是汨花说的那样,都是些面子工程,假政绩罢了,无一关乎与百姓利益,不过是惦记着苦口婆心从户部要来的那些银子。这下到好,独居小院,给那汨花和林虎制造了机会,这破事城里早就传的是沸沸扬扬,让人笑话。 小院的丫鬟自然早就告了密,谭知县却不以为然故作镇定,只因那林虎盗墓得来了不菲钱财,都会拿出一半分摊与谭知县,谭知县惜财如命,不管他二人之间的事情,只要有银子就行。 第四章 掌柜的犒劳伙计,摔破烂重建家园 http://.biquxs.info/ 大树随风轻摆,小草摇晃着脑袋。鸟儿追逐打闹,花朵喜笑颜开。阳光肆意挥洒,四季风尘仆仆。每一处都是如此浪漫,每一处都在点缀人间。 说这薛掌柜被林虎算计,实则落寞至极,辛苦打拼几年积攒的财富,一夜之间落得个血本无归,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只好自认倒霉,这账算是记下了,总要找个时机和你算个清楚。 几天下来,薛掌柜是不敢回家,也不愿回家,他就那样蜷缩在炕头,肚子饿了也没知觉。看他精神萎靡、眼中无神、脸色苍白,十分难看,整个人情绪颓废,给人感觉苍老了几十岁一样。 忽然间,薛掌柜从炕头爬起,双手举起那曾经是宝贝的瓷器,使出浑身力气狠狠摔在地上,接着,其他物件也都被一一拿起,狠狠砸在地上,一会工夫,地上一片狼藉。他好像觉得还不过瘾,薛掌柜跳到地上,鞋也不穿跑到院落,左手拿着石头,右手拎着斧头跑了进来,将地上的碎片挨个砸一遍,誓要将他们粉身碎骨。 薛掌柜手起斧落,他就这样发泄着内心的不快,随之便是夺眶而出的眼泪。他扔下斧头,瘫坐在地,靠在墙上,双手抱头痛哭流涕。 他想摔烂这个骗局,摔烂自己糟糕的状态,摔烂那痛不欲生的心情,摔烂这一段记忆,就当自己曾经一无所有。 这一通发泄,好像心情好了那些许,薛掌柜擦干眼泪,锁了门,翻身上马,一路直奔回家中。 再难过又如何,没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继续生活下去。 回到家中,薛掌柜夫人见状,吓了一跳,前几天还好好的,这下怎么会是这副模样,知道肯定出事了,遂不解道:“这是怎么着了,几天工夫,为何如此模样,难不成是遇上山贼了?” 这一连串发问,薛掌柜又不知从何说起,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抱着夫人哭了起来,夫人知道出了事,焦急万分,赶忙扶他起来,道:“怎么还哭了起来,你倒是说话啊,” 薛掌柜平复一下心情,把这事情的前后经过娓娓道来。 夫人听了是破口大骂:“这天杀的贼人,竟能做出这种事来,就不怕遭天谴吗?他家的祖坟迟早都要让人给扒干净了,” 接着哭了起来,继续道:“早就和你说过,看那林虎不是什么善茬,要你多加小心,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多年辛苦攒来的银子,都让你给败光了,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幸好没听你的,要不然客栈你都给人押出去了,” 薛掌柜也急了,道:“姑奶奶,你小声点吧,让邻居听见了,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夫人道:“你要是怕人笑话,就别做这样的蠢事,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薛掌柜咬着牙,是又气又恨,我已经够难受了,夫人不给自己安慰就算了,还这般胡闹,自己怎么就如此倒霉呢!生活啊生活,你就别逗了,给个喘息的机会吧! 薛掌柜道:“妇人之见,妇人之见,这不还有客栈嘛,我用心打理便是。哪成想我能遇到这种事,谁又想遇到这样的事,不想着如何弥补,只知道骂骂咧咧,已经付出这么大代价了,你说那么多又有何用,” 夫人道:“弥补,怎么弥补?你能把那些银子都给追回来啊,你自己犯了错误,我嚷嚷几句都不行啊,” 薛掌柜不想和夫人继续这无意义的争吵,开口道:“银子没了再赚,你在家好好的,我离开好几天了,也不知客栈那边怎么样,我前去看看情况,”说着,洗了把脸,换了干净衣裳,整理一番,便出了门。 此时,京城里不断聚集着赶考的举子,各家客栈都是生意兴隆、人满为患,生意自然是好了许多,可把这一众伙计忙坏了。 说这清风客栈便是薛掌柜家的,客栈离着城门口近,相对其他客栈又要便宜,生意自然要更好一点。 薛掌柜在门外停下脚步,只见伙计们忙里忙外,最机灵的要数店伙计赵劲了,看他走路都带风,窜上跑下,大汗淋漓。笑脸迎接着来往店里的每一位爷。酒馆客栈有句话,正是形容此番忙碌景象,叫做“日行千里不出门”。 薛掌柜打门外进来,赵劲一愣,看薛掌柜消瘦的模样,有些吃惊,心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可也不敢乱问,道:“掌柜的您可回来了,您歇息着,我给您沏茶去,” 要说这薛掌柜也是从苦日子慢慢熬过来,曾当过车夫打过杂,卖过苦力撂地摆摊,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受人多少脸色,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了。攒了点银子,又问亲戚借了点,才开了这家客栈,规模虽不大,生意到还可以。 往常,客栈平日里生意不好的时候,掌柜的老黑着个脸,伙计们大气都不敢出,做事也都小心翼翼,生怕被那掌柜的责罚。这几日可好,掌柜的不在店里,伙计们忙活之余,要好的三俩相聚一起,打趣说笑着,讲些荤段子,这是他们唯一的乐趣,一天的劳累,没有太多排遣的方法,只能以此来解乏。 薛掌柜四下转悠一番,回到柜台里面,吧啦起了算盘。 伙计们跑到脚跟都软了,正低声说着晚饭吃啥,声音虽小,还是被薛掌柜听到了。薛掌柜从底层摸爬滚打,自是能体会到他们的苦衷了,加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薛掌柜好像看明白许多问题,遂把店伙计赵劲喊了过来,道:“赵劲,你去伙房和厨子知会一声,晚上炖上两尾鲤鱼,要挑个头大点的。这几天我虽然不在,但心里也清楚,大家跑上跑下都很辛苦,这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嘛。今儿就定下这规矩了,不管以后生意好坏,十天半月给大伙吃顿好的,别整日里都是土豆煮白菜,传出去让人笑话不是?” 伙计们听了这话,心里瞬间阵阵暖意,薛掌柜这几句可谓恰到好处,收拢了伙计们的心。 赵劲听了,不敢相信,楞了一小会,薛掌柜怒道:“你耳朵聋啊,还楞着干嘛,赶紧去呀!”说完嘿嘿一笑。 这下赵劲确定掌柜说的是真的,转身便飞奔向伙房,这平日里粗茶淡饭,没有油水,谁不想吃点好的。厨子们听了也自然兴起,待忙完客人的食饭,便挑来店里最大的两尾鲤鱼,开始制作这顿众人期待的美味佳肴。 劳累一天,伙计们收拾桌椅板凳工夫,一锅香喷喷的鲤鱼便来到桌上,众人扑抢着坐到桌子上。毕竟狼多肉少,赵劲便动起了小心思,口中道:“这鱼身是肉大,要说这营养啊,可都在这鱼头上呢。” 另一位伙计则在旁边附和道:“还真别说,赵劲这话说到点子上了,鱼脑大补,”说着,夹起鱼头便放到一位伙计碗中,继续道:“你年龄最小,就算照顾你了,可得多补补。” 这伙计还真就信了,碗中的鱼头真让他砸吧出了滋味,一顿啃嚼,待吃完这鱼头,再要拿起这筷子下锅时,才觉得不对劲,自己吃鱼头这工夫,鱼肉早已被吃的所剩无几,众人打着饱嗝,哈哈大笑,小伙计的筷子在锅中划拉几下,是又气又笑。 第五章 下山来夜宿小院,初听闻世间人家 http://.biquxs.info/ 此时正值四月,春暖花开,清风徐来,随处可见的绿色,安逸静好,河水伴随着冰块开始缓缓的流动,山川、沟壑睡醒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惬意安然,时不时的还有鸟叫声划过天空,穿过云层,掠过大地,直到消失在巍峨的深山中,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香味,这是春天的味道。 由于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使得道路有些湿滑,打远处过来一位青年,骑着高头大马,道路的泥泞,使他无法前行,这里又人迹罕至,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青年只好翻身下马,扯下身上的斗笠披在马身上,也能挡着行李,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出趟远门。 此人姓李名凡一,颜国人士,家住龙虎山,自幼跟随师父在山中习文练武,又不知为何缘故,这几日,师父将他赶下山来。 细看青年二十岁上下年纪,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八字立剑眉,宽宽的肩膀,背脊挺直,细细腰身;身穿一袭长袍,腰系锦带,佩着一块上等的美玉无瑕,脚踩白底缎靴,看着那是气宇轩昂,飘逸洒脱、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正是那风华正茂佳才俊,豆蔻年华潇洒人。 天空依旧很阴沉,看来雨一时半会还停不了,李凡一只能牵着马继续前行,泥泞的道路实在太难走了,李凡一打了几个趔趄差点摔倒,走了半天已是人饿马困的状态,还淋着雨,衣服早已湿透。 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隐约看见前面有户人家,李凡一顾不上摔跤的可能,赶紧三步并两步向这户人家走去,不一会,便来到大门跟前。 李凡一站在门前驻足观望,不过几间简易的茅草房屋,周围是一圈栅栏围墙,院内铺着几块青石板,由于下雨的原因,房屋后面半山腰上大雾弥漫,一片氤氲的景象,宛如仙境。 李凡一心里犯着嘀咕,不知里面是否有人,左右观望一番,又不知该如何。 心想,这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好,山上无忧无虑的,不曾有过忧愁,可现在饿着肚子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一时想要逃避这般处境,可回去又怎么和师父说呢?有时候不也特别向往山下的生活吗?离京越来越近了,可不能回去,只好给自己鼓鼓劲,试探性的朝屋内喊到:“请问有人吗?屋子里面有人吗?” 不时,从屋内出来一位老伯,看样子约摸六十岁上下,银白色的头发,略黑的脸上烙着许多皱纹,稀稀落落的几缕山羊胡子,身材略瘦,有些驼背,不过看上去精气神却特别足。 老伯肩披斗笠,踩着青石板走到大门前,问着李凡一:“年轻人,你找谁呀?” 李凡一忙躬身作揖道:“老伯,我从龙虎山过来,要去往京城,看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还望老伯您给寻个方便,容我进去暂且避避雨。” 老伯听闻了来意,上下打量了李凡一一遍,看着小伙子面目和善,礼貌大方,不像是坏人,便开了门,道:“噢,快进来吧。” 老伯说完一摆手,示意李凡一进去,李凡一感谢老伯一番,牵马走进院内,找了个能遮雨的地方把马栓好,老伯又给马弄了些草料,然后跟着老伯进了屋内,屋子不大,只摆了几样简单家具,但是特别整齐干净。 屋内还有一位老大娘和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特别可爱,粉嘟嘟红扑扑的小脸蛋,或许是瘦的缘故,看上去眼睛显得特别大,小女孩看见李凡一进来有些害羞,赶紧钻到老大娘身子后面。老伯介绍到:“这是老汉的老婆子和小孙女,”又说明李凡一的来意。 老大娘看到李凡一进来,道:“年轻人,衣服都湿透了,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找身干爽的衣服换上。” 说着,便起身去给找衣服去了,这边老伯给李凡一倒好一碗开水,递了过来,道:“先喝点水,排排体内的湿寒气。” 李凡一道:“多谢老伯,还望没打扰到你们,真的十分抱歉。” 喝水工夫,老大娘拿着找好的衣服走了过来,道:“年轻人,也不知道这衣服合不合身,你先换上。” 李凡一万分感谢之后,换好衣服坐到了灶炉旁边,拿着湿衣服烤了起来,口中道:“老伯,这里是什么地界?” 老伯道:“这里是青州地界,骑快马去往那京城,也就半天工夫。” 李凡一自言自语道:“噢,这么多天,终于快到了。” 接着继续道:“老伯,不知那京城是什么模样?那里的人好相处吗?” 老伯听了哈哈笑道:“年轻人,听你这么一说,肯定是第一次出门吧?这京城自然是人来人往,热闹繁华,自身人缘好了,自然到哪里都好相处,不必担心,” 老伯继续道:“趁年轻的时候多出去走走才好,既能开阔眼界,又可以历练自己。什么都不用担心,有什么可怕的,年轻人就该有股子闯劲,做自己该做的。也别怪我说话难听,老汉看你可是有些畏缩不前啊,话又说回来了,谁又不是从懵懂未知走过来的,” 老大娘则在一旁插话道:“你跟人家孩子怎么说话呢,人家还能差过你?” 李凡一道:“大娘,说实话,我也向往京城那繁华热闹场景,可这离京城越近我这心里也越空,我应该感谢老伯和我说这番话,多少让我心里有些底气,” 李凡一接着继续道:“老伯,家里就你们三口人?孩子的父母呢?” 老伯听了,楞了一下,低头道:“日子不好过呀,”老伯叹了口气继续道:“哎,不瞒你说,两年前,我这儿媳生了一场怪病,看过好多郎中,都是束手无策,和亲戚朋友也借了不少银子,银子花完,就再也吃不起药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一天天消瘦下去,直到离开,走的时候孩子才两岁。” 老伯停顿一下,继续道:“可是日子还得过呀,种的田地一年产不了多少粮食,连年来赋税又重,老汉那儿子在外边做工,有时候累死累活的,工钱也给不了,人心不古,世道艰难呐,”说着说着老伯抹起了眼泪,老大娘紧紧抱着小孙女,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李凡一听老伯这么一说,又看到这番场景,一时间悔意自责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忙放下手中快要烤好的衣服,起身抱拳道:“老伯,老大娘,方才不知家里的情况,只顾自己胡乱说话,哪知勾起二老的伤心往事,多有冒犯,还请二老多包涵。” 老大娘不停抹着眼泪,带着哭腔道:“年轻人,不怪你,有时候,这就是命啊,可伶我那儿子儿媳,可怜我这小孙女,” 李凡一道:“噢,老伯,我听闻,这些年,朝廷不是都在逐年减免赋税吗?为何会是这般情况?” 老伯道:“哎,朝廷是减免赋税,可青州这地界却是找各种借口,连年加重赋税,山高皇帝远,没人给你说这理去,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了,” 李凡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人家,人世间的道理虽然众多,只不过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往往身临其境,也不一定能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罢了。心里的痛,没人能懂,心里的苦,没人知道,心里的疙瘩,只能自己解开。 一时间,整间屋子陷入了悲伤和沉静,无论春天多么美好,大自然多么奇妙,都抵挡不了人世间的悲观离合。我们能做的,只是满怀信心迎接明天的朝阳和希望,愿活着的人幸福安康,愿离开的人再没有痛苦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老伯打破了沉静:“年轻人,你也不用内疚,本来你是外人,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我们老两口都这把年纪了,虽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但也是从困难坎坷中摸爬过来的,本应该看开许多,只不过,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的是世事难料啊。” 听老伯这么一说,李凡一不知如何作答,同时内心是五味陈杂,也不知能做些什么。只是静静地望着炉子里的熊熊焰火,陷入了沉思。心里想着,如若哪天我考取功名,一定要造福百姓,福泽天下,扶危济困。虽这样想,可他一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哪知这人世间的疾苦和人情世故的复杂,还待那岁月来洗礼打磨,才能认知这人生和沉淀出自己的人生。 时间一点点过去,已经是傍晚时分,窗外依旧是和风细雨,此时大家的情绪都已经恢复平静,肚子也有了反应,人还得活,饭还要吃。 老大娘起身准备去弄晚饭,老伯准备着材火,李凡一和小女孩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待大家用过晚饭之后,老伯便带着李凡一来到隔壁一间空屋子内,给李凡一铺好被卧,李凡一又跟着老伯出去饮了马,填好夜草,累了一天,回到屋内,倒头便睡。 第六章 清风客栈识文博,京城之貌似繁华 http://.biquxs.info/ 公鸡打鸣已经好几遍了,天刚蒙蒙发亮,大家都还在梦香之中,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李凡一醒了,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这时,雨已经停了,天空也不再阴沉,但是大雾弥漫,等太阳出来晒上一会,等雾散去,应该就能继续上路了。 昨日的雨使得清晨的空气更加清爽,老伯和老大娘已经在准备早饭,虽然暂时不能下地干活,但这个年岁的人不会睡懒觉。 李凡一赶紧上前和二老打招呼,又折身去给马填了草料,看到老伯在劈材,赶忙上去搭手干活,却被老伯拦住了。 老伯道:“没事,年轻人,我这身体还算硬朗,这点力气活不在话下,”但李凡一懂得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自己没什么本事挽回这一家人的遭遇,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待吃过早饭,天气已放晴朗,李凡一牵着马准备和二老告别,却又借口说忘了拿东西,实则是返回屋内,将早已准备好的部分银两放在了桌子上。 出门来,李凡一躬身抱拳道:“多谢二老盛情款待,凡一铭记在心,二老要多保重身体,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还去抱了抱老伯乖巧可爱的小孙女。 二老道:“小伙子,你也多保重,一路上注意安全,你从这一直往北走,马快的话有半日,便能到达京城。” 老伯继续道:“年轻人,此去可要有信心追寻自己的人生,遇事莫要慌张,大好前程等着你呢,” 李凡一点头谢过,一声“告辞”,说罢,翻身上马,意气风发,自投北而去。二老回到屋内,看到桌上的银两,知道是李凡一所留,忙从屋内追了出来,一人一马早已没了踪影,二老望着无尽的路,默默挥手,默默祝福。 这边李凡一一路向北走,怕天黑到不了京城,一路上也没敢耽搁时间。如老伯所说,也就是半天工夫,便来到京城之外。 远远的望去,雄厚方正,巍然耸立的城墙给人一种牢固难犯的威严,城墙上是列队整齐的士兵,士兵手握腰刀,坚定的眼神目视前方,城墙下边是正在巡逻的校尉,城门上赫然两个大字‘京城’,来来往往的人群在城门口接受着士兵的盘查。 李凡一翻身下马,过了护城河,来到了城门口,通过士兵盘查,由北门而入。来不及左顾右盼京城的繁华,当务之急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走了没多远,便是一排排客栈,随便找了一家,只见四个大字“清风客栈”,便走了进去。 “客观里面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见有人进来,跑堂伙计赶忙喊到,此人正是赵劲,看他不过十八九岁年纪,生得是尖嘴猴腮,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人到是机灵又聪明,嘴甜会说话。可谁又甘心伺候人啊,无论来者是穷是富,尤其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他都认真伺候着,想着有朝一日,能被赏识,这是他想着唯一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 李凡一打量了客栈一番,低声道:“伙计,我住店,不需要上房,要是有便宜点的更好,但是马可得给我喂好了。” 李凡一出门来本身带的银两就不多,加上给老伯的,所以只能要最便宜的客房。 赵劲道:“爷,您请好吧,一定给您的马用上好的草料,保准让它吃的油光锃亮,蚊子在它身上都站立不住,” 赵劲说完嘿嘿一笑,又凑到李凡一耳边低声道:“爷,不是小的狗眼看人低,只不过按您的要求办事,不瞒您说,西边的偏房是普通房子一半的价钱,只不过,离马棚近,而且得是两个人住,这会,房间里已经有一位爷在里面了,您要是不嫌弃,我这就带您过去,您意下如何?” 历来,进京赶考的文人,大多都是穷苦出身,寒窗几十载,就为了一朝成名,这也是他们能够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来京住什么地方他们不会在乎,有个容身之处就行,最便宜的便好。 薛掌柜正在吧啦算盘,上下打量着李凡一,开口道:“你带他过去,草料就别收银子了,” “好嘞,掌柜的,”赵劲回话。 李凡一听完道:“生意兴隆,多谢掌柜的宽容,且待我去看看,”说着,从马背上取下褡裢,待赵劲这小伙计栓好马,跟着便来到赵劲说的房间。 推门进去,屋内有些潮湿,同时还伴随着一股马棚的气味,南北两边贴墙各放着一张床,西边放着两张不太牢固的书桌,其中一张书桌上放着几本书,看来屋内住着一位文化人。 里面的客官正在休息,可能是没睡着或者是受到了打扰,听到有人走进屋内,正抬头看着李凡一和赵劲,赵劲见状忙说:“呦,爷,歇着呢!可是扰您好梦了?您还多担待,” 赵劲继续道:“爷,这位爷也是住店的主,你俩正好有个聊天的伴。” 赵劲说完,又回过头看着李凡一,开口道:“爷,您看这房间如何?便宜,” “噢,还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些,”李凡一放下褡裢回话。 赵劲道:“好嘞,那二位爷且休息,有何需要您尽管吩咐便是,小的先行告退,”说罢,赵劲转身离开。 李凡一初出茅庐,不善与人接触,心想,同在屋檐下,应该过去和人家打个招呼才是,李凡一让自己放松下来,便来到这位大哥跟前,作揖道:“在下李凡一,今年二十岁,来京城寻求功名,敢问兄台贵姓?” “哈哈,幸会幸会,快坐,别这么客气,在下张文博,也是来京寻求出路的,比你大几岁,若不嫌弃,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了,”张文博回话,显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李凡一道:“哪里哪里,我们不嫌弃这马棚的气味就好,”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细看张文博时,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四方阔口,卧蚕眉毛,面色较黑,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中等身材,穿一件白色长袍,长袍上面虽然有补丁,但看上去却是干净整洁。 此人自幼寒窗苦读二十余载,如今已是满腹经纶,博学多才,此次进京为科举而来,也是志在必得。 李凡一奔波劳累了半天,肚子早就饿了,初来京城,又想到街上观看一番,便对张文博道:“文博兄,有没有时间一起到街上逛一圈,顺便填饱肚子,如何?” 张文博道:“好啊,我比你早来几天,也懒得出去,还没瞻仰京城的文化呢,”说罢,二人相跟着出了客栈,来到街上。 只见城内亭台楼阁,鳞次栉比;雕栏玉砌,诗情画意;青松翠柏,万年延绵;杨柳拂堤,春意盎然;墨青石板,古色古香,钟灵毓秀,流逝千秋。 街道向东西南北四边延伸,街道两边的店铺挂着各色招牌;有卖酒的、卖肉的、卖布头、卖鞋、卖首饰的;米店、茶馆、油铺、杂货铺,镖局、当铺、钱庄、车马行;大小客栈酒馆包子铺,各种小吃一应俱全;真是好一番热闹繁华景象。 当然也少不了让男人们紫醉金迷的青楼,里面唱着艳曲,姑娘们的穿着打扮非常妖艳,再用轻浮的言语把你口袋里的银子装到老鸨的口袋,你还乐意再来。 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充满韵味的古街道上,有准备出远门的,有正在回家的,有坐着轿子忧心匆匆的。有来往的马帮商队,犄角旮旯也有天下第一帮派弟子,拿一破碗正在工作的。 “香菜辣椒白菜,大葱嫩芹菜来,扁豆茄子黄瓜、买萝卜、红萝卜、卞萝卜、嫩芽的香椿啊、蒜来好韭菜呀”,一位挑着扁担的菜农用极有穿透力又非常优美的声音吆喝到,娓娓动听,悠扬婉转。 这般繁华景象和李凡一山中的清净素雅形成了强烈对比,让他的内心显得有些落寞和不习惯,初来乍到,无朋无友无亲人,前程又在哪里,何时才能安定下来,一连串的遐想让他泛起思念。 吸引李凡一的则是一副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门厅上面一块匾额“如愿药店”;当然,人们光顾药店肯定不是为了参观,只有一个目的,药到病除,遂了心愿,但愿这世间真如对联这般所写。 这副对联让李凡一想起了淳朴而又善良的老伯、老大娘,小女孩,不禁心酸,正楞神的工夫,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第七章 李凡一路见不平,显身手偶遇佳人 http://.biquxs.info/ 上文书说到,李凡一和张文博在街上闲逛,正看着一副对联愣神之时,被一阵嘈杂声所吸引。 二人随着嘈杂声看过去,只见几个人正在争吵着什么,周围已经开始聚集着议论纷纷的人群,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二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走过去扒开人群,挤到了前边,只见眼前是一个破旧的小摊,摊贩是一位约摸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花白的头发,黑瘦黑瘦的,衣服也有些破旧,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正撕扯着一位大汉的衣服,边哭嘴里边哀求着:“这位爷啊,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吧,我就指着这些银子养家糊口呢,你要是把这些银子拿走,家里人就得挨饿呀!” 绝望的眼神,悲伤的泪水,哀求的语言。这位大汉却没有被此情此景打动,反而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德行:“大婶,我刘三是最讲理的人了,这条街都是我罩着,所有摆摊的都得给我交银子,你要不交算哪门子道理啊,这要让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服众啊。” 接着继续道:“你说你指着这些银子吃饭,巧了,我也指着这银子吃饭呢!不然我和我的弟兄们都得挨饿,是不是啊!” “三爷说的对,我们三爷说的话就是理,”十几个跟着刘三的随从附和到。 刘三继续道:“你要不交银子也可以,现在带着你的破摊,爱到哪到哪,以后也别出现,趁爷现在心情还不错,别给我扫兴,否则别怪我翻脸砸了你的东西。” 大婶道:“求求你了,我不能走,不能走啊,你就行行好吧,别难为我这个老婆子了。砸了摊子,就等于要我的命呐。” 刘三道:“呦,大婶,这儿本就不允许摆摊,我是看你可怜才让你在这的,这分明是你在为难我啊!” 看这刘三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一位有钱的主,白白净净的,大圆脸,小眼睛,微胖,穿着绫罗绸缎,腰系玉带,十根手指上戴着好几个沉甸甸亮晃晃的大戒指,可惜了光鲜华丽的外表,好一个人面兽心的行为。 这位大婶好话说尽,已是泣不成声。李凡一早已看不下去,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只不过迫于某种江湖原因或者是事不关己。 李凡一正准备上前理论,却被张文博一把拉住,凑到李凡一耳边低声道:“兄弟,听哥一句,先别冲动,看这情况是位不好惹的主,别给自己找麻烦才好。” 只见人群中都是低声议论纷纷,却没人敢上前制止,正僵持的工夫,一位姑娘从人群中跑过去,一把拉住那位大婶的手拽到自己的身后,随行的还有一位小丫鬟。 只见姑娘怒气冲冲的指着刘三的鼻子骂到:“你有没有点人性啊,你看这位大婶容易吗,但凡生活过得好点的谁愿意出来摆摊受累。光天化日,天子脚下,没有王法了吗,能随便让你这无赖在这欺横霸市,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滚。” 姑娘的一番话自然是大快人心,替不敢上前的众人出了口气,只不过刘三这个地痞无赖哪吃得这一套,伸手就去摸姑娘的脸,被这位姑娘一把甩开,刘三道:“呦,这是谁家的姑娘啊,长得不赖嘛,爷喜欢你这脾性。要不掏银子也行,你跟爷喝两盅去,正好我身边还差你这么个暖被窝的,你不是说王法吗,我就是王法,你要是乐意,今天这事就算了了,”说完一阵哈哈淫笑。 “你个臭无赖,嘴是臭的,人也是臭的,本小姐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王法,”话不投机,这位姑娘就动起手来,刘三的一帮小喽喽见状是一拥而上。 眼看姑娘不是他们的对手,又怕众人伤及那位无辜的大婶:“文博兄,你保护那位大婶,”李凡一说着,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张文博见状也只好照做,拉着大婶到了安全的地方。 再看刘三,亮个架势,一步窜到李凡一近前,一个推山掌当胸过去,好家伙,这一掌来自瞬息之间,足足有上百斤的气力,打在身上,就算不死,也得让人岔气。 换做别人,别说躲,连想躲的时间都没有。只见李凡一不慌不忙,叫一声“来得好”,侧身挪动,轻松一闪,躲过推山掌,接着趁势飞起一脚,不偏不倚,正中刘三小腹。这一脚,看似没有什么力气,但刘三挨上之后,径直往后退了几步,咕咚一声,仰面摔倒。围观众人想笑也不敢笑,只能忍着。 再看刘三,忍着痛咬牙站起,又一个箭步窜上跟前,一记勾拳,直奔李凡一面部而来。李凡一侧身一躲,瞬息“啪啪”两掌,拍中刘三后背,这两掌力道十足,将刘三拍出数步,落在一张桌子上,桌子咔嚓一下碎了一地,刘三也被狠狠摔在地上,一时站不起来,让他是又痛又羞。 这边眼看那位姑娘不是他们的对手,李凡一转身上前帮那位姑娘去了。 十几个随从虽然人多势众,但也不是什么高手,姑娘武功也不差。使着貂蝉拜月扫叶腿,蛮腰芊芊勾握拳,李凡一则尽数使出罗汉拳,交手没几个回合,就被李凡一和那位姑娘撂倒在地,个个疼痛不已。 刘三慢慢起身,脸和鼻子也被打出了血,伤的不轻。一副龇牙咧嘴模样,眼看不是对手,只好带着一众叫苦连天的随从逃之夭夭,看热闹的众人叫了声好,也一哄而散去。 虽然这些无赖被赶跑了,但刚才打斗的过程中大婶的摊子却被伤及无辜了。 “小姐,你没受伤吧?”跟着这位姑娘的丫鬟焦急的问到。 姑娘双手叉腰,洋洋得意道:“我没事,看来我这功夫没白练,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再来几个人估计也不是我的对手,” 丫鬟道:“小姐,你快别得意了,要不是这位公子帮忙,你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呢,” “噢,是吗?”姑娘反问到“我怎么没觉得,” 姑娘继续道:“这位小哥,你是干什么的,刚才看你武功不错嘛,有时间陪本姑娘切磋一下。” 李凡一回话:“噢,姑娘过奖,在下李凡一,不过三脚猫功夫罢了,敢问姑娘芳名?” 丫鬟道:“我们家小姐叫兰玉,年方二八,是……”“怎么这么多嘴”,丫鬟的话还没说完,被姑娘打住了,丫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丫鬟名叫可欣,心思细腻,长得很漂亮,大眼睛,微胖,穿着打扮很是得体,有大户人家的风范。自父辈起就在姑娘家当做仆人,她打小便陪伴自己主子读书认字做事情,一直到现在,自家主子的一言一行还有心里的小九九自然逃不过可欣的眼睛,对自家主子自然也是忠心耿耿,没有怨言。 兰玉笑了笑,道:“噢,你倒是很谦虚,刚才多谢了!” 这时李凡一细看兰玉,乌黑的头发别着一支描了金花的玉簪,鹅蛋脸盘,柳叶弯眉如新月,樱桃小嘴笑倾城,洁白的牙齿、鲜润的红唇、秀美的颈项、长长的睫毛,一双会说话的大杏核眼,肌肤又白又细,无需任何粉黛修饰;长得不高不矮的个子,不胖不瘦的身段,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华丽而又尊贵的锦缎暗花装,青丝系于腰间,隐隐散发出幽兰的清香;据说造物主给每个人一套五官,只不过在摆法上不同,分出了美丑,而这位姑娘的摆法,如花似玉哪都对呀;加上冰雪聪明,玲珑可爱。正是那天生丽质如碧玉,燕侣莺俦巧佳人。 这时,张文博带着那位摆摊的大婶走了过来,感谢的神情看着李凡一和兰玉道:“年轻人,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你们没受伤吧,我一老婆子,什么都没有,怎么报答你们啊,”大婶说着便要跪下去,兰玉和李凡一见状赶忙把大婶扶起。 大婶抹着眼泪继续道:“京城里谁都知道,那刘三可是一恶霸呀,你们得罪了他可要当心啊,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还会去找你们麻烦的,可怎么办啊,” 兰玉道:“没事的,大婶,您安心便是,用不着为我们犯愁。我就不信治不了他,这种人没让我早碰上,不然早教训他了,” 第八章 醉酒人谈论天下,张文博尽显情商 http://.biquxs.info/ 兰玉和李凡一安抚大婶一番,大婶的心情也稍作平静,转身去收拾地上的东西。 眼看大婶的摊子被砸烂,兰玉于心不忍,遂对可欣道:“可欣,身上带银子没,” 可欣从身上翻出一个钱袋递过去,“小姐,都在这了,” 兰玉转身双手递给大婶,道:“大婶,这没多少银两,你先收着,你这东西都砸坏了,赶紧重新置办一些,过些天还可以来这摆摊。” 大婶道:“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你们已经帮了我大忙,我还来不及答谢,这银子我说什么都不能要,你快收起来。” 在大家的执意劝说之下,大婶勉强收下银子,心里那份感激感动和生活艰难所产生的冲突,让这位大婶百感交集,万分感谢。 此时已将近傍晚时分,李凡一本来是要吃午饭的,结果挨到了现在,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李凡一赶紧用手捂着肚子,来掩饰尴尬,不过声音挺大的,没逃过兰玉和丫鬟的耳朵。 兰玉忍住不笑,“时候不早了,本来打算回家的,不过看你二人挺仗义的,我请你们吃饭吧,就当交朋友了,” 这时,可欣凑近兰玉耳边悄悄说道:“小姐,你为了自己的私心,回去晚了,老爷可是要连我一起骂的。” “你再这样,下次不带你出来了,你也真笨,不会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啊!”听可欣这么一说,有些扫了兰玉的兴致。 李凡一看着眼前的兰玉姑娘如花似玉,心跳有些加快,脸光泛红,当然想和兰玉多待一会,可奈何自己嘴笨,还有些腼腆,不好拒绝又不好答应,口中道:“兰玉姑娘,天色不早了,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来日方长,如若改天相遇,我和文博兄在和二位姑娘一起吃饭,你看如何?” 李凡一这么说,自有他的苦恼,他不是不想和兰玉一起吃饭,只不过苦于囊中羞涩,让人家姑娘请客,有失男子气概。 兰玉有些小生气,道:“不就一起吃个饭嘛,大佬爷们咋那么磨磨唧唧呢,真无聊,前面就是香悦楼,请吧,二位。” 这时,张文博道:“噢,真是不巧,文博上午已经和同乡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所以不便陪同诸位了,先行告辞。”听张文博这么一说,大家也不好挽留,道一声告辞便随他而去。 不知张文博晚上是否有约,只知张文博是个情商很高的人,懂得察言观色,他看出了李凡一和兰玉眼睛里对彼此的一见倾心,便很识趣的离开,不愿打扰罢了。张文博真正是那种好男儿志在四方,目前还不贪恋儿女情长的人,或许他心里装的是无限乾坤。 张文博走了之后,一行三人便往香悦楼走去,楼中找一雅间落座,兰玉知道李凡一饿坏了,遂多点了几个肉菜,生怕李凡一吃不饱。 钱袋给了那位大婶,兰玉身上也就剩些散碎银子,担心李凡一顾及大男人面子,早早安排可欣去结了饭钱,这是李凡一到京城吃的第一顿饱饭。 餐中畅所欲言,趣聊闲谈;自然是津津乐道,喜笑眉开,不在话下。 三人从香悦楼出来,已经是晚上了,街道自然没有白天热闹,李凡一准备送兰玉回去被兰玉婉拒了,冥冥之中却不知是何种感觉,让两人依依不舍,一路上,各自心不在焉。 这边李凡一一路回到客栈,张文博正在书桌前读书,见李凡一回来,他放下手中的书,口中道:“回来了贤弟。” 李凡一见张文博在客栈,有些疑惑,道:“唉,文博兄,你不是约了朋友一起吃饭吗,怎么比我回来的还快?” 张文博回话:“噢,我和我那位同乡到了酒馆,刚叫了菜,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被人叫走了,说是家中有事,我就把菜都打包回来了;说起来,那算我一远房亲戚,现在是朝廷四品大员,在京城,也算一不大不小的官职吧,” 接着继续道:“来吧,菜还热乎呢,陪我喝两盅如何?”张文博说着便过去搬凳子了。 李凡一道:“难得文博兄有雅兴,那自然是好,我就不客气了,” 只见书桌上摆着一碟花生米,还有嫩鸡、酿鹅……,二人各自斟满酒,喝的自然是尽兴。 张文博道:“凡一老弟,今天看你功夫不错嘛,不知师从何派啊?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来参加今科武举吧!” 李凡一回话:“噢,文博兄聪慧过人,我自是来参加武举,至于功夫嘛,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个阶段,只是自幼跟随师父在龙虎山,整日里苦读兵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苦练攀岩走壁,与虎豹狼赛跑,与猿猴练剑,至于何门何派,我也不曾问起师父。” 张文博道:“那自是受过高人指点,不会有差错,定会榜上有名,不在话下,” 李凡一端起酒盅道:“噢,借你吉言了,” 张文博看了看李凡一,放下手中的酒盅,若有所思道:“老弟,听哥一句劝,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像今天那位什么刘三,肯定不是省油的灯,没有撑腰没有靠山,他不敢这么横行霸道。别说在这京城之内,哪怕一个小小的县令,想办你都不费吹灰之力;权力这种无形的灰色空间,不是你我众生能想象的,得罪不起!” 话闭,两人相对无言,李凡一本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二人只顾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凡一岔开话题:“今天咱俩上街的时候,我看到药铺门口挂着一副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让我想起了来京城路上借住在一位老伯家的情形。” 李凡一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几岁的小孩就没有了娘,只因生了病,吃不起药;不巧又遇上刘三这样的恶霸,那位大婶属实可伶,师父只顾让我下山来,哪曾想象,这世事比我认知的要艰难许多呐,” 张文博给李凡一斟了酒,道:“噢,贤弟这话言重了,人活于世,亦是艰难,谁不是在这汪洋之中使劲挣扎,你又何必这般伤神,” 李凡一道:“我自是不懂,以后还劳请文博兄多指教才是。但愿咱们的百姓安居乐业,洲土家园富强繁荣,” 张文博试探道:“凡一老弟啊,你当真不知道家国现在的情形?” 这样一说,反倒勾起李凡一的兴致,回话:“我一直在山中居住,两耳不闻窗外事,哪里能知晓这其中的缘故,文博兄就别卖关子了,还请道来其中,” 李凡一说完,张文博起身走向门口,向院落内看了一番,又转身关上门走回那张临时酒桌上,生怕隔墙有耳,偷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 张文博落座道:“是啊,你说的情况确实是国家当前遇到的难题;不瞒你说,如今的天下,内有靖王拥兵自重,外有苏国虎视眈眈,眼下我们这家园看似太平,实则内忧外患。这坊间也有很多传言,说什么靖王勾结苏国,助他一臂之力,谋权篡位,事成之后,靖王答应把幽、泰二州拱手相让,算是对苏国的答谢,” 张文博冷笑一声继续道:“我看未必,众人皆知,靖王是位有野心的人,就算是有谋逆之心,也不会有求于邻邦敌国,那样是自寻死路。这些年来,家国表面上修生养民,实则屯粮练兵,说不定啊,这战事一触即发,” 李凡一听完楞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道:“文博兄对我讲这些,如一阵寒风刺骨,我当真不知道天下是这般情形,” 张文博早已醉意上心头,自言自语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世人皆知,却不一定警醒每个人,若能被国家所用,要为国为民分忧才是,” 二人不时喝着酒,就这样继续聊着天,越是尽兴,挑灯彻夜长谈,不知几时,屋内鼾声四起,梦里有位佳人,何时能再相见? 第九章 俏姑娘招人训斥,父母命乱点鸳鸯 http://.biquxs.info/ 生生情缘绵绵意,冥冥天意意中人。说不清凡间仙子,道不尽红尘往事。 兰玉和李凡一道了别,和可欣回往家中,一路上,兰玉一来提心吊胆,生怕回家晚被父亲责骂,二来心生情愫,不舍那位翩翩公子。 可欣道:“小姐,你有心事,平时不这样的,让我来猜一下,不会是舍不得刚才那位公子吧。” 这话说到兰玉心坎里了,瞬间涨红了脸,娇羞万分,道:“你这丫鬟,整日里闲心不少,嘴巴又厉害得紧,你再这样乱说话,以后真不带你出来了。” 可欣道:“哎呀,小姐,我不是看你心事重重逗你一下嘛,这回去晚了,又得挨老爷骂了。” 兰玉道:“你平时的机灵劲都哪去了,不会从后门进去啊!” 可欣道:“小姐,老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责怪起来,你觉得有用吗?” 兰玉道:“现在管不了那许多了,只能是如此了,到时候你可要机灵点。” 可欣道:“知道了,小姐。” 这会兰玉父母正在家中,知道兰玉还没有回来,兰玉父亲发着脾气,兰玉母亲则在旁边劝解。二老正说话之时,管家进来通报,有人求见。 话说,来访的是这马员外,马员外在原有家业的基础上,如今是日益壮大,现在已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财主富商,有钱有势。家中的田地、钱庄、大小买卖多到数不过来。马员外带着他的儿子马超前来拜见兰玉父母。 要说这马超,生得是眉清目秀、身躯八尺,平日里喜欢舞弄些枪棒,可是那般纨绔子弟、浪荡公子、没个人样、不成正形,虽在家中负责打理部分家业,也只是做做样子,实则没有他爹那般经商头脑。 马员外从门外进来,拱手道:“小人参见大人,大人近来可好?” 兰玉父亲压制着心中的不悦,道:“多谢员外惦记,一切如常。”接着继续道:“员外快里边请,有些日子没来,别来无恙啊,今日登门,不知有何事?” 员外道:“也没什么事情,恰巧和犬子路过府上,就进来了,这夜里来打扰,还请大人见谅。”接着继续道:“还不拜见伯父伯母。” 马超把手中提的礼品放到桌子上,弯腰拱手道:“小侄马超见过大人,见过伯母。” 兰玉父亲哈哈一笑,道:“令郎真是越发精神了,快请坐。管家,快上茶。” 员外道:“难得大人夸奖,我经常教导犬子,要他向大人多学习才是啊!” 兰玉父亲道:“员外哪里话,年轻人自有他们的一片天地。我尚老矣,就等着皇上点头,准许本官回老家颐养天年了。” 员外道:“大人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尽能如此谦虚,怎能不令人心生钦佩,”接着继续道:“怎不见大人的千金呢?” 兰玉父亲道:“噢,她上街去玩,这会还没回来,也怪我,平日里把她给惯坏了。” 员外道:“大人这是哪里话,年轻人不能老是在家里待着,应该多出去走走才是,等成了家,或许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几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兰玉父母都感觉马员外话里有话,‘说话听声,锣鼓听音’,和人聊天,不是听他说了什么,而是没说什么,兰玉父亲察觉到,马员外多次登门来,难不成马员外想攀亲事?兰玉自然是他的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可有时候兰玉确实调皮不懂事,也真想让她早点嫁出去为好。 此时兰玉和可欣已经走到了后门,推门进去,蹑手蹑脚往屋内走去,虽回的是自己家,却向贼人一样,生怕被人瞧见。 正庆幸之时,一位丫鬟敲门进来,道:“小姐,老爷和夫人都在大堂等你过去呢!” 兰玉刚落肚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道:“噢,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白天在街上打斗一番,也不成个样子,兰玉赶忙打扮一下,怀揣着那颗忐忑的心去向大堂。兰玉原本担心父亲会责怪自己回来晚,却浑然不知,该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京城的公子哥这会正在府上,看样子像是有提亲之意。 兰玉来到大堂,父亲压制着怒火,让她向员外问好。兰玉向马员外问了好,又和马超点头示意一下,便落了坐,马员外自然是夸赞兰玉一番,貌美如花、知书达理、懂事大方…… 兰玉自是以理相待,不在话下。不过兰玉父亲这会还在气头上,不想理她。 这时,马员外动了心思,开口道:“大人,小人听说,前些日子大人得了一副唐伯虎的山水,不知大人能否让小人开眼,观赏一番?” 兰玉父亲确实有一副唐寅的山水,看来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开口道:“员外为这事而来啊,都说员外火眼金睛,本官也不知是不是真迹,员外请吧,一起鉴赏,” 员外道:“大人抬爱小人了,和大人比,小人自是眼拙。画作是大人所得,那自是真迹,定错不了,大人请,” 二人只顾去观赏画作,马员外乖嘴蜜舌,不在话下。兰玉母亲则去忙别的事务。 大堂留下兰玉和可欣还有马超,马超道:“今儿个我在街上瞧见你了,没想到你还会武功,我那位朋友可被你打的不轻啊!你回来这么晚,不会是和那位帮你出头的公子在一起吧,姑娘可要留意,我看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兰玉本来就有些有些莫名奇妙,一听马超说着李凡一的不好,瞬间就来气了,道:“噢,原来你和那刘三是一路货色,怪不得说话如此不着调,你别自以为是,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事,不用你来教我。再者,你这副德行,本姑娘劝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省得以后遭罪。” 马超道:“呦,千金小姐这可是生气了,你还别说,这副样子更讨人喜欢了,你该不会是对那位公子有意思吧,看他那副穷酸样,怎么和本公子比。不瞒你说,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爹这次登门来,就是商讨咱俩的婚事的,以后我既要疼你又要管你……” 兰玉一听,瞬间怒火中烧,大声道:“本姑娘喜欢谁那是我的事,嫁谁都不嫁给你个臭无赖,这是我家,你给我滚,本姑娘再也不想见你。” 马超道:“呦呦呦,这可由不得你了,虽然你父亲在朝为官,可女儿还是要嫁人的,你我正好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共享那花前月下。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用不了几天,我爹就会找媒人来你家,你就等着跟我入洞房吧,你这样的美人,想想都美啊!哈哈哈……”马超说完一阵浪荡笑声。 兰玉蹭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指着马超鼻子大骂道:“你这般腌臜之物,再不滚,信不信本姑娘打得你满地找牙。” 可欣赶忙过来,牵着兰玉的手,低声道:“小姐,咱们犯不上和这种人动怒,走,咱们回屋去,” 马超道:“姑娘别这般模样,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看你嫁过去以后,我怎么收拾你。你若对那位公子有意思,好啊,我明天就去找刘三,让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这边兰玉父亲和马员外正在书房欣赏唐寅的画作,听得嘈杂之声,忙从屋内出来,来到了大堂,兰玉父亲见兰玉骂骂咧咧,怒斥道:“这是家里的客人,怎可如此不懂事,成何体统,还不回你屋子去。” 兰玉父亲转身又对马员外道:“让员外见笑了,都是我给她惯坏了。” 兰玉气的直跺脚,急得哭了出来,扭头跑了出去,兰玉母亲赶忙跟了出来。 马员外本想让自己儿子和兰玉交流沟通一番,哪成想是这样的结果,马超这可给他父亲惹下大祸了,马员外真想找块遮羞布再找一地洞钻进去,着急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肯定怪不得令千金,定是我这不成材的犬子激怒了千金,才酿此大祸,还望大人恕罪,大人恕罪。今日多有叨扰,小人先行告退,待我回到家中好好教导犬子,改日小人再登门谢罪。” 马员外转身出门斥责马超道:“你个败家玩意,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哼……” 兰玉跑回屋内,趴在母亲怀里哭诉着委屈“娘,女儿不要嫁人,不要……就算嫁人,也不嫁他那种泼皮无赖,满城里谁不知道,他马员外家有一位不学无术的浪荡儿子……娘,为什么你们做事从来不为玉儿着想,玉儿可是处处都随你们的意思,而忽略了自己……” 一来,兰玉就算嫁人,自然不愿嫁给马超这样的渣滓;这二来,兰玉今日已动了私心,心有所属。 兰玉父亲在门外听着,也知道错怪了女儿,可自己又放不下面子认错,内心万分自责。心想,自己一时生气,差点酿成大错,马家无论势力还是钱财,虽在京城数一数二,可他那儿子实在不成人形,表面上是门当户对,若真把女儿嫁过去,那可是害她一辈子啊。 这边马员外一路灰溜溜往家中走,今天他这败家儿子让他颜面尽扫。本想着高攀人家这门亲事,这下可好,心中的小算盘没打好。暂且亲事不可能了,赶紧想想,怎样把兰玉父亲给哄高兴了,先把今天的事情给了了,再说攀亲一事。 第十章 马员外登门谢罪,臭味者小人心肠 http://.biquxs.info/ 说这马员外,小算盘打的啪啦响,本想着高攀人家这座大靠山,哪成想被马超搅得一塌糊涂不说,还得罪了兰玉父亲。生意经营的再好又如何,怎奈何那败家儿子,是个什么玩意。 马员外回到家中大发雷霆,对马超是一顿数落,马超自是不以为然,哪里晓得天高地厚,哪里知道父亲那良苦用心。 马员外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如今生意越来越难做,想找一个依靠,你倒好,在人家家里作威作福,耍你那公子性子,真以为自己成气候了。家里的生意打点不来就算了,整日里就知道和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瞧瞧你张伯伯家的孩子,跟你一般岁数,家里的生意已经能撑起半壁江山了,再看看你自己。” 马超一听也急了,道:“爹,你要这样说话可就伤人了,从小到大您从来都不认可我,张嘴闭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您别老把自己的理想寄托在我的身上,我现在吃喝玩乐逍遥自在的,有什么不好,我可不想像您一样每天累个半死不活的。” 马员外听了更来气了,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碗都掉地上了,气道:“吃喝玩乐,你要没我这个老子,你早就饿死街头了。” 马超道:“那也用不着你管,家里的买卖我上下经营,也花了不少心思,” “放屁”,马员外打断马超的话,接着继续道:“还好意思说你经营家里的买卖,要不是我多次留心给你兜着,家里这些基业早让你败光了,” 马超道:“好,以后家里的事务我一概不管,你自己打理去吧,我就是上街要饭也不愿在家让你整天数落我,”说完,摔门而去。 马员外道:“滚,有本事走了就别再回来,总有一天得让你这败家玩意给气死……咳咳咳”马员外气的咳嗽起来,马夫人和丫鬟忙跑了进来,安慰着员外。 马超生着气从家中出来,心想,家中做的都是正经明白生意,干嘛老去巴结那些所谓的官员,和自己那些酒肉朋友有何区别。越想越气。自己这样怎么了,你不待见我自然有人待见,不回家才好呢,爷自潇洒快活去。 一路晃晃悠悠,不知该去哪,一时想到了刘三吃了打,便来到刘三的府上。 只见刘三趿拉着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副落魄公子模样,大跌三爷形象。 马超见状,假装一番,道:“三爷,几日不见为何这般模样,准是又和人打架啦?小弟不知情,这空手而来,三爷休要怪罪与我。” 刘三道:“老弟能来看我刘三,便是情义,谈何怪罪,快请坐,三爷我出丑了,估计全京城人都在看我笑话呢。” 马超道:“三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三叹气一声,接着,一五一十把在街上收银子被打的情况说了一遍。 其实马超当时在场,瞧得是一清二楚,生怕连累自己,双方动手时,就悄悄的躲开了,哪知被人打成这番模样。 马超道:“岂有此理,此事不能就这么了了,京城这地界,岂容他人在这撒野,此仇非报不可,不光要让他们赔银子,还得将他们打入大牢才是,让他们也长长记性,三爷可不是好惹的。” 刘三道:“容我身上的伤好些了,就去找那韩大人,定要给爷个说法,这么些年来,我刘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顺风顺水,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定不会轻饶他们。” 马超道:“三爷,那几人长什么样住哪您可记得清楚?” 刘三道:“模样记住了,嘿,还有个小美人呢!只是不知道他们住哪,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进京赶考的落魄书生。” 马超道:“那就好办了,进京赶考的大都是些穷酸书生,无非住的是那几家客栈,这街头不管是做买卖的还是看热闹的,肯定知道这几人的住处,这事交给我了,待会我就派人去打听他几人的住处,还三爷一个公道。” 马超私心作怪,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且不知兰玉是否对李凡一动了心思。一来,自己和家父却因兰玉折了面子,心想着要教训李凡一出心中这口恶气;二来,就当是为刘三办事了,还能落个顺水人情,岂不两全其美。 刘三道:“对了,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府上,难不成又和老爷子吵架了?” 马超道:“别提了,我家老爷子就没和我正常讲过话,我也从没让他高兴过,管他那许多呢,他有他的活法,我有我的世界。” 马超继续道:“不提这糟心事,三爷,这万花楼可新来几个姑娘,都是头牌,保准让你潇洒快活,要不咱上那解愁可好?” 刘三平日里蛮横不讲理,一时吃了打,心中自是闷闷不乐,今天马超能来到访,让刘三心中多少有了些慰藉。可自己这番模样,自是怕人笑话不愿出门去。 遂道:“改天吧,你瞧我这德行,能出得门去?今天就在家里喝点便是,”遂吩咐家中的下人,好酒好菜招待。 二人不时对饮,划拳畅谈,各自吐露着心中的不悦。 先不说这二人想着如何作恶,且说马员外。得罪了兰玉父亲,也是吓得不轻,加之被那败家儿子一气,病倒在床上。 家里的丫鬟佣人是又请郎中又煎药,这一通忙活到大半夜。马超母亲生性懦弱,看不得眼前这一切,心疼自己夫君,又不忍责怪自己那儿子,夹在中间,不知如何劝解,只顾自己偷偷抹眼泪,一句话都不说。 谁能不知马员外这是心病,心里那块石头还需自己解决。 马员外躺在床上,微微闭眼,思绪万千。转过天来,不听众人劝阻,便下了床,叫来家里的管家,吩咐着备些金银细软,古玩字画。 他不敢再耽搁时间,不管兰玉父亲能否包涵这件事,自己尽量打圆场吧。 管家告知一切准备停当,马员外坐着轿子便前往那宋府,门外递上拜贴,怀揣着希望,心里却又忐忑不安,不知兰玉父亲是否在家中,只听家丁告知“我家老爷出去办事,还没回来,员外晚些再来吧,” 马员外忙道:“敢问宋大人何时回来?” 家丁道:“老爷没说,我们也不便多问,员外还请回吧!” 马员外失落至极,只好灰溜溜先回往家中,独自在院落中来回踱步半晌,又差人备轿前去,这回没吃闭门羹,马员外忙差下人把备好的东西拿进去。 兰玉父亲知道员外的来意,这几日,兰玉在家中一直闷闷不乐,不想他再提及此事。 马员外从门外陪着笑脸往大堂走,开口道:“小人给大人请安了,大人公务繁忙,小人又多次来叨扰,还请大人见谅,” 兰玉父亲道:“员外客气了,听管家说你上午便来过,本官正好在朝中和万岁谈些事情,本官这前脚刚进屋你后脚就跟来了,” 马员外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大人功高劳苦,又深得万岁喜欢,乃是万岁圣明,百姓之福啊,” 说着,马员外把带来的东西一一呈上,继续道:“那天在府中,小人那犬子不知天高地厚,惹得小姐生气,在家中小人已经教训他了。大人您‘宰相肚里能撑船’,还望不和这小辈人计较,且饶得他这一回。这本该带犬子一起来的,可又想,那没有礼数的人不配来登门,遂自己前来。小人这里备了些薄礼,还请大人笑纳,” 兰玉父亲听了,有些来气,也没正眼瞧那些东西。当然了,人家官居一品,又深得顺天爷喜欢,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哪里在乎你这些小物件,开口道:“噢,员外费心了,这些东西你且拿回去,这件事本官不想再听,以后也别再提起,你若行得正坐得端,也不用如此费心,” 马员外听了,只好尴尬一笑,自知理亏,看来兰玉父亲一时不会开恩原谅自己那败家儿子,又闲聊几句,自知没趣,只好告辞。 回到家中,马员外的心病又加重一层,躺在床上,似病非病。 马超则派人去打听李凡一的住所,继续和刘三潇洒快活,心无他事。 第十一章 佛堂寺兰玉情真 http://.biquxs.info/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缘分何人懂,感情谁来明,思念,遇见,为何?或许,今生来世一遭,只为与你,一面之缘! 兰玉姑娘与李凡一在街上正义之道,巧然相遇,彼此不舍。 兰玉父亲是泰州人氏,宋姓,整日里不苟言笑,那是不怒自威。早年间追随先帝开疆扩土,后又为顺天爷出谋划策,辅佐奠定帝王基业,操劳国家大事,自是劳苦功高,在官场一路摸爬滚打,如今已是国家重臣,官居正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兰玉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官二代。 可这个时代对女子没有公平和自由可言,三纲五常,君臣父子;三从四德,苛刻女子。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女孩,打小就是在学习礼仪文化中成长,笑不露齿、轻行缓步、坐莫动膝、喜莫大笑、怒莫高声;须学女工,当知礼数,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打那天马超口出狂言,说要上门提亲,兰玉心里就一直闷闷不乐,好几天没有出门,实因自己已有心上人,兰玉真怕父亲一时糊涂,应下这门亲事。 可想,李凡一倜傥风流,大侠风范,佳人一面之缘,兰玉念念不忘,已经在内心萌发了情感的种子,这几天,那种冲动越发强烈,愿天涯海角,彼此相随,粗菜淡饭,终身余生。梦中有你的身影,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多想此刻你就在我的眼前,投身你的怀抱,告知我对你的思念犹如那河水泛滥,滔滔不绝,如此多好;风儿摇曳,白云流浪,可否帮我捎去安康? 二人住在同一座城池,此刻的距离却是海角天涯般遥远,我连你住哪都不知道,何时能再相见?可就算兰玉和李凡一在一起了,他们的家庭、身世、地位、彼此间的生活习惯、脾气秉性能否融合,这一大堆问题又摆在了眼前。 兰玉的母亲刘氏,平日里吃斋信佛,这天早晨,兰玉的母亲要去佛堂寺拜佛祈愿,兰玉也正好想出去走走,便前去找父亲商量,兰玉道:“爹,女儿听说母亲要去佛堂寺祈愿,女儿想陪同母亲一起前去,为爹爹和母亲祈福。” 兰玉父亲道:“你知道的还挺快,难得你一片孝心,就陪同你母亲一起去吧。你也好出去散散心,一路上注意安全,照顾好你母亲,可要早些回来,”兰玉的父亲用那种官方做派说着,但自己就这一个女儿,表面上的严肃,其实内心还是极其宠爱自己女儿的。 兰玉谢过父亲,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蹦跳着出了门,喊来管家备好轿,等兰玉母亲梳妆打扮好,一众家丁早已在大门口侯着,陪同兰玉一起前去的还有丫鬟可欣。 连日里,兰玉难得出门来,一路上和可欣有说有笑,聊的是格外开心。 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兰玉坐在轿子里,可欣陪在轿子边走着,兰玉时不时的挑起轿子上的帘子向外张望,可欣道:“小姐,你不停的看外边,是不是在找你的凡一大哥呀!”接着继续打趣道:“小姐,你看那位像不像啊?” “哪儿呢?”听可欣说完,兰玉立马挑起帘子,喜出望外的四处寻找着她想见到的身影,可惜没那么巧,丫鬟可欣在和她开玩笑呢。 没看到李凡一,兰玉自然有些失落,生气道:“可欣,你明知道我很烦,能不能别和我开这种玩笑,无聊,”心里落了空,兰玉的脸瞬间失去了喜悦之色,一个人坐在轿子里闷闷不乐。 可欣忙道歉:“小姐,对不起,可欣知错了,本来是想逗你开心的嘛,你就别生我气了。小姐不必担心,心中念念不忘,自然必有回响,” 兰玉道:“就你嘴贫,”接着继续道:“好了,没事了,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吩咐下去,前面壶中茶馆歇息一下,” 从兰玉家到佛堂寺距离不近,虽然坐着轿子,但也是一路颠簸,兰玉担心母亲身体吃不消,遂中途歇息半刻,兰玉伺候母亲吃了碗茶水,便继续赶路。 来到佛堂寺,已经是上午时刻,兰玉扶母亲下轿,吩咐轿夫在山下等着,带了随从便向寺庙走去,寺庙门口赫然一副对联“无地不蓬莱尘寰有几”“重峦绕风趣世俗全非”,很是醒目。 说这佛堂寺由来已久,是一猎户所建。话说上古时期,天上有十个太阳,这下给人类带来了灾难。烤干河流,烧焦大地,也烧死许许多多人和动物。人和动物发疯似的寻找避难场所还有食物和水。 有位猎户挣扎着最后一丝气力在山上寻找吃的,不巧碰上一只老虎,此时猎户早已经没有逃亡的气力。只好躲在一块石头下面,等着噩运来临,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猎户爬起来张望,只见那只老虎的爪子陷在石头里面,拔不出来,原来实在是太热了,太阳把石头都晒软了,猎户不仅有惊无险,还死里逃生,便杀了那只老虎来填饱肚子。 后来,一位叫大羿的青年英雄,他是个神箭手,剑法超群,百发百中。他看到人们生活在苦海中,便决心帮助人们脱离苦难。 大羿翻山越河,来到东海边,爬上一座高山。拉开万斤力弓弩,搭上千斤重利箭,瞄准天上火辣辣的太阳,无一虚发,一口气射掉九个太阳,大羿拯救了万物,功劳盖世。 那位猎户也有幸活了下来,这天,猎户在山上打猎时,偶然发现一山洞,便进去查看,只见山洞上面有着无数个拳头般大小的洞口,而且还在不停的往下漏着米粒,猎户一看喜出望外。从此便不再打猎,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多余的米下粒则拿去山下换成银子。 后来,米洞越来越小,洒下来的米也越来越少,猎户知道犯了天怒。内心发慌之时,只见小洞中穿过了无数佛光,墙壁上满现经文。 自此,猎户大彻大悟,便剃发修行,把这些年攒的银子全拿了出来,在此处修建了庙宇,供奉佛像。自认为有佛缘又得到佛家点化,遂取名佛堂寺,山洞便取名为佛米洞,那块石头取名为虎滩石,至今还能清晰的看到石头上老虎的爪印。 慢慢的,来寺庙里烧香拜佛的人越来越多,香火也越来越旺,城内百姓祈风得风、祈雨得雨,累累显灵,受到万民顶礼,又经官府出资,几次大兴庙宇。 猎户自修成得道高僧,找他的香客是越来越多,但他一心只想着吃斋念佛,不想被其他事务打扰,不知何年何月,便离开寺庙,一人下了山去,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无人知晓。 兰玉陪同着母亲往寺内走,但见庙顶琉璃金碧,大殿雄伟壮观。寺内青松挺拔,翠柏阴森,环境优美,清静无为,香客众多,真是个绝佳之地,幽静的好去处。不论达官贵人,不论平常百姓,都有诉求。 天王殿两侧四大天王职风调雨顺,大雄宝殿内释迦牟尼佛慈悲为怀。 兰玉和母亲沿着阶梯边而上,从偏门进入大殿内,兰玉母亲吩咐随从供养了银子,旁边一位高僧带着几个小和尚敲着木鱼,嘴里念着经文。 兰玉以一颗虔诚的心跪在释迦牟尼佛前,瞬间感觉有一种超尘的宁静与安详,她想诉说内心,想寄托思念;可兰玉不敢有私心杂念,遂平复内心,愿父母身体健康,平安快乐,磕头下去。 只听得旁边高僧口中道:“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第十二章 佛米洞凡一意切 http://.biquxs.info/ 拜佛祈愿,兰玉和母亲从寺内出来,几日里难得出来一趟,到这佛门清净之地,兰玉一时不想回去,想静下心来,多待一会,便对母亲道:“娘,你看女儿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想到山上走走,娘,你就先行回去。” 兰玉母亲道:“你这孩子,又不是第一次来,这山上有啥好看的,回去晚了,小心你爹跟你发脾气,” 兰玉道:“没事的娘,我待不了多久,天黑之前,女儿肯定就回去了,” 兰玉母亲道:“好了好了,女儿大了,为娘是越来越管不了你了,让可欣留下来陪你,可要早些回来,别让娘和你爹担心,”说罢,便下了山去。 兰玉道:“放心吧娘,你一路小心,累了就歇息一会。” 接着兰玉继续道:“走吧,可欣,咱们再到别处转一圈。” 可欣道:“是,小姐,”说完,跟在兰玉身后,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走多远,便来到佛米洞。 二人上香磕头,虔诚跪拜,起身合掌。 要说还真是巧了,李凡一自是信佛之人,闲着无事,和店伙计赵劲打听来佛堂寺,便一路来了。 李凡一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兰玉,激动万分,等她跪拜完,忙走上前,口中道:“可是兰玉姑娘?” 兰玉正发愣之时,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叫她名字,兰玉一回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李凡一,兰玉是又惊又喜,差点要哭了出来,一度怀疑这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赶紧三步并两步来到李凡一跟前,可欣见状,识趣的退到了后边。 兰玉内心满是惊喜和惊讶,开口道:“凡一大哥,真是你呀,这么巧,能在这儿碰上,公子是在这等人吗?” 李凡一听完呵呵一笑,口中道:“当然是我了,那天与姑娘一别,不成想在这能遇见,真是巧了。” 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佛慈悲。 兰玉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呀,没有和你那位朋友相跟吗?” 李凡一道:“噢,没有,我那位朋友啊,除了看书好像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接着李凡一继续道:“姑娘怎么会在这呢?” 此时,李凡一的内心同样是波澜世界,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兰玉是动人可爱的姑娘,怎能不心生涟漪。 兰玉回话:“噢,母亲今天来拜佛祈愿,我便陪同一起来了,”接着继续道:“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李凡一听了,哈哈一笑,道:“看到姑娘内心满是惊喜,一时忘了回答。” 接着继续道:“我呀,初来京城,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人在山中,来为师父和自己祈一份平安,这里又是名胜古迹,千古流传,幸得今日能来拜会,曲径通幽,静雅灵气,比我想象中要好,心情自然好了许多,这想等的人自然也来了。” 说完,李凡一看向兰玉,兰玉也看向李凡一,二人四目相对,情情我我,彼此间用眼神来交汇,二人会心一笑,心领。兰玉的脸蛋微微泛红,李凡一也在暗自窃喜,低下了头。 有时候,情感不需要太多言语,只不过一个眼神便能体会;或者说,感情这东西是没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最好的表达,就是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心有灵犀的感觉;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能达到最佳效果。 兰玉听了,有些不解,口中道:“你师父一个人在山中?那你的父母呢?不为他们祈求平安呐?” 李凡一看了看兰玉,又抬头看向远方,微微叹了口气,然后道:“记忆里,我就一直和师父在山中一起生活,我从来没有见过父母,师父也从未和我提起过关于父母的事情,所以,我不知道他们在哪,或许他们有着难以言诉的苦衷吧,反正师父把我养这么大,很不容易,在我内心里,他真的非常伟大,” 显然,提到父母,李凡一还是有那么一丝难过,但不论他们在哪,李凡一都从内心默默的祝福他们,愿他们健康、快乐、平安。 听李凡一说完,兰玉对自己的提问有些懊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赶忙道:“公子,对不起,我一时嘴快,勾起了公子的伤心事,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李凡一道:“姑娘言重了,不用自责,所谓不知者不怪嘛,”本来李凡一还想说“这不老天爷眷顾我,派你来到了我身边!”,但又想了一下,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兰玉抬头看着李凡一,差点被那宠溺的眼神融化,兰玉岔开话题道:“公子第一次来,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顺便给公子讲解一下寺庙的传奇故事。” 李凡一道:“好啊,还有什么好去处,你都带我去看看,”接着继续道:“姑娘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吧,这儿的景点你是不是已经看过无数遍了?” 兰玉道:“母亲是信佛之人,经常来祈愿,我有时候会陪着母亲一起来,” 接着,兰玉一五一十给李凡一讲解寺庙的历史故事,李凡一听得是津津有味。 就这么聊着,不一会,兰玉带着李凡一来来到了“虎滩石”,看着那块大石头,二人先去找有没有传说中的老虎爪印,不过,还真有,而且清晰可见。 兰玉和李凡一脑海里都想象着当年十个太阳的可怕情形,同时又称赞了大羿一番,为了百姓不顾自身安危,为百姓脱离苦海,真英雄。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还来不及触摸,他就悄悄溜走,这不知不觉已经是过了中午时分,大家肚子也都饿了,兰玉怕回去晚了被父亲训斥。 兰玉不舍道:“出门前答应父亲要早点回去的,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李凡一道:“噢,时间过得是如此之快,姑娘应该早些回去才是,免得父母为你担心。” 说完,二人相跟着往山下走去。只见二人脸上同时略过一丝不悦。短暂的相聚让他们欣喜若狂,可时间的流逝又让他们黯然神伤。是啊,他们多么希望时间能在此刻静止,继续这样谈笑风生,浓情蜜意;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让更多人懂得了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有散才有聚,有别才能遇。 往山下走时,兰玉突然问道:“凡一大哥,你在哪儿住呢”? 李凡一回话:“噢,暂且在城北清风客栈落脚,”一路无话,快到山下时,二人越发依依不舍,无奈,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山下,等待兰玉的轿夫在地上打着盹,可欣见小姐下山来,一声呵斥,轿夫都赶紧起身;李凡一见状,本来想在兰玉身边多待一会,却又不敢上前,姑娘家,不能让她身边有闲言碎语的伤害,哪怕兰玉胆大自我,不愿受那些礼教束缚,但内心也有所顾虑。 就这样,李凡一骑着马,只能远远地跟在轿子后边,兰玉知道李凡一在后边跟着,遂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让轿夫走的慢点,让可欣吩咐下去,这样,也算是一种陪伴吧。 相伴着一路到了城内,李凡一勒马停步,望着轿子的背影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李凡一才回过了神,翻身下马,找了间馆子,先填饱肚子再说。 “小姐,李大哥回去了,”可欣轻声道,轿子里,兰玉没有作答。 十三章 父母官阴阳两面,论真理挡道钱财 http://.biquxs.info/ 刘三这种无赖之人,混迹与黑白两道之间,能屈能伸,但也是睚眦必报,管你是谁,绝不能触犯了他的利益。自打那天被李凡一坏了事,还吃了打,刘三就一直怀恨在心,准要找机会以牙还牙,出心中那口恶气。 那日马超又去到府上,听闻此事,二人一商量,便派人打听来李凡一的住处。 这天一大早,刘三拿了自己的拜贴,揣着银子,便出了门,一路来到街上,见着熟人打招呼客气,见了姑娘就想调戏,不过今天有正事,加快步伐,直奔衙门。 来找应天府府尹大人,府尹大人自然忙于各种官场公务,此时正接见青州知府于甫于大人,也不知这于大人是来为民办事还是为自己的官场命运送银子。 于甫道:“大人,下官任青州知府已多年,任期中也算尽职尽心,不曾出过什么差错,这调往京城一事,劳请大人多费心,在万岁爷面前多美言几句呐。” 府尹大人道:“于大人,这青州一带的父母官也算是肥差啊,这个瞒不了我,京城不比地方,谁都想往上爬,可这上上下下都是‘菩萨’,不拜哪个都不行啊。” 都是明白人,府尹大人这是说银子,于甫道:“大人说的是,下官自然明白,”说着,忙从袖口中掏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府尹大人看着递过来的银票,眼睛瞪得溜圆,微微一笑,道:“于大人真是大手笔啊,本官却没法独吞这银子,这调任一事嘛,你不必担心,本官也曾在万岁爷面前提起过,只是最近没有空缺,要是有,本官自会想到你。” 于甫道:“大人说的是,下官知道这些银子微不足道,不过下官还特地准备了一样礼物孝敬您,”于甫凑近身子,继续道“下官前些日子去往乡下,带回来一位小美人,那模样俊的真能馋死个人,脸蛋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十五六岁年纪,还是个雏儿,下官已安排好地方,大人随时可以享用。” 说完,二人一阵大笑,这府尹大人一把年纪,就好这口,整日里各种补药不离口,尽想着床上那点事,至于百姓民生早就抛在脑后,于甫这件“礼物”算是送到府尹大人心缝里了。 二人还在意淫之时,管家一路小跑了进来,递上了刘三的拜贴。 府尹大人自然认识刘三,也常托他办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刘三在府尹大人跟前就是一小人物,可也是这条贼船上某个犄角旮旯的一件斗篷,在利益私心面前,什么样的腌臜之物都可以聚到一起。 于甫见状,知道不便过多打扰,起身道:“大人公务繁忙,下官不便叨扰,就此告辞。” 府尹大人起身道:“噢,于大人的事,本官心里有数,今日不便久留,慢走。” 于甫道:“大人留步,下官告退,”说完,退着身子出了厅堂,心里暗自嘀咕,什么东西,论好处,我于甫没少给你,你这胃口什么时候能填满,哪天我要是得势了,第一个参奏的就是你。 这边于甫前脚出门,刘三后脚就跟着进来,一脸笑容道:“大人别来无恙,您最近可好啊,刘三好生惦记着您呢。” 府尹大人道:“好着呢,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可是哪朵娇花又把你魂勾走了。” 说着,二人哈哈一笑,刘三道:“大人您说笑,刘三就这点破事放在心上。” 府尹大人细瞧,才看见刘三脸上的伤,遂关心道:“呦,这是从床上掉下来了,伤得不轻啊。” 刘三道:“嗨,让大人见笑了,刘三今天就为这事来的,简直是没王法了。” 府尹大人道:“噢,何事?说来与本官听。” 接着,刘三一五一十的,把那天在街上被李凡一他们打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可是添油加醋,声泪俱下,委屈的不得了啊。 府尹大人听了,一掌拍向了桌子,道:“放肆,京城这地界,怎可容下这些人等,还轮不着他们在这撒野,简直是不要命了。” 刘三见状,在一旁煽风点火,装可怜,“大人呐,你可得为小的做主啊,这些拳头虽是打在小人的脸上,实则是在打大人您的颜面啊。”刘三边说边看府尹大人的脸色。 刘三这等人物吃打,多少人心里都在偷着乐呵,为何府尹大人却此般动怒? 表面上刘三在街上乱收银子,其实背后的靠山正是府尹大人,没有大人点头,刘三也不敢如此嚣张,至于怎么分赃,刘三倒也不在乎这点银子,他自然是个聪明人,更在乎的,是背后这座靠山,不管去到哪块地界,他都可以打着大人的旗号,招摇撞骗,所以,这些年在街上收了不少银子,悉数都给了府尹大人。 灰色区域,当然不止这些,刘三还开赌场钱庄,私自开采矿山,放高利贷,开妓院,这些年只管使劲往自个腰包敛财,都快赶上国家一年的税收了。背后真正的大佬自然也是府尹大人,虽然街上收的银两不是太多,但凡动了他的利益,都没有好果子吃。 实则伤天害理,这位身穿官服的朝廷大员,孔雀补图下面是一张恶贯满盈的皮囊和一颗兽心啊。 刘三继续哭诉着,“大人,您可得为小的出这口恶气啊,不光是我,那天跟着我去的一大帮弟兄们也都被打了,现在还在家里养着呢,除了他们的医药费,这些日子收的银子都在这了,您点点,以前哪能这般少啊,哎呦,我的脸……” 府尹大人道:“瞧你这副窝囊德行,带一帮人还能让人给打了。 接着继续道:“好了,这些银子你拿回去吧,给你手下那些受伤的小喽喽分了去,另外,闹事的这几个人,你可知道他们在哪,是否还在京城之内?” 刘三咧着嘴角,把银子收了回去,道:“多谢大人抬举,那小的就不客气了,回大人您,小的早就打问清楚了,他们几个都是来京城赶考的穷酸书生,就在城北清风客栈住着,也就是大人您一句话,小的这就带人去把他们拿下,对簿公堂,到时候,全凭大人您处置。” 府尹大人道:“我这边吩咐下去,你且带着当班衙役前去客栈抓人,本官定不会轻饶他们。” 这下刘三不再哭啼,立马高兴起来,一声“得令”,便屁颠屁颠出了门,带着当班衙役,招摇过市,好不威风。 一路来到清风客栈,这边赵劲正和其他店伙计在门口招揽生意,二人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侃大山,不时心生淫意。 伙计道:“哎,你快看,快看,那姑娘可不错,我可是敢跑去她身边闻闻味,你敢嘛,啊,” 赵劲道:“嘿,这算什么,我要闻啊,也是趴在那雪白而又明晃的大腿捎闻,” 伙计道:“甭跟我吹牛,你有那胆嘛,把你给能的。”伙计继续道:“一个人在这招呼着,这大太阳晒的,爷我累了,回去喝杯茶去。” 赵劲道:“你可要早些出来换我,我也想进去歇息一下,” 伙计道:“那就要看爷心情了。” 二人这边聊着起劲,见刘三带着一群衙役过来,着实吓一跳,这刘三他们谁不认识,想必没有什么好事。 赵劲见状,知道前几天刘三在街上生事,被李凡一和张文博打了一番,刘三丢人丢大了,这是要来拿人。 赵劲眼珠子一转,心想,店里的这二位主虽然现在贫穷落魄,说不定能取得功名,自己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每一位爷,就盼着能有个人提拔自己,这要是被抓了去,这不是断自己前途吗,想着自己先周璇着,再悄悄通知张文博溜走。再者,衙门来店里抓人,对自己客栈影响也不好,以后哪敢有人来住啊。 忙上前搭话“呦,这不是三爷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快里边请,店里刚上了新菜,小的这就给您安排。” 刘三这边怒气冲冲,作威作福,哪里看得起赵劲这样的人物,根本不去理会,一把便把赵劲推开,“滚一边去,别影响爷办事,惹怒了爷,连你一块抓了。” 外面的嘈杂声,丝毫没有打扰到屋内的张文博,此时,他正在书桌前认真读书,李凡一去往佛堂寺还没回来。 刘三下令,前后门堵死了,每间屋子挨个找,把所有住店的都给我揪出来,一个一个认。咣当一声,刘三一脚把挨着马棚那间屋子踹开,张文博一回头,正瞧见那刘三。 十四章 臭无赖刘三生事,应天府上下勾结 http://.biquxs.info/ 二人对视一眼,张文博心里一惊,坏了,这是冤家找上门了,这可如何是好,得赶紧找人通知自己那位在京做官的远房亲戚才是。 刘三道:“这他妈什么味儿,呦,我说你可真够悠闲的,还有心在这读书,那位爷呢,告诉我,爷让你少受点苦。” 张文博道:“他一大早便出门了,再说了,人是他打的,和我有何干系。” 刘三道:“都说我六亲不认,没想到你们这读书人也这般没薄情,这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先捉了你,我料他不请自来,请吧爷们,今儿个落爷手里,有你受的,哥几个,给他拿下。” 一声令下,一众衙役上前架起张文博便往外走,张文博哪里能挣扎过。 薛掌柜闻询赶来,忙上前拦着,道:“我说三爷,他不过是一读书人,你抓他干什么,是不是搞错了,” 刘三道:“薛大掌柜,扰您清净了,我刘三怎会乱抓人呢!这事您还别管,自有衙门来断绝,告辞,” 薛掌柜自然拦不住衙门的人,衙役带着张文博一路去了应天府。 这边李凡一去往佛堂寺拜佛祈愿,碰上了兰玉,二人别离依依不舍,望着兰玉的轿子远去,街上填饱肚子后,便折回客栈。 刚来到客栈门前,那店伙计赵劲便跑了过来,一脸焦急,口中道:“爷,你可算回来了,大事不好呀,前几日,你们为那位摆摊大婶出风头,得罪了刘三,今儿这刘三找上门来了,还把你同屋那位爷给带走了,我劝你呀,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走吧,他们肯定还会来找你的,” 李凡一听完心里一惊,知道这是冤家找上门了,人是自己打的,刘三自然也是来冲着自己开的。只不过扑了空,李凡一赶忙问赵劲:“你可知道刘三他们把张文博带去哪了?” 赵劲回道:“爷,这小的哪知道啊,刘三我哪惹得起呀,我一看他们进来就知道没好事,” 接着继续道:“不过刘三是带着衙门的人来的,刘三和那府尹大人熟,说不准,带着那位爷去了应天府,”赵劲说完看着李凡一,心想你赶紧走吧,咱这小店惹不起这人,也经不起这折腾啊。 李凡一一听衙门二字,便想起了张文博所说的那位亲戚同乡,朝廷四品大员。 李凡一道:“我问你,你可知道张文博有一亲戚,在朝做官,是位武将,四品官职,好像叫张骞,” 赵劲道:“爷,京城这四品官员多了去了,我哪能知道是哪位呀,” 李凡一道:“你对京城自然熟悉,跟我一道前去,打听来他这位亲戚的住处,” 赵劲推脱不了,只好应下,二人一路打听,转悠好大一会,可算找着了张府。 李凡一自知,事情是自己惹得,绝对不能逃避,有时候,遇到事情积极正确的面对,不一定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解决,反而逃避事情,有可能一辈子都解脱不了。 来到张府门前,只见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正红朱漆大门紧闭,门顶上端悬着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张府”,门口站立着两位俊郎的年轻人,看来应该是府上的下人家丁。 李凡一忙上前,抱拳道:“敢问这位小哥,张大人在家吗?在下有急事相求。” “你是何人,找我家大人何事,有没有拜贴呈上?”其中一位家丁一连串的问着李凡一。 李凡一不紧不慢回道:“噢,我是谁不重要,你家大人有位远房亲戚叫张文博,不知为了何事,被一位叫刘三的人抓走了,现在应该在应天府,还望你家大人前去查看情况,能说句公道话。” “原来就这点小事,”两位家丁互相看了一眼又继续道:“我家大人出去办事了,现在还没回来,等大人回来,我们自会把你说的情况告知大人,你且回吧。” 李凡一道:“有劳二位了。”听二位说完,李凡一心里有些忐忑,没见到张大人,也不知道这些下人会不会给汇报情况;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去应天府吧,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天子脚下,讲法、讲理,他们不敢胡来。 赵劲独自回去,李凡一来到了应天府,衙门坐北朝南,大门敞开着,两道砖墙沿门侧往左右前方分列伸展,形成了一个八字形状,显示着官衙的尊贵与威严,木质构建上全部有花鸟彩绘,姿态各异,栩栩如生,柱上嵌木联一副“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上面挂一块金字匾额“应天府”。 门口架着大鼓,李凡一拿起鼓槌用力敲着,不一会,便被衙役带到公堂,只见张文博在右边地上跪着,刘三在左边跪着;两边各自排列整齐的衙役,衙役手中拿着水火棍;正中央木制高台上是一暖阁,暖阁上摆着一张三尺法桌,桌上放置文房四宝和令箭筒,桌子后面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官员,官员后面立一海水朝屏风,看官服等级,应该就是应天府里的府尹大人了,大人手里拿着惊堂木,正准备拍桌子,大人头顶悬着一块红木牌匾,上面有非常醒目的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此人正是应天府府尹韩云鹤韩大人,看此人苍白的脸颊没有血色,细眼长髯,身材瘦弱。 刘三看到李凡一,有些吃惊,口中道:“呦,我说爷们,还真有不怕死的,我正满大街找你呢,你到自个送上门来了,刘三我佩服,哈哈,赶紧跪下磕头吧,拜见我们的府尹大人,” 惊堂木一拍“下面是何人,报上名来,”韩云鹤问到。 李凡一忙下跪,道:“草民李凡一,叩见府尹大人。” 刘三道:“大人,他就是那个罪犯啊,把我兄弟打的是那个惨啊,在家里躺着都下不了地,韩大人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这兄弟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韩云鹤撇了一眼刘三,口中道:“肃静,是不是罪犯本官自会断定,不用你来教我。” 张文博见李凡一来了,心里多少有些感动,低声道:“贤弟,你是不是先去找了张大人,才来的衙门。” 李凡一不敢回头,道:“你怎么知道?”“我猜的,”张文博说完,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惊堂木再次一拍“底下的人肃静,配合本官断案,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糊弄本官,”韩云鹤看他俩低头耳语,内心多少有些窝火。 韩云鹤继续道:“李凡一,本官问你,刘三说你打伤他兄弟,这事可否属实?” 李凡一回话:“回大人,那天在街上,刘三强行收取摊位税银。拒小人所知,本朝自顺天五年起,皇上就颁布诏令,允许摊贩在街边自营,不收取税银;反而刘三欺横霸市,根本不把百姓和法律放在眼里,还请大人明查。” 韩云鹤道:“噢,你这纯属狡辩,本官是问你,有没有打伤刘三及他的众兄弟,至于刘三是否私自增收税银,本官自有定论,”很显然,韩云鹤在袒护刘三,只谈打人的事情,不说刘三收银子,不得让人想起那句话“八字衙门朝南开,没钱有理莫进来”。 今天这情况,刘三自是给韩云鹤使了不少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刘三早已买通官府,说打伤自己兄弟,要么是想讹一笔银子,要么是要他们坐牢。 李凡一继续回话:“回大人,那天我们确实有打斗情况,不过是刘三他们先动的手,小人只是正当防卫罢了,至于打伤,那就更不可能了,当时有不少百姓在场,我身边这位就可以作证,还望大人明查。” 十五章 两兄弟有惊无险,张文博初来张府 http://.biquxs.info/ 张文博道:“是的,大人,那天草民也在场,可以为李凡一作证,他刚才的话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 韩云鹤道:“噢,是吗?拒本官所知,你俩可是一伙的,要是串通好了来骗本官,要本官如何相信呢?再者,有刘三脸上的伤为证,你们又作何解释?” 听韩云鹤这么一说,李凡一和张文博的内心是忐忑不安啊,不知道那位张大人能不能前来相救,如若不能,那可遭了,看这情况,李凡一和张文博是百口莫辩了,韩云鹤根本不给他们讲理的机会啊,非要给他们定罪,说不定还得忍受皮肉之苦,这可如何是好。 很明了,这韩云鹤打着官腔,兜着圈子在讲话,案件是他审,罪也是他定,根本没有堂下李凡一和张文博喊冤的机会;实则,当钱站起来说话的时候,所有真理就都去睡觉了,明摆着是要定罪与他二人。 韩云鹤继续道:“我说你二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是不是非得尝尝这杀威棒的滋味,你俩才肯认罪啊,” 张文博心里着了慌,道:“回大人,小人确实冤枉啊,您说我们二人串供,所说不实,那您又怎可听信刘三一面之词,那天街上行人众多,旁边摆摊的都可以作证。” 被这么一问,韩云鹤这官僚皮气上来了道:“放肆,你是在怀疑本官的办案能力吗?不打不招是吧!” 说罢,韩云鹤从令箭筒里抽出一支,继续厉声道:“来人,”“在”,大堂的衙役齐声答道,“罪犯李凡一、张文博,糊弄法度,不知悔改,扰乱朝堂,罚每人三十大板,”韩云鹤说完,把令箭砸在了地上。 命令一下,几个衙役立马冲了过来,把李凡一和张文博按到在地。二人一听,内心顿时慌了神,盼望的张大人何时能到,张文博刚才的感动也瞬间变为咬牙带恨,“内心说想着李凡一啊李凡一,老天爷怎么安排你这么一主来我身边,那天明告知你别出风头,别惹事,现在可到好,好事你留名,妞也是你来泡,我自幼清贫苦读,如今来赶考,我的聪明才智和这身皮肉,今天全毁在你手里了,张文博啊张文博,你怎会落的如此下场”,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两个人,这杀威棒一棒下去可就是皮开肉绽啊! 正慌神工夫,大堂内进来一位爷,看他面色红润,身穿锦缎,看这行头打扮不像平民百姓。这位爷走到了师爷旁边,附耳低声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师爷跑到韩云鹤身边,附耳悄声细语,韩云鹤眉头一皱,又瞬间舒展开来,口中道:“且慢,至于本案证据还不足,还待本官细查,现在暂且休堂,改日在审,先把此二人收押。” “大人,大人,你可得为小民做主啊,定不能饶了他们呐,”见状,刘三还在一脸懵圈嚷嚷着,同时伴随着衙役们低沉而又有力的“退堂”之声。 听见刘三叫唤,韩云鹤是理都没理便走向了后堂,刚才进来的那位爷也跟着走了进去;衙役放下手中的杀威棒,待二人起身,把他们押去了南边的狱房。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来了救命之人。是的,看来张大人对他这位远房侄子也算上心,得知消息,是被刘三带走的,便知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人家应天府府尹乃三品文官,自己只是四品,只好去找自己的同僚帮忙,刚才进来的那位爷便是被派来传话的。 虽然免去了皮肉之苦,但也受了一番心理折磨。李凡一道:“文博兄,对不起,我应该向你道歉,歉意那天不听你劝,现如今把你连累了;同时也得感谢你,谢你和张大人,请受我一拜,”李凡一说完,向张文博深深鞠了一躬,张文博赶紧去扶李凡一,道:“贤弟这是哪里话,你我有缘相遇,既以兄弟相称,我这做哥哥的没能帮你什么大忙,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再提了。” 说完,二人都不再言语,正发愣之时,一位衙役从外面走了进来,告知他二人,现在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二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忙从牢房出来,谁愿待在这种地方。出了衙门,便看见刚才那位公子在门口等他二人。 李凡一和张文博赶紧笑迎上去,“在下张文博、李凡一,多谢公子刚才相救,能否赏脸,到前边酒馆一叙。” “噢,不必了,我是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的,二位不必客气,在下告辞了,”说完,公子坐着轿子离去。 刘三可认得那位公子,正是兰玉父亲府上的得意门生,名唤柳志卓。刘三自知理亏,也惹不起,找了个机会便赶紧溜走了。 张文博和李凡一看着柳志卓离开,正准备回客栈之时,过来一位官差,骑着马,口中道:“请问哪位是张文博?” “在下便是,”张文博回到。 “奉张大人之命,请你到他府上一坐,跟我走吧,”那位官差说着。张文博和李凡一辞别,便跟着官爷走了。 张文博所说的张大人是他远房亲戚,其实血缘关系也不远,按辈分张文博该叫他一声叔叔。这位大人单名一个骞字,现在是朝中武官,二等侍卫;只不过张文博觉得人家当官了,看不上自己罢了。 一路来到张大人府邸,管家带着张文博进了垂花门,从游廊走过,来到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两边各自三间厢房;来到厅堂,管家告知张大人一会过来,便出了门,张文博在靠门口的椅子上坐下,一位丫鬟斟上茶来。 此时将是傍晚时分,张文博也饿了肚子,忽闻一阵香气扑鼻,像是红烧鱼的味道,瞬间勾出了他肚子里的馋虫。 正向外张望时,听到外面有人嚷嚷着:“你前些日子不是刚请他吃过饭吗?怎么又来了,我可没工夫不去见他,这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事要来麻烦呢,……” “哎呀,不去就不去嘛,你在这瞎嚷嚷什么,让人听见了多不好。你先回屋吧,二位大人马上就到了,我得去迎迎,” 嚷嚷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文博的叔父和夫人,张文博听到这心凉了半截,刚才想着红烧鱼肚子也不饿了。 难过之时,他叔父走了进来,开口道“呦,文博,怎么坐那么远啊。” 见叔父进来,张文博赶紧起身,双手一拱,上前道:“文博拜见叔父,文博不懂事,今天给叔父添麻烦了,还望叔父多包涵。” “嗳,这是哪里话嘛,初来京城,难道是怪罪我这叔父没照顾好你不成?”张骞笑着说到。细看此人,剑眉入鬓,虎背熊腰。 张骞继续道:“今日宋大人和府尹韩大人难得赏脸,马上就到,等会你也拜会一下,敬酒一杯,晚上就住我这了,” “你先坐着,我得去迎迎二位大人,”说完,张大人出了门,此时张文博又有些兴奋,心想能拜会二位大人自然是好,自己博学多才,酒量也有,吟诗作对更不在话下,若能得到大人赏识,岂不更好。 正幻想之时,听见了门外一阵爽朗的笑声,“二位大人赏脸,有失远迎,在下已恭候多时,快里边请。” 十六章 李凡一谈话寿王,功名前莫忘初心 http://.biquxs.info/ 见两位大人进来,张文博赶紧拱手相敬,攀着关系道:“在下张文博,今日有幸能拜见两位大人,乃文博之福,大人快请,”张文博说完右手一抬请二位大人落座。 “噢,今天给两位大人添麻烦,年轻人,不懂事,两位大人多包涵呐,”张骞赶紧笑脸介绍到,待大家落座,菜已上齐,酒已斟好。 张骞继续道:“文博,想什么呢,还不赶紧给两位大人敬酒,”张骞也真是用心良苦,想给自己侄子搭个台阶,不知两位大人是否会意。 张文博双手端起酒杯,道:“今天之事,感谢两位大人相救,让草民免受那皮肉之苦,这杯酒敬二位大人之恩,” 却见二位大人只是随口敷衍之意,并不想与他搭话。张文博自知身份卑微,不配与人家一桌吃酒,刚才的幻想也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心里顿时有一股窝囊气。张骞也难免有些尴尬,赶紧陪笑道:“大人请吃菜,下午刚从雪月湖钓的鱼,新鲜着呢,尝尝我家厨子手艺。” 接着张骞又看向张文博,道:“文博啊,今天你虽免了那皮肉之苦,可也受了些惊吓,就先下去歇着吧,让管家带你过去,”张骞赶忙找了个借口把张文博支走,化解了尴尬的局面。 张文博起身客套几句话,便离开了酒桌,留下几位大人在那相互吹捧,把酒言欢,就差推心置腹。 张文博出了门,来到庭院,心里不是滋味,满是失落,就生命来说,没有贵贱一说,但有强弱之分,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现实情况哪能都按自己想象的来,“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是啊,生存本来就是竞争关系,肉就那么几块,有幸的人还能喝点肉汤,剩下的就是蔬菜,或许有的人一辈子连肉味都没闻过,就是这样不成文的规律与环境,不是谁能改变得了,天下哪有绝对的公平,人们都是在这不平等的关系中竞争。 张文博踱步庭院,耳畔又传来年少之时父母经常说的话“儿啊,爹娘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人有时候摆脱不了宿命,可命运也掌握在自己手中,娘这辈子不求你大富大贵,但一定要做个好人,娘也不指望什么,你好好读书,不辜负自己便好”。加上今天的情形,张文博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不为了谁,就为了自己,哪怕是那份尊严,真正体会什么叫活着。 先不说张文博心里多难受,这边李凡一和张文博作别,独自一人回到了客栈。店小二赵劲正好在侧门门口蹲着发愣,见李凡一回来,有些惊讶,赶忙上前道:“爷,您打哪儿回来,那位爷怎么样了?不会是让刘三给扣衙门了吧?” 听赵劲这么一问,李凡一便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赵劲听完半信半疑,心想二位住得比马棚差不了多少,从哪攀来的官爷,但又看李凡一毫发无伤,应该不是骗人的。 赵劲让李凡一等他一会,便跑向了厨房,不一会,给他端过一盘菜,还有两个雪白的馒头,道:“饿了吧爷,赶紧吃吧,”赵劲这举动让李凡一有些诧异,这是哪门子意思,难道是有求于张文博的叔父?“你这是何意?”李凡一道。 赵劲道:“这不饭点了,你到店里吃得花钱,这个不用,你且吃就行了,” 李凡一道:“说句玩笑话,可别生气,你不会是那刘三派来的吧,这饭菜给我整点蒙汗药之类的,我可受不了,” 赵劲一听,是又急又气道:“爷,您看我这德行,刘三都不惜的搭理我是真,爷要觉得不干净,不吃便是了,用不着这么磕碜小的,”赵劲说完,起身要走,李凡一忙拽住他, 口中道:“嘿,还真生气了,我都说了是开玩笑的嘛!看你还当真了,我吃就是了,让我到店里吃饭掏钱,我还舍不得呢,” 吃过饭,李凡一在屋内掌灯,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时间已经快到子时,还不见张文博回来,便倒头睡去。 张文博一连几日,住在叔父家里,每天翻看不曾读过的书本,到也过得充实。李凡一每天却很无聊,除了想念他的兰玉姑娘,就是看看书,街上溜达。这日从街上回到客栈,看到自己房门开着,李凡一还以为是张文博回来了,边进门边道:“文博兄,你可算回来了,我……”话还没说完,便堵了回去。 房间内确实有人,正在书桌旁翻看书籍,但不是张文博,“请问阁下找谁……”李凡一愣在原地发问。 “噢,我只是出来闲逛半日,逛着逛着便来到这客栈院内,看见这边房门开着,书桌上这么多书让在下好奇,便走了进来,还请见谅,”公子礼貌回到。 此人乃是当今圣上顺天之子,名福安,二十出头,人称福爷,皇子中排行老四,被顺天爷封为“寿王”。这位爷一年中也不管朝廷事务,平日里就是诗词歌赋、花鸟鱼虫、吃喝玩乐,顺天爷知道他这个儿子对权利不感兴趣,便也随了他性子不去约束。 福安只对玩感兴趣,但肯定不是出入妓院、赌场的纨绔公子哥。自幼喜欢文学诗词,待年龄大一点,开始结识文人墨客。福安知道每年进京赶考的举子大部分都是穷苦之身,但都是勤奋好学之人,肚子里有真东西,赶考之时住得地方比较差,福安喜欢结交这样的朋友,今日来到清风客栈,看李凡一这间屋子挨着马棚,心生怜悯,便推门进来。 李凡一道:“噢,不必客气,想必公子也是读书之人,就是这儿环境差了点,让公子见笑了,还望莫要嫌弃,随便坐吧。” 李凡一看此人雍容华贵,全身散发祥瑞之气,举手投足间显出一种高贵与优雅,便也不敢怠慢。细看福安,双眉带秀、目若秋水、唇若涂朱、面如桃花、又白又俊,长得那是帅啊;身穿一件银白刺绣长袍,腰系玉带,脚登朝靴,瘦长身材,整个人是气度非凡,真乃人中龙凤也。 “敢问兄台打哪来呀!”福安坐在书桌前问到李凡一。 李凡一回恭维道:“噢,在下李凡一,从龙虎山而来,看公子仪表堂堂,乃非富即贵之人,来这破窗寒屋之地,忍受这马棚气味,实属人间难得啊。” 福安听完哈哈大笑道:“李凡一,好名字, 这龙虎山,在下曾在书中体会过其中之意境,那里山清水秀、闲静幽雅,是个好去处;不过刚才的话兄台过奖了,在下不才,自己只是愿意结交文人墨客,至于这环境,我只不过待这一会,你们可能要住上半月之久,可比我大气多了。” 李凡一道:“这到无妨,凡一不过一介武夫,只识得舞枪弄棒,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便能知足,若能取得功名,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常言道,‘尝过世间苦头,方知人生甘甜,’那样方能心系百姓,念家国平安。只不过凡一就算能考取功名,也不过是位武夫,这治国理政之事,在下就愚钝了,” 福安听完,心里很是高兴,笑着道:“若天下黎民心念家国平安,为官一方能心系百姓,何愁国泰民安啊。习武者可将武功发扬光大,可授业其他人增强体质,变其面貌,可抵御外敌入侵,让敌人闻风丧胆,国家没有战事,无需劳民伤财,百姓方能安居乐业,这何尝不是安邦治国呢?” 是啊,大多数人一开始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人性复杂,弱点诸多,欲望私心作怪,很难坚守下来,可谓“三年知府,十万雪花银”谁不眼红。两眼只能看到利益,神经被金钱冲昏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性和灵魂可言。 福安继续道:“那兄台是来参加武举的,这么说,论功夫兄台肯定有一定的造诣,改日若有机会,还请讨教一二,” 李凡一道:“不敢当不敢当,只不过是些皮毛而已,” 福安是位爱才之人,说完细看李凡一英俊潇洒,谈吐大方,并非平凡之辈,而是可造之材,住在这种地方,顿时心生怜意。 十七章 顺天爷怒斥朝堂,店伙计垂涎三尺 http://.biquxs.info/ 福安双手一拱,继续道:“当今圣上至圣至明,惜才爱民,如今又广招贤纳士,若你哪天为官,可要说到做到。” 李凡一道:“那是自然,倘若凡一为官,为国为民,定会尽心尽责而为。” 福安道:“哈哈,好,我自相信兄台定是那不负自己,也不负众望之人,”接着继续道:“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该回去了,过不了几日,便是科考了,还要做足准备才是,这里提早祝兄台高中,今日多有叨扰,还望多多包涵,来日方长,在下告辞。” 此时已将近傍晚时分,福安说完,便起身告退,趁李凡一没注意时,悄悄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转身出了门去。 李凡一跟了出来,拱手道:“寒舍不便多留,公子慢走,望后会有期。” 福安道:“噢,在下‘寿安’。咱们来日再会,”福安取了个“寿”字来隐去自己的名字,祝福一声便离开客栈。 “再会”李凡一送走福安回到屋内,想必张文博今晚也不会回来,便坐到他的书桌旁,准备翻书之时,看见了那锭银子,知道是福安可怜他所留,内心感激不尽,却不知他是当今圣上之子,暂且收下,改日再还。 张文博叔父给搭台阶攀官气,刻意为之适得其反;李凡一无意中结识寿王福安,顺其自然天如人意。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擦柳柳成行。 李凡一来到京城已经过了半月有余,时间临到科考之时。自顺天十年起,便召告天下,科举和武举在春季同时进行,三年一考,选良辰吉日,纳贤良之士。 不论清风客栈,且说赶考之人,无一不风雅,吟诗作对、泼墨撒文,自然不在话下;熟读四书、五经,懂得孔、孟之道。多少人挑灯夜读,却食不果腹,倾尽全身之力,只为一朝成名,过程很辛苦也重要,结果也很重要,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可谈。 有时候努力到感动自己,却只能名落孙山,还找不出道理可谈。有人说失败并不可怕,怕的是没有再战的勇气,其实,败了就是败了,当从神坛跌落之时你能不能接得住自己,有些失败真的没有意义。个人负责个人命运,愿经得起考验,人生岁月里,别辜负自己。 暂且不说这些,一个国家选取栋梁之才,很多时候决定着国家大计和命运,最重视这件事的人当是顺天爷了。 这天早朝,一众大臣身着各自等级官服,早已在宫内站立,等候觐见君王,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或低头冥思苦想自身前程安危,或得意洋洋相互恭维,或紧锁眉头商议国家之事。 “皇上驾到,”一位手拿拂尘的太监喊到,此人面目清秀,孙姓,名言仁,打小便进宫,虽身材瘦小,但脑子灵活,会拍马屁,经常为顺天爷解闷,所以一路高升,来到万岁身边。 尖细而高亮的声音打破了大臣们的议论纷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边下跪边齐声道。 顺天爷道:“众爱卿平身,”说完,右手轻轻一扶。详细端倪,殿内的髹金雕龙木椅宝座上,坐着一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王者,龙颜凤眼,面若中秋之月,天质自然,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威仪。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穿一袭龙纹黄锦袍,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君王之气,让人不禁臣服,身后宫女举着龙凤扇,头顶端悬“正大光明”匾额。殿内金碧辉煌,由多根金丝楠木大柱支撑,每根柱上都刻着栩栩如生的金龙,每一处都展现着皇家的权利和威严,分外壮观。 “谢皇上,”众大臣说完,双膝离地起身低头,“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太监又喊到。 这时,礼部尚书赵彧站了出来,拱手低头,口中道:“启禀万岁,关于恩科主考官一事,还未议定,请万岁爷明鉴。” 顺天爷看了看赵彧,道:“主考官一事嘛,朕想来想去,今年就由朕来担任吧,”顺天爷说完,众大臣齐声回到“皇上圣明”。 顺天爷看着众臣子,若有所思,继续道:“往年恩科作弊、舞弊、泄题闹得沸沸扬扬,朕今年不想再把刀往大臣脖子上放,如若再犯,必将严惩。” 看万岁爷有些动怒,众大臣又齐声喊到“万岁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顺天爷继续道:“好了,赵彧,科举一事,还牢爱卿费心,一定要把各路秀才的衣食温饱都安排好,今年朕一定要得几个有用之才。” 赵彧道:“臣遵旨,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此事,不劳万岁费心。” 顺天爷和众大臣又商议了武举一事,安排由兵部监管,便退了朝,各自回到岗位上。近年来国家内忧外患,顺天爷心里明白着,战事不可免,所以此次更重视武举,以备战时之需,文能安邦,武慑敌国,愿天下太平无事。 由于往年主考官都是选大臣,所以官员上下暗中勾结,沆瀣一气,考题明码标价,那些富贵子弟使了银子,早早的便把文章做好,考试结束便能榜上有名。反而让那些真正有学识有文化之人名落孙山,唯一改变命运的途径就这么溜走,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所以今年顺天爷亲任主考官来出题,那些奸佞之臣胆在肥,也不敢到皇上跟前套。武举却大相庭径,骑马射箭,六韬韩略,几招之内便有分晓。 先不说国家政事,这天李凡一正在屋内读书,尽管马棚气味难闻,但早已习惯。赵劲突然跑进屋子,兴奋着道:“爷,您艳福不浅啊,有位漂亮姑娘在门口找您呢,说有要事相见,” “真的假的,在哪儿呢?”李凡一半信半疑的问着,赵劲道:“就在门口呢,还看什么书啊,赶紧去吧,”赵劲边说边去搀李凡一胳膊往外拽。 待李凡一出了大门,赵劲在院内呆看着二人聊天,眼珠子看得溜圆,心里淌着哈喇子,不时直乐呵。 赵劲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有姑娘来看自己啊,会是自己乡下的玩伴吗?不可能,自己这副德行,长得丑就算了,还没本事。待在这客栈里何时能有出头之日啊,不然,寄出去的信都见不着回信,自己也不会背井离乡,乐呵的赵劲失去笑容,陷入了沉思。 李凡一出了客栈大门,一看是可欣在门口等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顿时笑逐颜开。 李凡一道:“可欣,你怎么找到这的,兰玉姑娘呢?”李凡一说着,赶忙四处张望,以为兰玉也来了,他迫切的想看到他日思夜想的兰玉姑娘。 可欣道:“公子别找了,就我自己来的,我家小姐可没来,” 李凡一急切道:“噢,这些日子,兰玉姑娘可好?是否提起过在下?” 可欣道:“甭担心,我家小姐好着呢,不过,她可比你有心,知道你要参加武举了,这不让我来给你送东西了,”可欣说着,把手里的包裹递给李凡一,李凡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接过包裹,心里顿生暖意。 可欣继续道:“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多保重,” “等等,”李凡一叫住了可欣,可欣道:“怎么了,李大公子?还有事?” 李凡一有些腼腆,道:“麻烦帮我转告你家小姐一声,凡一时刻……时刻都在想着她,要她多保重,凡一不会辜负她所念。”李凡一想让兰玉知道自己对她的思念是如何煎熬,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可欣嘴角一笑,口中道:“嗯,知道了,定会转告我家小姐的。” 李凡一道:“凡一多谢。” 可欣道:“那我先回了,”可欣道了别,便离开客栈。 十八章 于大人招摇过市,谭知县颜面尽失 http://.biquxs.info/ 空气中弥漫着热闹的气息,行人们有说有笑、有苦有愁。房屋还是那般静悄悄的,任他风吹雨打。各家掌柜的笑脸相迎着四方来客,论笔墨肆意挥洒,杯中酒不羁豪迈,碗中茶最懂江湖。 一个人的到来,打破这祥和的一天。远处过来一顶轿子,这轿中人是青州知府于甫于大人,不知是在何处办事,恰巧路过东江县,便有心去往那东江县衙走一遭。 于甫生得面白长脸,嘴唇厚实,一双眯眯眼。于甫坐在轿子中,悠闲自在、闭目养神,轿夫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于甫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口中道:“怎么不走了,” 身边的亲随赶忙跑过来告知:“老爷,前面人来人往,两边又都是摆摊的商贩,一时把街道给堵上了,怕是过不去,这一时又不知道其他道路,就停了下来,” 于甫一听来气了,道:“都是些蠢材,就不能退出去,问问路人还有没有其他路可走,” 亲随道:“老爷,这后面也堵了,” 于甫一听更来气了,“哼,看他这知县是做到头了,”于甫盘算一番继续道:“落轿,你派人去那衙门知会一声,本官就在这儿等他,” 亲随应了一声,赶忙一路小跑,路上问了几位老乡,没多大会工夫,便来到县衙。 亲随在衙门外递上帖子,谭知县看过后一时间惊慌失措,忙起身出门去,把亲随迎到大堂,又是让座又是端茶递水,殷勤劲全使出来了。亲随自然不买账,不紧不慢把街道上的情形说了一番,甩个脸转身便走了。 谭知县听完如那晴天霹雳,一时间楞在那里,浑身一阵凉意,说话舌头都打结了,楞了一会,慌忙道:“快快快,所有……所有衙役都放下手中的差事,都……都跟我走,” 身边的师爷道:“何事让大人如此惊慌,用不用差人备轿,” 谭知县骂道:“都他吗什么时候了,还说这屁话,备什么轿啊,都他吗赶紧的,” 谭知县忙从县衙跑出来,大步去追那于甫的亲随,那亲随自是没走远,谭知县跑到他身后,笑脸道:“管家辛苦,这点小意思请笑纳,待会儿在于大人跟前,可要劳烦替我美言几句才是,” 说着,把银票塞给了亲随,亲随趾高气昂道:“我到是好说,大人赶紧想个法子,如何周全,我家老爷那气可不好消,大人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谭知县道:“有劳了公子费心了,还请前方带路,下官自会想个法子周全,” 亲随道:“老爷有心来看你,这下倒好,扰了兴致不说,大人也跟着受惊了,” 谭知县一笑,道:“公子言重了,是下官失职,下官自知惭愧,自知惭愧啊,” 谭知县继续道:“当不当问一句,于大人进来身体可好?” 亲随道:“我家老爷虽为国为民操劳,也受上天眷顾,身体还算过得去,” 谭知县听了,眼珠子一转,思考着什么,二人不再说话,急匆匆去见于大人。 不时,二人便看到于大人的轿子,谭知县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来,跪地请安。 周围百姓一看谭知县这样,这下倒好,反而遭来更多百姓的围观,都想知道这其中的迷雾,看看轿子里藏着的大官,这下可把谭知县气坏了。 谭知县赶忙命令衙役,疏散围观百姓,人家又没犯法,哪里有人离去。只是被衙役的水火棍隔离开来,这下好了,给于大人和谭知县圈出一席之地。 此时谭知县顾不上看热闹的人群,自知理亏,又是官大一级,低头哈腰在轿子跟前,口中道:“于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不说,还把大人困在这里,实在是下官治理之过,下官惭愧啊,还请大人移驾,去寒舍喝杯清茶歇歇脚,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这会工夫,于甫坐在轿子中,打盹做梦好几回了,眯着睡醒的小眼睛,自然知道谭知县来了,瞬间有了精气神。心想“让我停在这街上,顶着大太阳,先晾你一刻再说。” 谭知县站在那里,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过了好一会,于甫才开口:“谭大人住的是不是寒舍本官不清楚,本官只知道这速度过去,能喝上隔夜茶了吧!不是走这一遭,还真不知这是你管辖的地界。本官问你,这街道上为何这般拥挤,连顶轿子都过不去。你可是父母官,本来还以为你治理有方,简直一塌糊涂,原本打算上奏圣上,将你调任升职,这下可好,连本官都看不过去,怎么能蒙的了圣上那双慧眼,” 谭知县道:“大人说的是,下官自知惭愧,在治理当中还有很多欠缺,有愧与百姓,有愧与圣上。大人为国为民已是操劳,而今又为下官的事情犯愁,下官有愧于大人的嘱托和期望,还请大人给下官一个改过的机会,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见于甫没有搭话,谭知县实则难为情,平日里都是端着架子受人抬爱,哪能想到今天自己被晾在这大街上,点头哈腰事小,被百姓看笑话事大,不出几天,百姓口口相传,这可是闹了大笑话,一时间颜面扫地。 接着又继续道:“大人这一路劳苦,来到下官的地界,连杯茶水都没喝着,下官这心里属实不好受,还请大人到寒舍一坐,歇歇脚才是。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也好让下官表表心意,尽下地主之宜,下官叫衙役在前面开路,不用些许工夫,便能到达,还请大人移驾,” 谭知县说完,一摆手把师爷叫过来,附耳几句:“赶紧去那汨花的住处,备好茶水和酒菜,准备迎接大人,” 这时,谭知县看向于甫的亲随,亲随拿了人家好处,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开口道:“还请大人息怒,听他所说,倒也都是诚恳之意,实则有心改之。又惦记着大人一路奔波劳累,刚才在路上也向奴才问起大人的身体,还不停嘱托在下,要照顾好大人的饮食起居,别让大人太劳累,依奴才愚见,不如就去他那府上一坐,再细谈公务才是,” 于甫听了这些,自然没有消气,可一直停留在这街上也不是办法,加上天气又热,开口道:“起轿,” 谭知县面对亲随作揖,算是感谢,忙命令那衙役前方开路,敢挡道者,以妨碍公务为由羁押便是。 衙役列队排开,在前面驱离街上的百姓,围观群众一时来不及躲闪,被拥挤着一哄而散。有的人把菜筐子掉在地上,筐里的菜被踩得稀巴烂,有人被绊倒在地,抱着脑袋往那街边滚,有人把鞋踩丢了,路边商贩的摊子也被挤倒在地上,汤汤水水洒落一地,商贩骂骂咧咧,同时伴随着小孩的哭喊声和人群的嘈杂声,待于甫的轿子过去之后,街道上变做一片狼藉之地。 十九章 谭知县高调做事,小女子命不由己 http://.biquxs.info/ 这一行人官气十足,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一路来到了汨花这处小院,也不知道,这谭知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没去衙门,不管他这许多,只见轿夫落轿,一群人低眉顺眼,点头哈腰的簇拥着于甫进去院落。 小院平日里也就汨花和几个仆人,还有那时常出入的贼人林虎之外,再没其他人了,这院子多少显得有些落寞。一下子来了这些人,一时间倒也给这小院增添了许多热闹。 谭知县把于甫迎进大堂,轿夫和随行人员则被安排到东厢房,房屋里早已备好茶点水果,谭知县还令师爷给每位轿夫拿了银子。亲随自知自己不便在大堂待着,识趣的来到院落,观赏着小院的风光。 亲随转悠一圈,也很无趣,正愁打发这无聊的时间,突然看到有间屋子半开着门,便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梳妆台前,一位背影妖娆女子正描眉画眼,抹脂涂唇,铜镜中映出一副美丽的容貌,亲随自知突然闯进来很是失礼,可不知双腿为何就是不听使唤,呆立在原地,不肯离开。 汨花从镜中看到有人,回过了头看到是位青年俊后生,口中道:“公子可是和于大人一起来的?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公子快快请坐,” 亲随慌乱道:“不不不,恕在下失礼,只是在院中闲逛,看门开着,不知屋内有人,一时兴起,就进来了,姑娘见谅,见谅,在下并没有任何意图,” 汨花抿嘴笑道:“公子何必惊慌,莫非心里有鬼,难不成怕我在大人跟前说你不是,” 亲随道:“在下并无此意,失礼失礼,不打扰姑娘了,在下告退,” “公子请留步,”汨花继续道:“还想请教公子一二呢,” 亲随道:“姑娘客气了,请讲,” 汨花道:“你家大人酒量如何?酒桌上有何忌讳,平日里可好相处?” 亲随听了,好像明白了什么,回话:“姑娘多虑了,大人他饱读诗书,即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刁难姑娘的,” 汨花道:“多谢公子关照,” 亲随不敢多逗留,双手一拱,慌慌张张赶紧出门,却不知为何,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像个没见过生人的孩子一样。 这边于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谭知县陪在一边,像是犯人听候发落一般,看着人家的脸色,笑脸道:“上好的普洱,大人请用茶,” 接着继续道:“大人突然来访东江县,下官实属不知情,有失远迎不说,还造成今天的局面,还请大人息怒,恕下官无礼,不知大人此次来访,是何公务?” 于甫道:“你提醒的好,本官正要问你,倘若今天本官真有公务在身,治你个失职之罪,你可担得起?” 谭知县吓得立马跪到地上,求饶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过下官此遭,” 于甫道:“起来吧,本官也不是有意难为你,这要换做是你,想必和本官一样,” 谭知县起身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于甫道:“这路面堵成这样,本官就给你支个招,你完全可以圈一块场地出来,通知那些商贩都搬进去买卖,给每个商贩都划分出一块地方,按月收租,这不是两全其美了,” 谭知县听了是喜上眉梢,拱手道:“大人这招实在是高明之见,下官佩服,这样一来,不光是清理出路面,百姓要是买东西,去那逛一圈便什么都买齐全了,下官先替东江县的百姓先谢过大人了,” 于甫道:“凡事都要动脑子,你就等着百姓们感谢你吧!” 二人正畅聊之时,师爷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盘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便离开。 谭知县道:“大人您这边请,最近家里的厨子新出的菜品,还请您尝尝味道如何,” 于甫起身上前,谭知县把盘子上面的盖子打开,只见盘中之物是一颗颗小白菜,大概拇指般大小,当然了,形似白菜,可都是用上好的玉雕而成,看上去十分精致圆润。这正是林虎所盗物品,博取谭知县欢心的,别提谭知县当时有多喜欢了,不过看多了也就那样,而今拿出来准备博取于甫欢心。 于甫看到此物,眯眯眼睁大了一些,哈哈一笑,道:“还别说,本官府里的厨子还真做不出这样的菜品,定是那心灵手巧又懂别人口味的厨子才能做出这般口味,那本官就不客气了,尝尝你家厨子的手艺,” 谭知县听了微微一笑,道:“大人您过奖了,厨子自是心灵手巧不说,不过相比之下,大人您更有品味,更有眼光,”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接着,谭知县又给于甫让了坐,此时已到晌午时分,不会做白菜的厨子到是做好一席好菜,下人纷纷端上桌。 一壶美酒打开,香气四溢,扑鼻而来。谭知县打发了下人,使唤来汨花在身边斟酒,汨花带着妆容的笑脸,甚是好看。 不过,自打这汨花进屋,于甫的眼睛就开始不听使唤了,酒香哪抵得过这花香,筷子随意夹着菜,却没吃出是何味道,也早已忘记那精致的白菜,酒桌上的谈话更是不知所云,酒一杯杯下肚,说这酒不醉人人自醉,于甫早已醉荡在其中,无法自拔。 酒美人更美,能醉人的不止美酒,更有美人,今天都让于甫占全了。 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于甫早就飘飘然,不知所云了,众人赶忙扶着于甫躺到床上休息。 这时汨花道:“大人可是要将……” “别说了,”谭知县打断汨花的问话,接着继续道:“这些年来,本官也算没亏待过你,本官只是个俗人,不懂得那些男欢女爱,你自追求你那情感生活,有一样可记住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都咽回去,” 是的,谭知县准备把汨花献给于甫这个上司老头,可伶的女人。 汨花听了,眼中噙着泪水,硬忍了回去,口中道:“这是大人和小女子告别的话了,小女子当真信了大人的话,想当初,男欢女爱还是大人教给我的。而如今,小女子还真像一朵招蜂引蝶的花,哪里还有什么情字可言。至于大人提醒的,小女子从来什么都不知道,大人不必多虑,” 谭知县不敢看汨花的眼睛,转过身去,道:“你与林虎之间也算是给了本官报复,本官没动他,你我之间一笔勾销了,” 这件事情对汨花来说也算很突然,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她此刻的内心是平静如水还是波澜壮阔。不管如何,她也只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件事就这么生硬的闯进了她的生活。 二十章 小商贩垂头丧气,师爷论助纣为虐 http://.biquxs.info/ 说这谭知县,因道路拥堵,阻挡了于甫大人的去路,被晾在街上大半天,让百姓看了笑话不说,自己还受一肚子气。 谭知县给人陪了不是,又是钱财又是美人的,煞费苦心,损失不少,此事才算了却。 要说这街道上为何如此拥堵,只因街道两旁皆是做买卖的小贩,街道原本就不是太宽敞,小贩那桌椅板凳货架一摆,可就占了不少地方。加上逛街的人群,就算不买东西的,这走走看看,速度自然缓慢下来。 待送走这路“神仙”之后,谭知县是一刻也没有停歇,遂下令整改街道两边的商贩。 他自己也没什么好法子,只是按照于甫说的来办。先是在县衙周边找了一块空地,足以安置这些小商贩,然后按照所卖物品分类划分,再依次划分摊位。 这谭知县一来贪财,二来也恨那些商贩,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平白受委屈。所以,再划分摊位时,动起了歪心眼,所丈量的地方,你是租一个摊位不够用,两个又占不全,可你得出两个摊位的银子,属实奸猾。 待地方收拾停当,师爷写好了告示,便准备张贴出去,大概意思如下: 近日来,由于街道上拥堵,导致大家出行受阻,遂经衙门决定,为方便百姓出行,买卖便利,做出如下整改。在街道两边买卖的所有商贩,统一到衙门东边的市场进行买卖,市场内已用白线为大家圈好了各自的摊位,还是自由经营。为方便统一管理,每个摊位均收取相应的管理费用,限期三日之内,所有商贩前往衙门登记缴纳银子,所缴银两者,衙门将统一安排,未缴银两者,不准进入市场,更不准在街上买卖,违反者,将由衙门没收摆设工具,望大家一一告知。 师爷拟好告示,开口道:“大人,已经按大人的意思拟好了,请您过目,” 谭知县拿过告示,瞧了一遍,点头示意一下,没有问题。 师爷道:“大人,这样一来,绝大部分商贩肯定不满,定会上衙门前闹事,到时候,大人如何解决?” 谭知县道:“本官也考虑过此事,不过还没想好对策,师爷向来点子多,想必早已想好万全之策,就别跟本官兜圈子了,说来听听吧,” 师爷哈哈一笑,开口道:“大人您过奖。且听小人愚建,这到不是难事,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都是靠一天的买卖养家糊口之人,如若真来闹事,衙门表面上给予安抚便是。” 师爷捋着胡子,继续道:“一来,让那些个平日里和衙门往来频繁的商贩前来登记,先行去那市场经营,私下里可以给他们免去缴纳银子,这百姓都是爱看热闹之人,新圈出一块市场,他们必会前去市场瞧上一番,做买卖的人少了,生意自然比以前要好,谁看了都会羡慕。二来,可以让人假扮成商贩,前往那街上买卖,大人可派衙役前往查处,告知衙役,没收商贩的东西时动静要大一点,惹得那街坊四邻都出来看热闹,接着,可将那假扮商贩者戴上枷锁,押回衙门,以此来震慑真正的商贩。一则,谁都眼红市场里的买卖,二则,总会有人熬不住,今日不出摊,家里的人可能就要挨饿,不怕没人前来登记,只要有一个人来,可就不愁第二个了,” 谭知县听了,哈哈大笑一番,道:“要说东江县第一聪明者,非师爷莫属了,本官真没看错你,等这事情了了,本官一定会论功行赏,” 师爷松手一拱道:“大人慧眼,您谦虚了,大人早已有了对策,一时点悟了小人,大人画好了蛇,小人添足罢了,” 谭知县道:“好,就按师爷说的来,这件事就由你全权负责起来,本官就坐等你的好消息了,” 师爷回话:“遵命,大人您请好吧,定不负大人所望,” 告示张贴出去之后,引来大批百姓观看,识字的人并不多,还需那在私塾里待过的几天,给大家念出来,大家才明白这告示。 商贩们听到这样的消息张,像炸了锅似的,心中顿生怒火,商贩们大都是起早贪黑风吹日晒的,不过凭借自己勤劳的双手挣些辛苦薄利,以此来养家糊口,哎,衙门哪管底层生活的艰辛和卑微。这样一来,忙里忙外挣的银子,一部分就得交给衙门,不想交也成,街道上肯定是不让摆了,统一规划,统一管理,别说你生活如何困难,那是你的事情,县衙不给你刷同情,这可如何是好,只是苦了这些商贩,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 百姓们看后也是议论纷纷,这原本上街办事的时候,顺道就可以把所需之物买回去,这下倒好,还得专程去那市场上才行。不过大家谁都明白为何会这样,以前街道上一直如此,也没见哪里就拥堵了。 之后,这些商贩们便聚在一起,商议着有没有好的对策,去市场经营不是不行,只是能不能免去那无理的银子。 商议一番,乌央乌央的人便朝着衙门走去,计划找谭知县说理,有讨要说法的,有闲来无事前去看热闹的。 “咚咚咚”“咚咚咚”,衙门前响起了一阵鼓声,谭知县听衙役汇报门外的情况,早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谭知县伸个懒腰,不去理会,便打发师爷前去。 众人嚷嚷着要见谭知县,给个说法才行,师爷告知众人:“大家不必惊慌,听我说,谭知县外出办事,现在还没回来。谭知县十分挂念大家,理解做点小生意不容易,也知道大伙会对这件事情有所不满,所以临行前还特意嘱咐我,要以礼相待。这是衙门经过商议决定的,不是胡来,大家暂且都按照告示来做,时间会证明,衙门这样做是对的,知道大伙最关心的是每月缴纳银子,这只是一时的决定,不代表一直收大家银子,随后衙门自然会给大家一定的补偿,” 师爷说了几句空话便打发了这些商贩,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是真是假。 接着,师爷便按照他的计划行事,找到几个平时比较熟悉的商贩,说明了来意,这有好处,商贩们自然是同意了,推着自个的小推车,径直去往那市场内。又找来演戏的商贩,在街道上同衙役上演了一出好戏,自然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戏演的好,让大家都觉得这是要动真格了,再没有商贩敢去衙门闹事,转移了思维路线,眼睛都盯向那市场,眼红着别人的买卖。 是啊,这一切都被师爷说中了,没过几天,那些个按捺不住的人,家里有人还人饿着肚子呢。三三两两的,开始有人带着银子来衙门登记了,本就是一盘散沙,更没有主心骨,哪经得这时间消耗,先顾及了今天的肚子再说吧,至于以后,那只能是以后的事了。 二十一章 兰玉亲笔书情意,科举丑事年年来 http://.biquxs.info/ 兰玉派可欣来看望李凡一,让李凡一内心百般欣喜,虽没见着兰玉本人,但那个包裹对李凡一来说意义非凡。 李凡一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只见上面放着一封书信,书信下面放着一块玉佩和一个荷包,还有一身崭新的衣裳。 李凡一拿起书信信封上写着‘凡一兄亲启’,迫不及待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 “那日与兄一别,没能再次相见。白天脑海里浮现兄之身影;每逢夜色,兰玉梦中多次与兄相见;心中所念兄之意胜过繁星,又如明月朗朗;兰玉愿兄武举登科及第;月末二十九,佛堂寺庙,兰玉前往佛米洞,巳时,兄定要准时赴约,久盼与兄相会,兰玉亲笔书。” 兰玉在书信里诉说着对李凡一的思念之心,甜蜜之情,李凡一现在除了师父,心里又多了份牵挂,这样的牵挂放在心里是无比美好而又甜喜。 李凡一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书信,每个字都散发着幸福的模样,月末二十九、佛米洞、巳时,约定之日,正是武举结束第四天,如若自己能榜上有名,这便是带给她最好的礼物。期盼着,那天会到来的,李凡一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是啊,情窦初开,最美的年纪,最高贵的情感,人世间能得“爱情”一物,怨不得人家“不羡鸳鸯不羡仙”。 自打李凡一和兰玉相识,彼此动情,这是上天对他们的眷顾,自此,李凡一在这座孤零零的京城之内,便开始有了牵挂,有了精神寄托和向往。 李凡一拿起玉佩戴在脖子上,把荷包佩与身上,把书信装好放与胸前,这大概是他此生最珍贵的物件吧! 先不说兰玉凡一这二人如何相思,且说科举考试,决定着能否和过去划清界限的无硝烟战争,也是对自己学识和文化的检验。 顺天二十六年,四月,各路赶考的学子被礼部统一安排食宿,并且告知学子考试的规定和惩罚,如下: 一、凡考试收受贿赂的考官,一经查觉,斩立决,贿赂考官的学子,杖四十,永不录用; 二、凡夹带者、替考者,带枷锁三个月,杖四十,脸上刺“发配”字样,充军边疆; 三、考试期间学子不可喧哗、离场,凡扰乱考场秩序者,带枷锁考棚外示众,杖四十,永不录用; 四、一门、二门各搜身一次,如若二门搜出夹带者,一门搜检官差罚银五两,杖四十。 考试分为三场,每场三天,共九天。这九天时间,吃喝拉撒可都得在号舍里,直到考试结束后方能出来,这有多煎熬,或许只有经历过才能体会吧。学子们将在这小小的号舍苦思冥想、奋笔疾书,别看这一方小空间,即将是一部分人走向人生辉煌的起点。 这天,各路学生才子早早便来到贡院门前,当然,也少不了睡懒觉迟到的,头天晚上严重失眠的,过度紧张身体不适的。但考试就是考试,人人机会平等,自我调节,安慰内心,这个别人替代不了。 待响过鞭炮,学子们排列着几行长队,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篮,里面放着考试需要的文房四宝。贡院门口的官兵正在忙碌着,他们细致的检查着每位学子竹篮里的东西,搜寻身上有没有掖藏之物,一个目的,严查作弊,公平竞争,若自己失职,那可要杖四十。 张文博来的比较晚,站在队伍的后边,等待着查阅的同时,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以此来缓解自身的紧张。 惩罚严明,可还是不能震慑侥幸心理和胆肥者,时不时地会有被搜出夹带者,也可谓五花八门。 有的学子在衣服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小抄;有的把鞋底掏空,里面藏着“小抄”;有的在袜子内掖着藏着;有的在毛笔杆里查出文章,甚至把砚台掏空;更有甚者带着蜡烛,把蜡烛里面掏空,以便藏小抄;作弊的方式可谓费尽心思、五花八门,无视惩罚,和监考官斗智斗勇,不过对不起,你们一律接受惩罚。 学子们被搜完身,依次进入贡院,院内是一道道墙面隔开的“号舍”,学子每人一间,考试结束前,不得出来,“号舍”对面设有监考台,周围是整齐划一的官差。 这天早晨,礼部赵彧赵大人来到宫中觐见顺天爷,领今年恩科试题,赵彧站在门外来回踱步,自己也是有文化之人,能否猜中皇上的心思,正思考之时,出来一位太监,正是孙言仁。 赵彧忙上前,恭维到顺天爷身边这位红人,道:“下官给公公请安了,公公可好。” 孙言仁道:“呦,劳烦赵大人惦记,昨晚万岁爷高兴,又赏赐奴才一物件,好着呢。”孙太监显摆着。 赵彧道:“呦,那可要恭喜了,万岁爷赏赐的物件定差不了,让下官好生羡慕,闲时可得拿出来让下官开眼,”赵彧说完,心里却想着,你一个不全乎人,连女人味都没尝过,有何之喜。 孙言仁道:“大人快进去吧,万岁爷在里边侯着您呢,一会儿可就等急了,这边请,” 说完,赵彧跟着孙太监来到南书房,此时顺天爷正在批阅奏折,赵彧忙上前请安道:“奴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天爷道:“爱卿快快平身,”顺天爷说完,放下手中的折子。 接着继续道:“赵彧,你是礼部尚书,朕自知你才华横溢,文采过人,朕想问你,今年恩科考哪一题合适啊?” 被这么一问,赵彧吓得是胆战心惊,出了一身冷汗,顿了一下,忙回话,道:“万岁爷乃当今天子,又是天质聪明,学富五车,微臣自愧不如;恩科一事可谓关系国家民生,奴才愚钝,不敢随便断定。” 顺天爷听完哈哈大笑,起身道:“赵彧啊赵彧,你可要朕小瞧你了。”顺天爷这么一问,实则是在试探赵彧,看你有没有胡猜乱想万岁爷出什么题目,万一揣测出皇上的内心,送命题,可是要掉脑袋啊。 谁都不傻,不然赵彧怎么在皇上身边为官多年,别说没去猜想,就算能揣摩到,也不敢在皇上面前体现自己的聪明才智。 顺天爷道:“好了,朕不难为你了。就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为题,快回去吧,一会可就耽搁时辰了。” 赵彧道:“臣遵旨,吾皇圣明,奴才告退。” 赵彧告退顺天爷,从南书房出来,对万岁爷刚才的提问还心有余悸,出了皇宫坐上轿子,在路上慢慢平复心情。 不时,赵彧便来到贡院,学子们都已落座等待,贡院内瞬间有种紧张的气氛,监考官给学子们发放纸张,宣读考题完毕,考试正式开始。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真才实学者,潇潇洒洒,提笔成章;滥竽充数者,苦思冥想,半字未成;更有交白卷者,唉声叹气,失落而去。 且说张文博,寒门之子,苦读二十余载,知识改变命运,只为自己,这是需要他“爆发”的时刻,命运能不能崛起,就要见分晓。 考试的时候,张文博心理素质还算过关,顺天爷所出题目,他也能领会其中之意,下笔有神、龙飞凤舞,所做文章字迹清晰,对仗工整,不在话下。 考试需九天才能进行完,学子们吃喝拉撒都在考试这处小空间内。张文博待在这里,也不比清风客栈那马棚气味好过多少。 头天晚上吃过晚饭,张文博铺好床板,正准备睡觉之时,突然隔壁的学子轻轻敲打着墙体。 不是别人,正是那马超,马员外虽怨他不争气,还是给他捐了个举人,以遂自己多年来想效力朝廷的心愿,胡乱来参加考试。 马超悄声道:“想耽误兄台少许工夫,有要事和公子商量。”张文博伸头往外一瞧,见马超穿绸裹缎的朝他嬉皮笑脸,气质出众,一表人才。 张文博一脸不解,道:“公子有何事,但说无妨,在下细听着便是。” 马超道:“噢,在下马超,还请兄台耳朵再凑近些说话,” 张文博附耳过去,马超则是四处张望一下,看没人注意,回头对张文博低声道:“得知兄台才高八斗,博学多才,这里是一千两银票,明天考试,还望兄台贵手帮忙。” 张文博听了,看着马超手中的银票,着实眼馋心痒,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银票,怎让人不动心。一阵凉风吹过,张文博打了个寒颤,瞬间醒了许多,回过了神,着实吓了一跳,额头顿时渗出了不少汗珠。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我也不能断送自己前途啊。 张文博道:“公子看走了眼,在下不过才疏学浅之人,还请公子另请高明做打算。不过在下奉劝公子一句,别扰了考场秩序,吃了那官司,我要睡觉了,还请公子自行方便,别在打扰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张文博说完,忙钻回号舍内,脸上还有一丝惊慌。 二十二章 李凡一勉强过关,宋兰玉家中祈祷 http://.biquxs.info/ 科举(文)一事还算顺利,这边武举(会试)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对于冷兵器时代来说,和平之时可能更重示农耕经济文化发展,战乱年代则会偏向提升武力。顺天爷也给各州府降旨,重示发展武学,(一:童试,在县、府进行,考中者为武秀才;二:乡试,在省城进行,考中者为武举人;三:会试,在京进行,考中者为武进士;四:殿试,由皇上钦点,分出等次,称为‘三甲’)由于国家多年来大力提倡,民间习武者对武举考试趋之若鹜,习武之风也兴盛多时。 当然,“自古修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对于有能力的人来说,如果可以通过考试取得好成绩,而且还能被国家录用,能让自己的本事展现出来,这样既可以尊君护主,保家卫国,同时还能实现个人人生价值,人生无憾,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武举考试由兵部主持,考试之前,同样统一安排习武举人食宿,并宣布了考试科目和规则,如下: 一、本次武举分为五场(外场和内场)第一场既步射,马射,每人二十支箭,中十二者可进入下一回合; 二、第二场为舞刀,刀分一百二十斤,二百六十斤和三百斤, 三、第三场为举石,分一百斤,一百五十斤,二百斤; 四、第四场按身高体重进行马上比武枪法切磋,合格者进入第五场; 五、(内场),考策论兵书、军事策略,考试合格者进入殿试,由皇上钦点,授予武职,能力突出者,可以为将帅; 六、考试中不得使用暗器,不得对他人进行干扰,一经发现,杖四十,永不录用; 七、第一天考三场、第二天考第四场、第三天进行内场; 八、监考官不准收受贿赂,不得为考生徇私舞弊,一经发现,罢免官职,发配充军。 望众位参赛者悉知,遵守比赛规则,使出自己的真本事,取得好成绩,为国效力,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校场在一个地域开阔的四方院内,举人们同样需要通过两道门的检查,主要排查携带暗器者。 李凡一来到校场,只见院内有着排列整齐的靶场、石锁、沙袋、马匹、兵器等各种练武器材。列队的士兵手执长枪,挎着腰刀,各个身姿挺拔,目视前方。不远处则是一方将台,将台上坐着几位武将,这些武将是兵部选拔出来的监考官,其中就有张文博的叔父张骞。 只见位居正中的一位武将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对身边的将领道:“多年前,我也是在这四方院内参加的武举,依稀记得,那天还下着小雨,经过层层勇猛比拼,终有幸得到皇上恩典,还赐我一个“勇”字,都说后生可畏,不知今天能否有人再现当年之勇,” 接着继续道:“愿所有参赛者都能遵守规则,别出什么幺蛾子。这要出了差错,皇上怪罪下来,咱们都得受罚,” 待举人们陆续进场,张骞张大人站在将台上宣道:“今天是武举考试第一天,所考科目都已提前告知大家。皇上有心招纳贤才,自然特别重视这次选拔,还望各位认真对待,大家都是习武之人,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成绩优异者,可面见圣上,而且有重赏;现在击鼓,为各位参赛者助威。” 一阵密集的鼓点声响过后,武举正式开始,第一场是射箭,十人分为一组。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位选手都是努着腮帮子,用尽全身力气把弓拉满,瞄着靶心,却道是“箭中靶心,箭离弦”二十中十二为合格(步射十支,马射十支),自然有心理素质差导致发挥失常的,也有超常发挥的。 更有百发百中者,让其他参赛者目瞪口呆,他们的脸上都写着,同为习武之人,你为何如此优秀? 李凡一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勉强合格,进入了下一轮。 这时,比赛已经进入到第二场,舞刀,有的选手直接放弃,有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拿不起来,在那摇头叹息,其中不乏有力大如牛的选手,站在三百斤重的大刀面前,微微闭眼,气沉丹田,然后用一声沉闷的呐喊给自己助威,三百斤重的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只见动作潇洒威武,游刃有余。校场内时不时发出喝彩之声。 李凡一算不上力量型选手,舞动着一把一百六十斤大刀,只见他腾空跃起,左劈右砍,气势就犹如猛虎下山,腾挪闪转间,颇有“试问谁与争锋之侠气”,看那刀身如饮恨,刀刃现寒光,只叫人觉得一个“狠”字,整个人刀合一,不失潇洒自如,侠之风范。 “兄长好刀法,在下佩服,”李凡一刚放下刀,人群中传来一声喝彩。 先不说校场内发生何事,且说李凡一心上人。兰玉现在对李凡一的惦念,都快超过对父母的惦记了。考试这天,兰玉在家中可是坐不安位,一会又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心里又不停地给李凡一祈祷,期间也免不了丫鬟可欣对她的调侃之意。 可欣道:“我说小姐,您就不能歇会吗?你一上午走来走去,都快把我晃晕了。小姐想吃啥,我去给小姐拿来,或者坐下来弹首曲子也成,”其实,也不免可欣对兰玉的羡慕之心,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被浪漫和爱情围着转呢。 兰玉道:“哎呀,不吃不吃,你去忙你的嘛,我都快烦死了,你就别叨叨了,就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可欣安慰道:“放心吧,小姐,公子的功夫小姐又不是没见过,公子他武艺超群,稳重自成,这会啊,人们肯定都在为他喝彩呢,您呀,就放宽了心,等他的好消息吧。” 兰玉道:“可欣,你不懂,我以前遇事从未这样,不知今日为何如此焦躁不安,还有些害怕,做什么都静不下心来,就想着时间早点过去。” 可欣道:“听小姐这么一说,可欣却不知如何作答了,可欣就这样静静地在门口陪着小姐好了,有事您叫我。” 可欣说完就要出去,被兰玉叫停了脚步,兰玉道:“可欣……你别出去,你一走,我这心里更没个着落,就在屋里陪我坐会,一起为公子祈祷,” 是啊,这是李凡一人生的转折点,兰玉好生惦记着,又怎么能让人内心平静呢!兰玉内心祝福的同时,又不停盼望着武举快点结束,因为过不了几天便是她二人在佛米洞的约定之期,想到这,兰玉内心的甜密油然而生在脸上,或许这样才能让她得到些许安抚。 兰玉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对于功名利禄来说,她到不在乎,只要能和李凡一在一起,粗茶淡饭,布衣生活,她都无所谓。 且说武举,待第二场比赛结束,接着进行第三场举石。经过两轮比拼,淘汰的人数已快过半,李凡一还算顺利通过,只不过举石对他来说,算不上强项,他确实不是力量型选手,二百斤的石块有难度,不过一百五十斤的也尚可过关,李凡一又一次勉强及格,有幸进入到下一场考试。 三场考试完毕,不论时间早晚,这天的科目也就该结束了。由于考试消耗体力严重,兵部安排的伙食要比他们平日里吃的好多了,所以晚上饭点的时候,各位武举人可谓狼吞虎咽之势,席间谈笑风声,相互吹捧,不在话下。 待晚饭过后,李凡一准备回去休息,突然被一位年轻人叫住。 “兄长请留步,”李凡一驻足留步,扭头一看,一位浓眉丹凤眼,扇面腰身的年轻人在他身后,一个箭步过来。 此人双手一拱,开口道:“兄长今日舞刀之时,在下驻足不远处观望,兄长的刀法可谓气势磅礴,十分精彩,敢问兄长使得可是少林功夫?”此人正是舞刀之时为李凡一喝彩的青年。 李凡一回话道:“噢,公子过奖了,在下只是随便献丑罢了,谈不上何门何派,也不知道是何门何派,” 听李凡一的口气不愿和他多交流,青年又赶忙道:“噢,兄长干嘛这样谦虚,在下刘洲,只是个粗人,并没有恶意,兄长别误会。” 李凡一道:“谈不上误会,只不过是你过度解读罢了,敢问公子有何指教?” 刘洲跟在李凡一身后,哈哈一笑:“哪里哪里,兄长的武艺超群,在下哪有资格指教。” 接着继续道:“只是家中放着一本祖上传下来的刀谱,在下不才,只识得其中一二。其中的刀谱口诀,看上去和兄长今天所炼刀法极为相示,所以让在下好奇。” 李凡一听完,呵呵一笑,道:“天下武功虽截然不同,但又有殊途同归之道,无非一个目的,能强身健体,可杀敌破国,你所说的刀谱,只不过和我的刀法相似罢了,没有什么可好奇的。” 刘洲道:“哈哈,兄长所言极是,在下愚昧了,敢问兄长尊姓大名。” 李凡一回话:“在下李凡一。” 刘洲双手一拱,道:“李兄,幸会,如若明天能和兄长相会,还望兄长手下留情,别让在下难堪。” 李凡一道:“刘兄言重了,也请刘兄手下留情,告辞,”李凡一说完,二人各自回去屋内休息,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比武。 二十三章 武举人谈论兵法,众学子才思敏捷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一早,各路学生们在校场门口排起长队,等待官兵搜查,准备新科目开考。 会试进行到第四场,马上比试枪法,两两相对,所赢者继续相对比试,输者也继续相对。当然了,不可能动用真刀真枪打,那样肯定会伤及无辜。所以规则如下,以木棍来代替,木棍的前端需用棉布裹绑,棉布上面要涂上白灰,两人相战,若被刺中,身上的白灰则一目了然。 校场内,举人们按照身高、体重各自分成小组,刘洲自然没有和李凡一相遇,列队士兵牵着马匹,待参赛者驰骋。监考官在将台上赏心悦目,不时交头接耳,点评自己看好的举人,同时又好像看到自己当年的威武之躯。 院内顿时掀起一阵尘土飞扬、热闹非凡,一队队人马上前比试着,两轮过后,有人被刺到,摔在地上;有被打的人仰马翻;有的身上只是些许白点;有人却是花白相间。不服不行,谁叫你技不如人,带着怒气甘拜下风,回到家乡继续修炼,待到来年踏平四方。 李凡一自然是胜出者,打小在龙虎山,便拿着枪剑来刺猿猴、野兽。所以枪棒功夫自然是炉火纯青,不在话下。刘洲也是武艺高强,顺利通过,第四场结束之时,参赛者只剩下两成。 紧接着第三天,来到最后一场考试(内场),兵法策略。剩下的两成参赛者,大多都读过兵法,至于是否熟读,这就因人而异了。打仗运用《六韬》《三略》要审时度势、根据地理形式、敌方军马等实际情况制定战术和战略,光靠纸上谈兵,不过是纸老虎罢了。战争中,谋略占第一位。 所出题目一、我方占据高山峡谷、险要地形,敌军从峡谷通过,如何对垒;二、我方在开阔地面与敌军对质,该如何进攻。 这些举人们瞬间都变为军事家,在纸上刷刷点点,来阐述自己的军事理论,各执一家之见。能占据高山险要地形,这肯定对自己是有利条件,无非就是在山上设下埋伏。 李凡一阐述了《六韬》中的《狼韬》,山上两边和敌军前边各设埋伏,敌军后方进行围堵。 当年打仗之时,敌我双方是“网开三面”,就是你战败了,可以从后方和两边逃跑;后来兵力强大之时,形成包围战,变成“网开一面”,左右两边都给围上,如果战败了,只能向后方跑。 当年“兵仙”韩信打仗之时,发明了包围战打法,当时项羽兵困垓下,粮尽援绝,韩信十面埋伏,最后楚霸王项羽无颜面对江东父老,自刎而死。由于四面八方都包围太狠了,称绝后打法,为《狼韬》。 至于开阔地面,大家都写下自己的战略,有的用阴柔之法,旁门左道;有的是以堂堂正正,正面之师;或者排兵布阵,扰乱敌方阵形……众说其圆,但终究目的都要以击败敌人为主,能不能胜券在握,只有在战场上才能见其分晓。 不管你怎么说破天,打仗不论兵多兵少,都需威武之师,将帅需有勇有谋,对敌我双方了如指掌,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部队需纪律严明,功过赏罚制度分明;还要注意天时地利、武器装备,后方粮草供应安全快速。 监考官大都是将者,多数久经沙场,战功累累,对举子们所论述的军事能力自有判断;现所有科目都已结束,监考官自会根据参赛者五场考试来综合评判,取得武进士资格者,方可殿试,面见圣上。 先不说这边武举考试成绩如何,且说张文博。话说头天晚上马超来找张文博,所说之事把张文博吓得够呛。想我张文博读书吃了多少苦头,哪怕今年不能高中,来年还有机会,要是和你马超同流合污,那可是要断送自己前程啊;不是我张文博看不上那一千两银票,更能吸引我的,是那权利和个人为官的理想抱负。 这位马超,就那股浪荡公子哥劲,干嘛来这出丑,他自无心,可实在拗不过父亲,也只好照做。马超平日里吃喝嫖赌,哪里能在这待的住,整日里要么是在去往赌场的路上,要么就是已经来到妓院的门口,仗着家里那点钱财,说他是纨绔子弟可一点都不为过。 这第二天早晨,赵彧赵大人继续赶来宫中,领了题目,便又赶回贡院,等待着检查完毕的学子们落了座,贡院内还羁押着头天舞弊、作弊的学子,不过“杀鸡给猴看”,以此来震慑其他考生罢了。 能来到这贡院内,可都是才华横溢之辈;若论学问,张文博可谓涉猎之广,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农耕牧业、水利工程,虽说算不上都能通晓,起码略知一二。不过头天晚上的事情对张文博多少有些影响,但他能极力调节自我,考试之中落笔洋洋洒洒,疾驰而书,不在话下。 当然,各路学子也不是吃素的,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最起码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增广贤文、弟子规、四书、五经、二十四史、各类诗词文集等,都为必读之书。 学子们手执毛笔,正襟危坐在“号舍”内,只见考卷上行云流水、奋笔疾书、力透纸背,多年积累的“五车学富、八斗之才”,此刻都在考卷上发挥出来吧。理清自己的思路,从大脑各处搜集信息,做出优美的文章。当然了,不论文学大小,所学之处还要学以致用,不能空谈其说,所涉及之处,比如政治、民生、教育、农牧等事都要有自己的个人见解。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接连所有科考都已完毕,官员们把所有试卷封存,不说成绩如何,暂且放松一下。三五好友相约一起吃酒的,谈笑风生、吟诗作对。 张文博也不知该去哪里,想着去看望叔父,可回头又想到初次登门张府时,张夫人那尖酸刻薄之相,还是算了,人家不待见自己,干嘛去碰那一鼻子灰。 不巧碰到了马超,马超道:“呦,兄台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跟我去吃杯酒,再去那烟花柳巷放松一下?” 接着继续道:“考试时见你挥挥洒洒,胸有成竹,定是要高中了,这以后做了官老爷,可得给些照看才是啊!” 张文博不愿和这种人打交道,正好有其他举人路过,约文博一起探讨文学,一时给张文博解了围。 马超自言自语道:“读了几天书,装他吗什么清高,不懂得享受生活,爷自己潇洒去。” 此时正值春季,所以有不少学子到郊外游玩畅谈的;有寻访名人住宅、文学字画、历史古迹来充实自己的;有上街淘古玩玉器来陶冶情操的…… 且说李凡一,科考结束后,刘洲便过来邀约道:“李兄赏脸,已经在香悦楼备了酒席,晚上要有时间的话,还请过去吃两杯,交个朋友,” 李凡一自是不好推脱,也觉得刘洲是个爽快人,自己何德何能让人家这般恭恭敬敬,遂应了下来。 此时此刻,李凡一心里只想着兰玉能在他身边。不过,离二人相约一事近在咫尺,我那日夜想念的人啊,很快就能和你见面了,上天对我不薄,我定当倍加珍惜,李凡一带着略显疲惫的身子走在街上不时想着兰玉。不远处瞧见一玉器店,匾额上面三个大字“玉缘阁”便走了进去。 店伙计忙上前笑脸相迎道:“爷,您里边请,”接着继续道:“爷,您想挑何物件?不瞒您说,在京城之内,我家的玉可最全乎,质量也最好,您眼力劲好,且放心挑着。” 李凡一道:“我想挑件玉镯,要好的,”那天偶遇寿王福安的时候,临走时给他留了十两银子,李凡一暂且借用,想给兰玉买件礼物。 店伙计一听,随手拿起一件,夸赞道:“爷,想必您是要送给心上人吧,您瞅这件如何?色泽鲜亮,做工精细,水头也好啊,姑娘看了肯定会喜欢的。” 李凡一看了各样款式,又认真挑选了一番,选中了一件,店伙计道:“爷,您真是好眼力,这款卖的最好了,小的也祝愿爷和心爱之人甜甜美美,长长久久,” 李凡一和店伙计讨价还价一番,付了银子,店伙计仔细给包好。 不说价钱多少,送礼物一事,可要认真对待,根据对方喜好,需精心挑选。 在李凡一心里,玉品行如水,能泽万物而不争名利。兰玉姑娘就犹如玉镯这般高贵优雅、玉洁冰清、白璧无瑕,想必兰玉见了定会欢喜一番。 晚上赴宴香悦楼,李凡一和刘洲喝酒畅谈科考趣事,刘洲恭维道:“几天疲惫,李兄可要敞开了喝,这酒解乏,” 却不知这酒不入口,刘洲一股牛脾气上来,一把揪住伙计领口道:“伙计,你他娘的心眼长屁股上了,当爷没喝过酒呢,你他吗尝尝,这酒能喝吗?赶紧给爷换些好的来,扰爷兴致,” 李凡一在清风客栈时,了解些赵劲的日常,知道这店伙计就是个受气包,忙拦着刘洲道:“刘兄不必如此,酒不好换了便是,你干嘛为难一伙计,” 伙计连忙感谢李凡一,换了好酒上来。 刘洲是京城人士,被李凡一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还邀请李凡一到家中上座,真心想交他这个朋友。 众举人放松几天,又到了揪心的时候了,明天就要张榜公布,能不能高中还不知,一时间,有多少人彻夜难眠。 二十四章 李凡一意外落榜,张文博金榜题名 http://.biquxs.info/ 科举(文)和武举都还算顺利完成,礼部和兵部的众位大臣,也都在有条不紊的评判着举子们的成绩,决定着谁将取得进士,有资格面见圣上(殿试)。 张榜之时,街面上里三层外三层,把红榜围了个水泄不通,有人扒拉人群,有人垫脚张望。李凡一费了好大力气,从人群中生硬挤了进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却没看到自己名字? 李凡一就这样反复看了好几遍,的确没有自己名字,一时间,整个人大失所望,失落至极。 李凡一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从人群中走出,不知该去向何处,还回到那马棚气味的房屋?还是回到山中?黯然伤神之时,有人跟他搭话,“哎,兄长留步,”“兄长留步,”连叫李凡一几遍都没听到。 刘洲上前,一把拉住李凡一的胳膊道:“兄长,这是为何缘故,榜上没有你的名字?武举时,老弟可是亲眼见着你的功夫的,不说是武状元,起码是前三甲吧!” 李凡一这才回过神来,“噢,原来是刘洲兄弟,我本来还挺有信心的,没想到是这般结果,可能是我技不如人吧,” 李凡一叹口气继续道:“我看榜上可是有你的名字,这里恭喜了,” 刘洲道:“兄长自是比俺强,却落选了,俺一点也不高兴。真他娘的,兵部都是他吗什么匹夫之辈,这么优秀的人都能落选,做的什么鸟官,” 刘洲还想骂街,又觉不妥,站在人群中大喊一声来发泄心中的不快,一时引来众人回头,接着继续道:“兄长千万别灰心,兴许是兵部搞错了,再等等,你我兄弟暂且去就近酒馆吃杯酒,不去想别的,” 来到酒馆,二人简单叫了几个菜,喝了起来,刘洲四下看了一番,低声道:“兄长,兄弟这里问一句,科考之前,兄长可曾去过兵部尚书家中,递了拜贴,送了银子?” 李凡一听完一愣,开口道:“不曾去过,武举不是比功夫策略?街上不都贴了告示,徇私舞弊者,定当严惩吗?” 刘洲道:“兄长如此实在,就算没有告示,谁都清楚不可徇私舞弊。大部分参加武举的人,都会去那兵部尚书府上,递上拜贴,送了银子,就为记下你的名字,” 接着继续道:“现在俺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兄长没去过尚书府上,十有八九,你的名字被兵部的人做了手脚,这才导致兄长榜上无名,” 李凡一道:“刘洲兄弟此话当真?皇上招贤纳士,还有此等不公平待遇,难道这些大臣就不怕被人告发?” 刘洲道:“兄长这么实在,你去哪告,各衙门各法司,谁能不买兵部尚书的脸,皇宫这大门咱又轻易进不去。就算真见着皇上,凭你的一面之词,能争辩过那些大臣?” 李凡一道:“原来如此,真是不公啊,”接着继续道:“天子脚下,国家重臣知法犯法,还能逍遥法外,可是苦了天下百姓,” 刘洲道:“兵部这帮鸟人,吃着天下百姓的俸禄,真想去宰了他们,只顾自己吃独食,哪里为国家着想。而且年年如此,真正有本事的没招来,没本事的送点银子却能做官,若哪天国家真有战事,兵部又都是些匹夫之辈,怎么去保家卫国,” 接着继续道:“兄长且宽心,这帮鸟人,准有一天,他们的事情会败露,到时候,看万岁爷怎么收拾这些东西,” 且说张文博,榜上有名,取得了进士资格。这位爷住在清风客栈的马棚边上,忍受马棚气味多时,苦累自不用多说,他没有辜负自己。 顺天二十六年,四月末,殿试隆重而盛大,将在三和殿举行,几十名武进士来到这座皇家宫廷。只见宫廷下面是青白石底座,黄琉璃瓦顶,屋檐下雕画着精美绝伦的彩绘,铺满地面的金砖,汉白玉的栏杆,看上去是金碧辉煌、无与伦比。 顺天爷穿着一件锦绣纹龙黄袍,坐在辇舆之中,由一众宫女太监和黄马褂侍卫簇拥着来到三和殿,众人见状,都纷纷下跪,高呼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天爷看着台下经过层层选拔出来的武进士,哈哈大笑,这些人将来是要保家卫国,为朕出生入死的人,赶紧道“众爱卿平身。” 待顺天爷敬天敬地行完大礼之后,兵部尚书武杰,呈上所有武进士的名册,孙言仁孙太监递交给皇上,顺天爷看过之后,由孙言仁一一点名,除了考试成绩之外,相貌也占一定成分,习武之人起码得是身材魁梧、堂堂正正、中气十足、精神抖擞;当然了,除了相貌,为将者,骨子里还要有血性。 接着,所点到人名之处,需抬头面向圣上,顺天爷要看所有人的相貌,还会随机问些个人情况。 顺天爷拿起名册,钦点了一甲前三名,今科武状元,武榜眼,武探花,获“赐武进士及第”资格;接着顺天爷又钦点了二甲,二甲有十名,获“赐武进士出身”;剩下的十多人都为三甲,获“赐同武进士出身”,刘洲则在二甲名列里边。 钦点完之后,在三和殿唱名,城门外挂榜,并且赐武状元盔甲,武状元自然是出尽风头。 时间快到中午的时候,众人来到兵部,参加了盛大的“会试宴”,宴会中,自然是热闹非凡,兵部又赏给一甲前三名盔甲,腰刀,马匹,银两;其余众进士也都各赏了银两。 宴会结束后,武状元则被巡捕营护送回家,一路上众人投来羡慕的眼光,状元郎兴高采烈、欢天喜地,自然不在话下。所谓衣锦还乡,也就这般风采罢了。 且不说武状元,时间来到第二天,依旧是在三和殿,张文博和众进士先要参加复试,以免有鱼龙混杂,如复试不通过,前面的成绩则被取消。 复试结束后,接下来就是殿试了,众进士都是有文学才华之人,看着皇家庭院,如此辉煌、雄伟、大气、磅礴,个个不禁展开胸襟,诗兴大发,夸赞一番。 殿试可要考策论了,礼部官员把早已拟好的题目发给众位进士;所问之事可不光考验你的文学常识了,国家经济文化,如何规划发展,这可考验个人能力,平时涉猎之广泛,能关心国家大事者,并且想出好的方法和应对之策,阐述自己的观点和具体实施方案步骤。 当然了,所做文章还需卷面清晰工整,字迹方正漂亮,这就考验你的书法了,所谓字如其人。 待礼部官员阅卷之后,选出优秀考卷,礼部尚书赵彧进呈给顺天爷,待顺天爷认真看过之后,钦点了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 张文博所作字迹工整,思路清晰,情怀系天下,得到顺天爷欣赏。这位博学多才、寒窗苦读的张文博被顺天爷钦点御批为状元郎。 皇天不负苦心人,可喜可贺文博兄, 登科及第不负身,前程似锦福泽恩, 文博兄:恭喜了。 接着,顺天爷又钦点了二甲若干人,赐“进士出身”,再剩下的既为三甲,赐“同进士出身”;那位想舞弊的公子哥马超不出所料,榜上无名,不知这位爷这会又在哪风流快活呢,先不说他。 接着,填榜官书写着各位进士的名字,准备张榜,最耀眼的当属状元郎张文博了,在三和殿唱名之后,礼部便当场授予这位状元郎官职和银两,为“翰林院修撰”,同时各授予了榜眼和探花职位。 文武榜都贴与城门外,接受过路人马瞻仰。张文博则披红挂彩,由兵差护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在城内街道上以示光彩,人生大喜金榜题名,张文博此时可谓春风得意、风光十足了。 张文博骑着高头大马,脸上眉欢眼笑、内心澎湃,一路不停收到人们的羡慕祝福。自己没有辜负爹娘的养育之恩,没有辜负岁月和自己;曾经的付出、苦楚、低微、穷困、不平等,在此刻都值了,想到这,张文博喜极而泣,这样的泪水既是高兴,也有过往的委屈,同时还伴随着幸福。 “文博兄,恭喜啊,凡一晚上等兄长吃酒,”失落之余,李凡一还是要祝福这位兄长。 张文博回话:“哈哈,是贤弟啊,今晚这酒一定要吃,贤弟且回去等我。” 和李凡一相跟的还有店伙计赵劲,一看张文博这个状态派头,内心那个嫉妒羡慕啊,竖起大拇哥,笑脸巴结道:“爷,恭喜恭喜,今儿一早起来,小的就觉得是个好日子,这里给状元郎请安了,要不小的给您牵马,京城这地界小的可熟,带您四处转转,如何?”赵劲话音刚落,就被随行的官兵呵斥着轰一边去了。 接着赵劲又跟在张文博后边继续道:“我说爷,论伺候人,您可是瞧见的,小的那可是强项啊,要不您考虑考虑,小的愿跟着爷鞍前马后效劳,没有怨言。” 张文博一听哈哈大笑,道:“我说赵劲啊,你先回去吧,爷要是用人,肯定会想到你的,你再这样纠缠,小心官差会伤了你的。” 赵劲道:“那爷说话可要算数,小的时刻等着爷的好消息,”赵劲说完,还不愿回去,又继续跟在张文博后边,一路奉承。 走着走着突然碰到一位故人“呦,爷,恭喜啊,草民在这给状元郎请安了,从今往后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您可得吱声啊,小人定当全力相助!” 张文博仔细一瞧,不是别人,正是那臭无赖刘三。 二十五章 忆过往路多坎坷,酒醉人认真聆听 http://.biquxs.info/ 张文博一瞧,是臭无赖刘三,楞了一下,心想,你也有今天,本想羞辱他一番,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可又不想扫了今天这大好兴致,让为观百姓看了,觉得自己心胸狭窄。 张文博道:“呦,这不是三爷嘛,给我请安?快别折煞文博了,你这样我哪里承受得起。文博可不敢挡您的发财路,您请便。” 刘三嬉皮笑脸,道:“爷要这样说话,可就见外了,之前的事情可都是误会,要不是别人指使,刘三哪有没那个胆啊,还请大人明鉴。这里给大人陪个不是,还请状元爷见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那事权当了了。” 张文博道:“饶你事小,记住了,人在做,天在看,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在下奉劝你一句,以后少干那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勾当,以免日后对簿公堂之时,你可就百口莫辩了。” 刘三哈哈一笑,道:“这个不劳您费心,看来状元爷还是冤枉草民了,草民已在福居楼设宴,不知晚上能否赏光,同刘三吃杯酒?” 张文博道:“不劳三爷破费,文博自有吃饭的地方,告辞了。” 刘三道:“也好,那草民就不扰爷兴致了,改天若有机会,刘三定登门拜访,爷请便,” 待走远后,赵劲道:“爷,就刘三这人您也稀的跟他搭话,要是我,定羞辱他一番,” 张文博道:“倒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可众人都看着我呢,收拾他不在这一时,” 赵劲道:“您说的倒也在理,” 这刘三爷在京城也算是一人物,可谓软硬兼施,能屈能伸,不久前还和应天府韩云鹤勾结,想要加害与张文博和李凡一他二人;可今日不比从前,人家张文博高中,刘三见状,满脸堆笑,跪地请安,那个状态给人的感觉就像要为张文博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张文博也知道刘三给自己下跪,肯定没安好心眼,这人一肚子坏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想与他多纠缠,便打马快走,继续向前。 所谓造化弄人,这身份地位的变化,应验了那句老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山中有远亲”。你我生在世间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粒尘埃,只因一方撒泼耍横,一方伸张正义,利益开口,耍横能有保护伞,正义成为绊脚石;前一秒你就差点置我于死地,现如今狗脸一翻与我请安,截然不同的态度,这又何必,你可真是死不足惜。 所以说,为事留有余地,有先贫而后富,有先富而后贫;蛟龙未遇,潜身于鱼虾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 张文博在街上可谓赚足风光,到了晚上,李凡一早就备好了饭菜酒水,以示对仁兄表达祝贺之心。 赵劲早就在大门口侯着张文说,瞧见张他回来,赶忙上前道:“状元爷,您回来啦,小的恭候多时了,您快请,” 说完跟在张文博身后,待张文博进了屋子,赵劲使足了力气,又擦凳子,又倒酒水,已经开始伺候着。 说实话,张文博出身卑微,生活穷苦。虽饱读诗书,明白事理,可是对赵劲这样的行为,虽一时还不习惯,可实际上却没有抵抗力,心里明白阿谀奉承这种假象,听着却是那样舒服,让他那份自卑心理得到充实、虚荣心和自尊心得到了满足。 李凡一道:“兄长回来了,凡一已恭候多时,快请坐,” 这时,薛掌柜从门外走了进来,笑脸道:“状元郎,恭喜了,小的眼拙,害状元郎住在那间的屋子,可要多包涵呐,” 张文博道:“掌柜的这是哪里话,要不是这马棚气味刺激我,说不准状元郎就是别人了,”众人听了哈哈一笑。 薛掌柜道:“状元郎胸襟宽广,话语幽默,小的自愧不如啊,” 张文博道:“哪里哪里,文博还要感谢薛掌柜这些天的照顾,掌柜的快坐,一起吃杯酒,” 薛掌柜道:“小的还要招呼客人,就不打扰几位雅兴了,小店条件有限,不敢说饭菜有多好,但酒菜肯定管够,楼上也给爷留了上房,一会就别住那间屋子了,” 接着继续道:“赵劲,可要把状元爷给伺候好了,不然可绕不过你!” 几人哈哈一笑,落座吃酒,李凡一道:“来,文博兄,凡一恭祝兄长高中,这杯酒可意义不同,凡一先干为敬,”说完,酒杯一碰,二人仰头喝尽。 酒杯刚放下,一旁的赵劲赶紧过来把酒斟满,然后规规矩矩退到一边去,张文博当然知道赵劲心中的小九九,也就没有多在意,他愿意伺候就伺候着吧,要是有好的差事,给他便是了。 张文博回过神,哈哈一笑,道:“贤弟,你虽一时落榜,还不要灰心,偌大的京城,自然会有你的出路,来年再战,干了,” 李凡一心中自然不快,道:“不说我,今天只祝福,兄长这些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今天是千载难逢的好日子,我一定陪兄长多喝几杯,咱们说好,不醉不归。” 张文博道:“好,不醉不归,” 接着,李凡一拿起筷子示意张文博吃菜,他们就这样笑着、闹着、喝着,这一刻正是他们发泄的时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已经是几壶老酒下肚,张文博却有些黯然失色、情绪低落,举着酒杯自言自语道“读书二十余载,历经千辛万苦,三次赴考,我今天才觉得自己过得像个人样,”切肤之痛,泪流满面。 李凡一看着这番场景,想必是张文博内心勾起了过往的心酸痛楚,不知如何作答。 赵劲在一旁道:“状元爷,今天应该高兴才是,如果没有那些心酸过往,就没法衬托您今天的风光;老话说的好‘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水不得时,风浪不止;人不得时,利运不通’又何必咱们这样的凡夫俗子呢。” 赵劲这番话,让张文博高看一眼。张文博道:“你这肚子里还算有点东西嘛,” 赵劲道:“嗨,爷说笑小的了,小的哪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小的是听那些客人说的,觉得有道理,便记了下来,” 一时间,张文博还是忍耐不住,借着酒劲,抽泣起来,带着哭腔道:“你们没经历过,不能懂。” 张文博叹口气继续道:“小时候,没钱上私塾,我就偷偷爬在窗口听先生讲课,被学生们看见,就欺负我,辱骂我,那冷眼旁观的滋味依然历历在目;后来父亲去给人家做苦力,风吹日晒,汗流浃背;母亲在家种田放牛挖野菜,晚上还要给人家缝补衣服,补贴家用;他们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为了我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他们的付出与伟大,我时时刻刻铭记在心,一辈子都报答不完。” 听张文博这么一说,李凡一本就闷闷不乐,也泛起伤感,不知不觉,眼泪从脸颊滑落,口中道:“你比我幸福多了,我连父母都没见过。他们此时在何处呢,我多想跟他二老说说心里话……” 赵劲在一边也跟着触景生情,跪在了地上,脑袋靠着墙,声泪俱下,自言自语道:“娘啊,你在家乡过的可好,孩儿不孝,咱家的穷光景何时何地能到头啊,我何时才能成家立业,不让您惦记着……” 三个人各自哭着自己的伤心往事,一开始还拿着酒杯喝,现在直接用酒壶了,尽情的哭吧,发泄吧,这是你应有的权利,如果你哪天也成名了,实现自己的愿望了,不要吝啬那几滴眼泪。 清风客栈里,几人痛哭流涕,借酒浇愁。酒不醉人人自醉,喝的自是尽兴,酩酊大醉。 张文博和李凡一都喝的迷迷糊糊,刚才的热闹已经没了声响,剩下一桌子残羹剩菜,酒壶东倒西歪。 赵劲费劲力气,搀扶着二人上了楼去,李凡一借光,今晚暂且不用住在马棚旁边了。 接着,赵劲又打来热水,给二位爷擦洗了脸,脱鞋洗脚,看着二位香甜睡去,这才悄然离开。 “榜上无名自有因,何处惹那悲观心。处于波谷的时候,不必太过悲观,总有一天会朝上走;而置身波峰的时候,不要忘乎所以,总有一天还要下来。” 迷迷糊糊中,李凡一来到一片清幽之境,清晰听到耳边的话语,遂睁开眼,只见云云雾雾之中,坐一老者,细瞧之时,不是别人,眼前正是李凡一的师父。 李凡一忙跪到师父跟前道:“师父,师父,徒儿不孝,没能求得功名,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望师父指点迷津,” 师父道:“失意些什么?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如行云般自在,像流水般洒脱,才是人生应有的态度。你刚来世间游走,未曾见过世间百态,也不曾体验过人情冷暖,一件事情失意,不代表人生失意,该来的总会来,学会洒脱看待人生,你可记下了,” 李凡一道:“师父所说,徒儿都谨记在心。徒儿出来已有数日,不知师父现在可安好,” 师父道:“一切安好,你自安心,不必挂念为师,” “师父,师父,”李凡一又喊了几声,已不见师父踪影,猛然间从床上坐起,原来是梦一场。 见张文博还在梦乡之中,天已微微发亮。李凡一酒劲已过,想再睡时,突然想起,今天是约好兰玉见面的日子,差点给忘记了,遂赶紧下床,兰玉姑娘,马上就要跟你见面了,心间别提有多高兴了。 二十六章 张文博二来张府,佛堂寺佳人赴约 http://.biquxs.info/ 旭日东升,暖暖的阳光照耀在大地,蓝天白云下,飞鸟盘旋而过,微风略过草木,万物一切静好。街面上,早起的伙计已经来到店铺,茶点正四处飘香。行走在街上的各路人马,又恢复了京城往日的热闹繁华。农民们在田地间大汗淋漓,孩子们在家中哭喊打闹。斑驳的城墙向是在诉说着历史,静躺的护城河还躺在桥下酣睡。 说张文博高中状元,晚上和李凡一吃酒到深夜,醒来时,天已大亮,再看时,李凡一已不在屋中,自去那佛堂寺和兰玉赴约了。 张文博起身穿好衣服,门外赵劲听到屋内有响动声,忙进来招呼:“爷,您醒了,稍等片刻,小的这就给爷打水去,” 张文博还有些头疼,待洗漱一番,用过早点,遂喊来赵劲道:“赵劲,把桌子收拾一下,拿来笔墨,我要给家里写封书信,” 不一会工夫,笔墨纸砚已备好,张文博刷刷点点几下,把喜讯写了下来,托付赵劲把书信送去那驿站。 哭了,笑了,给家中写信报喜,一通发泄,张文博即将到朝廷赴任了。 张文博是个聪明人,深谙官场之难,如果靠自己特立独行,很难有所建树,就想着先去拜访自己的叔父张骞张大人,一则是报喜,二则呢希望叔父传授官场之道。 张文博来到街上,倾尽自己的财力买来好酒,还有一些其他礼物。一路快步前往自己叔父家,进了院落,瞬间能感觉出来,下人对他的态度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张骞看到自己侄子来了,起身相迎,笑着道:“我说文博,都是自家人,来就好,还带什么礼物,你这不是见外嘛,来来来,这边坐,” 张文博道:“文博给叔叔请安了,只是一点薄礼,晚辈孝敬长辈应该的,再说,上次的事情还没好好感谢叔叔呢!” 张骞道:“都是自家人,你可真是见外,” 这时,张骞夫人走了进来,笑脸道:“呦,这不是今科状元郎嘛,快请坐,” 转身吩咐下人道:“赶紧给状元郎沏壶好茶来,” 接着又道:“你叔父啊整天忙于公务,和他说几遍了,差人过去叫你来吃饭呢,这亲戚可要常往来,不然关系可就远了,” 张文博道:“文博多谢婶婶惦记,以后只要有时间,就一定常来,” 张骞夫人道:“这就对了嘛,以后啊,可要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 张骞道:“打小就知道你懂事,能吃苦,将来呀,肯定会有出息,这次高中,可没给咱老张家丢脸,” 接着继续道:“晚上可别走,做叔叔的得给你庆祝一下,待会让家里的厨子给你做几道好菜,好好喝上几杯,” 张文博道:“叔父多年前就在皇上身边做事,却能低调行事,这才是光宗耀祖啊,叔父这样谦虚,文博自愧不如,” 张骞哈哈一笑,道:“嗨,你这可是说笑你叔父了,我知道,自打来到这朝廷,基本上没怎么回过家,更没为家乡和家中办过什么实事,这背后啊,不知有多少人在戳我脊梁骨呢!” 接着继续道:“文博啊,你可不能学我,更不能忘了家乡那些穷苦百姓。你吃过苦,最了解穷苦人的生活,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将来官要是做大了,可要多为他们办实事。” 张文博道:“叔父放心,文博不会忘本,” 张骞道:“好了,这高兴的日子,不聊这些,”说完,把管家喊进来,安排好晚上的饭菜,并且特意嘱咐道,一定要添几道好菜,要拿好酒。 回过头又对张文博道:“文博,给家里写信没有,这儿行千里母担忧,要第一时间给家里报喜才是,以免他们的担忧之心。” 张文博道:“回叔父,已经给家里写信了,过几日便能到。” 张骞放下茶碗道:“那就好,那就好,功夫不负有心人,你能考中状元,你父母不定有多高兴,我和你婶子也都为你高兴。” 这样拉着家常,不知不觉,已是晚上,管家从外面进来,道:“老爷,酒菜可都备齐了。” 酒桌上,张骞想和张文博说会私心话,便打发了下人,张骞夫人也识趣的离开,这正是张文博献殷勤的时候,一个劲的给自己叔父斟酒戴高帽。 几杯酒下肚,张骞开口道:“文博啊,你即将入朝为官,官场可不比寻常百姓生活,里面的学问大了。你可要识得官场规矩,凡事都要动脑子,要懂得看上级脸色,这说话的时候嘴可别快过脑子,否则要吃大亏的。” 张骞这么一说,正合张文博心意,暗自窃喜。张骞喝着酒继续道:“就拿称呼来说,比你级别高的,你不能喊人家的姓,要喊人家的官名,比如碰见礼部尚书,你要喊人家尚书大人;到了皇上跟前称臣,而不是奴才,” 接着继续道:“话又说回来了,更重要的,为人父母官,还是要为百姓办实事,国家不缺官员,缺的是为百姓办事的人,希望你能恪尽职守,造福百姓……” 张文博认真听着,频频点头道:“多谢叔父教诲,文博谨记在心。” 接着,叔侄二人越聊越尽兴,张文博越听越好奇。 且说李凡一,这只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天,但对于李凡一和兰玉来说,却期盼已久,这一天,他们等的好久、好苦。 李凡一把买好的玉镯揣在胸前。带着好心情出了门,打马前行,径直奔向佛堂寺,一路上思来想去,自己武举落榜,一时又有些失意,不过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事情比见到兰玉更重要。 佛堂寺乃佛家境地,这里的清净空灵自然不用细说,李凡一来到山下找了一户人家,说了一番好话,栓了马,便上了山去。 来到佛米洞,不见兰玉的身影,李凡一看时间尚早,本想四处转转,又怕兰玉来了找不到自己,所以不敢远走,看前面有块石头,便坐了上去,等待兰玉出现。 李凡一内心深处怀揣着万分激动,这一刻马上就要到来,掏出那块上好的玉镯,不知兰玉能否喜欢。 李凡一正幻想时,忽然被一双纤纤玉手捂住了眼睛,同时还伴随着天真烂漫的笑声,不知手里提了什么东西,打在李凡一鼻子上,兰玉如约而至。 一闻,是胭脂的香味,还伴有甜点的气味,李凡一知道是兰玉来了,顺手往上一抬,抓在那双玉手上,回过头来,眼前的兰玉是如此动人,比上一次见面更加漂亮了。 兰玉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情郎哥,一时说不出话来,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楞了一会,兰玉才笑着把手一抬,笑着道:“来这么早,肯定没吃早饭吧?给,我专门给你带的点心,快尝尝。” 李凡一看到兰玉给自己带的好吃的,心里那份喜庆,站了起来,把点心放下,双手牵着兰玉姑娘,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多时不见,别提有多高兴了,这些天所有被积压的思念之情,好像都要通过那双眼睛全部倾诉。 李凡一道:“你真好看,” 不过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让兰玉有些害羞,转头娇羞道:“哎呀,你手劲那么大,都握疼我了。”说完低下了头,脸上微微泛红。 李凡一看着兰玉,赶忙道:“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兰玉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见了你,我一时什么都忘记了。” 兰玉听完转过身去,面带甜笑,悄悄道:“傻瓜”。 李凡一跑到兰玉面前,从怀中掏出了玉镯,道:“兰玉,我……我给你买了个镯了,”停了一下又继续道:“我给你戴上吧。” 说完,李凡一捧起兰玉的右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戴上,一脸宠溺的样子看着兰玉问着:“喜欢吗?” 兰玉抬起手来,看着胳膊上情郎哥送她的礼物,死劲的点着头,嘴里说着:“嗯,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这么好的镯子,一看就是你精心挑选来的,花了你不少银子吧!” 李凡一道:“这镯子戴在你手上可真漂亮,只要你真心喜欢,花些银子又何妨,” 兰玉嘿嘿一笑:“贫嘴,” 接着又道:“快吃点心吧,早晨刚做好的,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李凡一惊讶万分道:“当真是你做的?那肯定差不了,” 是啊,兰玉是真有心,这位大家闺秀时刻惦念着李凡一,平日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为了李凡一,开始和家中的厨子学来手艺,只为心爱之人能尝到自己亲手做的东西。 李凡一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是当朝重臣宋大人之女。也许,这也是李凡一能吸引兰玉的地方,不为名利而来。 二人坐在石头上,兰玉拿出一块点心,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着对方,同样,这心里的甜可要比这点心甜腻多了。 李凡一张开胳膊,搂着兰玉的肩膀,兰玉依偎在李凡一怀中。好一对: 碧玉佳人心相印,前世今生结缘来; 吴侬软语咿呀唱,桃花杏花你就开。 二十七章 蝴蝶双甜言蜜语,展未来一时迷茫 http://.biquxs.info/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前生造定事莫错过姻缘。 缘分是奇妙的物语,不需要太多理论解释,遇见了就是彼此。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情感,一万年太久了,一辈子在一起就足够。既然拥有,就要好好守护。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是你眼拙罢了,此刻拥有的就是最好的,干嘛羡慕别人,别后知后觉。珍惜你怀中那个姑娘,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看这晴空万里、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岁月静好。 李凡一牵着兰玉的手,脸上略过一丝不悦,心想,武举落选一事该如何开口。 片刻,叹气道:“兰玉姑娘,有件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憋在心里好难受,” 兰玉道:“讨厌你这样,有什么事情说就是了,干嘛吞吞吐吐的,只能说明,你心里还没有我,” 李凡一忙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 李凡一抬头望向远方,继续道:“武举结束了,本来我还是信心满满。结果我却落选了。一时间觉得,偌大的京城里,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这心里空的很,不知道明天该去哪里,该干什么。初来京城,现在连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觉得自己很没用。” 转过身看着兰玉,又道:“幸好遇见你,幸好有你在我身边,让我觉得待这京城里,不在那么空荡不安,反而多了许多温存,” 兰玉道:“你那位朋友怎么样?” 李凡一道:“他可谓风光十足,高中今科状元,苦楚多年,他终于等到这一刻。” 兰玉道:“那先恭喜他了。” 接着,兰玉转过身看着李凡一,继续道:“我知道你武艺高强,来到这京城之后,对家国、天下、情怀都有了新的认知,也有了个人抱负。” 兰玉又道:“不过,说实话。其实,你做什么都无所谓,我倒不希望你入朝为官。我爹在朝为官,经常会看到他愁眉苦脸,他说官场的人情世故最难了,虽然这些我都不懂。我也希望公子清楚,我不在乎你能做多大的官,可以赚多少银子。所以说,你可别为了功名利禄而迷失自己,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吃糠咽菜我都愿意的。你不要为此犯愁,肯定会有办法的。” 李凡一听完露出一丝笑意,道:“我知道你是位好姑娘,不在乎那些所谓名利、物质,其实我也不在乎这些东西,是师父让我下山的,他说要去经历该有的经历,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东西。” 兰玉道:“嗯,那样最好,你有时间的话应该回去看看他老人家才是,到时候我给他带好多好多点心吃,” 李凡一道:“除了点心也要把你带回去,我要告诉师父,徒儿找到了天下最好的姑娘,是吧?” 兰玉听完笑的像个孩子,头一歪,靠在李凡一肩膀上,道:“那你可要好好待我,不许在外面沾花惹草,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李凡一道:“老天对我李凡一不薄,能让我遇见你,这是我的福分,凡一定当倍加珍惜。” 兰玉听了嘿嘿一笑,道:“说话可要算数的,咱们拉钩。” 兰玉看向远方,继续道:“公子喜欢这儿吗?” 李凡一道望向远方,回道:“可能是我在山里待久了,这佛门之地,自然清净无比。可一眼望过去,好像又多了些忧愁。其实,我喜欢幽静之处,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被外界的任何事物打扰,过清净、悠闲、平淡的日子。” 停了一下又调皮道:“到时候,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 说完,把兰玉逗的是又气又笑,“哼,我才不当你的苦力呢,”嘴上这样说着,也不知李凡一说的这些,是不是兰玉喜欢的生活? 李凡一哈哈笑道:“好啦好啦,逗你的,到时候啊,咱们建一处小院,搭几间屋子,再弄个大窗户,清晨醒来的时候,一缕阳光正好落在你的发间。再弄个篱笆围墙,养育一双儿女。你在家抚琴作画看孩子,我上山砍材,下河捉鱼。在院子里种些菜,房屋外边种田,逍遥自在,简单快乐。” 李凡一这样自顾说着,兰玉闭眼沉醉,好像已经来到这清净之地,一时畅游其中,好不幸福。 兰玉轻声道:“我还要放风筝,我还要拜佛,你就像现在这样,要一直陪着我。” 李凡一继续吃着点心,吃完道:“嗯,就这样一直陪着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永不分离,”兰玉说完目视前方,突然兴奋的喊到:“你快看,在这里看京城,真的好美,”说完起身向前方跑了过去,李凡一也跟着跑了过去,二人兴奋不已。 只见,铜铁般坚固的城墙,一幢幢排列整齐的房屋,大气磅礴的钟楼鼓楼,金碧辉煌的皇家宫殿,京城之貌尽收眼底。 兰玉高兴的像个孩子,指着京城的方向,仔细给李凡一介绍着京城的地貌和建筑,二人打闹着,你一言我一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让人心生羡慕。 不知什么时候,肚子开始咕咕叫着,已经来到了午时,李凡一正想着该去哪吃饭的时候,兰玉道:“你吃过斋饭吗?听说佛堂寺的斋饭特别好吃,你意下如何?” 李凡一欣然接受,二人便相跟着来到客堂,看见一位小师父,轻步上前道:“小师父留步,劳烦问一句,我们中午可以在这里用斋饭吗?” 小师父回话:“可以,二位施主这边请,”说着,小和尚带着他二人一路前往斋堂。 此时,斋堂内坐满了信众,李凡一和兰玉找到了两个空闲位置坐了下来,桌上已经是摆好的斋饭,有小米粥、青瓜、鲜笋、豆角和咸菜,主食是大米,待用过餐以后,所有信众都竖起大拇指,美味果然名不虚传。 从斋堂出来,二人净了手脸,来到大殿,跪拜在佛前,生来好像就与佛有缘,二人一时忘了凡尘俗世,只是虔诚磕头,愿佛祖佑他二人不受这世间百态。 出了寺院大门,李凡一感觉像是忘了什么,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摸着脑袋,兰玉看见了,赶紧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凡一一拍脑袋,口中道:“哎呀,瞧我这记性,马还在山下栓着呢,总觉得有件事情没做,”兰玉噗嗤一乐。 下了山去,来到了李凡一栓马的那户农家,善良淳朴的农民早已喂足了马,农户把他二人让进屋内,递过两碗茶水,寒暄了几句,李凡一万分感谢之余,留给农户一点碎银子。 天气尚好,兰玉想到了城郊的一片空旷之地,便对李凡一道:“公子,离这不远有一个好去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李凡一道:“好啊,那咱们这就去,”李凡一牵着马,先把兰玉搀扶上去,自己坐到兰玉身后,李凡一一只手拽着马缰绳,一只手环抱着兰玉的腰,继续道:“坐好了,你得告诉我路怎么走。” 自己心爱的情郎哥抱着自己,兰玉内心暖意,彼此隔着衣物身体相依,二人初尝爱情之美。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块空旷的地方。 只见俊俏的山峦,山上郁郁葱葱,春山如笑,从山上倒挂着一股泉水,流水声哗啦啦的在耳边呢喃着,落到地上,形成一条河流,河水清澈见底,山与白云的倒影和河水融为一体,川流不息,流向那无垠大地。 山清水秀、草长莺飞、心旷神怡、身边有你,美不胜收,蜜蜂在花丛中采蜜,一对对蝴蝶结伴而行,这番场景,惬意安然,如此撩人,这是春天的样子,恋人的样子,如果可以,就让这里把我们剩下的时光都拿走吧。兰玉和李凡一都高兴的呼喊着,像是在和这山川、树木、泉水、河流、绿地,诉说着自己的幸福和内心的喜悦。 李凡一大喝一声“驾”,胯下的马匹向前飞奔,这对恋人就这样驰骋在这片草地上,放飞自我,世界上快乐的事情莫过于这样的二人世界吧,他们的爱情要在此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周围的一切都是爱情的见证者,他们祝福着这对恋人。 听,这是风声对他们的祝福;看,花草树木都在微笑点头;山间回荡着兰玉银铃般的笑声,“公子,我们追着河水跑,翻到那座山,我要触摸那山顶上的云彩。” “哈哈,好啊,我们就追着这条河流,看谁跑的快,”李凡一说完,挥舞着马鞭,这大概就是岁月静好吧。 他们就这样笑着,喊着,没能跑过河流,不曾触碰云彩,倒是人累马乏,李凡一和兰玉躺在草地上,放空身心,马儿在一边的草地上肆意吃着青草。落日不曾偏心谁,此时的天空无限美。 不经意的是四季,不经意的是时间,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还来不及拥抱,就要挥手告别。夕阳余晖,恋人落泪。 二人回到城内,不舍之余,自此相约,往来书信送与清风客栈,减少彼此间的挂念。 李凡一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场景,记在心中。 就这样走在街头,盘算着接下来自己该如何生存下去。突然听到人群喝彩之声,便走过去凑热闹,只见人群中央有几人正在杂耍卖艺。 哎,有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效仿一下? 二十八章 迷茫者街头卖艺,遇刁难贵人相助 http://.biquxs.info/ 两个人有多甜蜜,分别时就有多不舍。短暂的相聚,让李凡一暂时忘乎所有,心中也充满了希望。 当他回到客栈之中,屋内只剩下自己,眼前的景象又将他打回到现实当中。 漆黑的夜色,空旷的屋子,让李凡一有些落寞,本来无心世俗的他,却有些羡慕张文博。李凡一内心有些抓狂,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但他知道不能就这么耗下去,自己得生存下去,得找事情干。 兰玉的理解让李凡一的迷茫之心有了些许安慰,他躺在床铺上,回想着二人幽会的场景,想着兰玉的话,想着师父的谆谆教导。李凡一觉得自己不在是一个人飘荡在京城,开始有了精神寄托。 李凡一想到刚才在街面上杂耍艺人,这是个好主意,自己有武功在身,还愁没饭吃?想到这,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明天就到街上置办杂耍需要的东西。 虽有了想法,但李凡一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第二天上午,李凡一在街头转悠选好地方,心想,街头杂耍,就自己一个人,倒也不用过多的东西,买了一副锣,一个笸箩,便折回客栈。 赵劲见状,忙上前搭话:“爷,您拿这玩意干嘛,难不成要去街头卖艺为生?” 李凡一笑道:“还真让你猜着了,不错,就是要卖艺填饱肚子了,不然,这马棚气味的屋子都要住不起了,那时还得露宿街头,” 赵劲道:“爷,您说笑了,就我这副德行都没饿着,瞧您这俊俏模样,想必爷还有一身好本领。打小我就喜欢看人家在街头舞枪弄棒,肯定有的看头,地方可选好了?到时候让我开眼,我在边上给爷吆喝捧场,” 李凡一道:“我看过了,香悦楼跟前有一片空地,下午就过去,” 李凡一想了一下继续道:“哎,赵劲,劳烦你帮个忙,下午和我一道前去,这锣还得你来使,” 赵劲道:“没问题,我最喜欢热闹劲了,” 李凡一道:“这里先行谢过了,” 赵劲道:“爷客气了,下午看我使劲吆喝人来围观,” 到了下午,李凡一给自己鼓气打劲,相跟着赵劲一路来到香悦楼跟前,二人圈出一块空地,赵劲手提锣鼓,“锵锵锵……”一阵锣鼓点声过去,赵劲开口道: 南来的北往的,您往这边瞧来,木子李者,自命凡一,名师指点,山自龙虎,来到贵宝地,盘缠用尽,有的是一身好武艺,保准您没见过,还请大伙歇歇脚,过来捧个热闹场。 锣鼓声一响,赵劲这么一吆喝,周边开始聚拢来人群,“锵锵锵……”嘿,是锣鼓质量问题,还是赵劲不会使,没敲几下,不出声了,再看时,锣已经裂了口,引来人群一阵大笑。 见有人群围观,赵劲道:“爷,看您的了,”李凡一多少有些怯场,可这么多人都围来了,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李凡一先是翻了几个跟斗,接着腾空一跃数尺有余,瞬间引来围观人群一片叫好声。接下来打了一套醉罗汉更是行云流水,飞天走地、推掌劈腿,每一招式都干净利落,一套拳脚下来,李凡一大汗淋漓。 赵劲见状,手背朝上拿着笸箩,走到人群中,口中道:“各位看官,咱打一套拳脚不容易,可能水平不够,但瞧这精气神肯定是卖了力气的。各位大爷大婶,哥哥姐姐们,您都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谁都有个犯难的时候。可能演的不好没入您的法眼,您兜里要有个仨瓜两枣的,拿出来点,咱中午的饭钱就有了,什么时候都念着您个好。” 一看上来收银子,人群开始散去,个别心善的,掏掏口袋,这一圈下来,笸箩里也没有几个铜板。 见人群散去,锣也坏了,李凡一有些失意,收的铜板还不够锣的本钱。 “呦,爷们,要说咱俩可真够有缘的,怎么着,落魄到这番地步了?真是可惜了,你在这卖艺挣银子,可经过谁准许了?”嘿,怎么这么巧,又碰上这臭无赖刘三了。 李凡一有些难为情,道:“别处不是也有人杂耍卖艺,我为何不可以?难不成还要通知你一声,通知你又有何用,你能欣赏的来吗?” 刘三道:“怎么着,翅膀还这般硬朗,会点功夫了不起了,不教训你一下不足以立我的威风,爷今天就不让你在这赚银子,爷还要将你赶出这京城,” 赵劲见状忙上前搭话:“三爷,三爷,您高抬贵手啊,您瞧,这也没几个铜板,我们腾开地儿,这就走,” 刘三哪里看得起赵劲,飞起一脚便朝着赵劲踹了过去,“去你吗的,这里有哪你说话的份,赶紧给爷滚,不然连你一块收拾了,” 挨这一脚,赵劲应声倒地,手里的笸箩也掉在地上,笸箩里本就没几个铜板,也散落在地上。 李凡一忙上前扶起赵劲,“有没有伤着?你先走,这事不能连累你,” 赵劲道:“爷,不碍事,” 李凡一道:“刘三,你个臭无赖,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天子脚下容不了你这种腌臜之物,今天非得收拾你不可,” 刘三道:“好啊,哥几个,前些日子就是吃了他的打,今天报仇的机会来了,咱们一起上,就不信制不了他,” 说完,刘三这帮小喽喽没几个敢动弹,心里都明白,哪里是李凡一对手啊,上去就是找打。刘三今天是脑子勾芡了,瞎指挥。 刘三见状,急了,嚷嚷道:“都他吗聋了,还有爷在呢,你们怕个屁呀,”说着,抬起手照着一个随从的脸就是一巴掌,骂道:“平日里好吃好喝养着你们,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正僵持功夫,过来一位爷,“怎么着啊,这么大脾气,明摆着欺负人呢!”说话的人,李凡一有过一面之缘,当今顺天爷之子,福安“福爷”。 福安平日里在街上游玩闲逛,刘三自然认识,一瞧,这哪里惹得起啊。刘三心想,李凡一这个落魄之人,攀的关系倒是不少,而且一个个来头都不小,这口气可是咽不下去了。 刘三朝着自己脸上就是一巴掌,转脸忙陪笑道:“爷,奴才真是不长眼,就这么一点小事情,把您都给惊动了,扰了您的雅兴,您可得见谅啊,” 福安道:“成天见你欺负人,可小心点,劝你一句,出门前看看黄历,别哪天遇着不要命的,你可就遭殃了,” 刘三道:“爷,您教训的是,奴才记在心上了,不打扰爷,先告退了,” 福安道:“等等,打了人就想走?不合江湖规矩吧!好歹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给人陪个不是,” 这可是有些为难刘三了,那也没招,自己蛮横不讲理,本想着占便宜,哪想到遇上这么一位主,也只好照做。 刘三低下身去,把散落在地上的铜板一个个捡起来,在身上擦拭一番放到笸箩里,转身交个赵劲,又给李凡一和赵劲陪了不是。 刘三憋着一口气,灰溜溜的走了,这边李凡一忙上前道:“要是没记错的话,可是寿安?刚才多谢出手相助,解救在下危难,那天与你告别,没成想能再次相遇,不知可否有时间,咱们香悦楼小叙一番,” 福安道:“噢,一回生,二回熟,你跟我干嘛这么客气!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可是李凡一?” 福安瞧了一眼笸箩里的铜板,继续道:“就这几个铜板,可不够我吃啊!” 说完,二人哈哈一笑,福安拿出一锭银子放到那笸箩之中,继续道:“李凡一,刚才可是让我开了眼了,这是你该得的,” 李凡一道:“兄台抬爱我了,兄台上次走时在我那落下一锭银子,这个就当还你了,” 福安哈哈一笑,道:“好,都说银子是好东西,你却偏偏不爱财,我还是头次见。” 接着继续道:“这样聊天也不叫事,还差香悦楼一壶浊酒,请,” 二十九章 李凡一变身伙计,薛掌柜息事宁人 http://.biquxs.info/ 李凡一陪同福安去往香悦楼,福安叫来一桌好酒好菜自不用说。 福安道:“凡一,上次谈话时,得知你要参加武举,这武举是结束了,你为何这般境遇,难不成……” 李凡一道:“没错,可能是在下技不如人吧,榜上无名。见别人在街头杂耍卖艺,所以自己也来效仿,只是为填饱肚子而已,不成想,凡事哪有那么容易,” 福安道:“可别灰心呐,只是一时的困难而已,谁都不会一帆风顺,相信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李凡一道:“在下明白,顺便问爷一句,刘三这等人如此霸道,见了爷却是规规矩矩,想必兄台在京城也算一大人物了?” 福安道:“大人物到算不上,刘三也知道蛮横不讲理,心虚罢了,” 二人闲聊一会,福安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行告辞。 李凡一回往客栈,正好见赵劲在打扫房间,赵劲道:“爷,回来了,屋子给您收拾干净了,热水也有,” 见李凡一心中不悦,接着继续道:“爷,明天还去那香悦楼?” 李凡一道:“不了,再遇上那刘三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赵劲道:“要我说啊,您也不用犯愁,不是我拿您说笑,实在不行啊,暂且就在店里做个跑堂伙计,再慢慢寻出路,您要是觉得成,我现在就找掌柜的说去,” 李凡一想了一会道:“管吃管住就成,没太多要求,” 赵劲道:“等着,我这就去找薛掌柜,”没多大一会,赵劲便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爷,可要委屈你了,明天就得跟着我擦桌子,扫地了,” 接着继续道:“早点睡觉,明天可得起早,我过来叫您,” 第二天一大早,李凡一还在梦香之中,赵劲便跑来砸门,开口道:“爷,您怎么还睡呢!该起床干活了,一会掌柜的可要来了,” 李凡一赶忙穿上衣服,跟着赵劲来到大堂,擦桌子扫地,收拾院落,给马填草料,活到是不重,就是琐碎繁杂。 住店的,吃饭的,客栈生意倒是不错,半天工夫下来,李凡一就有些扛不住了,低声道:“每天见你干活,也没觉得累,怎么自己连这半天也抗不下来,比练功时还累,我能不能坐下歇会?” 赵劲道:“爷,咱们这买卖行,就这样,繁杂事多,没个闲,容易让人心烦气躁,我在这盯着,你先回屋躺会,可别让掌柜的瞧见了,” 李凡一正准备回屋时,见一位客人起身要走,李凡一上前,硬着头皮学着赵劲的口吻道:“爷,您好像忘记结账了,这边请,” “呦,小伙计,看你白白净净的,可别乱说话,小心掌嘴,”吃客一阵大嗓门道。 李凡一道:“爷,我可没胡说,您确实没结账呢,” 吃客道:“好,那爷问你,看见我钱袋没?” 李凡一道:“爷真会说笑,你的钱袋肯定在你身上,怎么会让我看到,” 吃客道:“这就对了嘛,我进来的时候,钱袋还在身上,也就在你这店里吃顿饭的工夫,钱袋就不见了,爷没让你们赔偿,就算客气了,你们还反过来问我要银子,笑话,赶紧把你们掌柜的找来,” 李凡一一听来气了,跑到门口堵着道:“想吃霸王餐?你可知道,你吃一顿饭,前前后后加起来多少人为你忙活,估计你没拿银子,想故意赖账!” 吃客道:“小伙计,头一天当班吧!你打听打听,爷吃饭这么些年了,还没遇着哪家酒馆敢问我要银子,” 接着继续道:“赶紧让开,看你这副模样,没爹没娘教育你,你要再这样不依不饶,爷可就不客气了,”说着上前推了李凡一一把,便要往门外走。 说到自己爹娘,李凡一火气上来了,一脚便把这吃客踹回店内,吃客起身要和李凡一交手,薛掌柜闻训赶来,站到两人中间,对吃客道:“呦,爷,有些日子没来了,饭菜还合您胃口?” 吃客道:“合个屁,滚一边去,今天非教训他不可,爷这一脚不能白挨,” 薛掌柜道:“爷,这就是一新来的伙计,哪里懂得个天高地厚,您消消气,犯不上和他较劲,” 接着拿出一锭银子继续道:“您瞧一眼,这可是爷落下的钱袋?” 吃客看了一眼银子道:“还是你懂事,这小伙计可得花时间好好调教调教,不然以后可要给你惹大麻烦,告辞了,” 薛掌柜道:“爷慢走,不送,” 送走这位吃客,薛掌柜道:“李凡一,你跟我来一下,” 赵劲在趴到李凡一身边低声道:“说话客气点,掌柜的可能生气了,” 李凡一跟着薛掌柜到了后堂落座,薛掌柜道:“李凡一,在店里忙活了半天,觉得怎么样?” 李凡一道:“比我想象中要累,掌柜的,凡一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您多担待,” 薛掌柜道:“这到不碍事,你别往心里去,” 李凡一道:“掌柜的,凡一不明白,刚才那位吃客,明摆着想赖账,您为何还要给他银子?” 薛掌柜道:“买卖行不同于别的,正所谓和气生财。这京城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随便进来一个,摸不清人家是哪路神仙,大事小事都要忍着,难不成因为他一个人,影响明天开门做生意?” 李凡一道:“凡一还是不懂?” 薛掌柜岔开话题道:“昨天我打香悦楼路过时,瞧见你了,你身手不凡,” 薛掌柜喝口茶继续道:“当个跑堂伙计倒是不愁吃喝,恐怕会埋没了你,听赵劲说你武举落选,我倒是有个建议,这兵部正在招募兵丁,你若有心,不妨去兵部瞧瞧,” 李凡一道:“凡一一时冲动,害得掌柜的受了损失,凡一就算要走,还得当那跑堂伙计,待赔偿够了,才能走,” 薛掌柜道:“这点小事我还能兜住,你不必这样自责,你且回吧,兵部要是有了着落,有时间多回来看看,” 见李凡一出来,赵劲忙上前道:“爷,怎么样,可是掌柜的训斥了你,” 李凡一道:“借一步说话,” 接着,一五一十把二人的谈话说给赵劲听,赵劲心里清楚,明摆着,薛掌柜这是在撵李凡一走,生怕他再次惹事,但嘴上又不能说。 遂开口道:“对啊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您应该去兵部才是,这里当真会埋没了您,” 李凡一出了门去,赵劲在身后喊到:“爷,要是有了着落,回来告知一声。” 李凡一在街上大步走着,突然有声音叫住了他,“哎,李兄,李兄,等会,”李凡一回头一看。 “是俺刘洲呀,”刘洲说完,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刘洲继续道:“兄长赏脸,吃碗茶再走也不迟,” 李凡一回话:“也好,刘洲兄弟倒是悠闲自在,” 刘洲道:“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李凡一道:“也没什么事情,心情一时烦闷,出来走走。对了,你这会不应该是在兵部,怎么会在这?” 刘洲道:“嗨,兵部正在招募兵丁,我一时溜了出来,吃碗茶再回去不迟,” 李凡一道:“赶巧了,我就是听人说起,兵部招人,想着前去看看,” 刘洲听了有些不敢相信道:“不会吧,你这身手,甘心做个小兵?” 李凡一道:“这话言重了,我不过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自古‘修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有什么不甘心的,” 刘洲道:“俺就是一粗人,不懂这些大道理,可兄长参加武举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兵部这些吃干饭的,都没长眼吗?” 李凡一道:“你这会可是朝廷的人了,哪能这样说话,” 刘洲道:“俺才不惜得这些,就是替你不甘心,”接着继续道:“这样吧,兄长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做俺大哥了,” 李凡一道:“刘洲兄弟你我只见过几面而已,我现在又这般处境,应该是你不要嫌弃我才是啊,” 刘洲道:“咱们都是习武之人,你怎么这么啰嗦,你是答应不答应,” 李凡一道:“刘洲兄弟如此率真,” 刘洲道:“兄长答应啦?” 李凡一道:“答应啦!” 刘洲哈哈一笑,道:“好,我们就此结拜,店家,准备香案与好酒,” 李凡一道:“兄弟,咱这是在茶馆,店家哪里给你拿酒设香案,不用如此复杂,咱们就以茶代酒了,” 刘洲道:“好,只有真英雄才能如此豪气,咱们就以天地为鉴,以茶代酒,从此结为异性兄弟,干了,” 李凡一道:“以后我要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兄弟还要多包涵,” 刘洲道:“你是我大哥,做什么兄弟都支持,不会错,” 接着继续道:“今天就到这了,俺得赶紧回兵部去,大哥要是想清楚了,随时来兵部报道,兄弟时刻恭候大驾,” 李凡一道:“不用想了,明日我就去了,你且回去,免得被人家发现,” 自此,李凡一在这京城之内又多了一位朋友,各自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凡一便去了兵部,只见报名者众多,排列着好几行队伍。队伍前边十几个校尉忙碌着,李凡一瞅了一圈,没有看到刘洲的身影,大概他今天有别的差事。 三十章 李凡一作别客栈,宋兰玉心疼佳人 http://.biquxs.info/ 思念如木,万古长青,思念如水,延绵不息。我对你的思念加重一分,对你的喜欢又多了一分,不论别的,若爱情之间,你能感知我那思念之情,该是多么美妙的旋律。 几天下来,兰玉在家中不思茶饭,只是念想着李凡一,或许二人之间是真有感应之心,李凡一去往兵部,将要作别清风客栈。 兰玉不想被这思念折磨下去,吃过早饭,带着可欣一路去了清风客栈。 这会赵劲正在门口招呼客人,迎面看到两位淑香之女朝自己走来,一时间心跳加速,舌头都打结了:“两位姑……姑……姑……娘,” 兰玉和可欣抿嘴一笑,可欣道:“你这伙计怎么回事,谁是你姑,谁是你娘,你别瞎喊,” 赵劲也被自己逗笑了,道:“嗨,瞧我这嘴,我说两位……姑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了啊,” 可欣道:“我们是来找人,” 兰玉道:“对,我们来找人,” 赵劲道:“呦,两位姑娘可别为难我了,这店里一天来来往往几百人,我也不能全记住啊,你说是吧,得,我得进去招呼客人了,”赵劲说完扭头就要走。 可欣忙上前拦着:“你肯定认识,就住你们店里,叫李凡一,” 赵劲一听是找李凡一,忙回道:“噢,找那位爷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你来找过他,是不是?这会他应该是去了兵部,也不知道回来没有,” 接着继续道:“您往里瞧,挨着马棚的那间屋子就是他住的地方,劳烦您自己进去找找吧!估计是没回来,我得招呼客人去了,二位请便,”赵劲边说边顺手指着李凡一那间屋子。 兰玉和可欣走了进来,推开门一看,一股难闻的马棚气味扑鼻而来,李凡一去了兵部,自然还没回来。 兰玉看着眼前这番环境,心里实在不叫滋味,瞬间楞在了那里,想着自己的情郎哥居然住在这样的地方,忍受这样难闻的气味。 兰玉开始自责,上次托可欣过来送东西,自己怎么就没跟着一起过来,那样,她便可以为李凡一找一处好点的房间。李凡一舍不得花银子,反而给自己买这么贵重的礼物,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是啊,坠落爱河的兰玉,此刻心疼自己的情郎哥,胜过疼爱自己。 兰玉抹着眼泪道:“可欣,你上次只顾来送东西,公子住在这样的地方,你回去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可欣道:“对不起,小姐,我只顾着把东西交给公子,没有看到屋子里是这般情形,” 兰玉道:“好了,也不能全怪你,是我大意了。我本该知道公子囊中羞涩,却没想到公子是这般境遇,真难想象,他是怎么忍下来的,我们对生活了解的太少了,” 可欣道:“小姐,你别难过了,我们现在应该是想办法解决问题,要不我去问问那伙计,客栈里还有没有上房?” 二人正聊天时,赵劲走进来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会肯定还没回来,” 兰玉道:“伙计,问你一声,你们这客栈里还有没有上房,贵点没关系,只要住着舒坦就行,” 赵劲道:“呦,该不会是要给这位爷换房间吧?房间自然是有,但我劝二位呀,先省省吧,他听说兵部在招募兵丁,说不定这会已经报名登记了,你们要给他换房间,也得等他回来不是,要是真登记了,可就不在这住了,” 兰玉和可欣对看一眼,兰玉道:“多谢你的劝告,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回来再说,” 赵劲道:“姑娘不必客气,要不是我看这位爷光明磊落,才懒得和你们说这些呢!对了,当不当问一句,没猜错的话,您是他的心上人吧?您可真有眼光,” 接着继续道:“不说了,我得忙去了,你们等他便是,说不准一会就回来的,” 兰玉和可欣谢过赵劲,便在客栈内等李凡一回来。 且说李凡一,来到兵部,等了大半天,才作了姓名登记。 接着,被兵卒喊到校场内,登记者排成一字队形,每人后面有过来一个兵卒,兵卒手里拿着一根长棍,作为丈量人员身高而用,不合格者,既被淘汰。 身高合格人员,又被喊到校场另一处,只见眼前放着一把大刀,看上去可是不轻,这是用来测试力气的,能举起此刀者,作为参军的标准,不然,上战场厮杀,没力气怎么成。 接下来还测试了跳跃能力,视力等。 待忙活了半天,却被校尉告知,“今天报名人众多,通过测试者可以先行回去,明天再过来安排其他事务,”“哎,后面的人别闹,都排好队,服从指挥,” 李凡一无论身高还是力气,自然不在话下通过测试,只好先行回到客栈。 刚到了大门口,就被赵劲截住,“爷,您回来了,怎么样?” 接着继续道:“我很您说,有两位漂亮姑娘在屋里等着您呢!您可真有福气,” 两位姑娘?李凡一一想,那肯定是兰玉和可欣了,双手猛一下抓着赵劲的胳膊道:“她们现在何处?” 赵劲道:“就在你那间屋子,都等好半天了,” 李凡一道:“哎,你这机灵劲都哪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让她们在那里等我,” 说完,赶忙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兰玉和可欣坐在床上,李凡一道:“兰玉姑娘,不好意思,出去了一下,害你在这屋里遭罪,委屈你了,” 二人四目相对,内心欣喜,可欣和赵劲见状,赶紧识趣走开。 兰玉走到李凡一身边,双眼含泪,一下扑到李凡一怀中,开口道:“公子,应该是委屈你了,我真没想到,你住在这样的地方,我只是待了一会,而你却住了多时。兰玉有错,应该早些过来看你,那样,就可以给你换个好点的房间了,” 听兰玉这一番肺腑,李凡一感动不已,双臂紧紧抱着兰玉,开口道:“知道你心疼我,但你不要自责,我一习武之人,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好,这屋子能遮风挡雨。” 接着继续道:“却没遮了我对你的思念,挡不住我对你的喜欢。住的太舒适,反而会忘了自己的处境,” 李凡一这么一说,兰玉内心略过一阵暖意,含泪的双眼带上了微笑,开口道:“什么时候学会贫嘴滑舌了,” 李凡一道:“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有天地为证,你要是不信,我发誓,我李凡一刚才所说若是有假,就叫我……” 兰玉忙用手捂着李凡一的嘴,不让他说出那些难听话,开口道:“逗你呢,还当真啊,” 李凡一道:“咱们去客堂吧,这里太委屈你了,” 兰玉道:“也好,我肚子可是早就饿了,” 二人落座,叫来饭菜,兰玉把刚才来客栈时,赵劲结结巴巴的趣事话语说了一遍,逗乐了自己,逗乐了李凡一。 接着继续道:“对了,我听他说,你去了兵部,说兵部正在募兵,可是真的?” 李凡一道:“对,我已经作了登记,今天还在这住一晚,说不准明天晚上的梦就是在军营里了,” 兰玉道:“也好,起码暂时有个着落,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只是,军营戒备森严,以后见面自然不方便了,” 李凡一道:“我都想好了,以后我们要有什么事情,就写好书信,交给那伙计,有时间路过的时候,进来取了书信,” 兰玉道:“好,以后我们写好书信,来往于这客栈之中。” 二人畅聊多时,不舍而别,兰玉走时,早安排可欣交了银子,给李凡一选了一间上房。 到了晚上,李凡一正要休息时,有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赵劲,李凡一道:“你这伙计,大晚上还来打扰,我这好不容易住间干净宽敞屋子,就让我美美睡一觉,” 赵劲道:“爷,您可别生气,您明天就去兵部了,这么些时日相处下来,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今晚我就睡这了,您别误会,就是想着和爷多待一会,可别嫌弃我,” 李凡一哈哈一笑,道:“也好,以前和文博兄住在一起,自打他走以后,我心里也是空的,” 赵劲道:“爷,跟您说句心里话,不是我赵劲贫嘴,客栈里每天来来往往多少人,比你们住的时间长的不下少数,咱相处时间虽不长,但总觉得你二人最好,” 李凡一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想念文博兄了,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赵劲道:“爷,您等着,我去拿壶酒来。” 不一会,赵劲拿着酒菜来到房间,二人对饮聊天,算是告别宴。 东方亮起一抹鱼肚白,李凡一起床时,赵劲早就招呼客人去了,李凡一简单收拾一下行囊,把马匹托付赵劲照看,便作别了客栈。 “爷,有时间了,您可得回来啊,”赵劲一直望着李凡,直至背影离去。 来到兵部,兵卒带着李凡一领了被卧,安排了营房。 李凡一道谢一声,进了营房,看到许多新人在整理床铺,自己找了个好点的地方,便把被卧放了上去,正准备收拾一下,身后过来一人。 这人拍拍李凡一的肩膀道:“哎,干嘛呢?也不问一声,就随便把东西搁这了,这是你住的地吗?赶紧给爷腾开喽!” 三十一章 入军营受人欺负,旁观者出手相助 http://.biquxs.info/ 话说李凡一来到营房中,打理床铺时,有三个人过来嚷嚷着,不许他睡这,蛮横无理。 李凡一道:“几位仁兄,我看这里空着,便把被卧铺这了,带我进来的校尉说,自己挑地方,没人告知在下有人选了这里,抱歉,我这就腾开地方,” 一声粗嗓道:“抱歉?抱歉顶个屁用啊,”说话的是这三人当中的带头大哥,唤作王飞,看此人横眉立目,估计脾气暴躁。 李凡一道:“那你还要怎样,” 王飞道:“这是我挑中的地儿,你的被卧这么一放,可把爷的地方弄脏了,你叫我一声爷,再把床铺打扫干净了,还有我这些衣服一同拿去洗了,爷就饶过你,” 李凡一道:“劳烦问一句,你可听校尉说,有空床位自己挑,没有固定是谁的?” 王飞道:“说了又怎么着,他说他的,我做我的,我就不准你住这,你能怎么着?” 李凡一道:“我要是不依你呢?” 王飞接着调侃道:“哎,你听我一句劝,看你白白净净的,不如去那烟花柳巷之地,你这模样还能卖个好价钱,有钱的婆娘多的是,就好你这一口,干嘛来这遭罪,我可有认识的人,要不要考虑考虑,”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 李凡一听的恼羞成怒,可又想,既然来到军营,又不便生事,一时间忍着,口中道:“你这嘴,比那屙屎的地方还恶臭熏天。洗衣服我不会,我倒是可以用茅房的扫把给你刷刷牙,” 王飞一听怒了,道:“你这玩意,欠爷掌你的嘴,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哥几个,先把他的铺盖卷扔扔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着,王飞身后两个跟屁虫立刻上前,掀起李凡一的铺盖卷,李凡一拦着道:“你们这些撮鸟,别逼老子动手,” 王飞道:“呀,你还来劲了,哥几个,先等等,” 接着继续道:“刚才我可是在这床铺上放着一块上好的玉佩,这么会工夫,怎么就不见了,定是你拿了,赶紧给爷拿出来!” 李凡一道:“哪里有什么玉佩,我不曾见过,我只是看出来,你今天生硬讹上我了,” 王飞道:“甭他吗废话,赶紧把爷的玉佩拿来,要不赔你银子也成,” 接着继续道:“不给是吧,哥几个,给爷收拾他,” 几人扑将上去,便要开打,也就眨眼时间,王飞把一块玉佩塞进李凡一的腰带中。 营房外面的校尉官听着里面吵吵,带了两个兵卒便赶了进来,校尉手中皮鞭一甩,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王飞身上,王飞“哎呀”一声惨叫,举起拳头恼怒回头,一看是军中的校尉官,拳头停在空中,不敢砸下去。 校尉喝道:“怎么着,还要打我不成?” 接着继续道:“真是不成体统,早在外面听见你几人嚷嚷,这会越是来劲了。这是军营,你们既做了登记,现在就是兵卒,一切按照军法来。而不是你家,把你们平时的浪荡劲都收一收,再这样,可就不是一鞭子的事了,” 接着继续道:“我问你,你们为何要在这军营中生事,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军法处置,” 李凡一恭恭敬敬,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王飞他们自然不认,不依不饶,王飞道:“大人,别听他在这胡说,事因这人偷了我的玉佩,还死不承认,这才有了冲突,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才是,” 校尉问转头问到李凡一:“你可曾拿走人家的玉佩?若是拿了,赶紧交出来,认个错,这事情就算了了,” 李凡一听了,瞬间回想到刚才慌乱情形,心想,莫非,他们真往自己身上放了块玉佩来讹自己?慌乱作答道:“大人,我不曾见过他的玉佩,更别说拿了,定是他们要诬陷我,才这样说的,还请大人明查,” 校尉看着王飞道:“我问你,你的玉佩样貌大小还曾记得?” 王飞胸有成竹,比划着玉佩的大小,说着玉佩的样貌,又说道:“我这两个兄弟都见过,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校尉对李凡一道:“好,你不承认是吧,要是真从你身上搜出他所说的玉佩,看我怎么收拾你,” 接着大喝一声:“来人,把他的衣服扒了,搜他的身,连同他的铺盖卷一同检查,今天我非得把这玉佩给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值钱物件,” 李凡一慌了神,这要真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自己可就成贼人了,如何是好,他还来不及反应。 只听见一声“得令”,校尉身后两个兵卒已经上前,在李凡一身上上下搜寻玉佩的下落,邪门了,两兵卒没找着王飞所说的玉佩。 两个兵卒搜完李凡一身上,又去扒拉他的铺盖卷。 校尉看着众人道:“你们可曾有人见过他说的玉佩,又有谁可以出来作证?” 话落,营房中没有了作答,校尉继续道:“继续给我找,搜仔细了,”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开口道:“大人,我可以为他作证,他刚才所说句句属实。” 校尉道:“你确定?” 这人继续回道:“就这么点小事,哪里敢欺瞒大人,” 这时,两个兵卒走过来道:“大人,什么都没找着,” 校尉道:“可搜仔细了?” 兵卒道:“回大人,仔细找了几遍,确实没有,” 校尉道:“那就是你们几个诬陷人家了?” 王飞道:“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刚才我这兄弟眼睁睁看着他拿了我的玉佩,” 帮李凡一说话那位继续道:“大人,可以让他在自己身上找找,说不准玉佩就在他身上,只不过是他一时忘记罢了,” 校尉对王飞道:“噢,也对,你再找找看,说不定还真是你记错了,” 王飞在身上摸索一番,其了怪了,还真掏出一块玉佩,无论是样貌还是大小,都和他刚才所描述不差分毫。 王飞站在那里哑口无言,呆若木鸡,一时间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我明明把这玉佩放在这小子腰带之中,现在却在自己身上,莫非是中邪了?” 校尉喝道:“这么点屁事,至于搞成这样。一块玉佩都看不好,还能干得了什么。真是恶人先告状,反口诬陷别人,” 接着对李凡一道:“你继续铺你床铺,此事就此了了,你们谁都不许再生事,” 转过头对王飞道:“你们几个长刺的家伙,在这胡乱生事,同我出来,把这院中打扫干净了,包括所有茅房都打扫一遍,要是让我知到你们几个偷奸耍滑再生事,定不轻饶你们,” 王飞还在刚才的惊慌之中,怎么也想不通,几人只好灰溜溜的往外走,走时还不忘凑到李凡一跟前道:“你给爷等着,定要你加倍奉还。” 待他们走后,刚才替李凡一说话的那位走了过来,开口道:“小兄弟,还楞着干嘛,这事情已经过去了,” 李凡一回过神道:“噢,这几人真是蛮横不讲理,刚才多谢兄台贵手相助,在下才能脱身,内心真是感激不尽,” 接着继续道:“在下姓李名凡一,敢问兄长大名,” 这人道:“在下雷飞云,幸会,” 李凡一道:“雷大哥,幸会,还请兄长赏脸,到街上吃杯酒,以示凡一感谢之情,” 雷飞云道:“这是哪里话,你我能在这军营中萍水相逢,便是有缘,何必客气,” 李凡一道:“众人之中,只有雷大哥敢为凡一解围,凡一还真要感谢,雷大哥就不要再推脱,只是吃杯酒而已。另外,凡一还有一事不明,想请雷大哥解开凡一心中的谜团,” 雷飞云哈哈一笑,自然知道李凡一在说什么,盛情难却,应了下来。初来军营倒也没什么事务,二人便相跟着去了酒馆。 熏鸡烧鱼扑鼻食欲,壶中老酒香气四溢,李凡一斟了酒,开口道:“这杯酒敬雷大哥仗义执言,请,” 李凡一斟酒举杯继续道:“刚才的情形,众人之中,没人敢上前,唯有兄长,不惜得罪那几个无赖,肯帮在下说话,兄长刚才也说,你我萍水相逢,这第二杯酒敬重雷大哥的为人,” 雷飞云道:“哈哈,凡一兄弟,你我是有缘之人,不必这般客气。我昨天来时,这几人就在欺负别人,一副市井混混的模样,早看他们不顺眼了,不吃点教训,他们是不长记性的,” 接着继续道:“另外,你叫我飞云便是,一口一个雷大哥我到怪不好意思的,” 李凡一哈哈一笑,道:“也好,那这第三杯酒,要敬重飞云的法术了,飞云兄弟,凡一这胃口可调半天了,就请解开凡一心中的谜团吧,” 雷飞云哈哈大笑,开口道:“凡一兄弟,且看好这酒杯,献丑了,” 李凡一盯着雷飞云跟前的酒杯道:“好,” 雷飞云喝了杯中酒,杯子往桌上一放,口中默念咒语道“移花非接木,只道是一处,却看云端,已是别物,走……” 看时,只见雷飞云眼前的酒杯已没了踪影,一时间把李凡一给惊住了,自己可是死盯着这个酒杯的,它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让李凡一越发好奇,可是道家之术? 三十二章 三兄弟使坏作恶,细刘洲一时化解 http://.biquxs.info/ 李凡一同雷飞云在酒馆吃酒,雷飞云略施小计,赢来李凡一好奇之心。 李凡一内心自是佩服不已,上下左右看了一番,还是没见杯子踪影,遂道:“杯子哪里去了?刚才我可是死盯着这杯子,眼都没眨一下,没想到,飞云兄弟还有这般变化莫测的本事,一时间让凡一大开眼界,” 接着继续道:“这杯子到底去哪了?” 雷飞云哈哈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且看你眼前,” 李凡一再看时,眼前已是两只酒杯,李凡一道:“兄长好本事,好本事,” 雷飞云道:“献丑了,献丑了,不过雕虫小技而已,” 李凡一道:“那几人果真在我身上放了块玉佩,还好有飞云这莫测之术,不然,凡一可就真成那贼人了,” 雷飞云道:“一点小事,何足挂齿,” 李凡一叹道:“飞云兄弟有这般本事,为何来这军营之中,难道就甘心做个兵卒?当真是埋没了你啊!” 雷飞云作答:“兵卒有何不好?有人操劳一生仍是藉藉无名,有人生来便是名声显赫,有人通过努力可以找到人生迹遇。到头来,无非就是财、色、权、名、利,临了之时,也不一定明白为何来世走一遭,” 李凡一道:“本事藏身,又有这般人生胸襟,飞云定是受过高人指点,本身又是悟性极好之人,” 雷飞云道:“哪里,凡一老弟抬爱我了,只是恰巧,离家不远处正好有一道观,自己经常跑去看些闲书,一时痴迷上这些东西。这一来二去啊,和道观中的道士也熟了,便教来我一些雕虫小技而已,算不上什么本事,” 接着继续道:“倒是凡一兄弟很谦虚,我看你龙行虎步,神安形厚,眉阔气清,不似常人,定是怀才不遇,来这军营之中暂且安身,日后定有大作为,” 李凡一道:“我倒是想借你吉言,这番说辞可是把我说到云雾之中了,我哪里受得起啊,” 二人说笑时,只见那只酒杯又回到雷飞云手跟前,李凡一喝彩叫好。 雷飞云道:“凡一老弟,看你如此感兴趣,你教你学来可好?” 李凡一道:“那自然是好,我当你师出有名,才不敢开口。只怕我这脑子愚钝,学习不来,” 雷飞云道:“你且跟着我来,先是心法后是咒语,” 接着,雷飞云先教来李凡一心法,待李凡一熟悉之时,又教来他咒语,李凡一照猫画虎,按照雷飞云的方法在心中默念,果真,李凡一是那悟性极好之人,连着几遍下来,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了。 李凡一又认真学来几遍,用了心法,口中默念咒语道“移花非接木,只道是一处,却看云端,已是别物”话闭,只见自己眼前的酒杯已没了踪影,自己也不知变哪去了。 李凡一再用心法念咒语,却变不回来了,雷飞云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别找了,我只是教了你其一,只能让它走。待你练好之后,我再将变回之术教于你,” 二人聊的尽兴,倒也吃了不少酒。 且不说他二人,刘洲知道李凡一来到军营之中,却因有别的差事,不能前来。待差事办妥之后,饭也没顾上吃,便赶来军营之中,看望大哥。 刘洲跟守夜的校尉打听一番,找来李凡一的营房,众人见刘洲身穿官服,倒是恭恭敬敬,刘洲随便找了一人,开口道:“老乡,和你打听个人,可知道有一个叫李凡一的,今天刚来,” 营房中基本都是新来的,还没怎么打招呼,哪里知道谁是李凡一。 刘洲要走时,听到几个人在议论:“今天那几人闹事,被欺负的那个可是李凡一?” 刘洲听了有些动怒,道:“且说来与我听,怎么回事?” 接着,众人上前,把今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刘洲待要离开时,又回到营房之中,问了一句,王飞那几人现在何处? 众人道:“一时出去还没回来,” 别看刘洲平日里是个大老粗,可也是粗中有细之人,心想,这几个臭无赖还没回来,肯定心有不甘,若要在军营之外加害李凡一,李凡一要是吃多酒,那可坏了。 忙到周边几家酒馆寻人,不见李凡一踪影。忽闻见一股臭味,四下找时,却见几人鬼鬼祟祟,再看时,远处谈笑风生走来两人。刘洲猜的果真没错,王飞几人受了惩罚,哪里心甘,在路上找一地方伏身,只等李凡一回来。 白天里,王飞几人打扫茅房时,想来计策,用粪便对付李凡一。待天黑时,几人从军营中出来,找一茅房,舀来粪便,在回往军营的路上藏身。 眨眼工夫,刘洲垫脚飞身一跃,上了房屋,打远处一瞧,只见两人谈笑风生快要走近,细听时,是李凡一的声音。 再看王飞几人,趴在墙角处,不时观望,王飞道:“你他吗赶紧看看人来了没,真他吗快臭死爷了,你他吗就不能离我远点,” “哎,来了,来了,”其中一人道。 王飞道:“你可给我瞧仔细喽,” 那人又道:“放心吧爷,准没错,” 王飞道:“快快快,赶紧端起来,你不让爷好过,我他吗今天臭死你,让你长记性,爷哪是那么好惹的,” 刘洲在房上听得仔细,事情也和自己想得一样,眼看李凡一就要走近了,遂飞身下屋,慌忙之中找来一根长木棍。 眼看王飞几人正要使坏,说时迟那时快,刘洲长棍一挑,几人手中端着的粪便飞将起来,自顾四下洒去,王飞几人还来不及反应,那屎盆子里的臭物已经在他们身上登陆。 只听王飞一声“我操,你们他吗是怎么搞得,恶心死爷了,赶紧给爷整水去,” 王飞手下看见刘洲道:“爷,你看,是他搞的鬼,” 刘洲哈哈笑道:“你们几个撮鸟,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哈,” 王飞道:“吗的,原来是你,爷爷今天非得蹭你一身才是,” 眼看王飞几人往过走,刘洲手提长棍,大喝一声“撮鸟找打”,马步一扎,使出一套棍法,打得王飞几人“嗷嗷”直叫唤,再不敢近前,只好跑路,边跑边骂骂咧咧。 李凡一和雷飞云在一边看着发愣,身上干干净净,这时酒也醒了一半。 刘洲道:“大哥,这里不是说话地儿,咱们赶紧走,” 三人快步离开,李凡一道:“是刘洲兄弟,你为何在此?” 刘洲道:“大哥初来军营,肯定是不习惯,俺只因差事在身,晚些才过来,”接着,把自己到军营找李凡一一事细说一遍。 接着继续道:“这才知道哥哥受这几个撮鸟欺负,又险些遭受这几个鸟蛋的毒手,” 李凡一道:“好兄弟,你来的一点不迟,不然,我现在满身都是肮脏之物了,” 接着继续道:“兄弟对我细致入微,人生中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凡一此生足矣!” 刘洲道:“哎,俺就是一粗人,大哥整这些话语干嘛!俺都有些听不懂了,”说完,几人哈哈大笑。 刘洲执意要把二人送回军营之中,以免王飞几人再次生事。 既是来到军营,当然不比百姓生活了,强身健体,练就本事,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所以一刻都不敢怠慢。 李凡一闲时便抒写着对兰玉的思念之情,写着在军营之中发生的趣事。兰玉在家中闲坐,把自己的思念之情都融入到弹琴练字当中。连日里,二人书信往来与清风客栈,却不能得见,真是苦了这对有心人。 这一天,兵部尚书武杰前来军营视察新招兵卒,只见武杰威武之躯,坐在将台之上,周围簇拥着官职不等的将军。 校场中间,一方石台上,兵卒挥舞鼓槌,战鼓擂动,响彻云霄。 四周旌旗招展,院内整齐排列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槊棍棒鞭锏锤抓”等兵器。 但见骑兵手持长刀,胯下战马腾飞,军士手中弓箭齐发。铠甲兵卒手持长枪,怒视前方,整个场景气势恢宏。 教头不停训话“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把屎憋成饭,把尿憋成汗,要是怕苦,就赶紧离开,回家做你的少爷去。” 待操练一番,一位将军出来道:“众位将士,兵部尚书武大人深知众将士勤兵苦练,很是辛苦,遂前来军营之中看望大家,请尚书大人训话,” 武杰站在将台上,看着众位将士,开口道:“众位将士,你们当中,有人久经沙场,战功赫赫。有人初来军营,寸功未建。但本官相信,大家都是骁勇善战之人,现在正是皇上招贤纳士之季,众将士要感知皇恩浩荡,练就忠肝义胆,强健体魄,保家卫国。” 众将士齐呼“忠肝义胆,保家卫国,忠肝义胆,保家卫国”,一时间,校场内回声四起,震耳欲聋。 雷飞云对李凡一低声道:“看清楚没?兵部尚书武杰武大人,” 接着继续道:“听说他武功不高,不知如何爬到这个位置的!” 李凡一看着将台上的武杰,又听来他刚才那番话语,内心产生了恶意。武举时收人银子,现在倒好意思说这些,你若真有心感知皇恩浩荡,就别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接着,武杰继续道:“本官身为习武之人,深知军中不免有贤良之才,以免埋没大家。所以,经本官与众将军商议,过几日,决定在军中举行一次选拔赛。别说自己怀才不遇,要是有真本事,到时候都使出来,成绩优秀者,自会提拔大家,望众将士做好准备。” 三十三章 同行人冤家路窄,选拔赛狭路相逢 http://.biquxs.info/ 风竹残月,号角声四起,营房之中的兵卒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搜寻衣服,紧急整理内务。 自打李凡一结识雷飞云,两人聊的很是投机,交往甚好,床铺也挤在一起。 雷飞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神神叨叨:“哎,老弟,听我一句,虽说今天是良辰吉日,但昨晚我夜观星象,又掐指一算,今天你可要多加小心才是,说不准又有人要来整你,” 李凡一道:“你这老道,又在这故弄玄虚,引来我的好奇心,你倒是说,谁要来加害我?” 雷飞云道:“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你要留个心眼好,听我的,准没错,” 雷飞云为何有这般说辞,只因今天军营有选拔赛。 选拔赛事出有二,一来,通过各项比拼,来检验单兵作战能力,若个人某一项成绩突出,以来分拔兵种。这二来,武举刚结束不久,自有那些落选者来这军营,机会再次来临,若真有本事,给予提拔的机会。 众将士集结与校场中,马匹、兵器、弓箭早已准备妥当。 第一场比试射箭,士兵们领来弓箭。众队排列,待轮到李凡一时,拉弓搭箭,瞄准靶心,箭飞快飞向靶心,射箭落地,兵卒喊到“脱靶”,李凡一楞了半晌,不知为何? 接下来,比的是马上刺杀,突出的兵卒,将被列到骑兵。 李凡一还在刚才的回想中,自然心不在焉,胯下的马匹也没那么听话,两场下来,李凡一没一样突出的。 难不成真如雷飞云所说? 没错,王飞上次本想作恶出气,没想到刘洲出手,反倒搞得自己一身污垢。 这次选拔赛,王飞几人又动起了歪心思,李凡一拉弓搭箭射靶,已被动了手脚,李凡一面前的靶不是草制的,王飞几人花银子买通了兵卒,给换了个铁的。 接下来是摔跤比拼了,呵呵,不出所料,兵卒把李凡一和王飞安排在一起。 王飞看着对面的李凡一道:“怎么着,现在和爷爷我认个错还来得及!” 李凡一现在才明白过来,肯定又是这家伙捣的鬼,积压着心中的怒气道:“你个不长眼的家伙,嘴里又不干不净,三番五次加害于我。待会非得撕烂你嘴,再打的你满地找牙,这次非让你长记性不可,” 王飞道:“好啊,你有种,从小到大只有爷欺负别人的份,还没遇过你这么个不懂事的,今天,让你尝尝爷的手段,” 李凡一道:“好,一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这摔跤比拼,本是一对一,可到了李凡一和王飞时,王飞那两个兄弟也站了过来,成了三对一,嘿,王飞是使了多少银子。 只见三人漏出坏笑,朝着李凡一便扑了上去,一旁的兵卒自当什么都没瞧见。 三人死死抱着李凡一,有人推他,有人踢他腿,准备将他放倒在地,王飞嚷嚷着,“哥几个使劲啊,只管打便是,出了问题我都担着,”这时,李凡一积压已久的怒气来到心头。 李凡一稳扎马步,气沉丹田,功运臂膀,轻轻往出一甩,只见王飞三人已是数尺开外,“哎呀”倒地,他们自然是不死心。 几人起身向前,只见王飞抄起拳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李凡一向右一闪,顺势飞起一脚,正中王飞脑门,只见王飞仰面朝天重摔在地,好嘛,你唤作王飞,这次可是飞起来了。 还多亏李凡一心中有数,脚下留情,不然,王飞这脑壳子可就碎了。那俩家伙眼看是这情况,再不敢上前一步。 独留王飞在地上“呀呀”直叫唤,一时间,王飞的哀嚎声吸引来众人围观。 “都让开,都让开,”几对校尉官上前喝道,中间簇拥着一位千总大人。 千总名唤韩彪,也算一员猛将。韩彪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王飞停下哀嚎声,开口道:“大人,比赛规定点位为止,可他却偏偏不听,下此狠手。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种人必须严惩,不然,怎么竖起军中之威,”边说边指向李凡一。 王飞那俩兄弟也是顺声作势“是啊大人,此人完全不顾军中之命,下此毒手,我们上前拦都拦不住,把人都打伤了,” 韩彪顺势一看,再仔细一瞧,这青年怎么这么面熟?一回想,原来是你。 没错,前些天,有位爷在清风客栈吃了饭赖账,被李凡一拦着,还吃了李凡一一脚,此人正是韩彪。 韩彪道:“呦,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又在这碰上了,” 转身向身边的校尉官道:“暂且先停下所有比赛,” 韩彪围着李凡一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他一番,继续道:“很能打是吧!违反军纪,再加上那天你踢我的一脚,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 李凡一愤怒到极点,这次再没做任何解释,应声道:“好啊,不知大人怎么个算法?我奉陪到底,” 韩彪道:“呦,这么冲,本官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今儿好不容易遇上个硬茬,本官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竟敢如此嚣张。简单,咱们就打到认输为止,如何?” 李凡一道:“好,就按大人说的来,” 韩彪仰天大笑,道:“好,来人,军令状伺候,” 身边的校尉官和周围的兵卒都楞了一下,也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就这么点破事就要立下军令状? 韩彪大喝一声:“是耳朵聋了还是本官说话不好使,” 校尉官这才反应过来,应一声“得令”,飞快拿来笔墨,刷刷点点几笔便好。李凡一和韩彪在军令状上签下大名。 二人起身移驾到一方石台上,韩彪摘下官帽,解了披风,撸起袖口,只见他膀宽腰壮,敦厚结实身材。 四周的兵卒立马围了过来,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周围的兵卒如同鱼鳞般把将台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探着脑袋往里瞧,生怕漏下每一个细节。王飞早从地上爬起,站在人群中,心中不停咒骂着李凡一,只等他出丑。雷飞云攥紧双拳,心里着实为李凡一捏一把汗。 韩彪道:“拳脚不长眼,可要小心了,” 李凡一道:“还请大人赐教!” 二人在将台上各自亮个架势,韩彪见李凡一不动弹,左脚一登,飞将出去,朝着李凡一横空一拳,李凡一顺势从韩彪肋下闪过,韩彪接着又是一拳,李凡一又从其肋下转过,韩彪转手一圈,李凡一抬手一挡,顺势抓住韩彪手腕一扭,韩彪眼看不好,腾空一转,挣脱束缚,待落地时,韩彪有了几分怯场,眼前这后生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韩彪换个套路,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出一虚掌,本想卖个破绽,用脚踢李凡一下三路,待腿踢将起来,早被李凡一识破,李凡一后侧两步,一个旋风扫,将下盘不稳的韩彪扫翻在地。 底下这些兵卒可都看着呢,韩彪这下颜面扫地,已自乱阵脚,使出猛力,李凡一如同雷驰电掣般速度,左腾右闪,抓住韩彪一个破绽,右掌猛然向前,顺势又来一肘,韩彪已是退出数尺。 韩彪已急了眼,上前一把抱住李凡一,悄声道:“我自认输,你且卖个破绽与我,所有的事情都算了了,算本官欠你个大人情,如何?” 二人僵持着不动弹,韩彪继续道:“可想清楚了,你若还打算在这军营吃饭,就按本官说的来,不然,本官有的是方法整你,” 李凡一松了力量,韩彪顺势将李凡一摔翻在地,李凡一又继续上前,和韩彪互讨几招,李凡一卖个破绽,被韩彪一掌打翻。 将台下几对校尉官齐声叫好,韩彪道:“你现在知错还来得及,不然,本官可不再留情了,可想清楚?” 韩彪心都到嗓子眼了,期盼着李凡一开口,心想,你小子可要给本官留足面子。 李凡一道:“大人武艺高强,我自愧不如,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此招,” 韩彪强装镇定道:“好,算你小子识相,本官就暂且饶过你,记住,以后不许再生事,否则,军法从事,” 李凡一道:“多谢大人留情,我记下了,” 听李凡一说完,韩彪胸口提着的一口气才顺了下来,从将台上下来,匆匆离开,回了营房之中。 选拔赛就这样草草收场,雷飞云忙上前,四下看了一番,看着李凡一,开口道:“你小子可真会演啊?” 李凡一道:“啥?什么挺会演?” 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继续道:“飞云兄自是聪明,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雷飞云道:“若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 接着继续道:“千总大人是怎么和你求饶的,说来与我听听?” 李凡一笑道:“飞云兄可是能掐会算啊?这还要来问我?” 雷飞云道:“又在笑我了不是,” 李凡一道:“哪里敢,早晨你与我说话时,我自当作你故弄玄虚呢,哪曾想,都被你说准了,现在啊,我对你只有敬佩之心了,” 雷飞云哈哈笑道:“我是自愧不如啊,你有一身好本领,却能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这事要换做别人,兴许就闹出大事了,” 一缕胡须继续道:“要想在这军营立得住脚,还得有威严才行,优柔寡断始终成不了大气候,” 李凡一道:“噢?怎么个立威严,难不成,见一个打一个,看谁不顺眼便杀了他出气?” 雷飞云哈哈笑道:“老弟,你误解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走,咱们吃酒去。” 三十四章 状元郎思母心切,小兄弟打抱不平 http://.biquxs.info/ 且不说他二人说笑吃酒,好兄弟刘洲自然知道,军营今天有选拔赛,早早便来到校场中,远远看着自家哥哥。本想着看李凡一出彩,可结果却有些意外。 刘洲没有去找李凡一,而是直接去了靶场,待走进时,才看清楚李凡一比赛时的靶子和别人的不一样,是铁制的。 只见靶子中心陷下去一个深坑,再捡起地上的箭来看,刘洲瞪大眼睛,李凡一虽然脱靶,可箭头已经折回去大半,刘洲自言自语道:“好我的哥哥,这得是多么深厚的功力?” 刘洲知道又有人在作恶,首先想到的便是王飞等几人。刘洲倒也没直接去找他,先是打听来今天放置靶子的兵卒是何人。又打听来安排马匹和安排摔跤时的兵卒。 刘洲找来兵卒,走上前,口中道:“本官不和你废话,知道有人给你使了不少银子,在兵器上动了手脚,你且说是与不是。别怕,本官不会跟你计较,也不会把此事说出去,” 那兵卒吓得浑身发抖,头都不敢抬,开口道:“大人,冤枉……小的没有……没有,” 刘洲一看兵卒这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瞬间怒气冲冲,转身便走。 接着,刘洲又去问了另外两个兵卒,答案自然一样。 刘洲憋着怒气,差人把王飞一人骗出军营之外。 王飞上前道:“小的倒是和大人不相识,敢问大人有何吩咐?” 刘洲对王飞道:“噢,你且与本官来,本官有事托付与你,” 王飞跟在刘洲身后,道:“大人赏脸,有何事您只管吩咐,小的自会尽心,” 待来到一片隐蔽之地,刘洲没有问话,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瞬间爆炸。 刘洲轮圆了胳膊大耳帖子直接上脸,一巴掌打得王飞跌倒在地,已是口鼻出血。 接着,刘洲便是一顿拳脚相加,直打得王飞掉了门牙,一阵哀嚎,王飞哪有招架之力,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刘洲喝道:“撮鸟,你可知道爷爷为何打你?” 王飞哭喊道:“小的不知,还请大人,不,还请爷爷大人明示啊!” 刘洲道:“看你是拳头没吃够,” 待刘洲再抡起拳头时,王飞举起双手拦着道:“爷爷手下留情,小的知道的,小的知道了,还请大人饶命啊!” 刘洲道:“俺家大哥心慈手善,俺可是不一样,你要再敢惹他一下,定要你狗命,你可记住了?” 王飞道:“小的记下了,小的记下了,小的这就回去请他吃酒,给他赔不是,” 刘洲道:“我呸,就你这撮鸟也配与俺家大哥吃酒?” 接着继续道:“你自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更不能让俺家大哥知道今天这事,你可听清楚了?” 王飞道:“爷爷说的每个字,小的都记在心里了,爷爷饶命!” 刘洲喝道:“暂且绕过你,滚,” 自此,不知为何,王飞兄弟三人离开了军营,更不知去向何处。 自古百善孝为先,各朝君王也都以‘孝’治天下,正所谓“人之行,莫大于孝”,要有孝敬父母之心,顺从父母之意。 话说这张文博金榜题名,朝廷不仅赏了银子,还分了豪华官舍,转眼间‘鱼跃龙门’地位提升,与之前的生活相比自然是天壤之别了。 想想自己从小吃了多少苦,父母为自己遭了多少罪,可如今自己的生活虽好了,怎么能忍心让父母在乡下继续吃苦受累,应该接到自己身边才是,让父母跟着自己分享这美好生活,可自己刚刚上任不久,让谁去接乡下的父母呢?此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人,张文博没做任何思考,断定就是他了,此人再合适不过。 想到这里,张文博一刻也没停留,起身出了门,一路来到了清风客栈,脑海里那位合适人选,自然是那聪明伶俐又会来事的店小二赵劲了。 这赵劲正在街上吆喝来往过客,一看张文博到来,眼睛溜圆,大吃一惊。 三步并做两步,赶忙上前去,卑躬屈膝,笑脸相迎道:“呦,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您大驾光临,使得小店瞬间是蓬荜生辉啊!您快里边请,小的给爷沏壶好茶去,” 薛掌柜也忙从账房出来,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呦,状元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快请,快请,” 又转身道:“赶紧沏茶来,” 张文博道:“薛掌柜,本官又来叨扰你了,近来生意可好?” 薛掌柜道:“大人这是哪里话,您来光顾小店,是草民的荣幸,草民巴不得您天天来呢,” 张文博哈哈一笑,站在店里,四顾环绕一周,一时间,心里许多感慨。 心想,自己前两天还是住在马棚旁边的穷酸书生,同样的地方,今天已经是状元身份,这人生真是难以琢磨。厚积薄发,机会始终会眷顾有准备的人。 张文博没有多说话,坐到椅子上品着茶水,薛掌柜自是安排来一桌丰盛酒菜。 张文博道:“赵劲,我说你忙完了没有,忙完过来一起吃酒,本官有事和你商量。” 赵劲一听,什么?状元郎要请自己吃酒,难道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赵劲心里忐忑着,坐不安位,可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先管不了那么多,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先伺候好这位爷再说。 想到这,赵劲忙给张文博斟了酒,开口道:“大人,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小的又是何等身份,哪配和您一起吃酒,大人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了,何必破费,不然小的这颗小心脏悬在嗓子眼可下不去啊!” 张文博哈哈一笑,道:“你我相识的时间虽不长,也算是一种缘分,不必这样拘礼,本官今天来啊,确实有件事要托付与你,不知你是否愿意?” 赵劲一听,状元郎能用得着自己,这是何等荣幸之事,自打从乡下进京那天起,自己就想着能有人提携,好有出头之日,他把自己的命运完全栓到别人身上。别说,贵人还真来了,早就巴不得能有这一天,看来自己的好日子就要降临了。 赵劲忙从凳子上起来,不顾周围人的眼色,跪到张文博跟前,口中道:“大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赵劲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打杂伙计,但有幸让爷看得起,只要是小的能办到的,哪怕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张文博把赵劲扶起来,道:“嗳,这是干嘛,赶快起来,让别人看见可不好,” 接着继续道:“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官思来想去,就你最合适不过了。” 接着继续道:“这时你也知道,本官家中尚有老父老母,就是想让你暂时请几天假,替我回趟老家,把我父母接过来,有没有问题?” 赵劲起身,坐回凳子上,拿起酒,敬张文博一杯,开口道:“大人,这事好办,您把家里的地址给小的便是,再给家里写封信,告知家里小的要去接令尊令堂一事,待小的今天准备些上路的盘缠衣物,这几日便能出发。” 张文博道:“噢,信我已经送出去了,你只管去便是,这事成了,回来之后本官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但有一点可记住了,路上一定要照顾好我的爹娘,别出什么岔子,不然本官可要拿你是问!” 接着继续道:“你把这个带上,我娘一看便知道了,”张文博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钱袋给赵劲递了过去。 赵劲双手接过,在怀里放好,一脸陪笑道:“大人,您就一百个放心吧,小的就是专门伺候人的命,您也知道的,我会像对待亲生父母一样伺候二老,小的再敬爷一杯,” 张文博道:“这个本官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偏偏来找你不是。” 几杯酒下肚,张文博有些醉意,继续道:“赵劲,你可知,本官为何来找你?” 赵劲道:“小的愚昧无知,还请大人明示,” 张文博笑道:“你呀,机灵聪明,嘴又甜,能忍气吞声,能察言观色,相处起来自然让人舒服,这些可招人喜欢。” 赵劲道:“大人您过奖了,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能让人明事理。小的自幼家中穷苦,打心底里敬佩的,便是像您这样有文化有涵养的读书之人。” 张文博笑道:“这个不难,你要是真喜欢读书啊,家里多的是,你拿去看便是了,你可记住,不管多会读书,一点都不迟啊,” 赵劲道:“不瞒大人您,小的虽出身贫贱,可每天在这客栈之中,来来往往也见识各色人等。可自打您来客栈那日起,小的就觉得大人和别人不同,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所在,” 张文博哈哈大笑道:“你这伙计,本官这会真不知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二人喝的很是尽兴,张文博不便久留,起身又吩咐了赵劲一番,结了账,便出了门。临走前,给赵劲放下一锭银子,算是路上的盘缠;赵劲这会也确实饿了,刚才确实有些拘谨,待张文博走后,一桌子好菜狼吞虎咽起来,还不忘和店里的其他伙计炫耀着:“看到了没,今科状元请爷吃饭,这就要叫本事,哥几个要不过来一块吃点?” “我们呀,吃惯了粗茶淡饭,虽然不好吃,可这心里头踏实,那些大鱼大肉啊,可不好消化,不光会闹肚子,吃多了还会闹出人命呢!”其中一个伙计打趣到。 赵劲道:“嘿,你们这些粗人懂什么啊,想吃还未必有人请呢,爷我吃的高兴,你们永远不懂,” 这件事对赵劲来说,比张文博考取状元还要喜出望外,待张文博走后,赵劲便去找掌柜的请了假,准备好路上的盘缠,换洗衣服,吃过晚饭,激动的心情让他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开始重新定义自己的人生。 三十五章 难割舍家徒四壁,店伙计一路奔波 http://.biquxs.info/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滴水汇聚成河流,点点滴滴的小事汇聚成生活。地北天南,延绵不绝,人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有汗水也有泪水。人活在这世上,“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眼前的希望,心里的牵挂。 清风客栈的店伙计赵劲,被张文博赏识,托付他回老家接自己父母,赵劲自然喜出望外,欣然接受,巴不得能被安排更多的事情,这意味着自己也算有用之人。 赵劲准备好行囊,和掌柜的请了假,便准备出发。 由于路途遥远,一路上他不敢耽搁时间,天亮起床,天黑住店,人困马乏,确实辛苦。只想着尽早能把张文博父母接到京城。一来了了张文博的心愿,二来,此事若办好,说不定以后就不是那店伙计了。 就这样一路马不停蹄奔波,来到张文博家乡已经是五天以后,一路向人打听,找到张文博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赵劲借着月光,向屋子里张望,只不过几间简单的瓦房,看上去破破烂烂,东西各三间草房,栅栏围墙,大门紧闭。 一路上赵劲口干舌燥,肚子咕咕叫,清了清嗓子,向屋内大喊到:“大娘,快出来开门啊,小的代状元郎来给二老报喜了,”赵劲一边喊着一边拍着栅栏门上的锁头。 屋内张文博的父母刚吃过晚饭,听到外面有动静,张母道:“老头子,好像有人在敲门,你快出去看看是谁啊,这大晚上的……” 张老爷子边念叨边从炕头下来,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啊,打扰别人休息,明天一早还要下地干活呢!” 老爷子披了件棉袄,从屋内出来,跌跌撞撞来到门前,用沙哑低层的声音问着:“我说这大半夜的你找谁啊!都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吧!” 赵劲看院子里边有人出来,还要赶他走,这哪行,大半夜,又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上哪去?忙开口道:“老爷子,您先别误会,敢问您可是张文博的父亲?这里可是张文博的家?” 老爷子一听,急了,以为张文博出什么事了,忙回话:“啊,我儿子是张文博,可是我儿出什么事了?你是谁啊?这小崽子怎么了?” 赵劲道:“噢,老爷子您别上火,令公子考取了今科状元,啥事没有。小的是从京城而来,奉我家张大人之命,来接您二老前去京城享福的,这里有书信和物件为证,”赵劲说着,从胸口前掏出张文博给的钱袋和书信,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听了,借着微微月色,看着赵劲递过来的钱袋,才想起来,前两天家里确实有来信,说有人会来接他二老,这才开了大门,把赵劲迎了进来;赵劲先是找个地方栓好马,老爷子端来草料,赵劲忙上前拦住,口中道:“您老快去歇着,这些粗活哪敢劳您大驾,小的自己来就行。” 待安顿好马匹,赵劲跟着老爷子来到屋内,只见, 炕中间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油灯下面,盘腿坐着一位特别慈祥的花甲老人,想必这应该就是张文博的母亲了。她正在做些针线活,看上去已是老眼昏花,脑袋凑到那油灯跟前,一次次往那细小的针眼里穿着线。 赵劲看着张文博的母亲,不禁鼻头一酸,心想,自己已经够穷苦了,没想到,张文博家里的情况更寒酸。这么一比较,自己瞬间感觉到短暂的幸福;他想起了自己的老母亲,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也把母亲接到京城去,享老年之福,不再受人冷眼,当邻里乡亲拉家常说闲话时,自己能成为别人嘴里羡慕嫉妒的孝子。 张母道:“孩他爹,这是谁啊?这么晚了还在外边跑,家里会担心的,快回去吧孩子!”张文博母亲看着赵劲不解的问到。 老爷子道:“你瞎说啥,他是从京城来的年轻人,文博前几天往家里写信说,要派人来接咱们,就是他。你看,这不是文博出门前,你给他缝的钱袋子,你呀,以后就要在京城里做这些针线活了,” 张母接过那个钱袋,看了又摸,好像是在睹物思人,嘴里念叨着:“我儿长大了,我儿他长大了,还考了今科状元,我儿不容易啊,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平安健康就好,不用惦记着我们。不过,娘待在你身边也好,还能照顾你几年呢,衣服破了,娘给你补、肚子饿了,娘给你做饭吃,再赶紧给你成个家,我就能抱孙子喽,”张母说着说着,流下几行复杂的泪水。 赵劲本来就想自己娘亲,看着这番场景,跟着落下思念的泪水。 老爷子道:“哎呀,你哭哭啼啼的干嘛,用不了几天咱们就能和儿子团聚了;家里来了客人,你先给人家弄点吃的,收拾收拾睡觉的地方,” 张母道:“噢,对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这一下子什么都忘了,孩子你快坐下,一路上饿了吧!锅里还有饭,我这就给你盛去,”张母说着,从炕沿下来。 赵劲也确实饿坏了,可哪敢让张母给自己盛饭啊,赶忙拦着张母,道:“您老快坐好,这可劳不得您动身,我自己来就行,” 张母和老爷子哪能让赵劲自己盛饭,推搡着让他坐下,不一会,张母端过一碗稀饭、几个窝窝头、一盘野菜道:“年轻人,你从京城来,肯定会吃不习惯,可家里就这条件,也没提前准备,你将就一下吧,”张母的口气有些过意不去,可家里就这条件,有吃的就已经不错了。 赵劲喝了口稀饭,拿起一个窝窝头大口吃着,道:“大娘,能吃习惯,我从小也是吃这样的饭菜长大的,这味道,和我娘做的一样好吃,” 赵劲说完,大口大口吃着,不一会,几个窝窝头和一碗稀饭吃干喝尽,赵劲抹掉嘴上的米粒,收拾着碗筷,又让张母拦了下来。 不一会,张文博父母带着赵劲来到隔壁屋子,一边收拾一边说:“平时文博就在这间屋子睡,他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我们老两口也没时间收拾,你将就一晚上,要是冷了,就再加一床被子。” 赵劲早就累坏了,和老爷子又闲聊几句,待老爷子走后,自己倒头便睡;这一觉睡得可是香甜,睁眼时,阳光明媚,天已大亮,赵劲赶紧起床,穿好衣服,来到了院子里,揉着还有些朦胧的双眼。 再次环绕院子一周,才发现这院子比昨晚看到的样子更加破败不堪,屋子内更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老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张文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打小吃了多少苦头,只有他自己清楚,所以说,他配得上今天的成绩。 这时,老爷子从屋内出来,看到了赵劲,开口道:“起来了,年轻人,我正准备叫你吃饭呢,正好,快,先去洗把脸。” 早饭吃的和昨天晚上差不多,不过,桌子上多了一盘咸菜和几个白面馒头,也许,这白面老两口从来都不舍得吃,那份淳朴善良,这也算是对赵劲的招待之心吧。 待吃过早饭,赵劲让老两口简单收拾一下,这就要出发了,自己则打马出去,路途遥远,需要给二老找一辆马车。 赵劲回来时,只见老两口还在不停收拾,赵劲上前对老两口道:“我说大娘,这些锅碗、铺盖卷之类的就不用收拾了,去了京城咱什么都有,二老只需拿些干粮和换洗的衣服就好。” 张母心疼道:“啊,什么都不要了!这些东西虽然都不值钱,可也跟了我大半辈子了,多可惜呀!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家里的生活就挺好的,”张母看着收拾好的东西,看着这处住了大半辈子的小院,依依不舍,不舍院里的每一样东西,最舍不得的,还是这片土地。 赵劲见状,上前劝道:“大娘,咱又不是不回来了,您要是什么时候想家了,小的就陪您回来看看,您呀,就别辜负状元郎那一片孝心,我这都出来好几天了,恐怕他这会已经在京城等不及了,趁天气还不算太热,咱就早些赶路吧,外面马车还等着呢!” 张母一听,也是思子心切,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拿些简单的东西。张父则牵着家里的牛,跑去亲戚家,托人家帮忙照看,顺便把田地分与人家。 这一大早忙进忙出,惊动了左右邻居,都出来问长问短,不时夸赞张文博不仅有出息、还是个大孝子,他们家的苦日子终于结束了。 老两口依依不舍,和邻居们道了别,赵劲把老两口扶上马车,自己则骑着马,一路上好生照料,不在话下。 且说李凡一,自是有心介绍,让刘洲结识雷飞云,三人坐在一起,李凡一把那天玉佩的事情一五一十细说一遍。 接着对刘洲道:“那天让我大开眼界,飞云兄可是道法无边,” 刘洲道:“哎,大哥,光听你说俺可不过瘾。还请飞云兄长施来法术,让俺也开开眼才是,” 三人哈哈大笑,李凡一道:“飞云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且演给他看,不然他可不死心,” 接着,雷飞云略施小计,变换来一套衣服,这才让刘洲信服。 刘洲道:“听俺家大哥说起,飞云兄能掐会算,俺家大哥有的是一身好本领,你且算算,俺家大哥何时才能摆脱现在这困境,” 雷飞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可不敢乱说,不然,凡一老弟又要说我故弄玄虚了,且看这几日,会有好事,也有坏事……” 刘洲道:“你这老道,果真是在故弄玄虚,赶紧与俺说来,不然,俺可要生气了,” 三十六章 店伙计悉心照料,团圆夜悲悲喜喜 http://.biquxs.info/ 烈日骄阳,飞鸟在低空不停盘旋着,寻找地上的食物,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正有一窝雏儿嗷嗷待哺;河水哗啦啦的流淌着,一只青蛙带着一群小蝌蚪正在游弋;看似平凡的举动,实则伟大的称呼。 树木小草比前些日子茂盛了许多,地里的庄稼也都长高了一截,农民伯伯早已在田间辛勤劳作,一个个都是汗流浃背,离着近的,还能时不时拉拉家常,歇息之余,能躺在地头抽上一锅子烟,那是再好不过了。 话说这赵劲来到张文博家中,简单把家里东西收拾一下,便陪同二老一路赶往京城。 路途遥远,颠簸不平,二老可是上了年纪的人,哪经得起这番折腾,所以这回去的路上,可比赵劲一人来时要慢上许多。 赵劲一路上安排马夫,能慢则慢,不过二老在车里还能凉快点,赵劲可就惨了,烈日当头,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路上又有尘土飞扬,这汗水和尘土混合在一起,极其难受,赵劲就这样忍受着,脸上是一道道黑黑的汗渍,赵劲拿条毛巾,不停擦着脸,一会儿工夫,连那毛巾都变换了颜色。 到了晚上,赵劲找好客栈,给二老开了上房,这二老上了年纪,上下楼不方便,赵劲叫来店伙计,叫了饭菜,特意安排要做得清淡一点,以免二老吃不惯。 几盘菜往桌上一摆,赵劲给二老盛好米饭,二老大半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吃饭也都已粗粮野菜为主,突然这样奢侈,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张母念叨着:“小伙子,你点这么多菜,要花好多银子吧,你快坐下,和我们一起吃,我们吃不了这么多,剩下可都浪费了。不过这饭菜呀,可真香,来,老头子,你尝尝这个,” 赵劲道:“大娘,花不了多少银子,您二老就安心吃吧,我呀,刚才已经吃过了,这些饭菜都是专门为您二老叫的,不够的话,我再安排厨房做点,”哎,赵劲边说边流口水,上次吃那顿好饭,还是张文博请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再馋嘴,也要忍着。 老爷子道:“年轻人,下次可别要这么多菜了,银子要省着用,日子方能长久,” 不过这饭菜确实好吃,二老平日里也没有闲钱用到吃上,虽然已经吃饱了,生怕浪费一丝粮食蔬菜,便硬着头皮把盘子里剩下的菜一口口吃掉,把桌上掉下的米粒放在嘴里。 待二老吃饱喝足,赵劲喊来店家,把桌子收拾干净,又让店家打来热水,供二老泡脚,一切安排妥当,赵劲才上上下下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去歇息,一天的乏与累就在这鼾声中发泄。 赵劲这般用心,不敢奢求什么,只为了二老能在张文博跟前说个好字,就心满意足了。 这一路也到走的安心,没遇到什么山贼,也没有雷雨,只不过是劳累罢了。 张文博自那日与赵劲谈话过后,回到官舍便开始收拾打扫屋子,待父母被赵劲接过来,方能住人;可是自那日算起,到今天也有些日子了,却没有他们一点消息,这下可把张文博急坏了,整日里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心神不定,尤其是在皇上身边做事,生怕有任何错误疏漏,回到家中更是来回踱步,茶饭不思,心想,赵劲啊赵劲,本以为你是挺机灵一人,怎么都不懂得写封信呢?偌大一江湖,这可如何是好? 赵劲当然够机灵,够聪明,只不过从见到张文博父母那天起,神精就开始绷紧了,一路上只顾得照顾张文博父母,生怕遭遇什么不测,那只能提着脑袋回去交差了;路程走了有一半时,才想起了通知张文博,怎奈自己又不会写字。 所以,这天住店时,赵劲先把二老安排好,便前去找那店里的算账先生,他可是有文化之人,写封信自然不在话下,就看人家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说赵劲嘴甜会来事,一点都不为过,这笑脸相迎、好话连篇,算账先生听了那个舒服,只不过小事一桩,一口应了下来。 就这样,赵劲和算账先生说了个大概意思: 已经接到了二老,现今已在路上,再有三五日工夫,便能抵京,让张文博放心,二老都相安无事,自己也会好好照顾他的父母。 赵劲这边说着,算账先生早已备好笔墨纸砚,按照赵劲的意思,刷刷点点润色几笔,一封书信写好。打天亮,赵劲忙把书信送了出去,这信的速度可比赵劲他们要快多了。 正当张文博还在踱步忐忑之时,父母那边总算是有消息了,悬着的心也总算落到肚子里,之前的焦急也转为了激动。 久别数月,重逢之时,离开便是牵挂,分隔泛起思念,你有追求,我怎会去无力挽留。我决绝转身,早已满面泪流,何曾放下,放下那无牵无挂。 赵劲带着二老一路奔波,终于来到城门脚下。京城不比乡下,二老哪里见过这般世面,自进城起,眼神就开始无处安放,处处好风光;赵劲加快脚步,陪同着二老,赶往张文博的住处。 张文博早已在家中恭候多时,看着眼前的父母,张文博喜极而泣,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为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离开那破瓦寒窑之地,报答父母之恩不再是想想而已,自己做到了,以后无需再过那种穷困潦倒的生活,父母也不再是粗粮野菜的日子。 “爹,娘!”张文博带着哭腔喊了出来,“让你们受苦了,孩儿给您磕头了,”说着便跪了下去。 张母瞬间泪崩,赶忙去搀扶儿子:“儿啊,你这是干嘛呀,快起来,快起来,” 就这样,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哭啼啼,只不过几个月的光景,生活就像天上地下,他们的内心都有着各自的复杂,是要发泄出来。 此刻的赵劲在一边看着,显得极其落寞孤独,但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自己不负张文博,所受之托顺利完成。不过自打去到张文博家里那天起,赵劲思念母亲之心,一天一天越发强烈,几天时间,他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变得比之前成熟了许多,他暗自发誓,自己定要出人头地,把母亲接来过过好日子。有时候一件简简单单的小事,就是我们成长的养分。 待一家三口哭好看够,张文博才看到旁边的赵劲,却瞬间大吃一惊。要说为何,是那相貌上的变化,赵劲虽算不上好看,可整日里在店内招呼客人,也是细皮嫩肉,可这几天不见,像变换了一副皮骨,黢黑的脸颊,脖子上还退着一层皮,整个人看上去是瘦了一大圈。 张文博这才上前,自然是笑脸相迎道:“这光顾着自己了,把你落在一边。不过不用你开口,从相貌便能看出你吃了不少苦!” 接着继续道:“本官说过,此事办好,本官自不会亏待你的,家里正好缺个管事的,你暂且留下吧,跟在我身边,还能多结交些人物,总好过你在客栈给人打杂,你可愿意,” 赵劲听了,暗自窃喜,这话可是说到他心坎里了,这正是他想要的,遂赶忙下跪,回道:“大人,小人回来交差了。多谢大人看得起奴才,能在大人身边做事,是奴才的万幸,从今儿起,奴才自当鞍前马后,把家里的事情打点好,定不负大人所望。” 赵劲说完,便开始自己的奴才身份,先把车上的行老搬了下来,接着又是烧水又是沏茶,打扫院落,有条不紊的忙了起来。 虽然同样是伺候人的活,身份却同以前大不同,那可是天壤之别啊!张文博的一番话,点燃了赵劲对生活的希望,赵劲也好似看到了人生的曙光。是啊,多少人挤破脑袋,梦里都在想的事情,今天落在了赵劲头上,什么样的人干什么样的活,当然了,前提是你得有这份能耐,入得了别人法眼。 到了晚上,张文博吩咐赵劲去往街上准备酒菜,父母舟车劳顿几天,是要好好招待二老一番。一来,庆祝自己高中,二来,以功名报答父母的恩情,三来,以自己的能力,自此告别乡下,把父母接到京城生活,也算了了自己多年来的心头之念,确实要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赵劲来到这街上,哪家酒馆的饭菜可口,谁家的老板娘漂亮风骚,赵劲可比张文博门清。赵劲走进一家酒馆,打包几样好菜,提着一壶美酒,付了银子,匆匆赶回到了府上。 这三杯酒下肚,激起了张文博的童年苦楚,在亲人面前,张文博显得无比脆弱,哭了起来,二老还好,你一言我一语的趣说往事,一家人是一会哭一会笑;这人生有好的时候,也有坏的时候,谁又能说道清楚呢?但不管是由好变坏,还是由坏变好,愿我们都能接的住自己。 原本这晚饭是张母计划着自己做的,可被张文博硬生拦了下来,心想,接父母来京城就是要二老享受生活的,不能再让二老操劳。要是这样的话,眼下还缺个厨子,缺丫鬟,这样一来,家里的开销便大了,不知自己的俸禄能否供应家里,可别家官员家大业大,仆人丫鬟数不过来,又是怎么应付呢?难道真是瞒天过海伸手捞钱?张文博打一冷颤,不敢再接着往下想。 三十七章 小人物一时得势,换身份重新识人 http://.biquxs.info/ 说这店伙计赵劲,被张文博赏识,做了府上的仆人,摇身一变,飞上枝头,瞬间变换了身份。不过前些天走的时候只是请假,没和掌柜的说离开一事,便盘算着过去和薛掌柜把事情说清楚,也算有头有尾,好聚好散。 第二天一大早,赵劲正在收打理院落环境,看见张文博从屋内出来,便开口道:“大人,小人有一事还没办妥,需耽搁半天工夫,出去一趟,还望大人准许,” “噢?什么事?需要本官帮忙吗?”张文博疑惑到。 赵劲道:“小事情,自是不用劳烦大人。前些天,小人从客栈出走时,只和掌柜的请了假,没说来到大人府中做事,小人想耽搁半天时间,去客栈和掌柜的把这事情说清楚,顺便也把东西收拾过来,” 张文博背着双手道:“也好,是该和人家说清楚,不然,人家可要在背后戳我脊梁骨了,惹得本官难堪,” 赵劲道:“大人言重了,小的在之前在客栈做事,大人又在那儿住过,现今小的被大人赏识,那是给他客栈贴金呢,估计那掌柜的还要大势宣传一番呢,” 张文博哈哈一笑,接着继续道:“哈哈,那倒不必,噢,对了,你上午先带着二老去下绸缎庄,给二老裁几身好点的衣裳,顺便也给你量一身,完了你再去客栈也不迟,” 赵劲道谢一番,干活更加起劲了。待用过早饭,赵劲便带着二老出了门,前往那绸缎庄,告知那掌柜的要上好的绸缎布料。 二老生活大半辈子,粗茶淡饭,粗布生活惯了,自是不舍得花钱,也觉得这些面料穿在自己身上不合适,赵劲软磨硬泡一番,又没敢说布料的价钱,二老才勉强同意,从绸缎庄出来,赵劲又担心二老不认识路,便把他们送回府上。 安顿好二老,准备去那客栈,出门前,赵劲还特意打扮一下自己,又换了一身干净布衣,这才转身前往那客栈。 不巧,这薛掌柜的正好出去办事,也没说多会回来;赵劲心想,既然来了,就多等一会,自己现在的时间可不比从前那样宽松了,回到府上,不知多会才能过来,再者说,自己的月钱还有不少,不能白跑一趟。 正想着,突然过来一伙计,“哎,我说你这尖嘴猴腮的伙计,这几天跑哪去了,现在才回来。你一不在,爷得多干多少活啊,可把爷给累坏了。打扮这样干净干嘛呢,怎么着,出去浪了几天,变傻了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赶紧招呼客人去啊!” 伙计的话打断了赵劲的思路,回过头一看,怒从中烧,这话好似呛了赵劲的肺管子,开口道:“嘿,吆五喝六的干嘛呀!今儿个我找掌柜的来谈些事情,还轮不着你在这差遣。” “我说你小子吃呛药了,怎么说话呢!皮肉是不是痒痒了,爷我给你挠挠?”那位伙计也有些生气,这话赶话,都急了可没好事。 这伙计平日里有些专横,偷奸耍滑不说还爱欺负人,赵劲这会可不怵他,可也不愿和他多纠葛,只想着和掌柜的把事说清楚,领了自己的月钱,收拾好东西走人。 遂说道:“你忙你的便是了,今儿个没心情和你绕嘴,我且等掌柜的回来说事,若要生事,改日我有工夫了可奉陪到底。” “呦,这哪里是我生事,几天不见,翅膀硬朗了许多嘛,怎么着,你是非惹爷生气不可?”这伙计蛮横说到。 赵劲道:“你还别说,爷今儿个翅膀还真硬了,就是不听你使唤,能把我怎么着,记着,可有你小子叫苦的时候。” 伙计这边叉着腰,客栈里的其他人也都看着,平日里的骄横,这一时让他下不来台面,伙计挽起袖子道:“呦呦呦,给你脸了不是,爷今儿个还真有时间,就和你杠上了,到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二人正僵持工夫,薛掌柜回来了,看见赵劲与以往有些不同,赵劲忙上前打招呼,“掌柜的,您回来啦,赵劲侯您多时了,最近可好?” “还过得去,怎么着这是,不去招呼客人在这瞎嚷嚷什么?都不想领月钱了?” 赵劲道:“掌柜的您误会了,我有事情要和您说,” 薛掌柜道:“你能有什么事情找我,难道又要请假不成?” 赵劲道:“瞧您说的,不过也对,是来请假,不过是要请长假了,还请借一步说话,”二人移步落座,接着,赵劲娓娓道来,一五一十从张文博住店起,说到自己现今的状况。 掌柜的听了,有些尴尬,捋捋胡子,哈哈一笑,道:“呦,这可是好事啊,我都觉得自己脸上贴金了。都知道你小子机灵聪明,能有今天,一点都不奇怪。这人往高处走,可是你的造化,我自然不能拦着你,至于以后发展成什么样,那还得靠你自己打磨,不管今后有多大能耐,可别忘了曾经的苦难生活啊。” 赵劲道:“赵劲多谢您给予理解和肯定,您的忠告,在下也会铭记在心里,” 薛掌柜道:“别这么客气,有时间的话还要常回来看看,多走动走动,要是今后有机会去往那状元郎府上拜访,还得你牵线不是,” 赵劲道:“这事简单,只要您说一声,我自会安排,”赵劲这边说着,掌柜的已经拿好算盘,计算赵劲该发多少月钱,心想着,出去月钱,要多给他拿些才是。 就这么会工夫,店里几个伙计开始传遍了,什么?赵劲现在跟着状元郎吃饭,刚才吆五喝六的伙计内心惊了一下。其他伙计自然羡慕赵劲这般人生际遇,可并非有嫉妒之心。 这哪里得罪起啊,伙计那股气势一下凉了,忙凑到赵劲身边,说:“嘿,你说这叫什么事嘛,瞧我这双狗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的话权当我放屁了,这里给您陪个不是,还请爷高抬贵手,就别和我这种人计较了,以免拉低了您的身份,” 赵劲道:“爷今儿个和你说话就是看得起你,小心着点。记着,我走以后,对其他伙计好点,自己身上的臭毛病自己最清楚,要是让爷知道你还是这副德行,欺负其他伙计,爷改天可要回来教训你,敲你得牙,掌你的嘴,” 这下把那位伙计吓着了,平日里骄横惯了,哪知人家今日飞黄腾达,这可怎么办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即使心中有万般不爽,此刻也不敢再赵劲跟前发泄,只是满口答应。 这边赵劲和老板算清月钱,来日方长,简单寒暄一番,再没理会他人,便回到屋子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三十八章 顺天爷狩猎遇险,众武将拼死保护 http://.biquxs.info/ 大殿内站着齐刷刷的文武百官,顺天爷高高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群臣,旁边站着太监孙言仁。顺天爷对这次科举考试有满意的地方,也有生气的地方,总之,没有出现什么大差错。 顺天爷道:“此次恩科,朕深知各位爱卿都辛苦,为国为民也都算尽心尽力,朕也得了不少人才,实乃国家之幸,百姓之幸,朕自会对大家令功行赏。” 众臣子齐声道:“皇上圣明。” 顺天爷继续道:“至于那些作弊舞弊的学子,一定要按照律法处置,不论成绩如何,永不录用,绝不姑息,以示公平。那些被录用的学子,各部需论成绩再次行赏,以示朕的爱才之心,不可怠慢。” 接着,大臣们向顺天爷汇报着其他事务,待顺天爷定夺。退了朝,顺天爷留下兵部尚书武杰,私自谈话。 武杰道:“万岁留下老臣,不知万岁有何事,老臣敬听吩咐?” 顺天爷道:“朕久居深宫,今儿个突然想起了郊外那片狩猎场,有好些日子没出去了,想活动活动筋骨,选来这一拨武举人,你从中差些人选,一起陪朕去往那猎场吧,” 武杰道:“今天难得万岁有如此雅兴,臣这就回去传达旨意,差人在宫外等候。” 顺天爷道:“好了,你这就赶紧回去准备吧,朕也要准备一下,” 武杰道:“老臣这就回去准备,定不劳万岁费心,臣告退。” 二人谈话之时,旁边的小太监听得是聚精会神,顺天爷一回头,二人眼神碰撞,小太监吓的赶紧低下了头,额头上冒着层层冷汗。 武杰从宫中出来,一路快马加鞭回往兵部。刚才那个小太监也换了身衣服急匆匆跑出宫内,小太监一路上跌跌撞撞,奔向应天府。 小太监喘着大气来到府衙,这会韩云鹤坐着轿子,还没回来,小太监焦急万分,在地上转圈圈,嘴里不停念叨着,“这是上哪去了,您老人家到是快点回来啊,快点快点。” 正慌忙功夫,韩云鹤落了轿,慢悠悠走进府衙,小太监看见,忙跑了过去,细声道:“我说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韩云鹤道:“呦,公公跑的到挺快,何事让公公如此慌张,快里边请,先喝杯茶水再说。” 小太监喘着粗气继续道:“大人,喝茶不急,跟您说,万岁爷这会准备去往郊外狩猎,这可是个大好时机啊,您看如何是好?” 韩云鹤心头一悦,眉头一皱道:“此事当真?” 小太监道:“千真万确,方才退了朝,万岁爷单单留下武杰,就是商量此事,小的在边上听的清清楚楚,这会万岁爷已经准备出宫了,不时便去往那郊外,就看大人如何决断了。” 韩云鹤道:“你先回去,容我思量一下,对了,路上一定小心,不能被别人发现你来过我的府上,今天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可清楚我的意思?” 小太监道:“大人放心,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待小太监走后,韩云鹤踱步堂内,时间紧急,现在根本没功夫汇报自己的主子,全凭自己处断,更没有多余思考时间了,韩云鹤当机立断,下令给自己培养的一众杀手,前往郊外设下埋伏,准备刺杀顺天爷。 武杰只是一粗人武夫,自然没明了顺天爷是何等用意,不过,他这武夫出身,平日里就喜欢舞刀弄枪,他可比顺天爷喜欢狩猎,箭法也自然纯熟精炼。 武杰回到兵部,来不及休息,先是找来千总官,责令速派一部分兵丁先行去往郊外,其中就有李凡一。 接着,召集来武举人。未曾进门,众举人先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客堂内的人都赶忙起身,恭维到“见过尚书大人。” 武杰一脸笑容,看他这身材魁梧,大络腮胡子,双手一拱道: “奉皇上口谕,”众人一听,都赶紧下跪,武杰继续道:“赶巧了,今儿个万岁爷有雅兴,准备去往郊外狩猎,点到姓名者,陪同本官一道前去,” 武杰点来十几个人,众人听完,高呼着“下官明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被点到姓名者,心花怒放,这可是万岁爷钦点,虽然是前去陪同打猎,可这也算皇差啊,祖辈积德,光宗耀祖。 接着,武杰又交代一番,“万岁爷能钦点你们,是对你们的信任,这初来乍到,就受此等待遇,这可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要的。本官知道你们年轻有为,可要记住两点,一来,大家出去可以狩猎,施展自己的箭法,但不能抢了万岁爷风头,这二来,你们都是习武之人,眼睛都机灵点,一定要保证万岁的安全,大家可都听得明白。” 众人高呼:“下官明白,还请大人放心。”说完,武杰安排手下的校尉给被点到的举人配发了腰刀、弓箭、马匹、等物件,众人便跟随武杰来到皇宫外头,等待顺天爷御驾。 众人高兴之余,都在小声的聊天,刘洲和身边的人低声道:“你说万岁爷去狩猎,为什么要咱们陪同呢?” 旁边的人回道:“要我觉得啊,万岁爷狩猎是假,实则是要试水,看今年咱们这批武举人是否合他心意,是否有真本领,今年‘天子狩猎’的时间可还没到呢。” 刘洲道:“原来是这样,俺这大老粗,还真没猜到啊!” 二人正聊天功夫,便瞧见从宫门里头出来一队人马,顺天爷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穿着一身便装,身后跟着的侍卫,也都穿着便衣。见顺天爷出来,众人下马,准备行礼,顺天爷微微一抬手,道:“免了,免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出发吧。” 说完,前边侍卫带头,顺天爷跟在后面,武举人勒马掉头,赶紧跟着。 确实,第一,‘天子狩猎’的时间还没到;第二,一般来说,‘天子狩猎’已经是一种制度活动,排场之大,无法想象,可看今天的随从就知道,不像天子的排场。 众人一路挥鞭打马,疾驰而过,不久,便来到了郊外,当然了,不是李凡一和兰玉约会的地方,几列兵丁早已候在两旁戒备。 众人勒停马,侍卫伺候着顺天爷背上箭筒,拿着弓,就这功夫,不远处已经受到了惊扰,跑过去几只野兔。 殊不知,这会功夫,韩云鹤已在这里设下埋伏,守株待兔,就等着顺天爷来了,其中一个领头人物道:“都别着急,等离近了等我命令在下手。” 这些侍卫和举人们骑着马,分散在顺天爷的两边,他们挥舞着马鞭,一边追赶一边吆喝着,野兔受到惊吓,就顺着前方跑,万岁爷在众人的簇拥下,搭箭拉弓,瞄准前方,箭离弦,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野兔,这会已经不能动弹。 顺天爷从小骑马射箭,后来又跟随父亲打江山,现如今当了天子,也是“宝刀未老”,尚可驰骋疆场。 众人一看顺天爷射中了猎物,高声欢呼,马屁连篇,那些会说话的随从早就把好话准备在嘴边。身边的侍卫赶紧打马上前,捡起野兔装入口袋。就这样大家继续寻找着猎物,为顺天爷制造狩猎机会。 不过顺天爷鼓励到大家,“如果你们发现的猎物早,可以射杀,不必等朕,不然猎物可都跑掉了,”话虽这么说,可您老人家在这,谁敢抢您风头啊,如若这是钓鱼,估计早有人在河里往您的鱼钩上挂鱼了。 众人看到猎物继续追赶吆喝,受惊的动物会跑出来,顺天爷箭法虽好,可也不是百发百中,他今天来不是为了让别人看自己表演,更想看看这些新晋武将的实力,遂下令,“射杀一只动物,不论大小,赏银十两。” 有了奖赏,人们可放开了手脚,争抢着施展自己的本事,只不过这些动物遭殃了。不一会,每个人马背上都有了收获,这下,随了顺天爷心意,顺天爷看的也很过瘾。 正在大家认真追赶猎物之时,突然,树上窜下一黑衣蒙面人士,提刀向顺天爷砍来,其他人正忙着射杀猎物,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李凡一眼疾手快,脚一登,顺势拔出腰刀飞将出去,眼看大刀将要劈向顺天爷脑门,再看李凡一已经飞了过来,拿刀一挡,接着又是一刀,黑衣人鲜血四溅,躺到地上。 众人顿时慌了神,武杰大呼“快护驾,快护驾,把其他人都给揪出来,不准放过任何一个刺客,”一时间打断了他们狩猎的快感,瞬间都围在顺天爷周边。 话闭,只见前方“嗖嗖”下来箭雨,大刀长枪一顿乱挡,好多人被射倒在地,乱了阵脚。 李凡一立刻打马上前,几十个黑衣蒙面人士从重林中窜了出来应战。 刘洲一瞧是大哥李凡一,提刀挥舞马鞭,前去帮忙。 武杰又下令,侍卫们打马冲向黑衣人,双方交上了手,上百个人,瞬间刀光剑影,鲜血四溅,打在了一起,这帮人武功不差,可这些侍卫和举人也不是吃素的,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就少了一半,侍卫也有受伤。 黑衣人虽不是这些侍卫的对手,可他们却没有要逃离的意思,继续和这些侍卫拼杀,又打了几个回合,黑衣人不剩几个。受伤的黑衣人则被侍卫全部抓了起来。 刘洲大声斥道:“说,是何人指使你们,竟敢如此大胆刺杀皇上,再不说全宰了你们,” 黑衣人口吐鲜血,慢慢道:“我们既然敢来,就不怕死亡,死我一人又何妨,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会得逞,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刘洲准备押这几个黑衣人去见皇上时,他们极力反抗,不知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瞬间暴毙。 眼看大势已去,地上受伤的黑衣人跳到马背上,准备逃离,李凡一和刘洲还有几个侍卫也都跳上马,前往追赶,追到一片树林时,忽然,李凡一骑的马嘶叫着,连人带马摔下了山坡,众人前来相救,却无从下手,看似山坡,却比悬崖还要陡峭,朦朦胧胧,深不见底,人根本下不去,刘州大声喊着“大哥,大哥……”,却无人应答。 三十九章 靖王身世成谜,万岁爷蓄势待发 http://.biquxs.info/ 打斗这阵功夫,顺天爷在一旁合计着,怎会如此蹊跷,朕今天出来狩猎,只是临时决定的,而且是单独和武杰相谈,旁边只是有几个太监而已,根本没有其他人知晓。而且能在短时间内,召集这么多高手,并且设下埋伏,肯定已经是早有预谋,如果说这些人是山贼土匪,那也不至于吞药自尽。 想到这,顺天爷直冒冷汗,难不成靖王的力量已经摄入到宫内?更别说那些大臣了,现在紧急要做的,是揪出今天的幕后主使,这人不止胆子大,官也不小。 武杰也吓坏了,惊慌万分,自己这个兵部尚书,实在是差劲,今天的事情,表现好不加分,表现不好则双倍减分,何况是这么大的错误。况且,今天的事情,是顺天爷单独和自己说的,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下倒好,何处洗清白。 武杰忙下令道:“把所有黑衣人都带回去,对他们仔细搜查,看他们身上能否查出什么线索。立刻调兵封锁现场,京城之内也增加兵力,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 由于顺天爷受了惊吓,先令一队人马护送顺天爷回宫。这边李凡一掉下山崖,武杰令其他人马继续搜寻李凡一下落。 待顺天爷走后,这些侍卫却显得有些散漫慵懒,“这地方深不见底,像着了魔一样,人间哪有这样的地方,我看啊,这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万岁爷自然会对他进行厚葬,安抚他的家人,趁这悠闲功夫,大家不如回去吃酒听小曲,如何?” 刘洲听了这话,瞬间暴跳如雷,一把揪住刚才说话侍卫的衣领,怒斥道:“你这混球,视生命如草芥,信不信爷现在就把你扔下去陪着?你可听好了,这是万岁爷的命令,难不成你想抗旨不尊?爷这把刀可是不认你!” 二人僵持功夫,其他侍卫赶忙过来插话,拖拽二人,生怕他们打起来,“我说二位爷,咱都同朝做事,就别在这较劲了,还是救人要紧啊!” 刘洲听了,才松开手,那个侍卫也吓得不轻,众人继续搜寻李凡一,刘洲不停喊着“大哥”嗓子都喊哑了,却一直无人应答。 前面说到,张文博与李凡一谈论天下大势,聊的尽兴,彼此吐露了心声。看来,这两位识文断字者,为了天下事操碎了心。而今,张文博,已考取功名,包括左右,不知是否还惦记着天子与百姓。 若这些新晋举人都能操之正义,乃是国家之幸,百姓之幸。如若天下都有着这样的子民,国家兴盛不衰,百姓安居乐业,指日可待。 二人所提到的靖王,乃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按辈分应该叫皇上一声亲皇叔,然而这位靖王独身西北,位高权重,扩充兵马,拥兵自重,野心蓬勃,表面上的叔侄关系,实则都在背地里暗自较着劲呢。 当今圣上顺天爷,当年跟随父亲在马背上驰骋疆场,南征北战,开疆扩土,打下这片江山,没过多久,顺天爷的父亲便驾鹤西去了,遂传位于顺天爷,顺天爷二十岁登基亲政,立国号顺天;大权在握几十载,转眼年近半百,现如今已是顺天二十六年,国家是幅员辽阔,壮丽山河。 在顺天十年的时候,自称是吴国的前朝旧部一帮人等,在西北长洲一带煽动群众,造成动荡的局面,以此来扰乱朝纲。 靖王原本是在京都,顺天爷降旨,封靖王为平西将军,限时扫除叛乱,靖王奉命出征;由于靖王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很会用兵,没多长时间,便扫平了这帮乌合之众,以胜利结束了战争。靖王杀敌有功,为国争光,也为皇家争了面子。 后来顺天爷为了政权稳定,更好的统治国家,便派靖王驻守西北,又封靖王为平西王,同时享受两位王爷的待遇,这是靖王用生命驰骋沙场换来的荣耀。 出征西北时,靖王还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转眼间,已经快四十岁了。 现如今,靖王已经不是那个出征血战的小伙子,已成长为一位野心勃勃的中年男人。不知圣上有没有预料到,这位不怕死的靖王,内心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锦衣玉食、不是暂有的权利,而是风景如画的无限江山;靖王悄摸声的扩大了自己的势力,招兵买马,屯粮造器,只为一朝,和顺天爷争夺天下。 也许靖王早有预谋,出征杀敌,建功立业。自知只有脱离了京城,自身的羽翼才能强大,以便达到自己的人生目的或者是人生的巅峰。是的,见识过大风大浪,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活到了这把年纪,早已被岁月雕刻的没有棱角,支撑着他的,或许就是那点念想了。 人有时候会不停的给自己洗脑,直到自己完全相信,或许暂且达不到灵魂的境界,精神世界的支柱必须有。 坊间一直有传言,当年颜家的势力还不是太大的时候,带兵扰乱吴国边境,不巧,吴国趁颜家后方空虚之时,夜间奇袭,把颜家的家眷抓为俘虏,俘虏里面就有靖王的母亲。有位将军发现靖王母亲很漂亮,便献给了当时吴国国王。颜家将士一怒之下,攻下一座城池,扬言要屠城,以此来威胁吴国放人。 吴王当时那个不舍呀,江山美人我都要,遂下令派军队把城池围了个水泄不通。后来一想,真正的江山是民心啊,民心要是散了,江山可就没了。吴王没办法,只能把颜家人放了回去。颜家将士趁着夜色,经历一番苦战,撕开一条防线,杀出重围。这个仇颜家算是记下了,苦练兵马,日益壮大。 就是因为这样,坊间一直流传着靖王实则是吴国国王的后人,至于真相,或许只有靖王母亲知道,而这已经成为永远的秘密。 据说,当年长洲城一带发生叛乱,首军将领还被打死,都是靖王和他的智囊团在背后操纵所为,如若靖王这个大计划能成功,那么靖王的帝王梦不知要踩多少颗人头来垫脚。 长洲地处颜国边境,这里青山绿水,横峰侧岭,地势险要,即是游玩的好地方,也是易守难攻的军事要地,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有着“得长洲者得天下”之说,逐鹿长洲,方可鼎立天下;此地与苏国相邻,也是颜国最重要的一条防线。 如此看来,顺天皇帝派靖王驻守此地,真是高瞻远瞩,堪称一绝。其一,长洲乃军事要地,本来就是易守难攻,加上靖王又骁勇善战,邻邦苏国想要攻下长洲,可能性几乎没有;其二,靖王在长洲悄悄招兵买马,已经是天下皆知的秘密,颜天皇帝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计就计罢了,不用国家费力就扩充了长洲的兵力;其三,如若靖王造反,必然需要倾巢出动,这下便造成后方空虚,靖王与颜天皇帝大战,肯定会是两败俱伤,反而给苏国制造了绝佳条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谁都懂,最后恐怕靖王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显然,靖王没有那么傻,哪怕自己的想法落空,也不会给苏国任何机会。 不过,顺天爷的皇位坐着舒坦着呢,后宫佳丽,歌舞升平,好话听到耳根长茧,权力大到只手遮天,除非撒手人寰,神仙也无力回天,这样的斗争谁都不会手软。 顺天爷和靖王都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灭掉对方的机会,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主;在政治领域里,只有成王败寇,没有情感可谈,谁的手段高明,谁的计谋阴险,决定着谁是政治的牺牲品,决定着将来谁是历史中的人物和抒写历史的人物,不论处在哪个位置的人,有时候摆脱不了命运,却又需要不停的和命运做着斗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历史在不停改写,人类在不停进步,万物生长,死而复苏。天下之大,无边无际,神秘奥妙;点点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夜幕,点缀着夜空。天之道,存在着哪种规律,大势所趋,何人来把握机会。 地势宽广,地大物博,遵循大自然法则;奇观异景,甚是壮丽;世间万物,静默如谜;天涯海角,山川沟壑,适合你的地方,遍地生根。 日月悬空,斗转星移,以和为贵,律己修身。只可惜人心难测,有时候没有所谓的好人与坏人之分,只有做好事的人与做坏事的人,或留名千古,或万年唾弃。 有时候只是匆匆过客,默默无闻,平淡无奇,足下不必多虑,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做足了准备,聚齐了人心,那么,大命在天。 四十章 夜幻梦虚缈之境,小兄弟心急如焚 http://.biquxs.info/ 行色匆匆疾如风,灯火阑珊不夜城。似曾相识无人问,何处报得养育恩。 李凡一只身走在一片繁华街道中,只见四处灯火通明,像夜色般黑暗,却又有些混沌,不见天日。 周围形色怪异的人各自忙碌着,家家户户门口都高挂红灯笼,灯笼上写着不同姓氏。奇怪的是,这个地方如此繁华,街面上的人也不少,却没有丁点热闹的氛围,反而让李凡一觉得极其幽静,甚至还有些诡异害怕。 是啊,这样的夜色本该撩人,但又感觉不到任何留恋;灯火通明却又如此朦胧,这地方似曾相识,可怎么也没能想起何时来过;有点京城的影子,怎又如此陌生? 李凡一走走停停,想问问街上的行人这是何地,又如何出去,李凡一不知问了多少遍,可对待他的永远都是冷漠。 李凡一察觉到了异样,心知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顿时有些六神无主,内心焦灼着,同时伴随着阵阵惊慌和害怕。他想要极速逃离这个地方,四处奔跑着,可不论跑向哪条街道都找不到城门口,就这样不停的跑着,又不停的迷路,同时不停回到刚才就来过的地方。 李凡一顿时惊吓出一身身冷汗,整个人毛骨悚然,他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一定要出去。他慢慢冷静下来,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想起自己从小在山中习武的情形,面对豺狼虎豹都不曾害怕;想起自己下山前,师父对自己的嘱咐“手脚要勤快,嘴要甜,要控制好情绪,遇到事情不要怕。人生必定是一场修行,你会遇到该遇到的人,遇到躲不掉的事,这一切自有天意,心静方能领悟,大胆追寻自己的前程,万物皆有定数,去吧,我的好徒儿……”。 想到这,李凡一内心慢慢平静下来,明白这个地方只不过是个假象罢了,出口应该好找,正准备默念经咒之时,一位穿着打扮像管家模样的人来到李凡一跟前。 这人满面红光,急着道:“呦,我说少爷,你怎么在这瞎跑啊,让我这一通好找,老爷和夫人可都等急了,快跟我回家吧,待会他们可就生气了,” 只见管家身后还跟着一帮随从,随从抬着一顶明晃晃的大轿子。 李凡一这时已经全无害怕之意,心想自己堂堂正正,不曾做过心虚之事,也有好奇心作祟,就想着前去看看又何妨,便上了轿子,跟随着那位管家来到一处大宅院。 李凡一下了轿子,只见大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上面写着“李”,宅院看上去精致高大且宽敞,如同宫廷般雄伟壮观。 李凡一跟随管家进了内院,只见壮丽的建筑,富丽堂皇,金光耀眼。脚下云雾缭绕,一路丫鬟仆人以礼相待,一会是花园一会是游廊一会又是大道。 见过的没见过的,应有尽有,看得李凡一眼花缭乱。走了好一会,才来到大堂,堂内正中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二人雍容华贵,皆穿着大气华丽的服饰,见李凡一进来,那位妇人正抽泣落泪,给李凡一让了坐,丫鬟立刻端上茶来,瞬间茶香四溢。 管家道:“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堂上的男人开口道:“请用茶,” 接着继续道:“你是习武之人,刚才为何如此惧怕?若要行军打仗且不是自乱方寸?” 李凡一听完非常疑惑,心想他怎么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又怎么知道自己习武,想要问个究竟。 李凡一疑惑道:“噢?敢问你们是何人?这是哪里?你又如何知道我的行踪?而且知道我习武?你们认得我?” 这时,堂上的夫人推了男人一下,抹着眼泪道:“你别害怕,也不用疑惑,天意如此,真相自会浮现,你且保重身体,可要好好活着。” 李凡一站起来道:“搞得我莫名其妙,你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你们的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叫我来就是让我喝杯茶?” 接着,那位夫人继续道:“好了,有些事情不便与你多说,以后你自会知道。带你到这来,只是想看你一眼,和你说说话,看着你安好我们就知足放心了,” 李凡一越发好奇道:“这……你们到底是谁?我可不想在这待着,赶紧让我走,” 夫人道:“孩子,你别怕,也不要有疑惑,不久留你,这就让你走,” 接着继续道:“噢,对了,那位姑娘不错。记住,你可别辜负人家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好好待人家才是。” 李凡一听完夫人的话更是一头雾水,真是神了,怎么什么都知道。愣神工夫,刚才接他那位管家走了进来,“好了,少爷,赶紧走吧。” 李凡一抬头一看,刚才堂上的夫妇二人已不见踪影,管家又催促到:“哎呦,我说少爷,你就别看了,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耽误你大事了。” 跟随顺天爷出来狩猎,李凡一英勇救主却落下山崖,昏迷不醒。 迷迷糊糊之中,不知去了哪里,脑袋里不停闪过兰玉的身影,闪现二人去过的地方,闪现二人的甜蜜场景。 李凡一最惦记的,自然是兰玉姑娘,可惜现在生死不明,自身难保。 兄弟间的感情不用那么复杂,你的自然潇洒,气宇轩昂,便是我学习的榜样,这以后,我便是你的小兄弟,你就是我的好大哥。 这是刘洲的真心想法,李凡一失踪以后,刘洲是心急如焚、不知所措,大哥现在生死未卜,不知所踪。顺天爷受了惊吓,一时还在龙床上修养,虽然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现在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所以,刘洲清楚,顺天爷派出去的几路官差,只不过是例行公务罢了。刘洲只能召集来手下几个弟兄,也都是些习武之人,刘洲武艺高强,自然做了他们的大哥,就这样,在忙完公务之余,刘洲都会带着他们前去郊外,仔细搜寻,每一棵树、每一根草都不放过,刘洲相信,大哥李凡一自有天命,不会就这么轻易殒命。 刘洲骑着马,很客气的指挥着手下的人,“大家都仔细着点,用点心,把俺家大哥找到,什么要求俺都能答应。知道哥几个很辛苦,晚上回去请大家吃酒。” “大哥放心,你的事自然就是我们的事,你称李凡一为大哥,那他必定有过人之处,也就是我们的大哥,”其中一个人说到。 刘洲道:“好,兄弟们能这么想,刘洲这里谢过大家了,不过天黑之前,最好找出点线索来,不然拖得时间越久,希望就越渺小,” 可也就奇怪了,刘洲带着几个兄弟,来到李凡一掉下山崖的地方,找了几棵大树栓好绳子,顺着陡坡一点点艰难下行,却没发现李凡一的踪迹,真叫人头疼。 四十一章 情郎哥不明下落,昏睡者渐渐苏醒 http://.biquxs.info/ 护城河依旧静躺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了碧波;街道上人来人往,两边的建筑相视无言;青石板继续忍受着人们的踩压,越发光亮。 兰玉和李凡一书信往来与清风客栈,一大早起来,兰玉就开始梳妆打扮,好几天没过去了,那里肯定有李凡一写好的信。 兰玉出门,一路上高高兴兴,满心欢喜,待忙活完自己的事情,便去了客栈,左看右看,自是没看到赵劲的身影。 赵劲现在攀上高枝,早去状元府上做事了,客栈内的其他人兰玉也不认识。 兰玉来到柜台前,开口道:“打扰了,想跟您打听个人,” 薛掌柜抬起头,道:“呦,客栈里一天来往多少人呐,哪里能记住你要找的,” 兰玉道:“噢,您肯定认识,就是客栈里的店伙计,赵劲,可看见他了?” 薛掌柜一缕胡须,心想,“赵劲这小子前脚刚去了状元府邸,这后脚就美女来找,嘿,他这么个玩意,麻雀飞上枝头真成凤凰了”。 兰玉看薛掌柜不作答,又道:“您倒是说句话,难不成连你店里的伙计都不认识?” “噢,当然认识,不过,他现在已经去了状元府上做事,您要找他啊,得去那了,”薛掌柜忙回话。 兰玉道:“那有没有一位叫做李凡一的青年,来这送过书信呢?” 薛掌柜听得迷迷糊糊,怎么一会赵劲一会李凡一的,又是什么书信,到底找谁啊,开口道:“姑娘,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也没有你要的书信,我还得做生意,姑娘请便吧!” 兰玉道:“你再仔细想想,说不定有人送来书信,或许是你忘记了!” 薛掌柜道:“我说姑娘,我可不是老糊涂,这里真没有你要找的,” 听薛掌柜这么一说,兰玉也不好再问下去,转身出门,往家中走。一路上还在生闷气,“哼,李凡一,你到底忙什么呢,连信都不给我写了,好你的,要是让我遇见你,定饶不了你,非得让你好好哄我开心一回才行。” 虽然这样想着,可更多的,还是担心,不会出什么事吧!军营里戒备森严,也许不好出来吧,一路回到府上,闷闷不乐。 连过两天,兰玉再次满怀期待来到清风客栈,柜台前薛掌柜正吧嗒吧嗒抽烟,兰玉道:“您是这里的掌柜吧?打扰了,这两天有没有人来送书信?” 薛掌柜吐着烟圈,道:“我说姑娘,你怎么又来了,这书信往来不应该是在驿站吗?您瞧好了,这里是客栈,没有你要的书信,” 还是没有!兰玉心里一凉,脸色也有些难看,开口道:“掌柜的,我没找错,有位叫李凡一的青年,之前在您这住过,后来去了军营,我们说好的,书信往来这客栈之中,” 接着继续道:“您在想想,或者问问其他伙计,说不定他们见过书信,” 薛掌柜一听李凡一?噢,当然有印象了,去军营还是自己给提的建议呢!抬头道:“你们有没有收到过书信啊!收到了赶紧给人家姑娘拿出来,一趟趟往过跑不容易啊!” 伙计们都是摇头,没见过,兰玉对店里的伙计问了个遍,再次确定没有。 兰玉心里一惊,不会真出什么事吧!不行,我得去军营找他。 正要出门时,听到客栈内几个食客聊天,其中一位道:“哥几个听说没?” 周围的食客道:“听什么啊,你倒是说来与我们听啊!” 这位食客道:“前几天皇上出去打猎,结果遇到了刺客,可死了好些个大内高手呢,那些个小兵丁就更是不计其数了,” 周围的人道:“还有这事?” 这位食客道:“当然了,听说皇上吓的都从马背上摔下来了,这会还昏迷不醒呢。听说有个兵丁连人带马摔下了山崖,我估计啊,八成摔成肉馅了,” 周围的人道:“呦,这京城里可不太平了,” 这位食客道:“嘿,那些刺客意图很明显,跟咱们有多大关系啊!吃吃吃,” 兰玉听了,当头棒喝,心里越发难受。一路大步跑向军营,军营门口的兵丁拿刀一档,喝道:“这里是军营,不是姑娘家随便来的地方,赶紧走,” 兰玉急道:“两位军爷,我来找人,劳烦二位行个方便,” 兵丁道:“找谁啊,这么着急,” 兰玉道:“他叫李凡一,还请二位军爷行个方便,我找他有急事,” 一位兵丁嘿嘿一笑道:“行个方便?好啊,那要看姑娘能不能给我个方便了?” 两位兵丁哈哈一笑,道:“姑娘快甭找了,他啊,这会早已经和阎王报道了,不如跟了我吧,不然,可惜了你这么个大美人了!” 兵丁说着便要上手,倒也巧了,这会正好刘洲路过,听到李凡一的名字,便驻足侧听他们的对话,兵丁这么一说,刘洲瞬间来气。 大跨步走过去,一个耳光朝着兵丁打了过去,刘洲道:“嘴里再不干不净的,要你小命!记住,李凡一是俺家大哥,他活的好好的,听明白没?” 兵丁一看刘洲身穿官服,捂着脸连忙低头道歉,再不敢言语。 兰玉拉着刘洲道:“你认识李凡一?他现在在哪里?” 刘洲道:“噢,姑娘借一步说话,” 兰玉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到底怎么了?” 刘洲没能忍住,哽咽道:“俺家大哥福大命大,肯定什么事都没有,” 兰玉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开口道:“你倒是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着,刘洲一五一十把那天狩猎的事情说了一遍。 继续道:“不知姑娘是何人?你且宽心,俺家大哥肯定能找着,” 兰玉听了,如同晴天霹雳,看来事情是真的,一时间,心情失落到极点,不可能不可能,她极力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假的。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会是假的?兰玉强忍着没哭出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清风客栈。 在柜台处借了笔墨,留下一方纸条,一遍遍嘱托薛掌柜,要是看到李凡一回来,一定要交到他的手中,兰玉这里谢过。 走在回家的路上,兰玉的情绪十分难受,出门时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失落,同时,内心隐约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和害怕。 回到家中,兰玉先洗去脸上的泪痕,她不想让父母看到她伤心,他们会担心的;兰玉勉强着,提升自己的情绪,来到饭桌前,陪同父母共进晚餐。 饭桌上,兰玉母亲低声道:“老爷,我今天可听王夫人说,万岁爷前几天出去狩猎,遇到了刺客,这次召你进宫,万岁爷没什么大碍吧?” 兰玉父亲嚼完嘴里的饭菜,口中道:“噢,有那么多侍卫保护着,当然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快吃饭。” 这时,兰玉母亲看着兰玉,关心道:“我说玉儿啊,你以后可要少出门,现在这京城里都不太平了,连皇上都有人敢刺杀,以后啊,就在家里乖乖的陪着为娘,哪也别去,正好跟着为娘学学女工刺绣。” 兰玉父亲不想听了,放下筷子,口中道:“我说吃饭就吃饭,你跟孩子提这些干嘛,怎么就不太平了,你这都是妇人之见,你看街道上那些行人和做买卖的不都好好的嘛,别有点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的!” 兰玉父亲有些动怒,不愿提皇上这些事情,他心里清楚这次暗杀和京城太平没有多大关系,可自己又不能乱说。 可兰玉母亲不管这些,继续唠叨着:“你看你,我这不也是为玉儿好嘛,听说那些刺客武功高强,给万岁爷护驾的侍卫还死了好几个呢,听说还有一名兵丁掉下悬崖,至今下落不明呢,你说这事情多可怕啊!” 兰玉父亲听到这,怒气冲冲,一拍桌子,大声道:“够了,够了,你个妇道人家,管好家里这些事务就行,国家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还有,以后关于这些事情,不准再提,到了外边也别跟别人乱说,哼!”兰玉父亲说完,转身离开。 兰玉母亲道:“哎,我说,发这么大脾气干嘛,真是越来越没法和你沟通了,来,玉儿,不管他,咱们继续吃饭。” 兰玉也不想再听下去,也没胃口再去吃一口饭菜,和母亲说了一声,便跌跌撞撞走回了屋内。 兰玉关上门,躺在榻上,把李凡一送的玉镯抱在怀里,睹物思人,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公子啊公子,此刻你在哪里啊,你可知道兰玉此刻有多想你?你可知道兰玉的内心有多难受?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 她多么希望李凡一此刻能出现在她面前,扑向他的怀抱,流尽她那思念担心而又伤心的泪水。兰玉在榻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都是李凡一的身影。 今晚的月亮好圆,星星也在眨着眼,不知有多少人在思念,思念那见不了面的心上人。 浓重的中药味在屋子里四处流串,一双微弱的眼睛缓慢睁开,左右看了看,这是哪儿啊?一个正在煎药的女人身影映入眼帘。 李凡一渐渐苏醒过来,头还有点疼,他挣扎着坐起来,望着煎药的女子,用微弱的声音道:“这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在这?” “公子你醒啦,”那位女子用蒲扇扇着药锅道,抬头一看李凡一坐着,忙跑了过来,边跑边说:“哎,快躺下,快躺下,谁让你起来的,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可别乱动。” 伤!这时李凡一才意识到,自己的左胳膊和肩膀处好痛,上面缠着的布条还印有血迹,想要打开看伤口时,姑娘道:“别折腾了,先把药喝了吧,等会给你的伤口换药的时候再看吧。” 姑娘说完,把煎好的药倒入一个小碗中,拿了一个勺子,端到李凡一面前,很苦,良药。待药凉了一会,李凡一憋着气一口喝完,姑娘又给他的胳膊和肩膀敷药。 李凡一忍着痛,缓缓抬起胳膊向姑娘道:“在下李凡一,这里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好让在下以后报答?” 姑娘收拾着屋子,没有理会他,过了一会,姑娘道:“小女子溶月,那天我在屋子前面种田,回来提水的工夫,就看见你倒在锄头边上,血流不止,喝了这副药,两日之内你的伤口就会痊愈,好了你就能走,你也不必客气,恰巧让我碰到了,自然会为你疗伤。” 李凡一道:“姑娘的恩情凡一记在心里了,还想劳烦姑娘,有没有可吃的东西,在下实在是太饿了。” 溶月噗嗤一笑,开口道:“还请公子再忍一会,饭马上就好了,不过事先说好,我这里只有粗茶淡饭,公子要吃不习惯也没办法。” 溶月说完,继续收拾屋子,李凡一看着眼前的女子,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略施粉黛,面如芙蓉、目若秋水、梨涡浅笑、姿态端怡、犹如春风、恰似飞雪,穿一身淡粉色的秀美长裙,上身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云带束腰,整个人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有一种仙美之气。 四十二章 置身于世外桃源,似柔情一抹红尘 http://.biquxs.info/ 看着溶月如此美妙的容貌和身影,李凡一十分疑惑,这女子为何孤身在这里?这又是什么地方? 李凡一躺在那里,慢慢回想起来,那天陪着顺天爷到郊外打猎,遇到了刺客;是啊!皇上现在怎么样了?刺客有没有抓捕?只记得在追赶之时,自己搞不明白从什么地方落下。 赶紧问到:“姑娘,我在这里睡了多长时间?” 溶月道:“准确的说,你是昏迷了五天五夜,你算命大,我还真怕你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呢?”溶月说完,微微一笑。 接着继续道:“我知道你要问啥,在你昏迷的时候,除了有点呼吸之外,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不过啊,我劝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等你伤好了,再回去跟她解释也不迟,她会理解你的,” 李凡一的头还在疼着,瞬间又伴随焦急万分。什么,五天?不好,兰玉肯定去过清风客栈,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念叨的名字当然是兰玉了,李凡一知道兰玉见不到自己,肯定会无比担心,她父亲在朝为官,说不定此时,自己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到兰玉耳朵里,不行,我得走,得回去和兰玉报平安才是。 想到这,李凡一掀起自己身上的被子,下床穿鞋,被溶月看到了,有些生气道:“哎,我说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啊,跟你说了,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能乱动。” 李凡一看着溶月,赶紧解释道:“不瞒姑娘说,在下真的还有好多要紧事需要去办,必须得走,这几天,多谢姑娘对凡一的悉心照料,在下铭记在心。” 溶月道:“不是我非拦着不让你走,只是你的伤很重,如果你现在执意要走,我自然也不会拦着,只是伤口很快就会化脓的,” 李凡一道:“方才看姑娘给在下换药之时,伤口好像已经愈合了,我想,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溶月道:“你受的可是箭伤,表面上看,确实没什么大碍,只不过箭头抹有剧毒,毒已侵入身体,公子还需好好修养才是,待我下午熬药时加重药量。” 箭伤,李凡一只顾打斗追刺客,哪里想到,自己还中了一箭。 烦躁,头疼,加上伤口痛,可真够折磨人的,溶月这么一说,李凡一暂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听从,那就再等两天,自己的伤口就能痊愈了。只是苦了那兰玉姑娘,茶饭不思,日夜想念。 这时,屋内有人开口道:“徒儿,你就让他出去走走吧,也不碍事,” 溶月道:“是,师父,” 原来屋内还有一人,是溶月的师父。溶月看着李凡一心情失落、焦急、烦躁,便继续道:“你要是不想在屋里待着,就到院里晒晒太阳吧,那样,你的心情也许会好一点。” 李凡一穿好鞋,披着衣服,开口道:“里面是你师父?我得进去叩谢才是,” 溶月带着李凡一来到里面的屋子,只见一位尼姑模样打扮的中年女子,微闭双目,盘腿打坐,李凡一跪到地上,“在下李凡一,大师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溶月师父道:“公子请起,不必客气,” 溶月扶起李凡一,示意李凡一出去,二人出了门。阳光点点,洒落在他身上。 看眼前山川如画、静物思语;悬挂的瀑布,飞流直下,潺潺的流水声,清澈入耳,水上还有一辆水转风车;环绕四周,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百花齐放、山清水秀;那田间地垄,忽闻得草木清香;头顶白云缥缈,微风吹过,触手可摸;这里每一处都美得不可方物,宛如仙境,旷世无双。 眼帘的景色让李凡一入神,忘记了疼痛、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一切,置身于世外桃源之中,享受这风景给人的奇趣,从来没见到过这般美景,就这样陶醉着、陶醉着,飘飘欲仙其中。 溶月站到了李凡一身边,没有去打扰他,就这样在这里飞奔驰骋、在这里展翅翱翔、在这里自在畅游,短暂的一刻,洗涤心灵。 良久,李凡一打破了沉静,口中道:“没曾想,这里的景色如此娇美,在下也曾游过许多名山大川,今天才让我见识到,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里宛如仙境,不像人间,姑娘却也不似凡人。” 溶月一句句听着,眉眼一笑,回道“公子过奖了,不曾见过不代表没有,不过,这里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花草树木需要雨露,我也要吃五谷杂粮,月有阴晴圆缺,天有风雪变换。” 李凡一听了哈哈一笑道:“姑娘说的对啊,月有阴晴圆缺、天有风雪变换,人生不会按照你的想象来,只不过沧海轻舟罢了。” 溶月道:“公子有心,能体会人世间悲伤疾苦,是大彻大悟之人,将来会有所大作为,”溶月的话像是祝福、夸赞,又似告知李凡一的未来。 李凡一道:“噢,那自然是好,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愿我在这世间走一遭,问心无愧、不负此生。” 接着溶月道:“让你牵挂的那位姑娘,一定很可爱、很漂亮吧?” 李凡一叹了口气,回道:“是啊,在我心里,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只可惜,我现在回不去,哎,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很是叫人担心啊,希望能赶快回去,和她解释清楚这几天的遭遇。” 过了许久,李凡一继续开口道:“敢问姑娘这是什么地方,姑娘又为何在此?” 溶月道:“噢,我也不曾记起这是哪里,我来了多长时间。印象里,我就和师父在一起,也没见过其他人,不过,你可是第一个来这里造访的人。” 李凡一道:“姑娘可是了了这红尘牵挂,和师父在这逍遥自在,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在下好生羡慕你,羡慕此地,” 溶月道:“你说这里不像人间,我也不似凡人,那我为何要走呢?” 话说当年,街上走着一对小孩,他们嬉戏打闹、天真无邪,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公子练武,小姑娘是他唯一的观众,姑娘说想吃果子,公子从树上摔下,断了胳膊;姑娘刺绣,公子练字;姑娘琴歌酒赋,公子作对吟诗;他们规避道德束缚观念,只求终身相伴;姑娘被父母关在家里、不得出门,公子则被家里许配婚事、洞房花烛;直到有一天,姑娘收到一封来信,公子为了表达对爱情的忠贞不渝,没有听从父母的安排,跑去从军打仗,姑娘手里攥着那封信,冲出大门,跑到城门外,跪在护城河边上,一颗颗眼泪掉下来,接下来的每一天,姑娘都会来到城门外,等待他的公子归来,姑娘不知掉下多少眼泪,直到护城河狂怒逆流,还不见公子归来。 他们托清风、求大雁、请四季、拜云彩、念佛祖,能捎去对彼此的思念之情,只可惜: 城门外,是谁在孤独等待 护城河鸳鸯戏水, 手中握着你的玉带, 城门外,是谁在孤独等待, 江山改,容颜变 不见郎君归来。 公子在信中说“如果有一天我回不来了,就去找一个能保护你的人,我会告诉他怎么爱你;如果哪天你想我了,就去找一片风景秀丽的地方,我会在那里等你。”自此,将军再没有回过京城,那一别,就是曲终人散。 他们的爱情忠贞不渝、之死靡它、感天动地、流传千古,上天有好生之德,便在此地种下一片世外桃源,那样,他们就能永远相伴。民间流传,那片世外桃源便是那位公子战死沙场、埋骨他乡的地方,自此,那位公子身上的每一寸骨肉、每一滴血液,都在滋养着这里的土地、树木、花草。 我在这里等你,我也在这里等你,只不过是换种方式陪伴你。 “兰玉姑娘,我很快就要回去了,我要抱着你,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公子,你在哪里啊?为何叫我这样担心?我的心好痛啊!你知道吗?” 四十三章 相思苦万般规劝,有心人机智应变 http://.biquxs.info/ 夜幕即将来临,街上行人匆匆,有的还在赶路,有的正在回家,家里有孩子的欢声笑语,有夫人做好的丰盛晚餐,看到这些,一天的劳累都会冲散,明早依旧朝气蓬勃。 这边张文博也听说了李凡一失踪的消息,遂喊来赵劲道:“赵劲,想必你也听说了,这几日多留意点外面的消息,若有了李凡一的下落,赶紧告知本官一声,” 赵劲道:“大人,连日来,皇上派出好几队人马寻找,愣是没找到,不是小的多嘴,我看啊,十有八九人是没了,” 张文博一愣,开口道:“噢,这倒不像你说话的风格。好歹相识一场,不管是死是活,现今我们都要抱一线希望,就算找不着人,也要弄个衣冠冢,” 赵劲道:“大人说的是,小的自是盼他能平安归来,” 且说刘洲,只见路上一人一马狂奔到军营,刘洲下马,急急匆匆来到营帐中,一把揪起雷飞云道:“你这老道,不是能掐会算吗,快说,俺家大哥现在在哪?” 雷飞云道:“你是狼啊!逮住肉就下口。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只不过是些小伎俩,我又不是神仙,” 雷飞云扯开刘洲的手,继续道:“李凡一至今下落不明,我没比你少操心,我也是吃饭没胃口,晚上睡不着,再者,好像说的是我把他搞失踪一样。你倒好,不管青红皂白,张嘴就乱咬,” 刘洲哈哈一笑,整理一下雷飞云的衣服,开口道:“哎,老道,不,雷大哥,雷大哥,别生气,俺这臭脾气你也知道,一时冲动,你莫怪俺,哈哈,” “切”,雷飞云转身坐下道:“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刘洲忙坐到雷飞云身边:“雷大哥,雷神仙,您老人家道骨仙风,干嘛和我这小杂碎计较啊!俺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雷飞云道:“谁跟你计较了,” 刘洲道:“雷大哥,你且卜上一卦,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嘛!” 雷飞云从身上掏出几个铜钱,攥在手里摇了几下,一眯眼,铜钱向下一洒。 刘洲急道:“快说啊,什么情况,” 雷飞云一缕胡须,慢慢道来:“履虎尾而不伤,有惊无险,” 刘洲道:“你这老道,神神叨叨,尽说些俺听不懂的话,” 雷飞云道:“也就是有惊无险,性命肯定是保住了,至于是否受伤,人在哪里,我一时也解不出来,” 刘洲忙道:“只要活着就是万事大吉,俺家大哥肯定能回来,” 这几天,顺天爷召来宫里的画师,根据众人描述,画来李凡一的画像,京城之内到处可见悬赏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凡一啊李凡一,这几天,你出门有仙境相伴,回屋有美人照料,有多少人都为你操碎了心;虽然受了伤,可也是大难不死,老天对你不薄啊。 兰玉就是其中一个,看她垂头丧气、郁郁寡欢;已经不清楚这是第几次穿梭在清风客栈的路上,可她的情郎哥还是没有消息。几天的光景,兰玉消瘦了许多,整个人也是无精打采,她好像走在大雾之中,根本找不到方向,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整理一下自己的状态,生怕家里的人看见她这副妆容。 晚饭前,兰玉把可欣叫到了身边,让可欣伺候着简单梳洗打扮一番,兰玉迷离的眼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口道:“你说,公子他在哪里啊?他还活着吗?他会回来吗?难道他忘记了相约与清风客栈?” 可欣一听,知道兰玉这几天精神恍惚,心都快要碎了,该怎么去接小姐的话呢,只能说些吉利的,眼珠子一转,口中道:“小姐,这俗话说啊,‘吉人自有天相’,这李公子自然是吉人喽,公子这会也一定特别牵挂小姐,说不定,他这会已经是马不停蹄,在赶回来的路上呢,小姐安心吃了晚饭,好好睡一觉,养好了精神,或许明天就会看到他的,不然,公子回来看到姑娘这般模样,会心疼死的。” 兰玉冷笑一声道:“心疼?这都几天了,他要真心疼我,为何还迟迟不肯出现,让我独自受这相思之苦,” 可欣道:“小姐,您呀,就别钻牛角尖了,公子这会对小姐也是百般思念,想着怎样给小姐一个大大的惊喜呢!他最想见的人肯定是兰玉姑娘,” 兰玉道:“真的是这样吗?我明天真会看到他吗?他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 兰玉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调整一下心态,便赶忙来到了大堂,陪同父母一起吃饭,兰玉母亲看着兰玉,自己的女儿憔悴了许多,知道她有心事,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这为娘的,心疼极了。 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半天,道:“玉儿啊,娘知道你这几天有心事,你长大了,也懂事了,娘知道,你不说,是不想让为娘和你爹担心,娘也就不多问了,饭菜一定要多吃点,要是不合胃口,就吩咐做点自己喜欢吃的。” 兰玉听母亲这么一说,加上心里那些委屈作乱,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兰玉道:“娘,玉儿能有什么事,从小到大,只要有事还不是第一个和娘说,您别担心了,我挺好的,”嘴上这样说,谁又懂兰玉此刻有多难受? 兰玉母亲看着女儿,继续道:“这生活中啊,只要是坎都难过,娘和你爹都是深有体会,我们克服了那些艰难困苦,一步一步走过来了,所以说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要把心放肚子里,该吃吃,该喝喝,生活已经为难我们了,我们就别再为难自己了。” 兰玉父亲在旁边也插话道:“是啊玉儿,爹平日里虽忙,对你的关心也不够,这几天看你确实和平日里不一样,你要多听你母亲的劝导才是,爹今天回来呀,专门从‘香悦斋’带了你爱吃的点心,吃了饭让可欣给你送到屋里,你再吃点。”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孩子的一举一动都在父母眼里,你高兴的时候,他们会跟着一起高兴;你难过的时候,他们会比你更难过。 兰玉听父母这么一说,不想让爹娘为自己担心,赶紧道:“爹,我真没事,看把你们着急的,只不过这几天吃饭没胃口,过两天就好了,快吃吧,再这样说下去,饭菜都凉了。” 兰玉母亲不停给兰玉碗里夹菜:“快吃吧,多吃点,这些都是你平日里喜欢吃的。” 父母看着兰玉,兰玉大口大口吃着,饭菜虽然可口,兰玉却没有吃出味道。 不一会,兰玉父母聊着天,聊到了朝中的事情,兰玉一听,插话道:“爹,不知前两天失踪的那个兵丁,找到了没有?” 兰玉父亲道:“噢,还没有,不过他那天神勇威武,还救了万岁爷一命,所以万岁爷下了谕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兰玉父亲说完,夹了口菜,继续道“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们认识?” 被这么一问,兰玉赶忙道:“噢,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 兰玉父母停下手中的筷子,互相看着对方,心里猜测,兰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人伤心,却又不能确定,也不想再问兰玉。 饭菜吃了不少,兰玉又陪了父母一会,便回到屋内,可欣来到身边,又安慰了许久,便伺候着沐浴更衣,让兰玉早些休息。 是啊,生活已经为难我们了,我们就别再为难自己了;兰玉母亲和可欣都劝导着兰玉,可这道理虽万般之多,怎及人心牵挂一个人的脆弱;这个静悄悄而又美丽的夜晚,兰玉躺在榻上,又是一夜未眠。 风在摇曳,谁在诉说;花草雨露,听我述说;茫茫人海,谁不悲哀;芸芸众生,你我之情。 等啊等,盼啊盼,李凡一的伤口愈合了,终于可以回去见自己日夜思念的兰玉;这李凡一大难不死,多亏有溶月和师父悉心照料。溶月攀爬陡峭之处,从山上求来那少许灵丹妙药,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天早晨,李凡一十拜恩谢溶月和溶月师父救命之恩,还望二位多多保重,这来日方长,后会有期,溶月回敬“公子保重”。 和二人道了别,李凡一只感觉眼前一亮,身体轻轻飘起,又缓缓落下,当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已经是另外一番场景,这里是郊外,正是那天陪同顺天爷打猎的地方,李凡一来不及思考太多,拼了命似的往城里赶,他可能没法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但起码得让兰玉知道,自己还活着。 一路直奔来到了清风客栈,这时已经是上午时分,薛掌柜正吧嗒吧嗒抽烟,看到了李凡一,大吃一惊,赶忙笑脸相迎小跑过来,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开口道:“我说爷,您这是……” 李凡一道:“这不好端端的嘛!” 薛掌柜道:“呦,你说的轻巧,这些日子啊,京城内风言风语可是传了不少,听的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接着继续道:“包括皇上在内,多少人都在找你呢,你没瞧见,满京城贴的都是悬赏令,” 李凡一道:“多谢薛掌柜惦记着,想问一句,这些天,可有一位姑娘来找过我?” 薛掌柜道:“呦,我知道你说谁,那姑娘啊,来来往往不知跑了多少趟,看她神情恍惚,真够担心你的。一生能有这样的姑娘,你小子福气不小啊!” 接着继续道:“噢,对了,那姑娘还给你留了封书信,你且拿好,” 赵劲一看这阵势,着实吓了一跳,赶忙道:“爷,您这是怎么了,小的不惊吓啊,这几天,到是有位姑娘前前后后来找了你十几趟,都让我给打发走了,噢,对了,她还给你留了书信。” 李凡一拿来一瞧,只见信中写到: 兰玉多次前来取信赴约,不见公子身影,心急如焚;不知公子现在何处,是否危险,兰玉自此要为公子百般祈祷,愿平安无事;若归来,定要见面,兰玉至死等候。 李凡一读完书信,揣在怀里,发疯似的向街上狂奔。 和兰玉聊天中得知,兰玉父亲在朝为官,当今一品大员,去往‘宋府’应该能见到兰玉,一路上打听,来到了兰玉家的府邸,李凡一心想,该怎么混进去呢?直接找宋大人,也不对,遇险归来,应该是先去兵部或者去宫中面见圣上才是。 正思考之时,看着前面有一位农夫,肩膀上搭着一根扁担,扁担两头挑着菜筐,李凡一灵机一动,便双手抱拳,上前打问:“老伯,您这框菜是往哪送啊?” 农夫见状,忙抱拳,回话:“噢,我这菜啊,是给宋大人家的,不知公子有何事?” 李凡一道:“噢,老伯,是这样,我是宋府新来的下人,您这菜啊,给我就行了,您看是多少银子?”李凡一这个主意不错,想充当送菜的,混进去。 老伯道:“这样啊,不过,我这菜钱是十天一结,由管家跟我对明细,你把菜拿进去就行了,”老伯说完,放下了肩上的扁担。 李凡一道:“老伯,跟您商量一下,府里今天正好需要这扁担和菜筐一用,我多给您些银子,您把这都给我留下,劳烦再去置办些新的,可好?”李凡一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便塞给了老伯。 这老伯一看这么多,激动不已,说:“年轻人,置办这些,用不了这么多银子的,”老伯说完,只留下其中一块。 李凡一道:“别,老伯,您都拿着,权当是您辛苦了,就别再和我推辞了。”又把银子推给了老伯。 这老伯心里过意不去,可又盛情难却,夸赞李凡一一番,扭头消失在无尽的巷尾中。 此刻的李凡一,内心多少有些复杂,挑起扁担,径直走向宋府大门, 四十四章 小别离惊喜重逢,只道是你娇我宠 http://.biquxs.info/ 李凡一望着老伯离开,挑起了扁担,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径直走向宋府大门;门口的家丁一看送菜的来了,没有多去为难,只是感觉换了人,随便搭腔到“呦,今儿个怎么换人了,那位老伯呢?” 李凡一低着头,不愿被家丁看到,压低嗓音道:“爷,那位老伯今天临时有事,便打发小的过来送菜了。不过这人换了,但菜还和原来的质量是一样,” 家丁道:“噢,行了,赶紧进去吧,厨房还等着急用呢!” 李凡一道:“哎,好嘞,您忙着,”李凡一说完,低着头往院里走去。 正好碰上一位花匠师傅在花园里修剪树枝,这厨房自己哪能找见,忙上前打探道:“老师傅,这厢有礼,打扰您了,这头天过来送菜,府里如此之大,想问一下厨房怎么走?” 老师傅头也没抬,口中道:“你顺着回廊走到头,进了小门往左走便能看到,”说完,继续修剪着树枝。 李凡一按照花匠师傅说的,走向回廊,一直到头,过了小门,便看到几个厨子在那闲聊等候,“今儿个可迟了一刻,这一大家子都等着吃饭呢,开饭迟了你可担待不起,知道吗?” 李凡一道:“哎,爷您多担待,路上出了一点小插曲,耽搁了一会,还请见谅,”李凡一说着,把菜挑到火房放下。 厨子没有理会他,便开始准备中午的饭菜,李凡一从火房出来,心想,这么大的宅子,兰玉在哪里呢,自己只是送菜的,又不能前去问府里的下人,正想办法之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公子?公子?” 李凡一回头一看,原来是可欣从此处经过,认出了他,真是天公作美,缘分和运气始终怜爱他二人,李凡一赶忙上前,把食指放到嘴巴上,比出一个“嘘”的口型。 可欣知道李凡一的意思,怕被府里的下人知道,可欣把李凡一拉到一边,悄悄道:“公子是怎么进来的,这几天您又到哪去了,可把我家小姐急坏了?” 可欣一连串的发问,李凡一来不及解释,吩咐可欣道:“我现在来不及和你解释这些,你先悄悄带我去小姐的房间,然后赶紧让火房准备些小姐爱吃的东西送来。” 可欣道:“嗯,公子跟我这边来”可欣说完,左右张望,生怕被人发现,一路带着李凡一来到兰玉的房间,可欣推开门,示意李凡一进去,门外的可欣把门合上,便去往火房安排。 李凡一站在原地,只见眼前的兰玉神情恍惚,眼圈发黑,这才几天光景,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李凡一内心是崩溃的,哪成想,兰玉为了自己憔悴到这番模样。 兰玉听到门声响动,自然抬头一看,眼前的人让兰玉是又惊又喜,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他日思夜想的李凡一大哥吗?难道是自己的思念之心产生的幻觉,还是在做梦,楞了一小会,掐疼自己一下,才明白这不是幻觉。 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他们双眼含泪,抬着缓慢的步伐,迎面相向而行;二人几乎是同时张开双臂,兰玉扑向了李凡一的怀抱,他们就这样紧紧相拥在一起,此时的兰玉再也忍不住了,哭吧,流尽你那悲伤、委屈、担心、生气而又焦急的泪水,李凡一没有吝啬那几滴眼泪,内心油然而生,他第一次为了女孩而哭;当然,这几天,李凡一对兰玉的思念和牵挂不差于兰玉;他们就这样一直抱着,发泄着这几天不好的事情带来的差心情,他们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爱情的滋味,有牵有挂,有你有我,有苦有甜。 不一会,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二人忘我的境界被打断,回过了神,反而是一阵惊慌失措,因为不敢断定门外是谁,正想着去哪躲藏之时,门外的人说话了“小姐,快开门,是我可欣呀。” 噢,原来是丫鬟可欣,可把二人着实吓一跳,李凡一开了门,看到可欣端着一食案,上面的饭菜自然是香气扑鼻,李凡一接过了食案,可欣悄悄道:“公子好生伺候着,哄我家小姐开心,她可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可得让她多吃点。我会在前面侯着,要是有人来,我会提醒你们的,”说完出去,“吱”一声,可欣把门合上。 李凡一端着食案,放到了桌子上,大胆的牵起兰玉那纤纤玉手,扶她坐到凳子上,李凡一则坐到兰玉旁边,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满眼都是爱意和心疼,那些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凡一端起食案上百合粥,开口道:“看着姑娘这般憔悴,让我好生心疼,凡一自知,都是凡一所害,我听那店家掌柜说起,这些天姑娘前前后后去客栈找了我十几次,凡一不胜感动,姑娘先吃些东西,再听我慢慢道来,” 兰玉听着,没有说话,委屈眼泪又流了下来,带着哭腔道:“我不吃,你先说清楚,” 李凡一道:“好,这些天,我没能和姑娘在客栈履行约定,不是凡一故意为之,只因兵部委任跟随皇上出去打猎,却不小心落下山崖,一时受伤,意识昏迷,没能赶回来,还请姑娘见谅,凡一对不住姑娘。凡一这些天心里也堵得慌,百般挂念姑娘,回来的第一时间便和姑娘报平安,等见过姑娘,再去往兵部,”李凡一只能简单说些情况,又不敢把溶月全盘托出,那样会越说越乱。 兰玉看着李凡一,其实李凡一也瘦了一大圈,他的手上,脖子上,还留有树枝的刮痕;李凡一没能赴约,兰玉确实生气,得知李凡一掉落山崖,瞬间丢魂,得亏李凡一命大,还能活着回来,兰玉本来还想使些小性子,可想着李凡一的遭遇,身上的伤痕,一时忘了自己所受的委屈,转而是心疼起李凡一。 兰玉伸手到李凡一脖子跟前,手指轻微略过那些疤痕,心疼道:“还疼吗?”。 李凡一破涕为笑:“这算什么,看到你,一切都好了,”宠溺一笑,接着继续道:“先把粥喝了,一会凉了,等吃完,咱们再聊天,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兰玉笑着点头道:“嗯,我也是,”说完,李凡一端起碗,一口一口喂着兰玉,羡煞旁人。 要说这百合粥,兰玉经常喝,可从来没有喝出今天这样香甜可口的味道。 可欣也是有心之人,食案上的菜荤素搭配,而且准备的是两双筷子,兰玉见到李凡一,自然心情好了,食欲也好了,她拿起筷子递给李凡一,口中道:“别光顾着喂我,你也饿了吧,咱俩一起吃。” 李凡一急匆匆的赶回来,一路上肚子呱呱叫,可也没觉得饿,兰玉这么一说,瞬间觉得像是几天没吃过饭,拿起了筷子,不顾形象,狼吞虎咽起来,时不时还不忘给兰玉夹菜。 兰玉在一旁看着,咯咯直乐,“你慢点吃,不够再让可欣吩咐火房做点便是,” 李凡一道:“这饭菜真香,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也快吃啊,”李凡一说着,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自己也确实饿坏了。 兰玉道:“嘿嘿,我就这样看着你吃,你吃饱了,我也就饱了,” 不一会,几盘菜已经见底,李凡一打着饱嗝,赶紧拿手捂着嘴,生怕别人听见。 兰玉道:“吃饱了吗?”兰玉拿起手帕,把李凡一嘴边的油水擦拭干净。 李凡一回话:“嗯,饱了,” 兰玉道:“我去拿药盒,把你的伤口再处理一下,”兰玉说完,准备起身,被李凡一一把拉住。 李凡一道:“姑娘别走,凡一虽是一粗人,可也能体会到姑娘的良苦用心,凡一能遇见姑娘,是凡一的造化,能陪在姑娘身边,不论吃多少苦,凡一都无所谓,这点小伤,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不必在意,姑娘哪也别去,” 兰玉看着他,想了一会,道:“我知道公子武艺高强,公子也是有理想有抱负之人,能保家卫国,在皇上身边做事,自然是好。可兰玉也知道,对于武将来说,首先就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这些兰玉也都懂,兰玉也该理解和支持公子的所作所为,可是……”说到这,兰玉停顿了。 接着继续道:“可是,公子以后冲锋陷阵的时候,也要为别人着想一下,因为有个人在你笑的时候会跟着你笑,得知你失踪时,她担心不已、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说到这,兰玉双眼噙泪,再也说不下去了。 听完兰玉这一番话,李凡一感动不已,轻轻把兰玉楼入怀中,道:“自古修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以后做事,我一定会先保护好自己,不会再让那位姑娘担心,凡一不仅要保家卫国,更要保护好那位姑娘,不让她受任何委屈才是。” 兰玉道:“亏你还知道这些!你哪里能想象到,我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凡一道:“以后做事一定小心,而且尽量提前告诉你,” 兰玉道:“这还差不多,” “夫人,您这是上哪去啊,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们这些下人就是,”可欣见兰玉母亲经过,故意提高嗓门说话。 兰玉母亲道:“你这丫鬟,今天怎么着了,我耳朵不聋,用不着这样跟我说话,” 可欣忙道:“对不起夫人,可欣只是怕没能服侍好您,做事情还得自己来,所以心里过意不去,” 二人在屋内自然听到了,乱作一团,兰玉低声道:“快藏起来啊!” 李凡一道:“往哪藏啊,”回头一看,赶忙趴到了床底下。 兰玉母亲推门进来道“玉儿,娘刚才在外面,怎么听到屋内有人说话呢?” 兰玉慌忙道:“娘,我自言自语呢!” 兰玉母亲转身看到桌上的剩饭剩菜,问道:“难怪你正点不吃饭呢!” “哎,这怎么是两双筷子呢?”兰玉母亲疑惑道。 兰玉道:“娘,玉儿叫可欣陪我一起吃来着,您就别疑神疑鬼了,” 兰玉母亲看着兰玉状态也好了,也吃了不少东西,便不再担心。 待兰玉母亲走后,李凡一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一直聊天到晚上,二人哪舍得分开。 且看彼此四目相对,情深似海,不自觉吻到一起,倒在床上,宽衣解带,肌肤亲密无间,二人初次尝得禁果,虽如胶似漆,倒也不懂得男女之事。 纵身欲火,兰玉捂着脸躺在那,李凡一只是在书中看到过男女之事,慌急之中慢慢学着来,体会男女身体间带来的快感。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就这样赤裸贴身抱着,依偎着,体会这离别担心之后的惊喜重逢,享受这二人世界,美好时光。 突然兰玉一惊,起夜时,借着月色看到床上一片红色。 倒是听母亲说起过,女孩头次同房会见红,嫁了人才能同房的,虽说兰玉不愿接受这些观念,可心里多少还有些害怕,李凡一紧紧抱着兰玉安慰道:“你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我,我定会好好爱你,珍惜你,” 四十五章 攀高枝费尽心思,为官者来者不拒 http://.biquxs.info/ 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怕他是一个坏人、恶人。人自打出生以来,想吃的好点,穿的好点,这是人之本性,一点也不为过。常言又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立与天地之间,做任何事都要有正确的方法。 说这贼人林虎,自打结识了汨花以后,从一个木匠活变成了挥金如土的阔老爷,手底下还养了一帮兄弟,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因背后有谭知县这座靠山,给足了银子,任他所作所为,不去理会。 要说这谭知县爱财,那于甫就是好色了。汨花被谭知县扔给于甫之后,随即林虎也动了心思,也想着攀上于甫这层关系,以满足自己更大的野心。 可怎么打开人家的门呢?这下有了,得知了于甫的喜好,那我就按照你的喜好来。 林虎先是悄悄找到汨花,汨花道:“你怎么来了,要是让大人知道了,能有好?” 林虎道:“知道了又何妨,你现在是过好了,想割舍我这个木匠了,” 汨花冷笑道:“木匠?那你可是全天下最险恶的木匠了。这些年你在东江县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还要这样走下去,赚的银子还嫌不够?晚上睡觉能踏实?难道就没有一丝悔改之意?” 林虎道:“呦呦呦,什么时候改成菩萨心肠,教育起我来了。” 接着继续道:“我只知道,这手里有了银子就有了身份,无论到哪都是爷,哪怕是为官者见了你也要礼让三分,不瞒你说,我现在晚上睡觉都比之前更踏实了。怎么着,你这几句话就想把自己撇干净?” 汨花转过身去,口中道:“你想怎么样?” 林虎淫笑道:“自然是想我的美人了,你都多长时间没陪我了!”说着,便去抱汨花,被汨花一把推开了。 林虎继续道:“开个玩笑而已,于大人喜欢的东西我哪敢碰啊,哈哈哈……” 此时汨花已经有些生气道:“你走是不走,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林虎道:“得,不和你胡搅蛮缠,只是有件小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汨花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林虎道:“倒也不难,我想见于大人一面,这事对你来说不难吧,不过你扭动几下身子,说一句话而已,” 汨花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说好了,只此一回,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林虎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不舍呢,怎么就便宜了他那么个糟老头子,” 林虎说着,抬手到汨花胸前捏了一把,转身往门外走去,口中道:“要是有准信了,就写好放在你门前的狮子嘴里,我会派人过来取。” 汨花应下了这件事,自然找机会和于甫说了,于甫也给了汨花几分面子。林虎则派人每天监视着汨花门前的石狮子。 等取了信,林虎便差人备好银票,古玩字画,各种珍贵礼品等,写好了拜贴,带着几个手下前往那于大人府上。 于府可谓门庭若市啊,也不知是些何方人物,总之,都是备着礼品在门前等着求见。 林虎带着笑脸,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把自己的拜贴递给门口的仆人,同时给了仆人一锭银子“劳驾小哥”。 于甫看过拜贴,便差管家把他喊了进来,林虎见着了于甫,双手一拱道:“久闻于大人大名,只恨自己福根浅,不得拜会,今日得以相会,实乃小人三生有幸。得知大人您爱戴百姓,这里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您笑纳!” 于甫道:“客气了,我到也听汨花多次提起你,从一个木匠师傅混的风生水起,也算有造化之人了,” 林虎道:“那也是托大人的福,” 接着继续道:“小人晚上在飞雪楼特意备了酒宴,不知大人能否赏光?” 林虎是汨花介绍的,又送了于甫重礼,于甫也算给了面子,应了下来。林虎生怕打扰,不敢久留,便匆匆告退。 饭局于甫准时赴约,自然不是吃肉吃酒这么简单了,也不知林虎花了多少银子从哪找来的女人,也学着谭知县那一套,酒桌上不停给于甫斟酒的同时,也不忘卖弄风骚,于甫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了,加上酒劲作用,也是云里雾里的。 还别说,林虎这招还挺管用,于甫收下了这份礼物。这素不相识的二人又拉进了一层关系。事后,林虎犯愁了,按照于甫口味送礼的可不止他一人,只要想靠近于甫的,都是变着法子让于甫高兴,又是银子又是女人,银子到是好说,自己折腾这几年,还算有些家底,可上哪物色这么多让人可口的女人呢? 林虎动起了歪心思,先是在青州城内置下一处小院,接着派了几个手下出去,也不远走,在青州城周边,伸出了魔爪,找寻那年轻漂亮的女子,细致观察一番,和父母房屋相隔的。 到了晚上,林虎几个手下出动了,来到白天选好的人家。他们身上备着三样东西,一是刀,二十迷香,三是涂好毒药的肉,用来防狗的。几人悄悄趴到窗户跟前,捅破那层窗户纸,把迷香放进去,稍等一会,待起了药劲,连被子带人一起卷起,送往那处小院。林虎做的每件事都是伤天害理,于甫这个糟老头子,也任由他胡作非为。 可怜了这些家庭,可伶了这些女子,以后还怎么嫁人啊。本该受父母官保护的人,父母官却成了头号恶人。一时间,青州城内乌云罩顶,百姓都陷入一阵恐慌之中,尤其是家里有年轻女人的,家家户户天不黑便门户紧闭,不再出门去,做买卖的也早早打烊。 坊间也流出各种传言,有说是采花贼的,有说是江洋大盗所为,有说是得罪了水鬼,有说在城内见过黑怪物,一时间,各种谣言四起,扰乱了百姓的生活秩序,加重了人们的恐惧心理。 于甫这下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忙传林虎来见面,于甫道:“瞧你办的好事,百姓的生活都让你搞乱了,赶紧收手,” 林虎道:“大人这话小的可听不懂了,您在屋里翻云覆雨享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怎么怪到小的头上了,这事能和您脱得了关系?” 于甫道:“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讲话,本官随时找个理由都能让你人头落地,” 林虎陪笑道:“大人您息怒,小的不过提醒大人一声罢了,您还当真了,咱们以后的合作可还长着呢,” 于甫道:“好了,你先走吧,本官想办法来圆场,以后,这种事不许在做了,” 接着,于甫派人找来几个顶包的做戏,给了些银子,在街头示众,牢里关押了几天,这件事就算收场,蒙混过去了。 可这边林虎还不死心,于甫已经踏上了这条贼船,不能让他这么快就下去。又动起了歪心思,干嘛呢,想着开一家妓院,背后有于甫撑腰,再给于甫送礼可就没那么麻烦了。 想一出是一出,林虎跨步来到闻花巷,这里可是青州地界有名的胡同,胡同里有妓院有赌场,多少男人倾家荡产,把银子都送到这儿,就算没银子了,也要躺在胡同里。 林虎转了一圈,在胡同里相中一店面,可店面刚租了出去。只见门框上面悬挂一高大牌匾,“满花楼”,也是刚开业不久。林虎走了进去,老鸨见有人来,摆手弄姿道:“呦,这是哪位爷啊,可算找着地了,姑娘们多,随爷挑,” 林虎道:“一边待着去,” 接着继续道:“跟你明说,这店面爷看中了,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蛋,” 老鸨道:“呦,原来是来砸场子的,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开的,就敢在这造次,” 林虎笑道:“难不成是天王老子的?” 老鸨一听变了脸色,道:“你这人,蛮不讲理,赶紧走,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林虎道:“我这人先礼后兵,我也不管是谁开的,限你三日之内离开这,三天以后,我自会来接收,告辞,” 这话把老鸨气个半死,要说这妓院是谁开的,是那京城里的刘三爷,老鸨立马派人前去通知刘三。 刘三一听,拍案而起,这买卖能让别人抢走。“妈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能有这胆子,” 说着,刘三带了一众小喽喽赶往青州城,三天以后,林虎果真带着一帮虾兵蟹将准时赴约。 林虎道:“怎么着,是爷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耳朵聋啊,你们要都留下也成,以后就都是爷的人了,” 刘三则在一旁坐着喝茶,老鸨道:“三爷,就是他来捣乱,还不赶紧管管,” 刘三起身,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摇摇晃晃来到林虎跟前道:“我当谁呢!不过你这么个玩意,敢跟爷争夺地盘,识相点,麻溜滚远点,爷不跟你计较这些,” 林虎身边的喽喽一听来气,指着刘三道:“你瞅瞅你这副德行,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我家大哥说话,话撂这,今天这地盘我们是吃定了,” 刘三向这喽喽走了过去,没说二话,拿起手中的匕首直接捅了上去,这喽喽瞬间鲜血淋漓,跌倒在地,挣扎几下,一命呜呼。 眼看这架势,林虎也不是吃素的,一声令下,双方人马立刻打了起来,一时间鲜血四溅,伴随着姑娘们的哭喊声,小喽喽受伤倒地的哀嚎声,乱成一团。 动静太大,很快便惊动了官府,于甫忙派兵前来镇压,双方这才住手,可也是两败俱伤,缺胳膊少腿的惨不忍睹。 “把他们都押回去,等候处置,”于甫下令,兵丁立刻封锁了现场,把所有人都带去衙门。 四十六章 红尘女伤心往事,痴情男嘘寒问暖 http://.biquxs.info/ 青州府衙大堂上,一左一右跪着林虎和刘三,于甫向左一看是林虎,向右一看,“哎,这人好像在应天府见过一面,”这下可难住于甫了,林虎给了不少好处,怎么处置人家,另外一人又和应天府有往来,怕也得罪不起。 于甫思来想去,只好退堂,单独约来他二人谈话,于甫对刘三道:“韩大人进来可好?” 刘三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于大人可送过韩大人一件礼物,韩大人可谓日夜操劳啊,” 于甫一听,自然知道刘三说什么,道:“这你都记得,看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刘三道:“只怪小的无礼,这些天忙于其他事务,来这青州地界做事,还没来得及拜会大人,还请于大人见谅啊,有时间可要多上我那去玩,”刘三说着,拿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 于甫拿林虎好处,自然也得为林虎说好话,道:“噢,不必客气,你我同认识韩大人,可那位兄弟也和本官经常往来。要说无礼,也是他无礼,这事还真叫本官为难呐,” 接着继续道:“还请看本官薄面,此事就不跟他多计较,就此了了可好?” 刘三道:“既然大人都这样说了,小的就按大人的意思来,以后这满花楼,权杖大人照看,自少不了大人的好处,” 于甫道:“那倒不必,若有机会,还请公子在韩大人跟前美言几句呐,” 刘三道:“大人客气,一样都少不了您的,”又简单寒暄几句,刘三离开。 于甫找来林虎,呵斥道:“这地面是不是放不下你了,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是有多大的胆子,连应天府的场子都敢碰,想死找个茅房跳下去,别一天天就知道给本官惹事生非,” 林虎杯子一摔,道:“发脾气发我这来了,应天府怎么了,我管他谁呢,挡我财路就是不行,我看上的东西,我就要得逞,惹急了我,把他们全都杀了,” 于甫道:“混账东西,跟谁说话呢,别以为给本官点好处就怕你,惹急了我,先把你杀了,哼,你他吗赶紧给老子滚,” 林虎道:“大人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也好,大人好自为之,在下告辞,” 林虎自顾离开,继续干起打家劫舍,挖坟掘墓的老本行。 蜜蜂嗡嗡作响,飘散十里花香。凡尘独自流浪,世俗不过家乡。 这是个多雨的季节,电闪雷鸣间,它潇洒地朝着大地的方向走去,洗刷着树叶上的尘土,落到地上,流向树根。 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这片土地。白墙青瓦,参天古树,碧波荡漾,人们只察觉到阴雨天的忧郁,却不曾领会它的唯美浪漫。 雨水顺着房檐缓缓滴下,溅起一小片泥点。屋内,只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坐在桌前,听着屋外的雨声,她的心情大概和这天气一样,泪如雨下。 汨花不时抹着脸颊滑落的像是在诉说着悲伤的泪水,屋内冷冷清清,汨花的内心也有些冰冷。跟着于甫来到青州城,于甫只是一时宠爱她罢了,时间一久,便很少过来,有时打发随从过来送些日常用品。汨花成了男人游走与权利间的玩物,她感觉自己好比活在冷宫,没有一丝人间温存。 汨花独自难过着,一人撑着油纸伞穿过一条条小巷,手里提着一堆东西,生怕雨水打湿手里的包裹,雨伞斜着盖在上边,只顾那雨水打在衣服上,此人正是于甫的随从,又来给汨花送东西了。 “咚咚咚”,汨花听到敲门声,赶忙起身擦干眼泪,开门一瞧是于甫随从,忙请了进去,口中道:“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往过跑,” 随从把雨伞放在屋外,提着包裹进去道:“下雨了,你不便出去,给你送些东西,” 汨花细瞧,才发现随从衣服都湿透了,雨水还顺着头发往下淌,倒是手里的包裹不曾有雨水打湿的痕迹,这让汨花的内心有些不适。 汨花道:“看你衣服都湿透了,我拿毛巾去,不知你家大人咋想的,这种天气还让你过来,不顾别人的感受,” 汨花说着,打好一盆温水,手一指,示意随从过去。其实,哪里是于甫派他过去,只不过是随从担心和思念汨花,自己过来的。 随从走了过去,发现汨花红肿的双眼,显然是刚路哭过的模样,随从心里咯噔一下,遂关心道:“姑娘这是为何?在这里生活,是在下哪里照顾不周吗?有什么委屈或需要尽管说,在下能解决的定当竭尽全力,” 汨花转过身去,道:“公子言重了,打我来到这,绫罗绸缎,锦衣玉食,需要的不需要的,公子时不时往过送,我哪里敢有委屈,屋外的雨这般凄美,我只是一时想父母罢了,” 随从道:“噢,其实……其实,在下心里清楚,姑娘心里有苦难言,有什么心里话可以和我说,或许能好受些,在下不会告诉别人的,” “哎,说出来又能怎样,我早已习惯了这样,有些事情还是放在心里好,说出来只是会换来嘲笑和冷眼罢了,”汨花叹口气继续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人们只能看到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没人会在乎你经历过什么,心里是否好受,” 随从听了,跑到汨花面前道:“姑娘别这样说,我在乎啊,”随从说完,觉得有些失态,满脸通红,低下头去。 其实汨花心里清楚随从的意思,每次随从过来,都是嘘寒问暖一番,生怕有不周之处,再者,从随从的眼神里能感知出那份爱意,只是汨花不敢承认罢了。 突然间,随从抬起头猛一下抓起汨花的双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汨花,道:“姑娘不要这般伤心,在下不才,从第一次见着姑娘,就对姑娘念念不忘,”随从咽着口水继续道:“姑娘别误会,我不是惦记姑娘的身子,只是单纯喜欢着姑娘,我想给你想要的生活,或者说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汨花听得是热泪盈眶,内心一阵翻腾,这么多年,哪里有人这样真正在意过自己,她顾不了那许多,一头扎进随从的怀抱,随从紧紧抱着她,感觉自己要抚慰她这些年心灵上的创伤,二人越抱越紧。 瞬间,汨花哭出声来,不再是默默流泪,声嘶力竭,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似要哭尽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伤心难过。 汨花道:“认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呢,” 随从道:“噢,在下姓许名生,” 汨花道:“许生,余生,许你一生,这名字真好听,” 待汨花痛哭过后,给随从讲了一个故事。几年前,有个流落街头的小女孩,蓬头垢面,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上补丁落补丁,不哭不闹,饿了就在路边捡吃的,困了就找个角落和一堆乞丐蜷缩在一起。 一天,小女孩在大街上捡东西吃,正好路过一顶轿子,轿子里的坐的正是谭知县,已经碰见这个小女孩好几次了,看她可伶,下去盘问一番,小女孩说和家人走散,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谭知县一时心疼,便把她领回衙门。 平日里,谭知县公务繁忙,也顾不得女孩的生活,倒是谭夫人心善,对女孩疼爱有加。 几年过去,女孩早就不是那个脏兮兮的小孩。一天,谭知县喝茶的工夫,见女孩路过,映入谭知县眼帘的,是个亭亭玉立、婀娜多姿、面容姣好的女子,一时惊艳到了谭知县。 男人啊,看到漂亮女人时,就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了,谭知县被色魔蒙住了心眼,动起了歪心思。 不久,趁谭夫人回娘家之际,谭知县动了恶意,备好酒菜,喊来女孩作陪,女孩不好推脱,也只当做是一顿普通的酒席。 吃饭间,谭知县一个劲的给女孩斟酒,女孩也借此机会,真诚感谢着好心收留自己的谭知县,此一时彼一时,人哪里有绝对的好坏之分,正如同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对错。 不胜酒力的女孩迷迷糊糊倒在桌上,谭知县伸出了魔爪,把女孩抱到床上侵犯,女孩哪有招架之力,只是苦苦哀求着,却没能换来自己的贞洁。 夫人回来以后,自是听闻了此事,夫人寻死觅活,以为是女子勾引丈夫,把她打了个半死。 自此,这女子心如止水,只是苟活,对这人间早已厌倦,唯有一丝留恋的,若有生之年,不知能不能再见上父母一面,只记得抬头是山,屋前有一条流淌的溪水。 许生听的是泪流满面,万分心疼汨花的遭遇,一时间,屋子陷入沉寂。 良久,许生抬起手拭去汨花脸上的泪水,带着哭腔道:“那个女孩就是你吧!这天杀的谭知县,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宰了这狗官解你心头之恨,” “哎,别,你能这样待我,我已经很知足了,别给自己惹麻烦,”汨花忙道。 许生道:“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放宽心,你一定会见着你父母的,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 汨花再次扑向随从那既温暖又有担当的怀抱,二人激情拥吻着,宽衣解带终不悔。 汨花坐在许生身上扭动腰肢,二人自是快活一番。 汨花道:“我本如同这还未落下的雨水,纯洁自然,可打到地上和泥土混在一起,就变浑浊了,你会不会嫌我脏?” 许生捂着汨花的嘴,道:“从今往后,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在乎你的过去,更多的,只是心疼,希望你不再被这些不愉快缠绕,做个潇洒自如的女子,” 汨花道:“你心里当真这样想?” 许生道:“不敢有半句假话,” 汨花脸上露出绚丽的笑容,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么多年,她终于体会到本该属于女人的温存和幸福。 四十七章 生计谋爱戴百姓,迷途路肆意敛财 http://.biquxs.info/ 表面上,谭知县用女色一时摆平了于甫,可自打汨花走后,人家林虎也跟着攀高枝去了,哪还把谭知县放在眼里,林虎可是谭知县的财神爷啊! 谭知县如此爱财,这下可谓自断财路,单靠朝廷那点俸禄哪能满足他的心理,气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这天,谭知县在衙门里安排好当班衙役的差事,品茶犯愁,心想东江县不能待下去了,这里没油水可捞,是得花心思考虑调任一事了。哎,可是银子也花了不少,就是没个动静。 这时,恰好师爷走了过来,好像看出了谭知县的心思,口中道:“老爷,还在为林虎的事不愉快呢?” 谭知县叹口气道:“哎,倒也不是,眼看着我都这把年纪了,总不能还在这县太爷的位置是待着,我还能做几年官啊!” 师爷道:“老爷,于大人那边您也使了不少银子了,怎么不见有动静呢,按理说,朝廷各地每年都会有空缺,他于大人要是说句话,怎么着也该轮着您了吧!” 谭知县道:“嗨,快别提他了,你只是听他嘴上说说而已,这老家伙一心只惦记着自己进京一事呢,哪里还惦记过我。再者,咱们给他的那些银子,也就够塞他牙缝,哪里还够上边活动,能保住现在这个位置已经不错了!” 师爷道:“老爷说的也是,不过话说回来,于大人这边肯定一时还不能断,说不准哪天他进了京,他的位置可就空出来了,到时候可指着他在万岁爷身边说话呢!” 谭知县道:“现在也只好如此,再往上走我们也够不着人家啊,” 师爷道:“老爷也不必如此犯愁,事在人为嘛,也许只是时间问题,该来的总会来的,” 谭知县道:“是啊,也只能这样了,也不知有没有这个命,管不了那么多,剩下的也只能看天意了,” 接着继续道:“不过这上下周全一番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呐,上哪筹这么多银子啊!以前林虎在的时候,时不时还惦记着本官,如今大不同了,衙门一年的开销实在是大,一年到头也剩不了几个子,” 师爷眼睛一眯,道:“老爷,在下倒是有一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谭知县道:“噢,但说无妨,” 师爷一缕胡子道:“这事倒也不难办,现如今已是盛夏之时,酷暑难耐。历年来,每到这个时节,时常会有瘟疫发生,有时还伴随着浑涝灾害,老爷您自是爱戴百姓……” 师爷停顿一下继续道:“老爷,我们不妨去那腾云阁请来道长举办一场醮祭,为百姓避邪祛病、禳毒辟兵、祈求健康。这般积德行善的好事,想必各商铺掌柜的都不会推脱,买卖越大,越是乐意出银子。不管银子多少,起码老爷为百姓做了一场善举,积德累善,” 谭知县道:“这到也是个办法,可又有不妥之处,他们每年的赋税已经很重了,再者,端阳节刚过不久,都已经送过东西了,这样一来,恐怕又要遭到百姓的不满,告状闹事,这岂不是给我自己挖坑跳吗?” 师爷道:“老爷不必担心,暂且告知百姓,给他们免去来年的赋税。到时候我们再找合适机会给朝廷上奏折子,恳请皇上开恩,减免东江县一些赋税便是。老爷诚心为百姓做事,百姓也自会理解,” 谭知县思忖一会道:“就按师爷说的办吧,你尽快拟一张告示,张贴出去,另外,速派人去腾云阁请道长一道前来,商议醮祭一事,” “不,还是本官亲自去那腾云阁吧,你差人备轿,”谭知县又改口道。 师爷道:“老爷,我这就去办,”说着,一面派人备轿,一面备好笔墨纸砚,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师爷的自然是好,告示大意是“盛夏酷暑,衙门心系百姓,不日,将在腾云阁请道长举办一场醮祭大典,为百姓消灾祈福,这是善举之事,望众周知。” 告示张贴出去,百姓们聚在一起围观热闹,知其大意。平日里,谭知县没给大家留下什么好形象,所以一开始,百姓们都还以为看走了眼,人群中不发出怀疑的声音“这不会是别的地方的告示给贴错了吧”,“就是说嘛,咱们的父母官何时有过这觉悟”,待仔细观看几遍,方知确认无误,百姓们一时惊掉了下巴,难得谭知县还惦念着百姓,实属不易。有人动容至极,落下眼泪,人群中欢呼雀跃,高声呼喊。 谭知县的轿子一路颠簸,顶着大太阳,去往那腾云阁,谭知县在轿中闭目养神,思绪万千。 轿子自然是上不去山路,谭知县被下人搀扶着往山上走。 但见遥山叠翠,碧水澄清,奇花异草,争芳斗艳,柳丝拂地,风和日暖。 这番场景,谭知县一时心情大好,到觉得不费气力,一路来到那腾云阁宫观前,一面往宫中走,一面派人去通报道长。 但见挺拔翠柏,齐云青松,石阶向天,宫殿参云,好一个清静无为去处。 谭知县面现三清天尊,紫微北极大帝,二十八宿星君,三十二帝天子……。顿觉自己如同那尘埃,不敢妄想,不敢妄为。 不一会,几位小道士跟随道长前来迎接谭知县。三官殿,财神殿,药王殿,救苦殿,玉皇殿,三清阁四御殿,文昌殿,龙虎殿纯阳殿……在道长的陪同下,谭知县依次焚香跪拜,一时清心除烦,身临其中,忘乎所以。 之后,谭知县被道长邀请去道观中歇息,道长打坐,微微闭眼,开口道:“道家主张道法自然,大道无为,大人此次前来,不光只为跪拜众神而来吧?” 谭知县回话:“噢,久闻道长高名,却因福薄缘浅未能相见尊颜,今日有幸来这腾云阁和道长结缘,道长果然仙风道骨,名不虚传。” 谭知县停顿一下,一时间,却动了私心,遂开口道:“这一来,我虽为一方父母官,在官场也算历经多年风雨,现今虽年事已高,可人准想着往高处走,至于官职升迁一事,还请道长指点迷津?” 道长停顿片刻,开口道:“人生,很难称心,生活,很难如意。所谓世间名利,皆是过往虚无,若偏意执着,反会把自己逼向绝路。大人是朝廷命官,身负君命,当以君恩似海,百姓安居乐业为己任。一纪三番下界,性正直,凡事依公。” 道长停顿一下,继续道:“父母一念人成形,菩提原是觉有情,悟彻人根证大道,宏志方能登云诚。” 道长的话,让谭知县云里雾里,不知法师是何意,又不敢继续问下去,只好就此做罢。 过了片刻,才又开口:“这二来,是为百姓而来,近日里,酷暑难当,田地又干旱少雨。往年这个时候,常伴随瘟疫发生,人和牲畜皆因此死伤遭罪,想请道长做场醮祭大典,祈福消灾保民,邦国安泰。” 道长回话:“大人做此等善举之事,何需愁那官职升迁一事?” 谭知县漏出尴尬一笑:“我等只是凡夫俗胎,身在这名利场中迷途,一时间愚昧,让道长见笑了,” 法师道:“醮祭大典自然是好事,待我挑选良辰吉时,下山设立法坛,请来祖师爷神位,受百姓们供奉,” 谭知县作揖道:“本官替东江县所有百姓谢过道长,本官这就回去挑选场地,由道长设坛,焚香。” 谭知县说完,告退出门,回往那那衙门,没敢耽搁片刻,速派人挑选好宽阔场地,收拾干净利落,等道长下山。 道长挑选良辰吉时,不日,由一众道士陪同下山,谭知县自是以礼相待,道士去往事先找好的场地设法坛,摆香炉。 师爷一面张贴告示通知百姓,一面派人在显眼的地方放置好功德箱,百姓们欢呼雀跃,高兴不已。 待一切准备停当,道长拿上祖师的法器,在谭知县,大小做买卖掌柜的,还有一众百姓的簇拥下,去往那腾云阁请祖师神位,以来供奉。人群浩浩荡荡,场面甚为壮观。 待请来祖师爷神位,便是醮祭的头一天,百姓们打彩门、垒灶堂、起天坛,请各路神仙。设鬼魂坛,接四方鬼魂与本家的孤魂野鬼。 第二天凌晨两三点,东江县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厨房的人便开始忙着做早饭,人们匆忙吃点东西后开始迎香。 成片上百人排着长长的队伍慢慢的走着,队伍前面的人手捧祖师的牌位,抗着祖师殿前的法器家什,后面的人则怀里抱着彩旗。 醮祭的队伍一路上则是逢庙便进、遇神就拜,沿途的人纷纷用自己手中的香换下祖师香炉上的香,随后插在自家的香案上或是自家的院子里、墙头上,寓意祖师爷已被请到了本家,一家老小已在祖师爷的庇佑之中。 到夜幕之时,百姓们再次排起长长的队伍,鼓乐手敲打起家伙事,从祖师爷殿前出发,道路沿途两侧铺出一条用油灯做成的长长的路灯,迎请各路神仙鬼神、亡故祖先的灵魂以及屈死冤魂到设好的天坛、地坛就坐,观看醮祭,受人供奉,人神共庆,一同保人们平平安安。 次日上午时分,开始迎宝、敬献贡饭。到了晚上掌灯时分,九曲上的灯被点了起来,人们又开始围着灯场转,道士与手拿法器彩旗的人走在前面。百姓们跟在后面,人们围着九曲灯场外围走上三圈,然后进入九曲中,转来转去,直至所有前来转九曲顺心的人都走过。 醮祭结束后,人们又点起两排长长的地灯,送走那些被请来参加醮祭的各路神仙妖怪和死去的亡灵。 待一切结束,功德箱收回,谭知县拖着疲倦的身躯,迎请道长和道士们,盛情款待之余,满心只是惦记那功德箱。 四十八章 爱财者满是欢喜,到头来两手空空 http://.biquxs.info/ 醮祭大典结束,谭知县已是疲惫不堪,多年为官之道,这场醮祭,好像给了自己那么点心理安慰。 腾云阁的道长和道士们下山来,为百姓祈福消灾做好事,实则大善之举。谭知县在衙门内大摆宴席,以示感恩感谢。 待宴席结束后,谭知县请道长上座,开口道:“衙门内条件有限,不知这几日饭菜可否合道长胃口,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道长见谅海涵呐,” 道长回话:“大人客气了,即是为众生善举之事,又何谈招待不周?我等平日里都是粗茶淡饭,也没想过大开胃口,” 谭知县道:“噢,连日来,道长为百姓做法事,劳神费心,十分辛苦,本官都看在眼里,百姓也都心存感激,本官再次替东江县所有百姓谢过道长。” 接着继续道:“这几日,我命人在法坛处放置了功德箱,百姓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今天已一并拿回,加上衙门的捐赠,都在这里了,只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道长一并带回腾云阁,置办些香火,以示东江县一众百姓对众神之敬和对道长的感谢,” 道长停顿片刻,道:“无为,不妄为,因人之心。不争,不与民争利。醮祭本是我等分内之事,何需劳财伤民。百姓若有心,自会到那宫观内焚香供奉众神,以示诚心。” 接着继续道:“不论功德箱内钱财多与少,即是取之于民,还需用之于民,还请大人费心,就分给那些穷苦百姓吧!” 谭知县道:“道长一番话,真是让本官感激不尽呐,本官自不会辜负道长一片良苦用心,” 此刻的谭知县,内心正暗自窃喜,不再去劝说,又聊了几句,道长便要离开,谭知县派人护送道长回往腾云阁。 待道长走后,谭知县急不可耐,关门闭窗,来到功德箱前面,激动万分。 谭知县打开功德箱,看着里面横七竖八的银票、大小不一的散碎银子、一串串铜钱,顿时两眼放光,谭知县用手划拉几下,这可比自己想象中要多得多,楞了片刻,才开始依依整点这些钱财。 接着,谭知县找来一箱子,打点些金银珠宝古董玉器,一并装了起来,遂叫师爷写好书信一封,又备些银票装了起来。接着,从衙役中挑选出两个机灵的衙役,二人一个唤作王龙,一个唤作吴成。 谭知县对二人道:“衙役里就属你二人最机灵聪明了,你二人带着此封书信和银票,连并这个箱子一起,走一趟青州城,交付到于大人府上即可。路途虽不算太遥远,但也不可怠慢,一定要保全东西的安全,切勿出了差错,不然本官拿你们是问,你们可记下了?” “记下了,大人,还请大人放心,定完好无损交付到于大人府上,不负大人所望,”二位衙役作答。 谭知县道:“好了,此事若办好,本官自不会亏待你二人,去账房领了银子,准备一下路上所用盘缠,就出发吧!” 二位衙役领来银子,不敢耽搁片刻。准备好过路盘缠,揣好书信,带着箱子,驾着一辆马车,便离开东江县。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在话下。 夜晚歇息在驿站,吴成道:“还别说,这箱子倒是挺沉的,不知里面装了什么?让我来猜一下,可是那醮祭之时,百姓捐往那功德箱中碎银子?” 王龙道:“管它是何物件,这事都和我们不相干,咱们只管把东西安全送到于大人府上便是,知道的多了,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早点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第二天打早,二人用过早饭,便继续赶路,虽走的是官道,可一路上却是人烟罕至。走了大半天,早已人困马乏,可连个茶馆都没碰上,加上天气炎热,二人带的水早已喝尽,暂且在路上歇息一下,只能盼着下个驿站赶紧出现了。 可惜不巧,二人歇马之时,刚才还是平静的大道,四处突然串出来二十几人,且都是黑衣蒙面,手中提着闪闪发光的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发亮。 其中一位站了出来,看上去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了,这位开口道:“等了大半天,差点就扑了空,都是闯南走北的,识点时务,身上的钱财都留下,不伤你们性命,” 二人心头一惊,眼看不好,这是遇着山匪了,这里可是官道啊,他们竟敢如此大胆。 王龙和吴成虽然都是衙役出身,整日里捉拿罪犯,提刀过日子,风里来雨里去,也算见过世面。可今天的差事却不同,心知来者不善,怕是不好解决。 二人同时拔出了刀,背靠相依,王龙道:“敢问好汉尊姓大名?我等二人从东江县来,且有要事在身。路过贵宝地,不懂规矩,暂且歇息一下,还望各位好汉寻个方便,就此放我们一马,待事情办妥了,我二人回来之时必有答谢!” 为首的黑衣人笑着道:“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哄三岁孩子呢!我说了,钱财留下,不伤你们性命,已经是给你们留有余地了,若这样不识抬举僵持下去,这刀剑可不长眼呐,休怪我兄弟几人下黑手了,” 王龙道:“你我素昧平生,又无冤仇,不敢和各位好汉说笑,等我兄弟二人把事情办妥了,回来时必有重谢,” 黑衣人道:“甭废话,没时间和你在这闲扯,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办什么事,遇上我们,自认倒霉就是了。爷容你二人商量片刻,是留银子还是留性命,你们自己掂量着来,” 眼瞧这一圈二十几人,两位衙役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吴成道:“怎么办,这些人真够大胆的,居然敢在官道上打劫,” 王龙道:“我也好奇,这背后指不定是谁给撑腰呢。兄弟,说不好,你我二人今天要栽在这了,他们人多势众,若是两个人硬拼,不一定有胜算,可要是丢了那个箱子,回去又交不了差,真叫人上头啊,” 吴成道:“怎会如此倒霉,碰上这样的差事,今天要是能脱身,定不会轻饶这些人,眼下这样,你快拿个主意吧!” 王龙道:“自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用猜也知道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依我看,箱子给他们便是,你我暂且先保全性命,在做其他计较,你看如何?” 吴成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黑衣人道:“我说你们商量好了没,哥几个可是都等不及了,留钱留命倒是给个准信?” 王龙指着马车道:“好汉饶命,东西都在这马车上了,你们过来拿去便是,只是我们还要赶路,身上只有些散碎银子,还请好汉给留个过路盘缠才是,” 话闭,几个黑衣人走了过来,从马车上把箱子抬走,待黑衣人头领看过箱子里的东西,也是大吃一惊,回过头道:“没成想还是个大户人家,多谢了,这银子赏你们做盘缠了,”说着,给他们扔过来两锭银子,抬着箱子自顾潇洒而去。 待黑衣人走后,两位衙役坐在地上灰心丧气,刚才的乏累也没有了,二人楞在原地半晌,还没缓过神来。 过了许久,吴成才打破沉静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东西丢了,还怎么给人送去。可这样回去,又怎么和大人交差,这差事算砸自己手里了,谭知县如此爱财,这要让他知道了,保不齐,我们都有性命之忧,” 王龙沉思片刻道:“先别慌,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暂且周全,你我商量一番,” 吴成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什么办法,赶紧与我说来,” 王龙道:“别忘了,箱子里应该是一些珠宝首饰之类,那封书信和银票还在身上呢! 吴成道:“对呀,还是你机灵,一时骗得他们信任。幸好没过来搜身,要是那样,说不定,这会咱俩已经是去往鬼门关的路上了,” 一时间,惊险之余,身上的银票给二人带来一丝希望惊喜,王龙道:“不管怎么说,你我已经是捡回来一条命了,” 吴成道:“别打岔,快继续往下说,” 王龙道:“你我暂且先去那青州城,找那倒腾古玩的市场,随便挑来些珠宝玉器,装到箱子里,送到于大人府上。现在也只能是赌一把了,就是不知于大人能不能分的出这些东西的好坏,” 吴成道:“管他那许多呢,你我兄弟被逼到这份上,已经是够可伶了,给他送过去便是,只要你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王龙道:“也只好这样了,于大人吃过见过,到不一定对这些东西上心,但愿如此吧!” 二人拿了主意,便赶往青州城,生怕回去迟了,让谭知县生疑心。 先找一处客栈歇脚,王龙唤来店小二,开口道:“小二且慢走,还想与你打听一下,” 店小二道:“爷还有何吩咐,尽管说,” 王龙道:“你可知道,这青州城内,哪里可以淘来那古董玉器?” 店小二四下看了一番,嘿嘿一笑,低声道:“爷,这事您可算问对人了,” 接着继续道:“不瞒二位爷,在这块地界,小的什么都清楚,您出了门右拐,走不了多远,便能看到一条巷子,走进去,便是紫砂坛,里面准有您要的东西,” 二人谢过店小二,待吃过饭,二人相跟着,去了店小二说的地方。 待王龙和吴成走后,店小二找来掌柜的,店小二道:“掌柜的,那两位主估计不简单,听他们说话这阵势,身上可有不少银子,您拿个主意,吃不吃?” 掌柜道:“那还等什么,再来人住店就说客满了,赶紧去准备家伙事,等晚上直接动手就是,” 四十九章 纵火者冲冠一怒,大贼人打道回府 http://.biquxs.info/ 原来这是一家黑店,要问谁是领头羊,自然少不了林虎,谋财害命,不知伤了多少无辜的性命。自以为拿下了于甫,便可以在这青州城内为所欲为。 王龙和吴成按店小二说的,从巷内走出,只见一片开阔场地,大大小小的摊位上,摆着各色各样的古董字画,至于是真是假,王龙和吴成也没见过这世面,不能分辨。 二人没走几步,一位摊主便叫住他们,没聊几句,摊主便知道两位来主是生瓜蛋子,不懂得好坏。 吴成随便拿起一件玉器问道:“您这得多少银子啊?” 摊主回话:“不多,一百两,” 吴成和王龙一听,嚯,这么贵,一百两叫不多?按这样算,自己身上带的这点银子可买不了多少,吴成赶忙把东西放了回去,二人扭头便要走。 摊主立马上前拉住二人道:“二位爷先别走啊,您好歹还个价,哪怕您说值一个铜板,我也没什么怨言,” 王龙和吴成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如何还价,看着那件玉器上下打量一番。 王龙疑惑道:“十两能拿走?” 摊主道:“也成,赚您一两银子,我这几天的饭钱可就有了,” 接着继续道:“二位爷在看看,您还相中哪件了?” 王龙和吴成蹲身下去,按照自己的喜好挑了起来,不大会功夫,二人也感觉够一箱东西了,王龙遂和摊主讨价还价一番。 吴成则到外面买箱子去,待拿来箱子装好,二人也不敢再耽搁时间,趁天黑之前,赶紧送往那于大人府上。 摊主旁边的人打趣道:“呦,今天可是逮着了,您这哪是几天的饭钱啊,几年的饭钱都够了。” 二人来到于府递了拜贴,家丁领着二人去见于甫,虽说于甫也不懂这些东西,收来也是放到犄角旮旯,但有人来送礼,自然是高兴,给了二人赏银,二人便匆忙告退。 打发了两位衙役,于甫对身边的许生道:“许生,倘若有一天本官真去了京城,你觉得我的位置谁来坐最合适啊?” 许生一听,难不成你要推荐谭知县?今天可不比以前,我许生本和你谭知县无冤无仇,可现今自己和汨花情投意合,我许生恨你恨到骨头里,让你谭知县来坐这个位置,我肯定是第一个不同意。 许生道:“本来我这下人不该参与这事,可谭知县……” 于甫道:“但说无妨,” 许生道:“大人您也知道,谭知县爱财如命,为自己的前途煞费苦心,说的过分点,可谓是一刀一刀从百姓身上割肉啊,” 接着继续道:“现今,他谭知县只是祸害东江县一方百姓,倘若他真坐到大人的位置,还是这般肆意敛财,真不敢想象青州地界的百姓会是怎样的生活?” 于甫道:“言之有理,想不到你还有这等觉悟,这么些年没白跟我,” 许生道:“小的惭愧,都是大人栽培的好,” 于甫继续道:“好了,这事本官心里自然有数,这箱东西不方便放在这,先送到汨花那儿吧!” 接着继续道:“噢,对了,贴个纸条,不然都不知道是谁送的。” 许生拿来笔墨,写上“东江县谭知县送”,往箱子上一贴,嘿嘿,汨花等着我,我马上就来了,二人翻云覆雨,自不用多说。 且说两位衙役,从于甫府上出来,长出一口气,这破差事总算完成了。遂在城内逛了一圈,天色已晚,便回到了白天找好的客栈,虽说路上历经了插曲,可也算任务完成,吃几杯酒,睡个好觉,明天便能回去。 哪知这客栈如此危险,待二人熟睡时,店里的伙计们蒙面提刀,推开门来到两位衙役的房间,准备下手。 要说王龙和吴成,不论他们武功高低,且都是习武之人,紧醒得很,门一推,二人一惊,都已睁开眼,借着月色,只见几人手提明晃晃的大刀,蹑手蹑脚往他二人的床边走来。 待来到床边时,蒙面人挥刀便砍,王龙一脚出去,便把这人踹飞。 两位衙役忙顺势拿起刀对付,几个店伙计把二人团团围住,吴成道:“他奶奶的,爷爷到底得罪你们谁了,又来加害我二人,来吧,爷爷心里这火正愁没地方发呢!” 王龙道:“兄弟息怒,看这架势,这肯定是家黑店,可你我都是公差,要是在这犯下命案,可难逃吃官司,” 吴成道:“我他吗管不了那许多了,今天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官老爷不敢管的事情爷爷来管,”话闭,吴成提刀便朝着店伙计砍了过去。 呵,吴成这一刀砍出去的不止是功夫,还有怒气,到底是有多少斤力量,只见店伙计拿刀一档,刀身立马断成两截,吴成的刀直接砍在店伙计的脑袋上,差点给店伙计劈成两半。 王龙见状,也顾不上那许多,大喝一声:“不是要银子嘛,爷这有的是,你们他吗要是有本事就都放马过来,”说着,王龙一刀出去,直捅向另一位店伙计心脏。 其余几人眼看不是对手,转身便要跑,吴成跳将过去,“哪里跑,拿命来,” 事已至此,两位衙役一不做二不休,左劈右砍,几个回合下来,把这帮人全部撂倒在地,动弹不了。 事必,王龙和吴成慌乱之中穿好衣服,拿了行李,临走时,吴成扔下一个火把,便连夜往东江县方向走去。 一路上二人心有余悸,吴成道:“真他娘的,这叫什么事,被人打劫一回还不成,这青州城是什么鬼地方,于甫又是干什么吃的,我说咱俩是不是中邪了?” 王龙道:“这些天杀的狗官,就算箱子里放的是玉玺,也不过如此吧!” 王龙继续道:“我来猜一下,这两伙人该不会都是林虎那家伙在搞鬼吧!除了林虎这家伙,谁还能有如此大胆!” 吴成道:“他在东江县就是这般猖狂,说不准还真是他,等老子哪天不当衙役了,第一个先来宰了他,出老子心中这口恶气。” 吴成继续道:“咱们现在可是有命案在身,你说咱们现在该去哪?” 王龙思忖一会道:“咱们先回县衙,你我就侥幸一回,” 吴成道:“十条人命,要真被发现了,那咱俩不是自投罗网?” 王龙道:“要现在跑了才是自投罗网呢,那是家黑店,我料他于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下他也没法追查,再者,只有那几个死了的店伙计知道你我,不必惊慌,” 二人只顾回去,客栈这边燃起熊熊大火,一时间惊动了邻里四舍,街面上传来“着火啦着火啦,赶紧救火啊!” 众人赶紧拿桶提水来救火,不大一会,官府的人也来了,立即封锁现场,待灭了火,许生回去汇报情况。 于甫道:“火灭了没有?” 许生道:“火已经扑灭了,只是……” 于甫道:“只是什么?” 许生道:“大人,着火的是西街拐角处那家客栈,里面好几个伙计连同掌柜都烧死了,一时还查不清是何人所为,” 于甫一想,早就听人说起,那是一家黑店,杀人越货,谋财害命,背后主使就是林虎,这下也好,不必再追查是何人纵火,同时也能敲打林虎的气势。 遂吩咐许生,把官兵都撤回来,不必再追究是何人所为,想必林虎也不会来找自己。 且说林虎,一帮小喽喽劫来王龙和吴成的箱子,大摇大摆抬了回来。 喽喽道:“大哥,今天的收获可不小啊,您看,都是宝贝,”说着,忙把箱子打开。 林虎走到箱子跟前,只见箱子内珠宝玉器文玩满满当当,遂蹲身下去,呦呵,这可是大手笔啊! 林虎细瞧时,心想不对啊,这些东西怎么这么眼熟?像是自己以前送给谭知县的?难不成县衙让人给盗了?不可能!遂详细问了喽喽一番,从何处拿来的东西,押送东西的又是些什么人,双方有没有打斗。 喽喽仔细说来,随后补了一句,“不过,看他二人拿的刀,像是衙门里的,” 林虎推断一番,大概觉得,这应该是谭知县送给于甫的礼物,正这样猜想时,突然小喽喽来报:“大哥,客栈,出事了,” 林虎道:“快说,怎么了?” 小喽喽回到:“客栈让人给烧了,客栈里的几个兄弟也都死了,” 林虎听了一惊,一把揪过小喽喽道:“是何人所为?” 小喽喽道:“不清楚,我知道情况的时候,火已经扑灭了,几个兄弟也都让烧焦了,” 林虎放开小喽喽,问道:“官府的人有没有过去查看?” 小喽喽道:“去了,官兵一开始还把现场封锁了,不知为何,不一会,又下令都撤走了,” 林虎让身边的人都下去,自己一人在屋子里思考。哼,看来,自己是把于甫这老头得罪了,青州城暂时不能待下去了,可又去哪呢?不如打道回府,他谭知县只认钱不认人,我倒也不曾得罪过他,只是东江县的百姓可不欢迎自己啊。 想到这,林虎立马差人把那箱东西拿去换成银子,收拾家当,准备启程。 林虎把换来的银子分成三份,一份送去那腾云阁,一份分给那些穷苦百姓,一份准备送给谭知县。 待林虎回到东江县,把这些银子一散,再没人说他个不好。百姓们更多的只是疑惑,这林虎是怎么着了,都知道他坏事做尽,这会工夫,心里居然惦记起百姓来了,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腾云阁自是收了林虎的钱财,不过也差人下山分于穷苦百姓了。 要说最高兴的就是谭知县了,知道林虎是大手笔,这下自己的财神爷又回来了,心里偷着直乐呵。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没过多久,林虎又干起了他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百姓们刚对他有些好感,转瞬又变成厌恶,一时间,东江县又笼罩在一团黑云之中。 且说京城内,各路人马还在搜寻李凡一的下落,殊不知,李凡一这会已经和心上人在被窝里如胶似漆,甜言蜜语。 这么多天过去,众人早已没了信心,断定李凡一肯定是回不来了。 只有雷飞云和刘洲确信李凡一没死,刘洲整日里缠着雷飞云卜卦。 顺天爷休息了几天,也缓和过来。开始盘算幕后黑手是谁。 五十章 李凡一马屁到位,顺天爷下令嘉奖 http://.biquxs.info/ 蔚蓝天空下,静谧的京城又开始热闹起来,大地滚烫,心情大好。 李凡一和兰玉历经这次小别离,彼此间的牵挂又加重了一分,短暂的相逢,二人体会到了人间美味。 二人相对而坐,彼此牵手,兰玉道:“你这次立了大功,说不准皇上会给你很大一笔奖赏,你可要正确对待此事,” 李凡一道:“玉儿放心,凡事都有你监督我,哪里都出不了差错,”二人额头碰在一起,相视一笑。 兰玉道:“等见过皇上以后,你可要记得来看我,” 李凡一吻了兰玉嘴唇一下,开口道:“嗯,我第一时间过来,” 二人依依不舍相别,李凡一从后门偷偷溜出来,径直奔向军营,李凡一来到营帐中,只见雷飞云和刘洲在聊天。 雷飞云手里拿着几个铜板,往桌上一扔,又眯眼抬手掐算一番,口中道:“你家大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二人抬头一瞧,李凡一板板正正站立在他二人面前,刘洲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开口说:“你这老道,用了什么邪门歪道,搞得俺都产生幻觉了,” 刘洲说着,顺手一推,嗯?推不动,再一推,还是推不动。 李凡一道:“这是怎么着,不欢迎我啊?” 刘洲这才察觉到,这哪里是幻觉,这是一大活人啊! 刘洲猛然间跳起,“大哥,”雷飞云也是大吃一惊,猛然间起来,三人搭着肩膀抱在一起。三个大男人激动不已,就差哭出来了。 刘洲道:“大哥,真的是你!” 李凡一道:“这还能有假?阳寿未尽,阎王爷又把我送回来了,” 刘洲继续道:“可算回来了,能把人急死,俺就知道大哥肯定什么事都没有,” 雷飞云道:“你到底上哪去了,非得把我们急死不可,” 李凡一道:“老道,别怪我调侃你,你不是能掐会算嘛,这你都不知道?” 一句话说得雷飞云是又气又笑,开口道:“好你个李凡一,这些天,只要我有时间,坐下来就是掐算,现在手指头都脱层皮,你居然说这种风凉话,” 李凡一哈哈笑道:“雷大哥,雷大哥,开玩笑嘛,你不能生我气,” 刘洲在一旁道:“哎,我说你这老道,平时算的准不准俺自然不知道,不过刚才这一卦还蛮灵的嘛,” 说完,李凡一和刘洲仰头哈哈大笑,气得雷飞云直跺脚,“哼,我念咒语,不搭理你们,” 惹得二人又是哈哈一笑。 接着刘洲道:“俺倒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大哥这几天经历些什么,可大哥现在回来了,俺就不担心了。” 接着继续道:“大哥这次救下万岁爷,立了大功,这些天,万岁爷可是四处找你呢。当务之急,俺先带大哥去宫里面见皇上,不然皇上要知道你回来,可要怪罪与你。” 说着二人便往宫中赶,临走时,李凡一道:“雷大哥等我二人回来,一起吃酒,” 雷飞云道:“等你回来哄好我再说,” 刘洲道:“嘿,我说老道,等俺家大哥受了皇上封赏,哪还有时间哄你,哈哈,” 二人转身出了军营,往皇宫走去。 话说顺天爷到郊外狩猎,本想看看新科武将的真本领,不料却遇到了刺客,还险些丢掉性命,李凡一为追刺客则下落不明,顺天爷也受了不小惊吓,一连几天都没有上早朝,这事非同小可。 待顺天爷缓过劲来,立刻召集众大臣入宫,一大早,大臣们在殿内议论纷纷,对皇上遇刺一事表达自己的看法,不一会,太监孙言仁佛尘一甩,“万岁爷驾到。” 众大臣纷纷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顺天爷手一抬,低声道“众爱卿平身。” 顺天爷说完,看着殿内的大臣,继续道:“众位爱卿,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大臣们一听赶紧下跪“臣等罪该万死,臣等罪该万死” 大臣们就这样跪着,顺天爷这次没有说平身,只是从龙椅上站起来,又绕到桌子前面,指着殿内的大臣高声怒斥道:“你们是该死,而且死一次都不够;青天白日,天子脚下,居然有这种事发生,还发生在朕的身上,就发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你们告诉朕,这他妈还是京城吗,这他妈还是朕的天下吗?真有辱我大颜国威名!” 顺天爷看着下面的大臣,踱步继续骂到:“你们整日里就知道阿谀奉承拍马屁,夸自己的功劳,和朕邀功请赏,朕哪一样少了你们的,你们他吗有什么脸跪在这;你们说说,一年吃国家多少俸禄,贪污多少银子,剥削百姓多少血汗钱,你们以为都能瞒天过海吗?你们结党营私,打击政敌,以为朕不知道吗?朕问你们,这些刺客是不是你们管辖的治安,朕遇刺是不是你们腐败的功劳?” 这时,韩云鹤流着眼泪,颤颤巍巍道:“皇上请息怒,要保重龙体啊,这件事交给老臣,待臣细查,定能水落石出。” 顺天爷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查,好啊,这件事要查下去,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你们腐败就腐败了,还他吗不为老百姓办实事,这就是朕的臣子,这就是为天子排忧解难的臣子,你们说,朕要你们有何用,国家要你们何用,百姓要你们何用?颜国的百姓遇上你们这些蠢官的真是有幸啊;现在好了,连朕的安危都不保了,国家的安危又何在?啊!” 顺天爷骂完,内心平静了许多,回到龙椅之上,继续道:“都平身吧,”大臣们谢过万岁,扶着膝盖颤颤巍巍起身,跪挺长时间,都忘记累了;被顺天爷这么一骂,大臣们躬身低头,汗流浃背,这时谁都不敢说话,顺天爷正在气头上,又没有好的法子,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接着,顺天爷又道:“死去的侍卫要厚葬,家里多给些银两安抚;还有,那位失踪的兵卒可找着了?” 兵部武杰道:“回万岁,还是没有消息,” 顺天爷大喝一声:“你们他吗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找不着,是不是非得要朕砍你们几个脑袋,你们才能警醒?” 武杰忙道:“万岁息怒,这几天,臣又多派了人马,一定会找到他的,” 说完,顺天爷陷入沉思,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件事已经不是简单的你死我活,而是江山社稷,天下之争,现在不用查,只不过时间问题,兜不住的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那些刺客宁死不屈,能把生命置之度外,要么是从小培养,要么是花重金购买,他们所得的银子够好几辈人挥霍;只不过朕的身边已经有了内奸,只是一时还不知道是谁;临时决定出去打猎,预先没人知道,对方却能快速设下埋伏,定有人通风报信。 底下的大臣都是瑟瑟发抖,都在想,今儿个是怎么着了,不商量其他事务,却也不说退朝,心里没底啊。 正当顺天爷苦想时,公公一路小跑进来,附耳告知顺天爷,“皇上,李凡一回来了,这会在宫外侯着呢,” 顺天爷大吃一惊,起身道:“噢,此事当真?” 公公道:“千真万确,” 顺天爷道:“快宣,” 接着继续道:“赶紧准备御酒,” 顺天爷说着,从龙椅上离开,下了御台,准备亲自迎接李凡一。 公公一路小跑出去,用尖细的极有穿透力的嗓音喊到:“宣李凡一觐见!” 一时间,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大臣都是侧头探身,抻着脖子向殿外看去。 李凡一和刘洲紧跟在公公身后,马上能见着皇上了,李凡一内心是忐忑不已。 刘洲道:“大哥莫紧张,待会见着皇上,跟着俺磕头便是,” 二人躬身一路小跑来到三和殿,李凡一跟着刘洲行了三叩九拜大礼,跪拜在珠帘之下,嘴里说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看向他二人,低声细语,交头接耳,“原来他就是李凡一,真是年轻有为啊!” 张文博则在顺天爷一旁看着,心想,你小子不光命大,还走运啊! 顺天道:“快快平身,赐御酒,” 两位身穿黑色花衣的小太监低头躬身过来,手中端着条案,条案上放置着金杯玉液,小太监双手奉上御酒,李凡一谢过顺天爷,一饮而尽。 顺天爷道:“好,朕就知道,如此勇猛之人,不会就此和朕别过,” 接着继续道:“李凡一,家住哪儿啊?” 听顺天爷这么一问,李凡一可谓受宠若惊,赶紧躬身拱手道:“回万岁爷,草民来自龙虎山。” 顺天爷道:“噢,龙虎山,是个好去处。” 接着继续道:“朕有些好奇之心,你在龙虎山,可曾遇见过真龙活虎?” 万岁爷这样发问,让李凡一有点招架不住了,脑子四处搜寻应对言语,该如何作答才好?思忖一下赶紧道:“回万岁爷,老虎经常能见到,不过今日才识得龙颜。” 李凡一紧张应对,没想到拍了这么高级一个马屁,不显山不露水,“皇上乃真龙天子,今日才识得龙颜”顺天爷听完可是哈哈大笑,道一声“好”,显然,这马屁可拍到皇上心缝里了。 顺天爷道:“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你这位不可多得的猛将,” 只见李凡一剑眉朗目,气宇轩昂,顺天爷多看了几眼,眉头微邹一下,好像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收了回去。 顺天爷停顿一下继续道:“相信众大臣都和朕一样,迫不及待,你且说来听听,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着,李凡一细细道来,自是没说溶月和她师父,只是说摔下山崖一时昏迷,自己受了些轻伤,攀登悬崖峭壁费劲,只好另行其他出口,一时间又迷了路,导致耽搁了工夫。 顺天爷道:“噢,现在伤情如何啊?用不用朕传御医来?” 李凡一忙回话:“回万岁,伤情已无大碍。草民只不过一介武夫,却让万岁劳心,如此挂念,草民真是受宠若惊,不知如何报答才是,” 顺天爷笑道:“哈哈,朕自然记得你,那天,你陪朕出去打猎,拼死相互,勇猛无敌,朕虽然受了些惊吓,可也让朕开了眼界。自打朕登基以来,也算见过众多习武之人,你算得上其中的猛将之一啊,实则朕之幸事,国家栋梁,你要知道,朕可是爱才之人,岂能让尔等蒙受委屈?” 李凡一赶忙回话:“万岁您过奖,草民真是受宠若惊,万岁如此爱惜他的子民,可比肩尧舜,实乃国家和百姓之幸事。微臣卤钝薄才,自肝脑涂地,亦不能报国家之恩,承蒙万岁厚爱,诚惶诚恐。” 顺天爷继续道:“噢,好,你护驾有功,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我大颜国有的,朕绝不吝啬,都答应你,” 李凡一心想,这金银珠宝自己却不感兴趣,高官厚禄自己还不够资格,要的多了,虽说万岁自然会给,可显得自己贪婪无比,要的少了,又显得自己不够真诚,如何回答? 想了一下,要是都不感兴趣,干脆什么都不要了,遂回话:“回万岁,草民能有今天,已是承蒙国家和万岁的恩泽,草民自此愿鞍前马后,任凭皇上差遣,万死不辞。” 顺天爷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个忠心耿耿,无欲无求的臣子,朕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接着继续道:“朕就赐你名马一匹,宝刀一口,锦缎十匹,赏银百两,官宅一处,朕没封你官职,是为了堵有些人的嘴,因为朕相信,将来,你定会建功立业,那时名正言顺到也不迟。” 李凡一赶忙叩谢隆恩。 顺天爷心想,这李凡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他为何不去参加科举呢?就算没参加科举,可他也是在军营之中,前些日子,军营还举办了选拔赛,他这般勇猛,为何只是个兵卒呢?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待朕慢慢查办。 五十一章 万岁爷雷霆之怒,开金口罢免武杰 http://.biquxs.info/ 顺天爷心想,这李凡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他为何不去参加科举呢?就算没参加科举,可他也是在军中之中,前些日子,军营还举办了选拔赛,他这般勇猛,为何只是个兵卒呢?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待朕慢慢查办。 顺天爷道:“李凡一,朕来问你,你武功高强,又有勇有谋,为何不去参加武举,考取功名,来报效家国啊?” 李凡一道:“回万岁爷,草民参加了今科武举,不过技不如人,没能上榜!” 顺天爷道:“什么?此话当真?难道是朕看走了眼?” 李凡一道:“草民岂敢蒙蔽万岁,” 顺天爷道:“噢,那前些日子,军中不是举行了选拔赛,难道你没参加?” 李凡一道:“回万岁,参加了,不过同样是落选了,” 顺天爷大喝道:“武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兵部尚书又作何解释?” 武杰一听,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跪下,开口道:“回万岁爷,武举皆按照规章制度来执行,切不可听信李凡一胡言乱语,或许是因为李凡一的策略不过关,才导致落选!” 顺天爷喝道:“简直一派胡言!” 武杰道:“万岁息怒,微臣都是按照万岁的意思来,不敢有半点差错啊,” 顺天爷道:“好,你速派人回去,把今科武举人的策略都拿来,朕倒要看看,他李凡一的策略能有多糟糕,” 武杰知道自己对策略做了手脚,可这会工夫,他哪里敢忤逆皇上的意思,忙道:“遵命,”说完,立刻派人去往兵部,把封存的策略都拿来。 这会工夫,殿内的大臣有为武杰捏一把冷汗的,有等着瞧好戏的,恨武杰的人,早就盼着皇上把武杰拿下。不过谁都清楚,武举前,武杰收了不少举人银子,没交银子的自是榜上无名。 不大一会,一大摞纸张呈到顺天爷跟前,顺天爷对孙言仁道:“不看别人的,只把李凡一的找出来,” 过了一会,孙言仁低声道:“万岁爷,没发现李凡一的策略,” 顺天爷眉头一皱,心想这几面肯定有鬼,开口道:“可找仔细了?” 孙言仁道:“回万岁,都翻三遍了,不过,倒是有几张没有名字的,” 顺天爷道:“噢,把这几张策略都拿出来,其余的拿走,” 顺天爷压着心中的怒火,继续道:“李凡一,你可记得,武举时,你所做的策略?” 李凡一道:“回万岁,不敢说一字不差,起码记得十有八九,” 顺天爷道:“好,笔墨伺候,” 接着继续道:“武杰,你且把武举策略的题目告知李凡一,” 这时的武杰双手都已经开始发抖了,额头上不时渗出豆大的汗珠,说不出话来。 顺天爷道:“好,不说是吧,那朕替你说,”顺天爷说来武举的策略题目。 李凡一在殿内提笔刷刷点点,不大一会工夫,便已写好。 待字迹稍干,呈了上去,顺天爷拿着李凡一的策略看了一番,又拿起那几个没名字的考卷做了对比。 其中有一份,不论是字迹还是所作对答,都不差分毫,而且所作策略皆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不似纸上谈兵。 顺天爷拿起桌上的茶碗一摔,起身喝道:“武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科举中动歪心思,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接着继续道:“把这些策略拿给他看,” 没等顺天爷说完,武杰就已经瘫倒在地,武杰哭着道:“老臣愧对皇上多年来的栽培,老臣有罪啊!” 顺天爷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卫把武杰扶起,武杰道:“回万岁,科考前,罪臣收了举人们银子,没有交银子的,不论成绩好坏,一律一允许上榜,那些没名字的策略,也是罪臣做了手脚,把他们的名字都给去了,请皇上给老臣降罪,” 顺天爷道:“没这么容易,那些贪赃来的银子可是你一人所收?” 这时,大臣里兵部侍郎站不住了,生怕把自己给咬出来,慌忙道:“皇上,这种人不必和他多言,即刻交与刑部审讯,定可以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武杰气急败坏,开口道:“你……你,哈哈哈哈,难道这事能和脱得了干系?” 兵部侍郎喝道:“武大人,你死到临头了,还要血口喷人?此事我一概不知啊!” 接着继续道:“皇上,定不可轻信武杰一派胡言啊!” 顺天爷道:“好了,孰是孰非,朕自有定论,” 接着继续道:“来人,摘掉他的官帽,扒了他的官服,将武杰革职查办,” 武杰早已没有抵抗之力,也不再做任何狡辩,只是在那发懵,“臣谢主隆恩,” 众大臣吓得赶紧下跪,“皇上息怒啊,”也有为武杰求情的“皇上息怒啊,这么些年,他武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皇上三思啊!” 顺天爷苦笑一声道:“好啊!三思!朕且问你们,武杰贪赃枉法,欺上瞒下,该当何罪?朕已经够宽容你们了,” 接着继续道:“这还是朕知道的,朕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多少?你们背着朕到底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赵彧,此次恩科,难道你就能撇清自己?朕不过不想说而已,” 顺天爷起身,指着殿内的大臣道:“现如今,内有西北靖王拥兵自重,外有苏国虎视眈眈,你们作为臣子的,哪一个不比朕清楚,此次朕出行遇害,背后的主使保不齐就站在你们当中。为国为民的时候你们都是糊弄了事,往怀里抱女人和往身上装银子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办法多,你们都他吗是一堆蠢材,都他吗是一堆好色的贪官污吏,愧对国家,愧对百姓,” “每年科考的时候,朕都觉得劳民伤财,可回过头看到那些埋头苦学苦练的举人们,朕才能有些心里安慰,起码给国家招来贤良之士,无愧于百姓。可你们倒好,只认银子,不认品学好坏,若有一天敌人杀来,难道还要朕这个老头亲自去抵御不成?朕怎么能纵容你们这样为所欲为,” “你们都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官服,都抬手摸摸自己的官帽,都好好想想自己初入仕途时的豪情壮志。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别只是这一时担惊受怕,过后又好了伤疤忘了疼,要时刻紧惕,把国家当回事,把百姓当回事,把自己的欲望收一收,不然,别怪朕不把你们当回事,”顺天爷说完,坐回龙椅上。 众大臣吓得都不敢说话,张文博在一旁道:“皇上息怒,虽说武杰贪赃枉法,蒙蔽万岁,可万岁今天也算得了一员猛将。相信刑部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皇上一个交代,其他臣子也都会以身作则,” 顺天爷思忖许久,开口道:“这事还不算完,李凡一,朕问你,刚才你说,在军营中参加选拔赛落选,可记得谁是你的将领,” 刘洲道:“回万岁,俺家……” 一想又不对,赶忙改口道:“李凡一的将领是千总官韩彪,” 顺天爷道:“好,速招来韩彪进宫,” 不一会,命令传到军营,韩彪正在校场练兵,一听,心想,嚯,该不会是皇上要重用自己?内心一阵狂喜。遂快马加鞭赶往宫中。 三拜九叩见过皇上,顺天爷开口道:“你就是千总韩彪?” 韩彪道:“回万岁,正是末将,不知万岁招末将前来,有何差事,” 顺天爷道:“你可认识李凡一?” 韩彪道:“回万岁,军营中兵丁众多,末将更多的是记得别人的模样,” 顺天爷道:“且看,就在你身边,” 韩彪转身看时,李凡一和刘洲站在边上,心想,这小子不是摔下山崖了,怎么还没死? 赶紧道:“回万岁,末将……认识,” 顺天爷道:“那朕来问你,前不久,军中举行选拔赛,为何李凡一落选了?” 一句话把韩彪问懵了,“这……这……”一时间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 顺天爷喝道:“可是你拿了别人银子?” 韩彪赶紧跪下道:“万岁爷冤枉啊,末将一直勤勤恳恳,从不敢拿别人银子啊!” 顺天爷道:“好,那你可敢和他比试一番?” 韩彪道:“末将愿意,” 韩彪一想,“好”,那天,是本将军一时轻敌,输给你李凡一,今天在皇上跟前,非要你小一出丑不可,打赢了,保不齐还能升官呢! 顺天爷道:“好,李凡一,你且与他比试一番,朕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落选的,” 接着继续道:“众位大臣,那就与朕一同看他们比武了,” 说着,众人移驾到殿外,大臣们心里可松了一口气,准算没自己什么事了。 李凡一和韩彪相对而立,韩彪道:“来吧,本将军今天不给你任何机会,” 李凡一心想,“放马过来吧,我再不能给你任何机会,” 二人各自亮哥架势,李凡一运足功力,飞身向韩彪扑了过来,一拳便将韩彪打翻在地。 韩彪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连跨数步接着飞起便是一脚,李凡一早有防御,说时迟那时快,待韩彪快要近身时,李凡一飞起转身一个旋风腿便将韩彪踢飞出去。韩彪立马起身,开始害怕起来,这小子怎会如此厉害,心里开始抓狂。 韩彪用足全身力气扑将过去,李凡一飞身一跃上了房屋,韩彪也跟着上去,二人左勾拳右勾拳下劈腿,左闪右挡后侧。李凡一又飞身下来,韩彪一脚开出去踢空,把石狮子都踢个粉碎。 二人一会腾空对掌,一会飞身一跃,韩彪开始用尽浑身解数全力进攻,李凡一没再给他猖狂的机会,趁韩彪拳脚乱时,李凡一反手一个耳光,把韩彪打懵在原地,接着便是一记老拳,又来一个推掌,紧跟着双拳一个暴击,李凡一又是跃起一脚,把韩彪踢到数尺开外。 五十二章 李凡一任命千总,三兄弟把酒言欢 http://.biquxs.info/ 只见韩彪躺在地上直叫唤,口吐鲜血,不能再比试下去。 顺天爷低声道:“传御医来,赶紧把人抬下去,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接着继续道:“众位大臣,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天的情况你们都看看,都看看,这些人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上的,又是怎么糊弄朕的,想必,这只是我大颜国的冰山一角,好了,此事朕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转身对李凡一道:“撤掉韩彪的官职,待他伤好之后,一并交给刑部处理,李凡一,刚才你的勇猛大家都看到了,就暂且委屈你了,先接替他千总官一职吧,待日后立功,再另行封赏,朕也累了,先退朝吧!” 李凡一谢主隆恩。 伴君如伴虎啊,臣子们准算是安全落地了,摸摸脖子,脑袋还在。 大臣们寒暄几句,各自回家了。张文博走了过来,拱手道:“凡一老弟,恭喜啊!又让我开眼了,” 李凡一细看,“噢,是文博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张文博道:“好久不见,本来今天该安排你吃酒的,可我一时有事走不开,还请贤弟见谅才是,” 李凡一道:“文博兄哪里话,你我现已同朝为官,以后相处的时间多的是,” 张文博道:“那好,文博先行告退,” 刘洲为一旁兴奋不已,开口道:“大哥,刚才就不应该手下留情,要是换做俺,定打得韩彪这厮跪地求饶才行,” 李凡一道:“哈哈,已经够他受的了,难道要我当着皇上的面杀人不成?” 刘洲道:“大哥,俺不是那个意思,嗨,不说了不说了,不管怎么想,武杰这狗官被拿下了,也教训韩彪这厮了,大哥也做官了,反正俺就是替大哥高兴,” 李凡一道:“对了,好像我这千总官是你的部下啊!” 刘洲道:“哈哈,那大哥以后可要多给俺些贿赂才是,” 李凡一道:“三个字,” 刘洲道:“什么三个字?” 李凡一回道:“想得美,”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李凡一果真是有一身好本事,不过还是埋没你了,怎么着,可有时间和在下吃杯酒?”背后有人说到。 兄弟二人回头一看,“啊,寿王”刘洲赶忙跪下道:“下官见过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凡一也赶紧跪下拜见,心里大惊“这不是寿安嘛,原来他是皇子!” 福安道:“两位将军快快请起,以后要是没外人呐,你们就不用下跪了,” 刘洲道:“那岂不是坏了规矩,” 福安道:“何必这样拘礼,” 李凡一道:“前几次相遇,下官几次失礼,还请王爷恕罪,” 福安道:“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嘛,” 福安继续道:“二位这是要去哪?是否方便让我一起呢?” 刘洲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王爷请,” 三人一行出了皇宫,离军营不远处找来一酒馆,刘洲则回去请那老道雷飞云。 好酒好菜伺候着,李凡一好奇道:“下官有一事不明,王爷为何要隐瞒身份呢?” 福安道:“我要是不隐瞒,怎么交你这么个朋友啊!” 李凡一道:“初见王爷时,下官便觉得福爷是雍容华贵之身,哪曾想,福爷是如此平易近人,不拘小节,” 福安哈哈笑道:“这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来的话,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应该暴露自己的身份,” 李凡一道:“下官不谙世事,那样的话,不知下官要得罪福爷多少次了,” 福安道:“你不是说我雍容华贵嘛,我岂能随便降罪与你?” 说话的工夫,刘洲和雷飞云相跟而来,二人拜会落座,雷飞云盯着福安看了一会。几人开始喝酒聊天,好生快活,席间,雷飞云一缕胡须,神神叨叨: 世间孤魂野鬼甚多,却问英雄豪杰几人? 夜观祥瑞之象有变,却是真龙天子下凡! 有幸把酒言欢而坐,以后君臣相伴留情! 福安听了心里一惊,开口道:“这位兄弟已经吃多了酒,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雷飞云道:“嗨,方才我这吃多了酒,胡乱说些什么,醉话,醉话,” 几人吃酒到半夜,酩酊大醉,踉踉跄跄,东倒西歪,福安被轿子接走,三兄弟相互搀扶着回了军营。 转过天,顺天爷秘密召见了兰玉的父亲,兰玉父亲见到皇上,跪地请安,皇上便打发身边的宫女和太监全部出去。 兰玉父亲是顺天爷的心腹,此时叫他来,更能说明对他的信任,顺天爷给兰玉父亲赐了座,道:“此次狩猎的蹊跷之处,想必爱卿都已明了,敌在暗,我在明,不知爱卿有何高见之处啊?说来听听,” 兰玉父亲有条不紊回道:“回万岁,依臣愚见,一来,宫内隐秘之处需派校尉日夜巡查,看是否有可疑人员;二来,除孙言仁外,万岁身边的太监和宫女都要换掉,新换来的太监宫女则派孙言仁暗中监管;三来,可疑的大臣需派可靠之人暗中跟踪观察,尤其是书信往来,若能截取更好,定可揪出其中的内奸。” 顺天爷听完道:“这样正好合朕心意,宋爱卿,这些事情就都交给你来办,朕不要求你多快破案,但咱们的行踪,一定不能被他们发现。” 兰玉父亲赶紧下跪,“臣遵旨,臣定当竭尽全力,把这些人都给揪出来。” 顺天爷继续道:“噢,对了,朕身边有个小太监,你可要格外留神,你一问孙言仁便知。那天,朕和武杰谈话时,看他听得很是认真,保不齐,就是这个小家伙通风报信,当然了,朕身边的其他太监也不一定都脱得了干系。” 兰玉父亲道:“微臣明白,微臣定会将他们的底细查探清楚,绝不放过任何一个,” 兰玉父亲继续道:“万岁受了惊吓,龙体欠安,万岁歇息着,臣就不打扰了。” 说完,兰玉父亲退出门外,把门合上,忙自己的公务去了。 话说,这皇上遇刺一事,早有人预谋,前面说到长洲靖王拥兵自重,早有谋反之心,这也是顺天爷早就想除掉的一股力量。 靖王可不简单,城府极深,有勇有谋,志在必得,他勾结应天府韩云鹤,二人一直保持密切的书信往来,不过,刚才在殿内,韩云鹤可吓出一身冷汗,魂都差点丢掉;靖王承诺韩大人功成之日,就是他韩云鹤权倾朝野之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韩云鹤则勾结其他官员,一同密谋造反一事,还以威逼利诱,或是抓到他们什么把柄,买通了宫中许多太监,所以说,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所有大臣都得给他三分薄面,不然,下一刻,就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那些刺杀皇上的蒙面刺客,都是些孤儿,打小培养他们,只识得武功和杀心,哪里有情感可言。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自己主子,或者是随时为主子慷慨赴死,不会有半句怨言,若任务失败,败露行踪,则自我了断,并且会以此为荣。 顺天爷临时决定的行踪,小太监偷偷跑去告密,韩云鹤来不及找人商量,思量一会,认为这是天赐良机,不可错过,立即安排人马,设伏暗杀,能这么大胆,冒着被诛灭九族之罪,一则因为荣华富贵和权力冲昏头脑,二则因为这些亡命之徒不会暴露身份。 这些年,韩云鹤与靖王秘密书信往来,看完之后直接烧掉,也没留下什么证据,韩云鹤和靖王各自做着美梦;甚至在书信当中,他们已经是君臣相称,大逆不道了。 韩云鹤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圣贤书都白读了,靖王功成之日,便是你死期将至,对靖王而言,这时你已经没有价值了,或者已经成了威胁他人的把柄破绽;自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这成了历史长河中亘古不变的帝王之术。 兰玉父亲回到家中,吃晚饭时,兰玉父亲见兰玉已不再是精神恍惚,吃饭也有胃口了,看来,兰玉的心头事了了。 兰玉父亲道:“玉儿啊,多吃点,把你前几天差下的都补回来,” 兰玉母亲道:“你吃你的,跟孩子说这些干嘛,她这不是好好的,” 兰玉父亲道:“我这做父亲的,关心一下她都不行了?” 兰玉道:“你们两个就别争了,每天就知道嚼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咱们换个话题吧!” 兰玉父亲哈哈笑道:“噢,也好,那你说,换个什么话题,为父听你的便是,” 兰玉道:“那爹爹说一说,今天在朝中,有什么趣事发生,” 兰玉父亲心想,自己女儿怎么突然打听这事情,今天李凡一在朝中大放异彩,该不会真是打听这小子吧? 兰玉父亲思忖一下道:“朝中能有什么趣事,无非就是‘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息怒,微臣遵旨,’这类话语,为父也不知道哪句有趣,” 兰玉噗嗤一笑,道:“哼,不说拉倒,我吃饱了,先走喽,嘿嘿,” 二老面面相觑,都搞不得自己女儿这是怎么了,姑娘大了,由不得你们了。 兰玉回到屋中,自等那情郎哥来看自己,后半夜时分,李凡一已经醒酒,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飞檐走壁飘荡在京城的上空,不一会便来到宋府,李凡一来到兰玉房屋外面,打个暗号,估计兰玉睡的正香,没有听见。 李凡一往屋内的桌子上飞了封书信,准备离开时,却听得一声“啊,什么人,”“来人呐,抓贼啦,快来人呐,抓贼啦,” 五十三章 大阴谋险露马脚,心虚者杀人灭口 http://.biquxs.info/ 啊!不好,宋府的家丁发现了李凡一,慌乱之中,李凡一灵机一动,看来只能做贼了,李凡一把发现自己家丁引开,又折身跑去厨房胡乱翻来些吃的拿走,飞身一跃,消失在夜色茫茫之中。 待家丁们四处奔跑大张锣鼓抓人时,早已没了李凡一的踪影,兰玉自然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正想要发脾气时,看到桌上的书信,一看是李凡一写的,告知兰玉自己升职为千总官。兰玉嘿嘿一笑,心想,“大惊小怪的,你们瞎嚷嚷些什么呀,哎,自己的情郎哥什么时候就可以走正门进来了!” 兰玉父亲披着衣服跑到内院,开口道:“什么贼人如此大胆,敢来这儿偷东西,来人,把前后门都堵死,一部分人去检查房间,先看看丢了什么东西,” 家丁在一旁道:“老爷,要不要报官啊?” 兰玉父亲道:“猪脑子啊你,我不就是官啊!你说说你们,一天天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还能让贼人进来,” 接着继续道:“都愣着干嘛,赶紧抓贼去啊!” 不一会工夫,管家跑来告知:“老爷,其他房间倒是没察觉到异样,只是厨房被盗了,丢了不少剩饭剩菜,” 兰玉父亲哈哈一笑:“可能就是有人饿急了,大家加强紧惕,再四处检查一下,要是没丢什么东西,就都散了吧!” 接着对管家道:“这几天多派些人巡夜,另外,家中要是发现有可疑的人,要立刻来向我报告,” 且说顺天爷遇刺的事情,兰玉父亲自然不敢怠慢,也想尽早揪出那几个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偷笑之人,以表自己的忠心和能力,两股力量就这么较着劲,越拧越紧。 兰玉父亲下令,先是派人把应天府给监视起来,一律可疑人物都不可放过,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凡是和应天府有密切往来的人员,都要秘密监视起来。 这天,宫里一位小太监换了便装,准备出去,虽百般防范,哪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是的,这小太监不停往韩府跑,早就让兰玉父亲起了疑心。 他出了宫门,一路上鬼鬼祟祟、左右张望,不时回头一看,以免被人跟踪,看他所走的路线,像是又要直奔韩府。 兰玉父亲安排的人,是自己府上的得意门生,自然是百里挑一,此人姓柳,名志卓,想当初李凡一被刘三讹诈时,还是柳志卓跑去解的围。 这柳志卓跟随自己主子多年,做事从未有过差错,兰玉父亲对他也是好上加好;此人脑子灵活、武功高强、忠君护主,他一路小心翼翼跟着,生怕打草惊蛇。 就这么走着走着,那位小太监突然停住了脚步,似乎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之处,遂改变了路线,来到一处小摊贩跟前,叫了份茶点,不紧不慢的吃喝起来。 本想着今天就要把他拿下,严加审讯,定能撬开他的嘴,这可如何是好?柳志卓只好藏在别处,远远观望着,那小太监不急不躁,待吃好喝好,又来到街上闲逛了一小会,买点东西,便径直回到皇宫。 柳志卓性格急躁,一时有些失落,但回过头一想,这小太监如此紧惕,说不好自己现在已经暴露被人盯上了。眼下肯定不能回府去见自己的主人,自己的身家性命无所谓,万万不可连累自家主人,可又该怎么汇报情况呢? 突然灵机一动,柳志卓平复一下急躁的内心,到别处牵了匹马,写好书信一封;因为这个时间点,正好是送菜老伯要前去府上,柳志卓骑着马,来到了送菜老伯的必经之路,时间赶的很巧,正好遇上老伯,柳志卓甩了一下马缰绳,马一惊,把老伯吓得摔倒在地,菜也四处洒了出来。 柳志卓忙下马,帮忙捡菜,老伯那个生气啊,正准备理论时,一看是宋府里的人,柳志卓低声道:“老伯你先别说话,咱们要当做不认识,我这里有封信,还请带给府里的管家。” 老伯也不傻,听闻来意,知道这是有不方便的事情。自然不敢怠慢,便顺从着柳志卓的意思;柳志卓满嘴的歉意,老伯则不停嚷嚷,“怎么不看路啊,看把菜都碰烂了,这还怎么给人家去送,我这把老骨头哪经得起这番折腾呀,” 柳志卓忙从身上掏出些碎银子,连同那封信一并塞给老伯,“老伯对不起对不起,您消消气,这些银子赔给您,您再去买些新的来,” 老伯道:“这还差不多,以后小心点,真是浪费别人时间,” 二人这样假装聊着,演的有板有眼,绝无拖泥带水,就算有人跟踪柳志卓,也不会怀疑送菜老伯;接着,二人简单把菜筐整理一下,老伯挑起菜筐继续去往宋府,柳志卓骑了马去往别处。 韩云鹤知道自己现在处境危险,说不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眼下之急,是要切断还所有人的往来。 到了晚上,韩云鹤备好一个大火盆,打发了所有下人,把家中的书信都翻了出来,有用的没用的全扔到火盆里烧了。 接着,韩云鹤忙叫来自己的心腹陶喜,韩云鹤道:“现在这种情况,真叫人头疼啊,你有何良策!” 陶喜道:“大人倒是不必惊慌,现如今,敌在明,我在暗,就算是皇上起了疑心,但也没有十足的证据指向咱们,” 接着继续道:“好饭不怕晚,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暂且切断和靖王的联系,看他们能奈我何。等过了这阵风,大人再做决定。不过,之前那些送过书信的人恐怕是留不住了,” 韩云鹤道:“那宫里那些太监又该如何处置?” 陶喜道:“其他的先不管,那天跑来告密的必须处理掉,” 韩云鹤道:“家里送过信的人倒是好说,要是动了宫中的太监,这事非同小可啊,” 陶喜道:“大人,都这个节骨眼了,您不能优柔寡断,现在是特殊时期,要特殊对待,切不可有半分差错,否则将会全盘皆输,” 接着继续道:“宫中的太监一年中暴病身亡的,失踪的,都不下少数,再失踪几个,没人会在乎的,” 韩云鹤道:“可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势必会引起别人怀疑啊,切不可轻举妄动,” 陶喜急道:“大人,您要是再这样,万一他落到皇上手中,您知道后果的,” 韩云鹤叹口气道:“好吧,就按你说的来,手脚一定要干净,切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陶喜道:“放心吧大人,不会给您留尾巴,” 陶喜没敢耽搁时间,先把府上经常给靖王送信的几个家丁秘密杀掉,待第二天府上倒泔水时,把尸体藏在泔水桶内,运出了城外。 有人在宫外盯梢时,发现那个小太监又跑了出来,一路跟到城外,但见小太监骑马狂奔而去,可再怎么等,也没见着他回来。 兰玉父亲早朝回来时,管家忙跑来把书信交付与兰玉父亲手上,待打开书信一看,只见上面写到: 奴才跪拜主人,今日一事,无比反常,只见吃喝闲逛,不曾去往别处,恐有变故,或对方心生疑虑,发现了奴才,只是个人猜测之心,遂近日不便回府,待合适时间,再面见和大人细说。 读完这封信,兰玉父亲陷入沉思,心想,自认为不论是所派之人,还是布防细节,都算缜密无误,不曾有所疏漏,难道是自己高估了自我能力? 等转过天来,柳志卓回到府上,面见兰玉父亲,柳志卓道:“大人,奴才办事不利,还请大人治罪,” 兰玉父亲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接着,柳志卓一五一十把自己所遇的情况说了一遍。 柳志卓继续道:“大人,奴才怀疑,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不然,那小太监肯定直接去应天府了,” 兰玉父亲道:“不可能,现在风声这么紧,他们肯定不敢再密切往来,另外,我们刚布局防线,他们的反应不可能有这么快,” 接着继续道:“你暂时先留在府里,我再想其他办法,” 二人正聊天时,管家又送来一封书信,兰玉父亲打开看时,大惊失色,过了一会,兰玉父亲道:“来信说,那个小太监出城出了,却没见他回来,” “啊!”柳志卓大惊,继续道:“难道他们已经杀人灭口了?” 兰玉父亲道:“现在不管对手是不是韩云鹤,可他们的阴谋已经应验了,” 柳志卓道:“大人,要不要奴才去韩云鹤府中走一趟,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兰玉父亲道:“万万不可,眼下这种情况,不管是谁,家中可疑的东西都已经销毁了,你去了反而是打草惊蛇,” 接着继续道:“这样,你找两个可靠的人来,看能不能想办法混进应天府当差,另外,你去查一下那个小太监的底细,看还能有什么线索,” 柳志卓道:“属下这就去办,” 柳志卓找来孙言仁,盘问那个小太监去向,孙言仁道:“他说家中来信有急事,便急匆匆走了,” 柳志卓盘问了他家住何处,便赶往小太监家中,家里人却说,没有给他写过信,也没见他回来。 柳志卓气急败坏,心想出事了,小太监肯定是被人骗出了宫外,这会工夫,恐怕已经和阎王报道了。又赶忙折身回去京城,仔细调查是谁给送来的家信。 五十四章 大人物提携人才,小女子落落大方 http://.biquxs.info/ 柳志卓问起别人时,宫里的太监描述一番送信人的长相,且不说描述的是否清楚,这么大地方上哪找人去。 不管柳志卓是否被发现,他现在已经不适合再继续行动了,可是又派谁去呢?人要机灵,功夫要好,忠于君主、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必须占得其中一项,方能放心。 兰玉父亲的门生倒是有不少,可在官府里都是熟脸了,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人,此人再合适不过。 正是那忠君护主不顾个人安危,武功高强勇猛杀敌的李凡一,自那日起,顺天爷也有重用李凡一的意思,只不过有些事,皇上不会去明说,更多的还需下边的大臣去猜心思。 兰玉父亲让下人拿来笔墨纸砚,写好了请帖,差人赶紧给李凡一送去;李凡一这会已经住进了官舍,正在收拾屋子,收到兰玉父亲的请帖,大概意思是,兰玉父亲想请李凡一吃饭,望他能赴约,李凡一看了帖子,心里半喜半忧,喜的是前往宋府或许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到兰玉,忧的是不知这饭局是何谜底,肯定不是简单吃饭而已。 不过上级请自己吃饭,哪里敢推迟,再者,心里所念之人也有几天没见面了,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用不着非得你情我爱聊天,只是互相见一面便好;李凡一简单梳洗一下,掸去身上的灰层,又觉不妥,便换了身茶色长袍,把帖子揣到怀里,一路前往宋府。 上次虽去过一次宋府,可头都没敢抬起来,更不知宋府何等壮观。李凡一来到兰玉家里这条巷子,打远处一瞧,只见门口有四棵门槐,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两扇朱漆大门顶天立地,门上钉着五路乘五路的馏金铜制门钉,好生气派;对面是磨砖对缝整齐的八字影壁,上面正中间绘着‘松鹤延年’图样,给宅子增添了几分书香翰墨之气。 李凡一掏出了帖子,递给门口的家丁,家丁一看是老爷所请的客人,十分客气,不敢怠慢,把李凡一迎了进去,来到了二门。 只见两扇雕刻精美的红木屏风,海墁的院子铺满金砖。 院子里有石榴树,养鱼缸,九尺多高的架竹桃,有迎春、探春、栀子、翠柏梧桐树,各种鲜花,各种洋花;李凡一前些天被溶月相救,身临仙境之地,今日又是大开眼界、一饱眼福,何曾见过这般宅院。 跟着家丁一路往院里走,一路目不转睛的瞧,正房五间为上,前出廊,后出厦,东西厢房东西配房东西耳房,东跨院厨房配茅房,西跨院茅房配厨房,倒座儿书房五间为待客厅。 往屋里一瞧,迎面正中摆着丈八条案,上面挂着名人山水字画;琉璃灯盏,翡翠屏风。案前摆硬木八仙桌,一边一把花梨太师椅,桌上摆文房四宝纸笔墨砚,有宣纸端砚湖笔徽墨。 上次真是匆匆忙忙,哪里想到府内是这般豪华场景,一时引得李凡一都忘记了兰玉就在这府内;正参观之时,兰玉父亲已经来到屋内,难得一见的笑脸道:“将军到来,有失远迎啊,快里边请。” 李凡一忙回话:“下官见过宋大人,大人您这样客气,可让下官好不自在,您请,”李凡一作揖回话,说完,坐到椅子上,兰玉父亲令下人上了好茶,又安排管家通知厨房要招待贵客,做几道像样的菜品。 李凡一道:“方才,下官从院内走过,未曾谋面这般气派的宅子,可谓处处都是景色啊,” 兰玉父亲道:“看来将军也是有心之人,懂得欣赏这些花花草草,” 李凡一道:“美景谁都喜欢,大人真是有品味之人,” 二人聊天之时,可欣正好从院里路过,晃了一眼,没看清,赶紧回神细看,差点“啊”出了声,我没看错吧,真的是公子!赶紧一路小跑来到兰玉屋内。 此时,兰玉正在屋内擦拭琴具,可欣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小姐,快别弄这些了,赶紧打扮打扮,公子来了。” 兰玉听了是半信半疑道:“啊!真的假的?公子不会又是装扮成送菜老伯来了吧?” 可欣急道:“哎呀,不是,公子这会在客堂正和老爷聊天呢,看样子,像是老爷请来的客人,” 兰玉道:“你没看错?不会是又在逗我吧?我怎么就不相信呢?告诉你,要是敢骗我,我可饶不了你!” 可欣道:“哎呀,绝对没看错,小姐,你赶快想个好点子,别让老爷看出破绽,去跟见公子悄悄见一面,” 兰玉边打扮边想,眼珠子一转,有了,不一会,兰玉抱着琴,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便往客堂走去;兰玉父亲正和李凡一聊着天,忽听得门外一阵甜声娇语:“爹爹,玉儿这些天新学了一首琴,想弹给爹爹听。” 兰玉有意在门外就开始说话,为的是提醒李凡一。李凡一自然听出了兰玉的声音,内心深处小鹿乱撞,我那想念的人啊,这几天可好?此刻多想自己是以女婿的身份在客堂上坐着。 兰玉就这样边说着边进了门,眼睛一下就看到了李凡一,二人对视一下,只不过一瞬间,二人的心都快融化了,又赶紧把目光看向别处,生怕兰玉父亲看出端倪。 兰玉假装着,不知道堂内有客人,又忙低头赔礼道:“玉儿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还请爹爹见谅。” 兰玉父亲对李凡一道:“噢,这是本官的女人,都让我给惯坏了,将军见笑,” 李凡一道:“哪里哪里,令爱温婉大方,闲时学习琴谱,有好学之心、还不忘来为大人解闷,这是孝心,大人好福气啊!”李凡一说完,兰玉父亲哈哈大笑。 兰玉则在心里偷乐,给李凡一的回答加分,兰玉父亲道:“好了玉儿,你要是真有这份心,就去陪你娘聊会天,我这边还有事,” 兰玉道:“好吧,玉儿就不打扰了,爹爹有时间一定来告知玉儿一声,”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最能出卖人心,二人短暂相视,还是没能逃过兰玉父亲的眼睛,女儿大了,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不一会,管家过来告知饭菜已备好,兰玉父亲给李凡一让了坐,二人碰杯,喝了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凡一心里也清楚,兰玉父亲请自己吃饭,肯定有事情要说。 遂开口道:“大人今天能请下官来,是下官的荣幸,真是受宠若惊,大人若是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还请大人吩咐,下官定当竭尽全力,”李凡一说完,给兰玉父亲斟满酒。 兰玉父亲自然一笑道:“你这么一说,到真有件差事挺适合你。” 李凡一道:“那还请大人明示,下官洗耳恭听,” 就这样,兰玉父亲从顺天爷遇刺说起,一五一十跟李凡一交了个底,兰玉父亲说完,接着问了一句“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李凡一听了,大吃一惊,他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哪里懂得人性这般险恶;同时又心里暗自欢喜,这样不仅能为国效劳,还能经常见到兰玉,可谓一举两得。 李凡一忙起身,作揖道:“多谢大人这般信任抬举下官,将如此重要之事托付与下官,下官能为国出力,为万岁分忧,承蒙大人厚爱提携,下官自当兢兢业业,不负大人重托,”李凡一说完,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兰玉父亲道:“你我都是为万岁爷办事,又同朝为官,不必这么客气,来,快坐下吃酒,” 接着,兰玉父亲和李凡一探讨此事该如何周全,方能滴水不漏。 其实,李凡一被顺天爷欣赏,满朝文武官员也都能看出来。所以说,不光是兰玉父亲有意提携李凡一,其他官员也同样有意和他接近,都想拉拢到自己身边,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势力,所以说,李凡一注定是要干大事的人,也是能干大事的人。 李凡一受了差事,偷偷便喊来雷飞云商量,李凡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接着继续道:“飞云兄见多识广,能掐会算,给我支个招才是,” 雷飞云道:“此事已经危及到江山社稷,前期的斗智斗勇最为关键。现如今,虽说皇上下了命令,可敌在暗,我在明,十分被动,这会工夫,他们早把锋芒收了回去,哪里会给我们任何机会,” 李凡一道:“照你这么说,这件事还调查不下去了?” 雷飞云道:“现在肯定是僵局,谁都不去轻举妄动才是,可疑的人物肯定要监视起来,时间久了,准能找到线索,” 李凡一遂把刘洲喊来,让他找了几个可靠的弟兄,轮流盯防,以免被人发现,可正如雷飞云所说,一时也没什么结果。 夜幕降临,吹过阵阵凉风,街上行人稀少,两面的店铺已经开始关门打烊,京城又结束了一天疲惫的生活,开启睡眠模式。 李凡一和刘洲从酒馆出来,刘洲已有醉意,开口道:“不行,大哥,今天喝的不是尽兴,俺再去打酒,和大哥继续喝,” 李凡一道:“你看街面上哪还有开门的店面,早都打烊了,先回去,咱们明天再喝,” 刘洲不依不饶,醉道:“不行,就……就今天,大哥等着,俺这就去打酒,” 刘洲说着,又返回刚才的酒馆,一脚便把门给踹开,嚷嚷道:“小二过来,” 店小二忙跑出道:“呦,这位爷,咱这已经打烊了,要不,您再去别处瞧瞧,” 刘洲一把揪过店小二道:“少废话,爷爷还没回家呢,谁让你这么早就关门的,赶快给爷拿酒来,” 这会工夫,李凡一就怕刘洲闹事,忙跑过来,酒馆掌柜的正好提着酒出来道:“两位爷,这酒送您了,您慢走,” 李凡一扔下些碎银子,道歉一番,扶着刘洲回了自己的官舍。 简单弄来些花生米,二人盘腿而坐,又喝了起来,忽然,听得房屋上有脚步声,二人虽有醉意,但习武之人就是警惕性高,察觉到不对,立马把油灯吹灭,翻身到门口。 五十五章 醉酒人遭遇刺客,小兄弟严刑拷打 http://.biquxs.info/ 二人翻身到门口,李凡一低声道:“快闭气,小心有迷香,” 刘洲道:“大哥,俺先出去探探路,” 李凡一一把按住刘洲道:“不可,我们现在不清楚外面什么情况,万一有埋伏,可就丢了性命,咱们暂且将计就计,” 接着,便看到窗户外面闪过一个黑影,李凡一心想,这人轻功如此了得,从房屋飞下居然没有任何声响。 倒也没猜错,杀手们一贯用的伎俩,捅开窗户纸,伸进来一支迷香。 不一会工夫,门“咯吱”一声开了,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刘洲大喝一声“贼人,敢来这撒野,”接着跃起一脚,把黑衣人踢翻在地。 刘洲一个箭步上前,李凡一大喊一声“小心暗器,”话还没说完,刺客飞出一支袖箭,此刻刘洲早无醉意,一心防着这个刺客,侧身一闪,躲了过去。 刺客一跃而起,跑出院内,刘洲追了出去,快挨近刺客时,刺客一个刹车转身便是一刀,说时迟那时快,刘洲腰身一下,顺势一脚,刺客一闪躲了过去。 李凡一拿着两把刀跟着跑了出来,忙扔给刘洲一把,一时间从屋顶跳下十几个蒙面人,刘洲道:“吗的,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爷今天就好好陪你们几个玩玩,” 李凡一道:“切不可轻敌,小心为好,” 刺客道:“口气倒是不小,看刀,” 十几个刺客把兄弟二人围了起来,两兄弟并肩作战,一时间刀光剑影,噼里啪啦刀剑声响,伴随着碰撞在一起的火花,十几个刺客攻势勇猛,招招致命。 不管是什么原因,李凡一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左劈右砍,气势汹汹,刘洲借着酒劲大开杀戒。 几个回合下来,刺客少了一大半,李凡一低声道:“留个活口,起码让我知道原因,” 二人分开作战,李凡一卖个破绽,转身假装要跑,所有刺客都扑了过来,刘洲在后面抓着一个,拍出去一掌,把刺客打晕在地。 几个刺客朝着李凡一同时出刀劈了过来,李凡一提刀一档,起身一个龙卷旋踢,接着再没给他们任何机会,迅速出刀,将他们个个击毙。 李凡一赶紧派人封锁了现场,刘洲带着捉来的刺客直接去了刑部,刘洲亮出腰牌道:“兵部办案,” 守牢的狱卒赶紧放行,刘洲将刺客带到审讯大牢,刘洲给劳头使了些银子,便打发狱卒出去。 李凡一交代一番,便赶往刑部,一路上盘算着,“听兰玉父亲说起,皇上遇刺一事和韩云鹤有很大关系,该不会是他派来的杀手吧?若真是这样,肯定能找出来线索,要不要请兰玉父亲过来?暂时不要,明天惊动他也不迟,” 想着这会工夫,刘洲已经将刺客在审讯架上绑了起来。 李凡一赶来大牢,刘洲道:“大哥,让俺来审他,肯定能撬开他的狗嘴,” 此时的刺客还在昏迷当中,刘洲直接一瓢冷水泼了上去,接着便拿起鞭子抽打,打了二三十下,刺客的衣服已经被打烂,印出了皮鞭的血印。 刘洲道:“你知道要说什么,想要免受皮肉之苦,就赶紧说来给爷爷听,” 刺客只是唉声叫唤,不往出吐一个字,刘洲道:“好,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爷爷都尝过,就是不知道人皮是什么味道,” 说着,把碳火里火红的烙铁拿了出来,走到刺客面前道:“我就数三下,” 话闭,刺客哀嚎道:“我说,我说,” 李凡一赶紧跑了过来,刺客道:“我们是韩彪的部下,来杀李凡一的,”刘洲反手一巴掌就上去了“李凡一是他吗你叫的吗?” 刺客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爷爷就绕过我吧,” 李凡一听了自然有些失望,本以为能顺藤摸瓜找出线索,没成想是这么点破事。 李凡一对刘洲道:“看来是我判断错误了,此人就交给刑部来处理吧!咱们先回去,”一时间,这阵风又停了下来。 二人相跟着往出走时,却听到背后有喊声道:“李凡一,真有你的,本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回头,是牢里的武杰在冲他二人说话,只见他披头散发,脸色发黑,早已没有神勇之气,“我呸”刘洲朝他吐口水道:“你他吗都这副德行了,还在这瞎嚷嚷个屁啊!” 武杰哈哈大笑道:“你们别得意的太早,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李凡一道:“你作恶多端,还毫无悔改之意,就算做了鬼,又能有什么作为,” 刘洲道:“你害得俺大哥丢了功名,尿你脸上都不解气,就你这种玩意肯定要下十八层地狱,要用油锅炸你,哼,” 武杰气急败坏道:“你……早知道,我该一块抹掉你科举的成绩,” 刘洲道:“你他娘的做青天白日梦呢,我兄弟二人都是堂堂正正,怎么遇上你这么个撮鸟,改天有时间,俺把所有武举人都喊来,一人吐你一口看你笑话,” 李凡一对武杰道:“你好自为之吧,” 接着继续道:“咱们走,不跟他废话。” 且说韩彪,即是武杰的部下,又是武杰的死党,二人都被万岁爷罢免不说,韩彪还被李凡一当着众臣羞辱,这么些年的为官之路,脸丢大了。养伤的工夫,韩彪使了银子,找来十几个杀手,以解自己心中之仇,韩彪倒是想高调做事,可实力不允许啊! 武杰受贿一案,已经移交刑部处理,自此大势已去,一时间,兵部上上下下乃至其他和武杰有来往的官员,都是胆战心惊,生怕咬出自己。 那些没给武杰送礼的举人,也被顺天爷录用,择贤良之才,以示皇恩浩荡。这些举人们一来感谢皇上,二来感谢李凡一。 一时间又断了线索,倒也无妨,李凡一带着刘洲来到宋府,给兰玉父亲引荐刘洲。 兰玉父亲自然高兴,欣赏李凡一,他带来的人肯定错不了。 席间可欣过来倒茶水,刘洲和可欣相视一笑,倒像是彼此心生情愫。 且说兰玉,二八芳龄,漂亮可爱,正值好年华,加之兰玉父亲又是朝廷重臣,皇上宠爱有加,想高攀宋家结亲的门户自然不在少数,媒婆有心跑断腿、说破嘴,可这般大户人家,放眼望去,这京城里还真心难找门当户对者。前些日子马员外有心撮合自己儿子,还被这个“败家子”把事情给搞砸了,马员外又怕又气,一时间也没脸再登门。 到了晚上,李凡一又是飞檐走壁,来到宋府,这次可是小心翼翼,四处观望一番,免得再被家里的家丁发现。 李凡一来到兰玉房间,兰玉一惊,接着便是一笑,只见桌上摆着茶水点心,早就侯着李凡一的到来,兰玉知道,李凡一最喜欢吃甜食。爱意袭来,谁都无法抵挡,彼此间的感情开始慢慢升温。 兰玉道:“你可看仔细了,没人发现你吧?” 李凡一道:“放心吧,等巡逻的家丁走了我才进来的,” 兰玉道:“家里整天都得是这些条条框框的,活给别人看,连自己的性格都没有了。按照自己的来吧,父母会不高兴,不按自己的来吧,自己不开心了,有时候好难,真不知如何是好,” 李凡一沉思一会道:“姑娘打小就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结识的也都是些大人物,识规矩、懂礼数,耳濡目染那些人情世故,作为姑娘家,也算见过大世面了。其实姑娘想要逃避的,正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羡慕,姑娘想追求的,反而是好多人时刻想要抛弃的不可言喻的苦楚。就拿我来说,自小在山中长大,不懂得这江湖,初来乍到这京城就遇到这人情世故的难题,就拿清风客栈那赵劲相比,自己好像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 兰玉有些生气道:“我一直不懂,大家为什么老是要拿自己和别人比呢?父母也老是拿我和其他官家的孩子比,这个不如人家,那个做的不够好,准是拿别人最好的一面来展示,能比得过吗?你说,只要我们不去践踏道德,不去触碰法律,在不影响别人生活的情况下,勇敢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样不好吗?生活真是这世上最难的考题,” 李凡一道:“也不是非要和别人比吧,现如今,我来到军营,便有了这份责任在身,只是需要想着尽快适应新环境而已。至于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起码得有基础吧,就好比我初来京城,只能住着最便宜的地方,连自己的生存之道都没有搞明白,又何谈生活呢?父母拿自己的孩子和别人家的比较,为孩子做决定,或许是他们的寄托都在孩子身上吧,这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从而导致忽略了孩子真正的想法,不过在这点上,师父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 兰玉道:“公子说的有我认同的,也有我不懂的,我想公子应该和我一样吧,都是那种无欲无求的人,这也是我从公子身上看到了和大多数人不同的地方。哎,这说起来,还是小时候好啊,不用考虑这许多问题,压在心里都变成了烦恼,赶走了又来了,就这么围着你转,舍不得离开。” 说到这,兰玉突然抱着头,李凡一忙关心道:“怎么了,玉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兰玉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头疼,” 李凡一起身站到兰玉身后,双手按在兰玉的风池穴上,口中道:“按这个穴位,会缓解头痛,很管用的,” 兰玉道:“这样按,确实缓解了许多,没想到,公子这般手巧,还懂得这些,” 李凡一道:“手巧的地方多去了,还待玉儿慢慢发现,以前我在山上的时候,头疼起来,师父便会给我按这里,” 按了一会,兰玉确实好了许多,李凡一灵机一动,“哎,有了,说到手巧,自己可是和雷飞云学来些雕虫小技,展现一下逗逗兰玉,” 李凡一从花盆上摘下一朵花来,开口道:“玉儿,看见这多花没?” 兰玉道:“每天不知道看多少次,怎么了?” 李凡一道:“你可看好了,” 兰玉有些莫名其妙,“这花怎么了?” 说着,李凡一闭眼先用心法,接着口中默念咒语,“移花非接木,只道是一处,却看云端,已是别物,走,” 一瞬间,兰玉眼睁睁看着李凡一手中的花没了,兰玉惊奇万分,道:“哎,花上哪去了?” 接着,李凡一又用咒语,开口道:“摸你头上,” 兰玉抬手一抹,花在自己头发上别着,兰玉撒娇道:“啊,你居然骗我!” 接着继续道:“快说,从哪学来的歪门邪道?专门骗小姑娘,” 李凡一把自己如何跟雷飞云学来的法术说了一遍。 兰玉听到王飞在军营中捉弄李凡一时,脸色有些难看,开口道:“公子,他们在居然敢在军营中欺负你?不行,我得去收拾他们,” 李凡一才意识到,不该和兰玉说这些,回道:“嗨,我这不好好的嘛,他们奈何不了我,早让我打跑了,” 说着,兰玉扑向李凡一怀抱道:“让你受委屈了,要是再有人敢欺负你,我去收拾他们,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李凡一道:“我现在都做官了,皇上钦点的,哪有人敢欺负我,你就在家好好的,” 接着继续道:“我问一下,可欣有没有许下人家,” 兰玉道:“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 李凡一道:“噢,今天我带着刘洲来到府上见你父亲,看到可欣和刘洲倒是挺般配,两个人眼神交流,也像有那个意思,” 兰玉道:“那这是好事啊,” 接着继续道:“不如这样,你我给他们牵线如何?” 李凡一道:“好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抽个时间,我带上刘洲,你带上可欣,让他们自己撮合,说不准真是对好鸳鸯呢!” 二人越聊越热闹,不枉这样美丽的月色星辰,好似神仙生活。 五十六章 两心悦走马观花,遇贼人掌嘴教训 http://.biquxs.info/ 宁静的天空下,护城河还是那般熟睡的样子,任谁都不能打扰到它,它见证着这片土地的过往与血泪心酸,它的身体满载故事与沧桑,却不曾和人们说起,或者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城内炊烟袅袅,城外山河壮丽,时间已经来到盛夏,天气自然是一天比一天炎热,这种炎热给人们的心头增添了些许烦躁,夜幕来临时,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凉爽,这份凉意让人们都想在院子里多待一会,蒲扇摇起,一天的劳累也都慢慢褪尽。 转过天来,李凡一和兰玉商量一番,准备撮合刘洲和可欣。李凡一把刘洲喊来,刘洲道:“大哥这是要去哪,是不是叫俺吃酒啊?” 兰玉则带着可欣,一行四人相跟,骑着马便出了京城。 兰玉和可欣整天在城里待着,没怎么去过郊外,所以每到一处,二人自当开阔眼界,兴奋不已。 太阳在天空中拖着耀眼的红晕,小路两边绿树成荫,形成无与伦比的灿烂风景。 李凡一和兰玉相视一笑,打马走在了前边,留下刘洲和可欣。 刘洲道:“大哥,你不是叫俺出来吃酒?你自顾走,也不和俺说话,你叫俺出来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李凡一和兰玉哈哈一笑,李凡一道:“不管他们,咱们往前走,” 刘洲又再后边喊到:“大哥,你怎么还越走越远了,搞得俺好不自在啊!” 当然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一起,一时间没有好的话题可言,能不尴尬吗。 可欣倒是机灵,好像察觉到了他二人的心意,回头看一眼刘洲。 刘洲对可欣道:“哎,妹子,他们俩这是要带咱们去哪啊?再往前走,可要遇上山贼啦,” 可欣噗嗤一笑,开口道:“你不是将军嘛!还怕遇上山贼啊?” 刘洲道:“俺才不怕呢,遇上了更好,爷爷正好教训教训,定打得他们屁股尿流,”可欣听了呵呵直乐。 刘洲道:“你笑什么啊!是不是俺说话太粗鲁了?” 可欣道:“没有,直爽率真,” 刘洲继续道:“哎,妹子,待会要真遇上坏人了,你可别瞎跑,要躲在俺身后啊,” 可欣道:“别胡说,这哪有什么坏人,” 这一路观赏,风景倒是不错,二人漫无目的,眼里哪顾得上这些。 李凡一和兰玉自顾在前边走着,不时回头看他二人进展如何。 不多时,便来到一处村庄,和京城里比,这里没有繁华大道,只是泥土道路,房屋大都是简易住宅为主,这里没有热闹场景,只是安静悠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兰玉道:“公子,你说你喜欢僻静的地方,过安静悠闲的生活,那这里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一方净土吗?” 李凡一想了想,回话:“不是,安静悠闲自然是够了,但还是差那么点感觉,但又不知是什么,姑娘喜欢这儿吗?” 兰玉笑着,想了一下,开口道:“嗯……不知道,我只知公子心里的世界要比这儿素净雅致,只要公子喜欢的,兰玉就会喜欢,” 李凡道:“喔,那可说好了,到时候我可要找一处深山老林,与世隔绝,你可别后悔,” 兰玉调皮道:“嘿嘿,不后悔,要是那样的话,我得趁现在赶紧学着做饭洗衣服,做家务,尤其要会做点心,不然到时候,咱俩可都得饿着,只能上山挖野菜吃了,” 李凡一听了,哈哈一笑,说:“好啊,学会了,我尝尝你的手艺,估计会很难吃吧!” 兰玉头一扭,道:“哼,你咋就知道我做的东西不好吃,嫌难吃就饿着,不行,难吃你也得给我吃完,一丁点都不许剩下,” 李凡一道:“好,玉儿这般心灵手巧,做出的饭菜定会鲜香扑鼻,凡一有口福了,” 兰玉低声道:“知道就好,” 二人就这样边走边聊,眼前一片片绿油油的田地,车马牛羊结伴而行,有的农民伯伯还在田间付出汗水,有的已经扛起锄头,看他们的脸上和衣服上都是汗渍,从他们身旁路过,还能闻到一股酸臭味,他们结束了半天的劳作,正在回家的路上,有说有笑。 兰玉看着这番场景,心生不忍,念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虽不曾下地干活,可今天看到农民伯伯的样子,方知这首诗所表达的意思,真的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他们真的很辛苦。” 李凡一听了,亦是如此,遂回话:“是啊,我们虽然控制不了别人浪费,但起码自己要珍惜粮食才是,亦是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 二人这样聊着,正陶醉之时,忽然间雷电交加,狂风大作,紧接着便是乌云密布,暴雨倾盆,农民伯伯扛起锄头,牵着老牛拼命往家里赶。 不一会工夫,四个人都已被淋湿,眼看回不了家,不远处正好有一破旧院落,打马快走几步,踏着泥泞小路赶往院落里避雨。 几人进了屋子,李凡一和刘洲简单划拉一下,腾出一块空地,找来几把破旧椅子,擦抹干净,让两位姑娘先坐下。看样子,这处院落估计早就无人居住,这年久失修,外面下着大雨,里面滴答着小雨,不过怎么着也要比外边强上百倍了。 由于兰玉淋了雨,怕是着了风寒,不停打着喷嚏,还直打哆嗦。可把李凡一心疼坏了,不停寻思,真不该出来,真不该出来。 李凡一自责道:“看我笨的,真不该带姑娘走远,让姑娘跟着我遭罪,” 兰玉道:“没什么大碍,一会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李凡一道:“姑娘在这等我一下,我出去问老乡家取些水来,顺便找找看有没有干材火,”说着,便和刘洲相跟着去了外边。 兰玉道:“公子别去,外面这么大的雨……” 没等兰玉说完,二人已经起身离开,出门来,冒着大雨,踩着湿滑的道路,奔向农家。不一会工夫,二人抱着材火,提着水已经跑了回来。 李凡一在地上摆好材火,不一会,架起一个火堆,兰玉心疼道:“看你衣服都湿透了,衣服上还有那么多泥,摔了好几跤吧,” 李凡一道:“不碍事,玉儿稍微等会,我把水烧好,姑娘喝了,或许能好些,” 李凡一烧起火,把水架在上面,先把自己的长袍脱下来烤好,然后赶紧披在兰玉身上,这时,水也烧好了,可欣忙过来盛好一碗,一下一下把水吹温,才端到兰玉跟前。 李凡一道:“姑娘把这碗水喝了,出了汗,体内的热就散了。” 李凡一就这样忙前忙后,头上渗出汗珠,身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 可欣过来关心着刘洲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烤烤吧,” 刘洲道:“俺不碍事,这才凉快呢,你快坐回去,俺也给你盛碗热水来,” 兰玉在一旁打趣道:“呀,你们俩可真是体贴入微啊!” 李凡一对刘洲道:“平时也没见着你这么会关心啊!有嫌疑!” 刘洲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俺……俺怕她也着了风寒,” 说完,逗得李凡一和兰玉哈哈大笑。可欣低头害羞道:“不许你们笑,” 几个人正围着火堆烤火时,只听见外面有响动声,不一会工夫,屋内进来几个大汉。 原来是林虎这个贼人,带着他几个喽喽,不知是办什么事情,遇上这大雨。 林虎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走了过来,开口道:“老乡,看哥几个衣服都湿了,能不能借些材火,烤烤火,” 李凡一道:“那边还有一堆,你都拿去吧,” 林虎道谢一声,吆喝几个喽喽过来点火,林虎等几人围成一圈,瞬间暖和了许多。 细瞧时,林虎才发现兰玉和可欣是两个大美人,身边几个喽喽也一直往兰玉这边看,眼神里没带好意。 小喽喽低声道:“大哥,看这俩姑娘真叫人眼馋啊!不知好过谁了,” 林虎道:“要是能带回去给爷暖被窝才好,也有你们一份,”说着,一圈人哈哈一笑。 李凡一和刘洲自然听到他们说话了,刘洲顺手拿起一根红扑扑的材火便扔了过来,骂道:“放你娘的狗屁,看爷爷今天如何教训你们这帮鸟人,”说着便冲了过去。 林虎起身道:“哥几个,把他们拿下,我们就能和美人共度良宵了,顺便把他们身上的银子都拿来,” 李凡一二话没说,起身跃起,一个箭步流星过来,一脚朝着林虎裆部踢了出去,只听得碎了一地的声音,林虎“哎呀”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跌倒在地。 李凡一一把揪住林虎,只听见“叭叭”几声,大耳帖子打在林虎脸上。 几个喽喽见状,忙起身反抗,刘洲道:“就你们几个撮鸟,找打,” 李凡一道:“胡言乱语的肮脏物,今天非打得你以后不敢说话,” 接着,李凡一举起沙包大的拳头,拳头上瞬间汇聚起心中的怒火,狠狠砸出一套教训流氓的拳法,直打得林虎口鼻鲜血直流,满嘴牙乱飞。 是啊,李凡一以前遇人刁难时,他都是息事宁人,不从反抗。但你要对兰玉有歹意就不能容忍了。 武力不能解决问题,但能解决有问题的人,叫你满嘴跑火车。 兰玉见状也起身,可欣忙拦着道:“小姐身子不舒服,有他们俩够了,”说着,可欣把兰玉护在身后。 几个小喽喽扑向刘洲,刘洲虎躯发威,把他们甩出数尺远。 小喽喽们自然不傻,几人一面进攻刘洲,一面跑向两位姑娘,拿出匕首准备劫持人质。 兰玉自然能保护了自我,可欣就惨了,一不留神,被小喽喽拿刀架在脖子上,喽喽道:“都他吗给我助手,再动我就杀了她,” 众人回头一看,不好,可欣有危险。 五十七章 刘将军英雄救美,生情愫俘获芳心 http://.biquxs.info/ 可欣被喽喽拿刀架在脖子上,喽喽大骂李凡一和刘洲,刘洲一看可欣有危险,急道:“你他娘的动女人算什么本事,小心爷爷打烂你,赶紧把人给老子放了,” 李凡一赶忙把兰玉保护起来,张开胳膊护在自己身后,“别怕,有我在,” 喽喽道:“你们都给我退后,”可欣吓得早已哭哭啼啼。 慌乱之中,李凡一急中生智,不知用咒语管用不?病急乱投医,管不了那么多了,李凡一赶紧用心法,又默念咒语,睁眼一瞧。 小喽喽手里的刀不见了。 刘洲看着哆嗦的可欣,大喊一声“艹你祖宗,让她受惊吓,拿命来,”说着便冲了过去,刘洲这气势,瞬间把小喽喽吓得不轻,眼看刘洲要冲过来。 小喽喽道:“别逼我,再过来我了真动手了,”这才发现,手里的刀不见了。 刘洲道:“老子来了,你他娘的受死吧!”小喽喽转身就要跑,刘洲窜上前,一把给他揪了回来,接着一手抓着他的腰带把他举起,用力扔了出去,刘洲过去又是一拳冲出去,气势如同恶狼扑食,把小喽喽打飞出去。 林虎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其余几人想跑,李凡一飞身跃起,把几个给点了穴。 李凡一把林虎拎起来道:“叫你的手下给她们道歉,” 林虎哪里顾得上疼痛,扑通跪到地上求饶,被李凡一打得不轻,说话含糊不清:“爷爷饶命啊!饶命啊!小的嘴欠,小的嘴欠,”说着开始抽自己巴掌。 李凡一道:“让你给她们道歉,” 林虎又挪动身体道:“两位姑奶奶啊,小的又糊涂又嘴欠,求两位行行好,我们就是这泥水里的小鱼虾,不值一提,” 李凡一给其余喽喽解开穴位,小喽喽也跟着赶紧跪下,唉声求饶,刘洲一脚踩住小喽喽的脸,开口道:“道歉,” 也真是不巧,本来大好心情,生硬让林虎这帮人给搅和了,扫了几人兴致。 刘洲道:“这大好的时光,就让你们这些撮鸟给扰了,说些恶心的话,听得爷爷耳朵难受,要爷爷如何饶得你?这饶你事小,要是再出来祸害别人,又该如何是好?” 林虎求饶道:“爷爷饶命啊!饶命!小的也是脑瓜子抽筋,爷爷自当我放屁了,以后也不会在干这等事情了,还望爷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等这狗命吧!” 刘洲道:“口说无凭,要我如何信得过你?” 李凡一道:“别和他废话了,把他们都绑起来,交给官府处理,” 刘洲找来一团绳子,将他几人绑在一起,拖了出去。 刚才那番场景,把可欣吓得不轻,不过刘洲的勇猛之处可圈可点,不容许别人伤她一丝一毫,让可欣心生情愫。 兰玉关心道:“公子刚才没受伤吧?” 李凡一道:“我没事,这出来一遭,不紧让你染了风寒,还让你受如此惊吓,凡一真是惭愧啊,姑娘这会好些没?” 兰玉嘿嘿笑道:“有公子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你呀,就不要自责了,我好着呢!” 这会工夫,雨已经停了,太阳也在天空飘起,正和大家招手。一场雨过后,自然凉爽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燥热,不远处悬挂起了一道绚丽多彩的彩虹。 刘洲骑马拖着林虎几人,李凡一护送两位姑娘回家,可欣回头对刘洲道:“你小心点,” 刘洲道:“多谢姑娘,俺记在心上了,” 可欣确实受了不小的惊吓,刘洲也一心惦记着可欣,把林虎几人押往京城,交给了衙门处理,便匆匆走了。 也是巧了,衙门这会正好有座上客刘三,看他们一行人进来,刘三瞅着面熟,便出去看热闹。 刘三道:“呦,真够威武的,这是又去砸谁家场子了,让人打成这副德行?”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林虎一看是刘三,心想,真他娘倒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出门没看黄历啊! 林虎忙道:“这不是三爷嘛!幸会幸会,” 接着继续道:“你我不打不相识,本人眼拙不懂事,以前的事情还望三爷高抬贵手,就不和在下计较了,”说着,忙从身上掏出银票递上道:“这些权当是我给三爷陪个不是,还请三爷就此罢手,和官老爷说几句好话,” 刘三接过银票道:“先不说我和这官老爷的关系,就这么点哪够表达你的歉意啊?” 林虎道:“噢,这出门一时着急,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银子,三爷通融通融,在下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日后必有重谢,” 眼看刘三没动静,林虎一时也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过了这一关再说以后。 只见林虎扑通跪到地上道:“三爷,我林虎不识抬举,狗眼看人低,还请三爷高抬贵手,不和我一般见识,” 刘三一瞧,哈哈笑道:“这是干嘛呀,我可没有为难你的意思,起来吧!” 接着,刘三和官老爷说道一番,便把林虎这一帮人给放了。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天下来,把林虎给气的,爷一路顺风,何曾风光,也不曾怕过谁,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待我翻身之日,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且说刘洲和可欣,英雄救美,二人心生情愫,想必也是一对好鸳鸯。 夕阳西下,醉美人间,天地之间万物重生,美好的一天将要结束,浪漫的爱情故事在耳边回响;只不过须臾间,太阳便和大地捉起了迷藏,躲到了山的另一边,暖风看着微微月色,世间百态一切都好。 白天兰玉和李凡一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柳志卓在府内闲坐喝茶,暂且没有差事。 说这柳志卓,只因家道中落,十岁左右便行乞在街头,被人欺负笑话自不用多说,兰玉父亲看他可怜,便带回家中抚养,府里的条件自然允许,他开始识字读书,见别人习武,他则在一边照猫画虎,兰玉父亲看他好学,说不定是可造之材,便让他跟着家里的门生学习,还别说,由于悟性极高,慢慢的,也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在柳志卓心里,兰玉父亲对他恩重如山,当牛做马,无以为报。 也许是因为吃了不少苦头,柳志卓打小就听话懂事,但寄人篱下的感觉,让他始终是中规中矩,以仆人的身份,处处为别人着想,从不逾越雷池半步,兰玉父亲交代的事情,总是满意交差,出了外边,也不会狐假虎威。 可人心是肉长,谁都逃不开七情六欲,柳志卓几乎和兰玉一块长起来,这兰玉从小就活泼可爱,招人喜欢,到了十三四岁年纪,变得越发漂亮,慢慢地,柳志卓每天一睁眼就想看到她,想和她在一起共度四季春秋,游历苍山央水,懵懵懂懂之中,心里已经有了爱的萌芽。可二人身份悬殊,柳志卓又怕人家不喜欢自己,自打喜欢上兰玉那会开始,内心便是自卑的,所以只敢在心里暗自喜欢,过多的,不敢再想。 单说以柳志卓的条件,在京都之内找一家里既殷实又贤德的姑娘,自然不在话下。可一个人的心里满了,自此封门,除你之外,没人能打开。 柳志卓就这样单相思,得不到任何答复,笼罩在爱情世界里的人,眼前再没有其他事务。 被人暗恋是一种幸福,暗恋别人却是一种痛苦,久病成医,久爱成魔,喜欢你的那一刻起,便无法逃脱,久而久之,成了一种折磨。 喜欢就是喜欢,这种由心而生并传递给身体每一处神精的感觉,谁能告知他如何扼杀!明知道不可能,却偏偏爱上你,这种感情无法控制,任何相遇都是命中注定的久别重逢,或许是前世我欠你太多,今生遇见,只为和你,照面之缘,欠多少还多少。 谁都不想这样,若真有前世,愿和你再续前缘,赌下往后所有投胎转世,只要和你在一起,何需万年,一辈子足够,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如若可以,哪怕踏遍千万重山,穿越每一条河流,历经人生苦难,受尽酷暑严寒,在风和日丽的一天,牵起你那纤纤玉手,赏春季的百花、莺歌燕舞;迎夏日的凉风、蝉声阵阵;望秋天的相思之月、五谷丰登;听冬月里落雪梅花、千里冰封,就这样简简单单,一起走过四季,平平淡淡,足以踏遍人生。 可无论怎样冥思苦想,现实中可否有这样的故事?柳志卓克制着自己,每次在府里遇到兰玉,自己的眼里虽充满爱意,兰玉只不过是不经意间和他对视,却能瞬间点亮他的心灵,想多看两眼,却又不停逃避和兰玉的对视。每当夜晚,柳志卓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极力从点点滴滴的生活当中来寻找,兰玉是否有喜欢自己的蛛丝马迹,可每次都是徒劳无功,我心向山,你心向水。 慢慢地,柳志卓觉得能遇到兰玉,已经是今生最大的奢侈,只要在府里能远远的看着她,柳志卓就已知足,别的不敢妄想,也习惯了这种感觉,当他得知李凡一和兰玉之间频繁走动,柳志卓的内心陷入了矛盾,一则自己深深爱着的人心有所属,免不了伤心难过。二则,喜欢不一定非要拥有,却可以默默祝福,爱的方式有很多种,永远祝福你,我最心爱的姑娘。 且说兰玉和可欣从郊外回来,二人受了惊吓自不用多说,但二人的感情世界却是收获满满。 兰玉道:“怎么样?小心脏是不是扑通扑通跳啊?” 可欣道:“难得小姐关心我,被刀架在脖子上,不怕才怪呢!” 兰玉道:“我不是说这,我是说刘将军在你心里扑通扑通跳,” 可欣听了害羞的转过头去,“小姐,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不过……他人挺好的,” 兰玉嘿嘿笑道:“对嘛,这才是别人想听的,” 二人正聊天时,柳志卓还是没能忍住这相思之苦,在院子里徘徊半天,思来想去,还是向兰玉屋子走去,听到敲门声。 可欣走过去道:“噢,是柳公子,小姐,柳公子来了,” 兰玉道:“噢,公子快请,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了?” 柳志卓支支吾吾:“我……我……也没什么事,就是……看到院子里的花挺好看的,随手摘了下来,给,”说着,把手里的花给了兰玉。 可欣这边在倒茶“公子请喝茶,” 柳志卓道:“不了,我先走了,”说完,便匆匆离开。 兰玉对可欣道:“柳公子今天怎么回事啊!” 可欣道:“小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兰玉道:“哎呀,有什么你就说嘛,跟我还这样藏着掖着,” 可欣道:“难道小姐就没发现,柳公子对小姐有意思?” 兰玉听了有些莫名其妙,“你这丫鬟,胡说些什么,我一直拿柳公子当亲哥哥一样看待,怎么可能嘛,” 可欣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姐自然是没看出来,可柳公子看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自己,” 兰玉听完,陷入沉思,“难道真有这事?” 五十八章 薛掌柜求人办事,店伙计面目一新 http://.biquxs.info/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说贼人林虎接二连三的遭遇,倒也没人心疼他。 被李凡一收拾一番,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也够他喝一壶的。身上的银票也都给了刘三,只剩几十个铜板,在这京城之中,一时间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原本还有薛掌柜这么个朋友,可自己把事情做绝了,哪还有脸登门。 林虎先带着几个弟兄找了家客栈落脚,这坏人的生存能力就是强,坏心眼一个比一个,待夜深人静时,刘三和他的几个喽喽开始工作了。 沿着街面上几家店铺,当起了飞贼。恰巧有个伙计起夜时发现了他们,正准备喊人时,被喽喽一拳打在脑袋上,昏死过去。林虎几人牵来马,连夜逃回东江县。 第二天一大早,清风客栈的店伙计起床开门,才发现柜台处被翻得乱七八糟,忙大喊大叫:“掌柜的,大事不好啦,咱们店来贼了,”“快来人呐,抓贼呀!” 薛掌柜正好从门外走了进来,喝道:“跟你说了多少遍,大早晨别瞎嚷嚷,就是记不住,一天的好心情都叫你给搅和了,生意能有好?” 店伙计道:“哎呀,不是,掌柜的您快来瞧瞧吧,店里真来贼了,” 薛掌柜赶紧跑了进去,确实是遭贼了,柜台里散碎银子和铜钱都没了,薛掌柜心想,不会是你们这些伙计在倒鬼吧? 没多大会工夫,其他店里的伙计也跟着喊了起来,原来,这林虎沿着街面的店铺挨家进,不止光顾了清风客栈。 这才把薛掌柜的疑心化解,一时间,各家掌柜的和店里的伙计都聚集到一起,把昨天晚上守夜的几个伙计叫了出来,询问昨晚的情况,有的人则去报官。 这时,刘三也走了过来,看见一堆人围在一起,便过来凑热闹。 大家伙七嘴八舌,却都说自己睡的死,没察觉出来异样。不一会,有人发现了那个昏死的伙计,一盆冷水泼了上去,伙计慢慢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看见一堆人围在他身边。 众人忙问道:“你怎么睡这儿?” 店伙计瞬间清醒,开口道:“贼人呢?” 薛掌柜道:“你见过他们?” 接着,店伙计把昨晚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薛掌柜道:“可记清他们长什么模样了?” 店伙计支支吾吾开始描述起来,人们瞬间都断定是林虎这帮人所为,经过店伙计描述一番,刘三听了一惊,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再说林虎嘛?”薛掌柜也是同样的反应,心想,这贼人还敢来京城?要是让我碰上他,非扒他皮不可,一时间勾起薛掌柜心中的怒火。 刘三的话,却被薛掌柜听见了,薛掌柜忙上前道:“三爷,还请借一步说话,” 二人移驾尊身,薛掌柜道:“三爷刚才说什么林虎,倒像是认识这些贼?” 刘三道:“嗨,我就这么随口一说,” 薛掌柜左右看了一番,低声道:“不瞒三爷说,我也认识他,” 接着继续道:“看来,三爷在京城见过他了?还劳烦三爷给透个信,他在何处?” 刘三心想,我他吗过来凑这热闹干嘛!停顿一下,把怎么在青州城遇上林虎,又把昨天在衙门里碰上林虎的事情说了一遍。 接着继续道:“薛掌柜别误会,人家现在跟着青州知府于大人做事,不在这京城之中,我和他也没任何瓜葛,” 薛掌柜听了半信半疑,心想,指不定这贼人还在京城,不能放过他。开口道:“多谢三爷,三爷多虑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会工夫,官府的人也来了,勘察现场,询问情况。 薛掌柜盘算着,要是这次抓着林虎,可不能让他花银子了事,遂匆忙备些礼品,大跨步去往状元府。 来到门前,被家丁拦住,家丁道:“我家大人上朝去了,这会还没回来,” 薛掌柜给了两位家丁一些碎银子,陪笑道:“两位小哥辛苦,我是来找你们赵管家的,” 家丁道:“那你在这等会,我进去通报一声,” 不一会,只见赵劲双手背后,从院内走了出来,开口道:“这不是薛掌柜嘛,有些日子没瞧见您了,里面请,” 薛掌柜一时有些尴尬,以前是自己使唤的伙计,现在摇身一变,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都不知该怎么称呼了! 薛掌柜忙作揖陪笑:“赵管家,打扰了,” 细瞧时,才发现赵劲变换了模样,整个人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穿着打扮得体,腰板挺直,人比以前也更白净了,薛掌柜瞬间理解了什么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赵劲把薛掌柜迎进屋内,开口道:“掌柜的,今儿个怎么想起来府上了?是不是有事情找我?” 薛掌柜放下礼品道:“嗨,那我就开门见山,不兜圈子了,” 接着,薛掌柜娓娓道来,把怎么被林虎骗了银子,如今又被林虎所偷盗的事情说了一遍,勾起往事,薛掌柜有些哽咽。 赵劲沉思一会道:“噢,照这么说,林虎即是恶人,也是薛掌柜的仇人了,” 接着继续道:“您也清楚,我家大人不负责查案子,您应该找衙门才是!” 薛掌柜擦擦眼泪道:“这个我知道,我怕的是,衙门里抓着林虎了,林虎却又拿银子出面,把自己给撇清楚了,” 接着继续道:“我的意思是,若真要是抓着他,还望你能和张大人说上一句,让张大人和衙门里说一声,别轻易绕过这厮,” 赵劲道:“噢,我明白了,” 接着继续道:“我就说嘛,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成,话我肯定能递上去,至于我家大人会不会管此事,那就另外一说了,” 薛掌柜尴尬笑道:“那就劳烦赵管家了,” 赵劲道:“嗨,这是哪里话,说得咱俩都生疏了,”寒暄几句,薛掌柜自顾回去。 人家林虎早跑回东江县了,薛掌柜苦心白费一场。要说这薛掌柜也是,真要有心,还不如花重金去把衙门搞定,找赵劲有什么用。 衙门这边询问一番,画了画像,拟好悬赏通告,贴了出去,一时间,也没个响动。 黑色的夜空中,一轮明月高高悬挂,星辰大海妩媚动人,陪伴着城墙内的人和事物。 且说韩彪,两次被李凡一打伤,自是怀恨在心,一时养伤,还没移交给刑部处理。 趁这工夫,韩彪动起了心思,“武杰即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是自己背后的靠山,可现在武杰倒台了,自己也是这副德行,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得赶紧想办法才行。” 养伤这几天,韩彪思来想去,心头蹦出一个想法。 接着,韩彪找来武杰的贴身侍卫和自己的死党,开口道:“我们都受过武大人的栽培和恩惠,现在武大人有难了,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众人道:“那大人有什么主意,说来与我们听听,” 韩彪直接了当:“劫狱,”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什么?劫狱?”“万一这事不成,我们都会被诛九族的,而且永远会被钉到耻辱柱上,” 韩彪道:“这就怕了?” 接着继续道:“武大人现在已经是移交给刑部,再这么查下去,……不是我说,难道你们都能脱得了干系?我等都同朝为官,刑部的手段不用我多说吧!” 话闭,所有人都闭口不言,韩彪继续道:“我们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众人听完,都认为韩彪说得有一定的道理,无非就是冒险了。接着,目光齐刷刷投向刑部大牢的牢头。 牢头道:“我没意见,” 韩彪道:“好,有你做内应,这事肯定不会出差错,” 说风就是雨,牢头立马拿来笔墨刷点,画了一张大牢的草图,大家紧锣密鼓商量起来。 牢头道:“现在有个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不管什么原因,牢里经常要死人的,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漏洞,不费武力,便可把武大人从牢里运出来,” 接着继续道:“有一两人进去和我做内应即可,其余人在外接应,布置好逃跑路线,牢里的牢官只要上下打点都好说,关键就是如何解决验尸官了,” 韩彪道:“无非就是威逼利诱了,试着从他们身上找些把柄来,准有一招能治住他!” 待众人把所有细节商量好,约来验尸官吃饭,待酒足饭饱,韩彪走了进来。 韩彪对验尸官道:“大人,这饭菜可否合您胃口?” 验尸官惊道:“啊!你不是……” 韩彪道:“大人是要说,我不是被皇上革职查办了,怎么会在这,对吧?别怕,我现在是养伤期间,可以外出行动,” 韩彪来到验尸官跟前,俯身继续道:“哎呀,大人整天查验尸体,难道就没查出来,这酒里有毒?” 验尸官又是一惊:“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何要加害与我?” 韩彪道:“大人别紧张,这毒性只是慢慢发作,你现在还很安全,只要按我说的来,解药自然会给你,就看大人肯不肯与我合作了?” 验尸官道:“你说!” 韩彪道:“说来这事也简单,大人也经常给别人行这个方便,” 接着继续道:“我要你给武杰大人做个死亡证明,怎么样?举手之劳而已!” 验尸官气急败坏道:“你们……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好大的胆子,我要接发你们,”话音未落,韩彪的刀已经在验尸官脖子上了。 韩彪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把你的夫人和女儿都卖到胡同里?” 这件事情的压力瞬间把验尸官逼哭了,验尸官带着哭腔道:“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韩彪收回刀去,开口道:“这就不劳大人操心了,事成之后,解药自然会给你,另外,还请大人替我们保守秘密,想想你的家人,不然……后果自负!” 五十九章 武大人重获自由,李凡一受命皇差 http://.biquxs.info/ 把验尸官逼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照做。 待韩彪这伙人把一切安排妥当,便开始实施他们的计划。 趁送饭时间,牢头和武杰说起此事,牢头道:“让大人受委屈了,咱们长话短说,我和韩彪等人已经布置好,准备带大人出去,” 武杰听了又惊又喜,开口道:“你们可想好了,这事要冒很大风险的,” 牢头道:“大人放心,我们都商量好了才来和您说的,” 牢头三言两语把他们的计划说了一遍,接着继续道:“大人稍安勿躁,您很快就能重获自由了,” 到了晚上,牢头去了武杰的牢房里,把武杰穴道封好,接着拿来放好蒙汗药的酒菜分给差役们享用。 待蒙汗药有了反应,牢头把验尸官带进来走办案程序,接着,假装拉尸体的人也来到大牢中,把武杰放置在车上,牢头拿着刑部的假手续和验尸官的死亡证明准备往出走。 几人尽力克制着自己忐忑得内心,来到大牢门口时,被值夜的差役给拦了下来,牢头忙出示手续。 看守的差役惊道:“啊!是武大人……什么时候的事啊!这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牢头赶紧应承道:“哎,可不是嘛,虽说犯了点错误,可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世事无常啊!”牢头边说边往出走。 突然间被差役叫住:“等等,武大人不同于其他人员,我看我还是去通报一声吧!不然,上面怪罪下来,我可扛不住,” 牢头心里一惊,慌忙道:“噢,大人们都在休息,明天再通报也不迟啊,再说,这手续也都办下来了,没人会责怪你,” 差役道:“也好,行了,赶紧走吧!” 一行人走后,差役道:“该不会是有人心虚,把武大人给做了吧?” 另一位差役道:“说不好,他们的肮脏事多去了,一咬一大片,” 韩彪等众人早已在不远处接应,剩下的人则在城外接应。 验尸官跑过来道:“韩大人,事情我也做了,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韩彪哈哈笑道:“大人何必着急呢?我岂能说话不算数,”话闭,韩彪手里的匕首已经插在验尸官胸膛,扔在垃圾堆里。 一行人又怕不好出城,韩彪想来办法,用胡麻油和锅黑搅拌在一起涂抹在武杰脸上,又往武杰身上弄了许多粪便,自己则蒙着脸。 来到城门口自然被值夜的校尉官拦住,校尉道:“这么晚了,这是要上哪去啊!” 牢头亮出腰牌道:“噢,牢里死人了,怕是得了花病,得赶紧运出城外埋了,” 校尉官拿着火把走进一瞧,只见脸上黑乎乎的一片,身上还散打出阵阵恶臭,校尉官赶紧躲到一边:“赶紧拉走,真他吗丧气,” 一行人赶紧往外走,待来到安全地段才停了下来,早有人在这备着马匹接应他们,牢头忙给武杰解了穴道。 武杰清醒过来,众人拜见武大人,武杰道:“各位的恩情,武杰铭记于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得先找个既能落脚又能保证安全的地方,” 牢头道:“大人,依在下愚见,我们不如去投靠长洲靖王,” 武杰道:“不成,我们这副落魄模样,人家肯定不会欢迎我们,别自找没趣,再者,不管怎么说,人家叔侄俩都是一个姓,搞不好,还会把我们抓起来送给皇上请赏,” 韩彪道:“不知大人可否知道,青州和泰州的交界处比较混乱,那里时常有山贼出入,官府几次征缴都没结果,如若能火并一个山头岂不是更好,” 武杰道:“好,我们这就出发,趁着天黑,我们还能走官道,”武杰重得自由,明月之下,一行人狂奔而去。 待天亮时,牢里的差役过来交接班,只见值夜的差役还在睡觉,:“哎哎哎,醒醒,醒醒,犯人都跑了你们也不知道,” 蒙汗药劲还没过去,一帮人虽醒了,可还是迷迷糊糊。伸个懒腰起身去清点犯人,来到武杰的牢房时,发现里面没人。 几个差役瞬间清醒,“人呢,”“赶快找找,”一时间牢官大怒,扬起手中的皮鞭打在这些差役身上,边打边骂道:“让你们吃酒,让你们偷懒睡觉,刑部今天要过来提审武杰,要是找不到人,我把你们都砍了,” 一时间,大牢里乱作一团,启动一级预警,开始四下寻找武杰的下落。 这时,守门的差役道:“都干嘛呢,武杰不是死了嘛?” 众人听了大惊失色,牢官道:“胡说,昨天还好好的,就算是死了,怎么也没见着有人去刑部汇报,” 差役道:“不可能啊,昨晚上验尸官也一起来了,办了手续就让人拉走了,这不手续还在我身上呢,” 牢官道:“把手续拿来,” 差役递了过去,牢官拿起来一看,怒道:“这手续根本就是假的,武杰肯定是让人救走了,这他吗是劫狱,今天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一群窝囊废,等着砍头吧!” 众差役楞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接着便是一通叫苦连篇。 牢官赶紧去向上级报告,刑部尚书听了差点瘫倒在地:“这可怎么向万岁爷交差啊!” 顺天爷正在书房会见几位大臣,消息一路传了过来,顺天爷一脚踹翻身前的书桌,怒道:“这些逆臣贼子,真他吗反了天了,这成何体统,” 接着继续喝道:“孙言仁,说出来让他们听听,” 书房内站着兰玉父亲,张文博,赵彧,韩云鹤等大臣,听了都是瞠目结舌,保不齐又有多少人要掉脑袋了。 顺天爷的怒火还没下去,又有消息来说,“韩彪也不见了!” 顺天爷道:“快宣张骞和李凡一来,” 接着继续道:“宋爱卿,就由你来彻查此案,张文博,你辅助宋大人查办这件案子,凡是涉及到的人员,一律处决,绝不姑息,” 说是叫他二人查案子,不如说成是让他们去杀人,首先验尸官已经死了,整个线索就都断了,那些个值夜的校尉和牢里的差役确实都有失职之罪,就自认倒霉吧。 待李凡一和张文博叔父张骞到来,顺天爷把武杰和韩彪逃跑的事情说来与二人听。 接着继续道:“朕现在命令你二人,前去捉拿逃犯武杰和韩彪,另外,李凡一,这二人都是你的老对手了,朕要活的,” 李凡一和张骞道:“遵命,”李凡一又向顺天爷推荐了刘洲和雷飞云,被顺天爷准许。 兰玉父亲把这些值夜的官兵都叫来,同时也控制了武杰的家人,一一审讯,依法查办,守城门的校尉官也不能说出这伙人逃向哪,所以说,审查一番,也没能给李凡一他们提供任何线索,审讯的过程,反而给武杰他们拖延了逃跑时间。 二人不敢耽搁时间,拿来兵符一面钦点兵马,一面给各州府发行通缉令,以助协查。 且说武杰韩彪等人,半道上伪装成商人,扬鞭打马一路狂奔,来到韩彪说的地界。 只见高山延绵,绿树成荫,没有尽头,人烟罕至,道路又窄。 武杰勒马四下看了一番道:“像是个躲藏的去处,” 接着,一行人开始上山,寻找韩彪所说的山贼窝,起码有个吃住的地方。 沿着山道一直走,可就是找不着进山的路,只能一路摸索,韩彪道:“大人,照这样找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武杰道:“是啊,恐怕天黑也进不了山,” 这时有人来报:“大人,山下上来两个人,看样子,像是这山中的贼人,” 武杰道:“好,真是天助我也,所有人都隐蔽,”说着,所有人都将马匹藏了起来,趴在隐蔽处等这两人出现。 不一会,两个山贼打马经过,众人立马现身,将二人围了起来,韩彪细瞧时,这不是在军营中和李凡一闹事的人嘛,王飞? 自打上次被刘洲暴打之后,王飞便离开军营,和几个兄弟另谋出路,误打误撞来到这做起山贼。 王飞四下看了一圈,这不是兵部尚书武杰,还有千总官韩彪嘛!这伙人怎么会在这?难不成连兵部尚书都出动剿匪了? 王飞道:“你们这是……您可是兵部尚书武杰?你是千总官韩彪?” 武杰道:“噢,你认识我,” 王飞道:“堂堂兵部尚书谁不认识,” 韩彪在一旁低声道:“大人,此人唤作王飞,曾是我的部下,后来就失踪了,” 武杰道:“好!那本官问你,这山中你自然是熟了?” 王飞道:“回大人,还不至于迷路,” 武杰道:“那山上可有山贼?” 王飞道:“大人,小的只是在这山中收些草药为生,没干什么坏事。在下倒有一事不明,为何捉几个山贼,连您都出动了?” 武杰道:“噢,最近,刑部跑出来几个要犯,事关重大,当然要本官亲自出动了,” 王飞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武杰说的是真是假,又不敢怠慢,开口道:“大人且随我来,” 接着继续道:“山中起码有七八个头目,每个头目手下都有几十号人,不过,倒也没听谁说起,有生人来过,” 就这么一路聊着,费了好半天工夫,才来到王飞的山寨窝。怪不得韩彪说官府几次围剿都不成功,这识道的上山都费劲。 王飞是这山头的大哥,别看这里条件简陋,所用之物,不论肉类蔬菜酒水,还是兵器银子应有尽有。 王飞自是杀鸡宰羊,好酒好菜招待,王飞道:“武大人,山里条件有限,还请大人见谅,不说吃好,只能管饱,”话闭,武杰这帮人早都饿疯了,狂吃海喝一顿。 山上条件自然有限,也没多少屋子,找来一间最大的,安排他们落脚。 到了晚上,王飞在屋内盘算,心想,“先不说那些手下包括韩彪在内,武杰可是吃过见过的人,怎么连他吃饭都没个人样?他们要真出来办案,不应该是去别的山头调查情况,反而喝了不少酒,莫非,这伙人犯了事,逃出来的?不行,我得去看看情况才行。” 王飞小心翼翼来到武杰他们房前,趴到窗户根底下,听见武杰和一伙人商议道:“路上我盘算了一下,这里只能暂且落脚,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接着继续道:“我现在两手准备,一则是靖王那边,另外就是邻居苏国了,依我看,靖王虽然有篡位的嫌疑,但毕竟和顺天爷是一家人,苏国应该不会排斥我们,我们可以带去苏国想要的东西,若真是那样,我们可要做好叛国的准备了。” 这一字一句蹦到王飞耳朵里,让王飞惊恐万状,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武杰哪是来捉贼,这是逃命来了,这分明是贼喊抓贼嘛。 啊!不好,有人出来了! 六十章 假大人煽动贼人,小无赖举报立功 http://.biquxs.info/ 王飞趴在窗户边听着,里面突然有人出来,王飞赶忙翻身藏了起来,这要是被发现了,死路一条啊! 韩彪出来四下看了一番,又回到屋内,王飞继续趴在窗边听着,只听见韩彪道:“大人,我估计,出不了两天,就会引起王飞那厮生疑,另外,皇上肯定会派出追兵,联合各州府捉拿咱们,为了以防后患,依我看,要把这山头拿下才行,免得遭人报案,” 王飞听了怒火冲天,这是要火并啊!好你个韩彪,老子好心招待你们,你们却要害我。我王飞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容不下你们这帮卖国贼。不如我先拖住他们,然后再去报官,说不定还能落个好处。另外,万一官府追来,起码自己是清白的。 转过天来,王飞客客气气,照样是好酒好菜伺候着各位爷,双方都很有默契,谁也没提捉贼的事情。 且说李凡一和张骞他们,虽说一时间没有线索,但皇命在身,点来五百骑兵五百步兵,祭拜了天地,便赶紧出发。一路上秋毫无犯,不在话下。各州府官员出来迎接,把各城守门的校尉都找来询问可疑人物。 倒是有个校尉说见过武杰一伙人:“他们骑着快马,说是做生意的,是不是商人不知道,但这帮人官架子十足,” 问清楚去向,张骞和李凡一领着骑兵赶紧追击,一道上不停打听这些人的下落。 就这样一路追赶一路打听,这时,张骞道:“李将军,前边就是青州和泰州的交界处了,” 李凡一道:“噢,怎么不见当地官员来接应呢?” 张骞道:“这地方被人称作铁三界,意思是没人管,看来,确实如此啊,” 李凡一道:“如此大事,他们也敢怠慢?” 张骞道:“将军莫急,待办完差事,再收拾这帮官员也不迟!” 接着继续道:“拒探子所报,武杰一伙人及有可能藏匿在此处,” 李凡一对雷飞云道:“雷大哥,可有什么良策?” 雷飞云对李凡一和张骞道:“两位将军,我们可以来推一下,这事假若换做你,会做什么打算,” 张骞思量一会道:“本将……我们一路追到这,已经是人困马乏,肯定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藏起来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雷飞云指着侧面的大山道:“大人且看这片地势如何?” 张骞道:“这延绵山川,马怎么上去啊!李将军,依本将之见,骑兵就地休整,随时准备接应,步兵上山排查,” 李凡一道:“遵命!” 接着,骑兵整顿休息,步兵摆开阵势上山,没走多大工夫,四处便传来惨叫声,张骞道:“赶快去看看什么情况,” 一会探子来报:“大人,这里四处布满动物夹子,伤了不少士兵,” 张骞道:“把受伤的都抬下去,其余人继续进山,” 说话工夫,又传来阵阵惨叫声,李凡一道:“大人,这样下去,恐怕没等抓着武杰,士兵们就都受伤了,” 张骞道:“你是在怀疑本将?” 李凡一道:“末将不敢!” 张骞道:“哼,两军对垒,哪有不受伤一说,我看,是李将军害怕了吧!再者,要是让犯人跑了,谁能担得起责任?” 刘洲在一旁怒道:“张将军,俺问一句,你打过仗没有?打仗受伤肯定避免不了,但也要心疼自己的部下吧!” 张骞道:“放肆,信不信本将将你就地问斩?” 李凡一忙道:“将军息怒,末将的意思是,是否找个当地的农民,告知一下山上的情况,” 张骞看着抬下去的士兵,转头道:“全体退后,速派人去叫来当地的官差,” 大约半袋烟工夫,探子赶了回来,后面跟着当地的官老爷,看官老爷踉踉跄跄的架势,倒像是刚喝了酒,官服也来不及穿,戴了顶帽子就跑来了。 官老爷跑过来噗通跪下,打个饱嗝,开口道:“下官蓝仁,给各位大人请安了,衙门里备好了酒菜,还请各位大人过去吃酒,” 张骞怒道:“甭废话,都什么时候,还喝酒,蓝大人,本将看你倒是懒大人,官服都不穿,”说的蓝知县哑口无言。 张骞继续道:“想必探子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你这边可有什么线索,” 蓝知县晕晕乎乎道:“贼人多的是,大人,这片山上都是贼人,叫下官好头疼,你们来了就好了,正好帮下官把他们一网打尽,” 李凡一怒道:“蓝大人,不是跟你说这些,刑部大牢跑了几个要犯,我们一路打听来,有人看见他们流窜到这一带,” 蓝知县吓得瘫倒在地,舌头都打结了:“什么?犯……犯……要犯,大人呐,下官没有私藏什么犯人呐,还望大人明查,” 张骞和李凡一都压着心中的怒火,二人对视一眼,张骞道:“来人,帮蓝知县醒醒酒,”话闭,几个兵丁拖着蓝知县便是一通打。 过了一会,张骞道:“好了,把他拉过来,” 张骞道:“蓝大人,现在好些没?” 蓝知县摆个苦瓜脸道:“好了,好了,” 张骞道:“可有这片山上的地图?” 蓝知县听了一懵,“啊!没……没有!” 张骞怒道:“要是犯人在你的地界跑了,本将先砍了你的脑袋,” 蓝知县忙道:“下官这就让人来画,” 且说王飞,在这边安顿好武杰,心想事不宜迟,现在得赶紧下山才是,以免武杰起杀心。 趁他们大吃大喝时,王飞偷溜出来准备下山,韩彪道:“大人,我看王飞那厮可不对劲啊!要不要盯着他!” 武杰放下筷子道:“你派人跟着他,他要是敢耍花招,就做了他!” 王飞带了两个喽喽便往山下走,武杰派的尾巴在后面跟着。 王飞也不傻,知道武杰已经起了杀心,遂对两个喽喽道:“咱们已经被人盯上了,留心后面,” 喽喽道:“大哥,你好酒好菜伺候着,难道他们要抢咱们的地盘?” 王飞道:“现在不说这些,西边那条路放的铁夹子多不多?” 喽喽道:“西边的夹子一直没用着,” 喽喽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大哥是要……” 王飞道:“咱们改道走那边,” 王飞几人转了方向,开始引后边的尾巴上套,不一会,只听“哐”的一声,接着便是惨叫声,王飞赶紧跑过去,话不多说,拿出刀来直刺咽喉。 山上武杰好吃好喝一番,找来一喽喽,武杰道:“听你们头领说,这边好些个山头都让人占了,难道官府就没来过?” 喽喽道:“嗨,上山的路各处都布满机关,官府几次出动兵力,连人都没见着,自己已经伤了过半,哪还敢再来,” 武杰听了心里暗自窃喜,继续道:“噢,那山上可有地方能看见山下的情况?” 喽喽道:“当然有了,您到山顶的瞭望台上,山下看的一清二楚,” 武杰对韩彪道:“你随他去看看山下的情况,” 话闭,喽喽带着韩彪来到瞭望台,像远处眺望时,却看到旌旗飘扬,大队人马,“啊!不好!”是的,自己没看走眼,连滚带爬跑回屋内向武杰报告。 韩彪喊到:“大人,不好啦,不好啦!” 众人一听都慌了,武杰忙道:“何事如此惊慌,” 韩彪急道:“官府追过来了,就在山下,不一会便能杀上来了,” 武杰道:“可看清楚了?” 韩彪道:“千真万确,用不了多时便能上来,” 武杰道:“可看清有多少人马?” 韩彪道:“几百……上千,反正四处旌旗飘扬,赶紧想个办法吧!” 武杰道:“没想到这么快便追来了,” 接着继续道:“各自找来趁手的兵器,我们去别的山头,” 这边小喽喽根本不当回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嘴里念叨着,“你们跑什么啊!他们上不了山!” 武杰找来小喽喽带路,准备游说各个山头头领,来给自己做挡箭牌。 王飞等人加快脚步往山下走,来到半山腰时,喽喽突然道:“大哥,快看,” 只见山下旌旗招展,队伍浩荡,王飞激动万分,“啊,救兵来了,这可是天助我也!”赶紧朝着军队飞奔而去。 刚下了山,王飞便被士兵捉了,士兵赶紧来报告张骞。 张骞道:“带上来,” 两个士兵押着王飞,王飞抬头一瞧,是李凡一和刘洲,大吃一惊,立马吓得坐到地上,王飞道:“啊!怎么是你们!” 刘洲道:“俺还奇怪呢,怎么是你小子?” 王飞赶紧道:“几位将军息怒,息怒,你们是来抓武杰的吧?” 张骞道:“你怎么知道” 王飞道:“小的就是来报信的,武杰他们这会正在山上呢,小的已经稳住他们了,大人快去拿他啊!” 众人听了喜出望外,终于有信了,却又不知是真是假,张骞道:“若敢说假,拿你是问!” 王飞道:“小的哪敢啊!小的要是跑的慢点,说不定这会都被他们杀了!” 刘洲一把揪过王飞道:“你这山上全是铁夹子,让俺这些士兵怎么上去?” 王飞道:“刘将军,有我带路,小的知道怎么走,” 张骞即刻下令:“全体士兵上山,活捉武杰等人,” 大批人马浩浩荡荡沿着山道走,跟着王飞,这次没有士兵受伤,一时间,张骞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待来到王飞的山寨时,山上的小喽喽吓得四处逃窜,王飞赶紧出来制止,一把揪过小喽喽道:“武杰他们人呢?” 小喽喽道:“他们到瞭望台上看到有官兵,便都跑了,” 王飞道:“跑去哪了?” 小喽喽道:“去了别的山头!” 王飞道:“去把人都召集来,给各位军爷开路,” 说着,王飞带着军队继续开进。武杰这边跑到各山头开始游说众人。 一开始,各头领根本不当回事,武杰便带着他们到山头眺望,只见四处旌旗,有条不紊的正往山上走,越来越近。 众头领这才开始着慌,立刻着急人马,准备对抗。 军队走了不远,便来到又一处山寨,只见门口聚集着大队人马。 军队这边已是鸣锣擂鼓,呐喊摇旗,摆成阵势。 刘洲叫骂:“武杰,你这个老贼缩头乌龟,来和爷爷决一死战,” 韩彪焦躁不安,骂道:“尔等休狂,看本将捉了你这厮,”说着,韩彪打马举枪,带一百多人马冲出阵营。 军队阵内擂鼓助威,鸾铃响动,只见刘洲拍马扬刀,领一队骑兵冲杀过去。 六十一章 刘将军落入敌手,李凡一活捉武杰 http://.biquxs.info/ 虽说天地宽宏,却也容不得奸贼当道。人算不如天算,还需行善为人。 且说刘洲冲出阵营,杀向韩彪,刀枪碰撞,火星四溅,二人都有一股蛮力,只见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也未分胜负,双方鸣锣,各自勒马回营。 李凡一道:“武杰老贼,还不出来受降,本将免你一死,”话闭,提刀杀过对方阵营。 武杰大怒,扬鞭挥刀冲了出来,二人刚斗十余回合,武杰勒马便往回跑,李凡一打马去追,雷飞云忙喊道:“切莫追击,小心有埋伏。”李凡一只会好勒停马,回到军营。 二通战鼓擂过,刘洲又带一队人马杀将出去,韩彪打马前来应战,二人又斗三十回合,韩彪扭头便跑,刘洲道:“哪里跑,看刀,”朝着韩彪劈了过去。 韩彪卖个破绽一闪而过,横抢一扫将刘洲打翻在地,众喽喽上前,将刘洲五花大绑。众喽喽一阵欢呼,武杰大喜。 李凡一见状急了,打马杀了过去,“武杰老贼,快快出来受死,” 武杰同样打马杀过来,二人斗了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小喽喽押着刘洲准备带回山寨时,刘洲运作内力,只听得大喊一声,“就你们这些鸟就想困住爷爷,”只见刘洲身上的绳子瞬间被崩裂。 刘洲道:“就你们这点小技俩还敢出来打仗,”话闭,一拳打翻一个喽喽,顺手夺来一把刀,大开杀戒。 韩彪大呼“不好,”回马朝着刘洲杀了过来,张骞一看对方乱了阵脚,遂下令:“三军掩杀过去,活捉武杰韩彪等人,” 一时间战鼓擂动,摇旗呐喊,三军掩杀,山寨的喽喽见状,扔下兵器,四处逃去。 武杰顿时慌了神,李凡一提刀猛劈过去,武杰拿刀一档,不敌猛力,摔身下马。众兵士忙上前,将武杰五花大绑。 刘洲这边越杀得勇猛,趁韩彪分心时,一刀朝马蹄砍去,马一惊,猛向后仰,韩彪落得个人仰马翻,众兵士上前,将韩彪五花大绑。 其余众人见状,赶紧缴械投降,兵士将他们一一绑了起来。 各部即刻清点人马,死的就地掩埋,伤的赶紧包扎抢救。 王飞忙凑到跟前:“哎,各位将军,小的这次是不是立下大功了?” 张骞道:“虽说你报信有功,可你也是这里的山大王,就算功过相抵吧!” 王飞忙道:“别呀,将军,回去好歹跟皇上说一声啊!” 几位将军听了哈哈大笑,张骞道:“放心,你的功劳本将军自会写到文书里,” 王飞忙道:“大人秉公办事,小的给您磕头了,” 李凡一道:“张大人,这些山贼怎么处置?” 张骞叹口气道:“跑的跑,散的散,咱们的任务是捉拿武杰,这些山贼,就交给当地官员处理吧,你我还需赶快回去复命才是,” 逃犯捉到,大功告成,蓝知县低眉顺眼道:“各位将军,请跟下官到衙门一座,下官给众将军设庆功宴,” 张骞道:“差点都忘了你这个懒大人,你赶紧回去通知人手,抓紧打造些囚车来,” 接着下了命令,三军休整一天,明日启程。李凡一张骞他们跟着蓝知县来到衙门,蓝知县大摆宴席,盛情款待。 酒足饭饱后,张骞回到屋内,让蓝知县拿来笔墨,准备写文书。 蓝知县下了大手笔,出手奉上十万两银票,一副贪婪相:“还请将军写文书时,多美言几句呐!” 张骞收过银票,两眼放光,开口道:“好,本将军心里有数!”文书里写到:蓝知县尽职尽责,鼎力相助,为捉拿犯人争取了时间。 转过天来,兵士将武杰韩彪等贼人押到囚车内,张骞留下一队人马,任命李凡一、刘洲、雷飞云三人押送犯人回京,自己则带回三军向顺天爷复命。 张骞马不停蹄赶往京城,一路秋毫无犯自不用多说。见过顺天爷,呈上文书,顺天爷大喜,自是给了封赏,夸赞张骞一番。 且说兰玉和可欣,一连几天下来,也没见着李凡一和刘洲,可欣道:“小姐,这些天怎么没见公子来啊?” 兰玉道:“就是说嘛,好几天没见着他了,嗳,你是惦记你家刘洲吧!” 可欣道:“小姐你就别逗了,是不是京城出什么事了?” 到了晚上吃饭时,兰玉母亲道:“孩他爹,怎么这几天回来的越来越晚了,” 兰玉父亲道:“噢,这几天朝廷事情多,” 接着继续道:“我说玉儿啊,这几天可别出去乱跑啊!” 兰玉母亲道:“又怎么了?京城又来刺客惹乱子了?” 兰玉父亲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该问的别问,该说的我自然会告诉你,总之啊!这几天你们尽量别出门!” 兰玉听了心头一惊,确实出事了,又是彻夜难眠,第一天一早,待兰玉父亲上朝,兰玉便和可欣相跟着跑了出来,准备打探情况,只见街道上四处张贴着悬赏令,捉拿兵部尚书武杰和千总官韩彪。 兰玉和可欣瞬间明白了,二人惴惴不安,折身回到府上,吃斋念佛,为两位将军祈祷。 两天以后,李凡一刘洲等人押着犯人回了京城,自西门而进,街道两旁人早已头攒动,将道路围个水泄不通。前方步兵前去开道,十几辆囚车依次通过,武杰等人身着囚衣,手腕处缚着铁链。只听得人群中哭声喊道:“武杰狗贼,还我儿子命来,”一时间,臭鸡蛋、烂菜叶、泔水桶、肮脏物都朝着武杰砸去,将心中怒火发泄一通。 待交接给刑部,三兄弟完成任务,可算松了一口气。不敢停歇,李凡一忙带着刘洲和雷飞云赶往皇宫复命。 顺天爷听闻李凡一等人在宫外觐见,一时大喜,开口道:“噢,好,快宣,” 礼官高呼一声:“宣李凡一等将面君朝见,” 三位将军身披铠甲,跟随小太监穿过正阳门,一路走上玉阶,李凡一为首,上前行三跪九拜大礼在珠帘下,顺天爷赐令平身。 李凡一道:“万岁,臣等已将武杰韩彪等一众逃犯押解回京,现已交付刑部大牢看管,” 顺天爷心情大好,开口道:“赐座,看茶,” 顺天爷继续道:“连日来,三位将军追击逃犯,舟车劳顿,现今来不及脱去甲胄便来见朕,让朕感动万分。张将军递来的文书朕也看了,三位将军勇猛无敌,各自立下功劳,朕都记下了,来人,宣,” 话闭,孙言仁拿来圣旨道:“李凡一、刘洲、雷飞云听旨,”三人赶忙跪下聆听。 孙言仁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次缉拿武杰等要犯,张骞李凡一等将调兵遣将,甚是勇猛,封张骞一等侍卫,赏金百两,封李凡一骁骑校,赏银百两。刘洲,雷飞云赏银百两,锦缎十匹。其余士兵按各部赏封,死伤者按皇恩抚恤,钦此。” 几位将军叩谢皇恩,顺天爷大喜,皇宫内摆下筵宴,庆贺功臣。只见: 玉阶前雕龙桌椅,绣凤桌围,桌上金银器皿,玉液琼浆,四季水果,各色佳肴。律动古筝,台下舞女歌姬韵味十足。 武杰韩彪等人被押往刑部,都知道大势已去,只经过一番会审,便都全盘托出,一连咬出十余位将领。 为平民愤,顺天爷下令,即刻将武杰等罪犯推出午门斩首示众,同时也被抄家。其余涉案人员,皆按照律法处决。 且说李凡一,复命顺天爷,一同三兄弟喝酒庆祝一番,不在话下。 几天没见着兰玉,甚是想念,最主要的,缉拿武杰是临时受命,来不及通知兰玉,想必兰玉这会又是担惊受怕,又是小脾气撒娇。 到了晚上,李凡一飞身一跃,又来到宋府,轻轻叩门三声,兰玉心头瞬间喜悦万分,来不及穿鞋边跑来开门。 兰玉相拥而泣,诉说着这些天的想念之情,同时也责怪李凡一害她担心,二人甜言蜜语,良辰美景。 要说可欣真是有心的姑娘,几天时间里,除去伺候兰玉外,抽时间还给刘洲做了身衣裳,可欣知道李凡一要来,便托付给兰玉,让李凡一给刘洲带回去。 再说张文博,人生两件大事,一则婚姻家庭,二则功名事业,虽说张文博考取状元,可自己也是大龄剩男一枚。自打把老两口接来京城,二老整天唠叨着这事,惹得张文博不知如何应对。 静下心来思考时,自己对婚姻却没有认知,也不知道自己对另一半有何要求。 二老可谓十分上心,闲时工夫,找一算命先生问问儿子的姻缘,算命先生说了:“备好六盘肉菜,六盘素菜,待夜静时,去寺庙中虔诚跪拜,焚香祈愿,所谓心诚则灵,神家自会派人去操持此事,” 二老不敢耽搁,按算命先生所说,备全东西,自去往那佛堂寺祈愿。 转过天来,叔父张骞立功,二等侍卫升职一等,只见门前车水马龙,引来不少官员寒暄敬意。 自然少不了侄子张文博,备了厚礼带着父母一并前来,一来道贺,二来叙旧。 张骞道:”呦,哥哥嫂嫂快请,瞧我这一天忙的,本来该我过去探望你们的,” 张父道:“哎,虽说咱们是亲戚,可也不能坏了礼数,我一个农民,可不能让咱们家的大将军去看我啊,” 张骞道:“这话可是越说越远了,” 迎进府内,张夫人伸个懒腰道:“哎,这一天天的,得招待多少啊!”话闭,惹得众人好不尴尬。 先不管她,张骞自是好酒好菜招待着,席间,张夫人开口道:“我说哥哥嫂嫂,文博可是不小了,你们可得让他抓紧娶媳妇,抱孙子才是啊!” 张母道:“哎呦,要说这抱孙子呐,我比谁都急,弟妹要是有合适的姑娘,还要多留神啊!” 张夫人道:“呦,瞧您说的,咱家文博都是状元郎了,还愁娶媳妇?嫂嫂这事就交给我来张罗了,” 张骞道:“你们光顾自己说,不看看文博是怎么个意思?” 张夫人道:“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不懂这个理啊!咱们都是过来人了,等文博成了家,就明白咱们的用心良苦了,” 二老喜笑颜开,心想,这下文博的婚事有着落了,算命先生没有胡说,佛堂寺果真灵验,神家派人来了。 独留张文博一人闷声不响,却也不敢忤逆不孝。没过几天,这状元府热闹起来了,各路媒婆趋之若鹜,“东家姑娘,李家姑娘,”都想说成这门亲事,也算职业生涯当中的吹嘘之本。 六十二章 大自然洪涝灾害,一时间百姓受灾 http://.biquxs.info/ 飞禽走兽,花鸟鱼虫,各有生活之道, 雷霆雨露,山川河流,自有天道可寻, 银河星辰,浩瀚宇宙,亦有时空规律, 敬畏生命,敬畏自然,亦是敬畏自己, 相生相克,自然法则。 九州大地落日西山,盛夏晚空星光灿烂, 聆听树下一叶知秋,苍茫大地梅花香寒。 顺天二十六年夏末,雷电交加,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九州大地均未幸免。一时间,河水高涨,山体松动,道路漫水,庄稼受灾。 泰州境内洪水泛滥,所辖三县受灾最为严重,山体滑坡,房屋冲毁,百姓死伤不祥。刹那之间,茅草屋没了,亲人没了,家园没了,苍茫大地没有了人间烟火气,邻里四舍哭天喊地,失去的却是无动于衷。 各州府,县衙的官员刷点笔墨,书写奏折,八百里加急,骏马奔驰在九州大地上,都去往同一个方向,驿站的马匹不停轮换,都以最快的速度把灾情送到。 京城外残垣断壁,百姓流离失所,皇宫内歌舞升平,国泰民安。雨水顺着房檐滑落,小太监们身披斗笠,手中掌灯,忙前忙后,伺候着各家主子的饮食起居。 夜幕来临时,只见香妃园内的小太监和宫女们左顾右盼,像是做贼一般。细听时,香妃屋内不时传来阵阵粗重的气息和女人性感的声音,床榻上一对男女兴奋不已。 “香妃,不,我要得了这天下,让你做我的爱妃,”这个说话的男子,是顺天爷的大皇子,“福隆”,这个不守纲常伦理的皇子,在这淫乱后宫。哎,也难怪,别看妃子们表面上光鲜亮丽,可久居深宫,谁能耐得住寂寞,顺天爷三五十天来转悠一圈就算不错了,哪够喂饱这么些女人。拒史料记载,历朝历代中,皇子、妃子、太监、宫女,乱七八糟的故事太多太多。 好,咱们言归正传,这香妃年轻漂亮自不用多说,没有顺天爷临幸爱慕,自有别人来替他。二人对视一眼,互相试探,这干材遇烈火,大皇子福隆便和香妃搞在一起了。 香妃躺在福隆怀中道:“你倒是有那个胆,得来让奴家瞧瞧啊!” 福隆拿手捏着香妃的下巴道:“可别小瞧我,等着,会有那么一天的,想要当皇后,就给我乖乖的,” 香妃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要是被人发现,奴家可就连累你了!” 福隆道:“让我在待一会,谁叫你把我魂勾来的!”福隆说着,顺势翻身,二人又缠绵在一起。 且说顺天爷,用过晚膳,孙言仁端来一方涂金条案,孙言仁道:“万岁爷,该翻牌子了!” 顺天爷随手一拿,也是巧了,只见牌子上写有两个大字“香妃”。 孙言仁传令道:“移驾香妃园,”小太监们一通忙活,抬着顺天爷吃夜宵去了。 得知消息,香妃园瞬间乱作一团,扰了这二人的美味佳肴。福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忙抱着衣服光着膀子从窗户逃走,香妃吓得不轻,内心却骂骂咧咧,赶紧收拾一通,二人自有不舍,又有些怀恨顺天爷。 丫鬟们备好浴桶,打来热水,放入香囊、蔷薇露,十几个丫鬟伺候着香妃沐浴。 待香妃沐浴后,赤身躺在一张毯子上,丫鬟们把毯子一卷,只漏出个脑袋来,几个太监进来扛起就走,不一会工夫,便送到顺天爷身边。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掌事太监便在门外喊到:“爷,时辰到了,该回去了,” 过了一会,还不见顺天爷出来,掌事太监又喊到:“万岁爷移驾南书房,”听得顺天爷是真闹心。 虽说顺天爷是皇上,虽说顺天爷心有余而力不足,尽管有万般不舍,不舍这美味宵夜,可也没辙,乖乖起身,听从掌事太监安排。 南书房掌灯,顺天爷还意犹未尽,也只好批阅奏折,翻阅十几本,所奏之事都是各地灾害,惹得顺天爷一时头疼。 顺天爷道:“孙言仁,几更天了?” 孙言仁道:“爷,三更天了,” 顺天爷道:“传福隆和福安来,” 不一会工夫,两位皇子冒雨前来,顺天爷愁眉苦脸,指着桌子上的奏折道:“都看看吧!” 两位皇子不敢怠慢,一一翻阅桌上的奏折,顺天爷道:“都说说吧,你们有何见解!” 福安道:“父皇,不难想象,实际情况要比奏折中所述更为艰难,” 接着继续道:“儿臣以为,当务之急肯定是要第一时间救助安抚灾民,亦是安抚民心,可按各地所奏,将受灾情况分为三个等级,这样,便可依据等级来分拨粮款,” 顺天爷道:“噢,福隆,你有何见解?” 福隆道:“父皇,救灾肯定是当务之急,可近年来,各地均有不同程度的灾害,官员们往往谎报,虚报实情,把剩余钱粮都装到自己腰包。甚至有的地方自己的存粮就够救灾,反而还要向朝廷要粮食,” 福安辩道:“那要依皇兄所见,是先要调查清楚各地受灾情况,再去拨粮了?要是那样,得死多少人,要出多少乱子,” 福隆道:“福安这话就是抬杠了,准不能都按他们说的来吧!” 接着继续道:“父皇,儿臣倒是愿意羁押钱粮,前去各州府调查实情,以便救灾,” 福安忙道:“父皇,儿臣也愿意前去,” 顺天爷道:“好了,你们俩就别争论了,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为朕分担政务忧愁,也难得你们一片孝心。朕刚才看过了,泰州和幽州受灾情况最为严重,你二人就替朕各去一处,安抚灾民吧,” 福安道:“儿臣谢过父皇,父皇,儿臣想让一个人陪同前去,” 顺天爷道:“噢!谁!” 福安道:“李凡一!” 顺天爷道:“准奏!” 接着继续道:“好了,你们各自准备去吧,朕会安排各部配合你们行事,尽快出发,耽搁时间久了,以免灾民生事,” 两位皇子请来差事,各自回府。要说福安福隆这兄弟俩,也是明争暗斗,表面上看着福安整日里花鸟鱼市,游手好闲,只要朝廷中有重大事务,福安肯定不会错过。福隆自有自信野心,早就觊觎皇位多年,背地里拉朋结党,壮大势力。 说福安回到府上,立刻差人去兵部传李凡一来府上。李凡一看了帖子,骑着快马直奔“寿王府”。 李凡一叩拜王爷,福安忙上前扶起,开口道:“噢,现在该叫你力将军了!” 李凡一道:“寿王这话,末将愧不敢当啊!” 二人哈哈一笑,福安道:“咱们言归正传,”接着,福安把各地受灾的情况给李凡一说来听。 接着继续道:“关于羁押钱粮一事,本王希望你一同前往,可有困难?” 李凡一道:“王爷这是抬爱末将,末将倍感荣幸,愿听从王爷调遣,何谈困难,” 接着继续道:“敢问王爷,什么时候出发?” 福安道:“皇上已经令各部调集资源了,等一切就绪,我们就出发,你且回去收拾行囊,等救灾回来,本王请你吃酒!” 李凡一道:“末将遵命,” 李凡一从福安府上出来回往军营,心想,这下倒好,自己又要失踪几天,回来时,兰玉又要怪罪自己了。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不同于以前了,现在有君命在身,灾民们还等着粮食安置,如此伟大之事,兰玉岂会怪我! 李凡一回到军营收拾一番,写好一方纸条留给雷飞云,让他想办法转交给兰玉,以免她担心。便火速与福安会面,随时准备出发。 待户部调遣,开仓放粮,士兵们将一袋袋救命的粮食装在马车上,一切妥当,已经过了晌午,福安与福隆各领一队人马出发了。福安被派去泰州,福隆被派去幽州。 可刚出发,就遇到了难题,由于连日来的雨水,道路泥泞不堪,马蹄子四处打滑,站不稳脚跟,如何发力。 但灾情严重,刻不容缓,迟去一会,都有可能有人饿死。 福安下令,所有士兵一同拉车,自己倒也没有王爷架子,第一个带头上去,李凡一也跟着前去,行走艰难无法想象。 就这样走了少半天,各自早都精疲力竭,只好来到最近的驿站休息。 第二天早上还好,雨过天晴,太阳晒了小半天,道路上好走多了。 快到天黑时,探子来报:“禀王爷,前方就是驿站了,今晚是否在那里休息?” 福安道:“昨天已经耽搁了工夫,咱们继续赶路,到下一家驿站再说!” 探子道:“王爷,要是赶往下一家驿站的话,估计要后半夜了,马也吃不消!” 福安道:“噢!这样,你看附近有没有村庄,我们在村庄周边休息也可以!” 探子拿出地图看了一番道:“王爷,前边只有一个村庄,” 福安道:“好,那咱们继续赶路就去前边村子休息,” 又走了一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待一行人来到村庄时,却不见有烟火,也不见有人来往。 福安道:“怎么不见有人呢?”遂下令询问,有没有人了解此处。 不一会,有个士兵过来道:“禀王爷,这里唤作孤峰岭,此村便是刘家庄,前些年,属下从这路过几次,曾听人说起,村子里经常有鬼怪出没,后来,庄上的人们不敢再住下去,就都搬离此地,所以,这村庄是空的,” 福安道:“又拿妖魔鬼怪说事,本王从来就不信这般说辞,” 士兵忙下跪道:“属下也是听人说起,还请王爷恕罪,” 福安道:“噢!起来吧!本王没说你,” 接着继续道:“传令下去,今晚就在这歇息了,正好免得打扰村民,本王还真要看看这鬼怪是如何出没,” 士兵们开始忙活起来,起锅烧油,安营扎寨,照顾马匹。 待吃过晚饭,累了一天,各自准备睡觉。 先不说士兵的话是真是假,众人都觉此处极其阴森诡异。伸手不见五指,后脊背直发凉。不远处的山头泛起血色般的云雾,废墟之中不时传来异响诡笑。刚才还是平静的大地突然掀起阵阵旋风,风中夹带着冤屈喊叫。 福安头皮开始发麻,察觉到了异样,一时间对自己的狂妄后悔了,可这大晚上的,又能去哪呢! 福安呆坐在营帐中,感觉四处有人在向他看来,害怕及了。 六十三章 施法术妖人作怪,李凡一忙搬救兵 http://.biquxs.info/ 四处不时传来异响,使得刚才的困意瞬间全无,众人反倒清醒许多。 福安也察觉到怪异,带着李凡一去往士兵们的帐篷,挨个安慰大家。 福安道:“众将别慌,这里年久失修,无人居住,有些异样是在所难免的,再说了,本王和李将军都在这陪着你们呢,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二人回到营帐中,福安道:“李凡一,不瞒你说,本王现在真有些后悔了,恐怕此处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 李凡一道:“王爷,此处的确有些诡异,让人心生害怕,我看我们还是早些休息,明天早点离开此地才是,” 福安道:“多派些值夜的,以免他们害怕,” 李凡一道:“遵命!” 二人就这样闲聊着,不知几时,进入梦香。 夜半时分,突然间狂风大作,营帐内忽明忽暗,孤峰岭四处人头攒动,簇拥着一位披风黑衣人,此人向山下飞奔而来,不一会工夫,便将刘家庄团团围住。李凡一和福安也不知自己是睡是醒,二人都察觉到营帐中来了人。 福安起身喝道:“你是何人,胆敢私闯本王营帐,赶紧出去!” 此人不慌不忙,席地而坐,哈哈笑道:“当朝王爷不过如此嘛,自做狂妄,” 接着继续道:“私闯禁地的是你寿王吧!自己想作死就罢了,还拉来这么多垫背的。占我房屋,扰我安宁,那就别怪在下无礼了,你这些钱粮我都一并帮你收着,” 啊!此人居然知道自己是谁!福安慌道:“你到底是何人?这些粮食都是安抚灾民的,路过宝地,借宿一晚,明天我们就离开,若有打扰,本王这里给你陪不是了,” 此人道:“不是有士兵告知你情况了,你却不顾劝说,已经晚了,” 话闭,此人目露凶光,朝着福安走过来,李凡一忙上前阻拦,二人打在一起。 只见此人手执铁扇,铁扇四处都是机关,暗器不停飞向李凡一,手段极其凶险。李凡一左挡右闪,一阵飞奔走跳,急切想要去控制此人,可自己无论怎样施展身手,都不得靠近这人半步。 李凡一拿刀飞向此人,眼看就要刺中时,只见一团云雾缭绕,没了踪影,四下找时,背后一脚将李凡一踢了出去。 此人道:“三脚猫功夫,还敢在这丢人现眼,能挡得住我吗,” 李凡一随口道:“你也不过雕虫小技而已,再这显摆个屁,” 说了这话,李凡一好像清醒了许多,随手拿起火把朝这人扔了过去。 营帐外边同样刀枪剑戟,打斗声四起,福安大喊一声:“不好,粮食,” 二人同时惊醒,头上渗出豆大汗珠,原来是梦一场。李凡一举着火把,忙到外边查看情况,此时,天已微微发亮,细瞧时,四处帐篷安然无恙,车马粮食却没有了踪迹。 李凡一顿时慌了神,忙道:“王爷,大事不好,粮食不见了,” 福安猛然间坐起,刚才究竟是做梦还是真实场景,谁都不清楚。 福安穿着衣服跑到外边,李凡一忙击鼓传令,一时间,士兵们慌忙起床集合。 果真见鬼了,清点一番,粮食少了一半,福安气急败坏,拔出腰刀乱砍一通来发泄内心的不快,“到底是何人所为,” 福安怒道:“昨晚是谁守夜,” 守夜的士兵们忙跑出来道:“禀王爷,是属下值夜,” 福安骂着其他士兵:“你们都他吗楞着干嘛,赶紧去找粮食啊!要是粮食丢了,谁都别想活,” 福安把李凡一和守夜的士兵都喊到营帐内,详细询问一番。不论是福安还是李凡一,连同值夜的士兵在内,所描述的情况如此雷同,一时间,营帐中鸦雀无声。 众人脸色惨白,福安慌张失措,开口道:“李将军,传令下去,此事不准任何人声张,敢有违令者,军法处置!” 士兵们在村庄里四下找寻粮食的下落,却不见粮食踪迹。 李凡一和福安忙从营帐中出来,查看有什么线索,李凡一四处走动,顿时大惊。 对福安道:“王爷且看,这些车辙是昨天夜里来时留下的,可现在却找不到马车去时留下的车辙,真让人想不通,” 福安惊道:“啊!车上的粮食少说也有上千斤重,不应该啊!” 接着自言自语道:“粮食要是真丢了,本王的脑袋也就丢了,莫非是福隆请来妖人作怪?” 福安又道:“李将军,眼下可有何良策?” 李凡一思来想去,忽然想到雷飞云,遂回话:“王爷,末将倒是有一朋友,王爷见过他一次,此人能掐会算,略懂些法术,可否把他请来,说不定能有办法!” 福安道:“好,你速派人回京,请他前来,” 接着继续道:“噢,对了,把本王的腰牌拿上,记住,要派可靠之人前去,此事保密,” 李凡一拿了腰牌,找来可靠之人,速回京城请雷飞云。 由于马车驮的是重物,到也没走多远,快马奔腾,估计大半天工夫,雷飞云便能赶来。 可对李凡一和福安来说,好似过了十来天,二人不停在村庄口来回踱步,不时张望。 左等右盼,终于看见雷飞云这老道的身影,李凡一和福安忙上前迎接,把雷飞云请到营帐中。 接着,李凡一将昨晚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说给雷飞云听。 福安忙问道:“雷飞云,你有何高见?” 雷飞云缕着胡须,思忖良久开口道:“属下曾在书中看到过,西域有一种幻术,也就是我们所讲的障眼法,此幻术变幻多端,可迷幻人们的眼睛和心灵,书中所述倒是和你们所讲极为相似,” 福安道:“那有何破解之法?” 雷飞云道:“正所谓来者不善,我估计此人是想耽搁王爷的行程,晚上还会来打另一半粮食的主意,” 接着继续道:“属下道术有限,暂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能是一试,若是失败,王爷就得另请高明了,” 福安道:“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你且放心大胆来,本王相信你,” 李凡一忙道:“飞云兄,有什么安排你只管吩咐,我们都相信你,” 雷飞云道:“好,眼下我们需准备几样东西,牛眼泪、童子尿、鸡血、狗血、火盆、火把、红布,就等他晚上来了,” 李凡一道:“好,我这就安排人准备,”说着,便出了门安排士兵。众人惊呼,老道这手法是要捉鬼啊,可咱也不敢问,按照吩咐来便是了。 士兵们分为好几路,各自领了任务,其他的都好说,可有一样给人难住了,牛眼泪怎么弄啊! 士兵们又是磕头又是说笑,总之一顿神操作,大概是老牛困了,打了两个哈欠,施舍一些眼泪出来。 李凡一道:“王爷,眼下没有粮食,我们不能前行,恐怕会耽误时间,惹得灾民有愤怒之情啊!不管是对皇上,还是灾民,王爷还需想办法对付才行!” 福安道:“雷飞云,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雷飞云道:“此事怕是专门冲着王爷来的,不单是救灾一说,王爷还需小心行事为好!以免有人在王爷背后捅刀子,” 李凡一道:“王爷,现在还有一半粮食,不如先派人押送上路,待我们找到另一半时,再去追赶,” 福安道:“也好,就按将军说的来!” 福安说完,一时陷入沉思,心想,怕是福隆派人在这作妖,生怕自己抢了他的功劳啊,眼下自己又不便明说。福隆啊福隆,为了一己私利,你们兄弟俩斗法没人管,怎能拿百姓的性命说事呢! 待士兵们把东西准备妥当,只见雷飞云将牛眼泪和童子尿混在一起,鸡血狗血混在一起,待天黑时,命士兵将红布用木棍撑起,放置在营帐周围,接着又命士兵将血泼洒在营帐周围。 接着又是设案焚香,领众人跪拜天地,老道嘴里念念有词。 眼下万事俱备,只等妖人来了,果不其然,半夜时分,又是一阵狂风大作,众人早有防备之心。 只见空中妖人飞来,手中撒出如同花瓣一样的东西,山上瞬间草木皆兵,向营帐杀将过来,声势壮大。 妖人大喝道:“尔等还敢在这里扰人清梦,已犯下天怒,特派我来收拾你们,” 雷飞云忙令士兵们将和好的牛眼泪与童子尿涂到眼睛里,众将士一通忙活,再看时,起作用了,妖人的草木皆兵没了踪影,瞬间提了众将士气,看来,这老道还有两下子。 李凡一大喝一声:“你这妖人在这装神弄鬼,快还我粮食来,”话闭,提刀飞起与妖人打在一起,几个回合下来,妖人眼看不是对手,一股云雾缭起,妖人没了踪影。 福安忙道:“雷飞云,赶快想办法,” 雷飞云道:“王爷莫急,待末将看清这妖人是何手段,” 须臾之间,妖人从李凡一身后出现,又准备偷袭,雷飞云大喝一声:“凡一小心,” 李凡一也早有防备心,原地腾空飞起数尺,顺势将手中的刀飞向妖人。 妖人又是一通神操作,没了踪影。 雷飞云大喝一声:“起,” 士兵们同心协力,只见营帐周围的红布高高挂起,正好将营帐圈住。 雷飞云又道:“点起所有火把,” 一瞬间,四处火把,仿佛要将天空照亮。 妖人出现在火光之中,李凡一提刀飞将过来,妖人手中拂尘一耍,瞬间暗器无数,李凡一提刀一通挡,眼看要逼近妖人时,只见妖人又是一通变换。 嘴里念念有词道: 翻江倒海中,鱼跃龙门变成龙, 飞过山峰,天上请来仙人。 雷飞云一瞧,也在这边念念有词道: 看山不是山,还需越过九重天, 请来仙中仙,识破妖人保平安。 接着大喝道:“看你还有何手段,”妖人再没了招数,李凡一心中的怒火变换成爆发力,冲向妖人,打斗在一起,李凡一见招拆招,几个回合下来,便将妖人治住。 六十四章 众百姓食不果腹,弃家园逃亡生活 http://.biquxs.info/ 众将士将妖人按倒地上,李凡一一把将妖人提起便是一顿拳脚相加,边打边骂:“装神弄鬼的狗东西,居然拿灾民的粮食说事,延误了救灾,你他吗能担得起这责任!老实交代,到底是何人指使?粮食又藏哪了?” 妖人呵呵一笑,威胁道:“粮食还在我手上呢!有本事你打死我啊,看你拿什么去救灾,看你怎么还皇上交差?不过,你这个级别还不够和我说话,” 福安走过来道:“我是当朝寿王福安,怎么着,我够级别了吧!” 妖人道:“当朝王爷,王爷怎么了,就能吓得住我?笑话!” 福安压着心中的怒火道:“敢问壮士是想要银子,还是珠宝玉器,开个价,本王都能答应你,你且把粮食交出来。并且本王答应你,这件事既往不咎,并且保证你的安全,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妖人哈哈笑道:“威胁我是吧!你说要我开个价,好,我要见玉皇大帝,我要吃蟠桃,与太上老君吃酒炼丹,你能办到吗?” 听了这话,福安气的牙痒痒,转过去对李凡一道:“李将军,有没有什么办法治他,生不如死的那种,” 李凡一道:“多的是,王爷犯不上与这种东西礼贤下士,让我来,” 李凡一走过来道:“妖人,别以为本将军没法治你?”话闭,只见李凡一食指朝着妖人一撮,大概是点中了妖人痒穴。 刚才还是狂妄自大的妖人,瞬间一通扭动身姿,奇痒难耐,嘴里不停念叨:“你这堂堂大将军,使这种卑鄙手段,啊……” 李凡一示意士兵松手,妖人跌倒在地,不停打滚,双手上下用力挠痒痒,两只手根本停不下来。 雷飞云道:“贤弟有这好手段,就不该和这狗日的客气,再狠点,” 李凡一喝到:“到底说是不说?” 妖人道:“将军饶我,我说,我说,赶紧给我解开吧,求求你了,” 李凡一道:“好,说吧!” 妖人道:“粮食在村庄后面的山洞里,一粒都没有少,赶紧给我解开,” 李凡一喝道:“若是敢说假,继续封你穴位,让你哭笑不得,生不如死” 妖人道:“不敢撒谎,不敢,快给我解开,” 李凡一命士兵将妖人五花大绑,指头一撮,妖人停止了闹腾。 福安道:“好了,就几个人在这看着,咱们赶紧去山洞找粮食了!” 说着,带领士兵们去往妖人所说的山洞,走着走着,突然间四处黑暗,满地便是荆棘,众将士惊慌。 福安忙道:“啊!难道又是这妖人在作怪,李凡一,将这妖人给本王押来,今天非宰了他不可!” 雷飞云道:“且慢,拿火把来,” 士兵递过来火把,雷飞云神神叨叨一通,接着火把往地上一扔,荆棘瞬间燃起大火,消失在众人眼中。 再细瞧时,天也不昏沉了,村庄也安静下来,没了异响,车辙也清晰可见。 李凡一道:“飞云兄,这又是怎么回事?” 雷飞云道:“这妖人用邪术将马匹控制,马匹会自己拉着车,按这妖人的布阵行走,” 众将士寻着车辙印记走,不一会,真来到一处山洞,只见车马粮食安然无恙。 忙活一通,总算解围,众将士对雷飞云投来神奇而又崇拜的眼神。雷飞云可是立了大功,只可惜,此事不得声张,但不管怎么说,雷飞云大显身手,福安欠下雷老道一个人情。 待众将士押着粮食回到营帐时,众人大惊,五花大绑的绳子还在原处打着结,妖人却不见了,看守的士兵也被这妖人杀死,福安顿时大怒,可又有什么办法。 雷飞云道:“王爷恕罪,末将能力有限,没能将妖人治住,要想捉他来,还需另请高明了!” 福安叹口气道:“哎,雷飞云,本王没怪罪与你,本王也明白,这妖人为何而来,你能将粮食找回,已经是立了大功,不然,这差事办砸,我这颗脑袋就要搬家了,” 雷飞云道:“王爷言重了,不过是末将分内之事,胆敢有功劳可谈,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不,耽搁久了,以免灾区生事端,那样,可对王爷就更不利了!” 福安道:“好,这妖人迟早还会出现,还请雷将军随时做好应对措施,” 雷飞云道:“末将明白!” 福安拍着李凡一的肩膀继续道:“噢!对了,还有李将军,同样帮助本王解除危难,幸亏本王出来时,向父皇申请,派你陪同本王一起押送粮食,不然……本王现在都有可能葬身此地了,” 李凡一忙道:“王爷何出此言啊!王爷让末将陪同,那是末将的荣幸,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福安道:“好了!李将军,令人拔营寨,即刻启程,” 是啊!现在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最重要的是赶紧将粮食送往幽州才行。 好像现在已经晚了,由于路上耽搁了时间,好多灾民等不来救灾物资,不论达官贵人,还是布衣百姓,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只好拖家带口开始逃荒生涯。去往长洲的,幽州的,青州的,反正各个方向都是灾民的队伍,福安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众将士来不及休息,福安下令继续赶路。队伍浩浩荡荡,又用了两天时间,才来到这泰州地界。 话说这泰州的受灾情况,可比人们想象中要严重多了,四处横七竖八的尸体,由于天气炎热,尸体已经发出了恶臭,道路被大雨冲刷的破败不堪,房屋东倒西歪,断壁残垣,就像刚打过仗一样不忍直视。 福安赶紧去往泰州府,泰州知府吴明忙收拾一通,令上下家丁列队迎接,不在话下。 吴明撩袍跪拜,老泪纵横道:“王爷,可把你们给盼来了,这下百姓有救了,” 福安道:“起来吧,先说说你们这的情况,” 吴明道:“哎,王爷途经泰州,想必也看到了百姓受灾的情况,真叫惨呐!” 福安道:“本王不是听你说这些,你且说说粮库还有多少粮食,账房还有多少银子,百姓死伤情况,具体有多少人受灾,” 吴明道:“禀王爷,粮库除去准备上交给国库外,还有五万斤粮食,下官都已经都分拨下去了,银子……银子不足一万两!各地死伤情况还在统计!受灾情况也在统计!” 福安冷笑一声道:“一万两!一万两!真想不到,我大颜国,一州之地居然不足一万两银子,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吴明忙道:“王爷息怒,下官正在想办法筹银子!” 福安详细了解一番泰州情况,坐拥泰州府,担任起救灾总指挥。立即清点带来的粮食,即刻派人分往所辖三县。 吴明道:“王爷,下官还有一事需要禀告,” 福安道:“且说!” 吴明道:“据各地所报,有些灾民等不来粮食,已经开始各地逃荒了,怕是……” 没等吴明说完,福安已是拍案而起,福安怒道:“什么?吴大人,你这父母官是怎么当的,你这存心是要本王难堪,要是让皇上知道本王救灾不力,本王先砍你的脑袋来祭那些死去灾民出气,” 吴明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下官知道此次办事不力,下官正想办法弥补,” 福安道:“本王命令你,既刻组织地方兵力,去把灾民都给本王追回来,就是绑也得给本王绑回来,不然,本王拿你是问!” 吴明道:“王爷,下官这就去办,” 说着,吴明即刻召来巡检官,简单开个会议,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要把跑出去的百姓追回来,而且定下了悬赏令,追回一人赏银一两。巡检官即刻调动兵力,泰州地界也不过三千兵力,一百人为一队,三千人分为三十之围追堵截队伍。 早出发的灾民已经去了别的地界,走的慢的灾民则被士兵们围住,生拉硬拽拉回了泰州地界。 这天晚上,吴明来到福安房间,轻轻叩门,福安打开门一看,只见吴明带着一位容貌出众的姑娘立在门前。 福安明知故问道:“吴大人这是……” 吴明道:“王爷,这是下官给王爷找来的贴身丫鬟,负责王爷的饮食起居,地方不比宫里的条件,下官尽量想办法,不让王爷受委屈,” 福安道:“吴大人多虑了,本王吃的好,睡的香,暂且用不着丫鬟伺候,如有需要,本王会和你说,天不早了,本王要休息了,” 门咣当一闭,哎,福安这次又有些后悔了,虽说自己吃过见过,何曾缺过姑娘。可福安正是血气方刚之年,独身空床,也有些寂寞,但又怕吴明笑话自己,翻来覆去睡不成。 福安思来想去,这次自己真是掉脸了,此次福隆这位皇兄“一家独大”,先不管那么多了,想办法尽力挽回吧! 第二天笔墨纸砚伺候,福安提笔向自己父皇汇报情况,同时向户部申请拨调银两。 折子八百里加急来到顺天爷手中,顺天爷根据福安所说情况,向户部下令,一百万两银子,分拨给泰州救灾。 这专款专项,一刻不敢耽搁,待银子从户部出来时,已经是九十万两了,救灾银子一路来到泰州,经手福安,银子在拨往泰州府衙吴明手上,银子只剩下七十万两。吴明划拉划拉,分给所辖三县,各县衙二十万两,至于各县衙怎么处置,咱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晚上,这雷老道喊来李凡一一同吃饭,雷飞云道:“凡一老弟,你对这次劫粮一事有何看法?” 李凡一思忖一会道:“虽说妖人劫了粮食,可偏偏藏了起来,要是真打粮食的主意,应该拉走才是啊!说明这妖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我猜的话,怕是福隆在作妖了,两位皇子在抢功劳,福隆想让寿王出丑!” 雷飞云道:“我看也是这样,凡一老弟,眼下你也要小心了!寿王三番五次找你,其实看中的,是你的功夫,想拉拢你上他这条贼船,若两位皇子真要博弈……两强相争必有一伤,自古不论成败,都没什么好处!” 接着继续道:“老弟,现在是选择站队的时候了,若能站对方向,遇上明君,也许会飞黄腾达,要是站错了,可就飞灰湮灭,还有可能遗臭万年呐!不知这两位皇子,你看好谁?” 六十五章 吴大人不识好歹,惹王爷念起杀心 http://.biquxs.info/ 兄弟二人聊到皇子之争,不免有些激动又带着紧张。 听雷飞云这么一问,李凡一也不知怎么回答了,思忖一会,开口道:“嗨,我哪有这长远打算,也不会慧眼识珠,倒是飞云兄神机妙算,还在这跟我故弄玄虚,其实飞云兄心里早有答案了,” 接着继续道:“不过飞云兄放心,我为人清白,不去争名夺利……” 雷飞云急道:“你咋就不明白我说的话呢!现在争不争名利已经由不得你,反正你还是小心为好,我不希望你陷进去,” 李凡一叹口气道:“哎,我怎会不明白飞云兄的意思,有句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现今入了这朝廷,便是有责任在身,不管我们是生是死,不管我们是功是过,只不过是这‘堂前燕’罢了,” 接着继续道:“那你说,我们又能怎么办呢?难不成,遇到棘手问题就躲得远远的!如若每个人都这样的话,国家和百姓还怎么生存下去,遇到事情,总得有人往前顶的!” 李凡一说完,二人都陷入沉思,谁都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谁都不清楚自己是何迹遇,只是心里一时难受。 过了良久,李凡一道:“哎,飞云兄,在下托你的事情办了没?” 雷飞云眼珠子一转,开口道:“什么事啊?” 李凡一道:“你这老道,跟我装什么糊涂,我给你留的纸条,” 雷飞云道:“嘿,你小子艳福不浅呐,赶明儿,你也给哥哥我介绍一个,” 李凡一道:“成,有合适的兄弟自然会给你牵线搭桥,” 转念一想,“哎,不对啊,你一出家人,在这瞎起哄什么,” 雷飞云道:“去你的,别拿我开涮,”说完,二人呵呵直乐。 接着,雷飞云又是神神叨叨: 君王一夜酒,满朝文武臣, 天下兴亡事,一朝换了人! 生生两相望,何处解心愁? 且说灾民,各地开始救灾工作,搭建灾民安置点,几十口大火同时起锅烧油。各县衙组织人力物力修缮房屋道路,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管如何,灾民们起码有饭吃了。 不论个人能力,不说功劳资质,不谈各自优势,那鐏金漆宝座谁不想坐,别看福安整日里游手好闲,花鸟鱼市,不参与朝政,背地里可不一定如此。 不管福安有没有野心,福安心里清楚,此次救灾,自己已经被人暗算失了一招,只能想着如何想办法弥补了。 历史交替,谁都明白,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福安在府内布置一通之后,便准备前往灾民安置点看望大家。 福安喊来知府吴明道:“吴大人,本王决定前往那安置点看望灾民,你去准备一下,咱们即刻启程,” 吴明道:“嗨,王爷,听下官一言,这几日王爷日夜操劳,一天休息不了几个时辰,下官深知王爷的辛苦,安置点有下官等人就够了,无须劳烦王爷……” 只听“拍”的一声,福安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够了,够了,” 话说“锣鼓听声,说话听音”也不知这吴明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根本不明白福安是什么意思,惹得福安又生气了。 福安拍案而起,喝道:“够了,吴大人,本王不想听你说这些虚伪的话,本王是在履行皇上所派的职责,你明白吗?灾民安抚不到位,你是存心想让本王出丑,” 吴明吓了一跳赶忙跪下道:“啊!王爷息怒啊!下官哪有这个胆……” 福安道:“那还不赶紧去准备,” 吴明道:“是,是,下官这就去,”说完,忙派人前往灾民安置点,上下一通收拾。刚才还是乱七八糟加上脏乱差的安置点,经过一番整理,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可把这些下官忙活坏了。 只见泰州地界的大小官员溜须拍马前呼后拥,一路陪同福安游走在泰州大地。 百姓们前脚踩后脚,伸长脖子探出脑袋张望,虽说来的不是皇上,可也是位皇族血脉的王爷了,能见一面都觉三生有幸,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苦难中的百姓了。 福安又待了数日,待安排妥当,便准备带领大家启程回京复命了。 一天晚上,福安在屋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便起身来到庭院中踱步,心中满是惆怅事,仰头试问天空,本王的前程怎样? 福安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啊!是谁再回应本王?不对啊!这像是从吴明屋子里传来的声音,好像还说到了自己。 福安小心翼翼来到吴明房屋处,趴到窗户跟前,听到一队男女在聊天! 细听时,是吴明的声音,挑逗道:“我的小美人,差点就让你好过了那个酸臭王爷了,我得心疼死,那天晚上啊,本官还真怕他贪图你的美色,答应让你进去呢!要是那样,你现在就得给他暖被窝了,” 接着继续道:“你说这王爷也真是的,摆一副臭架子,装他吗什么正人君子呢!假装不喜欢女人,我呸,他连个粮食都押送不了,” 丫鬟道:“爷说啥呢!得了便宜还卖乖,哎,你说,这人什么时候走啊!每天就见他板着个脸,像谁欠了他似的,我可不想再看见他了,” 吴明道:“别急啊!你以为我想见着他了,只不过还等着他给我升官发财呢!等他走了,爷又是夜夜笙歌,别提有多快活,” 丫鬟道:“你就吹吧!人家凭什么就得让你升官发财了,不过说好了,你这次可得把我家人都接过来,不能再骗我了,” 吴明道:“爷我有的是办法,赶明天啊!给他几十万两银子花花不就成了,另外,爷怎么舍得骗你啊!等他一走,爷就派人去把岳父岳母大人接过来,让他们享清福,” 丫鬟听了自是高兴,可一说几十万两银子,丫鬟大吃一惊,自己哪见过这个阵势啊!看来自己要跟着飞黄腾达了,开口道:“啊!几十万两,安置灾民不是还没银子吗,你哪来那么多钱,再说,你不是常说为了苍生,为了百姓,说自己是百姓的父母官嘛,” 吴明道:“这话你也信啊!那都是说给他们听的,我都吃不饱,哪里顾得上他们!再者,我眼睁睁看着王爷在信中写到一百万两银子,这到我头上就剩七十万两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他王爷也不过如此!” 丫鬟道:“啊!还有这事?原来他也是挂羊头卖狗肉,没个正形,” 福安在窗前,一字一句蹦到耳朵里是听得是清清楚楚,每个字眼如同刀子一样刺到自己身上,每句话都如同粪便一般泼在自己心里,别提有多膈应人了。福安火冒三丈,怒气冲冲,身上的每个细胞每根毛发都愤怒到极点,拳头紧握,顿时起了杀心,正准备冲进去时,内心克制了一下,自己现在只是听到了,本王要亲眼看到那些银子才行。 临行前一天,吴明备好丰盛佳肴,宴请福安李凡一雷老道等人。 待酒足饭饱,李凡一等人都识趣离开,吴明眯眼微微一笑,低声下气道:“王爷,下官知道,此次为泰州救灾一事,王爷忙前忙后劳苦功高,爱民如子,下官和百姓都看在眼里,可下官也是尽心尽责,没睡一天好觉啊,” 接着,吴明从袖口拿出几张银票递给福安,继续道:“王爷在写文书的时候,还望王爷能把下官的功劳记下,日后下官面见皇上时,也能让皇上多看下官几眼,” 丢粮一事,一直在福安心中有负担,灾民逃荒一事,又给福安火上浇油,加上那天听到吴明和丫鬟的聊天,本就烦躁动了杀心的他,一听吴明这话,这些天积压的王爷脾气瞬间全都上来了。 福安拿起杯子一摔,怒道:“吴大人,你够了,本王这次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本王,本王看你是存心找事,给自己找不自在,” 吴明吓得赶紧跪下道:“王爷息怒啊!下官哪里敢生事,” 接着,福安拿起桌上得银票一看,五张银票,总计三十万两。 福安把手中的银票朝着吴明一摔,气道:“你给本王说说,这些是怎么回事?现今灾民的粮食都非常吃紧,你一出手就是三十万两银子,只为自己的前途着想,根本不把百姓放在眼里,百姓要你这种父母官有何用!” 吴明吓得已经开始哆嗦,忙道:“王爷息怒啊,这都是下官辛辛苦苦攒来的银子,下官这就拿去给灾民们分了,下官什么都不要了,” 福安冷笑一声道:“呵,攒来的银子,本王问你,户部拨来七十万两银子,为何各县衙只分到二十万两,那十万两呢!这还只是本王知道的,不知你这泰州知府在背地里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吴明这时已经是百口莫辩,老泪纵横道:“啊!王爷,下官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还请王爷高抬贵手,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福安蹲到吴明身边道:“想改过自新?那本王再问你,是谁整天板着个脸,是谁端个臭王爷架子,是谁连粮食都押送不了?又是谁装正人君子,你来告诉本王,本王就饶过你!” 吴明听到这,瞬间脑瓜子嗡的一声,感觉脑袋比车轱辘还要大,直接瘫倒在地,自己和丫鬟的聊天居然让福安听到了,这能有好,俗话说的好啊“病从口入,祸从口出”,隔墙有耳不得不防啊! 吴明还有什么好说的?福安道:“吴大人,你不是要改过自新吗?你回答本王的问题?” 过了一会,福安道:“不说是吧!好!像你这种鱼肉百姓贪财好色之徒,国家要你有何用?还他吗有脸说面见皇上,让皇上多看你几眼,别说皇上,本王现在看你都恶心,” 福安背过身去喝道:“来人呐!将吴大人拉出去,斩首示众!” 六十六章 大皇子咄咄逼人,福王爷怒斩贪官 http://.biquxs.info/ 话说这泰州知府吴明惹怒了福安王爷,福安已动了杀心,加上吴明一而再再而三的情商不够用,杀身之祸不可免。 福安一声令下,门外立刻进来几个士兵,将吴明按倒在地。 吴明道:“王爷,我乃泰州知府,虽说不是什么封疆大吏,可也是皇上钦点的官员,就算要杀我,也得经过皇上允许,” 福安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者,本王有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在此,” 转过身对李凡一道:“李将军,将尚方宝剑请出来,” 李凡一双手拖着尚方宝剑,请到桌面上,泰州府上上下下赶紧跪拜。 福安道:“面见尚方宝剑如同面见君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吴明这下可没招了,横竖都是一死,气急败坏道:“福安,本官又是银子又是女人的,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不领情就罢了,不就说了你几句坏话吗!难道我说的有错,你这是公报私仇,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福安大喝一声:“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 继续道:“都愣着干嘛,拉出去砍了,” 话闭,士兵将吴明押缚法场,吴明这就上了断头台。只见士兵手中的大刀手起刀落,“咔嚓”,瞬间鲜血淋漓,吴明的脑袋就搬家了。 福安看到蜷缩在角落的丫鬟,早吓得梨花带雨,又有些可爱动人。丫鬟道:“王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福安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道:“来人,连同这个丫鬟一并拖出去,斩首示众!” 两个士兵进来,将丫鬟拖了出去,又一次手起刀落,鲜血淋漓,二人结伴上路。 接着,福安备好一些银两,召集来所有士兵,开口道:“此次救灾,本王有话说,这里准备了些银两,不论官职大小,每人三十两银子,一来,是感谢大家克服艰难困苦,二来……” 福安停顿一下继续道:“二来,想必大家都清楚,有些事情,本王命令你们要守口如瓶,如若传到外边,想必你们知道后果的,” 话闭,福安令人将银子给众将士分发下去,李凡一和雷飞云也自然有份,只好收下,不敢有话。 福安又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查封泰州府衙,” 士兵们忙前忙后,搜寻泰州府各个房屋,上上下下整理了一天,列出一长溜单子。 只见上面写到:从泰州府搜出黄金八百两,白银一百五十万两,大小银票约一百万两,房屋五十间,田地一百倾,古董玉器不计其数。 福安看着这张清单,眼睛都有些冒金星了,心想,随便一个知府就有这么多?那封疆大吏得有多少?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得有多少?看来还是自己太嫩了。 一时把泰州知府收拾了,本打算启程的福安又走不了了,得赶紧向父皇汇报情况才是,福安即刻拿来笔墨,将泰州的情况感觉书写下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顺天爷一看折子,什么,你小子胆子肥了,居然敢砍掉知府的脑袋,不过,事已至此,又该如何呢?至于福安所说吴明贪赃枉法一事,待他回来再说。 顺天爷转念一想,前些日子张骞捉武杰的时候,折子中提到了当地的县官蓝仁尽心尽责,不如暂且先让他做泰州代理知府,待灾情稳定下来,再重新斟酌人选。 遂刷点笔墨,批阅一番。哎呀,这个蓝大人懒大人,酒囊饭袋的无能之辈,就这么个玩意居然一步登天。 且说皇子福隆,来到幽州地界,幽州知府杨林同样是以最高礼仪接待。 福隆清点粮食款项,按令分拨给各县衙,福隆比福安勤快多了,没有坐拥幽州府,直接去往一线灾民安置点,同百姓搭建房屋,搬运粮食,组织人力物力,时刻保持微笑,根本不嫌累和脏,又会嘴皮子又能卖力气,真是平易近人的好王爷,百姓们真以为福隆就是个卖力气的。 当百姓们知道这个每天早出晚归,满脸堆笑的苦力是王爷时,瞬间感动,痛哭流涕,又是磕头又是竖大拇哥,夸赞一番。 转过天来,幽州知府杨林写好一道赞扬福隆的折子,来到灾民安置点,杨林道:“此次幽州境内受灾,本官是无比痛心,本官做梦都想着大家能安居乐业,可往往事与愿违,虽然天有灾情,但人心亦暖,” 接着继续道:“要问本官为何是这番说辞?这些天大家都看到了,当朝大皇子福隆王爷,早出晚归,忙前忙后,操的心最多,卖的力气不比大家少,如此亲民,本官手里这本折子已将王爷的所作所为写了下来,即将送往京城,本官希望百姓们按个手印,咱们不能让王爷白白受累,要让皇上看到才行,” 杨林一说,众百姓一呼百应,都争先恐后往折子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福隆正好途径此处,又引来百姓一番跪拜称赞,福隆对杨林道:“怎么回事啊?” 杨林双手呈上折子道:“禀王爷,百姓自发请愿按来手印,希望皇上知晓王爷爱民如子,折子也都是按百姓意思所写,不敢枉自断论,还请王爷过目!” 福隆打开折子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满是手印,所写文书字字珠玑。福隆这个高兴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杨林这招真高,可比那吴明的三十万两银子大气高明多了。 扬鞭打马,折子送往顺天爷手中,顺天爷陷入了沉思,两位皇子做事风格大相径庭啊! 再说妖人,名唤黄二铁,早年间在西域之地待过,便带回来这身妖人法术,被福隆发现以后,便收到自己麾下,以便自己行事! 黄二铁从福安手中逃脱之后,便跑到幽州见自己的主子福隆。 一番跪拜请安之后,福隆道:“事情可办妥了?” 黄二铁道:“禀王爷,都按照王爷的吩咐,拖延了福安好几天时间,” 福隆道:“好,你没被人发现吧!” 黄二铁额头渗出汗珠,眼珠子一瞟道:“禀王爷,属下只是略施法术,将粮食藏了起来,没有和他们发生打斗,” 福隆道:“那就好,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没事尽量不要出来!” 黄二铁道一声“遵命”,退出房门。黄二铁心有余悸,刚才自己可是撒谎了,不光和李凡一发生了打斗,还让他们看清了面目,不怪自己狂妄自大,只怪“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坏爷的好事,爷也不会放过你。 转过天来,又有探子来向福隆汇报情况:“王爷,属下去了泰州,发现好多灾民因为等不来粮食,已经开始四处逃荒,” 福隆道:“噢!那死伤情况如何?” 探子道:“王爷……一路上饿死的也不少,” 福隆怒道:“这个福安,连个粮食都送不了,看来,我非得向父皇参你一本才是,” 福隆刷点笔墨,将泰州组织救灾不力,灾民四处逃荒的情况悉数写了下来。 接着,除去泰州外,福隆又给其他州府写折子,先是询问受灾情况,另外,又问当地可有泰州逃荒来的灾民,要是有的话,可要如实禀告皇上,不敢怠慢。 一连几天,顺天爷收到好多关于泰州灾民逃荒到自己州界的折子。 顺天爷看过福隆的折子,冷笑一声,又拿出幽州知府杨林的万民夸赞的折子一对比,顺天爷心里开始打鼓了,心想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保不齐,福隆要借救灾说事,想办了福安,排除异己。手足相残呐,想到这,顺天爷脑袋瓜直疼,福隆的折子不想再看下去。 两位皇子开始较劲了,福隆在幽州安抚一番,便早早回往京城。福安等来蓝仁赴任,又安顿一番,便也带队回了京城,连同查出来吴明的脏款一并带了回去。 这天,顺天爷喊来两位皇子,问起二人各地救灾情况。 福隆道:“回父皇,儿臣皆是按照父皇的旨意,已将羁押粮款悉数分给幽州三县,并且组织人力物力加快灾民安置,现今,道路基本已经恢复正常,房屋修缮工程也正在进行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幽州地界又可以恢复原貌,” 顺天爷道:“噢,好,福安,泰州什么情况?” 福安忙道:“回父皇,现在泰州府新官上任,难免有些生疏,不过,在儿臣的配合下,所有工作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灾民也都安置妥当,还请父皇放心,至于新任知府是否合适,那也是救灾工作结束之后的事情了,” 这时,福隆在边上插话道:“哎,福安,你不是把泰州知府斩首示众了,你是怎么开展工作的?” 接着继续道:“另外,你胆子可是不小啊,没经过父皇的允许,竟敢私自下决定,砍杀当地重臣,到底是何用意?想必这其中的故事,父皇很想听啊!你且说来听听,” 福安道:“父皇,泰州知府吴明,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欺瞒君王,当地百姓的生活清苦,他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管往自己腰包装银子,这里有所列清单为证,这些脏物儿臣也一并拿了回来,随时可以派人清查,” 福安说着,将手中的单子呈了上去,顺天爷拿在手中,龙目预览,道:“这么些银子,死不足惜啊!掉一次脑袋都算便宜他了,” 福隆眼珠子一转,又道:“哎,福安,你刚才怎么没说粮食分发的情况!我可是听人家说起,你这次运粮时,路上耽搁了时间啊,难不成,粮食丢了……” 福安忙打断福隆道:“皇兄,你别在这血口喷人,” 福安又转身对顺天爷道:“父皇,儿臣所押的粮食没有丢失一粒,并且都已分发给各县,还望父皇明查,” 福隆又道:“那又有人说起,你送羁押的粮食迟迟到不了泰州,害得当地百姓纷纷逃荒,可有此事?” 现在福安是又急又气,心想,福隆啊福隆,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福安忙道:“父皇,每次有灾难时,各地均有百姓逃荒的情况,并非儿臣没将粮食送往泰州,” 福安转身又对福隆道:“我倒是想问皇兄一句,你不尽心尽责救灾,反而尽说些我的事情,另外,这些事情皇兄又是听谁说的,若真有此事的话,不会是皇兄在背后搞鬼吧?” 福隆脑子翁一声,楞住了,忙道:“福安,难不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这可是不打自招了,再说了,好多州府官员都有折子在父皇这里摆着,你要不信可以自己看呐!” 六十七章 顺天爷教训皇子,巧丫鬟被人劫持 http://.biquxs.info/ 救灾这些天,顺天爷上上下下听了不少小道消息,也有地方官员呈上折子,其中所说之事大都相同,都在说福安的不是,顺天爷听闻看到这些消息,内心实属不悦。 顺天爷心想,自己的儿子什么样,自己心里多少有个底,可四面八方都在放大这件事情的分量,今天福隆又是不停言语相逼,存心要福隆难堪,这是专程给我看的呀! 顺天爷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道:“福隆你够了,先不说福安此次救灾粮食一事如何,别人叨叨就算了,你们手足兄弟,怎么你也在这一直嚼舌头根,” 接着继续道:“朕是看出来了,你是非得要朕治罪福安,你才能安心呐!” 福隆这才惊醒,自己刚才确实是咄咄逼人,功利心太重了,反倒漏出了把柄。 福隆赶紧下跪道歉,福安也忙跪下,福隆道:“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些天,关于福安议论福安救灾一事的人太多了,儿臣心想,这事不管是真是假,对父皇和福安都是压力很大,” 福隆咽口水继续道:“所以,儿臣也想知道这其中究竟是何缘故,若福安真是清白的,儿臣也好堵他们的嘴啊!” 顺天爷道:“纯属一派胡言,你以为朕不明白你心里的小九九吗?” “哼,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看看这些折子,就跟串通好的一样,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说福安的不是,说你的好,这分明是你让朕难堪,让福安出丑,”顺天爷又道! 福隆忙道:“父皇息怒,就算儿臣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父皇难堪啊!” 顺天爷道:“朕原本打算,借此次救灾一事,看看你二人的能力,若你二人都你出彩,朕也好立下太子,大臣们也不会有什么说辞,现在倒好,你们已经开始结党营私,手足相残了,” 接着继续道:“朕告诉你们,朕还没老呢,朕的江山还没坐够呢,也还轮不着你们,朕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为什么发生了?” 顺天爷平复一下心情,又道:“你们看看国家现在的局势,福安随便查处一个州府官员,贪赃银两都在几百万两,更别说京城这些官员了,再看看西北平西王,拥兵自重,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你们要是把心思都放在民生和廉洁上,会有这么些贪官污吏吗?你们真有这手足相残的本事,就去把平西王给朕灭了!” 福安和福隆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不知该怎么收场了。 接着,顺天爷走到桌子跟前,吼道:“这能说明什么,朕心里有杆秤,用不着你们七嘴八舌,”说着,一把将桌上的折子猛推到地上。 一堆折子哗啦一声,落在两位皇子跟前,福安抬眼一瞧,折子的内容却让福安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上面写到:青州地界涌入大量灾民,详细询问时,都来自泰州,灾民们说泰州根本没有运去救灾粮食,上面署名青州知府于甫。 福安脑袋瓜嗡嗡响,这才是其中一本,其他折子的内容估计也都差不多,好你个于甫,居然在背后捅本王刀子。 顺天爷这一通骂,说的福安福隆两位皇子是声泪俱下,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历朝历代皇储之争,什么时候停止过,准得踩着人头上,不然,自己就是被踩的那颗人头。 好像这样一骂,两位皇子稍微停歇了下来,不过,福隆的一番话语,可是把自己存心陷害福安的事情坐实了。 两位皇子安抚顺天爷一番,便各自回去,顺天爷打发了身边的太监,独留南书房静思。 战斗时刻一点都不能松懈,转过天来,福安把李凡一和雷飞云请到府上,算是自己对他二人的答谢宴。 且说黄二铁,办事不力,差点就露馅了,不管怎么说,李凡一等人已经见过他的面目,福隆现在还蒙在鼓里,黄二铁清楚,这要让福隆知道了,自己肯定没有好下场,得赶紧想个办法保全自己。 黄二铁派自己的小徒弟四下打听跟随福安押粮的两位将军,得除掉他们才行,不然,自己怎么在京城露面。 徒弟道:“师父,我打听过了,跟随寿王的两位将军都在京城中,一位是李凡一,另一位是雷飞云,” 黄二铁道:“噢,好,他们的亲人是否也在京城?” 徒弟道:“师父,徒儿听人说起,那李凡一就是个孤儿,哪有什么亲人,那雷飞云神出鬼没的,更没人知道他的情况了,不过……” 黄二铁道:“不过什么?” 徒弟道:“徒儿听人家说起,那李凡一倒是和当朝宋大人的千金走的挺近,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哈”,黄二铁听了一阵奸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自言自语道:“有这就够了。” 徒弟道:“难不成师父要……她爹可是当朝宰相啊!” 黄二铁道:“那又如何,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挡我的路,” 说风就是雨,黄二铁派两位徒弟,准备劫持兰玉,要以此要挟李凡一。 一天上午,可欣和另一位丫鬟外出替老夫人买东西,浑然不知,背人有人跟踪,鬼鬼祟祟的。两位丫鬟快要回到府上时,黄二铁两位徒弟突然出现,两掌下去,将两位丫鬟打晕,二人将可欣抗到轿子上便走了。 不一会,宋府的家丁在外转悠时,发现了丫鬟,忙将丫鬟喊醒,丫鬟微微睁开眼,四下一看,慌道:“可欣呢?” 家丁道:“你怎么不回府上,在这啊?” 丫鬟急道:“我和可欣上街给老夫人买东西,回来的路上突然就晕倒了,咱们赶紧回去,问问小姐可欣回来没!” 二人回到府上,慌忙去找兰玉,丫鬟急道:“小姐,可欣回来没?” 兰玉道:“可欣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丫鬟道:“我和可欣回来时,我突然就晕倒了,醒来没见着可欣,” 兰玉立刻出门,在府上四下找可欣的身影,可都说没见着她,兰玉父亲上朝还没回来,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找李凡一去。 兰玉令家人备轿,赶紧去往军营,此时,李凡一刘洲雷飞云三兄弟正在一起,士兵来报:“李将军,外面有位姑娘找你,” 刘洲哈哈一笑:“准是嫂子来了,老道,咱俩回避一下,” 话还没说完,兰玉已经跑了进来,气喘嘘嘘道:“刘洲,可欣有没有来找过你?” 刘洲道:“俺一直在军营,没见过她呀!可欣不是在府上吗?” 兰玉道:“可欣上午出去买东西,现在还没回来,” 李凡一道:“兴许是在街上闲逛,说不好这会已经回去了,” 正聊天时,士兵送来一封书信道:“李将军,有你的书信,” 李凡一打开书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李将军别慌,你找的人在我这,我保证她现在还是好好的,至于以后什么样,就看你的表现了,今晚子时,翠云山见,千万别惊动官府,不然,我可保证不了她的安全。 众人顿时惊慌疑惑,李凡一心想,兰玉在这好好的,为何说是我找的人在他手上,难道是……将可欣误认为是兰玉。 这黄二铁派去两位徒弟,见可欣同另一位丫鬟从宋府出来,二人见可欣如花似玉,气质出众,如同大家闺秀一般,二人误将可欣认成兰玉,劫走了。 李凡一忙将士兵喊来道:“刚才送信的是什么人,现在何处?” 士兵道:“禀将军,送信的是位小孩,脸上还戴着面具,送完就走了,属下也没在意,” 雷飞云道:“凡一老弟,这是冲你来了,但他们可能搞错了,将可欣姑娘认成了兰玉,说不好,可欣真在他们手上……” 刘洲顿时怒发冲冠,脑袋上的筋都爆起了,开口道:“大哥你说,俺刘洲对你怎么样?你到底得罪谁了?” 刘洲说完,提刀便往出走,自言自语道:“翠云山,奶奶的,俺非剁了你不可,” 李凡一忙上前拦着刘洲道:“刘洲兄弟,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这事也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可我们还得冷静下来,咱们一起想办法,可欣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如若可欣有什么意外,我提头谢罪,” 兰玉道:“是啊,刘洲兄弟,若真是这样的话,我愿意前去把可欣换出来,” 兰玉转身对李凡一道:“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把可欣换回来,该遭罪的是我,” 刘洲道:“嗨,嫂子,怎么能让你去呢!让俺大哥赶紧送你回去,” 雷飞云忙道:“刘洲兄弟,咱们三兄弟合力,肯定能救出可欣的,另外,李凡一,你赶紧把兰玉送回去,” 说着,李凡一伸出一只手来,三兄弟将手合在一起,鼓气打劲。 李凡一道:“玉儿,你现在赶紧回去,在家待着,千万别出来,可欣一定可以平安回去,” 兰玉道:“嗯,我相信你,你也要平安回来,”李凡一把兰玉送回家,忙折回军营。 李凡一道:“飞云兄,现在还不清楚对方什么来头,我想了一下,也没有得罪过谁啊!” 雷飞云一惊:“莫非是……” 李凡一道:“啊!莫非是那个妖人?十有八九是他了,这次非宰了他不可,” 刘洲道:“你们知道是谁了?快和俺说呀!” 接着,李凡一将运粮路上碰到妖人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刘洲气道:“这种狗东西怎么能在世上,今晚爷爷非将他剁成肉酱不可,” 李凡一道:“飞云兄,好好准备一番,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有没有问题?” 雷飞云道:“都放心,我自会拿出全力去对付他,” 六十八章 三兄弟合力打怪,黄二铁桃之夭夭 http://.biquxs.info/ 话说黄二铁为报复李凡一,误将可欣当成兰玉,劫持到翠云山。 雷飞云陷入沉思,其实自己也没有十分把握,并且妖人手上还有人质,是啊,怎么才能万无一失呢? 三兄弟又是大刀,又是弓箭准备一番,李凡一则往身上带了一堆飞镖暗器。 夕阳无限好,可欣被人劫,三兄弟早早吃过晚饭,天还不黑,便往翠云山走。 三兄弟来到翠云山,离子时还有好几个时辰呢,让人好等。三人靠在树上,刚吃饱饭,小风一吹,李凡一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几时,一阵狂风,李凡一猛然间惊醒,再看时,天空已是乌漆嘛黑,李凡一忙推醒身边的老道和刘洲。 刘洲醒来一惊,道:“啊,妖人在哪呢?” 三兄弟起身开始四处寻找,只听到头顶上方有人说话:“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不过,来那么早干嘛,我可没闲工夫伺候你们,” 这声音听得很是空灵,像是从千里之外传来的,又像在耳朵跟前,反正四面八方都是。 刘洲道:“妖人,别他娘的废话,人哪去了,赶紧交出来,不然爷爷剁了你,” 黄二铁道:“呦呦呦,这是谁啊?像刚从茅房里出来的,一点都不文明,你就不能说句人话!要是惹爷不高兴了,爷现在就宰了她,” 刘洲气道:“你丫的……” 还想再骂时,被李凡一拦住了,李凡一道:“好汉,咱都是大老爷们,痛快点,” 又附耳低声对雷飞云道:“飞云兄,赶紧找这妖人在哪!” 接着继续道:“你在信中说,按你说的办,我现在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先把姑娘给放了,” 黄二铁道:“嗨,你准是这副着着急急的样子,这哪能成大事啊!” 李凡一道:“那你说,要我怎样你才能把姑娘放了?” 黄二铁道:“上次我一时大意,输给了你们,不过你挺厉害的,我现在听到你的声音就害怕,” 接着继续道:“杀了你还真可惜,不过留着你始终对我不利,我要你把身边那个老道给我杀了,我就把那位姑娘放了,” 刘洲气道:“你他娘什么玩意养的,缩头乌龟,拿女人说事算他娘的什么本事,有种出来跟爷爷绝一死战!” 黄二铁道:“放肆,我一直耐着性子和你们讲话,已经是很客气了,既然这样,我走了,姑娘你们再也见不到她了,” 雷飞云忙道:“慢着,让我死可以,不过,你先把那位姑娘带出来让我看看,我得知道她是否安全才行,” 刘洲道:“雷大哥,这哪行啊!你……” 雷飞云道:“刘洲兄弟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黄二铁道:“好一位有情有义的兄弟,在下佩服,成,” 三兄弟细瞧时,只见前方不远处发亮,接着起了一团云雾,妖人带着他的两位徒弟站在那里,两位徒弟押着可欣。 刘洲立马就要往前冲,被李凡一和雷飞云按住了。 刘洲道:“可欣,我是刘洲啊!别怕,俺来救你了,他们没欺负你吧?” 可欣哭道:“刘洲,我好着呢!” 黄二铁道:“怎么样,我够诚意吧!能不能放人,就看你们的表现了,”说完,哈哈奸笑。 刘洲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妖人,你他娘的算什么玩意,是人就干不出这种事来,你他娘的受死吧!” 说着,便朝着妖人飞将过去,突然空中落下一张大网,将刘洲包在里面,刘洲一通乱砍,掉在地上。 黄二铁道:“我对你们够客气了,你们却不识抬举,好,那就成全你们,受死吧!” 李凡一和雷飞云慌忙赶过来,眼看前方只是些杂草树木,二人却走不过去,如同屏障一般挡住二人去路。 妖人身边突然窜出一堆人,冲着刘洲的方向杀了过去,刘洲起身抵挡,一把抓起一人向空中一扔,飞起提刀一砍,那人瞬间成了两瓣,接着大刀挥舞,飞奔走跃,左劈右砍,招招致命,将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一股蛮力打出去,把人打出数尺远,真乃一员猛将啊! 李凡一道:“飞云兄,快想办法啊!” 只见雷飞云双手内扣请香念咒,雷飞云道:“贤弟去帮刘洲,我去对付那妖人,” 李凡一道:“好,飞云兄小心,” 说着,二人一同冲杀过去,李凡一刷的一声,将刀抽出刀鞘,飞身而起,身边瞬间掀起一股急风,只见地上的落叶悬到半空,明晃晃的刀刃露出一股寒光,带着杀气如同要饮血一般,李凡一闪转腾挪,剑来挡剑刀来挡刀,如同游龙一般,手腕处灵活甩动,使得手中的刀如同鱼儿戏水一般,游刃有余,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纷纷倒下,李凡一干净利落,脚下瞬间一片尸野。 且说雷飞云,冲杀过去对付妖人黄二铁,只见妖人合掌念咒,便将雷飞云困在原地,雷飞云只觉四处都是无尽深渊,无法前行,细瞧时,深渊内仙气缭绕,云雾腾腾,人们踩着七彩祥云在云雾中游走,飘逸潇洒。 雷飞云心里清楚这是假象,使劲摇摇脑袋,默念咒语:“疾”,眼前又恢复了正常模样。 雷飞云又要往前走时,突觉酷热难耐,身边燃起熊熊大火,动弹不得,老道又是一顿掐诀念咒:“疾”,大火消失不见。 妖人黄二铁飞将过来,拂尘一甩,暗器四飞,雷老道已经被妖人整得迷迷糊糊,防守时不能全力以赴,中了妖人的暗器,倒在地上。 黄二铁箭步冲上去:“受死吧!”掏出铁扇在空中划出一道亮光,接着胳膊一耍,只见铁扇朝着雷飞云飞了过来,眼看就要滑向雷飞云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李凡一掏出一支飞镖飞将出去,大喊一声:“中,”只见飞镖打中铁扇,铁扇偏了方向。 刘洲一看雷飞云受伤了,怒火又加重几分,大刀出去的力量更重了,怒喊一声,又是一通厮杀,将剩下几个喽喽全部放倒。 李凡一飞过去,将雷飞云扶起道:“飞云兄,飞云兄,伤的怎么样?” 雷飞云忍着疼痛道:“呃……没什么大碍,快去对付那个妖人,不然谁都走不了,” 李凡一怒气冲冲,两眼放光,提刀直逼向妖人黄二铁,妖人又是一通念咒,李凡一顿觉眼前摆着一桌美味佳肴,酒气飘香,桌上坐着数个美艳姑娘:“爷,快来吃酒啊!”李凡一盯着姑娘们看出了神。 刘洲忙过去扶起雷飞云,将他靠在树上,询问伤情,刘洲忙从身上找来止痛止血药,给雷飞云包扎伤口。 雷飞云一看李凡一的状态,知道妖人又在作怪,喝道:“李凡一,醒醒,那是假象,”顾不及身上的伤口,忍痛念咒,“疾”,李凡一才从假象中清醒过来。 黄二铁道:“好,今天谁都别想从我手上逃脱,” 刘洲给雷飞云包扎好伤口,提起早已砍成锯齿的大刀,冲了过去,两兄弟和黄二铁打斗在一起,二人前后夹击,黄二铁根本招架不过来。 黄二铁暗想:“不好,两个人上来,自己根本没法分神用技,得先打倒一个才成,” 黄二铁卖个破绽,假装逃跑,刘洲大喝一声:“妖人休走,”便追了过来。 黄二铁转身一甩铁扇,暗器飞出,刘洲来不及躲闪,中了妖人暗器,倒在地上。 李凡一忙上前将刘洲挡在身后,妖人又是一通念咒,李凡一只觉脚下是无尽深渊,妖人飞过来在李凡一身后踢了一脚,李凡一“啊”的一声向悬崖跳下去,再看时,还是平地,又是这番假象,四处找不妖人的身影。 突然间,背后又是妖人一脚,如此反复,李凡一暗想:“妖人每次都是从自己身后出来,好,我就依着你来,” 李凡一再原地假装不动,妖人又准备上来偷袭时,李凡一一个急转身,双手顺势从身上掏出数支飞镖,飞将出去,只听“呃”的一声,飞镖登录妖人身体,李凡一提刀箭步流星上前,只见一团云雾,妖人没了踪影。 两位兄弟现在受伤,李凡一没法去追这妖人,只好就此作罢。 趁着李凡一和妖人打斗的时间,刘洲借着夜色,朝着可欣的方向爬了过去,快要接近时,刘洲猛得用力,单掌一脱,从地上跃起,朝着妖人两个徒弟砍了过去。 李凡一急呼:“且慢……” 慢字还没出口,妖人两个徒弟已经倒在刘洲脚下,刘洲也跟着倒了下去。 可欣吸一口凉气,“啊”的一声,忙蹲下去,抱着刘洲的脑袋哭喊着:“刘洲你醒醒,醒醒啊!我不让你有事!” 李凡一也忙跑过来,过了片刻,刘洲醒了过来,强忍着疼痛呵呵笑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 可欣摇头道:“我好着呢,你哪里受伤了,我给你包扎,” 刘洲道:“俺没事,任凭谁都不能伤害你,走,俺现在送你回去,” 李凡一搀扶着刘洲来到雷飞云身边,看过二人的伤口,忙给他们封穴止血。 可欣激动万分,谢过李凡一和雷老道。 李凡一道:“可欣,这事是冲着我来的,应该是我给你道歉才是,” 接着继续道:“咱们不说这了,得赶紧回去找郎中才行,” 二人伤的不是太重,李凡一搀扶着刘洲和老道,忙回往京城疗伤,可欣半步不离,在刘洲身边悉心照料,安顿好他二人,李凡一则跑去通知兰玉,免得她担心。 刘洲又救了可欣一次,二人的情感世界感情升温,不在话下。 六十九章 状元郎力排众议,张文博洞房花烛 http://.biquxs.info/ 蔚蓝天空下,飘散着几朵细碎的云彩,大树摇摆着脑袋,和人们亲切问候,皇宫还是那般富丽堂皇,京城还是以往热闹模样。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话说张文博被父母催婚,张夫人给张罗一番,这下可好,状元府的门槛都快让媒婆给踩烂了。 不管你张文博怎么想的,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意是如此,不同意也是如此。父母天天叨叨此事,惹得张文博都不想回家了。 媒婆说亲,口齿伶俐,滔滔不绝,净拣好听的讲,那嘴皮子确实厉害, 几经说辞,二老相中了京城马员外家的姑娘,也就是马超的妹妹,嘿,两位年轻人也没见过面,这八字就已经画好了一撇。 这马员外也没有什么意见,自己一心想着和当官的结亲,虽说张文博的官职不算太大,但好歹也是今科状元郎,在皇上身边做事。抛开那个浪荡公子马超不说,马员外还是急切希望能成这门亲事的,就等着张文博拿着礼品来提亲了。 状元府这二老脸上乐开了花,饭量都比以前大了,张文博上早朝归来,大概是累了,躺在床上就要睡觉。 张母忙跑过来道:“文博啊!娘也没和这大户人家打过交道,你赶紧看看该备些什么礼品,去你岳父马员外家提亲去,” 张文博听了脸都变了模样:“什么?娘,什么时候我都有岳父?您怎么一不和我说一声啊?” 张母道:“这不是和你说了吗,” 接着继续道:“这些天媒婆天天往过跑,你跟娘还装什么糊涂,赶紧起来,听娘的,” 张文博惊道:“不是,我们俩连个面都没见着,你就给我定下了?也没问问人家姑娘喜欢什么样的,有什么个人喜好,对对方有什么要求,婚姻大事,岂能如此草率?” 张母道:“哎呀,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多少辈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至于你说的那些,成了家两个人慢慢磨合。虽说家里不是当官的,人家也是京城的大户人家,跟你也算门当户对了,相信娘,给你选的准没错,” 张文博道:“改天再去,我一时接受不了,” 张母道:“你不去是吧?”看张文博躺在床上没动静。 张母又道:“好,你不去,娘也回老家了,再你这根本住不习惯,”说着,便去收拾东西。 张文博忙起身拦着:“娘,你……你这不是难为孩儿吗?” 张母道:“谁难为谁啊!娘是来抱孙子的,不然的话,我才不来呢!走了,” 张文博急道:“好好好,我去,我现在就去,真服了你们了,” 张文博只好喊来赵劲,吩咐他赶紧去备好礼品,自己则赶忙换衣服,洗漱一番。 待赵劲备好礼品,张文博陪同母亲便去往马员外家,嚯,这马员外真是富得流油啊!雕梁画栋,满院金砖,名人字画,琉璃珍宝,张文博瞬间被他家这住宅给镇住了。 别提马员外多有钱,人家张文博好歹在皇上身边做事,他马员外也惹不起。 马员外笑脸相迎,寒暄几句,马员外道:“亲家母,您看您也亲自来提亲了,我自是一百个愿意,要不咱把他俩的八字合一合,挑来良辰吉日,把这亲事给办了,可行?” 张母道:“好,好,我来就是为了定下这事情,也算了了我的心事,” 不单是张母,这马员外也算遂了自己心愿了,自打张文博进来再到离开,马员外这嘴笑的就没合过。 草草几句,这事情就算板上钉钉了,张府上下一通忙活,开始置办结婚用品了,就等那良辰吉日了。 结婚前一天晚上,马夫人关好门窗,把女儿马莲花叫了进来。 马夫人打开箱子,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都拿出来,马莲花不解的问:“娘,你这是干嘛呢?不会拿这给我陪嫁吧?” 马夫人不去理会,不一会工夫,箱子里的衣服都拿了出来,马夫人从箱子底下拿出一副画,和自己女儿仔细说道起来。这压箱底的玩意,画的就是男女洞房之事了。 天上的喜鹊叫喳喳,地上的人儿要成家,今天可谓大喜之日,今科状元张文博成亲,只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张府门庭若市,来往官员是络绎不绝呐,张府上上下下都快招呼不过来了,不比百姓家。 大红灯笼高挂,欢天喜字张贴,成灌的酒香四溢,美味佳肴飘香,每一处都彰显着大家风范和热闹喜庆。 赞礼者高呼,坐轿迎亲,拜堂祭祖,宴请宾客,奏乐声响,忙的不亦乐乎。 比翼双飞燕,喜结连理枝 祝二位早生贵子,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到了晚上,送走亲朋好友,两位新人这才有工夫歇息一下,张文博这才觉得那个累啊,一天下来感觉自己就是被人当猴耍,不过倒也高兴,自己娶媳妇了。 夫妻喝过交杯酒,张文博挑起盖头,二人借酒对视,细细看着将要陪伴一辈子的人,还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已经是上天眷顾了,二人拉着手,怎么也看不够样子,实则因为羞涩之心,第一次赤裸相对,难免会有害臊。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都让你张文博占全了,睡觉都能笑醒。 且说赵劲,把宾客们都送走,把二老安排回房休息,动了小心思,便鬼鬼祟祟来到张文博屋前,趴在窗户跟上偷听起来,听着里面的动静,他可比张文博急坏了,赵劲浑身燥热难耐啊,自己却不能解渴。 转过天来,赵劲去找了张母,跪下磕头请安,想让张母给张罗张罗,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让媒婆给说门亲事,张母自然同意。 且说灾民一事,各地均有不同程度灾情,单说青州地界,和泰州衔接,泰州不少灾民都去了青州,这谭知县真是一肚子坏水,说他开仓放粮不假,可只管东江县的百姓,外来的百姓得花钱买,真够缺德的。 一时间,灾民们卖儿卖女,真难想象当父母的这心头得受多大折磨,准不能白白等死吧!能买得起孩子的,不说是大户人家,起码家里有余粮,儿女过去有口饭吃。 青州城的外来灾民也不少,于甫开仓放粮,灾民们每天喝点清汤寡水,不至于饿死。 青州地界这当官的真是缺德坏了,百姓指不定怎么卖他们呢! 再说顺天爷,做为这片江山的最高统治者,龙椅虽坐的舒服,好话早已听到耳根子起茧,可这深宫大院待久了,谁都待不住啊! 自然想出去找些新鲜事物玩乐一下,不知是看风景还是看女人,或者是查民情,咱就不清楚了。哪怕捎带看一眼百姓的生活,也能对官员的汇报和真实民情做出对比。 所以,顺天爷便有了出巡的打算,这天早朝,顺天爷和众官员商议出巡一事,殿内出现了不同的声音,自然有支持,也有反对。 “皇上,进来,多地都有灾情,且赈灾一事,还未完全落实,百姓还在水火之中,圣上选择此时出行,一则需要消耗大笔银子,二则会引起百姓们的不满,老臣跪求圣上,出巡一事还需三思而后行啊!”说话的这位大臣已经是要退休的年龄了,话音刚落,齐刷刷又跪下几位老臣,齐声道:“还请圣上三思而后行啊!”接着,有以安全说事的,有的说天子乃是一国之君,不宜来这凡间的。 顺天爷听了,显然有些生气,道:“几位爱卿快快平身吧!大家还有没有别的意见。” 这时,张文博站了出来,道:“回皇上,臣以为,此时出巡再好不过,一来可以了解民间的实际情况,二来百姓可以感知到圣上心中无比惦念他的子民,三来放出话去,会抽时间随机去各州县看望百姓,但不明确告知去往哪一处,此来,也是对当地父母官的一种督促,对灾情一事自然不敢欺瞒和怠慢,自然会全力处置灾情和安置灾民。” 接着继续道:“至于出巡花费一事,则可缩小以往规模、减少出行人员,省下的银子分拨救灾,这样一来,方可两全其美。” 其实,顺天爷早就想好了要去哪里,并且金口玉言,怎会有收回之意,和臣子们商议,只不过是表面文章而已,你们却要驳回。张文博没有多想,朝堂上随时都在察言观色,希望能有自己表现的机会,以此来得到顺天爷的重视,思绪一番,按照顺天爷的真实想法来,显然,一番话不紧力排众议,还说到了顺天爷心坎里,顺天爷对张文博多了几分好感。 顺天爷自然高兴,对这位新科状元高看一眼,顺天爷立刻敲定此事,道:“好了,众爱卿的建议都是为了苍生百姓,为江山社稷着想,张爱卿一番话见识非凡,依朕看,就按照张爱卿说的来,一切开销都要缩减,众爱卿就不要再有什么异议了,此次出行,就先到青州吧。” 退了朝,顺天爷把兰玉父亲宣到南书房,顺天爷道:“宋爱卿,不知上次刺客的事情可有眉目?” 哪壶不开提哪壶,兰玉父亲就担心顺天爷问这,兰玉父亲道:“回万岁,臣办事不力,一时还没什么线索,” 顺天爷哈哈笑道:“宋爱卿言重了,朕不是说过吗,这事情还要慢慢来,朕没有怪罪你,” 兰玉父亲道:“臣谢过万岁,” 七十章 韩云鹤昧心欺瞒,母老虎不识抬举 http://.biquxs.info/ 自打上次顺天爷出巡狩猎遇刺,顺天爷心里仍有余悸,张文博说要缩小规模,减少花费一事,不过就是表面文章罢了,顺天爷怎么会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退了朝,大臣们从朝堂内出来,张文博今天是风光无限,出了风头,心中不停暗自窃喜。可那几位老臣就不一样了,只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不论自己说什么,已经得不到万岁爷的认可,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像张文博这般意气风发,现在只是心灰意冷,也该是告老还乡了。不论皇上、臣子、百姓,都是要接受新鲜事物,活跃思维的,而非时刻保守。 日出日落,雨雪雷电,草长花开,四季更替,在大自然法则当中,最复杂的莫过于人性了。 有人捉襟见肘、食不果腹,有人山珍海味、绫罗绸缎;有人待在断壁残垣,有人出入楼阁台榭;有人乘坐八抬大轿,有人躺卧破草烂席。 这天夜里,青州城结束了一天的喧闹,开始安静下来,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各家各户大门紧闭,早已熄灯休息,街角有一处院子,从窗户中透着些许光亮。 话说,这是青州知府的府邸院落,一位中年男子披着外衣,正在微弱的烛光跟前刷刷点点,好像是在写信。看他神情凝重,宽宽的额头不时还会冒出汗滴,眯眯眼,左脸一颗大痣特别引人注目。 忽听得门外传来声音,“老爷,都二更天了,您该歇息了。” “哎呀,跟你说多少次了,你先睡吧,我马上就好,”答复有些不耐烦,此人正是青州知府,于甫于大人,前些日子在府尹大人家中送了大笔银子,为得这前途一事。 得知顺天爷要来青州视察消息,于甫吓的摊坐到椅子上,难住了这位父母官,这可如何是好,想来想去,还是先给自己的‘主子’府尹大人韩云鹤写信,以求应对之策。 于甫写好信,一夜没睡,五更天时,便差家里的下人去往京都送信。待下人走后,于甫坐不安位,在一方书桌前来回踱步,饭也不吃,家中上至夫人下至仆人,谁也不敢上前搭话。 不一会,于甫又安排管家备马,自己还是放心不下,这可不止是关乎自己前程,搞不好会丢乌纱帽的。 这时,于甫的夫人从屋外走了进来,道:“老爷呀,这可是怎么着了,谁又给老爷添堵了,再大的事情,可也要吃饭休息的,这一大家子可都指望着你呢。” 于甫道:“哎呀,我说夫人,你一天天瞎操心,就别给我添乱了,你一妇道人家懂什么,有些事情不和你说,是为你们好,说了你也帮不上忙,快忙你的去吧。” 夫人道:“哎呀,我就说你几句怎么了,这不都是为你好嘛,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是哪个小狐狸精又把你的魂勾去了,我老了,不中用了……”夫人边说边哭哭啼啼。 于甫道:“你们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夫人回去休息,”接着自言自语道“这一天天过得,尽些什么事吗?马备好没有?” 管家道:“好了,老爷,老爷还是吃过早饭在出门吧,我让厨子备了老爷爱吃的……” 于甫没等管家说完,就出了门,“你们吃吧,把夫人照顾好。” 说完便带随从出了门,打马而去。话说,这于甫虽为官多年,可是一怕老婆的主,夫人事事压他一头,所以于甫平日里尽量躲着夫人,生怕她闹事。多年来,早想纳妾的于甫,让夫人搅得家中鸡犬不宁,又是上吊又是哭闹,折腾的于甫也只好死心。 这于甫一路打马去往京都,心中忐忑不安,大概半日工夫,便来到了应天府衙,于甫饭也来不及吃,便进去求见。 此时,韩云鹤刚吃过午饭,正在读于甫带来的信件,下人突然跑了进来,递上拜贴,说于甫求见。 于甫三步并两步来到大堂,道:“想必大人已经知道下官的来意,还请大人为下官出谋略,来应付此事。” 韩云鹤道:“于大人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啊,不过你说的到轻巧,万岁爷要去你管辖之内视察,这本来是好事,你却如此焦躁不安。” 于甫见状,忙跪了下来,道:“大人,下官的地界什么情况,大人都了如指掌,还望大人支招啊,帮下官度过难关。” 是啊,韩大人怎会不知道青州什么情况,这些年,于甫只顾着往自己腰包收刮民脂民膏,哪里顾得上百姓的日子,这贪赃枉法得来的银子,他韩云鹤就是其中的‘受益者’。 韩云鹤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万岁爷此次出行,以游玩为主,想看他权利下的江山子民,自然不会在你那多待。青州这地界,万岁爷自然不了解,所以说,路线由你来定,你只需把途经之地整理一番,道路铺设平整,临街商铺进行改头换面,所经过的民宅布置整齐划一,最后去往天青山,那里山清水秀,风景秀丽,正好歇脚纳凉。” 于甫道:“大人心思缜密,眼界如此宽广,真乃再世诸葛,下官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韩云鹤道:“好了,你且回去布置,千万别出什么差错,若到时候万岁爷一高兴,本官再美言几句,你进京为官就指日可待了。” 于甫一听,立马高兴起来,道:“还劳大人费心,下官告退。想问一句,下官上次带的礼物,大人可否喜欢?” 韩云鹤道:“你这一说,我可想我那位小美人了,那般俊俏模样,冰玉般的肌肤,差点要了本官老命啊!知我者,于大人也!”说完,二人发出阵阵荡笑声。 接着,于甫离开韩府,打马折返,一路上春风得意,精神焕发,神采奕奕,不再是早晨那般模样,已经是换了一副心情。 于甫暗想:“自己能不能升迁,第一仰仗府尹大人,第二要把青州大变样,以博得顺天爷开心,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他没有立刻回府衙,知道夫人还在生气,路过一家脂粉店铺,观望一番,便勒停了马,走了进去,挑选了一番,拿了最好的脂粉、腮红……以便博得夫人开心。 于甫回到府衙,先去房间见自己夫人,低眉顺眼,道:“夫人作何雅兴?” 夫人道:“呦,哪里来的雅兴,我都人老珠黄了,说不得你了,你这官老爷快到别处找你的小狐狸精吧,想必那才是你的雅兴!” 于甫道:“夫人还生我气呢,你看,这是我路过香粉铺精心挑选的最新款的脂粉,可花了我不少银子的。” 夫人道:“呵,想必是你送给哪家姑娘,人家没要,给你退回来了吧,我可没这福气享用。” 于甫道:“夫人这是哪里话嘛,你不知道,前几天我才得知,过一阵子万岁爷要来青州地界视察民情,你说我能不急嘛?今儿早上是我不对,还请夫人见谅,就别再难为我了。” 夫人道:“万岁爷要来呀,要我说,你们男人都一个样,打着视察的旗号,背地里不知干些什么勾当,别想瞒过我。” 于甫一听,吓了一跳,道:“好我的姑奶奶,您老人家就不能小点声,这话可胡乱说不得,被人听到了,要掉脑袋的。” 夫人道:“嘿,他山高皇帝远,哪里能听到,听到又何妨,我说错了不成?我一妇道人家,能拿我怎么着,你们有没有私心,自己心里最清楚。” 于甫道:“哎,我说你怎么说起来没完了,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平日里和我生气就算了,万岁爷要来青州一事,重要至及,可是关乎到我升迁的,此事不能有任何差错,包括你在内,再敢谤君辱臣,小心我不认这半世夫妻情分。” 于甫说完,摔门而去,这次没让着家里这位“母老虎”。去往京都为官,是于甫多年来的念想,花了多少银子,费了多少心思,昧了多少良心,自不用多说。不让我纳妾就算了,现在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前途一事进行叨扰,无可再忍,这里念及夫妻情分,已经是宽大处理了。 留下屋内的夫人一个人独自发疯,自打进了于家门,于甫哪里敢和夫人这样说话,这是头一回,夫人受不了此等委屈,哭喊着,嚷嚷着,一个人寻死觅活,发泄心中的不快。可她哪里肯就这样死去,于甫官做的越大,她的生活会越好,家里的银子会越多,你前脚走,人家于大人后脚就娶十房姨太太回来。 此时,天色已晚,这么一折腾,谁都没有心情吃饭,于甫踱步来到了书房,坐到椅子上,品着茶水,想着接下来如何布置城里的样貌,又是一夜未眠。 人存活于世上,有的因为天热睡不着,在院子里纳凉;有的为明天的生计泛苦;有的家里躺着病人,凑不齐医药费;有的在惦记着别人家的俊俏姑娘,想着找谁去说媒;有的还饿着肚子,正在沿街乞讨;有的做生意亏空,正在打击中挣扎。 说世间孤独千万种,每个人都各自不同,一点不假。于甫这官老爷做到这份上,哪里能知足,官做到多大才是大?人生来想吃的好点,住的好点,生活质量高点,在正常不过了,可为了个人利益不择手段,必遭天谴!能为百姓办事,为百姓着想,才是真正的大官,否则,那身官服谁穿上都一样,何必在你身上,人在做,天在看。 七十一章 尝甜头得寸进尺,小人物慈悲心怀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一大早,于甫便在府衙里,安排具体事务,先命一路官差去往街面,告知各店铺掌柜更换统一牌匾、门头。 几位官差挎着腰刀,来到街上,挨着每一户店铺一一告知,先来到一家茶铺,店内伙计忙迎道:“呦,官爷,您快里边请,官爷请坐,小的这就去沏茶。” “公务在身,不必了,你家掌柜的可在,有事情宣告。”一位领头的官差边打量店铺边说。 “官爷,在下便是,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在下依法执行,”掌柜的说到。 官差道:“噢,奉我家于大人之命,近来城里要进行整改,你这店铺年久失修,这门头、招牌,都需要重新更换,你可听清楚了?” 掌柜的道:“官爷,您给通融通融,我这店面开张还不到一年之久,这门头招牌都还崭新,再者,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挣的银子交过税银、店铺开销,剩不了几个子……” 官差道:“停停停,没工夫听你丫扯淡,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听也行,收拾东西赶紧滚蛋,”说完便走。 掌柜的道:“官爷,官爷……” 官差就这样大摇大摆,通知着每一家店铺,待官差走后,街上各家店铺的掌柜都出来了,各自面面相觑。 大家相聚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商讨该如何是好,一时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 另一路官差则来到了劳动力集中的地方,把所有木匠活都喊来。 再一路官差则来到民宅区,调查各家生活情况,住宅外观是否完好,以进行整改。还有一路官差则去召集劳动力,填铺万岁爷所经之路。 青州衙门几乎所有人员都已出动,他们就这样忙碌着,烈日炎炎,为了苍生,为了百姓,实属不易。 于甫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衙门的工作,一天下来,十分劳累,想着赶紧休息,可家中的夫人实在不像话,忍了她大半辈子,这回不能再让着她了,于甫自然没心思回家。 他有的是地方可去,只不过平日里对夫人胆怯,到了点,只能乖乖在家待着。今日却不同,破罐子破摔,老夫好歹是朝廷命官,青州城里也是我说了算,还怕了你不成? 于甫一路来到城西,拐进一条静雅的巷子,停在一处院落,于甫轻轻叩门,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大婶开了门,道:“呦,老爷,盼星星,盼月亮,您可算来了,这些日子叫姑娘等的好苦,您快里边请。” “月月,赶紧捯饬捯饬,快看看谁来了,我就觉得今儿个有好事要发生,女人的直觉很准的,老爷,您吃过晚饭没,我去给您做点?”大婶在院落里叨叨着。 于甫回话:“噢,不必麻烦,我吃过了。” 大婶道:“好,有什么事您只管叫我,我还有一堆针线活要做呢!” 于甫推开月月的房门进去,只见桌子跟前坐着一位十六七岁姑娘,肌肤雪白、模样俊俏、身板苗条,穿一袭娟纱金丝绣花长裙、上身着一件丝绸罩衣,姑娘挺直腰板坐着,也不说话,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于甫一边乐一边走到姑娘身边,道:“月月,小娘子,我的小美人,可想死我了,”于甫说着,伸手去抱月月,却被一把推开。 月月起身坐到床边,生气道:“哼,你还知道来啊?你个没良心的,你数数,都多长时间没来了,” 接着继续道:“也不管我吃的怎么样,睡的是否踏实。还有,你口口声声说要把我明媒正娶回家,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说着,掉下了多日里委屈的眼泪。 于甫看着,心疼道:“哎呦,我的小娘子,我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呢,忘了谁都不能忘了我的美人啊,你可是我在这世上最关心,最爱慕的人了。你家里那边,我都给安排到衙门了,至于明媒正娶,你再等些日子,过一阵子,万岁爷可要来青州视察,到时候,我把万岁爷哄开心了,就有望调任京都,到时候,娶你的排场不更大吗?来,美人,吃口东西。” 月月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要你现在发誓,可不许骗我。” 于甫道:“好,我发誓,我于甫今日所讲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月月赶忙捂着于甫的嘴,道:“你干嘛呢,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知足了。” 月月娇羞的扭过头,被于甫一把按倒在床上,道:“来吧,我的小美人,真是让我好想啊,”于甫说边宽衣解带。 月月道:“你急什么嘛,一天天心里就想着那点破事。” 于甫道:“难道你不想啊!能瞒得过我嘛!你这般细腻皮肤,身姿迷人的女子,我能不急嘛!哎,你这带子怎么这么难解啊。” 月月道:“讨厌,你等一下,带子在我身子底下压着呢……” 于甫这老头子累了一天,也是老当益壮,二人在床上这般翻云覆雨,快活了大半夜。 第二天,于甫这老头子属实精疲力竭,又舍不得他这宝贝女人,起床都有些费劲,衙门里还有一堆公务等着处理,于甫撑着一口老气坐了起来,万般不舍道:“美人,晚上我还过来,你可要等着我。” 月月道:“得了吧,就你那身子,能折腾起嘛?我让刘妈去置办些补身子的,晚上给你好好补补。” 于甫道:“还是你知道疼人,别老在屋子里闷着,有时间和刘妈出去走走。” 月月道:“好,我知道了。” 于甫带着他那黑眼圈和疲惫的身体去往衙门。三班衙役早就在此等候,头天里已经通知给各商铺掌柜具体事务,木匠活也都召集回来。 接下来,就是民宅区的改造了,表面上这工程量有点大,可于甫早就盘算好了,不可能给你们都重新建造屋子,要的只是表面漂亮而已。 “樊虎,昨天你带人去往城区查看民宅,那边是何情况,又有何好的方案,且说来听听,”于甫发话问到。 樊虎道:“回大人的话,奴才昨天查看了城区的大部分民宅区,自然有华丽的部分,但大多数都是需要修缮的,有的人家屋顶漏雨严重,有的墙体已经有了裂缝,有的更是断壁残垣,无法遮风挡雨,还有,大部分百姓都无法填饱肚子,而且,还有很多逃荒而来的灾民。依奴才看,一来,改善百姓的住宅情况,二来,还需衙门上报朝廷,减免青州百姓的赋税和征粮,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百姓之苦,” 于甫听了眉头一皱,道:“噢,本官只是让你去调查城区的住宅情况,依你看,百姓如此苦难,是说我这青州知府快到头了?” 樊虎忙回话:“大人别误会,奴才绝非此意,奴才只是汇报昨天所见到的真实情况,还请大人您见谅。” 于甫眼睛一眯,道:“好了,本官不怪罪与你,你所讲的情况,本官自会处理,师爷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众官差告别退下,只留下师爷,于甫道:“师爷,城里的灾民大概有多少,又该如何处置?” 师爷想了一会,开口道:“大人,这些天,灾民是越来越多了,这万岁爷有令,各州府需开仓放粮,全权安置过往的灾民,这事大人可不敢怠慢,处理不妥当,会影响到大人升迁一事,还请大人下令,安置灾民。” 于甫昨夜折腾了一番,早已没了精神,眯着眼,道:“这事,就由师爷来办吧!” 于甫一觉醒来,已是黄昏之时,肚子早饿得咕咕叫,昨天晚上快活半夜,现在又想着他那月月了,至于家中的母老虎,于甫好像不再惧内,且不管她。于甫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又大步走向月月那处院落。 这边刘妈早就做好一大桌丰盛的晚饭,多半都是壮阳的食材,于甫想不服老可不行,落了坐,大口吃了起来,不过,这可不是这些食材一下就能补齐的。 月月不停给于甫碗里夹菜,于甫也不停往月月嘴里喂着,二人就这样情意浓浓,浪漫无比。 月月道:“官人,我今天和刘妈去往街上,却碰见许多难民,听说他们的家乡遭了水灾,家被冲垮了,好多人都死了,活下来的一路乞讨来到这里,看着极其可怜,咱们在这里大鱼大肉吃着,他们都还饿着肚子,大人是百姓的父母官,能否开仓放粮,接济他们一番?” 于甫停下手中的筷子,道:“我家小娘子不光漂亮,还有这份菩萨心肠,你放心,这些灾民,师爷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晚饭过后,二人来不及擦拭嘴上的油腻,又扑倒在床榻,快活去了。 且说李凡一,在军中练兵时,突然有人来告知,说寿王福安请他过去。 一路前往寿王府,问清何事?福安道:“李将军,你回去准备一下,陪我去趟青州城,” 福安继续道:“对了,你换身衣服,别让人家看出我们是城里来的,” 李凡一答应一声,不敢多问何事,回了军营,告知雷老道一声,便陪同福安还有福安的随从一起去了青州。 青州城内,只见灾民四处,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临街商铺大刀阔斧,正在改头换面,休整道路,房屋涂白,忙得不亦乐乎。 福安对随从道:“去整几身灾民的衣服来,越烂越好,” 随从道:“是,王爷,” 李凡一道:“莫非王爷是要……” 七十二章 于大人计上心来,李凡一被人囚禁 http://.biquxs.info/ 话说李凡一和福安来到青州城,命随从去找几身灾民的衣服,李凡一秒懂福安的意思,看来,福安是要摸底了。 不大会工夫,随从找来几身破旧衣服,几人找到一处犄角旮旯,把衣服换好,几人相视一笑,像那么回事。 李凡一道:“不行,好像还差点意思,”转身去找来些锅黑和泥土,相互往身上和脸上乱摸一通,再一看,还真就是灾民了。 三人来到街上,便和灾民们混在一起,李凡一和福安从灾民口中打探,从何而来,灾民的回答各州府都有,哪像奏折中写的,都来自泰州,福安这下又动了杀心。 福安暗想“好你个于甫,竟敢在背后和福隆串通,捅本王刀子,待本王这次调查清楚,正好借刀杀人,公报私仇!你小子等着,” 福安带着李凡一又去往商铺一通询问,各掌柜的都是抱怨之心。 转过天来,一帮大小衙役,随从,官吏等人围着于甫来到街上,查看灾民情况。 于甫冷不丁看了一眼,只觉灾民中的福安眼熟,福安也瞧见了于甫,赶紧背过身去。于甫呆在地上一时发愣“自己和寿王福安有过一面之缘,真的太像了,到底是不是他?不行,反正自己得留个心眼,” 于甫对许生低声道:“看见那几个灾民没?” 许生道:“这么多灾民,不知大人说的是哪几个?” 于甫道:“就是背着咱们的那几个,” 接着继续道:“你可要留意他们?” 许生忙道:“是,”便安排身边的衙役,把李凡一和福安盯紧。 到了晚上,衙役来报:“大人,属下一直盯着那几人,倒也没什么异常,只是他们不停和周围的灾民聊天,像是打探消息一样,” 于甫道:“噢!现在是谁盯着他们?” 衙役道:“回大人,这会樊虎在那看着,待属下吃过晚饭,便过去换他,” 于甫道:“好,切记,可要盯紧了,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衙役走后,许生道:“老爷,属下不知,大人为何要盯着几个灾民不放啊?” 于甫道:“你有所不知啊!前些天,这大皇子福隆让本官写道奏折,净说了福安的坏话,本官今天去街上视察,一眼看过去,那个灾民太像当朝皇子福安了,本官心里直打鼓啊,这眼皮都跳好几天了,” 许生道:“不应该吧老爷,这么大一个皇子,怎么会在灾民里呢!也许是您看走眼了,” 于甫:“哎,也就是怕看走眼,才让我心生不宁啊!我要是真能确定是他,或者说断定不是他,我就不用这么紧张了,” 接着继续道:“我和福安只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不能断定,又不敢上前询问,要真是他,我的前途可就没了,” 许生道:“老爷,这天下之大,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也许是因为皇上要来视察,您这些天压力太大,看走眼了,” 于甫道:“但愿如此吧!” 接着继续道:“许生,本官问你,假若那人真是福安,本官该怎么做?” 许生道:“大人,您这就难住属下了,属下不在您的位置,自然没有那长远眼光……” 于甫道:“行了行了,净说些没用的屁话,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跟我耍心眼,你心里肯定有答案,赶紧说来,” 许生眼珠子一转,道:“呃……这……大人,他可是皇子啊!咱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捅娄子啊!” 于甫道:“你丫的,本官只是让你说说而已,又没要你怎么着,看把你吓得,就算出了事情也是第一个找我,你在这瞎别扭,” 许生道:“大人,您刚才说,只是看他长的像,却又不敢断定真假,属下倒是觉得,可以把他请来府上,聊上几句,便知真假,” 接着继续道:“或者,弄些蒙汗药把他放倒,找个隐蔽的地方关起来,然后再派人去京城打听福安的消息,大人,您看……” 于甫听了一惊:“关起来?那可是要诛九族啊!不行不行,” 许生道:“大人,您想想,倘若不是他,就当死了个灾民,一点不碍事,倘若真是他,那就是来调查情况的,想要公报私仇,您能堵得了他的嘴吗?” 于甫楞了一下,“也是啊!照你这么说,本官横竖都是一死了?” 许生道:“大人,属下可没有这个意思,还不一定谁死呢!” 于甫道:“你什么意思?” 许生道:“不如先把他关起来,待人打探清楚,若真是他,直接把他办了,这下您就不用有顾虑了,” 接着继续道:“谁不知道这福安整日里花鸟鱼市瞎逛,府上的人还以为他在京城呢,谁能料到他在这青州城?这就叫神不知鬼不觉,” 于甫听了这话,冷汗都下来了,只觉得脊背发凉,开口道:“你先下去吧!容本官想想,” 于甫颤颤巍巍拿出一个铜钱,连抛三次,都为正面,吓得于甫倒吸一口凉气啊!莫非天意如此? 于甫暗想:“若真是你?我不杀你你就得杀我,哼,这可是你自找的,”思来想去,拿定了主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福安,对不住了。 夜半,于甫将许生喊到屋内,“许生,就按你说的来,汨花那小院里正好有一处密室,先将他藏到那,” 接着,二人商量一番如何下手,许生应了一声便走。 “等等,”于甫道:“听衙役说,还有个人陪同福安一起,连同他一起放倒……切记,千万别出任何差错,” 许生道:“属下明白,” 第二天一早,许生带着几个衙役,来到灾民聚集地,许生指着福安道:“来来来,就你们几个,衙门里今天有点活干,就好过你们吧!出点力气,给你们吃点好的,” 这下可好,周围的灾民一拥而上,“大人,您就带我过去吧!我有的是力气,” 许生胳膊一甩:“去去去,别妨碍老子,活多的事,下午再安排你们,走了,” 李凡一与福安对看一眼,心想,这下也好,正好去其他地方看看情况。 说着,许生带上李凡一和福安还有几个灾民,去了木匠师傅做活的地方抬木头,抬了大半个上午,福安哪受过这个啊!为了掩饰,只能硬抗了,把这王爷累够呛,也有些后悔。 快要中午时,许生带着衙役给他们送来一桌好酒好菜,累了一上午,早都饿得没人样了,一桌菜狼吞虎咽起来,这里可有蒙汗药啊! 没多大会工夫,一桌子人全倒了,衙役抬起李凡一和福安放上一顶轿子,飞奔而去。 迷迷糊糊中,李凡一醒了过来,睁眼细瞧时,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眼前点着一个火盆,屋子不大,四周都是石壁,头顶有几十个通气的眼孔,四处看了一圈,连个门都没有:“啊!这是什么地方?不是做梦吧?王爷呢?” 回头看时,福安躺在自己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王爷,王爷,别睡了,心得有多大啊!” 良久,福安才有点动静,睁开眼,药劲还没过去,双手抱着脑袋疑惑道:“嗯?李凡一,咱这是在哪啊!” 李凡一忙道:“王爷,我也不知道啊!我们肯定被人做局陷害了!” 福安这才完全清醒,起身道:“啊!莫非,干活是假的,就为了让咱俩吃那顿饭?” 李凡一道:“到底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对王爷下手,” 福安思忖一会道:“莫非是青州知府于甫?咱们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 接着继续道:“怕是他认出了我,凡一,咱们怕是要栽了,这次可连累你了,” 李凡一道:“这地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栽不栽的说不好,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听天由命吧!” 接着继续道:“问题是,若于甫真要害王爷,为何把我们关在这啊?” 福安道:“说不好……也许他还不能确定本王的身份,” 接着,李凡一起身,四处寻找一番,哪里有出口啊! 接着,福安把自己和福隆的事情一通说,算是将死之话吧! 且说于甫,一面派人收拾李凡一和福安,一面派家丁去往京城打探消息。 于甫踱步庭院之中,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有人来回信,可把于甫给急坏了。 焦急万分中,可算回来了,家丁一路小跑道:“老爷,老爷……先容我喘口气,” 于甫忙道:“你可进了寿王府?” 家丁道:“老爷,寿王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戒备深严,根本进不去啊!” 接着继续道:“我给了门卫银子,门卫说,王爷上朝去了,” 于甫道:“那你没在门口多等会?” 家丁道:“等了,奴才一直等到下午,见门口停下一顶轿子,轿子里的人进了寿王府,” 于甫道:“照你这么说,王爷根本没来青州啊!难道是本官疑心太重了?” 遂对许生道:“依你看,那两个人是不是该放了?” 许生道:“若真不是王爷,肯定得放,但不是现在,大人还需再看看情况,等顺天爷视察完再说,这几天,还得派人去打探消息,我们要做两手准备,” 于甫道:“也好!你可要记得派人过去送饭,别把两家伙饿死,” 许生道:“大人放心,我每天都安排人过去,他们伙食好着呢!” 七十三章 万岁爷视察民情,宋兰玉铤而走险 http://.biquxs.info/ 说这李凡一和福安被于甫囚禁,小算盘打的啪啦响,可于甫不知还漏了一人,陪同福安一同前来的还有随从。 随从出去办了点事,再回来时,自己主子却不见了,怎么也找不找,心想“莫非,王爷有急事,已经回了京城?” 忙四处打听一番,有灾民说,被几个官差带去衙门干活了,随从忙去衙门找人,又不敢暴露身份,只好奔波于衙门和灾民区,这都晚上了,还是没见王爷回来。 心想不行,得赶紧回京城看看情况,随从打马直奔寿王府,对门卫道:“可见着王爷了?” 门卫道:“嘿,你拿我开玩笑呢?王爷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你倒问起我来了,” 随从听了,只觉脑袋瓜翁的一声,又忙去军营,打问李凡一的下落。 刘洲和雷飞云听了面面相觑,都没见着李凡一啊!随从背后开始发凉,额头不时冒汗,几人相跟着又赶紧去找兰玉。 兰玉听了腿一软,摊坐在地上,两眼发直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一股不良预感扑面而来。 雷飞云对随从道:“你们临行前,王爷有没有说还要去办别的事情?” 随从道:“没有啊!就说要去青州城查看情况,王爷和李将军穿着灾民的衣服混在人群中,我就去办了点小事,回来就怎么也找不见人了,” 接着继续道:“不过,我听人说起,有几个灾民被官兵带去府衙干活了,我等了一天,也没见有灾民回来,不知是不是他们?” 刘洲道:“哎呀,这不就得了吗,要俺说啊!直接带兵杀进青州府,向官老爷要人,” 雷飞云道:“万万不可,眼下还摸不清情况,切莫草率行事,万一有人从中作梗,反而会打草惊蛇,他们性命不保,” 刘洲道:“那你倒是快想个办法啊!” 雷飞云道:“我们现在先赶往青州城,想办法混进衙门,” 兰玉道:“我也去!” 刘洲道:“哎,嫂子,你在家等俺们消息就行,万一你有个好歹,俺怎么向俺家大哥交代啊!” 兰玉道:“你们这样,哪个向当差的啊!我还能进去当个丫鬟,” 雷飞云道:“也好,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随时在外边接应你,不过有一样要注意,还得学点别的口音啊!不然一开口,人家就听出你是京城来的了,” 刘洲道:“哎,这还不简单,嫂子和俺学一下,只要开口带个俺字不就成了,”话闭,几人哈哈大笑,缓解了一时的紧张气氛。 说着,几人便赶往青州府,兰玉前去于甫府上应聘丫鬟,刘洲等人在府衙不远处找了家客栈歇息,随时接应兰玉。 兰玉这大小姐这下可吃苦遭罪了,人们见她都是新来的,把脏活累活都推给她干,又是洗衣服,又是刷马桶的,吃不好睡不好更不用多说。 好不容易有点闲余工夫,兰玉便在府上四处转悠,查找李凡一和福安的下落,可人不在这府上,你上哪找去。 且说于甫,顺天爷马上要来视察了,生怕工作做的不够好,影响自己前程。 于甫对许生道:“你说,那么多灾民该如何处置啊?” 许生道:“大人,皇上不是有旨意吗!各州府开仓放粮,救济灾民,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于甫来回踱步,开口道:“现今,道路修整好了,街道各店铺也差不多了。本官倒也不是怕吃那些粮食,就是城里的灾民实在太多了,” 停顿一下继续道:“这样,你来安排人,把一部分灾民带出城去,找个空旷的地方,” 许生道:“大人,陪同皇上来视察的,还有好多官员呢,不可能每位官员都和大人关系好,万一有人发现……” 于甫道:“要不这样,你直接把灾民带去东江县,本官给谭知县写封书信,你再一并带些粮食,让他暂时接管,还有,那些临街的商贩也一并撵了,这几天就别让他们出来,等皇上走了再说,” 许生道:“大人,那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呢?万一皇上问起来怎么办?” 于甫气道:“这么些屁事还得问本官?你自己看着办,本官只要结果。皇上要问起来有本官扛着呢,你怕个屁呀!” 待许生走后,管家过来道:“老爷,今天府上新来个丫鬟,长得可真够俊的,条顺盘亮,大人这下有福了,” 于甫道:“切,你当本官是要饭的,本官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管家道:“老爷,您这次可真是高估了自己,不信您随我去瞧瞧,那……那真叫一个美呐,奴才都差点忍不住……” 于甫“啪”一个耳贴就上来了,“忍不住什么?你给我小心着点,” 管家道:“老爷,奴才知错了,您这边请,奴才带您过去看看,” 于甫道:“有没有问清楚她打哪来啊?” 管家道:“老爷,看她来时穿的破破烂烂,衣服和脸上都是泥,说是从泰州逃荒过来的,和父母走散了,一个人没办法,只好如此了,” 二人来到院里假装闲逛,正好看见兰玉在那洗衣服,那个漂亮贤惠劲啊!于甫看得两眼放光,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这……这,这哪受得了啊!本官都有些舍不得碰她,” 看了半天,转身对管家又是一耳光,“你他娘的怎么回事?” 管家道:“老爷,奴才又怎么了?” 于甫道:“怎么了?你怎么能让她干这种粗活呢!赶紧让其她人来干,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管家道:“那……她……” 于甫道:“怎么那么笨呢!先安排她去大堂,给本官端个茶倒个水的,等皇上视察结束了,本官在调教她,嘿……” 管家道:“老爷,皇上来视察时,不如……不如将这丫鬟赏给……” 于甫道:“想什么呢!虽说皇上他老人家是九五之尊,可要说女人呐,不是本官吹,他还真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丫鬟哪能好过他呢!” 说于甫安排许生办理灾民一事,可算犯难了,灵机一动,有了。 许生来到灾民区,开口道:“大家不是都惦记吃点好的吗?现在机会来了,卖点力气吃点好的,有没有愿意去的?” 一句话,一大堆人争先恐后围了过来,许生几句花言巧语,就把人们给套住了,带着大批灾民开始迁移,剩一小部分懒人在此,这下可把于甫高兴坏了。 另一路人马则去驱赶商贩,不听话就砸摊子,可是真来啊!一时间搞得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商贩和这些衙役又打又骂,反正谁都不听谁的,结果呢!还是百姓吃亏,全给你砸了,再不听话,连你也打了。 远山如黛,近水含烟,朝阳略过山头从东方冉冉升起,一束束阳光照耀在大地,房屋、树木、花草、行人投射出形状各异的影子,在这片天空下,那是不平凡的一天。 再说顺天爷出巡一事,这下可忙坏了这帮好吃懒做沉迷于财色酒的官员,谁都不敢怠慢,自己的辖区内不能出现任何问题,那样的话脑袋随时都要搬家,城内样貌道路修整、百姓礼仪安居乐业,官员们是忙的不可开交,系统化的进行一番改造,当然了,这最重要的,一来是皇上的安全问题,二来是怕所谓的“刁民”拦街告御状。 一大早,街道两旁已经守候着人头攒动的百姓,看他们交头接耳能说会道,唾沫星子乱飞,时不时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张望,都想第一时间一睹龙颜,百姓前边则是穿戴铠甲排列整齐的校尉,他们手握长枪,目视百姓。 嘈杂的人群突然被一阵鼓乐喧天声所覆盖,人山人海的百姓不在拥挤,而是腾出来位置下跪。顺天爷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在街上,排列在百姓前边的校尉把长枪相对,摆成一字形状。 先头仪仗队,随后的则是京都地方官和朝廷官员,尾随其后的是一支庞大的鼓吹乐队,整支乐队气势磅礴。 乐队后面是由二十匹御马驾驭的龙辇,车身镶嵌着金银玉器,宝石珍珠;车身还雕刻有龙凤图案,尽显皇家的尊贵豪华气派,两侧有左、右大将军护驾,并列着多队御林军的骑兵和步卒。顺天爷坐在龙辇正中,俯视着街道两旁跪着的百姓。 整支队伍气势恢宏,就这样浩浩荡荡穿过街道,怕有几千人之多,尽显皇家气派。 顺天爷坐在龙辇之中,开口道:“福隆呐,怎么看不见福安啊!” 福隆道:“父皇,福安不知道又在哪闲逛呢!” 顺天爷道:“噢,也是,咱们走,不管他,”大阵仗出了京城,一路去往青州城。 青州城内,只见穿戴整齐俯首的子民,干净而又平整的街道,街道两旁整齐划一的店铺,店铺上面崭新的牌匾,一排排青堂瓦舍,四面酒旗飘摇,酒气飘香,顺天爷心中甚是大喜。 无论是这街角,还是那远处的荒郊,都是朕的无限江山,你们都是朕的子民。 于甫一路安排去往天青山,山上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顺天爷刚坐下休息,便来了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侍奉,看得顺天爷眼睛冒泡,肯定馋人家姑娘身子了,二人假装吟诗作画,顺天爷开始不老实了,一路上劳累,根本来不及休息。 顺天爷一把将姑娘抱起,放到桌子上,如同猛虎般扑了上去。 看来还是男人最懂男人啊!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把魂勾去,于甫这下得了顺天爷开心。 宫里那么多女人又如何,还是收不了顺天爷的心,大概他此次出巡也为这一口吧!在天青山上一连住了几天,大概身体经不住折腾了,这才下山。 转过天来,于甫回到府上,兰玉端着茶碗过来,于甫这老色鬼,冷不丁就去摸兰玉的手,吓得兰玉退后数步,手中的茶碗都扔了。 于甫道:“小姑娘,别怕嘛,” 气得兰玉牙痒痒,心中暗想:要不是为了找李凡一,本小姐早将你打倒在地了,哼,再忍一忍,等救出公子,非揍你一顿出气不可。 兰玉忙蹲下去捡碎片,于甫也蹲到地上,假借帮忙之意,又去摸兰玉的手。 七十四章 父母官欺君罔上,于大人色胆包天 http://.biquxs.info/ 于甫这老色鬼,胆大包天,没个正形,欺瞒皇上,囚禁王爷,鱼肉百姓,好色之徒。 这老鬼假借帮忙,又去摸兰玉的手,兰玉正好捡起一块碎片,也假装没瞧见于甫,朝着伸来的魔爪就割了上去,瞬间流出鲜血。 于甫起身怒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本官好心帮你,你却敢割本官,你说,是不是有人指使,派你来害本官的?” 兰玉听了胆战心惊,又只好强压着心中的委屈和怒火,但还是哭了出来:“大人,您别生气,小女子不小心,把大人划伤了,” 接着继续道:“小女子家乡遭了水灾,和父母一起逃荒而来,谁料我们走散了,小女子出来找吃的,就看到这般大户人家,想着,这里边肯定能吃上好的,大人,你可别冤枉我,”兰玉边说边抽泣着。 管家听见屋里声音不对,忙从外边进来,一看于甫手破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瞬间就明白了事情起因。 管家道:“怎么什么都干不了?老爷看你洗衣服辛苦,出于好心让我安排你到这,你到好,赶紧赔礼道歉,” 兰玉耐着性子,忍着脾气道:“大人,对不起,您就原谅我吧!” 于甫道:“好了好了,要不是老爷我今天高兴,非收拾你不可,赶紧滚吧!” 兰玉哭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接着便是一通大哭,来发泄心中的不快,内心确实受了不小惊吓和委屈,好你个李凡一,见了你有你受的,给本小姐等着。 且说顺天爷,在天青山住了几天,可是滋润好了,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顺天爷对青州城的容貌十分满意,对于甫的工作十分认可,心情大好。 转过天来,顺天爷游走在街上,开口道:“于大人,朕以前来的时候,记得这里十分热闹,大街小巷都是小商贩,今儿个怎么这么冷清啊?” 于甫听了冷汗都下来了,脑仁转了好几圈搜寻答案,开口道:“回万岁,现在城内也实行集市,每月五次,百姓们都等集市的时候,才集中出来置办东西,所以看上去才有些冷清,” 顺天爷疑惑道:“噢?不会是专程为朕改的吧!要是那样,朕可要治你欺君之罪呐!” 于甫忙回话:“臣能有几个脑袋可砍呐!不敢戏弄皇上,更不敢欺压百姓,” 韩云鹤在一旁搭话道:“是啊皇上,要真是那样,早有百姓出来告御状了,说明于大人这些年兢兢业业,治理有方,百姓就该有这样的父母官,” 顺天爷道:“噢,这是家茶馆,咱们进去瞧瞧,朕也好问问你说的是否属实,”说完,一堆臣子陪着哈哈大笑。 “呦,爷,您快里边请,这是几位啊?”茶馆的伙计吆喝道。 顺天爷道:“小哥,你这茶馆生意怎么样啊?” 茶馆伙计道:“爷,您这不是说笑吗?生意要不好,我们这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在这杵着啊!您说是吧!” 顺天爷哈哈笑道:“说的也是啊!” 转身对于甫道:“好了,咱们就在这喝碗茶歇会在走吧!” 真想不到,于甫这老鬼,居然连店铺的伙计和掌柜都换成了自己人,根本没有百姓说话的机会啊!皇上都自称天子,眼神也不过如此吗?随时被人蒙蔽。 且说兰玉姑娘,到厨房打开水,这大小姐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估计连开水是什么样都没见过。 厨子看见,忙道:“呦,姑娘新来的吧?” 接着继续道:“不过,看你可不像干活粗活的人啊!” 兰玉道:“你胡说,俺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吃苦受累长大的!” 厨子道:“嘿,能蒙的老爷可蒙不了我,那水还没开呢,你就往壶里灌,这可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家乡遭灾了吧?” 听得兰玉一惊一乍的,假装低头伤心道:“嗯,家乡发大水,什么都没了,” 厨子四下看了一番,低声道:“哎,姑娘可听我一句劝,咱家老爷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你这模样,可得防着他点,以前好几个丫鬟都没逃脱他那魔爪,” 接着继续道:“要我说啊!去找个媒人说门亲事,就你这模样,肯定是嫁给大户人家,人们肯定抢着要你,干嘛来遭这个罪啊!” 兰玉道:“嗯,谢谢你,” 兰玉转头时,却看到地上有个食盒,兰玉问道:“哎,小哥,这是干嘛用的?” 厨子道:“嗨,一说这就来气,本来厨子们都该休息,非得让我来做饭,也不知是给谁吃的,待会做好啊,就有人来拿走了,” 兰玉不紧不慢道:“也是啊,好不容易休息了,又得起来干活,这是几个人的饭啊,你们天天如此嘛?” 厨子道:“两个人的,也不是天天如此,这几天才开始的,不说了,我得赶紧给做好,迟了管家又要骂我了,” 兰玉道:“你说老爷人品不怎么好,那你为何还在这呢?” 厨子叹口气道:“哎,跟你说这些干嘛!养家糊口呗,这里给的工钱多些,” 兰玉随便应了一声赶紧从厨房跑了出来,心想,说不好李凡一和福安真被他们关起来了,那食盒就是给他们的,不行,得赶紧通知刘洲才行。 便一路往府外跑去,可真不巧,兰玉着着急急的,来到大门口抬眼一瞧,碰上了于甫这个老家伙。 于甫眯眯眼笑道:“呦,怎么着,这是想跑啊?你以为这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兰玉忙道:“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我去厨房打水,厨子说没盐了,让我帮忙上街去买,所以才……” 于甫道:“一派胡言,家中的蔬菜肉类调料都有专人负责,怎么会缺下了盐,” 转身对管家道:“看看是谁在厨房,把他叫来,本官替你验证一下,” 管家答应一声忙去喊来刚才和兰玉聊天的厨子,于甫道:“我问你,她说厨房没盐了,是你让她去买的?” 厨子听了眼珠子一转,看来这姑娘听了自己的话,准备走了。 遂开口:“是的,老爷,我做饭呢,脱不开身,正好她路过,就喊她来帮忙了,” 于甫这下没话说,兰玉也是无比感激之情,不便明说,于甫道:“好了好了,赶紧去吧!” 兰玉来到街上,一路小心翼翼,生怕于甫这老鬼派人来跟踪自己,先去买了盐,这才去往客栈找刘洲和雷飞云。 刘洲忙道:“啊,嫂子,你可算来了,可有什么发现?” 兰玉道:“雷大哥,刘洲兄弟,咱们长话短说,等会府里会有人出去送饭,我觉得应该就是凡一和王爷他们,你们可要盯紧了,我得赶紧回去,” 刘洲道:“哎,嫂子,既然有消息了,你还回去干嘛?” 兰玉道:“现在只是猜测,万一不是呢?我要再去府里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雷飞云道:“也好,你先回去,如若我们确定是凡一,立马来通知你,” 兰玉道:“好,府衙的西边有颗大树,若有消息了,就到那颗大树上给我学布谷鸟,” 刘洲道:“为何非得是布谷鸟啊?” 雷飞云道:“因为这个季节没有布谷鸟,” 互道一声珍重小心,兰玉又折回府内,路过管家房屋时,却听见管家道:“老爷,待会吃饭的时候,我就把药给放上,说不好这丫头还没下过水呢!您就等我好消息吧!” 于甫道:“好,好,正所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这样漂亮的女人我还是头次见,她也不亏,这次万岁爷高兴,我马上就要升任京官了,会好好补偿她的,”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管家道:“哎,对了老爷,那二人还关着呢,现在是放人还是……” 于甫道:“不管他们是谁,都对不住了,等天黑了在动手,一定要干净利落,” 兰玉听了差点背过气去,“啊!凡一大哥,你到底在哪啊!都要急死人了,现在连我也要搭进去了,哎呀,刘洲,你们到底找见没,快来告诉我啊!晚了可就出大事了。” 兰玉就这样想着,忙去厨房送盐,千般感谢厨子一声,厨子急道:“哎呀,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哎呀,说你什么好,赶紧跑吧!说不准,老爷真安上坏心眼了,” 兰玉看着地上的食盒不见了,开口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会有事的,” 厨子道:“但愿如此吧!你还是小心为好,” 兰玉道:“你们什么时候做晚饭啊?我可以帮忙的,” 厨子道:“待会就做,不过也不用你帮忙,我们人多着呢,你快去歇着吧!” 到了晚上,管家安排兰玉独自去另一个房间吃饭。紧随其后来了一位丫鬟,端着食案来找兰玉。 只见食案上荤素搭配,一看色香味俱全,这些天下来,兰玉哪吃过点好的,别提有多想家了,瞬间口水都下来了。也真是,兰玉和李凡一这对鸳鸯,得有多痴情多喜欢多爱恋,才能让兰玉这般铤而走险,不惜一切代价。 兰玉不解道:“这是……” 丫鬟道:“老爷说,今天错怪了你,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些好的,算是给你道歉,快吃吧!我们想吃还吃不上呢!” 兰玉看着食案上的饭菜,两眼满是泪水,别提内心有多煎熬了,到底有没有消息啊!你们倒是快来啊! 兰玉知道饭菜里下了药,自己也是真饿,兰玉忍着委屈悲伤,忍着肚子,把饭菜倒在床底下一些,假装吃过一样,便躺在了床上。 等了好半天,突然听到屋子外边有脚步声,又听到有人说话,兰玉在床上躺着害怕极了,凡一大哥,你在哪呢? 七十五章 李凡一死里逃生,于大人妙计落空 http://.biquxs.info/ 话说李凡一和福安被于甫囚禁,二人在这密室里焦急,压抑,抓狂自不用多说,兰玉铤而走险,不惜辛苦,到于府当丫鬟。 传出信息,刘洲和雷飞云还有随从藏在于府不远处,见有仆人拿着食盒出来,二人便悄悄跟踪,一路来到汨花的小院,仆人去往房屋后边不远处,将食盒放在里面,便走了。 待仆人走后,二人赶紧跑过去,刘洲急道:“大哥,大哥,俺是刘洲啊!赶紧应我一声!” 李凡一和福安听了还以为出现幻觉,再听时,确实是有人在喊他。 李凡一道:“刘洲兄弟,刘洲兄弟,真是你啊!太好了,太好了,” 刘洲道:“大哥等着,俺这就就放你们出来,咱们一起杀出官老爷那府衙,非把他剁成肉泥不可,” 雷飞云道:“不可,兰玉还在府上呢!” 接着继续道:“这样,刘洲兄弟,你救他二人出来,我赶回府上,给兰玉报信,咱们在北城门口碰头,” 说完,雷飞云立刻飞奔回府上。 且说兰玉,这会内心备受煎熬折磨,听着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咯吱”一声,门开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雷飞云赶了回来,只听到树上“布谷,布谷,布谷”,兰玉一跃而起,一掌便朝着于甫打了过去,将他打晕在地,剩下的账回头再跟你算。 兰玉关好门,跑了出来,和雷飞云相跟着去往城门口。 这边刘洲把李凡一和福安从密室内拉了上来,李凡一道:“刘洲,刚才我听见你和老道嚷嚷,说什么给兰玉报信,” 刘洲道:“说来话长,路上俺在给你讲吧!”几人往城门口赶去,刘洲一五一十把经过细说了一遍。 李凡一听了心疼不已,泪水不自觉流了出来,来到城门口时,兰玉和老道已经在这了。 李凡一飞奔而来,一把将兰玉抱起,在空中划过一个浪漫的圆圈。 二人喜极而泣,兰玉拿起拳头对着李凡一就是一通砸,带着哭腔道:“你做事能不能小心一点,老是叫人担心,你要有个好歹,叫我怎么活啊!” 李凡一道:“玉儿,玉儿,一路上,刘洲都和我说了,这次委屈你了,不过你也真够机灵的,是你救了我,” 福安在一旁道:“这是弟妹吧?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智勇双全呐!” 接着继续道:“这里谢过各位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啊!” 刘洲道:“哎呀,大哥,你俩就别秀恩爱了,咱赶紧杀过去,将于甫那老贼拿下,” 福安道:“刘洲兄弟切莫着急,” 接着继续道:“兰玉姑娘,于大人可在府上?” 兰玉道:“我出来的时候把他打晕了,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没人会去那间屋子,” 福安道:“好,这样,刘洲和雷飞云留下,继续查看于府的一举一动,我同凡一兄弟和兰玉回去,待本王点来兵马,将这狗官一举拿下,” 说着,几人兵分两路,各个去忙自己的事情,福安道:“李凡一,本王就不打扰你二人,先走一步了,咱们王府会合,”相视一笑,福安和随从一路打马狂奔。 不知怎么,福安失踪的消息一时传开了,有人说福安在青州城被人绑架了,有说遭人杀害了,有说福安在青州城暴病身亡,一时间,大街小巷传的哪都是,福安和于甫都陷入舆论当中。 且说顺天爷,结束了这般兴师动众,顺天爷班师回朝,对所见到的丰功伟绩,龙颜大悦,甚是满意。把众皇子叫来,一起共享宴筵。 顺天爷道:“哎,怎么还是没见福安呐?不是让你们去通知他了?” 福隆道:“父皇,孩儿也不知福安去哪了,好些天没见着他了,府上的人也不清楚,” 宴席过后,福安赶了回来,来不及回到府上,直奔八宝金殿面见顺天爷。 顺天爷道:“福安呐,这些日子你去哪了,也不陪同父皇前去青州,也不来参加宴席,” 接着继续道:“不过朕出巡一事,想必你也知道,朕瞧见的,都是国泰民安,这些都是众大臣的功劳,” “朕知道你对朝政之事没有兴趣,可你身为朕的儿子,不能整日里只想着吃喝玩乐,也要像这些大臣一样,想着为朕分忧才是,” 福安道:“父皇,儿臣就是为这事来的,父皇已经被这些官员制造的假象所蒙蔽,” 顺天爷听了,哈哈一笑,把所看到的繁华和福安说了一遍。 接着继续说道:“也难怪,朕自打登基以来,只有每次出得这深宫大院,才能明白,你为何不愿意待在这深宫之内,那可是别有洞天,另一番景象啊。” 福安听完,心中一时怒火道:“不是儿臣有意冒犯父皇,青州知府于甫,鱼肉百姓,欺君罔上,简直不成人样……” 顺天爷怒道:“福安,你别在这胡说,朕看到的是国泰民安,太平盛世,” 福安急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父皇看到的都是假象,” 顺天爷怒道:“不可能,朕亲眼所见,青州城道路宽阔平整……” 福安急道:“那是官府提前动用大批苦力专为父皇铺设好的……” 顺天爷道:“那朕瞧见街上的店铺整齐划一……” 福安道:“那是于甫则令所有店铺统一更换牌匾门头,除少部分年久失修店铺之外,其余店铺十有八九都不愿意,里面有的本来就经营不善,自然没有多余的闲钱,有的是刚刚装新者,有的是新开业的。” “可这些官员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想继续开门营业者,就必须服从他们的政令,不然就给赶出店铺,贴上封条,不得再经营,” 顺天爷怒道:“那朕瞧见的排排青堂瓦舍难道也是假的……” 福安道:“假的,他们把这些住宅表面经过精美包装,里面的情形却多有不堪,墙体裂缝,屋顶漏雨,家徒四壁才是他们的真实生活。” “还有那些灾民,也都被他们赶出了城外,父皇今日所看到的,都是这些官员对自己作为的包装,还请父皇明查……” “岂有此理,够了,够了……”顺天爷听着听着,早已怒火中烧,把手中的茶碗使劲摔到地上。 他看到的是安居乐业,丰功伟绩,福安讲到的却是火热水深,民若民穷。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若此事确凿,他无法容忍官员的欺君。 福安道:“没够,就连儿臣,都差点死在于甫的手上,” 顺天爷道:“什么?还有这事……” 福安道:“儿臣假扮灾民混在人群中,以便调查真实情况,却被于甫认了出来,用蒙汗药将儿臣与李将军放倒,囚禁于密室之中,儿臣的随从发现儿臣失踪,这才回京找来李将军的朋友,儿臣才以得救……” 顺天爷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开口道:“福安,这私凭文书官凭印,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朕怎么能从你的一面之词来判断你所说的就是真的,” 福安道:“儿臣愿以性命担保,今日所说之事,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有青州一众子民为证,儿臣恳请父皇立刻派兵缉拿于甫,以严惩这些大逆不道的官员,还百姓一个真正的安居乐业,要是于甫发现儿臣不见了,他肯定要跑路,” 顺天爷道:“好了,朕令你即刻点兵点将,缉拿青州知府于甫……” 福安一声“得令,”即刻点来兵马,李将军带队,兰玉跟随,再次奔赴青州城。 且说于甫,人老心不老,这家伙,谁都敢碰,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了几个脑袋啊? 兰玉可不是吃素的,要不是为了李凡一,早收拾你了,一掌打晕在地,算讨来便宜。 于甫从晕晕乎乎中清醒过来,楞了半天,“哎,那个丫鬟呢?” 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忙喊来管家询问,管家还以为于甫在屋内快活呢,哪知道啊! 府里上上下下一通找,于甫一惊“啊!不好,肯定是跑了,” 于甫道:“赶紧去看看囚禁的那两人还在不在?” 不大会工夫,仆人跑回来说,“密室里没人,” 于甫瞬间摊坐在地上,一时明白了,嘴里不停念叨:“这下完了,全都完了,” 过了一会,忙起身,命令许生,管家和夫人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 哪知许生这机灵鬼,知道于甫这次办事有些狂妄不羁,可能会栽,早有所准备。命汨花收拾些金银细软,二人比翼双飞,没了下落。 大难临头,“老爷,对不住了,各自飞吧!后会有期,再也不见!” 于甫这才明白,什么老爷,什么青州知府,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不敢告知上下仆人,只是简单拿些东西,领着管家和夫人准备逍遥法外了。 打开大门,巧事来了,人家李凡一、福安、刘洲、雷飞云这哥几个已经在门口等着于甫了,于府早被官兵围了一圈,四处都是火把。 福安道:“呦,知府大人这是准备去京城赴任了!” 于甫楞在原地,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开口道:“青州知府于甫,给王爷请安了,王爷千岁,” 福安道:“噢!本王还以为你长了双狗眼呢!原来你认得本王啊!” 福安咬牙继续道:“既然你认得本王,为何要将本王囚禁起来?” 福安道:“下官……下官不知王爷所说何事?” 福安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这筷子你准认识吧?这丫鬟你也认识吧?”原来福安留了个心眼,把食盒里的筷子藏在身上。 唐三中文网 七十六章 为私利杀手聚集,于大人一命呜呼 http://.biquxs.info/ 刘洲道:“王爷,干嘛和这种东西废话,按百姓的意思来,直接砍了得了,” 兰玉道:“哪能那么便宜他!” 福安哈哈笑道:“本王先去喝杯茶,你们审着,”转身离开。 兰玉道:“你不是想知道本小姐的底细吗?现在清楚了吧!” 李凡一也走了过来:“你这老东西,除了没死的心什么心都有,” 接着,二人开始了男女混合双打,刘洲也来气啊!开口问管家:“你是何人?” 管家道:“回大人的话,草民不过是府上的管家,他的事情草民是一概不知啊!” 刘洲道:“放你娘的狗屁,那爷让你长长记性,药准是你放的吧?”话闭,拳脚相加,对管家一通打。 过了一会,福安才回来,下令道:“来人,将于甫拿下,查封于府家产,一个都不能放过,” 一声令下,铠甲士兵一拥而上,将于甫五花大绑,于府上上下下的仆人一并都被赶了出来,一一问话。 兰玉找来那个厨子,安排他去自家府上当差,厨子激动落泪,也算报恩了。 接着,借用青州府衙审问于甫,查封于甫家产,可结果却出人意料,府上根本没多少银子。 福安心想不对啊:“自己在泰州查办时,金银玉器可不少啊!”看来得用点方法了! 大大小小刑具一往堂上摆,吓得于甫背过气去,一盆冷水,于甫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就少受些罪吧!才肯说出,自己的小金库在汨花那处小院。 遂下令赶紧查封,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满满当当密密麻麻,就连福安这见过世面的王爷都大吃一惊,足足比泰州知府多出十几倍啊! 而且顺藤摸瓜,搂草打兔子,有新线索发现,装着钱财的箱子上贴着条子,清清楚楚写着“谁谁谁送,”其中就有东江县谭知县的箱子,福安将这些银两一并封存,即刻送往京城,充裕国库。 且说福安失踪一事,传的遍地开花,都知道于甫的前途没了。 消息传到了薛掌柜耳朵里,薛掌柜心想:“不行啊,上次听刘三说,林虎跟着于大人混呢,我和你的账还没算呢,不能轻易绕过你,”遂拿了银子赶紧去请杀手办事。 传到府尹大人韩云鹤耳朵里,老韩心想:“坏了坏了,于甫和自己的破事太多了,这要是把自己咬出来能有好?一时也起了杀心,”遂派去杀手,暗杀于甫。 传到谭知县耳朵里,谭知县知道不妙:“汨花还在那呢,汨花知道自己的事情太多了,得让她闭嘴才行,还有两个衙役曾经给于甫送过银子,都是知情者,我要想好过,就对不住你们了!”同样派去杀手。 这下可热闹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几路杀手从各个方向奔往青州城。 谭知县还请来另一路杀手,准备清理王龙和吴成这两位倒霉的衙役。 单说青州城,几路杀手过去,找汨花的,找林虎的,一路打听,都来到汨花这处小院。 两路杀手对看一眼,都是黑衣蒙面,没找到人,先打起了嘴仗。 谭知县这边道:“不知是哪条道上的兄弟,这事情我们哥几个接了,还请你们回吧!” 薛掌柜这边道:“呦,哥几个是要戗行呀,我们拿了人家钱财,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谭知县这边道:“那就对不住了,”这话不投机,当场动手。要杀的人没找着,杀手到是互相干起来了,两败俱伤,真够热闹的。 再说韩云鹤这路杀手,于甫犯了重罪,又有王爷在这把守,想杀于甫可是没那么简单啊! 杀手们开始想办法了,经过一轮会议商榷,只派出一个杀手,装作是于甫的朋友,前去探望,杀手提一食盒,给牢头使了些银子,这人心是肉长得,见着钱了,谁都会通情达理卖个人情。 杀手提着食盒进去,于甫还纳闷呢,想我坏事做尽,将死之人,还能有人来看我,真是感激不尽呐,后悔晚矣! 于甫感激道:“不知是哪路官员来看我了,于甫这里谢过,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杀手哈哈一笑,先把食盒打开,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杀手拿起一双筷子道:“于大人,久仰久仰,你不必知道我是谁,知道令一个人就成了,是韩云鹤派我来的,” 没等于甫反应过来,筷子已经插进他的身体,再没了气息,杀手起身离开。 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青州知府于大人,就这样抛在历史长河中。 狱卒在牢里来来回回巡查,老觉得不对劲,于甫这老头怎么能一直睡觉啊!忙去报告牢头。 打开牢门看是,眼前的情形让牢头两眼翻白,晕死过去,怎么交代人家王爷啊!一时间,狱卒大喊大叫,消息立刻汇报给福安。 福安拍案而起,李凡一等人相跟着忙去查看情况,封锁城门,那又如何,杀手早跑了,谁都清楚,表面上是于甫栽了,但还不至于死这么快,只因背后的秘密太多了。 福安站在牢里闭眼思考,半晌,长出一口气,心想:“这样也好,如果一昧查下去,还不知要捅多大篓子,又得揪出多少人事,任何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不过时间罢了!” 这样,于甫这案子就这么死了,青州城内的百姓无一不欢呼,无一不庆祝,人们上街欢呼雀跃,谢天谢地谢福安。 再说王龙和吴成这倒霉哥俩,谭知县和师爷盘算一番,准备杀人灭口,却不知隔墙有耳,二人倒吸一口凉气呐,恨得牙痒痒。 吴成这个暴脾气啊!恨不得立马杀了谭知县,被王龙拦了下来,自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着,咱们秋后算账。 哥俩来不及收拾行囊,提了刀,去账房拿了些银两,牵来两匹快马,开始逃亡生涯,等谭知县下了命令时,二人早没了踪影,开始封城搜捕。 吴成道:“我都想笑了,为何咱哥俩这么倒霉,上辈子欠下谁的了!” 王龙道:“倒霉?先摸摸脖子上的脑袋还在不在!没死就算走运了,” 吴成道:“王龙,这下咱可去哪啊!” 王龙道:“先去京城,他谭知县就是有在大的胆子,也不敢追去京城,” 这聊天工夫,离东江县是越来越远了,却也不敢歇息半刻,二人这心刚落地时,又被拦住了去路。 林虎这家伙,又派兄弟在路上打劫呢!王龙吴成瞬间勒马。也真是,人要倒霉起来,放屁都能砸到脚后跟! 劫匪道:“呦呵,怎么瞅你二人有些眼熟呢!又来给我送银子了不是,” 两位衙役瞬间惊醒,吴成道:“真他娘的冤家路窄啊!又是你丫这帮人,” 劫匪道:“老子不跟你废话,老规矩,钱留下,人呦走,” 吴成对王龙道:“怎么办?” 王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天正好收拾这帮玩意,出心中这口恶气,” 话闭,王龙掏出身上的银子,往地上一扔,又掏出一块,开口道:“银子有的是,你要是个爷们,就自己过来拿,” 劫匪派喽喽去拿时,王龙道:“你他娘的聋了,还是爷爷说话不够清楚,再给你重复一遍,你要是个爷们,就自己过来拿,” 这劫匪根本不把他二人放在眼里,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快要走近时,只见王龙运足身上的怒火,胳膊一甩,手中的银子以八百里的速度飞将出去,打在劫匪头上,不知死了没有,反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十几个喽喽见状,纷纷上来拼命,来吧,该和你们算账了,这哥俩背靠背,左右开弓,大开杀戒,把积压的愤怒全都爆发出来,刀卷了刃,杀红了双眼,十几个喽喽哪里是对手,个个击毙。 两位衙役身上满是鲜血,找来两身干净衣服换了,直奔京城,由北门而入,找一客栈入住,只见上面四个大字“清风客栈”。 晚上薛掌柜来送开水时,随口问了一句,两位打哪来啊? 没等王龙拦住,吴成心直口快道:“噢,我们从东江县来!” 薛掌柜听了像是见着亲人一样,又问道:“不知两位可听说过林虎?” 王龙道:“噢!没听过,我们要休息了,还请掌柜的去忙吧!” 转过天来,薛掌柜吩咐厨房备了桌好酒好菜,又给两位衙役送来。 薛掌柜道:“两位别误会,你们真没听过林虎这大恶人?” 二人还是不开口,薛掌柜继续道:“不怕你们笑话,我与那贼人林虎,有不共戴天之仇,” 接着,一五一十将二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两位衙役面面相觑,王龙道:“噢!原来是这样,林虎确实不是个好东西,和东江县知府勾结,搞得百姓怨声载道,” 薛掌柜道:“不知两位好汉是哪条道上的英雄?还恕在下失礼,很多年前,在下便备好了银子,不知两位有没有心思拿?” 王龙道:“掌柜的意思是,这笔银子是给林虎的人头备的?” 薛掌柜道:“壮士说的没错!” 二人对视一眼,心想:“自己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有什么不敢的,拿银子为日后生存打算,也正好除了林虎这个祸害,” 两位衙役应下了此事,薛掌柜先给了二人定金,一百两银子,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 此事敲定,薛掌柜安排了客栈的事情,便同两位衙役出发了,他要亲眼看着林虎死,才能把积压在心中多时的这口恶气吐出。 七十七章 薛掌柜老谋深算,大贼人后悔晚矣 http://.biquxs.info/ 话说薛掌柜、王龙、吴成一行三人赶往东江县,准备解决林虎。 路上休息时,王龙道:“薛掌柜,我二人现今被谭知县追杀,要是进了城内,恐怕没等见到林虎,我二人就被抓了,眼下,我们还需想个办法才行啊!” 薛掌柜一捋胡子,思忖良久道:“林虎这人见钱眼开,王龙兄弟,你看这样成不,” 接着继续道:“你兄弟二人在城外等着,我去城内想办法把他骗出来,你们再动手!” 王龙回话:“哎,薛掌柜,有了,你去了城内,东风大道有一家油坊,油坊里的掌柜也是个古董精,你可以去找他,就说,城外发现了大墓葬,他一准去找林虎,” 薛掌柜道:“可这林虎也不傻,东江县这片土地都快让他挖完了,他能信吗?” 王龙道:“不瞒你说,城外真有一个墓葬,好几伙人都盯着呢!你就说,听别人说起,有人要下手了,让他赶紧去,不然可就晚了,” 薛掌柜脸上露出笑容,道:“好,王龙兄弟真是智勇双全呐,我这就去,” 接着,薛掌柜按王龙所说,来到东江大道,找到这家油坊。 薛掌柜打问来谁是掌柜的, 一副焦急模样道:“兄弟,不好了,不好了,城外那个墓葬有人要动了,得赶紧想想办法啊!不然东西就让别人拿走了,” 掌柜道:“你哪儿来的呀!在这瞎胡咧咧什么呢,我一直盯着那墓葬呢!再说了,还有虎爷呢!谁敢动,” 薛掌柜道:“哎呀,你以为就你一人盯着那墓葬啊!眼馋的人多去了,我刚从沁江县回来,那里有人要行动了,快想办法吧!” 油坊掌柜道:“真的假的?” 转念一想,问道:“哎,不对呀!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好几人盯着那个墓葬?又怎么知道我的?为什么要来告诉我?” 薛掌柜道:“不瞒你说,我沁江县人,本来跟他们是一伙的,你也知道,多一个人,就要多分一份,所以他们就把我踢出局,我这一气之下,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油坊掌柜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林虎,来这干嘛?” 薛掌柜道:“哎呀,我这身份,能够着人家嘛,只好来找你了,” 接着继续道:“此事千真万确,你就别犹豫了,赶紧去通知林虎,最好今晚就动手,” 油坊掌柜道:“好,你跟我去,” 薛掌柜道:“不行,这事情……我还不便出面,万一他们知道是我,我这……” 油坊掌柜道:“行了,我明白,我会和虎爷说清楚,事成之后,有你一份,” 说着,油坊掌柜赶紧去找林虎说道这事,林虎这家伙听了暴跳如雷啊!什么?敢有人动我的买卖! 林虎一通发脾气,便吩咐手下的人准备家伙,晚上动手。 夜半时分,东江县内吠声四起,看来是盗墓贼出动了,大概四五人,王龙吴成同薛掌柜早早便在说好的墓葬藏身等候。 不一会工夫,便见林虎等人到来,点起油灯,几个喽喽卖力干活,待洞口打好时,林虎和喽喽一同下去, 吴成道:“薛掌柜,我先过去把这俩个家伙给解决了,” 薛掌柜道:“哎,不急,等他们把东西拿上来再说,” 王龙和吴成听了,才知道薛掌柜老谋深算是只老狐狸啊! 过了一会,薛掌柜道:“哎,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藏过去,等有人上来时,再动手,” 林虎等人在墓穴里面翻来覆去,又得了不少东西,洋洋得意,高兴的一塌糊涂。还跟几个喽喽吹呢:“我看中的东西,谁他吗敢动,找死呢!” 不一会,喽喽开始拿着东西往上走了,刚站稳脚跟,就听到:“你们是谁啊!为什么把我家翻得乱七八糟,这还怎么住啊!” 这喽喽直接吓瘫在地,浑身发抖,尿了一裤子,林虎和其他人还没上来,也听到这诡异之声,赶紧下跪道:“爷爷,爷爷,我们狗眼不识泰山,还请爷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原来是薛掌柜在作怪,薛掌柜低声道:“动手吧!” 吴成飞扑过来,刀鞘出刀,鲜血喷涌,喽喽倒在地上。 薛掌柜趴在洞口道:“林虎,林大老爷,别念叨了,” 薛掌柜继续道:“听听你老朋友的声音,还有印象没?” 林虎细听时,大吃一惊,“啊!是薛掌柜?你可吓死我了,” 转念一想不对啊?开口道:“薛大掌柜,您这是……” 薛掌柜呵呵笑道:“你想问我为何在这是吧!你说咱老朋友一场了,临走前,我不来送送你,有些说不过去吧!” 林虎这么个大恶人,脑子比谁都聪明,这会工夫才算明白过来了,自己中了圈套了。 林虎道:“薛大掌柜,薛大掌柜,咱之前是有不少误会,真是误会呀,我也是一时糊涂,受别人指点,才……” 薛掌柜道:“你他娘的放屁,东江县哪个不知道你精明,在这跟我装糊涂,早干嘛去了,” 林虎道:“薛掌柜,不,薛爷爷,你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薛掌柜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也没想到,你能有今天!” 林虎道:“薛掌柜,求求您了,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林虎保证,把全部家当都奉上,”林虎说着,给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放暗器。 冷不丁“嗖”的一声,从洞口飞出几支毒镖,打中了薛掌柜的帽子。 薛掌柜吓得坐在地上,起身骂道:“林虎,你这玩意真是死性不改啊!今天我正好为民除害!” 吴成道:“薛掌柜,别跟狗日的废话了,赶紧动手吧!” 薛掌柜点头同意,接着,王龙和吴成将刚才杀死的喽喽从洞口硬塞回墓葬去,便开始往里面填土。 林虎等人在里面死劲求饶,哭天喊地,薛掌柜吃了秤砣铁了心,晚了,从里面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东江县这大恶人林虎,靠着盗墓发家,也因盗墓与世长辞,一路走好。 再说薛掌柜,憋在心里的这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他比林虎更狠,看他高兴的样子,咧嘴哈哈大笑,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 地上还散落着墓葬里的金银首饰,薛掌柜都不瞧一眼,笑着离开,不知要去哪。 王龙和吴成上前:“薛掌柜,薛掌柜,您这是……薛掌柜,” 薛掌柜也不理他们,只顾自己走,边走边笑,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吴成道:“这叫什么事啊!还差一百两呢?” 王龙道:“哎,咱不管他,地上这些东西可不止一百两,” 吴成这才恍然大悟,开口道:“王龙,咱这是要发呀!” 王龙哈哈笑道:“就当做是老天爷心疼咱俩这倒霉蛋,对你我二人的赏赐吧!” 吴成这时又犯愁了,叹气道:“那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王龙道:“家是回不去了,先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赶紧卖了,天下之大,只能四海为家了,” 吴成道:“这次给薛掌柜办事,我倒是有了启发,咱们不能就此罢休,得让他谭知县长长记性才是,反正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怕了,” 王龙道:“也好,那也要等咱们把东西处理了再说,不然留在手里就成祸害了,” 二人把地上的古物整理一番,便去往泰州销赃了。 且说谭知县,派去两路杀手,杀汨花的杀手连汨花人影都没见着,反倒和薛掌柜派去的杀手打了起来。 这得回去交差啊!杀手想了个办法,到屋子里一通找,找来几件汨花的衣服,往上面弄点血,扎了几刀,就回去交差了。 另一路杀手,同样,连王龙和吴成的影子也没见着,东江县内到处贴着悬赏告示,缉拿罪犯王龙和吴成。 谭知县这老家伙,正事不办一件,尽为自己着想了,单说从青州城过来的灾民,谭知县就没有用心。 灾民每天清汤寡水,放在肚子里根本无济于事,谭知县倒是整天大鱼大肉,美酒佳肴,好不快活。 再说李凡一和福安这边,于甫死了,好多事情也跟着带走了,李凡一负责羁押搜查出来的银两,福安回去复命。 顺天爷听了又是雷霆大怒,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天下居然是这般模样。待冷静下来,才鼓起勇气拿起福安的折子细看,除去贪污就是腐败,没一件好事。 顺天爷即刻宣召兰玉父亲进宫,兰玉父亲提带撩袍跪地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顺天爷赐座,拿起福安的折子,孙言仁递了过去,待兰玉父亲仔细看过之后。 顺天爷道:“宋爱卿,这些人必须严惩不贷,依你看,派谁去合适?” 兰玉父亲思索一下道:“回万岁,依臣愚建,为避免徇私枉法,朝廷重臣不能去,官职大的不能去,需派官小耿直之人委以重任,他肯定不敢松懈,” 顺天爷哈哈笑道:“宋爱卿呐,都这会了,你就别和朕兜圈子了,” 兰玉父亲道:“回万岁,臣觉得,张文博为人耿直,一心想着报效家国,此行他去再合适不过,” 顺天爷道:“好,宋爱卿和朕想到一块了,另外,把李凡一也派过去,避免于甫的事情再次发生,” 兰玉父亲道一声“遵旨,”退下朝堂。 李凡一同张文博进宫听宣,领了圣旨,跪谢万岁隆恩。 顺天爷道:“此去办案,你二人要多加小心,切不可再有差错,朕等你们的好消息,” 李凡一点来兵马,便同张文博出发了,二人一路趣说旧事,谈笑风生,不在话下。 七十八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慷慨帮忙店伙计 http://.biquxs.info/ 话说李凡一和张文博这哥俩领了皇差,去往东江县查办谭知县,领兵出去,一路上秋毫无犯。 这消息一路传到谭知县耳朵里,谭知县还以为皇上派人前来视察指导工作,城内一通收拾,又备下厚礼,准备迎接两位钦差大人。 师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开口道:“老爷,那么些灾民可怎么办呐!” 谭知县道:“对啊!把这事给忘了,师爷有何高见呐!” 师爷道:“老爷,不如将那些灾民找个地方关起来,总之别让钦差大人看到就成,” 谭知县高兴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这下,说不定我升官就有希望了,”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谭知县即刻下令,将这些灾民关了起来,派人严加看管,不许出来,照样是清汤寡水伺候着。 没过几天,李凡一便和张文博来到了东江县,谭知县又高兴又害怕,磕头跪拜,点头哈腰,把二人迎进府衙。 谭知县道:“两位大人不辞辛苦来我东江县,下官实属万幸呐,下官已吩咐人备好酒席接风,两位大人先歇息片刻,” 接着继续道:“不知两位大人此次前来有何吩咐?下官洗耳恭听,” 张文博道:“谭大人莫要紧张,我二人要去泰州,来东江县歇息一下,顺便看看民俗民情,回去复命时,跟皇上也有个交代,” 谭知县道:“好,好,两位大人舟车劳顿,就歇息半天,明日我再带着两位大人去县内各处走动,” 张文博道:“噢,那本官问你,这东江县可有什么好去处啊?” 谭知县道:“下官不知两位大人是何意啊?是想风花雪月还是山川美景呐!” 张文博哈哈笑道:“这不是一回事嘛?好了,本官听说当地有一处道观,就去那儿看看吧!” 谭知县应一声,几人便开始在酒桌上谈天说地了,谭知县一个劲吹捧,不在话下。 酒足饭饱,谭知县离开酒席,李凡一道:“文博兄,咱俩可是奉旨查案的,你怎么乱说一通,还想着去那道观呢!” 张文博道:“贤弟这就不懂了,反正啊!过几天你就明白了,” 李凡一道:“文博兄,我现在真搞不懂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成,贤弟相信你!” 张文博道:“好,明天啊!咱们一起去那道观,尽享大好河山,” 转过天来,谭知县领着两位京官去往腾云阁,李凡一和张文博焚香跪拜各路神仙,都被腾云阁这景色所吸引。 到了下午,二人趁谭知县休息时,偷偷来到街头民宅,问起百姓生活情况,没人说他个好,谭知县闻训赶来,就怕别人说他坏话,紧紧跟着二人不放,也好,哥俩转了一会又回了县衙。 到了晚上,谭知县又是好酒好菜招待,不敢怠慢。 张文博道:“谭大人,明天我们就要启程了,这几天多有打扰,谭大人见谅,待去泰州办了事情,就直接回京了,” 李凡一在旁边,心想“张文博这脑子让驴踢了吧!怎么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谭知县道:“哎呦,张大人您这是折煞下官,两位大人能来,下官别提有多高兴了,哪里谈得上打扰了,” 谭知县给二人敬了酒,继续道:“两位大人,你们整天在皇上身边,多少都能说上话,下官自不能比,” 谭知县说着,从袖筒里拿出两张银票递了过来。 继续道:“两位大人回京时,还请在皇上身边美言几句,下官感激不尽,这里祝二位大人一辈为官,辈辈为官,两袖清风,明镜高悬,” 李凡一和张文博一瞧,两张银票,每张上面各自十万两,两人瞬间被镇住了,这银子摆在眼前诱惑力太大了,谁不心动啊!好比一年轻漂亮姑娘躺那,任由你开,你能把持得住! 张文博心想“自己这京官是假的吧!人家一口一个下官,自己倒是大人,得多少年的俸禄才能攒够这些啊?” 李凡一看了哈哈大笑,像是明白了什么,张文博猛然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张文博也跟着一顿哈哈大笑,谭知县也陪着笑,但又不懂这二人的意思。 张文博直勾勾看着谭知县道:“谭大人,想必有句话您肯定听过!” 谭知县道:“不知大人所说哪句,还请大人明示?” 张文博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谭知县听了脑袋嗡嗡响,“啊!怎么回事?” 还没等明白过来,张文博起身继续道:“东江县县令谭跃东听旨!” 谭知县忙令人设案焚香,连同三班衙役齐刷刷跪在地上。 张文博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现已查明,东江县县令谭跃东,在任期间监守自盗、饱其私囊、鱼肉百姓、不思悔改,责令即日起,查封谭跃东家产,押其进京,钦此! 谭知县瞬间蹦出眼泪,瘫在地上,口中道:“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闭,门外侍卫齐刷刷进来,将谭知县押缚,张文博道:“谭大人不会恨我吧?” 谭知县道:“现在我算明白过来,什么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了,也明白什么叫人心叵测,你够阴险,希望你们别踏我后尘,” 接着,张文博仔细询问一番,谭知县一一交代,贪的真不少啊!不亚于于甫! 转过天来,囚车押缚着谭知县,连同搜出来的银两,一并启程京城。 瞬间惊动了东江县,百姓们都闻训赶来,欢呼雀跃,鸣放鞭炮,无一不拍手叫好,百姓齐刷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高呼李凡一和张文博“青天大老爷。” 百姓们堵满了街道,都舍不得两位大人走,又是鸡蛋,又是水果的,希望去家中坐坐,希望给派来个好官,希望皇上知道百姓的实情…… 虽然盛情难却,可李凡一和张文博急着回去复命,只好拒绝。 李凡一道:“文博兄真是才智过人,不费吹灰之力,他自己主动就交代了,凡一又受教了,佩服佩服!” 张文博道:“贤弟笑话我了,愚兄也是从书中学来的,大胆做了个试验而已,” 经过这番折腾,谭知县和林虎,生长在东江县的这两颗毒牙全都拔掉了。 且说薛掌柜,出了心中的恶气,一路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大概是此事积压在他心中多时,太压抑,薛掌柜只顾大笑,不过还认识路,回了京城,回了清风客栈。 见谁都说“气顺了,气顺了,”然后就是哈哈大笑,回了家也一样,“气顺了,气顺了,”然后就是大笑。 一开始这样,大家觉得不以为然,只是好奇,都认为薛掌柜发横财了,可每天都这样可不行啊! 伙计们觉得薛掌柜疯了,客人以为这是个傻子,夫人认为他中邪了。 接着,夫人又是找郎中,又是请道士的,一通治疗,不见好转,家里和客栈的主心骨都没了,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比薛掌柜小不少,又是妇人家,急得团团转,想不出办法,叫来店伙计商量对策,有个伙计道:“夫人,要不这样,试着去找下赵劲?” 夫人道:“找人家?行吗?现在不比以前,人家是状元府的管家了,能请动吗?” 伙计道:“夫人此话差矣,就算他赵劲飞黄腾达考上状元……不过他也考不上,我就打个比方,他也得念及清风客栈,念及薛掌柜的旧情,那会薛掌柜对他可不薄,” 另一个伙计道:“是啊夫人,眼下这情况,只能如此了,不然,这客栈咋整啊!” 薛掌柜在边上“气顺了,气顺了,”接着又是哈哈大笑。 众人看看他,再看看夫人,夫人道:“不管成不成,也只能如此了!” 接着继续道:“你们去备些礼品来,我这就去找他!” 薛掌柜夫人提着礼品,心里七上八下,没个准数,硬着头皮,还有放不下的面子。 状元府大门紧闭,家丁站岗,夫人递上拜贴,说明来意。 没多大会工夫,赵管家从院里出来了,“呦,稀客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里边请,”把夫人迎进府内,看茶让座。 赵劲道:“夫人,您是找张大人吧?他已经出去好几天了,” 夫人道:“噢,不是,正好顺路就进来了,” 赵劲道:“嗨,瞧我这整天忙的,本来该是我去看你们,” 接着继续道:“客栈生意怎么样?薛掌柜还好吧?” 一提这,夫人瞬间梨花带雨,委屈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赵劲听了有些诧异,忙问道:“噢?难道是客栈出事了?您请说……” 夫人擦擦眼泪,开口道:“客栈没什么事,掌柜的他……不知怎么地,” 赵劲急道:“哎呀,您倒是快说啊!” 夫人平静下心情,开始娓娓道来,接着又是一通眼泪。 继续道:“就是想请你过去,给大家拿个主意,再这样下去,客栈可就没了,” 赵劲交代一番,忙跟着夫人去了府上,薛掌柜还是那副德行。 赵劲看了思来想去,“气顺了”突然脑子灵机一动,“莫非……林虎死了,不然,他不可能这样,” 赵劲先吩咐伙计们回去,接着和夫人把林虎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夫人自然认可赵劲的说法。 赵劲继续道:“这件事情的反差,让掌柜的有了心病,相信这股劲过了,过段时间自然会好起来,” 夫人道:“那客栈怎么办?” 赵劲道:“客栈……这些天我腾出些时间,可以帮忙打理一下,总之,客栈不能垮了,以后再说以后吧!” 夫人是万分感谢,没想到赵劲如此大义凛然,慷慨帮忙。 赵劲的自尊心也得到了满足,自己再不是以前那个受气伙计了。 再看时,不论长相还是气质,赵劲确实和以前有很大变化,魅力四射,赵劲在夫人心里的位置瞬间发生了变化。 七十九章 登门来不速之客,谭知县开刀问斩 http://.biquxs.info/ 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片地,山川河流同样没变,农民继续劳作,孩子还是那般美好时光,一切安然。 话说李凡一和张文博查办谭知县,人赃俱获,不敢耽搁,押缚进京,一路上秋毫无犯。 二人到皇宫复命时,已经是大晚上了,不一会工夫,只见小太监跑出来,二人还以为皇上要迎他们进去。 没成想却吃了闭门羹,小太监道:“万岁爷有旨,让两位大人先行回去,有什么事情明天早朝再说!” 二人只好折身离去,张文博见李凡一一个人笑,疑惑道:“贤弟有什么高兴事情,别一人偷着乐啊,说出来和愚兄分享一下,” 李凡一道:“文博兄,我笑这杀鸡给猴看!你说是不是?” 张文博是个聪明人,立刻秒懂,哈哈笑道:“贤弟真是一针见血!咱们还是回去早些休息,明天早朝不好过啊!” 李凡一道:“就等着文武百官骂咱俩吧!” 张文博道:“那也好过皇上骂咱俩!”说完,二人哈哈大笑,各自回去。 第二天早朝,八宝金殿内,文武百官位列两旁,金钟玉器敲响,殿头官喝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李凡一同张文博互看一眼,跪地磕头“吾皇万岁,” 张文博道:“皇上,前几日,臣等奉君命去往东江县查办县令贪腐一案,今已水落石出,人赃俱获,县令谭跃东一并银子已经押缚京城,等候皇上发落,” 举起手中的折子继续道:“文书和清单一起,还请皇上过目,” 顺天爷拿起折子仔细观看,不时偷瞄殿内的大臣有什么反应。谭知县贪污的银子自然比想象中要多,不过顺天爷还能接受。 大臣们低头不语,殿内异常平静,只见顺天爷怒摔折子, 大喝一声:“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查出了几百万两银子,成何体统!” 接着继续道:“这么大个国家,朕连个良臣都见不着,贪官污吏一抓一大把,众位大臣,你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顺天爷在玉阶上说着,文武百官中,突然有位大臣一头栽倒,御医赶紧过来查看。 顺天爷道:“怎么回事?” 御医道:“回皇上,他……吓破胆了!” 顺天爷听了一通苦笑,道:“都看看,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接着继续道:“把东江县县令谭跃东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风和日丽,天下太平,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穿梭的人群依旧各自忙碌着,各家店铺的掌柜伙计在门口招呼着客人,吆喝生意。 且说刘三这无赖,整日里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人群中有穿绫罗绸缎者,容光焕发;有穿一身布衣,手执白扇;有的衣衫褴褛破败不堪,蓬头垢面;天上有神仙掌管三界,地下有阎王判决生死,谁人造就了他们的不同人生? 人群中,打远处走来一位潇洒公子,正路过一犄角旮旯,几十口年龄不等的人在地上坐着躺着,摆出一副副懒洋洋而又惬意安然的姿态,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手中握一根棍子,面前摆一破碗,如若哪位从这经过,便会缠着不放,嚷嚷着自己的可伶劲,他们最喜欢听银子落在碗里那一声脆响。 不过,这位潇洒公子却没被他们纠缠,若说为何,那是因为他们不敢,这可是臭无赖刘三,刘三心情好的时候自然会给他们扔些银子。 若要问这些人为何都在这等,只因这犄角旮旯通向里边的胡同,胡同里边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妓院,忍不住手痒痒的赌场。 刘三揣着银子,走向赌场,进了门,便碰见一老熟人,富家公子马超,马超玩的不是很尽兴,几圈下来输的够惨,差的不是钱,是兴头。 马超打里边瞧见刘三进来,问话:“呦,三爷,有些日子没瞧见你了,最近可好?” 刘三抱拳,哈哈一笑,回话:“爷,我刘三有幸劳您惦记,想见我还不容易嘛,今天状态咋样,刘三陪您玩几圈?” “嗨,别提了,没劲,要不你来接我,我正好出去溜一圈,”马超道。 “哪里话嘛,您都不玩了,我上去也没意思,走吧爷,我陪您换个地方,”刘三回话。 说完不多时,二人从赌场出来,用不着商量一下,迈步来到了怡春院,他们可是这儿的常客,老鸨也指着这种大爷挣钱,哪里敢怠慢。 “呦,二位爷,来的正是时候,姑娘们可都闲着,恭候大驾多时了,”老鸨一说一笑,扭动身姿卖弄风骚, 接着继续说道:“姑娘们都出来了,伺候着二位大爷。” “三爷,最近您上哪去了,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让我好生惦记,”一位漂亮的女子说到。 刘三上手摸着姑娘的脸蛋,一副yin笑,说着“呦,我的小心肝,爷每天夜里可都想着你呢,今儿个实在忍不住了,这不把我的魂勾来了,”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马超和刘三落了坐,前面一位姑娘弹唱着小曲,身边有姑娘给捏肩捶背。 刘三道:“马爷,你这下算发达了,” 马超道:“噢!此话怎讲?” 刘三道:“马爷,您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家里有了状元郎这么个女婿,以后办事可就方便多了,能不能容我也沾沾光,” 马超道:“嗨,甭提了,方便个屁,那小子就是个不谙世事的酸臭书生,油盐不进啊!想从他那得好处,没门!” 刘三道:“马爷此话差矣,话说蛇打七寸,你那是没找见他的乐子……再说了,你还没给人家好处呢,怎么让他回报你!” 刘三觉得不便,打发走了身边的姑娘,继续道:“就他那点俸禄,哪够家里开销的,给他置办些他没见过的东西,先让他父母乐呵乐呵,” 接着继续道:“只要是人,他就得有个爱好,吃喝嫖赌,准有一样能拿下他,” 马超道:“三爷,你可别胡来啊!张文博好歹是我妹夫,整出了事,还有我妹妹呢!” 刘三道:“哎呀,我心里有底,你就放宽心吧!” 二位爷说着说着,差点误了正事,赶忙领着姑娘来到楼上的房间,大把银子,享那鱼水之欢。 转过天来,刘三带着一帮喽喽,抬着黄花梨桌子,紫檀木太师椅,琉璃器皿,翡翠首饰,名人字画等来到状元府上。 赵劲见状忙上前道:“呦,三爷,怎么个意思?这可是状元府啊!您可不能乱来……” 刘三嬉皮笑脸道:“赵管家,您这是哪里话,小的一片好心来给张大人送些东西,您可别误会啊!” 转身又对喽喽道:“赶紧给抬进去,都小心点,别磕磕碰碰的你赔不起,” 赵劲道:“不是,三爷,我家大人这会不在,您看是否等他回来……” 刘三道:“不用等了,我已经找过你家大人了,” 接着继续道:“赵管家,以后还得多多关照啊!刘三这里谢过了,” 赵劲道:“三爷您客气了,您还用得着我关照嘛!” 刘三道:“嗨,瞧您说的,满京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你赵劲啊!您现在是大人物了!” 寒暄几句,赵劲这自尊心又一次得到了满足,刘三这无赖,以前见着赵劲张嘴就骂,抬手就打,哪还这么客气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张文博父母一个劲的瞧刘三拿来的这些家具字画,活了大半辈子,哪见过这世面啊!不停夸赞这些东西。 等张文博回来,看见这些东西疑惑道:“赵劲,这些怎么回事啊!” 赵劲道:“老爷,您不是知道吗?” 张文博道:“啥?” 赵劲道:“这是刘三拿来的,我拦着不让放,他说跟您打过招呼了……” 张文怒博道:“放他娘的狗屁,他什么时候找过本官,本官也不曾见过他,你赶紧派人,把这些东西都给他送回去,” 赵劲要走时,又被张文博喊住:“等等!以后再有人来送东西,都给本官拒了,这些天每天都有贪官污吏死在刀下,这教训已经够深刻了,你不能害本官呐!” 赵劲道:“老爷,奴才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呐,确实是刘三他……” 张文博道:“好了,本官不怪你,你安排去吧!” 赵劲找来人,把东西都给退了回去,气的刘三差点背过气去。 赵劲不是以前那个受气包的店伙计了,被张文博一通说,自己肚里也来气,遂吩咐门口的家丁,再见着刘三直接把他轰走。 刘三又找来马超道:“你那妹夫是个什么玩意啊!” 马超道:“是不是碰了一鼻子灰?我说的没错吧!” 刘三道:“给他送去一堆好东西,丫的又都给爷送回来了,这叫什么事嘛?那些好东西爷都舍不得用,丫的却不领情,” 马超道:“我就说嘛,他是个刺头,别说你了,连我爹的账都不买,” 刘三道:“还有这事?脑子长哪去了,老丈人都敢惹,真以为自己能耐了,” 接着继续道:“不成,我还得想办法,不信搞不定他,” 说风就是雨,好!刘三这次又拿着银票来到状元府,不过这次连门都没进去,让门口的家丁轰了出去。 刘三边走边骂,又去找马超,商量好,就以马超的名义请张文博出来吃饭。 大舅哥请吃饭,张文博磨不过面子,准时赴约,好酒尽兴。 张文博去了才知道,被刘三骗了,马超根本没来,酒桌前就刘三一人。 张文博转身便走,被刘三生拉硬拽给拦下了,刘三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咱以前是有些误会,您怎么还放在心上呢!” 接着继续道:“马超他一会就到,这会一准在路上呢!您先坐会,” 张文博落座,只见酒桌前方有一高台,台上有一身姿曼妙女子,面貌较好,双目含情,双手捧着琵琶,弹唱些诗词歌赋,余音绕梁,娓娓动听。 一时间吸引了张文博的注意力,这女子真是天籁之音,耐人寻味啊! 八十章 受委屈灾民造反,做文章聚拢人心 http://.biquxs.info/ 话说张文博被刘三请到酒馆吃饭,期间安排一貌美女子助兴,不论女子的长相还是声音,张文博很是欣赏,哪怕她是风尘女子。 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来有些误事啊! 张文博看着眼前的女子,丝滑飘逸的头发,五官端正,双眼皮大眼睛,细腻皮肤,怎么看都觉可爱。 从张文博眼睛里可以看出,这女子把他惊艳到了。 二人边吃边喝酒,顺便听着小曲,欣赏佳人,好不快活。 张文博心想:“世间真有如此标志的女子?果真颜如玉,何必黄金屋!” 刘三在旁边看着张文博,旁观者清啊!知道张文博动了心。 刘三眼珠子一转:“张大人,时候也不早了,草民先送您回去,不然,你大舅哥可要怪罪与我喽!” 张文博正看的起劲,听刘三这么一说,心里来气啊!又不便说,“你……这……怎么说走就走,扫人兴致,” 张文博忍了忍,客气道:“也好,也好,今日多谢刘三盛情款待,本官很是尽兴,” 刘三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难得大人赏脸,草民真是三生有幸呐!您这边请!” 张文博起身往外走,不时回头看着女子,那个不舍啊! 转过天来,张文博又一人跑来了,却没有女子的踪影,张文博这下急了,上到掌柜的,下到店伙计挨个问便,没人知道。 要问这女子是谁?自然是刘三带来的,刘三为了高攀张文博,真是用心。 一来二去张府都不成,刘三想了个办法,自己在青州城有家妓院,便去找老鸨。 老鸨见的男人多了,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抓住什么样的男人的心。 所以给刘三支了这招,读书人要的就是这个调调,要的就是这个兴致,一下点住了张文博死穴,吊足了张文博胃口。 且说东江县,谭知县和林虎这哥俩被处理了,可却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大批灾民,还被谭知县关着呢!王龙和吴成这哥俩,把墓葬里的东西处理掉,便潜入东江县。 准备把谭知县干掉,哪成想,来迟一步,谭知县被开刀问斩,可二人还不知情。 只见街上热闹非凡,哥俩不敢走,只好在犄角旮旯或者人烟稀少的地方活动。 当二人来到城边一处闲置大宅院时,打算晚上入住,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而且人数还不少。 好奇心作怪,爬到院墙观看,只见院内乌央乌央的人群围成一个圈。 圈中央有一个人,只见他浓眉大眼,四方阔口,挽起袖子,正准备举一块长条石,这石头少说有得有三百斤往上吧! 人群中鸦雀无声,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都等着看好戏,只见他挽起袖子,蹲身下去,两手各握着石头的两端,胳膊上青筋暴起,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一用力,大喝一声“起”。 只见这石头就如同他身上的东西,轻轻松松举过头顶,人群中顿时掌声响起,欢呼雀跃,这人放下石头,再没人敢来尝试。 有人道:“壮士有此等身手,为何在这遭罪啊!应该去考取功名,大显身手,” 又有人道:“如今奸臣当道,哪有老百姓的活路,就拿咱们来说吧!这都多长时间了,有人管吗?” 人群中顿时安静下来。 空气中突然炸出一个声音:“我们不能就这样死等,要给自己找出路才行!” 有人接话道:“就是,凭什么他们整天大鱼大肉,我们却在这清汤寡水,去衙门,找他说理去!” 接着,灾民中说什么的都有,总之是 发泄心中的不满。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一句,”说话这人唤作周平,泰州人,就是刚才举石头那位! 周平也是习武之人,且有勇有谋,空有一身胆识武艺,曾参加过武举,同样是没送礼,让武杰陷害了。 后来周平听说了武杰的事情,才知道其中缘由,内心愤怒至极,得不到重用,谁都火大,早就想着出心中这口恶气,眼下机会来了。 周平道:“我等都从各州县来,就说我吧!泰州遭灾,等不来粮食,一路逃荒到青州,又被官老爷撵到这,这下倒好,更没人管了,大家说,我们就这样等死吗?” “不能,说明他皇帝老儿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就是,他倒是酒池肉林歌舞妃子相伴,我们呢?” “找官老爷讨个说法去,在不行,推翻皇帝老儿的江山,我们轮流来坐,” 周平道:“好,在下周平,若信得过我,咱们现在就去衙门,讨个公道!” 起哄谁不会啊!一声令下,人群乌央乌央开始往外涌。 王龙和吴成见状,赶紧躲到一边去,生怕被人认出,去告状讨赏,但还是被周平瞧见了。 不大会工夫,大批灾民聚集在衙门外边,周平打问时,才得知谭知县已经查办了。 周平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东江县县令已被处决,县衙是我们的啦,里面肯定有吃的,起锅烧油,” 好嘛,这灾民如同狼群一般冲到县衙里边,把县衙翻了个底朝天。 守城营官得知此事,立刻率众赶来镇压,眼瞧有上百人。 灾民们这会已经红了眼,哪里管你是谁,碰我利益就不成,几千人扑将上去,和士兵打斗在一起。 别说灾民战斗力如何,光这个士气就把守城士兵吓倒了。要说也够狠的,没多大会工夫,守城兵官全军覆没。 周平一看,这样甚好,正中自己下怀。 转过天来,周平道:“大家看看衙门里这些存粮,够吃几天?” “我觉得,三五天不成问题吧!” 周平道:“那我再问你,吃完怎么办?” 一时间鸦雀无声,没人能回答上来,周平道:“想要有更多的粮食,更多的钱财,就得想办法去争取,而不是这般坐吃山空,” 周平继续道:“按律法,我们这种行为已经是抢了,要被刑法处置,” “不会吧!这么严重?凭什么?” 周平道:“凭什么?就凭律法是他皇帝定的,要想不犯法,除非……” “除非我们得了江山,就能随便吃了,” 周平道:“好,你们怕死吗?” “宁愿当个饱死鬼,也不当饿死鬼,” “对,与其饿死,不如放手一搏,” 周平道:“好,我也想当饱死鬼,皇帝不管咱们,咱们自己管,” 灾民们一呼百应,都高呼周平带领大家填饱肚子,正得周平心意。 接着,周平开始自己盘算,把人员都聚集起来,列队排好,有特长的,会武的,会做饭的,会裁缝的,力气大的一一各自分开。 东江县百姓知道县衙被灾民霸占,也都纷纷来看热闹,一看这架势,是要造反呐! 百姓们被谭知县和林虎欺压多年,心中都积有怨气,好多百姓也跟着参与进来。 且说王龙和吴成,本来准备杀谭知县这狗官,也得知了谭知县查办的消息。 二人来到衙门,看到大批百姓和灾民聚集,少说也有几千人。 周平打远处瞧见他二人,便走了过来。 周平道:“两位好汉,前几天见二位时,就觉得二位气宇轩昂,不知二位是否有意,加入鄙人这个队伍,干一番事业!” 王龙和吴成面面相觑,二人本来衙役做的好好的,却接二连三的惹了不少倒霉事,这个关头,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正好有个落脚处。 二人点头相应,周平道:“好,我给两位将军接风洗尘,” 眼看这么多人,如今都有造反之意,群龙无首,如何能成大事?必须得是有威望者,把人心聚拢。 转过天来,王龙对众人道:“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想成事,必须有章法,必须有领导者,” “倘若群龙无首,我们就是一盘散沙,我身边这位想必大家都认识,” 王龙指着周平继续道:“那天在院落,周平的身手大家伙都有见识,我建议,就推举周平为我们的大将军,大家跟着周将军吃香喝辣,怎么样,” 周平急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比我有能耐的人多的是,此事不可如此草率,” 吴成道:“哎呀,你就别推迟了,要是有不服的,就站出来比试比试,” 王龙看了一圈,见人群中没人吱声,忙跪下道:“周将军不必再推辞,我等心服口服,” 众人见状也跟着跪下,齐呼“周将军,我等心服口服,” 一呼百应千应,周平假装推迟一番,正合自己心意,应了下来。 接着,周平找来自己的老乡吴术,令他掌管后勤,又封王龙和吴成为自己的左右将军。 王龙和吴成从一个小衙役变成了将军,一面开始练兵练马,一面和周平建制度。 周平也命人打造兵器,完善军队建制。 吴术则开始奔走东江县,筹粮筹钱,打造铠甲,组建医疗。 总之,灾民和百姓中藏龙卧虎,什么人都有,有技术的干技术活,剩余的就是兵甲了,几天整顿下来,以周平为首的这帮灾民军队有个模样了。 这么大支队伍,周平却开始愁眉苦脸了。 王龙是个有心之人,自然看出了周平的心事。不过是为了聚拢人心,对群众能有更高的控制权。 王龙先把东江县谭知县和林虎的恶毒行为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继续道:“不管虚的实的,自古都讲究个师出有名,” 周平道:“不知贤弟是何意啊?” 王龙笑道:“现今谭知县被处决了,可百姓们还不知道林虎也上路了,咱们就拿林虎做文章,” 王龙把杀害林虎的事情说了一遍,又继续道:“我们可以把林虎的尸体挂在城门上,到时候,末将就说,林虎是周将军抓获……” 周平道:“这样行吗?” 王龙道:“将军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将军就等着百姓们敬仰吧!” 八十一章 吴将军霸占官妾,两皇子相争差事 http://.biquxs.info/ 话说周平王龙等人,占领了东江县,聚集了不少灾民和百姓。 这新上任的知县还在路上,没人知道东江县的情况,眼下只能任由这些人造次了。 单说王龙,计上心来,准备帮助周平聚拢人心。 要说这王龙也真够大胆,到了晚上,带着吴成,这哥俩便来到郊外,将埋林虎的墓葬挖开,把尸体取出来,尸体还算完好。 还给林虎换了身衣服,收拾一番,以免出现破绽。 趁夜半没人时,将林虎的尸体挂在了城门之上。 到了第二天,王龙找来几人,开始散播周平捉拿林虎的消息。 一时间,百姓们都聚拢在城墙之下,观望林虎这贼人,人群中又是一阵欢呼。 接着,都开始跑向衙门,感谢膜拜周平将军,别说,蒙混过关,王龙这招还真管用,接着,更多百姓愿意加入周平的队伍。 论造反,独坐东江县可不成啊!还需扩大自己的地盘和势力。 周平自是感谢王龙一番,王龙道:“将军,谭知县已经离开数日,眼下新任知县肯定已经在路上了,想必东江县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皇上耳朵里,” “这用不了多时,皇上必会派出军队镇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还需赶紧想对策才行啊!” 周平道:“是啊!不知贤弟有何高见?” 王龙道:“高见谈不上,愚建倒是一大堆!” 周平哈哈笑道:“那也比没想法好!” 王龙道:“隔壁就是沁江县,那里的情况和东江县也差不了多少,百姓对官府同样愤怒不已,” 周平道:“贤弟的意思是,将沁江县拿下!” 王龙道:“对,百姓们日子不好过,早有造反之心,周将军便是他们的救世主!” “拿下沁江县,青州城便是京城的复地,若能拿下青州城……” 周平道:“咱们不敢过于高估自我,小心顺天爷来个包围圈,我们就成饺子馅了,” 王龙道:“不一定,现今实力最强的,无非就是西北靖王了,可将军也应该知道,靖王早有造反之意,” “若靖王接了圣旨出兵,不一定会全力以赴,他必定会坐山观虎斗,并且,他还得防着苏国呢,” “若苏国也大兵压境,国家这局势可就不好说了,所以,咱们还不算最危险的,” 周平道:“贤弟所言极是啊!” 王龙道:“眼下就等将军拿主意了!” 周平道:“好!眼下有个最简单也是最危险的办法,那就是里应外合了,” “想必沁江县也没有多少驻军,你同吴成兄弟带一队人马混入沁江县,我与吴术带队在外边随时接应你二人,” 王龙道:“将军此计甚好,末将这就去布置人手!最好不费一兵一卒,将他拿下!” 王龙找来几百个身手好的士兵,各自乔庄打扮一下,装成货郎百姓混入了沁江县。 吴成则去打探县内守军情况。 趁夜晚时分,周平吴术带着部分人马悄悄潜伏在城门附近,等信号攻城。 先说城内,王龙和吴成这哥俩也是兵分两路。 单说吴成,带着一小队人马,在衙门不远处设下埋伏,只见门口的衙役吊儿郎当瞎转悠,哪里想到,早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他。 吴成偷摸到衙门跟前,一刀一个,将两个守门衙役放倒在地。 接着带队冲进衙门,这沁江县县令正搂着小妾美滋滋,浑然不知危险来临。 吴成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 县令闻声回头,大喝道:“什么……” 话还没说完,不过眨眼的功夫,刀已经在县令脖子上了。 县令吓得手脚冰凉,浑身哆嗦,开口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还口!” 吴成道:“没工夫跟你扯淡,来人,将他带下去,” 独留小妾在床上,哆里哆嗦,只会进气不会出气。 吴成走了过去,看着小妾稚嫩的脸庞,顿时兽性大发,如同饿狼般扑将上去,霸占了她的身体,小妾哪有招架之力,任由他摆布。 待吴成走后,小妾自缢与房中。 再说王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谁都懂,”王龙真是有勇有谋。 独身一人来到城门口,守城士兵喝道:“站住,什么人?” 王龙哈哈笑道:“我说是苏国的奸细,你敢信吗?” 士兵道:“大胆,抓起来,” 两个士兵押着王龙来到营官跟前,营官坐着板凳,喝着小酒,眼里全是傲慢之意。 士兵附耳营官跟前,低声道:“大人,他说他是苏国的奸细!” 营官一听来劲了,问话道:“既然你被抓来了,说明你有问题,老实交代吧!让你免些皮肉之苦!” 王龙笑道:“好吧!就让你免些皮肉之苦,”话闭王龙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刀结束了营官性命。 士兵们眼看自己长官被干掉了,准备和王龙拼命。 王龙道:“你们长官我都敢杀,你们就别来送死了,” “你们都听好了,我是义军王龙,当今世事根本没有百姓的活路,愿意跟随的,义军给你添双筷子,不愿意的,赶紧滚蛋,” 士兵们面面相觑,没有了主心骨,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王龙将城门打开,周平带人冲了进来,沁江县失陷。 第二天,周平令人将沁江县县令押缚广场,百姓们听说此事,纷纷赶来。 “你害我们不浅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打死他!” 一声呼喊,百姓们蜂拥而上,乱手乱脚相加,县令变成了打击器械。 趁这工夫,周平和王龙前往县衙内,四处查找银两粮食,以做军需。 一时间,惊掉周平下巴,都说官员能捞钱,哪成想,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有百万银两。 很快,东江县和沁江县被义军占领的消息四处传言。 有说义军已经打到了京城,有说义军攻占了半壁江山,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消息传到泰州,这下倒好,以沈军和沈杰这哥俩为首,杀死知府蓝仁,倒戈起义,一时间,九州大地烽烟四起。 消息传到京城,九龙桌前,顺天爷勃然大怒,气一下冲到脑门。 顺天爷拍案而起,“这些难民百姓,朕对他们哪个都不薄,现在居然敢反朕的江山!” 兰玉父亲道:“皇上息怒,话说‘官.逼.民反’,错在当地这些父母官,而不是皇上您啊!” 顺天爷道:“于甫、蓝仁、谭跃东这些酒囊饭袋,真是陷朕与天下不义啊!朕简直成了昏庸无道的君主,” “朕要御驾亲征,将这些流民贼寇一网打尽,” 众臣赶紧下跪劝阻:“皇上息怒,有臣等出征为皇上分忧即可,皇上还需保重龙体,” 顺天爷道:“来人,传张骞!” 张骞接到谕旨,忙赶往皇宫,只见八宝金殿内,顺天爷拉着个脸。 顺天爷道:“张骞,这些天,各地倒戈起义的事情你都听说了?” 张骞道:“回皇上,臣都听说了,臣愿意……” 顺天爷杯子一摔,“泰州知府蓝仁可是你向朕推荐的,” 张骞听了,吓得魂不附体,忙叩头:“皇上息怒,臣也是一时受人蒙蔽,才举荐的蓝仁,” 顺天爷道:“受人蒙蔽?哼,你直接告诉朕,你收了他多少银子!” 张骞吓得直打哆嗦,头向捣蒜一样,在地上猛磕。 “皇上,臣万万不敢呐!臣对皇上一直是忠心耿耿,臣愿意领兵出征泰州,以戴罪立功,” 且说福安和福隆两位皇子,听说灾民起义,也都吓了一跳。 福隆找来妖人黄二铁出谋划策。 黄二铁道:“主子,灾民造反,这也未必是坏事!” 福隆道:“噢!此话怎讲?” 黄二铁道:“灾民们不过一些乌合之众,哪里有战斗力可言,” “所以,谁去镇压谁占便宜,眼下,主子还需想办法争取这出征的差事,用不了多时,功劳就是您的了,” 说到这,福隆立刻去往香妃园,让香妃帮忙说道此事。 没想到,皇上这会正在香妃园,把福隆吓了个半死。 香妃道:“皇上,奴婢可听说,各地灾民有造反之意,皇上要御驾亲征,可有此事?” 顺天爷道:“朕虽老矣,尚可征战沙场,此事就不劳爱妃操心了,” 香妃道:“奴婢老听皇上说起,有意扶持福隆,要我说啊!您不如不这事交给福隆去办,也能为您分忧不是!” 顺天爷道:“朕有说过这话!” 香妃慌忙道:“当然了,皇上日理万机,说话的话早都忘了,皇上还说,要封奴婢为贵妃呢,也都忘了,” 顺天爷哈哈笑道:“好,难得你对朕一片关心,等解决了灾民一事,朕立马封你为贵妃,” “御驾亲征不过是一时气话,朕本来就打算着,从福安和福隆当中选一位,替朕出征,” 福安也惦记着这事呢!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请求出征,顺天爷也不说答应,也没有拒绝,把福安给急的。 八宝金殿内,顺天爷道:“各地灾民造反,哪位将领愿意出征,替朕分忧呐!” 殿内站出好些个将军来,都愿意前往。 福安和福隆心弦绷紧,生怕不是自己。 顺天爷道:“好,福隆,” 福隆应一声儿臣在。 顺天爷道:“此次出征需兵分两路,你任左路大将军,韩兵任先锋官,领兵三万,前往青州一带镇压,” 继续道:“老将宋青,罪臣张骞,你二人带三万兵马,前往泰州地界镇压造反,即刻起兵,不得延误!” 众将一声得令,退下朝堂,即刻清点兵马,准备出征。 接着,顺天爷又找来兰玉父亲。 令他加派人马,密切打探西北靖王的消息,以免他在这个节骨眼添乱,落井下石。 八十二章 韩将军狂妄自大,起义军士气高涨 http://.biquxs.info/ 话说福隆韩兵等人分成两拨人马,前往青州和泰州镇压造反灾民。 二人领兵三万,队伍浩浩荡荡,旌旗招展,一眼望不到头。 一路上秋毫无犯,不在话下。 福隆道:“韩将军,此行还需多出力,待凯旋还朝时,皇上自然不会亏待你,本王也不会亏待你,” 韩兵道:“王爷放心,流民草寇,不过一些乌合之众,能有什么能耐,” 福隆道:“不是本王不相信将军,我们切莫轻敌啊!” 韩兵道:“王爷,真不是末将小瞧他们,用不了七天,我们便可班师回朝,王爷就等着皇上封赏吧!” 福隆道:“噢,好!那本王这期望值又提高了,” 二人领着兵马,行军就没那么快了。 韩兵不停下令,命部队加快速度,敢有贻误者,军法从事。 且说李凡一和兰玉,李凡一现今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好久没和兰玉共处一室了,二人好生惦记。 四处闲逛,游山玩水,热恋期的二人,别提有多甜了。 这天,福安派随从去军营中请李凡一,前往寿王府谈事。 也够气派的,这次不用骑马,福安让随从带着轿夫来的。 来到府上,二人寒暄几句。 李凡一道:“不知王爷召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福安道:“本王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看福隆此次出征,不一定会有好结果!” 李凡一道:“噢!还请王爷明示!” 福安道:“你我且来分析一番,人们想象中,灾民造反,不过是小打小闹,百姓要发泄心中的不满,” “可我们派去的,都是日夜操练,经战沙场的兵甲,谁都觉得,打几个灾民,不过小菜一碟!” 李凡一接话道:“是啊!实则相反!正所谓高手在民间,我们看到的都是表象而已,他们要是以死相拼,后果不堪设想!” 福安道:“况且,派去的那个韩兵,是韩彪他哥哥,比韩彪还要傲慢无礼,自古骄兵必败!” “本王已经派去探子,随时观察前方的一举一动,若真是本王想象的那样,父皇肯定会派本王增援,” “所以,李将军还需做好随时出征的准备,同本王一起建功立业!” 李凡一道:“末将遵命!” 福安道:“晚上把刘洲和雷飞云两位将军一并请来,咱们一起吃酒,” 再说周平王龙,操练兵马时,探子突然来报,“将军,紧急情况,朝廷已拍派出三万兵马,向青州地界赶来,不出三天,敌军必到!” 两位将军停下手中的事务。 周平道:“冤家上门了,贤弟真是料事如神啊!” 王龙道:“领兵大将军是谁?” 探子道:“回将军,是顺天爷的大儿子福隆和先锋官韩兵,” 王龙哈哈笑道:“福隆,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皇子,韩兵倒也略有耳闻,” 周平道:“贤弟,此战对我们来说极为重要,一来,我们要鼓舞士兵斗志,” “二来,我们要靠此战扬名立万,召集天下英雄加入我们的队伍,所以,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若真的失败,本将军也不会当他们的俘虏,” 周平召集所有将领来到营帐之中,观看地形,开个简短的战略会议,制定作战计划。 周平道:“虽说敌只有来三万兵马,可京城离东江县不算太远,他们随时可以得到增援,” “所以,我们不便和他们进行大面积作战,尽量牵制,瓦解他们的力量,” “王龙贤弟,你有何良策?” 王龙道:“将军,末将以为,我们可以把部队分成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可派出一直轻骑,窜到他们后方作为佯攻,不断骚扰,”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派出第二部分,由吴成率领,截取他们的粮草辎重,” “第三部分,由末将带领,他们只想着建功立业,根本想不到会丢了粮草,军心必定会乱,趁此机会,左右两翼迂回包抄,我叫他首尾不能相应!将军意下如何?” 周平哈哈大笑:“贤弟此计甚好,” “不过,你没说第四部分,莫非是要本将军带着剩余人马看家不成?” 王龙道:“将军,末将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军之将不可随意出动,另外,倘若我们兵败,起码后方还有余下力量,不至于……” 周平道:“留个香火,不至于全军覆没,是不是?” “本将军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怕死吗?我要同大家一起杀敌,建立新的家园,” 王龙道:“将军,万一……” 周平底气十足道:“没有万一,此战我们没有退路,只许胜,” “我叫他们连东江县的城墙都看不到,就得和阎王爷报道!” 周平大喝道:“三军将士听令!” 只见齐刷刷的,几万之众,身披铠甲,手握大刀长枪,碗中盛酒。 周平道:“我们的刀可快?” 众将士齐呼:“吹毛立断,” “我们的枪可尖?” 众将士齐呼:“无坚不摧,” “现今敌军来犯,我们如何应对?” 众将士齐呼:“杀!杀!杀!” 周平道:“好!暂且饮了这碗酒,我们去拼自由,拼财富,打江山!” “待大家凯旋归来时,周某希望一个都别少,我们要向梁山好汉一般,大口吃肉,大口吃酒,论秤分金银,过快活的日子,好不好!” “好!好!好!”众将士高声呼喊,热泪盈眶荡气回肠。 碗中酒一喝,碗一摔! 周平道:“三军听令,即刻出发!” 一声令下,以灾民和百姓组织的队伍出发,迎战福隆。 一支轻骑抄近道,以最快的速度奔赴福隆后方,按原定计划,佯攻骚扰。 福隆同韩兵悠哉悠哉欣赏美景,探子突然来报:“禀王爷,我军后方出现一股不明骑兵,不断骚扰我军,” 福隆听了大怒:“他们有没有大旗?” 探子道:“有,旗上写的是周字,” 福隆道:“一帮乌合之众,居然敢立下旗号,真是不自量力,” “韩将军,你即刻派人,去把这帮人给本王收拾了!” 韩兵一声“得令,”派出自己的副将前去对抗。 单说吴成,带领一支队伍设下埋伏,就等着福隆的辎重部队经过。 这些兵甲,根本不把灾民放在眼里,休息之余,吴成提着大刀杀了出来,辎重部队溃不成军,死的死逃的逃,营官也被吴成劈成两半。 当福隆得知消息时,气冲冲道:“辎重部队谁是首领!本王要将他碎尸万段!” 探子道:“禀王爷,他已经死了!” 把福隆给气的,耍王爷脾气。 “韩将军,到底怎么搞的,现在粮草没了,用不着和敌人打,我们就得先饿死,” 韩兵道:“现在还有多少粮草?” 探子道:“大概还有一半!” 韩兵道:“王爷,我们速战速决,有这一半粮草够了!” 福隆道:“传令下去,封锁消息,胆敢乱说,军法处置!” 粮草的事情,一时间把福隆和韩兵搞懵了,还没反应过来时。 探子又来报:“禀王爷,前方出现大批敌军,” 韩兵道:“他们有多少人马?胆敢如此猖狂!” 探子道:“大概有几千之众!” 韩兵道:“来得正好,王爷稍等片刻,本将军去会会他,定取他中将首级回来!” 福隆道:“好,本王等你回来吃酒,擂鼓助威!” 鼓声阵阵,旌旗飘扬,双方各自摆开阵势。一排排明晃晃的铠甲,手中锋利的刀枪。 王龙望向对面道:“将军,想必对面便是先锋官韩兵了!” 周平道:“好,本将前去会会他!看他有什么能耐,”话闭,提刀打马前去。 韩兵的副将也同样出阵道:“来将何人?报上大名!本将军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周平道:“到阎王爷那儿问去吧!” 副将道:“大胆狂徒,本将军现在就拿你的人头回去请功!” 战鼓擂动,兵士呐喊,周平提刀打马奔向韩兵,副将也迎了过来。 只见八蹄飞扬,刀枪并举,周平手中的大刀轮圆一圈,朝副将脑袋竖劈下去。 副将眼看不好,拿枪一档,脑袋暂且保住了,可周平的力量实在太大了,直接把副将的手给震裂了,鲜血涌出。 副将的底气瞬间丢了一半,双马并进,副将提枪猛然向周平刺了过去。 周平来不及抵挡,只好跃身下马,眨眼工夫,又飞身上马,使足力气劈了过去,副将举枪抵挡,周平再次发力,眼看副将就要摔下马,副将单手离枪,侧身一闪,化解了周平的威胁。 二人再次打马迎敌,周平再次轮圆大刀横劈过去,直接将副将打翻在地,周平横刀立马,将副将斩首。 瞬间士气高涨,兵甲高呼,震耳欲聋。 韩兵一看不好,提刀冲出了阵营。“敌将休走,看刀,” 王龙提这长槊出来迎战,各自来势凶猛,韩兵大刀横劈竖砍,王龙只守不功,十余回合下来,韩兵已经泄了力量。 王龙使足力气朝着韩兵上方劈了过来,知道韩兵拿刀抵挡,王龙手腕一转,手中的槊划过韩兵脸庞,韩兵忙闭眼低身躲闪。 趁这工夫,王龙收回长槊,横劈过去,将韩兵打在马下。 周平即刻下令,两翼攻击,三军掩杀,一时间,几万之众打在一起。 士兵的呐喊声,厮杀声,刀枪剑戟盾牌碰撞在一起的金属声,响彻山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怎一个惨字了得! 福隆后方的骑兵也追杀过来,真是应了王龙的策略,让他首尾不能相应,乱了方寸,根本没有还击之力。 韩兵也死于乱马之中。 福隆眼看不好,赶紧逃命吧!参将带着一小队人马护着福隆,准备突围。 八十三章 大皇子败走虎关,两将军不合内讧 http://.biquxs.info/ 参将忙带着一队人马,找一薄弱之处,拼死护着福隆赶紧逃命,福隆败走。 使命奔逃半天,才令人下马休息。 福隆气急败坏,心想“这可如何是好啊!三万兵马丢了,连起义军一根毛都没抓着!这该如何面对父皇,如何面对群臣!这帮灾民,真是害本王不浅呐!” 福隆道:“此处是何地?” 参将道:“禀王爷,这里唤作虎关!” 福隆自言自语:“虎关!虎口!” “我乃颜国王爷,真龙也!听过羊入虎口,还没听过龙入虎口,难道是天要灭我!” 参将道:“王爷,当务之急,我们还需即刻汇报皇上,让皇上派出援兵,末将再带人马杀回去!定将这些灾民一网打尽!” “呛”的一声,福隆拔出佩剑,“众将士埋骨他乡,本王有何颜面向父皇要增援,” 福隆说着,便要自刎。 参将忙上来拦着道:“王爷万万不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次失败不代表永远失败,我们还有机会,” 福隆苦笑道:“还能有什么机会?福安正等着瞧我好戏呢!这下给人家晾了个底朝天,天下人都要耻笑本王了!” 参将道:“王爷,您可千万要往宽处想啊!我们即刻回京,复命圣上,就说韩兵骄横蛮干,根本不听指挥,所以才导致兵败,” “恳请皇上派兵马,我们杀他个回马枪!” 且说周平王龙,此战大获全胜,粮草兵器铠甲缴获不少,士气高涨,众将士齐呼周平“万岁!” 王龙道:“将军,士兵现在正是士气高涨之时,我们何不直奔青州城,再打他个措手不及,若能拿下,离京城可就不远啦!” “另外,我们可派人前去追击福隆,若能活捉他,我们手里可就有了筹码!” 周平道:“青州城乃是京城复地,那里必有重兵把守,眼下我们还是把缴获物资运回去,休息整顿一番,再做下一步打算!” “福隆不能捉,那样,皇上必定会派重兵压境,到时候,咱们真挡不住啊!” 王龙道:“将军说的自然没错,可眼下出兵,我们可以把握最佳战机啊!” “况且,各地均有义军倒戈,已经把京城内的兵力分散……” 周平道:“不要再说了,本将主意已定,传我的命令,三军退兵!” 再说张骞宋青两位将军,出兵泰州,剿灭沈军和沈杰为首的义军。 宋青算是老将了,跟随顺天爷多年,战功赫赫,功高震主,有勇有谋。 张骞可就不一样了,要说功劳他也有,不过蓝仁一事,让他从高处摔了下来,而且摔的不轻,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张骞为了摆脱这件事,现在是戴罪立功之身,所以比较急功近利。 导致两位将军意见不和! 大军来到泰州城三十里开外,宋青下令安营扎寨,休整一天。 这下张骞不高兴了,开口道:“将军,我们迟一天攻打,敌人就猖狂一天,末将建议,我们明天便可攻城,” 宋青道:“我们行军三天,将士们很是疲惫,若不休整,我们根本不能全力以赴!” 张骞道:“将军,他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能有什么作为,将军根本不必担心这些!” 宋青道:“本将已经派人混进城内,打探消息,我们还是稍安勿躁为好!” 张骞急道:“将军,你这是贻误战机!” 宋青一拍桌子:“放肆,出了问题,一切有本将来承担后果,用不着你在这指手画脚,” “本将跟随顺天爷出生入死,负伤无数,大大小小战争打了几百场,用不着你来教,” 张骞一听也来脾气了,只听“噌”的一声,张骞拔出佩剑。 “将军,那就别怪末将无礼了,” 宋青哈哈笑道:“长本事了!敢对本将军动刀动枪,” 外边副将参将听到营帐中动静不对,赶紧冲了进来。 各自发表意见! “张将军,你这是作何?我们现在连敌将都没见着,自己人到先打起来了!” “打下泰州城不在乎这一两天,我们切不可大意!” 这时探子来报:“禀将军,青州战报!” 宋青道:“说!” 探子道:“将军,前方消息,王爷同韩将军出兵东江县,韩将军战死,王爷败走虎关,现今下落不明,三万兵马几乎全军覆没!” 宋青大喝一声:“什么?消息可准确?” 探子道:“将军,确实如此!” 一时间,大小将领都陷入沉思,看来,自己低估这些灾民了,他们必会以死相拼,这是一场硬仗啊! 张骞一时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和事态的严重性,也开始消停了,转过天,跟宋青道歉认错,服从指挥。 探子也从城内出来,大概摸清了城内义军的情况。 探子道:“将军,敌人估摸着有万余众,城北守军没多少,比较薄弱,” “敌军将领是沈军和沈杰哥俩,据百姓传言,二人自幼习武,力大无穷,但也是有勇无谋之人,” 宋青道:“好!明天本将带一万人马,亲自去叫阵,会会他这哥俩!” “张将军,你带剩余两万人马,待他兄弟二人出城迎战时,你便去功他北门,” 张骞道:“末将遵命!” 但见旌旗飘扬,战鼓擂动,几万人马排列展开,好不气派! 宋青手提长枪,骂道:“沈军沈杰哥俩听着,我乃颜国大将宋青,奉旨讨伐尔等贼寇,还不快快出来投降!” “有种就别做缩头乌龟,没爹生没娘养的反贼,出来看看你爷爷!” 沈军和沈杰这哥俩一听就来气,即刻带兵,准备迎敌。 吊桥缓缓放下,哥俩带领几千人马排列好阵势,来到护城河之前! 沈杰道:“老头,你他娘的才没教养呢!爷爷我出来了,有种你就过来!” 宋青哈哈笑道:“我当你们哥俩是什么英雄好汉呢!不过是歪瓜裂枣之人,”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本将可向皇上奏明,保你们不死!” 沈杰早已按捺不住:“你他娘的做梦,爷爷现在就取你狗头!看刀!” “驾,”两匹马对向飞奔,宋青提枪上阵。 宋青耍个架势虚晃一枪,沈杰内心有些焦躁不安,急于求成。 宋青又是一番花枪刺杀,沈杰虽说力大,可也招架不过来。 三十回合下来,沈杰气喘吁吁,但还是不服气,继续迎战。 待沈杰马匹快要靠近时,宋青抓住机会,长枪朝着马蹄一扫,马蹄一跃而起。 来了个人仰马翻,再要起身时,宋青的长枪已经在他脖子上了。 士兵即刻出阵,将沈杰五花大绑。 沈军眼瞅着弟弟被抓,心里焦急万分。打马奔向宋青! “老贼休走,看刀!” 宋青又和沈军大战,张骞一看,宋青咬住了这哥俩,便开始大举攻城! 宋青随即下令,“三军掩杀!” 沈军眼看不好,中了宋青的圈套,可现在为时已晚。 顷刻间,大军杀了过来,义军拼死相搏,但已经顾头不顾尾。 很快,张骞便功破北门,大军进城。 沈军眼看大势已去,但仍然殊死搏斗,“爷爷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接受皇帝老儿的审判!” 宋青又同沈军大战几十回合,宋青毕竟老矣!有些体力不支,沈军被部下护着,杀出重围! 宋青一面令军队进城,自己赶紧去追赶沈军! 张骞见状,也打马去追赶沈军,若沈军真跑了,自己可没法交差! 就这样,两位将军追出数十里地,沈军的马不敌战马! 沈军回身迎战,这下换成张骞大战沈军,老将宋青收拾那帮喽喽! 此时沈军内心已经大乱,根本没有还击之力, 不一会工夫,宋青也过来帮忙,二人前后夹击,打得沈军措手不及。 没几个回合,沈军被斩于马下! 至此,泰州的叛乱基本结束,两位将军驻守泰州城,继续平叛剩余义军。 沈杰一并沈军的人头都被押缚上路,两位将军就等着圣旨召回封赏了! 再说福隆,败是败了,虽有骨气,可他还真不愿意死! 南书房中,只见福隆耷拉着脑袋,哭哭啼啼的。 福隆哭诉道:“父皇,实属韩兵害了儿臣啊!” “韩兵同他弟弟韩彪一样,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根本不听儿臣指挥……” 福隆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顺天爷一个耳光打了过来,福隆倒地! 顺天爷喝道:“别跟朕说这些没用的,朕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你怎么不死在战场上,回来干什么?这么多人都看着朕,都看着你,你居然搞砸了,还有脸说别人的不是!” 福隆忙道:“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再给儿臣三万兵马,儿臣这次定将东江沁江两县收复!” 顺天爷道:“败家玩意!给你多少兵马都不够你折腾!” “朕就是给你三十万兵马,你能把那三万士兵给朕带回来吗?他们也是有爹有娘有娃娃的人,” 顺天爷停顿一下,喝道:“朕要是你,宁可找根柱子一头撞死,也绝不回来!真是愚蠢至极!” 福隆道:“父皇息怒啊!儿臣……知错了!” 顺天爷道:“滚,朕不想再看见你!” 接着继续道:“传朕的旨意,令文武大臣上朝议事!” “朕要御驾亲征!” 八十四章 顺天爷御驾亲征,起义军夜袭大营 http://.biquxs.info/ 话说,福隆败退,惹得顺天爷勃然大怒,下令,即刻召来大臣,开个紧急会议! 只见八宝金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边,九龙宝座上,顺天爷威严四起! 顺天爷道:“众位爱卿,想必前方战报大家都知道了!福隆这个败家玩意,朕都没脸说他!几万士兵,转眼……” “所以说,想必前方的战事要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义军要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强大!” “所以!朕决定御驾亲征!” 众大臣一听,这哪行啊!又纷纷出来劝阻! 顺天爷道:“好了各位爱卿,你们的好意朕心领了!” “但朕心意已决,众爱卿就别劝了,朕要踏平东江县,杀绝这些所谓的议军!” 顺天爷继续道:“福安、李凡一、刘洲、雷飞云听旨!” 几人齐刷刷跪下,“起兵五万,你们随朕出征!” “得令!吾皇万岁万万岁!” 接着继续道:“宋爱卿听旨!朕不在这些天,京城内的事务由你权权处理,一切都要秉公办事!如有违令者,可先斩后奏!” “臣遵旨!” 一声令下,福安李凡一等人不敢怠慢,即刻清点兵马,安排粮草等事务! 五万兵马浩浩荡荡向青州挺近!十分壮观!一路秋毫无犯,不在话下! 且说东江县内,探子来报:“将军,京城又派出五万兵马,此时已经在路上,听说,皇上也来了!” 周平王龙一听,心中暗自窃喜! 周平道:“再去打探,确定皇上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龙道:“将军,末将以为,我们即刻出兵,依托有利地形,设下埋伏,打他个措手不及!” 周平道:“上次我们已经打了一次伏击,他们肯定会加强紧惕不再上当,就别拿弟兄们的性命去折腾了!” 王龙急道:“将军此话差矣!正所谓兵不厌诈,计不在多,管用就行,” 周平笑道:“韩兵那俩下子你也有领教,福隆逃跑的狼狈情形你肯定也没忘!” “东江县沁江县城墙坚固,易守难攻,皇上来了又如何?想必皇上和他那儿子差不多,同样是贪生怕死之辈!” 王龙道:“将军,你又错了,颜国的江山,可是顺天爷实打实的打出来的,他可是有勇有谋,将军切不可轻敌啊!” 周平道:“你怎么尽长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同样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他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王龙道:“可是……” 周平手一摆,“不要再说了,不就是皇上吗!本将军定将他活捉回来,贤弟就等着审问他吧!” 周平继续道:“吴术,赶紧命人制作一面大旗,上面就写‘替天行道’,本将军倒要给他这皇帝看看,” 突然间,王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顺天爷御驾亲征,大军在离东江县二十里的的地方安营扎寨,稍作休整! 一大早,四处战鼓擂动,士兵高呼“杀!杀!杀!” 吊桥放下,周平王龙即刻带兵出征,盾牌长矛摆开大阵势! 周平往对面观望,只见中军阵内,四匹战马拉着雕龙画凤的镶金战车,战车上端坐一位将军,看他面色凝重,龙颜怒目,威严凛凛,没错,真是顺天爷! 周平再看阵营前方,正中央李凡一身披铠甲,手握长枪,披风扬起,仪表堂堂,好一个青年才俊! 李凡一打马出阵:“贼寇周平,犯上作乱,不知好歹,赶紧出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周平出阵迎战:“来将何人?看你面目清秀,恐怕是书生走错地方了吧!能不能握得住手中的长枪,” 李凡一道:“别高兴的太早!” 周平道:“哪位将军愿意出战!” 副将杨东道:“末将愿意前往!” 三通战鼓擂过,两匹战马狂奔,尘土飞扬,“看刀!”杨东提刀猛劈过来,李凡一拿枪一档,化解了杨东的力量。 李凡一举枪横劈过去,打向杨东长刀,由于李凡一力量大,杨东手中的长刀瞬间断成两截,长枪直接打向杨东头盔,头盔也碎了一地,口鼻耳朵尽是鲜血! 只不过两个回合,副将杨东死在李凡一马下! 再没人敢小瞧李凡一,王龙打马出阵继续迎战,战鼓依旧擂动! 双马銮铃响,兵器飞舞狂!王龙手握长槊猛劈,李凡一只觉头顶一团黑压了过来,举枪一档,顺势躺在马身上,以此化解力量。 瞬间双臂又猛发力脱起,将王龙弹开,王龙的马都差点摔倒。 接着李凡一正刺背刺,花枪抡起,长槊同时横劈竖砍,各自兵器寒光照铠甲,马踏四方云。 二人斗了三十回合,王龙体力不支,打马往回跑,待李凡一要追时! 被顺天爷叫住:“李将军回营,待朕出战!” 顺天爷看着对面,周平身边插一杆大旗,上面写着“替天行道”四个大字,气不打一处来。 众人抬来霸王锏,顺天爷打马冲出阵营。 周平自出来迎战:“想必你就是当今天子顺天爷了,” “看见我身后的大旗没,‘替天行道’别人不敢收拾你,我敢!” 顺天爷气道:“忤逆贼子,胆敢霍乱朕的江山,朕今天要将你碎尸万段!” 二人打在一起,顺天爷士气不减当年,霸王锏打出皇上气势,但也老矣,十余回合下来,体力不支。 周平卖个破绽,假装逃走,顺天爷打马追击,想要生擒周平! 没想到,周平只是用计引诱顺天爷,平坦的地面,突然间从地底下冒出几十兵甲,顺天爷马一惊,来了个人仰马翻。 刹那间,天空中电闪雷鸣,乌云密布,狂风嘶吼,如同末日来临一般! 李凡一眼看不好,即刻打马上前营救。 顺天爷差点摔晕过去,还没反应过来,顺天爷只觉头顶黑压压一片压了下来,细瞧时,那是几十支长矛朝自己打过来。 眼看自己就要被过捉,这时,李凡一赶了过来,长枪一档,双手用力一耍,将这些士兵甩翻在地。 李凡一抡起长枪画了个圆,将士兵的长矛斩断,顺天爷赶紧上马! 福安即刻下令,三军掩杀,几万兵马盖地般杀了过来! 周平大呼“撤兵,”慌忙逃回城去! 中军帐中,周平十分恼火,大骂各位将军:“一群蠢货,本将已将他引诱过来,你们为何只是观战,” “不然的话,皇帝老儿现在已经是俘虏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时,探子来报:“禀将军,抓来一个细作,” 周平忙令人押上来!只见五花大绑一个铠甲士兵,吴成踹他一脚:“还不给将军磕头!” 周平走过来道:“想要免受皮肉之苦,那就和本将军好好说话!” 细作道:“要杀要剐随便,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平道:“好,嘴还挺硬,那就是不能好好谈了!” “来人,掌嘴,直到他肯说为止!” 一声令下,上来两个彪形大汉,手中握着一根一尺来长的竹板! 两人将竹板在水中蘸湿,只听“啪,啪,啪……”这是竹板打在脸上的声音,听着都疼! 也就十几下,细作的脸已经肿了,口鼻出血,牙也掉了好几颗!连模样都变了! “我说!我说!”细作哭喊到! 周平道:“我当什么英雄好汉呢!也没经几下打!” “姓名,职务!” “冯又,打探消息,也就是间谍!” 周平道:“营寨驻军多少,皇上是否在中军帐?” 冯又道:“五万兵马,皇上在中军帐左边的副将营中休息,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了!” “押下去,严加看管!” 接着,周平立即召开军士会议! 周平道:“我们来个夜间突袭,将皇帝老儿给捉回来,我看他们怎么办!” 吴成道:“将军,万一他说谎怎么办?我们岂不是白折腾一场?” 周平道:“谅他也不敢!” “我们点五百精兵捉拿皇上,本将亲自前往,王龙贤弟,你带两千兵马在后方接应,” ”只有一个目的,将皇上捉来便可,一定要速战速决,” 月亮高挂,天空黑沉,角楼上,站岗的士兵悠悠忽忽,都快打盹了! 浑然不知,周平带着人马已经来袭!只见几个身手好的士兵悄悄上前,一对一将岗哨士兵干掉! 接着,周平一声令下,带着五百精兵冲进营寨,按冯又所说,直奔副将营! 冯又确实没有撒谎,顺天爷正在呼呼大睡!发觉不对时,刀已经在脖子上,正要张嘴呼喊,一团布塞了进来! 周平押着顺天爷便走,被起夜的士兵撞见!忙大呼:“敌军来偷袭啦……” 周平带着人马加快速度撤退!这边福安李凡一刘洲等人,立马带着兵器冲出各自营帐! 这时,周平已经带着顺天爷跑到外边,王龙带着一队士兵也压了过来,看周平他们走远,王龙也不恋战,下令撤退! 福安立刻安排人马,加强岗哨警戒,又安排李凡一,四处查看营寨薄弱之处! 突然间,刘洲来报:“王爷,大事不好!” “皇上不见了!” 李凡一和福安听了瞠目结舌“什么!” 二人赶紧回营帐查看,只见顺天爷的兵器铠甲都在,衣服也在,被窝还没凉透! “啊!不好,原来他们不是偷袭军营,而是……” 福安即刻生疑,“肯定有内奸!不然,敌军怎么知道父皇在副将营休息!” 转念又一想:“若是父皇……福隆在京城中可是近水楼台啊!” 福安召集众将军开会!“有件事情我本王必须说,皇上被敌军劫持了,” “本王令,此事绝不能传出去,以免军心大乱,以免京城有乱,” “当务之急,我们需制定营救方案,不然,皇上随时都有危险!” 八十五章 周将军大势已去,两衙役弃暗投明 http://.biquxs.info/ 说顺天爷被周平捉走,营寨中一时乱了阵脚! 福安即刻召来众位将军,商量营救一事,福安道:“各位将军有何良策?” 李凡一道:“若要营救,最好派人混进城内,打探清楚皇上的下落,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皇上的安全!” 雷飞云接话道:“贤弟所言极是啊!可眼下,城门紧闭,城墙上又有重兵把守!想要混进去难啊!” 雷飞云继续道:“不过有一点让人不解!敌军派人来偷袭,不曾见城门打开,” “我刚才也问过各路探子,都说东江县的城门紧闭,难不成他们插了翅膀,从天而降?” 刘洲道:“王爷,要俺说,咱也派兵杀过去,偷袭他们,也把那个什么平捉过来,这样,就能把皇上换回来!” 雷飞云道:“万万不可,皇上在他们手上,他们随时会拿皇上做文章!” “待明天,我们出兵前去叫阵,若他们迎战,我们再找机会捉拿他主将!” 李凡一道:“可是,皇上在他们手上,他们就有了筹码,周平不一定会出战!” 雷飞云道:“那就来一个斩一个,来两个我们杀一双,他是个急性子,非把他逼出来不可!” 福安急道:“要是逼急他了,父皇的性命……” 雷飞云道:“王爷放心,他暂时肯定不会动皇上,而且会好吃好喝招待,我们且看明天战况如何,再做下一步打算,” 第二天,李凡一刘洲等人出兵,周平同样出来迎战,显然,这周平已经开始膨胀了! 周平道:“你家主子已经在本将军手上了,本将军已封他为东江县县令,赶紧回去找个能打的来,爷爷不过瘾呐!” 李凡一打马出阵,没有叫骂,直接杀了过去!周平这边又出来一员副将,迎战李凡一。 只见李凡一马急枪快,只一个回合,便将他斩杀马下! 对方又杀出一员副将,刘洲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哥回营,俺来降他!” 话闭,两匹战马已在路上奔腾,只见刘洲手提狼牙棒,横眉立目,杀将过来。 刘洲抡起狼牙棒直接一个劈头杀,对方副将抵挡,震得他双手颤抖,连兵器都握不住了! 刘洲又一次抡起狼牙棒,横劈过来,但见副将头盔碎裂,脑浆迸出! 刘洲立马高呼:“周平你个缩头乌龟!别他娘的派这些无名之辈出来!有种就来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有本事连同一起爷爷捉回去!” 周平一下慌了神,赶紧下令“鸣金收兵!”刘洲打马追赶“贼人休走,快来认你爷爷!” 周平忙令弓箭手阻挡,一阵箭雨落下,挡住了刘洲去路! 待回城时,王龙又一次建议道:“将军,我们何不把皇上斩杀,昭告天下百姓!” 周平道:“贤弟莫慌,皇上在我们手中,就算再派十万兵马,又能奈我何!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王龙劝道:“将军此话差矣!杀了皇上,昭告天下,” “那时候,必定会造成群雄逐鹿!我们便可借此机会扩充自己的地盘军队,地盘大,军队强,这才是我们的筹码!” 王龙继续道:“另外,皇子福隆和福安都有觊觎皇位之心,一直暗中较劲,若皇上死了,他肯定会下令撤兵,去和福隆争夺权利!” “我们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切不可再耽搁了!” 周平道:“贤弟啊!此事你莫在操心,本将军心里自有打算,我也相信,这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贤弟连日征战,已是疲惫,赶紧下去休息吧!” 待王龙等人走后,吴术道:“将军,末将也认为,王将军言之有理啊!” 周平冷笑一声道:“哼!有理!他一个衙役出身,懂个屁啊!” “本将军自幼熟读兵书,了解历史,要怎么打仗,用不着他来教!说是长远打算,难道本将军就不为自己的前程考虑?” 这隔墙有耳啊!王龙移步回到房中,几次苦劝无果,独自发呆! 吴成道:“这个周平到底会不会打仗啊!你说的条条在理,他怎么油盐不进啊!” 王龙叹口气道:“他就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根本没有将领的眼光!” “吴成,他现在已经开始排除异己了,这样下去,量他也走不了多远!” 吴成急道:“那我们怎么办?” 王龙道:“反水!” 吴成听了大吃一惊!“啊!可要想清楚了,” 王龙道:“你我都知道,皇子们早开始暗中勾结,谋取皇位,人们巴不得皇上死呢!那时候,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该是弃暗投明的时候了,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吴成道:“好,咱哥俩历经这么多事情,每次都是你出谋划策,我认为,这次也没错,俺听你的!” 二人等天黑之后,便逃出城门,奔向福安的大营! 探子突然来报:“王爷,李将军,外边来了两个人,说是知道皇上关在什么地方!” “快请!” 王龙吴成二人被迎进营帐,直接跪到地上,开口道:“罪民王龙、吴成,一时糊涂,犯下了惊天大错,还请王爷治罪!” 福安道:“起来说话!” “这么说,你二人是周平的部下了?” 王龙道:“正是,我二人本是这东江县的衙役,后被谭知县追杀……” 王龙滔滔不绝,把送银子被追杀的事情一通说,总之,言外之意,我们不是有心造反,实则被逼无奈,现在准备弃暗投明了! 王龙继续道:“我们知道皇上在哪,可以带大家先救出皇上,再攻打县城,这样方可万无一失,也当我兄弟二人戴罪了!” 刘洲心直嘴快:“你说你们弃暗投明,带俺们营救皇上,如若你们有诈,俺们哥几个不就成了你的刀下鬼了!” 王龙道:“在下所说句句属实,将军若信不过我,现在把我二人拖出去斩了,我眨下眼睛不算好汉!” 福安踱步在书桌前,就等着他拿主意了,福安一转身:“好!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王就相信你们!” “不过,本王有一事不明?那天晚上你们偷袭我大营,为何不见你们从城门出来?难不成你们插了翅膀?” 王龙和吴成听了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王龙道:“王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县衙内有条地道,直通城外,所以……” 李凡一接话道:“所以,我们同样从地道内进去,救回皇上就简单了!” 即刻召开军事会议! 王龙吴成带着福安刘洲等人,还有两千士兵,从地道内潜入县衙,在大牢中救出顺天爷! 顺天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做梦吧! 待救出顺天爷,福安王龙等人带着几千兵士继续潜伏在地道中! 第二天,天刚刚发亮,李凡一刘洲这哥俩便开始叫阵骂街! 刘洲喊道:“周平王八蛋,赶紧出来见你爷爷了,别他娘的做缩头乌龟,你不是要造反吗?出来和爷爷打啊!” 只见吊桥放下,周平带兵出战,却不见王龙和吴成两人! 周平道:“小子,别太猖狂,本将军现在就捉你回去,和你家主子团聚!” 话闭,打马飞奔而来,战马长嘶,兵器高举,但见刘洲的狼牙棒耍出千斤般力量,可周平也不是吃素的,同样勇猛无敌! 二人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李凡一即刻下令三军掩杀! 周平也下令拼杀! 几万人马开始冲锋陷阵,尘土飞扬,气势如虹!兵器噼里啪啦碰撞在一起,又是寒光又是火星! 福安也即刻令人行动,几千人从地道爬出,把县衙包围! 接着杀向城门,周平大部分兵力已经出了城外,城内根本没有多少守兵,王龙和吴成也加入战斗,开始向城墙上进攻! 再看李凡一,端的是一身好武艺,手中的长枪龙飞凤舞,画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身边有几百士兵围攻,根本挡不住他这一人一马! 李凡一左挑右刺,四两拨千斤,好一员护国忠君的猛将! 一拨接一拨上来,一拨接一拨倒下去,李凡一铠甲上占满血水,马下横尸遍野!杀得天昏地暗! 周平还在大战刘洲,顺天爷手提霸王锏杀了过来,大喝一声:“周平反贼!受死吧!” 周平回头一瞧“皇上!”瞬间,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不可能? 周平已经慌了神,根本无心再战,即刻下令“鸣金收兵!” 再看时,城墙上已经插着“颜”字旗号! 周平想要跑时,被刘洲和顺天爷死死围住!这时的周平早已乱了阵脚,悔不该当初!自己为何不听王龙劝阻啊! 顺天爷霸王锏出手,周平不得分身,刘洲狼牙棒直接朝头挥舞过来,打得周平飞出去数尺,头都打烂了! 李凡一大喝一声:“周平已死,你们别再做无谓的抵抗!” 众人见状,纷纷倒戈投降! 至此,东江县一并沁江县收回!福安忙带着王龙和吴成来见驾! 王龙吴成跪倒在地,“罪民王龙、吴成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顺天爷哈哈一笑:“二位快快请起,你们的事情,李将军都和朕说了, “你们救驾有功,朕赦你们无罪,” “不知两位是否愿意随朕回京!常伴左右啊!” 二人听了喜出望外,从一位小衙役混到皇上身边,可谓一步登天啊!内心一百个愿意!忙跪下磕头:“臣谢主隆恩!” 顺天爷道:“好,回到京城,朕会依据功劳另行封赏!” 再说李凡一等人,又一次救了顺天爷,平叛了起义军,功劳苦劳都有! 顺天爷道:“李将军年轻有为!朕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朕记得以前说过,将来肯定能有大作为,朕就封你为骠骑将军,” 李凡一忙谢主隆恩! 顺天爷又道:“这是刘洲刘将军,你可是让朕开眼,实则难得一见的猛将!朕封你为骁骑校尉!” “雷飞云!你的事情朕也听过,什么时候露一手让朕瞧瞧啊!” 雷飞云忙道:“皇上聪慧过人,有勇有谋,臣还得和皇上多学习才是!”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好,朕同样封你为骁骑校!” 三兄弟忙跪谢隆恩! 顺天爷道:“你们别忙着谢朕,李将军,雷将军,你二人还需辛苦,暂时驻军东江县!待朕选拔贤良之才赴任,你二人再回京复命!” “清扫战场,兵士休整一天,启程回京!” 八十六章 龙胆枪识得主人,李凡一血洗铭山 http://.biquxs.info/ 话说李凡一雷飞云二人驻军东江县,安抚民心,防御霍乱,军民融洽相处,不在话下! 这天上午,二人登上城墙,眺望远方,四处风景尽收眼底! 雷飞云突然道:“贤弟快看!那边山上有异常之处!” 李凡一大惊:“立刻就要集结部队!” 雷飞云道:“贤弟莫慌,不是敌人,你仔细看那,” 李凡一顺着雷飞云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星光熠熠,细听水声潺潺! 李凡一疑惑道:“这大白天的,这亮光如此刺眼!真是奇怪,” 雷飞云道:“贤弟,咱们前去查看一番,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着,二人打马出城,奔向山头! 离山头越近,只觉越发光亮,二人的脚步越快,李凡一道:“飞云兄,这该不会是座金山吧?” 雷飞云道:“想的美!”二人哈哈大笑! 来到山上时,只见光亮从一处山洞中射出,二人小心翼翼,来到山洞跟前! 眼前一幕让李凡一心中大喜,只见一支银白色长枪立于山洞中,一丈有余,枪身刻有祥云图案,枪头寒光四溢,锋利无比! 此枪唤作龙胆枪,雷飞云上前,却怎么也拿不起!只好示意李凡一上前! 李凡一走过去,双手握着枪杆,将龙胆枪轻轻拿起,足有上百斤!这龙胆枪像找到主人一般,发出一声脆响! 龙胆枪在李凡一手中挥舞起来,真如同游龙一般,游刃有余! 李凡一左瞧右看,爱不释手,天赐此等宝贝,胜过金山银山! 雷老道在旁边羡慕嫉妒,“哎,老弟,这可是哥哥我发现的,拿过来!” 李凡一闪开一步道:“嘿!什么心都有,你能玩得了这?” 雷飞云道:“我说你小子,这不是卸磨杀驴吗?我可生气啦!” 李凡一哈哈一笑:“来来来,我是怕你拿不动,老重了!” 雷飞云道:“哼!小看谁你,哥哥我也练过!” 雷飞云伸手去拿,倒是能拿得动,想来几招可就不行了!看来,这东西确实不属于他! 雷飞云一撒手,“给,自己扛着回吧!累死你!” 李凡一在一旁直乐呵:“飞云兄,贤弟这里谢过了!” 雷飞云道:“口头感谢啊!打发叫花子还得听个响声呢!” 李凡一道:“走吧飞云兄!带你去一个地方!” 雷飞云道:“去哪说清楚!跟我还神神叨叨的!” 李凡一道:“哎,老道!有本事你掐算一下,能不能知道我要带你去哪!”说着李凡一便跑! “找打你小子!别跑!”雷飞云边骂边在后边追! 二人一路欢笑,回到城内! 李凡一安排亲兵卫队,去往街上置办各类生活用品! 李凡一找来雷飞云道:“飞云兄,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雷飞云道:“再耍笑我,收拾你小子!” 李凡一笑道:“遵命!” 二人驾着马车带着一堆东西,要问这是去哪!李凡一想去看看借宿的老伯一家! 李凡一记性还不错,没多长时间,来到这处农家小院! 兄弟二人扛着东西便往院子里走! 老伯正在院里劈材,沙哑的声音道:“哎,你们是谁啊?走错地方了吧!” 李凡一忙过来道:“老伯,是我!您不记得了?” 老伯细瞧一时,喜出望外道:“年轻人,你怎么又回来啦!” 李凡一道:“这说来话长,慢慢跟您说!” 老伯忙把二人迎接到屋内,“老婆子,快看看,谁来啦!” 老大娘也是喜出望外:“呦,年轻人,快坐快坐,” “你们怎么还在外面乱跑,现在好多地方都在打仗呢!小心伤着你们!” 李凡一哈哈笑道:“您二老放心,敌人都打退了,现在太平得很!” 老大娘道:“噢,那就好!前些日子我们老两口还念叨你的好呢!怎么样,在京城都还顺利吧!” 李凡一道:“劳烦您二老惦记,小侄我好着呢!” 小姑娘还是那般羞涩,躲在老大娘身后! 二人又出去,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才把车上的东西搬完! 李凡一再次细瞧屋内,只觉比上次来时,家里还要萧条寒酸! 李凡一不经问起:“老伯!怎么家里好多东西都没了?” 老伯脸色有些难看,眼神闪烁道:“噢,不过一些没用的东西,” 李凡一道:“不对,老伯,您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老伯长叹口气道:“哎,你就别问了,不说也是为你们好!” 李凡一道:“老伯,您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呢?” 见老伯还是不说,李凡一又连着问了几遍! 这般追问下,老伯才道:“哎,离这不远处,有座右铭山,不知什么时候,山上来了一帮土匪,隔三差五就来抢东西,” “我们正盘算着,离开这儿呢!不然,这日子没法过啊!” 李凡一和雷飞云听了,气一下冲到了脑门,心里骂道:“岂有此理!都他吗活腻歪了!” 李凡一道:“老伯,您再不用犯愁!这事就交给小侄我了,” 二老忙道:“你可别乱来啊!他们人多势众,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们搬离此地就是了!” 李凡一道:“老伯您放心,我这就去收拾他们!” 说着,便冲出屋子,雷飞云紧跟在身后道:“贤弟别冲动,你我且回去集结兵马,再来收拾这帮孙子也不迟啊?” 李凡一道:“等集结来兵马,黄花菜都凉了,区区几个小毛贼,奈何不了我!” 李凡一生硬要去,谁也拦不住,老伯也只好给李凡一指路,雷飞云紧跟在身后! 左走右绕,一番折腾来到这山上!只见不远处有几间房屋,院子里几个匪徒正在喝酒耍钱! 李凡一直接冲了过去,二话不说,一脚便将桌子踢翻,酒水银子散落一地! 众人惊呆的同时也是大怒!其中一人喝道:“揍他小子!” 话闭,几个匪徒朝着李凡一扑了上来,只见李凡一出拳速度极快,几个匪徒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吃了拳头,倒地不起! 屋子里的匪徒听见外面有动静,提着刀枪剑戟冲了出来,好家伙,足有百余人之多! 其中一人喝道:“哪里来的毛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里撒野!”看样子应该是匪徒首领了! “正好,哥几个好久没活动身子骨了,就拿你练练手!” 李凡一道:“好啊!今天就拿你们的血来祭爷爷这支龙胆枪!” 话闭,百余人同时冲了过来,四个当家首领提着大刀也砍了过来,李凡一弯腰一闪,四人扑出去多远,刀也砍在地上! 四人回身又是一通劈砍,这回有些不同,四把刀朝着李凡一的脑袋,身体,腿脚横劈过来,气势汹汹! 李凡一眼看不好,手一用力,龙胆枪牢牢插在地上,双脚用力腾起,直接从四人头顶越过去,转个身,站稳脚跟! 四人又举刀朝着李凡一头顶劈来,李凡一单手提枪横档一招,胳膊借势一推,枪杆直接打在四人胸口处,瞬间打出千百斤力量,四人飞出去数尺,摔在地上! 但看雷飞云,手提拂尘,被众人围攻,雷飞云如同腾云驾鹤般,众人根本近不了身。 手中拂尘看似简单绵顺,但威力无比,打在脑壳上脑袋开花,打在身上骨头粉碎,打在脸上直接毁容! 打得一众匪徒喽喽呼天喊地,草草送了性命! 再看李凡一,四个当家头领当然不服气,提刀运气,请仙请神,一通骚操作! 李凡一道:“请什么都没用,今天我要为民除害,” 四人大喝一声:“休想!” 四把大刀又飞将过来,李凡一手中的龙胆枪突现寒光,耀目多彩,胳膊一甩,龙胆枪飞将出去,正中一人胸口,枪身飞进一半! 李凡一顺势腾起,趁这人还没倒下时,踩着他肩膀飞过去,落地瞬间将龙胆枪拔出,顺势转身,龙胆枪也急转,枪头正好划过二人脖子。 单剩下一人,大喊一声,又劈了过来,李凡一拿枪托一打,接着又是一脚,这人飞出去数尺,不在动弹! 李凡一忙去帮老道,枪托在地,李凡一腾空而起,连踢十几脚,喽喽瞬间倒下一大片! 接着两兄弟联手,将剩余匪徒一网打尽,省得他们再出来祸害良民! 二人将要走时,却听见屋内有动静,李凡一箭步冲上去,以为屋内还有匪徒! 却见屋内的柱子上绑着一个人,面色如土,嘴被堵着! 李凡一大惊!忙过去将绳子割开。 李凡一道:“你是……” 这人口气道:“我路过此地,坐在树下休息,不小心睡着了,就被他们绑上山了!” “在下苏强!感谢公子救命之恩!自当相报!” “苏强?”李凡一反问道:“一个女孩子怎么叫苏强?” 这人道:“你哪儿看出我是女的了?” 李凡一道:“你虽然穿着男装,可头发和耳洞还有你的容貌出卖了你!” 李凡一继续道:“在下李凡一,幸会!” 这人笑道:“公子好眼力,在下苏巧儿!幸会!” 苏巧儿继续道:“那些贼人呢?本姑娘要报仇!” 二人正聊天时,雷飞云大喊道:“贤弟快来!” 李凡一同苏巧儿忙出了屋子,只见别处还关押着好些个人! 其中一人道:“我们都是路过此地,就被绑上了山,” “让我们给家里写信送银子,每个人只给十五天时间,十五天过后,男的他们直接会杀掉,女的他们就……” 雷飞云骂道:“这帮天杀的玩意,真便宜他们了!” 八十七章 张文博任命钦差,长洲城边关急报 http://.biquxs.info/ 一堆人捡回来一条命,跪谢李凡一和雷飞云一番,纷纷离去! 李凡一道:“不知巧儿姑娘要去哪!不如暂且跟我们回东江县,再做打算如何?” 苏巧儿道:“看你眉清目秀的,不会是安了什么坏心眼吧?” 李凡一哈哈笑道:“瞧你说的,我要是有坏心眼,刚才就让你以身相许了!” 苏巧儿道:“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我还要去京城办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告辞了!” 苏巧儿说罢,找来匪徒的马匹,自顾离去! 来到京城,找一客栈住下,只见门头牌匾四个大字“清风客栈”! 柜台前一男一女很是亲密,没错,是赵劲和薛掌柜的夫人! 自打薛掌柜疯疯傻傻,赵劲过来帮忙打点生意。 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久而久之,两个人便滚到了一起,自此,薛掌柜头顶春风十里!聚光十足! 且说顺天爷,几个地方造反,皆因贪官污吏,眼下,顺天爷正给各州县斟酌合适官员,以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顺天爷思来想去,官员倒是不缺,可怎么才能做到两袖清风呢? 遂问身边的张文博:“张爱卿呐,你自幼苦读,一路考取功名,如今伴随在朕左右,” “不知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张文博道:“皇上请讲!” 顺天爷道:“众观天下各州县,如出一辙的贪官污吏,因此,朕的江山差点异主!” “不知爱卿有何良策,能杜绝此事,哪怕少贪点也成,只要能为国为民着想,朕都不会跟他们计较!” 张文博道:“皇上,自古官员贪腐一事,都让历代君王伤神伤脑!多少官员都因此掉了脑袋,可贪腐却屡见不鲜,屡禁不止!” “皆是人性欲望作怪罢了,位置越高,好像眼界越广,反而欲望野心越大,有几人能经得起考验!” 张文博想了一会继续道:“正所谓‘山高皇帝远’,自古皆有君主萌生微服私访,勤劳勤政,这自然是好办法!” “其二,可派耿直牢靠公道之人,前往各州县,同样微服私访,调查各地民情官情,可有先斩后奏之权,” 顺天爷道:“爱卿说的,倒和朕想一块了,只不过,眼下的局势,朕还不便出走,” “文博,依你看,代朕劳之,谁最合适?” 张文博道:“皇上,臣目光短浅呆滞,不敢妄下定论!” 顺天爷哈哈笑道:“文博你谦虚了,依朕看呐,你最合适不过了,怎么样,你可否愿意?” 张文博听了又惊又喜,又伤又乐,要说为何? 一来,自己考取功名,初心本就是为国为民,施展自己才华抱负!这下,正中自己下怀! 二来,就要说到刘三了,找来一艺伎,把张文博迷的神魂颠倒,可谓‘鬼迷心窍啊’! 张文博每天退朝,便来到酒馆,听艺伎弹曲说唱,二人吟诗作对,可谓‘红粉佳人’! 自己要是走了,可就见不着这姑娘了,真叫自己为难呐,难怪孟子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呢”!张文博这下体会到了。 张文博激动万分,忙下跪磕头:“承蒙万岁厚爱,臣自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顺天爷即刻拟定圣旨,封张文博为钦差大臣,微服私访各州县,如朕亲临!可先斩后奏! 张文博激动的掉下眼泪:“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领了圣旨,张文博不敢耽搁,回到家中,说明情况,通知赵劲收拾过路盘缠! 赵劲的心态和张文博一样,有不舍又极力想去!这一主一仆,难道都是凡夫俗胎? 一个艺伎,一位掌柜夫人,你们的男人将要办大事去了,你二人好生等候,再别移情! 张文博临出发前,顺天爷亲自前往状元府邸,又叮嘱一番,为他送行,激动得张文博和赵劲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赵劲慷慨激昂,从未有过如此兴奋,一个跑堂伙计,现今都跟着万岁爷混饭吃了! 张文博更是立下雄心壮志,下跪道:“皇上如此重托,亲临府邸,臣绝不辜负圣恩,不负百姓!” 等主仆二人出发,顺天爷的心算是掉在肚子里了,高枕无忧,只等张文博的好消息! 可往往事与愿违,骏马奔腾在九州大地,一封军情急报送往皇城中! 探子急匆匆跑到八宝金殿内:“皇上,紧急情况,还请皇上过目!” 顺天爷打开呈上来的信件看时,只见是苏国送来的,上面写着: 颜国皇上同颜国百姓,尔等可好? 朕乃苏国天子苏烈。 朕已集结三十万大军,即刻起兵, 如若想让我苏国退兵,当然可以, 颜国要变成苏国的附属国, 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就可避免战事,两方安好! 顺天爷看了恼羞成怒,脸都变了颜色,“岂有此理”,一脚便将身前的桌子踢翻,将信件扔在大殿内,让众臣查看! 顺天爷正在气头上,又一封加急军情飞将而来! 顺天爷打开一瞧,是西北靖王呈来的,只见上面写着: 臣跪请万岁圣安,现今苏国号称集结三十万军队,正向我国土奔来,不日便到!还请万岁即刻调集兵马,支援西北! 顺天爷道:“各位爱卿,可有良策?” 兰玉父亲道:“皇上,眼下还需急召李凡一雷飞云回京才是!” 顺天爷道:“即刻宣李凡一雷飞云回京!” 圣旨八百里加急,飞奔到东江县,两位将军听了圣旨,即刻启程回京! 八宝金殿内,文武百官位列两旁,连同顺天爷在内,各个愁眉苦脸,低头不语! 李凡一同雷飞云提带撩袍,跪请圣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顺天爷示意把苏国的书信和靖王的折子给他二人看! 待李凡一阅览,跪地道:“臣随时听候皇上差遣!” 顺天爷道:“好,宋青,李凡一,雷飞云,刘洲……听令!” 顺天爷一口气点了好几位将军,“召集十五万兵马,封宋青为大将军,李凡一为先锋官,雷飞云任命军师,其余将军听候宋将军调遣,” “前往西北长洲,会兵靖王,抵御苏国劲敌,即刻起兵,不得延误!” 几位将军召集兵马,清点粮草,祭天祭地祭大旗,三声炮响! 顺天爷又亲临现场,鼓舞士气! 十五万大军启程,盖地般卷过各州县,可谓十分壮观,一路秋毫无犯,不在话下! 行军半月有余,才来到西北长洲,靖王派探子一路打探大军消息,得知大军不日便到! 一大早便来到长洲门外恭迎大军,几十位将军连同十五万大军,终于会兵西北! 李凡一细瞧靖王时,只见他剑眉朗目,红唇皓齿,身披锦花袍,体挂连环甲,胯下乌骓宝马,手持方天画戟,端的一位英雄样貌! 宋青躬身道:“王爷,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靖王翻身下马,看了李凡一一眼,施礼道:“托将军的福,还过得去,” 靖王继续道:“众位将军舟车劳顿,本王备了酒水,给众位将军接风洗尘!请!” 宋青道:“酒水就免了,现今敌军来犯,待打退敌军,我们再吃酒也不迟!” 靖王道:“将军说的是,本王惭愧,” 宋青道:“不知王爷有没有安排,本将军这十几万兵马如何安置?” 靖王道:“将军,本王早有安排,” 靖王随即下令大开城门,十几万军队浩浩荡荡进驻长洲! 接着,靖王带着众将军登上城楼,眺望地形,研究作战方案! 靖王道:“苏国号称出兵三十万,不过,据探子来报,三十万不过威慑之意,二十万到有!” 靖王继续道:“主将苏城,骁勇善战,力大无穷,有万夫不当之勇,尤其是他训练的铁骑,可谓王牌劲旅,” 宋青接话道:“咱们所处地势,皆为山川道路,易守难攻,我们只要不和敌军在平地上拉开阵势,他那铁骑就搁在家里看日落西山吧!” 宋青继续道:“雷将军,可有良策?” 雷飞云道:“不过也不可轻敌,铁骑还需勾镰枪来破,眼下,我们还需挑选将领,加紧训练士兵勾镰枪法,以备战急!” “另外,山川峡谷,最适合布阵埋伏,李凡一王龙两位将军最擅长此打法了!” 王龙听了哈哈笑道:“军师过奖,末将不过雕虫小技,与几十万敌军大战,末将不敢乱下定论,还请李将军来说!” 李凡一道:“二十万大军必定延绵几十里地,这样最好打伏击!” 李凡一指着沙盘继续道:“拒我了解,长洲之外的山川众有三五十里延伸,我们可分做多支兵力作战,” “首先派大军正面佯攻,先吸引敌军注意力,其余众将各带几千兵士,每隔一里地,在山上设下埋伏,分段阻击敌军先头部队!” 靖王道:“我们能想到的,敌军自然能想到,倘若敌军布下阵势,就等我们伏击,那就可就惨啦!” 雷飞云道:“敌军若布阵,自然会形成包围之势,到时候,我们见阵破阵!先削减他们的锐气再说!” 军机不可延误,勾镰枪也练上了,大军开出去几十里,王龙吴成刘洲等十几位将领,各带三千兵士,前往军师布置的地点设伏! 李凡一,雷飞云,宋青,靖王等将领在中军之中随时观看敌军阵势! 一场恶战突然来袭! 八十八章 雷老道立状生死,李将军破阵归来 http://.biquxs.info/ 众将领登上云梯,但见远处腾云弥漫,尘土飞扬,银白色的铠甲列队整齐,如同一条银白色的超级巨蟒,正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一眼望不到头。 旌旗四处招展,旗号“苏”字,格外显眼!战车浩浩荡荡,战马膘肥体壮! 宋青道:“军师,何时出兵?” 雷飞云道:“即刻拦截敌军去路!” 宋青下令,大军前行,准备佯攻敌人! 苏国兵士见前方有军队拦住去路,为首的两员大将打马出来,这是兄弟俩,一个唤作苏天方,一个唤作苏天古。 二人身披战甲,体挂花袍,两匹战马,两把长刀! 苏天方道:“本将军还想着过些日子去你城门底下叩门呢!没想到尔等就来迎接本将军了,布阵!” 一声令下,只见士兵瞬间移动,梯形摆开阵势! 宋青道:“军师,这是何阵?” 雷飞云道:“不过雁行阵,故作防守,没有进攻的威胁,” 雷飞云继续:“凡一贤弟,你且猛攻他的中军,只要撕破他中间,两边的士兵必定大乱!” 李凡一一声“得令”,胯下追风马,手执龙胆枪,带队来到阵前! 苏天方道:“来将何人?看你白白净净的,不会是教书先生走错地方了吧!” 李凡一哈哈笑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是教书先生不假,今天替你师父调教一下你的三脚猫功夫!” 苏天方大喝一声:“放肆,本将军今天就送你上路!” 云梯上,靖王同样道:“宋将军,这个李凡一是何等人物?他会打仗吗?” 宋青哈哈大笑:“王爷且看!” 但见李凡一迎战这哥俩,双刀对长枪,哥俩左右夹击,大刀朝着李凡一横劈而来! 李凡一飞身跃起,一个龙转身,苏天方抬头看时,李凡一回马枪收尾,直刺穿苏天方脖子,瞬间鲜血喷涌! 李凡一回落马鞍,苏天古眼看自己哥哥被斩杀,乱了心思,又急于报仇! 苏天古大喝一声:“小贼,拿命来!” 大刀劈将而来,李凡一侧身闪过,抓住漏洞,顺势枪托猛刺过去,将苏天古击落马下!待李凡一要斩杀他时,被苏国的士兵挡着拖回了阵营! 雷飞云即刻军旗传令,伏击敌军,刹那间,山顶端杀声四起,拨云见日,荡彻山谷! 有弓弩队,弓箭队,石块队,火球队,飞镖队……总之,敌军所见的山顶上,都是颜国的军队,声势浩荡,士气如虹! 苏国军队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一个劲的躲闪,顾头不顾尾,躲闪了左边的弓箭,又来不及抵挡右边的石头! 将领几次组织冲锋都被杀散,哀嚎声接二连三,鲜血流淌,尸堆成野山,苏军伤亡惨重! 再看李凡一,在雁行阵头前厮杀,几百士兵将李凡一围成一个圈,上百支长矛朝着李凡一压了过来! 李凡一站在马背上,背身用龙胆枪一档,瞬间起身发力,将长矛甩开,龙胆枪绕着周围一圈刺杀,甲破人亡! 第二圈士兵又压上来,变换了套路,左边长枪,右边长矛! 但见长枪朝着李凡一刺了过来,长矛从头顶压下!李凡一拔出佩剑飞身一跃,将长矛砍断,又闪躲了长枪攻击! 李凡一再次站稳在马鞍上,直接刺穿一个士兵,用力一甩,将周围士兵打倒一圈! 接着左挑右刺,劈头盖脑,连环攻击,苏国士兵根本没有招数对付! 就这样一队队士兵上去,一队队士兵倒下,左挑右刺,整个人枪合一,到最后,士兵只是圈着李凡一,眼神里皆是恐惧,再不敢上前! 李凡一的战马周围堆着一圈圈尸体,削减了敌军士气! 这时间,雷飞云道:“宋将军,我们该撤了,不然后方骑兵压上来,我军就要吃亏了,” 旗号指令,有序撤兵! 追风马嘶吼一声,龙胆枪划过地上的士兵,李凡一冲出阵营! 且说苏国大将苏城,在中军之中安坐,探子突然来报:“将军,我军先头部队招到敌人伏击,死伤万余众,” 苏城听了大吃一惊:“什么?” “苏天方,苏天古干什么吃的,立刻叫他二人来见!” 探子道:“禀将军,苏天方被敌将斩杀了,苏天古也受伤了,” 苏城听了大怒道:“这两个废物!” 苏城继续道:“速令先头部队停止前进,就地整顿,待于中军会合!” 再说颜国将士,李凡一雷飞云刘洲等将,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李凡一还斩杀苏国一员大将,令众将士士气高涨,不在话下! 鸣金收兵,退回三十里! 宋青道:“我军虽然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小胜一场,可接下来,敌军必定会做出反应!” “不知军师有何良策?” 雷飞云道:“将军,想必那苏城定会下令,停止行军,这样,他又失了一招!” 靖王道:“噢,军师何出此言?” 雷飞云指着沙盘道:“大家且看,我军伏击的地势,还不算最好的,再看这,更有利于伏击,” 宋青道:“不可,敌军又不傻,接下来,必会加强防范意识,” 雷飞云道:“将军此言差矣!末将就还赌他一把!” 宋青道:“那也不能拿将士们的生命做赌注啊!” 雷飞云道:“将军,末将愿立下军令状,如若伏击有失,提头来见!” 众将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都低头思考,刘洲嚷嚷道:“一个个的都蔫了,俺看军事说的没错,不就是打仗吗?直接揍他丫的便是!” 李凡一接话道:“将军,末将也觉得可行,打仗打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同样的方法,他们未必能防!” 宋青道:“好,就依军师之意,再打丫的一次伏击!” 雷飞云道:“这次我们分为梯队袭击,每位将军带领十支梯队,集中精力攻打,便可退守后方准备接应,第二梯队第三梯队依次进攻,打完便走!” 接着,众将按军师所说,各自领兵,分为梯队,伏与山头! 眼看先头部队来到,众将瞅准机会,一声令下,箭雨,石头,火球等物从山下密密麻麻飞下! 苏国军队又是一阵慌乱,哭天喊地,叫苦连天混成一片,为守将军也被乱箭射杀! 颜国将士都已最快的速度,待十个梯队进攻完毕,直接退兵! 宋青,雷飞云,靖王则在云梯上观望,不一会工夫,各将军带着各自的十支梯队,安然无恙的返回! 可人们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李凡一回来,这下雷飞云可着急,“李凡一啊李凡一,你搞什么鬼,明知道我立了军令状,你要害苦我啊!” 众将也都捏一把汗,都做着最坏的打算,这时刘洲急了:“不行,俺要带兵去救俺大哥!” 宋青道:“不行,再等等!” 急得刘洲咬牙跺脚,满地转圈! 正当人们焦头烂额时,李凡一带着兵士们回来了,还押着一位!雷飞云的心算掉肚子里了! 李凡一跑过来道:“将军,抓了敌军一个舌头!” 宋青道:“说,你们的将军苏城到哪了?” 俘虏道:“俺就是个小兵,什么都不知道啊!” 刘洲拔刀直接放在他脖子上:“你他娘的老实点,是不是非要见点血才行!” 俘虏吓得直打哆嗦!刘洲道:“就他吗你这德行还来打仗!要你何用!”说着,便往下压刀! 俘虏道:“我说,我说!” “我们两次被伏击,将军已经下令加速行军,估计这会就要和先头部队会合了!” 宋青道:“后方可有追兵?” 俘虏道:“这我真不知道!” 刘洲又准备动怒,被宋青拦住! 众将心想不好,宋青下令把俘虏押下去!又道:“鸣金收兵,退守长洲城!” 接着又道:“劳苦李将军,你做后卫军将领,确保大军收兵!” 雷飞云道:“将军,若真有追兵来袭,末将这军令状就还未解除,末将也需留下!” 刘洲也道:“将军,你们赶紧撤兵吧!俺和俺家大哥在此阻击敌军!” 宋青道:“也好,记住,你们切不可恋战!” 单说苏城,部队两次被颜国将士袭击,勃然大怒,“一群卑鄙小人!敢不敢和老子光明正大打一场!” 随即派出一支轻骑,准备袭击颜国后卫军队! 李凡一,雷飞云,刘洲三兄弟在后边有说有笑,眼看着大军越走越远! 突然,探子来报:“李将军,后方来了一支轻骑军队!” 李凡一道:“可看清有多少人马?” 探子道:“将军,尘土太多,属下没看清楚!” 三兄弟勒马掉头,准备阻击敌军,确保大军收兵! 还未看到骑兵,眼见不远处已是尘土飞扬,黄沙弥漫,绵延不尽!耳听地面上千军万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李凡一道:“飞云兄,眼下可有对策?” 雷飞云道:“两位贤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静观其变!随机应变!” 李凡一道:“我们手上只有五千兵马!说不好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雷飞云道:“贤弟莫急,我等大不了战死沙场,五千兵马足够掩护大军收兵回城了!” 敌军是虚是实,三兄弟心里也没底,即便真是千军万马,也要斗他三百回合! 八十九章 刘将军身中暗箭,李凡一大破长蛇 http://.biquxs.info/ 但见苏国几位将领,带着骑兵步兵追赶而来! 李凡一,雷飞云,刘洲率众挡住了敌军退路! 敌军大将苏宁,看他大黑络腮胡,满脸横肉,手提一把开山斧,气势十足! 苏宁大喝道:“颜国小将,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简直就是一帮卑鄙小人,” 苏宁继续道:“哪位将军愿意出战,与本将拿了他们几个!” 话音刚落,一位副将提刀上前,“颜国小将,赶紧出来受死!” 李凡一打马前去迎战,李凡一枪急马快,只一个回合,便将这员副将斩杀马下! 又一员副将飞奔而来,刘洲大呼:“哥哥退后,俺来降他!” 刘洲手提狼牙棒,奔腾而来,挥舞狼牙棒,朝着这员副将劈来,副将压身闪过! 刘洲手中狼牙棒再次挥起,但见副将手中一把长剑,搭着刘洲的狼牙棒,狼牙棒向左,长剑也向左,狼牙棒向右,长剑也向右! 反正我跟着你走,使得狼牙棒根本不能发力,刘洲气急败坏! “你丫的,跟爷爷玩的什么花招,”刘洲从马身上跳下,朝着副将打将过去,这下一高一低,副将的长剑没法使招了! 只好侧身闪过,刘洲眼看机会来了,拔出佩剑,转身箭步流星上去,顺势挥剑,把这员副将杀与马下! 苏宁一看,又折了两员将军,赶紧下令撤兵! 待敌军走远,三兄弟才带兵去追大部队! 第二天一早,宋青带着众将来到城墙上观望,但见远处白茫茫一片,全是苏国营寨,一眼望不到尽头! 不多时,苏军便来叫阵,“颜国小将听着,有种的就站出来跟爷爷过过招,别做缩头乌龟!” 宋青等将再次登城观望,但见兵如兵山,将如将海,铺天盖地,战鼓如雷,旌旗招展! 宋青下令:“出城迎敌!” 城门开,吊桥放!颜国大队人马出城! 苏城道:“哪位将军愿意出战?” 苏天古打马走出,指着李凡一大喝道:“那位小将,快快出阵还我哥哥命来!” 李凡一打马上前道:“昨天算你走运,看本将军今天如何擒你!” 苏天古早已按捺不住,飞奔而来,大刀对长枪,招招狠毒,招招致命! 苏天古比他哥哥苏天方功夫好不到哪去!没五个回合,便被李凡一斩杀马下! 正这时候,敌军苏宁拉弓搭箭,身前有三个副将挡着! 只听“嗖”的一声,利箭朝着李凡一飞了过来,雷飞云大喝:“贤弟小心!!” 眼看利箭就要飞来,李凡一下意识反应,两脚用力瞪着马镫子,身体向后一甩,刚低头瞬间,利箭擦着李凡一鼻头上飞过,好险! 刘洲大骂:“鸟人,暗箭伤人!看爷爷揍你!” 说着,打马前去,王龙吴成也打马上前,营救李凡一撤退,提防敌军再次放暗箭! 只见大将苏城也从大营中奔来,看他横眉立目,身披锦缎莽袍,体挂鱼鳞铠甲,胸前护心镜格外耀眼,手持一把丈八蛇矛,端得是一位英雄模样! 三人掩护李凡一撤退,便与苏城打在一起! 刘洲使得狼牙棒,王龙使得长槊,吴成使得一口龙雀刀!三位将军也都卯足了劲头,想要拿下苏城这员大将! 但看三支冰刃朝着苏城劈来,气势犹如虎跃之势,苏城横矛抵挡,三位将军使劲往下压,苏城端得臂膀的力量,四把冰刃僵持不下! 眼看就要把苏城压倒,只见苏城踩紧马镫,全身发力,将三位将军耍开! 趁三位将军还没反应过来,苏城如同闪电一般,蛇矛朝着王龙刺了过来,王龙已来不及抵挡,刘洲眼疾手快,横出狼牙棒挡住蛇矛,好险,救了王龙一命! 吴成一看苏城腾不开手,龙雀刀朝着苏城脑袋劈了下来,若能劈中,这力量非把苏城劈成两截不可! 苏城不慌不忙,蛇矛杆瞬间提起一档,王龙长槊又戳了过来! 苏城闪电般躺在马身上,又瞬间起身,手托着马鞍飞起,顺势蛇矛出击,朝着吴成刺过来,吴成拿刀向右一甩,化解了苏城的力量! 苏城借力在空中一个急转身,长矛朝着刘洲划过来,原来,苏城留了一手,打吴成是使个幌子,目标是要转身同时攻击三个人!好一个有勇有谋的将军! 刘洲、王龙、吴成眼中闪过苏城的身影,下意识反应,三位将军齐刷刷往马背上靠去,苏城落回马鞍! 李凡一,宋青等将军在阵营中观看,都叹服苏城的勇猛! 雷飞云道:“这真是一块硬骨头啊!” 再看三位将军,已经变换了套路,呈三角形形式,前后夹击,左右攻击,无论上三路、下三路、左三路、右三路,三位将军的兵器都不得靠近苏城的身体! 而且丝毫不占上风,倒是苏城,看他端的中央,稳防稳守,时不时还攻击三人! 突然间,苏军当中“嗖”的一声飞出一支利箭,来不及躲闪之势,箭头直中刘洲肩膀!又是苏宁这个家伙搞鬼! 刘洲拔出箭来,瞬间鲜血染红铠甲,刘洲大骂:“你他娘的没完啦!有种出来和爷爷打一场!” 宋青眼看不好,立刻下令:“鸣金收兵!” 各自勒马,退回阵营! 众人将刘洲扶回营帐,军医止血疗伤,不在话下! 转过天来,战鼓擂动,苏军又开始在城外叫阵! 众将登上城墙,但看苏城苏宁等将领着万马千军! 李凡一瞧见了苏宁,气不打一处来,“好小子,放冷箭伤我和我兄弟,岂能饶你!” 李凡一拿来弓箭,雷飞云王龙等人在前面做掩护,李凡一搭箭弯弓! 只听“嗖”的一声,箭已经射中苏宁脑门,苏宁瞬间摔身马下,不再动弹! 苏城一通恼火,也只好下令撤兵! 战鼓再次响起!千军万马再次围攻长洲城,宋青下令,将士出城,迎击敌军! 苏城高喊:“颜国小将,你们当中三位将领都不得近我身,本将摆来个阵法,想必你们也不会认识!” 刘洲大骂:“放你娘的狗屁,要不是你们的人放冷箭,你早成了爷爷的刀下鬼了,” 宋青李凡一雷飞云等将立刻登上云梯观望,但见不远处五百兵马左右,一字排开! 两头皆是骑兵,中间是步兵,步兵中有盾牌,长矛,弓箭手! 宋青道:“军师,这是何阵?” 雷飞云道:“此乃一字长蛇阵,” 宋青高喊:“你这不过一字长蛇阵,岂能蒙得了我!” 苏城道:“不假,你们可敢来破阵!” 宋青道:“军师,此阵何解?” 雷飞云道:“此阵分动静,静止时盘着呈守势。动时又可分三种,击蛇首,尾动,卷;击蛇尾,首动,咬;击蛇身,首尾至,绞!” 宋青道:“这阵势倒是攻防具备,有点意思,可有破解之法?” 雷飞云道:“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令他守尾不得相顾,此阵必破!” 宋青道:“哪位将军愿意出战!” 李凡一,靖王,王龙立身请命,旌旗摆,战鼓擂,士兵喊! 三位将军各领兵士攻击长蛇阵,李凡一攻其头,靖王打其尾,王龙战其腰! 蛇头是苏国大将杨文,李凡一手中龙胆枪放光,发出阵阵翠响,胯下追风马銮铃响动,四蹄奔腾! 龙胆枪直刺而来,杨文闪过,龙胆枪又朝头劈来,杨文拿刀抵挡,手腕转动,拨开李凡一的龙胆枪! 李凡一心想:“不错嘛,还能和我过几招,有得打头!” 再看蛇尾靖王,靖王手持方天画戟,大战苏国将士张路! 靖王可谓勇猛无敌,方天画戟左攻右档,端得一身好功夫! 二人大战三十回合,未分胜负,身边士兵刀光剑影,厮杀声如同雷声震耳! 再看王龙,手提长槊,直奔长蛇腰身,腰身几十支长矛齐刷刷刺了过来,王龙拔出佩剑,挥剑劈开,长矛与枪杆分成两截! 王龙长槊朝着盾牌直戳过去,连同士兵带盾牌飞了出去,身后的士兵急忙补上缺口,王龙贴近腰身盾牌,挥舞起长槊横劈而过! 看那长槊如同流星锤一般,飞向盾牌,直把腰身打开一个缺口,颜国的士兵立刻上前厮杀,斩其腰身! 回看李凡一,龙胆枪挥舞,整个人枪合一,杨文挥刀假装劈砍,李凡一拿枪抵挡,却不知杨文虚晃一刀! 杨文以为抓住了机会,朝着李凡一再次砍了过来,眼看大刀逼近李凡一脖子!李凡一飞身一跃,顺势出枪,直刺穿杨文胸膛! 李凡一拔出龙胆枪,回身马鞍,用力一挥枪身,龙胆枪发出一道寒光,以极快的速度飞出去,打倒苏军一大片士兵。 颜国士兵也压了过去,刀枪剑戟刺向敌军! 苏城眼看不好,急忙下令收兵回营! 宋青知道战机出现,也忙下令,三军掩杀,擂鼓助威! 刹那间,山谷响动,大地颤抖,士兵的厮杀声响彻云霄,几十万士兵厮杀在一起! 但看士兵的生命如同草芥一般,一茬茬上来,一茬茬又倒下去,只觉刀光剑影,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尸成山野! 将士们的铠甲和兵刃上都占满鲜血,怎一个“惨”字了得! 杀得苏军节节败退,颜国追出数十几里地,这才罢手! 这一战,颜国虽然胜利,可也伤亡惨重,苏国就更加惨重了! 苏国休整几天,苏城觉得不能再这样打下去,这样的伤亡,不如直接攻他城池! 九十章 苏将军夜袭城池,众将士拼死一搏 http://.biquxs.info/ 捷报频传,京城之内,顺天爷大喜,多次降旨鼓励,表扬前方军队! 苏城自然不死心,休整大军,又开始攻城了! 几十万大军铺满大地,几十万支兵刃闪着寒光,露着锋芒! 苏城稳坐中军之中,主帅宋青即刻带着众将登城观看! 雷飞云道:“将军,敌军马上要攻城了,” 宋青忙下令封城守备! 一捆捆箭搬上城墙,过道都要堆满了!四边城门则用几根大圆柱顶着! 颜国这边还没准备好,苏城“噌”的一声拔出宝剑,大喝:“众将士听令,撞开城门,长洲城内的女人、银子、粮食全部犒劳大家,给我攻!” 一声令下,先头部队开始冲锋陷阵,四五个兵士抬着长梯向城墙靠拢而来,眼瞧城门两边都是梯子! 中间硕大的攻城车,由众将士推着缓缓驶来!攻城车后面跟着大队士兵,总之,城外皆是兵丁将士! 再看城墙之上,弓箭手搭箭拉弓,朝着城墙之下射去,顿时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多少奔波的将士被万箭穿心! 眼看一张张长梯在城墙上靠起,大块石头从城墙的缺口处砸下,脑浆仁,惨叫声,不忍直视! 再看李凡一,搭箭弯弓,守在城墙之上,专朝着攻城车射箭! 一支支利箭带着箭气飞奔而来,李凡一百发百中,百步穿杨!倒下去一个,后面立马有人补上缺! 李凡一眼瞧不好,弯弓开始搭上三支箭,同样箭无虚发! 李凡一加快了射箭速度,直逼得攻城车无法前行! 苏城大怒:“把城墙上那个人给本将打下来!” 一声令下,苏城身后好几个副将拉弓搭箭,同时瞄着李凡一的人头! 刹那间,“嗖”“嗖”“嗖”……好几支利箭朝着李凡一飞来! 李凡一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攻城车上,根本没精力防暗箭! 雷飞云眼疾手快,眼看不好,箭步冲上去,将李凡一扑倒在地,利箭擦着二人头顶飞过! 李凡一这才反应过来,惊出一身冷汗! 李凡一大怒,来不及休息,飞身一跃,搭起三支利箭,朝着苏城的方向射了过去,距离太远,人家有反应的时间,拿兵刃一档,避开了危险! 李凡一也没办法,雷飞云只好给李凡一身边派来个眼神好的,专门看护暗箭伤他! 李凡一继续死防攻城车,就这样一人一弓,生硬挡住了攻城车的去路! 再到后来,士兵倒下去,都没人再敢上前补缺! 苏军就这样攻了大半个上午,颜国将士严防死守,根本不给他们丁点机会! 苏国军师第无双,眼看士兵一批批倒下去,忙道:“将军,不能再让将士们送死了,我们损失已经太大了,” 第无双继续道:“暂且退兵,再做商议!” 苏城看着城门久攻不下,听了军师的,“鸣金收兵!” 中军帐内,苏城道:“依本将军看,颜国都是些无能之辈,可我们却连连败退!军师可有良策?” 第无双道:“将军,我们不如来个夜袭如何?” 苏城道:“军师是在说笑吧?有夜袭大营的,还没听过夜袭攻城的,” 第无双道:“正是因为没人这样打过,我们才要夜袭城池!” 第无双继续道:“想必他颜国将士同样这样想,没人会夜袭城池,所以说,攻其不备,这正是大好机会啊!” 苏城道:“噢!也是,今晚,本将军亲自率领将士攻城,非得破他这第一条防线不可!” 第无双道:“若敌军有所准备,将军撤回来即可,若将军得逞,就打一发信号,末将率众随时等候将军命令,” 苏城即刻召集来一支身手敏捷的敢死队,苏城鼓舞洗脑一番,每人都赏了重金! 等啊等,盼啊盼,日落西山,苏国大营内的将士开始准备了,夜行衣穿起,士兵放下长矛,都背着短刀,手中拿着弩箭,轻装上阵! 大概一更天,长洲城内众将士还在呼呼大睡,城墙上的哨兵也有些打盹,哪知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苏城领着将士,扛着长梯,摸到城墙下,长梯靠着城墙竖起,苏国士兵开始攀爬。 城墙上的颜国士兵眼睛有些迷糊,打盹瞬间,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就死在苏军刀下,这要去了地府,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有一人登城,就不愁第二个,这时,颜国的士兵大惊,“敌军来攻城啦,大家快做防备啊!敌军来……”话还没说完,就死在刀下! 刹那间,越来越多苏国士兵登上城墙,苏城即刻下令,发信号!开城门! 城墙上,颜国将士吹起牛号角,声音低沉悲哀,城墙外,第无双带着大军厮杀而来! 宋青李凡一等人大惊,来不及披带铠甲,拿着兵器冲出营帐! 一面组织兵力增援城门口,若城门打开,长洲城必会失守! 另一面则组织兵力冲锋城墙,不得让敌军再逼近! 宋青下令,“所有营级以上军官,都上城墙之上,” 李凡一提着龙胆枪,跃身飞上城墙,同敌人厮杀在一起! 此时借着月色,苏城认出了李凡一,大喝一声,“颜国小将,就你还有点功夫,其他都是些无名小卒!” 苏城继续道:“且报上名来,本将军刀下不死无名之辈!” 李凡一道:“李凡一前来讨教!” 说着,李凡一长枪直刺过去,苏城侧身闪躲,李凡一长枪拨回,擦着苏城头顶而过! 苏城自然不是吃素的,看李凡一攻势凶猛,自己也拼出全力厮杀,挥舞手中的丈八蛇矛,划向李凡一脖子! 李凡一枪身一档,便知自己不是苏城的对手,不论对方的速度还是力量,自己肯定不是个! 李凡一心里稍有些慌张,“难不成,自己今天要为国尽忠不成?自己倒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好多事情……” 不好,分心了,即便全力以赴,都不能敌得苏城,何况分心! 李凡一卖个破绽,侧身闪出去数尺,想借此机会休息片刻,调整心态! 这时李凡一才发觉,自己已是满头大汗,衣服也湿了,手都有些发抖! 还没来得及反应,苏城又扑将而来,“小将,再与本将军战上三百回合!” 丈八蛇矛直刺向李凡一胸膛,李凡一双腿用力跃起,长枪压着蛇矛,借力来个空中筋斗,落地瞬间已经非常接近苏城,李凡一借劲打出全力,龙胆枪直奔苏城胸口而来! 李凡一觉得怎么着他也闪不过这招,哪成想,苏城反应极快,同样跃起,腾空一个筋斗落地,转身挥过蛇矛,蛇矛直逼李凡一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李凡一腰身急下,单手托地,顺势起身刺出龙胆枪,苏城急身退后! 就这么会工夫,李凡一已经喘得不成个样子,汗水直流! 再看苏城,脸色未变,没有一滴汗水,呼吸正常,丝毫没费多少力气! 城墙上的敌军如同藤蔓一般爬上来,城外的苏军就像浑水般喷涌,越聚越多! 刘洲胳膊上还挎着绷带,照样提刀奔上战场,展开厮杀!胳膊不行,那就腿脚并用,杀得周围的兵丁不敢靠前! 雷飞云拂尘换大刀,左劈右砍,也不知多少兵丁倒在自己脚下,拼命抵挡敌人的进攻! 宋青这大帅也出马死守城门,苏国将士朝着这员老将攻来,要是能杀死主帅,这得立多大功啊! 宋青坐在马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单单眼神里充满杀气! 只见宋青一把大刀挥舞着,兵来杀兵,将来斩将,尸体堆得都快高过战马了,宋青连同战马在内,都染成了血红色! 即便这样,颜国将士谁都慌神,城内的百姓也被惊醒,忙起身带着妻儿老小奔波逃命? 一时间,长洲城鸡飞狗跳,简直乱得不成样子! 李凡一借着机会赶紧喘几口粗气,心想“来吧,不就是死,众有万般遗憾,也不可一点分心!” 苏城道:“小子,不如投降吧!本将军用性命担保,免你一死,保你荣华富贵享不尽!” 李凡一道:“做你的梦去吧!” 苏城道:“不识好歹的家伙,原本以为你很能打,也不过如此,那就受死吧!” 苏城提着长矛飞将而来,李凡一大喊一声,为自己鼓劲加油! 龙胆枪也发出低沉的脆响,向是在迎合主人,瞬间,龙胆枪与丈八蛇矛碰撞在一起,花火四溅,这夜色中格外耀眼! 李凡一起身一跃,脚踩着城墙再次发力,整个身体在空中腾起,双臂猛得向后,将龙胆枪轮圆了朝着苏城劈了,显然,李凡一已经做足了拼死一搏! 真不知李凡一劈出多少力量,苏城蛇矛横档,直把他震出数尺之外,才停住脚步! 苏城回头看时,李凡一怒目直视,红了双眼,整个人连同龙胆枪都是杀气腾腾! 直吓得苏城打个寒颤,久经沙场的苏城,从未见过这种气势! 苏城再要进攻时,只见苏国营帐中发出撤退信号,苏城不以为然,但信号却接二连三! 苏城心想肯定出事了,无心再战,士兵们掩护着自己主帅,苏城弃战! 来不及撤退的这些士兵可就惨了,纷纷倒在了颜国将士的兵刃之下! 九十一章 敌军撤众将欢心 靖王爷心怀鬼胎 http://.biquxs.info/ 苏城带兵回身大营之中,军师第无双即刻呈上一封书信! 看时,是苏国大皇子苏依来信,只说明让他即刻撤兵回国,越快越好,不然,国家就没了! 苏城看完信楞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眼看就要攻破长洲,却在此刻让我撤兵,真不清楚这些人在搞什么名堂!” 苏城气道:“本将军跋山涉水,带着几十万大军征讨颜国,现今死去这么多将士,眼看就要拿下长洲,却让本将军退兵,是何道理?” 军师第无双道:“将军稍安勿躁,想必肯定是出了大事,不然,定不会让我们撤兵!” 苏城冷静一会道:“依军师看,国家到底何事?为何如此告急?” 第无双来回踱步,思来想去,猜道:“周边国家不可能对我们发起进攻,苏国范围内也算太平,莫非,皇上他老人家……” 苏城听了楞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苏城开口道:“军师的意思是,皇上有可能驾崩,现在各家皇子在争权夺利?” 第无双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再想不出别的缘故!” 军师继续道:“将军,若是这样,回国前可要想清楚了!” 苏城道:“还请军师明示?” 军师道:“将军,现今兵权在你手中,将军偏向哪位皇子,哪位皇子就等于坐实了皇位,将军的选择可谓举足轻重,关系到将军的前途和整个家族的命运啊!” 苏城听了心里有底了,一面搜索几位皇子的身影,一面下令拔营撤兵! “加速前进”浩浩荡荡的队伍延绵了数十里,向北而进,可谓气势恢宏,众将士终于可以回家了。 且说长洲城内,敌军夜袭城池,主将宋青十分恼火,亏得苏城突然撤兵,不然长洲城早就失守了! 宋青怒道:“这些哨兵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宋青继续道:“守城哨兵的营官是谁?立刻推出去斩了!” 众将见状,没人敢上来求情! 第二天一大早,天微微发亮,城墙上的士兵往远处眺望,却见干干净净,一眼望不到头的营寨没了! 再次睁眼细瞧时,确定自己没看错,苏国撤兵了! 士兵欢呼雀跃:“敌军退兵了,敌军退兵了,快去通知将军……” 宋青等将得知消息,都到城墙上观望,看不到苏国的营帐! 众将打马出城,来到苏军安营扎寨的地方,除了做饭留下的灰烬外,没留下其他东西! 雷飞云立刻派出探子去打探消息! 众将等了半晌,探子打马归来,心都提着,都希望苏国撤兵是真的,瞪着眼睛,张着嘴,等探子汇报好消息! 探子喘口气道:“禀将军,敌军确实撤退了,而且行军速度非常快,现已离去百十里地!” 探子继续道:“属下一路打探消息,据说,苏国皇上好像驾崩了,” 众将一听,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战事没了,这可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宋青即刻令人拿来笔墨,禀告皇上苏国撤兵的事情! 顺天爷接到边关撤兵的消息,心情大好,摆下宴席,宴请文武百官,以来庆祝! 又颁发圣旨,令宋青等将,各路兵马,班师回朝! 长洲离京城路途遥远,这圣旨不是一两天就能到的! 等消息的工夫,靖王带着大家游历欣赏长洲城的山川河流! 看起来,靖王和大家相处融洽,一心为国,不过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而已,靖王背地里开始算计! 这天晚上,靖王对身边的军师道:“这次苏国出兵功城,依本王来说到是件好事,本王离京多年,这下倒是摸清了国家这几个将帅!” 军师唤作九龙,听名字这人就不简单,看他脸色发白,双眼深陷,稀疏的头发,第一眼看过去,让人冷不丁吓一跳! 九龙道:“王爷,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靖王道:“军师何意?” 九龙道:“王爷何不借此机会,把这些人除掉啊!” 靖王惊道:“除掉?” “依本王看,那个李凡一李将军可不是平凡之辈,除掉他谈何容易!” 靖王继续道:“军师可有好办法?” 九龙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道:“王爷可借比武切磋,将他除掉!” 靖王又道:“那派谁合适呢?本王出手可说不过去了!” 转过天来,众将军在堂中说笑,突然进来一位壮汉! 这位壮汉对靖王道:“王爷,货已经送到了,属下回来复命!” 此人唤作常平,看他横眉立目,大眼睛,元宝耳朵,身高两米有余,整个人壮得像头牛一样! 靖王呵呵笑道:“好,好,”眼珠子转了一圈观看众人的反应! 宋青道:“王爷,长洲之地真是藏龙卧虎啊!” 靖王道:“将军见笑,他叫常平,不过是一个送货的罢了,” 靖王又道:“要说藏龙卧虎,将军谦虚了,看将军带来的将士又有哪个是等闲之辈?”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靖王道:“将军,不如这样,咱们找个人出来跟他比试比试如何?” 宋青道:“看来,王爷是要给本将出难题了!” “众将军,谁愿意和他比试比试?” 靖王接话道:“不过闲暇之余找点乐子,咱们点到为止,要是没人愿意也无所谓,没人稀得跟一个送货郎比试,” 刘洲在一旁气道:“王爷,你这话听着有些扎耳朵了,俺是受伤了,不然,俺早就冲上去了,” 靖王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下不来台了,不比试一下还真就不行了! 李凡一站出来道:“点到为止嘛,我就不信,常平舍得让我难堪!” 李凡一说着便往外走,众人都跟了出来,海曼的院子中,众将军围成一个圈,中间是李凡一和常平! 好家伙,常平足有李凡一两个壮实,比李凡一高出半个脑袋! 常平俯视着李凡一,用足内力,朝着李凡一扑了过来,双臂一捧,真够猛得,看架势是要把李凡一拍死啊! 李凡一眼看来者不善,这哪是点到为止啊!赶紧低头侧身闪过,常平的双臂打在一起,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啊! 李凡一抓住机会,一个旋踢,正中常平胸口,常平“哎呀”一声,向后退去数步才停了下来! 常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再次扑了过来,只见他沙包大的拳头紧握,朝着李凡一左右勾拳,猛士一般,出拳招招致命! 李凡一左躲右闪,不停向后退却,常平突然膝盖飞起,朝着李凡一胸口而来,这家伙足有千斤之力啊!这要磕中李凡一,不得把李凡一弄散架粉碎性骨折啊! 李凡一光顾招呼拳头了,膝盖猛得过来,来不及闪躲,眼看就要踢中自己,李凡一只好伸出双手抵挡,双手同膝盖碰在一起,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李凡一直接被弹出数尺,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地瞬间,李凡一小臂和手托地,猛得翻起,众人叫好! 李凡一心想,“这可不行,得想办法化解他的力量才行,不然自己非被他打死不可!” 李凡一脑袋中搜寻着学过的武功和武力对抗知识! 这一分神,让常平抓住了漏洞,常平一个扫腿将李凡一绊倒,在李凡一倒地瞬间,常平还不望用胳膊肘招呼,李凡一双手一托,自己狠狠摔在地上! 刘洲在一旁骂道:“哎,说好的点到为止,你他娘的聋啊,老子看你是故意的吧!” 靖王心里可是暗自窃喜,又觉不妥,赶紧训话:“常平,你有点下三滥,丢本王的脸!” 李凡一迅速起身,平复一下心情,开始集中力量! 常平又猛得扑过来,整条胳膊朝着李凡一轮圆了打! 李凡一侧身从常平胳膊肘下闪过,同时用力向常平肩膀推掌,看似简单的一掌,李凡一可用出十分力量,也就是常平肉厚又壮士,自身化解了力量,换了别人,起码卸条胳膊! 常平打出的力量本来就大,加上李凡一这一掌!常平直接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 摔得常平晕晕乎乎,刘洲再一旁拍手叫好:“哈哈,好,大哥,就这么打!” 常平气急败坏,慢慢起身,又朝着李凡一扑了过来,李凡一再次闪过,腾空而起,在他的脖子上来了一脚! 常平又来个狗吃屎,怎会甘心,常平怒气已经上来! 起身一把抓住李凡一,直接将李凡一拎起,全身用力转了个圈,看架势是要把李凡一扔出去啊!除了靖王外,众人都为李凡一捏把汗! 李凡一也有些慌,双手抓住常平的胳膊,左脚登着他的肋骨,右脚搭在他脑后! 只见李凡一双手双脚乃至全身用力翻转,刹那间扭转了局势,直接把常平甩个跟斗,这回可是砸在地上! 李凡一龙转身稳稳落地,常平也可以,虽有些晕乎,内心也有些乱阵,再次起身! 常平一顿拳脚猛攻,趁李凡一躲闪不及时,一把抓起李凡一便要往外扔! 李凡一眼疾脚快,双脚勾着常平的肩膀,常平往外用力时,连同自己也摔在了地上! 再看常平这次反应极快,待李凡一起身时,常平猛扑过来,双腿搭在李凡一腹部,两只胳膊紧紧锁住李凡一脖子,猛得用力! 李凡一瞬间脸红脖子粗,上不来气,双手使劲去搬常平的胳膊,根本无济于事! 九十二章 刘将军鲁莽杀人,靖王爷不依不饶 http://.biquxs.info/ 众将在周围看着,心想,点到为止,不过是李凡一输了而已! 细瞧时,才觉得不对劲,常平死死抱着李凡一,胳膊卡着李凡一的脖子,越来越用力,不光李凡一脸红脖子粗! 常平同样红着脸,憋着劲,额头青筋暴起,汗水直流! 宋青喝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赶紧让人松手!” 说着,刘洲雷飞云等人忙上去扯常平的胳膊,这家伙力气可真大!两人使足了力气,丝毫没搬来常平的胳膊! 眼看李凡一的脸色由红转青,眼珠子瞪得老大了,情况不妙!李凡一脑袋开始迷糊,根本上不来气! 李凡一用劲最后一丝力气,双腿背着常平来个鱼打挺,直接将常平带起,李凡一侧身顺势朝地面摔倒! 将常平狠狠摔在地上,常平这才松手,李凡一赶紧借机喘着大气!差点窒息而死! 原本以为这就完事了,哪成想,常平依然不依不饶,缓解一下,又朝着李凡一扑了过来! 李凡一这次再没惯着他,趁常平扑过来时,直接一肘出击,打在常平下巴处! 接二李凡一又是一掌,常平后退数步,李凡一连三再来一次飞脚,直把常平踹出去数尺远! 常平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刘洲不解气,又跑过来,朝着他脑袋便踢了过去! 这下倒好,靖王又给常平使了个眼色,常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跃而起,拿起一把长刀便朝着李凡一劈了过来! 李凡一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又和常平交手,可木棍哪里能挡得住大刀,没几下,木棍就被砍成无数截! 眼看李凡一手中没了可档之物,常平的攻势越发凶猛,大刀直接朝着李凡一脑袋砍了过来!李凡一躲闪不及,大刀直接砍在李凡一胳膊上,顿时渗出鲜血! 先不论二人武功谁高谁低,这个节骨眼了,生死关头啊! 李凡一顾不得疼痛,一把抓住常平的手腕,接着用力一扭,将常平转了个圈,手中的大刀也掉在地上! 刘洲见状,扑了过来,直接对这常平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雷飞云宋青等人忙过来拦着,靖王也跑过来,“刘将军,已经分出了胜负,你为何要故意伤人?” 刘洲道:“去你吗的,你到底什么意思,说好的点到为止,俺看你是想杀俺家大哥,” 靖王转身又对宋青道:“将军,你的部下为何如此粗鲁,本王要你按军法处置他!” 刘洲气道:“放你娘的狗屁,还王爷呢,你是个什么玩意,想治老子罪,你以为这是做梦呢!” 靖王听了,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被宋青等人拦住! 靖王道:“将军,你必须治他的罪,不然,以后怎么约束你的部下!” 宋青喝道:“王爷,差不多点得了,本将军看你是王爷,已经给你留足了面子!” 宋青继续道:“要本王治他的罪,你先治理常平再说!” “说好的点到为止,可常平刚才那是什么行为,真搞不懂你心里安得什么鬼!” 靖王听了,火气直接冲到脑门,“放肆!宋青,别在这跟本王计较这些,本王看你立功无数,尚且老矣,惹恼了本王,本王连你一块收拾!” 宋青道:“想收拾本将?你还嫩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本将军是奉了皇上谕旨,出兵征讨敌军,不然,本将军才懒得理你,咱们走!” 靖王道:“宋青,咱们走着瞧!” 宋青只顾走,也不理他,众将跟在身后,自顾回到营帐中! 李凡一雷飞云刘洲三兄弟在一块,军医忙来给李凡一包扎伤口,刘洲是气不打一处来! 刘洲道:“大哥,你刚才就不该手下留情,” 雷飞云道:“刘洲,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看刚才那气势,明摆着,是靖王做的一个局,不论输赢,靖王都要借此生事,矛头直指你大哥!” “目的就是要逼凡一出手,要是凡一把常平这家伙打死了,靖王便会得理不饶人,除掉你大哥,” 雷飞云踱步继续道:“这家伙真够阴险的,凡一贤弟,你还是小心为好,我看这个靖王还会纠缠与你!” 刘洲道:“俺家大哥与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雷飞云道:“因为凡一的能耐,对他来说是一种威胁!” 刘洲气道:“不行,俺这气散不了,俺得找他理论去,俺还得找常平这家伙再打一场,” 李凡一雷飞云忙上来拦着他:“刘洲兄弟,千万别冲动,你这样可真上了他当了!” 刘洲气道:“难不成就受他这鸟气啊!” “俺不管那么多,今天这事没完,俺睡不着,让他给俺个说法才行!” 两人没拦住刘洲,刘洲直接冲进靖王府,此时,靖王、常平、军师九龙,正在一起议事! 刘洲直接冲了进来,“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又在这搞什么鬼呢,把今天这事给爷爷说个明白,” 靖王哈哈笑道:“来得正好,本将军正打算除掉你呢!” 刘洲道:“放你娘的狗屁,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当的什么狗屁王爷,” 常平的侍卫扑过来便要开打,刘洲一掌将侍卫打了出去,顺便抽出他的腰刀,常平要过来拦时! 刘洲大喝一声:“去死吧!”手起刀落,直接砍向了常平的脖子, 李凡一和雷飞云这时赶来,“刘洲住手”,可是已经晚了,常平瞬间倒地,气绝身亡! 众人都呆在原地,靖王气得青筋暴起,一拍桌子,大喝道:“来人,将刘洲拖出去砍了!” 这时,宋青王龙等人也赶了过来,宋青喝道:“住手,有本将军在这,我看谁敢动他!” 靖王道:“将军,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事实证据都摆在这儿,将军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青道:“事实?呵,刘将军属于正当防卫,过失杀人而已,无罪!” 靖王怒道:“将军,你这是在袒护你的部下,” 宋青道:“李将军同常平比武时,常平已有杀人动机,谁都看在眼里,你又是如何袒护他的?” 刘洲在一旁道:“将军,不用和这狗日的废话,不就是死吗?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你只管往俺脖子上架刀,俺要眨眨眼,俺跟你的姓!” 靖王哈哈笑道:“好,算条汉子,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李凡一忙道:“且慢,王爷,要如何才能饶得刘洲?” 靖王道:“如何饶得他?” “此事都因比武引起,那好,你再与本王比试一场,如若你能赢得了本王手中的方天画戟,本王就放了刘洲,你要是输了,刘洲就由本王来处置,怎么样,公平吧?” 刘洲道:“公平个屁,你没看见俺家大哥胳膊受伤吗?你这是趁人之危!” 转身又对李凡一道:“大哥,你不用为了俺低三下四,” 李凡一道:“好,那咱们就比试一场,愿赌服输!” 接着,二人拉开阵势,靖王手提方天画戟,李凡一手提龙胆枪! 但见靖王牙一咬,腿一使劲,抬起胳膊直接朝李凡一劈来! 李凡一提枪一档,瞬间感觉靖王劈来一座山的力量,震得他臂膀发麻,双手发抖,胳膊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胳膊流向手腕,一滴一滴淌在地上! 即使这样,李凡一扔咬紧牙关,因为此时刘洲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李凡一武动龙胆枪,朝着靖王刺来,靖王此战志在必得,丝毫不手软,一面防守一面反击! 靖王的方天画戟再次劈来,眼看来势凶猛,李凡一枪杆抵挡,靖王使劲往下压,专逼李凡一胳膊用力! 可李凡一用力越大,胳膊上的血渗下来的就越多,这靖王真够狠的! 李凡一扎稳步伐,双臂用力推开靖王,接着猛刺过去,靖王档开,李凡一一顿花枪,靖王拿戟掐住枪头,猛得用力,向前使劲推李凡一,李凡一向后退了数步! 此时,李凡一的胳膊已经达到了极限,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脸色也有些发白,但始终咬牙硬抗着! 李凡一大喊一声,侧身将靖王闪了出去,李凡一借机朝着靖王再刺,龙胆枪发出低沉的声音! 靖王顺势倒地,打了个滚,龙胆枪落空,狠狠砸到地上,地砖瞬间粉碎! 李凡一待要收回龙胆枪时,方天画戟已经压在了枪头上,靖王手托戟杆顺势飞起,李凡一心想不好,准备撒手时,已经晚矣,靖王两脚朝着李凡一踢了过来,直把李凡一踹出去数尺!,摔倒在地! 李凡一起身准备再战时,靖王突然抬起胳膊,一直袖箭瞬间飞出,李凡一根本来不及躲闪,袖箭直刺李凡一胸膛! 李凡一倒地不起! 雷飞云忙呼军医前来,看样子,李凡一伤得可不清啊! 刘洲大骂:“你他娘的居然暗箭伤人,你就是个卑鄙小人,爷爷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刘洲说着,立刻就要扑上来拼命,被雷飞云死死拽着! 宋青大怒:“王爷,你故意伤人,本将军要在皇上跟前告你草菅人命!” 靖王道:“将军,谁说比武就不能用暗器了,再说了,袖箭是自己跑出来的,有本事你跟那支袖箭讲理去啊!” “愿赌服输!李将军,刘将军,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刘洲气道:“爷爷先砍了你的脑袋,再到皇上身边请罪!” 九十三章 靖王爷请出圣旨,宋将军搬来宝剑 http://.biquxs.info/ 刘洲嘴上说着,便要往上冲:“老道,你放开俺,俺这条贱命不值钱,倒要看看他这王爷的命有多金贵!” 这时,靖王的亲兵卫队都冲了进来,将众人围成一个圈! 宋青喝道:“靖王,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靖王道:“将军,你别血口喷人,是你的人杀人在先,本王只不过是替你管教他罢了,” 宋青道:“本将军的人,还轮不着你来管教,别让自己下不来台阶!” 靖王道:“宋将军,本王已经给你留足了面子,你别自讨没趣!” “今天这个刘洲,本王是斩定了,任谁都救不了他!” 宋青道:“你也太猖狂了,本将军要是死保刘洲呢?” 靖王道:“本王有皇上的圣旨在此,允许本王有先斩后奏之权,” “来人,设案焚香,请出皇上的圣旨!” 一声令下,下人一通忙活,将圣旨请了出来,放在大堂正中央! 靖王趾高气扬,指着众人道:“见旨如见君王,你们还不下跪,难道要造反不成?” 宋青道:“别拿皇上的圣旨来吓唬本将军,本将有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在此!” “来人,将尚方宝剑请出,” 一声令下,士兵双手奉上尚方宝剑! 只听“噌”的一声脆响,宋青拔出了宝剑,继续道:“王爷,尚方宝剑如同君王亲临,本将今天替皇上免去刘洲的罪责,你难道要抗旨不尊?” 这一下点了靖王穴道,气得靖王半天说不出话来! 靖王缓了好一阵,开口道:“好你个宋青,居然敢跟本王作对,” “本王还就告诉你,刘洲的命本王要定了,本王现在就给皇上写奏折,连同你一起算上,谁都保不了你们,” “而且本王相信,皇上肯定不会放过刘洲,咱们走着瞧!” 靖王说完,带着部下离开! 这件事情算是顶牛了,谁都不服气谁,相持不下! 转过天来,皇上的圣旨也来了,令各部兵马班师还朝! 众将军也不想再这受靖王的鸟气,即刻启程回京,靖王闭门在家,都没出来送各位一程! 李凡一的伤势不算太重,但也不便骑马,以免颠簸伤口愈合! 宋青安排一辆马车给李凡一,车上有随军军医时刻看护! 马车的外面自是雷飞云和刘洲陪同! 雷飞云道:“刘洲兄弟,等回了京城,我们第一件事情肯定是面见圣上,想必这个工夫,靖王的御状书已经送到了京城,” “皇上也不是昏庸无道的君主,自不会信他一面之词,你且说几句软话,先跟皇上认个错,保住性命,再做以后的打算,” 刘洲道:“飞云兄,你别劝俺了,俺就是恨没杀了靖王这个王八蛋,皇上想要俺的命,随他的便,俺给他就是!” 二人的聊天,李凡一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的李凡一内心十分难过,想不到一场简单的切磋,居然引出一场大祸,要是自己丢性命就不说了,可刘洲是为了自己出头,才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可偏偏自己不中用,关键时候掉链子! 李凡一在车内道:“刘洲,你且听飞云兄的,是哥哥对不住你啊!你处处为我出头,我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 说到这里,李凡一有些情到深处,泪水模糊不清,李凡一生硬忍着! 刘洲道:“大哥,你这是作何?俺刘洲生的正,坐得端,才不惧怕这些呢!大哥只管安心养伤便是!” 李凡一道:“刘洲兄弟,无论如何,听你飞云兄的,你要是因此丢了脑袋,是要我内疚一辈子不成?” “哎呀!大哥,你这是何话……好好好,俺听你们的便是!” 到了晚上,雷飞云把宋青请到李凡一的营帐中! 雷飞云道:“将军,凡一贤弟,这个时间,想必靖王那厮已将奏折送往皇宫,顺天爷已经过目!” “末将担心……” 李凡一道:“飞云兄,都这个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你倒是快说啊?” 雷飞云语重心长:“末将担心刘洲此次凶多吉少啊?” 宋青道:“军师莫要担心,本将军就是搭上这条老命,也要保住刘洲!” 李凡一接话道:“是啊飞云兄,我们都去皇上身边求情,事情肯定会有转机的!” 雷飞云摇摇头,叹道:“此话差矣,末将正真担心的是皇上忌惮靖王!” 此话一出,宋青李凡一面面相觑,都不知雷飞云为何这般说辞! 雷飞云又道:“将军你想,众人都传言,靖王早有谋反之心,难道皇上他老人家心里不比我们清楚?” “皇上现在没除他,说明时机还不成熟,靖王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如若皇上按靖王所说所做,靖王可能缓上一时,如若皇上不按靖王说的来,则加深了二人之间的敌见!” “我怕皇上借刘洲的脑袋来安抚靖王,使得缓兵之计!” 李凡一和宋青听了,都觉得不无道理,李凡一忙道:“飞云兄,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 雷飞云道:“怕是悬啊!” 过了片刻,雷飞云道:“将军,末将建议,您现在赶紧修一封奏折,一五一十说明事情的经过,加急送往皇宫,” “另外,凡一贤弟,你也修书信两封,一封呈与宋大人,详细说明事情经过,算是求宋大人为刘洲求情,” “另外一封给寿王福安,待我等还京之时,寿王能为刘洲说句公道话,想必两位大人都不会推脱!这样,刘洲兄弟也许能有一线生机!” 李凡一忙道:“飞云兄,我这就写书信,可是,如若皇上真如同你想的那样,又该如何是好啊?” 雷飞云仰天叹口气道:“那……只能看刘洲兄弟的造化了,也许,他命中有这一劫!” 话闭,宋青和李凡一都伏在书案前,刷刷点点,纸上谈生命! 大军浩浩荡荡出发,一路耽搁了不上时间,等众将士回到京城,宋青这员主将带领众将军去皇宫面见顺天爷! 顺天爷走出宫门之外,鼓乐齐鸣,炮声喧天,文武百官位列两旁,迎接凯旋归来的大军,好不热闹! 皇宫内大排宴席,宴请群臣,顺天爷十分欢喜,不在话下,一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的盛世景象! 待宴席结束,顺天爷又把众将军留下,一同还有兰玉父亲,韩云鹤,都察院左都御史等大臣! 顺天爷走到李凡一身边,关心道:“李将军,朕听闻你受伤,不甚哀伤,怎么样?伤势如何?” 李凡一听了受宠若惊:“皇上,臣不过一点小伤,却劳皇上如此挂念,臣真是感激不尽,伤势就快痊愈,不劳皇上费心!” 顺天爷哈哈笑道:“好,朕已经吩咐御医,给你最好的治疗,李将军且安心养伤!不要想别的!” 李凡一忙道:“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雷飞云见皇上此时正高兴,忙给刘洲使个眼色,意思让刘洲赶紧借机认错! 刘洲看看老道又看看李凡一,满不情愿的下跪! 开口道:“罪臣刘洲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顺天爷背过身去,开口道:“刘将军,你胆子不小啊!身为将军,朕是要你带兵打仗,你倒好,大敌当前,居然窝里反!” “来人,将刘洲的罪责说与众臣听!” 话闭,孙言仁站了出来,尖细的嗓音念着靖王添油加醋的奏折!本是苏城退兵之后的事情,靖王非说是打仗的时候,把自己撇得是一干二净! 待孙言仁读完,顺天爷道:“唐御史,你们都察院一向都是秉公办案,依刘洲之罪,该如何处置?” 这个都察院御史,姓唐名史,他本和兵部尚书武杰和千总官韩彪等人走得近,后来,李凡一刘洲将他二人捉拿归案,二人斩立决。 也因此,唐史早就怀恨在心,总想着找机会给自己两位鬼魂朋友报仇,这下可找着机会了! 唐史心中暗自高兴,回道:“回皇上,按律当斩!” 顺天爷道:“好,此事就交给你们都察院来办,朕相信你会秉公处理!” 李凡一雷飞云宋青等人听了楞在原地,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顺天爷居然丝毫不留情面,直接就要办刘洲! 兰玉父亲忙道:“皇上,关于此事,臣也略有耳闻,还请皇上细查此案,以免冤枉好人,另外,现今国家内忧外患,实则用人之际,刘将军几次出征,屡建战功,皇上不如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还请皇上三思啊!” 顺天爷道:“宋爱卿,此事朕已经查明,你就不要再过问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谁都懂,” “朕不能任由他人为所欲为,否则,朕的威严何在?家国规矩何在!” 韩云鹤立刻站出来道:“皇上言之有理,此事臣有略有耳闻,刘将军窝里斗杀人是真,若是留下他,不是老臣疑心,难免他以后有叛国投敌之嫌啊!” “皇上,就连天子犯法,都同庶民同罪,此人若不严惩,国威何在,律法何在,死去的人也没法闭目啊!” 兰玉父亲压着心中的怒火道:“韩大人,咱们是就事论事,你为何如此刁钻?难不成,是靖王要你这么说的?” 韩云鹤气急败坏道:“宋大人,你……你别血口喷人!” 九十四章 刘将军入住大牢,巧丫鬟心痛不已 http://.biquxs.info/ 兰玉父亲道:“不是我血口喷人,实则韩大人过于激愤罢了,” 韩云鹤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兰玉父亲道:“现在不明不白死去了一个,所以才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免冤枉好人,我们做臣子的,不就是为皇上分忧吗?” 韩云鹤道:“宋大人,人命关天的事,谁都懂,可你这分明就是在狡辩!”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顺天爷喝道! “三法司自然会秉公处理此事,不劳各位费心!” 顺天爷继续道:“唐史,你速派人前去长洲,调查刘洲失手杀人一事,一定要还死者一个清白,同时也不能冤枉刘洲,朕相信你能办好此事!” 唐史道:“臣遵旨,定不负皇上所望,” 顺天爷转身又对刘洲道:“刘将军,你勇猛无敌,朕也是见过的,暂且委屈你了,不过朕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刘洲听了,心里虽一肚子不满和火气,可也不敢和皇上发牢骚。 忍忍了道:“皇上多虑了,臣遵旨就是,” 顺天爷道:“来人,将刘洲押入天牢,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一声令下,门外御林军嘁哩喀喳进来好几个,将刘洲押了起来! 众臣听了一惊,这大牢进去容易,想要出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李凡一忙下跪道:“且慢!皇上,此事绝非靖王奏折中所说,您怎可听信他一面之词?” 顺天爷道:“李将军,朕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只管安心养伤,朕自有判断!再说了,朕已经令唐御史派人前去调查此案,就不劳将军费心了!” 宋青也忙下跪道:“皇上,虽说刘将军不是战功赫赫,但也尽心尽责,为国为民勇猛杀敌!” “刘将军过失杀人不假,可整个事情的经过微臣都在场,微臣有不治之罪,若要将刘洲押入大牢,就请皇上连同微臣一同押进去吧!” 李凡一在一旁道:“皇上,此事皆因臣引起,请皇上治微臣的罪!” 接着,雷飞云王龙吴成等将领也齐刷刷跪下求情! 顺天爷气得在地上来回踱步,指着众臣道:“你们都是商量好了,来和朕作对,” 众人回道:“皇上,臣等不敢,” 这样一通求情,顺天爷仍然不肯松口,大喝道:“将刘洲押入大牢,众臣退下!” 李凡一宋青等人就这样跪着,当做没听见一样! 顺天爷气道:“你们……你们都要造反不成?” 众臣还是当做没听见一样,顺天爷一想,好,你们不走我走!把众臣晾在地上! 李凡一雷飞云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皇上都走了,这下可没招了,只好等唐史的人从长洲回来,在做议议! 刘洲这下可招罪了,吃不好,睡不好没得自由自不用多说! 转过天来,李凡一雷飞云带着酒菜来到天牢,给牢头使了银子! 三兄弟围坐在牢房之中,酒香菜香,可谁也吃不出喝不出这酒菜是何味道,心里也是苦的! 李凡一道:“刘洲兄弟,是哥哥害了你呀,哥哥对不住你,可要耐得住性子,等唐史的人从长洲回来,” 刘洲道:“哥哥且宽心,俺这日子舒坦着呢,美酒喝着,小菜吃着,这清净日子别提多快乐了,” 雷飞云道:“兄弟能有如此境界,老道我佩服,以后我同你大哥天天带酒菜来陪你,定不叫你寂寞!” 刘洲哈哈笑道:“你这老道来就行了,俺家大哥有多少时间没见着嫂子了……” 刘洲转念一想,又道:“大哥,你见着嫂子时,还得替俺保密啊,千万别让可欣知道此事,” 李凡一苦笑一声,没有作答! 雷飞云道:“刘洲,我到觉得,此事不应该隐瞒可欣,人家起码得有知情权,这纸里包不住火,免得她怪你,” 刘洲道:“你这老道不懂,女人家别让她担惊受怕才是,” 就这样,三兄弟促膝长谈,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 且说李凡一,征西战北,忙得不可开交,和兰玉单独相处的时间是越来越少! 每次李凡一出征,兰玉的心就开始提到嗓子眼,等李凡一平安归来,悬着的这颗心才能下来,刘洲的话真正说痛了李凡一! 越是在乎,越是挂念,心里越是难受,心上人,愿你永远快乐,永无烦恼,永远芳龄年纪,自信大方! 李凡一凯旋归来,怎可不去见夜思日想的兰玉? 小别胜过新婚,甜蜜中的人儿见面本该是喜悦的事情,可李凡一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走着走着,眼瞅就要来到宋府,李凡一心里开始难受,要是刘洲能和自己一同前去多好,自己见了可欣,可欣一定会问起刘洲,自己该怎么和她说呢? 李凡一迈步进了宋府,宋府上下家丁喜笑颜开,无一不欢迎,无一不施礼! 兰玉开心的像个孩子,可欣却左看右看,始终没见着刘洲的身影,可欣脸上划过一丝落寞! 兰玉父母自是发自内心笑脸相迎,好酒好菜款待李凡一! 席间,李凡一同兰玉眉目传情,用恋人之间独有的微笑来表达彼此间的思念之情,对,只有互相爱恋,爱恋到骨子里的人才能有这种微笑,也才能读懂彼此间的微笑! 这柳志卓也在桌子上一同吃酒,柳志卓看着二人一来二去的表情,又尴尬又难受,心里想,此时此刻,如若自己是李凡一,那该有多幸福啊,可自己恐怕永远体会不到了! 柳志卓吃了几口饭,敬了几杯酒,便借口离开酒桌,内心实在不是个滋味! 待吃过饭,李凡一、兰玉、可欣出了府门,漫步时光! 可欣道:“李将军,我家小姐真没看错人,您定是要名满天下的,” 李凡一道:“名扬天下有何好的,需接受世人指点议论,若不是职责所在,宁愿做个普通百姓!” 兰玉接话道:“你还是初心般的模样,一点没变!” 李凡一道:“那当然了,我那颗初心,永远是爱你的初心!” 兰玉道:“哼,越来越会贫嘴了,跟谁学的?” 李凡一道:“一片赤诚,哪用学啊,” 可欣在一旁就有些尴尬了,识趣的跟在后边,一会又走在前边,无比思念刘洲! 兰玉道:“怎么没见刘洲来呢?” 李凡一听了,眼神开始闪烁,忙道:“噢!刘洲他驻军其他地界,一时还回不来!” 兰玉道:“那也该写封书信给可欣啊,” “你们男人也真是的,表面上是你们在外征战沙场,我们在家里锦衣玉食,可背地里,我们的心整天提心吊胆的,” 李凡一道:“玉儿,你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 兰玉生气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李凡一道:“当然在听了!” 兰玉道:“我说,你应该让刘洲给可欣写封书信才是!” 李凡一道:“刘洲这大老粗,大字不识几个,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兰玉道:“你骗人,从你来到府上我就感觉你不对劲,老实说,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女人的直觉很准的,你不能骗我,有什么事不许蛮我!” 李凡一思来想去,心里实在憋得难受,只好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来给兰玉听! 兰玉听了呆在原地,半晌道:“可欣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啊?” “我去找我爹,让我爹去和皇上说,” 李凡一道:“玉儿,别去,没用的,现在只能是都察院的人回来,再想办法!” 待李凡一走后,兰玉几次鼓起勇气,几次组织言语,可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可欣开口! 哎,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没过去几天,京城里就开始八卦刘洲杀人坐牢的事情了,一传十,十传百,终究还是传到了可欣的耳朵里! 可欣听了,简直不敢相信,内心如同刀割一般,满脸泪水,哭着跑来兰玉的房间! 可欣哭道:“小姐,刘洲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你为何不和我说?你们都知道了,连城里的百姓都知道了,为什么就我不知道!” 看到可欣这个样子,兰玉满眼含泪道:“可欣,不是不告诉你,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可欣道:“小姐,可欣苦苦跟了您这么多年,您和我还这般隐瞒,可欣不懂!” 兰玉也哭出声来:“可欣,你别这样说,知道刘洲的事情,我也很难过,我真不想叫你担心啊!” 兰玉说着,抱着可欣,任凭可欣在她怀里发泄心中的不快! 兰玉道:“哭吧,等哭过了,我们去找凡一大哥,让他带我们去见刘洲!” 可欣道:“小姐,我们现在就去!” 说着,二人奔向李凡一府邸,李凡一见着二人这颜面,便清楚可欣知道了! 李凡一楞了一会,躬身施礼道:“可欣,我同刘洲是生死兄弟,你是刘洲的恋人,出了这事,做哥哥的……内心无比疼痛,”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敢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还望你不要怪罪!” “另外,此事皆因我而起,我对不住刘洲,对不住你,哥哥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可欣一瞧这架势,抛开兰玉不说,李凡一是何等身份,自己一个下人,哪里受得起啊! 可欣忙道:“将军,可欣只是心里难受,但绝对没有怪罪将军的意思,还请将军收回刚才说的话,不然,可欣心里更难受了!” 李凡一道:“好,” 李凡一继续道:“可欣,我已备好酒菜,我和玉儿一起陪你去看刘洲,” 可欣拭去脸上的泪水,微微点头,“嗯”! 不好酒哪知酒气香醇深厚,不戒酒哪知时刻惦念的滋味! 九十五章 陷阱 http://.biquxs.info/ 就这样,一行三人来到大牢之中,守牢侍卫连同牢头在内,见着李凡一礼貌招呼,不在话下! 等见着刘洲时,映入可欣眼帘的,是一位头发披散,脸色发黑,眼窝深陷,身穿囚衣囚裤的刘洲! 可欣看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生硬忍着没掉下眼泪:“刘洲,让你受苦了!” 刘洲抬头一瞧是可欣,有些不敢相信,这下刘洲可忍不住了! 别看刘洲平时大大咧咧又粗鲁,可他不是铁打的,他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一个人内心能承受多上东西啊! 刘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欣扑了过来,二人就这样抱着,用哭声来诉说自己内心的痛苦,用拥抱来彼此安慰对方! 李凡一内心如同刀绞一般,可这下也好,刘洲准算哭出声来,感谢可欣,刘洲心里的压抑之情也算有地方发泄! 李凡一和兰玉识趣的走开! 兰玉心生不忍,也流出了泪水,道:“凡一,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刘洲出来,不然,可欣怎么活呀!” 李凡一道:“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求皇上!” 兰玉看着李凡一,心想,要是她们自己有一天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啊? 想到这,兰玉依偎在李凡一臂膀,倍加珍惜,倍感温暖! 刘洲和可欣痛哭过后,二人看着对方,互生心疼,各自试去对方脸上的泪水! 可欣道:“刘洲,我会每天来看你,” 刘洲道:“别,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俺啥事没有,你乖乖的在家等消息便是!” 可欣使劲摇头,“不行,我要每天过来,我给你带好酒好菜,我每天陪你吃饭!” 刘洲道:“你不是不喜欢俺吃酒吗?” 可欣道:“那是以前,现在你想吃多少我就带多少,以后也一样,我再也不会管着你吃酒了,” “我真后悔,为什么要管着你,我应该惯着你才是啊!” 刘洲道:“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管着多好啊,俺心里热乎着呢!” 一听热乎,可欣才想起饭菜:“瞧我,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凉了,来,我喂你吃!” 可欣说着,忙打开食盒,用筷子夹起饭菜,一口口喂着刘洲,可惜这是在牢中,这要是在刘洲家里,又该是怎样的良辰美景啊! 只可惜造化弄人,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死等都察院的人回来! 且说张文博,被顺天爷封为钦差大臣,替皇上微服私访,专门查办官员贪腐! “此地无银三百两,”成了张文博的杀手锏! 张文博每到一个地方,先不去衙门,而是找家客栈住下,访查民情,对当地官员做问卷调查! 一时间,各地官员都是担惊受怕,生怕张文博来到自己管辖的地界,不过就算来了你也不认识人家! 待张文博把一切调查清楚,才去你府上跟你打照面! 可能张文博也知道自己的弱点,若是先去衙门,官员肯定捡好听的说,好酒好菜伺候,银子女人招呼,他也怕自己抵挡不住! 张文博每到一处,都查处了不少贪官,顺天爷自是大喜!百姓也是夹道欢送,舍不得他走! 这天,张文博在福州界店新县查办知县陶然!一时还没走! 陶然这家伙,疯狂收刮民脂民膏,强抢民女,胡作非为,罪恶至极! 自以为上面有关系,早就被张文博抓到了把柄,革职查办,开刀问斩,百姓不知有多高兴了! 此时福州知府安义军可是愁眉苦脸,一来,生怕张文博来到福州城,二来,店新县县令是自己小妾陶菲的哥哥,也就是自己的大舅哥! 小妾陶菲二八芳龄,正直青春年华,妩媚动人,全福州城的男人都馋她的身子,羡慕安义军的人生! 要说这陶菲,原本是安义军儿子的童养媳,可陶菲长到十来岁年纪时,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艳动人! 只可惜,安义军的儿子脑子不管用,只有三成熟,哪里懂得这般花前月下,美人美景! 陶菲自然不傻,可以说是非常聪明,而且颇有心机,明白自己要是跟了这傻小子,日子肯定没法过! 所以,陶菲瞄准了他老子安义军,媚眼抛动,找准机会就在安义军身边晃动! 男人看见美女,就开始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管不住自己的思想,管不住自己的腰身! 安义军早就有这心思,奈何伦理道德!这下他可不管这么多了,怎能让美人委屈! 所以,不顾家人反对,不顾夫人寻死觅活,生硬把陶菲娶过门! 陶菲的美貌,让安义军是疼爱有加,什么事都依着她,也舍不得让她受任何委屈! 为了博得陶菲开心,花银子给陶菲的哥哥捐了官,就安排在自己辖区,店新县县令! 没成想,县令没当几年,就被张文博革职查办! 这时,小妾陶菲哭哭啼啼跑来到:“大人,我家哥哥死的冤啊,你可要为他做主才是,不然,奴家也不活了……” 安义军犯愁道:“哎,人家可是钦差大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动得!” 陶菲委屈道:“照大人这么说,哥哥就这样白白死了?” “奴家不管他是谁,你得为奴家做主!” 安义军道:“好了,我这不是正想办法嘛!” 安义军坐在椅子上,动起了心思,“哎,我躲他还来不及呢,你却要我治他,若钦差大臣要是真来了福州城,可如何是好啊?” 安义军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遂打发自己的亲随吴文杰前去店新县! 吴文杰来到店新县,县衙门口围满了人群,吴文杰上前凑热闹! 但见百姓齐刷刷下跪:“大人,您不能走啊,哪怕吃一顿饭也好,以表店新县百姓对大人的感激之情,” 吴文杰凑到跟前,假装跪了下来,打听道:“老乡,问一下,你们……这是作何?” 百姓道:“这是京城里来的钦差张文博张大人,他可为我们办了一件大好事啊!” 吴文杰假装不解道:“老乡,敢问是什么好事?” 百姓道:“张大人私访民情,爱戴百姓,没有一点官架子,我们县令在任上为非作歹几十年,可把百姓们给害惨了,” “张大人一来,帮我们解决了这个衣冠禽兽,他就是青天大老爷啊!” 只听张文博道:“各位乡亲,大家的心情本官理解,大家的好意本官都收下,可本官公务在身,实在不方便留下,待本官有时间路过时,再与各位相叙!” 赵劲在一旁道:“大家都起来吧,这样跪着也不叫个事儿,大人有时间自会回来,还请诸位乡亲理解,就都散了吧!” 说着,张文博在百姓的簇拥下离开店新县,百姓一直送到城外十里! 吴文杰就这样一直跟着,看张文博接下来要去哪? 果不其然,看张文博行走的路线向是要去福州城,吴文杰就这样一路悄悄跟随! 眼瞧着张文博和赵劲住了客栈,吴文杰心中有些惊慌,一路飞奔回府上! 上气不接下气道:“老爷,来了,来了,” 安义军品着茶道:“大惊小怪的,怎么回事啊?谁来了?” 吴文杰道:“老爷,是钦差大人来了,” 安义军吓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什么,你可看仔细了?” 吴文杰道:“老爷,小的一路跟随,千真万确,老爷快想个办法吧!” 安义军呆在原地半晌,额头不时冒出汗珠! 安义军思来想去,怎样才能把他引来府上呢?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张文博和赵劲在客栈中休息,忽听到外面有人大声说话! 趴到窗户边细听时,有人喊道:“钦差大人来咱们福州城了,这会正在衙门口会见百姓呢,大家快去看啊!” 二人一听,一脸疑惑!自己明明在客栈里,外面却是这般说辞?难不成有人冒充自己?不行,得去看看才行! 说着,张文博带着赵劲一路来到福州府衙门外,只见乌央乌央的人群,正中央有一位布衣百姓,身边站着一人正是安义军! 这人道:“福州的众百姓,本官奉了皇上的圣旨,前来福州城看望大家……” “停停停,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 张文博打断了此人讲话,百姓们齐刷刷的朝他看过来!这下可热闹了! 张文博道:“你说你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人,这私凭文书官凭印,你可有证据!” 这人道:“哎,我说你谁啊?本官在这讲话能轮得着你来教训,再者,本官的官印岂能是随便给你看的!” 张文博道:“放肆,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在这冒充本大人,” 张文博这么一说,这人便要跑,可聚集了这么多百姓,他哪能跑得出去,被门口的衙役嘁哩喀喳给按倒在地! 安义军假装楞在原地:“啊!原来他是假的?” 又忙下跪道:“福州知府安义军给大人请安了,请大人治罪!” “大人,下官早就觉得他不对劲,可是下官人轻官微,哪里有权利质问,您来了就好了,” 张文博道:“起来吧,此事不怪你!若不是本官亲眼所见,还真想不到,真敢有人敢冒充钦差!” 张文博继续道:“安大人,一定要替本官严惩这厮,差点坏了本官名声!” 安义军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严惩这小子!” 安义军继续道:“还请大人到府上一坐,待下官备好酒水,给大人接风洗尘,” 张文博道:“噢!不了,本官还有公务在身,就先不去府上了,” 这时,陶菲从衙门内走了出来,边走边道:“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多人?” 张文博一眼看过去,瞬间被陶菲勾去了魂,只觉眼前的女子婀娜多姿,胜过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 张文博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安义军察言观色,知道这下有戏了! 安义军道:“噢,夫人,这是钦差张大人,还楞着干什么,赶紧给大人请安啊!” 陶菲眼帘一挑看过张文博,瞬间抛出一个媚眼,勾出一道情调! “小女子不知大人前来,这里给大人请安了,刚才有些失礼,还请大人莫要怪罪!” 张文博忙上前搀扶陶菲,这双手碰到陶菲的胳膊,张文博瞬间沦陷了!陶菲抬眼媚笑,张文博直勾勾看着,忘乎所以然! 赵劲在边上看着,陶菲的容貌同样摄入赵劲魂魄,赵劲哈喇子都差点掉下来! 安义军道:“大人,您为国为民,舟车劳顿,说什么也到俯上小坐,哪怕吃杯茶也成,以表下官的心意!” 陶菲接话道:“老爷,钦差大人来一次多难得啊,您就给吃杯茶水?” 九十六章 色心起 http://.biquxs.info/ 安义军道:“不是我舍不得那些酒菜,只是大人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 陶菲道:“那哪行!大人,既然来了,怎么着也到府上坐坐,吃杯酒歇歇脚,也好让我们尽了地主之谊,不然,传出去,让人笑话不成!” 张文博哈哈笑道:“噢!也是,那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扰府上清净了,” 安义军道:“下官求之不得,您就是一直住下去,下官不知有多高兴呢!” 就这样,安义军把张文博和赵劲迎进府内,好酒好菜款待二人! 陶菲一个劲给张文博灌酒,张文博喝的是酩酊大醉,都快不省人事了! 赵劲同样喝了不少酒,烂醉如泥! 这时,陶菲起了杀心:“老爷,我们何不动手,斩了这二人,既报了我哥哥的仇恨,又免得老爷受到审查!” 安义军听了,吓得手脚冰凉,冷汗直冒:“不行,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陶菲道:“大人,你答应过奴家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安义军道:“美人放心,本官自有安排,” 陶菲道:“那老爷说来听听,大人有何张良策、诸葛计?” 安义军道:“过些天美人自会明白,” “讨厌,”陶菲撒娇道:“又舍不得和我说,” 安义军道:“本官不说,是不想让美人担惊受怕,美人且宽心,一切都在本官掌握之中!” 张文博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肚子饿得呱呱叫! 府上的下人见张文博醒了,忙去通知安义军,这两口子赶紧前来,又是茶水又是点心,忙前忙后,一顿问候关心! 张文博不时斜眼去看陶菲,似乎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陶菲是安义军的夫人! 原本张文博打算和其他地方一样,访查民情,问卷研究知府安义军,这下可好,心里只想着陶菲,哪也不想去! 转过天来,安义军出去办事,张文博在府中闲逛,恰巧碰到陶菲在府中的花园里闲坐,陶菲望着凉亭前面的湖水发呆! “何人独自相思语,平湖秋月亭中湖,”张文博边走边吟诵! 陶菲回头,忙起身施礼道:“小女子给大人请安了!” 张文博忙去搀扶,借机伸出一双咸猪手:“夫人何必拘礼!” 陶菲道:“大人果真好才华!” 张文博看着湖水碧波道:“艳阳高照,湖水荡漾,如此美景,夫人为何独自发呆啊?” 陶菲道:“一时闲得,一人一景,也是一种享受,” 张文博道:“好一个一人一景,” 陶菲这时抬头细瞧张文博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抬头挺胸,胸有笔墨的文人墨客。 陶菲就这样看着张文博,虽然看上去算不上英俊,但他有种读书人独有的潇洒飘逸气质! 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此时陶菲眼里的张文博就是这个样子!陶菲瞬间对张文博有了兴趣! 陶菲突然才觉得,自己被仇恨模糊了眼睛,要是张文博和安义军换一下该有多好啊! 一时间,喜欢之情和仇恨之意陷入矛盾中! “夫人想什么呢?是不是本官打扰了夫人雅兴?”张文博问到! 陶菲道:“大人这是哪里话,大人如此才华横溢,此时让小女子觉得,又是另一种诗月风情!” 就这样一连三四天,二人每天都会在这湖中凉亭相会,一来二去,彼此间读懂了各自眼神里的意思! 这天,安义军外出办事,张文博便混到了陶菲的床榻上,实现了全福州城男人的梦想,张文博大概是个把妹高手吧! 二人偷偷摸摸,害怕中反而增多了男女之间的快乐! 张文博甜言蜜语,这事情功夫又高,不论才华还是男女之事,都完全把陶菲征服了! 陶菲欢心道:“大人真有技巧,不像我家那位,粗鲁行事,还老说我不行,大人,这才是我心中的风花雪月,郎情妾意!” 二人这般快活着,早被鸡贼的赵劲听到,直听的赵劲欲火焚身,浑身难受! 等安义军办事回来,不知有没有觉得头顶有一道非常靓丽的光芒! 想必赵劲这家伙是个偷听狂,听上瘾了,到了晚上,又趴到窗户边,偷听安义军和陶菲的夫妻生活! 此时陶菲完全没有杀张文博的意思,反而是爱得不行行! 只听见陶菲道:“不知这钦差大人何时走啊?” 安义军道:“美人不必着急,等明天,本官找个借口,把大门关了,他哪也不许去,先杀杀他的锐气再说!” 陶菲道:“你看他每次看奴家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 安义军道:“美人倾国倾城,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动心,” “等本官关他几天,再给他灌些迷魂汤,使些银子,想必他不会为难我,等他走了,本官再派人上路把他做掉,这样,既给你哥哥报了仇,本官也不会有事!” 陶菲道:“大人真是好计策,奴家越来越佩服你了,”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又开始不舍,不舍能怼到自己心窝里的张文博! 赵劲在边上一字一句听着,吓得呆在原地,气都不敢喘了! 赵劲赶紧摸着去到张文博屋子! 张文博还没睡着,赵劲低声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张文博惊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赵劲道:“大人,知府这家伙动了杀心,咱们怕是……” 张文博猛然间坐起:“此事当真?” 赵劲道:“大人,千真万确!奴才刚刚去茅房时,路过知府大人的屋子……” 赵劲把二人的聊天细说给张文博听! 张文博吓得不轻,忙起身刷点笔墨,写好书信一封! 待第二天,张文博见府上府门紧闭,想要出去时,被家丁告知,府上正在修缮大门,暂时不能出去! 张文博这下心凉了半截,确信赵劲说的是真的! 张文博心想,自己临行前,一定要想办法把书信送出去才行,不然,自己和赵劲可能性命不保! 想到这,张文博喊来赵劲,知道赵劲鬼点子多! 赵劲明白,这封信非常重要,关系到两个人的性命! 可府上戒备深严,现今又借口修大门,难上加难,大概只有飞出去才能办到此事! 赵劲不停在府上转悠,寻找薄弱之处,突然瞧见一人挑着菜筐送菜! 赵劲知道机会来了,忙过去打招呼,赵劲嘴甜会说话,把送菜伙计说的乐开了花! 赵劲给了送菜伙计不少银子,让他一定要把信给送出去,送菜伙计自然乐意! 且说顺天爷,收到张文博的来信,所说之事关乎生命! 顺天爷如此爱戴张文博,哪舍得让他有事情! 顺天爷眼珠子一转,对孙言仁道:“宣李凡一来见朕一趟!” 不大会工夫,李凡一来到皇宫,跪拜一番,起身道:“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有何吩咐?” 顺天爷把信递给李凡一,李凡一读完吓了一跳! “居然有人敢对钦差不轨!” 李凡一道:“皇上,现在必须派人去保护张文博才行,” 顺天爷道:“朕召你来,就为了这事,朕也清楚,打科考前,你二人就认识,关系一直挺好,” “所以,朕准备派你前去福州,越快越好,要是晚了,恐怕就见不着面了,” 李凡一听了十分不乐意,现今刘洲还在大牢之中,用不了几天,都察院的人就会回来,顺天爷却在此时要把自己支走,莫非,事情真如雷老道所说? 李凡一道:“皇上,臣伤势还没好,所以,臣不方便前去,” 顺天爷道:“李将军,你是担心自己走后,有人会迫害你的好兄弟刘洲吧?” 李凡一道:“皇上,臣绝无此意,还请皇上另外斟酌合适人选,” 顺天爷道:“要是朕非要你去呢?” 李凡一心里清楚,张文博这次微服私访,办了不上贪官,算是立下了大功一件,顺天爷爱他爱得不得了,可刘洲…… 李凡一陷入两难,开口道:“皇上,张文博和刘洲和都和臣同朝为官,关系也都挺好,不管他们哪个有闪失,臣都会自责一辈子,” “若皇上非要臣去也行,臣斗胆向皇上提个条件,” 顺天爷道:“你说,” 李凡一道:“关于刘洲一事,请求皇上宽限几天,等臣从福州回来时,再做计较!” 顺天爷道:“好,朕答应你,你赶紧准备一下,启程吧!” 李凡一退出皇宫,先去大牢里看望刘洲,把事情说了一遍,又去看了兰玉, 请求兰玉父亲,要他多照顾刘洲! 就这样,李凡一才算放心下,一路奔往福州城,路上又开始担心张文博这家伙!马歇人不歇,马鞭子都打断好几根! 再说张文博,得知赵劲送信成功,又开始不舍陶菲了,二人还同以往一样,湖心凉亭浓情蜜意! 趁安义军外出时,还要偷偷来上一回事,陶菲知道张文博快要走!也陷入两难,哥哥是至亲,张文博是挚爱! 却偏偏结下冤仇,陶菲几次想开口,要安义军放过张文博,可两股心思不停打架! 这天,张文博和陶菲又偷偷办事,却被安义军撞个正着! 安义军差点晕死过去,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发生了,而且就在自己眼前! 安义军咬牙切齿:“你们……你们……好一对狗男女,本官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陶菲眼珠子一转,什么至亲至爱,还是保命要紧,哭腔委屈道:“大人,你可得为奴家做主啊,你走后,他借口进来房间,就开始对奴家动手动脚的,” “他还威胁说要杀了奴家,奴家一个弱女子,誓死反抗,可还是没能招架得住!” 安义军大喝道:“滚,别跟我说这些,” 安义军都快有些失去神智,仰天哈哈大笑:“本官要杀了你这狗钦差,” 说着,提刀便来砍,陶菲忙拉着他:“大人三思啊!这可是钦差大臣,杀了他,是要抵命的,” “滚一边去,”安义军怒道:“先杀了他,再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让你好好享受福州城的男人,” 九十七章 死罪难逃 http://.biquxs.info/ 陶菲“啊”的大喊一声,抱头痛哭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是我自愿的,我二人情投意合,彼此懂得对方内心深处,” “哪像你似的,根本就不懂女人,不懂男女之事,只有跟他在一起,我才能享受到女人该有的快乐,这些你永远给不了我!” 安义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脑袋向戴了紧箍咒一般难受,安义军抱着脑袋,大喊一声:“你个贱人,我杀了你!” 《仙木奇缘》 张文博喝道:“住手!” “本官乃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本官现今已查明你鱼肉百姓,贪赃枉法,本官要向皇上奏明,将你革职查办!” 安义军哈哈大笑:“想办我?做梦去吧!没人知道你在这,你能出的去嘛?” “什么狗屁钦差大臣,我们本来好好的生活,你一来,全被你给打乱了,” “一刀落下,那就太便宜你们了,本官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将你们千刀万剐,才能解我这心头之恨!” “来人,将这对狗男女押入大牢,我要慢慢折磨你们,报复你们!” 就这样,张文博陶菲连同赵劲在内,都被押往大牢! 赵劲心里实在憋屈,开始埋怨张文博,官你做,功劳你立,还不忘和美人风花雪月,我呢,什么好都没落下,还被你连累! 要不是你好色,哪能落得个如此下场! 赵劲心里这样想,可也不敢吱声! 张文博此时就盼望着,皇上能早点派人来,不然,自己可能再也见不着外面的世界,要和人间说永别了! 安义军内心一肚子火气,开始对他们几人用刑,老虎凳,辣椒水,一通折磨,别提有多痛苦了! 安义军看着他们痛苦的模样,心里却是一种享受! 人能有多大意志力啊,这样天天折磨,张文博由希望陷入绝望,一时有了自杀的念头! 张文博此时后悔,悔自己是个好色之徒,悔自己没有本本分分做人,才落得这个下场! 且说李凡一,一面担心张文博有险,一面又担心刘洲,一路上内心翻江倒海,别提有多折磨了! 李凡一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福州城,直奔府衙! 李凡一勒马停住脚步,但见福州府衙大门紧闭,李凡一上前叩门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 李凡一心想不好,可能真出事了,忙翻墙进去,衙役见有人从墙上跳下来,还以为李凡一是贼呢! 大喝道:“贼人够大胆的,居然敢来衙门偷东西,” 嘁哩喀喳就要动手,这三脚猫功夫,李凡一都不惜的和他打,虚晃一招,龙胆枪直接来到衙役脖子上。 “我问你,你家大人呢?” 衙役大汉淋漓道:“好汉饶命,我家大人在牢房呢!” 李凡一又道:“那你可知钦差大人在哪里?” 衙役道:“他在牢房里关着呢……” “牢房在哪,带我过去!” 衙役带着李凡一来到牢房中,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的笑声,惨叫声,“你杀了我吧!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凡一一听便是张文博的声音,大跨步跑进大牢中! 但见张文博披头散发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已是血肉模糊! 李凡一不知道内情,万分心疼张文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愿直视张文博此时的样子! 李凡一大喝:“住手!天杀的狗官,居然敢对钦差大臣动手,我看你是活到头了,” 安义军一看,面前是一位威武霸气的青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张文博用仅有的力气微弱道:“贤弟,可是你来救我了?” 李凡一道:“文博兄,是我!” 安义军吓得浑身发抖,这小子什么来路,忙下令道:“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李凡一手提龙胆枪,枪头瞬间来到安义军脖子上:“我看你们哪个敢动!” 狱卒一看,自家大人是要倒台了,此时卖命已经不值得了,纷纷住手! 安义军吓得,直接尿了一裤子! 李凡一喝道:“都楞着干嘛,赶紧把人放了!” 就这样,李凡一解救了三人,安义军被革职查办! 张文博和陶菲这二人,说他们什么好呢!他们是为了爱情吗?不清楚?差点搭上性命! 李凡一看着眼前的张文博,内心一阵绞痛,“文博兄,我来迟一步,让你受苦了,” 张文博道:“贤弟救了我的命,干嘛还自责啊!等回了京城,我请你吃酒!” 李凡一忙找来郎中,给几人医治疗伤!张文博和陶菲历经这次磨难,终于光明磊落在一起了,也不知,他二人这股新鲜劲能走多远! 再说顺天爷,小算盘打的啪啦响,生怕李凡一来给刘洲求情,自己磨不过面子,这下倒好,正好找借口打发走李凡一! 李凡一前脚刚走,都察院的人就已经从长洲回来了! 早朝时,唐史道:“皇上,前几天,都察院派人前去长洲查办刘洲一案,现已查明,” 顺天爷道:“噢?且说来与众臣听!” 唐史道:“皇上,只因李将军同靖王的手下常平比武,……一时输了,刘洲气不过,便将常平杀害,刘洲定罪故意杀人,并非过失杀人,还请皇上定夺!” 这唐史添油加醋说道一番,直接把刘洲给说死了! 顺天爷道:“律法所在,朕如何定夺?唐爱卿,按律该放如何?” 唐史道:“皇上,按律当斩!” 兰玉父亲宋青雷飞云等人直接听懵了,难道刘洲真的难逃一死! 兰玉父亲忙跪道:“皇上,老臣有话说,” 顺天爷道:“宋爱卿,你有何事?” 兰玉父亲道:“臣以为,关于刘洲一案,细节模糊,证据不足,不可就此草率定论,” “另外,当时宋将军李将军等人都在现场,皇上为何只听信靖王一面之词,而不顾宋将军李将军等人的证词?” 顺天爷一看,心想“完了完了,又有一堆人要来求情了,朕惹不起你们,朕躲得起,” 顺天爷没做答复,直接喊话“退朝,”拍拍屁股,赶紧溜走了! 兰玉父亲宋青雷飞云等人赶忙去追! 一路追到南书房,兰玉父亲跪请道:“皇上,此案蹊跷之处太多,还请皇上明查,” 顺天爷压着脾气道:“宋爱卿,朕不是已经派都察院的人去查了吗?还有何蹊跷?赶紧退下去吧!朕不想再过问此事 ,一切由都察院办理!” 宋青道:“皇上……” 宋青话还没出口,顺天爷又一溜烟跑了! 众人这下可没招了,皇上根本不接他们的话,刘洲死罪之名板上钉钉了! 到了晚上,顺天爷单独召见兰玉父亲! 兰玉父亲还没开口,顺天爷道:“宋爱卿,你为国为民操劳,说你是我大颜过第一忠臣,一点都不为过!” 兰玉父亲听了摸不着头脑,不知顺天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顺天爷又道:“宋爱卿,你跟随朕几十年,朕想问你,朕可是昏庸无道的君主?” 这话真难接,兰玉父亲支支吾吾半天:“皇上,臣……老臣以为,皇上虽不比尧舜,但勤勤恳恳,为国为民,在老臣心里,皇上是明君正主,” 顺天爷道:“好,就拿刘洲说起!众大臣都不依不饶,要朕免去他的罪责,” 兰玉父亲道:“皇上,刘洲一案,臣还是想请皇上明查,不可就此下定论!” 顺天爷道:“朕清楚,宋爱卿也该清楚,” “刘洲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猛将,朕十分喜欢他,也想保他,可……” 兰玉父亲不明顺天爷何意! 顺天爷又道:“宋爱卿,关于坊间流传靖王造反一事,想必你肯定知晓,” “朕以为,靖王正是想借刘洲杀人一事,要挑起事端,” “若朕保下刘洲,那样的话,九州大地将会狼烟四起,战火连连,百姓也将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多少人将会无辜的死去?” “若朕杀了刘洲,朕就成了无道昏君,若因朕处理不好此事,引来战争,白白死去更多百姓,朕还是无道昏君,” “宋爱卿,假若一个刘洲能换取九洲百姓的安居生活,你说,朕该怎么选?或者换做卿,卿会怎么选?” 顺天爷接二连三的发问,苦口婆心的话语,让兰玉父亲直陷入深思,接不上话来! 兰玉父亲回到府上,一言不发,一语不说,独自一人发呆喝闷酒! 当可欣知道此事后,直接崩溃,昏死过去! 待醒来时,可欣哭的死去活来,兰玉带着可欣来求见父亲! 可欣道:“大人,看在奴才两辈人的份上,求您一定救救刘洲,” 兰玉也道:“爹,您赶紧想想办法吧!” 兰玉父亲看着,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过了半晌才道:“玉儿,可欣,不是我不救,不是我不想办法,有些事情你们还不懂,我也不便和你们说,” “刘洲的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有时间你们多去看看他吧!” 这一字一句,可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兰玉不能理解父亲的话语,觉得眼前的父亲如此陌生,如此无情! 兰玉哀求道:“爹,您去找皇上,您跟随他这么多年,他肯定会给您三分面子的,” 兰玉父亲道:“玉儿,你们下去吧,爹想一个人静静,” 兰玉道:“可欣咱们走,咱们去找公子,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单说李凡一,安顿好张文博之后,道别一声,便马不停蹄往京城赶来! 他还不知道,刘洲已经被定了死罪,即将要被斩首示众! 九十八章 吃了秤砣 http://.biquxs.info/ 兰玉和可欣来找李凡一时,李凡一还在路上狂奔,可把两个人给急坏了! 情况紧急,又没有好的办法,两个人只好每天来李凡一府上蹲守! 李凡一已经是快马加鞭,一刻都不敢停歇脚步! 待回来时,见兰玉和可欣在门口蹲着,二人皆是没精打采! 二人瞧见李凡一,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激动! 兰玉急道:“等你多少天了,你上哪去了?” 李凡一瞬间有一种不良预感,来不及回答兰玉的问题,忙道:“刘洲的事情怎么样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可欣连哭带喊下跪道:“公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刘洲!” 李凡一忙将她扶起:“到底怎么了,赶紧与我说来,” 可欣道:“都察院的人从长洲回来,皇上就给刘洲定了死罪,” 李凡一看着兰玉,兰玉点头表示,可欣说的都是真的! 李凡一瞬间觉得天塌下来一般,事情怎么会搞到如此地步? 李凡一道:“玉儿,此事你父亲如何说?” 兰玉道:“父亲说……他也无能为力!” 连兰玉父亲都说无能为力,李凡一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李凡一道:“玉儿,咱们先回府上,待我找过大人之后,再做定夺!” 此时,兰玉父亲也不知该怎么办,李凡一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希望,可又觉得,李凡一也会向自己一样,在皇上跟前碰一鼻子灰! 李凡一忙向兰玉父亲请安! 兰玉父亲道:“凡一,张文博可好?” 李凡一急道:“大人,他好着呢,咱们不说这些,刘洲的事情……” 兰玉父亲叹了口气,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李凡一还从未见过兰玉父亲这样! 李凡一抱着一丝希望道:“大人,难道……” 兰玉父亲道:“凡一,本官去求过皇上了,事情不止是杀不杀刘洲这么简单,所以……” 李凡一道:“还请大人明示?” 兰玉父亲道:“这件事关系到皇上和靖王,所以……本官真的尽力了,” 李凡一顿时觉得晴天霹雳,可能事态真如雷飞云所说,一个刘洲,真有可能引发接下来的局势,是和平还是动荡,谁也不敢乱拿主意! 《无敌从献祭祖师爷开始》 李凡一只好退出了,又调整一番心情,去安抚可欣和兰玉一顿,说自己想办法! 李凡一狂奔回军营,此时,只能找雷飞云了! 军营之中,雷飞云同样闷闷不乐,见李凡一回来,像见到亲人一样,可脸上瞬间又略过一丝不悦! 雷飞云道:“回来了贤弟!” 李凡一道:“飞云兄,你主意多,赶紧想个办法才是啊!” 雷飞云道:“无论我们怎么说,皇上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所以,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李凡一两眼发空,连雷老道都这样说,事情恐怕是没有回旋余地了! 李凡一道:“飞云兄,我从福州回来,还没去复命,我再去探探口风吧!” 一个人失落出门,路上想了好多好多,当李凡一来到皇宫门口时,差点忘了自己要来干嘛! 李凡一被小太监领着,一路去往南书房! 孙言仁瞧见李凡一,忙上前打招呼:“将军回来啦?张大人安好?” 李凡一忙回话:“禀公公,一切都好,” 李凡一又道:“公公,皇上心情可好?” 孙言仁瞬间明白李凡一的来意,回话:“将军,皇上也为这事烦着呢!此事怕是悬,” “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呀,最好别自讨没趣,免得谁都不高兴!” 孙言仁说完,折身去向皇上禀告:“万岁,李将军回来了,在门外求见!” 顺天爷一时高兴起来,脸上又略过一丝不悦,“快宣!” 李凡一跪地磕头:“吾皇万岁万万岁!” 顺天爷起身道:“爱卿快快平身!” “将军一路舟车劳累,朕甚是心疼,怎么样,文博现在可好?” 李凡一回道:“皇上,张大人现在一切都好,” 接着,李凡一把解救张文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通! 顺天爷对贪官已经有些麻痹,只要张文博平安就好! 顺天爷道:“好,爱卿做事卓有成效,朕都不知道该怎样夸奖你了!说吧,卿想要什么,朕都会想办法给你!” 李凡一接话道:“皇上如此厚爱微臣,让微臣受宠若惊!臣能为皇上解忧,实乃臣之幸事!” “不过,臣不想要夸奖,也不想要功名利禄,只求皇上一件事,能不能放过刘洲!” 李凡一一出口,顺天爷才觉得自己一时口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顺天爷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呃……这……” “除了这件事,朕都能答应你!” 李凡一道:“皇上,这就是臣想要的,还请皇上准许!” 顺天爷此时已经动了怒火,可也只能压着,“李爱卿,要是朕没记错的话,前些日子,爱卿平叛沁江县一乱,接着又查办了青州知府,后又随大军出征,” “回来还没得消停,又赶往福州去替朕分忧!” “爱卿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朕想着,放你一段时间长假,爱卿且去休息吧!” 李凡一知道事情希望不大,但自己一定要立场坚定分明,绝不能松口! 李凡一道:“皇上,臣斗胆请求皇上,看在臣的面子上,放刘洲一马,让他戴罪立功,臣保证……” 顺天爷压着脾气道:“李爱卿,不是朕不饶他,实在是人命关天,朕要不处决他,如何让朕服众?爱卿且去休息吧!” 李凡一此时已经火了,他可一般不发脾气,此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没什么事还比救刘洲要紧了。 李凡一怒道:“皇上,看来,臣说什么您都不会听了,您是铁了心了!” 李凡一开始跟皇上搬扯:“皇上,您刚才说,臣前些日子平叛沁江县叛乱,” “不知皇上可否记得,您洛身马下,叛军瞬间扑了过来,在这危难一刻,臣还救过您一命!” “您是否还记得,在沁江县县衙,是刘洲冒死前去相救,您难道一点旧情都不念嘛?” 顺天爷回想起沁江县战事,内心仍有余悸!他当然记得这些! 顺天爷脾气又上来一截,发火道:“爱卿,朕……朕怎会忘,不过,这些事不能一概并论,爱卿快去休息吧!” 李凡一下跪道:“不行,皇上,您不能杀刘洲,” “还请皇上看在臣护国忠君的份上,放过刘洲!” 顺天爷“啪”的一拍桌 子,“李凡一,朕压着怒火,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还在这不依不饶,朕思来想去,也从来没有亏过你,” “朕心意已决,此事不要再说了,你且下去吧!” 李凡一听了,完全陷入绝望之中,开始给顺天爷磕头,只听“砰砰砰,”头不停碰在地上的声音,没几下,李凡一额头已经开始流血! “臣请求皇上,放过刘洲,” 顺天爷一看李凡一吃了秤砣铁了心,打发不走! 大声喝道:“李爱卿,众臣子里面,朕对你算仁慈厚爱了,换做别人,说不定朕连你一块砍了,” 话赶话,李凡一道:“不如皇上说话算数,把臣的脑袋砍了吧!” 顺天爷怒道:“你……李爱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朕已经说过了,此事别再过问,朕放你个长假,你也好去散散心,且下去休息吧!” 李凡一心想,反正自己豁出去了,砍我的脑袋都行! 李凡一道:“皇上,那您也别放臣长假了,干脆,准许臣卸甲归田,臣告老还乡吧!” 两人顶牛了,顺天爷一看这架势,心想“好,说不听你,劝不走你,你不走,朕走,”一溜烟跑没影了! 李凡一不知道顺天爷已走,还在地上一个劲的猛磕头! 孙言仁进来心疼道:“将军,皇上已经走了,您快起来吧!” 李凡一抬头瞧时,龙书桌前没了顺天爷的身影,内心深处满是伤心难过! 自己建功立业,拼死保家卫国又如何?自己和刘洲都救过皇上的命又如何?不过落得个如此下场,人家根本不在乎! 李凡一从皇宫走出,垂头丧气,没精打采,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去牢中看看刘洲,可又觉实在是没有脸面,想和兰玉待一会,可又不知如何面对兰玉和可欣! 但还是不由自己的脚步,来到了宋府,兰玉和可欣抱着满脸希望“怎么样?” 李凡一无奈的摇摇头! 可欣一脸茫然失措,“李公子,小姐,可欣想一个人静一静,就不陪你们了,” 李凡一自责道:“可欣,对不起,是我……” 可欣有些怪罪的口气道:“公子别说了,可欣不敢怪你,” 李凡一只好回到军营,雷飞云急问道:“贤弟,怎么样?” 李凡一垂头丧气,摇着脑袋! 雷飞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谁都不想接受这个结果,包括顺天爷在内! 雷飞云道:“贤弟,哥哥已备好酒菜,哥哥陪你去看看刘洲兄弟吧!” 李凡一道:“哎,飞云兄,过些天,我们就要和刘洲天地相别了,我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刘洲兄弟啊?” “飞云兄,眼下,难道真没有办法了?” ”我知道你主意最多了,还请飞云兄想个办法吧!准不能眼睁睁瞧着刘洲……” 雷飞云叹气道:“哎,皇上定夺的事情,我们做臣子的,哪能做得了主!” 雷飞云哽咽道:“贤弟,我看,我们还是去多陪陪刘洲兄弟吧!以后,咱们三兄弟再没吃酒的机会了!” 二人相跟着去往大牢,直接用马车拉来一车酒! 二人看到牢狱中的刘洲,一阵阵痛心! 李凡一意识到,事情不到最后一步,绝不能放手,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救刘洲出来才行,不然,他一辈子不能绕过自己! 九十九章 法场救刘洲 http://.biquxs.info/ 身在牢狱之中,刘洲自然知道顺天爷的意思! 刘洲倒是没什么不悦之情,坦然面对自己的命运! 三人大喝一通,李凡一回到军营中,直接写了份辞职报告,呈给顺天爷! 顺天爷不以为然,心想“李凡一正在气头上,等过了这阵,朕在好好安抚他!” 军营中,李凡一道:“飞云兄,我知道你此时肯定有主意,刘洲不能就这么走,” 雷飞云道:“贤弟,你这是在逃避,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 李凡一道:“飞云兄,你神通广大,肯定有办法,别在藏着掖着,快说来给我听!” 雷飞云道:“别开玩笑了,我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能变一个刘洲出来吧!” 李凡一道:“飞云兄,我就是这个意思!” “行刑的时候,我们来个偷梁换柱如何?” 雷飞云道:“贤弟,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希望刘洲有事,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李凡一道:“飞云兄,别磨磨唧唧,你就说行不行吧?” “只要能救刘洲,我什么都不怕,” “等救出刘洲,我就回龙虎山,过我的快活日子去,再不来这世间受这鸟气!” 雷飞云道:“贤弟要走?” 李凡一道:“都说伴君如伴虎,你我立下再多功劳又如何,” “自古‘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我怕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终究逃不过这个问题!” 雷飞云道:“是啊!自古多少英雄豪杰为皇家立下奇功,到头来,有几个能落得好下场!” “看来,皇上真如我所说,刘洲兄弟冤屈啊!” 李凡一道:“飞云兄,那你还不痛快点!救与不救一句话,” 雷飞云道:“贤弟,不是我拿不定主意,一来,我能力有限,若救不出刘洲,反而会搭进更多人的性命!” “二来,现在还不知监斩官是谁,若是宋大人,或者是宋将军,这不是给他们添麻烦嘛?” 李凡一道:“飞云兄,你多虑了,皇上肯定不会派两位大人当监斩官!” 雷飞云道:“此话怎讲?” 李凡一道:“哥哥你想,杀刘洲是要做给靖王看的,皇上肯定会选那些亲近靖王的官员,事后,这官员定会给靖王报信!” 雷飞云一想,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 接着,二人开始筹划怎么救刘洲! 偷梁换柱,一定要找个“替罪羊”了。 别说,这雷老道还真有一手,和来泥巴,捏起了泥人,大半天工夫,一件雕塑有模有样,李凡一在一旁看着,惊掉了下巴,这简直就是刘洲啊! 李凡一道:“飞云兄,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三百六十行,有你不会的没?” 雷飞云道:“你别说话,影响了我,捏出来可就不像了,” 李凡一只好闭嘴,就在一旁看着,茶水点心伺候着! 待天黑时,假刘洲出来了! 雷飞云道:“贤弟快来看,能不能过关?” 李凡一道:“像是像,就怕露馅!” 雷飞云道:“怎么说?” 李凡一道:“行刑以后,不论哪个监斩官都会上前验尸查看,这可蒙不了人家的眼睛!” 雷飞云道:“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李凡一埋怨道:“都这会了还跟我卖关了,” 雷飞云道:“行刑时,我们把事情做逼真,待我作法事,想必他们不会上前去查看,” 李凡一道:“好,那我就等着哥哥大显神通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来到刘洲的期限! 头天晚上,大大小小的军官来到大牢之中,看望刘洲! 可欣带着好酒好菜,任刘洲喝下去!时间过的很快,二人整整聊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刘洲被押在囚车之中,一路去往法场! 路面上围满了百姓,有的看热闹,有的来送刘将军一程! 果不其然,监斩官正如李凡一所说,是都察院唐御史! 法场前乌央乌央的人群,顶着大太阳,唐御史坐在凉棚之下,周围簇拥着亲兵卫队! 唐史不时探出脖子朝头顶观望,急切盼望着午时三刻到来!生怕有人来劫法场! 眼瞅着太阳在空中一点点挪动,当正值人们头顶时! 唐史在木桶中抽出一支令箭牌,口中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令箭牌狠狠砸到了地上! 只见刽子手端起一碗酒水,大口喝下去,又喷出少许在那口明晃晃的大刀上! 眼瞧着刘洲就要掉脑袋,雷飞云在人群中默念咒语! 突然间,狂风四起,飞沙走石,暴雨倾盆!黑乎乎的云层压的很低,吹得人们转过头去,手捂着口鼻! 李凡一这时藏在法场的下面,早做好了机关! 只见法场上开了个小口子,李凡一一把将刘洲拖到下边! 瞬间又将早已准备好的泥塑放上去,脑袋和身子各放一边,泼了一盆猪血! 狂风依然大作,沙尘在人们眼前飞舞,根本看不清跟前的事物! 唐史赶紧派人去法场跟前查看,刘洲是否被斩首! 雷老道眼看不好,这要露馅啊! 又默念一通咒语! 顿时,空气中一股股恶臭飘荡而来!人群不在拥挤,而是纷纷散去! 唐史手下捂着鼻子走进法场边,只觉离的越近臭味越浓! 模模糊糊中看到,法场上一大摊血迹,脑袋搬家! 赶紧回去复命,唐史打远一瞧,脑袋和身子分家了,便在亲兵的簇拥下离开法场,回皇宫复命去了! 刘洲惊呼不可思议,早准备好掉脑袋了,自己现在还是晕晕乎乎,不知这是做梦还是真的! 刘洲低声道:“大哥,俺这是死是活啊?” 李凡一动动心思,假装害怕道:“啊!刘洲兄弟,你是人是鬼,我胆小,你可别吓我啊!” 刘洲掐了一把自己,又去掐了李凡一一下,又掐了自己一把,摸摸心脏还在跳动,捂着鼻子还有气息! 刘洲这下能断定,自己安然无恙! 刘洲再要说话时,被李凡一捂着嘴! 只听见外边有人喊,“大人,脑袋都搬家了,百分百死了,这么大的雨,咱们赶紧回吧!” 见所有人都走了,雷飞云才收了法术,赶紧去法场收拾,以免过后被人识破! 雷飞云喊着李凡一,“贤弟,人都走了,赶紧出来帮忙,” 李凡一对刘洲道:“你就在这待着,千万别动,天黑了我会来接你!” 二人将刘洲的“尸体”运走,大雨早把血水冲刷干净! 且说唐史,回往皇宫复命,众大臣听之,鸦雀无声,难过万分,大概都觉得,刘洲的死,其实是他们每个人的缩影! 唐史从朝堂退出,即刻给靖王写书信,汇报刘洲被斩的消息! 当顺天爷得知,斩刘洲时天空有异样,顺天爷仰望天空发呆,心生愧疚,向是和老天爷请罪一般,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顺天爷想召见李凡一,却又不知如何面对他! 再说刘洲,钻在法场下边不敢动弹,直到天黑时,李凡一和雷飞云前来! 二人赶着一辆马车,准备把刘洲送出城外,又把法场上边的机关给收拾一通,以免事情败露! 三兄弟出得城门,却被守城校尉给拦下来! 李凡一亮出腰牌,校尉吓得赶紧下跪请安! “下官眼拙,不知将军前来,还请将军恕罪!” 李凡一道:“不怪你,赶紧把城门打开!” 不过还是不让出城,校尉又道:“大人,皇上有令,任何人不能出城!” 三人一听,内心有些惊慌!李凡一平复一下心情! 开口道:“本将军刚从皇宫出来,不曾听说封城一说,是谁给你的命令?” 校尉回话:“禀将军,下官也是刚得到唐御史命令,还请将军别为难下官,” 李凡一大喝:“胡说八道,本将军奉了皇上的谕旨,有急事在身,若耽搁了时间,你能担得起责任?” 雷飞云插话道:“我们不为难你,难道带你去问问皇上?” 校尉心想,这可怎么办啊?自己一个小小的校尉官,能得罪起谁! 校尉官忙下令“打开城门!” 三兄弟出了城外,一路直奔青州地界! 刘洲道:“大哥,老道,俺刘洲多谢两位哥哥救命之恩!” “老道,俺算欠下你人情了,” 雷飞云道:“那就欠着吧,等哪天我遇急了,你还给我就是!” 刘洲叹气道:“哎,要俺怎么还啊?以后不能和两位哥哥出生入死,俺得隐姓埋名了,” 刘洲又道:“大哥,这大半夜的,是要带俺去哪?” 李凡一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狂奔了大半夜,来到了老伯家!跟老伯说明来意,又安顿老伯一番,! 李凡一道:“刘洲兄弟,你先在这住上一段时间,暂且委屈你了,不过,这里怎么说也比京城安全!” 刘洲道:“能活着就不错了,谈什么委屈!” 简短相聊几句,李凡一和雷飞云准备返回京城! 刘洲有些忍不住了,哭了起来:“两位哥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有时间一定来找俺吃酒,不然,俺得无聊死!” “俺说你这老道听见没,有时间可得来看俺!记得带上酒!” 李凡一和雷飞云呵呵直乐! 三兄弟告别,二人奔回京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李凡一来到了宋府,见可欣向是换了个人一样,一句话不说,直发呆! 兰玉道:“凡一,我想出去走走!” 李凡一道:“玉儿,我正为此事来,” “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我准备回龙虎山一趟,看看师父,不知玉儿可否愿意和我一同前去?” 一百章 兰玉父亲有险 http://.biquxs.info/ 兰玉听了楞在原地,心想“师父如同李凡一的父母,李凡一认可了自己!” 兰玉道:“还记得你曾经说过,有时间带玉儿去龙虎山,你是在兑现诺言吗?” 李凡一道:“也不完全是,一来,是想让师父看看,徒儿找到了天下最好的姑娘,徒儿要和她成亲!” “二来……” 兰玉道:“你倒是说啊?” 李凡一看着兰玉的眼睛道:“玉儿,有件事我没和你说,我要说了你可别生气!” 兰玉点头! 李凡一道:“我没和你商量,自己做主辞官了,自此,不再和这功名利禄有任何瓜葛,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兰玉有些不相信,疑惑道:“你真辞官了?” 兰玉又道:“你知道我看好你哪一点吗?” 李凡一摇头不懂! 兰玉道:“这世间有太多诱惑,但你从未被这世间百态所牵绊,一直按自己内心所想而来!自由随性,也正是我羡慕的,” 李凡一道:“世间自有真情,也有恶意,加上刘洲这件事,让我有些失望,也不能明白!” 兰玉道:“我懂!” 李凡一道:“那你愿意随我一同回龙虎山吗?” 兰玉脸上漏出欣慰的笑容,像个孩子一样,一个劲的点头! 李凡一一把将兰玉拥入怀中,像是拥抱着今生今世! 兰玉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李凡一道:“明天就走!” 二人非常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已经在去往龙虎山的路上,看尽路上美丽风景!欣赏国家大好河山,体会未知而又期盼的美好生活! 过了一会,李凡一道:“可是,我们商量好了,不知你父母会不会同意?” 这么一说,二人脸上略过一丝不悦之情! 兰玉望着屋外道:“他们会同意的!不同意的话,玉儿就和你私奔!” 李凡一道:“别,玉儿,我们希望的,应该是得到二老对我们的真诚祝福,” 二人对视一眼,转身去往大堂! 当兰玉说出此事后,兰玉父母大吃一惊! “玉儿,娘没听错吧?你们这就要走?” 兰玉道:“爹,娘,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见李凡一了,无论他的人品还是能力,你们也都清楚,不管是去哪,玉儿只要跟着他,心里都会觉得踏实,” 兰玉母亲知道女儿大了,已经不由父母了,一说要走,说的还如此坚定,兰玉母亲双眼含满泪水! 兰玉母亲道:“玉儿啊,‘儿行千里母担忧’,为娘担心的是,你能不能适应新的生活,新的环境,” “李公子为娘是十分认可的,你们还年轻,不懂生活的艰苦,家里什么都有,你们为何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兰玉道:“娘,玉儿知道您的意思,您是觉得玉儿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可玉儿不怕吃苦受累,玉儿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时李凡一下跪道:“伯父,伯母,凡一不才,没能有功名利禄在身,如今,凡一也辞了官,不愿再受世间打扰!” “不过,凡一也攒了些银子,吃喝生活肯定是没问题,” “请二老放心,凡一从小到大跟着师父,会洗衣服会烧饭,肯定不会让玉儿受委屈!师父自以孔孟之道教育凡一,” “而且,经过我和玉儿之间的相处,凡一更加懂得如何照顾别人,照顾自己,我们会包容彼此间的性格,会避免自身的坏习惯,我想,我们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兰玉母亲道:“凡一,伯母没有反对你们的意思,” “你辞官也无所谓,只是,希望你们能留在京城,做个小买卖也好!” 这时,兰玉父亲道:“李凡一,本官清楚你的为人,也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气,她爱耍小性子,但更多的还是可爱!” “我在朝为官这么些年,深知官场的难处,此次刘洲的事情,让你有了失望之心,兰玉也跟着受了煎熬!” “本想着忙完这阵子,让你把你师父请来,给你们把婚事定下,” “也怪我,始终有忙不完的事情,” 过了一会,兰玉父亲又道:“你出来这么长时间,是该回去看看你师父了,龙虎山是个好地方,兰玉也能跟着出去散散心,” “但你要记住,不能……” 说到这,兰玉父亲有些哽咽,“你们要磨合彼此间的性格,互相照顾对方,不能让玉儿受委屈,” “李凡一,你要记住,虽然你现在辞官了,但你身上的责任还在,” “若哪天朝廷需要,你还得回来!因为,肩膀上抗的不止是脑袋,你也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你可记住了?” 李凡一早听得声泪俱下,磕头道:“父亲一字一句,孩儿谨记在心!” 兰玉也哭着,深深磕头道:“玉儿多谢爹爹的成全!” 兰玉父亲对夫人道:“赶紧给他们收拾些过路盘缠,备好马车,由他们去吧!” 说完,兰玉父亲起身离开大堂,他不想让孩子们看见他伤心的泪水,离别准是让人心疼! 兰玉母亲给他们收拾了行囊,满满装了一大车,实在是放不下了! 转过天,这对恋人梳妆打扮一下,便准备出发了,一同前行的还有可欣! 看门外的二老,表面上心平气静,可内心翻腾波澜,几次都要哭出来! 真正离别的时候,才深知各自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李凡一和兰玉的内心同样翻江倒海,觉得自己有些狠心,二人跪拜在二老跟前! 兰玉哭道:“爹,娘,玉儿走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生气,有时间,玉儿会回来看你们的,” 李凡一道:“二老保重身体,凡一会好生照顾玉儿!” 二老望着马车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深巷中,还不愿回去! 一行三人出了京城,奔波在路上,李凡一将车棚两边的帘子挂起,这样,外面的风景尽收眼底! 兰玉看着外边的世界,花草树木,叶动柳枝,山峰平川,心情慢慢好了起来!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并且觉得这是一种非常舒适的享受! 李凡一还没有告知可欣,刘洲还活着! 奔波了一天,直到天黑前,三人来到了老伯家门外! 李凡一道:“玉儿,可欣,天也黑了,这里有户人家,咱们今晚就在这借宿吧!” 当老伯带着他们进来屋子时,眼前的刘洲,让兰玉和可欣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欣完全忘记了自己,觉得眼前的刘洲既亲切又陌生! 刘洲也觉得惊喜万分,楞了半天道:“可欣,” “可欣,” 可欣惊觉,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刘洲张开臂膀,可欣直接扑到刘洲的怀抱! 这些天,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拥抱来的更贴心更实在了! 可欣兴奋道:“刘洲,真的是你,你没死,” 刘洲激动万分道:“是俺,俺没死,俺好好的,” 可欣流出委屈的泪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刘洲道:“阎王爷不收俺,” 可欣道:“净说瞎话,” 刘洲笑道:“咱们得感谢大哥,是大哥和老道救了俺,” 二人抱着大半天,甜言蜜语能甜死个人! 兰玉也在一旁落泪,同时为他们感到高兴! 兰玉一拳打在李凡一身上:“哼!你骗我,为什么不和我说,” 李凡一乐道:“这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吗?” 兰玉靠着李凡一,感觉无比幸福! 这时,老伯道:“饭菜可都凉了,吃完再抱,没人和你们抢,” 一句话把他们四人否给逗乐了! 再看桌上的饭菜,有粗粮有野菜,也有肉类! 李凡一多次上门照顾二老,二老算是幸运的,生活比起以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兰玉和可欣整天在城里,吃这乡间食材,觉得无比美味! 不停夸赞“好吃,好吃!” 转过天来,四人商量一番,觉得一同前往龙虎山,去过快活日子! 接着,又找来一辆马车,和老伯道别,四人自顾赶路去了,别提有多兴奋! 且说京城中,李凡一和兰玉走了,兰玉父母好些天都在失落之中,对他们甚是挂念,兰玉母亲每天出门外看好几回,准觉得他们回来了! 刘洲不便在京城中待着,李凡一回了龙虎山,独留下雷飞云一人,只觉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孤独无处不在,手中那杯浊酒越发品出了滋味! 无错 顺天爷踱步在皇宫中,还不知李凡一回了龙虎山,但他知道,自己不止失去了刘洲,也失去了李凡一,甚至觉得,自己失去了人心! 再说兰玉父亲,天色尚黑,兰玉父亲已经起床,准备去上早朝! 管家早已驾着马车在外等候! 主仆二人摸着黑,赶往皇宫! 当走到半道时,突然间,四面杀出无数黑衣人,手中提着明晃晃的大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管家顿时惊慌,连马都吓了一跳,兰玉父亲掀起帘子看时,内心有些崩溃! 管家平复一下心情道:“何人如此大胆,皇宫之外,天子脚下,胆敢拦截道路?” 黑衣人道:“用不着知道这么多,” 管家又道:“各位好汉,我想你们可能搞错,我这里备了些银子,权当请各位吃茶水了,还请借个方便,别挡我去路!” 黑衣道:“噢!敢问,车里坐的可是宋大人?” 管家道:“哪里有什么宋大人,我们只不过是过路百姓……” “哈哈哈……”黑衣人哈哈大笑“别开玩笑了,我们从宋府一路跟到这,还能蒙得了我?” 话闭,一堆人直接提刀,朝着兰玉父亲砍过来! 明晃晃的大刀借着月光,瞬间杀气腾腾! 一百零一章 雷飞云命不保夕 http://.biquxs.info/ 但见黑衣人提刀,像疯狗一般猛扑过来,刀间面向兰玉父亲,管家眼看不好,翻身扑在兰玉父亲身前,替他挡了一刀! 趁这工夫,兰玉父亲从车内跳出,准备逃跑,可四周围满了黑衣人,足有十几个,兰玉父亲又不会武功,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正在这时,又一把刀向兰玉父亲砍来,管家扑过去死死护着,大刀砍在管家肩膀上! 兰玉父亲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这时,几把大刀同时向兰玉父亲砍来,管家已经没有分身机会,撕心裂肺大呼:“老爷,老爷……” 兰玉父亲双手托地,向后退却,大刀的身影在兰玉父亲的眼中放出寒光,越来越近! 正在这时,突然间甩出一把拂尘,将几把大刀挡在兰玉父亲身外! 兰玉父亲细瞧时,是雷飞云,大呼:“可是雷将军来救本官了?” 雷飞云顾不得说话,瞥一眼兰玉父亲,便和黑衣人打在一起! 十几个黑衣人将雷飞云围在一起,双手提刀,瞬间发力,向雷飞云猛扑而去! 十几把大刀像是一个圆圈,朝着雷飞云套进,这还了得! 雷飞云跃身而起,十多个黑衣人扑空,雷飞云落下时正好踩在刀背上,手中拂尘大力甩出,瞬间击倒两个!雷飞云顺势一个倒腾,跳出了包围圈! 再看黑衣人,这回站成了两排,变换了阵势,他们再次列队进攻! 只见雷飞云面无表情,毫不畏惧,头一排黑衣人五把大刀带着寒光直刺而来,雷飞云猛然退后数步躲闪! 却不知,厉害的在后面,后一排黑衣人蹲身下去,五把明晃晃的大刀从前排人的两腿中间刺了过来! 雷飞云是防不胜防,心中大惊“不好,”下意识反应甩动拂尘,挡住了大刀! 但拂尘终究有弱点,有一把大刀刺向雷飞云大腿之上,瞬间鲜血直流。 雷飞云捂着腿,忙退后数步,在极短的时间内闭气运功,想要止住血流!雷飞云余光瞥了一眼,看见兰玉父亲在一旁看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若黑衣人真要杀他,此时完全有机会得手,可黑衣人只顾向自己攻击! 这时,有好多同样是上朝路过的大臣,都被眼前一幕惊呆! 居然敢有人在皇宫不远处行刺大臣,真是想都不敢想! 这还了得,几位大臣赶紧前往皇宫去搬救兵! 没等雷飞云思考完,黑衣人再次围攻而来,前面又是五把大刀! 这时天已微微发亮,雷飞云能看出黑衣人眼中的凶光,五把大刀像他奔来,雷飞云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边的黑衣人突然跃起! 单脚瞬间在前排人的肩膀上借力,随后便是五把朝天而下的大刀身影! 雷飞云这才意识到他们招数,但是已经没有躲闪的余地! 上边五把大刀砍来,下边五把大刀刺来,非把老道剁成肉酱不可! 雷飞云此刻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怎么办,若死,也只能坦然接受! 眼看黑衣人就要得逞,突然飞过一把碧水剑,要说这剑的力量得有多大,直接将雷飞云头顶的几把大刀挡过! 接着,又是飞来一脚,朝前排的黑衣人踢了过去! 黑衣人失去了重心,摔倒在一起! 雷飞云反应过来细瞧时,口中念出一个名字“你是苏巧儿?” 苏巧儿也觉 不可思议,“啊?是你?” 再看黑衣人,正准备继续组织进攻时,窃窃私语几句,转身逃之夭夭! 接着,皇城内冲出来无数御林军,还有好多大臣,可黑衣人早跑没影了! 兰玉父亲这才起身,忙去查看管家的伤势,中了两刀,伤势不轻,不过还不至于要命!要不是管家拼死相护,兰玉父亲这会已经一命呜呼了! 兰玉父亲大呼道:“来人,快来人,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他救活,” 大臣们搀扶起兰玉父亲,也准备送他回府,一时受了如此惊吓,自然不便上朝了! 兰玉父亲又道:“皇上可知道这事?” 一位大臣道:“皇上得知消息,现在正发火呢,” 兰玉父亲道:“雷将军,刚才多谢了,今天实在不便,改天,本官自会请将军吃酒!” 话闭,一堆大臣簇拥着兰玉父亲离开,独把雷飞云晾在这! 再看雷飞云,腿上中了一刀,虽说自己用功力止血,可也疼痛不已! 雷飞云和李凡一曾经救活苏巧儿一命,人家现在算是还了这个人情! 眼看雷飞云行动不便,苏巧儿只好将他带回自己的住处! 一方僻静小院,屋中只有一丫鬟! 苏巧儿忙去找药物,准备给雷飞云疗伤! 待找来药物时,苏巧儿脸色难看,突然大惊道:“不好!刀上有毒!” 雷飞云细瞧时,只见腿上伤口处已经发黑发紫,并且有腐烂的肉! 雷飞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盘算“这是什么毒药,难道自己真要丧命不成?” 苏巧儿看着伤口处发呆,不知该如何下手,焦急万分“怎么办?毒已经发作了,” 雷飞云极力克制内心,慢慢冷静下来! 此时的雷飞云状态已经不好,额头上不时冒出豆大的汗珠,只觉身体越来越软,一点力气都没,连抬眼皮都有些费劲! 雷飞云用劲全身力气道:“现在……只能试着封住自己的穴道……若找不来解药……自己肯定挨不过去,” 苏巧儿道:“好!我来帮你!” 接着,苏巧儿坐在雷飞云身后,二人闭眼运功! 苏巧儿提丹田之气,试着将毒药拦住,不在体内四处游走,只要到不了五脏器官,应该还不至于死去! 过了一会,雷飞云睁开眼睛,苏巧儿再看时,脸色倒比刚才好了许多,可气息还是微弱! 苏巧儿道:“这样不是办法,只能管得了一时,若时间久了,你这条腿可就废了,” 雷飞云道:“也许……也许我命该如此,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 苏巧儿道:“别这样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雷飞云道:“能有什么办法,准不能把天下所有的医学典籍翻看一遍吧!” 说到这,雷飞云突然间昏死过去! “醒醒……醒醒!” 苏巧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束手无策,额头上不时出汗! 不过雷飞云的话,像是让她得到了启发,忙在屋子中翻腾起来! 不一会工夫,翻出一本书籍,极力克制自己静下心来,一页一页仔细翻看! 过了许久,苏巧儿一惊,忙拿着书籍过来,先给雷飞云腿上敷了药,又掐着雷飞云人中! 折腾了好半天,雷飞云慢慢苏醒过来! 苏巧儿道:“你快看,这里写的和你这的伤势非常相像!” 苏巧儿将书捧到雷飞云跟前,雷飞云极力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字眼! 伤势在自己身上,他对毒药更有体会,细看一番,倒觉相似! 不过书中所写,这种毒药唤作分青散,需千年灵芝和花乌头才能治疗! 雷飞云看过后,开口道:“听说,这千年灵芝深山老林都不一定有……更何况这花乌头,长与悬崖峭壁上……” “估计我是悬了!” “就算真有……我怕我挨不到那会!” 苏巧儿道:“你一定要挺住这口气,” “不管用尽什么办法,我都要把这两样东西找来!” 雷飞云道:“我想,还是别折腾了,你我虽然只是两面之缘,但我也不愿这样孤单而走,你就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吧!” 雷飞云感觉自己将要不久于人世,突然钻心般想念李凡一和刘洲! 示意苏巧儿将自己扶起,“巧儿,你这有笔墨没,我想写封书信!” 巧儿忙备好笔墨纸砚! 雷飞云道:“我有位生死兄弟,家住龙虎山,等他看到这封信,估计我也离开人世了,本不想打扰他的……” 苏巧儿惊道:“我想起来了,龙虎山自有这千年灵芝,” 雷飞云听了,也猛然惊醒:“对啊!” “你看我,本来都做好死的准备了,这下又让我看到了希望!” 雷飞云脸上又略过一丝凉意“可龙虎山道路艰险,你一个姑娘家得受多少苦累,” “况且,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本可不救我!” 苏巧儿道:“因为你们曾经救过我……” “你且写好书信,我这就出发!不过,你得答应我,一定要挨到我回来!” “好,我答应你,”此时,雷飞云双眼满是泪水,点头应到! 雷飞云低头刷刷点点几笔,写好书信! 苏巧儿又安抚雷飞云一番,接着安顿丫鬟一定要好生照料雷飞云! 一匹快马,一位有情有义的侠女,腰挎碧水剑,闪电一般飞驰在颜国大地之上! 且说顺天爷,得知兰玉父亲遇刺的消息,无比震惊! 摔杯子,踢桌子一通发泄! 下令,一定要找到凶手是谁! 顺天爷开始懊恼、担心、后悔、害怕! 懊恼自己现在贪图安逸的生活,担心靖王随时会造反,后悔自己错杀了刘洲,害怕自己江山不保! 虽然还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靖王! 顺天爷心想“自己杀了刘洲又怎样,人家照样不肯放过自己!” “更糟糕的是,因为刘洲的事情,把李凡一给气走了,现今,朕的心腹大臣也受到生命威胁!看来,终究是要开战!” 顺天爷回想自己当时打天下的情景,再想到暮年的自己,老矣,老矣,没了激情澎湃! 再说兰玉父亲,回到家中修养一时,慢慢缓解过来,顺天爷下令,给他派去亲兵卫队,时刻守护他的安全! 当兰玉父亲派人去看望雷飞云时,才得知雷飞云下落不明! 兰玉父亲此时还不知道,雷飞云已是命不保夕! 一百零二章 艰难采灵芝 http://.biquxs.info/ 李凡一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走后,京城乱成这样! 连兰玉父亲和雷飞云都险遭不测! 一行四人在路上欣赏美景,谈笑风生,自由自在,我行我素的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走了好些天,四人来到了龙虎山脚下! 李凡一道:“这里就是龙虎山了,不比京城那般繁华热闹,” 兰玉道:“凡一,都说龙虎山是好去处,今日幸得拜见!” 一行四人开始往山上走,越走越发凉快! 但见奇花异草,飞禽走兽!树木遮天,水流潺潺,湖泊荡漾,瀑布飞驰! 山川峭壁,至尊无上,直望见弱水蓬莱!悬崖苍松,围绕着密云薄雾! 道观登顶,直上云霄!雕梁画栋,朱甍碧瓦!直比天宫景象! 李凡一打小在这长大,见怪不怪,可兰玉等三人倒腾着脚步,眼神根本离不开眼前的景物! 只觉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奇观异景,折服!叹服! 兰玉道:“凡一,我要是你,肯定舍不得下山半步!” 李凡一呵呵笑道:“等你住个三五年,再说这话,” “整天都和山水树木打交道,只怕你住不了几天,就会不耐烦,” 兰玉道:“才不会呢,龙虎山在我的心里本来就是仙境,想不到,这里比我想象中还要神奇,” 刘洲在一旁接话道:“大哥,有这等好地方你不带我来,非要把我扔在老伯家里,” 李凡一道:“这不能怪我,在老伯家住着,你起码有口饭吃,来到这,我担心你生活不能自理,饿了都不知道怎么办!” 说完,四人哈哈大笑! 刘洲道:“大哥笑话俺了,俺要是饿了,山上这么多动物,谁便打一只烤着吃,那得有多快活啊!” 边走边聊,边走边玩,边走边看,好半天工夫,四人来到了李凡一的住处! 饭团探书 不过几间茅草屋,围着个篱笆小院,倒是和老伯家有几分相像! 刘洲惊呼:“大哥,我们跟着你费了半天劲,原来你就住在这啊!” “早知道,俺就住在老伯家不走了,这会啊,俺还睡大觉呢!” 李凡一道:“噢!也是,不如我现在送你回去?” 刘洲憨笑道:“嘿嘿,大哥,俺跟你开玩笑呢,俺可不愿走了,” 李凡一将三人迎进茅草屋内,只见屋中对桌对椅,书桌书案,名人字画,山水之景! 看似简单的茅草屋,内设也不是高档家具,但陈列之物一点不比兰玉家里差! 给人一种明亮简洁,干净舒适的感觉! 向外看时,一汪明镜之水映入眼帘,丹群风貌,侧岭成峰,绿树成荫,碧波荡漾,云雾缭绕,只觉自己踏在云端之上,飘飘欲仙,让人身似仙境,心旷神怡! 兰玉道:“凡一,我好像来过这里!” 李凡一道:“一般人根本上不了山,” 兰玉道:“那就上辈子来过,反正这里似曾相识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这时,刘洲看到书桌上有一封书信: 有客而来,不甚欢心, 本该盛情相待, 因有事在身,不能同各位畅谈。 玉儿是位好姑娘, 徒儿谨记,好生相待! 告诉你的好兄弟刘洲, 山上的肉类吃不得,小心伤着他! 李凡一一字一句读了出来,大家都觉惊呼! 刘洲嚷嚷道:“大哥,你师 父是神仙吧?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兰玉同样十分惊讶:“真是无缘拜见师父,” 李凡一道:“他老人家已经见过你们了!” 刘洲这下话都不敢大声瞬了:“大哥,俺就在屋子里待着,哪也不去,山上的东西俺一样都不碰,只要有酒喝就行,” 李凡一道:“走吧,跟我挖野菜去,” 刘洲道:“俺不去,” 李凡一道:“为啥不去?难道你要两位姑娘饿肚子不成?” 刘洲道:“俺怕山上的动物伤着俺,师父说的!” “去你的,赶紧走!” 刘洲紧紧跟在李凡一身后,看见动物就低下头去! 待二人找来食材,两位姑娘忙活一通,一桌素食! 刘洲撇撇嘴:“大哥,这……” 李凡一道:“山上什么都有,自己想办法弄去,” 刘洲道:“俺不敢,” 可欣和兰玉下筷子已经开吃:“哇,刘洲,你快尝尝,真的好吃,” 可欣符合道:“真的香甜可口,” 刘洲有些不信,很不情愿下筷子,夹起一小口放在嘴里! 顿觉无比美味:“大哥,俺怀疑,这山上就是神仙住的地方,这野菜真比肉还香,” 说着,刘洲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接连几天,李凡一带着大家在山上一通欣赏,每到一处,都是美不胜收,赞不绝口! 且说雷飞云,躺在床榻之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晕晕乎乎,昏昏沉沉! 微弱的气息,越发黑沉的脸色,整个人暴瘦几十斤! 但还算有意识,雷飞云脑袋里一直停留着救兰玉父亲的画面! 心想:“这帮黑衣人到底什么来路?难不成,真是靖王派来的?” “可黑衣人当时完全有机会向兰玉父亲下手,为何没有杀他?” “可一开始,自己眼看着几把大刀向兰玉父亲逼近,哪怕自己迟上一秒,兰玉父亲都会没命!” 这样思来想去,雷飞云百思不得其解! 他无比想念李凡一和刘洲,想念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似在眼前,却再没机会回到从前,多想他二人此刻能在他身边! 再说苏巧儿,胯下之马如同闪电一般飞驰!几天时间,来到了龙虎山脚下! 这时,四处狼虎之声,马匹吓得嘶吼,四蹄乱蹦,眼睛放大! 苏巧儿“噌”的一声拔出佩剑,内心无比恐惧,可人命关天! 苏巧儿只好硬着头皮往山上走,没走几步,虎豹之声越发恐怖! 接着,天空昏沉,树木摆动,脚下根本无路可走,想要退却时,亦无退路! 苏巧儿待在原地,内心无比惊慌恐惧,心想“自己干嘛来这遭罪啊!没等自己找到解药,就先死在这了,” 苏巧儿极力克制自己的内心,一跃而起,飞向树干上,可大树死劲摇摆,苏巧儿脚刚落下,就被甩了下来! 耳边尽是嘶嚎声,直叫人瘆得慌! 苏巧儿心想:“这下完了,看来自己是要葬身此地了,” 此时,李凡一等四人正在山上嬉戏打闹,欣赏美景! 李凡一心头突然闪过一丝不悦,听闻虎豹狼群嚎叫之声! 李凡一瞬间停在原地,“有人来了,” 李凡一将三人送回茅草屋,一个人往山下走去! 李凡一打远便瞧见了苏巧儿,遂加快脚步,又藏在树后面仔细看了一番! “啊?这不是苏巧儿,她怎么会在这里?”李凡一心中发问! 上前打招呼道:“巧儿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李凡一?”苏巧儿道! “正是在下!” 苏巧儿道:“咱们长话短说,雷飞云被人暗算,中了剧毒,听闻只有龙虎山才能找着解药!” 李凡一听了,手脚冰凉,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原地缓不过劲来! “唉,你发什么楞啊!我跟你说话呢?”苏巧儿生气道! 李凡一道:“走,咱们先去山上,” 当李凡一带着苏巧儿上山时,自己刚才遇着的情景再没发生! 二人疾步如飞,来到茅草屋! 李凡一道:“刘洲,京城有变,不知何故,飞云兄让人给暗算了,” 这时,兰玉看着李凡一带着个女人进来,而且从苏巧儿的眼神里看出,苏巧儿不似平常女子,兰玉内心多少有些不快! 刘洲听了,倒吸一口凉气,“大哥,可是因为救俺,被人发现了?” 苏巧儿将雷飞云的书信拿出,李凡一忙仔细查看一番! 雷飞云在心中,把遇刺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当看到兰玉父亲的字眼时,李凡一再次惊住,赶紧看过,藏在身上,生怕兰玉知道而受到惊吓! 刘洲急道:“大哥,这老道怎么说?” 李凡一道:“事情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还严重,看来,我们得赶紧回京城了!” 李凡一又道:“巧儿姑娘,飞云兄现在伤势如何?到底需何解药?” 兰玉醋意上来了,心想“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苏巧儿道:“需千年灵芝和花乌头!” 李凡一听了心里字一惊:“千年灵芝世人皆知,峭壁上自可采来,可花乌头是何物?” 刘洲急道:“大哥,还楞着干嘛,赶紧带大家去找这两样东西吧!” 李凡一道:“任凭哪样奇花异草,龙虎山都有,可我就是没听过花乌头!” “真不巧,师父这会还不在,这可如何是好啊?” 兰玉道:“不如,我们先去采来千年灵芝,我们在做打算,说不定,那时师父就回来了,” 李凡一道:“也好,” “采千年灵芝,道路艰险,你们在这等着我,哪也别去,” 刘洲道:“大哥,俺跟你去,” 李凡一道:“别,去了也帮不上忙,” 四人只好在屋前等待! 只见李凡一飞上树梢,如同猿猴一般攀爬在树丛之中! 不一会工夫,李凡一又攀爬座座山峰,费了好半天工夫,来到一处峭壁之下! 峭壁直穿云霄之上,看不见山端!半山腰中,便有千年灵芝! 李凡一掏出一把匕首,一手抓着凸起的石头,匕首则插在峭壁的缝隙中,行进速度十分吃力,也很缓慢! 李凡一用尽全身之力,丝毫不敢松懈,若有一丝分神,便是粉身碎骨! 峭壁正对茅草屋,兰玉眼睛观望时,看见笔直的山上有人爬行,细看时,正是李凡一! 兰玉的心完全揪在一起,瞪大眼睛,甚至都快忘了呼吸,她不敢看,却又一直望着,生怕李凡一有任何闪失! 突然,李凡一脚下打滑,整个人失去重心! 一百零三章 求解药 http://.biquxs.info/ 李凡一失去重心,整个人开始坠落,头脑还算清醒,也是本能反应,手中的匕首使劲往峭壁的缝隙里陷入! 可由于整个身躯太重,匕首根本吃不上劲,只见匕首划着峭壁,发出“吱吱”的声响!随之便是散出火星! 李凡一另一只手四处去抓峭壁,但根本没有地方可抓牢! 兰玉等人在远处看着,揪的着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吓得只是出气没有进气,兰玉攥紧拳头,手心满是汗水!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干着急! 眼看李凡一无助,正在这时,一声“鹤唳”,山下飞过一只白鹤! 白鹤经过李凡一身下,李凡一正好踩在白鹤的翅膀上,李凡一匕首朝着缝隙使劲扎下,另一只手也抓着峭壁! “好险!”所有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待李凡一稳住,直接坐在白鹤的背上,白鹤飞起,将李凡一送到峭壁的半山腰,采得千年灵芝! 李凡一这时才发现,白鹤嘴里叼着一封信,李凡一取下看时! 是师父写给他的,信中说,要李凡一去往死心谷,才能找到花乌头! 另外,还给他准备了一身雁翎金甲!要李凡一一并带上! 信中还给李凡一画好路线图! 李凡一回到茅草屋,简单收拾一下,一行人便赶紧出发! 由于刘洲不便露面,只好暂时借住老伯家,可欣自然也留在那! 兰玉则和苏巧儿相跟着回往京城! 兰玉道:“巧儿姑娘,家住哪里?” 苏巧儿道:“四海为家!” 兰玉笑道:“那雷飞云可是你……” “不是,”没等兰玉说完,苏巧儿便打断她的话! 兰玉道:“那你和雷飞云是江湖故交了?” 苏巧儿道:“兰玉姑娘,你是想问,我是怎么跟李凡一和雷飞云相识的吧?” “你别担心,李凡一对你情意绵绵,我也不会和你抢他,” 接着,苏巧儿将李凡一和雷飞云救她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那天遇着雷飞云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巧儿又道:“我们不过一面之缘,但他二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是报恩来了,” 兰玉道:“原来如此!姑娘也是位有情有义的江湖侠女了!” 苏巧儿道:“我不过是位路人罢了!我倒是羡慕你,能有李凡一这样的男子陪伴左右!” 且说李凡一,按照师父给的路线图,骏马如同闪电一般,在大地疾驰而过! 路上奔波好几天,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离死心谷还有多远! 李凡一遇到路人便问,但没人知道有死心谷这个地方! 李凡一茫然无措,不知自己能不能找到死心谷,雷飞云在床榻硬称着一口气,随时有可能毙命,不知老道能不能称下去! 况且,就算自己找到死心谷,人家会不会把东西给自己,还是个问题! 就这样按师父给的路线奔腾而过! 辗转几个州府,翻越山川河流,忽觉眼前一片明亮,但觉阳光灿烂,花开两旁,不似人间场景! 李凡一心中大喜,这应该就是死心谷了! 李凡一在峡谷中又奔腾数里地,眼前的场景为何如此熟悉? 没错,自己来过此地,记得自己陪同顺天爷出来狩猎时,自己掉下一处 山谷,正是这里! 李凡一心中有底了,加快行进速度,不大会工夫,便来到自己曾经疗伤的地方! 眼前是溶月姑娘在田园劳作,溶月看到李凡一的到来,倒没有什么惊奇之色! 溶月平平淡淡道:“来了公子!” 李凡一问道:“溶月姑娘,你不应该觉得好奇吗?不问问我为何而来?” 溶月道:“师父知道你会来,所以我没什么好奇的,” 李凡一疑惑道:“噢?那师父自然知道我来做什么了?” “敢问你家师父在哪?快带我去求见,我有急事相求!” 溶月道:“师父一大早就出去了,应该是去取你想要的东西,” “先到屋里坐会吧!” 李凡一听了,瞬间喜出望外,本以为取这样东西难上加难,没成想,人家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看来自己一时多虑! 溶月把李凡一迎进屋内,茶水伺候着! 溶月道:“公子最近可好?” 李凡一道:“托姑娘的福,好着呢!” 李凡一又道:“我有好奇之处,不知当不当讲?” 溶月道:“但说无妨,” 李凡一道:“这里为什么称作死心谷?为何我一路打听,却无人知道这个地方?” 溶月道:“大概是心如死灰,或者是死心塌地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没多大会工夫,从门外进来一位年轻的,面相较好的女子!这女子浑身散发着一股灵气,不似常人一般! 溶月忙上前去:“师父,您回来了,” “他到了,”溶月说着,眼睛看向李凡一! 李凡一却惊在原地,自己原本以为,溶月师父应该是一位得道老者,没想到却是如此年轻! 溶月道:“你愣着干嘛,这便是我师父,” 李凡一这才回过神来,单膝下跪道:“在下李凡一,见过师父!” 李凡一又道:“在下的朋友中了剧毒,受师父指点,前来求取花乌头,人命关天,还请师父高抬贵手,把花乌头赐给在下!” 溶月师父道:“起来吧!你师父可好?” 李凡一听了有些好奇,难道她认识自己师父,又不敢多问,道:“师父尚好,” 溶月师父道:“你真要拿花乌头?” “师父,在下恳求师父赐予我,不然,我那朋友随时可能毙命?”李凡一回话。 溶月师父道:“好一个……有情有意的汉子,你们这是友情,不知爱情是否和这一样,” 李凡一听得是一头雾水,根本接不上话来! 溶月师父道:“自从我来到这个地方,与世隔绝,自己也不清楚多少年了,” “不过,自打有了这花乌头,便立下一个规矩,” 李凡一道:“师父请说,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溶月师父道:“好,若你能娶溶月为妻,拜过洞房,自此留在此地,绝不离开半步,便将花乌头拿走,” 溶月听了楞在原地,自打上次见过李凡一,便不能忘怀他的身影,内心自然愿意,可他希望的,是李凡一有同样的想法,而不是被人逼迫! 李凡一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要自己娶溶月为妻?” “早和兰玉定下终身,不离不弃,二人甜如蜜 汁,怎会分开?” 李凡一道:“不瞒师父,溶月是位好姑娘,不过,在下早已有了婚约,所以,……不能答应师父的要求……还请师父见谅,” 溶月听了,内心无比伤感! 溶月师父道:“那你走吧,花乌头不能给你,” 李凡一忙下跪道:“师父,朋友伤势严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里给师父磕头了,” “别的事情在下都可以答应,还请师父慈悲为怀,不要为难在下,” 李凡一边说着,脑袋向捣蒜一样,在地上不停磕头! 溶月师父道:“我没有其他事情要你做,唯有这一条,你若答应,花乌头就在这里,” 溶月师父说着,手中突然变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黑黑的一片,但格外耀眼! 李凡一实在是为难,心中乱做一团,“自己不能辜负兰玉,可也不能对不起老道,况且,在军营中,老道还救过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是?一时拿不定主意,” 李凡一转念心想:“不如将计就计,暂且答应,再做计较,” 想到这,李凡一道:“好,我娶溶月姑娘为妻,” 溶月师父道:“可要说话算数,别耍花招,” 李凡一道:“不敢妄言乱语,” 溶月师父道:“好,你放心,你朋友暂且走不了,” “明天是个好日子,待你跟我徒儿拜过洞房,为师便放你回去,但送到东西后,既要回来,” 说着,溶月师父转身而去! 屋中独留下溶月和李凡一! 李凡一还跪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脑袋一片混乱! 溶月将李凡一扶起道:“公子,你既有婚约在身,我也不勉强你,” 李凡一道:“溶月姑娘,我……” “什么都别说,我懂,”溶月道! 到了晚上,李凡一确定师徒二人睡着,便蹑手蹑脚来到溶月师父的屋子! 借着月光,看见桌子上有一盒子,便是白天溶月师父手中的盒子! 李凡一慢慢爬到桌子跟前,拿起盒子又悄悄爬出去! 直奔屋外,牵起马便走! 李凡一手中的马鞭挥舞,一路狂奔,在月光之下,就如同一道利箭一般! 突然,李凡一惊醒,“不对啊,走了半天,就如同在原地行进一样,周围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李凡一这时也管不了这么多,只顾挥舞手中的鞭子,使劲奔跑! 走了好大一会,眼前突然闪现一个人影,挡住了李凡一的去路! “我没有要强留你的意思,可你好歹打个招呼在走吧?” 李凡一细听时,是溶月姑娘! 李凡一忙道:“溶月姑娘……一时仓促,只因人命关天,我不敢再等下去,还请姑娘恕罪,” “说话不算数,你以为你能走得出去?” 李凡一再看时,溶月师父也来了! 李凡一忙下马,下跪在前:“徒儿不义,偷了师父的东西,” “师父就算赐徒儿死,徒儿也认了,但东西徒儿一定要带走,” 溶月师父道:“东西自然给你,你且和溶月拜过堂,” 这时,溶月也急了,下跪哭求道:“师父,徒儿斗胆跟您提回要求,您就放他走吧!” 一百零四章 策反柳志卓 http://.biquxs.info/ 溶月师父道:“闭嘴,师父倒要看看,他是真有情意还是假有情意,” “李凡一,你且打开盒子,” 当李凡一打开盒子时,才发现里面是空的,脸色突然苍白! 李凡一哀求道:“师父,求您开恩,” 溶月在一旁道:“师父,他为了朋友死都不怕,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情意?” 溶月继续道:“师父,您为何要如此绝情,偏偏不肯放过他?” 溶月师父道:“绝情?哼!这里唤作死心谷,为师的心早已经死了,” 溶月道:“不,师父,您若真的死心,您就不会让他娶徒儿了,您若真的死心,您也不会试探他的情意,” “徒儿倒是觉得,师爷曾经为别人死心塌地,现在还是,” 溶月师父大喝道:“住嘴……” 溶月哭着继续哀求道:“师父,徒儿虽不懂您有何经历,也不懂死心谷,但徒儿知道,您还有情有义,因为,徒儿曾见您偷偷掉过眼泪,” “不知您为何事伤心,但肯定逃不过一个情字,” “您已经有过伤心处,现在为何要拆散别人,要别人伤心呢?” “您要是真的死心,真的放下过往,您就该放他走,徒儿相信,假有时日,若有缘分,我们终会再见!” 说到这,溶月师父背过身去,眼窝流着藏在心里的故事! 过了一会,溶月师父手一挥,一个盒子飘到李凡一跟前! 李凡一忙磕头:“多谢师父成全,救命之恩,凡一没齿难忘!” 李凡一双手接过盒子! 溶月师父道:“千年灵芝和花头乌需要分开熬制,否则没有效果,你且去吧!” 李凡一再次道谢一番! 转身对溶月道:“溶月姑娘,多谢你苦言相劝,凡一这里替朋友磕头了,” 溶月忙上前扶起李凡一,抹着眼泪道:“赶紧走吧,别耽搁了时间,” 李凡一看着月光下的溶月姑娘,心生不舍,“但愿有缘,还能和姑娘相见,保重,” 说罢,李凡一翻身上马,回头不舍,转身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 独留下溶月的背影,已经看不见李凡一的身影,却还是不肯离开! 且说苏巧儿,回到家中,但见雷飞云脸色发黑,身上已经没了血色,伤口处腐烂的越发厉害,气息奄奄! 苏巧儿急得实在不知该如何,此时,就盼着李凡一能赶紧回来,她生怕雷飞云支撑不下来! 这时,雷飞云微微睁开眼睛,用尽全力道:“巧儿……姑娘,可见着我那兄弟了,” 苏巧儿忙凑近道:“见着了,见着了,李公子已经去拿解药了,很快就会回来,你再撑一会,一定要撑下去,” 雷飞云咳嗽几声道:“巧儿……巧儿姑娘……我……怕是不行了,” “等……等我兄弟……回来,劳烦你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你倒是说啊!”苏巧儿哭喊道! 雷飞云没说完,又昏死过去,苏巧儿几次想叫醒他,但根本无济于事! 再说刘洲,在老伯家里待着,坐不安位,睡不着吃不下,一心惦记着雷老道!内心焦急如焚! 刘洲道:“可欣,俺得回去!” 可欣听了大惊:“你要回去?万一被人发现,可怎么办?” 刘洲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本来这条命就是两位哥哥救回来的,俺已经多活了这么多天,无所谓了,” “俺同凡一大哥雷老道是生死兄弟,万一他有个好歹……” “这些天,俺这心里准觉得不得劲,俺得回去见老道一面才能心安,” 可欣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得理解刘洲! 可欣道:“也好,但你得把胡子刮了,披散着头发回去,就假扮个乞丐吧,这样,也许能骗过别人,” 刘洲一一照做! 二人一路奔波回京城,离城门不远时,刘洲弃马! 捡来一根树枝,向城门走去! 守城侍卫一看,披头散发,浑身酸臭,谁都不愿上前多看他一眼,刘洲算是混进了城内! 二人去找来兰玉,兰玉知道苏巧儿的住处,一行三人赶紧前往! 此时的雷飞云睡了过去,如同游神一般,回到初识李凡一的场景,看到李凡一被王飞等人捉弄时,刘洲出手相救的场景,看到三兄弟把酒言欢的快乐,看到自己故去的长辈,看到京城繁华热闹的场景…… 刘洲看着眼前的老道,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哭着! “老道,俺是刘洲啊!你倒是醒醒,不能再睡了,俺求你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伤心,都在耐心等待李凡一归来,不然…… 等啊等,盼啊盼,时间是如此煎熬! 正在这时,李凡一飞奔回来! 雷飞云已经全身发黑,整个人都没了意识,气息越来越微弱! 李凡一“哇”的哭出声来:“老道,老道,你他娘的起来,我和刘洲兄弟来看你了,你起来看我们一眼啊……” 姑娘们按李凡一所说,忙将千年灵芝和花乌头分开熬制! 待两位药熬好,刘洲端着碗,李凡一用小勺给雷飞云喂着!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雷飞云奇迹般苏醒过来! 开口道:“阎王老爷,民间雷飞云给您磕头请安了!” 大家赶紧都围了过来,李凡一道:“从哪来的,赶紧滚回去,” 雷飞云睁眼看时,周围是李凡一、刘洲、兰玉、可欣、苏巧儿…… 又睡了过去,“老道,老道……”大家焦急万分! 但细看时,雷飞云的脸色已经恢复过来,身上也有了血色!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好半天,雷飞云再次醒来,看着周围的人道:“这是哪儿……” 李凡一忙凑近:“死老道,你吓死我了,” 雷飞云看着李凡一,“贤弟,我这是在做梦吧?” 刘洲道:“还梦呢!赶紧起来看看俺!” 雷飞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活着! 待雷飞云稍微好些,刘洲假扮着乞丐,又浑水摸鱼般出了城去,到老伯家过快活日子! 雷飞云在苏巧儿家住了这些天,已经是够仁义的了,再说人家是一姑娘,你一大老爷们住着也不方便! 这样,李凡一陪同雷飞云回往自己的府上继续修养! 李凡一也真够贴切,对雷飞云的照顾是细致入微,过了些时日,老道的伤算是好利索了! 这天,雷飞云和李凡一说来自己遇刺那天的情况! 雷老道怎么也想不通,当黑衣人有机会得手时,为何没去杀兰玉父亲! 李凡一听了更是为之震惊,那可是自己的老丈人啊,又是国家重臣,李凡一不敢多想,反正自己现在是布衣百姓,朝廷的事情也不愿再多过问了! 且说兰玉,回到府上,心情大好,家里自然没有说兰玉父亲遇刺一事!生怕她担惊受怕! 兰玉倒是很兴奋,和父母讲起路上的所见所闻,讲起龙虎山那绝佳景色,眼睛和心情都留在了龙虎山! 兰玉父亲道:“玉儿啊,可见着凡一他师父了?” “没有,他师父有事情不在山中,” 兰玉父亲道:“噢!那你们怎么就回来了,应该得到他师父的认可才行,不然,怎么给你二人谈婚论嫁,” “你要是喜欢在龙虎山待着也好,家里也没什么事情,有时间还是回去,见上他师父一面,把事情说清楚了,这是礼数!” 兰玉道:“孩儿本不想回来,只因……” 兰玉把雷飞云的事情一通说,兰玉此时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此事皆因自己父亲而起! 兰玉父母听了,心头一惊! 兰玉父亲急切问道:“雷飞云现在可好?” 兰玉又把采灵芝的事情一通说,“他在鬼门关游走了一圈,现在算是缓过来了,” 兰玉父亲道:“玉儿,你二人既有归隐之意,待雷飞云的事情处理好后,还是回龙虎山住着吧,凡一现今也辞了官,不便在京城久留!” 兰玉道:“爹爹,玉儿前些天要走时,你们极力要挽留,现在怎么又撵我走呢?” 兰玉父亲尴尬一笑:“噢!爹爹哪舍得撵你走,只是这京城里时有不测风云,爹爹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不知为何,兰玉听了父亲的话,总觉得不对劲,像是有事情瞒着她!可兰玉心里清楚,不该说的,父亲从不多嘴,自己也不敢多问! 再说柳志卓,知道兰玉父母已经完全认可了李凡一,哪怕李凡一已经辞去官职,自己早不是府上的红人! 他心里无比难过烦躁,心爱的女人将会和自己越走越远,缘分算是尽了! 想到这,柳志卓出门,一个人坐在酒馆里喝闷酒,暂且麻痹自己的内心和神精! 突然过来一个人,“呦,这不是宋大人府上的得意门生,柳公子吗?” “怎么着,宋府还差你一坛酒不成?” 说话这人,是韩云鹤府上的陶喜! 柳志卓道:“你认得我?你是谁啊?” 陶喜道:“这你就甭管了,在下猜,柳公子可是为情所困,在这吃酒解闷?” “管得着吗你?别惹爷不开心,滚一边去?” 柳志卓生气道! 陶喜道:“喝闷酒只能换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要想得到美人心呐,除非先让她对心上人死心,这才有你露面的机会,” 柳志卓道:“说什么呢?在下可是一句都听不懂,” 陶喜道:“柳公子是聪明人,武功也不差,可谓文武双全,” “奈何出来个李凡一,完全打破了你的生活,‘既生瑜何生亮’,在下真为你感到惋惜!” “只要除掉他,你还是宋府里最得意的人选,怎么样,考虑考虑!” 柳志卓道:“你的话,爷是越来越不懂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别打扰我吃酒,请便!” 陶喜道:“噢!你会懂的,等想明白了来找我,在下随时恭候大驾,” 一百零五章 有刺客 http://.biquxs.info/ 一顿小酒,柳志卓回到府上,本想着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才发觉自己错了! 酒意上头,越发觉,此时此刻,自己是无比想念兰玉,想和她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可他又恨自己,恨李凡一,甚至开始恨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 借着酒劲,柳志卓想去找兰玉,发泄心中的不快! 酒壮怂人胆,柳志卓迷迷糊糊便来到兰玉房间! 兰玉正在屋里练字,见柳志卓脸色发红,浑身散发着酒气! 兰玉吓了一跳:“啊!” “柳公子,你这是喝了多少酒,连屋子都走错了,” “走,我送你回去!” 柳志卓道:“不,玉儿,我没有走错,我就是来找你的,” 兰玉道:“柳公子有事?” 柳志卓道:“玉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李凡一,宋大人也认可了此事,但我还是要说,” “不知从何时起,我发觉我开始喜欢你,不,那是爱,我想每天看着你,想和你聊天,想跟你说心里话,分享自己的故事……” 兰玉一看柳志卓这架势,胡言乱语一通,心里发慌:“柳公子,你喝多了,劲胡说些什么,” “我打小把你当做哥哥看待,一直如此,你待玉儿也如同妹妹一样,” “你喝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你酒醒了再说!” “哈哈哈,”柳志卓大笑一番:“表面上看,外人都觉得我是宋府的红人门生,可实际上,我屁也不是,” “玉儿,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宋大人也看不上我,那又怎样,可还是不能阻挡我喜欢你,” 兰玉一看,这可不行,忙把可欣喊来,“可欣,柳公子喝多了,你赶紧把他送回去,不知在这胡说些什么,” “玉儿,我不走,我还没有说完……” 眼看柳志卓还不依不饶,兰玉心中算是发火了! 兰玉喝道:“还不赶紧走,要是让我爹看见了,你能有好!” “可欣,赶紧把他送回去,” 柳志卓倚着门框,可欣使劲拽了他一把,“赶紧回去了,小姐这是为你好,一会真让老爷看见了,准收拾你,” 可欣说着,生拉硬拽把柳志卓给拖走! 独留兰玉一人在屋中发愣,心想“记得可欣曾经提醒过自己,柳志卓像是对自己有意思,可自己一直把他当亲哥哥,自己要对他真有意思,也不会有李凡一什么事了!” 哎,感情这事情,一方愿意顶个屁用! 且说李凡一,几天下来,对老道的照顾体贴入微,老道的伤势日渐好转! 趁着天气好,李凡一便来到宋府,拜见兰玉父亲! 但李凡一内心不停打鼓,雷飞云所说的事情自然不会假,他也没必要骗自己,可他也不能相信兰玉父亲真有问题! 《仙木奇缘》 兰玉父亲道:“雷飞云可好些了?” 李凡一道:“用了药,起死回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李凡一又道:“父亲大人,这件事情,可有眉目?” 兰玉父亲长叹一口气道:“哎,敌在暗,我在明,暂时还没有消息!” 李凡一道:“父亲大人,会不会是靖王派来的人?” 兰玉父亲道:“不清楚,总之来者不善,本想着要你查此事,可如今,你辞了官,这样也好,就别趟这趟浑水了 ,” 李凡一道:“孩儿也不想管,可此事非同小可,他们连您都不放过,真不敢想,他们接下来又会有何用意!” 兰玉父亲道:“此事你就别过问了,既然雷飞云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你就带着玉儿回龙虎山吧!” “那里是最安全的,为父会随时和你们保持书信联系!” 李凡一急道:“这怎么行,我们是安全了,您怎么办?” 兰玉父亲道:“府里上上下下已经加强了戒备,皇上也给为父派来亲兵卫队保护,暂时没什么事!” “你要答应为父,好生待兰玉,没什么事,你二人也尽量别回来!” 李凡一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兰玉父亲为何一个劲撵自己回龙虎山,看来,事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李凡一只好答应下来,“我们明天便走!” 闲聊几句,李凡一便和兰玉在府中游玩,甜如蜜意! 恰巧被柳志卓看到,看着二人的背影,有说有笑! 陶喜的话倒是没有刺痛他,二人这番场景可把他的内心给刺痛了! 柳志卓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陶喜,除掉李凡一,哪怕自己得不到兰玉,起码能解自己心头这股嫉妒之气! 柳志卓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大人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怎可如此心狠! 可内心又是极其难受,到底是为难自己还是为难别人! 若真如陶喜所说,除掉李凡一,说不定兰玉才能看到自己! 想到这,来吧!李凡一,我本与你无冤无仇,奈何一个情字! 柳志卓大跨步出门去,又去往自己吃酒那家馆子!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面是恩,一面是恨! 此时的柳志卓内心无比煎熬,他不知该怎么选择,更无法预测,除掉李凡一之后,京城又会有什么变动! 一路来到酒馆,陶喜早在那里侯着他呢! “柳公子,酒早就给你备好了,可否赏光? 共饮一杯?” 柳志卓道:“愿如你所说,这杯酒不白吃!” 陶喜心中暗自窃喜,这家伙,估计是想清楚了,韩大人知道了,肯定会嘉奖自己! 再说宋府,柳志卓前脚刚走,后脚顺天爷就来了! 兰玉父亲遇刺一事,对顺天爷内心冲击很大,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可完全把握时局! “万岁爷驾到!” 孙言仁这么一嗓子,把宋府上上下下惊动个天翻地覆,哪知皇上要来,不敢怠慢! 兰玉父亲忙派人设案焚香,上下家丁位列两旁,齐刷刷下跪! 正在游玩的李凡一和兰玉吓了一大跳,李凡一想和顺天爷说道遇刺一事,可前些日子因为刘洲的事情,二人闹得不愉快! 李凡一又不想见顺天爷,忙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兰玉父亲一路小跑来到顺天爷跟前拜见! “微臣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顺天爷道:“爱卿快快请起,朕特地来看你,你何罪之有?” 兰玉父亲忙道:“微臣歇息几日,没能给皇上请安,皇上日理万机,倒是特地来看微臣,老臣惭愧啊!” 顺天爷道:“怎么样,身体可好些了?” 兰玉父亲道:“劳烦皇上挂念,微臣已经好多了,请皇上安心!” 顺天爷道:“爱卿为国为民付出,朕来看望你,也是替百姓而来,卿不必客气!” 兰玉父亲起身陪在顺天爷后边,一路在府中游走聊天! 顺天爷道:“爱卿呐!现今,我们是越来越被动,对方也越发大胆!” “朕已经让了他一步,可他却步步紧逼,真让朕为难啊?” “不知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兰玉父亲道:“皇上,若此事真是靖王所为,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顺天爷道:“哎,朕也想过,可朕已经老了,开始贪图安逸了,实在不愿有战事发生啊!” “就算朕准备出兵,可眼下……” “陪朕一起打江山的人,老的老,死的死,宋青当年是何等勇猛无敌啊!如今呢?” “年轻一辈中倒是有人,可因为刘洲的事情,李凡一一直埋怨朕,辞官而去,刘洲也被朕斩杀,哪还有可用之人!” 兰玉父亲道:“皇上,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准会有解决办法的!” 二人一路聊着便来到花园,兰玉哪想到他们会来这里,一时吓了一跳! 兰玉父亲道:“玉儿,赶紧给皇上请安呐?” “皇上,这是犬女,有些不懂礼数,还请皇上别怪罪!” 兰玉忙下跪磕头请安! 顺天爷心想“曾听人说,李凡一和兰玉走得近,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朕不如认兰玉为干女儿,这样一来,李凡一便是驸马了!若国家有事,他这下可逃不掉了,” “二来,和宋爱卿的关系又近了一层,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顺天爷道:“噢?这是爱卿的爱女千金,真是如花似玉般的姑娘,” “宋爱卿,朕有心认兰玉作为干女儿,不知爱卿可否愿意?” 兰玉父亲听了,受宠若惊啊!兰玉这是一步登天了! 忙下跪道:“皇上抬爱犬女了,微臣这是多大的幸事,祖上积德啊!” 顺天爷道:“宋爱卿,怎么可以是犬女呢?兰玉现在可是公主了!” “兰玉啊!朕一时出来,身上也没带什么礼物,这块玉也跟随朕多年了,算是见面礼吧!” 顺天爷说着,把随身一块玉佩递给兰玉! 兰玉忙下跪感谢一番! 顺天爷道:“孙言仁,回去以后,备些礼品送过来给朕的女儿!” 兰玉父亲和兰玉又是一番感谢! 李凡一藏在花园中,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也知道顺天爷的用意! 待顺天爷走后,李凡一也辞别,雷飞云还在家中挨饿,所以不便留在府上! 夜空低层,月亮也躲进了云中,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街面上冷冷清清,时有微风而过! 李凡一和雷飞云用过晚饭之后,李凡一将白天的事情和老道说了一番! 雷飞云道:“贤弟,看似好事,实则有险呐!皇上这心思倒是挺快……” “嘘,你听……”李凡一打断老道的话! 细听时,那是蜻蜓点水般,脚尖落在瓦片上的声音! 李凡一忙吹灭蜡烛,沉心静听!不过此人轻功极好,亏他二人是习武之人,防御力较好,耳朵灵敏,要换做常人,根本听不出来! 这时,屋前忽闪而过一个黑影! 一百零六章 干就完了 http://.biquxs.info/ 李凡一和雷飞云心中惊呼不好,自己在屋中,不知外边是何情况,又不便出去查看! 二人忙提兵器,蹲守在门前,不一会,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只见从门缝中伸进一把匕首,将门闩给撬开! 二人屏住呼吸,只等着这人进来! “咯吱”一声,门慢慢被打开,门外迈进来刺客一只脚! 李凡一抓住时机,龙胆枪瞬间出击,发出虎啸龙吟之声! 刺客反应极快,手中提着碧水剑挡之! 直把龙胆枪接住,李凡一甩起枪托又是一击,刺客弯腰而过,碧水剑直刺李凡一胸口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李凡一提枪而挡,只觉这剑如同惊涛骇浪般的力量! 雷飞云眼看不好,拂尘一甩而出,刺客收剑退身而出! 二人追了出来,在院落中四处查看一番,乌漆嘛黑一片,只能看见个人影,和手中闪亮的兵器,其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哪里知道到底来了几人! “别找了,就我一人!” 话闭,刺客提剑而来,如同游蛇一般,晃得人有些眼花! 雷飞云伤势还未痊愈,不能全力出击,李凡一上前,和刺客交手! 双方根本看不清楚,只是听声打斗在一起,势均力敌! 龙胆枪每次出击都发出声声脆响,伴随着寒光而现! 碧水剑也不示弱,如同浪潮之声! 李凡一丝毫不敢松懈,手中龙胆枪和主人合二为一! 刺客手提碧水剑,猛然而刺,李凡一退后数步,碧水剑是步步紧逼,李凡一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眼看剑就要向自己刺来! 李凡一跃身而起,空中一个翻腾,才算躲过了碧水剑! 但刺客根本不给他逃脱的机会,李凡一刚落地,刺客一个筋斗而来,手中碧水剑又一次游蛇刺过! 龙胆枪一个劲转圈,化解碧水剑的力量! 本来龙胆枪比剑要长,该是占上风,可恰恰相反,李凡一根本没有出击的机会,碧水剑好生厉害! 李凡一退后数步,龙胆枪突然出击,朝着刺客脖子而来,刺客低头而过,龙胆枪绕着刺客脑袋画了个圈,未伤得他半分! 这时,李凡一有些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进攻! 分神时,刺客又一次猛扑而来,李凡一心里有了主见,卖个破绽假装逃跑! 跑了数步,李凡一一跃而起,用尽全力,猛然一个转身,一招回马枪直刺而来! 眼看刺客来不及躲闪,李凡一窃喜,这时,刺客一个原地翻腾,龙胆枪只是刺落他的面纱! 《仙木奇缘》 却不知,刺客翻腾落地瞬间,突然飞出几支袖箭! 李凡一靠耳朵分辨,听到是暗器的声音,但根本躲闪不得,下意识躲开第一支,第二支,第三之支袖箭直刺李凡一胳膊!李凡一惨叫一声! 月亮悄悄爬出云层,大概也想一饱眼福,看这二人的精彩打斗! 雷飞云听声不好,知道李凡一受伤了,忙奔跑而来查看情况! 这时,刺客也猛扑而来,碧水剑带着波涛之声,刺向李凡一! 待凑近时,借着月光,大概能分辨出对方的模样! 李凡一细瞧时,大吃一惊“苏巧儿,怎么是你?” 苏巧儿也看清了李凡一,忙一个后翻身,收回手中的力量! 李凡一捂着胳膊,猛然上前,“巧儿姑娘,怎么会是你?” 苏巧儿楞在原地,她也懵圈了,怎么会是李凡一,那另外一人肯定是雷飞云了! 苏巧儿看着李凡一的胳膊血流不止,扔下一瓶解药,转身飞走! 二人看着苏巧儿的背影,一头雾水,内心开始恐惧,这背后到底是谁在主使,为何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情,苏巧儿又是何人? 二人内心发出一连串的问号,但一切都没有答案! 雷飞云忙把李凡一扶回屋中敷药! 免不了袖箭上有毒,不然,苏巧儿也不会留解药了! 李凡一道:“看来,我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我们还需格外小心!” 雷飞云道:“贤弟,现在,我们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想不管此事也不行了,” 李凡一道:“要不要和宋大人说此事?” 雷飞云道:“单靠我二人的力量能行吗?” 李凡一道:“我还真想试试看!” “苏巧儿肯定会回去复命,但她没能得逞,一定交不了差,还会有人再来!” “我们不妨就从苏巧儿下手,调查她的踪迹开始,只要找到她秘密接触的人群,便能得知背后的主使!” 雷飞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便来到苏巧儿的住处蹲守! 一连等了好几天,都不见苏巧儿的身影,这下线索又断了,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且说韩云鹤,自打上次靖王结识了李凡一等人,便知他对自己是个威胁! 韩云鹤同靖王的联系又密切起来,靖王在信中说,要他除掉李凡一和雷飞云等人! 韩云鹤也清楚,这二人不是等闲之辈,将来肯定是自己的绊脚石!言听计从,遂花重金找来江湖杀手苏巧儿! 苏巧儿是江湖儿女,走一处是一处,若真能得逞,自然也不会久留京城,这样,就算顺天爷想查,也查不下去! 可万万没想到,李凡一和雷飞云是苏巧儿的救命恩人,先不说武功谁高谁低,苏巧儿如何去下手! 那晚过后,苏巧儿羞愧不已,觉得自己破坏了江湖规矩,遂派人将银子给韩云鹤送了回去,她知道李凡一和雷飞云会去找她,自己则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韩云鹤收到银子是拍案而起,直接将银子扔在了地上! 大骂陶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连个杀手都找不好,你能干得了什么?” “还好意思回来和本官邀功请赏,说什么拉拢柳志卓,本官还能相信你吗?” “本官且问你,你找的这个杀手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有杀手退银子,若这杀手被李凡一识得,我们可就暴露在太阳底下了,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陶喜心中自然不服气,“大人您别急啊,李凡一是何等人物!估计是这杀手技不如人,知难而退了,没您想的那么严重,” “你别这在放屁,事情办不利索还好意思狡辩,”韩云鹤骂道! “你赶紧派人去给本官查查,这个杀手到底去哪了,要是找到了,直接把他做了,以免后患!” 陶喜也是十分恼火,埋怨苏巧儿不讲江湖规矩,拿了银子不办事,居然送回来了,自己也是头回听说,居然还发生在自己身上! “回来,”陶喜正准备走时,又被韩大人喊了回来! “柳志 卓可是宋大人的得意门生,你和他谈妥了?” 陶喜道:“大人,八九不离十,要不我现在去找他过来?” 韩大人道:“去吧,我有话和他说!” 说着,陶喜前去酒馆,柳志卓早在那等着他! 陶喜三言两语,把柳志卓说动,带着去了韩府! 再说李凡一,伤势不算太重,但也不便多行动,可他答应了兰玉父亲,要带着兰玉回龙虎山,可已经过去几天了,还没动静! 兰玉父亲这下着急了,直接来到他府上! 李凡一有些吃惊,忙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兰玉父亲看着李凡一胳膊上打着绷带,桌子上还放着药箱! 瞬间就明白又出事了,忙道:“李凡一,你这是……” 李凡一和雷飞云对视一眼,只好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原委说来! 兰玉父亲听得头皮发麻,“你,雷飞云,刘洲,看来,你们三兄弟已经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这下,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路上更不安全,你不想见皇上也行,本官去和皇上汇报此事,若再这样下去,连皇上都危险了!” 兰玉父亲继续道:“伤势可好些了?” 李凡一道:“皮外伤而已,已无大碍!” 兰玉父亲说完,在亲兵卫队的簇拥下去往皇宫! 李凡一道:“飞云兄,眼下要不要写封书信,通知刘洲一声,我怕他有危险!” 雷飞云来回踱步,开口道:“万万不可,现在还没人知道刘洲活着,我们前脚走,后脚就会有人跟着,反而会将刘洲暴露!” “看来,我得常驻在贤弟府上了!” 说到书信,好像启发了二人! “严查过往书信!” 二人同时出口,一拍即合,可刚说完,又觉有不妥之处! 李凡一道:“飞云兄,来往京城的书信一天得有多少,我们查得过来吗?” “再者,人家肯定也会防着我们走这一步,怕是没这么简单!” 雷飞云道:“也不一定,正是因为来往书信之多,他们才觉得可以光明正大,” “书信无非是水路,陆路,要么就是飞鸽传书,” “我们先去韩府蹲守几天,肯定会有收获!” 二人正商议工夫,柳志卓突然来访! 李凡一道:“柳公子,稀客啊,里边请!” 柳志卓道:“李将军府上可是清净啊!” 李凡一道:“在山里住习惯了,就喜欢个清净,” 柳志卓看着李凡一胳膊上打着绷带,遂关心一番! 李凡一道:“柳公子来访,可有事?” 柳志卓道:“李将军,想必你肯定知道宋大人遇刺一事!” 李凡一忙道:“噢!在下清楚,此事可有眉目了?” 柳志卓道:“李将军,在下正为此事而来,” “听人说起,这帮人在风清山一带活动,大人这会不在府上,只好前来和李将军说了!” 聊天这工夫,已经是饭点了,李凡一道:“在下备了酒菜,还请公子赏光!” 柳志卓道:“噢!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改天在同李将军续杯!” 这个消息,瞬间吸引了李凡一! 一百零七章 大战三百回合 http://.biquxs.info/ 待柳志卓走后,李凡一倒有些兴奋,不为立得功名,只愿京城早日太平! 雷飞云却是不同,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沉思不语! 李凡一道:“飞云兄,盘算什么呢?” 雷飞云道:“贤弟,我是在想,柳志卓的话是否可靠?” “按理来说,就算宋大人不在府上,他也应该等大人回来才是,而不应该来和你说,况且,他也知道,贤弟早已经辞官,不再过问朝中之事,” “他这番举动,倒是有些反常啊!” 李凡一听老道这么一说,也静下心来思考! 李凡一道:“听飞云兄这么一说,此事却有可疑之处,” “若真把这伙人抓着,这得是多大的功劳啊!柳志卓难道就愿意拱手相送与我?” 雷飞云道:“倒也不是这样,这里面有何猫腻,我们暂时还不能知晓,” 李凡一道:“现在也没时间去想那么多了,先去风清山一探究竟,再做打算,” 雷飞云道:“贤弟,此事重大,依我看,还是汇报过宋大人才好,” 李凡一道:“可万一这伙人逃走,我们且不是错过了机会?” 雷飞云思来想去道:“贤弟,不如这样,我去韩府盯着,你去风清山走一遭,我们各自打探消息,晚上回来碰头,如何?” 李凡一道:“就这么说定了,” 雷飞云又道:“贤弟切记,万一真有可疑人员的踪迹,切莫和他们交手,这伙人进攻有续,武功极好,” 二人各自叮嘱一番,出了门去! 单说雷飞云,一路来到韩云鹤府上,韩府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雷飞云看来看去,眼睛都看花了,只觉哪个人都有问题! 雷飞云仔细盘算一番,心想“这可不行,看三天也不会效果,一般坐轿子来的,基本都在朝中为官,大部分自己都认识,” “那些骑马奔波的,有可能就是来往送书信的人员!” 雷飞云集中精力,记住这些人的模样! 且说李凡一,一路奔波来到风清山脚下,左顾右盼,东躲西藏,生怕有人发现自己! 李凡一一路上了山去,眼前不过荒郊野岭一片,哪里像是躲藏人的地方! 李凡一找到一块大石头,便藏了起来,守株待兔般静静等待有人出现! 都过去一个时辰了,别说人影,连只鸟都没有飞过! 李凡一顿时觉得,柳志卓这家伙会不会是在框自己!可他也没这个必要啊! 这样细心思考时,习武之人的直觉,只觉背后有一股杀气奔自己而来! 李凡一下意识反应,忙翻身闪过,余光细瞧时,一把明晃晃开山斧擦着自己身边一闪而过!这开山斧得有多大的力量,石头都被劈成整齐的两半! 李凡一瞬间起身,亮出龙胆枪! 细瞧时,自己已经被十几个黑衣人包围,使用开山斧的这厮,应该就是这些人的老大了! 十几人手提十多把明晃晃的大刀,这些人全身散发着戾气,眼睛里满是腾腾杀气! 李凡一呆在原地,柳志卓这厮,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要 害自己! 李凡一道:“敢问各位一句,你们为何而来?” 开山斧道:“取你项上人头,” 李凡一道:“好,就算死,我也想死个明白,是何人派你们来,你们可认识柳志卓这厮?” 《重生之金融巨头》 开山斧道:“这你就别管了,都说你武功高强,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躲过我这怒刀阵!” 李凡一道:“你抬举我了,这么多人,我也不知能有多少胜算,不过,在下轻功也不错,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追上我,” 开山斧哈哈笑道:“想跑?把我们引回京城?心思倒是不错,” “不过,既然将军来了,我就要好好招待了,除非将军过了我们,不然,在下就拿着将军的人头回去请功了!” 开山斧话闭,单手一挥,十多把大刀即刻排开阵势! 只见前边五人,后边五人,雷飞云遇刺时,就是这般场景,也同李凡一说起过! 李凡一心里大概有数!转身跃起,准备飞向大树! 突然间,天空箭如雨下,手中龙胆枪忙提起抵挡一番,一个转身落地,箭雨落在李凡一身前不远的地方! 开山斧哈哈大笑:“将军就别费劲了,我说过了,既然来了,就要好好招待将军,” “本来想着,给将军个痛快,可我有些不甘心,想和将军过过招,将军不会不给面子吧!” 话音落,怒刀阵起,十几个黑衣人提刀如同恶狼般猛扑而来! 前面五人各自提刀,使着不同路数,五把刀朝着李凡一身体五个地方砍来! 这般凶猛攻势,恐怕李凡一长有三头六臂,才能接住此招吧! 只见李凡一手提龙胆枪,一边向后退却,一边抵挡大刀,他脑子里清楚,厉害的是后边! 正这样想着如何接招时,后边五人已经压上,低下身躯,五把大刀朝着李凡一腿部而来! 李凡一下意识反应,腾身跃起,躲开了下边的大刀,顺势出击龙胆枪,龙胆枪“嘶吼”一声,朝着黑衣人而去! 眼看就要刺中,但见五把大刀朝着龙胆枪砍来,五把刀直将龙胆枪缠住! 李凡一落地收力时,心中苦叫不好,可已经迟了,五把大刀合力缠住龙胆枪,五人齐用力,使劲往前拉! 李凡一一时敌不过五人的力量,便顺着往前走了数步! 这时,另外五人突然朝李凡一砍来! 李凡一眼中闪过大刀的身影,只觉越来越近,若自己此时松手,将会丢掉兵器,若不松手,自己则会被剁成肉酱! 李凡一已经来不及去思考,忙提取丹田之气,使劲朝着枪托飞出一掌! 但见龙胆枪如同游龙一般,在五把大刀的夹击中,飞身而出! 这时,五把大刀离自己越来越近,李凡一侧身旋转跳跃,飞过黑衣人头顶,脚步在黑衣人头上借力,又飞身而去,和龙胆枪会合在一起! 李凡一接枪回身,还来不及冷静一下,黑衣人又扑将而来! 李凡一大概摸清了他们的套路,十人合在一起力量才最大,论单打独斗,他们肯定不是对手! 想到这,李凡一瞬间转移身体,步伐飞快,黑衣人根本追不上! 眼看这样,黑衣人变换了阵势,正中李凡一下怀! 只见黑一人两人一组,有快有慢,从不同方向进攻而来! 换做一般人,躲得了东躲不了西! 李凡一眼疾手快,手中龙胆枪也不会认输! 在大刀快要劈来时,李凡一转身而躲,来到黑衣人的侧面,龙胆枪猛然横劈而过,直将二人打飞数尺,就算你体格再好,挨这么一下不死,也是伤筋断骨! 这时,第二组第三组又攻击而来,龙胆枪直刺而过,击穿黑衣人的胸膛,李凡一压着枪托飞起一脚,直将另一人踢懵圈! 又来二人,大刀直朝着李凡一脑袋劈来,龙胆枪挡之,瞬间臂膀发力,将这二人击飞! 剩余黑衣人再次组织进攻,不过三五个回合,李凡一便将他们拿下! 解决了这些黑衣人,李凡一已经发汗,体力也消耗了不少! 旁边的开山斧道:“还算有两下子,不过将军别得意,向这样的怒刀阵,我给将军准备了十几波,我倒要看看,将军能有多大能耐!” 话闭,开山斧目露凶光,直奔李凡一而来! 李凡一来不及歇息,又进入战斗状态,只见开山斧猛劈过来! 龙胆枪枪身上挡,这人是有多大的力量,直震得李凡一手臂发麻! 李凡一心中有些发慌:“难不成,自己真要葬身此地不可?” 李凡一克制着内心,此刻千万不能分心! 开山斧又是猛然出击,李凡一左躲右闪,尽量不和他硬碰硬! 开山斧力量确实大,碰树树断,碰石石开,更别说碰到人了! 李凡一躲闪时,抓住空挡,侧身出击龙胆枪,但开山斧防御力极好,原地一个翻腾,躲开李凡一的攻击! 开山斧落地,横劈而来,李凡一低身闪过! 龙胆枪枪托起,一个直击,打在开山斧上,两样兵器碰撞发出脆响声,火星四溅! 李凡一飞起一脚,开山斧同样飞起一脚,各自踢中对方腹部! 李凡一向后退却数尺,打了这半天,李凡一感觉体力不支,想赶紧趁这工夫缓一口气! 但开山斧来意明确,根本不给他机会! 直冲而来,李凡一虚晃一枪,实意来了个扫腿,将开山斧放倒在地,瞬间,李凡一提枪而刺,龙胆枪闪过一道寒光! 开山斧反应极快,在地上翻腾几圈,又猛然跃起! 且说雷飞云,在韩府盯了老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便回到李凡一住处,但不见李凡一回来! 雷飞云焦急等待,还是不见李凡一的踪影,直觉告诉雷飞云,李凡一可能有事,耽误不得,想到这,便大步前往宋府! 找来兰玉父亲,说明来意,兰玉父亲惊道:“什么?这消息是柳志卓说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为何不来向我汇报?” “管家,把柳志卓喊来见我!” 管家道:“老爷,柳公子已经好些天没回来了!” 兰玉父亲和雷飞云一听,瞬间惊呼不好,李凡一怕是有险! 情况紧急,兰玉父亲也来不及向顺天爷汇报,忙下令召集人马,前往风清山! 一百零八章 兰玉被绑架 http://.biquxs.info/ 集结军队,又将王龙和吴成喊来,陪同兰玉父亲和雷飞云赶往风清山! 但见风清山下,围了不少人! 兰玉父亲下令围攻,尽量活捉! 一声令下,大批军队上前攻击,瞬间刀光剑影,兵器碰撞,伤病哀嚎! 雷飞云则带队上了山去,只见李凡一正和开山斧大战! 此时的李凡一已经落了下风,雷飞云道:“贤弟,我来帮你,” 开山斧见李凡一搬来救兵,卖个破绽,飞身而走! 待李凡一要追时,开山斧暗放毒镖,阻挡了李凡一的去路! 雷飞云看着李凡一大汗淋漓,忙道:“贤弟,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李凡一道:“多亏飞云兄及时赶来,不然我真就葬身此地了,” 雷飞云道:“就算我不来,你也命大着呢,宋大人也来了,在山下呢,” 二人忙折身返往山下,李凡一道:“父亲大人,柳志卓怕是叛变了,” 兰玉父亲怒道:“这家伙,本官对他不薄,他却恩将仇报,” 李凡一道:“量他也跑不了,” 兰玉父亲道:“李凡一,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为父还需面见皇上,细说此事,” 待兰玉父亲走后,李凡一雷飞云带队,将这帮刺客收拾一番! 李凡一不便去往皇宫,便由王龙和吴成带队回去复命! 雷飞云和李凡一则继续搜寻开山斧的下落! 开山斧自是没跑远,就在不远处藏着,查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二人一路走一路聊,恰巧碰到一人一马路过! 李凡一上前搭话:“老乡,路过时,可见着有人提着开山斧走过,” 此人像是认识李凡一一般,眼神游离,鬼鬼祟祟!支支吾吾不愿多搭话! 雷飞云细看这人一番,此人穿着打扮和口音倒像是长洲人! 尤其是身上的腰刀,只有在长洲才见过! 李凡一也查出了这人有异样,一把便把这人从马背上揪下! 怒道:“说,为何这般害怕?” 雷飞云上前就要搜身,这人死活不同意,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搜查我!” 李凡一扭着他的胳膊,龙胆枪抵住他的咽喉处:“说,你到底是何人?” 雷飞云上前,开始搜查他的身上,袖口胸口一通找,什么都没有,李凡一膝盖上前,直接将这人放倒在地! 雷飞云自然知道李凡一的意思,脱下这人的鞋袜,同样什么都没有! 只见这人大汗淋漓,眼睛死盯着那把腰刀! 雷飞云一把将腰刀扯下,仔细查看一番,在刀柄处有个小机关,雷飞云将刀柄砸烂,从中取出一封书信! 突然,开山斧从不远处杀出,直奔雷飞云而来,雷飞云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开山斧已经来到自己脑袋跟前! 李凡一同样惊觉,横枪而挡,接住开山斧一招,救了雷飞云一命! 李凡一顺势一个转身,护在雷飞云身前! 开山斧道:“把那封信交出来,不然,你二人都得死,” 李凡一道:“喔,一封信而已,你要它何用?不过,倒是提醒了我,这封信不能给别人看到,是不是?” 开山斧气急败坏 ,直接砍来,李凡一退后数尺,护着雷飞云,“这里有我挡着,飞云兄快走,” 雷飞云道:“贤弟,哥哥这伤早就好了,” 开山斧道:“那我就在给你添些新伤!” 说着,三人打斗在一起,开山斧翻腾闪转,不时攻击,丝毫不落下风! 李凡一和雷飞云配合也算默契,上三路下三路,朝着不同方向进攻,可始终近不了开山斧身躯! 但见龙胆枪直刺而来,雷飞云手中拂尘在开山斧腿下横扫! 开山斧一个弯腰翻腾,躲过二人,开山斧落地瞬间,李凡一枪托扎地,飞起一脚,直将开山斧踢出去! 趁他们打斗这工夫,信使跌跌撞撞骑马逃走,一路奔向韩府! 信使把事情一通说,韩云鹤听了,吓瘫在椅子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忙道:“陶喜,即刻派人出城,把书信给本官拦下!” 陶喜道:“大人,现在过去,怕是已经晚了,赶紧想下一步打算才是!” 韩云鹤又详细询问信使:“你是在哪被人截住?此人长什么模样?” 信使一通描述,韩云鹤又是大惊,“肯定是李凡一这个家伙!” 陶喜眼珠子一转,记上心来,“大人,要想拿回书信,我们怕是得冒险了,” 韩云鹤忙道:“都现在这个地步了,本官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快快说来,” 陶喜道:“现在唯有绑架宋大人,那可是李凡一的岳父,要他拿书信来换,” 《日月风华》 韩云鹤思忖一会道:“好,你速派人去,记住,一定要干净利落,” 说着,陶喜派人埋伏在去往宋府的必经之地,准备对兰玉父亲下手! 恰巧这时,兰玉经过,陶喜自然认得她,又动起了心思,“不如绑了宋大人的千金,想必那李凡一会更着急!” 遂下令,准备对兰玉动手,兰玉倒是有功夫,可和这些专业杀手比起来,根本无济于事,还没怎么施展,已被打晕! 陶喜将兰玉藏在京城一处小院内,便赶紧回府上复命! 再说李凡一和雷飞云,同开山斧进入焦灼状态! 二人变换套路,开始前后夹击,李凡一已经杀红了眼,龙胆枪怒吼一声,瞬间出击,雷飞云在身后拂尘攻击! 开山斧接住龙胆枪,逃不过拂尘,这拂尘看似软弱无力,实则力量无穷,直把开山斧衣衫打烂,皮开肉绽! 这时,开山斧有些招架不住了,眼看不是对手,生怕自己折在此地,卖个破绽,转身桃之夭夭! 待李凡一要追时,被雷飞云拦下,“贤弟,别追了,” 李凡一和雷飞云再看时,刚才那信使早跑得没了踪影! 二人打开书信细看时,是靖王写给韩云鹤的信件! 不看还好,一看,直将二人惊出一身身冷汗,看来,靖王是真有心要造反了,大家猜得没错,韩云鹤就是这个内鬼! 信中询问之事,让二人气不打一处来,靖王关心道,有没有将李凡一和雷飞云除掉! 雷飞云道:“贤弟,我们速回城去,将信交给宋大人才是,” 说着,二人飞奔回城,刚到了城门口,便有个蓬头垢面的小孩跑过来,穿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手中握着一串糖葫芦! 小孩道:“叔叔,有人让我把这个交个你,”小孩说着,递上一张纸条! 李凡一接过纸条一看,瞬间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内心愤怒到极点! 纸条上写着,兰玉姑娘在我手上,你拿书信来换,不然,你知道后果的!你在府上好好待着,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我会派人给你送信,告诉你交换的地点! 李凡一双手紧攥纸条,双眼发红,满含仇恨的泪水! 李凡一压着嗓子,发出低沉又有力的愤怒之情:“韩云鹤,你这狗贼,爷爷现在就取你性命,” 雷飞云忙拦着道:“贤弟,弟妹还在他们手上!一起想办法,千万别冲动!” 且说兰玉,迷迷糊糊醒来时,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如此陌生,细看一圈,自己在一间非常豪华的房屋中! 房屋所摆家具装饰,不差于府上,甚至比府上还好!屋子外面静的可怕! 再看身边时,站着两位面相较好丫鬟,兰玉细瞧,也不是可欣,正准备起身时,才发现,自己手脚被绑着! 兰玉挣扎几下,绳索又紧了一圈! 两位丫鬟见兰玉醒了,忙上前:“小姐需要些什么,我们听候您差遣?” 兰玉道:“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赶紧把我给放了!” 丫鬟道:“小姐别急,该让你走的时候自己就把你放了!这里不比宋府差,小姐权当在这歇息几天,我们会伺候好您的!” 兰玉怒道:“我才不稀罕这,赶紧把本小姐给放了……” 丫鬟道:“呦,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耍大小姐脾气,省省吧!您要听话点,我们也对您好点,您要是不听话,小心大嘴巴伺候你,可听清楚了?” 兰玉是个聪明姑娘,听丫鬟这么一说瞬间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兰玉眼里充满恐惧,内心开始害怕! 她想起前些天父亲说的话,明白父亲为何一个劲撵自己走了! 兰玉又想到李凡一,担心李凡一出事,但她坚信,李凡一一定会来救自己出去! 想到这,兰玉不停安慰自己,慢慢沉下心来! 兰玉道:“我要喝水,我要吃饭!” 没多大工夫,两位丫鬟端着饭菜前来,一口口喂着! 兰玉本以为自己能克服恐惧,当一颗颗眼泪滑落时,自己却浑然不知! 再说李凡一,回到府上坐不安位,茶饭不思,一个劲在地上来回走动! 可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有人来送信,李凡一愤怒之情无处发泄,一脚将桌子踹飞,接着把家中的家具一通狂砸! 雷飞云同样焦急如焚,“贤弟,你这是作何?” 看李凡一这样,一开始还拦着,转念一想,“就让他发泄不快吧,这是最好的疏通,不能让坏情绪憋在心里,” 这正是陶喜给韩云鹤出的馊主意! 韩云鹤道:“事情可办妥了?” 陶喜道:“放心吧大人,主动权还在您手中,” 韩云鹤早就急不可耐:“陶喜,在京城外找好地方,多派些杀手过去,这次一定要把李凡一给本官办了!” 陶喜道:“大人,急不得,想必这会,李凡一正在气头上,先杀杀他的锐气再说,只要有兰玉这张王牌在手,量他李凡一有捅破天的本事,也不敢怎么着!” 陶喜继续道:“大人,那柳志卓怎么处置?” 韩云鹤道:“柳志卓……他现在已经暴露了,不便再有差事,找人把他做了吧,以免他生事捣乱!” 一百零九章 这女人真舒服 http://.biquxs.info/ 陶喜得了命令,吩咐下人,备一坛好酒,殊不知,陶喜往酒里放了毒药,准备毒死柳志卓! 打发下人给柳志卓送过去,下人道:“柳公子,您立了大功,这是老爷赏您的,” 柳志卓道:“你家大人呢?他为何不来见我?” 下人道:“回柳公子的话,我家大人一时抽不开身,但大人吩咐过了,等忙完便过来道谢,还请柳公子自便!” 下人说着,开始给柳志卓斟酒,或许是心里有鬼,心态也不够平稳,下人拿着酒壶,手却不停发抖,酒洒了一地! 柳志卓瞪了他一眼,下人不敢与他对视,忙避开! 柳志卓一把揪住他目露凶光:“说,你在害怕什么?” “柳公子,小的近来身体不舒服,所以……” “放屁,”柳志卓说着,一把将这人按在桌子上,提起酒壶往这人嘴里灌酒! 这人摇头晃脑,死活就是不肯喝!柳志卓掐着他的嘴巴,生硬往里灌! 没多大工夫,这人捂着肚子跌倒在地上,脸色狰狞,口吐鲜血,挣扎几下,气绝身亡! 柳志卓红着双眼,心想“眼下宋府是回不去了,韩府也容不下他,自己已是罪人一个!” 此时的柳志卓后悔万分,恨自己没有正确看待自己和兰玉的关系,一时冲动犯下大错,可又能如何呢?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韩云鹤这老贼碎尸万段,将陶喜千刀万剐! 可韩云鹤身边高手如云,尤其是那个开山斧,自己肯定不是他对手! 好,杀不了韩云鹤,那就先杀陶喜出心中这口恶气! 柳志卓知道,陶喜在城内有一相好,几乎每天都要过去! 想到这,柳志卓一刻也不停留,直奔陶喜女人的独居小院! 小院内也就两人,一个小丫鬟,另外一个就是陶喜的相好了! 柳志卓翻墙而入,摸进了屋内,瞬间一股胭脂香味扑鼻! 但见丫鬟正伺候陶喜女人更衣,陶喜女人披散着头发,身上裹着一条浴巾,怕是刚洗完澡! 香肩玉背和那修长白嫩的大腿露在柳志卓眼前! 柳志卓上前,一刀便将这丫鬟杀掉! 再看陶喜的相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停顿一下,看着倒地的丫鬟和地上的血水,直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瞪大双眼,呆在原地不会动弹! 待反应过来时,突然花容失色,正准备张嘴大喊! 柳志卓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捂着陶喜女人的嘴,瞬间将她按倒在床上! 这时,柳志卓才发现,自己身下这女人相貌娇媚,皮肤白嫩,身材修长! 胸前两团柔软之物白嫩高耸,若隐若现,再往下看时,浴巾不过挡着大腿根部,笔直白嫩而又修长的美腿,直看得柳志卓两眼发直! 柳志卓的腰身之下瞬间有了反应,坚挺发热! 柳志卓咽着口水,双手不自觉来到女人的胸前,从未体会这爽嫩酥软的感觉,柳志卓欲火焚身! 另一只手开始往下游动,来到这女人的浴巾之下,这手感,这刺激,柳志卓心中无比爽快! 一把将这女人的浴巾扯下,瞬间,整个妖娆白嫩的魔鬼身姿,完全暴露在柳志卓眼中! 这女人早就吓傻了,柳志卓宽衣解带,提枪上阵! 第一次体验男女之事,整个人神精绷紧,精神集中,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一处,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快乐! 过了许久,柳志卓完事,意犹未尽,回味无穷其中!直坐在椅子上发愣,这时,陶喜女人摸到床头的一把剪刀,用尽全力扑了过来! 柳志卓余光瞥见,侧身闪过,这女人依然不依不饶,柳志卓一把将这女人搂入怀中,捂住她的口鼻,女人使劲挣扎着,过了一会,没了动静! 柳志卓此时后悔不已,心中万般不舍! 这时,突然听到门外有响动,柳志卓将这女人抱到床上!给她盖好浴巾,自己则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须臾之间,有人推开了屋门道:“明知道我要来,怎么灯也不点上!” “美人,快出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柳志卓听声,辨认出是陶喜的声音! 陶喜点燃蜡烛,看见自己女人在床上躺着,陶喜走了过去“我的美人,干嘛这么着急,我还没吃饭呢!” 待陶喜走近时,看见她还是没动静,遂上前摇晃一番,当陶喜伸手去摸她的鼻孔时! 直吓得退后数步,整个人傻傻的楞在原地! 待反应过来,陶喜知道屋内有人,瞬间准备往外跑,柳志卓箭步流星上前! 明晃晃的大刀放在陶喜的脖子上,陶喜吓得浑身哆嗦,尿了一裤子! 陶喜哆哆嗦嗦回头看时,脸色大惊,非哭非笑的脸庞,求爷爷告奶奶的眼神,哀求道:“原来是柳公子大驾光临,您有何吩咐?” 柳志卓目露凶光,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你这女人不错,爷用过了,美滋滋,本想着多来几次,可惜她跟错人了,” “爷问你,爷替你们办事,不惜得罪宋大人,你为何要加害与我?” 陶喜哆嗦道:“柳公子,柳爷爷,我也是个跑腿的,不过是想混口饭吃,所有主意都是韩云鹤这老贼出的啊!” “真的和我无关啊!柳公子想要女人,在下这里多的是,随您挑!您千万别手抖,咱们好说好商量!” 柳志卓喝道:“放屁,谁不知道你陶喜鬼点子多,没有你怂恿,韩云鹤能有今天?” “柳爷爷,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想要什么,小的什么都给,只要你放过我,” 柳志卓道:“爷爷想要韩云鹤那颗狗头,你能给我拿来吗?” 陶喜道:“呦,柳爷爷,您这不是难为我吗,韩大……不,韩云鹤身边有多少高手啊,我这手无缚鸡之力……” 柳志卓手起刀落,那你就受死吧! 陶喜慌道:“兰玉被绑架了,我知道她在哪!” 柳志卓瞬间炸裂,忙收住手中的大刀! “你说什么,玉儿被绑架?” 陶喜道:“李凡一截获了韩云鹤和靖王的来信,所以,韩云鹤下令,绑架了兰玉,以此来威胁李凡一,要他交出书信!” 柳志卓喝道:“快说,玉儿关在哪?” 陶喜道:“她被关在平阳大道,第二个巷子进去,第一排第一户,” “你说的可是真的?” 陶喜道:“好我的柳爷爷,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敢跟您开玩笑吗,还请爷爷饶命,请爷爷饶命啊!” 柳志卓听了,楞在原地不动,陶喜见他分神,提前桌上的烛台便要砸去! 早被柳志卓识破,直接手起刀落,将陶喜砍翻在地! 柳志卓提刀出门,准备去找兰玉,但见街上一队队兵马巡查,准是要抓人,忙找间破旧屋子躲了起来! 且说兰玉父亲,回到府上不见李凡一,心 想:“李凡一应该来和自己商量事情才对啊?” 再一看,也不见兰玉,心想,大概是和李凡一在一起吧! 遂命管家备轿,准备去往将军府! 来到府上,但见家中家具散落,乱的不成样子! 兰玉父亲还以为李凡一和兰玉吵架了,遂问道:“怎么了这是?玉儿呢?” 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李凡一也不好隐瞒什么! 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一遍! 兰玉父亲听了,双目无神摊坐在地上! 缓了好一阵才道:“书信在哪,赶紧去把玉儿救回来啊!”说着,兰玉父亲掉下了泪水! 李凡一道:“父亲,此事权权交给孩儿,您且回府上等消息吧!” 兰玉父亲道:“李凡一,都什么时候了,为父岂能不管……” “为父现在就集结兵马来助你!” 李凡一道:“我的父亲大人,您就回去吧!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中,您这是在添乱啊!” 兰玉父亲道:“那也不能就这样死等啊!怎么着也要出去找找才是,” 李凡一怒道:“您以为我不想去啊!您就赶紧回吧!” 兰玉父亲同样怒喊:“信在哪,给本官拿来,你不去,本官去找,” “再不行,本官将信呈给皇上,定要韩云鹤这狗贼满门抄斩……” 李凡一道:“这封信关系着颜国九州之地局势,但对我来说,玉儿更重要,父亲,您就别添乱了,” 雷飞云忙过来劝道:“宋大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下官这做哥哥的,都心如刀绞,何况是您二人呢,” “宋大人,您且回府上,这封信关系着韩府上下所有人头,甚至关系到他九族,所以,他们暂且不敢把兰玉怎么样!” 兰玉父亲听了,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好回到府上! 李凡一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到了晚上,李凡一准备出门! 雷飞云上前道:“贤弟这是去哪?” 李凡一道:“父亲说的对,我不能这样死等,我且去城中的破旧房屋处找找,说不定能有兰玉的消息,” 雷飞云道:“也好,我陪你一起去,” 二人来到街上,专找破旧房屋,找了大半夜,也没见兰玉的身影! 李凡一一句话也不说,内心越发着急,两眼通红! 二人趁着月色继续查找,又来到一处破旧院落! 奇怪的是,看似没人居住的房屋,房门却没上锁,而是用门闩关着,院内打扫的干干净净,连片落叶都没有,门窗上糊着窗户纸,白白净净,连个破洞都没有! 二人越发好奇,小心翼翼打开房门,来到屋内查看! 但见屋内摆着简单的家具,整洁利落! 突然,门后窜出一人,手提木棍,朝着李凡一打来! 直把他二人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鬼魂现身,雷飞云自然不怕,忙上前,一把将棍子夺下! 细看时,不过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老头道:“你们……你们是何人,为何闯我府衙!” 雷飞云道:“府衙?这么破旧的地方,还能算得上府衙?” “对,这里就是府衙!”老头说完,上下打量着二人! 当他看到李凡一手中的龙胆枪时,惊呼一声“龙胆枪”,老头内心突现波澜,呆呆傻傻的看着李凡一! 一百一十章 李凡一悲惨身世 http://.biquxs.info/ 李凡一和雷飞云都惊呼,这么一个老头,居然识得龙胆枪! 李凡一忙道:“老伯,我二人因有事在身,才无奈深夜闯入府邸,还请您见谅!” “不过,在下有好奇之处,您识得这龙胆枪?” 老头好像没听见李凡一的话语,还是那般呆傻模样,自言自语道“太像了,太像了……” 李凡一又道:“老伯,老伯,您这是……” “啊!”老伯回过神来! 李凡一道:“您识得这龙胆枪?” 老伯看着龙胆枪,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像是常人看到金山银山一般! 开口道:“何止是识得!细细算来,我们有十多年没见面了!” “年轻人,可否借龙胆枪一看?” 李凡一听的云里雾里,不解老伯的意思,但还是双手把龙胆枪递上! 老伯摸着龙胆枪,上下打量,左看右看,像是见到久违的亲人一般! 老伯瞬间老泪纵横道:“老爷,可是您回来看老奴了!” 二人越发好奇,看来,这龙胆枪是有大故事啊! 老伯转身看向李凡一,直看得李凡一发毛! 老伯道:“年轻人,你从何而来,又如何得到这龙胆枪?” 李凡一道:“老伯,我从龙虎山来……” 接着,把怎么发现的龙胆枪细细道来! 老伯道:“你有二十岁?” 李凡一惊道:“没错,二十岁,” 这时,老伯又转身走向书桌,一章将桌子推开,将桌角下边的地砖拿起,捧出来半块玉佩道:“你可见过此物?” 李凡一拿过玉佩看之,瞬间大惊失色,遂从自己脖子上掏出一根绳索! 只见绳索上挂着半块玉佩,李凡一将玉佩取下,和老伯递来的玉佩放在一起! 两半块玉佩拼接,严丝合缝,玉佩瞬间色泽鲜艳! 这时,老伯突然下跪,老泪纵横道:“少爷,等了二十年,您可算回来了,您回来了,” “老奴给您磕头了,” 李凡一忙上前,将老伯扶起,“老伯,您到底是谁,这玉佩又作何解释,您为何称我为少爷啊?” 老伯擦擦眼泪,缓了一阵! 开口道:“这事,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 “这府邸,原是颜国大将李同的住处,当年,李同追随顺天爷出生入死,打下这片江山,可谓百姓皆知,功成名就!” “战事平息之后,顺天爷封李同将军为定国公,连同这处院落!” “将军待人随和,忠君护国,娶妻生子,帮助穷苦百姓,不论人前人后,人们都说他个好,” “可这样平静的生活,被一封书信完全打乱了!” 李凡一听到书信二字,顿生敏感:“是何书信!” 老伯道:“这封书信就关系到了靖王!” “想必你们也都听过坊间的传言,靖王是吴国国王的儿子,这封信里便装着这个秘密!” “靖王独居西北时,有了造反之心,和韩云鹤暗中勾结,书信中写到了自己的身世,靖王承认,自己是吴王的儿子!” 李凡一道:“那这些和李同将军有什么关系?” “当年,将军外出狩猎时,截获了这封书信,被韩云鹤察觉 !” “万一书信交到皇上手中,韩云鹤和靖王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李同将军有些优柔寡断,不知该如何处置书信!” “危急关头,韩云鹤恶人先告状,上了道奏折,说将军要造反!” “殊不知,韩云鹤在将军府上藏了一件龙袍!” “皇上死活不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将军被打入大牢,” “皇上不能相信,陪自己出生入死,勇猛无敌打下江山的将军,居然安心谋反!” “皇上念及将军的功劳,念及二人的情感,想着只将李同将军处决,放过他的家人,也算网开一面了,” 《日月风华》 “可韩云鹤连同其他官员一个劲上奏折,在朝堂之上不依不饶,要求严惩将军,皇上架不住这些人叨叨,没过几天,便下令,将李府上下满门抄斩!” 说到这,老伯的情绪再次失控,伤心不已! 李凡一道:“那……后来呢?” 老伯平复一下心情继续道:“还记得,那是傍晚时分,天空如同血染一般,红通通一片,让人不寒而栗!” “韩云鹤带着军兵将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官兵撞开大门冲了进来,不管男女老少……” 说到这,老伯再次伤心上头,放声嚎啕大哭! 过了好一会,老伯缓过劲来道:“他们见人就杀,李府上上下下一共一百零九人,无一幸免,” “府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墙上,门上,桌子上,到处都是血迹,” “当时,李同将军的儿子不过三岁,我抱着他一个劲奔跑,” “突然间,电闪雷鸣,紧接着,一股大风吹来,一个人影闪过,从我手中将孩子抢走,” “我还没来不及去争抢,已被拍晕在地上!” 雷飞云道:“那您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 老伯道:“等我醒来时,只见官兵往外拉尸体,我趁他们不注意,躲在府内的暗道中,算是捡了条命!” “那人带走了少爷,并留下这半块玉佩和一方纸条,上写到:玉佩合二为一,自会相见!恐天下大乱,谨慎处之!” “这支龙胆枪,便是将军的遗物,只是自打那天起,龙胆枪便消失了,想不到,老奴还能再见到他,就如同见到将军一般亲切!” 李凡一听到这,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老伯的每一个字眼如同针尖一样刺痛他的心灵,轰炸他的大脑! 李凡一只觉浑身如同烈火般滚烫,脑袋像是在打鼓一般嗡嗡直响! 他不想知道这些,他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现实! 过了好久才道:“您不会是再说,被抢走的那个小孩……就是我?” 老伯道:“错不了,” 说着,老伯扑通跪到地上:“少爷,老奴在这苟且偷生十七年,不敢换地方,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等少爷回来啊!” “老爷,夫人,皇天不负有心人呐,少爷他回来了,您二位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李凡一只觉晴天霹雳一般,退后数步跌坐在地上! 李凡一大喊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想知道……” 跟着,便是李凡一撕心裂肺般嚎啕大哭! 老伯也抽泣这,发泄藏在心中十七年的秘密,心中这块石头也算落地了! 老伯又道 :“少爷,老爷和夫人死的冤枉啊,您一定要为他们平反报仇……” 只见李凡一红肿的双眼,眼神里充满杀气,一字一句道:“韩云鹤这狗贼,我李凡一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这时,老伯走到书案前,书案后边有个小机关,老伯从书案中拿出几本书! 递给李凡一道:“少爷,这些都是老爷经常读的兵书,想必少爷有用!” “另外,这本便是龙胆枪枪谱,是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这时,忽听到外边有响动声! 三人冲出屋子,但见闪过一个黑影,李凡一箭步流星上前,龙胆枪直刺而去! 大刀横过,接了李凡一一招,李凡一飞起便是一脚,直将他踹出数步! 当李凡一细瞧时,眼前不是别人,正是柳志卓这厮! 李凡一顿时火冒三丈,积压在心中这些天的怒火全都上来了! 李凡一怒道:“柳志卓,你tm还有脸出来!” “我且问你,宋大人待你恩重如山,你为何要背叛他?” 柳志卓道:“这是我跟宋大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李凡一道:“好,那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加害与我?” 柳志卓冷笑一声道:“哼,加害与你?” “我在宋府好好的,在京城之中,也算万人敬仰的人物,就是因为你出现,盖过了我所有锋芒,我原本高傲的生活都被你打乱了,” “你还好意说!我才是宋府的第一红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凡一大喝道:“纯属放屁,看我今天取你狗命,为宋大人清理门户!” 话闭,李凡一提枪上阵,龙胆枪嘶吼一声,与柳志卓打斗在一起! 李凡一武功不差,可柳志卓也不是吃素的!手中大刀寒光四射,快如闪电! 这时,雷飞云要来帮忙! 李凡一道:“飞云兄,这是我和他的个人恩怨,不宰了这厮,难解我心头之恨!你且观战,看我拿他!” 柳志卓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 大刀朝着李凡一横劈而来,李凡一弯腰闪过,顺势推出一掌,柳志卓本来是向前冲,李凡一这一掌,直将柳志卓推出数尺! 再看柳志卓,像个没事人一样,李凡一怒目凶光,龙胆枪朝着柳志卓脑袋劈下来,柳志卓忙提大刀抵挡,龙胆枪直把大刀震成两截! 龙胆枪直戳进柳志卓臂膀! 李凡一将心中的怒火集中为力量,使劲往下压去,柳志卓抵不住力量,被龙胆枪压得跪到在地上! 柳志卓大喊一声,单手抓着龙胆枪一把推开! 此时的柳志卓只想求死,他无颜面对兰玉,无颜面对兰玉父亲! 柳志卓起身,拿着半截大刀继续和李凡一厮杀! 李凡一一个腾空筋斗,跃过柳志卓,空中一个转身,回马枪直刺柳志卓胸膛! 龙胆枪拔出,柳志卓胸膛瞬间喷出一股鲜血,跪倒在地上,整个人开始浑身发抖! 李凡一横枪上前,枪头来到柳志卓脖子上! 李凡一怒道:“忘恩负义的家伙,受死吧!” 李凡一正准备动手时,柳志卓忙道:“且慢……” “我……知道……玉儿……在哪,” “你……赶紧……赶紧……去救她……” 一百一十一章 救兰玉 http://.biquxs.info/ 柳志卓用意念支撑着自己,双手紧紧捂着胸膛,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出兰玉被关押的地方,倒地不起! 李凡一忙上前,柳志卓已经没了气息! 李凡一不敢停歇,忙和雷飞云动身,前去找兰玉! 二人按照柳志卓说的地方,找到了这处小院! 但见院落豪华装修,屋内灯还亮着,二人轻功翻身跳进院落,悄摸声的,一路垫着脚尖来到屋子跟前! 李凡一戳破窗户纸,向屋内观看,只见兰玉在椅子上坐着,像是睡着了一样,兰玉身边还有两个丫鬟,同样坐着! 李凡一将积压在心中的愤怒之情发泄出来,一脚便将房门踢开! 二人冲进了屋内,瞬间惊醒了三人,兰玉看到李凡一,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般! 兰玉惊呼:“凡一,真是你……” 李凡一道:“玉儿,我这就来救你出去,” 旁边两位丫鬟起身,挡在兰玉前面道:“你们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这儿撒野!” 李凡一怒道:“不怕死的就来,” 丫鬟道:“口气还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救她!” 李凡一早已怒气爆棚,手提龙胆枪,单脚用力,飞身上前,枪头直奔丫鬟而来! 只见丫鬟不慌不忙,“噌”的一声拔出一直柳剑,只轻轻一甩,便将龙胆枪档开,李凡一瞬间有些慌神! 没想到这么个弱女子,功力却如此之高! 李凡一再次来袭,怒吼一声,龙胆枪横劈而下! 丫鬟手腕甩动,手中的柳剑如同蛇在盘旋,将龙胆枪缠住,丫鬟手腕又朝反方向甩动,直将李凡一抛出数尺! 李凡一脚下不稳,踉踉跄跄几步,忙提龙胆枪托地,这才站稳脚跟! 雷飞云见状,忙上前帮忙,挥起拂尘用尽全力来了一个横扫! 丫鬟弯腰避开,顺势手中柳剑击来,雷飞云来不及闪躲,眼看就要刺中雷飞云腰腹! 李凡一一掌推出龙胆枪,龙胆枪擦着柳剑而过,替雷飞云接了一招! 在龙胆枪落地瞬间,李凡一箭步上前,将龙胆枪接住! 一个转身退回,和雷飞云靠在一起,李凡一道:“飞云兄,这女人是何路数,好生厉害?” 雷飞云道:“不曾见过,来者不善,你我且小心为好,” “这才只是其中一个丫鬟,你我都吃力,更何况她二人联手!” 李凡一道:“奇了怪了,” 这时,丫鬟道:“怎么着?怕了不成?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别惹姑奶奶清净!” 李凡一怒道:“两个大男人何曾怕你个姑娘,接招吧!” 说着,李凡一和雷飞云合力而来,另一位丫鬟也出手了! 单说李凡一,手提龙胆枪,一刻都不敢松懈,跃身起,龙胆枪如同闪电般刺出,丫鬟动作也极快,但她没躲闪,反而一手抓住龙胆枪,另一只手瞬间出剑,直朝李凡一腹部而来! 李凡一惊呼不好,双脚用力合并,将柳剑接住,李凡一用力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本想将柳剑折断! 哪成想,自己的套路找被丫鬟识破,丫鬟放开龙胆枪,用力转身,柳剑瞬间抽出 ,把李凡一在空中转懵了圈! 李凡一跌落在地上,眼冒金星,脑瓜子嗡嗡直响! 还没来得及反应,丫鬟又扑将而来,手中柳剑直刺过来! 下意识反应,李凡一忙抓起龙胆枪,一个旋转腾起,落地瞬间,柳剑劈来,龙胆枪一个横档,李凡一顺势踢腿! 丫鬟挨了一脚,换做旁人,早被踢飞出去,但见丫鬟纹丝不动! 李凡一又是一阵惊慌,心中苦叫不好“今天算是碰着硬茬了,” 这时,丫鬟收回柳剑,另一只胳膊一甩,袖口瞬间飞出一支飞镖,李凡一来不及躲闪,飞镖直击中李凡一腹部! 李凡一挨这一下,瞬间倒地不起,李凡一想要起身时,只觉腹部钻心般的疼痛,顿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细看时,倒也不是毒镖,像是钢珠一样的东西! 李凡一挣扎坐起,这时,丫鬟已经逼近,柳剑直接开到李凡一脖子,李凡一一把将柳剑抓住,顿时手掌鲜血流淌! 丫鬟见状,另一只胳膊直将李凡一脖子勒住! 丫鬟一使劲,李凡一脸色瞬间通红,喘不上气来! 兰玉在不远处看着,心疼万分,眼泪瞬间蹦出来:“李凡一,你们打不过她的,快走啊!我没事……” 李凡一听到兰玉的呼声,像是给了他力量一般,一只手扯着丫鬟胳膊,另一只手摸出匕首,手起刀落,割中丫鬟胳膊!顺势飞起一脚,将丫鬟踢开! 李凡一喘着粗气,一阵咳嗽,兰玉看着,哭的撕心裂肺! 可丫鬟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提柳剑再次逼近! 李凡一大喊一声,猛然从地上跃起,龙胆枪也像是得到李凡一的呼应,同样发出一声嘶嚎! 李凡一用尽全身之力,连同心中的愤怒和想要急切救出兰玉的心情,这些力量集中在一起,龙胆枪直刺丫鬟而来! 丫鬟再次甩动手腕,想要缠住龙胆枪,可这次却和上次不同,没能对龙胆枪产生威胁! 丫鬟忙用手抓着枪杆,李凡一用尽全力向前冲去,龙胆枪直刺丫鬟胸膛!李凡一还不罢手,力量也没泄去,直把丫鬟推在墙上! 这下,丫鬟再没了反抗之力,李凡一忙来救兰玉,用匕首将兰玉身上得绳子割断! “玉儿,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我这就带你走,” 突然间,一条丝带飞出,直将李凡一脖子缠住,细看时,正是刚才倒地那个丫鬟! 丫鬟用尽最后的力气,但这样的力气比任何时候都要狠毒! 丝带用力,丫鬟使劲往后一拉,直把李凡一拖倒在地! 李凡一腹部还在疼痛,拼命想要呼吸,但却无济于事! 这时,兰玉猛然扑来,捡起李凡一的匕首,身体向前倒去的姿势,一刀将丝带割断! 李凡一根本来不及喘息,夺过兰玉手中的匕首,一个后翻腾! 手起刀落,直接将这丫鬟的脖子割裂! 再看雷飞云,同样不是这丫鬟的对手,早就落了下风! 只有躲闪和防御,根本没有攻击的机会! 李凡一生硬忍着腹部的疼痛,提着龙胆枪上前帮老道! 丫鬟见自己的同伴被杀死,顿时愤 怒上身,目露凶煞之光,一掌便将雷老道打飞! 李凡一忙上前,将雷飞云扶起,细瞧时,雷飞云同样负伤! 雷飞云道:“贤弟,我还能抗一阵,你快带着兰玉走!” 李凡一道:“飞云兄,你因我受伤,我岂能扔下你不管,” 说话间,丫鬟已经逼近二人! 二人各自向左右方向闪开! 李凡一和雷飞云对视一眼,给了对方一个肯定和鼓励的眼神! 二人左右进攻,这时,丫鬟有些招架不住了! 李凡一手中龙胆枪越发有力,雷飞云用尽浑身招数,集所有力量与拂尘之上! 龙胆枪一个横劈,丫鬟一挡,瞬间有了空挡,雷飞云拂尘挥来,直中丫鬟腹部,丫鬟喷出一口鲜血! 李凡一再不能给她机会了,飞起一脚将丫鬟踢出,紧接着箭步而去,龙胆枪出击,刺中丫鬟脖子! 经过一番苦战,算是解决了这两个丫鬟! 二人也瘫倒在地,兰玉忙扑过来,一把抱起李凡一的脑袋,眼泪一颗颗掉下来!心疼,伤心,委屈! 李凡一缓缓抬起手,将兰玉脸上的泪水拭去:“玉儿,我们又在一起了,是我没保护好你,” 兰玉哭着道:“别说话,我不怪你,走,我们回家!” 稍微缓了一阵,李凡一和雷飞云相互搀扶着,一同兰玉,走出这处宅院! 李凡一道:“飞云兄,我们先去老伯那里,现在,只有他能帮我们了,” 三人再次来到“李府”,老伯见他二人受伤,忙上前搀扶帮忙! 拿出药箱给二人敷药疗伤! 此时,天已经微微发亮,李凡一道:“兰玉,你赶紧回府上,父亲已经知道了此事,免得他担心……” 兰玉的伤心劲还没缓过来,抽泣道:“不,你伤成这样,我要在这陪着你,” 李凡一道:“也好!” 又对老伯道:“老伯,你且带着这封书信,去往朝阳街宋府,找到宋大人,就说李凡一让你来的,务必将书信亲自交给宋大人,” “另外,告诉宋大人,兰玉现在已经安全了,要大人不必担心!” 老伯一刻不敢耽搁,忙起身奔往宋府,只见街面上到处都是官兵,严查过路人员! 老伯担心书信的安全,只好摸着巷子走,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宋府! 将书信交给兰玉父亲,告知兰玉父亲兰玉安全得消息! 待老伯走后,兰玉父亲打开书信观看,刹那间呆在原地,这可是靖王和韩云鹤暗中勾结的铁证! 下人伺候着兰玉父亲更衣,即将面见君王,说道这二人的谋逆之心! 朝堂之上,顺天爷正坐金龙椅,威严怒目,待退朝,兰玉父亲等众臣走完,忙赶往南书房求见! 顺天爷道:“爱卿有何事啊?” 兰玉父亲将书信呈上,顺天也看过后,火气腾的一下直冲脑门,吹胡子瞪眼睛,又是摔杯子又是踹桌子的! 顺天爷怒道:“韩云鹤这个内鬼,吃里扒外的家伙,他跟随朕这么多年,朕对他是恩重如山!” “他却连同靖王反朕的江山,朕……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一百一十二章 追击韩云鹤 http://.biquxs.info/ 顺天爷恨不得现在就把韩云鹤捉来,将他千刀万剐! 兰玉父亲道:“皇上,微臣还听说,近几年,韩云鹤养了一批专业杀手,若要拿下韩云鹤,还需尽快下手,要是等他反应过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另外,靖王那边……” 顺天爷道:“朕一再隐忍,可他靖王是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看来,这场战事已经不可避免了,” “来人,速传兵部尚书来南书房议事!” 不大会工夫,兵部尚书前来! 顺天爷道:“从即刻起,加紧训练军队,打造兵器,征集粮草,着各州府总兵加强戒备,” 兰玉父亲道:“皇上,眼下,派谁去捉拿韩云鹤?” 顺天爷思来想去道:“令宋青,王龙,吴成,即刻带兵,捉拿韩云鹤归案,不得有误!” 且说韩云鹤这家伙,退了朝堂,回到府上,但不见陶喜踪影! 韩云鹤心中不快,多少察觉到了异样,即刻派人去找陶喜,另外,又派人去往关押兰玉的地方! 没多长时间,韩云鹤的手下慌慌忙忙跑回来,一脸茫然无措,“大人,大事不好!” 韩云鹤道:“何事如此惊慌?” 下人道:“陶喜被人做了!” 韩云鹤瞬间脸色苍白,大惊道:“什么?”还没缓过神来,另一路人也回来禀报消息! 焦急万分道:“大人,宋大人的千金不见了,看守她的两个丫鬟也都死了!” 陶喜的死迅韩云鹤还没来得及消化,兰玉的消息又是一道晴天霹雳! 韩云鹤额头开始往出渗汗,内心跟着恐惧,全身有些颤抖! 韩云鹤这下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全盘皆输,说不好,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想到这,韩云鹤立刻召集来杀手,护着自己出了京城,准备跑路! 韩云鹤前脚没走多大会,后脚宋青便带着官兵将韩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青下令:“围死了,一个都不能放过,一定要将韩云鹤活捉,” 一声令下,铠甲士兵如狼似虎般冲进韩府,韩府上下瞬间鸡飞狗跳,院内炸了锅! 士兵搜查一番,不过都是些韩府的下人,根本没有韩云鹤的身影! 宋青心中暗叫不好,一面派人继续在韩府搜查,一面派人去往各城门口盘问! 不大会工夫,王龙急急忙忙回来道:“将军,北城守将说,韩云鹤已出了城去,还请大人定夺!” 宋青立刻下令:“赶紧去追!” 说着,宋青带上王龙吴成,另外五百骑兵,前去追赶韩云鹤! 这时,韩云鹤出城没多久,也没跑多远,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宋青等人便赶来! 前面是韩云鹤骑马死劲奔跑,身后宋青大喝道:“反贼休走,赶紧回去伏法!” 这时,韩云鹤的杀手突然放出一支冷箭,只见冷箭“嗖”的飞向宋青! 宋青反应慢了半拍,冷箭正中宋青胸口处,摔下马去! 王龙吴成立刻停止了追击,赶紧下马查看宋青的伤势! 看来宋青伤得不轻,几次想要张嘴说话,可就是发不出声来! 王龙和吴成 这下没招,还是救人要紧,忙下令停止追击! 吴成道:“可怎么办?” 王龙思绪一会道:“吴成,你带几个人,先把将军送回去疗伤,我继续带兵追击!” 吴成道:“这怎么行!就算你我一起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王龙道:“君命难违,不管此行是何结果,我都得去,” 吴成道:“不行,派他们送将军回去便是了,我同你一起去追击韩云鹤这老贼!” 王龙道:“也好,” 话闭,王龙派一队兵马护送宋青回京,自己和吴成带着部队继续追击韩云鹤! 当士兵把宋青送回京城时,顺天爷再次为之震惊! 很快,李凡一也得知了韩云鹤逃跑的消息,顾不得身上的伤痛! 准备去截杀韩云鹤,老伯道:“少爷,我陪你一起去,” 李凡一道:“老伯,您在家看好院落,且等我回来,” 老伯道:“此行我必须去,若不是韩云鹤这厮,李府现今该是何等热闹场景,我必须亲眼看着他死,不然,我心中这口气永远吐不出来!” 话闭,李凡一,雷飞云,老伯,三人骑着快马上路,追击韩云鹤! 一路来到青州地界,顺道把刘洲也带上。刘洲在农家住了这么些时日,早就憋坏了,一听说韩云鹤和李家的事情,瞬间怒气冲冲! 一行人一路打听,不敢耽搁片刻! 再说韩云鹤等人,一路奔波,早已人困马乏,逃到泰州地界时,韩云鹤令人停下脚步! 韩云鹤道:“这样跑下去,累也累死了,我们且在这里休息片刻,” 开山斧道:“大人,还是再坚持一下吧,后面尾巴很快就要追上来了,” 韩云鹤道:“怎么?你怕他们不成?” 开山斧道:“区区几个喽喽,能耐我何?” “大人,在下的意思是,不如先派出几人,去找长洲靖王,让他派人来接应一下,岂不更好?” 韩云鹤道:“想什么呢!估计这会工夫,靖王想杀我的心都有了,” 开山斧道:“大人,您为他付出这么多,难道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韩云鹤惆怅道:“自古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我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 开山斧道:“大人,您……” “别再喊我大人了,我现在不过是个逃命的罪犯,”韩云鹤伤感道! 开山斧道:“那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韩云鹤道:“投奔苏国,我们可以带去他们想要的东西!” 韩云鹤等人找到一破旧村庄,暂且歇息! 不到一炷香工夫,王龙吴成已经赶来,打探到韩云鹤的下落! 王龙知道自己此次凶多吉少,根本不是韩云鹤的对手! 立刻派出探子去搬救兵,探子一路死命奔波,跑回半道时,正好碰上李凡一等人,探子将消息告知李凡一! 单说王龙和吴成,带着几百骑兵,将村庄围了个水泄不通! 韩云鹤等人正准备休息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围在此地! 开山斧立刻带着跟随的十个杀手,准备突围! 王龙喊话道:“你家大人大 势已去,你们别在做无谓的挣扎,识相的乖乖放下兵器,本将军保你们不死!” 开山斧道:“放肆,就你们这些三脚猫功夫,还好意思出来混?大颜国是没人了怎么着,就你也配当将军?” “且看我今天如何杀你,” 说着,开山斧便来人冲了过来,开山斧一个猛劈,王龙上前接招,不过这么一下,王龙便知,十个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吴成忙上前帮衬,兄弟二人同开山斧战在一起! 但见开山斧横劈竖砍,直打得王龙和吴成是落花流水,没几个回合,二人已败下阵来! 再看开山斧,越战越勇,二人死硬扛着,又斗了十几个回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二人都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死到无妨,只是恨自己不能将韩云鹤捉拿归案! 开山斧一击而来,直将王龙打飞出去,吴成上前,又斗了几个回合,同样被开山斧一脚踹飞! 开山斧飞步上前,用尽全力集中在手中的斧头上,向吴成砍来,待要接近吴成身体时,突然横过一支龙胆枪,挡住了开山斧的去路! 开山斧细看时,正是李凡一,顿时气急败坏道:“又是你这家伙,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三番五次坏我的好事,看我今天取你狗头!” 李凡一同样怒道:“你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刘洲跟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哥,跟这种东西费什么话,砍了他便是,” 刘洲话还没说完,便冲了上来,且看刘洲手中狼牙棒,像是燃起腾腾怒火一般,朝着开山斧挥来! 开山斧不慌不忙,提起斧头同样挥起,挡在狼牙棒上,刘洲是何等勇猛,可就是这么一下,直震的刘洲虎口开裂,双臂发麻! 刘洲故作镇定道:“哈哈,还有两下子,不过,你这招数有问题,爷爷给你指教指教,” 开山斧听得是一愣一愣,本想着刘洲接不住自己这一斧,刘洲这番装模作样,倒是把他给吓住了! 等开山斧还没反应过来时,刘洲手中狼牙棒再次挥起,李凡一也忙上前相助,二人合力打这开山斧,量他还有多少本事! 龙胆枪直刺而过,狼牙棒横劈而来,开山斧一开始还能抵挡一阵,没过几个回合,就已经开始落下风了! 刘洲哈哈笑道:“怎么样小子,俺就说你这招数有问题吧!现在很爷爷学习还来得及!” 开山斧怒气填胸,手中斧头直戳过来,刘洲慢了半拍,李凡一忙出枪,待开山斧要接近刘洲时,龙胆枪抡起横扫而过,枪杆正中开山斧胸膛! 开山斧瞬间从马上跌落在地,顿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开山斧捂着胸口想要起身时,李凡一和刘洲已经赶来! 开山斧刚把头抬起,只觉头顶黑压压一片,再看时,狼牙棒猛然间挥来,直把开山斧脑袋打了个稀碎! 开山斧被斩杀,兄弟二人又赶紧去帮雷老道! 没多大会工夫,便把韩云鹤这些所谓的高手杀绝! 李凡一再看时,不见韩云鹤的身影,即刻在村庄中寻找! “大哥快看,山跟前有个人,是不是韩云鹤这厮?” 李凡一管他是不是韩云鹤,几个箭步,飞身一跃而起,瞬间便追了过来! “狗贼休走!”李凡一怒道! 请假条 http://.biquxs.info/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祝大家生活愉快! 《大国良臣》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大国良臣》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一百一十三章 李凡一报仇 http://.biquxs.info/ 李凡一大步流星上前,一个转身落地,亮出龙胆枪,枪尖顿时来到韩云鹤下巴处! 李凡一怒道:“狗贼,你可认得爷爷?” 韩云鹤吓得跌倒在地,抬头看李凡一时,只觉他形似李同夫人,神似李同将军,再一看龙胆枪,端得一位好青年! 李凡一喝道:“狗贼,你可记得李同将军?” 刹那间,韩云鹤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傍晚,哭天喊地,血流不止! 韩云鹤吓得哆哆嗦嗦,感觉李府上下一百多条冤魂在他身边索命一般! 韩云鹤道:“难道,你就是李同的儿子?” “呸”,此时,李凡一的愤怒开始一层层叠加,质问道:“狗贼,为何要害我全家,说?” 韩云鹤道:“李将军,当初我也是被靖王蛊惑逼迫,我也只不过是个传信的,我并不知道靖王和皇上之间的事情如此复杂,更不知给你的家庭带来这般灾难啊!” 李凡一怒道:“放你的狗屁,龙袍准是你给放在府上的,” 李凡一又道:“如今,你又来加害与我,甚至连宋大人的千金都不放过,我有你和靖王的书信在此,你还敢狡辩?” 韩云鹤道:“李将军,我真是悔不该当初啊,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就饶我一命吧!” 这时,老伯过来大喝一声:“韩云鹤,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瞧瞧,可认得我?” 韩云鹤细瞧时,直接吓得尿了一裤子,“啊!你是人死鬼?” 老伯道:“亏得我躲在暗道之中,才躲过一劫,你和靖王前前后后的事情蛮得了李凡一,蛮不了我!” “老爷有勇有谋,能征善战,夫人知书达理,惠外秀中,是全京城的夫妻榜样,被人们传为佳话,你为了一己私利,犯下了滔天之罪,还有脸活在世上?” “我苟且偷生十几年,就是为得今天,能亲手宰了你这厮,好给老爷和夫人报仇!” “真是老天有眼,没给李家绝后,我硬撑着这口气,还能再见到你这狗贼!” 韩云鹤忙道:“老管家,您听我说啊……” 老伯怒道:“还说个屁,下去跟老爷夫人忏悔去吧!” 李凡一这时已经愤怒到极点,大吼一声,一把将韩云鹤抓起,直接抛了出去,接着飞起便是一脚! 紧接着,龙胆枪轮圆了一甩,狠狠打向韩云鹤身躯! 直打得韩云鹤连地都落不了,李凡一心中充满怒火,满脸都是仇恨,眼睛里蹦发着杀气腾腾! 提起龙胆枪如猛虎般直刺而去,龙胆枪正中韩云鹤胸膛! 再看老伯,一把从士兵手中夺过大刀,别看他老,一个箭步上前,手起刀落,直接将韩云鹤的脑袋砍下! 这下,不论是李凡一还是老伯,解了心中的仇恨! 老伯扑通跪下,老泪纵横道:“老爷,夫人,老奴没白等这十七年啊……” 李凡一在一旁道:“老伯,走,咱们回家,孩儿要用韩云鹤的人头,祭拜爹爹和母亲死去的冤魂……” 说着,李凡一将韩云鹤的人头挂在马脖子上,提着龙胆枪,直奔往京城! 雷飞云,刘洲紧随其后,王龙则和吴成带队,回京向顺天爷复命! 就这样一路奔波,雷飞云和刘洲本有意在半道歇息一下,可李 凡一是一言不发,他急着想去见父母,二人也不好说话! 马不停蹄,在老伯的带领下,兄弟三人来到李同将军的坟墓跟前! 可怜堂堂开国将军,可墓葬不过寻常百姓一般! 可见当时顺天爷是多么狠心,李同将军的命运是多么凄惨悲凉! 李凡一提着韩云鹤的脑袋,摆下坟墓跟前,扑通一声跪到在地! “爹,娘,不孝子,李凡一来看您二老了,”三个响头在地! “孩儿苦啊!居然连爹爹和父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李凡一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老伯也跪在坟前哭道:“老爷,夫人,老天开眼,少爷他回来了,” “韩云鹤这厮也被少爷处决,九泉之下,你们可以安息瞑目了!” 李凡一道:“老伯,我要给爹爹和母亲重新休整坟墓,” 老伯道:“少爷,老爷……老爷是罪臣啊!少爷有这份心,可皇上他不准许啊……” 李凡一道:“先不管这些,父母是被冤死的,不能就这样罢休,我要为父母申冤平反!要皇上为他二人正名,只有这样,父母才能瞑目,” 且说西北靖王,得知韩云鹤暴露,立刻召集来自己的智囊团! 靖王意气风发,开口道:“各位,本王隐忍几十年,只为和顺天爷一绝高下!” “现如今,韩云鹤这厮办事不力,没能达到本王预期的效果,想必他顺天爷已经做好万全之策,随时都会像本王宣战,大家说,我们就等着他来打吗?” 九龙道:“王爷,下官跟随您这么多年,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九龙又道:“王爷,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万事俱备,就差您一句话了,下官也早令人定制好龙袍,不如您今天就称帝,御驾亲征,也可鼓舞众将士斗志!” 靖王道:“称帝尚早,待本王打下这片江山,再穿龙袍也不迟!” 靖王将众将士召集到校场中,看他身披锦花袍,体挂连环甲,高站将台之上! 靖王道:“众将士,长洲毗邻苏国,乃是颜国的第一道屏障,我等在这偏关坚守多年,换来些什么?” “对皇帝来说,我们守护着全国百姓的安居乐业,守护着顺天爷的江山社稷,若没有我们的辛苦付出,苏城早就带着大军杀向京城,” “可如今呢?”靖王冷笑一声继续道:“顺天爷居然下令,说我们功高自傲,觉得对他成了威胁,将要派出大军,征讨我长洲!” “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付出这么多,别说嘉奖,难道就任人宰割吗?” 众将士齐呼:“杀!杀!杀!” 靖王高呼道:“好!众将士听令,大军即刻启程,直捣京城,我们建立新的王朝,大家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过快活日子!” 靖王这些年独居西北,招兵买马,打造兵器! 一声令下,苦心积蓄多年的二十万大军开始进发! 只见长洲城内二十万身铠甲,二十万支长矛,成千上万辆辎重车,铺天盖地般卷过! 一路浩浩荡荡,向沁州逼近! 再说京城之内,顺天爷高坐九龙金椅,皇城外一封接着一封军情急报飞来! “禀皇上,西北靖王集结二十万军队,正向沁州逼 近!” “启禀皇上,沁州城已经失守,守城主将也被靖王斩杀!” 顺天爷紧锁眉头,一言不发,台下臣子低头不语,小心翼翼! 顺天爷好像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好像觉得自己早有准备,可事情真正来临时,才觉得自己束手无策,更无可用之人! 过了许久,顺天爷道:“众位爱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谁去截杀反贼?” 台下众臣就当做没听见一样,谁都不说话! 顺天爷清清嗓子,继续道:“哪位爱卿愿意为朕分忧啊?” 众大臣还是低头不语,殿内静悄悄一片,空气都如同静止一般! 有些大臣在心里低估了“还能派谁去啊?有个李凡一,还让你给气跑了,让我们说什么?” 顺天爷一看,这哪行,他心里也清楚,殿内站着这百十号大臣,没一个合适的,唯独李凡一能独当一面! 顺天爷只好退朝,把兰玉父亲喊到南书房议事! 顺天爷道:“宋爱卿,朕知道李凡一在京城中,朕也知道,因为刘洲的事情,伤了他心,可眼下,哎……” “眼下,还需李凡一挂帅出征,不敢耽搁啊!” 顺天爷转身道:“宋爱卿,你且带朕前去,朕想见他,” 兰玉父亲身为国家重臣,靖王造反,如此重要的事,他岂能不管?可顺天爷不知,因为刘洲的事情,兰玉父亲也有些对他不满意! 兰玉父亲道:“皇上,您见他倒是容易,臣担心,李凡一吃了秤砣铁了心,到时候,给您难堪呐!” 顺天爷道:“都这个节骨眼了,朕不管想什么办法,都得说动他才是!” 说着,兰玉父亲带着顺天爷,一路去往李凡一的住处! 兰玉和雷飞云还有老伯,都在府上陪着李凡一,显然,因为父母的事情,李凡一还在悲恸之中,他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一声“皇上驾到,”打破了他们的沉静! 李凡一心想,“你来得真好,我倒要好好问问,为何听信谗言,迫害我的父母!” 这个工夫,顺天爷已经来到庭院,雷飞云和兰玉忙搀着李凡一出来迎驾! 各自跪拜请安!顺天爷免礼平身,来到大堂中! 顺天爷看着屋子里的人,又看看李凡一,本来心中有好多话,可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了!屋子里陷入一片尴尬的局面! 兰玉父亲见状,忙出来解围道:“李凡一,虽然你辞官不问朝事,可这么些日子没见,皇上还是十分挂念你的,所以不顾天子之尊,特来看你,” “另外,想必大家也都听说了,靖王起兵二十万,意图很明显,现今,沁城已经失陷!” 李凡一道:“噢,父亲,孩儿整天在府上,也不过问朝中之事,关于靖王起兵造反,孩儿还真不清楚,” “难道皇上宅心仁厚,挂念草民,草民这里谢过了!” 顺天爷忙接话道:“李将……李凡一,朕知道,你为刘洲的事情,一直对朕耿耿于怀,” “可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当初,靖王正是以刘洲为借口,想要挑起事端来,朕为了平息这场风波,所以才下令……” “李将军,这事是朕的不对,这里,朕给你赔不是了,还望李将军能以大局为重,还朝为官吧!” 一百一十四章 挂帅出征 http://.biquxs.info/ 顺天爷身为九五之尊,居然低声下气这般说辞,惹得李凡一略有难为之意! 李凡一忙躬身施礼道:“皇上,您这是作何?皇上岂能给草民道歉!您这是折煞草民啊!” 李凡一停顿一下继续道:“皇上,刘洲的事情,草民也有错,草民更不敢跟皇上计较这些,这事情就算过去了!还请皇上不必挂在心上!” 顺天爷听了喜出望外,忙道:“将军当真不在记恨此事?” “那朕邀请将军还朝为官,挂帅出征,如何?” 李凡一瞬间拉下脸道:“皇上,草民今天是想说另外一件事!” 顺天爷道:“爱卿且说,朕洗耳恭听!” 李凡一道:“皇上,不知您是否记得……李同将军!” 顺天爷听了,楞在原地,内心瞬间翻起波澜! “李凡一,你是如何知道李同将军的,难道……” 顺天爷一惊,倒吸一口凉气:“啊!难道你是李同的……” 李凡一道:“没错,皇上,草民就是李同的儿子,三岁就没了爹娘,幸得被师父救走,在您的王法中,捡来条性命!” 《仙木奇缘》 顺天爷听了,两眼发直,他刚从刘洲的事情中缓过劲来,李凡一又给他端来一道硬菜,消化不了的那种! 顺天爷脑海里瞬间闪过李同将军的身影,回想起李同手持龙胆枪征战沙场的勇猛之气,回想起二人朝夕相处的日子,回想起自己下令“满门抄斩”的画面! 顺天爷不敢相信,李凡一是李同将军的儿子,他不想面对,自己当年的过失,因为这件事情,谁都弥补不了! 就算李同将军现在还活着,可他父子二人已经错过了十七个年头,也是人生当中陪伴成长的最重要的年头! 李凡一一字一句道:“皇上,草民想问您一句!李同将军犯的什么罪?为何要将李府上下满门抄斩?若算上草民,那可是整整一百一十条人命啊!” 顺天爷再看李凡一时,顿时感觉,如同李同将军在质问自己一般! 初见李凡一时,顺天爷便感觉这人似曾相识,没想到,哎! 顺天爷道:“李凡一,朕……朕当年糊涂啊!听信了韩云鹤的谗言,错将李同杀死,” “这些年,每当朕回忆过往时,都会想到李同的身影,甚至几次梦到他……” 李凡一道:“皇上,草民再问您一句,自古‘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是不是你们这些帝王将相的一贯作风!” “草民不敢想象,若草民再入朝为官,会不会同样落得个如此下场?” 这一连贯的发问,让顺天爷呆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过了许久,顺天爷道:“当年,朕判断失误,一时酿下大错,现今苦果来了,” “朕知道无法弥补你这些,不过,朕真的知错了,” “爱卿想要什么,只要朕能办到的,只要我大颜国有的,朕都答应你,” 李凡一道:“草民敢要什么,草民能要什么?草民什么都不要,草民只想回龙虎山,过清净日子,” “倘若草民能在有生之年,忘记仇恨,便是草民的造化了!” “按理 说来,草民是逃了十七年的罪臣之后,皇上即便继续追究,草民也无话可说,遵从法度就是!” 顺天爷内心叫苦连天,悔不该当初啊!可又有什么用! 顺天爷道:“将军言重了,朕现在就下令,昭告天下,为李同将军平反,修缮太庙,令天下子民朝拜!” “恢复李同将军定国公,追封李同将军为恭亲王!追封李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李家世代世袭罔替……” 李凡一道:“草民这里谢过皇上了,草民无心已无心世俗,也将教育后代,不踏入尘世半步,世袭您就免了吧!” “您能为父母平反,草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顺天爷道:“李爱卿,朕自有朕的过错,抛开朕不说,” “眼下,靖王起兵造反,一路势如破竹,朕可以不要江山社稷,可黎民百姓即将陷入苦海之中啊!” “若不是当初靖王和韩云鹤暗中勾结,也不会酿下如此大错啊!” “就算不为朕着想,也要为天下苍生着想啊!还请将军三思……” 兰玉父亲忙道:“凡一,人生失去难免有伤痛,可失去的终究不会再回来,” “就算你回去龙虎山,就能放下心中的仇恨?” “家国,天下,情怀,归宿,江湖,人生,不过如此!” “过错永远无法弥补,可我们也不能一直纠结在其中啊!” 顺天爷忙道:“李爱卿,不论是李同将军,还是刘洲,皆因靖王而起,你可以恨朕,可天下百姓都是无辜啊!” “还请将军念在百姓的份上,还朝为官,挂帅出征,朕……给你跪下了,” 顺天爷说着,当真就要下跪,眼看着膝盖就要碰到地上,李凡一忙上前去搀扶! “皇上,您为何要为难自己,为难草民啊?” 顺天爷道:“李爱卿,靖王起兵造反,长洲是一座空城啊!若此时苏国进犯……真不敢想象后果,” “看在百姓的份上,算朕求你了!” 顺天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一番说辞,李凡一再抹不开面子! 终于松口道:“好吧,臣……领旨遵命,挂帅出征!” “解铃还需系铃人”,顺天爷有些不敢相信,激动万分道:“李爱卿,朕略备薄酒,给爱卿赔不是了,” 李凡一道:“皇上,臣……还有一事需向皇上奏明,” “爱卿请讲!” 李凡一道:“刘洲没死!” “斩杀刘洲那天,微臣‘偷梁换柱’,将刘洲救下了,还请皇上放刘洲一马,要治罪,就治臣的罪吧!” 顺天爷叹口气道:“哎,罢了,罢了……刘洲能活着,也算替朕弥补了一个错误,就让他随同爱卿一起出征吧!” 皇宫内大摆筵宴,一行人作陪,给李凡一出征践行! 顺天爷下令,给李同将军平反,并修建太庙,连同李府一并修缮! 李府的大门关了十七年,今天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打开了!李府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旧友故交纷纷登门来访! 且说李凡一,挂帅出征,设案焚香,祭 拜大旗,几声炮响过后,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 京城中文武百官布衣百姓,就连同顺天爷,都亲自为李凡一送行祝福! 兰玉和可欣更是哭的梨花带雨,一再叮嘱,“一定要平安归来,家中等候!” 大军一路浩浩荡荡,所过州县,秋毫无犯,不在话下! 且说靖王,攻势勇猛,一路势如破竹,没几天时间,便打下三个州府,照这个进度,这还了得! 靖王得知,李凡一挂帅,起兵二十万,向自己开进! 靖王道:“这个韩云鹤,什么都干不了,若他再得力点,今天哪有李凡一什么事情,用不了多长时间,本王就可以直奔京城!” 九龙道:“王爷不必担心,李凡一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论武功不好不坏,论计谋还差火候!” “陪他一起的,无非就是那个雷飞云了,量他二人能有多大本事,” 靖王道:“军师,眼下我们作何打算?” 九龙道:“王爷,虽说我军打下了三个州府,可这些州府防御工事都差劲,守起来比较费劲,” “据探子来报,李凡一途径之路,皆是平原,看来,他有心防着我们设埋伏!” “不如,集结大军,在半路截杀他,他们一路行军劳苦,而我军是以逸待劳,若再杀他几员大将,更能壮我军士气!” “那时候,我们便可一鼓作气,向幽州进发了!” 靖王道:“好,众将听令,立刻集结部队,按军师所言,截杀李凡一等众!” 再说李凡一,两军相战,往往策略更重要! 李凡一道:“飞云兄,你我都见过靖王,依你对他的了解,他会作何策略?” 雷飞云思忖一会道:“难说,两军相战,往往都会按对方的反方向来!” 李凡一道:“喔!本帅想着,他靖王会在半道设伏,依飞云兄的意思,恰恰相反?” 雷飞云道:“是这么个意思!末将也只是猜测而已!” 李凡一道:“那好,倘若靖王真如飞云兄所说,我们该作何应对?” 雷飞云道:“想必他靖王正在沾沾自喜,想我大颜国无人可用,” “大军已经行进数日,乏累自不用多说,依末将之见,明日起,大军休整,待养足精神,大军再启程,” “我军只有做好万全之策,随时准备和他开战,若能首战告捷,将会大大削弱他的士气,” “那时候,我们才有话语权!” 李凡一道:“好,就按飞云兄所说!” 李凡一这边大军休整,一时整得靖王有些摸不着头脑! 九龙也猜不出,李凡一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九龙道:“王爷,难道是李凡一不愿出征?” 靖王道:“疑点就在这!本王一路过关斩将,得手三个州府,换做旁人,早就吹胡子瞪眼睛,向本王杀来了,” “可他却拖延行军速度,不按套路出牌啊!早知道这样,本王就直取幽州了!” 靖王停顿一下继续道:“继续派人打探消息,一定要摸清楚李凡一的动向!” 一百一十五章 夜袭 http://.biquxs.info/ 李凡一下令,大军休整三天! 三日后,大军启程,探子一路打听! 飞马来报:“禀大帅,前方大概十里处发现靖王动向!” 李凡一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探子道:“据属下观察,铺天盖地,可有数十万之众!” 李凡一道:“飞云兄,你果真料事如神啊!看来,靖王一举便想歼灭我军,” 雷飞云道:“大帅,此战,靖王是志在必得,我们还需小心为好!” 又行军少半天,两军相遇对垒! 靖王打远处一瞧,只见对面中军之中,李凡一头戴虎头盔,身披雁翎金甲,手持龙胆枪,比上次见面时,更加威武成熟! 靖王高呼道:“李将军,咱们又见面了,你从本王手中逃过一劫,又从韩云鹤手中逃过一劫,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本王就不信,你还能从本王手中逃脱!” 李凡一回应:“本帅奉皇上之命,前来征缴反贼,王爷别高兴的太早,” “本帅想问一句,正所谓师出有名,皇上对王爷不薄,王爷为何犯上作乱?” 《仙木奇缘》 靖王道:“李凡一,这不该是你问的,你还不够格!” 这时,刘洲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打马奔出阵营! 刘洲大呼:“你这什么狗屁王爷,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爷爷是谁?” 靖王细瞧时,大惊失色“啊!”的一声! “刘洲,你是人死鬼?” 刘洲道:“俺是你家爷爷?” 靖王心中暗自嘀咕:“这个韩云鹤,什么都干不了,还有顺天爷,刘洲居然没死!” 大呼道:“哪位将军愿意出战,替本王擒得此人,立得守功!” “末将愿意前往!” 话闭,只见靖王身边一人打马出战,这人唤作王东东,在靖王眼里,也算得上一员虎将了! 但见王东东手持一把三叉刀,胯下飞马,尘土飞扬! 这边刘洲早已怒气冲冲,手持狼牙棒打马迎战! 刘洲挥舞狼牙棒,一个横劈而过,王东东弯腰一闪,勒马回身再战! 王东东手持三叉刀,猛然间刺来,刘洲侧身闪过,本想着王东东就此收手,变换招势! 没想到三叉刀一转弯,朝着刘洲脑袋划去,刘洲再次闪躲! 三叉刀又变换方向,就跟上了弹簧一样,不停朝着刘洲脑袋劈砍! 刘洲只有闪躲的工夫,根本没时间还招,就这样被三叉刀缠着,想走也走不了,直惹得刘洲气急败坏! 刘洲集中精力,这样几个回合下来,刘洲像是找到了窍门,瞅着王东东手中的三叉刀再要变换方向时! 一把抓住刀杆,另一只手端着狼牙棒,臂膀瞬间出击! 只见狼牙棒如闪电般朝着王东东胸膛而去! 王东东眼看不好,忙收手,弯腰一闪,刘洲再次抓住空挡,大喊一声! 双手挥起狼牙棒,朝着马脖子打去! 马匹受惊,前蹄腾起,直把王东东摔下马去! 靖王眼看不好,忙下令,“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可这时已经迟了,刘洲抓住机会,抡起狼牙棒狠狠朝着王东东劈过去,直打得王东 东头盔开裂,脑袋稀碎! 李字旗下,士兵士气高涨,“杀!杀!杀!” 靖王本想着一举击溃李凡一,没成想,自己先损失一员大将! 鸣金收兵,各自退兵五里,安营扎寨! 傍晚时分,中军帐中,李凡一来回踱步,开口道:“飞云兄,刘洲,你二人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日与他再战!” 刘洲道:“大哥,俺不睡,俺担心靖王这厮来个夜间偷袭!” 李凡一道:“按飞云兄所说,要按对方相反的来,靖王应该不会夜袭我军!” 雷飞云忙插话道:“大帅此言差矣,那只是末将白天说过的话,不能代表现在!” 李凡一道:“喔?夜袭?” 李凡一向上悟到了什么,继续道:“飞云兄,即刻组织一支精兵强将的队伍,他若敢偷袭大帐,本帅让他有去无回!” 说着,雷飞云和刘洲按照李凡一的意思,组织了一队骑兵,一队步兵! 到了半夜,靖王果真带人来偷袭!大概有五千人马! 靖王观望一番,中军帐中灯火还亮着,其他营帐,基本都是休眠状态! 靖王一声令下,手下兵马立即冲杀进大营,直奔中军帐而来! 撩起营帐的帘子一看,“啊!没人?” 靖王瞬间明白,可能上当了,忙下令“撤退!” 可为时晚矣,李凡一早有准备,两支精兵强将瞬间出击,将靖王的兵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凡一手一挥,两支人马立刻交战,李凡一这边的人越来越多,一圈一圈将靖王死死围上! 再看靖王,眼看不好,心中瞬间慌了神! 九龙道:“王爷赶紧带着人突围,末将在这挡着!” 靖王叹气道:“这么多人,就算累死,也不一定能突围成功啊!” 九龙道:“王爷千万不能气馁,还有十几万人等着您指挥呢!” “赶紧走,准会有空档的!” 但见靖王手持方天画戟,在众人包围之中,刀来挡刀,剑来挡剑! 一把方天画戟,攻势凶猛,无人可挡之势! 待要攻破一个缺口时,李凡一身披金甲,手持龙胆枪飞奔而来! 李凡一道:“王爷既然来了,本帅得好好招待一下才是,干嘛这么着急走啊!” 靖王回过神来,喝道:“李凡一,你不过是本王手中的败将而已,还敢跟本王在这摆谱!” “不如就此投靠本王,咱们共举议事,联手干一番大事业,如何?” 李凡一哈哈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王爷找错人了,” “今天,本帅要杀了你这反贼,为父亲报仇,” “看枪!” 只听龙胆枪“嘶吼”一声,再看龙胆枪划过一道寒光,朝着靖王飞奔而来! 靖王侧身闪过,脑袋中瞬间出现一个身影! 一时惊慌,问道:“李凡一,你是何人?龙胆枪为何在你手中?” 李凡一顿时怒气冲天,大喝道:“狗贼,你听好了,爷爷是李同将军的儿子,” “当年,你同韩云鹤这厮谋害家父,连累李府上下一百多口,今天,爷爷就替这一百多条人命报仇!” 靖王惊呼:“ 啊?李同将军,好,当年就是你爹破坏本王的好事,现今,你又出来挡道,” “今天,咱们于公于私都做个了断,” “本王见过李同将军当年的威风,就是有点可惜,不过,你这几下,照你爹可差远了,” 李凡一目露凶光,脸上写满了仇恨,提着龙胆枪再次击来! 靖王同样不甘示弱,手中方天画戟挡过一击! 再看李凡一,龙胆枪朝着靖王胸膛刺来,靖王一闪而过,李凡一学着王东东的打法! 直刺不过虚晃一枪,只见龙胆枪变换方向,朝着靖王脖子挑去! 靖王大惊不好,弯下腰身,手中方天画戟瞬间飞击! 李凡一只想着如何进攻,根本没防着靖王会还击,眼看方天画戟就要刺中李凡一! 李凡一忙脱去脚蹬,飞身一跃而起,起身瞬间,李凡一抡起龙胆枪朝着靖王劈去,方天画戟一挡! 直震得靖王双臂发麻,双手裂开! 靖王有些惊讶,心想,“上次和他交手时,他没这么厉害啊,现在怎么有如此威力!难道仇恨的力量有这么大?” 这个工夫,李凡一再次逼近,龙胆枪“嘶吼”声,寒光现,左挑右刺,打得靖王有些招架不住! 二人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靖王急于突围,但李凡一死死咬着靖王不肯放过! 九龙在一旁撇了一眼,见龙胆枪越发勇猛,靖王慢慢开始走下风! 待龙胆枪再次出击时,九龙飞奔而来,接过李凡一一招! 九龙道:“王爷快走,这里有我,” 靖王来不及搭话,勒马撤出战斗,带着一队人马准备再次突围! “反贼哪里走,” 只见刘洲提着狼牙棒飞奔而来,狼牙棒朝着靖王脑袋挥过! 靖王身边的亲兵卫队立马围过来,缠着刘洲! 靖王得已脱身!一番猛战,靖王带着百于众突围成功,逃回大营! 再看九龙,手持一把长剑,同李凡一战在一起! 交手几个回合,李凡一便知九龙不简单,功夫不在自己之下! 但见靖王逃走,李凡一有些气急败坏,卖了个破绽,准备去追靖王! 九龙也无心再战,还是逃命要紧,勒马准备杀出重围! 可这才发现,自己早被死死围着,哪有突围的可能! 只见九龙合掌默念咒语,一道疾风而过,瞬间飞天走石,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瞅这个空挡,九龙飞身逃走! 雷飞云见李凡一准备追击,忙上前拦着:“大帅,切莫追击,小心有埋伏!” 李凡一这才罢手! 各自休整军队,准备再战! 中军帐中,李凡一道:“不知飞云兄有没有注意,这个九龙可不简单呐!” 雷飞云道:“是啊大帅,刚才,末将见九龙略施法术,才得已脱身,估计此人排兵布阵也是一把好手!” 李凡一道:“飞云兄,本帅准备明日攻他大营,可有良策?” 雷飞云道:“待明天,莫将准备摆几个阵势,探探这九龙的虚实!” 李凡一道:“也好!” 待第二天上午,各自出兵一万,在平原之处,拉开阵势! 一百一十六章 李凡一中计 http://.biquxs.info/ 平原之上,但见两边阵营中,兵器锋芒,铠甲铮亮,谁胜谁败,不可预测! 只见李凡一稳坐中军,雷飞云在云梯之上,指挥众将士! 瞬间人头攒动,尘土飞扬,不一会工夫,在雷飞云的指挥下,士兵排开一个阵势! 李凡一高喊:“反贼,本帅摆好了阵势,准备好好招待各位,可有人敢来破阵?” 靖王和九龙即刻登上云梯,抬眼观望一番,问九龙:“军师,是何阵势?” 九龙道:“不过是九宫八卦阵而已!” 靖王道:“如何破此阵?” 九龙道:“此阵从东门而入,从西南杀出,末将已经告知连杰,王爷且派他去破阵!” 但见靖王这边杀出一员小将,身披战甲,手握大斧,率领五百人马,杀将而来! 连杰按照军师九龙所说,从东门而入! 杀得阵营,只见眼前盾牌如云,长矛如雨,连杰带众拔马便走,待来到南门时,只觉头顶黑压压一片,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连杰慌神,按军师所说,要从西南杀出,可这番阵势,连杰哪能分的清楚方向! 只好拔马变换方向,又来到一处,只觉眼前火光冲天,炙热难耐! 连杰再次拔马奔走,这时,迎面杀来一员将军,见他手持狼牙棒,怒目圆睁,满脸横肉! 正是刘洲,刘洲截他去路,挥起狼牙棒便是一击,连杰勒马准备变换方向,待转身时,才发现身后五百人马不见踪影,独留自己一个光杆司令! 刘洲大喝一声:“贼将快快下马受降,爷爷饶你一死,” 连杰见状,心里已经没了主心骨,只想着逃出去,哪有战斗之心! 连杰再次勒马奔走,见前面有一空挡之处,准备杀出重围! 想着这工夫,眼前突然挥过一支狼牙棒,连杰忙提斧接招! 连杰细看时,又是刘洲,便打马迎战! 刘洲挥起狼牙棒,连杰武动大斧,两位将军大战! 狼牙棒直冲连杰胸膛而来,连杰挥斧而挡,二人战了十个回合,刘洲便占了上风! 刘洲抓住机会,越战越勇! 连杰节节败退,无心恋战! 自知不是刘洲对手,拔马回身,准备再找缺口,饶了半圈,连杰又被一员大将拦住去路! 抬眼瞧时,又是刘洲! 刘洲道:“嘿嘿,小子,孙猴子本事不小,也没能逃出如来的手掌心,你可有孙猴子的本事大?” 连杰道:“本将军不惜的跟你打,且换一人来!” 刘洲哈哈笑道:“靖王那边没人了是怎么着,派出你这么个胆小怕事的孬种,” “爷爷问你,你是怎么当的将军,就这胆量,还有脸出来带兵打仗?” 连杰气急败坏道:“贼将口出恶言,看本将军拿你,” 被刘洲这么一激,连杰打马迎战! 但见双马奔腾,兵器碰撞!刘洲手持狼牙棒,根本不惧怕他半分! 连杰手提大斧,倒是急于逃命,哪那么容易,既然来了,人家就没想着让你走! 再看刘洲,狼牙棒横劈而来,连杰打马奔走,弯腰而过,瞬间回身便是一斧! 刘洲压身勒马,狼牙棒还击,二人又斗十于合,连杰已是力量不足! 刘洲抓住机会,抡起狼牙棒朝着连杰脑袋劈下! 连杰横起大斧档之,但刘洲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这一挡根本无济于 事,直将连杰打下马身! 靖王同九龙在云梯上观望许久,但不见连杰破阵而出! 正焦急工夫,刘洲打马出阵,马脖子上已经挂着连杰的脑袋! 靖王同九龙惊呼,忙下令,鸣金收兵! 雷飞云收了法术,李凡一忙下令追击! 三军掩杀,两军瞬间交战,靖王带着大队逃走,独留后卫军团死死相护! 刘洲,王龙,吴成,各率兵马,将靖王的后卫军团围了个水泄不通! 且看刘洲,马背上,抡起狼牙棒一扫而过,直打得马下的士兵横冲直撞,飞出数尺! 刘洲打马冲近阵营,连杀两员小将! 再看王龙,一把大斧在手中游刃有余,杀得敌军落花流水,吴成同样是勇猛无敌,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士气! 三位将军一通围杀,斩去五员小将,杀敌五千余众! 看靖王,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带兵狂奔数里,退守关州,沁州! 且说李凡一,接连胜利,心中甚是大喜,靖王退兵而逃,连营寨都没来得及收拾! 李凡一令众整理靖王遗留之物,但见美酒,肉类数不胜数! 俘获甚多战利品,李凡一下令,军中大摆宴席,邀请众将士,摆下庆功宴! 营寨中一片欢呼雀跃! 酒足饭饱,各自歇息,准备再战! 第二天一大早,雷飞云眉头紧锁,急匆匆来到中军营帐,“大帅,出事了!” 李凡一心头一惊,忙道:“飞云兄,何事惊慌?” 雷飞云道:“大帅,昨天夜里,将食们吃了靖王留下的那些酒肉,有人开始上吐下泻,眼神迷离,怕是中毒的迹象!” “有几员将军……也有此迹象!” 李凡一听了,内心一阵翻腾,瞬间清醒过来! “自己被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一时大意,酿下过错,哪里可想,这些酒肉会有问题!” 《我的治愈系游戏》 李凡一道:“大概有多少士兵有此症状?” 雷飞云道:“大概万余众!” 李凡一倒吸一口凉气,道:“军医如何说?” 雷飞云道:“军医也是一脸茫然,束手无策,” 李凡一道:“我们中了靖王的圈套,” “本帅前去安抚众将士,以免军心不稳,” 雷飞云忙拦着,“大帅不能去,末将担心,生病人数之多,难免会有瘟疫发生!” 李凡一听了,顿觉心头隐隐作痛,手脚冰凉,惊呼不好! “飞云兄,可有良策?” 雷飞云摇摇头,叹气道:“哎,末将看了他们的症状,正在翻看医书!” 李凡一思忖一会道:“不行,飞云兄,就算会有瘟疫,本帅也得前去稳定军心!” “不然,士兵们会寒心的!” 李凡一来到营帐中,但见一批批士兵在床上躺着,叫苦连天! 李凡一遂下令:“除去生病的士兵,其余众将皆带兵马操练,以免靖王识破!” 且说靖王,和李凡一大战,留了后手,李凡一得意之时,上了圈套! 靖王不时派探子打探消息! 探子回报:“王爷,据属下观察,敌军营内操练兵马,吃酒啃肉,倒不见有异常!” 靖王道:“军师,难道李凡一识破了我们的手段?” 九龙一 缕胡须道:“王爷,两军虽未发生正面混战规模,但李凡一也算小胜两场,按理说,李凡一应该一鼓作气,起兵来攻打城池!” “依末将看,敌军不过是做样子给我们看的,实际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靖王道:“继续派人前去,严密监视敌军动向!” 探子一路飞奔,左躲右藏,观察李凡一大营的情况! 这时,突然杀出一位侠女,手持一把柳剑! 此人见这靖王的探子鬼鬼祟祟,便上前询问! “贼人,在这作何?” 探子集中精力观望时,被人打了喝,吓了一跳! 探子眼珠子一转,忙道:“在下不过路过商人,看到大军的营寨,想必是有战事,在下查看此处是否安全!” 侠女上下打量他一番,挥剑而来:“糊弄谁呢?早看你鬼鬼祟祟,一个商人穿着官靴,佩戴霸王刀!能瞒得了我?” 探子忙接招,二人打在一起,不过三五回合,柳剑挥来,直逼探子脖子! “说,在这作何?” 探子还是不肯松口,侠女手腕用力,探子脖子上开始出血! 探子一时心生害怕,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柳剑挥过,侠女将探子杀死,直奔李凡一大营中! 此时的李凡一,因为士兵生病的事情,正在中军帐中愁眉不展! 守营士兵来报:“大帅,外面有一位姑娘求见,说是大帅的老相识!” 李凡一道:“就她一个人?” 士兵道:“就一个人!” 李凡一心生疑惑:“飞云兄,该不会是靖王派来的细作,打探大军的消息吧?” 雷飞云道:“大帅多虑了,不管是何人,您都不可避开!” 李凡一道:“万一真是敌军的细作,我军的情况难免会泄露出去,” 雷飞云道:“那更得装作若无其事,以平常心对待了,以免靖王生疑!” 李凡一确实多虑了,待士兵迎来侠女,李凡一同雷飞云大吃一惊,“巧儿姑娘!” 苏巧儿乐道:“几天不见,一个封为大帅,一个是军师,” 李凡一同雷飞云脑海里同时闪过,那晚苏巧儿刺杀李凡一的身影! 李凡一道:“巧儿姑娘,咬得够紧啊!居然敢追到大营来,你能对付了本帅几十万军马?” 苏巧儿忙道:“李凡一,我不是来刺杀你的,你误会我了,” “哼”!李凡一冷笑一声继续道:“误会?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些日子还准备杀本帅呢,现在又这番说辞!” 苏巧儿听李凡一这么一说,脾气来了,急得直跺脚,嘴唇嘟起! “李凡一,就你这智商和肚量还当大帅呢!” 接着,苏巧儿将韩云鹤买凶杀人,自己路上碰到靖王探子的事情一通说! 苏巧儿又道:“士兵们怎么样了?且带我去看看,说不定我有办法呢!” 李凡一和雷飞云互看一眼,不能确定苏巧儿说的是真是假,一时拿不定主意! 苏巧儿急道:“李凡一,难不成,你真怀疑我是靖王派来的?” “你好好想想,我要真是靖王的细作,为何要救雷飞云?为何刺杀你那天,我却要收手,难道就为了今天来骗你们?” 二人觉得苏巧儿的话有道理,便带着苏巧儿查看士兵的情况! 查看一番,苏巧儿低头不语,回到李凡一大帐中开始翻看医书! 一百一十七章 将计就计 http://.biquxs.info/ 自打雷飞云上次受伤,苏巧儿在家中随意翻来一本医书,得到解救雷飞云的方法,雷飞云捡回一条性命! 自此,苏巧儿便将此医书带在身边,不曾想,今天又遇到疑难杂症,很是棘手! 苏巧儿坐在李凡一的中军帐,低头不语,认真翻看书籍,想在书中找到类似的症状,以解李凡一燃眉之急! 苏巧儿翻看医书,李凡一和雷飞云点心茶水伺候着! 二人坐不安位,可又不敢打扰苏巧儿,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好像希望就在眼前! 过了许久,苏巧儿猛然间从椅子上惊起,喜出望外道:“找到了,找到了!” 二人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忙过来查看! 照医书所说,和士兵的症状几乎一样! 李凡一忙令军医集合,一同雷飞云,苏巧儿,研究治病方案! 众人按照医书所述,抓来草药,熬制药汤! 药汤是熬好了,可新的问题又来了,药汤有没有副作用?能不能药到病除?头一个给谁喝? 一连串问题盘旋在李凡一脑袋周围,缠得他头疼不已,不知如何决策! 雷飞云道:“大帅,末将以为,不必担心这些,前些日子末将受伤,便是从这医书中得来答案,末将在阎王殿游走一圈,又回来了,” 李凡一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开口道:“生病的士兵有数万之众,本帅岂能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 过了一会,李凡一道:“将汤药端来,本帅亲自验证……” 待军医端过汤药时,苏巧儿一把将碗夺过,毫不含糊,一口气将这汤药喝下! 李凡一和雷飞云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汤药已经进了苏巧儿肚子里面! 苏巧儿擦擦嘴角道:“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与这医书有缘,我就不信它能害我!” 李凡一瞬间有些感动,只觉这苏巧儿豪爽大气,江湖侠客一般! 苏巧儿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一早,李凡一同雷飞云忙去看望苏巧儿,只见苏巧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可把李凡一给吓一跳! 李凡一忙道:“巧儿姑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巧儿缓慢的,像是很吃劲的样子,将胳膊抬起道:“李凡一,快……” 李凡一此时担惊受怕,心想,苏巧儿以身试险,怕是出了问题! 忙抓住苏巧儿的手道:“巧儿姑娘请说,我都听着呢!” 苏巧儿微弱的气息道:“李凡一,赶紧通知军医,可以大批量熬药,” “什么事都没有,”说这句话时,苏巧儿猛然坐起! 把李凡一和雷飞云吓一跳,脸上写满惊慌失措! 苏巧儿看二人这样,咯咯直乐,遂从床上下来,“我什么事都没有,逗你们的……” 把二人气的哭笑不得! 李凡一忙下令,让军医熬制汤药,大营中瞬间满是中药的味道,飘到数十里之外! 士兵用过药后,慢慢有好转之像,又过三五天时间,有些士兵恢复健康状态! 李凡一大喜,万分感谢苏巧儿,自是好酒好菜款待! 李凡一道:“巧儿姑娘,我现在真搞不懂,你是哪位神 仙派来的!” “我是月老派来的,”苏巧儿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凡一,眼神里充满了爱慕之情! 一时间电到了李凡一,李凡一忙躲开和苏巧儿对视,不会回答! “哈哈哈!”苏巧儿笑道:“逗你啦,看把你给吓得,我和兰玉姑娘可是好姐妹!” 李凡一尴尬一笑,“没有,没有,” 出兵这么些时日,李凡一时刻处于紧张状态,苏巧儿一提兰玉的名字,李凡一像是被电触一般,无比想念佳人! 靖王等着瞧李凡一好戏,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不曾想,半路杀出个苏巧儿,为李凡一化解危机! 中军帐中,李凡一道:“飞云兄,接下来,作何策略?” 雷飞云道:“大帅,士兵们用过汤药,现今,已有过半士兵痊愈,方可作战!” “不过,据哨兵观察,我军大营不时有人看守监视,想必是靖王派来的细作,想得知大军生病情况,” “末将以为,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李凡一道:“喔?将计就计,飞云兄且说!” 雷飞云道:“我们就按靖王的意思来,装作大军生病,” “停止一切军事训练,设供台超度,掩埋尸体,” “命辎重车队将粮草等物资运出,制造一个假象,健康的一批,生病的一批,可假装数万之众在营寨中晒太阳,” “那时候,靖王必定会出兵,攻打我大营,” 李凡一哈哈笑道:“好!好!好一个将计就计,此计甚好!” 按照雷飞云的意思,大军分为两拨,只等靖王上钩了! 且说靖王,探子打探消息,将李凡一大营的情况告知靖王! 靖王来回踱步,一时拿不定主意! 靖王道:“军师,可有良策?” 九龙道:“王爷,若情况属实,何需计策,率众来个猛然攻击,定要速战速决,等李凡一反应过来,我们已经撤兵了,” 靖王一拍桌子,“好,传本王的命令,点兵三万,即刻突袭敌军,” 一声令下,靖王麾下的三位将军,王腾海,王跃海,王飞海,各自领兵一万,关州城门大开,吊桥放下,直奔李凡一大营! 胯下之马一路奔腾,打眼望去,不远处白茫茫一片,像下了场大雪一般,铺天盖地,皆是李凡一的营寨! 三位将军各带一万之众,兵分三路,像是狼群看到羊群一般,像李凡一的大营猛扑而去! 《我的治愈系游戏》 单说王腾海,带兵首先冲进大营,只觉大营中空荡荡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空地上不过架着几堆火,火堆上架着大锅! 王腾海令人去查看,才得知,锅中烧的不是水,也不是汤药,而是热油! 王腾海一惊,瞬间察觉到异样! 原本寂静的大营,突然间窜出无数人马,李凡一同雷飞云稳坐中军,指挥士兵! 这时,上空突然飞出几根绳子,绳子的前端带着大勾,直奔油锅而来! 只见大勾抓着锅边,绳索用力,油锅瞬间翻倒,同锅底的火把混在一起,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热油顺着地面流淌而去,所到之处,皆是大火! 其他油锅一样,都被绳索勾翻在地! 王腾海这才得知,大骂:“我艹,老子中计了,” 遂下令赶紧撤兵,但为时已晚,几口油锅燃起大火,将一万之众团团围住,根本出不去! 李凡一同雷飞云将计就计,想到了火攻,油锅摆成一个圆圈,圆圈内相对都是低洼地势,这样,不至于火势失控! 热油顺着低洼处流过,伴随着是熊熊大火! 一万之众一个劲往中间缩,越来越挤,越来越挤,火海之中,炙热难耐! 再说王跃海,王飞海,二人各领兵冲进大营中,眼看王腾海被火海包围,想救却是束手无策! 二人知道中计,拔马准备撤兵,靖王在中军也忙下令“鸣金收兵”可为时已晚! 王跃海只觉身后有一股杀气正向自己逼近,回头看时,一支柳剑刺来! 正是苏巧儿,但见巧儿姑娘手持柳剑,同王跃海战在一起,几个回合下来,丝毫不占下风! 李凡一担心苏巧儿不敌大军,忙率众前去相助! 巧儿甩动手腕,柳剑如同游蛇般雀跃咬人,王跃海只有躲闪的工夫,根本没有还击之力! 王跃海无心恋战,卖个破绽准备逃走,巧儿死死咬着不放! 飞身一跃,王跃海大惊时,柳剑缠着王跃海脖子转了一圈! 瞬间,王跃海脖子喷出鲜血,倒地不起! 再说王飞海,同样准备撤兵,被刘洲的狼牙棒挡了去路! 刘洲挥动狼牙棒,不过三五回合,便将王飞海斩杀马下! 王腾海还在火海之中,没得招数! 顷刻间,狂风四起,大雨倾盆,将火势压下去! 细看时,远处九龙正在作法! 王腾海眼看“救兵相助,”准备冲出火海! 李凡一见状不好,忙下令射箭围攻! 一时间,王腾海只觉箭如雨下,一万之众挤在一起,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几次箭雨过后,靖王兵马死伤过半,王腾海也被乱箭射死! 三位将军都被斩杀马下,靖王大惊失色,率领残兵败将逃回城去! 这一招将计就计,可谓十分精彩,李凡一大军以很小的伤亡,将靖王三万兵马围剿,靖王兵马死伤过半,士气大减! 李凡一下令,大摆酒宴,各自封赏,不在话下! 中军帐中,众将把酒言欢,热闹非凡! 酒足饭饱,各自回去歇息,独留下苏巧儿没走! 苏巧儿自顾喝着闷酒,开口道:“李凡一,你身为军中大帅,两军交战,你为何要去保护我?” 李凡一被这一问,发愣在原地! 思忖一会道:“你是这几十万大军的恩人,我岂能让你有事!” 苏巧儿追问道:“只是这些?难道就没有一丁点个人情感掺杂在其中?” 李凡一有些紧张,开口道:“我……军中不论将帅士兵,我都不希望他们有事,你也一样,” 苏巧儿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李凡一转头时,眼神正好同苏巧儿撞在一起,被苏巧儿这么直勾勾看着,李凡一脸上泛起红色! 灯下观花,越看越美,在加上酒精的作用,只觉苏巧儿是这世上最美的姑娘,李凡一想避开对视,不知什么原因,又有些不舍! 一百一十八章 妖法 http://.biquxs.info/ 烛光美酒,月色佳人,二人对视好久,各自内心翻腾着不同的想法! 苏巧儿端着酒杯,突然一乐,道:“李凡一,你脸红了,” 李凡一这才惊醒,忙躲开二人间对视! 李凡一抬手摸脸时,只觉脸上滚滚发烫,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自己内心波澜来到脸上! 李凡一忙尴尬一笑,解释道:“我吃多酒,酒劲上脸了,” 苏巧儿喝了杯中酒,抿嘴一笑,像是自言自语道:“我四处漂泊,也是四海为家,这样的生活,已经记不清是第几个年头了,” “为得就是,不愿对谁动心,无牵无挂多好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孤独也是一种享受,孤独也有等级之分,本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不曾想,我遇到了一位公子,许久没有跳动的心脏,瞬间热血沸腾,像是有了精神寄托!本来对感情早已看淡,如今又卷入其中,” “当你想安定下来时,却发现身边没有可以懂你,能让你依靠的人!当你对感情不抱希望时,却有人闯进你的世界,奈何生活,总是跟你想要的反着来,” 苏巧儿突然看向李凡一,又道:“李凡一,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巧儿姑娘请讲!” 苏巧儿道:“公子有喜欢过我吗?” 李凡一顿觉这个问题好猛,再次惊呆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苏巧儿捂嘴噗嗤一笑,心里有了答案,支支吾吾其实就是喜欢,甜言蜜语那是泡妞,不喜欢的话,根本不会在乎这个问题! 李凡一道:“你喝多了,胡乱说些什么,我送你回去休息!” 这时,苏巧儿提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一番江湖儿女,爱恨情仇的潇洒自如! “我没有喝多,这么些年,今天难得高兴一回,难得这酒顺心如意,让我多吃几杯吧!” 李凡一坐回座位,陪着苏巧儿畅饮一番! 苏巧儿道:“公子,假如我们早相识一阵,我们会在一起吗?” 苏巧儿一连串发问,李凡一的内心波澜起伏,如此侠女,谁能不动心呢! 李凡一道:“我……巧儿姑娘,你喝多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苏巧儿道:“我来替你回答,我想……假如我们能早点认识,我们肯定会在一起,” “可惜……没有假如和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你我注定有缘无分,我也注定孤独终老!” “有些人……生来这世上,骨子里带风,一生漂泊流浪,她不知道要寻找什么,她只知道,她不能停留在原地!她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但她一直在路上奔波,从未停止脚步……” 苏巧儿又拿来一壶酒,起身准备回去营帐休息,仰头时,眼角划过一丝泪水…… “梦断前世今生,不过寻常旧事……” 李凡一迷迷糊糊睡去,待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睁眼看时,雷飞云早在大帐中等候他! 李凡一忙起身,洗漱更衣,准备议事! 李凡一道:“飞云兄,去把巧儿姑娘请 来,昨夜她吃多了酒,想必还饿着肚子呢!” 不一会,雷飞云喘着粗气跑回来道:“大帅,不好了,巧儿姑娘不见了……” 李凡一大惊,心头闪过一丝难过,忙去营帐中查看! 只见营帐中收拾的干干净净,就如同刚搭建好,没住过人一般! 苏巧儿持着那把柳剑走了,唯独留下的,不过是营帐中还未散去的胭脂味,和李凡一内心的遗憾之情! 《仙木奇缘》 九州之上,又见这位女侠客的身影,一人一马,一片潇洒!不知她内心怎样割舍,割舍这段唯美的感情! 李凡一忙道:“飞云兄,赶紧派人去找找,多派些人去……” 李凡一一声不响坐在椅子上,感觉营帐中是如此孤独落寞,他看了一圈又一圈,想要找到巧儿姑娘的身影,唯独是些过往罢了! 雷飞云知道,巧儿姑娘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告别方式吧,没说再见,或许代表还会相见…… 雷飞云和刘洲站在李凡一身边,良久,雷飞云道:“大帅,别为这事分神了,眼下,我军大败敌军,还需一鼓作气,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李凡一这才回过神,“喔,飞云兄,本帅想过了,我们可兵分两路,” “一路由王龙吴成带队,攻打沁州!另一路本帅带队,攻打关州,让其不能呼应,” 雷飞云道:“末将也是这样想的,还请大帅下令,大军即刻启程,不可延误战机,” 一声令下,两路军马各自向目标进发,一路旌旗招展,彩旗飘扬! 单说王龙和吴成这哥俩,领兵三万,攻打沁州府! 两位将军来到沁州城外,吴成叫阵:“反贼,赶紧出城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有种就别做缩头乌龟,尔等要是不出来,就都跟爷爷姓吴吧……” 沁州守城主将林军,听到有人叫阵,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城门大开,吊桥放下,林军带一万之众出来迎战! 但见林军头戴亮银盔,身披锦花长袍,体挂鱼鳞甲,手持大刀,胸前护心镜格外耀眼! 林军大喝道:“贼将休狂,待会本将取你人头,去跟王爷请功!” “谁愿去战,替本将拿了他?” 话闭,一位小将胯下马飞奔而来,吴成打马迎战! 二人战在一起,两把大刀你劈我砍,你攻我守,一时不分上下! 林军见状,打马出阵,王龙提刀迎战! 四位将军战在一起,各自拼杀自己的功劳! 只见王龙怒气冲冲,手中长槊同样奋勇,一击而来,再次击来,林军左躲右闪,忙提刀还击一阵! 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不过林军有些体力不支,卖个破绽,准备逃回去! 小将也卖个破绽,拔马准备撤回,吴成缠着不放,哪能这么容易让你逃走! 只见吴成刀疾马快,突然间手起刀落! 林军回头看时,吴成已将这员小将斩杀于马下! 林军忙奔回营部,下令收兵! 王龙和吴成率众追击,这时,城墙上突现数千弓箭手,刹那间,箭 如雨下! 箭雨挡了王龙的去路,不少士兵中箭受伤,王龙吴成退兵二十里,安营扎寨! 且说李凡一,一同雷飞云刘洲,领兵五万,攻打关州城! 靖王出兵三万迎战! 双方各自摆开阵势,只见头牌士兵整齐列队,手持盾牌,一眼望不到尽头,手中长矛闪现锋芒! 靖王喝道:“李凡一,你够狠心的,居然用火攻我大军,如此残忍的手段,你罪孽深重啊……” 李凡一道:“尔等无端生事,九州太平之势,百姓安居乐业,被你一人的私心打乱了,你还有脸说,” “因为你,多少士兵白白葬送性命,多少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多少将士有家不能回,无奈血战沙场,” “尔等才是这场战争的罪人,本帅定要活捉你,向天下百姓请罪……” 靖王听了勃然大怒,大喝一声:“放肆,三军听令,杀过去,活捉李凡一者,赏银十万两,加官进爵……” 一声令下,几万兵马呼天喊地,齐杀过去! 李凡一打马奔腾,身后五万兵马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八万兵马相战,八万支兵刃对抗,刀光剑影,厮杀声震耳欲聋! 刀枪剑戟混战在一起,兵器碰撞之声响彻山谷,惊动云层! 一时间,断胳膊少腿,血流成河,一眼望不到头的亮银色铠甲,瞬间被血染成一片红色,天空忽变,大地哀嚎,连鸟都不敢靠近半分! 单说李凡一,手中龙胆枪闪过一道寒光,朝着靖王直刺而来,靖王手提方天画戟,见招拆招! 龙胆枪一阵攻击,方天画戟找机会还击!李凡一用足力气,朝靖王头顶猛劈而来,靖王手持方天画戟横挡而过! 就兵器碰撞这一瞬间,李凡一只觉手臂发麻,双手疼痛!靖王同样感觉到李凡一的力量,胳膊发颤,虎口开裂! 二人战了上百回合,不分胜负! 雷飞云在云梯之上观战,只见远处阵营中,九龙身穿道袍,手提拂尘,设案焚香! 再看天空时,只觉黑腾腾,雾蒙蒙,遮天蔽日,无那光芒! 雷飞云惊呼不好,九龙这厮定要作法! 正准备下令“鸣金收兵”! 命令刚传出去,突然间大风席卷而来,黑雾弥漫,飞沙扬起,刹那间淹没数十万大军! 雷飞云忙下令:“鸣金收兵,鸣金收兵!”可为时已晚! 雷飞云再看时,靖王领兵有序撤回阵营,独留李凡一刘洲等将带众,迷失在黑雾之中! 各自看不清方向,分不清人群,迷失了方向,士兵、马匹、兵刃乱撞在一起,死伤无数! 靖王见状,忙下令,“射箭围攻!” 城墙之上,城池之外,齐刷刷的弓箭手一眼望不到尽头! 各自搭建拉弓,原本就不明亮的天空,再添得这些箭雨,雷飞云只觉眼前忽明忽暗,杀气腾腾,血腥味刺鼻! 李凡一同刘洲等将在这黑风中乱了阵脚,李凡一想要稳住军心,却不知如何指挥! 一波一波箭雨飞来,雷飞云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在这样下去,非得全军覆没不可啊…… 一百一十九章 哪位将军愿意出战 http://.biquxs.info/ 雷飞云在中军之上,只见漫天迷雾,沙石飞走! 听得士兵的惨叫连天,哀嚎哭喊,雷飞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没有应对之策! 这时,雷飞云看到眼前的战鼓,急中生智,忙下令:“擂动战鼓,以示方向……” 士兵使足了力气,战鼓擂起,李凡一听到战鼓声,瞬间明白,这是雷飞云在向他发出信号! 李凡一大呼:“众将士切莫惊慌,顺着鼓声的方向撤退,快……” 一时间,众将士心里也明白过来,听着鼓声,慌忙撤退! 雷飞云这招还真管用,不一会,先头士兵冲出迷雾,见得天日! 一波一波士兵撤出,但不见李凡一的身影,雷飞云焦急万分,忙登上云梯观望! 待所有士兵撤出,还是没有李凡一的身影,不见大军主帅,这还了得,若李凡一有事,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雷飞云又急又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不时渗出冷汗,吓得手脚冰凉! 又过片刻,但见李凡一打马归来,雷飞云悬着的这颗心终于放下!出了一口长气! 李凡一忙下令:“三军撤退三十里之外,” 待回往军营,各自亲点兵马,出兵五万,死伤一万之众! 中军帐中,李凡一懊恼不已,借酒浇愁! 李凡一道:“飞云兄,九龙这妖人使得什么妖术,大军再经不起这番折腾,” “若破不了他这妖术,如何退兵?” 雷飞云道:“大帅,末将法力有限,暂时还识不得九龙这厮,” 李凡一紧锁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刘洲道:“大哥,今晚俺带人偷袭他城池,把九龙这厮活捉回来,” 李凡一道:“刘洲不可说笑,九龙这厮妖术了得,切莫轻举妄动……” 雷飞云道:“大帅不必犯愁,待夜半时,末将前去问过师父,必有解决方法!” 刘洲焦急:“老道,你又没喝酒,说什么醉话,” “你家师父离得十万八千里,等你回来,我们都老了,” 听雷飞云这么一说,李凡一倒是吃了颗定心丸:“刘洲,飞云兄自有办法,我们切莫扰他清净,你且回去养足精神,待明日再战,” 话说雷飞云,过得子时,独坐营寨院落,设案焚香,盘腿打坐,月光如水,微风轻起! 只见他口中默念咒语,道一声“疾!” 再看时,又是一番景象,只觉雷飞云身边多了一人,再同他默默交谈,半个时辰之后,雷飞云闭嘴不语,起身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雷飞云来到中军帐! 李凡一道:“飞云兄,想必你得了师父真传,可以收拾九龙这厮了,” 雷飞云道:“大帅见笑,大军起兵,且看末将献丑!” 李凡一又点兵三万,大军出发,来到关州城下,刘洲一通叫阵喊骂! 靖王同九龙领兵两万,出城迎战! 各自对面旌旗招展,战鼓擂动,铠甲发亮,兵刃锋利,士气如虹! 靖王喊话道:“李凡一,你个败兵之将,本王没去捉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且看本王今天捉你,砍下你的狗头,来祭本王的大旗……” 各自下令,双 方兵马战在一起! 但见雷飞云在中军台上,设案焚香,身披道袍,腰挂星剑,盘腿而坐,闭目耳听!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再看九龙这厮,同样稳坐中军台上,观察两军战况! 九龙设案焚香,席地而坐,口中念念有词道:“疾!” 刹那间天空灰暗,沙石飞起,迷雾漫漫! 靖王的将士兵丁见状,如同得到命令一般,开始撤退! 且看雷老道,见九龙又使法术,也开始作法,口中念念有词,一声“疾!” 刚才昏暗的天空,开始轻亮,风停树止,尘土落地!破了九龙这妖术! 靖王这边众将士还不知情况,一个劲撤兵! 李凡一抓住机会,下令追击,只见骑兵部队飞奔而去,横冲直撞,将靖王的兵马冲得七零八乱,一团糟糕! 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纷纷倒在骑兵的大刀之下! 刘洲带着步兵压上,形成包围之势,将靖王的兵马围住,等靖王这边众将士反应过来,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 靖王眼看不好,想用弓箭手时,才发现两军混战在一起,根本无法开弓! 靖王忙下令撤兵,李凡一怒目圆睁,手提龙胆枪去追击! 来晚一步,靖王撤回城内,留下这两万之众,变为刀下鬼! 关州城内,靖王大怒,吹胡子瞪眼,怒道:“军师,到底怎么搞得,害本王白白丢了两万多兵马,眼下,要本王何以面对众将士,谁还愿为本王卖命?” 九龙道:“王爷,属下也不知,不过一夜之间,那个雷飞云能破末将这法术,” “末将以为,不如我们夜袭大营,将这雷飞云收拾了,再做打算!” 到了晚上,靖王又率五千士兵,直奔李凡一大营! 众将惊呼,李凡一忙令人截杀靖王! 再看雷飞云,一眼瞧见九龙,如同看到仇人一般,手提七星宝剑,直奔九龙而来! 九龙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趁早弃暗投明,我还能教你些本事,以免埋没你……” 雷飞云冷笑一声道:“别自以为是了,今天,本将军就收拾你……” 话闭,二人斗在一起,九龙手持拂尘,一扫而来,雷飞云侧身闪过,拂尘再次袭来! 雷飞云一把将拂尘抓住,七星宝剑朝着九龙脖子而来,眼看就要刺中九龙! 但见九龙手腕扭动,手中拂尘秒变长刀,朝雷飞云刺来! 雷飞云惊呼不好,加快宝剑速度,九龙只好弯腰而闪,各自避开危险! 九龙起身时,七星宝剑再次朝他击来,九龙突然变换拂尘,只见拂尘前端飞出一支毒镖,正中雷飞云腹部! 刘洲眼看雷飞云受伤,忙过来助力,挥起狼牙棒,直奔九龙飞过,狼牙棒正中九龙身躯! 九龙应声而倒,挣扎几下,不在动弹! 刘洲忙上前,将雷飞云扶起,喊来军医救治! 靖王眼看九龙落下马身,无心恋战,卖个破绽,率众杀出重围,奔回关州城! 雷飞云伤的不轻,军医一番救治,算捡回条命来! 转过天,李凡一下令,攻打关州、沁州,不能给反贼喘息的机会! 李凡一领兵来到关州城下,叫阵喊骂,靖王闭门不 出! 李凡一下令“攻城!” 几万兵马奔着城墙而来,城墙上的士兵严防死守! 石头,弓箭,纷纷砸向士兵的身体! 一批批倒下去,一批批又压上来! 李凡一心生不忍,搭建拉弓,朝着城墙上的士兵射去,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这下,城墙上有了空档,士兵攻上城墙,城门大开,李凡一率兵攻进关州城! 这才发现,关州除去百姓外,不过是一座空城,靖王早带着大军撤退! 李凡一让人把雷飞云接来关州疗伤,派刘洲驻守关州城! 大军各自清点人马,简单休整一番,李凡一又领兵启程,直奔沁州而去,同王龙吴成会兵一处! 沁州守城主将林军,还不知靖王兵败的消息,但见大军攻城! 李凡一稳坐中军,让人叫阵! 吴成这急脾气早已按捺不住,大骂:“反贼,爷爷在这候你几天了,你们却一点礼貌都没有,赶紧出来陪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林军也是个暴脾气,不能忍受这个,领兵一万,出城迎战! 林军道:“今天本将军必捉你,向王爷请功!” 吴成道:“你家主子不过也是败军之将,早就逃走了,你要能寻见他,本将免你一死!” 林军道:“胡说八道,我家王爷有勇有谋,手下将领无数,岂能败给尔等!” 林军自然不信吴成的说辞,李凡一见状,打马上前道:“林将军,在下李凡一,前段时间同苏城交战时,咱们见过面,” 林军道:“喔,原来是李将军,” “前些日子,咱们还是并肩作战,不曾想,现今我们已经是各为其主,” “还望李将军多保重,兵刃相见,刀枪可不长眼睛,” 李凡一道:“劳烦将军惦记,本将有一样东西要给将军看,” 话闭,令人将九龙的人头抛出去! 只见九龙的脑袋如同皮球一般,滚落到林军跟前! 林军细看时,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凉气,“这……军……师……”说不出话来! 李凡一道:“可认得你家军师?你家军师的本事你比本帅清楚,” “连他都不能奈何本帅,将军自己掂量掂量,将军能耐比军师还强?” “不如听本帅一句,趁早弃暗投明,另寻出路,” “名垂千史和遗臭万年,自己选一个吧!” 接着,李凡一又把靖王逃回关州城,扔下两万士兵不管的事情一通说! 听李凡一这么一说,再看着眼前的九龙,林军有些灰心丧气,自觉大势已去! 更伤心的,是靖王只顾自己跑了,而不管手底下这些将士! 林军仰天长啸,“哎,罢了,罢了,靖王都跑了,本将还为谁卖命啊!” “李将军,末将大大小小参加几十场战争,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自古‘修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只是造化弄人,按理来说,末将应该忠于靖王,只是这一死,太憋屈了,” 李凡一道:“将军能想明白就好,本帅也知道将军的能耐,若将军能弃暗投明,本帅定在皇上跟前保你职位,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一百二十章 半斤状态码字 http://.biquxs.info/ 李凡一一通说辞,林军动了心思,生何畏,死又何惧! 只不过,不愿就此罢休! 林军思忖一会道:“好,李将军,你年轻有为,我愿意纳入将军麾下,但做一兵一卒,保大颜国江山!” 李凡一瞬间高兴万分,令人拿来酒杯,二人喝过酒,便是同路人! 林军大开城门,把李凡一等将士迎进城内,沁州城大摆宴席,与民同乐,百姓欢呼雀跃,终于不用打仗了! 经过几场战争,李凡一收复关州,沁州两座城池,捷报频传京城,九龙椅上,顺天爷龙颜大悦! 且说沁州城,中军帐内,李凡一同众将把酒言欢! 酒足饭饱,欢呼鼓舞,不在话下! 李凡一又愁上心来,眼下,靖王撤兵虽是好事,但还摸不清靖王的去向!雷飞云又受伤,李凡一算断了一支臂膀! 林军自然看出李凡一的心思,开口道:“大帅,现今,我军壮大,不愁捉住靖王,” 李凡一道:“林将军,都说靖王起兵二十万,几场苦战下来,靖王损兵不足三万,林将军带兵五万,” “眼下,靖王还有十几万兵马,万不可掉以轻心,” 林军道:“大帅,末将清楚,他那声称二十万大军,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也就十万出头,” 李凡一道:“喔,若真是这样,靖王的力量已经没多少了,” 林军道:“现今,想必那靖王带着残兵败将,逃回西北长洲去了,只是,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似这平原,” 李凡一道:“是啊,这也是本帅所愁之事,眼下军师受伤,我们又没有好的策略,只能硬碰硬了,” 接下来,大军休整,各自亲点兵马人数,留少数人马守关州,沁州两城! 李凡一下令,大军进发,直取长洲! 临行前,雷飞云道:“大帅听我一言,那长洲之地,山险地薄,随时都会有伏击的危险,” “大帅切莫全军出击,以免敌军分段阻击,首尾不能呼应!” 李凡一道:“我记下了,飞云兄且安心养伤,待我回来时,飞云兄定会痊愈!” 大军一路进发,按雷飞云所说,每位将军各自领兵两万,相互照应,李凡一增加了探子人数,观察路面山势动向,以免受伏击! 大军行进几天,倒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李凡一也放松了紧惕,遂下令,全军加速前进,直奔长洲! 又走了半天,平静的峡谷两边,突然间,山上树木摇头,尘土飞扬,杀声四起! 李凡一惊呼不好,待反应过来时,只觉天空黑压压一片,数万支箭从山头飞来,一时间遮天蔽日! 亲兵卫队见状,忙提盾牌前来保护李凡一,眨眼的工夫,盾牌上满是箭身! 李凡一大呼:“快散开,散开,各自为战,先找掩体……” 两边山头,中间峡谷,要躲没躲的地方,要藏没藏身之处!多少士兵被万箭穿心! 《剑来》 再看时,石头滚木从山头飞奔而来,砸得大军东倒西歪,七零八落,各自护命,早没了队形! 这时,探子又来报,先头部队招到靖王骑兵拦截,死伤惨重! 探子话刚说完,一支飞箭袭来,直刺探 子脑袋! 再看时,山坡上铺天盖地都是靖王的兵马,向山下涌来! 李凡一忙组织兵力反击,这时,靖王兵马士气高涨,越战越勇! 李凡一怒提龙胆枪,在几千士兵包围中,拼杀战斗! 众士兵见状,都受李凡一鼓舞,士气瞬间高涨,同敌军打斗在一起! 李凡一左挑右刺,梗劈竖砍,打得敌军不敢进前,万夫不当之勇,莫过如此! 经过一番苦战,双方死伤都惨重,靖王鸣金收兵,撤回长洲城! 李凡一清点兵马,死伤两万之众,尸体堆满山谷,血水漫过河流! 趁靖王撤兵之时,大军继续加速前进,以免再受伏击! 离长洲城二十里处,便是平原,安营扎寨,军队休整! 大军休息三日,李凡一下令,攻击长洲城! 军队浩浩荡荡进发,直奔长洲城外,只见旌旗招展,城门紧闭,城墙上皆是弓箭手! 刘洲打马出阵,叫骂:“反贼,别做缩头乌龟,敢不敢出来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你这狗屁王爷,不是想得天下吗?爷爷今天就攻下你这城池,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靖王在城墙上,打远一看,对面中军台上,林军相伴左右,气不打一出来! 靖王即刻领兵三万,出城迎战! 靖王道:“林军,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本王?” 林军冷笑一声道:“哼!王爷,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将军弃暗投明,另寻出路,只不过不想让后代蒙羞而已,” “本将倒想问王爷一句,你我共事多年,众将士都跟随你吃苦卖命,你口口声声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为何丢弃士兵,独自回城,” “又把本将军丢在沁州,自己却跑回长洲,连声招呼都不打,叫人寒心,你说,这等作为,谁还愿意跟你卖命?” 靖王怒道:“放肆,你没资格和本王这样讲话,本王也用不着回答你,” “且看本王今天拿了你,给死去的士兵报仇,” 但见靖王下命令,士兵们人头攒动,不一会,摆一阵势! 靖王道:“尔等小将,可敢来破此阵?” 李凡一打眼一瞧,靖王这不过是一字长蛇阵,自己曾见过,也打过! 遂吩咐刘洲,王龙,林军三人,各自领兵一千,前去破阵! 但看林军,投靠李凡一麾下,守战急于立功,以来证明自己的忠心! 林军手持大刀,直奔蛇尾而去,同守将战在一起! 林军挥舞大刀,目露凶光,使出全身本事,势必要将这守将拿下! 十余回合下来,林军慢慢开始占上风,又战几个回合,林军将蛇尾打烂,立得守功! 再看刘洲手提狼牙棒,冲锋陷阵,直奔蛇头而来! 不过十几回合,便将蛇头守将斩杀马下! 靖王眼看不好,忙下令“鸣金收兵!” 部队慌慌忙忙逃回城内,弓箭手守在城墙上,搭建拉弓,以免追击,吊桥起,城门闭! 李凡一同样下令退兵,商 议下一步打算! 中军帐内,李凡一召来众将,“今天我们小胜一场,但本帅担心,明日出兵,靖王不出来迎战,我们要做好强攻的准备,” 转过天来,李凡一继续攻城,正如李凡一所说,靖王闭门休战,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李凡一几次组织兵力攻城,但长洲这城墙固若金汤,弓箭手时刻准备,大军伤亡惨重,一时没有办法! 李凡一下令,大军将长洲城团团围住,就算你不出来迎战,看你的粮草能支撑多少天! 三天,五天,十天……扔不见靖王有动静,李凡一这下可着急了! 真样耗下去,自己这十几万大军也耗不起啊,又不愿让士兵白白去送性命! 正想办法时,士兵突然来报,“大帅,长洲城门打开,城内出来众多百姓!” 李凡一以为靖王出来迎战,即刻提枪上阵,只见男女老少,衣衫不整,拖家带口的,涌出城外! 李凡一派人前去打探消息,才得知,城内粮食有限,靖王令士兵将百姓赶出城外,这样,粮食又能多称几天! 李凡一也没招,百姓不能不管啊,只好令人清点百姓人数,分担粮食! 这时,林军道:“大帅,靖王将百姓赶出城,此事不假,末将担心……” “但说无妨,” 林军又道:“大帅,末将担心,百姓里夹杂着士兵,打我军粮食的主意!” 李凡一低头思索一会,突然灵机一动,道:“林将军,本帅且问你,你手下的士兵,对城内可熟?” 林军心想,问这干嘛,回话:“末将手下的士兵,大部分都是长洲人,对城内熟悉的很,” 李凡一道:“林将军,大帅命你带一百兵马,打扮成百姓模样,混进百姓中,倘若他们真打粮食主意,林将军便可混进城内,” “这一百士兵,一定要可靠,要机灵,” 林军听了恍然大悟道:“里应外合!大帅此计甚好!” 李凡一道:“此战能不能胜利,就看林将军如何内应了,” 大帅将如此重任交给自己,林军激动万分,“末将定不会辜负大帅所望,” 果真如李凡一所说,到了夜间,百姓之中,有人开始行动了! 但见几千之众直奔粮草而去,每人背来一袋,逃回城去,林军则带着一百士兵混进长洲城! 一百士兵在林军的带领下,借着月色,藏了起来! 林军同李凡一商量好,以火为号! 待夜半时,城墙上的士兵开始放松紧惕,林军找来一攀爬高手,爬到城内最高的建筑上,燃起一把熊熊大火! 李凡一得到信号,率领大军出击,四面围攻长洲城! 林军领着一百多士兵,杀到南门,将守城主将斩杀,城门大开! 李凡一刘洲等将军直奔长洲城而入,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入城内,林军又立得守功! 双方士兵战在一起,没多大工夫,东西南北四处城门都被打开! 大军杀入城内,靖王的士兵节节败退,眼看大势已去,纷纷倒戈逃跑! 奇怪的是,打斗这工夫,始终不见靖王的身影,李凡一下令,四处追击,定要捉了靖王! 一百二十一章 班师还朝 http://.biquxs.info/ 大军一路杀进长洲城,经过一番血战,把敌军杀得七零八乱! 李凡一挂帅,出兵数日,损兵折将不少!如今,大军直破长洲城,不见靖王的身影! “擒贼先擒王,”靖王是首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找不到靖王,这仗等于白打了,多少人因此白白丢掉性命! 李凡一下令,全城搜寻靖王身影! 几天下来,仍然不见靖王的身影,虽说打了胜仗,李凡一仍是愁眉不展! 只好呈上奏折,向顺天爷说明此事! 顺天爷看过奏折,拟好圣旨,令刘洲驻守长洲城,继续搜寻靖王下落! 令王龙,吴成,各守关州,沁州两城,李凡一率大军,班师还朝! 李凡一得到圣旨,交代具体事务! 大军启程,刘洲一路送出三十里! 刘洲道:“大哥,回去了,把这个交给可欣,俺一切都好,要她不必挂念!” 说着,刘洲递过一个包裹,李凡一道:“你这是得来什么宝贝了,” “都说你大老粗一个,对女人是真够贴心的,” 刘洲呵呵一笑:“大哥,你又笑话俺了,出来这么些时日,俺想念她……” 一说可欣,李凡一立马想到了兰玉,他恨不得此时此刻就能见到她,诉说自己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诉说对她得思念之情! “大哥,俺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啊?这可是大事!” 李凡一这才回过神来,哈哈笑道:“听着呢,听着呢,哥哥岂能误了你的好事?” 一路辞别刘洲,两兄弟依依不舍! 大军行进,李凡一又陷入内心波澜,自打入朝为官,每天忙于各种事务,好像再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他多想就此放个长假,带着兰玉,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大军一路来到关州城,李凡一迫不及待的,奔往关州府! 前些日子雷飞云受伤,不知好得怎么样了! 但见雷飞云已经能下地活动,气色也好了很多,李凡一大喜! 忙道:“飞云兄,还是不打仗的日子好啊!” 雷飞云回头看时,李凡一来了,瞬间喜出望外:“贤弟,哥哥等你多少天了,你要再不回来,我都准备找你去了,” 雷飞云左右看时,但不见刘洲的身影,顿时有些惊慌,忙道:“刘洲兄弟……” 李凡一道:“飞云兄别担心,皇上下令,要刘洲驻守长洲城,一时还走不了,” 雷飞云又道:“可抓着靖王了?” 一提靖王,李凡一脸上略过一丝不悦,叹气道:“一连找了数日,不见靖王身影!” 雷飞云惊道:“刘洲独守长洲城,岂不是有危险?” 李凡一叹气道:“哎,皇上有令,要刘洲留下,我们都在朝为官,身负君命,岂能抗旨不尊,” ”不过飞云兄放心,刘洲兄弟粗中有细,他能应付过来,” 二人闲聊几句,不可耽搁大军日程,雷飞云收拾行囊,随同大军出发,所过州县,一路秋毫无犯,不在话下! 行军数日,终于看到了京城的模样,京城里有自己日夜思念的姑娘,再回头看看,众将士死伤无数,李凡一的内心瞬间百感交集! 待来到城门口时,文武 百官位列两旁迎接,纷纷作揖道贺! 李凡一受到百官青睐,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大军驻扎,李凡一同雷飞云一路奔往皇宫,面见顺天爷! 皇宫内礼炮齐鸣,鼓乐齐贺! “皇上有旨,宣李将军,雷将军觐见!” 一声高宣,二人在几个小太监的陪同下,奔往三和殿! 二人三拜九叩珠帘之下“臣李凡一,雷飞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顺天爷满脸堆笑,离开龙椅,迈步玉阶,来到大殿上! “两位将军快快请起!” “两位将军日夜兼程,血战沙场,平反贼寇,保朕的江山,护百姓平安,可谓十分辛苦,” 李凡一道:“皇上抬爱微臣了,为国为民分忧,不过是臣之本分,也是臣之幸事!” “平叛反贼一事,所有事务均在此奏折之上,还请皇上过目!”李凡一说着,呈上了行军打仗具体细则! 顺天爷一一过目! “朕听闻,雷将军受伤,不甚哀伤,不知将军伤势是否痊愈?” 雷飞云道:“战场之上,磕碰受伤不过家常便饭而已,劳烦皇上挂念,臣的伤势,已无大碍,” 顺天爷道:“好!” “孙言仁,宣!” 话闭,孙言仁高站玉阶之上,打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李凡一,雷飞云,刘洲等将奉命出征,平叛反贼,血战沙场,功不可没! 封李凡一平西王,赏金千两! 封雷飞云忠武将军,赏银千两! 刘洲,王龙,吴成等将,待还京时再行封赏! 死去的将军,均授武职! 死去的士兵,皆要厚葬,重金抚恤家属! 林军弃暗投明,悔过自新,封镖旗将军,赏银千两,钦此! 李凡一雷飞云叩头谢恩!皇宫内大摆宴席,群臣敬酒,百官同贺! 李凡一喝的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兰玉父亲见状,只好让人把他抬回府上! 待李凡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李凡一猛然坐起,手提龙胆枪便要往门外冲:“贼将休走,看本将拿你!”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有贼,哪里有将?”兰玉在屋内守着,见李凡一这般模样,着实吓了一跳! 兰玉忙上前拦着,李凡一细看时,兰玉眼含热泪,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李凡一眼窝一股热流而来,李凡一一把将兰玉拥入自己的怀抱,说出藏在心里多时的话“玉儿,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我又何尝不是,凡一,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我要天天守着你,我们再也不要分开,真的太煎熬了,” 李凡一不停点头,“嗯,再也不要分开,” 许久未见的二人,紧紧相拥,兰玉哭诉自己的思念之情,还担心之意! 一番各诉衷肠,兰玉捧着李凡一的脸,心疼道:“你瘦了!” “玉儿,你也瘦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兰玉道:“我已经买好菜了,一会尝尝我的手艺,” 二人甜言蜜语,百般爱意,彼此珍惜眼前人! 京城之内,兰玉算是数一数二的千金了!为了李凡一,学习烧菜做饭,或许,一房两 人三餐四季,才是兰玉选择的生活! 兰玉自然下了苦心,做出的饭菜,芳香四溢,香甜可口,就如同二人的爱情一般,既让人羡慕,又让人甜到心头! 李凡一不停夸赞,吃了一碗又一碗! 李凡一道:“玉儿,怎么不见可欣呢?刘洲有东西要带给她!” 兰玉叹气道:“哎,奈何情字,可欣见刘洲没回来,又是担心又是想念,” “一会我过去看看她,顺便把东西交给她,” 李凡一道:“我同你过去,” “还是别了,她看到咱们,指不定又伤心了,” 李凡一自顾吃着,兰玉则带着刘洲的包裹去看望可欣! 只见可欣独坐书桌前,双眼含泪,望着地面发呆! 兰玉道:“可欣,吃点东西吧!” 可欣道:“小姐,我不饿,你去招待公子吧!” 兰玉道:“你别担心,刘洲过些天就回来了,喏,这是他给你的,” 可欣将包裹接过,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抱着刘洲一样,久久不愿松开! 兰玉安抚一番,自回去休息! 李凡一凯旋还朝,战敌有功,顺天爷给他放了小长假! 李凡一带着兰玉,二人自顾游山玩水,潇洒去了! 且说张文博,虽说战事一时消停,可历经这些时日,百姓赋税太重,生活苦不堪言! 张文博建议,加强农业发展,减轻百姓赋税,顺天爷都准奏! 张文博回到府上,却看赵劲眼神游离,心事重重! 遂问起:“为何这般神情,可是家中有事?” 赵劲抹着脑袋,开口道:“大人,薛掌柜……丢了,” 张文博听了,心头一惊,忙问:“什么时候的事,可派人去找了?” 赵劲道:“两三天,店里的伙计在城内找几遍了,打问路人,都说没见过,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 张文博内心一阵波澜,想当初,自己初来京城,同李凡一住在清风客栈,多亏薛掌柜照应,如今自己小有成就,怎敢忘恩! 张文博连忙去了衙门,让衙门派人去找薛掌柜,这才得知,不止薛掌柜丢了,京城内好些人都来报人口失踪案! 张文博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督促衙门,赶紧找人,尽快破案! 犯愁时,张文博便会来到一家小酒馆,静听这风尘女子的说唱,双手打着节奏,全摇头晃脑,全身心投入到其中,烦心事瞬间烟消云散! 曲停筝静,张文博掏掏衣襟,往桌上放些碎银子,躬身作揖,女子起身还礼,如此简单,却如此解忧! 好像只有这女子能读懂张文博的心,只有这女子能解张文博的愁! 也只有张文博能让这女子开口弹唱,余音绕梁,各自心照不宣! 打酒馆出来,回到府上,但见夫人哭的两眼通红,伤心不已,嚷嚷着要回娘去! 张文博忧愁刚解,又来一出,忙问:“夫人何事伤心?” 夫人道:“府上来人通知,自己哥哥从马背上摔下来,怕是伤了筋骨,” 张文博忙让赵劲备轿备礼品,陪同夫人一道去往马府,看望这浪荡公子马超! 只见马超躺在床上,郎中正在敷伤治疗! 一百二十二章 情到深处自宽衣 http://.biquxs.info/ 郎中一番医治,暂且缓解马超的疼痛! 伤的倒也不是太重,但也需静养休息!屋子里的人这才安心下来! 马超整天不是妓院便是赌场,没个正形,这下倒好,省得到外面折腾! 张文博简单与这大舅哥交谈一番,便回到府上! 张文博道:“夫人不必伤心了,你家哥哥一时受伤,倒让家里省心了,” 夫人一听这话,瞬间来气,“怎么着?你别老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哥,” “我哥最近开了矿山,开始走上正道了,不是你心中想的那样,” 张文博大吃一惊,“喔?这是好事啊,不知矿山在哪,和谁一起?” “还能有谁,和刘三呗,”夫人回话! 闲聊几句,张文博自顾忙去! 转过天来,张文博闲逛到人力市场,但见人头攒动,各自揽工! 张文博上前搭话道:“老乡,京城附近不是开了一座矿山,怎么不去那里做生计?” 这位百姓疑惑道:“矿山?没听人说起过啊?” 听百姓这么一说,张文博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赶会府内,问起夫人矿山的事情,但夫人一概不知! 张文博又令赵劲四处打探,没人知晓矿山的消息! 若真有矿山一事,张文博怀疑,那些失踪的人口,有可能被抓到山上当苦力,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眼下没有任何证据! 因为薛掌柜和失踪人口的事,张文博整天犯愁,一时没有结果! 这天,张文博来到马府,看望自己这大舅哥! 只见丫鬟端茶倒水伺候着马超,马超同丫鬟说笑打趣,也随和了许多!见张文博来访,丫鬟识趣的走开! 张文博道:“身体可好些了?” 马超道:“呦,劳烦大人惦记,好多了,” 马超知道,张文博从来不正眼瞧自己,今天突然来访,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马超道:“大人突然来访,可是有事?” 张文博道:“还真有一事相问?” 马超哈哈笑道:“我就说嘛,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张文博道:“我听人说起,你与那刘三开了一家矿山,可有此事?” 马超道:“我都多长时间没见着他了,刘三你也不是不了解,就算真有此事,他也不会带上我,” 张文博道:“你可想清楚了,私自开采矿山,可是犯法的,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马超道:“大人放心,都说我生活浪荡,不让家里省心,可违法犯罪的事情,我可不敢碰,” “我倒是好奇,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 张文博道:“不该问的别问,你且好好养伤吧!我走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还是没有薛掌柜的消息,张文博越发着急,衙门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事情就僵在这了! 且说马超,在家中养伤,一连二十多天门都没出,整天就看着丫鬟的身影,给他端茶倒水,负责饮食起居! 马超细看时,倒觉得丫鬟如出水芙蓉一般,干净纯洁,不似风尘女子这般,卖笑博君! 丫鬟知冷知热,体贴入微,马超心里热乎乎的,瞬间觉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真好,自 己总以为,整天在柳巷胡同里的生活,潇洒快活! 现在才明白,粗茶淡饭,有人陪伴照顾的生活才是最好的!自己白活这二十多年了! 又过些时日,马超的伤基本好个差不多了,家里人又开始犯愁,以为马超又要出去乱造了! 不过,大家这次都想错,都误会马超了,马超不但没出门,反而开始在家中同下人干些粗活! 当然了,马超这些作为,只是为了看到这丫鬟的身影,马超甚至觉得,似乎有些离不开这丫鬟了,一刻不见着都不行! 马超也不解,难道自己真喜欢上这丫鬟了? 好像真是这样,马超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深情! “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马超挠着头,红着脸,坦白了自己的心声! 丫鬟大惊,心想,马超着魔了吧?吃过见过的人,身边变换了多少姑娘,怎会看得上自己这么个下人! 丫鬟道:“公子开什么玩笑,您怎会对我心生爱意,” 马超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虽说我之前烟花柳巷,风流韵事不少,可这些时日我才觉得,什么是真正的生活,我想,我想要悔过自新,重新开始一点都不晚,” 《我的治愈系游戏》 “所以,不要再用以前的眼光来看我,给我一个机会,” 丫鬟拒绝道:“公子,别说胡话了,就算你我二人真有心意,可奴婢身份卑微,不过是个下人而已,传出去,人们会笑话公子的,” “若公子真心想过日子,就托老爷夫人找来媒人,找个门当户对的才是,” 马超道:“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认定的事情,任谁都不能改变,这些天,我一刻见不到你,心里就难受,只要看到你的身影,我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我知道,那是真情,是爱意,情感是不会骗人的,不信,你摸?” 马超说着,抓起丫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丫鬟能感觉到,马超心跳加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只有真正动情之人,眼睛里才能有此情意! 丫鬟瞬间脸红,挣脱马超的手,“不行,公子能对奴婢青睐,奴婢已经是万幸了,还请公子冷静下来,你我身份悬殊,我们……不可能的,” 马超再次抓起丫鬟的双手,开口道:“我可以发誓,我刚才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真意,还请相信我,” “你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会跟家里去说,只要你认可,就足够了,” 谁没个情窦初开的时候,况且身份悬殊,被马超这么一通说,丫鬟自然低档不了,扑向马超的怀抱! 二人拥吻,宽衣解带,体会这爱情的甜美密意,体会爱情的滋润美味,体会男女肌肤之亲的缠绵快感! 二人迅速坠入爱河,情意绵绵! 这天,马超为了自己的爱情,鼓起勇气,去和父母商量,要娶丫鬟为妻! “什么?什么?” 马超道:“爹娘,孩儿想成亲了,” “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马员外吹胡子瞪眼,拍案而起! “原本以为,你能改过自新,和从前告别,你这样,还不如从前呢!” 马超道:“爹,我二人情投意合,有什么不行的,我就是要娶她,” 马员外怒道:“我们马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大户,你要我这脸往哪搁,” “你要在外面瞎折腾我不管,你要娶一个丫鬟,就是不行,” 马超气道:“你们懂不懂什么是生活?我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这不是好事吗?” “您老说要门当户对,门当户对孩儿也清楚!可是,两个没有见过面的,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的人,怎么生活在一起,” 马员外怒道:“别在老子跟前说这些悖论,多少辈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看我跟你娘,不好好的吗,” 马超反驳道:“那又有多少人,因为彼此间不喜欢,郁郁寡欢一辈子,我不想那样过,” “你别在这跟老子放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待会老子就去李员外家说媒去,” 马超怒道:“您爱去哪去哪,我反正不同意别的婚事,” 马员外越来越气,“你这个逆子,迟早有一天得把我气死,” 马超道:“谈事情好说好商量,非要把你的思想装进我的脑袋,这不是自己气自己嘛,” 马员外怒道:“告诉你,这事情由不得你,只要我不同意,她别想过门!” 话不投机半句多,只听“砰”的一声,马超摔门而去,独留二老在屋中生闷气! 马超耷拉着脑袋,脸色极其难看,丫鬟知道马员外不会同意,但还是抱有希望! 待马员外消停一会,便差人备礼备轿,前去李员外家中,提亲说媒! 无论财力还是势力,李员外都在马家之下,所以,李员外巴不得高攀这门亲事呢! 两位员外一拍即合,这事就成了,挑好日子,就等着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燃放爆竹了! 马超知道此事,气得两眼发红,茶饭不思! 一怒之下,又去找父母说道:“你们……你们是想毁掉我的后半生啊!” 马夫人抹着眼泪道:“儿啊,我跟你爹都是过来人了,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啊,你还年轻,不懂得生活是何模样,” 马超道:“娘,你们要真为我好,就去把婚事退了,我不娶别人,” 马夫人叹气道:“哎,儿啊,你们现在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彼此间的性格才能相互融合,” “等过了这股新鲜劲,你就会发现,两个人有太多太多差别,你们的生长环境,家庭背景,眼界学识,相差太多了,” “你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儿啊,你要知道,家里这么大的产业,将来可都要你来打点的,” “这丫鬟是不错,温柔善良,秀气会疼人,端茶倒水会伺候人,过日子是没错,可要论生意上的事情,她可什么都帮不了你啊,” 马夫人停顿一下继续道:“李员外家的姑娘就不同了,从小言传身教,耳濡目染,谁都知道,李家姑娘有商业头脑,打点生意是一把好手!” “你就听为娘一句劝,这件事情,别跟我们较劲了,男人眼光要放长远,” “你不光要把家里的产业守住,还要壮大,你可记住,男人得有自己的事业,别看现在你情我爱的,等你没身份没地位的时候,第一个看不起你的,就是你的女人,” “男人有了财力,有了社会地位,才能真正挺起胸膛,立足于天地间,” “谁都知道那些阿谀奉承,笑脸相迎是假的,可谁都喜欢这个,”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来这世上走一遭,不能白来啊,” 一百二十三章 珍惜眼前人 http://.biquxs.info/ 马超母亲一番道理说辞,倒让马超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 马超好像懂这些道理,又好像满不在乎这些东西!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一步,谁会去在乎以后遇到的困境! 正所谓道理永远是说给别人听的,用在自己身上反而不行了!来到门前时,谁都不好过那道坎!只有经历过了,方能明白,老人说的真好!可惜已经晚了! 马夫人道:“儿啊,你就别犟了,听为娘的话,” 马超道:“娘,可我就是喜欢她,” 马夫人气道:“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呢?” 马超道:“娘,我……”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让我冷静冷静,” 马超自顾回去,不知如何面对丫鬟! 丫鬟自知,老爷和夫人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公子,你也别做过,公子能对我这个下人有意,我已经很知足了,再不敢妄想其他,” 马超道:“你别这样想,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不让你受别人的冷眼,” “实在不行,咱们私奔,去一个没人认识咱俩的地方,” “私奔?”马超眼前一亮,“对,不如咱们走吧,你觉得怎么样,” 丫鬟道:“公子,您胡说什么,您可是马府的少爷,家里这么大产业,怎能割舍,” 马超道:“为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二人又商议一番,决定远走高飞,简单收拾些行囊,马超偷偷拿来银票! 到了晚上,二人决定跑路! 偷偷摸到院内,见四下无人,马超带着丫鬟,蹑手蹑脚往大门走去! 突然间,四处火把亮起,一圈人围了上来! “真是反了你了,给我打,” 细看时,马员外,马夫人,和府里上下家丁将二人团团包围! 家丁见状,这可是少爷啊,老爷您是下令了,万一要是打出个好歹,我们可兜不住啊!没人敢动! 丫鬟猛然跪到地上,早已泪流满面:“老爷,是我不好,是我勾引公子的,这事和他没关系,要打,就打我吧!” 马超忙上前护着丫鬟道:“不,你为何要这样说,只要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一下,” 马超转身指着家里的下人大骂:“怎么着,都长本事了,连本少爷都敢打,你们今天动我一下试试?” 马员外在边上看的,冷笑一声:“哼,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到让我开眼了,还真有这舍身为已的人,不过别怪爹狠,你们都是红颜薄命人,” 《控卫在此》 “来人,家法伺候!” 一声令下,家丁还是不敢动! 马员外见状,大喝道:“现在这个家还是我做主,说话就不好使了?家法伺候,让他们长长记性,” 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然间,一条长棍甩出,直打到丫鬟的身上,丫鬟钻心般的疼痛,大喊一声! “法”不责众,见有人落棍,其他家丁也跟着抡起臂膀,向二人打去,这马超平日里吊儿郎当,也没少欺负这些下人,这下好了,下人正好借此机会出气! 马超这下没招了,忙上前用身体挡住丫鬟,只听“砰砰砰,”棍棒落在马超身上的声音,马超咬紧牙关,死硬扛着,都不带喊一声! 马员外见状,这还了得,自己心里再恨,下手再狠,也不 能把自己儿子往死里打啊! 忙下令把二人拖开,家丁明白马员外的意思,嘁哩喀喳上去,将马超拖开,棍棒抡起落下,直打在丫鬟的身上,棍棍到肉! 几棍下去,丫鬟已是皮开肉绽,衣服同血肉粘在一起,模糊不清,丫鬟将身躯缩成一团,抱头惨叫! 马超死命往过扑,想要救丫鬟,但被家丁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马超哭天喊地般哀嚎:“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别打她,别打她……” 说的心痛不已,哭的撕心裂肺…… 再看时,丫鬟缩成一团,不再动弹,家丁这才收手! 马员外道:“不懂规矩的下人,就得承受家法!” 马超惊出一身冷汗,忙爬过去,一把将丫鬟抱在自己怀里! “醒醒,快醒醒,你别吓我啊……” 马超不停摇晃着丫鬟的身体,过了许久,丫鬟微微睁开眼睛,嘴角流着血! 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丫鬟用微弱的气息道:“好痛……好……冷,” “我怕是……不行了,他们不懂你……我懂,只可惜,我……不能……再见到你了……” “公子……答应我,……好好……活着,不论去往……何处……我都会……牵挂公子……祝福公子……” 说完,丫鬟闭着双眼,再没了动静! 马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仰天长叹:“是我害了你呀……”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明明可以,为什么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还要搬出那么多理论阻止,” “你们,……你们都是罪人……” 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眼前被人活生生打死了…… 马超抱着丫鬟,久久不愿松手,内心深处尽是悲恸! 虽然二人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这些时光,是马超真正最快乐的,最怀念的时光…… 马超一遍遍回忆着二人的过去,眼前尽是丫鬟的笑脸,温柔,体贴,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慢慢冷静下来,马超整理了丫鬟的遗物,将丫鬟厚葬! 自此,马超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言不发,不吃不喝已经是第三天了! 不管马超能不能撑下去,二老可是坐不住了,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 二老轮番过来说劝,可任凭怎么说,马超是一言不发! 第四天头上,马超的房门开了,只见马超红光满面,穿着一身崭新的长袍,头发收拾的一丝不苟! 但他两眼深陷,没有一丝光芒,面无表情,身若轻舟! 家丁忙去禀告二老! 二老前来,一番说道,马超就跟没听见一样,径直走向大门! 家丁见状,忙上前打招呼:“少爷,您这是去哪啊?” 马超终于开口说话了:“以后别喊我少爷了,” 话闭,向街面走去! 二老看着马超的背影,积压在心中的痛苦喷涌而出! “出去走走,散散心就好了!” 马超走在街上,百姓见了,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马超自顾走着,不去理会这些人的眼光和无知! 一 路去往佛堂寺…… 寺内落叶秋风,萧瑟凄凉,殿内佛祖庄严,香火因缘…… 木鱼声响,马超双手合十,跪拜在佛祖之下,脑海里闪现过丫鬟的的笑脸,眼角划过一丝眼泪…… 一位袈裟老者道:“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可能持否?” 马超点头,那滴眼泪落地生花…… 老者持刀,为马超剃度出家,脑袋受上戒疤…… 马员外马夫人闻训赶来,跪在马超跟前,“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啊……” “为娘知错了,知错了,你跟娘回家,娘再不干涉你的婚事了……” 马员外一个劲落泪,嘴里念叨着:“造孽啊,” 马超睁开眼睛,像是不认识自己的父母一般,开口道:“两位施主,可是认错人了,我无牵无挂,无身红尘,哪里是家……” 老者走过来道:“两位施主,他既有心剃度,就已了却红尘,就随他去吧……” “诸行是常,无有是处;汝但一切处无心,即无诸行,亦无无行!” “哎,罪过!罪过!” 二老心痛不已,悔不该当初,却也无济于事,死去的丫鬟回不来,死去的爱情灰飞烟灭…… 二老回去家中,闭门思过,寡言少语,出资大修佛堂寺! 自此,京城再无浪荡公子马超的身影,佛堂寺多了一位吃斋念佛的“痴和尚”!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红尘过客伴,珍惜眼前人! 短短的时间内,马府出了这些事情,马员外同马夫人一蹶不振,无心打点生意!二老时常去往佛堂寺,焚香跪拜,看看儿子,忏悔过失! 张文博作为女婿,不得不管,但自己事务繁忙,抽不开身,只好命赵劲帮忙照应马府! 张文博一心扑到人口失踪案上,令衙门加大人力物力,势必侦破此案! 且说李凡一,和兰玉游山玩水,自是快活,这天,二人回往京城! 在路上发现一位年轻小伙躺在路边,李凡一忙去查看! “还有脉象,还有气息,”李凡一道! “老乡,老乡,快醒醒!” 李凡一掐着他的人中,不一会,这人苏醒过来! “别打我,别打我,我不跑了……”这人眼神里满是惊恐,吓的求饶! 李凡一惊道:“我不打你,” 这人睁眼环绕四周一圈,再看看李凡一,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委屈极了! 待平复心情,李凡一疑惑道:“你怎么会躺在这,可是有人追杀你?” 这人道:“恩人可是要去京城?” “对!” “那恩人可听过刘三?” “刘三?”这是李凡一的老相识了! 这人道:“刘三在乌云山开采矿石,我一时贪婪,听信了他,就跟着去了,到了才发现,山上好些老乡,都是被刘三骗去的,” “我们没日没夜的干活,吃不饱,睡不好,好多老乡都累死在山上……” 说到这,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李凡一内心腾的一下,瞬间燃起了怒火! 李凡一压着怒火道:“别着急,你慢慢说!” 一百二十四章 收拾刘三这厮 http://.biquxs.info/ 这人道:“我得回去,赶紧报官,想办法去救他们,尽早一天,他们就能少遭罪一天,” 李凡一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这人道:“我趁人不注意,偷偷跑出来的,” 说完,这人又昏了过去! 李凡一咬牙切齿,怒火直冲脑门,“这个臭无赖,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次非收拾你不可,” 兰玉在一旁道:“凡一,你别激动,我们先把这人带回京城,找个郎中医治,再想办法,” 二人将这老乡带回京城内,交给郎中医治,不在话下! 李凡一正寻思着报官,收拾刘三,街上正巧碰着张文博! 张文博笑脸上前,“呦,贤弟,弟妹,巧了,这是上哪去?” 李凡一忙回话:“文博兄,进来可好?” 张文博道:“托贤弟的福,还好,还好,” 李凡一道:“文博兄这是要去哪?” 张文博叹口气,把京城这人口失踪一事娓娓道来! “就连薛掌柜都失踪了,一时让哥哥犯愁啊!” 李凡一听了,和自己遇到的,这不就是一回事吗! 李凡一把自己路上遇到那位老乡的事情一通说! 张文博道:“喔,这位老乡在哪?咱们赶紧去,” 一行三人来到医馆,等这老乡苏醒过来,张文博一番询问! 老乡道:“那山头大着呢,没见过薛掌柜,” 二人听了,心头一惊,莫非,薛掌柜他…… 二人不敢再多想下去,安抚老乡一番,张文博去了衙门,一同李凡一,带着一百多衙役,直奔乌云山! 奔波百十里地,打远望见乌云山,但见山上人头攒动,叮叮当当有凿石头的声音!四处可见挎着腰刀巡逻的打手! 众人下马前行,待摸到山头,百十个衙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去! 打手见有人来捣乱,准备抵抗,再看时,都是衙门的人! 张文博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别做无谓的抵抗,乖乖投降,” 李凡一道:“文博兄,跟这种东西费什么话,直接拿下就是,” 这时,山头又出来一堆人,这堆人手提大刀,气势汹汹! 中间簇拥着一位贵气男子,细瞧时,正是刘三这厮! 李凡一火气腾的燃起,大骂:“刘三,你这个臭无赖,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私开矿山,囚禁百姓,看本将今天拿你,” 但见刘三不慌不忙,还是那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 “呦,两位大人光临此地,有失远迎,刘三给两位大人请安啦,咱们又见面了,缘分可不浅啊,” 刘三又道:“两位大人鼻子够灵的啊,都闻到这了,” 张文博道:“刘三,你罪行深重,咱倒是有缘,估计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刘三看着这百十个衙役道:“呦,大人,话可别说这么满啊,不知两位大人前来,有何贵干呐?” 张文博冷笑一声道:“哼,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本官今天来拿你,向这些苦力谢罪,” 刘三道:“大人,这可是金矿呐,油水可大着呢,两位别整天舞刀动枪的, 要不考虑考虑,草民给两位大人干股如何?” 李凡一早不能按捺心中的怒火:“放你的狗屁,来人,将这帮人拿下,” “大人且慢,”刘三道:“两位大人,您以为我刘三想不到今天?” “这里离京城百十里之远,死个几百人,谁知道啊!刘三劝二位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有话好说好商量,各自安好,要是两位大人执意要捉我刘三,就是你们不识抬举了,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话间,山头不停涌出刘三的人,手持大刀,乌云山瞬间杀气腾腾! 百十个衙役看了一圈,咽着口水,脸上写着惊恐不安! 张文博也有些怯场,不知是怕还是什么,真后悔人带少了! 李凡一怒道:“刘三,真以为这些人就能挡得了本将吗?” 刘三哈哈大笑:“将军有本事不假,您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将他们统统拿下,谁要是抓住那两个当官的,赏银千两,” 擒贼先擒王,李凡一手持龙胆枪,径直朝着刘三飞奔过去,这帮打手越聚越多,倒有几千之众,挡在刘三身躯前! 李凡一经历沙场,又何惧这些打手无赖,龙胆枪嘶吼着,怒气冲冲,枪身腾腾杀气,枪头寒光闪现! 衙役们见状,来吧!今天这事,怕是难逃一死,但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也算为国捐躯了,不一定要名垂千史,起码死得其所! 百十衙役目露凶光,脸上毫无惧怕之情,同这帮打手拼杀在一起,倒有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势! 再看李凡一,再众打手重重包围之中,奔腾走跳,闪转腾挪,如同闪电一般,劈刺着这帮没有良心的东西! 倒在李凡一脚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吓得这帮打手不敢上前! 打手中突然奔出一个声音:“咱哥几个一起上,将他拿下,就等于拿了一千两……” 打手互看一番,确认一下眼神,形成包围之势,猛然向李凡一扑来! 但看李凡一,一个箭步流星上前,龙胆枪横起,使足了力气,胳膊向前一推,枪身正中这几人胸膛,直把几人打飞出去! 这时,后面几人已经围攻而来,眼看几把刀就要接近李凡一的身躯! 李凡一腾身跃起,瞬间抽出腰刀,再空中划过,只见腰刀朝着这几人脖子而去! 李凡一收腰刀,脚落地,手持龙胆枪,亮个架势,打手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趁这工夫,李凡一四处寻找刘三的身影,突然间,只听有人大喊:“小子,赶紧放下兵器投降吧!” 李凡一再看时,刘三同张文博在一起,几个打手拿着刀,架在张文博脖子上! 刘三道:“我说什么来着,可两位大人就是不听,闹到如此地步!” “李凡一,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号称,万人之中取上将首级不在话下吗?你来取一个试试?” “呦呦呦,怎么楞住了,这就不是你了?” 李凡一大喝道:“刘三,赶紧把人给老子放了,本将军让你死的痛快点,不然,非得折磨死你,” 刘三道:“大人又说笑了,我看是谁折磨谁啊!” “都他妈给爷把兵器放下,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他,” 见李凡一还没动静,刘三又道,“ 李凡一,你是想让他死吗?” 张文博仰天大笑:“贤弟,别听他的,死我一人又何妨,天下皆是英才,” 李凡一看着张文博,如同陷入绝境,不知该如何! 刘三又喝道:“李凡一,爷可没性子跟你耗时间,” “咣当”一声,龙胆枪落到石头上,如同英雄落幕一般,发出一声无奈! “将这些人都给我绑了,” 这些打手嘁哩喀喳上前,将李凡一按在地上,五花大绑! 刘三得意洋洋,来到李凡一跟前,一脚踢了上去! “你不是挺能打吗?哈哈,如今不还是踩在我的脚下,” “都跟你们说了,就是不听,这能怪我吗?” “将军啊,可惜了,您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兰玉姑娘,再不能驰骋沙场了,” 一提兰玉,李凡一眼中立刻闪现出二人的牵手的身影! 但见刘三提起大刀,高高举起,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现锋芒! “再见了,老朋友!” 大刀落下,直朝着李凡一脖子而来,这时,只见李凡一两眼发光,脸上有愤怒,又有希望! 李凡一憋足劲,大喊一声,双臂用力,腾的一下将手腕处的绳子崩断! 这时大刀已来到李凡一脖子边缘,李凡一抓住刘三手腕,猛然间跃起! 怒喊一声,一脚便将刘三踢了出去! 李凡一再次上前,一把将刘三拎起,狠狠摔在地上! 刘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个鱼打挺起身,势必要同李凡一战斗一番! 可刘三那几下三脚猫功夫,哪是李凡一的对手! 李凡一上前,一个直拳,一个旋踢,又将刘三踢了出去! 李凡一喝道:“让你欺压百姓,扰乱别人的生活秩序,京城中,怎能容得下你这种人渣,本将军不光驰骋沙场,也负责收拾你这种臭无赖!” 《五代河山风月》 说话间,李凡一拔出腰刀,手起刀落,直接将刘三砍翻在地! 那些打手见状,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张文博看得两眼发楞,从未见过李凡一如此大火气啊! 李凡一喝道:“你们的主子都死了,你们还为谁卖命?还不放下兵器投降?” 众人看着早已鲜血淋漓刘三,扔下兵器投降! 衙役见状,拿着几根长绳子,嘁哩喀喳上前,将这些人绑在一起! 张文博也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解过来! 李凡一忙道:“文博兄,用不用歇会?” 张文博扑哧一笑:“去,别笑话我!” 李凡一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各位老乡,可以回家团圆啦……” 瞬间,山头上的苦力百姓欢呼沸腾,“得救了,咱们得救了!” 三五成群,俩俩相抱,压抑在心中的不快,委屈,恐惧,泪水洗刷着脸庞,庆祝这大难不死,庆祝这自由时刻! 二人忙去打问,可有人见过薛掌柜? 自然有人认识,几位老乡带着二人,来到一处特别深的山洞中! 但见洞中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大白菜,烂土豆,有一人正在忙前忙后! 一百二十五章 香妃好姿色 http://.biquxs.info/ 细瞧时,这人正是薛掌柜! 薛掌柜见有人来访,抬眼望去,眼前是几位老乡,还有李凡一和张文博! 薛掌柜瞬间楞在原地,之前疯疯癫癫的劲也过去了! 欲哭无泪的模样,二人忙上前,“掌柜的,让您受苦了!” 薛掌柜平静一下内心,开口道:“我还是你们的薛掌柜,你们还是初来客栈时的模样啊……” 李凡一道:“掌柜的,我们接您回客栈了,” 出来洞府,只见山头的老乡早聚集在此地,见二人出来,齐刷刷跪倒在地上:“您二位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呐!” 二人忙上前将众乡亲扶起,“各位乡亲,我们都是朝廷命官,所做之事,不过分内工作,咱们一起回家了,” 乡亲们一阵欢腾,悲喜交加,千恩万谢,不在话下! 待回去京城,李凡一,张文博,赵劲,薛掌柜,又聚在清风客栈,少了往日的迷茫,多了未来的期许! 赵劲随同张文博回去府上,薛掌柜薛夫人继续打点着客栈的生意! 且说李凡一,如今已是功成名就,岳父又是当朝重臣,连顺天爷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李凡一在府中待着,独享这没有战事的安静时光,可前来送拜贴送请帖的人都快踩烂门槛了! 李凡一同兰玉出去游玩,为得就是躲个清净,可这哪能躲得了! 宴席根本应付不过来,李凡一恨不得自己是孙悟空,在头上薅三根头发,变换来无数个自己,应付这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酒桌! 这其中,自少不了皇子福安,福安是要争霸皇位的人,李凡一手握重兵,力量大着呢! 福安差下人,天天往李府送请帖,让他过去吃酒! 好酒好菜招待,稀罕礼物相送,谈理想,说人生,品历史,不在话下,整得李凡一都不好意思了! 见李凡一天天和福安混在一起,有人可坐不住了! 福隆派府上的下人,监视福安的一举一动,惹得福隆起了杀心! 福隆在朝中的力量自是不小,可不知为何,就是有些怕李凡一! 闲暇时间,福隆还会去往那香妃园! 小太监左右观望,怕人们发现这对狗男女的丑事! 胭脂水粉伴随着花瓣的味道,但见屋内高贵典雅! 一男一女拥吻在一起,这种偷偷摸摸的时光,总叫二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福隆游动双手,褪去香妃身上的披肩,香妃柔滑细腻的皮肤瞬间暴露出来! 香肩玉背修长美腿,胸前坚挺,女人看了羡慕,男人看了把持不住! 福隆双手用力揉捏,嘴唇亲吻,从脚腕处开始游走,停留在大腿根部,又一番游走来到胸前! 福隆全身上下没一块肌肉都处于兴奋状态,突然身子一挺,两手拖住香妃两腿之上,摸着柔软的大腿上面,一把将香妃抱起,二人滚落在床上! 各自兴致勃勃,香妃两腿盘着福隆,二人肌肤亲昵在一起,美味佳肴! 如胶似漆,翻云覆雨,香妃搂着福隆的脖子道:“那皇位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你坐啊,奴家都等不及了!” 福隆摸着香妃的脑袋道:“爱妃别急,等本王处理了那个李凡一,天下就是我的了,” “李凡一?”他可是当朝功臣,皇上的心腹,你能动得了他? 福隆道:“只要是挡本王路的,都得死,” 香妃道:“李凡一武功高强,手下又有不少生死兄弟,想动他,怕是难,” “王爷可是想好办法了?” 福隆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对付 他,本王还是有自信的,” 福隆搂着香妃,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转过天,李凡一在府中品茶,又有请贴送来,李凡一早就麻痹了! 打开细看时,倒让李凡一大吃一惊,请帖是福隆送来的! 李凡一刹那间有种不良之感,第一反应就是,“这不会是鸿门宴吧?”这可如何是好? 心想,福隆同福安之间的斗争,说明不明,说暗不暗,他福隆明知道自己经常和福安往来,却还送来请帖,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转念一想,可不管怎么着,人家好歹是皇子,是王爷,虽说平日里少有往来,却也没有什么恩怨情仇,不去就不合适了! 李凡一踱步庭院内,有些拿不定主意,思来想去,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可怕的! 打扮一下,孤身前去福隆府衙! 李凡一的到来,让福隆都有些惊讶,他是真佩服李凡一这胆识! “呦,李将军,快请,快请,” “将军征战沙场,驱赶贼寇,平息战事,本王钦佩将军的武艺胆识,敬佩将军的为人处世!” “本王身为皇子,怎么着也得请将军吃回酒,以表本王的敬意!” 福隆一顿客套话,将李凡一迎进府内! 李凡一自是躬身行礼,明白这些假话,自以客套回应! 聊了少许时间,桌子上已经开始上菜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得,李凡一没听过的,没见过的,这桌上都有! 一坛老酒搬来,打开坛口,瞬间酒香扑鼻,荡漾在空气中! 二人落座,斟酒夹菜,福隆开始向李凡一敬酒! 几杯酒下肚,李凡一只觉脑袋昏沉,两眼发黑,心里还是清楚的,但已经开始不能控制自己的身躯,向是酒劲上头! 可李凡一从未惧过酒场,这么几杯下肚,怎么有醉意呢? 还没等自己想明白,脑袋一沉,整个人摔倒在地! 福隆起身过来,“李将军,李将军……” “哈哈哈哈哈,”福隆一通大笑,“本事自是不小,就怪你跟错人了,” 福隆忙喊来下人,将李凡一抬上一顶轿子,下人抬着李凡一,一路直奔香妃园内! 但见一人身披铠甲,醉意十足,跌跌撞撞往香妃园内走去,太监们见了,还以为是福隆来了! 跪地请安,低头不语! 只见香妃屋内椅子倒地,地毯错位,桌子上的茶碗在地上躺着! 香妃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正委屈的泪流满面! 再听香妃屋内,桌子椅子倒地的声音,茶碗摔在地上的声音,再听,就是香妃的声音了! “李将军,你吃多了酒,竟敢来本宫这撒野,赶紧滚……” “啊,啊……将军,你不能这样,你干嘛,你可认得自己,你可认得本宫……” 再听时,又是男人的声音,“呵呵,能陪本将军,是你的荣幸,长得这俊俏模样,怎么能好过那个老头,” “本将军驰骋沙场,抵御外敌,玩几个女人怎么了,就算告诉皇上,他也会同意的,” “来吧美人,本将军早就喜欢你了,你跟本将军快活一回,也不会亏了你……” “你这疯将军,说得些什么恶语污言,看本宫去告诉皇上,收拾你这厮……” 只听“砰”的一声,向是棍子打在身上的声音! 再听时,屋内没了动静! 须臾之间,香妃从屋内跑了出来,“快来人呐,快来人呐,赶紧将这厮给本宫拿下……” 香妃园瞬间鸡 飞狗跳般热闹,一堆小太监忙跑进屋内查看,只见李凡一意识模糊,躺在地上不动弹! 一个小太监忙跑去禀告皇上,顺天爷听了是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这个李凡一太不像话了,直气的顺天爷从龙床上蹦起来! 《基因大时代》 前面小太监带路,后边是顺天爷,在一众太监宫女侍卫的簇拥下,去往香妃园! 顺天爷来到香妃园,一看屋内这番模样,怒气再次腾然而起! 香妃哭哭啼啼,向顺天爷述说着委屈,“皇上,别看他表面上老实,实际内心如同禽兽一般,居然,居然敢对奴家动手动脚的……” “皇上,如今奴家没了清白,您要为奴家做主,严惩这厮啊!不然,奴家就不活了,” 香妃一通添油加醋说着,顺天爷的怒气都顶到脑门了! 大喝道:“将这个酒鬼给朕拿下,打入大牢,严加审讯!” 李凡一什么都不清楚,就这样被打入大牢! 消息一时间传遍京城每个角落,百姓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兰玉父亲听说,楞在原地半晌还缓不过劲来,“这……这……是真是假啊?” 兰玉听了,更是不能相信,李凡一怎会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 雷飞云在军营中,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李凡一肯定是招人陷害了……” 一时间,朋友,恋人,死党……围堵在牢狱之外,都为得见李凡一一面,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可顺天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探监李凡一! 众人在大牢之外干着急没办法! 兰玉父亲,兰玉,雷飞云忙前往宫中,面见圣上! 兰玉父亲道:“皇上,李凡一醉酒犯了糊涂,一时大闹香妃园,微臣以为,此事还不可妄下定论,微臣请求皇上,让老臣见李凡一一面,” 顺天爷火气还没消,压着内心的怒火道:“宋爱卿,人证物证都在,朕也亲眼去现场看过了,” “念他李凡一忠君护国,立下汗马功劳,朕心里自然清楚,不然,朕昨夜就砍了他,” 兰玉父亲忙道:“皇上,若此事真是这样,李凡一定要接受法律制裁,可老臣还是想见他一面,问个明白……” 兰玉忙道:“皇上,您还认不认您这个干女儿了?” 顺天爷一看兰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怎会收回,” 兰玉道:“那好,既然我是您的女人,那李凡一就是您的女婿了,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姑且不说李凡一的罪行,您多少念点亲情,开开恩,让女儿见他一面,” 兰玉这一通说,可让顺天爷犯难了,“这……” “玉儿,不是不让你们见,只是……” “哎,事到如今,朕还是不愿相信,李凡一能干出这种事来,” “待朕安排三法司会审,你们再见他也不迟,以免别人又说朕法外开恩了!” 雷飞云一听,这哪行,三法司会审,可是要动用刑具的,万一来个屈打成招,那时候可就晚了! 雷飞云忙道:“皇上,这些年,李凡一大大小小历经几十场战争,身上受伤无数,这都是保家卫国落下的,” “您不念他的功劳,也要念他的苦劳不是?就算李凡一犯下滔天大罪,得砍一百回,也没有不让亲人朋友见面一说啊!” “就算法律条文里,也没有这一条啊!是非黑白,自有分明,我们见他一面,白的依旧是白的,黑的依旧是黑的,任谁都篡改不了,” “还请皇上开恩,让臣等见他一面!” 兰玉早已泪流满面,一个劲在地上磕头,“父皇,就让女儿见他一面吧,求您了!” 一百二十六章 审判李凡一 http://.biquxs.info/ 兰玉父亲忙道:“皇上,雷将军所言极是,臣等见他一面又有何妨?还请皇上开恩呐!” 说白了,见一面自然无妨,只不过,这是顺天爷有意阻拦罢了! 李凡一调戏的可是顺天爷的马子,难道要众臣去大牢里问,问李凡一是怎么调戏皇上马子的?顺天爷脸上挂不住啊! 可看这架势,要不让他们见李凡一,他们不会罢休啊! 这可如何是好?顺天爷有些犯愁了,支支吾吾半天! 开口道:“好吧!你们且去见他一面,若再要见面,就等会审之后了!” 三人见顺天爷松口,千恩万谢,转身奔往大牢中! 牢狱中,李凡一还在酣睡,还不知自己如今的处境! 三人站在牢中,看着李凡一头发披散,身穿囚衣囚裙,手上戴着沉重的手链,脚上都戴着脚链,躺在草席之上,牢狱中不时散发着阵阵恶臭! 众说三人不相信李凡一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就算李凡一真有这般作为,眼前的景象也把三人的心融化了! 雷飞云端来一盆凉水,直接朝着李凡一泼了上去! 李凡一打一激灵,腾的从草席上坐起,四下看了一番,只见自己岳父,兰玉,雷飞云站在自己身边! 准备起身时,顿觉脑袋昏沉,同时伴随着阵阵疼痛! 再看自己身上,是囚衣囚裤,手链脚链,李凡一瞬间大惊,内心一万子草泥马奔腾而过,这是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还是身披战甲,手持龙胆枪,驰骋疆场的李将军,如今却成了阶下囚! 李凡一不解:“父亲,玉儿,老道,我这是做梦吧?我怎么会在牢中,还这番模样?” 兰玉父亲和兰玉有些不便相问! 雷飞云在一边道:“李凡一,好好想想,你昨天夜里去哪了?” 被这么一问,李凡一瞬间楞住了,“昨天夜里,昨天夜里我在福隆府上吃酒啊!” “李凡一,你再仔细想想,吃完酒之后,又去了哪?” 这时,李凡一脑袋越发疼痛,双手抱着脑袋,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过了一阵李凡一道:“昨天我在府上,收到了福隆的请帖,我就去了,同福隆吃酒聊天,之后的事情就再不记得了……” 雷飞云道:“你可去过香妃园?” “香妃园,我去那里干什么?” 接着雷飞云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李凡一听了,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坐在地上,“什么,我且能做出这等事?” 雷飞云道:“贤弟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怎么回事?” 李凡一急道:“飞云兄,昨天我真的是同福隆吃酒,我只记得,没吃几杯,就开始头晕,后面的事情真记不得了,你们要相信我啊!” 这时,兰玉早已泪流满面:“凡一,我们都相信你,” 雷飞云道:“莫非,是福隆这家伙在搞鬼?想要对你……” “贤弟,哥哥早和你说过,福安和福隆的事情,要你别搅和在其中,可你……” 兰玉父亲道:“我去找他问问,让他出来给凡一作证!” 雷飞云忙道:“宋大人,您还不明白吗?福安同福隆暗争皇位,只是 凡一同福安走得太近,如今却成了福隆的绊脚石,” “很明白,这是福隆做的局啊!他怎么会出来给凡一作证呢!” 兰玉父亲道:“那本官也要去找他,准不能让凡一在这遭罪吧!” 兰玉父亲说着,便要去找福隆理论,雷飞云怕他压不住脾气,一同前往! 独留李凡一和兰玉在这大牢之中! 李凡一看着兰玉,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玉儿,如今出了这事,不知外边的人怎么说了,我……我对不住你啊,让你脸上蒙羞了,” 兰玉抹着眼泪道:“凡一,你别这样说,我们现在是要想办法,为自己自证清白,而不是在乎别人怎么说,” “等真相大白那天,自会堵住他们的八婆嘴,只是你受苦了,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啊!” 兰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倒李凡一怀抱,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玉儿,若我能活着走出去,再不愿待在这朝中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金山银山,权利游戏而已,他们不嫌累嘛?” “他们忽略了人生的真谛,健康,平安,快乐,平凡,” 兰玉道:“每个人的层次和见识不同,人性是最复杂的,我们只管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必理会他们,” 且说兰玉父亲,一同雷飞云来到福隆府上,福隆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 一大早便躲了出去,谁都不见,看你们能有什么招数! 雷飞云给了家丁不少银子,细问一番,家丁却说,“王爷不曾请李凡一吃酒,也没见李凡一来过府上,” 雷飞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福隆吃了秤砣铁了心,势必要整李凡一! 吃了闭门羹,只好折身回去大牢,这时,福安也闻训赶来! 李凡一又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福安心里清楚,表面上是李凡一出事,实则是冲自己来的! 福安道:“李凡一,此事皆因我起,让你受苦了,” 李凡一道:“王爷别这样说,眼下,王爷还需多加小心,想必福隆不会就此罢手!” 福安道:“本王去找父皇,要他召来福隆,说出实情!” 福安一路奔往皇宫,顺天爷在南书房中,知道福安为何而来! 顺天爷道:“福安,你若是来给李凡一求情,就别开口了,朕自有分寸,” 福安道:“父皇,儿臣不是来求情的,” “那你另有其他事情?” 福安道:“父皇,儿臣听说,是皇兄请李凡一到府上吃酒,几杯酒下肚,李凡一便醉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就在也记不清了,还请父皇召来皇兄,问个明白,” 顺天爷一听,心想:“什么,福隆请他吃酒,意思是,这福隆和香妃沆瀣一气,串通好了来整李凡一?” “那这福隆和香妃……” 想到这,顺天爷内心的怒火直冲脑门,即刻宣福隆觐见! 福隆一路来到南书房,跪拜请安,不在话下! 顺天爷一番询问,福隆死不承认! “父皇,出了这样的事情,儿臣心如刀绞,平日里,别看李凡一人模人样,可人心隔肚皮啊!” “他征战沙场,是为国家立下了功劳,可也不能纵容他这般猖獗,他昨天大闹香妃园,说不准哪天他就蹬鼻子上脸,大闹天宫了,这厮必须严惩,不然,要法律有什么用?” “儿臣早看他人品不正,所以平日里跟他没有任何交情,怎会请他吃酒呢?再者,朝中事务繁忙,儿臣也没那闲工夫,” 《无敌从献祭祖师爷开始》 “倒是福安与他走的挺近,李凡一昨天该不会是在福安府上吃酒吧?” 说话间看向福安,福安忙道:“皇兄,没有就没有,你为何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福隆哈哈笑道:“呦呦呦,着什么急啊?我又没说什么,你是心中有鬼吧!” 气得福安,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父皇,儿臣是和李凡一走的近,可昨天,儿臣并未和他在一起,有上下家丁为证,还请父皇明查,” 顺天爷一看二人斗嘴就来气:“好了,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能消停点,每次见面都这样,” “你们都退下吧,谁都别再提此事了!” 福安想再说些什么,又被福隆打断了,“走吧,没看见父皇忙吗?” 眼下,谁都没有办法,只能等三法司会审了! 过了几天,顺天爷召见都察院御史,唐史唐大人! 因武杰和韩彪的事情,唐史早对李凡一怀恨在心,上次都差点处决了刘洲! 唐史知道皇上会召见自己,心中暗自窃喜,“李凡一啊李凡一,看谁还能救你?” 唐史一路来到皇宫,跪拜在龙书案前:“吾皇万岁万万岁!” 顺天爷道:“唐爱卿,想必李凡一的事情你也听说了,这事就交给你们都察院审理,秉公办事,切莫枉法!” “臣领旨,还请皇上放心,臣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上嘴唇碰下嘴唇,一字一句从唐史嘴里说出,他心里十分高兴,也真心感谢皇上! 转过天来,唐史高坐衙门,头顶“明镜高悬”,惊堂木一拍,“带罪犯李凡一,” 不一会工夫,李凡一被几个衙役押到朝堂之上! 但见李凡一披头散发,双目无神,手上脚上戴着镣铐,不过几天时间,李凡一已经瘦了两圈,整个人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 唐史看着李凡一这番模样,内心偷乐! 惊堂木一拍,“李凡一,你现在是罪犯,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还以为自己是将军呢?” 李凡一抬头看看唐史,不屑一笑,“哼,看你这副嘴脸,小人模样,” “李凡一,这是都察院,容不得你再这撒野,赶紧跪下,” 几个衙役嘁哩喀喳过来,朝着李凡一的腿一顿踢,生硬把李凡一按倒在地! 唐史道:“李凡一,本官奉皇上之命,审理此案,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李凡一道:“唐大人,本……草民没罪,也没什么好交代的,” 唐史怒道:“李凡一,念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上,本官不想对你动刑,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且说来,那天如何去的香妃园,又是如何对香妃犯下了禽兽行为?” 李凡一道:“唐大人说笑了,草民那天只是吃了几杯酒,至于大人说的,草民一概不知!” 唐史大怒:“李凡一,你什么态度?真以为本官不敢对你用刑?” 一百二十七章 李凡一被判处死刑 http://.biquxs.info/ 但见都察院中,李凡一跪在朝堂上,不过是个囚犯而已! 唐史高坐,审问李凡一,李凡一心里清楚,自己是被人陷害,就算自己身着囚衣囚裤,自己也是清白的! 唐史一番询问,李凡一自然不会承认唐史所说的罪行! 唐史道:“李凡一,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 李凡一道:“大人所说之事,草民一概不知,还望大人明查!” 唐史冷笑一声道:“哼,嘴还挺硬,” “来人,赏他三十大板,让他好好回忆回忆!” 一声令下,衙役嘁哩喀喳上来,将李凡一按倒在地上,又有两个衙役前来,手拿水火棍! 两个衙役轮圆胳膊使足了力气,朝着李凡一脊背噼里啪啦砸下去! 只听“砰,砰,砰……”一下,两下……李凡一被衙役死死按着,根本动弹不得! 十棍下去,李凡一脊背上的皮已经开裂,渗出鲜血,白色的囚衣也染成了鲜红色! 李凡一咬紧牙关,生硬忍着疼痛,再有十下过去,脊背上的肉也开裂,同囚衣血肉模糊沾在一起! 李凡一已经忍不住这般疼痛,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反抗之声! 再十棍过去,李凡一已经晕死过去,一盆冷水泼向李凡一! 李凡一缓缓清醒过来,惊堂木一拍,唐史道:“李凡一,可想起什么来了?” 李凡一只觉后背钻心般疼痛,摸不得碰不得,但意识还算清醒! 李凡一慢慢起身,抬头道:“大人,草民没有去过香妃园,更没有对香妃园做什么,大人要我说什么?” 眼看李凡一还嘴硬,唐史怒火冲天,心想,“好你个李凡一,嘴还挺硬,今天你落到本官手里,本官就没想让你活着!” 唐史喝道:“李凡一,给你脸了是不是,本官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说是不说?” “呸!狗官,草民知道,因为武杰和韩彪的事情,你就一直耿耿于怀,如今,你正好借皇上之命,公报私仇!草民说的可对?” 李凡一这么一说,说到唐史心坎里了,“好小子,看本官收拾你,” 唐史大喝道:“好,本官就随了你的心愿,你不是嘴硬吗,本官非要你开口承认不可,” “来人,夹棍伺候,” 衙役接到命令,又将李凡一按倒在地,几个衙役手拿夹棍,将李凡一脚腕处夹着,衙役用力向两边拉扯,吃奶劲都使出来了! 只听李凡一“哇”的一声惨叫,刺骨般的疼痛钻向心窝,李凡一的额头顿时渗出豆大的汗珠,直接昏死过去! 一盆冷水泼来,李凡一还是没有动静,唐史可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李凡一要是死在朝堂上,那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忙来查看,李凡一还有脉象,也有气息! 再看李凡一的脊背,血肉与衣服黏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吓得唐史摊坐在地上! 待唐史稍微缓过劲来,忙令师爷拟好供书,抬起李凡一的手掌,在供书上按下手印! 唐史道:“罪犯李凡一已经认罪,酒后私闯香妃园,图谋不轨,死罪难逃!” 李凡一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招了供,认了罪,判处死刑! 庭审结束,李凡一又被押回大牢! 兰玉父亲,兰玉,一同雷飞云前来牢中看望李凡一! 不过几天工夫,但见李凡一瘦的是皮包骨头,整个脊背血肉模糊,再看他的脚腕处,被夹棍夹的脱了皮,血流不止,两条腿都发黑了,肿胀的不成样子!李凡一是遭了多大罪啊! 看着眼前的李凡一,兰玉白眼一番,晕了过去,兰玉父亲忙掐着兰玉人中! 过了一会,兰玉才清醒过来,看着心爱的李凡一,兰玉的内心是崩溃的,心如刀绞般难受疼痛! 兰玉双眼满是泪水,整个人开始颤抖,兰玉抬起胳膊,颤抖的手想要去摸李凡一,但她却不敢靠近,她不知道该如何缓解李凡一此时的疼痛! “哇”的一声,兰玉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那个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兰玉父亲气的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唐史杀了,来出心中这口恶气! “唐史这个狗官,居然敢对凡一下如此狠手,本官绝不能绕他……” 雷飞云在边上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不停自责! “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身披雁翎金甲,手持龙胆枪,驰骋沙场,生龙活虎的李凡一吗?这还是那个同自己把酒言欢,朝夕相处的好兄弟吗?” “我这做哥哥的,看着贤弟召来如此横祸,却只能站在这里看着,” “不管幕后主使是谁,不管他有多大本事,哪怕李凡一真是个罪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一定要为李凡一报仇,” 这时,福安也赶来大牢,看着李凡一这副模样,心疼不已! 兰玉父亲早按捺不住内心的火气,奔往皇宫,面见君王,一同福安,雷飞云都赶来! 但见唐史也在,正同顺天爷说道此事! 兰玉父亲看见他火气腾的一下,再次燃起,大骂:“唐史,你这狗官,居然敢动用大刑,折磨李凡一,” 此时的顺天爷,看着李凡一的供书,火气冲过脑门,眼睛都发红了! “唐爱卿,可定罪了?” 唐史道:“回皇上,李凡一这等行为,必须严惩,经都察院商议,依律当斩!” 三人一听,瞬间楞住,连顺天爷都楞了一下! 顺天爷道:“是得严惩,以免这等事情再次发生,” 顺天爷又对他三人道:“你们来干什么?又来为李凡一求情?” “都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要保的人!” 顺天爷说着,将供书扔在地上,兰玉父亲慌忙捡起! 只见供书上写着,李凡一承认,早就垂涎香妃的美色,那天饮了酒,一想到香妃的脸蛋身姿,只觉欲火焚身,压不住枪,便冲向香妃园,准备图谋不轨! 三人看着这供词,看着供词上血红的手印! 兰玉父亲是欲哭无泪,双手不停的发抖,只觉脑袋“翁”的一声,如同那晴天霹雳而来! 兰玉父亲喝道:“唐史,你这是逼供,” 唐史哈哈笑道:“本官就不明白了,这是李凡一亲口承认的,手印也是他按的,这不明明白白的,大人为何要装糊涂呢?” 兰玉父亲道:“狗官,还敢狡辩,自古多少冤假错案,都 是刑讯逼供而来,又有几人能受得了这大刑,” 唐史道:“大人,您又错了,您也是当过主审官的,” “下官且问一句,有哪个罪犯一上来就承认自己罪行的?只不过让他略微体验些皮肉之苦,好长长记性!” “要是李凡一早些承认,自然会免去那皮肉之苦,下官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还请大人见谅!” 雷飞云忙道:“皇上,臣等刚从大牢中赶来,李凡一的脊背被打的血肉模糊,两腿发黑,肿的不成样子,” “李凡一现在还在昏迷之中,所以,不可排除,李凡一是屈打成招,此案,还请皇上别过早下定论,” 顺天爷道:“雷将军,朕倒觉得,唐大人说的言之有理,” “若每个罪犯都能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行,朕就不用设立这三法司了,” “既然李凡一已经认罪画押,此案就交给唐爱卿权权处理,你们且退下吧!” 唐史听了,心中暗自窃喜! 兰玉父亲,雷飞云,福安,如同晴天霹雳,内心翻江倒海!他们觉得,眼前的顺天爷跟变了个人一般,如此冷漠,如此陌生! 兰玉父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老臣以为,此事另有蹊跷,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不可就此下定论,” 顺天爷道:“宋爱卿,都察院一向都是秉公办事,你是信不过都察院,还是信不过朕?” 一句话把兰玉父亲给问懵了! 兰玉父亲忙道:“皇上,臣绝无此意,看在老臣辅佐您多年的份上,还请皇上三思而行,绝不可冤枉李凡一,” 顺天爷怒气再次冲上脑门,但还是压着怒火道:“宋爱卿,朕怎会冤枉李凡一啊?此事已经有了结论,还请宋爱卿别再过问,朝廷还有许多事务等着去处理,且去忙吧,” 兰玉父亲一看顺天爷这德行,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杀李凡一不可! 兰玉父亲怒火中烧,“皇上,老臣辅佐您多年,您爱民惜才,是少有的明君!” “可今天,李凡一的事情您却是如此草率行事,随便下结论,您这是昏君行为,老臣不服!” 顺天爷指着兰玉父亲道:“你……好,朕是明君也好,昏君也罢,宋爱卿对国有功,朕不跟你计较这些,你们都退下吧!” 雷飞云焦急如焚,但只能压着怒火,忙下跪道:“皇上,自打李凡一入朝以来,征战沙场,为国立下多少功劳,您难道一点旧情都不念?” “且不说李凡一有没有犯下此罪行,单论图谋不轨,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可以判处死刑,顶多发配边疆!” “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再做定论!” 这时,福安也跪请:“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有些草率,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顺天爷气道:“你们这是要逼宫,要造反啊!” 兰玉父亲一听,顺天爷还是不肯松口,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大骂:“好啊,老臣算是看明白了,多少臣子为了国家日夜操劳,哪个付出的心血比你少,我们誓死保卫大颜国的江山,到头来,不过犯些错误,你就要将人置于死地!” “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你不是昏君是什么?你这样下去,谁还愿意保你大颜国的江山,谁还愿意为你付出卖命?” 一百二十八章 刘洲大闹皇宫 http://.biquxs.info/ 眼看顺天爷这样,兰玉父亲气急败坏,早已顾不得什么君臣关系! 兰玉父亲一通骂,骂的顺天爷脸上挂不住了! 顺天爷怒道:“宋爱卿,朕一再忍让,你却咄咄逼人,喋喋不休,差不多点得了,” “惹怒了朕,连你一块收拾了,” 兰玉父亲哈哈大笑,“好啊!不用你发话,我多年来辅佐这么个昏君,我都觉得没脸,你独享你这江山吧!” 《我的冰山美女老婆》 顺天爷气得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心中的火气再不能忍了! 但顺天爷从未见过兰玉父亲这样,顺天爷心知,兰玉父亲为人耿直,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自己,都不能割舍! 若自己此时大发脾气,将兰玉父亲一同处决,那自己就真成昏君了! 憋在心里的火气还是没有发出,转身一脚将身前的桌子踢翻在地! “都给朕退下,朕不想看见你们,此事论谁都别来求情,否则,别怪朕心狠!” 兰玉父亲冷笑一声道:“哼,你已经够心狠的了,干脆把老臣一同砍了吧!” 雷飞云见状,忙将兰玉父亲拉出朝堂,“大人,咱们先去大牢,再做商议!” 三人从朝堂出来,见一个小太监盯着他们看,兰玉父亲上前,一脚便踢了上去,“有什么好看的,这事跟你有关系?” 小太监吓得魂不守舍,连忙跪地求饶,额头不时渗出汗珠! 雷飞云忙去拉扯,将兰玉父亲拽走! 且说刘洲,驻守西北长洲,每天小酒喝着,品尝着各种美食,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都快成土皇帝了! 这样的生活,刘洲好像有些理解,靖王为什么要起兵造反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可还是没有靖王的消息!刘洲心里清楚,只有抓住靖王,自己才能有还京的机会,才能见到可欣! 离京遥远,但李凡一的事情还是流传到了长洲! 刘洲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在屋内一通乱砸东西,以此发泄心中的不快! “这还了得,俺家大哥为了国家出生入死,你们却敢将他打入大牢,还判了刑!” 刘洲气急败坏,哪里还管自己身上的责任,哪还管什么靖王! 带着几个亲兵,骑着快马,一路直奔京城,势必要找顺天爷讨个说法! 几天时间过去,刘洲来到京城,一刻也不敢停歇,先是直奔大牢,看望李凡一! 但见李凡一蜷缩成一团,趴在草地上,整个脊背血肉模糊,发乌发紫,两腿发黑发青,肿胀的不成样子! 看着眼看的李凡一,刘洲都吓了一跳,“这能是俺家大哥?” 刘洲猛扑过去,直接跪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哥……” 李凡一听声就知道是刘洲,但脊背实在是疼痛,缓慢抬起脑袋,看了刘洲一眼,脑袋又耷拉在草地上! 李凡一道:“刘洲,你怎么回来了?可是抓到靖王了?” 刘洲急道:“大哥,您都这样了,俺还能有心抓靖王,” “大哥,你跟俺说 ,是谁把你折磨成这样的,俺现在就去剁了他,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俺刘洲都不能放过他,” 李凡一苦笑一声道:“刘洲,好兄弟,别犯傻了,哥哥已经这样了,岂能再让你搭上性命?” “另外,长洲可是国家的复地,若那里没有守将,万一苏国进犯,可就麻烦了,” “再者,靖王还没有下落,他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集结力量,对长洲形成威胁,且听哥哥一句,赶紧回去……” “哎,”刘洲背过头去,眼泪划过脸颊,委屈道:“我说大哥啊!你就是太善良了,别人是怎么对你的!” “俺问哥哥一句,你都这般模样了,他皇帝老儿有没有心疼一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着想,俺心里,难受啊……” 此时的刘洲,内心无比难过,他心疼李凡一的遭遇,心疼李凡一的伤势,替李凡一委屈! 李凡一道:“刘洲,这是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 刘洲道:“大哥,这件事,俺不能听你的,大哥且安心养伤,俺这就去找皇帝老儿理论去,” 刘洲说着,径直奔向皇宫,李凡一怎么也喊不住! 李凡一知道刘洲的暴脾气,他可真是谁都不怕,若真去找皇上,说不好会出事! 这时,恰巧兰玉和兰玉父亲前来,李凡一忙让兰玉父亲去找雷飞云,要雷飞云赶往皇宫,截住刘洲! 单说刘洲,一路奔往皇宫,来势汹汹,怒气腾腾往上涨! 刘洲来到南书房,门外小太监见状,忙上前打招呼,折身回去汇报顺天爷! 刘洲哪里还管你这些复杂的程序,小太监刚要准备禀告,刘洲已经闯了进来! 顺天爷抬眼一瞧,大吃一惊,又吓了一跳,心想“刘洲怎么回来了,难道是为李凡一的事情?长洲现在连守将都没有,岂不是危险,” 转念一想“也不对,或许是靖王这厮有着落了,不敢怠慢!” 顺天爷试探道:“呦,刘将军?朕也没下圣旨,将军突然回来,可是有要事相报?” 刘洲一看顺天爷这副嘴脸,内心的火气稍微压了压!开口道:“皇上,俺是没有得到圣旨,也没有靖王的消息,俺来就是问你一句,俺家大哥,也就是李凡一,他犯的什么罪?皇上为何将李凡一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顺天爷一听,果不其然,又一个来为李凡一求情的! 顺天爷压着内心的脾气的:“喔,想必这件事情,刘将军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 “此事朕已交给都察院权权处理,都察院也将案件查清楚,李凡一也承认此事,招供画押,将军就别过问了,” “将军一路劳累,还请下去歇息,至于你扔下长洲偷跑回来,朕就不和将军计较了!” 刘洲听了,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 大喊一声:“好你个狗皇帝,俺算是明白了,俺与俺家大哥出生入死为你卖命,到头来,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你想杀便杀,想扔便扔,” “原来历朝历代都他吗一个样,哪有什么明君正主,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 顺天爷一听,怒火 冲天,大喝:“放肆,刘洲,你知不知道你再和谁讲话,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刘洲哈哈大笑:“自打入朝以来,俺就是征战沙场,不知死多少回了,还怕你再杀一回?” “俺问你,兵部尚书武杰逃出大牢,是谁将他捉拿归案?” “天下灾荒,又是谁前去押送粮食?东江县灾民造反,又是谁前去平息战事?” “你御驾亲征,翻身落马,危机时刻,是谁挺身而入,救你与马下?” “你被灾民活捉,又是谁拼死相救?” “你那好侄儿靖王造反,又是谁挂帅出征,平定战乱?” “若不是我们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你这龙椅能坐的这么舒服?你的天下早该没了,是我们兄弟几个拼死换来了,我们凭什么要受你这鸟气,你凭什么决定我们的生死?” “你就是个昏君,是没有人情味的小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不是这些人给你守江山,你能坐的这么舒坦吗?” 顺天爷拍案而起,“噌”的一声拔出宝剑,“刘洲,你够了,你没资格和朕这样讲话,朕有没有人情味,是不是昏君由不得你来下定论,后人自有评说!” “你别忘了,你们征战沙场,是给自己建功立业,实现自己人生价值,而不是为朕实现理想抱负!” “另外,也是朕爱惜人才,搭建武举这个平台,你才能入朝为官,不然,你什么都不是,” “上次你在长洲杀了人,李凡一私自将你救下,朕没跟你们计较这些,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你丢弃城池私自回京,朕没跟你计较,已经是再次纵容你,要是此时敌军来犯,你就是本朝第一罪人?” “你收回刚才的话,朕就当做你什么都没说,赶紧回长洲驻守,不然,朕现在便砍了你!” 刘洲这一通说,是真把顺天爷惹急了,也真有心杀了刘洲来出气! 可他能真把刘洲杀了?不能,刘洲话歪理不在,自己不能当昏君!要是把求情的人都杀了,哪还有人可用,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顺天爷生硬忍着自己的皇帝脾气,准备将刘洲赶出去! 刘洲道:“你要杀俺也行,你先把俺大哥放了,不然,俺绝不会罢休!” “你……”顺天爷气急败坏,也没招数,想不到刘洲这么个大老粗,这么难对付! 顺天爷怒道:“来人,将这厮给朕拖下去,” 刘洲哪管你这些,嘁哩喀喳将身上的铠甲一脱,官印往地上一扔! 刘洲道:“你以为俺稀罕你这身破衣服,若不是觉得自己有责任,俺才不惜得来这破朝廷呢,” “另外,别觉得自己搞个科举就是珍惜人才了,人家们去别的地方照样有成就,记住,是别人托着你,不是你托着别人,这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伟大!” “看好了,这些都还给你,俺现在不是你的臣子,你也没资格管俺,你去把俺家大哥放了,” 顺天爷再不能忍了,提着宝剑从龙椅飞奔而下,追着刘洲便砍! 大喝:“你太不像话了,朕非杀了你不可……” 一百二十九章 李凡一死了 http://.biquxs.info/ 顺天爷被刘洲气的,提着金黄闪闪的宝剑,在大殿内,追着刘洲便砍! 刘洲又不傻,一看你来砍,俺跑就是了! 这时,恰巧雷飞云赶来,上前一把拽着刘洲,便往皇宫外跑! 气的顺天爷,在大殿外一通乱砍!雷飞云带着刘洲跑回自己的住处! 两人气喘吁吁,雷飞云道:“刘洲啊,你到底跟皇上说什么了,能让他拿剑砍你?” 刘洲哈哈大笑:“老道,俺把那皇帝一通数落,他说不过俺,心中的怒火发不出来,便提着剑来砍,” 《我的冰山美女老婆》 二人哈哈大笑,雷飞云道:“刘洲啊,都说你是大老粗一个,但你鬼点子比谁都多,连皇上都拿你没招啊,你真不怕他砍你……” 刘洲道:“他要是想当昏君,随便来招呼!他要不想当昏君,就得受俺的气!长洲还等着俺驻守呢,他真能下手吗?” 雷飞云一听长洲,忙道:“刘洲,你扔下长洲不管,就这样跑回来,难道不怕敌军来犯?” 刘洲道:“嗳,老道你放心,俺不能办邋遢事,俺通知王龙和吴成去守着长洲,一时不会出事,等俺大哥的事情有了着落,俺再回去也不迟!” 雷飞云道:“喔,也好,既然这样,你先去看看可欣姑娘,人家可为你操碎了心!” 一听可欣,刘洲叹气道:“哎,眼下俺家大哥这样,俺哪有心思谈什么儿女情长啊!” “老道,你神机妙算,鬼点子多,你得赶紧想个办法啊!难不成,真等俺家大哥上断头台?” “上断头台也无妨,俺就去劫法场,谁要敢当那监斩官,俺把他先砍了再说!” 雷飞云道:“刘洲,你先去看可欣,待我做番策略,” 刘洲道:“那俺去了,等俺回来,你就得想好办法,不然,俺可要数落你了,” 雷飞云点头答应,哈哈大笑! 刘洲自去了宋府,看望可欣,一路上兴奋得不得了,可想到李凡一,内心又是落寞难过! 只见可欣坐在屋内,低头做些针线活,乌黑亮丽的头发,贤惠的手法! 多时未见,刘洲只觉眼前的可欣是无比亲切,心脏扑通扑通加快速度! “可欣……” 可欣一听,好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看时,只见刘洲呆站门前,笑嘻嘻的! 日日夜夜的思念之情,立刻涌上可欣心头,顿时,眼窝里满是泪水! 可欣捂着嘴和鼻子,喜极而泣,起身奔向刘洲的怀抱,二人相拥在一起,浪漫又温馨! 可欣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声招呼,我连妆都没化!” 刘洲嘿嘿一笑:“你不化妆的样子就挺好看的,你也不用为俺刻意打扮!” 可欣抿嘴一笑,开口道:“女为悦己者容,士为悦己者死,” “什么?谁!什么遮松?谁要死啊?” 刘洲一脸懵,直把可欣逗得呵呵直乐,眼角的泪水也收了回去! 可欣抬头看着刘洲,二人对视,眼睛里尽是无尽的温柔,大概只有恋人间才会有吧! 二人相识一笑,刘洲从背后抽出一束鲜花,“喏,送给你的……” 可欣心里瞬间乐开了花,“讨厌,什么时候学会送花了……” 刘洲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俺路过时,看见这些花漂亮,就想着要送给你,” 可欣脸上满是笑容,心里美滋滋的,她也想不到,刘洲这么个大老粗,却如此有心,自己没看错人! 可欣道:“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这么一问,短暂的快乐又让刘洲脸上略过不悦之情! 刘洲道:“身上的责任依然在,等大哥的事情有了着落,俺还得回西北!” 可欣也略过不悦之情,李凡一的事情,搞得多少人牵肠挂肚! 可欣道:“你们可是想着好办法了?” 刘洲道:“还没有,俺等会回去,和老道商量,一定救大哥出来,若皇上不管不顾,这官俺也不做了,” 可欣道:“你也别着急,我们都要相信,李大哥是被冤枉的,我也相信,雷大哥会有好办法!” “你饿了吧?我现在给你做饭去,等吃过饭再回去商量,” “好,俺太想念家乡的饭菜了!” 可欣去了厨房,荤素搭配,亲自下厨,做来一桌美味佳肴! 小别胜过新婚,二人独享这美好时光,酒足饭饱,刘洲起身去找雷飞云! 可欣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二人依依不舍,挥手道别! 刘洲自去找雷飞云,雷飞云在屋中,焚香一炉,微闭双眼,盘腿打坐! 刘洲见了,喊着:“老道,让你想办法呢,你这悠闲自在的,都快睡着了,” “哎,跟你说话呢!” 雷飞云这才睁开眼睛,“我这正想办法呢,全让你给打断了,能不能别说话,” “你……”“老道,你别跟俺装老神仙了,想办法哪有你这样的,” 刘洲又道:“你要是想不出好办法,俺就去劫狱了,你同俺一起,” 雷飞云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自顾沉思不语! 过了许久,雷飞云长出一口气,道:“李凡一已经死了,劫什么狱,去救个死人啊?” 刘洲听了大惊,猛然从椅子上蹦起:“老道,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居然敢诅咒俺家大哥?” “你是不是想挨揍?” 雷飞云道:“刘洲,我们先去大牢,去了再跟你细说怎么回事,” 刘洲一脑袋懵圈,不懂雷飞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雷飞云神神叨叨,刘洲明白,雷飞云应该是有办法了! 二人相跟着去往大牢,李凡一还是趴在草地上,动弹不得! 兰玉在身边,一边擦拭泪水,一边用药水给李凡一擦拭身体,内心满是悲伤之情! 李凡一强忍着疼痛,双手使劲抓着地上的草堆,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呐喊声,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待兰玉给李凡一用过药,兰玉觉得他们有事商量,便识趣的走开! 雷飞云上前,又详细询问李凡一,这些天前前后后的经过! 雷飞云道:“贤弟,他们用计策陷害你,我们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听哥哥的,在牢中诈死,哥哥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刘洲急道:“诈死?老道,你是不是犯糊涂了 ,越来越神神叨叨,越来越不懂你了?” “你以为别人傻啊!多少人都盯着呢?怎么骗过验尸官?” 李凡一道:“刘洲,飞云兄这样说,自有办法,只是,我如何闭气骗过他们?” 这时,雷飞云从身上拿出一粒药丸道:“贤弟,你将此药丸吃下,便能骗过验尸官,骗过所有人,” “这药丸只能顶五个时辰,哥哥尽量在五个时辰内将事情解决,” 刘洲急道:“老道,那五个时辰过后呢?” 雷飞云道:“五个时辰过后,你家大哥自会醒来,那时,就成诈尸了!” 刘洲眼珠子一瞪,吓了一跳! 李凡一自然相信雷飞云,说着,便将药丸吃下,雷飞云忙通知兰玉一声,以免她真以为李凡一死了,伤心过度! 不一会时间,药丸便起了药效,李凡一整个人浑身松软,瘫在地上,没了气息! 兰玉一个劲的哭着,刘洲和雷飞云大喊大叫,“贤弟,贤弟……大哥,你别吓俺啊……” 一番做戏,瞬间惊动了整个大牢,牢官忙去通知各部门领导! 消息传到福隆和唐史耳朵里,他们先是一愣,然后心中窃喜,却又有些不相信,忙派人去打探,必须确定,李凡一真的死了! 传到京城百姓的耳朵了,百姓不甚哀伤! 传到顺天爷耳朵里,顺天爷跌落在椅背上,老半天缓不过劲来! 顺天爷不能相信,李凡一就这么死了?虽然被定了死罪,但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顺天爷感觉胸口剧烈疼痛,双眼发黑,脑袋嗡嗡作响,心中满是自责悲伤! 顺天爷忙道:“快,快,传御医,去看看李将军……” 只见大牢中堆满了官员,有的心中暗自高兴,有的低头啜泣,有的看热闹! 第一个御医前去,把着脉象,摇着脑袋,两个三个,四个…… 顺天爷一连派去十几个御医,牢房中,十几个御医围着李凡一,瓶瓶罐罐,大针小针,御医额头渗着汗珠! 一番操作,御医无奈的摇摇头,“救不过来了……” 顺天爷在殿中来回踱步,举起发抖的手指大骂,“都是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救不了,有什么脸面回来……” “都给朕滚,废物,废物……” 顺天爷一番发泄,他一时还是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后悔,失落,愤怒,懊恼,总之,顺天爷一身垃圾情绪,无处发泄…… 福隆同唐史一路派人打听,经过一番查看,确认无误,李凡一的确死了! 二人倒觉得有蹊跷之处,可事实又摆在眼前,他们觉得,这么大一块绊脚石,堂堂大帅,自己做梦都巴不得死去的对手,就这么死了,有些惊奇! 且说雷飞云,带着刘洲,从大牢中出来,自有妙计! 二人回到雷飞云住处,雷飞云道:“刘洲,你且在院中守护,能不能救你家大哥,全看你了,” 刘洲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按照雷飞云说的来,但见他手持狼牙棒,竖起双耳,怒目圆睁,方圆几里,都像有杀气一般! 单说雷飞云,回到屋中,又是焚香一炉,盘腿打坐,闭目沉思! 口中默念咒语…… 一百三十章 雷飞云作法 http://.biquxs.info/ 夜静的可怕,街上黑灯瞎火,没有一个身影,两旁的房屋结束了一天的喧闹,早进入休眠状态! 雷飞云坐在屋中,焚香一炉,只见烟气缭绕,腾云四起,再看雷飞云,盘腿而坐,云云雾雾中,道骨仙风一般! 《我的冰山美女老婆》 不一会工夫,只见院内飘过一个黑影,飞过京城内的层层房屋! 且说香妃园,几个太监宫女正在值夜,打着哈欠,困意袭来! 香妃正在屋内酣睡,做着香甜美梦! 只见一条黑影闪过,值夜的宫女太监身子一软,睡了过去! 香妃在床上翻个身,睁眼看了一下,又睡了过去! 突然间,香妃屋内风云四起,门窗被风吹动,左右摇摆,发出诡异的声音! 香妃猛然睁开眼睛,翻身坐起! 细看时,只见李凡一披头散发,哈哈大笑,身上的衣服是血肉模糊,两腿发乌发黑,肿的不成样子! 桌上的蜡烛瞬间燃起,转瞬间又灭,直吓的香妃跌落在床下! 香妃吓得浑身发抖,满身是汗,手脚却越发冰凉! 香妃在地上四处乱爬,找躲得地方,慌忙中爬到桌子下面,抬眼一瞧,只见李凡一就在眼前! 吓得香妃大叫一声,魂都差点丢了,忙从桌子中爬出来! 香妃哆哆嗦嗦,瘫坐在地上,“你……你是人是鬼……” 李凡一哈哈大笑,“你胆子不是挺大吗?居然敢同福隆陷害本将军,现在怎么害怕了,” “你不是状告本将军贪图你美色吗?本将军今天就遂了你的心愿,” 李凡一说着,朝着香妃飘了过去! “啊……你别过来,别过来,”香妃又开始在地上乱爬,但不论爬到哪里,都能看见李凡一,悬着双脚,在地上来回飘动! 李凡一面目狰狞,看着香妃,“往哪儿跑啊,今天本将军是来索命的!” 这时的香妃吓得连哭都不会,“不关我的事,你赶紧走,要害你的是福隆,” 李凡一道:“我死不瞑目,现在连个去处都没有,” “先收拾了你,再去收拾那福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香妃忙道:“李将军饶命……李将军饶命,真是福隆出的主意,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凡一大喝道:“你且说,你们是如何狼狈为奸的,” 香妃道:“李将军,那天,福隆来找我,聊起了将军,说将军是他的绊脚石,必须要除掉将军才行,所以……” “等等,”李凡一道:“本将军问你,你与那福隆什么关系?他为何会来找你?” 香妃道:“我们……我们,不瞒将军说,我与那福隆,是男女关系……” 李凡一道:“好啊!原来还是一对狗男女,儿子把老子的媳妇给睡了,” 香妃道:“皇上女人众多,十天半月也不来一回,搁谁能受得了,” “我与那福隆年龄相仿,又相互吸引,我们才是一对,” 李凡一道:“好了,我不听你们这些龌龊事情,你且说害本将军的事情……” 香妃道:“福隆觊觎皇位多年,众皇子中,唯独福安是他的竞争对手,将军同福安走的进,福隆忌惮将军的本事,所以,就想着除掉将军,” 香妃咽口吐沫继续道:“那天,福隆同我商量,说是要我状告你贪图美色,图谋不轨,” “福隆差人请你吃饭,实则在酒里下了药,待你昏迷不醒时,便将你抬来了我这,” “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李凡一听的怒火中烧,真想现在就杀了香妃出气,但还是强硬忍着脾气! 香妃道:“将军,这件事情的原委我都已经说了,是那福隆心狠手辣,也是他一手策划的此事,我一时糊涂听信了他,才害得将军如此,还请将军绕过我,” 李凡一冷笑一声道:“哼,要我饶过你?” 香妃一个劲磕头求饶,脑袋跟捣蒜似的,“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香妃不敢抬头,心里是求爷爷告奶奶,盼着李凡一赶紧走! 李凡一道:“我死的冤屈,要我饶过你也行,把你同福隆狼狈为奸的事情都给本将军写下来,就算本将军去了那地府,同阎王老爷也有个说法,” 香妃听了楞在原地,李凡一道:“怎么着?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现在就给将军写……” 香妃说着,忙趴到桌子上,极力控制着自己发抖的手,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写了下来,并按下手印! 李凡一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番,点头称是! 香妃内心是崩溃的,心想,“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怎么还不走啊,就算你不杀我,吓也被你吓死了,” 李凡一道:“看在你决心悔过的份上,本将军暂且饶你一回……” 一阵烟雾缭绕,李凡一从窗户飞出,越过京城这片权利的土地! 香妃睁眼细瞧时,屋内恢复了正常,但见窗户完好无损,桌上的蜡烛燃着火光,香妃被这么一吓,自然还没缓过神来! 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完全是懵圈状态,身体还在不停发抖! 再说雷飞云,盘坐在地,手中拿着香妃的罪状!口中念着咒语! 只见雷飞云收了法术,屋内也恢复了平静! 雷飞云拿着香妃的罪状,奔出院子,哈哈大笑,刘洲拿着狼牙棒,还在院中守护,见雷飞云这般模样,心中自然不解! “哎,老道,怎么回事?疯疯癫癫的,俺看你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雷飞云自顾开心,不管刘洲,刘洲上前,一把扯着雷飞云的衣服,“老道,你要俺在这院中看守,俺是又冷又饿,你如今却疯了,” 雷飞云这才注意到刘洲!拿起手中的罪状给刘洲看! 刘洲生气道:“你这老道,明明知道俺不识字,给俺看个屁啊!” “你在屋内鼓捣半天,就弄了这么一张破纸,还把自己整疯了,” 雷飞云道:“刘洲,这就是救你家大哥的铁证,走,咱们去大牢,估计这会工夫,他也快醒了,” 刘洲听了喜出望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蹦蹦跳跳,二人相跟着前往大牢! 李凡一已经被安放在停放尸体的牢房! 二人上前,等了一会,李凡一慢慢苏醒过来! 雷飞云看着李凡一,又是心疼又是高兴,雷飞云道:“贤弟,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把香妃的罪状拿给李凡一看,李凡一看着着白纸黑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福隆同香妃密谋,陷害李凡一! 李凡一瞬间哭出了声,他心疼自己的遭遇,痛恨福隆和香妃这对狗男女! 转过天来,雷飞云前去找来兰玉父亲,找来福安,一同刘洲,前往皇宫觐见! 顺天爷还没缓过劲来,几人扑通下跪,请安磕头,“吾皇万岁万万岁!” 雷飞云道:“皇上,臣现已查明,李凡一是清白之身,实则是被福隆和香妃所害,” 顺天爷大惊失色,“啊?说话可得讲证据,” 雷飞云道:“微臣岂敢胡说,这里有香妃的亲笔供词手印在此,还请皇上过目,” 呈上供词,顺天爷捧着这张决定别人命运的白纸! 顺天爷一行行浏览着上面的黑字,身体开始颤抖,拿着白纸的手指发凉发麻,怒气在身体四处游走,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怒气之中! 顺天爷只觉自己黑白相间的头发变换了一种颜色,让天下众生谈笑的颜色! 顺天爷暴跳如雷,猛然间从龙椅上坐起,“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这是不是你们几个串通一气,伪造的供词,来骗朕的,” 雷飞云道:“皇上,您方可对比上面的字迹手印,怎会有假?” 刘洲道:“是啊皇上,您说我们造假,只不过是您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罢了,” “你连自己的后宫和儿子都管不好,还赖在我们头上,” 顺天爷暴怒,指着刘洲道:“刘洲,你住嘴,朕自有定论,” 刘洲道:“俺说的是实话,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把你那宝贝妃子喊来问一声,” 顺天爷恼羞成怒,立刻差人去请香妃! 香妃园中,香妃精神恍惚,神精失常,还在昨天的恶梦中没能缓过来! 几个太监抬着香妃来到大殿内,只见香妃双目无神,看见什么都怕,一会说一会笑的! 顺天爷喝道:“你个贱人,瞧你干的好事,” “说,李凡一可是你和福隆陷害?” 香妃一听李凡一三个字,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惊在原地! “啊?李凡一,李将军,不是我要害你,你赶紧走,” “我都说了,全是福隆想的损招,是他要杀你,我也是受他所害,你赶紧走……走,” 香妃哭哭啼啼,笑声连篇! 顺天爷听了大怒,从玉阶之上飞快走下,朝着香妃便是一个巴掌! “贱人,你说,你与那福隆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巴掌下去,可是把香妃打醒了! 香妃猛然看到自己眼前的罪状,泪水夺眶而出,瘫倒在地上! “皇上……奴婢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啊,” “皇上,奴婢都是受那福隆指使,还请皇上明查,” 顺天爷道:“那这么说,你同福隆的事情是真的了?” 香妃点头承认,只顾埋头流泪! 顺天爷一脚便将香妃踢翻在地,大喝:“来人,将这个贱人推出去砍了,” 香妃一听,只是哈哈大笑,“奴婢服侍您几年,到头来,不过是这个下场,,” 顺天爷道:“你个贱人,不守伦理纲常,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香妃抹着眼泪道:“奴家不守纲常?” “在皇上眼里,奴家不守纲常,但奴家告诉你,奴家同福隆心心相印,彼此相爱,我们这是爱情,你永远不懂,” “你都这把年纪了,后宫却这么多女人,您没时间照顾,自有人替你照顾,” “奴家还告诉你,这后宫之中,男女混乱关系的多去了,你慢慢查去吧,” “奴家虽命短,但此生能有福隆的温柔安抚陪伴,知足了,” 顺天爷大怒,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将这贱女人给朕碎尸万段……”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大殿…… 一百三十一章 争皇位 http://.biquxs.info/ 雷飞云接发了福隆和香妃的奸情,顺天爷殿堂中大怒,他不能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同自己的女人搞在一起! 男人最怕的,莫非就是头顶绿油油了,更何况,自己是一国之君,天下百姓将会耻笑自己,谈论自己,哈哈大笑! 顺天爷不能容忍这样的背叛,怒发冲冠,怒气到了顶点! 顺天爷在殿内摔杯子,踹椅子,来发泄心中的不快,大喝:“将这个贱女人拖出去斩了,” 《剑来》 一声令下,顺天爷的亲兵卫队从殿外冲进来,将香妃拖出大殿,手起刀落,将香妃斩杀在地! 顺天爷来不及平复心情,又下令,“即刻将福隆和唐史捉来见朕,” 二人的奸情与顺天爷来讲,那是自己的大事,不过也是私事!但二人合谋陷害李凡一,皇子相争,这是国家大事,关系着大颜国未来能走多远! 兰玉父亲忙道:“皇上,想必福隆和唐史现在还不知情,臣建议,派人将他二人请来大殿即可,以免打草惊蛇……” “可在殿内埋伏士兵,等他二人到来时,再将他们拿下也不迟,” 顺天爷一想,也对,“好,就按宋爱卿说的办,” 几个小太监分成两路,奔向两处府邸! 唐史还在高兴之余,李凡一的死,让唐史顺心了不少! 他还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见小太监前来,说是皇上有请! 唐史心里瞬间乐开了花,心想,“想必自己审判李凡一有功,皇上此时召见自己,可是要奖赏!” 唐史还在做着自己的美梦,家里的下人都觉的自己脸上有光彩! 唐史和妻儿老小告别一声,跟在小太监身后,给家人留下个伟大的背影,径直走向皇宫! 唐史一路想着,皇上会给自己怎样的奖赏,自己又该如何回答,才能显得自己谦卑,又不失风度…… 就这样一路想着,不知不觉来到皇宫之外,铠甲士兵手执兵器,怒视前方,皇宫还是那般雄伟壮观,尽显威严和皇家气派! 唐史前脚刚踏进大殿,后脚就扑来一群亲兵卫队,将唐史按倒在地! 唐史大呼,“你们这是干什么?” “皇上,您召见老臣,这是何意?” 兰玉父亲冷笑一声道:“哼!还在这装糊涂!” 兰玉父亲突然大喝:“狗官,你且说,李凡一的案子,可是你屈打成招?” 一声大喝,殿内众人都吓了一跳,唐史更是摸不着头脑,这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李凡一已经死了,此事死无对证,估计他们是在吓唬自己! 唐史梗着脖子道:“宋大人,你别血口喷人,” 兰玉父亲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将香妃的罪状扔到唐史脸前! 唐史看过后,只觉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内心一百个疑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唐史道:“皇上,您将此案交给老臣查办,老臣勤勤恳恳,所做之事,皆是按照皇上的意思来,臣不知,臣何错之有?” 顺天爷怒道:“放肆,唐史,朕只是要你做此案的主审官,而不是让你去逼迫良臣,欺上瞒下,” “皇上,臣冤枉啊……” 顺天爷道:“唐史,事到如今,你还敢 狡辩,来人,扒去唐史的官服,将他打入大牢,严加看管,” 唐史出门前是何等的风光,自以为好事来临,不曾想,却是这般场景,自己的官运是到头了,自己的性命也难保! 这一起一落的情绪,让唐史的血脉偾张,得意与失落间的高低落差感,让他懵圈,心中暗自伤神,突然间,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唐史倒在地上,不停的发抖,脑海里闪过自己生平事迹! 嘴里不停涌出鲜血,睁眼看着天空,看着自己的过往。 “这样的人生,又有何意义,不如叫我做个平常百姓,苦累又如何,快乐才是真谛……” 唐史在地上挣扎几下,不在动弹…… 且说福隆,得到父皇的邀请,心中一时也想不明白,父皇何事召见自己! 一路跟着小太监,如同踏步青云般,来到皇宫! 福隆脚跟落稳,低头下跪请安,只觉殿内一阵轻快而又密集的脚步声踏来! 福隆抬头细看时,一堆士兵已经围捕而来,将福隆按倒在地,五花大绑。 福隆一个劲叫唤:“父皇,您召见儿臣,为何将儿臣捆绑起来?” 顺天爷看着福隆,脑海里不自觉想到福隆和香妃偷情的画面,顺天爷自觉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众人忙呼御医,福安看到此场景,心中暗自窃喜,又十分伤神! 福隆在抬眼看时,眼前是兰玉父亲,雷飞云,刘洲,福安! 福隆立马意识到了不妙,这里没一个是自己心腹,难不成,自己的事情败露了? 福安大喝:“皇兄,瞧你办的好事,” 说着,福安将香妃的罪状拿给福隆看! 福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纸黑字写的,和自己陷害李凡一的经过完全吻合,这时才意识到,香妃出卖了自己! 福安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大喝:“皇兄,父皇尚且年轻,你居然安心篡位,真是枉对父皇对你的栽培,” 福隆冷笑一声道:“福安,你别在这跟我装大尾巴狼了,难道你心里没有这皇位?” “一起共事多少年了,谁不清楚谁是个什么模样,” “你不过比我运气好一点罢了,” 福安道:“福隆,都这个时候了,还敢狡辩,等父皇醒来,你肯定难逃一死,” 福安低身下去,附耳低言:“皇兄,你斗不过我,父皇招受这样的打击,估计也没多少时日了,愚弟还要感谢皇兄才是,” “你……”福隆怒气冲冲,“好啊,都说无毒不丈夫,表面上看你人模人样,谦谦君子,也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岂会善罢甘休?” 福隆说完,大声呼喊:“黄二铁,死哪去了,赶紧出来,将这些人给本王灭掉,” 突然间,殿内狂风大作,黑雾腾腾,只见黄二铁手持挑花剑,身穿道袍,飞身而来,在空中打出一掌,直将福隆身边的士兵打飞出去! 黄二铁来到殿内,一把将福隆搀起,便往外走! 雷飞云见状,喊刘洲一声,兄弟二人冲出大殿! 一路追到皇宫之外! 福安也跟着出来,顿时大惊失色,只见远处人山人海,手持兵器,黑压压一片,正向皇宫涌来! 福隆哈哈大笑:“福安,你休要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斗不过我的……” 福安道:“皇兄,真想不到,你心机如此重,” 福隆道:“不是我心机重,怪你太傻,本王为今天已经准备了多年,本王今天就要登上皇位,尔等受死吧……” “众将士听令,杀……” 福隆身后的士兵,如同翻江倒海般涌来! 再看福安,怒目圆睁,威严四起,大喝一声,“来人……” 一声令下,但见皇宫之内往外涌动人员,身披银白色铠甲,越聚越多…… 福隆大惊失色,“福安,还好意思说本王,你比本王还卑鄙无耻,居然连宫里边的人都换成自己的,” 福安道:“皇兄见笑了,本王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杀……” 皇宫之外,双方兵士瞬间铺天盖地般涌来,双方斗在一起! 手足兄弟,在权利诱惑之下,显得一文不值,只有一方死了,皇宫才能太平! 转瞬间,这个看似平静的皇宫,实则早就暗流涌动,此时此刻,终于爆发了! 双方人马越聚越多,刀光剑影,厮杀声,兵器碰撞声夹杂在一起,贯穿在皇宫之内! 此时顺天爷还在昏迷之中,兰玉父亲在一旁焦急如焚,生怕外面打进来! 忙派亲兵卫队,死死护着顺天爷的寝室! 雷飞云和刘洲一瞧,他哥俩干起来了! 刘洲道:“这……老道,我们帮谁啊?” 雷飞云道:“你我本不必卷入他二人的争斗,可李凡一毕竟是福隆所害,我这做哥哥的,怎能不为他报仇,” 刘洲道:“对啊,那个妖人什么二铁,他还绑架过可欣呢,看我拿他,” 刘洲说着,便往上冲,被雷飞云一把拽着,“刘洲,你不是他对手,且去对付福隆,让哥哥来收拾他,” 雷飞云“噌愣”一声拔出七星宝剑,冲了过去! “老道,你要小心啊!” 再看黄二铁,梳着发髻,身披道袍,手持拂尘,盘腿打坐! 雷飞云一看便知,这家伙是要作法! 再看时,方才晴朗的天空,已经开始聚集乌云,树木也开始抖动起来! 雷飞云起身飞向屋顶,盘腿打坐,口中默念咒语! 只见天空一会晴一会阴,树木半边摇摆半边静止! 突然间,地面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屋顶的瓦都被卷起,飞向人群中! 雷飞云忙念咒语,“疾”! 只觉空中有一股无形力量,推着风沙向前,慢慢离开人群! 黄二铁自然不死心,一番操作,居然将大树连根拔起,大树以极快的速度,向人群飞去! 雷飞云同样作法,待黄二铁作法指挥大树时,雷飞云用法力死死按着! 总之你请仙来我请神,就跟你对着干,就不让你得逞! 黄二铁气急败坏,大喝一声,拔出宝剑向雷飞云直刺而来…… 一百三十二章 大战黄二铁 http://.biquxs.info/ 两皇子相争,雷飞云也被卷入其中! 雷飞云同黄二铁斗法,黄二铁不敌,一时气急败坏,提剑而来! 雷飞云见状,持七星宝剑迎战黄二铁,二人齐飞,双剑并举,就这么碰撞的一瞬间,激起层层剑浪! 黄二铁空中一个旋转,腾身而起,飞出数丈之高! 雷飞云见状,持剑去追,七星宝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七星宝剑直刺黄二铁,只见黄二铁不慌不忙,手中宝剑一挥,挥出一股气浪! 雷飞云惊觉,上当了,雷飞云默念咒语,反手推出一掌,两股力量顶在一起! 二人用尽全力,青筋暴起,额头滴汗! 这时,黄二铁抽出拂尘使劲一甩,又加了一分力量,雷飞云不敌,空中腾翻数个跟头,向一旁闪去! 但见这股力量直冲地面而来,地面瞬间燃起一股大风! 雷飞云收功,返回地面,黄二铁哪里能放过他,持剑从天空直刺而来! 雷飞云持剑相抵,一瞬间,两把宝剑的尖头撞在一起,又激起一股气浪! 黄二铁使劲往下压,雷飞云抓住机会,收回宝剑,侧身闪过,黄二铁直冲地面而来! 雷飞云一个转身,七星宝剑一挥,直朝黄二铁身躯而来! 眼看七星宝剑劈中黄二铁,却发出叮当一声,怪不得唤作黄二铁,这身躯如同铁一般,七星宝剑根本动不得他! 黄二铁翻身而起,落稳脚跟,哈哈大笑一番:“老道,和我比,你还嫩点,奈何你有再大本事,你手中的剑也近不了我身,” 雷飞云道:“装神弄鬼,不过是你使得伎俩罢了,” 说着,雷飞云又刺来,黄二铁居然没躲,但看七星宝剑刺中黄二铁胸口,七星宝剑瞬间弯曲! 雷飞云大惊,心想“这家伙使得什么妖术!” 分神这一瞬间,黄二铁手中拂尘飞出,直将雷飞云打出数尺远! 雷飞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忙起身,继续和黄二铁斗在一起! 七星宝剑不行,那就用拂尘,雷飞云收回宝剑,手持拂尘,朝着黄二铁一挥而过,黄二铁退后数步,手中宝剑突然出击,刺中雷飞云肩膀! 黄二铁双脚发力,推着雷飞云向后倒退数步,接着黄二铁推出一掌,又将雷飞云打出去数尺! 雷飞云肩膀渗出鲜血,口中也在不断流血,整个人基本上失去战斗力! 黄二铁飞身上前,手中宝剑直刺雷飞云而来,雷飞云捂着胸口,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根本躲闪不及! 眼看黄二铁就要得逞,刘洲飞奔而来,挥起手中狼牙棒,猛然出击,正中黄二铁,就像打在铁柱上一般,黄二铁居然啥事没有! 刘洲大惊,脸都变了颜色,忙去搀扶雷飞云! 刘洲道:“雷飞云,雷老道,这家伙是人是妖?” 雷飞云道:“他不过是用了道术,只是我道行有限,一时还破不了,” 刘洲道:“啊?那怎么办?” 雷飞云苦笑一声道:“怎么办,今天这些人都不够他垫背的,” 这时,黄二铁再次袭来,刘洲忙上前抵挡,死死护着雷飞云! 不过三五回合,刘洲已经落了下风,黄二铁持剑袭来 ,刘洲挥舞狼牙棒猛然劈去,直将黄二铁手中的剑劈断,狼牙棒打向黄二铁身躯,黄二铁居然纹丝不动! 刘洲的力量多大啊,在战场上,敌将挨这么一下,早被打飞了,可打在黄二铁身上,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刘洲咽口唾沫,简直不敢相信! 大骂:“你他娘的叫黄二铁,难不成你是吃铁长大的?” 黄二铁仰头哈哈大笑,趁这工夫,刘洲拔出腰刀,砍向黄二铁脖子! 黄二铁突然飞出一掌,击中刘洲腹部,刘洲瞬间腾起,飞出数尺,跌落在地上!同雷飞云倒在一起! 刘洲捂着腹部,阵阵疼痛钻心而来,刘洲道:“真他吗的,老道,不是俺不救你,这家伙跟一座山似的,根本打不动,” 雷飞云道:“刘洲,我们怕是难逃这一劫了,你怕吗?” 刘洲道:“有什么好怕的,要是这会能来坛酒就好了,” 黄二铁飞身上前,哈哈大笑:“对,赶紧交代一下彼此的后事,不过,也没用了,你们都得死,” “想不到,这世间还真有这般兄弟情义,可以为对方死,我是从来不相信兄弟感情的,今天倒让我见识了,” 话闭,黄二铁提起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着刘洲砍来! 突然间,空中飞出三只利箭,直朝黄二铁而来,黄二铁忙左右躲闪! “飞云兄,刘洲,你二人好生休息,看我拿他,” 只见追风马奔腾而来,李凡一在马背上,身披红色锦花长袍,手持龙胆枪! 龙胆枪嘶吼一声,朝着黄二铁直刺而来,黄二铁飞身闪过,内心惊呼! 黄二铁道:“李凡一,你是人是鬼?” 李凡一道:“阎王老爷派本将军来捉你,你说本将军是人是鬼!” 黄二铁道:“我看,阎王是派你来,是接你这两位兄弟吧!” “也好,今天就成全你们,黄泉路上三兄弟也有个伴!” 雷飞云忙道:“贤弟,你身上的伤……” 李凡一道:“对付他绰绰有余,” 刘洲道:“大哥且小心,这家伙比铁还硬,根本打不动,” 话闭,李凡一同黄二铁斗在一起! 龙胆枪飞身而过,黄二铁侧身一闪,甩起拂尘朝着李凡一后背打来! 李凡一眼看不好,心想,这家伙真阴险,这时,追风马突然腾起,马尾巴一闪,居然挡过黄二铁的拂尘! 黄二铁倒觉惊奇,左手持剑,右手持拂尘,同李凡一大战! 龙胆枪几次袭击黄二铁身体,都如同打铁一般,根本没有威胁! 出门前,老管家告知,要李凡一袭击黄二铁的眼睛,若能得逞,方可战胜他! 李凡一打马上前,手中龙胆枪刺过黄二铁脑袋,黄二铁闪过,正要出击拂尘时,龙胆枪又抹着黄二铁脖子而过! 就这样龙胆枪如同游龙一般,在黄二铁脑袋周围不停的转圈,几圈下来,都快把黄二铁转晕了! 这时,刘洲也缓过劲来,提着狼牙棒,翻身上马,直奔而来! 但见狼牙棒挥舞,直朝黄二铁后脑勺飞过,李凡一看时,正是机会! 龙胆枪猛然出击,闪过一道寒光,朝着黄二铁飞来 ! 只听黄二铁“啊!”的惨叫一声,龙胆枪正中黄二铁左眼! 这妖人如同疯了一般,仰天长啸,直震的树木摇摆,大地抖动,云层舞动! 雷飞云见状不好,这妖人要是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起身封住身上的穴位,雷飞云盘腿而坐,口中念着咒语! 只觉风停树止,但见雷飞云手中的拂尘悬在空中,猛然间飞向黄二铁! 拂尘如同万箭穿心般正中黄二铁胸膛,黄二铁站在地上不再动弹,转眼间,又如同山一般倒下去! 经过这么一番苦战,三兄弟合力,算是拿下了这个妖人! 再看福安福隆这兄弟俩,双方人马还打斗在一起,地上尸体越堆越多,鲜血淋漓,缺胳膊少腿,惨叫声一片! 李凡一手持龙胆枪,胯下追风马如同闪电般疾驰而过,刘洲紧随其后! 兄弟二人直奔福隆而来! 刘洲大喝:“福隆逆子,俺今天替你老子教训你,替俺大哥报仇,” 说话间,挥起狼牙棒,直冲福隆而来,直将福隆打出数尺远! 福隆倒地不起,口中瞬间喷涌出一股鲜血! 李凡一打马上前,怒喝:“福隆,你这家伙,居然敢陷害本将军,死不足惜,” 这时,福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将军饶我,将军饶我,本王……我也是一时糊涂啊……” 李凡一道:“本将军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但此事涉及到你们兄弟二人的家事,本将军暂且不管,” 福隆忙向福安跪地求饶:“福安,你我兄弟一场,我有心悔改,就饶过我吧!” 福安道:“皇兄,你诡计多端,如今酿成大错,就算我有心饶你,父皇能饶你?” 眼看福安松口,福隆眼珠子一转,猛然从地上扑向福安,瞬间掏出一把匕首,猛刺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刘洲挥起狼牙棒,直将福隆打飞出去! “狗改不了吃屎,”李凡一打马上前,龙胆枪出击,将福隆刺翻在地! 解决了福隆,三兄弟离开,不愿掺和人家的家事,各自疗伤! 福安心中暗喜,但还是按捺着,忙折回皇宫,看望自己父皇是死是活! 皇宫内,顺天爷慢慢苏醒过来,抬眼看时,大臣,妃子,太监……都在房内侯着! 顺天爷四下环绕一圈,只看到了福安,不见福隆的身影! 顺天爷心里一惊,难道福隆已经……就算他犯下大错,死罪难逃,可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手足相杀,可这件事情还是来了,任凭谁都无法阻拦,只有一方死去,皇宫内才会太平…… 顺天爷看了一圈,开始发呆,过了一会开口道:“宋爱卿,你留下,其他人全都回府上侯着,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许来,” 福安忙跑过来,扑通下跪,眼泪夺眶而出,“父皇,儿臣还有事情跟您说,” “有什么事,都跟宋爱卿讲,” 福安不知为何会这样,只好躬身行礼,退出屋子! 顺天爷道:“宋爱卿,他们都走了?” “皇上,都走了,” 顺天爷道:“爱卿,朕……怕是时日不多了,” 一百三十三章 李凡一遵循遗愿 http://.biquxs.info/ 顺天爷打发了所有人,包括他儿子福安,独留下兰玉父亲,倒让兰玉父亲有些受宠若惊! 兰玉父亲听顺天爷这么一说,瞬间又有些害怕! “什么,时日不多了……这……” 兰玉父亲忙下跪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寿命还长着呢,老臣跟随您多么,历经这些风浪,一点事情,何惧之有啊……” “爱卿,你又哄朕了,” 顺天爷打断了他的话语,继续道:“爱卿为人耿直,忠君护国,这是朕的荣幸……” 《剑来》 “皇上,你这番说辞,老臣担不起啊……” 顺天爷道:“九五之尊,真龙天子,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历朝历代,都喊着吾皇万岁万万岁,听着是好听,” “可又有几人活过了百岁?在众臣辅佐之下,朕管理这么大一个国家,直到这一刻,朕所有的苦累都涌上来了,” “朕好像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人生价值何在?自己的儿子为了这把龙椅,不顾情面,不择手段,以死相争,” “朕最不想看到这些,朕一直教育他们,不论当官还是平民百姓,是要尽其职,人生路上,无论哪个位置,并非易事……” 兰玉父亲听着听着,老泪纵横,“皇上,您跟老臣说这些心里话,老臣心里难受啊……” 顺天爷道:“宋爱卿,朕这一生,有功有过,可最对不住的……” “还是李凡一他这一大家子……” “朕知道,李凡一肯定还活着,” “宋爱卿,朕想着,趁朕还清醒,赶紧给玉儿和李将军把婚事操办了,” “朕想亲眼看着他二人成亲,朕多给玉儿置办些嫁妆,也算是给李凡一补偿了,” 兰玉父亲擦擦眼泪道:“老臣……遵旨,” 顺天爷道:“想必经历这件事情,李凡一恨朕,朕想见他……” 兰玉父亲道:“皇上,老臣会去做工作,李凡一自会心甘情愿来请安……” 二人一番交谈,顺天爷回忆着生平事迹,忙活了几十年,唯独病倒了,也不忙了,在健康面前,所有事务好像都是小事了…… 兰玉父亲一连在皇宫伺候着,彼此间有着聊不完的话题,这一刻,倒像是朋友一般! 且说李凡一,历经这次磨难,也算大难不死! 在兰玉的悉心照顾下,伤势日渐好起来! 李凡一道:“玉儿,等我伤好了,再回趟龙虎山,去把师父请来,把咱二人的婚事办了,” “我再无心这世俗,无心这般拥挤的人生,我们且回龙虎山去,可好?” 兰玉微微一笑,“玉儿都听你的,等爹回来,我就跟爹说,就盼着你赶紧好起来了,” 李凡一道:“刚从龙虎山出来时,我差点返回去,” “后来一想,天意如此,要我遇见你这么个好姑娘,老天对我不薄……这些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贫嘴,”兰玉打了李凡一一拳,心里乐开了花! 兰玉又道:“凡一,要不要托人给爹捎句话?” 李凡一道:“暂时不用,恐怕皇上得了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爹就是那个药医!” “万一……我是说万一,皇上身体有恙,许多事情都要交代,爹也要坐镇皇宫,以免政权有变!” 兰玉道:“爹能应付过来吗?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玉儿放心,爹历经官场这么些年,对所有人都了如指掌,” 兰玉道:“要是皇上召见你,你会去吗?” 李凡一陷入沉思,上次刘洲遭人陷害,顺天爷死 活不肯饶过,这次自己遭人陷害,顺天爷还是保他儿子,嘴上说着如何如何,可实际上,还是人家家里人亲! 李凡一想了一会道:“若皇上龙体有恙,我得去,” 再说雷飞云和刘洲,二人都有伤在身,刘洲有可欣伺候着! 倒是雷飞云,多少有些落寞感,不过也不一定,自空门而来,独来独往大概才是最舒服的状态,哪怕自己遍体鳞伤,也不愿有人打扰,强大到可以抵御一切,脆弱到可以时时伤感! 晴空万里,落日余晖,山川河流一片静好,苍茫大地人世沧桑! 顺天爷躺在龙榻之上,气色一天不如一天,饮食也越来越少,想必顺天爷是挨不过此遭了! 顺天爷微微坐起,拼着身上的力气,开口道:“爱卿,朕怕是不行了,” 顺天爷苦笑一声,又道:“这些天,反而是朕最开心的日子……” “赶快召见福安……李将军,朕有话跟他们讲……” “皇上,老臣这就喊御医过来,” 顺天爷忙抬手拦着:“爱卿不必了,就给朕节省点时间吧,” 兰玉父亲内心深处一阵翻腾,强忍着泪水,“臣遵旨……” 几个小太监匆忙奔波在路上,福安听说,内心腾的一下,只觉不好,忙赶往宫中! 但见父皇脸色苍白,抬眼皮都有些费劲,但他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 福安见状,还未开口,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下:“父皇,您龙体安康?” 顺天爷苦笑着:“吾儿福安,朕尚且安好,” “来,再离朕近点……” 福安拖着膝盖,走近到顺天爷身边! 顺天爷道:“福安,你自幼仁慈,为父甚是开心,可吾儿又是中规中矩,往往做事有局限性,” “宋爱卿辅佐为父多年,功劳自不用多说,以后遇到事情,别自作主张,凡事谦虚请教宋爱卿,” “记住,真龙天子不过一句空话,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才是你的责任,” 福安深深磕头:“儿臣谨记在心……” 顺天爷道:“吾儿当给宋爱卿磕头,一来,算是替朕道谢,二来,权当做宋爱卿答应,继续兢兢业业,辅佐吾儿……” 兰玉父亲忙道:“皇上,自古哪有皇上谢臣子的,这是折煞老臣啊!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臣担不起……” 顺天爷道:“宋爱卿,这是朕应该做的,福安,给宋爱卿行礼……” 福安转身对着兰玉父亲,深深叩头! 直叫兰玉父亲感恩感动,老泪纵横,痛哭流涕! 顺天爷道:“宋爱卿,福安就拜托给你了,” “朕赐你一道免死金牌,若爱卿以后遭人陷害……当然,希望这块金牌,爱卿永远用不着……” “朕再赐你打王鞭,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臣,若福安昏庸无道,爱卿可替朕收拾他,” 兰玉父亲道:“皇上,福安自幼聪明,心里装着天下百姓,老臣相信,在其位谋其职,福安能做好,” 顺天爷道:“宋爱卿,快去看看,李将军来了没?” 话音刚落,外边小太监忙小跑进来,“皇上,李将军来了,” “快请,” 顺天爷看向门外,只见门外进来的不是李凡一的腿脚,而是一根拐杖! 顺天爷一惊,只见李凡一拄着双拐,双腿肿胀,脸色不好,瘦了至少两圈! 李凡一来到龙榻前,双拐一放,准备下跪! 顺天爷忙伸手拦着:“李爱卿腿脚不便,就不必请安了,” “朕还能再看见你,心里已经知足了,” “给李将军赐座!” 李凡一确实腿脚不便,坐在椅子上! 顺天爷道:“李将军,此时不论千言万语,朕都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对你家庭的伤害,” “朕本来想着,等朕稍微好些了,把你和玉儿的婚事办了,现在看来,朕怕是看不上了,” 李凡一心里一惊:“皇上,臣……没有怪罪皇上的意思,” 顺天爷道:“李将军,朕知道你心里有恨,朕再霸道一回,希望将军能理解朕的所作所为,” “朕也知道,将军厌倦这尘世,早有归隐之意,” “这里,朕有一事相求,” 李凡一内心一惊,“相求?”忙道:“皇上,您收回成命,臣担不起啊!” 顺天爷道:“将军且听朕说,” “朕这一生,没有什么大作为,只想着百姓能安居乐业,” “眼下,靖王下落不明,苏国虎视眈眈,” “倘若有一天,苏国宣战,还望将军能再次挂帅出征,” “将军定能驱逐苏国,捍卫国家,那时候,我大颜国安定三五十年,不在话下,” “没有战事,国家即可大力发展生产,发展经济,那样,国家才可强大,到时候,包括朕在内,所有人都得念将军的好……” “这是朕唯一的遗愿,还请将军答应……” 一番说辞,让李凡一难上心头,兰玉父亲,福安,顺天爷,都等着李凡一开口! 良久,李凡一道:“皇上,微臣……遵旨!” 顺天爷难堪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福安,吾儿谨记朕的话语,守好这片江山,当以尧舜为榜样,朕……” 再看时,顺天爷闭着双眼,已是气绝身亡! 福安“哇”的一声哭出来,兰玉父亲伤心不已,自己的主子就这么走了…… 但见各路大臣,妃子,太监,跪在龙榻之外,各自思悼,各自怀着心事! 兰玉父亲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开口道:“王爷,皇上现今驾鹤西去,还请王爷节哀,” “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王爷既皇位,操持国家大事……” 福安抹着眼泪道:“宋大人,父皇就这么走了,御体未安,丧仪未办,本王哪还有心思想其他事情,” 兰玉父亲道:“王爷,人死不能复生,所有臣子和一国百姓都等着您呢,您千万保重身体才是,” “还请王爷登上皇位,操持一切大事为重,” 这时,众臣都请求,要福安坐上皇位,主持政务! 福安内心五味杂陈,半推半就道:“也好,宋爱卿,本王就暂且即位!” 福安说着,在众臣子的簇拥下,来到三和殿! 福安一步一步走着,走向玉阶之上,转身坐在九龙椅上! 瞬间觉得,自己执掌天下最高权利,是天下第一人! 看着下面的臣子,福安倒觉有些生疏,怪不得历代君王都说自己是“孤家寡人,”这一刻,自己感觉到了! 众臣下跪叩头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福安瞬间心情澎湃,自己是万人顶礼,众人朝拜的九五之尊了! 福安按捺着内心的愉悦,吩咐众臣子,为顺天爷定谥号庙号,给自己定年号! 一时间,皇宫内陷入一片漆黑寂静!臣子太监们忙里忙外,操持顺天爷的丧事! 历经这些年明争暗斗,福安终于顺理成章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一百三十四章 兰玉和亲?? http://.biquxs.info/ 顺天爷的丧仪,空前盛大,京城之内,十里长街,百姓皆跪在两旁! 顺天爷御体入土为安,皇城内,福安高坐九龙椅上,威严仪表,众臣子请安,位列两旁,但都闭口不言,都在摸索新皇帝的脾气! 近年来,国家战事不断,可谓民不聊生,国库空虚,福安倒有些急功近利,大力发展农业,整治贪官污吏! 有兰玉父亲和张文博这等臣子,也算福安的幸事! 且说李凡一,伤势日渐好转,刘洲自回去长洲! 一天,皇城内突然接到刘洲的来信,说发现靖王的活动踪迹,正在想办法,全力捉拿靖王! 福安一看,心中高兴,又有些头疼,这可是自己登基以来的第一件大事,也是先皇顺天爷留下的遗愿! 自己一定要将靖王拿下,以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让大臣高看自己一眼! 想到这,福安忙召见李凡一! “吾皇万岁万万岁,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将军身体尚未安好,快快平身!” 福安又道:“近日,朕收到刘将军的折子,刘将军说,长洲地界,发现了靖王的身影,” “朕想着,再劳烦将军走一遭长洲,噢!倒也不是不信任刘将军,只是将军挂帅出征,平定反贼,” “反贼靖王一时下落不明,将军前去,也算是完成先帝的遗愿!” “朕也深知,将军的伤痛还未痊愈,朕安排雷将军一同前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李凡一历经官场,听福安这么一说,便知道福安的意思,什么先帝遗愿的,都是扯淡,无非就是想早点抓着靖王,好证明他这个皇上不是纸老虎,是有能耐的主! 李凡一道:“多谢皇上挂念,微臣的伤势基本痊愈,待臣跟家里道别一声,即刻便出发!” 福安大喜,赏赐李凡一金银,就等着他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李凡一回到宋府,同兰玉告别,一同雷飞云,兄弟二人快马加鞭,奔赴长洲城! 一连奔波数十天,二人来到长洲城外,刘洲早在城外恭迎两位大驾! 三兄弟又聚在一起,把酒言欢,谈天说地,不在话下! 转过天来,待三人酒醒,刘洲前来,细说靖王! 刘洲道:“大哥,老道,靖王这厮活动踪迹十分诡异,” “本来上次已经发现了他的藏匿地点,结果俺领人捉他,愣是找不到这厮,还得麻烦两位哥哥前来!” 李凡一道:“他的随从大概有多少人?” 刘洲道:“不过三五十众,” “这次若再发现了他,俺绝不会放过他,” 雷飞云道:“我倒觉得,这厮远不止这些兵力,” “这厮不停在长洲出现,有可能就是在召集旧部人马,” 刘洲道:“老道,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我十万大军驻守长洲,还能由他瞎折腾!” 李凡一道:“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且说靖王,藏匿在长洲城内,自然没有刘洲想的那么简单! 趁刘洲回京的时间,靖王联络自己的旧部心腹,布置在长洲城各个角落,准备拿下长洲,殊 不知,李凡一和雷飞云也来了! 靖王觉得万事俱备,就等自己一声号令,长洲城就是自己的了! 兄弟三人还在布置作战计划,靖王开始行动了! 只见长洲城内,四处都是靖王的人马,他们身穿黑色衣服,手提大刀,如同刺客一般,攻打城墙,攻打军营! 李凡一他们惊呼不好,忙清点兵马,开始迎战! 待三兄弟领着兵马冲出来时,城墙上黑压压一片,早已变换了主人,就连旗号都成了靖王的! 三兄弟各自带队伍,开始夺城! 一时间,双方展开了一场血战! 靖王打远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雁翎金甲,手持龙胆枪,威风凛凛,仪表堂堂,正是将军李凡一。 靖王吓了一跳,内心一万个疑问,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李凡一自然也瞧见了靖王,勒马去战靖王! 靖王方天画戟一横,开口道:“原来福隆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还是没能杀了你,” “哪都有你的身影,估计大颜国属你最能打了吧?本王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只要杀了你,本王便可带着队伍直奔京城?” 李凡一冷笑一声道:“哼,判乱反贼,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靖王哈哈大笑,“哎呦,口气倒是不小,你打得赢本王手中的方天画戟吗?” “驾!” 没等靖王说完,李凡一已经飞奔而去! 靖王见状,使足了力气,甩起手中方天画戟,朝着对面迎来的李凡一猛劈过去! 李凡一手持龙胆枪一挡,瞬间弹开了方天画戟,靖王只觉双臂发麻,两手发疼! 靖王心想,“不对啊?前些日子和他交手时,他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没多少时日,这家伙的力量怎么这么大?” 《仙木奇缘》 趁这功夫,李凡一刺过龙胆枪,靖王侧身闪过,龙胆枪勾回,瞬间割破靖王的牛皮铠甲! 靖王大惊“这家伙不止力量大增,武功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李凡一道:“怎么着?怕了?” 靖王梗着脖子道:“李凡一,你他吗的休狂,本王看你能有多大本事?” 忽然间,靖王身后涌出十几个侍卫,看他们身披战甲,手持各种兵刃,杀气腾腾,气势汹汹! 靖王道:“本来这是给你那好兄弟刘洲准备的大礼,现在本王送给你了,” “来人,将这厮给本王拿下!” 一声令下,但见这十几人形成个包围圈,朝着李凡一猛扑过来!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种兵器直接奔向李凡一身体,这还了得,这是要把李凡一剁成肉酱啊! 只见李凡一不慌不忙,飞身一跃,身体悬在空中,龙胆枪出击,直刺中一人脖子! 龙胆枪收回的瞬间,又刺中一人脖子! 再看时,追风马嘶吼一声,李凡一落向马背,追风马冲出这个包围圈! 突然间,李凡一再次腾空而起,瞬间转身,来了个回马枪,又刺穿两个人的身体! 就这几下,直把靖王看楞了,想不到自己精心培养的杀手,就这么不堪一击!怎么办,跑吧! 李凡一勒马,同这几个杀手再战,三五回合,便将几人刺翻在地! 再看时,靖王已跑出去一截,追风马快如闪电,前去追击! 没跑出多远,靖王吓了一跳,只见前边刘洲手持狼牙棒,早在那等着他了! 刘洲大喝:“贼人,爷爷找你找的好苦,要不是你这厮,爷爷这会在京城老婆孩子热炕头,看爷爷今天斩你狗头,出心中这口恶气,” 前后夹击,搞得靖王没招了,提起方天画戟,和这两兄弟战在一起! 李凡一提起龙胆枪飞奔过去,刘洲拿起狼牙棒猛劈而来! 靖王挡得了前边,防不住后边,没几个回合下来,靖王已经是气喘吁吁! 兄弟俩再不给他机会,死死缠着他,刘洲提起狼牙棒飞来,靖王一挡,这边龙胆枪立刻出击,刺穿靖王胸膛! 刘洲瞬间拔出腰刀,手起刀落,将靖王的人头砍下! 刘洲提着靖王的脑袋,奔向城墙,高呼:“反贼靖王已死,尔等别做无谓的抵抗,都他吗给老子投降!” 兵器碰撞声,厮杀声,惨叫声,瞬间停止,所有人都看向刘洲! 李凡一和雷飞云来的真是时候,不然,靖王一番暗中操作,差点把刘洲给算计了! 且说京城内,苏国突然派人来访! 大臣们都清楚,苏国一直是自己的死对头,这个节骨眼来访,怕是不怀好意啊! 福安刚坐皇位不久,就碰上这么一出,和众大臣一番讨论,福安令礼部款待苏国来使! “苏国使者觐见,”太监一声长喊,皇宫之外,几个苏国使者,穿着打扮不同于大颜国人,跟在小太监身后! 殿内的大臣转身,抻着脖子往外看,看着苏国人长什么模样! 昂首挺胸,阔步前行,其中一人便是苏国大将苏城,使者一路来到三和殿内! 跪礼请安,福安看着朝堂之下的苏国人,心中空落落的,不知这些苏国使者前来是何意! 各自一番说辞交流,打着官腔,苏国使者表达了对先帝的悼念之情,倒也没什么犯难之处! 使者带来苏国各种特产,自己看来是奇珍异宝的各种玩件,福安心中大喜! 在大臣和侍卫的陪同下,福安领着几个苏国使者来到皇宫的花园处! 但见兰玉也在这,正陪着福安母亲赏花闲聊! 苏城这一眼看过去,眼前突然发亮,内心泛起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转过天来,福安继续召见苏国使者! 苏城道:“颜国皇上,苏国同颜国彼此相邻,实乃唇亡齿寒的关系,” “这里有个请求,还请颜国皇帝准许!” 福安疑惑道:“喔?请讲!” 苏城道:“苏国愿同颜国和亲,愿两国结百年之好!” 历朝历代,和亲再正常不过了,福安一想,这倒是件好事,总比战场上两军刀兵相见强多了! 福安道:“喔,朕倒是也有此意!” 苏城一听,瞬间喜出望外道:“颜国皇上,昨天皇上带我等去往后花园时,正巧碰到皇太后和一个女子,不知皇上可有印象?” 福安一听,当然有啊,那是兰玉,怎么着,意思想让兰玉嫁过去…… 苏城道:“皇上,在下觉得那位女子就挺好,还请皇上准许,” 一百三十五章 兰玉出嫁 http://.biquxs.info/ 福安一听,心里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 “什么玩意?要兰玉和亲?你这和直接宣战有什么区别,自己要是答应把兰玉嫁过去,李凡一还不把朕的江山给推翻?” 好几个大臣连同兰玉父亲在内,心里都是一惊,这还了得! 兰玉父亲的怒气一下便冲到了脑门,你这玩意故意的吧,让自己女儿和你们和亲,什么心思都敢有! 可对着福安,兰玉父亲也不好发脾气,也不知福安该如何应对! 福安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微微一笑,“那女子不过是皇宫一个宫女,” “朕确实有意和亲一事,岂能让一个宫女嫁过去?” “朕思量再三,决定让平安公主嫁过去,平安公主年轻漂亮,知书达理,朕一直想着给她寻个好人家,这下好了……” 苏城忙道:“皇上,在下倒觉得,那个宫女比任何一个女子都好,” “皇上可让太后认她做为义女,她便是公主了,” “自古公主远嫁,一生守着异乡,很难再和家人见面,” “她一个宫女嫁过去,也算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定会对皇上感恩戴德,” 福安一听,火气又上来了,你这娃娃什么脑子,居然不听朕的话语! 但福安只能忍着脾气道:“喔,这宫女早已定了婚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朕岂能夺人所爱!” “朕自有人选,不论身份,还是长相内在,都要比她强出百倍,” 苏城道:“颜国皇上,我堂堂苏国,想要一个宫女嫁过去,就这么难?” “这是抬举她了,您为何要百般阻挠?” “在下不管她什么身份,就认定这个女子了,还请皇上准许,以免破坏两国关系!” 福安这气都顶到脑门了,继续压着脾气道:“喔,让一个宫女嫁过去,我大颜国可是有失风度,若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朕?” 苏城道:“颜国皇上,您作为一国之君,居然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主,这才是天下人的笑柄,” “放肆!”福安再不能容忍,直接拍案而起,“大胆狂徒,居然敢和朕这样讲话,朕看你是贵国使节,一再忍让,不想破坏两国关系,尔等却得寸进尺,” 苏城正准备辩论,被旁边的人扯了扯衣角! 苏城这才按捺住,“颜国皇上,我等来交涉,即是代表国家,刚才多有冒犯,还望颜国皇上恕罪,” “不过,此事事关两国关系能否长久稳定和平发展,还望皇上三思,我等先行告退,若皇上想好了,还请派人通知我等一声,” “再过几日,我等便要回国,希望皇上能如我所愿,我等先行告退,” 气得福安杀他们的心都有了,“岂有此理,居然敢和朕这样说话,” “李将军这会正好在长洲,惹急了朕,朕直接下令,要李将军领兵出征,” 要说最难过的,莫非是兰玉父亲了! 兰玉父亲道:“皇上,切莫动怒,李将军等人已经斩杀靖王,正在回来的路上,一切还等将军回来再说,” 福安道:“宋爱卿,你说,这不是故意为难朕吗?” 福安只好忍着脾气,此刻就盼望着李凡一雷飞云能赶紧回来! 转过天来,苏城等人再次来到皇宫,一番交谈! 苏城又道:“颜国皇上,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不知和亲这件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等明天就要动身了,” “若颜国皇帝不愿意,我等自会告知我家陛下,” “到时候,我家陛下肯定以为,颜国对我苏国不屑一顾,到时候大兵压境,对谁都不好啊!” “我等也深知,贵国这些年,连年征战,百姓赋税太重,国家国库空虚,若再发生战事,想必贵国吃不消啊,” “当然了,我们也不希望两国发生矛盾,还请皇上三思,别因为这点小事,破坏了两国关系才是,” 福安这火气直接冲到脑门,感觉自己受到了万般羞辱,直接拍案而起,“够了,你口口声声说,想要两国交好,想要和亲,” “朕自然同意这件事,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朕,” “你可知,你说的女子,是本朝大将李凡一的爱人?你这是故意刁难朕,” 燃文 “朕今天把话撂这,若贵国真心愿意交好,朕一会用心挑选宫里的公主,若你们还是执意如此,朕万般不能答应,” “请便!” 苏城同样大怒,“好啊,我等诚心而来,你却是如此态度,” “告辞了,哼!” 苏国使者此番前来,表面上想要同颜国交好,实则是来颜国一探虚实! 他们自然知道兰玉的身份,实则就是想要刁难福安! 苏城等人在京待着这几天,打探清楚国情,就等着回去复命了! 盼星星盼月亮,李凡一雷飞云等人可算回来了! 福安喜出望外,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兰玉父亲同样十分恼火,但他还是压着怒火,平复一下心情,整理思绪,将苏国使者前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李凡一听了,怒火中烧,提着龙胆枪便要去找这几人,被雷飞云等人死死按着! 待各自冷静下来,雷飞云道:“皇上,臣倒觉得,苏国此次派人前来,肯定另有目的,先不说苏国国力如何,单说他们的野心,早就对我国虎视眈眈,两国之间,必有一战,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臣倒是以为,您可以先答应他们……” 李凡一听了,刚才的怒火还没下去,又一股怒火冲了上来,“你个死老道,你他吗疯了吧,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雷飞云哈哈大笑,“贤弟莫要惊慌,等哥哥把话说完,” “我们可以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应下这门亲事,” “臣有一愚建,就看皇上怎么取舍了?” 福安道:“且说来听,” 雷飞云道:“到时候,我们可将送亲队伍编排成一个军队,自可从军中挑选些精兵悍将,假办成送亲人员,哪怕是五千一万人,他们也不一定会怀疑,” “我军大部队现今又都在长 洲驻守,还未撤回,刚打了胜仗,士气高涨,” “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动身,等送亲队伍出了长洲城,便可通知部队白天休息,夜间行动,” “待送亲队伍到达苏国复地,来个里应外合,便可一举击溃他们,” 福安心中大喜,“此计甚好,此计甚好啊!” 转念一想,福安又愁上心头,叹口气道:“哎,只是……” “只是国家连年战事,不论粮草还是军饷,都怕不足以支撑这次战争,” 雷飞云道:“皇上多虑了,我军打下长洲城,靖王这厮早给我们备足了军需,根本不用国家拨粮拨钱,” 福安心中大喜,立刻召见苏国使者,应下这门亲事!待挑选良臣几日,便会派出送亲队伍! 苏国几位使者心中暗自窃喜,看来,这颜国皇上也不怎么样啊!又住了几日,便动身回国,张灯结彩,准备迎亲! 李凡一雷飞云等人一面挑选精兵良将,一面派人通知刘洲,要他备好粮草,操练兵马! 待一切准备停当,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阵势倒挺大,可这轿子中唯独没有新娘! 送亲队伍足有八千余人,都是李凡一和雷飞云精心挑选而来,一路来到长洲! 李凡一将事情经过和刘洲说了一遍,委任刘洲带领送亲队伍! 李凡一深知,刘洲看起来是个大老粗,实则粗中有细,关键时刻准能想出点子来,他也深知,送亲队伍深入复地,非同小可,决定着这次战争能否以少胜多,能否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送亲队伍刚出了长洲城不远,但见苏国派出大队人马来迎接,皆是铠甲长刃,铺天盖地,倒有十万之众! 刘洲带着送亲队伍走了一天,也没走出这阵营,刘洲的内心是崩溃的,心想,苏国这哪里是迎亲啊,这是大兵压境! 内心一阵阵害怕,但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以免被人识破! 刘洲装作若无其事,一路上同过路兵马将士谈笑打招呼,不在话下,以来隐藏心中的诡计! 探子一路跑回长洲汇报情况,李凡一和雷飞云吓了一大跳! 李凡一道:“飞云兄,看来你猜的没错,苏国的野心终于暴露了,” “此刻就担心刘洲他们,万一被识破,他们有可能一个都回不来啊……” 雷飞云一缕胡须道:“贤弟莫慌,他们大军压境,国兵力内必然空虚,倘若刘洲能过了此关,深入苏国复地,” “便可直取他们都城!我现在就盼着,苏国别撤兵,” “那时候,我军全力出击,让他首尾不能呼应,将苏军一举歼灭不在话下!” 李凡一喜上眉梢,雷飞云说的条条在理,倘若真是如此,拿下苏国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且说刘洲他们,一路上心惊胆战!刘洲下令,要队伍加速前进! 却被苏城拦下! 苏城道:“各位干嘛走得这么着急啊?就算你们不累,新娘子还累呢!” “本将军在前边略备酒水,还请诸位停下歇歇脚,吃杯酒再走也不迟,” 一百三十六章 新生活《大结局》 http://.biquxs.info/ 刘洲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心虚,点头答应苏城! 队伍停下,歇脚吃酒! 这时,苏城突然来到轿子旁边,“你们光顾自己了,新娘子坐这么久不累啊,赶紧迎下来歇歇脚,吃口点心才是,” 刘洲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眼看苏城要去掀帘子! 刘洲忙走过去,“将军,您这是作何?” “在下不知贵国迎亲是何礼节,但颜国祖宗明示,新娘未到婆家时,不能下轿,否则会对婆家不好,对这对新人也不好,” 苏城道:“还有这规矩?” “路途这样遥远,新娘子吃喝拉撒怎么解决?” 刘洲眼珠子一转,哈哈笑道:“将军多虑了,您瞧这轿子,不比寻常官轿,” “工匠自是安装了吃饭的地方,个人问题也可以解决,还请将军放心,吃喝拉撒睡都能安排,” 苏城半信半疑,只好按照刘洲说的来! 歇息片刻,刘洲带着队伍继续出发,一路来到苏国境内! 但见风和日丽,草长莺飞,百姓在田间劳作,商人过客往来与官道之间! 送亲队伍走到各州县,皆受到当地官员盛情款待,不在话下! 探子一路来回使命奔波,报告刘洲他们的位置! 苏国这边也动起了心眼,待刘洲他们快到苏国都城时! 苏城突然带着十万兵马,来到长洲城之外!直接宣战! 苏国心里的小九九,被雷飞云识破! 雷飞云道:“贤弟,想必那苏国使者明了,兰玉姑娘和贤弟是至亲至爱,他们指定要兰玉和亲,就是想用贤弟来做文章,”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他们肯定想着,这会兰玉姑娘已经去了苏国境内,” “若贤弟敢带兵迎战,他们会用兰玉的生命威胁贤弟,” 李凡一拍案而起,“简直欺人太甚,” “可惜,他们的算盘打空了,飞云兄,我们这就带兵迎战,” 且说刘洲他们,自然接到苏城准备攻打长洲的消息! 刘洲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前进,来到苏国都城! 但见张灯结彩,披红挂绿,都城内文武百官皆出来迎接! 刘洲一看,这下可好,这一刀刀砍下去,直接可将他们老巢端了,估计他们能争善战的将军都去了长洲,留下的,不过是些老弱病残,看本将军如何收拾你们! 刘洲低声道:“传本将军命令,稍安勿躁,待本将军提刀时,大家便动手,先砍那些当官的,” 刘洲一步步走着,用余光看着两旁的大臣,观望城墙上的士兵,见好多百姓围观,刘洲心里有数了! 突然间,刘洲从轿子下边抽出一把长刀,朝着身边几位大臣砍了过去,手起刀落,鲜血淋漓! 刹那间,送亲队伍八千多人,各自将藏着掖着的兵器拿出,展开一场厮杀! 这 些臣子一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变成刀下鬼! 待反应过来,赶紧跑吧! 一时间,百姓尖叫声哭喊声,夹杂在一起,一片混乱! 都城内瞬间组织兵力出来抵挡,可已经来不及了,大部分臣子都被斩杀在刀下! 刘洲杀红了眼,带着八千勇士攻进都城,直奔皇宫内! 皇宫瞬间乱套了,本来张灯结彩是要迎亲的,结果变成一场丧事! 苏国皇帝大惊,忙组织兵力还击! 但刘洲带领的八千勇士如同敢死队一般,视死如归,越战越勇! 苏国皇上在几个大臣和太监的保护下,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逃出皇宫! 刘洲领着人找了一番,不见皇上的身影,一怒一下,放火将皇城给烧了! 转身带着众人开始撤退! 再说长洲城,苏城洋洋得意,趾高气昂,在城外大骂一番! 李凡一雷飞云自带着兵马出来迎战! 苏城道:“李将军,咱们又见面了,将军可好?” 李凡一道:“托将军的福,还过得去,” 苏城哈哈笑道:“不知将军哪来的底气,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嫁到苏国了,您还有心为那皇帝老儿卖命,心也真够大的,” “老兄我劝你一句,不如就此倒戈,投靠苏国,咱哥俩一起干一番事业如何?” 李凡一哈哈笑道:“让将军见笑了,天下女子众多,何愁一个女人?” “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各为其主,不过讨口饭吃,” 苏城道:“李凡一,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松口啊,” “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捉来你的女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李凡一打个哈欠道:“好啊,将军快去快回,我先回去睡一觉,” 话闭,李凡一同雷飞云回城,严加防守!独留苏城在原地懵圈! 转过天来,不见长洲城内有动静,苏城大怒,带着大军继续前来喊阵叫骂! 长洲城大门紧闭,你自个玩去吧,没人理会你! 这时,苏城接到国内的消息,为之震惊,感觉天都塌下来了,苏城不能相信,处心积虑多年,想要吞并颜国,自认为苏国心思缜密,实则被雷飞云猜中! 都城都没了,苏城哪还有心思再战,忙下令撤兵! 突然间,天空箭如雨下,一批又一批箭雨飞来,直打的苏军七零八落! 再看时,四处皆是颜国的旗号,向苏军这些零星部队围攻而来! 苏城眼看大势已去,都城也被歼灭,火急攻心,吐血身亡! 李凡一雷飞云率众追击,一路夺城拔寨,直将苏军赶出百里之外! 正在厮杀之中,但见远处飞奔而来一支队伍,李凡一正要指挥作战时,却是刘洲带着送亲队伍逃回! 两军相会,苏国大败,将计就计,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 苏国皇帝在人群的保护之下,保了条性命,偏安一隅,自此,苏国国力下降,再没有宣战的可能! 三兄弟领军回了长洲城,却得到福安来信,准许他三人还京听命,大军继续驻守长洲城,以免敌军再次来犯! 三兄弟高站城墙之上,眺望远方的大好河山! 刘洲气道:“这个鸟皇上,士兵们誓死保卫家国,出来这么些时日,如今敌军已破,为何不让他们回去,” 雷飞云仰天长叹一声:“哎,敌国破,谋臣亡啊!” “你家大哥手握重兵,如今却没了敌人,福安如何能安睡?” 李凡一道:“哎,自古能有几人放下这名利,享受真正的生活,” “永远有赚不完的银子,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情,当多大的官才是大,做多大的事才算成功,穷苦人一辈子奔波劳碌,仍是碌碌无为,有些人生来就在钱堆里,你到哪说理去,” “他自有疑心,不过人之本性,或许我们到了那个位置,也是如此吧,” 雷飞云道:“贤弟……要回龙虎山了?” 李凡一笑道:“先帝有两个遗愿,一来,希望能处决反贼靖王,二来,战胜苏国,这样,国家便可安宁三五十载,这也是福安的两个愿望,” “如今,这两个愿望都实现了,我对国家对福安而言,已经成了一种威胁,” “奔波这么些年,天天再战场过日子,玉儿跟着提心吊胆,几次答应她,等战事停歇了,我们就回龙虎山,” “我自有心回去,也不辜负玉儿一片深情,” “还望二位兄弟多保重,但愿……来日方长……” 刘洲道:“大哥,俺早知道你有心隐退,可事到临头,俺这心里……” 刘洲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三兄弟一路返回京城,李凡一直接去了宋府,给福安拟好一封告别信,一同兰玉,给父母深深三个叩头! 盼了这么久,李凡一兰玉这对恋人终于可以按自己想象的生活来! 自此,李凡一功成名就,急流勇退! 二人自顾回去龙虎山,却无初次去时那番快乐,倒觉平淡无奇! 福安拿着李凡一的书信,上面不过几个字而已: 温柔只对意中人,历经沧桑欲何求! 福安拿着书信,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二人初次见面的场景,不停在脑海中徘徊,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福安想念李凡一,想念这个老朋友,可又忌惮李凡一手中的兵权! “朕……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龙虎山上,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奔跑打闹,篱笆小院内,蔬菜庄稼正茁壮成长,袅袅炊烟升起,香气扑鼻! 此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大地安宁,万物静好……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