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钱相师》 第1章 元会运世 http://.biquxs.info/

推背图上有句话:紫薇降世,圣人出世。 我出生的时候,天上的紫薇垣十分明亮,北斗七星更是闪耀异常。 这个星相叫:元会运世。 书上说元会运世,见之大吉。 二十年前我爷爷肖正则在大院儿夜观星相,一见欢喜异常。因为肖家有两个孩子即将出生,无论谁应了这星相,以后都会大有出息。 正在老爷子仰望夜空,摸着胡子沾沾自喜以为老肖家快时来运转时,却在看到天西那三星一线时,大惊失色。 这三星分别为火星,土星,星宿二星。 形成一线的星相叫:荧惑守心。 荧惑守心,大凶之相。 应了这个星相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个灾星。 现在有两个孩子即将出生之际,肖家大院上空出现一凶一吉两大星相,说明生出来的孩子一个是吉星,一个是灾星。 很不幸,我就是那个灾星。 在我出生后不久,肖家大院动工栽花木。 却从地下挖出一口大红棺材,样式却是古代大户人家婚嫁用的花轿,不过雕刻的花纹却不是凤穿牡丹也不是燕回朝阳,而是五个死人。 死人脸上没有五官,空白处刻了一串铭文。 似乎是五个人的生辰八字。 我妈当时就吓的神智不清。 拿起一把齐头刀砍伤了我爸,我爸跑出去叫人一不小心掉下山坡,再找到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正在外地的给人看风水的老爷子赶回来看到这一幕也大惊失色。 肖家的大院子是祖宅,可以容纳四世同堂。 从老爷子的爷爷辈开始,肖家的后人就都开始住在这儿了,不管有几个兄弟统统不分家,一起住在大院。 所以大院从祖宗宗开始,一直都是有人的。 加上老爷子在这儿住了一辈子都没离开过,怎么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肖家大院儿埋下一口轿子样式的棺材。 那大红棺材颜色艳丽,一看就没什么年头,是刚埋下去不久的。 到底怎么回事? 可还没等老爷子弄清楚谁干的,他就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莫名去世了。 临死前还摸到床头的大哥大手提电话,给跟大妈一起去邻市岳母报生育之喜的大爸打了电话。 断断续续留下几个字:“荧惑守心...灾...灾星....” 之后我妈也失踪了。 我爷爷的尸体和那口大红棺材也一起下落不明。 为此好多人都说我妈是做邪法的,大红棺材是她埋的,现在时间到了,她害死爷爷后带着棺材跑了。 大爸大妈匆匆抱着和我出生时辰相差不远的堂妹回来,处理好各种事情后,大妈坚决要把我送走。 因为我是灾星。 肖家平平安安了几辈子都没出过什么事儿,我一出生就遇上荧惑守心的星相不说,院子里还莫名其妙挖出口棺材,害死全家人。 这灾星不是我是谁? 用大妈的话说:“幸好我们当时去我妈家了,否则也得遭了这滔天大祸。老爷子说了他是灾星!!” “你不把这个灾星送走,是想我们一家三口下去和老爷子和二弟他们团聚吗?” 大爸一听深以为然。 就把我送给一个老头。 这老头叫肖抱元,是个孤人。 他年轻时独来独往孑然一身,走遍大江南北给人看相算命看风水,走着走着连讨老婆这事儿也耽搁了,弄的个老来无后。 镇上的人笑他讨不到婆娘,他却说这叫五弊三缺。 凡看相算命的,都有这么一遭遇。 要么鳏寡孤独残五选一二,要么钱命权三缺一。 他肖抱元,缺就缺在孤独二字上。 所以当他听说肖家有个刚出生的男娃要送出去时,就兴致勃勃的把我从二叔手上抱来收养了我。 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肖守一。 不知为什么从小到大我总觉得自己心里缺点儿什么,那种感觉毛毛的。 老头听说了后,还专门打了个玉项圈儿给我套脖子上,说有这个东西才能保我平安长大。 二十四年来,又把一身走阴阳的本事传给了我。 他说他的本事本来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但我和他同姓,算我老祖宗,一身本事教了我也不算外泄。 我继承了他的衣钵,和他一起在镇上经营一个算命馆小门面。 这不今儿大年初一,老头儿在家看电视吃蹄髈,却叫我出去给人看事儿去,临走还不忘倚着门口千叮万嘱回去给他带只烤羊我去。 请老头看事儿的这家人姓姜,也是倒霉,大年初一的也不消停。 说是他们有个儿子叫姜活,这两年也不知什么毛病,没事儿老打他妈,前儿腊月二十八的时候还打的姜老太太进了医院。 据说姜活以前不这样。 又赚钱又上进,生活还过的挺好的。 可他三十五岁时,唯一的儿子和一帮狐朋狗友在当地名胜风月湖醉酒飙车,一行人掉湖里当场死亡。 之后姜活的行为就不太正常了。 不仅在儿子的葬礼上公开带回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说是他新找的老婆,还跟着这个老婆吸大烟被抓去戒毒所蹲了好几年。 放出来后毒是戒了,被判在农村老家群众管制三年。 他在农村不修边幅好吃懒做,缺钱问父母要,一有不顺心的就对姜老太太连打带骂,严重时还拿刀追姜老太太好几个村。 兄弟姐妹以为他得了精神病,将他弄去医院检查。 医生却说他屁事儿没有。 回来一有不顺心的还照样打他妈。 村儿里人都说这人肯定中邪了,叫请个阴阳先生来看看。 先生来把姜老太太和姜活二人的八字查了一遍,说是前世冤孽,有冤亲债主附在姜活身上指使他打他妈。 要让姜活恢复正常,只有做个法事送走冤亲债主。 可最后法事也做了,阴阳先生也拿钱走人了,姜活依旧没什么好转,只怕心思不上来,心思一上来就对他妈拳打脚踢。 没效果啊。 姜家人本来想就这么算了,原本想着也不是什么冤亲债主作祟,估计是姜活本性如此,他就是这么个畜生。 可姜活变本加厉,前几天都腊月二十几了还把老太太打进了医院。 加上姜老太太之前去山月寺烧香拜佛时抽了个签,解签的人也暗示老太太的遭遇是什么宿世恩怨,老太太这才想到再找个人看看。 姜家人经不住老太太哀求,又想到上回阴阳先生来做了法事没什么用,估计请了个骗子。 就到处打听问有没有靠谱点儿的阴阳先生。 几次经人介绍才找到我们家老头儿肖抱元,说他以前是青城山上的道士,论身份来历是道门中人,总比那些半路出家的玄门人靠谱儿。 这才找了上门儿。 至于为什么这么急大年初一上门看邪。 因为昨天除夕夜,被打的几乎不能动弹的姜老太太,因为一句话没说好招了姜活讨厌,差点儿被他给掐死。 好在边上有人及时拦住。 姜活却警告老太太来日方长,我迟早弄死你。 姜家人知道他丧心病狂,生怕他什么时候真把老太太杀了,才火急火燎的给老头打电话,老头却说按规矩大年初一不走人户,将我推出去了。 我到姜家大门时,见他们的挂满红灯笼的小院门关着。 正想叫门,边上的电线杆上不知什么时候上去一只白猫对我“哇哇”叫,那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刚出生的婴儿哭呢。 白虎哭丧! 我去。 玄学最重触机,北宋象数大家邵康节在看到两只喜鹊在梅枝上相互追逐坠地后触动灵感,创造了梅花易术。 现在我也触机了。 白猫在玄学上又叫白虎。 白虎是四相中肃杀一切的代表,一只白猫叫的跟哭似的就叫白虎哭丧,大凶之兆。遇到这个现象的人,可是会舆尸而回的哟。 说白了就是用车拉着尸体回去。 现在这猫似乎在冲我的方向叫,是在给我哭丧呢? 那我不应该去管姜家这事儿吧? 我赶忙回头看了看,却见我身后姜家大门,一个人“砰”的一下冲出来,还冲身后跟出来的人一个劲儿作揖:“别说了!这事儿我真管不了。” 这人一身常服,似乎是个火居道士。 一个花白胡子的瘦老头正拉着道士的手不松开,一边晃还一边苦苦哀求:“怎么可能呢?您不是茅山支离真人的俗家弟子吗?” “茅山历来以养鬼著称,支离真人更是名满天下,您一定会有办法对付我儿子身上那些鬼的。” 火居道士将袖子一拉:“正是因为茅山养鬼,对天下鬼魂知之甚详,我才不能管你儿子的破事儿。否则连我自己都会有血光之灾。” “而且这么跟你说吧,不仅我不敢管,天下道门和玄门任何人,都没人敢管,也没人能管的了!” “各位,无能为力,告辞。” 说完拂袖而去。 可还没走几步,他就被不知哪儿冲出来的一辆拉煤炭的大货车给撞死了。 据说这拉煤车原本大年初一是不出车的,今天却因为南城发电厂突然停电了需要用煤才出的车,还为抄近道走了这条路,没想到就这么带走一条人命。 我当时就懵逼了。 这白虎哭丧,哭的是他? 没等我反应过来,姜家人除了跑去处理火居道士后事的二弟,统统把我围住了。 姜老爷子指着我:“你就是肖抱元道长的徒弟肖守一吧!?你师父刚才已经把你照片儿传给我小儿子手机上了,长的果真是一表人才年少有为呀。” “来来来,快进来!” 第2章无心之人 http://.biquxs.info/

我特么就被几个人给拽进去了。 本来我刚才在门口听见火居道士的话,又亲眼见白虎哭丧哭死了火居道士,还琢磨着要不我撤了? 谁知老头倒好。 一个电话打给姜家说我已经到姜家大门口了,还把我照片儿发过去生怕他们不认识我,这是嫌我命长咋地? 不过正应了能劝中国人吃下最难吃的饭,逛最难看的景点,买下最贵特产的那句话:“来都来了。” 总的看看再走吧。 我被老头几个领进院子。 却见一个瘦高个儿的中年男人,穿的脏兮兮的手上还拿个西瓜刀,一把将刀尖儿插在桌子上骂骂咧咧:“说老子鬼上身?我看他才鬼上身。” “老骗子,算你走的快。” “走慢一步老子砍死你!” 不用说,这就是动不动打老娘姜活了。 我一见他的面相,顿时大吃一惊。 他面相普通,五官看起来挺温和。 不过眉梢眼角却一股赤气,那赤气还将他的眼尾高高吊起,显的凶神恶煞的。 最关键的不是赤气,而是他身上赤气中缠着成千上万的阴气,这阴气层峦叠嶂,在初一的阳光下都没怎么见退却的。 那真可以用重重叠叠上瑶台来形容了。 阴气冲天的,难怪大年初一也不消停。 可一个人的身上正常来说是容不下这么多阴气的,人体身上有七个魂魄大穴:吞贼,尸狗,除晦,臭肺,雀阴,非毒,伏矢。 这七个大穴最多同时可容纳七个死人。 多了就装不下来了,而且一次性被七个死人上身,人清醒后不死也会变成神经病。 连七个死人都已经够呛,何况姜活身上死人阴气似乎有成千上万的架势,怎么可能? 除非...... 正在我想进一步看到更多东西时,姜活身上隐约钻出几丝白气,不一会儿变成一个大白骷髅头,恶狠狠的向我扑来。 我忙用八卦镜挡了回去,明白这是姜活身上的东西在警告我少管闲事。 正在这时,姜家老爷见我久久不说话赶忙拉了拉我的袖子:“怎么样小师傅,我儿子到底是不是鬼上身?” 我正想不通姜活身上怎么容纳那么多死人,赶忙问他要了姜活的生辰八字,开了个命盘,一看顿时头皮发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姜活的八字没时柱,是书上说的无心之人。 这并不是说他没有胸口里的那个心,而是没有没有自由意志,他自己的想法很微弱甚至没有自己的想法。 他整个人就是古人说的一团情绪,想起什么干什么。 因此他也是装死人最好的容器,阴阳先生称这种人为“行走的万鬼窟”。 由于无心,他身体里至少可以容纳一万个死人。 也就是鬼。 我把这告诉姜家人时,他们差点儿没吓背过气去。我也算明白刚才那火居道士为什么说不管玄门还是道门,总之阴阳先生就没人敢管这事儿。 包括我。 我也没那本事管。 可我也不能走。 刚才火居道士的进了这个门儿,出去的下场我看到了,我会儿走了,不出一个小时我就得和火居道士一样身首异处。 搞不好还得c位出殡。 现在我想活命,必须帮姜家把这“行走的万鬼窟”解决了。 加上姜老头求我救救他们姜家。 因为行走的万鬼窟不出意外的话,本人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他只会在身体里无数死人的操纵下去害别人。 先是姜老太太,久而久之姜家上上下下都会跟着丧命。 可以说,现在我和姜家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想到这儿我心中不禁把老头儿骂了个千百遍,好好的大年初一还接个什么活儿。 要想救姜家人就必须把姜活身上的死人全部送走,而这成千上万的死人当然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的好。 可我哪有那本事? 还是赶快把老头儿叫来,一起商量个对策的好。 老头听说了情况,座机电话线都没撂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一来也不问问我咋样,叫上姜活就上屋里说起了话,还不让我们听。 不一会儿又出来对我骂骂咧咧:“你说说你有什么用,一点儿小事儿都搞不定,还得我亲自出马!” “小事儿?” 我见老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忙问:“行走的万鬼窟,你有对策?” “没有。” 老头理不直气也壮。 “卧槽,” 我忍不住吐槽老头:“没有你还这么淡定?” “万鬼窟其实不难对付,” 老头朝在边上对着一支芙蓉王吞云吐雾的姜活看了一眼:“关键姜活身上的东西跟姜家人似乎还有点什么前世宿怨。” 我一听情况严重,赶忙问:“什么宿怨?” “看姜活的面相,前世还应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怎么会和那么多死人结怨呢?” “不是他和死人结怨,” 老头慢条斯理的吞下一口茶:“是姜家老太太,和那些死人的前世恩怨。” “老太太?” 我一听看向院中勉强能拄拐走路却还提着一个大水壶在给芦荟浇水的姜活他老娘:“这么一个老年人和它们能有什么恩怨,何况还是个残疾人?” 姜老太太是个瘸子,右腿不给力,走路时只能一瘸一拐的拖着。 “没错。” 老头不紧不慢的问我:“但你知道她右腿怎么瘸的吗?” 我挠了挠头:“不是天生的吗?” “屁!” 老头儿啐了我一口,又改口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她是天生右腿残疾,但这残疾是前世业报。” “姜老太太上辈子叫卫田,是个男人,还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大乱世时他杀敌上千,可谓开国有功。” “但他性情残暴,也杀过许许多多的无辜的人。” “他每杀一个人,还会切掉那人身上右腿以作战利品炫耀。那些被他残忍虐杀的人死不瞑目,不能投胎转世,变成厉鬼在小乱世时还害了无数人的性命。” “后来才由天师府的前任大天师钟鸣,将它们封印在白火山九星真体大阵之下,并建娲皇庙镇压。” “姜活身上的死人,就是从白火山出来专门找姜老太太报仇的。” “不对啊!” 我一听,想起我在道门史书上看过钟天师封魔的记载:“书上不是说,白火山封魔之后,娲皇庙一直有天师府的人把守,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就是怕有人误打误撞进去坏了封印放出底下的东西。” “你说死人是被姜活从白火山招回来的?” 我不可思议:“那儿守卫重重,他怎么进去的?” 老头朝姜活努努嘴:“不信你问他。” 姜活一直在边上听我和老头说话,一见我们朝他看去忙弹了起来:“你们别看我呀!我又不是有心想去那儿的,再说了那天阴风阵阵的,可吓死我了。” 我一听:“阴风阵阵你怕,身上这么多死人,你不怕?” “怕!” 姜活表情夸张差点儿弹到天上去:“小哥儿,我身上那么多脏东西,我...我没事儿吧?它们会不会对我咋样?” 我一听,眼珠转了转。 姜活的面相,嘴生的太努。 努嘴的人自私。 我要说阴人们不会残害作为宿主的无心之人,姜活肯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赶忙点头:“有有有,死人上了活人身最后是会吞掉活人的血肉和精气神的。再说即使退一万步讲什么都没发生,死人总在活人身上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吧?” 第3章肖氏大爷 http://.biquxs.info/

姜活连连点头,赶忙将前因后果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来:“有一天,我在街上赌钱,一不小心输了底儿朝天。” “刚想去街东找人借点儿钱。” “谁知一转过街角就听到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苦苦哀求另一个:你别逼我逼的这么紧,我是真没钱还。” “另一个就骂他:好小子,前年问你你没钱,去年问你你没钱,今年问你还没钱。不过你别指望我和上回一样算了。” “前一个可怜巴巴的问他想怎么样?” “另一个凶神恶煞的告诉他:离这儿不远的白火山上有个娲皇庙,庙里多的是珠宝玉器,连栏杆都是黄金打的。你和我去一趟,到时候到手的东西我们三七分,那钱我也不要你还了,怎么样?” “胆小的说:好是好,但听说白火山的地形很怪,有不干净的东西不说,还一年四季有人把守,进不去。” “胆大的轻蔑一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白火山上的守山人现在都是凤池天师府的人,其中有一个是我远房表哥。我已经和他说好了,叫他在山上给我们探一条捷径,到时候我们从小路上山,到了娲皇庙正好该我表哥当班,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我们卖钱分他点儿就行。” 姜活停了一下又说:“那胆小的一听不用还钱还有钱赚,就同意了。” “那你呢?” 老头儿斜着眼问:“你听他们这么一说,应该也起了点儿歪心思想跟在他们身后浑水摸鱼捡点儿什么便宜吧?” 姜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副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的表情:“嗨呀!我这不是欠了赌债没办法嘛!” “我跟着那两人上了山,到了娲皇庙。” “还真看见一屋子金光闪闪的东西,不用说就知道价值不菲。那两个人手忙脚乱拿了好些东西,直到麻袋装不下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我在柱子后藏着,一见他们走了也想出去拿点儿。” “谁知不一会儿外面儿脚步声响起了,似乎巡逻的人来了。我生怕给人抓住想走,但一想就这么走了有点儿划不来。” “就四下望了一眼,把离我最近的一个神像手上的金手镯给撸下来了。” 姜活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手腕上一片金光闪闪的东西:“你们看,就是这个。我本来想把这玩意儿卖了换钱还赌债。但我的债主忽然间莫名其妙的死了,古玩店老板又说不敢收这镯子。” “我见它怎么也四个货真价实的金子,就给戴手上了。” “别说,” 姜活一边转着手腕儿一边喜滋滋的:“还挺好看的,呵呵呵。” 老头儿白了姜活一眼:“那你从神像手上撸下金镯子后,是不是就感觉阴风阵阵,有无数的凉气朝你身体里钻呐?” 姜活一听就把叼的烟拿下来了:“卧槽,你怎么知道?” “呵呵!” 老头冷笑一声:“白火山上的神像和金器都是用来镇山下邪物的,我没猜错的话被你拿走东西的那个神像下镇压的,就是姜老太太前世残杀的冤魂。” “金手镯,就是神像的机关。” “你拿走手镯,就放出了神像下的东西。” 说到这儿老头不禁骂道:“人家想找你老娘报仇还来不及呢,你倒送上门去了。他们闻见你身上和姜老太太相同的气血,断定你就是姜老太太的亲人,不上去你身来找姜老太太报仇上谁身?” “卧槽!” 姜活反应过来又骂了一声:“这么说我不是间歇性神经病?我说我怎么总感觉打我妈不是我的本意呢?” “但这事儿是你惹的,” 我强调:“你不起贪心跟着那两个人去白火山,能把这些东西招回来吗?你得配合我们把这东西送走。” “没问题。” 姜活拍着胸脯保证:“怎么送?” 老头煞有介事的讲了起来:“正常来说,普通人身上的冤亲债主只要做法超度,再多烧冥钱就可以了。” “但我刚才和他身上的我刚死人谈过了,它们说这桩宿怨没个说法坚决不走,谁也请不动它们。给钱超度也不顶用。” “阴阳先生有规矩,阴人不愿意,强行插手超度会有业报的。” “这么多阴人,搞不好弄一天怒,我们爷两就遭雷劈了。所以这件事本身不是生前上万的死人不好惹,而是其中的因果宿怨不好插手。” 我一下懵逼了:“那咋办?” “没办法啊!” 老头双手一摊:“你刚才也看到了,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和火居道士一样玩儿完。反正我是说不动姜活身上那些死人让我给它们超度了却宿怨的。” “它们不服气凭什么上辈子姜老太太造了成千上万的杀孽,这辈子还能投胎当人。” “除非姜老太太死,否则它们绝不会离开姜家。” 我一听,顿觉事态严重。 谁知老头又叹了口气:“其实就算它们折磨死姜老太太后,也不会离开姜活这行走的万鬼窟。死人能借助无心之人的身体行走于青天白日之下,这是多大的自由。” “只怕它们以后走到哪儿,哪儿就不太平了。” 这还了得。 书上说鬼魂在晚上酉时八点出门,早上卯时六点回还。 要是大白天的死人都外边儿行走,还不天下大乱吗? 我刚想问真的没办法解决这件事儿了吗? 老头冲我勾勾手指:“小子你过来,我教你个办法,咱爷两儿今儿一起解决了行走的万鬼窟这件事儿,省的它以后祸害人。” 我一听不解的问:“你刚才不是还说没办法吗?” 老头剥着花生米白了我一眼:“我说我没办法,又没说别人没办法。” “谁啊?” 我不信:“姜活身上的死人太多了,又涉及因果宿怨。它们不愿意走,天下道门和玄门中谁拿它们有办法?” “哪个大佬有这么大本事?” 老头朝我勾勾手:“你知道肖大爷吗?” “哪个肖大爷?” 我从他手上抢了一把花生一边吃一边回忆:“街上卖豆芽的还是迎风湖打鱼的那个?” 老头差点扇我一巴掌:“都不是?” “肖大爷,是一个人的名字。” “在我们这边,一个人如果大摇大摆向你提出各种无理要求并让你付诸实施时,我们通常会不屑的回他一句:你谁啊?你以为你是肖大爷啊?” “言外之意,肖大爷的要求是没人可以拒绝的。” “只要找到这个肖大爷,他一句话让姜活身上的那些死人离开,它们不敢不走。守一,你去找到这个肖大爷。” 我一脸懵逼:“哪个大爷这么神通广大,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头眼珠转了转:“这个肖大爷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就住在镇上。你去找到他,请他来解我们和姜家的危难。”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依旧回答:“行。” “你告诉我他住什么地方,我现在就去。” 老头儿一把将准备出门的我扯回来:“他居无定所,没有住的地方。喜欢到处逛,你要到他的必经之路上去拦他。” 我:“......” “师父,我哪儿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我连他都不认识。” 老头嘟囔了一句:“我也不认识。” “嗯?” 在我疑惑的眼光中老头赶忙改口:“那什么,据我的研究,今天初一,他喜欢在通往坟地转悠。你一会儿拿食盒盛些好酒好菜,见了他,无论如何也要求他吃一口。他吃了你们的东西,就一定会帮忙了。” “但一定记住,无论他怎么问,都不能说这主意是我出的,明白了吗?” 姜活一听转身准备酒菜去了。 “师父,” 我又问老头:“你说了半天,肖大爷长什么样子我都还不知道呢?” “额...” 老头儿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不过今天初一,他应该穿青色。总之路上注意点儿,凡是和青色沾边儿且年过花甲的老头,都有可能是肖大爷。” 就这样,老头留在姜家看着姜活,省的他一不小心把姜老太太给带去见阎王了。 我一个人拎着一食盒儿热腾腾的酒菜,在老头所指点的一会儿肖大爷的必经之路——一个山下的坟场左边的公路来回转悠。 今儿大年初一又是上午。 坟场并不冷清。 不时有来来往往的人或车开过来给祖先上坟什么的,这个坟场很大,鞭炮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山顶上的烈士墓群也有不少人前去烧纸,缅怀英烈。 空气中处处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儿和纸钱味儿。 可再浓烈的年味儿,也挡不住我右手下食盒里挎着的酒菜发出的香味儿,这些酒菜是姜活在老头儿的指点下准备的,说对肖大爷胃口,他喜欢吃香喷喷的东西。 我忍不住掀开盖儿一看,霍! 一只肥硕金黄的荷香鸡,一条肉质白嫩如玉的清蒸鲈鱼,一块四四方方晶莹剔透的东坡肉和一壶飞天茅台酒。 难怪这么香呢。 装它们的碟子一个个全是青花瓷,看起来是老头自己珍藏多年的元青花麒麟长生盘。筷子是纯金雕缠枝纹的,就连装茅台酒的酒壶,也是老头儿以前最舍不得用的万字万寿纯银壶。 都是古董。 这哪儿是吃饭啊? 整个一古董鉴赏大会嘛? 关键这些东西,老头以前连碰都不让碰一下,一直当宝贝儿小心翼翼的珍藏着,今天竟舍得拿出来给这位肖大爷装酒菜。 还似乎说了一句没有这些东西盛着,就算是山珍海味肖大爷也不会吃的。 这肖大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想到这儿我心里越来越好奇,巴不得公路上早点儿有个穿青衣服的人出现,让我一睹传说中肖大爷的风采。 可等到日头都快中午了,肖大爷还是没出现。 来来往往上坟的人,别说年轻后生了,连个老太婆都穿得喜气洋洋的,谁会在今天穿件儿比死人脸色还难看的青衣服出门啊? 不一会儿到了下午一点半,来上坟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坟场每个坟上除了穿红挂彩堆着大地春雷的鞭炮屑和坟头亮起的长明灯,也冷清了许多。连看坟场的老大爷见我拎个食盒儿都以为我给祖先上坟来了。 好心好意提醒我:“小伙子,你怎么还不进去呀?” “你再不去烧纸,一会儿两点我可把坟场的门关了。我大侄子今天下午办酒席,叫我去吃酒。你抓紧啊。” “没事儿。” 我赶忙拍拍手上的食盒:“我是来等人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高亢的喇叭声阵阵传来,里边儿的女高音正欢天喜地的唱着一首拥军花鼓:“正月里来是新春儿,赶上了猪羊出鸟门儿,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送给那.....” 还没唱完,就见一只大青牛拉着板车从公路的拐角处冒了头。 我一见牛车,顿时大喜过望。 第4章原来是你 http://.biquxs.info/

只见牛车上坐着一个老大爷,边上放个大喇叭,正是那个喇叭吼的女高音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唱着:“正月里来是新春儿,赶上鸟猪羊出鸟门儿,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送给那英勇的!啷个儿里个啷!啷个儿里个啷!送给那英勇的。” 老大爷的身后,跟着一大群肥猪和几只山羊。 连看坟场的老头看了这一幕都忍不住来了句:“我的妈呀!这是要发啊!今年猪肉这么贵还赶这么多大肥猪!土豪啊!” 我却不以为然。 那些肥猪和山羊并不是老头赶的,而是跟在老头的牛车后边儿,一个个步伐整齐走的跟乖宝宝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们成精了呢! 哪家的牛羊这么听话? 有古怪。 最关键的是,牛车上的老大爷,身上披着一件军绿的大棉袄,手上拿条小鞭儿有一下没一下往牛罗友上抽,神情优哉游哉的。 军绿色大衣! 我顿时眼前一亮。 他莫非就是....... 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衣服,大爷路过我时还冲我抖了抖衣襟:“看什么看?小伙子,刘德华同款的!时尚!” “大爷!” 我赶忙上去伸手拦住他:“那什么,大爷,我想请你吃个饭。” 刚才电光石火间我一下反应过来,我在这儿等了一上午,一个和青色有关的人都没来。现在来一老大爷,不仅赶着一头大青牛,还披着件军大衣,身后的猪羊还都那么自觉听话。 这人要不是肖大爷,那就怪了。 大爷一听一个小伙子在荒郊野外的坟场截住他还要请他吃饭,不仅丝毫没感到意外,还饶有兴趣的凑过头问:“你打算请我吃点儿什么?” 我忙不迭将食盒里的酒菜拿出来摆在牛车上,这样他即使拒绝了我,顾忌车上的东西他也不会一下跑没影儿了,凡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嘛。 大爷一见牛车上的酒菜器具,立时:“啧啧啧,真香。” 又端起一个白花花的万字万寿纯银酒杯,放在眼前转了个圈儿,眼神如同欣赏艺术品一般:“好东西!是明朝时候一位大官员亲自督造,进献给皇太后的。” “用来盛极品飞天茅台也不算失品,好好好!” 我见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见他把酒杯举到嘴边,以为他要一饮而尽,心中顿时窃喜不已。 因为按师父的说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肖大爷一旦吃了我带的东西或酒水,就一定要帮我的忙。 谁知大爷只闻了闻,又放下了。 还语重心长的来了句:“小伙子,你这酒菜我不能吃呀。我吃了你的东西就要帮你的忙,你以为我不知道?” 说完拿起边上的鞭子,抬手就要往牛上抽。 此话一出,确定是肖大爷无疑了。 我赶忙拦住肖大爷挥鞭的手:“大爷大爷,怎么说都是肖家人,都是一个老祖宗下来,你可千万别见死不救呀!” 肖大爷一听若有所思。 半天才挤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小伙子,我知道你惹上了一件无法收拾的大事,一旦无人处理,不仅你和你师父还有你们看事儿的那家人会横遭不测,以后世上还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因此遭殃。你作为阴阳先生,处理这件事,责无旁贷。” “嗯呐!” 见肖大爷什么都知道,我忙不迭的点头:“所以你老人家就发发慈悲心,帮帮我呗?” “帮你可以,” 肖大爷一副吃定我的样子:“不过有一个条件。” 我赶忙问什么。 肖大爷一双瑞凤眼直直的盯着我:“你必须告诉我,谁给你出的主意叫你来找我?这个天下,可没几个人知道我。” 我一听,想起师父的嘱咐:无论肖大爷怎么问,都不能说出谁给出的这主意。 忙说:“没有!” “这主意是我自己翻看古书时自己想出来的。” 肖大爷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行吧,不说算了。” “我平生最恨别人透露我的行踪,你要是说出来,我或许会帮帮你。你不说,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那些酒菜在牛车上,赶着牛就直奔走山顶烈士墓的那条路去了。 我顿时心如死灰。 可也没办法呀! 我不说,肖大爷不会帮忙去处理姜活这个“行走的万鬼窟”。我说了,肖大爷会去找师父算账。 这不是拿老头的命去换吗? 哎! 还是回去问问老头,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吧。 正在我转头要走时,却听见肖大爷在身后喊我:“喂!小伙子!” 一转头,肖大爷正在离我老远的地方朝我挥手。 我忙三两步跑过去,气儿还没喘匀就听肖大爷问:“小伙子,你刚才说,你姓什么?” “姓肖!” 我气喘吁吁的:“刚才我跟您说了,咱们两是一个老祖宗下来的,我姓肖,叫守一。” 肖大爷眉毛跳了两下,看着我的表情颇为意外:“原来是你。” 我对肖大爷的表情一脸不解:“怎么了大爷?” “没什么,” 肖大爷摸了摸鼻子:“小伙子,本来我是从来不插手人间事的。不过既然你姓肖,那就另当别论。”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上山办点儿事儿,等我的事儿办完了,就去解决你的事儿。” 说完拿起筷子将车上酒菜风卷残云似的吃了个精光。 我一见满心欢喜,就在山脚下看着肖大爷赶着牛车往山上的烈士墓去了。 老远还能听见牛车上的高音喇叭唱的高高明月兴的:“正月里来是新春,赶上了猪羊出了门。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送给那英勇的!啷个儿里个儿啷,啷个儿里个儿啷!!” 等肖大爷再下来时,我惊奇的发现跟在他身后的一大群猪羊都不见了。 他赶着架空空如也的牛车到我面前,见我愣头愣脑的还白了我一眼:“上来吧,咱两一起去姜家。” 我开开心心的跳了上去。 我本来想在路上和肖大爷说说话,说不定也套出点儿肖大爷的来历身份什么。 谁知我一上牛车,就莫名其妙倒在木板儿上睡着了。 醒来时我们已经到了姜家大门口。 师父那老头一见我还真把肖大爷请回来了,神情异常激动甚至有点儿想对肖大爷下跪,不过在我诧异的眼神之下中止了。 老头拍拍腿上的土,小心翼翼的对肖大爷说:“时过境迁,再劳烦您老人家真是不应该....” 我一听,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头儿和肖大爷年纪相仿,甚至老头的白胡子白眉毛鹤发童颜,看起来比肖大爷年纪还大,怎么就称呼肖大爷为您老人家了? 没等我思考出个结果,就听肖大爷打断了老头的话:“不客气,一世肖家人,世世肖家人,应该的。” 说完就撇下我们朝屋里走去了。 老头才告诉我姜老太太和姜活都在屋里,我们赶忙跟进去。 一进去正好看见姜活在肖大爷面前抖的跟筛糠似的,不一会儿还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双目猩红。 “我们坚决不走!” 姜活口中声音也变的尖利了:“卫田上辈子除了杀害我们,还杀了许许多多不计其数的人。为什么到头来我们被镇压在白火山永不超生,他却还能投胎转世,继续当人?” “不公平!” 肖大爷气定神闲,似乎打算来个先礼后兵:“你们听我说,” “姜老太太的上辈子,也就是卫田。” “他杀人无数,但他杀的人,多半是国家侵略者。从这一点来说,卫田是有功的。当今四海升平,也有当年卫田击杀侵略者的一份功劳。” “从大局上来看,卫田是功大于过的。” “他杀了你们,而你们当中有许多无辜的。这是他的过失,但完全可以等卫田死后,去地府阎王爷面前公断评说。” “但你们被卫田杀害后心生怨气,化成厉鬼害人。小乱世时被你们残害的黎民百姓可比当初卫田杀的还多吧?” 姜活不服,一把抓过离自己不远的姜老太太:“这一切都应该怪她,我们做的因果,都应该算在卫田头上!” 第5章 太常神女 http://.biquxs.info/

姜老太太已经说不出话,一双手四处乱抓。 眼见姜老太太都要被掐死了,肖大爷还无动于衷。 我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呀。 只能和师父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上去制止了姜活,按住他的手将推在墙上不让动弹。 姜活身体里的死人们没想到我和师父敢出手。 对我们阴阴一笑:“你们刚才院子里站了一上午都没敢拿我们怎么样?现在居然有胆子管了?” “你们不怕和那个火居道士一样,离奇惨死吗?” “大爷!” 我赶忙朝边上看戏似的肖大爷喊了句:“现在该怎么办呐!?要不你和它们协商协商,说我和师父愿意给它们做水陆大法事超度,了却这场宿怨如何?不一定非要杀人嘛!” 肖大爷一听看向姜活:“你们说呢?” “不行!” 成千上万的死人怨气深重,一口拒绝:“卫田的今生不死,我们是不会走的。我们不要超度,只要她和我们一样,当个死人!” “我们在小乱世时杀人太多,即使超度也无法转世为人。” “与其如此,不如拉上卫田的今生一起当了鬼才甘心。杀身之仇,不是三言两语或做一场法事就能了结的。” 肖大爷一听:“我说了,人是不能杀的。卫田的罪过已经在死后由地府裁决,他转世成女人还天生残疾就是惩罚。” “你们不愿超度,就和我一起回白火山吧。” 死人们似乎很怕肖大爷。 还真和师父说的一样,肖大爷一言既出,它们不敢违抗,只能乖乖伏诛。 老头一见,赶忙用朱砂在姜活头上画了一道符。 “小伙子,” 肖大爷又过来问我:“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白火山送鬼,你负责将它们带回娲皇庙封印,敢不敢?” 虽说传闻白火山多鬼怪,但我要这点儿胆子都没有,还当什么阴阳先生。 再说娲皇庙里有凤池天师府的人驻守,我只要把姜活带上去,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他们了,或者我请他们帮帮忙。 就一口答应下来。 又叫老头:“您和我们一块儿去吧?路上有个照应。” 老头似乎也不怎么放心我,就和我一起把晕了的姜活抬到肖大爷的牛车上,肖大爷又架着牛车,带上我和老头往白火山去了。 不过肖大爷让我和老头背对着他而坐,他自己则架着牛车一言不发。 路上繁星漫天。 我抬头看了看星星,忍不住问老头:“师父,这个肖大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本来我今天根本请不动他的,但他一听说我姓肖,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还主动要跟我回姜家?” “这也太奇怪了吧?” 老头偷偷回头看了前边儿驾车的肖大爷一眼,又做出个嘘的动作:“一点儿都不奇怪,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真是我们肖家的祖宗。” 见我一脸难以理解的样子,老头又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 “奇门遁甲一书上说过,天上有一尊星宿,名曰太常。” “世上万物,皆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而生。万事万物都离不开阴阳五行,人有金木水火土五形,物有金木水土五性。可太常,是五行之气所化。” “我们背后这位肖大爷,就是太常神。” “太常神!” 我又差点儿惊叫出声,这也有点儿太玄乎了吧,但我身为阴阳先生岂有不信之理,赶忙又问:“然后呢?” 老头又说:“太常的性情,好歌好饮。” “见了美酒美食拒绝不了。因为它专司宴会,祭祀和吃喝之事。但吃喝物品一概要用名贵器具,所以我才叫你带着古董装的酒菜去找它。” “而正因它乃五行之气所化,遇金则从金,遇木则从木,遇土则从土,五行相合。其性无常,没有定性,因此称之为太常。” “所以,太常能主万事,因为它见什么从什么。世间的一切见了她,也必须从她。她住衣彩色,天上云霞织成。称为太常神女。” “我去,” 师父的一听描述听的我眼睛都直了:“太常神女,感情她比神仙权利都大?” 师父摇摇头:“不是,这是不能比较的。” “神仙也是修炼而成的,哪怕是太古之前,未上封神榜的野仙,他们也是修成的。但凡世上之物,都秉五行之气。” “而太常神女,相当于站在了五行的源头。所以太常神只随天意星游历人间,但通常却是不管人间事的。” “啊!” 我一听又差点儿惊叫出声,赶忙压低声音,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么一个牛逼克拉斯的尊神,又怎么会做了我们肖家的祖宗?还是个男人的相貌?” 老头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而已。” “刚才不是说了太常神只跟着天意星游遍四方么?” “明朝时天意星落于渝州,投胎至于一户姓何的人家做了个女子。而这姓何的人家和我们肖家祖上比邻而居。” “太常神女为和天意星了却一段姻缘,就投胎至我们肖家做了长子肖长风。肖长风长大后取何氏女为妻,二人定白头之约。” “几十年后,何氏相貌已风烛残年,肖长风却依旧少年如新。” “若干年后何氏去世,肖长风也离家出走。” “临走前对儿孙们讲,以后肖家子孙后代有什么不能解的难题,只需于大年初一上十字山路口等着,他会一身青衣出现,有求必应。” “他这么做,是为了报答肖家祖上生身养育之恩。因为他曾是肖家长子,百年后肖家后人都叫他肖大爷。” “不对呀!” 我听老头这么一说顿时大为不解:“肖家有这么牛逼的祖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何止你没听说过?” 老头一手揽住我的脖子压低声音说:“我也没听说过,就这点儿知识。还是去年我看族谱时喝茶,一不小心把茶水滴族谱上去了,拿出去晒太阳时才在族谱的夹层里发现一小张牛皮纸,上边儿记载了这么一段儿,没想到今年就派上用场了。” 我只是不明白:“既然太常神有这么牛逼的话,为什么还从来没听肖家长辈们说过呢?” 老头捏着胡子回忆道:“那张小牛皮纸上说,因为肖大爷的来头太大了,又对后人有求必应,肖家祖先怕后人因此贪得无厌,以此坏了世上的因果秩序。” “所以清朝时肖家祖先就对后人绝口不提太常神与肖家的关系,只留了一张牛皮纸在族谱中,肖姓人知道这件事人的人也很少。” 说到这儿老头郑重的告诉我:“守一,这件事你知我知,千万不能张扬出去。” “肖家后人也不乏德性低下之辈,一旦知道太常神的秘密,说不定真会和肖家先祖预测的一样,贪得无厌坏了世上的因果秩序。” “到时候,肖氏岂不成了社会的罪人?” 我点点头。 又转头看了一眼前面驾车的肖大爷,心想太常神女虽然高不可攀,但她却重情重义,肯因一世生养之恩而护佑肖家世世代代。 不论如何,她都是我们肖姓人最尊敬的祖宗。 之后老头又给我讲了几个太常神与天意星在人间的神话故事,我们一路走一路聊,很快过了一座牌坊,到了白火山的地界儿。 这白火山坐落于渝州十处大山脚下,附近一水儿过去还有八座一模一样的小山。 每座小山顶上都有一座庙镇压着。 白火山上的叫娲皇庙,是这八座小山组成的九星真体大阵的阵眼的所在。 老头本来想和我们一起上去。 谁知刚到山脚下老头就接到一个电话,似乎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儿,脸色大变不说:“守一,我得马上回家一趟。” 又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这是道门通用的令牌,一会儿上了白火山见到守山的道门师兄,就把牌子给他们看,他们不会阻止你上山的。” 说完还没等我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就跳下车跪在地上,冲肖大爷拜了拜三拜,转身跑下山了。 我一见老头火急火燎的背影,心中正纳闷到底什么事儿能让老头急成这样时,又一转头,肖大爷也不见了! 肖大爷凭空消失,他的牛拉车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我和姜活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地上。 不用说,肖大爷也走了。 现在只有我自己把姜活带上山,去娲皇庙封印他身上的东西了。 半路上姜活迷迷糊糊的被我给颠儿醒了,我又费了好一番功夫和他解释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好在姜活听了蛮配合。 二人一脚深一脚浅的朝白火山顶走去,一路上松林茂密,不时有奇奇怪怪的鸟叫听起来挺渗人的。 但有一点很奇怪。 不是说白火山上有很多凤池天师府的人巡逻吗? 上回姜活来撸金镯子时还是跟那两个来偷东西的人走的捷径才没被抓住,现在我们一路都快深入腹地了,怎么没撞见人呐?????? 第6章 白火凶山 http://.biquxs.info/

不知过了多久,姜活轻车熟路,带我来到一座大庙面前。 这庙雕梁画栋且气势恢宏,不仅比一般的古寺还要华丽壮阔不说,且庙门比常规寺庙高出四尺四分。 庙外花木扶疏,且六扇雕花木门大开。 在外边儿一眼可以看到室内屏风以外的地板,连地板都金光闪闪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十分不解。 阴阳先生们都知道娲皇庙守卫严,自从白火山封魔后,凤池天师府的人不眠不休,一轮接一轮的换班守这个地方。 不夸张了说平时连个苍蝇往里飞都得被天师府的人张的灵蛛网给网了,今天我和姜活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快单刀直入进娲皇庙了,却连半个人都没看到。 出什么事儿了吗? 姜活却看着娲皇庙羡慕十足:“天师府督造真他娘不一样,连牌匾都是黄金打的。什么时候我也能住上这种地方就好咯!” 见我没回话,他以为我个土包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地方,被娲皇庙金碧辉煌的气势震慑住了。 赶忙拉起我往娲皇庙里走。 一边走还一边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给我介绍,叫我冷不丁以为自己上他家来了:“随便进随便进,里边儿宽敞的很哩!” “来来来,过了这道猩红折枝屏风呢,就是娲皇庙的正殿,正中有个女娲神像!” “纯金打造的!” “嚯!那金身,跟金子不要钱似的,哗哗往神像上堆!” “关键女娲长的还贼好看,姿态曼妙,比我们村儿那些天天只知道穿红着绿脸还画的跟个纸人似的老娘儿们强多了,要是能讨回去当老婆才好哩!” 大哥。 我白了他一眼,当年商纣王怎么亡蝈的支捣不? 姜活一见我瞪他,会意自己话多了,尴尬的拍了拍后脑勺:“那什么,我们都到娲皇庙了。你快把我身上的东西给从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吧!” 我一听,带头转过屏风进了正堂。 谁知一进去,一地耀眼的金光刺的我睁不开眼睛只好拿手挡了挡,耳边却又响起姜活咋咋呼呼的声音:“我的妈呀!这是要发呀!”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一看,面前宽阔异常的地上堆满了金器和洁白硕大的鲛珠,且到处塞的满满的,跟要溢出来的聚宝盆似的。 最高快堆到房顶上去了。 古代有玉皇大帝在披香殿设的米山面山,可面前这些怕是货真价实的金山银山吧。 且宝气重重,光华万千。 一看就是真东西。 难怪姜活上回说来偷东西的两个贼用麻袋装呢,就这金山银山的架势,那两个贼多带上十几个麻袋也装不完啊。 也难怪娲皇庙那回丢了东西没人追究。 两三个小麻袋的货物,估计在凤池天师府的人看来就是九牛一毛,根本没放在眼里。况且这么多东西,丢了他们也不知道。 姜活顿时双眼放光:“卧槽!金子又多了。” “比我上回来的时候多出十倍不止。” “哎!小哥,你说他们弄这么多金银珠宝在娲皇庙干什么?还在明面儿上摆着,生怕别人不打它们主意怎么的?” 我四下环视了一眼:“这个庙宇的形状做的是有进无出的葫芦形,目的就是让山下的邪祟有进无出,但白火山压的东西都不一般。” “它们很可能会凭本事从葫芦口倒出来。” “这个娲皇庙的正殿就是葫芦口,放金山银山是为了压住葫芦口的封印。金属从革为肃杀,邪物怕金又喜金,正好将它们困住。” “原来如此,” 姜活嘴上说着话,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闪着贪婪的光:“哎!小哥儿,一会儿我们办完正事儿,给顺点儿走吧?反正也没人知道。” 我瞪了他一眼:“不是说了这些东西都有用的吗?” “不仅这些东西你不能动,你手上的金镯子也得还回去。从哪个神像上撸的?自己去找出来把东西戴回去。” “好好好。” 姜活忙不迭的点头,神色却并不死心。 借着找神像的由头,眼珠子还灵活的在庙内扫来扫去,看看有什么值得出手的大物件儿。 很快他眼神一定,似乎看中了个东西慢慢的走了过去。 要命的是这一幕我没看到。 因为庙内挂着漫天淡杏色软烟罗纱帐,我的眼光闪到右边时,忽然看到一个人影远远落在纱帐上。 不过那人影有些奇怪,其中一只手举的高高的,似乎在进行什么仪式。 “师兄!” 我一见有人,以为是天师府的守山人,赶忙向前走了两步要去搭讪:“师兄你好,我是来.....” 话还没说完,那纱帐上的人影忽然受惊一般,“当啷!”丢下一个东西后,刹那间跑没影儿了。 我一下十分纳闷。 掀开帘子一看,只见地上被那人丢下的正是一柄尖头圆身的黑教密宗金刚杵。这东西,是黑教密宗专门用来开死人脑壳的。 说虽这么说,可这东西别说死人脑壳了,连最坚固的见龙甲都能轻轻松松钻出几个窟窿。 不过使用繁琐,用之前要念一大堆咒语,进行一系列仪式。 刚才那个人,是在启动金刚杵的仪式? 我一见心中大叫不好,赶忙刨开地上的金银,果然见地板被金刚杵钻了个大桃子一样的洞,洞口已经露出娲皇庙封印的一个金边三角。 你妈的! 感情刚才那人压根儿不是什么师兄? 他是要用金刚杵破坏封印,放出白火山的邪祟! 还好这玩意儿前摇长,招式还没亮出来就被我给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捡起金刚杵,刚要追出去看看,身后的姜活却突然叫的惨绝人寰:“啊啊啊啊!” “怎么了?” 我赶忙跑出去一把拉住姜活,却见姜活指着不远处的朱雀位面如土色:“起...起火了,烧起来了。” 我一看,朱雀位层层叠帐的软烟罗下阵阵青烟正下而上直奔房梁。 软烟罗一会儿功夫也给火舌吞了个干干净净。 那边的火舌又很快冲上房梁,纯木结构的房梁一时半会儿燃不起来,火舌又很快向四面八方软烟罗卷过来。 火势浩大,我和姜活都吓傻了。 姜活张了张嘴,似乎想和我解释:“不..不是我干的。” 还他娘的解释个什么玩意儿,当务之急赶快逃命出去啊。 我拉起姜活就往外冲。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十分凌乱,似乎不止一个人冲娲皇庙来了,另有一小队人又似乎围着娲皇庙转圈儿,要将庙围起来。 他们身上都挂着铜钱,响的叮叮当当的。 另有一个十分沉重的脚步领着一队人马朝大门冲了进来。 照这速度,我和姜活还没出猩红折枝屏风就得和他们打个照面儿,不过这也没什么,正好和他们说一下刚才的事儿。 至于其他我没想那么多,正要带着姜活迎上来人,并说明来意。 却不知突然从哪儿伸出一只手,抓住我和姜活的后领子就猫在了巨大的女娲神像后边儿,还冲我和姜活脖子上横了把破铜烂铁,警告道:“别出声!” 我一听,分析了下利弊没说话。 姜活更不用说,以为被刚才放火的凶手抓住了要杀人灭口,吓的瑟瑟发抖。 “嘿!哥们儿!” 我一见抓我们的人是个男的,还带着个鸭舌帽和口罩整的跟明星出街似的,但眉眼依旧能看出他和我年纪差不多,便套近乎似的拍了拍他:“眼看这儿就要被烧塌了,你想我们给你殉葬啊?” “闭嘴!” 那哥们儿神情冷冽贼好看,沉沉的丹凤眼毫不留情的剜了我一眼:“不想当替罪羊就他妈少说话。” 好吧。 是个暴躁老哥。 我一心以为庙里的火就是这哥们儿放的,心想要是一会儿和他一起被抓了,还真保不准被会误会成一伙儿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还是安安静静躲着吧。 姜活那破玩意儿却跟懵逼树上懵逼果似的,还傻啦吧唧的问:“你把我们抓到这犄角旮旯干什么?” 明星小哥冷笑一声:“外面天师府的人正在抓纵火之人,你们不想被当成凶手吧?” 姜活赶忙噤若寒蝉。 同时一行穿着天师服佩着朱砂明月剑的天师们破门而入,为首一个深眼窝的瘦男人面无表情的环视了一眼四周,大手一挥:“给我搜!” 这男人身上挂着七个铜钱,是天师府的天字七钱二品天师。 而他身后的天师们大都挂着四到五个铜钱,还停留在地字阶段,一听便如鸟兽状在散开找了起来。 竹竿儿男人依旧一手跨着剑,一边在庙里来回踱步:“本天师收到消息,听说今晚有人溜上了白火山,想对娲皇庙不利,还企图用金刚杵破坏封印,放出镇压的邪物。” “那人八成还在庙中,给我找出来,一个也不许放过。” “那龟孙子敢来坏白火山的封印,我非把他皮剥下来不可。你们给我机灵点儿,一定不能放过拿金刚杵的人!” 第7章 梁上鲛油 http://.biquxs.info/

金刚杵! 卧槽! 我抬起手上的东西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个长的跟明星似的小哥儿。 谁知他不为所动,修长的手指只紧紧捏着他那根如意状的破铜烂铁,根本没有把这黑教密宗金刚杵拿回去的意思。 这不是他的? 正在我纳闷时,庙内突然响起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悄悄一看,那个七钱天师刚才狠狠的给了灭火小队的一个三钱天师一巴掌,这会儿又训的他跟三孙子似的:“你说啥?火灭不了?” “没用的东西。” 三钱天师提着个桶,委屈巴巴的:“房梁上被人涂了鲛油了,这火不仅灭不了,还会越烧越大。” “祭酒大人,咱们快撤吧。” “一会儿房梁烧塌了,咱们都得埋里边儿殉葬。” 瘦男人一听火冒三丈,抓起三钱天师的领子恶狠狠的警告:“在我管辖期间白火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连娲皇庙都烧起来了你还叫我撤?” “撤了我回去怎么跟大天师交代?” “天师府那十二个老头子怎么看我?今天不抓到纵火之人我绝不出去,我能闻出味儿来,那人就在庙内,你们给我搜!” 说完,一脚将那个三钱天师踢的跟皮球似的踹到一边。 卧槽! 一见这情形我忍不住感叹:是个狼人! 第一来娲皇庙搞破坏的是个狼人,不仅用金刚杵破封印防火烧庙,还在木房梁上涂满了鲛油。 这鲛油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用鲛人身上的肉熬出来的油,用这种油点的灯万古不灭,很多古代的墓室都用鲛油来点长明灯。 据说秦始皇的地宫里点的灯就是鲛灯,千年了还长明不息。 自然用鲛油涂过的木头烧起来也是灭不了。 第二七钱天师是个狼人。 这他妈都火烧眉毛马上快威胁到生命了,他还不撤退,惦记着自己个儿在天师府那点儿地位呢! 万一一个不小心,娲皇庙烧塌了,他七钱天师本事大或许没事,那些三钱二钱的小天师,怎么的也得落下个非死即伤。 这是不拿别人的命当命的节奏哇! 狼人狼人,我心中抱着拳佩服。 天师们又搜了一会儿,依旧没什么发现。 可他们似乎刻意避开了女娲神像,一走过来就绕开,似乎有什么禁忌似的。 眼看火势越烧越大,房梁上不时有东西带着火直往下掉,估计再过一会儿房梁就塌了。 狼人天师只能下令叫撤。 大大小小的天师们得令,不一会儿脚步声越走越远,似乎已经过了猩红折枝屏风了。 我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松了口气,刚想对姜活和那小哥儿说我们也快出去时,身前突然发出一阵异动。 面前的女娲神像,剧烈的颤动起来。 没等我反应,神像突然“砰”的一声,四分五裂,声音巨大,金屑炸了我们一身一脸。 与此同时我后背一凉,似乎巴上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怎么也甩不掉。 刚才已经撤出去的天师们已经迅雷不及掩耳般的杀了个回马枪,为首的狼人一见我们双目圆瞪:“把那两个人抓出去审问!” 什么? 两个人? 不明明三个人嘛? 我立马回头一瞧,却见刚才那个明星似的小哥儿连影子都不见了,就连他蹲的地方也什么痕迹都没有,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卧槽? 人呢? 电光石火间,我们已经被几个六钱天师用捆仙索捆起来拽了出去。 四周火势冲天,在我和姜活被天师们拽出去那一刻,只听身后“当当当!”几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娲皇庙炸成一片火海。 一股热浪带着巨大的力道将我炸趴在地上,同时我感觉身后越来越热,回头一看,一块带了大火的木门正直直朝我飞来。 我想闪开,身体却疼的厉害怎么都动不了。 我去! 小时候脑洞,经常会想以后自己怎么个死法,或许寿终正寝吧。没想到被火烧死,做个火中鬼。 就在我绝望的眼看那火板子越来越近,一个十分好听的女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同时我后背一凉,刚才在女娲神像后的感觉又出现了。 如梦似幻间,我不知怎么见到一个一身白衣,长得仙女似的女人挡在我面前,将我一把紧紧抱住。 电光石火间那火板子就转了个弯儿,咣当一声落在我边上不远的地方,燃了有一会儿后熄灭了。 卧槽! 死里逃生的我惊魂未定,刚刚那个女人声怎么回事? 没等我反应过来,四处已经响起一片哀嚎。 抬眼一看,刚才捉我们的天师们,除了狼人和一个六钱的跑的快,其他的全被娲皇庙炸出来的火星子给燎了。 那火星子又带着鲛油,见到东西就燃,非把能烧的烧完才会自动熄灭不可。 这会儿火舌正卷着那些人的衣服熊熊燃烧呢,照这样下去,不把一个人烧个干干净净,火是灭不掉的。 就连姜活也被火星子燎了袖子,这会儿正满地打滚儿呢。更别说那些天师了,一个个叫苦不迭,求狼人快点儿救救他们。 谁知这狼人不知怎么想的,竟放着他们不救,咬咬牙拔出朱砂明月剑冲我来了,尖尖的剑抵在我脖子前,咬牙切齿的警告:“你他妈别乱动!” 我他妈骨头估计都摔断了怎么动,娲皇庙左右两侧的台阶上,无数的铜钱声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队天师府的人从匆匆忙忙从一左一右上来。 他们身上都最少的都挂着七个以上的铜钱,全是天字阶品,地上被火烧的打滚儿的人字阶品和他们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其中一个面相威严的老头,走在最前面。 还挂着代表最高阶品的天字九钱。 不用说一定是天师府位高权重的长老。 其他人都对他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那个身上没着火的六钱天师也迎上去恭恭敬敬叫了声:“阳长老。” 阳长老上来一见地上的场景,冲两侧的人吩咐:“还不救人!?” 跟他来的天师们立即提了几个装着符水的大木桶,各自走到一个着火的人面前对他一泼,他身上的火立刻消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个赶忙爬起来给阳长老见礼:“阳天师!” “免礼。” 阳长老神色凝重,看了一眼被炸的夷为平地的娲皇庙和差点儿烧的面目全非的天师们:“怎么回事?” “阳长老!” 狼人一听阳天师发问,弃了剑就朝他走,一边走还一边指着我:“是这小子,他夜闯白火山,不仅纵火,还捣烂了女娲神像。” 阳长老顿时脸色大变:“女娲神像被捣毁了?” “是,” 狼人也低个头,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在笑:“准确的说是被这小子炸掉的,四分五裂。” “那可是白火山的风水眼所在!” “女娲神像就是用来压镇白火山下群魔的,平时天师府巡查的人都会刻意避开。这小子被捉住时就在娲皇神像后躲着,神像爆炸一定是他干的。” 我! 我他妈!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炸的? 我不过在那后边儿猫了一下,谁知道怎么会炸的啊? 再说它不炸能把你们吸引回来,我能被你们抓住吗? 我自作自受,脑壳有包哇? 可他们根本不听我解释,而是拉着一张脸,齐刷刷的看向了天上。此时天上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又裂成碎云。 碎云和碎云之间的间隙中透漏出一条条金边,仿佛月亮就在云后躲着。 可今天初一,哪儿来的月亮。 正在这时,那一条条金边全都变成血色,仿佛猩红的人血要从黑云后沁出来一般,又像一只只滴血的眼眶。 山上起了大风,无数老态龙钟的苍劲青松摇摇晃晃,仿佛一个个飘忽不定的鬼影。 同时,无数的黑影从娲皇庙的废墟下钻了出来,有的飞到远处的松树上和它们一起摇晃,有的在空中乱转,有的直直飞进了云里。 哭声,笑声,闹声万声齐鸣,伴随着无数的黑影铺天盖地冲天而上:“封印破了!!大家快跑呀!” 无数的星星点点向天下四散而去。 “坏了!” 天师中有人惨叫一声:“白火山的魔都冲出来了!快用九天降魔大阵!” 来不及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它们已经散了个干干净净。 娲皇庙爆炸,妖魔鬼怪四散而去,天下怕有大祸了。 “阳长老!” 天师们一个个吓的不轻,脸色大变,问阳长老:“怎么办?” “现在白火山下的东西全跑了出去,咱们天师府是不是该立即发布剑羽,通知全道门人紧急降魔啊?” “没用的。” 阳长老神情冷冽,解释道:“白火山的魔是小乱世时由前任大天师钟鸣以绝世神器寂灭炉鼎收伏,又以九阴吞月盘镇压。” “现如今寂灭炉鼎下落不明,吞月盘又落在白火山下万余丈之地无法寻回。” “没这两样东西,如何能再将它们抓住?” 第8章 吞星罗盘 http://.biquxs.info/

吞星盘? 好像是个罗盘的名字。 我赶忙掏出刚才捡到的那个罗盘递出去:“你们是说这个嘛?” 阳长老一听,向我看过来。 其他人也纷纷侧目。 大惊失色的同时议论纷纷:“哎呀!那罗盘的样子好像和钟天师手札上画的吞星盘一模一样,那东西怎么会在他手上?” 阳长老也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赶忙解释:“这是我捡的,刚才庙内神像爆炸时炸出了这个罗盘,我一见这东西做工古朴,不同庙内其他金银华贵之物不说,盘上还有隐隐紫气,似乎不是凡物,觉得炸了可惜,就顺手带出来了。” “你可拉倒吧!” 狼人天师不屑道:“我看你是见了好东西,想顺手牵羊据为己才对。” 我... 我特么确实有想把这个凭空出现的罗盘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的想法,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难听吧? 既然现在你们说这叫什么吞星盘,还和白火山封魔有关,那你们拿回去好了。 我一把将罗盘递出去。 狼人天师双眼放光,伸手要接。 阳长老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他就将手缩回去了。 “你....” 阳长老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我和我手上的罗盘:“你叫什么名字?” 现在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解释清楚,所以别人问什么我得答什么,只好不卑不亢道:“我叫肖守一.....” “啊!?” 谁知话没说完就掀起轩然大波,天师们一个个指着我:“他就是肖守一?二十四年前降生的那个灾星。” 我一听一脸疑惑:怎么我的名气这么大了,连凤池天师府的人都知道? 那些人还在继续。 其中一个人答道:“可不是他么?” “二十四年前肖家大院,元会运世,荧惑守心。一吉一凶,那凶星就是他。他一出生就害的肖家人死的死,疯的疯,还连尸骨都没找到。” “难怪,” 听着天师们议论的阳长老眼神也变了:“难怪你能破坏娲皇庙的封印,还带出了吞星盘,原来你有这么个身份。” “不是,” 这锅我可不背,连忙争辩:“不是我干的。我们进去不一会儿娲皇庙就着火了,而且那之前我还看到一个人用金刚杵破坏封印呢。” “还他妈狡辩!” 狼人天师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两头尖中间大的东西,“当啷”一声扔到我面前:“这金刚杵是刚才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你还敢说破坏封印的不是你?” 我一瞅,还真是刚才在娲皇庙地上捡的金刚杵。 本以为是那个明星小哥儿的,可人也没要啊。 现在可真他妈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姓阳的长老更是坚定自己的判断:“嗯,没错。” “天师府的谶经拓片残卷上有隐喻,庚子年初有凶星降于白火山封魔之地,破封印,群魔奋起而走。” “至此天下乱,群魔出。” “处置不当,凶星当为群魔之首。天师府应将凶星以挂尸勾穿琵琶骨后锁于飞来山千寻塔中生灭。” 我他妈。 这是铁了心要把帽子扣我头上了? 果然,他这话一出,四周的八钱天师们就一拥而上,要把我抓起来。 “慢!” 阳长老制止了他们:“可谶经上还说,带吞星盘者为封魔之人。肖守一,你能带出吞星盘,证明你放出去的魔,应该由你收回来,对不对?” 言之有理。 可魔不是我他妈放出的啊! 阳长老却一副吃定我的表情:“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被穿琵琶骨终生囚禁千寻塔。要么以吞星盘为引将白火山逃跑的魔全抓回来。” “你选一个吧。” 卧槽! 这么凶残的条件,我当然选二了。 谁他妈愿意莫名其妙在塔里被关一辈子啊? 选二虽然好歹还有翻盘的机会呀。 来日方长,等我查出哪个王八羔子把魔放出来的后,非把他胖揍一顿,再送去天师府好好穿穿琵琶骨不可。 妈的。 “很好,” 见我答应了,阳长老十分满意摸着白胡子:“你暂时自由了,不过你可别想着不做事或者逃跑喔。天师府的人随时都会盯着你的。” “放心吧。” 我有气无力白了阳长老一眼:“我还想查出今天的事儿到底谁干的呢!” “阳长老,” 狼人天师本来对我磨刀霍霍的,一副非把我杀之而痛快的表情,但一听有绝对话语权的阳长老下了裁决,也无话可说,只能问道:“现在怎么办?” 阳长老当即决定:“回鸣鹤山,将这件事报告大天师。” 临走前还郑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警告道:“小子,你可不能偷懒哟!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说完一把将一个东西塞进我嘴里。 那东西软软的,气味有点像话梅糖。 还他妈入口即化。 我一吃了下去,身上立即不痛还能动了,赶忙爬过去看落在我不远处的姜活,却见姜活一动不动,不会死了吧? “啊啊啊啊!” 正在我自责没照顾好姜活时,他突然发出一连串惨叫:“我不想活了!我身上的死人趁刚才白火山大乱,全跑了。” 我一听奇怪:“死人离开你不是好事儿吗?你怎么还叫死叫活的?” 姜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却面如死灰:“它们走是走了,可临走前说,还会回来的。还会回到我身体里来,我怎么办?” “它们一回来,我又会天天打我妈,过行尸走肉的生活。” “你说我是不是不如死了?” 对啊。 我一听,想起姜活是无心之人,他是装死人最好的容器,行走的万鬼窟。 白火山下的东西跑出去后,多半还会去找他。 毕竟有个人的皮囊顶着,它们不仅能在大太阳底下行走,想去哪里去哪里不说,碰到危险也是这个皮囊先遭殃。 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姜活自己可惨了。 如果再变成行走的万鬼窟,他的最后一点灵明也会被同化,再也做不回自己了,以后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甚至连行尸走肉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工具。 他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有这样的下场呢? 想到这儿我赶忙找出带的笔和朱砂给姜活的额头和耳朵和头顶百汇穴都画了防上身的符咒,并嘱咐他十二天别洗。 十二天后,姜活过了四十岁生日,就百无禁忌了。 一切完成,姜活才问我:“小哥,刚才天师府那些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打算怎么把逃出去的魔都抓回来呀?” “这不有吞星盘吗?” 我看了一眼手上平平无奇的罗盘,又说:“还有我师父呢!他一定有办法,回去求他帮忙,我们两师徒一起封魔呗。”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来电显示:老头。 说曹操曹操到! 我接起来刚要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十分安静,老头似乎极力压制住声音:“守一,你听我说,这两天千万不要回家,有什么事就去找你师叔何元生。” 说完没等我问怎么回事儿就把电话挂了。 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老头说话做事向来有主张,他不让我回去一定有不让我回去的道理,我还是听他的话,去青城山问问我师叔,封魔的事怎么办? 毕竟白火山跑出去的东西太多了,以我一人之力肯定不行。 如果能借助青城山的力量,那封魔之举要容易的多。 想到这儿我打定了主意,和姜活分道扬镳,他回家伺候老娘,我去青城山求帮助。 谁知一上山到了长青观门口,还没靠近,守山童子远远一见我,当即神色大变,那脸扭的跟名画呐喊似的,丢了扫帚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喊:“不好啦!肖守一来啦!” 还顺带无情的关闭了山门。 卧槽! 我有那么恐怖吗? 毕竟老头儿以前在这儿的辈分还挺高的,以前师兄弟见了面总是笑呵呵的,今天肿么了? 正在此时,山门又“嘎吱”一声开了。 十几个青衣道士手提寒光剑,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 他们在我面前一字排开,一个个对我怒目而视,手还都紧紧地撰着剑柄,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其中一个领头的大喝一声:“肖守一,你还敢上青城山来!?” 我一见来人是师父的大师兄归无巳,道号无巳子,赶忙赔笑道:“师伯,我来是想找.....” “不用找!”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语气严厉又决绝:“这儿没你要找的人,青城山上也都没你要找的人,以后你和青城山,再没有任何关系。” 归无巳是师祖的首席大弟子,以后很可能做掌教。 他的话很有效用。 说将我逐出师门,没人敢留。 可这道门中只有犯了大错的人才会被逐出师门,我特么什么都没做啊?这样一来,平白受到的侮辱无异于被剥了衣裤赶上街果跑。 我急的直叫师伯。 归无巳却横眉冷对,厉声打断我的话:“我不是你师伯,你师父肖抱元当初为了收养你,已经还俗,你们和青城山从事实上讲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师父为了你放弃青城山掌教之位,只为将你抚养成人。但你却不争气,在白火山闯下大祸,放出被镇压的上千妖魔。早知如此,当初你出生时,就该让你被九天密令绞杀。” 我一听,有点懵。 从小就知道老头从青城山还俗不做道士,但不知道老头专门为了我放弃本来有可能成为掌教的大好前途。 而且听归无巳的口气,当初师父如果没有还俗收养我,我这个灾星已经被道门以某种手段绞杀了。 第9章 找江司辰 http://.biquxs.info/

老头于我,恩情比天大。 与此同时,归无巳又咬牙切齿道:“你现在在白火山闯下这么大的祸,以为我们不知道?还真是个灾星。” “你还有脸上山来求助!” “告诉你,我们青城山下镇压的东西,可不比白火山的弱。你他妈少在山上晃悠,要是一不小心再把青城山捅个窟窿,我他妈跟你没完。” “今天看在你师父和我同门一场的情分上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以后你不准再上山,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别怪我们不客气。” “快滚!” 说完大手一挥,十几个道士跟在他后边儿,鱼贯而入进了长青观门,走在最后的还回过头将大门一关。 两扇紫檀木门“嘎吱”一声,太极阴阳双鱼锁便死死扣在一起,再也没打开。 长青观门口的地上一股小旋风刮过,连看门的二黑都嗷嗷两声跑了,也不知是被风吓到还是被我吓到了。 这下倒好,我本来想山上求个助,没想到人家怕被我连累,还怕我这个灾星一不小心把青城山下的邪物也放出来了,对我躲都还来不及呢。 现在怎么办? 我本来还没什么主意,但一瞧门边上一株植物,顿时计上心来。 门边生长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株河豚草。 其实就是紫苏。 我们这边煮鱼时,都喜欢丢一把紫苏。 但以前我只知道鱼里加紫苏好吃,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加紫苏。其实是因为有些鱼本身带着些毒素,加紫苏是为了防止食物中毒。 平时人们吃了河豚中毒或吃多了螃蟹得了寒凉,也用紫苏熬汤喝。 这个巧宗儿还是一个胆小鬼告诉我的。 他胆小到什么程度呢? 相当怕死。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吃错什么东西食物中毒死了。 因为他小时候听说自己一个远方亲戚上山捡菌时误捡了毒菌,一家人吃完全归了西。 从此再也不吃他老妈和姐姐捡回来的菌。 即使吃,他也不会先吃。 等老妈和姐姐先吃,吃完看她们死没死,她们没死,自己再吃。 后来他长大了,知道连吃鱼都他妈有可能中毒,所以暗戳戳的发誓,不加紫苏的鱼他是坚决不会吃的。 这个胆小鬼,就是我师叔何元生。 他之所以出家做道士,也是因为怕死,想找个法子让自己长生不老什么的。 后来听说山东阳家有令人长生不老升仙的法子,兴冲冲的跑去求了。 结果费劲千辛万苦才被人家告知,阳家祖先留下的得道成仙之法最后是通过尸解——即舍弃肉身,元神成仙。 他又不干了。 说自己怕死,坚决要白日飞升肉身成圣。 结果现在五六十岁了,还在没找到个白日飞升的法子,只能乖乖在青城山师祖门下洒扫炼丹打坐。 他和老头儿一样,最得师父宠爱。 两人关系最好,少年时没少在一起厮混。 对了! 我为什么不找他呢? 在白火山时老头儿不也在电话里说过,有事儿找何元生么? 打定主意我自己就偷偷找了个偏僻地方翻墙进去,轻车熟路找到何元生平时守的丙字丹房。 一进去,正好一个人举着个酒葫芦在头顶晃。 “师叔!” 我一见那偷酒喝的正是何元生,赶忙喊了一声。 谁知他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把酒葫芦丢到一边,又一看是我,顿时松了口气。 我赶忙又叫了声师叔。 “啊!” 他突然又大叫一声,跟受了惊吓的大兔子似的蹭一下蹿到丹炉后边儿,惊魂未定露出半张脸:“你.....你来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你别过来!” 我一见他的反应,料想他也应该也和归无巳一样怕被连累,赶忙站住:“你别担心,我不过来,但你起码告诉我一个封魔的办法吧?” 我一个人真的搞不定。 “好好好!” 丹炉后响起一阵衣服摩擦声,不一会儿他掏出一个东西远远的扔给我:“上面有地址,你去这个地址上找一个叫江司辰的人,他会帮你。” 我赶忙捡起那个纸团儿,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渝州月西山六朝紫府。 卧槽! 这什么地址。 这地址是什么虎狼之词。 紫府,这么牛逼的词儿,那是凡人能用的吗? 何元生见我拿着纸条不动一个劲儿的催我:“干什么?入定了啊?还不走,等我留你用膳呢?” “谢谢师叔!” 我赶忙翻墙出去了,出门前还听见何师叔他老人家劫后余生般一阵长吁短叹。 我去! 我真有那么可怕嘛? 出了门儿我直奔渝州月西山,在那儿找了两三天,却别说那个地方了,连片儿瓦都没找到。 我他妈一下慌了。 何元生师叔那么怕死,不会是因为怕被我连累而瞎几把写了个地址骗我的吧? 不行。 这些人都不靠谱,还是赶快回去问老头儿。 谁知刚掏出手机就进来个电话,是隔壁丧事一条龙的刘老板打来的,声音十万火急:“守一,你在哪儿?你们家老爷子从楼上摔下来了。” 我一听差点儿没吓死,心急如焚的回去。 到老头病房时却见他躺在床上人事不醒,全身都插着设备,脸上还带着氧气罩子,边上的仪器心电图滴滴叫个不停。 “老刘,” 我一进去赶忙叫了一声,花圈店老板老刘一见我赶忙迎上来:“守一,我也不知道你家老爷子怎么搞的。” “你也知道你们算命馆和我们花圈店的后车库是共用的。” “今天一早我老婆叫我上菜市场买点胭脂萝卜,我去车库开车,才发现你家老爷子从你们二楼掉我们家车库里了。看那个样子吧,估计五点多的时候就掉下去了,我们八点发现的。” “医生说老爷子送来晚了,很大可能成为植物人。” “但现在要先做手术....” 老刘两口子还没说完我就冲了出去,我要去找医生,我要去交钱,我要求医生无论如何都要治好老头儿。 但还没出门口就被老刘两口子给拉回来了。 老刘是个热心肠:“哎哎哎!你去哪儿?老爷子住院的钱我们已经付过了,你现在要......” 还没说完,从我身上不知什么地方飘下来一张纸条。 老刘捡起来一边看还一边读出了声儿:“江司辰渝州城月西山六朝紫府。” 没错,这就是何元生给我那张纸条。 江司辰三个字是我怕自己搞忘了,后加上去的。 谁知老刘老婆一听这个名字,立即用嗲嗲的成都口音咦了一声:“老公,这个人的名字好耳熟哟!?” “能不熟吗?” 老刘又看了纸条一眼:“就是上回来向我们打听厄神那小子嘛!他奶奶是现如今的玄门大先生,他们江家也在玄门独占鳌头,雄踞宗主宝座。” 我一听,顿时眼前一亮。 在当今社会,关于走阴阳这块儿,有门派和家世传承的称为道门。 半路出家的称为玄门。 社会公认道门比玄门高一等,玄门中人如同过江之鲫想跻身道门,道门中人却多半有几分看不起玄门中那些半路出家或没有传承的野狐禅。 老刘两口子就是新入行的纸扎先生,他们归玄门管。 既然他们信誓旦旦说认识江司辰,那我求他们帮我找找这个人呀,毕竟封魔的事儿还要靠他帮忙。 老刘古道热肠,一听我说完立马出去打电话了。 与此同时医生进来和我确认身份得知我是病人家属后,告诉我老头儿的手术怎么都得准备个二三十万,还不包括手术后的各种费用。 我又懵逼了。 老头儿没几个钱我是知道的。 他虽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给人看相算命看风水什么的,但很少收钱,还总说一句外国哲学家康德的名言:人是目的。 说他做这些事不是为了钱,只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崇高的道德准则。 我更不用说了,球钱没得。 不过我目前还没老头那么崇高的德性,我给人看相算命看风水,一定得收钱。 对了! 收钱! 我一下想到,现在老头的手术费还没着落,我可以给人相地相面赚钱啊。 我看相还是挺准的。 毕竟从小到大跟在老头身边学东西,技术必须过硬。 说干就干,我赶忙在手机上发了好多个看相算命看风水的帖子,又把自己的qq微薄微信头像什么全换成了和风水有关的。 尤其是微薄。 前阵子我看上边儿傻白甜挺多的,随便一个什么自称大师的人在上边儿发个随缘看相,下边儿几千人跟帖:大师看看。 不管那个“大师”说的对不对,有时候甚至拿着明星的面相瞎几把扯,都有一溜烟儿的人在下边儿排队留言:大师好棒!大师真灵!大师未卜先知! 这样看了几本面相书甚至连书都没看都敢胡咧咧的大师都在上边儿混的风生水起,何况我个货真价实,有真才实学的呢? 第10章 诡手拍灰 http://.biquxs.info/

当然我不是为了出名,我只想帮老头赚手术费。 可等了半天,一个找我的也没有,我发的那些帖子也石沉大海了,有的甚至被贴吧吧主以等级太低为理由删了。 老刘见我为这事儿都急上火了,竟拿出多年积蓄为我垫上了手术费。 老头手术得以顺利进行,我心中对老刘两口子感恩不已。 眼见老头儿手术后需要人看护,我又请不起护工,只能亲自照顾。 闲暇之余我将在白火山得到的吞星盘拿出来想专研一下其中有什么玄机。为什么那个阳长老说吞星盘本在白火山下万丈之余,能带出吞星盘者为封魔人? 可这个罗盘除了用一种不知什么材质制造,盘底光明如月可鉴人以外,其他地方和别的罗盘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看着看着也不知是不是太累了,我竟然睡着了。 梦中我又见到那个那天在白火山救我的白衣美女,她明眸皓齿美的不似凡人,还紧紧的抱着我。 我迷迷糊糊的,说谢谢你救了我。 她十分温柔的摇摇头:“是你先把我从女娲神像下带出来,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完轻轻松开我后,又取出一个金镯子套在我左手上。 神色娇羞:“守一,我在白火山下时曾发誓,以后谁救了我,我就会以身相许。从现在起,我当你的妻子,好不好?” 我迷迷糊糊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还十分开心的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以后能和她在一起,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做梦娶媳妇儿,我流着哈喇子笑醒了过来。 却见我堂妹肖泱泱正举着个白塑料盆接我的哈喇子,一见我醒了笑道:“哥,肖老爷子的下水盆好闻不?” 我低头一看,卧槽! 这白塑料盆儿是我平时给老头儿端尿的。 “死丫头,” 我一把将东西拿下去:“你来干什么?” 肖泱泱将手一背:“来请你呀!” “马上初八了,我请你一起去山月寺上香,为肖老爷子祈福,希望他早日康复。你知道的,山月寺很灵验。虽然道佛不互拜,但为了肖老爷子,你一定会去的哈?” 这死丫头,真了解我。 “但是,” 我看了床上的师父一眼:“我去求神拜佛了,老头儿谁照顾呀?” 正好老刘提着个荧光绿热水瓶走进来,一边往床头的茶杯倒水一边说:“你们尽管去,今天我看着肖老爷子。” “那怎么好意思?” 我刚想说太麻烦了,毕竟老刘和我们非亲非故的,他自己还有门面要看。 “哎呀!” 泱泱却一把拉起我的手:“走吧!哥!” 没等我反应她又尖叫一声:“啊!哥!你哪儿来这么大的镯子呀!” 说完一把抬起我的左手,我只感觉手腕上金闪闪的一片。 定睛一看,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双龙开口镯正带在我手上,那手镯一看就是纯金的不说,花鸟鱼虫金丝细掐,双龙口中各含着一粒明珠,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一下想起刚才做梦的事儿了。 赶忙把镯子从手上退下来一看,手镯内壁刻着四个字:上官清秋。 是她的名字吗? “呀!” 泱泱调侃道:“这么好看的镯子,哥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这话一出,老刘也凑过来了,打量镯子后看我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守一,你小子.....” 我生怕他误会我没钱给老头交医药费,还有钱买这么贵的镯子,赶忙解释:“这是我媳妇儿给的。” “媳妇儿?” 泱泱一脸不解:“哥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呀?” 老刘也忍不住问:“守一你什么时候说媒了?哎!哪家姑娘?我见过吗?” 我只好顺口胡诌:“这不前几天的刚谈个胖媳妇儿吗?本来想带回来给老头儿看看就办喜事儿,哎!” 老刘没想到戳中我的痛处,也叹气道:“可惜了,可惜了。” 我还没说话,正在这时我裤袋里的手机动了动 拿出来一个电话进来,我一看是个陌生号,接起来就听见一个女人直言不讳:“肖守一是吗?” “我在贴吧看见你的广告,加了你微信发现你就在我附近。你能看些事儿对吧?我们家最近有点不太平,想请你过来看看。” 我一见自己的广告有了回应,忙向女人问了地址赶过去。 女人说在镇口的牌楼处等我,泱泱一听非和我一块儿去,我们到那儿时,却见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边上。 一个打扮富贵的女人揣着貂坐在车上,招呼我们坐上去后,又自我介绍说自己叫高明月。 她说她老公方平最近不论出门或在家,老被人拍灰,之后运气就不行了,经常莫名其妙出现意外。 前天被拍灰,昨天就在乡下出了车祸,差点儿把小命丢了。 高明月吓的不轻,才忙不迭四处找先生。 肖泱泱一脸不解:“什么叫拍灰?” 我也正想问,高明月这才一边开车一边讲起了前因后果。 她老公是做生意的,平时不论什么时候运气都很好,可以说风生水起心想事成,做什么都顺风顺水的。 自从方平开始独当一面,他们家就没穷过。 方平运势如日中天,可见一斑。 可一个月前,方平独自在家,在沙发上一不小心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有只手在摸自己,方平还以为是高明月,十分不耐烦的打开那只手叫她一边儿去。 谁知那只手不仅没停下,还摸到方平脸上。 方平脾气不好,冲起来就要发火。 却并没有看见高明月,偌大的客厅也空无一人。 他正纳闷时,那只手又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来,趁方平不注意在他脸上“啪啪啪”拍了几下,又一下不见了。 方平立刻就感觉自己脸上崩的紧紧的,跟刚用肥皂洗过脸似的。 赶忙跑到卫生间去看。 一看吓一大跳。 自己脸上贴着五个手指印,黑黢黢的十分吓人。 回忆刚才拍自己脸的那只手也是黑的,跟刚抓过煤炭似的。 他下意识用手揩了一下,发现黑灰的手指印竟然能刮下来,仔细一瞧,那灰跟平时上坟后烧的纸钱灰一模一样。 方平当时也没在意,还以为哪个损友故意整他。 之后他去镇上的打麻将,大半夜不知为什么找不到厕所,情急之下摸去公厕,却看到里边儿有个老头儿倒拿着尸体当拖把用头发在拖地,吓的连滚带爬冲出来,牙摔掉两个。 报警后,警察却什么也没找到。 高明月说他撞邪,他不以为然。 他平生最讨厌鬼神之说,听见谁谈论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一定会臭骂一顿。高明月说莫名其妙出现的手是不干净的,方平却认定了有人整他。 不为别的,只为那些拍在脸上的纸钱灰能刮下来。 真要是什么鬼怪之类的,能留下实实在在的物质嘛? 之后方平又被拍了几次,有时在办公室开会,有时在休息,甚至有一次自己从卧室出来,刚冒头就被一巴掌拍了个满头黑。 每回被拍后,他不是身体出个什么毛病一定要住院,就是公司运行不顺利。 本来和人快谈好的合同,不知为什么一下吹了,就跟煮熟片好后包在饼里的鸭子一下飞了似的。 方平心里十分的不爽。 但他依旧没往鬼怪方面想,只以为自己哪个损友或哪个竞争对手因为看不惯自己而故意整自己。 因为他以前也听自个儿老爷爷讲过一些民间方术,说用锅底灰掺了猪尿抹在人脸上就能让人倒霉。 他他妈特别想知道,到底哪个龟儿在整自己。 但查了十天半个月,公司和家里个个角落监控装的比人民大会堂都多,依旧没什么卵用。 那手就跟来无影去无踪似的,来了兴致就不知从哪儿伸出来啪啪打方平几巴掌,打完后方平就开始花式倒霉。 高明月叫他找个阴阳先生来看看,他烦高明月话多,索性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我一听,问:“他是去外室家住了吧?” 后视镜中的高明月神色一愣,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表情:“你...你怎么知道?” 我盯着镜子里的高明月看了一眼,说:“你奸门青暗,且有黑痣。奸门又叫夫妻宫,青暗说明夫妻感情不睦。黑痣则代表第三者,一个黑痣一人,两个黑痣两人,以此类推。” 高明月的夫妻宫上有一颗大黑痣和两颗小黑痣。 说明她老公方平在外面的外室不止一个,黑痣的大小还可以看出她老公和外室的关系,黑痣越大,则对这个外室越重视,反则反之。 她奸门的三颗黑痣,说明他老公对其中一个比较重视,另外两个的待遇远远赶不上这一个。 这他妈跟古代争宠似的。 泱泱一听忍不住吐槽:“呵!你老公真会儿玩儿。” 第11章 麟兮麟兮 http://.biquxs.info/

我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示意她看高明月的山根处,上面有三道横纹。加上她说话的声音十足的公鸭嗓,有点像一位女明星。 这些面相注定了她会婚姻不顺,老公不离婚也会养外室,总之夫妻感情不融洽。 高明月却似乎对他老公的态度不怎么在意,只一个劲儿的说一会儿到家了,你们一定给我老公好好看看,保证他平安。 泱泱小孩儿心性好奇的问:“你老公不是搬到外室家去住了吗?” 高明月“害!”了一声,依旧不以为意般的说:“前几天临近大年三十,他又被拍了个底儿朝天。” “大年初一他去上坟,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不开车,骑个摩托车去。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厮混到晚上才骑车往回走。” “路过天官桥下边的小路时,不知怎么撞树上把腿儿给撞断了。” “要不是当时那儿有块草地,他早扑街了。” “他那个外室嫌照顾他麻烦,撒着娇叫他回自己家来了。他也不知喝了什么迷魂汤,不说那小贱人没心没肺,反倒怕她辛苦还真回来了。” 高明月喋喋不休,我却算听出来了,她并不是对方平不在意,而只不过拿他没办法而已。 但她依旧很爱方平,否则不可能老惦记给他找阴阳先生。 说话间法拉利驶进了一条林荫小道,不一会儿到了她家的大别墅,墙外花木扶疏的,十分好看。 高明月下了车领我们进去见了方平。 这方平面相没什么大的缺陷,就脸上灰黑区区的,跟蒙了一层灰怎么也洗不掉似的。 方平经过车祸差点扑街总算信了邪,一个劲儿的问我们:“不说别的,我就想知道那拍我一脸纸钱灰的手到底是人是鬼?” 我一听:“这还不简单。” “只要在下次那手出现时,用东西试试就知道了。” 方平赶忙问:“怎么试?” “我从十六岁开始顺风顺水,从来没衰过。我他妈真不想再过那种猝不及防被拍一脸灰就开始倒霉的日子了。” “求你给我查个来龙去脉,到底怎么回事儿?” 说完还将从之前从脸上刮下来的纸钱灰给我看。 我问方平有没有亲朋好友属猪的,他想了半天叫司机去把他的二姑和三舅妈给拉来了。他们今年都49,去年本命年。 本命年的人都犯太岁,不顺心的事儿多。 信风水玄学的人都会找办法化解,买点儿化太岁的东西,我问他们谁买了化太岁符或者其他锦盒什么的。 谁知方平的亲朋好友和他一个样,不管平时不顺心成什么样儿,坚决不烧香拜佛。 没一个有那东西。 方平急了,上村儿里到处问。 他们那个村儿也怪,一个个嚷嚷着封建迷信要不得。但凡跟太岁沾点儿边儿的东西都没有,本命年连他妈红底裤都不穿一条。 但方平现在相当于等这东西救命,急的抓耳挠腮连问我怎么办? 我朝大门口一望,正好望见个手上举着个红风车的女人路过。 女人穿的破破烂烂的,似乎精神有些问题。两只眼睛瞳孔涣散也不看路,只盯着红风车一边走一边吹。 那女人我认识。 不只我认识,全镇的人都认识。 镇上的人都说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实际上至少有九十几岁了。还说她出生在清朝光绪年间,喝过麒麟血,所以长生不老。 那她为什么疯疯癫癫的呢? 说是光绪年间维新派闹革命,经常有人被慈禧太后一党抓住推到菜市口砍头。女人家就住在菜市口拐角处,对砍头的事儿也算屡见不鲜。 她那时候待字闺中。 因为生的丑,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在家当老姑娘兼苦力。 虽是穷人家的孩子却也不好抛头露面,没出去观望过,只时不时听人说谁谁谁又被推到菜市口杀啦,今天菜市口又砍了几个人的脑袋之类的。 有一年冬天,她五更天起床做饭。 进了灶屋刚点上火,就听见窗户哗哗的响。 那窗户临着外面大街,平时白天人来人往的打个喷嚏都能听到。女人当时也没往多的想,只断定有人敲窗户,就大着胆子问什么事儿。 外面的人还真回应了,不过嗓子跟刚被人打了似的,发出的声音十分难听又细小。 女人好半天才听见那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丫头....你好心有好报,把你平时缝棉被缝衣服的针线借我用用吧。” 她一听,以为是外面赶路的人在大风雪里摔破了衣服,赶忙找出针线丢出去。 不一会儿,外边儿还真传来针线穿破皮肉的声音,她更认定那人在缝皮袍子没在意,自顾自的生火做饭。 大约一个时辰后,那人又敲窗户将针线还给了她,还说:“丫头谢谢你呀,你心真好。我在这巷子走了四五处人家,没一个肯借针线给我的。” “幸亏遇上你了,否则我这四分五裂的,怎么上路呀?” 女人一听,只以为他说的是衣服。 赶忙答不用谢,又思量外边儿那人穿着一身四分五裂的破衣在风雪夜赶路一定很冷,便好心道:“你进来烤烤火吧!” “不不不!” 那人赶忙说:“我的样子太恐怖了,怕吓到你。” 说完又递进来一个小竹筒说:“丫头,这里边儿的东西我用四五十年的功夫,千辛万苦才找到,本来想给自己留着,现在也用不上了,给你吧。” 女人一听别人用了小半辈子才找到的东西自己怎么能要,正准备拒绝。 就听见他唱:“唐虞世兮麟凤游,今非其时来何求?今非其时来何求?麟兮麟兮我心忧!麟兮麟兮我心忧。” 跟着只见那小竹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窗外边儿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女人只当他走的快,就去捡那个小竹筒打开来看。 立时就闻到一股异香,那香味儿带着些血气,一看里边儿装着一束液体,红彤彤的,像什么东西的血。 但却没有血的腥臭味儿,异香扑鼻只勾的人想尝尝。 她忍不住将那小竹筒里的东西一饮而尽。 第二天,她在院儿里砍猪草时听门外人们在议论,昨天菜市口又砍了个人,似乎还是个游方道士。 据说那道士因为包庇维新党人,帮他们打掩护逃脱官兵的追捕而被抓了。 另一个人却不对。 据说这个道士在山外山长生之地抓了麒麟被太后知道了,太后想长生不老,打算将麒麟据为己有。 道士不肯还偷偷放了麒麟,太后大怒才给他扣了个私通叛党的罪名砍了,五马分尸。 麒麟? 女人一下懵逼了,这个词儿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哎!” 门外那两个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你听说了没,还有一件怪事。” 另一个人问什么。 这人说:“刚刚我在菜市口看见,昨天被五马分尸那个道士的尸体被拼到一起啦,还缝的整整齐齐的,你说怪不怪?” “有什么好怪的!” 另一个不以为意:“说不定是他的亲人来了呢?” 这人啐了一口:“他一个游方道士,还是个出家人,哪儿来的亲人?再说了昨儿收尸都没人,还会有人给他缝尸体?” “我看啊,这尸体八成是他自己缝的。” 另一个人吓的连连摆手:“快别说了,怪渗人的。” 女人听了他们的对话,将昨晚发生的事儿联系到一起,心想难不成那个来借针线的,竟是个尸体不成? 她吓了一大跳,越想越害怕。 又忍不住跑到菜市口刑场去看,果真地上有一具被缝起来的尸体,那尸体的上歪歪扭扭的针线,正是自己昨晚上借给窗外那人的一卷麻。 女人当时就吓疯了。 奈何她喝了那死道士送的麒麟血,根本死不了。 沧海桑田世事轮转她活到了现在。由于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又疯疯癫癫的,形似幽灵,人们只喊她倩女。 传说不知真假,疯疯癫癫是真。 她来历不明,似乎一辈子都在这个小镇上,每天举个红风车捡垃圾。 这会儿她身上还吊着一串东西晃晃悠悠的,其中还有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在太阳下一闪一闪的直反光。 我一见大喜过望,赶忙叫方平去拦住她。 第12章 九尾凤凰 http://.biquxs.info/

刚才我之所以叫方平去拦住她,因为她身上挂着一个四四方方,用金纸和红线缠成的太岁锦囊。 方平拿过来一看,只见那锦囊上还有几个打印字:崔知己男1972年6月17日生人。 我一见大喜过忘,这是倩女不知从哪儿捡的去年的化太岁盒。 里边儿装了收煞石,化煞石,惊煞石,碧玉平安扣,六角台山石,金扫帚,太岁符,十二神祇值卫旗等二十六样东西。 这些东西吸了一年的煞气,厉害十足,谁若一不小心碰了这里边儿的东西,一定会有血光之灾。 按理说早在过年之前烧掉了。 这个叫崔知己的不知怎么回事,年关都过了太岁盒还在,而且还不知怎么落到倩女手上了。 阴差阳错,也是方平命不该绝。 我将太岁盒里的煞石全都取出来用干荷叶包了撰在手上,又叫高明月把她们家其他人都带出去,只留方平在屋里。 方平自己说的,他跟那东西打交道久了,能掐日子算出它什么时候该来了,但依旧防不住那手拍他一脸灰。 他可以肯定,那东西今天一定来。 我就带着泱泱躲在暗处,等了快一天那东西也没现身。 方平在沙发上睡的跟个死狗似的,半夜还起来去上厕所。他们很大,去厕所还得经过一个黑区区的走廊。 等他半个身子钻进黑暗里,我突然听到他“啊!”的一声惨叫。 我赶忙将手上的惊煞石一把洒了过去,立即一股皮焦肉烂的味儿直往外钻,跟着一个黑影刷的一下从我面前过去,化成一滩水一样的东西朝艮位流走了。 能被太岁盒里的惊煞石所伤,一定不是人。 被惊煞石打中还不消散的,煞气一定很大。我们只须跟着那东西看它到什么地方,就知道它什么来路了。 方平一瘸一拐的,也要跟着去。 好在那黑影走的慢,似乎还专门在等我们一样,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流进了方平家兑位的一个小山坡。 坡上黄土松软,顶上一巨大的黄角树冠盖茂盛。 树下不远处有个坟,那黑水一样的东西顺着坟头长明灯的瓦口就流了进去。 我刚想去看看怎么回事,身后的方平突然撕心裂肺大喊了一声:“爸爸!”,又“扑通”一声跳了下去,连拐杖都不要了,对着坟头就开始一个劲儿的刨。 一边刨还一边叫:“这是我爸爸的坟!” “刚才那东西!!怎么流进我爸爸坟里去了!?你们快来帮忙!我爸爸生前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让那东西害我爸爸!!!” 方平嚎啕大哭,把我和泱泱吓一跳。 我赶忙将他拉起来告诉他:“你别哭了,这坟头点了长明灯,别的孤魂野鬼进不去的,刚才那个是你爸爸。” “什么玩意儿?” 方平一听简直难以置信:“你说那东西是我爸爸.....” “那东西可是拍我一脸灰的黑手变的,它害我那么倒霉.....等会儿,也就是说我爸爸要害我?我爸爸为什么要害我?” 我看了一眼坟头,又说:“这坟头的茅草草根松松,说明坟里边儿的死人常进常出。现在我们又跟到这儿,那拍你脸的手还真是你爸爸。” 方平依旧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我老爸为什么要害我?他生前最疼的可就是我。” 说完又趴到坟头哭起来:“老爸对不起!” “你生前我不应该把你送到乡下二弟家,一不小心把你害死了。” 我一惊,赶忙问怎么回事。 才知道原来方平那会儿刚来城里打拼还很穷,就让他爸先去二弟家住一段儿。 正赶上二弟打算拆房子。 当时他老爸站在危墙下,墙倒下时他老爸没来得及跑被砸死了。 方平为此自责不已,觉得是自己害了老爸。 他觉得要不是自己把他送到二弟家,他或许不会这么早就去世。因此他十分自责,还借了一大笔钱请了个风水先生为他老爸选了个绝世好穴。 但这也抵消不了他的愧疚,心里一直自责着。 方平说完又哭的跟什么似的:“我对不起你呀!我不该不管你。” 又一心以为他爸爸在怨恨他:“老爸你生前那么疼我,现在就别为了这点儿陈年旧恨来找我算账了吧!爸爸!亲爸爸哎!” “行了行了!” 泱泱看不过一把将他拉起来:“别嚎了,你爸爸没想害你。” 方平忙问怎么说。 泱泱说:“你的面相日月角丰隆,说明你从小深受父母疼爱,和父母关系很好。” “日月角又叫父母宫,现在左边的父宫上虽然笼罩白雾和淡青色。但却没有代表大凶浊黑,而且淡青也没延展到福德宫和命宫。” “说明你爸只想让你倒霉一下而已。对吧,哥?” 我点点头。 泱泱的外公也是阴阳先生,她从小在她外公那儿学了不少东西。 听说她天生带了一种类似天眼的东西,能直接望气,在相面一门比我还牛逼。 但方平见她年纪小,又是个女生。 不怎么相信,只看向我求证。 我忙点点头,说:“泱泱说的没错,你爸只是想让你倒霉而已。” 方平更不相信了:“我老爸为什么要让我倒霉?” 对啊! 我们也想知道。 方平的面相的却和他父母缘分深厚,感情甚笃。可以说他父母对他掏心掏肺,在世时很不能把心肝都挖出来给他,根本不可能害他。 那为什么死后反而出来叫方平倒霉呢? 难不成这坟地风水有问题? 不应该啊。 我四处看了一眼坟地,其前向玉带,后靠更牛,乃是九条姿态紧致曼妙的凤尾,和坟头遥相呼应,呈九尾分心之势。 由于这个穴的样子和古代后妃带的首饰九尾分心凤相似,因此有个名字叫九尾凤凰穴。 祖先埋在这个地方,后人出皇后妃子。 但我看了一下他这个九尾凤凰穴,前面朝向的玉带有个金形山,好比九尾分心凤冠上有了个明珠。 但这明珠不怎么圆润,是个次珠。 出个影后有可能,出皇后差了点儿。 而且这个穴福泽子孙。 所以方平他老爸死后埋进这个穴里没多久,方平就开始转运了。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扶摇直上不说,还从来没出过什么倒霉事儿。 就这回这个鬼手拍灰,还是他老爸自己从坟里出来拍的。 这可真是出鬼了。 什么方面儿的问题都不是,方平他的死鬼老爸为什么要时不时往他脸上拍纸钱灰让他倒霉呢? 第13章 立筷问阴 http://.biquxs.info/

方平想不明白,一个劲儿问我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这事儿是方平他死鬼老爸引起的,就让他老爸自己来回答一下为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啊不,系铃鬼。 方平一脸茫然:“我老爸都死了,还怎么回答?” 又双眼放光欣喜十足问道:“难不成兄弟你会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之术?可以走阴阳通生死?” “那个叫什么来的?” “走阴!对,走阴。” 我一听:“阴阳先生中的确有走阴的法门,但现在这种情况不用走阴那么麻烦,立个筷子把你老爸叫上来问一下就行了。” 在我们这边,遇上什么祟事儿时,都兴立筷子。 所谓祟事儿顾名思义就是比邪事的严重性要小一点的,出现了一些无法解释但又不至于丧命的现象。 这时有人会立筷子来问一下。 用三根竹筷子沾了水,合并在一起,筷子头朝下用手拿着立在灶头上,同时叫去世亲人的名字,如果叫到谁时筷子立在灶头上不动了,那谁就是这祟事儿的始作俑者。 以前我们街上有个佟老头,他老娘八十四时归了西,留下一床红玉色云锦芙蓉被。 这被子里子是上好的湖棉,被面儿用的纯真丝。 佟老头家里穷,买不起什么好东西,就他老娘这床芙蓉被还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千里迢迢从苏州买了邮回来的。 现在老娘归了西,被子自然归佟老头。 佟老头一来为赡养老母亲一场有个念想,二来那真丝被子盖着也真暖和,冬天盖着轻飘飘的又温暖,和小时候在妈妈的怀抱里似的。 可巧,这被子过一年就不见了。 佟老头的老伴儿佟老太是个不讲理的,一发现被子不见了就破口大骂,非说那芙蓉被是她儿媳妇偷偷送去佟老头他弟弟家了。 佟老太又向来和佟老头弟弟佟二弟一家不合。 偏偏儿媳妇花香和佟二弟的儿媳妇关系好。 佟老太就一口咬定儿媳妇对自己“不忠”,是个“叛徒”,把自己的东西往别人家送,天天对她儿媳妇污言秽语。 还指名道姓说花香和他公爹二叔佟二弟饿有一腿。 把被子往他家送是为了方便二人打马干——土话,我们这边形容两个不要脸的男女暗通款曲时用的话。 佟老太说花香把芙蓉被偷去送给佟二弟是怕两人翻天覆地时被子不够大,不够盖。 一个婆婆骂儿媳妇骂出这样话来,花香又羞又气,赌咒发誓说谁被子谁拿了谁不得好死。 佟老太根本不吃这个一套。 她讨厌这个儿媳妇,别说赌咒发誓了,打个喷嚏都是错的。一口咬定是你是你就是你,你说什么我不听。 花香一急,把所有亲戚都叫来了。 要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立筷子,问问这个红玉色云锦芙蓉被到底怎么不见的。毕竟这一年来一家人都在,没人往外送,被子不可能凭空消失。 这也是佟老太一口咬定花香“叛徒”的主要原因。 还真是出鬼了。 我们这边碰上这种莫名其妙找不到来龙去脉又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答案,却又出不了什么大事儿的情况,就叫遇祟了。 遇祟不同撞邪,前者情况轻松多了。 可以说除了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外,根本不算个事儿。 偏佟老太揪着不放。 花香没办法,只好立筷子以图自证清白。 当着亲戚们的面儿把她自己和老公家所有过世的亲人名字都念了一遍,那筷子却没一个在灶台上站起来的。 花香急的跟斗眼鸡似的,索性叫起了一些不相干的死人名。 佟老太在一旁冷眼旁观,啜着牙花子讽刺怪人戏多,你就是把天底下所有死人的名字都叫了,那筷子也立不起来,自己做的事儿还想赖别人。 连她老公都劝她别试了,大不了再给佟老太买一床。 花香性子倔,说一床铺盖事儿小,但关乎自己的清白,佟老太为这事儿一年来到处散布自己和二叔有一腿儿的谣言。 不把这事儿弄清楚,她花香以后还能做人? 正好这时佟老头那同母异父的妹妹也来了,花香才忽然想起,他老公根本不信佟。 怎么回事呢? 她老公的爸爸,也就是之前说的佟老头儿刚出生就死了老爸,佟老头的老娘就带着他嫁给了十里之外的佟户生,因此改姓佟。 他亲爸姓邹,叫邹修德。 刚才念了那么多死人的名字,唯独把佟老头那一出生未见面就去世的亲老爸给念漏了。而佟老头一家自从到了佟家,很少去拜祭过邹修德。 现在一想,多半是邹修德出来搞事情。 花香满心欢喜的就把筷子立到灶头上去,满怀希望的叫出佟老头他亲爸的名字。 本以为那筷子一定会十拿九稳的立在灶头上动也不动一下,谁知邹修德三个字一出口,三根沾在一起的筷子还是四分五裂,各向不同方向倒去。 不是他。 花香几乎要奔溃了! 到底是哪个死人吃饱了没事儿干啊!? 正在这时亲戚中不知谁喊了句:“邹修德不是还有个弟弟邹修礼吗?他去年腊月也归西了,你怎么不喊他试试?” 对啊! 花香一下想起来,这个邹修礼说起来是佟老头的亲二叔,年轻时在四川那边发财,老了才回这边安居。 他虽有两个儿子,却都在四川没一个愿意回来伺候他的。 因为他抠门儿。 以前情愿把钱花在不相干的外室身上,都不舍给亲孙子花十块钱买个文具盒。 典型的铁公鸡,腰缠万贯却一毛不拔的典范。 后来回了老家没人伺候,经常三五天一个夺命连环呼叫l叫佟老头这个亲侄子去给他跑这跑那的。 佟老头从小没见过亲爸爸,对这个二叔格外上心。 后来他的葬礼都是佟老头一手办的。 现在他死了会不会因为在地下缺什么少什么,又跑到佟老头家来闹,才把铺盖拿走了弄的家宅不宁的? 花香赶忙把筷子捡起来合在一起沾了水,又试探性的叫了邹修礼三个字。 谁知那筷子还真稳稳当当立在灶头了,一动不动的,再也没散过。 还真是这老头子。 花香一见,急吼吼的去找了我们商业街尾专门儿看阴事儿的仙娘,据说她有些本事能和去世的人沟通。 她有一面镜子,有什么在镜子里一瞅了然。 仙娘告诉花香这祟的却是邹修礼作的,他说他的坟被山耗子打了个洞,冬天北风呼呼往里刮怪冷的,叫佟老头有空去给他修一修。 他怕冷,先把被子拿去盖盖。 花香她们这才想起来,自从邹修礼葬礼被佟老头包办以后,佟老太就跟他大吵了一架。 说邹修礼在世时那么有钱,三天两头使唤佟老头,但生前死后没给过佟老头一分钱不说,佟老头自己还搭上一大笔埋他。 而且佟老头的两个儿子那么有钱,在成都房子都买几套几套的买,亲老爸死了却连葬礼钱都不出。 佟老太气的连纸又不许佟老头去烧。 一听真是邹修礼作祟,一行人赶忙带上工具和香烛纸钱跑到他坟地去,还没走近就看见邹修礼坟上红红一大片不知什么玩意儿。 走近一看,一床被子。 那床消失已久的红玉色云锦芙蓉被,居然整整齐齐在邹修礼坟头上盖着,也不知在这儿放了多久,被子上全是泥和草汁儿。 掀开被子一看,坟头上果真有个耗子洞。 几人才把山耗子洞给补了,把被子拿回去。 也幸亏立了筷子,否则佟老头一家为了那红玉色云锦芙蓉被鸡飞狗跳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现在我也如法炮制,叫方平回去立个筷子,问问他老爸为什么有事儿没事儿拍他一脸灰让他倒霉。 第14章 屏风夕照 http://.biquxs.info/

方平一瘸一拐回去,到处找筷子也不说干什么,高明月问他几句他就骂娘,叫这个老娘们儿死一边儿去。 说她长的跟个丑比似的,还没个自知之明,天天往他跟前儿凑烦不烦。 高明月委屈的什么似的。 泱泱赶忙去安慰她。 我却怀疑方平是不是瞎了。 因为高明月长的并不难看,五官和身材像林志玲,且保养得宜。不明白方平为什么会说她丑比。 难不成因为方平的外室太妖艳? 让方平把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里。 能把脸蛋儿和身材都形似林志玲的人都比下去,方平这个外室长的是有多好看? 正在我怀疑方平是不是瞎了的时候,又听见方平一声惨叫:“啊!” 我还以为他出什么事儿了,火急火燎跑进厨房,却只见三根紧紧合在一起的筷子稳稳当当立在灶头上。 方平在边上跪着,一边哭一边磕头:“爸爸哎!亲爸爸!” “真的是你!” “儿子问你为什么有事儿没事儿拍我一脸灰,你怎么不说话?你这不害我呢吗?别人都是儿子坑爹,你怎么坑起你儿子来了!?” 又一见我来一把撰住我:“兄弟,我爸他咋不说话!?” 大哥。 你爸爸是阴人,你是活人,他说话你听得见吗? 我赶忙叫方平找了个屏风立在筷子前,又点了能让人与鬼通的犀角香烛,才让方平站到屏风另一边,千万别去屏风后看。 因为照理说他爸被方平立筷子叫来了,就在灶头边,但方平看不见他,他说什么方平也听不见,只能干着急。 现在点个犀照,用屏风隔开。 这样既可以人鬼不相见,又可以阴阳对话。 不一会儿,犀角香烧的烟雾缭绕,房内灭了灯,只留屏风前一炉犀照,映的半边屏风晶莹雪白。 屏风后升起一团黑影子,就像古代看皮影戏那样一个有形状的剪影慢慢在屏风后展开成一个人形,那人形还驼个背,咳嗽了一声。 方平一见,吓的半信半疑问了句:“你...你是谁?” 屏风后那苍老的人形似乎十分暴躁,一听方平这么问声音压的低低的:“我是谁!我他妈是你爸爸!” 方平一听这声音,确定是自己老爸无疑,吓的膝盖一软又跪下了:“爸爸!亲爸爸哎!” “真的是你。” “你为什么要害我呀?” “你说什么?” 屏风后一听,恨不得跳过来给方平几巴掌:“我害你?告诉你,这些日子没有你爸爸我,你小子早死了。” 方平委屈巴巴的:“那往我脸上拍灰的不是你?” “是我!” 屏风后的方老头语气理直气壮:“是我用冥钱灰拌了马尿拍你脸上的,我就要让你倒霉!” “老爸!” 方平一听委屈屈巴巴的:“你到底想干嘛?” “难道你还在为了当年的事怨恨我?现在想让我死了拉我下去陪你?” “呸!” 屏风后的方老爷子毫不留情的啐了方平一口,骂了他个狗血淋头:“你在说什么狗屁话,要没有老子你早死了。长点儿心ok?” 方平一听:“那到底怎么回事嘛?” 方老爷子哼了一声:“你叫你边上的小哥儿去房梁上看看就知道了。” 方平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赶忙出去叫高明月带路去了他们顶楼,那木架构的房梁上挂着个金碗,里边还装满了用蜡封住白米和硬币。 这个叫聚宝盆,是一种招财的方术。 方老爷子叫我上来,不会是专门儿来看这个吧? 想到这儿我立马一个鹞子翻身上了房梁,果真在房梁的大柱子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一床破棉絮。 打开一看,棉絮里包着几个破莲蓬和几块石灰,还有一网乱七八糟的头发和一个木头小人儿。 小人儿刻的个男人样,背上用朱砂写了方平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小人双眼血红血红的,十分吓人。 方平一见这些东西也大惊失色,连问哪儿来的。 又一把抓过边上的高明月,恶狠狠的问:“丑比,这东西不会是你放的吧?你见不得我外边儿有人,想咒死我?!” 高明月不屑一撇:“我想你死就不会给你找阴阳先生。” 屏风后的方老爷子也直骂方平混账:“你只会骂明月,怎么不去问问你小老婆,那个叫吴媚儿的女人,她干了什么好事?” “媚儿?” 方平一听这个名字,愣了一下:“你说这东西是媚儿放的?” 方老爷子一声冷哼,不置可否。 “不可能!” 方平一口咬定:“媚儿那么爱我,怎么可能害我?” “一定是你这个老东西,你和高明月那个丑比一样,你们不喜欢媚儿,看不惯我和她你侬我侬,专门编瞎话骗我!” “你们,你们都没安好心。” 方平对我们破口大骂。 还对屏风后的方老爷子口不择言:“死老头子,你他妈死都死了还这么多事儿。我的事儿要你管啊!好好在坟地挺尸不香吗?” “非要出来诬陷我的媚儿,老不正经!” 这个方平。 刚才还一口一个亲爸爸亲爸爸的叫着,对方老爷子别提有多尊重了,怎么一提到媚儿两个字,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赶忙又去看方平的面相。 只见他原本父母宫昏暗,因为方老爷子鬼手拍灰遮掩了脸上所有的气色。现在这个色难已解,方平脸上别的东西现出来了。 他的命宫,也就是印堂,黑气重罗叠计。 命宫是一个人生命力的代表,最喜欢明亮的气色而最怕青黑之气。 《麻衣神相》上有云:命宫见黄诸事称心,病者死而复生,庶人发财升职。青如铜破财,半年之内祸事至。黑如枯炭,死。 现在方平的命宫,只怕比黑炭还深上几分。 之前他的脸上因为一直被方老爷子用鬼手拍灰让他倒霉着,看不出其他气色,现在云开雾散,方平命宫不仅黑的什么似的。 三日内必死。 而这个黑气是从妻妾宫来的,说明方平会因自己的妻妾丧命。 高明月面相正常不会害方平,那只有方平的外室有机会,方老爷子说的没错。 方平却一口咬定不可能,又把我们一顿骂啊。 搞的屏风后的方老爷子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求我救救他儿子。 我赶忙把那个小木头人烧了。 面对熊熊火焰方平忽然抖了一下,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哎!你们在烧什么?” 又一眼瞥见边上的高明月:“哎!老婆,你今天怎么有点好看呢?” 我和泱泱对视一眼,方平清醒过来了,他的面相在我们看来明显起了变化,命宫的黑也以明显的速度淡了下去。 说明方平没有生命危险了,也代表他可以沟通了。 高明月眼明心亮,听见方平喊自己老婆就知道事情回转了,三言两语就把他外室做法术害他的事儿描述了个清清楚楚。 又让方平把人叫来。 方平听的咬牙切齿,捏着拳头骂了好几声贱人才掏出手机,温言软语的将他那外室媚儿哄了过来。 媚儿过来,方平还没说话,我们倒先吃了一惊。 第15章 飞天媚儿 http://.biquxs.info/

不为别的,这媚儿长的实在寒蝉。 小小的个儿,一身皮包骨头面黄肌瘦,两个大板牙跟庙画儿上的兔儿爷似的,眼睛还一大一小,不怎么对称。 亏她好意思叫媚儿。 连方平见了都下巴都忍不住掉地上,转过头怀疑的问我:“妈也!” “这真是我选的外室!?” 我忍不住一个白眼:“你说呢?” 媚儿不知道那小木人儿已经烧了,只当方平叫她登门示威来了,还搔首弄姿的冲方平挤出个媚眼:“平哥,怎么了嘛?你不认识人家了?” 说着就要往方平怀里扑。 “呕!” 方平一把将她推的老远还伸出尔康手:“丑比!离我远点儿!” “平哥,到底怎么了嘛?” 媚儿不明就里还姿态娇羞,一口大黄牙和牙缝儿里的青菜却格外扎眼:“你昨天在微信上还夸人家美若天仙的,今天怎么这样说人家,嘤嘤嘤。” “嘤你妈比!” 方平快被这个媚儿丑吐了,一想到自己之前和这么难看的一起过了无数个夜晚,方平觉得自己某个地方枯萎了。 吐完忍不住破口大骂:“就你长这个比样子还好意思出来当外室!” “长的不咋地就算了出门儿连个妆也不画画,当我瞎啊!还有脸叫老子给你买那么多奢侈品!!你配吗?” 没等媚儿回答,方平又啐了一口:“配个几把!” 媚儿被骂懵逼了,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方平一脚踹在地上:“说,为什么害老子!?那个木头小人儿是干什么的?” 媚儿一见事情暴露了,双膝一软就跪在了上. 一边磕头一边祈求道:“大....大哥你别怪我,我这也是没办法。” 怎么回事儿呢? 这个媚儿,原来也不叫媚儿。 她有个大众的不能再大众的名字叫李红霞。 李红霞本来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娃,父母早亡,二十岁以前一直和爷爷奶奶住在乡下,爷爷经常外出不知道干什么,留奶奶和她在家干活。 后来爷爷死了,家里在一个夜晚却来了几个神秘人。 这几个人自称来自一个神秘组织飞天会。 这时李红霞才知道,她爷爷李治生一直都是这个飞天会里的成员。 而且这个飞天会是连坐制的。 一旦入会,不仅你本人生是会里人死是会里鬼,就连你的亲人和你的后代,也理所当然成为飞天会的一份子。 李红霞爷爷四十年前入了会,自然从她爷爷开始连带她爸爸和她,都已经是飞天会终身不可脱离的会员了。 飞天会让干什么就必须干什么,不能反抗。 但凡有命,莫敢不从。 李红霞的父母早年就是为飞天会做事丢了老命,现在她爷爷李治生也死了,自然轮到她为飞天会效力。 李红霞没什么文化,一听这话只能照办。 她本来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民间组织,没什么特别,顶多也是出钱出力什么的。 谁知一进去,发现这飞天会干的全是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他们每年七月还有个杀人仪式,会里的成员会比谁杀的人多,谁解尸的手法最高明,最不会被抓住。 李红霞自然也跟着做了不少坏事儿。 她有点儿觉得这样做不对,但禁不住飞天会的威逼利诱,后来麻木了觉得无所谓,这样也挺好的。 偏偏这时候她单相思了。 她们飞天会的分会出去,边上的小饭店有个进城打工的壮小伙儿,高高壮壮的,那大胳膊一看就有劲儿。 她想和人家成双成对。 可小伙儿知道她是飞天会的,死活不同意。 李红霞却一心馋这个白白的壮小伙儿,就想脱离飞天会。飞天会的人见这个李红霞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也生了一脚把她踢出去的心思。 可放着这么一个人,不好好利用一下也可惜了。 就告诉李红霞,你想退会可以,但必须帮组织做点儿事儿,做好了,组织就放你远走高飞。 李红霞欢喜不已,忙问什么事儿。 飞天会的人就说,有几个运气特别好的人,组织看中了他们的运势,你去把他们的运势偷回来,就自由了。 李红霞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但让她犯难的是,人的运势看不见摸不着又不知道在哪里,怎么偷呢? 飞天会的人就拿出一个木头小人儿给她,说她只管负责接近那几个运气好的人,找机会把木头小人儿放那几个人家里,其他不用管。 李红霞只能答应。 飞天会的人又说那几个人都是男的,建议李红霞以色侍他人。 李红霞对自己长什么样儿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说我这个样子不把男人吓跑就阿弥陀佛了,还会对我有兴趣?要不我先去高丽一趟? 飞天会却拍胸脯保证说不用。 那木头小人儿不仅有窃取运势的作用,还能迷惑人心。 只要把木头小人儿放进那些人家中,那家的男人就会被李红霞迷的五迷三道的,母蛛都能当貂蝉。 还给李红霞改了个名字叫吴媚儿。 就这样,媚儿按照飞天会人教的方法先后大摇大摆接近了名单上那几个男人。 由于他们不是大老板就是大棺儿,媚儿连接近他们的方法都一样。 先混进他们家或者办公室当保洁,找到机会把木头小人儿往他家一放,他们立马眼睛一亮,对媚儿来了个饿虎扑食。 之后就给她买了房子当外室。 这个木头小儿也怪。 放在他们家时,会加倍助长男人的运势,等到这个人的运势如日中天达到巅峰时,飞天会专门有人来收取这个好运。 之后他们没了好运,就特别倒霉,分分钟扑街。 媚儿照这个方法,已经害死好几个了,方平是那好运势名单上的最后一个。 飞天会的人说这个方平祖坟埋的好,方平的女儿以后说不定会成为皇后一般的人物,一定要把这个运势偷过来。 媚儿因此对方平格外上心,使出浑身解数把方平迷的找不着北。 本来按这进度,方平在年前就该运势到达巅峰后,被木头小人偷运后死了的。方平一死,媚儿的最后一单任务也算完成了。 她终于可以脱离飞天会,去找壮小伙儿生儿子了。 谁知总有意外。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最后一单任务总完不成。 方平的运气每次在快要如日中天时,就会突然倒霉,好像一盏燃的旺的灯一下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一样。 木头小人儿也因此几次不能得手,方平才侥幸活到了现在。 “卧槽!” 方平一下明白过来,拍着青瓜蛋子似的光脑袋:“我终于明白我老爸为什么害我....啊不,为什么老有事儿没事儿往我脸上拍灰了。” “他是怕我因为运气太旺,被木头小人儿里的小鬼偷走后扑街,才整我的。” 泱泱白了他一眼:“你才知道!?” “亲爸爸哎!” 方平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屏风面前,一口一个亲爸爸的叫着:“儿子对不起你!刚才懵懵懂懂的,还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亲爸爸!你可得原谅你儿子!” “行了!” 屏风后的影子干咳了几声:“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要不是为了你小子这条小命,我至于天天往坟外头爬吗?” “现在真相也大白了,你就收拾收拾送我走,有空给我烧点纸就行了。” “好勒!” 方平答应的干脆利落,上去一把推倒了立在灶头的三根筷子。 只听“啪”的一声,三根筷子散在地上,两根犀牛角蜡烛应声熄灭后,屏风暗了下去,方老爷子那影子也不见了。 他走了。 “大哥,” 正在方平还在回味他老爸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时,跪在地上的媚儿突然弱弱的问了句:“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第16章 菩萨眨眼 http://.biquxs.info/

方平现在巴不得这长相辣眼睛的媚儿快点从自己眼前消失:“算了算了,我就算去告你,这也定不了罪。你走吧,以后别再害人了。” 媚儿千恩万谢,冲方平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向外走。 谁知她刚出去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一声惨叫:“啊!” 我和泱泱赶忙冲出去。 正看见媚儿倒在地上,四肢软的跟棉花似的好像已经死去多时一样,刚想上去看,就见媚儿的身体仿佛一滩旱地里的冰一般,化了。 只一眨眼的功夫,烟消云散。 那场景,仿佛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同时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不知从哪儿飘来,跟他娘的3d循环似的警告:“肖守一,你记着!李红霞是你害死的。你等着,飞天会和你没完。” 我他妈! 这关我什么事儿啊? 你们飞天会因为她没完成任务毁尸灭迹,人死了算在老子头上?你她娘真是个人才! 刚想好好和那声音讲讲理。 后赶来的方平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妈的!这...拍戏吧!?” “不是拍戏,” 泱泱若有所思:“我去年在贝州府时听说过飞天会,这个组织性质邪恶,号称有进无出。想退出这个飞天会,只有死。” 我也点点头:“依我看吴媚儿就算成功害了方平她也逃不出飞天会,毕竟她入会时间久,知道很多飞天会很多事,里边儿的人不可能让她带出去。” “妈的!” 方平劫后余生似的呼出一口气:“这个什么飞天会也太恐怖了,一个人说杀就杀了?还差点儿害死老子!” “还好我有个好老婆惦记帮我找阴阳先生,” 方平感慨异常:“我现在明白了,还是老婆好啊!之前我不知道怎么了,还天天骂你。这回要没有你请守一兄弟来救我一命,我早死了。” “老婆,对不起。” “我没事,” 高明月似乎很爱方平,根本不计较他做了什么,反而拍了拍他的手递给他一个眼神:“你应该好好感谢下守一兄弟。” “那还用说!?” 方平很大气,拿起手机就给我转了十八万人民币,还说:“兄弟你别嫌少啊!我前段时间因为这事儿的确倒霉,坏了好几个合同。没多少流动资金了,以后哥哥挣了钱,再给你补上。” 我去。 十八万还少。 这对我来说可叫一笔巨款。 毕竟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独立出任务,18万简直天文数字,或许对方平他们这种有钱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对我可以说叫天降甘霖呐! 有了这笔钱,老头儿的手术费可算有着落了。 正在我美滋滋的数着微信里的余额时,老刘一个电话急吼吼进来了。 我生怕老头有什么事儿,赶忙接起来,却听电话那头老刘兴冲冲的:“守一,你快上我门面来,有急事儿。” 我忙往门面赶。 到了算命街,远远就看见老刘站在一堆红红绿绿的花圈中间,一见我来了一把拉起我就往里冲。 一边走还一边说:“守一呀,你上回不是叫我给你打听江司辰吗?就你纸条上写的那个人。” 我一听忙问:“有下落了?” 老刘朝我身后努努嘴:“诺,你看。” 我回头一看,一个小哥儿正坐在老刘的茶几边上品茶,那拿着茶杯的手十分白皙,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十分好看。。 他穿的一件大衣,是个有名的外国牌子,我忘记叫什么了,不过贼几把贵。 总之看他的穿着打扮就知道这是个非富即贵的人,更不论那一身清冷的气度。 这时他抬起沉沉的凤目看了我一眼。 我一下认出他是那天在白火山娲皇庙女娲神像后边儿挟持我和姜活那个明星小哥儿,不由的气上心来,冲上前去:“是你!?” 老刘一见我剑拔弩张的,赶忙冲上来介绍:“这位就是当今玄门傅大先生的孙子,江司辰。这两位是肖守一和肖泱泱。” 江司辰一听,放下手中的茶杯向我走来。 声音极其温柔:“你找我?” 卧槽! 我还不能找你了。 你特么那天莫名其妙在娲皇庙干什么,我有充分理由怀疑白火山的魔是不是你小子放出来的? 想到这儿我也直言不讳,把白火山事件后何元生师叔叫我找江司辰帮忙的事儿说了。 江司辰清冷的眉头一皱:“你去月西山找过我?”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不没找到吗?” 江司辰好言解释:“我奶奶在江家紫府四周用奇门遁甲做了结界,平常人上山是找不到的,让你白跑一趟。”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说那天怎么在山上转了大半天什么都没找着呢。 就问她白火山的事儿怎么办? 江司辰说:“凤池天师府上一任大天师钟鸣封魔时,玄门中人也助力了。” “我奶奶傅大先生首当其冲,和我爷爷带着玄门人在渝州和蜀州这两个地方的边缘设了结界,白火山的魔再怎么跑,也跑不出渝州和蜀州去。” 他喝了口茶,又说:“我们现在的位置在渝州,只有慢慢找,将魔一个个封回去。” “魔不同于其他东西,它们跑出来是没有形体的,会附在人身上,却和鬼附身不同。” 我出生太晚,对魔没什么了解,老头儿平时提的也不多,对魔的认知不怎么具体,一听就好奇的问江司辰:“怎么个不同法?” 江司辰说:“鬼附身可以从面相上看出来,高级点的鬼怪妖什么的隐藏的深,也可以通过望气看出来。唯独魔,面相上一般看不出来,它们钻进人体后,紧紧巴在人背上,外人根本察觉不了,就连人自己的感觉也微乎其微,魔会影响人的意志和想法,但人却以为那是自己的想法。” 泱泱一听也百思不得其解:“那怎么分辨人有没有被上身呢?” “喏!” 江司辰指了指我:“他手上不是吞星盘么?” “这东西以前就放在白火山的阵眼处当镇物的,它能镇住白火山的魔,就能识别白火山的魔。” 我一下明白了:“也就是说,吞星盘指针指向的人,很可能是被魔上身的人。” 江司辰点点头,有点诧异的问我:“白火山一行后,天师府的人叫你一个人封魔?” 我也十分无奈:“谁叫我在娲皇庙当了背锅侠呢?不然就要穿我琵琶骨,他妈的老子非找出这个罪魁祸首不可。” 说完又拿出那根金刚杵:“对了,他们说我身上带着这能破封印的东西,魔一定是我放出来的。哎!江司辰,这金刚杵不是你的么?” 江司辰白了我一眼。 又拿出一根镶嵌红绿宝石如意状的破铜烂铁:“我的法器向来只有这一柄赤金如意,名叫销阳骨。什么时候多出个金刚杵的?” 我一听若有所思。 这个金刚杵的主人,就是放出群魔的罪魁祸首。我他妈一定得找出这孙子,叫他为白火山的事儿好好负一负责。 突然老刘他老婆气喘吁吁的冲进来:“守一,你们快去医院!医生想和你商量你家老爷子动手术的事儿。” 我赶忙赶过去。 医生一见我们劈头就问:“你们是肖抱元老人的孙子吧?” “老人现在情况主要是需要进行颅内积血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但因为他年纪大了,即使手术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康复,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或智力低下。所以手术要不要进行,必须征求你们的意见。” “一定要进行。” 我脑子转的飞快,心想即使退一万步讲成了植物人也比现在什么都不做当场去世的好。 毕竟我们身在道门,以后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救老爷子,当务之急是把命保住:“手术一定要做,什么时候做?” 医生低头看了一眼文件夹:“明天下午4点,你们准时过来吧。” 好在第二天异常顺利。 不出意外老爷子一天后会醒,到时候智力如何,医生检查了才知道。 泱泱一听,非拉我和江司辰上山月寺求神拜佛去。 说这地儿千年古刹,菩萨有求必应。 不如去许个愿保佑老头一天后醒来健健康康的,还和以前一样。 我一听没什么坏处,由她拉上去了。 等我和泱泱将山月寺所有神佛菩萨都拜的差不多了时,猛的一回头,发现江司辰这王八蛋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卧槽! 他不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吗? 又到处找他。 奈何这古寺太大,大年初八来上香的多,整个古寺人山人海的,一眼望过去人头攒动同时香火缭绕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正找着,忽然发现一处偏殿两边插香烛的水槽,一个长头发女人正抱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躲后边儿解小手。 我去! 这也太没素质了。 公共场合解小手没素质,而且对佛菩萨也太不尊重了吧? 我一见,就想上去阻止她。 却见她怀里的小孩儿正指着一处地方,奶声奶气道:“妈妈!菩萨刚才眨了一下眼睛!菩萨眨眼睛了。” 第17章 上面有神 http://.biquxs.info/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老刘风风火火冲进来:“哎呀!守一,有个人上你们门面找你,我把他带来了。” 说完将那人从身后推出来。 那人一见我大喜过望:“守一兄弟,你在这儿太好了!” 我一见方平风尘风尘仆仆的,忙问他什么事儿。 方平直性子:“守一,我老丈人他们那地方最近遇上个邪事儿没人敢管,你跟我走一趟!我只相信你。” 我就问方平怎么回事。 方平赶忙讲起了前因后果。 那天我帮他解决完吴媚儿的事儿,高明月就兴冲冲拉上他去老丈人家了。 他老丈人家在天官桥边上的沉龙坝,这几天却出了个吓死人的事儿。 说昨天从桥下的河里捞出两块儿尸体,还是同一个人的。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被拦腰斩成了两截丢在河里。 后来一调查,这男人是附近沉龙坝的村民。 过天官桥去另一头的集市赶集,因为想去农贸市场占个好摊位起的早了点儿,不知怎么从桥上掉下河去了。 再捞上来时,已经是一具,啊不,两半尸体了。 天官桥上有监控。 相关部门一调查发现,那个叫龙芳荣的农民在桥上走着走着,忽然一双涂了石灰的人手凭空伸出来,一把拽住他,不由分说跟将他死命往桥下拖,很快直直扎进河里。 再浮起来时,人死了不说,尸体也一分为二了。 除此之外相关部门再查不出什么,只叫当地人别乱说,除此之外也束手无策。 闹邪。 当地人一见这架势一口咬定,指定闹邪。 况且这两半儿尸体,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从大年初二开始,桥下每天都能发现被切成两半的尸体。 大都是沉龙坝的居民。 还和龙芳荣一样,本来在桥上走的好好的,莫名其妙被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来的石灰手拉下河不说,再浮起来已经一分为二了。 一时间沉龙坝人心惶惶的,都知道闹邪,没人再敢过桥。 但对面街上有个贸易互市,如果不从桥上过只能绕远两个小时从周游镇的桥上过去,有那功夫集市都散会了。 再不就坐船。 但河里有邪物啊! 那些冲水而出将龙方荣一行人拖下去的石灰手,就是从水下出来的。人在桥上都能给拖下去,何况下河。 下去就死,还特么一分为二,谁他妈想死! 可沉龙坝的人都指着农贸市场生活,有些条件不好的还指着鸡屁股下蛋供柴米油盐,但都要过桥去对面集市换的。 现在不能走天官桥,照这么下去,不吓死也得穷死。 沉龙坝的人一沉思一合计,不如找个阴阳先生来看看吧,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有些事还是对口的好。 一千多户人就合伙凑了笔钱准备找阴阳先生。 正好方平去,听说了这事儿。 又正好,方平的老丈人在沉龙坝德高望重,说一不二,大伙儿都听他的。方平推荐我去解决,他老丈人就拍板儿叫方平来请我。 我一听天官桥从大年初二后就开始闹邪,搞不好是白火山跑出来的魔干的,哪儿敢怠慢啊! 赶忙拿上吞星盘和江司辰一起,坐上方平的车去了天官桥。 一到沉龙坝,一个穿皮草大衣的老头子正领着几个人在村口指指点点,一副挥斥方遒的样子,似乎是话事人。 一见方平沉声问:“人请回来没有?” 方平指着我和江司辰介绍说这是他请回来的先生。 我一看,这人身形高大,但眉目周正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不似一般老年人那样浑浊,眼眶很深,眼珠甚至有点晶莹碧绿。 方平赶忙介绍那是他老丈人高长生。 高长生一双眼睛不怒自威就看向了我,同时神色怀疑:“这么年轻,行不行?” 我一见他怀疑我,只好壁虎掀门帘儿露一小手了:“老人家,你年轻时是个人物,经历了不少生死劫难。可惜生不逢时,每回有龙飞上天的机遇到来时,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被人截胡。否则你该当个司令一样的人物,而不是在这小坝里当个小村民。不过即使你当个村民,也能一呼百应,让别人都听你的。” “你还有个特殊的命格,叫启明星命。” “顾名思义,你走到哪儿哪儿就会有好事发生。” “你说的太对了。” 方平一听惊叹:“老头子年轻时跟一位大人走南闯北,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那位大人退居二线时,本来打算将位置传给老头子。可正当老头子快接手时,大人上面还有大人,非要将自己的侄子提拔到大人的位置上。” “上面那大人还怕老头将来威胁到他侄子的地位,将他派到雪岭去猎熊。” “老头在雪岭九死一生,不仅没死还带领当地人挖到了宝藏上交,国家本来要奖励老头。可上边儿的人却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又把他排挤去另外的地方了。” “总之老头儿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立功。” “哪怕那个地方再穷乡僻壤,他也能让它闪闪发光。可就是时运不济啊,每回刚做出点儿成绩就被人截胡。好像老天故意和他过不去一样。” “老头一气之下,跑回沉龙坝当村民,再也没出去过了。” “守一兄弟,你说什么原因让我老丈人这样呢?是时运不济吗?还是他命里没有那个升倌儿发财的命?” 方平老丈人也十分好奇,又颇带点儿考验的意味:“小先生,你说为什么呢?” 我一听直言不讳:“你的格局属于狮虎格,性情豪迈不拘小节,命里本来有很多机遇可以飞黄腾达,但三十五到三十六岁时发生个怪事,彻底改变你这一生。叫你珍珠变鱼目,卧龙陷沼泽。” 高长生讶异:“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 我指了指高长生:“你的双眼幽暗碧绿,这个在面相上叫鬼眼。也是你被截胡的主要原因。眼睛主三十五和三十六岁,结合其他面相信息,我断三十六为你人生转折点。” 高长生一听不禁竖起大拇指:“准!” 方平从来没听过老丈人说过这一点,一听忍不住好奇问:“那么爸,你三十六岁那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嗨!” 高长生一阵感慨:“也没啥,就是年轻没啥经验,有点儿莫名其妙。” 这话说的方平都想歪了:“难不成我那老丈母娘不是您初恋,您还有段荒诞不羁的风花雪月般的过去?” “你小子瞎几把说什么呢?” 高长生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在方平头上:“我说的是做事情。” 当时高长生还在为大人卖命。 有一天他和几个伙计出门为大人办事路过扇子岭,在一块大石头上歇脚。 正值盛夏,那大石头冰凉凉的十分舒服。加上石头后长了几把十分茂盛的扇子松,将头顶的太阳也遮的严严实实的。 几个人靠在冰冰凉的大石头上,不知不觉竟睡过去了。 高长生也不例外。 他还做了个梦。 梦中迷迷糊糊的,有两个人从大石头另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来,一边走一边说话。 其中一个拍拍肩上挂的布口袋,语气美滋滋的:“这回挖了不少两脚羊身上的东西,能赚好多钱,咱哥们儿可有的发了。” 另一个语气有点儿愧疚:“可它们都还小,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伤天害理了?” “怕什么?” 前一个立即反驳他:“什么叫伤天害理?它们本来就夭寿活不长,命该如此。但它们生在富贵人家命格好,难不成叫它们死后把这点儿天生好命带到棺材里去不成?还不如给我们发财,我们将它们东西拿来做了好事,它们还该感谢我们呢!” “也对!” 另一个便坦然了:“反正它们带到坟地里,过不久也和他们一起烂了。不如给我们救救穷,还算他们积德了呢!” 两人就这么一边说话一边离大石头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到了扇子松下,见石头上躺着几个人都睡的跟死猪似的,便踢了踢离他们最近的高长生:“哎哎哎!别睡了!” 高长生闻言,眼睛十分想睁开。 但无论如何都只能半开半合的,怎么都看不清那两人的样子,话也说不了,便索性躺在石头上不再说话。 那两个人却有一左一右围在了高长生边上,还十分殷勤的问:“我们有一对眼睛你要不要?五万块,就可以给你换第一种富贵金眼。” 高长生不理他们。 一来放到现在,五万块也不是很多人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 何况八几年。 莫说高长生当时身上没有那些钱,就算有他也不会换什么富贵金眼。 二来刚才听那两人说话,言语间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高长生一心以为他们是盗墓的,或许又刨了哪位帝王将相或者文臣武将的坟,想把带出来的东西卖给他。 他才不要那些带尸气的玩意儿呢! 那两人见高长生不搭话,十分生气:“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们只好给你换第二种鬼眼安上,免费!” 说完一巴掌拍在高长生脸上,高长生顿时感觉自己双目一凉,渐渐失去意识了。 第18章 启明星命 http://.biquxs.info/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老刘风风火火冲进来:“哎呀!守一,有个人上你们门面找你,我把他带来了。” 说完将那人从身后推出来。 那人一见我大喜过望:“守一兄弟,你在这儿太好了!” 我一见方平风尘风尘仆仆的,忙问他什么事儿。 方平直性子:“守一,我老丈人他们那地方最近遇上个邪事儿没人敢管,你跟我走一趟!我只相信你。” 我就问方平怎么回事。 方平赶忙讲起了前因后果。 那天我帮他解决完吴媚儿的事儿,高明月就兴冲冲拉上他去老丈人家了。 他老丈人家在天官桥边上的沉龙坝,这几天却出了个吓死人的事儿。 说昨天从桥下的河里捞出两块儿尸体,还是同一个人的。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被拦腰斩成了两截丢在河里。 后来一调查,这男人是附近沉龙坝的村民。 过天官桥去另一头的集市赶集,因为想去农贸市场占个好摊位起的早了点儿,不知怎么从桥上掉下河去了。 再捞上来时,已经是一具,啊不,两半尸体了。 天官桥上有监控。 相关部门一调查发现,那个叫龙芳荣的农民在桥上走着走着,忽然一双涂了石灰的人手凭空伸出来,一把拽住他,不由分说跟将他死命往桥下拖,很快直直扎进河里。 再浮起来时,人死了不说,尸体也一分为二了。 除此之外相关部门再查不出什么,只叫当地人别乱说,除此之外也束手无策。 闹邪。 当地人一见这架势一口咬定,指定闹邪。 况且这两半儿尸体,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从大年初二开始,桥下每天都能发现被切成两半的尸体。 大都是沉龙坝的居民。 还和龙芳荣一样,本来在桥上走的好好的,莫名其妙被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来的石灰手拉下河不说,再浮起来已经一分为二了。 一时间沉龙坝人心惶惶的,都知道闹邪,没人再敢过桥。 但对面街上有个贸易互市,如果不从桥上过只能绕远两个小时从周游镇的桥上过去,有那功夫集市都散会了。 再不就坐船。 但河里有邪物啊! 那些冲水而出将龙方荣一行人拖下去的石灰手,就是从水中来的。人在桥上都能给拖下去,何况下河。 下去就死,还特么一分为二,谁他妈想死! 可沉龙坝的人都指着农贸市场生活,有些条件不好的还指着鸡屁股下蛋供柴米油盐,但都要过桥去对面集市换的。 现在不能走天官桥,照这么下去,不吓死也得穷死。 沉龙坝的人一沉思一合计,不如找个阴阳先生来看看吧,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有些事还是对口的好。 一千多户人就合伙凑了笔钱准备找阴阳先生。 正好方平去,听说了这事儿。 又正好,方平的老丈人在沉龙坝德高望重,说一不二,大伙儿都听他的。方平推荐我去解决,他老丈人就拍板儿叫方平来请我。 我一听天官桥从大年初二后就开始闹邪,搞不好是白火山跑出来的魔干的,哪儿敢怠慢啊! 赶忙拿上吞星盘和江司辰一起,坐上方平的车去了天官桥。 一到沉龙坝,一个穿皮草大衣的老头子正领着几个人在村口指指点点,一副挥斥方遒的样子,似乎是话事人。 一见方平沉声问:“人请回来没有?” 方平指着我和江司辰介绍说这是他请回来的先生。 我一看,这人身形高大,但眉目周正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不似一般老年人那样浑浊,眼眶很深,眼珠甚至有点晶莹碧绿。 方平赶忙介绍那是他老丈人高长生。 高长生一双眼睛不怒自威就看向了我,同时神色怀疑:“这么年轻,行不行?” 我一见他怀疑我,只好壁虎掀门帘儿露一小手了:“老人家,你年轻时是个人物,经历了不少生死劫难。可惜生不逢时,每回有龙飞上天的机遇到来时,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被人截胡。否则你该当个司令一样的人物,而不是在这小坝里当个小村民。不过即使你当个村民,也能一呼百应,让别人都听你的。” “你还有个特殊的命格,叫启明星命。” “顾名思义,你走到哪儿哪儿就会有好事发生。” “你说的太对了。” 方平一听惊叹:“老头子年轻时跟一位大人走南闯北,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那位大人退居二线时,本来打算将位置传给老头子。可正当老头子快接手时,大人上面还有大人,非要将自己的侄子提拔到大人的位置上。” “上面那大人还怕老头将来威胁到他侄子的地位,将他派到雪岭去猎熊。” “老头在雪岭九死一生,不仅没死还带领当地人挖到了宝藏上交,国家本来要奖励老头。可上边儿的人却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又把他排挤去另外的地方了。” “总之老头儿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立功。” “哪怕那个地方再穷乡僻壤,他也能让它闪闪发光。可就是时运不济啊,每回刚做出点儿成绩就被人截胡。好像老天故意和他过不去一样。” “老头一气之下,跑回沉龙坝当村民,再也没出去过了。” “守一兄弟,你说什么原因让我老丈人这样呢?是时运不济吗?还是他命里没有那个升倌儿发财的命?” 方平老丈人也十分好奇,又颇带点儿考验的意味:“小先生,你说为什么呢?” 我一听直言不讳:“你的格局属于狮虎格,性情豪迈不拘小节,命里本来有很多机遇可以飞黄腾达,但三十五到三十六岁时发生个怪事,彻底改变你这一生。叫你珍珠变鱼目,卧龙陷沼泽。” 高长生讶异:“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 我指了指高长生:“你的双眼幽暗碧绿,这个在面相上叫鬼眼。也是你被截胡的主要原因。眼睛主三十五和三十六岁,结合其他面相信息,我断三十六为你人生转折点。” 高长生一听不禁竖起大拇指:“准!” 方平从来没听过老丈人说过这一点,一听忍不住好奇问:“那么爸,你三十六岁那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嗨!” 高长生一阵感慨:“也没啥,就是年轻没啥经验,有点儿莫名其妙。” 这话说的方平都想歪了:“难不成我那老丈母娘不是您初恋,您还有段荒诞不羁的风花雪月般的过去?” “你小子瞎几把说什么呢?” 高长生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在方平头上:“我说的是做事情。” 当时高长生还在为大人卖命。 有一天他和几个伙计出门为大人办事路过扇子岭,在一块大石头上歇脚。 正值盛夏,那大石头冰凉凉的十分舒服。加上石头后长了几把十分茂盛的扇子松,将头顶的太阳也遮的严严实实的。 几个人靠在冰冰凉的大石头上,不知不觉竟睡过去了。 高长生也不例外。 他还做了个梦。 梦中迷迷糊糊的,有两个人从大石头另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来,一边走一边说话。 其中一个拍拍肩上挂的布口袋,语气美滋滋的:“这回挖了不少两脚羊身上的东西,能赚好多钱,咱哥们儿可有的发了。” 另一个语气有点儿愧疚:“可它们都还小,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伤天害理了?” “怕什么?” 前一个立即反驳他:“什么叫伤天害理?它们本来就夭寿活不长,命该如此。但它们生在富贵人家命格好,难不成叫它们死后把这点儿天生好命带到棺材里去不成?还不如给我们发财,我们将它们东西拿来做了好事,它们还该感谢我们呢!” “也对!” 另一个便坦然了:“反正它们带到坟地里,过不久也和他们一起烂了。不如给我们救救穷,还算他们积德了呢!” 两人就这么一边说话一边离大石头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到了扇子松下,见石头上躺着几个人都睡的跟死猪似的,便踢了踢离他们最近的高长生:“哎哎哎!别睡了!” 高长生闻言,眼睛十分想睁开。 但无论如何都只能半开半合的,怎么都看不清那两人的样子,话也说不了,便索性躺在石头上不再说话。 那两个人却有一左一右围在了高长生边上,还十分殷勤的问:“我们有一对眼睛你要不要?五万块,就可以给你换第一种富贵金眼。” 高长生不理他们。 一来放到现在,五万块也不是很多人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 何况八几年。 莫说高长生当时身上没有那些钱,就算有他也不会换什么富贵金眼。 二来刚才听那两人说话,言语间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高长生一心以为他们是盗墓的,或许又刨了哪位帝王将相或者文臣武将的坟,想把带出来的东西卖给他。 他才不要那些带尸气的玩意儿呢! 那两人见高长生不搭话,十分生气:“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们只好给你换第二种鬼眼安上,免费!” 说完一巴掌拍在高长生脸上,高长生顿时感觉自己双目一凉,渐渐失去意识了。 第19章 割运之贼 http://.biquxs.info/

在他彻底昏过去之前,听见那两个人渐行渐远。 其中一个手上一边把玩两个珠子一边十分欣喜的说:“这个人启明星命也不错,大富大贵。拿去卖个好价钱,天下想改命的人多了,不怕没有市场。” 二人飘然下山,高长生也彻底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而同行的几个人还他妈睡着呢! 高长生当时职位高脾气爆,抬脚就把他们踹醒了,还骂骂咧咧的:“都给老子起来,做梦娶媳妇洞房一夜春宵呢?!睡这么久!” 其中一个揉着惺忪的睡眼答道:“老大,梦是做了,但没娶媳妇儿。” 另外几个也纷纷附和:“我也做梦了。” 高长生一时兴起,问他们做的什么梦。 一个人指着扇子松另一边回忆:“我梦见从那边过来两个人,他们叫我换眼睛我没换,他们相当生气,给我安了对驴眼睛。” “我也是我也是!” 另一个一听惊叫:“我也做了同样的梦,不过我换了。他们给我安了一对落雁眼,说二十五以后飞黄腾达。” “是不是真的?” 其他几个人一听,纷纷表示:“大伙儿都梦见了?这也太邪乎了!我们也梦见了。” 前面两个就问他们换没换,有的说换了,有的说害怕没换。 后来那些换了眼睛的人,回去后不久就不见了五万块钱,急的嗷嗷叫。 没换眼睛的屁事儿没有,还笑那些换了眼睛说不定是梦里和鬼做了交易,让鬼忽悠一顿不说,还破了财。 换了眼睛的人当时钱丢的莫名其妙,只能自认倒霉。 谁知没过多久,那些在大石头上换了眼睛的人都升倌儿了,日子一天过的比一天好,有的还扶摇直上,老来当上了一把手。 那些没换眼睛的人,包括方平他老丈人高长生。 自那天起就各种不顺利,不是被人打压截胡,就是各种天灾人祸,总之没一个好的。 这不都被挤回沉龙坝呆了二十几年了。 高长生之后也观察过自己的眼睛,自那天扇子岭一事儿后,他的眼窝就变的很深,眼珠子发绿。 这在相学上,就叫鬼眼。 高长生说完还问我:“小哥儿,你说我在大石头碰上的那两个人是鬼不?他们怎么能左右人的运势呢?” 我一听若有所思:“你应该是碰上割运贼了。” “这种人和普通强盗不同,专门盗窃和抢劫别人的运势。你之前听他们说的两脚羊,其实说是人。” “他们本来专门抢劫那种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的小孩儿或者活不长的人,这些人出生于富贵之家,带了富贵命。” “他们就把这个富贵抢来,高价卖出去。” “而承载人富贵寿夭的东西,就是人的五官或器官。他们要你换眼睛,就是要你买他们的运势。” 本来高长生的运势已经很好了,根本不用买那两个强盗的富贵眼也可以飞黄腾达。 但那两个贼心思坏。 一见高长生居然敢拒绝他们断他们的财路,就想给他点儿教训。加上高长生龙睛凤目,三十六岁一定开运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他们贪心一起,索性把高长生的龙睛凤目运抢过去,还给他安了一对鬼眼,叫他倒霉了半辈子。 后来有一回高长生又梦到那两个人,在高长生面前笑嘻嘻的,还说:“看吧,叫你换眼睛你不换,自作自受吧?活该。” “哎!” 方平一听不禁感慨:“要是爸爸当初在扇子岭,花五万块向那两个人买眼睛就好了,也不至于自己的眼睛也被抢走,坏了运道。” “得不偿失啊。” 方平的言语中,大有指责老丈人因小失大,舍不得那五万块钱而把后半辈子的运气都弄丢了的意味。 “这有什么?” 高长生却不以为意:“我又不是天生的坏运气,凭什么他们想让我换我就得换?我高长生的脾气,绝不向恶势力低头,就是倒霉一辈子我也不后悔那天在扇子岭的选择,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愿意。” 我一听还挺佩服高长生的,没有因为这件事懊悔不已,反而还豪气冲天的。 这就好比你有一个珍贵的古董花瓶吧。 有两个人看上了你的花瓶,想花五万块向你买。 你不愿意,他们就抢了你的花瓶当你面儿恶狠狠的摔个稀碎,完了还告诉你:看吧,早叫你卖给我你不愿意,你要早卖给我能有这出吗?都怪你。 自作自受,活该。 狼去追兔子闪了腰,还怪兔子骚。 这些个割运贼,也真他妈是些玄门败类,学了些常人学不会的法术,就他妈不干人事儿。 不过经过这么一说,高长生倒对我信任了。 他身后那邪大大小小的本来村民怀疑我太年轻不能胜任,也被高长生一言九鼎否决后,指明非我不可。 说之前来了好几个阴阳先生,没一个看出他面相异常的。 高长生用自己这双鬼眼当考题,考察前来看事儿阴阳先生的真伪。结果大失所望,一个个的全他妈骗子。 其实有些人未必是骗子,或许相面不精通也都被高长生否了,他就认能看出鬼眼的。 而村里人就听高长生的,一听这话纷纷把我围上了问天官桥的事儿怎么办?能不能帮他们把邪祟抓出来? 我说可以是可以,但你们先得给我讲讲天官桥和附近的河里,以前闹过什么邪没? 一个大爷就嚷嚷开了:“怎么没有,天官桥下沉龙河以前就不太平。” 我一见这大爷八十多岁,又生了一张吹火口,索性请他讲讲。 毕竟相书上说口入吹火,到老独坐。 这种人爱嚼舌根,所以弄的无人亲近。 加上大爷驿马塌陷不宜远行,说明他从小在这沉龙坝没出过什么远门儿,有什么奇闻异事他准清楚。 吹火口的人话多,叫他讲再合适不过。 果然村里其他也没几个人知道沉龙河以前有过什么不太平的事儿,大爷一见更得意了,搬了把椅子坐上就开始给我们绘声绘色讲起来。 说他小时候才十几岁,那会儿还是民国正府。 一天来了个新县令姓苟,鱼肉百姓不说还贪得无厌,当地人在他的治理下苦不堪言,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 人们因此暗地里叫他狗县令。 这狗县令把沉龙坝百姓压榨的头都快抬不起了。 有一天他还心血来潮,要在沉龙河上建一个锦绣飞仙桥,把当地的青壮年都拉去做苦力。 当地人一见那个什么狗屁飞仙桥,还未竣工就华美异常,仿佛人间仙境一般,都十分好奇为什么要建这么一座桥。 当时村里有个小伙子和狗县令的文书有点儿交情,就向他打听飞仙桥修那么华美干啥,不像给老百姓过路用的。 文书收了小伙子的三斤无花果和五斤柴鸡蛋才一个白眼告诉他:“就你们这贱胳膊贱腿儿的还想从那桥上过路?那是给神仙走的!” 怎么回事儿? 原来狗县令来沉龙坝上任时走的水路,坐小船一路沿从江陵而下,到了沉龙河的河面儿上时,遇到几个女人在河里洗澡。 她们个个泡在水里,还露出半个光洁的脊背。 狗县令当时就色心大起,下去把几个女的全那啥了。 谁知那几个女的不仅没反抗,事后还告诉县令,她们是这河里的水神,又叫水娘娘。你功夫不错,有空请常来相会。 狗县令一听自己竟然也有这等奇遇,高兴的差点儿没从水里蹦起来。 连连答应不说,还问以后怎么找到她们。 几个水娘娘就告诉他,仙凡有别,她们住在河下水晶宫,想和她们长长久久厮守在一起,必须在她们指定位置修建一座飞仙桥,桥上刻她们的名字,待桥建成她们从桥上走过下来,便可长长久久呆在人间。 狗县令信以为真,上任后迫不及待开始建桥。 为了桥建好后早日和那几个自称仙女的水娘娘夜夜笙歌。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出了点儿意外。 锦绣飞仙桥快建成时,狗县令有回外出打猎被野兽抓瞎了双眼,成了个盲人,任那飞仙桥怎么如梦似幻,仙子如何婀娜多姿他也看不见了。 把他急的啊!到处求人换眼睛。 得! 又是换眼睛。 但凡摊上换眼睛三个字吧,非出点儿倒霉事儿不可。 狗县令也不例外。 当时的医生还并没有换眼睛这个技术,而且也找不到一对匹配的人眼给他安上。负责给他换眼睛的术士灵机一动,找了对狗眼给他安上。 他换了狗眼,觉得并没有什么异常。 恢复后就高高兴兴的去游船河了。 以前每个月十五,他都要坐船去飞仙桥下,几位水娘娘会同样坐一条载满歌舞伎侍女的锦绣大船。 载歌载舞来和他相会,巫山云雨一番。 第二天一早,鸡叫之前才兴尽而归。 今天也一样。 他高高兴兴坐着自己的船早早来到飞仙桥下,翘首以待水娘娘们的歌舞大船出现,谁知等了好久还没来,水面上倒起了一阵雾。 雾中远远飘来几盏碧绿色的灯。 狗县令一见就断定是仙女们船上的灯,吩咐边上的船夫把船开过去靠向她们,却见前面果真是水娘娘们常常乘坐的那艘歌舞大船。 此时船上却阴沉沉的,破烂不堪。 一群蓬头垢面的厉鬼在船上跳来跳去,其中有一个穿着古人衣服,带着古代人的凤钗的白骨架子正对狗县令挥一只带绿镯子的白骨手,问道:“夫君为何还不上船?” 狗县令一听那声音,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第20章 钓水娘娘 http://.biquxs.info/

因为白骨人口中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除了以前经常和自己芙蓉帐里度春宵的水娘娘们,还有谁? 狗县令顿时吓的不省人事,一头栽在船上。 其他人也吓的哭爹喊娘。 水娘娘们一见自己真身败露,一个个张牙舞爪就要扑过来吃掉那些人,那些水鬼们吓人的吓人,拉脚的拉脚,就要将狗县令船上的人往水里拖。 正在这时,天上响起一道炸雷。 一道闪电从西至东划过将整个飞仙桥照的雪亮。 同时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凌空而下呵斥:“尔等不可放肆,此处乃长奶夫人之地,仙佛神鬼皆不得侵犯!” 话音刚落,飞仙桥便轰然倒塌。 那些张牙舞爪的水娘娘们全被压下水去,狗县令一行人才得以逃生。 后来狗县令虽然捡回一条命大难不死,但由于他换了一双狗眼,常说狗眼看阴阳,经常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加上他以前在其他地方做官时害过不少人命,本来因为他有县令金印不能靠近,如今知道他安了狗眼,都找上门来缠上他了。 他不堪其扰,吓的有些神志不清,经常胡言乱语。 上面知道后就撤了他的县令职位,叫他回华阴乡下养老,谁知还没走到一半就死在路上了。 据说是因为没了金印,被前来索命的鬼害死了。 后来这条河就一直闹水娘娘,每逢十五前后两天没人敢去水边,更没人敢下河或者在河边走来走去。 因为以前有不少人在十五那天误打误撞下了河,从此再也没活着上来过。 去年十二月十五还有个小伙子去河里洗大葱被一双手拖走了,现在都还没找到,十有八九凶多吉少。 “小师父。” 吹火口老人讲到这儿问我:“你说把龙芳荣一行人拉下水,害死了还一分为二的,是水娘娘不?” “多半是那玩意儿!” 其他人一听纷纷附和:“咱们沉龙坝一百多年来,除了那魅惑县令的水娘娘,还出过什么别的幺蛾子?” 我一听奇怪。 不是说每逢十五水娘娘才出来害人么?今天才初十。 就问吹火口老头:“那传说的水娘娘,最近这些年还出来害过人没?” “怎么没有?!” 吹火口老头一脸你居然质疑我的表情:“一年前,也正逢大年初二,有个独眼龙男人带他女儿从对面街上赶集回来,他女儿不知怎么掉下河去了。” “男人也赶忙扑通一声跳下去,眼看捞着女儿了。” “那河里却突然起了个旋涡,把男人和他女儿都卷下水去了,从此再也没上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对对对!” 其他人一听也想起来了:“有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儿当时看到,旋涡里有个美女阿姨,把那父女两死死拽住。” “水下美女,不是水娘娘是什么?!” “我们这儿啊!除了水娘娘还从没闹过什么别的怪事儿。” 由于之前狗县令的佚事,村民们一口咬定最近将行人拖下天官桥杀死还一分为二的邪祟就是水娘娘,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小师父,高长生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你可一定要帮我们把那几个害人娘们儿给抓住!!” “可不!” “祸害我们多少年了!!” “等抓住那几个死娘们儿,非叫它们五雷轰顶不可。” 我见沉龙坝一行人都义愤填膺,根本听不进话,只好答应让我和江司辰先去天官桥下看看。 事实上我俩心中都有个疑问:既然传说中水娘娘每逢十五才出来,而且这个说法又有吹火口老头小时候亲眼所见狗县令的经历为佐证,那就一定可靠。 开年天官桥下发现的尸体都是初二到初六死的,和水娘娘出没的日子根本不沾边儿。 水娘娘又怎么会在其他时间出来? 不过村民们一口沉龙河除了水娘娘没闹过其他邪,那去看看。 到了桥边,高长生一行人不敢下去,在岸上等我们,我就和江司辰攀着河边的树下下去,沿河坎边上慢慢向天官桥的桥洞走。 我刚才远远看了下,桥洞下的气和平常的水气不一样,十分锋利,猛然看过去,倒像一代名剑映出的雪亮刀光。 我望着桥洞,江司辰一路上却左闪右避的,像在躲什么东西,时不时挡一下我的视线。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骂骂咧咧的问江司辰:“你他娘的干什么呢?” 江司辰一句话却差点儿吓死我:“这条河边埋了很多横死人,有几个现在正站在这条路上看我们呢!” 说完又向我右边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那沙沙树下有个飙车死了的高中生,尸体被撞的四分五裂的。他爸妈嫌他是个长不大的化心子,拉回去不吉利,就在事故现场随便挖个坑埋了,你踩到别人头皮了。” 卧槽! 我吓的赶快朝江司辰冲过去,以后他走哪儿我跟哪儿,同时又一把拍向江司辰,惊喜道:“可以啊你!阴阳眼啊?” 毕竟没用牛眼泪夕照等东西就可以看到死人,不是阴阳眼是什么。 “不,” 江司辰却比我想的还牛逼:“天眼。” 我了个去! 天眼! 在中国古代神话各种超凡脱俗的眼睛中,天眼长在额头上,是最厉害的一种眼睛,比阴阳眼牛逼的不是一点半点。 阴阳眼只能看见鬼,普通人生了阴阳眼还活不长。 天眼就不一样了。 不仅能看千百米外的事物,还能看满天神佛,总之属于各种异能眼中牛逼克拉斯级别的。 在我的记忆中,泱泱似乎也生了一对类似天眼,能观三界神佛的眼睛,也不知他俩的是不是同一个东西。 总之能看一切凡人看不见的。 虽然不知道江司辰这天眼什么级别的,但很牛啊。 江司辰一眼看出我艳羡的样子,又道:“别想了,有代价的。” 我问什么代价,他却怎么都不肯开口了。 好吧。 我也知道世上的事儿总没有十全十美的,你看起来十分羡慕的那个人,背地里不定承受着什么风刀霜剑呢。 就问江司辰:“对了!我估摸着水娘娘是一种叫水魅的精怪变的。要不你问问它们,天官桥的事儿到底是不是水娘娘在害人?” 江司辰就走到我右手边的大沙沙树下,一个人叽叽咕咕对着空气说起鬼话来,不一会儿回来对我一言不发的。 我问他到底怎么个意思。 他若有所思:“这条河里的却有一种叫水娘娘的邪物,但那个高中生才死了不到一年,算个新鬼,不敢透露水娘娘的事儿。” 也就是说没打听到:“那你换个老鬼问问?” 江司辰面无表情:“高中生说几天前,附近来了些厉害邪物,我估摸是你从白火山放出来的魔...” 我一听忍不住想争辩那他妈不是我放出来的好吧。 明明是时运不济,当了背锅侠才对。 但又不好打断江司辰的话,只好听他继续说下去:“那高中生说他不敢透露水娘娘的事儿,叫我们自己去找水娘娘问个明白。” 说完指了指我们目光所及的沉龙河尽头:“他说今晚水娘娘会出水拜月,叫我们去那儿等。” 也只有这样了。 我和江司辰又爬上去,叫高长生和方平带村民们先回沉龙坝去,又去附近转了一圈儿熟悉下地形。 到晚上差不多一点时,我和江司辰又下了河边。 初十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流银泄地,整个沉龙河波光粼粼,河两岸除去树木影子黑乎乎外,其他可以看个清清楚楚。 正在我们打算找个地方藏起来时,我他妈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的水边竟然坐着一个人。 看样子是个小青年。 背对着我们,还穿个毛兰布衣服,一颗大光头在白月下闪闪发光。 一手正握着个鱼杆,另一只手握着杆头鱼线正要往水里放,一副中老年垂钓爱好者的做派。 我却毛了。 大半夜会有人在这闹邪的鬼地方垂钓? 疑惑的朝江司辰看了一眼,这货跟知道我心思似的,冲我挤出个口型:“人。” 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啊呸呸呸。 谁跟这货心有灵犀,跟清秋还差不多。 不过还好,那光头是人就行。 但人你他妈大半夜在水边干什么? 这时江司辰又拍了我一下,示意我看那个人。 只见如银的河水中,一双手正慢慢由远及近向光头坐的地方靠近。 那手也不是普通人手,跟石灰做好后掉在地上摔裂了似的,手上还有大大小小的裂痕,一看就不是人手。 大半夜的河水里,怎么会只有一双手在游? 而且这手的样子,和沉龙坝人描述将龙芳荣一行人拖下水一分为二的东西一模一样。 害人邪物! 石灰手向那大光头越靠越近,大光头却浑然不觉,依旧一副正襟危坐,坐等鱼儿上钩的镇定做派。 眼看石灰手就要一把抓住大光头一双浸在河水里的光脚把他拖下去,我急的大喊一声小心后,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服。 电光石火间他回过头向后推了我一把,同时脸色惊恐万分像没想到会有人出现一样:“别过来,这是水娘娘要害人。” wtf? 你他妈知道这儿有水娘娘害人,还大半夜拿个鱼杆儿坐在这儿干嘛?钓水娘娘? 我这么想着,又伸出手去想拉住那大光头。 可已经来不及了。 大光头被河里伸出来的石灰手拦腰一抱,没入水下。同时一双铁钳般的手紧紧抓住我两个脚踝,将我也给拖了下去。 我猝不及防呛了口水,就被那双手将我越拖越深。 挣扎间我看见江司辰也扑通一声跳下水朝我追来,眼看他手上的破铜烂铁快钩住我裤腰带时,不知从哪儿涌出数不清的石灰白手,铺天盖地将我遮了个严严实实。 我和江司辰瞬间看不见对方了。 下边儿的大光头也被白手死死拽住了脖子,一个劲儿往更深的水下拖。身边的白手将我一拽,跟提娃娃似的也要随之而下。 妈的,不要再拉了。 再往下拉老子要被呛死了。 第21章 过江怨龙 http://.biquxs.info/

我想挣扎,可石灰手将我越拽越紧,我快窒息了。 正在我以为自己又要狗带了时,突然听见不知哪里传来清秋的一声:放肆! 声音很轻,却如雷霆万钧。 数不清的白手就跟触电似的松开了我,与此同时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惊声尖叫:“不好!是那种的东西!” “大魔!” “大魔来啦!大家快跑呀!” 白手立时呈鸟兽状四散而去,其中几个还抓着刚才那个大光头,朝上游没命的游。 我见边上有个小船,赶忙跟了上去。 很快石灰手们游到了天官桥下,却再不肯向前游过桥洞了,它们一个个立在桥前瑟瑟发抖,怎么都不敢过去。 嗯? 那桥下有什么吗? 电光石火间我忽然想起下午我和江司辰去桥下望气,看见那桥洞的气雪亮雪亮的,仿佛冷兵器时代的一把古剑在闪闪发光。 是那气,叫白手们不敢过去。 从它们害怕的程度来看,估计过去了就会被那气打的烟消云散。 此时的我,却被清秋的一股凌厉肃杀之气带着向它们越靠越近,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能感觉到这仅仅是清秋的意愿而已。 清秋,想让那些白手灰飞烟灭。 石灰手们无一不感受到这种灭顶之灾的恐惧,一个个瑟瑟发抖,叫着:“上神饶命。” 清秋丝毫不让,带着我步步紧逼。 正在这时,河面突然无风起浪,六股水龙带起巨大的水花参差前进,来势汹汹的横在我面前:“上官清秋,你别太过分了。” 什么情况? 水龙里无数黑影,鳞片翻飞。 我口中发出清秋的声音:“它们在这沉龙河滥杀无辜,早该处决。尔等多言阻挠,是想包庇害人邪祟吗?” “包庇?” 又是一阵巨浪滔天,几条水龙冲天而上之时,一些带着蛇身的鳞甲若隐若现:“不怕告诉你,它们是替我等办事,叫它们拉人下水的始作俑者,是我们。” 清秋语气越发冷了几分:“那尔等同罪。” “什么?” 水龙里翻出一段带鳞甲和爪子的蛇身扎进水中,同时一个声音气急败坏:“上官清秋,你不要太过分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清秋没说话。 水龙从另一边扎出来:“你以为你是谁?还是曾经高高在上的东府地神龙王吗?你不要忘了,你已经被贬谪了。” “对!” 其他水龙中也鳞甲翻飞似有活物:“你已经被削去龙骨堕仙成魔,还被封印在白火山九星真体大阵中,你现在逃出来了,有什么资格管我们?” “我们不告发你私离白火山,你也别来干涉我们。” “再说你当初害了那么多人的时候,怎么没消灭你自己?现在我们不过在这沉龙河中杀几个人泄愤,有你什么事?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清秋依旧没说话,但我仍能感觉她整个心绪都在颤动,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委屈。 我担心清秋,赶忙出言质问:“一码归一码,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但你们有什么权利杀人泄愤?” “呵!” 水龙的声音异常不屑:“小子,你身上盘着她,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东西吗?” 蛇身,鹰爪,鱼尾。 幻化出水的形状又和龙相近,便试探性的问了句:“你们是龙?” “没错!” 六条水龙跟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似的将我包了个严严实实,我站在花心却只见数不清的蛇身在我四周来来去去,始终未见龙头:“我们是过江龙。” 我一听,想起书上说的。 世上有很多东西可以修炼成龙,比如鲤鱼,过了龙门就是龙。比如蛇,盘在大石上修出冠子,过了雷劫就是龙。 再比如蛟,修炼到一定时候跟着四水流去大海,过了水下龙门,盘龙石上一量,有功德无过即成龙。 这过江龙,就是已经修炼成龙身,过了江河流向大海即成真龙的前身。 它们也是龙,不过还未经过龙王册封,不算真龙。又因为只在江河里,离大海只有一步之遥,所以叫过江龙。 不过我看这六条水龙里死气沉沉,怨气冲天,说明这些过江龙全都已经死了。 好好的龙过河渡江去海,怎么会死在河里呢? 难怪它们怨气冲天的,在水里害人呢。 正想问问他们怎么死的,弄清楚前因后果的时候,它们却发怒了,将河水卷的翻江倒海一般:“小子,你这么爱管闲事,又和上官清秋纠缠在一起,我们现在杀了你,以后上面追查起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巨大的水龙向我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还未等我看清那人什么模样,他已经一马当先,一脚将我踹下河水。 清秋也没救我。 我特么又一次在水下窒息了,估计再醒来时真的地府见了八? 谁知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天都已经亮了。 江司辰那王八蛋刀砍斧劈般的侧脸首当其冲映入我眼帘,同时还有个独眼龙大爷冲我露出一口黄牙:“嘿嘿嘿!小伙子你醒啦?” 江司辰身上湿漉漉的,额前的头发都还滴着水,一听这话凑过来看了我一眼:“死不了。” 我一下想起我溺水前,在我身后将我一脚踹下水的就是江司辰这王八蛋来着,顿时坐起来对他咬牙切齿:“你干嘛把我...” 还没说完,就发现四周的景物在移动。 再一看,我他妈竟然在水上飘着。 那个一口黄牙的独眼龙大爷站在船头,一边将手中的青竹竿往水里扎,一边说:“小伙子,你们可真是大难不死啊!大半夜跑到河里游泳,要不是这位姓江的小哥救你们一命,你们就淹死啦!” 你们? 我特么侧头一看,昨天晚上坐在岸边钓水娘娘的那个大光头,此时也正躺在我边上,不过还没醒呢。 “哎!” 我拍了拍江司辰:“怎么回事儿?我记得昨天晚上我明明在水上!怎么一下跑到船上来了?” “我正跟那几条过江龙谈话呢!” “正想好好劝劝它们别再为非作歹害天官桥的行人,你他妈给我踹下来干啥?” 江司辰白了我一眼:“我不把你拉走,你特么早死了。” 说完又担心的看了我一眼:“要不这事儿你别管了?” 我一听,知道江司辰的天眼可以看到天官桥下的龙,他或许一早看到了但没说,因为我惹不起过江龙。 但究竟什么原因让那几条过江龙好好的在沉龙河里死了,还这么怨气冲天的? 想到这儿,独眼龙大爷撑的船已经快带我们接近天官桥了,我想起昨晚那些白手立在桥洞前不敢过去,忙叫大爷停船。 大爷嘿嘿一笑:“小哥儿你可真懂事,你就是要我载你过这天官桥的桥洞,我也不会载你过去,非在这儿停了不可。” 我一听:“因为最近天官桥闹邪的事儿吗?” “不止这个,” 大爷望着桥洞:“老祖宗有规矩,这条河上的渔夫,不论来往。到了天官桥下必须过而不入,否则会有大灾祸。” 我和江司辰异口同声:“什么大灾祸?” 第22章 三寸金土 http://.biquxs.info/

老人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我只好又问:“那这桥,为什么叫天官桥呢?这条河叫沉龙河,附近的地叫沉龙坝,为什么桥不叫沉龙桥,反而叫天官桥呢?” “嘿哟!” 大爷一边靠岸一边笑道:“这你可问对人了,这桥为什么叫天官桥,换了第二个,还真不一定知道。” 我赶忙问他为什么。 他带我们上岸找了个小酒馆,将睡的死猪似的大光头放在门口的草席上,这才慢吞吞的讲起来。 说沉龙河以前是没有桥的。 民国时有个县令试图架过一座飞仙桥,还没修好呢就轰然而倒,此后再也没人能在河面上架起一座桥。 但没有桥,河两岸来往很不方便。 后来不知从哪儿来了个八字胡的阴阳先生,说这条河上不是不能架桥,但要有生人祭祀,用打生桩的方法才能在河上架起一座桥。 也就是在桥墩下埋几个活人,桥指定万年不倒。 但当时没人愿意干这活埋人的勾当,桥建不成。 那八字胡的阴阳先生却说没事,他带了几十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这些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将她们埋下去打生桩,反而帮她们积德了。 当地人一听,居然同意了。 后来生桩一打下去,桥果真修好了。 还稳稳当当的,一点儿摇摇欲坠的架势都没有。 当地人拾掇拾掇,就问这桥可不可以走了。 阴阳先生却说不行。 这座桥还差个名字,必须取名叫天官桥,否则还是会倒,同时会带走更多人命。 人们赶忙问为什么。 阴阳先生也直言不讳说:“这个桥下占的,是长奶夫人的地儿。除了长奶夫人自己,仙佛神鬼都不能占用。” “你们现在在上面架桥,上天一定会打雷将桥击垮。因为除了长奶夫人,任何人都不能用这块地。” 可一旦取名叫天官桥,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这长奶夫人以后会有个儿子,姓李,名与桥。是天上的仙官转世,以后都叫他李天官。如果把这桥叫天官桥,就相当于给专门给李天官修的桥。 李天官是长奶夫人的儿子,给他在长奶夫人的地盘儿修一座桥,桥自然不会倒了。 当地人听了半信半疑,却也只能照做。 后来那天官桥果真没倒,在沉龙桥上稳稳当当立了十多年。 不过当地人依旧很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八字胡的阴阳先生在建好桥走后,告诉他们以后长奶夫人会来沉龙坝认取她自己的地,叫当地人务必帮长奶夫人守好这块地。 天官桥河岸边的地,不许任何人私自占用。 经过这么一件事,当地人对长奶夫人那叫一个毕恭毕敬。尽管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长奶夫人,但其重要性对沉龙坝人不言而喻。 得罪了她,天官桥就会倒。 当地人因此十分留意,生怕有人一不小心占了天官桥两岸长奶夫人的地盘,但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没人来占天官桥两岸的地。 就在人们都快把这事儿忘了的时候,对面的镇上突然来了一伙人。 这伙人凶神恶煞的,还带个老头。 老头拿着个罗盘,应该是个风水先生,他拖着罗盘和望远镜在天官桥附近看了看,随手一指就说桥下三米有个三寸金土地,那个地方好。 一伙人冲着风水先生指的金土地,不由分说就开始挖起来。 当地人赶忙去找镇长,由镇长带头质问,才知道那伙人是市区一个大户人家的下人,这个大户人家的老爷死了,要找个风水宝地福荫子孙。 经风水先生指点,他们看上了天官桥下的三寸金土地,已经通过大人物那边的手段购买了。 当地人一下急的不行。 这可是长奶夫人的地盘,怎么能让别人占用? 但大人物的手段又太强硬,大户人家的财力又太雄厚,当地人根本没法改变他们想把老爷子葬在这三寸金土的决定。 后来实在没办法,街上有个精通阴阳五行的术士出了个主意。 先叫一个叫花子去警告那些来挖地的伙计:“这可是长奶夫人的地盘,你们若犯,一定会遭天谴的!” 大户人家不以为意,继续挖坟。 阴阳先生就让叫花子脱的刺身国体的,又在他身上沾满了白饭粒,趁天还没亮,把叫花子送到三寸金土地下去蜷缩着。 第二天一早,伙计们来挖地时,因为风水先生郑重其事警告过不许打火把,伙计们借着月光只看到挖出个人,看到他身上的白饭粒儿还以为长满了蛆,就火急火燎的回去告诉大户,那三寸金地挖出个浑身长蛆的人。 大户人家一听,觉得不吉利。 思来想去就放弃那三寸金土地了。 当地人看到长奶夫人的地守住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暗暗担心,这个大户是走了,万一以后又来另一个大户呢? 这长奶夫人到底什么时候来呀! 大伙儿正这么想着,同一年夏天,河里发大水,大水冲上沉龙坝把庄稼淹了不说,还顺带把村民们的房子给冲走了几个间。 有个叫夏老四的也在其中。 这夏老四从小父母双亡,家里又穷,四十大几了还没讨老婆。 为人单纯,老挨欺负。 平时没什么天灾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现在大水冲了茅草屋岂不雪上加霜。 这天出太阳了,当夏老四正在修他那几间烂茅草房时,不知从哪儿走出来个衣衫褴褛的妇人,背上还背个四岁大的孩子,过来问他讨水喝。 夏老四心好,请她留下吃饭。 她却说不用,她只喝水。 夏老四又见她背上的孩子也晒的无精打采的,就问要不要给孩子也来一碗。 妇人却说不用,她自己有奶。 说完便解开衣裳,露出一对白面口袋般的东西。 那两个东西又大又长,竟能直接从肩上递过去塞到小孩儿口中。 夏老四一见惊讶道:“你莫非就是长奶夫人?” 妇人很意外,问夏老四怎么知道。 还说自己是个寡妇,之前嫁了个姓李的人家,结果年岁不好,老公去外地打石头被坡上掉下来的石头给压死了。 她一个女人带个孩子无处容身,便跑出来求生计。 见夏老四人好,索性委身下嫁给了夏老四。 之后还生了个儿子叫夏存与。 这个夏存与,和他同母异父的哥哥李桥一样,也是天上的仙官转世。后世人都称长奶夫人家有两个神仙,一个李天官,一个夏天官。 两个天官长到十几岁左右的时候,有一天在桥边读书。 忽然看见河里惊涛骇浪,无数的水排山倒海一般从上游滚滚而来,很快淹没了沉龙坝里的庄稼,又打烂了沿河以来数不清的民屋瓦舍,好多人被卷入河水中丧生。 好在两个天官跑的快,没被浪打下河去。 后来街上的阴阳先生告诉他们,那河里的惊涛骇浪是有蛟龙过路,这些龙要在八月龙神会之前过江去海,否则成不了真龙。 龙过江时自带三丈水,天地再出三丈水,所以才卷起排山倒海之势,淹了两岸的庄稼又害了无数人。 虽然这种过江途中害了人的孽龙到最后是成不了真龙,只会在那斩龙剑下难逃一劫的。 但它们自己不知道,只心急去赶龙神会,完全不顾凡人死活。 此后,沉龙坝经常被大水淹。 据说是因为沉龙河附近有条捷径直通长江大海,所以很多过江龙往这儿走。 年年如此,百姓苦不堪言。 后来李天官和夏天官长大,在归位前,体念百姓年年为过江孽龙所造疾苦所累,便将自己的宝剑悬于天官桥桥洞下。 从此之后再也没过江龙敢从天官桥下过。 因为一旦穿桥而过,龙身便会被那天官桥下的斩龙剑一分为二,再也没机会龙归大海,去参加什么龙神会了。 五湖四海的鳞类听说天官悬剑于沉龙河内,便改了道。 从此沉龙河年年太平,再也没发过大水。 我一听,顿时大腿一拍:“我知道天官桥下现在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过江龙死后的冤魂了!他们都是被李天官挂在桥下的斩龙剑给斩杀的。” 江司辰若有所思:“可我看它们才死不到五年,而李天官的传说怎么也有近一百年了,时间对不上。” “没,” 我赶忙解释:“那些过江龙就是五年之内,被天官桥下悬挂的斩龙剑所杀的。它们本来想过江去海成真龙,谁知到了这儿,过桥时莫名其妙被李天官和夏天官的斩龙剑给斩了,这才死不瞑目,怨气冲天的。” 江司辰一听,十分不解:“自天官桥悬剑后,五湖四海皆知桥下有斩龙剑,都一百多年没有龙过路了,怎么这五年之内,倒有好几条过江龙从此处过路死于剑下?” 对啊! 到底为什么呢? 灵界不同人间,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会知道,不怎么存在信息闭塞这一说。 为何天官桥下悬了斩龙剑的事儿出之后,还会有在修行的鳞类不知道而误打误撞,再来从此处过江的? 昨晚水下那几条过江龙,到底为什么在这儿狗带了呢? 第23章 四神龙门 http://.biquxs.info/

我没想明白。 正在这时,门口一个声音破口大骂:“草泥马!刚才你个二货踢小爷的?信不信小爷我打死你?” 回头一看,那个大光头不知什么醒了,正坐在草席上指着一个人草爹骂娘的。 “哥们儿!” 我一见过去拍拍他,想问问他什么来头,怎么大半夜在河边钓水娘娘? 谁知他一见我,吓的“妈呀”一声站起来拔腿就跑,一会儿就没影儿了。这货估计以为我在河边被水娘娘害死了,这会儿见了鬼呢。 撑船的大爷倒追出来问那个踢大光头的人:“长毛,怎么回事?” 叫长毛的老头满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见他直挺挺的以为他死了挺尸呢,踢了他一脚。” “行了行了。” 大爷听完连连摆手:“你去忙你的吧。” 长毛走了。 “大爷,” 我一见这个叫长毛的人,怎么也五六十岁的年纪了,但言行举止和一个小孩儿没什么区别,就好奇问:“这个长毛是什么人?” “他呀?!” 大爷长叹一口气:“苦命人。” 大爷说这人叫龙体荣。 也是沉龙坝人。 十几年前年前还是个正常人,在街上当泥瓦匠工头,经常组织乡下一些砖匠瓦匠去其他地方修房子,挣的盆满钵满的。 人一有了钱,便春风得意。 这龙体荣也不例外。 他觉得自己现在挣钱了,怎么也得光宗耀祖一下。可怎么个光耀法,才能让沉龙坝人同沐恩泽呢? 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修龙门。 怎么个意思呢? 沉龙坝的人不大都姓龙吗? 这龙可是天上地下最尊贵的神兽,样子也威严,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他要在天官桥上修一座龙门,让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这尊贵象征的龙门是他为沉龙坝的人修的。 说干就干。 很快一座巨大的龙门在天官桥上凌空而起。 四条水泥做的龙雕刻的栩栩如生,盘在天官桥新架起来的桥架上。 这天官桥本来只有个平面石桥未做桥架,外观不免寒酸。四条水泥做的龙一上去,倒让天官桥生出一种古朴尊贵的气质。 龙长还给取了个名字叫四神龙门 远远望去,倒真像戏文里说的龙门似的。 这一胜景让来参观的人见了龙门赞不绝口,说比鲤鱼龙门还有气质。慕名而来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一时间,沉龙坝龙门竟成了个旅游胜景。 由于当地其他风景也不错,不少人来这儿消费度假。有人抓住商机搞了几个农家乐,个个发的跟猪头似的。 那一年乡里还开了表彰大会,表扬龙长毛修龙门有功,带动地方经济。连县上也派人下来给龙长毛发奖了。 龙长毛那叫一个高兴啊。 心想自己总算扬眉吐气,还为了家乡做了点儿贡献。 可惜好景不长。 不出三年,不仅龙门没人来参观了。龙长毛的几个哥哥,也相继死的死,疯的疯。 龙长毛信邪,赶忙找阴阳先生。 先生告诉他,你修的龙门有问题。自古以来龙只有天子才配以龙自居,其他人的命格根本压不住这种东西。 平头百姓用了天子才可以用的东西,不出事才怪。 龙长毛的几个哥哥就是因此丧命的。 他们命格太轻,被龙门压死了。 龙长毛的命稍稍比哥哥们好一点点,所以现在还没怎么样。不过从他的面相看来,他迟早会和哥哥一样,被龙门压死。 龙长毛一听,当时就找人把龙门砸了。 不过事后龙长毛经不住打击,一想到自己几个哥哥全是因为自己修这劳什子龙门给害死了,心里十分愧疚。 不出一个月,脑子坏了。 后来龙长毛的心智便一直时好时坏,保持小孩儿状态。总幻想自己才十几岁,处于几个哥哥还好好活着的年代。 “哎!” 大爷说完叹了口气:“龙长毛几个哥哥,也算他好心办坏事吧。” 江司辰一听冷笑:“他好心办的坏事儿岂止这一件?” 我头皮顿时炸了。 是啊! 我终于知道那几条过江龙为什么好端端,会走了这条已经被天官悬剑的河,还莫名其妙死了。 就是因为龙长毛! 他修的龙门,将那几条过江龙吸引了过来。 咋回事呢? 自古以来都有鱼跃龙门一说。 殊不知不只有鲤鱼需要过龙门,龙也是要过龙门的。 古书上记载:在大河水晶宫有一道门,高约万丈四龙盘踞。五湖四海的过江龙欲赴龙神会觐见龙王册封真龙,一定要经过这四方龙门。 龙长毛在天官桥上修个龙门,一定叫过江龙以为那大河水晶宫的四方龙门到了,才不顾一切从河下桥洞穿过。 谁知桥洞悬着天官们的斩龙剑。 这一过,立马被斩龙剑劈头一分为二,成了剑下亡魂。 那些过江龙死的莫名其妙,又眼看要成真龙心有不甘,这才怨气冲天的,天天在沉龙河里害人,把过桥人拉下水。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人的尸体都一分为二,切口还整整齐齐的。 因为过江龙拿他们泄愤,将他们扔去斩龙剑杀死。 它们也想让人尝尝,被斩龙剑一分为二的滋味。 这个龙长毛哇,在天官桥上修个龙门,害了自己几个亲哥哥的不说,还顺带害了几条过江龙牵扯出一大串人命。 可也只是无心只失,他没想到会这样。 怎么说呢? 弄巧成拙吧。 想到这儿我转过头,正好江司辰问我:“既然已经知道是过江龙人害人,又知道它们害人的前因后果,你打算怎么办?” “没个金刚钻不拦瓷器活儿。对策我早想好了。” 我可打不过过江怨龙,只能通过说教以理服人。 但光说说是没什么用的,你就是说破了嘴皮子把几条过江龙都说通了,不能帮人解决被沉龙剑斩杀的痛苦,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就叫江司辰:“你先去帮我把倩女找来,一个手拿红风车捡垃圾的疯女人,就在我们街上。” 江司辰似乎对我打算怎么处理过江怨龙十分有兴趣,不一会儿还真把倩女给带来了。 倩女认识我,平时老上我们门面讨东西吃,我总把自己的花生酱饼干分她,一来二去熟了,她也跟老头儿一起叫我一一。 现在一见我,流着哈喇子就往我身上蹭:“一一,今天还有没有花生酱饼干了?” 我赶忙诚恳的告诉她,倩姑请你帮个忙,一会儿麻烦你配合我一下,完了我给你买一大盒。 倩女一听有一大盒花生酱饼干吃,吹着红风车就心甘情愿跟我上了天官桥,站在桥上,江司辰还骂我带他上来吹风呢? 我赶忙对桥下喊:“你们生前都是修行的神物,只差一步即可修成真龙,但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游到这儿被斩龙剑给斩了?” 这话是说给过江怨龙听的。 果然话音刚落,水下就起了个巨大漩涡,过江怨龙的愤愤不平声音:“小子,你不要以为上官清秋在你身上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等的事不要你管。你今天又来旧事重提,是故意来揭我等伤疤的吗?” “不不不。” 我生怕它们误会,赶忙说:“我是来帮你们的。” “你们修行这么多年,一朝不慎被斩龙剑给斩了,千年道行一朝丧不说,还被困在这沉龙河永不超生成为害人怨鬼,你们甘心吗?” “那又怎样?” 过江龙咬牙切齿:“你今天最好能说的出个帮助我们解脱的办法,否则你平白无故来戳我们的痛处,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好说,” 我一听直言不讳:“你们修行多年,如果没有害过人,不可能莫名其妙被天意指引到沉龙河被斩龙剑给送了命对吧?” 过江龙没说话,看来是默认了。 我一见继续道:“龙在修行时害了人就是孽龙,即使到了龙神会,在斩龙台上也难免一刀。何况你们死后,还害了龙芳荣一行人的性命,已经到了罪无可赦的地步。” “与其到时候被天雷打的灰飞烟灭,不如现在做点儿积福积德的好事将功折罪,也好过在永在沉龙桥作孽。” 过江龙问什么好事。 我赶忙又说:“这条河上的天官桥下有很多女人,是当年建桥时被用来打生桩的。被困在桥下一百多年了,但没了她们这桥会塌。” “不如你们替了她们的位置,做个镇桥龙如何?” “这样不仅女人们可以解脱,你们也让这桥固若金汤,同时也能保佑过往行人平安,岂不功德无量?” 水龙一阵沉吟。 好半天另一个声音才说:“大哥,就照他说的办吧!” “我们一直在这沉龙河中当个怨鬼也不是办法!” “想当年咱们兄弟修行的初心是什么?那是一朝飞天成为真龙,不说为天下人鞠躬尽瘁,但也不是困在这儿害人。” 我也掏心掏肺道:“对对对,你们若当了这个天官桥的镇桥龙,千百年后一定功德无量位列仙班。可一直在沉龙河当鬼,结局就不一定了。” 后半句说的含蓄,它们再一意孤行害人,不被雷公爷劈了才怪。 这个道理我明白,过江龙也明白。 半晌带头的过江龙沉声道:“你说的不错,叫我们成为镇桥龙的却是个独一无二的好办法。但我等已无肉身,不能凭自己上桥,得有相同的灵气指引。” 这我早想到了。 龙本为至灵瑞兽,想叫他们镇桥一定要有相同的灵气在前面引路将他们带上桥,最好和他们一样是龙身上的东西。 但现在我上哪儿找龙去? 第24章 七星龙宝 http://.biquxs.info/

好在我早把倩女找来了。 前面方平的事情说过,倩女年轻时喝过麒麟血,才一直保持年轻时的样子。这麒麟血喝下去融入血肉,她的身体现在也有麒麟血。 麒麟和龙一样,都是上古瑞兽。 用麒麟血来引路,效果一样的。 我赶忙用针刺破倩女的手放了六滴在六根桥柱上,六条过江龙见了灵气,冲天而起,化作六股不同颜色的光,稳稳当当缠在桥柱上。 与此同时大爷一声惊呼:“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循声望去。 只见六个不同色彩的小球分别从桥柱的飞出,聚在一起合成一个五颜六色的珠子,缓缓上升之间光华万千,十分好看。 没等我欣赏完,那珠子突然“扑通”一声,失重般跌进河里。 江司辰踢了我一脚:“那是个好东西,你还不快捞?” 我捂着皮古白了他一眼:“河里有水娘娘,不要命了我?” 话音刚落,却只见河面涌出无数白手,层层叠叠围成一朵花的样子,花心托着刚才那个珠子直朝岸边过来,在我面前停住了。 我懵逼的挠挠头,刚想问怎么回事。 却听一个声音说:“谢谢恩公。” 恩公? 哪儿来的恩公? 我看了一眼边上的江司辰,江司辰却瞪了我一眼,一副你看我干啥看你自己表情。 这恩公,是我? 白手又说:“我们是沉龙河的生人祭,也就是民间常说的打生桩。” “千百年来有无数人想通过打生桩的方式在河上架起一座桥,奈何此处是长奶夫人之地外人不得擅用。” “因此桥没架起不说,却将我们尸骨留于河中。” 我一听:“你们是水娘娘?” 白手羞愧万分:“之前害人实属迫不得已,我等没有那过江怨龙的本事,只能听任差遣。今日幸得恩公劝说过江龙化镇桥龙。桥上有了龙便不再需要生人祭,我等自由,便从桥下出来了。” “这珠子是那几条过江龙的七星龙宝,今已无用,还请恩公拿去吧。” “喔喔。” 我听到白手述说前因后果,一时反而忘了接那龙宝:“那一百年前,劝说狗县令在河水上架飞仙桥的是你们不是?” “是我们。” 白手说:“我们埋骨河中,担心风水会对子孙后代造成不好的影响。后来知道这地方是个风水宝地,有三寸金土,便想据为己有。” “正巧那县令路过,我等就蛊惑他在河上修飞仙桥,桥上刻我等名字。” “这样一来我们葬身的地方变成一座风水大墓,桥就是我们墓碑。一旦飞仙桥竣工,这地方就是我们的了。” “谁料想这沉龙坝一水一土,皆长奶夫人之地。” “眼看飞仙桥完工只在旦夕之间,却被天雷给轰塌了,我等白费功夫,只好继续困于桥下。” “如今天官桥有六龙镇守,不再需要我们,我等自由了,去地府报道之前,特来感谢恩公。” 原来是这么回事。 没等我回过味儿来,江司辰已经弯腰捡起龙宝,拿在手上细细观察起来:“好东西,看的我都想弄一个了。” 这特么是过江龙给我的。 没等我抗议,江司辰那王八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龙宝塞入我口中,同时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顺着我肚子就滑了下去。 我甚至能清楚感觉到,那东西落到了我的丹田里,还卧的稳稳当当的。 “卧槽!你干啥?” 我一时被江司辰的动作给整懵逼了:“啥玩意儿啊你就往我肚子里放?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毒没毒?!” 江司辰一脸你四不四傻的表情:“这东西可是龙的元丹,龙从修行开始便一直顶在头上,不知倾注了多少修为。” “天下想弄到一个龙宝的人如过江之鲫,你小子也不知修了什么福,肚子里这个龙宝,可是六龙之精华。” “卧槽!牛逼!” 听起来还挺不错:“那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江司辰眉头一蹙:“这东西对龙的用处大,龙可以借助龙宝上天入地翻江倒海。对人可能没那么大发挥,不过可以用来炼气,有助修为。” 我一听也对,天下无论道门玄门,修行人的修行方式只有一个:修炼。 通过各种途径修炼。 而修炼的终极目的只为成仙:长生不老。 修炼者到了结丹期,丹田都会结出金丹,有金丹才算摸到长生不老的门槛。而金丹则会让接下来的修行更如虎添翼。 现在我平白捡了个龙宝,还是六龙修行几千年的总汇。 那感觉:好嗨哟! 感觉人生已经到达鸟巅峰! 不管这龙宝我会不会用,相当于已经有一个硬件在那儿摆着了,为我早日成为九钱相师。缩短的距离不是一点半点。 江司辰却又自顾自道:“这东西,我爸的朋友以前也有一个。” “喔?” 我一听还有使用经验,赶忙问:“那他后来呢?” 江司辰风轻云淡甩下三个字:“成仙了。” 成... 成仙了? 卧槽! 我赶忙宝贝似的摸了摸肚子,有了这玩意儿,前途还真是不可限量啊! 想到这儿,我心里又唱起了好嗨哟,脚上却马不停蹄跟上江司辰的步伐,一起回沉龙坝找高长生。 到了那儿方平一见我就给来了个热烈拥抱,语气还挺担心:“好兄弟,一晚上没回来,我以为你死了呢!” 嗯!? 话是好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要不是方平热泪盈眶的,我非以为他有心咒我不可。 现在我赶忙告诉他沉龙河的事儿已经摆平,以后再也不会有水娘娘害人了,还叮嘱他们那天官桥是什么样子就让它一直什么样子,万万不可再加什么装饰。 因为天官桥下有斩龙剑,一不小心,还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呢。 可那斩龙剑也不能撤。 一旦撤了,又会有龙走沉龙河过江,年年搅的翻江倒海的,非把沉龙坝淹了不可。只能让他们对天官桥多加注意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临近正月十五元宵。 我们这边正月十五有个习俗,流行偷菜。 不是线上农场偷菜,而是去乡下农田里偷菜。其他日子,别人家的好菜不告而拿是为偷,今天却可以看上什么薅什么。 你就是把人一地好菜都盘光了,人也不会骂你个狗血淋头。 不过偷菜主要讲究个意头,取意你看到别人家的菜长的好,偷点儿回来,希望来年你自己家的菜长的和别人一样好。 这一行为还有个学术点儿的说法叫摸秋。 江司辰这个城里人没摸过秋,一听我们这边儿有偷菜的习俗还挺向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 我只好叫他跟我一起去西街,在编竹制品的朱老头那儿买了两个大背篓,又拿了几个蛇皮口袋,打算叫江司辰好好领会一下我们这儿的偷菜风俗。 回去的路上,我本来打算去医院把老头也接回去过元宵的。 医生说他现在的状况良好,可以回家养了。 但老头说什么也不回去,连连叫我快点儿走,离开医院不说,还警告我我马上要倒霉了,叫我长点儿心。 又是这句话。 我赶忙叫江司辰给我相相面,江司辰却说他更擅长看风水,叫我自己找个镜子看去。 这家伙指定还在为我上回说他相面不准的事儿耿耿于怀。 我就自己看了看。 却发现我的福德宫金光大盛,相对上回浅浅的金光而言,简直就是金光2.0版。 而且这金光长在天德位,就是要天官赐福的节奏啊。 难不成不是因为解决了天官桥的事儿,李天官和夏天官要赐福给我吗? 怎么老头还总说我要倒霉呢? 想不通想不通。 老头又一个劲儿的催我快走。 我只好和江司辰一人背个背篓回去,路上的人见江司辰一身名牌巴宝莉打扮的跟个贵公子似的,却背个农民干活的背篓,都跟看稀奇古怪似的看着他。 有的还调侃:“哟!明星回村儿了?” 好不容易到了我们家小门面,却见两个人在卷帘门前,一副等候已久的样子。其中一个男的蹲着,一个女的站着。 那女的一身皮衣,头发也烫的时尚。 手上拿个皮鞭不说,还时不时指着那个男的:“你给我老实点儿!” 男的一脸憋屈,一双手抱在脑后,小脸跟个苦瓜似的:“我没动啊!” 我赶忙上去,却见那个皮衣女是我那被关了禁闭的堂妹泱泱,赶忙问:“咋回事儿?这是唱哪出啊?” 第25章 邪物割伤 http://.biquxs.info/

泱泱一见我,指着那个男的告状:“哥!这个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我看他是想偷东西,被我抓住还不承认!” 男人立马梗着脖子反抗:“我没有!我不是!” 我一看那男的,哟呵! 熟人啊! 这人不正是前几天在沉龙河边钓水娘娘,差点儿害我扑街后来还以为我是鬼的大光头嘛? 现在一看他不过十七八岁,生的高高大大的,一副愣头青的模样。 一见我更懵逼了,一直结结巴巴:“你...你....” 我挥挥手:“不用愧疚,我还没死。” 他一听恍然大悟,又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露出一副不解的憨相:“那你那天在水边干什么?” “我特么还想问你呢。” 看你小子的样子也不像个阴阳先生,浓眉大眼的更像个习武之人,拳头捏起沙包大,一拳能打死一个人的节奏。 说话间江司辰已经开了门,大光头跟进来怪不好意思的:“那个,我那天是在钓水娘娘,真没想到大半夜的你会出现,差点害了你。” 我去。 你还真是去钓水娘娘的。 这水娘娘可是邪物,我忙问他钓来干什么。 这小子就自我介绍说自己叫谢思飞,是城西一个剃头匠的儿子,他钓水娘娘是为了给他奶治病。 水娘娘还能治病? 我一脸懵逼的看向江司辰,他也一副没听说过的样子,我就向大光头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大光头就说他奶前些日子生了病,怎么治也治不好。 后来不知什么地方来个女先生,说他奶是邪病,被不干净的缠上了,一定要用水娘娘的头发方可。 又教给他个钓水娘娘的方子,叫他半夜三更去沉龙河边守着。 没想到遇上我。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水娘娘没钓到,还差点儿把命送了。 后来回到家,那女先生一听谢思飞没钓到水娘娘,怎么都不肯为他奶治病了,还拂袖而去。 大光头谢思飞没办法,又到处求医问药。 奈何他奶生的是邪病,县里没医生能看的,有个老中医就建议他找阴阳先生,还给了他个地址,今天他才杀到这儿来了。 正好我和江司辰去买背篓了,门面没开,他以为人在里边儿睡着了就趴在卷帘门上透过镂空花看。 谁知正撞上肖泱泱,把他抓住就是一顿好打,还不由分说要把他送去警察局。 两人在门口僵持不下,就出现我们刚才看到那一幕。 说到这儿,谢思飞又忍不住“哎!”了一声,拍着大光头后知后觉道:“我说你们怎么有这门面的钥匙?那不成你们就是我要找的先生?” 我一听他刚才说是县里老中医介绍过来的,指定是以前和老头有交情的封医生。 就问:“那医生介绍你找肖抱元对吧?” 谢思飞忙不迭的点头。 我一听就说:“他现在身体没恢复还在住院,我是他徒弟肖守一,有什么和我说一样的。” 既然是封医生介绍的,不能拂了他面子。 就问大光头:“你奶生的什么病?” 谢思飞投石问路,一听终于找到专业人士了,赶忙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说他老奶奶都八十多了,火力却还旺的年轻人似的,一言不合就骂人,还专门没事儿找事儿。 除夕那天一家人吃完团圆饭,老太太一个人去洗碗。 洗着洗着老太太又骂了,说自己进了厨房半天没人来帮忙,以为自己活菩萨呢?你们家老祖宗六十岁就开始不干活享福了,老子快八十岁了还天天让你们吃现成的,你们这群寄生虫,吃完连碗都不洗。 可不是别人不帮她,实在她太刻薄。 别人做的一点儿小事儿不符合她心意,甚至连一把刷锅的竹刷子没摆正位置,她都能骂半天。 久而久之弄的神憎鬼厌,一家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不是不帮,是不敢。 大光头奶奶又是个火力旺的,别看她都七十一了,可一点儿不像别人家老太太垂垂老矣,反而腿脚便利,走路都带风。 那随风飞扬起来的衣服边儿,分分钟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她在厨房,谁进去就是往枪口上撞。 老太太是个狠人。 一见没人搭理她,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什么你们这群狗娘养的,老子七十多了还辛辛苦苦做饭你们吃,你们也好意思?也吃的下? 一家人没人敢搭话,谁搭话谁就点着了火药桶。 就等她骂完。 老太太在厨房忙里忙外,顺便骂了一个多小时。 正有要歇息的架势时,一家人突然听到“啪!”的一声,似乎有个大瓦翁自高处跌下打碎了。 紧接着只听老太太“哎哟!”一声惨叫,跟着就是一连串鬼哭狼嚎的惨叫。 一家人以为老太太摔了,赶忙跑到厨房去。 谁知进去一看,地上哪儿有什么大瓦罐。只有老太太跌坐地上,叉着两条腿双手抱头,不停:“哎哟!哎哟!” 大光头赶忙去把老太扶起来,一家人问什么事。 老太太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却还呲牙咧嘴的骂道:“你们瞎啦?看不到么?刚才有人重重打了我一下!” “你们这群不肖子孙,是不是你们背后偷袭我的?” “老子天天做给你们吃做给你们喝,怎么还不能给几句话你们听了?你们敢打我,是要遭天谴的!” 冤枉啊! 这一骂起人来跟扫射机关枪火力全开的老太太在,谁敢偷摸进厨房去,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她一下? 可老太太愣是跺着脚一口咬定:“是你们!指定是你们!” “刚才那人,不仅用大瓦罐打我头,还拿刀片割我了。你们就是一个个看不惯我,想我死!” 说完三两下挽起袖子,露出一段手臂。 八十岁的老手像风干的松树皮,上面却有几道新鲜划痕,像有人用刀片划的,更准确的说,像用刀在树上斜斜砍一刀留下的。 划痕鲜血直流,一看下手也不轻。 老太太当即鬼哭狼嚎:“杀人啦!杀人啦!不孝儿孙拿刀砍他妈啦!” 一家人赶忙把老太太往医院送。 谁知那伤看着重,上点药休息几天又好了。 村里有老人认识,说那叫鬼割伤,是鬼在捉弄人。 叫老太太好好休息几天,别那么多事儿了。 老太太不仅没听劝,还把那老人一家骂了个鸡飞狗跳,说老人和自己儿孙一起商量着教训她,她王金花哪儿是那么好欺负的? 之后大光头一家可没少被老太太骂。 一会儿是饭要五分软煮成七分了,一会儿是大媳妇洗碗姿势不对,应该先洗碗她竟然先洗筷子! 一会儿是小孙子手上那碗饭拌饭酱放多了,一小勺够了非放两小勺。 总之没个顺她心意的。 什么事儿只要和她的想当然不对,都得挨骂。 说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这个家大大小小的事儿哪儿离的了我?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点儿规矩没有。 前两天她骂的大儿媳妇,也就是谢思飞他大妈受不了,就回了句:“你这么大年纪了,火气小点儿。这回的事儿,说不定就是上天给你一个警告,叫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你还不收敛点儿,说不定还会被鬼割伤。” 这话可把老太太惹火了,站上屋顶骂了个三天三夜说大儿媳妇咒她。 可这之后,老太太还真又被刀片剐了。 那天她骂完后下楼梯,头上冷不丁又被不知哪儿掉下来的大瓦罐重重打了一下不说,反应过来时手上脚上又多了几道刀砍斧劈之伤。 这下可把老太太惹火了,认定是大儿媳妇咒她。 在家裹着纱布吊着药水还骂个不停,身上的戾气三尺之外都能闻见,家里连个猫狗都不愿挨她。 就这,老太太还又被不知哪里凭空出现的大瓦罐重重砸了几回。 头虽然没怎么着不足致命吧,可浑身都是莫名其妙的刀伤。 老太太那叫一个恨呐! 认定一家人欺负她,她这一身伤,一定是家里人恨她,趁她不注意割的,骂的更凶了,天天除了吃饭,上个厕所那嘴都不歇着。 谢思飞小叔可受不了,安了个监控。 他倒要看看这凶手到底是谁! 可拍下的画面却让一家人傻眼了,屏幕里只见老太太“哎哟”一声就抱着脑袋叫起来,根本没见什么从天而降的大瓦罐。 跟着老太太身上的肉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张开,仿佛被刀片割了一般。 一家人这才意识到闹邪。 正巧这时那个女先生来了,告诉谢家人老太太这是得罪了人,被人给整了,非要一种东西救命不可。 这东西,就是水娘娘的头发。 女先生告诉老太太要把水娘娘的头发顶在她自己头上,以后才不会被大瓦罐砸了丧命。 又把钓水娘娘的方法告诉谢家人。 谢家人却没一个愿意去,说不定还有巴不得这老太太早点儿去了的,省的她一言不合就把人骂到飞起。 大光头仁善,心头念着他小时候奶奶将他带大那点儿恩德,自告奋勇就去沉龙河钓水娘娘。 谁知出了点儿意外,水娘娘没钓到。 他奶奶也危在旦夕,浑身上下没几处好地方,全是被刀子割了一样的伤口。 说完谢思飞忍不住问我:“守一哥,你说我奶奶这到底是咋了?” 第26章 天心斩龙 http://.biquxs.info/

单从谢思飞的叙述来看,我也无法定论到底怎么回事,只好告诉他:“这事儿只有去看了才知道,正好我今天有时间,要不现在就去你家看看?” 谁知大光头却连连摆手:“不行啊!” “对不起守一哥,今天正月十五,我们家有个规矩,每个月十五不能让外人进,要不我明天再来接你吧?” 我见大光头说的诚恳,又想到一家有一家的规矩。 行,明天就明天吧。 大光头一见我答应,兴高采烈的走了。 下一秒江司辰却一个劲儿的催我赶快把东西准备好,他要去偷菜。 这货,怎么就这么热衷于偷菜呢? 我就选了几个背篓,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附近乡下哪几块地的菜最肥美好吃,以往每年正月十五,城里人都开车去偷。 反正这天偷菜不要钱又不会被骂,不要命的往车上装。 就这样我和江司辰还有泱泱一起愉快的度过了一个偷菜的夜晚,江司辰这个城里人从来没走过那么远的路爬那么多坡,一回来累的倒头就睡。 我还特意把偷回来各种菜给老刘两口子送了些去,这才回门面睡觉。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门就被人拍的“啪啪”响。 我以为大光头谢思飞来了,顶着个鸡窝头,睡眼惺忪跑去开门。 谁知却见高长生和方平一行人站在门口,方平一见我还乐呵呵的:“哟!守一兄弟还睡觉呢?” “爸,我说咱们来早了吧?” “早什么早?” 高长生眼睛一瞪,我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捧着个大木头盒子,赶忙将他们往里边儿请。 “小师父。” 高长生一进来就直奔主题:“昨天正月十五,我亲自去沉龙河边呆了一晚上,还真没有水娘娘出来害人了。” “我这不天一亮就紧赶慢赶,来给小师父送钱来了么?” 话音刚落,方平已经递过来一个大信封,我捏了捏,里边儿大约四五万的样子。 高长生生怕我嫌弃,赶忙说:“乡亲们都不富裕,算个心意。本来该当天就结的,走的匆忙给忘了。” 我也是农村出来的,知道大伙儿都不容易:“没事没事,天官桥的事儿我其实也没发挥什么特别大的作用。” 主要还是几条过江龙及时醒悟。 我呢,还便宜得一龙宝。 高长生却又把我一顿夸,搞的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末了他又把手上的盒子递给我:“对了,小师父,这个给你。” “什么呀!?” 我好奇的接过,却只见那木头盒子长长的,抱着直往下沉。盒子上还雕了花儿,一副价值不菲的样子。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躺着一把剑。 剑身古朴修长,剑锋冰凉晶莹闪闪如秋水,一看年代久远不说,整个剑竟隐隐约约散发一股金气。 这种金气,我只在庙里的菩萨身上见过。 这难不成,是哪位大德神仙在人间用过的法器? 高长生见我看他,竟带着点儿神秘语气笑眯眯的问我:“小师父,你猜这剑哪儿来的?” “是我昨天在沉龙河里捡的。” “你说奇不奇?” 怎么回事呢? 我之前不是解决了天官桥的事儿吗? 高长生为了验证河里到底还有没有水娘娘,就亲自出马去河边验证。 在晚上十二点时,他忽然看到天官桥下起了一道光,他以为水娘娘出来了,赶忙躲起来。 谁知却看到寒光一闪之后,一把剑带着金光从天官桥掉下河。 高长生胆子大,竟然跳下去将那把剑给捞了起来。 回去后他思来想去,觉得这凭空从天官桥掉下一把带金光的剑一定是祥瑞之兆,又联想到我之前处理天官桥的事儿,就决定将这把剑送给我 我一听,天官桥掉下来的剑? 又联想到之前李天官和夏天官在天官桥下悬剑以斩龙的故事.... 这... 难不成是斩龙剑? 想到这儿我赶忙把剑拿了出来,却见剑身另一处刻着一串铭文。 起来上厕所的江司辰见我举着把剑也凑了过来,一见念到:此心不是凡心,是天心。凡心有限,天心无限。 以无限心斩有限神,是以为名天心斩龙也。 好么。 还真是李天官的天心斩龙剑。 我一见慌了:“这斩龙剑好端端的,怎么从天官桥掉下来了?” 要知道现在五湖四海的过江龙不敢从沉龙河过路,完全是因为李天官和夏天官悬了斩龙剑在桥下。 现在斩龙剑从天官桥掉了下来,以后再有龙从沉龙河过江去海,卷起滔天巨浪的,还不淹了沉龙坝不可? 我赶忙要把剑送回去。 江司辰却一把按住我:“你可消停点儿吧,这剑是专门给你的。” 给.... 给我的? 江司辰点点头:“天官赐福咯。” 不会吧? 我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反复确定那闪着功德金光的天心斩龙剑就在眼前,我才相信这真是给我的。 “但是。” 我依旧十分担心问江司辰:“我把这剑拿了,天官桥以后怎么办?” 江司辰想了一下:“当初桥下不是悬了两把剑的嘛?李天官的拿走了还有夏天官的,出不了事儿。” 我一听也对,这才放心收了天心斩龙剑。 方平和高长生见我收了剑才转身告辞,临走时我看着高长生的背影忍不住感慨:这高长生还真不愧是个启明星命,走哪儿亮哪儿啊! 和他相识一趟,就给带了把天心斩龙剑。 我在谢谢天官赐剑之余,还真的好好感谢感谢高长生啊! 江司辰盯着我手上的剑也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直打量着我:“你小子哪儿来那么多好福气?” 我一想对啊,我不是灾星么? 一个灾星咋那么多好福气呢?又七星龙宝又天心斩龙剑的。 难不成是因为泱泱在,她这个天生的福星给我带来的好福气? 正在我想不明白时,大光头谢思飞冲了进来,还气喘吁吁的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语气十分着急:“不...不好啦!” “我奶...我奶她......” 我一见谢思飞的表情又想到昨天他说他奶奶被邪物割的浑身是伤口,听起来已经快不行的样子。 赶忙问是不是你奶奶出事儿了? 谢思飞点头又摇头,喝了一口水把气儿喘匀才说:“我奶奶因为昨天没找到阴阳先生又在家里骂人,我实在受不了啦!” “守一哥,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我哑然失笑,赶忙带上天心斩龙剑和大光头一起,几个人坐上他开来的外室轮往他们家去了。 他们家在附近乡下的一个村子。 本来往常他们一家都住在城里,过年才回老家呆几天。 今年情况特殊,现在还没走。 一大家人住一起,矛盾格外多。我们还没进那个栽满柚子树的小院子,就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摔盆砸碗的。 一个老太太嗓门儿比喇叭还大:“你个死畜生,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接下来毫不夸张的说,只听一声惨叫,一团黑色的东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大门口呈弧线飞了出来。 眼看要摔在地上的大石头上。 江司辰眼疾手快,伸手将那个东西捞了过来,一看是只小黑猫,正躺在江司辰怀里瑟瑟发抖。 一个人站在在门口,一见我们语气不善:“你们几个在我门口干啥子?” 我们一见这人,差点儿没倒吸一口凉气。 第27章 死人头发 http://.biquxs.info/

这人浑身缠着纱布,连脸上也缠着纱布,除去眼睛外只露出个大光头,活似一个行走的木乃伊。 双手还拄着拐,看起来腿也不太方便。 实在想不出这人刚才究竟怎么把江司辰怀里这只瑟瑟发抖的小黑猫给踹飞出去的。 谁知接下来,从我们身后挤出去的谢思飞一开口,更让我们大吃一惊:“奶,你怎么出来了?我叔他们呢?” 奶? 这个缠着纱布的大光头,是谢思飞他奶? 看着谢思飞他奶奶和谢思飞同款大光头,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难道是亲生祖孙的标志嘛? 怎么他奶奶没头发呢? 看那大光头噌光瓦亮的,秃的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电光石火间,他奶奶已经对他开骂了:“还晓得回来么?” “去请个先生请那么久?” “你是不是看不惯我老太婆,故意在外面拖延时间,想把我老太婆拖死了,你们大家舒坦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谢思飞赶忙解释:“不是,奶你想到哪儿去了?” 挺平常的一句话,谢思飞奶奶王金花却跟点着了火药桶似的:“我说的不对吗?不对吗?!这个家要是没有我了,你们就开心了撒!” “你一去去半天,他们一个个也不知死哪儿去了,不指望着我早点儿死么?” 听到这儿泱泱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小声吐槽道:“这老太太连只小猫咪靠近她都得一计夺命绝情脚给踹出来,也难怪子女们一个个不挨她。” 谢思飞更是一脸头大,只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冲楼上喊道:“都下来吧!我回来啦!” 一个小人儿迅速从侧门钻了出来,顶着个小光头开开心心叫了声:“哥!” 又是光头? 不一会儿又下来一个男人,摸着噌光瓦亮的脑袋,一个女的跟在他后边儿,脑袋上依旧光溜溜的,一根儿头发没有。 合着这一家男女老少,全是光头? 女的见了我们也丝毫不避讳,完全没有平常女人那种因为自己是个光头难为情的样子,还问:“思飞回来啦!先生请回来没?” 谢思飞赶忙指了指我:“这位就是封医生介绍的,肖抱元老爷子的徒弟,肖老爷子来不了,他徒弟来一样的。” 还没说完,王金花包在纱布下的嘴一撇:“只是个徒弟呀?” “毛都不知道长没长齐呢?行不行?” 泱泱一听不乐意了:“你爱看不看,哥我们走!” 还没走两步就听“咚!”的一声,老太太已经双手丢了拐杖一皮鼓坐在地上撒起了泼:“哎呀呀!不孝儿孙呐!” “说是给我找先生,找个半生不熟的青瓜蛋子,还没说两句就要走!老头子啊老头子,你怎么去的这么早!” “你在天有灵,给我做主啊!” “你在世时辛辛苦苦,为了养活这群小崽子四处奔波,最后还把命都搭上了。现在终于把他们都拉扯大了,你看看他们怎么对我的?!” “没天理啊!” 谢家人一见老太太坐在地上撒泼,深知不能让我走了,否则还不知又闹成什么样儿呢。 赶忙一个个追上来把我们围住了:“老人家不懂事,你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话都快给泱泱气笑了,只听说过小孩子不懂事,还第一次听说老人家不懂事的。新鲜! 我才懒得见识。 只不过看在封医生的面子,既然封医生都已经给他们介绍到老头儿这来了,说明已经被这个老太太吵的不耐烦了。 要是我再给推了,她还得去烦封医生。 不如我一次性给解决了。 就问他们:“你们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就和谢思飞说的一样,莫名其妙被瓦罐砸头和身上有割伤吗?” 几个人点点头,赶忙去把老太太抬到椅子上,又把纱布掀开伤口给我看。 我一看那伤口确实像用刀砍的。 但老太太被大瓦罐砸过的大脑袋却依旧噌光瓦亮的,一点儿受伤的迹象都没有。我甚至都怀疑她有没有被砸过。 毕竟一次又一次被大瓦罐砸,是个正常人估计都砸死了吧? 王金花一见我怀疑的眼神又是嘴角一撇:“怎么你怀疑我说谎?” 不敢不敢! 这王金花虽然生了一双三角眼,眼中还血丝密布,一副穷凶极恶的相。但她嘴生的周正,虽然爱骂人却没生歪,说明她不爱说谎。 那么问题来了。 怎么会一个人被凭空掉下来的大瓦罐砸了又砸,还都是头顶这样的致命部位都还没死呢? 我就问王金花:“你每次在遭遇被大瓦罐和割伤前,还有什么别的异常吗?” 王金花一听,立即双眼一亮跟想起什么似的,很快却又慌张的遮过去,矢口否认:“没,没什么?” 我一见她的神情怀疑:“真的?” 没等她开骂,光头男人已经开口了:“妈你就说实话吧!” 王金花神色嗫喏,好半天才说:“好吧!” “其实有,每回我被大瓦罐砸之前,都会看到一团头发。那头发乱糟糟的,跟个鸡窝似的。” “我每次想把那头发扔出去,低头去捡时就被大瓦罐给砸了。再回神时那头发也不见了。” 泱泱听的好奇:“还有这种事儿?” 王金花难得没发火,还对谢家人解释:“我是怕吓到你们,才没跟你们说。” 说完见谢家人一副都信了的样子,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副神色却被我尽收眼底。 我一下明白老太太没说实话,或者话没说完。但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暂且按下不表。 老太太见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了半晌又破口大骂:“怎么?想了半天想出来没有?那个害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看你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也不是个成事儿的!” “你能干干,不能早点换人。” 我特么! 这咋还人身攻击了呢? 说实在的要不是怕她再回去骚扰封医生,我特么早拔腿儿走了。 现在只耐着性子:“既然你说是一团头发引起的,那就先从头发开始查起吧!?” 老太太眼神恶狠狠的:“没错,指定是头发害我!” 话音刚落她忽然又变了脸色,指着一处地方鬼哭狼嚎:“啊啊啊啊啊!头发!好多头发!” 我顺着她指着的方向一看,果真见一团毛乎乎的东西躺在地上,在被我们目光接触到的瞬间又“刷拉”一声,瞬间移动似的躲门后边儿去了。 还真有头发? 我赶忙和江司辰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向那扇木门走了过去,推门却见一个敞开似的猪圈,好几团鸡窝似的头发巴在不同的地方,有团头发还带在猪身上。 一瞬间,那几团东西跟长了眼睛似的,一见我们进去刷一声又跑了个没影儿。 我一见它们似乎往后边儿的竹林去了,便一手撑过猪圈追了出去,江司辰跟出来,还顺手给我递了瓶牛眼泪。 这玩意儿抹在眼睛上,能看见鬼。 江司辰有天眼用不着,我赶忙自己抹了点儿。 再一看竹林深处,几个不同年龄的男女老少,正用手扶着头,将那鸡窝似的头发顶在头上没命的跑。 有个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脸上两个窟窿连眼珠子都没有,血直往下滴。 我见它们跑的快,光用腿也追不上。 索性一边跑一边反手将斩龙剑给抽出来丢了出去。 天心斩龙剑带着破风声直直的冲过去定在一株竹子上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个吓的脸色大变:“天呐!是斩龙剑!” 他们居然认识我的剑? 几个不同年纪的男女老少被吓的立在原地不敢走,我和江司辰赶忙追上去,刚想问问他们和王金花有什么恩怨,为什么害人。 谁知他们一见我拦住了去路,竟然对视一眼后,齐刷刷的往回跑了。 我他妈万万没想到。 又赶忙抽出斩龙剑,和江司辰追了上去。 这回他们的速度可快多了,靠近了谢家老宅后,在后厢房前变成一道道青烟,飞快钻进去它们各自顶的那团鸡窝似的头发中。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钻进了谢家后厢房。 我一见它们这么熟悉,一副轻车熟路的架势,瞬间明白了什么。 正在这时,谢家人听到声音都赶过来了,一见我都问:“怎么样大师?追到那些东西了吗?是什么?” 我一听不由来气:“这头发不是你们自己家养的吗?你们还好意思贼喊捉贼!?假装不知道呢!” 谢家人还不怎么想承认,个个低着头用大光头对着我,一副嗫嗫喏喏样子:“大师你说什么呢!?” 我一见他们不承认更来气了,索性信口胡说道:“那头发明明就是你们自己养的还不承认?难不成你们真是被老太太骂烦了,找的邪物回来害她嘛?” 谢家人吓了一跳:“大师可不敢胡说,让老太太听到了不得了。” 又四下看了一眼确定老太太没来,才说:“大师你别生气,那些头发的却是我们家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们告诉你就是了,你可千万别给我们乱扣帽子呀!” 我一听忍不住问:“那头发里都是死人,你们养这玩意儿干什么呀?” 第28章 阴间先人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的小叔连连叫我小声点儿。 这才拉我们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讲起前因后果,说刚才那几团头发的却是他们养的,更准确一点儿说是他们供奉的阴先人。 什么叫阴先人呢? 先人就是祖先,我们将去世的祖先称为先人。 不过这些先人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阴先人,就是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死人。 将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死人请回来供奉,并为他们立排位,上香火,当自己家祖先一样对待。 又为了和自家先人相区别,在前面加一阴字,称阴先人。 泱泱一听不解道:“那这不是养鬼吗?” “你们这样做,和养鬼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同了。” 谢家人赶忙解释:“寻常人养鬼,用香火血液供奉它们,是为了让鬼给它们做事,利用它们。” “我们不一样,我们只是将它们请回来供着,真真正正当祖先一样供着,压根儿不图什么。” 泱泱更不解了:“那这又是为什么呢?” 谢家小叔叹了口气:“哎!这一切都是我爸造的孽!我们现在供奉奈那些阴先人,也不过在补偿它们方面尽点儿绵薄之力。” 怎么回事呢? 原来谢家老爷子和谢思飞老爸一样,是个剃头匠。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老爷子在街上开了个理发店。 那会儿美容美发还不怎么流行,大伙儿进去理发店大多都洗剪吹一下,很少有和现在一样染个色烫个羊毛卷什么的。 谢老爷子却偏偏想走在时尚的前沿,想引导大家带假发。 那会儿带假发的人少,谢老爷子发现了商机,想赚这第一桶金。 就从外地进了些假发放在理发店卖。 刚开始人们都不怎么看得上,可这谢老爷子也是个安利鬼才,各式各样的假发天天自己带不说,还搞体验卡送给别人带。 一来二去,人们被种草了。 又因为那会儿假发刚刚流行,图个新鲜。一时间谢老爷子卖的假发,竟在这个小镇供不应求起来。 大伙儿带腻了一个款式的假发,就期待更多款式的假发。 很快又有人嫌假发不够逼真,摸着毛毛的手感不好,有的带着还过敏。而且假发终究是假发,带着还会掉。 谢老爷子为了不让这假发的风潮褪去,竟不知从什么地方搞到一批十分逼真的头发。 那些头发又长又直,还都乌油油的十分舒服。 老爷子用这批头发不仅造出去几个手感真实的假发套,还用它们来给爱美的姑娘接头发。 一时间接头发的风潮又在这个小镇流行起来。 老爷子的生意又变好了。 可头发用的也快,没过多久老爷子带回来的那批逼真的头发很快用完了。 正在他愁上哪儿弄头发时,附近的村子突然爆发出一则惊天动地的新闻。 一个叫牛二的村民,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却是四十几宗命案的连环杀手。 这人平时都无所事事,白天在家睡大觉。 一到晚上,牛二就扛个锄头出去溜达,遇上什么走夜路的人就诓骗到自己家中杀掉,然后埋在门前一早挖好的土坑里。 这单案被发现时,牛二家门口已经埋了三个大土坑。 坑里全是被牛二杀害的被害人尸体。 个个都被脱了衣服,头对脚,脚对头跟码柴火似的在坑里码的整整齐齐的。 尸体被发现时,好多都已经烂了。 但那头发却好好的,一网网落在土里。 谢老爷子当时去现场一看,居然生出个荒诞的想法。 他将那些头发全捞了回来,整理成一个个发束。 人的头发真是奇怪,人都死了那么久了,头发还历久不烂。 打理打理,竟跟刚从头上剪下来的一样。 这批头发不出意外,也卖的很好。很快被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爱美或短发的小姑娘给接完了。 头发还是供不应求。 而且谢老爷子还惊奇的发现,自从用了死人头发后,他的生意不仅没因为缺德而一落千丈,反而出奇的好。 难不成真和有些人说的一样,越缺德越发吗? 难怪县城开饭馆的吴老板,别人都说他在汤锅里加大烟壳,给黄鳝丝泡福尔马林,用粪水养鲇鱼冒充白鱼,缺德事儿都做尽了,他还发的跟猪头似的。 谢老爷子这么想着,就打算再弄一批头发。 可上哪儿找这种真头发呢? 他思来想去,想到自己二姨婆有个儿子在县里火葬场上班,自己和他论起来,他还得叫自己一声表哥。 老爷子当即马不停蹄去找这个表弟了。 在给表弟塞了几条好烟和一千块后,表弟终于同意谢老爷子在没人的时候进火葬场割死人头发。 谢老爷子割了几次后觉得可行,客人也没察到异常。 他觉得这个办法。 可火葬场那边儿差点儿被人发现了,他表弟就建议他一个月去一次。 但客户对头发的需求量大,去一次带回来的头发根本不够一个月用的。加上一次不能薅太多,容易枯黄不好打理。 老爷子就想了个办法。 他把那些死人头发,连死人头皮一块儿割下来,这样头发就跟还长在死人头上一样,能多青春很长时间。 这个方法还真管用哎! 老爷子一次割了很多死人头发回店里,生意也好的不得了,家里的生活也因此得到了改善。 以前只有过年过节才吃的起的大鱼大肉,现在天天吃。 几个孩子也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哪儿还有一点儿当初青黄不接的样子。 一天半夜,正在谢老爷子和他老婆王金花喜滋滋的,数着抽屉里的钱预备在城里买楼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王金花骂骂咧咧的去开门,谁知门一打开就吓的一头栽在地上。 谢老爷子赶忙出去看,却也被眼前的一幕吓的魂飞魄散。 只见门外站着一大片人,乌泱泱的人影传动,怎么也得一百多个的样子。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年纪容貌都各不相同。 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没有头发,头皮似乎还都被人割去了,顶着一张血淋淋的头皮。 一见谢老爷子,个个张着血盆大口:“把我们的头发还给我们!” “你还我头发!” 谢老爷子一见那些都是在火葬场被自己割过头发的死人,吓的赶忙将门一关,冲进内堂找了几十张佛经将门窗贴了个严严实实。 由于佛经的原因,外面来索命的死人撞了一晚上也没把门撞开。 第二天雄鸡一唱天下白后,那些死人才消失不见。 谢老爷子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心脏病差点没吓出来,一见他们走了赶忙去看倒在门外的王金花。 好在那些死人恩怨分明,并没对王金花怎么样。 王金花醒后又哭又闹骂谢老爷子不该做这缺德生意,又叫他去找阴阳先生。 谢老爷子这才连滚带爬去找了他们信的过胡半仙。 好在胡半仙是个有本事的,给谢老爷子争取了个协商的机会没让死人立即要他的命,而是和它们达成一个协定。 什么呢? 这些死人本来进了火葬场都是要上轮回道的,但因为谢老爷子将它们头皮割去一块导致它们尸骨不全,无法投胎。 那么谢老爷子就要还它们每人一顶头发。 而且要真正的头发。 谢老爷子只好把自己的头发还给它们,可一个人的头发也只能顶一个人的空,还有一百多个死人没着落呢。 谢老爷子又把王金花和自己三个孩子头发也还给它们了,可还是不够。 于是通过胡半仙,谢老爷子和死人们达成一个协议。 谢老爷子将这一百多个被他割了头发的死人请回家,立个牌位当先人一样供着。以后谢家再有新人出生或加入,就把新人们的头发还死人。 死人们排好队,领一个走一个。 所以谢家现在从上到下从老到幼从出生开始都是光头,就连嫁到谢家的女人们也无一幸免,头发都已经拿去还给死人了。 我说呢! 听到这儿我才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谢家从上到下,从男到女都是光头,感情还有这么个缘故在里面。 “等等!” 泱泱一听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你们说当初被谢老爷子割了头皮的死人有一百多个,可你们谢家从谢老爷子到你们最小的孩子一共才几个人?” “这每人还一顶头发,什么时候才能还的完呐?” 第29章 一头大包 http://.biquxs.info/

谢家小叔无奈:“还不完就一代一代还呗!反正我谢家儿孙最近几十代,是注定没有头发了。” 要等谢家人将欠那一百多个死人的都还完,谢家儿孙才会重新长出头发。 好比大光头谢思飞,注定一辈子长不出头发不说,就连他的儿孙和他以后的老婆,也是别想长头发的。 “啊!” 谢思飞本来不明就里,这会儿却恍然大悟,摸着大光头感慨:“我还以为我们一家老小的光头是遗传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一想到自己以后的老婆儿孙都没有头发,谢思飞心里不免有些淡淡的忧桑。 “不对啊!” 我回过味儿来了:“这头发既然是你们家自己供奉的阴先人,就没有转过头来害你们的道理,怎么你们老太太说在被大瓦罐砸到头之前说看到头发了呢?还一口咬定是头发害她?” “这...” 谢家小叔面露难色:“恐怕是老太太那张嘴,一不小心把它们得罪了。” 原来自谢老爷子和阴先人们达成协议后,就专门在谢家老宅后修了一间大厢房以作供奉之用。 所有阴先人的牌位,都在那间大厢房里。 但当初谢老爷子考虑到王金花嘴欠,没告诉她这其中因由到底怎么回事,只说了个大概。 他却低估了王金花国服最强嘴炮的实力。 王金花半明白半糊涂的,只知道家里莫名其妙供了许多死人,心里又怕又不爽,有事儿没事儿指桑骂槐的,那些阴先人没少挨她骂。 说到这儿谢家小叔赶忙问我:“先生,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问问阴先人,到底我妈哪儿得罪它们了,从中调停一下?” 我一想也好,就和他们回了谢家老宅。 谢家小叔带头来头后厢房一扇木头大门前,还没进去就只觉阴寒无比,那感觉好像大夏天来到一个冰窖,有点儿透心凉。 一进去,只见一个大堂屋中间正对一个大神龛。 上面密密麻麻的牌位比别人寻常人家祠堂还多,各种各样的名字同时也在昭示谢老爷子当年的辉煌战绩。 屋子中央留了一条过道,两边靠背椅整整齐齐的。 电光石火间,那些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都坐了一个人,个个穿着老旧过时的衣服,脸色惨白惨白的,还顶着一个血淋淋的头皮。 一见我,一双双放绿光的眼睛一下跟集中扫射似的全朝我看来。 我了个去! 我咋能看见鬼啦?我也没阴阳眼啊! 对了。 在扫到坐在前排几个顶着鸡窝头发的阴先人时,我才想起刚才去追他们,江司辰给我抹过牛眼泪了。 那几个鸡窝头也认出了我,一个个脸色大变,指责谢家小叔:“谢无救,你带个外人进来干什么?” “几位先人,” 谢家小叔一边作揖一边说:“这位先生是个走阴阳的,今天来主要想调停一下你们和我妈的矛盾。” 阴先人们一下炸锅了:“我们和你妈有什么矛盾?” “这段时间有东西要害你妈,我们还不辞辛劳的救她勒!怎么你以为是我们害的你妈不成?” 谢无救一下懵逼了:“这么说不是各位。” 不过阴先人的话他也不可能不相信,又问:“既然不是各位先人,我妈先前又经常辱骂各位,各位为什么还要救她呢?” “嗨!” 阴先人们又炸锅了:“你爸之前害我的我们苦不堪言,可他同时又救了我们,给了我们这么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还答应归还头发。” “在等头发这几十年,要是没有这么个地方,我们岂不是要做孤魂野鬼?” “我们就是念着这点儿情,才对你们家那讨人厌的老太太出手相救的,要不然她早死了。” “那想害她的东西本来打算用大瓦罐砸她头,将她一击致命。是我们挡在她头上保护她,她才没被打死。” “正因为这样,那东西见她怎么都死不了,才在她身上划了好多刀泄愤。” “原来是这样。” 谢无救一听事情的真相,并不是阴先人要害老太太,连连对他们又磕头又道谢的,又问:“那各位先人可不可以告诉我,要害老太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顶着鸡窝头的几个阴先人一听,刚要说话。 只听我们身后“嘎吱”一声,那扇沉重的阴沉木大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身影一瘸一拐但又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见我们都在这儿,顿时破口大骂:“好哇!我说找了半天不见人,原来在这儿。” “说是给我看邪病,却躲在这儿逍遥来了。” 还没说完,又猛地见到左右两边的死人,吓的双眼一翻,一下栽倒在地。 阴先人们一下又炸开锅了:“谢无救!!快把这老太婆弄出去!她身上的味道我们不喜欢!” “就是,老远就闻到一股酸戾气,我想呕吐!” “好好好!” 谢家小叔赶忙抱起老太太,又回过头问:“那想害我妈那个东西?” “那东西修为厉害,我们怕惹火烧身,不能透露。” 阴先人们说:“你不是找了阴阳先生吗?这事儿还得他出手。不过我们可以告诉你,凡事从这老太太身上下手找原因。” “她自己敢惹因果,就要付出代价。” 说完这句话阴先人们全不见了,与此同时每个牌位前的长明灯亮了起来,绿油油的冷翠烛远远望去像一片灯海。 谢家小叔赶忙把王金花抱出去了。 我们也紧随其后鱼贯而出。 王金花也醒的快,一反应过来就惊声尖叫:“啊啊啊啊!谢无救!你还不快把那些死人牌位丢出去!我刚刚看到它们了!” “它们要害我!” “妈!” 谢家小叔一见她这么激动,赶忙上去解释阴先人不是害她是救她,又问:“妈,你以前还得罪过什么东西没?” 这话问的,你妈得罪的还少啊? 连江司辰怀里的小黑猫都对她恨恨的,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其他更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他妈捏捏诺诺的:“没....没。” 我一听,若有所思。 这老太太一张臭嘴哪天不得罪个十个八个的,无论仙佛神鬼,估计没几个没被她骂过的。以她的性格根本不以为意,也不可能放在心上。 能让她这么印象深刻,其中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因由。 谢家小叔逼问半天,老太太还是不肯一吐真言,只梗着脖子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只看到那东西黑乎乎的,还一头大包!” 黑乎乎的? 还一头大包? 这形象怎么有儿眼熟呢? 第30章 树讨口封 http://.biquxs.info/

正在我苦思冥想王金花描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王金花又开始哭天抢地,指着我一顿臭骂:“你是个什么阴阳先生?” “我们家请你来是叫你捉那害人邪物的,你反而撺掇我儿子来逼问我怎么回事?有你这么没用的先生吗?” 我特么。 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老太太。 但凡阴阳先生,一旦牵涉到人和其他邪物的关系,总要弄清楚怎么回事,问明白因果才好从中调停。 哪有不问青红皂白一锤打死的? 而且做个什么事不得讲究前因后果,没听过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遇上邪物就灭了再说的阴阳先生。 即使有,他也一定会翻车。 这老太太什么都不说,只一心想我们把那在她身上划刀子的邪物收拾了,那可不行。 我见王金花实在问不出什么,不如换个方向,问问那邪物。 到晚上那东西还真来了。 王金花睡的迷迷糊糊的,呼噜山响,全然不觉已经靠近的危险,妈的难怪之前会被割那么多刀。 我和江司辰躲在一床席子后边儿,见那东西还真和王金花说的一样,浑身黑乎乎的,顶着一脑袋大包。 这可奇了! 这啥玩意儿啊! 怎么没个人形儿呢? 但我已经抹过牛眼泪,也就是说看到的就是它的本相。 黑乎乎的,身体长而扭曲,还特么一脑袋大包。 难不成..... 没等我想完,那东西已经在王金花头上举起一个大瓦罐,对准她就要砸下去。以前这个时候,总有一顶鸡窝似的头发替她挡住瓦罐。 可谢家的阴先人们知道今天有我在,已经不可能出来保护她了。 我赶忙将天心斩龙剑悄悄抽了出来,刻意将寒光对王金花的方向晃了晃。 那东西果真对剑气异常敏感,只见寒光一闪它就撤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窗边,对准窗窟窿就一头扎了下去。 下一秒只听那个东西“咚!”的一声重重跌下地坝。 泱泱异常兴奋的声音随之响起:“哥!” “捉住了!快下来哥!” 我和江司辰赶忙跑下去,却见泱泱带着谢家人将一个东西围的严严实实的。那东西被一张大蚕丝被盖着,被子一部分高高隆起。 谢思飞冲动,一见那东西不动了,冲上去就提起沙包大的拳头: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欺负我奶!我打死你!” 谁知下一秒谢思飞却惨叫一声:“哎哟!” 捂着手倒在地上:“这什么玩意儿啊!这么硬!痛死我了!” 谢家人一听,就要去掀开被子看。 却见一地的树皮。 那个东西在被子掀开的一瞬间“嗖”的一声跑了个无影无踪。 我将树皮捡起来还没说话,泱泱却先叫出声儿来:“这不是桑树的皮嘛!?” 我一看,还真是桑树皮。 联想之前王金花说的形象,我忽然明白那恨不得砸死她还在她身上划拉了几十刀的邪物是什么了。 和我之前猜的一样:就是一棵桑树! 是树都怕刀砍斧劈,所以我才用斩龙剑惊了它。 又用蚕丝被才将它捉住。 因为我以前就发现,我们这边乡下的桑树上有种野生蚕。这种蚕和家养蚕一样会吐丝,还会在桑叶上结蚕果。 但这蚕一旦在桑树上吐丝,桑树会死。 所以那个东西是桑树的话,一定怕蚕丝。结果还真让泱泱用蚕丝被捉住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猜到那东西是桑树呢? 我突然想起我们这边有个习俗,桑树都是当柴火烧的。每年冬天人会专门把桑树的枝桠砍下来,留个树桩等来年发新枝。 久而久之,桑树被砍掉枝桠部分就在树顶越积越多,远远看去活像一个长了一头大包的人。 “啊!?” 泱泱一听:“桑树也会害人?你们家老太太还真是什么都能得罪!” 谢家人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的跑到我面前:“小师父,还真让你说对了。你要说别的我们可没印象,这老太太和桑树,那我们可是印象深刻。” 喔? 我一听来了兴趣,赶忙问怎么回事。 谢家人说二十年前,谢老爷子去世后,一家人又搬回了农村种田,长期住在现在这祖宅里。 但王金花根本不想在农村,也不想种田。 谢家人就让她煮饭。 其他人上坡上干活儿,她只负责在家煮好饭叫他们回来吃就行了。 谁知老太太煮个饭也不安分,觉得自己辛苦了,骂骂咧咧说老子一辈子命苦,一辈子伺候你们这些寄生虫! 天天洗碗时,竹刷把将灶头和锅敲的山响。 家里人劝她说这厨房住着灶王爷,灶头就是灶王爷的脊背。你这样敲敲打打的,岂不在打灶王爷么? 当年赵匡胤她老妈,就是这样败掉赵家万年江山的。 怎么回事呢? 赵匡胤陈桥兵变时,他老妈在家刷锅洗碗,忽听窗外有个鸟儿叫:“赵家天下万万年!赵家天下万万年!!” 他老妈一听,十分不爽。 拿起手边的刷把就狠狠在灶头上敲了几下,骂道:“还万万年?!有个三五百年就不错了!” 这话一出,灶王爷立马上天把她给告了。 他向玉帝哭诉:“人家赵匡胤她老妈都说了,只要三五百年的江山社稷。您非给他一万年,害我挨了好几个金棍!” 说完就给玉帝看。 玉帝一瞧,只见那灶王爷雪白的脊背上,好几条被刷把打出的淤痕。 怎么回事儿呢? 原来赵匡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当了皇帝,他老妈自然就是太后了。平时用来洗锅的竹刷把也摇身一变成了金棍。 这几棍打在灶神身上,可伤的不轻。 玉帝大怒,就如赵匡胤他老妈所愿,当即传司命司运二位天官,将原本赵家应该坐的万万年江山,大笔一挥改成三百一十九年。 谢家人也这么劝王金花,你别拿刷把打灶头,当心灶王爷上天告你,给咱们家降下点什么不好的事儿。 谁知王金花不仅不听还反唇相讥:“你又不是赵匡胤我也当不了太后,你在这儿冲什么大尾巴狼呢?” “我连老公都死了,还不够倒霉?” “天天洗衣做饭伺候你们这些龟孙子,我活的这么苦,骂几句发泄发泄怎么了?” 因此这一劝不仅没起到作用,老太太还骂的更凶了。 天天刷锅洗碗的时,竹刷把将灶头打的山响。 同一年夏天,正值水稻大丰收。 谢家人天天起早贪黑,谷子还是收不完。一到白天太阳又晒又热,这时候去收谷子脱几层皮都不算什么。 谢家人就商量白天休息,晚上趁凉快去收谷子。 王金花一听更不乐意了。 因为他们晚上出去,自己凌晨五点就得起来给他们做饭。 又是一顿骂啊! 一天早上,天还没亮。 王金花正在厨房骂骂咧咧刷把敲的山响,突然听见“咚!”的一声,有个什么东西从外边儿跳进来了。 她还以为几个儿子收谷子回来了。 正要开骂。 谁知下一秒,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冲了进来。 “我的妈呀!” 王金花当时就叫出了声儿。 “你别怕!” 谁知王金花这一叫,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竟开口说话了:“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帮忙? 王金花一听这东西竟有求于她,大着胆子问了句:“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赶忙自我介绍:“我是你的老邻居。” “我就住在你们灶屋后边儿,已经生长了一百年了。” “灵界规矩,我们一百年可化人形,我今天来就是向你老人家讨个口封,让你老人家看看,我像什么?” 说完就掀开身上的遮盖,露出个形状。 王金花纵使见怪不怪,一见这样子还是叫了声:妈耶!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棵树一样的东西穿着人的衣服,带着人的帽子,树枝还长成人手人脚的样子。 外面又套了一件风衣遮的严严实实的,打眼一看还真像个人。 谁知这王金花就是嘴贱,知道这东西想让她说它像个人,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偏不说。想变成人形没那么容易! 上下打量桑树一眼,嘴角一撇:“你呀!我看你像坨屎!” 在我们这边,像坨屎就是看不起别人骂人的话。 接着就听那东西恨恨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过求你一句话的事儿。我变成人了对你也有好处,会送你荣华富贵感谢你,你这么害我有什么好处?” 说完还真摇身一变,成了一坨耙耙状。 王金花一听有荣华富贵相赠,顿时后悔不迭。 不过她依旧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道:“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精怪,你们精怪修成人形就想害人,我才不助纣为虐。” 说完还操起一把齐刀用力扔了过去。 那东西叹了口气,却也没恼怒,只说:“我修行一百多年从来没害过人,否则怎么逃的过雷劫?” “罢了罢了,你不肯帮我,明年等我枝繁叶茂之时,我再找别人吧,打扰了!” 说完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王金花当时吓的够呛,后来却越想越来越后悔,荣华富贵啊! 自己怎么就图一时嘴快,把眼看到手的好生活给弄丢了呢?煮熟的鸭子飞了! 又想到刚才那东西说去找别人,顿时急了! 它去找别人,那荣华富贵不也给了别人了嘛?! 不行!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王金花这么一想,就跑出去找那东西,她依稀记得刚才那玩意儿说过,是自己老邻居?就住在老房子后边儿? 她就去老房子后看。 转了一圈儿后,顿时眼前一亮! 第31章 说你像人 http://.biquxs.info/

在灶屋后一个挨着祖坟的深凹里,一株大桑树亭亭如盖,树身高大直冲屋顶,树下盘根错节,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树还挂了好几块红布,红布下树身插着一把齐刀。 王老太太走近一看,正是自己刚才在灶屋扔那东西的那把。 那东西,十有八九就是这大桑树。 想到这儿,王老太太走近一步,理直气壮的叉着腰指着大桑树说:“喂!我现在改主意了!” “你再打扮打扮出来吧?我说你像个人。” 可大桑树哪儿还能再出来啊? 讨口封的机会一年只有一回不说,就算能再出来讨口封,它也不会再找王老太太呀! 这回找老太太,本来就是看在她天天在灶屋忙活离自己最近便,她又把灶王爷得罪了个透彻没人帮她挡邪祟,它才能近了老太太的身。 本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王老太太嘴那么贱,还说它像坨屎。 这讨口封一事,对世上修行的东西可都是很重要的。 蛇在修行到一定程度时会找人讨口封说它像龙王爷,它才能化龙。黄皮子拜月修行,也要人说它长的像人它才能变成人。 现在老太太说这好不容易修行快化人的桑树像坨屎,导致它功亏一篑,千年道行一朝丧。 恨老太太还来不及呢! 还会出来见她?! “好!” 王金花见大桑树无动于衷,咬咬牙就把树身那把齐刀抽出来,三两下将大桑树的枝桠砍了个精光:“你不让我好,你也别想好!” “我砍了你的枝桠!看你还怎么修行,怎么枝繁叶茂!” 说完扬长而去。 以后每年开春,老太太都雷打不动要去砍那棵桑树,别说枝桠了,根本不让它有枝繁叶茂的机会,连刚长出来的嫩芽也被掰了个精光。 就这么过了五六年,王金花的二儿子,也就是谢思飞他老爸在城里开理发店了,还赚了些钱。 一家人都搬到城里去了。 王老太太也不例外。 可她还是每年坚持雷打不动开春时回来砍桑树,还只针对那棵桑树。 一家人见王金花自从搬到城里去后,自认为高人一等,怕脏了自己的老脚平时坚决不会回乡下,连院子里的桃子李子柚子丰收时叫她回去结一下她都不屑回去,还说几个烂果子有什么好稀罕的。 怎么就雷打不动每年开春回去砍桑树呢? 还只砍那一棵。 就问王金花。 王金花就把那年大桑树变成人形来找自己讨要口封的事儿说了。 一家人都劝她算了,本来就是老太太先对不起人家,怎么人家后来不来找你了,你还怨上人家了? 王老太太就说:“我在城里可听人说了,这精怪讨口封,成功之后可是会给人很多好处的。” 还说她在城里认识个于老头。 这个老头可有钱了,在市里买了好几套房子不说,这县城好多小区都是他的,银行卡里的存款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但他本来不这么有钱,是个穷鬼。 还和王老太太以前一样,在乡下种地。 但于老头勤奋,起早贪黑的。 每天天还没亮就去地里了,月亮出来才回去。可真称得上晨曦理荒穗,带月荷锄归呀。 有一天于老头扛着锄头,顶着月亮经过一个坟头时,一个东西一下滚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定睛一看是个黄鼠狼。 但这黄鼠狼却穿着个小褂子和一条西裤,带个帽子还拿个拐杖,活脱脱像个绅士。 黄鼠狼见于老头不怕,居然开口说话了:“老人家,你看我像什么?” 于老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它一番,认真道:“你这样子,还挺像个人的。” 黄鼠狼当即泪流满面,冲于老头拜了三拜后冲坟后边儿跑了,走之前还对于老头说:“我会报答您的。” 之后于老头就经常收到黄鼠狼赠送的古董什么的。 于老头将那些古董卖了,顿时摇身一变,成了腰缠万贯的大富翁。 王老太太听了于老头的经历,又想起当年大桑树变成人形找自己讨口封的事儿,后悔不已。 当初要不图一时嘴快说大桑树像坨屎,自己说不定也已经和于老头一样发了,住别墅开好车的。 哪还至于还住在现在几十平的小房子里。 各种羡慕嫉妒恨之余,王老太太又跑回乡下砍桑树了。 以前一年回去一回,现在小半年不到就往乡下跑一趟,将那桑树砍的伤痕累累不说,枝桠全无,就剩一头大包了。 就这王金花还时不时指着桑树警告:“我叫你再来找我你不来,那你也休想去找别人!!你要送荣华富贵只能送给我。”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现在你要么再来找我,保证你以后化形时只能找我讨口封。要么我天天砍你,砍死你!!” 那桑树也拧,愣是没再来找过王老太太,连求都没求过她。 不过当年讨口封的事儿让桑树元气大伤,加上王老太太又年年砍它,让它一点儿生长之力都没有。 估计当年那点儿所剩不多的修为,也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否则以这种深仇大恨,桑树早找王老太太报仇了。 对了? 听到这儿我一下想到个问题,既然桑树早修为殆尽了,为什么现在又来找王老太太报仇了呢? 泱泱却听的直咋舌:“我的乖乖,这老太太够奇葩够任性的啊!连棵桑树都不放过!” 睡觉醒了从内堂出来的王金花正好听到这句话,顿时把脸一沉:“怎么?我任性我乐意!谁叫那贱树不肯来我这儿讨口封?” “它要听我话乖乖来跟我认个错,能有这么多事儿吗?” 我去! 人家大桑树有什么错? 没给过你机会?还是在你说人家像坨屎后害了你? 王金花还在喋喋不休:“反正我没错,那贱树害的我失去荣华富贵,住大房子开好车的机会。它被我砍死,也是自己作的。” “王金花!!” 话音刚落,不知哪儿凌空传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有完没完!” 声音嘎吱嘎吱的,一听就不是人发出的。 王金花听了那声音明显一愣:“贱...贱树?” “你才贱呢!” 那声音忍无可忍:“我活了一百多年,从来没遇到过你这么贱的人。也对,你要是不这么贱,我也不会这么恨你。” 怎么回事呢? 还真和我猜的一样,大桑树被王金花说它像坨屎后千年道行一朝丧,元气大伤。 本来这也没什么。 做精怪嘛!终归要历劫的。 而且讨口封这事儿也看运气,难免不遇到说你像别的东西的。 大桑树心宽,本来根本没怪王金花。 谁知这王金花一听说本来要到手的荣华富贵烟消云散后,为了不让它再长起来,竟然年年砍伐它。 大桑树长不出枝桠,根本没办法继续修炼。 就这样了王金花还变本加厉,以前一年回来一回,变成了小半年回来一回。回回将它砍的遍体鳞伤,根本修炼不起来。 大桑树就这样快被王老太太砍死了。 在讨口封失败后,大桑树本来还乐观的想着自己再好好修炼几年,多做些好事,以后说不定就一朝化形了呢? 没想到王金花来这么一出。 小半年小半年来砍它,害的它一点儿修炼的机会都没有,眼看快烟消云散了。 大桑树恨死王金花了! 奈何修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拿王金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等会儿。” 王老太太一听大桑树修为散的差不多了,居然大着胆子问了句:“那你,那你现在怎么找上我的?” 第32章 干爷爷好 http://.biquxs.info/

那声音又是一声冷哼:“善恶到头终有报,老天爷是公平的,你做了什么它都知道,又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幸运?” 原来大桑树的却奄奄一息快死了。 但去年,一直住在大桑树树洞修炼的一条赤蛇被雷打死了,大桑树得了赤蛇的内丹,又绝处逢生了。 它能走能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找王金花这个死老太婆报仇! 谁知这谢家人看起来没什么本事,竟养了那么多死人。 要不是那些死人横加阻挠,它早杀死王金花了。现在死人们不管它,王金花必死无疑。 “你想的美!” 我们听的心内同情,王金花却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被我折腾了这么多年没机会报仇,以为现在得了个什么烂蛇的内丹就杀的了我了?” “告诉你,我早请了阴阳先生来对付你!” “你再厉害,能厉害的过他那把剑吗?” 说完还伸手在我肩膀上重重一推,我猝不及防一下向前扑去,差点儿扑到地上摔个狗吃屎。 你妈的! 老子怀疑你这老太太是想谋杀。 与此同时那个大桑树的声音愤怒而起:“阴阳先生,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还要插手吗?” 这插手,可是会遭雷劈的。 毕竟是王老太太先对不起人家。 赶忙摆摆手:“你误会了,我可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王金花顿时瞠目结舌,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又看向江司辰和泱泱:“你们...你们呢?” 江司辰一个白眼,话都没说,明显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泱泱更是双手一摊:“不管。” “你们!” 王金花一下急了,破口大骂:“你们怎么帮邪物害人呢?亏你们还是挂钱的阴阳先生!阴阳饭都吃到狗肚子去了!” 谁也没搭理她。 正如那句话说的一样:不要和傻逼吵架,也不要试图和傻逼讲理,那只会让你自己也变成傻逼。 见我们都不打算插手这件事,那声音就跟打定主意一般,蓦地不知从哪儿扔出一把齐刀,就要以牙还牙直取王金花面门。 “啊啊啊啊啊! 王金花吓的脸都扭变形了。 千钧一发之时,我抽出斩龙剑将齐刀挡回去了。 “怎么?” 大桑树不悦的声音立刻响起:“你后悔了?为什么要袒护这老太太?” “我不是为了她。” 我赶忙发声:“大桑树,我是为了你!” 大桑树的声音更不解了:“为了我?” “恩恩!” 我赶忙说:“大桑树,你想想,你修行了一百多年从来没害过人,现在何必为了一个贱老太太脏了自己的手?” “退一万步讲,你今天即使杀了这老太太,也还能继续修行。” “可下回天怒雷劫来的时候,你还会因为没有害过人而幸免遇难吗?为了一个贱人搭上自己以后的前途,不值得。” 空中一阵沉吟。 不一会儿大桑树认同的声音响起:“你说的对,不过我和这老太太的因果也不能不了断吧?否则对我以后的修行也会有影响的。” “这样吧!” 主意我早想好了,一听大桑树问就说:“既然是这老太太欠你的,不如叫这老太太拜你当干爷爷,将你供奉起来,直到你下次成功化形为止,你看怎么样?” 大桑树瓮声瓮气的:“行!就照你说的办。” 我又问谢家人:“你们意下如何?” “没问题。” 谢家子孙都还算明事理,知道这件事怎么论起来也是老太太对不起大桑树,就一口答应下来:“反正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赶。我们家已经供奉那么多阴先人了,不差一根大桑树。” 倒是王老太太挺不乐意的:“要我认他当干爷爷.....” “这么说吧。” 泱泱特别看不惯王金花,说话也特直接:“死和干爷爷,你必须选一个。” 这老太太这么好逸恶劳的,她哪儿能想死啊,只能选干爷爷呗。 我就带上谢思飞,一起去他们灶屋后将大桑树以前的残骸拿出来片成个木头片子,又用红布缠了,写上谢家祖宗干爷爷之灵位。 大桑树以后就可以栖身在这灵位上吃香火了。 它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有人供奉香火,以后修行起来就是如虎添翼。 倒是王老太太,在死亡的威胁下跪着给大桑树的牌位三口九拜,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干爷爷好!” 看到这儿我又嘱咐谢家人:“你们以后可不能对这位干爷爷不好喔,否则再闹出什么难堪的就难以收拾了。” 谢家人连连点头,尤其谢无救更是拍着胸脯保证。 这谢无救的面相也是个忠厚老实人,听了他的保证我就放心多了,刚想向谢家人告辞。 却见王金花嘴角一撇,眼神跟看白饭上的苍蝇似的嫌弃不已,指着我问:“你们怎么还不走?” “邪事儿都看完了,怎么?还想留我们家蹭饭呐?!” 泱泱一听那叫一个火,撸起袖子就要和她理论。 我赶忙把她拉走了,跟这种人何必呢!反正现在事儿也完了,封医生的面子也算全了,撤退! 不过走之前,我把那只差点儿被王金花踹死的小黑猫给要过来了。 这小东西自从被江司辰救了后,对江司辰黏的哟。 刚才硬是四个爪子抱在江司辰身上不肯松开,正好谢家人想给我们谢礼,我灵机一动,索性把小黑猫要过来了。 王金花却相当不乐意。 我们都走出院子了她还追出来骂:“什么人呐这是!?还有批脸自称大师,大师会收人家东西吗?” “非要从我们家刮点东西走,连只猫都不放过,那是老子的猫!” 可那小黑猫在江司辰怀里趴的舒舒服服的,根本一点儿留恋王金花的意思也没有。 渐行渐远还听到谢家人的声音:“妈,你怎么对人家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啊?人家可救了你的命呢。” “呸!” 王金花的声音更泼辣了:“老子稀罕他救?老子不要他救!这回我没死是我福大命大,关他什么事?” 谢家人顿时头大:“您怎么对人家敌意这么大啊?” “我就大!” 王金花毫不讲理:“谁让他刚才叫我贱老太太的?我不仅现在骂他,以后我见他一次,骂他一次!” 谢家人:“......” 走出老远了,王金花的声音还如同3d循环一般在身后回荡:“我不仅骂他我还骂你们,家里供那么多死人还不够,又进来一个妖怪!你们的脑子被驴踢了?我警告你们,你们最好让那些死人和妖怪别惹我,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妈!” 谢家人无奈:“那些死人可救过您的命。” 王金花大喇叭似的声音回荡全村:“我说了,那是我福大命大,我命不该绝,和它们有什么相关?谁稀罕它们救了......” 我和江司辰还有泱泱一听,抱着小黑猫走的更快了。 走出老远泱泱还不忘吐槽:“喂!江司辰,下回别忘把你的迈巴赫开出来,懒得听这些泼妇骂街了。” 的却,这回要是没坐谢思飞的外室轮而江司辰开了车,早走远了。 回去后泱泱抱着江司辰那只小黑猫爱不释手,还一个劲儿叫我:“哎哎哎!哥!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黑猫通灵,没名字可不行。” 我一见这小黑猫浑身漆黑,但有一只脚腕上长了一小块白猫,想起老头以前说过这种猫最辟邪,还有个名字叫乌云踏雪猫:“不如就叫踏雪吧?” “听起来像匹马的名字。” 泱泱咬着手指若有所思:“不如大名叫踏雪,再取个小名吧。你看它脚上的白毛像个斑点,叫小斑点怎么样?” 说完又转头问:“江司辰,你说呢?” 江司辰这货万年不变的清冷脸竟难得冲小黑猫露出宠溺的笑:“都好。” “行!” 泱泱一锤定音,转头就在小黑猫脸上“吧嗒”亲了一口:“以后你就叫小斑点啦!对了,你是男孩女孩呢?” 说完就要去看。 谁知那小斑点竟真跟听得懂人话似的,一听泱泱这么说瞬间将自己蜷成个团子不让看,还趁泱泱不注意一下跑到江司辰怀里藏了个严严实实。 江司辰也对这小家伙爱的不行,要亲自开车去买猫粮。 同时泱泱被她父母的夺命连环call给叫了回去,我不知怎么累的很,也不陪江司辰去买猫粮了,上楼睡觉。 梦中我竟然来到一片海,到处淡蓝一片,水天相接。 水面升起一颗巨大的珠子,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样子还和我之前得到的七星龙宝有点儿像。 一个一身白衣美人趴在那珠子上。 走近一看,竟然是清秋! 清秋见了我还微笑着冲我招手,拉着我坐到她身边,细声细气的说:“守一,恭喜你得到这七星龙宝,这龙宝灵气十足,我也很喜欢。” 我赶忙说:“那我送给你!” 清秋摇摇头:“傻啦!这东西现在在你身上,就和在我身上一样的,还谈什么送不送的?” 我一听,想起那天沉龙河的情景,忍不住问道:“那天在河中,过江龙说你盘在我身上,是真的吗?” 清秋点点头:“准确的说,我在你背上。我没经过你同意就占用你的后背,你不会怪我吧?” 我连连摆手:“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一想到清秋和我一身一体,我真的说不出的高兴。 她的眉眼真好看,柳叶眉像两弯淡淡的烟:“我是白火山出来的,你不怕我吗?” 第33章 心斋行气 http://.biquxs.info/

我想起那天过江龙的话:你以为你是谁?还是曾经高高在上的东府地神龙王吗?你已经被贬谪了,还被削去龙骨堕仙成魔.... 清秋,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地神龙王啊! 一个神得经历多少苦难,受多少委屈才能被削了龙骨。不知为什么,我相信清秋是有委屈的。 就摇摇头:“我不怕。”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你很亲切。好像我们上辈子就认识,就在一起过似的。” 清秋一听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喃喃道:“是啊,可不是上辈子么?” “什么?” 我没太听清,刚想追问。 清秋却转了话题:“对了守一,你得了龙宝,若不用来炼气行气实在可惜,不如我教你心斋行气吧?” 我一听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我从小只学过字面上的东西,没练过拳脚功夫,更没炼过气。” “不要紧。” 清秋美眸如秋波流转:“炼气只在内功,我如今空有一身神力也无用,不如用来给你灌顶,你有了龙宝,以后使用我的内力就更如虎添翼了。” 说完将纤细的手掌在我天灵盖轻轻一拍。 我顿时感觉一股白气带着生龙活虎之力,源源不断流入我体内。与此同时丹田内光芒大盛,那些气很自然的在我体内生根发芽似的。 四周起了一片白雾。 我被这些烟雾缭绕的有些昏昏欲睡,倒下前听见清秋在我耳边念了一段话:“若一志,无听之以耳则听之以气,无听之以气则听之心,听止于耳,心止于符,闻道集虚,虚者,心斋。” 又说:“守一你记住,这是心斋行气的法门,照这段话练,日后必能大成。” 之后我就沉入睡眠的星辰大海,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已经半夜三点了。 窗外冷月如霜如雪,夜哇子叫了一声又一声。 我一听这声音,想起一哇晴二哇雨三哇四哇涨大水的说法。只有一只夜哇子叫,看来明天是个大晴天,适合练功。 对了! 练功! 我想起刚才梦中清秋教我的心斋行气来,一下精神大振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一个鲤鱼打挺在蒲团上打起坐来。 凝神静气,入道集虚。 将一切身内身外之杂念都抛诸脑后,只留心内一点灵明。 用最大的虔诚在心内默念:若一志,无听之以耳则听之以气,无听之以气则听之以心,听只于耳,心止于符,唯道集虚.... 同时用诚不用识。 勿正心,勿助长,只以诚敬养心。 让自己整个心灵状态达到最大的一个虚无之后,连勿正心,勿助长这样的法门也要忘掉,深秉重玄之道。 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肢,同于大通。 连自己都要忘掉。 天地间除却一点灵明什么都没有。 正在我感觉自己渐渐进入状态时,忽然一阵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得已睁眼一看,我居然溺水了!! 怎么回事? 没等我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冰凉很快没过我头顶,将我遮了个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水中起了一阵漩涡,带着我不住下沉。 我去! 什么情况? 好好的炼个气居然溺水了?我现在在哪里呀? 这个念头一出,身侧源源不断的水又一下急匆匆的,如同大浪淘沙般褪去。 我一个失重,又感觉双脚触到一片地上。 着陆了? 抬眼四下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我正站在一片干水田里,龟裂但还不干涸的土上到处都是水枫叶,水田边上一片竹林,竹林弯处拥着一处三进三出的老宅子。 宅子明清样式,保存异常完好。 这.... 这不是我们肖家的老房子嘛? 我爷爷肖正则去世前,肖家几代人都在这个老房子里。我现在正在老宅子后门对面的位置。 我咋到这儿来了? 正在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打算四处走走时,猩红斑驳的后门忽然“嘎吱”一声开了。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探头探脑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把后半截身子也探了出来,反身轻手轻脚关上门。 与此同时,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搭在了那男人肩膀上。 “啊!” 鼠眼男人吓一大跳,情不自禁大叫一声。 另一个男人脸色大变,赶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小声点儿,一会儿把人招来怎么办?不想活了你?” “对对对。” 老鼠眼赶忙压低声音,讨好道:“你看我这胆子,咋这么小?这么没胆识呢?亏我还好意思做摸地贼呢!” 另一个人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少他妈废话,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这地你摸的怎么样?” “摸好了摸好了。” 老鼠眼忙不迭道:“四象具损,又没有忌阴府,是个埋小红轿的好地方。那位客人的眼光还真没错。” “废话!” 另一个人依旧十分不耐烦:“客人自己的家,自己还不了解么?” “我们这位客人费尽心思,千辛万苦在这个家站稳脚跟,就是为了这块阴府地。在这儿祭炼出的五鬼抬轿,一定能穿梭阴阳,连地府的鬼差都追不上。” “以后小红轿破土而出之日,就是这家人丧命之时,也是咱们这位客人功成之日,天下玄门,又要多出一位风云人物咯!” “哎!” 老鼠眼一听若有所思:“五哥,你说这房子里住的,都是咱们这位客人的至亲,为了一顶小红轿害死全家人,怎么忍心?”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另一个人一听,双眼一瞪呵道:“五鬼抬轿何等法门,炼成了连阎王也追不上,那就是长生不老的秘密武器。” 说完又自觉失言,双手一背板着脸道:“现在这块地既然可以用,就找个机会把小红轿埋下去,早完早走,出了差池客人怪罪,你也别想领工钱!” “是是是!” 老鼠眼连连答应,两人扬长而去。 我一听,这两人的对话似乎和二十四年前我们家地下挖出大红棺材有关,就想跟上去看看。 谁知四周忽然就起了一阵大雾,基本已经到了三米以外雌雄难辨,五米以外人畜不分的境界。 与此同时我头顶一阵若有若无般的刺痛,仿佛有人在拿针扎一样。 电光石火间四周已换了场景,到处火光冲天,哭声喊声与火舌吞噬房梁的哔哔剥剥声融成一片。 肖家大院儿起火了!! 我一急,正想冲上去。 忽然四肢也起了刚才那样的刺痛,跟着眉心也猛的一沉,我实在受不住,一下栽倒在地失去知觉了。 再恢复意识时,只觉眼皮异常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女孩儿脆生生的说:“他元神已经被我以鬼门十三针拉了回来,再睡个三五天就没事儿了。” 跟着我竟听到老头儿略带哽咽的声音:“谢谢你庄医生。” 女孩儿十分爽朗:“我叫化蝶,抱元师父你是道门楚翘,又和我爷爷同辈,就和他一样叫我蝴蝶吧!” 老头再说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又失去知觉了。 在彻底睡过去前我心中只有一个疑问:老头什么时候出院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只感觉暖洋洋的阳光洒在我脸上,我习惯性抬手一挡就睁开了眼睛。 侧头一看,江司辰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这王八蛋是个男的吗? 五官精致大气比明星还好看几分,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不过他气质冷冽,可不是一般明星那种庸俗的脂粉气能比的。 咦!? 我他妈对一个男的目不转睛还彩虹屁连连的干什么? 江司辰见我醒了居然卵都没卵我一下,面无表情拿起手机放在嘴边发了个短语音:“你哥醒了。” 不用说,泱泱又被关了禁闭。 与此同时一个人也端着药碗进来了。 她肤白胜雪,一身淡蓝主色衣裙,棉布为底,纱衣层层叠叠,上面用月白与中蓝深三色丝线绣满了蝴蝶,格外高级好看。 一见我醒了似乎格外开心,两只大眼睛上的长睫毛像两只蝴蝶翅膀,整个人笑眯眯的:“你醒啦?” “这是?” 我疑惑的看了江司辰一眼,指望他介绍介绍。 谁知他只言简意赅动了动嘴皮子:“庄化蝶。” 这人,说话费电咋地? “守一哥,” 庄化蝶依旧笑眯眯的,将那碗药递到我跟前:“你终于醒啦!我就算到你今天会醒,来,把药喝了。” “谢谢谢谢。” 我赶忙把药接过一饮而尽,又问江司辰:“我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 江司辰没说话,老头倒进来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小子真是长本事了,连心斋这样的法门也敢自己瞎几把练,这回要不是我去老庄家请了蝴蝶这个道医回来,你小子已经上穷碧落下黄泉了!” “没那么夸张吧?!” 我一听,想起我昨晚才刚刚练了一下心斋行气来着:“我不过试了一下...” “你还狡辩?” 老头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一听我顶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个星期了?要不是蝴蝶以鬼门十三针救你,你他娘的还回的来!” 一个星期!? 我去! 不是昨天晚上嘛? 我赶忙问江司辰到底发生什么了。 江司辰才说,那天他去给小斑点买完猫粮回来,发现我已经睡了就没管我。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我还没起来,联想我以前不是个爱睡懒觉的人,就跑来房间看我。 谁知一进来就看见我栽倒在地上,身下还压个蒲团,还怎么都叫不醒才知道出事了,赶忙跑去告诉老头。 老头才叫江司辰带他去华南庄家请了个名医,这才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一听又对庄化蝶连连感谢,同时又很疑惑:“这心斋不是行气的法门吗?怎么我还炼的走火入魔了呢?” “这你可问对人了!” 庄化蝶乐而告知,开始给我滔滔不绝科普起来:“我华南庄家可是庄子的传人,要论对心斋的了解我们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我赶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第34章 九圣道统 http://.biquxs.info/

庄化蝶说:“你这不叫走火入魔,叫甄于化境。平常人心斋修行很久才能达到这个境界,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化境过一次,你刚入门就化境了,守一哥你可真是天赋异禀啊!” 江司辰也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我明白: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化境? 我赶忙问庄化蝶:“那这化境是干嘛的?” “类似于元神出窍。” 庄化蝶又解释道:“准确来说是元神以功力的到达另一个空间,看到以前发生的事。” 以前的事? 我一下想起刚才梦里的老宅子,摸地贼和叫一个五哥的人,还有那顶小红轿. 难不成,这是当年老宅子挖出大红棺材之前的事件重现,从对话听来,他们口中的客人,就是让我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 而且我清楚记得他们的对话,五哥说那个客人,是我们肖家的至亲。 当年这件事发生后,由于我妈还有大红棺材连同我爷我爸的尸体都不见了,人们都说小红轿是我妈做的邪法害人。 结合五哥和摸地贼的话,难不成害人的真是我妈? 不,我不信。 “守一哥,” 见我脸色变了,庄化蝶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老头也一脸担忧:“还没好?” 我赶忙摇摇头:“没事。” 又暂时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心斋里看到了什么,赶忙转了个话题问:“对了!不是说我睡一个星期了?可我在梦中呆那一小会儿,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回事?”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庄化蝶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元神通过心斋到达另一个空间的时间流速和我们这儿是不同的,你看着弹指一挥间,实际已经过去好多天了。” 是这么回事儿啊? 这就跟到乡翻似烂柯人的典故似的,有个人上山打柴碰见两神仙下棋,一时兴起在边上旁观。 等一盘棋下完,这人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斧子柄都烂了。 他自己也白发苍苍。 等回到家,发现四周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沧海桑田,连他孙子都去世了。 这心斋,还真神奇呀! 正在我感叹连连时,门忽然被撞开,一个人顶着个大光头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不好啦!师父!那些人又来啦!” 我一看,这噌光瓦亮的大脑袋不是谢思飞嘛? 他叫谁师父呢? 不会是我家老头吧? 谢思飞一见我在坐着,顿时惊喜的双目圆睁:“妈呀!守一哥,啊不,师兄醒了!师兄!那些找你的人又来了!” 好吧! 还真是老头。 怎么一个星期的功夫,这家伙成我师弟了? 不过我更关注后一个问题,谁找我? 老头一听这话脸立刻沉了下来,背着手对谢思飞说:“你跟我出去看看。” 两人便一前一后下楼了。 我赶忙拿脚隔着被子碰了碰江司辰:“哎哎哎!怎么回事?” 江司辰冲窗外努了努嘴:“自己看。” 我的床正靠在窗户边上,而窗户下面又正临街,看出去的景儿是我们门面正对门,那儿除了个超市,还立着跟电线杆子。 一辆黑色加长林肯,正在电线杆下停着。 我去。 我们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林肯还是少见了点儿。 尤其这车还隐隐散发出一股紫气,里边儿坐的一定是位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不一会儿车门打开,从上面陆陆续续下来四五个人,他们穿着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一个个凶狠无比气势非凡的,腰上挂的都是五枚以上的铜钱。 还是凤池天师府独有的九圣道统钱。 好么! 原来是天师府的人,难怪这么大的气场。 他们走出来不一会儿和老头碰了面,双方气势汹汹的聊上了,看那架势似乎在争论什么事情。 “哎!” 江司辰突然发声:“你知道他们来为什么事儿不?” “咋不知道?” 我沉吟了一会儿:“既然是凤池天师府的人,那就是为了白火山的事儿。我从白火山下来时那个什么狗屁阳长老说了,会派人盯着我。” “那些人多半就是来盯着我的。” “没错。” 江司辰又问:“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和老爷子吵起来了?” 我一看,楼下双方人的神情都够激动的,不知为了个什么,争的脸红脖子粗。 就疑惑的看向江司辰。 江司辰说:“一来的却为了你封魔的事儿,凤池天师府的人说你已经离开白火山这么久了,封魔的事儿却毫无进展。” 我一听,这些天各种各样的事儿,还真没顾得上去找魔。 江司辰又说:“还有也是关于白火山的,娲皇庙爆炸那天,白火山成千上万的魔出走,其中也包括白火山的镇物,群魔之首的大魔。” 大魔? 他说的不会是清秋吧? 就赶忙追问:“然后呢?” 江司辰说:“这个大魔的身世我也不是很了解,据说以前是东府地神龙王,却因为犯下大错被贬谪,还被削去龙骨,害了很多人,之后便不争气的堕仙成魔了。” “上一任大天师钟鸣好不容易才以娲皇的不世神印将她封印于白火山,现在跑出来了,天师府的人不急的跟什么似的吗?” “诺!” 江司辰又指了指窗下的加长林肯:“连现任大天师容羡都亲自出马了。” 说到这儿江司辰目光灼灼:“他们想来问问你,是不是你破封印时不小心将大魔从白火山带出来了?” 哥哥。 我都说了白火山的封印不是我破的,我只是背锅侠而已啊。 不过清秋的却是趴在我背上出来的。 这可不能让江司辰知道。 不是我信不过江司辰,而是从他刚才的描述来看,的却事关重大,否则怎么连现任大天师容羡都来了。 清秋的身份和去向,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一想到江司辰这王八蛋有天眼,我情不自禁的挪了挪后背,生怕一不小心给他看出来,清秋就在我背上。 好在江司辰并未继续追究下去,而是看着窗外说:“你昏迷不醒这一个星期,天师府的人天天来,老爷子脾气大,就和他们吵了起来。” “对了!” 我忽然想起:“老爷子不是在住院么?怎么这么快好全了?而且医生不说老爷子智力可能会受损么?怎么跟没事儿人似的?” “这你得感谢我呀,守一哥。” 边上的庄化蝶适时发声:“我华南庄家道医两个字可不是白叫的,我庄化蝶起死回生的外号也不是瞎起的。” 我一听大喜过望:“这么说老头没事了?” “没事是没事了。” 庄化蝶又贴心的给我递上一杯水:“不过老爷子说了,他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嗯? 这是个什么说头? 我当时没明白怎么个意思,谁知之后的日子老头见我好了还真开始对我不闻不问起来,不肯跟我一起封魔不说,还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在捯饬什么。 又过了一段时间,竟然直接搬到深山练功的窑洞去住了。 总之就是对我的事不闻不问。 我当时十分不解,甚至还有那么一瞬间十分黑暗的想过老头是不是怕被我连累才退避三舍的? 很久以后知道真相的我真想为曾经这个想法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老头为我做的牺牲太多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 时间回到现在,楼下老头带着谢思飞依旧和天师府的几个人吵的热火朝天的,几个天师见老头年纪大又是到道门前辈拿他没办法。 不过任务在身,又不敢褪却。 只好无奈的望了望身后的加长林肯,指望车里的人下来拿个主意。 这一望车门还真开了。 一个白到发光的女人缓缓下来来,只见她身材高挑,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一身天师服,凤头龙颈,脖子优雅纤细,眼睛是很贵气的那种双眼皮丹凤。 一举手一投足优雅十足,却又不是上了年纪的贵妇人那般老气横秋,整个人说不出的灵动。 “称心称意。” 女人一下车就叫了两个人的名字,声音很轻却不怒自威:“你们过来。” 正和两头对峙的一行天师中就跑出两个人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叫了声:“大天师。” 大天师? 这个美的跟仙女儿一样的人,是现任凤池天师府的大天师?容羡,竟然是个女的? “哎哎哎!” 江司辰适时踢了我一脚:“眼睛直了啊!?” “不是,” 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怎么如今统摄天下道门的凤池天师府,大权独握的大天师,竟然是个女人?” 这也太牛了吧? 江司辰适时解决了我的疑惑:“天下道门,原本是张天师府主事,但张天师府的上一任首席天师张平未生儿子,只有个女儿叫张清灵。” “张清灵后来和一个姓卢的人结婚生子,导致天师府后来全由卢姓人主事,引起道门不满。” “后来为了平息矛盾,道门中德高望重的人几经商讨才想出个法子。” “于鸣鹤山成立凤池天师府,取凤池积聚人才之意。由凤池天师府摄道门事,天下道门有能者都可入天师府行事,大天师的位置也是有能者居之。” 这个容羡是全真龙门的嫡传女弟子,修为极高。 年纪轻轻已经突破天字阶品,将凤池天师府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孟九枚道统钱通通收入囊中。 而且她本是全真龙门的掌教人选,全真龙门历史悠久地广人多,由她担任大天师也没几个不服的。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现在这些女的,真是一个比一个优秀。 这会儿容羡已经向其他人了解完前因后果,她见老头态度强硬再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叫天师府的人撤退。 几个人上车后加长林肯缓缓开走了。 不过并未走远,估计还得监视我。 我赶忙下去,见老头和谢思飞也撤回来了,两人吵了半天架口干舌燥,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大碗盖儿碰的茶杯咔咔响。 正想问问老头怎么收谢思飞当徒弟了,一个女人忽然推门进来。 这女人一双三角眼,孤峰鼻拱的高高的,神情倨傲还点儿怒气冲冲:“请问,你们这旮旯算八字不?” 第35章 华盖金舆 http://.biquxs.info/

“算算算!” 老头估计太久没动手了技痒,放下茶杯迎了上去:“算自身还是算他人?准备生辰纸没?” 在我们这边,算八字事先要准备一张红纸,将事主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 至于为什么用红纸,图个吉利吧。 孤峰鼻女人一听,掏出一张白纸递给老头:“算一下这个人。” 老头一见白纸顿时皱了皱眉。 我们开算命店这么长时间,还真没见过生辰纸用白纸的。毕竟这个纸的颜色对咱们中国人来说不太吉利。 不过如果白纸上写的这个女人的生辰八字,她自己不忌讳,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可她刚才的话明显说明纸上的事主不是她嘛! 将别人的八字用白纸写,有仇咋地? 女人一见老头看她,还以为让她自我介绍呢,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我叫杨嫦娥,可以算了没?” 老头见她挺烦的又白了她一眼,这才带上老花镜走到檀香木书桌后坐下,纸的开头写了一行字:关恨心女一九九六年冬月十一生人。 老头算盘一挥,劈里啪啦的运作起来。 女人见老头只顾一个劲儿的巴拉算盘珠子也不说话,山根处的横纹都挤的堆在一起:“怎么样?算好了没?” “算好了。” 老头捏着生辰纸感慨:“这可不是个寻常的姑娘啊!” 女人十分不耐烦:“怎么?” 老头看着算盘说:“这姑娘煞星坐命又逢枭神,主前二十年艰难险阻,事事不顺,严重还有丧命的可能。” 本以为正常人听到这话都不会高兴。 因为从这个八字的命盘推出的面相看,事主关恨心应该是这个杨嫦娥的女儿。哪个母亲听到这种话会开心。 谁知杨嫦娥一听,眼中竟露出一丝喜色:“还有呢?” 老头不懂她为什么这个表情,又说:“这姑娘命中注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有华盖护佑,金舆扶持,福星相帮。二十四岁得遇贵人,从此开运,以后一定大富大贵,一生好命。不过....” “你这人到底会不会看?” 老头还没说完就被杨嫦娥不耐烦的打断:“这人白眼不孝,就是个忤逆女。你还说她一生好命,她配吗?” 说完丢下几张钱扬长而去。 临走还骂骂咧咧的:“她能有什么好命?” ??? 我一见老头一脸问号,也不解道:“师父,这人怎么对自己女儿这个态度啊?是亲妈嘛?” 老头低头看了手上的生辰纸一眼:“亲妈倒不假,不过从八字看这两人应该有什么前世冤孽。” “难怪这个态度。” 我一听十分好奇:“什么前世冤孽?” 老头白了我一眼:“与其关心别人还不关心关心自己,你福德宫上浅浅金光,可并未消褪啊!” “你快倒霉了!” 什么玩意儿? 还没消退? 我赶忙抓了个镜子一照,见福德宫上还是金光浅浅的,而且还是神像身上那种金光,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我上回福德宫金光大盛,不是因为我解决了沉龙河的事儿,李天官要赐天心斩龙剑给我吗? 现在剑都到手了,光怎么还没消呢? 而且这金光闪闪明明就是天官赐福,怎么到老头口中就成祸事了? 我问老头,他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只嚷嚷叫我长点儿心,还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至于我问他过年时好好的怎么会从楼上摔下去了,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原因了,连那天发生了啥,他也记不住了。 这可真是出鬼了。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大光头谢思飞突然拍了拍我:“哎哎哎!师兄你快看呐!大名人大名人!!” “你们快来看呀!” “什么什么!?” 庄化蝶小孩儿心性,一听赶忙凑了过去,却门口两个妇人正吵的火热,顿时大失所望:“无聊!女人的口舌之争有什么好看的?” “这可不是两个普通的女人呐!” 谢思飞一脸八卦相,指着她们问:“你们知道咱们市的大富豪齐天佐吗?人称渝州万三千,他的财富可比古代富可敌国的万三千还多呐!” 庄化蝶不解:“渝州万三千,和门口那两个母老虎有什么关系?” 她从小生活在兄友弟恭,父慈子孝,邻里乡亲相敬如宾的方外之地,世外桃源连人红脸都没见过。 在她眼中,吵架的都是母老虎。 谢思飞一脸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她们是齐天佐的大小老婆,人称金银夫人。在渝州城可有名了。” 我一听:“怎么这齐天佐是澳门户籍吗?咋能娶两个老婆?” 谢思飞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师兄你不会吧?这都不了解,是不是咱渝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齐天佐是渝州人,但人家有钱啊!” “有钱的人的老婆还不是想几个就几个,像齐天佐这样富可敌国却只有两个老婆的人,在咱们大中华已经算数一数二的好男人啦!” 我一听也对。 好比赌王似的,取了四个太太生了十几个孩子,这个齐天佐据说只有两个夫人和三个孩子,的却算好的了。 正说着,那两个外号金银夫人的女人已经吵着架进我们门面来了。 其中一个瘦骨嶙峋长的跟个钉子似的女人指着另一个姿态漂亮的女人怒骂:“你别给脸不要脸,真要找了大师来查这事儿,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姿态漂亮的女人烟视媚行:“我吃不了兜着走?只怕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吧?谁都知道你为了家产狗跳墙,现在老公把家产都给了我儿子,你一分钱没捞着天天闹着想叫老公改遗产,谁知道老公现在这样儿是不是你狗急跳墙害的!” 说完,还伸手吹了吹手上的水晶指甲。 “好好好。” 钉子女人打扮和漂亮女人不相上下,都是世界驰名的外国牌子,在气势上却略显穷酸:“你还有脸说,老公和我是患难夫妻,少年相守。他现在的家产虽然不是我打下来的,背后却少不了我的支持。你这个狐狸精进来横插一脚坐享其成不说,现在还有脸争家产!!你还要不要脸?” “姐姐。” 漂亮女人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我必须纠正你一下,老公签署的文件已经在律师楼生效,这家产已经是我儿子的了。我还抢个什么劲儿?再说了,家产是老公心甘情愿给我儿子的,哪儿来的什么抢不抢一说?” “啊呸!” 钉子女人一听,毫不留情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和老公是少年夫妻,他二十年前早说过家产全都留给我。” “现在即使我没生孩子他也说过家产有一半是我的,怎么不过几年的功夫,他就会把全部家产都给了你儿子?” “我看他是鬼迷心窍了,被你这个狐狸精给下降头了!” “你这个老女人说话可要讲证据!” 漂亮女人一听她一口一个狐狸精十分不爽,一口一个老女人的叫着:“真是捞不着家产什么脑洞都能出来!还降头,你咋不说我找人给他换脑子了呢?” “我拜托你好好想一想!” “对男人来说,传宗接待可是大事儿。” “我的小宝虽是庶出,可他是老公唯一的儿子,家产不给他给谁?” “难不成便宜给你那些侄男侄女?” “老公可是亿万富豪,富可敌国的身家,这么多产业等着人继承。你和老公结婚这么多年了,连个蛋都没下,老公怎么可能把家产留给你!” 这串连珠炮好比连珠炮一样又合情合理的问话直接把钉子女人问懵逼了,指着女人一句话也说不出:“你....你..” “你什么你!?” 漂亮女人伶牙俐齿,又指着我们门面说:“你既然怀疑老公现在中邪是我搞得鬼,咱们今天就把阴阳先生请回去,叫他好好查一查,这邪祟到底怎么回事?” 说完又若有所指的看向钉子女人:“到时候查出谁是真凶,谁就乖乖从这个家滚出去。有些人可别又和上回一样跪在地上求原谅,我可没老公那么心软!” 钉子女人脸色铁青,一副老子怕你个鬼的样子:“查就查!谁怕谁!” 二人气势汹汹就朝我们来了,两人不约而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请问,谁是肖抱元老道长!?” 这架势,活生生像来打架的。 老头一见女人吵架就头痛,早躲上楼去了。 我赶忙上去说自己是他徒弟肖守一。 还没说完,一踏厚厚实实的人民币已经拍桌上了。 漂亮女人吹着指甲优越感十足说道:“别误会,这不是定金也不是谢礼,初次见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我一见人民币眼睛就直了。 倒不是别的,我还欠着老刘二十几万呢。 赶忙问:“二位想看点儿什么事儿?” 第36章 金银夫人 http://.biquxs.info/

两个女人这才你一言我一语,当仁不让讲起了前因后果。 还真和我这大光头师弟说的一样,这两个女人是当今渝州城的首富,大富豪齐天佐的老婆,外号金银夫人。 顾名思义,一个叫金夫人,一个叫银夫人。 金夫人就是那个姿态漂亮,腰肢纤细,狐狸精一样的女人,叫水沈烟。 银夫人自然就是那个瘦骨嶙峋跟钉子似的女人,本名叫丁宁。 叫人惊奇的是,两人这架势猛地一看,会叫人觉得金夫人是大房,银夫人是个二房。毕竟就传统的称谓来说银也是排在金后边儿的。 可偏偏这个银夫人是大房。 估计她们的金银称号,是按身材分的吧。 银夫人和齐天佐是少年夫妻,还一起经历过生死患难,据说感情好的不得了,一直一无所出连个女儿都没生,齐天佐也没为难过她。 可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应了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个原则,齐天佐发迹没多久就另外娶了个老婆水沈烟,也就是现在的金夫人。 这金夫人长的不用说,五官那叫一个精致大气,跟电视上的明星差不多。 尤其那一举一动风雅十足,随随便便抛个小媚眼儿就能把男人迷的五迷三道的,她要是开口说话呀,男人连站都站不稳。 腿儿软。 人们都说齐天佐这是被金夫人的美貌给迷住了。 可齐天佐却私下里跟丁宁说过,他其实并不在乎水沈烟长什么样子,只不过想多娶个老婆,生个娃。 丁宁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连个女儿也没给齐天佐生,医生也检查出她先天子宫畸形不可能生育。 她不想害的齐天佐抱憾终生就同意了。 又再三要齐天佐保证只许娶这一个,以后再有什么天仙大美女,也都一律不许往家里请。 齐天佐也赌咒发誓,说哪怕外面的莺莺燕燕再怎么燕廋环肥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他心里只有老婆一人。 就连倾国倾城的水沈烟,都只是他生孩子的工具。 这话充分展示了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后来他不仅没把水沈烟当工具,还对水沈烟一等一的好,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给她,每个月卡也是随便刷。 水沈烟买起那些华伦天奴的包包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别说其他东西了。 这也没什么,反正齐天佐有钱。 可丁宁不乐意了,你当初说好的只把这个女人当生孩子的工具呢?怎么现在对他比对我还好,三天两头睡在她那儿,看都不看我一眼。 虽然物质上也齐全不缺吧,但总觉得不是个味儿。 丁宁有些后悔当初答应齐天佐把这个女人接进门了,你说生孩子的工具嘛?找个代孕不好吗? 非给自己找进来一情敌。 银夫人肠子都快悔青了。 好在水沈烟也是个不争气的,嫁过来好几年了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齐天佐对水沈烟的热情也渐渐淡下来。 也在那时水沈烟因为一件限量版的珠宝和丁宁顶撞起来。 倒不是珠宝本身有多名贵。 那珠宝是全球知名华人珠宝设计师白鹭以自己和青年作家苍然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为灵感设计的,全球限量发行三十套。 意义非凡。 因此引发许多人疯抢,齐天佐财力雄厚也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到一套。 按理说应该给大老婆,可他问都没问过丁宁,转身就偷偷送给水沈烟了。 水沈烟还转头就带到丁宁面前去炫耀,把丁宁气的七窍生烟,当即就生了把她踢出去的想法。 有钱人家的宅斗可是异常激烈的。 丁宁用尽心思,偏偏水沈烟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两人你来我往谁也没能扳的倒谁。 正在这时,水沈烟怀孕了。 她居然怀孕了!? 丁宁顿时感觉天都塌了,本以为这个狐狸精和自己一样是个不下蛋的鸡,谁知她竟然有了。 她这一有,齐天佐岂不更拿她当宝,拿自己更不当个人看了。 等她生下孩子,以后这个家还有她丁宁什么事? 果真,齐天佐一听水沈烟怀孕了对她宝贝的不行,那叫一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每天晚上都住水沈烟房间,连看都不看丁宁一眼。 丁宁慌了。 每当水沈烟挺着个大肚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眼神里满是挑衅时,她恨不能把那肚子卸下来掼在地上当气球踩。 可她不敢。 齐天佐说过他很重视这个孩子。 要是水沈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丁宁有什么差池,她这个大老婆也别想再当下去了。 齐天佐奋斗了那么多年的财产,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哪怕守着齐天佐,以后也可以分点儿遗产吧。 就在丁宁以为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就要不复从前降到冰点时,峰回路转的事情发生了。 水沈烟生了个孩子,但这孩子极丑。 那眼睛,鼻子,下巴,耳朵,没一样像齐天佐的。远远看去好比一个猛鬼娃娃,脸上写着两个字:吓人。 齐天佐为此闷闷不乐。 连带水沈烟也疏远了。 他来丁宁房间的次数多了,无数次和丁宁说,他没想到会生出这么丑的孩子,还是个女孩儿。 要知道齐天佐不仅有钱,还是商业圈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后来更是娶了水沈烟这种倾国倾城级别的美人儿。 父母颜值爆表,怎么会生出这么丑一个孩子? 丁宁当即就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亲生的。 人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你是什么种就结什么果,这孩子的父亲一定是个奇丑无比的男人,才会生出这么丑的孩子。 换句话来说,水沈烟出轨了。 一定是水沈烟趁着空窗期耐不住寂寞,背地里和丑男人勾勾搭搭,毕竟水沈烟以前就是做那种工作的,经常游离在各种老男人之间。 水沈烟生下的这个丑东西,指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 谁知齐天佐听后勃然大怒,拧着大老婆的脖子恶狠狠的警告丁宁不许乱说。 还说沈烟绝不会背着我找男人,她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嘛? 大老婆一见自己老公不仅对水沈烟一点儿怀疑的神色都没有还处处袒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怎么就那么相信那个贱人呢? 那个贱人生的孩子那么丑,要说是他亲生的都没人信,他还装聋作哑。 好,你不相信,我就让你相信。 丁宁当即就搞到了水沈烟和那个孩子以及齐天佐的头发,送到鉴定所去,还花了大价钱叫他们尽快出结果。 可鉴定结果让丁宁傻眼了。 上面写着这个丑孩子系亲人关系,也就是说这孩子不是别人的种。 但是怎么可能。 齐天佐和水沈烟都那么好看,怎么生出一个丑比的? 莫非水沈烟整容了? 丁宁一心想把这个水沈烟踢出去,一想到这儿又是找私家侦探又是算八字的,一边调查水沈烟的过去,一边算八字看她有没有整过容。 结果算出人家年月柱上两朵桃花。 这桃花代表的就是长相。 一个人的四柱上,但凡前三柱任何一柱有一朵桃花,这个人就长的好看,桃花越往上越好看。 偏偏水沈烟的两朵桃花还在打头的年柱和月柱上,是金桃花和银桃花。 这就说明人家的美貌是娘胎里带的。 你说履历可以作假吧,这八字可骗不了人。 而且私家侦探,也来回信了,水沈烟没有整容。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是一个让所有人都想不通的问题:齐天佐和水沈烟男帅女美,到底为什么生出来的孩子却丑的跟个哈麻批一样? 第37章 三千邪事 http://.biquxs.info/

这是个不解的难题。 不夸张的说,一家人看了这个孩子的长相连饭都吃不下。 尤其齐天佐。 他是颜控。 在丁宁看来当初就是齐天佐和自己这个无盐女结婚后悔了,才又找的风姿绰约的水沈烟。 本来指望生个孩子漂漂亮亮的看着也养眼,毕竟两人的颜值在那儿,谁知道会生出这么个丑货。 但让丁宁奇怪的是,齐天佐有时对那个丑孩子很嫌弃,有时又对她很好,经常又亲又抱的,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怎么回事? 丁宁还好奇的问过齐天佐. 齐天佐却说丁宁想多了,孩子虽然丑了点儿但怎么也是自个儿骨肉,哪儿有不疼的道理。 可有时候经常一转身,齐天佐又嫌孩子长的不好看。 好在查了医院医生说齐天佐身体健康精神正常,否则丁宁会怀疑他神经病。 后来丁宁注意到齐天佐每次说孩子不好看都是在自己面前,而每次对孩子无比疼爱都是水沈烟在场或从水沈烟房间出来。 难不成这贱人还有什么厉害的魅功不成?能把一直颜控的齐天佐都迷的改变心意? 过了两年,水沈烟又怀孕了。 而且居然又生出下个丑孩子,样子比上一个还难看。 丁宁当时就黑了脸。 齐天佐当时笑呵呵的,沉浸在当爸爸的喜悦里。 可等过几天他来丁宁房间时又沉着个脸,说没想到孩子一个比一个丑,这老二的长相没一点儿继承到他。 还说要是孩子都这么丑,他的家产宁愿捐出去都不会给她们继承。 生出这么丑的孩子,丢人! 丁宁当即心生一计,撺掇着齐天佐答应以后把家产都留给自己,齐天佐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还说水沈烟要是再敢生出丑孩子,就把她们都赶出去 可一转头,依旧对水沈烟母子三人出奇的好,一点儿要把她们赶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丁宁当时也不在乎,反正家产她也快弄到手了。 以后等齐天佐一死,她就把水沈烟和她生的丑孩子全都扫地出门一个不留,她们呀!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以至于水沈烟后来又怀孕了她也没在意。 生吧生吧,反正你生再多也是丑孩子。 可没想到天意难测。 水沈烟这回生了个男孩儿,不丑不说,美的跟混血娃娃似的,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一笑把全家人的宠爱都勾了去。 而且这孩子越长大越漂亮,不仅在长相上继承了父母全部优点,智商情商也是一流的,小小年纪不仅功课优秀,还特别会来事儿,经常把齐天佐逗的哈哈大笑。 原本愁云惨雾的家似乎一下欢声笑语起来。 齐天佐更是经常在丁宁面前夸这个儿子,还说上天终于开眼了,赐给他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 丁宁当时就大感不妙。 果然没过多久,齐天佐就宣布已经将所有的财产指定给儿子小宝继承,大老婆丁宁和小老婆水沈烟一分钱也没分到。 可水沈烟分没分到也没什么关系,家产都给人家儿子了,和给她有什么区别? 丁宁不乐意,找齐天佐闹。 经常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齐天佐不管丁宁怎么哭,铁了心要把家产给儿子继承,丁宁也没办法。 就在丁宁见哭闹不管用打算憋个大招时,齐天佐忽然中风了。 他不知怎么从楼上摔下来,左半边身子就不能动弹了。 天天躺在医院里。 这邪事儿就是从这儿开始的。 齐天佐住院后,经常半夜一个人自言自语。 刚开始家人以为他对空气说话,可好几回丁宁和水沈烟都撞见了,他根本不是自说自话,虽然话全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但怎么听都像两个人对话。 怎么说的呢? 有一天,丁宁想趁半夜没人去找齐天佐闹,逼他改家产分配。 谁知到了病房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里边说话声,丁宁以为有客人没进去,反而贴在门上听起了墙角。 只听齐天佐声音沙哑:“你放我走吧!” “你已经折磨我好久啦!” “不行!” 另一个声音阴阴的:“你对不起我,才几天就想走?觉得很痛苦对吧?” “可这也是身体上的痛,你知不知道你对不起我时,我心里有多痛?自从我知道这件事,我就没一刻快乐过。” 齐天佐又挣扎着说:“对...对不起。” “但这都是为了我们.....” “别出声!” 还没说完那个声音就打断了他:“外面有人!” 丁宁赶忙跑了。 跑之前还不忘冲病房里看了一眼,可让她吃惊的是病房里除了躺着不能动弹的齐天佐根本没别人。 丁宁越想越害怕,又想到前段时间齐天佐对自己不闻不问还把家产给了水沈烟的反常行,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一下浮现出来:天佐,他不会中邪了吧? 巧的是水沈烟也撞到过类似场景。 都是齐天佐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的内容也差不多,都是齐天佐求一个人放过自己,那人却怎么也不肯。 而且都是快说到关键处时,被发现了。 于是丁宁和水沈烟一口咬定齐天佐中邪了。 由于医生说齐天佐差点儿死了,两人还掐了起来。 丁宁说是水沈烟怕齐天佐反悔,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早点儿继承家产害的齐天佐,因为齐天佐一死,家产的事儿就成定局了。 水沈烟说丁宁是分不到家产,几次找齐天佐讨要不成所以恼羞成怒害了齐天佐。 而齐天佐自从中风半边身子瘫痪后,根本说不出话来。 那么说不出自己到底怎么中风瘫痪的,又怎么会经常大半夜一个人自言自语呢? 可丁宁和水沈烟都听的清清楚楚过,那的却是齐天佐的声音。 为了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两人好不容易达成协议,决定找个阴阳先生看看。四处打听后听说我们镇上有个叫肖抱元的不错。 两人就过来了。 原本早上就应该到的,两人一路走一路吵,愣是走到大中午。 这金夫人水沈烟说完,又拿出一塌钱拍桌上:“话不多说,小师父你跟我们去看看,这个算定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丁宁一见不服气也紧随其后往桌上拍了一万:“你以为就你有钱?还想收买师父听你的咋地?” 水沈烟一个白眼:“也不知道谁做贼心虚!” “二位二位!” 我一见这两人又一副剑拔弩张要吵起来的架势,赶忙劝和:“你们来无非是请人看事儿的,我跟你们走一趟就行了。我们这门面这么多人,不会有谁偏向谁,一定公正无私好吧?” 二人一听觉得言之有理。 江司辰这才一个迈巴赫开过来,将我们门面一行人,除了老头才拉走了。 谢思飞和庄化蝶第一次出任务,在后座高兴的什么似的。 我坐在副驾驶,正感叹别说这贵车的感觉是不错,行驶时这么舒服的推背感也是没谁了时,丁宁从那辆和我们并驾齐驱的阿斯顿马丁探出头来:“大师!!!你猜到我老公中邪的原因没?” 第38章 人面大疮 http://.biquxs.info/

我一听,头上几个乌鸦飞过。 我还真不知道。 具体怎么样要去看了才知道。 这丁宁却迫不及待又发出第二个问题:“大师大师!你说为什么我老公生的两个孩子那么丑,最后一个又好看了呢?” “为什么为什么?” 丁宁聒噪,边上的水沈烟握着方向盘咬牙切齿:“你他妈有完没完?” 银夫人不服:“怎么许你生出丑孩子,还不许别人说了?我就是要.....” 还没说完只见她身子被一股力猛的向后一扯,金夫人一个油门踩到底,阿斯顿马丁顿时绝尘而去。 我一见叹了口气。 好在那金夫人水沈烟有些杀伐决断,见请到了师父也不跟她吵了,否则等她们吵完非到明天不可。 江司辰瞥了一眼阿斯顿马丁去的方向,也方向盘一转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高级病房,还真见一个浓眉大眼五官俊俏的男人躺在床上,虽然中风了脸有点变形,但依旧能看出平时的风姿。 帅,确实帅! 难怪能对金夫人生出的丑孩子那么不满意。 这么帅的一张脸,不生出个靓孩子继承优秀基因都对不起老祖宗遗传下来这张脸嘛。 倒是谢思飞见了齐天佐咋咋呼呼的:“妈呀!这就是现代版的渝州万三千,当今渝州城的首富啊!” “终于见着活人啦!” 齐天佐一见我们一大群人猛然出现在病房里,询问的目光就扫向了金夫人和银夫人,明显在问我们是谁? 水沈烟一见,眼珠子转了转赶忙说:“他们是大姐家的远方亲戚,听说你病了,专门从农村上来看看你。” 这金夫人果然伶俐。 从齐天佐的目光看他似乎对我们并不怎么感冒,金夫人就索性将我们说成银夫人丁宁的亲戚。 毕竟丁宁的穷亲戚也不少,经常来借钱。 把这锅甩给她,齐天佐要恼也是恼丁宁。 果然这话一出,齐天佐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银夫人一眼。 银夫人丁宁梗着头皮将我们拉了出去,又赶忙问:“怎么样?看出什么没?” 我一听:“你老公面相正常,除了权骨青黑。但这是中风时肺里受的寒气,和中邪没什么关系。” 又问江司辰:“你呢?” 江司辰摇摇头,意思没看到什么。 “怎么可能?” 丁宁一听声音顿时提高八度:“你们哄我呢吧?我老公明明每天半夜和人说话,这明显不是中邪就是被鬼迷了,你还说没事?” 的却没事呀! 我看着面相可能会看错,但望气不会错。 齐天佐身上的却没什么阴邪之气。 况且江司辰都说没什么了,如果真有什么,他的天眼还会看不到? 但就这么晃一下也不是个事儿。 本着负责人的态度我对丁宁说:“你们刚才说的是,齐天佐先生会每天半夜和人说话。那说不定那个邪物得到半夜才出来。” “不如让我们躲在病房里,到时候看看那个邪物到底是什么,捉个现场也好,你说怎么样?” 银夫人一听看向金夫人。 金夫人一口答应:“我看行。” “病房外边有个阳台,一会儿五点多护士会推老公去洗身子,你们趁这个机会,赶快去阳台藏着。” 我们一听,就商量我和江司辰去阳台蹲守。 谢思飞和庄化蝶在门外接应。 庄化蝶不喜欢看见邪物欣然同意,倒是谢思飞有些遗憾的挠了挠大光头:“我还想看看这东西长什么样子呐!” “会不会是个田螺姑娘一样的东西?” “要是能来一段和田螺姑娘的类似爱情那就完美啦!” “你小子想什么呐!” 庄化蝶一听毫不留情给了他的大光头一巴掌:“和邪物谈恋爱,你要死啊!?” 谢思飞摸着脑袋死鸭子嘴硬:“长的好看就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特么。 要不是现在正在办事,我一定一计绝情脚。 谢思飞这死孩子,非要和我们一起挤阳台,说没看过邪物要见识见识。 与此同时齐天佐被推回来了,我只好让谢思飞和我们一起在阳台蹲着。金夫人怕我认不出齐天佐的声音,还给我发了一段她老公以前在公司开会的音频。 到了晚上,还真听见一个说话的声音:“喂!你老婆走了!” 我一听,想起金银夫人刚刚离开。 这难不成就是平时和齐天佐对话的邪物? 果然下一秒就听齐天佐的声音:“什么话?说的跟你老婆没走似的。” 嗯? 邪物的老婆?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刚才病房里的人,除了金银夫人和几个佣人外也没别人了呀,可那几个佣人都是些老太太。 难不成有一个是邪物的老婆? 那么这邪物会不会是齐天佐以前的下人,齐天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又对不起它的事儿害死了他,他来找齐天佐报仇了? 灵异小说不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嘛? 正这么想时,却听那邪物咬牙切齿的,颇有些恨恨的意味:“现在不都是你老婆了嘛?” “我去!” 谢思飞明显和我想一块儿去了,一听压低声音感叹:“这齐天佐口味够重呀!老太婆都要!” 我赶忙捂住他的嘴。 却听齐天佐叹了口气:“我说了,那是迫不得已。我也是为了齐家。” “再说了我们的状况,你的我的有什么区别?” “拉倒吧!” 邪物更不爽了:“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区别大了去了。你别口口声声拿齐家当借口,你就是对不起我。” “是是是。” 齐天佐无奈:“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可现在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你也把我打成这样,该消气了吧?” “咱们两兄弟之间,不必闹成这样。” 两兄弟? 我一听想起金夫人说过齐天佐是独生子,并没有兄弟姐妹,那这个兄弟的意思就是好哥们儿? 我去! 朋友妻不可欺呀! “兄弟?” 正在我感慨异常时,却又听那声音异常愤慨:“你好意思提兄弟二字?有你这么做兄弟的?给绿帽子我带!” “平心而论你那老婆在我边上多少次,我有多少次机会?我绿你了没?” 齐天佐一声长叹:“终归我对不起你,我该死。” “现在我已经这样了,你不如杀了我,让我魂归地府下了黄泉,也比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强。” 那声音沉吟半晌,竟答了个好字。 与此同时屋内金光大盛。 我一见不好,这邪物要动手害人了。 赶忙抽出天心斩龙剑,准备朝屋内看一眼后对准邪物丢出去。 谁知我两只眼睛往屋内一瞅,有个毛邪物哇! 只见干干净净的白色病房里只有齐天佐在躺着,其他地方别说邪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一只拳头大小的东西正趴在齐天佐头上。 刚才那盛大的金光就是这小东西发出来的。 那小东西好似一个缩小版的貔貅,眼睛还一眨一眨的十分灵敏,不一会儿竟瞟到我身上了。 电光石火间,一张血盆大口向我扑来。 我猝不及防,忙横起斩龙剑挡了回去,只听“当啷”一声,仿佛两块巨大的金属碰撞在一起了。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哀嚎,一小块东西掉在地上。 血盆大口不见了,屋内盛大金光更胜从前,仿佛成千上万的24k纯金一般堆在你身上发出的光芒。 炫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这时我又听见齐天佐一声惊呼:“弟弟!你干什么!?” 金光骤然不见。 与此同时齐天佐的生命迹象检测仪滴滴滴滴响了起来,齐天佐的生命迹象正在慢慢消失。 那个邪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哥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她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们这样我很痛苦,可我见不得你们痛苦,如果真要一个人退出,要去死,我宁愿是我。” 话音刚落,门外的金银夫人和庄化蝶就一同冲了进来。 同时进来的还有几个医生护士。 几个人急匆匆的做了一番抢救,其中一个为首的才摘下口罩对金银夫人说:“齐天佐的生命体征正在慢慢消失,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什么意思?” 银夫人一听发疯了:“你们什么意思?我老公明明好好的,你们道歉什么意思?” 医生说:“齐天佐先生中风后身体状况一直不太稳定,加上以前有旧疾,我院以前就告诉过齐先生的家属,齐先生随时有去世的可能。” 银夫人一听大骂:“庸医!庸医!” 又跑到齐天佐面前抱起他的身体狠狠摇了几下:“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当初取了我!还没给我后半生留下保障你就死了!你不能死!!”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又一把将齐天佐丢在床上冲我来了:“你怎么做事的?我让你来抓邪物,你怎么把我老公害死了?你没来的时候我老公还好好的!” “你还我老公,你还我老公!!” 我也懵逼了,刚才齐天佐就躺在病床,我他么啥也没干呐! 好在庄化蝶适时发声:“别为难守一个哥,你老公的病我能治。” “治什么治?” 银夫人丁宁受了刺激,不是一般的泼辣:“人都死了还治个屁啊!” “你这什么态度!” 谢思飞不乐意了,上去张开双臂就护住了庄化蝶:“你知道她是谁嘛?人家可是华南庄家的道医,外号起死回生。” 银夫人眼睛一瞪:“没听说过,哪里来的野狐禅,不许碰我老公!” 一听野狐禅这个三个字可把庄化蝶气的啊。 她们华南庄家可是正正经经的道医,大宗师庄子的嫡传弟子,怎么就成野狐禅了? 闷闷不乐的看了银夫人一眼,不屑道:“你以为我愿意治啊?要不是为了守一哥,你请我我还不来呢!” 还是金夫人识大体,怪不得人家能后来居上当金夫人呢。 不管听没听过华南庄家的名头,就让庄化蝶试试,反正现在医院已经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嘛。 庄化蝶就让金夫人把那些闲杂人等都请出去,这才给齐天佐把起了脉。 她若有所思的捏着齐天佐的脉象听了一会,神情有些奇怪,不一会儿才对我说:“守一哥,麻烦你把他抬起来,看看他后脑勺有什么东西。” 我忙不迭照做。 却只见齐天佐的后脑勺,不知什么时候生了大毒疮。 而且已经开始溃烂。 而且那伤口远远看起来,活像一张人脸。 连江司辰看了一眼都忍不住说了句:“人面疮?” 这人面疮可是所有毒疮中最厉害的一种,据说是沾了死人怨气才会长的,溃烂后疮会成人脸的样子,有眉毛鼻子眼睛嘴巴。 有的人面疮,还会说话。 古代人很多生了人面疮的人,都被自己身上那张会说话的脸给吓死了。 这个齐天佐后脑勺,竟生了这么大一个人面疮,五官已经长齐全了,连嘴都有了。 等会儿。 刚才和齐天佐说话,不会是这玩意儿吧? 金银夫人看到人面疮都吓了一跳。 尤其银夫人更是捂着嘴:“啊!老公头上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大一块疮,我们怎么不知道?” 是啊! 齐天佐是有钱人,他的一饮一食都有人关注。 何况现在还生病了住在医院,每天有人为他擦身洁面,怎么会生了这么大一块人面疮而没人发现。 要知道人面疮的生长速度可是很慢的,这么大一块五官齐全的人面疮,长起来非得十几二十年不可。 怎么会没人发现呢? 正在大家莫名其妙视时,庄化蝶已经毫不犹豫的往齐天佐脑袋上扎了一针,并对我说:“守一哥,切了它。” “啊?” 我一听吓了一跳,指着人面疮说:“你让我切掉这玩意儿?” 第39章 紫金胎蜕 http://.biquxs.info/

“嗯嗯。” 庄化蝶点点头:“人面疮不是寻常疮痍,颇有些邪物的意味。只有你这天心斩龙剑才能切的下。” 好吧。 我一听就要动手。 金银夫人却赶忙拦住我:“哎哎哎!万万不可,这人的脑袋可是至关重要的呀!要是一不小心给伤到脑子了,那可真是回天无力了呀!” “放心吧。” 庄化蝶一听又说:“我已经给他扎了我们庄家的独门针法护住脑子和魂魄,不会有事儿的。” “反倒是这人面疮,不切的话才会危及生命。” 金银夫人一听只能作罢。 我便将天心斩龙剑在齐天佐后脑勺轻轻一削,那人面疮竟跟菜刀切豆腐一样,顺着剑刃就滑落到地上。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玩意儿一落地竟变成一个金光闪闪的小东西,嗖一下跑没影儿了。 不过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刚才在病房里光芒大盛的貔貅一样的东西。 “守一哥,” 另一边庄化蝶又在喊我了:“你来看看这个。” 我过去一看,只见齐天佐的左半边身躯,已经被庄化蝶扎满了密密麻麻的蚊须银针,那些银针头还在齐天佐身上微微颤抖,叫人看了有点儿害怕。 庄化蝶指着齐天佐说:“这左半边身躯已经中风坏死,不能用了。” “啊!?” 我还没说话水沈烟忍不住捂住嘴:“不会也要又要切掉吧?” 没等庄化蝶回话,银夫人丁宁又炸了:“什么?切掉?我看你们是小孩儿过家家,哪里是在治病?” “好好的身子说切就切,你当分猪肉呐!?” 说完不由分说伸出双手拍了两下:“你们干什么呐还不进来?现在有人要害死我老公了,你们在外边儿看戏呢?” 几个流里流气的壮小伙子破门而入,气势汹汹的指着我们:“不许碰我姑父!!!” “噗!” 庄化蝶忍不住笑出生而声儿:“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有说要切掉吗?” 我赶忙问:“那你这是干什么?” 庄化蝶一听,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一见那手上躺着个紫色小人儿一样的东西,还皱巴巴的跟桑葚似的,刚想问这是什么? 就听庄化蝶说:“这个紫金胎蜕,是用来治齐天佐的。” “他半边身子中风不能动,要用了这胎蜕,以后就是能正常吃饭走路,和以前一模一样啦!” “真的?” 金夫人惊喜,银夫人半信半疑。 庄化蝶不管我们信不信,把我们统统请出去,说她要用这胎蜕了,外人不能看。 我们只好在外面守了着。 大半天了庄化蝶还没完,我都已经背靠江司辰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到有铁链子拖地的声音。 还有一个人打着哈欠抱怨:“讨厌死了!大半夜叫人家勾什么魂嘛!?” 另一个声音答道:“这里有个人早就死了,因为被邪物拘禁了魂魄才不能投胎,现在邪物被阴阳先生赶走了,我等身为阴差,勾魂责无旁贷。” 前一个依旧不情不愿的:“哎哟!早知道当阴差又苦又累,当初还不如选投胎呢!” 阴差!? 我一听一下醒了过来。 正好庄化蝶打开门蹦蹦跳跳出来了:“守一哥,搞定。齐天佐已经醒啦!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醒了?” 金银夫人一听,对视一眼后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我们也赶忙跟进去。 只见病床上的齐天佐还真背靠枕头坐起来了,这会儿正自己端着个茶杯喝水呢,一见金银夫人进来,冲着水沈烟就叫了声:“老婆!” 丁宁一见齐天佐当自己不存在,恨的咬牙切齿:“狐狸精。” 齐天佐似乎并没听到丁宁说什么,目光穿过金银夫人我们:“谢谢你们救了我,尤其是庄医生,你的医术真可谓出神入化啊!” 庄化蝶很谦虚的摆摆手:“哪里哪里,你命不该绝而已。” 我在他们客套的时候不知怎么一眼扫到床下的地上,齐天佐的拖鞋旁边有个小小的东西在闪闪发光。 捡起来一看,是支獠牙。 牙齿上还有很奇怪的祥云纹路,像是刻意打磨上去的一般。 我忽然就想起刚才室内金光大盛时,一张血盆大口向我扑来的情景。 那个血盆大口里,也有这种纹路的牙。 是那个邪物的牙? 我想起人面疮是那个邪物变的,就把这支獠牙拿给齐天佐看,并问问他人面疮的事儿。 奈何齐天佐好像并不知情。 一问三不知,只一个劲儿的去拉他老婆金夫人。 金夫人一见就对我们说:“几位,今天又是驱邪又是救人的实在辛苦了。不如先去我们家好好休息一下,有话明天说?” 这是客套话。 我明显见齐天佐样子闪闪缩缩的,分明又事儿隐瞒。 莫说明天,后天他也是不会说的。 就拒绝道:“不用不用,既然齐先生已经康复了就应该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告辞了。” 金夫人赶忙让贴身佣人递上银行卡做谢礼。 那是一张紫荆花银行的黑卡,卡身一片漆黑,只有右下端有用纯金镶嵌的五片紫荆花瓣。而且卡上没有多余的文字,只有一个记号。 这种黑卡,没个一千万存款根本拿不到手。 我了个去,这也太大方了吧? 这是发财了呀? 正在我喜滋滋的揣着银行卡准备体验一把大富豪的滋味时,江司辰突然给我来了句:“不是你的钱,不入你的袋。” 去去去。 说什么呢? 我一把推开胡说八道的江司辰,又带着他们几个向金银夫人说了再见,这才走出病房大门。 不知为什么出门前我忍不住看了银夫人丁宁一眼。 却见她的夫妻宫迅速凹陷,鼻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枯瘦尖削下去,两个颧骨高高隆起。 这是不利婚姻的相啊! 丁宁怎么好端端忽然生出这个相来呢? 难不成齐天佐要跟她离婚? 一直到回去我才恍然大悟过来,丁宁夫妻宫塌陷颧骨高耸不说,上边儿还有青黑之气。这哪儿是要离婚的相啊! 分明是死老公的相才对! 第40章 吞贝之兽 http://.biquxs.info/

可齐天佐不是已经被庄化蝶起死回生了嘛?怎么回事呢? 难不成还有灾难?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很关注齐天佐,却见他面相正常,吃嘛嘛嘛像身体倍儿棒。 倒是齐家佣人见我三天两头往齐家跑,还以为我这个穷屌丝因为偶然一个机会结实了大富豪就不肯撒手,三天两头来拉关系混脸熟。 又说我不要脸,人心不足蛇吞象,给了张紫荆花卡还不满足,还想要更多。 我见齐天佐面相正常又没什么毛病,又不想听别人这样说也就没再去了。 倒是金夫人水沈烟似乎很感谢我们,不仅在那天给了我紫荆花卡,前不久又给我门面送了一整套小叶紫檀木家具和文房四宝等一应用具。 那些文房四宝的镇物不是帝王绿就是高冰翡翠,搞的后来来看事儿的客人还说我穷装蒜,买不起这些东西就比别买高仿,丢份儿。 连老头平时批八字的算盘也换了纯金的,那叫一个豪气啊。 难怪网上老有人说,不要试图想象有钱人的快乐,有钱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又过了几天,门面没什么事儿。 我一下想到上回在齐天佐病房捡的那个牙齿,就跑去问老头这是个什么东西的牙齿,咋这么大这么特别? 老头却把我骂一顿,说我只知道不劳而获,还丢给我一本异闻大辞典叫我自己查去。 好家伙终于让我在一本图册上查到一个东西的画像。 那东西的牙齿,和我手上的獠牙一模一样。 什么东西呢? 吞贝兽。 传说苍山有一种动物,麒身狮头,通身雪白有金纹。外表威风凛凛玉雪可爱,实则暗藏一张血盆大口和一口鬼牙,十分恐怖。 吞贝兽和貔貅一样,以金银玉器为食。 但它不是吉祥物,而是一种邪兽。 人若得到吞贝兽的帮助,一定能飞黄腾达富可敌国。 不过是有代价的。 吞贝兽喜欢吃人,除了金银珠宝以外,吃人也是这种邪兽的一种爱好。它喜好人血,吃的越多法力越大。 古时候有个姓黄的农民,在山上遇到了吞贝兽。 吞贝兽告诉这个人可以帮他发财,但条件是农民以后生的第一个儿子要给他吃掉。 这个人一听,居然同意了。 后来这个人果真一夜暴富,成了沧州数一数二的有钱人,还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当老婆。 一时间农民财富丰盈家庭幸福,一跃成为人生赢家黄员外。 可他始终没忘记吞贝兽说过的话,要吃掉他第一个儿子。 后来黄员外他老婆果真生了个儿子,呱呱坠地刚哭了一声就被吞贝兽一张血盆大口给吞了。 黄员外悲痛不已,但又不敢得罪吞贝兽只能做罢。 又过了一段时间,皇帝向民间征收奇珍异宝。 因为他新纳了妃子,为修建流星台博美人一笑,不惜劳民伤财开始收刮民脂民膏,在民间敛财。 皇帝向地方施压力,地方转头向有钱人施压。 黄员外这种大户更是首当其冲。 当地官元要黄员外进献麒麟手仙人脚凤凰目珍珠鳞等四样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绝世珍宝。 要拿不出,就砍头。 黄员外无奈,求助吞贝兽。 吞贝兽说要我帮你找这四样宝物并不难,但你要找一百个人给我吃。 黄员外顿时吓的不轻。 可吓死也总比全家抄斩好,就同意了。 吞贝兽得了许诺,还真很快找来那四样宝物上呈皇帝,皇帝龙颜大悦,加封他四品典仪闲职,迁居京城专为皇帝寻觅奇珍异宝。 黄员外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处捕捉活人给吞贝兽吃。 本来他还对这一百多条人命战战兢兢,受良心的折磨寝食难安。后来却随皇帝封赏不断而烟消云散。 他还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他更因此结识了当时帝后最受宠爱的雪公主。 黄员外对这位公主一见倾心,十分想娶她为妻。 可他姓黄的再怎么得皇帝宠爱,再怎么可以任意出入宫廷。 也不过是个寻宝人而已。 论起来他只是一个暴发户,连个功名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娶皇后嫡出的公主? 更何况他已有妻室儿女。 果真他一开口就遭到了拒绝。 皇帝不但不同意还把黄员外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一个民间子弟还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大胆! 遂下令将他逐出宫廷,永不许入宫。 黄员外这一被骂不仅没泄气,还屁颠屁颠的跑到吞贝兽那儿去,义正言辞叫吞贝兽帮他娶公主。 吞贝兽当时就阴阴一笑说可以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黄员外以为他又要吃人,赶忙说好好好,你吃多少人我都给你抓去。 吞贝兽却脑袋直晃说这回我不要别人,我要吃你老婆女儿,你把他们给我吃了,我就答应你。 黄员外立即喜出望外。 自己想娶公主,这原本的老婆孩子本就是累赘。将他们给吞贝兽吃了,自己又可以娶公主,岂不一举两得? 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正好当时黄员外的小娇妻带着女儿上山找他,一见吞贝兽吓的当场晕厥,吞贝兽血盆大口一张就把她们吞了下去。 黄员外一见吞贝兽吃了人,迫不及待的问:现在可以帮我娶公主了吧? 吞贝兽却冷笑一声:像你这种无情无义,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妻子儿子都可以舍弃的人也配驸马? 说完一口将黄员外也吞下肚中,扬长而去。 看到这儿我才明白我手上这个牙齿是吞贝兽的,而那天在病房趴在齐天佐头上的东西就是吞贝兽。 那这吞贝兽,为什么又变成人面疮长在齐天佐脑袋后面了呢?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大光头谢思飞又风风火火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不好啦!师兄,齐家又出事了!!” 我一听,还以为齐天佐的又怎么的了。 谢思飞却说是金银夫人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呢? 原来自从齐天佐在医院醒后性情大变,以前喜欢的东西统统被他嫌弃了个遍不说,就连一直用左手吃饭的也变成了右手。 总之一切喜好都和以前的齐天佐截然相反。 就连半个月雷打不动住在银夫人房间里的习惯都变了,一个月三十天时间全呆在金夫人房间里,一点儿要宠幸银夫人的意思都没有。 还对相当冷淡。 银夫人一不乐意,又说金夫人给齐天佐下降头了,又非说我们当时没给齐天佐治好,齐天佐还在中邪状态,非要我们去一趟. 我们没办法,只好又往齐家赶。 一到地方,只见银夫人丁宁正指着齐天佐破口大骂:“你个忘恩负义的,当初你做生意是谁卖了祖传玉手镯给钱你的?” “现在你发达了,只顾和水氏这个贱人亲亲我我,你到底怎么了?” “究竟这个贱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第41章 天佐天佑 http://.biquxs.info/

齐天佐勃然大怒,一把掐住丁宁脖子恶狠狠的警告:“你再敢叫水烟贱人,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一把将丁宁甩在地上。 丁宁眼神倔强:“你来呀!反正现在你已经对我不闻不问,又把全部家产给了你儿子,你客不客气又有什么区别?” 齐天佐一听丁宁这话,竟然愣了一下。 跟着恨恨道:“什么我儿子,那本来就是他儿子!” “啊啊啊啊!” 丁宁一听惊声尖叫:“害人邪物!!你不是我老公!!” 又赶忙跑到我身后指着齐天佐:“大师,他就是在病房和我老公说话那个人,害人邪物!!你快杀了他!” 齐天佐一听朝我看过来。 我无奈:“齐天佐先生,你还是把真相说出来吧,老叫你的老婆们为这误会吵吵吵也不是办法。” 说完我又纠正:“不对,不应该叫老婆们,而是你老婆和你大嫂才对。” 金银夫人都懵逼了:“什么,什么大嫂?” 齐天佐也眼神冷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一体双魂在这个世上不算罕见,但一个身体里住着两兄弟,这两兄弟还各娶了一个老婆的事儿,实在新鲜。” 齐天佐顿时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看向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个。” 我看了他一眼说:“我还知道你们两兄弟这样做,是为了守住吞贝兽的秘密对吧?齐天佐先生?” 说完我又纠正:“啊!不对,现在应该叫齐天佑,我说的没错吧?” 齐天佑无意挣扎:“你很聪明。” 我一想这都是老头给我那本书的功劳,又看向齐天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后脑勺的人面疮又长出来了对吧?” 银夫人担心,忙跑到他身后去看。 果真一块人面大疮,五官齐全贴在他后脑勺上。 银夫人吓的连连后退:“老公,这到底怎么回事?” 齐天佐一听转头就对银夫人鞠了个躬:“对不起,大嫂。这位先生说的没错,我是齐天佐的弟弟,齐天佑。” “你胡说!” 丁宁简直难以置信:“我老公齐天佐是独生子,齐家上下只有他一个儿子,哪儿来的什么弟弟?” “你分明是害我老公那个邪物变的。” “一定是你害死了我老公,还霸占他的身体,你把我老公还给我!!” 说完扑上去对齐天佐又撕又咬。 齐天佐却一把推开她:“大嫂你冷静点,我真的是天佑。” 怎么回事呢? 事情还得从齐天佐的爷爷齐寒时说起。 那会儿齐天佐的爷爷有一天早上去雁回荡打猎,突然见两个金光闪闪的东西从水里钻出来,你来我往在水中嬉戏。 齐天佐的爷爷一见那两个东西玉雪可爱还闪闪发光,顿时起了贪心,当即搭弓拉箭将其中一只射翻了。 奇怪的事情在于,另一只东西见前一只被射死了居然没走,还一下跳上齐天佐爷爷的脑袋不见了。 那只被射死的,也因为沉了水没捞着。 齐天佐爷爷回去后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个精光。 直到一年后她老婆生下个儿子,那个儿子脑袋后面竟然长了个人面疮,随着儿子越长越大,人面疮也越长越大。 甚至五官也越长越清晰。 齐天佐爷爷害怕,抱着儿子到处求医问药也没管用,人面疮依旧半点儿没消退,甚至有一天还开口叫爸妈。 齐天佐爷爷这才心想,难不成儿子是双胞胎畸形? 孩子他妈本来怀了两个,应该生下两个孩子,却不知什么原因只生下一个,另一个变成人面疮一样的东西附在前一个身上? 齐天佐爷爷就试着和那个人面疮说话,还真发现那人面疮就是自己另一个孩子。 于是齐天佐爷爷就给人面疮也取了个名字叫齐云,和齐天佐老爸齐风是个兄弟名。 而齐天佐的爷爷自从这两个孩子出生后也发了财,生活水平直线提升。 后来齐天佐老爸越长越大,本来无所事事的他运气也开挂似的,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很快就成了当地首屈一指的有钱人。 还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大老婆,也就是齐天佐他老妈。 小两口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好时候。 可正当两人你侬我侬时,人面疮说话了:“你倒逍遥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孤零零的受苦。” 齐天佐老妈当即大惊失色,问那是什么。 齐天佐老爸只好坦白人面疮的事儿,说这是自己未出生的弟弟,和自己一体双魂,一定是现在看到自己娶媳妇儿了,他也想美事儿呢。 还真是这么回事。 齐云见齐风讨老婆了自己也心痒痒想要老婆,可他不过一个人面疮,就算讨了老婆又怎样呢? 齐云就告诉齐风,其实人面疮并不是他的本来面目。 他当初其实和齐风一样,在娘肚子里时是个人。 后来不知哪儿冲出一只长着血盆大口的怪兽,一口就将齐云的肉体吞了。齐云只剩个魂儿却也没散,还被一股力带着直往齐风身体里钻。 之后长着人面疮的齐风就出生了。 这齐云还告诉齐风,他想娶媳妇儿不是全无办法,只要齐风把身体给他用用就行了。 因为人面疮对两兄弟来说就是一个中转站。 当齐云在身体里时,齐风的魂魄可以躲进人面疮里去,这样肉体就相当于齐云一人的,反则反之。 齐风一家人没办法,只好照着这个办法给齐云娶了个老婆。 每回齐云和他老婆相处时,齐风就躲进人面疮里去。齐风和他老婆时,齐云就躲进人面疮里去。 这样自己的老婆是自己的,互不侵犯。 可在外人看来,齐风这小子竟然一个人讨两个老婆。 最终齐风的老婆,也就是齐天佐他老妈也因为受不了这种变态的生活和齐风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 后来齐天佐的长大了,在他身上也发现了人面疮。 齐风一见知道大事不好。 自己的儿子也一定和自己一样,是两兄弟魂魄共用一个身体的主儿。 果不其然,齐天佐身上还真有另一个人。 齐风知道儿子步了自己的后尘,但奈何儿子身上的人面疮也是自己的骨肉,就给人面疮取名齐天佑,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这个人。 “不对呀!” 庄化蝶一听十分不解:“守一哥,你刚不说人面疮是吞贝兽变的吗?怎么又变成另一个灵魂齐天佑了?” 齐天佑才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当初齐天佐爷爷射死的东西就是一只吞贝兽,另一只吞贝兽钻进他身体被他带了回去。 吞贝兽还特意告诉齐天佐爷爷自己可以帮他发财,并且保佑他世世代代富贵,但要答应它一个条件。 齐天佐爷爷当时穷的要命,就问什么条件。 吞贝兽说你老婆怀了双胞胎,把其中一个给我吃掉,我不仅会给你用不完的钱财,还会让你子子孙孙也世代富贵。 但你每一代的子孙中我也要吃掉一个人。 齐天佐爷爷当时穷疯了,居然同意了。 后来就生下了带人面疮的齐天佐,当然他们家也发达了。 其实这吞贝兽,就躲在人面疮之中,它不仅能给人招财,还有一个神奇的功能就是灵魂转换。 齐天佐和齐天佑两兄弟,灵魂以人面疮为中转站切换自如。 每当和丁宁休息时,齐天佑会回到人面疮里面去,让这个身体完完全全属于齐天佐。而每当和水沈烟休息时,齐天佐会进到人面疮,让这个身体完完全全属于齐天佑。 平时则是两兄弟共同生活。 因为吞贝兽有些法力,所以他们后脑勺的人面疮一直没被人发现。 在老婆方面,他们一人一个。 丁宁是齐天佐老婆,而金夫人水沈烟,其实是齐天佑老婆。 “怎么会这样啊!?” 金银夫人一听这个事实都难以接受,纷纷指责:“你为什么不早说?” 齐天佑羞愧异常:“当年就是人面疮的事儿,我爸娶了两个老婆,外人都以为他享尽齐人之福。可只有我们家的人才知道,那另一个老婆其实是我小叔的。” “我妈也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儿才离家出走的。” “后来爷爷才决定,以后我们兄弟再娶媳妇儿,就不说这人面疮的事了。只当他齐天佐一人,娶了两个老婆吧!!” 说到这儿,齐天佑又苦笑一声:“呵呵,以前身体是他的,现在两个老婆也都是他的了!” 金银夫人大吃一惊,赶忙追问怎么回事? 尤其金夫人水沈烟,她接受能力强反应快,一听不停追问齐天佑这话什么意思? 齐天佑眼神怨恨又痛苦,冲水沈烟大喊:“你是真不明白吗?你难道不知道在你生小宝之前,你已经和我哥睡过了吗?” 第42章 雀鸟双生 http://.biquxs.info/

水沈烟一听,顿时如遭雷劈。 齐天佑痛苦的抱住脑袋蹲在地上:“本来这事儿我不想说,但我憋在心里好长一段时间了,我难受哇!!!” 说完便放声嚎啕大哭。 丁宁接受能力也不差。 正因如此也被这句话惊呆了,上去一把揪住齐天佑:“你什么意思?孩子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齐天佑这才抽抽嗒嗒的,好不容易才将事情的一来二去讲明白。 原来齐天佐娶了两个老婆以来,两兄弟一人一个一直都相安无事的,直到丁宁检查出子宫畸形生不出孩子。 齐天佐很看重齐家后代,就把全部希望放在齐天佑和水沈烟身上。 奈何金夫人水沈烟接连生了两个都是女娃不说,还都奇丑无比,一点儿没继承到齐家优秀基因。 后来才知道是齐天佑基因问题。 按理说齐天佑和齐天佐是双胞胎,基因应该差不多。齐天佐长的帅气无匹,齐天佑也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吞贝兽吃了肉身的缘故,齐天佑的本来面目变的奇丑无比。 连带着基因都发生了改变。 导致两兄弟跟武大郎和武松似的,一个高大帅气,另一个却长比三寸丁谷树皮还寒惨。 以至于齐天佑和水沈烟生下来的孩子也一个比一个丑。 齐天佐这就不乐意了。 心想我齐家这么优秀的基因,怎么能生下这么丑的孩子。我齐天佐这么大的家业,怎么能让一群丑比继承。 他是真的忍受不了那些丑孩子。 你说哪怕有一个长的稍微正常点儿,他也不至于后来想出个极端又奇葩的招数? 什么呢? 在一次本该齐天佐使用身体时,他偷偷溜进另一个房间和水沈烟睡了。 也就是那一次,水沈烟有了儿子齐宝。 之后金夫人水沈烟就生下个漂亮孩子,无论长相还是脑子都一等一的优秀,可把齐天佐乐的不行。 一高兴,还把所有家产都给了他。 可这事儿被齐天佑给知道了。 因为平时这身体是一人一半的,齐天佐用左边,齐天佑用右边。他就把齐天佐那半边身子整成了瘫痪,还把齐天佐的魂魄困在脑后人面疮里。 也正因如此,才会出现我们开头看到那一幕,齐天佐半边身子中风躺在医院里。 水沈烟听的张大了嘴,面对一系列的变故,她不知做何反应。 倒是银夫人丁宁扑上去对齐天佑又撕又咬:“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杀了我老公,你还我老公的命来!!” 齐天佑对自己害死哥哥的事儿也很后悔,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丁宁敲打。 丁宁打了半天还不解恨,拧起一把菜刀就要剁了齐天佑。 我一见她来真的赶忙上去阻止。 她却菜刀一挥冲我来了:“你们敢阻止我,就是杀我老公的帮凶,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们都去死!!” 庄化蝶一见她状似疯魔,知道她真能下手,赶忙上去冲她扎了一针,她就动不了了。 “几位大师,” 齐天佑一见痛哭流涕道:“你们不要阻止我大嫂,我杀了我大哥,大嫂为大哥报仇是应该的。” “就让大嫂杀了我给大哥偿命。” 我见他们闹成这样无法收场,赶忙对对齐天佑说:“你根本不用偿命,齐天佐不是你害死的,你只不过让他中风了而已。” 怎么回事儿呢? 那天在医院,庄化蝶要给病重的齐天佐用紫金胎蜕时,我不和江司辰在外边儿等,还靠着他睡着了嘛? 那会儿我就迷迷糊糊的听见两个阴差说,齐天佐是给邪物害死的。 这齐天佐两兄弟身上的邪物,不就只有吞贝兽嘛? 齐天佑一听还有些不相信,抹着眼泪儿道:“吞贝兽,吞贝兽怎么会害我哥哥?它不是给我们家招财的吗?” 我给他解释:“你想一想,你和你哥哥平时共用一个身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可每次和老婆睡觉时得靠人面疮为中转站藏匿其中一个人,另一个才能变成完完整整的自己吧?” 齐天佑点点头。 我又问他:“这人面疮,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齐天佑就不说话了。 因为人面疮就是吞贝兽变的,它要以人面疮的形式嵌在人身上,才能给人招财。 见他不说话,我又问:“你们平时都依赖人面疮来成为自己,可有一天人面疮搞鬼害了你哥哥的魂魄,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病房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听见你哥哥求你放了他。” “如果没有人面疮的支持,你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法力可以拘禁你哥哥魂魄呢?要知道他那时候已经死了。” 齐天佑恍然大悟,可还是不明白:“但是吞贝兽为什么要害我哥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我一边回忆刚才齐天佑讲的他爷爷的故事,一边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吞贝兽的报复,现在它不想玩了,要把你们杀死。” “或者说,它想换个玩儿法。” 齐天佑不解:“报复?” 他或许怎么都想不明白,一直给他们齐家送来万贯家财的吞贝兽,怎么会是报复? “你好好想想。” 我又问他:“这件事最开始的起因是什么?” “是你爷爷射死了一只吞贝兽,但水上还有另一只。这另一只幸存吞贝兽跳到你爷爷身上,跟着你爷爷回了家才有了后来的事儿。” “换句话来说,那被射死的吞贝兽或许是另一只吞贝兽的亲人,你爷爷射杀了它的亲人,它还会那么好心来给你们送钱财?” 庄化蝶也插话:“对呀!要真是来送钱财还会提出每代子孙中都要被它吃一个人嘛?还把你们害成这样?” “你们的意思是?” 齐天佑恍然大悟:“吞贝兽是来报复的?” 我点点头:“而且这报复到你们这儿还没完,不信你去问问你的儿子齐宝,他还有个名字叫什么?” 齐天佑惊恐的看向水沈烟。 水沈烟回以惊恐,结结巴巴道:“小宝...小宝有一次跟我说他有个弟弟叫小贝,他是齐宝,弟弟是齐贝。” “老公,咱们可没给小宝生什么弟弟呀!” 这不就结了。 身为齐家后人的齐宝肯定也和祖上一样,脑袋上生了人面疮了。 水沈烟在怀孕时,还怀的双胞胎,其中一个齐贝在娘胎时肉身已经被吞贝兽吃了,才会造成现在这样。 “怎么会这样?” 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这样,是因为祖上用每代一个人的身体向吞贝兽换钱财的结果,觉得既然要收获就得付出代价,况且和哥哥共用一个身体也没什么不好。 现在一听是这样,顿时难以接受。 “咯咯咯!” 正在这时,齐天佑脑袋后边儿的人面疮竟然笑了:“他说的没错,我就是为了报复你们齐家!!” “想当初,我和我的哥哥也是感情甚笃。” “那时候我们都还只是小吞贝兽,第一次溜出苍山游玩,在雁回荡里嬉戏。就是你那可恶的爷爷,一箭将我哥哥射死了。” “我当时痛心疾首,发誓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我附在你爷爷身上后本来打算杀了他,可一想这样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才能感同身受。” “可你爷爷并无兄弟,只有个姐姐感情也不好。” “我就跑到你们家祖坟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双生雀鸟穴,后代多双胞胎。我就想出个计策,要你们兄弟折损。” “所以我才告诉你爷爷,可以给他花不完的钱,但他的子子孙孙每一代都要被我吃掉一个人。” “我们吞贝兽除了聚财,还有个迷惑人心的本事。” “你爷爷被我迷的五迷三道,自然就同意了。所以你二叔和你,还有你儿子齐贝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你们都没有身体,因为早被我在娘胎里就吃掉了,咯咯咯!” 齐天佑一听咬牙切齿:“那你现在说出来又是为什么?” “我不想玩儿了。” 吞贝兽声音邪邪的:“我本以为你们这些人共用一个身体会因为争夺自相残杀,没想到你们倒相处的挺好,我他妈成你们中介了。” “所以我才蛊惑齐天佐去上了你老婆,就是想引起你们自相残杀。” “没想到你还真让他中风了。” “那我不就将计就计,送你的好大哥一程咯。我发现这样才好玩嘛!以后你的儿子,阿不,你的侄子齐宝齐贝呀,我还有新花样呢!” “你妈的敢!” 齐天佑满眼通红,双手往后脑勺一背就要把那人面疮扣下来,奈何那疮烂的又深又浓,齐天佑直扣到满手鲜血也没奈它何。 “大师!” 水沈烟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快救救我老公!!” 第43章 阁中不起 http://.biquxs.info/

我一见齐天佑都快把脑子仁儿给扣下来了,赶忙上去阻止道:“吞贝兽,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 人面疮一听大怒:“他爷爷杀我哥哥在先,我为哥哥报仇,怎么过分了?你这个阴阳先生还讲不讲理?” “我知道” 我赶忙说:“他爷爷不由分说射杀你哥哥是不对,但你也已经吃了他爷爷好几个后人的肉身了,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我知道你们吞贝兽虽然被外界叫为邪兽,但你们绝不会主动找上门害人,古往今来那些因为吞贝兽死的人哪个不是因为贪念?” “况且你肯为你哥哥报仇也说明你有情有义,那也请你恩怨分明,齐寒时的这些后人其实都是无辜的。” “你们这段恩怨,也是时候了结果了·。” “对对对。” 庄化蝶也插话:“你再继续吃人就是你不对了,到时候打雷闪电天降雷劫你很难躲的过去的。” “好吧!” 这吞贝兽一听是这个理儿,沉吟道:“要我放过他们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要送我回苍山老家,我在外面漂流这么多年已经把回去路忘了。” 江司辰和庄化蝶他们顿时一脸黑线。 我也对吞贝兽这波很迷的智商表示一脸懵逼:“那我们怎么送你回去呢?” “害!” 吞贝兽入世这么久竟然也学会了人间用语:“你们镇上不远处有个雁回荡,那里有处活风水叫莲花地。这个莲花地三十年一走,算算今年又该回到雁回荡了。” “你们找到莲花地把我送进去,下一次莲花地行走时,自然会把我带回苍山了。” 还有这种糙作? “好吧好吧。” 我一听吞贝兽愿意和解赶忙答应:“没问题。” 又三下五除二掏出一个碧绿魂瓶:“那你先进来吧,明天我们去找莲花地。” 话音刚落,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咚”一下就撞进我手上的魂瓶里了,盖上盖子摇了两下就听见吞贝兽骂骂咧咧:“肖守一!别晃!我头晕!” 我就把魂瓶塞江司辰大衣口袋里了。 跟着只听“啪”的一声,齐天佑后脑勺一大块头皮掉地上了,定睛一看,正是那块人面疮。 人面疮脱落,代表齐天佑没事儿了。 与此同时齐天佑的便宜儿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指着门口一个劲儿的哭喊:“弟弟走了!弟弟被两个人带走了!!” 我们都叹了一口气,没了人面疮的禁锢,一个身体自然留不住两个魂魄。 齐贝被阴差带走了,是好事儿。 至少他解脱了。 庄化蝶这才解了丁宁的定身针,丁宁眼见发生的这一切,不敢相信她老公齐天佐已经死了,反应过来后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也带上我们玄微堂一行人告辞了。 只不过听见身后锥心刺骨的哭声,心里都在想等这哭声过后,齐家三个人的关系,又该怎样掰扯呢? 回到玄微堂,江司辰才将魂瓶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 来迎接他的小斑点一见江司辰掏出个魂瓶放桌子上,以为有什么好吃的,小身子一跃就跳了上去。 诗漉漉的小鼻子刚凑上去闻了闻,就听见魂瓶的亭台楼阁里吞贝兽叫的撕心裂肺的:“啊啊啊!!!” 我一凑过去就把我一顿骂:“啊!!肖守一快把你们家这东西拿开!!” “我怕猫啊!!!” 吞贝兽的声音很抓狂。 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平时被称为邪物的,连人都敢吃的还吃起来毫不留情的吞贝兽,居然会怕一只猫。 可我看小斑点一直用它那个小爪子在魂瓶上试试探探的,一点儿要撤退的意思都没有。 只好告诉吞贝兽:“抱歉,猫不是我的。” 江司辰过来把猫捞走了。 小斑点本来要反抗,可一见江司辰立即服服帖帖的,任由他两只手把自己脸盘成各种团子。 我一见江司辰都开始盘猫了,心想不如打扫一下房间。 就拿起扫把问边上一回来就开始王者农药的庄化蝶和谢思飞:“哎哎哎!各位,晚上吃什么?” 庄化蝶手机里不时传来庄周鼠年限定新皮肤语音:“人非草木,安知草木无情?” 又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守一哥,这话你应该先问吞贝兽。” 对喔。 来者是客嘛! 我就问吞贝兽想吃什么? 吞贝兽结结巴巴:“我...我还是不吃了。” 没等我问为什么,它又十分不好意思的来了句:“我怕把你吃破产!” 我去! 我特么突然吐血的想到:这吞贝兽可是和貔貅一样以金银珠宝为食的,我黑卡里那一千万,只怕换成金银还不够它塞牙缝儿的呢。 就把魂瓶拿去放到一个丝绒软垫上,免得小斑点一会儿一不小心给它打碎了。 这才决定点外卖吧。 好不容易有钱了,奢侈一把。 毕竟在我们这些乡下人看来,外卖就是最奢侈的了。 就兴冲冲打算去隔壁老刘那儿先把钱还了,回来和他们商量点什么? 谁知江司辰这货突然不吃外卖,还说西街新开了家水晶餐厅要去那儿吃,庄化蝶也和谢思飞也凑热闹想吃水晶餐厅。 听说那地儿而人均五百,对我这个平时吃小面连个煎蛋都不敢加的穷人来说,简直天价哇! 不过又转念一想,江司辰他们来我门面这么久也没正式接风洗尘过,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去开心一下也好。 毕竟咱现在可是有一千万黑卡的人呐! 偶尔奢侈一把,没问题。 就叫上老头,玄微堂一行人穿的体体面面的直奔水晶餐厅去了。 路上我正捉摸着应该把黑卡里的钱分一半给庄化蝶,毕竟齐天佑是她救回来的。 庄化蝶却说什么都不要。 还说:“守一哥,这回我出门爷爷不让我回去,说是要我下山历劫,以后我还得在你这儿住上好长一段时间呢,这钱呀,你就留着吧。 我一听:“这怎么好意思?” 谢思飞却嘿嘿一笑,神情无比憨厚:“师兄你要真不好意思,分点儿给我,我要。” 哟呵! 长的丑倒想的美。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到水晶餐厅门口了。 带有色眼镜儿的服务生本来看我们穿的穷挺不愿待见的,却在我亮出手上黑卡后立马川剧变脸似的热情无比。 端茶倒水开高间,殷勤的跟三孙子似的。 一顿好吃好喝好服务下来我不禁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慨:“还是有钱好哇!” 说话间江司辰已经起了身要去上厕所。 我也跟了去。 一阵酣畅淋漓后我两才一起出来,在经过一个包间时江司辰却一下站住了,搞的我一头撞在他背上。 我一见那包间写着月圆厅,就在我们隔壁。 门又没关严实掀开了一条缝儿,里边儿还不时传出一男一女的你侬我侬的对话。 只听男的关切道:“来来来,多吃点儿,看看最近你都瘦了。” “嗯,” 女的娇嗔道:“你坏坏你讨厌,昨天晚上把人家折腾成那个样子。人家手都抬不起来了,你喂人家。” “好好好,” 男的忙不迭答应,不一会儿厅内竟想起一阵不可描述声,两人你来我往的,甭提多亲热了。 我一见江司辰脸色不好,就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咋?遇上前女友了?” 江司辰毫不客气的赏给我两个字:“滚蛋。” 又指着门缝里那个男的:“你看他。” 咋的了? 叫我看你情敌啊? 刚想再戏弄江司辰两句,就一眼瞥包间里那个男人去拿茶水的左手上。 只见那男的左手的样子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手背中指对下去那条直线没有骨头,是个凹槽。 正常人那个地方应该有条掌骨的。 那个男的不一样,四条掌骨缺了一条。 这个在相书上讲,叫阁中不起。 主招邪魔,被鬼迷,主寿夭。 这是要夭寿的节奏哇。 赶忙又往包间更里处瞅了瞅,却见偌大的月圆厅里除了这个男的空无一人,哪儿还有什么女的? 这,明显有邪祟啊! 我赶忙又去看那个男的,却见他面容清瘦还带个金丝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年纪也不大,二十四五。 面相也并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怎么会被鬼迷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江司辰瞪了我一眼:“你还不走?” 我吃惊的指了指里边儿:“不管啊!?” 江司辰却一副管个毛线的表情,撇下我自顾自往我们那个包间月清厅去了。 好家伙。 我说你刚才怎么在这月圆厅止步不前,感情你是吃瓜啊? 还只吃瓜。 说是这么说,我也不好多管闲事。 要现在冲进去对那个男的说嘿哥们儿你被鬼迷了,人能打我一顿你信不信。 毕竟那年轻人虽然长的文质彬彬的,但却是个暴躁易怒的主儿。看他那高高隆起的眉棱骨就知道,一言不合能把人干趴下。 我赶忙跟上江司辰的步伐。 一回到月清厅老头已经嚷嚷着吃好了要回去,其他人也差不多了,我就收拾收拾买了单回去。 很快回到算命街口,谢思飞自告奋勇向老头要了钥匙兴冲冲先跑去开门,不一会儿却又气喘吁吁跑回来了:“师父师兄,不好了!!” 庄化蝶白眼儿一翻:“又啥事儿啊?” 第44章 司姓先生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大惊失色:“咱门口来了好多人!!” 老头一听脸顿时沉了下来:“又是凤池天师府那几个?” “不不不,” 谢思飞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蹲在地上连连摆手:“这回那几个看起来比凤池天师府的人还难缠,其中有个老头相当威严,看起来像带头的。” “还有个年轻人,抱个碧绿的骨灰坛子,可吓人了!!” 骨灰坛子? 我一听,莫不是来找老头看风水的? 以前就有个队伍里的连长来找老头看过风水,为那人的死鬼老爸寻龙点穴。 老头后来亲自背着他老爸的尸骨一个人在山上找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一处小梧桐地把他的老爸葬了下去。 那个人的仕途本来不算顺利,经常被人穿小鞋。 可自从老头将他老爸的尸骨埋在小梧桐地后,他一下就转运了,一年后升了团长,现在已经坐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上了。 那个团长当初来找老头,就是带着骨灰坛来的。 现在我一听又一个抱着骨灰坛在门口的,一下想到会不会是来找老头托他找风水宝地的? 我还真猜对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那些人是专门来找我的。 他们一行大概十几个,个个穿的非富即贵,行头比凤池天师府的人还气派,尤其当中那个似乎很有话语权的中年人。 他一身考究的意大利手工西装,配金边眼镜,还拄着一根纯金镶戴帽的绅士手杖,一副阔气资本家的架势。 另一个抱着骨灰坛的年轻人衣着寒酸,一身行头站在他身边相形见绌,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谢思飞一见赶忙指着那个阔气中年人介绍:“师兄,就是这位大叔找你。” “他想让你给他们家老爷子点个坟地。” 我却径直走到那个衣着寒酸的年轻人面前问:“江湖上有名姓的风水大师多如牛毛,阁下为什么偏偏看中我这个无名小卒,叫我帮你们家老爷子点坟地?” “喂,年轻人。” 阔气中年人一脸懵逼:“我找你点坟地,你为什么跟他说话?” 我一听转过身:“大叔你问的好,我为什么跟这位哥哥说话呢?因为表面看起来你是大权在握,他不过是你的小跟班。” “但实际你只不过是个打工的,他才是话事人。” 阔气中年人顿时结巴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 一言不发的年轻人忽然也正眼看向我,一副饶有兴趣看我会怎么说的样子。 我就直言不讳:“这位大叔你衣着富贵,从你的长眉入鬓和财帛宫上厚实的黄光看,你也确实很有钱。” “但你嘴巴尖,面部中间凹陷。” “麻衣神相上说过:嘴尖面陷者为奴,加上你双颧虽起却并不高耸,说明你再有钱也是替别人的打工的。不过虽然打工呢,手上却握有一定权力。” “根据我的推测,你应该属于管家一类的人物,但你不是主人。” “这位先生就不同了。” 我又转身到那个衣着寒酸的年轻人面前:“他凤目龙睛,神气十足。如同美玉灵珠,又灼灼如电光。眼中神光逼人令人不可仰视,远射数尺,英气逼人。” “刚才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见了他了,这才是大贵之相。” “这样的面相,他不是主人谁是?” “好好好。” 我话音刚落那个阔气的中年人就拍起了巴巴掌:“不愧是解决了天官桥事件的高人,相面眼光竟如此毒辣。” “我是管家贺成,” 中年人说完又站到那年轻人边上恭恭敬敬的介绍:“这位是我们家大少爷,司平章司先生。” “司平章?” 我一听想起:“你可是镇南司家的那个司平章?” 司平章点点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我,淡淡道:“你很不错。” “我就知道能解决天官桥闹邪事件的人,一定不同凡响。” 我好奇:“你也知道天官桥的事?” 贺成赶忙说:“是这样,年前我们就听说过渝州天官桥有些不太平,司先生慈悲心肠还专门请了阴阳先生去看,可接连好几个高手去看了都说办不了,河里的过江怨龙太厉害。就给耽搁下来。” “前几天我们先生想起这事儿,本想去凤池天师府请天师出马,却听说天官桥的事儿已经解决了。” “又一打听,才知道说服过江龙成为镇桥龙,是个叫肖守一的优秀年轻人。” “这不我们少爷听后,特来拜会。” 司平章威严的眼睛又看了我一眼,语气依旧淡淡的:“你很聪明,能想到麒麟血引路的方法让过江怨龙自行化解罪孽。” “听说那几条龙已经修行上千年,体内有龙宝。” “我本还想找有能之士杀了那几条怨龙夺过龙宝收为己用,现在看来也没机会了。它们已入正道,我再下手岂非招惹天怒?” 说完,有意无意的看向我丹田部位。 我甚至都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过江龙把七星龙宝送给我了。 “你这把剑,也很不错。”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忙转了个话题:“那个,你不是来叫我帮你点坟地风水的嘛?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师那么多,为什么偏找我?” “我相信你。” 司平章不假思索道:“我相信能解决天官桥事件的人一定非同寻常,你有能力治服过江龙,就一定有能力带出那活风水莲花地。” 莲花地? 谢思飞一听差点儿叫出声儿:“那不是...” 好在庄化蝶及时捂住了他。 我又不解的问:“司先生,这莲花地可是活风水,顾名思义三十年一走。您要把您家人埋在那种地方?” “如果真的埋下去了,以后说不定再也找不着了。” “这就不用你管了。” 司平章语气不容置疑:“你只要负责找到莲花地,把我爷爷的尸骨埋进去,就大功告成。到时候你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酬谢。可如果你办砸了。” 谢思飞忍不住问了句:“怎样?” 司平章好看的嘴角微微一勾:“那你们就从渝州城滚出去,永远不许再回来。” 第45章 五个风水 http://.biquxs.info/

一直到司平章一行人走了,我和江司辰庄化蝶以及老头谢思飞五人还对着他留下的碧绿骨灰坛子发呆。 “师父师兄。” 谢思飞耐不住性子问:“那个司平章是什么人?说话这么嚣张?” “他有嚣张的资本。” 江司辰科普道:“在整个渝州城乃至西南地界,司平章权力很大,可谓只手遮天。司家更是虎踞龙盘,说一不二。” “他们要赶尽杀绝一个人,这人绝对没活路。” 刚才司平章临走前再三嘱咐,办不好莲花地这件事,以后玄微堂一行人别想在渝州城混下去。 尤其是我肖守一。 “那办就办呗!” 谢思飞挠着大光头一脸不解:“咱们明天不正好要去水葫芦荡找莲花地送吞贝兽回家嘛?顺路就把他爷爷埋下去呗!” “你们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话是这么说,可莲花地是活风水,里面充满了变数,贸贸然进去可是很凶险的。 就好比当初有名的犀牛望月,进去的两个人九死一生差点儿没出的来的。 谢思飞一听又好奇的问:“什么叫犀牛望月呀?” 我就告诉他,这犀牛望月和莲花地一样,也是一种风水地形,不过它和莲花地的区别在于,莲花地属于活风水,犀牛望月则属于灵风水。 在堪舆学上,地仙们将风水分为五类。 分别为:灵风水,活风水,平风水,死风水和凶风水。 五个风水相互区别又相转化,活风水可以变成灵风水,灵风水也可变为凶风水。 而五个风水中,灵风水是最好的。活风水次之,以此类推,排名越靠后风水越不好。最次为凶风水,听名字就知道了。 五个风水中,灵风水中因为有神兽等有灵之物而厉害厉害非常,先人埋下去对后人的应验效果也是最佳的,因此被称为灵风水。 活风水次数之,但也是不可多得之宝地。 灵风水难求,天下想退而求其次找寻活风水埋葬祖先的人更是如同过江之鲫。 而平风水就最常见的风水。 在我们农村平时有人去世,找个风水师点地,一般点的都是平风水地。没有灵兽也不会活动,只看风水师的功力定好坏。 之后就是死风水。 顾名思义一潭死水,人埋下去对后人起不到什么好作用。 而死风水在变化下很容易转化成凶风水,当然还有天然的凶风水,人埋下去人后人横死绝子嗣。 要么就是变态杀人犯什么的,总之没一处好的。 我们这边就曾经出过一个命案。 犯人是个无所事事的飞哥,我们这边的土话,和流氓差不多。 有一回同学聚会,这飞哥和多年未见的几个老友碰面,见这几个老友个个事业有成,衣锦还乡,顿时羡慕不已。 就向其中一个人请教,咋才能和你们一样有钱? 被请教那人在帝都读博士。 以前高中时和他关系最好。 就告诉他你要怎么怎么做,但重要脚踏实地,先好好找一份工作,长长久久的安顿下来,别成天无所事事了。 飞哥一个劲儿点头。 当天晚上一行人把酒言欢觥筹交错,回忆过去高中情景好不快活。临走还同学情深,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 谁知没过多久这个飞哥竟然把那个博士同学杀了,还是专门坐飞机去杀的。 而同学被杀之前还在请飞哥吃饭。 当时博士见老同学来北京就订了个酒店好吃好喝招待他一番,没想到吃着吃着飞哥就掏出一把匕首刺了他肚子一刀。 后来问他为什么杀人,他梗着脖子争辩:谁让他在同学聚会上讽刺我无所事事了? 这个人老家就在我们镇上不远的地方。 这事儿出后老头还专门带我坐车去看过他们祖坟的风水,发现他们家有块坟地,祖上七个先人都埋在同一个坟地里。 而那七个坟又呈一道弧线挨在一起,远远看去活像一把大刀上的七个环。 老头说这个风水叫七环刀扣。 顾名思义就是古代强盗杀人抢劫时手上那种带环大刀,是个凶风水。死人埋在这种地方,后人不出杀人犯才怪。 后来又去村儿里一打听,果然连那个飞哥在内包括他的叔叔伯伯,没一个不因杀人坐牢的。 “哇!” 谢思飞听的眼睛都直了,不一会儿又反应过来:“不对不对!师兄你别先别给我说凶风水,我还是想知道那活风水和犀牛望月怎么回事。” 老头心疼小徒弟,又给他讲犀牛望月。 说宋以前有个人叫杨忠。 人如其名忠厚老实,做人也忠肝义胆,朋友四邻都很拜服他的人品。 但这人很穷,穷的连饭都吃不起。 还经常受村儿里一个姓赵的地主欺负,这赵地主还有个儿子叫赵进,经常让杨忠给他当牛做马。 有一天他心血来潮,想叫杨忠给自己骑大马,就兴冲冲跑到杨家去。 谁知到了门口,却听见杨忠在草树后和人说话。 那人声音听起来是个老头子,对杨忠说:“明天十五月出中天,正是犀牛出大河望月之时,你要把你父亲的尸骨用木匣盛放,红布包好,放在犀牛口中。” “如此一来,你们家就会大富大贵,自你祖父起三代以后,说不定还会出个一统天下的君主。切记切记,一定要将尸骨放在牛口中,切不可挂在牛角上。” 杨忠就好奇的问挂在牛角上会怎样? 老人说那牛角是个次地,若尸骨放在牛口中杨家可出天子。可若挂在牛角上,就只能出个殿臣了。 跟着就见老人周身发光,骤然消失不见。 赵进见这一幕大惊失色,跑进去问杨忠怎么回事。 杨忠老实,就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原来由于杨忠为人刚正不阿,又忠肝义胆积德行善。上天感念他的品德又体恤他的贫穷,特派神仙下来为他指路。 刚才那个老人,就是天上的太白金星。 他告诉杨忠当今大河之中有处灵风水叫犀牛望月,平时不得见。 因为这犀牛不是平常动物,乃是月宫的白犀。 白犀喜闻桂花香,又因一次酒醉误饮了嫦娥的桂花酿而被贬下凡到大海中受苦。而白犀在月宫时和砍伐桂树的吴刚关系好。 被贬下凡后,吴刚体念白犀望而不得。 就定于每月十五,月圆之夜放桂花酿同月光一起洒遍天地。 白犀便会在那个时候,浮到大河望月饮酒。 刚才那个老人,就是指点杨忠在十五犀牛出海望月之时,将他父亲的尸骨放进犀牛口中。 不过这犀牛浮出水只有片刻功夫,要在那时候眼疾手快。否则犀牛归海时搅的四处昏天黑地,便连人的性命也带了去。 赵进一听,央杨忠带自己一起去。 他也想把自己祖父的尸骨葬在一处好地方。 杨忠经不住恳求就同意了。 赵进就把自己爷爷的尸骨也用红布包着匣子,两人一起向大河出发了。 谁知半路上这赵进油滑,偷偷将自己红布方包和杨忠的红布方包掉了个个儿。 杨忠背着红布包,还以为是自己祖父的尸骨呢,殊不知早已经被赵进调了包,这会儿正背着别人爷爷呢。 到了大河,赵进见河里波浪滚滚黄水翻腾,顿时害了怕。 叫杨忠一个人下去。 还把自己的红布方包也给了杨忠。 杨忠背着两个红布包下水后,好不容易游到河中央,见滚滚浪涛之中,果真有一头犀牛在对月仰望。 这犀牛浑身洁白如石,咋一看跟个雕塑似的。 但两只眼睛却一闪一闪的会放亮,嘴也不时一开一合像在吞吐月光。 杨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他以为是自己祖先那个红布方包丢进了犀牛一开一合的嘴里。 与此同时河里突然巨浪滔天,犀牛带着红布方包慢慢沉了下去。 杨忠不由害怕,正想往回游。 却听见赵进的在喊自己。 仰头一看赵进正站在一个大礁石上,挥着手对杨忠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你自己的祖先丢到犀牛嘴里去了,把我的也挂到犀牛角上,不然我从这儿跳下去。 原来赵进以为杨忠识破了自己调包的诡计,要把他祖父的尸骨给带回来,顿时就着急了。 毕竟那可是犀牛望月啊。 不能让祖先进到牛口中,挂在牛角上也行,没鱼虾也行,别拿虾米不当海鲜。 杨忠没办法,只好挥手往回游。 奈何大犀牛已经沉了水,杨忠只好潜下水追去。 那犀牛一见杨忠追来了,竟然在水下卷起惊涛骇浪,飞沙走石将整个大河水搞得更加浑浊。 九死一生之际,杨忠好不容易逮住犀牛的尾巴骑上牛身,将另一个红布包挂上牛角。 之后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 杨忠有个后人叫杨建业,他还有一群更出名的后人叫杨家将。 赵进有个后人叫赵匡胤,他的子子孙孙在大宋江山当了三百多年皇帝。 后世犀牛望月的故事不胫而走。 人们都说这天下本该姓杨,奈何姓赵的一个调包计,让杨家天下变成了赵家天下,杨忠的后人更是给赵进的后人当了几辈子的殿下忠臣,还没落下什么好下场。 “原来风水一说这么了灵验啊?” 谢思飞一听又问我怕:“那师兄,司平章叫咱们找活风水莲花地,他是不是也想当皇帝来着?” 第46章 九节莲藕 http://.biquxs.info/

我一听若有所思:“每个风水地的效应都不同,犀牛望月出皇帝,莲花地却另有一番奇效。” 什么奇效呢? 莲花一词源自佛教,菩萨金身坐下的就叫莲台。 这个活风水叫莲花地,一定和佛菩萨有关系。 顾名思义,先人埋在这个地方,一定多得菩萨贵人庇佑,后人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换句话说,司家惹上麻烦了。 还是无法收拾的超级麻烦。 否则司平章不会想着依赖莲花地来解这个危机,毕竟以他们司家的实力,能难到他们的事儿少之又少。 谢思飞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还想问什么麻烦。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毫不客气给了他一下:“不过我只知道,要是我们找不到这莲花地可要被赶出渝州了,所以还不快出发!” 一行人深以为然,各自收拾东西去了。 老头留下看门面不必跟去,江司辰把小斑点留下给老头作伴后就开着迈巴赫带上我们向水葫芦荡出发了。 路上我注意到一辆黑色林肯悄无声息跟在我们后边,不禁感叹这凤池天师府的人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一阵山长水远的颠簸后我们到了那地方。 雁回荡在一处山脚下,四处却是一片平原似的地方被大山围着,处处芦苇飘荡炊烟袅袅,别具乡土风气。 我们到了一处村口,就向一个老乡打听水葫芦荡怎么走。 毕竟整个雁回荡太大了,颇有些绵延千里的架势,这要自己找得找一个月。 谁知那老乡一听我们要去雁回荡,顿时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去不得去不得!赶紧走赶紧走,晚了送命。” “外地来的吧?” 说完又开始数落起我们来:“一定是在网上听说了水葫芦地的事儿跑来探险的吧?”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天天没事儿找事儿,真是袁隆平让你们吃饱了!” 我赶忙解释我们可不是来探险的,找水葫芦地实在有要紧事儿,又给老乡塞了几百块,请他带路。 谁知那老乡又是连连摆手:“不敢不敢,那地儿有娃娃蛇我可不敢去!!呐!你们叫那个人,他敢去!” 说完用手指着一个刚刚过去的人,同时大喊了一声:“荷大几把!!” 被叫荷大几把的人瞬间回过头,不爽的回了句:“爪子!?” “鸡儿卵人一天吃饱了是不是?有事儿没事儿按到我叫唤!” “嘿嘿!” 老乡一边美滋滋的把钞票揣进怀里一边回道:“给你找了个生意你做不做嘛?这几个年轻人要去水葫芦地,叫你给他们带路。” “等等,” 没等荷大几把说话,庄化蝶一把抓住那个老乡:“大叔你刚才说你不敢去,怎么他就敢去了?” 老乡一把挣开她:“他胆子大撒!而且他去过的,有经验。” 话音刚落,荷大几把就笑眯眯的围了过来:“几个小崽儿,你们要去水葫芦地我可以带路,但我收费可不便宜哟?” 我们一听,纷纷看向江司辰。 毕竟在我们几个中,江司辰可是实打实的富二代。 只见他白眼一翻,一叠红红的毛爷爷就递了出去。 荷大几把喜滋滋的接过去一遍数一边说:“这三千块就算个零头,剩下一万七千块你们可以过后再付。” 我去! 庄化蝶一听又忍不住拉了拉老乡问:“他咋这么爱钱?” “嗨呀!” 老乡身子向后仰了仰:“他要养婆娘嗒嘛!” “别个快六十岁了才讨到个婆娘还是个二十多岁的黄花大闺女,自然要好吃好喝供着,不然跑了啷个办呐?” “啥?” 单身狗谢思飞顿时百思不得其解:“这么一个老头子,还有年轻妹儿愿意跟到他呀?” “嘿嘿嘿!” 这话传到荷大几把耳朵里他不仅没恼,还傻乎乎的笑了两声:“守的云开见月明撒!单身了这么多年,仙姑总算赐了个婆娘给我了。” “那你之前为啥子不讨婆娘哎?” 我见这荷大几把面相未见孤寡,按理说不会单身这么多年,就好奇的问。 荷大几把面容还挺羞愧的,连连摆手:“别提了别提了。” 边上老乡却是个好事儿的,一见又指着另一边哈哈哈大笑:“荷大几把,你那未过门的老丈母娘来了,你还不过去问个好。” 庄化蝶好奇:“什么叫未过门儿的丈母娘呀?” “喏!” 老乡用手一指:“就是那个老太太,荷大几把当年差点儿做了人家女婿,可不是未过门儿的丈母娘嘛?” 侧面一瞧,还真有个老太太从另一边坡上下来了。 这个老太太一头银发如雪,整个人干瘦如柴却精神矍铄,如同老态龙钟,苍劲青松,怎么也得一百来岁了。 荷大几把一见老太太还真迎了上去:“哟!死老太婆还活着呢?你女儿女婿都死了,你一个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你说说你,当初要不是非犟着要吃那九节莲藕,还非要找回九节莲藕的人才能当你女婿,你至于现在活这么久嘛?” “看来传闻还真不假,九节莲藕的确有让人延年益寿的功效。” “你说当初选了我多好,你看我现在这么有钱,我当了你女婿指定照顾你,至于让你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嘛!” 那老太太拄着拐,一听这话白了他一眼,理都没没理他转身走了。 “嘿!” 荷大几把一见自己几句话打在棉花上,自觉没趣又骂骂咧咧:“这死老太婆,外孙子女都不要她了,还这么傲呢!” 我们一见都好奇里边儿有什么故事。 荷大几把挺不好意讲,边上的老乡却一心想看他出丑,以开玩笑的方式毫不留情的爆出了荷大几把当年的黑历史。 怎么回事呢? 几十年前,荷大几把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和村儿里一个叫石头的小伙子同岁。 这石头人如其名还真是石头。 不仅长的五大三粗的还性格木讷,和机灵鬼儿一样的荷大几把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云泥之别。 对了,荷大几把以前也不叫荷大几把,叫何太急。 当时村儿里还有个跟他们同岁的丫头叫水灵玉,就是刚才那个白头老太的女儿。 水灵玉人如其名,长的还真跟朵花儿一样水灵。 以至于村儿里适婚小伙子都想讨她当老婆。 白发老太太只水灵玉这一个女儿,在选女婿这件事上自然无比用心,前来提亲的人淘汰了一批又一批,最后只留下何太急与石头两个人。 为什么呢? 白发老太太觉得在一众小伙子中,何太急最机灵醒目,而石头为人最老实可靠,她在这两个人中拿不定主意。 不过不管怎样老太太都会在他们两人中选一个。 人们当时见何太急无论相貌身材家世还是办事那股机灵劲儿哪哪儿都比石头出色,认为他赢定了。 谁知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 最后当上老太太女婿娶了水灵玉的不是众望所归的何太急,而是相貌平平老实巴交的石头。 咋回事?咋回事? 原来当初老太太在两人中拿不定主意,就出了个考题打算考考他们,谁通过了考题谁就可以当她女儿水灵玉的丈夫。 什么考题呢? 找莲藕。 水老太太当时想吃九节莲藕,可听说九节莲藕只有水葫芦荡才有。 而水葫芦荡那地儿常年有娃娃蛇出没,没人敢去。 偏偏老太太发话说,谁带回了九节莲藕,谁就可以当他们水家的女婿。 这何太急与石头为了抱得美人归,就纷纷出发采莲藕去了。 何太急为人机灵醒目,没用多久就带回一大背篓白白胖胖的莲藕,而且每一支都是九节的,看着格外惹人喜爱。 而石头去了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正在水老太太打算让水灵玉嫁给何太急时,石头带着莲藕回来了。 不过那些莲藕都黑黢黢的,还又干又小,与何太急那些白白胖胖的莲藕比起来简直相形见绌。 何太急一见,感觉稳赢。 谁知水老太太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将两个人的莲藕分别切开一看,当即就对何太急说:你被淘汰了。 何太急一脸懵逼,赶忙问为啥。 水老太太说何太急你的莲藕是好看,不过不是真正水葫芦地出产的九节莲藕,石头的才是。 何太急又懵逼了。 水老太太这才不紧不慢夹起何太急带回的九节莲藕切片给他们看:“所谓九节莲藕,要莲藕身一共九节不假。” “可葫芦地的莲藕还有个特征,不仅藕身又节,藕片里的孔也是九个。” “普通的莲藕通常是七孔或者八孔,只有水葫芦地的九节莲藕,才是有九个孔的。” “何太急带回的莲藕都是七个孔的,说明你这并不是水葫芦地的九节莲藕,你骗了我,我怕你以后也骗我女儿。” “所以,你出局了。” 何太急赶忙去看石头带回来的莲藕,还真是有九个大小一模一样的孔。 这时水老太太又说:“做人除了诚实什么都不重要,像你这样什么都不做只会耍小聪明的人,我可不敢把女儿交给你,你走吧。” 何太急又羞又气,当即拂袖而去,心想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讨老婆嘛?天下女人又不止他水灵玉一个,我就不信我还能打一辈光棍了。 谁知之后几十年,水灵玉儿子都大了,何太急居然还没讨到老婆,急的他差点儿悬梁自尽。 我们也都懵逼了:“为啥?” 第47章 金色鸡娃 http://.biquxs.info/

老乡缺德一笑:“那你们就要问问他荷大几把这个外号怎么来的了?” 原来水灵玉和石头结婚后,何太急就跑出去做生意,还当起了货郎,就是走村儿串户卖东西的。 他还卖夜壶。 这夜壶在农村通常是放在床底下给男人解手的,有个夜壶可以避免半夜跑猪圈上厕所的麻烦。 因此很多人找何太急买夜壶。 一天石头也找上何太急了,让他帮忙打一把夜壶。 何太急当时旧怨在心,就想整一整石头,故意把他的夜壶圈口做了个超大号。 每当他挑着夜壶走乡窜户时,人们一见那夜壶都会吃惊的问:“我去!何太急你做这么大的夜壶干什么?” 何太急都会答:“给石头做的。” 人们一听都跑去问石头,石头慌慌张张连连摆手:“不不不,那是何太急做给自己的。” 后来一传十传百,都知道何太急解手要用超大号的夜壶了。 十里八村儿的姑娘听了都想,天呐!何太急解手要用那么大夜壶,那他那个东西,得多大啊? 就这样没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何太急了,怕死哈哈哈。 何太急还因此得了荷大几把这个外号。 我们一听,都不厚道的笑出声儿。 荷大几把连连摆手:“哎!其实当初我也是真真正正去过水葫芦地的,但我没去找莲藕。否则也不至于有后面的事儿了。” 这我不明白了:“那你当初去了水葫芦地,咋不找九节莲藕呢?” 荷大几把害了一声:“我不怕娃娃蛇嘛?再说了当时我被别的东西吸引住了。” 什么呢? 原来当时荷大几把一大早就到了水葫芦地,怕遇见水里的娃娃蛇就往水浅的地方走,忽然见一处瀑布下,一只金光闪闪的母鸡从田里钻出来了。 母鸡身后还跟着一群鸡娃,也个个金光闪闪的,一看就是亲生的。 金鸡! 荷大几把当即就起了贪心想把它们占为己有,谁知扑了半天才扑到两只小鸡娃,那只母鸡带着另外几只小鸡跑了。 还在荷大几把手上狠狠叼了两口。 荷大几把当时不以为意,还立刻就把那两只金鸡娃拿到早市去卖,不一会儿就被一个有钱人花两千块买走了。 荷大几把当别提有多高兴了,想到自己本来是去给水老太太找莲藕,谁想到竟碰上这等好事。 就花了一百多块钱在早市另一头买了一筐好藕给水老太太送去,本指望蒙混过关,谁知道老太太眼光那么毒。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还在后头。 荷大几把卖金鸡娃不得了两千块钱吗? 他还因此被金母鸡狠狠叼了两口。 本以为那伤口擦点药就会好,谁知却跟中毒似的越烂越深,有时还一阵阵钻心的疼,严重时疼的捂住手在地上打滚。 荷大几把到处求医问药,直到把那买金鸡娃的两千块用完才好了。 我一听,不禁感慨:这就叫不是你的钱不入你的袋啊! 就跟我们那儿的一个老邻居似的。 有一天一条菜花蛇钻进他们老房子了,他一时兴起就把菜花蛇捉去卖了。 得了二十块钱。 正在他喜滋滋的打算拿这二十块做点儿什么的时候,他儿子突然发高烧奄奄一息的。 等把那卖蛇的二十块钱一用完,他儿子病立马好了,活蹦乱跳。 总之还是那句话:不是你的钱,不入你的袋。 这时我一下想到金夫人水沈烟给我的紫荆花黑卡时,江司辰也说过这话。我了个去,我不会也留不住这一千万吧? 江司辰却在听完荷大几把的话后眼前一亮:“何先生,麻烦你带我们到当年发现金鸡那个去!” “我们去干什么?” 谢思飞不明就里:“司辰哥,你不会也想捉金鸡娃吧?” “捉你个头啊!” 我毫不客气给了他一下:“刚才你没听何先生说?金鸡娃是从水葫芦地出来的。而普通的鸡怎么会发金光?一定是活风水里出来的灵物。” “水葫芦荡里的活风水,不就只有莲花地?” “对对对!” 谢思飞将大光头摸了摸:“你看我这脑袋怎么一点儿不灵光呢?这么点儿道理都想不明白。” 又赶忙对荷大几把说:“何先生,你快前头带路吧。” 荷大几把便沿着芦苇踏上一条一次只能通行一个人能的小路。 还不时回过头来对我们嘱咐我们几句:“几个年轻人呐!虽然我听不懂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一句,水胡芦地真去不得,有娃娃蛇!” “大叔,” 庄化蝶手上捏着一根芦苇甩啊甩的,漫不经心的问:“你刚才说了好几次,这娃娃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 荷大几把语气惊恐:“是一种水里的怪物,蛇一样的身子,却长着个人脑袋。平时潜在水底,专吃人的脚心。” 我们一听都惊叹,还有这种东西? 只听过娃娃鱼,啥时候听过娃娃蛇? 又走了一阵,很快过了一荡到了另一个村子的地界儿,路面也呈一个三通开阔起来,荷大几把却突然止步不前了。 半天才结结巴巴道:“几...几位小哥,水胡芦荡就在这个村子后面,但我不能送你们了,要不你们自己过去吧?” “不行!!” 我还没说话,谢思飞已经一把揪住他衣领:“你收了我们的钱就要把我们送到地方,否则我就打你。” 说完沙包大的拳头在荷大几把眼前晃了晃。 荷大几把又惊又怕,老脸皱的跟个苦瓜似的:“不...不是我不肯带你们呐!实在这前面,这前面它....” “大叔,” 我一见荷大几把面如土色,两条腿儿还抖的跟筛糠似的,赶忙问:“前面到底怎么了?” “呐!” 荷大几把见我们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架势,索性用手一指,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看到那个地方了没?” 江司辰他们纷纷侧目看过去。 我也赶忙一瞧,只见荷大几把指的那个地方有个村子,尽头在山脚下,隐约看见有条小路,路口四棵枣树苍然而立,左右各两棵。 树下一抔黄土,几块红布头分别从不同方向探出来。 荷大几把指着黄土说:“那个地方,就是去水葫芦荡的必经之路,那个黄土堆里有个邪物,正因为那个邪物,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骇人的很呐!” 我一听又朝那个黄土堆望了一眼,还用了望气的方式。 却见那土堆上不仅没有一般邪物的青黑黯淡气,反而时不时有一两丝淡淡的金光顺着红布溢出来。 而且那金光,竟和我的天心斩龙剑剑气一个色号。 要知道这天心斩龙剑本是李天官的东西,李天官位列仙班,东西都带着仙气和金光闪闪的功德光。 一个被称为邪物的黄土堆,竟然有李天官同款金光? 第48章 害人土地 http://.biquxs.info/

简直不可思议。 荷大几把见我们不信,赶忙说:“是真的,那里边儿的东西真是邪物啊!已经害了冬卢村儿好几个人了。” “你们还别不信,那邪物啊!本来还是个土地爷呢!可惜好好的神仙不做,香火不吃。非要不争气当什么邪物。” 竟然是土地爷? 难怪那那黄土堆怎么会有李天官同款金光,可土地爷又怎么会被叫邪物?我赶忙问怎么回事? 荷大几把这才说四棵枣树的地方叫土巴丫,下边儿的黄土堆以前是个大土地庙。 在我们渝州这边,土地庙都只有小小的一座,跟个迷你模型似的。 很少有那种人能走进去的大土地庙,都是修个小地方,甚至还有在土坎上挖出半个坑当土地庙,再找块石头刻土地公土地婆婆两个小人儿,把石头放在土坑上再摆个香炉,就当土地庙咯。 像这个黄土堆那么大规模的土地庙,简直闻所未闻。 这个庙为什么这么大呢? 因为当地人都知道,土巴丫的土地公小气。 但凡有人路过土巴丫不给土地磕头作揖或说两句好话,回去一定生病。更有甚者一天一夜都走不出去。 以前有个年轻人上街喝醉酒,路过土巴丫时骂了几句脏话,就被鬼打墙困在那儿一个晚上。 当时正值冬天,渝州不下雪,霜也格外冻。 醉汉倒在地上差点儿没冻死。 被人发现时,他嘴还泡在一个小水坑里,水面结霜把他嘴都冻住了。估计再晚发现一会儿命都得冻掉半条。 冬卢村村民们事后知道了原因,觉得土地太苛刻。 不就骂他两句嘛? 至于要人命吗? 但再怎么不满村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人家是神,人哪有能力和神斗啊? 后面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经常有人一言不合就被困在土巴丫差点丢命。村民们一琢磨,要不干脆给土地爷修座大庙。 毕竟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 土地爷有了大庙,总不至于再为难大家了吧? 很快一座金碧辉煌的土地庙拔地而起,土地爷的金身披着大红被抬进大庙供奉起来,村民们一天三柱香那么跪拜。 这一拜还真有效哎! 土地爷不再为难大家了,再有人经过土巴丫的土地庙时也没人被一言不合鬼打墙了。冬卢村也开始风调雨顺起来,人们都说土地爷显灵了。 就这样过了好几年,冬卢村的经济发展的越来越好。 他们村儿有种特产叫冬卢笋,长的又大有肥美。 以前没修土地庙时总没什么产量,可自从土地庙建起来后这笋的产量噌噌噌往上长,全村儿人靠卖笋个个赚的盆满钵满的,不说大富大贵,总归衣食不愁吧。 可人就是这样,有了象牙筷子,就想要金碗。 大年初二那天,不知哪儿来了个商人,说冬卢村后的水葫芦地有种九节莲藕,这种莲藕十分珍贵,他愿意出高价收购。 人们一听纷纷兴冲冲的跑水胡芦地去挖九节莲藕了。 可在水荡里泡了半天连根毛都没捞着。 村民们都跑去问商人是不是晃点他们呢?九节莲藕哪儿呢? 商人就告诉村民们,水葫芦地里九节莲藕都是一个神仙的,这神仙叫吞月仙姑。要村民修一座吞月仙姑庙诚心供奉,请仙姑赐莲藕给他们才行。 村民们想挖莲藕赚大钱,一听又兴冲冲修建了个吞月仙姑庙。 那庙富丽堂皇,比之前的土地庙还要华丽几分呢。 之后人们都跑去拜吞月仙姑了,一时间吞月仙姑庙香火鼎盛无比,土地庙倒门可罗雀冷清下来。 过了十几天,正在村民们疑惑什么时候可以挖莲藕时,东卢村的村民们集体做了个梦。 梦中一个白衣仙子左手抱琴,右手结印告诉村民们,她就是吞月仙姑,明天丑时她会开放藕田放出九节莲藕,请村民们尽情采摘。 第二天村民们醒来谈话一交流,才知道大家都做了这个梦。 纷纷感叹仙姑仁德,可惜就是带着面纱,没看见仙姑长的何等国色天香,不过看她那等风姿,也知道一定是位仁慈心肠的神仙。 否则也不会赐莲藕给大家。 人们就赶忙准备好东西,扛着东西兴高采烈朝水葫芦地出发去挖莲藕了。 谁知一晃一天过去了,在家等老公回家吃饭的村妇们是左等也不见人右等人也不见,赶忙成群结队出去找。 经过一个地方时,却见出去挖藕的十几个汉子正躺在地上呼呼睡大觉呢。 跑过去一看,那地方有四棵枣树,不正是土巴丫土地庙嘛? 要去水葫芦荡必须经过土地庙。 不用说,一定是汉子们又被土地爷为难了。 妇女们赶忙把自家男人带回去,又灌米汤又请医生的,可还是不见好。汉子们身体没什么毛病,就是昏迷不醒。 十几个妇女一商议,又从外边儿找了个阴阳先生来。 先生一看连连摆手,说这事儿不敢管管不了,你们男人的三魂七魄被什么东西收走了一魂一魄,但这东西不是邪祟,我们走阴阳的得罪不起呀。 说完立马收拾东西跑了。 妇女们一听,想起自家汉子都是在土地庙前晕倒的,莫不是土巴丫的土地老毛病犯了?拘了他们的魂魄去? 毕竟自从吞月仙姑庙建立以来,去土地庙上香的人就少了。 土巴丫的土地本就小气。 会不会是他看到人们都去拜吞月仙姑了,又得了仙姑的指引去挖九节莲藕发大财,心中不忿,所以把汉子们的魂魄拘禁了? 否则何以解释那些去挖藕的男人都在土地庙前昏迷不醒? 正在人们这样揣测时,当天晚上吞月仙姑又入梦了。这仙姑还是和往常一身白衣白纱仙气飘飘,慈眉善目。 她告诉村民们,当地的土地爷因为嫉妒之心难除,已经走火入魔成为邪祟了,叫人们千万不可再去土地庙祭拜。 如此一来,那邪仙吃不到香火就会渐渐失去法力,他没了法力就无法再拘禁人的魂魄,时间一久被他拘禁的汉子就会被放回来了。 人们一听,都对吞月仙姑深信不疑。 土巴丫的土地本来就小气,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儿在冬卢村人心目中的印象很不好,当时拿他没办法是因为能力不够,斗不过他而已。 现在突然冒出个法力高强的吞月仙姑,人们有了靠山自然不怕他了。 之后不仅没人去拜祭,还经常有人朝土地庙吐口水,扔香蕉皮倒菜叶,甚至挑粪经过都要专门舀两瓢粪泼上去。 没用几天土地庙成了个垃圾场。 肮脏不已恶臭熏天,苍蝇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与此同时,那被拘了魂魄的十几个挖藕汉子还真醒了。 醒后有人问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都说只记得那地方红墙红桌子,还有个穿红衣服的中年男人,凶神恶煞的不让他们离开。 人们一听,红墙红桌子,不只有土巴丫土地庙才这样嘛? 穿红衣服的中年男人,不正是披红的土地爷? 我也不禁狐疑起来,难不成堂堂有上天敕封,吃香火的土地爷竟真的堕仙,成了个害人邪物不成? 第49章 兑针善阴 http://.biquxs.info/

还真是他干的。 一时村民们憎恨不已,该死的土地爷挡了他们的财路不说,还变成邪祟害人。 之后村子就一直不太平,经常有少女半夜出门不见回来。 第二天一早被发现刺身果体躺在草地上,差人调查发现少女尸身有被玷污过,或许是藏在芦苇荡的逃犯干的。 但找不到证据,也抓不到人。 一时间冬卢村连带整个雁回荡都人心惶惶,没人敢出门。晚上更把自家姑娘捆的严严实实,两口子轮着夜看守。 可没啥用,依旧不断有少女遭到毒手。 不仅被玷污致死,身上的血被吸了个干干净净。 有一回竟然有个村民撞见一个长的奇形怪状青面獠牙的东西在土地庙前尖污少女,被大呵一声吓的化了形没命的跑。 村民们赶忙求助仙姑。 仙姑就告诉他们,是那土巴丫堕仙的土地爷,他成魔后要用少女的血采阴补羊修炼,才害了那么多小姑娘性命。 要用红布沾了天葵血捆在土地爷的金身上,并把金身埋起来他才不会出来继续害人。 村民们赶忙照做。 几十根天葵红布将土地爷捆的严严实实,还推了庙宇砸了金身,将那红布和七零八落的土地爷神像埋在地下堆成个土堆。 也就是我们刚看到那样。 我一听不禁疑惑:土地爷还会堕仙成魔? 可既然堕仙了,为什么不见黄土堆上的魔障之气,反而不时有金光顺着红布头子溢出来? 那可是功德光啊。 江司辰已经长腿一迈:“去看看。” 我赶忙跟上去。 又掏出吞星盘测了测,却见盘内指针没沉也没乱转,只有针头上浮而已。 这针头上浮叫兑针。 说明此地有阴气但是善阴,为神福护法。 这土地爷,不就是神福护法吗? 况且江司辰说过一旦有魔出现吞星盘会有异动,现在却啥事儿没有。岂不说明,土地爷根本没堕仙嘛?! 这是不是说明,那个什么仙姑有问题? “哎呀呀!” 我正打算问江司辰时,远处的荷大几把突然滋哇乱叫,指着我们对庄化蝶和谢思飞说:“他们!他们过去了!一定会被土地爷把魂魄勾了去的!” 与此同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响起:“小仙冬卢村土地,参见李天官。” 嗯? 李天官哪儿呢? 我一回头看见自己那把天心斩龙剑,又回想这话,估计是地下埋的土地爷见了斩龙剑的金光,以为李天官来了。 赶忙对地下说:“土地爷我叫肖守一,是个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 那尖尖细细的声音顿时狐疑起来:“阴阳先生怎么会有李天官的天心斩龙剑?” 我只好把得剑的来龙去脉说了。 那声音顿时高兴起来:“天意啊!一个阴阳先生竟有如此奇遇,得李天官赏识肯赐斩龙剑给你。一定也是天意,叫你来这打救冬卢村人。” 我一听他遇到救星竟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村民,顿时更坚定那些命案非他所为,赶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堂堂土地爷,怎么落到这般田地? “哎!” 地下那个声音叹了口气:“都怪我以前的脾气太不知收敛了,我当年就是因为这直脾气死的。没想到当了土地爷,仍栽在这脾气上。” 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土地爷当人时正值乱世。 军阀割据民不聊生,还有棺员欺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动不动出车动马对老百姓打砸抢烧。 这种行为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他就是看不惯这种行为仗义出手为老百姓和棺兵抢粮食,才被乱枪打死的。 他死后当地城隍感念他忠义,又正赶上当时的冬卢村土地升到天上去管事儿了,城隍就让他顶这个空,当了冬卢村的土地爷。 他当上土地后做了不少好事,攒了不少功。 有一年发大水,浪淹了这个地方,他带着阴差四处救人,不仅没让冬卢村一人死亡,还救回不少牲畜。 当他把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抱到安全的地方时,那个小孩儿突然亲了他一口,说土地公公有你真好,以后你就一直留在冬卢村保护我们好不好? 这一吻可真把土地爷心都融化了。 后来他还真拒绝了好几次升迁机会,继续留在冬卢村造福人民。 可他脾气直,听不得别人说脏话。 谁要在他面前脏话连篇,一定会被狠狠教训一番,在鬼打墙里关个一天一夜。上回那个差点儿冻死的醉汉,就是因为说脏话差点被冻死。 不过土地爷不是因为他说脏话骂自己才教训他的。 那人是个不孝子。 三十大几了还不出去干活,天天在家啃老不说,还跟姜活一样动不动打他父母,一言不合能把老两口打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每天雷打不动出去喝酒赌钱,没钱了就问老两口要。 那天他喝醉酒是因为父母钱给少了,他在赌场输了钱又不够翻本,他就骂骂咧咧咒骂两个老东西怎么不找个河淹死,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土地爷看不过去,出手教训了他一下。 可正因为土地爷老教训人,倒让人们都说他小气。 我一听恍然大悟:“那你叫人们给你建庙又怎么回事呢?” 土地爷“哎”了一声,才说他们神仙是靠人们的信仰以及香火信众存在的,现在的人不信神不信鬼,他们都快消亡殆尽了。 一旦消亡,他们再也没办法护佑一方水土了。 而且没人供养,他们的法力就会越来越弱。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的人会说土巴丫的土地小气,不给他上供他就翻脸。因为他需要依靠人们的信仰,才能继续护佑这儿的村民。 他以前本来有个小庙,乱世时被砸了个稀巴烂。 后来他见自己法力衰退,这里的人又骂他一年不如一年,说他是个没用草包,以前吃了他们买了那么多供奉,现在一点儿作用都不起。 他才想有个庙吃香火,恢复法力造福百姓。 所以庙宇修好后,冬卢村的笋才一年胜过一年。 他见人们生活越来越好,本来还想另外造福百姓计划,谁知半路杀出个什么吞月仙姑。 仙姑? 除了刚才的事儿,我好像听荷大几把也提了仙姑几次,还说他那如花似玉的大老婆也是仙姑赐的,赶忙问土地爷仙姑到底怎么回事? 第50章 天君新娘 http://.biquxs.info/

“呸!” 土地爷毫不客气啐了一口:“什么仙姑,那就是个邪魔!” “大年初一晚上,一群魔从白火山逃到这里,有个带头的法力高强,化成白衣白纱的吞月仙子,蛊惑村民。” “那个来收九节莲藕商人就是他们一伙儿的,被魔附身了而已。” “因为白火山的魔刚逃出来,元气大伤想吸人血补元气,又怕惊动上面围剿。才想出这么个法子,将人骗到水葫芦荡去。” “到时候一推四五六,叫人觉得是水里的娃娃蛇干的。” “毕竟普通的阴阳先生又察觉不出魔,顶多认为闹邪,把那些爱吃人脚心的娃娃蛇抓出去顶罪就行了。” 后面的真相我大概也猜到了。 魔想骗村民去水葫芦地挖九节莲藕然后杀人喝血。 土地爷看着着急又打不过魔,只好在村民们去水葫芦地的必经之路上截了他们一魂一魄,想等魔走了再放他们回去。 谁知魔那么狡猾。 不仅变成仙姑告诉村民土地爷堕仙成魔害人,还教他们砸了金身,把沾了天葵血的红布缠他身上。 但凡神仙都怕脏。 这天葵血是女人身上最脏的东西,用它沾了红布缠在土地爷身上,土地爷还能动弹才怪了。 不仅不能动弹,又被砸了庙。 土地爷失去香火供奉法力减弱,已经被这天葵红布害的奄奄一息了。 后赶来的谢思飞听了这话就开始刨土,还嚎的嗷嗷的:“那还等什么呀?赶快把土地爷爷救出来撒!” “不可。” 刚刨了两下就听见土地爷的声音:“那魔在天葵红布下了禁制,相当于一个封印。一旦有人开启封印就会被它发现的,现在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持有天心斩龙剑的人,不可打草惊蛇。” 原来没了土地爷横加阻挠的魔,害起人来更加肆无忌惮。 这冬卢村已经死了太多人。 他不知多希望人间有个能人义士哪天能来到这里,解救冬卢村人出这人间炼狱。 土地爷说完又加了句:“我相信你一定能封魔。” 好么。 又来一个相信我的。 不过他说的没错,我手上有吞星盘,一遇到魔就会异动,魔在我面前根本没得装。 就对土地爷说:“那就再辛苦您一阵子了,我们现在就去水葫芦地找魔。” 谢思飞一听就站在高处对庄化蝶一个劲儿挥手叫她上来。 荷大几把没敢跟来,眼瞅着我们一前一后走进了冬卢村一脸绝望:“完了完了!这几个年轻人一定夭寿了!我那一万七千块余款啊!” 我们没理荷大几把,就径直朝村子进去。 毕竟刚才土地爷说过,从四棵枣树经过冬卢村到水葫芦地只有一条路,直接进去就行了。 谁知一进去就看到一伙人围在一起,人声鼎沸的似乎在看什么热闹,人群中还有人敲锣打鼓的,比办大喜事还欢腾。 可欢声笑语中,又时不时传来一阵嚎啕大哭之声:“女儿啊!我的女儿。” “咋回事?” 谢思飞爱热闹一下挤了进去,不一会儿又挤出来了:“妈呀!还真有不拿闺女当人的地方啊!” “那里有两个女人,穿的跟个新娘子似的,说是进献给天君的。” “有个女的她妈不愿意,正哭她呢。” 可我见那些人个个喜气洋洋的,脸上挂的笑欢天喜地,哪儿有一点儿管别人愿不愿意的模样。 便扒开人群进去一看,地上还真跪坐着两个少女,都被捆着手脚反绑在一根柱子上。 年纪都差不多,二十出头。 个个长的如花似玉的,跟画儿上的仙女似的。 两个女孩儿的妈跪在女儿面前,一个哭天抢地要死不活为女儿伤心。另一个却叉着腰骂骂咧咧,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我一看那个骂人的妇女,哟! 这不是那天拿白纸来算命的杨嫦娥?跪在她对面的,应该就是她女儿关恨心咯? 她孤峰鼻依旧耸的高高的,山根处横纹重重叠叠堆到一起都快把鼻子遮住了,尤其骂人的时候。 只见她指着面前的少女破口大骂:“老子天天在外面打工,累死累活的干为了供你这个白眼狼读书,你天天在家瘫尸睡的舒服,有没有想过老子的辛苦?” “现在为了你弟弟的安全,叫你去给天君当老婆嘛!” “你竟然不愿意!?” “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什么天君?” 关恨心神情冷若冰霜,一双美眸里的寒意深不见底:“一个邪魔而已,也有胆子自称天君?” 我一听心想这关恨心倒活的明白,也对,哪个天君会强娶人间少女当老婆? 因为她们说话间,庄化蝶已经找了个老伯把事情打听清楚了。 他们说自从冬卢村的土地爷堕仙成魔后害了许多人,仙姑虽然出了方法镇压,但由于他当过神仙,仙姑暂时还不能将他完全消灭。 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天君来。 这个天君在终南山修行了一千多年,修为博大精深。只有天君的法力,才能消灭这个堕仙成魔的土地爷。 但是天君来了后有个要求。 他要村民进献两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当自己老婆,还要村民们鼓声吹乐不许见哭声。村民们见事情有两个女人就可以解决,自然欢天喜地,哪儿会有什么哭声。 除了两个女孩自己的母亲。 其中一个哭的肝肠寸断,另一个女孩儿眼泪也跟断线的珠子似的还不停的安慰她妈,说什么牺牲我一个,你和爸爸以后就平安。 一看就是亲母女。 另一个杨嫦娥却一点儿眼泪不见还指着关恨心咒骂:“你说你吃苦了?你吃过什么苦了?你吃苦有你弟弟多吗?” “现在要你为你弟弟做一丢丢小事你都不愿意,你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关恨心一言不发,只看着隔壁舐犊情深哭哭啼啼母女两,眉头动了动后,神色越发冷若冰霜。 “你还不说话?” 杨嫦娥似乎很看不惯关恨心这个样子:“你有什么不得了的嘛?不就考上个研究生嘛?天天吃饭时捧着个手机看英文文献,装什么大尾巴狼?” “欺负我看不懂迈?” “一个女娃儿读那么多书有啥子用?将来还不是给男人x。” 我顿时目瞪口呆。 这个杨嫦娥作为关恨心的母亲,竟然对自己女儿说出这种话?还把她送出去给什么狗屁天君当老婆? 而且看杨嫦娥的面相虽然刻薄,平时也没骂关恨心,但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是我低估她了,还是...? 正在我想杨嫦娥会不会已经被魔上身了时,江司辰已经冲我手上的吞星盘底看看了,又冲杨嫦娥的方向转了下眼珠子:“照她!” 没等我行动他又已经伸手将吞星盘翻了过来,光滑如镜的盘底借助太阳忽然折射出一道金光直直向杨嫦娥面门而去。 只听“啊”的一声,一个大怪物突然从杨嫦娥后背摔了出来。 嚯嚯嚯! 我说吞星盘底部怎么光滑如镜光可鉴人的,原来可以照魔。 那魔估计没想到会被吞星盘照出来,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跑,就被我的天心斩龙剑劈成两半,扑腾两下不动了。 我一看,这怪物浑身漆黑,眼睛耳朵鼻子什么的都没有,倒长了一身的嘴,难怪那么能骂人呢! 不用说,这就是附身杨嫦娥的魔。 前面江司辰说过,魔附在人身上面相是看不出来的,它会藏在人背上。而魔还会影响人的意志,潜移默化放大人的一些想法。 比如杨嫦娥,就是被魔激发了心中原本就对关恨心有的一些成见,这会儿被魔附身了,又见关恨心不肯舍己为弟,自然破口大骂。 村民们见了魔的尸体也吓的嗷嗷叫:“妈呀!这是个啥子东西!?” 没等他们细看,那魔的尸体被太阳一照,顿时青烟翻滚,不一会儿烟消云散了。 “啥子东西?” “那是啥子东西?” 村民们一见魔是我和江司辰照出来的,顿时跑过来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一个神情激动:“你们爪子?搞事情嗦?” 说完就要扑上来打我们。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他们解释清楚这是魔,又把土地爷被魔陷害的事情说了,还告诉他们:“要你们供奉两位新娘的那个什么天君,八成也是魔变的。” 他们却半信半疑:“啥子哎?不太可能喔?” “仙姑和天君神通广大,啷个可能是魔变的?你这小娃儿莫乱说,得罪了天君不肯给我们除邪祟,老子把你们这几个毛蛋当天灯点了!” “这样吧。” 我一见他们不信也没办法:“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们一会儿不要去给天君送新娘子吗?不如让我们一起去,我证明给你们看。” 他们本想拒绝,但一想刚才杨嫦娥背上确实摔出个怪物,就同意了。 于是我们就换上村民的衣服扮成他们中的一员混在迎亲队伍里,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好似一条红龙开进水葫芦地。 这水葫芦荡地如同其名,入口极窄,进去却十分开阔。 大部分地方是水塘,岸边芦苇高大遮天,水幽深冰凉,不时有一两条黑乎乎的东西蜿蜒而动,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娃娃蛇。 由于天君向村民规定送亲不许吹唢呐,悄悄送悄悄回即可。 一路上除去脚步子踩在碎芦苇上的声音格外安静,正因此如此我才能听见一阵哭天抢地:“啊!救命啊!!” 第51章 武行伏家 http://.biquxs.info/

卧槽! 水葫芦荡有人叫救命? 不会被魔围了吧? 我赶忙闻声赶了过去,江司辰身手矫健也跟了上来。过去一看还真有几个大老爷们儿在水里扑腾。 一见我们双手直摆:“救命!救命!!!” 没等我向前跑两步,他们双手倒挥的更狠了:“别过来!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我刚想问不过来咋救你们啊? 他们又惊恐万分:“水里有娃娃蛇!!” 我定睛一看,还真见几条先鲜艳火红的东西缠在他们小腿上,却只见舌身不见蛇头,据说是个娃娃脑袋。 后赶来的庄化蝶见这一幕,赶忙塞给我一把东西:“守一哥,用这个。” 我一看手上捏着一把芦苇叶子,叶面还黏糊糊的,估计庄化蝶涂什么药了,赶忙用清秋教我的方法运足了龙宝的气,将那几片芦苇叶子直直向水下插去。 正中火红蛇身。 几片火红的东西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底,那几个吱儿哇乱叫的大老爷们儿也赶忙爬上来了。 一个个忙不迭坐到岸上举着个脚板看。 只见他们个个脚底都被娃娃蛇咬的稀烂,远远看去烂兮兮的一片血肉,十分吓人。 庄化蝶分给他们几个药瓶叫他们自己擦擦,却见一个火红色的东西“刷”一声从水中冲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一个的脚,就要将他往水里拖。 那人猝不及防,丢下药瓶就一把抱住自己的脚往回拖。 其他几个人一见,竟没一个敢上去帮忙的,都怕了那娃娃蛇。 我也趁这个机会看清那娃娃蛇的真面目。 果真和荷大几把说的一样,一身鳞片火红耀目,蛇头上却长了个婴儿脑袋,大大的眼睛天真无害,却长着一口尖牙齿。 这么一个玩意儿要躲在草丛里只露出个头还不笑的话,多半会被人误认为哪家小孩儿丢了。 可这会儿那娃娃蛇一口咬着一个大老爷们的脚拼老命似的将他往水里拖之余,还两个嘴角一裂,冲我们邪恶一笑:“哎嘿嘿嘿!” 卧槽! 这玩意儿这么渗人? 就冲这笑,我一把抽出斩龙剑毫不留情给了它一下,这一剑斜斜下去,正好削断娃娃蛇露在水面半个身子。 蛇脑袋当即“扑通”一声直直栽进水里。 奇怪的是那蛇身子却抹了502胶水似的,沾在剑上怎么也甩不掉,娃娃蛇火红的血顺着剑的凹槽直往下滴。 那血一股子腥味儿,比普通的蛇血还大。 这也太恶心了吧? 我赶忙要找个东西把它弄掉,却听庄化蝶脆生生的喊了我一声:“守一哥,别扔别扔,这个给我。” 说着已经举着一个大玉瓶到我跟前,将那娃娃蛇的血全挤出来装了进去。 “花蝴蝶,” 谢思飞见庄化蝶不仅一点不怕还兴致勃勃的,不解的问:“你要这玩意儿干什么?你不会有异食癖吧?” 庄化蝶一个白眼:“这娃娃蛇的血可以入药,以后还有大用途呢!我们道医的世界你不懂。” 说完已经高高兴兴将玉瓶塞到自己随身携带的草木包里了,又一把抓起沾在斩龙剑上的娃娃蛇身,面不改色丢到一边草丛里。 在谢思飞瞠目结舌的目光下还不忘解释:“这娃娃蛇的尸体不能见水,否则过不了多久又活了。” “神医啊!” 那几个大老爷们一见纷纷跑到庄化蝶面前:“谢谢神医救命!” 庄化蝶摆摆手毫不在意:“你们该谢谢我守一哥,是他斩娃娃蛇救了你们。我也不过看在守一哥的面子上才给你们上药,今天要没有守一哥在,这药我不一定给。” 几个大老爷们儿赶忙到我面前,双手抱拳不停作揖:“谢谢小兄弟,谢谢小兄弟!” 我一见他们手上都带着个银闪闪的手环,上面刻着忍冬花和他们各人的名字,便好奇的问:“你们是武行的人?” 玄门中的阴阳先生行当分文武。 文先生舞文弄墨,武先生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治邪祟。 他们武行一共一百八十个户人,以代家为首。 个个手带名环昭示身份,不死不除。 代家由于武行宗主的地位,带的都是金名环。他们个个都是银名环,说明并不是代家的人。 果然其中一个为首的回道:“我们是武行伏家人。” 我一听十分不解:“你们既然是武行的,怎么面对娃娃蛇似乎还奈何不得呢?” 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伏家人顿时红了脸:“我...我奶奶病了,我们是来找九节莲藕的,没想到会遇上这东西。” 原来他们几个虽然是武行的,但却没练过武功,反而出支旁嗣当了文先生。 这个小伙子叫伏越人。 这回伏家老太病了,大伙儿就商量着分家产。 但伏越人觉得奶奶一病你们这些人不说求医问药给奶奶治病就算了,却只惦记着分家产,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其他人就说你奶奶生的这是油尽灯枯病,注定没几天命的,现在不分家产等什么?等老太太死了大伙儿为了家产闹的撕破脸皮不愉快,反而影响伏家团结。 不过你既然那么孝顺,那你去找药来给老太太治病好了? 听说渝州城有种九节莲藕可以延年益寿,你有本事的话就去找九节莲藕来给老太太续命。 伏越人气不过他们奶奶一生病就分家产,又被他们一激就同意了,当即和几个叔叔伯伯踏上寻九节莲藕之路。 好不容易打听到九节莲藕在水葫芦荡这才赶过来,谁知水里有娃娃蛇,九节莲藕没挖到脚心倒差点儿没保住。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 还没等我又说话,伏越人又哇一下哭出了声儿:“我没想到水里有娃娃蛇,现在九节莲藕弄不到了!奶奶要死了!!” “哎哎哎!” 庄化蝶赶忙拍了拍他:“你别哭了,不如你们跟我们一路吧,一会儿我们办完正事儿,让守一哥帮你。” “你说啥呢?” 谢思飞不满道:“花蝴蝶你把我师兄当啥了?免费苦力啊?尽出幺蛾子。” 庄化蝶“哼”了一声:“没跟你说话!” 又跑到我面前:“守一哥,你就帮帮他们吧,你看他们脚都烂了。” 我四下看了一下,想起这水葫芦荡有魔出没也不安全,他们几个不是武先生脚又受伤了,还是让他们跟我们一起比较好。 伏氏一行人求之不得,赶忙跟上我们。 我带他们回到迎亲队伍里,伏越人一见十分好奇问我:“守一哥,他们这大张旗鼓的干什么呢?” “嘘!” 我伸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他们一见别人都噤若寒蝉也立即闭了嘴,只不过经过各种水荡时眼光依旧忍不住往水底下扫,估计还看九节莲藕呢。 伏越人看了半天没忍住,百思不得其解拉住我小声说:“守一哥守一哥,我大伯花了好大价钱才从一个百事通那儿打听出九节莲藕的下落,他说那玩意儿在水葫芦荡有很多,我咋一根儿都没看到?” 我一听,想起土地爷说过,自从魔来了后就把这水葫芦荡围的水泄不通。 那个什么吞月仙姑更是将全部九节莲藕据为己有,没她的法力,平常人根本看不到九节莲藕。 就对他说:“别着急,一会儿慢慢找。” 正说着,迎亲队伍已经拐了个弯转进一个深处,这地儿芦苇遮天,杆子极高,芦苇叶和芦絮扯得漫天都是,几乎快见不到光了。 这里水荡也宽阔,净水澄澈,绵延数十里。 水荡有个金光闪闪的小岛,迎亲队伍进来后,更见霞光万丈,瑞气千条。 那些五颜六色的霞光围着小岛分别向七个不同方向散开,远远望去好似一朵盛开的巨大莲花,叫人震撼不已。 远远望去,好似海上仙山。 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莲花正中央,左右数十名霓虹彩衣飘飘的侍女。 男子面相威严,颇有些庙上菩萨宝相庄严的架势。 那仪态配上那莲花霞光将男子的人品衬的格外超凡脱俗。 送亲队伍一众村民一见心声欢喜,个个忙不迭下拜作揖,山呼:“天君!!” 我顿时双眼一眯:那就是天君? 同时一个庄严无比的男声从四面八方凌空响起:“冬卢村一众村民,你等可知罪?” “天君?” 村民们本来欢欢喜喜的,一听他问罪赶忙答话:“天君明鉴,我等奉天君之命挑选貌美少女做天妇,今天专门来送亲的,何罪之有?” 莲花霞光上的男子依旧一动不动,四面八方而来的声音却颇具问责之意:“你们名为送亲,却暗中夹带妖邪妄图加害害本座,还说无罪?” “不过本座念在你们也是被那妖邪蛊惑了,今日之事暂且既往不咎,你们把那几个妖邪拿下就行。” “天君!” 几句话唬的村民们诚惶诚恐,赶忙问:“妖邪何在啊?” 第52章 灵宝金光 http://.biquxs.info/

莲花霞光上的男子突然伸手向我一指:“他,和他在一起的几个人,都是意图对本座不利的妖邪,他是妖邪之首。” 你妈的! 感情你个邪魔是看我背着天心斩龙剑,被剑上的功德光震慑,以为李天官下界降妖除魔了,先下手为强呢? 又故技重施想用对付土地爷那招对付我,想啥美事儿呢你! 我赶忙大声说:“大家不要信他,他才是邪魔呢!” 一拥而上的个个义愤填膺:“什么?你这个妖邪还敢反咬一口污蔑天君?大家伙儿,把他们都给我捆起来!” “对对对!” “在村子时就不该着了这妖邪的道带他来害天君,现在咱们给这几个人抓起来,给天君赔罪!” 一伙儿人四面八方就要一拥而上。 谢思飞已经冲上去一拳撂倒一个最近的,怒发冲冠的指着那些村民吼:“谁敢动我师兄!动一下试试!?” 就连武行伏家那几个人都拉了拉我:“小兄弟,那个天君身边霞光万丈瑞气千条的,连我们这些人字三钱的文先生都可以看出那是真正的华盖光,那是得道成仙之人才有的,他又怎么会是邪魔呢?” “你会不会看错了?” “对!” 其他村民们纷纷附和说:“你现在给天君三叩九拜认错还来及,天君慈悲或许会让你死的舒服点儿。” 呵! 我一听心里不禁冷笑:“都把这些村民迷疯魔了,还特么天君呢?哪个天君会随随便便杀人?” “要是神仙和他一样,岂不天下大乱。” “况且那霞光万丈瑞气千条也不是他的,他一个魔哪有那本事?” “你特么什么意思?” 村民们个个面色不悦道,想一拥而上,又惧怕谢思飞的拳头和斩龙剑。 我一听,一字一句道:“我说,那五颜六色的霞光根本不是那个什么狗屁天君的,那是活风水莲花地的灵宝金光。” 刚才拐进这儿时,我就感觉口袋里的吞贝兽一个劲儿在魂瓶里撞,说莲花地到了。 现在面前一座海上仙山,还发出莲花一样五颜六色的真光,不是莲花地是什么? 一定它们为了蛊惑村民,特意站在莲花地上利用莲花地的瑞气忽悠村民,让他们以为这霞光是他天君发出的。 毕竟魔身上一般都是乌烟瘴气,哪儿会有什么金光? 村民们却都没人信,说天君法力无边,修为精深湛湛,身上有点儿霞光瑞气,还用假装吗? “那好!” 我一听转向莲花地:“这位天君,你既然说你自己是得道真仙,那你敢不敢走下来给大家伙儿好好看看?” “这....” 天君顿时语结。 倒是他身边一位抱琴的白衣仙子大喝一声,对我们怒目而视:“大胆,天君什么身份?岂是你等凡人说看就看的?” 村民们战战兢兢赶忙下跪:“仙姑恕罪,仙姑恕罪!”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吞月仙姑? “好,” 我一听手已经摸进口袋里:“你们不敢下来,那我可就上去了!吞贝兽!去!” 说完伸手用力一抛,将魂瓶以掷铅球的方式恶狠狠向吞月仙姑掷了去。 装着吞贝兽的碧玉魂瓶带着破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吞月仙姑的面门狠狠的撞了去。 吞月仙姑眼神凌厉,一把将魂瓶抓了个稀碎。 同时一张血盆大口凌空而下,对着她就咬了下去,她猝不及防,愣生生被吞贝兽咬掉半边身子。 跟着就软绵绵倒了下去,身上那张皮随之脱落,一圈绿光从她身上由左至右闪了过去,仙姑现原型了。 只见一只花尾黑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脑门儿上还四个眼睛。 原来是只狗成魔,怪不得叫吞月仙姑呢。 天狗食月嘛! “妈呀!” 村民们一见魔现了原型,个个吓的哭爹喊娘,顿时呈鸟兽散状,丢了手上的东西就要往水葫芦荡外跑。 莲花地上的魔一见好不容易到手的鸭子快飞了,纷纷呲牙咧嘴,撕开身上人皮现了原型就往下追。 一时间整个水葫芦荡群魔乱舞,哭声喊声救命声与魔的嘶吼声响成一片,谢思飞和庄化蝶赶忙跑上去救人。 吞贝兽也张开血盆大口吞了好几个魔。 伏家人虽是法力低微的三钱文先生,也救了好几个人,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我和江司辰赶忙对视一眼:擒贼先擒王,把那个天君先搞定再说。 我抽出天心斩龙剑就上去了,那天君以为我要和他单打独斗,却被江司辰从身后用吞星盘照了个正。 不知是不是白火山出来的缘故,它们对吞星盘有种不可抗力。 吞星盘的光一照上脸它就不动了,任由我斩龙剑一挥将它的斩杀,人皮剥下一看,真身竟是一匹马。 我了个去,马都成魔了! 而且还只有空荡荡的一张马皮,内里都是用阴人骨支撑的。 马皮被吞星盘底一照,竟随风化形蒸腾而上,变成一滴亮晶晶的水珠子滴在吞星盘声上了。 只听“啪嗒”一声,吞星盘竟亮了起来。 原本光可鉴人的盘底忽然出现一些密密麻麻的光点,好似广阔无影的星辰大海一般。 星星近看像一片海,拿远一看却又各有盘布,如同星空地图一般。 那些星星点点的光转瞬即逝,全都暗了下去,只留下南方一粒小的不起眼的星星雪亮。 我忍不住点了它一下。 就听见刚才那个天君的声音说:“我本是一匹马,战乱时主人的女儿哀我将她参战的父亲驮回家,她就嫁给我为妻。” “我对她心仪已久,一听便欢天喜地的去了。” “战场上枪林弹雨,我九死一生才找到她奄奄一息的父亲带回家,保住他的性命。她却不肯兑现诺言委身于我。” “后来不仅对我不好,还杀了我,将我的皮剥下来在太阳下暴晒。” “我的冤魂就附在皮上,谁知她见到我的魂受烈日炙烤,还将我取下来鞭打,一边打还一边骂:就你也配痴心妄想娶本小姐,你不过一只野马。” “我不甘心,卷了她而去。” “还吸干的血将她挂在一棵桑树上,可我仍然不解恨,我感觉我心中仍有怨气,是不是只有我成魔,才能杀尽天下不讲信用之人?” 这...这是那个魔的心声? 吞星盘还有这功能,在照鉴群魔时,也能照出它们成魔的过往? 可现在不是细细研究吞星盘和魔的时候,既然带头的天君已经解决,便赶紧把剩下的魔也解决掉。 见我杀了他们的首领,一时间许许多多小魔铺天盖地向我涌来,天心斩龙剑肃杀凌厉,挥动之下魔气翻涌,魔的断臂残肢带着黑气直往下掉。 与此同时一只带鳞的六指大手不知从哪儿伸出来就要直取我命门,我下意识举起天心斩龙剑一挡,却只听那大手惨叫一声,一阵金光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顿时纳了闷。 刚才杀的魔个个身带黑气,怎么偏这个又是金光闪闪的? 不一会儿,其他小魔因为少了天君和仙姑的助力失了大部分力量,已经被我们解决的差不多了。 伏家几个人纷纷朝我围了过来,伏越人看着我手上的吞星盘羡慕不已:“守一哥,你这什么东西?咋这么厉害?” 我刚想告诉他这是吞星盘,却猛地见江司辰给我递了个眼神。 那意思我明白:别说。 我就打了个哈哈,说不过是师祖传下来的罗盘,有点儿厉害劲儿。 伏越人单纯,一听信了没再追问下去。 伏家几个人却满腹狐疑,个个眼神好似两把金刚钻子似的将我盯的紧紧的,仿佛想从我身上看出点儿什么来。 当时我也没在意他们什么眼光。 以至于后来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想起来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那伏家人也隶属玄门,他们能不知道白火山的魔是我放出来的吗? 不过那都是后话。 庄化蝶和谢思飞随后赶来,看到地上的花尾巴黑狗也吓了一跳:“呀!守一哥,还有这么大的狗呢?” “成魔了嘛!” 我一边用吞星盘去照它,一边说:“估计基因变异了。” 很快这吞月仙姑也变成一滴眼泪,点亮了吞星盘底的一颗星星,同时也让我们看见它的过去,竟然比那只马还心酸。 原来这花尾巴黑狗以前是一户穷人家的中华田园犬。 这户人家有个儿子叫王半山。 有一天王半山考上重点高中了,但他们家没钱读,连生活费都出不起。 父母就去卖血给王半山凑生活费。 谁知由于黑诊所消毒工作没做好,两人都感染了不可治愈的疾病。本来就穷的家庭一下雪上加霜,父母二人为了不拖累王半山,竟双双跳河自杀了。 王半山悲痛欲绝之余还面临着巨大的生存问题,上学的生活费哪里来。 后来好不容易有正府的微薄资助他才能勉强继续学业,但那点儿钱只够在学校花,回去还得饿肚子。 邻居劝他把狗杀了吃肉,他不肯,还把花尾巴黑狗从垂涎三尺的邻居手上救了出来。 之后狗就经常叼些野兔子野鸡什么的回家,它啃骨头,王半山吃肉。 可以说,王半山高中的三年岁月,是被这只狗养活的。 三年时间他每天晚上抱着狗入睡,还不止一次对它说等自己以后发达了,一定好好报答它,把它当老婆一样对待。 王半山甚至还开过玩笑:下辈子你投胎当人做我老婆吧,咱们两再也不分开。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狗虽然不会说话但万物有灵,王半山的话它当真了。 从此在照顾王半山的事上更费心费力,甚至还冒着被野兽吃的危险跑到大山深处去捉野兔子,只为王半山能填饱肚子之余还能让他卖掉赚点钱。 后来王半山如愿以偿考上了大学。 离开农村那天王半山捧着狗的脸对狗说你在家等我吧,等我毕业在大城市有房子了,我一定把你接过去。 花尾巴黑狗还真信了他的话,守着一个空家一等就是四年。 四年间不知有多少人在想打死它吃肉,它只能白天躲到深山去,晚上才偷偷回老房子看看王半山回来没。 可四年间王半山从没回来过。 大城市纸醉金迷,王半山早忘了家里还有一只狗在等自己。 那只狗还对自己有糟糠之妻一般的恩情。 可王半山早忘了,或许在他心中狗就是狗,再怎么对自己有恩也不能和人相提并论。 第53章 神就是神 http://.biquxs.info/

因为王半山最后一次回家,就是带未婚妻回来调户口,他找了个城里姑娘,要把农村户口迁到城市去。 以至于未婚妻在家门口看到那只趴在大门口骨瘦如柴的花尾巴狗,问王半山那是谁家的狗呀? 王半山慌乱不已,生怕未婚妻知道自己以前靠一条狗养活过,赶忙撇清说是别人家的。 未婚妻又问别人家的狗怎么在你家呆着? 王半山一边说走错门了吧,一边提起火钳毫不留情将那狗撵出去。 狗身上挨了好几棍,但仍围着王半山不肯离开,王半山就告诉它你先走,晚上我再来找你。 那狗竟真跟听得懂人话似的,哀嚎着朝山上跑了。 晚上王半山趁未婚妻睡着了到山上去,还真在以前花尾巴狗给自己送野兔子的地方发现了它。 它一见王半山就亲亲热热的扑上去,伸出舌头添他脸。 王半山却推开它说:“对不起小花,我马上要结婚了。她是城里的大小姐,我不想她知道我以前过的有多惨,不想让她知道我被狗养活过。” “所以小花你明白吗?” “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你自由了。” 说完转身也要走。 小花要跟上去,却被王半山恶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你还不明白吗?我不要你了!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快滚!”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小花躺在月光下,眼睛诗漉漉的,它不明白,明明以前说好的,说好的一起到城里去,说好的永不分离呢?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条狗,说过的话可以不算,誓言可以背弃吗? 一个月后,王半山在城里大婚。 人们都说王半山是山窝窝里飞出的金凤凰,不知哪儿修到的福气能娶到那么好个老婆,又漂亮又有钱,岳父家还有背景。 当王半山开着阿斯顿马丁豪华敞篷做的婚车,在一众世界名牌车的拥护下要从酒店出发娶接新娘时,他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站了个小小的身影。 小花! 它来干什么? 小花见了王半山转身就跑,它原本只想看看王半山,在山上那一晚它想明白了,它是狗,王半山是人。 狗想和人在一起,在任何时代都是痴心妄想。 它想看看王半山,看看深爱的王半山,和他的另一半手牵手走进神圣的教堂,看着他们过完这一生。 只要王半山幸福,自己看看就够了。 谁知王半山见了小花,以为它是来砸场子的,生怕未婚妻和她娘家人看见了追问这只狗的来历。 这样一来王半山以前靠狗养的事儿就露馅儿了。 毕竟他对未婚妻说的是,自己高中勤工俭学,利用空闲时间在奶茶店打工才养活自己的,还因此被同学瞧不起,招了未婚妻好一阵心疼呢。 不行,不能让他们看见那只狗。 王半山当即就叫来几个心腹,叫他们追上那只狗把它打死。 狗的世界很单纯,小花到死也没明白,它深爱的,而且也爱过自己的王半山为什么会杀它。 不管那爱是什么,他们都相互爱过。 以至于判官问小花下辈子想当什么的时候,小花毫不犹豫的提出那个要求,她要当人。 下辈子她要当个女人,和王半山在一起。 可王半山已经有妻子了,要当只能当个无名无份的人,再不就当他女儿享受他一辈子的父爱。 小花想当他女儿,想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可当阴差带着小花鬼魂去王半山家投胎时,却被告知它不能当王半山的女儿。 原来这王半山是个狠人,在傍上自己老婆和岳父家这根大腿后,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不仅请高人斩了所有烂桃花,还把子女路上的女儿路也堵住了。 用王半山的话来说,要生就生儿子,生儿子能继承家产。 女儿能干什么,不过是个赔钱货,又不能稳固他在岳父家的地位。 小花伤心欲绝时,看到一个人走进王半山的房间告诉他狗的尸体处理干净了,王半山挥挥手叫他下去。 他神色狰狞,半天才流下一滴泪来:“对不起小花,要怪就只能怪你是条狗,当我王半山的恩人你实在不配!” 那滴泪,也很快干了。 之后小花就跑出去,正好被一个白火山逃出来的魔吞了,谁知由于对王半山的恨它居然反噬了那个魔,自己成了魔体的主宰。 在小花那颗星星彻底陷进吞星盘之前,我还隐约听到小花的声音:“王半山,狗虽然不是人,但它和人一样有情有义,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 是啊! 万物之间的真心与情义,本来就是互通的。 人非草木,安知草木无情? “守一哥,” 庄化蝶他们不知我看到了什么,顿时不明究:“你怎么哭了?” 我赶忙跟他们讲刚才看到的。 他们一听感慨纷纷。 尤其庄化蝶心肠软,听完眼圈儿红红的:“这么说来,这些魔也挺可怜的。” “可怜归可怜吧!” 我叹了口气:“不过因为自己一己之痛而堕落成魔迁怒别人也不对,不能把自己的痛苦发泄在不相干的无辜者身上。” 或许,这就是魔和神的区别吧? 那个被误会成邪魔的土地爷受了那么多委屈也没有报复村民,反而处处为他们着想,舍己为人。 因为神就是神。 神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 正在我感慨异常时,水葫芦荡一处又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呼救:“啊啊啊...呜!” 定睛一看,有两个漏网之鱼的魔这会儿不知从哪儿爬出来,一把捂住新娘子的嘴,抱住那她们的腰就往水里拖。 我和江司辰赶忙追上去,打算一人一个解决它们。 江司辰眼疾手快,很快把人救下来了,魔也被他的赤金如意打了个烟消云散。 我特么比江司辰菜,魔没被消灭还眼睁睁看它拖着关恨心到了岸边。 临跳水前,那魔居然还回头还恶狠狠的警告我:“你别得意!我们现在打不过你们这些阴阳先生!等我们尊上得了真龙骨回复真身,你们都得死!!!” 说完便狠狠一头扎进水中。 我一见它拖着关恨心,也赶忙一头栽了下去。 好不容易追上她们,运足气,天心斩龙剑将那魔从后背到前胸贯穿了个严严实实。 不一会儿魔便化的和水一个颜色了。 我憋着气,趁自己还有点儿意识挑开了关恨心手脚上的绳子,因为我特么是孙猴子不会水呀! 清秋,救我! 谁知清秋并没有搭理我,在我沉水之前我似乎看见关恨心手脚并用向我游来了。 好烦呀! 人中一阵刺痛。 不用说,准是花蝴蝶又用针扎我了。 果然我一睁眼就看见庄化蝶忧心忡忡的:“守一哥,你终于醒了。” 没等我答话,她又变了个脸色:“喂!我守一哥都醒了你还抱着他干什么?还不快放开?快起来你。” 我侧头一瞧,关恨心那张冷若冰霜却又绝美的侧脸顿时映入眼帘。 我特么居然枕在人家腿上,这多不好意思! “那啥!” 赶忙冲江司辰伸出手:“朕没事儿了,小辰子,快扶朕起来。” 江司辰卵都没卵我一下。 倒是关恨心轻轻把我推坐起来,还轻轻说了声:“谢谢。” “其实刚才水底下那么危险,你不用特意为了我追下去的。” 她说这句话时,把特意,我一类的字眼咬的特别重。 嗯?她是不是误会啥了? 没等我说话,庄化蝶又脆生生的开口了:“守一哥心肠好,今天换成谁他都会救,又不是专门儿为了你,少自作多情了。” 关恨心立即恢复了冷若冰霜的神色:“我又没跟你说话。” 庄化蝶不擅长吵架,被人一句话小脸憋的通红,只能抓狂的对谢思飞打了几拳。 疼的谢思飞呲牙咧嘴,问边上的江司辰:“花蝴蝶今天火气咋这么大?” 我一见这庄化蝶和关恨心今天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剑拔弩张的,赶忙转了个话题:“那什么,马上要天黑了,咱们快办事吧!” 话音刚落就见莲花地金光大盛,吞贝兽不知从哪儿出来站在莲花顶上冲我一阵喊:“喂!肖守一,我要回家了!” “喂!” 我赶忙掏出那个牙齿高高举起:“吞贝兽你的东西!还给你!” 说完就要扔过去。 谁知吞贝兽摆了摇着尾巴,也不知是要回家了还是怎么着,欢天喜地:“不用不用,这牙齿送给你,你留着当礼物吧。” 说完一头扎进莲花地里不见了。 与此同时莲花地的霞光也在慢慢消失。 我一见心知莲花地要走了,赶忙跑过去将司平章他老爷爷的骨灰坛选了个好地方埋起来。 埋完霞光就消失殆尽不说,那下地骨灰坛子也找不着了。 不用说,骨灰坛和吞贝兽都已经被莲花地带走了。 我一见天也快黑了,就叫他们准备回去。 刚才那些村民,被其他人从魔手上就出来后,没命般的跑了个无影无踪,估计早回村儿了。 “守一哥,” 谁知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伏越人在身后喊:“守一哥你快看,那是不是九节莲藕啊?” 我回头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看,还真见一朵小小的荷叶从一个水荡里探出头来。 “这水荡我们刚才来时就看过!” 伏越人神采奕奕的盯着那小荷叶:“毛都没长一根,这会儿怎么突然冒出根荷叶呢?一定是九节莲藕,对不对守一哥?” 我一想本来九节莲藕是被吞月仙姑的法力据为己有的,现在吞月仙姑身死道消,九节莲藕自然也出来了。 赶忙刨了两截递给伏越人:“呐!拿回去救你奶奶吧。” “谢谢你守一哥!” 伏越人捏着莲藕异常激动,哭的稀里哗啦的:“今天要没有你我们就拿不到这莲藕,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哥。” 他们向我道完谢后匆匆忙忙走了,伏家几个中年人走出老远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咋的我脸上有花啊? 第54章地字四钱 http://.biquxs.info/

“恩人!” 正当我疑惑伏家那几个人咋老回头看我时,又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恩人呐!可找到你们啦!” 抬眼一看,几个打着火把的人由远及近过来了。 那为首的不正是白天送亲队伍的负责人吗? “恩人,” 负责人屁颠屁颠走到我跟前,举着个火把谄媚一笑还没说话,又一个人哭天抢地的,不顾一切拨开人群冲了进来,一双眼睛四处乱扫:“女儿!女儿你在哪儿?” 我一看这女人面容慈祥,不正是跟关恨心一起被选为天君媳妇儿的另一个新娘子她妈吗? 那女人 另一座城市,沈培川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回来,墙壁上的电视还在播放着电视剧,桑榆则是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握着遥控器。 江济紧张地看向分导,这次要是还不过的话,他都要没信心去了。拍个节目可比跟着十五哥上直播难多了,想他们直播从来都不彩拍的。 脑门径直磕到青石上,冒起一个青紫的大包,不过由于睡的很死没有醒。 可是说不值吧,那他们就得主动去跟徐徐谈。就照徐徐现在的“重要性”,他们要是不去主动谈,肯定不可能有第三方帮他们一把。而“主动”偏偏是他们现在最下不去手的。 在典华打量李孝和杜琴师的时候,李杜两人也在打量典华,尤其是与典华第一次见面的杜琴师,打量的最是仔细。 即使对于父母强大的人脉圈子有所见证,待泷一还是会在某些时刻,被那些突然出现的名字给吓到。 维克托男爵瞪视着地面,显得有些难以置信:“真是见鬼了!竟然没有脚印!他们到底去了哪? 异后轻笑一声,如果是以前的少司命这么说,自己定也这么认为,但现在的少司命本体里的狼性被激发,自己是不会放弃的。 刚才说话的人脸色阴沉的可怕,气呼呼的灌了一碗茶,正要起身离开,穸门外来了两个身着青衣背着宝剑的人,扫了一眼,直直的走向他。 “二皇子凭什么,一口咬定我烧了你的白羽扇,明明是金乌鸟的所为。”东方玉儿问道。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缓了会神,慢吞吞的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火焰军长的眼珠子几乎努出眶外,喉咙极力发出咯咯的声音,却只能说这一个字。 玄武恭敬地答道。玄武除了每天白日里教长孙长卿姐弟练武之外,晚上更是负责暗中守护姐弟二人。 长孙长卿心中暗笑,面儿上却不动声色,低头垂眸,恭恭敬敬地跪拜了下来。 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丫丫时,就莫名其妙地相信,她们两个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一样。 听到要帮叶凌尘查分数,许珍的身子明显一僵,双手紧握,显得无比紧张。 四品神纹阵【疯魔乱像阵】:三千年前,百毒宗的护宗大阵,拥有扰乱武者心智的能力。 冷汗,自钱森的额头上流下,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站到叶凌尘的对面,摆出了防守的架势。 传闻源术之道自极古天地间便开始流传,经由三皇五帝中的人皇编撰整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 “四品丹药?这是真的吗?”就连莫萧萧都惊呼出来,一对漂亮的双眸,注视着唐天心手里的丹药。 我们三个在路易斯的带领下来到了维系思大酒店的内部,刚一进来就惊讶的张开了嘴巴,这里就像一个化妆舞会,难不成麦卡斯还把这里包下了不成。 却不知这一语惹下银若雪的恼恨,早晚要给林凤凰和白‘玉’香带来清白之劫、灭顶之灾。叫童牛儿奋起抵挡,忙得好不辛苦。 第55章 要老婆不 http://.biquxs.info/

这东西老头早看过了,说金刚杵虽是黑教密宗的,但不能因此判定那天在白火山破封印的人就是他们。 毕竟黑教密宗早于一百多年前远度天山不问世事,教中人一心修炼闭门不出,与世无争不可能下山搞事。 要说他们有心破坏封印,不用等到现在。 况且密宗黑教和道门一样讲究降妖伏魔,又怎么会破坏封印呢? 这金刚杵,一定是被偷的。 我一听头大:“那这事儿就难办了。” “不急。” 老头打量金刚杵若有所思:“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门外台阶上有个人脑袋起起伏伏,不一会上来个人,手上挑山棍往地上一杵,气喘吁吁的:“请问...请问你们这旮旯能看邪事儿不?” 我寻思我们这门面台阶也不高啊,你怎么走两步就喘成这个样子。 赶忙把他往里请:“哥们儿你先坐下说。” 庄化蝶给他上了一碗茶,他三下五除二喝个精光,这才摆摆手:“不是我走不了路啊!实在我刚从那邪地儿逃出来,太害怕了,腿肚子都在抖啊。” 我见他三阳青暗实属撞邪,忙问他什么情况。 他说自己叫李平山,是个打工的。 前几天住进一个不干净的地方,这地儿闹鬼,搬来之前房东早打过预防针,但房价便宜他也就住下了。 毕竟房东告诉他,只要晚上外边儿有奇怪动静儿时别瞎看就没啥事儿。 不仅外边儿,里边儿有也别理。 李平山穷的叮当响无处可去,只好把房东的话牢记在心:甭管晚上有什么动静儿,全当没听见。 那地方还真不太平。 天天晚上有人拉个长木头板凳儿在廊上走来走去,整的咔咔响不说,还不时有老少爷们儿唉声叹气感慨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哇! 再不就女人哇哇哭跟夜猫子哭丧似的老吓人了。 可李平山也不敢出去看呐! 他可把房东话记的牢牢的,这地儿不干净。不做理会就能安安生生活下去,真起了好奇心去打听,非把小命丢了不可。 自己穷的就剩条命了,怎么也得留个翻身的资本呐。 就一直没管。 那地儿其他住户也被房东警告过,都是些穷人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没人计较这点子邪事儿,也没人半夜吃饱了撑的不睡觉出来看。 可还真有那闲出屁的。 一个动不动骂人跟谢思飞他奶奶似的老妇人因为被家人嫌弃扔到这个鬼地方,她可不管什么闹邪不闹邪的。 当天晚上听见外边儿吵吵八火的,打开门冲出去就骂。 可一个字儿还没说呢,就“啊!”的一声倒在地上,高血压给送医院去了。 估计被吓怕了,回来后天天五点吃完晚饭就把门一关再也不出来,窝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安静的像只老猫。 四周的住户经过老妇人的启发也学会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无论半夜外边儿闹成什么样儿,坚决不出去看。 毕竟房东说过,只要晚上不出门没啥事儿。 大家伙儿跟达成默契似的,下午五点一过家家关门闭户,走廊里安静的有片儿枯树叶子被风刮过都能听见。 李平山也不例外。 他做文字工作本来也不用出什么门儿,五点一过更把门关的严丝合缝。 可怪事儿还是找上他了。 前两天半夜他半梦半醒间,老听到一个什么东西敲他墙头,一边敲还一边问:“老李,你要老婆不要?” 李平山当时就火了,心想我要你大爷,大半夜不睡觉找抽呢? 想跳起来狠狠给他一耳光。 可不知怎么他更想睡觉,愣生生把这股无名火给压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出门打水洗脸,就听见合租的两口子在说话。 其中那个男的叫尤丙,正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对他老婆说:“哎哎哎!你刚看小区群了没?十七楼的严哈尔昨儿捡一老婆。” 尤氏本来不怎么爱搭理尤丙,一听这话也好了奇:“怎么个捡法?” “看你问的!” 尤丙依旧那个语气:“捡还能咋捡啊?跟钱掉地上似的捡呗!” “听严哈尔自己说,昨天晚上他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个老头问他要不要老婆,他随口答应了声要,今早上就在小区芭蕉树下捡回来个如花似玉的大老婆,那小娘们儿我看见了,长的和电视上的明星差不多,身材也好,就是太白了点儿。啧啧啧。你说严哈尔哪儿来这么好的福气?” “这要是换成我...嘿嘿嘿!” 估计顾忌他老婆,尤丙没再说下去。 可尤氏似乎一点儿不在意,语气淡淡的:“严哈尔本来智商就有问题,不然也不会叫个哈子。那媳妇儿指定是他那混账妈从人贩子手上买的,不定哪儿拐来的大学生呢!” “你还不信!” 尤丙一听这话坚决不表示同意:“那真是人家送的,你没看咱们楼里几个单身汉都交钱去严哈尔家睡觉?那是排队领老婆去了。” 尤氏的声音更不屑,抄着一口陕西话骂道:“天上掉馅饼儿才有个鬼了!” 跟着又传来一阵惊呼:“你干嘛!?” “嘿嘿嘿。” 尤丙声音格外银荡:“老婆,我要。” 李平山一阵尴尬,刚要回自己房间就听见“帕帕”两个响亮的耳刮子声,与此同时尤丙气急败坏:“你干什么你个疯婆子?你敢打我?你都多少日子没让我碰了?信不信老子也去领个老婆回来?” 尤氏没说话。 下一秒他们卧室的门一下开了,尤丙捏着一沓红鲫壳气势汹汹往楼下严哈尔家冲了去:“老子现在就去领老婆。” 李平山不禁哑然失笑:这老婆还能领?当药店赶场日打折领纸巾鸡蛋呢? 当天半夜李平山又听见有个什么东西把自个儿墙头敲的咚咚响,同时一个老头声音沙哑问:“老李,你要老婆不要?” 李平山一个机灵,当即就问了句:“不会严哈尔的老婆就是你送的吧?” “对呀对呀!” 那老头异常高兴:“你也要一个不?这存货可不多了。今天严哈尔家来了好几个单身汉,都快把老婆领完了。” “不要不要。” 李平山心里当时脑海里就盘旋着尤氏骂尤丙那句话:“天上掉馅饼才有个鬼了!” 况且这小区本来就不干净,大半夜问上门送老婆,不是邪物才有个鬼了。 他李平山虽然穷,却也没到要老婆不要命的地步。 可那老头天天来问,李平山也不搭理他。有一天把李平山惹烦了,骂骂咧咧从床上坐起来就骂:“要要要,我要你妈!” 谁知那老头却当了真,兴高采烈不知对谁喊呢:“妈终于有人要你啦!” 跟着就见一个穿民国红褂子的老太太裹着小脚,拄着拐颤颤巍巍从墙里出来了,边走边笑么和的用帕子捂嘴:“哎哟喂!谁能想到我老太婆一百多岁还吃上个嫩草,可真不好意哈哈哈哈。” 说完还仰天大笑。 且不论那老太太笑起来跟个夜叉似的,单一百岁这几个字就把李平山吓的把玉帝嫦娥八戒悟空等有名有姓儿的神仙叫了个遍。 那夜叉老太太还拉着李平山要洞房,把李平山吓的夺门而逃。 谁知刚冲到小区门口,一个长相阴测测的老头就不知从哪儿出来伸手把他拦住了,还说你要了我妈以后就要对她负责,快回去成亲。 李平山当时那叫一个绝望啊。 知道那母夜叉老太太和这老头都是不干净的东西,好在电光石火间他瞥见手边有跟挑山棍,传说这东西专打邪祟腰杆儿。 赶忙抄起挑山棍向那老头一挥,老头才不见了。 他赶忙跑出来,一路上听见身后敲锣打鼓的,一会儿放婚礼的曲子一会儿放葬礼的曲子,还有好多人的脚步声穷追不舍。 他没敢回头,一晚上净听见那母夜叉老太太的叫声说快点儿追,别让新郎官儿给跑了! 直到天亮鸡叫一声时,那些声音才消失。 他没头没脑的不知怎么撞到我们算命街,一抬眼瞅见我们看相算命驱邪治鬼的招牌就进来了。 说完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几位救救我,我不想跟鬼老太太成亲啊!” 第56章 出皇帝坟 http://.biquxs.info/

没等李灯答话,庄化蝶又一声惊呼:“难不成这个皱巴巴的简老头,就是董有寿的后人?” “姑奶奶!” 李灯吓的心惊肉跳,对庄化蝶连连摆手:“小声点儿。” 又回头看了一眼靠在墓碑上打着拍子摇头晃脑的简老头似乎没听到,这才松了口气道:“可不咋地?” “董有寿他老婆后来又嫁简家,唯一的儿子董云松也改姓简,这个老头是简云松的儿子简兵兵!今年五十多岁才。” “啊!?” 庄化蝶看了简兵兵一眼:“就他这形象说他八十都不为过,哪有一点五十的样子?” 对方就算是带来数万,十万,数十万,百万。那又如何,只不过是给刘懿带来了兵源而已。 “要怎么应对?”我看到天空中越来越近的雕塑,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一个地藏王已经不可对付,现在突然出现这么多神佛,我们岂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而与此同时,山谷中,倒地哀号,口喷鲜血的众多忍者修士,只觉得身边一阵凉风吹过,他们的兵器囊和满地散落的兵器法宝,瞬间消失不见。 这四盏宝灯在太古年间还有些威名,算是极为厉害的先天灵宝,虽然这四盏宝灯并没有什么惊世战绩,但却各自落在圣人手中,然而孔宣万万没想到,这四盏宝灯竟然也是从上一个宇宙纪元流传先来的巫道至宝。 毕竟一天一头奶牛几百乃至上千的租金还是很吸引人的,也益生出了一条发财的道路。 “哼!告诉我们,这个位面中的最强者在什么位置?”一名神级强者看着阿尔萨斯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办个鸟的出院手续,这段时间在医院,我都闷出个鸟来了。”王大明说道。 虽然说一个任务只是三百点次元点而已,但是要知道进一次任务世界的门票费用就500了。 三拳齐出,连成一线,连虚空都在抖震,周遭的空间都被打得扭曲,无法承受这可怕的太阳之力。 毕竟自己手上这把黑色正宗不是斩魄刀来着,是萨菲罗斯借用黑泥帮自己弄出来的武器。 借助灵力的辅助,克诺斯却是脚踩着瞬步,头也不回地在第一时间冲回飞艇之上。 一片巨大山脉,峰岳起伏,座座巍峨,宛如万龙蛰伏,充满古老沧桑的气息,弥漫雾气。 之后,内特麦克米兰走到唐冥冥身边,友好的拍了拍唐冥冥的肩膀,然后进入了球馆。 “各位先别急着表态。”她打断大家的话语,微笑着开口,声音沉稳的响遍整个会议室。 无视掉弹幕的吐槽,听着胡一菲将注意力转到了别处,张伟忍不住松了口气,讲道理,还好自己急中生智,不然就真的要送给自己一首凉凉了。 每次到山村,只要看到那些孩子那纯正无邪的笑容,她就会很开心。 因为田明力他可以一次被自己斜坡,但是不是说田明力以后不一定会被自己给斜坡了,毕竟这样的方式并不是说百试百灵的。 而且,这一次,他猛然间加速,在即将接近徐有容时,人已经高高弹射而起,拳头带起一大片金色的光芒,化作太古神山,带着雷霆万钧之力,轰向了徐有容。 现在最懊悔的,莫过于电视机前正在看比赛的太阳队的总经理麦克唐纳莫属。 我只觉得张婷婷的上有太多的谜团,为了把这些谜团解开,我转离开,来到了楼下。 所以,我放弃了,放弃继续替许静茹说话,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看天意了。 现在维多利亚城一占领,那些个被颜永光威胁了的股东家属,被我的兄弟们在地下室找到,全都放了。 第57章 卫氏弄巧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看不惯他那股嚣张劲儿,抓住我那四个九圣道统钱往他跟前儿一抖:“怎么我师兄不是,你是啊?” “大师!” 男人突然一下跪在地上滑了过来,抱着我哭的稀里哗啦的:“我老婆被邪祟缠上了,大师救命啊!” 我特么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态度反转整懵逼了,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 又一个女人风风火火撞开铁门冲了进来,一见这架势不由气结,骂道:“尤丙你他妈有病吧?你妈才被邪祟缠上了呢!” “大师你看你看。” 尤丙一听更是委屈巴巴的,眼泪鼻涕噌的我一裤子都 陈息远愤愤地想,叶楚就是个蛇蝎美人,可是再不情愿,嘴上却不得不夸着叶楚。 燕真再击出第六掌,第六掌如贯风雷,一掌之威到达如此骇人的地步,硬生生的轰得宋庭再退了一步。 雨神与他注视,在这刻,他的眼很有魔力般,让她竟没有力量,移开目光。 男孩看样十三四岁,身材很是削瘦,在男孩周围,躲着一片的人形草妖。 再加上虽是没粮,但有药材,薛庭儴出京时特意管户部要了十来车的药材。 阿越在巴黎待了很多年,陆淮和叶楚将他曾去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大师兄何梁回到天柱山以后,开始潜心习武练功,帮助师傅左慈料理山上的一切事务。 随后陆羽选了一处窍穴,将两枚一级先天玄水印,逐渐靠近,越接近,两枚玄水印共振的越发厉害,待两枚玄水印直接接触时,双双变得透明虚幻起来,最后逐渐融为一体。 那次事后,安伯被彻底流放了,说是去打理江西的生意,其实就是吴家在那里有个矿,让安伯去看着。 闻言,耿千户当即不做声了,倒是丁家等人却说要往上禀报,得了上面的话,才能决定。 想着想着我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会不会不需要我们分开就能够替换,但是这难度真的太高了,不过我想了半天也没发现究竟是哪不对。 “不是,这只天青蟒血脉变异,导致有了返祖迹象,正好被你雷电之力刺激,让其身体之内那点稀薄的上古蟒血淬炼,犹如完成化龙之前所要经历的天雷之劫一般。”魂体之内,雪瑶说道。 从妖怪之山……一股冲破了天际的黑白光柱,乃如天地人伫立的那把光刃。 安雨桐马上抽出自己的手,真的是够了,这个男人总是能在浪漫和不讲理之中来回切换,而且是自由切换。 历史上,种师道有谋,刘法有勇。如果北宋的统治者能善加运用两人,使两人相互配合,说不定真能一举攻克西夏,甚至于后来金人也未必能在北宋这里讨到什么便宜。。 “戚,你这家伙果然靠不住!”紫云缘狠狠的咬了咬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戒指之中拿出了一张符箓,他们紫家可是这个世界上第一的符箓家族,身为紫家弟子,怎么可以没有符箓防身呢。 只是用语言说的话,是不可能教导处一个好弟子的,只有让他们明白自己的缺点所在,才能够让他们改正。虽然是第一次教导别人,但紫云缘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傍晚,虽然才5点钟,但是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整个哈尔滨已经是灯火通明,秦冷一家吃了晚饭就出发去兆麟公园参观了。 冈崎美美利用超越未来的学识,将其形成了一种类似次元帐壁的概念。 刘主任祭出他的那个法宝之后,整体气势便有了明显的提升,感觉像是战无不胜的将军。 第58章 耳报才华 http://.biquxs.info/

他是谁? 这人带个金丝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但眉骨高耸脾气暴躁,且三阳发青阁中不起,左手手背四条掌骨少了一条,还能有谁嘛? 不就是那天在水晶餐厅吃饭,中途和江司辰去上厕所回来,在月圆厅看那个男的吗? 还被我误会成江司辰情敌那个。 当时他在里边儿和一个女的亲亲我我喂饭,我们从门缝儿里看却没见有女人,只有这带金丝边儿眼睛的男人对着个空气宝贝宝贝的叫。 当时我们就知道这男的撞邪了,不过没管。 现在一看他住在这种地方,又一下联想起之前的 但在这里的,却大都是有背景、有后台、非常有资历的非一般的神通境化灵境,一个个家底不菲,再加上这段时间在地球上的收获,着实不少,有需要的宝物冒出,自然毫不客气的争夺。 而且,陈凡还确认,其他人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仅仅陈凡自己而已。 板栗看着一张张熟悉的笑颜,只觉浑身轻松,心头那块如乌云般的阴霾霎时被涤荡干净。 暴怒之中的赵清妍的话谁敢违背?听到他的吩咐,一个清河社的头目马上就要走出去。 不过萧去病却还是嫌慢,干脆叫萧天明十件十件一起拍,于是乎喊价的机会越来越少,争夺便越激烈,到最后一百八十件的时候,竟然全是七千贯成交。最后一算账,得钱财三百零六万四千贯。 此时,淡然的陆远桥正咬牙切齿的盯着屏幕看,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不悦的味道,好像别人只要依靠经,就会被陆远桥给一脚踢开一样的。 洞穴的岩壁一片蓝色,仔细观察,才会发现那上面被涂了一层蓝色之物,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散发出阴森诡异的气息,仿佛里面有什么可怕的存在,随时要冲出来。 结果让诸神大跌眼镜,居然是以熊地精之神陨落,神国爆掉结束了这场神战。 虽如此说,那微微颤抖的手和愤怒的神情还是泄露了她心中的惧怕和紧张。 这么一想,黑猫就不见了。地上只有那啃了半条孤零零在地上死躺着的鱼。 “我们来干什么?一,你们立刻退回华夏国,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二,那我们便来做过一场,看谁的拳头硬!”琅琊狼摸着手中银色大剑,上面暗暗传来一阵阵的杀气。 “那只火红色的鹰是几阶的妖兽?”苏易颇有些奇怪,只是未等自己动手,那鹰就尖叫着飞远了。 修士精血其实就是将自身的鲜血混合纯粹的真气,利用修士的血气强行激发真气的能量,从而让真气产生了类似真元能量的反应。 无形的压力,让郑辰心中有些气愤,对方明显是一位仙帝期强者,仗着深厚的实力毫不客气地盘问自己等人,实在有些欺人太甚。 时间之神艾格雷垂下钟摆,将时间锁定在一个点上,万物都不在运行,世界宛若一个静止的死物。 这时候,城外也是火光一片,无数厉害火炮朝黑州抛来,在墙上炸出一个又一个的漏洞,攻城狮也是张牙舞爪,沿着墙壁飞驰,如履平地般。 最直观的表现,便是这家伙真的就躲过了由能量构成的无形剑气。 这种样子让本就冲动的秦风忍不住,挣脱秦阳的束缚,冲了上去,一拳狠狠的对着李猴下巴打去。 冬蕙才于月前与叶修成了亲,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每日只白天在宫里当值,夜里却是要回家的。被素兰这么一问,当即就红了脸,也不回答,只狠狠掐了素兰一下。 连泽也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家姐姐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缪崮奕咋不过他当然不像癞子蛤蟆那样,心中纳闷,面上仍是一片淡漠。 第59章 名扬四海 http://.biquxs.info/

你猜的没错。”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金丝边儿眼镜又开口了:“这灵骨塔确实出了点儿事儿,清荷他们才拼了命的想逃出去,至于什么事儿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问清荷,不过我希望你们问完可以放了她,清荷真没害过人,她是个好鬼。” 问问也好。 花蝴蝶就进去把蚊须针取掉。 我和江司辰就把刚才简蓉给的骨灰坛也抱了进去,关上门就要摸牛眼泪,却想着江司辰有天眼用不着那玩意儿,就赶忙自己抹了点儿。 这眼皮一开一合之后,还真见一男一女两个鬼魂坐在长板凳上。 女 从今日起,他希望她能安稳下来,待在他的身边,让他好好护着她。 其实有一件事,从昨天开始叶天风心里就已经在奇怪了——军方高层的其他人,包括老首长,都无人跟他提什么神奇物什的事。 可喊了半天,却是没有一人回应,只留下淡淡回音在天空中飘荡。 朗悠悠一听这个名字就皱眉。这侯国夫人就是一个典型的媒人婆,隔三差五跑来跟皇后商量她的婚事。 一来是他感觉眼前这个少年,浑身上下的强大气势,和他所见的海州林大师颇有些相似之处。 林亦叹了口气,能够感觉到修为的提升,可是这种提升实在是慢的有些离谱,不过修道一途,向来艰难,想到这里,林亦心思顿时沉静。 林亦看了眼童紫萱,说完话,童紫琪很是老实的就扶着童紫萱回了房间,顺带又去点了些食物。 只是大地被摧残得不像话,山不再是山,地也不再是地,树倒石滚,入目之处,全都是狼藉和荒芜。 要知道,整个二中,全市前五十只有两位,一个拔尖的夏涵,还有一个二中年级第二的也只是在全市前五十吊尾处。 沈鹤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把心中对萧帆的怨气一股脑都撒了出来,看着萧帆越来越阴沉的脸,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复杂的情绪在寒华明的心头盘转,刚才有那么一霎那想要掐死眼前的人,当白景炎那么随意的说出做时,他却没有一点开心,反而是踩到了他怒火的神经,他不否认自己对白景炎有这样的冲动,不过白景炎的态度却让他反感。 “而且,等咱们有了孩子,这一天不只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还是你的节日。”蒋怀舟说道。 他们逃难逃了几个月,身心疲惫,回来就是想好好休息休息的,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坏消息。 这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实在是让她有一些疲惫了,她现在有一些想念在七荼宗什么都不需要思考的时候了,如果自家师傅在的话那就会好太多了。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不希望来之不易的幸福,就这么没有了。 烟雨简直惊了,这么猖狂吗,不行,不能放他走,就算一看就追不上也绝对不能放走。 按照之前路漫和汪举怀的说法,汪举怀当初是跟夏清未在一起的。 秦毅并不着急,他现在稳坐江南,没有敌人的感觉虽然缺乏了战斗的洗礼,可是这种平静自然的心态,非常有助于增长境界。 “这招你可学不了,还有你们以后都叫我叶天秀吧,叶宁不过是我一个虚名。”叶天秀还是喜欢自己的原名。 寒华宇听过到寒母的声音,不由的尴尬一笑,“妈,你怎么来了?”同时眼神看向了沙发上的叶敏。 从不同方向飞来的剑弧有几百道,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剑弧的频率和方向逐渐变得无法捉摸。傅白能够阻挡所有袭来的弧光,但当务之急,只要找到躲在雾气中的人。 第60章 鼠名锦绣 http://.biquxs.info/

小鲜肉赶忙说你听我讲完嘛! 说那尤丙自从和简蓉离婚后运势爆膨,可谓扶摇直上。他依旧好吃懒做,但有一次去郊区骑自行车捡到个黄天子烟盒,打开一看里边儿卷着两千块钱。 用这两千块买彩票,居然中了几十万。 他马不停蹄用这笔钱为自己置办了些行头,还买了驾二手凶车,不考虑其他,开起来相当有排面。 他还开着车去简蓉面前,打算好好骂她个狗血淋头,告诉她当初那个算命先生说不定就是你爸请来的托儿,为了用你这个扫把星骗钱,你爸还真舍得下本儿啊! 可当他看到简蓉住处 车子在一扇半旧的铁门前停下来,一行人下了车,洛笙抬头望着福利院的名字,不由愣了一下。 “是的,您请放心,之后都会是我们这位张廷安跟您接洽。”汪鸿飞点了下头说道。 凤悠然目光深邃的盯着眼前桌面上的电脑屏幕,屏幕上面正显示语音通话。 李家在陈塘关虽说还有些人望,其父李靖更是一位天仙强者,可终究抗不过悬空寺的压力。 林雯雯急忙向苏锦道歉,她希望苏锦能心软后告诉自己韩梓宇的包厢位置。 其他没有收到请柬的媒体人也不放弃,早早研究要埋伏凤家门口了。 “胥翊!”他手里提着药箱,看到她打了声招呼,脸色冷峻,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 谁曾想到,如今他不过才在宁城落脚,晋州城这边便是立马起了战事,当然,欧阳昊完全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便是连燕离歌都会败在了这位少年将军手中。 这一次,虚影也沉默了,如果到现在虚影还看不出赵放的意思,那么他可就是真的傻了。 除了那个背叛家族的儿子之外,其他的子侄,全部都是军中首领,一方诸侯。尤其是长孙楚秋明。 果然在看到陈释到来之后,两名男子原本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股恭敬之色。 即便吴一一早就知道巫术夺魂拥有让死人脱胎换骨重生的能力,可是此时亲眼看到一个在玉棺中躺了几千年的尸体活了过来,一时之间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看着眼前浮动着的这朵幽蓝色的花朵,陈释的心中忽然剧烈的震动起来。 良久过后,当微笑几人赶到舞台上的时候,众多场下的粉丝才重新振作起来,并且大声的呼喊了起来,声音直冲天际。 公元402年的春天,在与躺在病床上满带泪痕的埃克特夫人告别之后,李卫拉着依依不舍的凯与阿尔斯托莉离开埃克特庄园,参与到那到骑士训练营的庞大车队去。 火罗兰娜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保持着微笑的面容,不过话语腔调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大家现在也害怕,不会又是什么类似于玄武这种隐藏高手被挖出来了吧,要那样的话,韩国地狱军将彻底无懈可击了。 逍遥子见到食忆妖把记忆全部还回去了之后,他不由是长松一口气了,看来是完成了!他们的记忆全都回来了,如此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伸手直接将那所有死仙都捆住,然后碾压成了齑粉,剑无双这才将目光看向幽云消失的地方。 “说得也是!那些孩子失去了这几个机会,日后如果没有大的机遇,恐怕也只能成为顶着骑士称号的纨绔子弟罢了!”梅林叹息地说道。 原本喧闹热腾的空气。逐渐变得安静起來。参差不齐的餐具与食物。或多或少地。冷冷地保持不动。仿佛是对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的。一种嘲笑。 而卓安然看着自己老婆的手,被别人牵着,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 第61章 阴人财帛 http://.biquxs.info/

这,我可帮不了你。 尤丙的印堂上牢狱纹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到眉毛里去了,说明他这简蓉的牢狱之灾指定没跑了。 这牢,没个三五年可出不来。 而且看尤丙哭天抢地的样子,我真想告诉他简蓉的面相我刚才看清楚了,的确是个小福星命,能给人带来好运。 但这个好运,是建立在别人对她好的基础上的。 尤其是男人。 对她越好运气就越好,反则反之,对她越差,那些差就会以另一种倒霉的形式反馈到对她不好的人身上。 所以尤丙让简蓉呆在身边时运气才会那么 细看,国产数控机床水平,上世纪80年代,才开始引进d国标准技术和设备,进二十年的发展,差距也是十年。 修长的美腿,挺拔的双峰十分惹人犯罪,尤其是那两座玉峰,几乎是将那吊带睡裙给撑爆了一般,深深的事业线展现在苏轩面前。 李吏成亲,整个南京城来了不少人,送来的贺礼甚至已经堆满了一间屋子,孙滢的弟弟孙宇跟徐鹏举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拿着礼单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往自己怀里揣点东西。 秋收点点头,像个球般缩了回去,预备着先给自家姑娘摆上饭菜,再去找‘春’生。 河野一郎是汽车领域的顶尖专家,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考虑就知道刹车踏板阻力突然增大会意味着什么。 苏轩这个时候已经挟持着钟婉清来到了审讯室外,前方的金刚力量武装到了牙齿。 “‘药’罗葛王子。”二皇子妃神情更不好了,她朝着那人行了一礼。 花九的话不可谓不毒,她专捡孙粥弼软肋下死手,那眼中的不屑简直就是把尖刀,毫不留情地扎在孙粥弼心窝子上。 自从林天收购了这家钢铁厂后,整个员工的福利体系一下子就达到了业界优秀水平,不论是伙食还是工资都要比以往提高了不少,所以现在的员工每天上下班都带着洋溢的笑容。 声音依旧平稳,但是掌控者的声音之中却流露出丝丝让人胆寒的意味,他虽然说话的语气非常的平淡,但是其中却透露出丝丝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沐挽婷悄悄扯过衣袖躲在江无延的身侧,试图避开刘氏那犀利的目光。 一大早醒来顾浅浅没有看到狐狸,听她舅舅说昨晚狐狸自己跑了。据说是因为怕被炖了。 这让他对于剑盟充满了期待,如果以后剑盟能够变得强大起来,也会给他带来很多的便利。 “我今天没喝咖啡!再说了,喝咖啡跟精神失常有毛线关系呀!苏苏,你别岔开话题呀!”房子的事儿还没聊呢,怎么又扯到咖啡上了。 最令人高兴的便是突然昏迷了一个月的人醒了过来。而且那么毫无征兆一点事情都没有的醒过来了。 司宇擎突然受到了万菊殿传来的指令,他不敢耽搁,只能就此和西门追雪分别。 喝醉了找美男子?倒是找到他这里来了。她这是装酒疯呢?还是装酒疯呢? 不过观察了许久之后,白城忍不住松了口气。因为这枚丹药看上去十分的普通,不像是什么灵丹妙药。更何况白羽自身的实力这么差,得用什么样厉害的丹药才能让他获得打败自己的力量呢。 秦路也是笑着回应,然后自己走到了一桌宴席前,拿起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沐挽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向来在现代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主,又岂会被区区一个江无延的威仪所吓倒?但是为了脑袋上这颗头颅,也只好略略的作了个回应。 第62章 扶乩女相 http://.biquxs.info/

山耗子支支吾吾半天,这才说出实情。 去年十二月的一个雨天,天色哭兮兮的暗淡无光,山耗子和往常一样,溜进了一个经常去踩点儿的小区。 平天湖小区。 那小区他异常熟悉,连哪户人家什么时候出门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本来想对一户早就踩好的人家下手。 那家人是两口子,一男一女在不同的地方工作。男的是个程序员,经常窝在公司写代码,女的见男的不回家,自己也经常在外面浪。 他们家十天有八天没人在。 尤其周四。 山耗子发现那个程序员丈夫表面虽然老老实实,其实却背着他老婆和另一个女的勾勾搭搭。 他也知道自己老婆出去浪的事,但丝毫不加阻止也没有戳破。 因为他老婆出去浪,他就可以带小三回家快活了。 本来那天,女的有约会,男的也要带小三出去。正在山耗子溜门撬锁要进去的时候了,男的不知道怎么回来。 后来女的也杀了回来,还带了俩个闺蜜说是捉奸。 两人就在家吵了起来,女的说好哇你竟然敢在外面找小三。男的反讽你不也天天出去浪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两人越吵越来凶,摔碟子砸碗的。 山耗子一看这家是没机会下手了,就转身摸到消防通道下了楼梯,来到另外一楼,想看看有没什么意外收获。 这层楼也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而且灯还坏了,黑灯瞎火的最适合小偷了。 唯一不足就是地上水淋淋的,积了一尺水,不知道哪家水管子忘了关了还是怎么的? 山耗子一想,就朝那些门口打量而去。 这一眼就发现有家的防盗门没关,从虚掩着的房门缝里还透出一丝亮光,同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似乎有只水瓶子掉在地上摔爆了。 山耗子听那水瓶子碎了后什么动静儿都没了,断定那家中有老人而其他人却没在家。 老人跌了水瓶子也没人管,就大着胆子摸了进去。 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进去后山耗子拿出长期随身携带的工具手电筒一照,果然在卧室门口看到地上躺着个老人。 他边上有个摔的细碎的水胆瓶,老人则呼吸不畅,脸色发青。 看样子是心脏病犯了。 山耗子赶忙跑进卧室,翻箱倒柜找到一瓶速效救心丸塞到老人手上,又跑进卧室捞了几件值钱的东西打算开溜。 等他从里边儿出来时,回头见老人依旧躺在地上,睁大眼睛瞪着他,面色狰狞,好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手上捏着一张纸,那纸上鬼画符似的用铅笔画了个女人。 山耗子当时没细看,因为老人还一个劲儿的指着他。 他心中害怕,赶忙转身跑了。 等他出来时,还顺带轻手轻脚都关上了门,生怕老人恢复了追上来。 过了几天,小偷再去那小区踩点儿时,隐隐约约听到里面在放哀乐。一打听说是有个老人发心脏病死了,死时儿女都不在家。 要是当时有人在身边的话,或许还能抢救抢救。 山耗子听的心中一惊。 后来他还跑到办丧事的地方去看,黑白照片上的人果然和他偷东西那天晚上遇到的老头儿一模一样。 遗照上的老头依旧双目圆睁,十分嗔怒。 在山耗子看起来,像在责问自己那天为什么要上他们家偷东西?为什么不打电话叫救护车,还要将门关死。 原来那天老人在家不是忘了关门,而是特意给居委会大妈留了门的。 要是后来山耗子走时没将门关上,或许之后老头儿被人发现了还有救命。 之后门一关,居委会大妈在外面怎么叫都没人应答。她才暗叫不好,赶紧叫物业来开来门,见老爷子倒在地上才叫了救护车。 这一来一回耽误功夫,等救护车到时老爷子早一命呜呼了。 自此以后,山耗子就有点心神不宁。 直到他从老人家偷出来的钱花完了,东西也卖完了。 他没了吃饭的票子,又开始打偷东西的主意。 一天在公交车上,他偷走了一个女娃儿的新款华为手机。这手机可值不少钱,转手卖出去也比其他东西多吧? 他当时美滋滋的,下了车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出来打量,心想等把这手机卖了,能买不少好玩意儿呢。 但在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按亮了手机屏幕,发现屏保是一张素描图。 那图上画了个女人,怎么看,怎么和那天去平天湖小区偷窃时,心脏病发的老人手上拿的那张图一模一样。 有这么邪乎? 山耗子吓赶忙把手机扔到一边,心想真的这么巧合,车上那么多人,自己随便偷一个手机就偷到了那老爷子的家人? 真是巧合,还是那老爷子的鬼魂在作弄自己? 山耗子又想起那天的恐怖情形和之后葬礼上的哀乐,顿时有些食欲不振。连新手机也没敢卖,放在家里的抽屉里好几天。 就这样,那手机还莫名奇妙的亮了好几回,总在合适的时候让山耗子看到那张鬼画符的女人素描图。 山耗子恐惧之余,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他又不敢卖那个华为手机,只好再出去觅食。 这回山耗子溜进了一个停车场,在停车场众多的车里发现了一辆车。山耗子甚至觉得连老天都在帮自己,一架黑色轿车的车窗没锁。 那轿车的驾驶位上,还躺着个七匹狼钱包。 山耗子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钱包给拿了出来,揣着钱包赶快跑到没人的地方。那钱包捏在手上厚厚的,一定有不少票子。 到地方了打开一跳缝儿一看,果然里面一叠红鲫壳——土话,百元大钞的意思。 得有七八千块吧? 山耗子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这么多钱,他可以两三个月不用工作了,节约点一个月只吃一千块的话,能休息大半年呢。 他本来兴高采烈的,拿着钱包不住搜索里边儿还有什么好东西。 但看到钱包的相片夹子时,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他看到那是一张鬼画符素描图,和之前在那款华为手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就是那天平天湖小区发心脏病死了的老头手上拿的那张。 他又吓了一跳。 心想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两回偷钱都偷到同一家人?那车主和之前的姑娘一样,都是老头家的人? 这也太诡异了吧? 想到这儿,他连七匹狼里的八千块钱也没敢花了。 他怕花出去后,以后被差人找上了说这是自己用来买老爷子命的钱,就把手机和钱包都放在家里锁着。 但他依旧饿的受不住了,就又出来了。 谁知一出来就撞上泱泱,还被抓了个正着。 “女侠!” 山耗子说完眼泪汪汪的看向泱泱:“你就放了我呗!你看我已经这么可怜了,就别送我去坐牢了呗!” 泱泱突然对他一笑:“你刚才说不管偷谁的东西,都会发现那些东西里有张素描女人相,你难道没发现,刚才偷我的钱包里,也有那张女人相么?” “卧槽!” 山耗子突然跟见鬼似:“不会吧?” “开玩笑的。” 我见他一副快吓死的样子,赶忙拦住泱泱,又问:“那张画了女人的素描白纸呢?拿出来我看看。” 山耗子从身上摸摸索索,不一会儿还真掏出个华为手机。 他一边将那手机递给我一边说:“那素描纸我没敢留,早扔了。这手机是上回偷到的,充上电了,屏保就是。” 我一看,顿时惊呆了。 纸上的线条七零八落,那哪儿是什么素描。 分明是小孩儿的涂鸦。 就跟我们小时候拿铅笔随便在纸上乱涂乱画似的,根本毫无意识。可就在这乱涂乱画间,又组成了一个女人的生动样子。 还特别传神。 稍微拿远一点儿,甚至可以清晰感受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怒目而视。 “怎么样?” 山耗子见我捏着手机远远的看,也大着胆子凑了过来:“看出什么了吗?” 江司辰也眉头一皱:“这么一张纸,能看面相?” “能看。” 我坚定的望了一眼纸上:“万事万物,只要呈相,不管呈的相是什么,都能看相。何况这些乱七八糟的线条还这么像人。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一张扶乩相。” 山耗子凑了过来:“什么叫扶乩相?” 我解释:“所谓扶乩,就是一种古代的请神方法。” “古人有疑问时,会在自己面前准备一张纸和一支笔,然后用秘术将神仙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请到自己身上。” “神仙上身后,人在若有若无间会根据神仙的指引拿起笔在纸上乱画,留下人们想问的的信息。” “等神仙走后,人可根据纸张神仙指引来解决自己的疑惑。” 我又将那华为手机屏幕按亮了递到他们面前:“这张相,应该就是山耗子偷窃那家人扶乩问卜的结果,所以才乱画中却有神韵。” “估计他们家有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才请仙问卜的。” “后来被山耗子破坏了,那老头才因此阴魂不散,在冥冥中缠着山耗子,叫他怎么偷都绕不过老头他们家人,一直看到这张扶乩相。” “山耗子,看来你要帮别人把这没做完的事儿做完了,否则别人会一直缠着你的。” 山耗子被那张相吓怕了,一听这话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只要能活下来,我做什么都愿意。呜呜呜,我可还没活舒坦呢!” “出息!” 泱泱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哥,现在怎么办?” 第63章 天官赐罪 http://.biquxs.info/

我想了一下:“只有去问问这张扶乩相的那户人家,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呗。” “这个容易这个容易。” 山耗子急于自救,赶忙说:“我经常在平天湖小区溜达,对那儿再熟悉不过。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说完麻利的脱了工作服,还真带我们去了他口中的平天湖小区。 那地儿虽然鲜花盛开,可却是个老小区。 怪不得有山耗子这样的小偷儿经常去呢。 一到那个老人的住户门口,却见铁门紧闭,我们刚要敲门,却见一男一女正好从里边儿开门出来,一见我们十分不悦:“你们找谁?” 山耗子带我们来的,他自然得负责接话。 赶忙迎上去笑眯眯的,搓着手道:“我们找......” 话还没说出几个字,却见山耗子突然“啊!”了一声尖叫,跟着跑到我身后躲起来:“是他们,还真是他们。” “谁?” 我们三个被山耗子的反应吓一跳。 山耗子指着那一男一女,哆哆嗦嗦:“是那个手机和钱包的主人,他们的皮夹子和手机里边儿都有那画儿!” 我才想起刚才山耗子说过,他偷了别人的钱没敢花,手机没敢卖,因为里边儿都有那张和老人手上一模一样的扶乩相。 他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才惹上邪物的。 这一男一女,应该就是老人的家人。 一男一女一见山耗子的样子更不悦了:“你们有事吗?在我们家门口堵着干什么?不会想偷东西吧?” 山耗子求助似的看了我一眼。 我对他说:“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去把手机还给人家。” 山耗子本来知道还了手机就等于不不打自招自己是小偷,但想了一下,和即将害自己命的邪物相比,还是狗命重要。 于是掏出两样东西,战战兢兢递到一男一女面前:“这是你们的手机和钱包,对不起。” 一男一女拿过一看,还真是自己前不久不见的东西。 指着山耗子骂道:“好你个杀千刀的,原来是你偷了我们的东西。今天本来该送你去警察局,但我们现在有急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好自为之。” 两人说完急匆匆的,转身要走。 “等一下。” 我赶忙上去拦住他们:“你们的兄弟宫上邪气翻腾,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的弟弟染上邪祟了。你们现在急着去找阴阳先生。” 他们顿时对视一眼:“你会看相?” 我点点头。 女的一把拉住男的:“这正是肚饿的遇上开饭馆儿的了,反正现在老三也那样儿了,我们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人,不如请他去看看吧?” 男人白眼一翻,极不耐烦:“随便吧。” 女的赶忙问我意见。 山耗子又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就叫他们带我去看看。 结果一到医院,见到急救病房的老三,我们双方都吓了一跳。 病床上瘦的皮包骨,像坟地里刨出来的僵尸。 这家伙怎么跟金尽人亡似的。 “我去。” 泱泱更吓一大跳,拉了拉我:“哥,怎么是这家伙?” 我一看,这人不正是那天在山月寺调戏泱泱被我和江司辰揍了,还放狠话说要叫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说他上边儿有神的门户生嘛? 那天见他时就知道他是个病秧子,怎么几天时间成这样儿了? 门户生也认出了我,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脸怎么也没想到的表情:“是你!?你怎么还没死?!” 我心中好奇便问:“你为什么认定我会死?” 门户生咬牙切齿:“赐了你那么多福气你还死不了,这帮废物,干什么吃的?!回头非叫老头子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赐福? 我一下想起老爷子说我福德宫上金光浅浅,本来天官赐福的面相老爷子非叫它天官赐罪,现在门户生又这么说,我更好奇里边儿怎么回事儿了。 门户生冷笑一声:“你在水葫芦地时有只长着六个手指的大手伸出来捏你,你以为那是谁,那是我派出去的,你敢得罪我,就一定得死!” 那个六指大手? 我想起那天封魔时四处魔气凌乱,唯独那个大手被砍后居然金光闪闪的。 那大手,是天上的东西? 可天上的东西又怎么会听门户生的? 他一个面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会有那么大权力支配天上的东西? 他说的上面有神,到底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门户生的姐姐门团荷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去扇了他一巴掌:“你清醒点吧!老头子已经死了,你现在已经没有靠山了!要不能躺在这儿一睡不起吗?再不好好说话把大师得罪了,你小命还保不保了?” 门户生被他老姐打懵逼了,指着我不可置信的问:“他是大师?!” “可不,” 门户生的哥哥也说:“你好好跟大师说话,把这些天的邪事儿冲他说一说,说不定他能救救你。” 门户生一见自己哥哥姐姐全站在我这边,对我那叫一个恨呐。 奈何自己现在被邪物害的路的走不动,否则早摔门而去了。 这会儿还倔强的把头一偏:“我就是被那东西害死,也不要他救。” “他是大师?” “狗屁大师,我看他就是之前被我整怕了,这会儿知道老爷子死了来报复我来了!” 话音未落,门团荷又毫不客气给了他一巴掌:“你以为你是谁!?还是那个老头子在时,仗着他不可一世,想欺负谁欺负谁的门少嘛?” “现在老爷子没了,你没学到他本事,连狗也不如。” “你以为我看的惯你,愿意保你这条小命儿?我还巴不得你早点死了,要不是当初答应老头子一定要救你,我才懒得管你呢!” 他哥哥也沉着个脸:“户生,你还不快说?” 第64章 凶神后人 http://.biquxs.info/

门户生挨了打又被一顿臭骂,那表情甭提多憋屈了,奈何真跟他姐说的一样,保住小命儿要紧,挣扎了半天也前言不搭后语。 门团荷见门户生死不开口,才自己讲起前因后果。 说躺在床上这个门户生,是他三弟。 他是父母的老来子,所以格外疼爱。 他也仗着父母的疼爱没少欺负人,又经常仗着老爷子的能力欺男霸女没少做恶事儿。 搞的这一男一女都对他十分厌恶,巴不得早点分家和这个门户生各过各的。 但他们家有个习俗,老人不死不分家。 所以在他们家老爹,也就是前面山耗子去别人家偷东西,还故意关了门导致老人在里边儿心脏病发没人发现死了那老头儿。 在那老头去世前,他们门家一家全都住在平天湖小区那个房子里。 好在房子宽大,虽然这一男一女两兄妹都各自成了家,但也不怎么拥挤,一人一间房,只有老三还是孤家寡人,但也一个住了一间房。 平时都好好的,没什么异常。 可一个多月前有一天晚上,门户生的姐姐去客厅倒水经过门户生房间时,却听见里边儿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门团荷当时心里就十分厌恶。 自己这个弟弟都二十大几了,天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仗势欺人不说,还总喜欢撩小姑娘,一言不合就把人带回来过夜,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感受。 第二天门团荷就十分不悦的警告门户生,以后不许再把女人带家里来。 门户生一脸懵逼,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只当门团荷没事找事,就不耐烦道:“你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什么时候把女人带家里来了?” 门团荷见门户生不承认又凶的要命没法说,又心道现在已经第二天,那女人多半已经走了。 捉贼都讲究证据,何况这种事。 她想等下回门户生再带女人回来时,抓个正着到老爷子跟前评理去,就暂时按兵不动,没再说什么。 毕竟依着门户生好色的尿性,他过不了两天就得诓骗些小姑娘往家带。 果不其然,第二天门户生房间不可描述的声音又如期而至。 老房子不隔音,何况门户生的房间还和门团荷挨着,这回门团荷忍无可忍,跑过去三两下把门户生的门给敲开了。 谁知奇了,床上只有门户生一人。 身上还除了个大裤衩子什么都没穿,赤身国体的,一见门团荷闯进来十分不悦:“你他妈有病吧大半夜的?” 门团荷刚想答话,正巧门老爷子过来撞见了问他们吵什么。 门团荷就把门户生这些天天天带女孩儿回来过夜打扰自己的事儿给说了,门口生却一口咬定自己这些天素着呢,连个花酒都没去喝,何况带女人回来过夜。 这可出鬼了。 门老爷子在门户生房间搜了个遍地,什么也没发现。 门户生一见,就要老爷子主持公道。 老爷子却阴沉着个脸骂门户生,你这个畜生,你招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你知不知道?这些天你又上哪儿惹事去了? 门户生一脸懵逼说没有啊。 门老爷子却警告他,你就浪吧,你再不说实话,不出一个月指定没命。 门户生知道老爷子是有些本事的,他也不会说些话吓他。但他真不知道自己上哪儿招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或者说,他想不起来了。 门老爷子没办法,只能扶乩请仙。 别人的扶乩请仙,说是请仙,实际大部分是请鬼。 和什么笔仙碟仙的差不了多少,都是向鬼问问题,利用鬼的通灵之力知道些人不知道的事儿。 但他们门家请仙,请的是天上的真神仙。 他们家祖传的手艺,就是请仙扶乩。 还有个传承,是从明朝开始就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自然比那些半路出家的野狐禅要高明不知出多少。 很多人请仙扶乩,因为请的是鬼,问出来的结果也是参差不齐,不能达到百分百的准确率。 可他们家不同。 他们家有个请仙谱,上边儿有天上一百一十位正神的请神上身扶乩方法。因此问出来结果高达百分百准确。 而且方法全都是秘术本子,非他们家人不能用。 因为他们家,就是凉州兰氏的后人。 我记得道门秘书上说过凉州的兰氏的祖先中,出过上古凶神。那凶神毁天灭地,倒比当时母仪天下的月君大神还厉害。 凶神为兰氏祖先时,曾摄上天一百一十位尊神为己用,取三花,定命门。 捏住一百一十个神仙的命门,好比千年的人参头顶被套了红绳似的怎么走不掉。如今凶神早已烟消云散,可关于一百一十位神仙的命门之秘却被她传给了后人。 那一百一十位尊神现在天上享神仙尊位,吃人间香火供奉。可一旦门家以凶神不传之秘请神问事,他们还得来。 毕竟再不情愿,命门在别人手上握着呢。 也不知道是哪一百一十位尊神这么倒霉,都几千年了命门还被凡人捏着。 因为神仙相助,兰氏后人扶乩问卜的结果准确率可达到百分之百,也就是问出来什么就是什么,不用和其他扶乩问卜的一样去猜半天。 “我说呢!” 听到这儿我可算明白门户生在山月寺为什么那么狂了,口口声声说上边儿有神,原来指的这个。 而这回门户生的事,门老爷子十分重视。 俗话说的好:皇帝重长子,百姓爱幺儿。门老爷子生怕门户生有什么意外,赶忙连夜起了坛扶乩做法,请仙问卜。 问卜的结果,就是那张素描纸。 虽然是扶乩的风格乱涂乱画,但上边儿清晰可见有个女人相,也就是我们之前见到的,山耗子给出的那张素描纸。 请来的神仙告诉门老爷子,这画上的女人不仅缠着门户生,还要将他耗的油尽灯枯后拉下去陪她。 想保门户生命,必须找到那个女人的来历。 门老爷子得了结果心急如焚,赶忙将消息告诉全家人叫他们去查这件事。 和我说的一样,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了却因果。 可查了好多日子都没结果,门户生又跟个懵懂少年似的一问三不知,他自己也不知哪儿招来的邪祟,连他半夜发出不可描述的叫声,自己都没印象。 门家人没了办法,只好听天由命。 门老爷子因此急的心脏病都发了,那段时间经常吃心脏病药。 有一天,门老爷子一个在家,又接到其他几个子女的电话说还是没结果,查不到那个纸上女人的来路。 门老爷子又焦又急,心脏病发倒在地上。 也正在那时候,山耗子了撞上去。 他偷东西前还把速效救心丸塞到老爷子手上,奈何那时门老爷子早没力气吃药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救命药在自己眼前却吃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一点一点流逝。 自己死不要紧,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啊。 他和老婆夫妻情深,四十岁才生的这个幺儿,自然疼爱的不行。眼看他刚刚成年没几年,还在读书,还有美好的人生。 就这么被个邪祟的给带走了,爱子情切的门老爷子怎么甘心。 估计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缠上山耗子。 因为他死后门家无人重视门户生的事,他没办法只好跟着一手造成自己心脏病发身亡的山耗子,想叫他帮自己,这才有了后边儿的事儿。 “哎!哥!” 泱泱听的饶有兴趣,还用手肘捧碰了碰我,头凑过来小声嘀咕道:“兰氏一脉这么牛叉儿,连神都敢威胁为己用。那神肯告诉门老爷子,门户生撞邪,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邪祟什么来历,或者直接帮他们解决呢?” 我也压低声音:“你刚才也说了,那叫威胁。门家虽然有祖上凶神传下来法门,但神和人一样,被威胁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你想想自己,假如你关重要的秘密被一个凡人捏在手上,将你支使一辈子就算了,等那人死了还要将这个秘密传给子孙后代,叫你生生世世不得解脱。你什么滋味儿?” “奥!” 泱泱一听:“我明白了。那些神仙被门家请来也是不情不愿,不多说的。一来怕泄露天机,二来他们或许巴不得兰氏绝后,这样再也没人知道他们的秘密了。” 我点点头:“不过看来那些神仙的心愿也快如意了,门老爷子的后人,个个面相平庸身无长物,而且俗事缠身,没有一点儿走阴阳之人仙风道骨洒脱之意。恐怕扶乩请仙这门技术,到门老爷子这儿也画上个问号了。” 泱泱和江司辰听我这么一说,都在看了门家人一眼后露出个深以为然的表情。 “小师父!” 门团荷讲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又说:“我虽是门家长女,这扶乩请仙的功夫却并没学到一点儿半点儿。” “我这两个弟弟,一个忙着行政管理没时间,一个说这是封建迷信不愿学。我爸爸去世后,我们也不能再扶乩问卜向神仙求助了。你既然看出我们家的事儿,便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我弟弟好吗?” 我看了一眼江司辰。 江司辰直言不讳:“不能管,你管不起。” 也对。 谁敢跟神仙对着干啊? 那一个个的都是上天亲自敕封的正神天官,我等凡人望尘莫及便罢了,还有能力和他们对着干? 对了! 天官?! 卧槽! 想到这儿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些天我福功宫金光大盛,老头却还一个劲儿的说我要倒霉了。 第65章 不敬死人 http://.biquxs.info/

门家老爷子本来不是有门请仙的秘法吗? 他可以用祖先凶神传下来的不二法门摄神请仙,让那天上一百一十位有名有姓的尊神为自己办事。 之前门户生不就仗着他老爸这点耀武扬威么? 还扬言要我倒霉。 估计那天在山月寺回去后就已经叫门老爷子请神来要我的命,所以我的面相才金光浅浅的,一副天官赐福的样子。 其实是天官降罪。 但他们好歹是受了敕封吃香火的正神,不能明目张胆给凡人无缘无故降罪,只能以赐福的方式,赐点儿倒霉事儿给你。 因为在某种程度对凡人来说,天官对你,福也是罪,罪也是福。 天官要搞死你,你福德宫当然是金光浅浅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感叹:老头的功力还是深啊!竟能看到这种地方。 不愧是最高天字阶品的九钱相师。 要不是这门老爷子发了心脏病,又被山耗子进去误打误撞将门关上死了,我可能真的已经因为天官赐罪狗带了。 都是后话。 此时床上的门户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又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这几个鸟蛋还站着干嘛?不是说来给我驱邪的吗?” 门团荷又毫不客气给了他一巴掌:“求人还这么横!” 门户生怕这个姐姐,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半晌才弱弱道:“我跟你们说吧,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我在极乐堂....” 没错,就是山月寺的极乐堂,专门放死人骨灰的地儿。 门户生那天去山月寺,就是和朋友一起去的。 他那个朋友是个富二代,一年前父母出车祸死了。富二代怕父母魂魄不安不能往生,花了大价钱在极乐堂买了两个灵位供奉。 门户生上次去,就是陪富二代给他父母过年烧纸钱。 门户生说:“那地方还没进去,只在门口就能感受到死气沉沉。一进去感觉透不过气的,甚至有片冰冰凉凉的东西巴在你身上。可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其其他一场了呀!” “大师,” 门团荷一听,赶忙看向我:“好好的陪人去烧个纸,不会招了什么回来吧?” 我想起那天我和江司辰还有泱泱三人在山月寺门口,看到门户生在极乐堂内对那些灵骨塔指指点点,一副极尽猥琐的样子。 我就点点头:“正如你说的,好好去烧纸而不会招什么。毕竟那儿怎么说也是佛门禁地,虽然极乐堂供的都是死人,平时也是井水不犯河,不会随便出来缠人。你一定还有什么事儿没说。” 门家人一听,都齐刷刷看向门户生。 门户生被他们凌厉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赶忙交代。 那天门户生陪富二代朋友去祭拜去世父母不假。 可当富二代跪在地上给父母烧纸钱磕头作揖祈求平安时,门户生却在极乐堂里瞎逛起来。 一会儿对这个灵位指指点点,一会儿对那个灵位上手摸摸。 这都不是重点,大度点儿的鬼不会为这么点儿小事儿和人过不去。那女人缠着门户生,一定是他做了更过分的事儿。 什么呢? 他不是在极乐堂里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吗? 不一会儿摸到一个灵位前,那灵位的主人是个女的,看生猝年一共不过三十出头,算英年早逝吧。 门户生一边感叹这么年轻就死了,一边去看女人的照片。 谁知却看到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那样子长的跟高丽国女明星似的,而且保养极好,一点儿看不出三十出头的样子,顶多二十出头嘛! “可惜了!可惜了!” 门户生这个人,整个色中饿鬼,看到死人好看连遗相也不放过,当时就口无遮拦吐出一句:“这么好看的马子,给我玩儿两天多好。死早了,死早了。” 当时说完,他就感觉一股冰凉贴上了自己。 他也没在意,毕竟这种感觉刚才进来时也有过,只当极乐堂阴气森森,寻常事而已。谁知过了没多久,门老爷子问卜却问出,他染上邪祟了。 当时门户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后来一想,他天天做梦梦见和个绝世靓女不可描述,原以为是做春梦,谁想到是被女鬼缠上了。 他还在梦中请那个女鬼放过自己。 女鬼却说:你自己送上门儿来的,哪儿有什么放不放的话?我看你这么喜欢我爱惜我,才请你当我的恩客做我的入幕之宾。 你呀,以后就好生陪着我吧。 之后他身体就来越差,熬成了个骨头架子和现在一样。 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说是厌食症导致的。 可厌什么食啊? 他由于消耗过多,每天吃三大碗饭,一桌子山珍海味还不够呢?哪儿来的什么厌食症? 门户生说到这儿,还冲他姐姐伸出手,一副我还不想死,还想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架势:“这世上的靓妞儿多了去了,谁要和一个死人过活啊!救我!” 我一脸黑线:“对去世先人不尊重就算了,还敢说出那样的话,你这苦也是自己招的。现在只有去问问那个女人要怎样才肯放过你了。” 女人一听有办法救她弟弟,赶忙带着我们赶往山月寺。 连门户生,也被她以出院为理由用担架抬了一起。 到了那儿,门户生很快指认出当初对它说出不敬之语那个骨灰盒:“是她是她!” 我一看,果真是个极美的女人。 凤头瓜子脸。 按说是贵相。 可惜眼睛生的不好,有点丹凤眼的样子却无神。眼皮也起伏不一,这样的人心思多。甚至十分缺心眼儿,三观扭曲。 难怪会落到今天下场。 门团荷却一点不关心这些,只迫不及待的问我:“怎么样怎么样?那这事儿要怎么解决?怎么才能解决?” 我三两步就奔边上扫地僧去了:“问主持!” “喂喂喂!” 门团荷一把拉住我:“小师父,他明明是个扫地的,怎么就成主持了?” 我说:“大凡有德的僧人,一定面有黄光。这位扫地僧虽然印堂和神宫都有黄光,但颧骨高耸且有肉包,颧上还有紫气。颧为权,紫气为帝王之气对应话事人。他不是主持,还有谁呢?” 我们说话间,那扫地僧已经走了过来。 他看了我和泱泱一眼,行了个阿弥陀佛礼,才说:“刚才你们两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几位有事相问?” 我们赶忙将门户生和那纸上女人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住持。 也幸亏我们今天有机缘,遇到住持在这儿扫地,否则换个其他人,还真不一定能问出这么多事。 原来,那纸上的女人叫花冷回。 是个风尘女子。 她本来也不是天生的浪荡章台柳,只因为年轻错嫁赌鬼。但并不是像电视里那样,是被丈夫逼迫卖到怡红楼的,她是心甘情愿的。 怎么说呢? 花冷回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她爸爸对女儿的轻视导致后来她嫁了人也不喜欢女儿,一心想生个儿子扬眉吐气。 可惜天不从人愿。 墨菲定律说,人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后来花冷回果真生了个女儿,她丈夫天天骂她赔钱货还生赔钱货。家里又穷,花冷回觉得人生好没意思。 前面说过她三观扭曲。 她见那些出卖身体的女人个个穿红着绿活的滋润,觉得自己也可以靠身体那样的生活,就和她老公离了婚,女儿也送人了。 自己跑到这个城市的“怡红楼”当起了小姐。 大城市纸醉金迷。 她还真过上了好生活,可“好日子”不长,当她费尽心机过上自以为的好生活刚要好好享受时,被车撞死了。 她不甘心啊,变了鬼跑回怡红院闹。 好不容易被人收伏送到山月寺供奉。 谁知遇上个口无遮拦的门户生,自己引火烧身。他要是安安分分呆着烧纸,或者不说那句话,屁事儿没有。 现在倒好,花冷回缠定他了。 “什么玩意儿?” 山耗子一听一脸绝望,指着另一边的门户生:“那他不是没救了?他没救,门老爷子就不会放过我,我也没救了?啊!我死定了呜呜呜。” “那也不一定,” 住持一见山耗子哭天抢地的,心中不忍才说:“其实花冷回虽然生前身在风尘,但她死后最大的愿望和遗憾并不是没有享受人生。” 山耗子抹了把眼泪:“喔?那是什么?” 一个生前那么自私连自己女儿都能抛弃,又那么奇葩的人,还有什么比享受人生更大的愿望? 住持说:“花冷回死后最大的遗憾,是没有一子半女为她送终,守灵,尽子女孝道。” 山耗子一见住持的眼神,暗叫不好:“方丈,您盯着我干什么?” “我可不是花冷回的儿子啊!我从小无父无母,况且花冷回也没生过儿子啊!她不生了个女儿送人了吗?” 泱泱坏坏的来了句:“或许你是花冷回在怡红楼生的,因为身份特殊不能见世,所以把你丢了,你不正好无父无母吗?” “对对对!” 江司辰也戏谑道:“你看你,偷个东西也能牵扯进花冷回的事。俗话说无怨不成夫无仇不成父子,这估计就是因缘啊!你说呢?” 山耗子哭丧着一张脸:“是不是真的?” 第66章 传家之祸 http://.biquxs.info/

好好来了却个因果,莫名成了认亲,还是这样的不可描述......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生无可恋。 我怕山耗子真的心灰意冷,赶忙开口:“你父母宫虽然凹陷,但并没有死气,说明你父母尚在人间,你妈妈又怎么会是死了的花冷回呢?别信他们。” 山耗子这才把脸一抹,欢喜起来。 “不过,” 还没等他高兴三秒,我又说:“有件事要你帮忙,花冷回虽然不是你的生母。但我建议你认她当干妈,你意下如何?” 山耗子一脸懵逼:“为啥?” 我看了主持一眼:“正如刚才方丈说的一样,花冷回死后最后的心愿是没有子女为她扶灵,守孝,念经。估计在阴间过的也极其凄惨的。她自然想有个子女,为她念经超度。” “没错。” 住持说:“花冷回虽然有个女儿,但无论如何,女儿也不会认花冷回的。更别提帮念经她超度了。唯一的办法,只有认个儿子,为她尽尽孝道了却心愿。” 听到这儿,我拍了一下山耗子肩膀:“或许等你尽完孝道后,花冷回就离开门户生了。这门户生一没事,门老爷子不就放过你了吗?” “我知道,” 山耗子一脸不情不愿:“可要我认一个鬼当干妈,实在......哎!算了算了!狗命要紧,认就就认吧!怎么认!?” 一见山耗子同意了,边上的门家人欢天喜地,赶忙去准备一系列认亲的东西。 请住持亲自加持完仪式,门户生的面相,竟起了肉眼可见的变化,印堂上黑暗褪去,三阴三阳也明朗起来。 花冷回放过他了。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谁知还有后招。 又过了几天,门家人请我去给门户生复查,确定他到底好没好全,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个医生呢。 我见他气色清透,应该是否极泰来,便对门家人说:“山耗子认花冷回为干妈帮她念经超度,花冷回自然是放过你弟弟了。” 门氏兄妹一听这话,不仅没高兴,反而把脸一沉:“真的?肖大师你再仔细看看?” 我对他们的反应大为不解,但我断没有看错的道理。 便又朝门户生望了一眼:“他神宫发亮,双眼有神。印堂光明,阴人阴气不近身,还不叫好了?” “你们有没有搞错!?” 泱泱一见他们依旧拉着个脸,跟我们欠他们八百金币似的,也不由没了好语气:“我哥尽心尽力为你们解决门户生的事儿,没收你们一瓜半枣,现在他明明好了你们却说没好,怎么个意思?” “是不是想找事儿?” 门家人也瞬间炸了:“我们找事儿?那也要看看你们自己做过什么啊!你们不是说花冷回走了么?为什么我弟弟还是不见好?” 我一听不由有些生气:“你弟弟如今能吃能走,和一个月前相比不知好了多少。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康复了,何况我们相师?” “况且你们都把他接回家来了,指定也问过医生了吧?医生都说他没事了,你又为什么一口咬定你弟弟没好?” 男人倒暴跳如雷:“没好!就是没好!” 我他妈?! 感情这好不好是你说了算啊? 难不成我会错了意,你们跟古代夺嫡似的要争家产,所以你说没好就没好? 见我看他们的眼神越来越复杂,门团荷才赶忙站出来,指着老二说:“你呀!话都没说清楚,只一个劲儿的没好没好,叫大师怎么猜呢?大师,我二弟脑子轴,你可别见怪啊。” 我一听,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到底怎么回事嘛?” 门团荷才赶忙说起原因。 原来,在山耗子帮忙念完经后,门户生是真的好了。 但回来后,门户生自己又发现异常了。 每天晚上他睡熟时,都能感觉腹部一阵阴痛,那痛就跟有人用刀片刮你肠子似的,一下又一下。 可当他醒来,那痛感又没了。 也就是说那种刀片刮肠子的痛只在晚上门户生睡熟后出现,而且经常只刮两三刀,但每晚必刮。 门家人听了担心,赶忙带弟弟到医院检查。 还专门做了肠胃方面的检查,可结果什么都没有。医生说门户生一切正常,身体健康连个感冒都没有。 这可奇怪了。 门户生原本还想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可那个阴痛感依旧每天出现,甚至痛的他在床上打滚儿,但无论如何就是醒不过来。 门家人就想啊,会不会是花冷回还没走呢? 或许是在超度仪式中花冷回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回来闹,所以门户生又开始有不适了,所以医院查检不出毛病。 我听到这儿摆了摆手:“不会是花冷回,前几天住持告诉我她已经了却心愿要去六道轮回了,不会再回来。再说,超度这种事,只要做的不是和阴人要求相差太大,阴人也绝对不会吹毛求疵,为了点儿小事回来闹。” 门团荷心急如焚,指着门户生:“可都痛成这样儿了,医院也检查不出毛病,还不是阴人闹事是什么?” “别急,” 我想了一下,既然这事儿查不出原因,不如叫江司辰给看看,毕竟他可有天眼呢!总比我这个什么外挂都没有的看的多。 谁知江司辰只瞅了门户生一眼,就一脸看死人的表情:“没救。” 我一见,这表情怎么跟当初看我天官赐福的面相似的呢? 只好班门弄斧,自己看看。 毕竟江司辰说过他擅长风水方面的,相面一门,还真不一定有我懂的多呢。 想到这儿我凝气上眼,以望气的方法朝门户生望去,却见他福德宫金光浅浅的,和我之前一样。 我忽然大腿一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这门户生现在的面相和我之前一样,被天官赐罪了。而这个罪,一定是之前被他们门家威胁的一百一十位尊神赐的。 那么门户生为什么会得罪正神,莫非是因为....... 想到这儿,我朝门家人走过去。 江司辰一把拉住我:“你疯了!这事儿你也敢管?” 我一听甩给他个眼神:“放心,这件事并非全无解决的余地。” 江司辰一听,跟想起什么似的,竟真松开了我。 我又朝门家人走去。 门团荷本来见事情严重,生怕我不救她弟弟,现在见我有心出手,赶忙问我怎么办?门户生还有没有救? “有,” 我看向她:“但有两个问题,看你做不做的到了。” “能能能!” 她还没听是什么问题,就赶忙一口答应:“只要能救弟弟,别说两个问题了,十个也行。你说吧?哪两个问题。” 我也直言不讳:“一看你信不信我,二看你舍不舍得。” “信不信,舍不舍..” 她一听嘀咕了一会儿,才对我说:“大师啊!我们肯定是信你,从现在开始我们百分百信你。但你说舍不舍得,是什么意思啊?” 我问她:“先前在医院,你们不是说过,你们家原本是阴阳先生中的扶乩一门,还有本请仙谱,上面记载了一百一十位的尊神的法门。” “对啊对啊!” 她扶了一下头发说:“这本请仙谱是我们兰氏祖先传下来,那一百一十个神仙也是我们祖先凶神的手下败将,所以不得不为我们门家办事。门家正因为有这些神仙相助,所以扶乩请仙的本事才百试百灵。” 是啊,神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可正因如此,带来了今天的祸端。 想到这儿,我看了门团荷一眼:“我要问的,就是你舍不舍得把这本请仙谱烧掉?” “什么?” 门团荷一下慌了神:“烧掉?不行啊!这本请仙谱是我们门家世代相传的宝物啊,虽然爸爸现在去世了,我们兄弟姐妹又没人学过里面的东西,连看都没看过,但好歹是传家之宝,怎么能烧呢?” “传家之宝?” 我不禁一声冷笑:“传家之祸才对。我再问你,你们真的没看过书里边儿的内容?” “别说看了。” 边上的门户生说话了:“我连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种封建迷信的产物,早该烧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信鬼信鬼的?” 喂! 大佬,你好像刚被女鬼缠过来着? 不过幸好他不信这些,否则要叫他们拿出请仙谱烧掉还真有些困难。 我只撂下一句话:“你们想救门户生的命,这请仙谱必须烧,否则他必死无疑。绝对没有第二个办法。” 我不能多说,只能言尽于此。 门团荷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跟她二弟商量:“弟弟啊!要不我们就把请仙谱烧了吧。反正现在爸爸也去世了,我们家没人学到这个本事。留着也没什么用,这些什么虚头巴脑神通广大的事,怎么说也没弟弟的命重要不是?” 他二弟若有所思:“你说的对,反正我现在已经当上行政高倌了,得服从领导不能宣扬封建迷信,这书啊,烧就烧吧。” 屋内很快升起一个火盆,门团荷很快请出一个牛皮纸纸包的大书,厚厚的一叠,看起来十分有份量。 这上面,可写了天上一百一十个神仙的秘密和命门呢。 门团荷举着书出来,递到我面前,问:“大师,这本书爸爸在世时从来不给我们三姐弟看,我们也从来没翻过。你现在要不要打开看看?” 第67章 功德无量 http://.biquxs.info/

“别别别,这书谁看谁倒霉!” 我赶忙一把将书抢过来投进火盆里:“看了再烧也没用了,好在你们以前没看过,否则烧书也救不了门户生了。” “大师,” 门团荷又问:“这书这么厚,会不会烧不掉啊?要不拆掉一页一页的烧。” “不用,” 我赶忙摆手,你拆开不就什么都看到了吗:“一会儿自会燃烧透彻。” 果然我话音刚落,那火盆里的火舌突然一下火卷上来将整本请仙谱包了个严严实实。仿佛一只饿极了的巨兽在疯狂吞噬。 不出一分钟,一本比中华成语大辞典还厚的书就这么化成了灰烬。 泱泱不禁侧头咋舌:“这么快呀!” 那当然了。 不搞快点儿,一会儿烧书人反悔了怎么办? 现在那本请仙谱在火盆里烧的连渣都不剩了,门户生的病,指定能好了。我刚这么响,便听到他们内室“咔嚓”一声巨响。 门家人大惊失色,赶忙转身跑进去看。 原来他们那内室是个神堂,里面供奉着一大块无字碑,估计是为那一百一十位尊神立的,但又不想被人知道是哪一百一十位,这才供了个无字碑,让他们吃香火。 现在那块无字碑跟被人打了似的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可连木块儿,现在连碎纹似乎都一个个喜笑颜开的,一副喜大普奔的样子。 门团荷刚要伸手去捡,我阻止她说:“不用了,反正现在请仙谱也烧了。你弟弟准保没事,以后你们一家就老老实实,做个正常人家吧,别再想什么扶乩请仙的事儿了。” 门家人连连点头。 搞定了门户生的事儿后,我们才打道打道回府,路上泱泱不解的问我:“哥!你怎么知道烧了那劳什子请仙谱,门户生就会没事呢?” 江司辰也颇为意外,问我怎么想到这点儿的。 我见就问他们:“扶乩请仙一个至关重要的字是什么字?” 泱泱一语道破:“是个请字,请者,求也。” “没错。” 我说:“是求,大凡人扶乩请仙,是有求于神仙。神仙,也看那个有求人的功德为他解答疑惑。相当于我求你给我吃块饼干,你愿意给我吃这样。” “可门家不同。” 江司辰一点即透:“他们所谓的扶乩请仙,根本就是威胁。” “相当于有什么要求了,就威胁那一百一十位神仙去完成。” “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就会遭到秘密泄露或者被门家用凶神传下来的法门削去顶上三花的危险。” 我点点头:“堂堂天神,被威胁就算了。还要被人世世代代威胁趋使。普通人尚且咽不下这口气,何况神仙。” “他们早就想摆脱兰氏后人的奴役了,奈何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根本不能反抗。可现在门老爷子死了,又正好给他们一个机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原本是想赐病给门户生,叫他生绝症去世。” 泱泱一惊,问我怎么知道? 害! 还不是之前门户生叫门老爷子为我天官赐罪得出的经验,否则我还真想不到这一层呢。 不过,那一百一十位神仙单纯要门户生死而已。 不仅要门户生死,我估计如果那请仙谱不烧,接下来门团荷和老二都得死。毕竟因为一个秘密被一个家趋使了几千年,换谁谁乐意。 那一百一十位尊神,他们也算忍够了。 “可他们为什么以前不动手?” 泱泱不解:“秘密被人握在手上威胁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可他们要是忍不了,大可以之前就赐死门家人,何必等到现在呢?” “哪儿那么容易?” 我叹了口气:“你没听门团荷刚才说啊,请仙谱代代相传,在他们之前的祖先,每个人都学了请仙谱里边儿的内容,那些被门家握住尾巴的神仙,还敢不敢轻易赐死门家人呢?恐怕前脚刚杀一个,后脚就有另外的门家人拿着请仙谱里凶神留下的诛仙法门,将他们一个个削去顶上三花了。” 三花聚顶方能为神,一个神的修为全在于此。 若被削了顶上三花,修为尽散就要堕入凡尘,重新受六道轮回之苦。所以那些古代神话电视剧里,常有玉帝发落罪神,叫削去顶上三花。 猪八戒就是这么被打下凡的。 比起被削去顶上三花,被威胁做点儿事又算很小的损失了。 只不得不说一句,门家的祖先,将一干神仙玩弄于鼓掌间就算了,还叫他们世世代代给自己儿孙做奴隶。 那位曾经毁天灭地的凶神实在是.....牛逼。 泱泱瞬间明白了:“也就是说,前些日子门老爷子子突发心脏病死的意外,倒给一百一十位尊神创造了个机会。” “门老爷子子死了,没人再拿一百一十位神仙有办法。” “他的后人又没学过请仙谱,甚至连看都没看过。” “这简直是个绝世好机会杀人灭口,否则等门家再有后人出世,说不定会学到里边儿的内容。”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我点点头:“所以说,不烧请仙谱,门户生必死无疑。” 江司辰听到这儿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像在说你他娘的还真有点儿本事。 泱泱也直夸我,搞的我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想了一会儿又说:“其实若非情非得已,神仙是不会杀人的,毕竟除了瘟神外,你听过哪个天官给人赐病的?也怪门家实在欺人太甚。” 泱泱又问:“那门家之前掌握了那么多神仙的命门和秘密,为什么还是没有飞黄腾达,成为数一数二的大富大贵之人呢?” 我解释道:“因为神仙们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嘛!”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人拿你最在乎的事威胁你。叫你把你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他。” “你呢,自己除了存款还有一笔谁都不知道的秘密财产,你会不会把这秘密财产也给他呢?” 泱泱一个劲儿摇头:“当然不会啦!” “我不仅不会,还会能少给就少给。因为他威胁我,我不爽,没把他送去坐牢就算了,还想我给他钱。” “这不就对了。” 我说:“那些神仙对门家也是这样的心理,都巴不得兰氏一族早点儿断子绝孙自己好重获自由,又怎么会尽心竭力帮他们?” “就好比花冷回一事。” “门家扶乩请神,其实那些神仙完全可以帮他们赶走花冷回,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功夫。” “可他们偏偏不,仅仅只给个提示,叫门家人自己去找,找不到原因或者请不到有真本事的人,门户生还不一样得死。” 泱泱点点头:“原来这里边儿这么多学问呐?” 想到这儿她突然又“啊”了一声,一只纤纤玉手捂着嘴巴:“我们现在知道了一百一十位尊神的事,他们会不会报复咱们啊?” 我轻轻敲了她一下:“怎么会呢?你虽然知道是一百一十位神仙,但你知道是哪一百一十位吗?还有他们的秘密和命门各是什么,你知道吗?” “她知道才怪。” 江司辰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结果免费得到泱泱几个白眼。 继而又问我:“不过话说回来,哥,那本书是烧了,可你怎么保证门家人说的是真话假话呢?万一他们早看过了书却说没看过,你这一番苦心不是功亏一篑么?” 我想了一下:“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但那一百一十位神仙知道。如果他们说了假话,神仙们也不敢打碎那供奉他们的无字碑了。” “还有如果他们真的说谎,看过假装说没看过,那就是自己作死。” “毕竟现在门老爷子子已经死了,谁能用请仙谱里的法门来诛仙呢?那一百一十位神仙,算彻底自由了。” 泱泱一听:“那山耗子,岂不功德无量?” 山耗子去偷东西,还在走时带上门,害的门老爷子无人发现心脏病发身死。却误打误撞做了件好事,给一百一十位尊神创造了个解放机会。 否则即使后来我们提议烧了请仙谱也没用,于一百一十位神仙而言,山耗子对他们可以说有天大的恩德。 我点点头:“估计经过这件事,山耗子也会改邪归正,就等着天官赐福吧。” “不过说是这么说,山耗子的事只是一个例外,不是每个见死不救偷鸡摸狗的人都能顺便做上这么件事儿的,人还是要存善心,走正道。” 毕竟误打误撞的功德,可不是人人都会得到的。 江司辰和泱泱都认同我的话,一路上我们三个估计都在回味门家的事儿,都一言不发,直到到平天湖小区门口,看到江司辰那辆黑色迈巴赫。 我叫江司辰开门。 江司辰打开后车门就要将我一脚踹上去,我抗议要坐副驾驶,死活不上车,江司辰一脸黑线,正想说话。 门团荷的声音不知怎么出来的:“肖大师,等等。” 我去。 我一看到门团荷就有点儿紧张,不会他们门家还有什么事儿没完吧? 第68章 劝你别看 http://.biquxs.info/

门团荷手上捧着一个长长的大木头盒子:“肖大师,这里边儿的东西是我们家老爷子以前用来诛仙的,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物件儿,上古以来不知有多少不听话的神仙丧生在此物之下。” “现在老爷子归了西,请仙谱也烧了。” “这东西对我们没用不说,我们也不敢留。如果肖大师你不嫌弃,就送给你吧。” 说完将那大木盒往我手上一放,转身跑了! 啊喂喂喂! 我一见门团荷跑的比兔子还快,一副生怕被追上的样子,心说这哪儿是送啊?分明叫扔才对! 把让他们害怕的东西扔给我叫我一并带走。 不过到底啥玩意儿啊,怕成这样? 泱泱迫不及待叫我:“什么呀哥?打开看看。” 我也十分好奇,正想抽开盖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帕”一下拍上边儿了,江司辰一副爱信不信冷冰冰的样子:“这东西我劝你现在别看。” 倒是泱泱问了句:“为什么呀?” “不到时候。” 江司辰言简意赅。 好吧。 你是大佬。 你有天眼,能看到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不让看就一定有不让看的道理,我哪有胆子作死? 就收回手,一把将那木头盒子环抱在腋下打算回去了。 江司辰的车载着我们刚回到算命街门口,我居然收到个短信说老头儿带庄化蝶和谢思飞去南山看花春游去了,叫我们三个回去自己搞点饭吃。 这几个人,看花居然不带我? 我肖守一在咱玄微堂已经这么没地位了么?果然是有了贴心的小徒弟就不要大徒弟了呀。 正在我捏着手机一脸问号时,门面到了。 江司辰毫不客气一脚将我踹下车,我跳下车时手机就从裤袋滑出去跌在地上,屏碎成个大花脸。 我用了四五年的山寨机啊!! 这玩意儿还是我刚考上大学时,一老太太给我买的,那会儿还不算老太太吧,四十多岁。且保养得宜,看起来跟三十四五似的。 咋回事呢? 那会儿有个叫杜若的想和老头搞对象,老头那会也才五十多,似乎对人家也挺有好感的经常走动,也算有点儿感情了吧。 本来都打算领证一起住了,有一天老头突然接了个电话就出门儿。 这一走三四个月,还把我寄放在人家家里。 这期间杜若对我那叫一个好啊,嘘寒问暖的,什么好吃留给我,什么好喝留给我,那会儿又正值我高考,她还天天来学校给我送鸡蛋。 后来还送了我一部手机。 说小伙子高考完就该长大了,没个手机可不行,况且放个手机在身上和老头联系也方便呀。 那时我和老头境况特别不好,生日就啃了两馒头还就的白开水。 一部手机对我来说和天价没区别,而且那会儿已经是智能手机十分普及的时候了,看着同寝室的哥们儿天天晚上在被窝里抱着个只能手机和异地恋女友视频,天知道我多想要部智能手机。 这老太太,简直把我当亲孙子待啊。 而且我过了一天才知道当时把手机给我时杜若为什么包个帕子,她把自己留了几年的长头发剪了卖给理发店,买了这部手机。 我现在还清楚记得这手机的价格,四百一十八。 后来老头回家居然要和人家分手,气的我在家摔盆儿砸碗骂了他好几天渣男,他实在受不了才叹了口气说这么好的女人,我不能害人家啊。 说完转身去找杜若。 我不知道那天老头跟杜若说了啥,但自从那天后杜若就搬家离开渝州再也没回来,两人也再也没联系过。 虽然老头当时把手机钱还给杜若了,但我心中永远记她这个情。 我肖守一不是瞎子,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杜若家这三四个月她对我有多好,绝不是流于表面那种为了讨好老头的好,她是真真正正把我当亲人。 所以这个手机我一只用到现在,能修就修能补就补,打算用到不能用了为止。 现在摔成这个熊样儿,我那叫一个心疼啊! 泱泱不明白其中典故,见我呲牙咧嘴的还不解的问:“不就一个烂手机吗?哥你至于心疼成这个样子嘛?你现在这么有钱,再买一个不就行了?” 是啊! 我现在揣着金夫人水沈烟给的紫荆花银行一千万黑卡,我老有钱了。 可这几天不知什么原因老想到江司辰那句不是你的钱不入你的袋,一千万也没敢用,把老头手术费后兜儿里就剩几千块了。 整个玄微堂的人可还得吃饭呐,我哪儿敢换手机呀? 哎哟我去,我可真算是最寒酸的老板了。 我一边想一边开了门,捏着手机坐下正有点儿闷闷不乐时,忽然听到个细细小小的尖叫:“啊啊啊!” “肖守一你怎么还不回来?你死哪儿去了?” 嗯? 这特么谁叫我? 老头儿和庄化蝶他们不上南山游玩儿去了吗?江司辰和泱泱又还没进来?这谁说话呢? 后进来的江司辰敏锐的耳朵一竖,大长腿已经迈出去了:“楼上。” 泱泱紧随其后。 我赶忙跟上去,却见江司辰和泱泱的遮挡下我房门大开着,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细细碎碎的,还有猫的嘶嘶声。 “小斑点!” 泱泱一见蹲在我床上的小黑猫立时爱心泛滥,亲亲热热的伸出手拍了两下:“到姐姐这儿来。” 小斑点不悦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冲我枕头下嘶嘶起来。 小手还伸进去一个劲儿往外掏。 这掏啥呢? 我正想过去看个一清二楚,刚才那尖尖细细的声音又响起来,还咬牙切齿:“肖守一你个龟孙子死哪儿去了?” “再不回来你儿子就快被人吃的连渣儿都不剩了。” 我儿子? 我特么哪儿来的儿子。 一把将小斑点捞起来递给江司辰,又掀开枕头打算看看何方神圣自称儿子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带着亮光噗一下就撞我怀里来了,同时那小声音亲亲热热的:“爸爸!你回来了!?” “这这这...这他妈啥玩意儿啊?” 看着怀里的东西我特么快怀疑人生了:“啥玩意儿这么丑?还叫我爸爸?“ 那丑玩意儿见我一副不认识它的样子,顿时嚎啕大哭:“渣男啊!拔x无情啊!把我生出来也不认我,那一晚你就这么忘了?” 我特么...哪一晚? 第69章 非卵非胎 http://.biquxs.info/

我一脸懵逼。 泱泱这货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抱着膀子啧啧啧道:“看不出来啊哥哥,平时不近女色连个小妞儿手都没牵过,背地里孩子都这么大了。” “去去去。” 我毫不客气赏了她几个滚,又一把拎起那玩意儿的后脖子提起来:“你们看看这东西有点儿人样儿吗?” “那更狂野。” 江司辰那破玩意儿直接来了句:“人寿。” 人寿你大爷。 我特么一把拎起那玩意儿搓它小脸:“你到底谁啊?” “爸爸,” 那跟个小猫儿似的东西被我搓的双脸变形,口齿不清还委屈巴巴的:“你真不记得我了?我..” 没等它说完,我突然发现这玩意儿的黑毛居然掉色,被我搓掉的部分隐隐露出几丝白来。 我又一把抓过毛巾给它一顿猛搓,半晌一个半黑不白的东西出现在大伙儿面前,我打量了半天才将信将疑的问:“你...你是吞贝兽?” “爸爸!” 那小东西顿时咧开嘴开心的笑了:“你终于想起来啦!” 我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它一阵儿,见它长的跟个貔貅似的,和齐天佐齐天佑两兄弟身上的吞贝兽一摸一样,但身量比那天在齐天佐身上的吞贝兽小多了,而且面容稚嫩,明显是个小吞贝兽。 可我似乎没接触过小吞贝兽啊? 满脑袋疑惑问它:“你从哪儿出来的?” “爸爸,” 吞贝兽的声音委屈巴巴的:“你天天把人家的牙齿放在枕头底下,现在人家出来了你又不要人家了。” 说完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哇!渣男啊!” 我特么生怕它又来一句把x无情,赶忙一只手捂住它的嘴,另一只手伸到枕头底下掏出个东西。 是那天在齐天佐病房里面被我打落的吞贝兽牙齿,后来在莲花地吞贝兽回家时送给我了。 不过这会儿已经裂成两半了,一左一右跟两个碎鸡蛋壳儿似的。 咋回事儿? 小吞贝兽怎么在大吞贝兽的牙齿里? 看向江司辰时他抽了本儿书靠窗坐下了,将那书摊开放在膝盖上翘着个二郎腿道:“吞贝兽既非卵生也非胎生,既非湿生也非化生,乃有感而生。” 刚想问江司辰感什么? 江司辰却关爱智障似的看了我一眼:“怎么感的你就不用管了,以你的智商也听不懂。总之知道吞贝兽生于其父之齿就行了。” 卧槽! 牛逼! 世上居然有种东西不生于胎也不生于卵,有感而生,这咋个有感啊?云怀孕么? “爸爸!”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小吞贝兽又委屈巴巴的蹭了上来:“你可不能不要我。” 我欲哭无泪:“我不是你爸爸啊!” 你看你这小脸儿和你那亲爸大吞贝兽长的一模一样,你咋就认为我是你爸爸了? “我不管!” 小吞贝兽毛茸茸两只小脚却一把将我胳膊抱住了:“你把我孵出来你就是我爸爸,你不要我就哭,渣男啊!” “行行行。” 我怕了你了,一把将它从胳膊上揪下来抱在怀里又拿毛巾给它搓身子:“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还不是它!” 吞贝兽气鼓鼓的指着小斑点:“这个臭猫看我出来一直追我连我钻了灶孔也不放过,还好我躲回牙齿逃过一劫,否则就见不到爸爸了呜呜呜。” 我不禁哑然失笑。 这还真是吞贝兽的亲儿子,和它亲爸一样,怕猫。 “爸爸你告诉这只臭猫,以后不许再欺负我。” 没等我回话小吞贝兽又理直气壮的警告小斑点:“喂!我有爸爸了喔!以后你不许欺负,不然我让爸爸打你屁屁。” 小斑点傲娇的趴在江司辰怀里,眼皮儿都没抬一下。 小吞贝兽也没在意,高高兴兴的被我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江司辰和泱泱已经叫了个肉蟹煲和鸡肉干锅,我上楼换了身儿衣裳正准备吃饭,却惊奇的发现一个小小雪团儿正趴在老头儿平时算八字的紫檀木桌上,对着个东西咽口水。 一见我表情傻乎乎的:“爸爸,我能吃这个吗?” 妈耶! 我一下想起吞贝兽可是以金银珠宝为食的。 它现在对着流口水的东西,不正是金夫人送给老头算八字用的纯金算盘嘛? 还有边上的翡翠绿镇纸,这小东西也边流口水边问我:“爸爸那个也好好吃,我想吃那个。” “祖宗。” 泱泱赶忙将那些东西藏起来:“这可不能吃。” 又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小吞贝兽呀,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你这一开口金银珠宝的,会把我们吃破产的。” “好吧好吧,” 小吞贝兽一听自己有点儿生存危机感了,赶忙低下头把脑袋埋在两个小爪子中间:“我不吃就是了。爸爸你千万别嫌弃我,我晚上自己去找吃的。” 说完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们把那些东西拿远点,我会忍不住的。” 我这才想起书上说过,吞贝兽和貔貅一样,既然以金银珠宝为食就有探知宝藏的能力,它们会自己找到那些藏宝洞吃个心满意足。 我不忍心它挨饿,还是捡了个碧玉笔筒给它。 到了晚上老头才带着谢思飞和庄化蝶回来,大光头一冲进门就喊了声儿:“哎呀妈呀!南山老好玩儿了!烧烤老好吃了!” 这货最近看乡村爱情,学了一口东北话。 还是庄化蝶贴心,提着一大串乐扣盒子放在桌上:“守一哥,今天我们在鱼泉山瀑布烧烤,给你带了好多。” 说完打开盖子,一阵香喷喷的味儿就飘了出来。 “这么多东西呀?” 泱泱啧啧啧的就过去了,还打趣道:“恐怕你这一天是没吃什么东西,光给我哥烤了吧?” 怎么可能? 这话一听就不和逻辑。 我还没反驳就见花蝴蝶的脸刷一下红了,她脸红个啥? “你咋净说大实话?” 谢思飞叼着一大块碳烤的蜜汁鸡排靠过来:“我师兄可招.....”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雪白的影子刷一下冲出门口,吓的他鬼喊鬼叫:“妈呀!冤魂!!师父!!” 老头也看到那玩意儿了,皱了下眉头问我:“守一,那是什么?” 我赶忙跟老头说了吞贝兽的事儿,还生怕老头会因为吞贝兽属于邪兽不让我养,谁知老头的反应竟出乎意料:“既然这小吞贝兽和你有缘,你就养着吧。” 倒是谢思飞一听吞贝兽以金银珠宝为食还特么能自己找宝藏,顿时双眼放光:“要是我们趁着那小家伙去觅食的时候跟在它后边儿,不就能把那些金银珠宝据为己有了?发财了呀卧槽!” 第70章 死不瞑目 http://.biquxs.info/

“你小子在想啥?” 谢思飞还没美过三秒就被老头拧着耳朵一顿臭骂:“自古以来靠吞贝兽发达的哪个有好下场?” “我们走阴阳的养着这种东西,更要存善心走正道,这主意以后不许再打。” “行行行。” 谢思飞见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赶忙端起茶杯赔不是:“师父我错了,您老人家先喝口茶别生气。” 又给老头一顿捏肩捶背,把老头感动的恨都恨不起来,只轻声细语的:“思飞!师父也是为你们好,你不知道世上有多少人打这种主意最后都害了自己。” “哎哎哎哥!” 正在老头对大光头言传身教时,泱泱突然拉了拉我又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后儿在抚顺镇有个高中同学聚会你去不?” 抚顺镇在我们镇隔壁,我和泱泱高中三年在一个学校。 抚顺十一中。 那会儿泱泱和我一个班,和她玩的好的女生见我衣着寒酸和泱泱的条件一点儿都不匹配,泱泱还一口一个哥的叫着,就向她打听我的事儿。 知道我身世后还给我取了个小叫花子的诨名,之后有一回老头来给我开家长会他们知道老头是算卦的,又开始叫我神棍。 我成了全班欺负的对象。 平时有事儿没事儿往我桌上倒水,我吃饭后回来桌子永远是湿的。撕我的书和作业本,卷子堆不了也堆我桌子上,班上的卫生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留给我的,老师也不管,还语重心长的教育我守一啊,多锻炼点儿是好事儿。 我讨厌他们的不行,怎么可能去同学聚会? “可是你不去的话,郑老师会伤心的。” 泱泱又调出个对话框界面:“他专门问我你去不去,说好多年没见你了想看看你呢。” 郑老师? 我拿过手机一看,还真见郑老师在微信上问我近况,还叫泱泱一定把我带去。 这个郑老师当初是我们高一时的班主任,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欺负我还向着我的老师。记得有一回下雨去食堂打饭遇上他,他把伞给我自己淋着回去了。 可惜他只带了我一年就升到教务处去了,否则我剩下两年也不会被欺负。 别人都可以视而不见,郑老师的面子不能不给。 去就去吧。 泱泱一挺我同意了赶忙给郑老师回信,等她打完字我又问郑老师现在境况如何?好久没关心过他了。 泱泱却说你不知道啊?郑老师早没在十一中干了。 咋回事儿呢? 泱泱细说我才知道,郑老师之前不升教务处去了嘛? 本来在教务处干的风生水起的,偏偏这时候出了个事儿。 郑老师对面桌有个樊主任和本校一个英语老师搞在一块儿,这个女英语老师有家室,儿子都两岁了。 樊主任也有老婆。 两人婚外情一年多,有一次在办公室被英语老师她老公捉奸在床,当天晚上就闹的满城风雨,全校都知道了。 本来是两个不检点的教师道德伦理上的事儿。 可在之前郑老师的办公室已经出过一个因非礼学生坐牢的色魔主任,女英语老师这件事一出上头上头也不知怎么想的,说怎么什么不好的事儿都出在你们高中部这个科室?还都出在你老郑手下? 加上当时郑老师有个对头,人称笑面虎王主任。 这笑面虎就撺掇着上头把郑老师给撤了。 郑老师莫名其妙被撤了职,连老师都不让当了,他一生气索性弃文从商,在市区做的风生水起的。这回要不是有学生发起同学会邀请郑老师,他还不一定回来呢。 这郑老师一回来就想到我,倒让我挺感动的。 行吧。 我就好好收拾收拾,明天去见郑老师。 当天晚上我坐在蒲团上练习心斋行气,本来是觉得这些天精神有点儿不太好打算利用心斋法门为自己补充点儿精气神。 前几天清秋也有教过我行气时如何在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同时补充精气神,我试了试还真有效。 而且也没像第一次似的一下化境看到以前的事儿。 按清秋的方法,基本眼睛一开一合之间一整晚就过去了,而且整个人精力充沛浑然不觉疲累。 我以为这回也没事儿。 谁知心斋刚进入状态,我忽然四周天崩地裂,身体似乎失重般一个劲儿往下跌,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后脑勺突然重重挨了一下。 不知谁给了我一闷棍。 我倒在地上天旋地转,正不明就里时一个有点儿熟悉声音响起:“五哥,这老小子晕过去了,要不要一刀解决了?” 五哥? 不是我第一次心斋行气时臻于化境在二十四年前肖家老宅看到的人吗? 当时他和一个摸地贼鬼鬼祟祟的,似乎在对我们家打什么主意。 听他们的言语还和我们家挖出的大红棺材有关。 我一直想知道当初那大红棺材是谁埋进我们家的,因为这个东西让我家破人亡,追查真相的念头早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上回在心斋里我本来想跟上去看看,奈何被庄化蝶给扎回去了。 现在我又进来了? 只是,那个打我闷棍的人为啥叫我老小子? “当然杀。” 与此同时五哥沉吟半晌冷冷开口了:“不杀他,客人的心机不都白费了吗?” “可是...” 下杀手的人似乎有什么顾忌:“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都这么多年了,客人也下的去手?” “你是不是傻?” 五哥毫不客气给了杀手一顿臭骂:“现在小红轿都破土而出了,客人即将大功告成,以后要什么样儿的男人没有?还会在乎这个乡巴佬?哎!我说你到底是杀手啊还是感情专家呢?担心这么多?” 杀手聂聂诺诺:“那我不是怕以后客人后悔了找我们出气嘛?毕竟这可是她唯一的丈夫。” “丈夫?” 五哥一声冷笑:“咱们这位客人可没把他当丈夫,对客人来说他和他们肖家都只不过是件工具罢了!” “客人还为拥有过这样的丈夫深以为耻呢,哪儿会对他有什么感情。你现在杀了他为客人抹除黑历史,回头客人高兴了说不定还另赏你一大笔好处呢!咱们这位客人什么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是是。” 杀手的语气即刻狰狞起来,一片冰凉从后背狠狠没入心口:“肖凡川你可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老婆,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你若死后魂魄不宁,就去找你老婆算账吧!” 说完将我翻过来在心口又补了一刀。 在我彻底断气那一刻我深深感觉自己喉咙里堵着一口怨气,我恨,我恨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死不瞑目。 第71章 四柱全阴 http://.biquxs.info/

那杀手在我心口补了好几刀又切断我的手脚筋,再三探了鼻息脉搏后才告诉五哥:“人死了。” 我死了,依旧听到他们说话。 五哥冷冷的:“把他扔到云深涧去,那儿有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他去了那儿,尸身再不会有人找到。” “你是专业杀手,不用我多说吧?” 杀手就把我扛到一个悬崖,口中还念念叨叨的:“肖凡川啊肖凡川,我再跟你说一次不关我的事,杀你是你老婆的命令。我们只不过替人打工,听命行事而已。你要索命就找你老婆小鸾吧,千万别找我。” 说完一脚将我的尸身踢下万丈深渊。 我浑身一个机灵,一下醒过来。 这次我没用花蝴蝶扎针就回到现实中了,我..我又化境了?又看到以前的事? 肖凡川,是我爸。 当初肖家大院儿失事我爸跑出去叫人再也没回来,原来..原来遭了毒手么? 那下手的是五哥的人,五哥又和当初那个在肖家祖宅埋大红棺材的人脱不了干系,听他们的对话,一切行动都受命于他们口中的客人。 而那位客人,是我妈? 我不知道我妈叫什么,但知道她小名中有个鸾。 而且我爸的老婆,除了我妈还有谁? 庄化蝶说过心斋看到的都是前程往事而非幻觉,那当初埋下大红棺材害死爷爷和老爸的,真是我妈?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真是为了利用我们肖家的阴府地炼制五鬼抬轿?因为我后来听老头说,当初和大红棺材一起挖出来的,还有五个抬轿死人。 个个都是四柱全阴命格,即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 为了这么一顶轿子,竟叫我肖家家破人亡? 那一刻忽然有点恨意涌上心头:一个人真的可以这么残忍,为了一己私利不顾亲情,哪怕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与孩子都不放过? 她不配当我的妈,也不配当我爸的老婆。 老婆? 对了! 我一下想起,刚才在悬崖边时那个杀手一遍一遍的告诉我爸的尸体:肖凡川,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杀你是你老婆的命令,你要找就去找你老婆吧。记住要找就去找你老婆! 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刻意了? 怎么说呢? 那个五哥说过杀我爸的杀手是专业的。 一个专业的杀手,手上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会因为良心的愧疚不安而说出冤魂索命要找找别人的话? 自古以来杀手不都是在终结人之前叫嚣老子叫什么名字,你尽管去阎王爷面前告我怎么怎么的。 哪有专业杀手畏畏缩缩的叫别找我别找我。 怕冤魂索命,还会当杀手? 可疑,相当可疑。 结合上一回的心斋,我苦思冥想了一下:会不会有人嫁祸我妈? 不过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调查了才知道。 我越来越想知道肖家灭门真相,当初那个害我爸以及间接害死我爷爷的凶手到底是谁? “守一哥,” 正当我坐在地上思前想后,打算将调查真相提上日程时,门一下被推开,庄化蝶小脑袋从外边儿伸进来:“泱泱问你好了没了,叫你快点儿马上出发去抚顺。” 这么快? 刚泱泱不说后天么? 又想起花蝴蝶说过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心斋的时间流速和人间不同,忙问现在什么时侯,我睡了多久。 “你还好意思说呢?” 花蝴蝶一直不进来只抵在门上,一听我问拿下手里的棒棒糖:“你睡了两天一晚了,要不是司辰哥来叫你你骂了他,我们还以为你又化境了呢!” 说完甩下一句快换衣服他们在楼下等你后蹬蹬蹬跑下楼了。 留下我一脸懵逼:“厉害了,怎么我在心斋化境时还能说话呢?我咋不知道?” “爸爸!” 一个肉乎乎的东西一下就朝我怀里撞来了,抱着我的胳膊小尾巴直晃:“爸爸我厉不厉害?” 我恍然大悟:“那个学我说话骂江司辰的是你呀?” “可不就是我么?” 小吞贝兽一副可把我厉害坏了叉会儿腰的模样:“那个酷酷的大哥哥抱着他的臭猫猫来叫你,我学你的口气把他骂跑啦!我厉不厉害?” 我苦笑不得,厉害厉害。 这也幸亏小吞贝兽把江司辰叫住了,否则他丫的一进来发现我又化境了,非得又把庄化蝶叫来狠狠扎我几针不可。 我倒不是怕扎针,要是被鬼门十三针拉回来,不就看不到我爸被杀时的情景,听不见额五个和杀手那番对话了么? 他们说我妈是凶手,我倒要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到坐在江司辰车上开出去老远,我才发现少两个人:“泱泱,花蝴蝶和谢思飞怎么没来?” “奥!” 泱泱一边对着镜子补眼妆一边漫不经心道:“他们和老爷子出去了,说今天晴空万里,他们去神仙岭玩儿。” 又去玩? 据我所知老头以前没事儿时不怎么爱出门啊,从来没见过他没案子接时出去过,这会儿怎么三天两头出去玩? 不过又一想老爷子年岁渐长,有两个小徒弟一起游山玩水也没什么坏处,估计就是年纪大了心态开朗起来了吧。 也没怎么在意。 到抚顺后,泱泱叫江司辰直接把车开过去溢清亭。 那儿是抚顺一家特色餐厅,专做素食。 装修古色古香层次高档,因为老板是个读书人装修风格颇有几分文人风骨,名字取自爱莲说一段话: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溢清,亭亭净植。 附近有钱有品味的都爱上这儿吃饭。 且这儿菜色没有太多油腻珍稀之物,多的是香远溢清的东西。可听泱泱说今天的同学聚会是许白洲发起的。 许白洲可是班上有名的二世祖。 他们家在山西鼓捣矿产生意的,在渝州也有产业,平时随随便便一顿饭都得花上三四千。可以说非龙虾不吃,怎么会选在这种专做素食的餐厅? 泱泱才说这局是专为郑老师攒的,他私下请郑老师郑老师不来,才以同学会的名头好不容易才把郑老师叫来的。 又怕郑老师不高兴去那些庸脂俗粉似的紫醉金迷场所,才选了溢清亭这么个地方。 “专门儿为郑老师?” 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许白洲上学时最不喜欢郑老师,现在怎么开始顾忌郑老师的感受了?” 那会儿许白洲是最喜欢欺负我的那一批人中带头头儿的,和郑老师也不对付。 “他什么时候学会尊师重道了?” 泱泱害了一声:“他哪儿是尊师重道啊,是尊钱重道。要不是郑老师现在的身份,能吃上他许夹生一顿饭么?吃上几个白眼还差不多。” 郑老师的身份? 我特么都快变成懵逼树下懵逼果了:“郑老师现在什么身份呐?女英语老师那件事后他不早辞职不在学校干了么?什么时候又回去当领导了?” 以我的认知,估计只有郑老师在学校身居高位,他许白洲只有在学校有什么事儿有求于郑老师,才会这么大张旗鼓又小心翼翼的吧? “你不是吧哥?” 泱泱免费甩给我几个白眼:“郑老师现在干什么你都不知道?人家现在可是渝州商圈大佬,资产上百亿,大名鼎鼎的郑财生郑老板,人称渝州万三千,这你都没听过?” 渝州万三千? 那不是齐天佐吗? 怎么这个称号变成郑老师的了? 就问泱泱:“咱们渝州有几个万三千?” “就一个啊!” 泱泱含着口金银花露含糊不清道:“渝州最有钱的大佬不只有这一个吗?一直久仰这位万三千的大名,没想到居然是郑老师。” 我了个去! 不会吧? 我赶忙拉住一过路的哥们儿:“兄弟,你认识渝州万三千不?” “认识啊!” 那哥们儿扯着根烤玉米:“郑财生郑老板嘛!整个渝州城谁不认识他,就他不认识我而已嘿嘿嘿!” 陆陆续续又问了几个人,他们回答都差不多。 可当我问他们认不认识齐天佐时,他们跟统一过口径似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谁啊?没听过。” 我去。 这可真是出鬼了! 一个月前我还听大街小巷的,连去蜜雪冰城买个奶茶都能听见几个小店员津津乐道齐天佐这个渝州万三千有多少资产,他两个老婆金银夫人为争家产斗的你死我活的事儿。 有好事儿的媒体还跟香城媒体似的写长篇大论分析齐天佐祖上的发家史和现如今两位太太的豪门恩怨。 怎么十几天时间,渝州百姓似乎都不记得有这个人了,连带他和他的家族都好似在人们头脑中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赶忙掏出金夫人给我那张紫荆花黑卡看了看,好在钱和卡都在。 这就说明,齐天佐和金银夫人一家明明是在世上真实存在过的嘛!怎么他们都不记得了呢? 就连渝州万三千这个称号都换了人? 这也太诡异了吧? 第72章 白狐银砂 http://.biquxs.info/

齐天佐和金银夫人一家在全市人民头脑中蒸发,难不成是因为吞贝兽?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看了江司辰一眼,这货居然跟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还点了下头。 这就证明我猜对了。 除了当时参与这件事的人,我,江司辰,花蝴蝶,谢思飞外,他们全都不记得这个渝州曾经有个万三千叫齐天佐了。 想想也对。 估计齐天佐他们祖上本来没个大富大贵的命,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能给人带来无尽钱财的吞贝兽。 现在吞贝兽一走,他们自然被打回原形。 所以他们齐家人的形象才会一夜之间在渝州甚至全国人民脑海中集体蒸发了。 不过这咋做到的呢? 正在我啧啧称奇时,一个高亢张扬的声音跟炸雷似的响起:“哟!这不是小叫花子肖守一嘛,怎么来了不进去呢?还忘不了当初那些要饭的岁月呢?!” 你娘,老子什么时候要过饭。 回头一看,那个一身库奇腰间还系着个迪奥大腰带,边上还簇拥着个搔首弄姿绝世靓妞的沙雕,除了高中老欺负我的许白洲还有谁? 人靠衣装马靠鞍。 他靠着一身名牌打扮得体,又带着个银丝眼镜儿颇有几分翩翩贵公子的架势。不过就他那人品,可惜了这身儿打扮。 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不想和这种人搭腔。 他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自卑的话都不敢接,又在边上那个靓妞胳膊上掐了两把,啧啧啧道:“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哎呀许总!” 那白白瘦瘦的靓妞儿一听,一只手伸在他胸口娇嗔道:“你别这样说嘛,叫人家怪难为情的。一个人吃惯了剩菜剩饭你,猛的让他来这么好的地方,他哪儿好意思进来呢?理解理解人家嘛!” “一会儿我们吃饭的时候你别硬拉他进来,给他端个碗让他在门口吃就行了,省得人家难为情。” “宝贝儿。” 许白洲一听在她脸上啵亲了一口,轻轻捏了捏她下巴道:“你真善解人意,现在像你这么人美心善小仙女已经不多了。” 说完又抬起下巴看向我,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喂!听到我家小仙女说的话没,一会儿你就在门口吃,别进来了。” 我小仙女你妈呢? 泱泱已经开口怼她了:“就这还叫小仙女?就特么是个大绿茶好吧?” “你怎么这样说人家?” 那小仙女顿时委屈巴巴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就一个劲儿往下掉:“人家,人家也是为你们好,怕你们难为情。你们不理解就算了,为什么还骂我?呜呜呜?” 说着就靠在许白洲怀里嘤嘤嘤哭,娇弱的像朵暴雨下的梨花:“许总,你把他们赶走,人家再也不想见他们了。” 许白洲怜香惜玉,赶忙把她揽在怀里:“好好好,敢让我的宝贝儿受委屈,我绝对不得让他进这个门。” 说完就要开声叫保安。 江司辰却长腿一迈向那娇滴滴的小仙女儿走了过去,轻声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仙女儿正哭呢,一见江司辰这么个大帅哥过来问自己名字,做着水晶指甲的纤纤玉指赶忙将眼泪儿抹了抹,又讪讪看了一眼许白洲,还是情不自禁道:“我...我叫银砂。” “两岸严风吹玉树,一滩明月晒银砂。” 本以为这么诗意的名字足以吸引江司辰了吧,谁知江司辰听完就说了句谢谢,正眼都没看她一下径直走到我身边,语气不咸不淡的:“听到了吧?” 泱泱都被我两这一抄作整懵逼了:“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呢?” 嘿! 连泱泱都不明白,江司辰这货还真和我心有灵犀,啊呸呸呸!心意相通?算了什么玩意儿。 总之刚才我一直在看这个叫银砂的。 倒不是被她美貌吸引,咱也不是那色令智昏的人。 我就是觉得她挺眼熟的。 可那五官我分明不认识啊! 就想上去问问名字,可就冲我和她们剑拔弩张的我也不会上去问呐!江司辰就看出来我想干嘛还帮我问了。 这会儿江司辰还踢了我一脚:“问都问了,你还让他们堵在门口羞辱你?” 我不紧不慢走到那个小仙女儿边上,慢悠悠道:“我看你不叫银砂,应该叫赵莹莹才对。” 小仙女儿一下慌了神儿:“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倒是许白洲一听赵莹莹这个名字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些不解:“怎么宝贝儿你认识赵莹莹吗?” “不...不认识。” 小仙女儿神情慌乱赶忙转了个话题:“那什么,白洲。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儿郑老师也该到了,咱们快进去吧。” 许白洲指着我问:“那他?” “算了吧。” 银砂这会儿表情慌慌张张的,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挤出一个媚笑:“你们是同学,高中三年怎么都有点同学情谊,再说今天本来就是同学聚会,没必要闹的太僵了。” “好吧。” 许白洲似乎很听她话,赞许道:“还是我家宝贝儿好,不仅心地善良还宽宏大量。” 说完还在她白净的小脸儿上啵了一口。 这才用一种宽宏大量的口气对我喊:“喂!进来吧!不过我警告你一会儿不许去郑老师面前晃,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跟着转身走了。 银砂赶忙跟上去,走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来对我一个劲儿作揖,口中不停无声说了几个对不起对不起,才转身跑了。 “哥。” 泱泱对银砂态度反转大为不解:“她怎么回事?怎么你一说赵莹莹她怕成这个样子?欠她钱啊?” 什么欠她钱? 她不就是赵莹莹吗? 泱泱大吃一惊,连问怎么可能。 赵莹莹和我们三年同学,不只我认识泱泱也认识。 这人不仅长相难看还又黑又瘦,和刚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银砂完全没有一点儿相同样子嘛。 估计整容了。 泱泱看相厉害回想了一下估计银砂还真是整容的,又问我既然她整容了我又怎么认出她是赵莹莹的? 我咋认出来的? 你以为我和江司辰似的有天眼啊? 那还不是刚才看她面相时看不出什么,我就想试试望气,却望见她鼻梁上冲起一道扭曲的白气直冲印堂蔓延天庭,连带整个脸都扭曲起来。 我就想起这面相我不是见过吗? 高一时我刚学望气,看完书后天天举着双眼睛在老师同学脸上瞎望。 有一回我上厕所出来,看见赵莹莹在台阶上等人。 那会儿我们男生厕所在女厕所下边儿,上来还得走几十步台阶,我上来一抬眼就看到赵莹莹跟个二傻子似的朝我后边儿望。 回头一看,她望我身后的许白洲呢。 她那会儿就喜欢许白洲。 我只无意扫了儿她一眼,却见她鼻梁上升起一股白气直冲印堂,在整个面部围绕将她脸冲的有些扭曲,那白气又凝结成半个骷髅头,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当时还以为她养鬼,把她照片儿拿给老头一看老头却说她养了只白狐仙。 她现在变的这么好看,估计除了整容和狐仙也脱不了干系吧?整容后没有一种神秘力量的加持是维持不了这么自然的。 这特么整个一变脸啊。 刚才我要不是因为看到她脸上的狐仙我可认不出她。 现在她改头换面,自然不想被我戳破。 毕竟她高中苦追了许白洲三年许白洲都没同意,以太丑为由被拒绝过无数次。许白洲何许人何等家世,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和一个丑逼在一起。 她又特别心机,高二许白洲有女朋友后她就跑去和那个女生当好朋友,把许白洲的兴趣爱好和他们之间那点儿事儿打听的清清楚楚。 后来时机成熟她就跑出去淋雨成功离间了他们的感情,还在女朋友那儿说了许白洲不少坏话。 那个女朋友比较单纯,一听许白洲有这么不堪的过去忙把他给踹了,就这样赵莹莹兵不血刃就把人两拆散了。 许白洲知道真相后自然对赵莹莹厌恶不已,以至于现在一起来都还有点儿恶心。 不过他要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枕边人就是赵莹莹整容的,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银砂一定生怕许白洲知道自己就是赵莹莹,对我的态度才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她怕我说出去呀。 果真饭局结束后同学们都去二楼的歌厅唱歌,我一个人坐在角落等郑老师什么时候闲下来我再去和他说说话时,一个人扭扭捏捏的来到我面前,看着我满眼局促不安:“那个...那个肖守一,对不起。” “刚才在门口是我不对,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我....” “行了。” 我还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吗:“我肖守一也不是那背后捅刀子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刚才要不故意出来在门口为难我,我也认不出你。” 自作自受,银砂更不安了,开始语无伦次:“我..对不起,总之....” “算了。” 我可不想跟这个女人多说点儿什么,毕竟高中时她可也没少为难我,老叫我神棍,现在知道神棍的厉害了吧:“你的事我不会说,你们的事我也没兴趣。” 正想气气许白洲呢,告诉他真相不是太便宜了? 等他以后自己发现还不定恶心成什么样子呢。 银砂一听我没告发他的意思,赶忙鞠了两个躬:“谢谢谢谢,今天你们尽管玩儿,我保证儿白洲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 说完转身跑了。 与此同时儿一只手拍在我肩上伴随一个挺不随的语气:“你小子原来在这儿!?可让我好找哇“ 第73章 商城诡事 http://.biquxs.info/

我回头一看,一个穿西服的男人端着杯香槟站在我身后笑眯眯的,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好险我差点没认出来:“郑老师!快快请坐!” 并不是我眼拙。 刚才吃饭时郑老师穿的不是这套衣服啊,这有钱人换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 郑老师问我刚才怎么没和他一桌吃饭,我哪儿好意思说自己被那些同学挤到边边角角去了。 毕竟他们都想抱上郑老师这渝州首富的大腿,谁不拼老命往他跟前儿挤展现自己啊? 就说刚才人太多了没定位到郑老师在什么地方。 郑老师却说:“守一啊,这回我可是专门儿来找你的!本来这同学会我都不想来,但他们说你也在,我想着反正要去找你,在同学会上见也一样。还和泱泱同学再三确认你会到后,才来的。” 我一听颇为意外。 郑老师现在可是渝州万三千,这市区的首富,有什么可找我的呢? 赶忙问郑老师什么事儿。 郑老师说他最近新买了块地皮想修个商业城,谁知商业城的胚子刚起起来就闹出了人命。 那个胚子里总莫名其妙有人死。 死法还不一般。 都是被人一刀切,用三角单刃杀猪刀从后心捅入,一刀致命。 可差人来调查发现房胚子里虽是第一凶案现场,但凶手没留下任何痕迹,就好像那个凶手凭空出现给了死者一刀又凭空消失了一般。 类似事件发生了一起又一起,差人和差馆却束手无策。 本来郑老师对这个商业城的项目寄予厚望,还想着这个地方竣工后他们郑氏在某方面能更上一层楼,谁知道出这么个事儿。 现在合伙人都说商业城闹鬼纷纷撤了资,网上关于郑氏最近新投资房产闹鬼的事儿也闹的沸沸扬扬,长此以往就算将来商业城建成了也没人敢来消费呐! 毕竟以前郑老师在网上看的那些因为闹鬼而破产的商场太多了,何况他这么一座商业城。 可现在他这么个境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当初买这个地皮花了大价钱,放弃带来的损失可不止一点儿半点儿。可也不能继续啊,继续损失更大。 郑老师左思右想,决定索性找个阴阳先生看看。 可对其他先生又不怎么放心,毕竟生意场上用风水术害对家的事儿太多了,任你家财万贯,只要在你财位上放个漏斗那钱就哗哗往外流,挡都挡不住。 郑老师这些年可没少见生意人被风水术整的。 他不敢大意,想找个靠谱的先生。 正好许白洲攒同学会,他一下想到我们家老头不是道门九钱相师吗?以前在附近几个镇上大名鼎鼎的。 老头当时又只有我一个徒弟,我应该没少得真传,就开过来了。 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我一听郑老师描述有些纳闷:“只是房胚子里死人,差人找不到凶手就判定闹邪会不会太草率了?还有其他事儿吗?” 郑老师说有,那房胚子里经常有奇奇怪怪的猪叫声。 还是过年杀猪时猪扯着嗓子吼那种。 后来一个装修队经过那儿,不知哪儿就闪出一头青面獠牙的老母猪带着一大群白白嫩嫩的小猪往房胚子里跑,装修队贪心一起就想捉住那些猪。 毕竟这两年二师兄肉价上天,乡下一头两百斤重的肉猪能卖八千块钱。 那老母猪带的猪仔怎么也有几十头,发财了呀。 谁知一去不回头,整个装修队的人就跟在房胚子里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家属天天跑郑老师公司门口闹。 本来之前房胚子里死人的事儿就够烦的了,现在又出这么个事儿。关键那附近没人养猪啊,房胚子又没人敢进去。 郑老师不堪其扰,这才同意来参加同学会,其实就是找我来了。 我一听心里倒更懵逼了,跑进去捉猪人就不见了这咋回事儿?老母猪成精了?把人给捉了去? 而且一座打算做商业城的房胚子,怎么会有母猪带小猪在里边儿跑? 郑老师心急的很,说不如现在就去看看,我也本来也只是冲郑老师来的没想参加这劳什子同学会,就叫上江司辰和泱泱跟郑老师一起出了门儿。 许白洲见郑老师被我拐跑了恨的牙根儿痒痒,又不敢违逆郑老师的意思。 在我们后边儿大门口咬牙切齿半天才冲我们这边喊:“郑老师你别上当受骗了,肖守一就是个神棍,他妈当初还把他们全家都害死了呢!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能生出什么好鸟,郑老师当心别被他害了!” 我吃惊的回头看了许白洲一眼:我妈的事儿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就连我都在不知情里呆了二十多年,还是前儿晚上心斋化境才知道的,而且我都不敢确定,他怎么就一口咬定我们全家是被我妈害死的? 许白洲见表情惊讶还以为我心虚了,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怎么样肖守一我没说错吧?” 又赶忙对边上老郑喊:“郑老师,肖守一他妈是做邪法害人的,你当心他学了他妈的东西把你也给害了,可千万别找他看风水呀!” “您要是需要,我们许家在凤池天师府有人,我立马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给您解决问题。” 郑老师笑呵呵:“不用了,我就相信守一。” 跟着我就被江司辰和泱泱给拽上车了。 江司辰手上把着方向盘目不转睛盯着前边儿郑老师的车,见我跟个泄了气似的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就问我:“怎么的包圆儿,看你平时也不像个心灵脆弱的人,怎么被那二世祖三言两语一打击就一蹶不振了?” 你娘,你才一蹶不振。 我这不想着我妈的事儿嘛? 一来许白洲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二来在心斋里那个杀手和五哥故意在我爸临死前那么说,总让我觉得有疑点。 我总觉得我妈不可能是那样的人,虽然我一出生没多久家里就出事儿了,我们没相处过,但我总感觉我妈不可能这么心狠手辣。 不过这事儿我打算回去后再找个机会给江司辰说,就决定暂且按下不表,随口转了个话题:“你刚才叫我什么?什么包圆儿?” 第74章 赊刀老者 http://.biquxs.info/

“你的外号。” 江司辰毋庸置疑:“我看你平时做点儿什么事又喜欢大包大揽的,什么都包圆了,就叫你包圆儿呗。” 我包你大爷。 我看你是最近在家呆的多了闲出蘑菇来了,到处给人起外号。 过一阵儿市区到了,郑老师也没停车直接带我们去了那个地方,城西新开发的商业城。 下车一看,果真四处都是拔地起的高楼大厦。 不过都只修了个水泥胚子,到处灰扑扑的一片。商业城又采用的防震结构,整个建筑结构呈u形,妥妥的长安世居围龙屋样式。 商业城大门外边是一片土坡平地,几户白墙青瓦的人家坐落其中。 还有一家最近的就在商业城边上,红砖墙盖铁皮,门也不高,看样子像临时搭建的,我下车后一眼就注意到那个地方了。 我眼睛看过去那会儿刚好见两个穿制服的差人押着一个女人从屋里钻出来。 女人双手背在后边儿,小银镯套的严严实实,她还一个劲儿的挣扎:“放开我你们这些差人还讲不讲理,我都说了不是故意杀他的,我不知道是他。” 其中一个差人脾气爆,一听这话一把将她推在地上指着鼻子一顿臭骂:“怎么的!?你个杀人犯你还有理了?” 另一个差人耐着性子解释:“你这属于过失杀人,也要跟我们回差馆协助调查,走法律程序。” 我一见那脾气好的差人高高大大的,不正是之前在灵骨塔见过的董警官么? 没等我上去打招呼,又两个差人押着个贼眉鼠眼的老头儿从另一面过来董警官跟前儿报告:“sir,人抓住了!” 女的一见那老头就失了控,想冲去打他。 奈何手上被小银镯铐着没跑几步就被石头绊倒来了个倒栽葱,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冲董警官他们喊:“就是这个人,就是他赊刀给我的!不关我的事,你们要找就找这个赊刀的!千万别找我!!” “这位小姐!” 老头顿时急眼了:“我不过走家传户赊个刀而已,你用我的刀杀了人,怎么能赖我呢?现代社会赊刀人可和古代的杀手赊刀人不一样啊!” 赊刀? 我一听还挺奇怪,怎么现在这个年代了还有赊刀的? 古代赊刀人是种职业,有的挑夫走街串巷时还在箩筐插两把刀,遇上有人要用到就商量一个价钱赊给他。 等时间到后挑夫到约定地点取刀,客户再把这段时间用刀的费用结给赊刀人。 后来不知为什么这一职业变了性质,或许由于挑夫走街串户又在箩筐里暗藏凶器以至于赊刀人成为一种杀手的代名词。 你在街上找到赊刀人要赊他的刀,已经成为一种普遍同意为你要借他的刀帮你儿杀个人。 你提出赊刀后,挑夫会去帮你杀想杀的人。 人死后你再把杀人的钱和赊刀的钱一并给那个挑夫,两清。 所以古代半夜,屋里的人们半夜听见巷子里有人喊赊刀咯赊刀咯,以后一段时间都会关门闭户,生怕一不小心被人寻仇杀了。 不过这都现代社会了,咋还有赊刀的呢?还这么明目张胆? 赶忙上去问他们怎么回事。 董警官记得我,又知道我的职业性质,居然给我讲起前因后果来。 说地上这个女的本来是个风尘女子,上个月从良还找了个男人结婚,可日子还没过上一个月,这女的竟把她老公给杀了。 怎么回事儿呢? 原来她老公好赌,天天昼伏夜出的去场子里赌博。人说十个赌鬼九个穷,还有一个特别穷。 毕竟沾上了赌嘛,哪儿有个不倾家荡产的? 可这女的她老公不一样。 运气特别好,赌一把赢一把,要不是有一回赌场出千现场被大花臂老板看见了,还真以为他赌神高进附体,赌术出神入化呢。 这大花臂老板也是个狠人,没当场戳穿他。 却专门设了个赌局请他来赌,可另外三个人都是大花臂老板专门找的盯包人,六只眼睛全方位监视着他叫他没法儿出老千。 一夜之间这位老千哥输了几十万不说,连内衣裤都被扒了精光。 这老千哥还不服气叫嚣说有种你们给我等着,老子回家取钱再赌来! 大花臂就把内裤扔给他,他穿上灰溜溜跑回家,又怕被她老婆看见自己这副熊样儿不敢走正门,就灵机一动从窗户翻了进去。 可当他从窗户翻进卧室灵活的滚到保险柜前要取钱时,却只见白光一闪伴随着一声大呵,一把三角单刃杀猪刀就把他后心给贯穿了。 杀他的就是他自个儿老婆。 原来他天天昼伏夜出,白天回来晚上出去,怕老婆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就叫她压把杀猪刀在枕头下防身。 那天晚上当老千哥从窗户里翻进去时他老婆就战战兢兢摸到刀柄上了,以为家里进了贼却没想过是老千哥回来了。 一来老千哥以前晚晚打牌到天亮,鸡不叫不回家。二来老千哥天天回来都是哼着小曲儿春风得意从前门儿进,啥时候翻过窗户啊! 加上老千哥进来后直奔保险柜,他老婆更以为家里进贼了。 逮着个机会就一刀致命。 这娘们儿也是够狠。 本以为杀了贼吧,没想到杀了自个儿老公。 她一害怕就连夜逃了出去来,听说城西有个超大商业城因为荒废了没人去,就躲这儿来了。 本来还想进商业城躲躲,可一来听说商业城里也闹邪,有猪成精了人杀人藏人,她也怕死啊,就不敢进去了,只能在外边儿临时搭个铁皮房住下,没想到还没个两天儿就被抓住了。 “不对啊!” 我一听人是这女的杀的,中间也没那个赊刀的老头什么事儿,怎么就把他给抓了呢?难不成就因为他赊刀给女人,这也算罪名?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董警官连连摆手:“不是那么个事儿。” “这老头和这女人的案子没什么关系,不过他卖的三角单刃刀和最近商业城的几起凶杀案里死者身上的刀伤一模一样,他又经常在这儿溜达,我们怀疑他有重大嫌疑才要带回去调查。” 感情这么回事。 “不是我啊警官!” 那贼眉鼠眼的老头本来还挺豪横,一听问题严重直接秒怂下跪:“我就是卖个刀而已啊!那赊刀人的称号我只不过图个噱头才取的。我真不是杀手啊!” “我我我我!我可以给你们提供线索。” “商业城那几起人命案发生的前几天有个凶神恶煞的人在商业城门口叫住我还买了把刀,我觉得可能是他干的。” 董警官顿觉问题严重,忙问怎么回事。 第75章 白鸟衔珠 http://.biquxs.info/

老头赶忙交代前几天有个人儿向自己买刀,之后就老听到涨潮和猪赶潮的吭哧吭哧声音,再没过多久商业城就接二连三发生命案。 他住附近,商业城有什么动向都一清二楚。 问他买刀人长什么样子他也记不清了,只说当时那人站在阴暗处没露脸,买刀还给的冥币。 说到这儿老头情不自禁往地上啐了一口:“老子还只当那个人买不起我的三角梅花刀拿冥币糊弄,现在查不到凶手,还真他妈是鬼干的不成?” 暴躁警官立即推了他一把:“少他娘的胡说八道,回去交代你的问题。” 说完毫不留情将他们全带走了。 我却思量着,可不闹鬼么? 来的路上郑老师跟我说每次商业城命案发生前附近都会出现猪带着一群小猪往里跑,有人进去捉猪就被杀了。 还都是被那种三角单刃杀猪刀,一刀致命。 这像不像伥鬼行径? 书上说有人被老虎吃了就会变成伥鬼,引人去给老虎吃掉。 古代有个叫包红升的进京赶考,路过深山遇一美貌女子挂树上呼救,包红升救下那名女子并应其要求送她回家。 岂料女子家竟在一个破洞之中。 包红升好奇问之。 女子只说家贫父病无钱买药,她出来采药因此跌落悬崖挂在树上,幸得包红升相救,请恩人进去坐坐。 包红升掀开门口草丛进洞,却见一个身盖虎皮的老者背对他侧身而卧。 包生上前见礼,不料那老者却忽然变成只吊睛白额大虫,再回头一看刚才那美貌女子早已变成个缺胳膊少腿儿的干瘦男人,正阴吃吃的笑。 电光石火间大虫已向他扑来。 包生魂飞魄散,大声呼救。 也是他命不该绝,正巧一个猎户路过射杀老虎救下包红升。 那个原本引诱包红升的干瘦男人也忽然对猎户下跪了,说自己本是山下一农民。有一年上山打柴不幸被老虎吃了一只胳膊,死后还变成他的伥鬼帮他害人,已经有十几个人受了他的引诱到这个地方被老虎吃掉。 现在猎户射杀老虎,他终于自由,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第二年包红升落第回家,却听老母亲说家里边儿出了桩奇事儿。 牛棚里的老母牛生下一头小牛,这小牛也奇怪,生下来少一只腿,却照样能走能跑,还能耕田。 后来活了十几年,替包红升家耕过几千亩地。 直到包红升四十岁那瘸腿儿牛才死了,当天晚上包红升还做了个梦,梦见那牛告诉他自己就是二十几年前在山上害他那个伥鬼。 当年它去地府报道。 判官翻看岁薄,发现他之前害的那些人都因为作恶多端才招致恶报给老虎吃了,唯独包红升不该。 这个包红升心地善良,在乡下修桥补路做过不少好事。 伥鬼害的他差点儿葬身虎口,对他有亏欠。 就判它转世到包红升家中为他做一世牛马还债,由于他被老虎吃掉过一条腿,所以托生成个瘸腿儿牛,现在债已还完,他要回地府从新等待判官安排。 所以说人一定不能起坏心害别人,否则变牛变马都是要还的。 泱泱却打了我一下:“跑题儿了哥,说猪的事儿呢!” 对啊! 我不就奇怪这个吗? 怎么那猪还跟伥鬼似的,还知道利用自个儿现如今的身价引诱别人进商业城让里边儿的邪物杀掉呢? 不过多说无用。 我还是决定在商业城附近等那群猪再出现时我亲自跟进去看看,毕竟这样才能跟邪物碰上面儿解决问题嘛! 正好刚才董警官他们不把那个误杀丈夫的女人带走了,我们去她的小破屋落个脚就让郑老师先回去。 在那小破房子里等到半夜,还真见远处沙尘滚滚,巽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群青面獠牙的猪带着小猪,风风火火往商业城赶。 猪群吭哧吭哧的,很快冲进大门。 泱泱性子急,皮鞭子一挥动就破门而出跟了上去。 一边跑还一边对我喊:“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跟这群猪去看看,它们到底在为什么邪祟服务!?” 这死丫头可真虎。 怎么不听指令就往外冲呢? 不过这会儿我也顾不得指责了,赶忙拽上江司辰就追。 泱泱追着那群猪跑的飞快,很快到商业城中心一栋大厦,这大厦设计时为了噱头建的迷宫形式,想叫顾客在购物的同时又能体验迷宫乐趣。 这会儿可把我和江司辰害惨了。 老子追着那群猪在里边儿迷路了,只听它们轰轰隆隆上了二楼后就没声儿了,回过头一看江司辰也没了,卧槽! 老子一个人好怕。 与此同时风起了,吹的整个空心儿楼呜呜呜的,一个女人唱戏声儿咿咿呀呀响了起来:“西湖今日又重临,往事思量痛彻心,风风雨雨同船渡,一见钟情许汉文。难得官人情谊好,相敬相怜是倍亲,那知好花偏遇无情雨。” 声音由远及近,飘飘忽忽到了耳边。 四处也一下换了个景,似海似浪,我身处地心,周围潮水涌动似乎要把我淹没,可却没水近身,仿佛有个东西在保护我一样? 难不成是清秋? 毕竟清秋以前当过龙王,这特么不知怎么回事儿突然涨潮了,清秋没道理对我视而不见。 正想着,一只洁白纤细的手就搭在了我肩上。 我心中一喜,正想叫声清秋,却听到个陌生女子娇柔温顺的声音:“主上怎么又站在这儿观潮,可千万别着凉了。” 同时一个披风样的东西就把我给包住了。 一个梳着双鸦髻的丫鬟正给我系披风上的带子。 只见她一张圆圆的小脸白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眼睛黑亮亮的,眉目如画,眉心还有个小红点儿。 一身水绿裙子,标标准准古代大户人家丫鬟打扮。 不过她双肩和额头上都没有命灯,明显不是人。 我顿时心里一紧:这难道是那个邪物? 不过又转念一想看她一身丫鬟打扮,就算是邪物也不算太厉害,真正厉害的大东西还在后头呢! 果真这个念头一起,外边人儿廊上就响起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个本身轻飘飘的女人穿着深重缁衣负重前行一般,同时香风飘飘环佩叮当的。 大东西来了。 一个穿着八重深衣带金华太玄冠的清丽妇人很快走到我跟前儿,单膝下跪见礼,恭恭敬敬道:“主上,您终于回来了。” 主上? 哪儿来的主上? 我四下望了一眼,她不会说我呢吧? 常听说有邪物执念深重不肯离开一个地方都是为等一个人,甚至会把后来和它们等的那个人长的相似的闯入者误认为同一个人。 这个女人明显在等人,她不会把我认成她口中的主上了吧? 这会儿我要说自己不是吧,她非撕了我不可。 就嗯了一声,又问:“这么多年你为何还没离开?” 清丽女人的脸上忽然出现淡淡红晕:“主..主上无令不敢擅离职守。” “喔。” 我强自镇定,内心却慌的一批:“那既忠于职守,为何不做好本分反而干起害人的勾当来了?” 刚才说话间我就看了这女人的面相,虽然嘴贱面陷有点儿奴相,但那八重深衣下竟隐隐有些紫气。 这紫气可是大贵之气,非帝王圣人不能有。 她身沾紫气,难不成是位后妃? 她又叫我主上。 或许是哪位皇帝圣人敕封她在这儿守什么东西? 要知道古代受敕封后可就是吃皇粮的了,如果堕仙成邪物被发现,必遭天打雷劈。 果然听我这一问,清丽女人立即战战兢兢:“主上这话从何说起啊!?当初主上寂灭之时命我等在此护佑百姓,岂敢阳奉阴违?” “大胆奴婢。” 刚才我就看出来了,这女人虽深衣重重又带金华太玄冠,一副皇后贵妃的架势,但她的袖子却都是短袖。 古代婢女和小姐的衣裳样式都差不多,但最大的差别就在袖子上。 婢女要干活,袖子自然不能拖泥带水得干净利落。 面前这女人的袖口除去外面一层全是短袖,岂不说明她并不是什么后妃而只是个奴婢? 果真她一听我这话吓的不轻,顿时五体投地:“主上这话从何说起呀!?” 我就学着古人的口气,拿腔拿调道:“你既说自己护佑百姓,又为何在此害人。还放出猪出来引人捉猪害了数条人命!” “主上明鉴!” 清丽女人趴在地上大呼冤枉:“这商业城里的猪是灵风水里边儿出来的东西,与奴婢何干呐?!” 怎么回事儿呢? 原来那些猪根本不是什么邪物,而是风水地里的东西。 这商业城以前一定是个大风水地,还是个灵风水叫白鸟衔珠。 传说中这风水地在一片海,海里有只巨大的蚌壳,壳里有颗亮闪闪的白珠。 每天退潮时蚌壳浮出水面打开蚌壳,就有一只白鸟自南飞来衔走白珠玩耍,涨潮时分再送回来。 人想埋在这个风水地,就得趁白鸟将珍珠衔走时找到那只蚌壳,于涨潮前将祖先尸骨扔进蚌壳里。 这样白鸟回来找不见蚌壳,就会把珍珠衔去送给蚌壳里尸体的后人处投胎。 白珍珠投胎的人一定风神俊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世无其二。 总之就是颜值高吧,估计能比得上神仙下凡。 而白鸟衔珠里边儿还有种猪叫青罗刹,退潮时从海上出来涨潮前儿必须回去。所以,才经常有人看见一群猪带着小猪风风火火的往商业城里赶。 它们赶潮水呢。 必须得在退潮前回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若有所思,又一下想到什么似的:“不对啊!就算猪不是你们派出去但这商业城始终出了好几条人命,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清丽女人张张嘴,刚想说话。 一个人不知从哪儿冲出来扑的一声摔在地上,没等我看清那人什么模样,江司辰和泱泱已经一前一后冲进来了。 泱泱手上还拿着捆皮鞭子,一进来大靴子就毫不留情一脚踩在那人脸上:“哥,就是这个人,他才是杀人凶手。” 我顿时目瞪口呆,这...这是个人? 第76章 屠夫崇拜 http://.biquxs.info/

倒不是这人被打的有多惨。 不过他三盏命灯全灭,人中上的绝命纹一路伸到下巴里,怎么也得死了有个四年往上了吧? 这哪儿是个人啊? 鬼才对。 还他妈浑身散发着恶臭,差点儿没把我熏个跟头。 我....我就这儿说会儿话的功夫,江司辰和泱泱这两货从哪儿捉出这么个东西的? 目瞪口呆望向江司辰:“怎么回事儿?” 江司辰才说他和我一样,进来没多久就和我走散了。我莫名其妙到了这个漩涡中央,他却在迷宫里转圈圈。 不一会儿听到个女人呼救 所有人都震惊了,别的家族神裔打生打死,你们却躲起来了?而且还没有被任何人发觉? 返回天朗明居,竟然遇到有过一面之缘的柳明娇,刚想要避开,就被对方看到了。 死在她拳下、脚下的,哪一个临死之前不是露出了苦苦哀求充满悔意的神色。 不过旋即,那白发老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林维的眼神突然有些怪异。 碧莉娜的神情十分怪异,似乎对于林维话十分不解,好像林维问了她一个简单到极致的问题。 突然,莫溪的手机铃声响了,在这安静的空间内,手机铃声显得非常突兀且震耳。 石壁四周静悄悄地,只有淌水和水波激荡石壁的声音在这里回响,显得无比的诡异。 莫溪拉着彭遇走到尹若君面前,先狠狠瞪了肖寻一眼,咳咳谁让肖寻把鸡爪给踢了,她就是这么一个护犊子的家伙。 莫溪张了张嘴,沈寒落直勾勾的看着莫溪,莫溪干笑了一下,假装打了个哈欠,一脸我没想说话只是有点困了的真挚表情。 只是今天沃森叔叔带了一队人马去领地的其他村子处理一些事了。 “等等,我们可以联合起来对付另一只还没有强化的怪物。”天星道,说出了另外一个计划。 勉强能达到紫装的水平,林天将这白色权杖交给冰蓝之心,冰蓝之心叹了口气,脸上掩盖不了失望。 但高原帮了玉屿村这么大的忙,碍于高原的面子,郭金花心里虽然很有想法,回到家时仍然很热情地将高原高平兄弟进家门。 他身上的伤痕倒是已经缓缓痊愈,不过迷蒙空间力量的消耗却是难以补足的,就连世界之树此刻都黯淡无光。 蒋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说什么告别的话。因为男人,不应该如此墨迹,孤狼和蒋辰对视一眼,一切尽不在其中。 我们的林大少爷于是每天做着白日梦。就连慕容兰雪也有些疑惑了,忍不住也问了问。 夏流却是心中一动,这张一山极为奸诈,如今突然如此说,莫非又有什么阴谋不成? 这头王级怪兽和鸱枭的战斗力差不多,外表有鳞甲,但内部防御明显不够,如果用史倩薇刚才施展的穿刺箭,也许能刺穿一个大洞。 话音刚落,冰蓝之心猛打方向盘,油门一踩,装甲车一个帅气的90度飘逸从树木之中穿过。 乔士强在那头当即表示,马上开车去接他们,让他们到旅馆门前等候。 其余三艘也取得了重大战果一艘重巡两艘驱逐被击中,惹了祸的非洲人民军海军潜艇也顾不得观察战果如何逃之夭夭了。 这处院子倒是好似商人之家,只是大门直接被拆掉了,里面也是空无一人,值钱的家当都被搜走,零散东西乱了一地。 千百计的妖兽军团,缓缓躁动,如同黑色的就要扑将过来的海浪。 六人似乎有着自己的骄傲,不知道围攻薛浩。一人出手与薛浩打斗在一起。在他们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现在受了伤灵力匮乏,但凭借着肉身的力量也足以将薛浩轰杀。 第77章 金口封神 http://.biquxs.info/

韩服女顿时双眼一瞪:“你敢说我们飞天会是邪教?你知不知道我们飞天会的菩萨是全知全能的?” “全知全能?” 我一听:“那不形容上帝的词儿吗?” “你懂什么?” 韩服女把头一偏:“上帝也是我们菩萨变的,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神任何主宰,包括你们这些道教徒信仰的玉皇大帝三清四圣,都是我们菩萨的化身。” “疯了疯了!” 泱泱无话可说只问我:“哥,这两个死鬼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还没开口,那女的赶忙双手抱胸白了我一眼:“你可别想处置我啊!我在这儿赎罪还债,还完后自有菩萨来接我,你休想把我送地府去!你没那个权利。” 我特么。 “你他妈瞎说什么!” 没等我回话男的先踹了那韩服女一脚:“要呆这儿你自己呆个够,老子可没时间跟你闹。” 说完笑么呵儿的看向我,那态度转的跟川剧变脸似的:“大师,你可千万别听她。谁要跟她一起还债啊,我算在呆够了,大师你带我走吧。” 我一听:“也行。” 反正你生前杀人不少,该去地府清算了。 就打开个魂瓶盖子将黑漆漆的瓶口朝向他:“你先进来。” 杀手男欢天喜地就钻了进去,还在瓶子里瓮声瓮气的:“终于可以脱离这里咯!” 倒是那飞天会的女鬼挺不敢甘心的,看着我的眼神居然开始愤愤不平起来,有点儿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的感觉。 我的天! 她不会把我当成那个阻挡她成仙的人了吧?毕竟以她的逻辑,我收了这雨夜屠夫崇拜者,她不没有还债对象了么? 不过这会儿我没顾得上她,因为那深重缁衣的清丽女人忽然五体投地对我拜了又拜:“主上,奴婢,奴婢想求您件事。” 我十分好奇:“什么事?” 不知我表情太严肃了怎么着,清丽女人一听居然瑟瑟发抖:“主上息怒,这话奴婢本不该说。但当年奴婢跟随主上,主上曾说过会度我成仙。奴婢遵守主上意旨在此恪守千年,还请主人金口玉言,兑现当年承诺。” 我顿时懵逼了:“我...我说什么了?” “主上。” 清丽女人一听咬咬牙,半晌才停止腰板儿跟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主上当年说过千年之期一满,会亲口封我神位,主上身份贵重,不可言而无信。” 封神?! 卧槽!那不是姜子牙干的事儿嘛? 书上说自封神榜后,封神的事儿怎么也得有帝位的神仙才能干? 我一个小小的阴阳先生,我封的哪门子神啊? 况且听清丽女人说话,她口中的主上应该有很大的权力,我只不过碰巧和他长得像而已,并不是他啊。 可这会儿我要说自己不是那个人吧,估计清丽女人非把我撕巴撕巴吃了不可。 想到这儿我看向江司辰,江司辰赶忙将我拉到边上递给我个眼神儿:“照她说的做。” 我特么还想呢? 可人家帝皇封神那是金口玉言,法随身动。 开口即有效。 他说你是神你就是神。 可我只是个凡人啊,我就算说了这话你也成不了神仙啊! 我复杂的看了地上那女人一眼,电光石火间江司辰这货竟将我一脚踹到那女人面前,同时轻飘飘甩下几个字:“他答应了。” “真的?” 清丽女人顿时欣喜若狂。 我答应你大爷。 正想骂江司辰个狗血淋头,却在触及女人那十分期冀的目光时竟不忍心开口了,只得点点头:“嗯,我答应了。” 女人喜上眉梢,又小心翼翼的问:“那...那主上打算封我做什么神?” “这个...” 我特么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又一眼瞥见女人头上带的金华太玄冠,又想到郑老师说过这附近好像有个金华山来着,便道:“既如此,就封你金华神女兼金华山山神,你可有异议?” “谢谢主上。” 女人眉开眼笑,双手举过头顶五体投地后:“主上果真是主上,知道金华山山神不久前刚殉职,他烟消云散后金华山无人镇守,出了好多山妖野怪,百姓苦不堪言。主上真是神机妙算又仁心仁德。” 我一听这还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心想回头你要知道我这个主上是假冒的让你空欢喜一场你不得杀了我呀? 下意识就去看女人的面相。 却见她脸上以肉眼可见发生了变化,不仅皮质晶莹体骨剔透已具仙人风姿,且山林骨起,终做神仙。 原本嘴尖面陷的部位也一下隆了起来,说明她从此刻开始已经脱离女婢身份,翻身农奴做主人了。 我怕自己看错,又赶忙望了望气。 却见她官禄宫金光闪闪又有紫气加持,这是得了大德圣人封赏成仙为官的征兆啊! 我...我这一句话这么管用? 我怕不是还有什么身份哟?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清丽女人又开口道:“主上既封我金华神女兼任山神,我就应即刻赴金华山就任造福百姓,就此别过,还请主上保重身体。” 终于要走了。 我内心暗暗松了口气,赶忙摆出一副主上的架势:“去吧。” “主上。” 清丽女人欲言又止:“临去前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主上说,虽然我一个曾经的奴婢不该过问主上的事。但我还是想提醒主上,今生今世龙骨修来不易,万不可再轻易信人将龙骨借与他人了。” 说完还忧心忡忡看了我几眼。 或者准确来说,是看我后背? 我这会儿也没多想,毕竟我不是她真的主上,也没听过什么龙骨,不过为了快点儿把她打发走只能郑重其事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安心去吧。” 顿时一道白光闪过。 地上跪着的女人不知什么时换了衣服,一身白衣华丽又清新,配着闪闪的金华太玄冠和飘飘长发,颇具女仙的架势。 她带上那个梳双鸦髻的小丫头转身进了云雾中,一会儿不见了。 半晌空中还悠悠回荡下几句她的声音:“主上,一定要记住忘忧的话呀。” 原来她叫忘忧? 不对,我关心人叫什么名字干啥? 我这会儿应该关心的不是商业城的神神鬼鬼都送走了,这个飞天会的女鬼咋办么? 第78章 反吟女鼻 http://.biquxs.info/

那韩服女鬼跟知道我心思似的白了我一眼:“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只在这儿等菩萨来接我,绝不害人。” 对哈! 毕竟她当初为了还这个奇葩的“命债”都能跳湖自杀,还会另外害别人么?害人可就当不成仙女了。 我也就没管,任她在这个商业城里自生自灭吧。 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举动,又特么自己埋下个隐形巨雷。 商业城的事儿一了结我们就回了自个儿家,不过我有些事儿想不明白,总坐二楼忧心忡忡的。 这不今儿下雨,我就在房檐子下看了半天滴水。 “我说师兄,” 谢思飞他们见我成天闷闷不乐的可算憋不住了,冲上来问我:“商业城的事情都了结了,郑老师给咱们门面儿钱也入账了,你又认识个有钱人脉,咋还不高兴呢?” 庄化蝶也端着碗风露桂花酿从另一边儿上来了,一听这话好奇道:“那那些失踪的建筑队工人也回家了吗?” “可不咋地?” 谢思飞咋咋乎乎的,东北口儿也改不过来了:“那建筑队工人本来就是忘忧怕他们被计程车司机给杀了才藏起来的,现在杀手都被咱给带走了,忘忧她还能不放人?” 庄化蝶更不明白了,一遍把手上的青花瓷碗递给我一边问:“那这事情全解决了,守一哥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我见桂花不是这季节的东西倒也新鲜,接过来吃了几口才甩给他们一张相片:“你们看看这个。” “卧槽!” 谢思飞捧着照片就惊声尖叫差点儿没把我耳朵震聋了:“刘亦菲,这也太漂亮了吧?” 一边叫一边还冲相片么么亲了两口:“女神啊!我从小就喜欢她。” 又伸手拉过庄化蝶指着相片:“哎哎哎!花蝴蝶你评评理,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刘亦菲,女人都讨厌刘亦菲?你说她们凭什么讨厌刘亦菲啊?” “不是啊!” 庄化蝶从小生活在华南世外之地不懂什么嫉妒不嫉妒的:“我就不讨厌她,不过这相片上的不是刘亦菲。不信,你问守一哥。” “卧槽!” 谢思飞半信半疑凑了过来:“师兄花蝴蝶说这不是刘亦菲....” “的确不是。” 我又吸了口桂花酿才慢悠悠道:“这是别人整容的,不信你们看她鼻子。” 在众多女明星中刘亦菲的鼻子可算很有特色了,她鼻子中央年寿部位有个骨头露出来了,从侧面看鼻子弯弯曲曲的。 这种鼻子叫反吟鼻,主爱情不顺,在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这件事上很难心想事成。 而相片上的女人鼻子曲线平直光滑,夫妻宫桃花盛开,一副爱情顺遂的模样,显然不是同一个人儿啊。 谢思飞又卧槽了,一手捏着相片一手拍着大光头结结巴巴问:“整的这么像,除了那鼻子简直一模一样!师兄,这这这谁呀?” 我想了一下这照片的来由,半天才说:“一个...技女。” “技女?” 谢思飞神色立马不对劲儿了:“师兄你居然去那种地方?” 庄化蝶也气鼓鼓的:“守一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是啊你们想哪儿去了?” 我赶忙自证清白:“这照片儿是别人给我的,他想叫我帮忙查个事儿,我这不正考虑呢嘛!” 花蝴蝶刨根问底:“谁?” 我指着照片儿:“这是许白洲给我的,他前几天来找我说他这朋友遇上点儿邪事儿挺棘手,叫我处理。” “许白洲?” 花蝴蝶不明就里:“他不是你高中时候的对头吗?听泱泱姐说他以前在学校老欺负你,还往你桌子上洒水,又叫你神棍。” 谢思飞不淡定了:“卧槽!这种人也能帮啊?” “就是,” 花蝴蝶忧心忡忡的:“守一哥你不怕他害你?” 我不就是怕他害我呢嘛? 这许白洲向来和我不对付,不对付的原因呢也很简单,看不起穷人,他自恃家里有钱老说我们这种人身上有穷酸气,隔老远闻着都能呕吐。 他在学校欺负过的穷人也不止我一个,但凡穿着寒酸点儿吃饭简单点儿的哪个没被许白洲冷嘲热讽暗暗为难过。 用他的话说穷人就是这个世上的蝼蚁,该被剥削压迫,甚至应该把他们抓去机枪扫射,省的给国家gdp增加负担。 别人仇富,他仇穷。 这么看不起穷人的一个资本主义者,况且还一直叫我神棍,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怎么这次同学会后就跟转了性似的找上我帮忙了? 说这里边儿没点儿阴谋诡计什么的吧,我都不信。 “卧槽。” 谢思飞和庄化蝶一下紧张起来,尤其花蝴蝶赶忙将照片儿一把抢过去:“那守一哥你可千万别答应。” 巧了。 “我还真答应了。” 两人被我这一系列糙作整懵逼了。 尤其谢思飞这铁憨憨,想了半天才露出几分恍然大悟又鄙夷的模样:“卧槽师兄,你不会被那个许什么的欺负怕了,想借着这件事儿去讨好他吧?” 还是庄化蝶了解我,一听这话立马狠狠拧了谢思飞一把:“守一哥才不是那样儿的人,再胡说我把你嘴给撕烂了。” 谢思飞捂着胳膊龇牙咧嘴的:“哎哟妈也!这护犊子的女人可真凶残。” “你说什么?” 花蝴蝶一听吹胡子瞪眼的,一根白毫银针就夹手上了:“信不信我给你那巴巴儿的小嘴儿给缝起来?” 谢思飞赶忙收声。 可又实在忍不住,两秒后又开口问我:“师兄你到底为什么嘛?那个许白洲以前老欺负你,又在同学会上为难你,你咋还答应帮他朋友看邪事儿呢?” 还能因为啥,因为我妈呗。 谢思飞又冲出一句:“你还有妈呢?” 我特么顿时想给他一下,我没妈我孙悟空啊,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 “不是啊!” 谢思飞委屈巴巴:“我问师父你父母是谁,老头儿说你无父无母,是下大雨时他上雨场坝子里捡的。” 我:..... 这家伙还真信了。 不过我知道老头也是不想张扬我的身世,就对他们说:“这次同学会许白洲为了阻止郑老师带我去看商业城,竟把我们家二十年前的事儿抖出来了。” “尤其关于我妈的说的特别详细。” “那些事儿我都是前几天才在心斋里看到的,他许白洲怎么就脱口而出,还知道的那么清楚?” 第79章 冒牌亦菲 http://.biquxs.info/

我还没去找许白洲问个明白他倒先找上我了,一见面就开门见山说想知道他为什么对我妈的事儿了如指掌,我就得先帮他搞定这个冒牌刘亦菲的事儿。 自从上次心斋后我是特别想知道我们家当年那件事的真相,追查一下或许会有线索。 许白洲说的那么详细和我在化境里经历的一样,他会不会知道更多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胸有成竹来找我。 我为了调查下去,只好同意帮许白洲这个朋友看邪事儿。 “这样啊?” 谢思飞挠着大脑袋:“那这冒牌刘亦菲啥事儿啊?” 我说:“她叫刘圆圆,以前做过歌舞厅里的小姐,长的样子不算上佳,在莺莺燕燕的脂粉堆里,只能勉强算看的过去,但她生意却特别的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思飞和庄化蝶一听,看向江司辰。 江司辰正撸猫呢,一见这阵势顿时不爽的皱了皱眉:“你们这群王八蛋看我干什么?爷我去的是高档酒吧,不是鸡窝。” 两人一阵偷笑,又赶忙问我。 我才说:“因为她行事玲珑剔透,又会说话,将那些金主一个个哄的心花怒放,对她赞不绝口,生意自然就好了。她后来还整了容,嫁给了一个暴发户,过上了有钱太太的生活。” 谢思飞顿时有点儿心态崩塌:“卧槽!技女整成刘亦菲,那可是神仙姐姐,我女神啊!” 庄化蝶倒百思不得其解:“可守一哥你还是没说这个冒牌刘亦菲她遇上什么邪事儿了呀?!” “哎呀!” 我赶忙将碗放下,又一屁股将江司辰挤到沙发另一边:“这不是正说呢吗?说起她那个老公也是个奇葩。她老公叫熊挺生,是个三无暴发户,没文化没祖荫没长相。” “所以发迹后,一直想找个好老婆。” “但他所谓的好可不是贤良淑德啥的!” “他都四十多岁了,一个挺着大肚子中年油腻男人,却只要20到22岁的小姑娘,而且学历必须硕士以上,斯坦福毕业的首选,长相还要像刘亦菲,范冰冰,王祖贤,林青霞之类的女神。” “嚯嚯嚯!” 谢思飞一听这一连串的名词不停咋舌:“要求可不低,但你师兄刚才不说刘圆圆职业是歌舞厅的小姐吗?她是怎么嫁给熊挺生的?” “这货可首选斯坦福毕业生啊!” 我白了谢思飞一眼:“你看看你急什么?我这不还没说完吗?” “婚介所给熊挺生介绍了很多人,好不容易从几百人里选出十几个符合熊挺生要求的,拿去给他看时,又被熊挺生剔除了几个,最后只剩下三个人,可没一个和熊挺生相亲成功的。” “为什么?” “因为熊挺生太挑剔了,说她们只有一部分地方像大明星,其他地方都不像,他想要一个和范冰冰长的一模一样的拥有盛世美颜的女人。” 谢思飞跟个杠精似的:“那他咋不直接去追求范冰冰呢?” “他倒想。” 我对谢思飞又一个白眼:“他那熊样儿能追上范冰冰吗?要不是看他有钱,有几个愿意跟他相亲的。跟他相亲的那些人全黄了,不是他没看上人家,就是人家甩了他。” “还有个更奇葩事儿。” “他一见相信失败了就去婚介所找介绍人闹,说要是不给自己找到意中人就退款,还要索赔,顺便闹的他们婚介所关门!” “这介绍人知道熊挺生是个没文化的暴发户,这事儿吧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赶忙费尽心力,终于寻摸到一个他满意的,那姑娘也答应试试看。谁知道过几天,那姑娘就带人去把婚介所砸了,差点儿没把差人招来。” 事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江司辰他们几个听都懵逼了:“为什么?” 我说:“那姑娘走到婚介所,气势汹汹就把介绍人臭骂一顿,说你们给我介绍的什么啊?熊挺生这个奇葩,刚和人家交往几天就说要姑娘先怀孕,怀孕了才能和她结婚,还要看她怀是不是儿子,要不是儿子这婚也不能结。” “你说一个现代女性,还受过高等教育,谁受得了这个气?” “那女孩儿也是个性子火爆的,认定了熊挺生是个骗财骗色的流氓,越想越不对觉得自己差点被骗色了,这婚介所里介绍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想气不过,就带人去把婚介所砸了,还把介绍人打了一顿。” “熊挺生也跑到医院对介绍人一顿臭骂,说你介绍的什么女人只认钱,我想让她怀孕她还不愿意。你要是不给我找一个合适的,我让你婚介所破产。” “介绍人那叫一个绝望啊。” “原本想赚熊挺生这笔高额的介绍费,谁知熊挺生的钱这么不好赚,一个不小心自己这笔钱赚不到,还要倒赔人家。就在这时,事情的转机来了。” 我这口才不去说书都屈才了,他们几个听的聚精会神的,卖个关子还挺不满意:“少他妈废话,什么转机?” 我说:“那个介绍人不是被打了住院吗?在医院她遇到了去做整容手术的刘圆圆,原来,这刘圆圆赚钱之后,也嫌自己长的不怎么样,就想整成范冰冰,谁知道范冰冰出了九个亿那件事儿有点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感觉了。” “她就换刘亦菲,可已经整了一半,小整容医院的医生没那个技术,就跑到大医院改头换面,正好被介绍人撞见了。” “等刘圆圆拆头纱时,介绍人都惊呆了。” “她的整容手术相当成功,这简直就是刘亦菲本菲啊。” “介绍人喜出望外,赶忙把计划跟刘圆圆说了,问刘圆圆愿不愿意。这刘圆圆哪儿能不愿意,在欢场上伺候男人,哪儿有嫁给一个有钱人自己当女主人好。” “她当时就答应了介绍人。” “那介绍人也雷厉风行,很快给刘圆圆伪造了学历等一切符合熊挺生条件的信息,将她送到熊挺生身边去了。刘圆圆是在欢乐场的章台柳,最懂男人的心,将他哄的团团转,很快两个人就结婚了,刘圆圆还怀了孩子,一年后剩下个男孩儿,现在又怀孕了。” 江司辰谢思飞花蝴蝶三人一听,纷纷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刘圆圆竖起了大拇指。 尤其谢思飞,这要不是那相片上的女人像刘亦菲,我真怕他来句:“大哥牛皮,大哥喝冰阔乐!” 之后这女人和熊挺生结婚后很快生了儿子坐实女主人的位置,现在已经怀上二胎了。 听许白洲说就是她那二胎有事儿。 不过具体什么事儿她在电话里不肯说,非要先生过去。 许白洲还告诉我,这个女人知道我妈的下落,等我解决完刘圆圆的事儿她会亲口告诉我。 谢思飞一听:“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出发。她在什么地方?” 第80章 紫气氤氲 http://.biquxs.info/

我甩出两个字:“羊城。” 几个人瞬间晕倒——这么远。 这段时间总是到处跑,虽然都没出渝州吧,但都有点儿疲劳了。 妈呀! 江司辰可再也开不动车了。 而且凤池天师府对我有明文规定——不许离开渝州和蜀州地界儿。 可不去羊城,又怎么知道我妈的下落呢? 正在我耗子钻风箱两头为难时,凤池天师府一直跟着我那两个地字五钱天师称心称意突然气势汹汹闯进来了,腰间铜钱响的叮叮当当的。 他们这回穿的都是天师服,腰间朱砂明月剑寒光闪闪更衬的来者不善。 果然两人一进来四下扫了一眼后目光落定在我身上,称意更是指着我凶神恶煞的:“肖守一,你滚出去!” 我:??? 正在我一脸懵逼时称心赶忙将他弟弟手按住了,这才赔礼道歉解释:“不好意思各位,我弟弟脾气急了点儿没传达清楚意思,是叫你们离开渝州一段时间,暂时去别处住住。最好去沿海之地呆呆。” “离开渝州?” 谢思飞顿时一脚踩在沙发上,桌子一拍:“你说离开就离开,你算老几啊?” 称心称意面无表情:“这是大天师的意思。” 大天师? 容羡也来了? 我侧头往门外一看,果真见外边儿他们日常盯我的那辆加长黑林肯里紫气氤氲,一副大人物驾到的呈相。 又生怕谢思飞和他们打起来,忙问:“你们大天师,几个意思呢?” “不是说封魔期间我不能离开渝州蜀州两地,怎么又叫我离开一段时间?出什么事儿了吗?” 称意顿时不悦的撅起嘴:“叫你离开你就离开,哪儿那么多话?” 称心又赶忙拦住他:“事情是这样的。” “之前跟你们说过,大年初一那天,白火山不仅群魔出走,和它们一起出逃的还有大魔上官清秋,她曾是东府地神龙王堕仙,现为群魔之首。” 清秋! 我听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是要找清秋? 可找清秋为什么把我支开渝州去沿海地带?难不成他们发现清秋在我身上了,要把我们引到海上除之而后快? 不对啊! 清秋曾是龙王,没听过龙游浅水遭虾戏,龙归大海震乾坤嘛? 真要抓清秋去海边,那不叫放虎归山? 好在后面称心见我没说话才补充道:“是这样,上官清秋对群魔意义重大,她是白火山群魔的主心骨。你以为现在魔从白火山出走后为什么不闹事还仿佛销声匿迹一般?它们在蛰伏,在等待。” “等上官清秋得了真龙骨回复真身,便是她带领群魔致使天下大乱的时候。” 真龙骨? 这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好像谁提醒过我来着? “所以大天师有令!” 称心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抽调十日于渝蜀两州全力搜寻上官清秋的下落,现在她被剔骨锯角,法力大减,修为和百年大蛇无异,是最薄弱的时候。” “要趁这时将她一举拿下,否则有朝一日她得了龙骨找回龙角便再不好对付了。” “在此期间,封魔人肖守一不得踏进渝州半步。” 谢思飞本来还想问为啥,就被花蝴蝶和江司辰一个眼神打住了。还是这两货了解我,我不正想去羊城查我妈的事儿吗? 正愁不能离渝州这大天师的旨意就下来了,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啊。 赶忙屁颠儿屁颠儿收拾东西准备去羊城。 由于江司辰坚决反对开车,我提议坐飞机去坐飞机回。话音刚落谢思儿飞已经蹬蹬蹬往楼上冲去了。 我问他干啥。 他打手一挥:“收拾行李。” 第二天,江司辰花蝴蝶谢思飞等一行人在我的带领下来到羊城,因为事先已经给刘圆圆打了电话,她早派了个私家车来接。 还是加长版的林肯。 我不仅感叹人的穷通都是命运啊,好多人寒窗苦读二十几年,现在还在大城市里蜗居吃泡面拿着几千块工资,而熊挺生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却开着加长林肯。 林肯一路飞驰,去到一个别墅区。 那是一个别墅群,邻居都是有钱人。 很快到了熊挺生家,色调洁白,装修却十分豪华,看起来十分有品味,看来这个刘圆圆的本事也不光在诱人上,她还十分有见识。 我们一行人在司机的带领下刚向院子里走了几步,穿过花亭,走了好一阵才到屋内。司机却没在客厅停下,带着他们穿过客厅,来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的花架下有个贵妃榻,一个女人正侧躺在上面。 这女人一件宽松的真丝连衣裙,但依旧可见隆起的小肚子,估计得有五六个月了吧。 不用说,她就是刘圆圆。 一看脸还真和刘亦菲很像,十分清纯又楚楚动人的,怪不得这个招熊挺生喜欢呢。她除了小肚子隆起,四肢依旧十分纤细,看不出怀孕的样子。 连怀孕了也要保持身材,生怕走样。 毕竟是靠这个吃饭,一旦毁了就会被熊挺生抛弃,不得不且用且珍惜呀。 女人微微眯着眼睛,阳光透过碧绿的花叶打在她好看的脸上,她似乎睡着了,连人进来也没听见。 “夫人,” 司机轻轻的叫了她一声:“客人来了。” 刘圆圆一听,睁开眼睛。 猛然看到这么多人,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请他们到客厅坐,你说刚才从客厅过来现在又回去,这折腾啥呢? 几个人坐下,就有穿白仆装的人端了咖啡上来。 刘圆圆亲自端了一杯咖啡递到我面前:“你就是肖守一吧?我认得你,白洲在你来之前已经把照片发给我了。” 我一听:“你和许白洲关系很好?” 刘圆圆拿着勺子搅咖啡的手就抖了一下:“没,普通朋友而已。他有求于我才代我向你开口而已。” 我也多问,又转了个话题:“你认识我妈?” 刘圆圆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妈妈是谁,不过白洲说了如果你能解决我的事儿,就让我给你讲讲和红鸾有关的东西。” 红鸾? 我妈名字里是有个鸾字,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口中的红鸾。 关于线索的真实性,还得她讲出来才知道,就又问:“你和红鸾关系很好?” “算无话不谈吧,我们以前在一个歌舞厅共过事。” 我顿时觉得有点儿不好了。 这刘圆圆以前可是那种地方的女人,这不会说明我妈也? 刘圆圆却完全没察觉我脸色不好,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这几天我老公不在家出差了,我也是万不得已才请你过来的。等他回来了你可千万别当着他面儿提红鸾的事儿,不然我以前的身份就露馅儿了。” 我一想到我妈可能是那种地方的女人就不淡定了。 好在谢思飞一把将我按住说:“好的好的,你放心我们都懂,大家都不容易。你叫我师兄来有什么事儿只管说,不但师兄还有我们都会全力帮你的,但请你也要遵守承诺,事成之后把我师兄想知道的告诉他。” 刘圆圆点点头:“一言为定。” 我就赶忙问:“说吧,你们家什么邪事儿?我之前听许白洲提了两句是关于你肚子里二胎的,这孩子有什么异常吗?” 刘圆圆一听,又吓了一跳。 她又四下看了看,说:“祖宗,小声点儿,我靠这肚子吃饭呢,要是被孩子他爸给听到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好吧。” 我只好学她压低了声音:“到底什么事儿?” 刘圆圆才说:“是这样的,我怀孕过后每周都要去进行孕妇胎检,看看自己身体有没有事,宝宝发育的怎么样,本来前三个月还好好的,但之后就出问题了。” 我此时已经平息了心态,镇定问:“什么事?” 刘圆圆说:“两个月前我去检查时,医生突然说宝宝没有胎心了,感觉不到它的胎动,说宝宝已经腹中死亡,叫我赶紧打掉。正在我昨晚一系列检查要流产时,肚子里的宝宝突然踢了我一下,我又感觉到它了。” “我赶忙又叫医生检查,医生一检查也觉得奇怪,原本毫无生命体征的宝宝,竟然又活过来了。” 就这样,胎儿在刘圆圆的肚子里又呆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以来,她肚子里的宝宝一直断断续续的,一会儿生命体征十分活泼,一会儿完全感觉不到,跟消失了一样。 去找医生,医生也解释不出为什么。 刘圆圆感到十分害怕,觉得这事儿有点儿邪,正好这时候许白洲打来电话向她打听事儿。 她一下想起以前相处时许白洲提过他们家有个叔叔是凤池天师府的,就问能不能请他们许家天师过来看看。 许白洲却冷笑一声说我许家在凤池天师府什么身份,就你也配叫我叔叔给你看。 刘圆圆当时就气着了,说你不帮我也休想我帮你,你休想从我这儿打听到你想知道的事儿。 这事儿似乎对许白洲还挺重要。 他沉默了半晌才对刘圆圆说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高人保证比我叔叔还厉害,让他给你看怎么样? 刘圆圆一听许白洲推荐的估计也是凤池天师府的人,就同意了。 这不许白洲才把我找来了么? 我一听觉得有点儿奇怪,既然许白洲他叔叔就是凤池天师府的人,就算自己来不了也可以报给天师府。 许白洲为什么偏偏把我推荐给刘圆圆呢? 他那么看不惯我,要想和刘圆圆交换情报也不会叫我来吧? 还用我妈的事儿诱导我。 要说这里边儿没点儿阴谋诡计我都不信,不过我无所谓了,为了我妈和当年肖家大院的真相,反正我已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这会儿就先做事吧。 就认真看了看刘圆圆说:“从你的面相上看,福德宫发黑,确实有招惹阴邪的意思,这阴邪沁入子女宫,所以你的胎才会一会儿有一会儿无。” 刘圆圆吓了一跳:“阴邪作祟?这阴邪哪儿来的?” 第81章 房内尸气 http://.biquxs.info/

“这恐怕得问你自己!” 我盯着刘圆圆:“一个人福德宫带代表的是自身的功德,一生中做了什么好事坏事,福德宫会显示的一清二楚。我问问你,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棘手的事?这件事情,是在你怀的宝宝正常时发生的。” 刘圆圆眼神闪了闪:“没...没有。” “真的?” 我一听,说:“这回的阴邪之气是从你的男女宫中沁出来的,你的男女除了黑气,还桃花片片,简称桃花债。说明这回的事,是男女感情纠葛。试问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又没有在谈恋爱,哪儿来的桃花片片呢?” 面对逻辑严谨又严肃的我,刘圆圆更不自在了。 她摸了摸耳垂:“我...我没有,你肯定看错了。” 嘿! 这话说的。 我虽然只有凤池天师府认证的四个铜钱,但好歹也是靠看相吃饭的,这都看不出来,不摆明砸自己饭碗么? 而且看刘圆圆的样子,明眼人都知道她死不承认。 “刘女士,” 我此时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不说,无非这件事和你的生计相关,你怕说了不小心被家里的佣人听到告诉你老公,但这件事和你性命相,关你不说的话,处理迟了,你和宝宝很可能一尸两命。” 刘圆圆很明显吓了一跳:“真...真的?你可千万别吓我?” 我听到这儿都想拿头撞墙,这人怎么这样呢? 谢思飞赶忙出来打了句圆场,说:“那什么,你既然叫我师兄来了,就应该相信他,他真的没说大话,刚才也只是陈述厉害,你不相信的话我们也可以走,毕竟我们家的门市还开着呢。” 是真的,我们走的时候,忘了锁门了,而且老头还没在家。 几个人站起来要走。 “哎哎哎,别走!” 刘圆圆一见,赶忙拉住我:“你先别走,我...我告你你们真相行了吧?” 几个人一听又坐下来。 我解释道:“我们也并不是八卦非要挖人隐私不成,但这件事你不说我们还真没办法帮到你。” 刘圆圆点点头,半天才支支吾吾:“我怀疑吧,这件事和小九有关。” “谁是小九?” 刘圆圆赶忙压低了声音:“是....是我的一个小男朋友,以前在歌舞厅的时候,我还经常包他来着。后来我整容嫁人了,就断了和他的联系。前段时间他却不知什么原因找上门,说要和我再续前缘。” “我当然不会答应了,这件事要是给我老公知道了,还不得跟我离婚?” “你说我好不容易嫁个有钱人,能和他重修旧好吗?” 也对,那不是作死吗? 刘圆圆说:“就在三个月前,宝宝还正常的时候,他约我出去谈了一次,希望我慎重考虑和他的关系。你说我这宝宝都要生第二个了,还能吃回头草吗?当时就坚定的拒绝了他,还说我已经有孩子了,叫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他却当时就笑了一下,说什么宝宝也可以作为借口,你等着我一下让你后悔,说完朝我肚子狠狠的盯了一眼,就走了。” “后来,小九再也没联系过我。”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就这样了。” “刚才老哥问我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事儿,我自从和熊挺生结婚以来一直风平浪静的,要说麻烦事儿的话就只有这一件了,那段时间小九一直打扰我,我确实挺烦的。” 我听了问:“但你刚说过,你和小九已经没联系了对不对?” 刘圆圆点点头,不敢隐瞒:“虽然没有联系了,但他走时给我一个地址,说我要是后悔了,可以去那个地方找他。” 说完,递给我一张卡片。 我接过一看,是一个酒店的地址。 我把卡片一收,对江司辰说:“我们去看看。” 谢思飞和花蝴蝶也赶忙跟上来要一起去,刘圆圆赶忙叫住他们:“哎哎哎!你们就这么全走了?万一你们不在,有人来对我不利咋办?” 还真不是刘圆圆矫情,这几天她睡觉时,老有人偷偷摸进她房间翻东西,或许是一种翻东西的声音,到处玩儿。 刘圆圆起来一看,又找不到人。 她害怕。 我一听,说:“这样吧,我和大光头去酒店看看,江司辰和花蝴蝶留下保护你怎么样?” 江司辰本事高,花蝴蝶医术高。 这两人儿保护保护刘圆圆,她该放心了吧? 刘圆圆却因为不知道他两本事不肯,说什么都要我留下,毕竟我是许白洲推荐过来的,她就相信我...啊不,准确说就相信许白洲才对。 我只好叫江司辰和大光头去,自己和花蝴蝶留下了。 他们一走,我就问刘圆圆:“你刚才说,半夜有人去你屋子里翻东西,不是你们家的佣人什么的吧?” “不可能。” 刘圆圆一张酷似刘亦菲的清纯小脸一扬,带着几分优越感:“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敢进,除非他们不想干这份儿工作了。” 毕竟他们家给佣人的工资是外面的两倍,尤其是近身照顾刘圆圆的那些人,毕竟刘圆圆现在身怀有孕。刘圆圆呢对他们也还算可以,逢年过节另有奖金,算很好的雇主了。他们平时也很听话,刘圆圆说一不二。 谁愿意放着两倍的工资又轻松的活不干,跑到别的地方去受气呢? 我一听仔细想了下:“不介意的话,我们去你房间看看吧?” 刘圆圆眼珠子转了转,一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模样:“行,也行。不过...不过你们可别吓着啊!” 我一听倒十分好奇,自己从小打到和老头走南闯北,不说海阔天空也算见过世面吧? 什么大大小小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没过我的眼,怎么会吓着?除非她房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一边,刘圆圆已经起身,带我们上楼了。 她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一上二楼,花蝴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好重的尸气。” 她作为道医,对尸气什么的感觉异常敏锐 刘圆圆一听,看了花蝴蝶一眼,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这一幕被我尽收眼底,心想花蝴蝶说尸气,刘圆圆低头干什么?难不成她做贼心虚,房间里有阴气浓郁的东西?是什么? 谁知推门进去一看,我的妈呀! 这..这真是人住的地方?! 第82章 女人阴牌 http://.biquxs.info/

偌大的房间装修豪华,连一个桌角都精雕细琢,全是欧式贵族范儿。却密不透风,连个窗帘儿都没拉开。 赵圆圆虽然进来,也只开了一个小夜灯。 暗淡的橘色灯光照射有限的范围,但我和花蝴蝶还是借着这灯光看见了屋中央供着个神龛。 这神龛很大,样式古老。 两边各有一支电灯红蜡,就是那种一通电就可以亮的,在城市供神不许明火,所以用电蜡代替。 但我凭借行气到眼上一看,那神龛正中供奉的,似乎不是中国的神仙。 看样式有点像太国佛像,但却是一尊邪神。 又打量了一下屋子四周,只见有台子的地方,基本上都放了一个佛像,我吓了一跳,拉过赵圆圆问:“你放这么多佛像在屋子里干什么?” 还没等赵圆圆回答,花蝴蝶又一把将我拉到神龛面前,指着一处地方:“守一哥,你看。” 花蝴蝶手指的地方,正是神龛前的拜台。 一个小桌子样式的四方供台。 我定睛一看,又吓了一跳。 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婴儿尸体,全是干尸,有些是用红布裹住的,有些是连体婴,两个双生胎死了缠在一起,用一个透明的四方小棺材装着。还有一些死人骨头,坟土,头发,大腿骨什么的,零零总总一大供台。 供台前还有一个香炉,点着上好的泰香。 香炉前是三碟贡品,有水果点心还有米饭。 我看了看面前的供台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佛像,问赵圆圆:“你房间里供这么多鬼又供这么佛像,不怕他们互相冲突吗?” 赵圆圆却赶紧拉过我:“嘘!不要称它们为鬼,这是不尊敬的。” 又赶忙在供台下抽出三支香点燃,一边拜一边念念有词:“有怪莫怪,有怪莫怪,他们初来乍到不懂事,口无遮拦,千万别怪他们啊。” 跟着将香插在供台的香炉里。 我一看,心想这赵圆圆还挺仗义,上香是为别人求情却没叫供台上供的那些鬼们如果要怪就怪我,别怪她赵圆圆。 冲她这一点,我今天也要帮帮她。 想到这儿,我问赵圆圆:“你这屋子里又是神又是鬼的,是不是因为你自从发现宝宝的胎像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时候,你就想请个神神鬼鬼回来保佑,后来病急乱投医,不管神啊鬼啊都往屋子里请?” 赵圆圆一听我说中了,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多个佛像多份力量嘛。” 我去,你以为请神是交朋友呢,朋友多路好走? 这神鬼是可以乱请的吗? 我随手拿起一个佛像看了看,就对赵圆圆说:“你这一屋子佛像都是没开过光的,就冲我手上这个来说,这佛像是一尊大肚弥勒佛,陶瓷做的,中空里面没填东西。” “那又如何?” 赵圆圆真是病急乱投医:“只要是佛像,就能起到保佑人的作用吧?” 我摆摆手,拿起佛像将它的底座翻过来,那弥勒佛的底部有一个圆圆的洞,因为佛像是空的,从洞口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洞身,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空空如也。 我说:“通常佛像神像什么的,底座都是有洞口的,因为要在开光时在神像里填入盐茶米骨或干花香花,还有铜钱硬币,总之要将神像里塞的满满当当。你这个没开过光,神像里自然是空空的。因为如此,里面住进了其他东西。” 赵圆圆吓了一跳又疑惑不解:“什么东西?难不成佛像里除了本尊神以外,还有别的东西。” “当然。” 我说:“因为你这尊佛像是没开过光的,没有神力驻扎也没有乾金之物填充内部,造成的中空很容易让阴灵居住。你这里这么多佛像,恐怕早已经住满了阴灵,加上你这桌子上....” 赵圆圆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原本以为请了大法力庇佑,没想到请了一堆来路不明的鬼回来。” 我却指着那个供台问:“你请神就请神吧,你这供台上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不知道神鬼相冲,想来个神鬼大战?” “我可没这意思。” 赵圆圆赶忙解释:“我真的....真的只是想肚子里的宝宝快点好而已,所以才请了好多婴灵回来,那个大师说着了,它们叫古曼童,可以帮我把肚子里的宝宝保住。” 我一听明白了:“所以屋子里的那些空神像是你故意请回来的,因为古曼童生性好玩儿,神像空着正好给它们钻空子取乐对吧?” 赵圆圆点点头:“那大师就是这么说的。” “大师?” 我一下抓住了关键词:“什么大师?” 赵圆圆说:“这大师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太国的师父。准确来说,是他的师父是太国人,他只是个帮他师父在中国卖佛牌的商人。” “我以前你们也知道,在歌舞厅上班儿。” “那会儿人生的丑,没钱生意也不好混不下去,我呢学历又低什么都不会,有段时间穷的连泡面都吃不起,甚至一度想死。就在那时,我认识了这个卖佛牌的人,他叫胡老三。” “我当时抱了必死的心,想跳河来着。” “胡老三拉住了我,还问我为什么想死,我就把自己生意不好混不下去的原因说了,他当时就给了我一块佛牌,叫我活下去。” “我有了那块佛牌之后,生意真的比以前好了,而且好的不止一点点,每个月都能拿头牌奖金。人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生的中等姿色,却有那么大魅力他们总结之后,把功劳归于我会说话,情商高,圆滑什么的。” “其实这都是次要的。” “真正的原因在于这块佛牌,它能帮助我媚惑男人的心,因为我有这块佛牌,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会答应的。” 赵圆圆说着,手心上已经托出一块圆圆的东西。 我一看,正是那块佛牌。 那是一块阴牌,正面的法相是一个女人的头像,女人的样子还算绝美,但三百眼上翻,显的阴测测的。 而这阴牌的背面,就厉害了。 据赵圆圆介绍,这阴牌叫女人牌,上面的女人是太国一个有名的技女,她生前特别能迷男人,因为那方面的功夫一流,被两个帮派的大佬争来争去,但她最后却死在同行手里,因为在她们圈子太红了。 她死后,由于是横死不能超度。 制作佛牌的师父取她眉心骨和魂魄,制成了这面阴牌。 因此阴牌的背面,底部是她的坟土捏成,镶嵌着她的一整块眉心骨,以及她下巴的尸油和头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星星石,估计是装着师父的法力之类的。 赵圆圆说:“这块女人牌确实很有魅力,我一个女人拿着它都会浑身苏软,何况那些接触我的臭男人。有它加持,男人自然对我言听计从了。加上我在欢场多年,对男人的心思摸的透透的,他们还不被我吃的死死的?” 我一听,默默的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相信你搞定熊挺生,这阴牌也是最大的功臣。” 赵圆圆点头后却“咦”了一声:“男人都抵挡不住这块女人牌的魅力,怎么你们对这牌子一点感觉都没?” 我自己,看着那块赵圆圆口中魅力无限的女人牌,眼睛睁的老大跟看西洋镜儿似的上下打量那些东西,一点儿其他感觉没有。 花蝴蝶却拍了拍胸口:“妈呀!守一哥,这东西我怎么越看越恶心?不知道那些男人是怎么在这张阴测测的脸上看倒魅力的?” 我想了一下:“这你就不懂了,供奉阴牌的人,是不会轻易向别人展示佛牌的法相的。男人们看不到佛牌上的法相,只能看到她身上的魅力而已。” 赵圆圆点点头:“其实我每次伺候男人时,有时候也会觉得那不是我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这就对了。” 我说:“这技女生前银荡,死后本性不改,她自然也喜欢附在人身上做那种事。你们相互依存,相互为生吧。” 毕竟赵圆圆以前的职业也是小姐,要是没有点技术可是会失业的。 赵圆圆还在奇怪我为什么对这块女人牌没感觉,难不成我是个同时,我已经又走到供台面前去了,指着供台上的一大把婴尸:“这又是怎么回事?” 赵圆圆十分无奈:“肚子里的宝宝出现异常后,医院又检查不出原因,我去问了胡老三,他说因为我这个宝宝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属于非法投胎,现在下面的人要抓他回去,所以叫我请婴灵为将,护佑胎儿。” 说完,还拿起一对双胞死胎在我眼前晃了晃:“比如这对宝宝,它们可乖了,从来不闹,给什么吃什么,有时候还给我抱梦呢。有一回我下面见红了自己还不知道,是它们打翻了花瓶,才让我惊醒救了我一命。” 我一听,有些吃惊:“你能和它们沟通?” 要知道能和这些东西沟通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通灵体质,非得百分百四柱全阴的灵媒体制不可,而且眼睛不能在夜晚见明火。 这刘圆圆进屋子不开灯倒和这点挺符合的 不过她要真有那么大能耐还请神请鬼又请阴阳先生的干什么? 第83章 偷龙转凤 http://.biquxs.info/

“嗯嗯。” 刘圆圆忙不迭讲起前因后果,声音还有些小兴奋:“是胡老三教我的,说供奉这些东西和它们沟通是必要的,这样才能在它们最需要什么的时候及时送上。” “这个办法要打坐念口诀。” “刚开始时没什么感觉,但时间久了,你会感受到那种东西一下巴在你身上,冰冰凉凉的感觉。” “还有还有,我还看到过它们的样子,可好玩儿了,很可爱。” “哇!” 我一见刘圆圆的样子一点儿不怕,不可思议问道:“听你说起来,你似乎对这些宝宝很亲?” “那当然了!” 刘圆圆眉飞色舞的:“它们能保佑我肚子里的宝宝不被抢回去,我难道不应该谢谢它们吗?对它们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我却摆摆手问刘圆圆:“那你请了这一供台的东西回来,肚子里宝宝时生时死的现相有没有改善呢?” 刘圆圆一听双手摸向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没有,宝宝还和以前一样。” “这不结了。” 我说:“你这一屋子的神神鬼鬼,不仅没起到一点作用,还因为阴气的原因蒙住了某些现象。” 花蝴蝶也附和:“我看也对,一屋子的鬼魂阴气,似乎在遮蔽什么。” 刘圆圆却结结巴巴:“我....我这一屋子的东西可都在这儿了啊,什么都没遮遮掩掩,再说了我要是遮遮掩掩的话,这个房间都不会让你们看到。” 我一个白眼,心想你激动什么我们又没说你。 看刘圆圆的样子她也确实不知道。 我问刘圆圆:“不介意的话我想把你这屋子里的神神鬼鬼全都请出去,帮你找出你房间那个东西怎么样?” 刘圆圆点点头,又指了指供台上的那些东西:“只要它们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我说:“放心,它们肯定不会介意的。” 不知为什么,我以前老听人说,阴牌会排斥陌生人,尤其那些擅自闯入它们领地的人,轻则头疼脑热生病,重则丧命。 总之各种不舒服。 但我今天对着这一屋子的东西,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看那些的东西阴气浓郁也不是假货,它们在我面前散发出来的感觉却是一副乖的不能再乖的样子。 我都不禁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有身份的人了。 “守一哥你在想什么?” 花蝴蝶伸出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快搬东西。” 刘圆圆赶忙叫佣人腾了一个房间出来,又叫他们不许上楼,这才和我他们一起,将那些婴儿尸体和神像佛像全搬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回可以了。 我和花蝴蝶搬完,又再进了刘圆圆卧室。 跟着我拿出吞星盘,不一会儿吞星盘的指针就指向了床底下,我赶忙探头下去,不一会儿,从床底下拿出一个亮闪闪的勾子。 那是一个挂猪肉用的勾子,平时肉铺摊儿上见的那种。 这种勾子,叫挂尸勾。 因为猪肉其实也算尸肉,这种勾子将猪肉暴晒在烈日下,久而久之,尸体上的怨气被勾子吸收,就形成了挂尸勾。 挂尸勾上面有极强的死气和杀气,因此一般鬼物都怕她。 刚才我看刘圆圆的请回来的那些婴灵,全是些横死的不好惹的东西,可以说是鬼中霸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 现在一看,明白了。 就是要那些横死的东西的远,还要那么多,才能遮盖住这挂尸勾的杀气。 刘圆圆一看那亮闪闪的大勾子也吓了一跳:“这....这怎么回事?我床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回想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说有人半夜偷偷摸进你房间吗?我估计就是放这个东西的。” “谁?!” 刘圆圆看着那个亮丽闪闪的东西依旧心有余悸:“谁要这么做?谁要害我。” 我冲隔壁放婴尸的房间努努嘴:“谁建议在你在房间放这么多婴尸的,不就是谁咯。” 那胡老三忽悠刘圆圆在房间摆了那么多婴灵和神像,目的就是让婴灵的阴气,遮盖住挂尸勾的杀气。 要不是刚才我他们将满屋子的婴灵移出去,即使我用上了吞星盘也发现不了床底下的挂尸勾,吞星盘只会因为一屋子的磁场紊乱而沉针。 “胡老三!” 刘圆圆一下害怕起来:“他...他为什么要害我,我最困难时是他帮了我,我有钱之后也没亏待他,他为什么要害我?他不可能害我。” “没错!” 江司辰的声音一下响起:“要害你的人就是胡老三。” 三人一听,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江司辰和谢思飞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刚回来:“我们刚才去酒店找小九,却有了些意外收获。” 我一见江司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站在门口听你们说了一会儿话。” 江司辰说:“你们刚才说的没错,刘圆圆,造成你肚子里宝宝时生时时死现象的并不是小九,而是胡老三。” 刘圆圆十分吃惊:“你们怎么知道?” 江司辰说:“原本我和大光头到了酒店,服务生说小九还没退房,我们就找到小九的房间,一到门口就感受到一股很浓郁的阴气。冲着这股阴气,我们刚开始也以为是小九,但我们进去后才发现并不是。” “小九告诉我们,他确实一直在酒店等刘圆圆。” “之前我们在门口的那些阴气,是他供的佛牌,也是阴牌,叫什么桃花转运挽回感情牌,总之那个牌子很厉害,能让刘圆圆回心转意。” “他之前也见过别的人用这个牌,效果确实霸道。那个被分手的人因为供养了这尊阴牌,很快喜欢的人又回到他身边了。小九也请了一尊,天天在酒店等刘圆圆去找他,谁知道刘圆圆养的佛牌比他还厉害,他的佛牌刚不过,我们去的时候,他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走了。” “啊!?” 几个人听后都吃了一惊:“原来是这样。” 江司辰说:“还有一件事,那个卖佛牌给小九的人,就是胡老三。加上你这一屋子的神神鬼鬼,足以证明胡老三确实有问题。” 我他们一听,深以为然。。 “还有还有。” 谢思飞赶忙问江司辰:“司辰哥你是不是说漏了一件事?” “喔,对了!” 江司辰淡淡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在你们别墅小区,遇上一件事。有一对夫妻,也是妻子怀孕了,丈夫带妻子去做产检,说胎儿没有心跳了。我细细问了一下,也是和刘圆圆一样情况,胎儿时生时死,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十分敏感,一下想到:“这么说,小区的其他孕妇也一样。” “对,” 江司辰说:“因为这个,我和小飞挨家挨户问了,有孕妇的一共有六家,她们的胎儿都和刘圆圆一样的情况。” 我一听:“是有人故意在小区做局,想害这些胎儿。” 江司辰点点头:“其他孕妇的家里,也供有胡老三的佛牌,虽然没刘圆圆供的多,但都出自胡老三之手。他一个卖佛牌的,想干什么?” 刘圆圆也一下吓懵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嫁个有钱人拥有现在这一切,还没有好好享受自己就死了,上哪儿说理去。 她赶忙一把抓住我的手:“肖大师,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啊,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也看在红鸾的面子,以前我两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没少照顾她啊!” 我让她放心,我已经有眉目了。 又叫刘圆圆在家安心养胎,拉上江司辰出门了,花蝴蝶和谢思飞赶忙跟了出来。 路上我对江司辰说:“我知道一个秘法,这个秘法和胡老三的行为符合,既然刘圆圆家和其他人家里的东西都是胡老三放的,那胡老三一定也在小区里,偷窥和掌控这一切。” “难怪呢。” 江司辰说:“你把我们拉出来,就是怕胡老三放在她家中的小鬼听见回去报信。” 我点点头,指着小区外面的一个咖啡厅:“我们去那儿说。” 到咖啡厅坐定,他们几个一人点了杯蓝山慢悠悠的听我说:“这个秘法,叫偷龙转凤,是一种偷胎儿的道术,能将胎儿的精元全部偷走,等瓜熟蒂落之时,胎儿死,偷走胎儿精元的人可以将胎儿吃下去,有长生延寿的功效。” “还有,” 我说:“人胎是修炼的上好的灵药,如果吃数量多,达到一定程度,还能脱胎换骨,白日飞升。” “有没有那么神啊?” 谢思飞说:“听着跟人参果儿似的。” 我压低了声音:“传说中,人参果其实就是胎儿的。镇元子就是用的这个方法,才成为地仙之祖的。因为这个方法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掉转胎儿,比那些直接害人方法高深精妙多了,不会被天道发现,所以也不会有惩罚。” “我靠!” 谢思飞听了止不住说了句:“那岂不为所欲为?” “是啊!” 我说:“但这个秘法难度很高,操作起来也很困难,非道术炉火纯青之人不能完成,天下曾有多少专业人士想试试这个秘法白日飞升,可惜都失败了。那个胡老三何德何能?” 江司辰说:“万一是个厉害的呢?咱们还是快阻止他比较好,晚了刘圆圆被害死的话,我可再也打听不到小蝶的下落了。” 我深以为然:“胡老三既然对这个小区的孕妇都下了手,那他一定躲在小区里。” 江司辰刚想问他在那哪儿时,突然隔壁桌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一个咖啡杯掉在地上,摔的稀巴烂。 第84章 长生葫芦 http://.biquxs.info/

转头一看,边上有两妇女对坐,看样子是出来休闲的。 服务生赶忙过来把碎杯捡走,清理现场。 其中一个样子柔柔弱弱的,正在用纸巾擦手,还不好意思的向服务生道歉:“对不起啊,是我太胆小了,刚才听了个鬼故事,一不小心就把咖啡杯打翻了。” 服务生连声安慰她没事。 柔弱的妇女一见,更不好意思了,向自己对面的人嗔怪道:“你呀!都怪你不好,大白天编个鬼故事来吓我。” “我可不是编的。” 另一个妇女性情直率,嗓门儿又大,她一听自己的小伙伴这么说自己,赶忙说:“咱们住的小区真的不干净,你的体制又弱,我是提醒你叫你小心。还有,你住的地方是不是有一栋空别墅?” 柔弱的妇女赶忙压低了声音:“小声点儿。” 她自己又放低了声音说:“是啊,那个空别墅本来是楼王,地段和房子都是咱们区最好的,可惜,里面死过人,是个凶宅。我老公不在家,我还挺害怕的。” 凶宅?! 花蝴蝶一听,赶忙想过去问问那地方在哪儿。 我赶忙拦住他们:“等会儿,咱们这样直直接接杀过去,凶神恶煞的,岂不会吓坏人家?” 谢思飞自告奋勇:“我去!我可是妇女之友。” 我摇摇头:“还是让江司辰去吧,他长的好看,现在妇女都喜欢小鲜肉,不喜欢你这款的。” 江司辰无奈的白了我一眼:“就你缺德。” 跟着起身去隔壁桌了。 不一会儿,隔壁桌就传来一阵看到帅哥时才发出的专属惊呼声:“好帅。” 等他回来时,已经将别墅的地址打听清楚了:“那个别墅已经荒废很久没人住了,但还经常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叫声,甚至婴儿的啼哭声。” “我问了一下,那个凶宅发生过碎尸案,老丈人杀女婿,因为那老丈人以前是杀牛片牛的,就跟片牛似的把他女婿切成1000多片儿,抛尸了。这个案子还挺有名的,调查了几年才查出真凶。” 江司辰一听,说:“既然都查出真凶了,为什么还是没人敢买。” “因为那些怪声。” 江司辰说:“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怪叫还有婴儿的啼哭,保安进去一看又没有人,屋子里依旧蒙尘什么的,他们就认定了是屋子里的死鬼怨气难平。” “老丈人杀女婿的原因,是因为女婿杀了女儿,女儿被杀的原因呢,则是因为给男的送青青草原,还怀了孩子。” “男的受不了这个打击就杀了她,还剖尸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杀了,所以那个房子里经常会听到怪叫和婴儿的哭声,人们都说是女儿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在做怪。” 江司辰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说过的最多的话了。 我一听:“这就对上了,什么怪叫和婴儿哭声,我估计是那个秘法的原因,他种的那些东西发出的叫声,我们赶紧去看看。” 我赶忙让江司辰带路,来到了那别墅前。 楼王不愧是楼王,简直是修在一个花园中。 那十分大而且结构复杂,走路过去估计得一个小时,以前买了这个楼王的人,进门都得坐车。花园中以前种满了奇花异草和各种树木,现在都衰败了。 秋天到处是枯枝,现在到处是自由生长的青藤。 在曲折和拐角中,我们凭借吞星盘的指引,蹑手蹑脚的来到一个地方,那地方不远处,有个蒲桃架。 这时候,正是蒲桃叶生长的季节。 曲折的蒲桃藤上挂满了翠绿的叶子,原本在这立夏时节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那蒲桃上,还结了另外的东西。 一个个黄澄澄的东西,上下两节都是圆圆的,是葫芦的形状。 但仔细一看,葫芦上竟然有一个人脸,准确来说是婴儿的脸,甚至有的葫芦上还有小手小脚,那场景就跟一个个小婴儿蜷缩在葫芦里似的。 “一,二,三,四,五,六。” 我数了一下,刚好六个。 好在我他们躲的地方是在一从未经修建的花丛后面,花丛疯狂生长十分茂盛,正好将几个人的身形盖住。 谢思飞看到那些葫芦时原本就吃了一惊,又一看有的葫芦上的婴儿竟然在吃手手,跟在母亲胎盘里一样动时,不由的叫了一声:“妈呀!这是啥呀?葫芦娃吗?” 我赶忙一把捂住他嘴:“小声点儿。” 又朝那些葫芦看了一眼,对他们说:“这就是偷龙转凤的秘术,将这个小区孕妇肚子里的胎儿,全转到这个葫芦里。所以她们的胎才会时生时死,死是因为胎儿的真元早被摄到这个葫芦里了,生是因为,如果胎儿一直呈死的状态,医院就会判定胎儿已经死了从而叫孕妇将胎儿打掉,胎儿一打掉,偷龙转凤的计划也落空了。所以这人会不时放胎儿的真元回母亲的肚子里,造成胎儿还活着的现象,以维持它在肚子能呆到瓜熟蒂落。” 谢思飞又想一声“喔”,被我赶忙制止。 我又指了指果子架不远处,那儿正坐着一个弯腰驼背的人,手上正拿着一根木头小棍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地面。 他穿着一件短袖,浑身上下挂了好多个佛牌。 我一看,都是些没什么能见光的阳牌。 不用说这就是胡老三,他正守着那些葫芦,仰天望着想什么美事出了神,眼中迷离,唇角还露出微笑。 不一会儿,他又站起来,头顶到了一个葫芦。 他赶忙抱住葫芦,亲了一口。 又抱住其他葫芦,跟抱住了什么美丽的梦似的,亲了一下又一下。 估计是想到这些葫芦能延长自己寿命,以后吃的多了还能长生不老白日飞升,这梦才刚开个头呢,自己先美起来了。 突然,他脸色一变。 只见他抱着的那个葫芦,葫芦上的婴儿脸上突然消失了。那葫芦也跟突然被农药喷死了一样,不仅一下变了颜色,由于黄变青,还啪的一声从藤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碎了。 “怎么会这样?” 胡老三顿时大惊失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第85章 我杀了你 http://.biquxs.info/

“啪!” 又一个葫芦掉下来,碎了。 不一会儿,另外的几个葫芦,仿佛葫芦娃出世一样,一个个依次掉在地上,葫芦皮碎了一地,就是没有娃娃钻出来。 葫芦里也没有小婴儿,什么都没有。 不用说,偷龙转凤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 胡老三一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明明成功了的,我明明成功了的。我耗费了这么都时间这么多心血,难道就这么付诸东流了?” 我一见,走出去:“你本来就知道不会成功。” 胡老三没想到花园里会有人,吓的猛一哆嗦,回过头惊恐万分:“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我说:“你应该想到,自古以来偷龙转凤以婴儿修炼成功还没有遭到天谴的,只有镇元子一个。他是万古奇才,你不是。” 胡老三一脸不甘:“可我明明种出来了,还不止一个。试问天下间除了镇元子,还有谁能将瓜胎种到三个月这么久?” 我不置可否:“可你最后还不是失败了吗?而且注定是要失败的,这件事损己利人,违背天道。上天不可能让你成功。” “怎么不可能!” 胡老三说:“我有后台,有能帮助我成功的人!” 我不说话,只默默地看了一下碎了一地的葫芦皮。 胡老三一下枯萎了,跟受了风吹雨打的之后的花骨朵儿似的,一蹶不振,毕竟对他来说,长生不老白日飞升的梦,破碎了。 “不成功也好。” 我试着安慰他:“这怎么说也是个害人的勾当,不做也算了,你想想你能逃的过天道的惩罚,能逃的过自己良心上的谴责吗?” 胡老三一声冷笑:“只要能白日飞升长生不老,谁还会管什么良心上的谴责?你是不是看多了。” “不管怎么样。” 我说:“你现在失败就证明大道是对的,上天曾经错误的成全过一个人,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个。现在别想这件事了,你还一件重要的事没做。” 说完一把将萎靡不振的胡老三提起来。 胡老三一脸绝望,无精打采的问了句:“什么事?” 我说:“现在这小区有六个孕妇因为你的偷龙转凤术,肚子里的孩子时生时死,你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 胡老三表情恹恹的:“现在秘术都失败了,她们的孩子自然也没事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你忘了?你留在他们家里的挂尸勾和帮你遮挡阴气的佛牌还在,挂尸勾不必说,杀气极重。佛牌是阴牌,里面住了鬼入了灵。要是你不把它们带走,后果可想而知的吧?” 胡老三顿时想起了什么似的。 但他很快又恹下来,做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反正现在都失败了,我去收佛牌的话,他们知道真相一定会把我打死,我没那么傻,就让佛牌祸害他们咯。反正现在养鬼的人也不少,他们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我不由气结。 难不成自己失败了,就应该把这失败的火发泄在别人身上吗,自己本来就是始作俑者,还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这样的大道理,胡老三指定听不进去。 我眼珠子一转,对胡老三说:“这样吧,我可以帮你去收那些佛牌,以外来大师的名义,这样就不会有人察觉到你了。加上你要是不把那些佛牌收回来的话,以后他们有什么事都是你造的孽,你得承担这个因果。” 六个孕妇,十二条人命。 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个数字对任何一个修行的人来说,都是一场天大的孽缘。除非他和有手段,能瞒过老天的眼睛。 果然,他一听表情变的不一样了。 他慢慢站起来,疑惑地问我:“那....你说的啊,那些孕妇家里的佛牌你去收,你跟他们素不相识,他们应该不会打你。但你...你收集回来的佛牌得还给我啊!” “放心,” 我一听他松口了,也松了一口气:“这个佛牌我留在身边也没什么用,那么多鬼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相信你自己对它们的危害也心知肚明,所以你现在挂在身上的都是阳牌不是阴牌,以至于我们进去了园子也没个耳报鬼给你报信,对不对?” 胡老三点点头。 他心中此时怎么都想不明白,好好的葫芦在藤蔓上挂着,怎么说掉就掉了。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我才能回答了。 我在看到那些长的跟个娃娃似的葫芦,尤其是那葫芦还会动时,就确定了这是和镇元子同出一脉的法术,那葫芦其实跟人参果儿似,正常时用手扒拉都扒拉都扒拉不下来。 《西游记》上也记载了人参果的特性:一万年成熟三十个,与五行相克。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 所以在采摘人参果时,要用金击子打落。 之后玉器放置,否则和五行之物沾上边儿,人参果就费了。 我看到那些人形葫芦时一下想到人参果。 正好,江司辰手上有把破铜烂铁。 他说那是赤金如意,外边儿一层破烂铁绣是请能工巧匠包上去的,是他爸爸那位成仙的朋友以前在人间用过的法器。 那可是十足十的赤金,一点儿假都没参。 江司辰后来嫌不好看把铜给取了,现在整支如意金灿灿的,金色的如意身和红绿祖母宝石交相辉映,格外好看。 就是用这把赤金如意,我敲下了胡老三蒲桃藤上所有的葫芦。 因为我叫小吞贝兽过去的,吞贝兽属邪兽,妖邪行事想不被人察觉还不简单,它举着那把金如意,毫不留情的敲下了所有的葫芦。 偷龙转凤秘法的原理记载,因为人胎虽在葫芦上显形,其实是盛在葫芦之中的,一旦被金器拍下,那葫芦里的人胎早已“刺溜”一声钻到地下,不见踪影了。 地上自然只留一地的碎葫芦皮。 这个问题胡老三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他要是知道这件事是我干的,非杀了他不可。不过这件事伤天害理,以别人的命来超脱自己,同生天地之间,凭什么。 我自问没什么错,又赶忙催促胡老三:“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收佛牌?” “不了不了。” 胡老三赶忙摆手:“他们要是知道真相非杀了我不可,不过其他家的佛牌倒好收,这刘圆圆家的,恐怕有那么点棘手。” “怎么的?” 我现在一听刘圆圆,跟听到我妈的名字没什么区别,毕竟现在我妈去向可掌握在刘圆圆手中:“他们家怎么个棘手法?” 胡老三说:“你们也看到了,刘圆圆家中的佛牌不止一尊,而且个个凶猛异常不好对付,要是贸贸然把它们请走的话,它们会以为饲主抛弃了自己,从而反噬饲主。你想想你们能对付那么多猛鬼吗?到时候只怕刘圆圆只有葬身鬼腹这一个下场。” 曾经有个女子饲养过婴灵,那婴灵正好是自己流产的打掉的孩子。 后来女子又怀孕了,就想着养鬼不好把鬼仔送人,结果鬼仔生气了,觉得自己被妈妈抛弃两次,这回要妈妈永远陪自己,它就掏开女子的肚子钻了进去。 不用说,女子和孩子都死了。 因为大凡养鬼的人,特别是养小婴儿的鬼的这种,它们都是把饲主当成自己的父母,这种鬼易请难送,一旦生了把他们送走的心思,它们就会以为是父母不要自己了。它们生前已经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流产被抛弃了一次,怨气可想而知。 所以养了小鬼又想送走的,多半没什么好下场。 想送走它们,必须伤筋动骨扒皮那样废上一番力气。 胡老三说:“刘圆圆请的那些鬼都太猛了,我...我可搞不定,你们也搞不定。” 我自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以前虽然没接触过佛牌,但怎么说也算对佛牌有一定的了解,毕竟作为一名专业的先生,博览群书是必须的。 就问胡老三:“谁能搞定。” “黑衣阿赞。” 胡老三说:“这些猛鬼,必须要太国的黑衣阿赞出马才能收服。他们是专修阴法的,可以将小鬼带走。但是.....” 我看他说话吞吞吐吐的急死个人:“但是什么?” 胡老三哭丧着一张脸:“但是我不认识黑衣阿赞啊,他们行为神秘且极难接近,我就是个卖佛牌的,我...” 我一听,真想削他。 “行了。” 江司辰突然出声:“我认识几个黑衣阿赞,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包圆儿,你去收其他几家的佛牌,刘圆圆交给我。” 说完,急匆匆的出去了。 我一听欣然同意。 毕竟江司辰这货在我心中就是靠谱儿代名词啊,他说能搞定,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谢思飞一见也不由的对江司辰那帅气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司辰哥牛逼啊!这人脉也太广了。” 胡老三也赶忙跟上江司辰要帮忙,毕竟是他自己做的孽。 “对了守一哥?” 花蝴蝶刚才不清楚事情始末,一见胡老三走了十分好奇的问我:“刚才那些葫芦在藤上结结实实的,我怎么拉都没下来,后来怎么全掉了?” 谢思飞嘴快,没等我阻止就把真相计划全说了。 花蝴蝶刚要说话。 谁知身后却突然砰的一声,一个茶盏重重摔在地上,与此同时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你们!!是你们干的!!!” “我杀了你们这群这王八羔子!!!” 第86章 菩萨贺礼 http://.biquxs.info/

电光石火间一道凌厉的阴气擦着我耳朵就过去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又一道阴气把我掀翻了。 “守一哥!” 没等花蝴蝶和谢思飞惊叫出声,我赶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顺手抽出天心斩龙将那阴气挡了回去。 对面的胡老三双眼通红,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攥着拳头,一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模样:“是你敲下我的葫芦害我偷龙转凤功亏一篑,我杀了你!!” 说完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十几个佛牌往天上一抛。 手中不停掐诀念咒。 数十道阴气顿时拔地而起,带着猩红的尾巴直直向我冲来,似乎是太版红煞鬼。 我刚还以为他脖子上带的假阴牌,没想到只是外部现象,真正发起飙来这么厉害,赶忙将天心斩龙一转,剑身亮丽如秋水那一面折射太阳后带着剑身本有的功德金气朝那些尾巴一照。 阴气立时如花瓣枯萎凋残,轻飘飘下落后烟消云散。 “你...” 胡老三收了手决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法器?” 没等我回答他又双眼一怔,看着我手上的东西有点难以置信:“天,天心斩龙剑?” 我点点头。 他的目光顿时狰狞起来:“你不要以为手上有个李天官的东西就牛逼了,我告诉你肖守一,这回你得罪的不止是我,而是整个飞天会。” “飞天会?” 我一听纳闷咋又是飞天会:“这偷龙转凤的勾当是飞天会叫你干的?” “没错。” 他斜眼看着我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是始作俑者,其实我只不过为飞天会做事。这瓜胎是飞天会为十月十二菩萨生辰做贺礼的,现在被你一手摧毁,你等着!菩萨一定不会放过你,飞天会也肯定来找你算账!” 说完身形一闪没了踪影。 我心知他惧怕斩龙剑以鬼遁术跑了,倒是唬的谢思飞惊声尖叫:“卧槽!有鬼!大变活人啊!” “你慌什么慌?” 花蝴蝶贼烦大光头那没见过世面的劲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胡老三身上挂的就是鬼做的阴牌,他被鬼掩护走,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说完又十分担心跑到我面前:“守一哥,对不起,刚才都怪我,要不是我好奇发问,真相也不会被折回来的胡老三听到。” 我摆摆手:“不怪你。” 这事儿怎么能怪的着庄化蝶呢? 为了宽花蝴蝶心我说:“蒲桃藤上的葫芦是我叫小吞贝兽去打下来的,罪魁祸首也应该是我。” “再说被他知道又怎样?” “那本来就是丧尽天良的法术,害人的。不打了它,留着过年?” “但,” 花蝴蝶还是很担心看了一眼身后:“刚才胡老三说了,飞天会的菩萨一定会来找你算账,守一哥,是我把你害了!” 说完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泪珠子哗哗往下掉。 我最怕女孩子哭了,手忙脚乱拿出纸巾给她擦脸又安慰道:“没事没事,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 “就是!” 没等花蝴蝶答话谢思飞漫不经心插了句:“我师兄不还没死呢嘛你就开始嚎!” 庄化蝶瞪了他一眼。 他赶忙改口:“那什么,我的意思是。那个斜教飞天会他们供奉的不是菩萨嘛?那就是一尊泥人儿,泥人儿咋找师兄算账呢?” “你不知道。” 花蝴蝶又开始抽抽嗒嗒:“我早听泱泱姐说过,她以前在贝州府时受过飞天会菩萨的迫害,对此知之甚详?” “咋地?” 谢思飞懵逼的看向我:“他们飞天会的菩萨,是个人呐?” 我点点头:“世上的宗教无论正邪,都会有自己信仰的神。比如基督教信上帝,伊斯兰教信安拉,佛教信释迦牟尼。” “飞天会也有个主要信仰的神,被信徒们称为菩萨。” “这个菩萨本来和上帝佛祖一样是种信仰,但飞天会的《神经》上记载他们那个菩萨可以转世为人,生来眉心有飞天花印记。” “信徒凭印记恭迎转世者回教执掌教务,尊称菩萨。” “奥!我明白了!” 谢思飞恍然大悟:“师兄你说你整那么复杂干啥,不就是他们斜教教主嘛!这就跟古代帝王给自己编造出身似的,为了更好统治飞天会就说这人是菩萨转世,实际是为了更好掌控教众,让人们都听他的。” 我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不过据我听隔壁卖花圈的老刘两口子说过,那飞天会的菩萨还真有些本事。 老刘两口子是玄门中人,在没卖花圈之前为了打听飞天会详细资料,老刘曾潜伏做过十几年卧底,差点儿混到菩萨身边。 有一回和菩萨同坐一条船作为外部保镖保卫,他亲眼看见那菩萨站在船顶轻轻一挥手,刹那间山呼海啸,狂风卷着大浪扑天而来将前去征讨飞天会且已经将他们飞天会乘坐的那艘船团团围住的巨轮们毫不留情淹没于风浪之中。 最后那些人全部葬身鱼腹,军舰也沉了底。 唯独他们飞天会乘坐的船纹丝不动,停在大海上四平八稳竟像着陆一般,船上的人也安然无恙。 可惜当时老刘站的远,没看那人长什么样。 那么大本事,他要真来找我,那我还真有点儿悬。 不过仔细一想这件事儿我真没做错。 横不能为了他一个人利益而害别人的命吧?况且它飞天会本来就是歪门邪道为修道之士所不容,谁见了都会这么干。 不过本来是偷偷摸摸儿的打下那些葫芦,还以为能来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呢? 谁知道他胡老三去而复返啊? 这也许就叫天意吧? 现在梁子结也结了还能有啥办法? 反正得罪飞天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方平家那吴媚儿死了,不也有个人叫嚣着不放过我么? 妈的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儿淡淡的忧桑,妈的吴媚儿死了我背锅,白火山魔放出来了我背锅,我他妈背锅侠啊? 不过算了,一口锅也是背两口锅也是背,锅多不压身,我就看看你们能把我咋地? “哎哎哎!师兄!” 谢思飞见我半天不说话张开五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吓傻了吧?”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去去去。” 又一下想到:“这么半天了,江司辰还没回来?也不知他搞定刘圆圆家的事了没?” 第87章 红鸾旧事 http://.biquxs.info/

“师兄你四不四傻?” 谢思飞毫不留情给了我一顿臭骂:“黑衣阿赞在太国,人打飞的过来也得好几个小时吧?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可能搞定?” 花蝴蝶也深以为然:“我也觉得没那么快。” 我摆摆手:“说不定。” 因为现在我站的地方正好可以看见刘圆圆的别墅,通过望气一看,那儿已经不是鬼气冲天,反而一片清明。 说明事儿解决了。 果然,我们一回到刘圆圆家,江司辰说黑衣阿赞刚离开。 花蝴蝶跑到供台上去一看,果然那些什么婴儿尸体呀还有头盖骨什么的都已经不见了,一屋子的神佛像也没有了,赶忙跑来告诉我。 谢思飞倒十分吃惊:“怎么这么快?” 江司辰才说:“我给一个相熟的黑衣阿赞打电话,正巧他在这附近办点事,一听我说的,就顺便过来将那些东西全收拾了。” “害!” 谢思飞一听:“这也太快了,我还想见识一下传说中超炫酷的黑衣阿赞什么样子呢!!” “可吓死我了。” 刘圆圆一听黑衣阿赞,说:“那人一身黑袍,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符咒纹身,怒目而视好似庙里的金刚,十分威严,我都不敢看他。” “好了,” 我一听刘圆圆没事了,赶忙说:“现在你屋子里的鬼和挂尸勾解决了,你也去医院照了检查,医生说宝宝一切正常还是个女娃娃,你现在子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了,该说说红鸾的事了,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刘圆圆眼珠子转了转:“你看你急什么,答应了你我还有反悔的?不如咱们现在先吃个饭,吃完我们再谈?” 我已经心急如焚想知道我妈的情况:“不不不,你还是现在就给我讲讲红鸾的事儿吧?” “好吧,” 刘圆圆一见我坚持,立刻小心翼翼试探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听了千万不要生气好不好?” 生气? 我看了刘圆圆一眼,顿时明白她说的生气什么意思了。 倒是谢思飞冷哼一声,直接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红鸾都跟你这样的女人混到一起了,我师兄还有什么好生气的,要气也气过了。” 要知道刘圆圆以前是纸醉金迷的小姐,红鸾和她是同事,那岂不是说明红鸾也入了这一行? 天知道我为了这事儿内心反反复复想过多少次?要是我妈真的? 谢思飞那货说着说着居然学着我爸的口气吟起诗来:“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纵使长条依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几位几位!” 刘圆圆一听谢思飞说的这么严重,赶忙解释:“我想你误会了,红鸾虽然和我是同事,但她不是做小姐的。” 我顿时大喜过望。 又十分不解:“她不做小姐,怎么跟你是同事呢?” “你听我说完呀!” 刘圆圆赶忙解释道:“肖大师,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红鸾到底什么关系,但我还是要告诉你,红鸾和我是同事,是因为她曾经帮我们也夜场解决了一个麻烦,主人为了表示感谢才收留她的。”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夜场叫纸醉金迷,一听就是个销金窑。 里面什么都有。 其实最主要的业务还是那方面的服务,也就是刘圆圆以前干的那一行。纸醉金迷看场子的,是一个叫刀伯的老年人。 说老年人也不是特别老,六十出头。 换成别人,六十出头已经在家坐轮椅享受人生含饴弄孙了,要不被子女扔到敬老院去和另外的老年人争电视看。 但这刀伯不。 他可厉害坏了。 不仅六十多岁保养的跟四十出头似的,身强力壮,而且还开着纸醉金迷这么大的场子,手下管着一百多个公主,尽做些丧尽天良的事儿。 他的场子开的很大,来消费的人很多。 有钱人对场子里的公主要求高,他招人眼光也随之提高,身材要像柳言和干璐璐,长的要像范冰冰,安琪拉宝贝什么的。 总之以明星的要求找小姐。 但那是不可能的。 真长那个样子的,一半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谁会来干这种勾当呀?加上他这个要求一提,很多人都去整容了,之后夜场清一色的整容脸。 虽说有段时间业绩也提高了,但还是有很多挑剔的。 毕竟他们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没玩儿过,至于整容脸,早就玩儿腻了。 就在这刀伯一筹莫展,怎么样找几个清纯甜美的妞儿来逼良为昌时,有一个中学女生突然送上门了。 要不说这刀伯也是真缺德。 这中学女生才高中,因为家中父母重男轻女不肯照管她,还要她回家照顾弟弟,她想继续读书,父母不肯给钱,她就想到纸醉金迷。 她来纸醉金迷卖,是为了挣钱交学费。 听着都够讽刺。 刀伯却把她收下了,不为的别的,就因为她的长相,不算绝色诱惑,毕竟夜场里的妖艳贱人多了去了。 她长相清纯,很多花丛老手阅尽千帆后,还就喜欢这一款。 她上了钟,生意也不错。 做了一年后,她不进攒了一大笔钱,估计别说她现在上高中,就是以后上大学的钱都有了。正好那时候临近高考,她想辞职好好考试。 刀伯却不干了。 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他妈当初可怜兮兮的来求我收留你,现在把钱赚够了就想着跑路?门儿都没有,老子才不会让你辞职呢。 毕竟现在中学女生的生意正火着呢,以前在这个场子里很多人说学生都指大学生,像她这样的高中生,这个场子里还真没几个。 这么大一棵摇钱树,刀伯怎么可能放手? 他还把中学女生关在纸醉金迷不让出去,那学生性子也真的杠,趁刀伯不注意就溜了。刀伯什么人呐?那可是混迹江湖六十多年的老手。 他能让中学女生逃出去吗? 中学女生逃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抓回来了,一顿毒打。 刀伯混到现在还没进去,和他心狠手辣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中学女生却不服输,打了逃,逃了打。 最后一次被抓回来时,刀伯一想到这个丫头居然是个赚了钱就想跑的白眼狼,手上的力气就重了些,将她打死了。 当时社会上风声正紧,他们也不敢去抛尸。 就把中学女生的尸体,砌在那个房间的墙壁里。可就这一砌,出了麻烦。纸醉金迷从此就开始闹鬼,还闹的挺厉害。 很多人都说看到那个中学女生。 还有个的客人还遇上她了,以为是夜场里的小姐,甚至还和她发生了关系,正在两人不知天地为何物时,这中学女生突然现出了鬼相,当场把客人吓个半死。 要不是那客人胸口正好有块开过光的翠玉佩,他得死在夜场里。 之后闹鬼闹的越来越厉害。 有人建议刀伯暂时停业,刀伯却不肯,这夜场停业一晚他得损失多少钱,那岂不是亏大了? 依旧营业。 这营业就有人撞鬼,都已经把警察招来了。 却也查不出什么,毕竟平白无故的,谁能想到墙上封了一具尸体。 警察刚走不久,夜场里就闹成一团。 因为又闹鬼了,有个小姐去上厕所时,在厕所里见到了那个中学女生的样子,一身是血,连因为死时充血的眼眶,也是红彤彤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没等纸醉金迷继续开下去,这里面的小姐先疯了,以后别人都说这是个闹鬼的场子,谁敢来呀? 正在他一筹莫展时,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的样子很年轻,穿一件浅紫色绣月白蝴蝶纱裙,仙气飘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神仙来了呢。 女人一进来,就说你们这里闹鬼,我可以帮你们。 刀伯活了六十多岁,靠的不仅是心狠手辣,还有智慧,他一见女人这么说,顿时轻蔑一笑:“我们这儿闹鬼,已经很多人都知道了,不需要你来彰显吧?” 那意思说看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来捉鬼的,但你得拿出点真凭实据来,省得我认为你骗钱。 纸醉金迷闹鬼的事不胫而走,很多人都知道这里闹鬼,但不知道为什么闹鬼。除了刀伯,和当时打死中学女生时在场的那几个人。 就连很多小姐都不知道。 这个穿浅紫色蝴蝶裙的走来就说这里闹鬼,谁不知道呢?你得拿出点证据来呀。 她一听,径直的就走了进去。 因为刀伯的吩咐,也没人敢拦她。 此时刀伯心里那把如意算盘也打的噼里啪啦的:看这女人的穿着跟个古代的仙女儿似的,长的也倾国倾城不输大明星。有这样气质的女子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她要是真有几把刷子呢,一会儿就请她帮忙解决我夜场里的邪事,她要是骗子,敢来这里骗钱也算活腻了。我就留下她当个纸醉金迷的头牌。到时候我请凤池天师府的天师来解决这件事,等场子干净后就把她推出去接客,指定大赚一笔。 不用说,那个穿浅紫色仙裙的女人就是红鸾。 我一听到这儿,顿时十分紧张不安:“那...那后来怎么样了,她当了你的同事...难道.....?” 难道她没搞定纸醉金迷的事儿,被刀伯逼的做了小姐? 第88章 二十生蚝 http://.biquxs.info/

我赶忙问后来呢?红鸾怎么样? 刘圆圆生怕我误会,赶忙说你放心她没被刀伯留下。 还说别看红鸾打扮的弱不禁风,实则真人不露相,完全是位高人啊。 她走进去什么也不听不看,直接走到二楼一个房门口,对刀伯说,这房间发生过命案,一个女生被人打死在这儿。 刀伯一下对红鸾重视起来。 因为当天打死人时在场的都是刀伯的心腹,事情发生后除非他们不想活了,否则绝不会说出去。 现在红鸾一下指出来,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不成真是个高人? 红鸾却不理刀伯什么表情,又指了指房间的墙壁:“这女生被人碎尸,埋在房间的墙壁里。她现在怨气难平,所以出来吓人。原本她是想报复杀人,但因为尸身被砍成了好几块在不同的地方,所以没那么大的能量。因此你们纸醉金迷到现在还没出人命,不过她现在的能量日益增大,出人命也迟早的事。等她出来,第一个找的就是你刀伯。” 刀伯赶忙求红鸾救命。 他可不想自己纵横江湖五六十年,落个被鬼杀死的下场。 那传出去多丢人啊? 就叫红鸾出手帮忙摆平,还许诺红鸾一大笔钱。 红鸾却说自己不要钱,只要刀伯答应自己一件事。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事,刀伯也得答应呀。 他赶忙问什么事。 他原本以为,红鸾会提出什么特殊又难以达到的要求。 谁知红鸾却说,让刀伯留她在纸醉金迷当小姐。 当时刀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红鸾再三强调自己就是要留在纸醉金迷。 但有几个注意事项:第一她当小姐只是名头上幌子,挂个名头,不卖笑也不接客。第二,她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没事别打扰她。但纸醉金迷有什么事,她说的是风水阴阳上的事,是可以叫她帮忙的。 刀伯一听,立马答应了。 毕竟在他心里,是一百愿意的。 这样一个大美女愿意留在纸醉金迷,还是个精通阴阳五行的大师,换谁谁不乐意? 两人一拍即合。 红鸾就帮刀伯超度了那个女生,化解了女生的怨气,至于刀伯做的孽,他死以后自然会由地府清算。 女生投了胎,纸醉金迷闹鬼的事也解除了。 红鸾就留在纸醉金迷,成天足不出户的。 我赶忙问:“那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说起来也是缘份,” 刘圆圆说:“红鸾本来不喜欢搭理别人,她也不喜欢出吃饭,有时候我们姐妹会给她轮流送饭,有一回我两说上话了,觉得很投缘就聊在一起了,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她就告诉我她呆在纸醉金迷,是因为有人在追她杀她,她几年来一直在亡命。想来想去,躲在哪儿都不如躲在欢场来的巧妙,谁能想到她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大师,会躲在那种地方呢。” “肖大师,” 刘圆圆说完又赶忙解释:“那什么,十几年前,红鸾虽然名义上跟我是同事,但她根本没做过我们这些勾当,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一听红鸾不是做那种工作的我这心也就放下了一半儿,不过我现在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说有人追杀她,那她有没提过是什么人?” “不知道。” 刘圆圆摇摇头:“红鸾总是讳莫如深,但我猜她可能拿了别人什么东西,有一次我偷听见她和人打电话,说什么五鬼,又说什么小红轿之类的。” 五鬼抬轿? 我一下紧张起来,当初我们肖家大院儿挖出的大红棺材和死人就是五鬼抬轿的法门,世人都说是我妈所为。 连在化境里看的前程往事都指向我妈。 现在这个叫红鸾的也牵涉其中,难不成凶手真是我妈? 尽管种种证据线索都显示我妈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嫌疑,但我总觉得化境里五哥和杀手将我爸扔下去悬崖前说的那番话太过刻意,大有栽赃嫁祸之嫌。 又问刘圆圆:“这个红鸾她家里还有什么人没?” “这她倒没提过,” 刘圆圆若有所思:“不过我有回听见红鸾说梦话,一个劲儿的喊什么儿子,妈妈对不起你之类的。估计她应该有家庭吧?至少有个儿子。” 轰! 又一个信息对上了。 儿子,还对不起。 这不正和我有些相似么?毕竟如果灭门之祸是她干的,那她真对不起我。 听了这些我直接懵逼了,一直在把刘圆圆给的信息和我知道的做对比,得出的结论凶手很大可能是我妈。 但我很快想到许白洲偏偏推荐我来给刘圆圆看邪,不会就为了帮我证实一下这件事吧? 我和他的关系也没那么好呀。 再说他到底图什么? 我可不相信世上有不计利益的事儿,况且我和他还是对头! 想到这儿我又问刘圆圆:“那红鸾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哪儿啊!” 刘圆圆眼珠子向上转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了:“红鸾在纸醉金迷住了一年就走了,说那些追杀她的仇家快找到她了,走之前还专门交代刀伯不要透露她的行踪。” “而且红鸾走的时候可气派了。” “虽然当时离开已经深夜,但是个大户人家专门来接的。好几十口子人呢,用的还是一顶红绸软轿。” 我一听,小红轿? 刘圆圆又补充说,那些接红鸾的人个个看起来古古怪怪的,脸色吓人,她和刀伯都没敢多问。 五鬼抬轿是穿梭阴阳的秘法,本来就是趋使死人的。 如果红鸾真是我妈,她乘坐的就是小红轿,那些接她的人应该就是小红轿里的死人,否则怎么半夜离开呢? 可如果红鸾不是我妈,怎么解释小红轿在她手上? 我顿时心乱如麻。 刘圆圆却站起来扯了张便条递到我手上,上边儿有串电话号码:“红鸾走时留下的,我打过没打通。不过我想你找她,留着应该会有用。” 我刚想说声谢谢,刘圆圆手机就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对着屏幕一看就大惊失色,拉起我们就往门外推:“快快快!我老公回来了!你们快走!不然一会儿我不好解释。” 毕竟要真让她老公看到我们这么多人一定会刨根问底儿,到时候刘圆圆所有的出身整容等事儿都会被刨个稀烂。 为了不给她制造麻烦我们还是先走了,毕竟她的邪事儿已经解决,我想问的也问道了。 几个人走在羊城大街上,太阳晒的有点儿眼晕。 谢思飞更是抱着个手机叫苦连连:“师兄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刚才凤池天师府的人发消息说了,还不准你回去。” 我心里咯噔一声:他们还没找到清秋? 可清秋跟我在一起,这他们要一年找不到,我岂不得流落羊城一年? 不过算了随遇而安吧。 赶忙带着江司辰他们订了个酒店,打算在这多玩儿几天,毕竟羊城这边靠海,可以去海边玩儿。 这里的海鲜和水果,也是最新鲜的。 小时候我喜欢吃榴莲,以前渝州因为那儿不是热带地,榴莲贵的要命,老头一年都舍不得买一个。 现在倒可以一饱口福了。 谢思飞也嚷嚷着要吃海鲜。 于是一行人回了酒店,舒舒服服的洗了热水澡做了spa。第二天又去玩儿了一整天,下午去沙滩吃烧烤。 因为海边是个旅游景点,所以有专门烤烧烤和吃海鲜的地方。 阳光沙滩落日,十分惬意。 我们选了一个烧烤摊坐下,谢思飞已经迫不及待的点了自己爱吃的一系列的东西,这货只顾自己大饱口福已经看不见我们了。 还是花蝴蝶贴心可爱,帮我和江司辰都点了爱吃的。 我却没什么胃口,只一个劲儿的拿着那张写有红鸾电话号码纸看,我想从刘圆圆口中得知这个红鸾很厉害,起码是个道法上的高人,手上还有小红轿。而她很有可能是我妈,那我妈也很可能是二十年前肖家灭门的始作俑者。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司辰把菜单递给我,还拍了拍我肩膀:“包圆儿你别担心了,一切都会随事件水落石出,大不了加点儿人为。” 我点点,将那张卡片收了起来。 又问谢思飞:“你刚刚点了什么?有没有我爱吃的牛奶生蚝?什么连生蚝都没有,服务员给我来二十打。” 江司辰诧异:“你吃的完吗?” “不是还有你们呢吗?” 我说:“网上说生蚝叫什么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吃吃总没坏处。尤其是,长那么帅多来点儿。” 江司辰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可拉倒吧,我从不吃那玩意儿。” “算了算了。” 我摆摆手:“服务员,生蚝两三打就够了。” 服务员应了一声,我刚坐下去,就听见一个声音:“服务员,给我来二十打生蚝。” 嗯? 又一个来二十打生蚝的? 我因为之前想点二十打生蚝的缘故,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那点二十打生蚝的人一眼,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和我心有灵犀。 回头一看,却觉得这人有点熟悉。 这是一个二十四五的年轻人,年龄和我差不多。 生的肥胖,皮肤却白白净净,完全没有一点油腻的感觉。 他还生了一张鹅蛋脸,一双瑞凤眼,一个直贯山根的伏羲鼻和一个很好看的嘴巴。 这是个带媚态的贵相。 我一看,这不是我小学同学严淮河吗? 我二年级的时候,在广东读过一学期书。 那时老头走南闯北上广东办事,不好把我一个人儿留在家就带我一起上广东,在一个民办小学借读了半学期,认识不少同学。 其中就有严淮河。 有些人大学毕业后连大学同班同学叫什么名字都忘了,为什么二年级那么久远的事,我还记得? 因为严淮河从小到大样子一直没变过。 依旧是圆圆的身材,经营通透的皮肤,可爱的跟个雪球儿似的,还有那生着炯炯有神瑞凤眼的鹅蛋脸。 因此有个外号叫团子。 我两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五毛钱都是一人一半花的,十分要好。现在我一看的样子就想起来了,站起来朝他一个劲儿挥手:“团子!” “肖守一!” 团子竟然也一眼认出了我,不愧是生有瑞凤眼的人,果然精光四射,十分精明。 他一见我,十分惊喜:“一一,你怎么会在这儿?” 一听一一两个字江司辰好险又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我毫不留情踹了他一脚,才过去把团子拉来坐下。 我说自己过来玩儿的。 又想起团子是广东人,所以从小到大一直呆在本地也不奇怪。 两人寒暄了一阵,讲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情。 烤生蚝的服务员原本是要给团子烤这二十打生蚝的,但一看他跟我坐在一起了,我刚否决了二十打生蚝。 他只得再问一次:“你那二十打生蚝还要不要了?” 第89章 明珠暗投 http://.biquxs.info/

“要要要。” 团子指着面前的桌子:“给我上到这儿来,我们一起吃。” 我一看团子的面相,白里透红,夫妻宫一片粉红,八卦的问了句:“看你面泛桃花,你又点这么多生蚝,恋爱了?” “噗!” 团子一口可乐喷了出来:“一一你真会看,我恋爱了不假,但这跟着我吃生蚝没关系。那什么,一一,你现在可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笑而不语。 团子说:“你小时候就喜欢玄学术数什么的,现在一定更厉害了吧?我记得那时候你和你师父来广东寄读,他老人家现在身体怎么样?” “他呀!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我想老头自从庄化蝶经手医治后的确好得很,就问团子:“你呢?你现在怎么样?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你说上前年打算结婚,现在过的咋样?” “害!” 团子一听,拿起面前的小玻璃瓶可乐吸了一口:“别提了,分了。” 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团子虽然长的可人,外表看起来怪可爱的,智商却不怎么高,他又不爱学习,一看到书本脑袋就嗡嗡叫唤。 正因如此,他初中没上完就缀学了。 他父母在本地开有几家店面,他就一直帮父母看店什么的。但他不想一直呆在家里,还去另外的地方打了几年工。 很快他成年了。 父母看他没读书又已经成年了,就想给他安排亲事。 之后就又亲戚给他介绍了一个姑娘。 因为团子虽然长的白,但在普通人眼中他是个胖子,一般的姑娘都不喜欢他,他自己也找不着对象,只能让人介绍。 那亲戚给他介绍的姑娘黑黑瘦瘦的,怎么看怎么丑。 好在团子也乐意。 毕竟他觉得自己这么胖,能找到媳妇儿就不错了,也不挑剔,自己不是又白又胖吗?那姑娘又黑又廋,正好互补不是? 那姑娘本来不怎么看的上团子,但听说团子家有几家店面后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撒转弯,变着法儿献殷勤。 两人儿就这么好上了。 这一好上,黑丫头就对团子难舍难离,索性搬到团子家同居,两人整天如胶似漆的。 那会儿都临近过年了,黑丫头都不愿意回家,连过年之前去吃酒席,黑丫头也跟着。 他父母看在眼里,也没反对,毕竟儿子有人要是好事。 现在都住在一起了,等再过段日子,就把婚事办了吧。 他父母是这样想的,还带着东西去黑丫头家提了亲,双方已经谈好了彩礼什么,就差两人去民政局领证儿办酒席了。 之后黑丫头很快怀孕。 人说奉子成婚奉子成婚,团子本来以为黑丫头孩子都有了,这两人结婚怎么也算板上订钉的事儿了吧? 可就在这时候,最狗血的一幕发生了。 黑丫头突然反悔不想嫁给团子,而且态度相当坚决。 原因很简单,她三姨妈说团子长的不好看,肥肥的跟个滚子一样,家庭条件也一般,只有几家店面,还要终日操劳才得温饱。 而黑丫头尽管长的没什么姿色,但怎么也是个女的。 现在女孩儿多吃香啊。 重男轻女造成现在好多男的讨不到的老婆,现在那些肯出大价钱讨老婆的男人大把多,何必要在团子这一棵树上吊死。 毕竟女儿现在就是招商银行啊。 黑丫头这么好的条件,何必明珠暗投? 叫她赶快和团子分手,自己给她寻摸一个好的。 不说大富大贵,怎么也嫁过去穿金戴银,不用整天守着几家店面过活吧? 黑丫头不知怎么想的,还真信了她三姨妈的话,果断打胎分手,任凭团子怎么挽留都没有用,跟闹玩儿似的。 团子也因此单身了好几年,直到最近才遇上一个喜欢的女孩儿,用团子的话来说,就是真爱吧。 “好是好,” 我盯着团子的面相看了一会儿,只见他面相滑白无力,忙说:“但你这是不是也太不节制了点儿,一夜七次啊?” “嘿嘿嘿。” 团子一笑却不猥琐:“所以我这不才多吃点生蚝补补呢嘛?再说了,我和她.....还没到那个地步呢。” 嗯? 我一听,有些奇怪:“那你这面相怎么回事?跟七天七夜虚脱无力似的。” 团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挠了挠脑袋:“兴许这些天没睡好吧,我这段时间睡觉老做噩梦,梦见那个,我睡的床不是贴着墙嘛?我梦里老是看到那墙里边儿有东西。” “什么东西?” 团子脸色发白:“尸体,一个人的尸体,看不清男女,只看得见它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灰色。” 我一见他吓的样子,赶忙拍了拍他:“你现在住的什么地方,会不会不干净啊?” 团子摆摆手:“不会吧?我住祖屋,那儿是我们家祖宗三代都住的地方,从来没出过事儿,我也问过我父母了,那面墙是我老祖宗亲手砌的,他们住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事儿,怎么可能有脏东西呢?” “这可奇怪了。” 我看团子的脸色的却很差,要不是他一身肥肉在那儿,看他那脸色儿还以为他被风一吹就快倒了呢:“看你的样子也真让人担心,我跟你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吧?” 团子一听,跟听见救命信号似的:“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你不知道,我这两天正想找人去看呢,但现在市面上看相算命的人太多了,看了几本书懂点皮毛的人都敢出来骗人,那他妈简直叫:开局一张图,其余全靠编啊。” “我怕遇到骗子没敢去找。今天机缘巧合让我遇到一一你,我记得你师父是做阴阳先生的,你也一定继承衣钵了吧?” “说起来你的本事小时候我额就见识过了,那回要没有你领着我们逃命,我们哪儿能活到今天啊?” “怎么回事?” 谢思飞一听:“师兄你们当小屁孩儿的时候就开始有点儿什么离奇经历了?” 第90章 真阳舌血 http://.biquxs.info/

“那可不?” 团子超爱说话,跟谢思飞这个话唠一碰上简直叫天雷勾地火聊的热火朝天:“来来来我给你讲讲一一当年的风云史。” 那会儿我刚和老头到广东,在广东一个民办学校读了一学期书。 在这一学期里,我可是班上的名人儿。 因为我能算出每个人父母叫什么名字,在那个年代,而且是在一堆小朋友里,这已经算很了不起了。 为此还有不少其他班级和其他年级的人,抱着好玩儿的心态来找我,看我能不能算出自己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任何人,只要报上几个方位和数字,我就能准确的说出这人爸妈叫什么。 为此我在学校出了大名。 很多老师和同学都知道我,因为只是一个算名字的小游戏,也不涉及到什么,老师也没管,但学生可不一样了。 很多人恨我抢了风头,说凭什么只要肖守一出现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很快有人来挑衅,说肖守一你除了会算出人的名字还会干什么?你不就这么点儿本事吗? 我当时虽然很气愤,但也没忘记老头说过不能太过张扬,因此不管来的人怎么挑衅,我也没说自己会别的。 来的人是他们同一年级的小霸王,经常欺负同学。 他一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的老底被他戳穿了正无地自容呢,一口一个胆小鬼一口一个胆小鬼的叫。 身边几个小伙伴可看不过,纷纷和小霸王吵了起来。 其中就有团子。 当时他一听小霸王说我是胆小鬼,立马起身用自己身上厚厚的肉墙撞上小霸王:“你说什么?你说谁胆小鬼??有胆子再说一遍!” 小霸王虽然凶猛,但一看团子这个吨位,也有些害怕。 毕竟团子从小胖到大,那个时候就已经拥有超出常人很多倍的体重了,这一屁股要是坐在自己身上,还不得把自己压成肉饼啊? 小霸王怂了,但死鸭子嘴硬:“他就是胆小鬼,你也是胆小鬼。你们要是胆子大的话,跟我打个赌怎么样?” 团子和其他小孩子都是些心气儿高的,一听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要连话都不敢接那不真成胆小鬼了,就问什么事儿。 小霸王当时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说学校后面有一条河,河边儿上有个厕所。 据说有人半夜去上厕所的话,就会看到里面有一坨人肝一样的东西在呼吸,你们要是能把那个东西拿回来,我就承认你们不是胆小鬼。 “凭什么呀?!” 团子又不傻:“这谁大半夜的不回家去那种地方啊?还有谁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要是到时候里面没有人肝,我们拿什么证明?” “好吧。” 小霸王双手抱胸:“这样吧,只要你们敢半夜去那里上厕所,我就承认你们不是胆小鬼。” 几个小伙伴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嘿!我们胆子大不大凭什么要你承认啊?你不承认我我们就不是男子汉了?” “随便你们咯。” 这小霸王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用激将法:“去不去随便你们,反正以后你们在我眼里就是胆小鬼,胆小鬼,略略略!” 说完,还坐了个鬼脸。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儿经得住这激将法呀。 一个个纷纷拍桌子打椅子的:“好!去就去,谁怕谁!我们现在就去!” 还是团子比他们多一个心眼儿,一把抓住小霸王:“你跟我们一起去!” “喂喂喂!” 小霸王顿时变了脸色:“谁要和你们一起去了?” 团子学着电视上沙和尚的样子,恶狠狠的说:“你要是不去,你就是胆小鬼!” 说完,一把揪住小霸王的衣领,不由他反抗一起往学校后面的大河去了。 那个时候本来就已经放学了,过不了多会儿天就黑了。 小霸王欲哭无泪。 那个传说是真的,因为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本来想骗他们去受吓,现在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这不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呢吗? 我当时本来想劝他们不要去,因为老头以前不止一次对我耳提面命过不要好奇尝试灵异游戏,更不要没事找事,明知山有鬼偏向鬼山行。 很多人没命,都是因为作死。 但怎么劝他们也不听,再加上这件事本来就是因自己而起的,现在他们去了自己没理由不跟上,赶忙追了出去。 但他们跑的太快了,一会儿功夫就没影儿了。 我只好根据小霸王刚才说的,大河附近有个厕所,他们一会儿要去那儿,自己只要找到厕所在那儿等他们就行了。 一想到这儿,我赶忙冲学校后去了。 那地儿十分荒凉,在河的附近有一大片芦苇荡。 这条河其实是个隔带,河的对面有一家市立中学,这条河把我他们所在小学和市立中学跟牛郎织女似的隔开,遥遥相对。 尽管如此,市立中学的中学生出了什么丑事儿都会不胫而走传到这边来,一条河也挡不住。 那个中学也不知风水不好还是这么的,经常有八卦传出哪个女生不检点,和男人怀了娃,偷偷摸摸生下来抛尸河中,或哪个女生为情所困,扑通一声跳了河。 这自古以来的弱者和受害者都是女方不说,这河水里也全是冤魂。 至少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一入夜,潜在河水里的罪恶和诱惑,纷纷破水而出,如同浮萍静静浮在水面,等着哪个倒霉蛋儿上钩。 我生怕他们遇上不干净的东西,赶忙加快脚步。 但还是晚了一步。 我刚看见厕所时,就见几个小伙伴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个吓得妈呀娘呀的叫唤不说,有些还在呕吐,有个人腿儿都软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我赶忙过去把他拉起来。 几个人一见识我,安心了许多。 我赶忙问怎么回事。 他们说,一进厕所,那厕所本来就阴暗,一个穿红着绿的人形吊在一个厕所的坑上,像是吊死鬼。 脚还好似被风吹一样,一摇一甩的,她脚下的厕所里,还有一大坨猪肝一样的东西,正在一呼一吸,扑扑跳动。 几个小孩儿幸好没当场吓死,一个个尖叫着跑了出来。 但我往他们中一看,不见了团子。 赶忙问团子呢? 小伙伴们一听,都指了指河里。 只见黑黢黢的河水中,一个人脑袋沉沉浮浮,看样子已经落水有一会儿了,我认出那脑袋是团子的。 我赶忙跳下了河。 好在他在农村时经常和小伙伴们一起下雁塘游泳,虽然这是十分危险的,被大人发现后免不了一顿竹子炒肉,但也练出了一身好水性。 我跳下河就朝团子游去。 这个过程中,团子似乎看到我下来了,朝他不停的挥手,我以为团子是叫自己快点来救他呢。 谁知游到团子身边时,才听见团子说快走,快走。 说完,还指了指岸上。 此时的岸上,哪儿还有什么刚才我见到的小伙伴,只有几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身高年龄和他们差不多的小孩儿站在岸边。 他们个个神情呆滞,木木的望着水中的我和团子。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他们的眼睛里只有眼白,眼睛周围还一圈儿乌青的眼圈儿,加上乌青的嘴巴。 一见我看他们,纷纷咧嘴冲我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嘻嘻嘻。” 还冲我挥手。 我心中那叫一个骂娘啊:你以为好朋友再见呢?还挥手? 但现在下都下来了,也顾不上什么了,先把团子救起来要紧。 我就朝团子游了过去。 一把将他的手抓住搭在自己肩上正要往回游时,我感觉脚下一沉,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抓住了自己脚踝,一把将我扯入水中。 我和团子都被扯了下去。 水中,我恍惚之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东西正狠狠拽住自己的脚踝,另一只手抓住团子的脚踝。 看它大着个肚子,估计是怀孕跳河死了怨灵。 现在抓住我和团子,估计是想来个一箭双雕,为她自己和孩子各找一个替身。 我那个时候还小,刚刚从老头那儿学了点儿东西。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心中不仅没多少害怕反而多了几丝淡定,因为老头老教导我每临大事先静气。 在生死一线的紧要关头,眼瞅着女鬼拉着我们越沉越深快溺死的时,我突然福至心灵,想起在书上看到过舌上血又叫真阳血,是世上至阳至刚的东西,尤其是未成年的童男舌上血,脏东西都害怕这个。 我赶忙咬破舌头,含了一口真阳血在口中,冲那披头散发的女人喷了去。 真阳血一沾上身,那女人呢就跟被硫酸喷了一下似的一个劲儿冒青烟,一把松开我和团子沉到水底下去了。 我赶忙拉住团子,好在这小子也会憋气现在还有点意识,否则他要是昏死过去了,我还真拉不动,毕竟吨位在那里。 两人一起游上水面,好不容易爬上了岸。 “九死一生啊。” 团子这小子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在经历过刚才这么一场生死大难后竟然很快缓过神了,还来了句感慨人生:“咱们刚才好险。” “是啊。” 我赶忙托着团子远离了那个湖边,又问:“你们刚才不是一起来的吗?他们人呢?” 团子摇摇头:“刚才我们一起跑来这里,他们几个不知怎么跑到芦苇丛里且,之后我就听见河水里有人叫救命,看样子好似是小六六,我一着急就跳了下去,谁知道河水里什么都没有,我还差点淹死了。” 我一听,这不和刚才那几个脏东西骗我下河的伎俩一样吗? 第91章 你识算命 http://.biquxs.info/

这河边确实不干净,而且特别不干净。 我赶忙拉起来团子就跑,毕竟刚才团子不是说小六六和小霸王他们都跑到芦苇荡里去了吗? 再晚一会儿,估计他们会有危险。 我两向芦苇丛越走越深。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周围越来越黑,但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飞,要不是这恐怖的氛围的话,还真有点仲夏夜之梦的感觉呢。 因为,我和团子很快看到些东西。 前边儿不远的沟坎上,一大群小孩儿围在一起,这些小孩儿大多数都穿的破破烂烂的,跟刚才引我下河水那几个差不多。 不用说,他们的脸也一定是乌青的,一副鬼相。 我赶忙捂住团子的眼镜叫他别看,但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只有眼白,眼圈儿和嘴唇乌青的小孩儿回过头,一见我和团子,指着我们诡异一笑:“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我一惊,赶忙看向团子,生怕他受了惊吓。 团子却表现的十分淡定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事。 我刚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几个和自己一般高的小孩儿已经过来跑过来,不由分说将我们架了过去。 我进去一看,嚯嚯嚯,可真热闹。 和团子一起出来的小伙伴现在都在这儿,他们正趴在地上,和一个脸上缝满了手术线,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小孩儿弹玻璃球。 这玻璃球向来是脏东西喜欢玩儿的,掉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很多脏东西喜欢在房梁上玩儿,因此很多人在半夜听到屋顶上滴滴答答的声音,有的是因为房梁的钢筋结构爆炸,有的却是因为脏东西在玩儿玻璃珠子甚至眼珠子。 也因为这个原因,好多修房子的工人会在房梁角落放一盒玻璃珠子,其实是给脏东西玩儿的。 现在我一看,那脸上缝手术线的小鬼儿正逼小六六他们和自己玩儿弹珠比赛呢。有几个小伙伴手上,已经不见了几根手指。 因为他们的游戏规则就是谁输了,谁剁手。 几个小伙伴儿输的很快,都快成多啦a梦了。 “你....” 凶神恶煞的小鬼儿霸气一指我:“你来试试。” “试就试!” 我特么穿开裆裤时就在算命街跟一群小孩儿玩儿泥巴珠子,还没怕过谁呢。 现在一听小鬼儿叫我,就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玩儿可以,先说好,要是我赢了,你把刚才他们的手指都还给他们。” 我这里也十分谨慎用词,因为我要是说你把他们的手指都还给我的话,保不齐我赢了后回去,一觉醒来会发觉自己多长了几十根手指。 毕竟鬼这种东西嘛,古灵精怪,喜欢钻字眼儿。 我当时正看了古天乐演的老电影阴阳路,里边儿古天乐饰演的赌徒就是因为和鬼做交易用词不谨慎,叫人把老婆孩子都分走一半,还把前四十年的寿命也拿走了,最后落的个自焚收场。 那之后我对词语的准确性可注意了,自然不会叫小鬼钻了空子去。 “没问题。” 小鬼儿一见我不像那些人异样畏畏缩缩的,也爽快:“要是你输了,你们都留下来陪我,和他们一样。” 说完,指了指边上围观破烂小鬼们。 他们一听,还十分配合的做了个鬼脸,把小六六他们吓的不轻。 我却十分淡定,轻轻松松的赢回了刚才小鬼在小六六他们身上赢走的所有东西,让他们从多啦a梦变回一个正常人。 “你有种。” 这个小鬼儿虽然输的咬牙切齿的,却也言而有信,对我放了句狠话之后把头往河的方向一偏:“你们走吧。” 跟着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那个人带上来!” 几个小鬼又架着一个小孩儿上来了,我一看这不小霸王吗?之前气势汹汹,现在都快吓尿了。 脸上缝着针线小孩儿一见我还不走:“看什么看?还不走?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小六六也说:“咱们快点儿走吧,一会儿他反悔就走不成了。” 小霸王一听,赶忙开口哀求道:“别...别走,救救我呀!” 我一想,老头说过修行人贵在慈悲心肠,虽然这件事是小霸王挑起来的,自己现在要是见死不救扔下小霸王走了,还算什么肖抱元的徒弟,以后还有什么脸面修行? 于是问那小鬼:“你是不是又要和他比弹珠?” “没错!” 小鬼一指自己脸上的针线,说:“我爸爸生前就是个赌徒,他赌钱,输了很多钱跑路了。后来高利贷找上门,就把我和我妈砍死了。我现在也要和他们一样,和你们赌,但我不会赌钱,所以我和你们比赛,你们要是输了,就要砍手砍脚,和我一样。” “好,” 我一听:“我代表他和你比赛。” “喂喂喂!” 小鬼一听,忍无可忍:“小子你够了,刚才和你赌那么多你都没输过,现在又来,是不是故意想让我下不来台呀?” 我一摊手:“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小鬼眉头一蹙,双手叉在腰上想了一下:“算了算了,反正也打不过你,卖你个人情好了,人你带走吧。” 说完,挥挥手招呼其他小鬼簇拥着自己走了。 他们渐行渐远,隐约还听到其他的小鬼问这个凶神恶煞的小鬼:“老大,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呀,这样就多几个人陪我们玩儿了。” “就是就是。” 另一个小鬼儿说:“还有刚才和你比弹珠那小子,竟然敢赢你,老大你为什么不和他比下去,还那么给他面子?” 凶神恶煞的小鬼没说话,只嘟囔了一句:我得罪得起吗? 那时我咋就没怀疑我是不是有啥身份呢? “就这样,” 团子说:“守一带我们一帮小伙儿伴儿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我想那天要没有一一在,不仅我会在河里淹死,其他人也会没命。” “哇!师兄!” 谢思飞一脸的崇拜:“你小时候就已经那么厉害了?我那么大时,还在我妈怀里撒娇求抱抱呢。” 我一想也真奇怪,这些东西自己好像早就学过一样,小时候的学习对我来说跟回忆似的,不管什么知识点,一上手就会了。 加上老头的悉心指导,真是一通百通啊。 边上的团子说:“一一,你那么厉害,我就相信你,明天你来我家看看吧?。” “还等啥明天。” 我看团子的气色似乎的越来越不好了,早看早安心吧:“就现在去,不过不会打扰到你父母吧?” 团子求之不得,忙说:“不会不会,他们最近知道我睡不好,也想去求神问卜来着,但是我怕他们受骗,没让去。” 几个人浩浩荡荡就往团子的住处开去。 他们家住的老广东青石巷子,一个院儿挨一个院儿,出门左拐一步就是别人家,院子里的杨桃树枝繁叶茂,有一半儿都伸到别人院子去了,每年为争大个儿的杨桃还吵架。 一到团子他们家院子,推开门儿一看,一大群人在面面。 团子赶忙介绍:“他们都是邻居,大家每天晚上都聚在一起说说话什么的。” 说的还是粤语,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在我在广东呆过还勉强听的懂,但江司辰他们几个就一脸懵逼了。 院儿里的人都围着个烧烤架子,架子上烤着鸡翅膀火腿肠还有玉米什么的,香味儿诱人。 一个包着头巾妇人朝门口望了一眼,赶忙迎出来,问团子:“宝,你返着来?” “黑呀阿妈!” 团子秒变粤语,指了指我他们:“匱地系我朋友来的,尼个肿巴白,你肿记不记得守一,就是狗着我个人啊!” 谢思飞不明就里拉了拉我,小声说:“师兄他不你发小嘛,咋还骂人呢?” 说话间那包头巾的妇女已经拉住我的手,抄着一口纯正粤语一脸赶集:“你就是守一呀?当年真是不过谢你呀,如果不是你我个仔就浸死着。” 我赶忙说:“别客气,伯母,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港系梗港,” 他妈妈又说:“但话撒都应该港声多谢,系了,当年我带团子去你屋企想多谢你底,但房东话你底已经搬走佐?” “是呀。” 我随意朝院子里望了一眼:“你们烧烤啊?” “黑呀黑呀!” 她妈妈赶忙招待我他们到里边儿,围着烧烤架坐下,他们的邻居见来了客人,却也没回去,乡土风情,大家还是很淳朴的,在一起欢声笑语。 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小孩儿不知从哪儿钻出来,顶着两只斗鸡眼给我一通打量:“咦,哥哥你识算命嘎?” 卧槽! 这小孩儿难不成天生异能?不然他咋知道我会算命? 第92章 夜不归宿 http://.biquxs.info/

江司辰盯着他的面相看了一会儿问我:“这小孩儿是个低能儿?” 我一看也是。 不过他到底咋知道我会算命的? 没等我开口,斗鸡眼小孩儿又凑近了点儿,依旧一口粤语:“梗...哥哥你帮我算算,我以后勒,会不会做科学家?啊?” 我摸摸他头:“当科学家呢要认真读书,好好学习,只要你现在努力学习,以后就能当科学家了。” “哥哥你真好。” 小孩儿一听,立马眉开眼笑:“匱底都话我做不到科学家,因为我个脑有问题,我自己都知,不过哥哥你识算命,你话我可以做科学家,我一定可以。” 说完递给我一个鸡翅当感谢:“哥哥你食。” 又一下跑开了。 他妈妈见了问他:“小桂圆你去哪边啊?” 原来他叫小桂圆。 他边跑边回答:“头先食个玉米肠太辣了,我想饮水,顺便肚屙!” “真系没大撒!” 他妈妈骂道:“依家在人底屋,你估在自己屋咩?” 意思说小桂圆没礼貌。 团子的妈妈却赶忙拦住她摆摆手:“洗蛋啦,匱细佬仔来的。” 我进来了有一会儿,团子却没跟我说话,一直在边上玩儿手机,我以为他是热恋中的男孩子在跟女朋友发短信,但却见他满面愁容,忙凑过去问:“团子怎么了?跟女朋友吵架?” “不是啊!” 团子一脸十分着急的样子:“我在给挽秋发消息,她没回我。往常这个时候她到家了都会回我一条信息的,然后她去睡觉,我做我的事情。今天她还没给我发报平安短信。” 我刚想说兴许她忘了,院子外面一阵骚动。 跟着就是杂七杂八的慌乱脚步声和老妇人哭天抢地的声音。 “啥事儿啊?” 谢思飞好奇心比猫强,忙跑到门口去看,我们也跟了过去。 却见院子外边儿的大路上,月光照出白花花一大片,一大群人个个披麻戴孝,扶着个黑漆漆的大棺材缓缓而回,似乎是刚把死人从外边儿接回来的。 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跟着棺材一路走一路哭天抢地:“我个仔呀,你叫我定活呀!呜呜呜!” 团子妈妈一看,是些相熟的人。 赶忙拉住一个人问什么情况,那人也是好事的,加上邻居问起来了没有不说的道理,就一阵噼里啪啦将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清楚楚。 我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这超快的粤语语速中理清了头绪。 原来,死的人是那对老头老太太唯一的儿子。 且是老年得子,爱如珍宝。 那个孩子性格飞扬跋扈,早早就缀学了学人当阿飞,跟着街头大佬混社会,经常半夜不回家。 听说最近还交了一个女朋友,这不就是和女朋友出去鬼混的时候出了意外,死了。 他死的也极惨,浑身上下被人吸干了,只留下一张皮紧紧的贴着骷髅,据说把当时去收尸的人都吓坏了。 那尸体的样子,好像有人用两根尖尖的管子插进一个果冻袋子里,将袋子里面的果冻吸干一样。 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和女朋友出去鬼混遇害的。 团子的妈妈一听,对团子说:“幸好我把你管的严,你现在也交了女朋友了,我可不许你夜不归宿听到没?” 团子一听,嘟囔道:“我女朋友才不会这样。” 外面那个八卦的人还没走,一听团子也交了女朋友,伸进半个脑袋来:“团子也交女朋友了?来了没?长什么样儿领出来看看?” “还没有见家长呢。” 团子说:“以后领回来看的时候,一定来拜访您。” “呵呵呵。” 那人是个中年人,一听团子的话笑呵呵的:“死了的这小子找的女朋友,那可是个美女,那脸虽然带个口罩没见着,但身材我可看见了,凹凸有致的。” “就是脑子有点不大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 团子妈妈一听好奇了,问:“智力有问题?” 中年人摆摆手:“不是,脑子有问题是我猜的。我见到她那会儿吧,阿飞正领着她出去,她下身穿着个长牛仔裤,上身穿个长袖高领毛衣,你说咱们广东这他娘天气,现在都开春儿了,这么穿不得热死啊?所以我说她脑子可能瓦特了。不然正常点儿的丫头谁会看上阿飞呀!” 我一听起,确实不太正常。 毕竟广东处于热带,冬天都穿两件儿的,何况春夏秋三季。 要么她脑子不正常,要么她身体不正常...... 团子妈妈一听,又要教育团子了:“仔呀!要不赶个日子叫你女朋友来咱们家坐坐?妈妈好给你把把关呀!” 毕竟刚才听了那些话,叫人挺害怕的。 团子正想好好跟他妈妈说说自己女朋友不是那种人时,突然一个妇女急匆匆的跑过来:“不好,小桂圆出事了。” 小桂圆的妈妈一听,吓得赶忙拉住她:“小桂圆怎么了?” 妇女说:“刚才小桂圆跑到我们家井边,嚷嚷着要喝水,我说给他倒开水吧他不要,他非要喝井里的水,说井水天然,喝了能变聪明,说完还要自己爬下去。我们赶忙拉住他,给他打了一桶井水上来,他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碗,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院子里的人一听,赶忙跟着妇女往他们家跑。 我自然也没闲着的道理,拉上江司辰就跟了上去,江司辰刚跨进那家门就皱了皱眉头,嘟囔道:“这院子风水好奇怪!” 第93章 护井之灵 http://.biquxs.info/

她们院子里有个大桑树。 有两人合抱那么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别的什么树呢,毕竟都没见过桑树长这么高大的,跟黄角树似的。 这俗话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 因为桑树柳树还有槐树这些树都是属阴的,栽在院中极容易招鬼,他们家怎么想的,竟然在院子里栽这么大一颗桑树。 这桑树下,还有一口古井。 井上有护栏和字,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井边,一个小娃儿正四脚朝天呈大字躺在地上,两只眼睛睁的圆圆的,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一个老人正守在他边上,不停拍他的脸:“小桂圆,小桂圆醒醒。” 小桂圆的妈妈赶忙过去,一见儿子这样哭,立即哭的昏天黑地:“我的仔呀!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说话,别吓妈妈呀!” 我赶忙把花蝴蝶给喊来了。 庄化蝶拨开人群一看小桂圆眼睛是睁着的,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鼻子还有气息,脉搏也还在跳动,就告诉我:“守一哥,这小娃儿丢魂了。” 也就是肉体还在这儿,魂魄不见了。 小桂圆本来就是傻子,要是魂魄找不回来他以后就这样了,圆睁着眼睛躺在地上。 小桂圆的妈妈的一听,急的差点儿没晕过去。 我和谢思飞赶忙告诉他花蝴蝶是最好的医生,一定有办法救小桂圆,叫她千万别着急。 庄化蝶一边把脉一边问边上的老人:“小桂圆进来的时候还做什么了?就喝了一碗水就丢了魂了?” “对呀!” 老人说:“这孩子喝水喝的急,我还以为他呛着了,这叫了一会儿叫不醒,我才着急呢,怎么好端端的就丢魂了呢?” “不可能。” 花蝴蝶站起来告诉我:“守一哥,刚才我给他扎追魂针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说明他魂魄被什么东西扣住了,我找不回来。” 我一听这可是撞邪,在我专业范围内了,又问老人:“他真的除了喝水什么都没做?” 毕竟万事有个因由,即使这院子里有阴气重的大树很可能招鬼,但他真的什么也没做的话,不可能无缘无故丢魂。 “这....” 老人回忆了一下:“当时我是背对着小桂圆的,至于他做什么没做什么,我真不知道。” “我知道!” 突然不知从哪儿跳出来一个小女孩儿,举着小手跑到我跟前:“大哥哥,我知道他干了什么!我刚才在窗户里看到了,小桂圆坏坏!” 老人一看,是自己的小孙女小荔枝。 荔枝和小桂圆同岁,但比他小一个月。 小桂圆脑子有问题,荔枝却十分聪慧。 她说的话总不会有假:“我刚才看到,小桂圆进来喝完水之后,在我们家的水井里脲脲!” “扑!” 正在喝水的老人一口就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荔枝说:“真的爷爷,小桂圆进来你没看到他,他站在井上解开裤子脲脲了,一边脲脲还一边嘘呢,本来他想在里面拉粑粑,被我看到了他才跳下来的。” 我一听,想起小桂圆刚才吃烧烤的时候跑出去,说去屙肚子。 谁知道他把水井当茅坑来着。 我顿时哭笑不得:“怎么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啊?在水井里脲脲?” “对啊对啊!” 荔枝说:“小桂圆刚脲脲完,跳下来要走,谁知道走了几步又站住了,跟着他就转过神来对爷爷说,要喝水,还要专门喝井里的水。爷爷争不过小桂圆,就给他打了一桶井水,他喝了一大碗,估计是喝了一大碗自己尿吧。” 在场人一听,脸色都开始不好起来。 这井水虽然在荔枝家中,但平时停水的时候,几个院子里的人都在用,现在在里面上厕所算怎么回事?以后井里的水还怎么喝? 我以前在老家就经历过这种事。 看荔枝家中井是一口古井。 大凡上了年岁的古井,一定有护井的有灵的东西在里面,这东西或许是一条蛇,或许是一条鱼,或许是一只贝壳。 传说中的长寿村古井,里边儿有两只千年王八。 因为这两只王八在古井,长寿村喝过这口井水的人都得以长寿,村儿上百岁老人随处可见,甚至两百也屡见不鲜。 网上有个段子说有个年轻人去旅游遇上个八十岁老头坐地上嚎啕大哭,好奇上去关怀问他怎么了,他抽抽搭搭说我爷爷打我,说的就是长寿村儿的事儿了。 由于千年王八的原因,这个村儿的人活的都很长久。 后来有个大倌儿听说这件事,就偷偷摸摸跑到古井边上用官印把那两只王八照翻带走了。 之后长寿村那些人老的老死的死,再也没个长命百岁的说头了。 而大凡有年岁的古井,都会生出点儿东西。 它们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守护这口井的。但凡井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它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清楚,来维持井水的清洁。 以前我们在街上就听说个事儿。 离我们街不远的乡下有个傻子,也不算傻子,情商还可以,就是智力不高。正因为双商不在一条线上,所以经常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他们家是贫困家庭,吃的五保户。 这只是在账户上的名头,其实他们家在九几年的时候,就已经是村子里的万元户了。因为村长是傻子的老叔,傻子又是老叔的哥哥捡来的儿子,所以一直靠关系吃着贫困户口里的钱。 头些年,这傻子他爸爸还活着,他爸凶又严厉所以没少管他,也正因为如此杜绝了多少他干坏事的可能性。 后来,傻子的爸爸半夜喝了酒回家,一头栽在水田里淹死了。 傻子就彻底自由了,没人管他。 他开始放飞自我,干起坏事来。今天东家指羊,明天西家骂狗的,一时间气焰嚣张,还真没人治的了他。 正在村子里人对这傻子怨声载道的时候,他却突然在村西头一口古井边上晕死过去了。 症状和现在的小桂圆差不多,都是双目圆睁但没断气,老中医来诊断后判定他丢了魂,叫请先生收魂。 当时傻子他妈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才给找到个先生愿意帮忙的。 这先生看了好久,才知道傻子是在井边丢魂了,魂就在井水里被什么东西扣着,先生对里面的那个东西好说歹说,这才求了傻子的魂回来。 等傻子回来后,先生问他对井水干了什么。 他还支支吾吾的不愿说。 他妈拿起个扫把就开始打他,终于在他妈妈的“严刑逼供”下,傻子才说自己经过井水里时,看见里面有条红鲤鱼很漂亮。 他想把红鲤鱼捉上来,但井水太深了捉不到。 于是灵机一动,在水里撒泡尿熏死红鲤鱼,等红鲤鱼死后浮上来,自己不就能将它捉住了么? 傻子真是知行合一,一想即做。 他立刻起身向井水里脲脲了起来,一边尿还一边想:我真是个小天才,这么聪明的办法也只有我才能想出来,换一个人试试谁能这么聪明绝顶? 村子里的人一听,都吐了。 原来这几天吃的井水里有尿,怪不得有股子异味儿呢。 纷纷大骂傻子缺德。 那先生一听却说红鲤鱼是有灵之物,是井水里护井水的东西,平时不会无缘无故在人面前显形,要是傻子在脲脲前没对井水做什么过分的事,红鲤鱼不可能出现在傻子视线里。 众人一听,赶忙逼问傻子做了什么。 傻子一脸我冤枉的表情,说我什么都没做,我之前就坐在井边,在水井里洗jio来着,洗着洗着,那条红鲤鱼就出现了。 村子里的人一听,对傻子又是一顿骂啊。 那井水是用来喝的,全村的人都在用,平时停水时挑水洗衣服做饭什么的,或者用来泡茶,怎么能在里面洗jio,更过分的是还撒了泡尿。 还好井水里的有灵之物及时发现,将傻子摄魂以此为媒介让人们发现这件事,否则以后村子里人不知不觉,都喝了这傻子的洗jio水还有尿了,那可如何是好? 村中人怒不可遏要将傻子打个半死。 傻子他妈也没拦着,毕竟自己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打死都活该,等打完之后,他妈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给井水淘井,让那井重新变干净,之后才没事了。 试想,要是井水里的有灵之物红鲤鱼不摄去傻子的魂,谁能发现傻仔不仅在井水里洗过脚,还在里面撒过尿呢? 现在小桂圆的症状和那个傻子一样。 不用说,一定也是惹怒了这口古井里的东西,所以才摄住他的魂叫他把自己撒下去的尿喝了,还让他丢魂,现在圆睁着眼睛醒不过来。 小桂圆的妈妈一听我这样说,快急死了,自己儿子得罪的可是有灵的东西呀。 她赶忙拉住我的衣裳:“这位大师,你可一定要救我儿子呀!小桂圆的爸爸死的早,我千辛万苦将他拉扯这么大,可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阿婶,你放心。” 我赶忙对他说:“井水里的东西不是脏东西不会要人命的,只要你代小桂圆向井水认个错,并且以后负责井水的清洁,小桂圆就会醒的,等他醒了后,你再叫小桂圆来磕头认错,诚心悔改,一般就没事了。” “一般?” 小桂圆的妈妈一听:“是不是还有什么特殊情况。” 我想了一下:“这种特殊情况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井水里的有灵之物是好东西而不是脏东西,它的目的只在给弄脏井水的人一个教训,不会要人命。” 小桂圆妈妈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她赶忙去准备道歉用的香烛祭品,还有一些我要的东西。 不一会,东西准备齐全了。 我先点了香念了咒语,先敬告一下井中的有灵之物这家人来道歉了,然后叫小桂圆的妈妈说。 果然天下爱子之母都一个样。 小桂圆的妈妈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将小桂圆拉扯大,又一个劲儿的给小桂圆赔礼道歉。 但说了半天,井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探头向井里看时,那井水跟知道有人看自己似的,还咕噜咕噜冒出两个尿泡以示不屑。总之意思很明白,不原谅。 我纳闷了:这井中之物都是秉天地灵气而生的,听到慈母如此一番感人肺腑的自白和道歉,怎么会一点都不感动,还冒出怨气。 除非.......? 第94章 上古信香 http://.biquxs.info/

我赶忙从篮子里抓了一把小桂圆妈妈专门准备的信香。这信香本来是沟通天地法则,用来摆阵布阵用的。 阵中都用灵,但凡灵体都喜信香的味道,道士多用信香和灵体沟通,现在我只有祭出信香,估计才能和井水里的东西谈一谈了。 这井水的东西也和别的东西不同,我足足用了六十根信香,水里才有了一点动静。 要知道,这信香的上限也就一百八十根。 那是请镇上古大神的。 这一个小小的井水灵就要花费六十根,看来这井水里的东西还挺拿调的,我又加了十根,一共七十根。 井水里才冒起一串串小泡,似乎要出现了。 半天,一个花甲一样的小贝壳才慢慢从井底升起来,破开澄澈的井水慢慢呈现出来。 我一看,估计井中的东西原谅小桂圆了。 小桂圆被摄取的三魂七魄就在小贝壳里,只要小桂圆吃了这个贝壳就能醒过来。 我赶忙伸手去捞。 就在这时,那白色的小贝壳跟装了遥控器似的,突然绕过我的手,洁白色的小点点直直沉沉向水底了。 什么情况? 不仅我,连带着江司辰花蝴蝶他们都一脸懵逼。 我赶忙趴在井沿上,想看看小贝壳到底什么情况,就在这时候,井水里倒影出一个人,却不是我,而是一个老头。 这老头阴测测的,冲我诡异一笑,消失了。 幸好我学习过素描,赶忙冲江司辰要了一张纸将那老头画下来,老头十分枯瘦,脸上只有皮包骨,一双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 给人的感觉,跟非洲的难民似的,仿佛已经饿了好多天了,看起来像个饿死鬼。 我画完后将这张纸往众人面前一举:“你们谁认识这个人?” 院子里的人头传动都凑过来看。 团子的妈妈最先认出来:“咦,这不是周伯吗?定么?你识他?” 我摇摇头:“这个周伯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就在他自己家咯?” 团子妈妈指了指墙后边儿一处铁皮房:“周伯和我们都住在这里的,他们家的院子就和我们家挨着,那,和团子的房间最近,但他平时不爱出门,也不爱和我们说话。” 我一听,可算明白团子天天做噩梦怎么回事了。 八成是撞鬼了。 这周伯平时不爱出门也不爱和人来往,就算死在家里也没人知道。 我赶忙叫团子妈带我们去看看。 邻居们也跟着去了,他们都说周伯平时阴森森的,房子里也为了省电经常不开灯,怪怕人的。 现在这么一来,他们不仅担心周伯,也担心团子妈受惊吓。 一行人簇拥着到了周伯的院子。 院子里到处都是落叶,一个人都没有。 我一看十分奇怪:现在又不是冬天,正应该是树木枝繁叶茂的时候,怎么会一地落叶,树木全都枯死了? 一定是阴气太重将树木全都克死了。 而且这阴气还不一般。 因为草木属巽属灵,阴气一般依附草木而生的,要是阴气将草木克死了,只能说明这阴气中的肃杀之气太重,也就是里面住的人怨气太重。 周伯一定已经死了。 我原本已经做好了进去看到尸体的打算,谁知一行人冲进去,却一个人都没有。 “周伯!” 团子妈妈等人还不知道周伯已经不在了,一个劲儿的喊他:“周伯,周伯,你在吗?去哪儿了?难不成出去公园和老头们打太极了?” 又看了一眼桌子,上面落的全是灰。 茶壶里也空空,只有一坨黄黄的东西,看样子是早干了的茶叶。 我在他们到处找周伯的时候,已经拿出了吞星盘。 毕竟能在水井里看到周伯,说明周伯的尸体一定还在这个院子里,当然尸体不可能在水里,因为水井一旦有尸体,腐烂之后一定臭味异常,那水还能喝吗?况且真有尸体在水里的话,瞎子都看见了,还有找吗? 这井水是地下水,周伯的尸体一定在这房子下面,所以才能借由水的媒介在井水里显出死相来。 吞星盘的指针转了转动,指向了里面的一间房。 “团子妈!” 我赶忙叫了声:“那个房间是干什么的呀?” 团子妈冲里面看了一眼,里面很简陋,只摆了一张床和一个茶几:“那是周伯的卧室呀,我跟你说这个卧室还和我们家果果的卧室是挨着的呢,平时周伯打呼噜声音大了点团子都能听到。” 团子一听,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这么一说,还真有段时间没听到周伯打呼噜的声音了呢。” 是啊,人都死了,还能打呼噜吗? 我听了他们说话,又看了一眼吞星盘上的沉针,心里更加确定周伯已经死了,尸体就在这间屋子里。 他之间听团子说过,睡觉时经常看到他面对着睡的墙上有个死人。 这恐怕是死亡预兆。 因为团子的父母说过那墙是他们老祖宗亲自建的,之后就没拆过,那尸体一定不在墙里,而在地下。 我走进周伯的卧室,依照吞星盘的指示站定了一个位置。 又对几个扛着锄头来的人说了声:“挖。” 来之前我早跟他们打了招呼,有可能会挖东西叫他们随时待命,现在一听我说挖,几个大汉在我指定的地方挥着膀子开始干起活来。 其他人不明所以,不知道我挖什么。 还凑在边儿上看热闹,看看能挖出什么。 我在一边,心想一会儿尸体挖出来还不得把他们吓一跳啊? 果然,在几个大汉你一铲子我一铲子,历经好大一会儿之后,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恐怖叫声,跟着是妇女们惊声尖叫,围在那的人都呈鸟兽状散开了。 一阵冲天臭气扑鼻而来。 我拨开一看,果真挖出一具尸体。 这尸体因为埋在地下,已经开始腐烂了,加上广东的蛇虫鼠蚁出名的厉害,老鼠都有小猫那么大,已经将尸体啃的面目全非了。 尸体身上穿的衣服,也被咬的破破烂烂。 尸身上全是蛆虫,白花花的爬满了眼眶,看起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尸体因为刚挖出来,阵阵尸臭得到了释放,充满了整个院子。 几个妇女赶忙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抱着他们往外跑。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团子胆子不小,虽然尸体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咬的面目全非,但他依旧认出了是周伯平时身上穿的。 一件白背心儿和一条深褐色短裤,尸体手上甚至还握着一把周伯平时老用来赶蚊子的蒲扇。 团子大惊失色:“周伯....死了?” 我点点头:“刚才我在井水里那个,看到个老伯伯,我才画出来给大家看,你们说是周伯,我想正常人都不会出现在井水里阴测测一笑然后消失,所以才叫你们带我来周伯的院子看看。” 人们一听,都沉默了。 平时周伯不爱和人说话也不爱出门,只有在早上除去打打太极,之后就回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也不出来和大家说话什么的。 因为他性情古怪,也不让大家进他的院子,一进去他就破口大骂。 曾经有个小孩儿不小心把一个羽毛球打进他的院子,进去捡球时被周伯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小孩儿们再有什么掉进去,宁愿不要也不会进去捡。 所以,周伯即使死了这么久也没人知道。 他的怨气将院子里的树木什么的全弄死了,也没人注意,因为根本没人进他的院子看看。 这院子平时很团结,每天欢声笑语的,就更没人注意到原本就悄无声息的周伯已经不在了。 现在周伯不仅死了,还被人埋在地下。 很明显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我只好叫他们不要动,保留这个现场然后报警。 差人来调查,很快发现了真相。 原来,周伯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饿死的。 怎么回事呢? 这周伯因为老了无人照管,才养成孤僻的性格,不愿意和人接近。他的儿子和媳妇扔下移民去了奥门,只有一个孙子还在广东。 这孙子不学无术,也是个阿飞。 从来不来看周伯,一旦来找周伯必定是要钱,久而久之,周伯那点儿家底早就被掏空了,周伯没钱了,孙子也不来看他了。 周伯就更不愿意和外人接触了。 他没钱了,也没钱吃饭。 活生生饿死在床上也没人知道,死之前他一定存了一腔的怨恨,所以才在死后怨气能将院子里的树都杀死。 难怪呢。 我一听,心想刚才在井水里看见周伯时他面黄肌瘦,还真是饿死的。 他孙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来看他。 一进来,发现自己爷爷已经死了。 孙子不想背上不孝不睇得罪名,更主要的是他不想出丧葬费埋这个死老头子,毕竟现在买一块坟地多贵呀,他自己赚的那点钱还不够自己花的,哪儿有钱安葬老头子。 他一想,反正老头子是在这院子里死的。 不如就把他埋在这个院子里,也算落叶归根。 但埋在院子里,挖坑时太容易引起隔壁的注意。不如就埋在老头子的房间的地方,正所谓死哪儿埋哪儿,也算落叶归根。 第95章 苏州青团 http://.biquxs.info/

事情真相大白。 总的来说就是周伯没人照料在家饿死了,孙子却不想掏钱安葬,就把周伯埋在他的房间里,这换谁谁怨气不大? 死的多憋屈不说,死后还这么憋屈,连块坟地都埋不进。 案件差人接手后,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了。 我对他们说:“正因为周伯死后被埋在地上,你们的井水又是地下水,从周伯的地下经过,周伯的灵魂就能通过地下水直达井水里,毕竟井水原本就是直通阴曹地府的,阴气重。” “但阴气再重也没什么用,你们又看不到他。” “他在井里怎么喊,还真是叫破喉咙都没用。” “所以周伯的鬼魂一直在这间屋子和井水来来回回,希望有人发现他,但可能他太倒霉了,没人进他院子所以没人发现,他跑到井里也没人发现。”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了的时候,机会来了。” “小桂圆不知抽了什么风,竟然往井水里脲脲。” “正好井水里有护井的灵物,这老头知道机会来了,就求灵物摄了小桂圆的魂,一来以示对小桂圆的惩罚,二来也正好借这件事当个苗头,让人发现他已经死了。”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大师!” 小桂圆的妈妈又一把撰住我的衣袖:“你说是小桂圆丢魂是因为周伯作怪,现在周伯的尸体已经被发现,差人也已经将他抬到殡仪馆去了,怎么我们家小桂圆还没醒?” 我一听若有所思,指了指那口井:“你再求他试试。” 小桂圆的妈妈一听,又“扑通”一声跪下,手拿着线香对水中的有灵之物一阵祷告。终于,刚才沉下去的小贝壳一下又浮上来了。 大光头眼疾手快,一把将小贝壳抓了上来。 我一看,将小贝壳从谢思飞手上拿过去,又掰开小桂圆的嘴巴一把塞了进去,随着小桂圆的喉结一动,人醒了。 小桂圆一睁眼,见院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围在自己身边, 还有刚才说着自己能当科学家的大哥哥,他们也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问:“阿妈,你底做咩?” “我打你个扑街!” 他妈妈一巴掌就招呼了上去:“老娘平时怎么教你的,你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现在是越学越好了,竟赶在井水里撒脲,那井是解小手的地方吗?你家没厕所?” 小桂圆自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刚撒完脲脲,就看见妈妈还有一个院子的父老乡亲都聚齐全了。 他挠了挠了脑袋:“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觉得那井口长的像脲脲的地方,就朝它对准了。” 院子里的人一听,也个个火冒三丈。 但念在他是个低能儿,想打又下不去手,不打又咽不下这口气,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样吧,” 我赶忙对小桂圆妈妈说:“虽然你儿子往井水里撒了尿,井中的东西已经变着法儿让他自己喝了,但这怎么说也算污染水井了,不淘澄一下,怎么说都是大家的一块心病,不如你们家就出点钱,请个淘沙队来将井清洁一下,也算给大家一个交代怎么样?” “应该的应该的,” 小桂圆妈妈的赶忙点头,对大家说:“今天的事是我儿子的错,我向大家道歉,大家放心,我明儿就去请个淘沙队回来,费用我们家出。今天大家先不要用井里的水就是了。” 大家一听,觉得小桂圆母子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都说:“算了算,大家邻居一场,这淘井的钱怎么能让你们一家出呢。这样吧,不如大家一起出好不好?” 院子里的人都举手赞同,这件事儿才算过去了。 “怎么样?” 我拍了拍团子的肩膀:“我刚看了一下你们家的风水格局,基本没什么问题,你做噩梦完全是因为周伯就埋你边儿上了,今天晚上,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团子点点头,对我一阵感谢。 他妈妈留我他们在家住一晚上,谢思飞和花蝴蝶可不干了,吵着要回酒店浸spa,江司辰更不用说,养尊处优惯了,怎么会愿意和那么多人挤一屋。 就留下我一个人在团子家,他们三人洋洋洒洒的回酒店去了。 我在团子家,两人一起玩儿还挺开心,回忆童年还谈了许多现在的事。 原来团子现在是一个糕点店的老板,因为他爱吃甜食,市面上卖的又不合他的意,他就自己开了个店,很快还要开连锁店了呢。 难怪。 我心想,原来团子天生这身材,估计就是为了以后开糕点店埋下伏笔的哈哈哈。 我在团子家玩儿了一天,就要起身告辞了。 原因是江司辰他们打电话催我快点儿回去,二来晚上团子要去和女朋友约会,虽然团子叫我和自己一起去,但谁都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可以一起去? 去当电灯泡啊? 我就和团子告辞,去找江司辰他们了。 反正现在凤池天师府不让我回渝州,又没什么事儿,广东好吃好喝好玩儿的多,我本质上又是一个吃货,不不不,从本质上来说,玄微堂的人都是吃货。 一行人又在广东逗留了一个多星期,几乎把广东好吃的都吃了个遍。 就在我感叹自个儿钱包里那两钱儿不够用,心里一遍遍呐喊求求你了让我回渝州吧,老头打电话来了。 说容羡带着凤池天师府的人在渝蜀两州找了这么久,连大魔的影子都没见到,白火山出来的魔又蠢蠢欲动,天师府的十二长老开了个会,还是决定让我回去封魔。 毕竟找不到大魔的话,就要在她彻底得到龙骨之前消灭白火山出来的魔,否则大魔回复真身后患无穷。 现在魔东躲西藏的,也是因为大魔没恢复的原因。 一定要在她彻底恢复之前消灭群魔剪除羽翼,到时候她一个大魔孤掌难鸣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我私心想的却是经过这段时间我在心斋里和清秋相处与了结,我觉得她非常善良,当年堕仙一定是迫不得已的,成为群魔之首也非她所愿。 那么我只要按照凤池天师府说的将白火山跑出来的魔重新封印,立下功劳,到时候是不是可以为清秋求个情呢? 为了清秋我也得快点儿回去。 就和江司辰商量买最快的一班机票回渝州,花蝴蝶谢思飞两货一到街口穿过牌楼就向门面飞奔而去,估计思乡心切来着。 就留我和江司辰,这货还在我后边儿慢悠悠的。 我生怕他一不小心把清秋在我背后这个秘密给看出来了,赶忙把他推到前边儿叫他走快点儿。 谁知一到家,还是被面前这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老头悠闲自得的瘫在长椅上,手上扒拉一个青油油的糯米团子,看着像苏州用麦浆草打的古法青团,一看我回来招呼了声包圆儿你回来啦?就把那糯米团子往嘴里送。 我左右瞅了一眼四周堆成山的礼物都惊呆了:“师父这谁送的啊?” 老头咬了半天才说:“有人求你办事儿给你送的礼。” “谁啊?” 我一听赶忙左右瞅了瞅:“人呢?” 老头却说人以为今天等不到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叫我记得早点儿起来开门。 我寻思平时不都老头最早起来开门?怎么明天叫我起来开,难不成老头要出门? 正这么想着,花蝴蝶拎着个出远门专门的布口袋从楼上下来递给老头,还十分乖巧说了句:“肖爷爷,你的东西都装在里边儿啦!” 老头说了句谢谢,就要起身。 我赶忙问他干嘛去。 老头毫不留情白了我一眼说管那么多干什么,接过包走了两步又转过去来,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对了包圆儿,把你手上那一千五百万捐了。” “什么玩意儿?” 我特么猝不及防,都不用问老头咋知道上回商业城的事儿郑老师给了我五百万的,赶忙问:“捐哪儿去?” “青城山。” 老头说上回我从青城山离开不久,青城山镇压山下邪物封印居然出现裂痕了,现在山下的东西冲出封印逃了出去,青城山的人就认为这大祸是我肖守一带去的。 谁让青城山的封印早不破晚不破,偏偏在我上山求助那会儿破。 现在有东西跑出去了他们就认定是我这个灾星到山上去溜达造成的,要不是没确凿证据,都已经把我抓去五马分尸了。 老头为了保住我就叫给青城山捐款,毕竟他们追踪跑出去的东西和到时候重整封印都要钱。 我如果出了这个钱,也好表示一下。 不过我这招谁惹谁了呀! 当天上青城山我可什么都没干,就因为我背了白火山的锅,青城山也赖上我了? 这叫什么事儿!? 不过听老头的意思我要不拿出点儿表示,青城山非找到我千刀万剐不可。 捐就捐吧,破财免灾。 向老头要了青城山的账户后把全身上下所有的钱都转了过去,看着手机上转账成功的数字和银行来的余额五毛短信我欲哭无泪。 妈的这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江司辰那王八蛋说的真对:不是你的钱,不入你的袋。 昨儿沙滩美女阳光时我还抱着手机,为身怀一千五百万巨款喜滋滋的呢,今儿就成了余额五毛的穷光蛋了。 加上这一个星期在广东胡吃海塞,我...我是一个子儿也没有了。 第96章 蝴蝶结症 http://.biquxs.info/

好在第二天一早,求我办事的人上门了。 这人叫华兴平,五十五岁。 他有个儿子叫华午,前些天不知哪儿染上一身怪病怎么治也治不好,想请阴阳先生去看看。 这怪病据说叫蝴蝶结症。 是一种皮肤结节性硬化症,患者脸上多以鼻子为中心向鼻翼两边以蝴蝶形状长出红色结症点,因此得名蝴蝶结症。 可别人的蝴蝶结症都长在脸上,他儿子却长在不可描述的地方,还发的全身都是,动都动弹不了。 华兴平只好将他抬回去养着。 本来还没往撞邪方面想。 可华午回去后住二楼靠楼梯的房间,天天半夜都能听见有人穿个拖鞋啪嗒啪嗒上楼的声音,他本来以为华兴平上来了,谁知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去。 之后他身上的蝴蝶结症就开始溃烂。 而且每听到一回上楼声,身上的病症就加重一回。 久而久之华午就想到自己在学校听到的一个传说,说人在上下楼时千万别养成数楼梯的习惯。 因为楼梯的步数在原则上是固定不变的,可一旦有一天,你发现数的楼梯少了一步,那就是以前死在楼梯间的冤魂要找替身盯上你了。 你发现楼梯少了一步就会去代替那步楼梯。 华午心想自家楼梯天天响,不会是上回从那地儿招回来的冤魂要吸引自己去数楼梯吧?自己虽然得了个不治之症蝴蝶结,但好歹不至于要命。 他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呢! 越想越害怕,愣是哭着喊着叫华兴平找阴阳先生,华兴平没办法,谁叫自己只有这么一个香炉传承人呢? 就找到这儿来了。 说完还赶忙问我:“肖大师你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个情况呢?他是不是惹上邪祟了,否则怎么得上个蝴蝶结症不见好,每天半夜听见那莫名其妙上楼的声音后还加重了呢?” “我们家可就我和我儿子两个人,我也没有半夜上下楼的习惯。” 我一听摆摆手:“这个先不急,你先前说你儿子招回来的冤魂怎么回事儿?” “哎!” 方兴平顿时露出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那个儿子啊!三十多岁一事无成,天天和一群初中生在十一中混社会还自封堕爷,一群不学无术的小瘪三成天围着他转。” “上回他听个小弟说十一中的钟楼不太平,以前有女生自杀过。” “可他非要去看看。” “大半夜带着小弟去钟楼晃了一圈儿,回来的路上在八十挑那个坝子里边儿就被鬼打墙了,怎么转了转不出去。” 后来不知怎么转到三间房子跟前。 那房子两大一小,红砖青瓦跟普通的农村的自建房没什么区别,但只有一个木头窗户。 抬眼一看,那窗户口还站着个貌美妇人向他招手。 那妇人梳着双鸦银环髻,满头珠翠叮叮当当晃动之间衬的她格外魅惑,整个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平常人看到一个农村房子里站着个穿宋绣花褙子的妇人怎么也的吓个半死,可华兴平他儿子不仅不怕,没往那方面想,反而以为是哪家的留守妇人推窗望月呢。 毕竟现在爱穿汉服的不在少数,农村也不例外。 又一见月光下那妇人望向自己神态更加娇羞,顿时色心大起,爬墙进去把那妇人给那啥了。 奇怪的是,那貌美妇人不仅没反抗还一个劲儿的迎合他。 他就更以为是哪家留守少付,饥可难耐半夜找刺激勾搭上他来了。 而他居然也能心大到事后睡的跟个死猪似的。 原以为是一场桃花运。 可当他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大坑里,四周杂草丛生不说,面前不远处还有三座大土堆,两大一小。 土堆用红砖堆成三角形状,仔细一看是三座土坟。 坟前的壁上还用挖了个大洞,用青砖和木头架了个长明灯位,灯后还供着张小照片。 华兴平儿子靠近一看,那照片上不正是刚才和自己云雨的美貌妇人?梳着双鸦银环髻,满头珠翠,神态诡异。 华午当时就吓的大叫一声,从坑里爬起来转身就跑。 这回他不要命的往前飞奔,竟然跑出去了。 回到家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不容易才向华兴平讲清楚刚才发生的一切,华兴平小时候没少听老祖宗讲这些鬼怪勾人的事儿,第二天一早赶忙叫村里的仙娘找了几个人一起去儿子说的那个地方,想叫仙娘和那鬼怪沟通一下,不要害他儿子。 谁知连根毛都没找着。 那地儿别说坟了,连当时华午睡的那几个大坑都填平了,只有个红土地采摘后留下的基地和数不清的杂草。 找不到地方仙娘也无计可施,只有算了呗。 可那天之后方午下边儿不可描述的地方就长出一片红结,以某朵花为中点向屁屁两边延伸,严重时还发的全身都是。 医生说暂无药可医。 加上回去后华午又天天半夜听见有个女人穿个拖鞋上下楼,病情还随之一天天加重,他就怀疑是那天和自己一夜巫山的貌美妇人缠上自己了,那可是鬼啊! 他怕死,在家哭天抢地骂华兴没本事,自己儿子快被害死了他还无计可施。 华兴平也生怕自己绝了后,赶忙到处打听靠谱儿的阴阳先生,最后给人介绍到我这儿了。 我一听也确实有点儿邪门儿,就答应去看看。 然而今天出大太阳,江司辰要在家给小斑点洗澡,谢思飞也让老头临走时给他吩咐下打扫卫生的活儿了,两人留在家。 华兴平开着路虎神行者带上我和花蝴蝶去了,一到他们那儿进了院门,华兴平指着院中一个正大吃大喝的人:“他就是我儿子华午!” 我顿时惊呆了:“这....这是你儿子?” 花蝴蝶更是瞠目结舌:“这...这是个病人?” 第97章 地户起火 http://.biquxs.info/

那人赤身国体在院子葛优躺,下边儿围着条白毛巾。 身边儿还放着个小桌子,摆满了蹄膀和麻辣水煮鱼一类的硬菜,他手上还端着个盘子,捡了块儿厚厚的炸平菇往嘴里送,末了微醺小酒来一口,那神态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这精神也太好了吧?根本没一点儿华兴平说的要死不活的样子。 而且身上白花花一片,哪儿有什么蝴蝶结症? 华兴平见我和花蝴蝶一脸不信,赶忙解释:“这病也邪了,在屋子里就发的满身都是,见了光就消散,所以我才让他脱掉衣服出来多晒晒太阳。”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说话间那赤身国体的华午已经瞟了我们好几眼,又看向方平道:“怎么着老东西?这就是你请回来的阴阳先生?” 华兴平点点头:“这位是肖守一肖大师。” 华午嘴角一咧,不屑道:“大师?我看小白脸才对。哪儿有长这么好看的大师?招摇撞骗才对。” “喂!小子!” “你那张小白脸骗骗你身边儿的小美女还信,骗我还嫩了点了。赶紧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挡着我晒太阳。” 我冷笑一声:“你倒想当小白脸儿,可惜没那个机会。” “前儿不还有个富婆想出钱包你,要不是你这一身若隐若现的红蝴蝶结症,可不就从此平步青云了么?” “卧槽!” 华午当即吐出一块鱼鳞看向我:“你怎么知道?” “这事儿我可没告诉任何人,连我爸都不晓得!” 我指了指他的鼻子:“你财帛宫上有还未消褪的金钱黄气,说明你前些天刚得了笔横财还没花!” “而且这气从妻妾宫来,可你爸说你还没结婚,又怎么会有老婆给你钱?” “看那黄气的浓厚程度也知道这笔钱数目不小,就算你在谈恋爱,试问哪个女孩子会给你一大笔钱?只能说明你被富婆看上了。” “人家可叫你考虑考虑,别那么早拒绝她呢!” “卧槽!” 华午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冲我来了:“大师啊!” 我正想叫他别握手了,花蝴蝶却“啊”的一声尖叫,捂住眼睛跑到我身后骂道:“流氓!” 仔细一看,原来是他站起来时关键地方盖的白毛巾掉了,现在可真真正正叫一司不挂,身上啥玩意儿没有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华午又赶忙捡起白毛巾围上,却又被华兴平一巴掌扇的云里雾里:“你他妈还不进去穿件儿衣服!?” 华午赶忙跑进去。 等他穿好衣服出来,我就看见他身上的红点点跟蝴蝶翅膀似的排的到处都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长水痘了呢。 我一看这东西确实邪乎,没有红蝴蝶结症会这样儿若隐若现的。 就问华午最近除了那个美貌妇人有得罪什么没有? 因为我刚才用牛眼泪开眼看了一下,他身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面相也没有冤魂缠身的倾向,现在这样儿很可能被人整了。 华午头一偏想了半天说得罪的人太多想不起来了,我和花蝴蝶差点儿晕倒。 见这条路行不通我只的再给他看看面相,却见他丙位和丁位绯红,这在面相上叫地户起火,主阳人冤冤相害,阴人必致银伤。 说明他这个红蝴蝶症,是由于家中女人银荡造成的。 忙问他们家有没有出过女人偷人的事儿。 华兴平脸顿时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倒是华午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哎呀!爸你就说实话吧!给大师讲讲那事儿!” 我一听赶忙问:“啥事儿啊?” 华兴平却死活不肯说,气的华午指着他破口大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那点儿颜面,到底你儿子命重要还是你面子重要?” 华兴平张了张口,结结巴巴:“当然...当然儿子重要。” “不过这事儿我实在说不出口哇!”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华午一听这事儿可能和自己的命相关,三言两语就把他们家那点儿事儿竹筒倒豆子般讲了个清清楚楚:“不就我妈偷人那点子勾当吗?” 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华午他妈叫刘落英,和他爸华兴平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青梅竹马,后来两人一到年龄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结了婚,婚后华兴平自我感觉也还算幸福。 谁知人到中年,孩子都二十大几了时,刘落英却出了件荒唐事儿。 和镇上开烫衣店的伉中勾搭上了。 这伉中是个糟老头子,怎么也有七十多了,也不知吃了什么保养的跟五十多似的,天天开着个摩托车在镇上和农村老家来来回回。 遇上个妇女就请人家搭车,还专捡那种老公不在家的带。 有一回带上个脾气火爆的留守妇女,一见伉中伸手摸她大腿顿时捉住他手给反了过去,差点儿没把手指头给撅折。 不过他可没因此老实,依旧遍地撒网重点捞鱼。 天天在路上勾搭人家留守妇女坐他摩托车,就跟姜太公钓鱼似的看哪个愿者上钩和他有一腿儿了。 谁知那些留守妇人个个跟他妈贞洁烈女似的,碰都不让碰一下搞不好还得挨上一顿胖揍,三轮摩托车油钱赔了不少一个都没勾搭上。 就在伉中骂骂咧咧时,一个女人竟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这女人就是华兴平他老婆刘落英。 她不仅主动要求搭车还问伉中一路上油费指定不少钱要给伉中钱,伉中拒绝后她又问伉中辛苦不,需不需要慰劳一下? 不用说,这一慰劳就慰劳就慰劳到边上苞米林里去了。 本来伉中还忌惮这女人老公在家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但这都主动投怀送抱了,要不干点儿什么吧还真不是个男人。 两人一阵巫山云雨后女人就迷上伉中了。 天天借着搭摩托车的功夫和他往小树林儿里钻,一来二去两人好的密里调油似的,难分难舍的。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天村上有个人去苞米林里割鹅儿肠草,远远就听见一阵儿阵儿不可描述之声,走近一看却见两人一司不挂那啥在一起。 而且那个女的还有点儿眼熟。 定睛一看,这不村儿上的刘落英吗? 第98章 去噩梦水 http://.biquxs.info/

再一看那男的不街上烫衣店的伉中吗? 伉中一见自己被认出来了提起裤子就跑,也没管刘落英。 这件事很快传到华方平耳朵里,两口子闹起来激动之余刘落英还指着他鼻子骂说你一个大男人,那事儿上还不如一个老头子。 老娘和你在一起就没舒坦过。 之后两人就离了婚。 本以为离婚后刘落英会和伉中在一起,毕竟这件事闹出来时她都怀孕了,肯定不是华兴平的种啊。 谁知伉中没过多久就瘫痪了。 刘落英呢,据说离婚后一意孤行去了市区打拼,不久后竟跳长江死了,一尸两命不说连尸身都没捞着。 镇上的人都说是报应。 谁叫伉中那老头子那么大年纪了还老不正经,刘落英也对不起华兴平,对她那么好,千依百顺的最后换来片草原。 这事儿前前后后没少成为附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要不是为了儿子,华兴平一点儿也不想提起。 现在一听华午讲完,赶忙问:“怎么样怎么样大师?我儿子身上的蝴蝶结症是不是他那死鬼妈闹的?” 他言语间颇有些咬牙切齿,估摸着我要说是,他能翻江倒海把那婆娘找出来挫骨扬灰不可。 可我却摇摇头指着华午:“你疾厄宫的病气并没有从父母宫来,说明这件事和你那去世的老妈没啥关系。” “你再想想还有别的没?” “没有了哇!” 华午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我们家除了我妈就没有女人了,况且还干出那种事儿!” 说完又一拍脑门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大师我想起来了!我们家的却再没有别的女人做过那种事儿,但你刚才问我最近得罪过谁没?我还真想起一个人。” 我赶忙问谁。 他说你听我讲嘛,是这么回事儿。 一个月前华午去神都探亲,他死鬼老妈一母同胞的妹妹嫁了个家里开公司的男人,生了个女儿找了个女婿更厉害,在神都可谓只手遮天。 他本来想去投奔投奔,就算求养活不成也能让那女婿给提携提携,总好过在农村一事无成的好。 谁知一到那儿,见那女婿买了辆悍马h8,他当时就热血沸腾了。 要知道这悍马h8可是很牛逼的车,号称陆地上的怪物。 他当时就嚷嚷着叫那女婿坐后边儿去,把车给他开开,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开,操着方向盘就上了道儿。 谁知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时,他看到悍马前边儿停着辆奔驰,顿时心里不爽,觉得区区一辆奔驰大众竟敢挡悍马的道儿,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当即拉踩油门撞了上去,将人奔驰的车屁古颠了一下。 人家奔驰车主当时就下来破口大骂要华午道歉,谁知华午不仅一点儿歉意都没有还扮着鬼脸儿说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来打我呀略略略。 说完还冲人奔驰车主脸上吐了口痰,开着悍马扬长而去。 奔驰车主当场就怒了,上车追了他们好几条街。 奈何区区奔驰大众怎么追的上有陆地怪物之称的悍马,奔驰车主追了一阵眼看悍马越开越远也没办法,气的在后边儿骂娘,扬言要将他千刀万剐。 华午当时心里边儿还一阵冷笑,不屑道你追的上我的悍马再说吧土鳖。 谁知一到中午那女婿定了个高级酒店吃饭,而且那酒店没有贵宾卡根本进不去,那女婿当时就让服务员去把老板叫来给自己办卡。 老板一听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瘪三竟敢叫嚣老板,老子就亲自来看看你是何方圣神。 谁知一到饭店老板没认出那女婿何方神圣,倒把华午给认出来,当即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是你这孙子!”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华午一看那人顿时哭丧着脸觉得自己真是踩到狗屎运了。 因为那老板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路上被悍马撞了的车屁古还被自己吐了一脸痰的奔驰车主。 奔驰车主正愁找不到他憋着一团火呢,他倒好,送上门儿了。 当即就叫手下把他痛扁一顿。 他本来还想求那女婿救命,奈何那女婿觉得他活该根本不想管这事儿。加上那奔驰车主在神都的实力也不小,人家开奔驰大众只不过为了低调,他小姨小姨夫得罪不起还生怕惹祸上身,根本不敢救他还悄悄溜了。 之后他就被一顿胖揍差点儿没打死,还被车主泼了水。 本来那车主是打算将他打个半死的,但边上的小弟突然给他出了主意说老大你最近不是做了个梦嘛? 玉匣记上不是写着做了梦不要向别人说,只要口含一碗水喷在植物身上,好梦就会保留下来而噩梦就会转移到别人身上吗? 老大你昨天不正好做了个噩梦自以为不吉祥吗? 不如就转到这小子身上,叫他好好为你消消晦气。 奔驰车主本来还觉得不妥,但一想到这小子竟敢往自己脸上吐痰顿时火冒三丈,叫人拿了一碗水来含在口中漱漱口。 又叫手下扒光华午的衣服,就把那口水喷华午背上了。 之后华午就被踢出酒店。 本来当时华午还觉得没什么,甚至为居然捡回一条命沾沾自喜,可现在听我这么一说顿时觉得问题严重。 因为他一下想起自己从神都回来没多久就天天做噩梦,梦见有个女人告诉他你阳寿已尽,想不死必须拿六亿自救。 梦中的华午当时就翻了个白眼儿心想我要有六亿还在这儿干什么?不早当富豪去了? 醒来后他又把这事儿忘了,今天我要不让他想起悍马那件事儿他也想不起这个来。 说完又赶忙问我:“肖大师,你说是不是那奔驰车主把他的厄运转到我身上我才倒霉成这样儿的啊?我以前可听人说有往人背上画符诅咒这种邪术,你说那奔驰车主会不会往我身上喷水符了?” 我一听,叫他露出后背看看。 却见他背上啥也没有,毕竟我可是抹了牛眼泪的,有什么都会看出来。 再说他疾厄宫的黑气也不是从后背来的啊。 华午一听欲哭无泪:“那到底怎么回事嘛?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当初勾引我和那啥的美貌妇人的坟地也找不着了,到底咋办嘛!?” 第99章 纸衣纸帽 http://.biquxs.info/

我见华午心急如焚,赶忙叫他别急,我给他出个主意解决。 华午一听兴奋不已,拉住我就开始满嘴跑火车:“王姐叫我好好考虑考虑,她还等着我呢,前两天还叫人送了些钱给我。肖大师你要能医好我,我分你一半儿!” 我赶忙摆摆手:“不用不用。” 干我们这行的人咋能贪那些钱,只收应得的就行了。 谁知华午一见我拒绝以为我嫌少,立马试探道:“要不,我把王姐介绍给你?咱们两一人一半。” 我特么一脸黑线。 还没说话庄化蝶已经忍无可忍警告他:“喂!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把你嘴逢起来,叫你那红蝴蝶结症再也好不了!?” “卧槽!” 华午顿时吐了吐舌头看向我:“肖大师,你女朋友还挺凶啊!” 我一听刚想说她不是我女朋友哇,咱也不能破坏了人姑娘家的好名声吧? 刚想出言解释,却见庄化蝶把头埋的低低的一言不发,我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来着赶忙问她怎么了,蓦地里发现她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 咋地啦? 本来还想追问下去,华午却已经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大师你刚才不是说给我出个找出问题的办法?什么办法?” 还能有啥子办法? 守株待兔呗。 华午不说自己每天半夜听见有人穿个拖鞋上下楼后身上的红蝴蝶症就会加重么? 两者一定有联系。 那我只有在楼梯上等着看看晚上会出现个啥,抓住问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干就干。 晚上七点多还没入夜时我已经带着花蝴蝶上华午挨着楼梯间那个房间顶上的灰楼躲着了,这灰楼上有个斗大的孔,头伸出去一眼能把整个楼梯看的清清楚楚。 同时楼梯间有什么动静也逃不过我耳朵,距离太近。 一到半夜还真有东西来了。 啪嗒啪嗒的,像有人穿着拖鞋在楼梯间上上下下。 但我刚把头从孔里一伸出去那声音就停了,楼梯间也空荡荡的,除了橘黄色的小夜灯光啥玩意儿没有。 等退回灰楼时那声儿又“啪嗒啪嗒”响个不停。 正在这时,我偏头一看见左手边不远处有个长云梯在灰楼口伸着,索性叫花蝴蝶在灰楼上等我,我悄悄咪咪顺云梯爬下去。 整个过程我蹑手蹑脚的,听着边儿上楼梯间那“啪嗒啪嗒”声还真断断续续没中止。 终于让我下到一楼的楼梯口,刚转过门扫到那个楼梯,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一下朝楼上溜去,那身影头顶尖尖,下身还拉的老长,刷一下就不见了。 与此同时灰楼上的花蝴蝶一声尖叫:“啊!” 我赶忙顺云梯爬上去。 却见一个人正捂住花蝴蝶的眼睛,在她耳边一个劲儿呼气:“嘘嘘嘘!别叫!别叫!” 这玩意儿,让人别叫咋捂眼睛呢? 可此时也容不得我多想,我一见那人披着一身白纸片儿,打扮的好似清明节挂坟头儿上的清明吊儿一样,头上还带着个尖尖帽子,顿时明白这东西就是刚才我在楼梯间看到的东西,抽出天心斩龙就扫了过去。 谁知剑还没碰到那人却他一下察觉,回过头就冲我奔了过来。 我一见还以为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要硬碰硬呢。 谁知那东西一到我天心斩龙剑面前就跪下了,三叩九拜间身上的纸衣服响的哗哗啦啦的:“小的参见李天官。” 得,又一个因为斩龙剑把我认成李天官。 不过大树底下好乘凉,大名头下好办事儿。 借着他对李天官的惧怕我赶忙问:“你是什么人?” 那穿着纸衣服的人又打了寒战,战战兢兢道:“小的名叫丁巳,现在冥府做一默默无闻的阴差。” 我一见他一身纸衣纸帽不说,头上的纸帽又高又长,还用毛笔写了恭喜发财四个大字,就相信了他说的。 毕竟他要真是阴差,也不敢对天心斩龙剑撒谎,谁让他以为现在拿剑的是李天官呢? 就问:“你既为下界阴差,为什么不去勾魂锁魄做自己差事,反而在此害人?” 丁巳一听大呼冤枉:“小的没有哇!” “还狡辩。” 我疾言厉色道:“我问问你,华家每天在这楼梯间上上下下,穿个拖鞋啪嗒啪嗒的,是你不是?” “是是是!” 丁巳磕头如捣蒜:“但小的只不过上下楼梯而已啊,并没对他干什么!” 我一听:“他身上的红蝴蝶结症不是你造成的?” “没有没有。” 丁巳生怕我治他个罪名连连摆手:“他身上的红点点绝对不是我造成的,我只不过缠着他而已。” 我更好奇了:“那你缠着他干嘛!?” 丁巳想了半天才下定决心似的和盘托出:“他欠我钱。” 我问多少。 他咬咬牙:“六亿!” 我顿时恍然大悟:“喔喔,华午做梦梦见有个女人告诉他阳寿将尽,要想活就拿六亿来换命,那个人就是你吧?” 丁巳点点头。 花蝴蝶一听:“不对呀!人梦里看见的是个女的。” 丁巳一副豁出去了模样:“那女的是我前世,华午的前世欠我前世一笔钱到现在都还没结清,本来按照天道轮回规则,今生欠人还不完来世还,来世还不完下世完,直到还完为止。” “不过我今生死后当了阴差,债务不能累积到来世了。” 他就想不如让华午将前世欠他的钱折为冥币,算了一下一共六亿,他就施施然打算上来讨了。 本来在华午之前他还有个差事,就是去给一个人勾魂。 不过这人有个来历不凡的儿子。 他就想着在勾魂前报个梦给那人的儿子叫他对自个儿老爹的后事早做准备,谁知那人做了噩梦后,竟照着玉匣记上的方法将这梦给喷了出去,喷到一个叫华午的身上。 丁巳自然也给一起喷上去了。 可当他一看本子,发现这华午就是上辈子欠他钱的人,他本来就打算叫华午将那些钱折成六亿冥币烧给他,就缠上华午了。 梦里去向华午要债。 华午不仅不给还给他一顿痛骂,他一生气就撒了个谎说华午阳寿将尽,想活命就要拿六亿赎身。 谁知华午当时梦里答应的好好的,梦一醒就把这事儿忘在脑后。 他气的就天天半夜在他们楼梯间走来走去想吓吓华午叫他害怕,好去找阴阳先生来调节这事儿,谁知把李天官给招来了。 “不对!” 他说到这儿忽觉气氛不对,抬头看了我一眼,眸中顿时起了阵阵阴霾,看向我的眼神也危险起来:“不对,你不是李天官!” 第100章 欠我六亿 http://.biquxs.info/

我一见他这样子是要翻脸不认人啊! 赶忙背着个手,急中生智道:“你好好看看,就算我不是李天官,也不是你区区一个阴差能得罪的起的,个中厉害你自己掂量掂量。” 说这话时我整个人都是虚的。 毕竟我也是一下想到上回在商业城给忘忧封金华山神成功的事儿,顺口蒙的。 谁知丁巳一听赶忙又看了我一眼,顿时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您驾到,真是眼拙到了极点。” “刚才认出您不是李天官却拿着斩龙剑,只一心以为这天心斩龙是您偷的。” “却没好好儿看看以您的身份,李天官的天心斩龙能给您使用简直就是荣幸之至。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我一见他这战战兢兢的样子,真想问问我到底是个啥子身份呐? 不过转念一想,问不就露馅了? 估计这货和忘忧一样认错人了吧? 不过既然错就一错到底,毕竟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的事儿总比费心费力去打一顿再来弄清楚事儿强。 就问丁巳:“那你可愿意我来调节你和华午的因果?” 他赶忙五体投地:“能劳动大人贵驾,求之不得。” 我就叫庄化蝶看着丁巳,自己爬下灰楼去华午的房间把他给踹醒了。 他一听自己竟然欠了别人六亿,还要还时有些不情不愿:“我哪儿有那么多钱啊?” 我毫不留情给了他一下:“冥币,你以为美钞啊?” 毕竟现在冥币一张天地银行动辄有上亿的,六亿也才六张的事儿嘛! 不过咱不整那么大的,刚才丁巳说了面额太大下边儿不让花,就整个正常数额烧上几十堆金山银山也就够了。 华午本来合计买六亿冥币也得不少钱呢,但没办法为了活命还是乖乖把金山银山买回来给丁巳烧下去了。 那价值六亿的天地用品烧完也到后半夜了,华午身上的红蝴蝶结症发的一身一脸,这会儿不知因为被火烤了还是怎么着竟痒痒的不行,又顾念着花蝴蝶不好脱衣服,只好隔着衣服左抠抠右抠抠。 一边抠还一边龇牙咧嘴的问我:“肖大师,这六亿都已经烧下去了我的病怎么还没好哇?” 对哈!? 我一听也有些奇怪。 按说华午身上的红蝴蝶结症是受了丁巳阴气的影响日益加重,现在钱也还了,他二人因果已了,就该互不相欠。 按理说因果了结那一刻邪病就该烟消云散。 可华午身上的红点点不仅没好还和云开雾散出星星似的越来越多,还越演越烈开始痒痒起来。 我赶忙叫花蝴蝶给他看看。 庄化蝶上去掰起华午的眼皮儿看了一眼就回过头坚定的告诉我:“守一哥,还是邪病!” 啥? 我顿时懵逼了。 他现在这样儿不是因为欠丁巳钱被丁巳弄成这样儿的么? 现在丁巳都蹲在火盘边上喜滋滋的数钱了,症状咋反而还加重了呢? 我不解的朝地上的丁巳投过去一眼问号。 丁巳本来正捏着一叠冥钞数的眉开眼笑的,一见我看他顿时打了寒战:“那什么,大佬,这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我一听他叫我大佬还有点儿心虚,又想着和阴差打好关系准没坏处,赶忙摆摆手:“叫什么大佬,你要是不嫌弃,不如以后你我兄弟相称怎么样?” “真的?” 丁巳受宠若惊,赶忙站起来冲我拱了拱手:“不知大...啊不,不知兄弟在人间怎么称呼?” 我说自己叫肖守一。 丁巳赶忙跟我解释:“守一兄弟啊!华午身上的红蝴蝶结症加重确实和受我阴气影响有关,不过他这邪病可不是我让他得的!” 我深感不明就里:“那到底怎么回事?” 看华午脸上丙位和丁位依旧红彤彤的,地户起火根本没消散。 说明他这邪病吧,还是和女人有关,是男女之事惹出的勾当。 难不成要去八十挑的地坝找当初那个和华午一夜云雨,梳双鸦银环髻穿汉服的女人嘛?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华兴平说过那女人坟都找不到了,八十挑的地坝又绵延百里,真要找还得依靠吞星盘不可。 正好这会儿深更半夜的,去找坟正合适。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月过中天,就要叫上花蝴蝶和华午出发,谁知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守一兄弟。” 丁巳看着我的眼神又敬畏又激动:“看你这么不仅这么仗义帮我讨回钱财,还十分仁厚和我兄弟相称,我就帮你个忙去把那始作俑者带来,你亲自问她。” 那感情好,省的我千辛万苦去找了。 说话间他已经转身变成一阵小旋风朝巽位冲了去。 华午看不见阴差,只见起了阵儿小旋风不明就里,扬手挥了挥脸上的沙朝我走过来:“肖大师,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你不认识。” 我也懒得跟他重复丁巳刚才说的话,只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准备准备,一会儿让你认个人。” 他本来还想问谁呀时,巽位的小旋风已经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来了。 我一见丁巳手上还真拉着个用铁链锁住的人形,又考虑华午看不见邪物,便就地取材叫华兴平把他们家后院儿一口大缸给搬院子正中间儿来了。 这青石大缸里还栽着几株碗莲,这会儿水面上已经小荷才露尖尖角了,青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 搞的我三下五除二将它们拔个精光还有些罪恶感。 不过不拔不行啊。 让这荷叶把水面挡住,一会儿还怎么认人。 过一会儿我见缸中水沉淀干净能清清楚楚照出天上月亮后,就叫丁巳将那个人形赶到水缸里边儿去了。 那人形儿在水中被月光一照顿时,呈现出个清清楚楚的女人模样:瓜子儿脸,大眼睛。梳双鸦银环髻,穿水红色绣花褙子。环佩叮当,烟视媚行。 没等我招呼华午过来他已经伸头朝水里看了下去,顿时指着水面鬼喊鬼叫,气愤不已:“肖大师!是她!是那天在八十挑和我共赴巫山那个女人!” “肖大师快杀了她!” 水里的女人一听就变了脸色,双手上举张牙舞爪要冲出来。 我赶忙一把拉住华午:“你先别激动,我来问问你认不认识水下这个女人,我说的是她活着的时候,认不认识?” 第101章 认不认识 http://.biquxs.info/

“不认识不认识。” 华午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啷个认识她嘛?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我仔细盯着华午:“真不认识?” 华午的神态也挺真诚的不像撒谎,说那天晚上之前我是真没见过这个女人呐!谁知道她哪位? 水下那女人本来也冷冷的不说话,一听华午这语气再一看他这表现直接怒了,奈何有我在这儿不敢放肆,只好咬牙切齿骂道:“装!你再装!你咋不去拿个奥斯卡试试?” 华午一脸卧槽:“你到底哪位啊?” 那女人一声冷哼,两只耳朵上的明月珰直晃:“你是真的心安理得,自己做过什么事不记得了?” “不过不要以为不记得,就等于没发生过。” “你不记得,我却清清楚楚刻骨铭心。” 看女人一脸恨不得冲出水将华午先杀之而痛快的表情,我赶忙一把拉住他:“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害过哪个女人?” “我没有哇!” 华午一脸冤枉:“我喜欢女人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们?” 华兴平也赶忙给他儿子作证,说这小子虽然贪玩一事无成,又喜欢玩儿女儿,今天和这个女生亲热明天和那个女生留情的,但从来没害过她们。 我抬眼一瞅华午的面相,见他眼角鱼尾纹炸开花,的却男女关系混乱,但没背上阴债。福德宫虽然欠缺但也没有十恶不赦,没到害人性命的地步。 怎么这女人就找上华午了呢? 赶忙问女人怎么回事。 女人却看了华午一眼后把头一偏,赌气似的:“你问他!” 几个人又齐刷刷看向华午。 华午顿时哭丧着一张脸欲哭无泪:“不是,我真不认识她啊!” “肖大师,小时候我妈带我上街算命,那看相的就说我嘴唇周正不会撒谎,是个诚实孩子,不信你看我面相。” 说完还赶忙掰嘴给我看。 华兴平也赶忙证明:“这娃儿虽然当个什么堕爷在附近几个中学收保护费,在古代来讲也算无恶不作吧,但他真没撒谎的习惯。” 我一看也是。 毕竟现在都这情形,当事鬼都请到家里边儿面对面说话了,真要再撒谎也没什么意思。 除非他那邪病一辈子也别想好。 就索性问水下女人:“这位女士,你缠着华午让他生了邪病,说你们之间没点儿什么因果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既然华午想不起来,不如你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正好现在阴阳先生和阴差都在这儿,一定能为你做主。” “对呀对呀!” 华午一听赶忙冲到水缸跟前儿:“你到底谁呀?你就说说我怎么得罪你了嘛?” 女人一脸不可理喻的表情,冷笑着呵呵了两声儿:“他还忘了?!” 又指着华午对我说道:“当初要不是他夺走了我的第一次,我又怎么会跳江自杀?” 什么玩意儿? 我不可思议看向华午:“你还有人命官司?” 华午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那样子简直有口难辨:“肖大师你看我面相嘛!我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我是真不认识这女人,哪儿谈什么第一次?” “那天晚上也不是她第一次啊。” 女人一脸怨毒:“对,你是不认识我。” “我整过容。” “但我问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女孩儿叫赵晶晶?” “赵晶晶?” 华午挠着头:“好像有点儿印象,以前我在是十一中读书时还和她处过对象呢!” 我一挑眉:“怎么你和这个赵晶晶还有故事?” 华午赶忙说那都是高中时候的事儿了。 那会儿华午才刚十七八岁,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的又喜欢混社会吧,但长的总算人模狗样的,招着不少小姑娘喜欢。 这其中就有赵晶晶。 赵晶晶在女孩儿中也算漂亮,但听她们班上的人说风评不怎么好,用现在话来说就是心机婊大绿茶什么的,没几个女孩儿愿意跟她玩儿。 不过绿茶不绿茶的男生也不知道,华午见她长的还可以就同意了她追求。 这段感情中女方还挺主动的,经常送东西送钱什么的,要知道那会儿她自己也是个学生没多少钱,还能把自己的抠出一部分给男朋友花,把个华午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两人好的蜜里调油似的,没过多久就在一个星期五下午放学路上,在路边滚了小树林儿。 当时华午还问她后悔不,毕竟大家都还小。 赵晶晶说自己死都不会后悔。 怎么现在这赵晶晶真死了,却还因为第一次的事儿找上自己了? 华午讲完更纳闷的不行,盯着水缸里的赵晶晶质问:“你当时说过你死都不会后悔,怎么你现在还上门搞事了?再说咱两处对象那会儿才多大,现在我都三十了,这中间隔了多少年?怎么你还把自个儿的死赖我头上了?” “本来就赖你!” 赵晶晶一听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嚎啕大哭:“要不是你夺走我第一次,我大学男朋友怎么会嫌弃我不是处女要跟我分手?” “我多么爱他呀!简直爱到命里去了!” “他对我也很好,可他第一次和我作了我没落花,他就知道我不是第一次,嫌弃我不干净要和我分手,还那么坚决拉都拉不回来。” “我当时无比痛苦,不知道怎么解脱,只有跳河自杀。” “你说说华午,要不是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我又怎么死?我第一次还在的话,就会和我男朋友幸幸福福的,生活不知道多完美,现在怎么会在水里呆着这么憋屈。” 华午十分不解的挠挠头:“当初那件事不是你情我愿的嘛?再说还是你主动的呢!” “我不管!” 赵晶晶依旧嚎啕大哭:“就是你夺走了我第一次,华午我恨你,我恨你!” 卧槽! 这怎么能怪华午? 你说这事儿当初要是别人强迫你的或者怎么着你找上人家还说的过去,可华午刚才也说了你情我愿,还是赵晶晶的主动。 你他妈自己心甘情愿把第一次交出去就算了,还立过一个永不后悔。 现在你又因为大学男朋友嫌弃你不是第一次跳河自杀,而把怨气迁怒在当初要了你第一次那个人,这是个啥逻辑啊? 你咋不怨怨你那男朋友,再怨怨你自己,当初怎么就在没考虑好的情况下一时冲动把自己交出去了呢? 第102章 认桥当爹 http://.biquxs.info/

赵晶晶可听不进也不认同这些道理,否则她也不会找上华午呀。 我一见她油盐不进又不占理儿,直接叫丁丑给她带下去了。倒是她一走,华午身上的红蝴蝶结症立刻消了个干干净净。 这会儿他正在厕所摸着皮股,还不忘欢天喜地冲我喊:“没了没了,肖大师!那地儿也干净了。” 我一听就说:“本来这事儿她也不占理才解决的如此轻松,不过你以后在男女关系上也要注意下。” “毕竟你面相鱼尾纹开花,乱的一批。” “这夫妻宫上纹乱到一定程度就叫天罗地网主刑,搞不好还得因为男女之间那点子事儿把自己送进去吃几年牢饭。” 华午点头如捣蒜:“你放心肖大师,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以后我只服侍王姐一个人,再也不和其他妖艳见货乱搞了。” 我:“....” 感情你还想着抱富婆大腿这事儿呐? 不过这是别人的私心我也管不着,再说他都三十了还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除了被富婆看上还有啥活路? 而且估计这就是命吧。 华午这货还说干就干,当天就启程去市区找王姐了。 第二天还在微信上给我发个大红包配上一张自拍,上边儿的他一身新款迪奥,拾掇的人模狗样的,有那么点儿当红小鲜肉的意思。 不过就他搂的那富婆儿吧,有点儿惨不忍睹。 用谢思飞的话来说那就是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回过头吓退百万雄师啊。华午,你可有福了。 这都是后话。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华午开着他爸那路虎神行送我和花蝴蝶回门面,路上经过天官桥时,却见桥上闹哄哄,一大群人正站在桥上指指点点,一副吃瓜群众的表情。 “守一哥,” 花蝴蝶也喜欢热闹,巴在窗子上不住往外伸脖子:“他们看什么呢?” 我一见桥上人太多车子已经开不过去了,索性推开车门说不如我们也下去看看,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儿。 花蝴蝶蹦蹦跳跳就跟过来和我挤进去。 不一会儿拨开人群一看,却见天官桥的桥栏上包着两段红布,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披麻戴孝,背对着我们跪在红布对下去的地方,正往自个儿面前扣放依次扣放广口土碗。 放好三个后,他就在碗中放米插香烧纸,自顾自对着红布和碗的位置三叩九拜。 一举一动十分熟练老成,全然不似他这个年纪的做派。毕竟哪家的小娃儿六七岁不还在撒泼打滚哇哇大哭呢? “守一哥,” 花化蝶看的云里雾里,不明就里问我:“他干什么呢?” 我正想说我也不知道,边上一个老头却侧头看向庄化蝶:“别个在认干爸爸,你们年轻人这点儿都不晓得嗦?” 认干爸爸? 我一下被问懵逼了,倒不是别的。 我们这边认干爸爸没有在桥上插香烧纸的风俗啊,再说了那信香和狗头金纸不是给活人用的哇! 难不成他认的是个鬼? 还有为什么在桥上烧纸呢? 老人才一脸年轻人图样图森破的表情告诉我他认的不是人,是桥,有人叫他认天官桥当干爸爸。 怎么回事儿呢? 原来那小孩儿的父母一不小心惹上邪物了,而且那邪物还很厉害,不出三天他父母已经被剥了皮吊在门口杏子树上。 本来小孩儿也不能幸免遇难,谁知被追杀当晚他误打误撞跑进一个小庙,那庙里供着佛祖和观音,邪物不敢进去,他才逃过一劫。 但总在小庙也不是办法。 庙祝就告诉他趁天亮邪物不敢出来,赶快拿上黄纸红布上天官桥,只要认了那桥当干爹,再厉害的邪物也奈何不了他了。 我一听,心想那庙祝还有几分本事。 知道如今天官桥其实是六条过江龙镇守,它们的化身就在桥上,认天官桥当干爹不就等于认了六条过江龙当干爹嘛? 那红布结子一绑,信香一烧就礼成了。 试问多大本事的邪物能杠过六条过江龙去? 花蝴蝶来门面晚也知道天官桥的事,现在一听面前的来龙去脉说了句:“守一哥,这小孩儿以后可有福了。” 是啊,有过江龙罩着什么邪物还敢欺负他。 说话间那小男孩儿已经完成认干爸爸仪式,站起来从桥上取下一段红布缠在自己手腕上,这就代表他和天官桥的“父子关系”已经生效。 果然红布系上手那一刻,我就见他身上有道白光由左至右呈扇形打开,跟着一道清晰的龙形一闪而过。 边上人不明所以,还对指指点点说这小娃儿疯了,肯定是被他父母吊死那一幕吓的有点儿神志不清,竟会个石头桥当干爹。 刚才我本来听小男孩儿被邪物缠身还想帮一帮他,现在他已经有大佬做靠山也不需要我出手了,正好这儿桥上人也散了些,就打算回去。 谁知刚一转身就听庄化蝶一声惊呼:“守一哥!!” “怎么了?” 我好奇转过头,却见花蝴蝶纤纤十指捂着嘴,看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背上有个人,不对,刚才有个人从你背上过去了。” 卧槽! 我赶忙问怎么回事儿。 庄化蝶半天才说清楚,刚才我转过身就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跟在我背后,花蝴蝶还以为那女人是要找我说话,谁知下一秒她却从我身上传过去了,就好像电视上常演的那种灵魂附体的镜头。 不过红衣女人穿过我身体后没停留 我一听赶忙四处瞅,没见什么红衣女人呐? 花蝴蝶顿时忧心忡忡说守一哥,那不会是鬼吧?而且还穿着红衣服,是不是什么厉害邪物? 我一寻思这会儿也找不见什么红衣女人,只有看看面相,就向花蝴蝶借用她平时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没发现异常。 又一想自己前几天在玉匣记上看到说这两天是红衣女仙出行的日子,那个女人可能是红衣女仙吧? 要真遇上可就要发财了。 毕竟书上说红衣女仙呼召吉,白衣呼召主死亡。 清晨见神,主红衣女仙送财。 我这门面可能又有生意上门了。 庄化蝶不信,觉得我是为宽她心才这么说的。 谁知回到门面刚下车谢思飞就迎了上来,一边帮我提东西还一边抱怨:“师兄你可回来了!人家客人等的花儿都快谢了!” 我一听有点儿得意看向花蝴蝶:“咋样我没说错吧?” 花蝴蝶伸头朝里边儿看了看,只见客座上坐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赶忙问谢思飞:“什么事儿啊?” 第103章 有借有还 http://.biquxs.info/

大光头才说那人叫董曲江,是市区六曲阑干的老板。 这六曲阑干是个消费圣地,处于寸土寸金的不夜城,本来日进斗金,这些天出了点儿邪事儿找不到有本事的先生,后经人介绍才找到我这儿。 我赶忙进去互相认识,董先生才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他那六曲阑干说好听点儿叫销金窑,其实不过是个吃饭睡觉的地儿,因为整的很高档又有酒吧舞池等业务,深受市区人民欢迎。 他也靠着这销金窑赚的盆满钵满,正打算扩展业务叫自个儿事业更上一层楼时,酒吧出事儿了。 有个扫地的清洁阿姨莫名其妙在六曲阑干一个包厢里死了,而且死相极其难看,跟一块儿木柴被火烧焦了似的。 差人来调查后说他是被雷电震碎五脏六腑死的。 关键案发当时阿姨一直在包厢扫地,监控录像也显示她刚把扫把靠在门上打算收拾乱哄哄的房间,忽然浑身颤抖随后倒在地上抽抽了几下就不动了。 那也没见雷电呐? 怎么法医就检查出是被雷打死的而不是她自己有什么疾病呢? 之后就赔了人家属一大笔钱。 本以只不过是个意外。 谁知一个星期后,灶屋的周老太太也中招了。 这周老太太本来是个乡下婆子,一没文化二没见识,大字不识几个却被董曲江以月薪一万的高价聘请到他六曲阑干厨房工作。 不为别的,因为她会煮木桶饭。 以前旧社会的乡下管煮木桶饭的木桶叫镇子,用镇子蒸出的米饭格外松软爽口不说,还能顺便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米汤。 六曲阑干为了推出农家特色,专门儿从乡下找的老太太煮镇子饭。 可就这么一个老太太,前儿个在灶屋也“让雷给劈死了”。和先前那清洁工阿姨一样,一大早打开厨房准备煮饭,正好好往灶里边儿塞木头准备点火呢,忽然就跟触电似的顿了顿,倒在地上抽抽两下后气绝身亡。 差人来检查还是那么回事儿,排除自杀与他杀,就是和之前一样让雷给劈死的。 董曲江当时就想这他妈可闹了邪,惹上雷公爷了咋地? 不过差人可不管你什么闹邪不闹邪的,说你这地儿前前后后都出过两次事故了,虽然目前没证据显示和你有关,影响也不好。 你就暂时关门一段时间,整改整改。 董曲江没办法只得暂停营业把六曲阑干给关了,可他天天呆在楼上看着人对门儿的十二玉阑干生意红红火火门庭若市的,自己却天天坐在家里吃老本儿一个子儿不赚还摊着水电气那叫一个着急呀。 就寻思自己找找这闹邪的原因吧。 他就上周老太太出事儿那厨房转悠,一进去还真见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灶孔里钻出来,本以为是个猫钻灶孔取暖,却冷不防对上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半天才看清那是个小娃儿。 六七岁的样子,瘦的跟个烧火棍儿似的,活像几根骨头绷着一张皮不说,还几乎不着寸缕,身上只挂着几块破布。 董曲江吓了一跳赶忙把伸手把小娃儿给抱出来,又顺手摸了块抹布一边给他擦身体一边问他是哪家小孩儿?怎么在灶孔里呆着。 这幸亏是个烧柴火的灶,要是其他高科技产品你不已经烟消云散了啊? 那小孩儿动也不动只定定看着他,半天才幽幽的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第一个对我有点儿好的人。 说完就跳下灶头走了。 那姿态与其说走,不如说跳。 只见他双手直直向前伸着,浑身僵硬活像英叔电影里的僵尸,口中还不停叨叨:“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全家死完!”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全家死完!” 一边念一边跳往门外跳。 董曲江一见心想这小娃儿可真怪,赶忙追出去看,可外边儿走廊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正好那会儿一阵凉风过巷,董曲江心里就打了个抖,莫名出现个反应:这小娃儿不会是脏东西吧? 为了证实心中疑惑他赶忙打电话问以前灶屋里工作的厨工,有没有谁把小娃儿带来上班给忘在这儿了的? 谁知六曲阑干厨房的工作人员几乎个个都是孤家寡人,就算不是孙子孙女也跟在儿子儿媳身边,没有给他们这种上年纪人带的。 董曲江就奇怪了说了句那哪儿冒出来这么个小娃儿的? 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当时就打了个寒战颤颤巍巍的问,老板你也看到了?那小孩儿从我们去年腊月开始就一直在我们厨房转悠,好几个老人看他怪里怪气的害怕都辞职不干了。 董曲江赶忙追问怎么意思呢? 工作人员说那小娃儿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不仅厨房,好些客人也见着他了,不过都没往那方面想,加上他也没害人就没声张。 毕竟董曲江以前严厉申明过不许员工讨论牛鬼蛇神,让客人听影响不好。 要不是今儿董曲江问,就是再过十年他也不会说。 末了工作人员还问:“怎么的?老板你也看见了?” 何止是看见? 董曲江怀疑前边儿两起死人的事儿就是这小娃儿干的! 毕竟他又转了几天后也没发现别的邪物,就这么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小娃儿,天天在六曲阑干跟个僵尸似的跳上跳下,嘴里还念念叨叨:“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全家死完!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全家死完!” 连董曲江半夜去上厕所都撞见过好几次,搁谁谁不瘆得慌。 加上还有之前死人的事儿呢? 这不董曲江才火急火燎的下来找先生了么? 本来他昨天下午就到我们门面了,奈何我和花蝴蝶去华午家还一晚上没回来,他也心志坚定,愣生生等了我们一晚上。 我一看人家这诚意连睡觉都顾不上就等着,赶忙叫江司辰准备,我们一起去看看。 江司辰知道这事儿我们肯定要出去,黑色迈巴赫早在门口停着了,只等我一了解完情况就上车。 别说,这货有时还挺知道我心思的。 江司辰见我坐在副驾驶上一个劲儿看他,顿时翻了翻白眼甩给我个不屑的眼神:“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我传说你大爷! 一晚上不见你咋还非主流起来了呢? 我骂骂咧咧叫他快点儿开车,他油门一踩就跟上前边儿董曲江的车子,两小时后开进市区,不一会儿我们已经在本市最大的旅游胜地不夜城里边儿了。 董曲江的六曲阑干正处于不夜城中心地带,属于实打实的旺铺。 这要关门儿一天那损失可不是以千为单位计算的,何况这儿都关上快一个星期了,董曲江心里能不着急嘛? 一下车就指着金碧辉煌的门面问我:“怎么样肖大师,我这儿的风水有没有什么问题?” 第104章 他还能活 http://.biquxs.info/

江司辰在风水上比我在行,我让他看。 他说房子格局上没什么问题,但呈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气,还直接把我们带到阴气源头那个厨房去了。 董曲江一见江司辰指的那个地方就是第一回那小娃儿钻出来的灶孔,赶忙叫人拆掉灶台掘地三尺。 他一直怀疑那小娃儿或许是以前被谁杀了埋在这地下的,以前香城那边不就有个女的杀了自个儿丈夫埋在灶中,还用那个灶给客人煮云吞么? 谁知都特么快挖到地心了连跟毛都没发现。 我一想源头可能在其他地方,又叫董曲江带我们在整个六曲阑干转了五六圈 要不然,为何萧家早不撤离古界,晚不撤离古界,偏偏是在萧云飞找到古界之后,就突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呢? 赵龙龙住的卧室外面,派人站上了岗哨,其目的就是不想让闲人打扰。 多日之后,东京周王赵元俨府邸前,有两骑驰来,正是丐帮帮主伍飚扬和阳云汉一路风尘仆仆赶回东京。 不对呀,这几天他总是叮嘱我不要出门,不单单是为了青玉姨的生日吧?人间对我有威胁的只有七哥哥,他怕我遇上七哥哥?也许,他知道些什么,不方便对我说吧? 不少还在劳动的孩子们显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李江能和这个恶婆子站在一起想必地位也是相当之高,他们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反抗都乖乖的来到了李江的身前整齐的站在了一起。 人这种高级动物吧,有些非常奇怪的本领。不知你发现没有,当你饿极了的时候,鼻子反而变得更加灵敏了。就连隔了几道门邻居家里做饭的香味,也会莫名其妙的被你所闻见。 要知道,萧云飞一直想要进入古界的目的,就是想要突破破虚之境。 这样一来,一老一新搭配着干活。自然夏建就只能跟着赵红了解西坪村的工作了。一散会,大家便分头行动,各干各干的。 看到古巫族和金钱帮没人上千,李江只是淡淡一笑,旋即和布兹飞离开的这片天空。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省城号码,夏建本想不去接,但他又怕耽误了正事,于是他想了一下便接通了电话。 和你签订契约的是我,而且只是导游的工作,没有护卫的工作,你的契约并没有给予你保护真白的义务,所以你没有任何责任。 两天后,弯弯再次回到了花城,直接住进了新家,次日一早便正式进了路华4s店做了一名销售顾问。 本想趁着姐妹两人分开的刹那间,出其不意的吃了其中一个,然后在吃另外一个。 整个巨茧,像是一个巨大的神胎一般,其中传出无比苍凉,古老的力量。 “将这山海兽的元灵炼化,你应当便可以领悟他的一切,切记不可急于求成。”苏扬淡淡的说道。 但见这青年眼睛迷离深邃,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他穿着一袭长衫,手中没有任何的兵器,青年朝着叶霖淡淡一笑。 或许这次是她最后一次再泰山爬山,动回去后,我会帮她完成心愿。到期后还安排她进去游戏世界,所以她才会有些不舍。 没有什么比已经决定好的未来要绝望的事情了。星刻很明白这一点。 “我可不行,不过你可以,你去还能败败火。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妹的!”李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等的庚龙他们来到地球,那庚龙身上的机甲元素已经恢复正常。他带着雪月一起,朝着德叔主动的地方走去。 可还未等他多问些什么,却见盛时衍的身影早已没入别墅花园的深处。 第105章 埋条板凳 http://.biquxs.info/

后院儿一地大水缸挤的满满当当,每个里边儿盛着上百来条春生鱼,关键那鱼也不是活,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拧成两截儿,乱七八糟扔一地,满院鱼腥味儿。 看十二玉阑干也不像是个专做水煮鱼的地儿,搞这么多春生鱼干什么? 这鱼是专门用来霍霍的?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江司辰一把给我拽到一个大簸箕后边儿躲起来,同时一个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渐行渐近:“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一个个酒囊饭袋,连个小娃儿都看不住!“ “这么小会儿功夫竟然让他脱出去了,要是让我叔叔知道,看他不把你们皮剥下来!” “是是是!” 立马有个男人战战兢兢:“多谢冯小姐周全。” “你也不用谢我。” 我透过缝隙看到刚才那个大卷发女人抱着个膀子斜眼儿道:“有那会子谢谢的功夫还不如把那东西好生看着,眼看还有几天功夫就成了,这中间可不能出一点儿岔子。你还不叫你的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把那小东西好生看着?” 男人赶忙转身跑了,女人也跟了出去。 我却一下竖起耳朵:小娃儿? 莫非是刚才那个? 我赶忙和江司辰赶忙悄悄跟上大卷发到了十二阑干地下室,却见松软的黄土地上,以先天八卦阵的排布围坐着十几个人,阵中还有个什么东西。 我一见这么大阵仗本来还以他们在祭炼什么要紧玩意儿呢! 谁知一看阵中的东西顿时懵逼了。 八卦阵中的地上,半埋着一根——板凳,没错,就是板凳。还是以为旧社会坐老八仙桌那种厚重长板凳。 因为半埋着,两个凳子腿儿还露在外边儿。 不过那凳子腿儿的花纹有些特殊,雕刻的像两只龙角。 以前因为老头的原因我在农村的日子也不短,见过不少老式八仙桌长板凳儿,没一个凳子腿儿有雕这种花纹的。 不知道他们在干嘛,也不知道那板凳儿什么来头,难不成我孤陋寡闻了?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怒骂:“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吃的,进来人了都不知道?” 我一听这声音是那大卷发的,赶忙拉起江司辰转头就跑。 与此同时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紧追不舍,还伴随着个催命似的念叨:“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全家死完。” 像是那小娃儿领着人过来了。 我和江司辰跑的更快了,不过这十二玉阑干可真他妈大呀,我们居然跑迷路了,也不知怎么跑到一个迷宫似的地下室,跟个没头苍蝇一般乱转。 要命的是那些脚步声和催命符一样的小娃儿声音还在后边儿紧追不舍:“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全家死完!”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男人高声朝我们的方向呵道:“他们往这边去了,给我追!” 咋地这小娃儿还自带导航功能? 不容我多想江司辰已经将我一把拽住又跑了一段路,直到在一个洞口闻见浓浓的春生鱼腥味儿,我就知到刚才我们翻进来的后院儿到了。 找到那个地方又翻出去。 那些人也没追出去来。 我松了口气,刚想问江司辰那八卦阵里的玩意儿是啥,一老一少两个人突然从拐角口儿冲出来差点没撞江司辰身上。 定睛一看是个瘦老太太,一见差点儿撞着人连个道歉也没说,只火急火燎的一把拉住那个满脸不耐烦染着大黄毛的不良少年,指着他手上的新款iphone11,一口四川话:“孙儿你老实跟我说,勒个苹果手机哪儿来的?” “哎呀!” 大黄毛不耐烦的挥开她手:“我都跟你说了好多回儿了嘛!买滴!买滴!” 老太太一脸不信:“那你手机上划痕啷个跟前两天对门儿代哥手上拿那个一模一样哎,你小时候就偷过别个的录音机,遭你爷爷一顿好打,现在是不是没长记性,老,毛病又犯了?” 大黄毛依旧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我要跟你说几次,不是不是,这手机不是我偷的。” 老太太一点儿不信:“那你发个誓!” “发就发!” 大黄毛一脸不以为意,甚至还漫不经心抖起腿儿来:“我发誓,我要是偷了对门儿代哥的手机,就让我雷打对门坡,火烧板凳儿脚,一辈子看不到后鸡窝,得行了不?” “啊呸!” 老太太毫不留情就朝他脸上啐了一口:“雷打对门坡,又不管你啥事,火烧板脚,反正又烧不到你!” 跟着又拍拍后脑勺:“人本来一辈子都看不到后鸡窝,你发你马个鬼誓啊!?” 大黄毛一听,梗着脖子就吼:“那你要啷个嘛!?” 老太太想了一会儿:“你就说,我王腾飞要是偷了对门儿代哥哥的苹果手机,就让我雷打火烧,不得好死。” 大黄毛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毒?!” 老太太一听指着大黄毛警告:“你发不发?” “不发!” “死都不发!” “好。” 老太太立刻拉下脸跟铁了心似的,伸出三根指头对着天:“你不发我发!我金翠花发誓,要是我孙儿偷了别个的苹果手机,就让他雷打火烧,不...” 还没说完就被大黄毛一把将嘴给捂住了,看着老太太的眼神难以置信:“你还是不是我亲婆婆?发楞个毒的誓咒你国人亲孙子!?” 老太太依旧阴沉个脸:“我是为了让你学好,你要是没偷鸡摸狗,这誓对你起不到作用,你也不得遭雷打火烧。” 大黄毛一听,十分气愤,指着身后的六曲阑干说:“你没听说奶奶咒亲孙子越咒越灵迈?以前这家不是就有个小娃儿遭雷打死了,就是被他奶奶咒的!” 小娃儿遭雷打死? 我一下捕捉到关键词,拍拍江司辰叫他跟我上去问问。 那瘦老太太还在骂骂咧咧:“现在你还给不给我说实话?这手机是不是从代哥那儿偷的!” 大黄毛死活不承认,表情还挺痛苦:“哎呀不是不是!真的不是!你勒个死老太婆,啷个不相信我的人品嘛!” 瘦老太太一听大黄毛骂自己死老太婆伸手要打,我赶忙上去一把接住:“奶奶别打别打,那个手机确实不是你孙子偷的。” 老太太见我们素不相识,顿时十分不解:“你啷个晓得哎?” 我指着大黄毛的脸说:“你孙子身上隐隐泛着偷窃后的泥垢白气,说明他确实偷东西了,但偷的不是别人的东西。因为这个气是从田宅宫来而不是从兄弟宫来,说明他是偷的自己家的钱或者东西去换的这个iphone11。” “看他双眉气色翠绿,这东西嘛,应该是个碧玉扳指啥的。” 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看了大黄毛一眼。 大黄毛立即心虚的低下头:“那天我在地上捡到爷爷的碧玉扳指,觉得嘿好看就带到手上了。结果出门撞到姓代的,他说我勒个扳指嘿好看,还想用新买的苹果11跟我换,我真的嘿想要个苹果手机,就同意了。” “反正那个扳指藏在屋头都十几年了也没人带,肯定是不要的。” “你这肝心儿!” 瘦老太太一听破口大骂:“那个碧玉扳指你爷爷跟那群人从年轻时开始寻宝,不知搭进去多少心血钱财,寻到七十多岁才分到这么一个东西,是要当传家之宝传下去的,别个拿个苹果手机就给你换走了,你他妈还真有本事啊!” 大黄毛懦懦聂聂:“我都说了苹果手机不是我偷的嘛!” 瘦老太太一愣,跟着就想破口大骂。 我一见心知这要让她骂下去指定能骂到天黑不可,毕竟咱渝州老太太骂起人来的战斗指数那可是呈直线飙升的。 赶忙上去拦住她:“奶奶奶奶,既然知道事情的始末也不用骂你孙子了,好在他及时交代,现在叫他赶快去把手机还给别个顺便把碧玉扳指要回来,及时止损才是。” 瘦老太太深以为然瞪了黄毛一眼:“还不快去!” 黄毛相当怕他奶奶,这一眼吓的一个哆嗦,屁滚尿流转身就跑。 “小伙子!” 那瘦老太太却没走,精明狭长的眼睛里闪着精光:“人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话虽然难听了点儿,但你今天出言点破我小孙子的事儿也不全是因为好心吧?” 嘿!这老太太! 怎么搞的跟我好像要讹她一笔似的。 赶忙说:“你放心吧奶奶,我就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老太太一听似乎没想到我只是打听事儿这么简单一般,顿时如释重负,表情也和缓下来:“什么事儿你说吧。” 我就指了指背后的六曲阑干:“你孙子刚才说那地儿以前有个小娃儿被雷打死了,是个什么情况?” “不是六曲阑干。” 老太太伸出去的手指微微移了移:“是十二玉阑干,你看错了。” 我这才想起我们现在在十二玉阑干的后巷子,而十二玉阑干和六曲阑干又门对门在一条线上,因为六曲阑干闹邪,我们不正为这事儿来的吗? 刚才大黄毛指着那边的方向,我就下意识以为是六曲阑干,毕竟董曲江的店里出现个浑身带雷电的小娃儿还闹出两起“被雷劈死”的人命案,我就把它们联系到一起了。 现在一听以前雷打死小娃儿的地方不是六曲阑干反而是对门十二玉阑干,忙问怎么回事。 第106章 雷打火烧 http://.biquxs.info/

瘦老太太才说这条街的前身是民宅,以前民国的时候这里是个宽窄巷子,两边青砖瓦房烟花柳巷。 十二玉阑干的地界儿也不例外。 那会儿也是一个老太太带着她小孙子住在这儿。 人说奶奶疼孙子天经地义。 可那老太太似乎反过来了,她似乎特别讨厌自个儿孙子,对她孙子非打即骂,一见那小兔子崽子,后槽牙磨的咯咯响。 一来她那孙子太调皮,有事儿没事儿上房揭瓦。二来这老太太讨厌她儿媳妇,也就是小孙子他娘,自然对这个什么人下什么蛋的小孙子喜欢不起来。 她那小孙子也是个桀骜不驯的。 别看才七八岁吧,你骂一句他回十句,天天把老太太气到冒青烟,两祖孙水火不容的。 一天中午两祖孙不知为什么又吵架了,两人在屋里差点儿干仗。 吵完老太太坐在云梯下吃饭。 那小孙子正好在二楼的木板上,一见云梯和二楼挨着,心里又憋着刚才被老太太骂的气顺不过来,一想就站在云梯屙了泡尿,那尿至上而下就落到老太太碗里,童子尿臭气熏天好险没把老太太熏个跟头,加上又尿在碗里把老太太恶心的破口大骂,咒他这个不孝子,一定雷打火烧,不得好死! 本来一句气话过头就忘,谁知第二天一早,本来应该是个晴天的却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天上乌云密布。 正好那天又赶集,已经有不少人从乡下来镇上买东西了。 一见这阵势,都在宽窄巷子的青砖瓦房屋檐下站住了,打算避避雨雨。 不一会儿那雨还真跟大珠子似的往下落,打的一排青砖瓦房劈里啪啦的,天上电闪雷鸣,青白如虹的闪电带着轰鸣声,至上而下直直朝那老太太的房子而去。 跟着只听砰的一声,几道雷电缠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儿破门而出,将他直直扔在地上跪着,身上的青白色的闪电还滋滋滋直响。 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老太太的忤逆孙子吗? 人们都说他们家奶奶没个奶奶样,孙子没个孙子样。那当奶奶的不慈祥慈爱,当孙儿的也不恭敬孝顺。 镇上好多人都认识他们。 现在一见天雷把娃儿抓出来跪在地上,纷纷围观当起吃瓜群众指指点点。 那老太太一见这么多人对他们家的事儿指手画脚,觉得不好,赶忙跑出去把那小娃儿给抱进屋。 可不一会儿他又被雷给抓出来跪在地上。 再去看时那小娃儿已经被雷打死了。 后来人们都说那小娃儿是被他亲奶奶给咒的,这附近的人都知道,所以老人家还有个传言,对待父母长辈,宁愿让他打你也别让他咒你,因为他是长辈,占据绝对的伦理优势,他要是起心咒你,你绝对讨不到什么好。 以前我们镇上就有个男的出门打工,临出门前摸了他老娘三十个鸡蛋。 他老娘舍不得鸡蛋就破口大骂说你个化心子,出去找钱还先偷老娘鸡蛋,你找钱,你找个火钳! 结果那男那年出去还真没挣上什么钱,那点儿工资买完回家火车票后还真只剩十五块了。 十五,那会儿在我们镇上刚够买个火钳的。 现在我一听瘦老太太这么说,估摸着在董曲江那儿闹的小娃儿多半就是这故事里被雷劈死的小娃儿,不过这被雷劈死的,咋死后还能自带雷电了? 没听说过啊。 我赶忙又问瘦老太太说那小娃儿被雷打死前有没偷过人家什么东西,否则怎么老嚷嚷着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呢? 瘦老太太偏头想了一会儿说不知道,这故事她也是小时候听她妈说的,觉得很有教育意义就传下来了,附近知道这件事儿的老人也经常以此为例子教育儿孙孝顺,也警醒下自己对儿孙态度。 毕竟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才是一家人幸福的诀窍嘛。 正在这时我电话叮叮咚咚响了,一接起来就听到庄化蝶脆生生喊了声守一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老吴醒了。” 我一听赶忙向老太太道了谢绕过后巷子就朝六曲阑干跑,心想着前面那两个工作人员被雷劈死了找不到当事人,这老吴大难不死儿我得赶紧去问问他好好烧着火怎么就突然骂骂咧咧倒在地上抽抽了? 谁知跑的太快了没注意脚下,也不知谁扔的香蕉皮害我摔了狗吃屎,一头扑到在地。 江司辰一言不发,看我这样子十分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儿就一把提起我后领子要将我拎起来。 我赶忙大喊一声别动,双手却在面前的地上扒拉起。 江司辰不明就里:“你狗刨呢?” “滚蛋。” 我把那东西刨出来后叫江司辰:“你看这是啥?” 江司辰一见也皱起眉头。 因为六曲阑干和十二玉阑干的地面上,有条线从中间贯穿过去,好似楚河汉界一般将两家店面分割开来。 而且那线还是玻璃埋的。 之前因为地上镶的全是流彩瓷砖没注意,要不是我摔这一跤还真没发现,这地上好像就只有这一根玻璃线哎。 这是干啥的? 没等我问出口江司辰已经一把将我从地上拎起来往六曲阑干里走。 一进去谢思飞和花蝴蝶一见我这样儿都吓了一大跳:“守一哥,你怎么了?” 又赶紧给我上药。 我特么这一跤摔的鼻青脸肿差点儿没骨折了,乱扔香蕉皮害死人呐! 倒是边上董曲江和一众工作人员,似乎儿挺好奇我这么一个能人义士儿摔跤什么模样儿。 其中一个老头儿更是嘀嘀咕咕:“走阴阳的还能摔着了?我们那边的阴阳先生那都是身轻如燕,飞檐走壁的。要都像你这熊样儿还能驱邪治鬼?我看你怕不是骗子哟。” 我特么摔着了心情正不好呢,一听这话顿时不爽的皱了皱眉:“这老头儿谁呀?” “守一哥,” 庄化蝶给我擦着药水说:“他就是我刚救回来的老吴啊!” 奥! 是他呀。 刚才还被雷劈的跟个焦炭似的躺在地上直挺挺的,这么会儿功夫就生龙活虎还特么口吐芬芳了? 看来花蝴蝶起死回生的名头真不是盖的。 赶忙问他:“你怎么好好的就被雷给劈了?” “害!” 老吴大腿一拍:“还不是那个小死龟儿害的,我记得我刚才见灶孔里火熄了,刚想添个柴火,就看见灶孔里边儿有个东西。” “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 “一个小娃儿!!!!” “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儿脑壳在灶孔里伸出来,你说恐不恐怖?” “后来我看到那小娃儿有手有脚还会动,只是瘦的像个鸡娃儿一样,估计是哪个屋头的小娃儿钻进去耍了。” “你说那好黑人嘛!” “要是我没看到他生起火,那还不把他烧死了呀?那我不是还要摊上人命官司?” “把我气的一顿乱骂,什么肝心儿死鸡儿的,叫他要化心子去别的地方化,别在这儿害老子!” 这老吴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就要去将那小娃儿拉出来。 谁知刚拉住那小娃儿的细胳膊要往外拽,就见那小娃儿龇牙咧嘴的,跟着只听一阵“滋滋滋”的电流声,老吴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心说活该让你嘴贱,你要是好好说话说不定也没这出儿了。 因为听完老吴的话再结合之前董曲江说的,还有另外两个工作人员的死,我想可能是这种情况。 那个小娃儿不知什么原因跑到六曲阑干乱串,被工作人员给撞见了。 好脾气的呢只当他是个小娃儿默不作声或者说两句也就算了,像老吴这种性子火爆又喜欢骂骂咧咧的,肯定是激怒那个小娃儿,被小娃儿身上的雷电给电死了。 所以他们的尸检报告才显示:被雷劈死的。 否则为啥董曲江没事? 那天董曲江看到他还以为是哪家小孩儿调皮钻进灶孔,不还给他抹身子呢嘛? 估计就是这一行为把小孩儿暖到了才没对他怎么样,毕竟小孩儿曾在那样一个环境下,他奶奶天天对他非打即骂的,他也缺爱的很。 董曲江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沉吟了半晌又赶忙说:“不对啊!肖大师。你还是得帮我把那个小娃儿捉住送走,虽然他一般情况下是不伤人吧,只要不骂他就没事儿,但我这六曲阑干上上下下加起来,好几百口子人呢,保不齐就有嘴欠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桩人命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点点头:“你放心我已经有主意捉他了。” 董曲江赶忙问什主意。 我就叫他去找些镇子来,越多越好。 董曲江赶忙亲自带人去搬了几十个蒸饭用的木桶,而且大小型号各不相同,他一见我十分满意赶忙问:“肖大师,你要这么多镇子干什么?” “难不成你想等那小娃儿再来的时候,把他抓住蒸来吃了?” 第107章 诡门穿宅 http://.biquxs.info/

卧槽! 吃人!?那不是麻老虎干的事儿吗? 古代有个人叫麻叔谋,专门偷小孩在河上用河水蒸来吃,说是这样能得长生。后来人们把他比作吃人的老虎。 吓唬不睡觉的小孩儿,都说麻老虎来了。 我咋能这么干? 我是想用镇子把小娃儿捉住,毕竟他浑身雷电,只有木头才不导电嘛。镇子又是一个空心圆圈,正好将他套住。 庄化蝶和谢思飞恍然大悟,赶忙和江司辰一起帮我在镇子上画九天应元符。 那小孩儿身上自带雷电,除了以雷神的九天应元符“以毒攻毒”还真没什么办法了。 “肖大师,” 董曲江看着满满一屋镇子被画的红彤彤的有点儿百思不得其解:“这东西倒准备的差不多了,但咱怎么知道那小孩什么时候再来呢?” 谢思飞也挠着个大光头说对啊,不知道他啥时候出没,怎么捉? 我若有所思:“那个小娃儿喜欢钻灶孔,每回哪个厨房生火做饭他就从哪个孔出来,我们只要在另一个厨房开火,他一定会来,” 董曲江赶忙叫人去开三厨。 趁这会儿功夫我赶忙拉过老吴,对他说一会儿只要看到那小娃儿就对他骂脏话,还要那种平时爷爷骂孙子的,越狠越好。 老吴本来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一下回过味儿来:“不对啊!你这是想拿我当诱饵啊!” 说完连连摆手:“万一你们一会儿那小孩儿出来了我骂了他,你们又赶不及,那我岂不被雷劈死了?不搞不搞!!” 边上的大师傅一听拉下脸来:“老吴,你这什么态度?” “咱们在这六曲阑干工作,做点儿轻松活计却比外边儿高一辈的工资,现在要咱为六曲阑干做点儿事,你怎么还推三阻四的?” “什么叫我推三阻四?” 老吴顿时不乐意了:“这叫咱吗?现在是叫我一个人去舍身喂虎好吧?咱六曲阑干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有好大家分,有祸凭什么我一个人扛。” 我一听赶忙说不是你一个人,一会儿六曲阑干员工选出四个人,不管谁见了都必须骂他,引的他发怒为止。 老吴说那不还是送死吗? 大师傅又一把将他拉住了,说老吴你想想那小孩儿一日不除咱六曲阑干就开不了张,到时候发不出工资大家失业对谁也没好处。 老吴一想也对。 毕竟像六曲阑干这种工作轻松,一个月只用烧烧火就能领一两万的差事,除了董曲江人傻钱多还有谁会给。 就同意了。 准备就绪,我一看六曲阑干一共四个厨房,就叫江司辰他们各拿个镇子跟那选出的四个人各去一个厨房。 不一会儿,老吴所在的厨房还真尖叫连连的。 刚才老吴说庄化蝶让他起死回生,他就相信花蝴蝶,非让她跟着不可。 现在我一听这尖叫声是庄化蝶,赶忙抄起手边一个蒸红了的柏木大镇子往他们四厨冲去,到了那儿我悄悄摸进后门,还真见灶台上站着个刺身国体的小娃儿,双手握拳垂在身侧,电流像小虫子般在他身上滋滋作响,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我现在的地方正在灶台后一个大水缸边上,被那小娃儿身体正好挡住视线。 侧头一看,老吴这会儿正躲在花蝴蝶身后,抓着她衣袖瑟瑟发抖。 饶是这样也没忘记我的嘱托,见那小孩儿怒气冲冲的,依旧梗着脖子又来了句:“你这太合鸡儿在灶台上站起干啥子,还不快下来,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那小孩儿一听,我在背后都能感到他的咬牙切齿:“你找死!” 说话间他已经身形一跃,凌空向花蝴蝶和老吴冲去。 带电的铁拳也直取他们面门。 老吴吓的面如土色,花蝴蝶更是花容失色到惊声尖叫:“啊!守一哥!你再不来,我们就挂了!!” 我赶忙抄起镇子冲出去,瞄准跳跃,一把将那大镇子朝空中控了出去。 电光石火间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那小娃儿被镇子一带摔重重摔在地上,他龇牙咧嘴想爬起来,却被九天应元雷电死死圈在镇子中央动弹不得,只能跟个王八穿壳子似的趴在地上。 小样儿,你身上带雷电又怎样? 这镇子可是灶王爷的东西,取的就是镇压镇邪之意,又配九天应元雷神符,还能捉不住你? 看你这回怎么挣扎? 我一想赶忙跑上去问:“小弟弟,你是什么人?” “要你管!?” 那小娃儿还挺横,张牙舞爪的:“快放开我!你们这些大人没一个好东西,看我不把你们劈成焦炭。” “好凶的小娃儿!” 花蝴蝶跑过来冲我眨了眨眼:“守一哥,这小娃儿这么凶,以后肯定还得害人,他现在正好套在镇子里,不如咱们把他蒸来吃了!” 我对花蝴蝶的意思瞬间get,也装模做样道:“对呀!据说小娃儿的肉可好吃了。” “古代那个为隋炀帝开河的麻叔谋,不就因为误食小儿肉后食髓知味,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吗?听说用杏酪、五味子一同蒸的小儿肉味道相当不错,还有个名字叫「含酥肉」,那叫一个酥中带滑啊!啧啧啧。” “你们!” 小娃终究是小娃,一听这话吓的眼睛都红了:“你们这些大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不仅喜欢骂人还喜欢吃人。你们会遭报应的!” 说完竟嚎啕大哭:“我本来也不是这个鬼样子的。” “我不就是小时候调皮了一点儿,我奶奶就天天骂我,还口不择言叫我太合鸡儿。我一生气就扭死了她一缸春生鱼,她就咒我雷打火烧,最后我真被雷打死了。呜呜呜,我再也投不了胎了!!” 我一听顿时豁然开朗,还真是故事里那小娃儿,同时又十分不解:“你只是被雷打死了又不是十恶不赦,怎么就不能投胎了呢?” 这小娃儿才说他死后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一个驼背老头盯上了,那老头说他小小年纪死了怪可惜的,问他想不想还阳。 他说想,老头就说自己可以帮他。 还不知从哪儿拉了根奇形怪状的板凳儿出来叫他先坐下,歇歇脚,等歇够了就带他去找肉身还阳。 他信以为真,就坐下了。 谁知刚一下屁古,就见一只大手凌空而下,那老头儿一巴掌把他给拍板凳儿里了。 等他再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好像和板凳儿一起被半埋在土里,而且全身都是电流在滋滋滋响,和那天被雷劈死的感觉还挺像。 四周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以前的烟花柳巷,取而代之高楼林立。 但他依旧认出他现在呆的地方就是以前住的那个地下室,他就天天往外跑,看见地面儿上人来人往的,在那地方上窜下捉弄人。 不用说,那地方就是十二玉阑干。 后来十二玉阑干女主人见他闹的太厉害就找了个病歪歪的男人来,那男人出手在那十二玉阑干门外鬼门穿宅线上埋了条玻璃。他就不能在十二玉阑干闹了。 不知为什么每回他偷偷从板凳儿上溜出来时,都能被那条鬼门穿宅线引到对面六曲阑干来。 说到这儿他还十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不然你以为我想在这儿闹啊?” “不对啊!” 我听完小娃儿说话虽然理清六曲阑干为什么闹邪,但心中还有个疑问:“那你成天蹦蹦跳跳的,叨叨咕咕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全家死完是怎么回事?” 第108章 老龙洞府 http://.biquxs.info/

小娃儿害了一声,说还不都怪那条板凳。 他被老头拍在板凳里之后只能带着板凳行动,那板凳又不会弯曲,只能跟个僵尸一样跳着走,那板凳还有点儿邪,不知道当初那驼背老头从哪儿搞来的,居然会说话。 还他妈只会一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全家死完! 小娃儿附在板凳上,只能跟着它念。 我一听原来这么回事,正想着那板凳会不会就是刚才在十二玉阑干地下室看到的那条雕龙角的呢? 江司辰那货后赶来吃了半天瓜,这会儿一听小娃儿说板凳儿,已经掏出手机在上边儿指指点点几下放到他面前:“你看是这个吗?” 小娃儿一看连连点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我伸过头一瞧,还真是江司辰刚才十二玉阑干拍的。这货还挺机智。 这会儿谢思飞也凑过来了,一把掰过江司辰手机:“什么呀什么呀?!司辰哥给我也看看!” 跟着就是一声尖叫:“卧槽!” “这不是老龙洞的板凳吗?!” 我赶忙问老龙洞是什么地方? “不会吧师兄?” 自从有了谢思飞,这货老用一种你是不是渝州人的眼神看我:“老龙洞你都不知道?” 还说老龙洞在代行庙附近的山上。 那山上有神仙。 而且山北有个山洞,洞下有水,刚开始淹至脚踝,越往里走水越深,而且越黑,那水颇有些深不见底。 谢思飞小时还进去玩儿过。 那山洞内部是葫芦形的一个连一个,不过谢思飞只走了两个葫芦就没敢走了,怕黑。 花蝴蝶一听指着江司辰手机不解的问:“那你咋知道这板凳儿就是老龙洞的呢?” 谢思飞才说据以前的老人讲,那老龙洞顾名思义,里面住着一位老龙王,而且老龙王还有点儿喜欢和凡人接触。 以前旧社会穷那会儿,要是哪家办事缺个桌子板凳什么的就可以去老龙洞借。 不过一定要还。 但有些人贪心大起见板凳儿好看,索性据为己有借出来就不还回去。后来那老龙洞再也借不出任何东西了。 至于谢思飞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那些借板凳不还的人中,他爷爷就是其中一个。 那会儿他爷爷在老龙洞借了板凳,见它不仅样式好看雕着龙角,而且木料坚实连石头都能打断,和铁器碰撞还能发出当当当的金属声,顿时生了据为己有的心思,连夜在房子下挖了个坑把它埋起来。 若干年后他们家不是出了死人头发那事儿,没钱了嘛。 他奶奶就想把板凳儿挖出来卖点钱花,谁知掘地三尺也没找到,那条板凳儿竟不翼而飞了。 因为谢思飞小时候还看过那条板凳,他奶奶王金花就一口咬定是谢思飞偷出去卖了,为此又挨了好长时间的骂。 谢思飞对此印象深刻,所以现在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我说那小娃儿怎么老嚷嚷着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但怎么老龙洞的板凳又怎么在十二玉阑干呢?而且还让自带雷电的小娃儿还给附在上面了? 刚才谢思飞不说那龙角板凳材质十分坚硬嘛? 唯一的解释就是当初那个把小娃儿拍进龙角板凳里的驼背老头是个阴阳术士,他看中龙角板凳的材质想把它制成件天心法器。 玄门中人都知道,但凡天心法器都是要入灵的。 天心天心,不能没心。 入灵才有心。 而这入的灵又不能随随便便拉个什么东西进去,必须得是大有来头。 那个小娃儿当初被雷劈死,一定是身上雷电还没消散就被阴阳术士给拘了魂给祭炼了。而天心法器又非一朝一夕,没个百年功夫炼不成。 所以他才被和板凳一起埋在在十二玉阑干那么长时间。 估计那十二玉阑干的女老板,一定和驼背老头脱不了关系。依年龄来,应该是祖先。 毕竟除了自个儿后人,没有阴阳先生会放心把天心法器交给外人祭炼的。 花蝴蝶他们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那小娃儿却忽然带着镇子在地上打起了滚儿:“啊!你们帮帮我嘛!我不想生生世世呆在板凳里。” “你们不帮我我就天天来你们这边闹,反正我除了你们这儿哪儿也去不了。” “我不管我不管!!!” 董曲江一听这还得了,赶忙求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帮这小娃儿吧。 我还能咋地。 只能答应呗。 因为有之前的经验,我和江司辰轻车熟路又从十二玉阑干翻了进去,加上有小娃儿带路,我们轻而易举就摸进另一个地下室。 尽管中午他们被我发现已经转移场地了。 这会儿那小娃儿冲进去开了门,指着地上一根东西就冲我们喊:“就是那个!快快快!你们快把它拿出来!” 我定睛一看,这东西咋和我们上回时不一样了呢? 上回看到黄土地下埋个板凳,这回咋变成根棒槌了? 尽管那棒槌上还雕刻着龙角的形状,但下边儿已经以龙角为基础雕刻出龙头身,颇具天心法器的形状。 我瞬间明白那龙角板凳已经被炼出形状,估计快成功了。 赶忙拍了江司辰一下,我两一左一右朝那棒槌走过去,正要伸手去取,忽然身后的小娃儿啊的一声尖叫,就被人捏住右脚倒提起来悬在空中:“肖守一!快跑!” “跑!” 一个阴沉沙哑的男人声顺着风轻飘飘的送过来:“往哪儿跑?” 与此同时几道利剑似的东西“嗖嗖嗖!”就朝我们扑来,我以为是邪物,赶忙抽出天心斩龙剑一挡,却见那几个东西一点儿褪意都没有,其中一个还一口咬住我手腕。 瞬间一股钻心疼痛直扎骨子,幸亏我反应快赶忙左手抓过剑一挥,那东西瞬间被削成两截,哀嚎一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江司辰也抡起赤金如意,将那另外几个东西毫不留情打落在地。 我两这才看清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条死狗,都是些身子细细的,背弓起来好似一支随时离弦的剑,有点儿像德国细犬,难怪速度那么快呢。 而那个放狗的人身形消瘦,穿着一身民国样式改良米灰中山装,面容白净斯文儒雅,颇有点儿潜伏里面李涯那个架势。 不过他金丝边眼睛后,一双微微上扬的凤眼寒芒乍起,在一丛长睫毛的映衬下简直闪闪放光。 这种眼相叫草中射灯,主此人工于心计。 要命的是他还长了一只鹰钩鼻。 总而言之,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此时他见自己的狗死了倒没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只是长眉一扬,一双寒星眼死死盯着我:“肖守一,我认识你。” 喔? 我们擅长看面相的对人总是过目不忘,我也不记得我见过这人啊,他咋认识我呢? 第109章 吞尸狱犬 http://.biquxs.info/

我刚想问他是谁。 那病秧子已经咯咯咯笑出声儿:“别急,你今天能活着走出这里的话,以后我们还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话音刚落,刚才在门口拦住我们的大卷发冯玉已经冲进来对病秧子恭恭敬敬叫了声叔叔。 又一见满地死狗,顿时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你们敢杀我叔叔的狗?! 说完指着我们破口大骂:“我冯家好几代的心血祭炼这天心法器你们要来捣乱,现在还杀我叔叔狗!来人把他们砍死!” 话音刚落,十几个大汉跟恶狗似的,举着亮闪闪的刀片奔着我和江司辰面门就砍。 我来不及抽天心斩龙,赶忙低头闪过。 不过这些人都经过专业杀手训练,招招致命不说,打半天了愣没给我拔剑的机会,要不是我仗着龙宝行气有点儿身轻如燕,估计早被剁成碎片了。 江司辰也自顾不暇,这会儿好不容易打趴下面前一个人,冲到我面前,一把拉过我,另一只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赤金如意重重敲在我身后一个人头上。 那赤胳大汉软绵绵倒在地上,江司辰才将我往身后一推:“菜鸡,藏好了。” 你娘,说谁菜鸡呢? 不过我也不能不服气,论打架我确实不行,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 趁现在江司辰和那群人缠斗的功夫,我赶忙向地中央那个八卦阵爬过去,想趁乱把那龙角杵拿过来。 谁知一过去我就懵逼了:东西呢!? 地上只留下个黄土大坑,哪儿还有什么龙角杵? 不好! 他妈中了调虎离山计了。 那病秧子和我们说话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上是怕我们毁了身后的龙角杵不敢轻举妄动,那些人表面上和我们缠斗,实际上是想分散我们注意力,搞的我们连那东西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 赶忙朝门口一看,还真见冯玉扶着那个病秧子走的匆匆忙忙的,病秧子这会儿还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一脸的悠闲自得,冷笑一声才离去。 与此同时他的方向远远传来那小娃儿绝望的呼救声:“肖守一,你再也救不了我了。” 我一急,爬起来就要追出去。 还没跑出两步一道亮如秋水就在眼前刷一下飞过,电光石火的功夫我再往前一点儿就被那飞刀贯穿双目,好在江司辰及时出手将那东西打翻。 他也瞅见那病秧子带上龙角杵跑了,索性掐诀念咒拘来四面八方游魂野鬼做了鬼打墙将那些大汉困在里面,任由他们跟个盲人似的乱转,我一见危险解除赶忙 奈何他们早已不见踪迹。 正好这会儿追到十二玉阑干门口,谢思飞他们也从对面出来了,花蝴蝶一见我顿时大惊失色:“守一哥,你怎么受伤了?” 我一听刚想说我没事儿啊。 谁知一抬手,就见右手手腕两排血淋淋的牙印,顿时想起:“刚才在里边儿被狗咬了,没事儿。你给我上点儿药就行。” “什么没事儿呀!” 花蝴蝶拉住我那只胳膊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这可是被平津冯家的吞尸犬所伤,再不及时救治的话就没命了。” 说完赶忙将药箱放在地上打开就地忙活起来,在我胳膊几处穴位扎上蚊须银针后才清洗伤口,敷了厚厚的膏药。 看的谢思飞连连感慨:“哎!花蝴蝶对我就没有这么温柔了。” “上回在陈桥引渡,我也是被狗咬了你们记得吧?某些人对我那叫一个粗暴喔,差点儿没把我脚拧下来。” “花蝴蝶,你说说你对我师兄咋就跟对我们不一样呢?” 庄化蝶立刻羞的双颊绯红,半晌才咬牙切齿的:“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谢思飞又特么冲我来了:“哎哎哎!师兄,花蝴蝶怎么就能对你另眼相看呢?我觉得她八成喜欢你来着。” 我动了动手,感觉手腕上丝丝凉意正朝伤口里浸透,知道药在起效了才不耐烦的冲大光头丢去几个字:“滚滚滚!” “给伤者上个药就是喜欢了,人家是医者仁心好不好?” “一个大老爷们儿别胡说八道,对女孩儿不尊重,损害别人名节。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小心让老头听到,嘴给你撕烂。” 再说清秋还在我背上呢,让她听了指定不高兴。 毕竟哪儿有把着媳妇儿背在背上,又和别的女人搞的挺暧昧的理儿。 谢思飞挨了骂老老实实的,倒是花蝴蝶一听我这么说,神色顿时有点儿失望,咋地啦我说错啦? 不过算了,还是别问。 毕竟女孩儿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肯定要坏菜。 就赶忙转了话题问花蝴蝶:“哎!你刚才说什么平津冯家,什么吞尸犬?这东西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啦!” 花蝴蝶把脸一抹,很快又恢复平时笑嘻嘻的模样:“冯家以前是凤池天师府的,位居十二长老之首,一时在道门中显赫无比。” “但二十年前冯家不知犯了什么事儿,被上一任大天师钟鸣以驱鹤令逐出凤池天师府,冯家从此在十二长老中除名,逐渐混迹成道门一个小小末流家族,要不是他们家在祭炼法器和阴物上还有些才能,恐怕早已销声匿迹了。” 这吞尸犬就是他们家的厉害玩意儿。 用一种敖犬和德国细犬配种生出那种身形似箭的狗,从小什么东西都不喂只喂死人,肉,在坟堆里长大,所以叫吞尸犬。 这种狗浑身怨气和煞气,别说人了,连鬼都见了估计都得退避三分。 它们身上带的都是尸毒,还是多年老毒。 一旦被咬毒入心脉,道门中能救人的估计也就是只有他们华南庄家的道医而已。 也幸亏有庄化蝶在边儿上,否则我估计已经狗带了。 不过这会儿我仍感觉脚有些站不住,赶忙跑江司辰车上去趴着了。 董曲江听说那小娃儿被冯玉他们带走,以后也不会去他们那儿闹了,六曲阑干又可以开张大吉祥,顿时欢喜不已,忙不迭把劳务费给打到门面的账上。 花蝴蝶一见结了钱,赶忙叫江司辰开车回去,说我中了吞尸犬的毒要卧床休息不能歇在外边儿,否则就会毒发。 把江司辰吓的油门儿差点儿没踩飞,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我们镇上。 第110章 背阴文昌 http://.biquxs.info/

又过了几天,花蝴蝶给我拆完纱布一看说毒已经完全解了,又见外边儿晴空万里,赶忙叫我出去走走。 因为这毒解的好与不好的法门,就在中毒者不同时间身处的地方了。 解毒之前只能呆在自己家卧床不出,解毒之后又必须出门一趟散去脏东西,否则毒还会复发。这也是那么医生为什么很难治好吞尸犬毒的原因,不知道这个法门。 妈的这冯家还果真挺狠啊! 下的毒又刁钻又难解。 难怪都被逐出天师府二十年了还能在道门屹立不倒有点立足之地呢。 谢思飞一见今儿阳光明媚的,说不如去出游,到神仙岭另一侧的牛皮滩钓春生鱼去,还能在蒹葭溪烧烤野炊。 说走就走,江司辰和花蝴蝶当时就收拾好东西带上我出发了。 那蒹葭溪在神仙岭另一侧,我们想过去还得翻山越岭,小路又难行只能自个儿用脚走,谁知走着走着居然他妈迷路了,连罗盘指路也不太好使了。 他们正寻思着会不会遇上鬼打墙了什么的,我四下望了一眼,只见四处荒芜的茅草山上,一个背阴处,有个小白房子,小烟囱还缕缕往外冒着青烟。 正好现在太阳也快下山了,四处也没有住的地方。 我指了指小白房子:“不如去那儿住一晚上?歇息一下,找点儿东西吃?!” 说完,拉上江司辰就要往小房子的方向走。 “不行不行!” 谢思飞一见,立马上来拦住我:“师兄我们不能去那小房子,你看那房子背阴,修的跟个坟墓似的,上面还冒青烟,说不定就是坟墓变的,现在天黑了,鬼给咱们施障眼法呢。” 我一听来了兴趣,抱着膀子问:“你怎么知道?” 谢思飞一听我重视,也开始一本正经的合我解释起来:“且不说我跟了师父和师兄你这么久,还是学了点本事的。哎呀我也解释不清楚,还是给你们讲个故事来证明这个道理吧。” “我小时候在我外婆家,和几个小伙伴儿跑出去玩儿,因为太好玩儿了忘了时间,天黑了我们还没回家,还在野外的坡上迷路了。” “当时我们几个别提多害怕了,就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 “坡上有些怪声,加上当时又有黄鼠狼吃人脑壳的传闻,我们都快吓死了。就在我们几个一边哭一边找还回家的路时,我们发现了一个地方。” “那地方有三座房子,跟我们平时在乡下看到土墙房子差不多。” “房子是土铸的,但十分低矮,门前还点着一盏灯,我们走进去一看,里面空荡荡的,跟个牛棚差不多,地上还铺着干草和一些烂衣服,但没有异味儿。” “我和小伙伴们一合计,就在那小房子里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你们猜怎么着?” “我们都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地上,昨晚的房子不见了,身边只有三个坟,两大一小,坟前还各放了一个土碗,碗里装着菜油和长明灯芯。而我们身下,压着一下干草和一些花圈纸。原来我们昨晚睡觉的地方,是一个坟地。” “后来我们打听了一下,那个坟地埋的是一家三口,两大人一小孩,不小心吃了从山上采的毒蘑菇死了。你们说恐怖不恐怖?” “喔。” 我面无表情的喔了一声:“好恐怖。” 跟着拍了拍江司辰还有花蝴蝶,往那个小白房子走。 谢思飞又冲上来拦住他们:“哎哎哎!你们怎么一点儿都不怕呢?小时候的我竟然在坟场睡了一夜哎?!” “这么离奇诡异的事儿你们不惊讶么?” 花蝴蝶白了他一眼:“你们家离奇诡异的事儿还少么?” 我也说这有什么好怕的:“道门中人,尸啊鬼啊很常见。再说了你说的那个吧,八成你们遇上好鬼了,还把自己的地盘儿让出来给你住,让你们好好呆了一晚上,没加害你们也没让你们在野外乱窜,否则你们还不一定遇上什么事儿呢,感谢感谢人一家三口吧。还害怕。” “是这么回事?” 谢思飞衣服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最害怕的鬼,救了我?” 我点点头:“这世上还是有心地善良存在,不论是人是鬼。这人分好人坏人,鬼也有好鬼坏鬼。” 说话间我们又已经朝那房子走了几步。 谢思飞还是不甘心:“但总不能每个鬼都是好鬼吧?你看这房子背阴,有点风水常识的人都知道背阴是鬼魂聚集地,那房子的形状又....那么...难保不是鬼,你们不怕?” 我一拍谢思飞的脑袋:“蠢货,房子里住的是人!” 谢思飞挠了闹脑袋:“你怎么知道?” 我指了指远处的房子:“这房子虽然背阴,但位置却在文昌位,说明里面住的是个读书人,还是个十分有才的女人喔!” “才女?” 谢思飞一听十分兴奋:“难不成和聊斋里写的一样,深山遇才女,以身相许,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我斜睨了他一眼,又和江司辰花蝴蝶他们对视一眼。 几人都忍不住偷笑,这谢思飞一会儿要是见了房子里的女人,还有没有心思以身相许呢? 我带上他们走了好一阵,才来到房子前。 那是一个农家小院。 背靠竹林,青砖青瓦的,院子四周还有竹篱围起来,此时已暮色昏暗,院中倒没有鸡鸭,十分干净。 只有一个大大的青石水缸,里面栽着几株春开荷。 荷花上似乎挂了几个小夜灯还是什么的,闪着一粒粒的光,不时有一两条鱼从水里跳出来,倒是十分清雅。 加上整个小院子的风格都十分清单雅致,又打扫的十分干净,连个小蛛丝都没有。 谢思飞看了,心中更认定院子住着仙女。 正好这时我叫他:“小飞,去敲门。” 谢思飞一听,屁颠屁颠的跑上去,伸手对着茅草绑成蓬门就要又敲又喊,一想这样会不会不礼貌什么,赶忙又清了清嗓子,细声细气的问:“有人在吗?” 院子里的人似乎十分敏感,可能因为一个女人住在这深山老林中,所以十分谨慎些,一听人的声音就出来:“谁呀?!” 一见我他们几个大老爷们,立刻一脸疑惑:“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谢思飞一见出来的人,也懵逼。 只见来人穿一身粗布麻衣,头发也用绣花发带高高的挽在脑后,身材也没有发福走形,反而有些纤瘦,背有些佝偻。 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个年轻女子。 可惜,年轻女子脸上被岁月侵蚀的痕迹清晰可见,那些刀砍斧劈的皱痕已经明明白白告诉我们:这是位大婶。 “你.....” 极致的失落感让谢思飞一下有点说不上来话,只指着大婶:“你......” 那脸色也不太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寻仇的呢。 我一看,赶忙把谢思飞拉到一边,自己对她行了个礼:“大婶你好,我们是过路的,因为对这不熟悉,天色有晚了,想在你这个讨个地方歇一晚上,不知道大婶子你.....你方便吗?” 因为我他们站了这么久,院中也不见有其他动静,没见第二个人走动。 大婶一听,语气倒十分热情:“方便方便,有啥不方便的,我一个老婆子,还怕你们几个年轻人把我怎么着了不成?” 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蓬门将我他们请进去。 一进院子,我他们就闻到了一股花香,花蝴蝶点头称赞道:“嗯,别看她一个老人家住在这,收拾的还挺干净,我们住的地方,每个月花那么多钱请人收拾的都没这干净,你们说对不对?” 我和江司辰点点头,深以为然。 再看边上谢思飞,一直耷拉个脑袋,小声地冲我嘟囔:“师兄,你说好的美女呢?你这个大骗子!?” 我一探手,大呼冤枉:“我只说这文昌位住了女子,还是才女,我什么时候说过她年龄有多大了?” 谢思飞一想也对,我还真没说。 是他自己一听才女,便将她同什么古代的鱼玄机呀,李清照呀,绿珠真真,或者秦淮八艳什么的联系在一起的。 现在一看这么个老婆婆,心里落差实在有点大,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那个大婶将菜端上桌子,谢思飞还不死心的问:“婶子,你们家真没别的人了吗?” 这话在别人听来,指定跟山贼踩点时摸底似的。 毕竟深山老林的,我他们又有三个大男人,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句话不怀好意。 大婶顿时警惕的看了我们一眼才说:“真的呀!我原来有个老公,还有个儿子,可惜都死了。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老婆子在住。你问这干什么?” 谢思飞一听,彻底死心。 人家即使有另外的人,也是老公和儿子,看来上山时师兄说的才女,就是这位大婶子了,心中顿时闷闷不乐起来:“没...没什么....” 我们几个人看谢思飞这样,心中那个憋笑啊:就说一个才女,他还认真了。 大婶自然不知道谢思飞在想什么,见其他人都端着碗不动,赶忙说:“你们快吃呀!都愣着干什么,是不是嫌我这菜不够好哇?看你们的穿着都是大城市来的,一定吃不惯我们这乡下的东西吧?你们放心,这东西虽贱,但也是我们家乡的一番风味,你们常常这些小菜,保证和你们平常吃的不一样。” 我他们一听,低头看向了桌面。 只见桌子上一共四盘菜一个汤,有两个黑乎乎的没认出来是什么,还有一个红彤彤的雪花切腊肠,和一根根白色的节状物。 江司辰夹起一根节状物,跟看稀奇古怪似的:“这是什么?” 第111章 凤凰蛊女 http://.biquxs.info/

我不由的一笑,江司辰自小娇生惯养,这东西肯定没吃过,只有我和谢思飞这在南方农村长大的孩子,才认识这是什么。 就夹起一根:“这叫鱼腥草,农村话叫折耳根。” “对对对。” 大婶儿一听笑的可热情了,伸手将那些小菜儿往我们面前推了推:“现在春天正好吃是吃这个的季节,我白天好不容易挖的,可新鲜着呢!你们快尝尝。” 谢思飞一听,馋虫犯了。 看那折耳根白白胖胖的十分诱人,伸手就打算去夹一筷子,却被江司辰不动声色的按住了胳膊,冲他摇了摇头。 谢思飞不明所以,但一看江司辰严肃的表情,也知道有事,默默地放下了筷子。 我夹着那根折耳根,左右看了看:“可惜了,可惜了,这么白白胖胖的折耳根,里面要是没放蛊虫的话,吃起来多美味啊!” “蛊虫?” 谢思飞一听,吓的把手上的筷子都扔了,指着那个大婶大叫:“这里边儿有蛊虫?你是草鬼婆?!” 大婶脸色一变:“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什么草鬼婆?” 我可不理大婶的装傻充愣,放下筷子问:“大婶,我们几个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害我们?” 大婶一见也骗不下去了,也撕破脸皮冷哼一声:“你们以为大半夜的,深山老林里住着一个妇道人家,又随随便便让几个大男人进门,会是谁胆子这么大吗?” 我不解:“你想放蛊害我们,难道就只是因为你身上的蛊满了,要找人放出去吗?据我所知蛊和害手还有恙一类的东西,种在身上满了就必须放出去去,否则体内蛊虫就会反噬宿主对不对?” “你还有点见识,” 大婶又一声冷笑:“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其他原因你们也不必知道了,我只不过好奇,我们接触不到两个小时,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蛊女的?” “其实很简单。” 我指了指庭院外,说:“首先你得院子里太干净了,干净的连个蜘蛛网都没有,据我所知蛊是最爱干净的,见不得脏东西。你这院子里一尘不染,干净的过了头,我当时心里就有一点小小的怀疑。加上你说你是辰州人,辰州不就是湘西么?你只不过怕我们听了湘西二字想起和湘西有关的蛊虫什么的,所以才换了个称呼。” 大婶一听:“就凭这两点?你是不是也太武断了?” “当然不是,” 我说:“刚才你去做饭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事情。一只林间的野猫追田鼠到你们家门口,本来田鼠钻进你们家院子就可以逃生的,因为猫也停在门口不敢进来,但不一会儿原本钻进去的田鼠又赶忙逃命似的钻了出去,猫朝院子里看了一眼,竟也顾不得捉田鼠了,两个天敌竟携手并肩,一起逃走了,你说怪不怪?” 大婶一听,不说话了。 她这院子里有蛊,蛊是最见不得猫的,因为有些猫会吊蛊杀蛊,所以蛊女家里从来不养猫,为了避免有野猫误打误撞跑来这里,她还杀了几只猫,将它们以极其惨烈的死状挂在院子的东西南北四角。 猫天生灵敏,怎么会看不见几个小伙伴的惨死。 加上她养的蛊又凶又猛,自然把夜猫和田鼠都吓的逃命去了,要是它们晚走一步,就已经是蛊的盘中餐了。 我自然也知道。 毕竟蛊的传说,现在在江湖上流传太多了,蛊的名头已经从以前的隐匿,到现在人尽皆知。虽然蛊术依旧神秘,但它们的大名可如雷贯耳。 连大光头这样刚入门的新手都知道蛊,何况我们。 我说:“你把蛊下在这些饭菜里,无非是想我们吃了为你泄蛊,现在我们将你的蛊讲破,这蛊也不灵了,我们走吧。” 说完,几个人一起站起来。 我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那大婶说:“大婶,我听说害手在手上的害满了之后,会找一棵树放出去,其实你也可以这么做,完全不用杀人。” 大婶却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我叫立冬。” “我管你叫什么!” 我还没说话,谢思飞却先急了,刚才要不是师兄在自己说不定把小命儿都丢了,本来对才女的幻想变成大婶都让他窝着一团火,现在一听这人是蛊女,自己差点儿死在她手上,心中的火就更大了:“都要走了还管你叫什么。” 立冬却站起来,阴测测的冲他们一笑:“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走不了。” 跟着又露出一个自得的神色,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又看了看我他们:“我叫立冬,回头到了阎王爷那儿,阎王爷问起来,你们也好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上。” 谢思飞一听慌了:“你....你要杀我们?” 我一见谢思飞的样子,估计是刚才才女变大妈的对他打击太大了,脑子不清楚,却一把拦住谢思飞:“别慌,我们没吃她的东西,她奈何不了我们的。” 立冬却“咯咯”一笑,指着谢思飞说:“你们没吃,不代表这个小弟弟没吃呀!” “大光头?” 我一听,低头看向谢思飞,他已经捂住肚子蹲在地上了,虽然没有叫出声儿,额头上却已经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脸色发青,很明显是疼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回事,江司辰他们不是看着你吗?你什么时候吃她东西的?” 江司辰也一脸紧张:“你这小子,我一直在给你使眼色,你什么时候偷吃的?” “我....” 谢思飞此时已经痛的说不出话了,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几个字:“我.....” “我来帮他说吧。” 立冬一见谢思飞的样子倒十分开心:“刚才我在厨房做饭,这小子进来说太饿了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垫垫肚子,我就给他吃了几个鸡蛋。呐!就这样的。” 说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鸡蛋托在手上。 只见那鸡蛋被剥去了一半的壳,露出半个白白胖胖的身子,可仔细一看,那些蛋白里,密密麻麻挤满了芝麻大的小黑点儿,有些还在蠕动。 “你.....” 谢思飞用尽全力挤出几个字:“你刚才给我吃的就是这个?” “当然了,” 立冬一副年轻人还是太嫩的表情,说:“你吃的时候不是说,这鸡蛋异常q滑,比普通鸡蛋口感好上百倍么?那好上百倍的口感,就是这些小可爱造成的呀!” 谢思飞一听都要吐了。 但他此时肚子疼的厉害,似乎有千万把镰刀在割一样,干张着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立冬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脸的阴沉:“有他在,你们还走吗?” 我一想也对。 虽然我们有花蝴蝶这个起死回生的道医在吧,但对蛊来说,还是谁下的谁比较好。 而且蛊女害有规矩,一个蛊女只能解自己下的蛊,不能解别人的,否则就是破坏规矩,会被所有的蛊道封杀。 这么几个条件一加起来,立冬给谢思飞下的蛊还真只有她自己能解释,否则谢思飞还真会死在这儿。 我赶忙起身对立冬行了个抱拳礼:“这位大婶,实不相瞒,你属湘西蛊门,我们属南方道门,论起来大家都是修行中人,何必非要苦苦相逼呢?不如你将我师弟身上的蛊解了,大家化干戈为玉帛,相信这不仅对于我们,对于蛊门和玄门两派,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哟?!” 立冬一听,尖刻的嘴唇又扬起来:“你威胁我?南方道门?我还真没放在眼里过,况且我也不是湘西蛊门的人,何来友好一说呢?” “你不是蛊门的人?” 我一听,疑惑的打量了院子一眼:“看你的院子一尘不染,你的蛊术一定十分高级,不是外门可以修炼的,必须蛊门中亲有师传,你说自己不是蛊门人?” 立冬神色中立刻多了几分对我赞赏:“你还真有点见识!” “好吧,看在你们也快死了份儿上,我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是湘西凤凰人,一手蛊术传自凤凰山。” “众所周知天下奇蛊都发源于此,而且凤凰山的蛊术只传女人不传男人,凤凰女也不得私自和男人通婚,否则必会被扔进蛊池。” “多年前我和一个男人暗通款曲后珠胎暗结,怕被处以极刑就破门出教和她们脱离关系了,你现在知道了,可以安心去死了?” 说完,手上翻飞,一瞬间结了十几个印。 院子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嗤嗤”声,好似蟒蛇吐信子,这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很明显,我他们已经被蛊包围了。 立冬口中念念有词,催动着蛊向我们越靠越来近。 谢思飞顿时大惊失色,本来疼痛又慌乱不已,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师兄,咱们可咋办?我们不会死在这儿吧?” 第112章 偷天换日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的担心不无道理。 毕竟照这个趋势下去,不出一会儿,我们几个就会被蛊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等一会儿!” 我赶忙冲立冬大喊:“你这么心心念念想杀我们,连道门情谊都不顾忌。你这么执意,一定不会只是为了将手上的蛊放出去吧?” “当然不是,” 立冬停了一下,眼中的阴狠之色尽现:“我这么做当然还有原因,不过时间紧迫,你们又会道法,难免不会使些手段让我功亏一篑。反派死于话多,想知道为什么,等下了地府,自己问阎王爷吧!” 说完手上不停结印,已经有铺天盖地的蛊虫朝我他们扑来了。 我此时心中已经骂了一万个你娘,心想问你娘的阎王爷,死的最惨的鬼才见阎王爷呢! 我赶忙冲院子里大叫一声:“江司辰!你这王八蛋再不出来我们可都要死了!” 江司辰?! 大光头一听,侧身看了看自己身边。 他明明记得出来时,司辰哥和自己一起走的,怎么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可能自己痛的太厉害了,江司辰话又少,连他什么消失的都不知道。 立冬一听,朝我们看了一眼。 蛊包围的人群中,确实少了一个人,刚才来的明明是四个,怎么现在只有三个?还有一个呢?太害怕逃走了?不是他怎么逃走的?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几个算几个,毕竟错过今天这个机会,以后再想一下凑齐这么多人就很难了。 她想着自己手上本来就有几个人魂魄,等把面前的杀掉,也差不多够了。 “我管你们几个人,” 立冬手上又结印一挥:“只有用你们几个人的命,才能换我宝贝儿子的命!” “你是说这个吗?” 江司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立冬身后,显然刚从她的小木屋出来,手上还提着一个东西,那玩意儿用黑布料包着,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立冬一听这声音一下转过了头,又一看江司辰手上的东西,顿时大惊失色:“你还给我!” 因为没了她的操控,蛊虫也散去了。 我朝台阶上的江司辰看过去,刚才江司辰悄无声息的溜了,我特么就知道他去攻击敌人后方了,现在只见他将那东西上的黑布一掀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我们几个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那是一个很大的瓶子,玻璃制的。 瓶子里,满满的福尔马林,透明的液体中泡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小孩儿,四五岁的样子,浑身发胀呈巨人观。 小孩儿闭着眼睛,肚脐上还连着一根脐带。 脐带的另一头他却用嘴含着,胖乎乎的手上拿着那脐带,仿佛在吃一根棒棒糖。发胀的婴尸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谢思飞看了,原本不舒服的他,现在一阵眩晕,直接晕了过去。 江司辰高高的举着那个玻璃瓶子,朝立冬看了一眼:“你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这玩意啊?” “你还给我!” 立冬手一伸,语气中全是警告:“把我儿子还给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我和江司辰一听,都惊呆了。 这福尔马林中泡的,竟然是立冬的儿子,刚才吃饭的时候立冬说她儿子和老公都死了,那她老公是不是也..... 正这么想时,江司辰说:“后院儿还有个更大的,要不要我把那个也砸了?” 好么! 我一听,还真是。 这话仿佛拿住了立冬的命门,她顿时双目圆睁,指着大光头警告:“你要是敢对我儿子做什么,你的朋友也活不成了。” 江司辰却举着玻璃罐子不放:“你先把他的蛊解了,否则我就砸了这坛子。” 立冬一听,十分不甘心。 要是接谢思飞解了蛊,这四个人一见朋友没事了,指定都得走,煮熟的鸭子飞了。可要是不给谢思飞解蛊,自己即使杀了他们四个,他们砸了坛子,自己杀再多人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保住坛子要紧。 只要坛子还在儿子就还有希望,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瞪了江司辰一眼:“小子,算你狠。” 说完,转身进屋去拿了一个白瓷小碗,又往碗里抹了一层不知什么的液体:“你们几个,把他平放在地上,肚子露出来,我要拔蛊。” 我赶忙照她说的做。 只见她将那白瓷小碗扣在谢思飞肚子上,一手结印,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在白瓷小碗上不停的敲,十分有节奏。 谢思飞的肚子,也随些立冬的敲击,开始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不一会儿,立冬停止了敲击。 只见她将那个白瓷小碗从谢思飞肚子上拿起来,这时我们才看见,原本雪白的碗底,此时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蛊虫,个个卷着身子已经僵死了。 不用说,这些东西就是谢思飞刚才在鸡蛋里吃的。 立冬拔了蛊虫,但谢思飞刚才疼晕了还没醒,我只好将他衣服放下,又脱下自己外套给他盖上,生怕他着凉了。 立冬手上端着碗,看向江司辰:“现在可以把我儿子还给我了吧?” “不急。” 江司辰一副腹黑王八蛋的表情,看了一眼手上的坛子:“等我们走了,就把坛子放在你门口十米外的杨树下的,否则现在就将坛子还给你,难保你不会再对我们下去蛊。” 我一听,心想江司辰这王八蛋就是稳。 刚才那院子里铺天盖地的场景,不用吃下去也能要我们的命。现在知道这坛子里是立冬的儿子,这儿子又是她的命门,还是紧紧握住的好。 立冬恨恨的看了江司辰一眼,没想到这年轻人心思这么缜密。 她指着江司辰说:“你们走可以,但最好保证我儿子不要有什么闪失,否则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杀了你们。” “不用到天涯海角。” 我一听,看可那坛子一眼:“其实吧,我们可以帮你。” 立冬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指了指坛子,说:“你这坛子里泡的,是你儿子的尸体对吧?看你儿子的样子不过四五岁,你却已经是个大婶了,说明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费尽心思杀人,留取魂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想集齐和你儿子命格相似的魂魄,用这些魂魄去阴司换你儿子回来,对吧?” 一个人身上,有三魂七魄。 三魂名叫天地人,又名胎光,爽灵,幽精。 七魄分别叫: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 三魂七魄中,又各带着人体中的吉神凶煞,正是这些吉神凶煞的配合,组成了一个人的性格以及命运。 吉神凶煞有很多,比如:太极星,华盖星,文昌星,孤鸾星,大耗星,丧门星,吊客星,桃花星,红鸾星等等。 不同的吉神凶煞,组合成不同人命格。 每个人身上所带的吉神凶煞都是不同,但相似的星星越多,两个人的性格就会越像,但这其中还涉及到星星排列次序,以及一些神化秘法什么的。 立冬之所以杀人取魂,就是为了提取人三魂七魄中和自己儿子一样的星星,以重组的方式,秘法重塑一个和她儿子一模一样的“人”。 一旦成功了,她就可以用这个“人”,在阴司那儿换回早死的儿子。 这个办法,在玄门中还有个名字叫偷天换日。 很明显她已经杀了一些人,得到了一部分和她儿子命格相似的魂魄,否则不会显的这样急不可耐,非杀我不可。 立冬听了我这番解释,瞬间对我刮目相看:“不愧是南方道门的人,果真有几分见识,连这个都知道。” 我摆摆手:“我还知道,你后院中一定摆好了七星换命灯,那另一个坛子里装着的也不是你丈夫,而是你早就物色好的,你儿子回魂后的新躯体对不对?” 立冬点点头,似乎她做的一切已经瞒不过我了。 她心中隐隐觉得,我的本事很大。 想到这儿,她的态度不自觉放缓和了些:“你刚才你能帮我?你怎么帮我?能让我儿子不用偷天换日,就能成功?” 我一见她的样子,似乎对自己放下了防备。 就指了指后院儿:“不如带我去看看你施法的场地?” 立冬点点头。 毕竟现在装着儿子的坛子在江司辰手上,照理来说他们已经解脱了,真要有什么坏心大可以把坛子砸了一走了之,何必跟自己这么多废话。 看我的样子,是真心想帮忙。 她就带着我去后院了。 后院和前院一样,十分干净。 唯一不同的是后院十分广阔,在坎,离,兑,震,乾,坤,艮,巽,八个方位上,各插了一面冲天大旗。 旗子上全是些看不懂的苗疆符号,和一些蛇虫鼠蚁,估计是她们特有的图腾。 院子中央的地上,扣着七个白玉广口碗。 这七个白玉广口碟,分别是按北斗七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光,摇光的顺序排列而成。 每个碟口中都有一截蜡烛,不用说是尸蜡。 北斗七星阵中围着一个道坛,不是玄门中用来做法的道坛,而是专属于苗家的仪式。不过也异曲同工,都是为起坛做法。 北斗七星阵的两头,正分别指着两个地方西和东。 谢思飞这土狍子一见这些东西都惊呆了,顿时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指着那些东西问:“师兄师兄,那都是些啥玩意儿啊?” 第113章 东来西去 http://.biquxs.info/

我这才告诉他,人的魂魄都是东来西去,所以头朝东来脚朝西,是尸体放置的最佳位置。 现在的东方正放着一个巨大的东西,估计有三米高,也用画满苗疆符咒的米黄色布遮住。但不用掀开布只看那方位和高度,就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 不用说,一定是立冬给他儿子找的还魂用的人体。 而北斗七星阵的另一边,指着西方,那儿原本放着一个小玻璃坛子,里面装的是立冬死了的儿子,现在正在江司辰手上拿着呢。 我看这阵中的一应器具,无不十分珍贵,都是有价难求,非历经千辛万苦不能得到,心中升起一个疑问:“孩子死了,就该让他尘归尘土归土,好让他早登极乐或者下世转轮。你这样把他拘在一个坛子里,孩子的尸体没有腐烂,到地府也不得超生啊。” “我就是要他不超生啊!” 立冬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他要是超生了,我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用福尔马林泡着他,就是为了让他尸体不腐,地府不安排他去投胎,我才有时间偷天换日,集齐一个和他一模一样命格的“人”,把他从阴间换回来啊!!” 我更是不解;“你这是何苦呢?” 立冬摇摇摇头:“你不知道,我的孩子,是我自己害死的啊!是我对不起他!孩子啊,是为娘亲对不起你!呜呜呜!” 一提起孩子,立冬触动伤心情肠,开始仔仔细细讲述起前因后果来。 原来,立冬原本是湘西的一个蛊女。 但她还不是一般的蛊女,她是湘西凤凰山上的凤凰女。 天下人都知道,湘西是蛊的发源地,其实最早的蛊源自凤凰山,论天下所有蛊的发源地,凤凰山名副其实,当仁不让。 这凤凰山上的蛊术,自然也是最纯正。 在凤凰山上的蛊术面前,湘西其他的一切蛊术都可以称之为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为了保证凤凰山上的蛊术不外泄,凤凰山从来不让外人上去。 住在上面的,只有凤凰女。 也就是一些修行了凤凰山蛊术的苗女。 她们一旦成了凤凰女,没有老祖宗或者大蛊女的允许是不能下山的,也不能带外人上,更不能和男人结婚甚至发生关系,否则将受到十分严厉的惩罚。 一般都是废去蛊术后丢下蛊池喂蛊,总之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凤凰山。 总之,凤凰山是不能见男人的,一旦见了男人,一定会将他剁碎了喂狗。 但有一天,凤凰山上蛊女的聚集地,却发现了一个男人,这男人不仅大摇大摆从立冬的房间出来。 一调查,才发现这男人是立冬的姘头,已经和她在这凤凰山私会了十多天了。 这对一向自命冰清玉洁的凤凰女来说,无异于在人家门口脲脲,叫人难以忍受。凤凰女们抓了那个男的和立冬,要把他们大卸八块喂狗。 原本犯禁的人是剁碎了喂蛊的,但在凤凰女看来,立冬和人私通已经没了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身,粉身碎骨也已经不配喂蛊了,只能喂狗。 那男的也是个人间奇葩,竟然在层层森严的凤凰山地牢跑了出来,还顺便救出了立冬。 最后的还在凤凰女的追杀下,带着立冬私奔了。 这对凤凰山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于是凤凰山的老祖宗派出大蛊女追杀立冬和她老公,两人天南海北的逃命,最后才逃去北方一个叫百灵的小山村。 “我说呢。”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之前还奇怪神仙岭为什么会有蛊女居住呢?原来是从凤凰山逃下来的:“那你之后怎么又住到这儿来了?” 立冬说:“百灵那个地方,倒是不容易被大蛊女们发现,因为那个地方,有蛊害怕的东西,也是大蛊女们心中的禁地,即使老祖宗没有下令说那儿不许去,她们也不会踏入那地方一步。因为那个地方一进去,所有的蛊都会死,这对于已经和蛊宿命相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蛊女们,无疑是致命。” “但蛊女们的本命蛊坛都藏在别人找不到地方,所以到了百灵这个地方不会死,但蛊术会失灵,这对于赖蛊术为生的凤凰女们,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她们不会去那个地方。”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立冬在百灵定居了。 因为百灵中有蛊害怕的东西,立冬的一身蛊术也不能用。 但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那时的她,已经身怀六甲,即将生也可爱的宝宝,还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公。 她只想以后一家三口,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不过,要真是这样,事情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立冬虽然从凤凰山逃出来了,但属于她自己本性是改不了的,那就是狠毒。她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积阴德保平安。 怎么回事呢? 立冬的老公在镇上的一个工地做事,她自己则在家养胎带孩子,还在门口地里种了甜瓜,想着等瓜熟后拿到市场上去卖,赚一笔钱。 就这样过了四五年,她每年靠甜瓜的钱也能得一笔收入。 四五年间,孩子也已经四岁了。 是个男孩儿,会走会笑,还会软糯糯喊自己妈妈,那一刻,立冬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因为孩子的一声妈妈,做什么都值得了。 即使以后被大蛊女找到,将自己千刀万剐她也不后悔。 她依旧种甜瓜,维持这一生计。 可这年,就在甜瓜即将成熟的时候,发生一件事:她发现每天晚上都有东西来偷吃甜瓜,而甜瓜每天也会少上那么一两个。 这样下去还得了。 一天少一两个,十天就是十个几二十个。 这损失对立冬来说,简直无法估量。 一定要将那个偷瓜贼抓住。 立冬守了几天,但那个贼好像十分机智,知道有人抓他似的,在立冬和她丈夫轮流蹲点儿那几天,完全不露面。 立冬一见没人偷瓜了,也就不看着了。 可那贼跟在自己家里安了监控似的,知道自己不打算抓他了,又跑出来来,瓜每天晚上都少一两个,瓜地一角的瓜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在减少。 这偷瓜贼也奇怪,跟白云薅羊毛似的只薅一个地方,都快把那一小块儿瓜地薅秃了。 立冬一见,心生一计。 什么计呢? 这立冬自从从凤凰山下来,不是一直藏在百灵这个地方吗?这地方有蛊害怕的东西,所以蛊术在这地儿并不灵验。 她不能使用蛊术,自然不能在瓜里下几个蛊,让那个偷瓜的人吃了穿肠烂肚。 但她依旧有办法。 她老公,是一个修阴山法术的人,她在她老公那儿找到一本书,是教人如何放镰刀煞和齐刀煞的。 这两种煞和放阴刀差不多,都是放出去都能见血伤人性命的东西。 镰刀煞顾名思义,就是以镰刀为载体,将它聚煞防在瓜中,等那贼人来偷瓜时,这镰刀煞能跟割草似的割伤那个人。 齐刀煞和镰刀煞有一点小不同,听名字就知道是一刀致命的东西。 这煞要是坎出去,中煞的人必死无疑。 原本只是个偷瓜的小事,放个镰刀煞教训教训得了。立冬却恨透了那个偷瓜的人,非要一刀结果那个偷瓜人的命。 于是,她狠狠的在所有的瓜里都放满了齐刀煞。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正适合刺猹...... 只听“嗖”的一声,跟着一声惨叫从瓜地里传来,不用说一定是齐刀煞砍中了那个偷瓜的人,立冬一想也不出去看,反正明天会有人发现那个尸体,差人调查也只会查出那个人是偷吃甜瓜中毒死的,和自己没关系。 总之不管怎样,都是那个人活该,谁叫他偷自己瓜了。 没想到第二天,差人就找上门,还带来一个差点让立冬当场昏死过去的消息:“你儿子的尸体在你们家的瓜田被发现,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原来,那个一直偷瓜的人,就是自己儿子。 怪不得,自己应该早有察觉,自己说要抓偷瓜贼的那几天,贼就不出现了,她应该早就知道,当时儿子就在自己边上听着,自然不会被自己捉住。 立冬痛心疾首,后悔不已,连抽自己大嘴巴子也已经来不及了,儿子已经被齐刀煞砍死了。 因为几个瓜就要人命,结果害了自己的儿子。 常人因为自己的一念之仁而救人,立冬却因为自己一个狠毒念头,葬送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回头想来她后悔万分。 但也没用,儿子已经死了。 儿子死了,他老公也伤心过度,夫妻感情很快破裂,老公远走他乡不知所踪,她则自己一个人,带着儿子的尸体搬到了这里。 只有离开百灵,她才可以用蛊。 她知道一个可以用蛊救人,使人起死回生的方法,也就是偷天换日的苗疆版本,内容和我所知道的差不多,过程有不同的地方,这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听了,心中感慨万分:“你心中一直为害死儿子自责后悔,所以一直守着这个执念不放,想让你儿子起死回生,你知道为什么失败了吗?” “为什么?” 立冬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我精心筹划,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魂魄,打造成一个和儿子一模一样的“人”放到阴司去,儿子不仅没回来,那些魂魄也被阴司收了,为什么?” 第114章 放血风筝 http://.biquxs.info/

“因为你儿子根本不想回来。” 我指了指江司辰刚刚放回兑位的玻璃坛子,说:“生死转轮,世间诸法。你儿子已经死了,他就想尘归尘,土归土重新入世,而不是被你拘着肉身不能轮回。你这样做,说不定你儿子已经恨死你了。” “不可能!” 立冬一听,无法接受:“我费尽千辛万苦,受了那么多罪就是想让他回来,他为什么不肯回来。他不想妈妈吗?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我的方法出了问题,才没能把他从阴司换回来来。你....” 立冬说到这儿,指了指我:“你刚才说有办法,马上用你的办法找回我儿子,否则我就杀了你们几个....” “你这么恶狠狠的有意思吗?” 谢思飞在边上都看不下去了:“再怎么凶,你儿子也回不来了不是?你又打不过我们,这么威胁也没什么用啊。” 立冬一听还真是,刚才我他们就可以走的,现在留下来纯属想帮自己,否则谁愿意管她这破事儿。 她语气一下软下来:“我...我只想见见我儿子。” “这样吧。” 我说:“我知道一个招魂的办法,可以让你们母子相见,你们见了面也好,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以后你也不必拘着他,他也可以安心去投胎了。” 立冬赶忙点头,只要能见上儿子一面,她做什么都愿意。 于是我叫立冬去准备东西。 一个香案,一个香炉,一架隔离用的屏风,一碗蝙蝠血和一个白纸糊的风筝。 立冬一听事关自己儿子,赶忙去了。 不一会儿,东西准备好了。 我一见,拿起蝙蝠血边上的刷子蘸了蝙蝠血,就开始往那个白纸扎的风筝上涂,不一会儿,一个白风筝被涂成了血风筝。 血淋淋的风筝,暗红而妖异。 我拿上血风筝,对江司辰说:“咱们走。” “哎哎哎!” 立冬赶忙叫住他:“你去哪儿?” 我挥了挥手上的东西:“放风筝,招魂。” 立冬一听疑惑了:“我儿子死的地方在百灵,和这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这能招到吗?” “当然能。” 我说:“就是因为地方远我才用血风筝,否则我就用血纸船了。风筝在天上飘飘荡荡,最能吸引游魂野鬼。” 我说的可是实话。 在古代和现代,很多术士收小孩儿魂都喜欢用血风筝,这种用蝙蝠血涂出来的血风筝最容易招魂不说了。血风筝红彤彤的很引人注目,很多小孩儿会被这种风筝吸引,不知不觉魂儿就被勾了去。 术士拿了魂,就将小孩儿炼成小鬼。 现在,我在手上的血风筝上写了立冬儿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一旦风筝飞上天去,只会招这个生辰八字的魂魄回来。 我叫江司辰跟自己一起去,是为了有个人能跟自己一起放风筝。 我告诉江司辰,等感觉风筝越来越沉了就是魂魄附在上面,可以开始收线了。江司辰这王八蛋还挺有经验,和我配合的很好。 过了一阵,两人真的收了魂回来。 立冬一见十分激动,赶忙把我领到香案面前去,那儿早收拾出来了,只等我他们拿风筝回来,就可以开始了。 我把血风筝放在案上,又从包里取出一个东西。 犀角香。 又叫夕照。 古书上有云: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所谓犀角就是犀牛的角,这种东西烧起来所产生的烟雾,能让人看见鬼并与鬼沟通。古人李乔在经过牛渚玑时,听闻其下多怪,随叫人点燃犀角以照之。 霎时间,夕照牛渚万怪呈.... 渚下尽是张牙舞爪之物,李乔大惊,回去之后大病一场,于第二年春天病逝。 总之这夕照,就是可以沟通阴阳之物。 我从囊中拿出一片犀角香,那可是江司辰上回去逛鬼市时买回来的,十分珍贵不说,千金难求只靠机缘。 犀角香一点燃,我叫立冬坐在屏风的一头,血风筝则放在另一头。 之后他叮嘱立冬:“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发生,你都不能从屏风这头去看另一头,否则会有大事发生明白吗?” 立冬似懂非懂,但依旧点了点头。 我一见立冬答应了,就让江司辰和江司辰他们先出去,自己站到一边。 不一会儿,屏风后响起淅淅沥沥的哭声。 “呜呜呜呜....” 哭声忽远忽近,由远及近:“呜呜呜呜呜.....” 立冬一听这声音,跟着魔了似乎的,四下冲空气喊:“儿子!是你吗?宝宝,是你回来看妈妈了吗?妈妈在这里。” “呜呜呜呜....” 哭声逐渐清晰了起来:“妈妈....妈妈....” 一个清晰可见的小儿轮廓出现在屏风后面,似乎还在用手抹眼泪。 立冬一见那个轮廓,认出是自己儿子,立即疯魔了似的,就要往屏风后冲,但一想到我的话,原本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只哽咽:“宝宝。” “呜呜呜,妈妈。” 屏风后的哭声越来越大:“妈妈,妈妈,甜瓜是我偷吃的。和我一起吃的还有隔壁的小宝,他是被我拉来的,妈妈你不要杀他好不好?” 立冬一听,心如刀割。 自己本来想杀那个偷瓜的人,没想到杀了自己儿子,还让儿子认为偷吃就得死,让儿子这么惧怕自己。 难怪...难怪儿子不肯回到自己身边。 一想到这儿,她抹了抹眼泪:“儿子,上回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杀错了,妈妈不是要杀你。你回来好不好?妈妈接你回来,回到妈妈身边好不好?” “呜呜呜!” 那小孩儿一听,哭声更大了:“我不要妈妈,妈妈让人害怕,我害怕。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凄厉,这是回忆起临死前的惨状来了。 这小孩儿中齐刀煞死时,心中肯定也是怕的不行,想不明白自己只是偷吃甜瓜为什么要死,还以为原来偷吃甜瓜是要死的。 “宝宝...” 立冬一听这哭声,忘了我说的禁忌,站起身来冲着屏风后就过去了。我一见不好要去拉她,奈何她速度太快,冲的太猛,根本没拉住。 只听“啊!”的一声惨,立冬已经倒在地上。 只见她双目圆睁,嘴大大的张着,身子已全然僵硬。不用说,她被她儿子给带走了。 我叹了口气:“这屏风本来就是隔绝阴阳的,她冲过去乱了阴阳的次序,见了儿子的死状给吓死了。她儿子呢,也一口枉死的怨气难消,把她给带走了。” 江司辰一听:“这样也好啊,他们不是母子团聚了么?” 我和江司辰都没说话,却只听院子里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哎哟!哎哟!妈呀!” 前两声是痛苦,后一声是惊吓。 我他们一听,赶忙跑出去,只见刚才因疼痛晕过去的谢思飞已经醒了,现在正抱着自己膝盖,一脸的不知所措呢。 因为在他身边,此时全是虫子的尸体。 厚厚的一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羊毛地毯呢。 “是蛊尸。” 江司辰一看,说:“是立冬养的蛊虫,蛊和宿主本来就是两位一体,生死一线。现在立冬死了,她的蛊虫自然也活不成了。” 我和江司辰点点头。 “什么?” 谢思飞一听自己晕过去一会儿发生这么多事,也不计较我他们怎么把自己放在地上睡着了:“那老大婶儿死了?什么时候死的?在哪儿?” 我朝身后指了指:“后院儿。” 谢思飞一听,拍拍屁股跑进去看。 不一会儿,又叫天叫地叫娘,鬼哭狼嚎的跑出来:“鬼!鬼!见鬼了!” 江司辰一听十分不满,毫不客气给了他一脚:“你叫个鬼啊!那大婶都死了,她不是鬼还是人啊?” 谢思飞却上气不接下气,指了指后:“你们....你们去看看吧。” “怎么了?” 我一见谢思飞吓的这个样子:“难不成尸变了?” 赶忙带头又回到后院儿。 一看,那架屏风后,已经没了立冬的尸体,取而代之的是一滩恶臭的墨绿色液体,流动腐臭的液体里,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在蠕动。 “呕!” 谢思飞一见这情景又吐了,指着地上的东西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老太婆在腐烂,给我吓一跳,怎么这一会儿她已经成这样儿了?” 我看了地上的东西一眼,说:“因为立冬生前是蛊女,凤凰女的蛊术都是从小练起的,她们和蛊早已经定盟成为一体。和刚才院子里的一样,蛊虫以饲主的身体为容器,现在饲主死了,蛊虫自然也活不成,所以这样咯。” 谢思飞一听,惊出一声冷汗。 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和绿绿的液体,他看了直恶心:“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会儿别人来了发下,还以为我们是杀人凶手呢。” “什么杀人凶手?” 江司辰说:“早叮嘱过她不要去屏风后面,是她自己不听。再说了她之前为了救活她儿子,杀了多少我们这样的路人,她现在自己死了,那些路人的冤魂还要鸣不平呢。” 谢思飞今天却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这话你跟公安局说去,看他们信不信?” 第115章 牛头马面 http://.biquxs.info/

我一听,不由好笑。 大光头今天对才女变大婶儿的幻想破灭,这阴影看来要环绕他很长一段时间,刺激受大发了。 索性也不带他们在立冬房子里过夜,找了个参天大树对付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爬上树高处往外一看才知道我们昨天走岔了,神仙岭另一侧得从西边另一条小路过去。 翻过小峡谷口,还真见这边风光不同。 今儿天朗气清,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黄绿相接,波光粼粼的十字稻田看着十分舒服,叫人赏心悦目。 昨儿晚上又下了点儿小雨,这会儿远处山正出云呢,站在此处一看四周烟雾缭绕,仿若身在仙境。 两岸红毛桃树争相竞放,远远望去绯红的一片,云霞一般的红雾扯的到处都是。 蒹葭溪也在我们不远处哗哗作响。 边上还有块草地,嫩绿嫩绿的草尖儿刚冒头。 谢思飞一见赶忙上去往地上铺了张油纸布,又和我一起把烧烤架给弄好。 庄化蝶趁我们整烧烤架的功夫出去找野菜,这会儿已经捏着把红彤彤的东西回来,一边掐捡老叶子一边问我:“守一哥,这是什么呀?”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能吃吗?” 我一看她手上捏着把红椿尖,就告诉她这能煎鸭蛋,老年人吃了防止中风,我们这边很多老人喜欢,菜市十几块一两呢。 不过椿尖喜红不喜绿,越红越有效。 庄化蝶一听闻了闻:“我说怎么闻着有点儿药性呢?守一哥我聪明吧?就知道这能吃。” 说完又四下看了一眼:“哎!司辰哥呢?” 我回头一瞅,那货刚才不还在,一会儿功夫跑哪儿去了? 又转头往另一个方向看了看,发现他正站在我身后的一个小土包上极目远忘呢!还不忘左看看右边看看。 搞的谢思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兄,司辰哥在小山坡上摆啥造型呢?” 没等我说话庄化蝶就毫不留情给了他一下:“什么摆造型!?他在看风水呢!” 这就是职业病。 跟我们看相似的,刚学会看相那会儿上哪儿都不忘瞅人两眼,遇上个人就得盯着人家看半天,为此还给不少人骂过神经病。 江司辰也一样。 他擅长看风水,平时在城里走哪儿都不忘这瞧那瞧的,何况现在出来游山玩水。毕竟学这个的嘛,出来春游哪儿有不看风水的道理。 谢思飞一听四下环视一眼:“这儿风水好吗?” 我说:“这边我虽然没来过,但听老头说有很多好地方都可以做不错的阴宅,埋下去出的后人都非富即贵,权势逼人。” 大光头跟老头时间不长,对风水一知半解,一听这话嘟囔道:“有没有那么神奇啊?” “当然。” 我说:“这边的风水老头当时还编了个口诀叫,牛头马面两边尖,狮子抬头向磨摊你知道吧?这边很多灵风水,比其他地方那些平风水灵验百倍。” 说完就把左右两边那形似牛头马面的两座山指给谢思飞看。 谢思飞一见:“这牛头马面我理解什么意思了,就是山峰的形状,但狮子抬头向磨滩是怎么个解释?” 我又指牛头马面中间儿那座稍微高一点的山,说那山原本有个名字叫狮子镇。 而狮子镇的朝向正对着远处一个叫磨滩的街上。 以前狮子镇和磨滩中间有条蒹葭大河隔着,就好像牛郎织女中间儿隔着银河一样。两边的人也互不来往。 但有一天一个小娃娃和其他人去河边摸螃蟹,就看到那狮子镇上的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口中吐出一块块石头。 而那些石头竟跟长脚一样自己会走,一个个排着队伍走到河面上,扑通一声落下去,就见一个比河面高出一截的桩子长起来立在河上,很快形成一条路。 眼看着还有四步,在河上架起的路就要成功了。 那小娃娃突然忍不住指着那地儿大喊:“石头走路!石头走路!你们快点儿看!那边石头在走路!” 狮子立刻闭口,再不见有石头走过来。 以后人们要走这条路过河,还得自己下河淌水先走四步到第一个石头桩子上才行,而每逢发大水水位升高之时便不能淌水上路,因此那地儿还有个名字叫差四步。 谢思飞一听忍不住卧槽:“这么玄乎,是不是真的?” 我刚想说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去看看,就见江司辰手上也捏着把东西回来了,还特么远远就抛给我:“包圆儿,洗菜。” 我一看这不刚挖的折耳根嘛?! 白白胖胖的,还带着嫩红青面的叶子。 谢思飞一下来了精神:“司辰哥你也爱吃这个啊?” 江司辰言简意赅:“没吃过,尝尝。” “好勒!” 谢思飞一把抢过我手上的折耳根放在溪水里打开洗摆起来,一边洗又一边冲江司辰露出两排大白牙:“司辰哥我帮你洗,你一会儿教我看看风水呗?” 嘿! 这货倒知道江司辰看风水比我厉害,懂得投其所好。 江司辰今儿心情不错,很快答应:“行。” 谢思飞就奋力洗刷刷起来。 不一会儿还把庄化蝶在玉带竹林里打的一只野生乌骨鸡也给开膛破肚了,还问我们吃鸡杂不,不吃的话那肠子他可丢了,太臭。 庄化蝶赶忙抗议,说鸡杂的美味岂是其他能比的,江司辰也点头同意。 把个谢思飞委屈的只能在那儿流着眼泪儿翻臭烘烘的鸡肠,好在溪水清澈,边上又长了许多经过冬不枯的宿莽香草,他扯了好多连着鸡场一起搓才把那味儿去掉,搞的还有点儿香喷喷的勒。 我在坡上转了转没发现别的,倒是在一处凹下找到不少野生胡豆。 本来现在还不是吃胡豆的季节,不知这儿为啥会长出一大蓬,但是有的吃嘛,必须要拿回去,就薅了些胡豆夹子拿回溪边慢慢剥。 江司辰那货这会儿已经举着个鱼竿儿将鱼线垂在水里钓起鱼来了。 我过去一瞅他桶里空空如也除了水啥玩意儿没有,就撇撇嘴:“你这王八蛋钓鱼技术不行啊!来把竿儿给我,爸爸给你露一手。” 江司辰转头淡淡瞪了我一眼,没说话也没给鱼竿儿。 倒是庄化蝶不知道我两开玩笑呢生怕我们打起来,赶忙说司辰哥刚钓了好多春生鱼呢,不过都给放了。 我问为啥。 江司辰说他只吃信陵白鱼,而且这个季节正是春生鱼产子,吃了不好。 我一听也对,劝君莫食三月鱼嘛,千万鱼子在腹中。 而信陵白鱼又以雄鱼居多,江司辰这王八蛋有天眼自然认识哪个雌鱼哪个雄鱼,就随他去,我就去竹林砍了几节竹子回来锯竹筒。 小时候我经常和街上的小伙伴跑到乡下去烧胡豆,用的就是这种竹筒。 把胡豆洗干净拌上佐料抓均后倒进洗干净的竹筒里,再塞上一团桑叶,再用稀泥糊上口放在火上烧。 等胡豆熟了倒出来盛在江藕叶上,那叫一个儿清香好吃。 这会儿花蝴蝶的砂锅也已经沽咕嘟嘟冒出肉香,她掀开盖子夹起来一块尝后还不忘告诉:“守一哥,火烧细点儿,这野生乌骨鸡要小火慢炖,老了不好吃。” 我赶忙把一块大柴火给退出来。 搞的谢思飞在边上笑我烧火佬。 花蝴蝶不明白渝州话烧火佬就跟耙耳朵一样是骂人的意思没啥表情,我赶忙瞪了他一眼说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折耳根拌好了吗? 大光头一个磁盆子举过头顶,说早和吹猪肝一起弄好就等开饭了。 又见庄化蝶手上在团团子,好奇的问花蝴蝶那是什么呀?看颜色和上回的苏州青团不一样。 庄化蝶说这是清明菜,他们华南庄家每年清明都要吃。 其实也就是土里一种叶片发白的野草,说是忆苦思甜。刚才一想到渝州这边以前好像也吃,就做了几个。 谢思飞一听,又感叹了句贤妻良母啊。 本来随口一句,花蝴蝶却又红了脸还不停的看我,咋地这谢思飞也没夸我啊,她看我干啥? 不一会儿酒足饭饱,东西收拾好后江司辰长腿一迈:“走,带你们看风水去。” 我们跟在江司辰后面亦步亦趋上了一座山坡,才发现上边儿坟好多,怪不得他刚才看半天呢。 谢思飞四下看了一眼,忽然跟见宝似的拍拍江司辰:“哎哎哎!司辰哥,你看那个坟怎么样?” 江司辰反问他:“你说呢?” 谢思飞挠着大光头:“我上回跟师父学了两招只会看个来龙,我觉得这个坟青龙护砂,有点可以。” 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要是世上都是大光头这种风水师,恐怕后人都要死绝了。” 大光头一下紧张起来:“怎么的呢?” 我说这坟左右护砂相侵入腹地,这叫青龙钻怀,而且发在震位主长子气门凶险,整日气愤不平,容易心情不好郁闷而死。 大将军周瑜的祖先,就是因为误埋了这种地方,造成后人心胸狭窄爱怄气,最后吐血身亡。 而且这个青龙钻怀穴还有外砂侵入明堂,造成螟蛉入室之像,风水上有句口诀就叫:外砂侵入命他给穴,只恐捉子作螟蛉。 谢思飞本来就云里雾里的,一听这话直接懵逼了:“啥叫只恐捉子作螟蛉?” 第116章 宝座大穴 http://.biquxs.info/

我说螟蛉是种绿色的小虫子,有个对头叫寄生蜂。 寄生蜂经常把螟蛉捉回自个儿老窝,在它身上产卵,等产卵结束小寄生蜂出世时又把螟蛉当当食物吃掉。 古代人不懂寄生蜂生活习性,见它捉螟蛉,还以为它不会产子才捉把螟蛉捉回来当自个儿孩子。 所以有句话叫螟蛉有子,蜾羸负之。 把螟蛉比作过继到别人家的儿子。 所以青龙外砂侵入内堂,主养他人子。 说白了就是帮别人养儿子。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儿钻出个老头,看着我嘿嘿一笑:“你还真说对了。” 我一见这老头披着个大衣又叼着个烟锅袋,神色悠闲举止自得,不像是赶路的倒像是附近的村民,就问他怎么个对法呢? 他一听,拿下口中的烟锅在鞋帮子上磕了磕,才指着远处山下一户红砖房子说:“那家人姓石,就是这个坟的后人。” “他那个儿子四十岁没讨到婆娘,后来讨了个女人呐还是个二手货,结婚的时候肚子头都揣起了。” “直说石家能接受这个娃儿就结婚,不接受就拉到。” “你说那个石头他能不接受吗?” “现在结婚十年,那娃儿都十岁了。石头自己又生不出来,还不是只有把别个的娃儿当亲生的看。” “卧槽!” 谢思飞一听:“师兄牛逼啊!” 又赶忙拉了拉我指向另一个坟:“那你看这个呢?我觉得它白虎高耸,出的后人中应该男人没什么本事,但女人厉害。师父不说过白虎位发对女后人好吗?” 我一看那坟确实是想做个白虎转案,但转的太过变成白虎捶胸了,顿时摇摇头。 书上说白虎捶胸,主女人淫乱,扰乱闺房。 怎么个意思呢? 就是女儿在家还没出嫁就已经和别的男人搞上了。 而且白虎层层跌下水口,沐浴大进主因银乱出疯子,那坟的后人中,一定有个女人疯疯癫癫,这叫对女后人好? 谢思飞一听,询问似的看向烟锅老头。 老头又点点头,十分欣赏的看着我:“年轻人你很有眼力啊!说的还真一点儿没错。” “这个坟的后人,他孙女儿。” “才十几岁就和邻居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搞起了。” “有一天两人正在邻居家床上共赴巫山,邻居他婆娘回来了。一看这架势顿时火冒三丈,舀起一瓢水就朝床上赤身果体的两人泼去。” “那老男人当时就跑了,裤子都没穿。” “他老婆就一把抓起这个妹儿,用透明胶把她固定在杀猪的案板上,又叫人托起这个案板在全村游了遍。” “之后那妹儿受不了刺激就疯了撒!” “你说这叫不叫因银荡出疯子嘛?” 谢思飞顿时目瞪口呆:“哪个风水师这么瞎叫埋在这种地方啊?” 我叹了口气:“所以说风水之事,本来就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何况这种凶风水呢?现在骗子风水师为什么这么多,就是因为有些人买上几本看风水的书就敢自称大师出来骗钱,也不管那坟地选的对不对。” “还有些就是本事不到位,看不出死绝破败。” “人说医生不好医死一个,可我说这风水师不好死一家啊。甚至波及几代的都有,事关太重大了,我们这些学玄学的,替人看事必须谨而又慎才行。” 谢思飞恍然大悟:“今天算开眼界了,还有这种说法,我以前只以为入个门儿就行了,师兄这番话着实让我受益匪浅。” 那老头也笑咪咪的冲我伸出大拇指:“小伙子,真不错。” “我这儿也有个地,想让你帮我掌掌眼,如何?” 我一听又有地看,能增加实战经验何乐而不为? 何况老头刚才还给我们反馈了,要没有他这个知根知底的本地人在这里,估计我说破大天谢思飞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就同意老头去看看。 跟着他又翻过几个小山坡来到另一处坡顶,老头指着一个坑道:“小伙子,这地方是我选了好久打算以后埋自己的,你看看怎么样?” 我一看那地中间凹两边高,活像一个宝座模样。 两边护砂收的十分严谨,还十分紧致稳扎稳不说,通过望气的方式一看,竟泛着隐隐紫气,先人葬在这儿,后人定出帝王将相。 老头一听,立马咧嘴笑了:“那我就放心了,这个宝座穴我守了好久,是我有一回上来放羊发现的。” 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老头是下边蒹葭村的一个老羊倌儿,有一天早上五点天不亮,他赶羊上山经过此处,却见这个小坑里紫气隐隐,十分好看。 老羊倌儿当时没被吓着还往前走了几步。 因为他以前有个死了的老邻居是阴阳先生,懂点儿风水。 一看这场景一下想起他以前说过,大凡宝穴不须看地形,只要望气吉祥,有紫红二气,就是个大富大贵的上佳地。 他赶忙把那地方用茅草盖起来,生怕别人发现了。 之后又找了个风水先生来看,谁知那个风水师只瞟了一眼说这地左边无龙右边虎,是个十恶大败的穴。 埋在这种地方后人一定死绝。 把老羊倌儿吓的赶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他后来想想不对啊! 怎么那么坏的穴还会发紫气呢? 自己每天早上赶羊经过时都能看到,古人说紫气东来紫气东来,紫气就是大富大贵的象征,玩儿呢?!真当古人没点儿智慧? 为此老羊倌儿留了个心眼儿,还每天把这穴给看着。 他想等什么时候遇上有真本事的风水师了再带来看看,但怎么知道别的风水师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呢? 他就经常去那些办白事死了人的晃悠。 毕竟死人得选坟地嘛。 他跟着那选坟地的风水师到处转,套他话叫他说说别的坟怎么样,坟的后人如何如何,他要说对了,就带他去看宝座穴。 谁知没有一个说到点儿的。 都他妈打胡乱说,把别人好的方面往死里夸,出过什么事和什么样的后人一点儿断不出来。 他也就没敢领人来看宝座穴了。 直到今天出来放羊。 本来在坟堆子里打个瞌睡,谁知听到我对那青龙钻怀穴长篇大论还说对了,他才想出来搭个讪,请我去看宝座穴。 现在一听我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们都是骗子,根本认不出好地。我们这儿啊,只有骗子,他们也只相信骗子。” 我一听奇怪“这怎么说?” 第117章 坟上莲花 http://.biquxs.info/

老头烟锅袋朝前一甩:“不信你们自个儿看看。” 我就朝前一放眼,发现我们现在正站在一个高位上,四处江河山色尽收眼底,近景也看的清清楚楚。 附近那些坟地也不例外。 我和江司辰看了一会儿,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妈呀!这些坟地的风水那叫一个差啊,不是出点儿鳏寡孤独残就是绝后,或者夭寿,总之没一个好的。” 刚才我还和谢思飞说这神仙岭宝地不少呢,随便埋个地方都比一般的平风水强。 可这些坟地,他妈的居然完美的避过了所有正确答案,没一个埋在点儿上不说,还专门挑那种烂地儿埋。 风水越差埋的坟越多。 这边的风水师是瞎了吗? 因为清明节的原因,那些坟上都挂着长长的清明吊。 往年都挂些花花绿绿的,今年纸钱铺子里流行那种白纸剪立体灯笼带万贯铜钱的,希望它保佑后人家财万贯。 殊不知祖先住在不好的风水里,他自己都过的不舒服自顾不暇,哪儿有能力保佑后人? 这万贯家财白灯笼啊,再挂一百个也是无用。 老羊倌儿才说蒹葭村这边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好像越有本事的风水师他们越不信,而越是骗子他们越信的津津有味。 比如他身后那座坟,就是个例子。 谢思飞一听赶忙跑过去看了两眼,又把江司辰拉过去:“来来来司辰哥,你教教我,教我看看这坟怎么不好了?” 江司辰一打眼正要说话,那老羊倌儿却突然站出去,挡在坟前双手一横:“不行,这坟你们不能看。” 咋了? 我一看那坟比之前的青龙钻怀和白虎捶胸还差,就是个实打实的死绝之地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呀,怎么还不让看了呢? 谁知那老头却一下豪横起来:“说不能看就不能看!” 我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这老头会不会有精神分裂时,他突然对我行了个礼说:“这位小哥儿,你刚才为我证实宝座穴我很感激你,在此谢过了。” “但你非要看我身后这座坟的话,等我走了你再看。就此别过再见!” 说完捡起地上的烟锅袋子转身跑了,那速度要多快有多快,好像背后有狼撵他似的。 “咋回事儿呢?” 谢思飞摸着大光头,十分费解道:“他跑那么快干什么?莫非这坟闹鬼,是个大凶穴?看了会死人?” 我朝那坟看了一眼:“这坟才是无虎无龙无界水,是个大凶的死绝穴不假。” “而且龙脉臃肿不堪,僵直凶死,主后人孤单,贫寒,柔弱无助受人欺凌。但没你说的那么恐怖。” “怎么个意思呢?” 谢思飞一听:“那他到底跑什么怕成这样儿!?” 话音刚落直听身后一声厉呵:“你们几个在这儿干什么?还指指点点品头论足的,信不信我打死你们?” 回头一看,一个穿白羊羔夹棉青大衣的独眼龙老头站在我们背后,表情凶神恶煞的,另一只眼正狠狠盯着我们。 他左手拄着个拐杖,右臂弯上挂着个竹篮子,里面香烛纸钱装的满满当当的。 我一看他满面气色昏暗不开,这种面相一辈子不走运不发财,还彩眉倒竖,主有寿但受人欺凌。 也就是活多久被人欺负多久,就想起刚才看的死绝穴,顿时明白他估计就是这死绝穴里的后人,这地儿是他们家祖坟。 说话间那老头已经指着我鼻子走了过来:“你...你刚才在这儿打胡乱说什么?我们家的祖坟不好?” 没等我说话,他又自顾自的走到坟前,一把掀开那坟上的茅草。 不知什么原因,那坟竟开了一地葱香白兰。 这种植物根茎纤细呈绿色,花朵像水仙呈白色,又有点像莲花,其实是葱香白兰而已。 “看到没?” 老头一瘸一拐的围着那坟转起了圈儿:“我这个坟开莲花了,人家后街的圣德居士说了,祖坟开莲花有福报。你们这些年轻人知道什么?” “开莲花?” 庄化蝶都被他糊的一愣一愣的:“守一哥,风水上真有祖坟开莲花,穴由坏变好一说吗?” 我说莲花穴我倒听过,祖坟上开莲花这使事儿吧,我还真第一回知道,何况那也不是莲花啊,葱香白兰而已。 就问江司辰:“你听过没?” “还真有死绝风水变好的?” 江司辰说绝对不可能,除非那穴里埋的神仙或者大德圣人,可瞅他面相也不是啊,这独眼龙多半被人忽悠了,否则怎么会埋在这种死绝之地。 谁知独眼龙老头一听,举着拐杖就朝我们冲过来:“乌鸦嘴!你们再胡说!” “我这坟明明就是好坟你们非叫它死绝坟,现在都在开莲花了,我要给它做烧纸做法事制造,你们快滚!” “一群小屁娃儿知道什么?福人居福地你们听说过没?!只要福气够大,再坏了的地方也能变好。” 谢思飞嗷嚎一嗓子可你也不是福人啊。 就差点儿被老头乱棍打死。 我赶忙上去拖着他的拐杖:“大爷大爷,你消消气,我们说的是实话,你这祖坟确实不好。否则你儿子怎么死了呢?” 大爷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子女宫凹陷无光,呈青黑之气,上面草木灰白覆盖。说明你儿子刚刚得病去世不久,但你福德宫没什么缺陷,说明不是你做了什么坏事儿导致的,你儿子是莫名其妙得病死的,那病还是邪病根本治不好。 大爷目瞪口呆,拐杖当啷一声就掉在地上。 我继续说:“不仅你儿子,你孙山的长纹直入地阁,说明你儿子死后不久你孙子也落水了,现在正性命攸关,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我....” 大爷瞠目结舌,半天才结结巴巴道:“我就是为了我孙子才来求祖坟保佑啊,他现在昏迷不醒,我听了仙姑指示才来给祖坟烧点纸的。仙姑说我家祖坟开莲花了有菩萨保佑,只要我求求菩萨,一定有求必应。” 仙姑? 我一听,上回在冬卢村见的吞月仙姑就他妈是魔变的,这但凡沾上仙姑两个字儿吧,准他妈没好事。 就赶忙把庄化蝶拉过来对大爷说:“我这朋友是最好的大夫,不如让她给你孙子看看吧?” 大爷一听明显不信。 但又转念一想:“反正二世都那个样子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完转身就走。 我一见大爷这是默许了,就招呼他们几个跟上去,却见大爷直直下了坡,朝对面湖边一户人家都去。 我和江司辰朝那儿一看都倒吸了口冷气,我的妈呀!难怪大爷家怪事频频事事不顺呢。 第118章 两诡抬轿 http://.biquxs.info/

咋能住在这种地方呢? 这阳宅的风水简直——一言难尽。 门口一口大水塘,水塘边上竹叶掉在水里湿漉漉的,风水上这种就主淹死人,他们家没人落水才怪。 加上大门对面的外明堂一座小山坡,坡上却有条白水泥公路直直对冲过来。 这在风水上叫拖尸之山,前一年修了公路第二年对面人家就会死人。而门前有水塘主家中女人守寡,正应了大爷他儿子去世。 本来一处风水不好吧,还可以用另一处填补。 阴宅不好吧,还可以用阳宅填补。 但凡有填补,出事儿就不会那么厉害。可你这儿看哪儿哪儿不行,家里不衰才怪了。 而且他们正宅两边各修了两个小房子,这个在风水上叫两鬼抬轿。 江司辰说这种主家宅不宁,一家人住在里边儿生活不是吵就是闹,没一个顺心的不说,而且无福必有祸。 江司辰这么一说,谢思飞已经拉住大爷嘴快问了出来:“哎哎哎!你们修个两鬼抬轿干什么?本来对门就有拖尸之山,还嫌你们家人死的不够快呀?” 大爷的独眼狠狠横了谢思飞一下:“你懂什么?” “我们家厨房本来在右边,人仙姑说了这风水上左边叫青龙右边叫白虎,白虎位不能修厨房,会方住我们家发财,要在青龙位修个才行,这叫二兽随辇。可以保佑我们兴旺发家,大富大贵。” 谢思飞盯着面前破破烂烂的三间青瓦房看了一会儿后,忍不住对大爷发出灵魂拷问:“那你们家大富大贵了吗?” 大爷不说话了。 我一听,心说这不瞎几把编吗? 怪不得他儿子得邪病死了呢。 与此同时边上小厨房打着补丁的布帘子被一只手伸出来掀开了,一个妇女走出来不耐烦的问了句:“谁啊?” 我定睛一看,这妇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又一想,她不上回来算命的杨嫦娥吗? 上回在冬卢村,她还想把自个女儿关恨心送给魔当天君新娘来着? 虽然那会儿她被魔附身了才破口大骂吧,可现在没被魔怎么着她的神情也不咋地。一眼没认出我们还以为是老头又从哪儿带回来的穷亲戚,那样子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白眼翻个不停,脸拉的老长好像我们欠她八百金币似的。 大爷赶忙介绍说这是自个儿儿媳妇,儿子死了自己无处可去只好和他们住一起。 看来这里才是杨嫦娥家,估计上回冬卢村是去走亲戚。 妈的走亲戚都能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这杨嫦娥比狠人还多一点,是个狼人! 这会儿大爷又说我们是他请回来给二世看病的,杨嫦娥脸色才缓和点把我认出来了,侧了侧身子从边上让出个道儿:“进来吧。” 才领我们进了内室。 这房子真可谓家徒四壁啊,墙面连着石灰都没刷一下,青砖缝隙间的黄泥灰都清晰可见。地上到处都是鸡鸭拉的粪便。 江司辰有洁癖,直接站在外边儿水塘坎子上看桃花进都不进去了。 我和庄化蝶大光头捂着口鼻勉强跟进去,才见左边内室一张架子床上躺着个盖被子的人,边上还有个女的靠床架子坐着,神色绝美,面若冰霜。 我一看这不关恨心吗? 对了杨嫦娥在这儿,她能去哪儿。 关恨心也一眼认出我,一下站起来神色还有些许激动,绝美的脸上也微微有了点儿惊喜表情:“是你!” 我冲她点点头。 花蝴蝶就不高兴了:“至于嘛,你们才见过几回呀,至于这么激动?要不要当场抱一个?” 我一听庄化蝶阴阳怪气,顿时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干什么?咱们是来看病的。” 花蝴蝶嘴一奴:“那你把他被子掀开。” 我过去掀被子,关恨心就起身去另一边了,连带着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 不过接下来只听“啪”的一声,关恨心就挨了杨嫦娥一巴掌,直听她恶狠狠骂道:“你死了是不是?人家叫你把你弟弟身上被子掀开,你听不到?” 关恨心没说话,白皙的脸上出现五个清晰的红手指印。 我一看顿时皱了皱眉,哪儿有这么对自己女儿的? 不过同时又有些奇怪,看杨嫦娥的面相穷凶极恶,他们家祖坟又不怎么样,肯定祖上也没积德,怎么会生出关恨心这样的孩子呢? 要知道关恨心肌肤若雪,眉目华彩目似瑞凤,这可是大户人家闺女的模样。 难不成? “喂喂喂?” 没等我想完花蝴蝶使劲儿掐了我一下:“守一哥,你看够了没有?见人家挨打你心疼了?” 我嗷嚎一声正要说话,谢思飞却突然妈呀一声:“吃醋的女人真可怕。” “你说什么?” 花蝴蝶毫不客气向他举起了白毫银针:“信不信我把你嘴封上来个红丝线锁边?有本事再说一遍?” “没什么没什么。” 谢思飞连连摆手,又赶忙指了指床上:“我说那小娃儿动了一下。” “怎么可能?” 花蝴蝶垂下手转身去看床上的人:“这人我从一进来就没闻见过生气,怎么可能动了一下?你糊弄鬼呢?” 说完就伸手去拉那小娃儿的手腕要诊脉。 谁知一碰到那小娃儿的手顿时大吃一惊:“这衣服怎么是诗的?” 我一看那小娃儿穿着件果绿色的外套双目紧闭,神色还有些窒息,也赶忙摸了摸还真湿漉漉的,就问杨嫦娥:“他穿的什么衣服啊?” 再说平常人睡觉不都得脱掉外衣吗,何况这么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杨嫦娥却轻描淡写:“奥!这衣服是他落水时候穿的。” “我们这边有个规矩,落水之人容易丢魂,在没醒过来之前不能换衣服,否则脱,衣服时容易把魂儿一起脱,下来丢了。” 这是个什么说法呀? 我只听说过出门去救火回来时不能把救火的衣服穿回来以免把灾难带回家,没听说过落水衣服不让脱的。 这水衣服不脱,别说是个落水的,就是个正常人也得捂生病了。 看这小男孩儿也不十岁,忙拍了拍庄化蝶:“他不会真给捂生病了吧?” “有点体寒。” 花蝴蝶站起来将我拉到一边:“守一哥,我看他昏迷不醒的原因身体上占少数,命理上占多数。你最好替他开个盘看看,他的魂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扣住了,上不去下不来的,所以醒不过来。” 我一听赶忙问大爷要了关恨心弟弟关二世的八字,打开平板还没输进去,就见江司辰站在外边儿窗口对我喊了声包圆儿。 我一见他样子像有事赶忙出去。 他就拉我去刚才看桃花的地方指着对面说:“这个村地理位置不好又有邪光相照,我看不仅他们家,整个村子都闹邪。” “哎呀!”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就冲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没等我定睛一看,那声音又惊又喜:“怎么又是你们。” 我仔细一瞅,那人手上拿着跟细竹子赶着几头咩咩叫的大白羊,头上带个皮帽子还抽个烟锅,不正是刚才在坡上叫我们看宝座穴那位大爷么? 大爷这会儿见了我还挺不好意:“刚才没招待你们实属无奈啊,你们咋还追到村儿里来了呢?” 我刚想说不是来找你的,那大爷又脸色一变,拉着我们就往公路上走跑:“快快快,别站在这儿。” “怎么了呢?” 我大爷整懵逼了跑的气喘吁吁的,指着杨嫦娥屋前的桃花:“站在那儿怎么了?” “哎呀你不知道?” 大爷见到了安全地带才告诉我和江司辰:“那家的女人可凶了,动不动就骂的人狗血淋头不说还特别迷信。” “我跟你说他们家小娃儿前两天掉水里了,现在正昏迷不醒呢。” “你要是站在他们家附近,一会儿被她看到了准赖你破坏他们家风水,说不定还把小孩儿落水的事赖你头上。” 说完又压低声音:“前几天我有个邻居你知道吧?” “就因为看他们土屋檐下有折耳根,忍不住去扯了几片叶子。” “之后他们家小娃儿落到池塘去了,那杨嫦娥就愣说我邻居动了他们屋基风水才造成,非要我邻居赔钱,现在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呢。” “你们啊!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免得一会儿被她讹上。” 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还有这种抄作? 赶忙告诉老羊倌儿:“我们是来看风水的,顺便给那个落水的小娃儿治病。” “对啊!” 老羊倌儿一听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向自己脑门儿:“你们不就是阴阳先生吗?我还上哪儿找阴阳先生呢?” 我才想起刚才江司辰说过这个村儿恐怕都在闹邪,赶忙问怎么回事儿。 老羊倌儿才说他们挨到坐的有个邻居叫陶幺毛,上个月刚去世。 可谁知今天早上天不亮他们家就发生一件怪事,陶幺毛他小孙子陶田田天天听到有人在外边儿喊他名字,他忍不住答应一声,没等陶家人阻止就了跑出去。 陶家人追出去,眼见陶田田软绵绵倒在地上。 之后陶田田就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老羊倌儿见陶家孤儿寡母的乱成一锅粥,赶忙自告奋勇要去帮他们请阴阳先生,刚才经过杨嫦娥家时看到我们站在这儿才想来提醒我们一下,又想起我们会看风水,而且看的那么准确,那说不定我们在走阴阳上也很有本事呢? 就想请我们去看看。 我一听若有所思:“去看看可以,不过你刚才说的,陶幺毛去世,和他小孙子听见外边儿有人叫他名字之后丢魂昏迷不醒,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第119章 失魂落魄 http://.biquxs.info/

老羊倌儿这才说本质上没什么关联,但大体来看就不一定了。 怎么回事儿呢? 他才说最近他们村儿不知招了什么邪老死人不说,还总是死了人之后,那家人中就会有人听到外面喊自己名字,出去看之后就昏迷不醒。 上个月村儿里死了五个人了。 同时不久后也已经有五个人昏迷了,先生来看都说丢魂,但这魂儿怎么也招不回来。 总之就是哪家死人,哪家就会有个活着的人丢魂儿。 这可真是怪了。 还真有点儿邪,不过发生这种情况,说这两件事儿没点儿关联吧还真不可能。 就答应老羊倌儿一会儿跟他去看看。 与此同时杨嫦娥出来了,一见老羊倌儿和我们在一起顿时不悦的拉下脸来:“你在这儿干什么?” 老羊倌儿生怕被杨嫦娥骂,赶忙说:“我来请先生看邪。” “看什么邪?” 杨嫦娥毫不客气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们家又没死人,也不会有人丢魂啊!再说就算你死了,这先生是我们家请来的,你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老羊倌儿一听气的满脸通红:“这叫什么话?” “你敢说你们家小娃儿落水和咱们村儿闹邪这事儿没关系?他落水前没听到有人叫他?你老公上个月没死?” 杨嫦娥顿时无话可说,想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好哇!你骂我是寡妇是吧?是不是想吵架?来啊!老子还没怕过谁呢!” 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正好这会儿庄化蝶出来了,一听老羊倌儿他们的情况拉了拉我:“守一哥,那小娃儿的命我暂时保住了。目前生命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魂魄似乎被什么东西扣住了,我觉得可能需要你出马。” “呐呐呐!” 老羊倌儿一听赶忙对杨嫦娥喊道:“你听见这小丫头怎么说的了?你儿子和其他几家情况也一样,都是魂儿招不回来被什么东西扣住了。” “你就别把阴阳先生一个人占着了,交出来,全村儿统一支配统一处理。” 我一听自己怎么跟货品似的。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了许多了,毕竟四五家人呢,听起来是事关重大,还有村子里的人莫名其妙生邪病,也一定有东西在作祟。 不把这东西找出来,以后指定更多人受害。 就同意去看看。 老羊倌儿赶忙带我到他们大院儿,院儿里六七家人,这会儿听他请回阴阳先生,赶忙把自家丢魂的人给抱了出来。 花蝴蝶一见那几个人有些睡的沉沉的,有些却睁着眼睛,木木呆呆用手指着前边儿瞎比划,就告诉我:“守一哥,他们有的人是失魂,有的人却是落魄了。” 这失魂和落魄症状不同。 失魂者昏迷不醒,落魄着痴痴呆呆。 总而言之他们魂魄中有一个不在身上。 我就问老羊倌儿:“他们失魂落魄前听见外边儿有人叫,到底怎么个叫法有没人知道?”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赶忙跳出来,自称陶田田老爸。 他说出事儿那天,他和儿子睡一屋。 那天晚上也怪,窗外边儿不知有个什么鸟儿兀兀兀的叫了一两个小时,他直接失眠了。 半夜他又听见一只猫嚎啕大哭,跟着便老吕老吕的叫起来。 他还没怎么着,他儿子却一下坐起来,木木呆呆侧头看了他一眼说:“爷爷在外面。” 之后就掀开被子冲了出去。 等他追出去时发现陶田田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其他几个家情况大致也一样,有一个共同点在于都听到过猫叫老吕,之后就说刚刚去世的亲人在外面,魂不守舍冲出去。 我一听若有所思,既然每件事情都有猫叫老吕,那事情一定和这个老吕脱不了干系。 赶忙问他们:“老吕是什么人?” “不知道哇!”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摊着手说:“我们这个村别看名字叫蒹葭村,实际大部分人都姓关,是名副其实的关家村。怎么可能有姓吕的存在?” 要知道,自从三国时候,大将军吕蒙设计杀害关羽关二爷,还砍下他的头献给曹操的时候,关吕两家的仇就结下了,关姓人的村子又怎么会让姓吕的同住呢? 那就怪了。 这个老吕到底是什么人?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人不知从哪儿冲出来,刷拉一下跪在地上后一把就将我裤腿给拽住了:“大师!他们的魂都救不回来了,你先救救我吧!先救救我吧!” 我一听,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他们救不回来了呢?” “你别管!” 这人抓住我裤腿儿一个劲儿晃:“你先看看我,你先看看我!” 我低头一看,是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蓬头垢面,一身淡水绿面包服也脏兮兮的,活像个疯子。 但我看她眼中神色清明,一点儿疯的迹象都没,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让我看你什么?” 这话就跟炸药一样,女人一听“蹭”一下站起来就卡住我的脖子:“你口口声声说自称大师,你没看出我中邪了吗?啊?我中邪了你看不见,你叫什么大师?” 事情来的太突然就像龙卷风,我特么猝不及防,差点儿被她卡死。 但我又不能对她出手。 因为刚才她面相根本没中邪,是个正常人。我不能对正常人出手,何况还是个女人。 而且中邪的人不可能说自己中邪,就像喝醉酒的人老说自己没中邪一样,人的本性不喜欢不打自招而喜欢欲盖弥彰。 我这思绪万千的都没顾上反抗,好在江司辰一把给她拉开,花蝴蝶又给她喂了点儿类似镇静剂的药,她手才从脖子上缓缓滑下去,整个人也无力的落在地上。 就这还披头散发的还嘟囔着:“我说我中邪,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一听,刚想问问她为啥说自己中邪。 边上的老羊倌儿正为刚才没来得及阻止愧疚呢,这会儿立马拉住我:“哎呀!肖大师,你可千万别过去,这个女人是疯子,脑壳有问题。” 我一见其他人也都一副司空见惯的态度,十分好奇的问:“怎么的呢?” “她怎么老说自己中邪,我看她也没中邪啊?她妈和老汉呢?啷个也不出来管管?” “她哪里有妈老汉嘛?” 老羊倌儿嘴一撇:“勒个女人叫杏儿,是她那当邹扒皮的老公公从外地拐来的,据说当时还是个大学生呢。” 老羊倌儿说,邹扒皮邹扒皮把女人带回来后生怕她跑,谁知那女人却出奇的温顺不跑不闹不说,甚至还有点儿把自个儿屋住下来的感觉。 还和邹扒皮他儿子相处甚好。 一晃两三年过去了,那女人还给他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把他乐的跟什么似的。 要不是他那老太婆起疑心说这拐回来的女人这么听话就算了,长的还俊俏,怎么会有心跟自个儿那长的跟歪瓜裂枣的丑儿子在一起? 就算她因为咱看的严实跑不出去认命,也难保她不偷汉子。 邹扒皮想了想深以为然,他一想到杏儿那千娇百媚的小脸儿和身段儿吧,还真怕这俊俏媳妇给自个儿儿子带绿帽子。 但世上的事儿就是个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 昨天晚上刚这么说,第二天四更天,邹扒皮起床去院子上厕所,就见一个人从儿媳妇房里溜出来,一闪就不见了。 虽然走的快,但邹扒皮眼尖还是看出那是个男人。 他顿时勃然大怒把杏儿抓出来打个半死,说我儿子才出门两三天你个小荡妇就守不住啦? 杏儿却死活不承认,一口咬定那男人是过路的。 邹扒皮当时就笑了,说你当我傻子呐?好糊弄呐?哪个过路从别个院子过,从女人房间过?过路,过你下面那条路吧? 说完就和老太婆一起剥了杏儿的衣服,用箩绳捆起来推到井坎儿上,说我问你最后一回那男人是谁?你们前前后后偷过几回了? 杏儿却说真的是过路的,我不认识他。 他一听,索性顺着话说好,过路的。你倒说说半夜三更你房间哪儿来的过路的? 杏儿却把头一偏,咬紧牙关:“我不能说。” 还说这回就因为自己一不小心说出口,才招的他们过路。 邹扒皮又一声冷笑,什么不能说,我看你分明是为那个奸夫遮掩,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邹扒皮的手段。 跟着就把刺身国体的杏儿吊在井里泡了一天一夜。 之后杏儿发了高烧,当时人都烧昏过去了,本以为会烧成个疯子什么的,谁知好了屁事儿没有,照样能吃饭能干活。 可我这会儿看她的面相有点儿异常,说她正常吧她又不太正常,说她不正常吧她面相上又是个正常人,到底咋回事儿? 谢思飞却对我打断他听故事十分不满,赶忙问老羊倌儿:“然后呢?” 然后,然后邹扒皮还是经常看见人从儿媳妇房间进进出出,似乎还有男有女。邹扒皮刚开始只以为杏儿偷人,现在一看这阵势,莫非在搞大型黄色交易? 第120章 洞腹仙草 http://.biquxs.info/

他一见顿时计上心来。 人说捉贼拿赃捉奸捉双,上回因为没拿住奸夫杏儿打死都不承认,现在冲进去把他们逮个正着看他们怎么抵赖。 谁知冲进去傻眼了,刚才还看到三五个男人成群结队进了杏儿房间呢,人呢? 这屁大点儿的地方一眼能看个遍,哪儿有人呐? 他问杏儿到底怎么回事,杏儿还是那句话:过路的。 又过了几天,没等邹扒皮细细消化这事情,他们家又出了个事儿。 孙子不知被谁给偷走了。 偷走她孙子的人还给他留了字条说自己是以前被他拐卖过的女生的家属,专门来“感谢”他,也让他好好尝尝失去亲人滋味儿的。 他着急上火又不敢报警,当天晚上就去世了。 之后他老婆和专门从远处回来捉奸的丑儿子也不知什么原因撒手人寰,村民们知道杏儿的来历又知道他们家最近因为绿帽子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心想这杏儿莫不是见丑事败露,气急败坏做了毒死武大郎的潘金莲不成? 就报了警。 谁知差人上门一查,这三个人都是即性心脏病发作。 也就是在一瞬间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吓死的。 并没证据显示他们的死和杏儿有关。 而且这一查还牵扯出杏儿身世,得知她是被拐骗的,问她愿不愿意回家。 杏儿的举止却出人意料,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嫁到邹家就是邹家的人,现在他们都不在了,自己要永远守着这个地方。 这话倒赢的蒹葭村不少村民的尊重,本来还以为她不情不愿,谁知她对拐骗自己这家人情根深种呐。 帮着料理邹家三口人的后事后,村里人三天两天的也没少帮衬杏儿生活琐事。 本来没什么异样。 可有一天,杏儿突然在房间滋儿哇乱叫说自己撞邪了。 问怎么的呢? 她说睡觉时总有人推她,叫她让让。 可她睁眼又没见着人。 村民迷信就请了仙娘帮她制造一番,可她还是说晚上睡觉有人推她,只要一睡着就有人推她叫她让让。 她高中时也常看灵异,心想莫不是自己睡觉的地下埋了什么东西,它叫自己让让? 毕竟里老有那种杀了人埋在某个地方,后来人不知情把它当床睡了怎么的嘛。 哭着闹着要掘地。 谁知村民们掘地三尺也什么都没发现,连带她房间四面墙也推开了但什么没有,一切正常。 可她还是每天叫着说睡觉时有人推自己叫让让。 村民们懒得搭理她,认为她是在找存在感。 她就天天在村里闹,见个人就说自己中邪了,搞的现在个个都当她神经病。 “肖大师,” 老羊倌儿说到这儿指着地上的女人:“自从她说中邪,村里阴阳先生给她请过四五个,仙娘也看了不少,没一个说有问题,你说她这不叫哗众取宠叫什么?” “什么哗众取宠?!” 杏儿一听又从地上冲起来:“本来我就中邪了,我被鬼缠上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睡觉时,还有两个姓吕的推我叫让让呢?” 吕? 我赶忙问:“真的?” 杏儿白眼一翻:“我骗你干什么?昨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就被人给推醒了,那两个人刚叫了声让让,外边儿一只猫哇哇叫了两声,跟着就有个声音问:老吕,你们这就回去了?” “其中一个当场叹了口气说,不回去干什么,今天也同样一个没找着。” “另一个也说对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非被上面炒鱿鱼不可。” “那个猫就又哇哇叫了两声说老吕你们别灰心,我白天再帮你们查查,你们明天晚上再来。我干这行时间也短,也没弄明白咋回事儿。” “两个姓吕的说了声谢谢,之后就没声儿了。” 我一听立马抓住重点:“那老猫叫他们今天晚上还来?” 杏儿点点头:“就是这么说的。” 嘿!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刚才不讨论五六家人丢魂落魄的事儿,他们都说听见只猫叫老吕,之后才出事儿的吗? 那这事儿指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啊。 去抓住他们问问不就行了? 想到这儿我就对杏儿说:“要我解决你身上闹邪也可以,毕竟你的事和村里人失魂落魄有一定联系,但你必须先告诉我,刚才你为什么说他们救不回来了?” 女人一愣,表情没想到我还能记起这个问题。 立马支支吾吾的:“我...我不知道,我为了引起你注意叫你帮我,顺口胡说的。” 可我看她眼神闪烁,根本是在遮掩什么。 不过行吧,先把老吕的事儿解决掉再说。 眼看外边儿天也快黑了,远处村子已经星星点点,各家各户开了电灯照明,唯独这个村黑漆漆的,一点儿火星儿都看不到。 谢思飞忍不住问他们咋还不开灯呢? 他们说那电费多贵啊? 能省省就省省,他们村儿除了办红白事一般都不开灯,平时脲脲都摸着去,一户六口之家,一个月电费基本只交六块钱呢。 就这样我们摸黑吃完一顿晚饭,期间花蝴蝶忍不住去拉电灯,老羊倌儿还赶忙给关上了,不用看表情,听语气就心疼了好几分钟呢。 之后老羊倌儿又点了个蜡烛当火把把我们送到杏儿家捉老吕,我了个去。 路上到处都是乌漆抹黑的,我和谢思飞好几次都差点儿摔个狗吃屎。 好在江司辰王八蛋有天眼不用灯也能看见路,我拉着他的衣服谢思飞又拉着我,勉强能走。 可花蝴蝶实在受不了,一边蹲在地上骂骂咧咧说自个儿不走了,一边从包里掏出根东西递给我:“守一哥,这个你拿着用。” 我接在手上一捏,只感觉那东西冰冰凉凉的,握起来好像握着个冰块,赶忙问:“什么呀这是?” 花蝴蝶一听说:“这个叫照魅草,又叫洞腹精。” “用这个东西照明,不仅能看清路上妖魔鬼怪,还能透彻肌肤。人脱了衣服靠近啊,能把肚子肠子都照出来。” “这东西可珍贵着呢,传说生长于崂山金顶,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弄到的。” “要不是碰上这么奇葩抠门的村民,连灯都不开手电筒也不打,我才舍不得拿出来照明用呢。” 说完只听打火机“咔”的一声,就有个火苗从她手上燃起来了,很快花蝴蝶手上出现一根晶莹剔透的李子枝桠似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工艺品呢。 她把那东西往我手上一塞:“守一哥,我在这儿等你。” 我一见她实在不想去,只有接过照魅草走了。 这照魅草还真神奇,小小一根儿照的方圆十米都能看见。 一到杏儿家,我举着照魅草四处熟悉了环境就把它燃着那截儿给掰了,毕竟花蝴蝶说过它能照出四方鬼魅,用这玩意儿有什么妖魔鬼怪都能看见,连阴阳眼都不用开了。 但要是那两个过路的老吕见平时总乌漆抹黑的地方一下亮堂堂,指定会怀疑。 到时候打草惊蛇又上哪儿找头绪去? 杏儿照着我吩咐这会儿已经去睡觉了,我和江司辰谢思飞三人躲在另一边听她鼾声如雷到后半夜,不一会儿听见她骂骂咧咧:“哎呀呀!让什么让?” 好像开始了。 我赶忙把牛眼泪掏出来在眼皮儿上抹了抹,还真见两个一黑一白的身影推了推杏儿:“喂!让让!” 见杏儿没动静,其中那个穿白衣服的说:“弟弟,你去把她抱起来。” 黑衣服不耐烦道:“这个女人,每回都睡的跟死猪一样,把咱们路都挡到了。真不知道上面为什么非要把路安在这儿。” 白衣服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当初那条阴阳路让这个女人的嘴炮给轰了呢?” 黑衣服就低低的啐了一口:“也对,她活该,这是她的生报她就必须受着。” 白衣服说:“好了别废话了,快把她挪开,今儿又是一个都没找到。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交差呢。先去找牛头大哥商量一下。” 黑衣服一听牛头两个字顿时一声冷哼,似乎十分不屑,跟着一双手就伸到杏儿身上似乎要给她挪地方。 我刚才听他们的话似乎是经过杏儿的地方就回去了,一把抽出天心斩龙就丢了出去。 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剑就钉在那两个人前边儿的墙上,离他们的脖子不到一厘米。 他们还没明白发生过什么事,就被剑上金气吓的目瞪口呆。 苍白僵死的脸上半天才有点儿表情,直瞪瞪的看着我:“阴阳先生,你拦住我们干什么?” 与此同时江司辰点燃照魅草,我才看清他们一身纸衣纸帽,各扛着一根哭丧棒不说,帽子也高高的,上边儿分别用人血写着招财进宝和添丁进口,和上回丁丑的打扮一模一样,就问:“你们是阴差?” 二人面面相觑:“你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拦我们?” “活得不...” 那穿黑纸衣服的本来想脱口而出获活的不耐烦了吧,但迫于天心斩龙剑近在咫尺,愣生生把话给咽回去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一见赶忙说:“你们别误会,我不是来找茬儿的,我就想知道你们怎么老是从这个叫杏儿的床上过路,还有这个村的人失魂落魄到底怎么回事?” 第121章 巡门夜叉 http://.biquxs.info/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一脸懵逼的状态:“失魂落魄?他们不是死了吗?” 我也懵逼了。 花蝴蝶说过那几个人生命体征都正常,只不过丢了魂魄,怎么到阴差这儿就变成死了? 忙问怎么回事。 这两个阴差才自我介绍说自己姓吕,白衣服的是哥哥叫吕在羊,黑衣服弟弟叫吕在鱼。 前些天这村子好几个人生邪病去世,他们两兄弟负责勾魂,谁知都上来好几趟了一个死人都没找见。 那些去世人的灵魂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为此上边儿已经骂了他们好几次饭桶,说他们干啥啥不行,吃元宝蜡烛第一名。 两兄弟觉得憋屈就请人间的巡门夜叉帮忙查,谁知还是一无所获。 倒是谢思飞插了句嘴:“啥叫巡门夜叉啊?” 江司辰才说那是阴间一种官职,相当于阴差,负责负责阳间巡视,记录人出生和死亡时间的校对,确认无误后定时去阴间备案,本来这些东西阴间有个生死簿就可以解决,但现在世上懂玄学的人太多,难免会有些偷天换日的举动,多个巡门夜叉,多重保险。 它们一般附身在夜间活动的动物身上,如猫或蛇什么的。 “喔~” 谢思飞一听恍然大悟:“那天天在人门口叫老吕的猫,其实就是巡门夜叉对不对?” 两个阴差点点头。 “阴阳先生。” 吕在羊似乎不怎么赶时间:“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只负责给死人勾魂,至于活着的人为什么失魂落魄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通往阴间的路为什么在杏儿床上,倒可以给你说一说。” 怎么回事儿呢? 这还得从杏儿刚到蒹葭村说起。 她不是来了不久就被邹扒皮看见有个男人从她房间出来她说是过路的吗?还真是过路的,而且还是鬼从她房间过去。 那鬼为好好的为什么走人的房间,不怕阴阳相冲呢? 还得怪杏儿她自己。 怎么的呢? 原来在蒹葭村有条路叫小石路,就在杏儿他们家边上的竹林下,直通过村儿里大院。 不过这小石路可不单只是普通的路,它还是条阴阳路。 附近几个村子死了人,阴差出来和勾魂回去,带着鬼都得走这条路。阳间的东西想进阴间也要走这条路。 总之就是活人也走得死人也走得。 一般活人只能看见小石路,看不见上边儿和它同一个时空维度的阴阳路。但杏儿不同,这个杏儿不知为什么能看着。 她见经常有人在那条路上走来走去,那些人穿的奇奇怪怪不说还面目可憎,估摸着不是阳间的东西。 就提醒村儿里人没事儿千万别上小石路瞎逛,容易遇上。 村儿里人见杏儿神神叨叨的本来也不信,只当闲话在邻里间传传,谁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让邪门歪道听了去,竟趁阴阳路进去地府偷了孽镜台,搞的现在地府没有孽镜台照人前世今生罪孽,放了不少坏人去投胎。 坏人们一旦出世长大,又会在世上掀起多大的风浪造下多少罪孽。 这些孽追根朔源都可以说是杏儿造的。 由于蒹葭村阴阳路在杏儿的嘴炮下暴露,地府不得不重新找地方安置,思来想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直接把路移到边上杏儿的房间了,也算对她的惩罚吧。 而且本来孽镜台在之前就已失落过一次,要不是地藏王菩萨说地府孽镜台该再有一劫,落在杏儿身上的惩罚哪里是只有将路移到她房间那么简单。 我一听,原来是地府把阴阳路转移进杏儿的房间了? 怪不得之前杏儿老说他们是过路的。 一条阴阳路来来往往,不是过路是啥呀? 那他们为什么老推杏儿叫她让让呢? 因为杏儿的床正好安在阴阳路那个阴阳相结的点儿上,地府的人从阴间出来或想回去都得经过这个点儿,却正好被她晚上睡觉的身躯给挡住了,可不得叫让让么? 我顿时和恍然大悟。 倒是谢思飞不放心又追问了句:“那这么说,蒹葭村几个人失魂落魄,真和你们没关系?” 吕在鱼一听,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骗你们干什么,我们是阴差又不是妖魔鬼怪,拿人魂魄对我们有什么用?” 我一想也对,魂魄统一归地府管理。 他们吃着阴间饭,干着勾魂的活儿要没魂魄回去还交不了差呢,能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看来那几个人失魂落魄另有原因。 “我说阴阳先生。” 吕在鱼样子蛮急:“你问完了没有,我们两兄弟还赶着回地府汇报情况呐!” 我一见一场误会,赶忙把剑收起来:“两位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办事了。不过你们刚才说找到那些去世的人一无所获,或许我可以帮帮你们。” 吕在鱼顿时露出个不屑的表情:“我们兄弟都找不到,你凭什么...?” 还没说完就被吕在羊给拦住了,又递给我个青铜铃铛:“你找我们就摇这个鱼羊铃,我们随叫随到。” 我点点头。 吕在羊就把哭丧棒拿在手上对我行了礼:“那就有劳尊您了,我们先行一步。” 说完转身就走,眼看着他们穿过杏儿的床,身形越来越淡渐行渐远,我还听到吕在鱼十分不解的声音:“哥你对那个他那么客气干什么?” 吕在羊似乎说了句:“那可是个大人物啊。” 之后就听不清了。 与此同时花蝴蝶不知从哪儿翻进来拉住我就往外冲:“快快快,守一哥,我刚发现一个毛乎乎的东西从我边上飘过去了。” “我用照魅草看着好像是只猫成精了,好可怕。” “哎!花蝴蝶!” 谢思飞一听就打断她:“这你就不懂了,那是人蒹葭村的巡门夜叉。” 花蝴蝶显然吓的不轻,一听就说:“才不是呢!它好像还长着张人脸。” “那人脸我白天见过在遗相上见过,就是老羊倌儿他们隔壁刚死不的陶幺毛。你们说会不会是精怪带着死人在勾魂?” 对啊? 我一下想起陶田田他爸说过,事发当晚先是听到有猫叫老吕,跟着小孩儿才说爷爷在外面。 会不会是个巧合。 其实就是那个精怪为了修炼在摄魂,所以阴差勾不到魂不说。它还变成去世亲人的样子蛊惑其家里人,以期得到更多魂魄? 第122章 胖黄鼠狼 http://.biquxs.info/

不行,一定得去看看。 赶忙叫花蝴蝶带我们上刚才遇见那玩意儿的地方去,花蝴蝶举着照魅草跑到一个坟头,指着一条小路:“守一哥,那东西往这条路跑了。” 我往那地形望了一眼似乎是个白虎凶地,就叫谢思飞带花蝴蝶回村儿等着,我和江司辰去。 路上不少坟地都冒着蓝幽幽的磷火,怪吓人的。 江司辰那王八蛋似乎毫不在意还要去就近的坟头上摘两朵,吓的我赶忙阻止他,却一转眼,见坟左边靠着两人,一男一女。 要不是他们身上有命灯或许我就被吓着了。 我一见,赶忙上去把他们拍醒:“哎哎哎!你们怎么睡在这儿啊?这地儿好像有摄人魂魄的精怪出没,快回家吧?” 男的一听就要辩驳:“我们不是...” 还没说完女的就按住他手上拍了拍:“哎!解释那么多干什么?没听人小伙子说这地儿有摄魂的精怪,咱们办正事要紧。” “对对对。” 男的赶忙拍了拍自个儿脑袋:“你看看我,连来干什么的都忘了。咱们还是快去找女儿,免得晚了她被精怪所害,那就遭了。” 女点点头又叹了口气:“也不知我们那可怜的女儿现在流落在谁家里。” 我一听他们是来找女儿的? 赶忙叫住那男的:“这位大哥,你们找女儿,不防沿着这条公路试试?” 说完指了指身后的水泥环村公路,那条路的尽头就是水塘杨嫦娥家。 男人回头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但还是礼貌性的向我点了下头以示谢意,这才和夫人转身离去。 我现在也顾不上其他,又开始拉上江司辰去找花蝴蝶说那东西了。 江司辰那王八蛋有个寻龙石,拇指大小洁白如玉,上有龙纹,掏出来念几句咒语往地上一丢,它就能自己咕噜咕噜向前滚直到找到目标为止。 这会儿我们跟那石头走了一路来到一处背阴山坳下,见那山上有棵大黄果树,树下有好几个斗大的洞。 我一看这地方,地形刁钻,平常人根本找不到。 心想要是没有江司辰我自个儿用吞星盘估计也得找半天,不由对这王八蛋竖起大拇指。 江司辰却一把打掉我手,叫我看前边儿。 没等我看过去,他又一把拉住我猫到一丛薜荔花后,茂盛的薜荔将我两遮的严严实实,透过花木缝隙,我隐隐见那洞口钻出个毛茸茸的东西,似乎还把什么东西往外搬。 我把头伸出去一看,才看清那毛茸茸的东西竟是个黄鼠狼,但和平常消瘦的黄鼠狼身形相比圆滚了不少,跟个球似的。 这么说吧,我小时候也算跟老头走过南闯过北见过不少世面。 黄鼠狼也见过不少。 但无论男女,大多数身材苗条。 像洞口那只胖成球的,还是头一次见。 那球一样黄鼠狼双手还滚着个东西,我再定睛一看这特么不是个死人头吗? 那些死人头还没腐烂,隐约能看出五官。 而且那面相在我这个相师面前还能复原出来,就是下去在院儿中,那些丢魂人家给我看过的家中去世亲人的照片。 好么。 还真是这个黄鼠狼在作祟。 现在连死人头都偷出来了,可以说证据确凿,看我一会儿不把你这害人邪物胖揍一顿。 这么想时,那胖黄鼠狼已经陆陆续续搬了不少死人头出来,微微数了一下有几十个,估计不只蒹葭村,其他村儿也遭殃了吧? 等他把死人头全部搬出洞口时,月光被乌云遮的正好剩一束打在他洞口。 月光下那些死人头上都出现个人影儿,就是那死人头的魂魄,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看着黄鼠狼,不知喜怒哀乐。 黄鼠狼也挨个敲了他们一下,捏着下巴道:“今天选哪个好呢?” 不一会儿它选了个老头,将那死人头带在头上,不知从哪儿变出个音响,就张开双手扭啊扭的跳起舞来。 只听那音响里边儿正放着最近抖音流行歌:“猪有夺胖我多胖,站起来像猪一样。干啥啥我都不行,吃饭我是第一名。了不起了不起,每逢佳节长身体。” 扭着扭着,那死人头就长它脸上了。 它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变成那个老头的模样,只见它把双手往后一背,大摇大摆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我拍了拍江司辰:“去看看。” 那货不变成去世死者去勾人魂吗?我倒要看看它怎么个勾法,到时候三堂对峙起来,也免得说我冤枉它。 就一直跟在他后边儿。 眼见他走到一户青瓦房子前栈站定,气定神闲叫了两声:“小福子,小福子!”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就迷迷糊糊打开门出来了,一见他不仅没惊慌失措反而惊喜一场,跑到他面前欢天喜地叫了声:“爷爷?!” 它点点头,露出个“慈爱”的笑后一把拉住他:“跟我走。” 跟着那小伙子的魂儿就被它给牵出身体,小伙子却浑然不觉,直直的跟着“爷爷”又回到那个背阴洞口。 一到地方,黄鼠狼一把揪下肩膀上的死人脑袋掷在地上,对它骂道:“妈的,终于把你孙子带来了。” 那小伙子一见自己爷爷的头被摔在地上,面前的竟是个黄鼠狼,顿时大惊失色,上去抱起自个儿爷爷的脑袋,冲黄鼠狼大喊:“你干什么?” 胖黄鼠狼一听,一脚毫不留情将那小伙子进洞:“你也给我进去呆着吧。” 说完又趴下来在那个死人头耳边说了句什么,又开始打开音响扭啊扭起来:“猪有夺胖我夺胖,站来像猪一样。干啥我啥都不行,吃饭我是第一名。了不起了不起,每逢佳节长身体。” 我一见他跳的正欢实,那些被他辖制的死人头和头上的死人魂都恨恨的盯着他,估摸着都恨死他了吧。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抽出天心斩龙剑就冲了上去,那黄鼠狼胖胖的身体正扭的欢实,没想到杀出个人来,吓的转头就跑,奈何太胖动作不敏捷也就算了,还一转头被地上的死人头给绊倒了。 没等站起来,江司辰已经一把红线丢他身上。 那红线像渔网一样越挣扎缠的越紧,很快将他捆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赶忙跑到洞口把刚才那年轻人给拉出来,电光石火间还听江司辰说你别挣扎了,这缠尸红绳僵尸都挣不开何况你。 胖黄鼠狼龇牙咧嘴的尖叫:“我是为了他们好..你们凭什么.?” 还没说完就被江司辰一个果子给塞嘴里:“安静。” 与此同时小伙子被我给拉出半截儿,洞里另一头似乎有个什么东西也在扯他,我两跟拔河似的使劲儿把小伙子往自己这边拽。 那小伙子估计被我们给拉痛了,赶忙大叫一声:“你们别拉了,我快被你们给拉断了!” 跟着我后背就狠狠挨了一下。 我愣是忍着痛没松手,回头一看,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大爷正举着个拐杖气鼓鼓瞪着我质问:“你干什么害我孙子?” 说完还要去掰我手。 我一见这老头不是刚刚胖黄鼠狼带那死人头嘛? 忙咬咬牙将那小伙子使劲儿给拽住:“什么我害他!我救他呢你没看到?!” “呸!” 老头又毫不留情给了我一拐杖,疼的我龇牙咧嘴,他还毫不留情骂道:“你这分明是在害他,你害他就是害我,还不松手?我打死你。” 说完拐杖就高高在我头顶上举了起来。 眼看就要打下来了,我心想这一拐杖非把我头爆开花不可,正在这时我后背忽然一热,一股气流涌入丹田转动龙宝行气充盈四肢,我一下将那小伙子连带他身后的东西全给拽出来了。 老头的拐杖落了空。 与此同时我回头一看,嚯嚯嚯! 小伙子身后跟着一大群人,都一个抓着前一个的脚踝,整个看起来一大串。 再定睛一看这些人中,有好几个不正是蒹葭村这些天失魂落魄的村民吗? 他们还真在这儿。 还有关恨心的弟弟,那个关二世也。 我一见所有魂魄都找找了,赶忙掏出鱼羊铃摇了摇想叫吕氏兄弟上来抓人,谁知铃儿响了半天也没动静儿。 与此同时鱼羊铃儿又被人一把打飞了,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个妇女,是刚才那些死人头里边儿的成员。 这会儿妇女正双手叉腰对我怒目而视,又指了指身后的江司辰:“就是这小子想害我们,他同伙还抓了咱们的恩人黄大仙儿,咱把他们给撕吧撕吧吃了,省的他在这儿碍手碍脚。” “就是就是。” “咱们在受了那么多苦不就为了把后人带到这儿来吗?他算个什么东西?什么都不支捣就想逞英雄,揍他!” 一大群死人乌泱泱就向我扑来。 不是。 我一下懵逼了,那胖黄鼠狼把你们的头割下来搬到此处不说,还带着你们的头变成你们的样子勾了你们后人的魂魄,你们咋不对付它反而合伙对付起我来了呢? 什么情况卧槽? 第123章 大人饶命 http://.biquxs.info/

正在我不知所措,不知拿这些死人怎么办时,一阵清脆的铃声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同时一个声音大呵:“放肆!” “妈呀!” 抓住我的死人手一下松开了,死人们乱成一团四处奔散:“阴差来了!阴差来了!大家快跑呀!” 跟着死人们就摇身一变,无数道绿光冲天而起。 谁知还没冲出去,就被吕在鱼和吕在羊挥着哭丧棒毫不留情给打落在地,一个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停作揖:“阴差大人饶命!阴差大人饶命!” 吕在鱼一听,抱着膀子:“我说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们,原来躲这儿来了。” “不不不,” 我赶忙解释:“他们是被黄鼠狼抓到这儿来的,你们看就是那个。” 毕竟人阳寿尽后私自出逃是要受罚的,我生怕它们被责怪赶忙出言解释。 谁知它们根本不领情。 一听这话把头一偏,冷哼一声:“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我们是自愿跟黄大仙儿到这个地方的。它是在帮我们,对我们恩重如山。你快把大仙放了,否则我们一定跟你死磕到底!!” 吕在羊转头看了江司辰边上的胖黄鼠狼:“怎么回事?” 它一听,伸手就把江司辰塞自个儿嘴里的果子给取出来了:“天大的冤枉啊!我真的是在救他。要不是他们村儿最近有个东西作怪害的他们这些死人苦不堪言,我还真不一定管这闲事儿呢!” 说完眉眼一耷拉,脸上胖胖的褶子挤到一堆,小表情要多憋屈有多憋屈:“我招谁惹谁了我?” 我忙跑上去把它身上红绳解开:“你还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吧?” 黄鼠狼挣扎半天才交代出前因后果。 说一个月前,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只怪鸟落在蒹葭村的香椿树上,一到夜晚就“兀兀兀”的叫不说,听过这种叫声的人没过几天就死了。 之后死人上山埋在坡上,本来没什么事儿。 谁知半夜来个年轻人挖坟掘墓,本以为他是想偷点儿值钱的陪葬品什么的,谁知他竟是来割死人,肉的。 他每挖开一座新坟,就把尸体身上的肉剔的干干净净。 搞的那些人还没死几天,尸体就只剩下个骨头架子和一个死人头。关键那人儿剔走死人,肉后还把坟好好埋起来,整的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蒹葭村的人本来也不注重什么祖坟养护,根本没发现坟让人给掘了。 那些呆在坟里的鬼急的跳脚,只好求坟地附近的黄大仙儿变成他们模样去把子孙后代的魂或者魄勾来一个,以期让家里人请阴阳先生。 先生顺着失魂落魄的事儿一查,不就能发现原由了吗? 谁知这蒹葭村人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请的先生全是些草包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嘴上说的天花乱坠,骗完钱就跑,一点儿也没做到点子上。 偏偏村里人还迷信的不要不要的。 有一回来了个摸上点儿门道的先生,说他们村儿人丢魂好像是坟上有什么问题,却被村民们一顿臭骂,说他们村儿的坟全是高人指点的好穴,这个先生却说我们这么好的穴有问题,一定没安好心。 最后把人撵出去不说,还差点儿打一顿。 疯了疯了。 我和江司辰对视一眼,这个村儿病的不轻,无药可救程度我们已在关恨心她爷爷处管中窥豹一番。 也正因如此,失魂落魄的事儿还没得到解决,他们只能继续拜托黄鼠狼去家中勾魂夺魄,以期引个真正有本事的先生来。 现在一看我都找到这儿来了,那我的本事也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赶忙求我救命。 我刚要点头,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你们被人挖坟掘墓后,为啥不给你们后人托梦,梦里把这件事说清楚?” “哎呀!” 刚才打我那老头这会儿拄着个拐杖连连摆手:“你以为我们没托过梦迈?没用。” 从胖黄鼠狼勾魂夺魄后,村里人请不来有本事的阴阳先生开始,他们就已经给家里后人托过梦了。 由于他们之前不是被那年轻人剔的只剩个骨头架子嘛? 后来黄鼠狼又变成他们的样子去勾魂。 可这胖黄鼠狼胖归胖,平时大部分功夫都花在吃上了,修为不够,变人时不能直接变,得带上那个人的脑壳,才能变成那个人的样子。 所以他就去坟里割了所有受害人的脑壳,带回自个儿洞府。 等到要帮谁时就带谁的脑壳出去。 由于那小子挖坟掘墓面积太广,以蒹葭村为中心向左右六七个村子延伸,受害者太多,所以它洞口的死人头才堆的到处都是。 正因如此,那些去向家人托梦的死人没了头又没了肉,就剩下个骨头架子。 家人在梦里还隐约知道,这骨头架子就是先前家里去世的人,当时还挺害怕,醒来求神问卜烧香拜佛的。 还他妈在网上翻翻周公解梦:问梦见无头尸体是凶是吉? 结果一看上边儿写着:梦见无头尸体吉凶,境遇安定,平顺幸福,能排除困难,广得人脉,而且名利双收,成功有望,大吉大利。 ok,妥了。 原来是好事儿啊? 好事儿那就别管了呗! 就一直耽搁到现在。 我和江司辰一听哭笑不得,这叫什么脑回路啊? 原以为冬卢村的人就够奇葩了,谁知杀出个蒹葭村。人冬卢村人最后还知道悔改,这他妈在蒹葭村面前得甘拜下风啊! 赶忙同意我和江司辰去把那个专偷死人,肉的年轻人抓住。 正好吕在羊一查,蒹葭村边上的木兰村昨天有人下葬,叫巡门夜叉去一看,妈的还真有个人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我和江司辰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给逮住了。 一瞅还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个黑色夹克带个黑框眼镜儿,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尤其那对大鼻孔。 他被抓还挺不服气,蹲在地上大鼻孔往上一扬:“你凭什么抓我?谁啊你?” 没等我回话,吕在鱼就毫不留情照着他面门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小子,你阳寿到头儿了,现在跟我们走。” 说完追魂锁往他手上一铐,就要把他给拎起来。 这一波抄作不只是那穿黑夹克的年轻人,连我都懵逼了。 怎么好好的刚才抓个人,他阳寿就尽了呢? 那年轻人一听还挺不服气,挣扎着起来就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阴差,这事儿我又不是主谋,你们怎么光抓我不抓那个人?” 我顿时眼前一亮:“谁是主谋?” 第124章 名谢观音 http://.biquxs.info/

年轻人才说自个儿叫王亮,是个小饭店老板。 小饭馆主营饺子。 奈何生意一直不景气,前儿眼看要关门了,遇上个高人指点迷津。叫他去乡下挖死人,肉做饺子馅儿。 他当时吓了一跳,以前还看过人,肉饺子的,最后割尸肉做饺子那两口子还被鬼给索命了,自己咋能干那事儿。 那高人就给他个铜钱儿。 还告诉他,只要把铜钱儿带身上,平时去挖尸肉时不仅那些死人不敢放肆,事后他们也不敢寻仇。 他一听就打算试试。 当天就去附近乡下剔了些尸肉回来。 别看那些尸肉臭烘烘的,烂的都发黏了。可一旦变成饺子馅,包在饺子里煮熟了那叫一个香滑嫩。 客人吃了都赞不绝口,回头客多的不得了。 他因此还在城北开了家分店让他老婆去管,一时间生意无比红火,银子哗哗啦啦跟流水似的进账。 之后他见还真没鬼敢来报复,就更大着胆子挖坟掘墓。 可饺子店生意好需求也大,很快他们附近的坟都快被他给掘完了,不知道怎么办,他又去问那个高人。 高人说既然死人不够,就让活人变成死人。 跟着就给了他只鸟儿。 那鸟儿长的奇形怪状,还会“兀兀兀”叫。 他把鸟儿往蒹葭村一放,这村儿立即连着死了好几个人,够他好一阵儿的材料了。 那鸟又以蒹葭村为中心向两边村子飞,飞到哪个村子,哪个村子都得死几个人。他在附近盯着,等那些被鸟害死的人一下葬,他就下手割肉。 至此,他这人,肉材料可以说供应不缺了。 他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在市区买了好多套房子。 我一听:“拿别人命换来的房子,你住在里边儿不害怕?” “那我有什么办法嘛?” 王亮一副我也不想的样子的:“我也穷啊!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根本没有穷人的立足之地,人没钱啥都干不了。” “我也想住大房子,穿靓裳开豪车啊!” “为了过上好生活我有什么错?” 想过好生活没错,但也不能拿别人的命当垫脚石啊! 你他娘的真是个逻辑鬼才,要不是老子以前学过哲学意志坚定,还真他妈差点儿被你说服了呢! 吕在鱼却把他一抓:“对对对你说的没错,现在你做下这种丧心病狂,跟我去地府开豪车穿靓裳去!” “别别别。” 王亮赶忙拉住拉住吕在鱼:“咱刚才不都说好了,你抓那个叫我割尸肉的人,抓我干嘛?” 吕在鱼眉头一皱儿:“可你也没说那高人是谁啊?” “是个女的!” 王亮忙不迭交代:“女的,长的又年轻又漂亮,刚开始说她是个高人我都不信。穿着打扮也好看,跟电视上的大明星似的。” 吕在羊一听:“叫什么名字?” 王亮挠着头想会儿:“她好像自我介绍过,叫谢...谢观音,对!谢观音。” 卧槽,名儿取的挺大啊。 观音菩萨名讳都敢用。 人家长孙皇后当年那么尊贵无匹也只敢取个小名叫观音婢,意思愿意永远当观音菩萨的婢女,这货敢直接叫观音两个字。 牛逼。 不过要知道历史上,直接以观音做名讳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南朝皇后萧观音,最后不是被幽禁终身么? 不知道这个谢观音何须人也。 吕在羊一听,抬起下巴对吕在鱼示意:“看看这个谢观音资料。” 吕在鱼他妈居然从怀里掏出个ipad翻了翻:“世上没有谢观音这个人,估计是个假名字。” “那这就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了。” 吕在羊看向我:“肖守一先生,你在阳间行走,这事儿就拜托你多留心了。” 我点点头:“应该的,职责所在。” 吕在羊就把王亮一拎:“走吧。” 王亮顿时欲哭无泪:“怎么还抓我,我不是说了不关我的事儿嘛?” 吕在羊说:“你阳寿已尽,生死簿上说了,你只有二十八岁的命。所以你靠卖死人,肉挣的那些房子啊车子的,都是浮云。” “况且还有那么多人因你而死,你敢说不关你事?” 一番话怼的王亮哑口无言,十分不甘心的套上追魂锁被两兄弟拉上了阴阳路。 吕在羊走几步又停下来:“肖守一先生,我们先把这个王亮带回地府,一会儿再来处理其他鬼魂。” 我点点头,就见他们身影越来越淡,很快消失不见了。 正打算叫江司辰回去,忽然天上传来几声“兀兀兀”的鸟叫,江司辰眉目一凛挥了挥手,只听一声惨叫,一只鸟儿就直挺挺掉在我们面前的地上。 我一看那鸟儿浑身灰褐,但双眼和脸面的部位却惨白一片,看上去像带了个人骨面具。 江司辰说这叫鬼面鸡,又叫兀兀鸟。 是来自幽冥尸山的一种鸟儿。 这种鸟最大的本事就是能传播温疫,之前蒹葭村莫名其妙死的那些人就是因为染上了尸山瘟疫,才去世的。 这种病无药可治,正常医疗器械又检查不出来,因此被阴阳先生称为邪病。 我一看现在鸟也打死了,原因也找到了,赶忙拉上江司辰回白虎凶地告诉胖黄鼠狼,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叫它把那些活人的魂魄放回去。 于是我们兵分两路。 它去送魂,我回去告诉蒹葭村人事情真相。 以老羊倌儿为首的村民们一听还不信:“不会吧,我们这边的坟埋的这么好怎么会出事儿?” 江司辰扶额。 我也不跟他们争,只说:“这样吧,一会儿你们的亲人恢复了,让他们亲自给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好吧?” 又过了两个小时,那些失魂落魄的人还真渐渐醒过来了,说话行事也和以前正常,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他们一边跟村民们说村民丢魂儿后有啥症状发生,我这一边却看到个东西在花椒树后朝我招手。 走过去一看是胖黄鼠狼,它说失魂落魄的人都全都送回来了,现在那两个阴差要把死者带回地府,问我去不去送送。 我刚想回话,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冲进人群中:“肖守一!肖守一在哪里?!” 回头一看,杨嫦娥状似疯魔,正挨个儿巴拉人群找我呢。 一见我在花椒树下站着,冲过来双手巴住我就开始摇:“你不是阴阳先生吗?你怎么当的阴阳先生?” “他们都醒了,为什么我儿子还没醒?” 关二世没醒? 不可能吧? 之前我在胖黄鼠狼洞口还看见他来着,这会儿黄鼠狼又说失魂落魄的人已经全部送回来了,咋关二世还没醒呢? 第125章 青龙偃月 http://.biquxs.info/

我赶忙推开杨嫦娥往白虎凶地跑,这会儿吕在鱼吕在羊两兄弟已经把那些死人送的差不多了,就剩最后一个小孩儿。 定睛一看,那小孩儿不关二世吗? 吕在羊正给他上追魂锁。 我赶忙跑上去。 还没开口,吕在羊立马来了句:“肖守一啊,你来的正好。” 怎么的呢? 说着就掏出个东西递给我:“这是刚才那个王亮给你的,他说本来这东西应该按约定还给谢观音。但现在他想将功折罪,让我们把这铜钱给你,希望你凭这线索早点儿把那而害人的谢观音找出来,他也少点儿罪孽。” 我一见手上正躺着个方孔开元通宝,赶忙收起来。 与此同时吕在鱼已经给关二世套好追魂锁,这会儿把头一扯:“走。” 关二世怯生生的没说话,不敢反抗只能亦步亦趋。 “哎哎哎!” 我赶忙上去拦住他们:“两位阴差大哥,你们会不会抓错了?这关二世,他没死啊!他是蒹葭村丢魂的人。” 两兄弟一听,对视一眼。 吕在鱼掏出ipad斜眼看了看:“没错,抓的就是他。” “你还不知道吧?” 吕在羊见我懵逼了,索性跟我直说:“这个关二世,他阳寿也尽了。而且他还有点儿身份来头,是县里大庙里的扫地童子思凡下界,现在被城隍爷发现了,叫我们把他带回去。” 我去! 这关二世居然是童子。 还他妈是个真童子。 要知道真童子活不过二十五,因为从那些地方下来的。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童子下界,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天就会被发现。 这个关二世才十岁,十天就被发现啦? 我一听人家既然是童子,还是县里大城隍爷身边儿的,不好拦也不能拦啊。 毕竟童子归位你他妈还横插一脚,是想上天咋地? 可万万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敢上天的人。 正在我听完吕氏兄弟的解释后转身要走,忽然一阵破风声劈天而来,跟着只听“噔噔蹬”几声,关二世手上的追魂锁竟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劈开了。 定睛一看,关恨心正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她依旧冷若冰霜,绝美的五官在月光下看不出表情,手上一把青龙偃月刀,锋利如秋水的刀刃在月亮下闪着寒光。 吕氏兄弟不认识关恨心也认识那把青龙偃月刀,顿时吓的面如土色。 半晌咬牙切齿的问:“关羽后人,你想怎样?” 关恨心一转身,上扬的凤眸看向关二世:“他,你们不能带走。” “放肆!” 吕在鱼脾气暴,一听一个凡人敢这么狂,顿时忍不住,心中火蹭蹭往上窜,却被吕在羊拦住了。 吕在羊看了关恨心手上的青龙偃月刀一眼,这才解释道:“他是庙上的童子,大城隍爷叫他回去复命了。” 大城隍爷的名头当前,关恨心却丝毫不为所动:“不管谁叫,他都不能走。” 鱼羊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关恨心这么横,连大城隍爷都不怕。 可转念一想也是啊。 人家先祖可是关二爷,现如今的忠义伏魔显圣大帝。 这后台好像比大城隍爷硬。 “可是...” 吕在鱼还想争辩几句:“这不合情理。” 关恨心此时除了表情外,其他可以说蛮不讲理:“我不管什么情理,他受尽了父母的宠爱,将来就要尽赡养父母的义务。享受完就想跑?在我关恨心面前没这种道理。” 说完把刀一横,刀身冷冷的锋芒冲的两个阴差睁不开眼睛:“还不放人,除非你们想尝尝青龙偃月刀的滋味?” 吕氏兄弟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忙不迭帮关二世解开绳索,将他往关恨心面前一推,恨恨道:“姓关的!你有种!” “咱们的梁子可算结下了。” 关恨心眉毛都没动一下,依旧一副万年冰山的模样:“关吕两家本来就是世仇,从姓吕的在临官渡砍下我祖先的头颅时已经大恨深种,何谈今日恩仇?” 鱼羊二人没想到关恨心这么豪横,只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奈何腮帮子都咬碎了也不敢拿关恨心怎样,只能咬牙切齿的离去,走的又气又憋屈。 “姐姐。” 关恨心怀里的关二世忽然开口:“你好厉害。” “好了。” 关恨心拍拍他肩膀,低下头:“咱们回家,不过答应姐姐,今天的事忘了好吗?” 关二世点点头,还真晕在了关恨心怀中,估计他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卧槽! 关恨心有这么大的本事,真人不露相啊! 她那青龙偃月刀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趁这时候我赶忙过去对她说:“咱们快把你弟弟送回去吧,晚了错过时间可回不去肉身了。” 关恨心一听,看向我的眉眼软下来,相当温柔的冲我点了点头。 我就把她弟弟装在一个魂瓶里,带上魂瓶和关恨心一起回他们家了。 谁知刚走到门口还没进院子,就听见杨嫦娥骂骂咧咧的:“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说是去找她弟弟,指定又不知道上哪儿玩儿去了。” 跟着关恨心踏进院子,就被杨嫦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还知道回来么?怎么不死在外边儿?” 关恨心没接话。 杨嫦娥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见她身后空空如也,山根上的横纹皱了皱:“不是说出去找你弟弟吗?人呢?” “不用说。” 关恨心还没开口,杨嫦娥已经白眼一翻:“没找着对吧?你说说你有什么用,这些年跟丹阳道人学的本事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赔钱货,就知道吃干饭。” 关恨心顿时粉拳头紧握:“我不是赔钱货。” “你还敢顶嘴?!” 杨嫦娥一副万万没想到的模样,指着关恨心鼻子:“你弟弟没找到,咱们关家的根儿都快断了!你居然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死样子。” “奥!我明白了!” “你不是没找到,你根本没去找。你以为你弟弟醒不过来,你在这个家的地位就不一样了对不对?” “我告诉你,就算你弟弟回不来。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女人的事实,这个世上女人命贱如草。哎呀!你个赔钱货还敢瞪我,我打死你!” 跟着取下拖鞋就往关恨心身上招呼。 我赶忙上去拦。 关恨心她爷爷也赶忙上来拉杨嫦娥:“平时打打也就算了,刚才有贵客进门,一会儿让贵客看见了多不像话?” 杨嫦娥不服气:“她是我女儿,我想打就打,管什么贵不贵客?” 说完又举着拖鞋朝关恨心冲过来。 我赶忙站到关恨心身前,张开双手把她给护住,同时厉声道:“杨女士,你的女儿你能打。但关恨心不是你女儿,你把别人家女儿霸占二十几年,也该够了吧?” 杨嫦娥不明就里,一听毫不犹豫朝我啐了一口:“你在说什么狗屁话?” 一个女人在帘子后问道:“是恨心回来了吗?” 与此同时,一男一女两个人掀开门帘儿先后走了出来,女的还四处张望:“恨心呢?” 杨嫦娥朝关恨心的方向看了一眼,对那女的说:“你等着,这死丫头不听话,我先教训教训她再招呼你!” 说完又抬手要打。 那女的一见大惊失色,一把拉住杨嫦娥:“什么教训教训她?难道这二十四年来你就是这么对我女儿的?” 杨嫦娥更懵逼了:“什么女儿,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倒是关恨心爷爷异常激动,一听这话指着一男一女张口就骂:“好哇!你们说是大城市里来的星探,想看看孙女资质怎么样,挖她去做明星,实际是打着这个幌子找女儿!?亏我还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你们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骂完就横着拐杖将那一男一女往外推。 “关爷爷。” 我一见他这神态,觉得他肯定知道点儿什么。 赶忙上去拦住他,正色道:“书上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害的人家女儿这么惨,又害的人家骨肉分离二十多年,难道还不准备说出真相吗?” 关老头大惊失色,但仍死鸭子嘴硬:“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指了指关恨心和那一男一女:“这两位的眉眼和你孙女关恨心可以说一模一样,任何人打眼一看,都会认为她是他们的女儿。” “何况你们家如此贫贱,上无祖宗阴德,下无风水运势,怎么能生的出长着凤眼龙睛,还肌肤雪白的女儿?” “这么尊贵的面相,你孙子关二世怎么没有呢?” 那关二世长的黑黢黢的,瘦的跟个豆芽一样不说,且五官獐头鼠目,没一处有点儿贵相的。 要说这两个人是亲兄妹,打死我都不信。 那一男一女一听,赶忙去看关恨心。 与此同时关恨心看向他们,只一眼,目瞪口呆。 像! 实在太像了。 从小关恨心因为长的又白又美,和杨嫦娥不像,没少被杨嫦娥骂。她虽然很少怀疑过自己不是杨嫦娥的女儿,但不知为什么和杨嫦娥发自骨子里不亲,没感觉。 她也因此冷冰冰的,很少笑。 现在一和那两夫妻四目相对,忽然有种很异样的温暖感,顿时泪如泉涌。 那两夫妻也和她一样泪如泉涌,女的实在控制不住,撕心裂肺叫了声女儿,冲过去,三个人就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什么情况?” 杨嫦娥懵逼了,质问关老头:“这我的女儿,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他们的了?” 第126章 怎么的呢 http://.biquxs.info/

三人哭的正忘我,没人理杨嫦娥。 “喂喂喂!” 杨嫦娥一见,又叉着个腰指指点点:“你们两个我跟你们说,我这女儿美若天仙,我还指望她将来卖个好价钱嫁个好人家,给她弟弟娶媳妇儿盖房子呢!” “你们可别想抢了去!” “哎哎哎!” 谢思飞他们这会儿也过来了,一见一把拉过杨嫦娥:“人一家三口正哭呢,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杨嫦娥瞬间就炸了:“有你什么事?!” “那是我女儿!我生的!他们说是他们的就是他们的了?天下没这种道理!我说你们两口,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别缠着我女儿!” 说完就要冲上去将他们拉开。 “儿媳妇。” 好在关老头及时一把拉住她,长叹一声:“让他们哭会儿吧,恨心一生下来就没见过他们,骨肉二十分离多年啊。” 杨嫦娥这会儿总算听出点门道了,一把拉住他:“老不死的,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关老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直言不讳:“恨心,恨心不是你女儿。” “怎么可能不是?” 杨嫦娥当即反驳道:“我亲自在这院子二楼生下这个赔钱货的,当时不知道出生时间,你还去后院子老羊倌儿他们家借手表的,我清清楚楚记得那个时间,凌晨两点二十分。” “就是那个时候。” 关老头说:“我在那个时候,把恨心抱来你身边。” 咋回事儿? 原来当天杨嫦娥是生孩子,而且生下个男婴。 可那孩子出世哭都没哭一声就直接去世了。 接生婆不敢告诉杨嫦娥只好出去找关老头商量,关老头怕杨嫦娥知道孩子一出生就死了无法接受,就想去外边抱个孩子。 正好他刚才出门借手表时,听到后院竹林似乎有动静儿。 想走近看被一个男人给拦住了,说是老婆在生孩子。 关老头好奇问他们咋在这儿生孩子呢? 那男人才说家里出了点儿事,带老婆出来躲仇家的,本来预产期下个月,没想到老婆这会儿要生,只能在竹林将就将就。 后来关老头一听杨嫦娥生个死孩子,一下想到后院竹林有人在生孩子。 他突然萌发出个念头:去后院儿,把那孩子偷过来,当杨嫦娥生的。 而且他还真去了。 还真得手了。 他趁那两夫妻睡着,神不知鬼不觉把孩子抱回去,放在昏睡的杨嫦娥身边。醒来的杨嫦娥毫不知情,还真以为是自己生的。 她重男轻女,一看生了个赔钱货,对关恨心的态度自然好不起来。 她恨自己不争气没生出儿子,女儿让她感觉在这个村儿那些生了儿子的人之间毫无立足之地,她恨。 连给女儿取的名字里都带着恨字。 没想恨了这么多年,竟不是自己亲生的。 关恨心在边上,早已目瞪口呆。 倒是那两夫妻看着关老头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原来是你,你这个杀千刀的老贼!偷别人的孩子又不好好善待,你们还是人不是?” 女人说着就要冲上去捶关老头,被男人一把抱住:“算了算了,反正女儿也找到了,咱们回去吧,咱们一家人应该共聚天伦之乐,在这儿浪费什么时间?” 女人一想也对,就摸摸关恨心的脸:“女儿,你愿意跟妈妈回去吗?” 关恨心点点头:“不过我还是认为应该去做个亲子鉴定。” 虽然他们长的很像,一看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不想空欢喜一场。 两口子忙不迭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就让关恨心去收拾行李。 不一会儿见她背着个小书出来相当吃惊:“女儿,你的东西就这么点儿?” “走吧。” 关恨心毫不在乎:“没什么好带的。” 毕竟看她穿的那么寒酸,又看看这个家的样子,就知道她也没什么东西可带的。 两口子一见关恨心走了也转头离去,女人还追上去告诉她他们的车就在路边,是一辆银色劳斯莱斯。 谁知还没走两步就被杨嫦娥冲上去给拦住了:“哎哎哎!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你们说带走就带走,凭什么?” 女人眉头一皱:“刚才你公公话你没听明白吗?” “是听明白了。” 杨嫦娥恬不知耻道:“可既然不是我女儿,我又帮你们养了那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吃了我二十多年饭,现在这么一甩手就想走?” 那两口子听出杨嫦娥是想要钱,差点儿气笑:“我说大姐,你公公偷走我女儿,害我们骨肉分离二十年,我没去法院告你们就已经很客气了,你还要答谢?” “既然你那么想要答谢,我就谢你几年牢狱之灾吧。” 说完就掏出手机做出一副要报警的架势。 杨嫦娥顿时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两人这么横又这么精明,支支吾吾说不出去话来:“我...我....” 关老头赶忙上去拦住他们:“别别别,两位高抬贵手,你们看,恨心在我们家,我们也没把她怎么的,好好儿的不是。” “那什么,你们,你们快回去吧!” “一家团聚最重要,快走吧。” 关老头此时不停挥手,巴不得他们快点儿离开。 两口子这才罢手转头去追关恨心。 没想到一转头发现她又回来了。 女人大惊失色以为关恨心改变主意了,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女儿,你怎么又回来了?爸爸妈妈的劳斯莱斯就停在路边上,你是不是不没找到?” 关恨心没理她,径直走到我面前,柔声说了句:“肖守一,谢谢你。” 不知为什么,每次我面对她时,她的眉眼总那么温柔好看。 我张了张嘴正想说点儿什么,花蝴蝶不知从哪儿杀出来,一下挡在我面前:“哎哎哎!不用谢,我们守一哥一向助人为乐,碰上谁都会帮一把,对不对守一哥?” 说完还双手挽住我胳膊,挑衅似的看了关恨心一眼,搞什么? 关恨心又恢复了那冷若冰霜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假象,似乎对花蝴蝶的表现根本没放在心上,转身走了。 谢思飞一见叹了口气:“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啊!” “你说什么?” 花蝴蝶的白毫银针已经顶上大光头脖子:“信不信我给你扎出个三长两短啊?” “没什么没什么!” 大光头赶忙跳开,捏着鼻子跑到江司辰身后:“谁家醋坛子翻了?” 花蝴蝶一听,跑过去追着他打,他却只在江司辰边上转圈圈,花蝴蝶顾忌江司辰也不好放开手脚,只能恨的牙根儿痒痒。 “好了好了。” 我赶忙阻止他们:“还有正事儿没干完呢!” 他们问什么正事儿,我才把那个魂瓶拿出来,告诉他们里边儿装着关二世的魂儿,这可是关恨心顶着巨大压力抢回来的。 杨嫦娥一听眼睛就亮了,赶忙把她儿子抱出来。 我把关二世从魂瓶里放出来,又用引魂的手法让他回去肉。 不一会儿关二世醒了直叫妈妈,把杨嫦娥激动的破口大骂:“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就是那个赔钱货防着我儿子了吧?” “她在我们家时我儿子样样不顺还差点儿去世,现在她一走我儿子就好了,可真是个灾星!” “走的好!” 我们几个顿时无语对视一眼,摇摇头。 我刚才说关二世是关恨心救的她没听到,倒一心以为他们家的不好甚至她儿子不优秀都是关恨心挡着道儿了。 这人,真是无药可救。 眼看一会儿天也亮了,我就和花蝴蝶他们商量回去,这回不走山路了,从他们镇上坐公交车,毕竟这回出来江司辰也没开车。 可从他们村儿出去倒镇上也得走一个多小时候,折腾一晚上我们可再没精力走路了。 好在老羊倌儿见留我们不住,不仅召集村儿里人结了钱,还给我们找了个交通工具——可载人电动三轮车。 他们村儿有个小伙子在镇面包店班,这一大早正要往镇上赶呢。 我们坐上去颠簸一阵儿后到了镇口,但离等客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路,小伙子却停了下来:“你们等我一会儿啊,我下去买个馒头吃。” 一边说一边伸手在后视镜的夹层里掏啊掏的,掏出两枚一块钱硬币。 仔细一看,两个硬币上都沾着一点血。 小伙子拿了其中一块钱,开门下车。 不一会儿买了两个馒头回来,一边啃着其中一个,还把另一个递给我们:“你们跟我一样没吃早饭吧?来来来,你们吃。” 我接过馒头,并没头想吃的意思。 反而似笑非笑的问年轻人:“大哥,最近是不是很穷啊?我看你像破了大财大样子,穷的叮当响啊。” “你咋知知道的?” 年轻人一听,非但没生气,还一脸惊奇的问我:“你会看相啊?” 我摆摆手:“这相嘛我是会看,不过你破大财穷的叮当响,可不是我看相看出来,是我看你用一个硬币买馒头,我问问你,你这明明有两个硬币,为什么只花一个呀?这五毛钱的馒头,你能吃饱么?” “没办法嘛。” 年轻人没有发车,靠在椅子上啃起馒头来:“这个月工钱我打赏女主播花完了,这不只有啃馒头了么?” “来来来,” 我一听,探长身子把年轻人放在台子上另一枚硬币也拿过来:“一个馒头怎么吃的饱嘛?不如把这个硬币也花了。” 说完做势就要下车。 “别别别,” 小伙子一见,馒头都没有咽下去差点噎着也要拦住我:“可千万花不得。这样,今天相逢实在是咱们的缘份,你又救了我们村儿。” “奈何我这穷的两袖清风的,实在没法儿招待你们。” “不如咱留下个电话,等我以后发达了招待你们,这一块钱可千万花不得呀。我全身上下可就剩这一块钱了。” 我看着这个大哥倒也仗义,自己仅有两个馒头还分我们一个就算了,现在被我吵着要用最后一块钱也没生气,反而说出以后要请他们的话,看得出来是个忠厚。 毕竟换个人的话,说不定早急了。 我一听这话,立即坐回椅子上,笑眯眯的对他说:“大哥,我看你这钱不是花不得,是万万花不得。这钱要是花了,你明天...啊不,这个月就得饿死了。” 小伙子一下瞪大眼睛:“这你也知道?” 倒是谢思飞不明救里:“怎么的呢?” 第127章 神钱青蚨 http://.biquxs.info/

“怎么回事师兄?” 谢思飞见我一直抓着个馒头戏弄小伙子,现在又一听这话更奇怪了:“人只说浑身上下只剩这个硬币了,又没说家里也一贫如洗,怎么就饿死了?” “哎哟!” 小伙子瞬间叫了一声,看着我道:“这位先生说的对啊!我确实穷的只剩两块钱了,刚才还花了一块,现在只剩这最后一块了,先生要是把钱花出去,我非饿死不可。” 怎么回事呢? 这小伙子本来是城里一个面包店的送货员,一个月工资四五千,对他一个孤家寡人来说也还算过得去,毕竟不用养家。 小伙子也节约,一个月只花五百块,剩下都存起来。 用他妈的话来说,留着以后娶老婆用。 谁知最近,这小子竟迷上了女主播,天天在app上看人家女主播唱歌跳舞哄人开心,这小伙子一开心了,就想给女主播送点儿什么。 一看公屏上别人都送花送礼物什么的,他也学着别人往里边儿充了钱。 谁知这一充,就跟个无底洞似的。 他送了钱,女主播就专门点名感谢他,专门给他唱歌。他越看越喜欢,就又充直打赏。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在这过程中,他还喜欢上了人女主播,想追人家当女朋友。 就把自己的积蓄也拿出来充直打赏,毕竟这积蓄也是存折取老婆的嘛,现在给女主播送点钱,不就是给自己取老婆铺路么? 一来二去,没两下多年的积蓄也败光了。 连当月发的工资也用了个一干二净。 女主播还在不停呼喊“张哥张哥,给人家送架飞机啦!”。 她要靠着飞机冲月冠军,就冲一向对自己大方的小伙子撒娇。 可不管怎么也没用,这小伙子没钱了呀。 原来有时候还能在微信上和小伙子聊两句的女主播,一听小伙子没钱了,扭脸儿就走了,还删了小伙子微信,拉到黑名单里。 用女主播的话来说:浪费表情。 小伙子这下人财两空,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只能有时在面包店捡点面包渣吃,连过期面包都没钱买。 我们听的一头黑线。 谢思飞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硬币,摸着大光头:“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就把那枚硬币递到我手上:“你看看。” 我接过一看,不过是普通的一元硬币,还是2000年后发行的,硬币的背面有朵大金丝菊花。 不过,大金丝菊花的花心却是暗红色。 仔细一看,是血在上面沾着。 颜色跟在空气中氧化了的人血似的,十分不好看,锈迹斑斑不说,还有点脏脏的。 我不解:“这是什么?”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我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这硬币上沾的血,就是传说中的青蚨血。” “你这两个硬币叫青蚨钱,一子一母。” “你把子钱花出去,留下母钱在身边。” “等明天一起来,子钱就会回到母钱身边,你就每天能花一元钱,要是你把另外一枚母钱也花出去,明天这两枚铜钱可再也回不来了,你可不是要饿死么?” 小伙子一听,嘿嘿一笑:“原来你认识这东西呀?” 青蚨? 我们几个人中就谢思飞半路出家,一听忙问这玩意儿是什么? 我说是书上记载的一种生于南海竹林的一种虫子,又叫子母虫。 传说青蚨生子,母与子分离后必会仍聚回一处。 人用青蚨母子血各涂在钱上,涂母血的钱或涂子血的钱用出后必会飞回,所以有“青蚨还钱”之说。 因以“青蚨”称钱:我囊里缺青蚨。 青蚨又叫蚁蜗,鱼伯。 它的形状似蝉,比蝶且稍微大一些。 翅膀像蝴蝶那样宽大,颜色美丽,味道鲜美。 它产卵必须要依附着花草的叶子,大小像蚕蛾的卵。 如果把它的卵拿过来,那母青蚨就一定会飞过来,不管离得多远都一样。虽然是偷偷地拿走了它的卵,那母青蚨也一定知道藏卵的地方。 所以古法有云:用母青蚨的血涂在八十一文铜钱上,用子青蚨的血涂在另外八十一文铜钱上,每次去买东西,有时先用母钱,有时先用子钱,用掉的钱都会再飞回来,这样循环往复,钱就永远都用不完了。 《淮南子万毕术》中“青蚨还钱”注:“以其子母各等,置瓮中,埋东行阴垣下,三日复开之,即相从,以母血涂八十一钱,亦以子血涂八十一钱,以其钱更互市,置子用母,置母用子,钱皆自还也。”世称钱为青蚨,本此。人们把这个中国古代神话传说称作“青蚨飞去复飞来”,把传说中飞来的青蚨钱,称作“神钱”。传说古人既能如是生钱,青蚨一精灵焉能不绝迹于世! 这小伙子正是用青蚨母子的血涂在硬币上,才能每天都有一块钱花。 小伙子一听自己秘密被我说破了,也不恼怒,只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被你看破了,嘿嘿嘿。” 我从小伙子手上拿回那枚铜钱惦了惦:“大哥,你既有青蚨血,怎么不把血涂在两张百元大钞上花出去?或者更多,这样不就有用不完的钱了么?” “嗨呀!” 小伙子说:“这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这胡乱花光积蓄,是我的报应,每天有一块钱吃馒头,不饿死就行了。” “你倒不贪心。” 我十分好奇:“只是这青蚨你从什么地方得的?” 小伙子又害了一声:“我哪儿有那本事呀?” “这两枚硬币是我在出租屋的墙壁缝儿里扣下来的,也不知是哪个祖先算到我今日,留下来救我一命,我认为这一定是上天在给我重生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重新做人的。” 我哈哈一笑:“大哥你倒很容易满足。” 别人知道了青蚨这东西,一定追问上哪儿能得到这东西,以及怎么做才能让它有和这两枚硬币一样的功效。 他倒骨骼清奇,只说能遇上这两枚硬币是上天给的机会,不过也对,没这两个硬币让他每天能吃两个馒头,他可能撑不到发工资就饿死了。 毕竟为了女主播,他把自己值钱点儿的东西都卖了。 不过看这小伙子的乐观样,不出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我就出言提醒他:“大哥,三个月后你有段财运,可要好好把握呀!到时候赚了钱,可千万别花到这些冤枉地方去了知道不?” 小伙子得了我指点欢天喜地的:“吃一堑长一智,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傻事儿了,那些女主播天仙似的人物,那喜欢的都是富二代,哪儿是我们这种月入三位数的平民高攀得起的?” 我说:“只要你坚守本心,自有良缘。” 说话间车也到了,我们赶忙和小伙子道别上车,不一会儿回了我们自己镇上,轻车熟路回到算命街,谢思飞拎起钥匙冲上去开门。 谁知下一秒门打开后,谢思飞一看里边儿的场面顿时忍不住来了句:“卧槽!?” 第128章 刀片薄唇 http://.biquxs.info/

我朝门面一看也惊呆了。 走时锁的好好的门不知啥时候开了不说,右边的紫檀椅子上还坐着个妇女,正翘着个二郎腿一边啃肘子一边喝水。 用的还是老头平时最喜欢的茶杯。 谢思飞当时就冲上去一把将茶杯抢了过来:“干什么?你谁呀你?” 谁知那妇女一见来人,气势汹汹:“你谁呀?” 谢思飞一听差点儿给气笑了:“你跑到我们门面来搞事还问我谁?我问你,这锁是不是你敲开的?” “哟?” 妇女顿时翻了个白眼:“老板啊?你们对上门的客人就这态度?” 客人? 这特么不请自来,还溜门撬锁,大吃大喝的是哪门子客人? 妇女却死鸭子嘴硬:“我...我来找阴阳先生,见你们门面没人就撬锁进来咯。总不能让我在外边儿站着等你们吧?” 我:“???” 看来跟这种人是讲不清道理的,再说下去估计还得打起来。 眼看谢思飞忍不住要骂人了,我赶忙上去按住他,又问:“那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妇人一屁古坐在黄花梨木上,还毫不客气端起另一个桌子上青花瓷茶盏,还跟喝大碗儿茶似的,碗盖儿在碗口划拉的哗哗响:“俺们家出了个邪事儿,你去给看看呗?” 我一听生意上门儿也不好拒绝,就问:“你先说说,什么邪事儿?” 妇人说:“是这样,我们家小孙女儿,现在两岁了,刚学会走路。有一天我儿媳妇带她出去玩儿,走回来后就病了,现在都没好。” “什么病?” 我照惯例一问:“有没有去看医生?” 妇女一听,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还叹了口气:“哎!就是一直发烧,去看医生,医生们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有的还让我准备后事儿,你说气人不?” “我就这么一个孙女,还是我儿子的遗腹子。” “我儿子不在了,现在就指着这一个孙女传递我井家的香火呢!那些个庸医竟然叫我准备后事,我不砸了他们招牌已经算客气了。”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来找阴阳先生了?” “对!” 妇女拿过刚才放在桌子上的包放在自己膝盖上:“我有个姐妹儿说,这或许是邪病,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叫我找个阴阳先生回去瞧瞧。听说你们这儿不错,你会驱邪不?若真治好了我小孙女儿,我给五万。” 我一听五万,眼前就亮了。 刚我们在蒹葭村忙活一两天才赚了一万块,这门面四五口人等着花销,一万块能撑多久。 再赚点儿也行。 谢思飞那货一听五万比我还激动,本来在书案后边儿收拾东西的,这会儿赶忙绕出来:“能能能!你没看到我们招牌上写的趋吉避凶吗?自然有什么难题我......们我会帮你解决的。” 他本来想说我帮你解决,但一想就自己现在学那一招半式的,只能叫半桶水:“还是叫我师兄给你看看吧。” 我白了他一眼。 又转过头对妇女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先介绍一下自己家的情况,让我们了解了解。” 妇女一听,张口就滔滔不绝:“我们家呢,现在有五百万存款,一栋城市别墅,一栋农村自建别墅,一辆玛莎拉蒂,一辆奔驰,一辆白色宝马是新买的,还没上照。哎!东西太少,也就凑合着过吧。” 那神情说不出的优越。 我一脸黑线:“我让你介绍人!” “哎呀!人呐!” 妇女一听:“我还以为你打听我们家的经济状况,怕我们家给不起钱呢!呵呵呵,说人说人。” “我们家呢,是单亲家庭。” “孩儿他爸在他八岁时就和我离婚了,我含辛茹苦,好不容易将儿子养到二十七岁,儿子也没了。” “现在只留下一个孙女,还有儿媳妇和我相依为命,哎!命苦啊!” 说完,还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架势。 可惜她不是貂蝉也不是西施,哭不出梨花带雨的美感就算了的。长的跟第一丑女贾南风似的,面相又黑又凶,哭起来吓人。 我赶忙制止了她:“先别哭,这邪病和普通病是一样的,只要找准了根源,就没有治不好的,你先想想你孙女可能因为什么原因发烧昏迷不醒,我们也好有个头脑。” 妇女顿时跟川剧变脸似的破口大骂:“我哪儿知道啊?我要知道还问你啊?” 还没法儿沟通了。 淡定淡定! 我尽量压制住情绪:“我的意思是,叫你想想,你们有没有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或者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你们家有没有什么怪事?” “不该去的地方?” 妇女想了一会儿:“没有吧?以前有个算命的说过,我八字儿轻,不能晚上去医院目的或者死了人的地方,我很信这些,一直记着。” “喔!对了!” “前段时间我儿子生祭,我去给他烧纸了,但我是白天去的啊,应该没带回来什么吧?” “那得问你呀?” 我说:“你回来后,你们家有没有什么怪事儿发生?” 妇女又想了一会,犹犹豫豫的:“有.....也没有.....” “怎么说?” 我问:“到底有没有?” 妇女说:“有是有,但不是我,是我儿媳妇。” “我晚上时,总听见她屋子里传来些奇怪的声音,她最近也奇怪,晚上把孙女扔给我和我睡,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哼哼唧唧的,不知搞什么?” 我们听的一阵尴尬。 一个死了老公的女人在房间里哼哼唧唧的,估计....... 想想就很污。 妇女竟然心直口快说出来了:“我寻思吧!我儿子没了那么久,她一个女人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也没找个男人啥的,估计是耐不住寂寞吧?这也不算什么怪事吧?” 咳咳咳! 眼看话题偏了,我赶忙说:“那就去你们家看看是不是风水有问题。说的再多不如实地考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也行,” 妇人将手中的茶盏往黄花梨木边上的小茶桌上一扔,茶杯险些摔在地上:“我现在和我儿媳妇还有孙女住在乡下的别墅,一起去吧。” 谢思飞扫了她一眼,上前去将茶杯扶起来:“这可是人家送的,明清时候的真东西,打烂了你赔呀?” 妇女当即冷哼一声:“你还真会想,我们那边的人,即使欠债还千方百计赖账呢!怎么会主动还人钱!你自己不把杯子收好,在明面上摆着摔烂了,怪谁?” 谢思飞一脸黑线。 这杯子本来就是金夫人上回一并送的,老头喜欢的不行,每天端着喝茶,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 谁知道今天一大早的妇女自己溜门儿撬锁进来,也没人请她,她自顾自端起来喝了不说,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反而怪谢思飞自己不把杯子收好。 谢思飞最擅长和人吵架,一听这话忍不住骂了句:“嘿!这还真是,狼去追兔子闪了腰,还怪兔子sao呢!” 妇女却又问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对了,你们买车了没有?” 咋地?想卖车啊? 我摇了摇头,一直以来,只要江司辰在玄微堂,他就是我们的专职司机,他的迈巴赫就是朕的御用座驾,还想去哪儿去哪儿,还买啥车? 谁知妇女一见我们没搭腔,还以为我们连个代步工具都没有呢。 “哎呀呀!没事!” 她顿时优越感爆棚,吹着水晶指甲道:“本来还想问问你们,如果坐不惯别人的车,可以自己开车在我车后跟着,现在也不用问来了,我开车来了,坐我的车。我们家那辆宾利还没上牌照,就先开了辆奔驰来,你们别嫌弃呀!” 我们几个一听,齐齐在心里翻了白眼。 这炫富给谁看呢? 真那么富有,一个杯子钱都赔不起? “算了!” 我拍了拍谢思飞的肩膀:“先做正事。” 妇女已经提起包包,一甩一甩先出去开车。 江司辰有事要去一趟市区已经先出门了,这货刚才换了身儿衣服打扮的人模狗样的,指定泡妹子去了。 我和花蝴蝶在门口等谢思飞锁门,顺便看了一下隔壁新开张的粥铺,怎么这才开业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大门紧闭,门口的桂花树上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三位大师,上来呀!” 妇女从车库开了车,见我们三个原地愣愣的,以为我们吐狍子没见过世面呢,“善意”提醒道:“后边儿车门轻轻一拉就开了,你们知道的哈?” 你娘?当谁没坐过车呢? 江司辰家里还有好几辆劳斯莱斯限量版什么的,不也没见他整天显摆个没完吗?妇女这吊样,跟谁呢? 一上车,妇女发了车一路北驰。 车上妇女那张嘴一直叨叨个没完:“两位大师,刚才我来的急,事情也急,都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牛小玲,歌唱二小放牛的牛。呵呵呵。” 牛小玲? 姓牛? 又一个姓牛的。 我想起我们刚才看的那个粥铺的老板,也姓牛,叫牛后生。 就下意识的问了句:“牛后生,你认识吗?” 原本一个姓的也多,没什么好问的。 但我见他们长的有些像,尤其眼睛,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眼睛以下的地方就不像的,尤其嘴巴。 牛老板唇厚,牛小玲唇薄。 相书上说过,唇厚的人忠厚老实,好吃话不多。唇薄的人刻薄,爱搬弄是非。 牛小玲的唇,薄薄的跟两片刀片似的。 不仅一直合不上,而且嘴唇四周有很多皱纹,好似古代一个钱包的口,只要用力一拉那线,立即皱成一团。 这样的人,不仅守不住秘密,也刻薄。 果然,我一问,她就说:“谁?牛后生?你认识他?” 我点点头:“你就说认识不认识吧?” “认识啊!” 牛小玲一提起来淡淡的:“他是我哥哥,好多年都没联系了,怎么了?” “没什么,” 我才不多口告诉牛小玲牛老板死了,看她那态度,说不定知道牛老板死了,还鼓掌欢呼呢。因此只问:“为什么不联系了呢?” 第129章 五马分尸 http://.biquxs.info/

“还能为什么?” 牛小玲不屑的嗤了一声:“不在一个阶层了呗!” 我问怎么说? 她趾高气昂的:“这些年,我们家过的什么生活,那是锦衣玉食。怎么也算香车宝马的富贵之家。” “他们家呢?” “穷的只有三间破瓦片房子,儿子不争气还沾黄赌毒。跟这种亲人来往,你只当是和一个定时炸弹来往,不定什么时候就问你借钱不说,说不定还惹祸上身呢!” “我们这种富贵人家能拿自个儿的大好生活去冒险吗?” 花蝴蝶忍不住翻了白眼,低声说了句:“啊呸!你是什么富贵之家?” 我却忍不住问了句:“可他是你哥哥,兄妹之间,也能老死不相往来吗?” “又不是亲哥哥,” 牛小玲方向盘一打:“他和我同母异父,他亲生老爸在他一岁时死了,妈妈改嫁带到我们家来的,论起来血缘也算不上多亲近,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大哥而已。” “有一年我二哥家修房子,那墙塌下来砸死了我爸,我二哥负责安葬。之后我妈就一直跟着牛后生颐养天年,那会儿我们倒常走动。” 谢思飞也忍不住问:“那会你们怎么又走动了?” “不是说了吗?我妈在他们家,跟他们吃住。” 牛小玲面色坦然:“我去牛后生家,只为了看看我妈,给他送点儿补品而已。她跟着那个穷鬼,想吃什么穿什么都没有,连有时候想吃个香干炒芹菜,都要自己掏养老钱去买。那没用的东西,叫我妈受了多少苦?” 谢思飞更不理解了:“你们家不是挺有钱的吗?既然你妈妈跟老牛这个儿子挺憋屈的,你把她接去养老呗?” “开什么玩笑?” 牛小玲立马惊呼一声:“哪儿有老母亲自己有儿子,还跟着女儿住的道理?我们家是有钱,可一个人一住二三十年的花销,那也是钱不是?” “........” 我和谢思飞花蝴蝶都无语了。 牛小玲似乎为了挽回形象还是什么的,又转移了点话题:“总之,这个牛后生家很穷,我们四兄妹,就他们家穷的叮当响。我们另外三兄妹才商量,现在母亲也死了,和他那个穷亲戚没什么好来往的。” “别人都觉得嫌贫爱富不好在口中念,可我就敢说,也觉得没什么,穷人就是穷人,不在一个阶层,不在一个等级,有什么好来往的。” 我们几个都觉得这个牛小玲也真他娘的是个逻辑鬼才。 也懒得再和她说这个话题,真是污染耳朵。 又一抬眼,看见车前面放了一张照片,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样子也和牛小玲有些像。 一个大男人,长了一张尖尖的瓜子脸,那眼睛倒和牛小玲一样生的好看,可鼻子和嘴巴却烂兮兮的,跟长残了似的。 “那人跟你长的挺像的,” 谢思飞眼尖也看到了,指着照片问牛小玲:“是你儿子吧?” 牛小玲一听,沉默的点了一下:“这是我儿子井兵兵。” 我想起她说过,她儿子已经去世。 我这个相师也有职业病,一听这话就凑上去往那照片儿上瞅了一眼:“你儿子是被人砍死的吧?死后尸体被人斩的一块一块的,下葬时都没凑成个全尸。” “你怎么知道?” 牛小玲一声惊呼:“我.....我记得我刚才没跟你说过他怎么去世的呀?” 还用说吗? 看一眼就知道。 我摆摆手说:“你儿子双眼那么大,一眼就能看出来,有一条红血丝横着贯穿眼球,这在相上,叫五马分尸线,加上双眼火红,一定死无全尸。” 我一开口,就震住了牛小玲。 她儿子还真是这么死的。 “而且,” 我又说说:“我还看出来,这张照片是你儿子临死前一星期给你发的。他发完这个相片,没过几天就去世了。” 牛小玲似乎很爱自己儿子,一提起来泪珠子止不住,一串一串往下掉。 我赶忙给她递了几张纸。 开什么玩笑,现在开车呢? 真让泪水迷了眼睛,一会儿出车祸怎么办?还有没有点儿安全意识了? 牛小玲抹了眼泪,平复一下心情,才说:“大师你相的没错,我儿子确实是发完这张照片,过几天就没了的。那时我孙女刚出生几个月,他不知什么原因和儿媳妇吵了架,就跟我要了三万块钱去海南散心,谁知道.....遇上以前的仇家,把命给丢了。” “以前的仇家?” 我一听,大为不解:“你儿子的样子,也不过二十七八,能有什么仇家?” 牛小玲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哎!你不知道!” 她说:“我儿子以前在四川上大学的时候,借了很多人的钱,还借了二十几万校园贷,后来没还就跑回来了,他去海南,遇上一个债主,把他砍死了。” 我更不解了:“他一个大学生,你们家你说起来也挺有钱的,怎么还四处借钱?” 牛小玲说:“他那会儿上大学,一个月花两万多,又经常不听我话和我置气,我一气之下,就每个月给他三千块。哪只他在学校奢侈惯了,三千块根本不够花。他又经常请客吃饭喝酒唱歌,好面子都是自己结账。” 后来,牛小玲不给一个月两万了。 她儿子就去借朋友的钱,不为别的,借来的钱都用在请客吃饭和泡妹送礼物上了。 后来朋友不借,他又盯上了校园贷。 但凡自己能注册和借钱的平台,他都借了出来。 后来加在一起,一共二十多万。 还得还利息,加上欠其他人的钱,一共三四十万的样子。 后来校园贷逾期了,他还不上钱,就打电话问家里要钱。 那时候,牛小玲正跟她儿子闹别扭,她儿子那会儿已经大学毕业,牛小玲想叫儿子回老家结婚工作,他儿子不肯,还一直在南方的大学逗留,找了个女朋友,整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 牛小玲一口咬定,一定是那个女朋友蛊惑自己儿子不回自己身边的。 现在儿子打电话来,说欠了别人三四十万。 本来这钱,对于平常人家来说,是一笔大开销。可对牛小玲来说,她家有钱,自己又是个放高利贷的,三四十万,九牛一毛而已。 可她想逼自己儿子回家,就想了个法子。 无论井兵兵怎么说,她就是不给儿子还钱。井兵兵被一群债主追的没办法,只好买了张火车票,灰溜溜的滚回甘肃。 可井兵兵虽然躲回老家,但他在校园贷那些借款平台上的钱也已经严重逾期,没一个还上的。电话微信成天被轰炸,一家人不胜其扰。 井兵兵就求牛小玲给他还钱。 可他们那边的人,有个习俗。 就是但凡借的钱,就算别人白给的,多半不还,就算闹的要打官司,哪怕和你上法庭去说理,都不会还钱。 即使法官判了借钱还钱,他们也会一拖再拖。 十足十的老赖。 他们还有句口头禅:“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凭本事借的钱,你凭什么要我还?” 你妈。 别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就你的钱是辛苦钱? 我越听,越觉得这个牛小玲三观奇葩,难怪能教出一个那样的儿子,最后还害死了自己,落的个白斩鸡的下场,也算她这个当妈的功劳。 后来,井兵兵就成了征信黑户,只能躲在家里们,靠着牛小玲养着。 牛小玲也乐意养,只要宝贝儿子在身边什么都好说,她还给儿子说了个媳妇,办了婚礼连女儿都生下来了。 不过,后来儿子死后,甘肃老家那边闲言闲语太多,她才带着儿媳妇搬到北城。 现在她唯一的孙女,也得了个高烧不退,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有人说是邪病叫找阴阳先生,她才抱着一丝希望来了玄微堂。 不一会,三人到了一处地方。 这是一个农村别院,山清水秀的,修的很好。 都说在农村住的落后不舒服,可有钱人在这农村,修个别墅,搞搞装修和环境建设,比城里过的还舒坦。 别院的门口,有一颗大树直直对门。 树下,一丛丛狗鼻子花开的格外熏人。 我一眼就看见了,忙叫住牛小玲:“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或者身上长什么东西?” 牛小玲一听:“有是有,不过你怎么知道?” 我指了指门口的大树和狗鼻子花:“风水书上有说过,树木不能直对大门,否则家中女人会生恶疮。我没看错的话,你背上有一个大毒疮。” 牛小玲一听:“哎呀!你们这些先生,怎么个个跟带了x光眼镜儿似的,什么都能看出来?” “前些日子,我也不知怎么了。” “后背莫名其妙发痒,伸手去抓后,可能是病毒感染了。就起来一个饼那么大的疮,打针吃药几天,也没见消下去。你这一说,我又想抓了。” 说完,反手想抓痒痒。 谁知够不着,她只好放弃,却在门口的门框上蹭了蹭。 在她蹭时,一个米白色羊羔毛的少妇从里面出来,一见妇女的样子,十分惊讶:“妈?你干嘛呢?” 牛小玲十分尴尬:“我...蹭蹭痒....” “对了!这是我儿媳妇李木子。” 她对我说完,又赶忙指了指我和张山河:“这两位是我从城里请来的阴阳先生,想叫他们给千千看看,对了,千千今天怎么样?” 李木子脸色大变:“不...不太好。” 牛小玲一下急了:“怎么个不好法?” 第130章 大耗之星 http://.biquxs.info/

李木子一听:“还不是老样子,一整天的昏睡不醒。” “那不行。” 牛小玲十分着急:“咱们从医院把千千抱回来到现在,她一直没醒过,你说都快两岁的娃了,不可能是贪睡吧?” 李木子看了我一眼:“你不请了大师吗?不如请大师上去看千千?” 牛小玲赶忙把我和谢思飞花蝴蝶带上去。 她孙女千千住在二楼。 一进去,只见满屋子都装饰的粉色,粉色的婴儿床和粉色的婴儿车,粉色的窗帘,连窗户上都贴了粉色的芭比纸。 我一眼就注意到了窗户。 只见千千的窗户,正对对面一户人家的房顶。在风水上这叫冲煞,人住在这样的屋子,会莫名其妙觉得很吵,久而久之,会得精神病。 又转头看了一眼在婴儿床里,双目紧闭的千千。 只见她精神颓丧不说,嘴唇乌青乌青的,要不是花蝴蝶亲自把脉后说她还活着,我真会以为是一个死婴。 “大师,” 牛小玲见我在看千千,就问:“我们千千从医院回来有十几天了,一直这样。医生说没救了,大师你救救她,她可是我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啊!” 我叫她们别着急,自己正在看。 说完给千千相面。 结合八字,我发现个问题。 就上前去捏了捏千千四肢,发现一个问题。 千千的四肢很僵硬。 正常情况下,刚出生的婴儿是很软的,说他们柔弱无骨都不为过。 可千千的四肢,无论手脚,都僵硬的像一块冻肉,我记起书上说过,人体僵硬成这样,多半是筋茂盛,缠在了骨头上分不开导致的。 要么就是死了。 而千千还有呼吸,说明是前者,筋骨和肉混杂长在一起。 在八字上,这叫大耗。 说明什么? 说明千千的爸爸,以前做过银荡之事,报应在女儿身上了。 有关八字这方面,我记得老头曾经说过:父母亲不能银邪,否则父亲银荡,报应在女儿身上,母亲银邪,报应在儿子身上。 意思是男孩儿有个大耗不要紧,只要家庭和睦,一切就可化解。 可女孩就不同了,女孩儿八字里有了大耗,很可能会婚前失贞,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被辜负真心,自身也银欲旺盛。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孩儿的父亲,在以前做过银荡不堪之事。 想到这儿,我四下扫了一眼。 只见整个房间里,没有一张牛小玲儿子的照片。 她儿子死了,估计是怕媳妇看着伤心,因此撤了。不过,为什么连一张全家福,甚至连一张孩子的照片都没有。 一般人家生了孩子,为纪念美好时光,都会各拍照 出生时要拍出生照,满月拍满月照,有了小宝宝的全家福照,甚至还有一些小宝宝的单独写真。 我以前去过有些生了孩子的家中,都满心欢喜,甚至迫不及待和客人分享小宝宝的成长,客厅里和其他房间,无处没有小宝宝的照片。 可牛小玲他们家,咋什么都没有呢? 我刚要问你们家怎么连孩子的照片都没一张时,只听见李木子尖叫一声:“呀!千千的脖子上是什么?” 说完,将盖在千千身上的小被子掀开。 一看,只见小小婴儿的脖子上,有一对乌青的手掌印,好像一双青蝴蝶一般,似乎是有人要把千千掐死,留下的乌青。 “谁干的?” 牛小玲一看怒不可遏,指着李木子的鼻子就破口大骂:“是不是你?你个当妇,你看我儿子死了让你守活寡,寂寞难耐。所以想把千千也掐死,对不对?” 李木子表情比窦娥还冤枉,不过她天性柔弱,只会弱弱的说一句:“我没有。” “没有?” 牛小玲一见她不生气,更以为自己猜对了:“你就把千千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阻挡你再嫁。反正千千现在不死不活的样子,你就想把她掐死了,再一走了之对不对?” 李木子被这一通冤枉,真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自己天天为女儿伤心,流尽了眼泪,到头来牛小玲竟这样说自己,早知道牛小玲这么个性子,自己当初真不该嫁给她儿子。 半晌,秦李木子才抹干脸上的眼泪:“妈你也别骂了,你忘了自己因为不放心千千,在她房间里安了监控。你实在不相信我说的,去把监控调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也对!” 牛小玲骂了半天,才想起有个监控。 赶忙跑到自己房间,调出孙女房间的监控画面。 我赶忙带上花蝴蝶谢思飞也跟去了,我们不好奇到底秦李木子有没有欺负女儿,而是想看看,那监控有没有拍下别的东西。 果然,在牛小玲将十几天的监控画面都翻了一遍时,发现秦李木子并没有伤害千千,也没有想掐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假模假样的拉起秦李木子的手:“妈就是太担心千千了。” 李木子一把抽回手,将头别到一边。 “哎呀!什么玩意儿?” 牛小玲一下又指着监控画面叫起来:“大师你们快来看看,这什么玩意儿啊?” 我顺牛小玲的手看过去,只见电脑上,此时镜头正对着千千的房门口和房门外面,那房门不知怎么,一下就开了。 仿佛有人开了门一推。 关键是,这特么没有人啊! 那门又关上了,仿佛人进去了顺手关门一样。 跟着监控切到了房间里面,之间地上有个影子,一个人形里全是横七竖八的空白线,跟个镂空窗花似的。 部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出是个人影。 那人影只有一个单独的影子,就这么贴在地面上,跟个自动吸尘器似的慢慢...慢慢向婴儿床移动。 不一会,一个只有三根手指的手就伸向了婴儿床。 那影子又跟块水一样,整个都贴到婴儿床上去了,看姿势,正像一个人在使劲儿掐婴儿的脖子。 “妈呀!” 画面太过诡异,牛小玲一下跌坐在地上:“有鬼!鬼!” 我一把将她拉起来做到椅子上,又往千千的房间去了,一看千千脖子上的青蝴蝶印,数了一下,还真有一边只有四个手指印。 而另一边,只有三根。 跟着赶来的牛小玲和李木子也看见了,吓的只哆嗦:“真的...真的有藏东缠住我们千千,还想掐死她?” 我点点头。 “那怎么办?” 牛小玲一把抓住我的手:“快进行驱鬼仪式啊!快把鬼从我们千千身边赶走!” 我叫她别激动。 他告诉牛小玲,送鬼不是什么难事,关键要搞清楚因果。 要知道这东西是谁,为什么缠住一个小婴儿不放,它想要的是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我就问牛小玲,有没有带千千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牛小玲和李木子都坚决摇头,说知道小孩子身上干净眼睛清亮,去不得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因此从来不带小千千在外面逗留。 “照你们这么说,” 我沉吟了一下:“只有晚上亲自看看,才知道是个什么鬼了。” 说完,就叫牛小玲去找一床竹子凉席来。 牛小玲问用竹子凉席干什么?难不成要打地铺,这么冷的天水凉席多不好?要不我给你们铺个房间? “不用不用,” 这牛小玲还以为自己要在他们家住呢,忙说:“我用竹子凉席,是用来看鬼的。” 阴阳先生们都知道,只要躲在竹席子后,在竹子凉席的缝隙里朝外望去,就能看见平时看不见的东西。 这法门我自然不会告诉牛小玲,只叫她找竹凉席来。 一到晚上,快十一点时。 我早早叫牛小玲和李木子去别的地方了,不管听见什么动静,在我和谢思飞出来之前,都不要进来。 牛小玲一听,索性又叫了一个老姐妹儿来打麻将。 三人在一楼的麻将房里不亦说乎。 我和谢思飞花蝴蝶三人,此时将竹凉席竖立开门左手处,只要那东西一进来,两人就能看到那是个什么东西。 等了一会儿,在谢思飞听着楼下的麻将声快睡着时,我听到一声门响。 赶忙捂住谢思飞的嘴巴,顺便掐了他一把。 谢思飞痛醒想叫,却被我捂住了不能出声,只见我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又指了指竹凉席外。 他一下明白,那东西来了。 立马在竹凉席上找了个小孔,朝外望去。 谁知这一看,我们三都吓了一大跳。 只见那竹席子外面,也依旧和监控拍的一样,是一个镂空窗花一样的影子,那窗花似乎还被剪刀剪乱了,重新拼凑过一样。 镂空影子不一会儿,便滑到婴儿床,一双手伸向千千的脖子。 我刚打算看清楚点,只听见一阵“叮叮叮的”响声,跟着便是一个欢畅的女声:打个中国结,请春风剪个彩,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你勤劳生活美....你健康.....” 我的心脏病都差点没吓出来。 转头一看,只见谢思飞正手忙脚乱掏手机,还是个老式翻盖。 他将盖子一掀开,还开了扩音:“喂!找谁?” 电话那边响起一个甜美的女生:“你好,我们是中用银行的,鉴于你最近消费消费记录,我行查到你的中信银行卡三小时前刚刷出去一笔十万元的开支,请问是你本人支付的吗?” 谢思飞和我正看鬼呢,现在被这电话铃声一打断,鬼早跑了。 不由心中来气:“是我本人支付的!怎么了?” “呵呵呵,原来是这样。” 对面的女声干巴巴笑了两声:“那么打听一下您的消费用途,请问您用着十万块钱干嘛了?” 谢思飞火噌一下冒三丈高:“我买熊猫了,买来吃的,炖粉条吃的,不咋好吃,怎么了有意见?” 那边沉默了一会,突然响起一个忍无可忍的男人声:“你真他妈能吹!把老子思路都打断了!” 第131章 檐下白泥 http://.biquxs.info/

等电话打完那东西早跑没影了。 “槽!” 谢思飞相当来气,一把将翻盖手机咔一声盖下:“老子穷的都用上翻盖儿手机了还消费十万,骗子!” 花蝴蝶也十分无奈:“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我无可奈何的站起来:“等明天晚上再来呗!先回家睡觉。” 我也只能跟牛小玲说明情况,等第二天晚上再来。 还给了千千一道保心安符,叫化水喝下。 回到玄微堂睡了一觉,第二天我早早起来了,谢思飞起来时,就看见我穿着睡衣坐在桌子前,不停活稀泥。 那稀泥装在一个广口瓷器罐子里,我用一根捣药杵不停的和啊和的。 谢思飞顿时百思不得其解:“师兄你和啥子呢?” 倒是花蝴蝶见多识广:“这不是阴泥吗?守一哥,阴泥不是拿起来就能用,你怎么还在往里加水?” 我一边和,一边说:“你不知道,我这不是从坟地挖来的阴泥,是檐下泥。” “房檐下的泥土长期隐蔽,又被房檐滴下来的水浸润,才能有遮阳的效果。” “这是我前天在关恨心他们家老房子后边儿挖的,我再加点儿清明雨研磨研磨,省的到时候遮阳效果不够,白忙活一场。” 花蝴蝶恍然大悟:“喔!我知道了守一哥,你想咱们今天再去牛小玲家时,将檐泥涂在三盏命灯的地方,这样脏东西也会以为我们是鬼,是同类,就不会排斥了?” 我点点头。 这时,江司辰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他穿了一身军用冲锋衣,人长的又高挑,衬的整个人更挺拔帅气,仿佛刚从战场打了胜仗下来,锐气不减,锋芒毕露。 妈的穿这么帅,也不知去哪儿浪去了。 而且他么的还换车了,以前的迈巴赫换成限量版劳斯莱斯幻影不说,整个人也春风满面的。 一看就知道这王八蛋心情不错,见我在和稀泥还难得问了我一句:“阴泥有的是,你和它干什么?” 我就把昨天在牛小玲家发生的事儿说了,又问江司辰:“你不说去市区办事怎么至少也得四五天吗?怎么又回来了?” “拿个东西,一会儿还得去,” 江司辰一边脱甲扔在椅子上,一边说:“我顺便洗个澡休息一下,正好下午还可以顺便载你们去顾客家。” 那感情好。 我一听,又省下一笔打车钱了。 到了下午,我和江司辰谢思飞花蝴蝶四人吃过晚饭,便出发去牛小玲的别院。 出门前,我看了一眼牛老板的粥铺,发现开门了,里面虽然没亮灯,但隐约传来小孩子的哭声,跟猫似的。 也不知他们在干嘛? 我看的入神。 江司辰却一把将他拎起扔在后座上。 我一阵不满:“副驾驶是朕的御座,咋地今儿不让坐了??” 谢思飞从另一边拱上来,一听拍了拍我的肩膀:“副驾驶是留给女朋友坐的,师兄你就别想凑热闹了。” 我一听:“别说,我认识你这么久,还真没见你有过女人,或者带过什么女朋友呢?” 又从后面拍了拍江司辰的肩,叫道:“喂!江司辰!” 江司辰平时话少,叫了他好半天,才淡淡来了句:“干什么?” 我一副二皮脸的模样:“你是不是弯的?喜欢男人啊?” 江司辰二话没说,一踩油门车冲了出去。 半天才回过头,给了我一句:“我喜欢你二爷!” 谢思飞一听,憋的满脸通红。 不一会儿,车子已经开到了村口,离牛小玲家很近的地方。 这村口道路的两旁,栽种了不少月季花,红的白的都有,开的很大朵很清香。正好这会儿开春天气回暖,有的已经结了果子。 路过月季花尽头时,江司辰却偏头看了一眼。 只见左手路边,有一个用石板搭起来的小房子,跟过家家似的,三面挡住一面放开。 那小房子里,供了两尊小人儿。 一个老爷爷的样子,一个老太太。 两人都坐个莲花凳,一左一右手拿拐杖,笑的和蔼可亲的。他们两人身上还通披了一条红布,面前有个香炉,十分庄严的样子。 江司辰就朝他们的方向敬了个礼,我和花蝴蝶也赶忙伸手拜了拜。 “那是什么呀?” 谢思飞不明就里又没看清楚,一个劲儿的拉我问:“师兄你们在什么?” 我说:“是土地神,我们走阴阳的,路过神仙住处应该敬个礼。” 花蝴蝶也点点头:“这应该是他们本村村民供奉的吧?不过那香炉里都没香了,面前也没人烧纸,可见不怎么尽心。” 谢思飞一听嗤了一声:“要是村民尽心的话,还有闹鬼的事出现吗?” 江司辰也回头看了那土地神一眼。 不一会儿,到牛小玲家了。 接到电话的牛小玲一早在门口等着,一见他们从江司辰的劳斯莱斯上下来,眼神就变的有些复杂。 又看到从驾驶位上下来,一身冲锋衣的江司辰,试探性的问:“现在的有钱人,也出来跑滴滴?” 江司辰一脸黑线,没有说话。 我瞬间心领神会的装了个逼:“什么滴滴司机,这是我的保镖。” 江司辰没有说话,就算默认了。 牛小玲的眼神一下不一样的了,昨天在她眼里还是穷人要靠给人驱邪赚钱的我,现在就成了慈航普渡的大师了。 因为在她看来,我如果没有钱,那她就是为了钱来给千千驱邪的,一定很不尽心,自己倒了最后,还要和他讨价还价。 毕竟对这些穷鬼来说,能赚一分是一分。 可现在,我都坐着劳斯莱斯来上班了,那他就是一位慈悲为怀,功德无量的大师,自己完了,在工钱以外还一定要包个红包,好好笼络下这位大师。 这边,江司辰也很配合我:“老板,你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挥挥手:“去吧!” 等江司辰开车走远了,我还不忘冲远去的车屁古喊一句:“别忘了十二点来接我!”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汽车尾气。 牛小玲此时,却已对我十分热情了,忙招呼他:“来来来,大师里面边儿请,大师你吃饭没呢?” 我一笑,心想自己昨天和谢思飞花蝴蝶呆在他们家半夜,都没得到一句问候。 现在,牛小玲已经冲去房间喊李木子,叫她把昨天买的山珍炖了。 李木子答应了一声,就在厨房叮叮当当忙活起来。 我冲她摆摆手:“饭就不吃了,昨天的竹席子还在千千房间没?我们的上去守着,还是昨天的规矩,你们千万别进来。” 牛小玲点头如捣蒜,说大师的话我一定听。 就这样,我们三个一起,又躲在千千房间的竹凉席后了,帮花蝴蝶谢思飞抹好了檐泥,自己也在头顶和双肩抹了一层。 又过了十一点,门和昨天一样,被一阵风推开。 两人赶忙收声,往缝隙里看。 只见依旧和昨天一样,一个镂空的影子,贴在地上和一块冰似的向前滑。不一会就滑到婴儿床前,贴上去了。 由于我今天涂了阴泥,阳火下降,看那东西倒昨天清亮些。 只见那东西一个男人的样子,身子却十分不清楚,跟一个人在电视上打了马赛克一样,而且还是各种各样的马赛克在一起拼接的。 我一下想起一个事儿。 书上说过人死后,魂魄的强弱直接关系到鬼能不能在人面前显形的问题,除去外部条件,那些可以在人面前想来就来,想去就去鬼,无一不因为他们能量强大。 相反,能量弱的鬼,魂魄会十分模糊,甚至都看不见。 那魂魄的强弱和尸身成形时有很大的关系,尸身完好魂魄就强大,尸身若在死时遭到巨变,致使魂魄不能成形,那鬼便会相对弱一些。 比如,一个人在死时掉进绞肉机,被绞成碎片。 那他的魂魄,也会十分微弱,弱到显不出形状来。 即使能显出形,也很模糊。 就好比——眼前那个婴儿床上的东西。 难怪! 我内心一下跳了起来,这东西模模糊糊还七拼八凑,莫非? 刚想告诉谢思飞自己猜到在千千脖子上掐出青蝴蝶的是什么东西时,谢思飞的手机神他妈又响了:“共虾米!哇亲秋!提丁艾线!” 我不可思议的瞪了谢思飞一眼。 你他妈手机怎么又响了? 谢思飞一脸抱歉抱歉,又忘关机了表情。 掏出手机接起来:“谁啊!什么?地府七日游!我去你叔叔的!” 说完,扯起将电话挂了。 我都想打死谢思飞,他刚才这么大声,不用说那个镂空影子又被吓跑了,自己还想问问那个东西话呢! 就用力掐了谢思飞一下,怪他这种低级错误还犯两回。 谢思飞“嗷”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你们干什么?” 头顶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在这吵吵闹闹,你们不知道民宅不能随便进?门神没有拦你们吗?” 我一听赶忙抬头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只见竹凉席顶上,一个马赛克的人脸正贴在边儿上,看着我和谢思飞花蝴蝶,十分生气的样子:“你们在这房间干什么?” 那个镂空人影,居然没走。 它依旧自言自语:“门神这么不尽责,我一定要投诉他们!” 我这才想起,自己用檐泥涂在三把阳火的地方,没有阳气,那个镂空人影自然以为二人是同类。 加上谢思飞反应及时,装成是阴间业务员儿打来的电话,这才蒙混过关。 这货还挺机智的。 “没什么没什么!” 我一见那东西没走,赶忙问:“你和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这样整她?” 那东西一把将挡在双方中间竹席打掉:“干什么?我的事情要你管啊?” 语气还挺凶。 不过现在,我不是来比谁凶的。 我眼珠子一转:“你刚才说,这家的门神竟然没拦住我们,那门神也没拦你啊!况且你还在这儿伤天害理。我找门神投诉你去!” “你去呀!” 那镂空影子趾高气昂,还一屁古坐在婴儿床边的凳子上:“你去了也没用,这家的门神管不了我。倒是你们两个,看看门神会不会把你们扔出去!” “哟哟哟!还挺横!” 我一听门神唯他不拦,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他说:“门神不管,不代表土地爷也不管。进村儿时我都看到村口的土地神像了,我上土地爷那儿告你去!” 说完,从地上站起来,做势要往门外走。 “别别别!” 镂空影子一下没了嚣张气焰,赶忙上来想拉住我,奈何他魂魄太弱,根本接触不到,只好对我伸出只有三根手指那双手:“我告诉你就是了。” 我转头,做了个洗耳恭听的模样。 镂空影子悠悠叹了口气,又恨恨的说:“我变成现在这样子,都是那婴儿床里的东西害的。我不找她报仇找谁?不过我魂魄太弱,一时掐不死他,只能缠着她,叫她一直昏睡,等我多掐她几回,她也就死了。” 谢思飞不明白:“一个一岁的小婴儿,能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不懂!” 那东西说:“要不是她,我就不会跑去外地,不去外地就不会遇上以前的仇家,被人砍死成了现在这样。” 我吸了一口气:“我果然没猜错,你就是井兵兵,千千的爸爸。” “我不是她爸爸!” 井兵兵一下变的很凶:“她是凶手,是特意追来想害死我的。我都躲回老家了她还不肯放过我,非把我逼死。哼!我死了她也活不了!” 我眉头皱了一下:“你口口声声说她和你有仇,可她不过一个小婴儿。有仇的话,就是上辈子的恩怨,她的上辈子,和你认识吗?” 第132章 苟氏元英 http://.biquxs.info/

“你是不是傻?” 井兵兵十分不耐烦的回了她一句:“我生前被人砍成几十块儿,现在魂魄都是七拼八凑起来的。哪儿能穿什么衣服?” 牛小玲依旧赔小心:“是妈妈疏忽了,是妈妈不好,都怪妈妈。” “不关你的事,” 井兵兵语气恶狠狠的:“都是井千千那个贱人害的!没有她,我现在还好好活着呢!妈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帮我一回,把井千千丢河里去!” “千千?” 牛小玲一听不明白了:“你这什么话,千千一个一岁多的小婴儿,能做什么?她可是你唯一的骨血啊!到底为什么?” “哼!” 井兵兵的每个字眼都透着恨:“什么骨血!?不怕告诉你们,她脖子上的手印就我掐的,也是我缠着她,让她昏睡不醒。” “我要让她死!!!” 最后一句话,井兵兵几乎是咬牙切齿吼出来的。 “为什么呀?宝宝?” 牛小玲听的害怕:“你口口声声说千千害了你,总有个原因吧?不如你将前因后果说给妈妈听,妈妈给你做主好不好?” 井兵兵一听,心想可以。 他是了解自己妈妈的,如果自己将真相说出来,妈妈一会为自己报仇。这样即使自己不能亲手杀了井千千,妈妈也一定会动手。 他沉吟了一下,开口问:“妈妈,你还记的我在四川上大学时吗?” “怎么了?” 牛小玲一听他肯说了,忙追问:“怎么了宝宝?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 井兵兵说:“从来只有我替好哥们儿打抱不平,哪儿有人敢欺负我?我要说的,是问你记不记得一个叫苟元英的女生?” “苟元英?” 牛小玲若有所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苟元英?啊!我想起来了,她不是你临近大四毕业,帮你写毕业论文的那个女生吗?” 井兵兵一听:“对!” “她帮我写个论文,不仅没收钱,还倒贴了几百块知网查重钱。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看上我了,想和我处对象。” 牛小玲一听:“那你和她处了吗?” “处了呀!” 井兵兵一口吊儿郎当:“你还不知自己儿子吗?什么时候缺过女朋友。眼巴巴倒贴送上门来的还能不要吗?我呀!就是和她玩玩儿。” “然后呢?” 牛小玲又想起这个苟元英,自己在一次和儿子视频通话中见过,长的还可以,不过听说家里特穷。 自己一向看不起穷人,能同意吗? 加上当时,儿子不肯回家,她一直以为是苟元英那个狐狸精勾引的,就更讨厌她了。 还逼着儿子和苟元英分手,回来相亲。 可她儿子一直以苟元英是真爱为借口,不肯回老家。 “什么真爱?!” 井兵兵一听,呸了一声:“老子就是跟她玩玩儿,拿她当挡箭牌不肯回来而已。谁知她还当真了?后来玩腻了分手,她就要死要活的,最后还自杀了。” 在场人一听,都“啊”了一声。 牛小玲一听苟元英自杀没什么感觉,倒十分奇怪:“这和我们家千千有什么关系?” “你还没听明白吗?” 井兵兵十分不耐烦:“井千千,就是那个苟元英转世的。她就是恨我抛弃了她,来寻仇的!” 在场的人都大跌眼镜:“不会吧?” 都知道,自杀的人不能投胎就算了,井兵兵凭什么说井千千就是他以前自杀的前女友转世呢? 井兵兵说:“你还不明白?井千千和苟元英,简直长的一模一样!那些个表情,哭,笑,都和苟元英一模一样,她不是苟元英是谁?” 井兵兵也正因为自己女儿和苟元英长相一样,甚至一颦一笑,一静一动都八九不离十,他彻底崩溃了。 只要一看到井千千,就会想起自杀的苟元英。 他也因此,差点被吓死。 所以他才想去外面玩,避一避,旅游一下散散心。谁知道一出去,好死不死碰上以前的债主,被大卸八块。 井兵兵说完,人们都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呼”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被掀翻了,一阵旋风冲着井千千的婴儿床,将它掀了个底朝天。 “井千千害了我!” 风中夹杂着井兵兵的声音:“我要井千千死才甘心!” 井千千从里面摔出来,掉在地上脸色青紫。 一双手印卡在井千千的脸上,似乎要把她捂死。 牛小玲和李木子都还在沉浸在井兵兵的话中没反应过来,不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不该阻止。 我却早拿出八卦镜,正想将井兵兵照定时,一双灰色干裂的手不知从哪儿伸出来,将井千千边上的影子一把提起,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大胆孤魂,敢在人间害人。” 说完,将那个影子随手一扔,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影子一下被扔出窗外。 我顺着看过去,顿时惊呆了。 只见窗外,有一队穿士兵服的人,排列的十分整齐,走在最前面的士兵手上,正拉着一个模糊的魂魄。 我一看,认出他们的穿着和阴间的阴兵一样。 一个穿朱子深衣的老人,正指挥阴兵将一个十分模糊的人影押走。 我又一看,这老人的造型怎么在那儿见过似的? 对了! 他不是刚才在村口,那个供土地的地方供的人吗? 土地爷显灵了。 我一见阴兵将井兵兵押走,自己反而省了一桩事。但有一下想到个什么,赶忙冲出去,一把拦在土地爷面前。 土地爷被人拦住,原本一愣。 抬头就打算看看,是那个王八蛋敢拦住本尊的去路。 谁知一看面前的人,立马理了理朱子衣就要下跪。 幸亏我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土地爷,您这是干什么?” “哎哟哟!不敢不敢!” 土地爷被这一声爷爷吓的连连后退:“小的哪儿担的起您一声爷爷。小的参见........” 说到这儿时候,土地爷卡壳了。 那位大人不喜欢张扬,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参拜他,会不会让他不高兴。 随即双手合在一处见了个礼,说了句小的有礼了。 这一下,弄的我一脸懵逼:“您这是????” 这土地爷是不是和忘忧她们一样,认错人了? 这边,土地爷一听我说话,赶忙又举手行礼:“不敢不敢,小的哪儿当的起您的一声尊称。不知您来见小的,有什么事吗?” 我来拦住土地爷,本来想问问井千千的事。 本来还打算以阴阳先生的身份,对土地爷求个情,查一下井千千的前世,这一招还未必行的通。 现在土地爷将自己认成一位大人物,问什么他都会说。 那自己何不顺水推舟? 就假模假样的咳了一声,指了一下屋内:“那什么?我也没别的事儿,就想问问屋子里那个刚出生的女孩儿井千千,她的前世是个什么样儿的?” “没问题,您等一下。” 土地爷一听,忙不迭的向身边招了一下手:“你快查查,井千千前世是什么人。” 一个穿布衣包头巾的老婆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走到土地爷边上,拿出个本子不停的翻,口中还不停念叨:“井千千...井千千...” 找到最后一页,她手指顺着一串名单滑下去:“没有这个名字。” “怎么可能?” 我一听,有些惊讶:“有没有可能你们没有登记?” 土地爷一听,顿时诚惶诚恐:“您千万别生气,我让老婆子再查一下,这个村子是我们两夫妻管的,只要上了户,都有登记。对了,她是不是没上户啊?” 我一听,又叫土地爷在原地等一会儿。 自己又跑进去,问牛小玲你孙女上户口了吗? 牛小玲被我突然问一句,显的莫名其妙。 但她依旧回答:“上了呀!千千可是我的宝贝孙女,一出生就落实了户口的,总不能让我孙女当黑户吧?” 我跟土地爷一说,土地爷也纳闷。 他说:“但凡是正经死亡,从地府投胎到人间新生的,正本上都有记录。不可能有遗漏啊?” 我一听:“有正经死亡的,那就有非正经死亡的,你查查这方面。” 因为井兵兵说井千千长的和他那个前女友苟元英一模一样,可苟元英却在几年前自杀去世,自杀可不就是非正常死亡吗? 土地爷赶忙叫边上的土地奶奶快找。 不一会儿,土地奶奶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找着了。” 土地爷看了土地奶奶一眼,心想怎么找到了还这种表情。 就一把将本子拿过看,顿时明白土地奶奶为什么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了。 原来这井千千的上辈子,还真有些说道。 土地奶奶怕这件事被面前的大人知道了,会出言斥责。可又不敢欺骗这位大人,因此心情十分复杂。 怎么回事呢? 我让他们一一道来。 土地爷就说:“这个井千千,上辈子是川蜀人,名叫苟元英。” 我一听就惊了。 井兵兵还真没猜错,是他的前女友苟元英。 这个苟元英,出生在川蜀一个大山下。 祖辈都是农民。 到了她父母那一代,人们开始出去打工。 苟元英的父母也在其中,在外打工时有了苟元英,苟父见苟母怀孕,高兴的什么似的。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可苟父之所以这么宝贝苟母,苟母怀孕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去找村子里的算命先生算过了,苟母这一胎,怀的指定是男孩儿. 农村本来就重男轻女,这个苟父更是重男轻女的极品。 他总说:“难不成我以后老了,不在自己儿子家,要跑去女儿家中讨生活,看女儿的眼色?我他妈就是在儿子家饿死,也不会去女儿家讨生活!哼!” 因此,他十分盼望苟母生个儿子。 可十个月后,苟元英出生了。 父亲一看是个女孩儿,根本不在意,扔下就走了。 她母亲一看父亲因为生了女孩儿,不把自己当回事,也不管苟元英了,将她扔在农村给爷爷奶奶带,自己赶忙去追丈夫,生怕丈夫不要自己。 不过这一切,只是苟元英悲哀生活的开始。 第133章 两世性命 http://.biquxs.info/

因此苟元英十分缺爱,性格有缺陷。 她十分怪异。 平时从不理别人,别人也懒得理她,任何人只稍不合她心意,都会被她冷嘲热讽一通,因此很少有朋友。 后来上了大学,苟元英也一直形单影只。 没人她一起上课,没人和她一起玩。 苟元英自己也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一生,当一辈子形单影只的孤鸾。 可在她大四时,却发生一件堪称她人生转折点的事儿。 她因为穷,一直在学校当枪手,给人写毕业论文赚钱。那天,一个男生找上他,说想出价六百块,请她帮忙写一篇毕业论文。 苟元英当时就答应了。 不用说,那个男生,就是井兵兵。 可狗血的是,在写论文一来二往的过程中,苟元英居然喜欢上了井兵兵,不仅劳心劳力帮他写论文,还不收费,甚至在查重时自己倒贴几百块。 可她都不在意。 只要井兵兵有任何要求,她都会满足。 甚至在井兵兵明确表示过自己不喜欢她时,她还穷追不舍。 后来,井兵兵不知什么原因,居然答应和她在一起了。 苟元英欣喜若狂。 对她千依百顺不说,还把自己的生活费和兼职来的钱,都拿去养活井兵兵,她以为只要自己给够了钱和心意,井兵兵就不会离开自己。 可欲望的深渊,是永远填不满的。 她不知道此时面前的井兵兵,已经是个欠了几十万校园贷,想着多拉几个人下水的禽兽。苟元英,不过是他现在的一张临时饭票。 只要他玩腻了苟元英,或苟元英没了什么利用价值。 井兵兵会立马将苟元英一脚蹬开。 可苟元英不明白,为什么他对自己时冷时热,时好时坏。 只以为自己做的不好才让他生气了,不知道他偶尔对自己给个笑脸,只是因为自己给他钱花了,也不知道他长时间的冷暴力,是嫌弃她给的不够多。 终于有一天,苟元英没钱了。 她做兼职来和生活费,全都贴给井兵兵一文不剩。 井兵兵一见,又想出个主意。 他跟苟元英说,自己在老家时,因为没有驾照开车,一不小心和别人车撞上,人家撞坏了他的车大灯,去修理时花了一万多。 这一万块,井兵兵说是自己出的,他说自己没钱,借了一万块去修的车大灯。 苟元英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家人。 他说那车前几天他妈刚刚修好,如果告诉她自己又撞坏了,他妈妈一定不会饶了他,因此偷偷瞒着。 现在人家叫还钱,井兵兵却没钱。 因此他想了个主意。 叫苟元英用身份证去校园网贷平台上借两万块钱出来,帮他将车大灯的钱还上,以后每个月的贷款,他自己出钱还。 可怜的苟元英不知道此事巨兽已经张开贪婪之口,信以为真。 真将自己的身份证传到网贷平台上,贷了两万块全转给井兵兵,自己一分都没留。 之后,井兵兵又以各种各样的接口,叫苟元英在在几个网贷平台上贷了三万多块。贷款一下来,他也全转走了,一分没给苟元英留,一分没给苟元英花。 他还用这钱去泡吧撩妹,冒充富二代。 后来苟元英身份证贷不出钱了,井兵兵就要和苟元英分手。 苟元英一听,撕心裂肺。 都差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别离开自己。 可有些人,是没心肝的。 井兵兵见苟元英没有利用价值,一脚将他踹的远远的,本来他就不喜欢苟元英,现在转头找自己喜欢的妹子,还和她花用苟元英身份证贷出来的钱。 他还装一本正经的告诉苟元英:虽然我们分手了,但贷款我每个月都会打给你。 接下来的两个月,他用苟元英从网贷平台上贷回来的钱,还这贷款的债务。 对于欠债几万块来说,还两个月不过杯水车薪,况且羊毛还出在羊身上。有好几次,苟元英还自己替他还了钱。 后来井兵兵的贷款越欠越多,追债的也越来越多。 他在四川呆不下去了,只好跑回老家。 成为一名征信黑户,窝在妈妈的怀里苟且偷生。 这苟元英也是个奇葩。 她联系不上井兵兵,却也不着急。 她一边要支付每个月巨大的分期贷款,一边伤心过度,心想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幸运,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 一定自己和井兵兵的缘分不够,才让他离开了自己。 如果自己和他天生情缘深重的话,他就会喜欢自己,无论如何也分不开。井兵兵要抛弃自己,自己就去投胎当他女儿,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 这苟元英还学过玄门中的一些法术。 她知道一个法门,可以准确投胎到一个地方。 说干就干,苟元英就在一个风景区自杀了,因为法门要用到的某种仪式,她死的极其凄惨,死相也十分恐怖。 她死后,还真又重新投胎到井兵兵老婆肚子里,当了他女儿。 可她万万没想到,井兵兵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苟元英自杀,还收到她那些死相恐怖的照片,吓的浑身一哆嗦。 他以为苟元英是因为还不上那些贷款,才想不开自杀的。 这种冤死自杀的鬼,一般都会变成厉鬼,来找自己报仇的吧? 井兵兵日夜担心,生怕哪天一不小心,就撞上苟元英的鬼魂,可还好生活依旧风平浪静,苟元英似乎没找上门来。 他悬的一颗心终于要放心了。 这时,他老婆生孩子了。 一看那孩子的脸,井兵兵吓的魂儿都快没了,这孩子和苟元英长的一模一样,苟元英来寻仇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井兵兵是被这孩子活活吓死的。 难怪,他那么恨井千千。 我听土地爷讲完,也明白了前因后果怎么回事,就让土地爷走了。 他们刚一走,花蝴蝶就不知从哪儿飘出来了:“守一哥,事儿都问清楚了?” 我点点头。 谢思飞也出来了,说着自己刚刚打电话给老头叫他查井千千八字,两人一对还真是那么回事,井千千就是苟元英转世。 两人正说话时,一阵争吵声从房子传出。 不一会儿,一个人抱个东西就冲出来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牛小玲。 她怀里抱着个白布包的东西,跟个古代的包袱似的。包袱里露出一张婴儿的小脸,正是井千千。 她步子十分急速,生怕走慢了被什么东西撵上似的。 李木子火急火燎追出来,一把拉住她:“妈妈妈!你不能这么做,千千是你孙女,是你唯一的后人,你不能把她扔了。” 什么? 我一听,赶忙过去。 正好听到牛小玲怼道:“什么我孙女?你刚才没听我儿子说吗?没有她我儿子根本不会死,要不是她投胎转世到我们家,我儿子现在还好好的呢!我告诉你,我宁愿断子绝孙也不会养这么个祸害。” 李木子一下愣住了。 牛小玲一见,趁热打铁:“再说了,什么你女儿?她也不是你女儿,她是你情敌,本来是预备和你抢老公的,你知道了这个事儿,还能把她当女儿看吗?” 李木子不说话,算默认。 牛小玲一见她被说服,抱起井千千就往外走。 我和花蝴蝶赶忙将她拦住,这新生儿好歹也是一条生命,井兵兵不纠缠她了她很快会醒,迎来新的人生。 按理来说,井兵兵害的苟元英那么惨,最后还自杀了。 牛小玲知道这个事,现在苟元英投胎成了井千千,牛小玲一家原本应该好好补偿人家才对,牛小玲却不顾是非对错,坚决要把孙女丢了。 也对,牛小玲要是知道是非对错,就不会放任她儿子欠那么多钱。 谢思飞将牛小玲拉倒一边,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牛小玲的眼珠转了转,又同意了继续抚养井千千,不把她扔出去。 之后,她又给了我酬金,一早说好的五万上又加了两万。 还将我和谢思飞花蝴蝶送到门外,一副十分感谢的样子。 正好这时,江司辰的车也来了,我们赶忙爬上车,又跟江司辰讲了下牛小玲他们家事儿的前因后果。 又问江司辰:“你觉得井千千的日子会怎么样?” 毕竟他有天眼,知道个过去未来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儿吧? 江司辰一脸不可说的表情:“天机不可泄露。”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井千千的下场。 原来,在我们走后没多久,井千千的妈妈李木子,因为知道了井千千是她死鬼老公的前女友投胎,越想越害怕就扔下她跑了,再也没回来。 因为她一想到自己生了老公的前女友,就头皮发麻。 而牛小玲,她留下井千千,也是有目的的。 她一直认定,井千千就是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她儿子的惨死不是自己作恶太多的报应,而是井千千的前世苟元英害的。 留下井千千在身边,只不过为了折磨她而已。 因此井千千从小被牛小玲打骂不休,幼小的她不明白为什么,长大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要命的是,井千千继承了自己前世的美丽,生的沉鱼落雁,任何人一眼都惊为天人,宛如洛神临洛水,一见思君不可忘。 正因为这美貌,让牛小玲动了更恶毒的心思。 她将十几岁的井千千卖到当地的夜总会,供万人娱乐,不久娇小的井千千就被折磨死了,死时刚满十八岁。 极度缺爱的苟元英,在遇人不淑后还十分不开窍,一个冲动,搭上自己两世的生命,值得吗? 第134章 让我见他 http://.biquxs.info/

搞定牛小玲他们家的事儿,谢思飞就嚷嚷着改善伙食,我一想这段时间大伙儿吃的确实不怎么样,就告诉江司辰车往星光广场开,咱们大伙儿吃果木炭烤肉去。 庄化蝶一听比了个剪刀手,和谢思飞重重击了下掌:“耶!” 与此同时江司辰已经方向盘一转,带我们直奔目的地了。 那是个新店,为了搞点儿噱头,在吃烤肉时还有声音好听的小哥哥小姐姐做播音,别说还做的挺成功,不少顾客专门儿冲这声音来的。 平时在网上看这个店的视频,生意红火人山人海的。 许多少男少女拿着鲜花荧光棒在门外痴情守候主播下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个烤肉店,是个明星公司呢! 今天我专门儿算了下,他们店注定没多少人,才敢叫江司辰开过去的。 毕竟他们家烤肉看起来也挺好吃的。 江司辰把车一停好,谢思飞和花蝴蝶两人就迫不及待打开车门跳下去,花蝴蝶还一个劲儿的催我:“守一哥,快点儿。” 我生怕自个儿慢一步庄化蝶就把账给结了,毕竟以她慷慨解囊的性格大有可能。 赶忙拉上江司辰赶上去。 江司辰一边走一边看,半天来了句:“这地儿今天还真门可罗雀,你有两把刷子。” 那是。 我一听:“我都算好了他们店今天有人闹事,而且这闹事的人财力雄厚又无理取闹,以前已经闹过几回出了名,有这个人在,那些追星的小迷妹不敢来。” 谢思飞顿时一脸卧槽:“谁啊?这么牛逼。” 我毫不客气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庄化蝶也点点头:“进去看看呗。” 几个人就往里走。 谁知刚到门口,一只吃圆口白杯从里面飞出来,直直摔到门口柱子上,碎瓷片子飞溅,差点割到我。 抬眼一看,里面的场景顿时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店内的大厅乱哄哄一团,一群穿白店服的服务生都张着膀子站成一排,神情焦急,身体随着一个女人的移动而移动。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玩儿老鹰捉小鸡呢。 十几个服务生都试图拦住那个女人,不让她往里冲。 其中一个打扮像管理的男人一个劲儿对女人道歉:“对不起许小姐,我们店有规定,男播音真的不能和客人见面。” 那女的一听,怒不可遏。 一把打掉男服务生的手,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拦我?我在你们一下冲了十几万的会员卡,想见一个男主播都不行?今天你们再拦我,小心我把你们店砸了。” 服务生们一听,都愣住了。 纷纷看向男人,他们的领班。 许流萤一见他们目瞪口呆又拿自己毫无办法的样子,脸上情不自禁绽开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你们这个小店面,连房子带装修也不过一两百万,这点儿钱对于我来说,简直九牛一毛。还有我叔叔是正府高倌,你们也别想着告我。我们许家在儿阴阳道上也有人,你怎么都奈何不了我的。今儿让不让我见到他,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双手抱胸原地站住。 她身边的几个小姐妹,也和她一样穿的花枝招展的,抱个胸不时来一句:“怎么样?让不让见呐?!” 怎么回事? 本来就听我说过今天烤肉店有人闹事,现在一见这架势,谢思飞他们的八卦之魂早行凶燃烧起来。 花蝴蝶拉住一个刚从店里出来的服务生,给了一叠小费就问:“哎!里边儿发生啥事儿了?” “哎!” 服务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不,咱们一个月前新招了几个声音好听的男主播吗?” “那个叫许流萤的女人,听见低音炮男主播的声音被迷住了,非要和他见面,天天来我们店搞骚扰。这段时间啊,好多客人都被她闹的不敢来了。这不她今天心血来潮,又和我们闹上了么?” 许流萤? 我一听这名字怎么跟在哪儿听过似的? “不和你们说了,” 只听“咔嚓”一声,又一套杯碟瓷碗被重重掼在地上粉身碎骨,服务生吓的一个激灵,又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冲我摆摆手:“我们头儿想了个办法,现在正叫我去找人呢?我先走了。”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店内。 正巧那个当领班的男人也向店外望了一眼,见到自己派出去的服务生匆匆离去,才松了口气,眼中露出些期许。 许流萤和她的小姐妹依旧和那帮拦在播音室门外的服务生们对峙,一副看谁能熬死谁的样子。 江司辰一见:“没什么好看的了,回去。” “别别别呀,司辰哥,再看看。” 花蝴蝶刚才吃了瓜,现在正想继续看下去,她想看看那个千呼万唤都不出来的低音炮男主播,到底长什么样子? 难不成貌比潘安,看杀卫阶? 能让一个女人如此疯狂。 又或者,许流萤如此蛮不讲理,天天闹的他们都快关门大吉了,这个男领班到底会想出个怎样的法子来挽救危机? 花蝴蝶还看了一眼那个男领班的胸前明晃晃的姓名牌上贴着两个字:何志。 江司辰一见大家都不回去,索性也不回去了,还上对面的奶茶店给我们一人买了杯咖啡,索性烤肉也不吃了,站在门口等着吃瓜。 我瞅瞅着我们几个也是够奇葩的。 一晃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许流萤和她的小姐妹又闹了几回。 叫何志的领班一直在和她耐心解释,甚至被她一个耳光,都没还手,如果不是他职责所在,在场的人甚至都觉得,何志喜欢上眼前这个许流萤了。 何志一边拦许流萤,不时还眼神焦急望向门口。 估计在想刚才派出去的伙计怎么还没回来,也不知事儿成了没有。 又过去一会儿,刚才收花蝴蝶小费的服务生带着一个人,匆匆忙忙向店里赶,那人身形高大,估计有一米八五。 一身儿玄色大衣裹的严严实实的,带着口罩只露出两眼睛。 不过只一双眼睛,我就相出这人的面相挺丑的,还跟我他们说,这人生的高高大大,其实就一丑八怪。 花蝴蝶不信,说你看人家那身材,典型的衣服架子呀。 那行走的步伐,跟个时装周上的男模似的,怎么能长的不好看。 我信誓旦旦:“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几人说话时,男服务生已经将那高高大大的汉子从后门偷偷塞进去,自己又换了一身儿衣服溜到门口,冲里边儿比了一贴ok的手势。 何志见了,神色一喜。 跟着立刻换上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对一直用小拳拳捶打自己的许流萤说:“小姐,你都闹了一个多星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你们想做生意啊?” 许流萤十分骄横:“让我见他啊,你们让我见到他了,我不但不闹,还带客人来你们店消费,那是多大一笔收入,你们自己算算吧。” 可谢谢您了。 在场的服务生一听,个个都忍不住翻了白眼,其中一个更是小声嘟囔道:你来就算了,还要带你朋友?蛇鼠一窝,估计也是一样的货色,什么人配什么鸟! 何志却做出一脸大喜过望的样子:“真的?” 许流萤傲娇的点头。 “你看这样行不行?” 何志四下看了一眼,说:“现在咱们店里边儿除了工作人员,也没别人儿。我呢,就破例做回主,让你见我们的男主播一面,不过咱们可先说好了,你见过他之后,不论你两个结果如何,你都不许外传。可以吗?” 许流萤一听事情有了转机,心里十分高兴。 不过面儿上依旧故作淡定:“我明白,你们还靠着这个神秘感十足的主播招揽生意嘛。我答应你,什么时候让我见他?” “就现在,” 何志说:“他就住在我们路上的员工宿舍,我已经叫人去找他下来了。小红,你去播音室安排一间会议室用来见面。小绿,你去看看贺陵准备好没有?” 不用说,贺陵就是那个低音炮男主播。 在场的员工一听,都一脸黑线:“怎么搞的跟领导下访贵宾似的?” 两个女服务生赶忙一东一西,朝不同方向走了。 许流萤一想到自己马上会见到他了,忍不住搂住身边小姐妹的脖子,高兴地叫:“我马上就要见到他了!我马上就要见到他了。你知道吗?他的声音比杨洋还要好听。啊!不知道真人会不会帅过杨洋呢?” 她的小姐妹一脸宠溺的笑:“等会儿见了就知道了,听你说的他声音那么好,想必人也比杨洋差不到哪儿去。” “嗯嗯!” 许流萤又兴奋地转了两圈:“我马上就要有一个和杨洋一样帅的男朋友了,替不替我高兴?” “当然了!!!” 她的小姐妹们都异口同声,她们都知道许流萤的性子,不管看中哪个男人都是王八咬人死不撒嘴。 加上她又美又有钱,随便勾勾手指,哪个男人不是手到擒来,何况是这样一个为生计所迫,在店内打工的小主播。 不一会,小红小绿从两边回来,冲何志点点头。 何志一听,抖了抖精神:“许流萤小姐,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说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许流萤扬了扬下巴,叫他前头带路。 他收了手,大步流星往里边儿走了,许流萤赶忙跟上去,她身后的小姐们你推了我一下,我推了你一下后,也全一牯脑跟上去。 花蝴蝶伸长了脖子往里边儿望了望,好像她脖子再伸长一点,就能生出一双透视眼,望见人家的会议室似的:“你们说,那个男主播到底长什么样儿啊?” 第135章 大失所望 http://.biquxs.info/

我却十分笃定:“贺陵长的不好看,等着吧,那个许小姐一定大失所望。” 平时我说什么花蝴蝶都不反驳,今儿也不知是见到刚才服务生偷偷领进来那人身材好到爆还是怎么,一听这话,伸出手勾了勾手指把站在门外边一个服务生给喊过来了,不由分说又是一叠钱塞人手上:“那什么,我有话问你。” 那人捧着鲜红的人民币顿时双眼放光,连连点头:“您问您问。” 庄化蝶就靠近他,郑重其事的问了句:“你们店的贺陵,就是那个许小姐吵吵死活要见的人,到底好不好看?” 那表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不知道还以为她在探访什么国家大事呢。 谁知服务生一听脸色大变,赶忙四下环视一眼,又低头看看怀里的人民币,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这事儿吧,我们本来不能外传。可看你这么大方,我就给你透漏一句,那个贺陵盛世美颜,是我们店所有男主播中长的最好看的,你可千万别往外说哇!” 说完就抱着钱跑了。 “怎么样守一哥?” 花蝴蝶洋洋自得:“我说的没错吧?刚才进去的是个超级大帅哥耶!” 我仍摇摇头:“不,是丑八怪,我指长相。” “你...” 花蝴蝶无可奈何,索性靠着电线杆子生起气来:“你这是跟我作对,刚才你明明也听见了,服务生说他盛世美颜。” “对喔!” 我两各执一词把谢思飞都整懵了,摸着大光头表示十分费解:“怎么回事儿?花蝴蝶和服务生都说是大帅哥,师兄偏说人丑八怪?” 我无奈:“现在争什么也没用,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就打开江司辰的车门坐了进去,这货刚才买了白面包,这会儿饿的正坐在车里啃面包呢。我毫不留情就给抢了过来:“给爸爸留点儿。” 江司辰幽怨的白了我一眼。 那眼神我明白:叫你们走不走,在这儿喝西北风,现在知道饿了? 与此同时,只听烤肉店里面一声巨响,似乎有人用力了一下铁门,把我吓的一抖,手上的白面包洒了江司辰一身。 回头一看,只见许流萤气冲冲推开门往外走。 她的小姐妹们神色也不是太好。 一群服务生跟在后边儿,神色也是唯唯诺诺的,一副生怕她把店给砸了的样子。 许流萤一边走一边骂,大有让他们狗血喷头的架势。 估计是太生气了连自己性别都变了,开口就来:“老子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帅哥?!长的那么丑,还敢出来。浪费老子时间,可去你娘的吧!香香咱们走,这个地方,以后再也不来,浪费表情。” 骂完领着一帮小姐妹扬长而去。 她一走,后面的店员们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许流萤跑出来横冲直撞,似乎没看到店门口有人,一下和江司辰撞个满怀。 正想冲口一句你没长眼睛啊?却在抬头看见江司辰那一眼,瞬间变了个脸色,十分温柔的哎哟了一声。 我去!? 这脸变得,川剧都没你快。 江司辰的长相,属于少见的美男子,阴柔和阳刚中和正好,十分讨女孩子喜欢,看来这货被江司辰的盛世美颜征服了。 还拿捏着嗓子细声细气的来了句:“对不起,我撞到你了。” 那个样子,仿佛在说这位美男你女朋友掉了,麻烦你把她捡起来。 原以为江司辰会拿出绅士风度说一声没关系,她就可以顺水推舟加上他的微信,以后找时间约他吃饭当赔礼道歉,一来二去把江司辰拿下。 谁知江司辰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冷冷来了句:“没事,照原价赔就好。” “什么?” 许流萤以为自己听错了,脸色一僵,望着眼前这个俊美如神祇一般的男人,半天才问:“多....多少钱?” “他们会告诉你。” 江司辰甩下一句话,转身上车。 花蝴蝶一听,相当默契的掏出一个poss机,双手递到许流萤面前,报出一个天价数字:“小姐,刷卡还是现金。” “这么多?” 许流萤顿时不可思议般惊呼一声:“你抢钱啊?” 女人与女人间的对垒总是硝烟十足的。 花蝴蝶却面不改色:“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你刚才撞上我哥时,故意把头往司辰哥怀里蹭,现在他胸前被你蹭上一大块粉底和一些五颜六色的眼影。” “要知道这衣服,可是我司辰哥远在法国当顶级设计师的朋友亲自设计,亲自手工缝制的,价格不菲,沾上这么一点点东西,整件衣服就全毁了,您不得照价赔偿?” 说完又把poss机往她面前一伸:“刷卡还是现金?” 许流萤最后满怀希冀的看了一眼车里,希望江司辰看她一眼什么的,却只扫到他面无表情,心里不由的火冒三丈,狠狠瞪了花蝴蝶一眼:“刷卡。” 等她输完密码又签字后,花蝴蝶收了poss机,拉上我将我塞进后座和我坐在一起,还叫谢思飞上副驾驶呆着。 我刚想问这是个什么抄作时,江司辰已经脚下油门一踩,一行人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脸不甘心的许流萤,和看不懂他们这波骚抄作的小姐妹们。 其中一个小姐妹还叫道:“哇!是劳斯莱斯的限量版车,他们家一定很有钱,这么一个有钱又有好看的男人,让他走了实在太可惜了。” “不让他走怎么办?” 叫香香的忙叫她闭嘴,上怕一个不小心惹了许流萤生气:“这种男人不解风情,根本配不上咱们流萤。你没看他副驾驶坐着个大光头嘛?你看那大光头长的阳刚之气十足,那帅哥说不定就喜欢那一款的,跟咱们呀,不是同类人,走走走,你还能把个弯的掰直了不成。” 江司辰的脸色瞬间不太好了。 我特么差点儿没笑岔气。 花蝴蝶也一路笑个不停:“那个叫许流萤的女人,今天晚上可倒霉了。先是见到了自己闹了一周才见的心上人,原来是个丑八怪,又敢撞上司辰哥,赔了一大笔钱。真是活该。” “行了。” 谢思飞说:“还是师兄稳,一早就知道那男主播长的不咋地,要早听师兄的,也不至于在门口吹两小时风不是?” 第136章 青罗贯指 http://.biquxs.info/

花蝴蝶当即掐住谢思飞:“你这叫什么话?还有没有点儿吃瓜精神了?!” “对对对!” 谢思飞一想:“反正热闹是大家看的,现在也看出个结果了,师兄你宵夜还请不请了,咱去人民广场吃吧?” 我一听咋能不请? 大伙儿为了吃瓜在门口站两个多小时候,搁谁谁不饿? 一合计去人民广场也行,就在那儿选了个喝夜啤酒的地方整了点儿小龙虾什么的,反正小龙虾刚刚开始吃,虾黄饱满虾肉肥美,我们几个半夜才回去。 谁知一开门,江司辰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问他咋了? 他说平时回来小斑点都会悄没声儿撞过来迎接他,今儿咋没见猫呢? 我赶忙往书桌上瞅了一眼,小吞贝兽也不见了。 平时它总趴在上边儿对老头算命那架金算盘虎视眈眈的,口水流一地,今儿咋也没见呢? 与此同时先进门的谢思飞在楼上扯着嗓子喊:“师兄!!你们快来!!!” 我和江司辰赶忙上去,却见我卧室窗户大开,小斑点正冲那儿龇牙咧嘴的喵喵叫,背部高高拱起,浑身都炸毛了。 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司辰哥,” 谢思飞百思不得其解:“我一上来就看见它冲窗户叫,怎么唤它都没用。可那边儿也没啥呀!我以为它认生,现在你来了它咋还叫呢?” 江司辰过去把小斑点抱在怀里,环视一下四周:“看看包圆儿有没丢什么东西?” 对哈! 这是我的房间,平时因为小吞贝兽怕猫,和小斑点水火不容的,一见就被追着打的屁滚尿流,我不管在不在家都会把门锁上。 江司辰也叫小斑点不许上我房间捣乱。 小斑点通人性,平时还真不上这边晃悠,今儿估计事出有因。 经江司辰这么一提醒,我赶忙翻箱倒柜找起来,却发现什么值钱玩意儿都没丢,所有东西中独独少了金刚杵。 对。 那柄我在白火山捡的金刚杵。 妈的,真正把魔放出来那孙子,就是用这柄金刚杵将娲皇庙的封印撬出个大洞。 我留着这金刚杵是想以此为线索揪出幕后真凶的,他妈的现在不见了!? 谢思飞一听急的跟什么似的:“那还不快去找!?” “上回老头儿出门前还说金刚杵的持有人可能已经查出来是谁了,怎么这刚有点儿眉目,就被人给偷了呢?” “那还不简单?” 大光头这话算点醒我了。 我一下想到:“老头刚查出幕后嫌疑人,金刚杵就被人偷走了,这不说明老头查对了?那人怕我们知道真相找上他,索性来个鸡鸣狗盗偷走金刚杵,给我们来个死无对证。” 虽说不管有没有金刚杵,我这白火山的锅都背定了吧,封魔的事我揽了,但我绝不可能让那祸害苍生的孙子就这么逍遥法外。 谢思飞一听,拉上我不由分说就往外冲:“那还等什么?!” 还没跨下台阶儿,就被花蝴蝶伸手给拦住了:“人海茫茫,你们上哪儿找去?而且你们知道人小偷长什么样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爸爸!” 我刚想说话,突然一个弱弱小小的声音从床底下传了出来:“爸爸我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卧槽! 小吞贝兽。 我赶忙把它从床底下抱出来,这小家伙也不知太害怕了还是怎么,整的灰头土脸的,浑身的白毛全挂着灰。 一见我,还用小爪子抹了抹脸:“爸爸,那人长的细细小小的,长的像电视上那个,《铁梨花》里的色子。” “而且他身上的皮肤跟橘子皮似的,干的一块块都皲裂了,他偷东西时那皮还一块块往下掉呢!不信你们看看。” 我低头朝地上一瞅,还真见地板上几块白东西,跟大块儿头皮屑似的。 “爸爸!” 小吞贝兽弱弱的:“对不起,那人太凶了,我打不过他!” “没事没事。” 我赶忙把它抱在怀里抹干净脸:“小可怜见儿的,下回再有这种情况躲起来啊乖。” 花蝴蝶也嘟囔着这人不会有什么皮肤病吧? 上去用镊子捡起一块儿来看了看:“守一哥,这人得的是邪病。而且病的不轻,估计活不过一个月。一会儿你们追出去时见有谁青罗贯指,谁一定就是偷金刚杵的人。” 谢思飞端着杯水推了推花蝴蝶:“哎哎哎!什么叫青罗贯指啊?” 我就告诉他,相术上青罗指青筋。 一个人手上有五根手指,若是每根手指上都有根青筋从上至下贯穿,到掌中连结成网,这就叫青罗贯指。 因为人的五根手指,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和心肝脾肺肾。 哪根手指对应下去掌上的部位有不好的纹路,人的哪个器官就有问题。 而青罗贯指,代表每个地方都有事。 心肝脾肺肾没一处好地儿。 这哥们儿够倒霉的呀。 什么样的邪病能缠的他五内具损,最后连块好皮都剩不下? “你还担心他呢!” 花蝴蝶瞬间毫不客气白了我一眼:“你先担心担心自己怎么找到金刚杵吧?” “不急不急。” 我赶忙从地上捡起一块白东西,在他们极度嫌弃的眼神中往吞星盘上一放:“有他掉的皮在,他能跑哪儿去?” 说完将罗盘放在地上掐诀念咒,吞星盘上的指针就刺溜溜的转起来,跟着指针指向艮位一动不动。 以至于我们跟着吞星盘找到艮位的鬼市时,那偷金刚杵的小伙儿见我们犹如神兵天降时都惊呆了。 捧着个黑布包目瞪口呆看着我们:“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看他这架势是认识我啊? 赶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趁势一翻,还真见他掌心密密麻麻的,青筋纵横交错跟个巨大的蜘蛛网似的。 “还真是你个青罗贯指!” 谢思飞一见忍无可忍,一把揪住那小东西的衣领:“偷我师兄东西,你他妈还要不要脸!?” 谁知下一秒,只听哧溜一声,那小人儿把头一低,来了个金蝉脱壳。 谢思飞反应过来时,手上只剩把衣服了。 我和江司辰可没被迷惑,一早把鬼市一左一右两个通道给堵住了,那小子没头没脑跑过来,正好被我撞个正着。 我一把将他后脖子提住,跟拎小鸡儿似的拎起来。 正好谢思飞跑过来,一见这幕大呼痛快,指着小人儿的鼻子:“跑啊!往哪儿跑?” “干什么?” 手上的小东西顿时凶的要命,手舞足蹈的挣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只不过在这鬼市当个小生意人,没偷没抢,规规矩矩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没偷没抢?” 谢思飞一把将他身后的黑布包给夺过来,拿在手上一打开,还真是我的金刚杵,便举着它质问道:“你说你在鬼市卖东西,这黑教密宗金刚杵是你的?” 谢思飞气势汹汹,吓的这小东西连摇头都不敢。 但他依旧死鸭子嘴硬:“对!对啊!” “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传家之宝,最近生活艰难身无分文才拿出来卖的,几位上眼的话,给点儿钱我忍痛割爱,卖给你们?” “我去你二爷的!” 谢思飞顿时忍无可忍踹了他一脚,看向我:“师兄,这小东西还真能瞎比比,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 “咱也不用跟他废话了,直接交到凤池天师府去,叫他们一查,这小子的老底儿不什么都给起出来了么?” “对对对!” 花蝴蝶也随声附和:“交到天师府去!” 正好此时,一直跟着监视我的称心称意见我跑进鬼市后不见踪影以为我逃跑了,这会儿正朝这边赶来呢。 腰上几个铜钱响的叮叮当当的。 那小东西也认识九圣道统钱,吓的屁滚尿流:“别别别,几位小哥有话好好说,何必劳动凤池天师府天师大驾呢?” “那好。” 我将他放开:“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金刚杵?谁让你来的?” “没有呀?” 他一听,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没人叫我来,没有人。是我自己没钱吃饭了,想着偷点儿东西上鬼市卖个好价钱。” “你糊弄鬼呢?” 还没说完就被谢思飞骂了个狗血喷头:“你说你缺钱,我们门面那么多金银玉器你不拿,咋光拿个金刚杵呢?” “那么些真金白银的,哪个不比你手上的破杵值钱?” “我。” 小东西一时语结,眼珠子依旧滴溜溜转个不停:“我以为那些是假的,我不识货。那些赝品看起来没这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值钱。” “啊呸!” 谢思飞毫不留情往地上啐了一口:“那我师兄床头还有一万块现金呢!你连床头柜都拉开了。真和你说的揭不开锅了一样,你怎么不拿现金,反而舍近求远去拿金刚杵换钱?这卖东西,还能有伸手就来的现金快?” 小东西顿时语无伦次:“我...我没看到,不...一万我觉得太少,不够用。” “我..我想偷个东西卖多点钱。” 谢思飞双手叉腰,一脸听不下去的模样:“你可拉到吧!” “老实说,谁让你来偷金刚杵的。今天不一五一十交代个底儿朝天,我们把你送凤池天师府去,让你在那儿吐口。” 眼看称心称意越来越近,小东西赶忙连连摆手:“别别别!” 说完又用手指着我:“要我说也可以,不过你,你们要先帮我做件事,等这件事做成了,我就告诉你们,我为什么偷这金刚杵?否则我死也不说。” 我一听有的商量,赶忙问:“什么事?” 第137章 罗计有邪 http://.biquxs.info/

小东西才说自己是个职业小偷。 他们祖上世世代代都以偷东西为生,飞檐走壁不用工具,人称上手把子。但他没想偷我金刚杵,是有人让他干的。 因为他生了个邪病,只有那人能治。 什么邪病呢? 是这么回事儿。 几年前的四月,小东西和一个师兄去老坟山给师祖们烧纸,路一条小河沟时,那师兄想脲脲,便解开裤子对河水嘘嘘。。 他当时就觉得不妥。 因为小河沟对面正好有个瓦当,瓦下供奉着个披红的土地爷像。 这在土地爷跟前解小手,不是大不敬吗 票子等于房子,车子,妹子……走到哪儿都能自称老子,可没了票子,走到哪儿都只能装孙子。 被褥则要学生自己带,乐薇刚铺好了床,就听到了脚步声停在了宿舍门口。 温悸瞥了一眼,原本想直接打赏下去,却又顿住,伸手接了过来。 梁伯关上门,且吩咐了近日崔家不见客后,便拍拍手将剩下的事交给梁正去了。 在百里暮雪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洪世闲竟是偷偷摸摸溜到了杨修的暗间里。 而且人家笑面虎还真的很有可能不会给他面子呢,这个时候他出头,万一要是搞砸了,那可就搞笑了。 “自己不努力练功,在家里都打不过别人,还有脸让我给你报仇,一边待着去。”三毛没好气的训斥了一通。 红梅纺织厂名义上是杜家仪的所有,但杜家仪毕竟完全扔在一边不管,厂子里的话事权还是属于牛爹的。 ??大战在即,圣境之间的战斗,作为一位大罗天仙,朱无西虽面临的风险是很高的,就算身死道消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她的扣球技术确实很棒,基本出手了就没有失手的时候,这次也一定会成功的! 戴维斯是索尔城里一个实力雄厚无比黑势力中的金牌打手,他是一名络腮胡大汉,年纪约摸三四十之间。 赵沈平看着属性面板上增加的五千妖元,暗暗点头,这家伙算是单个贡献妖元最多的家伙了。 冲他吼了这么一句,素婕也知道自己这话特别的苍白无力,但就是那么不收控制的吼了出来。 就当若薰看到他的任务记录时,她的身子忽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不错嘛,晓娜,即便是过了15年,看来还是有人认识你的,这可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这一下,佐格和艾利逊算是明白了,立马把惊讶的表情收住,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迪伦出去了。 等庄严两人再次来到英雄协会医院后,庄严看着医院上依旧挂着的熟悉招牌不由吐了口气,没想到昨天来过之后今天又来。 胖子说得可真是斩钉截铁的,而他的话是很有市场的,很多人都在点头,是赞成胖子所言了。 跟在后首的丫鬟们都紧闭了嘴安静的看着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虽然不免被吓了一跳,却是神色平和,都是素婕教导有方的成果。 “有金属的味道。”陈二丫抽动了一下鼻子。便从字迹里闻出留言者的工具构成。 当人气值暴涨到一百的时候,林灿的耳边突然就响起了一阵系统提示音来。 但是,苏萌觉得,这院子毕竟是有了那么多的年岁,怎么都是有些沉闷的气息。 总是不能不讲理的,就给了一顿暴打,这种教育,着实不可取的。 林父在一旁摇了摇头,虽然第一个号码中了,但是他却依旧觉得不可能中奖。 琳达将这一年多的事情,都是详细的说了一遍,这苏萌心里也算是了然了。 不过在本赛季上半程,尤其是贝尔因为参加奥运会推迟归队,已经参加金球奖颁奖离开球队等时期,布莱克本最突出的球员还应算是进攻核心苏亚雷斯。 第138章 上品锁魂 http://.biquxs.info/

花蝴蝶手上摊着的,正是一截晶莹剔透的东西,名叫阴阳羽石。 这东西顾名思义,形似羽毛,能通阴阳。 用这东西雕刻出人形,能和人一样说话行走。 古代倾国倾城的李夫人去世,令武帝思念不已。一巫师取阴阳羽石刻李夫人容貌,行坐动静皆如李夫人在世,武帝因此一解相思。 后巫师命人焚毁阴阳羽石,问其原由。 只说其面为石,实为精怪。 谢思飞一听百思不得其解:“花蝴蝶你掏出这么个石头有什么用?你刚才说的,和小东西的邪病一点儿不搭边不说,他也不是相思病啊!” 我摆摆手:“花蝴蝶的意思是用这阴阳羽石雕刻成小东西的样子,把他身上的邪祟引到羽石上来。” 庄化蝶点点头:“这阴阳羽石还有个名字叫上品锁魂玉,和死玉锁魂不同。” “普通的死玉有进无出,邪祟锁进去再也出不来。但阴阳羽石,却可以在使用者的操控下令邪祟来去自如。” 我们把羽石雕成小东西的样子,再骗他身体里的邪祟进到羽石里去,到时问前因后果岂不简简单单。 说干就干,花蝴蝶已经开始起刀了。 我问小东西叫什么名字,他说叫夜燕,还把自个儿生辰八字给报上了。 不一会儿羽石雕刻成功。 长的还真和夜燕一模一样的不说,放在地上还会行走,别说真能以假乱真。 我一见,赶忙叫谢思飞上身后鬼市买了几张驴皮子。 又叫小东西披上驴皮子,在里边儿别动弹,听见什么都别出来。 外边儿花蝴蝶点了炉引魂香,这香里有邪祟最爱闻的东西,就跟酒鬼见了好酒似的,断没有闭门不出的理儿。 果真,当花蝴蝶举着大蒲扇将引魂香往夜燕身上扇,那些缭绕的香烟刚碰到他时,一股红紫色的东西迫不及待从他七窍钻出去来,直往引魂香上扑。 我赶忙凝气上眼,以望气之法朝引魂香看去。 只见香炉边上,蹲着个奇形怪状的人,正对面前的引魂香狼吞虎咽,连眼睛都来不及睁开,一副饥寒交迫的模样。 这人披红挂紫的,叠穿纱衣外套,头发用流云簪在头顶上高高挽成一个髻,脑后长发如瀑,看起来像古代的女侠客。 看这打扮估计不是现代人。 而且身材高挑瘦长,一打眼看上去怎么也有个两米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竹竿子倒地上了呢。 花蝴蝶他们几个也事先抹了檐下泥在额头和双肩,遮了命灯能看平时看不到的东西,那叫一个激动。 尤其西谢思飞,这会儿一见还真等着东西了,急不可耐的拍拍我:“哎哎哎!师兄!那个!” 我还没说话,一双三角眼已经向我们扫了过来。 与此同时那人凶神恶的冲我们吼了句:“滚!” “哪儿来的孤魂野鬼?敢跟本座抢吃的?” 得勒! 本以为这东西浑身红赤煞气冲天不好对付,谢思飞那么一嗓子,真杠起来我还真不是对手,现在人把我们当孤魂野鬼不屑一顾,我们还不麻溜儿上墙根儿底下呆着。 就这样我们在屋檐底下看那竹竿儿红衣人狼吞虎咽完所有引魂香后,一转身懵逼了。 因为他回过头就发现一直附身的小东西不见了。 却想不到那小东西就在他边上的黑驴子皮下藏着,因为邪祟都看不见黑驴子皮,尤其在晚上,他以为小东西趁自个儿吃东西时脚底抹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顿时垂头丧气的,脸皱成个苦瓜。 一转头,又见那个阴阳羽石雕成的夜燕,顿时眉开眼笑,赶忙扭着身子钻了进去。 要的就是这效果!! 我一见跑上去,一把将那阴阳羽石撰在手上,石头里顿时传出个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一会儿又跟反应过来似的:“阴阳先生,你们凭什么抓我?” 没等我说话,地上的小东西已经掀开黑驴子皮钻出来,指着阴阳羽石气势汹汹的:“那你为什么害我呀?好歹咱们同门一场,你至于非至我于死地不可吗?” “我跟你说过没说过,救你是情分不救你是本分,你咋就听不进道理呢?” “亏我还口口声声叫你师兄,有你这么当人师兄的吗?” 羽石里的东西却懵逼了:“师兄,什么师兄?” “还跟我装呢?” 小东西冷笑一声:“非让我叫出名字来?你不就是鲁买田吗?” “什么鲁买田?” 羽石里的东西更懵逼了:“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鲁...奥!你说被我杀掉那混账吧?” “他活该,谁让他当年在我恩公脸上脲脲,害的我恩公烟消云散,我杀他?要不是看他孤家寡人,我还要他家破人亡呢!!现在那东西早被我甩无间地狱去了,他还能来报仇?” 没等我问话,羽石里的声音又奥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和鲁买田一起过河那小子。” “要不是看你没和那混账东西一样往土地爷脸上脲脲,你也早没了,真以为当初你能跑掉?我若不手下留情你怎么可能逃过一劫。” 小东西一听,惊呼一声:“你就是当时水里那条赤红大蛇!?” 赤红大蛇? 好么。 难怪穿红挂紫的。 与此同时羽石答了句不错,你小子还有点儿记性,我缠着你就是来报仇的。 小东西立即瑟瑟发抖躲我身后,我赶忙理了下思绪:“不对呀!” “当时他师兄鲁买田是在土地爷脸上脲脲,又没在你脸上脲脲,你寻什么仇?你凭什么?而且你当时都放过他了,怎么现在又来寻仇?” 说不过去呀。 手上的羽石冷哼一声,这才道出各中因由。 怎么回事儿呢? 原来赤红大蛇本来是小河沟土生土长的水蛇,名叫红沁。有一回在河里发大水它被冲出来,差点儿被人捉住泡了药酒,幸好让土地爷给救了。 之后它就一直跟土地爷修行。 上回鲁买田他们在小河沟那回,正逢土地爷为当地除去个妖怪,元气大伤还没恢复,本来就很虚弱。 谁知鲁买田竟胆大包天,在土地爷脸上脲脲。 要知道神仙本来就见不得脏东西。 土地爷因为神像沾了脏东西后极度虚弱,不仅当时无力抵抗,没过一会儿就快羽化仙逝,烟消云散了。 红沁当时正好赶回来看见这一幕,顿时杀心大起,将始作俑者鲁买田拉下水碎尸万断。 它本来还想杀夜燕,被奄奄一息的土地爷阻止了。 土地爷说自己命中有此一劫,不怪他们。 后来又过了几年,土地爷仙逝。 红沁悲痛之余,心想要不是当年鲁买田在土地爷脸上淋下脏东西,土地爷也不会创伤难平,最后落的个魂飞魄散。 它这么一想,就迁怒上了当时和鲁买田同行的小东西夜燕。 因为夜燕当时虽出言劝阻,但他在鲁买田那啥时没有强行制止,等同从犯。 毕竟他当时如果制止鲁买田,也不会有后面的事,土地爷也不会因此一劫未过又添一劫,还因此烟消云散。 这个仇,夜燕和鲁买田同罪。 因此它就找上小东西纠缠它,慢慢折磨他,要让他和土地爷一样,感受下痛苦和无奈的滋味。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赶忙劝道:“那什么,说实在的,这事儿确实不能全怪夜燕,始作俑者是他师兄鲁买田啊,他一个师弟还能把他师兄的行为给左右了?” “你刚才也说了,他只能算从犯而不是主犯。” “再说他都被你折磨的还有一个月命了,你要是把它折磨死了,对你自己以后的修行也不利不是?” “你说的没错。” 羽石里的东西沉吟一会儿才道:“所以我现在打算放过他,我不跟他为难,你也快点儿把我放出来呗。” 我一听,就把石头递给花蝴蝶叫她开石头。 谁知刚一伸出去,就被夜燕一把给抢了过去,他抱着羽石死不撒手:“一定不能放!她说的是假话,她不会放过我!她是和鲁买田商量好了,一起来害我的!” 我一听,十分惊诧:“你怎么知道?” 小东西依旧捏着那石头不撒手:“我刚才又听见那声音,是鲁买田在骂我,骂我见死不救,骂我有种。” “她刚才不是说鲁买田已经被她打下无间地狱去了么?” “怎么我还听到他的声音?” 说完又指着羽石破口大骂:“我看你就是和鲁买田商量好来害我的!不能放!千万不能放!” “你是不是傻?” 羽石里的红沁顿时咬牙切齿:“要害你的,是你表哥黄烟云,不是你师兄鲁买田。你表哥说你见死不救,对你恨之入骨呢!” “要不是我在你身上,他顾忌我千年修为,你早死了,这病还能拖个四五年?” “怎么回事?” 事情转折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刚才还喊打喊杀的赤红大蛇一下变成救命恩人,这会儿又冒出个表哥? 不过他的面相叫罗计有邪,即兄弟宫有邪。 除了师兄以外,表哥也可以是兄弟啊。 大蛇红沁说的有可能是真话。 赶忙问夜燕:“怎么回事?你跟你表哥还有故事?” 第139章 三红一黑 http://.biquxs.info/

表哥? 夜燕顿时恍然大悟:“我想起了!上回师兄在土地爷脸上那啥后我不跑了吗?路上遇到我表哥了。” 怎么回事儿呢? 夜燕从小河沟一出来上了沉龙坝,就发现有三红一黑追杀他。 什么叫三红一黑? 即三个红衣女鬼与一个黑衣男鬼。 民间传说中,红衣女鬼和黑衣男鬼最凶残,这两种鬼生前一定死的相当凄惨,所以死后怨气极大。 这三红一黑在后边儿抬着个棺材板儿,对他穷追不舍。 夜燕一想自己也没害过人不可能招惹厉鬼啊,多半是土地爷派阴兵来追杀自己了,仓皇逃命。 逃到河边一处柳树人家时,发现表哥的大货车也停在柳树桩子下。 表哥发现他在逃命,还好心告诉他三红一黑凶残无比,他们只怕柳树枝,叫夜燕去柳树下那户人家藏好,千万别出来。 夜燕赶忙钻人猪圈去了。 谁知里边儿有个独眼龙,告诉他你傻啊!?外面那三红一黑在追杀你表哥,又不是追杀你,你现在不跑等着被牵连? 城门失火还殃及池鱼呢,何况这种怨鬼索命的事儿。 夜燕当时不知为什么就打了个寒战,听了独眼龙的话,甩下他表哥转身就跑,任他表哥在后儿喊破喉咙也没回头。 不久之后他就听说表哥黄烟云一家离奇惨死,连小孩儿都没幸免,现场去收尸的人差点儿没吓死。 谢思飞顿时百思不得其解:“可这事儿也不是夜燕干的呀,他表哥为啥找上他?” “奥!我知道了!” 花蝴蝶想了半天:“你表哥一定是被仇家追杀或者陷害,他恨你不能跟他同甘苦共进退不说,还见死不救脚底抹油!” “不然他咋缠着你,说你见死不救有种呢?” 夜燕顿时耷拉个脸:“不是见死不救,是不能救啊!” 我赶忙问怎么的呢? 他才说黄烟云无恶不作,从大学开始没少干缺德事,几年前更害过81条人命,现在时间到,那些冤魂找他寻仇来了。 夜燕本来还学过几天驱鬼咒,可这种情况下能念嘛? 我一听忙追问怎么回事。 他这个黄烟云他们家本来很穷。 他读大学时,就仗着自己长的一表人才,到处勾搭小姑娘。 从而开辟出一条生财之道。 怎么的呢? 倒不是叫小姑娘养他,他用小姑娘倒卖原味儿底身裤。 平时一天一套底身裤的给人小姑娘买,那啥时就叫人小姑娘不停换衣服,完事儿后就打包发货,卖给有需要的人。 他靠卖这个,在市区和外省都买了两套房。 这些当然不是一个小姑娘和几套原味儿可以生产出来的,他同时交往好几个女生不说,还威逼利诱她们拍暴露视频,叫人小姑娘穿着暧昧露骨的服装在镜头前搔首弄姿,之后将这个视频卖给客户。 他还因此建立起个庞大的客户群和轻有色资源集中地。 这件事发展下去自然会演变到不可言说卖银的地步。 那些客户看完视频就会想要真刀真枪,问他视频里的小姑娘可不可以出来一起玩,价钱好商量,干什么大家都懂。 他怎么会放着这怎么好的机会不赚。 依旧对那些小姑娘们威逼利诱。 偏偏他选的小姑娘都是单纯无脑,从小缺爱又家庭贫困的,只要小姑娘不同意他就以金钱为借口,多数都会半推半就。 有那些打心眼儿里爱他的,他就以分手相威胁。 小姑娘一听分手,还不乖乖就范。 就这样,大学四年期间,他竟成了他上学的学校附近最大的鸡头,专做“人贩子”工作,把那些想卖的小姑娘介绍给瞟客,他中间商收介绍费。 要光这样儿也就算了。 更奇葩的还在后头。 这中间有个男生,因为接受不了男朋友黄烟云让自己卖银选择自杀,自杀的地点就在城郊一处出租屋。 对,没听错是男生。 这货男女通杀。 他们干那事儿都比较隐秘,选的地方也荒芜。 因为人迹罕至,那个自杀的男生平时又没什么朋友,父母也早早去世,孤儿一个。 黄烟云竟把主意打到尸体上。 现在不是很多地方有冥婚的陋习吗? 尸体的价格因此被炒上天不说,甚至还发展到为了尸体谋杀活人的地步。 普普通通一具尸体就得二十万起步,何况一具新鲜男尸,怎么也得卖个三四十万吧? 黄烟云当时就想,三十四万拿着干点儿什么他不香,何必把这钱埋土里呢?何况被差人知道还有麻烦。 说干就干,他当即联系了个刚死了女儿有钱人,把这具男尸卖给他们家。 为那有钱人还相当大方,给了四十五万,感谢黄烟云帮他女儿找到个这么帅气的鬼老公。 随随便便一转手,四十万叮咚一声掉进支付宝里。 尝到甜头的黄烟云心想,这可比自己天天晚上奔走于女学生和瞟客之间来的轻松多了,自己每天跑断腿儿也不过赚个一两千吧? 四五十万得跑多长时间? 哪有倒卖尸体的钱来的快。 可他又没胆子杀人,这回要不是这位痴情男孩儿自杀,他还发现不了这条商机呢!怎么办呢? 想到这儿他突然灵机一动,生出个绝妙想法。 自己不是知道那个有钱人的女儿坟地在哪儿吗?等过几天冥婚后再去看看,说不定痴情男孩儿和她埋在一起呢? 毕竟冥婚冥婚嘛,哪有不合葬的道理。 这主意还真让他给打着了。 他趁有钱人女儿冥婚下葬后,将那痴情男挖出来,转手又卖给另一户死了女儿的有钱人家,大赚一笔。 之后他又如法炮制,专门打听出这家女儿墓地在哪儿。 等冥婚合葬后又把男尸挖出来,卖给第三家。 之后他再想如法炮制挖出男尸卖给第四家时,那男尸竟不翼而飞,他想起来汗毛倒竖,也不敢去找了。 我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拍拍夜燕的肩膀:“我可算知道追杀你的三红一黑怎么回事儿了。” 那三红,就是三户有钱人家的死女儿。 一黑,就是那具男尸。 它们抬着个棺材板儿,说明它们在争归宿,争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的! 因为男尸和她们三个都举行过婚礼,争不出个所以然,它们一迁怒,就把这事儿怪到始作俑者黄烟云头上,找他算账来了。 正巧夜燕误打误撞遇上黄烟云,黄烟云也不知想拉夜燕垫背还是怎么着,竟说那三红一黑是土地爷派来追杀夜燕的。 还骗他被三红一黑盯上无路可逃,只能乖乖等死。 想让夜燕在原地陪他。 要不是独眼龙提醒,夜燕当天可能已经交代在柳树桩子下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谢思飞一听,反手摸了下大光头:“黄烟云这种人渣十恶不赦,简直该死。不过你刚才说他还害过81条人命怎么回事?” 第140章 玉带贯堂 http://.biquxs.info/

事儿还得从当地一个叫杨世华的人说起。 他是个赤脚医生,平时挑着对皮箩筐在街上摆草药摊儿,外带帮人割痔疮医漏管什么的。 不过很少有人找他医病。 为什么呢? 因为他只跟着个外科医生学过几天医术,在那个外科医生的私人诊所看他给人割过几次痔疮,就敢出去给人治病。 谁敢找他啊,万一被他治死了怎么办? 他也不想干体力活,因此过的穷困潦倒,生活揭不开锅不说,最困难时全家只有一块五,生日连个馒头都吃不起。 可有一天他刚起来就有生意上门。 有个人说自己老爸长了痔疮,请他杨医生去治治,事成之后除去诊金,谢礼也少不了。 杨世华已经穷的叮当响,哪儿有不答应的理儿。 当即背上药箱和那人一起去了他家,给他老爸割了痔疮还上了药。按他以前割过几起痔疮的经验,有个个把月才会好。 并说明七天后复诊。 又给留下几道药,收了那家六百块钱就回去了。 可还没等到第七天,那家人又着急忙慌上门儿了,告诉杨世华他老爸下边儿出血了,让杨世华去看看是不是痔疮没割干净。 杨世华去一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但他居然傻的一批,不叫那家人赶快送老人去医院,还给老人下边儿的伤口另外上了点儿药,叫他们以观后效。 他天真的以为,那老人下体出血就是药上少了。 现在自己增加药量,老头过几天就会好,到时候,就等着那家人千恩万谢来感谢我吧!我拿了这笔钱,不仅可以扬名,全家人生活肯定也得改善。 又过了几天。 正当他躺在榻上喜滋滋做美梦时,门被气势汹汹砸开了,一伙人凶神恶煞的冲进来告诉他,前天让他割痔疮的老头死了,是被你给治死的! 杨世华当即吓的面如土色。 那伙人又告诉他,现在人因为你死的,你要么赔钱,要么坐牢,你自己选一个吧! 杨世华当然不想坐牢,只好选赔钱。 可他哪儿有钱呐!? 本来商定赔一万,他只能拿出两千五,还是从女儿那儿借的。另外几大千拿不出来,那伙人一看,就把他们家鸡鸭鱼禽什么的,只要是活物全都洗劫一空,连个蛋都没留下。 临走时,还抬走他老母亲一副棺材板儿。 搞的之后他老母亲去世都只能用竹席子裹出去。 那伙人拿了钱和棺材,高高兴兴回到家,一分钱不用自己花就把老头给葬了。 其实这老头本来就是直肠癌,都已经在医院检查出来,医生都叫回去准备后事的。他们家人一想,准备后事得花不少钱,单棺材都好几大千呢。 加上老头死后各种花销呢? 一思量,一合计,最后想出个主意,对外谎称老头生的痔疮,再找个不懂行的医生给老头割痔疮,老头一死就赖他,要他给棺材钱。 这不就找上倒霉的背锅侠杨世华了么? 那么那得了直肠癌的老头是谁呢? 就是黄烟云爷爷。 而且找个背锅侠掏丧葬费的主意就是黄烟云出的,他当时当鸡头已经有不少钱了,但他舍不得花老头身上,心想这些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跑断退儿赚的,凭啥给那死老头花? 以至于家里人打电话要钱时,他就给出了这么个主意。 更搞笑的是,再黄烟云的爷爷直肠癌去世两年后,黄烟云他堂姑父也生了同样的病,直肠癌晚期。 偏偏家里也穷,丧葬费也掏不出来。 黄烟云就叫他们如法炮制,再去整那个杨医生。 关键那倒霉的杨世华还真上当了。 他以为这种事有过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谁知正中下怀,又砸锅卖铁赔出去一笔钱,把黄烟云他堂姑父家笑的合不拢嘴儿。 之后这个杨世华一辈子受穷,再也没富起来过。 虽然大体上怪他自己脑子不好使又好逸恶劳吧,从某种程度来说,也和黄烟云的诈骗脱不了干系。 “卧槽!” 我和谢思飞花蝴蝶他们顿时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抄作?这个黄烟云够丧尽天良的啊!不过这和那八十一条人命有什么关系?” “你们听我讲完呀!” 小东西夜燕又说,上回黄烟云爷爷去世,他们不是把人杨世华家的棺材板儿都给抬出去了么? 后来他们在棺材底发现本风水书,上边儿很多东西他们都看不懂。 但一页上写着:若照此穴位埋葬先祖,后人必定大发大富,红红火火,生活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 他们这才想起,那个杨世方的祖上以前还做过风水先生勒! 听说他们杨家给埋的祖坟都很好,后人都很有出息,又发财又人丁兴旺。以前杨世华他爷爷在时,那叫千金难求一穴。 你给一万块钱还未必换的来他爷爷给你指点两句呢。 不过杨世华没学到他爷爷的技术。 后来他爷爷去世,他们家就没落了,否则也不会流落到给人割痔疮的地步哇。 现在黄家人一看他们家的风水书竟藏在棺材底,还让他们误打误撞拿到手,这简直是天降的机缘啊! 以至于后来杨世华专门跑来问他们看到他那本风水书没,都被他们给打回去了。 到手的东西哪儿能还给他。 当时黄家人就迫不及待,照着风水书上说的方法,将黄烟云爷爷埋在一条河边上,河水直直对着坟墓的明堂冲刷,每到下雨涨水时,坟前就惊涛骇浪。 书上说这种风水格局叫玉带贯堂。 主发财。 说埋在河边的坟,每逢河水涨一次,这坟的后人就会发一次财。而且生生不息,只要河水不干,财永不散。 而且两边还有金元宝地。 整体格局就叫弥勒佛送财,想不发都难。 后来他们家还真顺顺当当的,什么事儿都没出过不说,还扶摇直上,通过捣鼓乌木一举成为省内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 黄烟云还借此从鸡头抽身洗白,将自己包装成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天天出入高消费场所,没过多久还拆散初恋和她现任老公,顺利抱的美人归。 要光是这样也就算了。 他们就此满足于发财,也不会有后边儿那八十一条人命。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第141章 凤凰宝地 http://.biquxs.info/

原来他们从杨世华那儿抢来的风水书上,不仅记载着很多坟地的葬法。还有很多风水大穴和风水宝地的堪舆寻找方法。 其中有个凤凰宝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为什么叫凤凰宝地呢? 因为凤凰这个东西,非梧桐不栖,非宝地不落。 一个地方的风水地形如果形似凤凰,那也一定有宝物藏在里边儿。 明初沈井村有个财主沈万三,就是因为跟踪割草佣人发现凤凰交颈地,从下边儿挖出个聚宝盆的。 怎么回事儿呢? 书上说,这个沈万三当时是个大地主,家有土地九顷,工人十余个。 有一年逢旱,草木多半旱死。 但沈万三家中的割草佣人,每天都能割到一捆油绿鲜嫩的草上交。 时间一长,沈万三感到很奇怪,就问割草人:“天这么旱,到处焦黄不见青,你从哪儿割来这么多好青草?” 当时佣人闭口不言,没说实话。 后来沈万三留了个心眼子,一连几天都跟在割草人后边儿,想看看他去哪儿割草。 还真见他每天都在沈家村北一华里处的沈家桥底睡觉,睡到中午无人时,才去村北牛蛋山上去割草。 一天,沈万三强令割草人领他去割草的地方。 到那儿一看,还真见一座岭上有一片圆形的草地上长着绿油油的草。 就让割草人快割。 谁知那草割后很快又出来了,而且割得快,长得快。 沈万三感到很奇怪,左思右想明白了,此山西南靠凤凰山,凤凰不落无宝之地,而且还是双凤交颈,必有大宝。 第二天他和那个割草人就在那里挖出了一个铁盆 沈万三给了割草人一大笔钱买下这个铁盆,用来喂猪。 猪长的又快又大又肥,杀出的肉比其他地主家都多。 后来沈家人用此盆洗手洗脸。 一次沈万三的儿媳妇洗脸时,不慎把一戒指丢进盆中,想着捞起来,谁知越捞越多。 沈万三知道后,认为此盆是件好东西。 当时传说山上有个看宝洞,洞内有看宝的毛人住在里面,自从沈万三得宝后毛人就走了。 沈万三得宝后,借助宝盆的财力,为村民打了72眼井,铺路架桥造福村民,财力富可敌国。 数年后,长江决口。 朝内钦天监推测下边某个地方一定有宝贝出现了,因为军师刘伯温说过,民间一出现宝贝长江就要决口。 当时朱元璋就下了道令说谁能堵住长江决口,就赐高官厚禄。 沈万三当即揭回告示。 并进宫向皇帝表示自己有个能生能长的聚宝盆,还和皇帝讲好条件,说四更借,五更还。 皇帝当时随口答应。 沈万三就带着聚宝盆来到决口处,拿出铁盆往盆里放了把土,之后放到决口处,立即见土高万丈,堵住缺口。 之后沈万三就去向皇帝讨要高官厚禄,并要求归还聚宝盆。 谁知皇帝却把天明改为四更,又扣住沈万三,斥责他得宝不献,罪该万死。 又下令前辈处斩,后灭九族。 还把沈万三家的祖坟掘成个大坑,沈井村的百姓听说沈万三得宝不献犯了灭门之罪,外逃的外逃,换姓的换姓,沈家从此绝后,沈家村的水井也被填平。 聚宝盆从此落入皇帝手上,明朝覆灭后下落不明。 现在杨世华他们家风水书上就说,在渝州金华山上有个八角亭,亭下有口八仙井,那井就是凤凰交颈的凤凰眼。 下边儿一定有宝贝。 听说当年还有科学家专门去八仙井探测什么东西,结果那井太深没法下去,科学家就派了蛙人擦上牛眼泪下去,上边又用仪器伸下去探测。 谁知那些蛙人下去后再也没上来,看探测仪的几个人也全都疯了。 谁也不知道他们当时看到了什么。 风水书上说下边儿有宝物,须找八十一位属鼠人开道,才能顺利拿出下边儿的东西。 他们还真去了,而且还真找到那个东西。 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井下边儿有座金矿,数不清的黄金堆积成山,金光闪的人眼睛疼不说。 而且坤位还有个铁盆,黄金就是从铁盆里源源不断产生的。 黄家人大喜过望,万万没想到,八角店里的东西,竟会是当初沈万三手上的聚宝盆。 可那聚宝盆被个巨大的兽头守着。 兽头平时闭着眼睛张着嘴,聚宝盆就在它嘴里,可一旦把聚宝盆拿走,巨兽就会醒过来吃人。 除非喂它八十一个属鼠人。 它吃饱了就不会阻止别人拿聚宝盆了。 这黄云烟为了拿到聚宝盆竟真想用了个连哄带骗的法子,将那八十一个人喂了巨兽,谁知聚宝盆没拿到反而惊醒巨兽,差点儿葬身井下。 虽说他们从这事儿中没得到什么利益把吧,可害死了八十一个人呐! 之后他们死里逃生,又正巧那时黄云烟他爷爷去世十周年,他们去河边给爷爷上坟时遇上个风水师左看右看,还问他们这坟谁选的? 他们得意洋洋说我们自己选的,怎么样地方埋的不错吧? 言语中还大有炫耀一番的意思。 谁知风水师却连连摇头,说你们这坟有水直对冲,根本不叫什么玉带贯堂,而叫沐浴水。最多发十年财,十年后必败。 你们被人整了吧? 叫你们埋这坟的人多半是想报复,拿这十年财运迷惑你们呢! 黄氏父子这些年事事亨通,害了人命也没得到过报应,哪儿能信他说的。 还以为风水师嫉妒他们这么好的地方呢。 心想那杨世华的风水书上说这坟十年后,子孙运势必定更上一层楼,这眼看就十年了,我们还等着富贵生活芝麻开花节节高呢!你却说十年后必败,你他妈会不会看呐!? 还把人风水师一顿好打。 那风水师挨了打,居然还不计前嫌告诉他们:“虽然你们不值得救,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还是提醒你们一句,不久后你们祖坟败坏后失了庇佑,就会有灭门之祸,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抱头鼠窜。 黄氏父子当时不以为意,谁知几天后他们家就破产了。 跟着就是八十一个人死不瞑目,在三红一黑追杀黄云烟的同一天找他报仇。他在大柳树桩子下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最后全家都被索命而亡。 “你们说说。” 夜燕掷地有声,讲完又回到当初那个话题:“你们评评理,这是因果报应,我怎么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当时他们报应来了,难不成我在柳树桩子下,知道黄云烟被八十一人索命,还能舔着个脸念我从别人那儿学来的半吊子驱鬼咒?” “到时候别说救不了他,一不小心惹怒了鬼魂,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而且我们两家本来就没什么来往,他当初发达时还和我们这些穷亲戚断绝来往。尤其我们家,说我们世世代代偷鸡摸狗的,谁知道哪天把他们家东西偷了去呢?” “他发达时也没少欺负我们家,我凭什么要留在柳树桩子下跟他一起送死啊?!” 我们一听是这个理儿,不过但是这样的话,黄云烟为什么缠着他呢? 刚想说话,就听见一个忍无可忍的声音在夜燕身后响起:“小东西,你他妈说够了没有?” “老子的黑历史,被你抖落的挺爽啊!” “我他妈是气你这个吗?当时情况到底怎么样?你敢说真话吗?” 第142章 奉他为主 http://.biquxs.info/

我们一听这话,还以为会有什么转折呢? 谁知夜燕一听,当即拍桌而起:“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就因为当时想让我带你女儿逃命,我没答应才生气的吗?可八十一人追杀你全家,我要答应,不把我自己也给连累了?” 那声音顿时咬牙切齿的:“我女儿她才那么小,她是无辜的。” “当时我老婆苦苦求你,还给你看我们把我女儿养的多好,从来没受过一点儿委屈。她怎么能和我们一起死,我他妈当时都差点儿给你跪下,你凭什么不答应?你凭什么?” 嗯? 这逻辑怎么有点儿诡异。 与此同时夜燕冷笑一声,忍无可忍道:“你跪下求我我就得答应?” “那当初我们想金盆洗手,我爸想求你们借点钱做生意你们怎么不答应?当初我妈胃癌开刀没钱,想找你们帮助点你们怎么不答应?” “不仅不答应还落井下石,把我们家最值钱金座玉佛给设计骗走,害的我妈失去救命钱不治而亡,这个仇我还没找你报呢!你他妈还好意思舔着个脸找我报仇?” “你脑子瓦特了?” “你他妈骂谁呢?” 黄烟云一听,牙花子咬的吱吱作响:“有你这么强词夺理的吗?一码归一码,我不借钱给你怎么了?我的钱我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可我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是我们的金枝玉叶,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们求你救她,你敢不答应,你还是个人不是?还有没有良心?” 咔嚓! 我和江司辰花蝴蝶谢思飞他们差点儿没惊掉下巴,现在三观奇葩的人,啊不,鬼真是越来越多了。 这他妈赤果果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加道德绑架啊。 夜燕摊上这么个表哥,也真够倒霉的。 我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正好见他无所谓的摊摊手:“巧了,我和你一样。我的意愿,我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我又没义务带她逃命。” “而且你女儿娇生惯养的生活怎么来的?那是用别人的人命堆积的。” “再说就你女儿的命是命,别人的命是草啊?” 嘿!别说。 这夜燕除了胆子小点儿,有点人性中应有的自私外,三观还挺周正。 “强词夺理!强词夺理!” 黄烟云怒不可遏的同时,一股青气即从夜燕背后升腾而起变成个人形向他扑去:“你害死我女儿,我掐死你!” 花蝴蝶顿时大惊失色:“守一哥,这黄烟云看来死的够惨的,都变成身带青气的摄青鬼了!” 这摄青比摄红还厉害,属于半妖级别。 要让他靠近小东西,小东西指定活不了。 我赶忙抽出天心斩龙剑将他挡住,想问江司辰黄烟云能不能斩杀时,羽石里发出个声音:“阴阳先生!我可以帮你把他赶走,不错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我刚想说不用我自己可以,江司辰却一把按住我,冷声问:“什么条件?” 红沁说:“你得让肖守一收留我,让我奉他为主,在他身边呆一段时间,我现在没了土地爷庇佑,再不找个靠山,很快会烟消云散的。” 我还没说话,江司辰又来了句:“我答应你。” 卧槽! 我没打算养蛇啊! 况且这货以前的靠山是土地爷,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神仙,我哪儿能跟土地爷比?而且这事儿我自己能解决,没必要欠它人情。 江司辰这王八蛋在想啥子?咋替我瞎答应呢? 刚想抗议,他已经打开阴阳羽石,叫红沁快点儿搞定黄烟云。 跟着就见一道赤中带紫的煞气直扑夜燕而去,电光石火间,黄烟云所变的摄青鬼早已烟消云散。连哀嚎都没来得及。 “我去!” 谢思飞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这也太厉害了吧?一招秒杀啊!师兄你又有个得力助手了。” 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落在地上,一听谢思飞这话转过头巧笑嫣然:“哪里哪里,我不过才修行几百年而已,和千年大蛇还有一定差距。得亏这摄青鬼刚成形不久,若是修炼一段时间我可打不过了。” 说完又看向我:“主人,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我... 我幽怨的看了江司辰一眼,江司辰那货却不为所动,一点儿接手的意思都没有,嘿!这蛇的条件你答应的,你咋不养呢? 最关键的是,我怕蛇啊! 小时候老头养了只兽魂会抓蛇,于是就经常有如下一幕:我放学回家,高高兴兴掀开桌子准备吃饭,发现桌子上两截断蛇横七竖八的摆着,差点儿没给我吓死。 因此造成我严重的心理阴影。 我抗议老头能不能让兽魂别再抓蛇回来了,反而被老头一顿臭骂说我没爱心,这兽魂和猫一样,主人对它越好它越黏乎,越想报答主人,捉了蛇都舍不得自己吃带回来你,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把我给委屈的哟! 当时那蛇还只有小拇指大小呢,你现在让我养条几百年的蛇精,我...我感觉我不能呼吸了。 “主人。” 红沁似乎看出我对她有点儿害怕,赶忙申明:“主人,我不需要你喂我吃什么,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让我呆在你身边。而且我可以遁形,平时不让主人瞧见。主人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对这个喊我名字,红沁随叫随到。” 说完递过来个东西。 我接过一看,是片薄薄的蛇鳞。 晶莹剔透的赤红色好似红梅花瓣,拿在手上冰冰凉凉,挺好看的不说,还挺有分量的。 可我对蛇,本能上还是有点儿怕怕的,这会儿一听,有点儿不知所措的看了谢思飞他们一眼。 谁知谢思飞这货刚才已经被红沁一招折服,成了人家的小迷弟,这会儿见我看他忙劝道:“师兄,收下吧收下吧!” “多个帮手不是坏事儿,你想想多个朋友还多条路呢!况且幸亏红沁只想做你随从,要是做了你的对头你才不好对付呐!” 花蝴蝶也若有所思,一副认真思考过的模样:“守一哥,我也觉得你收下她没坏处。” 好吧。 一听他们都这么说,江司辰那货早替我做了决定,我只好勉为其难,将那片红鳞好好收起来。 红沁一见大喜过望,赶忙冲我眉开眼笑的喊了句:“谢谢主人!” 就在一道红雾缭绕而去后不见了。 夜燕见到整个过程目瞪口呆,不知因为看到什么受不了了,瞬间靠着墙滑到地上:“这...这就完了?” 谢思飞一把将他拎起来:“你还想咋地?让它们在你身上再呆会儿?” “不不不。” 小东西连连摆手:“肖守一,我谢谢你们救命之恩。” “谢就不用了。” 我一听,只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叫你去我那儿偷金刚杵的人是谁了吧?” 第143章 龙骨龙角 http://.biquxs.info/

小东西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才跟下定决心似的问我:“你认识一个叫冯不厌的人吧?他是不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冯不厌? 我顿时一脸懵逼,没听说过啊? 刚想问江司辰他们认不认识时,谢思飞却大叫一声:“等会儿!姓冯!?师兄我们前几天不刚得罪一个姓冯的吗?” “在十二玉阑干那个老板娘,叫冯玉。” 喔对! 我一下想起来了,那冯玉还有个叔叔,也是个阴险毒辣的玩意儿。 老子手上的伤就是被他的吞尸犬咬的。 赶忙问小东西:“你说的冯不厌,是不是个男人。四五十岁左右,身形精瘦细长,有点儿驼背。面容卡白跟个病秧子似的,还长着对嘘嘘眼?” 在我们这儿,草中射灯的眼相就是嘘嘘眼的意思。 “对对对!” 小东西一听我这形容连连点头:“就是他就是他!” “他来找我时,一眼看出我中的摄青尸毒,说只有他们冯家灵丹妙药能救,我为了活命只有对不起你了。” “没有没有。” 我顿时大喜过望:“要不是你,我还查不出在白火山用金刚杵放魔的孙子呢!现在这冯不厌不打自招,岂不说明,就算白火山的魔不是他放出来的,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谢思飞也想什么似的:“对啊!师兄!” “上回听师父临出门前提了一下,那金刚杵好像本来就在一个姓冯的人手上,因为还没确定,师父才没告诉你。” 好么! 我一听,还真是冯不厌这孙子。 本来我以为我们误打误撞进十二阑干破坏他祭炼龙角杵,对他来说已经算缺德搞破坏了,他才对我们恨之入骨呢。 没想到这孙子一早给我下套,大年初一在就白火山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难怪那天他说,认识我呢。 你妈的,这可真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本来想叫夜燕陪我去凤池天师府做个备案,指证冯不厌为破坏白火山封印真凶。 谁知夜燕一听凤池天师府几个字,当即吓的屁滚尿流,趁我们不注意来了个脚底抹油,跑到屋檐下,一个腰鹞子翻身飞过围墙就不见了。 不一会儿,空中还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守一哥,对不起,我们夜家以前偷鸡摸狗的老底儿太多,凤池天师府留过我们不少记录,我这一去,估计没个三辈子是出不来的。我不想坐牢,再见了。” 卧槽! 你他妈跑挺快啊! 看来你们家这上手把子也没少偷人东西,而且都在凤池天师府备案了,估计那些东西随随便便拎出一件儿也是稀世珍宝,媲美神仙手麒麟角什么的吧? 刚才的一切,称心称意也在边上听的一清二楚。 现在一看这情况,对视一眼才开口道:“肖守一,我们会把今天的情况如实汇报给大天师。但口说无凭,要想自证清白,人证物证缺一不可。至于你的情况大天师会如何论断,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咯。” 怎么个意思呢? 我一听称心称意这话,大有点儿这锅是你的你得背,不是你的你也得背,做好心理准备的意啊? 没等我细细问个明白,他们已经钻进那辆加长扬长而去,留下我一人风中凌乱。 江司辰上来拍拍我肩膀,以一个默哀的表情:“先回去再说。” 就带着花蝴蝶他们也钻进车里了。 我不情不愿的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怎么也想不通,这真凶都找到了怎么凤池天师府还想让我背锅呢? 是我好欺负咋地。 憋了半天气喊了声江司辰:“下回把你的迈巴赫开出来。” 江司辰不明就里:“怎么这劳斯莱斯坐着不香吗?” 我没好气的回了句对:“劳斯莱斯车身明晃晃的扎眼,碍着我心情了。” 江司辰:“....” 不一会儿回到门面,刚进门见小吞贝兽撅着个屁古在趴在桌子上,一见我进门咬牙切齿的:“肖守一,你家是动物园儿咋地?” 我正一脸懵逼,却又听见它把牙花子咬的咯咯响,对着我呲牙咧嘴的一顿骂啊:“又是龙又是蛇又是猫的,你怎么什么都往家里带?” 这话一出江司辰就看了我一眼。 我当时不以为意,一听吞贝兽的话,不禁哑然失笑:“乖儿子,你不会也怕蛇吧?” “哼!” 小吞贝兽小脑袋扭到一边,倔强道:“我才不怕。” 说完又委屈巴巴的:“我是怕你养的东西多了,就不心疼我了。你们人最喜欢偏心,有了第二个,便不对第一个好了。” “哇!” 没等我说话,小吞贝兽已经张着个嘴嚎啕大哭:“常听说你们喜新厌旧,爸爸你现在又养了宠物蛇,不会不要我了吧?” 我哭笑不得:“怎么会。” 再说我啥时候宣布过红沁是我宠物蛇了? “对呀对呀!” 花蝴蝶也赶忙安慰:“你是你爸爸的儿子,他就算把自己丢了也不会把你丢了对不对?” 小吞贝兽一听,眼泪汪汪看向我。 我赶忙点点头。 它立马破涕为笑,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紧紧抱着我胳膊:“这话还听的过去。” 因为怕我把它给丢了,这小东西从我回来开始一直撵着我,连睡觉也不撒开,以往我睡觉时小吞贝兽已经出去找宝藏填肚子了,今天它却死死抱着胳膊不撒开,要和我一起睡。 好吧。 我见它一副生怕我不要的样子,只好许它睡我边上。 不过天呐!谁能想到吞贝兽睡觉还打呼噜? 这货在我枕头上,呼噜打的震天响不说,一呼一吸还变着花样儿来,绝不带重样儿的,把我整的苦不堪言,只好躺在望天花板数外头的星星。 哎! 也不知道清秋咋样了。 自从上次她教我心斋行气后,我已经好久没梦见过她了。 虽说她就在我背上,可我却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话。我也看不见她,平时我洗澡时对着镜子往我背上瞄过几回,什么也没看见。 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双龙开口镯,那是清秋送给我定情信物。 不知为什么。 白火山一见钟情后,我就对她念念不忘。 她说她是大魔,我也喜欢她。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我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白火山一行,像一对分开多年的恋人短暂相聚,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清秋清秋,你为什么不出来见见我呢? 不知什么时候我又来到那片蓝海边,清秋依旧趴在那颗硕大的七星龙宝上,龙宝光华璀璨和清秋身上神气交相辉映,绚的让人睁不开眼。 我一见欣喜若狂,赶忙跑过去喊了声:“清秋!” 却见清秋气息奄奄:“对不起守一,我身上没有龙骨站不起来,平时也不能出来看你,让你担心了。” 我目瞪口呆,一下想到过江龙说过,清秋当年是被剔去龙骨堕仙成魔的。 天师府的人也说过她被剔骨去锯角,没有龙骨啥都干不了,那些从白火山出去的魔也因为顾忌她没有恢复才不敢作妖。 但看着清秋奄奄一息的模样,我一下十分心疼,赶忙蹲下拉住她的手:“清秋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回龙骨龙角,让你重新恢复往日荣光。” 清秋摇摇头:“你不怕我祸害天下吗?” “不,” 我握着她的手更紧了:“我相信你,他们说你以前做过很多坏事,但我相信你一定是被冤枉的。” 清秋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没想到我会这么无条件相信她。 顿了会儿又说:“我当年被人剔骨锯角后,我的一个好姐妹顶了我位置,还将我的龙角据为己有。她现在贵为龙王,住在深不见底的水晶宫,要拿回龙角几乎不可能。我的龙骨也遗落人间不知去向,要找到谈何容易?” “我没了龙骨,七七四十九天后便会烟消云散。” “现在已经过去三十三天,对不起守一,我不能兑现当初在白火山对你的诺言了。等你醒后就忘了我吧,重新找个好姑娘。” 我一听她这么说,心里难受的要命:“不,我一定会帮你。” “真没有别的办法帮你找回龙骨了吗?” 清秋的眸子闪了闪:“有是有,不过代价太大了,我不会让你冒险的。” 跟着就怎么也不肯说话了,还一只手抵在我肩膀上将我用力向后一推,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从龙宝上飞了起来,跟着就见一道炫目的七彩光华刺的我睁不开眼睛,与此同时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道将我狠狠往后拽。 不,清秋! 让我陪着你! 我刚喊完这句话,耳边就响起江司辰的声音:“你叫谁?” 卧槽! 我一下睁开眼睛,外边儿明晃晃的阳光已经从窗户照进来,江司辰那王八蛋正站在我床头目不转睛打量着我。 再四下环视一眼,谢思飞花蝴蝶和泱泱他们也在。 一个个跟唐僧师徒围着乌鸡国国王似的瞪着我,就差点儿来一句你醒啦?花蝴蝶见我看她还忧心忡忡的喊了句守一哥。 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大早上你们不睡觉,都盯着我干什么?” 江司辰面无表情看了泱泱一眼。 泱泱立马也露出个忧心忡忡的表情:“对不起哥,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千万别怪我们!” 我刚想问怎么回事儿,谢思飞已经冲上来将我死死按住:“你们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赶快把他捆起来。” 立马我就被五花大绑,手脚被分开捆的结结实实,好险没成个粽子。 “哎!?什么玩意儿我说!” 我顿时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你们把我绑起来干什么?!” 与此同时,江司辰毫不客气抓住我,给我来了个咸鱼翻身后,一把撕开我后背的衣服,与此同时我听见他们倒吸一口凉气,齐刷刷的问:”这是什么?“ 第144章 满背业龙 http://.biquxs.info/

“我的妈呀!” 谢思飞首当其冲一声惊呼:“师兄他不会是被魔上身了吧?” 花蝴蝶和泱泱一听,不可思议看向江司辰,江司辰没说话,依旧一言不发盯着我后背。 空气顿时一片寂静,我感觉后背凉丝丝的,一阵寒气直往我身体里钻,赶忙伸手拉了拉被子,却怎么也够不着:“不是,你们先把我盖起来行不行?” “不行不行。” 谢思飞指着我后背又嚷嚷开了:“师兄你这背后到底啥玩意儿啊?” 正好花蝴蝶搬来个大镜子,和泱泱一前一后给我照着. 我回头一看,只见背上满幅龙纹栩栩如生,那龙张牙舞爪的,霸气侧漏,乍一看跟黑社会大哥的。 龙的鳞片都呈很温柔的淡蓝色,不像传统纹身的底子。 不过不对呀! 我他妈啥时候纹过身呢? “包圆儿你说实话,” 江司辰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把白火山的大魔带出来了?” 我下意识矢口否认:“没有。” 江司辰目光灼灼:“真没有?那你这满满一背蓝龙哪儿来的?” “刚纹的!” 我脑子转的飞快:“前两天对门儿下街纹身店开业大酬宾,我图一好看就纹的,怎么样好看不?” 开玩笑,要让他们知道清秋在我身上,还不得把她生生从我背上剜下来啊! 谁知江司辰一听,立马来了句我信你个鬼。 跟着毫不客气吩咐花蝴蝶他们:“把他按严实了。” 花蝴蝶他们立马将我手脚死死摁住,江司辰又一把将附近的被子掀远了些,跟着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一片冰冰凉凉的东西就在我后背比划起来。 泱泱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江司辰说:“他被魔附身了,得把他后背的皮剥下来。否则年岁日久,魔的意念在他身上生了根,他就再也不是肖守一了。” 说完就要下手。 “等一下!” 电光石火间我都做好反抗的准备了,泱泱赶忙制止了江司辰:“人被活生生的剥皮还能活吗?你这一刀下去,万一我哥死了怎么办?” “放心。” 江司辰言简意赅看向花蝴蝶:“有庄化蝶在他死不了。” 花蝴蝶点点头。 “喔!” 泱泱这才把拦在我跟前儿的手拿开:“那你们动手吧。” 卧槽! 我特么就要这样给剥皮了?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把清秋从我身上给弄下去,就在江司辰在我后背比比划划要下刀时,电光石火间我用尽全力大喊一声:“等一下!谁也不许动!” “你们敢剥我皮,我就咬舌自尽!” “起死回生又怎样?我身上有龙宝,我倒要看看是你们救人的速度快!还是我自杀的速度快!” 花蝴蝶顿时急红了眼:“守一哥!” “师兄!” 谢思飞也恨铁不成钢的大喊一声儿:“师兄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那是魔!你被魔附身了,魔有多厉害你不知道啊?” “等它不知不觉侵占你,将你所有意识占为己有你就完了!” 我十分坚定的摇摇头:“清秋不会。” “不会!” “那魔怎么想的你知道啊?何况你身上的还是只大魔,关乎白火山所有魔的生灭大计,她能不千方百计的利用你恢复真身吗?” “我不管!” 这会儿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用尽全力大喊:“总之你们敢动清秋,我就跟她一起死!” “清秋?” 江司辰手上的秋水双鱼匕首放下去了:“还真是曾经的东府地神龙王,上官清秋?” “对!” 事情都闹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得不说实话:“我和清秋在白火山一见钟情,她已经是我媳妇儿了!你们想为难她,就先杀了我!” 江司辰目光灼灼:“你真要护着她?” “对!” 我咬牙切齿的:“无论清秋以前做过什么,从她和我在一起那一刻开始,我就下决心要保护她,谁也不许伤害她。” 花蝴蝶他们目瞪口呆。 泱泱更是用手碰了江司辰一下:“现在怎么办?” 江司辰叹了口气就把手上的秋水双鱼匕给放下了:“算了呗,还能看着包圆儿去死?” 泱泱点点头。 “等会儿!” 谢思飞一下反应过来:“这事儿不能由着师兄啊!被魔附身以后被占领意识沦为傀儡,那是百分之百会发生的事儿。” “现在不剥皮永除后患,难不成我们以后眼睁睁看着师兄堕入魔道?” 花蝴蝶在听说我和清秋私定终身后,表情虽然不怎么好,这会儿也怯生生的来了句:“就没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既不伤害守一哥,又能让..能让那个东西安然无恙。” 我不会告诉他们清秋现在没有龙骨,离开我活不成。否则,他们指不定会告诉凤池天师府那边,到时候清秋非得从我身上被剥下来,烟消云散不可。 就说:“总之现在没别的办法,我不许你们伤害清秋。” 他们拿我没办法,只能做罢。 之后几天我一直都在阁楼上翻古书,想找关于东府地神龙王的记载,还真让我发现点儿蛛丝马迹。 书上说龙族本姓敖,世上姓敖的人皆具龙骨,有龙相。 姓敖! 这是不是说,我只要找到个姓敖的人,从他身上拿到龙骨,就能救清秋? 不过上哪儿去找个姓敖的人呢? 而且就算找到了,龙骨何等珍贵,也不是说给就能给的啊!像这种情况想要龙骨吧,非得卖别人个天大的人情不可。 正在我趴在门面的檀木桌上苦思冥想时,泱泱拿着信封进来递给江司辰:“你的快递。” 江司辰拆开瞅了一眼就给扔垃圾桶去了。 “什么呀?” 我一见他这个样子十分好奇,平时也没见他收个快递就这么烦躁啊,赶忙捡起来一看,却见那信封上印着玄门专用的太极图样:“给我看看!” 拆开一瞧,却见文件档案全是用玄门加密文字写的,跟他娘的火星纹似的。 就问江司辰:“什么呀这是?” 江司辰说是他奶奶送过来的玄门文档,有个事叫他回去处理。 我百思不得其解:“处理就处理吧,你愁成这样儿干什么?难不成叫你回去相亲?” “滚蛋!” 江司辰毫不客气赏了我两个字。 泱泱也好奇:“到底什么事儿啊?” 江司辰就说他奶奶有个老朋友,那个老朋友的孙子最近惹上点儿麻烦,他们敖家没法收拾就求助他奶奶,但她奶奶身为玄门大先生,日理万机哪儿有空亲历亲为去办这件事啊! 就叫江司辰去办。 可他孙子惹上的麻烦也够大的,况且也是他自作自受,江司辰不是很想帮,就懒得看。 我一听姓敖眼睛就亮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忙问江司辰什么事。 江司辰就说他奶奶这老朋友叫敖太清,早些年也是玄门中有头有脸的钟鸣鼎食之家,不过后来因为点原因败落了,敖家的男人死的死伤的伤,留下一屋子女人。 现在敖家除了家主敖太清,就剩下个独生孙子敖宇。 这敖宇生的凤目龙睛,是个超级大帅哥。 毕竟姓敖的嘛,哪儿有长的不好看理儿? 他也因此没少拈花惹草,身边桃花不断,各色美女一个接一个,他忙的不亦说乎,跟个女生最长不超过一个月的,十分享受这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乐趣。 不过他也算不上渣男,没像其他人一样和女生谈恋爱时还花女生钱什么的。 相反他还挺大方。 和女生交往时礼物包包钱财什么的没少送,分手时了断费也少不了,绝不强迫女生做任何事,整的还有那么像个人。 不过要但是这样儿他也不会惹出个这么大的事儿。 什么事儿呢!? 他的魂儿被扔到中阴境去了。 那中阴境是个什么地方? 书上说,人死后七七四十九天为中阴身,此时人还没变成鬼。中阴身是人和鬼之间的一个过度期。 中阴境,也是人间和地狱的一个中间站。 人的魂魄死后落入地府还好,不管前生做过什么还能抢救一下,接受审判后修个来世,可堕入中阴境就永无超生之地了,比在地狱还可怕。 为什么呢? 在我们这些修行人中流传过一句话,叫:地狱有路,中阴无门。 意思去地狱还能找到入口,但中阴境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人一旦堕入中阴境,连自己都不知道不说,而且再也出不来了。 外面的人想搭救他,也找不到地方。 现在敖太清的宝贝孙子敖宇就被困在中阴境,他的肉身在人间半死不活,敖家又只剩下这么一点儿血脉,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死了绝后吧?只能求助江司辰他奶奶。 他奶奶一纸公文,就把这差事派给江司辰了。 “哎!?” 泱泱一听奇了怪:“这佛经上说中阴一境,空非真空,灭非真灭。亦真亦假,亦远亦近,非有大执念不能沦陷,那个敖宇,是怎么堕落进去的?” 第145章 双城之计 http://.biquxs.info/

怎么回事呢? 前边儿不是说了敖宇长的很帅,跟里的霸道总裁似的,特别讨小姑娘喜欢。 他交过不少女朋友,但都没超过一个月的。 唯独有个叫浅浅的女孩儿,跟他处了一年多年,眼看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敖宇却因为敖太清一个电话给叫了回去。 回去后认识个妹子江嫣然,长的那叫一个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五官妩媚,一举一动十分优雅。 而且风趣幽默,可盐可甜,正是敖宇最喜欢的类型。 就对她展开追求。 两人很快在一起了。 但他没和浅浅分手,他在纠结。 因为江嫣然和浅浅他两个都喜欢,不知道选谁。灵机一动之下,竟然来了个双城计。 敖家地处洛城,敖宇回来自然和敖太清一起,住在洛城,正好江嫣然在洛城,而浅浅却在和洛城比邻而居的云城。 敖宇思量一番,干脆两个一起交往,江嫣然有空就去陪江嫣然,浅浅有空就去陪浅浅。 反正都没在一个城市,也遇不上。 就跟那个电影大丈夫日记似的,娶两个老婆两头跑。 但也电影里一样,这种事迟早会被发现。 今年白色情人节的时,敖宇选择了陪浅浅而以有事为借口忽略江嫣然,江嫣然却因为真有事去云城。 正好撞见敖宇在一个风景区向浅浅告白,两人还在漫天白玫瑰花雨下拥吻。 江嫣然当时炸了,上前去问敖宇这人是谁。 浅浅一见江嫣然来势汹汹,不像平时围住敖宇的狂蜂浪蝶,心中也觉得奇怪,几回对质之下,敖宇同时交往两个女孩子的双城计被拆穿了。 两个女人都气冲冲的离去,走时还放下狠话要敖宇好看。 敖宇当时不以为然,但回去第二天就出事了。 早上敖家的女人发现他在院子里伸展拳脚,以为他在晨练,但当时外面很冷,他穿的单薄,就喊了他一声。 谁知这一喊,敖宇就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 等敖家人把他抬进屋去,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敖太清接到消息赶回家时,敖宇的尸身都已经硬了。 “敖宇死了?” 花蝴蝶他们不知从哪儿回来没听见的,赶忙问:“他可是敖太清唯一的孙子,他死了,敖太清还能活吗?” 江司辰点点头:“敖太清自然不会眼睁睁看孙子去死,他早年也是玄门楚翘,不可能毫无办法。” “他有那么几手压箱底的本事,在那种情况还能招回敖宇的一个魄,这个魄回了敖宇身上,敖宇的尸身软了,但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躺在床上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后来好不容易查到,敖宁因为脚踏两条船,被叫浅浅和江嫣然的两个女人联手给扔到中阴境去了,毕竟以她们的话说,既然一个男人不能一分为二,不如谁都不要。叫他在中阴境再也出不。” “卧槽!” 谢思飞一听不由咋舌:“简直典型的得不到就毁掉哇!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江司辰点点头:“主要这中阴境我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起来难上加难。就算找到进去,里面也是凶险万分,所以我才不想管。” 我却听的十分雀跃,心想如果我帮敖太清救回他唯一的孙子敖宁,到时再提出要龙骨,那不轻而易举? 如此一来,清秋可有救了。 赶忙对江司辰说:“不如我们去试试?” 江司辰一听:“你知道中阴境在什么地方?” 泱泱也说:“这中阴境说起来在人之下地之上,可人之下地之上空间何止五维,谁知道它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我却卖了个关子:“你们别管我自有办法,江司辰快去打电话。” 江司辰拗不过我,只好转身去了书房。 不一会儿捏着个电话出来告诉我:“搞定了,我们明天一早去洛城,在盘龙山专门有人接我们。” 我赶忙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直奔洛城,到了盘龙山却见山下乱林丛生,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去敖家的路不说,而且来接我们的人呐? 谁知,不知从哪儿走出来一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五官深邃,尤其一双眼睛光明有神而不露,一看就藏而不露,颇有几分潜龙相。 他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横练的禁锢,手上捏着一根铁棍,指向我们气势汹汹的:“嘿!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谢思飞一听,梗着脖子反问了句:“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巡山的,” 这小伙子说话不卑不亢:“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敖家的地盘,寻常游客不能进!咦,你们怎么进来的?” 他明明记得外面有阵法,寻常人到了阵法前只会绕弯子,根本不可能走到这儿。 敖家平时派人巡山,其实多此一举。 因为依照这个阵法,根本不会有人能闯进来。 我一听,想起刚才好像是遇到个什么阵法,江司辰精通风水,轻而易举给破了,我们对江司辰的能力习以为常,也没在意。 “什么?” 小伙子一脸万万没想到的表情,十分惊讶看向江司辰:“你破了我敖家的阵法?” 我一听这话茬儿,以为他接下来会跟电视里似的说一句你好大的胆子什么的,谁知他却一声惊叹:“高人啊!” 这阵法是敖家人精心设计的,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他给破了。 敖宁一脸崇拜,跟着又觉得自己在破了他们阵法的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不太好,赶忙调整了一下,手上的铁棍又指向江司辰:“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江司辰见他气势汹汹,只好说明来意。 他一听,将铁棍一扔:“原来你就是当今玄门傅大先生的孙子,前些日子我爷爷发了求助请你们,你们终于来了!太感谢你们了!” 语气还十分兴奋。 “不用客气。” 江司辰看了我一眼:“这位是肖守一,你们家的事儿由他主理,我们一行人会从旁协助,尽力而为。” 小伙子赶忙冲我一个抱拳:“在下敖宁,先多谢肖先生和诸位费心了。” 我一听:“你也是敖家人?” 第146章 敖宇敖宁 http://.biquxs.info/

“看你说的?” 敖宁动作单纯憨厚,一笑露两个洁白的大板牙:“这敖家祖宅的地界儿,还有外人啊?” 说完还交老底儿般的自我介绍。 说自己勉强算敖宇的弟弟。 怎么回事呢? 敖家以前不是出了个事,导致敖家的男人除了敖太清以外,都没活过二十七,敖家因此一脉单传吗? 从敖太清到敖宇都只有一个独苗,敖宇的老爸在十几年死了,所以敖太清才对这个唯一的孙子如此紧张。 但敖宇的老爸生前还有一笔风流债。 他还活着的时候,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厮混,后来女人肚子大了就翻脸不认人跑回洛城,那女人怀着七八月身孕愣生生追过来找敖宇的老爸,敖家却拒不承认女人怀的他们敖家的种。 敖宇的老爸还口口声声说他们敖家祖坟的埋得有点问题,他们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他已经生了敖宇,不可能有另外的孩子。 但女人又赌咒发誓的说怀的就是敖家的骨肉,说自己只有过敖宇老爸一个男人,如果敖家不信等生下来去验dna。 没办法,女人都这么说了还能咋地? 况且敖太清又不想自己儿子这点儿丑事外传,要是就这样让女人走了,保不齐她会在外面说儿子什么坏话,他们敖家的名声可就毁了。 就留下她在敖家安胎生产。谁知女人生产时大出血,生下一个儿子后撒手人寰。 这儿子就是敖宁。 可敖家却拒不承认敖宁是他们的血脉,因为验dna报告上显示他们的亲人关系并不成立,可那孩子又和敖家人越长越像,还拥有一项除了敖家人别人都不能拥有的能力——呼风唤雨。 这可把敖家人愁坏了。 要说这孩子是敖家的后人吧,那dna上又说不是。要说不是吧,可世上除去敖家人,又有哪个小孩儿一生下来就能呼风唤雨呢? 因此也不敢把这个孩子随便处置,只能给了个收养的身份留在身边,平时帮他们敖家看看大门,巡巡后山什么的。 名义上是敖家的孩子,可和真真正正的敖氏血脉敖宇比起来,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现在敖宇出了事,敖太清还十分后悔收养敖宁,因为敖家祖宗说过他们敖家一直是一脉单传,一代只能有一个男子。 敖太清觉得正因为有他在克了敖宇,害敖宇现在昏迷不醒,变成个植物人。 这敖老爷子一直视敖宇为命,其他人哪儿能相提并论。 一起之下,把气全迁怒到敖宁身上了。 扬言要是敖宇不好,一定把敖宇剥皮抽筋,赶出敖家。 现在敖宁一听我们是来救敖宇的,那叫一个激动啊。 赶忙带我们上去,朝敖家而去。 到那儿一看,敖家的大宅子也是古式庭院,朱红色的大门十分气派,还有十二根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到皇宫了呢。 门前的大红灯笼下,还站了几个穿黑衣服的人,一副生怕别人来搞事的样子。一个穿小马褂,管家模样的人站在大门口,垂手而立,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 敖宁一见,赶忙捏着铁棍上了台阶,走到那个看门的管家,指着我们说了句话。 看门的管家却缓缓白了我们一眼,神色十分傲慢,丝毫没有开门或把我们迎进去的打算。 由此可见,敖宁在他们家简直毫无地位。 敖宁一见这老头儿将自己拒之门外,赶忙说:“四伯,他们可是来救敖宇性命的,你不让他们进去,耽搁了时间你负责得起吗?” “他们?” 管家淡淡的瞥了我他们一眼,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几个黄毛小子和两个丫头片子,能成什么事儿?喔对了!还有你,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这俗话说武大郎玩儿夜猫,什么人配什么鸟,和你在一起的能有什么真本事?指望你们救大少爷的命,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说完又面无表情盯着面前空地:“我们老爷说了,除非玄门大先生傅月楼亲临,否则谁都不见。” 说完转身进去将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卧槽!” 谢思飞一见:“才到就吃闭门羹,出师不利呀!” 我白了他一眼:“瞎说什么?” 毕竟是我在追求龙骨,过程指定不会一帆风顺。 谢思飞就问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想来都来了总不空手回去吧,就想用吞星盘直接去找敖太清,一只毛茸茸的小手伸出来拉住了我:“爸爸,我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嗯! 吞贝兽还有导航功能? 此时泱泱已经将小东西一把抱了起来:“那你带我们去找好不好?” “好!你们跟着我!” 小吞贝兽就跳下去:“可别跟丢了喔!” 话音刚落,就见一团雪白的影子窜了出去。小吞贝兽变成个小狗的形状,估计怕被人看出真身。 我们赶忙跟上。 敖宁要一起去我也同意了。 反正一会儿是要去找敖家老爷子的,有敖宁在一起也好,。就带上敖宁,一起跟上了小吞贝兽的步伐。 躲在门缝后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四伯惊呆了,掐了一下自己:“我今天不是做梦吧?会说话的狗?” 虽然他在敖家多年,见过不少的精怪,但那都是无实在形体的东西,就好比见过猫鬼,但日常生活中没有见过会说话的猫。 花开两枝,各表一头。 我一行人跟着小吞贝兽,很快来到一家医院,算是洛城最好的一家的医院,小吞贝兽蹦蹦跳跳的走在我前面。 医院的人见了,还以为是我养的宠物。 还有人善意的提醒我:“嘿!哥们儿,你这宠物怎么不牵绳呢?一会儿咬到人怎么办?打疫苗没有?” 说完,还下意识的护住了身边的老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赶忙把小吞贝兽抱起来:“我这小东西很乖的,不咬人,你放心,出门忘带牵狗绳了,下回一定带上。” 说完,赶忙抱着小吞贝兽走了。 一边走,小吞贝兽一边小声地跟我嘟囔:“爸爸,我不要带牵狗绳,像街上那些狗狗一样吗?我不要。” “我可不是狗狗啊!” 我却摸了摸小吞贝兽的脑袋:“乖现在到了人多的地方别说话了,一会儿要是谁发现你会说话,得把他吓出精神病。” “好吧。” 小吞贝兽指了指一个超级贵宾病房:“反正也到了,就是那儿了。” 说完隐去了身形。 它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否则还不把自己当妖怪给收了。 我一见小吞贝兽走,就走到门口。 正好,听到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老爷,我刚才接到看门的敖四电话了,说玄门傅大先生的孙子带着人到了咱么家门口。” 一个老头“喔”了一声,不再说话。 “老爷。” 老太太停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既然你求助了玄门,这玄门也派人来了,你为什么避而不见,还把孙子转到医院来?你这是什么用意呀?” 第147章 五花八门 http://.biquxs.info/

敖太清一听,语气相当不悦:“傅月楼当年欠我那么大的人情,一直搁置不论就算了。现在我敖家唯一的孙子危在旦夕,有求于她,她不亲历亲为也就算了,居然还派几个毛头小子敷衍了事。是真觉得我敖太清比当年好说话了吗?” “老爷不要生气。” 老太太劝道:“说不定她另有深意呢,傅大先生那么厉害,她的儿孙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敖太清不屑一顾冷哼一声:“谁知道傅月楼当年那几手功夫,传到儿孙手上还剩几成?这要功夫不到家,想拿我宇儿当实验品,门儿都没有,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老太太一听深以为然:“也对,毕竟咱们只有这一个孙儿,不能出一点儿差错。再等等吧,我已经在玄道两门重金求名医了,希望有高人前来。” 跟着又一声长叹:“哎!宇儿的命怎么苦,你说他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他受这样的罪啊?” “哼!” 敖太清一听,顿时一个头比两个大:“这臭小子不学无术,沾花惹草。竟然还学会脚踏两条船。殊不知,那两个女的都不是好招惹的。” “怎么说?” 老太太一听停止了哭泣:“宇儿不过是多交了个女朋友,怎么叫两个女的都不是好惹的,她们有什么背景吗?” “哎!” 敖太清摆摆手:“你不知道,以前傅月楼给宇儿算过命,他命格特殊,是天上下来的童子,这回的事足以让他丧命的,能留下一魄在体内已经很不容易,还正是因为他这童子命。” “你越说我越听不明白了。” 老太太说:“玄门中人都知道,童子命要是犯了命关,是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宇儿今年正好二十五,按理说是他丧命的日子....” 敖太清点点头:“所以他现在不是这样了吗?” 老太太依旧不解:“丧命即死去,是留不下魂魄的,怎么我们宇儿还留了一个魄在体内,没随其他魂魄一起归天正位呢?” “你有所不知。” 敖太清一听,说:“我们宇儿不是普通的童子,以前在上边儿可是个有身份的。上边儿的人不能谈恋爱,否则会被打下凡间受苦。在上边儿,男女相恋称之为犯花,女的犯花一次就会被打下来,而男的犯花五次才会被打下来。” 我们几人一听,都心想这敖宇前世可够牛逼的,犯花五次。 敖太清又继续说:“犯花被打下天的真童子,时间一到就必须回去。正好宇儿今年二十五岁时间到了,该回去了。可他偏偏招惹了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也有些手段,知道宇儿是天上下来的童子,这时间一到要回去了。要知道,童子回天可是要过五道门,八座关,称之为五花八门,受尽磨难。” 老太太问哪五门哪八关。 敖太清说:“这五门,分别是父母门,兄弟门,子女门,出纳门,采听门。八关分别是白虎关,朱雀关,玄武关,青龙关,玄武关,腾蛇关,勾陈关,伏尸关。其中磨难重重,并不是电视上演的那么简单啊!” “啊!” 老太太一听急了:“宇儿要受这么多苦?” “不受苦怎么能回去呢?” 敖太清一脸头痛表情:“况且现在,宇儿想回去也回不去了,那两个女人,也不知是哪一个,将宇儿回天路上的五门八关全给堵住了,宇儿的魂魄不能通过这些关口往生,又给堕了下来,这才被我拉回一个魄留在身体里,宇儿的其他三魂六魄,被另一个女的抓走了。” “谁?” 老太太一听:“能在通天路上抢人,那得多大本事?” “偏偏这人,还是个小丫头。” 敖太清恨恨地:“我已经查明白了,堵住宇儿往生不能回天上的五门八关的,是江嫣然。抢走宇儿魂魄的是那个叫浅浅的小丫头。我去她住的地方找了根本没找到装着宇儿魂魄的魂瓶,后来又查了一下。那小丫头也不知是什么背景的,竟能把魂魄放入中阴境。我们宇儿,现在正在中阴境呢。” “中阴境?” 老太太一听:“人刚死时为中阴身,而在中阴身时,人还没有变成鬼,还有还阳的可能。这中阴境可是不生不死,不阴不阳之地,寻常人根本找不到那地方的存在,那小丫头什么来头?竟然?” “哎!” 敖太清叹了口气:“谁知道呢?现在真是个混乱的社会啊,什么要魔鬼怪都出来了,还都变成了人,阴阳混乱啊。” 老太太此时却不关心什么妖魔鬼怪,只恨恨地说:“最可恶的就是那个江嫣然,竟然堵住了我孙儿的回天之路,害他当不成天仙,还要受这堕落中阴境的苦.....” 老头儿一听,也跟着叹起气来。 “两位。” 我听到这儿心生一计,赶忙推门进去:“当不成天仙,还可以当地仙嘛!做了地仙还可以留在两位身边尽孝,两位何必这么苦恼呢?” 敖太清和老太太说的正投入,猛然见进来一大群人先是吓了一大跳,跟着一脸的警惕:“你是谁?” 我赶忙来了个自我介绍,也没把江司辰给推出去。 毕竟刚才在门口两人的对话都听到了,人敖家除了玄门大先生傅月楼之外谁也不见,江司辰这个孙子也不例外。 我就说自己是青城山肖抱元的徒弟,在网上看见敖家重金招募能人异士救敖宇,贫困交加就过来了。 毕竟不能一上来就说龙骨的事儿吧。 本以为这敖太清目中无人,一听这话会把我们赶出去,谁知他一听肖抱元三个字眼睛就亮了:“你竟是肖道长的徒弟?” 我点点头。 敖太清这才说他以前就和我师父有过一段交情,特别清楚和相信他的能力,敖宇出事后他本来很想联系肖抱元,但他闭门不出,自己也没办法。 现在一听我这身份,立马对我另眼相看。 赶忙问我:“你刚才进门说的地仙,是什么个意思?” 第148章 中阴之境 http://.biquxs.info/

我说这个以后再解释,当务之急是先把敖宇从中阴境里给带出来。 敖太清一听就不淡定了:“传说中阴境虚无飘渺,世上能找到它的人不超过十个,你知道在什么地方?” 这可巧了。 老头手上有本小册子,是专门讲如何进入中阴境的。 说起来这事儿还得益于我们肖家一位女祖宗,要没有她的离奇经历,我们肖姓后人也和其他人一样不知道在中阴境在哪儿。 什么经历呢? 事情是这样的。 那本子手札上,关于中阴境的记载是肖家一位女祖宗留下的,她那个时期,正是民国社会动荡的时候。 当时,我这位女祖宗不小心被人当地下分子给抓了。 和她一起被抓的还有很多人,都是地下分子或者被当成地下分子的人,有男有女。全都被关在一个学校的大教室里。 女祖先以为她们只是被抓起来,等查明不是地下分子就会被放出去。 谁知那个抓人的组织根本没打算放人,他们打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打算将她们关在学校里全部炸死,一个不留。 女祖宗当时十分害怕,心想自己入先生这一行,还没积累什么经验也没享受过人生,就这么死了也没什么,关键是自己还欠着邻居四个大洋没还,就这么死了岂不不清不白,连累在世时的声誉?就这么死了有点不好吧? 但也没办法,已经被抓起来了。 教室外面,也已经被那个组织的人包围了,现在还在放炸弹什么的,不一会儿只要他们的指挥官一声令下,就能把这教室里的人炸的渣都不剩。 不一会儿只听外面的指挥令响了,炸弹已经被点了起来。 女祖宗耳边尽是轰鸣之声,现在死到临头了她也顾不上别的了,只抱着头蹲在地上,心想欠的钱只有下辈子再还了。跟着就只听轰的一声,女祖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但她心中一直有个念头:人死后会不会看到地狱? 再睁开眼时,女祖宗在一架火车上。 她睡在硬座上,身边还有三个男人,仔细一看,这三个男人都是和自己一起被当成地下分子抓了,一起困在教室里的三个人。 当时在教室他们就在自己边儿上,几人还聊天儿来着。 现在一看他们也在,本来应该被炸死的自己现在在火车上,就问自己是不是死了?那几个男人却都一笑容,说她被救了。 三个男人说,他们的小伙伴在爆炸之前赶来救自己,他们看女祖宗一个小丫头可怜,就把她一起带走了。 女祖宗看着飞驰的火车,外面都是不熟悉的场景,问他们带自己去哪儿? 三个男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一个语言很幽默的男人,禁不住女祖宗的追问,回了一句:“越南。” 女祖宗一听大惊失色,自己去越南干什么,连连叫着我不要去越南。 三个男人却说你安静会儿吧,现在国内都把你当地下分子,你不去越南能去哪儿啊?女祖宗一想也对,可以先去越南躲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去嘛。 几个人很快到了他们口中的越南,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跟桂林似的,还修着水上亭子和长廊,不少人来这地方游玩。 三个男人把老祖宗放在街头,叫她在那儿不要动,等一会儿他们来接她。 老祖宗好奇,就在街上走了几步。 她看到一个小巷子,就走了进去,里面有个小商铺,令人惊奇的是这小商铺里面竟然有个电话,就是那种平时在电视里看到了,大上海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而且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才能用的起的转盘电话。 女祖宗赶忙走了进去,想问那老板能不能借用下电话。 她想打回给家里,告诉他们自己现在在越南,叫他们不要担心。谁知一进那个小商铺,发现里面的老板自己竟然认识。 这老板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社会上一个比较有名的富商,万有票号的老板牛万有。他在全国都很有名气,照片经常载入各大报纸的头条,所以女祖宗认识牛万有,只不过牛万有不认识她而已。 谢思飞他们赶忙问后来呢? 我就说:“女祖宗一见在越南还能碰上熟人,就上去打招呼,问牛老板可不可以借你电话用一下我想打回去给家里。” “牛老板的很大方的就把电话借给她了,叫她随便打。” “女祖宗十分感谢的拿起电话,正要拨号时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家里的电话号码。” “女祖宗因为是修行人,很快反应过来。” “或许在那个场子爆炸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炸死了,现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其实是阴间。这阴阳不相通,自己当然记不住阳间的号码了。” “女祖宗一想十分难受,自己就这样死了?” “她唯一记在灵魂里的号码就是爷爷的,但自己现在能给爷爷打过去吗?打过去说什么?说自己已经死了?” “牛老板一见女祖宗拿着电话也不行动,就问小姑娘你还打不打电话呀?” “女祖宗就把电话挂了,她想起如果自己现在死了,那自己在这儿地儿见到牛老板,这牛老板岂不是也死了?” “她就问牛老板,到这儿来干什么的?” “牛老板说自己来旅游的。” “女祖宗当时还在想有钱就是好啊,阴阳两界都可以来旅游。就把电话还给牛老板,正在这个时候,刚才带自己来的三个男人找到自己了,说你怎么乱跑啊?” “女祖宗就说都怪你们,我已经死了你们还不告诉我,你们也都死了吧?” “三个男人却笑而不语,说反正已经死了,不如一起去玩儿风筝吧。” “说完,就把女祖宗绑在风筝上,这女祖宗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没拒绝,只觉得自己被当成风筝后飞的好高。简直快飞到云端上去了。” “她在空中飞了一会儿,突然感到两腿酸麻,就从云端上跌了下来。” “这一跌,女祖宗一下醒过来了。” “她在一座山上,准确的说是山上的乱坟岗,周围全是死人。自己刚才双腿发麻,完全是因为一只野狗把自己当死人了,正吃自己脚上的肉呢。” “等会儿等会儿!” 谢思飞听到这儿大为不解:“师兄怎么回使事儿?你那老祖宗当时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魂了?” 我白了谢思飞一眼:“你就不能听完?” 这女祖宗醒来也觉得很诧异,自己跟一堆死人呆在一起怎么回事,突然她又看到了那三个人,在一片迷迷糊糊中朝自己走来。 那个一直很爱说话很幽默的人对女祖宗说:“我们是地府的公职人员,因为受了地府的指派到人间公干,不巧和你一起被抓了,也算有缘份。当时在教室里眼看他们要点炸药了,我们想救你一命,只好把你一起带走。后来临爆炸之前他们来清点屋子里的人,发现你已经死了,就把你的尸体扔到乱葬岗,也就是你现在的地方。” “也幸亏在教室外放炸药的那个首脑有个特殊癖好,不想用炸药炸死人,否则你即使被我们勾了魂儿,也得被炸个七八块,再也不能还魂了。” 另一个又说:“我们带你去的越南,其实并不是越南,而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 女祖宗一听,问:“是阴间吗?” “当然不是。” 那个人说:“你没死,魂魄没有变成鬼自然不能去阴间,你当时是中阴身,我们只好带你去中阴境逛了一圈儿,你在那儿看到的人都和你一样,是中阴身。现在你回魂了,自由了。” 女祖宗赶忙向他们道谢。 他们却说不用谢,当时情况紧急,因为她没死所以不能带去地府只能去中阴境,叫她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更别提中阴境的事。 女祖宗赶忙答应,那三个人才不见了。 她一见他们走了,自己也拍拍屁股从乱葬岗下山。 这一下山,却听见人人都在谈论一件大新闻:万有票号的老板牛万有死了,而且死了不止一天两天,都死了好几个月了。他们家人为了不让人知道,怕因为牛万有的死引起票号股份的动荡得不偿失,不仅秘不发丧,还把牛万有不知用什么办法制成干尸,叫他一辈子都不会腐烂。后来也不知怎么暴了出来,引起全社会的讨论。 女祖宗一听,想起自己在中阴境看到的牛老板。 难怪他在中阴境开小商铺呢? 感情他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又因为家人不给他下葬,他没法儿去地府当鬼,只能流连中阴境。他家人估计心中对他还是挺愧疚,给他烧了不少东西,他才能继续在中阴境开小商铺。 后来女祖宗回家,虽然这件事谁都没告诉。 但她后来当了家主,还是把这件事写进了肖家的秘闻手札里,只传肖家子孙,后来辗转到老头手上,否则我也不会看到。 我说:“老祖宗在手札里记载,通往中阴境的交通工具,其实就是一辆火车,这火车在深夜无人时驶来,走的还不是人间的路,所以我们看不到。” 谢思飞一听:“那看不到我们还等个什么劲儿啊?还不去找那个火车经过的地方?!” 第149章 鹰视狼顾 http://.biquxs.info/

我赶忙拉住谢思飞,告诉他们现在不行。 要等月亮呈毛絮状,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毛月亮之夜才行,而且要去附近废弃火车道,到时一定会有辆绿皮火车经过。 那火车就是通往中阴境的。 加上刚才江司辰刚才看了下,今天晚上就有毛月亮,我们晚上出发就行,现在得去找个废弃火车道。 敖太清一听,赶忙拍了两下手招了个男人进来,并介绍道:“这位冷临风是我的得力手下,他对洛城最为熟悉,我打算叫他和你们一起去。” 我一看,那叫冷临风的男人三十出头。 相貌冷冽,鹰视狼顾。 三国时司马懿就有这个面相,因此曹老板才对儿子说:“司马懿鹰视狼顾,不可付以兵权;久必为国家大祸。 生了这种长相,为人必定凌厉狠辣,野心勃勃。 看到这儿我忍不住留了个心眼儿,下意识的提醒自己要防着这个冷临风。 不过他办事能力真的强,不一会儿就查到洛城西一个几十年废弃现在还没拆迁的火车道,我们就在那儿等。 谁知一直到后半夜,谢思飞花蝴蝶他们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火车道还是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 “哎哎哎!师兄!” 谢思飞老胳膊老腿儿的早熬不住了:“你刚才说的那些手札什么的是不是真的?你老祖宗是不是坑人呢?她自己试过这个办法嘛?” “当然试过了。” 我对于自己家传下来的秘法札记可是看了又看,连里面的标点都记的清清楚楚,又怎么会不记得老祖宗说了什么。 老祖宗在后续记载,因为牛老板被制成了干尸无法腐烂就无法投胎,他的魂魄又深陷中阴境,不知怎么经常回去骚扰他们牛家人,搞的牛家鸡犬不宁。 牛老板的几房太太都被牛老板骚扰怕了,花钱请社会上先生们去看。 可没人搞的定牛老板的鬼魂,都说牛老板的鬼混不在地府,或者说牛老板根本不是鬼。可这牛老板明明已经死了,尸体都快干出裂痕了怎么不是鬼? 没人有办法。 当时老祖宗才知道怎么回事。 她就又跑到中阴境去,发现牛老板还在那儿开小商铺呢,就把牛老板从中阴境带回来,又让牛家人烧了尸体,牛老板这才往生去了。 行吧。 谢思飞和江司辰一听,既然是老祖宗亲自试验过的,又记在了手札上,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这种家族传下来的高级机密,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是不会被记录的,否则一不小心坑了后人,老祖宗们可不会这么干。 “快看那是什么!” 边儿上的敖宁敖宁不知什么醒了,指着右手边的远处到:“你们看你们看!是不是火车来了?” 我几人一听,都顺着敖宁手指的地方看过去。 只见远处的火车弯道上,一辆浑身漆黑的火车正悄无声息,仿佛大蛇似的蜿蜒盘旋,朝着我他们所处站台的方向游过来。 大蛇的身前,两个幽蓝的灯光正悄无声息的照着前方,发着十分柔和的光芒,但我他们偏偏觉得,那柔和的光芒将火车前面甚至整个站台照的格外清晰。 “就是它了!” 我一见,十分激动:“老祖宗在札记里说过,通往中阴境的火车,车灯是死人的最后一口气做成,我们专业人士管它叫冷翠烛。” 几人都十分激动。 谢思飞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一起和我他们站在站台边等。 那漆黑的大火车走的很慢,但蜿蜒到这个小站台时,还真停了。 只听咔嚓一声,车门开了。 仿佛一个没有尽头的大洞口,又仿佛是宇宙黑洞那样,车门里乌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些不知名的怪声,让人望而却步。 当然也没有乘务员在车门口呼叫上车,仿佛那就是一张大嘴巴,静静等着送上门的猎物。 “走,” 我紧了紧身上的包,就要上车,正在这时,一个人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挤了我一下:“让开让开!” 跟着一把拨开我,自己先上车了。 我四下看一眼,突然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站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都伸长着脖子朝火车里看,一副翘首盼望的样子。 刚才抢在我面前上去的是个小年青,这会儿又折回车门口,冲着站台的人喊:“我说你们上不上啊?一会儿车走了,以后有的你们等。” 站台上的人们一听,跟听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如雷贯耳,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车门涌去。 我他们都快被挤成薄饼了。 谢思飞更不用说,那叫一个火大啊,拉住一个人就要理论:“你这人怎么回事?还有没有点社会公共秩序?” 我赶忙拉住谢思飞,让那个人走了才小声说:“这些人现在是中阴身,他们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或者已经知道了的,也不知道自己无法投胎,即将前往的是中阴境。你要是跟他们吵起来,打扰了他们的世界让他们知道了真相,说不定他们就会一拥而上把我们掐死,你想想吧。” 谢思飞赶忙把手伸了回来。 不一会儿,站台上的人都上去完了,我他们才跟着上去,在拥挤的车厢里找到几个座位,屁股刚落下,车子就开动了。 我和江司辰挤在一起,不一会儿敖宁也找了过来,还以友好的交流方式和我对面的一个年轻人交换了座位,自己坐到我对面。 挨着敖宁的,是一个老大爷和一个老太太。 两人都花白头发,手还牵在一起。 我一看他们挺有夫妻相,知道他们应该是在“临死”时,准确来说是魂魄离开身体时一起走,估计住在疗养院中,现在两口子一起堕入中阴境了。 老太太十分喜欢说话,一直拉住边上的敖宁问东问西的。 我一见,赶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连瞌睡都不敢打,生怕一不小心,敖宁说错了话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是中阴身而我他们却还是活人话,后果不堪设想。 不说别的,一同而上把我他们掐死的话是必须的吧。 毕竟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鼾睡,在满满一火车的中阴身中,怎么能有几个人的存在呢?他们都已经离开肉身了,怎么还有人愿意看到活人在车里。 我生怕敖宁说错了话。 好在老太太只是喜欢和年轻人说话,问点你爷爷奶奶好不好,多大岁数了之类的。敖宁也一一回答,没有代入太多的个人感情。 就在我要松了一口气时,老太太突然抛出一个送命题:“小伙子,看你这个行色匆匆的什么都没带,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 敖宁一下紧张起来,看了看我:“我....我和我哥哥出出来的,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对啊对啊!” 我赶忙接话:“这小子一上车什么都不管,只知道睡觉,去哪儿都不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听我安排来着。” 老太太跟个调查员似的,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那你们去那儿?” 这问题似乎至关重要。 话一出口,我他们身边空气都安静下来,个个都伸长脑袋等我回答,一个个眼中有些带着期待,有些带着疑问,还有些带着莫名奇妙的情愫。 “我们....” 我哪儿见过这阵势,但他依旧灵机一动,想起了老祖宗书上的话,赶忙说;“我们去越南,去越南。” 对! 当初老祖宗被两个阴差带走的时候,两个阴差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对对对!” 敖宁赶忙顺着我的话说:“你看我这脑子,连去哪儿都不知道,还好我有个聪明哥哥。我们就是去越南,还从来没去过呵呵呵。” “呼!” 这话一出,我周边的人仿佛都松了一口气,跟着车厢里又响起了轻微的欢声笑语,跟电视上演的民国时期火车上场景一模一样。 尽管如此,敏感的我依旧听出了不同人松了一口气不同含义。 其中有真的轻松的,有吓了一跳后又轻松的,还有一种原本不知道自己去哪儿,听到这火车的目的地后终于明朗了的轻松的。 面前的老太太,就属于最后一种。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所以对敖宁的行程才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坐在同一辆火车上,很可能去同一个地方。 她心想这车再怎么走也在国内吧?谁知道在越南那么远。 车子里的人不一会儿也恢复了平静,但因为心斋行气后我的耳朵变的异常敏锐,他依旧听到车厢另一头,有一个很低的声音阴阴的自言自语:“怎么阴间是在越南的么?” 第150章 天地银行 http://.biquxs.info/

看来,车厢里还是有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人了的。 他们不知道,这趟火车的终点站其实和书上记载的一样,说火车开往越南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掩饰,火车的终极目的地是中阴境。 他们一旦知道自己将沦亡中阴境,非有人搭救不得出的话,未必不会引起骚乱。 好在,在得知目的地“越南”后,他们并没有多问什么。 我对面的老头和老太太似乎体力不支,睡过去了,看他们的样子,穿着医院的白衣白裤,鼻子下人中的地方还有一个长期放呼吸管的痕迹。 估计是长期住医院的植物人,现在本体支撑不住导致他们睡着了。 也好。 省得他们问东问西的,万一一不小心露馅了怎么办。 好在一路平安。 车子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悄无声息的停了下来,车门也和一张大嘴似的张开,我等那些中阴身都下车完了,自己才带上玄微堂的几个人一起下去。 这火车停靠的地方,居然不是在一个火车站,而是一个类似古建筑凉亭的地方,四周还有长长的行走凉亭长廊,十分雅致。 长亭下,还有些人在走老走去。 一个老太太挥着蒲扇,正守着自己身后的冰箱,很明显她是一个卖雪糕的。四周还有很多卖小吃的。 一个小孩儿从我他们面前经过,一手拿着一个转动的小风车,一手拿个米黄色的雪糕,一边走一边吃,面无表情。 再一打量,这目之所及由远及近的建筑,都修的是亭台楼阁,跟到了古代似的。 但在这儿的人们都穿着现代衣服,有些还有开着小轿车在街上经过,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哪个旅游古镇了呢。 但一抬头看天上,却马上明白并不是这么回事。 天上一直阴阴郁郁,仿佛临近雷阵雨之前的景象。到处都是黑云压城城欲摧,永远没有甲光向日金鳞开的那一天。 这地儿,就是老祖宗手札中记载的中阴境了。 和老祖宗说的一样,这儿环境跟桂林山水似的,到处又都是吃的玩儿的,稍微一不留神还真以为自己旅游来了。 侧头一看,谢思飞和敖宁已经开始玩儿了。 两人走到一个冰箱前,就要掏钱买雪糕。好在我眼疾手快,上去一把拉住他们,将那张快从兜里逃出来的钱按回去,小声说:“这儿用的不是这种钱,你们想被他们认出我们的不同,然后被一拥而上撕碎吗?” 中阴境和阴间一样,用的不是人间的钱,而是天地银行的流通币。 我他们从人间来,身上带的自然是人间的钱。 这人间的钱和古代的铜钱一样,经万人之手阳气十分充足,现在掏出来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才怪。 “不是啊!” 谢思飞一听,伸向自己的口袋。 颤颤巍巍摸出一把钱:“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敖宁一听,和谢思飞一样也从兜里掏出一把东西。 我低头一看,谢思飞和敖宁手上不是别的,正是一把花花绿绿的冥币,跟平时祭祖时用的金砖不一样,上面还写了天地银行的字样。 我奇怪了:“你怎么会有钱?” 谢思飞也不知道,正想回答时,边上卖雪糕的老奶奶说话了:“有钱还不好?你们还买不买雪糕啊?不买我可推走了。” “买买买!” 两人赶忙付了钱,一张十亿的大钞买了两块雪糕,还问我要不要。 我自然是不要的,但他也不能阻止他们买东西,一来会露馅泄露他们不是中阴身的身份,二来祖宗也没说过中阴境的东西不能吃,当年老祖宗在这儿时,还吃过米线呢。 后来还不是照样回去了。 到底这地方和阴间还是有些区别的,阴间吃的是元宝蜡烛红纸馒头什么的,没死的人一不小心吃了那些东西就再也不能回魂了。 但中阴境不一样,这儿的人严格来说都还有生还的机会。 且不去计较那些雪糕是什么,单看谢思飞和敖宁两人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估计也没事儿吧。 正在我这么想时,一个穿紫色碎花长袖老人衫的老太太走过来,冲着我看了又看,又看看江司辰,跟着是谢思飞花蝴蝶和敖宁。 那样子,仿佛是火车站接亲似的,一个个认下去。 我他们也不敢说话,生怕一步小心让这老太太认出自己是人,那才叫个大师不好,她应该是来找熟人的,找到后立刻会走。 只要站着不动就行了。 正在我这么想时,老太太突然一把抓住肖泱泱的衣袖:“是你!是你!你还敢来!我看到你就会想起痛苦的事,你还敢送上门来?” 我大吃一惊:“泱泱!这....” 难不成是肖泱泱以前在外面干的错事,还把这个人害到了中阴境,现在这人认出了肖泱泱,来算账的? 肖泱泱却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我不认识她。” “你还装!” 老太太一听更生气了,跟听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似的:“我女儿死了后,你天天上我们家来显摆,你还说你不认识我?走,跟我上法院说理去!” 嗯? 这话的信息量又多了几分,玄微堂一行人都看向了泱泱。 泱泱那叫一个冤枉啊。 真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他看着我几人略带疑惑地表情:“我以我肖家祖先的名义发誓,我真的不认识她!” 要知道,对玄门中修行的人来说,誓可不是随便发的,更何况拿自己祖宗起誓。 毕竟身在玄门中的人,一身本事都是家传,那都是祖宗们千辛万苦流传下来的智慧,提起祖宗只有尊敬和感恩,万万没有拿祖宗开玩笑的道理。 我一看肖泱泱都这么说了,又看了看那老太太。 只见老太太上身穿一件紫色碎花长袖,下身一条银灰色亚麻宽松宋裤,光着个脚,还蓬头垢面的,发丝胡乱的糊在脸上,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 她依旧死死的拉住肖泱泱不放。 一听肖泱泱刚才拿自己肖家祖宗起誓跟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学着电视里的沙雕剧情大笑三声之后,又说:“好!你有种!为了这笔账,你都可以改名换姓,连自己姓什么都可以改!还姓肖,哈哈哈!” 说完,又一把撩起自己脸上的头发,露出整个脸盘子:“你好好看看我是谁!把你的良心带到眼睛里去看。”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面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她很老了,老的眼睛都凹陷进去,差一点儿找不到在什么地方了。 换成别人,指定认不出来。 但肖泱泱的相术不下于我,自然过目不忘,她又有类似江司辰的天眼,能看不出这老太太是谁吗? 只见她脸色一变:“舅妈!是你!” 这话一出我疑惑了:“她是你舅妈?” 江司辰和谢思飞花蝴蝶也目瞪口呆,但因为都是自己人不好说什么,只呆呆的站在边上吃瓜。 敖宁是外人,倒是直言不讳的讥讽泱泱:“哟!美女!你对你舅妈可够好的呀!?都把人害到中阴境来了?” 第151章 昙花小蝶 http://.biquxs.info/

是呀! 从现在看来,这人是泱泱的舅妈,却在中阴境呆着,还口口声声说是她害自己成了这样子,那么泱泱以前一定做过很对不起她的事。 敖宁已经冲口而出:“竟然这样对待一个老人,禽兽!” 泱泱一见几个人听自己叫面前这个人舅妈,顿时都拿出一种鄙视禽兽的态度鄙视自己,顿时又百口莫辩了:“我....这不是我干的啊!” 敖宁看热闹不嫌事大,指着老太太拉住谢思飞不放的那只手:“不是你把人家害成这样,人家对你刻骨铭心,都现在了还记得你?咦?!刻骨铭心,这词儿是不是不太妥贴,怎么听着怪怪的?” “能不怪怪的吗?” 我白了敖宁一眼:“那是形容恋人的词儿,能用在舅妈身上吗?” 又看了一眼泱泱,心想自己和她一个老祖宗下来的,泱泱什么为人自己很清楚,她性格善良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不过这女人是不是泱泱舅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于是郑重其事的问泱泱:“怎么回事?” 泱泱一听我问自己,顿时有了一种青天大老爷给小人做主的感觉,赶忙说:“其实她不是我舅妈,是小蝶的舅妈。” 小蝶? 我一听赶忙问小蝶是谁? 泱泱说是她一个表姐,因为表姐叫这个女人舅妈,她也就跟着表姐叫舅妈了。 我更奇怪了:“小蝶的舅妈怎么会拉着你不放?看她的样子,好像和你有深仇大恨似的?” 泱泱一见事情都说到这儿了,索性说下去。 面前这个穿紫碎花的老太太,是小蝶的舅妈,叫铃兰。 这铃兰年轻的时候,长的用当时家长们的话来说,那叫村里一枝花。她以前有多好看泱泱形容不出来,只有用一件事来说明。 这都是小蝶告诉他的。 铃兰年轻时长的有多好看呢? 好看到当初小蝶的舅舅一见了她,立刻抛弃了已经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的女朋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铃兰结了婚,还生了一女一儿。 婚后几十年,铃兰一直被小蝶的舅舅当小公主似的宠着。 她被宠的多了也矫情,四十多岁了还跟着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来点小情绪什么。只要小蝶的舅舅一不小心多看了别人一眼,就得哄上个好几天。 也正因如此,两个人一生都在我作你哄中度过,两孩子都没分出心来关心。 他们自己都跟个小孩儿似的心态,潜意识以为自己还年轻呢,怎么晓得养育孩子呢?除了生下那一男一女,他们什么都没做。 也正因为如此,才牵扯出事儿了。 铃兰的大女儿叫昙花,和小蝶从小一起长大,小蝶小时候很粘昙花,昙花也和小蝶玩儿,但对她一直有一种淡淡的疏离。 小蝶当时还小,不明白为什么? 在小蝶这样重情重义的人看来,舅舅和妈妈都是外婆的孩子,那大家都是一家人,即使是亲戚,那也是血缘关系很近的亲戚,是那些名义上的或者是远房的亲戚所不能比的。 但昙花似乎不这么认为。 在她心中,谁都是一样的,小蝶对于她来说,只跟一个普通的亲戚没什么区别。或许在昙花的生命中,这样的亲戚太多。 但两人好歹一起出生,也算同岁姐妹。 一起出生的两人一起长大,但渐渐地,小蝶发现舅妈看自己眼神有些不一样了,是一种很讨厌的眼神。 小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很久以后小蝶才知道,因为自己越长越好看,用现在的话来说简直快到盛世美颜的地步了。而昙花却越长越丑,丝毫没有遗传到铃兰和舅舅的美貌。 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昙花遗传了舅舅和铃兰五官上的所有缺点。 自己的孩子一天天的越长越丑,小蝶却越来越好看。 这对于向来小孩子心性又善妒忌的舅妈来说,根本不能忍。所以铃兰越看小蝶越不顺眼,通常对小蝶是表面笑嘻嘻,内心妈卖批。 但这也没什么。 毕竟不是什么能拿出来吵架的,铃兰再看不惯小蝶也只能再心里看不惯,直到发生了那件事。 舅妈偶然发现小蝶居然会点玄门法术。 这向来玄门中人学习道术玄法,都是家传或者师承。要么自己祖祖辈辈就是做这个的,自己顺理成章继承衣钵,就跟我一样。 要么就是拜师学艺。通常没有师承的人也能自学,但涉及其中法门时,没有师父的指点很难突破。 小蝶的本事却不是师承,是自己学的。 她在玄学上很有天分,小时候因为捡到一本她外公不要的书,从此开启了修行模式,还修的挺好。 因为小蝶的外公也是玄门中人,他们家有家传秘法。 小蝶小时候曾一度想拜外公为师让他教自己,但她外公的思想十分封建,说他们的家的东西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 本来女孩儿就是不能修行的。 即使要传,他也不会传给小蝶,因为小蝶是外姓人。如果要他选徒弟,他一定会选昙花而不会选小蝶。 但事实上,他哪个都没选。 因为他不想将法门传给女孩儿们。 小蝶的本事都是一度自己学的,而昙花,她原本对这个不感兴趣,但在她高三临近毕业时,她突然连毕业证不拿跑去外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 那期间,小蝶只和她通过几次电话。 电话里,昙花和小蝶说自己现在也对面相和风水一类的玄学感兴趣,还已经自己开始了研究,两人会不时在电话里交谈心得。 交谈中,小蝶隐隐约约觉得昙花悟错了路子,还提醒过她。 但昙花不以为然,很坚持自己的想法。 当时年纪都小,也没有注意到这一想法会种下什么祸根。因为人在刚刚修行的时候,都会拿自己的命盘做比对。 昙花越比对自己的命盘,越觉得自己命苦。 加上她确实经历了一些求而不得的事情,比如男朋友弃她而去,也正因如此她对比自己的命盘,更加觉得自己命不好。 最后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跳江自杀了。 她的生命和名字一样,昙花一现。 昙花这一死,小蝶的舅舅和舅妈铃兰都崩溃了。从昙花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到昙花火化,小蝶都一直和大人在一起,在边上看着,和他们一起奔走。 她想送昙花最后一程。 谁知这行为在铃兰看来竟成了炫耀。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认为小蝶明明知道自己失去了女儿,还一个劲儿的在自己眼前晃,就是为了刺激她。 明明自己的昙花和小蝶一起长大,怎么偏偏自己的女儿死了,这个人好活的好好的? 从此铃兰一见到小蝶,就会想起明明自己也有个这么大的女儿,凭什么她死了,你还活的好好的? 加上她心中本来一直看不惯小蝶,从此对小蝶更没什么好脸色,动不动还给她点儿委屈受。 小蝶本来就敏感,加上原生家庭对她不好,铃兰和她舅舅联合原生家庭一起打压她,曾经一度让她陷入痛苦之中,几次想自杀。 她那蠢货似的重男轻女的父亲,根本不会想到铃兰在自己面前百般数落小蝶的不是,只是因为铃兰看不惯小蝶还活着而已。 她巴不得打击小蝶快点去死,以抚慰自己失去女儿的痛苦。 可惜小蝶不仅没死,还凭借自己学习的术数在玄门中有了一席之地,越过越好。铃兰听说了,就说小蝶偷学他们家的玄门术法,那些东西,原本都是该昙花学的。 也就是说,小蝶现在拥有的一切,原本就是昙花的。 也不知道她哪儿来这么清奇的脑回路,她一直认为是小蝶抢走了昙花的一切,让昙花无路可走最后自杀。却从来没问问自己重男轻女的过失。 铃兰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小蝶害的,最后陷入了疯魔状态。 泱泱记得几年前,这个女人已经因为精神失常而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没想到现在因为执念不能往生,堕入中阴境来了。 “原来是这样,” 我一听,叹了口气:“你和小蝶是表姐妹,身上有相同的气血。小蝶舅妈本来就处于疯魔状态,加上堕入中阴境又一段时间了,自然分不清人,只能靠闻血气了,难怪她拉住你不放呢,原来是把你当成小蝶了。” “什么当成小蝶!” 此时的铃兰听了我说的话,又跟发了疯似的:“你就是小蝶,你就是小蝶。呵呵呵,亏你还有脸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我摇摇头。 上去一把拉开铃兰的手,无可奈何的说:“别说面前这个人不是小蝶,就算是,又怎么样?小蝶并没有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你们一家。反而你们常常给她委屈受差点害死人家,是你们对不起小蝶。” 但陷入执念的人,哪里会讲理呢? 她一直坚持直到死了堕入中阴境都没能改变的观念,岂能因为我的几句话就改变了。我将他的手从谢思飞身上拉开,她就定定地,不一会儿朝长廊的另一头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嘟囔:“你就是小蝶,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我一见她走了,刚松了口气。 突然,不知哪儿伸出一只穿紫色碎花上衣的枯手,一把拉住泱泱:“是你!你还敢来!我女儿死的时候你天天跟在我们身边显摆,显摆你还活着,现在你又追到这儿来显摆,你安的什么心?” 说完,将泱泱往前一扯:“走!跟我上法庭说理去,我不信法官辨不出是非。” “这.....” 谢思飞一看面前这个穿紫色碎花上衣,蓬头垢面的老太太,又朝前看了一眼刚刚离开不久,还能看见的紫色佝偻背影,顿时懵逼了:“这...这怎么回事?” 第152章 桃花红眼 http://.biquxs.info/

泱泱一脸的欲哭无泪:“这就是执念啊!这老太太一直认定小蝶害了昙花,都刻在灵魂里了,现在又到了这个地方,那执念就跟滚筒似的轮回,无限循环啊!” “那怎么办?” 敖宁一听急了:“这里的时间流速和人间是不是一样啊?咱们时间不多,还要去找敖宇,够不够啊?” 这小子,还是担心敖宇的。 尽管两人都是一样的身份却从小遭遇不平等待遇,换另一个人早对敖宇恨之入骨了,这敖宁却一点不记仇的样子,担心的还能跟到中阴境来,果真是血浓于水呀。 我一听敖宁的话,顿时也想起来了。 老祖宗在手札里提过,中阴境的时间流速和人间是不一样的,尽管还没到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地步,但也是很快的。 带上江司辰他们往中阴境深处走了。 所谓中阴境深处,换个概念来说就跟到了一个城市,进市中心差不多。 我下来之前特意让老头算了敖宇的八字,这敖宇是金命,那么他的魂魄就很容易落在和金有关的地方,或许是和金属性相关的东西,或许是一个方位,西方。 想到这儿,我伸手就去掏吞星盘。 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装吞星盘的袋子掉了,自己现在别说吞星盘了,连个符咒纸张什么的都没了。 “得!” 江司辰一看,直接来了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我一个白眼:“说什么呢?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吉利呢?” 几人说话间,已经走上了一条柏油马路,这马路也不知是什么做的,闻起来有股子甜甜的味道,跟奶油似的。 我现在眼中怀疑中阴境根本不是中阴境,他们的就是好吃境啊。 看这连柏油马路两边都是三步一小摊,五步一大摊的,卖的都是好吃的,花样比人间还多。莫非人们的中阴身在此处流连堕落无法自拔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好吃的? 谢思飞和敖宁看了那些好吃的,早忍不住了,冲上去掏出钱就开始叫老板烤串,还跟在夜市喝啤酒似的:“来两串大腰子!!” 说完,两人先笑嘻嘻的坐到了小吃摊后的座位上。 那小吃摊后有个电线杆,一个穿的十分时尚的年轻人靠着电线杆站着,他一身亮银色街头嘻哈套装,头上的帽子遮住了大半边脸,一直手放在嘴唇前,正在思考什么。 江司辰早注意到了那个人,踢了我一脚示意我看。 我抬头看时,敖宁却早已经冲了上去,一把掀开那个人头上的帽子,叫道:“我靠!敖宇,真的是你?” “你怎么在这儿?” 敖宇见到敖宁也十分意外,但他依旧淡淡的,放下了手靠着电线杆站着:“你是来找我的?这地方好像没人能找到,除了鬼,难不成你死了?” “说什么呢?” 敖宁呸呸呸了三声:“大吉大利,你才死了。不对,不要纠结这个话题了,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没钱吃饭呐?” 说完,将敖宇拉到刚才的小桌子前坐下:“来来来,我有的是钱。” 正在这时老板的烤了些东西端上来,敖宁拿起一个肉串儿递给敖宇:“吃吃吃,看你脸色蜡黄的样子,一定饿了很久吧?” 谢思飞一听敖宁从边上拉过来的人是敖宇,赶忙站起来冲着小吃摊外的我和江司辰使劲儿招手。叫他们快过来。 我走过去一看,还真是敖宇。 敖宇一见自己吃着吃着,一大堆人围住自己,问敖宁:“他们是谁?” “他们跟我一样,” 敖宁一边吃肉串一边解释:“是来带你回去的,准确来说,是我和他们一起来,带你回去的。” 敖宇不解:“爷爷叫你们来的吗?江嫣然和浅浅都走了?” 在他的记忆中,他是因为自己脚踏两条船的事暴露,江嫣然和浅浅找上门来闹,他为了躲他们才走的,他来到这个地方,就是躲着她们两个。 我一看,敖宇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你现在是魂魄出体的状态。” 敖宇摇摇头。 我说:“估计是因为你爷爷给你招魂,却只招到了你的一个魄留在体内,那一个魄里记忆了你发生的事儿。你现在是三魂六魄少了一魄,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狗带了。” 敖宇也淡定。 寻常人听到自己已经死了,估计会激动异常。 怎么着也得不敢相信一会儿吧,他却十分淡定,只点了一下头,又开始吃串儿。 他说:“这样也好,我躲在这儿,嫣然和浅浅就找不到我了,我也就不用为她们头痛了。” “还找不到你呢?!” 谢思飞一听,开启了吐槽模式:“你现在这样就是她们俩害的,她们就是想把你困在这儿呢。能轻而易举的把你困在这儿?嗯...说不定你那两个女朋友,也都是这里的人。” 敖宇一听,手上的鸡腿儿一下掉在桌子上。 敖宁一见,赶忙说:“敖宇!现在都找到你了,一会儿吃完饭,你跟我们回去呗?” 敖宇一听,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 敖宁一见敖宇同意了,那叫一个开心啊,还忍不住抱了他一下:“你可不知道,爷爷为了你都快急死了,奶奶晕过去好几次,这下好了。” 敖宇听了敖宁的话,一言不发继续吃鸡腿儿,但明显没刚才吃的那么香了。 “这..这就结了。” 谢思飞一见敖宇答应了:“这也太爽快了。” 一直在边上没说话的我也这么觉得,这是不是进行的太顺利了点,疑惑的同时我还给敖宇看起了面相,顿时发现个问题。 什么问题呢? 敖宇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睛周围也泛着粉红,晶莹剔透的十分好看。 这在相学上,是典型的桃花红。 那么问题就来了。 敖宇和江嫣然还有浅浅刚刚分手,按理说这个恋情黄了,这眼睛周围应该是褪黄色或者自然肤色。怎么会泛桃花红? 只有一个可能:敖宇又恋爱了。 看到这儿,我盯着敖宇:“你确定要跟我们回去,没有什么想说的?” 敖宇一听放下手上鸡腿儿,拿纸擦了擦嘴:“好吧,我要结婚了。” “什么?” 一直在边上看着敖宇的敖宁一听这话,差点儿把桌子都掀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他有点结巴:“你....你跟谁结婚?” 第153章 红衣马队 http://.biquxs.info/

敖宇说:“我在这儿认识了一个姑娘,我们就恋爱了,她说她们家族的传统和谁恋爱就必须嫁给谁,所以我要和她结婚了。” 噗! 我一听,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个敖宇长的是真的好看,超级大帅哥那种,果然这种人到哪儿都招桃花啊,连到了中阴境况都不消停。 但,和中阴境里的东西结婚? 要知道,这中阴境里可不只有无数的中阴身,还有无数的执念,无数人当人时没实现的欲望以及许多玄之又玄的东西。 敖宇刚才的话里提到那个女孩儿的家族传统,说明她们在中阴境扎根已经不是一星半点儿的时间了。 家族传统,那是岁月才能积淀下来的东西。 说不定这中阴境都在他们的控制之内? 总之,她们一定是很可怕的东西。 不过看敖宇那个眼泛桃花的样子,他和那个女孩儿谈恋爱是两情相悦,但他的面相又犯逃字便问:“那你为什么又跑出来了?” 敖宇一听,咽了一口口水:“我..我看到些东西。” 我赶忙问什么东西。 敖宇说:“本来我和仙儿的婚礼正在筹备中,按照这儿的礼节,新郎官是要亲自参与婚礼和花轿的置办的,她们却什么也不让我碰,连那些东西都不让我看,只让我去别的地方玩玩儿,等着婚礼那天开开心心当新郎官儿就好了。” “嗯?” 我一听,问:“后来呢?” 敖宇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下巴上:“她们越不让我看,我越好奇。后来我知道结婚用的东西都放在一个空院子里,就半夜跑去看,就是这一看,把我吓到了。” 敖宁一见敖宇面色惨白,赶忙问:“你看到什么了?” “一具棺材。” 敖宇说:“我们结婚时用的花轿,是棺材做的。上面挂的也不是红花而是大白花。而且那个棺材到时候也不是新娘坐,是我坐。四周原本应该摆的三牲六礼,比如牛羊什么,却也不是牛羊,是人的尸体,都快堆成小山了。” 敖宇回忆起了恐怖的场景,开始浑身颤抖起来。 毕竟他虽然生在玄门世家,但他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东西,在敖太清的保护下他连邪都没撞过,更别提看到那些恐怖的玩意儿。 所以他跑了出来。 他对这儿不熟也不知道去哪儿,就站在烧烤摊儿的电线杆前思考,谁知道就被我们撞上了。 “嘿!” 谢思飞一听先兴奋的唱了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你了,一会儿一起回去吧?” 敖宇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我却纳闷了:就这么完了,这也太顺利了吧? 依自己经历过那么多事的经验,凡事太顺利一定背后有隐情,好比冰山一样,你在海上看到的只有一角,真正的东西在下头。 敖宁和我想的一样,他也怕夜长梦多。 索性对我说:“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反正人也找到了。” 我点点头,这迟则生变的道理从小在古书上看了不少,现在一见敖宇找到了,就叫江司辰和谢思飞,准备回去。 至于谢思飞,他自己应该有办法脱身。 几人带上敖宇就走,谁知还没走几步,就见路上尘土飞扬,一群人骑着马轰轰烈烈而来,马上的人无论男女,都穿一身红衣。 敖宇一见,赶忙跑到小摊后蹲下。 那群骑马的人一边走一边在街上喊:“大小姐的未婚夫婿昨天走丢了,但凡有见到敖宇且将他送回者,大小姐重重有赏。知情不报者,千刀万剐!” 声音阴狠又尖利,叫谁听了都心里一寒。 小摊老板也不例外。 他很明显是认识敖宇的,之前敖宇站在他小摊后,他以为大小姐的未婚夫只是出来走走看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更没敢上去问。 自己一个平头小百姓,这不该自己过问。 谁知大小姐的未婚夫是逃出来的,现在连红衣追杀队都出来了,他哪儿还敢知情不报啊?站起来就要朝红衣追杀队挥手:“哎....” 话还没出口,他感觉腰上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一低头一看,一把寒冷尖利的匕首正抵在自己后腰上,江司辰在他身后站着面无表情:“别出声。” 摊主一见匕首抵在自己身上了,这谁敢动啊? 他浑身僵硬,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一不小心,身后拿匕首的江司辰会一不小心捅死自己,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中阴身。 等红衣马队走了,江司辰才把匕首放下。 他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江司辰手一台就把他打晕了,江司辰接住软绵绵的他放在地上,然后对我说:“咱们快走,一会儿他醒过来跑去举报,咱们就走不了了。” 我点点头,叫敖宁拉上敖宇快走。 几人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个树林子前,这树林子分两边,中间一条大马路横穿过去,看得出来两个树林去的即将是不同的方向。 “师兄,” 谢思飞一见赶忙问:“咱们往什么地方走?” 我被谢思飞这一句话一问,一下醍醐灌顶:对呀!自己怎么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呢?现在该去哪儿来着? 正想时,一个老人不知从哪儿冲出来,拦在我他们面前。 我一见,老人花白的头发,头上包着一块蜡染苗绣凤凰纹的头巾,她左手边还挎着个篮子,盖着一块白布,白布被染的红彤彤的,下面似乎有个活物还在跳。 只见她的眼神跟刀片儿似的,在我他们脸上一个个扫过。 嗯? 这场景似乎在哪儿经历过? 对了,这不是刚下火车时,铃兰拦住泱泱时的场景吗?先把几个人认了又认,最后从我们中揪出了泱泱? 铃兰作为执念不断找泱泱,那面前这又是谁的执念? “外婆,” 正在我纳闷时,敖宇突然脱口而出:“外婆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在这儿呀?” 敖宇少了一魄,不知道自己是中阴身,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儿,但他隐隐约约觉得,外婆似乎不应该在这儿。 他外婆一听敖宇的话,顿时板起个脸。 她走到敖宇面前,对他来了一通数落:“你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和大小姐订婚后又悔婚,现在又想逃走对不对?” “外婆,” 敖宇本来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我....” “好了!” 他外婆的脸色原本十分严厉,却又一下换上一副柔和的脸色:“我也不怪你了,只不过现在大小姐正四处找你,还派红衣马队追杀你,你先到我那儿躲躲,等风头过去你再和你朋友们一起回去。” 敖宇一听,看了我一眼。 我本来觉得不便多留,毕竟多在这儿留一分钟危险越多,加上突然冲出来的外婆,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但现在外面的却到处都是红衣马队,一不小心被抓回去了也不是好玩儿的。 毕竟在他外婆这儿躲几天的话,最多晚几天回去,可一旦被红衣马队抓回去,敖宇就要和她们的大小姐结婚,估计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点了点头。 一见我同意了,敖宇就冲他外婆露出一个笑,接过他外婆手中的篮子:“外婆,你住哪儿?我的几个朋友也一起去,外公他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 他外婆一听喜笑颜开:“你外公你还不知道,他最喜欢你了,你要什么他都会给,带几个朋友回去他怎么会拒绝呢?” “也对!” 敖宇一听,笑道:“小时候我一上外婆家,总是外公买回很多好吃的,外婆给我做好吃的。” 他外婆笑嘻嘻的指了一下敖宇手中的篮子:“你呀!你就是嘴壮!看看外婆今天刚买了个好东西,你就撞上门来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朝左边的树林走去。 敖宁赶忙跟上,还对我他们挥了挥手叫他们快跟上,那样子跟要完成跟踪任务的特工似的。不过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带回敖宇,说特工也没毛病。 我他们赶忙跟上去。 敖宇外婆家在半山腰的一个小院子里,小院子的样式是几十年前的黄土胚房子,但四处杂草特别多,院子里到处都是毛茸茸的狗尾巴花。 不过院子特别大,三进三出的,快赶上北京四合院儿了。 老太太领着敖宇走到门口,还没进门就开始吆喝:“人呢人呢?都出来,我老婆子回来了!还有你们看看谁来了?” 顿时一大家子人涌出来。 我一看,这一家子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成年男人至少有六个,还牵着几个小男孩儿,边上是他们各自的女人,一男一女还有几个小孩儿组成一家,这一眼下去已经有六家了。 看他们跟老太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就知道,是老太太的儿子和孙子们。 老太太见了他们还不满意:“怎么姑娘们一个都没出来?” “她们在屋里学刺绣呢!” 其中一个老大的样子答:“您女儿们正教你孙女儿们学刺绣呢!她们学的可聚精会神啦!都不愿意分心。” 我一听,心中一寒。 这老太太一大家子人都在中阴境,他们经历了什么? 第154章 五子登科 http://.biquxs.info/

老太太听了她儿子的回答十分不满意,摆了摆脑袋:“这叫什么话?你去把他们叫出来,今天有贵客,我要介绍你们认识。” 老大赶忙转身进屋,不一会牵了一串儿女孩儿出来。 她们都是些小姑娘,年龄大的也不过十七八岁,年龄小的才五六岁。老太太笑呵呵的说大的几个是她女儿,小的是她孙女儿,差着辈分呢。 她们一出来,都乐呵呵:“妈,你回来啦?买什么好吃啦?” 老太太一听,笑眯眯的指了敖宇手上的篮子:“你们看!是你们一直想吃的东西,一会儿我就去煮了它,今天宇儿来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吃。” 子女们一听,都望向敖宇手上的篮子。 但他们很快注意到提篮子的人,都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问:“妈妈,这大小伙子是谁?怎么没见过?” “他?” 老太太又转头笑眯眯看向敖宇:“他你们不认识,他是小茜的儿子,叫敖宇,你们叫他阿宇或者宇儿就行了。” “小茜的儿子?” 几个人一听,都露出一副摸不着头脑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的表情:“敖宇?怎么这感觉怪怪的样子?” “你们说什么呢?” 老太太一听露出一副不高兴的神色:“宇儿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们什么表情?宇儿会在我们家住几天,你们可不许欺负他!” “妈妈你说什么呢?” 几个人赶忙打圆:“家里来了您喜欢的客人,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他呢?不会的不会的。” 其他人也赶忙符合:“就是就是!待客之道嘛!” 老太太对这个说法却十分不满意,板着个脸说:“我再说一回,宇儿不是客人,他妈妈小茜是我女儿,他来咱们家就是回自己家,明白了吗?” 她的子女和儿孙们一听,都跟明白了什么似的,连连点头。 跟着就表现出对敖宇不一样的亲近来,在外人甚至敖宇自己看来,都是一种散发着亲人关怀的亲近。 只有我不以为然。 偷偷拉过敖宁:“敖宇的外婆家怎么这么多人?你知道他外婆吗?以前见过没?” 敖宁摇摇头:“不知道啊!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家里对我们两的态度又不一样,我从小就是练功守山,要不就是被老师关在家里学习,连山都没下过,怎么会认识敖宇外婆家的人呢?” 我一听,好吧。 “但我知道一件事,” 敖宁说:“敖宇妈妈是他外婆的小女儿,也是他外婆最喜欢的孩子。他妈妈已经去世了,不知道会不会在这儿一家团聚呢。” “你傻啊?” 边上的谢思飞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吐槽他:“人死了会去阴曹地府,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在这儿遇上呢?” 敖宁连连点头,是自己糊涂了。 “你们几个小伙子在说什么呢?” 突然老太太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在外面站着不累呀?还不快进来?” 敖宇也提着个篮子站在门口:“快进来吧,都到家门口了,不用客气。” 谁客气了! 谢思飞一听这话,大摇大摆的跟在敖宇后边儿就进去了。我江司辰谢思飞一行人也紧随其后,进了这长满狗尾巴花的院子。 这院子真心的大,说三进三出都小了。 院子的正中央是一个大堂,估计能容纳上百人。之前我还不明白这敖宇外婆一个老人怎么住这么大院子,结果一看他们家那么多人,顿时明白了。 进了大堂,敖宇被他们簇拥着,一个个都嚷着要看篮子里是什么东西。 一时间大堂里吵的不可开交,跟锅里的水沸腾了似的。 “咳咳咳!” 老太太十分有威严,只轻轻咳了一声大堂里就静了下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老太太扫了一眼四下,问:“你们爸爸呢?怎么没见出来?” 大儿子赶忙指了指一根柱子下:“爸爸在那儿呢!” 众人都随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大堂门口一根柱子下,一个穿棉麻唐装的白发老头儿正蹲在柱子下,双手插在袖子里,一脸不高兴地表情。 “他怎么了?” 老太太一见老头的样子也颇为不高兴:“今天宇儿来家里,他怎么还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这是不欢迎宇儿吗?” 大儿子赶忙低下头,唯唯诺诺:“是,是啊。爸爸说您随随便便往家里带人,也不跟他打声招呼。” 老太太一听,脸色缓和了下来。 她对着柱子那头喊:“老头子,宇儿不是外人。” “哼!” 老头子依旧一脸的不高兴:“来干什么?我们家又不缺人。” 那样子,要多生气有多生气,仿佛敖宇到他们家,就会把他们家吃穷的样子。总之十分不欢迎敖宇这位不速之客。 老太太一听这叫什么话,就跑过去和老头子理论起来。 “怎么回事?” 我悄悄拉过敖宇:“不是说你外公最喜欢你吗?怎么这幅表情?” “是啊。” 敖宇也不明白:“外公以前最喜欢我了,小时候我每次到外公家,他还会抱我亲我呢。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我们来没跟他说,惹他生气了吧?” 我不以为然。 一个长辈,如果真的很喜欢自己外孙子,怎么会因为到他们家不打招呼这点儿小事生气?正常情况下他们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喜出望外。 除非...... 想到这儿,我就留了个心眼儿。 另一边和老头理论的老太太已经火山爆发了,她指着老头儿的脑门儿说:“总之现在宇儿已经来了,你给我精神点儿,不许找他麻烦。”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倒回来:“也不许跟他说话。” “不说就不说!” 老头儿也跟吃了枪药似的,脾气那叫一个火爆:“谁稀罕跟他说话?!” 说完,还白了敖宇一眼。 敖宇一见外公这个样子,原本想上去问问外公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但一看外公那锐利如刀片似的眼神,还是止步了。 几个子女赶忙围上去,对着老头儿一顿好劝,说什么好歹宇儿也是小茜的儿子,好不容易上门一趟也不用摆脸上。加上不过是多几个人多几双筷子,人家又不常住什么的。 老头儿却什么劝都不听,依旧板着个脸。 “你们都别管他!” 老太太一见这老头儿油盐不进,也不劝了,从敖宇手中接过篮子递给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你们去把这东西做了,记住最好先煮后蒸的,或者用炖的都随你们吧。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玩意儿,我找了好久呢。” 她女儿接过篮子,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你们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老太太指了指自己的几个儿子和儿媳:“都别在这儿杵着了,去把各个门口晒的豆干什么的给翻个面,别到时候一边晒干了另一边还什么颜色都没呢。” 几个人听了指令,赶忙四散而去。 大堂只剩下一群小女孩儿和小男孩儿,都围住敖宇团团转,有些还拉住敖宇的袖子:“大哥哥陪我玩儿,陪我玩儿。” 看着面前和谐的一幕,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端起手上的茶来喝了一口,又招呼我:“你们几个,坐啊。” 我坐下,又看了看珠子后的老头儿。 他依旧那十分不高兴的神情,盯着敖宇仿佛他欠了自己八百块钱似的。 敖宇本来和那群小孩儿们玩儿的十分开心,但一个不经意瞥见老头儿不欢迎甚至带着敌意的目光,顿时低下了头。 或许他也不明白,原本一直喜欢自己的外公,现在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欢迎他。 又过了一阵儿,开饭了。 一大家子人围着大堂后的一个大桌子,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桌子上的菜也琳琅满目的数不胜数,不说别的,单是那玲珑鸭子和鲤跃龙门两道菜,都得花上一翻功夫。 这中阴境,咋啥都有。 “来来来。” 负责做饭的姑娘们此时又端上来一个大砂锅,砂锅上扣着没揭开的盖子都没挡住里面的香味儿四溢,那是一种很奇特又十分吸引人的味道,我他们从来没吃过。 敖宇外婆家其他人也一样,都对砂锅里的东西翘首盼望,就等着外婆一声令下揭开盖子了,此时一个个伸长鼻子正闻呢。 “快揭盖子吧!” 一个糯糯的声音说:“好香呀!我都快忍不住了!” “急什么?” 外婆笑眯眯的说:“你们看,光顾着今天有好吃的了,连碗都忘了拿吧?咱们面前空荡荡的,拿什么吃呀?” “对对对!” 大儿子一听,赶忙站起来拍了自己一下:“你看看我这脑袋,连这点儿小事都记不住,你们都坐在,我和老二去拿。” 老二一听大哥的话,赶忙站起来。 两人一起往厨房去了,不一会儿抱出来一大叠青花瓷碗和青花碟子,做饭的姑娘们又拿出筷子和调羹,给他们一人分了一副碗筷。 因为我他们是贵客,还特意用上了黄色花纹嵌珐琅的碗。 “好精致呀!” 敖宁挨着敖宇坐,一见每个碗的花纹都不同,就拍了拍敖宇:“哎哎哎!你把你那个拿给我看看,我这个是把八仙过海和蟠桃盛会,你呢?” 敖宇就把自己的碗递过去:“我对中国文化不太了解,不认识这个花纹。” “你真是的。” 敖宁一听指责他:“连咱们老祖宗的东西都不知道,还怎么当中国人?回去以后一定恶补文化知识啊!我跟你说,你这个是五子登科,它是个什么故事呢....” 第155章 锅中胎儿 http://.biquxs.info/

还没说完,只见一只手不知从哪儿伸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朵之势将敖宁手上的两个碗打翻在地。 只听一阵“咔嚓”声,两个碗都摔稀碎。 定睛一看,是挨着敖宇坐的老头儿。 原本老太太想着老头不欢迎敖宇,所以安排他们两个坐在一起亲近一下,谁知老头一伸手过来就把敖宁手上的两个碗打翻了,还依旧板着个脸:“吃吃吃!吃什么吃?!” 说完,自己先拂袖走了出去。 敖宇一脸懵逼,看了看外公但也没办法。 “没事没事儿。” 老太太赶忙拍拍敖宇:“再去厨房拿个碗就是了,你们谁去拿个碗出来,多拿几个省得一会儿又打翻了。” 一个小姑娘站起来:“我去!” 说完,小小身影朝厨房奔去了。 “我也去!” 敖宁一听站起来,说:“你们家的碗太好看了,这些图案也很有文献价值,我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图案,我要用我喜欢的图案吃饭。” 敖宇瞥了敖宁一眼:“你怎么那么多事?” “没事没事。” 老太太又说:“去吧去吧,去挑个喜欢的,等走的时候外婆送给你,你带走都成。” 敖宁一听,欢天喜地的跟上小姑娘朝厨房去了。 老太太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忍不住笑眯眯的夸道:“我这小女儿啊,是我最小的孩子,也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她就是比别的孩子勤快。也难怪我多疼她一些呢。” 我一听,手抖了一下。 但依旧镇定,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听桌上的人闲聊。 不一会儿敖宁回来了,脸色却不太好。 他拉我去上厕所,走到厕所前时却问:“守一哥,你还记得不?刚才他们说敖宇的妈妈叫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知道敖宁肯定看到了什么:“好像叫小茜,是他外婆的小女儿。” “可不咋地!” 敖宁一着急东北口儿都出来了:“刚才我跟那小姑娘去厨房拿碗,猜我听到什么了?我听到另一个女的管那小姑娘叫小茜,是不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 我一下明白了:“刚才在席上,老太太亲口说那小姑娘是她的小女儿。那岂不是说,那小姑娘是敖宇的妈妈?” 我两一下冷汗直流,按照正常的流程,即使人的魂魄魂魄堕入中阴境变成中阴身,敖宇的妈妈死时已经三十几岁了,怎么会还是个小姑娘。 中阴身可没有返老还童这一说,死时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那她们..... “不好!” 我赶忙拉起敖宁跑回大堂,只见敖宇面前已经放了一个碗,老太太正叫人揭开锅盖,给敖宇盛一点砂锅里的东西呢。 我赶忙跑到敖宇面前,把他面前的碗打翻在地。 “咔嚓”一声,又一个碗摔稀碎。 “师兄你干什么?” 这回换谢思飞吃惊了:“好好的你把他的碗打翻干什么?” “是啊。” 外婆家其他人也小声嘟囔:“怎么这么没礼貌?真是的。” 敖宇也一脸不解:“你....” “什么都别说了。” 我摆摆手,指着砂锅:“这里边儿的东西不能吃。” 说完一把掀开锅盖,一股奇异的肉香飘出来,桌子边上的人一闻都陶醉了,纷纷伸长鼻子朝砂锅靠近,因为老太太没发话他们也不敢动筷子。 一个个都闭着眼睛,闻着那肉香十分陶醉。 只有老太太,坐着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看我搞什么花样。 我指着砂锅里的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 偌大的砂锅里雾气弥漫,原本没什么视角,但敖宁也想看清楚里是什么,就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把扇子使劲儿扇啊扇的,把砂锅上的雾气全都扇开来。 那雾气带着香四下飘散,外婆家的人更陶醉了。 他们一个个都闭着眼睛使劲儿吸啊吸的,全然不管桌上发生了其他什么事儿。但这下敖宇却看清楚了。 砂锅里,一些不知什么的食材上,躺着一个肥肥胖胖的婴儿。 婴儿的小手小脚跟莲藕似的,十分可爱。 整个婴儿身子都晶莹剔透,还白里透红跟个水晶虾皇饺似的,样子十分诱人,即使是个婴儿也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这...” 敖宇看了一眼砂锅里又看了看我:“这是什么?” 我指了指敖宇外婆:“你应该问她。” 他外婆却十分淡定,不仅丝毫不慌还抽起了烟:“怕什么?这不过是个胎盘而已,跟人参果似的生了个人形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孙子,这东西吃了大补,你看你的舅舅和姨妈们的,一个个的都迫不及待呢。” 敖宇却把碗一推:“算了,我还是不吃了。” 那砂锅里的婴儿,在氤氲的雾气中,似乎小手小脚还会动来着,这在老太太看来没什么,但差点没把敖宇吓死,惊悚程度不亚于之前在未婚妻院子里看到的尸体。 “乖孙子,” 老太太一见敖宇拒绝,依旧循循善诱:“这东西千金难求,外婆我是好不容易才买到的。今天要不是你来了,我还舍不得给他们吃呢。来来来,快尝尝。” 说完,夹起一只婴儿手,就往敖宇碗里放。 “不...不要....” 敖宇吓的魂不守舍,从椅子上摔到地上,跟着爬起来,赶忙躲到敖宁身后:“我不吃这个!” 老太太一听,露出一个不开心的表情:“乖孙子,这可是外婆特意为你做的,你不吃?岂不是辜负外婆一番心意?” 又夹起那根婴儿手要往敖宇跟前送。 我赶忙一把拦住他,说:“外婆给外孙子做东西吃是没错,但你不是他外婆,他也不会吃你东西。” “你什么意思?” 他外婆一听,放下筷子,语气也变得冷冷的,一双三角眼死死的盯着我,仿佛要把他撕碎。 我内心毫无波澜,面上也丝毫不慌:“我什么意思你我心里都明白的很,你根本不是敖宇的外婆,这些人也不是你的子女,更不是敖宇的舅舅。否则你的这些子女里,怎么会有一个叫小茜的小女儿呢?” 对啊! 这小茜是敖宇的妈妈,敖宇都这么大了,小茜怎么可能才十几岁? 桌子上原本在吸那婴儿香气的人们,一听这话都回过神来,他们都想起哪儿不对了,就是我说的那样,他们刚来时,老太太介绍敖宇说他是小茜的女儿,可他们家的小茜,明明才十岁啊! 一个个都跟想起了什么似的,手纷纷放下了桌子,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的直直的,面无表情。 “好好好!” 老太太指了指我:“果然很聪明,不过我是不是他外婆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们今天到了这儿,就别想走。” 跟着一声令下。 桌子上那一大家人,立即将我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太太站起来,一边抽烟一边围着我他们转圈儿:“早听说大小姐走失了未婚夫,正四处找人呢?没想到让我给遇上了,我把你们抓去献给大小姐的,她一定重重有赏。” 又对她的子女们一挥:“动手。” 正在那些子女们听了指令,就要一拥而上时,突然响起一个洪亮的老人声音:“住手!你们谁敢动我孙子?” 几人回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怒气冲冲走了的敖宇外公。 他走到大堂站在老太太对面:“放他们走。” “不行!” 老太太说:“我已经通知了大小姐的,相信她们的人很快就过啦了。况且你已经和我结婚了,应该听我的。” 外公却十分坚决:“这是两码事,我不能害了自己的孙子。” “外公!” 敖宇一见一直对自己摆臭脸的外公现在要救自己,也明白了这些所谓的亲人中,只有外公才是真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哎!” 他外公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些人中,只有外公才是中阴身,也就是死后因为肉身没腐烂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来到这儿。 他外公也和敖宇一样,来到这儿就和一个女孩儿恋爱结婚了。 这女孩不是中阴身,她是中阴境里原本产生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她和她口中的大小姐,应该出自同一个种族。 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外婆,就是那个女孩儿变的。 她遇到敖宇时,认出了敖宇是自己老公在人间的孙子,于是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变成敖宇的外婆把他骗来,目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大小姐来抓人。 “放他们走。” 外公说完,又拿出一把菜刀抵在自己喉咙上:“你要是不放了我孙子,我就和他们一起走,再也不回来。” “你....” 老太太一听梗咽了:“你要和我离婚?要离开我?” “对!” 外公似乎很清楚这里是中阴境,他说:“我女儿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女儿也不在了,他是唯一的后人,我不能让他跟我一样,可困在这地方无法自拔。” 老太太更震惊了:“原来...原来你早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外公点点头:“是的,我一早就知道。我留在这儿,是因为你的情谊,但现在我不能让我孙子也敖宇也跟我一样,生生世世在这困境里。你要是不放他们,我就和他们一起走。” 老太太顿时生气了:“我费尽心思,变出一个和你以前在人间一样的房子,又变成你老婆的样子,还找来这么多手下变成你子女们的样子,就是为了哄你开心,让你有和在人间一模一样的感觉,你竟然还想着回去?!” 第156章 风水天启 http://.biquxs.info/

外公说:“你为我做成这样我确实很感动,所以也一直没拆穿,我很多时候也把他们当成我两的子女,但我心里明白,他们不是现实。” 老太太笑了一声:“现实?他们不是现实?你现实一点吧?想想在人间,你的子女们为了家产和各种各样的事情吵成一团,连你老婆在床上病死了他们还在争家产,兄弟姐妹之间成天不是吵就是打,哪里来的现在这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啊?这些都是我给你的,你只有继续留在这儿,才能享受天伦之乐。” “想我留在这儿也可以。” 外公说:“除非你放了宇儿,否则我即使打不过你们,也要救了我孙子,和他一起逃出这个鬼地方。” “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不知从哪儿响起一阵牛角号,老太太听了说:“大小姐亲临,要把敖宇带回去结婚了。敖宇留在这儿多好,以后你就可以常常见到他了。我最初之所以带他回来也是为了你呀!敖宇和大小姐结了婚,你不就可以常常见到他了吗?” 外公十分坚决:“我不想我的孙子留在一个连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的漩涡里,也不想他的肉身在人间昏睡不醒。” 老太太却摇摇头,眼神盯着门口:“已经来不及了。” 门口,突然冲进来一大波人。 他们有男有女,都穿着统一红色封腰汉服,袖口和脚口都用带子绷的紧紧的,一看就是练家子,随时都有可能和人打起来。 毕竟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大小姐。 他们冲进来,就自动排成两排,站在路的两边一动不动。 跟着,一抹大红色的出现在门口。 只见一个窈窕的倩影在门口立着,她一身凤冠霞披,十分精致好看,头上带着九尾分心凤纯金镂空珠冠,十二簇珠子将她的脸遮的若隐若现,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尊贵无比的气势。 不用说,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大小姐了。 这大小姐神态明媚如月,一双凤眼看向敖宇时高高扬起,声音温和却不怒自威:“你要走?” “是啊。” 敖宇一见她来了反而十分淡定:“虽然我外公刚才说的我不太明白,但我看得出他不希望我留在这儿,而且我爷爷还在家等着我呢。” 大小姐十分不解:“可你不是说你在老家辜负了两个女孩儿,她们正四处找你算账,你回去,不怕她们追杀你?” 敖宇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即使她们杀了我也没什么。” “这么说,你是下定决心要走了。” 大小姐一见敖宇的语气十分坚决,不由气结:“明明说好和我结婚,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今天这婚,你不结也得结。” 跟着对左右一声令下:“把他给我绑起来。” 左右上来两个人,就要对敖宇动手。 “等一下!” 我赶忙出声,和江司辰一左一右上去站在敖宇身边:“你不能带他走。” 大小姐一看突然冲出来两个人,定定地没说话。 她身边的侍女眼睛倒直了:“大小姐,这两个人也生的很好看啊,尤其右边那个,在气质上比敖宇还要出尘。” 侍女说的,自然是江司辰了。 “你想说什么?” 自从江司辰出来,这大小姐的眼光也一直盯在他身上,美男的诱惑力啊。这眼神看的江司辰心里一阵卧槽,心想她不会把我也给留下吧。 果然,侍女的馊主意还是出口了:“大小姐,这敖宇固然好看,可多出两个更好的。不如您把他们都取了吧。” “胡说。” 大小姐一听,神色顿时娇羞了几分,脸颊飞红一片:“哪儿有一个女子取三个男子的道理,即使我是大小姐也没这规矩呀!” 侍女却直言不讳:“这不您取敖宇也是为了怀孩子吗?他要是让您怀不上,您不是还得换人?与其到时候四处奔波,还不如把他们都带回去,留作备用。” 我去! 我他们听的心里一阵骂娘,心想这老公还有备用的啊?什么事儿啊这叫。 但又一下转过来:这大小姐非要和敖宇结婚,原来不是之前他们想的那样为了爱情,而只是为了怀孩子啊?那..... 我顿时升起一个办法。 他赶忙说:“大小姐,听你的意思,你只想要个孩子,其实留不留敖宇在身边都不重要对吧?” “怎么个意思?” 那个侍女听了,说道:“你还想让敖宇和我们家小姐有了孩子之后再走啊?我告诉你没这规矩,一旦和大小姐结了婚,那是生生世世别想离开的,除非大小姐不要你了。” 是啊,大小姐不要这个男人,也是把他捏碎,从来没有放走的道理。 我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个法子,能让大小姐不用男人也能怀上孩子,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问大小姐,为什么非得要个孩子呢?” “长日漫漫。” 大小姐一听我问,百无聊赖道:“这里的岁月永无止境,我想要个孩子陪我。最重要的是,我想把他培养成最优秀的孩子,以后继承我的位置。” “这就对了。” 我说:“要有好的基因,才能生出好的孩子,你看这敖宇病怏怏的,跟着个绣花枕头似的。他又花心的很,用现在的话来说叫渣男,他的基因生出来的孩子有什么好的啊?” 大小姐不解:“那你的意思?” 我说:“自古以来,帝王将相们的出身都带了点神秘色彩。这些大人物的妈妈在生他们的时,都经历过神秘体验。比如大禹的母亲生他前是在一个巨大的脚印里睡了一会儿就怀孕的。舜的母亲吞了一枚燕子卵生了他,汉文帝的母亲薄姬曾梦金龙入怀。这些女人生孩子的对象,可不是男人啊。” 大小姐眉头一动:“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找神秘体验?可那些都是天启,上天的安排哪儿是我们能左右的?” 我摆摆手:“天启遇不上,还有风水呢。“只要在适当的风水里找到那风水中吉物,将那吉物吃下肚去,过不了多久自然会怀孕,以后生一个优秀的孩儿。” “是不是真的?” 大小姐一听:“有这么神?” “你不信?” 我说:“听我讲个故事你就知道了。” 有一位会看风水的老先生,大家都称他为刘先生。这位刘先生看风水特别准,他看谁家中举人谁家就会中举人,看谁家中状元谁家就会中状元。 有一年,李家的孩子生病,怎么医治都不见好,李家就请刘先生过去瞧瞧他家的风水,顺便看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先生见到孩子后,马上倒地跪拜,说孩子有贵相,将来一定有大出息。并叫李家人在院里栽一棵树,让李家孩子每天围着此树奔跑,直到大汗淋漓。 李家孩子听刘先生说自己有贵相,心里高兴,自然非常听话,每天早起就围着那棵树奔跑数圈,食量大增,没有多久病就好了。 李家人给孩子请了最好的教书先生,李家孩子就日夜苦读,后来这孩子真就威风八面,成了他们家这一代的大人物。 方圆数百里的人,都想请刘先生瞧瞧自家的风水,所以,刘先生每天早出晚归,特别忙乎。 有一天刘先生又要出门给人家瞧风水,他的儿子拦住他说:“爹,你老去给人家瞧风水,怎么不看看我们家的风水呢?难道我们家就没有风水吗?”刘先生有三个儿子,说话的是大儿子。 刘先生说:“我们家也有风水,但是我们没有福命呀!一个人是否有福命,要看此人的秉性和心气,若不然,就是有福,也是享不住的。”儿子不信老父亲的话,难道人还有享不住的福? 这话三个儿子都不信,谁有福不会享呢?刘先生看三个儿子都不信他,就决定证明给他们看:“这样吧!你们三个去东地那十亩田地去罩鱼,每人拿一个篓子,看谁能先罩到鱼。”说完刘先生出门了。 三个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去东地罩鱼的意思,因为东地根本没有水,是一片大田地,大田地里怎么会有鱼呢? 犹豫了一阵后,老大先拿起了篓子说:“既然爹让我们去东地罩鱼,那我们就去东地罩鱼,而且我们要认真地去罩。” 说完,老大拿着篓子出了门,老二老三也忙拿起篓子,跟着老大一块儿去东地罩鱼了。 东地大田里的麦子还没有抬头,着眼望去,绿油油一片,非常辽阔。三兄弟拿着篓子开始罩鱼,走一步弯腰罩一下,走一步弯腰罩一下,像真的一样,而且不放过任何生地。从早晨到日落时分,兄弟三个一刻不停,一直拿着篓子弯腰在东地里罩鱼。 说也怪,就在三兄弟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准备放弃罩鱼的时候,那条神秘的鱼终于出现了,鱼是被老三罩到的。 老三刚弯腰把篓子往地上一挖,一条红鲤鱼噌的一下就从田地里跳了出来,刚好被老三的篓子罩住。鱼在篓子里活蹦乱跳,三兄弟看到鱼后喜出望外,兴高采烈地把鱼拿回了家。 这个时候,刘先生也回家了,看到兄弟三个果然罩到一条红鲤鱼,非常高兴,就命令三个儿媳到厨房去,把那条鱼给做了。 三妯娌也非常高兴,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鱼,这是从旱地里罩出来的鱼,是一条风水鱼。三妯娌各显其能,不一会儿就把那条红鲤鱼做好了,端上了餐桌。 刘先生和他的三个儿子围在餐桌前,看着那条香喷喷红鲤鱼,恨不能一口把它吞进肚子。 第157章 金身鲤鱼 http://.biquxs.info/

这时老大老二老三都拿起了筷子,准备吃鱼。 刘先生也拿起了筷子,他拿起筷子后,先看看大儿子,又看看二儿子和三儿子,那眼神好像在说:这不是一般的鱼,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我吃哪里,你们就跟着吃哪里,我不动的地方你们也不能动。 三个儿子都读懂了父亲的意思,认真仔细地跟在父亲的筷子后面吃鱼。很快,一条鱼就被爷儿四个吃完了,连鱼尾都吃掉了,只剩下一个鱼头。刘先生吩咐,把剩下的鱼头端到厨房去,刘先生没有说剩下的鱼头给三妯娌吃,也没有说把鱼头倒掉。 三妯娌一直在厨房候着,就等老公爹请她们过去吃风水鱼呢,没有想到等来的却只是一个剩鱼头。爷儿四个居然把那条鱼吃光了,一口鱼肉都没有给她们留。 三妯娌特别生气,谁也不肯去吃那剩下的鱼头。若是一条普通的鱼,三妯娌也不会生气,要知道,这是一条风水鱼呀!他们怎么能不给自己留一点呢?福气让他们爷儿四个占了,难道她们就不算这个家里的人吗? 三个妯娌闷在厨房,一个个怒气冲冲,偏巧,这个时候来了一个要饭的妇人,大嫂就把那个剩下的鱼头给了要饭的。 第二天早上,刘先生问三妯娌,剩下的那个鱼头你们谁吃了?三妯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谁也没有吃,给要饭的了。 刘先生听罢长叹了一口气,说:“我说咱们家的人没有福气吧,你们还不信,现在,白白让风水流去了人家。” 三兄弟觉得奇怪,就问刘先生是怎么回事。刘先生说:“那条鱼,最聚风水的地方就是鱼头,这是天机,不可泄露,愿意吃这只剩鱼头的人来年必生贵子。”说完,老先生转身回屋了。 三妯娌站那里,听得目瞪口呆,都觉得自己的心胸太狭窄了,因为风水鱼身上的福气没有让自己占到,所以才赌气不吃剩鱼头,谁知玄机都在剩鱼头上…… 现在,我们再回过头来说说那个要饭的妇人。她吃了那个鱼头以后,不久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来她生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就是后来推翻元朝的明太祖朱元璋。 朱元璋是明朝的开国皇帝,因为家贫,他的母亲经常讨饭,在这之前,朱元璋的母亲已经生了三个儿子了,朱元璋排行老四。 “你说这什么意思?” 大小姐又是秀眉一蹙,眼眸流转看向我:“难不成你想叫我和女人一样,去什么地方找条鱼儿来吃?” 我点点头:“没错。” 其实故事里的鱼,本就是一个风水上的说法。 这说法怎么来的呢? 我给大小姐解释:“故事里的鲤鱼是从水田打捞起来的,而水田本来是种稻子的地方,可以有虾有蟹有黄鳝,就是不能有鱼。” “因为水田水浅,鱼儿在里面活不下去。” “一般下大雨时,有鱼儿从别的地方被冲到水田里,鱼儿们也会很快逃命似的从水田游走不会多呆,时间久了它们会死,因为鱼儿根本没办法在稻田活下去。” “普通的青鱼都如此,何况鲤鱼。” “可一旦能从水田里捞到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那鱼儿一定不同凡响。因为普通的鱼儿是没办法在浅水里长期生活的。” “除非这鱼儿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古书上有个说法,叫龙游浅水遭虾戏。” “古代的龙经常出没,也经常犯错误被上天惩罚。于是落难的龙为了避免被虾兵蟹将们欺负,就变成金身鲤鱼藏在稻田里。” “一旦有人捉到它们吃了,这个人正好又是一个女人话,以后一定会生出个有出息的儿子,这朱元璋后来不就当了明朝的开国皇帝了嘛?大小姐你如果能找到一条同样的鲤鱼吃了,以后生的孩子,不说一定当皇帝,也大有一番作为。” “是不是真的?” 大小姐一听,半信半疑:“如果真有这么好的事,也未尝不可。就怕传说不可尽信。即使这传说是真的,我去哪儿找一位和故事里的刘姓先生一样的风水师,请他帮我点穴寻龙,找到这金龙降身变成的鲤鱼啊?” 毕竟大小姐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这金龙变成的儿子,可比和普通人生下来的肉体凡胎有意义多了。 “您看看这不是现成儿的嘛?” 我还没说话,边上的敖宁早按耐不住了,将我往前一推,说:“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谁给您出的主意,您找谁不就成了?” “他?” 大小姐看了看我,有些不可置信,向来在她眼中长得好看的男人和鲜花没什么两样,除了观赏一无是处,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 随即看向我:“你会看风水?真真人不可貌相啊。” 嘿!怎么说话呢? 话是好话,怎么听着跟骂人似的? 我虽然比不上江司辰厉害吧,怎么说也算全能相师吧?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加上我本来就是向用这个办法换敖宇脱身,只好摆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师父传承的一点儿雕虫小技而已。” 大小姐听了家传两字,反而跟吃了定心丸似的:既然是师传,那他们的技术一定是经过了岁月的积淀的,可不是那些半路出家的能比的。 随即看向我,目光笃定:“那好,你给本小姐找到这条鲤鱼来,本小姐就放了你们。” “当真?” 我要的就是大小姐这句话,现在一听她说了,忙指了指玄微堂的一串人还有敖宇敖宁兄弟:“我们这些人,你都放了?” 大小姐点点头:“本小姐向来一言九鼎,且君无戏言。我是这中阴境最厉害的王,自然说话算数。” 好么,乖乖。 这敖宇撩妹真不是一般的会挑人,一来就挑个最厉害的。还好跟她谈条件了,要是真动起手来,想想还真不是对手。 我为自己的机智默默地庆幸了一番,又问:“请问你们这儿哪儿有稻田?” 问这话也是有原因的。 中阴境本来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混沌,全因执念中阴身堕入其中而形成世界,说白了这世界的一切景象,都是中阴身们的执念化出来。 有些人执着于风景,这地方就有了桂林山水甲天下,有些人执着于金钱商业的,这地方就有了买卖,有些人执着于美色,这地方就有了俊男美女。 不过在我看来,这些中阴身们最执着的是吃的,否则怎么三步一个小吃摊五步一个美食店的? 这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背后的金钱地位休闲,完全是人生在世最想得到的事物之一嘛。 我一边想,一边偏着头问:“不知道有没有哪个中阴身会执著出一片稻田出来呢?” 大小姐一听犯了难:“这个....恐怕还真没有。堕入中阴境都中阴身都因为执念,如果人人都和古代大诗人那样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有这么淡泊隐逸的心态,他们又怎么会堕入中阴境呢?” 这..... 我一听跟着犯了难,要是找不到稻田就找不到鲤鱼,找不到鲤鱼我和我身后的这班子人,岂不都要留下和大小姐生儿育女? 尼玛,想想都恐怖。 第158章 水田龙穴 http://.biquxs.info/

“大小姐,” 正在我一筹莫展时,边上的侍女开口了:“谁说咱们中阴境没有稻田,我就知道一个人,他一直在咱们中阴境守着一片稻田。他不知道自己死了变成了中阴身,还以为自己现在守着的稻田就是在人间的那片呢。” 大小姐一听,喜出望外:“有这种事?快带我们去。” 侍女得令,赶忙扶着大小姐出了门,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指着他们说:“你们几个,还跟个木头似乎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跟上?” 我赶忙给江司辰使了个颜色,叫江司辰好好看着谢思飞花蝴蝶泱泱他们,还有敖宁敖宇,千万不要让他们走丢了。 江司辰跟我心有灵犀似的,一个眼神就明白了我想说什么,不动声色的站到了队伍最后。 只有他走最后面,才能保证前面几个人万无一失。 我一看江司辰当上了后方保障,这才放下心,回过头大步流星的跟上大小姐,走了几步还听见那个变成敖宇外婆的东西说:“老头子,现在他们有机会回去了,你可以安心跟我留在这儿生活了吧?” 我虽然没听到敖宇外公说什么,但不一会儿,身后的院子又响起他们来时的欢声笑语,不时有小孩儿的打闹声和兄弟姐妹之间互相吆喝干活声,朗朗升起一派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场景,他就知道,敖宇外公选择了留下。 与其回去面对痛苦,不如沉溺于美梦。 一路上大小姐还打听起了我的家世:“肖守一,我刚才听你说,你的风水术是师承的?” “是的。” 我也不隐瞒,说:“是我师父教的。” 大小姐似乎对我风水术的来源格外感兴趣:“喔?你师父?不知姓甚名谁?现在可还健在啊?” 我一听,如实相告:“师父乃青城山肖抱元道长,目前尚在人世。” 大小姐当即喜出望外:“是他?!” 我对大小姐的表情十分奇怪,难不成她还认识老头儿? “肖守一,” 这时只见她沉吟了一会下,说:“如果,你一会儿能帮我搞定鲤鱼的事儿的话,看在你师父的份儿上,说不定我能送你一份大礼。”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大小姐神秘一笑:“等事情办完你就知道了。” “不过我得先警告你,你们回去后不许泄露中阴境的所在之地。” 大小姐说完,又指了指远处的火车站方向:“你们看到了,中阴境和地府不同。地府守卫森严,生人勿入,这儿却是个想来就来想就走的地方,那些中阴身是因为执念不能离去。但其他人,比如你们,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自古以来没人知道中阴境在什么地方,虽然我不知道你几个活人怎么来的,但很明显这里还是个自由出入的地方,一旦中阴境所在泄露,这里岂不成了旅游胜地?” “好吧。” 我说:“我明白,这地方就跟桃花源似的,虽然不如书上记录的桃花源那么让人流连忘返,但的却很多人想找到它,我保密就是了。” 大小姐点点头。 说话间,侍女指了指前面:“大小姐,到地方了。” 两人一听,顺侍女的手向前看过去。 果真,入目一片广阔无垠的稻田,看样子有七八十公顷,而且全是江南水田,在这个人的执念世界,此时正是插秧的季节。禾苗的嫩绿在春风中舒展,铺天盖地水绿一望无际,十分舒心。 稻田上,每隔一块插着一个晴雨娃娃似的稻草人。 娃娃带着红头发,还用墨水画了鬼妆。 本来是想吓走小鸟儿或停在水田里的鹭鸶白鹤什么的,但风一吹过来,上百个娃娃的衣摆呼啦啦的晃动,倒把水田边大马路上的行人吓一跳。 一个老儿正拿着一根斑竹杆儿窝在水田边的麻柳树下,一见行人被吓到还呵呵一笑,似乎很享受别人中了自己的恶作剧。 他手上还拿着斑竹杆儿又细又长,竹竿儿头上还跟挂鱼线似的挂了一根布条。 不一会儿几只白毛鸭子从马路另一头的水田起来,上了公大摇大摆的朝老头儿的水田过来,无视麻柳树下的老头,接二连三扑通下了老头儿的水田,就要欢快的游起来。 老头一见,手上斑竹杆儿挥个不停。 那斑竹杆儿极长又带了布条,赶的那些鸭子你追着我我追着你,直往别的田地里去了。 这一番功夫下来,老头儿已经满头大汗。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老头儿并不胖,严格来说有些面黄肌瘦,但却长了一个肥肥的肚子,看起来跟瘦人怀孕了似的,十分有趣。 也正因为这大肚子,让老头儿赶起鸭子来十分吃力,几个动作下来已经满头大汗,靠在麻柳树上不停的喘气。 他一边喘气,一边伸手在自己白坎肩上摸了摸:“你们这群小王八蛋,想破坏我的风水宝地,门儿都没有。” 说完,又喘了几口气,说:“我王长福买下这河沟坎子六七家田地的使用权,天天起早贪黑的守着,还能让你这个几只死鸭子糟蹋了?” 看着鸭子们离去的白屁股,老头儿脸上一阵满足。 “什么情况?” 我看那老头儿面相,双眉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又一听他说的话,顿时明白了:“我说这稻田怎么还有执念呢?原来不是对稻田的执念,是对风水宝地的执念。” 大小姐点点头:“只是看不出,一个稻田有什么风水可言?” 大小姐这话,自然是想我这个专业人士出来解释一下。 但我却摇了摇头:“抱歉,因为这中阴境不只中阴身,连四周的场景也是他们的执念所化。这片稻田也不例外,看来这老头儿也不会风水,嘴上虽然说着风水宝地,其实并没有留下什么风水的相关知识,只不过不知从哪儿知道稻田的风水不错,才把一整片的稻田都包了下来。” 我说完,又拉了拉大小姐侍女的袖子:“哎!你带我们来的,你知不知道老头儿为什么守着这片稻田,连变成中阴身了都还心心念念?” 侍女一听,古灵精怪:“这个呀,你可真问对人了。” 侍女又说:“平时我不伺候大小姐,有空的时候就会到这儿来走走,经常遇到那个老伯在麻柳树下赶鸭子,我偶尔还会和他聊上几句呢。” 别看这轻描淡写的聊上几句,可把问题的关键聊出来了。 这老头儿为什么天天拿着斑竹杆儿守在稻田边上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头儿生前是个农民,从小过的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少年到老年一直呆在农村,一辈子操劳,养的儿子也没什么大出息,跟他一起在农村务农。 两父子承包了一些水田,就是现在面前看到的这一块儿,但那时还没那么多。 水田插秧时,老头儿天天起早贪黑,每天天不亮,还不到五点就起来了,一起来就在秧苗地里扯了秧苗往水田插秧。 有一天,老头儿和往常一样来插秧时,突然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儿。 只见平如镜水的田中央,不知是哪家的农田,竟隐隐约约升腾出一股紫气,跟一片紫色烟雾似的笼罩在水田上空。 这紫气只远看氤氲一片,近看又没了。 等到早上太阳升起时,紫气就彻底不见了。 此后,老头儿天天起早贪黑,除了务农就是想看那片紫气,他也发现那片紫气每天都会出现,但除了他没人发现。 因为村子里,没人比他起的更早。 老头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十分好奇。 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风水师,说是出来行脚积功德的,可以给人免费算命看相看风水,分文不取。 老头一见,就拉风水师到稻田里去看。 风水师一去,在那稻田看了又看,也不知道看出个所以然来没,只对老头儿说这一片的稻田都是风水宝地,里面孕育的可是上天下来的有灵之物。 据风水师推测,那有灵之物多半是龙。 等龙走了,这地方也没用了。 要趁现在龙还在,将这片水田物尽其用。 老头儿问有什么用。 风水师说水田也是地,当然是用来埋人的。 老头儿听了大惊失色,说你别唬我,我虽然不懂什么风水名利,但也知道水田不能做阴宅埋死人,否则会让亡灵坐水牢。 风水师却说:“那是别的水田,这地儿有龙,龙在此修养就是龙穴,你说将先人的尸骨埋在龙穴里,后人能不好吗?” 老头一听也对。 风水师又说,以后谁要是一不小心埋在了这儿,那他的后人可赚大发了。 说完就走了。 他这一走,老头儿不淡定了。 听风水师把那块水田说的神乎其神,还叫什么龙穴,自己要是死后葬在龙穴的话,那后人岂不是发了? 不说别的,至少能摆脱农村这个出身了吧? 正巧那个时候,赶上大家都想去外面打工,谁都不想再回农村务农了。宁愿在县城里租个又矮又破的垃圾房子,也不要再农村住三间起底的大瓦房。 因为,住在这儿就意味着要干农活。 人们的骨子里有一种传统的惰性,都养尊处优为荣,以劳动为耻。没人愿意呆在农村了,这农田自然也就闲置下来了。 王长福一看,顿时有了主意。 他把别人闲置的田地都包揽了过来,说它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租给自己种水稻,还能收些租金。 别人一想也是,就把这一大片全租给他了。 他之所以租下这些水田,只不过是想的守着那个龙穴,不让它被别人占了去。因为一旦水田闲置了下来,或许会干涸。 一干涸了,不就成旱地了吗? 成了旱地,不就能埋人了吗? 要是一不小心被别人占了去,这王长福得后悔一辈子。所以他才拿着个斑竹杆儿,天天在水田对面的麻柳树下看着。 但很明显,王长福最后并没有葬在这块地方。 否则他也不会因为对这块龙穴的执念而流亡中阴境,无法自拔。 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第159章 不测风云 http://.biquxs.info/

俗话说的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人如此,地也一样。 王长福守着那个地方守了好几年,家人因此种了许多水稻,一到收获季节忙成狗,累的爬都爬不动。 他儿子忍不住抱怨,现在生活这么好还,随随便便打点儿工都能买一年的粮食,还种那块儿破地干什么? 王长福见儿子实在不想种地了,才说出事情的真相。 本来关于水田龙穴这事儿,老头儿本来对谁都没说,连自己老伴儿也不例外。 他心里清楚自己老伴儿的嘴就跟个棉裤腰似的松,一旦告诉了她,不出两天全村儿人都得知道。 那岂不是守不住龙穴的秘密了吗? 所以王长福对谁都没说,现在一听儿子问起来,才把儿子拉到一处偏僻地说了这事儿,还叮嘱儿子说:“等我死后,你就把我埋在那块龙穴地里,以后你们都能过上好日子,一定要记住了。” 王长福的儿子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一晃又过了十年。 可是问题来了:王长福虽然是个农民,但由于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十年过去了,王长福除了背驼了点,连容貌都没怎么变化,更别提生什么大病了。 死,对他来说似乎远了点儿。 这事儿原本也不着急,现在愿意回家种田的越来越少,那天除了王长福根本没人愿意守着几亩薄田过日子。 为此王长福以为即使自己再活二十年,地也等的起。 还怕谁跟自己抢不成? 但世上的事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村子里的牛老四生了大病,眼看要咽气了。 他儿子怕他死了没地方埋,赶忙在外面买了棺材又请了风水先生来帮牛来二选坟地。这原本没什么,但来帮牛老四选坟地的风水先生,竟然就是之前指点王长福稻田龙穴的风水师。 可怕的是,他还记得那个地方。 他告诉牛老四的儿子小牛,只要将牛老四埋在那儿,以后他们的后人就会升官发财大富大贵什么的。 小牛一听,就要去占那块地。 正好那块龙穴地的主人早在二十年前就出去打工了,再也没回来,村里人也没他的联系方式,听说在外面发了大财,估计也不会要这块地了。 如此一来,龙穴成了无主孤地,谁占上是谁的啊。 王长福顿时急的不行。 当天晚上他立即把小王叫到自己房间,说你记住我死后一定要将我埋在那块龙穴地。 小王当时还没想到什么,只说小牛他们家已经占那块地了,咱们还赶得上吗?谁知当天晚上,王长福就喝农药了。 他昏过去之前拉住小王的手,一次次告诉他别忘了自己嘱托。 王长福被送到医院洗胃,但依旧没抢救过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直流连中阴境,守着他心中执念。 不过看王长福现在这样子,他最后一定没能葬进龙穴。 否则他不会流连至此。 后来我才知道,那块龙穴地还是被小牛他们家占了,小牛听说王长福喝了农药,生怕他死在牛老四前头,当天就找来道士,说自己爸爸迟迟咽不下气,一定是被邪物缠住了。 跟着又抱起一个大铁块儿压在牛老四胸口上,名曰驱邪。 牛老四本来就病入膏肓,加上这么一个大铁块儿直接要了他的老命,当天晚上牛老四就死了,被小牛匆匆埋进挖好的龙穴。 但后来,牛老四的后人小牛不仅没有发达,他们家还死的死伤的伤,不出几年死绝了。风水宝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像小牛这样为了自己老爸死后能葬在风水宝地,能亲手了解他老爸生命的人,德性恶劣。即使把老头埋在能出皇帝的地方,他也当不了皇帝。 毕竟古书上说的好:此处无地,是无地理。此处有地,是无天理啊! 这会儿我看了看现在依旧在麻柳树下挥着长斑竹杆儿赶鸭子的王长福,对大小姐说:“王长福带进来这片执念,也带进来龙穴,这片水田里,一定有那鲤鱼。” 尽管是执念,但执念落到中阴境,那就能成真。 好比人们对美食的执念,中阴境便布满了人们爱吃的东西。老头儿王长福对龙穴的执念,这里就一定龙穴。 大小姐是中阴境生出来的,自然深知此理。 她立刻吩咐侍女:“给我把龙穴里的东西捉出来。” 侍女又赶忙吩咐跟来侍卫,一大伙人在农田里忙的不亦乐乎,把个王长福急的团团转:“你们干什么?你们在我水田里干什么?快走快走!” 说完,举起长斑竹杆儿,赶鸭子似的要赶走那么侍卫。 “老头儿,小心点儿!” 其中一个侍卫夺过老头儿手中的竹竿儿咔嚓一声就给撅折了,凶神恶煞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大小姐亲临,岂是你能放肆的?” “这是什么地方?” 王长福一见自己的竹竿儿被人折断了,两手举起望天:“这....这明明是我的水.....” 话还没说完,他跟想起了什么似的:“我....我死了?” 没等边上的人答话,他又“哇”的一声掩面痛哭,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一样,立马哭天抢地:“呜呜呜,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怎么开交啊!” 跟着就见水田四周氤氲起淡淡薄雾,四周开始变的模糊起来,像雾凇粘在玻璃上被太阳晒似的,渐渐化开了而。 “不好!” 我一见大吃一惊:“大小姐,你的手下惊了王长福的执念,他现在醒悟过来想回人间去。他一旦彻底离去,金龙鲤鱼也会随之而去!” 大小姐当即急了眼:“你们几个废物,给我回来!” 那几个手下匆匆忙忙就往两边田坎上撤。 可撤了没用。 王长福已经从自己的执念出来了,周围的场景化的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一片空白,远处的山水已经消亡殆尽,只剩下王长福和他身下站的田坎了。 这可咋办。 我和江司辰对视一眼,他也挑挑眉表示没办法。 我一下就急了。 这要是让王长福的执念就这么消失了,我和江司辰,还有敖宇敖宁这一伙老爷们儿,还不都得留下给大小姐生孩子啊? 妈耶! 这可咋办?! 第160章 落难太子 http://.biquxs.info/

正在我看着眼前的水稻越来越淡,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时,谢思飞一把拉住我:“师兄你把这事儿交给我,我指定把他王长福给留下。” 说完没等我答应,就背着个手大摇大摆朝王长福走去。 只见他胸有成竹的上去拍了拍蹲在地上痛苦流涕的老头,问了句:“哎哎哎!老大爷!你先别哭了,我就问问你,你还想埋在龙穴不?” 那表情,要多嘴欠有多嘴欠。 “龙穴!!” 王长福一听这两字儿,立马止住哭声,跟打了鸡血似的双眼放光:“我当然想啊!这么些年我心心念念,不就为了这么个地方么?” “哎!对!” 谢思飞跟个卖拐似的继续忽悠:“你看看现在这个龙穴就在眼前,你要走了,不就永远得不到它了么?” 王长福顿时语结,一副万万没想到的模样,一拍自个儿脑门儿:“对!对啊!我怎么这么糊涂?” 说完一把拉住谢思飞的手使劲儿握了两下:“小伙子,幸亏你点醒我啊!要不然我这梦可就破碎了!谢谢啊谢谢!” 执念不愧是执念。 也不知这中阴境的执念脑回路怎么长的,三两句话就给忽悠了。 不过也对。 这要脑回路正常,还至于沦落中阴境吗? 跟着就见那些雾气渐渐淡去,刚才融化的景色也跟枯木逢春似的又长起来了,很快一块水田绵延十里的水田又出现在我们面前,水稻郁郁葱葱,远处山清水秀。 不远处的小河沟几只白羽鸭子顺流而下,走在田坎上排成个一字,不一会儿摇摇摆摆进了稻田直朝中央游去,水面留下几道游痕。 “你们这几个杀千刀的!” 王长福当时就把杆子给捏手上,对着那些鸭子就扫了过去:“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宝地,还能让你们给破坏了?” 一边说,一边已经挽起裤腿儿下田,淌水赶鸭子去了。 大小姐什么人物。 一见这阵势立马对边上的侍女递了个眼色:“去。” 那侍女立马冲稻田两边挥挥手,跟着就见两队侍卫匍匐前进,悄没声儿的分别从左右摸进水稻丛里。 侍卫们跟着王长福,很快在水田中央发现口井。 其中一个领头的不知从哪儿拿了跟引龙杆,吊着笼子就装了下去,跟着七八个人鱼贯而下,在井里捞了半天,什么也没捞着。 侍女看着空空如也的篮子不由气结,看向我也没了好脸色,没好气道:“肖守一,你不会骗我们呢吧?” 大小姐那双不怒自威的丹凤眼也扫了过来,意思在等我个答案。 我一见不应该啊! 咱虽然没江司辰那样的天眼,但好歹一身堪舆术也是老头儿亲传的,不可能出错。 赶忙朝那口井上一望,却见金气和紫气相互盘旋,是个潜龙之势啊! 水底下指定有龙落难。 不过这金紫之气上又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灰气,说明本该被引龙杆拉出来的东西,被什么给卡住了。 看到这儿,我赶忙告诉大小姐:“您等着,我亲自上去帮你把鲤鱼捞上来。” 大小姐点点头。 我就脱掉外衣一头扎下去了。 妈的! 这还中阴境呢,水咋这么热。 不像平常的水井冰凉刺骨,反而有种沸如煎汤的感觉。要不是下一秒我睁了眼,还真以为自己快熟了呢。 还好我从小跟几个小伙儿背着老头儿没少在雁堂坎子洗澡,有回叫老头发现了,还把我们衣服裤子全给抱走了,害我们在水里果游大半天不说,最后还光屁股回去。 不过练的我水性还不错。 一下到水里,就用龙宝行气封住该封的地方。 水井也黑漆漆的,越到底下越深不见底。 到处黑漆漆的我眼睛也不管事儿,看不见东西。索性凝气上眼,只望气,还真见离我很远的地方,一团金紫之气交错,若隐若现现。 我赶忙顺着那个方向游过去。 过程中不断有东西打在我身上,或者从我身上掠过,我以为是这古怪水井下长的巨形水草什么的也没在意。 谁知游着游着,那些东西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嘻嘻哈哈的笑声,或者呜呜咽咽的抽泣,总之像进了个戏剧场,千姿百态的。 又往前游了几步,一个什么东西就重重拍在我屁股上。 跟着我他妈居然听见两个人说话了,其中一个似乎对着我,跟看西洋镜儿似的:“嘿!这小子往哪儿游呢?”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另一个声音接踵而至:“他都要死的人了,爱去哪儿去哪儿。你是不是闲的,对一个死人品头论足?!” “对对对!” 之前那个声音如获醍醐灌顶一般:“咱们还得去给那位大人跑腿儿呢,这事儿可耽误不起,你看我咋这么有空,走走走,快走。” 这两人的声音都跟长指甲挠黑板,尖东西划玻璃似的,十分难听不说,还叫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还有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我快死了? 他们是什么人?还有听他们的意思,这中阴境下一口井还是个去往什么地方的通道? 我去! 不管那么多了,这水底下黑漆漆的,谁知道他们说谁呢?况且中阴境里什么东西没有? 我也就懒得理他们,只听他们声音渐行渐远,朝我来时的方向而去,我也就和他们背道而驰了。 也不知游了多久,还真到了个地方。 这地儿亮亮堂堂的,到处都是闪闪的金气,其中幽幽紫气参杂交错,仔细一看,那气竟是地上一个大蚌壳发出来的。 一个蚌壳会有这种金紫之气? 指定是落难的龙在附近。 我赶忙跑过去一看,还真见蚌壳嘴上夹着个胖胖的鲤鱼头,那形象跟小鲤鱼历险记里的小鲤鱼差不多。 不过头上鳍拱着一颗很大很漂亮,在水中飘飘忽忽,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华。 它头顶中央的颅骨似乎是透明的,隐约可见一颗洁白的珍珠在颅内若隐若现。 喔!对了! 江司辰说过,龙从修炼开始便将龙宝顶在头上,倾注一身修为滋养灌溉,也正因如此想得到龙宝的人如过江之鲫。 这货头上有龙宝,是条真龙没跑儿了。 “喂!” 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它,那鲤鱼竟说话了,语气还十分不爽:“你他妈看什么看?还不快把本太子拉出去?” “太子?” 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只以为是个落难的龙,没想到还是个龙太子,大小姐这便宜可捡大发了,就问:“你是哪个海的太子?” “切!” 鲤鱼头居然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跟我们东海做了几千年的邻居,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一下懵逼了:“我哪儿知道你是谁?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少他妈装了!” 这鲤鱼脾气暴躁,一听这话破口大骂:“上官清秋,别以为你换身皮我就认不出你了,你身上的孽龙腥气我隔老远就闻见了。” “再说你当初害了那么多人,还差点儿连累我们东海水晶宫,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清秋? 他说的是清秋? 我下意识的就问了句:“我...我做什么了?” 小鲤鱼当即冷哼一声:“装!?还跟我这儿装失忆当纯洁小白兔呐?你他妈当拍韩剧啊!你做的那些事儿还用我重复?要不我给你开个清单列列?” “再说了,要不因为你我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吗?” 第161章 生杀大权 http://.biquxs.info/

我本来还想追问下清秋以前做过什么事,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能帮着分析解释下,毕竟我总觉得清秋她是个好神仙。 前几天江司辰他们为了让我了解东府地神龙王是如何堕仙成魔危害众生的,还特意去凤池天师府调了不少资料让我看,想叫我知道什么是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 可不管别人怎么指证她,凤池天师府那边有多少证据摆在眼前,我都相信她。 她给我的感觉,就像上辈子认识一样。 她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她。 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我太固执了。 “喂喂喂!” 那小鲤鱼见我又断电了,语气极其不高兴:“你怎么不说话了?以前不挺能言善辩的嘛?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现在怎么不说了?” 我刚要张嘴,又听它小嘴儿巴巴的:“哎!算了算了,别说了!还先把我弄出来吧!” 我一听就要伸手去开那个蚌壳。 可开到一半又停手了:“我听说你们龙族有个规矩,落难之时获助,解脱后会给帮助你们那个人一份谢礼对不对?” 小鲤鱼一听紧张兮兮的:“你..你想要什么?” 我就告诉它,现在中阴境里的大小姐缺个儿子,希望你投胎当她儿子。 你在东海只能永远当个太子,可你投到大小姐肚子里,以后你就是这中阴境里的王,那不比当太子来的爽? 毕竟王可是一言九鼎,手握生杀大权。 何况还在中阴境这种变幻莫测的地方,掌握了这个地方简直比掌握地府当阎王还爽。 小鲤鱼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果然它一听完我的分析就安静下来了:“你说的很有道理,父王的太子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根本得不到重视。不过...” 说到这个不过时,它已经很警惕的看向我:“不过你会有那么好心,上官清秋,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不会是想利用我控制中阴境吧?我才不会上当。”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想问问它到底清秋对你做了什么,你对她有这么大的误解? 不过我没问。 这小鲤鱼一定是看清秋在我背上,所以把我当成了清秋,不管我问什么它都会一句明知故问把我怼回来,问也白问。 不过它现在受困于危难,主动权在我手上。 一听它不肯合作,我假装转身便走:“好吧,既然你不肯,我就找别人咯。” 果然刚走出没两步就听见它咬牙切齿的:“你回来!” “行,上官清秋,你有种。” “我答应你,不过我告诉你,以后我当上了中阴境的王,中阴境便是我说了算,你可给我当心点儿,别让我在中阴境再看见你,否则...” 还没说完就让我给一把拽了出来:“行了,话那么多,要的就是你当王。” 说完抱着它就往外走。 谁知还没走几步,就感觉自己的腰被什么东西给吸住了在使劲儿向后拉,力道之大堪比龙卷风,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啊!” 小鲤鱼当即大叫一声:“这是往复古道,你到时间回阳间了!我说你那么大本事怎么会掉到这儿来,原来是肉身在地,灵魂出体。” 啥玩意儿? 中阴境还有时间限制?还有我啥时候灵魂出体了?那不是我们活生生在废弃火车洞等的火车吗?为啥灵魂出体了?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为什么了。 我一听自己要回阳间了,赶忙将小鲤鱼托在手上,蓄力向上对着井口一抛:“记住,你得给大小姐当儿子!” 虽然这井深不见底,但有龙宝的加持,我相信一定能把它抛出去。 这个念头刚一起,跟着我就双腿一软,眼前一黑被那个漩涡给卷进去,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听见两个人说话。 其中一个女人忧心忡忡的:“老爷,肖守一他们走的时候说最多七天,现在都第八天了,他们还不省人事,少爷那边也没动静,这可如何是好?” 跟着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哼!傅月楼手下的人果然都是水货!我就不该相信他们!” 那女人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老头声色俱厉:“拖出去丢了!他们回不来,对我宇儿又没什么损失,顶多维持原状。以后再找能人义士就行了,冷临风!进来!” 只听一阵皮鞋子蹭蹭蹭踩地板的声音过后,冷临风那如毒蛇冷箭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喔!原来说话老头儿是敖太清啊! 难怪这么熟呢! 这会儿只听敖太清声色俱厉的:“我再问你一遍,这几个人活生生的出去,怎么就变成几具尸体给抬回来的?” “老爷!” 冷临风一板一眼的:“那天肖守一带他们出去,说是找废弃火车站,可到了城北满山乱转,还把属下给甩了,等属下发现他们时,他们已经成了这样,尸体都僵了。” 嗯? 不对吧? 那天冷临风明明是跟着我们一起去火车站的,还和我们一起等火车来着。可不知什么原因,他居然没跟着我们上车? 而且他咋睁着眼说瞎话呢? “老爷,” 思索了一下,决定先不坐起来这会儿,那女人已经出了声:“肖守一他们在山上失魂,说不定是找到中阴境,灵魂出体救大少爷去了?要不咱们再等等?” 敖太清当即勃然大怒:“等?都等一个星期了,还等?” “我看傅月楼就是成心不想我孙子好,成心跟我过不去。救不了宇儿不说,害的宁儿也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我敖家最后一点儿根儿也断送了,还有什么希望?” “他奶奶的,亏我当年卖她那么大一个人情,都喂了狗了,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喔!对了!” 敖太清骂了半天,又跟想起什么似的:“这几个人里,不是说有一个是她孙子吗?” “现在我孙子都这样了,她孙子也别想好!” “冷临风,你马上把这几个人都拖下去,立马剁碎了喂狗!我要让她连自个儿孙子的尸体都找不着,风烛残年之际比我还绝望!” 第162章 隐生习俗 http://.biquxs.info/

卧槽! 这敖太清也他妈比狠人多一点,是个狼人啊! 的亏我回来了,不然我们玄微堂这几个人,还不真被他剁成肉酱啊? 此时那个女人也赶忙阻止:“老爷三思,不能剁!你想想,傅大先生他们家一直一脉单传,江司辰是她唯一的孙子,她若有上好几个孙子还好说,没这一个也不打紧。可现在她江家只有一个嫡亲孙子江司辰,她儿子江平川也因为十年前夫人顾未央离奇失踪,终身不肯再娶。” “有这前提条件,她又知道您老人家的脾气。” “明知忽悠你不会有好下场,还把唯一的孙子推过来敷衍了事,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真要这样,他们江家不就绝后了吗?” “老爷细想想,以傅先生的智慧她会不会这样做?” “这...” 敖太清沉思了。 我一听,心想这女人还真有点儿见识,不知是何方神圣,一会儿完事儿一定得好好感谢感谢她。 这会儿女人又说话了:“所以老爷,我建议您再等等,听说中阴境神秘莫测,或许他们遇上什么耽搁了,毕竟这么大的事,一帆风顺怎么可能?” “你言之有理。” 敖太清一下冷静下来:“不过我还担心另外一件事啊!” 女人问什么? 敖太清说:“你有所不知,这个傅月楼所嫁的江家,有个隐生的习俗。但凡女人怀孕,一定会生双胎。” “但这双胎不会一起面世。” “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起吃饭,一起长大。可在暗那个人是不露面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一生只能做在明那个的影子。” 女人当即大吃一惊:“您的意思是说,江司辰或许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是..是他的影子?” “不错。” 敖太清点点头:“和有些电视剧剧情一样,影子做为正主的衍生品,一辈子只能活在黑暗中,当年江司辰他爷爷江追云,就是一个影子。” 女人又不解了:“既然是影子,为什么现在又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做了江家宗主?” “那不是出意外了嘛?” 敖太清说:“当年江家长子为追求自由离开江家一去不返,江家后继无人,迫不得已才将本来一辈子只能当影子的江追云拉出去来。” “这要不是那长子作妖放弃自己的身份,江追云哪儿有面世的机会。” “就好比江司辰他爸江平川,那也一定是有个双胞胎弟弟的,可惜江平川看着跟个病秧子似的,却不像个短命的,他那晚他几分钟出生的弟弟,只能无名无份,一辈子活在他的身后,一辈子不见阳光。” “其实他们只不过比哥哥晚出生几分钟,就得当哥哥一辈子影子。换谁谁能甘心?” 我一听,心想江司辰他们家还有这种神奇的规定? 跟着就听女人一声惊呼:“老爷我明白了,您是担心,江司辰那个隐生弟弟,为了让自己能面世,会暗中搞破坏,让江司辰他们回不来?” 敖太清嗯了一声:“江司辰回不来,肖守一和其他人也休想回来,到时候我两个孙子岂不都折进去了?”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 没等我听完话站起来,谢思飞的大嗓门儿已经响起来了:“我们回来了!” 跟着就见谢思飞从地上跳起来,还顺带拉起花蝴蝶和泱泱,另一边江司辰也站起来了,还毫不客气的过来踢了我一脚:“喂!还装死呢!?” 我跳起来摸摸屁股,心里把江司辰一个骂啊。 “你们都回来了!?” 敖太清不可思议的同时又十分激动,一把抓住我两肩膀就开始晃:“我孙子呢!?我宁儿怎么还没醒!” 话音刚落就听敖宁脆生生的:“爷爷你不用担心,我也回来了。” 说完还不忘冲敖太清一笑,露出两大白牙 那模样就跟小孙子见了对自己万千宠爱的爷爷,撒娇似的。 谁知敖太清立马沉了脸,厉声呵斥:“谁让你先回来的?宇儿呢?宇儿醒不过来,你回来有什么用?” 几句话如同一盆凉水愣生生倒敖宁头上把那点子刚升起来的热情给浇灭了。 我们也都奇了怪了。 这敖太清,刚才还一口一个孙子的,说敖宇时把敖宁也带着。见我们醒了敖宁还没醒,比谁都激动,怎么敖宁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反而这态度呢? 真令人费解。 “你哑巴啦?” 另一边,敖太清见敖宇耷拉着个脑袋不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问你话呢?敖宇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儿回来了?” 对啊! 按说大小姐得了金身鲤鱼,敖宇对她也没什么用了,她应该言而有信把我们一行人都放回来才对,难不成她反悔了? 赶忙看向江司辰谢思飞他们。 “哎哎哎! 谢思飞赶忙上去拦住敖太清对敖宁呼之欲出的巴掌:“别动手别动手,你孙子在后边儿呢,一会儿就来。” 与此同时花蝴蝶也悄悄告诉我:“守一哥,敖宇还在中阴境和大小姐说话呢,好歹他们好过一场,怎么也得话别一下啊!” 奥!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我又碰了一下江司辰:“哎!那你们怎么回来的?” 江司辰相当不爽的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倒是泱泱一听火冒三丈,抱着个膀子就开始怼我:“你还好意思问呢哥?说是下水井捉鲤鱼,捉着捉着怎么自个儿开溜了?你这一走了之,江司辰差点儿被那大小姐留下生孩子了都!” “不是。” 我一听:“那我不把鲤鱼给扔上去了吗最后?” “是啊是啊!” 谢思飞一听我挨骂,屁颠儿屁颠儿就过来:“大小姐得到鲤鱼后就把我们抓到井边,给了我们一人一脚。我们掉在井里头还以为她要杀人灭口呢,谁成想回来了嘿嘿。” 与此同时只听一阵微弱的叫唤,病床上的敖宇挣扎着就坐起来了,一见边上,敖宁被敖太清训的狗血淋头,顿时不解的挠了挠脑袋:“爷爷,你们干什么?” “宇儿!” 敖太清一见敖宇醒来大喜过望,赶忙要过去查看情况。 谁知还没走两步,一把冰凉尖利的青金匕首就抵在敖宇的脖间,同时一个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警告:“敖太清,你再走两步试试?” 第163章 一条狗娘 http://.biquxs.info/

那人这会儿用短刀指着敖宇喉咙,十分阴冷的盯着他们两祖孙,语气十分可叹:“敖太清,你孙子还真是好命啊!被扔到中阴境都能逢凶化吉死不了!贵人呐!” 卧槽! 冷临风! 他不一直站在门口吗?啥时候摸敖宇床边去的。 早看出这个人鹰视狼顾,非寻常等闲之辈,野心勃勃,没想到他这野心竟在敖太清和敖宇身上? 敖太清此时勃然大怒:“冷临风,你想干什么?造反呐?” 冷临风的表情依旧阴冷如毒蛇,语气却淡淡的:“没错,我要让你敖太清一家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又看向我们:“不怕告诉你,这几个年轻人说要找废旧火车洞时,那个洞就是我安排好的。他们灵魂出提也是我造成的。” 我一听豁然开朗。 好小子,我说么。 怎么我们几个活生生的上火车,到中阴境就不知不觉成个魂魄了呢? 原来是冷临风搞的鬼。 “没错。” 都这时候了冷临风也直言不讳:“我想让肖守一他们永远回不来,他们回不来,你唯一最爱的孙子也回不来了!不仅如此,我还打算以后来救敖宇的能人义士,来一个,我暗地里杀一个。可惜可惜,这几个绣花枕头还真有点儿本事,竟把敖宇从中阴境带回来了。” 说完又咬牙切齿道:“真是老天瞎了眼!” 我一见不禁奇怪,这冷临风言语之间,咋那么恨敖宇? “冷临风!” 这会儿敖太清已经忍无可忍了,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忘了当初是谁从野狗口中救了你的小命儿,又是谁给你一口饭吃,把你养这么大?” “你现在不明就里反而恩将仇报,连狗也不如。” “的却狗也不如。” 冷临风面不改色,看向敖太清的眼里闪着寒光:“不过狗都不如的人,恐怕不是我,是你敖太清!” 我们几个吃瓜的虽然不明就里,但一听这话就知道这里边儿肯定有故事。 站着没动,打算听他说下去。 敖宁却见不得冷临风骂自己爷爷,唰一下就站起来了:“你跟谁两呢冷临风!我爷爷纵然千不是万不是,那当初也从野狗口中救了你命,对你的恩情比天大,你现在恩将仇报什么意思?” “救我?” 冷临风眉骨跳动,忍无可忍的咬了咬牙:“我稀罕你救?要不是多亏你好心救我,我娘能死?你这个凶手。” 敖太清当时就变了脸色:“你.你原来知道...” “没错。” 冷临风嘴角一扯:“敖老头,你没想到一个才两三岁的孩子会有意识,还把那些事儿记的那么清楚吧?” “你亲手杀死我娘,那一幕我现在还历历在目,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以为我忘了?” 我们一听,都倒吸了口冷气。 这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啊! 看样子敖太清今天要玩儿完啊。 谁知敖太清此时一场淡定,还把椅子一靠,双手交叉在椅子把上,风轻云淡上:“一条狗,也值得你叫娘?” 啥? 啥玩意儿? 冷临风他娘是一条狗,这不会是骂人的吧? 这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 谁知冷临风咬牙切齿的:“就算小黄只是一条狗,它也是我娘。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我娘对我好。” “你却杀了它,让我怎么不恨你?” 咋回事儿呢? 冷临风出生在西南一个山区农村,他出生后他爹去外面采石场被山上掉下来的石头打死了,他娘不想守活寡扔下他跟一个外地人跑了,留下他和爷爷奶奶生活。 最大的不幸发生在他三岁那年——也是这样一个春夏相交的四月时节。 万物茂盛,罪孽滋生。 那年他才三岁,却已经早慧,对两岁时发生的事都记都清清楚楚,何况后来,那样的刻苦铭心与沉痛。 他至今还记得那件事的开头,爷爷奶奶去参加小姑姑的婚礼不带自己,将自己锁在小房子里,自己在里面又哭又闹,喉咙都快哭哑了。 后来哭累了,睡着了。 爷爷奶奶回来时已经天黑了,他们把他叫醒,奶奶丝毫不现把他关在家中的愧疚,还笑嘻嘻的说:“嘿嘿嘿,居然没跑。” 三岁时,他们又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去庆贺表弟出生之礼。 这回的他偷偷从一个没锁的小门跑了出去,跑到院子的丝瓜架下去玩。 也正因如此,他被人贩子拐走了。 当时家里的母狗小黄叫的最凶,一直追着人贩子不让他把冷临风抱走,奈何人贩子又凶又狠,连刚下过崽的母狗都不怕,一脚把小黄踢死在旁边的菜土里。 冷临风被人贩子拉走,将他卖到河北一个农村。 那户人家年近五十没孩子,丈夫嗜酒成性一喝醉了就打人,一家子全靠女人养活。还老骂女人不下蛋的鸡。 要不是买了冷临风,女人几乎被那酒鬼打死。 冷临风到了那个家,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儿去。 那个嗜酒成性的丈夫一喝醉了,依旧对女人拳脚相加,由于家中多了个冷临风,冷临风也成了这拳脚相加暴风雨中受害的一员。 小小的冷临风,特别想回家。 他想回以前那个又丝瓜架得小院子,虽然爷爷奶奶对他不伤心,也不至于天天打骂,小小的他对这些伤痕刻骨铭心。 奈何他太小了,根本走不了多远。 冷临风就一直盼啊盼得,盼望家里人早日找到自己,希望有人来打救自己。等了几个月,人没盼来,倒盼来了一条狗。 是家里的小黄,冷临风从它还是小小狗时就将它抱回来,其实已经是小黄了。 当时院子里没人,小黄一见冷临风就“汪汪汪”叫起来,冷临风这才明白原来人贩子那一脚并没有将小黄踢死,只是晕过去了。 冷临风一朝小黄跑过去,小黄叼起他就跑。 他明白,小黄千里迢迢,就是来带自己回家的。这小黄也极通人性,不仅能听人话,还懂得昼伏夜行。 白天将冷临风藏起来,自己去找吃的给冷临风,晚上叼着冷临风走山路,因为山路人少,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晃两年过去了,小黄叼着冷临风穿越大半个中国,但依旧没到家。 毕竟是南北相对到距离,一个狗狗只有在晚上才能赶路,自然需要时间。 冷临风回家心切,小黄也心急。 于是有一天,它叼着冷临风走了一条偏僻小道,不算山路却也僻静,但是在大白天,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离目的地家乡更近了。 之后,小黄老在白天赶路。 有几次遇上几个人,差点把小黄当成偷小孩儿的毛狗,好在冷临风及时跳下来抱住狗狗说是自己养的,自己带它出来玩玩,才逃过一劫。 之后小黄再也不敢走白天到路了,依旧昼伏夜出。 即使是这样,依旧逃不过坏人的觊觎。 第164章 人不如狗 http://.biquxs.info/

一天晚上,月明如镜。 柔和的月光洒满大地,温柔仿佛慈母得眼睛,也将森林中铺满松针得道路照的如霜如雪,小黄叼着冷临风穿梭在路上。 不出意外的话,翻过这个山头就到家了。 一心只顾赶路的人和狗狗,却没注意到身边的森林里,一双邪恶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 路边上森林里得一棵树下,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四十岁,一个才二十出头。 四十岁的男人背着手上,仿佛猎手盯上逃不出手掌心的猎物一样,直直盯着路上穿梭而过叼着冷临风的小黄。 “先生,” 二十出头的男人一见,说:“许是有毛狗偷小孩儿,属下现在就去把它们劫住。” 说完转身要走。 四十岁的男人却一把拉住他:“不用,那是个家生狗,叼着那小孩儿回家的。” 年轻男人一听:“那属下...” 他本来想说那属下就不去了,谁知四十岁的男人却语出惊人:“你去把它给我打死。” 年轻男人吓了一跳:“为什么?” 中年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他立即就不说话了,因为那个眼神已经在警告他,凡事不要多问,照做就行了。 一枪,小黄倒在地上。 冷临风摔在地上,措手不及。 小黄被一支冷枪崩了脑门儿,临死前眼中满含泪花,她没能送小主人回家,而且永远回不了家了。 “小朋友,” 冷临风看着小黄的尸体眼泪汪汪的,看着中年男人嘴巴一张一合:“这狗欺负你,想把你叼走走吃掉,是我救了你呀。” 他当冷临风是个小孩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两年的风霜与共,小黄跟自己风霜与共,好多次为了给自己找吃得挨打受伤,对自己比那个抛弃自己而去的亲娘都好。 在冷临风心中,早把小黄当成自己的娘。 现在这人杀了小黄,还一脸正义:“小朋友,不要怕。你以后就跟着我,我会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 一山之隔,即是家乡。 冷临风自然要回家,那个中年人却说好,我可以带你回你家看看,等你看了再决定要不要跟我。 说完,带着冷临风回了他出生的农家小院儿。 在那熟悉的丝瓜架下,冷临风的爷爷奶奶正摘豆角。 只听爷爷问奶奶:“老婆子,咱们把小风卖给人贩子,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回头亲戚朋友问起来,咱们怎么说?” “呸!” 奶奶立马啐了爷爷一口:“你说什么呢?小风是自己被人贩子拐走的,说话小心点儿,别把这屎盆扣在自己头上。回头有人问起来,咱们只说被人贩子拐走了,这种事是咱们能阻止的嘛?你给我机灵点儿。” “对对对!” 他爷爷赶忙轻轻打了一下自己嘴:“瞧我怎么说话呢?那....那笔钱,你打算怎么花啊?” 他口中的钱,自然是卖冷临风的钱了。 老婆子白了他一眼,将手上的筛子放下:“还能怎么花?给咱女儿家置办几件像样的大件儿呗。女儿现在生了孩子在坐月子,闷闷不乐。咱们给她买个电视,好叫她躺在床上看看电视解闷啊。” 又盘算了一下,说:“最好再添一个六门衣柜,一个沙发。这样才显得咱们家嫁出去都女儿气派,女儿在婆家也不受欺负。” “对对对!” 老头儿似乎只会随声附和:“咱们当初从野地捡回小兵这个便宜儿子,不就是为咱们女儿打算么?” 小兵,冷临风爸爸的名字。 原来他不是爷爷奶奶亲生的,是从外面捡回来的野孩子。 难怪爷爷奶奶不喜欢他,连带着对自己也不上心,他们女儿结婚时,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更能把自己卖了,给他女儿家换大件儿。 此时丝瓜架下的老头儿和老太太盘算的美滋滋的:“等把女儿家的大件儿买齐全了,还能剩下一笔钱。” 老头儿一听:“到时候咱们旅游去?” “旅游什么旅游?” 老婆子顿时眼睛一横:“这钱是女儿的,一分也不能花。咱们给她存着,到时候外孙子长大了不也要花钱么?我可不想咱们的外孙子穿不上好衣服,跟冷临风那小野种似的。” 老爷子一听,又是一阵对对对:“说起那小野种,自从他不见了以后,咱们家得小黄狗也不见了,你说这狗去哪儿呢?” “管它呢!” 老太婆强势,一言不合她的意语气就凌厉起来:“那个死狗也是冷临风抱回来,当初同意养也是因为咱们女儿在家,有条狗好打个响声保护一下她的安全,现在女儿都出嫁了,还养它干什么?依我说呀,那条死狗最好别回来,否则看我不把它打了吃狗肉。” 此时的冷临风,心中已经捏起了一个小拳头。 这世上,原来谁都对他不好。 只有小黄,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人心还不如一条狗,这样的家回去也没意思。他就跟那个中年男人回了盘龙山。 中年男人以为他小,小到不记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他:“那条小黄狗把你偷出来是想吃了你,我救了你哟,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感谢我。”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敖太清。 冷临风表面感恩戴德,心中却早已恨透了敖太清,在他心中,敖太清是杀害自己狗娘的凶手,他害的自己没了唯一的亲情。 更不幸,在把敖太清把他救回来得第二天,冷临风就偷听到了敖太清和他手下的谈话。 那个而是出头的年轻人问敖太清:“先生,您既然算出那条黄狗是带那个小孩儿回家的,为什么还要我打死它呢?难不成只是为了阻止他回到家受那个两个老不死的残害?” “当然不是。” 敖太清背着手上:“我学的是玄门法术,又不是菩萨,哪儿来的这等慈悲心肠。你当我盘龙山敖家,是开救济所的?” 年轻人不解:“那您?” 第165章 活人阴差 http://.biquxs.info/

敖太清说:“在森林里时,我一眼看出那孩子骨相异常,是个学武的好苗子,要是好好加以培养,能炼出一身的好功夫。我们敖家需要一条武功高强的看门狗,我的孙子敖宇,也需要这条狗的保护。” “原来如此,” 年轻人一听明白了,感情这敖太清狗口夺人,是为了给他敖家找一个将来能为他们鞠躬尽瘁得看门狗,寻常保镖肯定不行,不能为他们生死卖命。 只有冷临风这样的,让他以为敖先生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才能心甘情愿为敖家卖命。 可敖太清千算万算,终究没有算到冷临风早慧,对从两岁时到现在发生的事记忆犹新,尤其狗娘带着他从河北翻山越岭回家的那两年,是冷临风一生记忆最深的时光。 臭老头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杀了小黄,冷临风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但那时他年纪尚小,清楚自己根本打不过敖太清。 而且看敖太清似乎大有来头,所以他才答应跟敖太清回北方,目的就是报仇。可他们敖家面儿上风光,实际男人差不多全都死光了,剩一窝女人,再不复昔日玄门荣光。 如今敖太清唯一珍视的,只有他孙子敖宇。 好。 你越珍视什么,我就越要毁掉什么。 讲完前因,冷临风又冷哼一声:“敖太清,你以为你孙子敖宇为什么从小多灾多难的?告诉你,因为我,那些灾都是我为你孙子安排的,喜不喜欢?” 敖太清顿时脸色大变,捏着拳头脸色铁青:“原来是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敖老太太这会儿也出现在门口。 原本是听女佣人打电话说宇儿醒了,一进来听见冷临风这番话,冲进来就给了他一顿臭骂:“我们老爷捡你回来,供你吃供你喝,请武行代家最好的武师教你学武,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叫你好好保护宇儿,你反而暗中害他!你安的什么心?” “呵呵呵,” 冷临风不屑一笑:“说了这么多,你们两口子还有脸提这个。你为了一己私欲杀我娘,把我带到敖宇身边,我就是他最大的灾难,这得感谢你自己啊敖太清。” “好好好。” 敖太清这会儿已经彻底明白冷临风根本没忘记当年的事,也没想到一个两岁的小娃儿会有这么好的记性,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只得问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宇儿?” 冷临风冷峻的眉头动了一下:“除非,我娘死而复生。” “其实以我当年的处境,你想找我去你家当敖宇的保镖,你大可以直说,将我和我娘亲带回你家,因为你收留之情,我们自然会对你感恩戴德,现在早对你死心塌地了,何至于到今日地步?” 我一听深以为然。 毕竟冷临风本来的处境也不好,他回去爷爷奶奶身边也过不上正常生活。 敖太清既然那么想要个骨骼清奇的保镖保护敖宇,何不大大方方收养冷临风,还自以为是搞那么一出,弄的冷临风对他恨之入骨。 这人,格局还是欠缺了些。 不过现在错已铸成,而且事已经过了快三十年,小黄估计已经烂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怎么还能死而复生呢? 敖太清看着匕首尖抵在敖宇脖子上,只得长叹一口气:“当年你娘是我杀的,宇儿并不知情只要你愿意放过敖宇,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冷临风眼睛一眯:“这可是你说的。” 敖太清点点头:“我敖氏一族向来一言九鼎,何况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给我点儿时间,只要确定宇儿没事,我立马在你面前自杀谢罪。” “爷爷!” 敖宇敖宁同时叫了声不要。 敖太清却向我走来:“肖守一先生,我记得你说过,即使我宇儿从中阴境回魂,以他天上真童子的命格也活不了多久。要想他寿命长久,即使不做天仙,也必得作了地仙才是。” 我点点头:“没错。” 敖太清立马拉住我:“你立马帮宇儿成为地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没等我说话,谢思飞已经急吼吼的叫出声儿来:“真的吗?我师兄想要你们敖家一副龙骨。” 敖太清一愣,没想到我们竟是冲龙骨来的。 不过他很快释然:“普天之下,论能通神之骨非我敖氏一族不可。这龙骨对平常人没什么用,对我敖家人却异常珍贵。这要你平时来,我还不一定答应。” “不过。” 他看了冷临风一眼:“我既已决定自杀谢罪,你又救了我宇儿对他有大恩,这龙骨给你又有何妨?” 冷临风本来还对敖太清呈戒备之态,但他在敖家二十几年,自然知道龙骨对敖氏一族的重要性。 一听他都打算放弃龙骨了,抵在敖宇眼前的匕首就放下了。 我赶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出鱼羊铃摇了摇。 吕在羊吕在鱼两兄弟不一会儿扛着个哭丧棒飘然而至,吕在鱼不知没睡醒怎么的,还挺不耐烦的:“哎呀呀!干什么?有事儿没事儿把我这铃儿摇的叮当响,玩儿呐?” 吕在羊赶忙赔不是,小心翼翼的赔不是。 两兄弟的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搞不懂什么情况。 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问吕在羊:“你们阴间现在还有活人当阴差的不,我这儿有个活人,想让他给你们当当差,帮你们勾勾平时阳气太重,勾不到的魂儿。” “这,” 吕在羊一听若有所思:“有是有,不过阴差招人的事儿不归我们管,何况还是活人阴差,我们哥俩儿只负责勾魂,就是个小人物,做不了主的。” 我问谁能做主。 吕在羊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丁巳,丁大人。他是我们阴差的头儿,招人的事归他管。” 原来是丁巳啊! 这货上回不还跟我称兄道弟的么,叫我有事尽管吩咐什么的。 就叫吕在羊把他给叫来。 吕在羊还没说话,吕在鱼不耐烦:“哎!我说你小子,你以为自己谁呢?拿着个铃铛把我们两兄弟呼来喝去也就算了,还想打扰丁大人,你当丁大人是你小手下,想见就见啊?” “赶紧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走慢了信不信我揍你?” 跟着就边撸袖子边朝我这儿走。 好在吕在羊一声三弟,及时将他给拉回去,同时大声训斥:“不许无理!” 吕在鱼百思不得其解:“大哥!你那么怕这小子做什么?他不就是个阴阳先生吗?做这一行的咱两见多了,你为什么?” 还没问完就被吕在羊狠狠一巴掌扇脸上:“给我住口。” “哎哎哎!” 我一见他两兄弟这剑拔弩张,赶忙叫住看起来比较听我话的吕在羊:“我可不是叫你们打架的,快去帮我叫人呐!” 吕在羊一听,赶忙恭恭敬敬向我行了个礼转身隐去,留下敢怒不敢言的吕在鱼,在不远处恨恨的瞪着我。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单就态度这件事的话,这吕在鱼为什么这么恨我勒? 刚这个想,一个声音哈哈大笑:“守一兄弟,好久不见。不知你找老哥哥什么事儿啊?” 跟着就见眼前出现两个人,纸衣纸帽的,其中一个除了扛着个哭丧棒外,右手还捧着个线装本子,一副管理人员的派头。 我一看这不丁巳吗,上去就叫了声老哥。 说我这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拜佛脚,有事求老哥来了。 丁巳自从把华午欠自个儿那六亿要到手后心情大好,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说守一兄弟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能办的哥绝不给你含糊。 态度殷勤看的边上的吕在鱼目瞪口呆。 我也不顾上他们什么态度了,一听丁巳发话赶忙把敖宇的事儿说了一遍,问他敖宇想当活人阴差这事儿有戏不? 丁巳拈着胡子说:“当活人阴差是没问题,这样你先带我去看看人。” 我就把丁巳领到敖宇那间病房去了,正好这会儿敖太清也好不容易做通敖宇工作,说的他愿意当这个活人阴差。 我在门口指着病床上的敖宇:“老哥,看到没就那个穿病号服的。” 丁巳朝敖宇瞟了一眼就拿过右手上的本子从左至右哗啦啦翻了起来,半天又合上对我说:“守一兄弟,那可不是普通的凡人,据我所知是从天上下来的童子,二十五之前一定会夭寿回天的,你确定要让他当阴差?” 我赶忙跟他解释:“老哥你放心,他得罪了几个大佬,回天路上的五花八门已经被堵住,估计下辈子都没机会回去了。” “我想让他当个活人阴差,也是想让他以地仙的身份活下去。” “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丁巳一听爽快答应:“我还生怕他是个天仙下凡,怕用了他他以后撂挑子不干。现在他这么个处境,行,听你的。” 我就赶忙带上丁巳进去跟敖宇订契了。 一切手续完成后,丁巳又抽出支毛笔在敖宇头顶百会穴点了两下,跟着就见那个位置冒着两点青光,丁巳说这是活人阴差的标志。 这货还告诉我,现在敖宇是活人阴差了,以后可能会时不时灵魂出体跟他们出去公干,叫我转告他的家人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见他晕了后身体僵硬呼吸全无,以为他死了再给埋了。 我点点头,又赶忙冲丁巳道谢。 谁知丁巳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说着您太抬举我了什么什么的,还跟怕我再谢谢他似的,叫上鱼羊两兄弟脚底抹油。 我就转过身告诉敖太清,敖宇现在已经是活人阴差了。 敖太清他们刚才看不见阴差丁巳他们,只见我一个人围着敖宇鼓鼓捣捣的,一听这话明显不信,直到拿柚子叶开眼看见他头上代表阴差的两点青光才松了口气。 刚想说什么,边上的冷临风已经开始催促他了:“现在你孙子没事,你该兑现诺言了。别想拖延时间,我一定要你死才甘心。” 敖太清摆摆手:“不急,至少等我把肖守一他们送走吧?” 第166章 再炒一盘 http://.biquxs.info/

跟着就见敖太清不知从哪儿掏出颗冰蓝的珠子递给我:“肖守一,我现在兑现承诺将龙骨送给你,谢谢你救了我孙子。” 我接过捏在手上,只觉冰冰凉凉的,十分有分量。 这...就是龙骨? 清秋有救了!! 此时没了龙骨的敖太清再不复初见时意气风发,七十岁的人神采奕奕之态。反而一下死气纵横,像刚被开水浇过的花。 一来他没了龙骨,二来他不已经答应冷临风一命赔一命了吗。 脸上还能不死气纵横的? 这面相看起来,敖太清必死无疑。 这会儿冷临风已经开始催我们:“你们已经拿了东西,还不快走?” 我看向敖太清。 他说:“一人做事一人担,既然当初作下恶果就应知道有今日恶报。肖守一你们快走吧,冷临风,你跟我来后山,解决我们多年恩怨。” 说完已经施展他们敖家的风云遁术,双脚凌空向外而去。 我也被江司辰他们拽出去了。 坐在车上,我揣着龙骨喜滋滋的,江司辰忍无可忍的白了我一眼,一副没眼看的模样,总之对我这样十分不满,半天还来了句:“无可救药。” 泱泱花蝴蝶谢思飞他们也忧心忡忡的,坐在后座一言不发,全不复往日嬉笑怒骂的热闹场景。 我知道他们担心我,但我相信,清秋不会害我。 回到门面一看,老头今天出乎意外没上外边儿溜达,在家给我们下厨做好吃的改善伙食。 花蝴蝶和泱泱两个女孩儿一见就上去帮忙,我赶忙回屋插上门儿,从床底下拉出蒲团,迫不及待的打坐入定。 我要告诉清秋我拿到龙骨了,她有救了。 奇怪的是这回我没化境,也没见到清秋。不一会儿还自己醒过来了,听见外边儿泱泱拍门叫吃饭,我赶忙揣好龙骨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心斋太消耗体力,我一下吃了三大碗饭,把面前一盆酸辣可口的姜蒜肉片连带消灭个精光。 谢思飞看的目瞪口呆,举着筷子在那盘子上空夹了两下:“哎呀我去!花蝴蝶你这手艺可以啊!我这还没吃几口就全被师兄消灭啦?!” 我也觉得今天这姜蒜肉片异常好吃,抹了抹嘴问:“还有没有?” “守一哥,没有了。” 花蝴蝶本来心事重重的,一听我这话眼睛就亮了:“我再给你炒一盘儿去。” 说完就起身蹦蹦跳跳朝厨房奔去。 “啧啧啧!” 谢思飞一见大呼不公平,冲边上的泱泱吐槽:“这师兄发话就是不一样,刚才我说这菜爽口好吃,叫花蝴蝶再炒点儿,结果她搭都没搭理我,还问了我句话。” 泱泱不明就里:“啥?” 谢思飞学着花蝴蝶的样子拿腔拿调的:“她问我:你是国家总统吗?我说不是啊!她当时就把脸一拉:那我凭啥听你的?” 泱泱不厚道的笑出声。 “哎!” 谢思飞夹着块什锦鸭子直摆脑壳:“所以这恋爱中的女人呐!就是双标,你们说对不对?” 嗯? 花蝴蝶恋爱啦?啥时候的事儿啊我咋没听说? 刚想问问谢思飞,就见老爷子一筷子头敲他大光头上了:“就知道胡咧咧!外面快下雨了,去把布招牌收进来。” 我一抬眼还真见天儿阴沉沉的,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去。” 刚走到门口,外边儿一个炸雷打的吓了我一激灵,同时一个声音笑呵呵的:“守一,你小子可算回来啦?” 我一看,这不隔壁老刘吗? 赶忙问他吃饭没,上我们这儿吃点儿。 老刘却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门面有点儿事,那什么你现在有空没?” 我刚说有空问他啥事儿,又一个声音如同炸雷一样响起:“好哇!好你个老小子!跑外边儿来了!是不是想趁我不注意开溜?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你要不给我个说法,你这花圈店的花圈就全给自己留着吧!” 说完上来一把揪住老刘就将他往店里拖。 老刘似乎没打算抵抗,一脸欲哭无泪:“不是,你听我说,我真没想到会出这么个情况啊!还有我真不认识那个人啊!” 我一见那人四十出头,还留着干部标准的地中海头型,看起来像个当倌儿的,忙上去问怎么回事儿。 老刘赶忙介绍说地中海是我们镇上的市场监管局一把手,罗忠罗先生。 我一听更莫名其妙了,问老刘你一开花圈店的怎么把市场监管的给得罪了?不会你的花圈店有什么证件没办被人给拿住了吧? 老刘害了一声说哪儿跟哪儿啊? 不是那么个事儿。 真要是证件方面的问题,公事公办倒好了,何必整的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见他成语一串一串的,又实在愁眉不展便追问什么事,他这才讲出前因后果。 原来老刘这人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热心。 前几天他去监管局办理业务时,正好在大厅和这个罗忠遇上了,他当时不知道罗忠的身份,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个办事儿的,就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了。 聊的还挺合拍。 加上老刘这人本来就能言善辩的,不一会儿两人就称兄道弟的,罗忠得知老刘比自己年纪大,也一口一个哥的叫着。 照这么下去,怎么也得是个兄友弟恭的结局吧? 可不。 两人偏偏反了目,要不能闹的在这儿剑拔弩张的吗? 怎么回事? 要怪只能怪老刘太热心了,一听这罗忠四十出头了还没个女朋友,又想到自己乡下正好有个待字闺中的表妹,因为长的太好看了眼光高,挑挑拣拣的三十八了也还云英未嫁。 何不把他们两个凑一块儿呢? 老刘一寻思,就把这想法跟罗忠说了。 罗忠大喜过望,赶忙求老刘安排见面。 老刘问他要不要先看看照片儿再做决定,还把表妹的朋友圈相册给翻出来了,谁知罗忠瞟了一眼更是走火入魔,满意的不行,说这个长相就是他们全家都喜欢的类型,叫老刘麻溜儿的联系他表妹,见面时间越快越好。 老刘回去就把这事儿跟他远房姑姑说了。 他姑姑本来就担心女儿在家成老姑娘,现在一听有个一把手倌位的男人十分中意自己女儿,满口答应,表妹知道了也没拒绝。 谁知到约定见面那天,他表妹却没有来。 晚上才打个微信语音说她考虑了好几天,还是觉得四十岁以上的男人不适合自己,她打算好好赚钱,以后养个小奶狗,这会儿已经坐上去广东的火车了。 老刘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整琢磨着怎么跟罗忠交代,他就找上门儿了。 一进门就对老刘破口大骂,说他是个骗子。 老刘寻思自己还没跟他说表妹爽约这事儿呢,他怎么知道的?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和表妹一家的却算放罗忠鸽子了,就任他数落任他骂。 可听着听着老刘觉得不对劲了。 这表妹临时爽个约,怎么还跟不要脸扯,诈骗一类的词扯上了? 虽说放人鸽子是不对,但也还没到不要脸的程度吧?还有诈骗,面儿都没见上,诈骗个鬼啊? 忙问罗忠怎么回事? 谁知罗忠冷笑连连,说你还跟我装呢?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就撕破脸皮承认你是他们酒厂一伙儿的,我又吹不破你拉不长你,能把你怎么样? 老刘更懵逼了,问什么酒厂? 什么跟什么? 你纵然要跟我掰扯清楚,你也得让我知道知道我为啥挨你这顿臭骂吧? 第167章 女郎艾儿 http://.biquxs.info/

罗忠说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不是说你有个表妹吗? 老刘赶忙跟罗忠道歉说表妹临时反悔不肯相亲,已经去广东了,实在不好意思什么什么的。 谁知罗忠又一阵冷笑,说你表妹跑挺快啊?刚骗了我这会儿就已经去广东了,是知道我会找她算账怎么的? 老刘一听,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忙追问前因后果。 罗忠这才说,刚才他在办公室,本来已经收拾打扮好,打算按约定时间出发去赴约相亲,刚走到门口,一个年轻女郎就推门进来了。 那女郎肌肤雪白,还画着精致好看的大妆,一头鞠婧祎同款羊毛卷发,身上一袭紫色天鹅绒吊带连衣裙和高跟鞋,曲线分明,把罗忠的鼻血都差点看出来。 还自我介绍说是老刘让他来的。 罗忠一听老刘,心想这大概就是老刘的表妹,又一看她的脸,果然跟那天在老刘手机上看的有点像。 女郎又自我介绍说自己叫艾儿,今年三十岁。 还说他们家个个都是有本事的人才,父亲是指点江山的工程师,母亲是辛勤的人民教师,大哥是麻省理工大学的硕士,就自己最没用,是个小医院的护士。 罗忠当时就想,看不出来老刘一个卖花圈的,还有这么多有本事的亲戚。 加上那艾儿女郎不仅长的倾国倾城,且谈吐优雅慧质兰心,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勾魂夺魄的魅力。 不一会儿罗忠已经被她迷了心智,声称对她很满意。 还提出进一步交往。 那女郎却说自己从小被父母和两个哥哥捧在手心,受尽宠爱长大,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如今要谈恋爱,不仅得先问过父母,还要问过哥哥们。 要他们点头同意,自己才能和罗忠交往。 这父母和大哥那儿倒不成问题,唯独二哥,可能有点麻烦。 罗忠已经迫不及待想和那女郎谈恋爱,好一亲芳泽,一听有点儿小麻烦,忙问是什么。 艾儿就告诉罗忠,他二哥最近在镇上开了个酒厂,奈何因为酒水质量问题,经营许可证一直办不下来,二哥为此着急上火,心情也不太好,肯定不会同意咱两的事。 罗忠一听这叫个什么大事啊。 还以为是个什么难以攻克的大难题呢,没想到这么轻松。自己不就专门管经营许可证的事嘛? 只要自己一个电话,她哥哥那酒厂手续齐全,分分钟搞定。 为了展示自己,罗忠还专门在女郎艾儿面前拨打了二把手的电话,叮嘱他务必亲历亲为,即可为女郎二哥搞定所有相关手续。 上边儿有人儿办起事儿来就是快啊。 拖了一年多的手续在一把手罗忠的亲自监督下,不到一个小时已经证件齐全。 女郎拉着罗忠的手感恩戴德,看罗忠的眼神也含情脉脉起来。 女郎坐在罗忠腿上,罗忠揽着她条腰,两人你侬我侬的,要不是女郎说自己家教严格要回去,罗忠真想把她给就地解决了。 依依不舍了好一会儿,临走前,女郎还往罗忠手上塞了张纸条,说上面有她联系方式,说完就走了。 罗忠打开一看还真见上边儿一串儿电话号码。 连那字迹都异常隽秀,看的罗忠心驰神往,脑海里不住的重现女郎艾儿的倩影,渐渐的竟有些相思起来。 一分钟过后,罗忠实在受不了了。 他赶忙出了门追上刚出去不久的艾儿,打算偷偷跟着她,看看她家在哪儿,晚上来个浑水摸鱼什么。 眼见那女郎艾儿出了办公厅,左拐过紫薇树径直走了。 罗忠赶忙跟上去,却见女郎艾儿经过公园柳树时,突然朝柳树后一块大石头去了。 那地儿比较偏僻隐秘,罗忠担心艾儿安全,赶忙跟过去,又藏在一株大柳树后边儿,正好见艾儿左顾右盼,一见四下无人,一把扯下头上的假发,露出个大光头。 罗忠当即吃了一惊,正打算出去质问艾儿时,只见他一把扯出两个假胸部,又三下五除二扯下那条吊带丝绒紫色长裙。 罗忠这才看到她里边儿穿着个男士内裤,某个特别位置也鼓鼓的,像个男人。 与此同时,那女郎艾儿一把将裙子掷在地上,抄着一口浓重的男人腔骂骂咧咧:“曹他娘的,装女人真鸡儿累!今天还被个老色花儿卡油,一会儿老刘那孙子不给老子一万块钱,这事儿没完!” 说完还挖出块鼻屎往天上一弹。 轰隆! 罗忠一下感觉天都塌了,刚才还跟自己柔情蜜意的女郎艾儿,竟他妈是个男人假扮的?! 罗忠魂不守舍跑开了,一想到刚才那假扮艾儿的男人长相丑陋举止粗鲁,内心不由得一阵阵犯恶心,不一会儿扶着个大柳树吐的哇哇的。 他越想越气,特后悔刚才没冲出去把那死人妖痛扁一顿。 又想起刚才那死人妖说:今儿老刘不给他一万块钱,这事儿没完。 对啊! 今天的相亲不就是老刘介绍的吗? 好你个老刘,我当你真心实意给我介绍对象呢?感情是看中我一把手的身份套路我来了!?还他妈找个死人妖来欺骗我感情,你给我等着。 越想越气,就气势汹汹找上门儿来了。 谁知刚开始老刘听自己骂他还不作声呢,这是供认不讳了? 本来自己还寻思着他要是认错态度良好这事儿也就算了,谁知后来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就开始狡辩。 不承认找死人妖扮女人的事就算了,还说他表妹今天压根儿没去过他办公室。 蒙二傻子呐!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就一直在老刘店里闹不让走,老刘看他情绪激动生怕他一不小心做出点儿什么,赶忙把他老婆也给支出去逛街了。 “你说说。” 地中海这会儿讲完,又回忆起上午上当受骗的场景了,气的两颊通红,指着老刘问我:“你说说,这事儿是不是他不厚道,骗我为他们办事,骗我感情就算了。被我识破还不承认,搁谁谁不气?” 我一听,不应该啊。 以我对老刘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做这种事,向来只有他热心肠去帮别人,哪儿有主动坑人骗人的? 而且也没听说他们家有什么酒厂啊? 难不成是老刘哪个朋友开酒厂的,一直办不下证件求老刘来了,老刘一时热心肠想了这么个办法? 忙问老刘:“刘哥,你是不是....?” 老刘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守一你还不了解我嘛?我这人是好事儿,但还没到没事儿找事儿的程度吧?” “我确实给罗先生和我表妹安排了相亲,但我表妹没去赴约也是真的呀!” “她说罗先生长的太丑,才四十就已经中度肥胖加地中海了,以后一起出去,还不得被误会成父女啊!她说自己宁愿穷点儿也不要和丑比在一起以达到改善生活的目的。” 罗忠一听勃然大怒:“你还谎话连篇,我他妈更黑你两下信不信?” 说完就要冲上去打老刘。 我赶忙拦住罗忠:“老刘确实没说假话,他是个忠厚人。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查啊,那个女郎艾儿不是叫你给他二哥办酒厂经营许可证吗?你查查那许可证的持有人是谁,不就知道和老刘有没关系了?” 罗忠一听冷静下来:“对啊,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我记得她二哥叫...叫,对刘兴福,刘兴福。” “这不就对了。” 我说:“老刘全名叫刘兴权,根本不是一个人嘛!看来这事儿跟老刘没关系,你说对不对?” 谁知罗忠眉眼一横:“一个刘兴福,一个刘兴权,说不是兄弟都没人信,你说没关系,骗二傻子呐?” 我一时无语,看向老刘。 老刘更是欲哭无泪:“我怎么知道这孙子为什么跟我名字这么像啊?” “我不管。” 地中海双手抱胸:“今天你要么证明自己和这事儿没关系,要么给我个说法。否则我还真不能饶了你,太他妈憋屈了。” “你们知不知道我四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可不是我挑拣呐!” “是我爸不同意你们知道吧?” “我以前谈过十几个女朋友,没一个我爸满意的,不是长的太丑就是学历太低,要么就是没素质,要么就是不够温柔,举止不够优雅。他非要我找个十全十美的。” “你说就我这长相,那十全十美的能轮的上我啊?” “这不婚姻大事就这么耽搁了么?” “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个合眼缘,我爸一看照片儿就满意的,结果他妈是个男的假扮的。你说我气不气?气不气?” “总之今天老刘不给个说法,这事儿没完!” 我一听,索性叫他去找差人查户籍。 结果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差人那边告诉刘兴权两口是四川户籍,前两年刚迁过来。而那个酒厂的刘兴福是渝州户籍,土生土长好几代了,两人名字相似,实际八竿子打不着。 罗忠放下电话倒惆怅了,对着老刘愁眉苦脸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哎!其实我跟你闹闹也是发泄下,你说好不容易遇上个我认为有缘的吧?结果...哎!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个我爸爸满意的女娃儿结婚喔?” 老刘一听,又打算开口给他推荐几个女娃儿,被我一个眼神给挡回去了。 我拍了拍罗忠:“依我看你现在要担心不是你能不能找到女朋友的事儿,而是你们家闹邪,现在鸡犬不宁的,你爸身体也不好,你不担心这个?” 罗忠看我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你怎么知道?” 第168章 酒水之邪 http://.biquxs.info/

相书上说:何知人家父遇邪,乾宫青暗日角塌陷,更兼福德水波纹,其父深陷定无疑。 现在这罗忠和书上说的一样,日角塌陷死气沉沉不说,代表其父的乾宫还长出几条水纹,这样的面相,他爸没撞邪才怪。 而且这邪,应该还和酒水有关。 估计是上个月或者上上个月向南而去,招惹了什么东西。 罗忠一听立即“哎呀”一声,说真是神了,连这都看出来。还说他爸爸上个月去商山玩儿,回去就得了个嗜酒如命的怪病,平时有事儿没事儿抱着酒坛子就开整,十几二十斤白酒咕咚咕咚往里灌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关键他爸平时也不喝酒啊。 这一辈子滴酒不沾的,生怕给喝出个肝癌胃癌什么的,怎么去了一趟商山,就开始嗜酒如命,三顿饭可离,酒顿顿离不了。 这是招惹上酒鬼了怎么的? 喝酒喝的身体也差了,成天家瘫在床上,动弹都费劲。 家人劝他少喝,反被他一顿臭骂,说他们不怀好心,不让他喝酒就是想他死。 一问怎么回事。 才知道他不喝酒胃里就钻心的疼,像有个钻子在里面顶啊顶的,要把他肚子顶穿一样。只有喝酒那东西才会消停会儿。 家人赶忙带他去照胃镜,以为长肿瘤了怎么的。 谁知检查出来屁事儿没有,他那胃好着呢。可还和先前一样,一会儿不喝酒就顶心顶肺的疼,家人还以为是他为了喝酒故意扯谎,好几回他酒瘾犯了时故意不给酒,他哭天抢地,最后白眼翻翻的差点儿过去。 医生来检查后把他们家人一顿骂啊,说你们这不拿老人的命开玩笑吗? 以后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千万马虎不得。 为此罗家人也知道这毛病并不是为喝酒装的,只得成吨成吨往家里买酒,好在他们罗家家境还算殷实,否则这么喝下去还不得破产啊? 虽说现在酒水任喝吧,他也被折腾的半死不活的,现在只能躺在床上靠酒续命。 大多数时候他都喝的昏昏沉沉,偶尔有个醒的时候,就打电话把罗忠叫回去一顿臭骂,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他妈都四十了还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对得起祖宗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已经二十岁了。 现在我都快死了,再不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儿育女,你他妈想我死不瞑目哇? 罗忠不情不愿的挨着骂,心想怪谁? 还不都怪你。 要不是你挑三拣四的嫌我找的那些女朋友这不好那不好,我至于四十了还单着嘛? 但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眼看着老头子现在这样儿,估计也没几天了,就寻思着相亲,随便找个女人结婚吧?毕竟老爷子都那样儿了,还能挑剔未来儿媳妇咋地? 他以为老头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抱孙子,就在相亲市场找了个自己还算看的上眼的,欢天喜地带回去给老头子过目。 谁知老爷子一看那女的就勃然大怒,说你他妈儿挑挑拣拣二十几年,就找这么个丑八怪? 说完就抓起床头柜上一个酒坛子,毫不客气朝那女的砸了过去。 那女的吓的魂飞魄散,本以为罗忠这个人虽然丑了点儿,但言谈举止还算可以,谁知他们家老头这么变态。 当场抓起自个儿手包夺门而出,还把罗忠一切联系方式给拉黑了,太他妈吓人了。 罗忠当时就郁闷了,自己现在都耽搁到这个岁数了,已经不对什么颜值身材抱太大的希望了,只要是个女的,长相看的过去,性格贤惠就行。他也想成家立业,享受享受家庭的温暖。 本以为老爷子都到这地步,不会再坚持了吧? 谁知还是不满意。 就气冲冲的质问他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你到底想要什么样儿的呢?现在是我讨老婆不是你,再娶回来也不跟你过日子,你这么作妖是想断子绝孙咋地? 谁知老爷子比他气焰还高,一听这话怒气冲冲就吼,说老子就是不想断子绝孙才不让你和那些庸脂俗粉在一起的,拉低我们罗家的基因。 还指责罗忠,说你本来长的就丑,我们罗家祖祖辈辈哪个不是五官周正优秀赛过大明星? 可惜传到现在生出你这么个丑逼,你再不找个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女人改善咱们家的基因,生个漂漂亮亮的后代出来,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又放下狠话,说罗忠要找不到他满意的儿媳妇,生出个满意的后代就休想继承家产,到时候那么多钱他就算捐了也不会给罗忠留一个子儿。 一听财产罗忠态度顿时就软了,不敢和老爷子刚。 毕竟谁愿意放着大批财产不去继承,天天朝九晚五的在市监管部门过生活哇。 眼看着老爷子这样也快咽气了,罗忠生怕得不到财产继承权,就更上心找老婆的事儿了。 这回他留了个心眼儿。 每相一个,留下照片儿和简历,先拿回去给老爷子看。老爷子不同意就别往家里领人儿了,免得再出现上回的事儿。 还真让他打对主意了。 带回去那些照片老爷子依旧没一个满意的,直到那个女郎艾儿出现,照片刚拿出来就他一眼相中了,更难得老爷子也喜欢,还叫他改天领回去看看,要是和照片差别不大,立马选个日子领证。 眼看着成功了,也就是说离财务八辈子自由的天堂只有一步之遥。 可谁能想到,艾儿竟他妈是个抠脚大汉假装的。 搁谁谁不气,何况他们罗家还有这种各种因由在里边儿。罗忠这不才缠上老刘,打算不发泄发泄把心中这口恶气出了,就死不撒嘴么? 说白了就是找个由头发泄的。 毕竟这事儿搞砸了,回去还得挨老头子痛骂。 我一听若有所思,对罗忠说:“不如这样,你也别找老刘麻烦了。我跟你去你家看看,给你老爷子驱驱邪,他身体好了,你也有更多时间准备找老婆的事儿对不对?” “行行行。” 罗忠经过刚才我一眼断出他们家的邪事儿,已经对我深信不疑:“那还等什么,我的车就在外边儿,快走吧!” 跟着拉起我就要向外冲。 谁知还没走两步就被人给拦住了,那人张着双臂气势汹汹:“你们不能走!” 卧槽! 谁呀这是?! 第169章 凤沼兴云 http://.biquxs.info/

没让我反应,那人已经冲我挤出一个恶心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肖大师,上回你大驾光临本店,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计较。” 卧槽! 你谁呀? 声音还蛮好听,不过面相平平无奇,不像我见过的样子。 我懵逼时谢思飞已经跑过来,指着那人:“师兄你还认识他不?上次我们去星光广场吃烤肉,那个吃饭还带播音的烤肉店的工作人员,何志。” 奥! 我一下有点儿印象了。 他好像是个领班,上回那个在他们店里砸场子死活要见男主播的许流萤许小姐闹事儿,还是他给想方设法摆平的。 不过我和他也没啥交情,他笑那么谄媚干啥? 还一副有求于我的架势。 谢思飞赶忙说他最近遇上点儿邪事儿,想请我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帮忙摆个风水阵。 我一听有点儿纳闷。 向来人们撞邪都想着找到撞邪的源头,抓住邪祟永绝后患,他一上来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就只想摆个风水阵。 这治标不治本啊! 咋回事。 刚想问问何志,就见罗忠一把将我给撰住了:“哎!我说肖大师,自古以来干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我的事先说,你可不能跟他走了。” 何志一听,冲上来抱住我就开始哭:“肖大师,你慈悲为怀先解决我的事儿吧。这位先生身强体健,能撑些时候。你看看我,再不搭理我,我可抢救不过来了呜呜。” 我低头一看,还真见何志三阳青黑,印堂无光。 这在面相上叫龙宫布雨,凤沼兴云,是撞邪丧命的征兆。 他的病症也刻不容缓啊。 就试探性的问了问后赶来的江司辰:“要不你去?” 江司辰点点头。 我们就和兵分两路,他去何志住的地方摆风水阵,我和花蝴蝶谢思飞去罗忠家。 罗忠他们住周游镇一个半山别墅,视野开阔风景怡人,且四面环山,出云时碧山白云,仿若仙境。 还挺会享受。 罗忠停车后带我们刚进门,立马就有七八个丫环仆妇打扮的人鱼贯而出,分两排在左右两边儿站好后,恭恭敬敬冲他鞠了一躬:“少爷好。” 罗忠点点头,冲其中一个年长的仆妇问道:“我爸呢?今天好些没?” 仆妇赶忙回答:“老爷在顶楼阳光房睡觉呢!今天也是老样子,酒没少喝,刚才还嚷嚷着叫抬了半坛子诗仙太白上去。” 罗忠赶忙说我去看看他,还把我们几个也带上了。 刚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整整齐齐的:“少爷您慢走。” 谢思飞当即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她们都低眉顺眼跪在地上目送罗忠,不禁感叹:“哎呀妈呀!这是唱哪出啊?回到封建社会?” 估计连马爸爸的佣人见了马爸爸都不用这样儿吧? 他们家一个小小富户,阵仗还整的挺足? 罗忠一见我们眼神诧异也十分尴尬,赶忙解释:“那什么,这都是我们家老爷子吩咐的。我都说了现在不用这样,他非不听。还说什么人分三六九等,下等人见了上等人不行礼,成何体统?” 我的妈呀! 我们三个一听都惊呆了。 看四周的装修也比较偏向民国时的复古风,不会他们家老爷子以为大清还没灭亡呢吧? 罗忠生怕我们有什么别的想法,又赶忙说:“那个,他们行礼归行礼,我们可没刁钻他们。每个月开的都是双份工资,也不打骂。只不过对他们要求比较严而已。” 说话间一个尖尖的女声已经刺了过来:“罗忠,你在那儿胡咧咧什么呐?到了站门口不进来,叫老爷子知道又该骂你了。” 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淡紫色真丝睡衣女人,叉着腰杆站在屋里,眼睛瞪的比铜铃儿还大:“他们几个干什么的?” “老爷子怎么跟你交代的,叫你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要交跟你身份地位相等的人,不要自甘堕落。” “你看看他们三个,一个赛一个穷酸,你也不怕沾了晦气。” 花蝴蝶一听气的满脸通红,可她又不会骂人,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泼妇。还说要是泱泱在不骂她个狗血喷头才怪。 可惜泱泱今天回去了,否则哪儿用受这个气。 “姐姐姐!” 罗忠一见我们脸色都不好,赶忙上去:“他们几位是我请回来给老爷子治病的,中间那位肖大师特别有本事,能一眼看出咱爸的病根。你可千万别瞎说!” 说完又朝我们挤出个笑脸:“这是我姐姐,罗桐花。” 罗桐花当即翻了个白眼:“治病?我说罗忠你没搞错吧?咱老爷子吃的好睡得好,儿你治哪门子病?” “不是!” 罗忠一下急了:“咱爸现在嗜酒如命,喝的连床都下不了。咱们不都知道老爷子以前是滴酒不沾的,自从去了商山才这样。” 还没说完就被罗桐花给打断了:“我不管,总之医生检查不出来就是没病,我不许你有事儿没事儿拉几个人回来折腾老爷子身体,爸爸现在需要静养。你们几个不许上去打扰他听到没?” 罗忠当即冷笑一声:“我看你不是担心老爷子身体,是担心老爷子的钱吧?” “罗家自太高祖以来,都有个规矩。” “但凡家主,只能在众多后代子孙中选一个继承钱财家业,其他人分文不给自谋生路。而且家产只传男人不给女人,自太祖宗罗四祥开始,哪个不是早早选定钱财继承人。唯独到了我这儿,我四十多岁了爸还没下定决定把遗产给我,你们几个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你们以为只要咱爸现在死了,因为没立遗嘱,家产照法律子女均分。你们这些原本一分钱都得不到外嫁女儿,就能分一杯羹了?” 罗桐花立即羞红了脸,不知被说中心事了怎么的没答话。 “肖大师,” 罗忠一见她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转身对我做了个上楼的动作:“请。” 我们跟在他身后刚走了几步,身后的罗桐花忽然跟杀猪似的惊声尖叫:“啊啊啊!杀人啦!罗忠联合外人杀人啦!你们快来呀!!!” 我们他妈目瞪口呆之时,偌大的客厅已经分别从四面八方涌出七八口子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都一脸疑惑向罗桐花围了过去。 其中一个带翡翠耳环的老太太靠的最近,十分不满的动了动满脸褶子:“你喊什么喊?吃多了不消化?” “就是!” 其他人也纷纷抱怨,向她丢过去几个白眼:“正睡午觉呢!叫她嗷这么一嗓子,睡意都给我喊没了。” “哎哎哎!你到底喊什么?” 罗桐花赶忙抬手指向我们:“他们,他们。罗忠带他们回来给老爷子看病了。大伯二伯三叔四叔五姑六姑七叔,堂哥堂姐,你们快看呐!” 第170章 咒你爸死 http://.biquxs.info/

十几双眼睛一下齐刷刷的朝我们射来。 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像看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似的,恨不得将我们几个拨皮抽筋杀之而后快:“看什么病?你爸爸又没病?!” “不许看!” “还有你,罗桐花。” “你真没用,怎么不拦住他们还让他们上楼去了?” “就知道吃干饭,罗家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那个带翡翠耳环的老女人一边骂一边伸出根尖尖的指头猛戳罗桐花脑门儿,此时罗桐花敢怒不敢言,全然没了刚才骂我们的架势,任她打骂,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也不敢往下流,任老女人把她头戳的一歪一歪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女人果然就是赔钱货!一点儿用都没用。” 罗忠面无表情的看着,可我看他脚忍不住朝罗桐花方向动了动,拳头也捏起来,一副随时要冲下去为罗桐花打抱不平的样子,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下边儿另外几个人任由老女人打骂罗桐花无动于衷,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指着罗忠警告:“你小子还在上边儿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话音刚落,人群中已经冲出几个年轻力壮小伙子,三两步冲上楼梯将我们去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大伯二伯三叔,你们干什么?” 罗忠气的不行:“这里是我家,我现在要去看我爸爸,你们叫几个兄弟拦着我什么意思?” 一个穿贵重西装的老头一听脸就拉的八丈远:“罗忠你这叫什么话?你爷爷以前在的时候就说过,我们兄弟姐妹虽然没得到遗产,但有难处时可以找你爸帮忙。何况现在我们不是来找你爸爸帮忙,而是专门住过来关心你爸的。” “你爸也说过我们永远是一家人,怎么到你这儿,话里话外的,就都把我们往外摘了呢?你小子还没得到继承权呐!就想翻天?!” “我今天以你大伯的身份告诉你,看你爸可以,那三个人就不用带进去了,叫他们下来喝茶吧!” “不行。” 罗忠一把拉住我们:“我爸现在这个样子,成天喝醉酒呼呼大睡的,你们还有心思喝茶?” “不然你想怎样?” 人群中有人回道:“医生都说了,你爸本来就没病,就是忽然转了性子爱喝点儿酒。你非说他这样儿是得病了,你什么居心?是不是成心咒你爸死啊?” 其他人也附和:“是不是?是不是啊?” “我看八成是这样儿!” “果然丑东西生出来的丑八怪,心肠也毒!连自己亲爸爸都想害!不肖子孙,也不怕雷打火烧!” “就是!啊呸!” 罗忠见他们一个个张张牙舞爪的,忍无可忍:“我看想我爸死的人是你们吧?你们本来就没得到家产,他现在遗嘱上还没写我名儿,你们眼红了,想着他现在一死,你们就能把遗产瓜分了才对!你们才是狼心狗肺!见不得我爸爸好!” 下边儿的人一听,脸色跟打翻油彩罐一样:“他怎么这样说话?” “就是就是,他没安好心思想让他爸死,就当咱们也这样儿似的。咱们虽然没继承家产,但缺这两个钱儿吗?看不起谁呢?” “好!” 罗忠一见撕破脸皮,索性一撕到底:“那你们就滚出去,以后不要管我们家的事儿。从小到大我们家什么事儿你们都要插一脚,烦不烦?!” “滚!” “哎!你小子说什么?” 下面几个长辈一听全怒了,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就朝楼梯上冲:“敢叫我们滚!我看你小子是欠打!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几个人说话同时已经冲上来,不由分说将罗忠拖下去,雨点儿般的巴掌拳头就朝他身上招呼。 可怜的罗忠,四十几岁的人了,还贵为市场监管局一把手,被几个老头老太太打的屁股尿流的,关键他们还都是自己长辈不敢还手,只能抱着脑袋死扛。 他那几个堂兄妹也趁势踹了他几脚,明显对他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亲妹妹罗桐花也冷艳旁观,一点儿要帮他的意思都没有。 “哎哎哎!怎么办呐?” 谢思飞愁的直抓脑壳:“师兄要不出手得了,把他这七大姑八大姨都轰出去!” “那怎么行?” 我还没说话,花蝴蝶已经连连摆手:“他们都是罗忠的长辈,你没看到罗忠都只能忍者让着吗?再说他们看起来挺不要脸的,万一守一哥挨着他们,他们反咬一口怎么办?” 我一听也有道理,可也不能让他们打死罗忠吧? 电光石火间一个女人突然冲出来,对那几个人喊都别动,谁再打我儿子我砍谁! 这人和罗忠长的很像,一样的四白眼塌鼻梁外加鼻孔露风,嘴还包不严实,一口大龅牙上的菜叶儿都清晰可见。 她举着个菜刀,刀背对着那几个殴打罗忠的人一同乱砍:“你们打我儿子,我砍死你们信不信?” 现在衣裳已经穿的薄了,几个女人被冰冰凉凉的刀背吓了一跳,以为是刀刃,怕死的直往男人身后躲:“那个丑女人又发疯了!!” 男人们也连连后退,指着罗忠他妈警告:“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对你不客气了啊!” 罗忠赶忙站起来挡在女人面前:“谁敢动我妈!” “大伯,你看呐!” 躲在西装男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女生突然别了下头,做出副惨不忍睹的表情:“罗忠和他那丑妈一样,长的都那么吓人。他们站在一起我好害怕!” “乖侄女!” 带翡翠耳环的肥女人又动了动一脸的褶子,也不知她是怎么把一张如同银盘的脸整的那么刻薄的:“不光你怕,你四叔也怕!” “他们当年结婚,你四叔一个月都没进洞房。” “后来行周公之礼时,还是你爷爷将他五花大绑的,又在酒水里下了药才成的。不然你以为你四叔那么帅,会和一个丑八怪结婚?” “对啊对啊!” 其他人也附和道:“咱们罗家有钱,祖先们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也就是到你四叔这一代,政策变了不许纳妾。那会儿又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谁是谁。有些人面儿都没见过到新婚那天就入洞房了呢。你四叔命苦,早些年你爷爷给他在伍家定了个亲事。没想到那伍家两口子周周正正的,唯一的女儿长这么丑!” “可怜你四叔了,跟这么个丑东西过一辈子。” “丑东西还下了个丑崽子,儿子长相随妈啊!你四叔不肯把家产传给他啊!也是嫌他长的太丑了,丢咱们罗家的脸!!!” “你还不知道吧?你四叔是咱们兄弟姐妹中长的最帅的,让这两个丑东西活活糟蹋了。” 罗忠母子气的脸色发青,却也无可奈何。 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见头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干什么?” 第171章 祠堂水渍 http://.biquxs.info/

“爸!” 罗忠一见来人赶忙拍拍土站起来,指着几个亲戚告状:“他们打我,还想打我妈!” 原以为任何一个男人听见自己老婆儿子挨了欺负都会挺身而出,谁知罗老爷子不以为意,只淡淡喔了一声,便问:“楼梯上那三个什么人?” “爸!” 罗忠仰着头冲三楼喊:“他们是我找回来给你治病的。” 几个亲戚一听,下意识就阻止。 谁知罗老爷子已经喊了句带上来,他们就噤若寒蝉,跟锯了嘴儿的葫芦似的不敢作声,想杀人的眼神一直跟着我们上楼。 我也没理他们,只跟罗忠上了顶楼阳光房。 罗忠推门进去喊了声爸,又指着我介绍:“这位是肖守一肖先生,是我专门请回来治您嗜酒的毛病的。” “治什么?” 罗老爷子不满的挑了挑眉毛:“我有说过要治它吗?” 罗忠一愣:“你以前不是滴酒不沾,还老说这玩意儿伤肝,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还生怕一不小心脑溢血了吗?现在喝....”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闲的?” 还没说完就被罗老爷子一顿臭骂:“有那工夫还不如多花花时间,找个让我满意的女朋友结婚。你真想我抱不上孙子死不瞑目啊?” 罗忠顿时耷拉个脑袋一言不发:“知道了爸爸。” 刚想说我多事惹您不开心了,却又听老爷子开口道:“嗜酒的病嘛倒可以不治,不过我最近遇上点儿新事儿,你让那先生帮我看看。” 罗忠赶忙问什么事。 老爷子说和之前一样,他只要停止喝酒,胃里就一顶一顶的疼不说,还老看见个人站在他床头,拿着把大剪刀在他肚子上比划,要把他肚皮剪开。 我问他那人长什么样? 他说看不清,只知道他浑身跟晒干的荷叶一个颜色,皮肤上疙疙瘩瘩的,大大小小的包不计其数。 嘴巴还很大,两个眼睛鼓鼓的往外凸。 我一听这描述懵逼了,怎么听着跟青蛙成精似的? 谢思飞也说难不成这老爷子不小心吃过成精的青蛙,现在找他报仇来了? 花蝴蝶却不赞同,说书上写过,青蛙成精少之又少,世所罕见,不可能是青蛙成精。 我也深以为然。 想了想,就叫花蝴蝶给老爷子把脉看看,查查他体内有没有活物什么的。 花蝴蝶捏着他脉象沉思好一会儿,才郑重其事告诉我没有。 好吧。 我一听,只能暂时把心里这个想法放一边,问老爷子那个想剪开他肚子的东西,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没? 老爷子说它每次出现,它站的地方都会有滩水。 不会吧? 咋越听越像青蛙成精? 不过到底咋样还是得等那个东西出现才知道。 就叫老爷子一会儿无论如何想喝酒都别喝,先忍着。因为只要一不喝酒那东西就会出现想剪他肚皮,到时候不就知道到底啥玩意儿作妖了? 说干就干,按计划行事。 罗老爷忍着没喝酒,不一会儿就痛的哭天抢地的,那叫声估计连楼下都听的一清二楚,可愣没一个人上来。 甚至似乎还有个尖尖的声音小声道:“别上去,那三个人看着倒也不像什么有本事的,叫他们医死那老不死倒好了。” 听起来像刚才带翡翠耳环的女人。 咦? 我听力啥时候这么厉害了?要知道这阳光房四面玻璃不说,和下边儿还隔着三层楼,我咋听见的? “哎哎哎!师兄!” 正当我走神儿时谢思飞拍了拍我:“你想什么呐?那东西来啦!” 我顺着谢思飞指的地方看过去,还真见一个东西站在罗老爷子床头。只见他还真和老爷子之前描述的一样,一身皮跟干荷叶一样皱巴巴的不说,大大小小疙瘩遍布全身。身材也矮小,只刚比床沿高出一点儿。 关键那东西的呈相还不怎么清楚,只有个剪影。 “哎呀妈呀!” 谢思飞一见低声惊呼:“这罗老爷子不会和我奶一样,得罪个大桑树吧?” 说话间那东西已经举起把剪刀样的东西,对着空气“咔咔”两下后,冲罗老爷子肚子警告:“出不出来?不出来我可亲自掏肚皮揪你出来了啊!” 声音瓮声瓮气的,不像个人。 与此同时罗老爷子肚子里也发出个相同的声音:“不出来,你今天把我逃出来我明天也能再回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一听这对话,寻思不会那拿剪刀的东西不会是罗老爷子供的保身仙什么的,知道他在外边儿招惹了什么东西在身上,来驱邪的吧? 可这会儿也容不得我多想,眼看那东西已经把剪刀刀尖向下,对着罗老爷子的肚子就要狠狠扎下去。 我赶忙抽出天心斩龙剑冲上去。 电光石火间,只听“当”的一声,天心斩龙剑和那剪刀发出金石相碰的激荡之声,那东西一个激灵,明显没想到会有人冲出来,吓的“呱”一声,转身一头从窗户跳了出去。 谢思飞赶上来:“我去!还真是个青蛙成精?!” “不一定。” 我想着刚才天心斩龙剑似乎划到他身上的疙瘩了,那疙瘩一破就有不少液体沾在剑刃上,我估计会不会是瘌蛤蟆什么的,毕竟青蛙是益虫,成精害人这事儿吧?简直闻所未闻。 赶忙叫花蝴蝶过来看剑上沾的什么玩意儿? 花蝴蝶掏出块帕子将那些东西全揩下去,闻了半天告诉我:“守一哥,这就是普通的水。还可以喝呢。” 说完趁谢思飞不注意,用指甲刮了一点儿就塞他嘴里了。 “卧槽!” 谢思飞生怕有毒呸呸呸吐个不停,可不一会儿却又不停咂嘴,脸上表情也十分微妙:“哎呀我去!还真是水,有点甜呢!” 水? 我一听,也半信半疑沾了点帕子上的湿润尝尝。 妈呀! 还真是水,而且异常甘甜清香,比二十块一瓶的农夫山泉还好喝。 那东西到底什么玩意儿? 与此同时谢思飞一把拉住我,指着外边儿:“师兄你看,那些水渍。” 我朝外边儿一瞅,还真见地上一块块水渍,跟条线似的直往一个方向而去。 花蝴蝶带头跑下去一看:“守一哥,是和剑上沾的一样的东西,估计也是那东西身上的。” 我赶忙叫谢思飞跟我一起追上去,我们跟着那水渍进了后山一座祠堂。 祠堂牌匾上写着罗氏先祖,我一下明白这是罗忠他们家祠堂。 难怪把别墅修在半山腰呢,感情他们家祠堂就在后边儿。这罗家别的不说,祭祀先祖这块儿做的倒挺到位。 这祠堂雕梁画栋的,不知道还以为进谁家别院了呢。 我们一进去那东西就不见踪影了,找了半天也没见着。索性拉谢思飞在祠堂闲逛起来。 这罗家祠堂还真和其他人家不同。 其他人家祠堂内一般都供祖先牌位外加长明灯什么的,他们罗家格外风雅。不见烛火,只字画。 一幅幅字画按辈分大小依次悬挂,上边儿都是他们罗家列祖列宗的画像和生平简介。 其中有些对罗家有大贡献的,还篇幅详细介绍丰功伟绩。 看这些画像怎么也有二十人以上,他们罗家从明末清初开始家业兴旺,在乱世也没过几天苦日子,一直传承到现在。 其中有个叫罗四详的我格外注目。 这罗四详是他们祠堂内供奉的,第一位祖先。也是为他们罗家打下第一份基业的头号功臣,没有他,罗家不可能如此富有,历经二十几代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怎么回事呢? 罗四详在明末时本来是个穷酸书生,家徒四壁连过年的银子都使不出来。 可他寒窗苦读十年后中了状元,倌从四品。 那会儿社会动荡,他当倌儿时利用时局敛了不少财不说,还买了不少土地搞种植。以至于每年那些土地产出东西卖出的金银都够他几辈子吃穿不愁的。 他又借此钱生钱利滚利,成了关中最大的财主。 他也辞官专心享受人生。 宅子多的数都数不过来,丫鬟仆人更是不计其数。 关键他还有本事,在那个不安的年代,他竟能保住自己的财产没让它外漏,还将这财富成功传给子孙后代。 以至于到今天,罗家依旧如此兴旺。 所以你别看罗家人蜗居在周游镇这么个小地方,可他们家单是祖上留下的财宝,随随便便拎一件儿出来都够普通人两辈子的花销。 闷声发大财嘛。 可他们罗家从罗四详开始有个规矩,家产只传给一个后人,而且必须是男丁。其他子女可以单独给一笔钱,但家产想都别想。 偏偏罗四详妻妾成群,子孙更是不计其数。 所以从罗四详的儿子罗仁玉一直到罗忠他老爸罗行瑞,都是被选中的继承家产的天之骄子啊。 唯独到罗忠这一代,四十多岁了还没得到他老爸的认可。 也难怪。 罗家祠堂的男人画像边上也有女人,是当时的当家主母。个个长的国色天香不说,又雍容端庄贵气十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 唯独罗忠他妈,长的跟猿人泰山似的。 而且罗家人相当注重颜值,从这些画像和刚才别墅里其他人的长相都可以看出的出,个个五官周正不输大明星,就连罗老爷子和他那几个兄弟,虽然老了老了,也都身姿挺拔,五官平和,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姿。 唯独罗忠,丑的和他妈一个德性。 “哎哎哎!” 正当我若有所思时,谢思飞又拍了拍我:“师兄,刚才花蝴蝶打电话说,她看着那些水渍,好像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 我一听:“我差不多也知道了。” 谢思飞赶忙问:“是什么是什么?” 第172章 雌雄二蟾 http://.biquxs.info/

我告诉他是什么一会儿再说,不过我没想明白,书上说那东西都失踪近几千年了,怎么会在罗家出现,还一门心思要剪罗老爷子肚子。 估计当中有什么因果。 还是先回去,等下回那东西再来时问清楚。 回到别墅时,花蝴蝶告诉我们罗老爷子受不了疼,我们一走他抱着酒坛子就咕咚咕咚开喝了,这会儿已经睡的跟死猪似的。 罗忠赶忙问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下回呗。 罗忠赶忙叫人给我准备饭菜招待,他那些亲戚倒挺不耐烦的,一个个横眉冷对:“怎么还不走?” “二姑。” 罗忠这回格外硬气:“我的客人什么时走,似乎轮不到你们管吧?” 带翡翠耳环的女人当即狠狠扫了罗桐花一眼,罗桐花站起来就指责罗忠:“你什么态度?还帮外人说话对付家里人!” 罗忠不禁冷笑:“亏你还分的清谁是外人谁是家里人?” “你是我亲妹妹,不跟我一条心就算了。还和他们一起,百般阻挠我找阴阳先生救爸爸,你安的什么心?” 话音刚落,他那七八姑八大姨立刻炸开了锅:“你说什么呐?谁是外人?” “睁开你那丑的只剩一条缝儿的眼睛看清楚,在场的哪个不姓罗?我们的爸爸是你爷爷,我们都和你爷爷长的像,继承了罗家的优秀基因。” “除了你!” “你看看你丑的那个样子!我都怀疑你是你妈偷人生的,你有脸说我们是外人!?” 罗忠双拳难敌四手,被他们怼的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 带翡翠耳环的女人更是将罗桐花一拉,抓小鸡仔似的提到跟前儿对她耳提面命:“你好好看看清楚,你比他罗忠长的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也都三十好几了,连个婆家都找不到。天天住在娘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成何体统?” 罗桐花当即羞愧异常,头埋的低低的。 很明显她对翡翠耳环的话深以为然,对这个家的关系却一点儿拎不清,不明白她姑姑们早嫁出去另成一家,她再怎么当老姑娘,用的也是自己家的钱,是她爸爸的。 女儿花爸爸的钱,天经地义。 她却羞愧难当,一副姑姑说的对的样子。 翡翠耳环一见她这软面瓜架势,更放心的拿捏她,戳着她脑门儿数落:“你呀!你只有依靠我们才有立足之地知不知道?” “你看你和那丑哥哥丑娘长那么像,不讨你爸爸喜欢,以后你爸爸把家产给我们,还不是要我们养活你?” “机灵点儿,别有事没事一口一个哥的。” “你和他划清界限,以后你爸爸要赶你出去,我们还能为你说说话保你不是?要是到时候,你爸爸连你也迁怒了,别怪我们没帮你。” 奥! 我说这罗桐花怎么放着自己亲哥哥不团结反而帮着外人搞事情呢?原来有这么个原因,她因为长的丑自卑,也认为哥哥肯定得不到家产,不如巴结爸爸的兄弟姐妹们,希望他们以后对自己好点儿。 没等我说话,花蝴蝶已经对罗桐花不屑的勾了勾嘴角,谢思飞更是直言不讳,骂道:“蠢货!” “放着自己亲哥哥不依靠,反而帮外人。那外人拿了家产还能给你吗?他们现在对你好,诓你呐!你等着看以后家产到手了他们对你怎么样?且不说以后,就冲现在他们对你这态度,以后你爸再一死,他们把家产一拿,还能对你好?” 就是,不打死你才怪。 罗桐花一愣,显然被谢思飞一席话惊到了,估计以前也没想那么长远,半天才回过味儿来,却也不能完全接受,还辩解道:“那...那不怪他们,都怪我长的太丑了。他们对我这样,都是我应得的惩罚。” 啥玩意儿? 因为长的丑被欺负就理所当然,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辞。 而且这种话从不懂事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也就算了,这罗桐花都三十几了还拎不清?看来除了脑子单纯外,在罗家也没少被洗脑。 毕竟听他们言语间,她爸爸罗老爷子对她和罗忠还有他们的丑妈一点儿都不在意,否则也不会看着他们受欺负放任不管。 估摸着罗桐花这样儿,也是从心底里认为巴结姑姑们,一起打压亲哥哥,以后才有好日子过吧。 这会儿罗家那七大姑八大姨听了这话,个个摩拳擦掌,一拥而上要谢思飞,顺便把我们赶出去。 好在此时三楼一个丫环兴冲冲跑出来,冲下边儿喊:“老爷醒啦!” “醒啦?” 翡翠耳环面无表情的嘟囔着:“平时喝了酒一睡四五个小时,今天怎么这么快醒了?” 那样子,巴不得罗老爷子一睡不醒就这么过去算了。 罗忠不理他们,赶忙将我们往楼上请。 上楼时花蝴蝶才悄悄告诉我:“守一哥,下午罗老爷子喝酒时我偷偷在他酒坛子里放了点儿东西,这东西本来是给不能喝酒的人用的,能让人千杯不醉。” “我想着让罗老爷子睡过去的话,还不知道耽搁到什么时候呢,就往他酒里下了点儿。” 我一听花蝴蝶就是稳。 要没她这点儿药末儿,我们还不定在罗家呆到什么时候,受多少白眼呐。 赶忙三两步跟上罗忠进去阳光房。 还真见罗老爷子靠在床沿喝茶,大盖碗碰的杯子咔咔响。 罗忠赶忙对他三跪九叩请安后,又跟他说了刚才的事儿,他一点儿不在意罗忠受什么欺负,只问那个想剪他肚子的东西抓着没有? 我就问他有没有供奉过保身仙什么的。 毕竟据我推测那个东西应该是想从罗老爷子肚子里边儿拿出个什么,而正是罗老爷子肚子里那个东西,闹的他鸡犬不宁,没日没夜的喝酒。 又问罗老爷子最近有没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正常人一听,都会若有所思细细想下,毕竟关系到自己性命。 谁知罗老爷子却脸色大变,一点儿要回忆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还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你这个阴阳先生到底专不专业?那个想剪我肚子的东西你能抓就抓,不能抓你让别人来抓,别那么多废话行不行?” 我一见罗老爷子的态度,更确定了我心中猜测。 毕竟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只能按下不表,口中应对道:“当然当然,我已经找到抓那东西的方法了,一会儿你先不要喝酒,把那东西引出来,我抓住它。” 别说,那东西还真跟有规律似的,罗老爷子一喝醉就来了。 只见它举着个金剪刀,对着罗老爷子圆鼓鼓的肚皮就下去了。 可我早有准备,一早躲在罗老爷子床附近,一见这场景踢了谢思飞一下,他举着个剪刀先它一步就顶在罗老爷子肚子上了。 那东西一惊,转身想跑。 谁知回过头就差点儿撞天心斩杀龙剑的剑刃上,与此同时我冷冷的警告他:“别动!” 这时我才看清这东西,浑身疙瘩,阔嘴大眼,眼珠子还向外边凸。关键它蹲着的地方还一滩水渍,同时还有一股泉水清香飘然的。 谢思飞一见:“妈呀!真是青蛙成精了!” “你才是青蛙!” 那东西一听十分不乐意:“你全家都是青蛙。” 我也赶忙告诉谢思飞这不是青蛙,而是一种叫水蟾的东西。 谢思飞忙问啥叫水蟾。 书上记载,这东西本是上古时期黄帝的宝贝。 它能产生源源不断的水,相当于一个小泉眼。 黄帝大战蚩尤时,曾被困在一座山上。那山怪石嶙峋水源稀少,很快最后一点儿源头也快被士兵们喝干了。 眼看即将弹尽粮绝,黄帝放出水蟾钻进泉眼,立即清泉涌出源源不绝。 黄帝和士兵们也靠着这水撑过最艰难的时候,等来炎帝救兵大胜蚩尤。可之后水蟾就不见踪影,再也没回到过皇帝手上。 现在怎么在这儿,还一门心思要掏罗老爷子肚皮? 难不成? 想到这儿,我不动声色给谢思飞使了个眼色,谢思飞会意,对那水蟾说:“横竖你也是要杀这老头子的,不如我帮帮你。” 跟着举起剪刀就要往罗老爷子肚皮上扎。 水蟾顿时十分着急,想冲上去又惧怕天心斩龙剑气,只能瓮声瓮气冲谢思飞警告:“你们别动我老婆!!!” “啥玩意儿?” 谢思飞举着剪刀的手就停住了,看着肚子圆滚的罗老爷子不可思议问了句:“他...他是你老婆?” “什么跟什么!” 谢思飞这脑回路连我都听不下去了:“它说你手下那个肚子,肚子里的东西是它老婆!” 那东西立即说了声:“没错,我老婆在他肚子里!” 还真是我猜的那样。 这自古以来都讲究阴阳调和,雌雄同行。 书上说水蟾是雄蟾,还有一只酒蟾是雌蟾。 水蟾所在之地必有酒蟾,反过来酒蟾所在之地也必有水蟾。 当年黄帝将水蟾放进山泉眼里一去不回,那雌酒蟾不见了雄水蟾暴躁不安,没过几天就不见了。 酒蟾顾名思义,她能产酒,也好酒。 如果我猜的没错话,罗老爷子应该在某个机缘巧合之下把酒蟾给吞进肚子里去了,这才变得嗜酒如命,没酒活不下去。 那东西哼了一声,说你还真没猜错。 还说前段时间它和老婆一起去商山吃灵芝,正吃的欢实呐,不知从哪儿杀出个老头儿,捉住它老婆就活生生给吞下肚去了。 这个老头儿,就是罗老爷子。 “不是!” 谢思飞还是没听明白:“他好端端的,吃你老婆干什么?” 第173章 十年亦死 http://.biquxs.info/

那东西恨恨的:“因为我老婆那天正好吃了株长生灵芝,他想长生不老,就连我老婆也吞下肚去。想把我老婆消化了,那灵芝不也等于他亲自吃了?” 我一听,百思不得其解:“这商山自古有神府邸之称。” “生灵芝的地方,一定也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你和你老婆能去也就算了,罗老爷子他一个凡人,也有本事去?” “哼!” 那东西冷哼一声:“他啊?他才不是凡人,他本事大着呐!” 怎么回事儿? 这罗老爷子平平无奇的,面相也没什么异常,他有什么本事比神仙还大? 水蟾一听,刚想说话。 床上一个黑影突然腾的一声凌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谢思飞手上的剪刀,狠狠朝水蟾扎去。 可还没碰到水蟾的边,他就咚的一下掉在地上,浑身抽抽。 不一会儿还翻起来了白眼,四肢也也开始扭曲。 我们这才看清掉在地上的是罗老爷子。 与此同时,他肚子里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你不由分说吞了我,我不仅没怪你。还好心好意为你延年续命,你不谢谢就算了,还想杀我老公。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怪不得连那种事都做得出来。” 罗老爷子斜着眼一声冷笑:“就算我做得出也不能让它说出去。” “好哇!” 那个声音又说:“反正我现在我在你身上也住够了,我要和我老公回去。我们也不说什么,你就守着自己的秘密等死吧,反正你也没几天阳寿了。老公,我们走!” 说着就眼见罗老爷子肚子越来越大,跟往里不停加气的气球马上快爆炸了似的。 地上的水蟾一听老公我们走几个字,兴奋的跟什么的,精神抖擞的上去将他那把金剪刀给亮出来了。 “别别别!” 罗老爷子惨叫连连:“你们要是捅破我肚子,我一会儿就得死,也等不到我寿终正寝那天了。这可算谋杀啊。你们是黄帝身边灵物,受过正神敕封的,可不能这么干!!” 罗忠也赶忙给水蟾跪下了:“求你别杀我爸爸!” 水蟾没说话,肚子里的酒蟾一声冷笑:“小子,他根本不是你爸爸。你这辈子,包括你爸爸你爷爷太爷爷等人,都是被他给害了!我现在杀了他,正好替你们报仇。” 罗忠懵逼了:“你们..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 与此同时,外边儿的七大姑八大姨听到刚才的动静儿,生怕罗忠威胁他爸把家产给抢去,这会儿一股脑儿冲进来,正好看见罗老爷子跪在地上的场面,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n脸懵逼:“老四你干什么?” “正好。” 肚子里的酒蟾又说话了:“现在你子子孙孙都在这儿,你不如趁这个机会把真相说清楚。不然我马上离开,你可就死咯?” “说不定你告诉他们以后,你的子孙中还有自愿为你捐献躯体的呐!你也不用因为嫌弃罗忠,老拘着我了呀!” 罗家人见罗老爷子没开口,肚子却发出个女人的声音都吓的不轻,都结结巴巴的:“老四,你你什么情况?” 罗老爷子沉吟了一下:“好吧,我告诉你们。” “我不是罗行瑞,我是你们的先祖,罗四详。” “什么玩意儿?” 罗家兄妹一头雾水:“老四你喝酒喝糊涂了?你是罗行瑞,罗家第二十三代长孙,继承人。咋地灌了几天黄汤就想上天啊!冒充起祖宗来了。” “并非我冒充。” 罗老爷子沉声道:“我的却是罗四详,而非罗行瑞。罗行瑞今年六十六岁,实际上六十年前六月十六那天,他已经被我夺走躯壳。活在世上的,是罗四详。” “什么啊!?” 那七大姑八大姨明显不信,摇头晃脑:“他在说什么?” 罗老爷子不理他们,继续自顾自道:“其实不仅罗行瑞,从我罗四详的儿子罗安华开始,每代人中都有一个人被选定为家产继承人,然后被我夺舍重生。” “当年我自知寿命将尽,就把家产传给罗安华。” “我死后便夺舍罗安华以他的身份继续升序,待罗安华的阳寿将尽时,我又将家产传给其子罗光,以此类推。其实罗家每一代家产继承人,都是我。” “他们不过披着我儿孙的皮囊,被我夺舍了而已。我这么做就是想长生不老,永远活下去享受人间荣华富贵而已。” 我和花蝴蝶谢思飞听的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罗家人却明显不信:“坏了!老四喝酒喝糊涂了!快请医生!” 一个人转身要走,却被罗老爷子叫住:“回来。” “你们还别不。” “老夫我请你们细想想,罗家是不是有个说法,历代子孙中,一旦有人被选定为家产继承人,那个人就会大病一场,病好后无论之前智商如何,都会变的异常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做生意也首当其冲,使的罗家生活一代胜一代,芝麻开花节节高?” 翡翠耳环率先点点头:“是有这么个说法,长辈们说那是因为罗家有神仙指定,继承人生病因为神仙在考验他。一旦通过考验便会无往而不利,成为天之骄子。” 为此罗家长辈还老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才能成大事。 “切!” 罗老爷子不屑道:“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告诉你们吧。历代继承人生病,都是因为躯壳被我看上了,我在夺舍。他们病好,那是因为我夺舍成功了,你们口中那些天赋异禀的继承人,其实都是我!” “否则你们以为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代继承人变聪明时,就是上一任家主逝世之时吗?那是你祖宗我在换躯体呐!” “你们这些人,也不知该是我儿女,还是我子孙呐?” 罗家人目瞪口呆:“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罗老爷子叹了口气,这才讲出前因后果。 当年他还是罗四详的时候,因为少年受了些穷。所以发达后生怕再返贫,千方百计累积家产以至于当上关中最大的财主后,还不满足。 他不满足什么呐? 倒不是不满足钱不够花,丫环妻妾不好看。 他不满人的寿命有限。 为什么呢? 你想啊这人无论你再怎么有钱,再怎么富甲天下,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和那些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巴拉讨生活的穷人有什么区别? 总不能把钱背到棺材里去吧? 那还得被人盗了墓,终归落得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正所谓十年亦死,百年亦死。仁圣亦死,凶顽亦死。生则尧舜,死则腐骨。腐骨一也,谁知其异。 人生前不论你怎么风光怎么凶恶,当的皇帝还是贫民,死了都只有一堆骨头,哪个分得清谁是谁啊? 所以死这种夷平一切差异的绝对否定性环节,直接在罗四详脑子里埋下一根刺。 他想自己这么有钱,死了不什么都没了吗? 下辈子投胎不知道做个蚊子还是苍蝇,说不定还得当个穷人。 他可不想再受穷了。 关键他也不想死啊,自己这么多财产,死了不再也享受不到了?要是能一直活下去,长生不老该多好? 正好他听说当时的鬼市有卖长生仙丹的,就揣上钱想去买几个。 谁知在里边儿晃了几个月,屁都没捞到一个。 有个摆摊儿卖山珍见他钱实在多想赚点,就抓着一根鹿宝告诉他:呐!看见这玩意儿没有?这东西是鹿的鞭,鹿最擅长存精养神,所以寿命很长。你买点儿回去泡酒蒸吃,保管你延年益寿。 罗四详买回去吃掉后还真觉得精神大振,也没以前那么疲劳了,就想再去买点儿。 毕竟那人只说延年益寿,没说长生不老啊! 他要长生不老。 结果进了鬼市花了十万两银子,好不容易才打听那听天卖鹿宝给他那个人,因为非法猎取终南山仙鹿被天师府给抓走了,估计这辈子出不来了。 他败兴而回。 心里却还心心念念惦记着鹿宝,打听到月光山有仙鹿出没后,就买了身狩猎行头,打算亲自去射鹿。 在月光山转了几天,还真让他碰见头双角发光的梅花白鹿。 他惊喜不已,当即搭弓拉箭将那白鹿射翻在地上。 见那鹿中了朱砂血箭后一动不动,就冲上去,打算把那鹿开膛破肚取鹿宝。 谁知手刚碰到鹿肚子,那鹿竟然开口说话了。 第174章 赤色枣子 http://.biquxs.info/

那鹿自称南极仙翁座下神鹿,当年和狐狸精在小儿国祸害百姓,要挖一百副小孩儿心肝给国王当药引子的,就是它。 它最近被南极仙翁禁足偷偷下界,谁知刚下来毫无防备就被罗四详的法器朱砂血箭给射翻了。 为表诚意,它愿以一样东西换自由。 问罗四详要什么? 罗四详说老子就想要长生不老,不然要你的鹿宝干什么? 不过你既是天上仙鹿,想必王母娘娘的蟠桃也吃过不少。不如你送一个给我,我就放了你如何? 那鹿说自己身上没有蟠桃,不过有样东西足可以媲美蟠桃。 跟着就掏出几枚红彤彤的大枣,那枣在月光下还闪着赤红色的光,远远看去跟几团正在燃烧火焰一样。 白鹿说这是南极仙翁常吃的赤枣子,延年益寿。 连仙翁都吃的,不会你个凡人吃不得吧? 罗四详接过枣在手心儿上掂了掂量,说你蒙谁呐?当我没看过西游记?这赤枣子只能延年益寿,离长生不老差远了! 鹿一听,说哎呀原来你想长生不老啊? 那还不容易? 我教你修仙之法,你学会后,有朝一日白日飞升,不就长生不老了么? 罗四详乍一听还挺高兴。 可当他听说修仙要打坐炼气行气吐纳,又要忌食鱼牛肉,又要积德行善不能犯错什么什么的,瞬间觉得它不香了。 太麻烦啦! 不让吃好吃的还不让横行霸道,那自己这么有钱和那么穷人有什么区别? 还要积德行善,那不摆明拿着血汗钱打水漂吗? 他才没那么傻。 说什么都不答应。 还告诉白鹿今儿要想不出个又便宜又能长生不老方法,就杀了它取鹿宝。 鹿生怕他把自己给剥了,只好告诉他个巧宗。 什么呢? 夺舍。 凡人都是要死的,死后灵魂出体回归地府,等待另外投胎。 可如果死后魂魄不去地府,而直接将另一个人身体据为己有,以此类推不就能永远活下去享受人生了吗? 罗四详一听这办法可以。 自己现在有钱,以后迟早得传给儿孙。 不如夺了儿孙的躯壳据为己用,自己不就可以永远享受这笔财富了!?我罗四详太聪明了,简直是个天才啊! 就从白鹿那儿学习夺舍长生之法,还要了不少赤枣子。 之后他感觉自己寿命将尽时,就将全部遗产传给长子罗安华,之后就夺舍重生,自己摇身一变成了罗安华。 他夺舍罗安华后可以继续享受人生和自己之前的财富,这感觉还不错。 可有一点儿他十分不满。 这罗安华的老婆长的不好看。 之前因为罗四详子女太多,他对罗安华不重视也没给过多少钱,任其自生自灭,娶老婆也没好好挑一下,选了个打铁匠的女儿。 丑的跟鬼似的。 生的孩子也个个歪眉斜眼的,难带出去见人。 这可不行。 罗四详心想等罗安华这个身体寿命将尽时,他还要在那些孩子中选一个继承家产然后夺舍呢,这些孩子的长相,其实就是自己未来的长相啊! 想他罗四详上辈子不说风流倜傥,怎么也算一等一的美男子吧? 怎么能夺舍一个丑比? 不行。 好在罗安华这幅皮囊长的还不赖,只要再娶几个好看的女人,还怕生不出漂亮孩子吗? 他火速纳了几房美貌小妾不说,还将一纸休书将那铁匠的丑女儿给送了回去,连她生的几个丑孩子都送人了。 他是个颜控,可不想留着这么几个丑比辣眼睛,即使自己亲生的也不行。 很快那些小妾就都怀孕了。 可惜全生的女孩儿。 女的可不能继承家产,否则自己下辈子还不得当个女的? 于是罗四详一边放出话说谁要生出儿子这正室的位置就是谁的,一边偷偷吃鹿给他留下的赤枣子延年益寿,生怕还没生出儿子就死了。 还在他七十多岁时,一个叫云云的小妾给他生出个漂亮儿子。 他高兴的不得了,给孩子取名罗光。 还立马立下遗嘱将所有家产送给儿子,之后他嫌罗安华躯体老旧不能行动自如也不能拈花惹草,就夺舍罗光,当起个呱呱坠地的小婴儿。 以此类推,就这样,罗四详靠夺舍自己后代生活几百年。 要不是到今天,在罗行瑞身上出了纰漏,他也不会要靠酒蟾延年续命,以至于被酒蟾威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怎么回事儿呢? 到罗行瑞那一代不正值社会大变革吗? 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男人的三妻四妾也变成了一夫一妻制。而且还不能自己拿主意,父母说谁就是谁。 有些人结婚前连面儿都没见过,结婚那天还不是掀了盖头就直接滚床单。 罗行瑞也一样。 他被强行和一个丑女人,也就是罗忠他妈结婚,婚后还生了罗忠罗桐,一家三口丑的他连饭都吃不下。 你想罗行瑞骨子里是谁?那是罗四详啊! 当年都能为了罗安华的几个孩子不好看将他们狠心抛弃的罗四详,能容忍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丑的跟个哈麻批一样么? 他之所以迟迟不愿意把家产传给罗忠,也就是因为罗忠长的太丑了。 这么多年他生活了无数世,每一世都得娶上好几个国色天香的老婆,生几个漂亮娃娃精挑细选自己以后成为谁,谁知到了罗行瑞这儿就一夫一妻了呢? 要自己把家产传给罗忠这个丑孩子,以后还要用他丑陋肥胖的躯体。 罗四详做不到! 这也是他为什么老催罗忠结婚,又对罗忠那些结婚对象百般挑剔的原因了。 他想罗忠长的太丑,必须有一个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优秀女性来综合罗忠的基因,估计才能生出一个看得过去的孩子。 到时候他再夺了那孙子的舍,娶个美女慢慢把家族基因给改回来呗? 谁知一直拖拖拖,罗忠都四十岁了还没找到媳妇儿。 而且原因还很纯粹,就是太丑加上要求太高。 这个时候罗四详算着自己寿命也快到头了,这么多年白鹿送他那些赤枣子也已经吃完了。罗忠再生不出儿子,他可不知道夺舍谁了。 毕竟这么多年他都只夺嫡系,因为只有嫡系才可以继承家产。 他可不想去外人身体里呆。 再说别人也没罗家这么有钱啊,当一个穷人有什么意思,一个没钱又长寿的人的生活,那是人间地狱。 所以他一边催罗忠,一边另想起法子。 什么呢? 这货不知从哪儿花重金打听到世上有一种灵芝叫死绝长生。顾名思义分死绝和长生两种,死绝灵芝吃了后人会立即毙命,连神仙也救不回来。而长生灵芝正好相反,吃了可以长生不老。 而且长生灵芝现在就长在商山。 他就去了商山。 还真让他找到那种灵芝,刚想伸手去采,就被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蛤蟆一口吞了。 他一气之下,抓住那只蛤蟆就想挤它个肠穿肚烂。 可电光石火间他忽然想起,武侠上那段誉,不就因为吃了莽古朱蛤变的百毒不侵吗? 这蛤蟆能在商山出现肯定也不是凡物,现在灵芝又在它肚子里,自己吃了它,岂不一举两得,又避毒又长生? 就一口把那蛤蟆吞了。 谁知那蛤蟆不是普通癞蛤蟆,乃是当年黄帝大战蚩尤时留下的酒蟾,它进了肚子,每天要喝十几二十斤酒,还在肚子里闹腾。 后来他就能听见那酒蟾说话了。 酒蟾说外边儿有只水蟾叫她,那是她老公叫她,她要走了。 罗四详为了留住酒蟾就告诉她,只要她不走自己每天喝三十酒,而且都是世界驰名的好酒。 酒蟾贪恋美酒不愿离去,也就有了水蟾经常拿个金剪刀想剪开罗老爷子肚子把她掏出去那一幕。 今天要不是他对水蟾动了杀心激怒酒蟾,他也不会暴露。 在场的人听的目瞪口呆,“罗老爷子”还在继续:“我选择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不仅是因为酒蟾的威胁,也因为我不想再受它的威胁。” “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我嫌弃罗忠太丑,是坚决不会夺他舍的。” “现在,我打算从你们中选一个重生。你们都是我的子孙后代也是我儿女,享受过我带来的好处和荣华富贵,现在也该你们为我做点儿事。” “你们哪个愿意将自己的躯体让出来给我重生啊?” 第175章 兄友弟恭 http://.biquxs.info/

罗家的男女老少一听都不约而同向后退,还瑟瑟发抖,跟着他们身后那扇大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与此同时“罗老爷子”不悦的冷哼一声:“呵!” “你们这些不肖子孙!” “我罗四详辛辛苦苦为罗家打下万年基业,你们这些龟孙子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享受的哪一样不是我带给你们的?” “现在我濒临危难,叫你们帮个小忙都不愿意!生你们有什么用?” 罗忠一个堂哥向来不知天高地厚,一听就梗着脖子回了句:“这是小忙吗?你要占我们的身体,就是要杀我们拿我们的命,谁想送死啊!” 罗老爷子又冷哼一声:“不然你以为我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被酒蟾一威胁就轻轻松松说出来是为什么?真以为我怕它啊?” “我是想着今儿你们都在,说出来,或许子孙后代中有自愿为我捐献躯体,助我度过难关的。” 说完仰天长叹:“我太高估你们了。” 罗家人一言不发,但个个双手抱胸紧紧挤在一起,虎视眈眈的盯着罗老爷子,生怕一不注意就让他给冲了过去。 “罗老爷子”见这一幕,眼中寒光一闪:“今天你们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必须给我选出一个人来。我罗四详要夺舍谁,还会经过那人同意么?” “不过看在你们是我后人的份儿上,给你们个自己选择的权利。” “罗行瑞的阳寿也不多了,你们不想我到时候亲自出手的话,现在就给我选个人吧!毕竟到时候,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被我选中,现在牺牲一个,拯救全家,何乐而不为?” 罗家那些人先是一愣,跟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点点头:“有道理。” 罗四详眼神一凛:“你们现在就给我选个继承人!” “咳咳!那什么?” 罗忠大伯首当其冲往前一站:“依我说,不管老四他现在什么样子,可那皮囊里住的,始终是我们罗家祖先。现在祖先有难,我们当后人的,理应尽一份职责。” 二伯一听,索性就坡下驴:“那就你好了!” “不不不!” 罗忠大伯连连摆手:“我年纪太大,今年已经七十七了。老爷子夺了我有什么用?没几天我驾鹤西去,他又得另找不是?” 说完笑嘻嘻的看向罗四详,讨好道:“您说对吧?” 罗四详不屑冷哼一声:“就你这老的跟个松树皮一样,给我我还看不上呢。你给我找个年轻,又身强体壮的。” 这话一出,罗忠那几个堂哥堂弟以及下一代的小侄子小侄女儿都不约而同往后缩了缩。 “哥,你去。” 罗忠三堂弟对二堂哥说:“你相貌不凡正值青春年华,关键现在还没结婚。正合老爷子心意。这继承人非你莫属。” “不不不,弟弟。” 平时为争家产当继承人争的头破血流的兄弟姐妹们这会儿都开始谦虚起来,还将最小的三侄子往前一推:“我我我我,我都老了。” “而且我脑子不好使,还有过很多风流史得过花柳病,继承人这个身份不适合我。还是你儿子合适,小小年纪已经是奥数冠军,还长的长眉大眼,一看以后就是个大帅哥。” “他当继承人,以后继承罗家财产多好。” 这兄友弟恭的场景,在罗家可是前所未有的。 说完看向罗四详,但见他眉目间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将食指和拇指放在下巴上,细细打量起三堂弟的儿子来,明显在衡量利弊。 罗忠三堂弟一见情况不妙,指着二堂哥就骂:“你不安好心!” “你明知道谁当了这继承人,谁就会被老爷子夺舍。你还让我儿子去,你分明是想我儿子死,你蛇蝎心肠!” “哎!三弟!” 二堂哥见老爷子没说话也没反对,估摸着八成已经看上三堂弟儿子了,神色越发得意起来:“你这叫什么话?为祖宗分忧,也叫蛇蝎心肠?莫非你想对祖宗不敬?” 三堂弟一听赶忙看向罗老爷子,还真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生怕他一不开心改主意把自己舍给夺了,吓的不敢说话,站在边上一言不发。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能把自己保住就不错了,哪儿还顾得上儿子。 “对嘛!” 二堂哥一见更得意了,假惺惺劝道:“你也别哭丧个脸。你想你儿子当了继承人,以后罗家所有家产都是你们的,你作为你儿子的老爹,祖宗还能把你亏待啦?” “没错。” 坐在床上罗四详指着三堂弟的儿子冲他勾勾手:“你小子过来。” 三堂弟的儿子太小,虽然还不完全明白发生什么事,但他瞪着个大眼睛左看看左看看后,感觉氛围挺恐怖的,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张着双臂直往他妈怀里扑。 他妈也眼泪汪汪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架势。 “守一哥,” 花蝴蝶心肠软,看到这一幕早把眼眶哭的红红的,赶忙拉拉我小声说:“要不咱帮帮他们吧?” “怎么帮?” 我还没说话,谢思飞已经表达不满了:“依我说能帮也别帮!你没看他们下午欺负罗忠母子时那副豪横劲儿啊!?活该。” “算了。” 我摆摆手:“怎么说也是人命关天,这罗四详重生延续寿命已经违反天地自然法则了,今天我们在这儿,还能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夺了他子孙的舍去?” 跟着就叫他们在原地别动,我悄悄咪咪摸到人群后的大门处,用天心斩龙剑将原本死死合上的大门给撬开了。 罗家那些人这会儿正为谁当继承人吵成一团,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被罗四详用妖法合上的大门已经悄没声儿打开了。 我只好尖着嗓子喊了句:“门被打开了,大家快跑呀!” 罗家人一听,个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孩子就往外冲。 罗桐花被远远的挤在后面,每次想跟上去都被人给推回来,眼看他们都快走的差不多了,罗桐花赶忙抓住离自己最近的翡翠耳环:“二姑,你不是说会保护我的吗?你带我一起走吧。” 说完拉起翡翠耳环就要往外跑,却被翡翠耳环一把就揪住:“你说什么呢?” “你是罗家人,还是罗行瑞女儿。” “罗家留下的家产都被你们一家给享受了,现在祖宗有难,你不留下担责任还想跟我们一起走?你脑子没毛病吧?” 罗桐花一愣:“可你们不是说过,你们和我爸爸才是一家人么?我一个女儿家迟早是外人,你们和我爸爸是永远的兄弟姐妹,永远的一家人,现在怎么?” “你有没有搞错?” 翡翠耳环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我们和你爸爸是兄弟姐妹不假,可现在都各自嫁娶,早自成一家了。” “你是你爸爸的女儿,还是未嫁女,你们才是名副其实的一家,谁跟你们一家啊?” 说完毫不客气将罗桐花往后一推,转身要跑。 第176章 身死道消 http://.biquxs.info/

罗桐花不甘心,上去抱住她胳膊不让走,立马被她狠狠扇了个巴掌,罗桐花那还算白嫩的小脸儿立刻出现几道血印,但依旧不撒手。 翡翠耳环急了,虽然她是个女儿身,但也难保现在男的都跑完的情况下,罗四详走投无路把她给看上。 十分想把罗桐花打退抽身,举起巴掌就又要往她脸上招呼。 罗忠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把抓住翡翠耳环的手,恶狠狠的警告:“你再打我妹妹一下试试?” 翡翠耳环将罗忠手狠狠一甩,白眼一翻转身就跑。 “哥!” 罗桐花没想到罗忠会对自己施以援手,想起以前自己对罗忠的不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对不起哥!世上只有哥哥好哇!” 跟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估摸着经过这么个事儿,罗桐花也算看清那些亲戚的真面目了吧? 床上的“罗老爷子”却厌烦的看了他们一眼:“我说你们要哭找个隐蔽地方哭去行不?你们这长相,实在...用现在的话怎么说来着!辣眼睛,我受不了。” 罗忠本来想质问他再丑我们也是你生的,你为什么这样,却又转念一想他都活了这么多年,那种观念早深入骨髓了,问也白问。 就低头想了一下:“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罗老爷子半眯着眼睛靠在床上抽着水烟袋:“你以后他们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我罗四详看中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舍也照夺。不然你以后我刚才会让他们跑了?” “跑不了的,等我休息几天,就去你那个小侄子身体里住了。” “你也收拾收拾,把这房子让出来给你三堂弟他们一家吧。” 罗忠没说话,我却往前站了一步:“我估计你没那个机会了。” “你你什么意思?” 罗老爷子盯着我手上的天心斩龙剑心里发毛:“不要以为你是个阴阳先生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我现在是人,杀人犯法你知不知道?” “不是我。” 我指了指罗老爷子肚皮:“你看那儿!” 罗老爷子低头一瞧,正好看见自己鼓鼓涨涨的肚子消了下去。 跟着他不由自主将嘴大张,远远就看见个浑身通红的东西从他喉咙底爬上来,一直向外边而去。 “不....” 罗老爷子含糊不清,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捂嘴,谁知双手早就花蝴蝶谢思飞还有罗忠罗桐花他们给死死按住:“不...你们不能....” “咚!” 一阵清脆的水响声后,一只晶莹通红的蟾蜍落在他面前的酒坛子里. 水蟾一见大喜过望,叫了声老婆后,将身上的东西一掀,变成个相同大小的金蟾蜍钻了进去。 两只蟾蜍竟在酒中嬉戏起来。 跟着就见他刚才脱下来的东西从地上飘飘然升起来,变成张巨大的干荷叶将酒坛子一盖就没动静儿了。 谢思飞好奇,跑过去将荷叶揭开,荷叶下空空如也。 那个装着雌雄二蟾的酒坛子竟跟变魔术一样凭空消失了。 这罗老爷子吞酒蟾,本来只因为酒蟾吞了长生灵芝,他想维持寿命等罗忠结婚生子后夺舍。现在就酒蟾离开,他自然也命不久矣。 我看他命宫凹陷,三阳发黑。 估计殒命就在此时此刻了,赶忙把手伸到身后,掏出鱼羊铃轻轻晃了两下。 毕竟这么老妖怪,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夺舍后还能逃脱地府追捕,成功活了几百年。现在不趁这个机会把他捉拿归案,以后还不知得祸害多少人。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那老东西就直直躺下咽气了。 与此同时一阵锁链声叮叮当当的,跟我就听见吕在鱼那暴躁老哥的大嗓门儿:“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再来劲抽你信不信?” 我赶忙凝气上眼,见吕在羊吕在鱼两兄弟正用枷锁锁着个人。 那人一身明朝服饰,看起来是个员外打扮。 不用说,这就是利用儿孙夺舍活了几百年的罗四详了。 “肖先生,” 吕在羊对我十分客气,一见我还行了个礼:“这人是个逃犯,已经在地府备案几百年了。一直抓不住他,今日多亏肖先生了。” 我摆摆手:“身为阴阳先生,职责所在。” 吕在羊又客套了几句,才和吕在鱼一起转身告辞。不过我看那罗四详挺不老实的,被阴差押着还回头用他那三角眼瞪我好几回,那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 不过这罗四详也总算身死道消,再也不能夺舍重生了。 “哎呀!你们快看呐!” 正在我觉得罗四详眼神恐怖时,又无限感慨时,谢思飞忽然指着床上大叫:“你们快看他尸体,什么情况这是!” 我低头一看,只见罗老爷子的尸体跟个干涸已久的大地似的,正慢慢龟裂。 不一会儿从中间破开,好像个千层酥饼似的被掰开了。 之后那卷起来一层皮,刷刷往两边掉。 等那皮掉完,罗老爷子的样貌已经换了个人。 罗忠更是大惊失色:“这...这是我爷爷,罗仁玉。” 话音刚落,却见那罗仁玉又开始蜕皮,一阵改头换面之后,变成了罗忠的太爷爷罗重楼。 卧槽! 什么情况这是? “别害怕别害怕!” 花蝴蝶一见那尸体蜕皮就跟见了宝似的,拨开人群就挤了上去,兴冲冲上去将那些东西捡起来捡起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东西是个好宝贝,有大用处,可别糟蹋了!” “什么用处?” 谢思飞见她将那东在手心搓个不停,十分好奇:“不会和蛇皮一样,搓搓能治手心儿出汗吧?” “花蝴蝶你还有汗手啊!?” “去去去!” 庄化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不一会儿已经将层皮搓成个严严实实的小人儿形状,床上的尸体,也已经又换了个人的面貌。 不用说,还是他罗家祖先。 花蝴蝶这才低着头,一边等尸体蜕皮一边解释道:“这个东西就叫胎蜕,人在成长过程中分很多阶段,一旦心性转变成为另一个人时,身体就会蜕皮。” 但这个蜕皮平常人是看不见的,人们对一个熟悉的人转变性情常常会说你变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而变。 其实这时候,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已经蜕去之前的胎皮,变成另一个他了。 所谓脱胎换骨,也就这么回事。 变的彻不彻底,也就看他脱胎换骨彻不彻底而已。 谢思飞听的目瞪口呆,指着床上的尸体都结巴了:“那.那这怎么回事儿啊?他是夺舍别人的躯体,也不是从自己变成另一个自己啊?” 第177章 将死之人 http://.biquxs.info/

花蝴蝶才说因为罗四详一直夺自己子孙后代的舍,到现在已经二十几代了,相当于穿了二十几层皮。 现在他身死道消,自然要把皮蜕干净才能轮回。 “这种人还想着轮回呐?” 谢思飞自从知道罗四详连自己子孙后代都不放过时,一直十分气愤:“我看他当场魂飞魄散不抵不消他犯的那些错。” 也对。 毕竟别人家的祖先都是为子孙造福,做他们的护佑。 像罗四详这样为了自己长生不老害死二十几代儿孙的人,我他妈还是头一次见。不过现在他也已经正法,下场怎么样就由地府去判吧。 相信以他的罪行,地府也不会让他好过。 就问花蝴蝶:“你手上这胎蜕有什么用?” “守一哥你忘啦?” 庄化蝶脆生生的:“上回齐天佐半边身子中风不能动弹,不就用一味紫金胎蜕治好的么?那个胎蜕本质上和我手上的东西,是一样的呀!” “这东西用处可大着呢!” “断手可以医手,断脚可以医脚,就算四肢残缺不全,只要你还剩一口气儿,都能把你补的跟正常人一模一样。” 这他妈简直跟个万能粘片一样,哪里残缺补哪里呀。 谢思飞本来还对尸体蜕皮有点儿恶心,一听这胎蜕有大用处顿时双眼发亮,上去捡起一块就往花蝴蝶手上塞:“来来来,你多拿点儿。” 我则在边上等他们。 罗忠看着床上跟一会儿换个样貌,跟川剧变脸似的,顿时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见他不知所措,就上去拍拍他肩膀:“别想那么多了,现在你爸爸去世,你祖先也被阴差带走了。以后你们家不会再有人被夺舍,你可以自由娶妻生子,再也不用受你祖宗罗四详约束了。” 罗忠点点头,但还是咬牙切齿冲床上的尸体骂了句:“混蛋。” 耽搁一阵儿等花蝴蝶收完胎蜕,我们本来要走的,但罗忠一见那尸体最终回到他祖宗罗四详的样貌,不由怒火中烧,拉着那尸体就要将它挫骨扬灰扔厕所里。 吓的我赶忙返回去阻止他,又陈述了一番祖先尸骨下葬之处风水对子孙后代的影响利弊,这要一不小心扔到个凶地,叫罗忠罗桐花再出个什么意外,他们家还不断子绝孙啊? 罗忠一想也对,自己被那老东西支配了几十年,现在终于自由了。 他还想好好享受下人生了,要一不小心横死了算怎么回事? 又委托我找了个风水宝地把他那混账祖宗埋了,想想觉得应该慎重对待,又花了个大价钱叫我去附近山上好好找个地方,既能离他们远远的叫他们看不见,又能保佑他们罗家以后平平安安,顺利发财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看了下历书发现后天就是个天德日,就告诉罗忠先把罗四详的尸体给火化了装坛子里,之后等下一个天德日送来玄微堂,我和江司辰一起出去。 罗忠连连道谢,亲自把我们三儿送回门面。 走到门口我看了下手机上的银行卡余额,罗忠刚给的钱正好够我还之前欠老刘的债的,还完后我还能剩点儿给我们当生活费。 就拐到隔壁花圈店把这钱还给老刘了。 老刘抱着手机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差点儿没乐开花,又听我说了罗忠他们家奇事儿,惊叹不已:“哎呀!我原以为出去办事,莫名其妙搭上个罗忠是天降横祸,没想到是天降横财啊!守一,你小子有两把刷子。” 又冲后边儿喊他正在煮宵夜的媳妇儿多整两个菜,吃的我酒足饭饱,肚子撑的圆滚滚的才滚回隔壁门面。 一回去,正好江司辰和泱泱也回来了,还打包了小龙虾吃的不亦说乎。 江司辰正带着个手套给小斑点剥花甲肉,一见我冲我晃了晃手上的壳:“你也来点儿?” “不了不了!” 我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坐在椅子上:“哎!你们今天不是给那个烤肉店领班他们家摆风水阵吗?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背着我们上哪儿玩儿去了?” “还真没有。” 泱泱一边吃着虾一边抱怨:“还不是江司辰,我们从那个何志身上看出点儿门道,我想解决他又不想插手。我两争了半天,他赢了。” “争到晚上才给那个何志房间里摆了个风水阵,那个何志也是,不给钱就算了,饭都没留我们吃一个。” “啊?” 谢思飞围着个围裙端着两盘儿炒菜从里边儿出来了,一听这话十分吃惊:“啥子东西哎?没给钱?” “这上门儿来请先生给自个儿摆风水阵,完了还不给钱,真是头一回听说。” “其实也不是不给。” 泱泱将一块蘸满酱汁的虾肉放进嘴里才说:“那个何志给钱了,是江司辰不要,回来路上还说什么,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收钱。” 嗯? 什么情况? 我一听也十分好奇,问江司辰:“那个何志他们家到底什么邪事儿啊?” 江司辰就问我还记不记得许流萤。 咋不记得? 那天她大闹烤肉店想见男主播,我们不也想看男主播到底长什么样子,为了吃点儿八卦瓜,才在门口吹了一晚上风吗? 就问她怎么了? 怎么何志家的邪事儿,还和许流萤有关系? 泱泱点点头,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嘴才说许流萤火跟着那个领班何志在一起了,两人确定关系没几天就同居了。 今天他们上门摆风水阵,许流萤还挺不耐烦的。 我去! 我怎么记得这个许流萤是个外貌协会骨灰级会员啊? 当时她以为那男主播贺陵是个比杨洋还帅的美男子,花痴的什么似的。结果一见贺陵本来面目,还骂人丑的跟哈麻批一样也敢出来混饭吃?后来出门儿撞上盛世美颜江司辰,又殷勤的什么似的,前前后后两幅面孔。 明显对丑比相当看不上。 那个何志相貌平平无奇,不说比贺陵还丑却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怎么许流萤不仅把他给喜欢上了,没过几天还以身相许了? 有猫腻。 第178章 哭丧肿眼 http://.biquxs.info/

泱泱却说有什么猫腻啊?人家何志声音好听呗?你没注意上午他咱们门面时,那低音炮似的嗓音,迷住好几个过路的小姑娘。 我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何志今天上门时声音是有那么迷人,当时我心里记挂罗忠的事也没在意,现在想想怎么他声音咋那么好听呢? 泱泱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上回去烤肉店也见过何志,他当时声音好像跟现在不太一样。 问花蝴蝶和谢思飞他们有没印象,他们说想不起来了,只有一个劲儿问何志他们家到底什么邪事儿。 泱泱说何志撞邪。 而且这邪只有和许流萤在一起时才会出来闹。 怎么回事儿呢? 这个许流萤生性风流又追求刺激,跟何志才认识一星期就开房。事后何志问她为什么会上自己,她说你声音跟一个人特别像。 谁呢? 贺陵。 上回许流萤见到贺陵丑的跟什么似的,心中幻想泡沫破碎,负气离去。当时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吧? 谁知这许流萤不知怎么的,翻来覆去都忘不了那低音炮一样的嗓音。 几天后她还作了个决定,要去找贺陵。 不管他丑成什么样子,都要和他在一起。她爱他的嗓音,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也不知是不是以前帅哥见多了审美疲劳想换换口味。 可再去店里时,被领班何志告知贺陵因为之前的事儿不胜其扰,已经辞职不知去向。 许流萤借酒浇愁,猛然发现这领班何志,说话的声音跟贺陵还挺像的,闭上眼睛只听声音的话,简直一摸一样。 许流萤一寻思,反正自己也只爱这声音不在乎美丑了,那这声音长在谁身上不一样? 何志,也可以啊。 三言两语的就给勾搭到手了。 之后许流萤就跟着了魔一样,对这种午夜色情男主播同款低音炮越来越爱,可以说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她不追求刺激吗? 有一回跟何志两人在一个酒吧的卫生间那啥上了,正当何志抱着她将卫生间的门撞的咔咔直响,两人要冲上云霄时,何志口中一下发出个奇怪的声:“还...我的东西!强盗!还我...她是我的。” 那声音低沉嘶哑,仿佛一个人用留着尖尖的十指使劲儿抓玻璃,听起来相当难受。 这声音,跟何志平时磁性十足的音色大相庭径。 许流萤当即吓的半死,两人也没心情那啥了。匆匆收拾一下回去后,就追问何志到底怎么回事? 何志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前两天吃错什么东西把嗓子给吃坏了,再说这会儿不已经恢复过来么?或许临时卡痰了什么什么的。 之后几天相安无事,那声音也没再出现。 一天晚上,正当何志以为没问题了打算跟许流萤好好亲热亲热,两人正进行到激动处时,那声音又一下从喉咙里蹦出来了,依旧那句:“还我东西,强盗!她是我的。” 何志吓的都软了,从许流萤身上爬起来就往洗手间跑。 对着镜子一看,正好看见喉咙里有只婴儿小手慢慢伸回去了,那小手上还长着牙齿和嘴巴,刚才那个比指甲抓黑板还难听的声音,就是从这儿发出的。 何志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上我们这儿把江司辰给请回去了。 可江司辰和泱泱到了那儿,他不提捉邪也不提治鬼,只求江司辰在他们卧室摆个风水阵,能将那东西挡在外面,让他和许流萤那啥时能得个清净不被打扰。 泱泱都被这奇葩请求给惊呆了,问他为啥。 他才说以前得罪个人,现在自己这样儿,可能是那人找自己报仇来了。 泱泱他们更好奇了,得罪什么人能让他连别人上门儿报仇都不反击也不彻底清理隐患,只求那啥时能得个清净? 何志这才说他得罪那个人就是前不久辞职离开的贺陵。 其实他并不是主动辞职的,是被何志给骗的。 原来那时贺陵已经知道许流萤改了主意又把自己给看上了,他也喜欢许流萤想和许流萤在一起,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和许流萤说,就叫何志做个中间人。 谁知这何志也把许流萤看上了。 一听贺陵和许流萤都心心相印了那还了得?好在他让自己做个中间人,就两头骗,对两头都说对方已经不喜欢你了什么什么,活生生把他们给拆散了。 之后贺陵气的辞了职,不知去向。 后来又不知从哪儿知道何志跟许流萤已经在一起,气的他直接杀到两人同居的公寓找何志算账。 当时何志好言好语,贺陵却恶语相向。 两人聊到激动处,贺陵甚至对他拳脚相加。他自知理亏也没反抗,任贺陵将他一顿胖揍,好好发泄了一番。 贺陵打完并不满足,临走前还撂下狠话说要他好看,叫他等着。 当时何志不以为意,毕竟他对贺陵的身世了如指掌,不过是个农村出来的穷人,一没背景二没钱的,否则他也不敢明目张胆但的拆散他和许流萤,从中截胡。 他说是这样说,除了把自己打一顿还能怎么样? 何志这么一想,就放心大胆扬长而去。 谁知第二天他和许流萤在酒吧厕所差点儿冲上云霄时,不就碰上个那种事情么? 他才想到或许是贺陵在整自己。 毕竟他以前也看过不少网络,知道想要一个人倒霉的话,还是有很多邪术可以使用的。不过这邪术不能被破,否则使用邪术的人自己也会被反噬。 轻则吐血,重则丧命。 他寻思着怎么着也是自己对不起贺陵在先,要是破了这个邪术让他丧命也不好。不如就让这个邪术在身上,也算自己应得的惩罚吧。 就求江司辰给摆个风水阵,只求和许流萤亲热时那东西不出来打扰就行。 泱泱一听,刚想告诉他,江司辰可以帮他驱邪同时又不让那个贺陵受到反噬,斩草除根一举两得。 却被江司辰给拦住了。 江司辰顺他心意给摆了个风水阵,他高兴的什么似的,没过几天还专门打电话上门面感谢,说和许流萤亲热时那声音还真没再出来了。 那都是后话。 这会儿我问江司辰为啥不肯给何志驱邪反而顺他心意给他在卧室摆风水阵,江司辰默而不语没说话。 与此同时外边儿进来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四五十岁的年纪,带着个金丝眼镜,梳着油光噌亮的大背头,文质彬彬又气势十足。 不过他面色忧郁,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似乎随时都挂着泪。 这在面相上叫哭丧肿眼。 主家中有人横死且常年鸡犬不宁。 果然下一秒他就开口问:“各位,不好意思。我儿子不见了,你们哪位可以帮我找找儿子?” 谢思飞不会看面相,看他表情哭兮兮的,以为他儿子真不见了,迎上他就往外推:“叔!找儿子去差馆,你走错地上了啊!” 我赶忙拦住他,又问那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哭丧眼自我介绍说叫加清,最近遇上点儿事,听说玄微堂肖守一先生还可以,想找他帮个忙。 我说我就是肖守一。 他一听还是那句话,儿子不见了求帮忙找儿子。 我就直言不讳说,大凡人失踪没有不报案的,找人也有专门的职业人,一般轮不到风水先生,除非是死人。 加清一听,脸色不太好了。 谢思飞更是偷偷掐了我一下:“师兄你瞎说什么?” 我很直白的看了加清一眼:“我并没有瞎说,加先生你的子女宫上,有一条五马分尸线。这条又深又长,代表儿子。说明你儿子已经身首异处,你要找是一具尸体。” 加清的脸色更不好了,阴沉的快滴出水来。 “好好好,” 半晌,他才开口:“你果然有本事,没错,我儿子的却已经死了。事情是这样的.......” 第179章 吊龙抛尸 http://.biquxs.info/

几个月前,加清收到一个电话。 那头声称自己是绑匪,加清的儿子加荣在自己手上,如果三天之内,不拿出三亿现金,就等着被撕票。 加清虽然有钱,但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金。 可他和前妻离婚早,自己只有加荣这么一个儿子,不能让他死,于是想尽办法,终于在第二天二十四点前凑够了五千万。 可就在他刚要告诉绑匪叫他们来约定地点交接放人时,绑匪打电话来了。 用了变声设备的绑匪用嘶哑的声音告诉加清,叫他不用去交钱了。 加荣,已经被撕票。 加清当时就疯了,但他还算沉着冷静,立即报了警。 警方出动了高级警力,依旧找不到加荣和绑匪。 后来,在一个高架桥的关口,他们调到一个监控画面,一架不知什么牌子的黑色轿车,在凌晨三点时从桥上经过。 那轿车的玻璃窗没关,监控可以明明白白看见加荣坐在里边儿,面无表情。 车行到桥中间时,加荣一下从窗口飞出来掉进河里,就跟有人在车上随手扔垃圾一样简单。 可诡异的是,监控明明白白显示,车里边儿除了加荣什么人都没有。 将加荣扔下河后,那轿车轻飘飘的,不一会儿就开着离了桥上的监控视线。 加荣立马去找人捞尸,但一无所获。 江里边儿根本找不到加荣的尸体。 加清又增加了许多人,让他们沿着整条河一起找,都快找到外省去了。可那么一两天的时间,尸体不能飘那么远。 有经验的船工告诉加清,尸体可能陷到泥沙中了,等过去几天泡浮了就会飘起来。 加清就派人在江下游没日没夜守着,就怕加荣尸体飘起来,一不小心流过了界,去到外省那就不好办了。 但一队专业人在找了五六天,依旧什么都没找到。 别说加荣的尸体了,连他可能被水冲刷掉的衣服什么也没有。 加清急了,自己仅有的一个儿子死了,难不成连尸体也找不到?他赶忙去黄河边儿上,请了专业的捞尸人过来。 谁知捞尸人过来,有的只向加荣抛尸的地方看了一眼,就连连摆手说事情不好办,几句话给推辞了。 有的下水看一眼,上来后大惊失色。 但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儿说自己没本事,叫另请高明。 后来,一个老的捞尸人看不下去,才告诉加清他儿子被什么东西困住,只有找高明的风水先生,才有可能找到尸体。 加清托朋友到处打听,终于听说我。 我现在在阴阳先生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之前郑老师他们也帮我做了不少宣传。加清能找到我,多半也是郑老师推荐的。 “肖先生,” 加清说完原因,眼神诚意十足看向我:“我五十岁了,只有一个儿子加荣。做为父亲不能保他生前性命,实在不忍心看他死后还泡在冰冷河水之中,请你帮我。” 所表所言,都是慈父之心。 我见他说的几次落泪,自己也是个心软的人,赶忙答应他。 几个人连上江司辰,都坐上加清的车和他一起赶往邻市,加清所在的大庆市。 两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我见加清思子心切,告诉他不用走那些过场也不用休息了,直接去加荣被抛尸的地方。加清被戳中了心肠,对我更多一份感激。 不一会儿,车子来到长江边儿上。 那有一座桥,名叫吊龙桥。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有原因的。 在民国十三年时,长江有一回发大水,不仅淹死很多人,还从上游冲下来一条龙。 这龙被冲到桥的廊上挂住,不的上下,也不脱身。 原本它奄奄一息,在桥上吊了一会儿就死了。 龙刚一死,天上就出了大太阳,洪涝过后烈日暴晒,没几天龙尸被晒的皮焦肉烂,发出阵阵恶臭。 又过了三天,龙尸被晒得只剩下个龙头。 恶臭熏天。 四周的人都搬走了。 但奇怪,无论龙尸怎么臭,也没人来过问,仿佛它透明的或者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渐渐地,人们开始习惯。 等这条龙快晒干净时,长江又发大水冲下来一条龙。也和上一条一样,在桥中间吊死后,被太阳暴尸。 只剩两只龙头在桥上,吊了很久。 后来,人们瞻仰龙头,就给这座桥取名叫吊龙桥。 正想着,加清停车了。 转头从车窗看过去,还能看见半空中那些坐缆车过长江的游客。 一下车,一群人就围过来。 他们都黑西装带墨镜,有的还打了把黑伞,活生生的黑社会保安样。 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拨开保安们,穿了过来。 是个穿白苏锦团纹珍珠扣的女人,年纪二十岁左右,和我们差不多大。迈开纤纤莲步,走到加清面前。 这女的身材极好,一举手一投足却都是风情。 她柔白的小手轻轻挽住加清的胳膊,朱唇轻启:“老公!你这回出去把人带回来了吗?” 这声音,说昆山玉碎都不为过。 泱泱偷偷掐了我一把,说:“哥!这声音,我一个女孩儿听了都要酥,别说加清大爷了。” 我白了她一眼,眼看着谢思飞也加入讨论阵营:“这加清大爷虽然岁数和我爸差不多,可体力却是个三十出头的体力,不然怎么好消受美人香。” 花蝴蝶年纪小不懂谢思飞在开车,还歪个脑袋问:“什么叫美人香啊?” 我赶忙把她拉倒一边:“没什么没什么,咱不听这些,少儿不宜。” 说完,还回头瞪了谢思飞一眼。 谢思飞吐了吐舌头一副我也不想的样子。 另一头,加清拉住美人的手,将她带到我面前:“这位就是我带回来的大师我,守一,这是我太太,苏卿念。” 妈耶,连名字都这么玛丽苏。 “念念啊,” 我们和苏卿念互相点了下头算认识,加清便拍了拍苏卿念放在自己臂上的手:“上回吊龙桥的监控录像,我记得你手机上拷贝了,拿出来给大师看看。” 苏卿念十分顺从的拿出手机,调出一个视频递给我。 自己却将加清拉到一边,有些担忧的说:“老公!你找回来的先生年龄和我一样大,能是大师吗?靠谱吗?” “这你放心。” 加清一听:“人家郑老板都曾经找守一看过事儿,对他不赞不绝口的。你郑老板多大的家产都那么信任肖先生,咱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卿念听了也无话可反驳,只能做罢。 另一边,我正拿着手机看那个监控视频,只见一个侧面视角,一架黑轿车飘然而来跟鬼似的,那质地一看就知道是纸的。 车走到桥中间时,加荣似乎自己从车窗挤出来,然后升了起来。 跟着一下掉到江中。 那车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可车里和加清之前说的一样,别说人了,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只有一个解释。” 我一看,想起自己曾经看过老头收的一本记载巫术的书,说有一种墓葬门传出来的术叫傀儡术,是专门将阴灵附在丧葬用的纸制品上,指挥阴灵做各种事。 不用说,一定是有人用傀儡术,将阴灵附在纸车上。 以纸车载加荣的尸体去吊龙桥抛尸。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来毁尸灭迹这种事,阴灵用起来总比人妥当的多。二来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因为车里没人车上也没牌照,那纸车开出吊龙桥,一定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无火自燃,再无踪迹可寻。 加清一听,问:“那这纸车谁派的呢?” 我心下一惊:“会这个法术的人很多,基本上玄门中走阴路子的人都会。加先生,今天我们是来找尸体的,您不会还想让我帮您查凶手吧?” 他可不是福尔摩斯。 加清一听,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怪我随口一问,我现在最着急加荣的尸体到底能不能找到。我们的人找了好多天也一无所获。” “很正常,” 我往长江上望了一眼:“大江东去,自然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出去沙石漩涡不说,这水底下不知有多少脏东西。谁知道被什么东西拖去了。” 加清吓得脸色一变。 谢思飞一听,小声嘟囔了句:“师兄你可真叫有话直说,也不怕把人吓出个心脏病什么的。” 赶忙补了句:“加先生,我师兄的意思吓你的,他的意思是不论水多深,他都有办法找到你儿子,对吧?” 说完,还将头转到一边一个劲儿的冲我挤眉弄眼。 我点了点头。 加清赶忙问:“那守一,你用什么办法来找我儿子啊?” 我指了指长江:“我刚才看了一下,今天江面上刮大风,大风为巽卦,两风相重,长风不绝,无孔不入。风又从虎肃杀,正好用来问灵,倒不用点穴了。” “问灵?” 加清一听,一脸不解:“什么叫问灵?” 第180章 问灵招邪 http://.biquxs.info/

江思辰一听这个办法,也深以为然:“你打算问长江里的死人?” 我点点头。 我小时候听老头儿讲过一个故事,说在古代,长江边儿上有一户人家。 他们世世代代以打鱼为生。 有一天,他们大儿子去江上打鱼,掉进水里淹死了。 谁都知道,淹死的人属于非正常死亡,叫横死。死后不仅不能转世投胎,他们的魂魄也会一直在水里泡着,直到找到个替死鬼为止。 如果找不到替死鬼,就会一直在水中泡着。 打鱼家人一想,不能让儿子永远在水里泡着吧? 就请 当这个东西完全显现在众人面前,我在心中惊呼,这东西怎么和神农鼎长的那么象,难道这些魔头把妖域那个神农鼎也抢了来吗?我心知肚明,那个鼎其实是个假的呢。 奕并没有马上去找青龙,而是听了下来,目光在南侧的大山上巡视了一圈,这是奕的一个习惯,与强者搏斗的时候,他总是要先查看一下地形,充分利用地形地貌来战斗,才能够确保自己能够获胜。 晨练的声音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想起,加里奥学院也算是比较有人性化的。最起码他们还是很理解学员们的辛苦的,当然这一次学员们也算是非常完美的完成任务,几乎就没有什么人员的损伤,所以是更加应该奖励的。 老龙睁开眼睛,只是看了一眼,就再次闭上眼睛,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 那条首尾盘在一起的龙仿若睡觉,甚至连眼睛都是闭着的,只是那嘴,那胡须,太熟悉不过了,尤其‘咯嘣’一下,咬断玉姬那铁链时的样子,简直是在瞬间惊了我的神智。 帝王洛克出关那天,很多的新闻记者以及媒体都围在帝王洛克的身边,很多人都想要一睹这位传奇人物的风采。 这句话并不是青木王瞎说,一般来说,武师阶能抗衡武侯阶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一般来说不激发血脉传承基本不可能。 大唐武当,两者之间向来都是同气连枝,可这次大唐几乎可以是被认定托孤给武当,然后本应该在武当庇护下的李君炎,此刻却出现在泰安城下,其中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让人联想。 李元明要主动汇报的事情,必然很重要,李贤来到了首相府,与商国高层一起倾听。而且也因为重要,李元明并没有留言,而是准备详细的交流。 周博粗略的看了一下药园内的草药,发现在新得到的那几样药方中,自己缺少的那些药材这里都有,而且还非常多,这让周博顿时开心不已,心想这下可是能好好的练习一下这几种丹药了。 更重要的是,这一片天地居然蕴含着纯净无比的充沛无比的天地灵气。 说单口这事儿算是定下来了,但具体说哪段柳辣却又开始犯难了。 “咔咔咔!”这蛮荒古妖吸入了不少灵虫在满是尖牙的大口当中,咔咔咔的撕咬起来。 伊邪那美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是也仅仅有一丝而已。表面上依然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以前辈指点后辈的高姿态做出点评。 孟姜听了一怔,扭头看了我一眼,似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默不作声了。 不过他的时空魔法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他立刻就骇入了神殿中布置的十几具宝器之中,暗中控制着宝器偏转探测方向,为他和纳兰血魔让开了一条路。 钱权数千年来都是男人的胆,所以,千金这绝对是一个极为诱-惑的词。 梨斗回头一看,美柑正拿着一件略显保守的连体泳衣,她将泳衣举到梨斗面前。 第181章 江北造畜 http://.biquxs.info/

这话一出,老太太们一下跟人施了定身法似的,愣在原地了。 跟着就见一个穿的火红火红的羊毛卷妇女拨开人群冲到老太太们面前,锐利的目光刀子似的在她们脸上一一扫过:“谁敢走?!” “来之前我们说的好好的,还签了约,白纸黑字。你们想反悔?!先给我拍十万违约金再说!” 说完,将一沓白纸狠狠朝她们脸上一扔,雪花似的纸片洒的一地都是。 老太太们一下噤若寒蝉,话不敢说也不敢走了。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请她们来桥上敲锣打鼓的,还给了很高的价钱,也真的签了合约,要是赔他们也赔不起。 可不走吧,一会儿给压死了连命都丢了。 她们两头为难,顿时后悔接这桩生意。 女人一看他们都没有要走的架势了,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胡丽!” 加清怒不可遏的呵斥她:“你这是干什么?” “老公!” 叫胡丽的女人立马换了一张脸:“她们是我请来的,你不要生气嘛。” 说完,还冲上去挽住加清的胳膊。 一系列的举动可把苏卿念惹毛了,上去一把打开她的手将胡丽推到一边:“你要不要脸?叫谁老公?你们已经离婚了,他是我老公!” 胡丽毫不在意,淡淡的瞥了苏卿念一眼:“我和我老公是青梅竹马的患难夫妻,感情是你永远都比不了的。对不对老公?” 加清一脸无可奈何推开她:“丽丽,我们已经离婚了。” 苏卿念可不想她继续缠着加清,赶忙转移话题:“胡丽,你什么意思?我们正要下水去找加荣的遗体,你找一帮穿红的老太太来又敲锣又打鼓又放鞭炮是几个意思?” “你管我?” 胡丽态度十分蛮横:“今天我我儿子回家的好日子,算命的都说了宜红色,要我好好迎接他。我请人来迎接他怎么了?” 我一听,一下无语了。 迎接死人,哪儿有敲锣打鼓又穿红的? “算了算了。” 加清似乎生怕事情闹大,将我拉到一边小声说:“肖大师,你不知道。我这个前妻精神有点问题。咱们还是别管她了,去找我儿子吧。” 我点点头。 加清转过头和苏卿念说自己要和我一起上筏子,苏卿念点点头。 他转身要走,胳膊却一下被一双手抓住。 胡丽不知什么时候有贴上来:“老公,你早去早回啊。我在家蒸了好吃的蛋糕,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啊。” “你够了啊?” 苏卿念上去将她一把拉开,两个人吵成一团:“你这个女人,平时老装精神病来接近我老公,缠着他不放,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加清摇摇头,赶忙走了。 他们租了一条船,在我的指挥下划到江中,大桥下游。 那里有一个深水弯,不仅水深漩涡也多,尸体到了那儿便会打转,飘不出外省去,因此水中死鬼也是最多的。 他们在这儿停住。 我将一串带符纸的圆口坛子扔到江中,跟着在江司辰事先准备好的法坛上,正打算叫江司辰坐到中间去,当那个被阴灵附体的人。 一个声音突然远远的飘过来:“老公!” 回头一看,只见一身白裙的苏卿念不知什么时候一起下江的,此时正坐在一艘小船上,快速向我他们开过来。 苏卿念一上船,奔着加清就过来了。 她身后的保安一对上加清责怪的目光,忙解释:“夫人担心你,说什么也要跟来,我们实在拦不住。” “老公,” 苏卿念一屁股就坐在坛中央,原本江司辰要坐的位置:“我来给你们当那个附体人吧?” “不行,” 加清一听想都没想就反对:“阴灵附体那么恐怖,你一个女人怎么行?” 苏卿念却十分坚决:“老公,这么久以来你一直对我那么好,我都没什么好报答你的。现在好不容易为你做点事,你就同意吧。” “而且,” 苏卿念眼珠子一转,又说:“刚才肖大师在岸上不是说过了吗?阴灵附体很危险。这位江先生先生本身就是阴阳先生有些功夫,如果让附体了的话,凶起来你们肯定打不过,场面很难控制,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个小女人,再怎么狠起来也有限,到时候也好对付。肖大师你说是不是?” 我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 江司辰那几手功夫,真要被阴灵上身了我怕是拿他无可奈何,到时候不得把一船人的性命都赔进去啊? 就同意了苏卿念的话。 等苏卿念坐到坛中央,我就将白米洒在鸡血上,将白米丢到江中,又丢了一个装符咒的坛子下去,口中开始念念有词,手中不停掐诀。 不一会儿,只听见水下“嗡”的一声。 坛子炸开了。 跟着白米也沉下去。 江中阴灵上受了。 水中一团肉眼可见的白色,冲着岸上就来了,那白色一直顺着捆符咒的绳子,冲进苏卿念的身体。 只听苏卿念嗯了一声,表情十分难受。 人们一见,还以为苏卿念被附体了呢。 还是我眼疾手快,看见一个东西冲上来就想咬苏卿念的脖子,抄起吞星盘就狠狠给了那团白色一下。 这吞星盘,别说,当板砖儿还挺好使的。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东西落在地上。 定睛一看,那东西长的十分奇怪。 一个大龟壳里面,毛茸茸的四肢十分发达,一双爪子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龟壳前面伸出一颗毛茸茸的头,头上的毛有一米那么长,还呈白颜色,跟个白发魔女似的。 那白头发下面,有一张人脸。 皱巴巴的脸颊,跟个老头儿似的。 我心下一惊:怎么遇上这东西了? “这是什么?” 加清已经先叫了起来,他实在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东西,直往我身后站。 江司辰已经先给科普起来:“这个东西叫水猴子,俗称水鬼,又叫水尸鬼,落尸鬼。有些地方称之为河童,是淹死之人的怨气变成的。” 书上说过:水猴子是水中的霸王,它在水里时力大无穷,能把老虎水牛一类的都拉下水去,更别说人了。 所以自古以来在水中被它拉脚的热,很少有躲过的。 它将人拖进水中,又将淤泥什么的都塞到人耳朵和鼻孔里,吸干血肉,让人代替它成为新的水鬼。 可它只在水中力气大,在岸上却连一个小小的婴儿都不如。 所以古时捉水猴子,都是将池塘里的水放干,将这玩意儿托到陆地上来,它有千般神通也无从抵抗。 现在它居然冲出书咬人? 我有些疑惑:这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 可此时不容多想,眼看它趴在甲板上快站起来了,我又抄起吞星盘给了它一顿胖揍,打的它连自己老母都不认识的时候,我才抓过一张涂了鸡血的加荣的照片,递到它面前:“见过这个人吗?” 它脸一歪,扭到别处。 一副我就不理你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我那叫一个气啊。 就把吞星盘擦了擦,露出上面的铭文和符咒:“看到没,现在我要用符咒打你的话,疼痛可就在魂魄里了。” “好吧,” 我原本只想随便试试恐吓它一下,谁知它一见吞星盘上的符咒,居然吓的瑟瑟发抖,开口道:“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别打我。一条老命好不容易活下来的。” 加清一听,一个水里冲出来的乌龟居然说话了,吓的他瑟瑟发抖,直往江司辰身后躲。 我叫他淡定,说现在不用附体了,叫他把苏卿念接到船舱休息,剩下的我来处理。 等他们一走,我和江司辰才一左一右的蹲在水猴子面前。 江司辰还敲了一下他脑袋:“说吧!” 水鬼吃痛,好半天才不情不愿来了句:“要我说也行,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咱们就鱼.....啊不...龟死网破!” “可以。” 我一听:“你先说说,什么条件?” 水鬼支楞脑袋半天吐出一句话:“帮我变回人。” “啥?” 江司辰一听笑了:“你已经是水鬼了,水鬼知道什么吗?就是人淹死后变成的。你都没有肉体了,还想变回人,那得转世投胎啊?” 水鬼用它那张人脸白了江司辰一眼:“你懂什么?” 它又问我:“小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造畜?” “造畜?” 我一听,说:“以前老头给我讲过,造畜又叫扯絮巴,这是江北一带的一种邪门手法,可以把人变成畜生。” 聊斋志异里就记载有一个关于造畜的故事。 在古代,扬州一个旅店进来一个客人,还牵着五头毛驴,顺手拴在马厩上。 他将驴安排好,又对伙计千叮万嘱:“我一会儿就回来,千万别给驴喂水。” 说完出去了。 这个伙计偏偏是个不信邪的,叫他不做什么他偏做。 加上那五头驴子在外面又踢又叫,引来客人们不满,纷纷叫伙计把驴子牵到别的地方去。 伙计一见,赶忙把驴子牵到阴凉的地方,提了一桶水过来。 谁知那几头驴一见水,纷纷朝水桶奔过去,伙计一见它们的样子,以为它们快渴死了,就放任它们敞开肚皮喝。 转眼之间,五头驴喝了水在地上打滚,一阵尘土飞扬后,分别变成五个妇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第182章 比目鸳鸯 http://.biquxs.info/

伙计一见吓坏了,十分惊异。 赶忙去叫店主。 店主见多识广,问那几个妇人怎么回事,妇人们什么也说不出来,店主只好叫伙计把妇女带到屋内躲起来。 不一会,刚才牵驴的客人回来了。 他手上又牵了五头羊,想将它们拴在马厩里和刚才的驴子一起,一扭脸儿却发现驴子不见了,慌忙问伙计他的驴子呢? 店主十分机智,当下灵机一动对他说:“不要慌,今儿天气太热,您又不让给驴喂水,我让伙计把它们牵到阴凉的地方去了,一会儿吃完饭呀,我亲自领你去。” 说完,出去了。 店主一出去,又叫伙计如法炮制,给羊喂水。 果不其然,羊儿们喝了水后,也和驴子一样在地上打起滚来,不一会儿,变成五个小孩儿。 这还了得? 店主赶忙叫伙计上报衙门,把那个客人抓了起来。 经调查,这客人原来在江北呆过一段时间,学过些造畜之术,能把人变成动物。 他原本是个人贩子,专门做些拐卖妇女儿童的勾当,不过他穴的并不精通,他用人造的动物不能喂水,否则就会原形毕露。 而真正造畜道的高人,能让变成动物的人永远变不回人。 幸亏那客人学艺不精,让他自己阴谋败露。 官府的人一捉到他,赶忙叫人架起柴火堆子,将这会巫术的妖人烧死了。 然而这还是书上写的。 我想起老头说过,他自己年轻时,那会儿社会大环境一般,为了讨生活,跟着师祖全国各地到处跑。 有一回,他们走到瓜洲地界,路过一户农家。 原本他们打算翻过山去另一边,给一个客人选祖坟的,但走到山下时天快黑了,师祖就带老头去敲农户的门,想在那儿住一晚。 谁知,一开门出来个女的。 那会儿正值盛夏。 女人二三十岁的年纪,穿一条丝质宋裤,上身儿一件吊带,叠穿两层黑红褙子,打扮的古色古香,走起路也摇曳生姿。 “你们两位可是想借宿?” 女人说起话来温温软软,眉梢眼角皆是风情。 老头那时候还小,刚想老实巴交回答是,被师祖一把捂住嘴,说他们来走亲戚的,可能找错门了。 女人就问他们找谁。 师祖心眼儿灵,随口编的了名字。 女人一听说你们找错了,就挥挥手让老头他们走。 师祖一把拉上老头,正打算走时,门外又来了三个人。 都是些粗手大脚的汉子,看样子像附近干苦力的,远远都闻到他们的身上的汗臭味儿,格外呛人。 其中一个汉子往门口瞅了一眼,眼神放光的上前问道:“大嫂,你们这儿卖酒不?” 师祖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一个女人独自在家,任何正常点儿的人都知道不合适搭话也不合适进来,哪儿还上来问人卖酒不的?分明想占别人便宜。 谁知那妇人唇角一勾,笑道:“有有有,我这儿不仅卖酒,还提供饭食和住宿呢!几位里边儿请?” 三个大汉一听,都明白什么意思。 吞了口口水,从那扇小门鱼贯而入,妇女也尾随进去,还哐一声把小木门关上了。 师祖赶忙拉老头走。 走出一段距离,老头忍不住问师祖:“师父,刚才那里可以吃饭又可以住宿,咱们为什么不住,非要赶夜路呢?” 师祖就问他:“你想想看,这附近山下只有这么一户农家,荒山野岭的,她一个女人住在这儿不害怕么?” “对啊!” 老头一听,感叹:“她胆子真大。” 师祖摇摇头:“这不是胆子大,是有猫腻。你想想,那女人刚才一步三摇的样子,像个卖的暗昌。可哪个不开眼的技女会把窝棚开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老头听出师祖口中暗昌,就是偷偷出来卖的女人。 师祖又说:“在这种地方不是行肮脏都当,那就只有谋财害命了。孙二娘的活人包子店你知道不?否则她一个女人,凭什么招留那几个一看就有色心的大汉。” 老头深以为然,说还是师父懂的多。 师祖听了十分受用,突然一拍老头的头:“徒弟,你想不想回去看看那女人到底怎么害人的?” 说完,也不管老头同不同意,拉着他就往回走。 不一会儿回到的刚才农家的小院。 师祖手脚麻利,带着老头翻过后院的小墙,躲在一捆柴草后边儿,正好看到刚才的女人牵着三条哈巴狗进来,将狗拴在牛栏上。 三只狗似乎十分凶恶,对着女人叫个不停。 女人一见,瞪着它们恶狠狠的来了句:“再叫一句试试,今晚的狗肉火锅不错,老娘还想再试试。” 三只狗立马就不叫了。 还趴在地上抖个不停,十分害怕的样子。 老头刚想问师祖怎么回事,怎么那些狗一副听的懂人话的样子,外面又响起一阵敲门声音,女人将手中的棍子一扔,轻笑道:“又来货了。” 师祖赶忙叫老头别出声,只睁大眼看即可。 不一会儿,女人还真领了几个人进来。 三男两女。 那三个男的身壮如牛,一个妇女手上牵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 只听见穿的古色古香的女人一声娇笑,指着院子说:“让几位见笑了,院子乱成一团。几位饮水请自便,我还有点儿事儿。” 说完,身姿袅娜退出去了。 几个人便围在水井打水喝下,他们似乎走了累了,妇女和小女孩儿喝完居然在井边一下睡了过去。 “怎么样几位?” 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又走进来:“水喝足了没有?” 都说饱暖思银欲,有时候饮水足也思银欲。 三个汉子一见老板娘生的弱柳扶风,别有一段风情,立时起了色心,调笑道:“水是喝饱了,不过这肚子还空空如也,饿的很呐!” 老板娘媚眼如丝:“那几位大堂稍坐,我杀狗肉给你们吃。” 院中拴的三只狗一听,全都瑟瑟发抖。 谁知其中一个一把拉过老板娘抱在怀中:“狗肉哪儿有你香啊?” 说完,还摸了一下女人的脸。 女人一见此举,竟也不生气,还娇呻着打了那汉子一下:“那不如,去屋里吃吧?” 这话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 那汉子拦腰抱起女人就往屋里走。 另外两个汉子一见不干了,赶忙拦住他:“你倒快活去了,我两个怎么办?” 汉子还没说话,女人又一声娇笑:“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鸳鸯为欢好双非之鸟,不如几位一起进来,咱们玩儿个痛快?” 第183章 打活人桩 http://.biquxs.info/

我去! 三个汉子一听,顿时欣喜若狂。 赶忙一前一后,迫不及待跟着女人进了屋子。 三个汉子进去,女人把门关上的一刹那,院中拴的三条狗都不约而同把头放在地上,忍不住不停呜咽起来。 老头一看,想问师祖那些狗怎么了,师祖却叫他别说话继续看下去。 话音刚落,只听见女人的屋子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跟着蜡烛的灯光投出的影子在墙上一阵缭乱,同时一阵奇怪的惨叫冲击耳膜,好大一阵才停息。 门一开,女人走出来。 她身后,还牵着三头驴子,个个身材壮大跟牛似的。 女人还是招牌式的娇笑:“还好上回宰的三张驴皮子够肥大,不然还真装不下你们这三个脑满肠肥的东西。” 女人又走到牛栏处,将三头驴拴好。 她拍了拍手:“今儿心情不错,正好做个驴肉火锅解解馋。” 说完,不知从哪儿搬出个柴火小灶,生火架锅,锅热后放了猪油花椒八角桂皮香叶等进去炒香,又加上一盆高汤炖煮。 “齐活,” 她满意的看了下火锅,又看了一眼驴子,阴阴一笑:“该切驴肉了,活叫驴,指定新鲜,可惜今儿老公不在,否则定叫他一块儿尝尝。” 说完,掏出一把刀。 那刀身在月光下,闪着冰冰凉的光,一看就异常锋利。 只见她莲步轻移,来到其中一头驴子面前,也不管那驴子如何瑟瑟发抖,摸摸了驴子最肥美的地方——屁股。 手上刀花儿一转,不知怎么将驴子屁股生生削下一块皮来。 驴子疼的直叫唤,如果驴子会说话,那一定是哭爹喊娘的。 女人一见,赶忙用一封胶带捆住驴子的嘴巴,又从头上十二根细银簪中取出一根,扎在驴子脑袋上神经处,驴子立马不叫了,跟打了麻醉针似的。 她手上又刀花儿一转,从刚才削掉皮的地方,片下一片肉来。 那肉薄薄的,几乎透明。 驴子疼极的,奈何不能叫出声,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似的从眼落下来,滴在地上打湿一大片黄土。 老板娘才没空理驴子掉不掉什么眼泪。 她手上的刀花翻的飞快,不一会儿将驴子最肥美地方的肉全部削下来,满满的一盘,摆的跟花儿似的。 驴子似乎感生命将尽,四肢不停扑腾起来。 都说驴子犯起来叫驴脾气,十分倔强,拉也拉不住。 女人也不拉了,索性一刀送进驴胸口,大粒大粒的血珠子一颗接一颗,顺着刀尖滴在黄土上,覆盖了刚才的泪珠。 驴子倒在地上,呜咽气绝。 女人也不管,扔刀洗手,端起盘子坐在柴火灶前,自顾自烫起了驴肉片,不时吧嗒吧嗒嘴巴,发出表示好吃的声音。 此时,师祖拍了拍老头,指着一个地方叫他看。 只见刚才杀驴的地方,哪儿还有什么驴子。一个赤身果体的死大汉,背部朝天趴在地上,臀位置血淋淋的,肉全被割去,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老头一下明白了,那三头驴就是刚才进屋想占女人便宜的男人变的。 女人吃完火锅,想起刚才井边上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儿。 勇女人和小孩造成羊肉,最美味不过。 一眼看过去,她们竟不见了。 其实是师祖和老头在女人吃的忘乎所以时,偷偷将她们叫醒带走了,否则等女人一想起她们,她们也和那三个大汉一样的下场。 后来老头问师祖为什么不报官将那个女人绳之以法。 师祖说:“首先这个事儿说出去也没人信,况且那个女人穿着怪异,是江北柳家人的着装,说明她的造畜手艺传承自柳家一脉,柳家阴狠毒辣,不是好惹的。” 造畜,就是把人变成动物。 加清和苏卿念一听,都惊呆了。 指着甲板上那只似龟非龟的东西:“这....这玩意儿是人变的?” 地上的老乌龟一听,只把头转到一边,并不回他们的话。 我知道但凡这种东西都有自己个的规矩,只和阴阳先生说话,否则世上还要先生这一行干什么。 忙问它:“你想我怎么帮你?” 它只回答一句话:“帮我变回人。” “喂喂喂!” 谢思飞一听,指着它骂道:“过分了啊!我们又不会造畜。而且你的样子在水下很多年都没变回人,指定是高手干的。我们哪儿有那本事!” “嘿嘿!” 它狡黠一笑:“你们不会,但有人会。你们只要答应我,带我找那个人就行了。” 我一听:“我答应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它笑的十分爽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况且先生之言,天地可鉴。你可不能食言哟,否则雷公爷会打你的。” 我说自然不会。 “好吧,” 老乌龟一见我神色真诚郑重,就说:“我告诉你们,那小子的尸体,就在大桥下面。” “不可能!!” 苏卿念一听,立马否定:“我都让人在桥下来来回回找了几圈儿了,而且有蛙人在下面日夜换班寻找,根本没有。” 老乌龟看向我:“那我可不知道了,兴许我们看东西和你们不一样。不过我可以肯定那年轻人的尸体就在桥下,至于为什么找不到,就看你这个先生的功力了。” “行吧,” 我一听老乌龟也不像骗人,毕竟它还指望我带它去找造畜人,将它变回人,它说谎有什么好处? 况且它刚才迫不及待冲出水面,不就是来报信想做交换条件的吗? 我就叫加清先把船开回去。 一上岸,我叫人给老乌龟找个浴缸,叫它先在浴缸里呆着,等这事儿完了再一起回青镜堂想办法。 老乌龟一看那满浴缸的水,还有些不愿意。 嘟囔说自己在水下泡了十几年,早泡够了巴拉巴拉的。 却被谢思飞一把按下去:“十几年都泡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安顿好老乌龟,我带上谢思飞还有孟祇孟冬,四人组又上了吊龙桥。 谢思飞四下看了一眼,十分奇怪:“为什么加先生派那么多人,几乎整个市的长江区域都快翻都没找到加荣的尸体,老乌龟却一口咬定尸体在桥下。师兄,你说老东西不会忽悠我们呢吧?” “不会,” 我手上端着吞星盘,这吞星盘总算发挥上正规用途,被我用它来看寻龙点穴一回了:“它有事求我们,说谎对它没好处。” 又将吞星盘在桥上转了一圈,看到指针下沉,顿时明白:“我知道为什么加荣的尸体在桥下却找不到了!” “为什么?” 谢思飞一脸懵:“师兄你给我讲讲?” 我指了指吊龙桥:“你知道风水眼吗?” 在中国古代,很多人为了城池或者村里的安全,吉祥,都会设一个风水眼。比如现在的帝都,帝都现在的风水眼,处于北新桥的位置。 现代风水眼没什么可怕的。 但在古代,风水眼是用活人来祭祀的,在风水眼处的建筑物即将落成时,将活生生的人推下眼去,让他或者他们葬身风水眼。 这样一来,风水眼处的建筑物就会有灵体守护,不会出来作怪。 现在我他们脚下踩的桥,就是一处风水眼。 刚才吞星盘的针沉下去了,沉针主凶灵,说明这风水眼指定用活人祭祀过。这个就算了,要命的是,他妈的这风水眼还是一座桥! “桥怎么了?” 谢思飞在风水上一窍不通,但见我神色不好,也知道是一件难办的事儿。 我叹了口气,说出原因。 原来在古代,不,准确的说从古至今,在建桥这一门技术上,都一直隐藏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法子。 什么法子呢? 建桥不是要先架桥嘛,整个桥也是由桥墩托起来的。如桥墩架的不好或者出了问题,桥会垮。 这桥一垮,多少的人的性命会因此消失。 因此,建桥一门想了一个办法,可以让造出来的桥墩固若金汤,一两百年内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什么办法呢? 就是用活人。 用活人祭祀。 当然不是祭祀风水眼那样祭祀。 而是将活人活埋在桥墩底下,这样,依托活人尸骨建起来的桥墩和大桥,永远不会倒塌。 在以前技术不发达时,有很多大桥都是用死刑犯活埋后建的。 风水上管这叫活人桩。 这个吊龙桥,在民国时就有了。 不用说,一定是用过活人桩的。 当了活人桩的人,死后尸体不会腐烂,因为它们一旦腐烂桥墩会保不住,建桥一门用了秘宗阵法,可保他们的尸身在水下淤泥中不腐烂。 尸体一旦不腐烂,灵魂就没法儿投胎转世。 他们的尸体和灵魂会世世代代在桥下压着,十分痛苦。他们如果想投胎转世,必须拉一个尸体来当垫背,相当于找替身,否则就必须永远在桥下呆着。 不用说,加荣一定被桥下的某一个拉去当了替身,才会呆在桥下。 之所以找不到,是因为活人桩都是用秘法布置过的,平常人指定看不到。否则哪一天江上莫名飘出来一批尸体,不把人吓死? 第184章 桥借阳寿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一听,啪嗒把自个儿大光头一拍:“哎呀!这不和上回的水娘娘一样么?她们也跟那些尸体一样被压在桥下打生桩,最后被过江龙给解救了。” 我叹了口气:“对啊!” “上回天官桥的事儿因为有过江龙自愿献身,现在上哪儿找几条龙换桥下那些死人去?” “这么的师兄,” 谢思飞若有所思:“你刚才不说过这桥叫吊龙桥?民国时有两条龙在桥洞上吊死了。要不你叫司辰哥用天眼看看,它们那鬼魂儿还在是不在?” 对啊! 要是那两条吊死的龙还在,不就能和之前天官桥一样,请它们镇住风水眼当灵物,那桥不再需要活人桩,风水眼放死人,加荣的尸体不就能一起出来了? 赶忙叫江司辰看看。 谁知江司辰只往吊龙桥瞅了一眼,就一个劲晃脑袋。 得! 空欢喜一场。 现在咋办? 谢思飞这货最近不知吃了什么,脑子转的飞快,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哎!师兄你听过踩桥不?” 在古代,其实修一座桥有很多讲究。比如刚才说的活人桩,是为了稳固桥墩。但桥面上,还有一个踩桥的法门。 什么叫踩桥呢? 其实很简单。 在一座桥修好以后,一般都不会立即开通,而是会选个日子,进行进行某种仪式,再烧点纸放个火炮,才能让正式通行。 可第一个过桥的,是有讲究的。 必须找一个高寿且健康的老人,从桥上的一头走向桥的另一头,当那第一个过桥人。 老人走过桥后,那座桥会一直平平安安,桥身不会垮塌。 而老人在过桥后不久便会去世,这叫桥借了老人寿,俗称踩桥。 照这么个意思,要将桥下风水眼那些死人替换出来,除了刚才的找龙鬼镇桥,还可以找几个高寿的老人踩桥。 让桥借了他们的阳寿,绵延时间,自然不用活人桩也屹立不倒。 不过让桥借了阳寿的老人可活不成了。 一个人即使再长寿也不会主动送死,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不成不成,这个法子也行不通。 哪儿能为了他加荣一个死人,再搭上几条活人的性命? 谢思飞一听急的抓耳挠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咋办啊?” 我毫不客气踢了江司辰一脚,这货在风水玄之又玄的方面的却比我在行,你看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实际正憋着办法呢。 果然被我这一踢,他就不耐烦递给我个东西:“拿去。” 我接过仔仔细细瞅了一眼,是个巴掌大的骨雕,形象却不伦不类,不男不女,看不出何方神圣。 不过质感挺沉,不知道什么材质。 江司辰说这是龙神的骨头,当初有条龙掉在幽州被当地人剥皮剔骨,他奶奶费了好大劲才得到的。 龙神? 我不禁愣了一下,是清秋那样的吗? 这个龙被人剥皮剔骨,清秋当年也经历过那样的痛吧? 想到这儿我心猛的一疼,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清秋不该受那么多苦,似乎她受的所有委屈,都是为了我。 “包圆儿,你干啥?” 江司辰见我愣头愣脑的,毫不客气给了我一下:“还不快下去用你手上的东西把桥下的东西给换出来?” 我指了指自己:“我去?” 江司辰都懒得废话了,直接一脚将我踹下水:“不是你还有谁?” 我一头扎进水里差点儿没给呛死,还好老子小时候没少背着老头,和小伙伴们钻水塘子,否则搞不好还真当场去世了。 妈的老子怀疑你这货是想谋杀! 不过下都下来了,我索性游到附近的小船儿上抓了套蛙人设备给穿上,跟着就握着那龙神骨雕一个猛子给扎水直往桥下游去。 水下黑区区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索性用清秋教我的方法凝气上眼,用望气的方法去找那风水眼在什么地方。 还真让我看到桥下坤位有个地方正幽幽放光。 而且那光的颜色还不止一种,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都有,差点儿闪瞎老子的钛合金狗眼。 这坤位本为中央土为聚财之位。 七种颜色恰如聚宝盆里边儿的各色珠宝发出的光芒,这要换个场景,估计这地方就有奇珍异宝。 可这是桥下风水眼,放光的只能是死人怨气。 他们死法不同怨气不同,因此光色不同。又被中央坤位的凹势聚集在一起,隐隐呈聚宝盆之势。 这要被哪个半吊子风水师给瞧见了,以为自己找到了宝物。 欣喜若狂跑过去,非送命在风水眼不可。 可我今儿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看见那七色光后,为了避免里边儿的死人把我当成来者不善误伤友军,我赶忙把那个龙神骨雕举在前边儿,跟举着个神灯似的开路。 果然,还真让我瞧见四面八方那些若隐若现打算向我伸过来的死人手一碰到龙神骨雕就悄没声儿的缩了回去。 我单刀直入,很快找到风水眼的中心。 风水眼风水眼,顾名思义做的就是个眼睛形状。 那眼睛跟个杏仁儿似的,中间瞳孔密密麻麻的,埋的全是死人。 我赶忙摆摆脚朝那位置游过去,找好地方就要将龙神骨雕往里边儿放。那些死人也跟知道自己快得救似的,还主动往下沉了沉。 我一见,赶忙要将东西往那个位置扎进去。 刚一伸出去,不知从哪儿伸出只柔弱无骨的手,一把握住我胳膊,我吓的一个机灵,还以为哪个邪物突然杀出来了,反手就要去拔天心斩龙剑。 谁知伸到背后一摸空空如也,我才想起刚才换蛙人设备时把剑留在船上了。 卧槽! 这可咋办? 没想到下一秒那只手居然说话了:“守一,别怕,是我。” 我仔细一听,这声音似乎从我脑海里发出来的,就试着问了句:“清秋?” “是我。” 那声音又出现了:“守一你听我说,这个风水眼非比寻常,是个很厉害的人挖空心思制作的大穴。你手上的龙神骨雕灵气早失,对它起的作用不大,就算镇下去换了桥下死人出来,这桥过个三年五载的,也就塌陷了。” 我一听,内心又是一千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江司辰这坑货咋不早说呢? 忙问清秋怎么办? 第185章 龙鳞盖眼 http://.biquxs.info/

清秋沉吟了一下,说你拔我一片鳞,用龙鳞盖在风水眼上。我曾是东府地神龙王,地位尊崇,定能稳固此桥百年不倒。 我一想也对。 那个被分而食之的龙神听起来很神气,可说到底不过是龙界平民。清秋是龙神里的王,法力自然比它高出的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可龙鳞,怎么拔啊? 清秋又说我现在没有真身,只有附在你身上。你身即我身,所以你背上会有蓝龙,现在你反手摸摸看? 我一摸,还真摸到片硬邦邦的东西。 妈呀! 我咋长鳞了?不会变异吧? 清秋却叫我不要怕,说这是她的鳞片,叫我拔一片下来。 我想着平时在我们镇上鱼摊见我鱼贩子刮鱼鳞时,那鱼就疼的直摆,现在叫我扯清秋的鳞片,那她岂不得痛死? 果真我伸手扯那片鳞时,我自身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我依旧清清楚楚的知道,清秋很疼。 可清秋说用一片鳞就能换上百死人超生,值得。 最终我拔下一片晶莹剔透的蓝龙鳞放在风水眼上,跟着就在清秋的护送下游上岸了,全然不记得江司辰给我那龙神骨雕给丢哪儿去了。 一上岸谢思飞就迫不及待问我:“怎么样怎么样?师兄搞定了没?” 我接过花蝴蝶递过来的大毛巾一边擦头上的水一边回答搞定了,你们就等着一会儿水底下飘出尸体来吧。 谢思飞赶忙跑去告诉加清叫他们准备好,加荣估计快出来了。 江司辰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好半天才问:“包圆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把什么放在风水眼了?” 我想着江司辰他们都对清秋有误解,平时清秋在他们心目中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形象,不如趁现在扭转一下清秋的形象。 就偷偷告诉他,清秋拔了自己一片鳞,把那风水眼里的死人替换出来了。 花蝴蝶和泱泱听的目瞪口呆。 江司辰却恨铁不成钢瞪了我一眼:“我就知道,那龙神骨雕一准会被她骗去。” “不是,” 我赶忙解释:“什么叫骗啊?清秋说你那龙神骨雕上的龙气已经失灵没什么效用了,要是用它替换风水眼的死人,不出三年这吊龙桥准垮,到时候责任你担啊?” 江司辰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痛骂我鬼话连篇。 泱泱也解释那龙神骨雕可是上古时期出自紫薇州的真龙,身份地位比她上官清秋不知高出多少倍。 虽然现在江司辰手上只有这么一小块,可保那吊龙桥百年不垮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一听又释然了,既然都能桥百年不倒,最终效果都一样,用谁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江司辰又把我一顿骂啊。 说上官清秋是个已经被天庭剔骨削角的业龙,又在白火山镇压上千年,元身已消,所以只能附在人身上不能自由行走。 现在她得了上古真龙的紫薇龙骨,以后不定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虽然那紫薇龙骨只有一小块吧,但足以支持她的法力,让她四处周游,借机找回自己当初那幅龙骨了。 等她拿到自己的龙骨回复真身,就是群魔奋起,天下大乱之时。 还说现在上官清秋一定已经从我身上离开,赶去与群魔聚会了。 我一听赶忙摸了摸,那些密密麻麻的鳞片还在我背上,清秋没走。情况好像和江司辰说的,有点儿出入啊。 与此同时,我碰到那些冰凉的鳞片时,突然想起清秋送我上岸时说的一句话:“守一,你要记住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身边有人要害你,这个人跟你关系还很亲近,你一定防着他,否则将有性命之忧。” 我问她这个人是谁,她又已经闭口不言。 可我听她言语将大有指向江司辰的意思,叫我防着他点儿。 现在他两各执一词,互相指责。 我该相信谁? 正当我思维一片混乱时,桥下突然响起一片哗然,有个人高声喊道:“出来啦!出来啦!” 定睛一看,只见桥下还真陆陆续续漂出不少死人,这些人有男有女,看着装都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 现在一下全从桥底下出来,差点儿没把一直呆在水中的蛙人吓个半死,这才引起一阵骚乱。好半天才在一个有经验的老捞尸人指导下将它们一一打捞上岸,又联系差馆叫差人备案,忙到深夜,终于在一堆男女老少中找到加清的儿子加荣。 可加荣的尸体刚被一块白色的尸布给盖住,突然不知从哪儿伸出来一只手,一把将白布给掀到一边,跟着一块大红的尸布一下落在加荣的尸体上,将尸体包住。 动作流利,十分迅速。 加清一惊,赶忙回头。 只见前妻胡丽,手上正拿着一块长绸子,和盖在加荣身上那块的颜色一模一样,红彤彤十分耀眼。 加清顿时气急,上去一把将她手上红布扬到一边:“胡丽,你干什么?你疯了?” 谁都知道,尸体属白事,怎么能盖红布。 红是喜庆的颜色。 胡丽给儿子盖红布,难不成在庆祝儿子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 此时的胡丽一见加清将自己手上的红布扔了,赶忙捡起来拍了两下,还将红布递到他面前,献宝似的说:“老公啊!来找儿子之前,我请高人算过了。咱们找到儿子是喜事,当然要用红布来迎接他了,难不成找回儿子老公你不高兴?” “我高兴个几把!” 加清一听,气的脏话都出来了:“以前你就有轻微的神经病,现在又加重了是不是?哪儿有给尸体盖红布的?哪个大师说的?” 胡丽根本看不见加清盛怒似的,手上搅着红绸子来了句:“许大师。” 嗯? 许大师?哪个许大师? 跟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拉住加清的手:“老公,那位许大师的年纪和咱们儿子差不多大呢。他说了只要我用红布盖住儿子的尸体,以后还有办法让我天天见到儿子呢!” 加清早听她胡说够了,手一甩想将她甩出去。 谁知胡丽的力气比自己还大,倒一把将加清甩出去老远。 本来在一边忙张罗的苏卿念一扭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忙跑过来将加清扶住:“老公,你没事吧?” 又一眼看见盖的红彤彤绸布的尸体,吓坏了:“你们干什么?不知道死人沾红,会变成厉鬼么?” 说完,就伸手打算将红布从加荣身上掀下来。 胡丽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玉腕死死钳住,疾言厉色道:“你敢!你这小贱人敢动这红布一下,我撕了你。” 依旧死死撰住苏卿念的手不放。 苏卿念洁白如藕荷一样的小手腕,已经被出一段红印。 加清忍无可忍,上去一把分开他们:“你们闹够了没有?” 苏卿念举着小手十分委屈。 加清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上去拍住胡丽的双肩:“丽丽,你不要再闹了好吗?” “老公...” 胡丽在别人面前跟个母老虎一样,一到加清面前却温柔成小绵羊,一双狐狸眼溢满泪水,委屈巴巴的就往加清怀里扑。 加清竟然没有推开她,还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安慰。 啊喂喂! 你抱的是你的前妻啊!你老婆还在边上呢。 只见苏卿念在一边儿,一见这个情景,本来想上去将他们拉开说两句,想了想还是算了,无奈扶额。 看来这种场景经常发生。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和自己前夫住在一起,三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就算了,这个女人还天天管自己老公叫老公。 自己老公呢,也泰然受之。 抗议了很多回也没用,苏卿念已经懒得说了。 她半天甩出两个字:“离婚!” 加清这边,他依旧哄着不依不饶的胡丽,还将他拉到我面前:“这就是找到咱们儿子的大师,你不信问问他,红布到底能不能用来盖尸体。” “当然不能了。” 我十分郑重:“红布盖住尸体,叫红衣裹魂。如此一来,死人的三魂七魄都不能离开肉体,会永不超生的。” 而且魂魄在尸体里拘禁久了怨气加深,一不小心立马变成厉鬼。 “听到没有?” 加清温言细语对胡丽说:“我的话你不信,大师的话你总信了吧?” 谁知胡丽将面前的小桌子一拍,茶水差点飞溅到我:“我才不信,你不过是误打误撞,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找到我儿子。其实我儿子的尸体能找到,早在许大师的神算之中,这回你们能找到加荣,也全靠许大师保佑。” 我一听,不由气结。 我他妈苦心巴力又是问水鬼又是寻龙点穴的,还的因此答应水鬼带它去江北恢复人身,好不容易找到加荣。 还拔了清秋一片鳞,好不容易才摆平的事儿,怎么就成她口中许大师保佑了? 不可理喻。 江司辰他们挺生气的,阴个脸一言不发。 加清一见,赶忙又赔礼又道歉:“大师,几位,我老婆....啊不,丽丽她有精神问题,有时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们别和她一般见识....” “谁有精神病?谁有精神病?” 还没说完,胡丽就开始嚷嚷起来:“本来就是许大师保佑的!老公啊,等这件事儿完了咱们一定要好好谢谢许大师。人家为了让咱们儿子顺利找到,耗费了不少功力呢!” 可去您大爷的吧! 第186章 信许大师 http://.biquxs.info/

是个明白人都能听出,她口中的许大师就是个骗子,也不知道胡丽着了什么魔,那么迷信这位许大师。 “行了行了。” 加清推了推她:“你和念念先回去,我送肖大师他们回去。” 说完,又侧头喊了一声远远站着,将头扭向一边,手在脸上擦泪水的苏卿念:“念念啊!你先送胡丽回去好不好?” 苏卿念一听,吸了吸鼻子。 她掏出纸巾擦了下眼泪,又镇定心神才缓缓向加清走来:“不!我不会送你老婆回去!我已经决定了,和你签字离.....” 婚还没说出口,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一个老仆人打扮的妇女,一把抓住加清和苏卿念的手:“先生太太!不好了!小少爷出事了!” “怎么回事?” 两人一听,也顾不上眼前的事儿了,忙问:“你不是在家带孩子吗?他出什么事了?赶快说啊你急死人了!” 老仆人口水也顾不上吞了:“小少爷....小少爷被鬼害了!” “什么?” 我他们一听,也好奇的转过头去,想听听怎么回事。 老仆人说:“刚才,刚才我去厨房想做晚饭,却看到大蒸锅在灶上摆着,里面似乎有东西。我以为是夫人留的,就想去揭开来看看。谁知....谁知.....呜呜呜....” 谁知里面,却蒸着一个婴儿。 这婴儿才几个月,放在锅里刚刚好。 它小手小脚都蜷着,脸憋的青紫,似乎已经没气了。 老仆人当时吓的“啊”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本来想跑,却想起这婴儿的脸,不是自己家小少爷吗? 这小少爷是加荣的儿子,现在加荣死了,加清只有唯一一个孙子了。 她上去摸了摸,孩子似乎还有气。 赶忙叫来管家两人一起把孩子弄出来,送到医院,现在还在抢救,医生说再晚一会儿,孩子就憋死了。 “先生,太太。” 老仆人边说边哭:“我们本来一直看着小少爷,不知怎么小少爷会在锅里。咱们家一只又闹那个事儿,八成就是鬼干的吧?” “别瞎说!” 加清赶忙呵斥她:“我来问你,你真的一直守在小少爷身边,寸步不离?” 说完,直瞪瞪的看着老仆人的眼睛。 老仆人被看的发慌,又看了一眼站在加清身边的胡丽,似乎哄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先生对不起,其实在下午的时候我出去过,但不是我自己要出去的,是夫人叫我去超市买东西,买的东西还很多,一时间就耽搁了。” “夫人?” 加清一听,看向苏卿念。 苏卿念顿时来了气:“你看我干什么?她说的那个时间,我和你一起在吊龙桥呢!况且你还不心知肚明吗?你们家的仆人都一直没认同过我,她口中的夫人,是你老婆胡丽!” 加清一下没话可说,也没反驳,只转头看向老仆人。 老仆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点头:“是是是!是胡女士让我出去买东西的,她是小少爷的奶奶,她说话我也不敢不听啊。” 加清一听,想起下午胡丽来找自己时说的话:“老公啊,我在加蒸了好吃的蜂蜜蛋糕,等下一起回去吃好不好?” 就问老仆人:“孩子身上,是不是涂了一层蜂蜜?” “对对对!” 老仆人一听,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哪个鬼这么丧心病狂,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加清顿时雷霆震怒:“胡丽!你干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胡丽一副吓怕了样子,可怜兮兮的往加清靠:“老公!有个人一直在控制我,指挥我,我不是故意的老公,是那个人叫我这么做的。我看不见她,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呜呜呜老公你相信我。” 加清也够奇葩,被胡丽这么一哭,心顿时软了。 不仅没继续怪她,还把她搂在怀里哄。 苏卿念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心如死灰。 他们两个既然这么相爱,还离婚干什么?加清还和自己结婚干什么? “老公!” 胡丽在加清怀里,摸了摸他的脸:“你相信我,真的是别人叫我这么干的。我们家有鬼!有个女鬼!你找人抓鬼好不好?” “好好好!” 加清赶忙将她安置好,走到我身边,脸色略微尴尬:“守一,刚才真让你见笑了。刚才....你也听到了,要不你再去我家走一趟,看看邪?” 我一听:“好说。” 反正加清钱还没给,自己又撞上了这件事,不如就去加清他们家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 几个人上了车。 苏卿念说自己不回去了,留下来处理长江上的事儿。 加清也没拦她。 不一会儿,几个人到了加清住的地方。 一栋大别墅,属于别墅小区的楼王。 院子很大,开门可见雕塑和喷泉。 花枝缠绕的铁栏杆上,伸出的紫薇花开的格外灿烂,让人一看就知道,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一开门,加清在前面带路进去。 经过喷泉时,几块芒果干黄澄澄的和雪白的大理石喷泉边缘形成强烈对比,一些芝麻粒儿似的小蚂蚁正在上面,努力想搬走这几个大家伙。 “怎么回事?” 加清一见那些芒果干,十分生气看向老仆人:“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喷泉里不能乱丢东西!有了脏东西也要及时清理,你们怎么回事?” 老妇人一听,吓的赶忙说:“不是,这芒果干是夫.....” 还没说完,就对上胡丽恶狠狠的目光。 老仆人赶忙改口:“这芒果干是自己从水里自己浮上来的,可能是小少爷玩耍时调皮,不小心扔下去。上午捞起来,这不又出了大事儿,我一时慌乱,忘了收了。” “算了算了!” 加清心情不好,只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又带头进了别墅。 胡丽一见,赶忙跟在加清身后进去了。 老仆人一脸惊险,又想到有客人在,赶忙调整处个笑脸儿对我他们做了个手势:“几位里边儿请!” 我带上江司辰他们,鱼贯而入。 刚走进门,只见门口的水晶大吊灯晃了几下,跟着螺丝松动,跟有人拖着它似的,咣当一声向胡丽砸去。 “小心!” 我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胡丽。 那吊灯,没有砸在我身后的墙上,居然又飘起来,直直的奔胡丽而去,胡丽一见,吓的“妈呀!”一声,没命的躲。 可吊灯跟有灵魂似的,胡丽躲到哪儿它追到哪儿,一副一定要把胡丽砸死的架势。 老仆人一见,吓的尖叫了一声有鬼,就晕过去了。 胡丽吓的满屋子乱蹿。 一边逃一边儿哭嚎:“呜呜呜!老公,救救我老公!” 加清也没办法,只好求助我。 我刚刚被江司辰从地上拉起来,一见那水晶吊灯跟人跑,知道一定有鬼拖着那个吊灯,又怕天心斩龙剑丢出去会误杀人,灵机一动,又一次把吞星盘当武器,飞盘似的甩了出去。 吞星盘一碰上那个吊灯,只听“哗啦”一声,立马全掉在地上碎成玻璃渣子,,跟洒了一地眼泪似的。 与此同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凌空响起:“阴阳先生,你想找死?” 我赶忙掏出点儿檐下白泥抹往眼睛皮上抹。 这一开眼,正好望见正前方子位约三米的地方,站了一个纤纤弱弱的女人,她浑身都在滴水,似乎刚冲水而出。 一见我的目光和自己对上,她的三白眼一下翻出来:“小子,你管什么闲事?” “这可不是闲事。” 我气定神闲,将吞星盘收在手中:“我是个风水先生,你刚才的行为分明想害人命,我怎能坐视不理?” “风水先生?” 水女人一听,似乎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疯了一样,又抓起一把红木椅,冲着胡丽的方向就冲过去。 我赶忙挡在她前面:“你有什么冤屈可以说出来,能帮的我一定帮你。实在不用一言不合开打吧?” 旁观的人虽然看不见,似乎我在和空气说话,但一看这红木椅飘在空中的架势,也知道不好。 胡丽明白椅子也冲自己来的,吓的躲到加清怀里发抖。 加清紧紧搂着她,冲着空气就嚷:“你是谁?到底谁谁?这些天在我们家还没闹够么?我们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让你这么讨厌我们?” “错了,不是讨厌,是恨!” 水女人的声音又凌空响起:“你们真不记得我了吗?不记得一个叫元翠花的女人了么?” “元翠花?” 两人一听,低头想了一会儿,顿时大惊失色:“你是元翠花?!!” 空气中传来一声冷笑,说你们记性还不差。 花蝴蝶悄悄拉过我,说:“守一哥,这个名字听起来像菜市场卖菜的,莫不是他们自诩有钱人,欺负过贫苦百姓。现在人家死了来报仇了?” 谢思飞一把将她拉过去,叫她别乱说。 我则觉得里面还大有文章,就问加清:“加先生,究竟这位元翠花小姐和你们有什么过节,人死了来你们家闹。我想你如果不说清楚,这位小姐不仅不会罢休,我也帮不了你。” 加清一见我神色郑重,知道他没开玩笑。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这件事儿,我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呵呵呵!” 空气中刺骨的冷笑又传开来:“那就从刚才门口的芒果干开始吧!” “芒果干?” 加清一听,看向老仆人:“怎么回事?那芒果干到底谁放的?” 第187章 香护采芹 http://.biquxs.info/

老仆人支支吾吾的,眼神时不时瞟向边上的胡丽:“我.....” 胡丽立马将头转到一边,一副心虚的表情。 加清一见她们的表情,知道绝对有猫腻。 上去一把抓住老仆人的衣领,不由怒火中烧:“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谁给你发的工钱。再不说实话老子开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老仆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关我的事先生,真的不关我事,是夫人做的。” “上午夫人起床后,没有找到你和苏夫人,就在院中四处转。” “正好那会儿,小少爷在喷泉边玩儿,还抓了一袋芒果干在吃。正巧被夫人看到了,夫人上去就打了小少爷一巴掌,还把芒果干抢过来,骂小少爷和他妈一样好吃。” “小少爷一下就哭了。” “夫人一看,就抓起小少爷,把他头按在水里。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小少爷就被夫人.....被夫人浸死了!” 老仆人说完,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你乱讲!” 胡丽一听,上去扑在老仆人身上,对她又踢又打:“你冤枉我!你冤枉我!你什么居心什么居心?我问你,你和苏卿念那个贱人一起害我对不对?” 老仆人不敢还手,只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加清上去一把撰住她:“你还不承认?家里边儿有监控录像,要不要调出来看看?管家,去把监控调出来。” 管家应声而去。 “老公!我错了!” 胡丽一见事情实在瞒不下去,赶忙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加清面前:“我...我也是一时气愤,那孩子对我不礼貌,我不过骂了他两句。他就大哭大闹,我只想教训一下他而已,真的......” 还没说完,就被加清可怕的眼神吓回去了。 “教训?” 凌空的女声又响起来:“他不过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刚刚学会走路。有什么让你觉得十恶不赦的,把他按在水里要命这么严重?我元翠花一生有什么对不住你们家的地方,让你们这么对我儿子?” 儿子!? 我一听才恍然大悟:“这位元小姐,是你孙子的亲生母亲,你们的儿子加荣的老婆?你们的儿媳妇?” 加清没说话,算默认。 胡丽一听却疯魔起来:“她不是我儿媳妇!她这种穷鬼,怎么配当我们家的儿媳妇?” 怎么回事呢? 原来,加清的儿子加荣,生前是个高材生。 本科北大,硕博斯坦福。 因为加荣是个学霸,所以一直没谈恋爱。 胡丽却说好,她巴不得儿子不谈恋爱,自己儿子这么优秀,以后的儿媳妇也必须优秀,最好是自己给儿子慢慢挑,挑个好的。 家庭条件一般的,她根本看不上。 更别提没钱的穷人了。 她说哪个没钱的姑娘和自己儿子拍拖,一定是看上他们家钱了。这些个穷鬼,一门心思只想削尖了脑袋往有钱人的地方挤,指望有一天鱼跃龙门。 自己必须把儿子看好了,否则一不小心,儿子不一定被什么女人拐走。 可生活往往是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怕什么来什么。 他儿子博士毕业后,工作了两年,有一回放长假去湖南旅游,回来就带了个姑娘,还给他们介绍是自己女朋友,你们未来的儿媳妇。 因为儿子已经认定,非她不取。 加清倒没什么反应,儿子怎么都行,只要他高兴。 胡丽却留了个心眼。 在饭桌上对那个女孩诸多打听,把人家家住什么地方,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以及祖上三代是干什么的都问出来了。 那女孩就是湖南一个待开发风景区的原住民,家里世代务农。 现在家里穷的叮当响,只有一间破瓦房就算了。这个女孩,连名字都比别人衰。 她叫元翠花。 俗不可耐。 亚里士多德也说过:人是感觉动物。 求知为人类的本能,我们乐与使用自身的感觉便是一种说明。即使并不奏效,人们还是偏爱自身的感觉。 这胡丽也如此。 你说一个人如果叫采芹,文人一听,觉得有文采。红楼梦中说:新涨绿添浣葛处,好云香护采芹人。 高雅荣香。 又一说一个人的名字叫彩琴的话,这种名字满大街都是,俗,俗不可耐。 胡丽一听元翠花的名字,也不不管姓元的有没有得罪过她,心里只有一万句可去你的吧,这种女人怎么配的上我儿子? 而且,元翠花现在在一个电脑厂的流水线上工作,活脱脱一个厂妹。 开什么玩笑,我儿子可是斯坦福博士。 胡丽听完元翠花的介绍脸色就变了,当场就拍桌子叫她滚,连饭都没吃完就把人家行李往外面扔,拉都拉不住。 谁知,让人意想不到事儿发生了。 那天晚上,一向乖巧听话,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儿子竟然和自己翻脸,两人大吵一架不说,末了儿子还拉着行李箱和元翠花一起夺门而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儿子都没回来。 胡丽还动用手段,切断加清打给儿子的资金来源,她以为儿子没了钱,那个厂妹就会离开儿子。 加上儿子从来没过过穷日子,他一定吃不了这个苦,过几天指定回来。 谁知这回,儿子就跟着魔了似的。 不仅没有因为没钱和他屈服,还和元翠花跑去香港旅游结婚,当她看到他们在维多利亚港湾发的合照时,胡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自己要永远失去这个儿子了。 想留住儿子,那个女人必须消失。 她先给加荣打电话,说妈妈不反对你们两的事情了,你们搬回来住吧。 加荣一听,还真以为他妈妈回心转意。 带着元翠花回到这栋别墅。 住了一段时间后,本来胡丽打算找个借口,比如元翠花偷了家里的钱什么,找个借口把她赶走,谁知这时元翠花怀孕了。 有小宝宝了? 胡丽一听,心想那就让她生了小孩儿再做打算。因为加清十分看重,一直念叨自己要当爷爷了。这个时候动手,她怕加清发火。 果然,等元翠花一生下小孙子,还没出月子,胡丽就坐不住对她下手了。 第188章 无药可救 http://.biquxs.info/

她以元翠花的名义卖了家里一个古董花瓶,还故意让拍卖行的人透漏给加清知道。 等加清发现古董花瓶被人卖,要去找元翠花问问时,她拦下加清说算了,这个媳妇的原生家庭本来就穷,小门小户出来的东西没见过什么世面,眼皮子浅很正常。 况且她刚生了孩子,可能是缺钱又不好开口要,所以才偷了花瓶去卖云云。 还给加清求情,叫他原谅元翠花这一次。 加清一想一个古董花瓶对家里来说也不值什么,就这么算了,也没去找元翠花问。 胡丽一见计划顺利,心中十分得意。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偷偷进了加清的书房。因为加清喜欢收集古董珠宝,有什么好东西都放在书房里。 加上家里没人会拿,就没有放进保险柜。 胡丽选了几个加清平时最喜欢又最值钱的物件儿,什么高冰种玉观音,绿的沁人心脾的翡翠手镯,黄金和宝石打造的如意..... 这些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价值连城。 她为什么选这几件呢? 除了这是加清的宝贝东西以外,有几回她意外的发现元翠花进书房,每一回对这些东西把玩一阵,十分喜欢。 她还巴不得元翠花贼心一动,把这些东西偷走呢。 这样就不用自己动手了。 可偏偏元翠花每回欣赏完,都把东西放回原处,并没有要拿走的意思。 胡丽心生一计。 她把元翠花平时把玩过的东西都偷出来,用个破布包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觉放在元翠花的房间。 当晚,加清就发现自己的宝贝东西不见了。 他十分生气,叫下人在所有的房间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几件儿宝贝找回来。 终于,在元翠花的床底下发现了那个破布包。 什么玉观音,翡翠手镯,赤金如意... 元翠花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明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根本不知道,在加清眼里,之前自己已经偷过家里的一个古董花瓶了,胡丽还帮她求了情,加清才没有计较。 现在她是重犯。 正好那时家里的监控也没拍到谁拿了宝贝,现在宝贝在元翠花床底下。 加清想当然以为胡丽的话是对的:小门小户出来的,眼皮子浅,本来就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更别说这样的宝贝了,准是想偷出去卖了大赚一笔。 他当即勃然大怒,不不仅把元翠花赶出去,还叫加荣和她离婚。 谁知加荣不肯,还一再强调元翠花是个好姑娘,一定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非要和她一起走。 胡丽十分着急,直接粗暴动手,将儿子拖回来锁在屋内不让出去,又将元翠花一把推出门去连换洗衣服都不让带,叫她赶快滚。 一个女人,刚生完孩子连月子都没有出,就被婆家诬陷偷了东西赶出去。 这是多大委屈。 当晚,元翠花一时想不开,跳水自杀了。 她一死,民警找上门来,胡丽却说她是自己赌气跑出去,一家人找了他一晚上没找到,谁知她想不开。 说完,还假惺惺的掉了几滴眼泪。 后来民警叫他们去现场认尸体,他们有一眼认出了元翠花,但并没有将她拉回殡仪馆,而拉到江边的小树林,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呜呜呜!” 一说完,空中又凌空响起一阵哭声:“你们这么对我就算了,为什么对我儿子也要下毒手,他再不好,也是你们的后人..你们真的禽兽不如。” “哼!” 此时的胡丽似被勾起心底最大的伤心,也不怕什么了,站起来冲着空气就喊:“你个贱人还有脸问为什么?要不是你勾引我儿子,我儿子现在活的好好的。一定家庭美满婚姻幸福,哪儿至于现在,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殡仪馆里。都是你害的!” 元翠花死后,加荣受的打击太大精神开始不正常。 有一天他开车出去,开到江边时发病,踩起加速就往江里冲,幸好当时有个水性很好的人在边上,否则加荣那会儿就一命呜呼了。 加荣被水泡了脑袋,精神病日益严重。 胡丽到处找给加荣治病的法子。 谁知还没找到,加荣就不知被谁绑架杀了,尸体丢到江里找不到,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说到此处,胡丽十分激动:“元翠花,都怪你都怪你,是你让我没了儿子,你死了活该,是你害死了加荣。当初你听我的,拿了钱乖乖和他分手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你现在找上门算怎么回事?我不会怕你的,是你害了我儿子!我要和你拼命!!!” 说完冲到屋子中间,对着空气一顿乱打。 “我害了你儿子?” 空中那个声音一口不可置信的语气:“要不是你,天天拿着你儿子的八字去求神拜佛。他至于被那个姓许的阴路子先生盯上,丢了性命吗?” 胡丽一听:“你乱讲!什么许先生!我看你就是想推卸责任。” “你不知道吗?” 元翠花又一声声冷笑:“你时常怪在嘴边的,无论做什么都要问一问的许白洲,许大师啊!” 许白洲? 我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怎么许白洲是走阴路子,专门玩儿鬼玩尸的阴先生吗?我们以前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怎么我从来没发现过? 而且他们许家在凤池天师府有人,他叔叔许平山曾担任凤池天师府青州分府祭酒,这一正一邪,怎么能同出一家? 此时胡丽也不可置信,冲着空气大吼大叫:“你骗人,你瞎说!许大师是好人,他还保佑我们找到荣儿的尸体了,要是没许大师,荣儿能找到吗?” “你可醒醒吧!” 元翠花突然扔了一个玻璃杯在地上,碎裂声吓的胡丽惊声尖叫:“你儿子的尸体不是你的什么许大师保佑找到的,不过让他变成一具尸体的,这位许大师倒是当仁不让!!” 胡丽一脸不信的表情,依旧大吼大叫。 元翠花上去一巴掌,将她扇在地上。 她声音十分愤怒:“我们今天的一切,过的这么惨。全拜你所赐,你为什么那么强的掌控欲?你儿子有他自己人生,你为什么要插手?你说我害了加荣,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一家人本来和谐幸福,却因为她的反对,全都阴阳相隔。 “你可拉倒吧!” 胡丽一听:“你都死了三年了,怎么早不回来闹晚不回来闹?偏偏这时候回来闹?直说吧,是不是在下边儿没人给你烧纸,没钱用了回来要钱的?” 元翠花飘在空气中的声音不可思议:“要钱?你们私自将我尸体埋在江边,还不告诉我父母,以至于我父母现在还以为我还活着,以为我是个不孝女。下面挨饿受冻,我什么时候找你们要过钱?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儿子天天被你欺负,我还不会回来呢!” “谁告诉你的?” 胡丽一下状似疯魔,刀片一样的眼神在他们家每个人身上扫过:“哪个贱人多嘴多舌?跑到这个死女人面前嚼舌根?” 那些仆妇都战战兢兢,低着个头一言不发。 唯独苏卿念骄傲的抬着下巴,丹凤眼高高扬起冷冷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胡丽,一副大快人心的表情。 胡丽一见她的表情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张牙舞爪就要朝苏卿念身上扑,却被加清捉住手一把拉过去质问:“天天?什么叫天天欺负?胡丽,你干了什么?” 能把孙子的死鬼老妈都招回来,可见胡丽平时有多过分。 胡丽一见加清生气,吓的一下没又刚才的嚣张气焰,低个头像只落水狗,不敢说话。 加清一把将地上的老仆人拉起来:“你说!” 老仆人生怕加先生一生气将自己炒鱿鱼,那样自己家的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还不把自己饿死? 赶忙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似的和盘托出:“先生,你千万别解雇我!我说我都说,是夫人。夫人每天都欺负小少爷,动不动又打又骂的。你平时经常看到小少爷身上有淤青,一问都说摔的,其实不是。那是夫人掐的。” “什么?” 加清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夫人,是哪个夫人?” 老仆人指了指胡丽,在她心中一直只有一个夫人。至于苏卿念,在他们老仆人的眼中,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后来者,以前叫填房续弦什么的,现在叫小三。 空中又冷笑一声:“你听到了吧?” “这个女人一直欺负我儿子,巴不得我儿子死。天下父母,哪儿有眼睁睁看子女受欺负的道理?” “胡丽!” 加清怒不可遏,上去扇了胡丽一巴掌:“你简直无可救药!” 胡丽一脸不可置信,一副琼瑶剧看多了的表情:“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为了元翠花这个贱人打我?” “我是打醒你!” 加清指着胡丽的鼻子骂:“连一个三岁小孩儿不放过,他还是你亲孙子,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呐?” 胡丽一听使劲儿晃脑袋,不一会儿便披头散发状似疯魔:“他不是我孙子。” “我没有承认过这个女人是我儿媳妇,她生的孩子就不是我孙子。她害死了我儿子,我让她儿子来还债,怎么了?不行吗?” “你听到了吗?” 元翠花说:“你和她已经离婚了,而且你还另娶了。哪儿还有和前妻一起住的道理,要不是你让胡丽和你们一起住,我儿子会受她三年欺负?” 加清顿时无语。 元翠花的声音继续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飘:“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让这个女人快滚,永远不许回来和你们一起住。第二我杀了她,你们自己选择吧?” “你想的美!” 胡丽一听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竟然想让我老公把我赶出去,他的新老婆都没有做到,还被我逼的快离婚了,你一个小门小户出声的贱女人凭什么?” 看来她还蛮清醒的嘛,不像个疯子。 不过这会儿屋内没人说话。 胡丽一见以为自己占理儿了,冲空中不屑一笑,尖尖食指又把我们几个一指:“你看看今天这几位大师,都是加先生请回来捉你的,大师慈悲为怀,他们会让你杀人?” 第189章 手背尸钱 http://.biquxs.info/

我的妈耶! 这个女人变脸比唱川剧的还快,刚才还死骗子死骗子的叫呢,这会儿和她性命相关的,一扭脸儿成大师了。 一屋子人齐刷刷看向我,其中包括元翠花,一副你敢管闲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表情。 我赶忙摆摆手:“别误会,我只是来吃瓜的。” 刚才听说加先生家中闹鬼,我本着职业精神过来看一看,但现在弄清楚了事情的因果原由,我如果再帮他们驱鬼,那就是是非不分了。 毕竟是他们先对不起人家在先。 “对不起加先生。” 我看了加清一眼:“这件事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元小姐并非一定要胡女士的性命不可,只要你听她的就没事了。” 加清一听:“谁能保证她说的话算不算数?” 我说:“鬼和人不同,它们说的话就等于誓言,一定算数,否则会被雷公爷五雷轰顶的。” 一听我都这么说了,加清也没办法,站在原地沉默。 “走吧!” 我一看事情完了,带上江司辰他们走出门口,完全不管加清是不是还没给钱。 走到大门喷泉时,只听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只见加清正拉着胡丽,将她往门外推,她没加清力气大,被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加清将一个银白行李箱往她面前一放,转身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任胡丽不停拍门,里边儿也一点要开门的意思都没有。 这回,她应该和加清的生活彻底了断了。 我们几个人出了加清的别墅,这个加清估计太气愤了,连叫人把我们送回去都忘了,江司辰又没开车来,几个人站在门口打算叫个出租车。 突然,一辆宝蓝色玛莎拉蒂就在我面前停住了。 一个人伸出个噌光瓦亮的大脑袋:“哟哟哟!这不是肖守一吗?等车呢?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江司辰眉头一皱,明显问这沙雕谁? 我打眼一看,这不是牛三三吗? 老刘他们隔壁有个粥铺店面,牛后生牛老板的儿子牛犇,外号牛三三。 上回他们翻修粥铺想还想着杀鸡取卵,砍掉门口的大桂花树卖点儿钱,穷的跟什么似的,现在都开上玛莎拉蒂了? 真可谓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 再一看,这丫的光头配墨镜,豹纹衬衫别在西裤里,腰上和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金光闪闪,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他一看我他们不上车,脑壳又往前伸了伸:“来嘛!别客气,大家伙街里街坊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正好咱们又顺路,上车上车。” 我一听,也不好拒绝。 牛三三的态度,也和上回非哭着喊着要砍桂花树卖钱时不一样了,上回他们要砍桂花树,老头看见了,说那桂花树都上百年了,是我们街上的风水树,叫我过去阻止一下。当时牛犇态度那叫一个嚣张啊,差点儿没和我打起来。 今天一看嘛,他虽打扮的跟社会青年似的,但语气还挺有礼貌,一副挣到钱了的样子。 还真和网上说的一样:人一旦穷起来就是穷酸气,天天说别人这不是那不是。那戾气蹭蹭往外冒。这人一旦挣到钱,闷声发大财了,看什么都顺眼,也不指责别人了,整个一和谐社会,岁月静好的模样。 上回见牛三三,就是没挣到钱的样子。 这回嘛! 完全一副和谐社会好青年的样子。 我们几个一见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就上了牛三三的车。 谢思飞先窜上了副驾驶,我就和花蝴蝶他们一起坐后边儿了。 一路上,牛三三和我还相谈甚欢,牛三三说自己现在的粥铺改成了饺子铺,生意好的不得了,欢迎我他们随时过去吃。 还给我道歉,说上回自己语气不好,别往心里去云云。 我一见牛三三态度还挺诚恳,摆摆手说我早忘了那档子事,毕竟街里街坊的,和为贵。 说话时,我看到牛三三握着方向盘的左手,那手背上有一个斑纹,形状和古代的圆方孔钱一模一样,但那颜色..... 我在一些法医杂志上见过,和尸体上的尸斑一模一样。 “牛犇哥...” 我一见,伸长个脖子在后面=边儿叫牛三三:“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还没说完,就听见牛三三十分兴奋的声音:“哎呀!问问问!我早想到你有问题要问我了!这一路上可憋死我了,我都想着你们是不是不认识玛莎拉蒂这个标志,咋还不问我这车多少钱呐?可憋死我了?” ....... 我头上一阵乌鸦飘过,我是没见过什么豪车,但江司辰的车我们也坐过,劳斯莱斯限量版呐!至于看到个好车就激动的跟什么似的吗? “牛犇哥,” 我又将头靠近了一点,想看清楚他手上的那个斑纹:“我是想问你手上.....” 又没说完,商业街到了。 江司辰踢了我一脚叫他赶快下车,说肖泱泱都靠着他睡着了,哈喇子流了他一肩膀他得赶快回去换衣服洗澡去。 好吧。 我只好跳下来,又跑到牛三三的玻璃窗敲了敲,等他摇下车窗才说:“牛犇哥,冲你今天送我们回家,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事?什么事?” 牛三三一脸懵逼。 我本来还想叫他下车细说,奈何谢思飞一直在门口哭鸡撵猴的叫我快回去。 我赶忙指了指牛三三的手:“这个。” 说完,跑了出去。 我没有看到,身后的牛三三在我指上他手那一瞬间,看了自己手上的东西一眼,又赶忙藏了起来。 我走到门口,迎面就被谢思飞塞了个雪糕在手上:“师兄,你刚才跟牛三三说什么呢?” “没什么,” 我砸砸嘴咬了口雪糕上的巧克力:“我就想问他手上什么东西来着?” 谢思飞整货相当八卦,一听迫不及待问我打听出点儿什么。 我一个无可奈何的白眼:“这不还没问就被你给喊回来了吗?” ....... 谢思飞感到头顶几个尴尬的白点儿飞过,摸了摸鼻子:“那什么,我这不叫你早点回来休息嘛!今天累一天了,明儿还得去找加先生要钱呢。” 我点点头:“不过也没什么。” 又望了望老刘他们花圈店边上,桂花树下的饺子铺:“你看吧,不用多久。牛三三一定来找我,他没多少时候了。” 花蝴蝶也举着个雪糕凑了过来:“守一哥,你怎么知道?” 第190章 找八角店 http://.biquxs.info/

我告诉她牛犇手背上的铜钱尸斑一看就是跟邪物接触造成的,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就得到时候才知道了。 花蝴蝶没再追问,吃完雪糕拉上泱泱出门,说是买东西。 谢思飞也屁颠屁颠儿跟了上去,不知道人两女生出门他凑上去干啥? 我也懒得管他们,自个儿上楼睡觉了。 睡前我还特意摸了摸背上,清秋冰凉的鳞片依旧密密麻麻排布在我背上,她没有走。似乎也没像江司辰他们说那样儿啊。 照理说清秋得了紫薇州龙骨就可以离开我去找她自己的龙骨,而我对她而言只不过一临时居所的话,她现在一定弃我而去了。 再说那龙神骨雕是我自己在水底下不小心丢了,也不一定被清秋给捡了嘛。 江司辰他们一定误会清秋了。 嗯,睡觉。 梦里我见着清秋了,还有个叫八角店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外面一阵哐哐的砸门声就把我给惊醒了,爬起来跑下去一看不仅我醒了,整个玄微堂连老头儿都在紫檀椅上坐着。 一伙人齐齐整整,一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结果转头一看:外边儿放一丛平时专门儿编死人草鞋的水灯芯,下边儿遮着个碧绿的骨灰坛。 一问才知道刚才罗忠把他祖宗罗四详的尸骨给送来了,还拜托他们告诉我一定给找个好地方。 我一寻思这罗四详的尸骨不同寻常,一般的平风水只怕也包不住他,葬下去过个三年五载平风水转变为凶风水,反而对罗家有害。 要能埋葬罗四详的,非灵风水不可。 但我上哪儿给他找个灵风水去? 灵风水顾名思义,比活风水更灵也别活风水更难找。有些人寻龙点穴一辈子连灵风水的边儿都没摸到呢。 上回司平章爷爷那活风水还是沾了吞贝兽的光儿,对了!吞贝兽!我不正养着只小吞贝兽呢吗? 赶忙要把它叫出来问问。 谁知还没开口就被老头给打住了,说吞贝兽本身为不详之物,你利用它的次数越多死的越早,埋他爷爷的地方还是自己找吧。 我一听急了:“那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老头不紧不慢的说金华山西边儿就有很多好地方,埋在那儿的人,子孙后代大多非富即贵。和关恨心他们那个村子大多贫穷夭寿正好相反,简直一个天堂地狱。 还说我随便在那儿找个地方都比一般的活风水强,绝对包的住他罗四详。 而且那山顶有个地方叫八角店,正是出真龙的绝世好穴。虽然以罗四详的德性,子孙后代不可能出真龙,但那个穴能镇邪,可以把他埋再龙爪子上,不让他再出来搞事情。 我一听那还等什么,赶快出发呀。 虽然昨天晚上那梦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我觉得既然提到八角店,一定和清秋有关。 老头见我这么积极还挺高兴,说他依旧留下看门脸儿,顺便照顾一下我们上回在吊龙桥带回来的老乌龟,寻思着等把罗四详埋了就给它造个江北造畜的高手。 江司辰开着迈巴赫很快带我们去金华西山脚下,那地儿有个叫大顺的小镇,只有一条街。 街口有个副食店。 谢思飞一见就走不动道儿,嚷嚷着口干,下去捞了一大袋子薯片儿牛肉干还有功能饮料什么的上来,和花蝴蝶泱泱她们吃的不亦说乎。 江司辰见人都上来齐了刚打算发车,就见副食店边上的刚打牌输掉的烟鬼出来,一见江司辰的车,艳羡的看了好几眼,还好心告诉我们前边儿都是泥路,要再往前走就开不进去了,只能步行。 好吧。 我往前看了一眼,还真是一条小泥泞路蜿蜒入山看不见尽。 就问江司辰说:“步行就步行吧,不过你这车咋办?” 总不能扛着吧? 停在大街上也不好,挡住别人门面不说,还容易被贴罚单。别看这么个小镇,治安还挺严谨的。 烟鬼又凑上来说可以停他家,而且他家就在边上,一边说还一边跑出去把离我们几步远的卷帘门刷一下给拉上去了。 还真是个空门面,里边儿啥也没有。 就问江司辰怎么个意思。 江司辰看了那烟鬼一眼没说话。 他就赶忙摆摆手:“别误会别误会,我可不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不刚打牌输钱了吗?想着让你们停车赚点儿生活费而已。” 我往他脸上一看,还真见他财帛宫发红。 是个破财的面相。 证明他没说假话。 江司辰也瞧见了,一寻思我们这金华山一行也不知道去几天,毕竟寻龙点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那是得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去走山望形的。 以前老头帮那个团长他爸找风水宝地,就一个人背着尸骨在山上找了三天三夜,我的功夫不如老头,时间自然花的更多。 何况还有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 江司辰自然也考虑到了,意见一致后就见他从兜儿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红钞票递了过去,把那烟鬼喜的眉开眼笑,从兜儿里扯出张纸刷刷刷写下排数字递给他:“谢谢谢谢,这是我的手机号,我叫花金。大伙儿都叫我花老狗,你怎么叫都行。” 江司辰见那白纸脏兮兮的,上边儿还沾着点儿油渍和几粒儿椒盐,不禁皱了皱眉头,也没伸手去接。 这货有洁癖。 我倒不怎么在意思,接过把那几粒儿椒盐扒拉掉就给塞兜儿里了,毕竟在他家停车呢,没个联系方式怎么行。 花老狗见我收了他的白纸,冲我又一阵儿眉开眼笑的。 我见他凑这么近索性给他看起了面相,结果发现他除了破财还有点儿别的事,还眉头发青,鱼尾纹乱糟糟的,估计和撞邪有关。 不过这邪刚起来点儿头儿,还没付诸实施。 说明他花老狗刚起来点儿心思害人还没动手做,就打算劝劝他平时多做好事积点儿阴德,别起害人心思。 谁知还没开口呢,一只手就给搭花老狗肩膀上了:“请问,你们这旮旯哪儿有停车的地方没?” 定睛一看,三个穿白t的男人整整齐齐的站在花老狗身后。 这三个男人个个身材高大,估计怎么着也得一米八往上,长相也相差无几,应该是同一个爹妈的亲兄弟。 最相似之处还在于他们都挺着个大肚子,一个个跟怀孕六个月似的,真可谓一家人嘛,连啤酒肚都要齐齐整整。 不过看他们的身高和四肢比例都很协调,按理说这个形格的人不应该长啤酒肚啊? 咋回事呢? 我这么个电光石火的思量间,花老狗已经对他们笑脸相迎。 他们家有两个空门面,估计想把另一个也租出去,这会儿一听又有人问停车,赶忙满脸堆笑转过身去,问他们从哪里来。 那三个男人,打头的一双砍刀浓眉,看样子是老大。 一听这话立即横眉竖眼的:“问那么多干什么?有钱给你你就赚,问的多死的快。你到底有没有停车的地方,没有我们上别处问去。” “有有有。” 花老狗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手忙脚乱掏出钥匙把隔壁门面也给打开指了指:“几位,这个门面比边上那个还大,停辆东风货车都没问题。” 那三兄弟开着辆路虎,一听这话朝门面看了一眼,才互相点点头。 “呐!” 老大就掏出厚厚两叠钱递给花老狗:“这些钱足够买你这地方了,我们租几天。不过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不能再租给别人,我们的车停在里面期间,不能再让别人停车。” “没问题没问题!” 花老狗忙不迭的接过钱,喜滋滋的往大拇指上沾了点儿唾沫一边数一边答道:“我们这小地方,平时一年半载都没几辆好车来,更别提专门儿花钱停车了。今天你们两家花这么多钱停几天车,真可谓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呐!” 跟着脸上鱼尾纹都笑开了花:“哎哟!我今儿可赚大发了。” 我见花老狗的面相,财帛宫已迅速由赤红变为淡黄,说明刚才我们停车这笔钱,足以让他还清欠债还小赚一笔了。不过他眉头上那点儿邪气却更加青暗,说明他因为有了这点儿钱的支撑,害人的心思更重,撞邪的机率更大了。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福祸相依啊。 我想想还是打算提醒他一下,毕竟害人终害己。他那面相显示的也是最后害人不成反而把自己给害了。 谁知一抬头,就见那啤酒肚三兄弟刚听了花老狗两家租车这话,好奇还有谁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已经不约而同纷纷侧目,齐刷刷朝我们看来。 我这么一看过去,就对上三双不善的眼睛。 我见他们个个都生着一模一样的砍刀眉,只不过眉毛浓淡不一,从老大二开始一个比一个淡,觉得有点儿来者不善。 毕竟这种眉毛在古代叫强盗眉,主性情凶暴好杀。 古代很多绿林好汉都长这样儿的眉毛。 就叫江司辰把车开进去,三下五除二停好后锁车走人。 刚走出两步就听见那三兄弟问花老狗:“金华山西边儿有个八角店你知道不?怎么走?”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他们也是来找八角店的? 刚才看他们随身的裤兜里边儿露出点儿黄铜边儿,看样子揣着个袖珍罗盘,只怕也和我们一样是吃阴阳饭的,难不成他们也来踩穴? 第191章 仰面芙蓉 http://.biquxs.info/

那三兄弟似乎对我也很感兴趣,一直目不转睛盯着我,等我发现时他们又不动声色将目光移去别的地方,还一人捏着个蓝玻璃瓶,假装特别认真在喝三星牌儿蒲桃糖酸钙。 我相当费解的挠挠头,他们这么看着我干啥? 正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花老狗突然迎上来将他手机二维码伸到我跟前儿:“哎哎哎!那小哥儿,加个微信呗。万一你们车有什么问题,我也好及时通知你们不是?” 我一想也对,就掏出手机把花老狗给加上了。 这货网名儿还挺风骚,叫奔跑的底身裤。 花老狗见我微信到手又跑去把那三兄弟给缠磨上了,估计想着留个联系方式发展点儿人脉什么的。 我赶忙带上江司辰他们悄没声儿的往另一边小路给走了,毕竟被人那么盯着看挺不舒服的。 一小时后我们差不多到金华山脚下,一看表也快中午了,我寻思找个地方吃饭歇息顺便找个对这地方熟的人带路才对,不然得瞎转到啥时候去?四下一望才发现到处水田交错丛林环绕,哪儿有什么人家。 又往里走了走,好不容易看见平如镜水的田里边儿一个穿红汗衫配长筒水胶鞋的高个子男人提着个银灰铁桶,一脚深一脚浅在水田里走,似乎在撒肥料。 谢思飞赶忙冲他挥挥手,扯着嗓子喊大伯你知道哪儿可以吃饭不? 那高个子男人叫我们等等,洒完桶里的肥料领我们去。 我们就在田坎上站着看他相当熟练给水田施肥。 谢思飞这货最近新学了看风水,也和江司辰养成一样的毛病,出来就喜欢这儿望望那望望,这会儿眼神朝山下瞟了瞟就赶忙拉江司辰的衣袖,迫不及待的问:“司辰哥,你看那个地方好不?” 江司辰反问他你说呢? 谢思飞就挠着脑袋说我学的还不到家,只会分一个地方好或坏。至于怎么个好怎么个坏法就不知道了。 跟着又屁颠屁颠儿跑过来问我。 我朝那地儿一看,只见那山坳下有个银色东西被太阳折射的闪闪发光直晃眼睛,仔细一看是串锡箔纸清明吊。 才知道原来那儿有座坟,四周环山抱水严严实实。 是个仰面芙蓉穴。 就说那地儿的后人一定生的很好看,尤其女后人,一定艳冠群芳,怎么也得是个一线二线的明星人物。 话音刚落就听见个男人的惊叹不已:“哎呀!小伙子你还会看这些呀?” 回头一看这高个子穿件红汗衫提着个铁桶,不正是刚才水田里边儿的大伯么。这大伯别看是个农民,却生了双瑞凤眼。 这种眼睛,即使当农民也受不了穷。而且聪明好学,知道的多。 就问他那个坟是谁家的。 大伯红汗衫把脸上的汗一抹:“你还不晓得迈?那个坟是高家以前的老祖宗专门风水大师设计的。现在出了人才,大明星苏南枝你们知道不嘛?” “我去!” 谢思飞顿时尖叫出声:“苏南枝谁不知道,近年来连续两部大ip女主,千花奖最佳女主角,凤凰奖影后。大名鼎鼎啊!” “没错没错。” 高个子男人是个元宝脸,总笑呵呵的:“那个坟埋着苏南枝她太爷爷。以前风水先生设计时就说这个仰面芙蓉穴对女孩儿好,以后出明星,果真应验了不是?” 我们也颇为惊讶。 早听说苏南枝南京出生,名字也取的凤栖梧桐枝桠之意。 没想到她老家竟在渝州,祖坟还占着这么好的地方。人家功成名就,除去命里带的东西,能大红大紫也不是没道理的。 我见那高个子看着苏南枝家祖坟虽然笑呵呵的,可眼底到底有点儿意难平的样子,就给他看了看面相,问他:“大伯,你本来也有机会当明星的吧?” 高个子这才心满意足点点头:“我就知道你能看出来。” 我就看着他面相说你眼睛生的好,三十五三十六这两年有一场大富贵,奈何自身实力不足,把握不住机会,让这富贵终究变成个水中月镜中花,过眼云烟。 他顿时点头如捣蒜,拉着我就往他们家坟头儿走:“小伙子你看看我们家祖坟差在哪里了,咋我就当不成明星呢?” 我一听就朝那个坟头看去,发现他们家祖坟做的是个衣食无忧的富贵格。 这个格局属中上,后人即使没什么作为,只当个农民勤劳肯干也不会受穷,和其他农民一比可以算小康之家。 那后边儿的祖山做了个玉扇,主功成名就。 那朝山也做的名扬四海格,估计风水师原本想着等玉扇长齐全,祖山和朝山一呼应,他们出个名人儿不成问题。 可坏就坏在案山没做文昌局,且两边环抱不严,有露。 没了这个文昌局坐镇,无论才气名气总是东去西来坐不严实。握在手里也抓不住。说白了,他没当成明星,主要在没文化上吃了大亏。 高个子连连点头,说高人高人。 咋回事情呢? 这货叫邓海龙,是个农民兼砌砖的泥瓦匠。 早些年大伙儿经济都还不怎么富裕时他已经靠着当包工头组织附近几个村儿工人给人修房子,又承包鱼塘赚的盆满钵满的。 这货干活时喜欢唱歌,没事儿吼两句。 那首陈少华的九月九的酒没少被他吆喝,唱的还有那么点儿水准,毕竟生着瑞凤眼的人嘛,聪明,就算没上过学,唱的也挺像回事儿。 他也老在工地唱。 有一回被个同事给听见了就问他你咋不上星光大道唱去?你看那大衣哥朱之文还有西北汉子阿宝,不都农民出身么?人家去星光大道唱歌以后现在红的跟什么似,你唱的不比他们差,你也去试试呗怕啥? 正好那会儿星光大道在西南地区海选,他就报名去了。 凭借一首九月九的酒还真让给杀进决赛圈儿去了,那些评委观众都说他唱的不错,很专业。不敢相信这些音准都出自一个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农民口中。 可最后到晋级赛二选一时,人评委问他们你为什么要到星光大道这个舞台来。 其他选手都答为了梦想,为了什么什么之类高大上的理由。就他老实巴交的还实话实说,把临行前相亲们交代的那些你上了星光大道以后就是大明星,要挣大钱住大房子开好车。 说为了挣大钱嘛,挣了钱以后不当农民,过好生活。 人评委一听你这精神境界不行啊。 你看人阿宝什么的,知道自己农民出身在舞台上却也不忘本,还一再展现陕北精神,弘扬中华文化。 这觉悟,这境界。 只知道当大明星挣大钱买大房子的邓海龙和他比起来差远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人家大衣哥朱之文在成名前,那也是经过了自己对音乐的十年寒窗苦读才功成名就的。 你这大字不识一个,也没经过什么刻苦学习,一开口还那么庸俗,淘汰淘汰,果断淘汰。 就这样邓海龙的明星梦破碎了。 原本村儿里专门为迎接大明星回村儿准备的锣鼓队鞭炮队什么的,一听他落选也没心思庆祝,鞭炮都丢水田里了。 那些指望他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亲戚们,本来都欢天喜地的围在他家门口不愿走。一听他没选上也立马翻脸,指着他请吃饭开流水席,非把他星光大道赢的那点儿奖金吃干抹净还打包剩菜后才兴致怏怏离去,还走的不情不愿的。 那些什么都没分到的,还偷摸打开他们家后院儿把黑草羊给抱走了。 这可不是财来财去,镜中花水中月吗? 高个子连连点头说是那么回事儿。 说话间已经日过中天,他赶忙带着我们过了好几个田坎走到一处院子,说竹林最茂盛的地方是他们家。 我见那院子前边儿一个大梯田,田后五六家前却只有一户特别穷的样子。 还只用白石灰刷墙,连个窗户都没安玻璃,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门口地坝却站着一大群人,闹哄哄的不说,乌泱泱的人头攒动,有的还举着个手机拍短视频,不知道在拍啥。 “哎哎哎!” 谢思飞也纳闷不已,站在高处望了两眼才跳下来问我:“师兄他们拍什么呢?我看那破房子啥也不是,他们拍空气呢?” 第192章 只要女儿 http://.biquxs.info/

我说你有眼不识泰山,那房子做的白虎转岸又有名扬四海格。主其女儿大富大贵,要是没猜错的话肯定是苏南枝他们家祖屋。 高个子一听,看我眼神已经不能用崇拜来形容了。 那是相当崇拜。 说这地方受当年那设计仰面芙蓉穴的大风水师指点,大道至简。要想女后人越发达祖屋就得越朴素。 所以这房子里边儿除了点儿日常须要的家具电器什么的啥也没有,连瓷砖都不贴。 现在苏南枝爷爷奶奶还一直住呢。 她爷爷奶奶也和平常人不一样,当年做祖坟风水和阳宅风水就明确不要孙子,做个生不出男孩儿的格局,而且其他格局一应不用,只要对孙女儿好就行。 邓海龙说到这儿还奇怪呢:“别人家重男轻女的都只要孙子不要孙女儿,他们怎么反过来了?” 说话间就听一阵山呼海啸的,人群中有人高喊大明星回村儿啦! 跟着就见一辆辆豪车沿着环山公路蜿蜒进村,停在刚才那白虎转岸的破房子前边儿,打头的阿斯顿马丁上下来个人,黑衣黑裤包裹的严严实实,还带着个墨镜,但仍看的出她肌肤胜雪,她下了车将墨镜一摘,整张脸白到发光。 不用说这就是大明星苏南枝了。 一伙人一拥而上又是拍照又是拍短视频的,场面相当热烈。 苏南枝倒应对自如,匆匆忙忙间还不经意朝我们这边惊鸿一瞥,谢思飞的追星之心一下就沸腾了,跑上去在人群中左别右挤,最后居然挤到前边儿还和苏南枝说上话了。 不过两人说话间一直在朝我们这边看,谢思飞说到激动处还用指着我手舞足蹈的一通比划,他们干什么呢? 不过我们对明星没兴趣,站在原地等谢思飞。 不一会儿就见这货举着个纸条儿兴高采烈的飞奔回来,还在我眼前晃了晃:“哎哎哎!师兄,花蝴蝶。你们猜刚才苏南枝刚跟我说什么了?” 泱泱白了谢思飞一眼:“不就签个名,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什么叫不就?” 谢思飞捧着那白纸跟宝贝儿似的在脸上摩了摩:“这可是凤凰奖影后苏南枝的亲笔签名啊!而且还是人看在师兄面子上才给的。” 还学着卖拐里范围的腔调来了句:“师兄,谢谢啊!” 花蝴蝶他们一下就围了过来,尤其泱泱还啧啧啧道:“没看出来啊哥,业务发展够快的,都认识大明星了。” 我顿时一脸懵逼:“不对啊!我什么时候认识大明星了?” 忙问谢思飞怎么回事。 他才说刚刚自己好不容易挤到苏南枝跟前儿,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她给逮住了,还指着我问谢思飞认不认识。 谢思飞赶忙说那是我师兄。 苏南枝一听二话不说,刷刷刷给谢思飞签了名儿,还把我联系方式给要过去了。 这不他才屁颠屁颠儿回来说是看在我面子么? “师兄,” 谢思飞说完凑到我跟前儿又来了句:“我觉得那苏南枝八成看你长的帅,把你给看上了想让你当小白脸,不然要你联系方式干啥?” 花蝴蝶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我狠狠瞪了谢思飞一眼:“去去去!就知道胡咧咧。你司辰哥长的比我帅多了,养小白脸儿没把江司辰看上把我给看上了?你当人家瞎啊?” “嘿嘿!” 谢思飞摸着个大光头:“你两不相上下。再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你不许...”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嗷”他一声惨叫,十分惊讶看向花蝴蝶:“你扎我干嘛?” 花蝴蝶麻利将白毫银针一收,若无其事看向远方:“叫你胡咧咧。” 谢思飞委屈巴巴的闭了嘴,看着我神态欲言又止的,似乎还想说什么,又惧怕花蝴蝶的银针不敢开口,只能冲我身后努努嘴。 我回头一看,大明星苏南枝还在人群里看我呢。 不是。 今儿这些人都怎么了?先是那三个大肚子后是苏南枝,都用那种眼神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 还有她留我联系方式干什么? 想不通。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高个子跑过来:“小伙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走去我们院子吃饭呐!” 谢思飞见他指着和苏南枝他们家相反的另外一条路,顿时露出个相当遗憾的表情,意犹未尽道:“怎么你们不住这个院子啊?” 花蝴蝶毫不客气把谢思飞耳朵一拎,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我也赶忙跟上。 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儿,江司辰和泱泱呢? 回头一看,这两货在一棵大柳树下神神秘秘交头接耳的,跟商量什么国家大事似的。等我一走近他们立马又不说了,还装的若无其事。 不是。 有什么话连我都不能听的,还有你两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问江司辰是不是想勾搭我妹妹,这货甩都没甩我,长腿一迈赶上花蝴蝶谢思飞,还走到前边儿连个背影都没给我留。 泱泱一见我转向她,也“哧溜”一下窜了出去,生怕我逮住问她点儿什么似的。 我顿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好像今天早上进了这金华山开始,大家伙儿都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这是? 我带着许多问号跟上高个子到他们家院子,却见几个穿苗裙褂的妇女捧着个装腊肉香肠的盘子正往竹桌上放呢。 我一见那些妇女身上挂着银饰,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才想起金华西山这边有一部分是少数民族聚居地,高个子他们这个大院儿少数民族占一半儿。 不过他们都是普通人,和坚决不与外族通婚同居的黑苗不同,民风还是很开明的,没什么汉少之分。 高个子上回参加星光大道回来被亲戚朋友“洗劫一空”后,他老婆也嫌他一贫如洗,跟镇上的有钱人私奔了。 他一气之下娶了个对自己爱慕已久的苗族姑娘,现在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 这会儿他那个阿窈妮的老婆正戴着个颤颤巍巍的银锦鸡头饰,蹲在院子前边儿的地上割莴笋,我站边上都能闻见莴笋香气。 一大院子人还开始对歌,咿咿呀呀的,猛不然还以为小时候在隔壁老熊头家听山歌碟呢。小孩儿听了歌也举着个风车跑来跑去,一片其乐融融的场景。 侧头一看高个子,他似乎也挺享受现在生活的。 我见现在没事,离开饭也还有会儿就凑了过去,戳了戳他问道:“大伯,金华山上有个八角店,你知道怎么走不?” 高个子本来抽着烟,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切,表情还挺享受的。 一听我这话立马变了脸色。 周围那些妇女唱着歌也戛然而止,一个个齐刷刷回头盯着我,表情十分惊恐。 连高个子也半天才回过味儿,手忙脚乱将手上烟掐灭才冲她们摆摆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 妇女们这才低头继续干活。 不过她们也不唱歌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也没人说话,只听见镰刀割莴笋声,小孩儿哈气吹风车声,还有菜刀切腊肉一下一下剁在木头菜板上的声音。 “不是,” 谢思飞被他们的反应整懵逼了,他又是个直肠子直言不讳:“不就听到八角店三个字?至于吓成这个样吗?” 高个子摆摆手,没理谢思飞反而将我拉到一边,又指着一处坟头问我:“小伙子,你看看那个坟咋样?” 我也懵逼了? 咋地,想打听个八角店的消息还得先考试啊? 第193章 杀母祭旗 http://.biquxs.info/

我心里即使有点不明所以,不过他问都问了,我就看一眼呗。 就朝他指着的那个地方看去,却见那坟是个土腹藏金格,主后人凶死被土埋身,就问高个子叫我看这啥意思? 高个子说就是那个坟的后人,活着上了八角店却没活着下来。 和我说的一样,搜救队找到他尸体时他已经被土埋半截,上半身全栽在黄泥里,死去十来天儿了。 总之八角店闹邪,没人敢上去。 问他闹什么邪,他又不肯细说了。 只告诉我实在要去他可以帮我们找个人带路,我一听那感情好,就拜托他叫人去。他赶忙穿上个外衣出门。 院子里那些妇女见他一走也不招呼我们进去坐,一个个冷着个脸,有些看我们的眼神还有点儿害怕。 我们只好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等。 这期间我百无聊赖掏出手机刷朋友圈,猛地的看到刚加上的花老狗发了条动态: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各路有钱人都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钻。看看这些好车,有些人在小镇上一辈子没见过。哎!后悔当年没多修几个门面了,停车费让别人赚了去。 我一看下边儿配的图片,还真和他说的一样,那些车都停在他附近几个门面里。陆陆续续有二十几辆,而且有些还是外地车牌。 他们停在镇口,那都是要上金华山? 奇怪。 还真和花老狗说的一样,这地方鸟不拉屎还闹邪,怎么跟约好似的,一下乌泱泱涌来这么多人? 怪事儿越来越多了。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一只手落在我肩膀上,跟着就听见高个子的声音:“小伙子,人我给你找来了。” 回头一看,这不花老狗吗? 花老狗见了我们也挺惊讶:“你们要上金华山找八角店?” 我点点头。 又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串人,有男有女,个个穿着长袖白t黑长裤,背着个大包,赶忙问花老狗他们干嘛的? 花老狗说他们也上金华山,说是摘金银花,到底干嘛的就不知道了。 奇怪了,摘金银花不应该背个空背篓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吗?他们那大包鼓鼓涨涨的,一看就塞的满满当当。这金银花摘了放哪儿啊? 不过向导既然找着了,我们在高个子家吃完饭就出发了。 花老狗带着我们由小路翻山越岭的,那群摘金银花的也远远跟在后面,有的胸前还挂着架望远镜晃晃悠悠的,不时还拿到眼睛上看一下。 不知为什么,明明那望远镜看的远方,我咋就觉得他们在看我呢? 没等我细想,就被谢思飞一阵尖叫把思路给打断了:“哎哎哎!你们看那个湖,那个湖底下有把手枪!” 我四下一看,才发现我们现在正经过一个大湖。 湖边悬崖峭壁,湖水却清澈见底。 我们几个探头朝底下一看,还真见水底淤泥里边儿扎着个手枪,往外露出半截儿王八壳子。样式跟抗战剧里那些汉奸手里握的一模一样,估计年岁也不短,是个真家伙。 “咋回事?” 谢思飞一见,对着个湖水直摸大光头:“为什么水底还有把手枪呢?” 花老狗作为向导,见我们这么好奇就告诉我们,这是民国时候闹土匪,一个土匪头子留下的。至于为什么在水里,是因为他想用这把手枪杀他妈,被人给打下去的。 到底怎么回事呢? 说民国时期这附近有个叫龙飞舞的男人,生的那叫孔武有力,一拳能打死水牛。后来他就拜了个师父学武,学成归来更是厉害无比,七八个大汉拿他都没办法。 当时社会动荡民不聊生。 他觉得家里穷想发财致富却没什么门路,又不想给人卖劳力挣辛苦钱,那怎么办呢?钱在那个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吧? 正好那会儿镇上出了个事,说有姓霍的两兄弟刚刚在菜市口被枪毙了。 为什么呢? 他们霍家不世代习武吗?这两兄弟学了点儿棍棒拳脚就敢拦路抢劫,还把一个人给杀了扔草林子里。 后来天气炎热尸体腐烂发臭被人给闻见了,这才报案牵出凶手。 别人听见这种事,要么教育小孩儿要么警醒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千万不能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呀什么什么的。 这龙飞舞脑回路清奇,一听这事儿倒跟他娘得了指路明灯似的,心想对呀!这些个烂番薯臭鸟蛋都敢拦路抢劫,我武功这么高为啥不干呢? 说干就干。 龙飞舞当即剃发易服落草为寇,上金华山当起了土匪,聚集了一帮乌合之众磨刀霍霍准备干点儿那杀人越货拦路抢劫的勾当。 以前做什么都喜欢举行个仪式,这龙飞舞也不例外。 他当了土匪想开坛祭天,求上天保佑自己抢劫生涯风调雨顺别跟霍家那两二傻子似的被人给逮了,求上天保佑自己发大财。 祭天就得要祭物。 古人祭祀时候以牛羊等血食为祭。 这龙飞舞寻思自个儿干的可是杀人抢劫的勾当,这么大阵仗不能用猪羊,得用自个儿老娘。想让上天看看自己多么诚心,把老娘都祭给你了你还不保佑我? 就把他老娘给五花大绑捆起来还往嘴里塞个馒头不让出声儿。 之后就把他妈带到祭坛,也就是这个湖边上。 正当龙飞舞举着个王八壳子要把他老娘一枪崩了的时候,一根须眉棍不知从哪儿伸出来照着他手上狠狠一击,当即就把他那王八壳子一分为二,其中一半“咚”一声掉湖底了。 原来一直教他武功的师父知道他要杀母祭特意赶来阻止,千钧一发之际把他老娘命给救了。 谢思飞忍不住问:“那后来呢?龙飞舞成功没?” 我白了他一眼说这不废话吗?连他妈都敢杀的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做什么能成功?何况还是杀人越货这种勾当? 这人就他妈是个奇葩。 花老狗也连连称是,说那龙飞舞干了几天抢劫又转头想去做革命,后来失败了,临吃枪子儿前还悔恨连连,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他师父的放了他妈,以至于没有杀母祭旗,导致天命不佑,做什么都不成功。 我听的一脸黑线,这他妈是一回事儿吗? 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父母对你有生身之恩。你他妈连这都不顾只一门心思杀母祭旗还想上天保佑? 况且杀人越货本来就是缺德勾当,上天保佑你才有个鬼了! 第194章 青龙抬头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这货听了龙飞舞的事儿兴奋不已,还意犹未尽,这会儿又指着一处地方问花老狗:“那地方地形奇特,肯定有故事。” 花老狗嘿嘿一笑,说你还真猜对了。 我顺着他们目光看过去,只见正前方坤位有个长长的土形山坡高高耸立,山上的金银花盛开银白相间,还穿插着不少猫爪芙蓉,把那整个山打扮的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 但山坡右手边却仿佛一块蛋糕被人切掉一角似的,大片大片的黄土直往外露。 黄土下有个村子,住着几户人家,其中一户正在黄土掉落的脚下。 我一看就说:“那户人家里有人当倌,以前权势滔天富贵无匹。现在指定败落了。” “哎哟!” 花老狗一副万万没想到的表情:“小哥儿你还会看风水?不过你说的可太对了。他们家以前确实很了不起,出了个市级干部。可他们对邻居不好,为富不仁经常欺负邻居。后来那被欺负的邻居见他们住在山脚下,就想着从上边儿推石头下去砸死他们。” “你们看那黄土顶上,本来有棵上五十年的黄角大树,树冠高高的直插云霄。当倌儿那户人家就住在黄角树下,被欺负的人就把树砍了从山上推下去,想把当官那家人砸死,谁知人没死成。他们又把山上的石头给打下去,那山不就成我们现在看到这样子了么?” “当官那家人没死成,被欺负的邻居恨的牙根痒痒。” “那邻居为此天天打小人诅咒他们家。” “不过没多久,那当官儿的就落马了。真是诅咒应验,让他们遭了殃不成?” 屁! 我一听,心想遭报应不假,但那当倌的落马可不是什么诅咒应验,而是风水坏了。 怎么回事呢? 刚我们看到山上露黄土的地方,从那当倌的他们整个院子的方位来看属于青龙位,加上以前有个大黄角树直插云霄,好比一条龙高高抬着头。 书上说青龙抬头高高昂,定主富贵与荣昌。 所以那个当倌的才一时权势滔天。 后来被欺负的人砍了树打掉青龙头上的石头,把个青龙抬头变成了青龙斩首,风水一坏他自然也就败落了。 花老狗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一想到花老狗的面相也属于阴德欠缺,就告诉他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个当倌的家人要不仗势欺人,也不会引的邻居心生怨恨坏掉青龙抬头的风水,他们家也不会败落。 所以做人做事,德性为先。 你起坏心思害人,一定会遭报应。即使现在不报以后也会应验,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谁知花老狗沉吟一下,竟把他那点儿坏心思给交代出来了。 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花老狗竟和我们一样,是个学风水的。 不过他刚入门一年学艺不精,肚子里没几个真东西。而且前年跟师父学技术时,他也没一门心思扎在学习上,只惦记师父的女儿,那如花似玉的小师妹去了。 小师妹因为跟师父学了点儿东西,两人还挺有共同话题的。 一来二去,花老狗觉得自己以前的人生都白活了:按父母的意思相亲跟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结了婚,从来不关心自己就算了,平时也没什么共同话题,自从花老狗去学风水后那女人额说这是封建迷信,更不愿意搭理他了。 花老狗心里那叫一个苦哇。 这时突然掉下个小师妹,善解人意不说,两人又有共同话题。就面相和风水两门能聊上个一天一夜。 两相对比,花老狗就起了和小师妹在一起的心思。 可小师妹不愿跟他苟合,一来这师兄长相不是很符合她现在的审美,要她不顾世俗偏见和他在一起,难了点儿。二来花老狗是个已经成家的有妇之夫,两人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有损伦理阴德。 当然后面才是主要原因。 花老狗见小师妹因为自己已经成家不肯跟自己好,就起了甩掉老婆,和小师妹在一起的心思。 可怎么甩? 最好的办法是离婚。 叫老婆离婚后带着女儿有多远滚多远才是最好的方法。 可贸贸然提离婚,别说他老婆,单他父母那一关就过不去。 以前的人思想保守,认为离婚是人生莫大的耻辱。所以他们婚姻生活即使过的再不幸也只会打落牙往肚里咽,离婚的少之又少。落到儿女这一代,他们也不许儿女轻易离婚。 何况花老狗他老婆还给他生了个女儿,虽然不出去工作,却也没什么过错。 花老狗敢莫名其妙的提离婚,父母不把他腿儿打断才怪。 怎么离婚呢? 花老狗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个堪称天衣无缝的计策:让老婆出轨,只要她和别的男人犯错,自己不就可以光明正大提出离婚了么? 这人狠起来,连自己都绿。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花老狗立刻上村外边儿物色起人来,最后选中隔壁村儿马赖子。这货人如其名,是个无赖。 三十大几了成天啥也不干,就知道东村儿西村儿的乱窜,顺便干点儿偷鸡摸狗的勾当。 不过长的有点儿帅,一双桃花眼神似陈老师。 就为这电眼迷了不少有夫之妇,据说连村长儿媳妇都拜倒在他脚下过。 他就叫马赖子去强奸自己老婆。 刚开始马赖子寻思花老狗老婆长的寒蝉还不肯,万般无奈之下花老狗给了他一万块钱,还许诺他,事成之后再加两万。 这一万块可是当时花老狗所有家底儿,他揪着马赖子衣领警告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马赖子也不傻,说虽然你出钱了,但强奸可是犯法的。我总不能为了你那几万块钱还得去牢里蹲几年吧? 花老狗一想也对,要是这马赖子因为强奸自个儿老婆被抓住了,保不齐还把自己这个幕后主使给供出去。 就想出个妙招。 什么呢? 他平时因为学艺,在师父家干活儿,很少回去。女儿在父母那儿,通常只有他老婆一个人在家。 那天他就给老婆打电话,说自己今儿要回家,叫给留门。 他老婆答应后,他就打电话告诉马赖子行动。 马赖子按花老狗说的半夜摸到他们翻进院子,还真见里屋门儿没关,朝里一看一片漆黑,他就摸进去把花老狗老婆给那啥了。 之后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由于当时没开灯屋子里又一片漆黑,花老狗老婆一直以为和自己在床上共赴巫山的就是自个儿老公。 等花老狗半夜一点打电话回去告诉她,他今天回不来时,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被强奸了。 可她又没看见强奸自己的人是谁。 花老狗见她正中下怀,就说这是她老婆使的障眼法。正好那天邻居小董出去解手,看到有个男人从花老狗他们院子翻出去了。 花老狗就一口咬定他老婆偷人,要离婚。 还向法庭提出因为他老婆是过错方,要求她净身出户。 谁知他老婆死活不肯。 这不他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栽赃老婆出轨不成功,打算花高价去雇个美男,勾引他老婆,叫他心甘情愿和自己离婚。 我们在他那儿停车那些钱,正好够他还清欠马赖子的两万顺便雇个小白脸儿的。 他说自己想和小师妹在一起,才出此下策。 现在听我这么一说青龙抬头的事,又想起学艺时师父尝尝教导风水先生应以德性为先,这才幡然醒悟,打算从金华山下去后就跟他老婆认个错,好好过日子。 至于小师妹,希望下辈子再在一起吧。 我摆摆手:“你恐怕等不到下辈子了,而且你和你老婆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不用你再绿自己一次,她已经把你给绿了,你从金华山下去后,就等着离婚吧?” 花老狗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 第195章 赶尸客栈 http://.biquxs.info/

我怎么知道? 花老狗现在长的就是个被绿的面相。 妻妾宫乱纹丛生不说,还有外纹侵入内堂。而且这纹又深又长,说明他老婆和那个奸夫情投意合,绿帽子带的不是一天两天了。 至于为什么不离婚,多半为了分财产吧。 要是花老狗那天没让她净身出户,这婚多半已经离成功了。 花老狗顿时目瞪口呆。 原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操盘手,掌控全局的人。到头来那骚娘们儿早给自己送了片青青草原,愣了半天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当妇!” 谢思飞同情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别难过,你两差不多,各怀鬼胎。” 几乎话呛的花老狗无言以对,尴尬咳嗽两声赶忙转移话题,指着我们身后大喊大叫:“妈呀!他们人呢?” 回头一看,刚才跟在我们后边摘金银花那队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赶忙叫花老狗去找一下。 花老狗却说找什么,他们又没给钱。只是听说我要领人上金华山来蹭路线的,我又没什么责任。 再说马上要过八角店的界了,那地儿闹邪。 他们不去也好。 不知为什么,我一听快到八角店了,内心竟开始隐隐兴奋起来。后背也开始莫名的燥热,有种期待已久的东西终于要到手的感觉。 奇怪了,我咋会这样想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跟在花老狗身后又走了一段路,就听见他指着个地方喊:“到了到了,到八角店口了,我们去那个客栈歇息一下,明天就能进八角店。” 我抬眼一看,还真见远处不远山坳里有间古代样式的房子。 谢思飞经过上回的事比我还多虑,一见那房子就大叫一声:“妈呀!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客栈,不会是鬼开的吧?” 说完又凑过来:“师兄我可跟司辰哥学看风水了,那地儿是个白虎凶地,客栈里边儿指定不会有啥好玩意儿。” “小兄弟。” 花老狗经过刚才被绿的打击有些失魂落魄,这会儿叼着根草吊儿郎当的:“你还真的猜对了,那地方是个赶尸客栈。平时给死人歇脚的,除了老板只赶尸人和号称喜神的死人住。” “不过这年头赶尸人少,交通便利。人们都用车运送客死他乡的尸体了,哪儿还需要人带着尸体翻山越岭的?” “大部分赶尸客栈早关门大吉了,方圆百里呀,也就这间客栈还开着。” “眼看马上要天黑了,咱们就去那儿歇歇脚吧?我本来还担心带你们上山得风餐露宿,现在知道你们都是走阴阳的,住这赶尸客栈应该不忌讳吧?” “没事。” 我摆摆手,眼见泱泱和花蝴蝶两个女孩子脚都快走断了,再让她们在树林里过夜也不太好,赶尸客栈就赶尸客栈呗,怕啥? 赶忙叫花老狗带我们去打尖儿。 谁知一进客栈,原以为死气沉沉的大堂却人声鼎沸的,到处桌子坐的满满当当,一副高朋满座的样子。 而且看那些人的穿着有好有坏,估计身份也高低不一。 咋就都到这儿来了呢? 而且那些人,虽然都在喝酒吃肉,土杯子土碗在昏暗的灯光下碰的“咔咔”响,喝酒划拳不亦说乎。 可我怎么总感觉他们眼角余光,都若有若无的在看我呢? 奇怪。 花老狗也瞧着新鲜:“今天这么热闹呢?” 又指了指我们前面:“哟!老板娘在那儿呢,走守一,我带你们登记去。” 走近一看,正前方柜台后有个人。 这人也穿着一身苗族裙褂,但没盘头也没带银锦鸡头饰,一头枯草似的头发乱七八糟顶在头上,她也不管不顾,一边儿低着头翻账本儿巴拉算盘珠子,一边时不时伸出长指甲抓抓头皮。 大块大块儿的头皮屑雪花似的,洋洋洒洒落在她脑袋下面的帐本子上,她也不管不顾,依旧用手抓个不停。 谢思飞就兴冲冲叫了句:“老板..” 还没说完,就被她没好气的打断,头也不抬回道:“没空房了。” “哎哎哎!” 这话一出,花老狗伸手在台面上啪啪拍了两下:“风姐还抓呢?你说说你,想当年好歹也是个名头响当当的阴阳先生,要不是因为在金华山下一边看风水书一边抓头皮,被神仙撞见了嫌你恶心,能把你饭碗给收回去吗?你要不被收回饭碗,至于沦落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开赶尸客栈嘛?” 那女人一听,猛地一下抬起头,一双凶狠的四白眼瞪着花老狗:“我要不因为头上生了红丁疮,至于天天挠头皮吗?你不掀我老底儿能死?” 花老狗嘿嘿一笑:“这不我给你带客人呢嘛?谁让你不理我?” 叫风姐的女人明显和花老狗熟的很,两人一阵插科打诨之后,还真给空出几间房来,说是有几个客人今天要连夜赶路,不准备住了的。 听这意思,那些人已经住了好几天了。 这会儿风姐领着我们去开了房间,还没等我们安顿好就听见下边儿有人叫老板娘,风姐伸头朝楼下看了一眼,赶忙将自个儿乱七八糟头发陇了陇,从挎包里掏出几个嵌金银宝石的篦子压上,整的满头珠翠的,一副接见大人物的架势。 “哎哎哎!” 花老狗一见十分好奇:“干什么呢?你不号称神仙面前不梳妆,任由雪花头皮扬吗?下边儿那人谁啊,比神仙面子还大?” 风姐老板娘一把就将花老狗推了个趔趄:“你懂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况且下面这位爷出手大方,我这几天从他身上挣的钱够我花十辈子了。我估摸着等这波客人都走完,我这赶尸客栈也不用开,可以周游世界享受人生了。” 说完匆匆忙忙朝楼下跑,一边跑还一边把双手放在后脑勺,生怕篦子没固定好,嘴里念叨着:“人家那位客人没别的要求,就是出现他面前要干净整洁。” 我一听,谁呀?这么讲究? 好奇跟过去在栏杆处伸脖子朝下边儿望了一眼,顿时看见下楼梯左手边的堂心贵宾桌上坐着两个年轻男人,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儿,在三十岁往上,一身民国中山装灰扑扑的。另一个二十七八,一身休闲装但异常考究,整个人坐在那儿给人感觉都贵气十足的。 那贵气少爷察觉到有人看他,还转过来对我微微点头示意。 我他妈一看:卧槽!这不司平章吗? 他身边儿那个穿中山装的一脸病怏怏的样子男人,除了差点儿害死我的冯不厌还有谁? 冯不厌手边挨着酒杯的地方躺着个长乎乎的布包,看起来似乎是用布包着个锤子,我却心知肚明他一定带着龙角杵。 因为这会儿我已经隐约听见他那长布包儿里小娃儿念念叨叨的声音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全家死完。” 不过他们两个怎么凑一块儿去了? 看他们推杯换盏的,熟络程度应该不止一两天。而且司平章什么身份,平时出门后边儿总浩浩荡荡跟着一大串子人,今天到赶尸客栈这种荒山野岭的却只有他们两个。 看样子是上回司平章欲招揽我当幕僚不成,转头招上冯不厌了。 以冯不厌的身手,还有那威力巨大的龙角杵,保护司平章的安全根本不成问题。司平章能放心跟他出来,也是对他实力的一个认可嘛。 不过连他们都来了,加上这赶尸客栈满满当当的人,难不成金华山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到底什么事呢? 看那些人若有若无打量我的眼神,这事儿不会跟我有关吧? 但又转念一想,我不过上这金华山来寻龙点穴埋个人,至于让人家这么兴师动众的么?兴许有什么别的事也不一定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别的事他们干嘛那么打量我呢? “师兄你看什么呢?”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谢思飞从屋里出来一巴掌拍在我肩上:“花老狗叫你进去说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没等我答话他又冲着楼下叫出声儿:“卧槽司先生!”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沉吟了一下就让谢思飞下楼去找个人打听下,他们成群结队上金华山干什么呢? 谢思飞这货社交能力一流,下去照我以前教的相法就挑了桌大嘴巴的人搭讪,不一会儿就熟的跟人称兄道弟,这会儿正吹瓶咋碗呢。 我一见,估计大光头探听情报还有会儿,就回房问花老狗找我啥事儿? 花老狗的房间正对楼下,这会儿一推窗指了指司平章身边满头珠翠的老板娘:“她让我问问你,她那一头红丁疮怎么才能消下去?” 我一听说这事儿找花蝴蝶啊,她可是专业的。 花老狗赶忙说他刚刚问过庄化蝶了,她说老板娘那可不是普通的疮痍,否则擦点儿她秘制的药膏就好了。她那个红丁疮有点儿带邪,叫问问我。 我一听花蝴蝶都这么说了,再一寻思刚才老板娘有事儿没事儿抓头发,那头皮雪花块儿似的往书上落,就问花老狗:“她是不是特别银荡,至少结过三次婚以上,还同时和五个以上的男人保持不正当关系?” 花老狗瞠目结舌:“这...这也能看出来?” 第196章 五夫守宅 http://.biquxs.info/

开什么玩笑? 我学啥的?要这都看不出来我还给人看个啥相,趁早回村儿把我爷爷留下那几亩水田拾掇拾掇得了。 风姐不光雪花头皮,还有双四白眼。 相书上说目有四白五夫守宅。 古代有个财主的小妾生了双四白眼,一个相师看见了就告诉财主要提防这个小妾有外心,当时财主不信,说这个小妾是他所有姬妾里边儿性子最温和可靠的。谁知一个月后,财主就被人给杀了。 官府缉拿凶手后才发现,这个凶手是小妾在外边儿奸夫。 因为想和小妾私奔,才跟她里应外合杀了财主拿钱跑路,谁知没跑出多远就被抓回来了。 总之生了这种眼相的女人性子银荡,做不了正经姑娘。说句难听的,就算平时没男人,自己也能嗨起来。 风姐那一头红丁疮,就是这么长出来的。 当初撞上她一边看风水书一边抓头皮那神仙,估计不仅是嫌她头皮不干净,还嫌她乱搞才给她饭碗收了的。 要想治好红丁疮,手银必须戒掉。 毕竟这事情儿别说神仙了,是个平常人都知道对身体有害。 只要她戒掉坏习惯,头疮必好。 花老狗一听就屁颠屁颠儿跑去向风姐传达刚才的话了,与此同时谢思飞跟他擦肩而过,举着个大鸡腿儿兴冲冲跑到我身边:“师兄我打听清楚了,那些人来干啥的。” “他们说这些天正逢四破日,山上有白虹出现,他们是来看白虹的。” 白虹? 我一听,心想彩虹我见过,白虹我倒真没见过。 据说白虹和彩虹一样雨后出现,但只有淡淡一条,颜色和万里无云的天儿没什么区别,有啥好看的? 这些人闲的吧? 不过他们来看白虹也碍不着我什么,大路宽宽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也就行了。就我这心里老有点儿不踏实怎么回事。 带着一丝丝惴惴不安我进入梦乡,由于今天客房不够我和谢思飞睡一间床,这货跟他奶一样呼噜山响,搞的我睡眠很浅,半梦半醒之间只听楼下一阵混乱,男人慌乱的脚步声和女人的惊呼一浪高过一浪,楼道外有个什么东西“咚”一声重重跌在地上,跟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啊!我的手!” 与此同时隔壁花蝴蝶和泱泱的房间也传出一阵细细的尖叫:“啊!” 出事儿了。 我一脚踹醒呼噜连天的谢思飞,又一把抽出天心斩龙剑冲了过去,走廊上一个大汉正捂着右手哀嚎,他那右半截袖子软趴趴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下去,瞬间成了断臂大侠杨过。 同时一个黑影“刷”一下从袖口滑出来,跟滩水似的顺着门缝儿流进隔壁女生房间。 我赶忙冲进去,却见那滩水直冲泱泱而去,泱泱一个机灵闪到江司辰身后,那水立即掉了个头,冲向边上的庄化蝶。 没见过一滩水还会自己走路的,花蝴蝶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我见那水魔气缭绕的,似乎是白火山出来的东西,赶忙掏出吞星盘将光明如镜的盘底朝那滩水照了过去。 吞星盘借着烛火折射的橙光在那滩水上晃了晃,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水就跟镜子一样“咔”一声碎了,瞬间变成无数只黑蚂蚁冲天而起,一时间整个屋子铺天盖地,嗡嗡的振翅声震天响。 卧槽! 咋地一滩水被吞星盘一照就变成铺天盖地的黑蚂蚁了,那些蚂拇指头一般大小不说,还他妈没翅膀,那客栈房间接近十米高的屋顶它们咋飞上去的? 花蝴蝶一见那些黑蚂蚁急的跟什么似的,这些可不是普通的黑蚂蚁。它们是一种隐翅虫的雌虫。隐翅虫分雌雄两种,雌虫专食人皮肉,嘴上和触手都带毒液,在人身上沾一下,就能让人又抓又痒,瞬间皮开肉烂。 这种虫喜干燥又喜光,平时在农村见的最多的就是雌虫。 但我们面前这种是雄虫,雄虫和雌虫正好相反。 雌虫腐人皮肉,雄虫食人骨髓。 它们专吃人骨髓,一头活生生的大水牛让它们钻了进去都能被吃成张皮。这种雄虫一般只在深山老林呃,道医管这种东西叫嗜骨魔。 我一听,心想这名字可真贴切。 这滩水他妈就是嗜骨魔成魔了,难怪刚才那大汉捂着右膀子叫,估计被雄虫钻进去把骨头吃了。 这个会儿那些魔铺天盖地的,见了人双眼放红,对着我们就要扑下来。 被我用吞星盘一照,刷拉拉掉下来不少。 花蝴蝶也点了圈儿赤心龙兰,但见那烟缭绕而上,那些虫不愧是成了魔的,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一见冲在前边儿的雄虫沾染了赤心龙兰直往地上掉,赶忙齐刷刷向外飞去。 外边儿依旧一片混乱,这会儿铺天盖地的嗜骨魔虫出去更是引的惊声尖叫。 花蝴蝶赶忙从布包里掏出截儿赤心龙兰香递给我,我冲去时正见一个带开花帽子的男人被嗜骨魔追,他随手抓起边上烛台就朝它们晃。 谁知那魔根本不怕火,反而顺着火星子扎开他右手皮肉钻了进去。 跟着就见他那右手被魔吞了骨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了下去,跟他娘的脱骨鸡爪似的,软软垂在手腕上,烛台“啪”一声掉地上摔稀碎。 花蝴蝶举着个银闪闪的匕首出来,一见他那手上黑气攒动要往手膀子上钻,手起刀落就他那爪子给砍下来了。 那人哀嚎一声,花蝴蝶却不为所,一边给他包扎还眉眼坚毅的告诉他:“当断不断,后患无穷。这东西会跟着血肉走遍全身,不砍掉手,不出一刻钟你就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留下个空皮囊。” 边上其他被江司辰和泱泱他们救了的人,原本都捂着手不让砍被魔吞掉骨头的地方,一听花蝴蝶这话吓的魂飞魄散,赶忙叫快动手。 我见他们个个面色狰狞,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里顿时奇了怪:这里都闹成这样了,他们怎么还不出去逃命呢? 而且他们中还有不少人,依旧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他们想干啥? 第197章 两个圣人 http://.biquxs.info/

好在这会儿赤心龙兰起效了,满室淡黄色烟雾熏的不少嗜骨魔掉在地上,黑压压一片。剩下那些虫子闻不了赤心龙兰的味儿,慌不择路找到客栈门上窗上的缝隙钻了出去。 危机暂时解除了。 地上一片狼藉,满座哀嚎。 那些人横七竖八躺着,身上没一处好地方。不是让雌魔给烂了皮肉,就是让雄魔给钻成了脱骨鸡爪。 我赶忙从花蝴蝶手上拿了些药,跟她一起给那些人包扎。 忙乱中,我感觉有道目光在看我,抬头一瞧,司平章跟冯不厌两人站在一起,一左一右盯着我。 司平章依旧和以往一样,用那种清越的姿态居高临下和我对视,看着我的眼神除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外,还有点儿赞许。 冯不厌神色不善,狭长的凤眼危险的眯了眯。 不过他们身上完好无损连片儿叶子都没有,估计冯不厌手上那柄能放雷电的龙角杵刚才没少发挥威力。 我他妈这会儿可没功夫和他们深情对视,和庄化蝶他们一起手忙脚乱的给那些人上药包扎,累不算什么,就是那一地被砍下来的断手断脚把泱泱给恶心到了,抱着柱子哇哇吐。 “守一哥,” 趁这会儿功夫庄化蝶把我拉到一边:“现在除了当场死亡的人,能救的都救的差不多了,我跟你说个事。” 我问啥? 庄化蝶不动声色瞥了瞥地上那些人:“你看他们的行李。”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有些人挎着的荷包翻出来一截儿,露出大把黄艳艳的东西,上边儿还沾着朱砂,看样子是道门常用符箓。 还有些包包露出个袖珍罗盘角,或者捆仙索,桃木剑,金钱剑,八卦镜,五帝钱,七星尺,打神鞭,玄女令等,都是些降妖伏魔的东西。 这时突然一个人起身,兜里“当”的一声掉出个东西,一看正是一柄道士平时降妖除魔用的三山剑铃。 他们,都是道门中人。 或者来自玄门,总之就没一个普通人。 刚才能被魔伤着的,只是些学艺不精之辈。经历嗜骨魔的洗劫,虽然断手断脚的不少,但仍有不少人靠着柱子神采奕奕的,一副身怀绝技的模样。 那个带三山剑铃的就是如此。 地上那些伤重的哀嚎连天,我也认出他们中有几个人的面相,正是之前跟花老狗上山,声称要摘金银花那批人。 他们兜儿里也有不少符咒,显然不是常人。 难怪和我们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原来是先摸到赶尸客栈占位置来了。 还有最早我在镇上遇见的那白衣三兄弟,这会儿也换了衣服混在人群中呢。尽管他们没和我打照面儿,但那三个一模一样的大肚子早把他们出卖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多能人异士聚集一堂,都到这金华山来到底想干什么呢?之前听谢思飞打听,说他们来看白虹,现在看他们的行头,我绝对不相信。 看白虹用带那么多降妖伏魔的工具吗? 而且他们看我的目光,总那么怪异。 那些有本事没受伤的,若有若无打量我之间,似乎总表现除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刚才受伤被斩手斩脚成了残疾人的,看着我的眼里隐隐透着一股不甘心。 这时我猛然打了个机灵,一下想到:难不成,他们是为了清秋? 之前我为龙骨的事翻了不少资料,里边儿提到龙浑身是宝,尤其清秋这样的神龙王,尽管她已经堕仙成魔,但她身上的每一样东西,依旧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宝。 龙宝可令人长生。 龙鳞令人好颜色,研磨成粉和白芷敷脸,可令脸部光洁如新,七十岁老妇如豆蔻少女。 龙须可以吊邪。 龙皮令人白骨生肌。 龙爪龙角可做利器,击人毙命于电光石火之间。 龙肉令人通神具大法力,比肩大罗金仙。龙骨可令人起死回生。 这几样乍一听,哪个不令人心驰神往跃跃欲试? 可他们怎么知道清秋在我背上?连凤池天师府的人都不知道,对这件事知根知底的只有我们玄微堂的几个人。 难不成.... 这时清秋在水里时说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守一,要记住,你身边有人要害你。这个人,可能是你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可到底谁呢? 毕竟玄微堂每个人我都很亲近很信任 突然,我想到在对清秋这件事上,江司辰是对我最恨铁不成钢的,自从知道清秋在我背上后每回都长于短叹的,花蝴蝶他们也都听他的。 难道是江司辰泄的秘?非把清秋除之而后快不可? 不不不。 我赶忙晃了晃脑袋,这会儿还不清楚他们干什么的,不应该胡乱猜忌身边人。最好的办法是速战速决,赶紧找到龙爪穴把罗四详给埋了打道回府。 也是这么会儿功夫,那些受伤的人经过庄化蝶灵药已经能站起来,尽管有些失了胳膊腿儿,好歹命保住了。 那些不那么幸运的,要么横尸当场,要么手脚具废。 他们都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跟商量国家大事一样,过程中依旧有人不断转头看我,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一会儿后,那些不甘心的都留了下来。 四肢都被雄魔给钻了变成个人彘的,被他们小伙伴用个背奶娃儿的背带背着,有的选择留下,有的哇哇大哭,说魔太恐怖了,我要回家,我要妈妈!有的则一言不发,不甘心看了我一眼,才任由人背着转头出门。 地上那些人也开始各自收拾东西,只听其中有个人叹了口气:“哎!早听说白火山出来的魔都在渝州各地藏着不敢露面,今儿怎么都聚到这儿来了?” 另一个人碰了碰他胳膊看向我:“你还不知道为什么?” “对对对。” 前一个恍然大悟:“不过恐怕它们没那个机会了,等过了今天消灭那大东西,它们也得玩儿完。到时候咱哥两就等着名扬四海吧。” “岂止名扬四海?” 另一个喜不自胜:“简直结发长生呢!总之这一趟没白来,断胳膊断脚也值。再说到时候拿到那些东西,还愁白骨不生肌,雪肤不长骨?” “没错。” 后一个连连附和:“龙是何等宝物啊...” 还没说完嘴就被另一个用手给盖上了,还冲他做出个“嘘”的动作。 他两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还很有默契的放低声音,偏头看向我这边,以为距离远我没听到。 可他们没想到我心斋行气后能凝气上耳,就连冯不厌手上龙角杵里小孩儿骂骂咧咧再借不还,全家死完我都能听到,更别说他们那点儿悄悄话了。 他们,果然是为清秋来的。 想到这儿我目光一沉,打算回房间等他们都睡着了我再半夜开溜,谁知刚一转身,客栈大门就被“砰”一声撞开了。 回头一看,刚才那些打算连夜下山的伤残人士都气喘吁吁折了回来,冲进客栈把门一关,个个面如土色,指着外面:“魔...魔又回来了!” 我赶忙冲过去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朝外一看,果真见外边儿山路上魔气缭乱,黑压压一片。 那些魔气五颜六色的,魔也绝对不止一种。 气势奔腾,如同千军万马直奔赶尸客栈。 客栈中也不乏有人会望气的,一见那铺天盖地的魔气吓的妈呀一声,抓起桌上的行李就往后窗跳了下去:“快逃命吧!” 陆续有不少人跟他一起往后山跑了。 但留下不少胆子大的,在看见魔气后抓紧手上的法器,却虎视眈眈的看向我,一副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架势。 电光石火间铺天盖地的魔席卷而至,瞬间将头顶的赶尸客栈掀了个干干净净。 我们一下暴露在寒风之中,魔气带起的风如刀如剑,刮在脸上生疼。 有好几个受伤支撑不住的,大叫几声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还咬牙切齿的:“啊!肖守一,算你小子狠,这个仇我记住了!” 我:??? 你们自己学艺不精被魔给祸害了,干嘛怪我? 何况要不是你们居心不良,为了清秋跟来金华山,哪会碰上这起子倒霉事?自作自受。 说话间那些魔已经扑天而下,魔君魔将重重叠叠落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整个客栈的人包了个严严实实。 乌烟瘴气中有个女人露了头,只见她猫头蛇眼,长着猫胡子的吐出两片分叉的蛇信子,看着一地活人双眼放光:“啊!血食!” “好久不见的人血食。” “自从尊上离开我们,我们已经好久没享用过人血食了。魔界的子民们,把那些活人全部给我撕了!” “魔娘娘!” 几个虾兵蟹将一听,也陆续冒出脑袋,八爪鱼一样的触手指了指我们:“先杀哪一个?” 那叫魔娘娘的猫头就将我们一通打量:“圣人!我能闻到,这里有圣人的血气。圣人是我们的克星,趁着那圣人还没觉醒,你们快把他剥了!” 虽然不知道那圣人是谁,可那些魔得令,很快就见一群奇形怪状的东西乌泱泱朝我们冲过来,泱泱和江司辰他们还以为魔冲我来的,打王尸鞭和赤金如意已经紧紧握在手上。 谁知他们却绕过我,直直奔司平章而去。 卧槽! 司平章是圣人? 看他的样子见怪不怪,一点儿也没为自己是圣人这个身份感到奇怪,似乎早就知道一样。那神情还有点儿优越,颇为圣人两个字得意。 冯不厌手上的龙角杵已经开了封,晶莹剔透雷电流转,就等着那些魔一拥而上时将它们五雷轰顶。 谁知浩浩荡荡的魔军走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与此同时,只听虾兵蟹将战战兢兢,惊声尖叫:“不好啦!魔娘娘,这些人里头有两个圣人!” 第198章 九天应元 http://.biquxs.info/

两个圣人??? 客栈那些人原本都以为死定了,一听有圣人在此纷纷松了口气,毕竟圣人出行紫气东来九万里,有圣人罩着,自然出不了事。 现在又一听圣人居然跟大白菜似的还有两个,探头探脑在人群里看了一番后交头接耳起来:“还有个圣人?谁啊?” “这司平章身份放在古代就是天皇贵胄,他是圣人一点儿也不奇怪。听说他出生时不仅金龙盘飞,还有紫薇星临宅降世。咱们这些人的身份地位和他比差远了,谁能和他比肩,称为圣人呐?” 魔娘娘此时也向虾兵蟹将投去问询的目光。 虾兵蟹将顺势朝我一指:“他,他也是圣人!”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怎么可能是他呢?他明明就是个灾星。” “就是,他还把白火山的魔放出来了,怎么可能是圣人。现在这些魔能在这里横行霸道全拜他所赐,我看他是名副其实的灾星才对。” 泱泱花蝴蝶谢思飞他们也一脸不可置信。 就连司平章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考究和耐人寻味。 我也懵逼了。 从小我就被人灾星灾星的叫,圣人两个字,连想都不敢想。 电光石火间只见那魔娘娘大惊失色,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半天后,恶狠狠朝那几个虾兵蟹将呸了一口:“你们是不是有毛病?鼻子让白火山的泥给堵了近千年失灵了?这小子平平无奇,哪儿是什么圣人?我看你们是惧怕真正的圣人紫气在这儿拖延时间。” “马上把他们给我撕了,一网打尽,尤其别放过那个圣人!” 一群魔奔着司平章就过去了。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的魔军魔将群起而攻,欲将我们围个水泄不通再一网打尽。头顶黑压压的,魔气模糊住视线。 黑暗中那些不会望气看不见魔从什么地方来或者学艺不精的,已经被魔拉住,不一会儿功夫吞了个干干净净。 我赶忙叫花蝴蝶和谢思飞两人趴在地上别动,又把吞星盘给了他们以防万一。 自己则抽出天心斩龙剑对着那些冲我奔过来的魔气毫不留情就扫了过去,这天心斩龙不愧是李天官的东西,莫说剑刃,单就金气就把魔震的四分五裂,连吞星盘都省了。 泱泱和江司辰也手起鞭落,对着那些东西毫不留情。 我似乎更兴奋了。 大开杀戒,感觉真好。 兴许这会儿场面太混乱,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喜欢这种感觉,没注意到心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只举着剑左劈右砍。 浓浓黑雾中我看不清其他人什么模样,只听惨叫连天中夹杂几丝电流的滋滋声,还有个小娃儿骂骂咧咧: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全家死完。 跟着就见那骂声经过的地方电流汹涌,魔气消散一片清明。 借着望气的巧儿我看到那个被雷劈的跟黑煤炭一样的小娃儿正一手捏着一个魔,手上一用力,电流咔咔响间魔就被拧的烟消云散。 那小娃儿也看见了我,大喜过望张着两只手就要朝我奔来:“肖守一!” 与此同时只听冯不厌举着龙角杵对他一声厉呵:“你敢!” 那小娃儿高高举起的两只手瞬间耷拉下去,表情也晴转多云,低着脑袋走回冯不厌身边,不敢看我。 我一见不禁怒从心起,指着冯不厌:“你这龙角杵原本是老龙洞的东西,这小娃儿也是别人的孙子。你现在拘禁他做你法器的物灵,不怕遭报应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冯不厌一声冷哼,举着龙角杵看了看:“我这九天应元杵乃祖师爷所赐,正儿八经祖先留下的东西。你那什么老龙洞什么龙角杵,我可从没听过。” “至于这个小娃儿嘛!” “他心甘情愿当我这九天应元杵的物灵,何谈拘禁呢?” 连名字都改了,我还没骂他无耻,那小娃儿已经举手抗议:“你说谎!你骗人,你...” 还没说完就被冯不厌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冯不厌语气阴阴的:“你现在该干什么?” 那小娃儿讪讪的闭了口,又冲进魔群中拼杀了。 “冯不厌,” 我刚想说你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非我道门风范,却被他伸手打断,似笑非笑的指了指我后面:“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与此同时,一个魔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我的肩膀就咬了下来。 还好我反应快,天心斩龙往后一戳就把它头给贯穿了。 再转过去一看,冯不厌和那小娃儿早已不见踪影。 不一会儿司平章身边雷电轰然,场景已经越来越亮,我四下望了一眼,魔气的却没刚才浓烈了。 照这样下去那些魔迟早团灭。 毕竟冯不厌的九天应元杵那么厉害。 而且他们也是冲着清秋来的,我和江司辰都敌不过他的九天应元杵,上回在六曲阑干差点儿就差点儿被劈成爆米花儿。 何况还有那么多道门中人。 他们有同一个目的,指定都为清秋来的。 不行。 这金华山不能再呆了。 想到这儿我当即做了决定,罗四详的尸骨不埋了,以后再另外给他找个地方。趁着现在形式混乱,赶快开溜才对。 打定主意,我赶忙朝江司辰摸了进去。 找到他们后又找到花蝴蝶和谢思飞,紧了紧身上的包裹,拉起他们就跑。 借着一双能望气的眼睛我很快带着他们左冲右闯,很快脱离那赶尸客栈的白虎凶地,也管不了身后魔气冲天,还有那些为清秋而来的人了。 毕竟有司平章在,他不圣人吗? 指定能护住他们。 现在当务之急是我赶快跑路,别让他们摆平魔后把我给抓住,连带着把清秋给祸害了。 听我这么一讲,江司辰他们鲜少没和我唱反调,反而深以为然,问花老狗下山的路怎么走。江司辰这货眼明心亮,刚才逃跑时顺手把花老狗也薅上了。 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阵仗,尤其从来没见过魔的花老狗吓的魂飞魄散,抖似筛糠。这会儿惊魂未定,一双腿左晃右晃怎么也停不下来,直到谢思飞踹了他一脚,他才勉强镇定下来,指着一条和上山时截然相反的路:“那...那边。” 我一下狐疑起来:“为什么?” 花老狗结结巴巴:“那..那边是另一条路,人少,不容易不被发现。” 我一听也对,为清秋而来的人指定不止刚才赶尸客栈那些,说不定有些还正在路上,现在顺原路返回指定会被遇上,到时候下场还不是一样。 就同意花老狗另一条路的方案。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片松树林,似乎到山顶上了。不远处有几棵参天大松耸的高高的,也不知到什么地方了。 跟着就听花蝴蝶一声尖叫,把手上吞星盘塞给我:“守一哥,你看这罗盘怎么了?” 我接过一看,吞星盘天池里的指针乱转,就问花老狗这什么地方。 花老狗四处打量一番,拍着大腿似乎十分懊悔:“哎呀!我们怎么走到八角店来了?” 可我看他眸子清澈,一点儿后悔的意思也没有嘛,本来打算问他搞什么鬼,想了想也没精力,就说:“算了,估计那个真龙穴到了。” 来都来了,就把罗四详给埋了呗。 不过那个穴在什么地方? 正当我举着罗盘左右勘测时,花老狗突然拨开一处草丛:“你们快来看,这儿有口井。” 我过去一看,还真见地上深凹处一处深青色大古井,边上还修着护栏,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井口很大,井水很深。 井边还立着个石碑,由于年代久远上边儿爬满了猫爪青刺和鹅儿肠花,用天心斩龙拨开一看,只见石碑上刻着几个繁体大字:八角店镇龙井。 下边儿还有一行小字:庚寅初年,天出蛟欲化龙。时过百年,群蛟乱舞于黄河长江以致水患,是为业蛟。吾领天命,平蛟于长江黄河,抽其灵根镇于此井中。 上官清秋立。 这井,居然是清秋用来镇压业龙的。 庚寅年长江黄河接连水患,原来是有准备化天龙的蛟龙作怪。清秋收了镇压在此处,故而叫镇龙井。 清秋,她就是个好神仙。 “哎哎哎!” 我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赶忙招呼江司辰他们:“你们快过来看啊,这井是清秋立的。” 江司辰不动声色走过来,一脚将我踹了下去。 我他妈猝不及防,大头向下直往井里栽。 好在井里没水,不然给呛死了。 可这井似乎无边无际也无底,我一直在往下掉,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和怨气呼啸声:“上官清秋,是上官清秋来了!” “她还敢来?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与此同时无数白手从我四面八方的虚空中伸出来,直直捞向我,我本能的左劈右闪,但仍能感觉那些手想将我碎尸万段的愿望不是一点点强烈。 卧槽! 我内心慌的一批。 这他妈什么情况?好好的他踢我下来干什么?还有我他妈这是要去哪儿?江司辰,他真想害死我? 第199章 金丝衣裙 http://.biquxs.info/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我听见头顶井口江司辰坚定的声音:“走,我们也跳下去!” 又一阵呼啦啦的风声,江司辰他们离我越来越近。 只听谢思飞嚷嚷着:“不好啦!师兄不知掉哪儿去了,看不见人呐!” 花蝴蝶急的直哭。 我他妈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不过我这会儿被一大群白手给死死抓着不能动弹,天心斩龙也被它们裹的严严实实拔不出来。 好在江司辰那王八蛋有天眼,不一会儿看见我在他下边儿,跟着就见一道金光射的白手烟消云散,我没了束缚直直向井底坠去。 和刚才伸手不见五指相比,这井底倒有一道白光直直打在地上。 正因如此我看见江司辰他们不一会儿也落下来,横七竖八的摔在我周围,估计都给摔懵了,一个个哀嚎连天,半晌没反应过来。 “守一哥,” 花蝴蝶反应最快,抬头看见我大喜过望,爬起来就朝我怀里冲,跟着一把死死抱住我:“我好担心你。” 女孩子的香气夹杂着花蝴蝶独有的馥雅药香直往我鼻子里钻,感觉特别好闻。软软的身子也和我贴的很近。 我他妈吓的不知所措,双手悬空不知往哪里放。 这...花蝴蝶担心我可以理解,但这行为会不会过于热情了。 况且清秋还在我背上,我咋能和别的女孩子搂搂抱抱的?就拍拍她肩膀想把她拉开。 谁知我还没动手,江司辰站起来拉住我胳膊就将我死死钳住了,跟着右手用力,一把将我从花蝴蝶边上拽了过去。 庄化蝶大惊失色:“司辰哥你干什么?” 江司辰一言不发,将我转过去背对他,一把掀开我后背的衣服。跟着一阵温热的触感,这货好像在用手指碰我后背。 妈的,这动作怎么看怎么色情。 我感觉不爽,刚想抗议,就听见泱泱谢思飞他们都倒吸了口凉气,花蝴蝶也吓的前言不搭后语:“魔...这是....” “守一哥真的被魔附身了。” 谢思飞一把就按住了我:“这魔都在师兄身上长出实体来了,司辰哥你快动手,把这东西给剔下来!!” 江司辰环顾四周没说话。 倒是泱泱白了他一眼:“怎么剔,你当刮鱼鳞呐?” 谢思飞急了:“那怎么办?” 江司辰不动声色:“把他衣服脱了。” “好勒!” 没等我抗议,谢思飞那货逮住我就将我上衣剥了个干干净净。 这时我才发现,背上那条蓝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由后背穿过两肩,延展到胸前长,缠过腰部又回到后背。 现在我整个人看起来跟那种扛着两条过肩龙的黑社会大哥似的。 “妈耶!” 谢思飞忍不住叫道:“司辰哥说过,这满背业龙就跟有些人长的火疖子似的,长腰上一圈儿就叫缠腰龙,没救了。” 与此同时四周暗流汹涌,那些铺天盖地的白手又出现在我们周围,手心儿里还都个个长出只碧绿的眼睛,冲着我看了又看,跟着就是低沉愤怒的怨恨:“上官清秋!真的是上官清秋!” “她还敢来。” “当年她为了一己私利,怕我们这些蛟龙化天龙,威胁她东府地神龙王的地位,将我们追至长江黄河,不惜破坏女娲娘娘在水底留下的封印也要将我们绞杀。关在这镇龙井中,永不超生。害我们怨气积愤,郁结难舒。” “是啊!我发过誓,再见到上官清秋,一定将她千刀万剐。” “没错,我们现在杀了她也没什么。” “当年她破坏女娲封印放出长江黄河两地的魔,对它们有再造之恩被群魔奉为尊上。堕仙去骨,是为邪魔歪道。现在趁她还没回复真身,咱们消灭她。说不定就能将功补过,从这镇龙井出去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数不清的白手朝我抓来。 我他妈赶忙捡起天心斩龙一挡,那手就化作一条巨大的蛟龙向我袭来,江司辰他们也被业蛟缠的脱不开身。 眼看井里的蛟龙越来越多,我快抵抗不住时,忽然井口一阵仙乐传来,那韵律令人飘飘悦仙之间有个悦耳的声音至上而下传来:“金华山神在此,尔等不可放肆。” 跟着一道金光照在那些蛟身上,咬住我们的血盆大口立刻松开了,刷拉拉退出十米远的距离,隐藏在黑暗中,一双双碧绿眼对我们虎视眈眈。 与此同时,一个带金华太玄冠的白衣女子执着金印出现。 一见我就单膝下跪,声音诚惶诚恐:“忘忧护驾来迟,请主上恕罪。” 忘忧? 我一听,这好像是我随口胡诌,瞎几把封的金华山山神啊? 怎么我随便一说,她还真当山神了? 咋回事儿。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既然救兵来了,得赶紧让她带我们出去啊,毕竟这井里边全是清秋以前的仇人。 再呆下去,大家都得玩儿完。 赶忙摆摆手:“起来吧。” 又问她能带我们出去不? 忘忧就把我手一拉,又说:“还请主上牵着其他人的手,忘忧带你们飞出去。” 我们赶忙把手连在一起,跟着脚底似乎轻飘飘起来,低头一看,已经离地三尺了。 忘忧飞在最前面,我拉着她,花蝴蝶又拉着我,泱泱拉着花蝴蝶,一个接一个,谢思飞那货吊车尾了。 他本事不高又走在最后,我担心他有点儿什么闪失,时不时低头看下。 也正是这一低头,我看见个女的跟在谢思飞身后,一只手紧紧握着他一只脚踝。 那女的这会儿正扬着脸向上看我们,我就看见她一身金丝衣裙,凤眼眼尾挑起,高高上扬,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奇怪。 我一见那女的,以为是忘忧的下属。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犯起了嘀咕:这女的面相贵不可言,放在古代那是女皇武则天一样的人物,而且她身上似乎神气缭绕,身份地位绝不是金华山神能比的,怎么忘忧手下会有这种面相比她尊贵的人呢? 刚拉了拉忘忧想问问她那个穿金丝丝衣裙的什么,就感觉下边儿一沉。 低头一看,只见那女人冲我诡异一笑,跟着手上一用力,重重扯了下谢思飞的后腿。 我们只感觉身子一个趔趄,跟着就重重跌在地上,屁股差点儿摔八瓣,连忘忧都疼的呲牙咧嘴的,明显神力不敌那个穿金丝衣裙的女人。 爬起来一看,那女的早不见踪迹。 奇怪,连忘忧一个山神在她面前都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那女的是谁? 第200章 腥香龙血 http://.biquxs.info/

天上业龙盘踞,无数蛟龙带着铺天盖地的煞气朝我们涌来:“上官清秋,区区一个山神就想钳制我们,今天有大人物下界,亲传玉旨要处决你还不乖乖伏诛?” 与此同时轰隆一声,空中一阵炸雷。 凉丝丝的雨点儿从井口打下来,似乎要下雨了,风声大作,闷雷在乌云里钻来钻去轰鸣也越来越大。 天空亮起一道闪电照的井口雪亮。 那些业蛟也一拥而上要把我们碎尸万段,我本能的举起天心斩龙就要抵挡,却感觉后背一凉,当时在白火山那种阴凉感又出来了。 同时我听见清秋柔柔弱弱的声音:“对不起守一,我不能拖累你。” 跟着就见紫光一闪,一条龙从我背上冲天而起直奔井口而去。那些原本攻击我们的业蛟立刻调了头对准蓝龙:“上官清秋!别让她跑了!追!” 刷拉拉无数道煞气拔地而起,直朝蓝龙追去。 江司辰盯着蓝龙一言不发,泱泱却说道:“那蓝龙身上带着紫气,果然紫薇州龙骨是被她拿了。” “是啊!” 江司辰感叹了句,鲜少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有了紫薇州那一小截儿龙骨她才能行动自如,不然怎么从包圆儿身上出去呢?” 我一听,却十分担心清秋。 她没有龙骨不能回复真身,那巴掌大的龙神骨雕也只够她离开我身体自由行走的,对抗那些凶神恶煞般的业蛟,恐怕根本抵挡不住。 好在蓝龙从我身上出去后直直奔着井口而去,似乎没打算恋战。 我估计着清秋的意思是想把他们引开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好让我们有机会脱身。 朝上边儿看了一眼,他妈又看见那个金丝衣裙的女人远远站在井口,轻飘飘推开那镇压业蛟的封印后,冲我们诡异一笑。 跟着清秋冲天而起,满井业蛟也随之一拥而上。 我担心清秋,赶忙叫忘忧带我们上去。 忘忧这回也不飞了,直接叫几个蓬头鬼搬来顶黄布轿子,我坐进去放下轿帘儿就感觉轿子一晃一晃的,不一会儿就给我晃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其中一个蓬头鬼似乎不知道我在忘忧心中的地位,觉得抬着个凡人还挺气。 轿子晃了好一会儿,稳稳当当停在地上后就听见它没好气的叫了句:“地面到了。” 跟着一脚将我从轿子里踹了出来。 可刚一出来我他妈就惊呆了:人!漫山遍野的人! 我现在在镇龙井井口,以我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开而去,几乎每个地方都站满了人,这些人中有之前在赶尸客栈的熟脸儿,也有不认识的。有穿道袍的有穿世家服饰的,也有穿普通衣服的,但都拿着降妖除魔的法器,个个表情不一,但都神色浓重望着天上。 抬头一看,清秋化成一道蓝光带着紫气和那些业龙缠斗在一起。 天上风云诡谲,黑压压的乌云十分沉重,仿佛天都要掉下来。 那乌云中不时有金丝一样的光芒若隐若现,就知道那些人早在这儿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都是来抓清秋的! 司平章也站在一个绝佳位置,看着天上龙争虎斗。 可我看他的眼睛一直在蓝龙身上没离开过,似乎对清秋很有兴趣。 冯不厌则握着九天应元杵,手上雷电滋滋大作,估计只要司平章一声令下,他就能引出天雷轰了清秋。 清秋没有龙骨又没真身,哪里是天上那些业蛟的对手。 很快就占了下风。 我看清秋身上全是刀砍斧劈般的伤痕,不禁心里一疼,赶忙站上井口冲清秋一个劲儿挥手,大喊:“清秋!我在这儿!” 清秋掉头就朝我冲来。 眼看她越来越近,我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些。只要清秋再回到我身上就没事了。 可还有一步之遥时,我突然被人一把给拽住用力往后一拉,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跟着就感觉一个人接着了我,还有谢思飞这货叫了声师兄。 我一见是他,刚要从他手上给挣起来,就猝不及防被他将双手一拧在身后,用了束特大号的缠尸红绳捆的严严实实,还打了个猪蹄扣。 我他妈一下慌了:“卧槽!大光头你干嘛?” 谢思飞摆摆手:“对不起了师兄!” 还他妈把个馒头往我嘴里一塞,将我堵的严严实实。 江司辰也不知什么时候往我跟前一站,手握赤金如意对着清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那如意上的几个宝石闪闪发光,一看就威力不小。 泱泱花蝴蝶赶忙一左一右把我护着。 清秋离我不远,一见这阵仗化了人形落在地上,一双绝美的眸子里全是凛冽的寒意,看向江司辰的目光杀意涌动:“骗我?!” 江司辰不为所动,一手拉着我一手举着赤金如意对准清秋:“不然呢,你以为我会蠢到明知你在包圆儿身上,还把紫薇州龙骨借你玩儿?” 这时我才明白在吊龙桥江司辰把龙神骨雕给我,根本是有意想引清秋出手抢走骨雕,好让她有能力从我身上出来。 只有这个办法,既能保全我,又能消灭清秋。 谢思飞也指着漫山遍野的人:“你看看他们都是玄道两门的楚翘,专门从全国各地赶赴金华山。为消灭你而来的,不用这个办法把你引出来,你岂不要害死我师兄?” 清秋神情清清冷冷的,半晌开口辩解道:“我没想害他。” “没想?” 谢思飞毫不留情:“我师兄估计是个有身份的,你赖在他身上不走就想要他那副骨头。就这个事情我倒要问问,他把骨头给了你,还能活不能活?” 清秋没说话。 倒是四周那些人见此情景掀起轩然大波,纷纷交头接耳:“有身份,他是个什么身份呐?” “你瞎啊!?” “那魔的元身是龙,她要的骨头一定是龙骨。肖守一是个人,那就叫人中之龙。或许是个圣人也说不定呢?” 司平章一听这话,一双似龙凤般精力充沛的眼睛带着点儿打量的意味就扫了过来。 草! 去你妈的。 我才没心思听你们讨论我到底什么身份呢!我现在只担心清秋。 听谢思飞和江司辰他们刚才的话,我才明白这金华山一行,是他们一早策划好的。老头指定也参与了,不然我们镇上那么多地方,他偏偏指我上金华山埋罗四详。还不让小吞贝兽帮我找地方。 估计上回江司辰他们给我剥皮失败后就在想这个法子了。 清秋在我身上和我一体,要强行消灭她,只怕我也会跟着寻死。 可清秋没有龙骨又不能自己离开,江司辰才假装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把紫薇州龙骨给了我,说是让我用它去填风水眼,实际就想引清秋把那龙骨拿去。 而这紫薇州龙骨只有一点点,既能保证清秋有能力从我身上离开,又让她不能恢复通天法力法力。 离开我背上后,只能以微弱的法力供道门中人摆布。 绞杀她也轻而易举了。 这个计划布置的如此周详,他们铁定要在今天消灭清秋了。 看着我又气又急的瞪着他们又不能说话,谢思飞生怕我生气,赶忙告诉我:“师兄你可别误会啊!办法是我们一起想的,但我们只通知了凤池天师府的人除魔。谁知他们没来倒把玄门道门的人引来了,怎么回事?” 跟着又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下巴:“难道有人泄秘?我们当中有内奸?” 我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他一脚,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馒头给吐出来了:“你他妈快把我放开!” 玄道两门人已经对清秋出手了。 他们个个修为非凡,法器又厉害。高处还有冯不厌用九天应元杵引的雷电打掩护,清秋根本跑不出八角店这个范围,只能亦步亦趋和他们纠缠。 可那些人全是身经百战的高手,和一个法力低位的龙打斗根本不落下风。 尤其那穿白t的大肚子三兄弟,个个使一把九环砍刀,刀上抹了朱砂真阳血,站在不同方位对着清秋左劈右砍。 清秋虽然躲过,但架不住他们三儿周密的攻势,重重挨了好几刀,鲜红腥香的龙血顺着刀口直往下流。 “哎哎哎!” 那三兄弟掏出个大肚瓦瓶就把龙血给接住了,六只眼睛盯着那龙血直放光:“这可是好东西啊!” 与此同时清秋得了空,一脚将他们三兄弟踹出去老远,直挺挺躺在地上也不死了没,三个大肚子齐齐整整耸的老高。 四周那些人没了这砍刀三兄弟的打头阵站镇眼,很快被清秋伤的四分五裂,身体跟个充气过度的气球似的,砰一声爆炸了。 “孽畜!” 忽然一阵轻功走水的声音至西来,跟着一阵山呼海啸,一个人跟电视剧里打斗情节似的,从人群中一个鹞子翻身落到清秋面前,指着她怒骂:“千年前你不顾身份自甘堕落,放着好好的神不做,堕仙成魔,还引发黄河水患害了无数人。百年前你骗我祖先为你做事,害我的我们家人丁凋零,男的都活不过二十五岁。古往今来,被你所害之人数不胜数,今天这些人里有很多都是他们的后人。你被玄道两门举力围剿,还敢在这里放肆!?” 劈里啪啦一大段话,这男人他妈比女人还能巴拉。 我就想着看看这人谁啊! 谁知抬头一瞅! 卧槽! 这人.... 他怎么还没死? 第201章 血雨泼天 http://.biquxs.info/

这不是敖太清吗? 失去龙骨又被冷临风寻仇的他,还没死? 非但没死,我看他面相神采奕奕,大有延年益寿之相。 不过他福德宫有点儿问题,一片浮艳艳的晶莹气。而且这气从子孙宫而来,估计他用子孙后代和什么东西做了点儿交易才得以延年益寿的。 刚这么一想,就听敖太清痛心疾首的怒骂:“我用三代儿孙的寿命,换我延年益寿十年。本来想用这十年时间找到你上官清秋,将你和你的魔军魔将一网打尽,解除那个诅咒!” “没想到老天开眼呐!” “让你在这金华山落网,今天我敖太清,一定要为子孙后代挣一个前程。” 话音刚落就听清秋问他:“你连十代儿孙的寿命都搭进去了,他们连出生都困难,还谈什么前程?” “不用你管!” 敖太清指着清秋的鼻子咬牙切齿:“等我杀了你,从你身上拿回那个东西。我后代儿孙的诅咒自可解除,到时何谈没有前程?” 清秋却将敖太清细细打量了一番:“你是敖广寿的曾孙?” “没错。” 敖太清一声冷笑:“就知道你还记得,当年我太爷爷受你蒙骗,将我们敖家那件东西给了你。害的子孙后代除了我,都活不过二十七岁。今天我就要把那东西拿回来。” 清秋摇摇头:“当初敖广寿追随我麾下,肯为我赴汤蹈火,和我并肩作战诛邪除魔。你既是他后人,又姓敖,也可算龙族后人,怎么不和我一心呢?” “你没事吧?” 敖太清又重重哼了一声:“你自己不就是魔吗?还是这三界最大的魔,谁不知道,那些魔子魔孙称你为尊上?你害了那么多人,还把自己当东府地神龙王呢?” 清秋张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 但终究没说话,可当我看她的眼神里似乎有无尽委屈,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时,突然有个念头在脑海闪过:清秋,会不会是被冤枉的呢? 与此同时清秋开口:“你敖家断子绝孙,是你爷爷不顾你太爷爷的意思,背信弃义与苏家先祖狼狈为奸,偷走我一左一右两枚大印,上天震怒赐祸给你们两家,叫你们生的儿子都活不过二十七岁,与我何干?” 苏家? 我一听,心想这清秋口中的苏家,不会是苏南枝的祖先吧? 怪不得他们家做那玉面芙蓉穴不要儿子,感情知道生了儿子根本活不长索性不生,一门心思把女儿安排好。 敖太清却不相信,一直对清秋恶语相向。 这会儿更对清秋出手了。 只见他招招狠辣,要直取清秋。 他身后的敖家人也带着排兵布阵,八角店的八个方位也埋伏了不少人,这会儿为配合敖太清鼓声震天,数十人举着皂天旗在七星大阵里边儿乱串,卷起尘土漫天。 敖太清一声令下,玄门那边的人已经一拥而上冲进阵法,将清秋团团围住。 清秋被他们打的节节败退,龙身若隐若现。 道门那些三教九流之徒一见蓝龙要被玄门得手了,赶忙冲进去和他们并肩作战,不一会儿,清秋就被他们用捆仙索绑了个严严实实。 “清秋!” 我一见急的不行,想挣断绳子上去,奈何那红绳是平时江司辰用来缠僵尸的,它们都挣不开,何况我呢? 不管我怎么求江司辰,他们几个都不为所动,咬着牙将头扭到一边。 只有花蝴蝶眼泪巴巴的:“守一哥,你再忍忍,我们不能让魔害了你呀!” 可现在不是清秋害我,是他们要害清秋。 清秋这会儿已经被他们抬到高坡上,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早修起个剐龙台。他们是要将清秋千刀万剐,像那条紫薇州神龙一样分而食之。 清秋被他们折腾的半死不活,敖太清手上一把银月小弯刀却毫不留情,朝清秋肚子上勾去,生生割下她一片鳞。 那鳞在黑夜里发出闪闪蓝光,照得在场每个看向她的人眼中都闪着贪婪的光。 “龙鳞!” 其中一个高声感叹:“果然是好宝贝哇!” 说完也忍不住在清秋身上割了一片,放在手上细细观摩起来。 “留点儿!” 其他人一见纷纷按耐不住了,一拥而上冲清秋而去:“给我也留一片!” 无数的刀子割在清秋身上的同时,只听清秋一声哀嚎,跟着一条巨大的蓝龙腾空而起,清秋现原型了!! “不好!” 玄门道门那些人赶忙紧了紧手上的捆仙索:“蓝龙要跑!快抓紧!” 他们一个个咬牙切齿,用法器撰着绳子和清秋对抗,清秋悬在半空中,捆仙索上的猫爪倒刺狠狠扣住她的鳞片往相反方向拉,几番挣扎之下,晶莹剔透的蓝鳞下雨一般,哗啦啦直往下掉。 “稳住!” 敖太清一见那些人有的见了蓝鳞想松手去捡,立即呵道:“这蓝龙曾经修为通天,今天她无比微弱。好不容易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千万不能放走她。否则他日蓝龙找回龙骨恢复法力,第一个就会找我们算账!” “况且龙浑身是宝,吃一口可长生不老,你们不想长生了吗?” 敖太清一阵见血,一下戳中那些人的心事。 他们一听:“对啊!咱们不就是为这来的吗?要不是为了吃口龙肉,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到这鬼地方?!” “对!置之死地而后生!拉紧了!” “不能让大魔出世,祸害苍生!” 与此同时天上雷声大作,轰轰隆隆间,四面八方黑云涌动,乌压压直逼我们这片方向而来。 那些黑云里默契缭绕,应该是白火山的魔到了。 果然我用望气的功夫朝云中一扫,就看见刚才赶尸客栈一模一样的魔障之气直逼敖太清他们所站的高处而去。 猫头魔娘娘在按下云头探出脑袋,伸出分叉的舌头辨别方向后,又一眼看见半空中的清秋,顿时大惊失色:“尊上!” 魔子魔孙异常缭乱:“他们敢欺负尊上!杀了他们!” “今天是尊上恢复真身的日子,走!咱们给尊上拖延时间!” 跟着就见一阵黑雾,刷拉拉直向八角店靠拢。 敖太清他们虽然听不魔说话,但见黑气缭乱也知不是好事,赶忙指挥另外一些拿着生杀法器的人:“快!速战速决宰了蓝龙!” “妈耶!魔来了!” 道门那些在赶尸客栈见识过魔厉害的人,这会儿都变了脸色,纷纷跑到司平章脚下,恳求道:“司先生!快拿个主意吧!” “好说。” 司平章依旧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模样,冲冯不厌淡淡道:“我要龙宝,那条龙我也喜欢,别让它死了!” 冯不厌点点头,九天应元杵朝天上一指,掐诀念咒。 不出一会儿,天上雷声大作,金色闪电如密织的网一般,将那些魔军魔将给挡在十米开外。 跟着一道惊雷从天而降,落在清秋身上滋滋作响,清秋哀嚎一声,重重从半空中跌在山下一处油菜田里,眼见田被砸出一个大坑,与此同时一圈儿巨大的烟慢慢升起,散在山顶迷的每个人睁不开眼睛。 “哎呀!” 那些人一见,纷纷责怪:“叫你杀龙,你怎么把龙给扔到山底下去了?” 冯不厌站在悬崖边上,一听这话回头冷哼一声,就跟他妈电视剧里演的轻功似的,从高处一跃而下,直直奔油菜田而去。 “啊!那小子想独占蓝龙!” “咱们也跳。” 跟我他妈就跟在看大型武侠片似的,见那些人前呼后拥,从悬崖一跃而下向清秋那片油菜田飞去,就差片儿云彩他们就能腾云驾雾了。 我从没见过有人这么本事,料想他们为了得到蓝龙也什么都做得出来。清秋落在他们手上,少不得和紫薇州神龙一个下场。 想到这儿我心头一急,丹田就热烘烘的。 龙宝的气在丹田运转流遍全身,我一见龙宝能用了就用清秋教的行气方法,想着能不能把身上这缠尸红绳挣开。 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他们再伤害清秋! 跟着只听“砰!”的一声,缠尸红绳四分五裂。 我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连衣服也顾不上穿,一把捡起天心斩龙剑就追了上去。江司辰他们猝不及防,没想到我能挣开,又追不上七星龙宝的速度,只能急的在后边儿直喊包圆儿。 到悬崖边我想也没想就一脚跨了出去,因为我隐约记得清秋说过,拥有龙宝是可以腾云驾雾的。 好在清秋没骗我。 我这一冲出去就飞了起来,还真跟腾云驾雾似的。 关键我飞的还贼快,很快超过冯不厌,眼看就要落到油菜田里了。 身后惊呼一阵儿又一阵儿:“卧槽!什么情况!” “那小子也会飞,还赶在冯不厌前面。” 回头一看,冯不厌下眼睑猩红,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手一身就加快速度朝我赶来。 我不懂飞应该用什么姿势,赶忙狗刨了两下。 七星龙宝也跟知道我心意似的,带着我很快落地。 我一下来就见大坑中央一个淡蓝衣裳的人,气喘吁吁趴在地上,一副苟延残喘的架势。 这么落魄还这么优雅,除了清秋还有谁。 “清秋!” 我赶忙冲上去,一把将清秋扶起来,却见清秋原本奄奄一息的,见了我突然双眼放光。 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只见蓝光一闪,她已经化成龙形从我天灵盖钻进我身体里去了。 我感觉一股前所未有凉意,那些凉意和平时在背上的不同,丝丝入骨,好像一把小电钻细细往里钻一样。 与此同时我手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我也得和赶尸客栈那些人一样,变成个脱骨鸡爪? 天上轰轰隆隆的,魔子魔孙一见这场景,忍不住擂鼓摇旗,高声呐喊:“成功啦!成功啦!尊上回复真身啦!” 与此同时天上紫电大作,这紫电不同冯不厌九天应元杵里的,是受过敕封的正神打出来的,正儿八经雷公爷手上的雷电。 这种电专打大魔,平时我们偶尔看见天上紫电闪烁,就是雷公爷在降妖除魔呢。 现在这紫电铺天盖地,至上而下。 这阵仗,明显是大魔出世! 我脑袋里一片轰鸣,乱哄哄中只有一个问题不断重现:清秋,她骗了我? 哗啦! 大片大片的雨水顺着雷电的方向而下,刷刷拉拉落在每个人脸上,将他们的脸都染成了一片血红。 不一会儿,漫山遍野都被染的猩红一片。 血雨泼天,白虹现世。 我不由自主倒在地上,意识越来越微弱,心里却只有这句话:大魔出世,血雨泼天,白虹现。 清秋! 不,那祸害苍生的大魔,她出来了! 第202章 七孔牌楼 http://.biquxs.info/

血雨腥风,天上电闪雷鸣,龙吟夹杂着风声和人们撕心裂肺的呐喊,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但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四周一片漆黑,难不成我瞎了? 与此同时,一只铁链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缠住我的手,将我用力向下一拉,我摔了个狗吃屎,重重跌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就看到手上的铁链,顿时无比奇怪:这追魂锁是锁死人的,锁我干嘛? 跟着就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肖守一,你已经死了,乖乖跟我回地府。” 卧槽? 我死了? 啥时候的事儿啊? 不过我现在的却浑身一阵刺痛,对刚才发生什么全不记得了。 那人不由分说,拉起我就走。 黑暗中我隐隐约约看见他一身纸衣纸帽,还扛着根哭丧棒,估计是勾魂的阴差。我一见赶忙跑上去,想问问他我咋死的,会不会勾错人了什么的? 谁知却总追不上他。 不知什么原因,他总在我前面不远的位置。不论我怎么追都赶不上他的脚步,最后我只能乖乖放弃抵抗,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很长一段时间后,他终于在一处大牌楼面前停下。 这牌楼古色古香,一共七孔,中间三孔相通呈一扇大门的形状。高耸林立,看着十分巍峨。 抬眼一看牌楼后的街道,竟跟到了横店古代戏片场似的。 青瓦木楼,烟花柳巷。 街上也人来人往的,还有不少卖东西的小贩儿,情景跟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过就那天儿阴沉沉的,仿佛永远也亮不起来。 “嘿!哥们儿!” 我一见那人在牌楼跟前儿停了,赶忙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这什么地方?” 那人没好气的来了句:“你自己不会看呐?!地府。” 嘿! 我一听,这货脾气还挺暴躁。 再一想,不对啊! 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跑他跟前儿一看:这不吕在鱼吗? 吕在鱼人如其名,一双死鱼眼看向牌楼里边儿后又不耐烦的扫了我一眼:“走吧?怎么地?死都死啦,还想拖延时间呐?” 我一看这吕在鱼的鬼相,水星发亮主酒食。 但驿马位也同样亮堂堂的。 驿马主奔波。 说明他这会儿本来有人请吃饭的,但因为勾我魂儿这差事儿给耽搁了。他又生了双宽大好吃唇,这种唇相平时哪怕跟其它鬼差分元宝蜡烛什么的少吸了一口,都觉得自己亏大了,更何况吃酒席。 估计这会儿心里要多不爽有多不爽,难怪火气这么大呢。 可我也不能因为你火气大,就把自己匆匆忙忙送进地府给交代了吧?这生死大事,我总得知道个原因不是? 就说耽搁了你吃酒你也别生气,你看我这不死了吗?回头上边儿给我烧纸,我单给你摆一顿。你先跟我说说我到底咋死的? 吕在鱼被我一语道破心事,表情还有那么几秒钟怪难为情的。 不过他很快恢复平时那副暴躁老哥的模样,不耐烦的瞅了我一眼:“装什么傻呀?你不让魔给害死的吗?” “咋地?装傻就能瞒过去?” 见我一脸震惊的表情,他又不屑的白了我一眼,满脸鄙夷道:“要不是你放出白火山的魔,又带出大魔上官清秋藏在你背上,还知情不报。她有那个机会夺了你的骨头回复真身吗?现在群魔乱舞,天下大乱都因为你。现在天下生灵涂炭,你万死难赎。” 我顿时目瞪口呆:清秋,夺了我骨头? 书上说当年东府地神龙王被削角剔骨,法力低微如百年大蛇。要想恢复必须拿回自己的骨头,她自己也说过非龙骨不可,怎么我的骨头还能让她回复真身呢? 难不成....? 不不不,我赶忙摆了摆脑袋。 他妈的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吕在鱼刚才说的天下大乱怎么回事? 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清秋回复真身后,导致白火山出来的魔也功力大增,且因为大魔出世它们也不再须要躲躲藏藏,现在到处杀人吸血,祸害苍生,人间已俨然如炼狱。 “咔嚓”一声,我似乎想起了什么。 清秋,江司辰,泱泱,花蝴蝶,谢思飞,司平章,冯不厌.....金华山的一幕幕如电影重现般浮现。 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清秋,她真的在骗我? 之前的一切,什么白头之约,前世有缘。包括搞定过江龙,让我得七星龙宝,心斋行气,都是在利用我。因为只有我练好了,才有能力保护她,为她拖延时间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让她回复真身的时机。 而我,居然会蠢到为了什么一见钟情,而站在她身前和全世界对抗。 难道真是我色令致昏? 可不知为什么,即使现在我已经给她害死了。即使我表面上在骂她骂自己,可我内心最深处,依旧觉得她很可信,她是无辜的。 难不成因为她是魔。 魔都有不知不觉占据别人意志,改变别人想法的能力。我现在想的,其实是她以为为了给我洗脑在我意志里留下的,她对我很重要,她跟我前世有缘,甚至一见钟情这些想法? 可我现在惹出这么大祸搞的生灵涂炭,总不能用一句被魔洗脑了甩锅吧? 一想到老百姓因为我妻离子散血流成河,我真恨不得拿把刀杀了自己。可惜我现在已经死了,不能再对自己下手。 只能心灰意冷,任吕在鱼拖着我朝七孔牌楼而去。 毕竟他说的对,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和责任,死不足惜。 我这种人,就应该上刀山,下油锅,去十八层地狱。即使这样,也洗不清我的罪过。换不回那些被魔屠戮的生命。 正在我心灰意冷时,忽然一道冰冰冷的声音响起:“站住。” 话音刚落,一柄亮闪闪的青龙偃月刀已经悄无声息搁在吕在鱼的脖子上,关恨心冷若冰霜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丹凤眼扫向吕在鱼:“把他放了!” “关羽后人!” 吕在鱼勃然大怒:“你别太过分了!” “上回你在关家村强行抢走你义弟关二世的魂魄也就算了,现在还敢杀到地府来抢人。且不说幽冥地府是何等境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岂非太不把五方鬼王十殿阎罗放在眼里。况且这肖守一害的天下苍生生灵涂炭,是三界的罪人,岂是你说带走带走的?” 说完啪啪拍了两下手。 跟着就见数不尽的鬼差衙役左右蜂拥而来,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女娃!” 吕在鱼一见这阵势,指着关恨心警告:“看在你是个生人,我给你个机会快走。否则鬼差一拥而上,将你撕成碎片。到时任你在人间倾国倾城,叫你变成一具枯骨!” 关恨心却丝毫不为所动,显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她看向我,原本凛冽的眉眼突然柔软了几分:“肖守一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这人,你们今天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吕在鱼忍无可忍:“够了!不要以为你祖先是伏魔大帝,你们仗着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怕告诉你,天下就我吕家人不怕他关羽。” 说完大手一挥:“给我上!拿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 乌压压的鬼差一拥而上,奔着关恨心就过去了。 跟着只听“铮”的一声,那青龙偃月刀被关恨心使出巨大威力,秀美女子和刀身一起在儿鬼差中炸开一道青光。 那些鬼差似乎奈她不何,可由于数量太多,依旧近了她身。 成百上千的鬼差滚滚而去和她近战在一起。 我一急,生怕她再把命给搭进去,赶忙冲着那群乌泱泱的人喊:“喂!关恨心!不要管我了!我是罪有应得!你快回去吧!” 铺天盖地的杀声轰轰隆隆的,也不知她听到没。 不过那片乌烟瘴气里不时有鬼差被打飞,就知道她这会儿还没落下风。我赶忙又朝那边挤了挤,跟个高音喇叭似的不停重复那句话。 “行了!聒噪。”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柔软的手覆盖在我嘴上,关恨心那双绝美的眸子对了过来,语气虽然平平淡淡的,可我却觉得相当温柔咋回事? 我一见身后那群人还在混战,不知在打什么。 估计关恨心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法子,赶忙去看她,却见她肩头一片血迹,顿时大惊失色:“你受伤了?” 说实话一个女孩子为了救我受伤,我心里那个愧疚刷刷往外冒,可却手足无措:“那个,你要不要..?” “别多想。” 关恨心却风轻云淡瞥了我一眼:“不是为了你。” 说是这么说,可都下来抢魂了,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啥?算了,不管为了什么吧,这情我记心里了。 此时,关恨心已经一把抓住我的手搭在她肩上,整个人将我扶起来又一把扯掉我身上的追魂锁:“快走!” 跟着不由分说,带上我就要跑路。 谁知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那些鬼差大喊:“假的!上当了!” “他们在那儿!追!” 电光石火间,又一群鬼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将我们团团围住,吕在鱼首当其冲:“给我拿下!不用活捉生魂了!把那个女的给我砍成碎片。” 喊打喊杀声铺天盖地的冲着我们就来了。 与此同时四周响起一个声音:“住手!” 那声音不大却很威严,话音刚落那些鬼差立即住了手,退出一条路顺势跪了下来,跟着就见一顶八抬大轿顺着那条路而来,轿子前边儿几个肃静牌沉沉浮浮的,一副大人物驾到的架势。 卧槽! 这谁来了? 第203章 让他还阳 http://.biquxs.info/

吕在鱼却不理那个声音,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将我们碎尸万段的模样,操起哭丧棒就冲我们来了。 电光石火间,有个人两个人向我们跑来,其中一个更是举着手高声大喊:“慢!吕在鱼快住手!” 这两人都一样打扮,一身纸衣纸帽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我一看:这不丁巳和吕在羊吗? 丁巳的官位比鱼羊两兄弟高,是阴间所有鬼差的主管。他都跑在那轿子前边儿,一副鞍前马后的架势,那轿子里是何等人物啊? 不过我这会儿也没心思去追究何方神圣了,我更担心他们把关恨心带走。 毕竟这么大排场的人物都来了,关恨心为了救我私闯地府,岂不被定个滔天大罪? 此时那轿子已到跟前,吕在鱼赶忙停了手,上去隔着轿帘单膝就跪了下去,一番请安后将刚才的事添油加醋向轿子里的人汇报了一遍。 那大人物顿时勃然大怒,说一个小小女子敢私闯地府,太不把十殿阎君放在眼里,就要令左右侍卫将她打下十八层地狱。 谁知一听,这女子是关羽的嫡亲后人,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仅不怪罪关恨心,还亲自下来给她作揖,说不知关羽后人亲临,手下鬼差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四周的鬼差一见大人这态度,惊的下巴差点儿没掉地上。 关恨心却依旧淡淡的,说不妨事,让我把肖守一带走就行。 那大人扫了吕在鱼一眼。 吕在鱼当即连连摆手:“不能放啊!” “大人!” “肖守一已经死了,断没有再还阳的道理。” “何况他大年初一在白火山放出魔,又帮大魔上官清秋回复真身,致使天下大乱,是三界的罪人。放了他,如何向那些被魔害死的人交代?” “这...” 那大人也面露难色.... “大人!” 正在这时,丁巳又不知从哪儿跑出来,双手还捧着一纸公文塞到他手上:“大人,上头有令,叫您亲自送肖守一回去,让他还阳。” 吕在鱼顿时尖叫出声:“怎么可能?” 那大人一听一个害的天下生灵涂炭的人还能还阳,也吓的不轻,以为丁巳传错命令,赶忙接过来一看,顿时感叹:“乖乖!他竟有这么个身份?” 丁巳点点头,又递过去一张纸:“刚才阳间有巡门夜叉来报,说肖守一虽然自身骨头被魔夺去,但他还有一副敖家龙骨在身上。” “他的朋友江司辰,已经替他换上了。” 那大人看向我眉头一挑:“这么说他还没死?” 丁巳点头如捣蒜:“这不他还有一副骨头吗?况且他身怀七星龙宝,可以起死回生。阳间已经有道医在为他做法招魂了。” “大人,您看....?” “罢了!” 那大人挥挥手指着我:“你既有这么个身份,想必魔的事另有内情,你还是先回去好好弥补你犯下的错。帮助凤池天师府的人一起封魔吧。” 说完大手一挥:“放人!” 两边立刻放出条道。 关恨心吃惊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顿时纳了闷儿:到底我有个什么身份呐?! 正在这时那大人已经走了过来,对我恭恭敬敬摆出个手势:“肖先生,请跟我来。” 说完已经抬脚朝护城河方向去了。 我正纳闷他带我来河边干嘛时,他已经抬起脚,毫不留情一脚将我踹了下去1 卧槽! 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呛水昏迷了,再醒来时,只感觉自己躺在床上,头顶木制结构天花板上的蜘蛛网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跟着我就听见谢思飞的的大嗓门:“哎呀妈呀!师兄醒来!大伙儿快过来看呐!” 一群人乌泱泱的,就跟唐僧师徒看乌鸡国王似的将我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一看玄微堂的人都在,个个表情都忧心忡忡的,见我睁眼儿才松了口气。尤其花蝴蝶眼圈儿红红的,眼睛肿的跟个桃儿似的,一见我弱弱的叫了声守一哥。 江司辰那王八蛋也恨铁不成钢的白了我一眼。 奥! 我还阳了! 我一下想起刚才在阴间,那大人物一脚将我踹下河的场景。合着上头叫你送我还阳,你就是这么送的啊? 又看了一下四处的环境,似乎在一处农家。 赶忙问江司辰怎么回事。 当时我从山上跳下来被清秋抢走骨头后就死了,后来怎么样了?玄门道门那些人呢?还有清秋,她... “你还惦记着那个大魔呢?” 泱泱一听我问清秋,火蹭蹭往外冒:“她抢走你的骨头回复真身后,白火山群魔倾巢而出,差点儿搞的渝州大乱,好在我们前头准备充足,凤池天师府的支援又给力,才没闹出人命,不然哥你真的死不足惜啊!” 嗯? 没出人命? 庆幸之余我也很奇怪,在地府时吕在鱼不是说白火山的魔因为清秋回复真身,狂性大发,害了不少人吗? 又因为江司辰奶奶曾在渝蜀两地的边境布下结界,它们跑不出去只能在渝洲和蜀州作乱,现在这两个地方已经血流成河了。 怎么泱泱还说没出人命呢? 赶忙问他们怎么回事? 泱泱沉吟了一下,这才道出前因后果。 早在他们第一次发现清秋在我背上,预备将我剥皮以除清秋,被我以死相逼阻挠后,他们几个就背着我开始商议计划了。 想着怎么样既能让清秋离开我,又不让她恢复法力好将她顺利除去。 之后江司辰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从他奶奶那儿得到一小节紫薇州龙骨,这才心生一计,原本是想让清秋有了紫薇州龙骨的支撑可以行动自如,这样她就能离开我去找她自己的真身,而不用依靠在我背上藏匿过活,毕竟她是群魔之首的大魔,甘心一直在我背上苟延残喘是不可能的。 他们原本打算把我引到金华山去,那儿有个镇龙井,镇着造下无数杀孽的业蛟龙,是清秋以前的敌人。 只要我们下井,那些蛟一定不会放过清秋。 清秋为了自保一定会从我身上出去,等她出去时就会被一早埋伏在外边儿的凤池天师府的人绞杀。 谁知中途出了意外。 一是我居然被清秋夺去骨头,清秋还借此回复真身了。 一是不知为什么,凤池天师府的人没按时前来,一直到我被清秋害死不久,他们才在几个长老的带领下姗姗来迟。 后来才知道,凤池天师府的人之所以来迟,没参与上绞杀清秋,是因为他们在容羡的带领下在金华山附近布结界去了。 因为容羡中途算出,那天可能不止绞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官清秋那么简单。 她不止一次看到四面八方的魔气,全往金华山方向赶。 看那阵仗,和白火山群魔出世那天不相上下。 这分明是大魔出世,万魔朝贺的迹象。 也就是说,上官清秋可能要回复真身了。 容羡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和江司辰他们制定的计划是用紫薇州龙骨引清秋出来,会变成大魔出世。 区区一小节紫薇州龙骨儿不可能有如此功效,一定还有别的意外发生。 可不管什么意外,大魔出世,白火山的魔就会因为有了倚靠肆无忌惮,开始祸害苍生。 为了避免这一悲剧,容羡才连夜令人在金华山附近设置七星镇魔结界,将那些魔和清秋困在金华山。 也正因为这个结界,让白火山的魔没有向渝蜀两地四散而去。 但大魔不愧是大魔。 能从东府地神龙王堕仙成为尊上,掌控白火山群魔近千年,其真身拥有的法力可不是儿闹着玩儿的。 容羡带着凤池天师府联同在场的道门玄门人,虽然催动七星镇魔结界,但依旧没能将它们封印在金华山。 只把它们打成重伤,被清秋带着全部逃往三危川。 “三危川?” 我一听:“那是个什么地方啊?” 第204章 魍魉待影 http://.biquxs.info/

江司辰说三危川顾名思义,有三大致命危险:悬崖峭壁,沼泽深陷。气候诡异多变。毒虫猛兽数不胜数。 因为这三大危险,三危川自古鲜有人烟。 也因为变幻莫测,很少有人敢去。 魔往三危川逃命也是看中了这些因素。 现在凤池天师府的人在大天师容羡的带领下,已倾巢而出向三危川而去。玄道两门中自愿封魔的能人义士,也已经出发。 毕竟金华山一役后,魔已经奄奄一息,要不趁胜追击,把握这个机会将它们一网打尽,以后它们再死灰复燃,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也要去。 我一听江司辰这么说,赶忙动了动,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什么异常,赶忙坐起来,催江司辰出发。 江司辰就转身出去了。 谢思飞赶忙解释,说我们现在还在金华山下,这里是山的另一边,等司辰哥去花老狗家把车开过来就能回去了。 要先回玄微堂。 我一听也对,毕竟封魔嘛,哪儿有不带家伙事儿的道理。 得先回去准备准备。 虽然白火山的魔不是我放出来的,可让清秋回复真身这事儿,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那些魔就指着她恢复通天修为,祸害天下呢。 要不是我一意孤行,坚持让清秋在我背上这么久,她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渝蜀两地藏匿的魔纷纷倾巢而出,好在江司辰他们和凤池天师府的人计划周密,将它们狙击在金华山,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现在它们逃亡三危川,正是将它们斩草除根的时候。 我若再不为封魔出点儿力,就真是天下的罪人了。 另一边,花蝴蝶和泱泱她们一听要回去,忙不迭开始收东西。看这一屋子用具摆的洋洋洒洒的,估计我昏过去怎么也有个三四天了。 谢思飞也拉着那位给我们提供住宿的老大爷,一通感谢的话后,还往他手上塞了叠钱。 老大爷面相憨厚,一看这么些钱,连连摆手,刚想开口说不要,就听院子有个男人喊:“嘿!有人没?!” 跑出去一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女的背上背个大背篓,手上挎两大篮子,里边儿黄白相间的金银花堆的满满当当。 男的背着个人,那人死死趴在他背上还低着个头,似乎晕过去了。 两人神色焦急,一见老大爷顿时如逢甘霖:“老人家,我们是上山采金银花的,能不能在你们这儿歇歇脚,孩子太累晕过去了。” 我一见那一男一女心中纳闷:这两人怎么那么眼熟呢? 而且看他们的面相都细皮嫩肉的,不像是长期种田的农民,反而财帛宫丰隆发亮,像城里的有钱人家。 对了! 我一下想起:他们不是关恨心的父母吗? 上回在杨嫦娥家,把关恨心认回去的亲生父母。 这么一想,我赶忙去看那男人背上的女子。 还真是关恨心。 赶忙跑过去,正好听见老大爷问:“孩子怎么晕过去的,这天儿也不热啊,没道理中暑?” “还不都怪那个故事!” 女人这会儿急的差点儿没哭出声儿:“本来我们今天也是一时兴起,想着以前从来没和孩子一起野外郊游过,就想带孩子出来。” “正好孩子她奶奶又想喝点儿纯正的金银花露,孩子想讨奶奶开心,就提议上这边来摘点儿野生的,我想着孩子从小在这儿长大,路也熟悉就同意了。” “没成想正好听见那个故事,孩子听完就晕了过去。” “指定是孩子胆子小,给吓到了。” 女人说完倒在男人怀里嚎啕大哭:“都怪我不好,孩子才刚和咱们团聚几天呐,就给遇上这事儿。她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我赶忙看了花蝴蝶一眼。 花蝴蝶摇摇头,意思关恨心没事,我这才松了口气。 倒是谢思飞,见女人哭的撕心裂肺,一脸懵逼的挠了挠头:“不是,你家这姑娘说是个孩子,怎么也有二十多岁了吧?什么故事能给吓成这样?” 女人就说他们一家三口今天来摘金银花,本来好好的什么也没发生。 谁知走到半山腰时,不知从哪儿冒出个人。 那人藏在一处金银花树后边儿,只露出上半截儿身子,摇头晃脑的叫他们摘完就快点儿离开,别再往山上走了。 关家三口一听,这怎么跟西游记里那土地爷拦路警告唐僧别往前走,前面有妖怪似的? 就问那人怎么回事? 那人就说这里有魔出现,害了不少人。 前两天凤池天师府的天师们在这儿剿魔,许多魔成了漏网之鱼,怕还有些藏在山上的,叫他们别去撞上了,否则非白白送了性命不可。 关氏夫妇一听,那人说话文绉绉的,这内容还神神叨叨的,压根儿不信。 那人急的跟什么似的,赶忙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向他们讲了一遍。 还说有个叫肖守一的,愣生生被魔抢了骨头害死了。 话音刚落,他们女儿就晕了。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说怎么在地府时关恨心会出现,她咋知道我死了的?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她晕过去,估计是魂魄出体下地府救我了。 现在我已经回魂,走时候她还在地府。不过看那位大人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她回魂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又一想她在地府时似乎受伤了,赶忙叫花蝴蝶过去看看。 花蝴蝶一见我关心她,有些不情不愿。 但还是过去掀开她肩膀上的衣服一看,果真有几个口子,跟中了周芷若的九阴白骨爪似的,还往外沁血。 “哎呀!” 女人顿时惊声尖叫:“这怎么回事?女儿什么时候受伤的?” 男人赶忙将关恨心打横抱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赶紧送医院吧。” 女人一下又急哭了:“可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上哪儿打车啊?” 我赶忙求花蝴蝶救救她,又跟她说了刚才关恨心在地府救我的事儿。毕竟灵魂受伤,可是在肉体上显相的。 说到底她这伤是为我受的。 “好吧。” 花蝴蝶一听,这才掏出一颗药塞到关恨心嘴里:“这可是上好的白龙仁丹,镇痛消炎,去腐生肌。要不是看在你救了守一哥,我才不给你呢。” 那药一下去,关恨心肩膀上的血立即止住了。 关氏夫妇也不是那没眼力的人,一见大呼神医,赶忙把关恨心放在榻上,求花蝴蝶给把把脉什么的。 花蝴蝶捏起她手腕沉吟了半晌,就说:“也没啥,就是回魂路上受到点儿阻碍。你们多等一会儿她就醒了。” 关氏夫妇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点儿。 与此同时,江司辰的车来了。 我一见,索性提议让他们坐这车一起回镇上,他们担心女儿,想送她去医院也没拒绝。 一到镇上,已经半夜不好打车了。 可那男的一个电话,就呼啦啦叫过来一大群人,那些人鞍前马后的,很快将关恨心抬上一辆豪车,往市区最好的医院去了。 看样子关恨心的爸爸也应该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物。 爸爸对她如此关心,妈妈又爱她如命。 关恨心前半辈子二十年的遗憾也算补平了,她那因为童年不幸冷若冰霜的心,应该也会在父母的爱中慢慢感化。 真好。 正在我这样想时,谢思飞一阵鬼喊鬼叫把我拉回现实:“妈呀!你们快点儿看,那是啥子东西!?”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往车窗外一瞅,就看见我们门面和隔壁粥铺之间的桂花树下,站着团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像个人影子,可周围没人啊。 关键还会动,飘飘忽忽间还咕咕噜噜的,像滩水被机器搅起来了。 看那影子黑不见底,我心一下就沉了。 书上说魍魉待影影待形。 什么意思呢? 说人的边上有个影子,影子边上还有个微影,这个微影就是魍魉。 这种东西在一种特殊情况下会变成邪物,以颜色的深浅来区分厉害程度,越黑越可怕。 像面前这黑的跟潭墨似的,像我这种地五钱的相师,根本干不过。 卧槽! 我心中顿时一万头草拟马呼啸而过,这玩意儿咋在我们家门口? 要知道再厉害的妖魔鬼怪,它也不可能往阴阳先生聚集的地方钻。这就好比正常人不会往火坑里跳一样,自投罗网嘛。 出现这种原因,显然人家没把我玄微堂放在眼里。 可人都在你门口戳着了,你要不敢下去招呼,那得怂成啥样儿? 况且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我肖守一从小到大不说连个蚂蚁都没踩死过吧,起码没伤天害理,我咋不敢下去问问它,干啥在我门口戳着了? 就打开车门拍拍身上土,冲桂花树下大喊一声:“哥们儿...” “没找你。” 还没说完,就听那影子不耐烦道:“我找江司辰。” 卧槽! 我不可置信的看了江司辰一眼,这货做啥伤天害理的事儿了,惹回这么黑的魍魉? 江司辰表情淡淡的:“你们先进去。” “不行。” 泱泱一把将他给拦住了:“这东西一看就不好对付,你为了给我哥换龙骨耗费不少功力,一会儿指定对付不了。” “没事。” 江司辰依旧很淡定,语气不容置疑:“进去。” 我刚想问要不要哥留下陪你时,那货又冲我一努嘴:“把包圆儿也带进去。” 立马我就被大光头和花蝴蝶不容置疑给架了进去。 “不是。” 我刚想说什么玩意儿,你们不怕江司辰被儿那魍魉给那啥了时,却想起那魍魉的样子静悄悄的,似乎有话对江司辰说,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吧? 就和他们一起在客厅等江司辰回来。 不一会儿那货还真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一见我们都在客厅坐的齐齐整整的,就问:“你们知道刚才那魍魉,啊,不对,那人。你们知道刚才那人是谁不?” 第205章 朱砂破邪 http://.biquxs.info/

江司辰说那魍魉叫贺陵。 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贺陵? 怎么那么耳熟呢? 又一想,那不是上回许流萤看中的低音炮男主播?许流萤为了他,店都给人砸了好几回。最后发现他长的跟个哈麻批一样,才怒气冲冲罢手的。 奇葩的是许流萤回去后,竟对那低音炮声音夜不能寐,连盛世美颜都可以不要,转头去找贺陵想和他在一起,却被何志告知,贺陵早辞职不干且不知所踪。 何志这才钻了空,借着自己跟贺陵的同款嗓音,抱得美人归。 江司辰见我们大伙儿吃瓜倒挺积极,就告诉我们其实真相并不是这样。 第一那贺陵并不丑,反而真和网上说的一样,盛世美颜,颜值和杨洋吴亦凡什么的有一拼。当时许流萤闹的不可开交,贺陵不想惹麻烦,本来已经答应和她见一面。 但何志早看上许流萤了,他怕这一见面,两人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就没机会了。 毕竟许流萤是个肤白貌美的富二代,看她平时那副浪劲儿指定有些勾人的手段。贺陵又长着张人见人爱的脸,他一被许流萤看上,还有自己什么事儿? 当晚就安排了丑比冒充贺陵与许流萤见面。 谁知后来许流萤也不在乎美丑了,为了那声音非要跟贺陵在一起。 何志没办法。 他不想许流萤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既然她现在只喜欢那个声音而不在乎美丑的话,自己只要有贺陵的同款声音就行了。 可他本来的声音极为难听,甚至还有点儿公鸭子的感觉。 就这声音怎么可能吸引许流萤跟他在一起。 得想个办法把声音变变。 想个什么办法呢? 他听说世上有种能人异士,能将一个人的喉骨与声带抠出来安在另一个人脖子里,这另一个人就能拥有和前者一模一样的声音。 古代很多名伶戏子,都是用这个方法才得到一副好嗓门儿,从此衣食无忧。 不过上哪儿去找这么个能人异士呢? 也不知是贺陵该倒霉还是何志该走运了,他刚这么想,第二天去左右巷子吃洋芋的时候,刚把一坨麻辣洋芋往嘴里塞,就看见面前站了个人。 这人盯了他一眼就问他想不想转运。 他一见这人一头蓬松长发,乱的跟青翼蝠王似的就算了,一身下田下河时穿的破衣服还他妈光着个脚,样子要多衰有多衰。 可又一寻思,里的高人不都这打扮么? 就把他拉到个僻静处,将自己想要贺陵的喉骨和声带。 青翼蝠王还真是个高人。 一听冲他伸出个巴掌说五万块,我不仅替你搞定喉骨和声带,连人都帮你杀了,毕竟你也不想他以后找上你,再把东西给要回去吧? 何志当时吓了一跳,说这么丧心病狂?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那青翼蝠王却阴阴一笑,说小伙子你太小看我们这一行了,我们阴先生想杀人,差馆都拿我们没办法。 说着不知从哪儿拎出只兔子狠狠往地上一摔,摔的它七孔流血,抽抽两下死了。 青翼蝠王又掏出个瓶子,瓶口朝下流出些蓝晶晶的东西掉在那堆白毛上,兔子眨眼间变成滩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场景就跟电视剧里边儿的化功大法似的。 青翼蝠王又冲何志阴阴一笑,说小伙子看到了吧?这化尸只是阴先生处理尸体的手段之一,我们还有很多方法玩儿鬼炼尸,你完全不用担心。 而且五万块免除所有的后顾之忧,真不试试吗? 这货跟打广告似的,还真把何志给说动了。 一来他太想跟许流萤在一起,估计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二来当犯罪不用负责时,有几个忍得住不为自己的欲望放出心里的恶魔呢? 当即转了五万块给他。 青翼蝠王就叫何志把贺陵约出去,两人在一个郊外把他做了,取骨取带,杀人化尸,连条毛都没剩下。 之后就把声带给何志换上了。 何志一听自己现在的声音还真和贺陵一模一样,顿时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就要去找许流萤。 可青翼蝠王却拦住他,跟他说这换声之法不同其他,用的始终是别人的声音。 所以在换声带时必须连那人的喉骨一起换上,而喉骨里又必须入那人的魂。也就是说,贺陵的鬼魂被放在他的喉骨里,现在一起种在何志身上。 何志当时差点儿没吓死,质问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这鬼在我身上,还不随时出报复吗?要了我命怎么办? 青翼蝠王却告诉他不用担心,这可是阴先生的法门,怎么会让他轻易逃脱?不碰朱砂就没事了。 相信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有事儿没事儿碰朱砂玩儿吧? 何志一想也对。 这朱砂无非分内服外用两种。 我一个大男人又不化妆又不画符的,上哪儿接触朱砂去?至于内服嘛?谁没个生病的时候,不过只要不吃中药就接触不到朱砂咯。 注意点儿也没事。 可天机算不尽,何况这种为了一己私欲就能杀人抢劫,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上天怎么会保佑他心想事成呢? 他千算万算,还是在一个万万没想到的地方碰到了朱砂? 哪儿呢? 许流萤的嘴上。 事发那晚他不正和许流萤在厕所不可描述吗?也是那会儿他吃到许流萤嘴上的口红还咽了下去。 当时他就觉得那口红味儿有点儿不对劲,一问才知道这是某化妆品儿公司推出的限量款朱砂口红。 而且由于许流萤儿有的是钱,砸的都是真金白银,买的东西自然也是最好的。 口红里的朱砂是上好的赤砂,这东西破邪最厉害。一流经喉咙落在那块喉骨上,里边儿的贺陵差点儿冲出来。 好在何志及时把口红吐了出去,才没让他破喉而出。 可喉骨的封印怎么也让朱砂破坏了一些,因此贺陵才能时不时出来捣个乱,专挑他们啪啪啪时恶心。 所以何志来找阴阳先生。 可他也不敢说实话啊。 一来这事儿违法犯罪,二来他已经深深享受了这嗓音带来的好处,金钱美人,左拥右抱。要是让先生知道了,说不定得把那块东西再挖出去,他哪儿舍得呢? 只能跟我们说遇上邪事儿,又叫江司辰在他卧室摆个风水局完事儿。 他以为只要和许流萤火那啥时,风水局把贺陵鬼魂儿镇住不出来闹,这事儿就算瞒天过海了。 谁知江司辰摆那个风水局是帮贺陵脱困的。 贺陵得了风水局的帮助就挣脱了那块喉骨的束缚,还变成魍魉杀了何志,现在他要去投胎了,临走前专门儿来感谢江司辰的。 奥! 我们一听都松了口气,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害我们提心吊胆的。 现在没事我们就各自回屋,洗漱休息,准备明天一早前往三危川。 花蝴蝶在网上查了下,三危川地势偏远,交通极其不便,去那儿只有坐红皮火车直达附近一个市区,再他妈坐牛车下小镇我去。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为了封魔嘛。 第二天一早,我们玄微堂一行人就坐着江司辰的车直奔火车站,到那儿江司辰找个地方把车停下后,直奔火车站。 好容易等来那辆样子看起来跟四十年前的红皮火车,谢思飞拎着大包小包就冲上去了,谁知还没走几步,就听他一声卧槽!手上的包也咚一声掉地上。 我也赶忙上去,往车上一瞅也惊呆了:卧槽!什么情况? 第206章 两耳低小 http://.biquxs.info/

红皮火车坐的满满当当,男女老少数不胜数,过道上人头攒动,比过年还热闹。甚至还有人泡面追剧,有点儿过年内味儿了。 可这他妈也不是过年啊。 这是去三危川,群魔聚集的地方。 就算这火车只到达临近三危川的边陲小镇,平时也没那么多人呐。 干什么? 就在谢思飞他们几个满脸问号时,我突然看见那些人要么背上背着大刀,要么腰里揣着符纸,要么手上拖个罗盘,才明白他们跟我们一样,是去封魔的。 谢思飞还专门儿找了个嘴相一看就藏不住事儿的小年轻打听了打听,确定他们都是玄道两门前往三危川封魔的能人异士,这才放心举着行李往前找座位去了。 我们的座位在车头临接热水的六人座位,到那儿时已经有个染黄色泡面头的小伙子坐在靠窗位置了。 那货这会儿正双脚搁在板子上,一手捧着个热气腾腾的康师傅泡面纸桶,吃的吸溜溜直响,另一只手又托着台破破烂烂的手机在那儿冲着话筒怪腔怪调的,露出个憨男之笑:“表妹~在不在~” 我一听,哟呵这广西老表啊! 立马那边秒回,只听一个萌妹子嗲声嗲气的操着一口广西腔:“表妹,在不在?” “卧槽!” 黄毛伸出袖子抹了把鼻涕:“她咋学我说话?” 眼珠子一转又露出个窃喜的表情:“嘿嘿嘿,看我咋套路她。” 跟着又按住微信上语音键露出个痴汉笑:“你吃饭了吗?” 妹子秒回:“你吃饭了吗?” 黄毛喜不自胜,对着话筒轻声质问:“你干嘛学我说话?” 妹子又立马回过来个语音:“你干嘛学我说话?” “嘻嘻嘻嘻!嘿嘿嘿!” 黄毛立马捧着手机亲了一口,又将手机举到脸上遮住几颗大黄牙,露出点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憨:“我喜欢你!” 语音发出去,他立马摁灭手机屏,一副怪不好意思又胸有成竹的样子,抱着手哼哼唧唧:“等着吧,一会儿你再学我说话,我就将计就计,让你做我女朋友,哼哼哼!” 半晌那碎的跟蜘蛛网似的烂手机屏又重新亮起来,他赶忙打开键盘锁,迫不及待点开那条语音,却只听见妹子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吃了!” 卧槽! 黄毛气的泡面差点儿摔一地:“无情!这女人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跟着旁若无人的往后一靠,白眼翻翻望着车厢顶:“渣女!人间不值得!!呜呜呜。人家就想临走前听你说一句喜欢,有那么困难吗?” “哎哎哎!哥们儿!” 我见他横七竖八躺在椅子上,一个人占了三个位置不说,还把东西扔的哪儿哪儿都是,就上去拍拍他:“给让个座儿呗?” 黄毛这会儿正忘我的投入和妹子的对话,以及被妹子拒绝后的伤心欲绝,完全没发现有人,一听这话顿时挣扎起来看了我们一眼,又是一声:“卧槽!” 没等我问咋,他又连连摇头:“这么年轻,又长的这么好看的几个人,也来封魔?可惜了可惜了。” 我一听,这是什么意思? 话是好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正好这会儿我和谢思飞也已经把行李放上去了。 谢思飞早按耐不住一屁股坐在他边儿上,拍拍他肩膀:“哥们儿,你几个意思?” “听你的口气是觉得我们太年轻啊?” “你岁数也不大嘛!” “看着跟我们差不多,怎么你去得我们去不得?咋地,那魔是你家的啊?” “不是不是。” 黄毛一听这话也不恼,笑嘻嘻的:“我不是看你们几个俊男美女的,长的都太好看了嘛!?” “这回三危川封魔,凶险万分。” “一不小心就会送命。像我这样的歪瓜裂枣,死了就死了,你们长那么好看,大好年华的何必冒这个险呢?” “我要长的有你们这么好看,早找个漂亮妹子共度一生去了,还上这儿来参和什么?” 谢思飞不可理喻的看向我:“师兄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嘛?” “你说你长的像个人,咋没把自己当个人看?长相是爹妈给的,那能以长的好看定贵贱呐?长的不好就活该去死?” “说点儿话咋这么气人?!” 我坐在黄毛对面,一听这话赶忙摆摆手:“他也是从小父母双亡,没人关爱又经常被人欺负导致的自卑心理。” “卧槽!” 黄毛看我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 看相呗。 相书上说:何知此人父母亡,两耳低小过中堂。五岁之后必弃养,纵然不是两头分,也应哭泣损爹娘。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两个耳朵生的又低又小的人,五岁之前父母不死亡则离婚。 这黄毛两个耳朵又低又小,正应了这一点。 加上他日月角低沉塌陷,还有刀纹。父母明显已经去世,还是死于刀下,看那纹的走势多半是被人砍死的。 “卧槽!” 黄毛惊的手上的泡面差点儿掉地上:“神相啊!大哥你还缺小弟不?” 原来黄毛的却和我说的一样,刚出生没多久,他老爸就因为赌钱欠债被高利贷追杀,乱刀砍死。 之后高利贷索债无门找上他妈,要他妈到怡红院当小姐还债。 他妈不甘受辱,喝农药死了。 之后他就判给亲戚生活,亲戚们你推我我推你,跟踢皮球似的踢着他念完小学,之后就没人愿意养了。 因为越长越大,消费也越来越高。 正好那会儿玄门中有户姓贝的人家,他们老太爷出来招弟子,亲戚们就把他卖给贝老爷子,叫他去贝家学艺。 他一听索性也同意了。 毕竟跟着贝老爷子,总比今天在这个亲戚家,明天在那个亲戚家好。 好在贝老爷子对他还不错,虽是弟子,但吃穿用度跟亲孙子没两样。还给他改了个名字,叫贝流星。 而且贝老爷子对他好到什么程度呢? 甚至连家产都给他预备了一份儿。 为此贝家人闹的不可开交,说这小黄毛哪儿是什么弟子,分明是贝老爷子在外边儿的私生子,借了弟子的名头带回去而已。 之后贝老爷子郁郁寡欢,竟被这群不肖子孙气死了。 贝家人更认为贝老爷子是羞愧难当,被戳穿后不好意思才五内郁结,心气难舒而死。 而作为“私生子”的贝流星,在贝老爷子死后,竟让贝家给留下了。 不过他们可不是因为好心。 他们一看到这又黑又瘦的小黄毛,就会想起这么一个野杂种,老爷子在外面偷人生的,不由着他自生自灭就算了,还有脸带回去,还敢打家产的主意。 为了护着他,贝老爷子不知赏了贝家人多少委屈。 他们更认定了贝流星私生子的想法,打算留下他好好出出气。从此贝流星在贝家,就成了贝家的下人,用人,小杂碎,出气筒。 贝家不管哪个气不顺了,都能踹上他两脚。 甚至贝老爷子亲孙子养的那条深棕色大金毛都敢对他狂吠,可不是受尽欺负么? 一直到这两年贝家江河日下,生意和地位都大不如前,他们不想再浪费每天二两白饭才把贝流星赶了出来。 贝流星举目无亲,像条狗在社会上流浪。 加上他长得丑不受待见,走到哪儿免不了几个白眼。这才养成他自卑的性格,也难怪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花蝴蝶心肠软,听到贝流星身世这么可怜眼圈儿都红了。 谢思飞一听却嚷嚷道:“不对啊!” “既然你这么不容易,更应该珍惜生命好好活着啊!你这现在还去三危川封魔?啊!你不会是对生活万念俱灰,专门儿去送死的吧?” “你说的啥玩意儿?” 我毫不客气照着他大光头给了一下。额 贝流星也把脑袋上的黄毛一晃,说:“哥是那种没志气的人嘛?” “哥看上了个妹子,那妹子条件不错。我现在一无所有的怕自己配不上她,我又不会干别的,正好现在不赶上这事儿吗?” “我就想着来封魔,拿命为自己挣点个好点儿的前程而已。” “啥?” 我也懵逼了:“这封魔不是天下玄道两门修行人自愿参与的吗?有什么前程?” “师兄你不知道,” 谢思飞见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才告诉我:“凤池天师府的人早发话了,这次封魔除了他们天师府的人论功行赏外,玄道两门中无论谁在这次封魔行动中立功,都可以直接进天师府予以重用,封地字天师。” “师兄你知道一个地字天师在凤池天师府的年俸多少吗?” 我摇摇头。 这货立马用种看傻狍子的眼神看我,又冲我伸出三根指头:“三百万啊!” 卧槽! 难怪道门中那么多人挤破头都想进凤池天师府呢,这他妈一个地字天师一年的俸禄,好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更别说天字或者十二长老了。 谢思飞说完还忍不住感叹:“他们咋这么有钱?” “我要一年也能赚三百万就好了。” 泱泱呵呵一声,说有钱也得有命花啊。 这天师府的成立为的是除魔卫道,所以很多时候都在和妖魔鬼怪打交道。要没点儿实力把命保住,还真花不了这钱。 大光头嘿嘿一笑:“这倒也是。” “这可真是拿命在赚钱啊!” 我又问黄毛为啥这么拼。 黄毛眨巴眨巴眼想挤出几滴眼泪儿,半天没挤出来,伸手沾了点口水往眼睛下抹了抹:“为了爱情。” 你为了个几把。 这黄毛口口声声说为了妹子,刚才还因为被拒绝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可我看他面相,夫妻宫死气沉沉桃花不开,根本没有恋爱的迹象。 倒是他迁移宫隆起复仇骨凸出。 恐怕不是为了爱情,而是另有内情吧? 第207章 怀哪吒呐 http://.biquxs.info/

“卧槽!” 贝流星这会儿正跟着我们扯着淡,忽然转过头看向窗户又是一声惊呼:“这个更夸张,多大年纪了还来封魔?” 转头一看,过道另一边座位的窗户下靠着个包花头巾的老太太,看年纪怎么也七十出头了,这会儿正捏着罐儿脆海苔,两根手指直往里掏呢。 “哎!老太太!” 黄毛扯着嗓子冲那边喊了句:“这么大年纪还舍生忘死跑业务呐?你也想进天师府?” 老太太问牛答马,塞了块海苔进嘴里嚼的噶蹦儿脆,又把满手的油往她那花头巾上揩了揩,才比出两根儿兰花指,无比娇羞的冲黄毛眨眨眼:“你是我男朋友吗?” 卧槽! 这小媚眼儿。 黄毛吓的连连摆手,那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不是!” 老太太立马将脸一沉:“那你他妈管那么多干什么?” 说完一把拉下脑袋上的花头巾将整个脸盖的严严实实,身子往后一靠,不一会儿呼噜声震天响。 黄毛顿时松了口气:“惹不起惹不起,这火车上的没一个让普通人,连个老太太都这么厉害,难怪敢来封魔呢。” 谢思飞心直口快:“听你这意思,好像不喜欢去三危川的人多?” “对呀!” 花蝴蝶也脆生生的:“现在不是人越多越好吗?” “哎呀!你们不懂!” 贝流星焦急的抓了抓他那一头黄毛:“这去封魔的人多了,立功的不也多了么?凤池天师府的名额就那么几个。僧多粥少,狼多肉少。有本事的人太多,我还有机会么?” 说的还挺有道理。 刚想鼓励他几句,就见他将嘴一撇,做出个哭哭啼啼的样子:“害!说实在的,我这么菜,这回去三危川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命给保住了,能活着回去就不错了。” “如果我能活着回去见到雪梨,我一定亲口告诉她,我贼喜欢她。” 花蝴蝶心肠软,最见不得这种桥段,也没看见黄毛眼泪儿挤不出来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别难过了,你一定能活着回去的。” 说完将我一拉:“你进川以后就跟着我们,守一哥保证让你完好无损的回。” 又扬着小脸儿问我:“对吧守一哥?” 我一听花蝴蝶都开口了也不好拒绝,就点点头。 “真的?” 黄毛激动得手一抖,泡面汤子洒了自个儿一身,他也没擦擦又冲过来抱住我:“谢谢大佬!” 得! 我也蹭了一身泡面。 我一见这车上人山人海的架势,估计厕所也排着长队,不好去换衣服,又不想在这么多老少爷们儿面前赤身国体的,就寻思抽几张台面上的纸巾抹抹。 谁知这一抬眼,正好见一只大手一把拍在黄毛瘦弱的肩上:“喂!小伙子!你也太没眼光了吧?!” 声如洪钟,瘦小鸡儿似的黄毛一听,情不自禁抖了两下。 我们一看,那人是个壮汉。 浑身肌肉看起来力大如牛,身高怎么也得一米八往上,脸长的挺耐看,就这会儿盯着我的表情挺不爽,还他妈白了我一眼。 又拍拍贝流星肩膀:“你找靠山,就找个跟你一样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啊?!”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小白脸儿,指不定跟着哪个有能耐的仙子或者女天师过来的,等见了魔,他自己能不能保住小命儿都是个问题,还能护着你?” 说完跟人猿泰山似的将自己胸膛拍的邦邦响:“认大佬找靠山,要找哥这样的!” 贝流星回头一看,又一声:“卧槽!” “黄景瑜!!” “明星也来封魔!?这是不给我们吃阴阳饭的留活路啊!” “什么黄景瑜!?” 没等那一巴掌拍的贝流星抖了三抖的大汉说话,又不知从哪儿冒出个女人:“代多鱼还差不多,他要有黄景瑜那资本,早上横店拍戏去了,还用豁出老命上三危封魔挣前程?” 吐槽同时一个白眼翻上天:“球本事没有,还好意思腆着个脸收小弟!” 大汉一听十分生气:“你说谁没本事?” “你。” 女人丝毫不惧,眼尾挑的高高的,抱着膀子还伸出根纤纤玉指戳着大汉的胸膛:“你就是没本事。” 大汉睚眦具裂,估计恨不得把女人掐死:“我堂堂武行魁首代家嫡长子,未来的武行宗主,你说我没本事?你倒说说我哪儿没本事?” “你就是没本事!” 女人一点儿不怕还冲他吼:“你不行!!” 一听不行两个字,满车厢人的目光齐刷刷就朝这边投了过来。 大汉觉得相当没面子,叉着个腰就回吼:“我哪儿不行?” 两人剑拔弩张的“你下面不行!” 大汉立刻将腰挺了挺:“我下面怎么不行?怎么不行?!” “你就是不行!” 女人泡面头一甩:“这么多年你都不行,你要行我早嫁给你了!” 噗! 满车人喷出口老血。 我一看那女的面相如银盘,一双瑞凤眼,眼尾高高吊起,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大汉可不是她对手。 果然这话一出,大汉脸刷一下就红了。 跟着蹲下一把抱着女人的腿蹭蹭就开始撒娇,闭着眼睛娇声娇气道:“讨厌!师妹,不要大庭广众之下爆人家隐私啦!” 卧槽! 车厢里不少人又重重跌了一跤。 刚才还猛兽出笼呢,这么会儿功夫变小鸟依人了?嗯,看他满身肌肉的没想到还有这一面,估计可能应该大概也许真的不太行。 这天以后,一传十十传百,武行魁首代家未来宗主不行的事儿闹的玄道两门人尽皆知,差点儿没把代老爷子气死。 不过那都是后话。 这会儿车厢里闹哄哄的,大部分还在看代多鱼和他师妹的热闹,因为他们和我站的近,也有不少人认出我的,还时不时瞅我两眼。 那眼神不同于金华山的警惕和志在必得,有的看个热闹,有的充满鄙夷,有的指着我给不认识的瞧个新鲜。 泱泱气不过我被人当猴子看,站起来就将我给挡住了。 与此同时,我身后的车厢脚步声响的咔咔的,似乎过来几个人,本来我没打算看他们的,却听见有人哟呵一声:“肖守一!?” 回头一看,过道上站着三个男的。 壮汉平头,身高一米八五。整齐划一的黑色九分哈伦裤和白t以后三个整整齐齐的孕妇同款大肚子。 关键他妈一人还捏着支蓝瓶儿三星牌蒲桃糖酸钙,其中两个吸的津津有味的。 我一看,这他妈不金华山开路虎那三兄弟吗? 后来江司辰告诉我他们是道门云州岛人士,姓史。 因为各背一把大砍刀,外号砍刀三兄弟。 是岛主史闻天的三个儿子,因为从小被教育兄友弟恭,手足之情大于泰山,所以他们居家行事都在一处,连打扮都一模一样。 那三兄弟最前边儿的老大走过来,顺手就把嘴上的玻璃瓶儿拿下来对着我:“哟!你也在这儿呐?金华山一行你被魔害了居然没死?有意思。” “不过你这罪人还知道去三危川封魔弥补过错,也算有点儿良知。不然我还以为你这放出魔的玩意儿,跟他娘的魔一样一点儿人性都没有呢。” 三兄弟哈哈大笑。 车厢里其他人一听这动静儿,纷纷探头侧目,又朝我们这边望了过来。 泱泱气不过,扫了他们一眼就要开始回怼。 我生怕她受欺负,赶忙将她拉到边上坐下,这才看了史家三兄弟一眼,淡淡道:“哟!三个孕妇还敢往三危川凑热闹!?也不怕一不小心把肚里娃折腾流产了。” 三兄弟瞅了眼自己的肚子勃然大怒:“你敢讽刺我们?” “就是!” 车厢里其他人也窃窃私语指责泱泱:“这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人家就长了个啤酒肚碍着他什么了?你说那小伙子看着斯斯文文的,说话怎么那么刻薄?” “别误会!” 我波澜不惊摆摆手:“我可没骂人,你们以为我在用比喻句骂他们?才没有,他们三个就是货真价实的孕妇,我陈述事情而已。” “喂我说,你们三儿肚里的娃怀一年多了还没生出去,怀哪吒呐?” “孕妇?咋回事儿!?” 车厢里的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烧起来:“我没听错吧?他说那三个大男人是孕妇?” “就是,男人怎么怀孩子嘛?” 第208章 大肚兄弟 http://.biquxs.info/

三兄弟顿时惊慌失措:“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这会儿一听三兄弟矢口否认,也不急着和他们吵,只站起来道:“事实胜于雄辩,不信可以看他们面相。在场的个个都是能人义士,不会连他们有没身孕都看不出来吧?” 这话一出车厢里又沸腾了:“好像还真是哎!” “哎呀!妈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们好像真有了。” 三兄弟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偏偏车厢这会儿人满为患进退两难,其他车厢听见有男人怀孩子的也跟看西洋镜儿似的挤到我们车厢,一时间我们这边连转个身都有点儿困难。 “住口!” 史家三兄弟实在受不了这异样的眼光,忍无可忍大吼一声: “你们这些菜鸟会看什么?你们有几个会看面相的?随随便便入了个门儿就敢上这儿班门弄斧!信不信老子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嘿!” 那些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这人怎么说话呢?现在车上有几个是吃素的,没点儿本事敢上三危川封魔?就你会挖人眼珠子啊!?” “就是!” “不过他说的对,咱们的却对面相不精通。你看咱们这车厢里都是堪舆钱,解梦钱,测字钱。有几个挂面相钱的?” “说的也是哈!” “哎!大伙儿!快来看!这儿有个挂面相钱的。” 玄门道门中,只要吃阴阳饭的都得挂钱。除了凤池天师府的挂九圣道统钱以外,其余都挂普通铜钱。 也是一到九枚,分天地人三品。 你最擅长什么,那铜钱上就刻什么字样。 我刚才上车时瞅了一眼,还真只见挂什么解梦测字风水占卜的,没见挂面相钱的。 估计和老头说的面相易学难精,每个人看了书都会有一点儿,不愿深究有关。 这会儿大家一听有个挂面相钱的,脑袋跟朵花儿似的,纷纷朝他凑了过去,一会儿又不约而同爆发出个不屑的声音:“切!才一钱啊!” “刚入门,跟不会有什么区别?” “就是!” 史家三兄弟看准这个机会,咬牙切齿的:“你们这群人就没个会看面相的专业人士,还敢上这儿来吃瓜,造我砍刀三兄弟的谣,当我云州岛史家好欺负哇?” 车厢顿时噤若寒蝉:这,好像的却是吃瓜惹出来的矛盾。 与此同时只听艮位一个小年轻喊道:“张老,面相这门学问,入门容易学精难,咱们这些人都只会个大概,看的不准确,您是面相界的北斗泰山,您给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怀了?” 这话一出,人群中让出条道儿来。 不一会儿走过来个老头,盯着史家三兄弟看了一眼:“嗯,没错。他们的却身怀有孕,已经一年有余。” 被称为张老的人鼻头隆起,两颧相朝,一看就是在人群中很有威望的人。 他都这么说了谁敢不信。 不过男人怀孩子的事儿太过荒谬,还是有人发出个低低的质疑:“真的?” “哎呀你是不是傻?” 边上立马有人反驳:“张老可是面相界的天字八钱,离九钱一步之遥。九钱什么概念,天字最高级别,他还会看错啊?” “啊!也对!” “没想到史家三个大男人真有身孕了,他们咋怀的呢?” “怎么样?” 我看向史家三兄弟:“我说你们该好好休息吧?” 史家三兄弟顿时囧的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原本还想恶心我一下呢,结果把自己给恶心了。 这会儿车厢还人山人海的堵着不让走,好多人想看看男的怀孕啥样儿,甚至还有拿手机拍照的。 个个都对史家三兄弟的大肚子看稀奇看古怪,叫张老的却笑眯眯盯着我:“小伙子,你看相不错。” 我不敢在前辈面前装大,赶忙摆摆手:“没有没有。” 谢思飞更是给张老让出个位置,张老坐我边上又小声问我:“小伙子,你看他们的胎怎么样,可否生下贵子?” 边上听到这话的人又愣了:这男人生孩子就算了,还贵子? 如果男人真能代替女人生出各种各样不同品格的孩子,那以后女人不轻松多了? 纷纷竖起耳朵想听听我怎么说。 我又朝史家三兄弟看了一眼,见他们眼下子女宫不仅青黑还带点儿螃蟹绿与葡萄紫,顿时摇摇头:“不怎么样,乱星飞入子女宫,是个邪胎。” 换句话说,这肚子里还不见得是个啥东西呢。 史家三兄弟顿时结结巴巴:“你...你怎么知道?” 这话一出立即引起轩然大波:“啊!邪胎啊!” “难怪呢!” “我说男人怎么会怀孩子嘛!原来是招惹邪物。能把他们三兄弟都搞怀孕,那邪物还是蛮厉害的喔!?” “就是!” “哎呀我说大伙儿!赶紧离他们三个远远儿的吧!要一不小心他们身上那邪物出来把我们也给传染上怎么办!” “我可不想怀孩子呀!” 随着一声惊呼,大伙儿一拥而散。 偌大的车厢除了几个镇定自若的,全往其他车厢跑了,有的生怕慢一步被三兄弟肚子里的邪物追上怀了孕,摔了跤连鞋都顾不上捡,连滚带爬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四周顿时空荡荡的,连个充电宝掉地上都听的见。 也是电光石火的功夫,两头车厢有人快马加鞭找来乘务员,强烈要求他们把车厢门关上,不让我们这节车厢的人出去。 乘务员本来一脸懵逼,却拗不过那么多人,不一会儿就听两扇车厢门沉重一声,合了个严严实实。 变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史家三兄弟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会儿还瞪着我们呢。 “看什么看?” 谢思飞毫不客气还了他们一眼:“看什么看?孕妇,当心给站流产了!” “你...” 史家二弟一听,冲上去就要揍谢思飞,却被他大哥给拦住,冲他摇摇头。 三兄弟才找了个离我们远远儿的座位躺下了,不一会儿我还听见三兄弟在那边低低的咒骂声:“都怪那个肖守一!干点儿什么不好非看面相,还把咱怀孕这事儿给看出来了!” “算了。” 史家老大长吁短叹道:“也怪咱们时运不济,招惹上这么个东西就算了。上回在金华山也没能把握时机,活活让这邪物在咱们肚子里呆那么久。” “就是。” 史家老三也往地上啐了一口:“要是前几天在金华山擒住那龙王,割了她的龙须就能吊出咱们肚子里这东西,也不至于今天被耻笑。” 史家二弟压着火:“还不都怪老大,要去招惹那个肖守一害,要不咱能丢这么大人吗?” 史家老大咳了一声:“那什么,他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从现在起你们都给我记住,咱们这次去三危川的目标是龙,要龙须吊我们肚子里的东西,其他莫须有的事儿别再招惹了。” 另外两兄弟撇撇嘴:“你不招事儿就不会再节外生枝。” 史家老大碰一鼻子灰,讪讪的躺下不再说话。 我也不再听了,索性这会儿拖史家三兄弟的福,原本赶上春运的车厢变成个几人包厢,趁安静我先睡会儿。 毕竟要养足精力到三危川。 谁知这一闭眼就做了个梦,梦里我居然见着清秋了。 我依旧喊她清秋,似乎那些她毫不留情杀我夺骨的事都没发生过,我还是那么喜欢她,听她在我耳边说当初给我金镯子时那句话:守一,我在白火山时曾发誓,谁救了我,我就以身相许。从现在起,我当你媳妇儿好不好? 我用力点头,带着清秋飞上天想远离尘嚣。 谁知飞着飞着,身体竟摇摇欲坠。 睁眼一看,谢思飞这货正抓着我两胳膊一顿猛摇:“师兄!下车了!三危川到了!” 跟着我就被他们拖下车。 出了火车站就到外边儿一个小镇,一个离三危川最近的一个地方:沙芦苇镇。 顾名思义这地儿是个沙土平地,放眼望去整个镇上的房子都是用黄沙一板一板筑的,镇上随处可见半人高的貂毛草。 这东西样子和芦苇差不多,但结的絮比芦苇小朵点儿。 难怪叫沙芦苇镇呢。 红皮火车上的人一到这个镇上就四散而去,跟他娘的吃鸡落地了似的。 刚才就看火车上来封魔的有老有少,而且看面相他们有不少出身名门望族,显贵之家,吃穿不愁无忧无虑。 你说那穷人来封魔图个前途。 他们来封魔图个啥,不就图个功成名就嘛? 名扬四海什么的。 等封魔结束了,要是有幸活着回去,再立个功什么的,这多有排面啊! 而且凤池天师府也没说封魔要集合行动,他们还不有多快走多快,指望多封几个魔拿大头啊? 谢思飞看我站在镇口还不走,就让江司辰踢了一脚:“哎哎哎!师兄你看啥呢?” 我往前一指:“镇上好像有魔气。” “有魔藏在镇上?” 谢思飞顿时精神抖擞,把我借给他的密宗金刚杵拿了出来,虽然这玩意儿是我在白火山背锅时捡的,但的却是件降妖伏魔的利器:“我去看看。” 谁知刚走了两步就哭鸡尿嚎儿的跑回来:“杀杀杀...杀人啦!” 我们一听还以为有魔害人,赶忙往那个地方冲过去,谁知面前一幕却让我们大吃一惊,花蝴蝶和泱泱两个女孩子差点儿没吓死。 第209章 张天师府 http://.biquxs.info/

我们刚过去,一个女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摇摇欲坠倒在一丛沙芦苇边上,奄奄一息的。 她穿着件白衬衫和白长裤,全身上下的血口子数不胜数,披头散发跟古装剧里重刑拷打的囚犯似的。 花蝴蝶吓了一跳,赶忙要去扶她。 同时边上的巷子冲出一群人,其中一个妇女满脸横肉,气势汹汹指着我们这边:“她在那儿!!” 三五个大汉拎着扁担就冲过来了。 其中有个男的带个大金链子,一见地上的女生立马狠狠踢了她一脚,狞笑着露出一口黄牙:“跑啊!你他妈倒是跑啊! “进了我们程家门儿还想跑,你现在跑一个试试!?” 那女生本来已经晕过去,这会儿被他踢一脚又醒了,捂着肚子蜷成个虾仁儿,疼的龇牙咧嘴的,伤口不住往外渗血。 卧槽! 什么情况?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带头的妇女又气冲冲拨开金大牙冲上去,照着女生面门重重甩了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还想跑!” “程家对你有再造之恩,对我们余家恩情比天大,你不好好在他们家呆着生儿育女报答他们就算了,还想跑!不知死活的东西!” “贱人!不要脸!” 那女生一听这话,捂着肚子咬牙切齿:“我不要脸!?当初是这个二流子强奸我在先,你们不帮我报警就算了,还收了他们家五万块彩礼逼我嫁给他。到底谁不要脸!” “啪!” 妇女又重重甩了她一巴掌:“你还有脸提?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吗?你非嚷嚷着让全镇人都知道?还嫌我们余家为你丢人丢的不够?” “再说你都被他糟蹋了,不嫁给他还嫁给谁去?” “你以为你现在还会有什么高门贵族的少爷要你啊?再说报了警,把你被人玩儿过了的事闹的满城皆知有什么好处?” “现在这样多好,他花重金娶了你,又经常给我们家钱。” “你哥哥也拿着这钱讨到婆娘了,住上大房子了。前几天人家程公子给你哥买那车,你哥开去上班,领导看了都羡慕。他那些朋友现在哪个不给他三分面子?” “你哥现在这么有牌面,全是人程公子给的,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女生咬牙切齿:“他的人生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他的牌面要牺牲我去换?” “住口!” 话音刚落,女人又毫不客气给了她一巴掌:“你哥是男人,是我们余家传宗接代的根。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你哥相提并论?” “告诉你,从你出生老娘就想把你丢出去,要不是想养着你换笔彩礼钱我早掐死你了。现在你卖出这么好的价钱又嫁到这么好的婆家,你还不知足?” “不好好呆在程家,你哥房子的分期谁来付?” 又一串连珠炮似的指着女生鼻子警告:“我告诉你,现在程家大孙子不见了,警察找了那么久也音信全无,我估计凶多吉少。我告诉你,这一年之内,你必须给他们家再生个孙子,否则我饶不了你!” “我就是不!” 女生一听这话跟受了天大的刺激似的,声嘶力竭大吼:“他是强奸犯,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啪!” 又是一耳光。 与此同时那个叫程公子的老男人骂骂咧咧:“报你妈比!好说歹说还说不听了!” 又转头吩咐那个妇女:“你的女儿,你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长记性了再带回去。” “放心吧程公子!” 妇女生怕女儿跑了后程家不再给钱,一听这话跟个哈巴狗似的连连点头:“我保证今天过后小灵儿不会再跑了,还得让他给你再生个大胖儿子。” 说完转头又狠狠给了地上的女生一巴掌:“听到我刚才跟程公子怎么说的没,你个贱人?” “十七八岁的年纪自己个儿不检点,成天穿个短裙吊带什么的在外头晃。你说那男人不强奸你强奸谁?” “现在被人开了包儿,孩子都生不出一个,还他妈装什么贞洁烈女?” “你现在就跟程公子回去,给他生儿子!” 妇女见余灵儿一言不发,越说越激动,索性半跪在地上对她女儿又掐又打:“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没?” 这还是个人? 我他妈顿时火冒三丈,就要冲上去阻止那女人。 谁知刚走出去两步,只听“嗖”的一声,似乎有个石子儿什么的带着急急的破风声朝那个女人逼去,紧接着就听见她一声惨叫,捂着耳朵瘫坐在地上:“唉哟!” 同时只听噔一声,一枚银币掉在地上。 女人一把抓起那枚银币:“谁啊!谁他妈敢拿钱扔我?哎哟!我的老腰!” 一个年轻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边上,看他年纪二十四五左右,打扮的也非富即贵,那件名牌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优雅。 我一个男的看他都觉得这就应该是书上说的那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 这会儿他向地上的女生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语气也十分温和:“起来吧。” 又意识到那女生可能自己起不来,索性双手轻轻握住她肩膀将她扶起。 “喂!你干什么!?” 妇女挣扎了几下试图站起来没成功,指着年轻男人大喊:“我教训我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年轻男人边上还跟着两个中年人,一听这话皱了皱眉头:“雨眠,这样不太好吧?咱们这次出来另有目的,不该管这些的。” 另一个中年男人语气也隐忍压抑:“雨眠,不要惹事。” 年轻男人一听也不恼,只依旧那副温润的神态问:“二叔三叔,咱们这次出来是干什么的?” 被叫三叔的男人一愣:“封魔啊。” 年轻男人点点头:“咱们家在张天师府久居不出,不问世事已经近百年。现在出来封魔不就是为了履行祖师爷的遗训,为了天下苍生之性命降妖除魔么?” 那两个男人又点点头,听他道:“现在这个女孩儿快被人打死,性命危在旦夕。眼前的生命我都视而不见,还封什么魔?” 两个男人深以为然,遂不在说话。 “喂喂喂!” 与此同时叫程公子的老男人勃然大怒:“你小子别太过分了!她是我老婆!这地上的是她妈!我们教训她关你什么事?” 年轻男人没说话,神色淡然根本不屑瞥他一眼,仿佛这姓程的在他眼中就是草芥泥巴,多看一眼都能引起不适。 只淡淡对女生说:“我带你去医院。” 程公子瞬间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又一见他还抱着那个叫余灵儿的女生,不由怒火中烧,冲左右大吼:“他妈的给我教训他!” 一伙人抄着家伙一拥而上,将年轻男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就在我以为那男人抵挡不住,寻思要不要出手帮帮他时,只听“砰”的一声,那些人连他边都没碰到,就不知怎么倒地上了。 同时几枚银币哗哗落地,他们就跟刚才那妇女一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哭爹喊娘,现场一片哀嚎。 跟着余小灵就被那年轻男人抱走了。 程公子看着这阵势,也没敢开口阻止他们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也和地上那几个一样。 “痛快!” 谢思飞朝空中重重砸了一拳说这男人真帅,简直言情里的霸道总裁啊。 泱泱也好奇的问那个男人谁啊? 江司辰才说那年轻男人是张天师府的上一任天师张平的外孙,嫁给卢家那个女天师张清灵的儿子,卢雨眠。 自从道门人不再认可全是卢姓人的张天师府主事而成立凤池天师府后,张天师府一落千丈,再不复昔年第一任张天师在世时容光。 他们也怕人针对,所以深居简行,闭门不出。 要不是现在天下大乱,三危川封魔人人有责,他们还真不一定出来。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刚想说既然眼前情况也让别人解决了,咱们就去找个向导进三危川。 “你不能走!” 刚才嚣张无比的程公子见卢雨眠三人把他老婆抱走了,以为我们跟他一伙儿的,这会儿已经偷偷摇了人将我们团团围住:“不把我老婆交出来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谢思飞顿时忍无可忍:“你瞎啊!?” “刚才那人把你老婆抱去医院了你没看到啊?找我们发什么神经?” “我不管!” 这程公子也不知怎么想的,跟吃定我们似的:“我刚才看见了,你们就是跟那个男人一伙儿的。你们在这儿他也跑不了,休想骗我!” “我可告诉你们,那妞儿长的好看又薄身胸大,玩儿起来手感最好。你们可别指望我会把她让给你们,快点儿打电话叫你同伙儿把人送回来。否则你们今天走不出这沙芦苇镇。” 我见这程公子说话时一直盯着我腰间看,本来还挺疑惑他看啥呢? 低头一瞧,才发现他看我的九圣道统钱呢。 本来我是没打算把他挂出来的,谢思飞这货经过大肚三兄弟一事,说现在去三危川的先生太多,还有不少认识我的,保不齐就跟他们似的来找麻烦。 把这五个铜钱儿挂出来,也好叫他们知道我可是地字级别的,怎么着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别他妈没事儿找事儿。 加上这九圣道统钱是凤池天师府的,顾忌这一层他们也不敢捣乱。 毕竟谁会想到一个挂九圣道统钱的先生不是凤池天师府的人呢? 这会儿见程公子一直盯着我腰间铜钱儿,又借口找茬儿不让走,就看了一眼他面相。这一看才知道,他妈的是有求于我啊! 求人还这么横!? 看到这儿我索性一语道破:“你的大儿子不见了,你是想让我帮你找找吧?而且你们镇上闹邪,你儿子不见这事儿和闹邪有关。” 程公子顿时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 还我怎么知道? 谢思飞已经把我心里话给说了出来:“我师兄连男人怀孕都看出来,还看不出你们镇上闹邪?” 程公子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娇妻美娇娘更不要什么面子了,一心以为我是凤池天师府的高人,一听这话立即将手上的鞭子一丢,跪在地上:“这位天师,我们家三代单传,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刚才那女人又生不出来,现在他失踪不见了,要是被邪物所害我们家可就绝后了呀,你救救他吧!” 我一把拉起程公子让他别哭鸡尿号的了,赶快把镇上的邪事儿说说要紧。 第210章 德不配位 http://.biquxs.info/

程公子这才说他们镇上四五天前来了妖怪,专门儿偷小孩子。而且不论男女,已经有四五个娃儿不见了,包括他儿子程小虎。 这些娃儿年纪差不多,十五六岁左右。 而且他们都是在家里失踪的,好比程公子的儿子程小虎,一家人吃个饭的功夫,程小虎吃饭吧唧嘴被余灵儿嫌粗鲁,他就把筷子一撂说不吃了,身上痒想洗澡,谁知进了洗手间就没动静了。 程公子见他洗了一两个小时还没出来就去叫他,进洗手间一看,淋浴头还开着哗啦啦直冲着地上地积如山的泡泡往下水道流,唯独程小虎无影无踪,跟他娘的人间蒸发了似的。 关键他们洗手间也没别的出口啊。 程小虎咋不见的呢? 刚开始程公子还以为儿子跟余灵儿斗气离家出走,为此还重重赏了她几脚。本以为过两天儿子气消就会回,哪晓得四五天过去了依旧音信全无,怎么都联系不上。 出去一打听,才知道镇上还有几个娃儿也跟程小虎一样,莫名其妙在家不见了。 而且这几个娃儿不论男女,都跟程小虎关系很好。 平时不论上学放学,甚至在学校上个厕所都是一路。用渝州话讲叫几个人好的屙尿能泡饭,连裆裤穿起的。 那叫一个形影不离。 现在更绝,一起失踪不说,连失踪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要不是他们失踪时都在自个儿家里,而且差不多跟程小虎一样算在家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大人都要怀疑他们集体离家出走了。 现在娃儿不见了,想想还是先报个案。 谁知差人一调查,发现这几个娃儿既没有提款记录也没有购买火车票记录,镇上的监控也没有他们出去的画面,只有在事当天他们的微信步数比平时多走了几步而已。 什么也查不到,差人只能按人口失踪处理。 娃儿不见那几家人一见这样的结果急的团团转,程公子更是坐立不安,急的直抓住余小灵脑袋往沙发上撞。 他这一行为本来为了解气,要不是这个死女人挑三拣四嫌儿子吃相不好,儿子也不会不吃饭跑去洗澡,更不会失踪。 越想越气,真想一脚踹死这个不下蛋的鸡。 可又转念一想,杀人得偿命。 况且常听说人有前世今生来世,有地府有鬼魂。她要死后变成鬼找自己寻仇怎么办?自己上哪儿找个神婆救命? 对了! 神婆!! 程公子想到这两个字时一下双眼发亮:镇上不就有个叫姜花儿的老神婆吗?她平时自称仙娘,说能与去世的鬼魂沟通,问出别人不知道的问题。上回有个富婆死的急,还没来得及交代身后事。富婆就是找上这个姜花儿,让她帮忙问出死鬼老公的银行卡密码。那富婆因此得到她老公全部财产,现在更是把这个姜花当神仙供着。 自己何不去找这个姜花儿,让她向鬼打听打听儿子的下落。 谁知刚到门口,就见姜花儿提着个行李箱还裹着块大头巾,行色匆匆似乎要出远门儿。一听程公子的来意还告诉他别找什么儿子了,快逃命吧。三危川来了不得了的东西,过不了几天要出大事儿。再不走连他自己性命也难保,还要什么儿子。 现在好好把命保住,以后再生他十个八个的不香吗? 说完就丢下他跑了。 程公子本来对姜花儿的话将信将疑,谁知回去告诉父母后,父母都说那老神婆从他们年轻时就开始骗人,被她忽悠过的男女老少不计其数,估计现在翻车了惹上什么大人物,忙着逃命呢。 她说的话你也信。 你有那信神信鬼的功夫,还不多花点儿时间把小虎找到,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孙子,我们程家的根。 就这样程公子也没搬走。 好在两三天过去了,镇上除了莫名其妙来了许多我们这样儿的陌生人也没发生啥大事。不过又有几户人家的小娃儿不见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镇上可能有偷孩子的妖怪。 正巧程公子这两天逛贴吧,不知怎么看到个关于当今凤池天师府最牛天师的科普帖,说现在的天师都挂钱,还是和其他阴阳先生区别的九圣道统钱。这钱一共九枚,代表天地人三品。拥有这九圣道统钱越多的天师越厉害。 下面还配了这种钱的图片。 程公子当时就想要能有个凤池天师府的天师替他们抓妖怪多好? 这不他前脚刚这么一想,后脚余灵儿就跑了,他追出来就看到我身上挂着这种钱,这才死皮赖脸不让走,想讹我们帮他找儿子。 我一听感情这么回事儿,就叫他领我们去他家看看。 路上谢思飞嘀嘀咕咕直骂这程公子不要脸,还说就冲他刚才对女人那态度就不该帮他,而且这种强奸犯,让他绝后算了。 我摆摆手说一码归一码,孩子是无辜。 而且从程公子描述他儿子和镇上小娃儿失踪的时间来看,正好是金华山之后,魔被容羡赶到三危川那天。 那些小娃儿失踪,很可能是魔干的。 封魔,我们责无旁贷。 否则来干啥的? 花蝴蝶泱泱他们深以为然,谢思飞这才停止唠叨。 不一会儿到了程公子家门前,朝那儿一看,我还没说话,谢思飞就忍不住吐槽了句:“呵!你们还住这种地方呢!” 言外之意是你个强奸犯你也配,难怪这么缺德还这么发呢。 程公子不明就里,还以为谢思飞夸他呢,一听这话腆着脸问:“光头兄弟,你说说我这地方风水咋样?” 谢思飞本来就看他不爽,这会儿听他叫自己光头更不爽,没好气的说了句不咋样! “哎!你到底会不会看哟!?” 程公子一听拉下脸来,又朝谢思飞腰间看了眼,发现他没有九圣道统钱就摆摆手,又指着我说:“我相信他,不相信你。” 跟着又冲我露出一口大黄牙:“天师,你看我这阳宅的风水咋样?” 我一看他们家的房子红墙黄瓦修的跟故宫似的,周围丛林环绕靠山厚实,左边青龙高高环绕,是个水龙招财格局,配上门前一条大河贯穿流过。不说腰缠万贯那也是日进斗金,估计什么都能拿钱摆平,难怪强奸余灵儿不用坐牢还能砸钱把人家娶了。 不过再有钱有什么用,这种人叫德不配位。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而且看他面相满面区黑,赤脉侵筋。估计缺德事儿还不止这一件,迟早有报应。 见我一直不说话程公子就拿胳膊肘碰了碰我,跟着怀疑的目光就扫了过来:“肖天师你倒是说话呀!” 我就直言不讳:“没什么,你这水龙招财的格局很好啊。大发大富。不过你们家去年有人开过刀吧?照我估计应该是你儿子。” “哎哟!” 程公子的三角眼一下睁的老大:“太神了,不仅看出我请高人摆的这风水局,还看出我儿子去年开刀了,你咋看出来的?” 我咋看出来的。 你们家门口有个尖刀煞,这种煞主人开膛破肚动手术。而且刀尖儿正对长子位,可就不对应你儿子么?当我瞎啊? 可我总不能把法门教给你吧,那还不把你教聪明了? 就赶忙另扯了个话题:“你儿子因为什么动手术来着?” 程公子才说他儿子去年在学校跟同学打架,那同学把他惹毛了,他就举起那瘦小鸡儿似的同学从窗户扔了下去。 二楼虽然不高,但那同学摔的头破血流死了。 他怕自己偿命也跟着跳下去,摔断几条勒骨,结果不就被送去医院开膛破肚接肋骨去了么? 听到这儿谢思飞又忍不住在花蝴蝶耳边嘟囔了句:“估计他儿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这话我倒深以为然。 毕竟程公子这样打女人的东西能教出什么好儿子,天天耳濡目染也学坏了。而且看他面相,子女宫阴德欠缺,还真和谢思飞说的一样,他儿子也不是啥好玩意儿。 要不是阴阳先生不能见死不救我都不想管。 这会儿程公子一验证我这么神,赶忙求我找找他儿子的下落。 我寻思既然在家不见的就看看风水吧,说不定他们家风水有什么毛病。就凝气上眼朝面前阳宅看去,果真发现他们家有个泛红光的阴邪之物。 而且那红光的方位在兑宫,我就问他们家西边放了什么东西。 程公子一听,支支吾吾:“没...没什么呀!” “你想清楚点儿。” 我看他的神态就知道他没说实话:“这可关系到你儿子命。” “以前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个客人来看相说自己住的阳宅舒服,我一看就是他们家有神像的位置摆在不正确的地方造成的。” “他刚开始还不信,后来回去在院子里挖出尊金色财神爷,才知道他老婆听了个江湖骗子的话,说土生金,财神爷又是管钱的。你把财神爷埋在院子底下,明年就能收获好多财神爷,也能收获好多钱咯!” “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乍一听还他妈有道理哎!” “他老婆才信了,真买了座金色财神爷回去埋院子底下,谁知这没等结出好多财神爷,他们一家子差点儿嗝屁了。” “还有个做生意的,为了一帆风顺在家摆了带皇冠的人头骨,结果差点儿害死他老婆。我看你们家西边儿这红光也妖异的很,不是代表吉祥的红色反而是致凶伤死的赤色,你不会也和他们一样,请了些不该请的东西放在家里吧?” 第211章 水龙招财 http://.biquxs.info/

“不不不!” 程公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天师你也看见了,我们家能发财全靠这个水龙招财局啊。跟邪术没有半点关系的呀!而且我最怕鬼,怎么会在家里摆那种东西嘛?” 我一听又问:“那你们家西边到底是什么?” 程公子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我..我先进去看看。” 说完也不招呼我们,将门打开条小缝儿转身溜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肖天师我刚查过了,西边儿啥也没有。 我朝房子里一看,见那赤气还在,不过颜色比刚才淡了些。 瞬间明白是那东西程公子不想被我们发现,估计这会儿找个东西盖起来了。 不过他这会儿都做成这样了,我再逼问也问不出什么。 就用胳膊肘碰了边上的江司辰一下:“你看出点儿啥?” 这货有天眼,看的东西比我多。 问问他应该有意外收获。 果然下一秒就听他淡淡道:“狗!很多狗!” 我:??? 狗,这哪儿有狗嘛? 半天才反应过来江司辰口中的狗,可能是已经死了狗。也就是说有很多狗的灵魂这会儿正围着他们家转,有的还在门口狂吠。 刚想问程公子咋回事,就听以我为中心的艮位远远传来一声喊:“哎!老程!” 程公子赶忙转过头答应一声:“在这边!灾舅子些搞快点儿嘛!让别个肖天师等楞个久,等哈他们走了看你们啷个办?” 话音刚落我们面前就冒出一大群人。 有男有女,年纪都在四十岁往上,有些还挺有夫妻相的。而且眼下子女宫的位置都和程公子一样黑区区的,估计是镇上其他不见娃儿的家长。 果然下一秒,就见个翻着四白眼的女人将我上下一通打量:“这就是凤池天师府过来的天师呀?楞个年轻,得行得不行喔?” 边上一个高个子男人就虎着脸拉了他一把:“你管他行不行!来都来了就让他试一下,死马当活马医呗!” 卧槽!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爽呢? 其他人也用种你行不行的怀疑目光盯着我。 妈的,还真跟师父刚教我时说的一样,看相这个行业吧,到哪儿都得过三关。 你去到一个地方人家不相信你,你就得拿出几把铁关刀来证明你货真价实。 而所谓铁关刀,就是要清清楚楚万分准确看明白别人面相上发生的一切,而且都是一招致命的,让他想否认都没办法否认。 就逮住面前这个男人:“你面相财帛宫发红,说明你刚损失完一大笔钱。这个钱你还藏在夜壶盖儿里,是你的私房钱。由于你们家孩子不见了,你起初还怀疑是那个叛逆女携款潜逃了。” 男人顿时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我藏私房钱,啊,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失踪的是女儿。” 我不理他,倒是边上的女的一把将他给逮住了:“吴四儿,你硬是胆子批大喔!还敢阴到藏私房钱!!上回儿老子没把你打安逸是不是?” 男人连连摆手:“你听我解释。” 话没说完就连着挨了女人好几个巴掌,红着脸诺诺捏捏站在四白眼身后不敢上前。 其他几个家长一看:“卧槽!这小伙儿可以啊!” “一眼就把吴老四的私房钱给看出来了,是个高人。哎呀莫惹他,一会儿摇裤儿啥子颜色都给你看出来!” “可怕可怕。” 还有的女人更是揪着自家男人的耳朵到我们面前,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现在却殷殷勤勤的:“大师,你帮我看哈我老公藏私房钱没得!” 那男人一把打掉女人的手,怒气冲冲的:“哎呀!我啷个会藏私房钱嘛?!” “真的是!你揪我耳朵干啥子嘛!光天化日的又在外面,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 女人比男人还虎:“你本来就是耙耳朵嘛!” 两人吵成一团。 趁这时江司辰将我拉到一边:“包圆儿。” 我问他干啥。 他就指着那几个家长说他们和程公子一样,身边也有几条狗跟着。其中有几条狗还围着他吠,一看就有深仇大恨似的。 我一听奇怪了。 怎么这程公子家门口很多死狗的鬼,这些丢了娃儿的家长身边也一样。 如此一致,当中一定有啥联系。 狗? 而且还都是死狗?难不成这个镇上的人都爱吃狗肉才招了这么多死狗的鬼魂嘛? 还是另有内情? 毕竟一般来说万事有因有果,死去的东西你不招惹它它也不会主动招惹你,除非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 难不成....? 想到这儿我赶忙将面前吵成一团的两个人给拉开:“现在纠结啥子私房钱?你们现在该担心不是你们自己家的娃儿吗?” 他们一愣,跟才想起来似的又把我团团围住:“怎么样怎么样?大师你是不是看出我娃儿在什么地方了?” 这个我倒没看出来。 不过我看他们的子女宫都被横劫线贯穿,估计那群小娃儿正在某个地方受着罪呢。 就说:“这个后面再说,现在你们先带我去你们家看看。” 那群家长一听,忙不迭带着我们往几个地方走。 一过去我就发现个问题,那些房子的风水不论好坏,都有点儿魔气缭绕。 而且江司辰也说房子周围到处都是死狗。 你说一个地方风水不好,要是聚阴的巽地或艮地什么的,有这么死去的动物鬼魂聚集很正常,但像面前这个元宝拱朝地和刚才程公子家的水龙招财局这么好的风水,再有那么多死狗就讲不通了。 换句话说,那些死狗的鬼魂是故意守在这些地方的。 而且只有那些不见娃儿的家才有,其他人家就没有,这为啥? 我刚想开口问问他们关于狗的事,兜儿里的手机叮叮咚咚响了,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大光头。 这货给我打电话干啥? 刚想转头问谢思飞,却发现这货根本没跟过来,到处没见他人影儿。 赶忙接起来一听,却是程公子大大咧咧的冲着电话吧唧嘴:“我说肖天师,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你身边儿人咋这么没素质?!” 咋了!? 我赶忙挂掉电话往程家跑,却见程公子和谢思飞这会儿正站在他们家房子右边儿吵架,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的。 我三两步跨行上去就问怎么回事儿。 第212章 杀生利器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张张嘴还没说话,就被程公子抢白:“肖天师,我还是那句话!你看看你手下的人,怎么那么没素质,居然在我这小树林里撒脲!!” “我这房子可是水龙招财局!坏了风水怎么办?谁负责!?” 我瞪了谢思飞一眼,这货刚才没跟来就是撒脲去了? 不过这附近有的是沙芦苇丛,随便哪儿找个地儿解决不好,怎么跑到别人房子撒? 有点奇怪。 饶是如此,我还是赶忙帮这货说好话,开口就瞎几把乱讲一通:“没事没事,他一个小娃儿不是太懂事,估计太急了又不好意思进你们屋头找厕所。而且你这水龙招财局嘛,多点儿水也不算坏事。” 偏偏这货一点儿不懂我在帮他说话,撅着个嘴将头偏到一边:“那还不变成尿龙招财局啊!?” “你...” 程公子一听勃然大怒,五指在身侧握成拳就想揍谢思飞。 我一看这剑拔弩张的,赶忙拉住他:“别别别,程公子。我替我师弟给你道个歉,你还是别跟他计较了,找你儿子的事儿要紧。” 程公子这才放下拳头。 我赶忙拉住他:“走我们去下面说。” 程公子这才带头从房子右手边的坡坡上跳下来,谢思飞跟我也紧随其后。 趁这功夫我狠狠拍了他一下:“你小子刚才干啥了?” “没干啥呀!” 这货装作漫不经心的压低声音:“就是给他这水龙招财局加了点儿东西。” 我心里顿时戈登一下:“你小子可别乱来啊!” “风水这东西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没事儿,” 这货自信满满,一听这话还向我抛了个媚眼儿:“我刚才看过了,水龙招财局顾名思义得在有水的地方。这个镇是沙地上,没有天然水。他们家这个格局里的水是用自来水灌溉的,人为招财,我就在他们财位安了破瓦罐儿咯。” 我一听,我去。 这货最近跟江司辰学坏了呀,风水学上财位讲究扎实无漏,这样才能存的住钱。要是有漏洞,就跟用漏斗装米似的,家里一定财来财去,任你万贯家财都给漏个精光。 平时老头教的败风水那一篇,就有往人财位安漏洞破财的。 这些败坏之法有损阴德,风水师不能轻易乱用,否则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不过用在程公子家估计也没什么事,毕竟像他这种缺德的人,要让他有了钱以后还不定再做多少坏事儿呢。 而且放个破瓦罐儿只是让他们家变穷,也出不了人命。 谢思飞也十分得意的抹了抹了大光头,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人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仗着有钱强奸人家姑娘,小爷就让你尝尝啥叫报应!”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哼哼!” 这货越说越得意,抢在我前面就从小土坡另一头跳下了下去。 谁知这一跳,正好撞上个老太太。 那老太太挽着个上坟的竹篮子,这会儿被撞在地上篮子里的东西也洒了一地:“哎哟!你没长眼睛啊!?” 我赶忙去把老太太扶起来,谢思飞却惊叫一声:“咦!这是啥子?” 我转头一看,谢思飞手上捏着只红色高跟鞋。 那鞋跟儿尖尖细细的,跟个锥子似的,怎么也有八公分高。而且鞋被什么东西锤的扁扁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个高跟鞋,难怪大光头会好奇。 而且那鞋好像隐隐约约有些赤色,跟刚才程家兑位那个东西发出的光一模一样。 正想好好看看,那老太太却异常激动,一把伸过去就要抢那高跟鞋:“你还给我!” 谢思飞却身子一偏给躲了过去。 “没天理啊没天理!” 老太太立马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双手双脚摆个不停蹭的地上尘土飞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老太太!!” 程公子本来走在我们前面,听到这话回头一看,顿时十分吃惊的叫了声:“妈!?” “你怎么在这儿?” 老太太立即指着我和谢思飞说这两个年轻人抢我东西。 程公子一见我手上拿着谢思飞刚递给我的高跟鞋就不淡定了,左手握成拳头放在嘴上咳了两声:“那什么?肖天师,这东西是我妈买给我妹妹的,女孩儿东西不值什么,要不你先还给她。” 我站着没动。 谢思飞心直口快:“你给你妹妹买双烂高跟鞋啊!咋穿啊这个?” 程公子哑然失笑:“对嘛!不过一双烂高跟鞋而已,肖天师也有兴趣?” 我他妈对高跟鞋有什么兴趣?我又不是娘们儿。 不过我想不明白这么一只烂高跟鞋,咋有那么大煞气呢?这种红赤之气不同魔气,是有生命的惨死造成的。 刚想问问他这高跟鞋什么来路,不知哪儿冲出来只系红绳小哈巴狗,冲着这高跟鞋就开始“汪汪汪!”狂吠! 这一叫不要紧,一时间仿佛十里八村儿的狗都被他给引过来了似的,不知哪儿冲出一群五颜六色的土狗,冲着我手上的红色高跟鞋就开始汪汪汪。 而且那表情一个个呲牙咧嘴的,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估计有点儿估计我背上这把天心斩龙剑不是吃素的,否则非冲上来把我撕成碎片不可。 我一见顿时奇怪了。 怎么那些狗看我手上东西的表情不像在看个红色高跟鞋,倒像在看什么杀人利器似的。 让我一下想起我们镇上的一个人。 这人叫莽队伍,是个打狗的。 以前每年快入冬时他就背着个麻布口袋,扛着支核桃钳儿一样的大器械走村儿串户收狗肉,谁家想卖狗的,只要跟他说一声,他就亲自上门杀狗。 那会儿杀狗也不流行毒药。 讲究人工。 杀狗前,主人就在地上摆碗饭骗狗过去吃,跟着就给狗套上链子,等狗吃的正欢实时,莽队伍就用他手上那柄核桃钳子一样的东西,张开一把夹住狗脑壳给他来个当场爆头,或者狠狠夹住狗脖子让他窒息至死。 乡下都管这东西叫杀狗钳。 后来年岁久了,每当莽队伍扛着他那柄杀狗钳走街串巷,长长的钳头拖在地上时,都有成群结队的狗跟他和钳子身后狂吠。 老头儿说因为那钳子杀死的狗太多了,成了柄杀生利器,很多狗的冤魂附在上边儿。 狗狗看见同类惨死,所以对那杀狗钳狂吠不止。 现在那些狗对我手上的高跟鞋叫个不停,程家阳宅附近又有数不尽的死狗鬼魂徘徊。难不成我手上这高跟鞋还是个杀生利器不成? 又联系到那些不见小娃儿的人家门口都有死狗环绕不去,难不成.... 与此同时我看见程公子子女宫的横劫线越来越长,说明他儿子的生命特征正因为这个劫难在一点点消失,等长到山根贯穿明堂必定性命难保。 就沉着脸问他:“程公子,这个高跟鞋和你儿子失踪有关,你要是想你儿子活着回来最好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213章 野星子花 http://.biquxs.info/

程公子本来支支吾吾,但一听和儿子有关立马和盘托出。 怎么回事儿呢? 这八公分红色高跟鞋,居然是他儿子专门用来虐杀动物的。他儿子程小虎心理有问题,以虐杀动物为乐趣。 最近第一暗网上流行穿红色高跟鞋虐杀狗仔视频,总有人出高价购买。 虽然他们家不缺钱,但程小虎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便买了双高跟鞋又在镇上找了一百多只狗拍类似视频。 当然过程不只程小虎一人,其他几家失踪的孩子也参与了。 而且他们失踪前,刚刚虐杀了一只牝狗。 这牝狗是只黑 “我爸妈不让我出来住,然而我并不想跟他们住一起。”大概叛逆期的少年都像他这样,不怎么喜欢待家里听家人的唠叨。 韩风明白的点点头,他昂头,将眼眶里的泪逼回去,再看向吴水儿的时候,眸里已经没有了泪水,只剩通红一片。 看着离去的对方,秦天心中却暗笑,他正好想要显露下规则之力,好坐实他圣帝的境界,没想到对方这帮体贴人,主动送上门来。 武器方面,他身上倒有不少的半步天神器,但天神器只有一件,这方面也不用考虑。 余默笑着点头,等他们完全退出门外,脸色严肃起来,在房间中四处检查了一番,确认玄冥魔尊没有在此设下神通,他才放下心来。 黑色触须疯涨,迅速蔓延上了黑潮魔尊余下的肌肤,登时,他完全被黑色触须包裹,变成了一个大黑个。 看着华瑞交了新朋友,战英豪心里不好受,于是就给在国外旅行结婚的战安然打电话,抱怨华瑞无情无义,因为打电话的次数有点多,所以战安然就无心再旅行了,然后就和慕余生匆匆收拾好行礼,回家了。 “你也别担心,目前来说,也不是全无头绪。”乔慕泽安慰一句。 白夏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伸手蒙住自已的眼睛,也想要塞上耳朵。 “真不知你是中了什么邪,非要在凤玲珑这一颗树上吊死,她到底哪里好?”老朱问秦道非。 上千亩的药材基地直接被烧成灰烬不说,就连留下值班的员工都失踪了十几名,王承望来给陈枫、云昕汇报损失的时候,说到最后眼眶都忍不住变的通红。 一对由庞大的神魄之力凝聚而成的栩栩如生的银白羽翼猛的在他的身后展开,碎裂的光点挥洒,染出漫天光羽。 可是他也只随便扫了一眼,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点不一样的想法呢。 除此之外,本次进入天元秘境的战魔殿弟子,都在这一刻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凌夙正好撞见了他们,瞧这两人出自一个屋里,其中还有一个眼圈通红,面上就稍有不自在。 我当时应该是6岁?还是7岁?具体是多少我忘记了,反正那个时候我因为是孤儿院中最大的,平时也经常帮院长的忙,所以我就成了那些比我的孩子们的大哥哥。 虽说只是微微冒了一个头,但对于众人而言,已经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正当杨勋盯着手生气的时候,一个甜糯的声音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要不是他师尊给抽出了陈飞体内的真血注射进了老陈的体内,老陈哪里有这么强? 其实就算没有股份莫珊珊她们也决定加入刑天工作室的,正如徐行说的,这工作室的名头是和她们一起赚出来的,有着别的公司无法相比的亲近感和归属感,如同自己养大的孩子。 一声“退”喝之下,我见二狗身上的那黑气真的淡了些,但却不肯罢休的在他周围环绕着。 第214章 善待课堂 http://.biquxs.info/

星星点点的紫色野星子花丛中竖着几根木桩子,上边儿各捆着几个血淋淋的人,怪东西抬脚将阿曹也踹了过去。 阿曹借着月光朝那几个人一看,顿时魂飞魄散:“啊!小虎!阿娟!建子!你们...你们...” “放心!” 怪东西这会儿变成个人形绕到柱子后,猛的将他们头发一拽:“没死!” 跟着儿不知从哪儿变出个教桌身后还有黑板:“各位同学!欢迎来到教你做人课堂,今天就来教教你们这些垃圾如何善待动物!” “下面先问几个小问题,随机抽查问答。” 怪东西刷一下窜到女生后边儿,一把拍住她肩膀:“就从你先来吧。嗯,小美女,你说平白无故虐杀动物的人该如何处置啊?” 女生瑟瑟发抖:“不...不知道。” “不知道!?” 怪东西惊声尖叫:“我来教教你!” 跟着不知从哪儿掏出把匕首,对着女生胸膛就是一刀,手又向下一滑,鲜红的肠子肚子滚落一地,女生当场死亡。 其他几人一见,个个吓的屁滚尿流。 怪东西这会儿已经摸到叫建子的男生后边儿:“该你了,你说。” 建子支支吾吾,跟着就听见一声哀嚎响彻夜空:“啊!好痛!” 一支半寸长的铁钉已经贯穿手心将他整只手反钉在柱子上,怪东西嗤笑:“只不过用铁钉钉你一下,你痛?” “前几天你们这些蠢货喂狗狗吃铁钉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不怕痛呢!” 说完又狠狠扎了两支铁钉在他肚子上:“你说,虐杀动物的人该如何处理?” “我说我说!” 建子惨叫连连:“我说我说,你别扎我了我说。” “说就好。” 怪东西举着铁钉笑的玩世不恭:“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点儿的答案。” 建子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虐杀动物的人,应该...应该把他们装进一个大木桶里,再把这个木桶装满铁钉和水银,再把木桶滚下山去。” “说的好!” 怪东西高唱着打了个响指:“这就是你的结局。” 与此同时一个外国酒庄用于装红酒那种大木桶就出现了,电光石火间满身铁钉的建子被他三下五除二塞了进去。 跟着木桶就被他飞起一脚踢下山崖,建子的惨叫呈弧线划破夜空。 “啊!” 剩下的阿曹和程小虎一见吓的脸色大变,挣扎着想跑。 可他们早已被怪东西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折磨的筋疲力尽,哪儿有体力跑。 程小虎更被怪东西从后边一把抓住头发:“到你了。” “别别别!” 程小虎赶忙哭着求饶:“求求你别杀我,我不认识你啊!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求你放了我吧!” 怪东西咯咯一笑:“那群小狗也不认识你啊!你为什么这样对它们?” 程小虎语结:“我...” “没关系。” 怪东西双手握着把大剪刀:“妈妈说过,摸完小动物,要洗手。可惜我这儿没有洗手设备,你就将就将就,把手给砍下来吧!” 说完“咔咔”两下,毫不留情将程小虎两只手给剪了下来。 “啊!” 程小虎举着两根鲜血淋漓的手杆子,吓的脸都变形了,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啊!啊!” 与此同时他眼前一亮,忽然看见躲在野星子花后边儿的我们,顿时咬牙切齿:“你们这几个废物看什么看?还不救我?” “刷”拉一个东西奔着我们就来了。 我赶忙用吞星盘反面一挡,反光朝那东西照去。毕竟这吞星盘是封魔专用的,如果那东西是魔一定抵挡不住。 果然盘底的光一落到那个怪东西就听啊的一声,巨大的黑影中分出无数个东西形状,其中一只白狗冲我们一个劲吠:“阴阳先生,你不能不讲道理!” 这.... 我一看顿时头大。 之前我说过,这件事如果是魔干的我责无旁贷。可如果是被虐杀的狗复仇我就没办法了。毕竟有因才有果。 可看现在这架势,是被虐杀的动物成魔了呀! 这可咋办? 你说我要不管吧,它们报仇后肯定还会危害其他人,毕竟魔可不是鬼,报完仇就了却心愿回地府。 魔一旦形成,就会嗜血。 它们害人是无底线的。 想到这儿我他妈又忍不住啐了程小虎一口,你说你他妈吃饱了撑的虐杀动物。现在三危川魔已经够多了,还嫌不够乱呐? 江司辰看我愣愣的忍不住踢了我一脚:“怎么办?” 我扫了一眼地上那些尸体,心想反正虐杀动物的几个败类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为了避免其他无辜的人被他们牵连,还有什么办法:“封!” 我两一左一右操起武器就朝那群魔冲去。 “妈呀!” 带头的白狗一见这阵势:“这个阴阳先生还真不讲道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伙儿快跑哇!” 刷拉一声,不计其数的动物形状从那巨大的怪东西中分解出来朝身后紫色的野星子丛跑去。 我想着你们的仇都报了还留什么青山,我还能给你这个机会再害人。 赶忙和江司辰追上去。 谁知这野星子丛额广阔无垠,近一米高的野星子花杆差点儿把我们腰淹没,我和江司辰追了会儿没发现踪迹,好在吞星盘指针这会儿向北,我们才赶忙追过去。 那地儿有个斜坡,坡上没什么树只一地草。 一群魔奔着山坡就打算翻过去直奔地平线,我寻思让它们冲过那边就进三危川了,到时更不好对付,脚步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 可人哪儿有魔跑的快啊。 我又没个神话传说里的风火轮啥的,眼看它们已经登上斜坡就要翻山跃岭了,我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呀! 正在这时坡上凭空出现十几个人,个个手上都拎着把光闪闪的武器,看样子和我们是同道中人。 他们排排站在坡顶上,一下拦住魔的去路。 魔一下被十几个手持法器的先生拦住也是懵逼了,愣在原地动也不动,甚至隐隐约约我还听到句东北话:“完了!完犊子了!” 我一见,赶忙兴冲冲跑过去,江司辰也紧随其后。 到那儿一看,这十几个人的年纪穿着打扮都差不多,二三十岁的样子,全是那种电视剧里的武士劲装。只有站在中间儿的两男一女不一样,一看就是中心人物。 那两个男的穿着武打服,一黑一白,但视觉上看着很贵气,加上个子挺拔五官出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电视剧男主角呢。 尤其那个穿白的,惊鸿一瞥之间有种谪仙临凡的感觉。 不过他一双眸子里藏着很深的戾气,仿佛对什么都有很深的怨气。这种怨气倒将他身上的仙气活生生减下去一半儿。 他边上还站着个女的,生的精致妩媚,五官张扬跋扈。 她穿着白衣男同款服,左右手各提一把圆月弯刀,那刀和她锋利的目光交相辉映,不论人魔,都视之胆寒。 他们都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站在高坡上冷冷看着下面的一切。 江司辰看了他们一眼说这装束是蜀州秦家,道门中一个以武入道的修真世家。 我一听那感情好哇! 这会儿魔被我们一前一后给围堵住了,只要我们合力就能将他们封住。 想到这儿我赶忙冲他们挥了挥手上的九圣道统钱,说辛苦各位在这儿拦住魔的去路,我建议就地做个阵将它们就地斩杀。 一般碰上这种情况,道门同仁都会说好。 谁知那边沉吟了半晌,提圆月弯刀的女人才问:“你是什么人?” 我寻思着他们没有吞星盘,鉴不出魔的真假,怕我也是魔变的,赶忙说:“我是青城山肖抱元的弟子肖守一。” 跟着就听白衣男人冷冷道:“原来是同道中人。” 女的面无表情,又半晌才道:“好!布阵!” 十几个人刷拉拉向两边四散而去就将皂天旗拉了起来。 我正奇怪这旗是道门人白天施法时遮天蔽日用的,这会儿大晚上本来都不怎么看的见,你他妈还把这玩意儿扯的漫天都是干啥? 干啥?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斜坡下的魔不淡定了:“不好啦!” “这些阴阳先生不讲理还想将咱们一网打尽,太过分了!跟他们拼了!” 一群魔变的千奇百怪,对着那些人就冲了过去。 十几个人被魔团团围住,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那白衣男面无表情,一见这阵势眼里的光又冷了几分,抄起一把银闪闪的尺子对着扑面而来就扫了过去。 只听刷刷刷几声,扑上去的魔四分五裂,变成团霜雪后烟消云散。 黑衣男跟他同样用着把银闪闪的尺子,出手的速度不亚于白衣男,看的出武功路数同出一家,应该是亲兄弟。 我和江司辰这会儿也没闲着,已经斩杀了好几个想把我们撕碎的魔。 那个使圆月弯刀的女人却那么好功夫,交战不过几个回合,这会儿已经被几个魔钳制在地上,架着两把刀拼死抵抗,其中一个魔却伸出章鱼触手将她双刀死死缠住,爬上去扒开她脖子就要吸血。 女人求助似的看向不远处的白衣男,眼泪汪汪的喊了声老公。 白衣男却不为所动,一点儿要救她的意思都没有。 看向女人的目光里也充满厌恶,那样子巴不得他去死。 女人本来满怀期冀,一见白衣男不闻不问的表情顿时心灰意冷,但依旧不停抵抗。 我一见赶忙将吞星盘照了过去。 那章鱼触手的魔立时烟消云散,另外几个魔却一拥而上,情急之下我一把抽出天心斩龙朝那几个魔一丢。 本来这一剑从侧面过去能将几个魔贯穿,谁知剑上的金气却惊的他们连连后退,放开那个女的就要逃。 谁知被江司辰抄过去给堵住了。 我赶忙跑过去将那女的扶起来,刚想问她有事儿没,就见她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电视上一个杀手要对人下手时,通常都是这种眼光。 电光石火间我赶忙闪了过去。 回头一看,女人已经高举着两把大刀对着我就砍了下来。 吓的我赶忙捡起天心斩龙一挡,只听当的一声,女人被震出老远。 卧槽! 什么情况?我他妈救了你你砍我干啥? 第215章 子丑寅卯 http://.biquxs.info/

没等我反应过来咋回事儿,女人有又已经举着双刀,面色狰狞冲我砍了过来。 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让我躲都来不及。 这是有啥深仇大恨? 我顿时来了气,举起天心斩龙一挡对上那女人:“你他妈砍魔啊!砍我干嘛?” 有病。 “我就是要砍你!” 女人歇斯底里:“肖守一,我要把你大卸八块!!!” 说完手上一用力,收回去的双刀又冲我来了。 她那帅老公和弟弟也不管,这会儿还在远处冷冷看着这一切,甚至连魔都不封了,冷冷看着这一切。 妈的! 难不成这一家都是疯子? 此时我也顾不得多想,只能举剑一边去挡女人的双刀一边问:“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跟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让你这样砍我?” “我刚还救了你一命呐!” 女人冷哼一声:“这是你欠我的。” 江司辰一听这话:“什么情况包圆儿,你还欠过情债?” 女人的刀迎面而来我偏头闪过:“你少说屁话,老子什么时候欠过情债,我根本不认识她!” “你不认识我?” 女人一左一右两把刀跟他妈带着旋风似的招招致命:“我可对你刻骨铭心的很!” 这一刀削在我头顶上落下几缕儿头发。 亲娘勒! 要不是这女人学艺不精,就这刀法我头当场就得让他砍下来。 我不明白她为啥这么想要我命? 偏偏这会儿我两正打斗,又没办法看她面相。不过上天明鉴,事出有因。总不能让人白白砍死吧?还得问问什么情况。 赶忙找了个机会架住她刀:“小姐,就算想杀我也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吧?我和你素不相识,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女人冷笑一声:“凭你也配认识本小姐?你也配?” “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言责哥哥对我不闻不问,甚至刚才连我快死了他都不愿意出手救我,这一切都因为你,肖守一,都因为你!” “要不是你大年初一那天将魔放出来,一切不会是这样的,我也不会婚姻不顺。” 卧槽! 面对女人的指责我都懒得解释魔不是我放出来的了,反正这锅背的也不止一天两天。 可你他妈婚姻不顺关我什么事? 难不成你老公被什么性冷淡的魔附身了不能人道,才让你把婚姻不顺的原因都能归结到我头上吧? 女人顿时语结。 边上的白衣男面无表情扫了一眼,眸子像阵一样锋利。不过那眼神我看出来了,是和女人一样想把我千刀万剐的表情。 黑衣小哥却赶忙大呵一声:“肖守一,你少说屁话!” 我他妈火也上来了:“那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你放任这疯女人对我一通乱砍,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事儿没完!” “好!” 黑衣小哥咬了下唇:“我嫂子刚才对你出手是她的错,但我告诉你,整件事追根究底起来你也脱不了干系,你是罪魁祸首!” 怎么回事呢? 黑衣小哥这才自我介绍说他叫秦言止,白衣服的是他哥秦言责,大名秦树。 秦树有个未婚妻叫龙仪灵,本来不出意外的话两人今年二月就会结婚,龙仪灵会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大嫂。 可三个月过去,成为他大嫂的却是这个使双刀的疯女人周千雪。 周千雪是他们秦家世交周世仁的女儿,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而且她从小就喜欢秦树。 但秦树只把他妹妹。 而且她性格暴躁不讲理,读书少又没什么文化,家里的传承也学的马马虎虎,根本不是秦树喜欢的类型。 秦树喜欢龙仪灵那样儿美丽温柔,又道法超群的女孩儿。 毕竟龙仪灵十六岁时就已经是地字阶品的先生了,她美丽大方,是道门中人人称赞仪灵仙子。 就是这样一个秦树的心头爱,被周千雪给毁了。 怎么回事呢? 大年初一那天,秦树带着女友和弟弟一起去都江府看花灯,那地儿临近江边又是个古镇,热闹非凡,很适合过年游玩。 谁知这一出行计划被周千雪知道了,哭着喊着也要跟去。 秦树本来不同意。 但一想到两家是世交,她哥哥周千云和自己又是好哥们儿,加上多带一个人也没什么就同意了。 谁知当晚他们去看花灯时人太多,周千雪被人群冲散了。 当时烟花漫天,爆炸声响彻夜空。 打电话根本听不到,发信息周千雪也不回。 秦树到处找她也没找到,只能兵分三路,叫仪灵和弟弟去另外两条路找,秦树自己沿着刚才的路一走到底。 谁知这一下去周千雪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拉着他手高高兴兴的喊言责哥哥。 秦树推开她问她去哪儿了。 她撅着嘴巴说没去哪儿啊,我见你一晚上都和龙仪灵恩恩爱爱也不理我,我不喜欢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就藏起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对我视而不见,现在看来你还是挺在乎我的嘛! 说完就要去搂秦树的脖子。 秦树当即把她两只胳膊给扒拉下去,以前周千雪就不止一次向他表达过爱慕之情,甚至在他有女朋友后还变本加厉骚扰他,他正想趁这个机会好好跟周千雪说清楚,他喜欢的,而且一辈子爱的只有仪灵。 谁知还没说话,秦言止和龙仪灵就找了过来。 龙仪灵还告诉他刚才道门发布紧急通知说白火山的魔被放出来了,都江府离白火山不远,他们要出蜀州这儿是必经之地,现在魔已经朝这边过来,叫赶快离开。 与此同时只听一阵铺天盖地的尖叫,成千上万的人流从石桥上涌下来直奔镇口,有些一边跑还一边叫:“魔来了!” 秦树当即二话不说,一把牵起龙仪灵的手对他们说快撤。 按说这时魔来了应该是先跑保命要紧。 谁知周千雪一看秦树牵着仪灵的手,顿时醋意大发。当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树不明所以,问他怎么还不走。 周千雪就冲他大吼大叫:“我才不走,要走你自己走,赶快去找你那漂亮又温柔的仪灵仙子吧!” 跟着就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秦树眼见她冲进人群中不见踪影,本来不想再管她了,可又一想他始终是世交家的女儿,又是好哥们儿妹妹。 想想还是逆着人流冲回古镇找她。 秦言止也提议分头去找,这样会快点儿。 秦树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闹脾气的周千雪,可带他回去时却听到个噩耗:仪灵被魔害死了! 他顿时感觉天塌地陷,一米八的大高个当场就吐了血。 仪灵葬礼过后秦树就恨上了周千雪,要不是他非要跟着去古镇,要不是她闹小脾气,眼见魔来了还非往相反的方向跑,仪灵怎么会有事? 可偏偏这时候,秦家长辈还让他和周千雪结婚。 还说就算龙仪灵再怎么好她也已经死了,秦家长孙二月大婚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请柬也下了婚礼不能不办。 毕竟秦家长孙媳妇儿在结婚前死了这事儿听起来太不吉利了。 秦老爷子还以死威胁秦树,要是不娶周千雪,他也不活了,反正他一把老骨头,看不到秦树结婚生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树知道老爷子那点儿心思,他不过看重周秦两家是世交,他和周千雪联姻后两家不论在道门地位还是在社会上做生意都会如虎添翼。 可他迫于威胁也只能答应。 两人结婚后秦树更恨周千雪了,只要一看到这个女人脸就会想起仪灵被魔害死的情景。因此对她十分冷淡,碰也不碰她一下。 周千雪却满心欢喜,因为她终于如愿以偿嫁给言责哥了。 那是她心心念念,喜欢了十年的言责哥哥啊。 可她也逐渐发现秦树的反常态度,发现他的冷淡,发现他对自己的恨。 甚至秦树会对她吼:“为什么那天死的不是你!?” 周千雪才明白秦树恨她,还将仪灵的死归结到她身上。可龙仪灵是被魔害死的啊,那个放出魔的,才应该是罪魁祸首。 因为秦树对周千雪的态度,周千雪也开始恨起来。 她恨秦树对自己没有半分情谊,恨龙仪灵生前跟自己抢言责哥哥,死后还让他念念不忘。 当然她最恨那个放出魔的人,要不是魔害死龙仪灵,自己一定可以和她一较高下,公平竞争言责哥哥的爱,言责哥哥也不会那么恨自己。 而且她有信心,一定能让言责哥哥爱上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言责哥哥对她不闻不问,害她落到深闺怨妇的地步,一切都拜那个放出魔的人所赐。 这个人,自然就是我,肖守一。 黑衣小哥秦言止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周千雪却面色狰狞:“肖守一,你说我该不该恨你?要不是你,我能落到今天这样儿吗?” “你毁了我一生的幸福,我要你拿命还!” 第216章 罗侯计都 http://.biquxs.info/

我:???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逻辑鬼才。 且不说魔不是我放出来的,单谈下魔出来时你自己那事儿。正常人那个情况下都会忙不迭逃命,你他妈倒好,还有功夫争风吃醋!? 再说了要不是你任性,人龙仪灵能因你而死吗? 可周千雪根本听不进,还站到秦树身边视死如归的盯着我:“老公,就是他把魔放出来的,我们把他杀了好不好?” 秦言责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才冷冷吐出两个字:“是该杀。” 秦言止也说:“要不是你放出白火山的魔就不会有大年初一的意外,龙仪灵不会死,我哥也不会娶一个不爱的人。” 周千雪一听这话跟受了天大的刺激似的,咬牙切齿举着刀就对我冲了过来,对我一通乱砍:“肖守一,你可认识这两把刀?” 我一边用天心斩龙抵挡一边去观察那刀上的气,发现那两把刀除了造型弯弯像两道眉毛,其煞气也是普通刀剑不能比的。 说实话自小我和老头走南闯北,见过的世面也不少。 煞气这么强的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估摸着要不是我这天心斩龙原本是李天官的物件儿,神仙所用,还真不一定能抵的住这两把刀的煞气。 跟着就听对着的周千雪咬牙切齿:“这是罗计刀。” “罗喉计都,你不会没听说过吧?我千里迢迢去甘州找我伯父,用了我们周家一件至宝才将这刀换来,为的就是取你狗命。” 罗计刀? 这刀我没听说过,但这罗喉计都是面相学术语,都指眉毛,左眉罗喉右眉计都。所以一左一右是两个,统称罗计。 而面相学上最忌眉毛粗重僵直,这叫罗计星照命,主凶。 而且罗侯计都本来就是两颗煞气很重的凶星,见之必有血光重伤。生着罗计星照命砍刀眉的人都会容易当强盗害人性命,即使不做强盗也性情凶暴。 两把叫罗计的刀,其厉害程度可想而知。 难怪煞气这么重呢。 周千雪这会儿见自己左劈右砍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伤到我,急的对边上的秦树大喊:“老公!快来帮帮我啊!” 秦树不为所动。 周千血咬咬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等我被肖守一杀死,你再出手解决他!你就那么恨我?” 秦树毫不在意:“你知道就好。” 我他妈才不会杀一个女人,也不想和她多做纠缠,赶忙冲边上的江司辰大喊:“江大少爷你看戏呐!你不是会点穴吗?还不把快把他定住?” 电光石火间周千雪就不动了,手举着双刀愣在原地。 一小粒野海椒果子从她身上掉到下来。 秦树的眼睛就危险的眯了起来。 秦言止更是惊叫出声:“肖守一身边还有这样的高人!哥你行不行?” 秦树不爽的扫了他一眼,操着手边那把寒光闪闪的尺子就冲我过来了:“肖守一,我告诉你这叫反吟尺,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叫:反吟相见是绝灭,伏吟相见泪淋淋吧?” “你这个灾星,今天就应该灭绝在这三危川中。” “刷拉”一道寒光,这秦树身手敏捷,反吟尺奔着我的面门就过来了,我赶忙举起天心斩龙一挡,剑身将那尺子卡住,秦树也被挡在对面,和我近在咫尺。 不过他似乎认识天心斩龙,看到这儿不禁邪魅一笑:“就你也配拥有这么好的剑?” 跟着接连几招向我猛烈攻来。 说实在的这秦树功夫是真好,幸亏我有龙宝在身上,之前又练习过行气,这会儿面对他递过来招招致命的尺子,伸出手猛的一抓,利用行气就将那尺子抓在手上。 他似乎没想到我一个地五钱的相师会有这种功夫,十分吃惊想撤手。 我也没打算为难他,放手前只告诉他一句:“魔不是我放出来的。而且现在大伙儿到三危川的目的是封魔,不是相互斗殴。” 秦树没想到会在我手上吃瘪,一听这话顿时气愤不已:“哼!你少大义凛然了!” 秦言止也在边上帮腔:“没错,魔就是你放出来的,说不定你跟他们一伙儿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 我他妈一把松开秦树:“懒得跟你吵。” 我们说话斗殴时魔都已经趁乱跑完了,有这会子功夫还不如多封几个魔。 跟着转身要走。 秦树却不依不饶,和他弟弟一左一右拦住我的去路。 我正想发难,忽然一阵悦耳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秦公子!住手!” 一看是花蝴蝶和泱泱他们找到这儿来了,不过后边儿还跟着一大群人,仔细一看都是凤池天师府的,他们都穿着便服,不过腰间挂着九圣道统钱。 中间还有个女的被他们簇拥着过来。 远远的见不到五官,只看到她身材窈窕,皮肤白到发光,出行行头也跟电视上的女明星似的,黑衣靴子,还带着口罩。 饶是如此,整体还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灵动感。 我一见寻思这感觉咋这么熟悉呢? 跟着那群人就来到我们边上,女的走在前面摘下口罩,我才发现平时老跟着我的称心称意也在她身边,这会儿正给秦树介绍:“这位是凤池天师府大天师,容羡。” 秦树等一行人赶忙恭恭敬敬行了个道礼。 还有些人见容羡长的跟仙女儿似的,忍不住抬头偷瞄,又交头接耳:“这就是凤池天师府大天师?一个女人,行不行?” “不知道,总之上一任大天师钟鸣很厉害,也不知道这容羡在位期间能不能有他一半的作为?” “一个女人,赶上儿点儿边边就行了。钟鸣何等人物,再说女人怎么跟男人比?” “就是就是!” 交头接耳的人越来越多,秦树赶忙朝他们咳了一声,又抱着拳问容羡:“早听说大天师率先赶到三危川追绞孽魔,想必已经深入腹地,不知又为何在此?还阻止我绞杀灾星?” 第217章 五行封魔 http://.biquxs.info/

面对秦树兄弟指着,容羡气质淡定:“肖守一是不是灾星暂不讨论,现在有另一件事等你们去做?” 秦树问什么事。 容羡说:“离开三危川。” “为什么?” 秦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白火山群魔乱舞,道门封魔人人有责,我等身为世家子弟,怎可在这时离开?” 秦言止也抢白:“对啊大天师!” “现在正是我们大显身手封魔立功的时候,你让我们离开什么意思?总不能因为肖守一就不让我们封魔吧?” 其他人也抗议:“这不公平!” “你们先别激动。” 容羡柔声道:“我的意思是,三危川现在已经没有魔了,你们留在这儿没有任何意义。” “啊!?” 秦家人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三危川现在已经没有魔了?” “对啊!我们才刚来。” 称心称意往容羡面前一站,朝秦家人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就在不久前,白火山的魔已经在大天师带领下,由我们凤池天师府全部绞杀于荡星山。” “不会吧!” 秦家人顿时炸开了锅:“全部的..魔?!” 称心称意志得意满:“对!” “大天师率我们在荡星山布七星诛魔阵,后又用计将魔赶往此山全部诛灭。现今三危川已无魔。” “所有道门人的任务不再三危川,应立即赶赴渝蜀两州各地,清除余孽,搜捕封魔过程中漏网之鱼,肃清两地山河。” 称心称意都这么说了,他们是容羡身边的传话天师,加上容羡就在边上,哪儿有不信之理,只能做罢。 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后下令叫秦家人收拾东西去绞杀刚才逃跑的魔,之后撤出三危川。 “肖守一,” 我正想着称心刚才的话,他说魔已被天师府全部绞杀,那清秋.....? 又听见称心叫我:“你过来一下。” 称心的话相当于容羡,我赶忙跑过去。 正好容羡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我边上说话。跟着自己先一步转身,背着手走了。 我赶忙追上去对她行了个礼:“不知大天师单独叫我,有何吩咐?” 容羡摆摆手:“我虽然是大天师,但同为道门人,不必拘谨。我叫你过来,是看你刚才一直在看我,我想着我们之前从未见面,你那种眼神,一定有话问我?” 我不好直接问清秋,拐弯抹角道:“大天师刚才说,魔已经全部绞杀荡尽?” 容羡慧眼如炬:“你是想问东府地神龙王,上官清秋?” 我点点头。 “好吧。” 容羡压低声音:“我单独把你叫过来也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到三危川之前,我也以为此次封魔之行困难重重。” “实际上也容易不到哪儿去。” “没想到我们的派出去侦探天师却发现大部分的魔都集结在荡星山,已上官清秋为首个个身负重伤,连个普通的一钱天师都可以随意绞杀那种,绝不是之前在金华山造成的。” “我见机不可失,这才将它们一网打尽。” “不过现在还有两个问题。” 我问什么。 容羡背着手:“第一,那些魔身负重伤让我们渔翁得利,到底是谁造成的。天下人皆知魔与鬼不同,相当难对付。能一次性将所有魔重创,不论是谁,这个人一定有空前绝后的法力。甚至可以称为神,只有真正的大神,才能与修为通天的上官清秋匹敌。” 我一听,一下想起那天金华山绞杀清秋时,镇龙井里业蛟说的话。 他说天上有大人物亲自下来对付上官清秋。 便问容羡:“那大天师有没有查出这个人是谁呢?” 容羡摇摇头:“无从下手。” “不过据当时一早先到荡星山的天师回忆,有人亲眼看见个穿金丝衣裙的女人出没。不过由于这个人只是个一钱相师没什么修为,而且除了他以外没其他人看见,大部分认为他提出什么穿金丝衣裙的女人只是想哗众取宠。” 金丝衣裙? 我一下想到那天在镇龙井扯我们后腿那个女人。 她的神力可远比金华山山神忘忧大的多。 当时我还感受了下,忘忧的神力和她一比那简直就是芝麻与地球的较量,不值一提。 难不成,她就是天上下来那个大人物。 否则怎么解释她前脚出现在荡星山,后脚清秋多带领的魔就被团灭了? 想到这儿我又赶忙问:“大天师,上官...啊不对,那个大魔呢?” “这就是我讲的第二点。” 容羡说:“我们到时,上官清秋也已重伤。但绞杀过程中她并未落网,而是凭借修为逃了除去,现已不知所踪。” 不知为什么,一听这个消息我本能的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没死就好。 这个念头一出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我还对那个大魔念念不忘? 她害死了我,对我也根本没什么情谊,什么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全是为了利用我的鬼话,我咋还对她牵肠挂肚的? 魔对人意志,能渗透的这么彻底嘛? “肖守一,” 容羡见我愣头愣脑的半天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我赶忙回过神,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容羡神色郑重:“现在问题就在这里,上官清秋做为白火山大魔,她所管辖的魔全部覆灭只留她一人。她一定不会甘心,我估计,她会再来找你。” 我一愣:“找我干什么?” 容羡说:“你曾让她栖息在你背上,帮助她逃过道门追捕。” “我单独把你叫过来就是想告诉你,现在她身处逆境孤立无援,如果找上你,你千万不能再对她施以援手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起码,对你自己不是件好事。” 我心里一痛,仍对容羡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再那么傻,帮她等于害天下人,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容羡对我轻轻点了下头,正想再说些什么。 忽然看着我双眸神色一变,明亮的双眸中一个称心的倒影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他已经跑到容羡跟前,气喘吁吁却脸色大变:“不...不好拉!大天师,出大事了!天大的事!” 容羡更是神色肃穆:“什么事?” “魔!” 称心上气不接下气:“魔出来了!五行封魔地里的魔,全出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魔刚才不是已经被凤池天师府一网打尽了,怎么还有魔? 而且称心刚才说那个什么五行封魔地又是怎么回事? 第218章 念念不忘 http://.biquxs.info/

称心才说天下有五方,东南西北中。有五行,金木水火土。有五山,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 五行封魔地,就在这五山相近。 分别为金地白火山,木地青蛟山,水地黑水山,火地红石山,坤地黄言山。 这个五座山下,都镇压着成千上万的魔。 百年前凤池天师府上一任大天师钟鸣封魔时,只不过将魔封印在白火山一出。实际在白火山之前,已经另有四处镇魔之地了。 那四处创建时间比白火山更早,封魔更多。 现在白火山的魔刚平定,其他四地的魔却倾巢而出了。 容羡赶忙问具体情况。 称心说:“这次被破封印的是坤地黄言山,众所周知坤位属中,地处黄河,是除白火山外最好找的一处封魔地。” 怎么回事呢? 原来当年世上的五处封魔地,除了白火山外,其他四地没人知道具体位置。 都知道地在五岳山附近。 可以五岳山为中心,四面八方扩出去多少江河湖海,自古以来其位置鲜有人知。因为这些地方当时用了特殊的封印和大阵,据说还加了神力,道术是找不到的。 所以凤池天师府的人只知道有这么些个地方,却从没听它们破过。 只有白火山地处渝州,众所周知。也正因如此凤池天师府在上边儿盖娲皇庙以镇压,还派重兵把守。 而其他地方,既然找不到,自然也没派人保护。 现在除了白火山外,居然还有个封魔地的封印破了。 这破的还是中央位置黄言山。 不过一想也对,黄言山地处中央被五行朝拱。传说中又有上官清秋于黄河中引救群魔的记录,估计那山就在黄河边上。 但这回谁他妈吃饱了撑的能在黄河附近那么多山中找到黄言山,还他妈将魔给放了出来。 这个问题容羡也想知道,一双不怒自威的丹凤眼扫向称心。 称心赶忙说:“前去探测的天师说他们也不知道,因为没抓到人,现场也没有人为的痕迹。据说当天下雨,雷电大作,那山是让雷给劈塌的。” “我们的人在封印附近也发现雷电劈破山石的痕迹,估计是自然所为。” 容羡好看的眸子一凛:“那就是天降横祸了?” 我一听不以为然。 不知怎么,一听雷电两个字我就想到冯不厌,他手上的九天应元杵其实就是龙角杵,可以行雷闪电。 上次在金华山我亲眼见过它的威力。 而且白火山的魔就他妈是冯不厌放出来的,我手上的金刚杵就是证据。 这金刚杵要不是他的,他咋花钱让那个叫夜燕的小东西上我那儿偷? 妈的现在黄言山的封印也破了,他是想祸害苍生咋地? 与此同时称心却拿出个视频给容羡看:“也不一定,据案发时被困在山上的驴友拍摄的东西来看,封印破之前电闪雷鸣,却已经有几个人向封印方向而去。那些驴友也是见那几个人行为奇怪,那么大的雷不躲反而向打雷的方向走,而且雷劈到边上都不怕,怀疑他们有什么特异功能,打算拍下来发抖音的。” 容羡低头仔细端详起那个视频。 我赶忙凑过去瞄了瞄。 发现拍摄角度在一处山谷,中间儿隔着万丈深渊,对面也一个山谷,这会儿风雨大作,进山的羊肠小道上却有几个人逆风而行,正朝山谷里走。 个个穿着黑雨衣捂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 这..这线索根没有区别不大。 不过聊胜于无,万一以后能查出点儿啥呢? 容羡跟我想的一样,嘱咐称心把视频保存好。又叫传令下去,所有道门人荡尽三危川漏网之鱼后就撤退,开启全国封魔。 毕竟黄言山附近可没什么结界能把他们困在一个地方,魔从封印出来肯定满世界跑。 可独独进不来渝蜀两洲。 因为外边儿有江司辰他奶奶做的结界。 以前白火山群魔乱舞时,渝蜀两洲最不安全。 魔出不去,玄门道门的人没少怪傅大先生,现在有了这个结界,其他地方的魔进不来,渝州蜀州成了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又开始感恩戴德起来。 现在容羡下令撤退,道门中人好多人已经退出三危川了。 毕竟凤池天师府那个奖赏依旧有效,封魔中立功的人能进天师府享受优待,同时也意味着名扬四海。 好些沽名钓誉之辈在接到这个消息时已经迫不及待离开三危川往黄言山附近而去。 只有为数不多几个人愿意留下清扫余孽的。 我想着来都来了不把魔除干净,不相当于白来一回? 就和玄微堂的人留下在三危川呆了十几天,还真扫出不少漏网之鱼。 期间张天师府那个卢雨眠带着他两个叔叔跟我们打了几次照面,他们也在尽心尽力清楚余患,看来还真不是沽名钓誉之徒。 我们还说过几句话,感觉这个人挺随和,说话做事都令人如沐春风。 我跟江司辰感叹张天师府不愧是多年的道门领袖啊,即使现在败落,培养的后人依旧无比优秀。 江司辰却白了我一眼,说我跟卢雨眠才认识几天啊就这么拍他的彩虹屁。 还警告我离这个人远点儿,姓卢的人没那么简单。 我当时不以为意,见魔也扫荡的差不都了,吞星盘的指针也不再乱转表示三危川危险已解除,就和江司辰他们回渝州了。 一回去没见老头,掏出手机看微信才知道他云游去了。 由于老头病好后一直这样,行踪飘忽不定的。 我也没在意,就上楼洗漱。 又订了些外卖。 不是我抠,三危川十几天玄微堂全体人都累坏了,现在急需休息。 吃完饭碗筷一丢,大伙儿就各自回房睡觉了,也不管现在什么时候。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也没几个人,就花蝴蝶出来倒了杯水还问我饿不饿。 我刚想说不饿叫她好好休息时,一个人一下窜进门面,还他妈用力拍了下我肩膀:“哎呀!妈呀!你可算回来了!” 回头一看,这一身库奇金腰带的,不正是隔壁粥铺的牛犇吗? 这货最近发了大财,一百万的玛莎拉蒂说买就买。 上回不还主动用这车送我们回去吗? 而且我上回也说过,这货手上有个铜钱尸斑,用不了几天准出事儿,这不今天上门儿了么? 花蝴蝶却对他不太待见。 因为没回她经过他们家粥铺门口时,牛犇老冲她吹口哨,搞得她挺厌烦的。 这会儿牛犇还冲她色迷迷的眨眼呢。 花蝴蝶顿时皱了皱眉,但良好的教养依旧没让她说脏话,只问他:“你干嘛?没事儿的话请出去,我们要睡觉了。” “别别别!” 牛犇生怕花蝴蝶赶他,赶忙朝我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我胳膊:“我是来找守一哥的。” 花蝴蝶白眼一翻:“你年纪好像比他大了不止一点点,上回你老妈说过,你过完清明就三十了。” 牛犇嘿嘿一笑,讨好道:“我这不叫的尊重一点儿,显的亲切嘛!” 我赶忙摆摆手:“牛哥你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 牛犇挠挠头就把手上那个铜钱尸斑给伸过来了:“还不是这玩意儿,守一呀!上回你可说了,有问题找你。” 我低头一看,那铜钱尸斑比先前扩大了些,颜色也深了,就让花蝴蝶给他看看。 花蝴蝶上前瞅了一眼儿:“毫无疑问,尸毒。” “已经烂到心肺里去,每天子午两个小时钻心的疼。再拖下去,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太准确了!” 牛犇一拍大腿:“这玩意儿看着不大,最近却越来越疼,好几次我都给疼晕过去了,要命啊!那什么,三天之内必死无疑是不是真的?” 花蝴蝶冷冷看他一眼儿:“你觉得呢?” 牛犇又一把将我手给拽住了,面如土色:“大佬,救我。” 我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手上的铜钱尸斑哪儿惹回来的? 他才道出前因后果。 说前段时间自己不是手头紧吗?经济不宽裕,铺子生意也不紧气,兜儿里浑身上下也没几个钱。 他寻思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就想到赌。 当即就以各种借口找了亲戚朋友借了四万块钱,奔着城里一个黑赌坊就去了。 本来还想赢个什么跑车别墅回去。 谁知刚一上桌就输了个底儿朝天,被人连哄带骗加出千搞出去三万五。 他一看兜儿里还剩五千,急的跟什么似的。 偏偏那些人还不让走,非把他缠磨个干净。 他一想这是跟古代的赌坊一样猜色子比大小,又不是打麻将。万一下一把老子逆风翻盘了呢?来就来。 不过来之前他得去上个厕所。 本来他以为下一把输定了。 谁知他刚蹲下,厕所格子下伸出只白手,手上还摊着个东西。 跟着一个声音告诉他:“只要你把这东西捏在手上,就会无往不利。赢过台面上所有的对手。” 他把那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个纸壳剪的铜钱。 还是那种平时用做纸钱冥强的那种纸壳。 再一看那只白手,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不说,上边儿还开了裂。仿佛僵尸的手摔在地上造成的,总之不是活人。 他顿时吓的魂不附体。 那人却告诉他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我是这个厕所的清洁工老伯,不是鬼。一会儿你只要照我说的做,今晚必定赢个大满贯。 等你赢了钱,再来这儿找我。 牛犇将信将疑,捏着铜钱回到赌桌。 还真和白手说的一样,从这一把开始他无往不利,连着赢了个大满贯。搞的那些对手都不敢跟他赌了。 庄家也不敢再让他留下,怕他把赌场给赢空。 他顿时喜出望外,抱着那些钱回到厕所。 可当他打开刚才那个伸出白手的厕所格子打算跟清洁工老伯好好分享一下胜利的喜悦时,顿时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第219章 夫宫缺月 http://.biquxs.info/

格子间空空如也,哪儿有什么人。 他刚开始没往恐怖想,以为老伯去别的地方了,就拉了个员工问清洁工老伯下落。员工却告诉他这儿的清洁工全是阿姨,压根儿没什么老伯。 他当即吓了一跳:莫非撞邪? 但真应了那句话叫穷比鬼可怕,牛犇刚开始还后背发凉,之后一寻思,鬼怎么了?鬼不照样帮自己赢钱了? 只要能帮自己发财,那就是好鬼。 牛犇这么一想还乐呵起来,大大咧咧冲厕所喊了声谢谢啊,高高兴兴捧着钱回去了。 第二天牛犇又带着那纸壳铜钱上赌坊,打算继续一下昨天的辉煌。 谁知出师不利,带的钱输了个一干二净。 好在他留了个心眼儿把昨天赢的钱大部分存银行了,否则还真得再吐出去。 那时输急眼牛犇也什么都顾不上了,抓起手上的纸壳铜钱直奔厕所,想找那个老伯问问什么情况。 这一去还真让牛犇给遇上了。 他蹲坑时又有只白手给他递纸巾。 他一见以为真该自己时来运转,迫不及待问老伯,说你给那个纸壳铜钱昨天还有效,今天咋不起作用了呢? 老伯就告诉他虽然这叫尸咬招财钱。 是用尸体口中含过的黄纸剪的,具有一定的招财功效。 但纸毕竟只是纸而已,经不起磋磨所以时间有限,招财的效果只能维持一晚上。第二天见光作废。 牛犇贪心不足,一门心思想赢更多的钱,赶忙问他怎么办? 老伯就告诉他有一种尸咬钱是用真金白银做的,它就被尸体咬在口里,所以叫金银尸钱。 其效果霸道无比。 牛犇能搞到这种金银尸钱的话,以后必定百赌百胜,想输钱都难。 牛犇一听,心痒难耐。 迫不及待问上哪儿能搞到这种金银尸咬钱? 只听隔壁老伯嘿嘿一笑,说我倒知道哪儿有,但你有胆子去吗? 牛犇说怎么不敢? 只要能发财,刀山火海也愿意。 老伯又阴阴一笑,说不用刀山火海,我知道有个地方,冲云山墓园有个比目鸳鸯墓,里边儿埋着洛城首富洛远生的儿子儿媳。 那尸咬钱就在尸体嘴里。 一男一女,一金一银两块尸咬钱。 你只要随便拿出一块,这辈子别说吃喝不愁,简直可以为所欲为啊。 牛犇赶忙问那个比目鸳鸯墓怎么走。 老伯说你去了可别后悔喔。 牛犇听老伯的口气还以为有什么可怕的事儿,谁知到那儿连人坟都刨开了却啥都没发生,他翻了半天没找到尸咬钱,以为老伯骗他,骂骂咧咧就回来了。 谁知回来不久就发现手背上生了个铜钱尸斑。 现在痛到钻心,医生都救不到。 这不他才火急火燎找我来了么。 我一听,就让花蝴蝶给他看看。 花蝴蝶带着手套将那个尸斑仔仔细细检查了下说:“这尸斑和我平时治的那些不同,有点儿特级疑难杂症的味儿了。” 牛犇一听这话吓的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问:“怎么的...就是治不好的意思吗?” 花蝴蝶点头又摇头:“不是治不好,是要花时间。” “你这病因和病体特奇怪,我得好好研究下。估计怎么也得两三天吧,这样,三天过后你来取药。先回去吧。” 花蝴蝶都这么说了,我就让牛犇先回去。 谁知牛犇却踟蹰不前,双手绞着衬衫下摆,扭捏的跟小媳妇儿似的:“那个..那什么....” 我见他欲言又止的,赶忙说:“牛犇哥,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牛犇唯唯诺诺的:“那天我去洛城冲云山墓园挖那个比目鸳鸯坟时,不仅没找到尸咬钱,还出了点儿小意外。” 我问什么小意外。 他说:“我挖坟挖到一半让人给逮了,不知哪儿跳出三五个大汉抓住我一顿胖揍,还说我坏了他们家风水,要我赔。” “赔什么?” 我一听那坟都叫比目鸳鸯墓了,坟主又是洛城首富的儿子,要赔的肯定不是钱吧? 果然牛犇摇摇头,战战兢兢道:“他们家老爷子,也就是现在的洛城首富洛远生跟我一样得了没人能治的怪病,在外边儿打听了好久说是风水坏了,他们家人去查坟时正好把我撞上,我就成他们老爷子那病的罪魁祸首了。” “他们非让我把老爷子的病治好,否则不让走,要送我去坐牢。” 我看了他一眼:“那你现在怎么回来的?” 他心虚的瞄了我一眼:“我..我说我们镇上有个阴阳先生很厉害,他手下的人不仅能看风水也能治病,保证能把洛老爷子看好。” “洛家的人就叫...就叫我回来请你。” “嘿你这人,” 还没说完花蝴蝶就炸了:“怎么乱给人接活儿呢?守一哥刚从三危川回来,多少天没睡过好觉了。” 我私心里和庄化蝶说的一样,也想好好休息。 但我这个人又心肠软,经不住别人哀求。 一见牛犇可怜巴巴的就同意了。 牛犇一听,就要带我们直奔洛城,正好这会儿江司辰也起来了,一听我们要出去,觉也不睡了打算和我们一起。 很快到了洛城,洛家住的半山别墅,场地十分广大。 一到那儿,牛犇就给和他接头的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 她穿着考究,应该是管家级别的人物。 一见牛犇又打量我们几个一眼,笑容可掬的问:“这几位就是你找来的大师?” “对对对!” 牛犇赶忙介绍说这位是洛远生家的管家洛婆婆,洛远生家的事儿大部分都是她做主。 我们和赶忙叫了声洛婆婆好。 洛婆婆为人随和,一听这话害了一声:“什么做主不做主的,不过有幸得老爷高看一眼,就得事事亲历亲为罢了。” 又说:“这洛家啊本来是我那老头子洛华打头阵管事,老爷生病请先生也是他一手安排的,但他今天不舒服不能来,这不才让我顶班了么?” 我赶忙介绍自己叫肖守一,又把江司辰和花蝴蝶的名字告诉他。 洛婆婆一见牛犇还真所言不虚带来这么多人,十分高兴,和我们说话期间还有意无意细细打量起我们来。 我这也有点儿职业病,就也给她看起了面相。 但见她面若银盘是个有福之人,但唯独眼尾夫妻宫凹陷呈弯弯月牙的形状。这在面相上叫夫宫缺月,主婚姻不如意。 如果再加上山根横纹与鼻子起节,那爱情一定难上加难,注定孤独终老。 好在她鼻梁平滑,不过山根有些隐纹。 这就说明她的婚姻上最近出现了点儿问题,但这个问题她又没察觉,估摸着是老公在外边儿有人了什么的。 不过看归看,我也不好告诉她。 毕竟这种两口子的事,女方又没发现,你去说一嘴,搞不好人家说你搞事情。 而且我们是来看洛远生的。 这种别人夫妻间的事,还是等他们自己发现的好。 我这么想时,众人的脚步已经跟随洛婆婆来到了别院里边儿,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到处栽种着奇花异草,还有满院子的银杏。 我想到上回在那个冒牌刘亦菲处时,他们家也一院子的梧桐树。 就问:“洛婆婆,你们家老爷特别喜欢银杏叶吗?” 洛婆婆轻声细语的:“不是,老爷对院中的奇花异草十分讲究,对树倒没什么讲究,院子里种树的事宜都交给我老公打理的,是我老公喜欢银杏,说银杏浑身是宝,不仅树叶好看,结出来的果子还可入药,清凉解表。” 原来如此。 花蝴蝶却笑嘻嘻的:“这洛老爷也挺信任你老公的,连院子里栽什么树都听他的。” “那是,” 洛婆婆眉开眼笑:“我老公从年轻时就跟着洛老爷,到现在已经二三十年了,在最困难时,他还为洛老爷吃过苦,为洛老爷挡过刀子,两人名为主仆,说是兄弟也不为过。” 我点点头,听起来这洛老爷也是个知恩图报的。 我们跟着洛婆婆一直前往内院,刚走到内院门口还没进房间,就听到一声:“啊!” 撕心裂肺,响彻长空。 “哎呀!” 洛婆婆一听,大吃一惊:“老爷醒拉!大伙儿快跟我进去吧!” 说完自己抬起脚步先进去了。 我一行走赶忙跟上。 一进去,一大股酒香扑面而来。 定睛一看,只见装修的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有一张檀香木的大圆桌,桌子上重重叠叠的放了好多个褐色的酒坛子。 一个穿白色唐装的老人从床上起来,抓起桌子上酒坛子举在头上顶上,脖子一仰坛子里的酒水“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老人的嘴巴张的极大,跟个专门装酒的海漏斗似的。 好像生怕漏掉一滴酒。 我还闻出来,这些酒都是上好的骨醉,顾名思义能让人骨头都醉了,酒劲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嗜酒如命,根本不会选这种酒。 我十分不解问洛婆婆:“我来时听牛犇说你们家情况,你们老爷本来不会喝酒,现在怎么对骨醉这么痴迷?” 第220章 四个太太 http://.biquxs.info/

洛婆婆叹了口气说他们家老爷以前真不喝酒,而且别说喝下肚,就连端到鼻子边上闻闻酒味儿都会浑身不舒服,现在嗜酒如命,也不知道为啥。 花蝴蝶一听这话把我拉到边上:“守一哥,这洛老爷子不会和罗四详一样让酒蟾上身了吧?” 我一想也有可能。 从前滴酒不沾的人突然嗜酒如命,还真可以往酒蟾方面解释。 又一看洛老爷子神色痛苦,似乎并不想喝酒。 就问洛婆婆:“你们家老爷子最近去过什么奇怪地方没?” “没有哇!” 洛婆婆仔细回忆了半天:“老爷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顶多在后边花园儿打打太极,没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赶忙冲老爷子喊了句:“洛老爷,你是不是不愿意喝酒?” “嗯嗯嗯....唔唔....嗯嗯....” 洛远生口齿不清,一听的我的话朝他望过来,似乎想点头又怕酒洒了的样子:“嗯嗯嗯.....唔唔....” 说话间,一坛酒已经下肚了。 只听“咚”的一声,酒坛子跌在地上。 又“噗通”一声,洛远生整个人也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来人呐!” 洛婆婆赶忙伸手招呼两边的人过来:“把老爷抬到床上去。” 几个守在边儿上年轻男人就一起过来,七手八脚将洛远生抬上床,平平稳稳的躺着,由于平躺,他的大肚子显的格外突出。 随着洛老爷身子动了,他的大肚子似乎也动了一下。 那样子,真像怀孕的孩子在在母体里动了一下似的。 牛犇一看那大肚子也吓了一跳:“咋地男人也有怀孕的,莫不是怀了鬼胎?” “别乱说!” 花蝴蝶横了他一眼:“听守一哥怎么说。” 我一听,问江司辰:“刚才那肚子动了一下你们也看到了?看来不是我眼花。这肚子里有东西的事儿,我们也不是头一回遇上。” 江司辰一听说:“我以前处理过一个女人的邪事,她的症状和洛老爷子差不多。 “也是没有怀孕却大个肚子,十分爱吃东西,每天不吃个十只八只得野生动物就不安乐。” 可她和洛远生不同。 一来她是个女的,肚子里是因积了三个以前打胎留下怨灵,又吃了长寿井里的长寿龟导致的。 二来他们吃的不同。 准确来说是一个吃一个喝。 一个吃东西停不下来,一个喝酒停不下来。 但都可以因由此断定,是肚子里有了东西导致如此的。 花蝴蝶一听,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只有弄明白洛先生肚子里是什么东西,才能对症下药,对不对守一哥?” 我点点头。 又走到洛婆婆身边问:“你们老爷一个人睡在这儿,怎么没个家人照看?洛老爷没有子女在身边吗?” “嗨呀!” 洛婆婆一听,轻轻打了自己一下:“你看我这记性,刚才尽关心老爷的事儿去了,都忘了给大师你说说我们家的情况。” 我看了一眼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的洛老爷:“现在说也不迟。” “是是是!” 洛婆婆赶忙叫我们在凳子上坐下,又叫人拿了绿玉方糕和碧螺春茶招待:“你们先坐,听我慢慢跟你们说。” 我见桌子上绿玉方糕雕的跟真花儿似的,勾的食欲大振,也拿起一块儿吃了起来。 洛婆婆清了清嗓子,原本打算做个演讲式的。 却在看了一眼床上的洛老爷后变的细声细气:“我们家老爷不用介绍你们也认识了吧?洛远生洛老爷,这洛城的首富。” 我他们都吃糕点喝茶没说话,示意继续。 洛婆婆说:“这俗话说——富贵门前是非多,这是非怎么来的呢?不是从生计上了,不是从交际上来,无非是从女人上来。我们老爷虽是洛城人却是葡籍,好像澳门赌王似的,可以想取多少个老婆就取多少个老婆。” 花蝴蝶来了兴趣,放下手上的茶杯:“那洛老爷,有几个老婆?” 洛婆婆伸出四根手指:“这原本呀,有四个。” 此话一处,在场的男同胞都羡慕的不行。 齐人之福,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洛婆婆说:“老爷的大老婆是原配,从小和老爷青梅竹马,后来到了结婚年纪两人就举行了婚礼,一年后还为老爷生了个儿子。” “这原本应该是幸福美满的结局,可天不从人愿,没过几年夫人就得了疾病去世,只留下一个儿子叫洛子文。” “因此洛老爷对这个儿子也是加倍宠爱,要什么给什么。老爷说看到子文就能想到夫人,所以一直想尽办法满足他所有要求。” “也正因为这样,产生了祸事。” “原本洛子文和洛老爷一样,英年早婚,在二十岁时已经和少夫人领证结婚,少夫人不久就怀孕了,还是龙凤胎。” “可在少夫人生孩子那天,子文不仅不在医院陪少夫人生孩子,还和一帮飞车党去飙车,结果在赛道上出了车祸横死。” “少夫人惊闻噩耗,在生下小小少爷和小小姐后也去世了。” 花蝴蝶一听,总结了一下:“也就是说,现在洛家的大房,除了洛子文留下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全都死完了。” 洛婆婆点点头。 “那还有呢?” 花蝴蝶似乎对豪门恩怨十分有兴趣:“你不是说你家洛老爷有四个老婆吗?还有三个呢?” 洛婆婆婆说:“大夫人死后,老爷又取了一个。” “当时的二夫人,原本是老爷的秘书,见老爷因为夫人去世整天不开心来安慰她,谁知老爷那天喝了酒,把她给.....老爷是个负责人的人,就娶她当了二夫人。” 花蝴蝶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 “哎!” 洛婆婆叹了口气:“这二夫人福气也不长,原本已经怀上了老爷的孩子,可不知得了什么病,最后生孩子时一尸两命,她自己死了,孩子也没保住。那死胎扔出去时我还去看了一眼,浑身上下青一块红一块的,跟个半生不熟的螃蟹似的。” 我一听,想起宫斗剧上害人的桥段。 孕妇忌凉。 害人者以芭蕉叶垫在蒸笼底蒸糕点给孕妇吃,又辅佐以其他,使孕妇生下畸形死胎。那死胎就是浑身青色。 现在一听青一块红一块,倒有些像借助玄门中胎害的方法,将胎儿的魂魄摄取造成的死亡。 洛婆婆却不知我在想什么,只继续说:“二太太死后,老爷本无心再娶,当时老爷的母亲也就是老妇人尚在人世,说老爷现在只有一个长房留下的长孙,连儿子的都没有,怕以后长孙有什么意外后继无人,于是执意为老爷安排了一门亲事,也就是老爷的三太太。” “三太太是一个小作坊主的女儿,原生家庭不怎么富有。” “她也不爱念书,只爱穿衣打扮。” “老爷常说她到底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子上不得台面,和老爷没什么共同话题。因此老爷也不怎么理她,不怎么和她说话,只给她钱叫她想买什么买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她为老爷生了个女儿,之后就再无所出。” “我们老爷是个满腹诗书的人,当时在他书房伺候文墨的有一个小丫头叫冰玉,生的水灵灵的十分招人喜爱,老爷平时读书时来了兴致,想和人交谈时,她也能说上两句。” “老爷还时常夸冰玉,她的文才连很多男子都自叹不如。” “还问冰玉为什么不去读书,跑来洛家当捧砚丫环。” “冰玉说家里穷弟弟多,她因为是个女孩儿不被家里待见,父母还想让她当伏地魔负担弟弟们的一生一世。她不想为弟弟们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就偷偷跑了出来。只每个月给家中寄些钱回去就是了,我们老爷听了,还特意送冰玉出去读书呢!” “不用说。” 花蝴蝶听到这儿,跟个已经猜出故事结尾似的:“这冰玉学成归来,就嫁给了你们家老爷,成了洛家的四太太对不对?” 洛婆婆听了哈哈一笑,眼角的鱼尾纹都炸开了:“正是正是。” “要不怎么说通点文墨是好的,能带来福气和贵气。这四太太可是个福禄双全的主儿,因为和老爷说的上话,老爷特别喜欢她。她为老爷生了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呢。洛家一下人丁兴旺,再也不愁了。” “正好那之后老夫人也过世了,老也也并没有再娶另外的太太。” 花蝴蝶一听捂住嘴笑:“只怕不是你们老爷不想取,是四太太手段太厉害,将你们家老爷身边的狂蜂浪蝶全都赶走了吧?” 洛婆婆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这位小姑娘年纪不大,看事倒通透。” 花蝴蝶笑而不语,心想这不是通透,而是自己妈妈也是这么处理围在爹爹身边的狂蜂浪蝶的,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花蝴蝶的妈妈,曾经还亲自摆平过一个情敌,将那个原本想和庄父私奔的情敌另嫁他人,成功的稳住了正室的地位。 天下女人,估计都一样。 我却纳了闷了:“听起来,你们家老爷这么多子女,还有个孙子和孙女,洛老爷仙子这个样子,怎么没一个在身边陪守呢?” 第221章 肚中酒虫 http://.biquxs.info/

“哎!” 洛婆婆又是一声叹气:“大师你有所不知。” “因为娶四太太时,和之前情况不同,三太太尚在人世。老爷怕两位太太不合,就给她们单独买了院子分开居住。” “这就跟古代皇帝临幸后宫似的,他想去哪个院就去哪个院。” “后来孩子们都大了,为了凑合孩子她们住的也远了。” “加上我们老爷子在得这嗜酒的毛病之前,还发生了点儿意外。” 我赶忙问什么意外。 洛婆婆才说其实洛远生去年已经去世过两回了,现在这样完全算捡回的命。 我一听十分奇怪,什么叫去世过两回? 这去世,还能多次抄作啊? 洛婆婆说是这么回事。 去年上半年有一天,洛远生为了几个子女争家产的事郁郁寡欢,怄气没吃晚饭就去睡觉了。谁知这一睡就再没起来。 第二天去叫他起床的佣人发现他尸体都僵了。 洛家人迫不及待给他发丧停灵,可当一家人披麻戴孝正哭呢,躺的直挺挺的洛老爷子忽然从棺材里坐起来了,还说了句:“我要吃鸡。” 当时可把洛家人吓的不轻。 之后洛老爷子吃了鸡还真活了,也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区别。医生一检查也说老爷子身体很好,只心肺功能稍微差点儿。 之后洛家人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因为这洛老爷子死的太突然了,还没来得及分家产了。 正当大伙儿以为洛老爷子死而复生还能多活个三年五载时,他又在一个下午一睡不醒,连呼吸都没了。 尽管医生都诊断洛老爷子已经去世,但有之前的教训洛家没很快给老爷子发丧。 说不定老爷子就和上回一样坐起来了呢? 还真是。 七天过后,在灵堂守夜的洛家人就见老爷子伸手揭开脸上的黄纸活了。 这回洛老爷子生怕自己又再死过去,毕竟都已经还魂两次很可能没有第三次了,就提前把家产分了。 那些子女已经的到各自应得的那份儿,自然没人再管他是生是死。 我一听恍然大悟。 洛婆婆还在继续:“三太太和她女儿倒不时来看看,但每次都要提着家产分配的事儿,气的老爷直拿酒坛子扔她们,她们这几天也不敢来了。” “那还有一个长孙呢?” 花蝴蝶细细思量后问:“不是说还有一个长房留下的少爷吗?洛老爷是他爷爷,他也不回来守着?” 洛婆婆摇头:“这长房少爷和死去的少爷的一样,估计是遗传了他爱玩儿的天性。成天不是喝酒就是打游戏,在外面和一帮狐朋狗友厮混,偶尔也会来看看,却依旧对遗产的分配有诸多不满。说自己是长房长孙,洛先生却偏心将大部分家产都给了四太太一家。” 花蝴蝶听了拂额:“豪门恩怨,说多了都是泪。” 正在一屋子人感叹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叫不成。 是那种穿着机械盔甲和长靴,因为走路时的晃动而发出的声音,“咔嚓咔嚓”的,伴随一个十分张扬的声音:“人呢人呢?!我爷爷今天醒了没有?” 说话间,这人已经走了进来。 只见他身高一米八五高高瘦瘦的,穿着一身黑色的飞车船用装备,十分高级,这一套我只在特效电影里叫过,不用想也知道价值不菲。 不用说,他就是洛远生的孙子洛冷。 他脸上也尽是张扬的神色,一见我一行人,问洛婆婆:“他们谁呀?” “是这样的。” 洛婆婆赶忙解释:“前些日子少爷少夫人的比目鸳鸯墓不让人给挖了吗?那个挖坟的人找了个阴阳先生来治老爷的病。” 又指着我介绍说:“这位是肖守一,肖大师。” 洛冷“喔”了一声,又打量了我一眼吗,语气十分轻蔑:“你能治好我爷爷吗?” 我不卑不亢:“尽力而为。” 洛冷将抱着的偷窥放在桌子上,又拿起一块绿玉方糕,边吃边说:“看你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吗,估计也比大不了多少。别是来骗钱的吧?” “反正你治不好我爷爷,我们家是不会付钱的。” 这种开口踩的奇葩都没人想搭理他。 洛冷却又自顾自念念叨叨:“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治好了我爷爷,我在酬劳的基础上多给你一倍的钱。总之不能让我爷爷有事,否则家产还不全落到四房手上了?” 我一脸黑线。 自己爷爷都这样儿,他却还只惦记家产。 洛冷满不在乎一屋子人鄙视的眼光,又问洛婆婆:“我妹妹呢?” 洛婆婆赶忙说:“早在老爷发病时,家里就已经通知了小姐,但小姐说老爷有病让找医生,她又不是医生,回来也没什么用。所以小姐现在应该还在美国没回来,说是....说是学业繁忙。” 我们又是一脸黑线。 这洛家人怎么个个都跟白眼儿狼似的。 “算了算了。” 洛冷一挥手,又问我:“那什么肖大师,你知不知道我爷爷到底怎么了?他从来不会喝酒,现在一次性喝这么多,算怎么回事?” 我见进入正题了,也不想说其他废话。 就分析了一下:“洛老爷以前不会喝酒,却在起死回生后变得十分喜欢喝酒。不知道,还会以为是起死回生导致的性情大变,但其实不是。” “为什么?” 洛冷之前也这么以为:“一个在鬼门关走了两三趟的人了,会不会因为魂儿在鬼门关没回来完整导致?” 我摆摆手:“不是,因为洛老爷以前不爱喝酒,现在也不爱喝酒,甚至可以说他现在喝酒,都不是心甘情愿,而是被逼迫的。” “逼迫?” 洛冷说:“看这地上新洒的酒渍,估计你刚才也见识过他喝酒的样子了,都是他自己拿起坛子在一坛一坛的喝,谁强迫他了。我担心他再这样喝下去,迟早把自己喝死。” 我却走到洛老爷跟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洛老爷的肚子:“这儿!” 那肚子也似乎知道有人在敲它似的,动了一下。 洛冷还从没见过爷爷的肚子会自己动,吓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结结巴巴:“什么...什么情况?” 我说:“洛老爷肚子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 听说有些孕妇怀孕时,会因为婴儿而改变自己的口味,洛冷深知自己爷爷是男的,总不是怀的孩子吧? 我沉吟了一会儿,想到书上记载的一个东西:“酒虫。” “相传酒虫嗜酒如命,十分喜爱喝酒。” “这种东西,原本在酒中生,酒中长。一刻也离不开酒,相当于酒水里的寄生虫。” “在这个世上,有些人之所以嗜酒如命,就是因为肚子里生了酒虫,一离开酒就浑身难受,所以有些人即使喝酒喝到爆肝,都到肝癌晚期了,却依旧酒不离手。” “就是因为肚子里生了酒虫,让他们不想喝也得喝。” “洛老爷就是这样。” 我说:“他肚子里有酒虫,所以才格外嗜酒,其实他刚才醒来时眼神告诉我,他是不愿意喝酒的。” 洛冷这会儿十分着急:“爷爷从来不喝酒,上哪儿招惹的酒虫?” “这个,” 我说:“怕要等将他肚子里的酒虫钓出来才知道了。” 洛冷一听,将桌子拍的啪啪啪直响:“那你还不快去!?怎么钓你说,是不是用鱼钩钓鱼那么钓啊?我告诉你我钓鱼可有一手了。” 花蝴蝶将这个中二又暴躁的少年一推:“一边儿去吧你,别打扰守一哥思考。” “你敢推本少爷?” 洛冷此时跟道明寺上身似的:“从来没人敢对本少爷动手,你是第一个,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注意你个大头鬼!” 花蝴蝶懒得和他说。 我也拉住他们,又对洛婆婆说:“麻烦你,去帮我准备一下等会儿要用的东西,我们把洛老爷子身体里的酒虫给钓出来。” 洛婆婆婆赶忙说没问题,要什么只管开口。 我说:“一根鱼竿,一个金色的鱼钩和一些医用棉花.....” “那那那....” 还没说完,洛冷接话了:“你看你看,我说他是用钓鱼的方法吧?” 花蝴蝶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脚,气的洛冷当场发作,要不是现在救洛老爷要紧,他们能打起来。 我又对洛婆婆说:“这些只是辅助用品,洛婆婆,你们家除了骨醉,还有其他好酒吗?” “有有有!” 洛婆婆赶忙说:“自从老爷爱上了喝酒,我老公经常天南地北的去给他收集好酒,不怕花钱就只捡好的买,现在地窖里存满了各种各样的名贵好久,还有洋酒蒲桃酒,你要哪样?” 我摆摆手:“洋酒算了,要白酒,要醇香最名贵的白酒。” 洛婆婆一听,赶忙亲自去拿酒了。 不一会儿端着提个两三个褐色的小酒坛子回来:“大师我跟你说,这酒我虽然交不上名字,但是我老公从外面高价收购回来了,是地窖里最贵的了。你闻闻。” 说完,将酒盖儿打开。 一种奇异的酒香立即飘满了整个屋子,十分醉人。 连我这样平时不喝白酒的人闻了这个酒香味,都想上去尝一口。 床上的洛老爷也一声闷哼,睁开了双眼。 “不好,” 我赶忙叫洛婆婆把酒坛的塞子塞上,一来防止挥发,二来防止洛老爷突然从床上窜下来抢酒喝。 但已经来不及了。 洛远生此时跟个体育健将似的,蹭的一下做起来,奔着洛婆婆手上那三个装好酒的坛子就去了,一把抢过一个,拔开塞子就要仰头喝酒。 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将酒坛子抢过来递给边上的江司辰。 自己又一个反手将洛远生制住,冲边上几个年轻人叫道:“你们几个,拿绳子过来将洛老爷绑在椅子上。”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动。 都看向洛冷。 洛冷大怒:“你们几个废物看我干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死马当活马医?照他的话去做。” 第222章 好大胆子 http://.biquxs.info/

几个人才匆匆忙忙拿了麻绳,将洛老爷绑在一个靠背椅子上。 此时的洛老爷已经醒了,但他眼中只有酒。 一边长大嘴巴,一边不停挪腾凳子向那几个酒坛子靠近。 我索性大手一挥:“你们几个将洛老爷连凳子一起绑在柱子上,千万别让他动。” 几个人这回不敢怠慢,依言照办。 洛老爷被捆在柱子上,寸步难行。 只能望着自己不远处那桌子上酒坛子,嘴巴张的老大,口水流了一地。 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一见洛老爷迫不及待的样子,大手一挥动对洛婆婆说:“你去找一个大木盆来,将这几坛子好酒全倒进木盆里。” 洛婆婆赶忙叫人去找了个大木盆来。 我一见,索性自己动手,将酒坛子里的酒全空出来装在木盆里,又找了个凳放在洛老爷面前,将酒放在凳子上。 那酒在坛子里时尚且溢香扑鼻,何况现在倒出来。 一屋子的酒水香气,连人都要醉倒了。 普通人都尚且如此,何况酒虫在肚的洛老爷,早已经被那个酒香的鼻歪眼斜,口水直流。奈何自己又被绑着,只能闻却喝不到。 洛先生面前,已经流了一地的哈喇子。 我伸头朝洛远生喉咙里看了一眼,除了红红的舌头以及喉管,什么都没有。 还不够。 我一见,伸出手在木盆里搅了搅。 屋子里的酒香更加浓烈,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让人很想喝上一口,一解心中之前被酒香吊起来的胃口。 洛老爷也是如此。 只见他仰着脖子嘴长的大大的,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大,在他的喉头,已经隐隐约约探出一截粉红色的东西。 这东西似乎还会动,正以探头探脑的样子一步步向蠕动。 又过一会儿,洛老爷的口中已经肉眼可见冒出一个肉粉色的虫头,那样子跟没有眼睛蛆似的,叫人看了肉麻想呕。 在场人都吓了一跳。 “喂...” 洛冷刚要出声,却被孟冬一把捂住嘴巴:“别吵!” 其他人一见,也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那肉乎乎的头从洛老爷子口中探出,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似乎在闻什么味道,跟着跟确定了什么似的,肉粉色的身子又朝外挪了挪,直奔酒盆而去了。 对了! 照这个速度下去,再过一会儿,那酒虫就会从彻底从洛老爷肚子里面出来,从而跌在酒盆里。 但事情往往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眼看酒虫一点点向外爬快出来时,一群人从外面冲进来,一见这场景顿时大吃一将:“喂!你们干什么?” 不等我说话,几个人又冲上来,一把将我的衣领揪住。 因为我站的离洛远生最近,冲进来的人一看,就跟我绑架了洛远生似的:“你这臭小子干什么?干嘛把我爸爸绑起来。” 揪住我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年纪和洛冷差不多,甚至还小一点。 又听他叫洛远生爸爸,不用说是洛远生和其他几个太太生的儿子了?不对,刚才洛婆婆说了只有四太太生过儿子,那这人就是四太太的儿子。 “冷静点,” 我一把将他的手丢开:“我们在帮你爸爸治病。” 洛冷也赶忙拉住那个男人:“四叔,是真的。他真的是来帮爷爷治病的。爷爷肚子里有个酒虫,我们正要把它钓出来呢。” 他四叔一把挣开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没听说过,我只看到你们把爸爸绑起来,你这臭小子,外人这么做你也不拦着,还不把爸爸放下来?!” 说完,指着四周站立的年轻人叫他们解绳子。 他们却没一个敢动的。 因为四叔虽然是洛远生的儿子,但自小和妈妈搬出去住了,不算这家的主人。但洛冷不同,他是洛家的长子嫡孙,又从小和洛远生长大,吃住在一起,洛远生的宅子里面,除了洛远生以外,自然是洛冷说了算。 现在洛冷没发话,其他人怎么敢胡乱动。 任由洛远生在椅子上哭天抢地的要喝酒,一张嘴巴张的老大。 因为刚才洛老四闯进来时,洛远生口中眼看已经快出来的酒虫,因为受了惊吓又缩回去了。我功亏一篑,气的心里直骂娘。 洛冷也气不打一出来,眼见到手的东西没了。 他不满的看了洛老四一眼:“四叔,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 洛老四斜睨了洛冷一眼:“我要是不来,你们把爸爸折磨死了都没人知道。洛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把爸爸绑成这样,不就是想逼他改遗嘱,把洛家的财产全留给你吗?老子今天告诉你,洛家产业是我们四房的,你想要,门儿都没有!” 分家产这件事本来就是洛冷心中最不痛快的,现在被洛老四一提起,即使自己这回真的没存那个心思,气也不打一处来。 一拍桌子:“洛老四你说什么呐!?” “我是尊重你才叫你一声四叔。” “按长幼尊卑,我是洛家的长子嫡孙,怎么就轮到你们四房了。你们四房在古代你知道叫什么吗?叫小妾!叫庶出!你算什么东西?!” 洛老四本来就是个脾气火爆了,一听洛冷这个话,随手提起一个板凳就要冲上来和洛冷干仗。 洛冷也不是示弱的,在架子上拿了古董花瓶就冲上去。 正在这时候,外面又冲进来几个女人。 一见乔四和洛冷的架势,吓的尖叫一声:“洛冷!老四!你们干什么?” 两人一见她们来了,都把手上的武器放下了:“你们来干什么?” 女人的们年纪也和洛老四差不多,但都比洛冷小,看样子是洛冷的姑姑们。 这洛冷也够憋屈的,自己本来是长子嫡孙,成天对着一群比自己年纪小的男女们喊叔叔喊姑姑不说,现在家产也分不到多少。 怎么想怎么难受。 因此对她们的脸色更不好了:“怎么?来看看爷爷死了没?死了你们好分家产是不是?” 她们本来就是来看洛远生的,刚才被一进来时的那一幕吓坏了,现在一听洛冷提洛老爷子,顿时想起来了。 刚朝床边上走了几步,一下就被绑在柱子上的洛老爷子惊呆了。 其中一个指着乔老子,结结巴巴的问洛冷:“这怎么回事....你干什么?洛冷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绑架你爷爷!” 第223章 我算老大 http://.biquxs.info/

“冷静!” 洛冷赶忙说:“爷爷肚子里有个酒虫,我们是在帮他酒虫呢!” “酒虫!” 洛远生的三个女儿并没有和洛老四一样冲动,一听只问:“什么酒虫?” 洛冷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刚才我说的,又说:“事情就是这样了,如果不将爷爷肚子里的酒虫钓出来,他会一直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喝酒,直到去世为止。爷爷的身体你们也知道,本来就不好,加上爷爷根本不会喝酒,再这么让酒虫糟蹋下去,爷爷还有几天活路?” 三个女儿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这欣喜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那是一种听到洛远生快死了就听到好消息的眼神。 但她们立马换了一副神情:“那可怎么办呢!爸爸你不能离开我们呀!” 说完,还扑到洛远生身上哭了起来。 此时的洛远生已经被酒虫迷的神志不清,心中只有面前那盆醇香无比的美酒,一个劲儿的长大嘴巴摇晃身体想靠近酒盆子,哪儿管这几个女儿哭什么。 她们面上哭着,估计这会儿心中的小算盘却打的劈里啪啦的:如果让他们把老爷子肚子里的酒虫钓出来,那老爷子岂不是很快就会好?老爷子一好了,不知道又多活几个十年八年的,那我们继承家产,岂不是和查尔斯王子继承王位一样艰难? 三个人不愧是一母所生,果真有默契。 小算盘打定后“蹭”的一下站起来,一只手指老爷子,对洛冷气势汹汹:“马上把老爷子给我放了!” 洛冷一摊手:“酒虫还没钓出来,不能放。” 其中一个女的一听,走到洛冷面前就对他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老爸死的早,没人照管你。是谁把你从小养大?还不是你爷爷?你爷爷平时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对他的?白眼狼。” “不是!” 洛冷被这突如其来白眼狼骂懵逼了:“我怎么就白眼狼了,不是说了爷爷肚子里有酒虫,不把它钓出来,爷爷指定没命!” 另一个女人指着洛远生说:“你看看你们把老爷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他现在的样子这么痛苦,咱们看的下去吗?” “就是!” 第二个女儿说:“我看老爷子根本不是什么酒虫上身,就是他年纪大了,又经历过死而复生转变了性情,是他自己想喝酒的。” 第三个女儿也随声附和:“对!老爷子不过喝点酒,你们就大惊小怪,还什么酒虫?这主意谁提出来的?”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都齐刷刷的看向我。 三个女儿不明所以,一把揪住一个离自己站的最近的家仆:“问你们话呢!这主意谁提出来额?” 家仆不敢多话,只一个劲儿的哎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姐你去问管家婆吧!” 洛婆婆赶忙站出去,对三个女儿笑脸相迎:“是这样的三位小姐,因为老爷最近嗜酒如命,劝解又不听,家中人怕他出事,以为酒鬼上身,就去找了大师上门,这不,果真瞧出毛病了。” “切!什么毛病?都是神棍骗人的把戏。” 三个女儿不以为然,指着我问:“就他还大师?” 洛婆婆点点头,一脸笑。 “这么年轻,一看就是神棍!” 三个女儿瞅了我一眼,又自顾自的看起了指甲:“你们是不是钱多了没地方花,有这闲钱还不如多给老爷子买几坛好酒,说不定老爷子这回死而复生就是为了喝酒,等他了解心愿也就去了,你们反而给他绑起来,岂不是不孝。” 三个女儿跟唱大戏似的,你一眼我一语。 这个人话头刚落,另一个人又接上了:“就是,把老爷子折磨成这样,还说什么孝顺?还不快把老爷子放开?” 说完,就要亲自去解绳。 “不能放!” 我一把按住她们要解绳子的手腕,语气坚定:“小姐,你如果将洛先生放了,过不了几天,他必死无疑。” 我哪里知道,三个女儿要的就是这效果。 她们巴不得老爷子快点死。 老爷子早死一天,属于她们的那份遗产就早一天到手,到时候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哪儿还用像现在这样,每个月的卡还限额。 被我按住的人一把将我甩开:“你干什么?想阻止我放开爸爸?神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把爸爸放开了,你骗不到钱了呗。告诉你,我们洛家的钱,即使用来买狗粮也不给你!” “你说什么呢?” 牛犇他们早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挡在我面前:“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你爸爸眼看生命垂危了你们还不救他。我看你们洛家的钱别用来买狗粮了,用来买狼粮才对,因为你们都是一群白眼狼!”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听这话能忍? 上来就推搡当在我面前的人:“你说谁白眼狼?说谁呢你们这些骗子?骗不到我们家的钱就开始恼羞成怒骂人了是吧?” “骂你怎么了骂你怎么了?” 牛犇这人本来就比较虎,一听这话扯着脖子吼:“你们放着自己老爸的命不救,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三个女儿毫不示弱:“你们才是骗子,想用我爸爸的性命来骗我们洛家的钱,做梦去吧.....” “够了!” 我真是服了这洛家的人,洛远生危在旦夕,他们还吵个不停:“你们别争了!这人说不能放就不能放!” 我的一嗓子,倒让屋子里安静了一小会儿。 跟着三个女儿的声音又响起来:“嘿!你说不让放就不放。凭什么呀?你是谁算老几呀你!?” “我算老大!” 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我说不让放,就不让放!” 屋子里顿时又安静了,纷纷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爽利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二十多岁的样子,一双丹凤眼神采飞扬,说话声音也中气十足:“爸爸身体里确实有对他有害的东西,不能拖。你们现在把爸爸放开就等于害了他,难不成,你们是想让爸爸早点死了然后分身家,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连试都不愿意让大师试一下?” 第224章 人财两空 http://.biquxs.info/

几个人看到来者,一下安静了。 三个女儿交头接耳的,瞅了一眼面前的人:“她怎么来了?” “怎么?” 这人走到三个女儿面前:“爸爸的家,我不能来吗?” 洛婆婆赶忙指着她给我介绍:“这位就是三太太生的女儿,洛环。” 我一听,想起她说过,三太太只生了个女儿,因为和老爷没什么共同话题,之后又被四太太上位,她就再没了机会,还和女儿搬了出去。 洛远生的家产,也没给她们母女分。 四太的其他子女们,也对这对母女颇为看不起,现在一看洛环出现,自然很惊讶, 洛老四板着个脸:“你来干什么?” 洛环淡淡一笑:“怎么,我不可以来看看爸爸吗?再说我不来的话,让你们害死爸爸都不知道。” “我们害死爸爸?” 洛老四一听急眼了,指着捆在柱子上不停挣扎的洛老爷子:“你看看我们没来时,洛冷这小兔崽子伙同一群神棍把爸爸折磨成什么样子?” 洛环两道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你说什么?神棍?” “对啊!” 洛老四一指我:“就是以这个小白脸为首的,还有他身后站的那一群人。是他们出主意把老爷子绑起来的,说什么老爷子肚子里有酒虫。我看他妈的就是骗子,还说什么是从玄门请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撑的请来的。” 洛环面部改色:“是我叫人请的。” “对对对!” 牛犇一见洛环,指着她说:“我去挖坟时就是被她带人捉住了,她让我带个阴阳先生来治洛老爷的,不然不放过我。” “什么?” 洛老四一听,震惊又愤怒:“我他妈就知知道是你!你和你那个蠢货妈一样,不害死爸爸就不甘心是吧?” 洛环一双丹凤眼冷冷的瞥了他一下:“我叫牛犇请大师回来,是救爸爸不是害爸爸。现在争吵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让大师试试,他是不是骗子,试完不就知道了么?” “试完?” 洛老四十分不友好:“试完老爷子就没命了,你开什么玩笑呢!不坚决不同意。” “我们同意!” 三个女儿一听洛老四的那句试完就没用了时,眼神就亮了。 反正她们终极目标也只不过想老爷子快点狗带,现在一说会被这神棍试死,岂不正中下怀。 到时老爷子被我试死了,还不用她们自己担个阻止老爷子就医的名头。 索性调转枪头一致劝洛老四:“就让他们试试吧。” 洛老四挥挥手:“不行不行,我坚决不能拿爸爸的生命开玩笑。” “洛四先生。” 我本来想等他们自己商量好了再出手,但扭头一看柱子上洛老爷子应越来越迫不及待,那虫子因为人多不敢出来,在洛老爷子的五脏六腑里乱窜,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老爷子的内脏都会被酒虫钻烂。 赶忙说:“你有这样子纠缠的时间,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事情?” “我的事情?” 洛老四以为我又会说出一大堆劝阻的话,却一下听见这么一句话,一下懵逼了:“我有什么事情?” 我看了他面相一眼,笑眯眯道:“洛老四先生,你最心爱的人马上就要跟人跑了,你不是视他如生命吗?” “常常说他比你爸爸还要重要,怎么他现在要跑路,你还不回去挽留他,反而在这儿做些无谓的纠缠?” 洛老四脸色一变,打量了我一眼,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你说什么?我有钱有身材,那女人爱我都来不及,怎么会跟人跑?” 我又一笑,摇摇头:“我说的不是女人,是男人。” “你奴仆宫和妻妾宫并不呼应,说明不喜欢女人,你性取向是男的,你最爱的也是个男人。而我说的也就是这个男人。” 此话一出,屋子里一片惊呼。 三个女人看向洛老四,试探性的问:“四...四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又怎么样?” 洛老四没什么城府,被人一问就什么都说了出来:“我就是喜欢男人又怎么样子?你怎么知道?” 我依旧淡定:“看相看的。你现在相信我们不是神棍了吧?” 洛老四半信半疑:“那...那你刚才说他要跟人跑了怎么回事?” “他曾经发过誓,一辈子都不离开我的。喂!你是不是胡编乱造啊?” “不不不,” 我一五一十告诉他:“我说的都是丛你的面相上看到的,你的妻妾宫上出现了一条外逃纹,加上财帛宫底部发红,火已经烧上准头。” “说明你全部的身家,你的不动产和可流动资金,全部给了他。现在,他要带着这些钱跑路了。” “不出意外的话,你将人财两空!” 洛老四一听急了:“什么!我真的把所有的钱都给阿德了,还有我名下的三十几套房子也全换成了他的名字,现在他居然要丢下我跑路?” 说完,赶紧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果真,电话那头一片忙音。 再拨时,已经不在服务区。 洛老四脸色变了又变,另外掏出一个手机拨了一串数字,半天那边响起一个懒洋洋的男人声:“什么事?” “你在哪儿?” 洛老四迫不及待:“我想见你。” 懒洋洋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老四,我想了一下,男人和男人之间在一起还是有压力,我承受不住世人的眼光,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你说什么?分手?” 洛老四不淡定了:“我所有的钱和房子都给你了,你现在跟我说分手?那好,你把房子和钱还给我。” 懒洋洋的声音发出一声嗤笑:“别傻了老四,你都送给我了,怎么还好意思要回去呢?” “先不说你们家那么多钱,就我和你在一起,你也睡了我那么多次?当肉体补偿费吧!就这样,别再打来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洛老四气的直吐血,一把将电话扔在地上,冲出门去找那个负心的男人算账去了,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一见洛老四走了,洛环走到我面前对说到:“大师,真是对不起我来晚了,之前没说清楚叫你们白白受了半天委屈,现在老四走了,我想在场也没人反对了,请大师你快开始吧,救救我爸爸。” 我一听,扫了一眼其他三个女儿。 只见她们的眼神里满怀期待,心中巴不得我快点把洛老爷子弄死。 我见她们没说出反对的话语,就开始安排:“好你们现在都出去,留下一两个家人在这儿照看就行了,人多了酒虫能闻见生人气,不会出来的。” 屋子里面的人一听,赶忙出去了。 只有那三姐妹站着不走:“我们要在这里看着,万一你们对我爸爸有什么不利,我们也好阻止你。” 我无奈:“想看就看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会儿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张开嘴尖叫,否则后果自负。还有站到门口去,一会儿你们想逃跑也方便。” 说完,叫我他们也出去了。 屋子里除了三个女儿,就剩下洛婆婆还有我。 我问洛婆婆:“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好酒,这个酒刚才已经闻过了,可能勾不出来酒虫,得换一个。” “没了!” 洛婆婆一听,哭丧着一张脸:“刚才用的就是最好的白酒了。” 我一听白酒,问:“刚才我听你说过你老公为洛老爷子收了很多酒回来,还有洋酒和蒲桃酒对不对?” 洛婆婆一听:“对对对!都是上好的,最顶级的酒。尤其是那些蒲桃酒,除了年份,口感和香味什么都是一顶一的,要不是我们家老爷有门路认识的人多,就算有钱都买不到呢。可大师你刚才不是说不能用洋酒吗?这酒虫不吃这一套呢?” 我想了一下:“也有例外,你想想你吃多了猪肉,是不是想吃吃其他的肉换换口味儿?这酒虫也一样,喝了那么多白酒,有上好的蒲桃酒它一定心动。” 说完又一拍手掌:“就它了,上好的蒲桃酒,去拿。” 洛婆婆一见我这么胸有成竹的,赶忙亲自去地窖拿酒了。 不一会儿捧了俩个蒲桃酒瓶子回来递到我跟前:“大师,这就是最顶级的蒲桃酒了,这酒我跟你说,就是那外国的国王他都未必舍得喝。” 我心想有没有那么神啊:“打开,醒好了倒进木盆子里。” 又过了一会儿,一大盆猩红的液体摆在洛老爷子面前。 此时的乔老爷被酒虫耗光了体力,再也没精力挣扎乱动了,但鼻尖一动闻到这异样的酒香,鼻子又开始骚动起来。 他圆睁着不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盯着木盆:“酒...酒....” “想喝吧?” 我一看达到了效果,随即用手上的木勺子将盆子里的液体搅动:“想喝你就过来呀!” 第225章 我会死的 http://.biquxs.info/

又一阵忙活,确定老爷子身体已经没事,又给他开了几个煲汤的药膳,这才退下。 我一想到药膳,就对洛远生说:“老爷子,这酒虫虽然吊出来了,但我必须嘱咐你,病虫口入。以后一饮一食都要谨慎,不可乱吃东西。” 洛远生赶忙点点头。 又一下点点头:“你...你是说这酒虫是我吃进去的?” 我点点头:“对,因为你以前从来不喝酒,酒虫不可能是自己从身体里长出来的,一定是你不小心吃了酒虫的幼虫,之后又喝了那么多酒,才让酒虫在你肚子里长那么大。” 说完,看向木盆里。 猩红的蒲桃酒里,酒虫肥胖的身体还在微微的抽搐。 洛远生吓了一跳:“我...我什么时候吃酒虫的幼虫了,这玩意儿看着肉麻,就是幼虫我想也好看不到哪儿去,我怎么会吃?” 我不由笑了一下:“当然不是单独让您吃,是混在东西里。” “老爷子你不妨想一想,在你爱上喝酒之前,你吃过什么食物?因为这酒虫只要一下肚,立即就会让人想喝酒,您不可能没映像。” 洛远生似乎回忆起什么似的:“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那天,阿华给我提来一笼猪肺,他知道我最爱喝猪肺汤,就亲自给我煲了端上来。” “我吃着吃着,就觉得,这么好吃的猪肺,如果不下点酒一起吃那可惜了,于是就叫人给我拿酒上来,谁知我喝着喝着,就一发不可收拾,越喝越想喝,就成了之前那样。” 我赶忙问:“阿华是谁?” 洛远生将手放在膝盖上:“阿华就是管家啊,他从年轻时就跟着我,最清楚我的喜好。” 我一听,指着洛婆婆问:“是不是她的丈夫,全名叫洛华?” 洛远生点点头,看了洛婆婆一眼:“哎!今天怎么阿华没来?” “是这样的。” 洛婆婆一见老爷子问洛华,忙说:“阿华他今天生病了,请了一天假,这不原本该他接待大师换成我了么?” 洛远生点点头:“你去把他叫来,我有话问他。” 老爷子不愧是经历多年沉浮的,没等我开口他已经先提洛华,要细细问他猪肺从哪儿来的。 洛婆婆哪儿敢说不,赶忙转身去了。 洛婆婆一走,洛冷站起来。 他走到那个木盆面前,看着猩红的蒲桃酒里泡着一条肉麻恶心的东西,指着问我:“就是这玩意儿在爷爷身体里折腾?把它给我吧。” 我斜睨他一眼:“你要这干什么?” “哎呀!” 洛冷说:“你就把它给我吧,没它我会死的。” 我没说话。 洛远生只当孙子好玩儿,什么都想玩儿一下,就说:“好好好,一会儿阿华来了,我问话完了后,这酒虫任你处置。” “谢谢爷爷!” 洛冷一听十分开心,上去搂住他还亲了一下。 “肉麻!” 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女孩儿的声音,三人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孩儿慢慢走进来:“爷爷,您没事吧?” 洛冷一见她十分不满:“洛冰,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洛远生也颇为不满:“你不是说,我这个老头子就算死了你也不会回来么?” 第226章 一笼猪肺 http://.biquxs.info/

“爷爷,” 洛冰赶忙走到洛远生面前:“我哪儿能说那种混账话,一定是哥哥领会错了我的意思。这不我一收到爷爷您生病的消息,就赶忙完成了手上的课题从斯坦福赶回来了么?” 洛远生一听,气消了些。 毕竟是自己的孙女,也生气不到哪儿去。 洛冷却不依不饶的,一把拉过洛冰:“就你爱学习就你学习好,学习再重要能重要得过咱们爷爷吗?” “你就是没孝心。” “我怎么没孝心了?” 洛冰一把甩开洛冷的手:“你知道不知道课题没完成私自离开我以后是会毕不了业的?也对,像你这种大学都没读过的人,怎么会知道?” 洛冷被洛冰气的半死,两个人吵成一团。 一边的我却奇怪了。 明明是一对双胞龙凤胎兄妹,怎么一个能上斯坦福,一个却连大学都没读过。 看洛冷的面相,也不是个读书的料。 估计是仗着家中有钱,即使不读书以后也饿不死吧。 不过看到面相,我却注意到一个问题,这两人虽是龙凤胎,怎么长的一点都不像呢?虽说男女有别,但半分相像的地方都没有。 尤其是眉毛。 洛冰生的眉长过目,且平顺有气,层层叠叠,青翠溢彩。 洛冷的眉毛虽长,却两个眉毛的形状不一样。 相书上有云:两样眉毛,必定异母。 难不成..... 这两人不是一个妈生的? 我这个念头刚一起,就被一声:“老爷...阿华到了。” 抬头一看,是洛婆婆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 男人的身形和洛远生十分相似,不知道还会以为他们是兄弟呢。 洛华也垂手走到洛远生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了声:“老爷。” 洛远生“嗯”了一声:“阿华,听说你病了?” 洛华赶忙说:“劳老爷挂念,只是一点小病不碍事。老爷今天这么大的事阿华没能在身边伺候还让老爷你操心,阿华该死。” “什么死不死的。” 洛远生说:“你我相伴多年,我心里早把你当亲弟弟一样,弟弟病了,哥哥关心一下不应该吗?” 洛华回答:“是,这么多年来老爷一直对洛华好的很,吃的用的跟亲弟弟没什么两样,洛华做牛做马,下辈子也报答不尽。” 一边的洛冷早忍不住了:“口是心非,你害我爷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 洛华吓的一惊:“小少爷何出此言啊?” “还何出此言!” 洛冷看他的样子还以为他装无辜,上去就想打他,被洛远生呵斥住了。 他冷冷看着地上的洛华:“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洛华吓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战战兢兢道:“老爷,我没有害过你呀老爷,不知道小少爷这话从何说起?” “你先起来。” 洛远生眉头一皱:“现在又不是古代,你动不动跪下干什么?小冷他是个孩子口无遮拦,我叫你来不是怪你,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洛华才抹了一下汗:“老爷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但凡我阿华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洛远生摆摆手:“我就想问问你,那天你提来一笼猪肺,是从哪儿得来的呀?” 洛华一听,头上立即渗出一层汗珠。 他伸出袖子抹了抹,结结巴巴的说:“是....是我从集市里买回来的,那天我上街赶集,正好有个乡下农妇来卖新鲜的猪肺,我看着那猪肺着实好,又想着老爷爱吃,就给买了回来.....” “喔,” 洛远生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却问题尖锐:“那个卖猪肺的农妇,你认不认识?” “这....” 洛华顿时汗如雨下:“一个...一个农村妇女,我怎么会认识呢?” 洛远生和洛华共事多年,呆在一起的时间恐怕比和几个太太呆在一起的时间的还多,自然看的出洛华仔说谎,随即沉声问:“到底认不认识?” 洛华也深知洛远生的性子。 他虽然不发火,但此时这种语气,已经是生气了。 吓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认....认识.....” “是谁?” 洛远生十分想知道,是谁费尽心思想害自己? 洛华向洛远生挪了挪:“老爷.....我..我可以说,但你听了千万不要生气,也千万不要怪她,求求你了老爷。” “到底是谁啊?” 洛远生好奇了:“什么人值得你跪在地上求我?这人还是一个农妇。你说,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洛华一见事情再也瞒不过,便说:“这个人,这个人您也认识...就是咱们家以前的一个保姆,叫莲香。” “莲香?保姆?” 洛远生一听一脸懵逼:“我怎么没有印象?” “你当然不记得。” 洛华解释:“但我说了您能想起来了。你还记不记得,子文结婚的第二年,子文的老婆就怀孕了。” 洛子文,就是洛远生和大方太太生的儿子,那个因为飙车死了的儿子。 洛远生心中最爱的就是自己原配的老婆,老婆和儿子他们遭遇不幸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苦,一体起来心中不免十分沉痛,语气也重了几分:“又关子文什么事?” “是这样的。” 洛华说:“当时子文媳妇儿不是怀孕了,她想请个有生育经验又带过孩子的保姆来照顾自己,也方便以后照顾孩子,后来咱们就请了莲香。” 洛华说:“当时莲香的岁数虽然和咱们差不多,但她和老爷你一样英年早婚,儿子也已经给她生了一个孙子了。她在带孩子这方面经验十分充足,干起活儿来也麻利,老爷你不是也夸过她吗?” 洛远生一下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来着。” 洛华又抬起头看了洛远生一眼,战战兢兢:“后来子文一家出事,老爷你说不想看到和他们相关的人,就把莲香辞退了。莲香没了咱们家的工作,就回乡下自己家去了。” 洛远生也不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一听这话立即问:“我和这莲香无冤无仇,她在咱们家时我还善待于她,为什么她要送猪肺害我?” “老爷!” 洛华又扑通一声跪下了:“莲香没有害你呀!小人发誓,在集市遇上莲香纯属巧合,她问我来干什么,说她那儿正好有一笼猪肺要卖问我要不要,小人一想到老爷你喜欢吃,就给买回来了。” 洛远生十分相信洛华,一听他这样说也信了。 我却冷笑一声:“华管家,誓言不可以乱发,这一个不小心可是要应誓的。乔老爷,不如你把莲香叫来问问,岂不什么都知道了?” “不不不,” 洛华惊慌失措连连摆手:你们...你们有什么问我就好了,千万别找莲香麻烦,她什么都不知道的,真的真的。” 欲盖弥彰。 都紧张成这样儿了还说什么都不知道。 洛老爷子慧眼如炬,一看洛华的态度更确定他和莲香之间有古怪,大手一挥对洛家人喊:“来人,去乡下把那个什么付莲香给请来!” “我要一五一十,问个明白。” 第227章 付氏莲香 http://.biquxs.info/

几个人转身要走。 “等一下!” 洛华慌忙叫住他们,又转身对洛远生行礼:“老爷,他们都不认识路,不如,不如让小的亲自去吧?” “不用。” 洛远生一口拒绝了他,指着凳子:“这种事让年轻人去干就好了。你不是不舒服吗?坐下休息吧。” 洛华只能讪讪坐下。 不过我见他目光飘忽,一个劲儿左顾右盼,又不停抬起袖子擦脑袋上的汗,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此时屋内一片寂静,大伙儿都在等这位给洛老爷子送猪肺的付莲香。 洛冷的电话却突然响了,铃声里边儿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唱着最近抖音热门儿流行歌:“喔~寂寞才说爱,为何你要那么坏?当初是谁告白说爱永远不改?什么地久天长...” “嗯?” 洛老爷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他赶忙掏出个贴的花里胡哨的iphone11,手忙脚乱摁下挂断。谁知顷刻间那铃声又响起来,他只能捂着手机心虚的对洛远生说:“爷爷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也不管洛老爷子同没同意,转身出门。 洛冷不敢走远,只能在门外。 屋内隐约可听见他讲电话声,但听不清说什么。 而我因为心斋行气后耳朵灵,这会儿正听见洛冷心急如焚:“什么?你现在就要?跟你说不行,我爷爷还有大家都在呢。”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但明显是句不可抗的命令。 洛冷似乎被吓到,连连对着话筒喊:“别别别!你千万别!我想想办法,你在外边儿等我好吧?” “嗯嗯嗯,就我家门口,你去后门,那儿没人。” 说完把电话挂了。 跟着就见他若无其事推门进来,对着洛远生叫了声爷爷。 又走过来拍了拍我:“那个...肖大师,我现在能把酒虫拿出去了不?这玩意儿看着吓人,我怕把爷爷吓坏了。” 这话一听就是托辞。 联想到刚才他讲的电话,那人一定在电话里要酒虫。 原本莲香还没来,这酒虫作为证据是不能拿走的,但我倒要看看他搞什么猫腻。 就对洛冷说:“行,你拿走吧。” 洛冷一听,欢天喜地捧着木盆出去了。 那样子,跟有了酒虫就有了新生似的,仿佛我是他的再生父母一样,临出门还不忘回过头对我投来个感激的目光。 洛远生一见洛冷把酒虫拿走,原本想问什么的。 但一见我同意了,欲言又止。 只是向我投来个问询的目光。 洛冰原本想到这东西是证据不能拿要追上去,边上江司辰却拉了她一下,冲她摇摇头,她一下羞的双脸绯红,低下头一言不发。 我赶忙给了江司辰一个眼神, 江司辰会意,出去悄无声息跟上洛冷。 这洛冷一定有猫腻,毕竟刚来时我似乎听洛冷说过他没有酒虫就会没命,当时我还以为他开玩笑,谁知道是真的。 与此同时刚才出去办事的几个年轻人也推门进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对洛远生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道:“老爷,付莲香到了。” 洛远生脸色一沉:“叫她进来。”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就走了进来,她低着头,两手垂在身侧,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走到洛远生面前,膝盖一软就跪下行了大礼:“老爷,不知你找我干什么?” 我一见她都三叩九拜了,估计洛远生以前对她的恩情不轻。 一会儿看她怎么解释酒虫的事。 花蝴蝶却拉了拉我,小声说:“哎!守一哥,你看那个女人的穿着打扮虽然素净,但整个人细皮嫩肉的,皮肤比好多小姑娘还好,手也嫩嫩的,不像个干农活儿的。” 我一看还真是。 面前的女人保养得宜,除了眼角有一丝皱,其他全然不见岁月痕迹。 一头黑发挽成个髻子盘在脑后,倒别显出几分清丽。 花蝴蝶也嘟囔:“这么一个样貌,不说她是农妇还以为是哪家的落魄女主人呢。” 我摇摇头,心想她这个面相可做不了女主人。 况且她还.... “莲香?” 这时洛远生看着面前的人,一眼认出了当年照顾自己儿媳妇的妇女:“这么多年,过的还好吧?” 莲香依旧低眉顺眼的:“还好,托老爷的福。自从离开洛家后一直赋闲在家,帮着儿子媳妇做做农活,带带孙子什么的。” 洛远生悠闲的端着茶杯,继续和她闲话家常:“最近家中农活可忙?” “还好。” 莲香问什么答什么:“刚插秧完不久,前些日子又将旧土翻了出来,正准备除草种些红薯什么,总的来说还不算太忙。” “哼!不太忙?” 洛老爷子突然变了脸色,一听这话重重将茶杯搁在手边的桌子上:“我说呢!赋闲在家,怪不得有时间整出些幺蛾子来害我。” 莲香一听,震惊的抬起头。 她美好纤细的眼睛里的满是泪水,一脸无辜的样子:“老爷,莲香不明白你说什么?老爷对莲香恩重如山,莲香怎么会害你?” 那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在场很多人看了都有点儿于心不忍,甚至还有人交头接耳起来:“看这样子不可能是她干的吧?” 我却不为所动,不过这莲香真会演戏,要不是我会看相,也一准儿被她打动了。这会儿我也不便拆穿,只静静等洛老爷问她。 另一边,洛华一见莲香的样子就忍不住抬手向洛远生求情:“老爷....” 还没说完就被洛远生挥手打断了。 他可不吃这一套,将她卖猪肺给洛华,又让洛华将这猪肺拿来给自己吃,以致自己肚子里生了酒虫的事儿说出来。 莲香听了已经,眼中也满是惊恐。 那惊恐中,却有一丝恨恨地表情,在我解读出来就是:都这样儿还能被你看出来,你这死老头子还真大难不死啊? 可那神情只一闪而过。 跟着又见她高高举起两只手又伏倒在地:“老爷我没啊,那猪肺确实是我卖给洛华的,但老爷你说的什么酒虫,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或许是猪身体里的寄生虫呢。” “老爷你别想多了,这猪是我们自己家养的,可能有寄生虫。没将它打理干净是我们不对。怎么可能是您说的,能害人命的酒虫呢?” 三言两语,洛远生沉默了。 还真有可能。 毕竟畜生身上怎么可能没寄生虫。 我却一声冷笑:“猪身上有寄生虫不假,就连人身上有时也不免有寄生虫。但你给洛老爷子送的,根本不是猪肺,是人肺!” “啊!” 洛远生吓了一跳:“肖大师!你说真的?” 我点点头:“书上记载,酒虫这种东西生于嗜酒如命的人身上,因为他们原本喝了太多的酒造成,酒虫在酒鬼身上寄生并且产卵。等酒鬼死了,它们也会跟酒鬼的尸体一起埋进坟里,过不了多久,它们会因为没酒喝儿死去。” “但此时,如果有人将它们挖出来放在酒盆里,它们就不会死。” “酒虫产卵在人的五脏六肺,相同的道理,将有虫卵死人器官割下来泡在酒里,酒虫的虫卵也不会死,甚至一段时间后,还会破卵而出。” 洛远生一听,看向洛华:“洛华那天提来的猪肺有一大股酒味儿,他说是因为怕猪肺不干净,用白酒清洗过。” 洛华一下低下了头。 就是这一低头,让我了解他一定知道其中猫腻。 如果真的是为了干净用白酒清洗,大可以说出来喊冤枉,不用心虚的低下头。 莲香一见赶忙接话茬:“老爷,是的。那猪肺本来就是我拿到集市上去卖的,卖之前总得清洗干净不是,我怕买的人嫌猪肺脏东西多,才用酒洗了洗,这不才沾上了酒味儿。” 我纠正:“是人肺不是猪肺,是用酒泡不是用酒洗。” 莲香一下抬起头瞪我:“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你这个小伙子真奇怪,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那洛老爷呢?” 我反问:“他不仅和你无冤无仇,甚至还对你有恩,在二十几年你们家最困难时他请你当照顾孕妇的保姆,给你的工钱是市面上的三倍。” “可你对他的回报,好像不止酒虫这件事呢?” 莲香一听,脸上出现一丝慌乱。 但她很快恢复过来,用手理了一下鬓边的发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事。” 我摆摆手:“慢慢说,先从酒虫的事说起,你为什么让洛华把人肺当成猪肺给洛老爷子吃?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第228章 谁是孙子 http://.biquxs.info/

莲香冷着一张脸:“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卖的是猪肺,至于为什么到洛老爷子那里换成了人肺还让洛老爷子体内生了酒虫的事,我并不知道。还有你口口声声说什么酒虫,那虫子在什么方?红口白牙诬陷我,小心我告你诽谤。” 果然有两把刷子。 要不是我早有准备,还真被她三两句说了回去。 我一看屋子里,江司辰刚才已经被我授意去跟踪洛冷了,这会儿他已经回来了,手上捧着个大木盆,身后还跟着洛冷和一个年轻人。 这两人都被五花大绑的,心不甘情不愿走在江司辰身后。 江司辰将木盆放在屋子中央的一个凳子上,木盆里装的猩红液体,里面一条硕大的肉粉色东西在微微蠕动。 是刚才从洛远生肚子里钓出来的那条酒虫。 一见那酒虫,屋子里的人都开始表情不一气啦。 有惊讶地,有害怕的,有生气的,还有惊讶加害怕的。 最惊讶地,莫过于莲香。 她在看到洛冷和江司辰手上那个年轻人时,一脸惊讶。说明她知道这当中发生了啥事儿,否则应该是迷茫而不是惊讶地表情。 洛远生一见洛冷被五花大绑起来,十分惊讶的问我:“肖大师,你让你的朋友把我孙子绑起来干什么?” 我走到他们跟前:“洛老爷子不要着急,你先好好看看,这两个人谁才是你孙子。” 说着,一把扯下他们嘴上的毛巾。 洛冷一下就嚷嚷开了:“爷爷救我,快叫他放了我啊真是的,我是洛家小少爷你们谁敢打我?” 另一个年轻人口中没了毛巾也不说话,而是将头歪到一边,一副吊儿郎当又十分倔强的模样。 洛老爷子刚想指着洛冷说这不明摆着吗这才是我孙子时,在看到另一个年轻人的脸时却一下惊住了:“这....这这......” 在场的人都看明白了,一个个长大了嘴巴。 因为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样子和在场洛冰洛小姐一模一样,那眉眼和神态,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不是亲兄妹都没人信。 以前人们总说洛冷和洛冰长的不像,以为是因为性别上诧异,男女总有些不同, 可现在竟有个和洛冰一模一样的男孩子就在眼前,这让人好疑惑。 洛老爷顿时蒙圈了,拉着我问:“大师...这...这怎么回事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地上莲香。 此时的莲香,一见江司辰手上的两个人,刚才的盛气凌人已经消减了大半,倒多出几份心虚来。 我指着另一个人,看着莲香说:“这个人,是莲香的孙子吧?” 洛老爷一听,看向莲香。 莲香赶忙低下头。 洛远生又看向洛华,洛华赶忙说:“是的,老爷,那小子确实是莲香的孙子,叫张二牛。” “这么说?” 洛远生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和他们家还挺近便?经常走动?” “没有没有。” 洛华一见露了底,赶忙否认:“我只是听莲香说起过。” 我摇摇头:“照你之前说的,自从莲香二十几年前在洛家辞职后,你只和她在最近卖猪肺的集市上见过一面。那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这小子就是莲香的孙子呢?” 洛华哑口无言。 “看你面相,” 我又继续说:“妻妾宫上有乱纹,说明你背着妻子和别的女人偷腥。” “你还经常为这个女人搞的心力交瘁,但你却对她难舍难分。而莲香的面相,春水开花男星照耀。” “但据我所知莲香的丈夫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哪儿来的什么男星照耀?” 两人又是一愣。 我打蛇上棍,问洛华:“今天你说你不舒服,但看你的疾厄宫气色饱满,精神十足,根本没有生病的样子,其实你也不是生病,今天只不过找借口去看莲香了吧。” “什么?” 洛华一听顿时慌了,他原本想说你瞎说什么,却在口齿不清十分心虚的情况,说出了:“你怎么知道?”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洛婆婆听了这话,冲上去对着洛华就是一顿打骂:“二十年前我就看着你们两不正经有事情,问你你还否认。原来你们两真的偷偷好上了,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老淫棍,一大把年纪了还干出这么没脸面的事!” 说完,对洛华一顿猛打。 洛华抱着头趴在地上,不敢还手。 莲香也赶忙缩到墙脚,生怕彪悍的洛婆婆一不小心误伤了她。 “好了。” 我在洛婆婆对洛华一顿拳打脚踢后将她拉开,又指着了指洛冷和张二牛:“现在他们两的事,才是洛家第一要紧的事。” 洛远生一听也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洛冰也惊呆了,二十几年来她跟洛冷从来不亲,她以为是自己血液冷漠。谁知道见了张二牛,却生出一种法子内心的亲切感。 她首先说出了自己猜想:“难不成,洛冷根本不是我哥哥,这张二牛才是?”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人们都在这么猜却没人敢挑破,现在洛冰先说出来了,话头也起来了,洛远生更想问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明白吗?” 我指了指两人说:“正如刚才洛冰小姐说的一样,洛冷并不是你的亲孙子,张二牛才是。” 洛冷一听更是如同五雷轰顶,大叫一声:“不可能!肖大师,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刚才钓酒虫时我又站在你那边,你怎么还害上我来了呢?” 我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个:“我并没有害你们任何人,只不过实话实说。” 洛老爷子更是震惊,但事实摆在眼前,一个和自己孙女洛冰长的一模一样的男生在自己面前,自己不得不信。 我说:“这样吧,空口无凭。” “不如洛老爷你和他们做个亲子坚定,相信以为洛老爷的财力和现在的技术。用不了多会儿功夫就会出结果的。” 洛远生一听,看向洛冷。 洛冷赶忙喊道:“不行啊爷爷,这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不是啊!” 洛冰趁热打铁:“现在搞清楚也好,反正做个亲自鉴定也死不了人,你要真是爷爷的孙子,也正好趁着这回给自己正名不是?爷爷,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第229章 狸猫太子 http://.biquxs.info/

洛远生听了洛冰的话点点头,下定决心似的:“去把竹医生叫来。” 洛冷一见爷爷坚定,也没了办法。 又看向张二牛,语气里已然带上几分慈爱:“你没意见吧?” 张二牛听了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反正在他看来世界上没一个对他好的,都只会像他奶奶一样利用他,即使换一个家庭又如何,还不都是一样,自己是谁都没关系。 不一会,竹医生带着医疗团队来了。 他们分别在洛远生洛冷还有莲香身上采集了dna样本,由竹医生亲自监督着去化验,照现在的加急技术,3小时后就会有结果了。 等待是漫长的,洛远生在屋里来来回回不停跺步。 洛冷一直哭天抢地:“爷爷!还有三个小时这么久呢,你就叫肖大师把我放了吧,这绳子捆的我手脚都麻了。” 张二牛又哼了一声,心想娇生惯养就是娇生惯养,这点儿苦都吃不了。 洛远生征询我的意见。 我却摆摆手:“不能放,一会儿跑了找谁说理去?他们都是重要认证,放了一个,说不定会跑三个。” 说完,看向一边的洛华和莲香。 他两心虚地缩到一边。 “对了!” 洛远生一下想起:“我记得刚才宇儿不是那着木盆出去了么?怎么大师你的朋友将他五花大绑回来的。” 我看向江司辰说:“刚才是我特意叫江司辰去跟着洛冷的,因为我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什么没酒虫就要死的话。” 江司辰点点头:“洛冷拿着木盆到了后面,和他碰面的就是张二牛,张二牛对洛冷十分不客气,要不是洛冷手上端着木盆子准得一顿拳打脚踢。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洛冷将木盆交给张二牛,张二牛要走,我就把他们捆回来了。” 洛远生赶忙问他们说了什么,张二牛为什么要让洛冷拿酒虫。 “这还不简单?” 一直在旁边看戏似一言不发的孟冬此时发话了:“明显是莲香一家人知道酒虫的事败露,或者怕酒虫的事情败露,所以才叫张二牛威胁洛冷把酒虫拿出来毁灭证据,否则就揍死他什么的,对吧?” 说完,看向洛冷。 洛冷点点头:“我可不知道他们拿酒虫干什么,一个星期前我遇上张二牛,这家伙不仅偷拍还威胁我,叫我无论如何都要把酒虫偷出来给他,否则他...他就爆我隐私。” “还会揍死我,我这不是没办法,才跟肖大师要酒虫的吗,谁知道还是被发现了。我这揍也白挨了,你看看你给我脸上打的,现在还有点青。” 张二牛却一副你活该的样子。 边上的莲香一听,二话不说冲上前去给了张二牛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张二牛猝不及防,捂着刚才挨打的地方一脸懵逼:“奶奶你干嘛?为什么打我?” 莲香指着张二牛的鼻子一顿臭骂:“我让你来拿酒虫,你就是这么拿的?小冷是洛家的长房少爷,你怎么敢打他?谁给你的胆子?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说完,抬手又要打。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上:“行了莲香女士,你自己的孙子是孙子,难不成别人的孙子就是孙子了么?你做出这种事,不仅良心上没有丝毫不安,还这么对待人家张二牛,你可真是不要脸啊。” 莲香一听这话,醒过神来。 又一把甩开我的手:“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说:“刚才你骂张二牛时已经说了,是你让他来拿酒虫,说明送人肺给洛老爷子这件事是你一早计划好的,你已经不打自招了。鉴定结果一会儿就出来,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不如现在就承认了吧。” “是啊!” 莲香一听我说的也确实是实话,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洛冷就是我孙子,怎么样?” 洛老爷一听,一个脚下不稳就坐在椅子上了:“你...” 话还没说,竹医生带着人进来。 他手上拿着几份鉴定报告,对洛老爷说:“洛先生,经过坚定。洛冷,张二牛,洛远生,付莲香的关系如下。” 说完,他展开报告读了出来:“经鉴定,洛冷和洛远生无亲人关系,洛冷和付莲香系亲人关系。张二牛和付莲香无亲人关系,张二牛和洛远远生系亲人关系。” 报告很明显,洛冷是付莲香的孙子,张二牛才是洛远生的孙子,洛冰的双胞胎哥哥。 听完报告,大家都在愣神回味中。 只有洛冷首先喊了出来:“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不是爷爷的孙子,我明明就是爷爷的孙子,我是洛家人。” 张二牛也惊呆了,没想到自己还真不是付莲香的孙子。 他从小以为,付莲香对自己不好,动不动又打又骂的是因为付莲香不喜欢自己,感情自己根本就不是她孙子。 但鉴证报告就在眼前,铁证如山。 洛远生看完报告冷着个脸,指着洛冷和付莲香说:“来人,把付莲香给我抓起来,我要告到她牢底坐穿。还有把这冒牌货给我丢出去!” 莲香一听,扑通一声跪下来。 她这一跪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洛冷。 她跪着走到洛老爷面前,抓住他的裤脚不撒手,一把鼻滴一把泪哭个不停:“老爷啊老爷,我求求你,你怎么惩罚我都不要紧。一定不要将小冷赶出去呀,你养了小冷那么久,你们怎么说也有点感情不是。我求求你,只要你答应不把小冷赶出去,让他继续当洛家的长房少爷,你怎么惩罚我,你杀了我都行,求求你了老爷。” 洛远生冷哼一声:“你还真是异想天开。” 边上的洛冷早疯魔了,要不是现在他被捆着能上来一把掐死付莲香,现在他使劲挣开江司辰,冲上来给了付莲香一脚:“你这个贱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洛家的长房少爷,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要你求什么情?” 说完,冲上去又狠狠的给了付莲香几脚。 付莲香被洛冷踹了,也不闪不躲,反而眼泪汪汪看着洛冷:“你怎么对奶奶都不要紧,只要看到你过的好就行了,奶奶当初也只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让你高人一等,才将刚出生的你和刚出生的张二牛换了,其实你才是我孙子。” “乱讲!” 洛冷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冲上去又狠狠给了付莲香几脚:“你这个疯婆子胡说八道什么!你们还不快把她赶出去?” 没有一个人动弹。 洛冷一见不解气,又冲付莲香冲过去:“你这个贱人,我踹死你。” 说完,飞起一脚。 这一脚没踹在付莲香身上,却踹在洛华身上了。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洛华扑上去当在付莲香跟前,他一把抱住洛冷的脚:“小冷,你不能打她,她是你亲奶奶,你这样做是大不孝,会被五雷轰顶的!” “我轰你大爷!” 洛冷又一脚踹翻了洛华:“这贱女人是你的情人,你也帮着她一起来对付我是不是?我亲奶奶早死了,哪儿又冒出个奶奶?!” 第230章 互换人生 http://.biquxs.info/

洛冷状似疯魔,付怜香却泪流满面,谁让她自己作孽。 洛远生此时眼明心亮,一见洛华的一举一动,顿时怒目而视:“洛华,这件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甚至还有参与?你给我说实话!” 一直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乔老爷发乎了,洛冷哪儿还敢有隐瞒。 在付怜香身边跪下来,垂着个脑袋:“是的,老爷,这件事....这件事我不仅知道,我还参与其中,老爷你报警抓我吧。” 洛远生一拍桌子:“抓你是迟早的事儿,但抓你之前你把这事儿给我明明白白说清楚,否则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共同事多年,名为主仆实为兄弟。 洛远生平时十分信任洛华,连句重话都没对他说过,何况现在这样的狠话,可见洛远生是真的生气了,生气和痛心同时并举,自己的好兄弟竟然..... 他指着洛华:“你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一个字都不许落。” 洛华看了身边的付怜香一眼,她低下头。 洛华又看了看边上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洛婆婆,洛婆婆冲他一顿大嗓门儿:“说呀!包括你和这娘们儿怎么偷情的,今天老爷在上,你都给我说出来!” 洛华叹了口气:“好吧,这件事还得从二十五年前说起。” “那时子文的老婆刚刚怀孕,子文又贪玩儿经常不在家。子文老婆就想请个有经验的妇人回来照顾自己怀孕。就请了怜香。” “怜香刚来时,我十分照顾她。” “她有什么困难,我都帮助她。有什么喜欢吃的喝的却舍不得买,我也买给她。她也投桃报李,经常给我煲汤喝,一来二去我两就好上了。” 洛婆婆冷哼一声:“原来从那时就勾搭上了,我说家中有上好的汤水你不饮,原来是跑出去喝那银妇的水去了。” 洛华看了洛远生一眼:“老爷在上,你留点口德。” 洛远生摆摆手:“不要顾左右而言它,接着交代,你们是怎么把孩子换了的?” 洛远生说:“子文老婆生产当天,子文出去飙车出了事,当时家中乱成一团,老爷你和老夫人们都去处理子文的事了,只留下怜香和我在医院接应子文老婆生孩子。当时孩子出生时,只有我们在身边。” “说来也巧了。” “子文老婆生孩子当天,怜香的儿媳妇也在同一家医院生孩子,两个人还是相邻的病房。” “什么巧了!” 洛远生冷哼一声,指着付怜香骂道:“我看就是她一早预谋好的,将她儿媳妇安排在子文媳妇同一间医院生孩子,她早打上这个主意了。” 付怜香被洛远生指着鼻子骂也不敢还嘴,只缩了缩身子。 她那幅架势在洛华看来我见犹怜,洛华赶忙当在她面前:“老爷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怜香。” 洛远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什么时候说不怪你们的,有什么好争的?哼!” 洛华又接着交代:“当时子文老婆生了孩子,但是你们都还没来医院,只有我和怜香照顾。有一天我去医院看子文老婆,发现怜香抱着子文的孩子从子文老破房间出来,进了她自己儿媳妇的房间。” “我一时好奇,就跟过去看。” “当时我就看到,怜香将子文的孩子从襁褓中取出来,放进了一个破摇篮里。又将她自己儿媳妇怀中孩子取出来,放在原本包着子文孩子的那块织金襁褓中。” “我一下明白了她要干什么,就进去阻止她。” “她却跪下来求我,说她们家穷,不想让孙子跟着她们家受苦,还求我成全她。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还亲自帮她换了孩子。” “她还答应过我,会对子文的孩子好,就像对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哼!” 洛远生又冷哼一声:“你看她刚才对张二牛的样子,是对自己亲生孙子的样子吗?张二牛,连名字都取的这么随便,根本没拿他当人。只想给他们家做牛做马才对!” 洛华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 张二牛小时候很爱读书,原本可以考个重点高中跟着考个好大学,谁知付怜香死活不让他上学,初中后就缀学了,一天在张家累死累活,还经常被付怜香打骂。 这些事,经常来往付怜香家的洛华都看在眼里。 有时他看着张二牛那样,想把真相告诉洛远生,但付怜香却说:“这件事你是帮凶,你去说出真相,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每当这时候,洛华就把这个主意给吞回肚子去了。 现在真相揭露,洛华跪在洛远生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爷,我当时也是一时心软做错了事.....” 洛远生却丝毫不为所动,指着付怜香恶狠狠的:“我看你不是一时心软,你是被这个女人灌了迷魂汤!” 说完,一脚将洛华踢开:“因为你们的自私,害的我孙子从小没书念不说,还吃了那么多苦。我不告到你们把牢底坐穿,我洛远生就白活了这几十年。” 洛远生是洛城首富,以他的财力和人脉,想叫他们坐牢的话何止牢底坐穿,只要洛远生不发话,他们的尸体都别想踏出监狱。 洛华和付怜香一听,对视一眼。 两人跪在地上,耷拉个脑袋一言不发。 洛华却还痴心不改,小声对付怜香说:“香香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苦的。即使到了牢里我也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付怜香却白了他一眼:“你都自身难保了,省省吧。” 洛华却继续表示痴心,简直当洛婆婆不存在。 洛婆婆早忍不住了,一把在打印机里将离婚协议揪出来摔他脸上:“你要去死,也签字了再死,老娘真是瞎了眼,竟有眼无珠跟你这人渣过了这么多年。” 洛冰一见真相大白,赶忙走到张二牛身边,将他手上的绳子解开,细声细气的说:“你就是我哥哥。” 不止洛冰,张二牛在初见洛冰时,心中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毕竟血浓于水,两人一起在娘肚子里呆过,是比同胞兄妹还亲的双胞兄妹。 张二牛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妹妹,心中百感交集。 “阿牛!” 此时的付怜香突然从地上冲起来,一把抓住张二牛的手:“阿牛,你一定得救救我。虽然我不是你亲奶奶,但好歹将你养到这么大,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养育之恩。你帮我向你爷爷求求情,叫他放过我吧,好不好?” 张二牛低头看着抓自己的手,没说话。 她还有脸提养育之恩。 就是这个搅屎棍女人当年将自己换出来不说,天天打骂自己也算了。连书都不让自己读,他曾经梦想要考斯坦福,谁知道连个高中都没上成。 还没等张二牛动作,洛冰已经一把甩开她的手:“请你离我哥哥远一点。” 边上的洛冷早懵了。 不过一天时间,原本是请人来给爷爷治病,怎么一下子爷爷的病好了,自己却从洛家的长房少爷,变成了一个农妇的孙子? 他一脸我不相信的样子,跪在洛远生面前拉了拉他的袖子:“爷爷...爷爷你可千万不要听人胡说,我是你孙子,你千万别不要我。” 洛远生拍了拍他的手:“好孩子,这件事不怪你,是你亲奶奶做的孽。这些年你一直跟在我身边,虽然你一直顽皮不听话,一年也见不上我几面,却怎么说咱们爷孙还有点感情。现在你真相大白,你顶了张二牛的空享受了这么多年,现在你亲奶奶也在,你就跟她回家吧。不过以后你可以到洛家的公司做事,我高薪聘请你。” 话已经说成这样了,洛冷不走都不成了。 至于最后说洛冷可以去洛家的公司做事,即使真的他也不会去,从洛家的太子爷一下跌落成平民,回去不是被人笑吗? 从天堂跌落地狱啊! 洛冷看着屋子中央那个木盆,里面肉粉色的虫子还在蠕动。 他一下想到,要不是这个面目可憎的东西钻进爷爷体内,三房的人也不会请玄门中人来捉虫,自己的身世也不会被揭穿。 这个虫,是谁放的? 他一下扑下地上的付怜香,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双眼通红:“是你!是你,都是你!好好的你往洛家送什么猪肺放什么酒虫!你当初换了就让我们永远换下去呀!现在又把这件事翻出来干什么?要不是你兴风作浪,我现在还是洛家长房大少爷!!!我掐死你!” 付怜香被掐的白眼翻翻,眼看要断气了。 我赶忙一把将他拉开。 付怜香摔在地上,连着喘了好几口气,一只手冲着洛冷的方向:“乖.....乖孙子,奶奶将有酒虫的猪肺送给洛远生吃,也是为了你好哇。” 洛冷那个暴脾气,听见付怜香说话就想打人:“你把我害成这样还说为我好,你等着我迟早打死你!” 洛远生也奇怪了:“对了!这么半天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害我呢?” 付怜香恨恨地看了洛远生一眼,嗓子沙哑:“还不是你...你分赃不匀。” “你的家产,本来就该留给长房少爷,你却把所有身家都给了四太太,小冷是你的大孙子,你连一分钱都没留给他。” “我当初把小冷换来你们家,就是想让他过好日子。你一分钱都没留给他,让他以后怎么生活?” 洛远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就给我送有酒虫虫卵的肺,想让我被酒虫害死?这遗嘱我早立下了,你把酒虫放到我体内,我不是死的更快吗?我死了遗嘱立即生效,不是更加连回漩的余地都没有了么?” 第231章 买卖寿命 http://.biquxs.info/

付莲香却说:“我们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洛老爷气急反笑:“喔?那你们原本的计划是?” 付莲香说:“在我知道你一分钱都没给小冷留时,我心急如焚。” “正好那时候我们村儿有个酒鬼死了。” “我就挖了他的坟,将他的心肺剖出来。” “谁知道他的心已经被酒虫蛀烂了,我就将那肺拿出来,用酒泡着,又找到洛华,谎称这是猪肺,叫他把这个煲汤给你喝。” “洛华对我言听计从,我让他做他就一定会做。” “我们原本是想等你吃了肺,让酒虫在你体发作时就来威胁你,逼你改遗嘱。但谁知道你的大女儿洛环也怕你死了,竟然请先生救你。” “我怕事情败露,就叫张二牛出马来拿回酒虫。” 我一听:“谁知道张二牛那么硬核,直接找上了洛冷,还威胁他不把酒虫拿出来就要他命,所以洛冷才那么积极的配合我,倒坏了你们的好事了。” 付莲香恨恨地看向我:“对,我会记住你们的,我莲香睚眦必报,得罪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你们等着吧。” 说完,眼神把在场的人都扫了一遍。 我却心想,看付莲香的面相牢狱纹由眉头贯穿到底,估计这辈子能把牢底坐穿,再也出不来了。 几个人说话期间,洛远生已经报了警。 等差人上门时三个女儿才冲进来,她们原以为是我钓酒虫时将洛远生弄死了招的差人。 谁知一进来看到洛远生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顿时吓了一跳:“爸爸你怎么还活着。” 这话差点把洛远生气死。 酒虫在他肚子里时,他虽然说话做事由不得自己,但脑子还清醒着,清楚的看到三个女儿的所作所为。 洛远生看着她们那巴不得自己死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失而复得的孙子,伸出两根抚了抚下巴上胡须,陷入沉思:看来,自己要重新考虑一下立遗嘱的事儿了。 在警察在付莲香带走时,洛远生还告诉她一件事: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子儿都没给洛冷留,他知道洛冷花钱向来大手大脚,怕自己死后他将遗产败光。就给他在律师楼存了一笔钱,洛冷每个月只可以领限定金额。除非洛冷以后自己有出息了才可以将里面的钱全部取出来,否则钱会一直呆在律师楼里按月支出,以保证洛冷这辈子不会饿死。 这个遗嘱,只有在自己去世后律师楼才会对洛冷公布。 原本律师楼在在洛远生第二个死的时候已经打算对洛冷公布的,谁知洛环为洛远生买了寿命,让他死而复生。 律师楼的人猛然刹车,已经走到洛冷楼下又回来了。 谁知就是这样一条决定,将二十几年前的一桩人心险恶牵扯出来,也让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 警察一来,将付莲香和洛华带走。 洛远生也要跟着去处理相关事宜。 他赶忙叫洛婆婆将我的费用打到我们门面的账户上,说以后上门感谢,我却赶忙拉住他说:“洛老爷子,我还有个问题呢。” 洛远生想起我本来是有个问题,不过被这件事给打断了。 就说什么事,只要我问他一定言无不尽。 我将洛老爷子拉倒一边:“老爷子,你两次死而复生,第一次是因为地府抓错了,第二次却不是,你的阳寿已经到了,是有人给你买了阳寿,你才死而复生的,你知道吗?” 洛远生一听:“我想起在阴间时,是有个说我阳寿已尽头,后来又说我可以回人间,还把我一脚踹下河。” 怎么回事呢? 当时踹他下河的是个阴差,那阴差本来是勾洛远生魂的,谁知下到地府还没进阎罗殿就被人给拦住了,说洛远生命不该绝,叫送他回去。 那阴差当时就纳了闷儿,怎么一个人明明阳寿已尽,还命不该绝呢? 上头只告诉那个阴差不该问的别多问,洛远生阳寿未尽,只管送他还阳。 但洛远生真不知道自己的寿命哪儿来的。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两人身后响起:“我知道!” 回头一看,是洛远生的大女儿洛环。 洛远生一见她,眼中露出嫌弃的眼神:“你?” 洛环毫不介意,点点头:“是的,爸爸,在你第二次死亡后,是我找人替你买了寿命并将你带回来的。” 洛远生一听,面上十分不自然:“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嫌我分给你们两母女的身家太少了,想让我死而复生重新分配遗产啊?” “是的,” 洛环直言不讳:“我却实对爸爸你关于家产的分配有异议。老四他们一家对公司的业务一窍不通,根本不会打理。我有信心,以我的能力,一定能带咱们公司更上一层楼,万古长青。爸爸你心中最清楚他们实力如何,你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在洛城打下来的江山在你死后就被子孙挥霍一空吧?所以我很想爸爸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洛远生原本不屑一哼,但他心中对洛环说的却很明白。 四太太生的几个儿女,除了小儿子还有点才能意外,其他都是些只知道吃喝玩乐谈恋爱的草包,自己之所以将家产留给他们,全都是因为对四太太的偏爱。 他心中对洛环喜欢不起来的原因,和洛环的母亲也有很大关系。 原本他死的匆忙,这件事也就这样了。 但现在细细一想还真是这样,如果自己把家产全交给四太太的几个子女,以他们尿性,等不到小儿子长大,家产不被挥霍光也会被骗光。 加上现在自己的亲孙子和孙女都回来了,自己又死而复生,这家业的问题,可真得重新考虑考虑。 于是洛远生冷冷的看了洛环一眼:“你给我买了多少年寿命呀?” “二十年。” 洛环回答的干脆利落:“买卖寿命的最高上限是二十年,我就给您买了二十年的寿命,这样一来你既有时间看到我成就,也不会因此说我是觊觎家产将您短暂复活。在未来的二十年里,您在公司业务上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随时收回您给的权利。” 洛远生点点头:“好,我答应你让你试一试,不过你得先帮这位大师办件事,回答他几个问题。” 说完,指了指我。 “好说,” 洛环一双清澈的目光对上我:“大师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小环一定知无不言。” 我一听她这样说了,赶忙问:“请问洛小姐,这买卖寿命的渠道,你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又是怎么和那个买卖寿命的人联系上的。” “这....” 洛环一听,为难的看了洛远生一眼。 洛远生立即沉声道:“怎么?不能说?” “是的。” 洛环解释:“原本我去买寿命时,那卖家告诉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天地机密。我也怕此事泄露后他们的人会追讨寿命,将我爸爸重新勾魂,可如何是好。” 我摆摆手:“放心吧洛小姐,买卖寿命是地府明令禁止的,他们倒卖寿命原本就是违法勾当,所以才怕曝光,即使这件事暴出来他们也不敢把已经卖出去的寿命讨回来,甚至日后地府追责,寿命也是收不回去的了,你放心。” “但是.....” 就在洛环刚松了一口气时,我又补充说:“如果我们不把倒卖寿命的人揪出来,而现在地府已经察觉这件事了,他日你爸爸二十年阳寿尽了去地府,可是要受刀山油锅的严刑逼供的,而且你也参与其中,地府可能随时折你的寿将你勾魂。到时.....” “别说了!” 我还没说完,洛环一把按住他:“我告诉你。” 毕竟地府能随时折她的寿让她狗带的话,那她辛辛苦苦这一番周折,又是帮洛远生买阳寿又是请洛远生给自己一个管理公司的机会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都死了,这些还能守住? 第232章 火眼冰轮 http://.biquxs.info/

毕竟一旦和自己利益相关,他们才会为了守住自己利益而做出妥协。 洛环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卖寿命给我的那个人叫什么,只知道是个年轻人,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吧。” 我摆摆手:“没关系,你讲讲事情的始末就行了。” 洛环说:“那天,爸爸在医院快去世了,我很慌乱,很怕爸爸这一走,四太太一家会将我们打压的渣都不剩,我也是爸爸的孩子,在洛氏工作多年,现在要落到一无所有的下场我很慌,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什么地方。” “只记得,前面有一条幽暗的小巷,巷子尽头隐隐约约有光,那光红橙黄绿青蓝紫都有,总之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 “但巷子依旧黑漆漆的,我没想进去。” “转身要走时,一个人却从身后扶住了我的双肩,说你看那些魂魄的颜色,多么迷人,你难道不想进去看看吗?” “我听了,鬼使神差就跟那人进去了。” “巷子尽头是一间阴暗的小屋子,里面的摆设古色古香,有点像当铺,我就对那个人说我不当东西,但那个人这里不是当铺,这里是买东西的地方。” “我就问他买什么?” “他说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买,问我想买什么?” “我就说我爸爸快去世了,我不想他死。” “那人听了还打了个响指,告诉我他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寿命,只要我有钱,他们就能帮我爸爸起死回生,多活二十年。” “我当时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把所有的家当都给他了。” “那人就叫我回家等着,说不用三天我爸爸就能醒过来,我当时没什么感觉,回来后还以为受了骗,原本爸爸去世我们的生活就没有保障,现在我更把所有钱的都给那个人了,说不定人财两空。” “在懊悔和焦急还有期待中我等了两天,爸爸竟然真的醒过来了。” “后来那个人又来找我,说我爸爸现在已经醒了。” “他叫我介绍朋友给他,说以后我身边有谁要买寿命的话,就去那个小巷子找他。” 我一听,赶忙问小巷子在哪儿。 洛环就掏出手机,在便条上啪啪啪打了几行字给我。 还叫我千万不要说是她说的,她不想那人找上门来把爸爸的寿命收回去。 我说你放心,又跟她道了谢。 这才带上花蝴蝶他们从洛家出来,一上车江司辰就让我快看看洛环给那个可以买卖寿命的地址在哪儿。 还说他奶奶最近接到个嘱托,说人间现在有人倒卖寿命,叫查一查谁干的。 江司辰作为他们江家唯一的孙辈,自然责无旁贷。 我一想着地址是有了,可总不能这么平白冲进去抓人吧?最好能跟他们交易,抓住把柄,证据确凿,那个倒卖寿命的人才无话可说。 可是,上哪儿找这么个人呢? 既要和我们没关系,又急须寿命以求延年益寿。 回到玄微堂,谢思飞一听说可以找人假扮。还拍拍胸脯毛遂自荐,说自己保证完成任务。 我却觉得不妥。 这种交易关乎于人的穷通寿夭,他们既然敢倒卖这些东西,就说明一定是能查到的,比如一个人是不是快死了,这也假扮不了啊! 江司辰也说可不。 其他事的话咱们还可以假扮一下,现在这个人都敢倒卖寿命,没个真材实料还真瞒不了他们来进行交易。 咋办呢? 正在大伙儿一筹莫展时,门口突然来了个人老太太。 这老太太七八十岁的年纪,却精神矍铄,一双三角眼闪着精明的光将我们门面里的人物一通打量。 半晌才插着腰,中气十足的问:“请问,你们这儿能人看家宅风水不?” “哎哟我滴妈呀!” 谢思飞一见老太太的三角眼,情不自禁哀嚎一声就窜我身后去了:“这老太太可太吓人了!” 咋回事? 可不是三角眼吓人,而是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眶也红彤彤的,活像有红眼病一般。 这种眼相叫火眼冰轮。 有这种眼相的人心思狠毒,性格穷凶极恶。平时一言不合要发火,惹毛了杀个人都觉得没什么。 这么个人,对刚学会看相的谢思飞来说能不怕吗? 而且这种眼相在中医上叫肝火上炎,在年轻人身上出现的多,毕竟年轻人火气旺嘛。 都说人越老越慈祥,因为身上火气消减了。 像这种八十岁的老太太还有这么大火,一双眼睛远远看去跟两个点着火的灯笼似的,可见火气之大,我们还是头一次见。 “喂喂喂!” 老太太见我们目瞪口呆,顿时拉下脸来。 十分不满将手上竹竿一个劲儿往地上戳,开花竹竿拍的地面啪啪作响,她也声如洪钟:“没个人说话?看你们一个个儿大眼瞪小眼的样子,跟个哈包一样。” 嘿! 怎么上来就骂人呢? 我赶忙迎上去给她递了把椅子:“老太太您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就被她不耐烦的白了一眼:“没事,没事能上你这和鬼打交道的地方,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啊?” 谢思飞一听火就上来了:“你这老年人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和鬼打交道的地方!这是阴阳先生,给人看相看风水解决邪事的。” 老太太不屑切了一声:“那不还是和鬼打交道嘛?” 谢思飞顿时火冒三丈:“和鬼打交道怎么了?看不起这地方有本事你别来呀!你上这儿干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来?” 老太太咔一声吐了口绿浓痰在地上,还伸脚搓了搓,将那玩意儿在地上搓出一片水渍才不情不愿:“要不是为了我儿子和宝贝孙子的命,你以为谁乐意上你这破地方。” 谢思飞忍无可忍,一把拎起老太太就往外赶:“走走走,我们不做你生意。” 毕竟我们都爱干净。 刚才就闻到老太太一身酸臭差点儿当场去世,现在一看地上那浓痰搓出的水渍,更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赶走就赶走吧。 这生意不做也罢。 眼看大光头已经拉着老太太过门槛了,江司辰却一把拉住我胳膊:“等一下。” 我不明就里看向他。 他冲老太太努努嘴,压低声音道:“这老太太阳寿已尽,她快死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 刚我们不还愁找不到人去和倒卖寿命那个人交易么?这不送上门儿来了么? 赶忙冲出去拉住谢思飞:“等一下。” 又问老太太:“老人家,你们家遇上什么邪事儿了。刚才你说要看家宅风水对吧?或许我可以去看一下。” 老太太不屑一撇嘴:“我就知道你会追出来,哪儿放着送上门儿的生意不做啊?你们这些先生还不是为了钱,狗还能改的了吃屎?” 我一听我们无冤无仇的她说出这么难听的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思飞更是火冒三丈要和她理论,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住。 毕竟现在办正事才是最重要的,跟着这种人讲什么理呀。 就让老太太先把他们家的邪事说说,好商量一下解决方案。 谁知老太太又将腰一叉:“你们招牌上不写着看相算命看风水么?我们家啥事儿你看不出来?” 我不禁哑然失笑:“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预测你们家发生啥事,好考验一下我们这地方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 “那是~” 老太太一撇嘴:“现在市面上神棍可多了,休想骗我一分钱。” 行吧。 反正这看相也是我强项,你让我看我就看看呗:“那我可儿直言不讳了?” 老太太白眼一翻:“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我就问老太太姓什么。 老太太一听:“这咋上来就问姓什么呢?你不能看出来吗?” 我不语。 她半晌才不情不愿吐出个字:“李。” “这就对了。” 我指着老太太说:“李,不是你原本的姓氏。你应该是过继的,在你十岁时家里发生变故,兄弟出生,姐妹太多。父母养不起,将你过继给别人。” “李是你养父母的姓,不是你本来姓。” 老太太眉头动了动,气势明显没刚才那么强了:“还有呢?” 这就证明我说对了。 我又看了她一眼:“你二十一岁时结婚,四十一岁死老公。” “含辛茹苦将儿子抚养长大,儿子却没什么出息。” “但好在你儿子长的还可以,可以当个小白脸,所以找了个很有本事的老婆,估计是个公司总裁什么的,让你们一家从此过上了好生活。” “你儿媳妇还给你生了个孙子对不对?” “不不不!” 老太太一听这话连连摆手:“你刚才说的都对,但孙子这点不对。我是有个孙子,但我刚才来时已经说了是为儿子孙子来的,这条不算你看出来的。” 我不禁扶额:“那你为了生孙子,偷偷给你儿媳妇安胎药里加打胎药的事你没说吧?因为你儿媳上一胎怀的女儿,你重男轻女不想要孙女,让你媳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那药流产,你还买通和你相熟的医生叫不告诉她真相,就说自然流产的,这事儿你没说吧?” “嘘!” 老太太一下脸色大变,上来就捂我嘴:“大师大师,我相信你了,求你千万别说了!” “你这是在我家安了监控咋地?咋什么都知道?” 我就问她:“那你现在可以说你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吧?” 第233章 关我啥事 http://.biquxs.info/

“肖大师!” 老太太双膝一软差点儿就给我跪下了,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我刚才拆穿她害死自己孙女儿的事腿儿软:“救命啊!” 我他妈吓的赶忙将她扶起来:“有话慢慢说。” 老太太一个劲儿的摇头:“肖大师,这件事十万火急呀! “你再不出手,我儿子和我孙子,就快被那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那毒女人摆了个风水局,害我孙子现在还在高烧不退....” 我说:“你先别急,还是先讲讲事情的前因后果比较好。” 老太太一听,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是这样的,几个月前我媳妇儿上国外学习去了,家中没人照顾孩子,我儿子就给家中请了个保姆,一来接接孙子放学,二来给家里做饭照顾一下家庭起居什么的。” “可那保姆竟然谈贪心不足,嫌弃我们给的钱少了,还敲诈我们十万,你说说她是个人不?” 我听了一声冷笑:“我看你们不是给的钱少了,是根本没给一分钱吧?老太太,想我们帮你就要说实话,毕竟修行中人,德性为先。” “你不说实话我可没法帮你。” 老太太却一脸赌咒发誓的模样:“我说的就是实话呀!” “那女人不仅向我们敲诈勒索十万块钱,还说要我们家断子绝孙。” “之后那女人就离开了第二天我孙子就重病进了医院,我找其他的阴阳先生看过,他们都说是那个女人在我们家摆了风水局害的呀!他们能力不足破解不了,我孙子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不省人事,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呀!” 我说:“救人没问题,不过一定要说实话。”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老太太一听我翻来覆去让她说实话,顿时拉下脸来,骂骂咧咧:“怎么死活都不肯相信人呢?” 我面不改色:“相信的前提是,说实话。” “老太太。” 江司辰目光如炬:“这位肖大师的看相功力你刚才也见识过,你说没说实话,难不成还能瞒过他?” “就是。” 谢思飞也抱着膀子:“我师兄就是想试试你,看你肯不肯说实话才决定帮不帮你。” 老太太一听,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几番衡量之下,才支支吾吾说出真相。 怎么回事呢? 这老太太姓李,中年死了丈夫。 但她丈夫生前还算有本事的,也为她们家留了一笔钱和一套房子,过的也是城里人的高消费生活。 也因为他儿子从小不学无术,仗着家里有点钱只知道吃老本儿。 儿子随她姓,叫王台。 王台没什么本事,但外表着实出众,也算当小白脸泡上了一个小有能力的白富美,过上了衣食不缺的生活。 她儿媳妇是个女强人,什么都一手包办。 前几个月,儿媳突然要去国外学习一年。 家中一时没了主心骨,没人打理一切事物,王台和李老太太还真有些不习惯,这家中没个女人,还真不是个办法。 王台就说要不请个保姆回来洗衣做饭吧? 顺便也照顾照顾老太太。 毕竟老太太早年在农村受了苦,对农活什么的早做够了,这么些年来也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现在再让她洗衣做饭,她还不得炸了? 可哪儿有钱呀? 儿媳妇在时,什么都是她一手包办,也不让王台藏私房钱,他上哪儿拿一笔钱找保姆去。叫老太太出钱找保姆?还不如叫她自己做饭呢。 王台是左思右想,不知怎么办? 找保姆吧,没钱。不找保姆吧,没人照顾。 正在王台为钱苦恼时,儿子王小松突然出事了。 那天儿子幼儿园放学没回家,因为李老太太挂着打麻将忘了,王台自己又在打英雄联盟晋级赛走不开,一时没人去接儿子。 儿子在幼儿园左等右等没人来,趁老师不注意直接溜走了。 后来儿子就不见了。 急的王台满世界找,李老太太还在打麻将不知道,王台也没敢告诉媳妇儿怕她担心。 终于,在天黑时,儿子找到了。 在回他们家的路上,王小松牵着一个女人的手,正吃冰淇淋呢。 王台上去就一把拉开那个女人:“你干什么呢?你这叫拐骗孩子知道不?” 女人的年纪和王台差不多,三十出头。 一见王台上来就不由分说把自己臭骂一顿,也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王台说:“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呢?你儿子走丢了我送他回家,反而被你一顿骂。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怎么当大人的,这么不当心。” 王台一听自己误会了女人,赶忙道歉。 女人倒是个好性的,一听王台道歉还红了脸。 之后的时间两人就认识了。 这女人生的高高瘦瘦的,皮肤洁白,看起来十分干净利落的样子。大眼睛,乌框一样黑的头发,王台还生出几分好感来。 但事情并没有向普通第三者插足发展,而是朝着一个无比狗血方向展开。 怎么回事呢? 王台从女人那儿了解到她叫白凤,是个离过婚的女人,现在一个人生活。还经常给有意无意的参加一些相亲,想再找一个。 王台顿时心生一计。 他假装自己已经和媳妇离婚,然后追求白凤,要给白凤一个家。他还发现白凤这个女人看着强悍,其实十分缺爱,对自己言听计从十分好掌控。 他就把白凤带回家里,说同住一段时间,等两人磨合的差不多了就结婚。 白凤傻傻的,居然同意了。 就真的住进王家。 白天帮他们王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接送孩子,伺候邢老太太不算。晚上还要在床上伺候王台,可以说是一个免费保姆了。 王台也是这样想的。 他本来就是打着恋爱的目的骗白凤当他们家的免费保姆,等几个月后媳妇快从国外回来时就找个借口和白凤分手,把她赶出去。 反正白凤性子懦弱,谅她也不敢找上门。 但时候一切水到渠成,岂不两全其美。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加上王台干的本来就是昧良心的缺德事,怎么可能称心如意。 反应最激烈是王台的儿子王小松。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在街上捡自己回家的阿姨会成为父母之间的小三,还登堂入室睡在妈妈的床上。 他时常给白凤难看,还对白凤说你别想取代我妈妈的位置。 白凤刚开始还以为是小孩子离不开亲生妈妈而说的气话,但久而久之一想不对,就留了个心眼儿。 后来一查才知道,王台和他老婆根本没离婚。 他和自己谈恋爱,也只不过想找个免费保姆而已。 白凤气急了去找王台和李老太太理论,谁知王台不讲理就算了。 李老太太更不讲理,大骂白凤下贱胚子:“还没结婚就和男人睡觉?落到现在这地步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 “你就那么饥可缺男人,自己是个银见货,沟引我儿子,现在还有脸来讲理。” 气的白凤说好,这件事你不给我个说法,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说完,就冲进卧室收拾行李去了。 王台和李老太太当时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巴不得这女人快走,丝毫没注意白凤在他们家放了什么。 白凤走了之后,好一段时间都没来找王台。 每回李老太太问起来,王台总轻蔑一笑说:“她那么懦弱的女人,能搞出什么事儿?我再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再来找我理论。” 刚说完,王台就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去医院一检查,医生说肺出了问题,要留院观察,暂时还查不出什么病。 这王台刚一倒下,王小松又出事了。 他在家做作业时,突然脑子一疼,跟有无数根针在扎似的。 去医院一检查,脑癌。 王台媳妇也赶忙从国外飞回来,日以继夜的守在自己儿子身边,她一边照顾他们,一边怪王台不争气,自己才走了多久,儿子就得了这么严重的病。 王台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和儿子都得病了。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王台一下想到白凤。 白凤走时,曾说过要让他们王家断子绝孙。 王台赶忙将李老太太叫来,叫她去找个高人看看,是不是白凤在家里弄了什么鬼儿。他早听说有一种厌胜术,将小公仔放在人的家里,能让人家破人亡。 李老太太也是从旧社会过来,一听王台的提议,赶忙去找了个阴阳先生回去看。 那阴阳先生虽看出了王台家什么事,但道行不高,吓得连连摆手说自己斗不过这个摆风水局的女人,叫她们另请高明。 李老太太几翻打听,才找到我这里。 “肖大师啊!” 李老太太说完,又拉着我的袖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和我孙子啊!” “这....” 我一下犯了难:“你儿子玩弄欺骗别人的感情,别人报复是你们自己招来的恶果,我们出手的话,不太好吧?” 说完,看向江司辰。 江司辰也点点头。 李老太太一下懵逼了,坐在椅子上,一副绝望的神情:“不是,你们不是大师么?专门济世救人的么?” 谢思飞是个直肠子,听完李老太太的话早气的捶墙了。 现在一听她这样说,还讥笑她说:“济世救人,但不救骗子。你们欺骗别人的感情,现在还有理了?” 李老太太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但她一会儿又开始嘟嘟囔囔起来:“什么嘛!是她不知廉耻倒贴的嘛!她自己心甘情愿伺候我儿子,又不是我儿子逼她的,关我们什么事?” 第234章 追魂铁索 http://.biquxs.info/

这老太太怎么都不觉得自己和自己儿子有错,气的谢思飞直想往外赶人。 我拦住他:“算了,算了,你们虽然缺德,但还没有到致死的地步。我可以帮你们家破了那风水局,但你也要帮我们一件事。” 李老太太一听有希望,赶忙问什么事。 我就说希望王太太装成一个买家,去洛环说的那个小巷子里买他儿子和孙子的命,或者买他们能活下来,总之什么都行。 到时候交易时,我跟着李老太太,就能知道背后倒卖寿命的人是谁,并且抓他个现形。 李老太太想了一下:“帮忙是可以,但你们必须先把我们家的风水局破了,不然我不会帮你们的。” 我却摆摆手:“那怎么行,去买寿命的人要的就是有这种快死的命格或者家中有快死的人,否则会穿帮的。” 花蝴蝶也赶忙帮腔:“奶奶,那样行的通过的话我们也不会找你呀!反正帮不帮我们这个忙自己决定,和你儿子孙子命可是紧紧联系再一起的喔?” 李老太太眼珠子又滴溜溜的转起来:“好,我答应你们。” 跟着就领我到她们家转了一圈。 我看了一下就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但他没说破,反正按照这个风水局的布置,王台和王小松至少还有十天的命,正好有一个缓冲的时间。 我把这话告诉老太太,又叫她跟自己去照小巷子。 按照洛环给的地址,在午夜时分顺着那个路走,一个小时后就会看到小巷子尽头五颜六色的灯光,那些光是人的三魂七魄。 我一早和老太太交代了一番,告诉她一会儿该怎么做,见了人话该怎么说。 老太太按我交的方法,还真很快找了那个小巷子。 不一会儿,一个人将老太太迎了进去。 我和江司辰赶忙跟了上去。 只见那人领老太太进了一个小木屋,我和江司辰赶忙跑到小木屋后,找了个窗子往里一看:一个书案前,坐着一个年轻人。 我定睛一看,这人咋这么眼熟? 再一看,他妈这不许白洲吗? 之前听说他是个阴路子先生我还不信,没想到这倒卖寿命的勾当他还有参与。 他们许家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胆子是真的大,这样明目张胆的小巷子都是由许白洲亲自坐镇,也不找个替死鬼啊不对,找个伙计什么的。 不过又一想,倒卖寿命这种事,又岂是普通人能做的? 不过一想也对,买卖寿命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假手于人。 那么许白洲在阴路子上功力一定不浅,我以前还真小瞧他了,以为他只是个仗势欺人的富二代,没想到藏的这么深。 屋内,许白洲问老太太:“你有什么心愿?” 老太太一听,眼泪汪汪的:“我儿子和孙子都得了癌症,我想他们活下去。” 许白洲问:“是自然得病,还是被人害了?” 老太太恨恨地说:“是有个女人摆了风水局,害的他们。” 许白洲摆摆手:“没事,他们被人害的话就不是寿元将尽而是命格有损,你只要买两个命格给他们换上,保管他们立马就好。” “真的?” 老太太一听,立刻两眼放光。 只见她伸手从包包里掏出两摞钱递给许白洲:“既然你说的那么神,那我也不求他们了,我把钱给你,你救我儿子和孙子好不好?” 许白洲一听,眉头危险的挑了一下:“他们?” 我和江司辰一听拂额:这老太太是要坏菜啊。 老太太却跟个傻子似的,一个劲儿:“对呀对呀!有两个人叫我来这里找你,找完你之后呢,才肯帮我儿子治病。既然你说的那么神,你就收了钱帮我儿子治病吧啊?” 说完将手上的钞票往许白洲案前一放:“拿着吧拿着吧。” 许白洲又一挑眉,危险的看了李老太太一眼:“老奶奶,难道您不知道,我们这里收费可是很高的,至少,一亿起。” 李老太太一看许白洲伸出的一根手指,惊讶又绝望:“这么多?” 许白洲点点头。 老太太十分失望:“那算了,我还是回去叫那两个人帮我看吧。” 说完,起身要走。 “老太太!” 许白洲出声叫住她:“看您年纪这么大了,遭遇又这么可怜,我今天就做做好事,收下您带来的这些钱,卖给你两个命格怎么样?” “真的?” 李老太太喜出望外:“你肯便宜卖给我?” 许白洲狡猾一笑:“真的,来,把这个签了,我带你去拿命格。” 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是契约什么的。 我正纳闷许白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肯大发慈悲时,许白洲已经起身,带老太太区区另一间屋子拿命格去了。 那张老太太签字的契约,还放在桌子上。 桔色的灯光下,我看那纸上不仅有文字,还有几个红红的大印,怎么说也算交易证据,就想拉拉江司辰叫他一起进去看看。 谁知一伸手,拉了个空。 回头一看,卧槽,江司辰人呢? 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我三两下翻过窗户溜进去,一到书桌前拿起那张纸一看,果然是刚才老太太买卖命格的契约。 但这契约,越看越不对。 怎么不对呢? 原来那契约下面售出人的签名,竟然不是许白洲,而是工工正正的三个大字:肖守一。 边儿上还有一排大印,全是我的名义。 卧槽! 妈的感情这老太太跟许白洲转进内屋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把什么都交代了。 “嘿!” 身后冷不丁响起个声音:“肖守一。” 回头一看,许白洲双手插兜站在一扇暗门跟前:“找什么呢?” 没等我说话,他又扯出个不怀好意的笑:“你都处心积虑找人来算计我了,相信一定还有后手吧?” “这张纸上都是你的名字,相信一会儿有什么人来了,捉住的也只会是你不会是我对不对?” 我他妈倒想看看许白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问他:“你想怎么样?” 许白洲恬不知耻:“不如你跟我合作。” “虽然我跟你从上学开始一直不太对付,但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不如你加入我们,我保证这份差事比你辛辛苦苦去外面看风水什么的赚钱来的容易多了。” 我不屑:“倒卖寿命,损害别人的利益得来的钱,也能花?” “ok,” 许白洲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我就知道说不动你,指望把你拉到同一阵营是不可能的,但你不想再知道些关于红鸾的事了吗?” 红鸾! 许白洲手上果然还有这个疑似我妈的女人的消息。 见我没说话,他又继续:“说实话,我早想把你招入麾下了。上回叫你去给那个刘圆圆看事,让你从她口中得到红鸾的消息,就是为了向你证明我知道红鸾的事,我手上,还有红鸾的下落。” “怎么样?你有没兴趣?” 许白洲胸有成竹:“加入我们吧,我想不会有人连自己老妈的下落都不愿意知道吧?你加入我,我慢慢告诉你啊!” “有兴趣你妹啊!” 我抽出天心斩龙就扫了过去:“跟我一起去凤池天师府慢慢告诉吧!” 许白洲猝不及防,但还是一歪头躲了过去。 他一脸愠怒,指着我咬牙切齿:“肖守一,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 “我不需要趟村儿过店!” 我用剑指着许白洲:“我是很想知道我妈的下落,可如果要以害人为代价,我宁愿不知道。” 话音刚落,就见许白洲身后飘飘忽忽进来两个人。 我一见他们纸衣纸帽,肩扛哭丧棒,一副地府阴差标注打扮,心想难怪江司辰这货不见了,感情是去搬救兵去了。 这两个阴差估计就是他找来的。 赶忙冲他们挥挥手:“阴差大哥,抓他!他在倒卖寿命。” 谁知下一秒,一条追魂铁锁伸出来把我给铐上了,电光石火间那两个阴差也已经面无表情站到我面前。 “不是!” 我一下懵逼了:“你们抓许白洲啊!抓我干什么?” 再一看,屋内哪儿还有许白洲的影子。 两个阴差没说话,追魂锁拉的更紧了。 其中一个更举起桌子上那张锲约递到我眼前:“肖守一,倒卖寿命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一听,寻思这地府拉人咋还跟港剧里办案似的,还跟你们走一趟。 其中一个阴差已经拉住追魂锁另一头用力一拽,就把我魂儿从身体里给拽了出去,要把我往地下拖。 到了地府又见那位大人,他一见我不禁感叹:“肖守一,你咋又来了。” 边上的小鬼也探头探脑:“对啊!他不刚回去几天吗?” “大人。” 抓我的阴差赶忙双手抱拳禀告:“肖守一在阳间倒卖寿命被人举报,我等收到消息特将他给带回来任大人审问。” 说完赶忙呈上刚才的交易证明。 那上面白纸黑字,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大胆!” 那位大人一看勃然大怒,惊堂木往桌上一拍:“肖守一,你身为阴阳先生,不以为身作责除魔卫道,反而倒卖寿命。” “这事你都能干,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来人,先把这个肖守一丢到油锅里去,给我炸成春卷儿!” 第235章 七星借命 http://.biquxs.info/

我本想大呼一句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 但一想这动作还挺沙雕只好打住,向堂上问:“大人,仅凭一张纸你就断我倒卖寿命是不是太武断了?” “武断?!!” 那大人指着我:“本官问你,你在人间是个阴阳先生,精通五行八卦与风水奇术,你是不是利用风水局帮阳寿将尽的人续命,从中获利?” “大人!” 我一听赶忙回答:“我在人间是个风水师不假,但利用风水局帮人续命这事儿吧,你想想世上有几个人能办到。” “当初诸葛亮寿命将尽,摆七星灯向天借命都失败了,导致他饮恨五丈原。我又何德何能,能比诸葛亮还厉害?” 堂上人一听,将胡须一拈:“这也未必,据本大人所知你的爷爷肖正则就精通这么一门续命手艺,你师父肖抱元更是道门楚翘,十分厉害。” “再说了,诸葛亮当初借命失败是因为魏延突然闯进来灭了七星灯,而不是他的专业技术上有问题。如果当初魏延没鬼使神差的闯进来,诸葛亮是会成功的。这岂不说明,你们的风水术,确实有帮人续命的能力?” 我一听:“行行行,你厉害,但大人,我还必须就这件事多说几句。” “行吧。” 堂上人一见我的样子,以为他要认罪,毕竟人赃俱获,还能翻出什么花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说:“风水借命,借的是天道。” “或者日月星辰之力,以这些天地生的神来为自己阳寿将尽的肉体灌溉精力,是合乎天理的。而据我所知,地府的倒卖寿命,是大人你刚才说的那样,要么修改寿元本子,要么用阴阳术移花接木。” “前者是合乎天道,后者是违法行为,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也就是说,即使我用风水术帮人向天借命,这其实也不关地府的事儿吧?” “这....” 堂上人一时语塞,但又一下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管怎么说,你私自帮人向天借命就是不对,要是世上的人都向天借命,人人长命百岁,世上的运转不就奔溃了吗?三界的秩序还何在啊?” 我说:“大人,这向天借命必须大圣大贤才能成功,而大圣大贤之人往往对生死之事没那么执著也不会借命,向诸葛亮那样的人都失败了,你说世上有几个成功的人?” 他一听,也对。 又一想,不对呀!这节奏怎么在被我带着走呢? 他赶忙将惊堂木一拍,又指了指那张契约:“本大人现在问你这纸上所写的事,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地府早就知道人间出现倒卖寿命的事,已经派出阴差彻查。没想到今天有人告密,倒将你先抓来了。你还不认罪?” 我说:“我无罪可认,这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白纸黑字,你还狡辩?!” 堂上人将那张契约拎起:“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你的名字。来人啊,用刑!” “等会儿!” 听到用刑两个字,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刑。大人,仅仅凭一张写着我名字的白纸,你就想定我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还敢顶嘴?” 那大人总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你是被当场抓,人赃俱获!” “加上举报你的人在举报你时,还提交了你和李老太太成交视频。来人,上视频。” 话音刚落,他身后就出现了一片似电影荧幕一样的投影白。 他一见,赶忙站起来让出了身。 视频也和电影一样开始播了:只见还是在那个小屋子里,拍摄的角度是侧面,只见李老太太和一个年轻男人相对而坐,正在进行一系列签字按手印的程序。 那年轻男人的侧面一看,还真和我一样。 我一见,心中骂了一声狗日的。 心中十分郁闷,这许白洲他妈还会p图,把他的脸换成我的? 加上当时那个小屋子的后门也装了摄像头,我和江司辰躲在那儿时早被拍了个一清二楚。 许白洲拿到拍有我脸的视频用ai加工一下,当时屋子里的场景不就换成了肖守一和李老太太了么? 看来在李老太太说漏嘴时,许白洲心中已经有计划摆我一道了。 怪我太迟钝,一心只想抓住许家倒卖寿命的证据,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怎么样?” 堂上大人看我不说话,以为他铁证在前无话可说,估计在想怎么狡辩:“现在视频证据也有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赶忙直起身子:“当然有了,大人,你刚才说倒卖寿命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地府的重视,地府派了专门的人去查。我想也不会毫无线索吧?再不济也查出,这买卖和一个家族有关系,只不过没有证据,不能将他们定罪而已对吧?” 毕竟许白洲倒卖寿命不可能势单力孤,他们许家一定有参与。 大人听了一惊,口齿有些结巴:“你...你怎么知道?” 又一拍惊堂木:“就算是这样,你以为本大人是傻子吗?你身上有那个家族血脉的气息,你们就是一家人,这你无可狡辩吧?你就是他们一家的,你们家倒卖寿命,他们在暗你在明,今天一不小心被人举报了,对不对?” 我一听,心里一阵奇怪。 我和许家八竿子打不着,什么叫我身上有那个家族血脉的气息呢? 那大人见我不说话,以为我默认说:“现在你无从狡辩了吧?” 我不是傻的,一听这鬼官差只想将自己快点定罪,断定他一定有猫腻,就炸他说:“好!我承认我和许家有关系,但现在事情败露了,怎么只抓我一个不抓许家人来问话?” 他要是没猫腻的话,此时一定会下令传许家人来问话,将事情掰扯清楚。 谁知他却跟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接连冷笑三声:“你自己打着许家的旗号倒卖寿命暴露,还想拉人家下水?再说了就算他们和这件事有关系,那也没有露出马脚,本官拿什么去抓他们啊?” 我一听这话,更笃定了他有猫腻。 说不定他还和许家暗中勾结呢。 狗日的江司辰怎么还不来救我,再不来我可就要被堂上的那位大人扣帽子了,到时候说不定刀山油锅,自己被炸成春卷呢? “大人!” 我见江司辰还没来,只有开口,毕竟明知道他有猫腻一定不会听自己说,但现在无论说点什么也要拖延时间,否则魂魄一被发配,岂不永无翻身之地:“你说我就是倒卖寿命的主谋,请你拿出充足的证据,否则我不仅不会认,还会告到阎王大人那里,看看他老人家是不是也和你一样的说辞!” 大人一听,十分慌张。 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敢让我到真正的大人物面前去说理。 一拍惊堂木:“强词夺理!把他给我带下去。” 两边鬼差就要一拥而上。 “大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有远至近向我们奔来:“大人!手下留情!肖守一确实不是罪魁祸首。” 定睛一看,丁巳正举着一张公文朝我们奔来。 那位大人看了公文不由气结:“丁巳,怎么又是你!?你这什么意思?还有你手上的公文,你家大人是故意和我作对的吧?” “不不不,” 丁巳连连摆手:“这件事确实和肖守一没关系,倒卖寿命的案子一直由崔大人跟进,也难免董大人你不知道。” 说完赶忙叫吕在鱼和吕在羊两兄弟呈上证据。 一个人间的视频。 视频里清清楚楚可见许白洲正和李老太太在小黑屋里交易,但一扭脸儿那纸上人名却变成了我,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证据确凿,董大人此时理应放人。 可我见他表情似乎并不想放我走,丁巳也和我对视一眼,我两目标达成一致后他刚想说点什么时,忽然外边儿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崔大人到!” 堂上董大人一听,大惊失色。 赶忙从书案上走下来,起身出来迎接。 不一会,一个穿仙鹤补子官府的人走进来,只见他生的纤瘦,一身正气,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一进来,首先看了地上的我一眼。 我不明所以,回看了他一眼,倒让他清澈的眼底生出一丝丝惶恐不安来,那是一种下属见了顶头上司的感觉。 “崔大人!” 此时董大人已经灵活的迎了上去,老鼠似的快贴崔大人身上了:“不知崔大人突然驾临,有何贵干啊?” 崔大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睛,让他脚肚子发软:“董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他扑通一声就跪下地上了,听那声音儿响估计比我刚来时被推在地上还疼:“下官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崔大人明白示下?” 崔大人步子轻移到了案前,指了指我:“你竟敢私自将一阳寿未尽之人抓来地府,这人还是有很多功德在身的阴阳先生。” 董大人一听,又是一阵磕头。 赶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崔大人讲了一遍。 董大人还没说完话,突然一道声影不知从哪儿冲出来,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崔大人不停磕头:“大人啊,不是一个是两个,他们把我也给抓来了!还请大人开开恩,放我回去呀!大人做主呀!” 我一看,这不李老太太么? 她咋也在这儿? 第236章 上梁不正 http://.biquxs.info/

此时的她跟个电视里有天大冤情的妇人似的,对崔大人不停的磕头,又哭又喊的,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拍电视剧呢! 董大人之前还真把李老太太抓来了。 这李老太太之前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一口咬定在小黑屋里和自己交易的就是我,而且也是我把自己带到哪个小巷子去的。 我百口莫辩:老子当时是带你去干什么的?你中途变卦放我鸽子,现在还想陷害我。 崔大人却不听李老太太说,问:“这老太太又犯了什么罪,怎么连她也给勾下来了?” “回大人!” 董大人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见崔大人没什么的特别生气的反应,也放心了些,定了定心神说:“大人,这老太太呢原本是寿命交易的买主,其实举报文案上没有这老太太大可不必抓她,但她寿元到了,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下官一看她又正好牵涉其中,就索性将她一起勾下来了。” “什么?” 李老太太一听,吓的脸色更加难看:“我...我阳寿尽了?!不可能,算命的说我可以活到九十多岁,我现在才七十出头,怎么可能?” 我一听,心想江司辰看的可真准。 这会儿看李老太太的哭天抢地的样子,真想告诉她一声儿封建迷信要不得。 但又一看她的鬼相,知道为什么了。 这老太太本来是个吹火口到老独坐的相,也就是说通过这件事她儿子和孙子可能会死,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到九十多岁。 但也正因为这件事,她在关键时刻出卖我导致我被冤枉,她自己也不知怎么莫明其貌被减了阳寿。 看来李老太太在阳间时缺德事儿也没少干,那个白凤的例子就是其中之一。 白凤被骗在她们家当保姆时,她不仅不劝儿子良心发现,还理所当然的享受这一切,动不动对白凤又打又骂,诸多挑剔。 白凤心中把她当未来婆婆自然也不敢反抗。事情败露后,她却还骂白凤是见货。 像这样的缺德事儿,李老太太指定没少干。 我的事只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福德被扣完了,阳寿也减了。 听边上的阴差一解释完,李老太太吓的瘫软在地。 她一把抓住崔大人的袍子角:“大人,大人求求你开开恩,我不能死啊,我还要活着去请大风水师救我儿子和孙子呢?” 崔大人淡淡一笑:“以你出尔反尔性格,哪个大风水师敢帮你呢?” 李老太太一听,十分后悔。 自己在当时听我说有人可以倒卖寿时,心中就有了一个计划。自己何不把请风水师的钱用来买寿命呢,这样自己儿子和孙子就不会死啦! 于是就假装答应配合我,去那小巷子里假装买寿命。 原本是计较好等成交后,我跟着许白洲去看看他是怎么操作的,到时候抓个现成。谁知道老太太一句话就把我给出卖了。导致我现在被阴差抓来地府问话,自己更惨,连阳寿也被扣完了,直接狗带。 越想越后悔,要是当初按我说的做就好了。 此时的崔大人看着跪在地上哭个不停的李老太太,心想这死人心愿未了也不是个办法,就说:“这样吧,本官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选择还魂,你儿子和孙子药石无医,你孤独终老。要么你死后,本官让肖守一去给你们家破了风水局,让你儿子和孙子好起来,过完原本该属于他们的人生,你自己选吧。” 李老太太心中那叫一个悔恨啊。 原本听我的话,帮我顺利完成调查,我就会帮自己化解家中的风水局让儿子和孙子好起来,她自己也可以继续留在人间享受天伦之乐。 但现在,要想救回儿子和孙子,还得搭上自己这条老命。 自己总不能为了活着,而选择让他们去死吧。 断子绝孙,孤独终老,有什么意思? 悔恨万分之余,李老太太说出了自己的选择:“我选第二。肖大师,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你被人抓到这儿来,但请你千万不要迁怒我儿子孙子,回去以后一定要救救他们。” 我点点头:“你放心,早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 李老太太见我一脸真诚,加上再也不敢不相信我了,只能低头认命。崔大人袖子一挥,叫人把李老太太带下去。 董大人一见这架势不对了:“崔..崔大人,听您的意思是要放肖守一还阳?” 崔大人斜眼看向他:“怎么我让丁巳发给你的公文上没说明白吗?” 别看这崔大人和董大人都称大人,可看官服上的补子就知道他们官阶不一样,崔大人是一品文官仙鹤补,而董大人不过是个小小的鹌鹑,九品芝麻官而已。 官大一级都压死人,何况中间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崔大人都这么说了,董大人岂敢多问,赶忙叫左右把我手上的追魂锁给解了。 崔大人向外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们可以走了。” 我一寻思咋刚才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都对我暴跳如雷的,这地府一品大员却对我客客气气的呢? 难不成真是官职越大格局越大,所以态度越谦和?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我赶忙拍拍屁股跟上崔大人的步伐。 走出府衙门扣,只见外面的大街上阴阴沉沉的,跟中国古代没什么两样,但就是笼罩一层迷雾,永远见不到太阳。 毕竟是阴间吗? “崔大人!” 我赶忙跟上大步流星的红色身影:“谢谢你。” 崔大人拱了拱手:“您不必客气,人间玄门大先生傅月楼已经和我说清原委,是她派孙子去查倒卖寿命这件事,你不过是帮他孙子的忙而已。个中原委,刚才在公堂上,我只是不便提起而已。” 我一听不明白了:“怎么个不便提起法?” 崔大人停顿了一下:“刚才那位董大人,原本不姓董。他跟他母亲姓,可他生父姓许。他是许家的祖先。” 我去! 我一听,难怪那位董大人话里话外的,那么偏袒许家呢,原来有这层关系。 但同时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地府不是有明文规定,一旦在地府当官,不能和前世的亲人见面,也不能对他们有什么特殊照顾吗?” 崔大人说:“规定只是规定,人家可以不见面但可以传话,再说了哪个祖先不会偏帮庇佑自己儿孙的。只要他面上不说破,你就拿他没办法。” 我心中气的直想拍桌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董大人既然是许家的祖先,一定知道许家的勾当,他不仅不纠正还偏帮许家,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想到这儿,我试探性的问崔大人:“那么倒卖寿命的事儿?董大人说不定也参与其中,是他们许家在地府的内应?” 第237章 五鬼抬轿 http://.biquxs.info/

崔大人点点头:“邢大人确实参与其中,但因为许家有一件极其厉害的法器可以穿梭阴阳两界不留痕迹,我们掌握不到证据,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我忙问是什么。 崔大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我知不知道五鬼抬轿。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当初我们肖家惨遭灭门,我爷爷和我爸身首异处,我们家宅子下挖出口大红棺材和五个死人,不就是用来做五鬼抬轿的么?传说这种法器可穿梭阴阳,练成之后神鬼莫测。 这件事的矛头直指我妈,而许白洲似乎又对我妈了如指掌。 难不成,他们有什么关系? 刚才那位董大人说我身上闻起来有和许白洲相同的血气,我的娘哎!我们不会是亲戚吧?难不成我妈是许家人? 想到这儿我赶忙问崔大人,能不能借他手上的生死簿查查我妈的下落。 谁知崔大人翻了翻手上的本子就眉头一皱,很快将书合上:“对不起肖守一,这上面没有关于你母亲的记录。” 说完还将那页空白递给我看。 我一寻思这地府的生死本子算绝密啊,崔大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给我看了,估计上边儿真没东西。 就朝那纸一瞅。 谁知那纸忽然发出一道金光,差点儿没把我和崔大人掀翻。 崔大人吓的魂不附体,赶忙将本子合上。 我却没啥感受,想着这一幕咋这么眼熟呢? 这不是宝莲灯里沉香下地府查刘家村生死簿,翻到他妈三圣母那页的情景吗?当时也是山崩地裂,本子里射出的金光差点儿没把地府震塌。 咋地,难不成我妈也是个神仙? 不对吧? 神仙又怎么会跟许家有血缘关系?而且神仙咋会炼五鬼抬轿那种害人的玩意儿? 我问崔大人,崔大人却整理衣冠告诉我,本来地府的本子都是由他们这些阴神掌管的,但我妈这一页是上边儿插手抽出去了的,任何人不得窥视。 我去。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连上边儿都扯进来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个上边儿,应该是天上的意思吧? 我妈,到底是什么人啊? “肖守一,” 见我半天没说话,崔大人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到时间回阳间了。” 我一听四下看看,才发现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护城河边了。 一想到上回还阳被人一脚踹下河,我下意识捂了捂屁股。却听崔大人叫我:“肖守一,我还有件事拜托你。” “你既已牵扯进倒卖寿命这件事,我希望你还阳后能协助玄门大先生的孙子江司辰一起,好好查一查,尤其许家在其中的猫腻。” 我点点头。 不用崔大人说,经过这回,我也会调查许白洲的,我很想知道我妈的下落,知道我们肖家灭门的真相,以及找出那个真凶。 血海深仇,不报不行。 崔大人见我同意,就举起他手上的毛笔在我眉心点了一下:“这件事错综复杂,涉及阴阳两界,现赐你个活人阴差的身份。方便你以后办事。” 说完就将我一脚踹下河了。 还真他妈猝不及防啊! 再回来时我人已经在玄微堂了,谢思飞花蝴蝶他们和往常一样将我团团围住,泱泱也守在一旁,唯独不见江司辰。 我一下想起这王八蛋在那小黑屋时突然不见了,现在又还没回来,立马担心起来:这货不会有啥危险吧? 赶忙问泱泱。 泱泱才说那货知道我被勾魂后想办法救我去了,在地府时丁巳呈的那个能证明我清白的视频就是江司辰烧下去的。 他在小黑屋里找到点儿东西,这会儿已经回去给他奶奶汇报情况了。 好吧。 我一听是这么回事才放心。 “对了师兄!” 谢思飞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这一睡好几天,发生了件奇怪的事。” “前两天李老太太和你一起去小屋子,她回家后忽然生了场大病,之后就一蹶不振驾鹤西去了,这咋回事?” 李老太太死了?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 我就把在地府时崔大人让李老太太的生魂做的那个选择告诉他们,又问:“对了,李老太太她儿子和孙子怎么样了儿?” “说起这个就更惨了。” 谢思飞一副惨绝人寰的表情:“王台和王小松本来就得了不治之症,这本来是王台咎由自取惹来的后果,他们在医院躺着,动弹困难。现在李老太太一死,王台还得托着个病身子给李老太太发丧,你说惨不?” 我一听,说:“我在地府时崔大人主事,叫李老太太选择,她选了自己死来换儿子的孙子的命。我也答应了,现在咱们就去王家帮他们破了这风水局,毕竟小孩子是无辜的。” 花蝴蝶她们也深以为然。 我们几个就照着李老太太之前留下的地址找到她家,开门的是王台,现在已经虚的跟什么似的,一张脸惨白如纸,出来开门都拄着个拐杖。 他顶着熊猫似的黑眼圈,一见我们问:“你们谁呀?干什么的?” 我就把之前李老太太请我们看风水的事告诉他。 谁知他一听十分不耐烦:“看什么风水,我从来不相信风水。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是想骗钱,走走走,我自己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儿有钱让你们骗!”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要不是答应了李老太太,还有你那儿子比较无辜,谁愿意管你这破事儿? 就耐着性子对王台说:“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之前欺骗白凤招来的恶果,难道你还想这恶果,报应在你儿子身上么?” 王台一听白凤两个字,跟听见什么瘟疫似的,拿起门后的扫把就开始向外赶人:“你走,你走,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什么事呀!?” 突然一道洪亮的女声响起:“老公,什么人在外面?咦,你们是谁?” 说话间,女人已经走了出来。 只见她肤白胜雪,穿着凹凸有致的紧身衣,一副干练的样子,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写满掌控的心思。一看就是商业女强人类型。 一见我和孟祇两个人在门口,这两个人生的都眉清目秀白白净净,不像什么坏人。还有一个一身腱子肉的小伙子,目光炯炯的,很是精神,王台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她立即察觉到事情不对,沉声问王台:“怎么回事?” 第238章 破面文曲 http://.biquxs.info/

“是这样的....” 我还没说几个字,王台立即堵在他身前将他往外一推,又对女人说:“没...没什么。几个骗子,想来骗我们家的钱,我刚才已经让他们快走了.....” “谁骗你们家钱了!” 谢思飞一听不乐意了:“我师兄好心好意来帮你们家破风水局,还不是为了救你和你儿子的命,你还倒打一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王台此时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只想快点把我赶走。 只见他不耐烦的将拐杖在门口一横:“什么风水局什么救命?我看你们就是骗子,知道我们家有事情了,想来敲诈几笔我告诉你们,这钱我扔大街上都不会给你。” 我气的半死,拉起泱泱转身就走。 谢思飞却气不过跟他吵了起来:“你说什么呢?说谁骗钱呢?之前还是你们家老太太找的我师兄,要不是你们家老太太的嘱托,谁愿意管你呀!” 说完,也冲王台不屑一哼,走了。 那女人却是个精明的,她很了解自己的老公王台,一看他这反常的样子指定有猫腻,加上刚才的言语间又涉及什么李老太太请风水师回来过,自己怎么不知道? 里面一定有猫腻。 王台和李老太太一定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瞒着自己。 她赶忙拦住我:“这位大师,我老公刚才语气不好,他生病了你别和他计较,刚才你说你是我婆婆请来的,我想问一下我们家的风水到底有什么问题呀?因为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国外,对家中的事一直不太了解。” 我一见女人态度很好,代表她不排斥我们。 加上自己确实也是来救王小松和王台的,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女人说了一边,就是王台怎么欺骗白凤让白凤到她们家当免费保姆还带陪床的,之后被白凤识破,白凤才摆了风水局害王台和王小松得了不治之症。 “什么?” 王太太一听气的差点爆炸:“这个混蛋,竟然干出这种事。” 但她不愧是个理智的职场女性,此时也压住了想找王台发火的火,对我说:“大师,既然我婆婆生前有求于你,加上你来了来了,就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王台计较,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我点点头:“我们今天专门跑一趟就是为这来的。现在就去你们家看看吧?” 王太太赶忙答应,带我他们回了自己家。 一进去,王台正坐在客厅里。 一见我他们去而复返,大惊:“老婆!你怎么把他们带回来了?他们是骗子呀!” “你才是骗子!” 王太太冷冷的说:“王台,你在外面偷鸡摸狗就算了,还敢把女人骗到家里来,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老婆!” 王台一听,差点跪下了:“这不是你出国要去大半年吗?我一个人在家又要带孩子又要照顾老妈实在忙不过来啊,这孩子也没人接送,我这不才寻思着找个保姆来帮咱们接送孩子么?” “你这是骗个保姆!?” 王太太横眉冷对:“再说了,哪家的保姆伺候人能伺候到床上去,你倒是会用心啊!“ 王台赶忙抓住她层层叠叠的喇叭袖子:“老婆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太太将他一甩:“你以为我吃你醋啊?你都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以后?我现在最恨的就是你,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连累儿子。” 王台一听,想到儿子也和自己一样,命不久矣。 他又上去抱住王太太的大腿就哭了起来:“怎么办啊老婆?” 谢思飞在边上看着,十十分不爽,跟花蝴蝶嘟嘟囔囔:“真是个吃软饭的,现在还跟个娘们儿一样哭哭啼啼。” 我在他们吵起来时,已经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现在已经发现问题了。 王太太一见他看完了回来,赶忙一脚踹开王台问我:“大师,怎么样?我们家的风水还有没有化解的余地,我儿子还有救吗?” 我点点头:“放心,风水上的恶都能化解。” “你们家的风水原本是很好的,是个文曲格。但在几个月前,你们家专修和翻新后花园时,被人动了手脚。” 王台一听,想起几个月前。 那时已经被白凤刚刚察觉自己被骗和王台闹翻,放下狠话后离去。这时王太太突然从国外来电话,说已经给王台汇了一笔钱,叫他把家里的客厅和花园都翻修一下。 王太太有命,王台哪儿敢不从。 他本来就是靠自己老婆养活,自己却跟个家庭煮男似的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如果自己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老婆回来不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他把白凤的事抛到了脑外,赶忙就着手了后花园和客厅的翻修,完全没注意到白凤走时没把家里的钥匙留下。 我听完点点头:“对,就是在你们家装修这段时间,家里的风水被人动过了。你们花园的设计格局是月形,这个月亮又围绕着你们的房子,形成月拱一星玉面文曲的格局。但你们在翻修的时候,怎么将圆月改成了半月呢?” 王台一听,说:“这是装修工人的主意,说这样好留出一条路来透亮。” 我一听,指导装修工人一定被收买了:“玉面文曲上又破,变成了破面文曲,这明显是有人故意的,因为你们花园中的土,也被换成了红尸土。” 王太太一听吓了一大跳:“什么叫红尸土?” 我说:“就是养尸地里的土,这种土里不知有多少人的血肉在里面腐烂过,也不知道有多少僵尸在里面修养过。” 那土的颜色看着黑,实际是用鲜血滋养的。 王太太一听,吓的回头看着了一眼落地玻璃外的黑土。 当初王台还在电话里告诉她,这是花了大价钱从北大荒运来的沃土,十分珍贵,最容易养活花花草草。 谁知...... 王台却赶忙解释:“不关我的事啊,我真的不知道。” 我摆摆手:“的却不关你的事,你要是早知道了话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田地。破面文曲原本是个养尸体的格局,运用在阴宅上的风水局却运用在阳宅上,所以住在里面的人,一定会死,来应死人居破面文曲的理儿。” “王太太,幸亏你这段时间没在家,否则你也和他们一样了。” 第239章 降洞痴女 http://.biquxs.info/

不对,我说完这句话就察觉自己逻辑有问题,要是王太太这段时间在家的话,王台也不会因为耐不住寂寞等各种原因,生出欺骗白凤的法子。 他要是不骗白凤,也不会招致这样的恶果。 说到底,还是王台咎由自取。 王太太也恨的跟个什么似的,但现在也不是吵架打架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要是骂死王台有用的话,还要我干什么? 她赶忙求我帮忙破解。 我让她放心,说:“其实破解的方法很简单,单单从破面文曲的格局来看,不可能同时让王台先生和你儿子病的那么厉害,你们家还有别的东西。” 跟着,指了指客厅中央供的一尊观音,问:“这尊水月观音,你们从哪儿得来的?” “水月观音?” 王太太一听,也立即朝我手指的位置看过去。 只见一座雕刻精美的檀香木台上,放了一尊白玉雕成的水月观音,那玉质通透明润,是上好的老坑玻璃种,这样一座观音像,怕是价值连城不说,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但怪就怪在,观音的手上,拿的不是杨柳枝也不是玉净瓶。 而是一颗珠子。 一颗珍珠,但珠身乌黑,闪着油墨一样的光泽。 “奇怪!” 王太太虽然对佛教不太了解,但观音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声名远扬,中国人没有不知道的:“这菩萨手上没拿杨柳枝玉净瓶就算了,怎么单拿了一颗珠子,这珠子的颜色,和晶莹通透的老坑玻璃种也不搭呀!” 我走到观音像面前,看了那珠子一样:“这不是普通的珍珠,这叫乌贝珠。” “什么是乌贝珠?” 王太太平时也喜欢珍珠:“我见过南珠东珠,还有各种各样的珍珠,它们的颜色和形状各不相同,但这种乌黑的色泽,还真没见过。” 我一听,心想当然。 即使黑珍珠,也和面前这尊观音像上的珠子迥然不同:“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珍珠,养出这种珍珠的蚌,是从小在尸地,在充满腐肉的泥沙里长大的。虽然珍珠蚌以泥沙中的沙虫为食,但在那种条件下,吃泥沙和吃尸肉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王太太一听,吓了一跳。 但她依然不明白:“这珠子为什么放在观音像上,又和他们生绝症有什么关系呢?” 我摆摆手:“摆在哪儿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这种珠子不是用来装饰的是用来的,而是用来害人的。” “这是降师最喜欢的一种东西,因为珠子在尸体的滋润下形成,所以含的负能量很多,因此承载的东西也可以很多,是降师最喜欢的珠子。” “因为乌贝珠中,可以装很多降。” 王太太也不是个傻的,她早在网上听过一些关于降头的传闻,现在一听我这样说了,问:“难不成,这珍珠里有降头,是里面的降让我儿子得了癌症?” 花蝴蝶在也边上点点头:“其实你儿子和你老公店都不是得了癌症,只不过中了降了而已。” “这个降师的手法十分高明,伪造的是癌症的迹象,医院自然检查不出别的什么。虽然不是癌症,但不解降,一样会死。” 王太太赶忙求我救命。 我一听,自己不会解降。 降和蛊差不多,谁下的应当谁解。外人如果乱插手,反而会害了中降人性。 解铃还须系铃人。 王太太赶忙问王台:“这个观音像从哪儿来的?” 王台一下从沙发生弹了起来,支支吾吾的不愿说。 王太太直接给了他一顿臭骂:“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磨磨唧唧的,你和儿子的命重要还是你那点破隐私重要?” 说完,抱着膀子等王台开口。 “好吧。” 王台小心翼翼的看了他老婆一眼,支支吾吾的说:“这个观音像,这个观音像是白凤送的,那时我勾搭她回家,假装说要和她结婚,骗她对我们家尽心尽力。” “后来我知道你还有一段时间就要回来了,我就开始对白凤诸多挑剔想找借口分手,我妈也对她冷言冷语没好话,白凤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就想投其所好讨好我妈。” “她知道我妈喜欢礼佛,就四处托人找关系,花了大价钱买了这尊水月观音送给我妈。” “我妈十分喜欢,当时就摆在客厅里了。” “当时我们还找人看过了,说这么好玉石品种又雕刻成这么好品相的水月观音,若非机缘巧合连有钱都买不到,所以白凤走时,我也没让她拿走。” 王台老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他还得继续说下去:“至于这珍珠,是送来时就放上去的,我们当时看着新奇,但因为那观音太值钱了也没追究下去,谁知道.....” “好了,” 我看王太太的脸色,知道让王太太再说下去他非得被砍死不可:“看来那个时候,白凤已经知道你的不良用心了,不然不会送你这么一个东西。” 王太太也一指头戳在王台脑门儿上:“你以为人真是想讨好你?” 王台一言不发,生怕老婆一会儿再踹他几脚不可。 “现在原因找到了,” 我说:“这水月观音是白凤送的,那白凤一定是个降师。” 这王台骗谁不好,偏偏敢去招惹降师。 要知道,降女和苗女一样,都是对爱情极其看中的女子,苗女一生只认一个男人,一旦看中就会把自己和定情信物交给男人。这苗女中的蛊女更厉害,一旦那个男人和她发生了肌肤之情,她就会给自己和男人中情古,这男人要是敢背叛自己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一定会爆血管而,男人死了,女人自己也活不成。 学习降术的女子和蛊女也差不多。 她们虽然不是一生只认定一个男人,但是对感情十分认真,一旦开始一段感情就会全心全意爱他,不容背叛,不容欺骗。 而背叛和欺骗他们的男人,会被她们用降杀死。 相爱过后背叛和欺骗的男人尚且如此,何况王台对白凤根本没感情只想骗她回家当免费保姆而已,白凤的杀心可想而知。 不然也不会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让王台和王小松都种了降。 王太太听着明白了我的意思,说:“这事儿,还要白凤自己来解的好。要不王台给白凤道个歉,真诚的悔过,白凤或许会放过他们?” “不可能的。” 我还没说话,王台有气无力的说:“白凤一定恨死我了,她不会原谅我的。” 我一想也对,正如之前碰上的降师郑先生所说,降师都是睚眦必报宁枉勿纵的,她们杀一儆百,对一点点得罪他们的尚不手软,何况王台那样骗白凤。 “要不,” 我想到郑先生走时偷偷给自己塞了电话号码,郑先生也降师,不如请他来帮帮王小松?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谁知我这话还没说出口,门口忽然响起一个阴冷的女声:“没错,我不会原谅你。” 大伙儿一惊,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一身黑纱,头上还带着印度沙丽一样的头纱,将半边脸遮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眼睛大大的,看起来十分有神。 我却看这个眼相,黑多白少的孩子眼,特别容易相信人,难怪会被王台骗。 她轻移莲步走近来,指着王台说:“还算你这骗子有点自知之明,骗人感情的人,最不值得原谅。” 不用说,她就是白凤。 在白凤看来,连在感情中手受伤分手了都比这种被骗的经历好,毕竟那有一段感情,好过明明奇妙的受骗。 这种情况,普通人都很难原谅吧? 何况还是嫉恶如仇的降师。 王台一见白凤,吓的从沙发上跌在地上,结结巴巴:“你...你怎么来了?你想害我,你出去,出去。” 白凤轻轻一笑,银铃儿似的:“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还用干什么呢?刚才我听谁说来着,叫你给我道歉?” 王台怕极了白凤,一听这话赶忙指了指边上王太太,斩钉截铁的甩锅:“她!她说的!和我没关系,你要道歉听她给你道歉去!” 白凤却看都没看王太太一眼,偏着头问:“她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王台一听,跟get到什么不得了的点似的,还直起脖子有点理直气壮起来:“我.....我也没做错事,我为什么要到道歉?” 白凤一见王台这样子,跟听了什么天大笑话似的。 王台海理直气壮起来:“本....本来就是嘛...是你自己不知廉耻勾引我,我不要你了你还不要脸的求我不要甩你,我有什么错?”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了遭了。 王台不仅死不悔改,还颠倒黑白乱说话,处处扎心,白凤要是还不对他下手都有点对不起降师这个身份了。 果然,这话一出。 白凤黑色的身形一闪,不知怎么就冲王台扑过去了。 她一把捏住王台的脖子也不跟他废话,就要捏碎他的脖子。 “爸爸!” 突然,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 王小松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这一幕,也一眼认出了白凤,毕竟是带过他好几个月,以为要当他后妈的人。 他赶忙冲过来抱住白凤的腿:“白凤阿姨,求求你别杀我爸爸。你要杀就杀我吧,求求你了。” 第240章 恶因恶果 http://.biquxs.info/

白凤倒十分不客气,一只尖尖的手指勾住王小松的下巴:“小朋友,我就是要杀你,不然给你下降干什么?我在你们家的时你是怎么欺负我的?经常往我身上泼脏水冷水,还往我被子里放蛇,这些我都记着呢。” 还冲王小松嫣然一笑:“你放心别着急,我先杀你爸爸,一会儿再杀你。” 跟着顺手捞过边上王台家养的暹罗猫,往猫嘴里塞了点儿东西。 没等猫反应过来又一把揪住它尾巴往右边那个大鱼缸一丢,只听一声惨叫,那猫见水即溶,化作一滩血肉销融在鱼缸里。 这,就是降师的威力。 王太太一见大惊失色,吓的一把搂过王小松挡在他跟前:“孩子是无辜的,求你别这样对他。” “他当初那样对你,也是因为他不知情,以为你要当他的新妈妈了,孩子也是想捍卫我的地位,才对你那样的,他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白凤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又朝王台走过去。 “美女!“ 我一时情急,知道王台是无论如何逃不过这一劫了,但王小松真的是无辜的,他还想再劝劝她:“孩子真的是无辜的,不如你就网开一面,也省得给你自己多造一份杀孽呀。” 白凤不以为然:“人命对降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杀孽我已经造的的够多了,不在乎这一个。” “何必呢?” 我说:“看你面相,你其实是一个心肠特别的好的人,而且你的降术已经到了临界点不能个突破,你讨王台的命在情理之中,要是你多杀了一个人导致心魔,你可能再也回天无力,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会搭进去。” “你怎么知道?” 白凤一脸吃惊:“我以前确实特别善良的,虽然有过极端失败的感情经历,但和那些人都真心相爱过,不同于这回,这么憋屈的受骗。” “所以怨气难平,练功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指了指她的脸说:“你现在带个面纱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也是因为心魔的原因,导致在行降时反噬了自己,导致毁容了吧?” 白凤一听,不说话了。 她心里明白我说的是对,本来在她心态最好灵感最高,最利于修行的时候,她修行的也不错,眼看就要突破临界点了。 但这时,她遇上了王台。 一头扎进爱情里的她原本十分甜蜜,以为遇上真爱了,却不想这是她修行路上的阻碍,发现自己被骗后痛不欲生导致在修行时走岔了路,招致毁容。 我见她不说话,知道自己猜中了:“你现在多杀一个人,不仅多造一份杀孽,也给自己心中多添一份怨恨,要知道心魔才是让人失败的主要原因不是吗?” 这个道理不仅我明白,修行中人都明白。 白凤已经是这么高级别的降师了,怎么可能连这个道理都没参悟过。 尽管身边的环境再怎么变化怎么险恶,只有心中坚定才能成功度过,是自己内心不坚定才让心魔有机可趁,修行移位。 但这只是于修行中的道而言。 骗人感情的骗子,一定要死。 想到这儿,白凤唇角突然勾起一丝神秘莫测的笑,那笑测测的,一看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释怀,她说:“王台,你和你儿子王小松,我可以不杀你们其中一,但谁生谁死,决定权可掌握在你的手里。” 王台一惊,眼睛都瞪圆了:“什么意思?” 白凤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说的够明显了吧?你和你儿子只有一个能活,你们自己选择吧。” 这个意思很明显,还是要杀王台。 毕竟天底下的父母,只要有点良知的,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选择让孩子去死。说到底还不是以王小松的命来威胁王台,同时达到让王台死前十分痛苦的目的。 谁知王台一听,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说:“你要杀就杀我吧,放过小松,他以前是得罪过你的,但说到底是被我给骗的,是我编制了这个谎言才导致的,我应该为自己所作为付出代价。” “算你还有点良心。” 白凤一听,对王小松招了招手:“你过来。” 王小松不仅不怕,还真过去了。 “张嘴。” 白凤一只手掰开了王小松的嘴,另一只手一抬,一瞬间一个药丸就送进了王小松嘴里,又将他嘴一捏:“好了。” “你干什么?!” 王台一见,双眼通红,托着病歪歪的躯体冲白凤就过来了:“你给他吃了什么?你这个毒妇,我都说了我死,叫你放过他,你为什么还要给他吃毒药。” 白凤看见这个脑残的男人,心想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他的。 她面上一冷:“对啊!我想杀谁就杀谁,你管的着吗?” 王台一听,气的拿起拐杖就想打白凤,可他却病的厉害,刚才那歇斯底里的吼叫已经耗费了他不少体力,现在根本站都站不稳,一下栽倒在地。 我却明白,白凤给王小松的根本不是毒药而是解降的药。 因为王小松在吃了药后,脸色越来越好。 不一会儿他还拉着王太太的手说:“妈妈,我不痛了。” “真的吗?” 王太太一听之前被癌症折磨到痛不欲生的儿子现在说自己不痛了,以为是回光返照,但一想到刚才白凤给他吃的药,估计是解降了。 对白凤说了声:“谢谢。” 之后赶忙抱起王小松往医院走去,现在她可管不了王台这个贱男人的死活。 王台一见他们母子走了,趴在地上,恨恨地看着白凤说:“你杀了我吧!” “不急,” 白凤此时跟个抓到老鼠的黑猫似的,想慢慢把猎物玩儿死:“你老婆还没回来了,我刚才看她这个人还不错,跟你这样的人结婚也真是耻辱。我刚才想了一下,要是你现在死了,你老婆以后就是寡妇了,传出去名头不好听。不如等她回来,你们签字离婚了我再杀你怎么样?” “毒妇!” 王台一听,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以他对自己老婆的了解,出了这样的事儿肯定会跟自己离婚,这对于一个快死的男人来说,是极大的羞辱:“你可真狠毒!” 白凤又邪魅一笑:“没你当初骗我的用心狠毒。” 王台此时趴在地上,后悔和痛苦交加,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起这个念头,以为害苦了别人,到头来害苦了自己。 “阴阳先生,” 白凤此时凌厉的眸子又看向我:“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是想看我如何手刃王台,还是你想做做好人,救他一命?” “不不不,” 我赶忙摆手:“种恶因得恶果,王台有什么下场都是自己的报应,我们可还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那可就叫掺和别人的因果了,黑白不分的阴阳先生,迟早会被老天收回饭碗的。 赶忙带着花蝴蝶他们退出王台家。 路上谢思飞问我:“师兄,刚才白凤一进门,对王台他们家用了招杀鸡儆猴,那只猫被她喂了点儿东西抛到水里就血肉消融连块骨头渣子都没剩,那是什么东西呀?” 我一想,这我还不知道。 就问花蝴蝶:“你知道那是啥不?” 第241章 交尾巨毒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急吼吼的想知道,花蝴蝶就问他:“你知道蝎虎不?” 谢思飞摸着大光头,不明就里:“啥玩意儿?” “就是壁虎。” 庄化蝶言言简意赅。 谢思飞也恍然大悟,随即憨笑:“奥,原来是它呀。以前我们老院子的墙上老多了,我还经常摁住它们尾巴逼的它们断尾逃走,呵呵呵!” 花蝴蝶白他一眼:“你缺不缺德?” 我一听,寻思路上无聊,也拿他打趣:“对!你知不知道缺德是要遭报应的。” “我以前有个师兄,跟着师父学了三年看风水。” “期间他告诉我个事儿,没学风水前他爱吃狗肉。以前在外边儿包工地时,经常和几个同事开车去外面打,狗,见到狗过去就活生生杀死。” “统共打死四五条吧。” “结果那一年他运气极差不说,腰痛的瘫在床上起都起不来,连扶着腰坐起来都费劲儿。后来还是叫师父去看了,才知道被他打死的狗缠上了。” “师父做了场法事超度那几条狗后才没事的。” “你断人尾巴,小心遭报应啊!” “卧槽!” 谢思飞大惊失色,半晌才委屈巴巴的:“我..我不是故意的,那时我还小,我...我已经在心里给他们道歉了。” 别看谢思飞平时脾气火爆,一言不合要上天的。 这会儿听了我的话,扭捏不安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搞的花蝴蝶都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别听守一哥瞎说。” “壁虎断尾是出于逃生本能,而且以后尾巴会再长出来,不会死。再说你原本没打算害它性命只为了断尾好玩儿,没到那种蓄意害命的程度。” 谢思飞这才反应过来我拿他开涮呢 可依旧摸着大光头思索,自己以前有没有做过蓄意伤害生命的事。 毕竟这段时间老头在外云游,老打视频电话跟我们念叨,说人要心怀善念才有福报,他在外面见到种恶因得恶果的事儿太多。 我却一下想到个问题:“不对啊!花蝴蝶你刚才说白凤喂王台家那只暹罗猫吃的壁虎?” “我怎么只记得壁虎有守宫的作用,咋还能消融骨血那么厉害呢?” 花蝴蝶才说蝎虎分雌雄。 道医书上有句话叫:天生蝎虎有二,雌虎守宫,雄虎守毒。 什么意思呢? 雌虎守宫的故事我们在电视剧里很常见,可以说眼睛都快看近视,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 无非是壁虎做守宫砂的桥段。 晋代博物志记载:古代为了让女子守住处身,给壁虎喂九斤朱砂,待壁虎晶莹剔透通体绯红时,取出捣烂晒干,研磨成末,放在玉芥子中以印于女子手上。 女子的手臂肌肤下会因此生出一枚红砂。 这红砂平时不会消失,可一旦女子和人发生男女关系就会脱落,古人以此来检验女子贞洁。 而守宫砂只对处钕有用,对已经破身的无效。 花蝴蝶说:“但其实这种守宫砂是人工做成的,其准确率太低。还有一种天生的守宫砂叫朱宫,是一种壁虎四爪间天生的红砂。” “不过都现在社会了,这种东西除了在一些特别偏远的农村,早销声匿迹了。” 大光头正好奇,这会儿一听花蝴蝶这么说,又赶忙问:“那雄虎守毒又咋回事儿?” “是不是跟雌虎一样,喂它们吃上个几斤巨毒,等着他它们变得跟毒一个颜色就拿出来捣碎,晒干研末搓成药丸下毒啊?” 庄化蝶被谢思飞铁憨憨的样子逗的花枝乱颤,哈哈大笑几声才说:“不是啦!” 说雄虎守毒的意思不是给它喂毒,而是它本身就带巨毒。 这种巨毒也很奇特,平时碰上没什么事,可要是一不小心吃下去,或者沾上这种毒再沾水,就会立时间骨肉消融,化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刚才白凤给暹罗猫喂东西时她看见了,就是这种毒。 “卧槽!” 谢思飞吓的目瞪口呆,不一会儿又反应过来:“花蝴蝶你说雄虎身上有巨毒,碰完后不能碰水。我寻思自己小时候摁过那些壁虎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只吧?” “我经常摁住它们,等它们断尾后就捏着尾巴去洗手,有时候还拿手上玩儿会,我咋没事儿呢?” “那是你运气好。” 花蝴蝶又白他一眼:“因为它还没把毒泄到尾巴上,否则你现在也不会完好无损在这儿跟我们说话了。” “而且雄虎的毒可不是遍布全身,它全身上下啊,只有一个地方有毒。” 谢思飞问哪儿,花蝴蝶却怎么也不肯说了。 再问一句已经双脸绯红,撇下我们快步朝前边儿走,也不管我们跟没跟上。 “师兄,” 谢思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花蝴蝶啷个回事?咋一下脸那么红,妈耶,不会是我刚说错什么话惹她生气了吧?” 我也白了谢思飞一眼:“你个钢铁直男,比我还直!” 不过说归说,要不是这么会儿说话,我把书上关于蝎虎的记载想起来了,还真不明白花蝴蝶为啥脸红。 因为她说对,雄虎全身上下只有一个东西有毒。 那就是,它的金液。 雄虎只有和雄虎交尾时才会射金,而这金液就是能让人与其他一切血肉之躯见水消融的巨毒。 古代文献《遵生书》上有个故事,就是关于蝎虎遗金的。 说过去在江南有个妇人,她的两个儿子在私塾读书。 一天放学回家,妇人给儿子做了干冬菜蒸肉。当时正值盛夏,天气炎热,两个儿子吃完饭便去洗澡,却迟迟不见出浴。 过了好久,妇人在浴室外见儿子没出来,里边儿也听不到两个孩子的打闹声,感觉很奇怪,就推门进去看什么情况。 谁知这一看,顿时吓的她魂飞魄散。 只见洗澡的木桶里全是血水,两个儿子的骨头早销化了。 妇人很是惊骇,不明白怎么回事。 后来她细细思量了一下,想起以前一个叫刘怡轩的人说过,蝎虎所遗之金含有巨毒,人如果误食,绝不能碰到水。不然的话哪怕有一滴水滴在身上,人也会马上变成一滩血水。 她就怀疑给儿子吃的干菜蒸肉有问题。 于是跑去检查装干菜的坛子,掀开盖子一看,还真撞见里边儿有两只壁虎在交尾,雄虎还遗金在了干菜上,这才明白两个儿子化为血水的原因,不想这蝎虎的金毒竟如此厉害。 书的最后还说:夏天的时候,过夜的茶水就不能再喝了,尤其晾在外边儿那种无遮无盖的。因为蝎虎性银,遇水便会交尾,怕它遗金在茶水里让人误食。 谢思飞听的恍然大悟:“感情是这么回事儿啊!难怪花蝴蝶不好意思讲呢!” 又一看前边儿:“哎呀!师兄,花蝴蝶走的真快,这会儿都过那块荷花田了。” 我一瞅还真是。 赶忙叫谢思飞跟上。 毕竟我们镇虽然叫小镇,但其实并不太小,算是个镇以上的县城。 刚才从王台家出来,谢思飞这货晕车不想坐公交,我就带他们从以前我上学时的学校后边儿的农田步行回去。 这边的农田,早早就修了环山水沟以便灌溉。 而且由于近几年人口老化,出去打工的人增多。愿意在家务农的年轻人少,田地荒废太多。 上边儿索性让人承包了这些田,现在清一色栽的莲藕。 这个季节早过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不过荷叶也不算大,有的刚浮出水面,有的离水面一两寸高。 远远望去一片碧绿。 这边又是梯田居多,从近处看上去,绿色一层高过一层,十分赏心悦目。 这会儿我们加快脚步赶上花蝴蝶,却见她愣愣站在一处庄子前不肯走。 问她怎么了。 她还挺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我怕狗。” 定睛一看,还真见前边儿离她不远的庄子,门口的大李子树下拴着好几条不同颜色的土狗,其中有条浑身黝黑的,眼露凶光看起来异常凶恶。 一见来人,立马跳起来对我们一阵狂吠。 要不是有铁链拴着,我估计它能直接扑我们脸上,饶是如此它力气也很大,上下蹦跶这会儿功夫扯的那根李子树颤颤巍巍,刚结好的青色小果子掉下好几个。 其他狗一见带头大黑狗这么卖力,也跟着狂吠。 霎时间狗吠喧天,无数的青色小果子跟下雨似的往下掉。劈里啪啦直往我们身上砸,刚结出来的青李子又小又硬,谢思飞的大光头愣生生挨了好几个脑崩儿。 “哎花蝴蝶你针呢?” 谢思飞被狗叫的心烦意乱,这会儿又痛的龇牙咧嘴,揉着脑袋喊:“拿出来给它们一针啊,你就平时扎我能耐。” “算了算了。” 我赶忙拦住他:“这狗也不是故意的,我看这个庄子门前的李子树一字排开,后边儿又有榕树遮挡,像是个闹邪的地界儿,可能这些狗比较敏感吧。” 话音刚落一只手就落在我肩上,与此同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 第242章 舌灿莲花 http://.biquxs.info/

我回头一看是个中年人,刚想回答看的。 他身边另一个中年人就指着我鼻子气势汹汹的警告:“你小子他妈瞎说什么!信不信老子放狗咬死你?!” 我看了他一眼:“你儿子刚去世,你还这么横,你不知道你儿子去世就是受了你的牵连吗?人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却多行不义,报应到儿子身上。” 他的嚣张气焰顿时矮了不少:“你...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下巴上玄武重叠,就是丧子的面相。 而你又生了双主心术不正的三角眼,加上福德宫发黑。定是因为心术不正做了缺德事,报应到儿子身上了。 他一下不说话了。 拍我肩膀的人却眼前一亮:“小伙子,你会看面相?” 我点点头。 他迫不及待就把脸往我跟前凑了凑:“我叫万全,你看看我面相咋样?” 我一瞅这两人长相差不多,如同复制粘贴般的申字面,三角眼大鼻子,还都鼻梁不正,权骨横张,估计是两兄弟。 不过两人眉毛一浓一淡。 万全生的一副扫帚浓眉,边上那个缺德中年人是扫帚淡眉。 相书上说眉毛浓淡分兄弟。 浓眉为兄长,淡眉为弟弟。 就指着边上的中年人:“他是你弟弟?” “对对对。” 万全一脸殷勤:“你还看出啥了?” 我直言不讳:“你们两兄弟面相相同,害人的心思都如出一辙,心术不正。没少做害人的事,他连累自己儿子去世,你比他还多了道悬针纹,不仅因为害人坐过牢,还害的你儿子出车祸,你老婆因为胃癌开刀,最后人财两空。” 谁知万全一听,不仅没恼羞成怒,还一把握住我手:“神相啊!” “你说的全对,和几年前那个相师看的一模一样,我也是听了他的话才离开那个地方回来经营庄子的。” 咋回事呢? 这万全几年前还在浙江一个叫财神谷的地方招摇撞骗,那财神谷顾名思义是供财神爷的地方,里边儿有座财神庙。 他那会儿在当庙祝。 有一天一个两个中年男人进庙,其中一个穿着考究的人说自己前些日子在这儿许了个愿,没想到居然鹰应验了。 他感念财神恩德,特来还愿。 万全一听相当高兴,连说:“好好好,我们的财神很灵的,每天上门还愿的人络绎不绝,你们知不知道还愿流程啊?” 穿着考究的人看了边上另一个穿月白唐装的男人一眼,那男人没说话,就说不懂。 万全一见这架势就知道待宰的羔羊上门儿了。 就告诉那个来还愿的人:“您必须先给财神爷烧三柱高香,烧高香走高运,财神爷才能知道是谁来还愿。” 两人一听也没问价格,就叫万全拿三柱高香给财神爷烧上了。 可别小看这三柱高香。 平时的寺庙里一柱也就两百块,三柱顶多六七百。可万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们烧了这三柱高香,一会儿就得付给自己九千九百块。 这会儿见那两个人对着高香后的财神爷诚心诚意的跪拜后,万全赶忙问那个还愿的:“您当初在这儿许下还多少心愿?” 还愿的人说当时记的很清楚,如果财神爷能保佑自己签单成功,就捐三万块的功德费。 万全当时手一伸就叫他把三万拿出来。 他心里清楚这钱说是信众给财神爷还愿的,可至少有一半要落入自己口袋。他平时在财神谷当庙祝可没少贪这些功德钱。 眼见那还愿的诚心诚意将三万块交到自己手上,又诚心诚意磕了三个头,跟个傻白甜似的,一副很纯很好骗的模样。 万全心里又起了贪念,想狠狠再敲诈他一笔。 就从边上功德箱里边儿拿出个工艺元宝,递给还跪在地上的傻白甜:“说因你诚心诚意,财神爷还有东西要送给你。这东西你拿回去放保险柜里,财神爷还会保佑你大财。” 那来还愿的赶忙战战兢兢接过去。 万全一见,趁热打铁道:“你今天的功德费已经交了,财神爷给的东西你也拿上了。毕竟是财神爷给的东西,不能不要。但财神爷的东西也不是白给的,得交钱。” 那人问多少钱。 万全舌灿莲花:“财神老爷送你一个金元宝,意思是一心一意保佑你发财,你得交三万三千九百九十九,生活才越过越富有。连同刚才烧高香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你就给五万吧。” 有了这五万,再加上点儿钱可以买辆车了。 那来还愿的不知是人傻钱多还是心思单纯,愣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得,还真往他贴在玻璃柜上支付宝里转了五万块钱。 万全一见他这么好骗,就打算再敲他一笔。 赶忙叫他别起来,财神爷还有话对你说。 那人刚想问什么话,就见他那穿月白唐装的朋友进来了。 这人刚才和傻白甜一起进来时,万全还觉得他仙风道骨的,以为他和傻白甜一样是个迷信神祇的人。 谁知一会儿工夫人家也不参拜,还趁着傻白甜还愿的功夫外出逛宫殿了。 现在进来一看傻白甜跪在地上,就问所为何事。 傻白甜就把那五万块的事前前后后告诉了他。 他一听两条眉毛就跳了跳,明显是发火但又压下去了,跟着就对万全做了个请的动作:“这位先生方不方便去外边儿聊会儿?” 万全一听去就去,反正现在光天化日的,还指望我还钱不成。 到时候可以拿他自愿捐钱糊弄过去,加上这儿可是财神谷,上边儿的老板是个大人物,他还能抢劫啊? 就跟出去看看他想干啥。 谁知一出去,那个穿月白唐装的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说:“这位先生,你刑狱宫微微发暗,坤宫白虎带伤儿,土星偏移,还带疤痕。加上子女宫白虎临宫,你怎么还做这些坑蒙拐骗的事儿呢?” 万全当时只听着一大堆专业术语,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看那男人不悦的表情也估计这事儿和刚才那五万块钱有关,就梗着脖子歪过脸:“神神化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样吧。” 那男人一听也不生气,只说:“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你三十岁开始遭遇人生大变故,被人贬职走投无路,在这儿当了十年庙祝,住了十年免费房子。你老婆上个月检查出胃癌,刚开过一次刀,但手术不怎么成功还要再手术一次才能确定生死,你儿子也调皮不听话,我说的可对?” 万全当时就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你不会是神仙吧?” 第243章 相由心生 http://.biquxs.info/

那人摇摇头,说自己只是精通面相而已。 万全赶忙问他:“你还看出什么?” 那人就说:“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儿当了十年庙祝住的还是免费房子,始终买不上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居无定所不说,赚的钱始终留不住?又为什么你妻子在胃癌手术开刀前,已经开过一次到,是因为流产大出血切除子宫?你知道吗?” 这一连串问题直接把万全问愣住了,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 那人又指着财神谷四周那些来来去去的大老板一般的人物:“你知道你每天见到的那些善男信女,为什么个个身价过亿吗?” “因为人家积德行善了。“ “人家不是用骗人的把戏和伎俩蒙人发家的,善心才有善相,善相等于财富。每天面对那么多善人,你没反思一下自己吗?” “你这辈子还会坐几年牢,告诉你这也是上天给你的福报,希望你在牢里好好悟一下。” 说完拉起他那个傻白甜朋友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万全说:“那五万块我们就不追究了,但你可以用这五万块试试,看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骗人的。” “这钱你拿着也没福气花,还有你儿子下个月还会出车祸,你自己注意点儿吧。” 万全听了这话半信半疑,眼见两人下了石阶转过柏桦树林渐行渐远,他一下醒过来,冲那个位置狠狠吐了口浓痰:“老子信你个鬼!” “还敢诅咒我,这里是财神谷,一举一动财神都看着呢,你们不怀好意,看他老人家还保佑你发财不?” 万全骂骂咧咧,只觉得听了刚才的话生气,完全忘了这话是因为自己诈骗人家五万引起的。还一心以为人家心存不满,所以危言耸听。 后来一想又觉得半信半疑。 毕竟自己在财神谷工作十来年了,类似刚才那样诈骗客人的钱也不在少数,也没见什么报应啊! 自己还不是好手好脚,活生生站在这儿么? 至于妻子的胃癌和儿子的车祸嘛,这个这个,天有不测风云人有单膝祸福。吃五谷杂粮哪儿有不生病呢?在世上行走还能没个意外? 嗯,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儿他就释然了,欣然用刚才诈骗的五万在二手车网站上订了辆车,那车可是原价一百多万的好车,九九新,因为出过事故主人家不想要了才低价出售,只需二十万。 预付五万块,三十天内交完全款就可提车。 万全当时一眼看中,毫不犹豫下了订。 毕竟还有三十天时间,让他凑个余款绰绰有余,在财神谷的客人身上多敲诈几笔就够了。 之后还真让他凑齐二十万,开回那辆一百多万的法拉利。 这车一开回去就让他儿子给看见了,非要开车和一帮狐朋狗友出去兜风。他不知怎么一下想到之前那个男人的,怕儿子再出车祸就没同意。 谁知他儿子不依不饶,非要开车出去兜(装)风(比)。 他凹不过儿子,只好同意兜风可以,但你不许开车,我亲自开车带你出去兜一圈儿。 他儿子也只好同意。 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由于他们走的比较穷那种区域,倒引的很多人纷纷侧目,投来羡慕的目光。 他儿子一见风头都被他抢了,吵吵着要自己开。 他顾念着那个男人的话不肯。 他儿子竟不知着了什么魔,直直就来抢来方向盘。大家都知道车辆在行驶时骚扰方向盘是很危险的。 那车也在他两父子的争执下横冲直撞,差点儿压死人。 可他儿子不依不饶,见到这一幕不仅没停止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兴奋了似的,和万全抢方向盘的同时还把脚伸过去额,直踩油门。 与此同时一辆大卡车冲过来..... 万全和他儿子都受了重伤进了医院,花光所有钱才保住性命。可就在他两父子脱离生命危险时,他老婆因为他们住院期间照顾他们太操劳了,累的癌症加重上了手术台。 结果手术失败当场去世。 万全因此人财两空,不仅老婆没保住还欠下一屁股债。 他在病床上听到这个噩耗时,突然灵光一现,之前那个会看相男人说的话跟过电似的在他心里全回想起来。 他这才意思到,自己是不是真做的不对。 之后他又被交通警队追究责任,说出事时监控显示完全是他架势的这辆车违法交通规则,结果却把大卡车上的人害了个半身不遂。 他得赔钱,还得坐牢。 这不进去蹲了几年,现在刚放出来一年多。 我一听是这么回事儿,难怪是这么个面相呢。 “小伙子。” 万全又叫住我,对我竖起大拇指:“你也会看面相,还跟那个男人看的一样,你是大师啊!” “你看我现在呢?我们两兄弟现在如何?” 我又瞅了他们一眼:“你比你弟弟好点儿,你眼下和福德宫有黄光,家中供了佛像。你是听了那位相师的话,才决定改邪归正的。” “正因为你改邪归正,才保住你儿子一命,相由心生,你现在好多了,不过你弟弟可没你这么幸运了。” 万全连连点头,他弟弟却不服气瞪我一眼。 我心想你瞪我也没用,我还有没说的。 这万全龙虎部位青黑,年上白虎临宫,兄弟宫发黑。这可都是死兄弟的相,再看他弟弟玄武星飞入命宫,两相结合,估计因为作恶多端,没多少活头了。 不过相不言寿,我也就没当面说。 就问他:“你们这庄子闹邪,怎么也不找个先生解决呢?” 万全抿了抿嘴:“我也想过找先生,但那位相师说对,自己的福报要自己积,自己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应该知道闹的什么邪,我想自己解决。” “好吧。” 我一听他这么说,又朝那栽李子树的庄子内看了一眼,见里边儿邪气冲天的,可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解决的,就递给他张名片:“好吧!顶不住了就来了这个地方找我。” 万全接过放进兜儿里,连说了几声谢谢。 跟着我就被花蝴蝶谢思飞两人拉走了,走了一阵回到我们那条街,刚进街口就被面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花蝴蝶吓的大惊失色捂住嘴:“天呐!” 谢思飞更是挠着大光头:“咋回事?” 第244章 红火业报 http://.biquxs.info/

我们的小门面斜对面的私人小百货商店着火了,据说是店主老婆在家炖猪脚人却不在边上,最后火炉子给炖干了引起的。 现在那火燃的很大,不仅整个小百货店在火海淹着,这会儿不知怎么又起了阵大风,火舌呼呼啦啦的连带边上几栋房子也烧起来了。 好在消防队赶的及时,救人的救人,灭火的灭火。 这会儿围观的不少,那几家被救出来的人都抱着自家女儿,裹着个毯子蹲在边上瑟瑟发抖。 我寻思要不要让他们去我们玄微堂坐会儿,就朝他们走过去,谁知还没跨两步就被人一把给拉住了:“守一,你干嘛?” 回头一瞅是街头的欧大娘。 就说:“我去请他们上我们那儿歇会儿。” “害!” 欧大娘不屑一挥手:“你操那闲心爪子哟!他们作恶多端,这是报应。活该。” 我一听欧大娘这么说,又见她看向那些受害者的眼神不仅没有半分同情,忙问怎么回事。 毕竟大家街里街坊的,平时见面也笑嘻嘻的,怎么人家遭了难你还拍手叫好呢?难不成里边儿有什么内情? 欧大娘年近七十,却精神矍铄。 生了一张缩囊吹火口,口边满是针一样细小的皱纹,远远看去跟嘴上长了朵针线菊似的。 这种嘴相最能巴巴,很快让我弄清楚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呢? 刚才着火那几家有开小百货商店的,剪头发的,还有开麻将馆和小饭馆儿,总之他们比邻而居,在我们这条街对面。 不过他们几个店风水不好,生意都不怎么样。 街上除了我们这些门对门偶尔去剪剪头发买个东西什么的,来赶集的都不怎么关顾他们。大伙儿去下街那个百货店买东西,连带着吃饭什么的也到下边儿去了。 久而久之下街小百货生意爆棚,我们这条街的小百货冷冷清清。 两家因此结了仇,互相看不惯好久了。 偏偏他们又不信风水,很想斗赢人家下街姓王那家店把生意夺回来,却久久不能成功。 欧大娘说正因为我们这条街姓黄的小百货店老板斗不过下街那姓王的,就起了害人的心思,把人家儿子害到牢里去了。 怎么回事呢? 那姓王的老板有两个儿子,王波王浪。 小儿子王浪在市区端铁饭碗不用守着家里的小百货店过活,大儿子王波据说是个智商有点儿问题的低能儿,只能在家跟老王头儿一起卖东西。 本来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 一天一辆警车突然停在王氏小百货门口,跟着车门打开下拉几个差人,冲进店里就把王波给铐了起来。 一问才知道,中街小百货店的黄老板和边上另外几个小店铺的老板联名上告王波,罪名猥琐未成年女童。 要带王波回去调查。 之后王波就被定罪了,以猥琐儿童的罪名判了八年。 下街的王老板因为儿子进去了意志消沉,也没心思开店了,就关了门上市区,专心和小儿子呆在一起。 这下街小百货一关门,我们中街的小百货客流量就多起来。 街上的人因此议论纷纷,都说黄老板是为了除掉竞争对手,故意毁掉女儿的名声。要知道那几个小女孩儿都才四五岁,四五岁懂做那事儿吗?就算进去也痛死了吧? 这话咋一听这话还挺有道理,毕竟有些人不懂猥琐怎么回事,只更认定黄老板和另外几个老板诬陷,为了除掉竞争对手不择手段。 加上黄老板在镇上人品本来就不如王老板受欢迎,大伙儿都觉得他不要良心,让王老板一家受了天大的委屈。 欧大娘也这么认为。 这会儿更指指点点的问我:“你说他们不要良心有没好下场嘛?现在遭报应了撒?被火烧了撒?该遭!烧的好,啷个没把他们烧死!?” 我一听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谢思飞已经把我想法说出来了:“喂喂喂!你也太狠毒了吧!?” “我狠毒?” 欧大娘一听就炸了,差点儿没窜到天上去,这会儿指着谢思飞就劈里啪啦:“你这个小孩子懂不懂是非,分清不分的清黑白哟?” “他们先陷害王老板,这是报应知道不?” 我一寻思:“要除掉竞争对手的方法有很多,人家犯不着拿自己女儿一辈子的名节冒险吧?况且都才四五岁?” “他们不要脸哒嘛!” 欧大娘恨铁不成钢白了我一眼:“这些人把脸看的很重吗?为了害人什么下三滥手段都使的儿出来。你看现在他们那些女儿的名节也毁了,十里八村儿都知道他们女儿被王波玩儿过,以后对她们自己有没好处嘛?害人终害己听过没?” “不对啊!” 谢思飞跟我想的一样:“万一事情是真的呢?差人不都调查过了吗?没有证据敢判案?现在可不是以前塞点钱和关系就能把人送进去的时代了,证据,凡事都讲证据。既然都判了,估计还是有这回事喔。” “有个屁?” 欧老太太狠狠刮了谢思飞一眼:“就算有,也是那几个小浪蹄子钩引我们家王波的,小见货,这么点儿年纪就会勾男人,长大还不定怎么被男人玩呢。” 我听她言语间全是对人家几个女童的污言秽语,又听她自称我们家王波,这才想起这个欧大娘好像是王老板的亲戚来着。 对了,她是王老板老婆的姐姐。 但她和王老板姐姐不同姓,一个姓李,一个姓欧。 据说好像是欧大娘小时候家里太穷,爹娘生的又多,一共三女两儿。实在养不起就把欧大娘过继给别人了。 但好在她们姐妹情没怎么荒废,经常走动。 这欧大娘以前住乡下的,每隔三天一到赶集就会背满满一篓子菜给王老板家,之后王老板也会让她满载而归。 小时候经常看她背着王老板家给的东西出镇,满意的脸都快笑烂了。 有这么层关系,加上得过王家那么多好处。 她能不为着王波说话吗? 谢思飞见他们原来有着这么层亲戚关系,知道怎么跟她辩也没用,索性三言两语把她打发走了,又看了一眼对面刚燃的废墟问我:“师兄,他们真的是报应了吗?” “遭个屁报应。” 我这会儿也想起些事,就悄悄告诉谢思飞:“别的我不敢说,那个王波绝对罪有应得。” 谢思飞问我咋这么笃定。 我就告诉他以前我在镇上有个叫童霞光的女生,我两关系不错,经常一起玩,上初中后还一起上学,周五放学又一起从邻镇走回我们镇。 后来有一天她们家突然搬家了,她妈带着她去了个很远的地方,再也没回来过。 我问她为什么她也没说。 后来我们联系逐渐减少,只是偶尔聊几句,一直到前几天她跟我报喜说考上研究生了,才吐露当年为什么远走的事。 她说小时候,有一天她妈让他去下街王老板小百货买电灯泡。 那会儿王老板不在,王波在。 他一听就对童霞光一阵打量,跟着就告诉她下边儿没电灯泡了,叫她跟他一起去楼上拿。 一上去他就把童霞光按在床上扒光了她的裤子。 童霞光那会儿才小一,什么都不懂。 加上当时没什么感觉,也没叫也没喊,只问王波在干什么,王波没说话,只一个劲儿在她身上动。 事后王波还送她一盒彩笔,叫她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童霞光当时不以为意,觉得没什么就回家了。 那段话是这样说:“亲爱的守一你知道吗,我当时什么都不懂。直到上了初中老师给我们普及生物知识,我突然回忆起小学的那天下午,妈妈叫我去王家买灯泡发生的事。我一下明白,我是被那个秦兽给亲犯了。我不干净了。” “我心里一下就奔溃了,我接受不了,就选择割腕自杀。” “还好我爸妈及时发现,送我去医院救了我一命。事后我想报警,我爸妈却让我别轻举妄动,毕竟时过境迁,无凭无据。报警毁灭的是自己的人生,那些人会怎么看我?以至于以后的每一天我走在街上,和人对视时我都会想:ta是不是知道我不干净了?我小时候就被人亲犯过,不然为啥那样看我?”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精神面临奔溃。” “我爸妈就带我去上海治疗,还紧急搬了家。因此我也没能跟你说声再见,这么多年也没解释什么,对不起守一。” 我当时就懵逼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 做了那么久的好朋友,竟然不知道她有这么痛苦的过去。如果我当时知道,一定会狠狠教训王波那个混蛋。 “守一,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又愿意联系你了吗?” “因为我长大了。” “我突然发现,当年的事其实没那么糟糕。不是我看开了,而是我经历过人生,有了男朋友后我才清楚,当年王波对我算不上亲犯,因为他是个天阉之人,根本不能人道。他当时只是在蹭蹭,顶多是猥琐而已。” “明白了这一点我才豁然开朗,从十几年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但是王波,那个秦兽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我会永远诅咒他,他家里楼上的客厅都是黄色碟片,我想他祸害的丫头一定不止我一个。” “所以王波有什么结局,一定是他的报应。我等着这一天。” 正因为想到童霞光的遭遇,我才肯定,王波进监狱绝对不是黄老板等人冤了他。 不过幸亏他是个天阉之人,到底不能对那些女孩儿怎么样。可对她们造成的心理伤害是难以磨灭的,这种人,为啥最后还只判了个六年? 第245章 寄骨小寺 http://.biquxs.info/

眼见这会儿火还没完全扑灭,我忙叫花蝴蝶谢思飞把黄老板那几家人请我们门面去歇会儿。 欧大娘不知什么时候又冲出来,一见我还真把她口中罪大恶极的黄老板往我们那儿请,急的在后边儿跳脚,指着我又喊又骂:“现在的年轻人哟!还懂不懂是非,分不分的清黑白哟!?” “人说武大郎玩儿夜猫——什么人配什么鸟。看你们这几个不要良心的也是一路货色,啊呸!” 我没理她,把黄老板一行人安排在客厅后,想着对面的地形也不是起火的格局,怎么会遭了火灾的? 就想出去看看风水。 谁知刚出去,就听见身后一阵惊呼,才进门的黄老板等人抱着孩子慌不择路冲出来,口中直喊:“妈呀!” 跟着就见数不清的绿东西,流水似的跟在他们身后。 那些东西个个活奔乱跳,最小的也有只面碗大。 个个鼓着眼睛,咕咕叫。 我定睛一看:这他妈不是青蛙吗? 还全是那种纯绿皮青蛙。 以前我们街后有个牛滚荡子,里边儿很多这种青蛙。小时候街上的熊大娃子捉了只,用竹鞭子压着白肚皮叫我看好。 我趁他不注意给放了,他气的火冒三丈,说钓上来的东西没有放回去的道理,青蛙回去报信,以后池塘再也钓不到绿皮青蛙了。 差点儿和我打一架。 不过那以后还真没见到过小学语文课本儿上画的那种绿皮青蛙,只有背上青黄交加的蛙,熊大娃说这是青蛙和瘌蛤蟆生的杂种。 现在玄微堂一屋子绿皮青蛙,跟他娘的捅了青蛙窝似的。 那些青蛙蜂拥而出,爬的到处都是。 估计从来没人一下见过这么多青蛙,连趴在桌子上舒舒服服睡觉的小斑点都给吓了一跳,蹭一下窜到房梁上,冲着一地绿皮蛙就开始呲牙。 黄老板他们更是个个吓的头皮发麻,哭爹喊娘就冲出来了:“妈呀!妖怪!” 也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又受惊吓。 其中有个胆子小的理发店老板更是扯着嗓子叫救命,这一叫还真把两个差人给引过来了,一见满地的青蛙就问我:“肖守一,怎么回事?” 我一看,这问话的不董警官吗? 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就看向谢思飞他们。 谢思飞也一脸懵逼:“妈呀!青蛙成精了!你看老头书桌下那只,比水桶还大。” 花蝴蝶却一脸不解:“这些都是普通的青蛙啊。” 也就是说它们是自己长这么大个儿的。 妈呀。 我一听松了口气,还他娘的以为这些青蛙跟哥斯拉怪兽似的让核辐射给射变异了呢。 那样差人不把我这门面封上查个底儿朝天啊 查倒是没什么。 不过老头说过我们门面当初修的时候,下边儿的地基是摆了风水局的,要真让差人掘地三尺,风水局不毁了吗? 对了,这些青蛙在我们门面倾巢而出,不会是地下风水局出了什么问题吧? “肖守一,” 董警官见我一直不说话,伸手拍拍我,又指了指一屋子咕咕叫的青蛙:“你这怎么解释?” 边上的差人也打量我们招牌一眼,随即讥笑:“不会是骗人遭报应了吧?” “怎么可能呢?警官。” 我一听这马上要被定义成神棍了,忙说:“你也看到了,今儿天阴沉沉的又燥,估计快下雨了,这青蛙可能是从下街那小河跳上来的。” 边上的警官不依不饶:“怎么都聚你这儿了?” 我刚想说话,董警官却拍拍他,示意他去火灾现场看看,又冲我摆出副职业化的做派:“肖守一啊,你也别紧张,我们可不是专门儿来查你这一屋子青蛙的。” 我点点头:“明白明白,估计你们来勘察火灾现场的。” “这只是其一。” 董警官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招牌又看向我:“我这回来有两个任务,勘察现场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就是找你。” “找我?” 我一听专门找我,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不会谁上差馆告我招摇撞骗了吧? 要知道现代社会,差人和我们走阴阳的那是各处在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两个立场,他们只会抓人,难不成还会找我看事儿? 见我一直没说话,董警官又一笑:“你也别紧张,我啊,就是拜托你个事儿。” 我好奇的问什么事。 董警官就说,最近天宝广场附近的居民楼常有居民莫名其妙失踪,他们查不到原因,想请我过去看看。 我一听说去可以去,不过警官这样真的好么? 要知道天宝广场位于天宝寨脚下,附近就是新修的县正府。 以现在这种社会环境,我们这种被定义为神棍的先生往那儿一戳,算不算搞事?宣扬迷信活动什么的。 搞不好给逮进去玩儿几天。 他却哈哈大笑说没事,叫我尽管去查。再说了县正府的办公楼和居民楼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我们也不一定要大张旗鼓的嘛。 得我听出来了。 这是要我们做事,还得悄悄咪咪不能表露身份。 可人都上门了我也不能拒绝,就同意了。 董警官就给我留了个联系方式,说实在有什么搞不定的问题就找他,临走前还拍拍我肩膀,叫我先把屋子里的青蛙先搞定。 我一瞅地上比脸盆儿还大的青蛙顿时犯了难。 关键这青蛙也还不怕人,你走到它面前,它就鼓着个腮帮子气鼓鼓看着你,你给它搬走它一会儿又跳进来了。 一直折腾到晚上,我们三个都累瘫了,那些青蛙也没见减少一两个。 正当我葛优躺在藤椅上一筹莫展时,突然见门口一道白光闪过,跟着就见小吞贝兽摇着尾巴,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不用说,又上哪儿找吃的去了。 这会儿它本来摇头晃脑的,一见我喜笑颜开,奔着我就冲了过来:“爸爸!” 也是这么会儿功夫,那些青蛙跟受了大惊吓似的,一个个忙不迭朝外跳,跟他娘的排队跳水似的。 小吞贝兽估计也没一下见过这么多青蛙,晃着小脑袋追的它们满屋子跑。 它们似乎特别怕吞贝兽,被追的慌不择路往外跳,小吞贝兽不依不饶跟了上去,和那些青蛙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一会儿它又突然出现:“爸爸,那些青蛙都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呀?” 我一寻思,索性叫小吞贝兽带我去看看。 它肉乎乎的小手就把我给牵上了,拉着我往外走的同时还冲谢思飞和花蝴蝶喊了句:“你们不许跟来。” 他们戛然而止。 我就这儿子带着一直往下街而去,穿过街道就是田坎。不一会儿来到我们镇上的一座小庙。 这小庙叫寄骨庙。 以前旧社会死人多,尤其饿饭那个年代,总有人在路上走着走着就倒了,再也没起来。 可以说尸横遍野。 当时有个老人可怜这些尸骨没人收留就在这儿建了几间房子,专门放这些饿死的人。 希望有一天他们能被领回去。 但那个年代饭都吃不饱,个个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活人都管不了谁还管死人。 没人来领尸骨,倒有些人打上了这些尸体的主意。 毕竟在那个吃树皮草根的年代,尸体,可是肉啊! 眼看经常有尸体失窃,老人寻思这么着不是个办法,就把那些人拖回来后就地掩埋。 久而久之,这一片附近的地下埋的全是饿死的人。 据说那个年代过去后这儿就开始闹鬼,后来有高人修了座庙镇压,同时又请高僧超度亡灵,这才平息下去。 但因为当时闹的太凶,导致这地儿现在也人迹罕至。 咋地这些青蛙都聚到这儿了? 与此同时,小吞贝兽牵着我的手晃了晃,又指着庙上一处地方朗声道:“爸爸!你看!” 我顺着它指的方向一看,不由百感交集:是她!? 第246章 有人害你 http://.biquxs.info/

清秋。 她还是那么好看,和我第一次见她一样,却又有了些许不同。 荒凉的月光下寒鸦凄凄,上官清秋一身蓝衣立在庙宇顶上。她身姿清素,一头青丝松松挽于脑后。 饶是如此素净的打扮,也抵挡不住她身上缭绕的神气。 清秋啊! 回复了真身的清秋果然不一样,一举一动都那么顾盼生辉。 以前心斋相处点点滴滴都涌上心头,要不是再次见她这些画面不由自主浮现脑海,我都不知道能这些事能这么刻骨铭心。 可一想到她骗我,夺了我骨头打算带着群魔祸害苍生,我心就猛的一沉,转身要走。 毕竟以前的事我不想计较,但我不想再见她。 “守一,” 偏偏这会儿她开口叫住了我,声音轻轻的:“你等一下。” 我努力平复自己,半晌才问:“有什么事吗?” 清秋的声音有些悲凉:“你都不肯回头看看我?跟我说几句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一想到我拼死保护她她却处心积虑算计我,我心中仅有那点儿眷恋也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你说的,都是骗人的。” 清秋顿了好久:“守一你听我解释,我做这些都是有苦衷的。” 我一下转过身去:“好,你解释吧。” 毕竟这种电视剧的桥段我以前看的多了,女主或男主其中一方要向另一方解释,另一方却拼命大喊我不听我不听,闹出好多矛盾,错过好多时间。 刚才我想了一下,如果清秋真有什么委屈,她说清楚,我就原谅她。 谁知她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半晌才说:“守一,这件事的真相前因后果涉及天机,我实在不能告诉你。但我跟你说,那天在金华山,万般无奈之下我夺了你的龙骨,绝不是为一己私利也不是为祸害苍生,请你相信我。” 呵! 竟然是电视剧女反派骗老实男主那套。 我会上当才有个鬼了。 只冷冷的看着她:“还有呢?” 她欲言又止,绝美的眸子坚定又悲凉:“没...没了。” 我心里不禁又一阵冷笑:呵!果真是千年大魔,在白火山呆久了没看过电视剧,反派最基本的套路都不知道。 这会儿应该声泪俱下,编出个自己多不容易的故事嘛。 不然怎么博取同情呢? 就开口问:“那你整这么一出,又叫小吞贝兽把我带到这儿来,不会只为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吧?” “听说你在三危川元气大伤,你的魔君魔将也全军覆没。” “你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只能在这寄骨小庙藏身。你把我引来,是不是想叫我帮你?毕竟你们魔除了利用别人,也没什么其他感情了吧?” 清秋一听愣住了,不可思议道:“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算了。” 我摆摆手:“现在入夜寒凉,天儿怪冷的,我也没空跟你搞什么辩论赛。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清风吹起她的衣袂飘飘,她原本纤弱的身子更显单薄。 这会儿听了我话,双肩更是微微发颤:“有事。” “守一,我单独叫你出来不让你身边的人跟着,是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你身边有人想害你,这几天你可千万要小心。” “又是这套。” 我一听不以为意:“上回在吊龙桥下就想套路我,还言语指向江司辰,害的我差点儿猜忌兄弟。但其实是你的离间之计,想把江司辰从我身边赶走,就没人心心念念把你从我背后剔除了,现在还想来这招?” “不是的。” 清秋的辩白无力,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真的不是,你要相信我。” “相信?” 我心情更沉重了:“我什么时候不相信过你?白火山之后我明知你是魔,还肯让你附身。事事护着你,生怕你被人发现诛杀。” “你回报的我什么?” “杀我夺骨,送我下地狱。” “真有你的,难怪魔与仙会有那么大区别,你说你要还是从前的东府地神龙王,你还会这么干吗?” “不过也对,你要不是有那么大的私念,也不会堕仙。从堂堂龙王变成邪魔外道。” “不是的守一,” 清秋一听这话,亮晶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她眸中情绪丰富,似有千言万语向我吐露,可最终只化作几声低喃:“不是那样的守一,东府地神龙王的责任很大,不可以只考虑儿女私情和一己荣辱的。” 可惜我当时没领会到这几句话的意思,要不然清秋也不会... 这会儿我没心思揣测她说什么,一门心思只被那种欺骗感堵的慌。 毕竟我不是什么鉴婊高手但也不是钢铁直男,觉得她惺惺作态也说不出什么更狠的话怼她,忍无可忍,提起脚转身就走。 “守一,” 刚走出两步清秋的声音带着很深担忧追来:“你一定要记住,当心身边人呀。” 我不想再听她挑拨离间的胡言乱语,加快步子跑开了。 半晌回了算命街,远远看着庄化蝶和谢思飞站在门口四下张望,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谢思飞眼尖一下瞅见我了,赶忙拍拍花蝴蝶:“哎哎哎!你看师兄回来了。” 花蝴蝶大喜过望,奔着我就扑了过来,看那激动的神情恨不能将我一把抱住,但被谢思飞两声咳咳给吓回去了,赶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衣摆问我去哪儿了。 我不想提清秋,就随便编了个由头糊弄给糊弄过去了。 “哥回来啦?” 我刚想进去,就见泱泱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睡眼从楼上下来,一见我还打了个哈欠:“我说哥没啥事儿吧,他们两个二哈非不听,巴巴儿在门口等着你。” 说着还无可救药的晃晃脑袋:“真是痴心绝对啊!” 我好笑的摇摇头,又一见泱泱这都睡了一觉,花蝴蝶和谢思飞两货估计还没洗漱呢,就招呼他们进来。 又四下一看,怎么好像少个人呢,就问他们:“江司辰回了没?” “早回了。” 谢思飞指着楼板:“在房里睡一天了,还没醒,我估计累着了。” “不是。” 我一听百思不得其解,平时也没见他这么贪睡:“他不就回家汇报个情况吗?还开车的,在江家他又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什么都不用做,怎么就累着了?” “你还不知道呢?” 谢思飞不知哪儿捧出罐爆米花,掏出一把塞进嘴里,一副吃瓜群众的架势:“司辰哥回去相亲了,听说他奶奶给安排了十几个姑娘,可不累着了吗?” “...” 我一时语塞:十几个。 这是得多盼着孙子结婚? 没等我说话,就听泱泱尖声尖气的:“哟!这傅老太太可够精干的啊!平时在玄门日理万机的,还有功夫管他孙子相亲的事,真不嫌累的慌。” 说着将手上的大白熊抱枕负气一丢,噔噔蹬上楼了。 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咋地啦?” “师兄你真是个钢铁直男。” 谢思飞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又压低声音:“泱泱喜欢司辰哥。” “卧槽!” 我震惊了:“真的假的?” “真的。” 谢思飞又压低声音,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不信算了。” “对了守一哥,” 这会儿花蝴蝶端着碗热热的竹荪花虾仁抄手出来给我,又问:“上午那两个差人叫你查天宝广场的事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啊?” 第247章 河中尸合 http://.biquxs.info/

我一边咬着虾仁儿一边回答明天一早,毕竟我们看相的讲究天明而动,晚上看相的结果相当不准确。 我这去查事儿指定也得看面相,要是看不准还查个啥。 花蝴蝶一听明早要出门,就叫早点儿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把江司辰也给拎起来了,见这货精神恹恹的不是很开心,就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咋地,相个亲还能把魂儿相没了?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人家不同意啊?” 还没说完泱泱就瞪了我一眼。 江司辰更是毫不客气赏我两个字:“滚蛋!” 得得得。 眼看泱泱和江司辰两个人都要炸毛了,我赶忙窜到早餐桌前吃起了早饭,这干馏虾抄手吃着挺香,真是可以比拟那个什么一只水饺一只虾的速冻品了。 可吃着吃着我感觉不对味儿了,夹起一只自言自语:“这虾抄手我记的花蝴蝶说过只够我昨天晚上那碗,材料已经用完了。而且庄化蝶这会儿还没起床,那我他妈吃这抄手哪儿的?” “这你得问我呀师兄。” 谢思飞嬉皮笑脸就坐我边上了:“师兄,虾抄手好吃不?” “好吃是好吃。” 我细嚼慢咽的:“不过怎么有点不对味儿?好像馊了,哪儿来的?” “你昨晚吃剩下的。” 谢思飞笑嘻嘻的:“我今早上起来做早餐看你那碗里还一大半呢,就给捞起来做了个干馏抄手。我说师兄,以前我们家来了几个泥瓦工人,吃嫩胡豆吐壳,都被我奶把胡豆壳捡回去淘洗干净,裹上面粉,第二顿又端出去让他们吃了。他们当时不知道是自己上回吐的胡豆壳,还吃的津津有味。师兄,我对你比我奶对工人好吧?” “你看这抄手里边儿都包的全虾,不要浪费。” 我一听也对。 想着行吧,碗里的抄手馊是有点儿馊味儿,但还没到不能吃的地步。再说了人好些地方还吃不上饭呢,以前饿饭的年代吃草根树皮什么的,我这也不能浪费了。 就把剩下的全吃了。 吃完饭我叫江司辰送我们一起去天宝广场,一路上江司辰没怎么说话,显然心情不太好。泱泱也闷闷不乐的,难不成真因为江司辰相亲的事儿影响了心情不成? 不过这念头一闪而过,我很快把念头转到天宝广场的事儿上了。 董警官说这边天宝小区最近总莫名其妙有人失踪,但除此之外啥也没交代还得自己个打听,想到这点,到了后我就叫江司辰在天宝广场把我们放下,他去找个地方停车,我们在广场转转等他。 这广场就在天宝寨脚下,依山傍水,空气格外清新。 加上这边新修了县正府,带动这一片的商业。各种餐饮服装类店铺层出不穷,一时间连最热闹的星光广场也没这边繁荣。 我们下车这地儿正好在县正府门前的小河附近,四处花木扶疏,一眼望去可见恢弘的后现代主义风格县正府,以及门前广场一地灰色方箩底瓷砖。 不少人在广场上散步聊天,看样子不少是天宝小区的居民。 毕竟这地儿在城南,总不能大早上就有人穿个裤衩子和背心,摇着大蒲扇坐附近椅子乘凉吧? 就想上去找个面相忠厚老实的大爷打听打听。 谁知转了半天也没见个靠的住的,真是出师不利,没看黄历呀。 忠厚老实面相的大爷没找到,在二广场附近倒看见不少算命的,基本上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男女,面前放着个红布铺着的小板凳儿和几本命书,高级点儿的有个圣杯或铜钱龟壳,甚至还有放着个香炉点着香的。 眼见香烟着从一个小板凳儿上升起,被风一吹缭绕到一丛紫薇边上,正好树下坐着两个年轻人。 这两个人一穷一富,一个浑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块,另一个非富即贵,却眉头深锁。 半晌,富的那个拍拍穷的那个:“哎!你说刚才那神婆说的靠谱儿不,人的运势真的可以通过后天佩戴饰物改变吗?” 穷的想了下,一脸真诚道:“应该可以。” “喔!” 富的那个来了兴趣:“怎么说?” 穷的就伸手把嘴上的烟给拿下来了:“给你举个例子吧,本来我桃花运很差,基本没有妹纸搭理我。” “后来我表哥借了块百达翡丽的手表给我带,又把他的玛莎拉蒂借给我开,这种情况就改善了不少。还总有妹子说车上空调不好,上来就脱衣服的。” 富的:“.....” “你怎么不去死?” “我是问这种迷信活动,到底有没有效果。” “喔喔喔!” 穷的这才醒悟:“你说这个呐?!那得看你到底信不信这回事儿了?” 富的叹了口气:“本来我也不信的,可上个月我跟女朋友去江边玩儿,她掉下去被水给冲走了,好久都没找到。” “后来她妹妹做了梦,梦见我女朋友告诉她自己在下浅水湾的桥下被一棵树给缠住了,她家人照着梦里说的去找,还真在那儿把她的尸体给发现了,你说神不神奇?” “害!” 穷的一听,跟司空见惯似的:“这有啥?” “我以前还听过更离奇的呢?” “什么什么?” 富的那个似乎刚接触到这些东西,十分好奇:“给我讲讲。” 穷的那个就说古代山东起义,百姓死伤无数,尸横遍野,最后连河道里都堆满了尸体。后来贼患平定,官府打开闸门让尸体顺流而下。 沿途有无赖扒下尸体衣服,以至于河中尸体多无衣物。 一天,河上游飘下一具女尸,十七八岁的样子,仰面躺在水上,漂流到闸门一侧时,左脚勾在闸门上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上流漂下一具男尸。 年龄与女尸相似,亦是果身,漂到闸门时,忽然一跃而起,抱住女尸,颈股相压。 众人想用竹竿将他们分开,但用尽所有力气也无济于事。 过了一会儿两具尸体相拥着漂走了,也不知是谁家子女。不过看他们的架势,生前应该是一对爱的深沉的恋人,所以死后也要一起走吧。 富的一听,似乎颇有感慨:“对啊!生不能同床死同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可惜我跟我女朋友....” 穷的吓了一大跳:“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儿啊!” “放心,” 富的白了他一眼:“我还珍惜生命呢,不过我最近收到女朋友托梦,说她一个人在下面孤单了,偶尔想上来和我做伴,但因为我命太好,阳气太重不能近身,你说买了刚才那个神婆的东西,能降低阳气不?” “要能的话我们就可以梦中相见了。” 我一听奇怪,心想通常神婆巫汉卖的饰物都是趋吉避凶的,这降低阳气招鬼的是搞哪出啊? 这不害人呢嘛? 刚想上去劝劝那个男的,就听见前方离位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跟着紫薇花丛后跑出一串背书包的小孩儿,个个惊声尖叫:“鬼来啦!啊!快跑!” “鬼?” 泱泱一听:“大白天哪儿来的鬼?” 就拦住个小孩儿:“小朋友什么事儿啊?” 那小孩儿一指身后:“鬼来了!害人的,你们也快跑吧,一会儿被她看上了,你们要死。” 说完绕开泱泱一溜烟儿跑了。 我正想着哪儿来的鬼呢,朝那边一看也吃了一惊,我的妈呀! 第248章 癫子老太 http://.biquxs.info/

迎面过来个人,这人七八十岁,穿着邋遢还拖着个大口袋,走起路来晃晃悠悠,一听鬼这个字异常激动,捡起个空矿泉水瓶子就砸了过去:“谁是鬼!你们这群小王八犊子说什么呢?当心我把你们脑袋给拧下来!” “哇!” 那群小孩儿一听,双手握紧书包带四散而去:“鬼要害人了!” 我们顿时百思不得其解,这明明是个人,咋非被说成鬼呢? 虽然这老太太穿着邋遢且目光空洞,双眼无神。花白头发了了几根粘在头皮上,像小时候街上二花在两元店买的便宜洋娃娃。 可也不能说人是鬼吧? 谢思飞就去附近找了个看面相就很八卦的大哥打听了下,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这老太太姓朱。 和广场大多数人一样,也是天宝小区的住户。要说这天宝小区依山傍水,临近县正府,住的不可能是连这种一看就穷的连饭都吃不上的人。 可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朱老太太虽然不怎么样,却生了三个好儿子,一个赛一个有本事。其中一个小儿子还就在县正府供职,就给她买了这儿的房子,好让她颐养天年。 可这老太太闲不住。 她年轻时是靠儿摆针线小摊儿起家的,老了也放不下营生。天天起早贪黑,背着个簸箕,拖着个蛇皮口袋上天宝广场摆摊儿,卖些杂货小玩意儿。 可单这样儿也就算了。 她还喜欢捡垃圾。 什么矿泉水瓶儿啊,冰激淋碗啊,包装玻璃纸和广告纸什么的。 越脏的越值钱,越喜欢往屋里捡。 每年夏天她那房子里的垃圾堆积如山,臭气熏天惹的邻居不停投诉,她儿子每次去看她还得帮她卖废品,之后清出几大挑连废品都不能卖的垃圾。 朱老太太也因此在小区出名儿了,大家都叫她朱癫子。 都说她放着好好的儿孙福不享,搬到这么好的小区不知道好好享受还出去捡垃圾,不是癫了是啥? 小区那些小孩儿见她这个造型也怕怕,不知谁给取了个外号叫鬼。 要单是这样儿也就算了。 那些小孩为什么这么怕她呢,可不只因为她长的丑又打扮邋遢,而是因为去年夏天的一件事。 一天早上,一群小孩儿也和今天一样,高高兴兴去上学。 路过广场时见朱癫子坐在紫薇花下的藤椅上发呆,双目空洞无神像死了一样,其中一个小男孩儿就用手上的馒头砸她,揪她头发。 还学着电视里的反派拿腔拿调的说晦气,大清早见着个死人。 这要换在平时,暴跳如雷的朱老太太早拿矿泉水瓶子赶人了,一边赶还得一边骂他们打拧点儿的,活不长的气死瓜儿之类的话。 可今天任由那小男孩儿怎么羞辱,她都不为所动。 还睁开眼冲小男孩儿阴阴一笑。 那些小孩儿顿时就炸锅了:“不得了啦!鬼笑啦!要死人啦!!!” 跟着也不知是真吓到了还是怎么着,一溜烟儿跑了个无影无踪。 第二天当地新闻就爆出个事,城西野鸭子河有个小男孩儿淹死了。 这小男孩儿十一岁,是天宝小区的住户,平时在城东上学,不知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城西去还淹死了。 当时播报员现场报道时,画面还切到了捞尸上岸的河边。 只见盖着白布的尸体旁边,警戒线之外的人熙熙攘攘,都探头探脑想看看里边儿究竟发生啥事儿。 当时收看这个新闻的天宝小区住户,有眼尖的发现这些人中有个老太太。 目光空洞,双眼无神。脑袋又圆又大好似一颗不能用了的白炽灯泡,上边粘着了了几根白头发。穿一身松垮垮的纯棉衣裤,胸前还挂着块不知什么护身符。 不是朱老太太是谁? 当时也不知什么原因,虽然朱老太太的镜头只是一晃而过,大伙儿却都觉得格外渗人。 与此同时,那几个家中有小孩儿的人家,小孩儿也莫名其妙哭闹起来。 问怎么回事,其中一个才说昨天早上他们和那个死了的小男孩儿一起欺负过朱老太太。之后这几个小孩儿一起发了高烧,好险没把命丢了。 之后朱老太太鬼的名头就在小区传开了。 大伙儿都说她邪门儿,平时看着都阴恻恻的,搞不好就是她把小娃儿害死了。 久而久之也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大人小孩儿都对她敬而远之,躲她跟躲瘟疫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让她给盯上没了命。 那人说完还叮嘱谢思飞离她远点儿,被她盯上搞不好会没命。 说话间不知怎么被朱老太太给听到了,抄起矿泉水瓶子追的他们满广场跑,老远还听见朱老太太破锣似的嗓子叫骂:“龟儿子造谣,小心不得好死。” 一听不得好死四个字,八卦大哥吓的面如土色,指着谢思飞连连摆手:“他们问的啊!不关我的事,要找找他们。” 说完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跑了。 “切!” 泱泱不屑一顾:“至于吓成这样吗?” 跟着谢思飞就被朱老太太追着跑我身后躲起来了。 这老太太本来气势汹汹的,一副非要把谢思飞撵上胖揍一顿的架势,谁知一见我顿了一下,手上矿泉水瓶子也“啪嗒”一声掉地上,转身捡起蛇皮口袋就往天宝小区跑。 咋回事儿? 谢思飞百思不得其解:“这老太太咋不追了?” 花蝴蝶不明所以:“累了吧?” 我却不以为然,刚才朱老太太和我照面儿时愣那么一下让我看清了面相,按说她这面相也没有游魂守宫,怎么整个人就毫无生气呢? 要知道相术上以神论寿,无神者定无寿。 及时有寿也孤贫。 怎么个意思呢? 就是说一个人面相不管生的怎么好,要是内里恹恹的没精神,终究不是长寿之人。就算能长寿,也一定孤独贫穷,生活过的很苦。 可刚才八卦大哥说朱老太太三个儿子都很有出息,小儿子还在附近的县正府工作,她住的又是天宝小区,这受的哪门子穷啊? 既然没受穷,精神又不可能这么差。 怎么回事呢? 加上刚才八卦大哥说那事儿还挺邪乎,我寻思这里边儿有点儿古怪,就叫跟上朱老太太。 只见她拖着那脏兮兮的蛇皮口袋,径直走到小区大门,被保安给拦住,捂着鼻子不让进还让她赶快走。 她脾气暴躁,当场就给了保安一顿臭骂。 谁知那保安不急不躁,只说你儿子特意交代了,只要你拉着垃圾都不让进,你还是把这些垃圾扔了再进来吧? 说完就要伸手去帮朱老太太扔垃圾。 朱老太太顿时如临大敌,一把将蛇皮口袋抱在怀里,横眉竖眼警告:“你动一个试试。” 保安就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朱老太太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看着从她蛇皮口袋滴出来洒落一地的方便面汁儿,我赶忙拍了下谢思飞:“跟上。” 就见朱老太太又拖着蛇皮口袋绕到小区后门,那儿有个看门儿的妇女可比朱老太太柔和多了,一见这阵势慌忙把黑漆铁门给打开了,还笑的无比谄媚:“哟!老太太回来了,请进请进。” 朱老太太赏了她几个白眼,拖着口袋就往小区林荫道上走了。 我赶忙要跟上去,谁知前脚刚跨进去就被妇女给拦住了:“哎哎哎!干什么的?本小区只供住户出入,闲杂人等不让进。” 谢思飞顺口溜出句:“我们就是住户。” 谁知妇女把手一伸:“门禁卡掏出来看看。” 谢思飞直接愣住。 妇女就把我们往外一推:“出去出去。” 我看这妇女鼻头现赤,是个破财的面相,赶忙踢了江司辰一脚,江司辰就掏出叠红票子递给我,我赶忙接过递给妇女:“大姑姑,看你也挺不容易的,家里丈夫赚钱不给力欠一屁股债,还有两个孩子要养,这钱你收下给孩子买点儿零食吧。” 妇女顿时一愣:“你这什么意思?不对,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鼻子低小,夫星无靠,丈夫一定没本事。 山根横纹主破财,四十一岁主大耗,除了你丈夫你自己也欠了不少钱,平时生活入不敷出,这钱你收下吧,你不用,你孩子也得花钱不是。 妇女表情有点儿心动。 可很快又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们平白无故给我钱一定没什么好事。说不定想上小区偷东西,要是放你们进去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担不起这罪责,这钱我不能收。” 还把钱往我们的方向推。 泱泱今天心情不好,一见事情不顺利一下火了,挑着丹凤眼问她:“你很有原则咯?” 妇女一下被泱泱气场震慑了,结结巴巴问:“你..你什么意思?” 泱泱说:“你既然那么有原则的话,刚为什么放那个老太婆进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人家正门的保安根本不让她进,怎么就你给开后门呐?” 妇女一听是朱老太太的事,顿时有了底气:“人家是这里的住户。” “住户不假。” 泱泱又说:“可我们刚才在门口听见保安说了,她在正府工作的儿子交代,只要她拎着垃圾都不让进,怎么你阳奉阴违,明明她怀里的垃圾连方便面汤都滴出来了你还往里放?” 妇女一下愣住了。 泱泱趁热打铁:“是不是想我去前边儿县正府投诉你一下啊?” 第249章 地门龙王 http://.biquxs.info/

“不不不。” 妇女做贼心虚立刻慌了神,不打自招把因由全抖出来了:“我也是不得已啊!像你们刚才说的,我家里须要用钱,我也是收了朱老太太的小费才给她开后门儿的。” 我一听小费顿时奇了怪。 朱老太太的明明是个很抠门的面相,怎么还肯为了带垃圾进门给小费。 再说看样子她每月给妇女的钱一定不少,她摆摊儿和捡垃圾那点钱估计还不够这小费一半的,这不买椟还珠吗? 正寻思,泱泱已经抢过我手上的钱一把塞到妇女手上:“你收得她的,就收得我们的。这钱你拿着。” 妇女不敢不接,但还是捏着钱嗫喏着问了句:“你们...你们进去干嘛?” 我正想找个人了解小区情况,也没打算瞒她,就问:“你们小区最近是不是经常有人莫名其妙失踪?” “对对对!” 妇女一听眼睛就亮了:“你们是来调查情况的?” “对!” 我点点头:“我们是先生。” “哎呀!” 妇女一下热情起来:“你们是小董叫来的吧?” 小董? 她说的不会是董警官吧? 一想到这事儿也是他托的,就点点头。 妇女对我们更热心了:“小董这孩子就是孝顺,知道他妈住在这小区不安全,还真听了我话找个阴阳先生回来看看。” 我一听原来这么回事儿。 难怪这董旺警官偷偷摸摸的不让我表露身份又想叫我来查呢,感情他老娘住这儿。他担心自个儿母亲的安危。 就赶忙问妇女:“那你能跟我们说说你们小区到底怎么回事儿不?” “这你算问对人了。” 妇女拍拍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这事儿啊!我门儿清!” 怎么回事呢? 就是一件离奇的失踪案件。 而且失踪的都是天宝小区内上了年纪的老人,没一个年轻的。这不董旺才怕他老娘也遭了毒手吗? 这些老人都是怎么失踪的呢? 在小区凭空消失。 好比上个星期不见的章老头子,就是去小区竹林下的小坝子和其他老爷子打个太极拳的功夫,说去撒泡尿,可一进去就没见出来。 到了晚上没见章老爷子人,大伙儿着了急去他家找,却被家人告知他早上出去打太极拳就没见回来。 赶忙找保安,又是满小区叫人又是调监控。 可一无所获不说,监控还显示今天一整天,根本没见章老爷子出去过。 天宝小区是高级小区,监控还算到位的。 小区内只怕除了厕所里边儿,没哪个地方没监视到了。 可视频也没显示章老爷子去过厕所啊! 这好好一个大活人,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差人到此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立案侦察。可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查?一时间这案子陷入无解状态。 类似章老爷子凭空消失的事,小区里还有很多。 都是和他一样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某个地方转个身就不见了,可真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区里有些迷信的老太太都说这是鬼藏人,他们都被鬼用障眼法给藏起来了,要请大师来破了障眼法收了鬼才行。 妇女平时和董旺的关系还不错。 那天他来小区调查,就顺便提了一嘴儿,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人给找来了。 妇女说完又打开门叫我们进去,还不忘叮嘱我们:“那个,你们低调点儿啊。毕竟我们这地儿你们也知道,离那边近。” 我点点头,就带着玄微堂的人进去。 妇女一听我们是来查案的,还自告奋勇给我们当起了向导,领我们去那些老人失踪的地儿看看。 转过几株松树到一个地方,妇女指着个地方刚要说话,我的肚子就不合时宜响了起来:“咕咕咕!” “糟了!” 我一把捂住肚子,只觉得里边儿翻江倒海还伴着隐隐的刺痛感:“指定是早上那碗隔夜的干馏抄手出事,请问哪儿有厕所?” 妇女指了指松树后一个地方,我赶忙捂着肚子跑过去。 还真见坐盖青瓦的小白房子立在那儿,赶忙冲着挂着蓝色男人牌的门钻了进去,找了个坑蹲下。 一阵释放后顿时舒爽了许多。 我刚想掏纸擦屁股,就听见隔壁传来个低低的声音:“真的,老姐们儿,你听我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老姐们儿? 卧槽这不男厕吗?咋还有老姐们儿? 而且这说话的也是个女的,声音也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正想着时,隔壁又一个女声响起:“是不是真的?你说咱们这小区下边儿有金矿?我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我咋不知道呢?” “再说要真有金矿,不早被正府挖了去,还有那好事儿等我们?” “哎呀!真的!” 之前那老太太沙哑着嗓子:“这金矿是地门龙王的,被龙王用法力藏着。现在他想把这些金子送出来造福世人才托梦告诉我的。你还不知道吧?这里以前是龙王的地盘儿。” “真的?” 不知是不是人都会对龙感兴趣,那听话的老太太一听龙王两个字顿时兴奋起来:“你快讲讲怎么回事?” 先开口那老太太才说这天宝小区以前叫天宝府,面前那条河叫天宝河。 后来河干了,河里的龙王舍不得走。 就干脆在天宝府当了个地龙王,平时在天宝寨脚下开个小洞进出。 有一天天宝寨下来了两个娃儿,是附近天宝村的居民。他们想考科举,所以相约在天宝寨脚下背书。 古人喜欢吊书袋子,一背就是一整天。 可这一背把那地门龙王给惹毛了。 为什么呢? 因为两个人背书的地方就在天宝寨脚下,龙王平时进出那个小洞面前。 这小洞相当于龙王府的大门。 他们在这儿背书吵吵嚷嚷,跟念金箍咒似的吵得龙王没法儿睡觉。龙王一生气就在当地下了三天三夜暴雨,还让神婆警告村民以后不许去他门口背书。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你说但凡你睡觉的时候有个人在你卧室门口不停背书,你还不得疯啊? 可那两个在洞口背书的娃儿天生反骨,心想你不让我在你门口背书,我偏到你门口背去。 因此第二天不仅带了许多书,还带了块石头和许多水泥,用石头把儿洞口堵住后,还用水泥把洞口给封了个严严实实。 之后就在洞口叽里呱啦背了一整天书本。 说起来这个地门龙王也是有点儿倒霉,他本来是个呼风唤雨的神,却因为之前跟个邪魔恶斗伤了根本,只能变成蛇身在这小洞修养。 结果天天被两个书生吵吵嚷嚷不说,下了点儿雨抗议还被他们用水泥把洞口给封住了。 他在洞里边儿听着书生叽里呱啦背书扰的他不能静心休养,却又只能干着急,因为前一天被两个书生打扰没练功,现在已经是条碧绿小蛇了。 一条小蛇咋推的开水泥? 外面书声还在朗朗传来,这龙王越想越气,竟给气死了。 他死后洞里臭气熏天,村民又把洞给挖开,在里边儿挖出大量龙的尸骨,以及龙王头冠上价值不菲的珍珠。 之后沧海桑田,这地儿就变成天宝小区了。 我听的感慨,隔壁的老太太却发出声低位的质疑:“哎!不对啊!你刚不说龙王死后他身上的珍珠都被人拿走了么?又哪儿来的金矿呢?” “嗨呀!老姐姐!” 嗓音跟个破锣似的老太太一听这话也没恼,反而和颜悦色的:“你不想想,那气死的可是龙王。龙王除了穿着华丽,还能没些身家?” “刚才不告诉过你吗?” “这地门龙王有个金矿,被他用法力给藏起来了。那些村民在他死后只把珍珠拿走了,金矿还原封不动藏在地底下呢!” “你前儿不是说你儿子想在市中心买房子吗?你想想市中心的房子多贵,你儿子现在虽然很能赚钱,但这房子一买,以后他压力多大,你就不想帮帮忙?” 听话那个老太太就沉吟了:“要不...我去试试?” “对!” 破锣老太太语气十分兴奋:“人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儿孙的福气不要我们这些老家伙去挣他哪儿来的福。你儿子摊上你这么个妈可真是太有福了,我都羡慕他。” 听话的老太太被这一夸越说越心动,忙问怎么才能拿到那金矿。 我也赶忙竖起耳朵。 并不是我也想挖金矿,而是刚才我进小区时特意望了一眼气,他妈哪儿有金矿?这不忽悠人呢吗? 正当我屏气凝声打算听听那破锣老太太怎么说时,我手机忽然叮叮咚咚响了。 接起来就听谢思飞大嗓门儿:“喂!师兄你哪儿呢?怎么还不出来,看门儿的大姑姑正找你呢,说想起点儿事儿。” 我赶忙挂了电话,提起裤子跳出去。 谁知正好撞上隔壁间有个满头银发还带个发箍老太太出来,一见我吓了一大跳:“哎哟喂!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儿?啷个上女厕所哟?” 第250章 声若破锣 http://.biquxs.info/

女厕所? 我顿时懵逼了。 刚才进来我不看的是男厕所吗?又一扫厕所内没有小变池,好吧我他妈还真给跑女厕所来了。 不过这会儿上都上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想起谢思飞的话,赶忙跟老太太说了声抱歉,洗完手转身跑了。 老远还听见身后老太太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变态?上女厕所找刺激。” 后边儿她们说什么我也听不到,已经冲到谢思飞他们身边了。 但我还寻思着,刚才明明听到两个老太太说话,怎么就出来一个呢?不会另一个是鬼,还真是鬼藏人吧? 又一想不对,那破锣一样的声音我分明在哪儿听过。 在哪儿听过呢?卧槽。 谢思飞他们这会儿正在一株三角梅下,一见我来了那妇女赶忙迎上拉住我:“哎哎哎!我想起事儿,对差人也说过,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我忙问啥事儿? 妇女就说那些失踪的老人都有一些共同特征,除了年纪大以外。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最近家里都预备有一笔巨大支出,比如买房子什么的。 买房子? 我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刚才在厕所那两老太太,不也有个想买房子吗? 准确说是她儿子想在市中心买房子,但买房压力大她想帮着出点儿力,才对破箩老太太提的金矿动了心的。 难不成....? 想到这儿我忙问妇女:“这些人的家境怎么样?” “害!” 妇女说能住天宝小区的能差到哪儿去,怎么也算镇上的有钱人家。不过仔细一想,他们中大部分,最近准备花出去的那钱还真是笔不小的开支呢。 我又想起刚才在厕所听到话。 因为一笔不小的开支,老人想帮家里减轻压力,所以打上了金矿的主意,之后他们就失踪了? 那么那个声如破落的老太太...? 就很可疑啊! 我刚想问问他们小区有没有老太太嗓音是破锣音时,我那肚子又不合时宜响了起来,妈的,这干馏抄手还真能闹腾。 谢思飞这货才反应过来:“师兄你不会被早上那碗抄手整拉肚子了吧?” 我捂着肚皮白了他一眼:“你才知道?” 花蝴蝶赶忙掏出个药丸递给我:“守一哥,吃了它。” 我接过吞下,肚子里又翻江倒海,我赶忙摆摆手:“妈的,又得上厕所。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跟着也不理江司辰抛过来的白眼,转身往厕所跑了。 跑了两步妇女追上来往我手上塞了张照片:“我们小区有个老年协会,这是他们去年过年时聚在一起照的,里边儿大多数老年人都在最近离奇失踪了。” 我点点头,捏着照片就跑。 这回我留了个心眼儿看清厕所上的字,往左边男厕所去了。 刚蹲下瞅了眼照片,就听见个熟悉的声音:“真的,你听我一句劝吧老哥哥。” “你孙子年底要去哥伦比亚留学,你知道留学要花多少钱吗?好多留学生在外边儿没有钱,只能去饭店给人刷盘子,可怜的勒!” “你说咱们这些孩子,哪个不是在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去到别的国家干那伺候人的活儿,那得多委屈啊!” “你们家小超那么优秀,你舍得让他当下人?” 嗯? 我一听,这声音,这套路,咋这么熟? 这不刚才在女厕所发生的事儿吗? 老太太还是那个破锣,这会儿又忽悠到男厕所来了。 就想听听那老头怎么说。 果真那老头叹了口气:“哎!让小超吃苦我是舍不得,你说我们全家这么些年呕心沥血,好不容易才培养个高材生出来,一想到他要给人刷盘子,我这心就痛。” “可不咋地?” 老太太趁热打铁:“这原本出国是为了学习的,你说都给人刷盘子去了,哪儿还有时间学习?别到时候把前途给耽搁了。” “对对对,我孙子可不能因为钱把学历断送了。” 老头赶忙问:“那你刚才说那个金矿?” 终于说到正题了,刚才老太太做了那么多铺垫,不就为了把话题往这儿引吗? 而且这个破锣声我他妈终于想起来了,不就是朱老太太吗? 这事儿居然和她有关,难不成她真是鬼?或者别的什么玩意儿? 要不咋老忽悠人找金矿呢? 而且刚才在广场还是个暴躁老太太,一言不合要打人,这会儿却跟人交际起来毫不费力,一副长袖善舞的样子呢? 这会儿一听老头问,心花怒放的:“我跟你说老哥哥,这事儿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谁让我平时只跟你交情好呢?” “老哥哥,你知道金矿怎么找吗?” 老头迫不及待:“在什么地方?” 朱老太太指了指地上:“这个厕所,就是金矿的入口。只要你跟我下去,指定能找到金子。到时候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卧槽! 入口居然在厕所? 这么说那些老人全是在厕所里不见的?难怪监控查不到呢。 与此同时老头说话了:“既然你知道金矿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又告诉我呢?你一个人得到那些金子不更好吗?” “好是好,” 朱老太太一口无可奈何的语气:“但金子说到底也在地底下,我一个人怕啊。这不才想你跟我一起下去,有个伴儿么?” “再说你平时对我那么好,也不打我也不骂我的,咱不是那不知恩图报的人。” “真哒?!” 老头瞬间心花怒放:“那咱们这就去吧?!” 厕所里瞬间就静下来,再没人说话了,连门口洗手处管子滴水的声音都听得见。 我心里奇怪,赶忙提起裤子跑到隔壁间。 却见那厕所的蹲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难不成他们从这儿下去的? 应该是了,不然咋没听见动静儿也没声儿了呢? 想了想,一咬牙我也跟着跳了下去。 谁知这一跳,竟然没跟孙悟空进无底洞似的脚不沾地,而是稳稳当当落到一块平地上,四周就跟平时睡在关了灯房间似的,微可见物。 我正在一个梯间上,脚下楼梯蜿蜒向下一直到深不见底的地下,但肉眼可见下边儿一片漆黑。 与此同时我又听见朱老太太那破锣似的声音:“老哥哥你就放心跟着我,包你找到金矿,别怕啊!” 他们还真下去了,我也没落下的理儿,赶忙摸下去。 这楼梯可真长啊。 深不见底,走了好久才到下边儿,四周却一片漆黑。 情急之下我记得清秋以前说过,龙本身拥有夜视的能力,但借着龙宝的修为更能大放异彩。人得了龙宝修炼,也能运气于眼达到夜视效果。 我赶忙调动龙宝行气上眼,不一会儿还真看见了。 不过只是微光,并没有清秋说那样光明如白昼,可能我修为还不行吧。 现在能看见就行。 我寻思着面前只有一条甬道并无岔路,他们应该就在前面,就摸着墙壁跟了过去。 不久还真见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在甬道里走着,我生怕被发现了就原地顿了一下,想等他们走远点再跟。 谁知这一顿,一只手就拍在我肩上。 我顿时冷汗直流。 早听说像这种甬道里边儿不干净的的东西,难不成我给撞上了? 一抬手就要去抽天心斩龙剑。 下一秒我手就让人给按下去了,与此同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我。” 卧槽! 我转头一瞧:“江司辰,你来干什么?” 江司辰言简意赅:“保护你。” 保护我? 这货今天怎么回事儿,平时巴不得能闲就闲,现在还主动找上门儿保护我? 又想起昨儿谢思飞说泱泱那事儿,就义正言辞来了句:“你还是保护好我妹妹吧。” 江司辰沉默了会,依旧面无表情:“她不需要保护,你才须要。” 卧槽! 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渣男。 哎!不对。 他好像也没对我妹妹做啥啊。 嗯,那就是霸道总裁里说的那种,总裁无情拒绝不喜欢的人样子吧。看这货一脸不近人情,估计不喜欢泱泱,不定泱泱知道了怎么伤心呢。 江司辰见我不说话,毫不留情的踹了我一脚:“还不跟上。” 也好。 有这货在起码安全有了个保障。 就跟他一起远远儿跟在朱老太太他们后边儿,也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一个小洞,忽然四周变的平旷起来,似乎进了个大的石室。 但朱老太太和老头不知去哪儿了。 我刚想问江司辰,却见他抬手指了指兑位,我朝那儿一望,只见层层叠叠的石堆后金光闪闪,好像动画片里边儿那种宝藏的光芒。 还真有金矿? 不会吧? 我赶忙蹑手蹑脚过去,等听到有人说话赶忙藏到个石堆后边儿,正好听见朱老太太的声音:“老哥哥,看到没?” 老头儿的声音有点慌乱:“他....他是谁?” 我悄悄咪咪伸头一看,还真见一堆乱石头上坐着个人,穿着老式工装裤和短上衣,还带帽子叼烟斗。 一见来了人,还吧嗒吧嗒抽着冲老头老太太打了声招呼。 朱老太太指着他说:“他就是知道金矿在哪儿的人呀!” 老头见那人一言不发也挺害怕的,刨根问底:“我不认识他呀!他什么来头怎么在地底下?” 朱老太太索性直接问他:“你知道干麂子吗?” 第251章 干皮麂子 http://.biquxs.info/

老头一个劲摆脑袋:“没听说过。” 朱老太太就说干麂子并不是人,而是僵尸一类邪祟。 在云南一带有很多金矿,采矿人在地下挖矿,若不幸晕倒塌方,被埋在地下经过几十年或者上百年,受金气滋养就会变干麂子。 干麂子虽身体不坏,看起来没有死,但其实已经死了。 老头一听吓的魂不附体:“那..那不是死人吗?” “怕什么?” 朱老太太不耐烦的翻了白眼:“这可是知道金矿在哪儿的死人。你不想要金子,不想让你孙子过上好生活了吗?” 老头一时语塞:“想。” “这样吧,” 朱老太太说:“你给他点一支烟,他抽了烟就会告诉我们金矿在什么地方了。” 老头利令智昏,忙从兜儿里掏出支烟递给对面的干麂子,那干麂子接过烟,慢悠悠抽了起来。 我一瞅觉得不太对劲。 书上说过有干麂子的地方有金矿不假,还说挖矿之人苦于地下漆黑如夜,可以在头上点一盏灯,在地下穿行,遇到干麂子,干麂子会很高兴,向人说冷,求人给口烟吃,得到烟后,一口气将烟吸光,然后求人带自己出去。 挖矿人说我到这儿是为了挖金子,哪儿有没挖到金子就空手出去的道理。 然后询问干麂子知不知道金子在什么地方。 干麂子就会带人寻找,往往收获颇丰。 临出去时,则诓骗干麂子说:“我先出去,等上去后再用框子接你出去。” 等干麂子坐到框子里,用绳子将其拉到半空中时,再剪断绳子,干麂子便会掉下去摔死。 我当时看到这儿还挺心疼干麂子的。 可看到后边儿记载便释然了。 书上后记说有个管理金矿的人,生性人次,可怜那些干麂子,竟真的将他们拉上来去七八个。那些干麂子一遇到风便化为血水,腥臭难闻随风而散,搞得当地人好多都得瘟疫死了。 所以后来人们便都会将干麂子拉到半空中摔死,因为不拉的话,它们会一直缠着挖金矿的人,拉上来又怕其化血而死引发瘟疫,只能如此。 这地下有干麂子,说明还真有金矿。 可我怎么总觉得那朱老太太和干麂子的表情都阴阴的,并不是书上记载的那种憨厚的干麂子形象啊。 电光石火间,坐在石头上干麂子已经一口吸光了烟,猛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老头肩膀上:“啊!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嘿嘿嘿,谢谢你啊!” 老头吓了一跳,战战兢兢:“不...不用谢,现在可以告诉我金矿在什么地方了吧?” “嘿嘿嘿!” 干麂子又干吃吃笑了几声:“你马上就能拥有它了,跟我来。” 老头大喜过望,赶忙跟上去。 不一会儿干麂子领着他来到一处金闪闪的东西面前,并指着它说:“看到没,这些现在都是你的了。” “真的!?” 老头赶忙扑上去,捡起那些金子不停往兜儿里放,还不断招呼边上的朱老太太:“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一起搬,快过来呀!” 朱老太太手上这会儿正举着个烛台,烛火照的整个石室熠熠生辉。 可她却阴阴一笑:“不用费劲了,这些金子你就算全捡完了也带不走。” 老头一愣:“你什么意思?” 朱老太太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你看看自己身后先?” 老头回头,却见烛火辉映的石壁上空空如也,顿时惊慌失措:“影子呢?!我的影子呢?” “你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影子?” 朱老太太毫不留情告诉他:“在你为他点烟那一刻,你已经坐了干麂子的替身,以后你就生生世世在这儿守着这个金矿,只要你愿意,绝不会有人和你抢,哈哈哈。” “你!” 老头极其败坏朝朱老太太扑去想打她,却从她身上穿了过去,整个人扑了个空,顿时不可思议望向她:“你..你是什么东西?” “你是为伥鬼吗?” “传说被老虎吃掉的人会化作伥鬼帮老虎害人,变成各种东西勾引人去给老虎吃掉。你..你是被,干麂子害死的吗?还是你和我一样,本来是朱老太,下来被,干麂子害了变成这么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朱老太面无表情:“这个问题,你以后有机会出去了,下地府问阎王爷吧!” “对了!再告诉你个事情。” “今天你好运气,买一送二,等下会有两个年轻人陪你一起死,你们爷儿三个在地下有伴儿,也不算寂寞。” 说完一转脸,奔着我们就冲了过来。 电光石火间我直觉阴气逼人,一股磷肥的刺激感熏的我睁不开眼睛,但我还是凭感觉抽出天心斩龙给挡了回去。 再一睁眼,只见朱老太被剑气震的倒在地上,面目狰狞,一个白色骷髅头在她脸上若隐若现。 “朱老太太?!” 我顿时震惊不已:“你真是鬼?” 这老太太的三角眼这会儿眼尾已经吊了起来,可依旧那么横,奔着我一跃而起:“这个问题你下去问阎王爷吧!” 我赶忙闪身躲过,却见石室另一边,铺天盖地的干麂子朝我和江司辰涌来。 这些人中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 不认识的衣物破旧,看起来有些年月了。认识的就是刚才看门那儿妇人拿给我们看照片儿上那些老年人。 他们莫名失踪,原来都是被朱老太太以金矿为诱饵骗下来死在这儿了。 江司辰赤金如意一抡就要迎敌,我赶忙冲过去按住他说这些都是小区居民,他们也是受害者就这么打死太无辜了。 江司辰无可奈何:“那你说咋办?” 我一把拉住他就往生位冲:“跑!” “刚才进来时我就观察过了,这生位是有通道了,我们从这儿走肯定能出去。” “先出去,再找超度这些干麂子,免得他们在这儿受无穷无尽的折磨。” 江司辰一边跑一边问我怎么找。 我想了一下:“阴差超度吧?叫阴差开个阴间大巴来直接把干麂子带走,总比让他们在这儿转悠强。” 江司辰点点头:“言之有理。” 与此同时身后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丧尸的低吼,那些干麂子追上来了。 我拉起江司辰转身要跑被他一把拽住:“你不要命了?” 回头一看,生位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堵住了。 而且墙壁里凭空钻出数万只白手,个个指头尖爪如钩,对着空气拼命的抓,要一不小心撞上去,指定被抓个肠穿肚烂。 我一见顿时卧槽了! 这奇门遁甲上讲究各司其职,生门就是有生路的意思。只听说过生门隐蔽不好找,没听说过生门变死门的。 除非找错了。 我他妈赶忙又四下看了一眼,没找错啊,这就是生门啊! 那么就是有人临时施法将生门给堵住了。 这是不给老子留活路啊! 后赶来的朱老太太看到这一幕,忽然哈哈大笑:“肖守一,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想要你的命,连你的生门都被人堵住了,这下看你怎么逃?!” 我一惊:“你认识我?” 我以前可从来没见过朱老太太啊! 谁知朱老太太一听这话咬牙切齿:“我们飞天会和你仇深似海,我怎么会不认识你?” “飞天会?” 我一听十分疑惑:“我是和飞天会的人打过几次照面,可我自问没冒犯过你们吧?仇深似海从何说起?” 朱老太太见我不到黄河不死心,索性问我:“你还记得吴媚儿吧?” 吴媚儿? 哪个吴媚儿? 想了半天才想起年初帮方平摆平家里邪事儿时,他那个情人:“你说的是李红霞吧!?” 第252章 冷翠灵车 http://.biquxs.info/

朱老太太说对,看来你还有点儿良知,没忘记自己做过的恶事。 不是。 我怎么就做恶事了? 朱老太太却指着我,一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模样:“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插手方平和吴媚儿的事,媚儿早就盗取方平的运势成功回到飞天会了,又怎么会因为任务失败被我们会长灭口?”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媚儿根本不会死!” 我他妈! 这也怪上我? 顿时毫不客气的回怼她:“我说,有没听过一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自己成天在社会上做些害人的勾当,最后玩儿火自焚,怪得了谁?” “胡说!” 朱老太太暴怒,那样子像个男人:“胡说,一派胡言,强词夺理!媚儿就是你害死的,我说过一定会找你报仇!” “不怕告诉你,这个小区的局就是我为了引你过来故意设的。” “所以这么老人的死也该算在你头上,要不是因为要报复你我也不可能害他们。今天你就和他们一起在这儿,为媚儿陪葬!” 话音刚落朱老太太就朝我扑来,她身后的干麂子也伺机而动,以排山倒海之势朝我们扑来。 我赶忙举起斩龙剑,却发现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索性将剑插回背上躲到江司辰身后。这货身上那么好,保护我绝对不成问题。 果然下一秒就见他跳起来,抬脚叫踢开了首当其冲扑向我们的朱老太太,又顺手撂倒两只干麂子。 落地后又抬手一挥,赤金如意重重敲在一只干麂子肩膀上。 干麂子沾到赤金如意,顿时化作一滩血水。 江司辰顺手掏出一只口罩扔给我,又自己掏出口罩带上:“干麂子血见风化瘟疫,带上。” 我赶忙捡起口罩自己脸上。 正想着让江司辰一个应付不是办法,可我又不想对这些无辜的小区居民下手时,一只干麂子绕过江司辰奔着我就抓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顺手抓起地上的土朝它脸上一扬。 干麂子沾了土,竟跟僵尸见了符似的,顿时闭上眼睛不动了。咋地这土还有定身作用啊? 电光石火间我突然想起书上说过,干麂子因为生前被土埋变成此物,所以最怕脸沾到土。否则它们会以为自己又被活埋了,所以一动不动。 我赶忙又捡起一把土朝扑过来的干麂子洒去。 江司辰见则会意,长腿一扫就将地上的土给掀起来,刷拉拉朝干麂子脸上盖去。 尘土中干麂子前赴后继都成了兵马俑,跟被点穴了似的一动不动。 朱老太太也被江司辰打翻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石室内一时间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 正当我以为危机解除,打算拿出鱼羊铃召唤鱼羊两兄弟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清脆而诡异,像在传达什么信息。 更重要的是,那个吹涤子人不知有意无意,总把e调吹成g调,令人十分费解。 与此同时那些刚被尘土定住的干麂子又猛地睁开眼睛,跟得了什么指令似的,张牙舞爪朝我们扑来。 我他妈猝不及防,赶忙举起天心斩龙剑,又怕误伤到它们左躲又闪,可穿行中我发被数不清的干麂子包围了,一转身还发现江司辰不见了。 卧槽! 这货不会丢下我跑了吧?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抵挡住干麂子把命保住要紧。 那些干麂子在笛声的指挥下不断朝我进攻,而且跟刚才朱老太太指挥不同,凌厉狠辣,招招致命。 我觉得他妈的再这样下去我要忍不住对这些干麂子痛下杀手了。 可一想到它们中有一部分是因为飞天会想报复而设局惨死的,这手怎么也下不去了,只好一边抵挡,一边去掏鱼羊铃。 好在掏到了。 正当我把铃拿出来时,一只手不知从哪儿伸出来一把将我给抓住了,与此同时那笛声戛然而止,干麂子也定在原地不动了。 我一看来人是江司辰:“你他妈上哪儿去了?” 江司辰不客气的白了我一眼:“你以为笛声怎么停的?” 我看了他一眼:“你摆平的?” 江司辰对我十分嫌弃:“不然呢?” “哎哎哎!” 我赶忙问他:“那个吹涤子人是谁?” 江司辰眉头动了动,半晌才说:“你不认识!” 我顿时疑心大起,江司辰这货不会说谎,说谎眉头就会动,上回他的小斑点把我儿子胖揍一顿,他说是吞贝兽上人有钱人家偷吃珠宝让人给打的,就是这表情。 这货一定有事儿瞒着我。 我就追问:“这么说,你认识?” “不认识。” 江司辰这会儿已经没什么表情了:“蒙着面没看清,我追上去那人已经跑了。” 我信你个鬼。 那吹涤子人既堵了我的生门还操纵干麂子杀我,会因为你一去就跑了? 他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 这时我脑海中不由自主又浮现出昨晚和清秋见面场景以及她说的话:“守一,你身边有人要害你,你要小心。” 难不成,又是江司辰要害我? 不不不! 我赶忙摆了摆脑袋,上回我就错怪他了,这回我绝不能再疑心兄弟。况且我这个念头倒更像凭空跳出来千里传音,不像我自己的想法。 说不定是因为清秋在我身上呆过,魔因此生了根,那种影响人意志的念头还没有完全剔除? 可不管怎么样我绝不会再怀疑江司辰,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次,要害我早害我了,何必几次三番护着我呢? 不过我现在敢肯定的是,江司辰有事儿瞒着我。 至于什么事,找个机会问问吧。 想到这儿我赶忙压下心中念头,正巧江司辰拿胳膊肘碰了碰我:“包圆儿,你刚才说想怎么处置干麂子来着?” 我说找阴差超度。 江司辰指了指我头顶:“你自己现在不就是阴差么?” 对哈! 上回在地府崔大人给我加持过了,我现在是有个阴差的身份,可我不知道怎么超度干麂子啊! 这会儿江司辰又催促:“得快点儿,土定身法子对干麂子可是有时限的。” “一旦它们发现自己没被土埋,又会穷凶极恶想把我们撕了。” 我一看边上还真有只干麂子手动了动,赶忙掏出鱼羊铃摇起来,刚晃了两下就见石壁上开了个圆圈似的光晕,吕在鱼骂骂咧咧从里边儿走出来:“摇摇摇,天天摇!又有什么事儿啊?” 又一见满室的干麂子吓的大惊失色,转身就跑:“我的妈呀!” 不一会儿又被吕在羊从光圈儿里推出来,指着他骂:“你说你当阴差都多少年了,什么阵仗没见过?还这么胆儿小,丢不丢人?” 吕在鱼委屈巴巴的:“那人家当初没想当阴差,想投胎的嘛!” 吕在羊不由怒火中烧,指着地下:“你去呀!” 我赶忙跑过去:“那什么,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们还是想个办法把这些干麂子给运走吧,毕竟一直在小区地下也不是个办法。” 吕在鱼看到这么多干麂子也吓了一跳,又赶忙从怀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是我,你马上开个大巴上我这儿来一趟,地址我马上发给你。” 说完挂掉电话就在那透明手机屏上点了起来。 我一看这乔先人在下边儿都做出苹果19了,刚想问问这体验怎么样时,只听滴滴两声,一辆平时用来载人的长途大巴就从墙里撞了出来。 大巴车灯里幽幽亮着死人阴气冷翠烛,明显是辆灵车。 车挺好后下来个年轻后生,对吕在羊说:“大人车来了。” 我一看那年轻后生,这不敖太清的宝贝孙子敖宇吗? 敖宇以前喜欢外国文化,排斥中国传统神明。现在却专职当起活人阴差替阴阳两界跑腿,想想也是够刺激的。 敖宇看见我,还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毕竟是我将他中阴境带出来,又拜托丁巳给了他个活人阴差的职位才保住性命,不至于让他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过在金华山围剿清秋时我听敖太清说,已用十代儿孙的性命换他自己延年益寿。 这岂不是说敖宇敖宁之后,他们敖家再无后人。 敖宁更孤独终老,敖宇也得当一辈子阴差,想想也挺感慨的。 这么会儿功夫吕在羊两兄弟已经用哭丧棒将石室内的干麂子都给赶上车了,敖宇跟我告辞后也上了车。 不一会儿又听滴滴两声,大巴车轰轰隆隆撞上石壁消失不见。 我和江司辰这才又另外找了个地方爬出去,谁知刚一露头就被穿便服董旺带头给围上了:“他们怎么样了?” 我顿时一脸懵逼:怎么我这才刚出来,董旺就知道发生啥事儿了吗? 泱泱也带着花蝴蝶和谢思飞他们围了过来,说是她告诉董旺的,她刚担心我,开天眼看了一下。 我这才想起泱泱是天生的吉星,她好像和江司辰一样有天眼来着。 就把刚才在下边儿情景告诉了董旺,说那些是失踪的人是回不来了,不过小区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人失踪。 董旺问怎么叫应该呢? 我刚想说始作俑者朱老太太也已经死了,却一下想起刚才在地下,朱老太太只是被江司辰打晕了,而且吕在羊他们收干麂子时也没见把朱老太太带上。 也就是说她在地下凭空消失不见! “快!” 想到这儿我赶忙对董旺说:“快去朱老太太家看看!” 董旺看向看门妇女,妇女手中举着一串钥匙:“你们跟我来!” 这老太太住十八楼。 我们好不容易上去,可当妇女打开门一看里边儿的场景,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妈呀!” 第253章 久不下尸 http://.biquxs.info/

屋内垃圾堆积如山,臭气熏天不说。董旺手下在屋内搜了半天,竟发现朱老太太的尸首,已经腐烂的不成人形了。 法医到后一查验,说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一年。 也就是说,在朱老太太害死那个欺负她的小男孩儿时,她就已经不再是朱老太太了。而是一个被飞天会成员借用了躯体的——死人。 不过都死了一年还没被发现,这朱老太太家人心得多大。 指定一年到都头都没上来过。 “妈!” 接到电话的朱家子女这会儿匆忙赶回来,拨开人群看到现场也有些受不了,跪在边上掩面痛哭:“妈呀!” 不一会儿又个个对着小儿子发难:“都怪你!妈离你这么近,你为什么不常来看看妈?” 小儿子也梗着脖子吼:“我不用工作吗?县正府事情那么多,我哪儿顾得过来!?” 其他人纷纷指责:“你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吗?就没个休息时间?” “那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小儿子见个个都指责自己不由怒火中烧:“你们好意思说我,我好歹在这儿给妈买房子了。你们呢?你们干什么的?一年到头在外边儿忙工作,你们都几年没回来看妈了,你们没责任吗?要不是妈现在这样,你们肯回来?” 其他人不乐意了:“妈的房子这么臭谁愿意在这儿呆啊!?” 小儿子不满怒吼:“那你们还说我?” 其他人更不乐意了:“本来就是你的责任啊!你离妈最近!你有这个责任!” 小儿子抗议:“凭什么责任都是我一个人的,你们不是妈生的?” 其他人怒目而视:“嘿!你这人怎么强词夺理呢?还正府高倌呢!这么些年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你怎么说话呢?!” 朱家人吵成一团,董旺手下有两个年纪大的赶忙上去劝,说现在老人这样,还是先接受调查,排除他杀后准备后事的好。 又把我拉到一边,悄悄问我:“守一,你刚才说这小区下边儿有个金矿?” 我点点头:“怎么了?” 董旺神色认真:“我跟你下去看看,如果情况属实,这些金矿是要上交国家的。毕竟出了这么大事,一来没个交代不行。二来这么大的金矿在小区底下,如果以后被别人知道了,还得出事儿。” 我一想也对,就带董旺下去看了看。 之后天宝小区就被围起来,小区居民被紧急清出小区,专业团队围着那儿挖了三天三夜。对外什么都没说,后来董旺才悄悄告诉我挖出三吨金子。 上边儿相当满意。 我这也算听懂行内话了,上边儿满意了就不会再找我神棍的麻烦了,否则在正府眼皮子底下搞事可是要进去的。 而且上头因为董旺办事得力,还给他升迁了。 那都是后话。 这会儿我们解决完天宝广场的事儿,泱泱吵着要离开这个地方又不想坐车,我就提议从上回种荷花那条路走回去。 经过那个门口一排李子树的庄子时,我没看到万全,但见里边儿阴气又重了,也不知他自己能不能搞定。 万全他们庄子惨兮兮的,可跟他家一墙之隔的邻居家院子却到处挂满红绸,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我们一见,还以为哪家在办喜事呢。 谁知探头朝院子里一瞧,又正好看见里边儿停着副大白木棺材,棺材前面立着个黑白相框,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 不少人在院子里忙活着,哭灵的哭灵,撕纸的撕纸。 地上也一地的鞭炮碎。 地坝上的桌子坐满了人,一副十分热闹的样子。 隐隐约约看过去,大堂中央还贴着一个大大的双喜,看样子有人结婚,但站在龙凤花烛前的,却是一对纸人。 “怎么回事?” 泱泱一见随口问了一声。 说话间门口就出来个人,看了我们一眼就把我们往路上赶:“害!这是在冥婚呢。李大娘儿的儿子前些天死了,这不前两天刚给他儿子买到个死人媳妇儿。现在上午是婚宴,下午就是丧宴了,没多少人参加的。” “你们小孩儿家家的别看。” 难怪呢。 我一听,难怪请两个纸人拜堂。 这各地的风俗不一样,冥婚的方式也不一样,有些地区是在晚上拜堂,第二天天未明时下葬,有些地区去是上午拜堂,下午下葬。 那老头将我们往外赶时又出来个女人,正一边走路一边往围裙上擦手,一抬头看见我:“哎呀!这不是守一吗?” 嗯? 咋地还碰上熟人了? 定睛一看,这不下街百货店王老板的老婆,李大娘吗? 那个猥琐女童的天阉之人王波他妈。 就问她在这儿干什么? 谁知她立刻将脸一抹,哭兮兮说他儿子王波死了。 之前王波不是因为被黄老板他们联名上告判了六年吗?眼看着还有三个月出狱了,谁知这节骨眼儿上王波突然得了场风寒,竟就这么去了。 按说风寒感冒在我们这个时代根本算不上个病,吃点儿药就好了。 这王波愣生生让个风寒给整死了。 还真是老天开眼啊! 报应来了。 他这种人只判六年,又死不悔改,谁知道出狱后会不会有别的小姑娘遭殃。 不过李大娘一想自己儿子这么年轻还没娶过媳妇儿就死了,就上外边儿买了给死人媳妇儿,打算今天下午给举办冥婚。 还说我们来都来了,不如进去坐坐。 毕竟他儿子今天“结婚”,还挺希望人祝福的。 得! 还真是出来办个事还撞上个随礼。 就带上玄微堂一行人进去了。 不过我可不是为了顾及什么邻里邻居的面子,我是想看看王波臭名远扬,到底是哪家肯把自己去世的女儿和他配明婚。 而且李大娘说玄微堂是走阴阳的,肖抱元老爷子声名在外,她信得过我师父自然也信得过我。 下午她儿子和那个新买来的“新娘子”一起合葬时,也请我帮忙在边上把持把持,看看那个风水先生选的穴位好不好,有没有忽悠自己。 我一想这冥婚的穴位确实事关重大,就点头答应了。 李大娘儿见我答应了,赶忙请他们去席上吃酒。 这要换了旁人,一听说有人冥婚,除了自家亲戚的,生怕沾染上霉气唯恐避之不及。不过我他们一行人要么是先生,要么是道医,不避讳。 上了席,边上的大爷大娘就叨叨开了:“你们还不知道呢吧?这回李大娘给他儿子买冥婚用的媳妇儿,花了不少钱,家底儿都快掏空了。好不容易才从一个男人手上买到这刚死不久的女孩儿。” 泱泱一听好奇了:“那那个男人是干什么都呢?他手上怎么有尸体?” 大侄子喝了一口饮料:“听说,这新娘子是男人的妹妹,前天下塘洗衣服时候一不小心淹死了。这鲜尸难求啊,李大娘要是不赶快花大价钱买下来,迟了一步就被别人买走了。” “也是,” 花蝴蝶接话说:“我听说,现在配阴婚已经成了一种恶俗行当。原本是想让去世的男人女人做个伴儿,谁知竟发展成炒卖尸体行业来了。我听说现在,尤其是女尸,那可叫一尸难求。有些女孩儿生了重病躺在医院,一大群人拿着钱排着队等女孩儿咽气,就盼她快点死了好拖走冥婚,什么世道。” 我深以为然,还抬头看了站在门口的“新娘子”的哥哥一眼。 估计他也和那些人一样,巴不得把妹妹卖个好价钱,否则不会把淹死了的妹妹卖给李大娘吧? 谁知我这一眼和他对上了,竟然从他眼中看出一丝杀机来。 我当时还纳闷,这男的面相怎么那么凶呢? 我想着就去拍身边的江司辰,想叫他看看那个男的问问它怎么说,谁知再一转头时,那男的已经不见了。 到了下午,我跟着他们来到墓地。 那儿早挖好了一个合葬鸳鸯穴,就等着男方和女方的棺材来了一起下葬。 主持冥婚的是一个小伙子,穿着一身青灰色改良道袍,样子还很青涩,似乎是刚入行的先生,表情略有些紧张。 我想着怎么也是同行就过去打了声招呼,还安慰他别紧张。可他估计太重视这个生意了,到底也没轻松起来。 等看到男方的棺材先放下去了,他脸上的表情才放松了一点。 可当鳏夫们抬着女方的棺材要放下去时,却跟肩膀上粘了胶似的,怎么也放不下去。 李大娘一看,顿时急了,冲着小伙子就嚷嚷:“怎么回事?” “.....” 小伙子初出茅庐没见过这种阵势,急的团团转,找不出原因,迫不得已才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赶忙好心提醒他:“棺材下不去,八成是女方不愿意。你可以再试一次。” 小伙子赶忙又试了一次,依旧没什么效果。 赶忙又跑过来请教我。 我说:“这棺材怎么也和男方的重合不到一起,说明女方不愿意,那么尸源也来路不正,有问题。” 小伙子一听,赶忙冲人群高声喊道:“女方的家属在不在?” “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大娘见女方的尸体迟迟放不下,只好说:“女方的哥哥上午还在参加婚宴,吃完饭就走了,说不忍心看妹妹下葬,怎么了?” 小伙子现在正憋着气呢,也不客气:“尸体来路不正,一定有问题。” 第254章 上梁不正 http://.biquxs.info/

李大娘一听,那叫一个着急上火。 看看墓地又看看小伙子的臭脸,心中那叫一个不爽,自己儿子的婚礼就这么黄了? 立时指着小伙子的鼻子:“我不管,你们这些下葬的接了我的活儿,就一定要搞定。” 小伙子求救似的看向我。 我赶忙对李大娘说:“尸体来路不正,姑娘不是正常死亡的。她不愿意,我看你还是在你儿子的墓地旁边给他选一座墓地,两个人有个夫妻之名当个伴儿。” 李大娘不甘心:“可我儿子...” “哎!” 我拉过李大娘,跟他细细说道起来:“这个冥婚在古代的时候,原本只是为了两个无伴亡人结成个伴侣,在下面不孤单。不知道现在在有些地区,怎么就发展成一种必不可少的习俗了。其实你只要多给你儿子烧些之前,逢年过节三生六礼的,你儿子在下面也能过的好。用不着非讨个老婆。” 见李大娘犹豫,我又乘胜追击:“再说了,现在流行自由恋爱。万一你给你儿子找这媳妇儿他也不喜欢呢?到时候回来闹起来,不白费你一番苦心?” “不行!” 李大娘一听,斩钉截铁道:“我儿子一辈子没讨婆娘,好不容易买个媳妇儿不能白白浪费了!” 说完一把拉过那个小道士:“你现在就给我做法,把这女人和我儿子埋下去。你最好告诉这女人的鬼魂,今天这婚她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小道士顿时汗如雨下,抬起袖子抹了抹:“我...我试试。” 我则悄悄退到一边,用手碰了谢思飞一下,不动声色吐出两个字:“报警!” “啊?” 声音太小谢思飞没听明白,还扯着嗓子:“你说什么玩意儿?” 我无可奈何白了他一眼,他又给反应过来了,赶忙跑到一个僻静处,几分钟又举着个电话回到我边上,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搞定。” 几分钟后差人来简单了解下情况后,就把李大娘给带走了。 一调查发现,那尸源还真有问题。 怎么回事呢? 那死新娘生前是个北方人,在网上和我们这边一个男的谈了半年奔现,结果一见面男的嫌女的长相不咋地就反悔了,当时还吃着饭呢,饭钱都没结就逃了。 之后怎么也联系不上。 女的在这城市无亲无故,带的钱也很快花光了不说,她不知是智力有点儿问题还是怎么的,居然流落到我们这个小镇下的农村去了。 事发那天早上正是李大娘出门去接他儿子尸体从外边儿回来,经过一个池塘时见一个小姑娘趴在村儿里人洗衣服的地方喝水。 不知怎么李大娘一下想到自己儿子到死还没取过媳妇儿呢,当时天色又暗附近也没什么人,李大顿时歹心大起,把那姑娘按到水里淹死了。 我当时听的目瞪口呆:这...这是杀人啊! 难怪李大娘能教出王波那样的儿子,感情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好在我让谢思飞报了警,才帮那枉死的姑娘昭了雪。 不过之后很久那姑娘的尸骨都没有父母来领取,差人打电话去她家,她父母一听这个不孝女死在外边儿了破口大骂,叫差人把她爱扔哪儿扔哪儿去,他们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估计那姑娘从小也没得到过什么关爱,不然也不会落到这么下场。 时间回到现在。 这会儿差人把李大娘带走后,我们又一起去差馆做了笔录,这才回玄微堂。 大伙儿都累到了想好好休息。 谢思飞更是大,大咧咧:“回头有时间了炖个大补汤喝喝,师兄你觉得人参花胶炖鸡怎么样?” 话音刚落外边就进来个人,扛着个蛇皮袋子,抄着一口椒盐普通话,满怀期冀的问:“请问你们要生不?” 我一看这人四五十岁左右,面相憨厚,双手起的老茧泥污一看就是常年种庄稼的,反应了半天:“你说人参?” 对对对!” 老农民一听我问了,十分高兴:“就是生,就是人生嘛。” 我:....这还是真是我的人参我自己煮宰了。 但一听他说人参,八成是来卖参的,赶忙将他请进来上了一杯茶,问他:“您老人家有上好的人参?”’ “哎!你这个年轻人,说的什么话嘛!” 老农民十分不悦:“我才五十岁,你怎么喊我老人家哟?算了算了,我还是跟你说说人参吧。我这个人参,可是上好的野山参,不是寻常自家种的能比的。你看看。” 说完,放下蛇皮口袋。 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红布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的土,将那湿土一刨开,一棵很大的人参露了出来。 那人参有两三根手指那么粗,品相十分好。 我一听,知道野外的人参都是吸山川的精华长大的,所以长的极慢,十年才一根小手指粗细。 这人参一定长了很多年。 又一看,人参的须子不知怎么被弄断了几根,赶忙花大价钱从老农民手中收过来。 老农民一边喜滋滋的数钱,一边说:“你还真识货,买我这人参就对了。你知道吧?我这东西可不是假冒货,那是一个人参精送给我的,百分百纯真物品,假一赔十。” 人参精? 我一听来了兴趣,谢思飞他们也求着老农民多坐一会儿说说这人参精的事。 老农民也是个好摆龙门阵的,一听我他们问,话匣子就打开了。 他说:“这人参精啊,当时我也是从一个在山上采药的先生那儿得到的。当时那采药先生不知从哪儿挖到个大人参,长着人身人腿人手,活脱脱一个人参娃娃。那人参叶子上,还系着红绳子呢。” “都知道这成了人形的人参,要是不给它系上红绳子它可跑了。” “当时那先生拿到城里去卖,别人都不相信有这么大的野人参,都说他是骗子,怕上当受骗不肯买。” 我一听,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呢? 这不跟以前我们镇上二大爷发现千年何首乌似的吗?当时二大爷也是得到一个很大的人形何首乌,拿到大城市去卖别人都说他是骗子。 最后无奈之下二大爷回了县城,四百块卖给一个药店的伙计了。 现在想想,那伙计可捡到大便宜了。 原来世上的事都差不多,这千年人参比千年何首乌的待遇也好不到哪儿去嘛? 那个草药先生见人参卖不出去,一气之下回了农村,正好当时天黑仔老农民家歇息,老农民问草药先生干什么都,草药先生就把那人参拿出来给老农民看。 老农民是个识货的,他小时候也听老人讲过人参的好处。 一看这人参,马上掏出几千块的家底要跟草药先生买这个东西。 草药先生也是急需用钱,一想在城里卖了那么长时间都卖不出去,现在可不只有卖给老农民了么。 老农民拿了人参,兴高采烈的将人参放在自己带泥的箩筐里藏起来。 打算过两天,等几个儿子回来了,他亲自去镇上买只上好的白鸡回来炖着吃,给全家都补补身体。 由于收了人参,老农民一晚上那叫一个心情舒畅。 那叫人逢喜事精神爽,是腰不酸了腿儿不疼了,积年干农活留下的旧伤似乎也都松泛些了,第二天还起了个大早。 他起早了,想去把关在外面院子里的鸭子放到水田里去。 谁知一开门,发现门口坐着一小娃娃。 小娃娃本来在揉脚,一听开门声,眼泪汪汪的看向老农民,老农民见这小娃娃长的胖嘟嘟的,皮肤白里透红,不由的生了几分喜爱。 又见他眼泪汪汪的,赶忙问:“你是哪家的孩子呀,在这儿干什么?” 小娃娃的声音脆生生的:“我背着父母跑出来玩儿,不仅迷路了还扭了脚。” 说完,还将脚伸出来让老农民看。 老农民一看那白白胖胖的小脚上果真有几分红,他赶忙说:“别怕别怕孩子,我屋里有药酒我给你揉揉。” 小娃娃却一下尖叫起来:“啊啊啊,我最怕药酒了,爷爷你就用手给我揉揉吧。” 老农民一听也行,自己学过跌打,对于这么点儿小红肿还是很有把握的。 就给那小娃娃捏了捏。 又对小娃娃说:“你家在哪儿我背你回去吧?” 小娃娃连声说好,还跳上了老农民的背:“我家就在几里外的大马路边上,不用走多远,就麻烦叔你了。” 老农民就背着小娃娃来到这个地方。 一到这个地方,老农民就觉得这地儿的风景秀丽不同凡响,虽然他不懂风水,那也明白什么叫一个心旷神怡。 小娃娃说自己家到了,跳下来冲老农民说了声谢谢,就朝林子里跑去。 不一会儿,不见了。 老农民回到家,想起昨天不仅收了人参,今天还帮了人,怎么想怎么美好。就想去看看昨天收的人参。 谁知来到箩筐前,一解开箩筐盖子,老农民傻眼了。 只见箩筐底的新鲜泥土里,只有几条绿色的苔藓和一条红色的绳子,哪儿还有什么人参啊?又想起刚才的小娃娃。 老农民一下回想过来,八成是遇上成了精的人参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参娃娃怎么解开的头上的红绳子的,但现在怎么说任人参也跑了。老农民心也大,想的开。心想算了算了,人家修行一场也不容易,就当善事了。 “那后来呢?” 泱泱听的入了神,直说:“那小娃娃人参怎么样了?” 第255章 闹邪果园 http://.biquxs.info/

“后来,” 老农民喝了一口茶,说:“后来过年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我起来,见门口那小娃娃蹲的地方放着一支老山参。虽然比不上成了人形的人参珍贵,但也价值不菲呀。世面上的那些人参和门口这人参一比,不值一提。” “我知道是人参娃娃送的。” “以后每年,它都给我送一支这样都老山人参。” “喔!” 我一下明白:“所以你们家也吃不了,就拿出来卖对不对?” “可不,” 老农民说:“那些人参,个个价值不菲,把我们家个个补的鼻血直流。” “我大儿子就说干脆把人参拿去卖,卖了钱平分。后来他们嫌分的太少,干脆一人一年,今年送来的人参你要,明年送来的人参我要。” “本来这是个顶好的主意。” “但人心不足,永远想要更多。” “每年到了该卖人参的时候,其他几个不该今年卖人参的兄弟就眼红,觉得自己过去几年吃了亏。渐渐的,几兄弟觉得怎么分都不合适,为这兄弟失和,又吵又打,闹的不可开交。” 老农民一气之下,就在去年人参娃娃送人参时,就冲着门外大喊:“小娃娃,你以后别再给我送人参来了。我吃的已经足够了,你再送来以后也还不是便宜这帮小兔崽子。” 到了今年过年,人参娃娃还真没再给老农民送参了。 也就是说,老农民手里仅剩下一根人参娃娃送都人生,就是我刚刚买去的那根。 他说:“为这人参,他们几兄弟把家里搞的乌烟瘴气的,我就把这最后一根人参拿出来卖了。砍了老哇树,省得老哇叫,看他们以后还争不争。” 这下是真没得争了。 我听的一阵唏嘘,又留老农民坐了一会儿,才送他出们。 老农民一走,我就跑去菜市场买了一只白鸡回来,花蝴蝶从我手上接过,又跑到厨房一阵噼里啪啦的煮宰后,用砂锅小火慢炖起来。 这人参不愧是上好的,不一会儿就满室飘香。 到晚上玄微堂上下吃了顿好的,人参补精气神,大伙儿吃的心满意足才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想着昨天吃的人参汤还剩些,打算热热叫江司辰他们起来吃早餐,谁知刚一开门,就见门口躺着个人。 这人是个老头,胡子拉渣,面黄肌瘦的。 一见我开了门赶忙爬起来,抱着头蹲到一边大喊大叫:“别打我!别打我!!” “别怕别怕!” 我赶忙过去把他扶起来:“大早上你怎么在我门口呢?” 那老头脑袋晃晃悠悠的,一直不说话。 我见他目光痴呆,觉得他可能智力有点儿问题,就打量了他一下,却啥也没发现。见他身上脏兮兮的,就领他进去洗个澡。 正好谢思飞也起来了,便自告奋勇领老头去洗澡。 不一会儿,我领着穿的干干净净的那人下来。这会儿大伙儿都起床了。 “咦,这是什么?” 谢思飞领取那人转一圈给我们看时,泱泱突然看到了有那人手背上有一块用银灰色布拼接的银条儿,上面用不褪色笔写着一个电话号码:177....... “原来他是个走丢了的呀?” 泱泱刚才看他的装扮还以为他是个流浪汉,现在一看上面写着电话,顿时明白这是他家人为了防止他走失写在衣服上的,赶忙拿出手机:“我来给他们家打电话。” 但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街。 泱泱挂了再打,依旧没人接。用别人的手机打,还是没人接。 我一看这种情况,说:“照这种情况,我估计这个人的家人是不会接电话的,看他的面相六亲无靠,应该是已经走丢了好久的。尽管他后面写着电话号码,但明显已经是个摆设了。” “啊?!” 泱泱一听不由得叫出了声:“那怎么办?” 我看了这个流浪汉一眼:“别担心,我可以依照这个数字,计算出他们家的方位把他带过去。” 泱泱不解:“你不是说他们家没人了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 泱泱说:“六亲无靠,不就是家中没人了吗?” 我一脸无奈:“这六亲无靠也不一定是家中没人了,看他的样子痴痴傻傻,或许是家中人不愿意养他了。” 泱泱指了指他:“那我们把他送回去...会不会?” “不管他们家人什么态度,” 我叹了口气:“该送还得送啊。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街上乱窜吧?这多危险啊?万一一不小心被车撞了什么的?总过我们也认识一场,算是缘份吧。” 泱泱点点头:“好吧,好吧。那哥哥你快算吧。” 我就走到老头平时算命用的那张桌子前,在纸上写写算算的,那叫一个聚精会神,花蝴蝶对我信心满满,泱泱却不相信我能依据一串电话号码把这流浪汉的地址都算出来,还站在一边看。 我算了一阵,把方位写在纸上:“算出来了。” “什么什么?” 泱泱赶忙把那张纸抢过去,展开一看:“西北方,巽位,有大树,街石巷。什么意思呀哥哥?没个清楚的地址么?” 我轻轻敲了一下泱泱的脑袋:“这还不清楚啊?咱们只要照着这个方位去找去问,一定能找到。” 花蝴蝶对着纸看了半天:“西北方,是什么地方呀?北城的西北方?” 我点点头:“咱们只要到北城东北方的巽位去找,一个有树林子和草地的地方,看样子那地儿还有一片老巷子。” 我说话时,泱泱已经拿出平板查了起来:“哎呀!还真是!哥哥,这东北方有个老巷子,里面住着一些穷人,都是些落魄人家,难怪他们不愿意养流浪汉呢。” 说完,还看了流浪汉一眼。 此时的流浪汉,已经吃上了谢思飞给他端上来都酱牛肉,一边吃还一边冲谢思飞傻笑:“呵呵呵,好吃。” “事不宜迟。” 我说:“等他吃完了饭咱们就送他回去吧,现在天色还早,不然就得等到明天了。” 几人一听,都赞成。 江司辰开车就把我们运往城北了。 一到那儿,果真有好几个小巷子。 当地人管那些巷子叫十一里七巷。 也就是一共七个巷子,每个巷子有十一里那么长。其实这十一里也只是夸张手法,这古代一米换算下来等于500米,哪儿有一个巷子能有十一个500米那么长的。 不过这巷子幽深曲折,倒是真的。 我他们走完了七个巷子,也没见到哪家种着果树的。这儿的人也奇怪,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跟古代似的。 想找个人问也问不到。 正一筹莫展时,不知从哪儿出来个齐腰襦裙的妇女,手上还拿着个簸箕,一见我他们颇有些意外:“哎哎哎!你们找谁?” 泱泱和谢思飞一见妇女穿着古代的衣服,还以为见鬼了。 指着她问:“您这是?” “我?” 妇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嗨!这不现在流行汉服复兴吗?我也赶赶时髦。加上我们家那口子传统的很,大热天的也不许我穿个短袖啥的,说不能让别的男人看见我露皮肤你说气人不气人?我一生气,就买了汉服来穿了,又凉快又大方,也不露个肌肤啥的。” 泱泱听的那叫一个汗:“也对,您这穿的,捂的严严实实的,别说别的男人,就连你先生想看看,估计也难。” “那可不?” 妇女大大方方的筛了筛簸箕里的豆子:“哎!我们这地方偏僻,又是穷人聚居地,寻常人不会到这儿,你们是来找人的吧?” “对对对!” 泱泱赶忙问:“请问大姐,你知道不知道这附近哪儿有种果树的地方啊?很多很多那种。还有,果树下有草地的?” “果树?” 妇女一听:“祝家果园儿啊,那儿果树可多了。现在正是吃李子的时候。你们是从市中心来的想去摘李子吧?” 泱泱刚想说不是,妇女又冲泱泱一阵摆手:“可别去可别去,那地方现在臭气熏天的,去了你们准的吐。” 泱泱一听,以为有料。 忙问:“怎么?好好的果园子怎么会臭气熏天的?” 妇女却说:“嗨!这你们还不知道,刚才你们不是问草地吗?祝家果园里就是一片草地,他们家还养了鹅,天天在里边儿放不让出来,那鹅在里边儿拉屎,能不臭吗?” 我一见现在都对上了,忙对花蝴蝶使了个眼色,叫她向妇女追问祝家果园。 毕竟看这妇女的传统程度,自己和谢思飞两个大男人,要是跟她说话一不小心被她丈夫瞧见了,那还不拿刀砍啊? 花蝴蝶和我们生活了这么久,一个眼神早已心领神会。 赶忙冲妇女发问:“大姐姐,这祝家果园,现在是什么人在经营啊?” “还不是姓祝的人呗。” 妇女一边挑豆子里的沙一边说:“祝家果园子啊原本不姓祝,之前叫于家果园,那于家人经营这片果子园,原本生意还做的挺好的。谁知前几年,有个人在果园里吊死了。风声传了出去大家都不敢来摘果子,果园就这么荒废下来。” “这果园子即使荒废了,据说还有人在看到过那个吊死鬼在里边儿走来走去呢。” “我们这些人本来就信鬼神,谁还敢去承包那片果园啊,就一直荒废着。谁知道过了两年,来了一家姓祝的,声称不怕鬼,低价买下了果园。” “当时我们十一巷里的人还以为祝家人在果园里住不长久呢,毕竟看到那个吊死鬼的不止一两个人,谁都吓的够呛。” “他们敢搬进去,不是和鬼面对面吗?” 第256章 死人丈夫 http://.biquxs.info/

“那还不被吊死鬼给当成替死鬼给找了?谁知这祝家人进去后,不仅没被吊死鬼找上,反而把果园又做了起来,生意做的还不错。他们那一大家子,也算能勉强糊口了。” 泱泱听了心里一动:“他们家人很多吗?” “可不咋地?” 妇女说到激动处带上了东北腔调:“七八口子呢!除了那当家的和他老婆两口子,剩下的全是他们的孩子。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家又不是没生男孩儿,怎么还生个不停了呢?这不前几天我听说,祝老板他媳妇儿又怀上了,折腾什么呢这是?” 泱泱赶忙问:“那他们家是不是有个傻子,小小的个儿,但说话都不利索,是个低能儿。” “哟,” 妇女一听:“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他们家人太多了,平时又不让出门儿也不和附近的人串门,也不知道他们家果子给卖到什么地方去。你说他要是和我们打打交道,我们这乡里乡亲的,也能向他们买些果子不是?” “他们家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时也不让孩子出来,我们这地儿隔着果园子又远,也没谁有事没事上他们家去。” “行吧。” 泱泱一见问不出什么了,赶忙对妇女说:“那就谢谢您了。那个果园在什么地方,您能给我指指吗?” “看你说的,” 妇女十分爽快:“还指什么呀?跟着我,我带你们去。” 说完,将装着豆子的簸箕放在门口:“你们跟我走吧。” 几人见妇女如此热情,赶忙跟上去。 我见妇女将豆子放在他们家门口也不拿进去,还带着他们几个陌生人到处走,生怕这妇女一会儿回来被她丈夫骂死。 想到这儿,我下意识的朝妇女家门口看了一眼。 那木门不知什么时候掀开了一条缝儿,我朝里望去,只见那个宽宽敞敞的厅堂里,竟摆了一口黑木棺材,上面还纹着白色寿字纹,挂着一朵白绢布做的大白花。 棺材前有个木刻画像和一个木头牌位。 画像上是一个穿清装留鞭子头的男人,木头牌位上刻着几个大字:“亡夫卢化之灵位。” 我一个胆寒,赶忙走开了。 同时他心里也明白,这个热情妇人刚刚为什么说他丈夫比较传统了,这清朝的男人,能不传统吗? 她丈夫根本就不是活人,是具死尸。 这类似于在枣子村遇上的冥婚,但不同的是枣子村是俩个死人结婚,这却是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结婚,还生活在一起。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把棺材和灵位日日供在大堂的,而且那棺材上钉了镇魂钉,明显就是封了棺材里面有死人的。 死人停灵在家很正常,但天天供着就不正常了吧? 由此我断定,这带路的热情妇女,其实是嫁给了一个死人,这死人还是清朝人,十分传统拘束。 我看着走在前面和泱泱说说笑笑的妇女,真难想象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遭遇。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人家不说,自己也没有算正式看到,哪儿有开口问的道理,不是让人家难堪,甚至认为自己是变态吗? 很快,那地方到了。 妇女指着前面一个围着栅栏的果树林子对泱泱说:“瞧瞧,那就是祝家果院了。他们一家住在园子里,你们要想进去可先得找着人,他们养了好几条大狼狗,不让外人进,就连我们这些邻居也没进去过呢。” 泱泱十分感谢:“那大姐你就送到这儿吧,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没事没事。” 妇女摆摆手:“这助人为乐呀,是中华民族到传统美德。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帮助别人,看见别人好了,我就开心。哎哟!我想起来了,我这豆子还放在门口呢!小丫头,你们就自己进去,我先回去了啊。” 泱泱连连道谢,说耽误您功夫了您快请。 妇女一走,我才指着前面开口说话:“咱们进去吧。” “你总算开口了。” 泱泱说:“哥哥,你刚才是不是怕那妇女回去后被她丈夫误会,才故意不说话的呀?” “有这么个意思。” 我一听,想起刚才透过妇女家门缝儿看到的那一幕,心想这妇女的老公是个鬼,想来妇女干什么他都知道,妇女为他们领了路,这一回去,还不知道是凶是吉呢。 要是自己和谢思飞再跟她说话,岂不要害她落个不贞不忠的罪名? 好在流浪汉也跟知道什么似的,这一路也并没插话,只乖乖的跟着我和谢思飞,兴许是快到家了,所以格外安静些。 “哥哥,” 泱泱一想起妇女说那果园里养了几只大狼狗,心中害怕:“要不咱们在这儿等人出来吧?” 我摇摇头:“你看这柴门紧闭的,不是说他们家还养鹅吗?连鹅都没听见叫唤,哪有人要出来的迹象?” 正说着,果园大们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泱泱正要尖叫一声有鬼,顺便往我身后躲时,一只毛茸茸的狐狸脑袋从里面探出来,冲我喊:“爸爸,快进来呀!” 我一看是小吞贝兽,知道它估计已经为自己探好了路,赶忙叫上泱泱他们和自己一起,跟在小吞贝兽身后往果园走去。 小吞贝兽一路蹦蹦跳跳,带着我他们七拐八拐,跟走迷宫似的穿过一棵又一棵的果树木来到果园深处的一个小木屋后,指着小木屋说:“爸爸,就是这儿了,他们就住这里。” “小吞贝兽,” 泱泱一见说:“你怎么带我们到屋子后面呀?” 又问流浪汉:“这是你家吗?” 流浪汉一个劲儿的点头。 “那感情好,” 泱泱一听拉住流浪汉的手腕:“那咱们进去。” 流浪汉一听,却跟触电似的,赶忙将手缩了回去,还一下蹲在地上,十分抗拒的样子。 泱泱正想问原因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小吞贝兽耳朵一动,赶忙推着我他们躲到一从茂盛的茅草后,只见一个穿黑色白碎花连衣裙的女人从后门出来,手上还提着个篮子,篮子里装了满满的青李子。看样子妇女准备把它们放到坛子里去制成酿李子。 妇女一边把李子往坛子里塞一边骂骂咧咧:“养了一群吃干饭的,什么活儿都要老娘干,当初怎么就信了这祝三的花言巧语,嫁给他了!” 正说着,一群小孩冲出来,一个个围着妇女吵个不停:“妈妈妈妈!我们饿了,我们要吃饭。” “吃吃吃!” 妇女一听,那叫一个生气,骂道:“就知道吃,你们一个个的年岁一年比一年大,这智商却一点都没见长。连小学的智力测试都通不过没学校愿意收你们,你们就天天在家烦我,想吃饭?找你们的死鬼爸爸去,没看到我这儿正忙着呢嘛?” 妇女一凶,小孩儿们哭了。 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呜呜呜!妈妈骂人!妈妈骂人!” 五六个小孩儿加在一起闹腾,比一千只鸭子还烦,女人被吵的不可开交,拉过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孩儿扒掉裤子就要打屁股:“我叫你们闹!” 小孩儿挣扎乱踢,把装李子的坛子和篮子全踢倒了,满满一篮子李子撒了一地。 “怎么回事?” 突然一个公鸭嗓似的男人声响起,一个生的很高的男人也从后门出来,一见妇女凶巴巴的样子,赶忙将孩子从她手上抢过来:“老婆,你又打孩子干什么?你疯了!?” “算了算了!” 妇女一见这乱糟糟的一团,心中十分烦躁,伸手将原本鸡窝似的头发更揉的乱糟糟的一团,冲几个小孩儿打手势:“都给我滚出去。” 小孩儿们如临大赦,赶忙跑了。 妇女一见这情形,不由的气上心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老婆!” 祝三劝道:“你生气归生气,冲孩子们发什么火嘛?再说你还怀着孩子,气坏了身体怎么办呢?” “那好!” 妇女把黑白碎花裙一卷,露出大腿跟个男人似的坐在地上:“我不冲他们发火,我冲你。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这些年一直在生孩子,生到什么时候?你拿我当什么?生育机器是不是?” “老婆,” 祝三苦口婆心:“咱们这不是没办法嘛?谁叫咱们连续生了好几个孩子,都是低能儿来着。你说咱们要不生出个正常的孩子来,将来谁给养老送终?” 妇女却根本不听祝三那一套:“连续生了四个都这样,你那两个弟弟也这样,我看是你们家基因有问题,根本生不出正常孩子。” “老婆,” 祝三一听赶忙解释:“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那不是我们家基因有问题,那是我爸他..是我爸招的祸。” “你爸你爸,” 妇女听见这更火了:“这一切都是你爸惹出来了,自己基因有问题,生了两个低能儿不说,还自己早早的死了去享福,留下你妈那个老东西还有两个智障弟弟跟着咱们,咱们又生了一窝低能儿,你说这不是基因有问题是什么?” 祝三低头不语,不敢反驳老婆的话。 女人就跟话匣子打开了似的继续念叨:“还好你那二弟弟前些年在这个果园里吊死了,咱们找到这儿来倒捡了个果园,你那三弟弟这回又离家出走好几个月了,估计也回不来了。他两这一没了,减轻多少负担啊?” 我一听,这话经得起琢磨啊。 女人说,在果园里上吊的是祝三的弟弟?他们是为了找弟弟才来到这片果园的,试问一个巴不得智障弟弟走丢的人,怎么会千里迢迢特意来找呢? 莫不是这两夫妻见果园子起了歹心,想据为己有。 原本于家果园生意挺好,不可能放手将这炙手可热的地方让出去,唯有让果园子出点事,叫他们不得不放弃这个地方。 那两个智障弟弟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累赘,他在果树园子里吊死了还能发挥点作用。说不定他们二弟弟在果园里吊死这事儿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几年前他们来找二弟弟,找到了却没回去。 还在出事两三年后接手了这片果园。 说是巧合都有点玄。 但话不可以乱说,没凭没据的我也不可能宣之于口。只在心里腹诽,面上还在听祝三夫妻两的对话。 此时,祝三老婆指着祝三骂到:“好你个没良心的,天天没日没夜的在床上糟践我,现在又怀上了你还不让打,万一又生下的低能儿...呜呜呜,我养那多低能儿干什么?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呜呜呜?” 第257章 十三诡针 http://.biquxs.info/

“老婆老婆!” 祝三一见他媳妇儿哭了,慌的不行,赶忙掏出纸巾给她擦眼哄道:“老婆别生气,你哭肚子里的孩子也得跟着哭,伤着胎儿了不好。” 他老婆却不依不饶:“反正是个低能儿,伤不伤着能怎么的?” “你这叫什么话?” 祝三被他老婆打击的也有点不开心:“什么叫反正是低能儿?你就肯定这胎一定是傻子吗?上回咱们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还说这一胎平安健康呢。” 妇女呸了一口:“怀前几个的时候医生也这么说,我看那就是一群庸医,没一个看的准的。” “哥哥,” 泱泱此时悄悄拉了拉我:“刚才听那婆娘说他们生了一窝孩子全是低能儿,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啊?这父母不痴不傻的,没道理,我看八成有问题。” 谢思飞却拉了拉泱泱:“你刚才没听他们俩说,祝三的俩个弟弟也是痴呆,我看八成是家族遗传。” 泱泱摇摇头:“刚才那婆娘说的是祝三他爹基因有问题,不是家族遗传,说明他们家以前不这样,是从祝三他爹才开始。” 我一听,眼中竟是欣赏之色:“行啊泱泱,你这叫听言入微,很厉害啊。” 泱泱下巴一抬:“你以为只有你才会听人说话啊?” 另一边,祝三的老婆看着蹲在地上捡李子的祝三,越看越觉得他没出息,别的女人觉得老公没出息是觉得他赚不上钱,祝三却是生不出个正常孩子。 越想越气,指着祝三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你看看你这个窝囊样子,都怪你爹做孽,当初他要是不做的那么绝,咱们现在能有这事儿吗?” “能生不出个正常孩子吗?” “你爹就是丧尽阴德的玩意儿,他倒会躲着,还死的早享福去了。你看看他要是还在话,我不骂艹他十八代祖宗,这么个缺德玩意儿。” 祝三自知理亏,但一听他老婆的话也不由的生气:“你够了啊!有你这么说我爸的吗?他是我爹,现在死都死了,你再骂他有什么用?” “没用我也骂!” 妇女心中那叫一个气:“就是你那个不会做人的死老头害的我们,他要是当初不做的那么绝,能有这事儿吗?他害他自己断子绝孙不要紧,我还得替他受罪,这个挨千刀的,我诅咒他在下面刀山油锅,有他受的。” “喂!” 妇女本来骂的正解气,突然一个人叫住了她:“你够了!你凭什么骂我爸爸。” 妇女和祝三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两人脸色不。一个不爽一个大喜:“三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和泱泱回头一看,身后流浪汉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窜出去了。 谢思飞一脸无奈:“他刚才太激动了,我没拉住他。” 流浪汉已经指着草丛对祝三说:“他们带我回来的。” 祝三看到我们从草丛里走出来,顿时大吃一惊:“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不会是来偷鸡鸭鹅的吧?” 流浪汉指着我们说:“就是他们几个带我回来的。” 我还没说话,妇女抢白道:“回来干什么呀?又回来吃干饭来了?你怎么不死在外边儿呢?” 说完,拿尖尖的食指猛戳他脑袋。 流浪汉一声不吭,任由尖尖手指在自己脑袋上戳出红印。 “谁回来了?” 突然一阵老人咳嗽声从屋子里传出来,跟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从门口走出来,一见流浪汉大喜过望:“儿子,你回来了?” 原来这老妇人是祝三和流浪汉的娘。 流浪汉一见了自己母亲,赶忙扑上去抱住:“妈。” “好好好。” 老妇人摸着流浪汉的脑袋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枉我在你衣服上写了你哥哥的电话,终于有好心人给你送回来了。” 祝三老婆一听,拉过流浪汉,果然见他背后有一排用荧光笔写的数字,顿时对老妇人破口大骂:“你这死老太婆,一天天没什么事做闲的是吧?他走丢了就算了,你还把他找回来干什么呀?” 老妇人争辩:“他是我儿子,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外面受苦?” “你儿子?” 祝三老婆冷笑一声:“你儿子你倒是让他自食其力啊?都三十好几的人,还在吃他大哥的,本来我们养几个孩子就够吃力了,还要养你这个老太婆和这废物,你倒替我们想想,我们容易吗?我们造了什么孽?” “哎!” 老太太哑口无言:“不是你们造孽,是祝三他爹造的孽。” 我一听,赶忙问:“老太太,请问到底是什么回事,方便给我们说说吗?我们是阴阳先生,看你家这情况有点异常,说不定您出来我们还能帮帮您。” “真的?” 老太太喜出望外:“你们是阴阳先生?来来来,进屋里坐吧。” “坐什么坐!” 祝三老婆一听,瞪了老太太一眼起身回屋了,老太太一脸尴尬,又看了儿子一眼,祝三赶忙说:“妈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怀孕了脾气大。几位,里边儿请。” 说完做了个请的动作,还把流浪汉也给拉了进去。 等进了屋子,老太太才讲起怎么回事,我听完也明白为什么祝三老爸生了两个痴呆儿子,连带祝三生的几个孩子也全是低能儿。 什么情况呢? 这当中有个因由,原因在于祝三的父亲祝有田。 这祝有田生前是个医生,他的医术是祖传的,一般这样的家族都会有一些特殊的传承,祝家一手针灸术十分闻名,用被针灸过人的话来说,叫神乎其神。 针灸里有一门十分特殊的手法,叫鬼门十三针。 一般的针灸术是用来治人,而鬼门十三针可以用来治鬼。据说这个针灸手法是药王孙思邈发明的。 鬼门十三针,是中医里用来治癫狂的。 癫狂,类似西医里的精神病。 中医认为有些精神病是被鬼魅附身的作祟导致的,鬼门十三针以特殊的手法将附身的鬼魅从人体中祛除,从而达到治疗精神病的效果。 祝有田,生前就掌握了这么技术。 他的针法十分高超,凡是被他经手的类似附体癫痫的病人,经他鬼门十三针一扎,无不重新恢复正常的。 用他的话来说,只要将附身的鬼魅剔除了,人自然会好。 祝有田因此声名大噪,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他的专业找他施针。他医生好的人也不少,按理来说该积下不少阴德才对。 但祝有天却不是如此。 因为他有个特别不好的习惯,就是对附体的鬼神赶尽杀绝。 虽然他的鬼门十三针对治疗附体类精神病百试百灵,从无失手。但他性子狂傲,自认为掌握了诛杀鬼神的技巧,对灵异之事向来无所忌惮。 他不怕鬼,每回到病人家施针时,本来胡言乱语狂躁不安的病人被他指着鼻子一通臭骂后,立刻低头不语。 他见此情景就拿着银针按十三鬼门的位置扎下去,病人昏睡半天,起床时候就好了。 其实按照行业内规矩,凡事不能做的太绝,尤其鬼门一脉。 鬼门讲究的是一门一门的从鬼封,鬼宫,鬼窟,鬼垒一个个慢慢扎,将附体之灵由第一鬼封逼到最后一个鬼门。 附体之灵走投无路,就会苦苦哀求。 此时,施针的医生再问清楚前因后果,有什么牵扯孽缘的,在中间当个和事佬帮忙化解一下。生病的人好了以后也给附体的人做点功德,助它早早超生。 但祝有田偏偏不按规矩来。 他觉得人鬼就该互不干涉,鬼就是鬼,是阴性能量是害人的,一旦当了鬼就不能骚扰人。只要它们敢附身,一律赶尽杀绝。 所以,在祝有田手上的鬼魂从来没生还过。 但久走夜路必闯鬼。 祝有田不顾上天有好生之德,对一切鬼魅赶尽杀绝的手法,也有不管用的时候。 有一回他去出诊,碰上一个厉害的主儿。 一户人家的年轻女儿生病了,那女子二十来岁,性情十分狂躁,发起疯来连活鸡都敢撕,两个年轻力壮的人都拉不住她。 家里人为此找过医生,但都无济无事。 后来不知从什么地方听说祝有田医术高明,便带着女子上祝有田求治。 祝有田依照往日的方法,打算先对女子臭骂一通,等那女子不说话时,再用鬼门十三针扎她个魂飞魄散。 谁知,这女子却不和先前附体的那些人一样,对祝有田的叫骂一点儿都不怕,还和祝有田对骂起来。 一人一鬼骂的口水都快干了,女子却一点生怯的势头都没有。 祝有田一见这招不管用,只好来个霸王硬上弓,牛不喝水强按头,叫上几个人把女子按住,强行给女子扎针。 鬼门十三针所到之处,附体的东西自然无处遁形。 在无路可逃之下她还出了声:“你这医生,逼人太甚?你不问因由就帮着作恶的人,不怕将来遭报应吗?” “随你怎么说,” 祝有田丝毫不在乎:“鬼就鬼,死后就该魂归地府,不应该骚扰活人。你现在附了人的身体,我势必把你打散。” 说完就一针扎在女子的鬼门上。 女子烟消云散之前,看到了祝有田站在门口的儿子,恨恨地诅咒说:“你不明事理,根本不配学这一身医术。我诅咒你以后生的孩子都是痴呆,你儿子生的后代也是痴呆!” 祝有田当时没放在心上,心想一个骚扰人的鬼还有理了,它们说的话有什么可信的。 继续我行我素,一如既往保持他的行医风格。 直到他的二儿子和三儿子降生,两个孩子长大了都是痴呆,连一二三四都不认识。祝有田这才响起想起那个女鬼的诅咒,吓的也不敢再生了。 他还封了针,以后再也不给人治精神病了。 后来没几年,祝有田就在一片忧心忡忡中去世了。留下两个痴呆儿子和他老婆,所有的生活担子都落在了大儿子祝三身上。 听到这儿我一行人可算名明白了。 感情这祝家子孙只有祝三没痴呆,是因为女鬼诅咒祝有田时他已经出生了,这才逃过一劫,但他生的孩子并没有逃过女鬼的诅咒,全都变成了低能儿。 这一窝子低能儿,还怎么学习鬼门十三针。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谢思飞一听也挺感慨的:“师兄你看他们家这情况,有没有个什么化解的方法?” 第258章 玄武临宫 http://.biquxs.info/

“我看难。” 我说:“没了解事情真相前我还不知道,一听了原因明白了。” “你们家祝有田对鬼神做的太绝了。” ”那女鬼的诅咒不代表她一个的诅咒,而是所有被她诛杀过的鬼神之意。每个无缘无故被祝有田诛杀的鬼魂都心怀怨恨,换谁谁能受下这口憋屈冤气?” 老太太眼泪汪汪,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几个痴呆孙子孙女:“就真的没救了吗?” 我若有所思:“因为当时老祝不留余地将女鬼打了个魂飞魄散,女鬼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让时光倒流啊。唯一有个补救的法子,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做了。” “什么法子?” 老太太一听有希望,赶忙说:“只要能改善我们家的情况,倾家荡产我们也愿意。小伙子你要是能帮我们的话,我们这果园送给你。” 谢思飞忍不住来了句吐槽:“您说话算数嘛?” “怎么不算?” 老太太急了:“只要能让我未来降生的孙子不再痴呆,我说什么他们都会同意的。大师你放心,你要是帮我孙子恢复正常,这果园我一定给你。” 我一脸懵逼,心想我什么时候说要你东西了。 赶忙制止她:“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家这果树园子啊什么的我都不要,我不是来挣钱的。我只有告诉一个补救法子,就是多做善事,还有从今以后不能起恶毒念头,更不能做坏事。等你们功德攒多了到一定程度,情况自然会有好转。” “是不是真的?” 老太太仔细思量了一下,确实这件事是自己老头子作恶在先,他们家人心知肚明。大罗神仙都帮不了,也唯有做些善事补偿。 她赶忙对我说:“大师你放心,我一定督促我儿子媳妇一起做善事,好好改过。” 我一想,看样子这祝家二弟吊死在果园子这事儿的真相老太太怕不知道情。不过什么真不真相的也不是我单方面猜想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证实。 就是在祝家人从今以后一直做善事且从不作恶的情况下,如果生出来的孩子不是痴呆儿,那就证明祝家二弟的死和祝三夫妇没关系,要是情况还是一直没有改善的话,那就证明祝二弟吊死在果园这件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不过这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事了。 好歹现在流浪汉也送回家了,我们算尽力,剩下的只有他们自己好自为之。 不一会儿我们就被江司辰带回门面了。 谁知刚一下车,一个人就冲过来撰住我胳膊:“哎呀!守一,你可回来啦!” 我一看这人咋这么眼熟呢? 申字面,额头高鼻梁,鼻头尖尖的,一脸晦气。 这不万田嘛? 上回我们经过他家庄子,见里边儿闹邪,我本来打算给他看看,他还说自己处理来着。这才过了两天就hold不住了。 看他面相也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我也不请他上门面坐坐了,拉起他塞进江司辰车里,直奔他们家庄子。 一下车,万全就指着李子树后面的庄子,火急火燎的告诉我:“肖大师啊!可不得了了!庄子里的东西越闹越厉害,我...我实在没法子了。” 我朝庄子里看了一眼,只见庄子的艮位阴气冲天,就问万全:“你们家死人了?” 万全一点儿也不惊讶我能看出来,连连点头心急如焚:“是....是我弟弟,我弟弟万有的儿子,让邪物给害死了。” “万有?” 我一听:“就是我上回见你,站你边上那个?” 万全说是。 我却一点儿都不意外,上回见万全万有两兄弟时我就见他们面相有大灾,而且万有脸上还玄武临青龙宫,不死儿子才怪。 因为当时看他们的面相,这些孽债都是他们两兄弟自己缺德做下的。 所以我才提醒他们改过自新,多做好事。 可惜万有当时不以为意,否则说不定他儿子还能保住。 就问万全他弟弟的儿子怎么死的。 万全说我还是先给你讲讲我们这庄子闹的什么邪吧! 又指了指庄子里面,说大师你也看到了,这庄子外边儿虽然是新修的,但里边儿的胚子其实是个老地方,以前村儿里姓齐一户人家在这儿修了个猪圈。 前年万全回村儿,想着在外边儿寺庙寄宿了这么多年也没个落脚的地方,就想修个庄子。 正好有个风水大师说这猪圈的位置不错,下边儿有个灵风水,修个四四方方庄子在上边儿镇住,指定能被灵风水保佑,大发大富。 万全听不懂啥叫灵风水,可一大发大富四个字眼睛就亮了。 就要在这猪圈上砌房子。 当时村儿里很多人劝他,说另外选个地方吧,这不是什么好去处。你看人齐家连这个猪圈都不要了,说明地方不咋地,你怎么还对它打上主意了呢? 这不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可任由他们怎么说,万全都不为所动。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想起以前他小时候,八十岁的奶奶给自己讲故事。说的就是村儿里修猪圈这个地方,那叫金不调来银不换。 不仅齐家人在那儿修过猪圈,很多人也在附近修过猪圈养过猪。 那养出来的猪从来没有过生病打牙的,个个健健康康,白白胖胖,最少都有四百斤重。 这么个地方,还不算好地方? 养头猪都能发成那样儿,何况住人呢? 只是这地方后来不知怎么落没了,估计村民们都是些凡夫俗子没几个认识风水的,又或者位置离村儿里有点远,总之就给荒废下来了。 也幸亏没人认识,否则还轮不到自己呢。 万全当时这么一想,就迫不及待出手把这个村民口中不咋地的猪圈地给拿下了,还听从风水师的建议没拆当时的毛胚,就着原型在上边儿改建了个四合庄子。 庄子一完工,万全就带着一家老小迫不及待搬了进去。 他哥哥万有因为和老婆离婚,带着个儿子无处可去,万全想着亲兄弟血浓于水,就让哥哥和侄子也住下了。 刚开始还没什么事。 可从年初开始,庄子里的西厢房就开始不太平了。 西厢房本来空着的。 因为万全觉得西和驾鹤西去啊,西方极乐世界什么的沾边儿,不太吉利,就没人住。 可有一天,他忽然听到里边儿欢声笑语的,还有碗碟相撞的声音,一副推杯换盏的情景,好不热闹。 万全当时以为有人聚会,谁知推开门进去却见里边儿空空如也,只有惨败的月光透过窗户渗到地上,屋内静的连蜘蛛结丝儿的声音斗能听到,一副凄凉之景,哪儿有刚才的热闹? 他顿时一惊,心想以前常在网上看到房子空久了会惹来脏东西居住,不会是西边空久了又没人经常到这边来,所以引来脏东西了吧? 又一听里边儿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那些东西看起来不像现代,难不成因为这庄子的前身是个猪圈毛胚,以前就住了些古代的鬼? 第259章 狐仙大人 http://.biquxs.info/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可这万全平时坑蒙拐骗做过不少亏心事,这个鬼的念头一起来顿时吓的他吱儿哇乱叫,脸滚带爬夺门而逃。 可这种情况并未得到改善。 之后好多次,万全和万家其他人都听见过西厢房的动静儿,而且都和万全一样在门外听的真真切切的,推门进去又没影儿了。 万全他老娘还因此吓断了气儿,当场驾鹤西去。 可邪事儿也并未因他老娘去世消停,反而越演越烈。 以前只在晚上闹,后来大白天万家人经过西厢房也能听见那些推杯换盏的宴席之音,推门进去依旧什么也没发现。 万全他老婆吓的不轻,当即和万全离了婚,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儿子改了嫁不说,还把儿子的姓也给改了,跟那个男人姓,可把万全气的不轻。 我一听心想你老婆还挺明智的。 幸亏带着儿子逃了出去还改嫁改姓,否则他儿子早留不住了。 我说怎么上回看万全的面相跟他弟弟一样作恶多端,怎么他弟弟死了儿子他却没事呢,原来还有这层因由在。 万全说可不咋地,现在他也庆幸老婆把儿子带走了,虽说不跟自己姓了吧,但把命保住已经算不错了。 可他弟弟万有就没这么幸运了。 本来就是因为跟老婆离婚了带着儿子走投无路才住到这个庄子的,还能去哪儿? 要说他弟弟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呢? 还是因为这个闹鬼凶宅。 之前不是说过他们西厢房闹挺厉害吗?万全请了个阴阳先生来看。 那个先生在庄子里晃了半天才告诉万全,说这庄子的前身,在民国时候是个大户人家的院子,西厢房是大户人家最得宠的小妾住的。 大户人家的老爷一到晚上便到小妾处笙歌艳舞,寻欢作乐。 后来他们被土匪盯上了,深夜闯进他们宅子持刀抢劫,把在场还把正在开席以及其他一干人等都砍死了。 独独留下老爷和小妾。 原来那土匪头子是个变态,喜欢看人行房和逼迫别人看他行房。 他要两人当场做给他看。 老爷看着他手上那把滴血凶刀早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小妾则嚎啕大哭。 土匪头子见这情形居然狂性大发,当着老爷面儿以各种花样把小妾侮辱了。 跟着一抬手砍死老爷。 但他食髓知味,想着刚才小妾的滋味儿不错,打算带回山寨当个陪床夫人什么的。谁知小妾趁他不注意就吊死了。 他们死后就一直在这个地方徘徊不去,和生前一样开席设宴,寻欢作乐。 万全当时听的冷汗直流,心想难怪之前这里是猪圈的时候,能养四百斤重的大肥猪都没人要,原来闹鬼。 他有点后悔当初的莽撞了。 可那个阴阳先生又告诉他没事儿,那老爷小妾生前还算善良,所以他们只在西厢房闹,只要不去冒犯到他们就不会有什么灾祸。 上回万全他老娘被吓死,完全是因为她在听到动静儿后在里边儿破口大骂,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外溜,结果被整治了。 只要万全他们不再冒犯,他们就能阴阳和平,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下去。 说是这么说 可到底和鬼同住屋檐下谁能不害怕? 万全就想搬家。 但他没钱。 这么些年他虽然在风景区坑蒙拐骗挣了不少,可都是挣多少花多少。而且这回修庄子已经用完全部积蓄,再没能力东奔西走了。 正当他一筹莫展拿西厢房的鬼怎么办时,庄子外边儿来了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说自己是从外地到这边徒步旅行的,相当于以前的行脚僧。现在天色已晚想在他们家借宿住一晚上。 万全当时正烦着呢,一听这话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我们自己都没住处哪儿轮得着你? 年轻人当即拉下脸,冷声冷语的警告万全别后悔。 还说万全家现在闹鬼,自己住进去说不定能帮忙解决。 万全这么些年在风景区见过不少世面,一下听出这年轻人可能是个世外高人,忙拦住年轻人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又将他往里边儿请。 又跟万有两个人杀鸡宰羊的给了年轻人一通款待。 酒过三巡年轻人告诉万全,说看你这么有诚意又礼数周全,我跟你交个实底儿,我不是人,是狐仙! 万全当时一惊,问是聊斋志异上写的那种狐仙吗? 据说它们神通广大。 年轻人说是,他就是狐狸修炼成人了,下山积攒功德的。刚才在外边儿见万全他们庄子邪气冲天的,就想帮他们一把。 说完还把袍子藏的狐狸尾巴拿出来给万全看。 万全胆子不小,还真往那尾巴上瞅了一眼。只见那狐狸油光水滑的黄尾巴上,赫然还有一圈儿白毛。 这白毛呈桃心形状,倒挺可爱的。 万全不禁哑然失笑,想起上回在微薄上看过一个身上蓝毛的白猫,那蓝毛也是爱心形状,后来有个土豪花20万买下送给女朋友做生日礼物。 这..这是爱心狐狸啊! 不过狐仙既然神通广大,万全就求他帮忙治一治西厢房里的邪祟。 那狐仙喝了酒,大大咧咧的说放心他一定搞定。 之后就大摇大摆直奔西厢房而去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万家人依旧听见里边儿推杯换盏的,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还夹杂了狐仙的声音,像是他们在一起玩。 万全当时就纳了闷了,狐仙说好进去降伏邪祟,怎么还和他们打成一片了呢?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打入敌人内部? 可万全这个想法也得不到证实。 狐仙进去后再没出来,每日就听见他和那些厉鬼在里边儿喝酒划拳,好不痛快。 又过了一段时间,西厢房突然没声儿了。 不仅狐狸没支声儿,连平时那老爷和小妾推杯换盏的声音也没了。四处静悄悄的,和他们刚搬进来时一样。 万全特别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咋没动静儿了呢? 难不成狐仙把邪祟降伏了? 就推门进去看。 谁知这一进去,面前的一幕当场就给万全吓了个魂飞魄散。 第260章 一寸金地 http://.biquxs.info/

西厢房依旧空荡荡的,不过房梁上吊着个毛茸茸的东西。 那东西一身黄毛,尾巴低低垂在半空中。只见那油光水滑的尾巴上,长着一圈儿白毛,而且是个桃心形状。 狐仙!吊死了! 万全当时就给来了个透心凉,常听说狐仙神通广大,电视里演的那些狐仙形象也都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一副十分牛逼的样子。 咋狐仙还能搞死了? 第一次听说狐仙出马整治厉鬼,反倒被厉鬼害的上吊死了的。 “哎哎哎!” 谢思飞实在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推了万全一把:“你说了这么半天,还是没说你弟弟的儿子怎么死的啊?” 我也问:“难不成也是被西厢房的邪祟害死的?” “不是不是。” 万全赶忙说他侄子不是被邪祟害死的,是被狐仙吓死的。 我们都给听懵逼了:“狐仙不是邪祟反杀上吊了吗?怎么又能吓死你侄子呢?” 万全说正因如此啊。 那狐仙也不知死不瞑目还是怎么的,变成鬼魂后天天在他们家院子闹。大半夜的领着一群不知什么的动物,披麻戴孝在院子里哭。 因为这狐狸生前是个修仙的,有一定法力。 所以搞的那些哭声穿透力极强,淅淅沥沥的穿过窗户爬过墙壁,直逼每个人耳膜。 万全和万有两个大人知道闹邪没敢出去,任由他在外边儿怎么哭也没出去看一眼,倒也因此平安无事。 只有万有年仅四岁的小儿子,一天半夜不知什么时候冲了出去。 等他们发现时,小孩儿已经手脚僵硬变成具尸首了。万全这才感觉形势严重,自己再也应付不了,才忙不迭上我们门面求助。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运气,恰巧我们在这时候回来了。 这不才又站到这个庄子跟前了吗? 听他说完邪事,花蝴蝶他们感慨不已,说那么小的孩子就被邪物害死了真是可怜。 我却若有所思,问万全:“你刚才说的是实话吗?” 万全一脸天地良心的表情:“当然啊大师,都这时候了我还有撒谎的必要吗?大师你怎么这么问?” “两个问题。” 我指着万全身后的庄子说:“第一,你这庄子里的尸气冲天,但还很新。很明显里边儿的邪祟刚死不久,又哪儿来的什么民国时候的老爷和小妾?” 万全不可思议的看向庄子,半天才反应过来:“那...那可能是那个阴阳先生骗了我,但如果不是上了年岁的厉鬼,又怎么能杀死狐仙呢?”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了。” 我看着万全:“新死的鬼,怎么可能杀死狐仙。毕竟狐狸嘛,再怎么废柴,都已经到修成人形的地步了,绝不可能让个新鬼杀死。” “所以你这庄子建好后,是不是还出过什么事?” “没...没有啊!” 万全眼神躲躲闪闪,一看就没说实话。 不过我这会儿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说:“那好,先进去看看。” 万全忙不迭领我们上庄子里晃了一圈儿,谢思飞就迫不及待的拉拉我:“怎么样?师兄看出什么没?” 我说这地方确实是个灵风水,叫一寸金。 怎么个一寸金法呢? 顾名思义,只有一寸好地方。 这一寸好地方正在灵风水的风水眼上,而那个前身猪圈,就正好盖在上面。所以以前这地方养出来的猪又肥又大,个个超过四百斤重。 而正因为只有一寸金,所以其他位置都不怎么样。 相反还很凶。 所以自古寻龙点穴,没有把尸骨埋在一寸金上的。毕竟用渝州话说只有一卡长,顶什么用? 加上万全他们家庄子格局也很奇怪,左劈右散,却又忽然高尾环包,呈夜叉顶鬼之势。 什么叫夜叉顶鬼呢? 就是房子格局看上去像个夜叉,而夜叉头上又顶着个骷髅头。 万全的庄子就是那个夜叉,顶的骷髅头就是灵风水一寸金。 要说这一寸金灵风水也很一言难尽,虽说是五个风水里边儿上好灵风水格局吧,但只有一寸那么点儿,格局上不占优势,没有夜叉星恢弘。 夜叉顶鬼又本来是个凶风水格局。 一凶一吉,一强一弱狭路相逢,自然是夜叉顶鬼胜了。 所以他这庄子才怪事频出,西厢房更是不得安宁,因为西厢房的位置,就是夜叉顶的鬼。 “这么说不是闹鬼?” 万全十分惊讶:“是风水问题?” 我点点头:“但风水只是其中之一,事出必有因。你们院子闹鬼一定有个由头,等我帮你把由头找出来,再把风水格局改一改就没事了。” “哎哎哎!” 万全赶忙拉住我:“大师啊!你看现在闹邪的原因都找到了,不如就别去管那闹的到底是什么邪了!咱直接把风水格局改了,那邪自然就会走,也省的你辛苦劳碌一趟不是?”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谢思飞直接把我想法给说了出来:“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别人家里闹邪,巴不得把闹邪的原因翻个底儿朝天,刨根问底找出根源。你怎么只想着改风水啊?” 万全讪讪的赔着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我一听,十分明确告诉他:“这可不是多一事少一事能解决的,你们的风水虽凶,但没有三五年的功夫不会起效。何况要了你侄子的命?” “所以庄子里一定住着更凶的东西,要不把这东西铲除了,它以后借着凶风水的力量能将你们一家挫骨扬灰。” “你以为你儿子随你老婆改嫁改姓就是逃出去了吗?告诉你,只要是你亲生儿子,你的血脉。那东西迟早能找上他们娘儿两。” “啊!” 万全顿时惊慌失措:“那大师,大师你快施法啊!” “我们万家现在可只有小树这一条根了,他绝对不能有事啊!大师你施法吧!” 我一脸黑线:“你当我是电视上的骗子呢,施施法就能将那东西给赶出去?我又不是神仙,得等晚上那东西来了后我才知道是什么。” 说完就叫万全带我们熟悉了下周围的环境。 到了晚上,我叫万全躲在屋内别出来,又领着玄微堂的人埋伏好。我躲在东边,江司辰守西边,花蝴蝶和泱泱守南边,谢思飞一人在北。 不过等了一两个钟头也没见东西出现。 一直到后半夜大伙儿都昏昏欲睡时,我迷迷糊糊听见边上的谢思飞直搓胳膊:“哎哟我的天!这哭声怎么这么渗人呐!” 我顿时醍醐灌顶,一下睁开眼睛,聚精会神的听起来。 不一会儿,还真听见半空中一股淅淅沥沥的哭声凌空而下,呜呜抽泣之声忽大忽小,时远时近。 与此同时地上起了一阵小旋风,卷起地上的枯草在空中“呲呲呲”直转。 电光石火的功夫,院子里就跪了一地的人。 满满当当。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有的还披麻戴孝,样子跟古代送葬的人差不多。 为首的是个年轻男人,也一身孝服,手里打着根长长的哭丧幡儿,正举着袖子咿咿呜呜的哭呢。 他们都朝着西厢房而跪,像在给西厢房里的人哭丧。 我看为首那个打招魂幡儿的年轻人五官尖尖的,是个兽形格。断定他就是万全口中那个被吊死反杀的狐仙。 万全也说他死后天天在院子里哭丧,小侄子也是因此吓死的。 就想着擒贼先擒王,把狐仙抓住问问怎么回事儿不就知道了。 谁知一站起来刚好踩断根枯枝,只听“咔”的一声,那狐仙就跟着了魔似的如临大敌,站起来就招呼:“有人来啦!大家快跑呀!!!” 呼啦啦一阵山呼海啸,一地的男,女老少站起来就没头没脑往外冲。 我寻思着不能让害人邪物跑了,刚冲出去就想给迎面而来的男人一剑,谁知一看他鬼相我就愣住了,是个枉死的! 虽然是自杀,却也事出有因。 难不成..... 可不管怎么说,既然是枉死的就不能剑下无情,否则见鬼就杀,我和祝有田有什么区别? 也是这么会儿功夫,江司辰带着泱泱他们将那些男女老少全装进了魂瓶里。 “喂!” 与此同时那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开口:“你们是谁!?你们凭什么抓人,啊不对,抓鬼?!” 我说我们是先生。 年轻人一听先生两个字顿时冷笑:“呵呵!又一群不讲道理的。” 我赶忙问他为什么会被吊死在西厢房,还有西厢房到底闹的什么邪祟如此厉害? 他又呵呵一笑:“你们没必要知道。” 我一看这是不拿住他就不会服软的架势啊,就悄悄把斩龙剑抽出来,出其不意丢了过去。 剑气擦着他耳朵呼啸而过,他大惊失色,转身就往西厢房跑。 我赶忙追进去。 谁知一推门,四周就像融化似的换了个场景。 二十年前那种廉价石灰刷出来的老土胚房,贴着同样廉价的粉色贴纸,以及长满煤点儿的粉色窗帘,似乎是个女生的房间。 低头一看,我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一张桌子前。 是张书桌。 也贴满了粉色的贴纸,桌子上还放着一台电脑,一个化妆盒和一些杂七杂八女生用的东西。 靠我近点儿的是个三脚架,架子上一台新款ipone11,正开着前置摄像头拍出我的样子。 我..我变成了个女生? 第261章 匹夫无罪 http://.biquxs.info/

不,准确来说是女人。 三十出头的样子,画着精致的妆容,手机的抖音直播界面正显示着我姣好的面貌和一颦一笑,还有人不停给我刷礼物,刚刚一个大哥还送上坐神秘花园儿。 之后那个大哥在公屏上打字:“妹儿,咋不说话啊妹儿?” 卧槽! 抖音直播?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我是个主播吗? 想到这儿我张了张嘴,原本想问问怎么回事,却情不自禁拿起我手边一盒包装精美的粉红色面膜:“各位想美白嫩肤的小哥哥小姐姐看这里喔,今年超火的樱花面膜大家知道吧?” “各路女明星都在用,张韶涵戚薇同款喔。这个面膜呢它有很强大的补水功能,补水美白的同时还能抗氧化。” “大家知道吧,人的皮肤为什么会变皱变老变黄长斑呢?” “除了胶原蛋白的流失,还有个原因就是氧化。 “你看一个苹果,要是切开放在空气里一阵,切开那面就会生锈,就会变黄枯萎,这个就是氧化的结果。那么我们的脸也一样,就像那半边苹果,在空气中慢慢氧化喔。那么大家伙儿想白白嫩嫩,一辈子做小仙女美下去,就要从现在开始抗氧化。” 妈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巴巴。 而且这些字词好像不是从我脑海里想出来的,而是从我嘴里自然而然的蹦出来一样。 而且好像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一样,还在继续巴巴:“你们知道韩国有个女明星,就是以前很火的那个电视剧大长今的扮演者李英爱吗?她今年都50岁了,你们知道她现在什么样子吗?” 说完就随手拿起边上另一个手机在上边儿点了百度百科和李英爱近照给大家看。 照片上的女人四肢纤细,容色似仙,肌肤吹弹可破,哪儿一点儿五十岁的样子,分明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仙女嘛! 公屏上也很多人这么说。 我一见他们在按我的套路出牌,就问:“你们知道李英爱为什么保养的这么好吗?因为据她自己在节目里说,她有从很早就开始给皮肤抗氧化,用的就是我手上这款樱花面膜。” “小仙女们,你们想不想像李英爱一样,五十多岁了美美的下去,韩国好多又帅又年轻的男生追她的真的。” “各位,你们用了这个面膜,肯定青春永驻是做不到,但保证,把你们老公熬成爹。” “想想等你们五十岁的时候,你老公就一老头,你还美美的容颜依旧跟二十岁似的,往他身边一站叫他气死去吧!” “什么你老公对你不好,那就更要对自己好了呀!” “你变得漂亮了,身边追你的人多了,你老公有危机感了还能对你不好吗?就算他不懂得珍惜,咱还找不到对自己好的人?” 一番话引的直播间人纷纷下单子。 而且我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这款面膜虽然不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但它公司和我合作给的提成是非常高的,按现在下单的人数,这场直播完我能赚20万,已经算成绩很了不起的主播了。 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异常沉重。 很快,我就知道了这沉重的原因。 直播完我自然而然放下手机,走到靠近门口的洗脸架上卸妆,刚低下头,就听见个让我无比厌的声音:“山婆婆,我女儿得了白血病!村长叫村民带头捐钱,我想着你们家薇薇那么能挣钱,平常直播卖货一场能挣个几十万,叫她带头捐五万不过分吧?” 又是山撵财。 这个我婆婆的远房表亲,山撵财是我给他起的外号,因为他跟只贪财狗一样,看见我们家有钱就撵着我不放。 我又想起和我们住一个村儿的人大部分都姓山,因此总沾点儿亲带点儿故,算不得什么至亲。 何况山撵财是我最讨厌的人。 自从我婆婆知道我能直播挣钱后,天天跟个大喇叭似的上村儿里吆喝炫耀,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一场直播能挣好几万似的。 也正因如此,村儿里那些人都找上我。 今天这里要修公路啦,明天那里要建祠堂啦。今天这个三叔得了阑尾炎要开刀啦,明天那个四婶儿上后院儿捞笋壳跌倒啦,都得我出钱。 理由很简单,我是这个村儿的媳妇儿。 我嫁到他们村儿就是这里的人,而且我是这个村儿里最能挣钱的人,而他们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收入没我高不说,挣的还都是辛苦钱,所以理应我出。 前几次看在婆婆的面子上,我都给了。 因为婆婆年轻时丈夫早亡,独自一人拉扯老公时,村儿里人经常给点儿米啊菜什么的,也算恩情。 甚至去年过年时,婆婆硬逼着我给村儿里每家每户包了五万的红包。 五万,够买多少米和菜了? 可他们还不满足,村儿里大事小情,只要能用到钱的地方都找我。要不说捐要不说借,可从来没见还过。 现在一听山撵财又变着法儿找我要钱,我连妆都没卸。 忍无可忍冲出去对山撵财说:“山伯,你女儿生病了,不应该由她丈夫想办法吗?再不济页有她公婆和你们当爸妈的,为什么你女儿要用钱,第一时间是向我这个外人伸手要钱呢?” 山撵财十分不满:“怎么说话呢?” “还有没有点儿规矩,还有没有点儿方圆?你是我们村儿的媳妇儿,嫁到这儿就是这儿的人,你那么会挣钱,我们的希望都在你身上,这钱你好意思不给?” 什么玩意儿? 你们的希望在我身上? 连我父母把我养这么大都从来没说过我是他们希望这种话,更没腆着脸伸手问我要过钱,他们凭什么? 简直岂有此理。 气的不行情况下我忽然回忆起为什么我一场直播挣好几万甚至二十万,住的房子还那么寒酸了。 一来是被这么村民无尽的吸血,二来是想着等再挣多点儿钱就去大上海买个好房子,想着以后在上海扎根也不会回来了,也就没装修。 可这个想法不知怎么被山家村儿的村民知道了,估计又是我婆婆给到处宣扬的。 他们就骂我和网上那个大衣哥朱之文一样,有了钱就忘了本,还想抛弃他们一家人去大上海快活。 还警告我们如果敢搬走,就把我们家祖坟给挖了。 我本来想着你挖就挖好了,祖先要是看到我们被你们这样吸血,也一定巴不得我们一家子能走多远走多远。 但我婆婆是个很传统的人。 说被人挖坟掘墓是天大的耻辱,坚决不肯搬离山家村。 就这样,从我早几年干直播开始,到去年我直播有了点起色,我就一直被山家村的村民围着吸血,动弹不得。 我老公虽然嘴上说:“薇薇,你那些钱别老动不动捐出去,有这么些钱不如赞起来给自己买点儿好吃的补补身体。” 可每次我拿钱出去时他从来没反对过,也没正儿八经和他妈谈过,以后不要到处让人来家里拿钱了。 他妈就依然我行我素,天天在村儿里一副:我媳妇儿有的是钱,你们缺钱了尽管来拿的模样。 人心都是贪得无厌的,因为婆婆的大方,我前前后后搭进去有好几百万了,连村儿里和我们家六竿子打不着的王二麻子在城里买房子都得我出钱。 这王二麻子和我婆婆什么关系呢? 他二姨是我婆婆表哥舅妈的堂姐的同父异母妹妹,卧槽。 而且让我出钱买房子的原因也很霸道,王二麻子三十岁了,还没讨婆娘。他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不能绝后。 好不容易谈了个愿意和他处下去的,愣是没有城里一套房不愿嫁。 要是王二麻子因此没讨到婆娘,他们绝了后,这过错得算到我头上。 这他妈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本来不想出钱,可我婆婆竟然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为了这么个亲戚差点儿给我来出喝农药。 村儿里人也指指点点说我不孝。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给王二麻子出了笔房子钱,王二麻子买了房子讨了婆娘笑的喜笑颜开。 可有次我进城办事遇上他,他连声招呼都没打更别提叫我上他们家坐坐了。 我回去跟婆婆吐槽这事儿,我婆婆还让我宽容大度不要和他计较。 之后这事儿又传到王二麻子那儿去,他就时不时在他那些亲戚面前讽刺我两句,说我这么有钱,居然还把送钱给他买房子这点儿小事放在心上。 再说了这钱是他凭本事讨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他妈凭的哪门子本事? 之后这种事层出不穷,哪家孩子要创业啦,哪家孩子要留学啦,哪家生病啦...都叫我捐点儿钱。 可我又不是什么大企业家。 我哪儿来那么多钱? 再说我直播卖货挣的也是辛苦钱啊,平时一场直播下来口干舌燥浑身乏力,连脑壳都是矿的,怎么就成了他们嘴里的容易钱了? 我也是靠自己双手挣的啊! 他们凭什么自己不劳动不努力,一用钱找我要啊? 我越想越气,就坚决拒绝了山撵财,还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原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谁知过了两天他又上门,还带了个中年人。 山撵财介绍说这人叫万全,是个在外边儿打工的苦命人,以前也是我们村儿的。今天因为特殊原因不能在外面住了,想回家盖个房子。 这房子的钱,还希望我出。 我他妈顿时给气笑了,看着面前这个叫万全的人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果断说了句没有。 叫万全的脸色就变了,说刚才来的路上听村民们都在夸你,说你特别懂事,是村儿里的功臣,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不可思议的问了句哪种人啊? 第262章 怀璧其罪 http://.biquxs.info/

不,准确来说是女人。 三十出头的样子,画着精致的妆容,手机的抖音直播界面正显示着我姣好的面貌和一颦一笑,还有人不停给我刷礼物,刚刚一个大哥还送上坐神秘花园儿。 之后那个大哥在公屏上打字:“妹儿,咋不说话啊妹儿?” 卧槽! 抖音直播?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我是个主播吗? 想到这儿我张了张嘴,原本想问问怎么回事,却情不自禁拿起我手边一盒包装精美的粉红色面膜:“各位想美白嫩肤的小哥哥小姐姐看这里喔,今年超火的樱花面膜 “因为你说我没钱,你傍上了一个大款。”秦思昊继续编织着谎言。 齐府会客厅里头,胡晴看见了齐夫人,更是看见了齐家的大少爷。 大公子这样想着,松了一口气,后面的路上,他做主安排路上的行程,崔珊没有插手,等到两人回到侯府,时间还不算晚。 “他们是很厉害,但他们是不敢逃走的,因为越狱会被通辑,他们才没那么傻,如果搞到江湖人尽皆知,他们还怎么混?到时侯,等待他们的将是师门的门规与家法。”肖涛不屑的说道。 上午闲来无事,他准备去原莉莉的‘花’店看看。下了楼启动车子,林枫接到了唐琪的电话。 看到江逸尘报价,肖涛的眉头下意识的一皱,他心中一直祈祷,就怕这几个公子哥出价,眼看着对手越来越少,没曾想却杀出一个江逸尘。 “我正好去你们班上课,你送我吧。”韩伊雪嫣然一笑,犹如冰山瞬间融化,阳光普照大地,暖和充满人间,所有人都看痴了。 当然,不是真得去什么工地,而是直奔最近帝视新开的一家帝国商场,找约好的姐妹一起血拼。 徐菲拿着合同走出来,将上面的错误改正,看看腕上的表,才不过是九点钟。 纪惟言一直把她送到了房间,等他走远后,赵清染立刻就下楼了。 电话的铃声让陷入回忆的有马回过了神,他带着和往常一样的表情拿起了电话。 源源不断的,强大的灵力向着这一道灵阵的中间奔涌了过去,对于灵阵的在不断的破坏着。 “不害怕,你干嘛喊停。”李元霸觉得奇怪,好好的你喊停以为你认输了,难倒不是。 李朝知道自己的确很强,但是还没强大到能与上古世家抗衡,现在知道太多反而会让自己处于不利的局面,但是如果不弄清楚一些事情,很多工作就无法展开。 李朝从衣兜里摸出香烟盒,轻轻抖出一支香烟扔给了黄老,然后再抖出一支自己叼起。 光之晨曦的剑身散发出强大的力量,剑光直接劈了下来,彼岸花牢才由此粉碎。 秦煌一用力,将蜡丸捏碎在手中,一张折叠了几次的照片露了出来,展开照片,照片上的人让秦煌感到不安。 魔佬的头,在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就秋天还在树枝上挣扎的梧桐叶,风轻轻吹过,梧桐叶顺着风的轨迹掉落到了夜夜的怀中。 不得不说,神族的天才,真的比起一般的修灵者中的天才,要强大了太多了。 “叔父,今早您在城头给梁洛仁讲的话,他应该明白其中的深意吧?”高个子问道。 没有人能回答上来。刚过了一两秒,“云飞羽”和夏梦幽也走了出来。 看着他们掬水狂饮,松舔舐一下干裂的嘴唇,却没有前往。接下来他看见最为恐怖的一幕,才吓得急急后退,靠近钟奎身边不敢再妄想喝水。 为了第二天的战斗,尽管睡意全无,需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但奥贝雷恩还是强迫自己睡下。而艾琳娜也同样进入梦境。 第263章 有天理吗 http://.biquxs.info/

之后这种事层出不穷,哪家孩子要创业啦,哪家孩子要留学啦,哪家生病啦...都叫我捐点儿钱。 可我又不是什么大企业家。 我哪儿来那么多钱? 再说我直播卖货挣的也是辛苦钱啊,平时一场直播下来口干舌燥浑身乏力,连脑壳都是矿的,怎么就成了他们嘴里的容易钱了? 我也是靠自己双手挣的啊! 他们凭什么自己不劳动不努力,一用钱找我要啊? 我越想越气,就坚决拒绝了山撵财,还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原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谁知过了两天他又上 类似的戏码,在青火魔域各处上演。越是接近无名山谷的地方,越先受到魔煞之力的侵袭。一些魔兽化的修士,甚至开始互相撕咬起来,场面之恐怖,恍如魔之地狱。 吴东身体一颤,“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单纯的想为虚空城主效力,替虚空城分忧”。 “您真的是始祖?”有血族人突然询问,他们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前院有一处凉亭,凉亭里玉衡摆上棋盘准备和开阳手谈一局,一旁的杨和也沏了壶茶准备观战,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抬头,只见蓝珊抱着倾情从屋檐下急匆匆赶来。 “要不是我一身鳞甲足够坚硬,之前的几次真就被这飞剑之阵削成肉片了。”冥鳞道。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嫌犯逃到了对面的大厦!嫌犯逃到了对面的大厦!”观察员拼着命的在对讲机里大声吼道。 要知道林峰可是很痴迷她的身体,这让她有了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这别墅主人,怎么还要自己亲自打扫呢。 包括火眉头陀在内,方圆十里内的细微动静,皆在徐阳的掌握之中。 易行川老道大叫一声,索性干脆抛了手中的锄头,挥舞着手向着那柄划过头顶的长剑追逐而去。 “我倒是还好,不过我的肚子有些抗议,它有些不高兴。”秦照决定不跟萧诗雨说实话,仍然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对她说道。 还觉着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怎么都得把这些硬菜给做好,可不能浪费食物。 周母是关心她,周云梦也享受这种关心,就像娘俩间的感情调和剂,这会撒娇是自然而然的反应。 虽然被唐石耳这样刺激着,但天藏大师依然没有动怒,始终保持着平和。 客服看得满眼惊叹:就这么唱念做打一通……半个月抄佛经的危机就解除了? 里面都是内部人员,导演是个急性子,也没什么官方说辞说让她们等通知,再加上也有人打过招呼,所以当场就拍了板。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景煜,头脑空白之下,下意识地死死抓住dg集团这唯一一棵救命稻草。 想对话,她却发现对话框选项是灰,点了下,然后看到一条提示:需要一级以上玩家才可开启交流模式。 说是对王秀这种敢于破而后立,连筑基丹都不吞也敢筑基的勇士,很是敬佩,想要结交一番。 第七天,天刚亮,冷月葵忽然跑向传送阵,借助传送阵,回到修炼洞府,直奔其中一间石屋。 一位看着二十七八岁的魔导师将手里的魔法杖一挥舞,一座塔在魔兽的头颅上重重一压,让它彻底的安静了。 蚕食了绿光后,白色光团变大了许多,不过光团表面还有丝丝绿光,显然还没有消化殆尽。 花上眨眨眼睛,抬头看着他,突然感觉到他眼神的深情,有点醉人。本来清明的心境,有些泛起温情的潮意,鲜嫩的嘴唇竟然轻轻张合几下。 第264章 网络写手 http://.biquxs.info/

“不呆就不呆。” 我也冲他吼:“我早就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下去了。” 谁知他一听,一副万万没想到的模样:“好哇!你果然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连自己祖坟都不顾,一心想搬出去,现在还害了咱妈,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果然婆婆的葬礼过后,山超就像变了个人。 平时从不喝酒的他动不动就喝的酩酊大醉,平时在外边儿对着万全万有两兄弟和其他人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讨好。 一回来就对我颐指气使,稍不顺心就破口大骂。 不知怎么,他还和万全万有两人成了好兄弟。 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和两个害死自己母亲的人坐在酒席上把酒言欢的。 今天,山超又带万全万有回家吃饭。 酒过三巡万全就开口了:“小超,不是我说你,讨个婆娘管都管教不到,有什么用?” 万有也举着小杯子碰了山超面前的啤酒瓶一下:“对,你想想你那个婆娘多霸道啊!?要不是她死死地把着钱不肯拿出来,你妈也不会死对不对?” 万全趁热打铁:“你妈这辈子,年轻时候为了把你拉扯大就到处干活儿,虽说咱们村儿里人也帮衬吧,但好歹是个女人,苦没少吃。老了老了也没享几天福就走了,真不容易啊!” 山超眼睛就红了。 我忍不住指着万全万有两兄弟破口大骂:“你们一个个都是大男人,生的牛高马大的,自己不出去挣钱没出息,天天惦记我一个女人的钱,你们到底要不要脸?” 话音刚落,我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打我的是山超。 他双眼猩红,指着我叫我滚回卧室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这儿没我说话的份儿。 我捂着脸心里特别委屈。 自从婆婆死后,山超也和别人一样认为婆婆是我害死的,和我的感情也渐渐淡了下去。甚至还不止一次说过要不是看在我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份儿上,早把我扫地出门了。 还说我让他丢脸,现在全村儿人都知道我为了几个钱害死自己婆婆。 我想不通啊! 这个世界上还有天理吗? 明明是万全万有不要脸找我要钱把婆婆推到桌子上撞死的,怎么就成我害死的了? 我也不欠他们的啊! 婆婆到底是谁害死的,他们心里没点儿13数吗? 这会儿见山超打我,万全万有不约而同露出个满意的笑,半天才过来假惺惺的劝道:“算了算了!女人到底是女人,眼皮子浅又不懂事,别和她计较,气坏了身体不值。” 山超被他们拉回酒席上坐下,但依旧气鼓鼓的看着我。 那样子,仿佛我是他十辈子的仇人。 可不是么? 现在在他眼里,我就是他的杀母仇人。 我似乎被山超打断了骨头动弹不得,眼见他们在酒席上推杯换盏,好一会儿山超摇摇欲坠,大点儿快不省人事的感觉,万全就给万有使了个眼色。 万有就推了推山超,和颜悦色道:“小超啊!上回跟你说的,我们哥两盖房子那事儿?” 见山超抬起头,万有趁热打铁的又加了句:“你能做主的哈?” “当然!” 山超一口答应:“我们家我说了算,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万全继续套路:“可钱都在你婆娘身上....” 跟着就见山超起身,走到我面前毫不客气照着肚子给了我一脚:“拿来!” 我痛的蜷成个虾子:“拿什么?!” “银行卡啊!” 山超面色狰狞,蹲在我面前,酒气喷了我一身一脸:“我要给万大哥他们家盖房子,这钱你必须出。” 我依旧很倔强:“凭什么?” “凭什么?” 山超又甩了我一巴掌:“你知不知道现在村儿里人都怎么说我,说我怕老婆,耙耳朵,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活的像个王八。” “我...我今天必须帮两位万大哥把房子盖起来,我要重拾男人的尊严。” 说完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强行输入指纹密码,把我手机上的钱都转了过去。 还当场转了万家兄弟四十万,叫他们盖个漂亮点儿的庄子。 万家兄弟拿到钱,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欢天喜地的走了。 老远我还听见他们的声音:“呵!这娘们儿!真是不识抬举,早点儿死都不肯把钱拿出来,现在还不是到我们手上了?真是自讨苦吃。她那老公也真是蠢钝如猪,三言两语就被我们给忽悠了。” 两兄弟哈哈大笑离开我家。 这些动静我听的清清楚楚,却拿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样呢? 只能怪我当初选错了老公吧,怎么嫁给这种人,嫁给这样一个家庭了? 没想到山超这个秦兽还有更绝的。 他把我打到骨折的事,第二天就在村儿里传开了。 那些人个个拍手叫好,说他真有男子气概。还说像我这种不念亲情的女人早就该打了,山超打了我,才算真的当家做主了。 之后又不知谁挑唆山超,说我现在骨折这么严重,说不定会死。 既不能开直播赚钱,去医院还得花钱。 像我这个赔钱货就应该自生自灭。 跟着我就被山超一碗汤药给迷晕了,再醒来时在一个潮湿的山洞里边儿。 这地方我认识,是我们那边典型的弃老洞。 旧社会条件不好人口多,家里的老人不能劳动还得吃饭,许多人觉得这养着就是个废物,就把老人背到附近的山洞给扔了,让他们自生自灭。 很多老人年纪大腿脚又不方便,很快死了。 我们这边就有这种弃老洞,据说战乱和饿饭时代很多老人死在里边儿。 现在我也在这儿了。 可我居然没死,还活过来了。 我拼着口老命爬回去,却发现家里来了个新女人。 这居然是山超的新老婆。 难怪山超那么绝情要把我赶出去,还把我丢到弃老洞,原来早有新欢。邻居都说这个女人温柔似水,特别听山超的话,比我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女人强一百辈。 我的两个孩子,也被那个女人虐的得体无完肤。 我吓的赶忙从山超手上要过孩子。 可我们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只能在村儿里流浪。 在我们忍饥挨饿又落魄时,我经过万家新修的房子,那富丽堂皇的庄子里欢声笑语,万家人其乐融融。 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滔天恨意,凭什么? 万家的房子是用我的血汗钱修的,他们的欢乐也是牺牲我的一切换来的。现在我什么都没了,他们却高兴了。 我就带孩子溜进了万家的房子,想伺机报复。 可那西厢房不知怎么有股神奇的力量,我在里边儿住了几天不仅没报复到万全万有,连我自己和两个孩子也不知怎么上吊自杀了。 我死后想到生前辛辛苦苦做直播挣钱,从没有一天享受过,又想起我老公从前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我也想过几天惬意日子,就天天和孩子们在这西厢房开酒席。 反正也没办法离开这房子去投胎。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外边儿忽然来了个年轻人。 他自称狐仙,是来解救我们的。 可他也敌不过这房子的力量,我们是这屋里的吊死鬼,要想投胎轮回离开这儿只能找替身,狐仙怕我们害人,他深明大义愿意牺牲自己做我们的替身。 就在房子里吊死了。 谁知一命换一命,一只狐狸只能换一个人走。 我们思虑再三,觉得女儿生前因为婆婆重男轻女吃苦最多,决定让女儿先走。 我和儿子,永远留在了这里。 可外边儿万全还在逍遥法外,他和他弟弟万有害的我们苦不堪言,他们却过的那么好,不公平。 狐仙大人却说等着吧,万氏兄弟得意不了几天了。 跟着就天天举着个招魂幡儿,带着一帮人披麻戴孝去院子哭。狐仙大人说,那些人都是以前被万全万有两兄弟坑害过的人。 他们和我一样,虽然死的时候不直接和万氏兄弟有关。 但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他们造成的。 万有也很快遭到报应,他儿子被院子那些人吓死了,也算遭了报应。 我看着痛快,可我.....我永远离不开这个地方了,这个房子,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量? 我正痛苦着,突然“噌”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 江司辰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包圆儿!!!” 花蝴蝶谢思飞泱泱也随之而至:“守一哥!” 跟着还给了我一针。 我一下想过来,对江司辰说:“我知道这房子怎么回事儿了!” 万全不知从哪儿冲出去来:“怎么回事?” 我趁着脸看向他:“你还不说实话吗?你这庄子怎么盖起来的?” 万全支支吾吾:“当然,当然是我自己掏钱盖的了。” “你自己掏钱?” 我盯着他:“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刑薇薇的女人?” 万全神色闪躲:“认...认识啊,她是我们村儿一个疯女人,平时对她老公吆五喝六的不说,害死死掐着家里经济大权,害死她婆婆。肖大师问她干什么?” 第265章 死人艺术 http://.biquxs.info/

“干什么?” 我一听万全这时候了还在狡辩,不由怒火中烧:“你敢发誓你没有拿过刑薇薇的钱?你这庄子就是你们...我他妈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形容你们的行为了,总之就是你们用刑薇薇的钱修的!” “奥!” 谢思飞恍然大悟,一下窜到万全面前:“我师兄早说你不是什么好人,做过不少缺德事,原来还真不少啊!” 我也冷着个脸:“难怪白天我问你庄子还发生过什么事,你支支吾吾说没有,感情刑薇薇和她儿女在里边儿吊死了,你怕说了我查出真相来!” “那...那我也是没办法嘛!” 万全一见赖是赖不掉了,不过反正刑薇薇他们是上吊自杀,差人都定论了,谁也不能拿他咋地,索性梗着个脖子狡辩:“我当时也穷困潦倒啊,谁让那个女人不肯出钱嘛,那是她自找的。” 自找你妈呢! 我一听直接爆粗口了:“你们这样跟抢劫有什么区别?人家有钱就该给你花啊?凭什么?你们自己没手不知道挣?” “肖大师。” 万全这会儿也顾不上和我争辩了:“你先别骂我了,还是先把刑薇薇和那个狐仙给送走吧,我害怕。” “你还知道害怕呢?” 我不由冷笑一声:“强行向人家要钱,教唆她老公打她,害死人家婆婆的时候你们咋不怕!?” “肖大师!” 万全神色一下肃穆起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她婆婆是她自己害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诽谤啊!” 我他妈! 合着你从头到尾根本没觉得自己有错? 刚才我一切都是我在刑薇薇的回忆里以第一视角看到的,还能有假? 本来我还打算好好解决一下这件事,现在嘛.... 谢思飞也靠了过来,小声问我:“师兄,你打算咋办?不如.....” 我想了一下,这事儿刑薇薇指定和万全没完的,她一直停在西厢房不肯走就是为了缠着万家人,搞死他们。 现在万全他们家才死一个人,指定没完。 我能做的,只有帮万家这个庄子改改夜叉顶鬼的风水格局,保住万全他儿子和老婆不被刑薇薇追杀,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剩下的就看刑薇薇自己了。 毕竟孽是万全万有两兄弟做下的,刑薇薇想对他们怎样,真不是我能左右的。 万全听我这样说也只能做罢,毕竟是他自己造的孽。 等改完他们家风水局已经第二天下午了,我们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回了门面,毕竟万全这种缺德的人,指不定他们家米都是从别人那儿坑来的,吃了折寿。 谢思飞饿的受不了,嚷嚷着回去要吃十斤大闸蟹。 花化蝶说现在早不是大闸蟹的时候了,过季了。 谢思飞就在人店门口哀嚎啊,怎么也不肯走。我寻思着这货指定是走累又饿了想吃点啥吧,就偏头问江司辰:“在这儿吃了回去?” 江司辰点点头,提腿就往里走。 泱泱和花蝴蝶也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我一把提起地上的谢思飞,打算让他先进去了我最后一个进去。 谁知这货一起来就跟窜天猴儿似的窜了出去,跟着就听见他嚷嚷:“老板,来个尖椒兔丁,再来个麻辣太安鱼和酸菜水煮鱼,花蝴蝶你吃什么?” 花蝴蝶没理他,转头冲我轻喊了声:“守一哥,快进来呀!” 我刚想进去,就听身后一阵鸣笛,好几辆警车停在江湖菜馆儿后边的小区巷道里,跟着一群差人呼啦啦上去,不一会儿抬下来个人。 这人身上盖着白布,连脸都遮住了,估计已经死了。 而且不知什么原因,那白布上还沾着一块块五颜六色的东西,看上去黏糊糊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一群尸体附近的法医带着口罩还不停捂鼻子,估计挺臭的。 我一看董旺也在,就跑过去叫了声董警官。 董旺一看是我还挺亲切:“肖大师啊,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来吃饭的,又问这怎么回事? 董旺接到邻居报案说小区楼上有个单位臭气熏天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好他们最近在查一个变态杀人凶手的下落,经过锁定就在这个小区,而且凶手的ip地址就在刚才抬下来的死者家里面,这不他们就过来了么? 谁知一进去发现凶手已经死了十来天了,尸体都开始发臭了。 但奇怪的是几天前差人还查到这个凶手的活动痕迹,为什么法医会初步检测出尸体死十几天了? 我一听好奇:“什么样的凶手啊?” 董旺说:“写的,网络作者。” 我又懵逼了:“作者咋成凶手了?” 董旺说只是怀疑凶手,因为最近市区发生的几起凶杀案,都及其巧合出现在这位作者的书里,而且作案手法和心里活动,以及一些细节,都和警方一些未曾公布过的信息相似。 如此巧合,除了是凶手,差人不知道还能想出什么解释。 我追问:“什么样的情节啊?” 董旺估计是考虑到这个案子的诡异之处,又因为我是个先生,就给我讲了下。 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个作者有凶手嫌疑的呢? 因为作者在网上连载里的一个故事:说一个农民工叫史册君,因为家里穷又没什么文化,只好进城打工,又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好敢干起了老本行:用三轮车给人拉东西。 因为只有个三轮车,也不能干什么搬家之类的活儿,只能拉点儿别人看不起的活儿,比如给商 业街的店铺扔扔不要的垃圾什么的,顺便整理一下商户们不要的纸皮,积在一-起多了能卖几个钱。 工作辛苦,还赚不了多少钱。 不过史册君也甘之如饴,心想再辛苦,也总比在家种地,-年四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总共才赚个几千块强吧。 商业街这个活儿,加上卖纸皮钱,一个月怎么也有个四五千。 史册君孤家寡人一个,上没老下没小中间没妻房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又住在城中村一个一年1500块房子里。 这点儿钱对他来说足够了。 因此史册君也没什么大志,宁愿一辈子过过商业街收纸皮的也就算了。他知道自己长的不怎么 样,没车没房。 激转 不会有姑娘看上他。 因此他闲暇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倚在商业街的一个小角落,看对面照相店里的模特。那一个个线条丰满,蜿蜒流畅的女人。 虽然是假人,却别有一番风味。 配合照相店老板专门为她们的设计的造型,还真活灵,活现,十分逼真。 史册君闲暇看模特之余,还会看去照相店里拍写真的姑娘。一个个穿着小短裤和低胸装,有的甚至只穿着三,点式的内,衣,拍一些露骨的照片。 对了! 照相店老板说了,那叫私房写真。 可他还是不明白,这些女人们一个个的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呢?那种衣服,不是只有没人的时候,或者只有在自己丈夫面前才能穿的吗? 现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 她们这么穿不是引人犯罪吗? 想到这儿,史册君的喉结动了动,他有些想女人了。 毕竟他从小到大,现在都快四十岁了,除了和自己初恋妹子陶小菊牵过手以外,什么也没干过。 现在天天儿看到对面照相店几个女人搔首弄姿的,他心里能没点儿火吗? 一夜春风无限。 正好第二天史册君休息,他一直在某个会所呆到中午才意犹未尽的回了自己那个到处都是垃圾的小出租屋。 躺在床上还食髓知味的回想昨晚和自己一起共赴巫山云雨的那个女人,嗯,老是老了点儿,不过服务还不错。 更重要的是,她长得像一个人。 那脸型轮廓和眼睛,像极了自己的初恋女友陶小菊。 算一算,陶小菊现在也快三十五了吧? 小时候两个人比邻而居,经常--起上坡打猪草,去河边挖野蒜包菜包子,下小河捉鱼什么的,史册君第一次牵陶小菊的手,就是两人一起下河捉鱼,她不小心滑到了。 后来两人长大了,史册君迫不及待叫他奶奶去陶家说他和陶小菊的亲事。 却被陶小菊她妈一口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史册君没爹没娘,只有一个土埋半截的奶奶。关键家里还穷的叮当响,唯--像样儿点儿的电器就是手电筒了。 陶小菊她妈一心想给女儿找个金龟婿,怎么会同意两人在一起。 因此坚决反对。 并且雷厉风行的将陶小菊嫁了出去,听说对方是个城里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好歹在城里有房子。 工作也是铁饭碗。 怎么都比什么都没有的史册君强。 所以尽管那个男人离过婚,还比陶小菊大七八岁,陶妈愣是义无反顾将陶小菊嫁了过去。婚后男人还带着陶小菊搬了家。 自那以后,史册君再也没见过陶小菊。 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哎! 第266章 月牙伤疤 http://.biquxs.info/

史册君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手机,想在通讯录里找找老同学,问问他们谁知道陶小菊现在怎么样了。 正好这时,一个电话进来了。 是商业街照相店的老板,小赵。 小赵一听电话接通了,一.如既往的大着个嗓门儿:“喂!史哥,今天怎么没来收纸皮呢?忙啥呢?” “我今天休息,” 史册君听小赵的口气似乎有什么事儿,就问他:“怎么啦?” “也没啥大事儿,” 小赵知道史册君平时为人随和好说话,索性直接道出来意:“那什么,就是我店里有点儿东西要扔,想叫 “长安君,您还是随我二人过来看一眼吧。”说完便在前面引领者子婴向着头曼城的一处边缘走去。 不过,让完整的灵魂回到肉身里去,他的咒符还可以胜任,可是像武清璇这种情况,不仅仅是三魂混乱,而缺失的人魂也不是完全丢失,而是破碎了一部分,他还真是束手无策。 金泰妍是第一个赶来的,刚刚赶到的时候,刚好就听到徐贤的一声尖叫,马上冲了进来,顺便把灯打开来,毕竟她之前来过这个房间,知道灯在什么地方。 摔杯子之声响个不停,弟子们怒吼声响个不停,杀气顿时笼罩了整个大厅。 “你们这是怎么了?”秦天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找到了彤儿,理应高兴才对。 “涂蝶现在已经是一个门派的掌门了,更有金丹的修为,就这,她还是不满足,她说你和刘雪梅你们俩都很聪明,她要多下功夫,不能输给你们!”杨廷说道。 刚才熬涵萧确实是有些得意忘形,不但嘲讽轩辕家子弟,还不把轩辕广洪放在眼里!这还让轩辕世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我明白,我自然明白,如若不然,我也不会,从大洋那边跑到这里来!”徐君尧说道。 听到这儿,燃灯道人心中一喜,也就是说,陆压要在三天内杀死三霄。 “可是既然如此,你待在这里的意义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袁凡继续说道。 修罗王与夜叉王,在这一片死气中翻滚着,随着他们的跃动,真气也汇成流也跟着舞动。 绸儿说完后,红衣一摆手,绸儿又回到红衣的身后。望秋听的已经呆住了,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便已经犯下这么多条罪过?居然还有大不敬与犯上的大罪? 一击出去后,力量化为一个点,反弹回来,又再次朝千叶与邪神爆发。 “雪天傲,记住你的话,一定要带着宁心回来,我们在魔焰谷等你们……”尼雅亦是双手一放。 白常山还没有跑几步,杨明就追上来了,还没有等杨明伸手去抓他,他自己竟然摔倒在地上了。 “好,一切都听你的,不过这样会不会长得很慢?”段可典问道。 师傅,你不是说这世间已无人可以打造神器了吗?可现在我却看到了神器,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杨明这么厉害,他们再也不敢让杨明买眼镜了,这些人大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让莫无双沒有想到的事情却是自己的儿子和父亲相处的这么融洽,这样她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 顾乾坤这才发觉身边有个陌生的青年,已经很多年没听到祖国的语言了,不禁心里一惊,忙回头才发现一个脸带微笑的青年男子立于身后。 以前或许他还没那么敏感,但自从修炼出了气感之后,警觉性和敏锐性都不知不觉提高了不少。 “警察,你看看,她都疼成这样了。怎么会不是他撞的。”穿黑色羽绒服的男人立刻对交警说道。 第267章 表亲兄弟 http://.biquxs.info/

“可不嘛。” 董旺说:“他写的可不是我讲的这么简单,其中对凶手的内心活动还有一些犯罪过程描写的十分详细。 “详细到让差人怀疑,他就是凶手。” “即使不是凶手,也和那个凶手小赵有不可分割的关系。这人在网上有着众多粉丝,已经封神了。” 原来如此。 我一想,已经在界封神了,还招来了差人,自然写的不是一般的好。 被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本来差人是想请他回去问话,谁知道他死了。 董旺说完就拍拍我肩膀,叫我有空去找找他。我知道他又想叫我帮他查查这案子的诡异之处,就同意了。 之后我就被谢思飞拉进店里,嚷嚷着太安鱼上菜了,再不吃可没了。 吃完他们又问我刚才外边发生啥事了,董旺跟我说了啥? 我就把刚才听的讲给他们。 谢思飞听的摇头晃脑的:“哎!师兄你说这几天坏消息坏事儿的怎么这么多?” 我想了一下:“可能日子不好吧。” 说话间有个女人就从后厨里面冲出来了:“几位,刚才听你们说话,言语间都是什么鬼啊怪的,你们是大师吧?” 江司辰欠揍的指了指我:“他是。” 女人奔着我就过来了,没等我反应就被她拉住:“大师,你能帮我救救我家老公不?他已经被邪祟缠上好久了。” 我一看她的面相,夫星黯淡无光不说,且朱雀玄武同时侵害。 说明他老公不仅会有牢狱之灾,搞不好还会送命。 就赶忙把她拉起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女人才说自己叫刁从玉,是这个江湖菜馆儿的帮厨。她除此之外还在其他的地方打了两份工,身兼三职,为的都是养活他那个不成器的丈夫。 她那老公从二十岁出门打拼,到现在五十五了还一事无成。 对小生意和帮人打工又看不上,想做大生意。 可做什么亏什么,十几年下来一事无成还欠了一屁股债,等把债还清了他又想去做生意,刁从玉不让他去,他就在家躺着,等刁从玉养他。 跟着又问我现在有时间没,能不能去她家看看。 我说有,她就赶忙去后厨请假,还换了身香奈儿。 我顿时有些奇怪:不是没钱吗?咋还穿香奈儿呢?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我也不好细问,搞不好她认为我在审问她家收入状况就尴尬了。 谢思飞和花蝴蝶泱泱他们三个这会儿都坐上了江司辰的车,泱泱还在副驾驶上冲我挥挥手:“哥我们实在太累了,这她们家你就自己去,到时候你打车回来哈!” 说完江司辰脚下油门一踩,迈巴赫绝尘而去。 卧槽! 一群坑货。 不过算了,一想到昨天晚上他们也跟我一样,一晚上没睡还忙活到今天下午,指定累坏了/但我咋没怎么感觉到累呢? 难不成因为我有龙宝? 跟着我就被刁从玉带到他们家。 一个竹编的小院子,四处种满了牵牛花,但依旧可以看出这小院儿十分破烂,并不富裕。 进去一看,里边儿果真没几样家私。 到处破破烂烂的跟二二十年前农村的摆设似的,墙壁还是土夯的,屋内只有张竹桌子椅子,还有间木床。 --个穿着宝蓝色中山装男人扑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土烧酒瓶子和三杯酒,地上流淌着一大堆湿漉漉的东西,似乎是酒打翻了。男人双眼猩红,状似疯魔。 他一边把酒倒在地上,一边用手把酒抹的到处都是,跟着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喝!你给我喝!” 说完,反手一把将自己的头按在地上的酒里。 再起来时,他已经满脸灰尘酒水。 “老公!. 刁从玉一见,赶忙上去要拉他起来:”老公你怎么又趴在地上,我刚走开一会儿你又开始了。” 那男人却伸手将她一把推在地.上翻了个仰翻叉:“滚!不关你的事!” 我赶忙去拉刁从玉。 刁从玉起来就跟我哭诉:“肖大师,我老公这段时间天天这样。把酒倒在地上,又用嘴去吃泥,他平时不这样的啊!呜呜呜!” 我转头看了一眼那男人,长的獐头数目的,双眼不正目光涣散,-定心术不正。 再看他神宫上有道黑线,应该是鬼上身了。 找到原因就好办,只要知道上身的是什么东西,从哪儿来的就行。 想到这儿我赶忙问刁从玉:“你老公最近去过什么地方吗?” “没有啊!” 刁从玉伸手用限量版香奈儿衣服袖子抹了下眼泪:“我老公平时很懒,都不爱出门。你看我们家这么穷就知道了,都是我老公太懒了,才什么都没有,呜鸣鸣。” 我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那你这身香奈儿?” “你说这衣服啊?!" 刁从玉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这是我老公送的,他说我一辈子为了干活养活他,从来没穿过好衣服,这个可是国际大牌。” 我又懵逼了。 看着地上男人那双大鼻孔。 这么薄的财库,花钱如流水,赚多少花多少绝不剩一分钱,甚至负债累累,就十分好奇的问:“他这么穷,还有钱买香奈儿送给你啊?” 刁从玉听这话倒也没生气,毕竟也是事实。 我本来以为这衣服可能是什么非法途径得来的,就用望气的方法朝那件衣服望去想看看有什么线索。 如果有黑白灰等不好的气色笼罩在上边儿,说明这衣服可能是偷窃抢劫等途径来。 谁知那衣服上,却只有一层淡淡的白光。 这说明衣服是新的,确确实实是刁从玉的老公买来送给她的,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非法途径。 我就更奇怪了。 又问刁从玉:“那你老公平时工作是干什么的?他的收入途径...” 这跟审问似的。 好在刁从玉没有介意还实话实说:“我老公是个无业游民,什么工作都没有。偶尔会跟一些朋友出去跑跑丧葬生意赚点儿小钱,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养家。” 我一-听,不禁对这个女人肃然起敬。 这是真爱啊。 不然养这么个人干什么? 看地上那男人的面相平时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坑蒙拐骗无恶不作,要不是真爱,这刁从玉图什么? 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哇? 此时的刁从玉一脸心疼的看着地上:“肖大师,你还是快想想办法救救我老公呀!他从前天开始就这样,一点儿都不正常。” 我--听,索性又问她:“最近这段时间,你老公真没去过什么地方?” “真没有。” 刁从玉说:“上几个月他还偶尔出去,有个一-两笔生意。” “但他德性不好,因为走白事时得罪了人,被开除了。他就天天在家喝酒,有两三次表哥来找他。他们还喝了个酩酊大醉。” 我一听:“表哥?” “对呀!” 刁从玉说:“是我老公姑姑的孩子,和我老公同岁。住在市区偶尔才回来,也不知道上个月他回来那么多次干嘛?" 我心下一动:”那上个月之前,你老公的表哥也经常来找你老公喝酒吗? 刁从玉想了一-下:“本来没有,表哥家虽然也不是大富大贵,但跟我们家比起来还是很富裕的。” “毕竟我们家一贫如洗,姑姑死后表哥本来看不起我们,也不怎么来往,生怕我们家贪图他们家什么似的。” “但半年前,我老公去跟丧事队去市区办丧事,不知怎么遇上了,两人喝了一顿酒,关系就变的好了起来。” “那以后,表哥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来时还带各种各样的东西,但大多数是吃的。” “蜜饯干果,瓜子点心,盐水鸭什么的活还有止好的威士忌酒。” “表哥每次来,都是找我老公喝酒的。” “有时我还纳闷儿,我们两家关系本来就是淡淡的,但这两兄弟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我一听也奇怪了。 两个向来关系一般的表兄弟,在--次偶遇后喝了顿酒,关系就变好了起来?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 “哎!” 正在我思考时,刁从玉又叹了口气:”说起来,要不是喝酒这事儿,也不会害了表哥,表哥的死,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一惊:“你老公的表哥死了?!” 第268章 朱雀破印 http://.biquxs.info/

刁从玉点点头:“是这样的,这半年表哥不是经常来我们家喝酒吗?” “有时候老公想表哥了,也会主动打电话约表哥来我们家吃饭喝酒,表哥每次都会从市区开车回来。” “顿顿都是酒足饭饱后才回去。” “谁知就是在这次回去的路上,表哥出了车祸,抢救无效死了。呜呜鸣,我们要是不打电话叫表哥来喝酒,表哥兴许就不会遇上车祸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 但人很多时候,都是不认命的,何况变了鬼? 照这么看来,地.上的男人很可能是被他死去的表哥附身了,毕竟是他打电话叫表哥来喝酒,表哥才会没命的。 又见刁从玉老公一个劲儿的把自己脑袋往地上的泥酒坑里按,边按嘴里还边说:“喝!给我喝!” 看起来真的像他表哥。 或许生前那最后一顿酒,表哥本来不想喝了,但被男人按着又灌了很多酒,这才让他酒驾出了车祸。 他死后想起这个原因,心中愤恨,来上男人身报复了。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子,就凝气上眼,想看看俯男人身的到底什么东西。 谁知这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男人身上的气挺模糊的,只隐隐约约有个人形。难不成他死的时候被车撞碎了,这副样子的吗? 那他到底是不是刁从玉老公的表哥呢? 我赶忙叫刁从玉找她老公表哥的相片来我看,刁从玉说别的没有,相片管够。 还说:“这半年来,自从老公和表哥搭上线,经常三天两天打电话叫表哥来家喝酒不说,每回喝的兴起时,还叫我用手机给他们拍照留念。也不知什么毛病?” 说完在打开手机点了几下递过来。 我一看,那个手机上还真是女人的老公和另一个男人,两人搂着肩坐在一热气腾腾的桌酒席面前,桌上大鱼大肉的,刁从玉的老公红光满面笑的异常开心。 桌上的酒色菜气升腾而上,倒把另--个男人的面相遮的有点模糊。 不过这并不影响望气。 我看那个表哥的面相上,似乎有道黑气从鼻子蒸腾而上直冲印堂,要单是这个黑气气倒还好。顶多倒霉有个血光之灾,血灾现后,黑气也就褪去了。 但好死不死,黑气本就浓郁到化不开时,又一道赤红从鼻头出发,-冲而上直达到印堂,而且没有覆盖在黑的气色上而是寓于黑气之中。 两个相互依存,各有大难之势。 这个面相,叫火烧中堂,又叫朱雀破印。 《麻衣神相》上有云:火烧中堂,家破人亡。 中堂即命宫,是人的命运所系。 印堂好一生好。 这个部位出现黑赤的气色,说明由此面相的人不仅会倒霉,还会马.上因为官司缠身而引发血光之灾,最后丧命。 这表哥,可不在他喝完最后一顿酒,狗带了么? “怎么样肖大师?” 刁从玉见我看了相片半天也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我:“看到什么了?我老公还有没有得救啊? 我实话实说:“你老公的面相是必死无疑有人索命,但他福气太好,摊上你这么个好老婆。看你鼻头圆圆双目和善,平时一-定积德行善做了不少功德,否则今天我们也没缘分遇见了。因为你,你老公才捡回-条命。” 刁从玉大喜过望。 别看她造型有点儿雷人,但眼珠子圆碌碌的,黑眼珠子占了大半。还神采奕奕的,四五十岁的人很少有这样的眼睛了。加上她鼻子高挺无骨凸出,准头圆润,心内无毒还好有爱心,印堂黄明光,平时没少做善事。 地上那个人模狗样的,还在喝泥酒的男人,是有多大的福气才娶到这么个好女人。 也正因为这些善事,积攒了不少功德。 我还非救她老公不可了。 -来她面相不是遗孀相,二来看地上男人的面相,虽然是做过缺德事,但并没有大奸大恶。各种因有,只有等我问清楚附身的人,再斟酌怎么处理了。 想到这儿,我走过去蹲在地上。 本来想和男人面对面问一下附体的东西为什么这么做,却不知怎么,男人在地上爬啊爬的,不知怎么爬到窗子边上去了。 此时正好一-束阳光从外边儿照进来,洋洋洒洒的落在男人身上。 就那么一下,我看到男人脸上,另外一张血脸--闪而过。 那脸血肉模糊,连五官和鼻子都看不清楚,而且带着车祸的金戈之气气,说明是被车撞了摔在地.上导致的。 也就是车祸之相。 刚才刁从玉说,男人的表哥,不就前几天从他们家喝了酒回去出车祸死了么? 还真是他? 我虽然不明白,自己在没开阴阳眼和没动念头用眉心阴轮时,是怎么在阳光下看到那张血脸的,但我一下反应过来,既然出车祸,那肯定和表哥有关。 我转头问刁从玉:“你老公叫什么名字?' ”发权。 刁从玉十分配合,赶忙说:“周发权。” “那你老公的表哥呢?" “陈天。” 好。 我就蹲在地上转头看向地上还在不停往肚子里灌酒的周发权:“这位兄弟,请问你是不是陈天?” “因为你生前最后--个画面呢是在和周发权喝酒,也因为他劝你喝酒导致你后来酒驾开车,在路上撞死了。你怨恨,所以附体报复他对不对?” 周发权白了我一-眼,黑眼珠子都快翻到后脑勺儿去了,半天才恶狠狠的挤出一句:"关你什么事?" 我把天心斩龙往他面前一放。 脏东西似乎最忌讳剑上的功德光。 他立刻怂了,但语气依旧恶狠狠的:“酒!他该喝!他那么喜欢喝酒,老子就让他喝个够,喝到死!” 说完又举着个酒瓶子咕咚咕咚往喉咙里怼。 我正想细问。 刁从玉在边上听到这句话,心急如焚。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的咔咔响:“表哥啊表哥!你放过发权吧!” “好歹你们兄弟一场,你生前也常和发权吃吃喝喝的,两兄弟感情不知道多好!” “虽然你因为喝多了酒没命的,但你每回来我们家,我们也没亏待你呀!大鱼大肉,好酒好菜,哪会儿含糊了?“ “你还真有脸了!” 地上的周发权似乎喝饱了,跟母猪似的挺着个大肚子翻了个身,双手枕在后脑勺晒太阳,半天才懒洋洋的回了句:“说起好酒好菜..哪次不是陈.......我拿好好酒好菜到你们家,你们家穷的叮当响,有什么呀?” “有的不过是一-颗贪得无厌的心。” 还挺有文化。 刁从玉听的眼睛红红的:“表哥你这么说,就是不肯放过发权了?” “他该死!” 周发权不知从哪儿找出根牙签子,一边剔牙一边漫不经心回应:“因为他,陈....我没了命。因为他,还有一家老小即将生活不下去可能会死。” “我不杀他,天理难容。” 我一听周发权的话里有蹊跷。 正想细问。 谁知刁从玉一听事关老公,那叫一个救夫心切,一下冲上去,-把就拧住了周发权的脖子:“你不许杀我老公,不许杀我老公。 周发权被她摇的直翻白眼儿,差点儿断气。 我赶忙上去想拉她。 毕竟再这么下去,我估计周发权还没被附体的东西给杀死,先被刁从玉给掐死了。 谁知刁从玉认定了现在的周发权体内就是表哥,掐死周发权就能掐死表哥似的,拧住脖子就不松手。 周发权被她掐的透不过气,一个脑袋涨的通红,但依旧艰难的从脖子里挤出几个字:“你真的那么想救你老公?” “当然! 刁从玉说:“只要能救发权,我什么都愿意做,即使杀人也在做不惜。” 说完手上又要用力,表情也恶狠狠的。 谁知周发权却突然露出一个阴邪的笑:“不用杀人那么严重,想救周发权,一命换一命就可以了。” 刁从玉手一松:”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就不会再为难发权?” “当然。” 周发权说:“我们鬼,说到做到。” “好。 刁从玉一听,手就垂了下去:”我答应你。” 对话发生在电光石火间,我在边上把嗓子都喊破了,刁从玉也没有理我一下,一心沉浸在要救老公的命中。 这女人,怎么那么固执啊? 一命换一命,鬼话你也信? 第269章 狼心狗肺 http://.biquxs.info/

“好!” 周发权扔掉牙签子拍了拍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周发权这个小子,偷鸡摸狗无恶不作,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福气娶到你这么好的老婆!?” “刁从玉你过来。” 说完,一把抓过近在咫尺的刁从玉,就亲了上去。 刁从玉也这么以为,还以为老公要跟她来个浪漫的吻做告别仪式,还凄美的闭上眼睛,谁知就那么电光石火间,刁从玉眼睛又睁开了。 她原本黑眼珠变的跟个芝麻一样小,回头看我时,眼内几乎全是白瞳仁儿。. 冲我阴阴一笑后,跟着一把将周发权推开。 我一惊! 原本在周发权附体的脏东西,附到刁从玉身上了。 此时刁从玉站起来,双手垂在两边跟个男人的站姿似的,声音也变了:“我想了想,就这么杀死周发权不够刺激,让她老婆亲手杀了他,这出戏才叫好看呐!” “嗯,想想这件事发生后,一定会轰动上新闻的。” “新闻标题叫什么呢?女子精神病发作砍死老公后自杀。嗯,还是很完全,很具有传统凶杀案风格的。” 说着跟金姐似的比出两个手势:“完美。” 没了附体的周发权自然变成他自己了,一见他老婆的样子吓了一-跳:“老婆,你在干什么?” 又一眼看见了我:“你是谁?‘ 我他妈当时就想爆粗口:我是你大爷! 看周发权一脸懵逼的样子我就来气,要不是他逼着他表哥喝酒,导致表哥酒驾丧命,他表哥的冤魂能找上门儿来吗? 但念在他刚才被附体了的份儿上,估计对刚才的事没什么印象。 我赶忙简明扼要,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下。 原以为周发权会愧疚,谁知他去愣神儿了:“表哥?不可能啊?你说我表哥死后来找我算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听他一连串不可能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凭什么说附体的不是你表哥了,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他怎么因你而死吧?!” 周发权顿时支支吾吾,目光躲闪起来。 这样子,绝对还有什么内情。 想到这儿我赶忙指着刁从玉说:“现在你老婆为了你,都被鬼附身了,你还不说到底怎么回事吗?" 周发权老鼠般的眼睛聂懦的看了刁从玉一眼,心虚的吐出几个字:“她..她自愿的。我又没叫她一命换一命。” 我顿时震惊不已。 刚才刁从玉为了他可以拼命,连鬼都不怕还上去掐脖子,甚至答应一命换-命导致现在鬼上了她身,就是为了救他。 周发权这狼心狗肺的,竟然一点儿都不领情。 还觉得只要刁从玉替自己死了,他就能活下来。 但现在也不是苛责周发权的时候,救人命要紧。 再看另一边,被附体的刁从玉已经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把刀,拿到院子里正磨刀霍霍,她看都没看周发权一眼。 那意思很明显,你走到哪儿都跑不掉的。 看到这儿,我指着刁从玉问周发权:“她现在在磨刀,不一会儿就要你的命,你还不说实话吗? 正好这时,刁从玉回头冲周发权邪魅一笑。 周发权吓的腿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你让她千万别杀我呀!我还没活够呢!” 我去。 你是什么狗屎? 刚才说附体脏东西要你老婆命你没反应,还想让你老婆抵命借此自己苟且偷生。抱着凭你怎么问我都不会说的态度。 现在一听那东西要杀自己,才愿意和盘托出。 你他妈真是只爱自己啊。 不过此时脏东西磨刀霍霍的,我也不好骂他,只冷着脸:“那你还不快说,你和你表哥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周发权-脸羞愧:“其实,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什么情况呢? 周发权和他表哥陈天的关系,也真和他老婆之前说的一样不好。 即使半年前两个人遇上后,经常你来我往一-起喝酒,面儿上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其实关系根本恶劣到了极致。 表哥每次见了周发权,那叫恨的牙根儿痒痒。 但依旧要装成和周发权很好的样子。 为什么呢? 因为周发权自从半年前遇上表哥后,每次去找表哥喝酒或者去表哥家喝酒,其实都只要--个名头:敲诈。 敲诈什么呢? -切也起源于半年前,周发权跟丧事队去市区跑白事,遇上表哥开始。 那会儿周发权刚和丧事队的人吵了架,本来你给别人打工嘛!应该听老板安排,老板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对吧? 可周发权呢? 老板叫他把丧葬上的歌换一换,从恶俗的dj歌曲换成清音大悲咒,毕竟人家是死了人,放什么今天是个好日子? 周发权却偏要随心所欲,说什么大悲即大喜,你这个懂不懂情调什么的,老板就和他吵了起来。 他倒好,比老板还凶。 老板一气之下吵了他鱿鱼叫他滚,他气冲冲走之前还踢烂了丧葬队的一一个转经筒。 从办丧事的人家出来,周发权就撞上了表哥。 本来两家关系来往不怎么亲密,甚至有时过节都不走动。但那天表哥看到周发权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了。 他不说,但表哥看着也快到自己家门口了,就礼节性的请周发权上去坐坐。 本来这种口不对心的邀请嘛,-般人都会识趣拒绝的。 谁知周发权还真答应了。 腆着个脸就跟表哥_上楼了,到了饭点儿还不走,正好表嫂又出门儿没回来,表哥只好叫了顿外卖,两兄弟就着一桌子菜喝起酒拉起家常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有些情分。 加_上酒过三巡,情感调动了起来。 陈天喝的满面通红,拉住周发权就说:“老弟呀!表哥这心里苦啊!” 周发权本来想你心里苦关我什么事? 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自己现在正吃着表哥的招待呢,也不好这么说,面子还是要做做的,就假模假样的问:“表哥怎么了?' 谁知陈天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挺严谨的,但--喝了酒,那嘴就没个把门儿的。 加_上估计是见到表弟了,两人平时生疏但一翻酒憨胸袒后想起小时候的情谊,警惕性也放松了。 也正因为如此,让周发权掌握了他表哥一个天大的秘密。 第270章 开口讹诈 http://.biquxs.info/

什么呢? 当晚酒过三巡后,陈天向周发权诉苦:“老弟,你不知道。我杀了人了!我不敢去自首,不想赔命,不想坐牢啊!” 周发权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可不是闹玩儿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陈天醉熏熏的,只想-一吐心里的苦水:“是七八年前了,我开车去一个乡镇办事时,在公路上撞死个人,我见当时四处没人,又没有摄像头就赶忙开车走了。” “后来我从本地新闻里看到那地方有个人被撞死了,司机肇事逃逸,去向不明,那个司机就是我。” “后来,那些人也没找到我。”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但我逃的过法律的制裁,出逃不出良心的责备。” “这些年来我心里一直自责,又不敢去自首,还每晚梦见那个被我撞死的人向我索命。噩梦惊醒老婆问我怎么了我也不敢说实话,。” “老弟啊!表哥心里苦啊!” 说完嚎啕大哭。 哭了一阵儿又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估计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一-睡可不要紧。 周发权是个混混,出了名的能喝酒,三杯两盏黄汤根本灌不醉他。 看着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表哥,周发权陷入沉思,想着表哥刚才的话,眼珠子滴溜溜转起来。 第二天,周发权装作若无其事和表哥告别。 陈天的样子还是那样,似乎真不记的自己昨晚和周发权说过什么。 周发权不动声色,悄然离去。 又过了一个星期,陈天突然收到周发权的电话,语气十分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吩咐陈天:“表哥啊!那什么!我最近想喝酒了!你给我买瓶酒送到我家来,也不要太好,就上回咱们见面喝的那个牌子的就行了。” “顺便带点儿好菜,再带些猪头肉,快点儿啊!我在家等你,一个小时候后我要吃这些东西。” 陈天捏着电话,顿时奇怪:“这个周发权哪根筋不对了,竟然让我给他买酒买肉,还要我给他送去?” “我们两家本来没什么来往,就算上回喝了顿酒也不至于好成这样儿吧?” “况且你又不是我领导,还对我颐指气使的,叫我给你跑腿儿?有病啊?” 但陈天为人圆滑,这些话是不会说出口的。 只委婉的拒绝:“发权,我正忙着呢。” “你想喝酒自己去买呗,你们家离镇上集市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你骑个自行车很快来回了。” “我这在市区呢,离你那儿一个多两个小时的路程..” “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给我送了?” 电话那边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表哥,你不给我买酒不要紧。可七八年前被你撞死的那个农民,你有没有向他祭过酒水啊?” 陈天大吃一-惊,赶忙捂着着电话到个没人的地方,小声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周发权在电话那头一声冷笑:“我怎么知道的,你自己说出来的!” 看来这蠢货还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把这惊天大秘密说漏嘴的事儿,以后自己的吃穿用度,可不用愁了,要过上好生活了。 他咳了两声,妆模作样对电话里说:“表哥,不是兄弟我不给你保密,我现在呢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没人听到咱两的电话。” “所以你最好快马加鞭给我送些好酒好菜来,否则兄弟我保不齐什么时候,肚子里的酒虫作怪,脚软手软神经软,一个不注意把表哥你的秘密说出去。” “好好好!” 陈天听的冷汗直流:“你别冲动,我马上来。” 当他提着酒菜到周发权家时,刁从玉看见他都吃了一惊,一看提他带着大包小包各种酒菜,更是受宠若惊。 她不知道周发权威胁表哥的事,只当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表哥转了性子,竟然主动上门拜访? 周发权却一副理所应得的模样,接过酒菜递给刁从玉叫她去做了,他要和表哥喝两口。 席间,陈天求周发权别把这事儿张扬出去。 毕竟他现在干事的地方是国家级事业单位,待遇和福利都不是一般公司能比的,没了这个工作指定不行。 “要我帮你保密也不是不行,” 周发权就指着面前倒满白酒的三个大碗说:“只要你给我些封口费,再把这些酒喝了作为凭据,我就替你保密。” 陈天咬了咬牙,问周发权要多少? 周发权两根手指架在一起比了个十:“兄弟我前些日子和人打麻将,输了十万块钱。表哥你帮忙把这钱给还上呗?” 十万,对很多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好在陈天这些年做生意有点儿家底儿,当时就拿出去手机给他支付宝转了十万,随即咕咚咕咚喝了面前的酒,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陈天这人,其他方面是精明。 可一涉及到这件事就有点儿懵,因为是个阴影困扰他这么多年,他一想到这件事脑子就会短路,更别提从别人口中听到。 只想痛痛快快转了钱,了结这件事。 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 周发权在看到陈天这么痛快就拿出十万,这不出一小会儿的功夫就赚了十万块钱,心中那叫-一个激动。 同时在心里下了个决定:要抱紧陈天这棵摇钱树,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就这样,陈天被周发权讹上了。 周发权三天两头打电话叫陈天去他们家喝酒,当然每次都是陈天自带不说,酒足饭饱之余,还会敲诈陈天-笔钱。 数目大都十万到几十万不等。 刁从玉的香奈儿套装,也是周发权用敲诈陈天的钱买的。 而且陈天每回来,还只能笑嘻嘻的,假装两兄弟感情很好的样子,毕竟撞死人这件事不能张扬出去,打落牙只好往肚子里咽。 要钱的次数多了,陈天也急了。 他说自己不会再给周发权钱了,周发权就说要把这事儿张扬出去。 陈天--听就怂了,只好动用自己存了多年的钱来填周发权这个无底洞。 但欲望的深渊,是填不满的。 周发权胃口越来越大,陈天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下回周发权再打电话叫他送酒菜去乡下时,他没去。 本以为这样就能和周发权一刀两断,谁知过两天,周发权居然主动找上门儿,又讹了他表哥一笔钱。 还警告他,下回再叫他送酒菜不来,他直接向公安局检举陈天。 陈天做的工作属于铁饭碗,要是让人知道他肇事逃逸,铁饭碗不保不说,说不定还会牵连出其他事儿来,牢狱之灾之余,说不定会赔命。 他只好继续忍受周发权的敲诈。 就在上次那最后-顿酒席上,陈天哭着求周发权放过他。周发权不仅没因之前讹诈表哥那么多钱而感到满足和愧疚,反而又伸出两根手指头,说:”你再给我两百万,这事儿我永远烂在肚子里。” 当时陈天就急了,-拍桌子:“两百万,你还不如去抢。我撞死那个农民对不起他全家,我还不如拿这两百万去补偿那个农民呢!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自首,老子被你敲诈够了!!” 说完就怒气冲冲走了。 谁知,就在那天晚上,陈天发生车祸,也被撞死了。 听到这儿,我冷冷的斜睨周发权一眼:“难怪你被鬼缠上,活该该!” 这个周发权不求上进要老婆养就算了,还成天偷鸡摸狗无恶不作,讹诈这样的主意也想的出来? 现在陈天死后来报仇泄愤,我还真找不到什么阻拦的理由。 周发权本来一听附身的是表哥吓的瑟瑟发抖,在说完这些话时,又跟想起来什么似的,-一个劲儿的指着刁从玉:“不对!他不是我表哥!不是。” 我--听心下奇怪:“连我都认为这附体的是你表哥,而且它自己刚才也承认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他不是陈天呢?” 周发权却十分坚定,望向院子内正在磨刀的刁从玉:“不为什么,我说不是就不是。他别想冒充。” 这态度突然奇怪起来。 和刚才相比,不怕死了。 难不成认为附体的不是表哥,就不能杀他了么? 想到这儿时,他还冲出去拍了拍刁从玉:“哥们儿,别为难我老婆了。” “我知道你不是我表哥,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你找上我们,不过因为自己孤魂野鬼四处游荡,没人给你烧纸钱买祭品,你十分孤苦艰难,才想到装作我表哥来讹诈我对吧?” 刁从玉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周发权一见,以为自己猜对了,继续喋喋不休:“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你离开我们家,等下我们就给你烧纸钱,还给你烧间大房子和车子好不好,再加两个美女怎么样?” 与此同时,刁从玉抄起手边刚磨的菜刀,恶狠狠照着他肩膀给了一刀。 她声嘶力竭的吼道:“什么大房子好车子我都不要,我就要你的命!!!你非死不可!” 周发权猝不及防,侧头看自己肩上的伤口,顿时哭天抢,赶忙爬起来躲在我身后:“.肖大师,救命啊! 继续啊。 你不挺能的吗? 刚才还耍帅呢,现在这么怂? 第271章 蝴蝶效应 http://.biquxs.info/

周发权见我瞪着他,还委屈巴巴:“他真不是我表哥啊肖大师!” “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表哥生前和我说过,他撞死过人,手上有人命,就算哪天出意外死了也不过一命换一命,他不会找人报仇的。 奥,原来这么回事。 难怪你他妈信誓旦旦的呢。 可不是你表哥,也不代表不会害人啊? 刁从玉阴阴一笑,指着我说:“小兄弟,我知道你是走阴阳的。你手上的剑也厉害,我打不过,但我要你知道前因后果,你看看周发权这个贱人,还值不值得帮?” 那太好了。 一般鬼来寻仇,大多数不愿复说自己痛苦过往,也不愿讲理的,只想快点杀死仇人就走,厉害的甚至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像这位这么主动,我还是很乐意的,忙说:“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刁从玉将西瓜刀扛过头,依旧笑的阴阴的:“其实,他刚才说对了,我并不是陈天。” “那那那!” 周发权一见十分兴奋,指着他:“我没说错吧?” 我瞪了他一眼:“闭嘴。" 他才讪讪的,意识到不管是不是表哥,这东西都会要他的命。 刁从玉恶狠狠瞪了周发权一眼:“我不是他表哥,我是他表哥陈天七年前在农村大马路上撞死的那个人!叫我利哥好了。 竟然是七年前被陈天撞死的那个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十分不解:“啊....那什么,利哥。我还有个问题问你,照理来说,你因陈天而死,应该缠着陈天,甚至陈天的家人,怎么找上周发权了?” 利哥--听,跟想起什么十分厌恶的事儿似的,指着周发权恨的压根儿痒痒:“还不是因为这个狗东西。 周发权哭丧着一-张脸:“我做什么了?利哥你七年前去世,可不是我撞的你呀! ”的却不是你。” 利哥气极,指住周发权就想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但你比陈天那个肇事逃逸的,更不要脸更可恶更罪大恶极!” ”那什么?” 我一见说半天也没说出个原因,赶忙问:“利哥,你说周发权可恶你又缠着他想让他死,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如说说清楚好不?” 利哥这才定了定心神,表情有些绝望:"要不是周发权,我老婆也不会因为绝望,在几天前自杀了。” 啊。 我--听震惊了。 周发权更是手足无措:”....利哥,你老婆怎么死的可不关我的事啊,我都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老婆了,...你可别乱扣帽子!””我倒想。” 利哥恨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可要不是你这个狗日的敲诈陈天,还贪得无厌最后导致陈天车祸身亡,我老婆又怎么会绝望自杀?" 这话听着,怎么跟你老婆和陈天有一腿儿似的。 周发权也这么以为,--个劲儿的摆手:“利哥利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老婆和我表哥有一-腿儿,不知道你老婆是靠着陈天活下去。” “不过利哥,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绿帽子不能带。” “你这...这哪儿有为自己老婆和奸夫报仇的道理,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眉头一-蹙,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 果然,利哥一听这话就朝周发权脸上狠狠啐了一口:“你他妈放什么狗臭屁!?” “我老婆什么时候和陈天有一腿儿了?我老婆出了名的贞洁烈女,我死后她连个男人都没找过,一心一意吃尽苦头才把我儿子拉扯大,你他妈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 我也不明白了。 那到底怎么回事呢? 忙叫他:“你别兜圈子了,还是快说吧。” 利哥这才讲起前因后果。 正如前边儿说的一样,利哥是个农民,家中除了老婆还有个儿子。一家的经济支柱全靠利哥种田和跑活儿支持。 利哥死的那年,儿子才十-岁。 家中一下没了主力,儿子又还那么小。 利哥还以为老婆会改嫁,谁知老婆心如磐石要独自把孩子拉扯大。利哥欣慰之余原以为,那个撞死人的肇事司机会给他们转到设置以激活这样即使自己不在了,老婆-个人带孩子也没太大压力。 谁知,那个肇事司机根本没去自首,警察也没抓到。 家中没得到补偿,依旧一贫如洗。 她老婆为了维持生计和送儿子上市区读书,甚至有时候兼职打三四份工,到后来身体也累垮了。 可那个肇事司机呢? 撞死了自己不仅没有一-点儿愧疚,还守口如瓶。和以前一样吃喝玩乐,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当利哥老婆为了生计,一个女人在工地上去挑水泥,汗水掉在地上摔八瓣儿时,陈天正和一一帮老友胡吃海塞,吃完还搂着个靓妞儿睡觉。 利哥心中生气,就决定缠着陈天。 他要陈天运气越变越衰,做什么都不顺利,他要陈天主动承认错误,将撞死自己应有的补偿给家里送去。 可陈天这狗日的,运气是真好。 也不知道他祖宗十八代给他积了多少的功德,利哥缠了他七八年,却也只让他有小小衰而已,大运一点儿没受影响。 不过,这--点儿小小衰,倒给陈天的运气撕开了条口子。 正因为这小小的衰,陈天遇上了八百年没见过面也不愿意见的表弟周发权,还鬼使神差邀请他.上自己家喝酒,喝醉后还把--直埋在心里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撞死人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从此周发权就跟个吸血鬼似的敲诈陈天。 但也正因为如此,陈天运气越变越衰。 以前他鸿运当头,利哥根本近不了他身更别提让陈天看见自己。自从他被周发权缠上运气变衰后,陈天逐渐发现自己似乎见鬼了。 利哥还三天两头跑陈天梦里去索命,要他去警察局承认错误。 本来周发权最后找陈天喝酒次,陈天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去自首并且对受害人家属做出补偿的,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如果自首,要面对的不过是牢狱之灾和金钱的损失,可如果不自首,得被周发权敲诈一辈子,折磨-辈子。 结果那天,周发权看到陈天不给钱,心中不爽就猛灌他酒。 导致后来陈天晕晕乎乎,出事狗带。 可以说,陈天的死,周发权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 “你知不知道?” 利哥说到这儿恨的眼睛都红了:“今年我儿子刚参加完高考,家里没钱给他上学,我老婆本来之前就一身病,为了给儿子凑学费四处本奔走。” ”可没亲戚愿意借钱给她,都知道我们家太穷了,还不起。” “本来陈天去自首,我们家就能拿到一大笔补偿,儿子上学和两母子的生计也不用愁了。可陈天死了,没人给我们家补偿,我老婆也在借钱无望后,心灰意冷跳江自杀了。你说说,周发权,是不是始作俑者?” 我一听,沉默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挺沉重的。 第272章 知止之心 http://.biquxs.info/

毕竟真和他说的那样,最后一天晚上,周发权不心生怨恨给陈天灌酒,陈天或许不会死,他会去自首,然后利哥家拿刀应有的补偿,利哥老婆不会轻易结束生命。 毕竟-个女人,还在那么穷的环境,一个人拉扯大儿子有多不容易,想也知道。 这个周发权,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知止之心,陈天和利哥老婆的悲剧,甚至利哥儿子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毕竟从小父亲去世,在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时候母亲也自杀了,对一个刚成年的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精神承受力坚强的还好点,要是精神软弱,说不定会疯,一辈子都毁了。 这件事,我好像真的不能站在周发权这边。 虽说鬼害人是不对,但冥冥中的因果,都是自己招的。周发权贪得无厌,就要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 我这么想时,被利哥附体的刁从玉,已经持刀朝周发权冲过去了。 周发权见我无动于衷,知道我肯定不会帮他了,一边叫的跟杀猪似的一边往屋里躲。可刁从玉力气极大,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三两下撂倒周发权,就要跟杀狗一样一刀结果了他。 电光石火间,我一下想到个事情,赶忙喊道:“等下,利哥你其实有没有想过,你杀了周发权,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利哥一时没明白我什么意思,但手上的动作停了。 我见他愿意听我说,赶忙说:“你杀周发权泄恨报仇都无可厚非,但他死了。你儿子依旧孤苦无依,也没钱上大学不是吗?改变不了什么啊。” 利哥一愣。 “对对对!” 周发权一听,赶忙推了推身上的刁从玉:“哥!要不这样,你放了我,我来承担你儿子上大学的费用,怎么样?” “你?” 利哥怀疑的看向他:“你行吗?” “行行行,当然行。” 周发权为了活命,赶忙掏出银行卡:“我先前不在表哥那儿拿钱了吗?我花了些,还都存着呢!好几十万呢!” “那太好了。” 我一见,嘴角勾起一个笑:“利哥,不如这样,叫周发权把这几十万全都给你儿子,毕竟这也是敲诈陈天得来的。” “你呢,也就饶周发权条狗命,毕竟你们没有直接因果关系,杀人对你自己投胎转世也会有影响的。周发权,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 能捡回一条命,周发权求之不得。 赶忙把卡递到刁从玉手上:“利哥你就拿着吧,密码6个6。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吧,你也想下辈子投个好胎不是?” 利哥一听:“有道理。” 接过银行卡,就松开了周发权。 刁从玉站起来,跟我道了个谢,跟着一声闷哼倒在地_上。 我知道,他应该是迫不及待给儿子送钱去了,毕竟晚了,又不知道出什么纰漏。 周发权一见刁从玉晕了,赶忙爬过。 我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老婆呢。 谁知他只在女人浑身上下翻了起来,一边翻还一-边念叨:“东西呢?东西呢?明明刚才还拿在手上,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我去。 合着你他妈找银行卡呐? 别白费力气了。 刚才利哥走时,指定也把银行卡带走了,怎么还会留在附体的刁从玉身上。 刁从玉被周发权折腾醒了,-见自己衣裳不整老公还在自己身上,顿时羞的双脸绯红:“老公,你干什么呢?" 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 周发权却毫不客气甩了她一巴掌:“你他妈装什么呢?银行卡呢?“ 刁从玉突然被打,懵逼了,捂着脸哭着说不知道什么银行卡。 她刚才被附体了,带走银行卡的也不是她啊。 不过看刁从玉被打这架势,估计平时被家暴也习以为常了。甚至在她挨打后,看到周发权急的在原地跺脚的样子,还不顾自己刚被打,上去安慰他:“老公,你别急,什么东西掉了慢慢找,急坏身子可不好。” 咔嚓! 我的三观中,突然有些什么东西碎了。 周发权却并没有因为刁从玉,人不计较他动手而感到愧疚,反而一把将她推开:“你他妈死一边儿去,别挡着我找东西。” 刁从玉被推到在地上,眼泪汪汪一脸委屈。 但却丝毫没有怨恨周发权的意思。 我一见摇摇头,虽然不知道周发权这么个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吸引到刁从玉的,但看刁从玉的样子,她这辈子,是逃不掉了。 也不知道到底看上周权发哪点儿了? 不过这已经不是我能管的了,别人的人生我还能插手咋地? 就跟他们两口子说我要回去了。 刁从玉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土,又在她那身香奈儿里掏出皱巴巴的五百块钱,想想又一咬牙,从柜子里拎出一篮子鸡蛋递给我。 还说肖大师你别嫌弃,我就这点儿能力了。 我一看她也不容易,有个好吃懒做的老公和这么个一贫如洗的家,周发权以前敲诈陈天的钱刚也让利哥拿走了,以后的日子估计没以前好过,就摆摆手说算了。 之后我功成身退,出门回家了。 也不知道今天镇上着了什么魔,这还不到五点呢,街上一个人没有不说,连环城公交车也没看到。 家家关门闭户的,还有隐隐哭声。 我寻思这怎么了? 以前白火山的魔出来躲在渝州时都没见过这阵势,大伙儿还是该咋地咋地。现在魔都团灭了,渝蜀两州是儿最安全的地方,怎么反而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 果然我一回到门面,谢思飞就告诉我出大事儿了。 我们镇上的人在一夜之间,都得了瘟疫。 我吓了一大跳,忙问怎么回事? 第273章 人面豆子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一摊手就往我跟前儿递了个东西,我一看他手上躺着个豆子,青色的,开口处夹杂着些红,云豆大小。可豆子上的花纹,竟是一张人脸。 他说昨天晚上我们没在镇上,据居民们说半夜下了场雨,雨停后街上长满了这种豆子。 本来大伙儿看着这些豆子青青的像翡翠一样,那上边儿点缀的红也格外好看,而且豆子上的花纹还像人脸,抱着看个稀奇古怪的心态瞅瞅。 结果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句这豆子能不能吃啊? 以前西红柿刚从欧洲传过来时没人敢吃,螃蟹张牙舞爪的也没人敢吃。可结果自从第一个人试吃后,再也欲罢不能。 这豆子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的,说不定也好吃呢? 大伙儿一听觉得有道理。 纷纷拿了些豆子回家煮,味道还挺香的,吃起来像菱角绵绵糯糯的,却又不似菱角寡淡无味,有一股独特的清香。 大伙儿都说好吃。 有人还专门把豆子拿到食品检测中心测试,测试说这是一种没见过的品种,但营养价值丰富。 他们就跟捡到宝似的把街上豆子全薅回去了。 谁知一到下午,有些吃豆子的人就开始浑身乏力,头晕恶心。 最开始吃豆子那批人中好几个已经被送去县医院紧急救治了,医生说这是种瘟疫,问他们吃了什么。 他们就想到早上捡的豆子。 想把豆子拿给医生看,谁知那些豆子跟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不见。 而且由于这种瘟疫以前没出现过,医院一时间也束手无策,只能保守治疗,而且很大可能治不好。 那些吃豆子患病的人,去世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镇上这才家家关门闭户的,一来是怕被这种病给传染了,二来那些已经得病的知道自己治不好,在家哭呢。 我一听原来这么回事:“对了,花蝴蝶不是道医吗?医生束手无策,她应该有办法,走问问她。” “哎哎哎!” 没走两步我就被大光头给拉回座位了:“她被她爸爸叫回华南了,早上你跟刁从玉走没多久她就接到电话,紧急飞华南了。师兄你没发现进来这么久,没看到花蝴蝶影子吗?” 我四下一瞅,还真只见泱泱在老头书桌上写字,江司辰躺着玩儿游戏,没有庄化蝶。 难怪呢。 我说怎么有点儿冷冷清清的,原来少个人。 赶忙给花蝴蝶打电话。 她听见我声音还挺高兴的,说他们华南庄家一年一度的家族大会要开始了,而且正好碰上点儿麻烦事要她回去一同解决,今天早上走的急,没来得及跟我打招呼。 又一听我说瘟疫,语气顿时凝重起来。 问我知不知道人面豆。 我说难道不是我刚才看到这种豆子,青青的色如翡翠又夹着红,外形格外讨人喜欢。 她说这种豆子其实是有来历的。 顺治年间,山东胶东爆发于七起义。 战乱过后,百姓伤亡惨重,尸横遍野。 第二年,当地田里长出的黄豆形似人脸,五官俱全,男女老少皆有,美丑不一,颈部以下隐隐还可以看见斑斑血迹,当地人将这种豆称为人面豆。 但不管黄豆青豆,只要长出人脸的豆子,都称之为人面豆。 这种豆子是由人惨死后的冤魂所结,豆子上那些红痕就是人惨死时的伤痕血迹。 古代战争爆发后必生瘟疫,因为战场死人太多尸体腐烂生臭生毒,被风一吹散落千家万户,故而成病。 人面豆由冤魂血肉所结,自然带瘟疫尸毒。 吃下去能不得病吗? 我赶忙问有没有得治。 花蝴蝶说:“当然有啦!只要用龙脑树上结的瑞龙脑切片烟熏,再配上我华南庄家的独门秘药,自然能药到病除。” “那还等什么!?” 没等我说话,谢思飞已经一嗓子嗷嚎开了:“快把药和那个什么瑞龙脑给寄过来呀!” 我也深以为然。 虽然花蝴蝶不在,可只要有药我们玄微堂另外几个人可以出去跑腿发药,总好过在这儿干等庄化蝶回来。 可花蝴蝶一听却声音低低的:“对不起守一哥,药我虽然有,但没有瑞龙脑。” “这种东西是唐代时交趾国进贡给皇帝的,说是只有积年的老龙脑树上才有。传闻这种树在海上仙山,缥缈无踪迹。平常人根本找不到。” 卧槽! 我一听顿时呼啸了:“那怎么办?” “当今世上就没有人有这种东西了?” “有是有。” 花蝴蝶支支吾吾:“不过我们也拿不到,守一哥,你还记在去三危川的火车上,那三个怀了孕的大肚子男人吗?” 我一下想起他们齐刷刷的穿着白衣服,喝蒲桃糖酸钙的形象。 赶忙问花蝴蝶:“不会瑞龙脑在他们手上吧?” 电话那边花蝴蝶嗯了一声,说:“他们是云州岛的人,云州岛本来就靠近岛上仙山。岛主史闻天更是有手行风走浪的绝技,传闻他经常出入海上仙山,手上有不少龙脑。” 谢思飞一听:“这龙脑在他们手上,可怎样才能得到呢?” 这也是我想的问题。 毕竟我们和我们镇上的人和史家无亲无故的,别人怎么可能把那么珍贵的东西拱手相送,况且去三危川时,我们和那史家三兄弟还有点儿矛盾。 对了! 史家三兄弟! 我一下想着他们不是大肚子吗? 当时我给他们看面相说乱星飞入子女宫,他们怀的邪胎,都一年也生不下来。 史家是道门世家,却也束手无策。 岂不说明他们即使能行风走浪的老岛主,可能只是在猎奇方面功力深厚,驱邪不咋地呢? 要是我能帮他们驱了这邪,救他们一命,那这瑞龙脑不是唾手可得吗? 可我他妈上哪儿找砍刀三兄弟去啊? 云州岛远在千里之外的海上,而且还虚无缥缈难寻踪迹,恐怕等我找到再帮他们驱邪拿了龙脑回来,这镇上的人都死光了。 花蝴蝶赶忙叫我别急,说还有一个地方,可能也有龙脑。 凤池天师府。 这可是近百年来道门新组建的统摄天下道事的府邸,不说无奇不有怎么也能海纳百川吧。有个龙脑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 我一听这可行。 凤池天师府就在蜀州,我坐动车一来一回要不了三十二小时吧。 而且他们的责任就是拯救黎民苍生,现在我们镇上的老百姓须要龙脑救命,他们没理由不给吧? 对对对,我得弄清楚前因后果,上凤池天师府要龙脑去。 就跟谢思飞说这件事有些奇怪,怎么下了场雨后街上就莫名其妙长出那么多豆子呢? 毕竟到时候大天师追问来龙去脉我总得说个清楚吧。 第274章 生魂收步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说他还真打听了。 原来昨天晚上下雨在后半夜,雨没下下来之前格外烦热,很多人推窗纳凉,就听见个小孩儿鬼喊鬼叫,说街上有东西在走。 街两边的居民探头一看,只见昏暗的灯光照着地面,街道空荡荡的哪儿有什么东西在走。 可小孩儿不依不饶,说真的,有人,有个很恐怖的人在街上走。 与此同时十里八村儿的狗都不约而同汪汪汪叫。 那阵势,好像以前农村的收脚步。 民俗传说人死前几天生魂就已离体,活着的只是个躯壳。这生魂会在肉体阳寿彻底耗尽之前周游世界,去所有生前去过的地方再走一遍,称为收脚步。 脚步一收完,人就会立刻去世。 过去村儿里有狗通宵达旦叫个不停时,老人都会说这是有人在收脚步,要死人了。 果不其然,过个两三天就会听见附近村子谁谁谁死了。 昨天晚上街上的人一听狗叫,想着莫不是要死人了,有人在收脚步? 因为收脚步的生魂只有狗和长了阴阳眼的人才看的见,居民中有好事的说那小孩儿能看见,一定是因为没满十岁,眼睛还没关上。 就问街上走的人什么样儿。 那小孩儿就说是一大群人,但其中有个穿红袍子的女人最特别,她走在最前面,袍子破破烂烂的,长度只拖到小腿脚踝。 打着个赤脚,每走一步,都有数不清的血从她袍子滴下来顺着腿流下去,在地上印出一行血脚印。 当时大半夜的,狗又叫的厉害。 居民们听了这话直打冷战,都说小孩儿会吓人,个个讪讪回去睡觉。 之后就下雨了。 后面的事我也知道了。 早上大伙儿起床发现街上长满了豆子,还是奇形怪状抓人眼球的人面豆,大伙儿吃了这豆就得了瘟疫。 我想着这瘟疫可能跟那个女人有分不开的联系,她可能是瘟疫鬼什么的。 就叫谢思飞把那小孩儿找来。 不一会儿大光头就牵着个娃娃回来了儿:“师兄人来了!” 我一看那小娃儿,嚯! 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不是那天在儿沉龙桥三口九拜,给桥上系红缎子,认桥当爹那小孩儿吗? 听说他全家都被邪物害死了,好在他认了沉龙桥上几条过江龙当干爹才保住性命,现在跟着后街的庙祝过活。 庙祝给取了个名字叫小鳞。 或许因为身世不幸,这小孩儿性格也比其他同龄人沉稳。 一听我问怎么回事,就原原本本把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还真跟谢思飞讲差不多,那个红袍女人听起来像个领头的。 我想她可能是个瘟疫鬼王什么的,就问那小孩儿:“你说红袍女人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是什么人呢?” 小鳞四下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我只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跟在红袍女人身后的,都是我们镇上的居民。有百货店的黄老板,超市李老板,烤鸭店吴掌柜,你隔壁的刘老板两口子,平时老欺负的小伙伴虎子和他妹妹,好多好多人。只要是我们镇上的,都在。” 我一听后背顿时起了阵鸡皮疙瘩。 这..这是生魂收脚步啊? 红袍女人是瘟疫鬼的话,岂不说明跟在她身后的都是即将因瘟疫而死的人?一个镇上的都在,岂不是一个镇上的人都要死? 我就问小鳞:“那你看见我没有?” 小鳞摇摇头:“你...你没在,你和他们都不一样。还有你店里的这几个伙计,我都没看见,你们和镇上的人都不一样。” 我一听,我没在必死的行列。 这岂不说明我可以救他们一救。 花蝴蝶通过电话听到我和小鳞说的,也想到个办法:“守一哥,有个办法,你不用去凤池天师府找龙脑也能救他们。” 我忙问什么。 她说:“毒蛇三步之内必有解药,瘟疫也一样。那个女人是瘟疫鬼的话,你只要捉住她,拔了她的头发烧成灰,将这灰和我明天给你寄来的药给镇民熏上,瘟疫即刻就好。” “真的?” 我一听大喜过望:“这个办法好,既能消灭瘟疫鬼,又不用让镇民吃药。省得别人不相信,免去多少麻烦。” “不过,” 我旋即又想起个问题:“上哪儿去找瘟疫鬼呢?” 小鳞就拉了拉我:“我知道。” “现在镇上很多人得了瘟疫愿出门,医生说他们活下去的时间只能按天算。其实有些人已经快到头儿了,我看见红袍女人在那些人家门口晃。” 我赶忙叫小鳞带我去。 正好这会儿天也黑了,死亡氛围一笼罩,街上显的阴森森的。 小鳞拉着我来到粮站边上,指着那个绿色的牌子:“下午我看见红袍女人站在这家门口,跟着他们家病情就严重了。看命灯,他们应该活不过今晚。” 我大吃一惊:“你能看人寿命几何?” 小鳞点点头。 我顿时吃惊不已:这孩子不简单啊。 不过这会儿可不是惊叹的时候,又一看那绿色牌子上写着昌野药房几个字,心想这瘟疫鬼还真他不傻,先杀镇上的医生。 医生死了不就没人用药了么? “那东西来了!” 我正这么想时,小鳞一声惊呼,拉着我就躲到花台后面。 这花台很大又花木茂盛,遮住我两个没问题。 透过花木之间的缝隙我朝昌野药房门口望去,却只见药房门前空空如也,哪儿有什么红袍女人? 就问小鳞:“东西哪儿呢?” 小鳞一脸你看不见吗的表情:“就在门口的水泥电线杆子下边儿啊,她正仰着头张着嘴楼上看,橘黄色的灯光洒在她脸上,她五官都没有,脸上就四个儿洞洞。” 卧槽! 真的吗? 我再看看。 我一听小鳞这么说,又凝气上眼朝电线杆子处望去,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要不是那电线杆附近有几丝红气,我都快怀疑这小孩儿是不是忽悠我来着。 与此同时我心就凉了。 这红袍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连我以用望气的方法都看不见,还是说我修为不够,没到那个能看出她的级别?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多想了。 电光石火间小鳞已经拉了拉我:“哎哎哎!昌野药房的老板和他老婆出来了!” 我一看还真是出来了。 不过是从关的严严实实的铁卷帘门后直接穿出来的,出来后还脚跟踮地,跟香港经典鬼片里那些死人走路一模一样。 跟着他们就像被人召唤一样,一前一后,亦步亦趋朝镇口走了。 “大哥哥!” 小鳞一见十分着急推了我一把:“你快追呀!那个女人把他们两口子带走了!” 我拔出天心斩龙就追了上去。 小鳞跟在我身后:“大哥哥,她在你后面!!!” 我毫不留情反手就扫了过去,与此同时只听小鳞大喊:“小心呀!又到你前面了!” 一股强大的煞气扑面而来,冲的我面门生疼。 我挥剑也没剑仙那么利索,慌忙掏出怀里的吞星盘就挡了一下,只听“敖嚎”一声惨叫,吞星盘底部的黄光像利剑一样射出去,在我面前不远处的空气中炸开了。 跟着就见盘底一道红色衣袂一闪而过。 再照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禁心里一凉,这吞星盘是照魔的,连白火山的魔在它面前都无所遁形,这红袍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比魔还厉害? “哎呀!大哥哥!” 小鳞已经跳着追了出去:“那个女人跑了!还把药房老板两口子也带上了!” 我赶忙跟过去,却见小鳞穿过牌楼出了镇口,直直来到沉龙河边,这会儿正站在桥上对着滚滚东逝水发愣。 一见我来,指着河水眼巴巴的:“大哥哥,她跳下去了。” “那不正好吗?” 我想着这沉龙河是六条过江龙的地盘,当初和清秋面对面时它们是何等嚣张,还降伏不了个瘟疫鬼,就叫小鳞:“你的几个干爹不在河里吗?快叫它们帮忙啊?” “它们...” 小鳞结结巴巴,沉吟了半晌才说:“它们也打不过那个女人,而且,它们不敢拦她。” 我:“.....” 连面对清秋都不怂的过江龙,竟不拦个小小的瘟疫鬼? 难不成我判断错了,她不是瘟疫鬼? 那她到底是个东西,既能散播瘟疫,又让六条过江龙都不敢拦她? 第275章 扑了个空 http://.biquxs.info/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女人到底什么身份的时候,问题在于:之前我还想着花蝴蝶所言有理,抓住红袍女人将她头发磨成灰就可解疫症。 可他妈我现在连别人的踪迹都看不见,还谈什么抓? 这不让人从眼皮子底下给溜了么? 回去跟江司辰一说,江司辰觉得可能是那红袍女人等级太高了,而我只不过是个地字四钱的相师而已,自然看不见。 想和她打上交道,得升阶。 我一听,寻思之前也做了不少好事,应该也积了不少功德吧?咋还没升,还在地字四钱扑腾呢? 江司辰看了我一眼就说快了,已经到临界点了。 再有件功德就能升地五钱了。 可这个节骨眼我上哪儿找件能让我升地五的功德去? 等我找到了,估计镇上人都凉完了。 又一寻思,对了,江司辰不是有天眼呢嘛? 我这眼睛不够,江司辰的总够级了吧? 就让江司辰跟我一起抓那个东西去。 谁知江司辰还没说话,泱泱就已经出声反对:“不行,他的天眼看到的天机太多,是不能随便涉足因果的,否则就叫泄露天机,要遭天谴的。” 得! 这死丫头,前儿谢思飞说她喜欢江司辰我还不信呢,这都开始护犊子了。又一想我还真不能让江司辰遭天谴。 算了,我还是去凤池天师府找大天师借龙脑吧。 江司辰这货也不算完全丢下我不管,一听就说开车送我去,叫泱泱和谢思飞留下看门面,顺便看顾镇上的情况。 不过我有点儿担心开车慢,好在江司辰知道条近道,很快我们到了蜀州。 到山上时已经凌晨五点。 远远就看见凤池天师府的朱漆大门和门口大红灯笼,一群人在门口推推搡搡,好不热闹。 我一见顿时奇了怪:“这天师府的人都不睡觉的么?大半夜还玩儿龙灯呢?” 又叫江司辰:“走,过去看看。” 一走近,就听见个女天师的声音:“你们也太不像话了,这里是凤池天师府,岂容你们这样闹腾?” 跟着又响起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凤池天师府怎么了?” “你们可别忘了当初成立这里的宗旨,那是接替张天师府代管和照料天下道门的。我们身为道门中人,现在都这样儿了,你们也不闻不问,还叫什么照管?” “有你们这么照管的吗?” 天师中有个男的二十出头,面容青涩稚嫩,一看就没怎么经历过事儿,应对不足,一听这话语红着脸大声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大天师出门不在家,已经赶去黄言山附近的地界儿封魔去了!” 卧槽!大天师不在? 那我们岂不扑了个空? 又一个熟悉的男人声响起:“大天师不在,别的天师也不在吗?” “常听说凤池天师府的主事大天师是个带天字九钱的女人,偌大的凤池天师府除了她,难道找不出个能医我们兄弟的人?你们风池天师府的名头,就靠一个女人撑着?” 天师们一听都动了气:“不是和你们说了吗?凤池天师府地字以上的天师都随大天师一起前往黄言山封魔了!哪儿还有天师在?” 那男人不依不饶:“不是说,凤池天师府有个叫庄化仪的,是华南庄家的道医么?天师不在,叫道医给我们治也行!” “你们怎么听不明白?” 刚才那面容青涩的男天师腰间三个铜钱晃晃悠悠的:“天师们都出外封魔了,道医还会留在府邸吗?自然是随侍医药去了!” 那男人一听,捏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么说,凤池天师府有本事的天师,连同十二长老都一个不留,全部赶往外地封魔去了?” 天师们没明白男人的意思,其中一个女天师还白了他们一眼:“不然你以为呢?” “哈哈哈!” 问话的男人突然狂笑,意有所指看着他们:“这么说,凤池天师府没人啦?!有本事的都出去了!留下你们这群菜鸟?!” 女天师刷一下就把朱砂明月剑给抽出来了,横在身前:“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凤池天师府,休得放肆!” “呵呵呵!” 男人不屑冷笑几声:“就你们这群挂着两三个铜钱甚至一个铜钱的菜鸟,能拿我砍刀三兄弟怎么样?你们怕是没听过我云州岛史家的名头!?” 砍刀三兄弟?云州岛史家? 我定睛一看,卧槽! 还真是那三个大肚子。 不过这会儿他们兴许是怕凤池天师府的人看出来,每个人穿了件儿宽大斗篷,头上还带着蓼叶斗笠,一副遮的严严实实的模样。 辛亏我长了双相师的眼睛,否则一时还真难凭五官认出他们。 这会儿三兄弟中的老大气势汹汹的,握住女天师递剑过去的手用力一捏,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折伴随女天师一声惨叫,就被史家老大恶狠狠一拧,像扔死狗一样扔在地上。 跟着就见史家老二穷凶极恶警告道:“我砍刀三兄弟今天是来求医的,凤池天师府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医好我们的邪病,否则我屠了你们这狗屁天师府!” “你敢!” 男天师一听:“你就不怕动了我们,大天师回来找你们算账?” “算账?” 老三一声冷笑:“我们砍刀三兄弟命都快没了,还怕她算账。反正横竖要死,不如大开杀戒来的痛快。以后世人谈论起来,我云州岛史家三兄弟灭了凤池天师府满门,说不定还因此扬名立万呢。” 说着顺手又将那群天师中的一个撂倒在地。 一看他们还真束手无策,天师府也没人另外的人出来应对,又见那些小天师个个跟待宰羔羊似的,顿时大喜过望:“哈哈哈!可以大开杀啦!” 三兄弟齐刷刷的不知从哪儿抽出把九环大砍刀,就要挥刀砍死他们。 “等一下!” 我他妈赶忙冲出去:“你们这三个孕妇还是不是人!?” 砍刀三兄弟一听孕妇两个字明显愣了一下,看见我后眼里更闪过一丝惊诧:“是你!?” “没错!” 我背着手:“我记得不久前你们三兄弟还在去三危川的火车上,要和凤池天师府一起封魔。怎么才十几天时间就跑来跟天师府这些小天师为难,还想大开杀戒?” “关你什么事?” 史家老大首当其冲:“你又不是凤池天师府的人,用你为他们出头?” 我一听,把那四个九圣道统钱往他们跟前儿一抖:“世人皆知阴阳先生挂钱,唯凤池天师府挂九圣道统钱,我凭什么不能为他们出头?” 三兄弟一看那钱还镇真写着我的名字,脸色不由露出几分忌惮:“还真是他的。” 不过依旧死鸭子嘴硬:“那那那...那又怎样?别以为你看相厉害功夫就比我们厉害了,告诉你我三兄弟的大砍刀可不是吃素的,小心叫你变成刀下亡魂!” 说完还抡得刀上铁环哗哗作响。 我却不屑一笑:“这么个破铜烂铁,留着做辣条时切大刀腰片儿吧。” 不是我吹。 这三把烂东西在天心斩龙面前连渣渣都算不上,一剑下去管叫他灰飞烟灭。 三兄弟却愤怒不已,齐刷刷把斗篷一掀扔在地上,挺着三个大肚子恶狠狠的:“听你这意思是很看不起我们!?” “替人出头是要凭实力的,先吃老子一刀!” 说话间一把大砍刀奔着我就来了,我也早做好了他们会对我出手的准备,一见这阵势抽出天心斩龙一挡,那把大砍刀就拦腰断成两截儿。 出手的老大目瞪口呆:“你....你这是什么法器?” 我也不怕告诉他们:“天心斩龙剑。” 他们顿时变了脸色:“不会是传说中李天官那把剑吧?” 我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站在那儿,他们就忌惮起来,脑袋凑到一处开始商量:“这小子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不会真是天心斩龙剑吧?” “哎呀!你管他是不是?” 老二拍了老大一下:“是不是咱都打不过,看来咱们今天大闹凤池天师府,想给容羡那娘们儿来个后院起火,煞煞她威风有点儿难了。” “对,” 老大一脸沉重:“我刚刚砍他的时候明显感觉他行气强大,至少比我厉害。这小子哪儿练这么好的功夫?” “哎呀!你们还管什么功夫?” 老三急道:“依我看我们现在还是别跟凤池天师府闹的太僵了,你说我们今天要是把它团灭了还好,可偏偏杀出个肖守一,再闹下去,这事儿传到容羡耳朵里,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那撤退?” “嗯,” 老三坚定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老史家还等着咱们把命保住后继香灯呢撤退!” 他们以为话说的小声我听不见,殊不知因为心斋行气的关系我耳朵异常灵敏,这些话被我听了个一字不落。 这会儿我见他们老大从人群中直起身来就给我赔了个礼:“那什么,肖守一对吧?误会误会。我三兄弟就是求医心切,冒犯了。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大天师吧?” 第276章 少女羽衣 http://.biquxs.info/

我看向那群小天师:“这你得问他们。” 小天师被他们欺负的憋屈不已,个个横眉竖眼的瞪着他们,那个刚才被打伤的女天师更是咬牙切齿:“不会——才怪!” “等大天师回来,我第一个向她揭发今天这事,看她不把你们皮揭了。” 史家三兄弟一听,额上青筋直跳。 但老三还是拉着另外两个装模做样给道了个歉,双手放在胸前对天师们行了个道礼:“对不起,冒犯了。” “都是道门人,别放在心上,我们先行一步。” 说完捡起兜里穿上,转身就走。 受伤女天师想追上他们仔仔细细讨个说法,却被三钱男天师和其他人拦住:“算了。” 男天师又走到我面前见了个礼:“这位先生,我叫立心,你也是我们天师府的吗?怎么从未见过?” 我赶忙介绍自己叫肖守一,人群中就炸开了:“是那个放出魔的肖守一。” 哎呀我去! 这事儿不都翻篇儿了么?白火山魔都团灭了还提它干什么?我都懒得抗议魔不是我放出来的了。 与从同时离我老远两个女天师还在交头接耳,天师高髻上银视晃晃悠悠,其中一个道:“他来干什么?” 对了,我来干什么? 我他妈来找大天师借龙脑啊! 可大天师不在啊! 电光石火间我想到个事儿,赶忙冲还没走远的史家三兄弟喊:“等一下!!!” 远远就见他们三人不约而同,隐忍的捏了捏拳头,估计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半晌才转过身来,面色不悦的问我:“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 我赶忙跑过去:“就是想帮帮你们,你们这肚子,还想不想好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我说:“这样吧,我帮你们治好这肚子,你们也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三兄弟一听有来有往倒松了口气,没问什么忙,只惊讶道:“你帮我们治?这可是邪病,你会吗?” 我说正因为邪病才要驱邪啊,你们来凤池天师府不就是为了驱邪的么? 老大一听:“也对。” 二弟也想了一下:“反正走了那么多地方,试过那么多方法也不差这一个。老三,咱们就让他试试吧呃,死马当活马医呗。” 三兄弟中明显是老三话事做主。 考虑了半天才道:“试试是可以,不过你行吗?” 什么叫我行吗? 我就和江司辰跟他们一起下山找了个地方坐下,才问:“你们这大肚子怎么得来的,说说原由,我指定把你们治好。” 三人顿时面露难色。 “怎么了?” 我一看他们羞于启齿的样子,正色道:“你们可别讳疾忌医啊!什么都别隐瞒才能找出源头,看你们的面相求医问药走了这么多地方,没一个把你们治好的,就是不知道你们病因所在吧?” 三兄弟惊噩抬头,估计想问我怎么知道。 又一想我会看面相,就说对啊,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让他们说。 等他们讲完我才知道,合着这三人不肯开口是因为觉得这事儿丢脸,而他妈不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啊! 怎么回事呢? 这三兄弟不是云州岛主史闻天的儿子吗?史家家训从来都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不许兄弟间不和睦,尤其没结婚前,做什么都要在一处。 因此养成三兄弟形影不离的状态。 去年这三兄弟在岛上游玩时不小心闯入个地方,那地儿到处都是草桩。 三兄弟走累了,就想坐下来歇歇脚。 刚坐下,一个穿羽衣吊带的姑娘就从他们面前走过去,这姑娘生的面若桃李,身姿婀娜。尤其那清清瘦瘦却又前凸后翘的身材,看的三兄弟欲罢不能。 又一见四周没人,三兄弟色心大起,竟轮流把那姑娘按在草垛里给那啥了。 妈的真是做什么都要同步啊。 之后那三兄弟还生怕姑娘哭闹,打算事后杀了她灭口,反正这云州岛也是他们史家的地盘儿,想咋就咋。 谁知那姑娘不仅没哭没闹,还挺迎合他们。 事后三兄弟本来想问姑娘叫什么名字,打算娶她进史家当个类似于古代的通房丫鬟什么的。谁知一扭脸儿那姑娘就不见了。 三兄弟当时不以为意,还以为那姑娘是因为认识他们,惧怕他们“地头蛇”的威名才不敢反抗,又怕被他们纠缠上才偷偷跑了。 谁知没过多久,三兄弟就发现问题来了。 原本扁平的肚子竟然跟女人怀孕似的渐渐隆起,还随着月份的增大而增大,去医院一检查,他妈的居然怀孕了。 还好当时检查的地方是他们史家的私立医院,否则这事儿早上全国新闻了。 岛主史闻天听了儿子怀孕的丑闻也震惊不已,尤其三个儿子一起怀孕,简直快把他的老脸都丢到红海去了。 他是道门世家出身,知道世上男人怀孕少之又少。 三个儿子这样,一定是邪物在作祟。 可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做了多少驱邪仪式,肚子根本一点儿消下去的意思都没有。而且月份大了,三兄弟还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时不时在踢自己。 这令身为男人的他们感到耻辱。 可胎又打不掉,就算用了先进的流产仪器,把那团粉呼呼的肉绞的粉碎,第二天胎儿依旧会完好无损回到身体里来。 而且每打一次胎,肚子里的孩子就踢的越厉害。 后来就跟踢皮球似的根本止不住,在肚子里闹得三兄弟命都差点儿没了半条,还依旧不消停。 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个方子,说喝三星牌儿蒲桃糖酸钙可以止痛。 他们才迫不及待买回去试试。 一喝还真有效哎! 之后去哪儿都随身带着几盒蓝瓶儿的蒲桃糖酸钙。 我一听,心想难怪我们第一次在金华山脚下见这三兄弟时他们都捏着个蓝玻璃儿在吸呢。 当时我还纳闷儿,心说这东西不是小孩儿补钙用的吗?三个大男人怎么喝上了? 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再一想史家三兄弟遭遇这事儿,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呢? 《搜神记》上说:古代有个农民在田间劳作时,见一群白毛鸟儿飞落,掉在地里变成一群妙龄少女嬉闹。 农民爱其容貌,就把其中长的最好看的少女羽衣给偷偷藏了起来。 后来嬉戏完毕,其他少女都穿上羽衣变成鸟儿飞走了。 唯独最美丽那个找不见羽衣,急的直掉眼泪。 农民一看就走出去,少女问他看见羽衣了吗? 农民说你嫁给我,给我当媳妇儿,我就告诉你羽衣在什么地方。 少女无奈只能答应,跟着农民回家,三年就生了两个女儿。 农民生怕少女跑了,还经常看着她。 久久见少女逃跑的心思也淡了才敢下地干活,一天少女就趁农民下地的功夫,教唆女儿去问农民羽衣在什么地方。 农民对女儿没防备,就说在草堆下藏着呢。 女儿跑回去告诉少女,少女就找出羽衣穿上,变成鸟儿飞走了。不久后又回来把两个女儿也接走了。 而《阅微草堂笔记》上说:开封有个书生姓吴,进京赶考儿路过一寺庙,与一女子欢好,知其是狐仙也不害怕,甚至还觉得狐仙来去无踪不为人知,自己占上大便宜了。 谁知不久竟然怀孕,肚大如斗动弹不得。 孕中常见狐仙变成的美貌妇人提着个小篮子来看他,叫他一定要给自己生个乖孩子呀。 书生害怕却又不敢反抗。 一直怀了好几年,狐仙才带来几个小姐妹说孩子快生了,请她们为孩子接生。 那几个小姐妹就剖开吴生的肚子从里边儿取出几只小狐狸,而吴生早就死了。 史家三兄弟的遭遇,咋那么像两个故事的结合版本呢? 什么情况这是? 第277章 鸟雀龙王 http://.biquxs.info/

砍刀三兄弟又说现在那姑娘还跟着她们,和故事里一样,天天叼点儿东西来看他们,嘱咐他们好好养胎,生几个漂亮宝宝。 别看他们刚才在凤池天师府门口挺牛的,等下回了住处,一准儿要死不活。 我一听说这样,我跟你们回去看看。 一会儿我们躲在暗处,看看那东西到底什么来头。 对症下药。 三兄弟一听也对,就带我们回了住处,天师府下边一个小客栈。 我和江司辰躲在衣柜里,不一会儿还真见门口闪进来个少女,一见三兄弟笑眯眯的:“三位夫君上哪儿去了,可让我好找。” 少女背对着衣柜,我只看见她和三兄弟说的一样,身姿纤细,穿一件淡鹅黄羽衣吊带和罗裙,挽在脑后的发髻上也点缀着羽毛头饰,难不成是只鸟儿? 三兄弟顿时瑟瑟发抖。 半晌老大才壮着胆子咬牙切齿道:“我们..我们不想见你,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嗯?” 少女鼻子里发出个不悦的声音,身子一侧,两只清瘦的胳膊就轻轻挂在老大的脖子上:“在云州岛草垛要我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声音风情万种,只怕在不知道她是个邪物的情况下,任何男人都要酥上一酥。 现在我透过衣柜缝隙正好看见少女的侧脸,只见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皮肤洁白,粉面含春,鼻腻鹅脂,长眉入鬓,丹凤眼,一副中国古典美女的模样。 但那高高翘起的丹凤眼眼角,一看就不好惹。 史家三兄弟听她这么说更羞的无地自容:“对啊!当初在云州岛要不招惹你,哪儿有今天这事儿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少女一听更不悦了:“听你这语气,似乎认为怀上我的孩子很耻辱对不对?” “告诉你们,要不是那时本座和人斗法时伤了元气,不幸困在云州岛出不去,而生育之期已到,我才不会选你们这三个丑八怪。” 三兄弟一听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听她这话里的意思,是主动挑上他们兄弟的? 估计当初强了这少女时,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殊不知自己才是被强的那个。个个欲哭无泪,不知做何表情。 “行了行了。” 少女从老大身上起来,转身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纤纤玉手拉过鬓边一根柔黄羽毛一边轻轻抚脸,一边懒洋洋宽慰道:“能为本座生孩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福气,你们就别哭丧着个脸了。” 又沉着脸警告:“怀孕期间孕妇心情不好容易影响胎儿,你们本来就生的丑,到时候再因为你们生的孩子丑了,本座要了你们的命。” 三兄弟估计这会儿脑袋嗡嗡嗡的也没听清楚她说啥,只听见要命两个字,吓的妈呀一声,对着衣柜吱哇乱叫:“肖守一,你再不出来我们可要死了!!” 少女凌厉的目光对着衣柜就扫了过来:“有人!” 妈的! 都露馅了我也藏不住,眼看着少女的利爪逼近,我将天心斩龙一抡,对着她就砍了过去。 只听“啊!”的一声,一个东西掉在地上,定睛一看是个人手,落地的同一瞬间变成个褐色的鸟爪子。 我不禁朝少女瞅了一眼:“还真是只鸟成精了?” 少女似乎没想到我的剑这么厉害,捂着手,表情凶神恶煞的瞪着我,恨不能将我杀之而后快:“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你才是东西。 不过我这会儿不是来吵架的,这话没说出口,只好言相劝道:“这位鸟大姐,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人,你和他们生的孩子会是什么东西?况且你们基因不同,他们是生不出你的孩子的,不如早点把孩子从他们身上带出去,另外找个能生养的爹去吧!” 谁知少女俏脸一沉:“我看你就不错。” “你生的好看,还有你身边的小哥儿。可比这三个丑八怪好看多了,你们想救这三个人对不对?” “这样吧,佛祖当年尚且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不如你们学佛祖牺牲自己,你们来为本座生孩子,本座放过他们呀!” 卧槽! 看不出来你个鸟成精,知道的还挺多。真他娘的可谓老母珠带凶罩——一套又一套啊! “好好好!” 我还没说话,史家三兄弟已经迫不及待拍起手来:“仙子你说的对,肖守一长的比我们好看多了,你看他和他边上那个,都长的跟个小白脸似的。这要是和仙子生出的孩子,指定比我们这五大三粗生的好看多了对不对?” “对对对,仙子你不老说看着我三兄弟的样子就犯恶心吗?” “现在有两个长的好看的送上门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少女一听他们这么说,看着我和江司辰的眼中已经放出异样的光芒。 我心中顿时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卧槽!你们三个,我好心救你们你们还把我卖了?” “得了吧。” 老大挥了下手:“你会有那么好心?还不是有事求我们,我看你也不一定能打过她。与其一会儿一起死,不如牺牲你们两,成全我们三儿。” 听起来好有道理。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不过这会儿我也顾不上和他们斗嘴了,只听一阵刷刷拉拉的声音,无数的黑色羽毛就以少女为中心凝聚在一起,变成无数锋利的利刃,在少女一念之间调转枪头就冲我们过来了。 “妈呀!” 老大又吓的不轻,拉着他两个弟弟就躲到桌下:“暴雨梨花针!” 不过我却在想个问题:这少女进门时穿的淡黄羽衣,佩的头饰也是鹅黄羽毛,她是鸟成精指定穿的自己羽毛,就跟白素贞修成人形时把她的白蛇皮变成一身白衣似的。 怎么用来杀人的羽毛倒是黑色的了? 电光石火间那些跟嬴政开大似的黑色羽毛对着我和江司辰就过来了,好在江司辰早防备,一把小红伞对着那些羽毛就撑开了。 我们躲在闪后听见无数羽毛打在小红伞上发出“铖铖铖”的金石之音,就知道这要扎人身上指定没命。 而且少女见我们居然没中招,一把不知什么玩意儿的伞挡在我们面前,振臂一呼,铺天盖地的煞气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涌来。 这...这煞气怎么这么重啊? 以前见的那些鬼啊魔啊什么的都比不上这个煞气,少女一只鸟儿成精哪儿来这么大力量呢? 除非.... 同时江司辰也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包圆儿,把她羽衣砍下来试试。” 这会儿铺天盖地的煞气冲的我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才睁开条逢儿,瞅准少女所在的位置,卯足劲儿将天心斩龙朝那个方向狠狠一扔。 天心斩龙带着功德金光冲破煞气,以雷霆万钧般的力量,势不可当冲向少女。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少女似乎中招了。 铺天盖地的煞气消散,随之洋洋洒洒鹅黄色羽毛漫天而下,跟雪花似的落满整个房间。 再一看地上哪儿还有什么少女,只有只灰身小麻雀。 这小麻雀蹦蹦跳跳的,不时冲我扑棱翅膀,表情也凶凶的,看起来相当不友好。 我一下愣住了:“你...你是刚才那个少女?” 小麻雀恨恨的,声音俨然刚才那个少女的:“你少装蒜了,是你把我打成这样子的。” 我不禁哑然失笑:还真是她。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问她:“你刚才穿着打扮都是黄色羽毛,想着你怎么也得是只黄鹂画眉鸟什么得,怎么你本身是只灰麻雀吗?那黄羽毛?” 小麻雀委屈巴巴的:“黄羽毛是我捡的别人的羽衣,本以为是场天大的造化,没想到就这么被你毁了,哼!” 别人的羽衣? 我想着刚才的鹅黄羽衣威力可不小,连之前白火山的魔都没这么大煞气,又是什么鸟儿有这么大的能力? 就问小麻雀羽衣是谁的? 小麻雀说:“我也不认识啦!” “我本身是只麻雀精,一千年前太上老君下界度个凡人成仙,赐仙丹给那个凡人。我本来想学白素贞偷法海一样偷走那个仙丹,谁知我去晚了,仙丹已经被凡人吞酒服下了。我不福气就飞到他脸上啄了点儿他嘴边用来送仙丹的酒,之后我就延年益寿啦!” “怎么都死不了,有时候还可以幻化成人。” “但也仅仅这样而已。” “我变不成美少女,也没什么大修为。只好成天东游西逛的,去一些雀鸟都喜欢的仙山场地玩。” “有一天我到一座山上,就看到只我从来没见过的鸟儿。” “她尾巴拖的老长有点儿像凤凰,但身上的毛又是鹅黄色的。我正纳闷怎么会有这种鸟儿呢,就见她身上发出道金光,跟着她,她就变成个大美女啦!” “就是电视上那种,八十年代港片里那些风情万种的大美女。” “之后她就把鹅黄羽衣脱了送给我。” “我问她为什么不要了,她说她马上就被封神成为龙王,以后自然是身披龙皮头带龙角,这身鸟的羽毛用不上了。” 我一听,龙王? 清秋以前也是东府地神龙王。 因为这个原因我下意识就问了句:“什么龙王?” 小麻雀脆生生的:“她说是东府地神龙王。” 卧槽。 还真是接替清秋那个位置的。 我就小麻雀:“她也是只鸟,鸟怎么能当的了地神龙王之职呢?” “就是啊。” 小麻雀说:“我也这样问她啊,我说你是飞禽,龙是灵兽。你怎么能领导的了它们呢?” “她说只要有能力,龙又如何,还不是在她鼓掌之间。以她的法力根本不会有龙是她对手,就算当了龙王也没人敢不服。” 我一听,这可真是只厉害的鸟啊。 小麻雀说:“我又问她,那你为什么要把羽衣送给我呢?” 第278章 瑞龙脑子 http://.biquxs.info/

“她说我是她封神前遇上的最后一个鸟类,她要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有能力平息所有对自己的不利,才能追求自己幸福。即使是鸟,也要做最厉害的鸟。” 这小麻雀就把羽衣收下了,对那个女人说的话别的没听懂,就听懂了幸福,所以天天找男人生孩子我去。 “她那个羽衣真的很厉害啊,我穿上就变成人了。而且好多法力啊,世上那些草包根本不是羽衣的对手。所以想也知道了,这些年我在世上为所欲为,根本没人能抓住我,那些个阴阳先生更拿我没办法。” 小麻雀继续嘟囔:“我就得意到现在了,要不是你还能继续得意。” 我一听,十分好奇的问了句:“她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有此一问,大概觉得她太牛逼了吧。 小麻雀就说:“上神名讳,你要问其他麻雀肯定不知道。不过我不同,我可是上神当鸟类时见的最后一个鸟类,她还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她呢。” 江司辰直接来了句:“所以她到底叫什么?” “风雀枝,” 小麻雀得意洋洋的飞上桌子:“她说她叫风雀....” 枝还没说完,就见小麻雀突然双噱大张,跟个失了魂的玩具似的重重跌在地上,“啪”一声,像个泥相四分五裂。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些碎片也烟消云散,湮灭在一地羽毛中不见了。 “卧槽!” 我他妈猝不及防,一把抓住江司辰胳膊:“怎么回事?” “不知道,” 江司辰淡淡的:“可能是上神名讳,岂容乱叫吧。” 不是。 上神名讳咋就不能叫了呢? 这就降罪了? 人玉皇大帝还经常被世人叫张友人呢,二郎神还经常被世人叫杨戬呢! 咋没见他们一言不合就让人灰飞烟灭呢? 就这还东府地神龙王?这他妈邪神吧? “算了,” 江司辰说:“这是人家的权力,计较是本分不计较是仁慈。走吧,别管这些了,现在拿龙脑回去救镇民才要紧。” 我一想也对。 就朝桌子下一看:卧槽!史家三兄弟呢? 估计趁刚才小麻雀对我发难时,怕受牵连早跑了。 不过我手上的吞星盘可不是当板砖儿用的,连魔都无处遁形,何况你区区几个人呢? 很快我们就在吞星盘的指引下找到了史家三兄弟,这三个货生怕小麻雀杀了我和江司辰再找上他们,这会儿都他妈差点儿坐上回云州的飞机了。 被我们在机场厕所给拦住了。 三兄弟一见我们大惊失色:“你们...你们怎么还没死?” “我死你姥姥个球啊!” 我忍无可忍:“妈的说好老子帮你们驱邪,你们倒把我两给卖了。有本事跑啊?再跑一个试试?” “那什么,” 他们估计生怕我为了报复把他们大闹凤池天师府的事给抖出去:“肖守一,你也别生气。你看我们这不是没办法嘛不是。要不把你推出去,我们都跑不掉对不对。” “我对你妈,个头。” 我毫不客气回了句:“那老子现在怎么没事呢?” “对哈!” 他们一下反应过来:“你怎么没被那东西杀死?对了,那东西呢?” 我没好气的回了句:“死了!” “什么!?” 他们顿时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肚子:“那我们这胎....” 话没说完就见那大肚子跟有个沙眼的气球似的慢慢消下去,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个平平整整。 “哎呀!” 三兄弟大喜过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定大肚子都消了后还互相给个拥抱:“太好了,终于不用当孕妇了!!” “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做人了!!” “咳咳!” 我见他们手舞足蹈的,赶忙说:“现在你们大肚子也消了,该履行我们事先说好的,为我做一件事了吧?” 三人神色一下警惕起来:“什么?” 我摆摆手:“你们也别那么紧张,我不要你们做什么,就想向你们要片瑞龙脑。你们云州岛史家号称囊括天下仙山宝物,不会连片瑞龙脑都没有吧?” 三兄弟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下眼神,最后老三坚定的点点头,老大才走出来:“那个,瑞龙脑我们倒是有,但我凭什么要给你呀?” 我他妈顿时震惊了:“我帮你们驱邪了呀!不然你们这肚子咋消下去的?” “就刚刚自己消下去的呗。” 老大无赖的一摊手:“我们大伙儿都看到了,它自己就好了。” 我都快他们的恬不知耻给气笑了:“要不是我出手打掉那少女的羽衣,能有后面的事?她不死,你以为你们的胎会消?” “怎么不会?” 三兄弟都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不定就是时间到了自己好了。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就是你帮我们的?” 我一见他们是打定主意赖到底了,不由气从心起,但面上依旧镇定:“好!你们不给就算了。正好前几天大天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黄言山封魔,到时候见了大天师,别怪兄弟我不留口德。” “是不是真的?” 三兄弟一听,半信半疑:“大天师给你打电话?” 这本来也是我炸他们的,容羡怎么可能给我打电话嘛。只不过他们之前大闹天师府,心里总归有所忌惮而已。 我就说对啊,你们别忘了白火山的窟窿是我捅的,我又是能用吞星盘的封魔人,现在黄言山那么多魔附在人身上,正须要吞星盘去找呢,大天师咋就不能给我打电话了? 他们一听面色就变了:“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 跟着就见老三跟变脸似的挤出个笑,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到我手上:“守一兄弟守一兄弟,再怎么说咱们也有过这么场交情,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太绝了哈。” “这是两片瑞龙脑,要是熏香的话够你一个人用十年了,请你笑纳。” 我接在手上掂了掂,见这龙脑跟个树墩子切片似的,外边儿一圈儿树皮似的,内里却蓝盈盈的,晶莹剔透十分好看。 纹路也跟人的脑子一样,难怪叫龙脑呢。 而且这东西远远的就有一股奇香,雍而不腻,闻的只叫人觉得甜醉。 难怪书上说杨贵妃拿这个做熏香,香味沾在衣服上经久不散,三里之外可闻。有个大臣坐在她附近,捡到她掉的一块披帛,一闻就欲罢不能,偷偷藏在怀里带出宫去,后来在家里放了十年那香味还经久不散呢。 “那什么,守一兄弟。” 老三见我拿了龙脑久久不说话,就小心翼翼开口问我:“凤池天师府那事儿....?” 第279章 红袍女人 http://.biquxs.info/

什么事儿啊?” 我心里白了史家三兄弟一眼,你以为就你会装傻,这件事就算我不说,被欺负那群小天师也会说,我为什么要打这个包票,索性做出一脸茫然的表情:“你说啥事儿来着?” 老大一见,就想冲上来揍我。 我不为所动。 老三赶忙把他拦住,冲我陪着笑脸:“对对对,我们和守一兄弟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守一兄弟也没记住我们任何事对不对?” 我白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正好这会儿他们的飞机要开了,老三就冲我们行了个道礼:“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有机会来云州岛玩儿啊!” 跟着三兄弟就拉上行李消失在登机通道。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这三兄弟明显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明明一件很愉快的事,搞定后还可以做个朋友,偏偏被他们这么一赖,搞的还有点不愉快,怎么想的这是? 江司辰见我挺感慨的样子,毫不客气的给了我一下:“还不快回渝州,一镇上的人等你救命呐!” 我们赶忙回去。 正好花蝴蝶给寄的药也到了,泱泱和谢思飞已经集合好镇上得了瘟疫的居民在大祠堂,就等着我回来用药。 我照花蝴蝶在微信上给我演示的方法,将瑞龙脑切了点燃装在八个香炉里,叫谢思飞他们分别按后天八卦方位分别放在祠堂八个地方。 不一会儿一阵怡人香气飘然而至。 居民们闻了一阵后觉得神清气爽,身体有劲了。我就和江司辰把花蝴蝶给的药分给他们,他们吃下去后就觉得没什么不舒服了。 我让他们再上医院检查检查,但别说是我治的。 这一检查还真好了,居民个个开心不已,虽然嘴上谁都没再提这事儿,但已经把我当神仙一样,以后谁有什么邪事儿都找我。 我的名头也一下在渝州打开了,大伙儿都知道肖守一。 那都是后话。 当时我们以为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第二天天还没亮,门面的卷帘就被人拍的“啪啪”直响,我冲下去一看,后街庙祝杨树老人带着他收养的小鳞正在外边儿站着呢。 两人表情都心急如焚的。 小鳞一见我就说:“大哥哥,大哥哥,那个红袍女人又来了。她晚上在每家每户走了个通宵,好多人已经重新染上疫病,要被她给带走了,你快跟我来呀!” 说完转身就跑。 我赶忙在架子上拿了天心斩龙跟上去,却见小鳞带着我跑到儿下街一处居民楼,指着楼道:“大哥哥,她在那儿!” 虽然知道看不见,但我还是下意识朝那儿一看。 谁知还真见到个红红的身影。 卧槽! 我升阶了? 江司辰说过我升阶才能看见那个红袍女人,又一想是了,我帮史家三兄弟解决他们的大肚子,怎么也算功德一件。 之前的功德已经到临界点了,现在终于升上来,不用摸瞎了。 我赶忙闭上眼睛,从新用以前清秋教的方法行了一遍气,将气集中在眼睛上往那居民楼一看,那个红袍女人的样子就清清楚楚呈现在我面前。 虽然披头散发的,却带着和忘忧一样的金华太玄冠。 红袍虽然破破烂烂的,但却隐约能看出上面的图腾是金纹腾蛇起陆。 我顿时纳了闷:一个瘟疫鬼,怎么带着神才能带金华太玄冠,又穿着那种大图腾红袍。那不是神才能穿的吗? 她是神吗? 可她要是神的话,为什么浑身上下又破破烂烂的,一点儿神的样子都没有。 或许感受到有人看她,那女人猛然转头看了我一眼。 果真她没有五官,脸上只有四个洞洞。 而且由于袍子破了,衣服遮不住手脚,我看到她皮肤脏兮兮的,手腕脚腕上也有一圈儿淤青。 怎么回事啊? 她到底什么东西。 “大哥哥!” 小鳞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依旧看不见,急的抓住我手直晃:“她把人都带走了!你快看呀!” 我一看,女人手上还真有个大坛子。 平时我们渝州城最常见的那种,褐色的,用来腌咸菜的那种。 她抱着那坛子在楼道里挨家挨户的敲门,一有人开门就一爪子按在他们天灵盖儿上把魂给抓出来扔在泡菜坛子里,盖上盖子又去下一家。 奇怪的是这么大动静,楼道里居然没人出来。 只有她敲一家才会有一家给她开门,而且开门那些人好像专门等她似的。 很快一栋楼的魂都被她收的差不多了,她抱着坛子转身就往街口走,急的小鳞直叫大哥哥你怎么还不出手哇。 我赶忙捂住他嘴,又掏出手机给谢思飞发了个信息叫他等会儿告诉镇上的人,无论发现多少死人都别急着埋,等我回来。 跟着我就跟上那个红袍女人。 却见她出了街口直直往城北去了。 不一会儿穿过平时人流最多的百货大楼,溜进陵园路附近一个小巷子。 我也赶忙进去。 却见巷子口一堆烂砖烂瓦,嫩绿的腾腾儿菜在上边儿迎风招展,似乎是个无人的死巷子。 可我看巷子尽头阴气冲天,赶忙蹑手蹑脚过去。 还真见巷子尽头左拐有条小道,红袍女人的裙裾刚刚一闪而过,进了个大穿堂。 再一看这巷子古色古香的,到处都是桂花树。 那些房子也雕梁画栋,跟到了江南的烟花柳巷似的。我寻思着这些地方一般都是些有组织性聚会的巢穴,又一见那穿堂里黑漆漆的,只有两侧的镂空窗户漏光进来。 估计人还在更里边儿。 我他妈倒要看看是哪个龟儿子要害镇上的人,便一咬牙跟了进去。 在里边儿跟穿迷宫似的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见到个小院儿,女人抱着坛子钻进小院儿亮着橘色灯光的正房就不见了。 我轻手轻脚翻墙进去,找了处临窗的花丛藏起来,还真听见里边有声音,似乎人还不少。 一个男人结结巴巴:“搞...搞定了,肖守一他们附近那些人...全,全部被我们派出去的东西抓回来了。” 妈的,还是冲着我来的。 另一个男人声音尖尖细细的:“肖守一再神通广大又怎么样?到底不是真神仙,哪儿敌的过咱们的东西。就算找来瑞龙脑救了那些人的命又如何?救的了一时,救不了一世。现在他们整条街,联同上下街的人都死了,魂儿还被咱们派出去的东西拿了回来,看他怎么救。 “肖守一,这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得罪我们飞天会的代价。” 卧槽! 这儿不会是飞天会的老巢吧? 第280章 飞天分会 http://.biquxs.info/

跟着又听见那个男人跟念电视剧台词似的:“你...和你的认识的人,都要死!” 没等我回过味儿来又听他嚎啕大哭:“媚儿啊媚儿,我终于为你报仇了,肖守一,还有肖守一身边那些人都死了。还有他所有邻居为你陪葬,你在天有灵,知道这件事开不开心?” 这他妈是当初扬言要为吴媚儿报仇那个?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声音低沉的老者低吟:“不对!” “这坛子里没有肖守一的魂。” 这老者的声线里带着很浓重乾金之利,用麻衣神相里的声相来说,就是杀人魔,有这种声音的人,手上还有无数人的性命。 妈的不会是飞天会的头头吧? 跟着就听吴媚儿的相好大叫:“不可能!” “红袍女人亲自出马,大伙儿都知道这东西路过的地方,只要她想,可以说寸草不生,连蚂蚁都能死绝,何况是人?” “再说他们几条街的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肖守一没死?” “不信你自己看!” 屋内响起坛子在木桌上被推来推去的声音:“不仅肖守一没死,连他门面那几个人也没一个在里面。” 不一会儿又传来吴媚儿情人的尖叫:“怎么回事?” “肖守一呢!?他真没在里面?这他妈都死不了?红袍女人干什么吃的?” “你也别懊恼!” 那老者不紧不慢道:“肖守一虽然没死,但他送上门儿来了。” 卧槽! 我一下想起这飞天会就他妈是个邪教,肯定养了不少邪门儿的东西。 比如耳报鬼什么的。 估计我进来时就被它报告里边儿人知道了。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就有力搭在我肩上,没等我抽天心斩龙那手已经将我猛的一拽,电光石火间我人已经在屋内了。 我一看屋内布置的还真他妈跟古代天地会反贼住所似的,连电灯都没有,到处杵着青铜灯台点着白蜡烛。 屋中央老大一张桌子,数十人坐在桌子边上,个个目不转睛盯着我。 这些人面相个个颧骨横张,双眼猩红,一看就是穷凶极恶之徒,妈的那怪加入飞天会呢。 桌子上方坐着个老者,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样子,胡子头发都白了,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而且我还看不出他的面相,只觉得像块被糊住的白板,真是奇怪。 他就是那个手上有很多人命的老者? 也对,飞天会的头头哪儿能没有点儿本事? 我正这么想时,一个穿西装的龅牙已经冲上来一把揪住我衣领:“肖守一,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红袍女人没杀死你,你自己到我们分会来送死,哈哈哈,天亡你也。” 分会? 我听的心里一沉,这岂不是说,全国还有很多像这样的地方? 不知有多少人因为飞天会送命,这种社会毒瘤还开的到处都是? 我正想反抗,却听那个老者说:“老羊,放开他。” 大龅牙顿时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这才将我松开转头不解质问:“会长,你让我放开他干嘛?” 那老头依旧坐在桌子后没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呢?” 老羊大龅牙一张一合:“当然是让我们这儿的东西撕了他!撕成碎片,才能解我当初失去媚儿之恨。” “怎么你没发现吗?” 老者一听看向他:“从他进来开始,我们会里这些东西个个偃旗息鼓,连大气都不敢出。你说平时,哪个活人能完好无损从大门走进咱们内堂?” “对啊!” 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想起来了,纷纷附和道:“好像是这么回事,换个人闯进来,恐怕早被撕成碎片,吸干血肉了吧?” 我顿时毛骨悚然,怎么着那些东西没对我下手。 其他人议论纷纷:“他是不是有个什么身份呐?不然怎么连邪物都忌惮他?” “你们说的对。” 那老者一双寒星眼像要把我射穿,站起来指着我儿沉声道:“他是个灾星,还是应了荧惑守心的大灾星。克父克母克亲克友,一出生就克的他们全家惨死。这么大的灾星,咱们那些邪物能不忌惮吗?” 下面又一阵议论纷纷,个个对我指指点点跟看稀奇古怪似的:“啊!灾星啊?” 我一听倒没有多生气,反而有些纳闷:怎么这个老者对我们家的事,尤其我的身世知道的那么清楚? 可惜他面相被他用什么方法给遮住了,我看不清。 否则一定能看出点儿蛛丝马迹。 不过他的眼神我倒似乎在哪儿见过,要仔细想想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 “老羊,” 老者这会儿又发话了:“这么大的灾星,连咱们的护会邪兽都不敢对他动手,老羊你有胆子吗?” 老羊下意识的吞了吞儿口水:“怎...怎么没有?” “得了吧。” 老者不屑一笑:“我劝在座各位还是不要对他动手,免得波及自己。不过我倒找到个动手的绝佳人选,她想杀肖守一的心,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听的心惊肉跳:卧槽!谁啊? 之前清秋就警告过有人要害我,不会真是我身边的人吧?不然咋叫想杀我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呢? 下一秒就见一道水绿色的煞气掀地而起,一道锋利的剑刃之光在半空中直直向我逼来,伴随着一个西歇斯底里的女人吼声:“肖守一,拿你的狗命出来!” 我慌忙一闪,反手就把天心斩龙给抽了出来。 一剑,正好挡在女人递过来的刀上。 与此同时我也看清女人的打扮,梳着个仙女飞天髻,一身水绿色韩服,六米长的大摆在她身后绽开儿一朵花儿。 “卧槽!” 我见这女的招式致命,赶忙用剑抵住那把刀:“大姐,你谁啊!?你说咱两无冤无仇的,你对我动上手就算了,怎么叫想杀我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认识我咋地?” “哼!” 半空中和我对峙的韩服女一听这话顿时冷笑一声:“你记性真差啊!居然连我都不记得了!那你还记不记得这把刀?” 第281章 正敕瘟神 http://.biquxs.info/

我低头一看,不就他妈一把普普通通的三角梅花单刃杀猪刀吗? 我们渝州城卖肉的屠户都用这种刀割肉,我上哪儿记的去。 “好好好!” 韩服女一听这话,又冲我咬牙切齿的:“你害的我苦不堪言,当不成仙女不说,现在还永远失去做仙女的机会了,你说你该不该杀?” 等会儿? 仙女? 怎么那么耳熟呢?再看这打扮看这刀,我一下想起,这他妈不是在郑老师那个商业城儿里边儿兴风作浪那女的吗? 虽说商业城的命案和她没有直接关系,但要不是她主动自杀跟那个屠夫一起困在商业城,害那个屠夫追也追不上他,只能把火发泄在无辜的路人身上。 这女的当初死因就不是一般的奇葩。 因为凶手在追杀自己的过程中掉进湖里摔死了,竟产生愧疚感觉得他是因为自己才送命的,当场自杀谢罪。 那会儿张天师府的卢雨眠不还救她来着吗? 她怎么说? 觉得仙女都是纯洁无暇人畜无害的,自己害死人命欠了债,要是不还这个债以后就当不成仙女儿了,所以自杀还债我去。 后来我去那儿把屠夫带走了,她当时看我那眼神就觉得我害的她没了还债对象,阻了她的飞升之路,没想到还真他妈是这样。 这会儿她对着我已经开骂了:“肖守一,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我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多此一举,把那个屠夫带走?你知不知道我还不了债就要一直当鬼再也当不成仙女了呜呜呜,这一切都怪你!” “大姐,” 我实在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脑子有点儿问题,什么叫都怪我?当时那个屠夫在商业城到处杀人,我不带走能行吗?总不能为了让他过足杀死你的瘾,就置其他人生命于不顾吧?这要按你的逻辑,这些人还不是你害死的?” “那我不管,” 韩服女恨恨道:“我们飞天会升天讲究直接关系,我只管叫那个屠夫杀我泄愤,好让我早日把债还完,至于他杀的那些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卧槽!” 我一听:“这他妈算哪门子仙女?” 邪教就是邪教,真他娘的与众不同。 “你少说废话。” 韩服女根本听不进我讲理,一把将刀抽出去又朝我逼来:“你要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代价个鸡毛啊! 看你这鬼样子,鬼相上杀戮纹横生,死后也害了不少人性命啊!当什么的仙女啊,有你这样的仙女吗? 冲着她面门就给了一剑。 只听“啊!”的一声,韩服女丢了刀坐在地上,捧着脸尖叫:“我的容貌!我的容貌!” 无数金光从她手指缝溢出来,跟着就听“砰!”的一声,韩服女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大厅里所有蜡烛也被她烟消云散起的这阵阴风吹灭了,整个大厅一片寂静,但我扔感觉无数人摸着刀冲我慢慢靠近。 没等我反抗,就听见接二连三一阵惨叫,那些人似乎都被什么东西给要了命。 人群中不知有谁喊:“护教邪兽失控啦!” 得! 原来被他们自己养的东西给害了,这就叫与虎谋皮,焉得善果。 这会儿屋内山呼海啸的,无数的邪物带着煞气在空中乱飞乱撞,估计不时撞飞几个头抓出点儿肠子什么的,空气中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儿,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混乱中我凭直觉摸到生门位躲着。 反正刚才那老者不是说了吗?他们会里的邪物又不敢对我怎样,等邪物搞定那群人,我再去找到那个装着镇上人魂魄的坛子,大摇大摆走出去。 正这么想时,我耳朵一动,突然听到个老者的声音:“快!他在生门位,你去杀了他。” 卧槽! 你咋知道老子在生位的。 这屋里乌漆嘛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连我不用行气都看不见。 还有他跟谁说话呢? 刚才他叫来杀我的韩服女不已经灰飞烟灭了么? 这时我又听老者的声音,低沉还夹杂着一丝愤怒:“什么?你下不去手?难不成你跟他朝夕相处,还真处出感情来了?” 朝夕相处? 清秋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守一,你身边有人要害你? 这....难不成真是我身边的人? 只是我怎么听不见那个人说话呀,光听那个老者巴巴了:“今天这手你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一旦他或者其他人知道真相我们就完了,只有他死了这个秘密才能永远埋下去。” 妈的什么秘密? 老子身上有秘密吗? 跟着我又听那老者恶狠狠的:“好!你不下手,我来!闪一边儿去!” 我一听这都他妈要对我下杀手了,赶忙凝气上眼,以龙宝之光为视力对着那地方看了过去。 正好见他手上捏着个东西。 我一看是个泥像,捏的一个小人儿,女人相貌,穿红袍带金华太玄冠。五官被人扣掉,身上脏兮兮的到处都是伤痕。 泥人身上还五花大绑捆着铁索。 这会儿只见他解开铁索将泥人向空中一抛,双手不停掐诀念咒,电光石火间那泥人就变成红袍女人,恶狠狠朝我扑来。 我赶忙举起天心斩龙打算挡住。 谁知红袍女人扑到一半竟停在半空中,愣愣不动了。 “你干什么?” 老者一见指着她破口大骂:“还不快动手?” 红袍女人竟开口说话了:“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得做!” 老者口气不容置疑,还从怀里掏出颗多宝琉璃珠子:“菩萨的旨意,你也敢违抗么?” 那珠子光华四溢,似乎有无尽威力。 红袍女人嘴角一动,脸上出现惧色,最终还是调转枪头冲我过来了。 我早有防备,举起天心斩龙就挡住了红袍女人的利爪。 之后交起手来。 奇怪的是这红袍女人的身体和天心斩龙相撞,完全不似其他邪物充满畏惧,或者被天心斩龙削断手脚,只发出“当当当”的金石之声。 而且她身上在我的打击下直泛金光,似乎对天心斩龙一点儿都不害怕。 要知道这天心斩龙剑可是李天官以前在下界降妖除魔,专斩邪物的东西。她不害怕,莫非不是邪物。 再一看她的衣冠,又一想她能传播瘟疫。 她....她不会是真的瘟神吧? 第282章 无量诛仙 http://.biquxs.info/

电光石火间女人已经举着手向我冲来,我见她凌空而下就想劈头斩她,谁知被她一把将剑夹子住,双脚一用力,狠狠将我蹬在地上。 我心口一痛,猝不及防就吐出口老血。 可这会儿我也站不起来了,被打的没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红袍女人朝自己逼近,眼看她的爪子就要卡住我脖子,忽然不知从哪儿飞出道金光,直直击在女人肩上,一下将她逼退老远。 跟着江司辰的声音响起:“包圆儿!” 与此同时大厅里的灯都亮了。 谢思飞举着个火折子,杵在门口的青铜灯边上高高兴兴喊师兄,泱泱也跟了过来。 “江司辰!” 我赶忙抓住他,指着那个红袍女人:“那是什么东西?之前我看不见她,现在她怎么连天心斩龙都不怕?” 江司辰怀里抱着个大木盒子,一听这话将盒子塞给我,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你用错武器了,对付她,得用这个。” 我一看这盒子,顿时想起这不是年初时候在门家解决门户生的事,临走时门团荷送的嘛? 当时江司辰叫我别看,现在怎么抱出来了? 打开一看,里边儿居然躺着一把晶莹冰凉的古剑,剑身比天心斩龙还长,而且比花纹与工艺,造型都比天心斩龙精致。 剑上还刻着铭文:因无量,以诛仙。 我顿时惊呆了:“这...这个是门老爷子生前用来诛仙的东西,无量诛仙剑?” 江司辰点点头:“门家世代相传的宝物,上古时期那位毁天灭地的凶神传下来的。这红袍女人不是什么瘟疫鬼,乃是上天有正神敕封的瘟神,对付她,得用这个。” “等会儿等会儿!” 信息量太大了我时间没转过来,指着半空中虎视眈眈的红袍女人:“你说她是受过天上正经敕封的瘟神?” 江司辰点点头:“嗯。” 我一下惊呆:“瘟神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还被个凡人控制着?” 看她的样子,过的也肯定不咋样吧? “那是因为,” 江司辰看了老者身后的飞天会佛画一眼:“飞天会的菩萨,是真的有很大能力啊!她虽受敕封,却只是个小小瘟神,哪有能力和菩萨抗衡?” 我依旧震惊不已。 早前听老刘说过他以前在海上远远见过飞天会的菩萨一面,说菩萨手掌翻覆之间就能掀起风浪,弄沉大船。 可那个所谓的菩萨只是个凡人,没想到连天上的神仙都能控制。 这会儿那红袍女人见了诛仙剑也神色一愣,脸色的害怕忌惮之色收藏不住,明显认识这剑。 只见她一个转身,就想飞走。 谁知却被那老者用菩萨的多宝琉璃珠子定住:“你敢!” 又冷笑着看向我手上的剑:“什么无量诛仙,老夫我没听说过。从古至今没见哪本书上记载过有这么一把剑,你唬小孩儿呢?” 又把脸一沉:“瘟神,发挥你的能量,把这群凡夫俗都给我杀死!” 红袍女人停在空中久久不动。 她在思量。 无量诛仙剑可怕,身后菩萨的多宝琉璃珠也一样可怕。 进可能是死,退也可能是死。 对神来说没有死这个字,只有——灰飞烟灭。 终于,在思量半天后她向我扑来。 我顿时吃惊不已,没想到在无量诛仙和多宝琉璃之间,她选了无量诛仙。 要知道这把剑可是专杀神仙的。 那是不是说明,飞天会的菩萨,比死都可怕。以至于她宁愿选择死,也不敢违抗菩萨旨意。 红袍女人招招致命,我也不敢怠慢。 无量诛仙也不比天心斩龙的剑气全是温和的金色功德光,而是斩神杀佛的冰冷煞气,很快红袍女人落了下风,被我辖制住。 我本来想兽兽就此打住。 谁知我手忽然一动,倒像剑忽然控制了我似的,剑刃直直刺向红袍女人眉心神穴。 红袍女人猛然向后退去,电光石火间只听“砰砰砰!”几声,红袍女人灰飞烟灭,那个小泥人也炸成齑粉。 那一刻时间忽然静止了。 怎么会这样?我没想要她命。 老者更是大惊失色,扔下泥人残渣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我只觉得心里压抑得难受:“一个堂堂的神,就这么死了?” 江司辰赶忙从我手上夺过剑收起来,又告诉我:“这就是之前我不让你打开盒子的原因,无量诛仙剑毕竟是凶神的东西,一出鞘毕要见神仙死伤,不死不休。在它面前,神仙基本不值一提。” 谢思飞赶忙把剑鞘套上:“这么邪乎的玩意儿以后还是别用了,别最后被它给控制住。” 我也深以为然。 刚才使剑时我就感觉有股力量在控制着我,好像不是我在使剑,是剑在使我。 这感觉天心斩龙的温和正气简直大相径庭,完全一股铺天盖地的戾气。 这会儿谢思飞收了剑,我又扫了一眼地上,一见尸横遍野吓一大跳,又一看江司辰他们:“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好一会儿了!” 谢思飞抢着表功:“不然你以为他们的邪兽怎么失控的?我们和司辰哥趁那些人审问你的功夫,把他们那些法门都给破坏了,这不才让他们自食其果,成现在这样儿了嘛?” 我一看那老者的位置空空如也,估计刚才跑了。 不过他让来杀我的是和我朝夕相处的人,而谢思飞江司辰泱泱他们又是同时进来的,这岂不说明他们三个有一个,就是那个要杀我的人? 还包括不在场的庄化蝶? 想到这儿我恨不能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居然连花蝴蝶都怀疑上了。我他妈觉得快疯了,身边朝夕相处竟然有想害我的人,这人到底他妈谁呀? 江司辰,大光头,花蝴蝶,泱泱,我一个都不希望。 在我心里,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啊! 这会儿泱泱看着地上飞天会人尸体,还大着胆子从边上找了根东西拨了拨:“这飞天会的人算团灭了吧?” “不止,” 我摇摇头:“这只是个分会而已,九牛一毛,社会上飞天会的信众还有很多。而且都是些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人。” 谢思飞不解:“师兄你怎么知道?” 我指了指地上离我最近的一个尸体:“这个男的生前是个强奸犯,什么都不喜欢干,就喜欢干坏事。有一年杀了对双胞胎姐妹,还把人家那啥了。而且这一幕正好被他老婆撞见,他老婆也吓疯了。你说这是好人不?” 泱泱惊呆了:“哥,你现在看面相怎么看的这么清楚?” 第283章 如此仙人 http://.biquxs.info/

江司辰倒一点儿不意外:“蜀州之行,包圆儿升阶了。” 本来升阶应该是个高兴事,可我现在却一点儿开心不起来。 那个潜伏在我身边跟我朝夕相处却想杀我的人,到底是谁啊?看着他们一个个真诚的脸,我真的哪个也怀疑不起来。 这会儿谢思飞已经从桌子下找到坛子,我一见就赶忙把坛子打开,魂魄一放,他们自己就会回肉体去。 果真等我们回镇上时,之前被红袍瘟神勾了魂的人已经活奔乱跳,各司其职了。 除了昌野药房的老板和老板娘。 我还特意找丁巳他们问了问,丁巳说这老板和老板娘生平卖假药太多,坑了不少人,即使不被勾魂,他们阳寿也快到头儿了。 原来这么回事,那就不管了 这会儿我们刚回铺子,就有个老年人火急火燎冲出来:“大师,你可得救救我外孙女儿!她要快死了!” 我一听还以为谁家被红袍瘟神害的还没好呢,一问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老年人说他外孙女儿被猪仙人缠上了,要把她拉回去当婆娘呢。 谢思飞顿时妈呀一声:“你说猪仙人不会是猪刚鬣吧?这明显是猪八戒娶媳妇儿的桥段呢!” 我赶忙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叫别乱说,又问老年人到底怎么回事。 老年人才自我介绍说自己叫赵吉,是附近镇子的。 他自己祖上三代种地,是个靠汗水吃饭的农民。 他却有一个十分优秀女儿。 不仅高学历高颜值,不仅毕业后在一家大公司做事,而且嫁的也很好,总之生活过的幸福美满,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女儿又照顾到他们一家,让赵吉和他老伴儿过的衣食无忧的,虽然还住在农村,但早早的享上福,要什么有什么。 认识他们家的人都说他们家祖坟长了蒿子,祖坟风水好,才出了这么有本事的女儿。 只有赵吉自己才知道的。 这一切不是祖坟埋的好也不是祖坟长了蒿子冒了青烟,而是一切,都是猪仙人给的。 怎么回事呢? 事情还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 那时赵吉只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穷农民,白天在坡上干活,晚上或来还要砍猪草煮红苕喂猪。 有一天晚上,他正在煮红苕时,突然听见猪圈传来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猪圈就在厨房边上。 赵吉以为几只猪打架,赶忙跑过去看。 谁知一去,竟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奇怪。 只见几只猪哼哼唧唧的,正围着一只猪转圈,而那只猪却摆出了一个和人一样的坐姿,上半身直立,下半身坐在地上,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 那样子和架势,仿佛在说你们只管上,怕了算我输。 围着它哼哼唧唧的那几只猪却也没上,估计是嗅出什么危险气息,全都吓的滚到一边去了,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直到和人一样坐着那只猪拱了拱鼻子,它们才敢站起来。 但谁也不敢招惹他,几只猪挤到一起,为它腾出一大块地方。 那个地方对上去的屋顶,正好有个瓦片破了,现在倾泻下来一大片月光,全都洒在那只猪身上。 猪昂着头,闭着眼睛,似乎在吸月光。 月光也跟水流似的,在他两个鼻孔一进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拍电视剧呢。 这场景要换了别人,得当场吓死过去。 但赵吉不同,他虽然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有点胆识。而且他小时候听自己奶奶讲过,这世上有动物可以修炼。 现在看到自己猪圈的猪这个样子,八成是买到猪精了吧? 但他并没有害怕。 不仅如此,从此以后还对这头猪好吃好喝的照顾起来。有时候还会帮它洗澡,将它全身洗的香香的。 猪也完全不抗拒,有时候还一脸享受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赵吉这里开的专业宠物按摩城呢,他一直对猪巴心巴力的,搞的猪跟他还挺要好。 有时其他猪通过栅栏看到了,都会表现出一副同猪不同命的表情,怎么这只猪可以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可以吃米饭睡棉被,自己就只能吃糠咽菜睡猪圈。 它们哪里知道,这是个有修为的猪。 赵吉的奶奶说过,这个世界上有灵性的东西很多,成精的东西也很多,但有灵性却又成精的猪却并不多。 因为猪天生脑子小性情粗暴,不像狐狸蛇什么的天生自带灵性。 但凡有灵性的猪,它们本身就带些法力,可能有来头。 比如西游记里描述的天蓬元帅,因为调戏嫦娥被贬到凡间,误打误撞投胎到猪身上。 自己家的猪看那个做派,估计也是哪路犯错的神仙被贬下来的。 有一个词叫龙游浅水,虽然这不是龙是猪,但好歹也是位落难神仙,自己雪中送炭对它的好,总比锦上添花叫它记忆深刻。 他就费心费力和猪打好关系,尽管自己现在没什么求它的,但以后总有好处而不会有坏处。 如果以后有难处了,去求求这只猪,它一定会帮自己。 即使没什么要它帮的,你现在对它好,以后功德圆满回归本位,也会赐福给对它好过的人的。 赵吉就是因为深知这点,才一直将这只猪当自己亲爹似的伺候着。 还给猪取了个名字叫仙人。 但他还不算贪心,没问猪求过什么事儿。 直到有一天,他在外地上大学的女儿回来了,哭哭啼啼的告诉他们自己和男朋友分手了。因为男朋友家里比较有钱,而自己家却是三代务农的,男朋友的妈妈看不上她,死活要他们分手,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女儿回来后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一副要是和男朋友分手了的话,自己也不活了架势。 赵吉一见哪里忍心,自己一辈子只有一个女儿,连那会儿还可以生二胎时他都不生,说有女儿就够了。 也因此在他们村儿戳了一辈子脊梁骨,说他们家没儿子,根儿都在他女儿这断了。 别人说什么他管不着,但女儿他是真的疼。 他就想到一个办法,却求猪仙人。 传说中,这种有灵性的动物对于一直照顾自己对自己好的人都是有求必应得,自己这些年对猪仙人还不算太差,它应该不会拒绝吧? 于是连夜准备了一些好酒好菜,还有一些上好的熏香和红布,跑到猪圈去。 他先香点上,又把红布给猪披上。 之后又把好酒好菜拿出来给猪仙人吃,等他吃饱了有昏昏欲睡的架势时,赵吉才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起自己女儿的遭遇来。 但猪仙人毫无反应,甚至睡着了,呼噜打的震天响,跟个普通的猪没区别。 赵吉当时心凉凉的,甚至觉得自己奶奶那个关于猪仙人的传说是骗人的,面前就是一头有点脑子的猪一直骗吃骗喝而已。 想到女儿为了男朋友的事要死要活,赵吉又在猪面前伤心了半天,这才回去睡觉。 谁知第二天,村里的阿飞突然跑到他们家来了。 这阿飞是村口开小卖部的,全村儿就他们家有电话,所以村里的通讯全靠这电话在维持。 他还没跑近赵吉家就开始嚷嚷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赵叔!有你们家的电话,告诉你们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赵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好消息?” “你女婿来电话啦!” 阿飞一口一个女婿的叫:“现在小卖店电话还开着,叫你和你女儿去探讨一下结婚的事,你们去不?” 赵吉一听,大喜过望。 赶忙叫上女儿去村口电话亭了,回来时两父女也高高兴兴的。 一问才知道,女儿男朋友的妈妈不知什么原因,竟答应了女儿和男朋友的事,而且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殷勤的不行。 两人很快订下日子,很快结婚了。 女儿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弄的云里雾里,但赵吉却知道怎么回事。 一定是猪仙人起作用了。 他赶忙带上好酒好菜去谢谢猪仙人,谁知猪仙人却不吃不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副十分不高兴地样子。 他以为猪仙人感冒了,赶忙请医生来检查。 医生来说这个猪健康着呢,只不过可能有点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动弹。 之后一段时间一直到女儿结婚,猪仙人依旧和前几天一样,趴在地上吃不了几口饭菜,一直趴在地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赵吉正纳闷猪仙人怎么回事时,忽然想起来个事儿。 那天自己去求猪仙人帮自己女儿时,迷迷糊糊说了很多话,他记得其中有一句是如果找猪仙人帮了自己女儿,就给它找个媳妇儿,不让它过着没有姓生活的单身生活。 自己当时可是郑重许诺过的,给猪仙人找个婚配对象。 赶忙托人在十里八村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头精装的配种母珠,给猪仙人送去,猪仙人却看都没看那个母珠一眼,甚至狠狠的用头将那母珠顶在地上动弹不得。 赵吉一下头大。 这回猪仙人更生气了不说,还的赔人一头母珠钱。 他也不知道到底用什么方法,猪仙人才能高兴。 就在床上躺着,不吃不喝,连他老婆今天炖的猪肘子还带连着一瓶女儿送来茅台好酒都一口没动,恹恹的和猪仙人一样了。 赵吉在床上躺着躺着,忽然睡着了。 梦中,一个人走了进来。 赵吉抬眼一看,这人头带一顶软翅纱帽,身穿绯红袍脚踏皂角靴子,腰间一条大犀带,一副武官儿打扮。 他站到门口,对外面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这人头带盔缨,身穿鱼鳞甲,脚踏战场靴,外面却套着一件朝服,腰间一柄宝剑,一副宋代武官上朝的打扮。 他大步流星,走到赵吉床前那张桌子坐下,又自顾自倒起酒来。 动作熟捻,好似在自己家一样。 赵吉一直盯着他看,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只隐约见他将酒杯递过来,说:“老赵,你也太不仗义了。说给我找媳妇儿,却给我找一母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第284章 言出必行 http://.biquxs.info/

赵吉自然而然就起身了,给他倒酒布菜。 动作也很熟练,仿佛两人已经认识很久了。 赵吉这才想起来,这个感觉跟自己平时伺候猪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眼前这位穿盔甲将军打扮的人,莫不是就是猪仙人? 赵吉的嘴巴一张一合,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话:“那您不是也把母珠拱死了么?” 猪仙人又叫赵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我生平战功赫赫,没想到一时龙游浅水,竟然沦落到要娶一头母珠。你说我能不生气嘛?” 赵吉还没问他想怎么的。 他却说提出一个要求,自己虽然身在猪间,但不能娶一头母珠,赵吉必须给他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赵吉当时就想,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头猪啊? 但他又不敢违背猪仙人的意思,只好答应下来。 猪仙人听了十分高兴,和赵吉痛饮了一场,这才回去,走时还说:“我今儿十分高兴,明天你给我准备些好酒好菜,我好久没痛快吃过一顿了。” 说完就走了。 第三天,赵吉到猪圈去一看,猪仙人果活蹦乱跳的,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 赵吉一见,知道昨晚的梦是真的。 完了,上哪儿给猪仙人找媳妇儿去? 正如他在梦里说的一样,谁愿意给一头猪当媳妇儿啊? 于是这件事一直拖着。 原本猪仙人还在兴致勃勃的等着,但时间一久,他又不高兴了,知道赵吉肯定没把自己这件事放心上。 一天晚上,赵吉又屋内喝女儿送的茅台酒。 不知怎么一下睡着了。 梦中,那个穿盔甲的将军又来了,他一把夺过赵吉手上的酒杯:“我说老赵,你也太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让你给我找媳妇儿,人呢?” “不去帮我找媳妇儿,还在这儿喝茅台酒,你自己想想,如果不是我你女儿会嫁的这么好?她嫁的不好你哪儿来的茅台酒喝?” 赵吉一见他生气了,赶忙叫他坐下。 又和他解释,说你现在虽然威风凛凛,但在人间的形态依旧是一只猪,这...人畜有别,谁愿意嫁给一只猪啊? 他一听,有点生气。 拉下脸来想了一会儿,确实是这个道理,自己现在在人间还是一只猪的形象,说自己真身不是猪,其实也没人信啊。 就对赵吉说:“这别人不知道我是谁,但你清楚。这样吧,你女儿不是怀孕了么?她这一胎怀的是儿子就算了,如果怀的女儿,你必须许给我当媳妇儿。” 赵吉一听,这哪儿成啊? 别人不愿意自己家孩子嫁给一只猪,难不成自己外孙女就愿意了。 但猪仙人一副没商量的样子,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赵吉知道猪仙人言出必行,自己求别人帮忙别人也帮了,现在回报时不该犹犹豫豫,但那个是自己外孙女啊。 现在只有祈求女儿生下个儿子,让猪仙人死了这条心。 于是他在煎熬的心情下等了十个月,终于等来了女儿生产的消息,但怕什么来什么,女儿生的也是女儿。 这回坏了,要给猪仙人当媳妇儿了。 但奇怪的是,猪仙人在那天开始再也没以人的形象在赵吉的梦里出现过,也没有恹恹的露出一副不愉快的表情。 依旧该吃吃,该喝喝。 赵吉以为可能猪仙人回心转意,想通了人畜殊途,放过自己外孙女了呢。 谁知事情还没完。 他外孙女四岁时到他们家玩儿,一不小心钻到猪圈里去了。 当时猪仙人就在外孙女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皮肉都翻出来了,去医院住了好些天,但手上依旧留下个牙印。 赵吉以为这是猪仙人得不到自己外孙女,所以咬泄愤呢。 也就没计较。 日子依旧风平浪静过了,一晃过了十几年。 赵吉老了,外孙女也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这姑娘不仅长的好看,学习成绩也好。 去了帝都一所有名的大学读书。 人美学习好加上她家世不错,很快交了一个男朋友,两人如胶似漆的,交往几个月后发生了关系。 这原本也没什么,青年男女总是血气方刚的。 但第二天,他外孙女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穿盔甲将军打扮的男人,气势汹汹的跑来质问她:“这二十年来我让你顺风顺水,用良好的家世养着你,让你上最好的学校,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给我带绿帽子?” 外孙女不明所以,一把推开他说我不认识你。 他就一把拉过外孙女的手,露出当初那个被猪咬过留下的牙印:“我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就代表你是我的。你现在是不守妇道。” 外孙女吓懵了。 他又说:“原本我还想让你再多一段时间,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在人间勾搭别的男人,还是早点带走的好。” 说完就离开了。 第二天,赵吉的外孙女就生了大病。 身上长出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不说,好高烧难退,嘴上胡言乱语。不用说,医院自然是拿这种病没办法的。 赵吉不想从小被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外孙女被猪仙人带了去,只好四处求人问阴阳先生的门路,但不是收费太贵就是技术不到位。 几经波折,他找到了我这里。 他问我:“肖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猪仙人不带走我外孙女啊,她才二十岁,总不能这样香消玉殒吧?” 我面露难色:“你听过一个故事没?” 赵吉问什么故事? 我说:“这是一个关于战马的故事。” “在古代的乱世,常年征战,民不聊生。” “有一个户人家,母亲早亡,只留下父亲和女儿两人相依为命。父亲原本是一个退伍老兵,家中还养了一匹马,是父亲从战场上带下来的。” “后来,战争又开始了。” “父亲被强制征兵,拉去打仗。” “女儿就天天在家等父亲回,但那时战争频繁死的人很多,战场上又刀枪无眼,女儿很担心父亲的安危。” “于是她就对家中的马说:马儿马儿,如果你能带我父亲回来的话,我就嫁给你。” “话音刚落下,那马儿嘶鸣一声,带着缰绳奔了出去。又过了十几天,女儿正在院中晾衣服时,突然见到自己家马儿驮着一个人回来了。”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父女相见,十分高兴。” “父亲大气称赞这只马儿,说如果不是马冲进战场救了自己,自己早就被乱箭射死了。于是两父女从此对马儿更加好,给它吃最好的草料,将它身上洗的干干净净,跟人一样伺候着。” “但马儿依旧很不开心,每天十分狂躁,有一回还把装饲料的盆儿都踢倒了。” “马儿踢倒草料时正好被父亲看到了,就问女儿怎么回事?” “女儿就把自己对马儿许诺的事和父亲说了,父亲听完勃然大怒,他当即拿了把刀去把马儿宰杀了,说一个畜生好吃好喝对待也就算了,还敢觊觎自己女儿。” “马儿死了之后,父亲将马儿的皮剥下来放在墙头上暴晒着。” “有一天,女儿经过这张马皮,想起它因何而死时,突然心生不爽。” “她就将马皮取下来用鞭子打它,一边打还一边骂:你不过就是个畜生,还想着自己和人一样么?” “打骂了一阵,那马皮突然无风而起,将女儿卷着跑了。” “父亲赶忙叫上左邻右舍,一起跑出去找女儿。” “一行人找了很久,终于在小溪边的一棵大桑树上找到个东西,一张马皮紧紧裹着一个人形的东西挂在树上。” “众人赶忙将那东西取下来,剥开一看,正是父亲的女儿。” “她脸色惨白,双目紧闭,早已死去多时了。” 我讲的就是以前白火山封魔时,那只战马的过去。 “啊!” 赵吉听的心里害怕:“怎么会这样?” 我说:“故事里的马儿和你们家猪仙人差不多,你们的经历也差不多,都是先许诺了人家东西然后不给。这种事外人是很难插手的。” 赵吉听了十分失望:“不成我外孙女只有等死了么?” 谁知我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去试试。” 嗯? 江司辰一听,一下抬起正在看书的脑袋:“包圆儿,你干什么?” 我一笑:“你没听着这位老先生说么?那是只积年的公猪啊,身体里一定有猪砂,我拿想要猪身体里的猪砂。” “不行,” 江司辰立马反驳:“你同样没听这位老先生说么?他们家的猪来头不小,那真身可是穿着盔甲的将军,说不定是天上下来的,你有那个本事降服人家么?” 我却笑的越发神秘了:“正因为是天上下来的,所以我才要去呀!” 江司辰越来越不明白,觉得我一定是最近膨胀了想去装逼,又劝道:“我说包圆儿,你虽然现在升阶了,但怎么也不是上边儿下来的对手,听老哥的,还是不要去淌这浑水了?” 我却什么不听,偏要去。 江司辰没办法:“既然这样,我和大光头陪你去,对了,要不要把庄化蝶喊回来?要是你被猪打的半死不活,她还能救救你。” “不用,” 我胸有成竹:“你把天心斩龙给我拿上就行。” 赵吉一听赶忙问我:“肖大师,你打算怎么救我外孙女呀?要不要我回准备准备?” “不用,” 我依旧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杀个猪要什么准备。” “啊?” 赵吉一听:“你打算杀了它?” 我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然怎么救你外孙女?” 赵吉一想:“有些对不起猪仙人,但为了救外孙女,也没别的办法。肖大师,可不可以不伤它性命,只把它赶走让它以后不敢回来就行了?” “那不行,” 我此时表现得特别不近人情:“这种东西是十分记仇的,如果伤了它却没杀死它,那它以后一定会回来找你们一家不说,连我都难逃一劫,所以它必须死。” 第285章 恩怨两消 http://.biquxs.info/

赵吉听我这么说没办法,只能带我们上城南他们村儿。 这村子现在只有两户人家,一户因为几年前发了财搬去城里住了,只有赵吉因为舍不得老家所以依旧住在那儿。 他们家房子是老式的两层三间瓦房。 房子一左一右的青龙位白虎位,还各修了厨房和猪圈。 猪圈就在白虎位。 赵吉指着里边儿:“猪仙人就住在里面。” 我伸头一看,果看到一只身形庞大却浑身雪白长着大长獠牙的猪在一个单独隔出来的猪圈躺着,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放了枯草棉被,甚至还有盆栽,不说还以为是人住的地方。 而且这猪长和其他猪也不同,不仅没有其他猪一副浑浑噩噩的表情,双眼还炯炯有神,威风凛凛的。 我心想这猪的果真和其他猪不一样。 就抽出天心斩龙朝猪圈走了过去。 雪亮的刀身折射出明晃晃的光投射在墙上,或许察觉到有人来,猪仙人居然坐起来,还十分警惕的眯了眯眼睛。 我一把拽过身后捏捏诺诺的赵吉:“就是这头猪想强占你外孙女?” 猪一听,竟然转头去看赵吉。 赵吉唯唯诺诺,根本不敢抬头和猪仙人对视,只低着头上口中回答:“是是是,就是它。” 我一听,做出一副十分凶恶的模样和不可商量的语气:“这猪和人怎么能通婚呢?此猪心生妄想,应该一刀捅死。” 说完天心斩龙对准猪仙人的脑袋毫不留情往下劈。 下一秒我手却顿住了。 赵吉双手握着我手腕恳求:“肖大师,还是不要赶尽杀绝吧?怎么说他也对我们家恩,要不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不行!” 我语气十分严厉:“说杀就要杀,不过既然你为它求情,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留它个全尸吧!” 说完,就从江司辰那儿要过他的法器赤金如意,抡起来不由分说给了猪仙人一顿胖揍。 那猪仙人也奇怪,居然不闪不躲,任由赤金如意如雨点儿似的打在自己身上。 谢思飞原本以为猪会还手,都做好暗中帮忙的准备了,现在一见猪不还手也躲开,还真有点意外。 我打了一阵儿,那猪也奄奄一息了。 猪身上原本雪白的皮肤,现在已经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布满了淤青。 赵吉看着有点不忍心,别过头去。 此时,赵吉的老婆突然过来,冲他使劲儿挥手:“老赵,老赵快过来。我告诉你给好消息!刚才女儿打电话来说,外孙女身上的淤青全都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神奇。” 赵吉一听,回头望了望浑身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猪仙人。 “赵先生!” 我此时却一把拉过他,指着地上的猪对他说着:“现在这猪奄奄一息,只要我再在它头上敲棒,它可见魂归地府了。你外孙女也能得救了。” 赵吉一听,脸上阴晴不定:“你是说...要杀它?” “对啊!” 我此时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不杀它怎么救你外孙女啊?” 说完,就冲猪仙人走过去。 我双手将赤金如意举过头顶:“准备好,我数到三就动手,一,二,三!” 随着话音落下,我的赤金如意眼看就要落到猪仙人的天灵盖上。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我的杀生武器要落到猪仙人头上时,一个人突然冲过来,硬生生替它扛了这一棒。 “砰!”的一声,赤金如意和脑瓜子碰撞出一个声音。 “哎哟!” 赵吉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手捂着头,那手指缝隙里已经渗出了鲜血。 “肖大师,” 赵吉捂着头叫道:“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呐?” 我面无表情:“我是杀猪,不狠能杀吗?” “不要杀了,不要杀了!” 赵吉说:“是我不对在先,不要对猪仙人下手了。我们已经不仁在先,不能对它不义。” 我问:“你真的想通了?” “真的,” 赵吉说:“我想明白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答应的猪仙人,现在它要拿命,就拿我的命去,咱们一命换一命,我死了,正好消除这段孽障!” 说完,就起身要往边上柱子撞。 我一把拉住他:“行了,已经没事了。” “嗯?” 谢思飞和泱泱一听:“怎么回事?” 我用手指了指猪仙人:“你们看看。” 几人顺着我的手看过去,只见猪仙人虽然已经被我打的快站不起来了,但依旧上身身子坐的挺直,甚至两只手还放在胸前,做出一副合掌的模样。 它的眼中也尽是光明,没有仇恨。 赵吉也十分不解,这都被打成这样了,换成别的猪早焦躁或怕的要死,它怎么跟没事儿发生一样呢? 我说:“现在你们两清了,你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怎么回事?” 这话一处,几个人更不明白了,赶忙问。 我指了指猪仙人说:“刚才我打猪仙人,只不过因为他之前中了法术在你外孙女身上,导致你外孙女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现在我已经打还给它了,所以你外孙女没事了。而且刚才,我做出要杀它的时候,你冲出来替他挡了那致命一击。这就相当于你还他情,从此你们两不相欠。” “真的么?” 赵吉问出这句话时,猪仙人竟微微闭上眼,一副同意我话的模样。 “好好好!” 赵吉一见夙愿化解,那就皆大欢喜,谁知我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目瞪口呆:“你去找一把刀来,把猪杀了。” “啥?” 赵吉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是说不杀猪了么?不是说已经没事了么?” 我又指了指猪仙人,解释道:“你们的夙愿已经化解,而且缘份也已经尽了,现在他要回去了,需要你帮他脱离肉身。” 谢思飞不明白:“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 我说:“因为赵吉之前也说过,这猪是从天上下来的而不是别的地方修炼成精,那他就属于仙类。” “既然当了神仙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去给别人施加什么邪的法术或者夺人家性命的,因为他虽然和故事里那个马有同样的遭遇,但身份不同,所以他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否则回不去天上。” “他之所以缠住你外孙女不放,目的就是吸引阴阳先生前来帮自己超脱,这种方法很多人用过。” “他时间到了,要回天上去了,对吧猪仙人?” 我问出来时,那猪仙人随即哼哼了两声,表示赞同。 “算了算了!” 我又说:“我让你去拿刀是吓唬你的,他不一会儿就会自己坐化了。” 几人一听,就在边上等着。 我问他:“猪仙人,有件事想请问你的意思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因为你这具肉体呢在凡间是一只积年的公猪,体内一定结了猪砂,不知道猪仙人你愿不愿意将这猪砂奉献出来,留给以后有需要的人?” 第286章 生杀菩萨 http://.biquxs.info/

猪仙人一听,又轻轻哼了一声。 我见他同意了,也就没有说话,对他鞠了鞠躬,安静的瞪他坐化。 赵吉一见和自己相处了多年的猪要走了,内心十分不舍,赶忙起身,含着眼泪为猪仙人准备了好酒好菜,纸钱冥币。 等猪仙人死后,我将猪砂取出来,赵吉又给猪举行了葬礼,将它当个人一样埋了,还立了个坟。 回去后我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头带盔璎,身穿鱼鳞甲,脚踏战靴的人向我走来,对我横横眉怒目:“小子,你为何杀我?” 我波澜不惊:“别逗了,不是您自己的期限到了么?” 他一听哈哈大笑:“小伙子有点胆识,不愧是一眼看出我目的何在的人。其实,我是来感谢你的,谢谢你帮我超生,我现在官复原职,快活的很。” 我一下坐起来,谦虚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您自己时机到了,要回去而已。” 那人摆摆手:“哎!别这么说,没有你一眼看穿这其中因有,说不定我现在还在煎熬着呢,而且换一个先生来的话,说不定已经把我打去地狱了。我哪儿能像现在这样官复原职啊?小子,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我能办到的一定满足你。” “想要的,” 我偏着脑袋一想:“还真没有。” “哎!不用客气!” 那人又说:“想要什么尽管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功德,我难不成还会小气?” “这样吧,” 猪仙人见我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我送你个东西,当你我的信物。他日你若想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拿这个找我,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会儿我刚复职,上边儿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办,就先告辞了。” 说完将个小小的令牌塞我手里。 我捏着手上冰冰凉凉的小金牌,又一听他公务繁忙就说:“也好,那您慢走。” 之后我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谁知小吞贝兽第二天早上回来见我手上的小金牌,还以为我给它准备的早点呢,就咬着它摇头晃脑打算去下面书桌上吃。 还好被谢思飞看见抢过来,又把我叫醒问我哪儿来这么个金牌啊,还说这牌子上边儿的工艺可是唐代金银平脱,价值不菲。 我就把昨晚上的事告诉他了。 “卧槽!” 他一听激动的直拍桌子:“牛逼啊师兄!现在咱们在天上也有人儿了,以后不怕被欺负了。” 泱泱一把将小金牌抢过去还白了谢思飞儿一眼:“我哥认识的人跟你有啥关系?” “看你这话说的,” 大光头不以为意:“师兄认识的不代表我认识的么?咱不是一家人么?” 泱泱又一个白眼:“谁跟你一家人?” 谢思飞却不理他,反过来问我:“你说是不是?师兄。” 我点点头:“我从小家破人亡,没人至亲。在一起相处这么久,除了师父,你们就是我最亲的人了。” 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惊慌。 那个跟我朝夕相处却想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因为是谁我都接受不了。 我不怕死,但我怕对这份感情的期许化为乌有,我是个很感性的人。 这个人会是谁呢? 还是那句话,我谁都接受不了。 “守一呀!”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门口忽然响起个声音:“大早上你们干什么呢?聚在一起开大会啊?” 抬头一看,隔壁老刘正在门口站着。 我赶忙叫他进来,又一见刘叔大早上的上我们门面肯定有事。 因为他有个习惯,平时没事时不吃早饭不会出,只有吃完早餐才会开门做生意,否则老刘一天都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今天出来一定有事。 果然接下来就听他叫我名字:“守一啊,昨天晚上你们有人上你们门面找你,怎么你们不在么?” 我一听想到昨天关门的却比较早,赶忙问:“什么人呀?” 刘叔若有所思:“是女人,还不止一个,好几个呢!个个年轻貌美的,长的跟朵花儿似的。” 大光头一下凑过来:“坏了,师兄肯定在哪儿招桃花了。” 我毫不客气呼了他一巴掌,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又问刘叔什么女人。 刘叔说这几个女人他印像还挺深的。 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那面相长的就像庙里的菩萨:眉如新月,眼若鸾凤,口若含丹。总之一眼看去像菩萨就对了。 “菩萨!?” 泱泱一下尖叫起来:“不会是哥你前天灭了飞天会的分会,那个菩萨找你报仇来了吧?” “飞天会?” 我还没说话老刘先吃了一惊:“守一你是说你灭了咱们镇上的飞天会?” 我本来想说不是我,但又一想要不是因为灾星的身份到那儿一站,搞的他们会里养的那些邪物都不敢放肆,江司辰他们也没那么轻而易举放它们出来,反杀飞天会的人。 这要说是我也无不可。 “哎呀!守一,你惹大,麻烦啦!” 老刘吓的直晃脑袋:“这两天我没在镇上,今天回来才听说镇上发生瘟疫,那瘟疫是飞天会散布的?” 我点点头:“刘叔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因为玄门任务,曾打入过飞天会内部卧底,还见过菩萨,真有那么恐怖?” 刘叔说对。 他在飞天会时听里面人说,这个菩萨和佛教的菩萨不同。 是天地太极初分时,得了太极阴阳二气生出的。 这个菩萨掌握天下圣灵生杀大权,拥有绝对权威,他一个念头可以掀起狂风巨浪,山呼海啸。要谁生谁生,要谁死谁死。 言出法行,不得有违。 而且不是不能违,是没法违。总之他让你怎样,你必定会怎样。 他让你淹死你不会摔死,他让你长命你不会夭折。 是个上帝一样的存在。 我一听:“我去,难怪上回那个韩服女鬼说他们飞天会的菩萨是全知全能的呢。前天在分会红袍瘟神宁愿被诛仙剑斩杀也不愿违背菩萨旨意,估计就是这么个意思。” “估计被杀了还能投胎转世,这要是得罪了菩萨,按老刘的说法,她恐怕再也没任何机会以任何方式从新开始了。” “可是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物,他怎么没当上帝反而和我们这些凡人参和在一起?” “不知道,” 老刘说:“飞天会的信众都是这么盛传的,而且他们个个深信不疑,都是见过菩萨神迹的人。包括我,连我都觉得,他可能真有那么大能力。” 我赶忙问老刘:“早听你提起过飞天会菩萨弄沉大船的经历,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呢?“ 刘叔说三年前,他还在飞天会卧底。 正值夏天,农历四月十七,飞天会在海上举行佛光盛宴,就是全国乃至世界各地有头有脸的飞天会信众一年一度朝拜菩萨的季节。 那天所有一年内对飞天会有巨大贡献的人,杀人上百者均可参加,杀人越多,对飞天会的功劳越大。 飞天会人都将能参加四月十七盛会视为无上荣光,因为这不仅昭示自己在飞天会的地位,还能见到菩萨,甚至菩萨亲自接见。 当时飞天会的信众数不胜数,公海上专属飞天会的大船就停了近五十艘。 其中有艘最大的佛光号,菩萨就在上面。 所有船以它为中心聚在一起,信教徒们跪在甲板上三叩头九拜,翘首以待期盼一睹菩萨真容。 正午时分菩萨头带琉璃冠,颈挂八宝璎珞,身着三彩裙出现在佛光号最高处时,上千信众一起儿跪下山呼万岁,场面排山倒海,壮观至极。 大伙儿拜完菩萨要坐在甲板上,噤声听菩萨训话。 谁知那菩萨还没讲话,一个新入会的外国小伙儿站起来自我介绍,说自己叫班杰明,是个马路杀手,在他们国家已经有几十个少女因他而失踪,现在在欧洲已经是头号通缉犯了。 之所以加入飞天会,一是因为这个会和其他宗,教不同,主张杀人成佛。别的宗,教视杀人为罪过,飞天会却讲究杀人越多越好。而且杀人越多地位越高,最后还能成佛,他十分喜欢。 还有就是听说飞天会的菩萨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他十分崇拜能领,导这样一个宗,教的灭世主,认为他应该像恶魔之子那样冷酷杀人不眨眼,来自令人无法直视罪恶深渊。 现在一看却大失所忘。 佛光号上的菩萨就是个普普通通,和他没什么两样的人。除了衣服光鲜点五官亮丽点,甚至连佛经上记载的,菩萨脑袋后的佛光都没有。 简直太令人失望了。 当时菩萨就怒了,正好边上有好几辆不属于飞天会的船经过,似乎是普通人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的客艇。 菩萨用手朝海上一指,立时见山呼海啸,大浪滔天,呈排山倒海之势直直向船队涌来,毫不留情将那几艘客艇卷入风浪中消失不见。 风浪打沉客艇后并且停歇,反而呈龙虎之势直直向外国人班杰明所在游船扑去。 数不清的雨点儿浪花打在船上,其他人却不为所动,班杰明吓的魂飞魄散,忍不住双膝跪地。 他跪下那一刻,风浪突然掉了个头,变成无数水花湮灭在半空里了。 海面一时风平浪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其他人才告诉班杰明,菩萨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让人死人不能生。但他不会无缘无故伤害飞天会任何人。你既入了会就是菩萨的子民,菩萨又怎么会要你命呢? 不过弄沉客船,让你见识见识神迹,你现在服了没? 第287章 刺木破棺 http://.biquxs.info/

那班杰明当场就五体投地,再不敢对菩萨不敬。 因为如果他再放肆,那下一个连人带船沉入海底的就是他班杰明本人。 “刘叔,” 泱泱听完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你说的事是不是三年前发生在增母暗沙附近的公海区域啊?” 刘叔吃惊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泱泱战战兢兢:“当时...我在附近的客艇上,那几辆被飞天会菩萨弄沉的客艇中,其中一艘就是我去旅游时坐的。” “啊!” 我们一听都惊呆了:“那后来呢?” 老刘更是震惊不已:“当时我亲眼所见,那个船上的人十有八九都死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泱泱浑身都在抖:“我...我被人救了。当时我们被卷下海,很多人都死了,我身边全是尸体,我也以为我死定了....” “哎!” 老刘叹了口气:“我还听说去年有人得罪了菩萨逃回老家,结果他们老家直接地震,把那一个县的人连同他都给压死了。” “守一,这就是得罪飞天会的可怕之处啊!” 我听的有点疑惑:“怎么泱泱你得罪过飞天会吗?还是那菩萨认识你?” 泱泱一个劲儿摇头:“怎么可能?” “飞天会和菩萨,我是去年在贝州府才听人说起过。根本没和他们打过交道,更别提认识什么菩萨了!” 泱泱神情很认真,应该没说谎。 但她表情若有所思,估计还有什么别的情况不愿说。 这会儿我也缓过来了:“还是那句话,飞天会的菩萨既然有这么大能力,为什么还和凡人掺和在一起呢?” 毕竟连凡人修仙飞升后都不能再管人间事,更不能游戏人间篡改他人命数坏了天道,何况这么大本事的菩萨。 想不通。 不过老头儿说过,实在不知道答案的事暂时放一边,等有朝一日自会浮出水面。不管了,那什么飞天会的菩萨要真有那么大能力就直接招呼,我绝对不怂。 就问老刘:“您刚才不说有好几个女人找我呢吗?除了这个疑似菩萨的,还有谁啊?” 老刘说是个穿金丝衣裙的女人。 那面相,啧啧啧,龙睛凤眼,贵不可言啊。 金丝衣裙?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道门人在金华山剿杀清秋时,就有个穿金丝衣裙的女人暗中助力。 当时因为她的面相,我还疑惑这种尊贵的人怎么会在忘忧手下。 结果她神气比忘忧大了不止一点点,简直是蚂蚁和泰山的区别。后来在三危川,又有个小相师看见她在魔团灭的地方出现。 难不成是天上下来诛杀清秋的? 毕竟清秋得到龙骨后修为通天,我心里暗暗比较了下,那个金丝衣裙女人和她神力相当。 难不成是她打伤了清秋团灭了白火山的魔? 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她既然是天上下来奉旨诛魔的,任务完成了就该回到天上去,找我干什么? 难不成和容羡说的一样,清秋落难后肯定会求助于我。 她来找我,也是为了清秋。 毕竟清秋是白火山的大魔,群魔之首。虽然白火山魔团灭了,但她还苟延残喘。彼时黄言山的魔也倾巢而出,难保清秋不会逃往渝蜀外界与黄言山的魔会合,那就麻烦了。 世人都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天人也不例外。 金丝衣裙来找我,莫非想利用我引出清秋好对付她? 想到这儿,我竟忍不住为清秋担心起来。甚至内心底希望清秋藏好了,千万别被找到。 我...我怎么还担心她呢? “守一,守一。” 老刘见我半天没说话,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守一你怎么了?” 我赶忙说没什么,又问老刘还有谁找我。 老刘说是个中年女人,年纪四十出头,和我妈一样大。还说那女人的面相,仔细一看还真和我挺像的。 问不会真是我妈吧? 我一听咋可能呢? 我妈早在我出生时不知所踪了,据我以前在心斋里看到的东西,零零总总组合在一起,估计她早带着小红轿跑了,怎么会回来找我。 老刘一听若有所思:“守一啊,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妈或许不是杀你全家凶手呢?你刚才也说了,只是心斋里的零碎片段,又不是整个经过。”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很想找到我妈,查清当年肖家灭门的真相。 不过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慢慢来吧。 就问老刘:“还有呢,你不说四五个女人找我?这才说了三个,还有谁?” “我!” 话音刚落门口一个女声响起:“肖大师,我今天特意早点来等你,还真见到本人了。” 我一看来的是个女人。 三十出头,一身女士白西装配高跟鞋,头发挽在脑后,身材清清瘦瘦的,很有莫文蔚的感觉。 她自我介绍说叫白绒,是间上市公司的经理。 她儿子生病了眼睛失明看不见,想请我过去瞧一瞧。 “不对啊!” 谢思飞一听:“你儿子生病应该去医院啊,眼睛看不见可是大事,你怎么还跑我们这儿求神问卜呢?” 这不废话吗? 医院管用的话人能找上我们? 白绒一听我这么说,欣喜的连连点头:“就是,我儿子骤然失明,是因为我和我先生吵架时不小心将他推在桌子上,碰伤导致的。医生只说眼睛伤着了,走完医疗程序治理用药后叫好好休息,不出三个月就会好。” “可这马上半年了,我宝贝儿子的眼睛还是反反复复,一点儿重见光明的迹象都没有。” 她还说自己怀疑儿子是不是撞邪,还专门请神婆看过。 可问米的说没有邪祟缠着儿子,但他们家又有股子说不出的阴邪之气,建议白绒请专业阴阳人士看看,这不才打听到我了么? 我忙问白绒:“你儿子眼睛失明后,是不是怎么用药都没用,连带着之前眼睛周围的碰伤也不见好。即使当时吃了药有点压下去的症状,但很快又翻上来,显得那些药都无能为力。” 白绒一个劲儿点头:“对对对,全对。” “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一眼连我儿子病症的细节都说中了,肖大师名不虚传啊。” 我一听,说这可能是风水问题。 以前有个女生,她眼睛本来没有近视,形状也生的不错,是人见人爱的双眼皮。 后来她们家祖坟上长了树,树根窜的坟里到处都是,女生就近视了。年岁久了树根见大,女生不仅眼睛出现重影和眼痛,连带着眼皮儿都开始浮肿,双眼皮变成多层眼皮。 电视上有些女明星也是这种情况,估计她们家祖坟都长树了。 之后她带着我们去祖坟拔掉那些树又把根挖出来丢掉,还叫她爷爷和老爸重新垒了坟,洒了除刺蒺藜液,眼皮浮肿就好了,看东西也不重影也不痛了。 可惜她爷爷和老爸不太相信我们的技术,或许也是因为穷不肯迁坟,怕迁了坟会把生人克死,否则她的近视也能好。 说起迁坟这事儿吧,还真是个大事儿。 好多屁都不懂的风水师或者半吊子,看人家祖坟有缺陷就让迁,可惜又没那技术迁不好。导致迁坟过后人家家里就出人命甚至死绝了的。 有些坟确实是破败之地,不迁不行。 但迁坟,一定得找个靠谱儿的风水师啊。 扯远了。 这会儿白绒一听我这么说,疑惑道:“不会我们家祖坟也长树了吧?可是肖大师我前两天刚让人回去看过去,我们家祖坟干干净净的只有茅草,没长树啊,怎么我儿子还是失明?” 我就告诉她,生而为人在这个世间就得受天地风水约束。 受影响的不单只阴宅风水,还有阳宅风水呀。 既然阴宅没事,估计是阳宅有什么不妥的。 白绒赶忙请我去她们家看看。 正好这会儿江司辰也起了,这司机的活儿嘛,他当仁不让。 江司辰骂骂咧咧就给了我一脚,说起来早饭都没吃就让我给抓壮丁了。适时泱泱从后座递过去个三明治,这货居然破天荒接了。 我记得江司辰从来不吃别人买的东西,尤其女生。 天,他两不会好上了吧? 面对我问询的目光,江司辰直接一个白眼:“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 得,看来还真好上了,都开始骚话连篇了。 这货。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挤出句:“你...你给我等着,等这事儿完了我再收拾你。” 敢勾引我妹妹! 与此同时江司辰脚下油门儿一踩,打着方向盘就跟上了前面白绒的车,不一会儿来到个别墅区。 那别墅区修的中世纪风格,区域中心还有个尖尖的钟楼直插云霄。 我一看白绒领我下车的位置就在钟楼不远,而她家别墅就在钟楼正对面,大光头还适时发出一声卧槽!楼王啊的感概。 就问白绒:“你家今年是不是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你公公正常去世,另一个是你女儿,自杀身亡?” 白绒顿时震惊不已:“你怎么知道?” 第288章 斩子进钟 http://.biquxs.info/

我说看你面相夫宫有伤,且为刀纹,你公公应该是动手术死的。而你的子女宫玄武临位,你女儿是跳河自尽。 白绒震惊的都不知说什么了,只一个劲儿:“对对对。” 又跟想起什么似的一下抓住我手,指了指周围:“肖大师啊,你看看我这房子风水,我女儿死会不会跟这儿的风水有关?” “有,” 我坚定的点点头,又转身指向身后的钟楼:“你知道吗?古代大户人家的院子中央是绝对不允许修这种高建筑的,这在风水上叫斩子钟,有此钟正对家大门,子女必亡。” “我敢百分百肯定,你女儿死后应该是由你老公送去火化后,亲自装在骨灰坛里抱回来的。这在风水上叫抱子进钟,把自己儿女的尸骨,抱进这个斩子钟内。” 白绒震惊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但听我连细节都描述的分毫不差,指定我也不会忽悠她,赶忙问我:“肖大师啊!那你看不看的出我女儿为什么自杀?” “她跳河前毫无预兆,头天晚上还和几个好朋友高高兴兴去吃牛排煮海鲜呢。马上成年的女儿就这么没,我至今都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谢思飞这货又插了句:“难不成是抑郁症?” “现在年轻人得这个病很多的,表面上嘻嘻哈哈挺正常,可一到没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折磨自己呢!” 白绒询问似的看向我。 我又四处瞅了一下:“抑郁是一方面,但她这个抑郁是有原因的。从你的面相和你们阳宅风水来看,她应该是为情自杀。” “她喜欢上一个有家室的老男人,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但人家有妻有子有钱,什么都不缺,跟她在一起只是玩玩儿。后来那个老男人要跟她分手,她一时想不开就做了傻事。” “啊?” 白绒直接被我这一直言不讳惊呆了,加上信息量太大一时难以接受,她竟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什么人在这儿胡咧咧?” 我刚把白绒扶起来身后就闪出个男人,一见我和江司辰拉着白绒,顿时横眉竖眼:“喂!你干嘛拉着我老婆!” 说完就要冲过来把白绒抢走。 正好泱泱给白绒抹了花蝴蝶留下的清凤药膏,她醒过来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别碰我!” “老婆,” 男人又哈巴狗似的凑过去,还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白绒身上:“有什么事咱回家说好不好?” 白绒神色清冷,一把将那西装打在地上:“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离婚协议已经准备好了在客厅的桌子上,你跟我回去签字就行。” 男人一听,眉梢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随即这喜色一闪而逝,取而代之是男人一张哭哭啼啼的脸:“不要啊老婆!你听我说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绒无视男人哭天抢地,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回家,你走不走?” 男人赶忙捡起地上的西装跟上去。 我一听本来想问问白绒这情况我们跟进去不合适吧,但眼见她已经进了门,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说实在的,驱邪赶上人两口子离婚我还真没经历过。 这会儿白绒安排我们坐在客厅喝茶吃点心,她自己翘着二郎腿靠在左边白餐桌后的椅子上,一只手转着笔打量着面前的离婚协议,问对面的男人:“喂!你怎么还不签?” 男人一副憨厚老实相。 一听这话双手放在桌子上:“老婆,我舍不得你。” 白绒忍不住呵呵一笑,转了一下脸才回过去问他:“你真舍不得我吗?你要是再不签,我偶可就反悔了。” “别别别,我签!” 男人一听反悔二字,生怕白绒把面前的离婚协议抢回去,赶忙拿起桌上钢笔拧开盖子,就要写上自己名字。 白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就是嘛!离个婚还要立牌坊。” 男人一听这话,正打算写字的手停住了,还抬起头看向白绒:“老婆,咱们离婚之后,你可不可以跟别人说,是你坚持要离婚的?” “喂!” 白绒忍无可忍,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有完没完?是你婚内出轨,和你手下的秘书勾勾搭搭还去酒店开房,证据我都有了你还想抵赖?还想在亲戚同事面前保住你的好名声?” 又指着他鼻子:“我警告你啊!离婚以后你要是敢到处说我坏话颠倒事实,我就把你和秘书在酒店的视频发到微信朋友圈里,到时看你身败名裂还是我受万人唾骂。” 跟着一拍桌子:“签!” 男人不敢怠慢,拿起笔就要往离婚协议上写名字。 “等一下,” 千钧一发之迹白绒突然伸手按住了离婚协议,站起来看向他:“杨华,刚才肖大师说,女儿自杀前曾谈过恋爱,还喜欢过一个老男人,这事你知不知道?” 男人一听额上的汗刷刷往下流,赶忙掏出手帕在脸上按了两下:“神经病,我怎么会知道呢,女儿的事一直是你管的。” 白绒不依不饶:“可我觉得你知道啊!” “你....” 男人一时语结,看向我们的眼神满是厌恶:“你别听那几个神棍乱说,他们都是为了骗钱无所不用其极的骗子,他们...” “够了!” 话还没说完白绒又一把拍在桌子上:“是不是骗子我会不知道吗?今天要不是大师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多久?” “你们!你们这些死骗子!” 男人被白绒的目光逼的无处躲闪,索性站起来操起椅子就奔我们冲了过来:“妖言惑众!为了几个钱还敢忽悠我老婆。我告诉你们,她好骗是她的事你们骗不过我!赶快滚出我家,否则老子砸死你们!” 说完举着板凳就朝我们冲来。 泱泱吓的大叫一声直往江司辰怀里钻,大光头正吃着冰淇淋酸奶呢也赶忙放下往边上闪:“大哥别冲动!” 男人跟看出我是领头的似的,奔着我就砸了过来。 开玩笑。 咱可是天天练习心斋行气最近还升了阶的人,能让他给砸着? 一把握住他递过来的凳子腿,就连人带东西把他掀一边儿了。 男人身形肥胖,那凳子又是欧式雕花带真皮坐垫的,本来就很重,这一下一个重心不稳他就给跌地上,眼镜儿都摔歪了。 “狗日的!” 男人一把扶正眼镜,怒气冲冲看向我:“你他妈还敢还手!老子打死你!” 说完又举着凳子冲我来了。 “杨先生,” 我一见厉声道:“请你适可而止,否则我不敢保证不会爆出你更多黑料!” “什么?” 杨华一下愣住了:“什么黑料!我有什么黑料可爆的?” 我冷哼一声:“你做过什么都写在脸上,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看出来。” “哟呵!” 杨华一听我这口气就把椅子放下了,叉着腿坐在上面:“来来来,你说说我有什么黑料,你个骗子忽悠得了白绒还能忽悠得我,看我不把你当场拆穿,说啊,什么黑料?” 第289章 开眼之刀 http://.biquxs.info/

我一见他无可救药,就说:“既然刚才白绒女士提到女儿,那就再说说你女儿的事吧,你女儿和那个老男人恋爱你是知道的,可这个老男人是你多年好友,和你从小就在一个塘里洗澡这事儿你知道不呢?” 男人一下慌了神:“什...什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绒顿时对男人怒目而视,一双眼睛简直能喷出火来:“是不是真的?” 杨华结结巴巴:“怎...怎么会呢,老婆别听他瞎说,他就是骗子!” 我又掐指一算:“结合你的面相我刚才算了下,你这个朋友姓王,名字里还有个河字对吧?” 白绒顿时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说,是不是王远河!?” “难怪!难怪女儿前两年老去他公司,你还说什么我太凶了,你又没时间管女儿学习,让王叔叔给他复习,他就是这么给我女儿复习的?” 杨华一言不发,捂着脸:“那...那也是女儿自愿的嘛!” 原来白绒女儿和那个什么王远河在一起没多久就被杨华给发现了,但杨华明里暗里也不能反对。一来女儿以自杀来威胁他,说不让自己和王远河在一起就去死。二来杨华公司和王远华公司有个生意,那会儿正要谈合作。 王远河公司比较大,掌握绝对话语权。 本来跟杨华竞争的公司还有几家,杨华绝对排不上号。可王远河看着白绒女儿的面子上,愣是力排众议将这项目给了他。 杨华呢,他本来一直吃白绒软饭。 那会儿好不容易开个公司,业绩不怎么样,他又不想让白绒瞧不起,要是做成了和王远河公司的大单子,以后白绒再也不敢不正眼瞧他。 他在白绒手底下憋屈了这么多年,也可以扬眉吐气了。 因此为了那点子合约,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把白绒女儿和王远河的事烂在肚子里。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白绒听到这儿实在忍无可忍,上去就给了杨华一巴掌:“为了那点子蝇头小利,竟然把自己亲生女儿送给别人玩,你还是不是个人?” “那我有什么办法?” 杨华被打急了也梗着脖子冲她吼:“谁让你老看不上我,你那个嘴碎的妈更是天天到处念叨,说我没本事吃你软饭靠你养,我也想扬眉吐气啊!” “你要怪怎么不怪你妈,要不是你妈天天说我吃软饭我能这样吗?” 白绒忍无可忍:“你本来就是吃软饭啊,我妈怎么不能说了,这本来就是事实啊。你都吃了那么多年,街坊邻居谁不知道啊?” “所以你女儿死了活该!” 杨华气急败坏冲她怒吼:“你女儿死了不该怪我,也不该怪王远河,怪有你这个妈!有你妈那样的外婆,这叫什么?这叫报应,活该!” 我他妈都被杨华的逻辑折服了,人生处处是鬼才啊。 看着白绒心力交瘁,我都没忍心告诉她,其实她女儿死前已经怀孕了,那个叫王远河的男人为了不影响自己家庭,愣生生拖她去医院打了胎,她心灰意冷才跳河身亡的。 这会儿两人吵的不可开交,一屋子的东西砸的劈里啪啦。 我正跟江司辰说要不我们先回去,改天再来时,楼梯口忽然响起个糯糯的声音:“妈妈!爸爸!你们在吵什么?” 抬头一看,一个四五岁的小孩男儿穿着白睡衣站在楼梯间。 他双眼茫然,明显什么都看不见。 “儿子!” 白绒一见他立刻停止争吵,冲过去将他给抱住:“宝宝你怎么出来了?你眼睛看不见,一会儿摔倒怎么办?” 她儿子转向她:“我..我听见你和爸爸在吵架,你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上回就是因为你们吵架,我的眼睛才摔成这样的。” 白绒脸上一阵愧疚,双手摸着小男孩儿的脸:“好,爸爸妈妈不吵架了,妈妈请了大师来治你的眼睛,你很快就能看见了。” 又赶忙过来跟我道了歉,请我看看她儿子。 我一看她儿子的眼睛还真和我说的那样,不仅影像看不见,眼皮周围还肿胀,眼纹凌乱:“还真是风水问题。” “大师,” 白绒一听赶忙问我:“是不是外面那个斩子钟,它害死了我女儿又想害我儿子?” 我说风水起效都有个时间段,既然你女儿刚去世不久就没这么快影响你儿子,而且风水上讲门前有钟主死不主盲,房子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就让白绒带我去她儿子房间看看。 杨华估计担心儿子没走,还破天荒跟了上来。 一进去,我就见巽位和震位,由于房子设计结构的问题,各有一道屋楞对着孩子的床,而且是枕头部位。 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就告诉白绒:“这叫开眼刀,风水上主人眼睛失明与破坏,所以你儿子不仅看不见还眼皮肿胀,把这个拆掉就没事了。” 白绒一听:“这个是屋梁结构,估计拆不了。” 谢思飞十分好奇:“那你们当初怎么要买这么一个地方呢?又是斩子钟又是开眼刀的,这不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白绒狠狠白了杨华一眼:“还不是他,要不是他当初坚决要买这个房子我根本不会看上这里,否则也不会出事?” 奇怪的是杨华居然没和刚才一样强词夺理,神情反而有些痛快。 我顿时奇怪了。 怎么买的房子害到自己的儿女,会出现痛快的表情的呢? 难不成他恨白绒和自己的儿子女儿不成? 与此同时白绒问我怎么办? 我一听说既然这个结构不能拆,外面的钟楼也是公共建筑,只有搬家咯,离开这里。 白绒反复再三的问我:“真的,离开这里就没事了?” “当然不是。” 我说:“一个人如果祖坟里长了树,那坟地又实在不好。光把树根刨出来还不够,是不会让失明的后人复明的,还要点儿人为手段去做个手术什么的。” “你儿子也一样,得用点药,才管用。” “药!” 白绒赶忙伸手去拿床头的药包递到我眼前:“以前医生给开的药有没有用?” “有用个鬼!” 我一听:“要是有用你儿子抹了那么多怎么不见好呢?你儿子这眼睛得用一种特殊的药,听没听过猪砂?” 白绒还真听过:“是不是猪身上的一种东西,我以前听老人说这种东西可以清凉解表,有活血化瘀的作用。” 我点点头:“而且还得是一头有修为的猪身上的。” 白绒顿时犯了难:“可上哪儿去找这种猪呢?” 第290章 人毒食子 http://.biquxs.info/

“害!” 我说这不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吗? 前两天我们帮找赵吉处理事,不正好得到块猪砂,还是猪仙人身体里的。 猪仙人可是神仙,他的猪砂比寻常不知珍贵多少倍。 白绒一听赶忙求我救救她儿子,无论多少钱她都愿意把猪砂买下来。 我摆摆手说不用,猪砂救你儿子不成问题,只是现在我们玄微堂杏林圣手不在,我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操作。 “不对啊师兄!” 谢思飞拍着大光头:“咱可以打视频电话给花蝴蝶啊!” 说着就拿起手机拨通递给我。 谁知花蝴蝶半天没接,最后还给摁了。 我一见摇摇头,掏出自己的手机打过去。 电话立马就接通了,只听“嗡”的一声,屏幕上就出现个人。 庄化蝶穿着一身素纱禅衣在山水林木间开开心心的,一见我露出个灿烂的笑:“嗨,守一哥,这么久没见想我没?” 又一听我问猪砂,忙事无巨细给我交代起来。 最后索性叫我开着视频指导我加工和给白绒儿子用药,让我不禁感叹花蝴蝶就是好啊。 谢思飞也在边上甩着手机叹气:“哎!同人不同命啊!花蝴蝶一看我手机打过去的电话居然给摁了,师兄打过去就秒接。” 尽管花蝴蝶在电话那边一个劲儿解释说按错了,刚要给他打回去我就打过去了,谢思飞的大光头依旧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听我不听!!!” 这货咋还跟个小女生似的傲娇起来了呢? 不过这会儿我也没功夫照顾大光头的心情了,正一心一意给白绒儿子上药呢,期间杨华电话响个不停,他都给摁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在白绒刀子一样的眼神中溜出去接电话了。 好半天在庄化蝶专业指导下,我终于完成给白绒儿子眼睛上药了,花蝴蝶一看我连小孩儿头上纱布的包扎手法都跟她指导的一模一样,这才放心挂掉电话。 电话一断线我才幡然醒悟:“哎呀!忘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了。” 另一边泱泱跟江司辰黏的如胶似漆的,一听这话抬起头笑道:“哥哥是不是想人家了,想她就直说嘛。” “死丫头,” 我装腔作势要打她:“现在都开始笑话你哥了...” 没说完就被江司辰给护身后了。 我还没咋地呢,谢思飞这货忽然捂着脸嚎啕大哭:“哇!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啊!” “行了!” 我一把拉起他:“事儿办完了咱们也该走了。” 白绒一听也赶忙从沙发站起来要给我结账,谁知刚掏出手机呢,就见杨华气势汹汹从外面进来,用手机指着她:“你这个毒妇,你对莲儿做了什么?” “莲儿?” 白绒眼眸一挑,不以为然道:“你说那么秘书啊?” “没什么啊。” “就是我发现她觊觎公司财产,使了点儿小手段把她给架空了,还背上几百万的债,怎么了?” “你有病啊!?” 杨华心疼的冲白绒大吼:“你知不知道她才二十三岁,还有大把年华,你这样会毁了她一生你知不知道?” 白绒神色冷静,看着杨华一字一句道:“她勾引我老公,觊觎公司财产想占为己有,我没把她送去坐牢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应该为她庆幸,庆幸她背上几百万债务之余还有个自由额身,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 “毒妇!毒妇!” 杨华状似疯魔:“你知不知道我和莲儿说好一离婚就娶她的!?现在她被债务逼的跳楼自杀,人虽然没死成,但双腿残废了你知不知道?” “活该!” 白绒依旧冷冷的:“破坏人家家庭,明知道你有老婆妻室还跟你勾勾搭搭,这种报应算便宜她了。” “你不打算负责吗?” 杨华一下冲过去狠狠握住白绒肩膀:“莲儿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你害她失去双腿躺在医院里,连医药费都交不上。我不管,这钱你必须给!” 白绒都快气笑了:“凭什么?” “告诉你,现在公司财产和婚后共同财产都在我手里,你离婚也是净身出户。就好好照顾你的白莲花小仙女吧。” 说完抱起儿子就跟在我们身后要走。 谁知刚跨出两步就被杨华给吼住了:“白绒,你再走一个试试?!” 回头一看,杨华手上正拿着瓶汽油:“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烧了这里。” “随便,” 白绒不以为意:“反正这地方我已经不打算要了。还有我有的是钱,你烧了这儿我也不会居无定所,相反你还要负法律责任,请吧。” “喔,对了!” 白绒又眨了下眼睛:“你刚才说什么?和我离婚就娶她?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改主意了不想离婚,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就慢慢熬着吧。” 说完转身要走。 “白绒!” 杨华声嘶力竭的声音从后面追上来:“你他妈别以为我有多爱你,当初和你结婚不过是看你有点儿身家而已。不怕告诉你,你儿子女儿都是我害的,哈哈哈!” 我们一听,都大吃一惊。 这虎毒还不食子,人狠起来竟然可以杀自己的儿女? 白绒更是震惊不已,转过身问他:“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 杨华精神似乎有点儿不正常了,满脸都是报复白绒的快感:“你还不知道吧,当初我看中这个别墅楼王非要买,就是看中了它的斩子钟,那个有开眼刀的房间,也是我故意安排你儿子住的。” “所以你知道了吧?你女儿跳河自杀,你儿子眼睛瞎了,这些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白绒赶忙捂住儿子的耳朵:“为什么?他们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 杨华不屑一笑:“只有跟我爱的人生的孩子,才能称为我的孩子。我不爱你,你生的孩子和别人的没什么区别,非我之子。” “在我心中,只有莲儿生的孩子才配叫我的孩子!” “我一直想和你离婚,你就是不同意,还拿那孩子威胁我,还告诉我爸,我爸也不同意!” “那我就只好出此下策咯。” “只要你生孩子死了,你就会同意和我离婚了吧哈哈哈!天理报应,你女儿还真死了,你儿子也成了这样,还真是活该啊!” 疯了疯了,这男人疯了。 我听的心里一阵恶寒,白绒更是恶心:“杨华!你真不是人!” “为了离婚你居然连自己孩子都杀,可惜我没录音,这种事录了差人也不会相信,但我告诉你杨华,从今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和你那个小贱人,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第291章 红线木板 http://.biquxs.info/

书上说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天下无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 可做父母又不用经过考试,真的有些人不配称的上父母两个字。这前脚刚走了个白绒老公,秦兽父亲,又来个狠心母亲。 怎么回事儿呢? 昨儿我们从白绒家回来后,就有个人在门面等了。 这人四五十岁,看起来就是个老实巴交工人的模样,还穿着件洗的发白的力帆摩托车厂搞活动赠的短袖。 他说自己叫何方,女儿失明了想请我去看看。 我一听:又一个失明的? 谢思飞也拉过那人:“你看看是不是你们家祖坟长树了,或者房间里有什么尖尖的东西对着?” “没有啊!” 何方说:“不瞒你们大伙儿,我平时也懂点儿风水知识,女儿出事我第二个就检查这些了,但都不是的。” 找不到原因? 我问:“看医生了吗?” 何方点点头,十分真切:“医生也只说骤然失明,查不出个所以然。肖大师,他们都说这个一块儿你最厉害,要不你跟我回去看看?” “毕竟我也不是专业人士,有些东西我也看不见。” 我深以为然。 就跟谢思飞商量咱两走一趟呗? 毕竟江司辰那货自从和泱泱好上后,两人今天一大早已经去市区玩儿了。 玄微堂现在就我和谢思飞两光棍儿,我们不去谁去? 这江司辰不在司机也没了,好在何方开了个电动三轮车,我们只能坐上。幸好去何方家不用走公路,否则一定让交警拦住。 不一会儿到了他们家院子,我一进去就看见门口有棵奇形怪状的树。 什么树不知道,关键形状很诡异。 我就问何方:“你老婆是不是去世了?” 何方眼睛一下瞪的老大:“大师你怎么知道?” 这话我听的太多了。 每次出来断事,被我说中的人不是一个劲儿对对对,就是问我怎么知道,这种场面见怪不怪。 我就指着那棵树:“这树形状怪异在风水主伤人,对着大门伤男主人,在坤位伤女主人。你家这树形状尖利且阴气深重,势必损害女主人,所以你老婆不去世也一定是三灾八难的,灾祸不断。” 何方眼睛一下就亮了:“大师你说的太对啦!” “她也不怕你们笑话,这娘们儿以前在家时候就天天啥也不干,就知道打麻将。还在麻将桌子上勾搭个奸夫,卷走家里的钱跟那个人往国外跑,谁知坐的飞机失事,尸骨无存。” “卧槽!” 谢思飞一听:“这么凶残,不就一棵树吗?” “可别小看这一棵树。” 我说:“别说一棵树,就算一块石头,一根针摆在不恰当的位置,都会造成相应的灾祸。” “是是是!” 何方顿时喜出望外:“终于找到大师啦!之前我找了好几个自称风水专家的大师,没一个说到点子上的,他们还说我这树好呢!没一个像肖大师你这么一针见血的。” “肖大师,” 何方一边说一边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女儿就在里面,快进去看看吧。” 说完打开门,还真见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一脸茫然的坐在沙发上,一听动静立即笑眯眯的:“是爸爸回来了吗?” 她说话也不看人,两眼只茫然盯着前方。 见她说话间就要站起来,何方赶忙按住她肩膀坐下:“乖女儿,你别乱走,一会儿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办?” “爸爸,” 尽管看不见,她女儿听力似乎十分敏锐,指着我们的方向:“爸爸,他们是谁啊?” 何方赶忙说是爸爸专门给你找的治眼睛能人。 又给我们介绍说这是他女儿何以言。 十五六岁的何以言一听这话,刚才还笑眯眯的脸立即拉了下来:“爸爸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人治好我的眼睛,我自己的事我知道。” 我一听她这么笃定,又见她手上抱着个奇奇怪怪的大木盘。 样子和罗盘有点儿像但并不是罗盘,没有天池没有经纬,只是一块扁平圆形板子,上面写满了字,还拉着红线。 我就坐过去用手指点点那个木板:“小妹妹,你这是什么东西?” 本来很平常的一句话,何以言一听却跟触电似的,慌忙将木板藏到身后,厉声道:“不能碰,你们不能碰!” 我十分奇怪:“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还没说完就被她疾言厉色打断:“有些东西碰不得就是碰不得,一碰就会有大祸。我知道你们和之前来的那些人一样,没什么真本事只想骗我爸爸钱而已。” “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适可而止,别把主意打到我的东西,否则一定没命!” 说完站起身来转身进屋,还把卧室门锁的死死的,任何方怎么叫都不开。 “肖大师,” 何方焦头烂额又一脸歉意:“你看这....我女儿也太不懂事了,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把她说的话往心里去。” 我摆摆手:“没事。 “何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女儿手上抱的什么东西?” 何方摇摇头:“不知道,估计是从哪儿淘回来的吧,这丫头从小就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东西我也没见过。” 我一听,正色道:“那是请碟仙用的。” “碟仙!” 何方脸一下沉了下来:“是网上说的那种碟仙吗?” 我点点头:“对!” “你看那个盘上写的字,都是给碟仙回答问题用的。人用这种答事盘问碟仙问题,碟仙会在盘子上和答案有关的字上打个勾,代表回答。” “刚才你女儿怀里抱的那个盘,上边儿的字已经用蓝笔打过勾了,说明你女儿已经请过至少一次的碟仙。” 谢思飞顿时妈呀一声:“她不是招了什么脏东西吧?”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何方顿时激动不已:“之前我带女儿去医院,路上经过天桥就遇上个算命的说我女儿是被鬼缠上了,我当时还不信,事后也没想到这出,只以为是风水问题,这..这我女儿真被鬼缠上了?” 我又打量了下四周,只见沙发后面有个书架。 上边儿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但仔细一看书名,都是些和算命有关,以及宗教方面的。 而且好些内容都晦涩难懂,非宗教学专业人士看不明白。 我好奇的问何方:“何先生,你是研究宗教学的吗?怎么你这儿这么多关于算命的书呢?还有你之前提到过你懂点风水,为什么这些书不是风水书,反而是些看相算命的呢?” 第292章 一半功德 http://.biquxs.info/

何方赶忙说你们误会了:“这些书本不是我的,是我女儿的。” 我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何以言?” 何方点点头:“本来我女儿以前也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可前些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她就开始研究这些了。” 我一想这么小就接触这些东西也不是好事,毕竟道书禅机,最能移性嘛。 这要一不小心看这些东西走火入魔了可怎么办? 就问何方:“她看这些书你也不阻止?” 何方说:“害!我本来就信这些,小孩子嘛,看看也没坏处。可真要像她说的那样,以后要当个算命先生以这为职业,我绝不答应。女孩子还是好好读书以后当个教师护士什么的,再嫁个好男人才对。” 说完就拿来钥匙打开卧室门,愣生生把红线木板从何以言手上抢过递给我。 我低头一看,只见木板上别的字都没涂花,只有功德两个字用蓝笔圈了起来,而且那笔画痕迹上斜下吊,一看就不是人划拉的。 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就告诉何方:“你女儿应该是玩儿碟仙时,被召唤来的鬼扣了功德导致失明的。她才十几岁本身就没多少功德,再一扣眼睛不就瞎了?” 何方大惊失色:“那怎么办?” “别急,” 我又盯着何以言看了一会儿:“说看你女儿的面相,田宅宫阴骘纹现,说明她做过很多公德。虽然现在短缺但没完全消失,说明功德还剩下点儿。” “印堂上又有绕鬼纹,说明那个拿走她功德的碟仙还会再来。” “还要来?!” 何方顿时咬牙切齿:“还嫌害我女儿害的不够!?” 我赶忙说别担心:“一会儿那东西来了我正好将它捉住,把你女儿的功德拿回来。” 何方千恩万谢,何以言却用指甲把木板挠的咔咔直响。 眼看着也快到晚上了。 我和谢思飞埋伏在何以言房间,四处早绑好了江司辰平时捉鬼用的缠尸红线。一会儿那东西进来,一准儿让红线套上。 我只要出去逼她交出功德就行。 好在一切顺利。 不一会儿还真听啊的一声惨叫,我冲出去一看,还真见缠尸红线在空中七扭八扭的,跟捆着个看不见的人似的。 谢思飞也冲出来:“哈哈!抓住啦!” 说完掏出两片柚子叶擦眼睛,我也赶忙凝气上眼,朝那团东西望去。 还真见个四分五裂的“人”在红线里挣扎。 谢思飞吓的一声卧槽,问师兄它怎么这副模样。 我说鬼跟人不同,死时什么样子以后就会一直什么样子,看红线里“人”的模样,这得是被什么东西炸死的吧? 不过不管它什么东西,先把东西要回来再说。 手上的缠尸红线一紧,又给了对面谢思飞一个眼神,谢思飞心领神会,在地上打个滚儿就拉住地上几根红线头一扯。 只听滋滋滋几声,空气中传来几声轻微的烟火爆炸之音。 与此同时那个“人”又一声哀嚎:啊! 听起来是个女的。 我正要让她把扣何以言的功德交出来,就感觉一个东西撞上我的腿后紧紧保住我,跟着就响起个声音:“不许你们伤害我妈妈!” “你们放开我妈妈!” 卧槽! 何以言! 谢思飞赶忙看向后赶来的何方:“她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住孩子吗?” 何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个没看住孩子就给溜了下来。” 我这会儿也不顾上计较这个,又紧了紧手上的红绳问:“你女儿刚才称红线里的东西为妈妈怎么回事?” “哎呀!” 何方一拍大腿:“四五年前她知道她妈妈去世后!本来这事儿我是瞒着女儿的,说她妈妈去旅游了。不知道哪个嘴贱的亲戚告诉她,说她妈妈不是去旅游,是偷人跟人跑了,还和奸夫两个人在飞机上失事,双双身亡。之后女儿就开始天天念叨妈妈,说什么一定要妈妈回来之类的话。” 这话一出,似乎刺激到何以。 她抱着我大腿的手立即松开了,又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些红线:“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妈妈!” 说完就开始用牙狠狠撕咬那些红线。 这缠尸红线对付僵尸和鬼厉害,对人那就跟一根儿轻飘飘的棉线似的一拉就断,何以言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四分五裂女人身上的红线拆了个干干净净。 女人一自由,立刻要夺门而逃。 我赶忙将八卦镜扔给谢思飞,谢思飞跳起来接住,双手将镜子一转正好照到女人身上,女人立刻被一股强力撞到墙上,只听“咚!”的一声,女人重重落在地上。 我和谢思飞冲上去,一左一右正要问她要功德。 何以言又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我们面前,又扑通一声跪下:“两位先生,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妈妈,这些事情都是我自愿的。” 我一听奇怪:“这女人连五官都看不清楚,你怎么知道她就是你妈妈呢?” “我知道!” 何以言点头如捣蒜:“我会招魂术,当初玩儿碟仙时,是我先用了妈妈的生辰八字将她魂魄带回来的。” “妈妈说她坐的飞机在大西洋上空爆炸坠海,她在海里很痛苦求我帮她超脱。” “我就问妈妈怎样才能帮她。” “妈妈在红线木盘勾出功德两个字,就是说只有功德能帮她。我学会算命术后正好积累了些功德,就让妈妈拿着去投胎。” “妈妈不忍心弃我而去,打算多陪我几天才滞留在我身边的。” 何以言说完忍不住恳求道:“两位师父,求你们放开我妈妈好不好?” 我一听,就问那个四分五裂的人形:“你真是她妈妈?” 女人点点头。 何方不信,还问:“我和你第一约会在什么地方,我跟你说过什么?” 女人不假思索道:“在绿湖边的小树林,你说只要我有了孩子你妈就不会反对我跟你在一起了。” 何方一愣:“还真是你!?” 随机又露出个咬牙切齿的表情:“贱人!既然当初给我送草原又狠心抛弃我和女儿,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对不起,” 女人哀哀凄凄的:“我在海底实在太难熬了,鱼儿吞噬我的尸骨,海水冲刷着我灵魂好疼。我想投胎。” “那你就回来搞女儿?” 女人没说话,半晌又一个劲儿的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了,我...我找不到人帮我,我只有你们了!” 何以言也一个劲儿求我:“先生,快放开我妈妈好不好?” 我一听,就对女人说:“放你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女人赶忙问什么? 我说:“刚才我看了一下你女儿的面相,她这些年做的功德也挺多的。你只是想超生投胎而已,根本要不了那么多功德。不如你还你一半给你女儿,也好让她复明不至于做个瞎子。” 女人沉吟了半晌:“好,我答应你。” 我一听就给谢思飞使了个眼色,我两一起松开缠尸红绳。 谁知这红线刚一解,女人忽然化作一道青烟从房梁上飞了出去,很快消失不见。 好久屋顶又传回来女人的声音:“言言,对不起。” “我不能还一半功德给你,虽然拥有你一半的功德能让我重新投胎做人,但只是落到个寻常人家做个穷人,妈妈不想做穷人,妈妈还想过好的生活。所以你另一半功德我非要不可。原谅妈妈好吗?毕竟你没了一双眼睛还能活,妈妈要是下辈子当了穷人肯定会生不如死活不下去,你就成全妈妈吧!” 说完就再无声响。 何方急的破口大骂:“贱人!她是你女儿你怎么下的去手,你说话不算数,你给我回来!” 谢思飞目瞪口呆:“卧槽!还有这种抄作?” 我也无语了。 天下竟还有这样的母亲,拿走女儿一半的功德不够还要害她变个瞎子,重新投胎做人还不够还想要个富贵安稳的人生,真他妈自私。 “算了爸爸!” 何以言呆呆的望着天上:“我根本不怪妈妈!” “只要她能投胎就好了。” 第293章 阴河溺魂 http://.biquxs.info/

我一听,十分好奇:“你不怪她吗?” 何以言摇摇头:“做儿女的,连肉身和生命都是父母给的,哪里有怨恨父母的道理呢?妈妈已经很可怜了,何况生我的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我想为她尽尽孝心。” 谢思飞也试探道:“可你会一辈子看不见也无所谓?” “那有什么?” 何以言挤出个笑:“只要妈妈脱离苦海,我一辈子看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方没想到女儿这么孝顺,顿时热泪盈眶。 我也挺感动的,就说:“放心吧,你不会一辈子做瞎子的,你要是以后眼睛都看不见了,谁照顾你爸爸呢?” 何以言喜出望外:“先生,你有办法医治我?” 我点点头:“我是个阴阳先生,以后我想点儿办法帮你补点儿功德,你不就能看见了。记得好好保护你的眼睛,等我好消息。” 何以言高高兴兴冲我挤出个嗯。 何方又千恩万谢送我到门口,还告诉谢思飞钱已经打到我们门面的账上了。 回去时已经晚上六点多了,江司辰和泱泱他们还是没回来,花蝴蝶他们华南庄家的事解决起来也遥遥无期,老头出外云游不知所踪。 这玄微堂现在只剩我和谢思飞两个光棍儿。 “哎!” 我两对视一眼,谢思飞更是摸着大光头:“单身狗还是上楼睡觉吧!” 我一想也对,反正也没啥娱乐活动。 连小斑点都没看见,是不是出门找小母猫了? 今晚入梦特别快,躺在床上一沾枕头就着,偏偏还知道做梦,跟以前清秋在时,她教我心斋行气一样。 也不知道清秋怎么样了? “守一兄弟!” 我刚这么想时,就听见个人迷雾里叫我:“守一兄弟你总算来啦!” 跟着雾里闪出个人。 穿着古代官袍官靴,样子还挺隆重。 是丁巳! 丁巳手上还捧着个雕刻精美的木头盘子,上边儿放着个装帧精美的本子。 他把那本子拿起来递给我:“守一兄弟,这是给你的,打开看看。” 我不明就里接过一翻,却发现上边儿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就问丁巳:“这是什么?” “恭喜你呀!守一兄弟!” 丁巳捧着盘子给我作揖:“这是天上仙官儿给你的赏赐,功德本子。你有什么想要的功德,都可以往上加。” “人的功德自古有地府记录,像你这样的天官赐福的,还是鲜有其事。这可是多少修行人梦寐以求的呀!” 我一听,莫不是猪仙人送的? 又一想我现在也没啥可加的,自己的功德还是自己去历练才实在,否则缺了经验,即使有了功德,以后碰上硬茬儿怎么应付得了? 就问丁巳:“这上面能不能为别人加功德?” 丁巳说你想加谁都可以。 我就把何以言的事跟丁巳一说,让他给何以言加点儿功德,不用太多,复明就行了。 丁巳一听也没怠慢,大笔一挥给加上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何方就打电话过来说他女儿能看见了,千恩万谢的说要亲自上门感谢,我赶忙拒绝了,何方却没死心,说一定得给我送个牌匾什么的。 谢思飞在走廊门口听见我说话,就拉我出去吃早饭。 谁知刚出门口,就见斜对门的烤鸭店门口围着一大堆人,一看全是些街上商户邻居,这会儿正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说些什么。 而且似乎以他们为中心的地方,还燃着团熊熊大火。 拨开人群一看,竟见两个男人裹着大棉被盘坐在边上烤火,头上都滴着水珠子,尽管火很大,两人依旧瑟瑟发抖。 我一见十分好奇,大夏天的咋还烤火? 忙问边上的齐大娘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齐大娘才说这两人隔壁镇的,昨天晚上去四中后的芦苇河钓鱼碰上水鬼了,差点儿没吓死。 我一听,想起师父说过四中后面的河方位不对,是条阴河,里边儿数不清的脏东西,有水鬼也不奇怪。 但在那钟大凶之地碰上水鬼拉脚竟还能活着回来,有点儿不可思议,忙问怎么回事,才知道他们遇上不是寻常水鬼,而是在河里淹死的人不知道自己淹死了,否则他们怎么还有命在。 当时两个人钓鱼到半夜,忽然下了场雨气温骤降。 两人就想沿着河回去。 谁知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儿了,大夏天的河里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不说,前边儿不远处麻柳树下还有三个人在烤火。 钓鱼的两人这会儿正冻的不行。 一见前面有人烤火就想上去蹭个温暖,也没想想咋地大夏天河水结冰了不说还有人烤火。 两人一坐下,就发现那三个人都穿着深色长衣长裤,捂的严严实实的,连头上也带着宽耳朵帽子,帽檐两侧耷拉下去捂住嘴,只露出两眼睛。 两人当时也没在意。 看到三人边上都放着鱼缸布包之类的钓鱼设备,以为他们和自己一样是来钓鱼的。 估计不爽他们来蹭火,所以不想搭理。 可烤着烤着他们发现不对劲儿了。 怎么那三个人穿的严严实实的,却越铐越冷呢?不仅脸上身上不停往下滴水,还结了冰渣子。三个人坐在那儿,宛如一座雕塑,还他娘是冰雕。 再一看那三个人的眼神,个个空洞无神,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而且面前的火一点儿温度都没有,就像是一团只会跳动的光亮。 钓鱼的两个人一下察觉不对劲,赶忙拿起设备就走。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不论怎么走,走多远。那三个烤火的人都在他们身前或者身后,不远不近。 两人顿时后背冷汗直流,心想莫不是遇上水鬼了? 早听说四中后面阴河不干净,偏他们不信,半夜跑到这儿来钓鱼撞个正着。 一想起碰上脏东西这两人就心虚的不行,其中一个平时胆子大,其实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当即吓的尿了裤子不说,还腿儿软走不动。 好在另一个灵机一动,想起不远处有个镇上小庙。 赶忙往那个方向走。 远远的还真见河对面的山上,庙内灯火辉煌映着河面。 可明明有座桥,那庙又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到不了,不论怎么走庙都在前面能看见的地方,就是不能抵达。 两人急的大喊庙祝。 好在庙祝听到,这才赶出来救他们一命。 又听说他们和镇上烤鸭店老板是亲戚,这才送他们到这儿。 这不才有现在这一幕,他们正烤火呢吗? 我一听他们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估计遇上的就是以前喜欢出去钓夜鱼,不小心淹死在河里的水鬼。 也幸亏那些水鬼刚死不久,还没缓过来自己已经死了,否则非找替身不可。 又过了两天,也是一大早的时候。 我刚吃完早饭,翻黄历发现今天是个开日不错,刚想着找点儿什么事情做,就听外边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 出去一看,我们门面外站了好多人。 个个穿红挂绿的,腰上顶着大圆鼓,手执两柄红头重锤卖力砸着,那可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啊! 我一看都惊呆了。 谢思飞杀着两片拖鞋出来看到这一幕更是震惊不已:“卧槽!什么情况这是?!” 第294章 扬名立万 http://.biquxs.info/

定睛一看,左右两排大花篮,篮子上还穿金挂银的,气派不已。那些敲锣打鼓的人也都在我们门口不走,一副喜气洋洋的架势。 咋地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谢思飞也一脸懵逼。 “肖大师!” 人群里突然挤出个人:“我给你送锦旗来了!” 我一看这不何方吗? 何方这会儿红光满面的,估计因为女儿复明高兴不已,而且财帛宫也黄的发亮,说明因为他女儿的事给他带来好运了。 一问还真是这样。 何方之前不是做工地的嘛,但都是帮别人打工。之前一直想自己做承包但怎么都没见成,约了几个老板谈也收效甚微,那会儿何方觉得老天都在欺负他。 谁知前两天他女儿一复明,就有个老板主动打电话找他。 说在网上看到了他的招商广告,觉得他做了多年很有经验,自己最近正想开发个楼盘想请何方承包。 那楼盘在天星广场,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富的流油的地儿。 估计这个工程一完结,何方不仅能赚的盆满钵满,连生活条件都得提上去一个层次。 何方一寻思之前家里运气不好,总跟有什么东西四面八方堵住自己的财路和出头之路似的,谁知女儿眼睛一好,这运气也好像开了一般,不仅有人主动上门招商,连带着桃花运也来了。 他之前在工地喜欢一女的,长得怎么样就不说,反正是何方喜欢那款。 那叫一个贤惠。 常年在工地推着个小推车卖早餐,擀饺子蒸小笼包搓汤圆的,何方就喜欢这个口味,天天去人家那儿买早餐,还吃出感情来了。 但他不好意思开口啊。 自己一穷二白不说,还拖着个眼瞎的女儿。 别人喜不喜欢自己先两说,谁愿意跟个又穷又衰的男人啊。 话就一直憋在心里没敢表达。 现在何方得了大工程,一个咸鱼翻身成了有钱人,就去跟人家表白。人家说等了你好久,你终于舍得跟我说这句话了? 原来那卖早餐的女人也早喜欢上了何方,她因为早年家庭问题耽搁了婚事,一直到现在三十多岁还云英未嫁,她家人也在早几年死万了,所以她身后没什么拖累,又格外疼惜何方的女儿。 何方觉得这真是好运接踵而至啊。 一寻思这好运都是由何以言眼睛复明开始的,而我早说过我会送功德给何以言,这不相当于好运是我给的? 这不今天一大早就给我送锦旗来了。 四周给整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不知道还以为哪家开业呢。街坊邻居纷纷围过来看热闹,一时间算命街人山人海,挤的有点儿透不过气了。 “肖大师!” 何方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话中气十足:“来来来,看看这锦旗喜欢不喜欢!” 说话间他身后两人已经将锦旗打开抬到我面前,我这一看,上面竟写着:“杏林圣手,道家仁心。” 我去! 这道家仁心我自问还有那么点儿,杏林圣手四字实不敢当啊。 送给花蝴蝶还差不多。 不过一想花蝴蝶现在在我们玄微堂,这荣誉不也有她一份儿吗? 就赶忙收下:“谢谢谢谢!破费了!” “哎!哪儿的话!” 何方声音巨大:“要不是肖大师仁心善举,我女儿眼睛不会好,我也不会像今天这么风光!” 说着又转过身去:“大伙儿!肖大师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相信上回瘟疫的事儿大伙儿也有目共睹,以后咱们要多多宣传啊!让肖大师在这一行长长久久做下去!” “只有肖大师出马!咱们的福泽才能得到保障啊!大伙儿说是不是?!” “对对对!” 经过上回瘟疫的事儿,我们镇上人本来就对我感恩戴德,以前有些小恩小怨的大多数也都化解了,现在听何方这么一说,个个深以为然:“肖大师有本事啊!” 一些年老的长辈也交头接耳:“守一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果然出息有本事了!” “是啊!” “这孩子小时候就善良,连只鹅都舍不得杀,现在对咱们镇更是尽心尽力,上回瘟疫的事守一忙前忙后替我们解围,完了也没有大肆张扬,连提都没提一下,就像帮咱们挠了痒痒一样。你说这要换个人,还不得问咱们要一大笔报酬啊?” “对对对,这孩子以后一定还有大出息,前途不可限量啊!”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言语间全是溢美之词,夸的我怪不好意思的,连带我身边的谢思飞也没落下。 好话跟彩虹似的络绎不绝往我们身上砸,硬是把我们两个大男人闹了大红脸。 正在我左顾右盼怪不好意思的时候,突然感觉有道不善的目光朝我刺来,下意识朝那个方向一抬眼,还真见到双不善的眼睛。 那眼睛形状起伏,且眼角布满皱纹,一看就是个老人。 那眼神挺熟悉。 可奇怪的是我通过这眼相竟看不到任何东西,像是刻意遮过一般。 这会儿人群攒动,那地方还真露出个佝偻的身影来。不过一身黑衣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盯着我。 对了! 我一下想起,这他妈不是飞天会分会那个老头儿吗? 我们镇上飞天会分会会长,在黑暗中还叫人杀我那个。 而且听他言语还不是为了我和飞天会之前莫名其妙仇怨的事,反而是为了掩埋我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呢? 我这么一寻思,就想追上去抓住他问个清楚。 谁知算命街这会儿人太多了,还都是来看我,一见我向他们靠近,个个伸手拉我要跟我闲话家常说些叮嘱话,有些还把红布绿粽叶等吉祥物往我身上挂。 电光石火间那老头就不见了。 与此同时人群中走出个,一见我这门口的排场,又瞅我被乡亲们穿红带绿的,不由好笑:“哟!肖大师这是要扬名立万的节奏?” 我一看这不董旺吗? 在警官面前我谈啥扬名立万呐。 又见他穿着便服这个时候出现,指定有事就把他里边儿请。董旺也没客气,抬脚就往里走。 我转身要跟进去,大伙儿估计热闹还没看够想拦着不让走,何方就往前一闪把我挡身后了:“各位!各位听我说!” “咱们镇上回经过瘟疫之患,拖肖大师的福咱们才毫发无损,但这么些天了还没大办过喜事好好热闹热闹,不如就趁今天这个由头,我请大家伙儿吃酒席,好好冲冲晦气怎么样?” “那还不好!?” 人群中有人一听,迫不及待举着拳头问:“什么地方啊!” 何方笑眯眯的,朗声道:“就在福满江河,咱们镇上办酒席办出了名的!” “那还等什么啊?” 人群中又有人喊:“还不快走!?” “不如这样!” 何方也是个有眼色的,哪儿看不出董旺找我有事,就冲大家挥挥手:“咱们现在先去福满江河,等肖大师和董警官谈完事,我再亲自过来接他如何?” “这个主意好!” 大家伙儿一听有席吃,还是大老板免费请客的,流水似的就往福满江河方向涌:“咱们快走吧!先去占位置!” 何方就领着那些人浩浩荡荡往饭馆去了。 我一见好家伙,幸亏何方机智,不然还走不开呢! 趁着这会儿他们退了,我赶忙冲进屋去,一看董旺正和谢思飞品茶,一见我来放下紫砂杯,笑眯眯地看着我:“肖大师,你现在很受爱戴嘛!” 我摆摆手,坐到对面问:“董警官是有什么事吗?” 董旺眉头一皱,开门见山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还真有件事要你帮忙。” 第295章 四中阴河 http://.biquxs.info/

我就问啥子事? 董旺说最近镇上出了案子有点儿蹊跷,而且这事关系重大所以消息封闭,但他们差人内部已经闹的人心惶惶,甚至有个去调查的失踪后,吓的好几个胆小的辞职不干了。 咋回事呢? 咱们镇上四中后面不是有条河吗? 风水上讲河以宅前为阳,以宅后为阴。也就是说河水从宅子前流过叫阳河,从宅子后流过就叫阴河。 第四中学那条河就是从学校后贯穿而过,是条阴河。 这条河我们以前上学时就听过很多传说。 其中无非是些水鬼夜叉什么出没的消息,还有个冷笑话,说阴河附近有个人种蒲桃,等蒲桃串子吊的跟水晶似的,便天天守在那儿不肯走,生怕别人偷了去。 一天晚上,种蒲桃的人正躺在河边竹椅上乘凉,忽听身后水中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跳下去了。 这人站起来一看,骤然见水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而且靠近水边的蒲桃藤似有异动。 种蒲桃的人借着稀疏月光,骇然看见水中两颗人头起起伏伏,而且披头散发,面容骇人,一看就是阴间的玩意儿。 这两颗人头还在水里说话。 其中一个说我是新来的,刚在这河里淹死不久,不知道怎么投胎。 另一个说你得拉个人当替身,等有人下水洗东西时你就出手,把那人拉下来淹死了你就能投胎了。 前一个又说上哪儿找个人呐? 后一个就说他偷听城隍爷和小鬼儿谈话了,说明天中午会有两个读书人到河边桥下洗笔墨,咱们上那儿等着,到时候你一个我一个。 前一个连连答应好哇好哇。 跟着两颗人头就沉到水底去了。 但种蒲桃的人还是听见空中还有隐隐笑声若远若近,伴着荒凉的阴河水响,差点儿没把他吓个半死。 但这人心地善良,到底不忍心看书生为水鬼所害。 所以第二天早早到桥下等着,近午时还真见两个穿白衣白袍的书生抱着文具纸墨朝这边走来,种蒲桃的赶忙拦住他们并告知河中有水鬼的事。 两书生感谢不已,文具没洗掉头就回家了。 种蒲桃的人当时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做了件功德救了两个人,可下午就遇上个黄袍道士,告诉他,他的面相印堂发黑,是要丧命的征兆。 还问他是不是坏了两个水鬼的好事? 种蒲桃的一听道士说的这么准,忙求他救命。 道士就说那两个书生本来今天就该丧命在水鬼手下,你救了他们,你就得替他们顶这个灾祸,水鬼找不到书生,就会来找你。 今天晚上,你势必会被水鬼拉替身。 种蒲桃的人赶忙问他怎么办? 道士连声说莫慌,还从怀里掏出张朱砂黄符递给他,说今天晚上水鬼来时,把这符贴水鬼头上,水鬼势必被符定住,你就一直往西跑,不看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千万别停,停下就会被另一只水鬼索命。 种蒲桃的人铭记在心。 晚上他依旧在蒲桃架下纳凉,半夜只觉凉风习习,水鬼还真从阴河里冒头儿了额。 种蒲桃的牢记道士的话,赶忙把符贴在其中一只水鬼脑门儿上,一见水鬼还真被定住了,赶忙提起鞋子没命的跑。 一边跑还一边记着道士的话,不要停,千万不要停。 就这样,种蒲桃的向西跑了一晚上,终于在第一缕阳光穿过黑夜时才倒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回家,去阴河边守着蒲桃架。 谁知到那儿一看目瞪口呆:他种的蒲桃全被偷走啦。 昨天晚上的水鬼,两个书生以及黄袍道士,正扛着他的蒲桃没命的跑! 谢思飞听完愣了一下,随即靠着椅背上哈哈哈儿大笑,捶胸顿足。 董警官:“........” “守一啊,我今天来是跟你说正事的。” “我们怀疑四中的阴河闹邪,想请你这个专业人士过去查查。” 怎么回事呢? 我一细问才知道,四中的女生宿舍位置和那条阴河只有一墙之隔,前段时间四中女生宿舍闹鬼。 有个女生半夜起床上厕所,看见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拿着红拖把在拖地。 当时女生以为是班上哪个妹子,过去想问问她干啥大半夜拖地? 谁知一过去看到女人手上的拖把差点儿没当场吓死,那哪里是什么拖把,分明是一根鲜红的人腿骨,底部捆着捧女人的长头发。 而这个拖地的女人倒是立刻变成个没头发的光头。 而且没有五官,仿佛一个女人的身体顶着个光秃秃的咸鸭蛋。 女生当场吓的尖叫,惊醒室友开灯一看,寝室地上只有十几双女生的拖鞋,哪儿有什么女人? 第二天班上人就发现女生不正常,只觉得她上课时恹恹的一直看着窗外,趁人不注意就来到窗前,一个纵身跳下去了。 本以为是个寻常自杀事件。 谁知这种事接二连三,总有个人看见光头带血拖把,半夜在寝室拖地的女生。 而且看见她的人都会接二连三离奇惨死,不是上吊就是割腕自杀。 事情还都发生在女生寝室。 当时学生间盛传,这个光头女人其实是以前一个学姐,跟学校一个高年级男生在一起,未婚先孕。 后来被她爸妈知道了。 她爸妈是个很传统的人,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赶到学校对学姐又打又骂,学姐一气之下冲回寝室,早产下一个孩子。 因为女生寝室后面就是阴河。 学姐当即打开窗户把婴儿丢河里去了。 可她父母还不满足,觉得她干出这种未婚先孕的事简直丢尽他们家的脸,让他们以后在世上怎么抬起头做人? 竟要求她学哪吒,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以求和她断绝关系,划清界限。 这学姐也硬气,竟真这么做了。 不仅削骨削肉还剃光头发。 也算是个很惨烈的死法。 之后女生寝室就经常流传闹鬼,看见这光头学姐拿着她的骨头棒子在楼道里打扫卫生,说是尸身不全无法投胎,只能在学校徘徊。 女生宿舍人心惶惶,大部分都请假不在学校住宿了。 有的甚至连课都不敢去上。 校方一见这样也不是个方法,就悄悄在外边儿请了个高人回来镇压,又将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对调,想以男生的阳气镇压阴气。 还真有效哎。 不知是男生们胆子大还是阳气旺,宿舍闹鬼事件还真消停了几年。 可上个月不知为啥,闹鬼事件又开始了,还是那样的传说,而且牵扯到两个男生自杀。 校方报了警。 差人们调查开会后,一致认为可能校园里潜在变态杀手,以心理诱导学生自杀为乐趣,又以闹鬼传闻搅动一池浑水。 就派了两个差人卧底成学生去查。 查着查着没想到连差人都失踪了,现场只留下两滩血迹,看着像被什么东西吃了。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连个作案痕迹都没有。 而且之后风波并未停歇,陆续又有两个男生或自杀或他疑似他杀。 差人却找不出任何线索更别提将凶手捉拿归案了,校园也传闻是鬼干的,只是这件事太过重大上边儿才让封锁消息,偷偷调查。 可要再查不出个所以然和真凶,咱们镇上这一班管事的,包括差人,都得倒大霉。 这不董旺才想到我了么? 他也觉得这事涉及阴阳,我们先生这个职业不就是为调和阴阳而生的么? 我一听也觉得蹊跷,就答应董旺去四中看看。 毕竟我以前是十一中的,对四中那边只是听过却不怎么了解,正巧这会儿何方过来接我去福满江河,我就和董旺说好酒席结束,正好他下班后我们会合。 等到了福满江河一看现场这架势我都懵逼了,谢思飞更是目瞪口呆:“我的妈呀!!” 第296章 灰扑坛子 http://.biquxs.info/

福满江河人山人海,那阵势都快赶上过年了。 到处张灯结彩,鞭炮彩纸炸的一地都是,古色古香的回廊在沉龙河上倒映一片灯红酒绿,这要不注意,冷不丁还以为进什么人间天堂了。 楼里和门口的酒桌上,镇上人推杯换盏,言笑宴宴好不快活。 何方眼睛盯着面前笑呵呵的:“肖大师,大伙儿都为你高兴啊!” 我一想这也不全是为我高兴,经历上回瘟疫的事整个镇子气氛颓丧,只是没人主持个宴会什么,现在何方为我这一出也和了大伙儿的心思,是值得高兴。 这时正巧老刘两口子出来,一眼看见我:“哟!守一!来来来,进去跟我坐一桌。” 谢思飞也屁颠屁颠儿跟在后边儿。 坐下一见今儿酒席开的好,全是些硬菜贵菜,完全是过年时吃年夜饭的规格,顿时喜不自胜,拿起手机咔咔拍了几张,就要给花蝴蝶发过去。 半晌花蝴蝶没理他,他又忍不住给江司辰和泱泱打视频电话。 本来想问问这两货去市区玩,去了好几天怎么还不回? 谁知电话一接通,嚯嚯嚯! 这两货在上海迪士尼呢! 泱泱在美轮美奂的水晶人工湖边上笑嘻嘻的,一个劲儿冲谢思飞挥手,倒是我看江司辰在不远处阴沉着个脸挺不高兴的,不由的有点担心。 下意识就问泱泱:“咋地啦?你们吵架啦?” “别理他!” 泱泱一个大白眼翻给身后的江司辰,又一看我们这边山珍海味冒着腾腾热气,身后又人山人海的,兴致高昂问我:“哥,你们吃席呢?” “可不咋地?” 谢思飞啃着大蹄髈还抢答:“今天托师兄的福,有个大老板请全镇上人吃席,这不现在都在福满江河呢吗?你们不回可真是亏大了。” “喔?” 泱泱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问什么样的喜事能喜的那位大老板看在我哥的面上请全镇人吃席? 谢思飞三言两语就把何方他们家那点儿事说了。 谁知泱泱一听竟露出个担心的表情:“那哥哥把猪仙人送的功德给何以言了,自己不就什么都没落下吗?” “没事!” 我他妈没开一句口,全让谢思飞抢答了:“师兄的功德还多着呢,不过他自己不爱用,全都在丁巳的小本本上记着,我估计什么时候师兄想用了,还是可以给师兄加上的。” 泱泱的表情顿时有点儿复杂。 我不明白她那种先是惊讶后又不甘心跟着又松了一口气是什么意思,就问怎么了? “哥,” 泱泱半天才开口:“我们最近在外边儿也遇到几次魔,都是从黄言山出来的。这黄言山真不愧叫黄言山啊,出来的魔可真他妈能比比。” “我和江司辰听见过好几次,他们说黄言山不同于白火山,没有守山大魔,即使有人破了封印放它们出来也是群魔无首。” “而它们听说白火山的魔于三危川团灭,只剩下大魔,就想请白火山那位大魔,统摄它们白火山群魔!” 白火山大魔? 那不是清秋吗? 我赶忙问然后呢? 泱泱就说:“那些魔知道大魔现在藏身渝蜀两地,可这两地边界有江司辰他奶奶做的结界,外面魔进不来,里面魔出不去。” “所以它们蛊惑了一个外地人,让他进渝州给大魔带话,希望她能找个机会冲出渝州,带领黄言山群魔东山再起。” “要知道白火山那个大魔现在可是孤家寡人自身难保,又受了重伤。” “她自然想和黄言山群魔会合,以求再次祸害天下。” 泱泱说到这儿忧心忡忡看着我:“所以哥你要小心了,上官清秋势单力薄不能成势,她一定会再把主意打到你身上。让你帮她离开渝州。” 我:“......” “你哥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上了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 泱泱说我知道哥哥平时很理智,但人一旦为情所困就不理智,上官清秋一定会抓住情这一点,对你施以诡计。 我一听低下头,半晌才暗戳戳的回了句:“我...我早就不喜欢她了。” “真的吗?” 泱泱目光咄咄逼人:“那你手上怎么还带着当初在白火山,她送你的双龙开口明珠金镯?” 谢思飞闻言往我手腕上一瞧,紧接着我耳膜就被他炸了:“妈呀!”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师兄的镯子还真没扔!” 我瞪了他一眼。 电话那边泱泱步步紧逼:“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了,为什么还放不下这镯子?” “我....” 我转动着手上那只明珠金镯:“我看它怎么也是个金子,挺值钱的,搞不好还是个文物,丢了怪可惜的。” 谢思飞嘻嘻哈哈的,一听这话手就伸了过来:“师兄不要给我。” 我毫不客气给了他一下:“给我死一边儿去。” “看吧。” 电话那边泱泱见这一幕,冷冷道:“你还是放不下上官清秋,即使她骗了你,你根本没放下她。哥,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再次受骗啊!上回被骗有敖家龙骨让你起死回生,这回再被骗,你可没什么东西了!” 我沉默不说话。 谢思飞回了句:“他有庄化蝶,外号起死回生!” 泱泱也向这货投去个警告的眼神,这货立即不说话,埋头狂吃。 “哥,” 泱泱语重心长:“即使有起死回生的道医又怎么样?上回白火山的事,幸亏容羡英明决断才没闹出大乱子,要是再被骗一次,让上官清秋与黄言山的魔会了合,你能起死回生,那些被魔害死的人还能起死回生吗?” 我按着手腕上的金手镯:“你放心,我有分寸。” “不是分寸不分寸的问题,” 泱泱见我不咸不淡的态度一下着了急:“你别现在这么说,到时候又临时变卦了。记住千万不能让上官清秋离开渝州啊,否则不堪设.....” 想字还没说完,就见视频里江司辰由远及近,走过来不耐烦挂断电话。 而且视频挂断凝固那瞬间,这两人好像亲上了。 “卧槽!” 谢思飞夹着一筷子扇贝粉丝正往嘴里送,看到这一幕惊讶的粉丝都掉到地上了:“霸道总裁啊司辰哥!” 得,我赶尽把手机抢过来退回主界面。 这会儿我也没心思去欣赏什么霸道总裁不霸道总裁的,脑子里就想着刚才泱泱的话,清秋,她真的会再来找我吗? 还记得她上回找我,是为了警告我身边有人想害我事。 我当时不以为意,直到后来在分天会分会那次,我才知道身边确实有想杀我,掩盖一个连我都不知道秘密的人。 后来想想,那会儿清秋自己身受重伤,而且正值三危川兵败,容羡带着凤池天师府的人全城搜捕她的日子。 她应该有多深藏多深。 可她竟为了警告我,冒着生命危险让小吞贝兽引我过去。 现在想起还真挺感动的。 我曾不止一次转过念头:这样的清秋,要不是魔该多好? 只要她不是祸害天下的大魔,哪怕,是个修行的妖,是个别的什么东西,我都想和她在一起。 可她是魔,还是最厉害的大魔。 即便如此,我对她的心思,绝了吗? 正想的入神,外面突起了一阵骚乱,无数男,女老少尖叫与混乱脚步声,原以为是外边准备放烟花,可听着那些尖叫声不对,似乎不是看到美丽烟火的兴奋,反而夹杂着浓浓的惊恐,像出了什么大事。 赶忙踹了正在端着酒杯,茅台酒喝的滋滋儿的谢思飞,两人一起冲了出去。 只见外边儿,镇上吃酒席的这会大都聚集在沉龙河的围栏处。 沉龙河自从年初出了过江怨龙拉人下河的事,整条河边都修了汉白玉雕花护栏,这会儿我们出去时,正好看到两三个镇上年轻人翻过护栏,纵身一跃,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护栏边上看热闹的人个个吃惊不已,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尖叫。 “怎么了?” 我赶忙拨开人群冲到河边,原以为河里有什么邪物害人拉替身什么的,谁知往下一瞧,竟看到河中心上漂着一串小坛子。 就是那种大肚子带口用来腌咸菜的坛子。 不过比例小了很多,估计一巴掌都能拿住。 镇上好些个男,男女,女都下了河,这会儿正八仙过海似的各显神通朝河中心游去,不遗余力去捞那些坛子。 而且好几个还因为坛子打起来了。 看到这儿我就不明白了,那些坛子个个灰扑扑的,就是些普普通通的褐瓦坛,又不是什么流光溢彩的美玉,他们捞那么起劲儿干啥? 第297章 镂身避蛟 http://.biquxs.info/

河面上突然出现几个坛子,原以为有什么典故,惹得他们那么起劲儿。 赶忙问边上的老人。 老人却说没个啥讲究。 谢思飞也纳了闷:“那他们这争先恐后的干嘛呢?好好吃着席呢?怎么想的这是?” 镇上的人就说他们也正纳闷呢? 下河那几个人都是刚才坐河边儿桌子的,最新发现河面出现几个坛子,几个人看了一眼就迫不及待往下跳,拦都拦不住。 “妈呀!” 谢思飞一听看向我:“师兄他们不会撞邪了吧?” 我往河下一瞅,见他们身上也没什么邪气啊,好像是自愿的,而且河边还有人见了坛子心动,前赴后继往下跳的。 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但觉得镇上人见到几个破坛子就扑通扑通往水里跳,特别不正常。 赶忙一拍谢思飞:“还愣着干啥?下河救人啊!” 说完脱掉上衣就往水里跳。 身后谢思飞也一个猛子扎下来,两人奋力朝那些个捞坛子的镇民游去,我一看那些人中全是熟脸,有镇西棋牌室老朱,镇南茶水铺钟四,镇东成衣店雷美娘,打铁牛老五...甚至他妈连我们街斜对门陈大爷都在水里沉沉浮浮呢。 陈大爷有心脏病,年初时跟儿媳妇拌了几句嘴,就气的速效救心丸连吃了好几颗。 这沉龙河河水一到晚上冰凉刺骨,他.他也敢跟着凑热闹? 眼瞅着陈大爷浮在水面上的脑袋这会儿已经有点不对劲,脸色发青,我赶忙朝他游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又拖着他要往岸边游。 谁知陈大爷呼吸都不顺畅了,身子也使劲儿往下沉。 一见我救他还使劲儿扒拉我手:“放开我!放开我!我要那些坛子!坛子!坛子!坛子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动!” 再一看不远处那几个离坛子近的,更是乱成一团,一个个抢起坛子六亲不认,抱在怀里就不撒手:“这是我的!谁他妈也不许抢!” “拿过来你信不信!老子给你两脚!” “哎呀!你敢打我!要不是抱着坛子我打死你,你他妈跟谁两呢?” 谢思飞在他们附近,本来想去拉架,一见这阵势,十几个人跟打水仗似的你来我往,将这沉龙河水撩的哗哗作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冲我扯着嗓子吼:“师兄!!怎么办呐师兄!?他们中邪了吗?” 我也觉得奇怪。 要说中邪也没见有什么邪物啊? 可他们没中邪,这在水上打的不亦说乎的干啥呢?为了几个灰扑扑的坛子连八十岁老大爷都跳下来了,要说没中邪我都不信。 不过既然没看到邪物,那就是坛子有问题! 对! 一定是坛子! 那坛子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造型也不咋地,又不晶莹剔透流光溢彩,怎么一个个就跟着了魔似的,这会儿还在河里大打出手? 想到这儿我顿时醍醐灌顶,赶忙顺手抓住浮在水面的枯枝,冲他们游过去绕过几个人,找到个位置,举起枯枝就冲那几个坛子砸了下去。 只听“啪嚓”一声,有个坛子口被我砸掉了。 坛子也顺着力道浸进水底,再也没见出现。 这个场景下,正常坛子被砸可能会被砸坏但,但不会沉底不起,反而会顺着力道在另外地方出现,绝不会沉底。 现在有个坛子沉了底,我他妈就更坚信坛子不正常。 低头一看,水下隐隐约约,似乎有个飘忽不定的青色影子在那个沉底的坛子周围来来回回,不一会儿青色影子将坛子包住,仿佛一张血盆大口将坛子吞了个无影无踪,继而青色影子也消失不见。 还真有东西。 我他妈一见这阵势,就冲后面喊:“大光头!赶快再叫几个会水的下来把他们都弄上去,水里有东西!” “不行啊师兄!” 谢思飞的声音在后面响的凄厉:“你看看我先!” 我他妈回头一瞅,见水里几个人这会儿正围着大光头,扯手的扯手,拉脚的拉脚,甚至有个虎背熊腰的妇女还死死圈住谢思飞脖子,脸上青筋暴起,一副不勒死他不罢休的模样。 原来谢思飞刚才看我捞枯树枝打坛子,也打算和我一样。 谁知手还没碰到坛子呢,几个后跳下来的人就把他围住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你他妈别动!坛子是我的!” 我一看这邪呼,他们都被坛子迷了这会儿去拉也不是办法。 赶忙操起树枝把那些坛子全都砸个稀烂。 碎片沉进水底消失不见,扯住谢思飞那些人立即松开了他,还有好几个老少爷们浮在河水里一脸懵逼,摊开双手看了又看:“咦?我在干啥子?” 几个离我离的近,又跟我熟的街坊一把就将我给拉住了:“守一,我们啷个了?怎么在水里?” 妇女们个个脸扭的跟名画《呐喊》似的:“我们不会被鬼迷了吧?守一啊,这到底咋回事啊?” 我抬着个枯枝一脸黑线,想说你们刚才不要命似的自个儿往水里扑腾,但又一瞅水底不远处还有青色影子飘飘荡荡,人在水里不安全:“先上去吧!” 那些身强力壮的老爷们儿就都往岸上游,不一会儿就光屁股上岸。 陈大爷之类的老人和几个女的嚷嚷着脚抽筋游不动,好在我和谢思飞扶的快,不然还得沉到水底去。 我赶忙冲岸上喊:“下来几个会水的!” 好些个边上观望的小青年一听这话就要往水里跳,我看着水底那些青色影子蠢蠢欲动,赶忙又冲那几个人喊:“没纹身的不要下来!” “怎么个意思?” 岸上有些个观望的急了:“这救人还得选拔啊!” 我也来不及跟他们解释那么多,只问那几个小青年:“你们几个纹身了没有?” 小青年们个个面容青涩,估计还在上高中。 一听这话面面相觑,半晌二话不说脱掉上衣,露出满背大蛟龙。 他们家长一看顿时急的跳脚:“你这死娃儿,哪个喊你往身上纹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还想高中毕业去当兵,这纹身洗不掉你当个锤子!!” 说完抽出个啤酒瓶子就朝小青年扔去。 那小青年一是为躲瓶子,二来救人心切,一个猛子就扎下水朝我们游来,另外几个纹身小青年也不甘落后,接二连三跳了下来。 我赶忙把陈大爷托上去。 他们几个在后边儿也很快把河里人都拉了上来。 再一看河里,那些青色影子原本蠢蠢欲动,这会儿已经缩到老远的河对面去了,有几个还伸着脑袋似的东西,不甘心朝这边望。 不过也没用。 人已经全上来了。 我赶忙警告其他人这段时间不要下水,也别去河边洗东西。 又叫谢思飞去找医生。 好在今天何方请客,镇上人都再在福满江河,医生也不例外,很快来了几个白衣天使给落水的人检查。 过一会儿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叫回家洗个热水澡,喝点姜汤。 大伙儿这才放下心来,问他们怎么好端端的,正吃着吃着饭,扑通就往水里跳?那几个破坛子有那么吸引人呐? 他们却一脸懵逼:“坛子?什么坛子?” 得,失忆了。 又问了会儿,刚才在水里的几个还真没人记得发生啥事,只觉得自己正吃席呢,怎么吃着吃着就在水里泡着了? 大伙儿见当事人问不出个所以然,又跑过来问我:“守一啊,他们啥子情况?怎么一个个不要命似的往水里跳?” “不会有水鬼拉脚吧?” 我寻思了一会儿:“我看不像,刚才那水底下有几个青色影子,但看着不像水鬼的气。而且水鬼拉脚只听说直接上,要么变个大鱼在浅水坑里引人去捉,或金子珠宝什么的引人下去捡,这是利用人们对物质贪婪欲望引人丧命,没听说几个灰扑扑的坛子能引的人命都不要的。” “就是!” 谢思飞也附和:“你们刚才也看到那坛子了,有特别想据为己有的不?” 大伙儿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没,别说据为己有了,那种烂瓦片做的东西我看着都寒蝉,谁还能为了它不要命?” 这不就对了? 可还真有几个为了它不要命的,偏偏这群不要命的在我把坛子打碎后失忆了,问不出个所以然。 只能警告镇上人这些天别下水。 正好这会儿那几个救了人的小青年裹着浴巾,搓着头发从福满江河浴室出来,大伙儿看到他们身上不是龙就是蛟的,顿时想起我刚才说的话:“守一啊,你刚才咋叫没纹身的别下水呢?有什么讲究吗?” 我点点头:“书上说古代越地人习水,大部分都精通水性。” “但水性再好也怕脏东西,一旦在水里让脏东西给拿住,那才叫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十有八九得送命。” “所以越人镂身以避蛟。” “这镂身就是纹身,避的也不止害人蛟龙,还有些意想不到脏东西。阴阳界是有专门的阴阳纹身师的,他们的纹身有法力,可让鬼不近身。” “当然普通纹身也有预防脏东西的功效。所以刚才我才叫你们没纹身的别下水,这水里不干净。” “哎呀呀!” 刚才还因为纹身责骂自己儿子的家长,一听这话喜笑颜开的,双手扶着孩子的腰就开始欣赏,眼睛都快笑成个月牙儿了:“想不到这纹身还有这么大作用,我儿子以前老喜欢去水塘游泳,我老担心他出事,还多亏这纹身保佑啊!?” 我点点头:“说归说,不过还是得教导孩子别去水深危险地方。” 大伙儿深以为然。 我正想接话,就见他们冲我身后一个劲儿点头:“来啦?” 回头一看,正好见到张大脸笑眯眯的:“守一,开大会呢?” 第298章 乱石堆门 http://.biquxs.info/

董旺一只手搭在我肩上,笑盈盈的:“刚下班,流水席没来晚吧?” “哈哈哈,” 我知道他开玩笑的,赶忙招呼他坐下:“旺哥下班了?” “嗯,” 董旺一本正经:“可我看你还没吃好,你先吃,我等等你。” 怎么说也是一个县城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大伙儿怎么可能真让他等着,忙请他进去跟我坐一桌。 一想着董旺一会儿还跟说正事,也就不喝酒了,只吃了些菜,酒足饭饱大伙儿散去,我和谢思飞才把董旺请回玄微堂谈事。 董旺喝了口茶开口:“守一啊,早上我跟你说那事,我的意思呢就想你扮成学生,去四中和那些学生一起上课吃饭睡觉,调查一下学生自杀的原因,还有....” 他说到这儿压低声音:“跟鬼有没有关系?” 我点点头:“去卧底一下没问题,但四中我咋进去?” 董旺拍拍胸脯:“我出的主意还能不把你安排进去,明天一早,四中门口集合。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就拿起包包告辞。 第二天我和谢思飞如约而至,六点就到四中门口守着了。 这个点儿学校学生刚起床,再过二十分钟跑早操。 谢思飞啃着大卷饼子打量四中校门周围,说话都一股葱味儿:“师兄你说这四中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公立中学,怎么门口这么多乱石啊?” 我一看还真是。 记得以前高中时同桌胖子喜欢四中一个妹子,我陪他给妹子送吃的来过一回,那大门口都是平平堂堂的水泥地,怎么这会儿这么多乱石呢? 不过风水书上说:何知其家鬼怪着?前门大小乱石错。 就是怎么判断这家是否闹鬼,就看门口有没有大小乱石堆积交错,加上怪石嶙峋,断这门户闹鬼都是轻的。 而且还有小儿时时受到惊吓。 这四中是所中学。 里面全是些未成年人,可称的上小儿。 加上董旺之前说的事,学生自杀失踪闹的人心惶惶,可不是小儿受大惊吓吗? 我把这跟谢思飞一说,这货不由咋舌:“卧槽!风水还真他妈准啊!” “你以为呢?” 我白了他一眼,就见这货掏出几张纸胡乱揩了揩手,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小本本,笔在上边儿写的刷刷的:“得赶尽记下来。” “守一,” 谢思飞正奋笔疾书呢,董旺的声音响起:“这么早就来啦?” 董旺西装笔挺的,带着我们进去见了四中校长,就把我们给安排到高二一班了。 我两穿着校服往教室门口一站,互相都不约而同来了句:“别说,还真像个学生。” 大光头除了没头发,长相还挺阳刚的,他年纪也不大,每回有老太太上我们玄微堂,都问这小伙子上高几了? 以至于董旺说要低调,叫班主任悄没声儿把我们塞进去,还是引起一大波学生围观。 男的说谢思飞阳刚就算了,他妈干嘛说我长的像娘们儿,不就皮肤白了点儿吗?什么原罪呢这是? 倒总有女的偷偷看我,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这些女生倒没什么特,无非有意无意偷瞄两眼,倒是其中有个头发羊毛卷,穿着邋遢的女生引起了我注意。 她不像其他女生似的偷瞄,而是直勾勾盯着我。 眼神也挺不善的。 像我们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我寻思我这也没得罪她啊,她怎么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呢? 等课间时我就知道原因了。 班里几个差生一下课就把她给围上了,其中有个痞里痞气的一把将她推在墙上:“哎!我说!你目不转睛盯着那两个新来的干什么呢?” “喜欢上人家了怎么的?” “要是喜欢我们还可以帮你传达一下,不过就你这条件,满脸麻子浑身酸臭,这衣服,这头几天没洗了?他们两哪个也看不上你吧?你呀,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说完又一把将羊毛卷推倒在地。 那羊毛卷也是个不服输的,气的满脸通红,抄起课桌上的书对着痞子头就砸了下去,只听厚厚一声“咚!”,痞子不可置信捂着脑袋:“你他妈敢打我?” “怎么着是看来了新生急于挣表现,敢还手了?我他妈....” 打死你还没说完,羊毛卷已经一个转身往楼道跑了,痞子男生拔腿就追,谁知出门就踩到个香蕉皮,“咚!”的一声磕到楼梯上,跟着就想起一阵哭天抢地:“啊!我鼻梁断了!” 大伙儿跑出去一看,还真见痞子捂着的鼻子正“嗒嗒”往外滴血呢。 可能这痞子也算作恶多端,班上也没几个帮他的,有的甚至一见他这模样,还露出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们几个废物愣着干什么?” 痞子顿时勃然大怒:“还不送我去校医处!!!” 这一生气,鼻子又往外飙出两升血。 大概失血过多,痞子竟晕过去,重重倒在地上。 他那些小弟平时估计对他也不是真心顺服,一见这血流成河,白短袖面前一大块都染红的场景个个吓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哎!” 我一见这场景和谢思飞对视一眼,将他扶起来给送校医院去了。 驻校医生一见鼻梁骨断裂这么大的事赶打救护车,又叫我两一起把这痞子送到医院手术室,立即手术。 等班主任和班长赶来时,我们才知道这痞子叫王桀,为人就跟他名字一样桀骜不驯,学习不咋地,倒是天天在班上逗猫惹狗的,引的人神共愤。 整个四中鲜少有没被他欺负的,之前辗转了几个班都容不下,最后才让我们所在一班的郭老师给收下了。 原因很简单。 这王桀虽然不咋地,但他有个好爹,在我们县城很有权势。 就算作恶多端也没人敢开除他。 但也没班主任敢收他。 只有郭老师,因为和他爸爸有几分交情又是学校教导处主任,才敢收下这个外号天残脚,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王桀。 如今才刚到班上没几天,天残脚怕是踩到钉子了。 郭老师赶忙问我们怎么回事。 刚把前因后果讲完,就听手术室一声哀嚎,王桀令人发指的怒骂响彻整个走廊:“代麻子!遇上你算我倒霉!他妈该死的代天骄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好了,老子弄死你!” 跟着就什么声音也没了,估计让医生给打麻药了。 手术结束后医生告诉我们,王桀鼻子已经没什么大碍,幸好磕伤不严重,只要在家休息几天就可以去上课了。 郭老师就自己留下安排后续,叫班长送我们回学校。 毕竟他可没忘记校长的交代,让我们去上课是有任务的,这个任务是调查最近学校学生自杀的事。 不在学校怎么调查? 路上我和谢思飞忍不住问班长:“刚才王桀口中嚷嚷的代天骄,代麻子是谁啊?” 第299章 朱砂血箭 http://.biquxs.info/

班长说还能有谁,不就是刚才在教室被欺负的女生。 因为人家脸上有几个麻子,就被取了个代麻子的外号。这代麻子是个孤儿,父母早死和奶奶住一起,家庭也不怎么样,是村儿特困五保户。 王桀在班上时老爱欺负她。 其实不止王桀,班上大部分男生甚至女生都爱欺负她,说碰上她准没好事,总是扎小团体排挤她。 她也是个性子烈的,别人越欺负就越反抗,和班上同学关系水火不容。 今天她见班上又来两个新生,以为又来两个欺负她的,这才用那种眼神恨恨瞪着我们,以至于王桀误会找她麻烦,惹出这场货事。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 谢思飞也百思不得其解:“你说班上这些人也是,好好的欺负人家干嘛?” 我说这个问题太引人深思了,不止是校园霸凌和教育制度问题,还有每个人的思想境界以为家长的教育,波及广泛。 而且都是高中生,还在青春期。 真正分的清什么是对错,什么是是非的少之又少。 还有就算分清了又怎么样? 现在这个时候有点扭曲,除了笑贫不笑昌,拜高踩低,跟红顶白也不止宫廷剧里发生的情节。 可南北西东,不顶白跟红的才是君子之道。 一句话,他们还年轻。 希望以后真正明白了道理会有好转吧? 谢思飞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特别丧,一听这话耷拉着脑袋:“有些人或许这辈子也不会明白这个道理,就像诗里说的,有的人,其实在十几二十岁时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说话间学校到了。 这会儿已经到熄灯睡觉时间,班长直接领我们上男生寝室。 我一瞅这男生寝室围墙后边儿就是宽阔奔腾的阴河,才想起董旺说过这本来是女生寝室,因为出了邪事才改为女生寝室的,指望用男生的阳气镇住阴气。 可要镇的住,就不会发生有人接二连三离奇死亡事件。 班长见我站在窗户边上看阴河,好心提醒我还有几分钟熄灯,叫我做好准备,还告诉我现在住的这个寝室就是发生命案的寝室。 又指着右手边三个空床位,说那里边儿有两个就是已经去世男生的,剩下一个是白天摔断鼻子的天蚕脚王桀的。 我一瞅心说这王桀胆子也大,敢和他们睡一起。 不过又一看,这是个二十人间大寝室,估计一个班的男生都在里边儿了,想着这学校估计也没什么床位,没得王桀挑的。 我和谢思飞的床位一个在左下铺,一个在右下铺。 班长说刚好有两个学生胆子小请假了,空出来正好给我们用。 我正点头呢,就感觉四周一下暗下去。 黑暗中班长说了句熄灯了,就溜回自己床上再不肯说话了,寝室里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 我也住过男生寝室,知道刚熄灯不可能这么安静。 要搁我们高中那会儿,哪个男生寝室熄灯后不是细细碎碎的杂声,上厕所的上厕所,吃东西的吃东西,洗漱的刷牙的讲黄色笑话的。 非等生活老师巡楼时挨个警告几次才安静得下。 这一熄灯就悄无声息,简直不正常。 谢思飞和我感觉一样,还直接把他上铺的班长给扯起来了,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开学那天还没出事,有个男生半夜起来上厕所,就见门口挨着的窗户上贴着个黑黑的人影。 当时男生以为是巡楼的生活老师,都知道这老师是个暴脾气。 抓到谁熄灯后还没上床,指定指着鼻子一顿臭骂,搞不好还拳打脚踢。 这男生胆子本来就小,一见那影子赶忙往床上爬,但一钻进被窝儿就感觉出异样:不对啊,现在怎么说也半夜两三点,哪儿有生活老师大半夜在外面巡查,还贴着窗户往里看的? 与此同时他睡的床就剧烈摇起来,跟地震似的。 好半天才停下,吓的他窝在被子里连头都没敢伸出去。 第二天一问才知道哪儿有什么地震,班上其他人半分感觉都没有,又在网上一查,说鬼都是黑黢黢一片跟墨似的,才知道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吓的当时就病了。 发了一个星期高烧,之后见人就说寝室有鬼。 男生们本来不以为意,大老爷们儿怕什么鬼不鬼的。 可之后没多久就出现男生自杀事件,一个跳楼一个上吊,而且还都死的很诡异,男生们才重视起来。 大伙儿一到晚上就异常警惕,一到晚上钻进被窝就不出来,以求一觉睡到大天亮,连脲脲都不带去的。 班长刚说完就听角落里有人祈求:“哎哟!我去快别说了!怪他妈吓人的,本来就胆战心惊,这再一回忆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班长赶忙收声躺下。 我和谢思飞也各回各位,躺在床上我正想着白天没在学校,没有观察下风水格局,并不知道这男生寝室地理是凶是吉。 只有明天再看了。 想着想着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惊醒,侧耳一听,好像是谢思飞那边发出的。 悄悄睁开眼往对面一瞅,他妈居然看到个人站在谢思飞床边。 这人看身形估计得有两米高,披着一身拖地黑袍子,头上还带个尖尖帽子,跟他娘外国神话里的女巫似的。 这会儿他伸出一只手搭在谢思飞肩上,那手上指甲也尖尖的。 谢思飞这会儿正背对我,面墙而睡。 估计也进入梦想和周公谈话去了,鼾声如雷,全然不觉有只手搭在自己肩上。 那手按住谢思飞肩膀摇了摇,小声道:“醒醒,醒醒。” 谢思飞不耐烦的往后挥了下膀子:“哎呀!干什么?” 那只手被挥掉,却又往谢思飞肩上拍去,竟然发出班长的:“走,上厕所。” 可我看班长明明在谢思飞上铺睡的好好儿的啊。 谢思飞就没声了。 我寻思这货平时最重视睡觉,要是谁打扰他好梦非跳起来狠狠揍他一顿不可,今儿怎么一动不动的? 那巨人见喊不动谢思飞,又转身朝我的方向折过来了。 我一见赶忙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还真感觉一个什么东西重重落在我肩膀上,我知道是那巨人的手,跟着就听见他刚才喊谢思飞的话,吐字清晰:“走!厕所去!” 而且这声音,居然还他妈是谢思飞的。 幸亏我知道大光头这会儿正在床上睡的好好的,否则还真会以为是他。 本来也打算和谢思飞一样闭目不答,假装睡着。 但又一想,这东西明显不是人。 之前寝室闹邪又出人命,难不成是这东西干的? 那我就索性跟你去,看你搞什么鬼? 就睁开眼睛,一看那巨人居然他妈变成谢思飞的模样,就锤了他一下:“去哪儿啊?!” 他立即抖了一下。 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上厕所!” 男生寝室没厕所,要解手得去食堂边上的公厕。 但现在的男寝是女寝换的,每个班上的寝室都有厕所,但变成谢思飞模样的巨人还是转身就朝外边儿走,看架势是想将我往公厕带。 我也跟上去想看看它搞什么名堂。 路上我寻思刚才捶“谢思飞”那一下,似乎有点儿不对劲,不像锤在皮肉上,倒像打在什么硬硬的鳞甲上。 触感和上回我跟花蝴蝶去海鲜市场,买的大花龙壳有点儿像。 这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 难不成真是阴河上来的东西? 可他把我往公厕带干什么? 正想着厕所到了,他指着公厕边上一处小门:“你....你想不想出去上网?” 上网? 卧槽!你他妈一个邪物,处心积虑变成他人模样,又半夜把人约到厕所,就是为了骗人出去上网? 不对劲。 我想来都来了,就看看你搞什么。 就装成欣喜若狂的样子:“好哇好哇!这儿什么时候有道门的,我都不知道!” “谢思飞”干笑两声:“我也刚发现。” 跟着就推开门带我出去了。 我一看外边儿越走越荒凉,越走离河越近,就问他:“咱们不是去上网吗?来河边儿干什么?” “谢思飞”背对着我:“我把你叫来,是想跟你说个事儿。这个学校有.....” 话还没说完,只听“嗖”的一声,不知从哪儿飞出支朱砂血箭,直指朝“谢思飞”而去,郑重他后心。 朱砂血箭遇邪物则燃,面前的“谢思飞”立刻着了满身大火,一见这架势,慌不择路转身就“扑通!”一声跳进不远处阴河里。 “哈哈!” 真正的谢思飞穿着背心大裤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眼瞅着阴河里层层涟漪十分痛快:“敢变成小爷的样子,这下你还不死!” 又三两步跑过来:“师兄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它刚才好像有话对我说。” 谢思飞不以为意:“有什么话也是鬼话,鬼话不能信。师兄你是不知道,刚才这货叫我上厕所时我就想起来揍它了,但一想到你白天说的不要打草惊蛇就忍着没动,谁想到一个转身这货把你给忽悠去了,要是晚来一步,师兄你可能已经狗带了。” 我白了他一眼:“哪儿有那么快,我知道它是邪物,估计和寝室闹邪有关,跟它出来就是想看看他想干啥?让你一箭全给搅和了。” “哎呀我去!” 谢思飞一听,拿着朱砂弓箭的手慌忙垂了下去:“怪我粗心大意了,还以为师兄你被鬼迷了呢!~” 与此同时芦苇丛后又一个急吼吼的声音响起:“肖守一!肖守一!” 转头一看,班长也顺着刚才的路找来了。 还以为他是看我和谢思飞失踪才到处找人的,谁知他慌不择路朝我们冲过来:“守...守一哥,不好啦!寝室闹邪了!寝室又闹邪了?” 第300章 针刺诡穴 http://.biquxs.info/

闹邪? 这邪不刚被谢思飞打下河么,又闹哪门子邪? 班长连连摆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还是快回去看看吧,你来时班主任跟我说了你是干啥的,不用跟我遮掩。快来啊守一哥!” 说完转身就跑。 我和谢思飞对视一眼,赶忙跟上去。 回到寝室一看,到处已经乱成一锅粥。 屋子里乱晃着几根手电筒,屋中央生活老师和几个男生正拉扯一个光膀子的男生,那男生力气非常大,七八个人拉着他都有些许吃力。 他上手抱着个东西,表情怒不可遏好像一头发狂的狮子:“都他妈走开!这坛子是我的!谁都不许动!” 坛子!? 不会是昨天晚上沉龙河那种坛子吧? 我赶忙朝光膀子男生那儿一看,还真见到个灰扑扑的小坛子,不是沉龙河同款是啥? “这东西能令人着魔!” 谢思飞已经冲他们大喊:“快把坛子打碎!” 几个人一同而上就要去抢坛子,却被光膀子三两下掀翻了,又不知从哪儿掏出把刀对着我们:“谁他妈敢!都别动,谁动我杀谁!” “吴超,你这是干什么!?” 寝室围观的人不明就里,一看这架势估计想劝劝他:“这坛子是王桀的,就算你跟他关系再好也不用占为己有吧?还这么激动!” “对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也不是啥子值钱玩意儿啊!” “你们懂个锤子!” 叫吴超的抱着坛子愤怒不已,手往坛肚上拍了又拍:“这他妈是我!被王桀那小子偷了!我他妈拿回自己东西不行啊!?” “什么玩意儿!?” 寝室其他人不知道这时的吴超已经中了坛子的邪,还想跟他理论:“这坛子王桀开学时我就看他带着了,他说是上回在阴河里捡的,怎么一扭脸儿成你的了?” “况且刚才刘涛起床上厕所,正好看见你在王桀床位鬼鬼祟祟的,他又不小心撞到你刚从王桀书包摸出的坛子,你们这才打起来,惊动全寝室的人,你怎么还不承认呢?”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此时的吴超跟马景涛似的怒吼:“少他妈胡说八道!老子才不管那么多!这坛子让我看见了就是我的!我的!” 说完又开始发起癫来,几头牛都拉不住。 我本来想掏出吞星盘趁吴超不注意打碎那坛子,谁知他身边人多势众,他又不要命似的将坛子紧紧护着,根本无从下手。 只好和谢思飞交换眼神,默契的各站一边,等待机会。 这会儿高二三班寝室乱哄哄的,还惊动其他年纪来围观,生活老师劝都劝不住,还有拿手机开直播的。 万般无奈之下,学校领导只有叫了保安队才把学生轰回去睡了。 又一寻思吴超这么号下去也不是办法,本来想叫几个人把他送去看医生,可这吴超力气不知怎么超级大,一坐到地上不肯起来,就跟个秤砣似的七八个人也拉不动。 彼时拉他的人早已经筋疲力尽,个个累的席地而坐,吴超却精神奕奕,依旧跟个狩猎的猫头鹰似的,瞪大眼睛,紧紧抱着手上坛子,生怕让人抢了去。 “哎哟!我去!” 坐在地上那些人中有一个抹了把汗甩地上,继而看向吴超怀里:“我说这坛子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紧紧抱着不撒手,它不就是个灰扑扑的东西,有那么......好看啊~” 这人说到最后,好看两个字已经变了调子。 是那种看到绝美物件,发自内心的由衷感叹:“真他妈好看啊!” 电光石火间那人冲向吴超:“这坛子!!!啊啊啊啊!好喜欢,好想拥有!!!吴超,你他妈快交出来!!” 卧槽! 这人也中邪了!看那灰扑扑的坛子也好看了!? 与此同时刚才去扯吴超累的坐在地上喘气儿的几个人,也不约而同朝吴超扑去,嘴里发出贪婪的声音:“这坛子,好漂亮啊!” 漂亮个几把! 这话没等我说出口,几个人就已经扭打在一起,他们把吴超按在地上,伸手就要去抢坛子,吴超立马将自己蜷成个虾子,将那坛子死死护在怀里,任由拳头雨点儿般落在地上。 连生活老师,都加入了战斗。 边上围观的学生可再没敢拉架的,他们也看出那坛子有问题,生怕一不小心也和他们一样,为了个胡灰扑扑的烂坛子六亲不认。 眼看着吴超就要被他们打死了,我和谢思飞赶忙上去拉人。 谁知那些中邪的人不同于昨晚跳沉龙河的男女老少,个个都是血气方刚小伙子,力大如牛不说,中了邪更是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拉不住,一个劲儿挣吧。 好在班长是个热心肠,赶忙叫了两个不怕死的下来帮忙。 好不容易扯住两个人,谢思飞伸手就去夹他们中指,可也不顶用啊,他们不是鬼上身,而且这种见到个灰扑扑的坛子就被迷住的,还真是闻所未闻。 电光石火间他妈又有两个人被迷住了。 离吴超最近的床位两个人趁我们不注意就朝他冲去,也加入抢坛子大营。 谢思飞眼见抢坛子的人越来越多,场面越来越混乱,顿时上了火,冲着他们就是一通吼:“争什么争啊!?当踢足球啊!明儿一人买一个成不成!?” 这话一出,也不知是声音太大了还是一人买一个的诱惑,那些人还真愣了下。 千钧一发之际我终于想起花蝴蝶以前给我的白毫银针,说人身上有个鬼穴,这鬼穴不是治鬼而是专治癫狂的。 人无缘无故发狂,扎鬼穴准见效。 我赶忙朝兜里一掏,还真摸到几根细细的东西,赶忙拿在手上,瞅准离我最近一个人额,对他身上鬼穴就扎了下去。 那人立刻一僵,身子就跟棉花糖似的软软倒在地上。 “大光头!” 我赶忙丢了几根针给谢思飞:“鬼穴!” 当时花蝴蝶讲这事儿时谢思飞也在,不可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一拿到白毫银针不久,也准确无误把离他最近一个人扎地上了。 这会儿谢思飞的“定身法”不管用了,地上争坛子的人打成一片:“拿过来,你他妈拿过来,我打死你信不信!!!!!” 我一见心急如焚,顺手拉过地上一个人就给了他一针。 谢思飞也放到两三个。 眼看地上倒成一片,只剩吴超和两个彪形大汉还在抢坛子,吴超不是他们对手,被两个人跟打小鸡儿似的提在手上扇的鼻青脸肿,却依旧抱着坛子不撒手。 我和大光头交换眼神,打算一左一右过去,各自给他们两一针。 谁知下一秒,那两个彪形大汉恶狠狠的目光就扫了过来:“你们也想抢坛子?” “不不不!” 我举着银针连连摆手:“我们不想要坛子,我们只想......对啊,我就是想要坛子!”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声音都变了,带着自己都形容不出来的诡异! 卧槽! 这玩意儿连我都迷住了!? 第301章 只要清秋 http://.biquxs.info/

不不不! 我赶忙甩了甩脑袋:我他妈要这破玩意儿干啥?! 灰扑扑的,腌咸菜都嫌它寒蝉! 要换个漂亮点儿的还差不多,怎么着也得是个帝王绿做的,才能吸引我去抢嘛! 刚这么一想,就见吴超怀里发出道诡异的光,跟着就见那坛子在光的洗下渐渐褪色,变成钟绿油油的菠菜绿。 那绿晶莹剔透沁人心脾,一看就是帝王级别的。 这么绿的坛子,一定很值钱吧? 与此同时我手不由自主朝坛子伸了过去,心中有个很强烈的念头:我....我要把它拿回去,天天带着它,搂着它,它是我的! 为了它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啊呸! 想到这儿我突然又定了定心神,这么个鬼东西也值得我放弃一切,世上比这玩儿值得珍惜的东西太多了! 这玩意儿算什么,就是皇帝权杖老子也不心动,老子只想和清秋长相厮守! 清秋!? 我怎么冒出这么个念头。 就在这个念头出现同时,我又见吴超怀里的坛子光华一闪,清秋绝美的脸就出现在那道光里,她依旧那么好看,不似凡人。 她笑盈盈看着我,叫我守一。 跟着她又跟想到什么似的,顿时花容失色,看向其他人:“守一,他们想把我从你身边抢走,快救救我!” 我一听这话脑子就炸了,不顾一切朝清秋冲去。 清秋!清秋是我的! 从她给我递给镯子私定终身开始,她就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不对! 啊呸! 清秋是魔,魔怎么可以和人在一起! 再说她那么大能耐还能被几个凡人拿住,这他妈就是个迷惑人的东西。再说清秋气质出尘,才不会笑那么恶心呢! 我要是被这玩意儿迷住了,怕才是以后都别想和清秋见面了。 妈的,老子才不要这破玩意儿! “你他妈还想抢坛子!” 彪形大汉见我伸过去的手,毫不犹豫就给了我一拳:“老子打死你!” 跟着我就被彪形大汉压在地上,眼看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呼啸着就朝我面门压来。 电光石火间我运足力,将白毫银针扎在大汉鬼穴上。 大汉一愣,跟个赏千斤的石头一样,扑通一声就压我身上了,我他妈! 这是高中生吗?也太他妈重了! 与此同时谢思飞哀嚎声从坤位传来:“师兄!救命!” 侧头一看,谢思飞也跟我一样被压了。 这货刚才跟我一样也被坛子迷住了,让那个彪形大汉压在地上就是一顿胖揍,也幸亏这一顿胖揍把他给揍清醒了,毫不犹豫就给了大汉一针。 那大汉也倒他身上了。 据说这两大汉是双胞胎兄弟我去! 班长一见这架势冲,赶忙冲仅剩的几个人招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王风王雨抬开啊!” 几个人围过来,七手八脚要抬两个彪形大汉。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原本被他们打的奄奄一息的吴超突然冲地上窜起来,抱着坛子就朝门口冲去。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门边床位上突然弹出个人,拦住吴超就重重给了他一拳。 吴超倒在地上,那人一把抢过坛子转身就跑。 “体委!”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声:“班长是体育委员!体育委员把坛子抢跑了!” 这会儿我身上大汉也被抬开了。 一个弹簧跳站起来就冲谢思飞招呼:“这坛子谁碰谁邪乎,快追!搞不好那委命就没了!” 谢思飞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我也赶忙跟上。 与此同时班长等人呼啦啦跟在后边儿,冲其他人直招呼:“快点儿快点儿!体育委员可是咱们校运动会连续三两长短跑冠军,一会儿该没影儿了!” 一群人呼啦啦就朝体委追去。 这体委真他不愧是三届长短跑冠军,跑的真他妈快啊! 不一会儿就朝教学楼跑去,一会儿功夫上了楼顶。 我们追过去时他已经站在护栏上了,举着坛子跟举着炸药包似的:“都他妈别过来!谁过来我对谁不客气!” “这坛子是我的,你们谁他妈都别想拿!” 一群人当场愣在原地,又生怕一不小心往后退了坠楼:“好好好,我们不动,周林你先过来,那边太危险了。” 体委举着坛子的手依旧没放下,恶狠狠看向我和谢思飞:“还有你们,别以为我刚才没看到,你们两小子也想要坛子,你们手上还有银针能治人,以为我不知道?” 你他妈这邪中的还挺清醒! 跟着他就冲我们吼:“退!都给我退出十米远!” 天台并不逼仄,别说退十米了,退二十米都没问题。 问题是我要退了你跳下去咋办? 可我要不退估计也得把你逼死,咋办呢这? 正在我进退两难时谢思飞突然拉我一把,跟着就听体委歇斯底里的指着我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没安好心,都想抢我坛子!” “我要是死了,这坛子就永远是我的了!” 跟着就见他转身,抱着坛子毫不犹豫纵身一跃跳了下去,班长以及一班同学大惊失色,吓的魂不附体:“啊!!!” 第302章 焦尾小屋 http://.biquxs.info/

体委跳下去没死。 由于学校早有前车之鉴,防御工作又作的比较好,刚才闹的时间久额,有经验的职工早叫在各个教学楼和宿舍下铺了救生气垫。 眼见着周林跳下去毫发无损,根本没跟电视上似的捂着脚,或者摔到哪儿了似的,反而一骨碌爬下救生垫,抱着坛子不要命的就往校门跑。 那些试图拦他的,也被他三两下掀翻了。 周林失踪了。 窜出校门后就没见人,连差人集体出动都没找到。 董旺来找我时,我就告诉他这学校学生自杀的原因我大概知道了,十有八九就是被那个坛子给迷的。 联想到今天晚上这事儿,坛子最开始是在王桀口袋里翻出的。 说明那坛子迷人,本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悄悄下手。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王桀在追打代天骄时跌断鼻梁骨给送医院去了,这才让他隔壁床的吴超把坛子给翻了出来。 吴超一见坛子就给迷上了,谁知正好又被个上厕所的撞见,两人为坛子打起来,这才有了后边儿的事。 总而言之,这邪坛子能迷人。 可这坛子哪儿来的呢?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董旺收下过来了:“董哥,刚才去之前自杀的学生那儿搜查,还真搜出两个坛子。” 说完递过两个透明袋子。 里边儿两个巴掌大的小坛子灰扑扑的,不是先前沉龙河同款是啥? 让我们镇上老百姓和四中学生发狂,都是这坛子。 我赶忙对董旺叫董旺赶快拿个黑布把这坛子遮起来,免得谁看见又被它迷住了。 董旺深知问题严重,忙不迭对手下郑重其事交代:“赶快送回证物房锁好,没我指令任何人不能打开。” 手下忙不迭去办。 “肖大师,” 董旺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穿没穿差人服,脱口而出:“这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那么回到刚才的问题,那些灰扑扑的小坛子到底哪儿来的? 追本朔源,方能斩草除根。 我一下想起吴超他们争坛子时,说坛子是从王桀书包摸到的。 赶忙和董旺跑去王桀,王桀说那坛子是他在阴河里捡的,那天他也是惹到代天骄,被代天骄追着打,跑到阴河边上,代天骄怕鬼才掉头离去。 他不信鬼神之说就在河边玩儿了会。 结果发现上游飘下来几个坛子,他本来看那些坛子灰扑扑的没有半点儿兴趣,可不知怎么又着了魔,好不容易捞到一个。 他对坛子爱不释手,随时都放在书包里带着。 要不是这次意外事故,恐怕坛子还轮不到寝室那几个人争抢呢! 我说也是。 要没有这次事故也轮不到体育委员周林去死,死的人是你。 王桀顿时吓的魂不附体,估计以后见到再名贵的坛子也不会想拥有了。 这会儿我赶忙向他打听了捡到坛子的具体位置,就带上谢思飞往学校后边儿的阴河去找线索,董旺也想去,但被我推了。 一来阴阳的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二来他差人身份不方便,要是有什么人故意在那儿放坛子害人,他这一去还不打草惊蛇? 等到了河边一看,谢思飞忍不住:“嚯嚯嚯!难怪叫阴河呢!” “河面宽阔一望无际就算了,还阴沉沉的,岸边只有芦苇杆子,连野鸭子毛都没匹,真他妈荒凉啊!” 我往河上一瞅还真是。 这阴河说来也是沉龙河流过来的,到这截河水面积最宽最深,而且又正处阴面就被叫个阴河。 住户也少,寥寥几座白房子错落在远处。 我们找了会没什么线索,就想上白房子打听打听。 一路上谢思飞聒噪个没完:“哎哎哎!师兄!” “昨儿晚上那么会儿功夫我可打听了一下,这阴河可邪的很,平时不仅人烟稀少,连学校女生跟老爷们儿偷吃禁果,生的婴儿都往河里扔。” “总之是个人都不敢在这边上住,你说那白房子里的是人不?” 正好空气中飘来股猪屎味,我白了他一眼:“不仅住人,还养猪呢!” 又往前走了几步,映入眼帘就是几座大瓦房,房顶盖着青瓦,房身刷的雪白,但又有几处没刷完,又露出白石灰底下红砖,里边儿不时传来几声猪叫。 谢思飞一见还真是猪圈,就走过去打算问问有人没。 刚走了两步,左右巷子忽的窜出两条大狼狗,冲着我和谢思飞就恶狠狠上蹿下跳:“汪汪汪!汪汪汪!” 瓦房迫不及待钻出个平头男人,呵住狗就将我们一通打量:“你们是?” 谢思飞刚要自我介绍就被我给拦住了,总不能说我们是专门来问问你们家有没有坛子的吧?这不讨骂呢吗? 就四下看了一眼,才对平头男人说:“大哥,你们这宅子最近老有畜生死亡吧?而且家里女人也不安乐,有疯癫迹象。而且你自己也前段时间也差点儿吃官司?” 男人淡淡的,并没表现出多惊奇:“你怎么知道?” 倒是谢思飞这货色知道学习时间又来了,迫不及待问我怎么知道的。 “几个地方。” 我指着面前的猪圈说:“这个猪场是由好几个房子组成的,分别不连贯分布在东南西北,中间还有座单独的小房子,风水上管这叫小字房,主其中人常年吃药,人口有灾难不吉利。” “第二这些房子都是用红砖砌的,上面涂白石灰。” “可有些房子只涂了一半,有的连红砖都能看见。这种房子叫焦尾房,主血光之灾口,口舌之祸及官司,加上这位大哥面相赤眉上堂,勾纹入计,正是打官司的面相。可那眉头钩纹又没伸到印堂里就消散了,说明官司没打成。” 谢思飞小本本记的飞快,又若有所思:“那又咋看出他们家女人疯癫的呢?” 我指了指猪场边上的阴河:“不仅焦尾房伤女人,兑位有睡轰隆隆,定主女人不昌隆,不是自杀卖吊子,就是见天做癫疯。” “这阴河河水对这几个宅子来说正好在兑位上,而且水流声又这么大,女人即使不上吊自杀,也会疯疯癫癫,闹的全家不得安宁。” “哇塞!” 谢思飞听刚才男人问怎么知道,就知道我看的这些都是对的:“师兄你太厉害了吧?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你这水平?” 我说我这可是童子功,八岁就开始背基础了,你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吧。 平头男人却露出个不屑的表情:“切,别演了,弄这么一出双簧给谁看呐?这四处谁不知道我们家这点儿事,用你看出来?想骗钱直说。” 我他妈! 莫说老子不是骗子,老子就是骗子,想骗你的时候还会告诉你:喂!准备好,我要骗你咯?! 艸! 我这火顿时就上来了,看着平头男人:“那你拿家里的钱出去找技女,差点儿吃官司也是因为这技女的事儿,是不是人尽皆知啊!?” 平头男人立即就不淡定了,嘴角抽动两下,半天吐出两个字:“卧槽!” “你,你还知道什么?” 我说:“我还知道你为了头胎生女儿,让你老婆打掉过怀的儿子,结果好不容易生了女儿,又知道这女儿是你老婆给你带了绿帽子才生的,后来那男人还过来把他们娘两都接走了,你说气人不?” 平头男人顿时目瞪口呆,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谢思飞卧槽了:“大哥你也是生育界一朵奇葩啊!要知道你们那个年代都重男轻女,只知男人为了要儿子不择手段的,没听过为生女儿刻意把儿子打掉的。”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他是单纯想要女儿呐?” “当时他和一个外地人说好了,生女儿两万块钱卖给他。那时他们两夫妻都很穷,想生个女儿卖钱。” “谁知道他老婆生着生着不耐烦了,索性跟个有钱的勾搭上了,最后还带着女儿和那个有钱人跑了。” 讲到这儿我看向男人:“这些事你嫌丢人,没跟别人说过吧?” 男人不语。 我又看向平头男人:“而你现在的老婆是个小商户的独生女,和一穷二白的你比起来也算有钱。你是入赘到这家,谁知入赘后,你丈母娘嫌你穷没本事,吃他们家的住他们家的,你一气之下想自力更生,就跑到这儿来开了个养猪场,想着这两年猪肉价贵大赚一笔。” “谁知天不遂你愿,猪死了一批又一批不说,老婆还因为跟你在这儿受苦的,得了疯病在这儿半死不活的,你快撑不住了对吧?” “妈的!” 平头男人目瞪口呆之余就爆了句粗话:“你在我家安监控了吧?” 我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大师大师!” 平头三两步赶上来拦住我:“大师,你说的太对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刚才说的全都对,一点儿都不差啊!” “大师啊!你既然能看出来就一定有解决办法,麻烦你帮帮我吧,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赔死了!” “好说!” 反正我们也是为查坛子来的,在河边转悠半天啥也没发现就撞上这么个猪场,帮帮他也无妨,就让他讲讲他的不顺到底咋回事。 第303章 福元东西 http://.biquxs.info/

平头男人就自我介绍说叫石志城,本来是个小,便利店店主。 和我说的一样,那小,便利店本来是他丈母娘的,他和现任老婆结婚后就交给他打理。 但这人不怎么会做生意,不懂笑脸相迎的道理。 平时心情不好老是耷拉个脸,还会对客人发脾气,因此小,便利店生意江河日下,搞得他丈母娘很火大,天天骂他球本事没有只会吃软饭。 这老太太的功力大家都知道,有点儿什么事宣传的街坊邻居都知道。 尤其是婆媳间,看不惯媳妇儿的婆婆跟在媳妇儿身上安了监控似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监控媳妇的言行,有点儿什么不顺心的就去跟外边儿老太太吐槽,搞的整条街人都知道他们家媳妇儿怎么怎么样。 其实丈母娘也不例外。 尤其这种招个女婿,女婿还没本事的丈母娘。 一想到石老板把便利店生意搞黄就火大,到处宣传他石志城怎么吃软饭,怎么不是“人”。 这一举动把石老板也惹火了,干脆在银行借了点儿钱,买了个地皮盖上猪圈,又买了几百头猪养。 想着这两年二师兄肉价上天,他也趁着风口飞一下,大赚一笔。 这不就带着他老婆打理猪场,一起落到四中后面的阴河边上了。 本想着赚了钱好好打一打老太婆的脸,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才刚没几个月,猪崽子就一头接一头的死,到了年底差点儿死绝。 仅剩的那几头猪卖也不够还银行贷款的。 幸好她老婆有点儿积蓄,是以前自己攒的私房钱。一见他遇上困境让他先拿去,把资金缺口堵上。 谁知他拿了钱,鬼使神差的又进了当地倚红楼。 在里边儿花光钱不说,还欠了人家一笔酒费。与此同时银行催着还贷款了,他这也没钱还啊,就一直拖一直拖。 直到把法院传票都拖来了,他也没钱,只能出庭打官司。 好在这时他遇上个在外边儿发达了的老同学,可怜他这处境借他点儿钱,他才把银行的债给还上了。 还用剩下的钱又买了几十头猪,打算大干一场,重新来过。 他就不信自己这么倒霉,今年猪还死。 可越不信什么越来什么,这不刚两个月猪就死了四五头,老婆还莫名其妙疯了,他愁的不行,今天差点儿就想跳河自杀了。 好在遇上我们,这不给他转移注意力了吗? “大师,” 石老板说的眼泪汪汪的:“你说我这猪场的猪老莫名其妙的死,到底咋回事啊?” 我就问你们这房子修的时候没看风水吧?’ 石老板说他不信这个,当时被丈母娘气着了,又急着出人头地,叫个小工程队胡乱修的。 “难怪。” 我指着他那几间小房子说:“你这房子风水不行,是个伤六畜见血光的格局,人住在里边儿都要死不活的,何况畜生。” “好的风水地,随随便便养头猪都四五百斤,像你这种地方,最重量级的猪没超过一百五吧?” 石老板点头如捣蒜:“正是呢!” “去年卖剩下的母猪都瘦的跟个骨头架子似的,这怎么得了?” 我说你把喂猪的地方拆了重建,否则一辈子也别想养出好猪来。 “拆了?” 石老板一惊:“这房子修的时候花了我好多钱呢,你看到那些石灰没刷到地方没,我没钱了,所以没刷到。” 我摇头:“就是因为你这房子刷一半留一半才引出这样的灾祸啊!” 谢思飞也说这你要舍不得就留着吧,以后扔再多钱的都是扔在无底洞,休想见回报,毕竟你住这个房子以来,运气怎么样,你自己不会不清楚吧? 石老板一想也对,半晌一咬牙一狠心:“拆就拆,大师你帮忙选个好日子吧,你说哪天拆我就拆。” 我就给选了两个拆建都合适的天德日。 但一看日历还有二十多天,石老板又不淡定了:“这么长时间,猪再死了怎么办?” 我赶忙说别着急,我给你想个救急法。 把猪按福元区分,各自分到东西四宫去,这样可保暂时无事,在房子拆了重建后不会在死猪。 石老板一脸懵逼问啥是福元。 我就说福元就是福德宫位,风水上阳宅的修建讲究根据命主福元建宅子,而命主福元分东西四宫。 乾,坤,艮,兑为西四宫,坎,震,巽,离,为东四宫。 人根据出生年月判断自己属于东四宫还是西四宫,以此确定福元。其实猪也可以,不止猪,所有知道出生年月的畜生都可以。 “巧了巧了!” 石老板一听大喜过忘:“我正好知道这些猪什么时候出生的,朋友那儿买的,出生时都在本子上有登记,买的时候朋友把本子送我了。” 说完赶忙转身进屋去找,半天抬着个古代大账本儿似的东西翻起来。 翻了半天兴高采烈冲我嚷嚷:“找到了找到了,这些猪身上都带着编号,对应年月都写在本子上,绝对没错!” 谢思飞百思不得其解:“你这给猪登记这么详细干啥?” “小伙子这就不明白了吧!” 石老板得意洋洋向我们展示他的成果:“这叫记录在册,出身有循。回头卖出去别人追查起猪的质量来,我们连猪的产地和出生年月记录都能拿出来,这才叫品质好猪啊!” “否则别人知道买到什么猪肉啊?万一是死猪肉呢?” 我一听也对,也不和石老板墨迹什么猪肉了。 叫他赶尽多找几个人,给猪按照出生年月分福元。 一直忙活到下午,这猪才算分的差不多。 石老板见猪按照自己福元呆在相应的地方后,精神头还真好了不少,连猪羹都多吃一大桶,不由的高兴了几分。 “肖大师啊!”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石老板也算看出我本事了,这会儿靠着猪圈墙给我递来支烟:“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差点儿错过你这么个福星。” 我摆摆手表示不抽烟。 倒是福星两个字让我微微一愣,二十四年来我听到最多的两个字是关于我身世衍生出的灾星。 福星,我连想都没想过。 从来没想过自己能造福于人,给人带来好处和利益。那些知道我身世的人总是对我避之不及,说我一出生就克死全家,得离我远点儿,省的一不小心把他们也克死了。 就连血亲,和我老爸同父同母的大爸也这样认为。 生怕我连累他们才把我送出来。 灾星,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称呼。现在乍一听福星两个字,还挺感动的。 “肖大师!肖大师!” 见我愣愣的不说话,石老板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肖大师,你帮我这么大的忙,要我怎么感谢你好哇!?” “没事没事,” 我赶忙回过神来问石老板:“你老婆呢?” 石老板警惕的小眉毛一下竖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第304章 板砖罗盘 http://.biquxs.info/

我去! 合着你把我当贼呐?!以为我帮了你,想让你把老婆拿出来当谢礼呢? 妈的要不是看在他年纪比我大的份儿上,真想给他一下:“我说你老婆呢?叫出来我看看,她不是莫名其妙得了疯癫之症吗?我看看能不能给治治!” “喔喔喔!” 石老板这才回过神来,一巴掌拍自己脑门儿上:“你看我这脑子,想什么呐一天天的。肖大师,我老婆我叫不出来。” 我顿时觉得奇怪:“怎么了?” “不瞒你说,” 石老板面露难色:“自从她得到那个坛子,就成天抱着不撒手,生怕人抢去了似的,连屋也不出,除了送饭根本不让人靠近,一靠近就咬人。你看我这手让她咬的。” 他一边说一边撩起袖子,上边儿一排排暗红牙印子看的人头皮一凉,估计密集恐惧症看了得当场吓晕过去。 “哎!” 石老板见我们露出副惨不忍睹的模样,放下手感慨:“都怪那个坛子啊!” 坛子! 我一下捕捉到关键词:“什么坛子?不会是沉龙河那种吧?” 石老板见我和谢思飞反应这么激励顿时一脸懵逼,但还是说:“就是个灰扑扑的小坛子,农村用来腌咸菜那种,其貌不扬的。” “要我说,那种东西送给我我都不带看的,还得飞起一脚给它踢到沙哈拉大沙漠去,就我老婆当个宝似的,怎么都不松开!” “是了!” 我一听:“就是那种坛子,快带我去看看!” “怎么了肖大师!” 石老板见我急吼吼的:“不会你也想要那坛子吧?” “哎呀!你不晓得!” 谢思飞比我还急,直接科普上了:“那坛子很邪,是个能魅惑人心的东西。你老婆发疯十有八九就是因为那坛子。” 石老板沉吟一下:“别说,我老婆还真是得到坛子后开始不正常的。” “那不结了!” 谢思飞火急火燎的:“这坛子不仅能迷惑人心让人发疯,搞不好还会让人发疯,在学校这种坛子已经搞死两个人,还有一个人跳楼失踪,下落不明。” 我赶忙打了谢思飞一下:“别乱说。” 石老板吓的魂不附体:“啊!你们...你们跟我来!” 跟着颤颤巍巍掏出钥匙,就打开右手边一间茅草屋。 进去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蜷在草堆里,衣服裤子都破了,光着脚,手里还紧紧抱着个灰扑扑的坛子。 一见有人进来,立即冲石老板露出个龇牙咧嘴的表情:“你想干什么?这坛子是我的。” 石老板没说话,女人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饭呢!?到饭点儿了,你没带饭进来干什么?!!” 得! 和周林一样,这邪中的挺清醒。 现在一看女人抱着坛子的模样,又想到昨晚一系列抄作以及我被迷住的经验,我觉得这坛子应该是能窥探人的内心。 人最想要什么,它就在那个眼里变成什么。 最想要宝石变成宝石,最想和清秋在一起,他妈的还可以变成清秋!! 一个人的时候就迷的那人抱着坛子不撒手,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守着那坛子,很多人的时候就引的人们相互争抢,自相残杀。 这他妈到底什么东西啊这么牛?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追本逐源的时候,眼见着女人尖叫着朝石老板扑去,我赶忙叫道:“快打烂那坛子!” 石老板反手就紧紧抱住女人:“肖大师!快出手啊!” 谢思飞见状就去女人手上抢坛子。 谁知女人力气极大,一双手跟鹰爪似的死死抓住坛子不松开,谢思飞拖了半天也没抢过来,反而差点儿让女人挣开。 千钧一发之际我只好兵行险招,抄起吞星盘就朝女人双手间砸去:“大光头闪开!” “只听咔查!”一声,女人手上坛子四分五裂。 碎片割伤女人的手,吞星盘也在女人手上砸出一大块淤青。得!吞星盘又一次让我当板砖儿用了。 这都不算什么,好歹命保住不是。 坛子碎掉那一刻女人就尖叫起来:“啊!好痛!!!” 接着就跟大梦初醒似的,看着自己又环顾当前一切,看到石老板时才露出个惊喜又疑惑的表情:“老公?我在干什么?” 又低头一看自己的穿着差点儿没爆炸:“啊!你怎么给我穿成这样?!” “姓石的,你对我干什么了!!!” 石老板赶忙跟她老婆讲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本来各种不顺都快把他逼的快自杀了,节骨眼儿上老婆还疯了。 要不是遇上我,他今天已经投了沉龙河了。 两口子顿时视我和谢思飞为救命恩人,要好好感谢我们。 我连连摆手:“上天有好生之德,修行之人也如此。感谢就不必了,我只想知道你们这坛子哪儿来的?” 第305章 怕了不成 http://.biquxs.info/

石老板赶忙伸出胳膊肘捅了捅女人:“老婆,你这坛子哪儿来的?” “什么?” 女人一脸懵逼:“什么坛子?” 看着地上碎片女人都想不起来有过这么个坛子,跟昨天晚上沉龙河那些人一样,完全想不起自己做过什么。 我就让石老板想,他也没个头绪。 又问他们家来过什么奇怪的人没。 也说没有。 这他妈可出鬼了,难不成线索就这么中断了? 不行。 我又想了一下:“那你们猪场这段时间有没什么奇怪的人来过?” “别说,” 石老板听我这么一问想起来了:“还真有。” “你要说其他猪场吧,平时人来人往的,问我还真不一定记的住,但我们这地方地处阴河,游荡的人少,一年到头总共也见不到几个人。” 我:“所以....” 石老板就说她老婆疯的前一段时间,有几个四中的学生在阴河边上玩。 当时石老板看见几个男生在追赶一个女生,那女生还被打的有点儿惨,最后被推到河里,差点儿给冲走。 几个男生一见惹出这么大事,不知所措慌忙跑路。 还是石老板跳下水把女生救起来的。 那女生腿都差点儿被打断,加上被河水泡过奄奄一息,石老板也顾不上别的,抱起女生就猪场跑,打算把女生安置好后叫救护车。 谁知被他老婆误会这女生是小三,是勾引石老板的狐狸精,把人家一顿好打。 本来人家身上有伤呢,被他老婆又打又骂的直接晕过去了,拦都没拦住。 石老板觉得不可理喻,两人就吵了起来。 吵完发现女生不见了,到处找也没找到。估计人醒来见两口子吵架,悄没声儿走了。 石老板当时也没在意。 心想走了就走了吧,省的为他两人再争个天昏地暗。 完全没想到女生莫名其妙受了他们两口子这么大委屈,会不会想不开什么的。 之后不久他们家就发现个灰扑扑的坛子。 当时他老婆一见那坛子就发了疯,一把抢过去抱在怀里,龇牙咧嘴警告石老板东西是她的,谁也不许动。 事情就发展成现在这样儿了。 我一听,若有所思。 这么说那个被男生追打,之后又被石老板老婆暴揍的女生很有嫌疑啊。 问石老板那个女生长啥样儿啊? 结果石老板说给忘了,说女生身上穿的四中校服,做不过是四中学生。 我去! 四中学生几大千,我知道是哪个啊? 见石老板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我不知怎么灵机一动,掏出手机叫班长把王桀照片儿发过来,举到石老板面前:“你看看那天追那个受伤女生的男生中,有没有这么个人?” 石老板一对上手机屏幕眼睛就亮了:"哎!对对对!是他!" "你要说别人我想不起来,这个人脑袋上有条疤还染头黄毛,我可是印象深刻啊!" "当时欺负女生几个人中就他最凶!那女生啊,娇小文弱,可我看她瞪着这男生的眼神,也是恨不得把他给撕了的!" 我一听这话:被王桀欺负的女生,不会是代天骄吧? 可也不一定。 毕竟王桀在四中臭名远扬,被他欺负的多了去了! 保不齐就有哪个其貌不扬的女生是个能人异士,手上有这种能迷人心智的坛子呢? 正当我这么想时,兜里手机叮叮咚咚响了,接起来一听是班长:"喂!守一哥你在哪儿?快回来吧!学校又出事儿了!!" "周林跳楼死了!!" 我大惊失色,背起包包和谢思飞就往回赶。 到学校一看,还真见修德楼草地上拉出一片警戒线,学校关键人物,郭老师还有董旺他们都在。 一见我董旺神情严肃:"守一,周林早上明明跑出去不见回校,怎么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修德楼还自杀了?这...." 我知道董旺想说什么,赶忙告诉他你放心,我已经有头绪了,只是还需要证实一下。 董旺也没说什么,毕竟查案是他份内的事,我于他而言只是个辅助,总不能催我怪我什么的吧。 不过他说的对,必须赶快找出原因,毕竟是人命啊。 正好这会儿到晚饭时间,很多学生围观周林跳楼后也没心思吃饭了。 连谢思飞都抱着饭盒一动不动,还提起勺子往饭里插了两下,无精打采的:"哎!这坛子到底他妈谁放的啊?" 我也想知道。 按说被王桀欺负的女生在石老板猪场被石老板老婆羞辱打骂后,他老婆就收到了坛子。那段时间正值开学,王桀书包里的坛子也是开学时就带着的。 这足以说明那个女生就是始作俑者。 她到处发坛子给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让他们被坛子迷的或疯或丧命,以报一箭之仇。 可这女生到底他妈谁呢? 毕竟这四中被王桀欺负过的女生,那可太多了。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面前的食堂突起了阵骚乱。 无数学生惊声尖叫:“啊!” 跟着就是摔盆子砸碗的声音,与此同时一个男生声音巨大:“你他妈怎么回事?不知道老子没菜吃不饱啊?!” 紧接着一个女声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看这阵势还以为哪个学生和打打饭阿姨起了冲突。 毕竟我们以前上学也经常有阿姨给学生打菜,那饭勺在手上抖了又抖,生生把好几块五花肉给抖没了,学生不满和阿姨吵架也是常有的事。 谁知拨开人群一看,竟看到个女生跪在地上。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生抓着她头一个劲儿往地上按,表情也恩狠狠的:“你他妈给我道歉,磕头!磕到老子满意为止!!!” 女生眼神倔强,愣是高肮脏头颅瞪着男生一言不发。 看她一只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估计这下跪也是让男生给踹的。 “咋地了这是?” 谢思飞一见赶忙问边上小男生:“那女生把他饭给弄撒了?” 我瞅着不是,那男生另一只手不还好好端着饭碗呢吗?里边儿肉和蔬菜堆的满满当当的,哪儿有点洒掉的样子? “嘘!” 小男生没敢说话,还赶忙把谢思飞嘴给捂上了,半晌压低声音:“小声点儿,他可是我们学校除了王桀最狠的人,这不最近王桀住院了,他想趁此机会立威,拿代天骄开涮呢!” 代天骄??!! 我一瞅,地上的女生满脸麻子穿着邋遢,还真是代天骄。 那个我们进校第一天,就让王桀摔断鼻梁骨的女生。 事后我还听见好几个学生议论,说代天骄就是个扫把星,有她在的地方准没好事,谁摊上谁倒霉! 本来以为这只是几个学生间窃窃私语,个人观点。 没想到这学校认识代天骄的大多数都这么以为,有代天骄在的地方准没好事。 比如谁打篮球吧,代天骄去看球的话,那些打篮球的准有个得摔断腿儿。跟谁表白吧,本来信心满满把握十足的,代天骄一经过准得黄。 寝室水龙头代天骄一碰就坏,教室灯火开关被代天骄开过一次,第二天全不亮。 总之不论什么事什么人,碰上她准坏菜。 因此学生们都叫她扫把星,一有什么不顺心的就拿代天骄撒火,完了还得来句:碰上你算我倒霉! 这不刚才事情又发生了? 打女生这人叫黄强,和小男生说的一样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小霸王。 王桀狂的目中无人是因为有个好老爸,黄强则有一身蛮力。谁敢不顺从他心意,或者他看不惯谁,上去就是一顿暴捶。 当然他们家也有点儿后台,不然不敢这么狂。 今天咋回事呢? 本来大伙儿跟我们一样,都以为是代天骄打翻他碗里的饭菜了,或者不小心碰到他什么的,惹的他发这么大火。 结果都不是。 你猜怎么着? 当时大伙儿排队打饭,代天骄好巧不巧正排在黄强后边儿。 两人不说相隔十万八千里也有段距离,根本碍不着什么。可给黄强打炒肉的阿姨给菜时手抖了,原本满满一大勺炒肉掉下去两块莴笋。 这下可把黄强惹着了。 刚想冲阿姨发火,却被同学拉住告诉他这阿姨是食堂堂长老婆,堂长和校长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这麻烦一找准出事。 黄强也深谙此理。 可掉了两块莴笋就让他心里憋着口气,越想越不开心,觉得胸口有团火烧着,就想打个人发泄。 正好代天骄打饭过来了。 他顿时有种恍然大悟,可算明白今天炒肉为什么少两块莴笋的原因了!~ 就是因为这个代天骄。 妈的扫把星,真是谁碰上谁倒霉! 要不是这倒霉鬼在自己后面排队打饭,自己怎么会无端端少两块莴笋。 这个念头一起,黄强一脚就给踹代天骄肚子上去了。 开始代天骄还给他道歉。 谁知这人变本加厉要代天骄给磕头,代天骄那架势宁死不屈的,这不才有了面前这一幕吗? 而围观学生一是惧怕黄强威势,二是代天骄他们也不喜欢。 没人去告诉老师还怕惹祸上身,又怕被扫把星连累,大部分打了饭都灰溜溜离开了。 这会儿黄强还在欺负代天骄,非逼着人下跪磕头。 谢思飞看不下去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去讲理,被我一把拦住:“别去。” “咋地师兄?” 大光头百思不得其解:“平时这种事你最看不下去的,现在怎么不让我去?难道你也怕了那五大三粗的东西不成?” 第306章 坛子河神 http://.biquxs.info/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代天骄,没解释:“总之别去。” 谢思飞听我这么说也不好再出手,讪讪退到边上还挺不满意的,小声嘟囔:什么人呐这是?咋还开始欺软怕硬了? 我懒得跟这货解释。 食堂口黄强折辱代天骄一番后扬长而去,代天骄看他的眼神充满恨意。 “哎哎哎!” 我赶忙拍了一下谢思飞:“有任务了,你去跟黄强,我盯着代天骄。” “干什么?” 大光头这货依旧挺不满的,一听这话还不情不愿的晃了两下胳膊,试图把我搭在他肩上手摇下去。 我只好告诉他代天骄是我怀疑对象。 刚才没阻止,我就想看看她受欺负后会怎样,会不会给黄强送坛子,所以我才任由她被人欺负。 毕竟学校被王桀和黄强欺负过的女生那么多,一时间找不到个目标。 既然今天撞上代天骄了,那就盯盯她吧。 这种办法在玄学上来讲,也叫触机嘛。 谢思飞听我这么一解释,才屁颠屁颠儿去盯黄强了。 我也悄没声儿跟上了代天骄,想看看她下一步会干嘛? 结果她啥也没干。 独自一人回了女寝再也没出来,现在的女寝也只有一个大门,四面都是高墙她不可能跳墙跑吧? 正在我想自己是不是怀疑错人了,毕竟代天骄在学校被欺负那么久,要报复不早报复了时,门口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闪了出来。 我一看还真是代天骄,忙跟上去。 心里也是满腹狐疑:现在都熄灯了,她偷偷溜出来干什么? 难不成真是去报复黄强? 一看她还真往男生宿舍而去,到宿舍大铁门处翻了进去,轻车熟路找到一个男寝,手里捏着个东西就从窗户扔了进去。 与此同时寝室里惊恐的尖叫此起彼伏:“啊!!” 我赶忙冲过去一把抓住代天骄:“你干什么?” 代天骄想都想,扬手就了我一巴掌,被我偏头闪过去,她立马趁机朝楼道跑了。 我正想去追,寝室里谢思飞大概听到我刚才一声大呵,这会儿正冲外边喊:“师兄!快进来快进来!” 我冲进去一看,却见大光头用江司辰的缠尸红绳网住个大东西。 浑身黑黢黢的额,起码得有两米高,在红绳里不停挣扎。 我一看:卧槽! 这不我们第一天在寝室睡觉,叫我们去上厕所那东西吗? 当时我就想将计就计抓它,被谢思飞用朱砂血箭惊跑了。 “师兄!” 谢思飞指着那高大巨物:“就是这东西想害人!!!那些自杀学生手上的坛子就是它放的!!” 再一瞅,寝室其他大男生都窝在床上瑟瑟发抖。 他们不远处的地上,正扔着个灰扑扑的小坛子。 谢思飞指着坛子:“就是这东西,刚才偷偷摸摸拿个坛子要往黄强床上放!” “冤枉啊!” 红绳里的大东西居然还会说话:“不是我!我是想把这个坛子从黄强身边拿开的,你们知道的,这坛子会迷死人的嘛!” “你还挺会狡辩啊!” 谢思飞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在那东西身上:“抓现行了你还不承认,刚才就是我亲眼看见你抓着坛子要把那玩意儿放黄强书包里的!” “真不是我!” 黑东西没脸,但声音哭兮兮的:“是有人把坛子放进黄强书包,我想把它拿出来的!” 谢思飞却一点儿不信:“还狡辩!大伙儿揍它!” 一群男生一拥而上,冲上去就给了黑东西一顿胖揍。 我一看不对啊! 好像刚才代天骄也往寝室扔了个啥东西啊? 赶忙站到那个位置一看,似乎窗户对的位置正是黄强的床位啊! 难不成黑东西没说假话? 他真的是看都有人把坛子往黄强书包放,好心帮忙拿出来而已? 可它为什么这么做呢? 想到这儿我赶忙拉开谢思飞他们,问既然坛子不是你放的,你为什么要对坛子这么上心呢? 黑东西说那坛子不是我放的,但坛子是我的。 怎么回事呢? 他说自己其实是阴河里的河神,平时除了巡河,最主要任务就是看守这些坛子。 但几个月前有个女生误打误撞,闯进那个放坛子的河边洞去了。 而且还被人告诉她,这种坛子可以用来杀人。 你有什么仇家,只要把这种坛子送他,不用你自己动手他就能被坛子迷的自杀,尽可以报一箭之仇。 而且还不用负责人。 女生如获至宝,就把坛子偷回去了。 跟着这女生就在学校里到处发坛子,整的那些个欺负过她的人不是自杀,就是请假退学,还有的王桀这样接了坛子,但坛子暂时没起效的,大把。 我一听赶忙问那女生是谁。 黑东西说名字不知道,但他记得长相,羊毛卷头发,满脸麻子,浑身酸臭不堪,那味几里之外都闻的见。 这也是她去偷坛子时,河神没有阻止的原因。 神都怕脏。 我一听这描述:“这不是代天骄吗?” 难怪她身上脏成那样儿也不洗洗,感情知道身上干净了就会被河神把坛子要回去,这一旦坛子没了,学校里欺负她的人那么多,拿什么报仇呢? 谢思飞却半信半疑:“师兄,这东西的话你也信!?” 我摆摆手,以望气的方法仔细看了看黑东西:“他身上真是神气,应该不是害人邪物。你赶快打电话叫给董旺!” 谢思飞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把这儿的情况给董旺说了。 不一会儿董旺就带着一大批人从外边儿赶来,将男女生寝室团团包围后,不到一炷香,功夫,搜出十几个小坛子。 那些坛子灰扑扑的,巴掌大小,是沉龙河同款无疑。 我赶忙从黑东西身上扯下块把它们盖起来,生怕一不小心现场人又让它给迷了。 与此同时去搜捕代天骄的差人回来,说她早已下落不明。 十分钟前有个学生看她翻墙往阴河方向跑了,差人去追也没追上。 可即便追上了也没什么用? 怎么定罪呢? 发坛子杀人? 那些人都是自杀的,怎么证明和坛子以及代天骄有关系? 这代天骄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在学校发坛子也是看中这点。 一来大伙儿都会认为这是普通坛子,即使收到或者猛然在自己东西里发现这儿玩意儿,也会不以为意,等反应过来已经被迷上了。 被迷上的人都视坛子为自己的命,自然不会告诉别人。 而拥有坛子自杀的人,自杀了就更没人知道了。 还有那种拥有过坛子没死成的,醒来会忘记发生过啥,连坛子都不会记得有这么回事,更别提给坛子的人了。 所以代天骄才敢明目张胆发坛子。 毕竟没法定罪又不用负法律责任,只能说,算得到坛子的人倒霉吧! 这些人,平时对代天骄一口一个扫把星的叫,自己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儿都强行扣到代天骄头上,以此来欺负人家,完了还得加上句:碰上你算我倒霉! 如今碰上代天骄发坛子收割人命抄作,才是名副其实的倒霉。 这不活该吗? 谁叫他们校园霸凌啊! 代天骄虽然失踪也被学校开除了,但这个学校的校风啊,真的应该好好整顿整顿。 要是人人相互尊重,同学之间礼敬有加,还会有这些破事儿吗? 第307章 福元归位 http://.biquxs.info/

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了,我却看着地上坛子一筹莫展。 这学生自杀的原因是找到了。 可凶手算谁的啊? 坛子?还是代天骄? 无论算谁这也不能定罪啊。 董旺他们把这案子报上去的时候该咋写呢?上头会信这种荒谬说法?搞不好以一个雷霆之怒将他们一干人等全部革职,那问题就有点儿严重了。 谢思飞说我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人董旺都没担心这,我有啥好担心的。 董旺也悄悄告诉我没事,其实上头有个专门的灵异部门是管这些的,像这回四中的事他只要如实写成报告交到那个部门去就没事儿了,我去。 感情是这么回事,害我白担心一场。 “哎!我说!” 正当我感叹上头居然有这种部门儿的时候,红绳网里那大东西居然说话:“你们能把坛子还给我不?” “这坛子流落在世上,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对对对!” 我一听,想起黑东西不河神吗? 人家专管坛子,不小心被偷了还想方设法回来拿,岂有不给之理。 赶忙把坛子放到他面前。 跟着就见他把那些坛子全扒拉到脚下,黑袍一展坛子立马消失不见。 我见此情景忍不住问:“河神,这坛子你一直放在阴河里,而且已经被人发现踪迹了。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呢?还藏在阴河里吗?” 河神无可奈何:“没办法啊,我奉命在阴河镇守坛子,无旨不得离开啊!” 我十分好奇:“奉谁的旨?” 河神说:“是东府地神龙王。” 地神龙王? 我一听:“是现任地神龙王,风鹊枝?” “不不不,” 河神连连否认:“不是,不是,她才不配叫地神龙王,连水族都不是!一只鸟,凭什么统领四海?” 我顿时大惊失色。 想当初小麻雀因为说了风鹊枝三个字,就被新龙王降罪,化为齑粉。 这河神对新任地神龙王的底细一清二楚,而且言语间尽是轻蔑之态,咋一点儿事儿没有呢? 况且地神龙王不是风鹊枝还有谁? 不会是..... 想到这儿我赶忙定了定心神:“你口中的东府地神龙王,不会是上官清秋吧?” “你怎么知道?” 河神惊讶程度不下于我:“前任龙王的名讳,你一个凡人如何知晓?” 我摆摆手:“这你别管,我好奇的是,天下皆知上官清秋自甘堕落,放着好好的天神不做,甘为白火山大魔,提起她无不咬牙切齿。” “怎么偏偏你不同,言语间反而对她异常尊重?” “你难道不知道她心狠手辣,祸害苍生吗?” “你这凡人知道什么!?” 河神似乎对我叫清秋大魔十分不高兴:“龙王堕仙是有苦衷的,根本不是外边儿传说那样。要是没有她,天下苍生早不知死几百次了。这心狠手辣四字从何说起?!!” 我一听大为震惊。 一来这是第一个为清秋说话的神,二来他口中的说辞跟其他人完全不同。 个个恨清秋恨的牙根痒痒,就这河神对清秋还挺尊敬? 咋回事? 河神却怎么也不肯往下说了,只告诉我既然你知道龙王名讳,想必你们也关系匪浅,你只要知道她是个好神仙就行了。 我问为什么? 河神说你知道那些坛子吗? 坛子里装着天下人的欲望,放出去不仅能迷人自杀还能让天下人自相残杀,所以清秋好不容易才收了那些坛子镇在阴河,并让河神看守。 如果清秋真的和传说一样心狠手辣,为什么不将坛子散出去,反而封了镇在阴河呢? 我一听若有所思。 谢思飞却大手一挥叫河神少他娘放屁,还叫我别听他的。上官清秋要真那么好的话,还会成为白火山大魔吗? 说不定她存着这些坛子,就是等着以后祸害天下用的。 河神叹了口气说懒得和你解释,跟着就抱上坛子变成滩水离开了。 我却觉得河神好像没说谎。 清秋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仔细想想自从年初白火山封印破后她放出来,似乎真没害过人。 或许还有清秋在压制着,否则白火山群魔乱舞时,渝州不早天下大乱了? 谢思飞这货完全不服我这个理论,说我在给清秋洗白。 还说泱泱说的对,我指定对那个大魔旧情难忘,这段时间一定得好好看着我点儿不让她有机会趁虚而入啥啥啥的。 我特么.... 懒得跟他理论,直接回家睡觉了。 谁知这货抱着枕头进来非要和我一块儿睡,说怕我半夜被上官清秋拐跑了我去。 我他妈好想抗议啊! 毕竟这货跟他奶一样,呼噜声震天响,平时小吞贝兽半夜觅食回来都会被吓一跳,何况还要挨他睡一晚上。 他却死活不回自己房间,还打电话给泱泱告状。 泱泱一听大惊失色:“什么?” 又立马揪过身后的江司辰,让他买机票连夜飞奔回渝,生怕晚一秒我就被上官清秋给害了似的。 我只好让他在我房间凑合一晚。 果不其然,这货呼噜声搞得我一晚上没合眼。好不容易挨到早上迷迷糊糊睡过去,电话又叮叮咚咚响了。 原以为泱泱他们回来了叫开门呢,谁知却是个男人的声音:“喂!守一,啊不,肖大师!” 我一头雾水:“谁啊?” “我是石老板啊!” 电话那头声音格外殷勤:“守一起床了没?” 你说呢? 这不刚睡着被你电话叫醒了吗? 就问石老板:“怎么啦?” 石老板心急如焚:“那个,肖大师,你昨天不是说按福元给猪分了福元后就不会有事儿了么?咋地今天我们家猪又死了?” “又死了?” 我一听:“不应该啊!因为猪场风水太差,你那位置又不对猪才生病或死亡的。按理说调了后应该不会有事儿了,这样吧,我一会儿来看看。” 石老板连连答应:“好勒!” 我赶忙把谢思飞叫起来,两人吃完早饭就匆匆往阴河边上石老板家赶去。 到那儿一看,还真见几头白花花的死猪被扔在门口石板上。 “肖大师!” 石老板一见我跟见到救星似的,冲我不停招手,指着地上心急如焚:“你看看啷个回事哎?怎么我这猪又死了?” 我一瞅那几头死猪身形瘦小,像刚断奶的小崽子。 就问石老板:“这不是你猪场本来的猪吧?是你新买的?” “哎哟喂!” 石老板大吃一惊:“这你也知道?” 说完又嘿嘿一笑:“不是昨天你给我这儿猪分好福元了吗?” “我估计没事儿,又想着以前那些死了猪觉得心痛亏损,就迫不及待出去买了几头小猪,想养着补以前亏空,哪儿知道,哪儿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又亏一大笔啊!” 我心中纳闷:“你买回来的猪,猪圈是按我教你的福元分的吗?” 石老板点头如捣蒜:“那哪儿能不是啊!你教我的,我能照着做,可你看猪还是死了,咋回事儿?” 我觉得不对劲。 按说福元归位后,就会人畜安宁。 哪有按福元居住后又出事的道理,除非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就问石老板:“昨天我走后到今天我来之前,你这猪场来过什么人没有?” 石老板一拍大腿:“别说,还真有!” “我老婆她表弟昨天晚上来猪场说想买几头小猪回去养养,可转了半天又以我这些猪长相不好,一头没买,相当于溜达一圈儿走了!嘿!肖大师!我老婆他表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第308章 猪死传丧 http://.biquxs.info/

我也不能排除他表弟到底有没有问题,就问了句:“你表弟干什么的?” 石老板害了一声,说他能干什么,不就大学毕业没找到工作赋闲在家,等着下半年秋招去当兵么? 我一听现在才六月份:“那你老婆表弟家条件应该还不错,能让他在家玩好几个月。” “哪儿呐!” 石老板满脸不屑:“他们家跟我一样,穷的叮当响。上回他妹妹生病还是我丈母娘给出的钱,这不下半年他又快结婚了,我估计呀!还得招上我们家。” “他妈的,我这个丈母娘防我像我防贼似的,对她侄子倒是大方,那回不是三五万的给?从来没见还过。” “我本来以为他下半年结婚怎么着也得从我们家撬一大笔去,谁知这小子昨天到我这儿买猪,说想自食其力,养猪卖钱结婚。可你说他咋晃悠一圈儿又回去了,猪也没买?难不成看养猪太辛苦,还想赖在我们家?” 我一听石老板言之有理,但也有点儿异样。 这哪儿有信誓旦旦说要干嘛,架势都摆好了,结果去晃悠一阵儿又打退堂鼓的道理?有鬼,绝对有鬼。 难不成......? 想到这儿,我赶忙问石老板:“你老婆表弟昨天到这儿穿的什么衣服?” “衣服?” 石老板愣了一下:“我倒是没太注意,肖大师有什么说法吗?” 我说以前和老头去乡下,听见老人说,如果哪家猪在喂养过程中莫名其妙夭折,那么主人家不能吃这个肉,就算吃肉,那么煮肉的汤和煮肉后的刷锅水也不能往猪馊水里倒,否则其他猪吃了一样会死。 更玄乎的是,这家主人近期内不能去别人家。 否则去到哪家,哪家猪必死无疑。 当时请老头去的是个老年人,说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大半年的猪说没就没了,兽医检查也说猪根本没得病,很是古怪。 老头去抽丝剥茧才查出,原来老年人有个远房表侄女儿。 这个侄女儿年轻时老公被车压断腿,家里拿不出钱,逼得她怀孕期间还得去干重活扛东西给老公凑医药费,但还是晚了一步,他老公那腿因为没及时手术只能截肢,成了独腿儿瘸子,赚钱困难。 她从此性情大变,视钱如命。 不仅夏秋两季开着收割机到处帮人收麦子稻子赚钱,还在家养了几十头猪。 后来不知怎么,那些猪莫名其妙死了十几头。 也是兽医说没病没灾的,扔了怪可惜的。 侄女儿就把那些死猪剖开熏成腊肉,自己吃不完又到处送给亲戚朋友。 老人也收到两块儿腊肉。 当时正值夏季,农村蔬菜短缺季节,老人骤然得到两块肉高兴不已,又估计是侄女儿家去年的猪肉,眼看着来不及吃才送人的,就没想那么多,把猪肉全祭了自个儿五脏庙。 谁知这肉吃下去人好端端的没事,老人自己家养了大半年的两头猪却无缘无故暴毙而亡。 老人心痛不已才请老头去查。 最后知道是他自己吃完侄女儿送的煮肉后,剩的那点子煮肉汤给倒猪草里给自个儿家猪吃了,这才造成惨剧。 总的来说,就是一旦有人家里莫名其妙死了猪,这家人短期内绝不可去别人家晃悠,否则别人家猪必死。 石老板他老婆的表弟来过后猪就死了,他表弟指定有问题。 “他娘的!” 石老板一听恍然大悟:“肖大师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小子昨天到我这儿的确不正常!” “平时那小子骄奢淫逸,自己家穷的叮当响却老在外边儿冒充大款,不晓得从哪儿弄一大串车钥匙,挂在腰间叮叮作响。饭菜下百元不吃,衣服非牌子货不穿。” “你要叫他穿点我们这种工作服,比叫他死还难受。” 石老板说着扯了扯身上十块钱一件儿的罩衣:“说什么人穷不可穷外形,穿撇了谁都看不起你。可昨天那小子来,竟然穿着一身儿四五十年那种毛蓝布中山装,就是我父母年轻时结婚穿那种。我老爸穿了几十年,后来袖口磨破了直接穿着干活喂猪。” “那小子昨天穿的,就是他们家他老爸平时花竹子砍猪草那套中山装!” “这就有问题了。” 我若有所思:“你说他既然这么爱面子,上你这儿又是出门,不可能穿的破破烂烂的还是几十年前的款式。我觉得可能是他们家猪死了,专门穿这身儿平时喂猪的衣服上你这儿晃悠,想让你猪场的猪也死一批,他想害你。” 石老板震惊不已又将信将疑:“不...不会吧,好好的他害我干什么?我平时还对他挺好呢,他上我们小卖店拿烟,我每盒平均给便宜两块钱呢!他为什么害我?” 谢思飞都听不下去了:“把他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 石老板恍然大悟,忙不迭掏出手机在上边儿按了几下,瞬间又挤出一副笑脸:“喂!表弟吗?喔喔,未来弟媳呀!” “我找表弟,麻烦你叫表弟今天上我们家一趟,我这儿又来了几头好猪,他不想买猪吗?叫他过来看看,加上他表姐昨天在集市买到只野山羊,和着松茸人参炖了点儿汤,你和表弟一起过来喝呀!?” “什么?马上来?好好好,等你们哟!” 石老板笑眯眯的挂断电话,脸也立刻沉下来。 不一会儿猪场外面还真响起个声音:“表姐夫!表姐夫在吗?是我我吴过军啊!开下门!” 我们三儿探头一看,还真见个穿毛蓝色中山装的年轻人站在门外。 不过他那一头黄毛冲的老高,和端正的中山装风格实在不搭。不过我看那中山装上病气森森的,就知道是他没跑。 石老板也对他怒目而视。 黄毛却浑然不知,一见石老板顿时笑的牙龈都往外露,一脸谄媚:“嘿嘿嘿!表姐夫,我来了!你快给我开门呀!” 石老板顿时火冒三丈,冲出去就重重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力道可不轻,弱不禁风的小黄毛被一下掀在地上,半晌还没明白过来为什么,捂着脸委屈巴巴的跟个宫斗剧上娇羞小娘子似的:“表姐夫你为什么打人家?” 石老板火更大了,冲上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巴掌拳头雨点儿似的又往他身上招呼:“我打你?我他妈打死你!” “表姐夫!” 瘦小鸡儿似的吴过军对石老板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挨着打嚎啕大哭:“表姐夫!人说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凡事都要有个因由,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呐?” “无缘无故?!” 石老板又扇了他一巴掌:“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点儿比数吗?” 吴过军战战兢兢:“没,真,没有。” “我他妈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石老板又给了他一巴掌:“老子问你,你们家猪是不是死了?” “怎么可能?” 吴过军立马矢口否认:“我老爸养的那些猪都在圈里活的好好儿的,怎么会死呢?再说那么猪死了不亏大了吗?表姐夫你咋咒人呢?” 石老板扬了扬拳头:“我不会咒人,但会揍人。你他妈再不说实话我还打你。” 吴过军哭丧着一张脸:“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石老板也没那么好糊弄,一听这话立即道:“好,那我问你,你老爸养的猪也不少,既然你们家猪没死,你上我这儿买什么猪?” 吴过军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我爸说了猪越多越好,再说我不马上要结婚了,多养点儿猪下半年多卖点儿钱,也好补我结婚的亏空不是!” “你还狡辩!” 石老板晃了晃手机:“我刚在微信上问你们村儿蓉姐儿了,你们家猪上个月得病死了一大半,尸体都扔在水沟里没人管,烂的附近水田的村民都上村长家投诉了,你们还和人投诉的吵一架,说人狗拿耗子,有这事儿没?” 吴过军一听,情不自禁就嘟囔了句:“他本来就是多管闲事吗,水沟是公家的,猪扔水沟里碍他们什么了?” 石老板眉头一挑,一把抓住吴过军:“这么说你承认了!” “猪死了还专门穿着你老爸喂猪的衣裳上我这儿晃,你他妈安的什么心?” 吴过军面对石老板瑟瑟发抖,生怕一不小心那沙包大的拳头又落下来,连连叫道:“别别别!表姐夫!你听我说这也不是我本意,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谁!?” 石老板厉声呵斥:“你他妈今天不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老子打死你个狗日的!” “我说我说!” 吴过军估计被石老板打怕了:“是姑姑!姑姑让我这么干的!” 我和谢思飞一听,都吃了一惊:吴过军姑姑?石老板丈母娘? 石老板也目瞪口呆:“她...她为什么这么做?” 第309章 竹笔纸架 http://.biquxs.info/

吴过军见实在瞒不过去,只好老实交代:“姑姑说自从你嫁进她们家,吃她们的用她们的。平时都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现在开个猪场腰杆儿硬起来,敢对她大呼小叫了!” “就让我穿着这衣服上你猪场走一圈儿,等猪都死了,你血本无归看你还硬不硬气,你一上门女婿敢跟她叫板,她要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这老妖婆!” 石老板顿时恨的牙根痒痒,又忍不住给了吴过军一脚:“她让你来你就来,你他妈还挺听话啊!?” 吴过军痛的龇牙咧嘴:“对不起表姐夫!我不敢不听姑姑的呀!” “你知道我们家一直是靠姑姑养着,我下半年结婚那彩礼钱和房子钱还指着姑姑出呢!你说姑姑她老人家给我这么大笔钱,她老人家有点儿什么事儿让我办,我能不答应吗?” “我答应你大爷!” 石老板异常暴躁,又给了黄毛一脚,怒骂:“以前我没出息吃她们家的她不快活,现在我自食其力不看她脸色她也不快活,她有毛病啊!?” 说话间远处就传来个声音:“老公!谁有毛病啊?” 抬头一看,石老板他老婆挽着个老太太正朝我们这儿缓缓而来。 那老太太穿金戴银,一副慈禧太后的架势。 石老板一见,上去怒气冲冲指着老太太鼻子:“你还敢来!?” “哎!?” 老太太一脸莫名其妙:“这我女儿家我为什么不能来?石天冬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石老板反手拎过吴过军扔老太太面前:“你什么意思?你这侄子什么意思?” 老太太面不改色,不屑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老婆也心急如焚:“老公你疯了,咱妈你也敢顶撞?” “不是!” 石老板指着老太太和黄毛:“你先问问他两做的什么事儿啊!” “她让他穿着喂死猪的衣服上我们这猪场晃悠,搞的我新买的猪一夜之间死了十几头,你说他们想干什么?” “妈?” 石老板老婆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看向老太太:“是不是真的?” 老太太抄着手没说话。 “你还不承认!” 石老板顺手就把手机上录音给打开了,录音机里立马响起刚才黄毛的声音:“姑姑说自从你嫁进她们家,吃她们的用她们的。平时都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现在开个猪场腰杆儿硬起来,敢对她大呼小叫了!就让我穿着这衣服上你猪场走一圈儿,等猪都死了,你血本无归看你还硬不硬气,你一上门女婿敢跟她叫板,她要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石老板老婆一听,放开老太太胳膊:“妈,你怎么能干这事?” “天冬有出息了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吗?你难道非要我们天天在家啃老,吃你的用你的,时不时还气气你,你才开心?” “对啊!是我做的!” 老太太一见赖不过去了,索性承认:“是我看不惯石天冬这小子,一有点儿资本就开始对我大呼小叫,这猪场还没盈利呢,就不把我这老太太放在眼里,以后要是挣着点儿钱,那还不飞到天上去呀?” “那你也不能....” 石老板老婆十分无奈:“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石老板也怒气冲冲:“蠢货!” “你还敢骂我?” 老太太更不高兴了,立在那儿慢悠悠的吐出几句话:“你们以为我对他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对我不尊敬吗?” 说完又转向石老板:“你以为我不知道,以前你每天晚上趁我睡着,都来我房间,往我头上架纸帽子和竹笔?” “架纸帽子和竹笔?” 谢思飞一脸懵逼挠了挠头:“这是个什么抄作?有什么实际用途吗?” “年轻人见识浅薄,不知道了吧?” 老太太慢悠悠抽着长管儿烟:“这用竹骨贯穿过的纸张顶头,可是会折人阳寿的!” 在场人大吃一惊,谢思飞更转向我:“是不是真的?” 我点点头:“还真有这说法。” 民间传说纸是沟通阴阳的媒介,阳间人给阴间人烧纸以充货币,阴间人穿的也是纸衣服纸鞋,住纸房子。 这纸帽子嘛,自然也是阴间人带的。 要是单一的纸帽子也没什么,关键还加上竹笔,这个就相当于谁带上了,谁就在给阴间发限号,说快减我阳寿吧这样。 以前我们街上有个叫倩倩的女生,说她八十岁老祖宗得了重病来找老头算卦。 老头算出她老祖宗还有三天寿命,叫给好好准备准备后事。 他想吃什么玩儿什么,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都给实现了吧。 当天倩倩家人就把老祖宗从医院给接出来,听了老头的话,在给老祖宗准备后事,叫倩倩推着老祖宗去地坝晒太阳。 倩倩把老祖宗推出去后,就拿着自己书本在边上做作业。 或许当时年纪小玩儿性大,这倩倩不知怎么想的,就把书摊开,用笔贯穿折成个帽子给盖在老祖宗头上,就找小伙伴玩儿去了。 等她回来发现老祖宗早已断气了。 他家人事后不解找老头闹,说你明明算的三天,怎么我老祖宗当天下午就死了?你这卦不准啊! 老头没办法,只好告诉他们,用纸顶在头上这种做法本来就是削减阳寿的。 你老祖宗眼看寿命将近,你们家倩倩还把书盖他头上,这不逼他提前去世吗? 要怪能怪谁? 只能怪你们家倩倩呗。 他们家人一听也只得作罢,可还挺不甘心的,原来他们家老祖宗是民国大户,大,跃进时藏了好多金条银元在附近山上,还没来得及说在哪儿呢就这么走了。 本来拿了那些金银他们家从此可以过上个好日子,结果让倩倩这一本子给盖没了。 怎么说呢,命吧。 “你说的没错,” 老太太一听,露出个欣赏的表情:“没想到你个小伙子还懂这些,你说人各有命,那我老太婆的命,就该让他石天冬拿去啊?” 石老板老婆一下跳脚了:“石天冬!我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第310章 鸟枪换炮 http://.biquxs.info/

石老板刚才还挺嚣张呢,这一下气质就矮了几分:“什...什么?什么牛鬼蛇神的胡言乱语,别听你妈瞎说!” “就知道你不承认!” 老太太气定神闲,这会儿也把手机掏出来:“你第二次摸到我房间时我就察觉了,但我怕你杀我没敢喊,悄悄安了个监控。你的所作所为,都被针孔摄像头录下来了,要不要放出来你们看看?” 跟着就点开画面,还真和她说的一样。 黑漆漆的房间,一个外形酷似石老板的人蹑手蹑脚摸到老太太床边,往她头上放了顶纸帽子。两小时候后,又悄悄折回去取走纸帽子。 知夫莫若妻。 看着监控画面上的,石老板老婆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自己丈夫,忍无可忍大吼:“石天冬你怎么可以这样!” 石老板一见事情败露索性也不装了:“谁让她老是欺负我?” “咱两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她有真正把当一家人吗?她再有钱又怎么的?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以后有多少钱不都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她呢?她防我跟防贼似的!” “我平时在小卖店拿包烟都得看她眼色,她那个侄子动辄就是几万几万的给,你说说公平吗?” “这些都算了,最让我生气的是她老看不起我,说我吃软饭!” “好!我就自食其力让你这老太婆在临死前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吃软饭,离了你这老妖婆,我还养不养得起你女儿!” 老太太没说话,神态间依旧全是轻蔑。 石老板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种态度,冲她破口大骂,他老婆一听就和他吵起来了,一时间整个猪场都是他两争执的声音。 “这.....” 谢思飞看的目瞪口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这两人你整我我整你,你不仁来我不义,都不是啥好鸟! 是非之地,远离为好。 我赶忙拉谢思飞回去了。 谁知一到玄微堂门口见门大开,还以为进贼了呢。 进去才看到泱泱和江司辰回来了,泱泱正整理她在外边儿买的东西,什么免税店化妆品,品牌衣服包包和吃的用的。 一见我还挺高兴,开开心心叫了声哥,就把一盒东西塞给我了。 “什么呀这是?” 我捧着那盒子感觉沉甸甸的,一看包装这么高大上就知道价值不菲。 泱泱言简意赅:“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完了还冲我眨了下眼,这恋爱中的女人是不一样。 我把盖子掀开一看,一块亮晶晶的手表差点儿没闪瞎我眼,定睛一看,阿玛尼满天星系列男士手表。 我去! 够有钱的啊姐妹! 泱泱大手一挥,笑容甜甜:“这都不算什么,谁让你是我哥哥呢?” 倒是江司辰一言不发,坐在紫檀子上玩儿手机,也看不出个喜怒哀乐。 我过去毫不留情踹了他一脚:“咋地啦!我妹妹给我送表,你吃醋了?” 这货一个白眼:“送表就是送钟,有啥好吃醋的?” 我去! 你他娘的还挺狠! 不过这可吓不到我,还是美滋滋儿把礼物给收了。 虽说这么奢侈的手表咱也戴不出去,咱们走阴阳的天天跟邪物打交道,去的都是些没人儿的地方,带这表给谁看? 不过放着看看也不错。 谁知泱泱一听我要把这么好的表留着当摆设,坚决不同意,愣把我手拉过去将手表给扣腕子上了,还说什么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你走阴阳的在外边儿穿的寒酸了,别人都认为你骗钱的。 谢思飞跟个杠精似的,一边摆弄泱泱给他带的新款苹果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的还回道:“走阴阳的在外边儿穿的华丽了,别人以为你是靠骗钱换来的。” 我去! 别说还真是这样! 咋都不对。 不过我还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这人从小到大最不看中就是面子。 街上有个叫小松的娃儿,十一二岁就知道要个面子。我有回我无意间在他面前说起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考虑过面子这回事,倒叫他难以置信丢出句:我去! 这谁顶的住? 泱泱可不管我怎么说,愣是命令我带上不许摘下。 又扔给我一大堆衣服,说专门给我买的。 我一看那些袋子跟江司辰平时穿的差不多,全是些名牌儿,搞得我要鸟枪换炮了一样。以至于我换完衣服出来这几个人全都惊呆了。 谢思飞手上的玫瑰乳扇更是“啪”一声掉桌子上摔粉碎:“妈呀!师兄这是牛粪变鲜花儿了呀!这要让花蝴蝶看到,还不得天天围着你转呐!” 说完立马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给花蝴蝶发过去。 不一会儿花蝴蝶微信就来了,语音里花蝴蝶声音依旧脆生生的:“守一哥,你这样穿真好看!” 泱泱也直夸:“不错不错,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 倒是江司辰在边上一直挺不高兴的,拉着个脸,泱泱越夸我他脸色越难看,我寻思咋地了?是不是泱泱买这衣服刷他卡了? 就凑过去暗戳戳的问了句:“要不我把这钱还你?” “滚蛋!” 江司辰毫不客气给了我一脚:“爷是在乎那三瓜两枣的人吗?” “对啊!” 泱泱也说别跟他客气。 可我发现泱泱越对我殷勤这货越不高兴,最后还转身上楼了,留下个我们看不懂的背影,到底咋了嘛? 就问泱泱:“江司辰怎么了?” “别理他!” 泱泱一个大白眼:“成天怪里怪气的!来!哥,再试试这件!” 其实泱泱这回回来还给老头谢思飞花蝴蝶他们都买了不少东西,但他们中有两个不在,谢思飞这货更在乎吃食,他妈回来嘴就没停过。 就剩我给泱泱当实验品,试完所有衣服了。 其中两件不合适的我选出来放在一边,打算让泱泱退了。 谁知泱泱一把抢过去:“哎哎哎!别!这给江司辰穿,他身形比你瘦一点儿,穿这个正好。” “噗!” 谢思飞正喝东西呢,一听这话顿时喷了出来:“司辰哥现在都沦落到穿师兄不要的了么?” 我也紧张兮兮朝楼上看了一眼,心想辛亏这货房门紧闭,否则让他听到还不气死,到时候又不给我好脸色。 “好了!” 衣服选完泱泱配几套让我去选一套换上,顺带毫不留情将我以前那些破衣烂裳全扔外边儿垃圾桶了。 等我换完衣服下去,却发现刚才还乱哄哄的客厅被收拾的整整齐齐,谢思飞和泱泱这两货也没吃东西打游戏,反而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定睛一看,他们对面坐了个身姿曼妙的女人。 来客人了? 我说呢,平时这两货哪儿会这么乖。 等我一走下去,谢思飞第一个看到我:“师兄来了!” 又冲我一个劲儿给那女人使眼色,搞得我还以为莫不是我上哪儿留了情,人家姑娘找上门儿了。 还是泱泱靠谱,站起来看着那女人的方面:“哥,还记得苏小姐不?” 苏小姐? 哪个苏小姐? 第311章 天价剧本 http://.biquxs.info/

这世上姓苏的那么多,我哪儿知道哪个苏小姐啊? 不过姓苏的? 难不成是苏南枝? 座位上的女人一听就顺手将脸上墨镜给摘下来了,看着我笑语盈盈的:“肖先生好记性,我记得我们不过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过,肖先生居然记的这么清楚。” 我摆摆手:“苏小姐万千瞩目,令人过目不忘。” 妈的其实我只是对他们家风水局记的比较清楚而已,要不是有金华山那么个经历,任她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明星我也早忘了。 不过总不能当着人家面儿这么说吧? 好歹给点情面。 果然苏南枝一听露出个满意的姿态,轻声细语的:“肖先生,我这次回渝州,是专门儿来找你的。” “原本打你手机打不通,还以为会很难找呢。” “谁知一回渝州,整个渝州城都是肖先生的美名,我随随便便一打听,就找到你们这儿来了。” “师兄师兄,” 我还没说话,谢思飞冲上来挤眉弄眼的,压低声音:“当初这大明星找我要电话号码时我就说过去她看上你了吧?这不,找上门儿来了。” “去去去!” 我一看大光头欠揍的表情就毫不客气给了他一下:“少在这儿胡咧咧。” 又问苏南枝:“苏小姐专程到此有什么事吗?” 苏南枝点点头:“的却有件事要肖先生帮忙,不过在我说这件事之前,肖先生你得答应给我保密。” “明白。” 我坐到苏南枝对面:“你们艺人身份特殊,一不小心就会被狗仔挖到,闹的新闻满天飞。再说干我们这行的也有为客户保密的义务,总不能拿着客人家不为人知的事大肆宣传吧?” “没错。” 苏南枝丹凤眼看着我的神情满是欣赏:“我果然没看错人,肖先生不仅长的一表人才,品德也很高尚。” 我都受不了这彩虹屁了,赶忙转移话题问:“所以苏小姐到底有什么事要求助呢?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苏南枝欲言又止:“其实,这难题不是我自己的,是我一个朋友的,甚至,我们算不上朋友,还可以叫情敌。” 情敌!? 卧槽这么劲爆的吗? 来我们这儿的,百分百是碰上点儿什么邪事无法解决。 这人帮自己请阴阳先生解围是常事,帮朋友也不稀奇,可这帮情敌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毕竟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 两个女人同争一个心爱之人,不把对方搞死都算好的。 没听说过情敌撞邪来求助的。 好奇的我赶忙问苏南枝怎么回事? 苏南枝就问:“你们知道梁照吗?” 我一脸懵逼:“哪个梁照?” 话音刚落泱泱就把个平板递过来了,上边儿百度百科显示她是某公司艺人小花,最新一届千花奖最佳女配,凤凰奖女主入围。 和苏南枝是同一部ip大剧里的。 因为这部戏苏南枝成为千花奖最佳女主,凤凰奖影后。 这个梁照在她之下,可以说离她的成就仅一步之遥。 现在有麻烦的也是这个梁照。 什么麻烦呢? 梁照前段时间不是出了个事吗?在薇博上因为发表言论被粉丝抵制,说她刚红就飘了,德不配位什么的,甚至要求封杀她。 为此公司不得不停息了她大部分资源,代言也给别人了。 让她在家好好歇息几天。 没想到那件事还在持续发酵,而且梁照自己也没出来发声,导致粉丝肆意妄为,被外人称为斜教,说她的粉丝为了她什么都肯干,社会好感度持续降低。 这还不算。 因为梁照赋闲在家,不知怎么跑到深山去了,结果回来就中了邪,整天胡言乱语说什么你辜负了,你骗了我,你怎么还不来找我之类的。 本来梁照这样是铁定要被公司放弃的。 但她幕后金主很看好她,为了她不惜砸钱做公益,在网上帮她洗白什么什么的,现在她的好感度也增加的差不多,基本可以复工了。 但梁照这样子,成天魂不守舍是没法工作的。 所以苏南枝才找到我,想叫我去看看梁照到底中了哪门子邪。 我一听,说:“可以是可以,但苏小姐你和这梁照不在同一间公司,你刚才也说了你们甚至还是情敌,你为什么要帮她呢?” “对呀!” 泱泱也好奇:“我看网上说你和梁照风格差异不大,相貌也在同一水平线上,未来会是有力竞争对手,按理说她沉寂了不正好让你一枝独秀么?你为什么.....” “因为,” 苏南枝理了理头发,半天才跟下定决心似的:“我们是同一个金主。” “啊!” 泱泱一听吃惊不已:“你和她背后是同一个老板在支持?我看网上说梁照背后的老板是盛世集团总裁陆行川,人称陆爷。” 我打趣:“这你也知道?” “那是!” 泱泱得意洋洋划着手上平板,头也不抬说了句:“我可是八卦小能手。” “网上说啊!这个梁照自出道以来深得陆行川欢心,陆行川为了捧她专门为她开了个公司,里边儿的工作人员专门为她一个人服务的。” “拍戏都是剧本随她挑,她想演哪个角色就演哪个角色。” “就拿这届爆红的ip大剧来说吧,本来她可以演女主的,但网上说她觉得女二比较有挑战性,想提升下演技才选的女二,结果果真拿了最佳女配。” “对对对,” 谢思飞也看八卦,一听这话:“我想起来了,网上说要不是她主动选了个女二,凤凰奖最佳女主还轮不到苏小姐呢!” 苏南枝脸上就有点儿不好看了。 谢思飞这货浑然不觉,还在继续叭叭:“网上都说这梁照和陆爷指定有事,他俩是情侣关系。陆爷为梁照做的那些事,简直是霸道总裁里,总裁为天价小娇妻量身定制的那种嘛!你们看看这回梁照出事,不照样是陆行川摆平的吗?” “够了!” 我看到苏南枝洁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包,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赶忙打了一下谢思飞:“少聊些没用的!” 又问苏南枝:“苏小姐,你确定要我们去帮助你的....朋友吗?” 第312章 指甲白星 http://.biquxs.info/

苏南枝面冷如霜:“她不是我朋友,但我要你们去治好她。她现在一门心思只会装柔弱引爷注意,我把她治好,看她还有什么手段!” 好么! 原来苏南枝以为梁照中邪,是她自己想出来在爷面前争宠的手段啊。 不过我刚看了一眼泱泱递过来平板上梁照的相片,这姑娘是真像个运弱的,说她是个中邪体制也不为过。 就去看看也无妨。 反正现在江司辰也回来了,坐车不用自己花钱嘿嘿嘿。 江司辰被我一召唤,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从楼上下来,一看我这鸟枪换炮的架势:“哟!穿上龙袍还有那么几分像太子嘛!” “滚蛋!” 我寻思着我们这回要去的地方是个繁荣都市——香海城,总要收拾下仪容嘛。 很快我们就收拾东西跟上苏南枝的车。 别说还是江司辰的迈巴赫坐着舒服,比自己搭车舒服多了。 虽说现在咱也坐不上副驾驶了吧,但在后边儿和谢思飞这货挤挤还是可以的。 到了香海城苏南枝也没停车,直接带我们去了梁照住处——天星别墅我去! 这别墅是香海第一房地产公司天星企业开发的,随随便便一套就价值不菲,更别提面前梁照住的这栋楼王。 还真有点儿总裁的天价小娇妻即视感啊! 到了停车位,苏南枝率先下车。 我们也刚跟着他下去,就听见个软软糯糯的声音:“爷,您对梁照姐姐可真好呀!天天来看她! 没人答话。 我寻思着声音是从兑位传来的,朝那儿一看,还真见到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个婷婷袅娜的美女。 “我去!” 谢思飞一见那两个人:“新四小花之一水梦蝶!师兄你快看呐?” 我嫌弃的白了谢思飞一眼:“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 谢思飞却丝毫不在意,还一个劲儿拉泱泱袖子:“哎哎哎!她身边那个男人谁啊!看着跟司辰哥一样帅哎!” 被江司辰打开后,泱泱才不屑回了句:“瞎啊!你司辰哥比他帅多了。” “行行行!” 谢思飞举双手投降:“情人眼里出西施,总之司辰哥就是宇宙无敌第一帅好吧,所以水梦蝶身边那个男人到底谁啊?” “这都不认识?” 泱泱抱着膀子:“他不就是盛世集团总裁陆行川么?” 许是声音太大被听到了,陆行川的眼睛一下就朝我们这边瞟过来。 苏南枝一见陆行川看过来,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陆行川玉树临风的身影立刻跟过去,大长腿三两步赶上苏南枝,一把将她按在车上,声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苏南枝,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苏南枝美眸眨也不眨的透着几分疏离:“这里是梁小姐楼下,鉴于陆先生和梁小姐的关系,请自重。” 说完起身要走,却又一下被陆行川给按回去,低声道:“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苏南枝没说话,我们先目瞪口呆了。 谢思飞结结巴巴:“这...这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回避一下?” 陆行川锐利的凤眼一下就扫了过来:“他们是谁?” 又一眼看见盛世美颜江司辰,恨的牙根痒痒:“才分开这么几天,你就迫不及待找男人了?” “喂!” 还没说完就见泱泱挽上江司辰肩膀,宣示主权:“他是我的。” 陆行川不为所动,但眼角眉梢明显松了一口气。 跟着那危险的眼神又冲我来了:“他是谁?!” “他.....” 我估摸着这情况,苏南枝和这位爷的关系也不一般,按照言情剧的套路,一会儿苏南枝要为了气陆行川说我是他男朋友,那我还不死无葬身之地啊? 好在苏南枝半晌才柔声道:“他是我请来给梁照驱邪的。” 陆行川这才露出个放心的表情,但丝毫没有放开苏南枝的意思。 “爷!” 正在我们感觉在这儿杵着不是,走也不是的时候,边上水梦蝶突然发声:“刚才梁照姐姐发微信了,问咱们到哪儿了。咱们该上去了。” 一听梁照两个字,苏南枝刚刚柔软下去的眉眼又冷硬了几分。 陆行川更是冷声训斥水梦蝶:“我应该干什么不用来告诉我。” 水梦蝶委屈巴巴的,看向苏南枝的表情又多了几丝愤恨。 但苏南枝毫不在意这些,一把推开陆行川就走。 我们做为她请的先生只能跟上去。 陆行川也跟上来,看我的表情相当不爽:“你是阴阳先生?怎么这么年轻?” 我一笑:“英雄不问出处更不问年纪,陆总不也才二十七么?难不成做我们这一行的都得是些老头子不成。那按陆总的逻辑,坐到您这个高位的,怎么也得是个胡子花白的爷爷吧?” 陆行川一时竟无言以对。 半晌看向苏南枝:“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是她朋友,也这么伶牙俐齿。” 苏南枝不屑翻了个白眼。 倒是这一幕落到边上的水梦蝶眼里似乎成了调情,两眼那嫉妒小火噌噌噌往外冒,盯着苏南枝的眼神估计想把她大卸八块,不知道这个陆总是没看到还是装瞎。 很快到了门口,陆行川伸手按门铃。 立马有个保姆拉开门,一见陆行川大喜过望:“爷,您终于来了!” 一边说一边将陆行川往屋里请:“爷,梁小姐刚睡着了。您是不知道,小姐醒着的时候,十个钟头有八个钟头都念着您呢!” “呵!” 苏南枝一听,冷嘲热讽道:“那剩下两个钟头在干嘛?” “这....” 保姆本来想表个忠心热爱,没想到苏南枝会有此一问,顿时把她给难住了。 还是陆行川给了苏南枝一记警告的眼神,她才不屑站到我们边上了。 陆行川往四周环顾一眼,眉头顿时皱了皱:“她怎么睡沙发上?” 我也顺着陆总的眼神朝坤位一瞅,还真见个女子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这女子容貌奇美,肤色洁白晶莹,气质和苏南枝比,算得上各有千秋。 也难怪这位爷对她们两都割舍不下了。 想必她就是苏南枝口中的梁照。 此时的梁照正沉沉的睡着,对现在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还伸手拉了拉身上的白狐皮毯子。 也在这时我一眼看见,梁照的指甲上很多白星。 估计因为赋闲在家,她没做水晶指甲。 所以指甲盖里的白点儿格外清晰。 这种白点儿在我们农村叫孝花,见此主人有孝服,家中有人去世。 可在《麻衣神相》上没这么说,只讲指甲起白星,不宜入山林。而山林赤暗,遇怪之惊。 梁照的面相这两点都合上了。 说明苏南枝之前说的是真的,这梁照命格就是个不宜进山林的,她却不知为什么执意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结果被脏东西惊着了。 “肖大师,” 陆行川见我一直盯着梁照看,语气挺不爽:“梁小姐到底为什么心神不宁,你看出什么了吗?” 第313章 树生眼破 http://.biquxs.info/

“好说!” 我仔细看了看梁照面相:“她这是进山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而且她进山是为了找个地方对吧?如果我没看错,她是想找个能埋死人的地方!” 陆行川不语。 倒是边上水梦蝶轻呼一声,捂着嘴柔柔弱弱道:“啊!梁照姐姐平时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的,怎么碰这些关于和死人有关的东西?” 陆行川轻飘飘扫过去,她就知情识趣闭了嘴,乖乖退到一边。 但陆行川似乎并不想她在,只告诉她:“你先出去吧!” “爷,人家不....” 娇滴滴的要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陆行川强大气场给盖过去了,只能满脸不甘心去外边儿等着。 “怎么样陆总?” 我见陆行川都开始屏退左右了,索性直言不讳:“你一定知道梁小姐不顾危险独自一人闯入深山中是为了什么吧?” 陆行川坚毅的线条晦暗了一下:“她是为了我。” 一听这话苏南枝顿时下脸来,转身就摔门而去。 陆行川也没去追,只问我:“这件事只有我和梁小姐两个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简单。 梁小姐的鼻梁上有个坑,说明她祖坟泄露。 而且眼皮多层,不像是整容所为。而是那种怎么用药膏都不见好的,这也是祖坟上长了东西,树根插到坟地里去了造成的。 梁小姐要想保住美貌只迁坟,否则树生眼破,她就毁容了。 她这职业就是靠脸吃饭,要是毁了容还怎么在娱乐圈混下去。至于为什么是为了陆行川呢? 我估计有两个原因:一来梁小姐应该对陆行川有意思,但陆行川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没有个显赫家世是不成的。看梁小姐面相,出身不是什么显贵世家还很穷,要想和陆行川匹配不仅身要自己努力,还得有命有运才行。 这梁小姐命还行,但因为祖坟地理位置不好的原因,运差了点儿。 所以她才想通过迁坟的方式,找个好穴把正在影响自己的祖先埋下去,以图自己有个好将来,和陆行川更近一步。 二来树生眼破影响容貌,她要是没了现在的容貌,还怎么和恍若天人的陆行川在一起呢? 陆行川沉默了半晌:“你看的很准。” 我去,还真是这样。 连谢思飞和泱泱都惊呆了:“师兄你咋看出来的?” 呵! 我能告诉你这是面相结合实际情况猜的么? 还是装了下比,说咱蜀州之行,阶可不是白升的。 谁知就这么一句比话,差点儿给自己招上杀身之祸呢。 这会儿陆行川听我这么说,已经认定我是个高人,迫不及待问我有什么办法能救救梁照。 她自从去了山上回来就神志不清,成天胡言乱语。 我凝气上监察官往梁照身上一瞅,发现有个若隐若现的人形附在梁照身上:“估计她是在山上撞上孤魂野鬼了,现在那东西正缠着她呢!” 说完转向陆行川:“你知道吗陆先生?梁小姐现在不是睡着了,而是被鬼迷晕了。现在那鬼正试图说服她自杀,当它替身呢!” 陆行川一听着了急:“救她!不惜一切代价救她。” “只要你们能治好小梁,多少钱我都在所不惜,就算你们要整个盛世企业,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我去!” 谢思飞吓了一大跳:“真爱啊!” 我赶忙摆摆手:“别说的那么严重,小事一桩。” 跟着就夹出道驱邪符:“赫赫扬扬,日出东方。吾敕此咒,扫除不详。口吐三味火,服飞门邑光。怪捉天蓬士,破邪用金刚。降妖伏魔,化为吉祥。” 与此同时无风自燃,化作道烈火朝梁照飞去。 “你干什么?” 陆行川大吃一惊,挺身就要去替梁照挡那团火。 还好被江司辰给拉住,手轻轻松松钳制着就让他动弹不得,这货就是给力。 那符火没被挡住,直直向梁照飞去。 立时梁照身上现出个湿淋淋的人,造型像电视剧甄嬛传中那个在大雨中奔跑祺贵人,这祺贵人被火烧出来冲我一顿吼:“阴阳先生,你为什么挡我?” 我直言不讳:“这梁照一和你无冤无仇,二和你素不相识,不过和你在山上误打误撞遇上了,你就缠着她不放,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 湿淋淋的女人继续马景涛怒吼:“这是她自愿的!等这件事了结,她得到她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不是很好吗?你少管闲事!” 说完还伸出根食指警告我。 我不为所动,继续劝说:“你想要的,不过就是找替身,迷的她自杀死了你好投胎转世,这是你想要的,怎么是变成她想要的了?” “你懂什么?” 女人抹了把脸上的水:“她这世运气不好,虽然有个贵命却无贵运。因为她们家祖坟埋的不好,她爷爷和父亲又死活不肯迁坟要守着那蛮荒之地。她迁不了坟就改不了运,注定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与其如此痛苦一生,不如一了百了。” “说不定下辈子投胎转世到个富贵人家,还能赶得上和她心爱的陆总在一起,你说对吧陆总?” 陆行川一脸黑线,沉声警告道:“你别动她!” 我也赶忙打断她:“你少胡说八道,这辈子还没活明白呢哪儿知道下辈子,分明是你自己想投胎转世骗人找借口,你赶快离开,否则我这阴阳饭可不是白吃的。” 本来以为这种口头警告对她不会奏效。 谁知她一听反问:“你是阴阳先生?” 我不明所以:“对啊?怎么了?” 女人脸上顿时出现一抹喜色:“挂钱那种?” “没错,” 我从兜儿里掏出那几个铜钱晃了晃:“还是凤池天师府的九圣道统钱,满意了吧?” 女人大喜过望:“真的!” “要我离开这个女人也可以,你要帮我做件事,你不帮我我就不走!” 我一听有得商量,何乐而不为,忙问什么事? 第314章 看人带心 http://.biquxs.info/

女人说她生前是个农民,姓贾名春花,在世二十年都没离开过农村。 本来她也是有机会去外边儿上大学的,但高中时和个叫秦林的搞对象。结果倒是没被家长反对,不过秦林父亲早死,留下个寡母将他拉扯大。 正当他们高三考大学时,秦林他妈生病需要人照顾。 春花为了爱情竟主动放弃上大学的机会,辍学跑去秦林家照顾他妈,把个秦林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抱着她发誓非她不娶。 很快高考结束,秦林也如愿以偿去了魔都上大学。 春花因为秦林一句话,以为自己是秦林家人了,竟没名没分进了秦家门儿,主动照顾秦林老母亲。 照顾人的同时还种着几十亩庄稼,收成时节卖点儿钱都给秦林转过去了,生怕他在外边儿吃不好穿不好。 自己却熬的双手开裂也舍不得买瓶雪花膏用用。 就这样过了三四年,原以为秦林大学毕业会回来和自己结婚。 谁知秦林大学毕业时却带回个很漂亮的女孩儿,说是自己女朋友。还说对不起春花,愿意好好补偿她,给她一笔钱。 春花不愿意,毕竟上大学的机会,几年的青春和一辈子人生可不是钱能补偿的。 就和秦林闹,哭着喊着要他娶自己。 这一闹全村儿人都知道秦家出了个负心汉,抛弃糟糠之妻和城里女人裹在一起。 尽管秦林和春花并没有领证儿也没有夫妻之实,但在村儿里人眼中,春花放弃读大学的机会在秦家住了三四年,还不是秦家准媳妇儿是什么? 秦林他妈受不了其他人指着,只好叫他先把女孩儿送钱回去,又商量和春花结婚的事。 秦林不愿意。 在纸醉金迷的魔都浸淫三四年,看惯外边儿灯红柳绿的他早不喜欢春花了。 他觉得春花又老又土,皮肤黑黢黢的,脸上还两团高原红。 殊不知春花上学时也是班上有名的大美人,要不是因为他,天天泡在地哪儿能二十出头的姑娘长得跟四十似的,饱经风霜。 秦林可不管这些。 他就不想和春花在一起,但他妈不同意。 说什么春花为你奉献了自己青春,可以说连一辈子前途都搭上了,而且她住在我们家,名声已经毁了,外头都传着她已经是我们杨家媳妇儿,你不要她,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秦林没办法只能妥协。 可他的妥协只是口头的答应,让他妈和春花放下戒心。 春花一听秦林同意和城里那个狐狸精断了娶自己,高兴不已,天天和秦林腻在一起,殊不知秦林看到她那张老大妈似的脸就想吐。 而且,他还在暗暗布置自己的计划.... 几天后的晚上,秦林搂着春花在院子里看星星,眼看着天上的云堆积的鱼鳞似的,秦林就对春花说,我们明天去山上玩儿好不好? 春花指了指天上,说老话有云:天上鱼鳞鳞,地下雨淋淋。 今晚起了鱼鳞云,明天指定要下雨。 秦林却说那都是骗人的,我刚才用专业知识看过了明天是阴天,我可是地质专业大学生,你不相信我吗? 春花那会儿心里眼里只有秦林,哪儿能不信。 单纯的春花还以为秦林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去山上搞点儿浪漫什么的。结果第二天一看还真是阴天,就满心欢喜和秦林上山了。 谁知山上后,秦林就带着她往深山老林钻。 说是要去采蘑菇,去一些深点儿的地方。 那些地方很危险,春花平时根本没去过,但一想到有秦林保护自己便义无反顾跟着去了。 结果她居然迷路了。 转头一看,秦林居然也不见了。 与此同时天下居然下起瓢泼大雨,正在她一个人又冷又怕,在深林里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转乱时,不知从哪儿冲出个浑身漆黑的蒙面人,三下五除二将她按在地上,上来就扒她衣服,把她给那啥了。 可在她拼死抵抗过程中,无意间扯下那个人脸上黑布。 她竟然看到,这个在强暴自己的人——是秦林! 春花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通平时不管自己怎么暗示都不愿意碰自己一下秦林,居然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正当她震惊时,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就死死卡上她脖子。 此时入目是秦林狰狞的目光。 他一边死死掐着春花,一边说着对不起,还说他原本只是想冒充歹徒毁掉春花清白,这样她就不会哭着喊着嫁给自己了。但没想到春花看到他脸了,为了安全起见,他只能选择灭口。 因为他真的不想娶春花。 要是春花活下去,只会缠着他不放,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就这样春花被他掐死了,尸体还塞在附近一个树洞口里。 之后秦林回去就和大家说春花去外地了。 毕竟春花也只是孤儿,无父无母,早些年抚养她的爷爷也去世了。她在秦家住这么久,自然没人怀疑。 本来这春花还挺痴情,被秦林杀死后并没有太大的怨恨。 她的尸身和孤魂野鬼在山上过了几年,本来想找机会拉个替身投胎转世什么,还觉得最好能做秦林女儿,得到他全部的爱。 结果被两个上山采蘑菇,误打误撞走到藏她尸身树桩边上的小姑娘说,秦林在她失踪不久后就和城里那个姑娘订婚了。 两人约定秦林去上海打拼,有了房子就结婚。 这秦林果然争气,在上海拿着女朋友家的资源混的风生水起,很快兑现诺言买了房子,和女朋友领证儿,现在要回老家办婚礼了。 还说光酒席就预备了一百多桌,还没算上女方那边的亲朋显贵。 而且据说女方还怀孕了,两人这次算是奉子成婚。 春花当时就怒了,她上了其中一个小姑娘的身,借着小姑娘回到村儿里,还真见昔日破转烂瓦的秦家早已换上宽敞明亮的大瓦房,到处张灯结彩的,一片喜气洋洋的架势。 秦林的新娘正挺着个大肚子,依偎在秦林身边商量结婚的事。 秦林看起来那么幸福洋溢,仿佛完全忘了她贾春花,忘了她曾为他做过的事,也忘了他做过的事。 贾春花一怒之下就上了新娘的身,还刻意让秦林看见自己。 秦林看到他新婚妻子长着一张春花的脸,又惊又怕之余以为春花回来报仇了,为了自保又生怕自己被春花杀死,随手拿起边上的水果刀就把怀孕的新婚妻子捅死了。 报仇后的贾春花除了回到山上那个埋骨之地无处可去。 毕竟要离开那儿,要有人发现她的尸体并运下山埋葬,她才可以入地府,转世投胎。 但那深山老林确实鲜有人烟,从上回那两个小姑娘去采蘑菇中邪后,附近山下的村民都知道这地儿有鬼,根本不敢上山。 这不就让她等了好久么? 好不容易撞上梁照闯进去,她还不抓住机会么? 第315章 五方泄宝 http://.biquxs.info/

贾春花本想迷的梁照自杀,让她做自己替身,自己就可以解脱投胎。 现在一听我们可以帮她超度还找个风水宝地将她埋了,也就不纠缠梁照,心甘情愿进了我手上魂瓶,叫我带着她魂魄去山上找她尸体。 我捧着魂瓶,想着这事儿也不能怠慢。 就和江司辰商量现在出发,江司辰欣然同意领头往外走,谁知刚一推门,一个人就撞了进来,拼命扒拉两边儿保安:“让开让开!让我进去!” 抬眼一看,一个男人正往这儿闯。 男人生的干瘦,两只眼睛也跟营养不良似的深深凹下去,嘴却往外耷拉老长,典型的贪婪之相。 他一冲过来,目光就冲里边儿扫,语气十分不善:“梁照呢!?叫她出来见我!” 陆行川当即皱了皱眉,问边上保安这人谁? 保安也一个劲儿摇头。 陆行川当即拉下脸,冷声吩咐:“把这人赶出去,以后别什么东西都往梁小姐院子放!” 几个保安得令,高大的身形就朝瘦男人走去。 瘦男人顿时大惊失色:“你们....你们谁敢动我?我是梁照她爸爸,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我女儿的地盘放肆!” 跟着又使劲儿扒拉保安冲屋子里吼:“梁照!你快出来呀!” “你老子都要被人给轰出去了!你他妈还在屋里假装没听到!想害死老子怎么的!?哼!老子当年真没看错,你他娘的真是个白眼狼!” “够了!” 他大声喧哗显然激怒了陆行川,沉声警告道:“她在睡觉!你们赶快把这老东西给我丢出去!” 保安一把拎起瘦小鸡儿似的男人就朝外走。 男人却扯着嗓子吼的更厉害了:“梁照!你这个白眼狼!你亲老爸在你家门口就要被人丢出去了!你他妈的还在假装睡觉!?” “老子当年没说错,你就是不孝!你从小老子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活该被老子打骂!” 话音刚落门就刷拉一下开了,梁照披着个外衣被保姆搀扶走出来,苍白虚弱的脸看着男人满是无奈:“你又想干什么?” “嘿嘿嘿!” 男人一见梁照出来,黄鼠狼似的从保安手上溜到她面前:“就是手上没钱了,问你借点儿钱花花。” “没钱?” 梁照不可置信看向他:“你又没钱了,我前两天刚给你打了一百万,你这么快就花光了?” “嘿嘿嘿!” 瘦男人笑的没脸没皮,还无所谓耸了耸肩膀:“你也知道我这不抽烟不喝酒,就有个小嗜好,爱和人赌两把,这不前两天瘾一上头,就把你给那点儿钱花光了嘛?” “再说了,一百万又不是什么大数目,随随便便赌两把就没了,对吧?” “不是大数目?” 梁照气顿时不打一出来:“一百万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你三两下就扔赌桌上了,还说不是什么大数目?” “本来就是嘛!” 男人从裤兜儿里摸出根牙签子叼在嘴里,恬不知耻道:“你那么有钱,又住着这么好的别墅,一百万对你而言是个事儿吗?别跟我这儿装穷,快,再给我拿五百万,我晚上还约了几个好哥们儿开局呢!” 说完还伸手推了推梁照。 梁照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顿时忍无可忍:“你有没有搞错,没钱了就问我要,是把我提款机吗?我希望你搞清楚,这是我钱不是你的钱!” “我给你是情分,不给你是本分!我根本没义务要养你!!!” “哎呀!” 男人一听顿时拉下口中牙签指着梁照:“这话你再说一个试试!你是我女儿!而且是老子亲生的又不是抱养的,现在老子儿子没了,下半辈子不让你养谁养!?咋地你还想赖账啊!” 梁照捏着拳头:“当初你不也没养过我?现在我凭什么养你?” “老子乐意!” 瘦男人脸一仰,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女儿本来就是赔钱货老子凭什么要养?单你养老子就是天经地义的,毕竟没有老子生你,你哪儿来现在的荣华富贵?” “快点儿!五百万,这钱你不出谁出!?” 说着就朝梁照冲了上去。 好在我和江司辰反应快,又离的近,往梁照身前一站就将瘦男人隔开了。 男人一脸愠怒:“你们两个臭小子敢拦我!” 又把我和江司辰打量一眼,转而看向陆行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奥!我明白了!你这贱丫头!和你妈一样不守妇道,包小白脸,还他娘的一包三四个,个个长的跟那电视上明星似的,价值不菲吧?难怪连你老子要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钱儿都拿不出来,感情全包小白脸去了,真跟你妈一个贱相!” “够了!” 梁照一听这话,原本单薄的身子因为太过气愤,像片树叶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你不提我妈也就算了,一提我妈我就恨死了你。当年要不是你嫌弃我妈生不出儿子,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乱搞,还把那女人的孩子带回来丢给我妈养,我妈至于累出一身毛病吗?” 瘦男人气势顿时矮了几分,嗫喏道:“那....那你妈后来不也跟那个姓许的跑了吗?她都背着我偷人了,我又没把她怎么样!?” 梁照气的连连点头:“我妈和许叔叔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当初是许叔叔看不下去她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才多次出手帮她的。后来我妈和许叔叔结婚,也是因为对许叔叔感恩!再说这些年没有许叔叔,我早就饿死了,哪儿还有今日的梁照。” “那又怎样?” 瘦男人一脸不以为意:“我才是你亲爸爸。” “呸!” 梁照毫不客气往地上啐了一口:“在我心中只有许叔叔才是我爸爸,你根本不配!” “可惜许叔叔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还没来得及享福就死了。我还记得许叔叔去世就是因为去替我凑到外国进修的学费。” “一个毫无血缘的男人,仅因为和我妈重组了家庭,就能对我掏心掏肺。我能有今天全靠许叔叔和妈妈栽培,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管怎么说!” 瘦男人一见今天的梁照格外硬气,也急了:“那姓许的再好也不是你亲生父亲,是我给了你生命!你要是连命都没有,还能有后边儿的荣华富贵吗?你有今天全是拜我所赐,梁照,做人可不能忘恩!!” “我没忘!” 梁照不禁冷笑:“我没忘从小你怎么打我,怎么不给我饭吃。怎么带个野种回来说是我弟弟,还因为那野种一次次羞辱我。” “什么野种!?” 男人一听相当不爽:“我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那就是你亲弟弟!” “对啊!” 梁照跟想起什么似的:“当然是你亲生的,那小子要不是你亲生的,还不会这么早死呢!” 瘦男人嘴角抽了两下:“你什么意思?” “你忘了吗?” 梁照淡淡的:“当初有个看风水的说,你们家那个祖坟是个五方泄宝绝后坟,叫你迁坟你非不听,还让你亲儿子认祖归宗改回郑姓,这不才让他受了祖坟影响英年早逝么!?” “胡说八道!” 瘦男人勃然大怒:“看风水的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你弟弟得的是绞肠痧,关风水什么事?我看是你自己为了当年迁祖坟的事耿耿于怀,故意拿这事儿来气我!” “没错!” 梁照恨恨道:“要不是你和你爸那个死老头子固执己见,生怕迁坟会把你们害死,我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还因为身份的问题,连想要的姻缘都不能如愿,只能一辈子孤独的活着。我前半辈子因为运势不济,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瘦男人一脸不以为意:“你受苦关我什么事?赶快把钱拿出来,否则我就告诉媒体你表里不一,在外边儿装着清纯人设做公益,实际连自己老爸都不奉养,到时候外边儿会怎么说你,咱们走着瞧?” 我和江司辰惊讶对视一眼,世上还真有这样的父母。 之前网上看到些八卦新闻,说某某女星被自己爸爸敲诈勒索,上电视台曝光她,出生时还被扔进垃圾桶,差点儿没活下来。我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原来现实中还真有这样的父母。 看来还真是当父母不需要考试,什么样儿的人都能生儿育女啊! “哎!我说!” 瘦男人一见梁照瞪着她不说话,不仅没心虚,声音反而更大了几分:“这钱你到底给不给啊!?别再给我找什么你是农村打拼出来的,不容易之类的借口!人赵丽颖也是农村出身的啊!人家都能有那么高的成就,有那么多钱,你怎么不行?” “哎!你实在不行找个有钱人嫁了也行啊!” “反正我是没钱不行,你自己看着办吧!” 梁照忍无可忍:“我之前已经断断续续给了你一千万,你还不知足?这辈子你有为我花过一分钱吗?” 瘦男人不屑:“赔钱货也想让我给你花钱?关我什么事?” 我们算是听明白了。 这男人的逻辑就是梁照不管怎样,生老病死都不关他的事。但他出了个染色体把梁照给生下来,梁照就必须照管他一切。 什么人呐这是! 梁照也忍不住质问:“我受苦不关你事,那你没钱关我什么事!?保安,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以后不许他进来。这钱我绝不会出,你爱怎么去外边儿去说怎么说!” “咚!”的一声,瘦男人就被保安毫不留情丢外边儿大理石地上了。 “行!你有种!” 瘦男人拍拍屁股站起来,指着梁照警告:“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到时候媒体怎么写,我这张嘴怎么说可不是我能管住的!” 说完转身就走。 “等一下!” 谁知还没走两步就被陆行川高大的声形横在跟前,拦住去路。 他被陆行川身上的气势给吓住了,盯着他精光毕露的眸子战战兢兢:“你...你想干什么?” 第316章 招魂摄魄 http://.biquxs.info/

陆行川没说话。 瘦男人却被他气势吓的不轻,一个劲儿哆嗦:“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我女儿可是大明星!你敢对我怎么样!?你...你试试!” 陆行川却问他:“多少钱?” 瘦男人一下懵逼了:“什..什么多少钱?” 陆行川一声冷笑:“打断你的狗腿,多少钱?” 瘦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陆行川对两边保安说:“不问了,打断他两条腿,再给他两百万!” 两边保安一拥而上,就要对瘦男人动手。 “不要!” 电光石火间梁照扑上去挡在瘦男人面前:“行川....他....他始终是我爸爸....” 这话听的我们一个踉跄,大姐,合着你刚才说的都是狗屁啊! 陆行川也十分意外看向梁照:“你还是认为不管这男人怎么对你,怎么欺负你打压你,害的你差点儿活不下来,他还是你爸爸?” 梁照嗫喏:“这....这是事实。” “我明白了,” 陆行川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他刚才说的对,你怎么样,过得好不好都与他无关。但他缺钱了就该管你要!谁让你是他生的。” 梁照或许没听过陆行川说话如此刻薄,顿时不可思议看向他:“行川.....” 陆行川摆摆手,又问瘦男人:“你要多少钱?” 瘦男人顿时大喜过望:“那个....那个看你跟我女儿的关系也不一般,可能是我未来女婿对吧?我现在伸手问你要个一千万,不过分吧?” “可以,” 陆行川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本支票写了几笔,撕下来递给瘦男人:“这一千万给你,但以后你和梁照再无瓜葛,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 瘦男人笑呵呵的接过支票看了一眼,赶忙揣进怀里。 不过看他的表情估计寻思陆行川刚才话不对劲儿,回味过来:“不是这么个说法呀未来女婿!你看我好歹也是梁照的生身父亲,刚才梁照都说了她不可能对我这么绝情,你也不能对我这么干啊!”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怕我缠上你们。” “我说未来女婿你也太抠门儿了!” “我可早认出你了,你是网上说的那个什么盛世集团大总裁!你那么有钱,给我这个未来老丈人花点儿怎么了?” “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都给你了!我花你点儿钱有什么不对?!” 听到这儿,边上的泱泱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如花似玉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养的。” 陆行川表情更是没有一丝波动,看向梁照:“你以为呢?” 梁照此时表情梨花带雨,语气可怜兮兮的:“行川...他...他毕竟是我爸爸,不管我怎么不承认,这层关系是脱不掉的。” “听到没听到没?” 梁照这话一出,瘦男人立即嚣张起来:“我女儿自己都承认了,陆总你这未来女婿,还想赖账咋地?” 陆行川此时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我想你误会了,我和梁小姐只是朋友关系,这回帮她只是出于朋友道义,要你们断绝关系也是为她好,不过既然梁小姐不情愿,陆某也不能强求。” 梁照没想到陆行川会这样说,一听这话顿时目瞪口呆:“行川....” “阿照,” 陆行川转头对梁照说:“刚才助理来电话,说你的私人工作室也建的差不多了,各项工种都已完善。以后你的各项事宜就交给工作室打理,别再来盛世这边了。” 梁照不可置信:“行川....” “行了。” 陆行川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看向我们几个:“我会和阴阳先生处理好女鬼的事,让她投胎轮回不再缠着你。你现在好了,以后就不需要我过来看你了。” 陆行川这话一出,连我都跟着吃了一惊。 这刚才知道梁照身上有女鬼,还不惜倾家荡产救她,一副真爱的模样。现在怎么态度跟坐云霄飞车似的,一百八十度急转直下啊? 泱泱和谢思飞也惊讶对视一眼。 倒是江司辰这货不为所动,妈的,有天眼看到一切就是牛啊。 正这么想时陆行川已经转身出门,我们几个也不好逗留,赶忙跟上去。 谁知没走几步就被梁照追上来:“等一下!” 陆行川以为梁照纠缠不清,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什么事?” 梁照勉强挤出个笑:“行川,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说完没等陆行川回答,从身后拿出个东西递给我:“先生,这是刚才保姆在我衣服里发现的,我看着像电视里的巫蛊符咒,就怀疑这回上山遇鬼的事会不会有人害我,你能看看这是什么吗?” 我接一瞅,顿时大吃一惊:“这是招魂摄魄符咒啊!” “平常的符作用在于趋吉避凶,可这符不同,是专门儿招鬼的。你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好比一只老鼠掉进蛇堆里,这不专门招人来咬吗?” 陆行川神色一下严峻起来。 梁照听我这么一说,继续控诉:“这是在我那天上山的衣服里发现的,那么我被鬼附身就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害我!?” 陆行川眉头跳了一下:“那天你上山的衣服是我亲手准备的。” 梁照美眸盈盈:“行川,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你想想你在准备衣服时,还接触过哪些人没有?我记得那天晚上,你是在南枝家过夜的。” 哎呀呀! 我滴妈!这他妈感情是出宫斗大戏啊!? 咋地男主陆行川还跟古代皇帝似的三宫六院啊?今天宿在这个嫔,明天睡在那个妃那儿? 陆行川却连想都没想一下,就反驳梁照:“她不是那样的人。” 跟着又神色一凛,看向梁照:“怎么?我的行踪,你那么清楚,连我晚上在哪儿睡觉你都知道?” 梁照顿时慌的六神无主:“我....我只是....” “行了,” 陆行川出声打断:“我现在不跟你追究这件事,我想起置办衣服那天,有个人顺路坐了我的车。” 梁照抖了一下:“谁?” 陆行川正想说话,突然前方有个美人儿娇俏摇曳而来:“陆总,您终于出来了!” 又一见梁照,神情惊讶不已但又很快压制下去:“照姐姐,你可算醒来了,你神志不清这些天可把我跟陆总担心坏了,天天往你这儿跑!” 梁照勉强挤出个笑:“那辛苦你了梦蝶。” “我倒没什么,” 水梦蝶声音娇媚,说话间手就挽上陆行川胳膊:“倒是我们陆总金尊玉贵,前段时间还生病了,天天往你这儿跑可怎么吃的消。” 陆行川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她赶忙把手收回去了。 “梦蝶,” 陆行川突然叫住她:“我记得五月初十那天,你坐了我顺风车对吧?” “对呀!” 水梦蝶娇俏不已:“陆总真是有心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微末小事儿都记得,叫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陆行川神色严厉:“我记得的是,你在我车上时,我曾因有事下车了几分钟,这几分钟里,你在干什么?” 水梦蝶脸色一下变了:“什,什么?我不知道陆总在说什么,几分钟时间而已,我能干什么?怎么了?难不成陆总少了什么东西,怀疑我拿的?” “少是没少,” 陆行川气定神闲,指了指我手上的招鬼符:“反而多出个东西,你看看这东西,可还眼熟?” 第317章 至月之喜 http://.biquxs.info/

“陆总!” 水梦蝶脸色大变,但依旧死鸭子嘴硬:“行...行川哥哥....我不知道,我不认识这个东西!” 陆行川一脸无奈:“梦蝶,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可以说看着你长大,你从小单纯善良,现在怎么变成这样?还对阿照做这种事?我对你太失望了。” “不!” 水梦蝶赶忙否认:“我没有想害梁照,我知道你喜欢她,我怎么会害她呢?” 陆行川警告似的看她一眼:“谁告诉你我喜欢阿照的?” 这话一出,梁照落寞,水梦蝶惊喜:“真的吗?你不喜欢她?” 陆行川又道:“既然我不喜欢她,你为什么往她衣服里放这招魂摄魄符?” “不不不,” 水梦蝶连连摆手:“那天我听见你和苏南枝打电话,听到你要去她家,我以为那衣服是你带给苏南枝的,所以我才....” 陆行川脸色更不好看:“南枝又怎么得罪你了?” “哼!” 水梦蝶明显没注意到陆行川情绪变化,一听这话叉着腰气鼓鼓道:“那个苏南枝简直就是个狐狸精,平时长的一副狐媚样子就算了,还老缠着你。” “我不喜欢那个贱人缠着你不放嘛,行川哥哥。” 陆行川神色一凛:“放肆!不许这么说南枝,以后她就是你嫂子了,你们要相互尊重知道吗?” 这话一出,水梦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什么?嫂子?” 梁照更是一个踉跄,跌在边上保姆怀里:“爷,你...你说的是真的?” 陆行川不置可否。 梁照顿时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陆行川只让保姆好好照顾她便转身走了,毕竟这个时候留下来安慰她已经不合适。 “哎哎哎!” 看着走在前边儿不远处的陆行川,谢思飞忍不住熊熊燃烧起八卦之魂:“你们说这陆总到底喜欢谁啊?” “这还用说?” 泱泱斩钉截铁:“肯定是苏南枝啊!你没看刚才那架势啊?” “刚才的情况我倒是看见了!” 谢思飞若有所思:“不过你说陆行川既然不喜欢梁照干嘛对她那么好呢?又是开工作室又是给她找资源的,还愿意倾家荡产帮她?” “我觉得他们之间怎么都有点儿暧昧!” 我也看不明白。 就用胳膊肘碰了碰边上的江司辰:“哎哎哎!你怎么看?” 江司辰斜睨我一眼:“你们也太八卦了!” “哎呀!说嘛说嘛!” 泱泱一见这架势就凑上去挽住他胳膊撒起了娇,江司辰哪儿招架的住啊! 只好告诉我们那陆行川的天赐姻缘并不是梁照,而是苏南枝。 在遇上梁照前他早和苏南枝纠缠不休了。 而梁照只是单方面喜欢陆行川而已,但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梁照家的祖坟风水太差,不可能出个大富大贵的盛世太太。 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当个明星,已经是上辈子积福了。 否则单凭她们家祖坟,连三餐都很难兼顾,更别提现在的锦衣玉食了。 而苏南枝不同。 她们家没有男丁,苏家祖坟风水我们之前在金华山也见过了,做的那是专出贵女的玉面芙蓉穴,而且阳宅也是只为女儿好的。 总之他们苏家祖先因为知道背叛清秋后生不出儿子,就一心一意把女儿顾好。 这样费尽心机为苏南枝在世上的运势铺路,她本身命也不错,最后不是她和陆行川走在一起还能有谁? 至于陆行川为什么对梁照青眼有加,又是开工作室又是给资源的,因为梁照几年前机缘巧合救过陆行川一命,这位爷为了报恩才这样做的。 当然红尘滚滚,几个人又郎才女貌的,难免有点儿情感纠葛。 至于为什么陆行川最后放弃了梁照选苏南枝了呢?估计和刚才梁照他爸闹那一出分不开。 这梁照他爸爸明显是个好吃懒做的碎钞机啊! 一没钱就问女儿要,女儿也是个拎不清的。这要是陆行川和梁照在一起了,以后少不了得给这位好爸爸出血。 虽然盛世集团家大业大,可再有钱也是人家辛辛苦苦挣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哪儿能搁你这儿扶贫似的折腾? 而且梁照她爸这种人,欲壑难填。 真要成了陆行川老丈人,以后在外边儿借着陆行川的名头,不定捅出多大窟窿呢! 估计陆行川没选梁照也是忌讳这一点吧。 梁照失去这段姻缘,除了她自己拎不清,非要对这位从来没管过自己的爸爸大包大揽,她这爸爸也是实力坑娃啊! 苏南枝不同啊! 她无父无母,爷爷奶奶还在乡下避世根本不愿意给后人添麻烦。 而且她自己身价不菲。 所以最后和陆行川在一起的,一定是苏南枝。因为除了上诉考量,陆行川对苏南枝的感情也是很深的。 江司辰都这么说了,我们还能不信? 末了这货还来了句:“等着吧,最迟不过下个月,这段姻缘就要开花结果。” 没等我回话停车场到了,立马有颗头从边上的红色保时捷探出来喊我:“肖先生!” 我一看是苏南枝,赶忙打招呼:“苏小姐你在这儿啊!还以为你走了呢!” 再一看边上,卧槽!陆行川怎么在副驾驶上? 一见我盯着陆行川,苏南枝立马冲他喂了一声:“你下车。” 陆行川不为所动:“干什么?” 苏南枝仰着小脸儿:“我要送肖先生他们回去,你在车上位置不够了。” “这是保时捷。” 陆行川不动声色:“我就是下车,位置也不够,你说对吧肖先生?” “对对对!” 面对陆行川杀人的目光我哪儿敢说不啊,赶忙将江司辰往身前一拉:“我们有车,连司机都自己带着,陆总您自便!” 江司辰就一脸黑线被我拽上了自个儿的迈巴赫,一行人风风火火回了渝。 换个衣服吃顿饭,又带上贾春花的魂魄去找到她的尸体,还真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山上,因为人迹罕至没人发现,尸体烂的只剩下几根儿骨头棒子了。 我就把骨头捡好洗干净装坛子里,又就近找了个风水宝地给埋了。 做完这一切,刚把贾春花坟头儿的香给点上,苏南枝电话就来了,说梁照已经恢复,现在活蹦乱跳的跟个兔子似的,看她还怎么装柔弱。 还对我千恩万谢,说要不是我梁照不会好的那么快,爷也和她断绝联系了。 而且下个月初三她就要和爷结婚了。 她口中的爷,自然是那位陆行川陆大总裁了。 我一听连声说恭喜,江司辰这王八蛋看的可真他妈准。 苏南枝又邀请我们玄微堂去参加婚礼,毕竟在她看来没有我们治好梁照,就不会有爷看清梁照真面目和她断绝关系。 虽然咱也不知道这真面目是什么吧,但既然苏南枝都发邀请函了咱也不能不去。 尤其谢思飞这货。 一听当红大明星与盛世集团总裁结婚居然邀请了自己,回去的路上就已经迫不及待靠着车窗选衣服了。 苏南枝给我们的款项也很快打到玄微堂账户上。 等我查账时一看,嚯嚯嚯。 那一长串的零差点儿没把我眼睛看花,这苏南枝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连付款都这么豪气。 这笔钱简直可以让我们玄微堂上下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啊! 谢思飞和泱泱更是拿着她们应得的那份儿,在网上置办了不少行头,还说到时候苏南枝婚礼是大场合,不能丢人。 时间一溜烟儿过的也快,很快苏南枝婚礼也临近了。 最近各大新闻报纸电视台网站播报的都是盛世集团总裁兼董事长陆行川和影后苏南枝即将大婚的消息,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都二十四小时滚动播出。 看着屏幕上苏南枝和陆行川郎才女貌,我他妈才明白言情上写的霸道总裁是真的。 尤其苏南枝那身婚纱,真他妈好看。 看到这儿,我不禁想,这样洁白如月光的神圣礼服,穿在清秋身上会是什么模样? 一定更加出尘脱俗,超凡绝逸吧! 清秋,她本来就该是高不可攀的仙子啊!仙子一旦落入凡间,穿上这凡人花嫁,应该也是一番美景。 可惜.....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跟着那个日思夜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守一。” 我顿时心中一颤:不会....不会是.....? 第318章 云山浣湖 http://.biquxs.info/

清秋! 我猛然回头,还真是她! 她此时一身跟裁剪得体的淡蓝色连衣裙,头发松松披在两肩,一副邻家女孩儿清新脱俗的模样。 饶是她褪去一身龙绡,这么廉价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依旧衬的她高贵典雅,一举一动都十分出尘。 她还是那么好看。 清秋见我一直没说话,又往我身后看了一眼:“你很喜欢那件衣服吗?” “对!对啊!” 我情不自禁就结巴了:“我喜欢它圣洁无瑕!” 不知为什么,在见清秋前我有好多问题想问她,想问她为什么利用我?想问她为什么连我的生死都可以不顾,想问我们当初在白火山的约定,还是不是真的? 可一见到她我就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甚至连责备她那点儿心思,也在相见欢的喜悦中被冲的荡然无存。 这一刻我才看清我的内心,清秋,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啊!可是这种喜欢,到底真是我本来的喜欢,还是她原本为魔,附在我身上种的那种根深执念? 可不管了,我只想问她,这段时间你过的好吗? 也不知这痴样子落在清秋眼里心里,是不是很可笑。 只见她也转了身,望着大荧幕上苏南枝那身婚纱:“婚纱洁白与否在于料子选择,这龙绡淡薄如霜,轻盈若雪,做成婚纱自然好看,她穿着也很好看是不是?”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出那句话:“我觉得,你穿上会更好看。” 清秋一听,顿时神色暗淡。 我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毕竟清秋可是有过身份地位的,即便如今堕仙成魔,那也是曾经的东府地神龙王,怎么能拿个凡人和她相提并论。 可我笨嘴拙舌的,也不知怎么安慰她。 刚想开口道歉,就见她猛然抬起亮晶晶双眸看向我,一副想到什么的模样:“啊!守一,你跟我去个地方!” 我本来很想问去哪里,毕竟我怕她又骗我害我。 可她一开口我就什么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只能乖乖跟她去了。 看这方向,是要去云山。 路上清秋很自然拉上我的手,仿佛我们之前从未有过芥蒂,她也从来没骗过我。 很快我们来到山顶上,站在一块巨石往四方俯瞰,只觉得周围群山雾绕,万物都沉浸在一片云海之中。 “守一,” 清秋此时轻松的像个小姑娘,指着前面说:“那云海之下,是另一番天地,另一番景象,浣湖。三世书上说有情男女在浣湖里为对方浣纱,即可生生世世厮守在一起,想不想去看看?” 我一听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又因为那内容心痒难耐,就点点头。 清秋柔弱无骨的手又一把抓住我:“那你闭上眼睛!” 我只好依言照做。 不一会儿,我竟感觉自己双脚慢慢离地,好像飞起来了,耳边却传来清秋的声音:“你别睁眼睛喔!不然会吓坏你的。” 我特别挺清秋话,还真老老实实的闭着。 身边时不时传来几声龙吟,我又摸到自己坐着个东西,那东西通体冰凉好似鳞甲,妈呀不会是龙吧!? 半晌我感觉自己平平整整落地,又听见清秋叫我:“睁眼吧!” 我才抬眼一看,映入眼帘的还真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湖,湖水清冽冰冷,湖面水气雾气交相缭绕,好似身在温泉。 水面还漂着数不尽的白纱。 不过那些纱布都不是纯白,上面分布着很不均匀的墨块儿,远远看去好似一幅水墨山水画,还挺有意境的。 不少男,男女,女浸在水里,或漂在水上,手中抓着块从水面捞到的水墨白纱,正一个劲儿的漂洗。 我一见,忍不住问清秋:“他们是什么人?” 清秋朝湖面看了一眼:“他们是这世上的痴男怨女,有因为爱情一辈子求而不得的,有两个人这辈子长相厮守还没够的,有今生有缘无份祈求来世的。” 我心想从听说过这么个新奇说法,便继续追问:“那他们泡在水里干什么??还有他们拼命洗刷手里那块纱,有什么用?” 清秋美眸闪动:“他们清洗手里的水墨轻纱,是为了将它们洗干净。洗去上面的墨点至颜色纯白,因为这纯白之纱,就是他们和心爱之人来世的姻缘,是为爱人披的嫁纱。” “而且他们洗的越白,来世缘分就越深。” “人生在世,无论痴男怨女,所求只有一个缘字,所以他们才如此努力啊!今生无缘,仅以此纱,期盼来世。浣纱之湖,实为浣缘。” 我听的心里一动,小心翼翼问清秋:“那我...可不可以也去浣纱?” 我想下辈子和你在一起。 这话我没说出口,清秋顿时露出个不解的表情,随即神色有点微妙:“你想浣给谁?” 我刚想说话,清秋又转身侧向我:“罢了,你去吧。” 我又小心翼翼:“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清秋的表情有点生气,说我是龙族,只要我想,日日都可来这浣湖,早腻味了。 我只好自己跑到水里抓了块纱开始清洗,想着等会儿我洗好了送给她,她应该不会生气了吧?可是她能要吗? 哎!不管了,既然浣湖这么神奇,我先试试再说。 就蹲在水边卖力的清洗起手中的纱来。 期间清秋也来到我身边静静蹲下,又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我一下想到泱泱说过她想再次利用的事,心里一沉,可依旧没停下手上的活儿,毕竟我真心希望,有一天,清秋能改邪归正,我们有个美好未来。 可这纱也不知怎么回事,无论我怎么浣洗,上面的墨块都不见掉色。 难怪这湖里的人个个累的满头大汗呢。 可为了和心爱的人有个美好未来,这点儿累算什么!想到这儿我又卯足劲头,终于把纱上的墨块全洗掉啦! 但不知为什么,这纱还是不白。 泡在水里挺干净的,一拿上来就呈一股淡淡的青色,好像被高粱苗染了一样。 “守一,” 清秋一见有点担心:“你和这女子,今生似乎没有那个缘分呢!” 没有缘分! 清秋不知道这纱是我为她浣的,她这样说,就是我们两个今生没有缘分? 不,我不信。 正当我打算把纱扔进湖里再洗洗时,我突然感觉浑身一阵剧痛,每个关节都好像在被针扎一样。 痛的我一下跪在地上。 清秋一见大惊失色,上来就给我搭脉:“啊!他们在叫你回去了!” 他们? 哪个他们? 没等我问出口,清秋就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往我怀里塞了个东西:“守一,这是我为你做的,做了七天七夜,你,收好。” 跟着没等我看清楚那什么东西,清秋已经一掌将我拍了出去。 我瞬间感觉自己飞起来,还是电视上那种被人打飞直上云霄的感觉,也不知飞了多久,我突然一下睁眼了。 泱泱江司辰谢思飞刷拉拉就围了过来:“师兄醒了!” 庄化蝶捏着银针,声音也脆生生的:“守一哥!” 我一见庄化蝶十分高兴,顺势就坐起来:“哎!你咋回来了,还清瘦了这么多?” 庄化蝶还没说话,谢思飞就来了句:“想你想的呗,这叫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是吧花蝴蝶?” 庄化蝶狠狠瞪了谢思飞一眼,做出个把你嘴缝上的姿势。 谢思飞赶忙把嘴捂上,又忍不住拿下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幸亏你提前回来了,要不然师兄莫名其妙在时代广场晕倒,送到医院又醒不过来,咱们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我在时代广场晕倒?” 我一听难以置信:“不会吧?” “怎么不会?” 泱泱抱着膀子调侃道:“还是在苏南枝和陆行川他们两人的结婚照下晕倒的,不知道还以为暗恋苏南枝,看见人结婚受什么刺激了呢!” 花蝴蝶立即紧张起来:“守一哥,苏南枝是谁?” “别听她胡咧咧!” 我白了泱泱一眼,又问花蝴蝶:“我咋会晕倒呢?” 花蝴蝶不明所以:“我还想问你呢?守一哥,你今天出去是不是碰上什么人了?你的魂魄被带去了方外之地,那个地方不受天收地管,要不是我精通家族秘法,你根本就回不来了!守一哥,你遇上什么人了呀?” 我一听结结巴巴:“没...没有呀!” “肯定有!” 这话一出就被泱泱给否决了:“我哥一撒谎制定结巴,从小就这样。哥,你是不是碰上那个大魔了?” 第319章 奶奶撞邪 http://.biquxs.info/

花蝴蝶他们也十分意外:“上官清秋?” “没...没有....” 泱泱她们对清秋有偏见,我坚决不能承认,赶忙开启否认三连:“我哪有!” “一看就是!” 泱泱转头就问江司辰:“我哥是不是去见那个大魔了?” 江司辰盯着我意味深长看了一会儿,正当我以为这货要出卖我时他却吐出几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我去!你,大爷的好险! 我暗暗松了口气。 泱泱却十分不高兴:“哼!你骗人!” 又站在床头警告我:“哥,我可跟你说过了,黄言山的魔想接上官清秋出去,当他们祸害天下的首领。你又是和她有过一段儿人,她指定会利用你走出渝州封印,到时候遭殃的可不只是你,还有整个....” 还没说完,就被江司辰给拽出去了。 这两人一走,花蝴蝶忧心忡忡看向我:“守一哥,泱泱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摆摆手:“哎呀!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被骗第二次了。” 谢思飞也看出我的疲态,拉了拉花蝴蝶:“算啦别问啦!先让师兄好好休息!” 跟着两人就出去把门带上,我也顺势躺下了。 回想刚才和清秋一起在浣湖,我又十分不解为啥我想和清秋在一起,想洗一件和清秋婚礼用的白纱却怎么都洗不出来,洗了半天那纱还是青色的。 难不成我和清秋这辈子真没缘分吗? 想到这儿我忽然想起临走时清秋往我怀里塞了个东西,赶忙掏出来一看,竟是一块雪白的轻纱布。 料子是刚才在浣湖里捞的那种龙绡,厚厚一叠。 做个头纱绰绰有余。 我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刚才清秋把这东西塞给我后,还说了句话:“守一,下辈子我想和你在一起。” 这...这是清秋为我洗的龙绡啊! 她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可这些话我又不敢问江司辰,只能把龙绡收起来,自己在心里慢慢琢磨:到底我对清秋的感情是因为我被她迷惑了,她做为魔在我后背留下了意识,还是我真的很喜欢她呢? 哎!不管了! 以后再说吧! 反正清秋没像泱泱那样,开口问我求帮助,迷惑我帮她离开渝州吧? 真要那样,我也是不会上当的。 看着手上雪白的龙绡,这是清秋为自己的下辈子的洗的,可不管她有没有下辈子,这洗的雪白的轻纱就代表我们有缘分,我要和清秋在一起,还是有可能的吧? 赶忙把龙绡藏好,躺下睡了一觉。 谁知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刚起床吃了碗大虾馄饨,苏南枝就来电话,说希望我们早点儿过去,最好今天就出发。 我寻思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就和江司辰商量。 江司辰也同意。 一行人就收拾好东西,洋洋洒洒出门儿了。 路上花蝴蝶许是没见过我穿名牌儿衣服,一个劲儿夸我:“守一哥,你这样穿真好看!” “对对对!” 谢思飞也一个劲儿跟着附和:“简直秒杀吴亦凡,帅过金城武啊!” “你可拉倒吧!” 我毫不客气抢过他手上松油卷儿塞他嘴里了:“少胡咧咧!” 等到了香海城,苏南枝家的豪车已经在指定地点等我们了,那些豪车台台价值千万,搞的江司辰的迈巴赫都没好意思开过去,只好在附近找了个停车点儿存放。 一行人钻进面前的特级豪华轿车,直往苏南枝他们家大别墅而去。 到了那儿见苏南枝满面红,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寒暄一阵很快吃午饭,保姆问要不要等陆行川。 苏南枝打了个电话说他还有十分钟到。 我寻思这男女结婚前不是有不能见面儿的风俗么?咋地陆行川还来苏南枝这边吃午饭呢? 不过人家主人不介意我也不好意思问。 等陆行川到了才说有点儿事儿求我。 什么呢? 这陆行川不马上要结婚了吗?按他们家的人脉和地位,很多重要人物都会到场的。 其中也包括陆行川干奶奶。 原本他干奶奶听说这孙子要结婚的事儿也是喜气洋洋,在家准准备备的打算参加陆行川婚礼,可临时却遇上点儿邪事儿,这要不把那邪事儿解决了,别说参加婚礼了,他干奶奶性命恐怕都难保。 这不陆行川才让苏南枝给我们打电话叫早点儿过来么?感情是为这事儿。 陆行川问我愿不愿意去给他干奶奶看看邪事儿,毕竟他和苏南枝对我还是蛮信任的,换了别人都不放心。 我一听这何乐而不为啊! 反正来都来了,出去一趟说不定还多认识几个人。 就一口答应下来。 吃完饭,陆行川本来打算亲自送我们过去,但临时有个重要会议,就叫他助理小成送我们过去。 这小成为人稳重又谨慎小心,本路上都不敢超车的。 然而还是一不小心让辆兰博基尼给别了,没等我们下去找那车主算账,那车上的人倒气势汹汹冲我们这车过来了。 还一把拉开车门揪住小成衣领,气势汹汹的:“你他妈怎么开车的?长没长眼睛?” 小成那叫一个憋屈:“是你先别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 那车主看起来跟我们年纪差不多,梳着个中分大油头:“老子只看到你的车把我车刮花了,赶紧的,没个三五万别想走人!!” 小成:“....” 我一见,心说这三五万陆行川不是拿不出来,关键这不对啊!责任又不在小成。 谢思飞已经跟那大油头吵了起来:“明明是你别了我们这边的车,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 大油头丝毫不让,挺着胸膛怼谢思飞:“什么道理?有钱就是道理,看你们一个个穿的衣服也不怎贵,我这车刮掉一点儿油就能让你们倾家荡产,现在蹭出这么大个洞,赔得起吗你们?” “赶紧的,五万块拿出来走人,否则你们这帮孙子今天一个也别想跑!” 谢思飞一听火冒三丈,摩拳擦掌就要理论。 我一见这两人剑拔弩张的,赶忙站出去对大油头说:“这样,要赔钱也可以。咱打电话叫交,警,等交,警来了,判定是谁的责任,谁就赔钱号好吧?交,警说责任是我们的,那么好,我们一定不赖账。” 说到这儿我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看了大油头一眼:“这要是你的责任....” 还没说完,就被大油头出声打断:“少他娘的跟我来这套,我他妈没时间跟你们在这儿墨迹等交,警!快点儿,五万块一分也不能少!” 第320章 像我孙子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火冒三丈:“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 趁他们吵起来的功夫,我赶忙掏出手机打了交,警电话,不一会儿就见辆警车闪着红蓝灯从前边儿过来,一下停在我们边上:“怎么回事?!” 谢思飞这会儿正跟大油头吵呢,大油头蛮不讲理可把谢思飞气的憋屈,正找不到发泄口呢,一听这话忙三下五除二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交,警。 交,警一听就让同事调摄像头视频看。 结果指着大油头判定:“你全责!” “怎么样?!” 谢思飞顿时十分痛快,指着大油头质问:“还敢不敢嚣张了?五万块,你给我们还差不多!” 大油头瞠目结舌:“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判错了?这明明是他们刮坏了我的车,怎么倒让我赔他们钱?” 交,警正了正头上的帽子,耐着性子解释:“是你先违反交通规则造成的,你别了人家的车反而把自己的车刮坏了,怎么这责任还想让别人担呐!?” “不是!” 大油头看着跟我们年纪差不多,那脑子好像十分古板似的就是转不过弯儿来,只认一个死理:“你们咋这样呢?明明就是我的车坏了啊!是他们把我车撞坏的!该他们赔我钱啊!” “你们是一伙儿的对吧?合起伙儿来欺负我是不是?” “告诉你我哥哥可是香海城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敢得罪我,小心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交,警这种小职业,我哥哥分分钟让你们下岗信不信?” 两个交,警一听这话,面面相觑。 大油头一见还以为他们被自己的话吓住了,顿时喜不自胜:“知道怕了吧!知道就好!赶紧的,让他们把赔偿我的五万块拿出来,这事儿就算了了。否则我让你们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全他娘的倒霉!” 又趾高气昂指着交,警:“说,给我再说一遍,谁错了?” 交,警面不改色,不卑不亢道:“你全责。” “这位先生,你违反交通规则别的人家的车,现在还拒绝调理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会让你明白,为什么这件事责任在你而不在他们。” 跟着交,警又让我们一起去录了个口供签了个字,才放我们出去。 以至于我们在赶到陆行川干奶奶家时,已经快晚上了。不过怎么也比大油头好,他因为跟交,警叫板被拘留了。 这会儿小成正领着我们站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子面前:“各位,司家到了。” 我一看那大宅子占地面积宽广,而且是以前苏州园林的样式,就知道住在里边儿的人非富即贵。 又一听司家,顿时想到司平章。 他们家不是在香海城吗? 这不会是司平章家吧?不过不可能啊,据说司平章自己也懂阴阳五行,小时候还拜了凤池天师府一位大长老为师,他自己家有邪事儿他不知道处理啊? 就问小成:“哪个司家?” 小成一听:“这你都不知道?司平章,司先生家啊!” 我去! 还真是司平章家。 谢思飞也好奇:“那这回撞邪的是....?” 小成赶忙介绍:“是司先生的奶奶,司老夫人。咱们陆先生的奶奶和司先生的奶奶是年少相识的好闺蜜,这不才让陆先生做了司老夫人的干孙子么?” 我一听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难怪陆行川那么在意这位干奶奶出席呢,感情这位干奶奶分量也不轻啊! 说话的功夫小成已经让管家通报里边儿,这会儿来人迎接了。 两个穿着得体的仆妇见了我们还整的跟古代似的,恭恭敬敬见了个礼,才带着我们往内院去。 一路上亭台水榭,美不胜收。 整的我终于有点儿明白当初刘姥姥进大观园是怎么个感受了。 好不容易穿过七弯八拐的回廊进了内院,就到了个大堂前,仆妇带着我们进去,刚拐过屏风就听见里边儿一阵欢声笑语,又一看堂内左右坐着七八个人,都是些年纪各异的女人,正中间坐着个穿小褂儿的老太太,样子十分威严。 不过我就奇了怪了,这大热天儿,屋子里又不冷,老太太怀里咋还揣个貂呢? 一问才知道,这老太太就是手中邪了,大热天的还怕冷,不敢拿出来。 我一听手中邪了,心想手怎么个中邪法? 就让老太太伸手看看。 老太太就冲左右两边的仆妇递了个眼色,顷刻间她们就把屋子里那七八个妇女全都请出去了,连个小丫头都没留下。 这会儿老太太才笑眯眯看向我:“哟!你就是我干孙子给我请的先生?叫什么名字啊?” 我答了句奶奶好,又自报家门说叫肖守一。 “好好好!” 老太太依旧笑眯眯的,指着左右两边的椅子:“都坐吧!看茶!” 仆妇忙不迭端上茶水放在我们手边的小茶几上。 谢思飞他们被茶香吸引了,端起来喝了口,又见我一直没动,直直盯着老太太手上揣那貂,就用手推了推我:“师兄你看啥呢?这可是上好的雪顶含翠,不喝白瞎了!” 我才端起来抿了一口。 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直冲口鼻,却又不是那种廉价的茶叶香味儿,反而有种雪中梅花的感觉。 别说,这上千元一克的茶真不是六块钱一斤的高茉能比的。 “别说!” 司老太太始终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见我喝茶打量着我道:“看你的样貌倒真和我小孙子长的有些像!” 小孙子? 我一听,不明就里:“我和陆总仿佛长的并不像啊?” 司老太太一摆手:“行川是我干孙子,我说的这小孙子,是我嫡出的孙子司平章。来来来,你们也看看这小先生和司先生长的像不像?” 两个仆妇也冲我一阵打量,半晌惊喜道:“像!真的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哎呀!这不往外说啊!还以为两人是亲兄弟呢!” 司老太太也深以为然,打量着问我:“小先生哪里人啊?” 我只得据实以告,说是渝州荷镇莲花乡人。 谁知司老太太一听脸色就变了:“莲花乡?可是你出生就在莲花乡吗?” 我点点头。 本以为司老太太会就此打住,毕竟一般人问个家长里短的也就道这儿了,谁知司老太太穷追不舍:“那你父母呢?” 泱泱知道父母是我心里的痛处提不得,赶忙看向我。 谢思飞也赶忙婉拒道:“老太太,我师兄家里情况有些特殊,实在不方便向外人说明,你就别再问了。” “喔?” 谁知司老太太越来越感兴趣,一听这话竟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出生后没多久父亲就死了,母亲也跟着失踪了?” 我顿时大惊失色:“老太太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也会看相?” “呵呵!” 司老太太拍着大腿笑了两声:“我哪里会看相,是我们家,正好有档子和你身世相符合的事!” 我心下一动,难不成.....? 就疑惑的看向老太太:“听您这意思,是想说我可能是您亲孙子?可单说长相这话还说的过去,但论起来就差远了。” “我爸叫肖凡川,并非您的三儿子司广成啊!” 司老太太摆摆手:“这是一桩秘闻,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 “我们司家的男人身体都不好,很少有年过六十的。比如我老头子,司平章他爷爷,也不过五十九岁就去世了。我那三儿子司广成,三十五岁就英年早逝。那会儿平章也不过才两岁呢!” “所以啊!” 我一听:“那我就更不可能是您孙子了对吧?” 司老太太却摆摆手:“听我说完,事情是这样的....” 第321章 司家秘闻 http://.biquxs.info/

司老太太说二十六年前她三儿子因意外去世,儿媳妇也跟着在外流落了几年。 等找到时,儿媳妇说自己在外边儿被一个男人救了带回家,还和那个男人相处出感情,有了孩子。 可孩子刚一出生那个男人就发生点儿意外,惨遭灭门。 与此同时三儿媳妇也被司家找着带回司家了,但却没带上孩子。起初司老太太觉得丢人,也一直对这件事秘而不宣。 可随着时间渐长,司老太太年纪大了心肠软,禁不住儿媳妇天天哀求,答应帮她找孩子。 派出去的人一波接一波,但孩子依旧没找到。 当初那个男人全家被灭门后,那个孩子也被人带走了,下落不明。 为此司夫人伤心不已,司老太太也跟着自责起来,毕竟儿媳妇是在儿子去世后才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算不上什么不伦事。 所以这些年一直积极寻找孩子下落,但都一无所获。 直到今天见了我。 司老太太一眼看见我就觉得,我和她儿媳妇司夫人长的太像了,说尤其那双眼睛,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说没有血缘关系都没人信,这才有此一问。 我一听心中震惊不已。 这跟我的身世也太符合了吧? 赶忙问当初司夫人嫁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司老太太却说她当初没有关心,后来再想问司夫人已经不肯说了。 这就有点困难了。 要说我爸和我妈的却是认识一年就结婚有了我的,跟着第二年我出生我们家就因为被人埋了小红轿遭遇灭顶之灾,跟着我妈也失踪不见。 按照司老太太说的这么一对,如果司夫人真是我妈的话,那她是被司家给带回去了,跟着就被关了禁闭,等她被放出来再想找我时,已经找不着了。 毕竟自从我被送给老头,成天跟着他走南闯北的,真的很难固定在一个地方。 难不成...司夫人真是我妈? 想到这儿我迫不及待的问司老太太,司夫人叫什么名字? 司老太太一说叫青鸾时,我心中轰隆一下。 和我妈一样,名字里都有个鸾字。 记得心斋里那两个摸底贼说过,他们主人,也就是让他们在肖家大院儿地下埋小红轿的人,名字只有那个鸾字才真的,其他都是化名。 上回许白洲推荐那个刘圆圆,说她认识的叫红鸾。 都是鸾。 这也太巧合了! 司夫人不会真是我妈吧? 想到这儿我赶忙问司老太太,能不能让我见见司夫人? 谁知司老太太说司夫人出外云游去了,她和我们一样,以前是玄门中人,现在没什么事做,一年四季有三季都在外边儿跑。 我一听玄门中人,也就是说会阴阳先生的道术法门。 心斋中我听到那些人口中的我妈,也是一位术法高超,心狠手辣的女人。 这特征,越来越像了。 司老太太见我忧心忡忡的一直不说话,还以为我担心司夫人归来遥遥无期。 就笑呵呵的告诉我别担心,司夫人估计快回来了。 这不陆行川马上结婚了吗? 她做为陆行川干妈,没有不回去参加婚礼的。等她回来,让我们两去验个dna就什么都明白了。 现在先把她手上这桩邪事儿给解决了。 我一听也对,就问老太太到底撞了什么邪? 司老太太就把一只手从貂裘取出来立在我眼前:“小先生,你见过这么个情况没?” 谢思飞他们也大吃一惊,泱泱更是好奇,拉着江司辰问他见过没? 我也吓了一大跳:“怎么会这样?” 只见司老太太伸出的右手跟刚从雪地拿的冰雕似的,通体晶莹剔透,连里面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搞行为艺术呢! 难怪司老太太大夏天的还揣着个貂呢!都冻成这样了能不冷吗? 就问:“老太太,你这怎么造成的?” 司老太太说她有一天晚上做个梦,梦见有个白胡子老仙人踩在她背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她背就剧疼。 叫医生也查不出什么的,把这梦说给家里有几个懂行的听,都说司老太太以前可能跟神灵许什么愿了,这是神仙提醒她还愿来了。 司老太太一寻思自己也没跟神仙许过什么愿啊? 就二十七年前司平章出生前,司老太太去出云山一个佛寺拜佛,拜完佛刚出大厅就听见身后一阵山呼海啸的尖叫。 回头一看,竟见寺庙的黄色琉璃瓦上盘着条白蛇。 那白蛇身量如柱,通体雪白晶莹,头顶还隐隐隆起肉角,猩红杏子一吐一吐的,十分吓人。 好多人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蛇,当场的魂不附体。 但司老太太镇定自若,从小没少听戏文的她看见这么大条白蛇,认定一定是有灵之物,竟然当场跪拜,还冲白蛇许了个心愿。 就是希望她三儿媳妇平安产下贵子。 那大白蛇竟跟听懂似的,摇头晃脑的,不一会儿身形一晃不见了。 白蛇出现和消失都太突然,好多人都以为天气太热出现幻觉了。司老太太也以为如此,就踟蹰一阵回家了。 不久后司家就传出生了小少爷司平章。 他是司家年轻一辈最小的儿子,备受宠爱不说,传说他出生时金龙盘飞,还有紫薇星临宅降世,是个圣人之才。 司老太太一听心想龙都出来了,那更和白蛇没关系了。 从此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管司平章以后怎么优秀,司老太太都以为他是紫薇星转世的原因,和那个白蛇没关系,甚至连当初许的愿都抛到脑后了。 可自从做了被白胡子老头踩背那个梦后,又听下边儿人这么一说她又想起来了。 觉得莫非白胡子老头就是当年的白蛇? 小孙子司平章有此机遇,都是白蛇给的?那个白蛇莫非真是个什么神通广大的神仙,否则怎么能凭空在寺庙出现? 下边儿一听只有这么个原由,觉得有可能,纷纷呼吁老夫人还愿。 可司老太太现在年事已高,不能再跋山涉水去出云寺那么危险的地方。毕竟那地儿在一座塔山上,上去下来只有一条石阶,全靠步行。 这老太太都八十多了,老胳膊老腿儿的哪儿能爬的动? 可这不去,还愿怎么办? 下边儿人就想了办法,叫从外边儿请尊佛像回来,在家里供着还愿,不也是一样的吗? 正好前段时间司老太太的二房孙子司喜功不知从哪儿弄回尊佛进线给她,她一看这佛法相威严,丝毫不逊于寺庙里那些菩萨,就给专门儿开辟个佛堂供上了。 别说这供上还真有点用。 之前天天晚上梦见仙人踩背的幻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香甜娇憨的睡眠。 用司老太太的话来说,从她二十岁开始就没睡过这么好了。 看来还愿还真起效了。 正当她以为没事后,噩梦又来了! 怎么的呢? 原先不是梦见仙人踩背吗? 现在仙人不踩背了,改拉锯了。 怎么个拉法呢? 这司老太太每天晚上一睡着就感觉自己胳膊肘巨疼,像有人拿个小锯子慢悠悠的在她骨头里拉来拉去。 白天那手就痛到不能动。 司老太太就寻思自己是不是还愿哪个方面没做好哇? 就又是打斋又是设善堂的,供奉那菩萨的规格都快赶上玉皇大帝了。 可依旧没效果啊! 该拉还得拉。 司老太太痛的没办法,就对那个佛像说:“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我这个人最怕痛,只要不在痛这一茬儿使功夫,怎么折腾我都行。” 话还真应验了。 这话说完第二天司老太太一起床就发现自己手变成了这样儿,亮晶晶的跟个冰雕似的,关键还贼冷,其他倒没什么。 “就只是这样?” 我一听:“可这也不能认定是邪事儿吧?您刚才也说了还愿,万一真是哪位神仙在让你还愿呢?” 第322章 光明琉璃 http://.biquxs.info/

司老太太摆摆手:“起初我也以为是还愿,但后来我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个事儿!” 怎么的呢? 这司老太太手自从那晚后不是变的亮晶晶的,远远看跟水晶琉璃似的,别说还有那么几丝好看。 而且司老太太得这水晶琉璃手之前,还做了个梦。 梦中她站在个灶台前,看见锅里蒸着一屉馒头,她打开一看,就见那些馒头个个金光闪闪,跟着很快开成荷花,一朵朵的顺着锅里的蒸汽芃芃而上,叫人心里十分欢喜。 醒来后她寻思这是个祥瑞之兆啊! 毕竟老人家最在乎这个,跟着她就发现自己手变成这样儿了。 她还特意翻了翻书,书上说佛祖修行得光明琉璃之体啊,那个琉璃之体就是她手现在这个样子,晶莹洁白,闪闪发光。 还以为自己感动了菩萨被赐光明琉璃之体了呢! 几天后他们家佣人在做饭时发现家里一只猫也跟司老太太一样,浑身晶莹剔透,炼成光明琉璃之体了! 赶忙这消息告诉司老太太。 司老太太喜不自胜,以为是个祥瑞之兆。 天体把猫抱在怀里,跟个心肝宝贝儿似的疼着。 谁知有一天,猫一不小心跑了出去。 在太阳底下竟化成滩雪水了,还真跟冰做的似的。可那明明是只家养猫啊,司家柴房里的老猫生的,来头司家人再清楚不过。 再说哪儿有冰雕猫跟真猫似的会动会叫啊? 司家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司老太太也和那猫一样,右手晶莹剔透,冷若冰雪,跟个雪雕似的。 这岂不是说,司老太太也不能见阳光,否则立刻和猫一样化为血水? 幸亏之前老太太因为些许身体不适没出门,不然现在还真不知道什么样子。 可之前没什么事,呆在家里也就呆了。 但现在陆行川马上要结婚了,结婚这么大场面不可能一直在室内办吧?再说让司老太太一直呆在屋里也不现实啊! 陆行川也是很担心这位干奶奶安危,到处给她找能人义士。 可不知怎么回事,竟没一个来应征的。 好不容易有个女先生,却是个半吊子,说什么司老太太这病是木气所致,克其需用金。叫司家用金器给老太太捧手,冰雪症状自解。 司家忙不迭依言照办,就差把国库里的金子给老太太捧手了。 可别说什么冰雪之症缓解,连点儿成效都没见,司老太太天天捧着个金疙瘩还冰手,差点儿没给冷出肺炎来。 那女先生又说平常金器不管用,得司家祖传金子才行。 还必须得在灵前受过香火的才行。 司家人思来想去把祠堂的香炉给取来了,毕竟这东西可是从司平章太爷爷那辈儿就开始传的,一直在祠堂供奉香火,怎么也沾了几分神气吧? 可捧在手上也不管用。 司家人一怒之下就把那女先生赶了出去,可她走前还一直嘟囔不能啊!怎么会没效果之类的。之后就再没先生上门儿了,直到陆行川遇上我,亲眼见过我的本事又得苏南枝力荐举,这才让我给司老太太瞧瞧。 “小先生,” 司老太太说完举着手问我:“你说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是病吗?可我去医院看了,也不是个病啊!” 我本来也怀疑这是个病,打算叫庄化蝶先瞧瞧,一听她这么说是十分诧异:“喔?您去医院看过了?” “是啊!” 司老太太一脸愁容,指着那只冰手:“我跟你说为了这病状,人医院好险没把我当大熊猫研究。” “好在我小孙子厉害,否则他们都把我囚禁起来了,想研究研究我这手为啥会长这样儿!” 我一寻思:“还是让我朋友先给你瞧瞧吧!” “花蝴蝶你给老夫人瞅瞅。” 庄化蝶就背着药箱子在司老太太面前蹲下了,先是伸手把了下脉又伸手在上边儿敲了敲,随着那手还真发出冰块儿似的当当声,花蝴蝶告诉我,老太太这手虽然跟冰块似的,但脉搏活动以及血液什么的一切正常,不影响活动,就是会觉得冰冷刺骨,跟咱们普通人把手放冰箱急冻室没什么区别。 我一听:“那这意思就是邪病,不是什么儿疑难杂症?” 花蝴蝶郑重其事点点头。 我寻思这就得我出马了呀! 就问司老太太,那个佛像长什么样儿? 司老太太一听,直接叫人带我们去供奉善堂看。 刚要叫人,就见个穿青色小褂的仆妇急匆匆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司老太太面前喊道:“老太太不好啦!不好啦!” 司老太太最在乎祥瑞,哪儿听得不好这几个字。 赶忙问怎么回事? “是喜功少爷!” 仆妇神色战战兢兢又神色焦急:“喜功少爷献给您的那尊佛像,断了!” 司老太太一听,差点儿没晕过去。 想来红楼梦上说,刘姥姥进大观园前夜,为老太太和众小姐讲抽柴火的故事,刚没说几句外边儿就起火了。 宝玉想追问后来怎么样,老太太就不让他再问下去,训斥说才讲抽柴火就着了火,怎么还提这茬儿。 同理我们这儿才说佛像呢,那佛像就出了事儿,哪儿有那么邪门儿? 老太太更是急火攻心,叫赶快带她去看看。 到那儿一瞅,还真见个供台上是个菩萨模样的人左手指天托着个宝珠,右手接引于胸前。 那断掉的手就是托着宝珠的。 这会儿小小一截儿正掉在供台上,老太太看见了一把捡起来就哭:“好好的佛像!怎么说就坏了!不祥之兆啊!” 我凑近一看,那断掉的部位正在龙骨和虎骨交接,也就是手肘位置。 这不和司老太太说手变冰雕前,疼痛那个部位一样么? 又发现断口处颜色和佛身有点儿不一样,就从司老太太手中接过那一小截儿一对比,还真发现不一样。 虽说都是纯金的东西,但颜色深浅有点不同。 说明那一小节手臂本来就是后接上去的,就告诉老太太别太伤心了,这东西估计送来时就是个破的。 司老太太一听更觉得不吉祥了,板着个脸:“我的这些儿孙们真是越来越有孝心了,竟然敢送尊破佛像给我!” 仆妇刚想说话,就听善堂外边儿响起阵脚步声,与此同时一个年轻人高声喊道:“奶奶!奶奶你在吗奶奶?” 仆妇一听:“是喜功少爷。” “来的正好。” 司老太太怒气未消,指着佛像:“这东西就是他送的,你去把他叫进来,我倒要看看他安的什么心?” 外边儿听声音司喜功已经进了内堂。 仆妇赶忙迎上去,跟着就见个梳着大油头的年轻人意气风发走进屋子,单腿儿跪向地上蒲团:“奶奶!孙儿给你请安了!” “哟!” 司老太太捻着佛珠正襟危坐,面无表情:“这不司二少爷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我这儿了?” “奶奶!” 司喜功一听这话诚惶诚恐,赶忙抬头:“孙儿是不是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惹您生气了?您直到孙儿我可是最孝顺你的!” “就那么回事儿吧!” 司老太太摆摆手:“你这头怎么回事儿啊?咋还包着个纱布?”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 司喜功怒气冲冲:“昨天您不是打电话给孙儿说,您手上的寒症又加重了吗?孙儿寻思今天早点儿来看看您,今天一下班就朝您这儿赶!” “谁知一出来遇上几个流氓,撞坏了我车还不赔我钱,那个交,警也跟他们一伙儿的,他们合伙儿欺负孙儿。还扣押了我两小时。” “还好我后来我知道及时妥协,我假装,我答应他们对我的惩罚我先脱身了!” “您等着,等我给您请完安,看我不叫人弄死那帮孙子!” 司喜功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的。 谁知晃着晃着目光瞟到我们这边儿了,顿时暴跳如雷,冲上来一把抓住我衣领:“是你们!就是你们这帮孙子害我蹲了两小时看守所,你们还敢上我奶奶家来!!我他妈打死你!” 说完提起拳头就要朝我面门上抡。 好在司老太太及时呵斥住他:“司喜功!你想干什么?” “奶奶!” 司喜功不可置信看着司老太太:“他们是我的敌人!就是他们刮坏了我车不赔钱,还让差人把我抓看守所去的!” 司老太太不为所动:“他们是我贵客,你给我放手!” 司喜功不甘心的喊了声奶奶,又被老太太一个眼神这才放开。 却依旧不甘心指着我警告了句:“给我等着!” 司老太太一听质问他:“你想干什么呀?” “告诉你,他们是你行川哥请来给我治病的,尤其这位肖先生,你更是动不得。我告诉你啊司喜功,以后对肖先生他们客气点儿,否则别怪奶奶我对你不客气!” “奶奶!” 司喜功急的跳脚:“我才是你亲孙子!您总帮着外人干什么?” 又气冲冲跑到我面前:“喂!你说能治我奶奶的病,我奶奶到底什么病你能说出来吗?” “好说,” 我也直言不讳:“你奶奶的病全都拜你所赐,要不是你不知从哪儿找回来尊不知怎么称呼的雕像,你奶奶也不会得这个怪病!” 第323章 断臂金相 http://.biquxs.info/

“这是我花重金从一个高人手上请的金刚佛像,能保佑人心想事成!” 司喜功一听勃然大怒:“姓肖的你什么意思?故意污蔑我是不是?” “你根本不知道我奶奶什么病症,就东拉西扯强行把奶奶的病症说的和佛像有关,把帽子扣我头上,好报下午在公路上的一箭之仇是不是?” “喂!你说什么?” 谢思飞天生看不惯这司喜功做派,一听这话上去胳膊头就撞上司喜功右肩膀了:“我师兄之前根本不认识,怎么会知道你是司老太太的孙子啊!你这话未免有些太强词夺理了吧!?” 司喜功头上青筋爆起,一股想打人的冲动跃然脸上。 但顾忌老太太在场不好发作,便咬咬牙:“好!你们说我这个佛像有问题,有什么证据?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咱以理服人!” 司老太太也看向我,意思想听听原因。 我就拿起那截儿断掉的小手臂:“这东西是你后来镶上去的吧?据我所知,你进献的这尊佛,看起来像是汉代断臂佛,但其实并不是。寻常的佛像都是慈眉善目,眼藏神光。哪儿像你这尊佛像,双眼圆瞪,目露凶光不说,唇角还一高一低,眉间不是佛纹花钿而是个青面獠牙的东西。” “所以就依我,就算他穿着彩衣,颈子带着七宝缨络,也根本不是什么佛像,是魔像才对!” 在场人都吓了一大跳。 花蝴蝶更是吓的不轻,赶忙问我:“守一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寻思我是望气看的。 自从上次蜀州之行升阶后,我发现我眼中的世界儿更精彩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各样的气都清清楚楚。 面前这佛像看着金光闪闪的,其实魔气冲天。 那些青紫之气,跟白火山那些魔身上的一模一样。 虽然咱对文物不怎么了解,也看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佛,但望气咱还是拿手的,这不一瞅就看出上边儿魔气冲天的,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其实是个什么魔像才对。 司老太太听我这么一说吓一大跳,司喜功额上的青筋也突突的:“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送给奶奶的是魔像!?” “我警告你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小心我让人给你撕烂了!小嘴儿巴巴的!” 我一听那叫一个火啊! 不过也知道他是个平凡人,也没一双咱这能望气的眼睛啊! 怎么跟他争也争不明白,不如拿事实说话。 就问司老太太:“您知道您的手冰冻这么久了,为什么没事儿吗?” 司老太太摇头。 我把那截儿断肢递到她跟前:“那是因为这接上去的手一直没断,今天断了,晚上这佛像里东西一定来找你麻烦。” 司老太太大惊失色。 司喜功去不以为意:“奶奶,您别听她瞎说。” “瞎说!” 我一听,用拇指摩着那个断肢问司老太太:“老夫人,这佛像的手,在我们来之前是不是还断过一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你们家那只琉璃猫被太阳晒化那次。” 司老太太一脸不知情,看向边上站成一排的仆妇。 其中一个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老太太!老太太请恕罪!前些时间是我不小心,在擦拭佛像时不小心把它手给弄断了,我见当时没人发现,就找了点儿502胶水给沾上了!” 我一听,难怪那断肢的断面毛刺刺的呢!感情沾胶水了! 司老太太却震惊不已:“还真是!这手一段,那跟我一样的琉璃猫儿就死了?!” 我点点头:“如果我没看错的魔,这魔像以前受过天大的冤屈被人冻在冰天雪地里砍了手,因此怨气难平,要接触它的人也冻死或者砍手而死。” “后来一个大法师给它接上两只断手,它才暂时平息了怨气。” “可一旦这接上去的手断了,它就会继续害人。还好你家仆妇在弄断手臂后立即给它沾了上去,否则那时候死的就不止一只猫,还有司老太太你了。” “啊!那可怎么办呢!?” 边上的仆妇们一听这话吓的六神无主:“我们老太太不能有事啊!肖先生,您可一定救救我们老太太!您若救了老太太,等司先生回来一定会重重谢你的。” 我一听,感情司平章不在啊! 我说怎么他亲奶奶撞邪没找他贴身的冯不厌,反而七拐八拐找上我了。 不过人家谢不谢我我也不在乎,尤其是司平章的谢礼。还是那句话,不知为什么我对司平章就是有种天生的抗拒感,尽管人家也没惹我吧。 不行,还是早点儿解决早点儿走人。 想到这儿我就打定主意,对司老太太说今天晚上我们会埋伏在她周围,等那个东西出手就拿下,这样才能治标治本。 司老太太深以为然,就同意了。 晚上司老太太为了配合我们没有回卧室睡觉,而是躺在椅子上眯着,摇着小蒲扇听着小曲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谢思飞却被这小曲儿哼的快睡着了,直问我那东西什么时候来。 司喜功也直拉我,说要等不到什么东西非把我撕了不可,说着说着还动手卡我脖子,我他妈毫不客气照着他面门就给了一拳。 司喜功倒下瞬间,他身后就出现个人。 这人一身彩衣,带七宝缨络,皮肤洁白,姿态曼妙,颇有几分神佛架势。 可败就败在他脑后不是七彩光芒,而是一团黑气。 鼻子上也没代表仙使的黄玉痣。 《搜神记》上说,但凡仙使神者,个个生的面如冠玉,鼻子上点着以黄玉做的痣。人们以此来区分他们的身份,有这个痣的才是神仙,无则鬼使。 可单凭这一点儿太武断了,怪就怪在他脑后非祥瑞之气而是一团青紫。 这和司喜功进献佛像上魔气一样。 说明它就是里边儿出来的东西。 见它出来径直往司老太太方向而去,我也赶忙悄没声儿摸了上去,见它还真把手伸向老太太左边,我一把抽出天心斩龙冲着它就砍了过去。 只听“当”的一声,那东西竟丝毫无伤。 只盯着我露出个大惊失色的表情,很快转身往外边儿逃了,我赶忙跟上去,江司辰也随之而来。 眼见那东西越逃越远,很快到司家祠堂门口。 我们来时就听管家讲过,司家祠堂规矩极严,除去司家子孙任何人不能轻易踏足,否则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原以为那个东西会钻到祠堂去。 谁知它一见祠堂竟露出个更绝望的表情,转而一副拼了的模样看向我们,长牙五爪冲着我和江司辰就过来了。 我举起天心斩龙就给接了它几招。 谁知它根本不怕。 要知道不怕天心斩龙剑的,一般都是些正道的东西。比如上回那个红袍瘟神,就是这样打的它发出当当当的金石之声。 可这明明是个魔啊! 他哪儿来的什么正敕金气,怎么一点儿也不怕斩龙剑? 第324章 镇腰金印 http://.biquxs.info/

正想着那东西已经毫不留情冲我扑过来了。 电光石火间江司辰抄起他的赤金如意,对着那东西就掷了过去,赤金如意带着破风声,稳准狠射在那东西肩头。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东西竟跟中了子弹似的弹出去老远,又重重摔在地上。 “卧槽!” 我顿时不可思议看向江司辰:“你这是什么法器?” “赤金如意。” 江司辰淡淡解释:“神仙用过的。” 我不服气:“那我这天心斩龙也是神仙用过的啊!怎么对它不见效?” 江司辰无奈皱了皱眉:“可惜它不是金子,你这要是一把金剑,对那东西就有效了!” “奥!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我赶忙拍了拍江司辰:“刚才司老太太不是说过,以前来过个女先生,说只有金器才能降伏这东西吗?” 江司辰点点头:“可惜她学识不精,不知道不仅要金器,还要神仙亲手用过的才行。”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 就朝不远处的地上看了一眼,那个带八宝缨络的东西被江司辰打的奄奄一息:“是不是这东西消失了,司老太太手就能好!?” 江司辰不知可否:“任何法术都是依靠本体存在的,本体消失了,法术自然也不灵了!” 我一听,就要捡起如意捣烂那东西。 “别别别!” 那东西赶忙举手挡脸,又开口祈求道:“别杀我!” 又可怜巴巴的质问道:“你们这些人还讲不讲道理?是你们千方百计请我回来的,现在又要杀我!你们...你们欺神太甚!” 我一听赶忙收起剑问:“谁叫你来的?” “那个司喜功啊!” 神像站起来,身上缨络颤颤悠悠的:“还有跟他一起那个女的,我瞅着是个天神,她的法力比我大,我不敢不听!” 我顿时十分好奇:“什么样儿的天神?竟然会逼你害人?” “我不知道!” 神像表情实诚不像在说谎:“我沉睡太久了,对三界的沧海桑田神职变化都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个女的权力很大。” 我心下一动:“那她长什么样子?” 神像想了一会儿:“长的很美很有气质,气场强大总给人君临天下之感!喔!对了!她不论什么时候都穿着金色衣裙,你说她不会真是个什么女皇吧?” 金色衣裙? 我寻思不会是上回在金华山看到那个吧? 她的面相就贵不可言,像个女皇。 可她是个什么神呢? 又怎么会参与围剿清秋,又曾在三危川出没,现在还教唆司喜功送这“佛像”进司家害人? 就问神像:“那个女人叫你进司家干什么?” 神像这会儿被我们拿住怪不好意思的:“她....她叫我冻住司老太太的手,又不准伤她性命,好让司老太太拿出她们司家家传金印出来治病救命,可司老太太似乎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就一直拖着。” “说实话今天我也是想吓吓她,让她把东西拿出来。” “谁知碰上你们两个硬茬儿了。” 我一听,寻思:“合着你们费这么大功夫,就是为司老太太手上的金印?” 神像点点头:“那位上神叫我拿了金印献给她,可我缠了司老太太这么久,觉得她根本不知道金印在什么地方,否则早拿出来救命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那上次那个女先生....?” 神像点点头:“那位女先生就是穿金丝衣裙的上神假扮的,她故意那些想去给司老太太医病的先生全困住,又假扮成人间阴阳先生去告诉她只有香火神气熏染过的金器才能治,目的就是引诱她们拿出那个镇腰金印。可司家人金子都快找出一车了,就是没有上神要的东西。” “上神这才气急败坏离开,叫我好生祸害祸害司老太太。” “她自己又去外边儿拦阴阳先生了,可不知为什么竟没把你们给拦住!?” 我一听对啊! 难怪司老太太说自从得了这邪病后广求名医,可就是没先生上门饿,感情都被那位穿金丝衣裙的女人给拦回去了。 可她为啥没拦我们呢? 真是奇怪。 另一边,只听江司辰问:“那位上神,她要你口中的镇腰金印干什么?” “不知道哇!” 神像委屈巴巴的:“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神,几百年前还堕仙成魔了,命都在人家手里撰着,咱也不敢问呐!” “那位上神只让我把镇腰金印找出来给她,但我看的出,这个金印对她十分重要。” 我一听若有所思。 神像却又开口了:“那什么,两位,我求你们个事儿呗?” 我问什么? 神像环顾四周后才压低声音告诉我:“实不相瞒,我知道那个金印在什么地方,也可以带你们去拿。” 我一听:“我们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神像说救司老太太的命啊! 他说:“按着理说你们要把我打碎才能消了我对司老太太施的法,但我不想死啊!你们就拿那金印救了司老太太的命,我就可以活着离开了。” 江司辰一听看向我:“可以考虑。” 我寻思也对,这神像刚才说自己几百年前堕仙成魔了,可我看他说话行事一副憨憨的样子,没有到那种心狠手辣的地步嘛。 况且咱没必要赶尽杀绝,就同意了! “真的!?” 神像一听大喜过望,还学人似的开始搓手手:“那...那你们可不可以再答应我个事,就是你们拿到金印给司老太太治完病后,不要占为己有,将她送给一个人!” 我十分好奇:“谁啊!” “这!” 神像左右为难:“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不过不说你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但这个人身份特殊,你们可能听完不会那么乐意。” 我问:“到底谁啊!” 神像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半晌才憋出句话:“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东府地神龙王,上官清秋?” 第325章 延年益寿 http://.biquxs.info/

卧槽!清秋! 边上江司辰已经淡淡开口了:“知道,她跟你一样是魔,还是祸害天下的白火山大魔。” “才不是呢!” 这话一出立刻被神像给否了:“她....她堕仙是有原因的!” 我一听,这是第二个为清秋说话的“人”。 忙问什么原因? 神像却说他不记得了,当初那场变故后他就被封印了,醒来只记得他当初追随上官清秋,后来清秋堕仙他也跟着一起,至于什么原因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顿时懵逼了:“这也能忘?” 江司辰也目光如电看向他:“包圆儿,别信他。这东西本来就跟上官清秋一伙儿的,谁知道他让你去送那个镇腰金印,是不是想利用金印的力量破出渝州。” 我也不傻,就对神仙说:“这样,我可以不打碎你,去取走金印,但我不会把东西给上官清秋,我会留在身边。” 江司辰一听侧头夸赞我:“行啊!包圆儿变聪明了!” 神像却低头思索了一阵儿,半晌才咬咬牙,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好吧!也行!放在你那儿总比落到别人手上好!那个女人估计也不敢跟你抢!” “那个女人?” 我一下反应过来:“不会是穿金丝衣裙那个吧?” 神像说没错:“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个女人怕你,你看你们这次杀到司家,她都没敢出手阻拦。你们来到路上很顺利吧?连个意外都没碰上。” 我一寻思还真是。 虽然有个司喜功插曲,但那也算误打误撞,根本不叫个事儿。 但那金丝衣裙为什么怕我呢? 要知道在金华山我可见识过她的神力,那是躲在谢思飞后边儿轻轻一扯腿儿,就能把忘忧和我们全给拉下去的人物。 何况还有人称在三危川封魔时见过她。 容羡她们去到荡星山时,那些魔已经被一网打尽,清秋也受了重伤。可以说凤池天师府的人到那儿就是捡个漏而已。 魔,会不会也是那个穿金丝衣裙的女人消灭的呢? 可她既然有那么大本事,为什么不直接让在场的魔烟消云散,反而要等到凤池天师府的人去收拾首尾呢? 想不通。 不过不管了,这会儿先进祠堂取金印吧。 因为司家祠堂不许外人进入,我只好偷偷翻墙进去把那金印悄没声音儿拿出来,一看这金印还挺别致。 巴掌大小,上边儿花纹雕龙刻风的就算了,关键还贼沉,掂在手上直直往下坠啊! 后赶来的谢思飞他们见到这么大块儿金子也吃了一惊,问我哪儿来的。 谁知边上的神像听错了,还以为问他呢。 就说百年前,司家老祖宗在一个乡井里挖的。 那会儿司家老祖宗司长风还没发迹呢,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小混混,天天东家逗猫西家惹狗的,没一刻消停的。 这司长风虽然不咋地吧,但他有个儿子本事大,寒窗苦读后考进官府做了当地的父母官。 可把司长风牛逼坏了,天天打着儿子的名头在外边儿胡作非为。 但再牛逼的人他也怕死。 尤其司长风年纪大了开始嗜睡,有个相师给他看相就说他活不过三年,还举例说自己以前有个师弟,就是年少嗜睡,没过第二年就死了。 司长风听完那叫一个担心啊。 毕竟世上人谁不死啊,仁圣亦死,凶顽亦死。生则尧舜,死则腐骨。 越有钱越有地位的越怕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呀! 这司长风早些年因为那点儿地痞流氓的事儿被当成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现在好不容易儿子有出息了,刚享几年福,现在就死怎么甘心呢? 就到处打听长生不老的办法。 想知道那种神仙吃的仙丹哪儿有卖的,可仙丹这东西哪儿那么容易得到啊,当年秦始皇派出去那么多人,都组成个小国家了还没把仙丹给找着呢! 他司长风想吃仙丹也是痴心妄想。 很快手下人告诉他仙丹不可能找到,毕竟这东西只有神仙有,长生不老是没希望了,但延年益寿吧,还是有点儿苗头的。 司长风问怎么的呢? 手下人就说他们在外边儿打听仙丹时,意外听说有个叫长寿村的地方,那地儿人人都健康长寿,年命过百。 在他们村儿,五代同堂都是很常见的情况。 一打听才知道,让长寿村人延年益寿的秘诀就在于,他们村儿有口长寿井,井水清冽甘甜,喝了能让人延长寿命。 用那井水做的打老丸啊,更是一绝,能让人永葆青春。 手下人他们去长寿村儿实地考察的路上,遇到个年轻美貌的少女正拿着藤条抽打一位老人。 老人哇哇大哭却不敢还手。 手下人以为少女嫌弃欺负自家老人,上去呵斥。 却从少女口中得知老人是她儿子,因为偷懒不肯练功和吃用长寿村井水做出来的药丸,所以容色衰老。 少女恨铁不成钢,正教训他呢! 手下人大感神奇,想问少女那药丸的秘方,却被以祖传绝密不可告知外人回绝了。等他们再想追问,一个转身的功夫发现少女和老人都不见了。 他们只好去村儿里调查唯一的希望井水。 一看还真是这么个情况,长寿村的百岁老人数不胜数,一问才知道他们都是喝了长寿村儿的井水才延年益寿的。 赶忙回去把这情况告诉司长风。 司长风马不停蹄就搬到长寿村去住了。 在那儿喝井水吃山蔬,身体还真康复不少,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精神头了。 司长风这个人,年轻时精力充沛到处偷鸡摸狗,老了也不例外,这不一有了点儿精神就开始搞事,想着这个世上那么多水,怎么就单长寿村的井水那么神奇呢?喝了还能提升精神,比他娘的燕窝都管用。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司长风天天半夜上井口蹲着,想看看那古井到底有什么异常。 终于让他发现,每当十五月圆之夜,井里就会有只黑壳儿王八爬出来,趴在井口拜月。神奇的是,那月光竟真的会从天上射下来,在王八身上流转穿梭,仿佛传说中的修炼一般。 司长风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寻思这王八不会成精了吧? 但精怪怎么能使井水有延年益寿的功能呢? 这一定是个神仙,最起码也是个天界的东西。 要是吃了这东西不就等于吃了唐僧肉一样吗?还在这儿守着什么井水呀!他司长风可早就想回大城市过生活了。 就天天寻思怎么把那王八弄到手。 为这他偷偷下井里捞过,还等十五王八上岸后想方设法去捉,甚至连忽悠村民淘井这招都用上了,可就是找不见王八的踪影。 即使找到捉住,等司长风去看时也会凭空消失。 为此司长风急的都快上火了,可天界的东西就是天界的东西,再怎么说也是有灵之物,哪儿那么好拿。 可这司长风什么人呐! 那是十里八街有名的无赖。 为了得到想得到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他自从见到那拜月修行的王八,那叫一个心痒难耐,尤其在众多捕捉方法失败后,更把自己关在屋里苦思冥想。 终于,让他想出个好方法。 第326章 店面灵堂 http://.biquxs.info/

什么呢? 司长风儿子不当倌儿的吗? 他命人从儿子那儿偷了官,用官印往井里一照,下面那只王八就肚皮朝天翻了出来,被司长风捉个正着。 司长风得了王八立即欢天喜地打道回府。 而长寿村那口古井失去王八的同时也失去了令人延年益寿的能力,长寿村民逐渐老死,再没有过四代同堂的情况。 花开两枝,各表一头。 司长风把王八拿回家就迫不及待让厨子宰了炖肉,可厨子却再王八肚子里发现块儿金疙瘩,上边儿刻着几个不认识的字,花纹也十分繁复。 金印闪闪发光,一看就不是凡间的东西。 司长风眼前一亮,本想把这东西当个宝贝供奉起来。身边懂行的人却告诉他,这东西得放在祠堂,有它在房梁上镇着,司家必定兴旺隆昌。 司长风听了这话,还真把金印给藏司家祠堂房梁上了。 一晃一百多年过去,司家果真兴旺隆昌,成为天南第一大家族。近代还出了个司平章,据说是天上的圣人转世。 我听神像这么一说,忍不住问:“那这么说司家兴旺全靠那块金印,我们把金印拿了,司家不就败落了吗?” 神像摇摇头:“司家经历这么些年早已根深蒂固,哪儿那么容易败落?” 我这才放心。 拿着金印就回去给司老太太治病了。 只见金子一捧出去,老太太冰棍儿似的手立即冰雪消融,不一会儿还愿成原来的模样了。 老太太还十指头张开动了动,这才笑呵呵看向我:“哎哟!还真好了你看!肖先生呐!你这金子是个什么宝物啊?” 我横不能说是从你家房梁上薅下来的吧,就随便编了个来头。 司老太太也信以为真,手好了后还挺乐呵,非认我当个干孙子。搞的江司辰他们都笑我给人当孙子。 不过我寻思还要等司平章他妈环游世界回来,看看他妈是不是我妈,来个dna验亲什么的,也不好直接拒绝,就同意了。 司老太太因为我医好她手,对我也是越看越喜欢,还留我在司家住了几天。 毕竟陆行川婚礼还有几天,正好可以去香海城逛逛,泱泱已经迫不及待拉上江司辰到处玩儿了,谢思飞也想跟着去,奈何自己是个单身狗,不能上去当电灯泡。 想拉上庄化蝶去吧,庄化蝶非得在司家陪我。 就这样我们三人这会儿都在司家大院儿给司老太太磨草药,这不司家人听说花蝴蝶是道医,求她给老太太调理调理身体。 花蝴蝶就在外边儿采了些中药,这会儿正要功夫研磨呢。 在司家这几天除了配药磨药就是陪老太太聊天,搞的老太太是越看越看庄化蝶越喜欢,还调侃我要真是她小孙子,让她给我当孙媳妇儿怎么样。 花蝴蝶当场闹了个大红脸。 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我对庄化蝶也没那意思,咋能这么开人家小姑娘玩笑? 谢思飞却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连花蝴蝶看我的眼神柔情似水的都感觉不到。 我当场白了他一眼,说真的这几天什么柔情似水我没感觉到,倒是另一件事引起我注意,什么呢? 我们平常活动的区域无非是在老太太屋子和我们的住处。 这两个地方之间有个小花园。 平时给花蝴蝶给老太太煎药熬药什么的都在小花园里,我和谢思飞也伺候在边上帮忙劈柴什么的,毕竟道医煎药只用原始方法,绝不使用电子烟火。 我就好几次给庄化蝶劈柴时发现,有个人躲在小花园左角的玫瑰丛枝子后边儿偷看我们。 小花园的玫瑰都是火红的,那人却穿着金闪闪的衣服,所以格外显眼。 但我没看清那人长相,因为每回我察觉回头时,那人总是裙裾一闪不见了。不过我能明显感觉到是个女人。 我不禁想起神像说过,是一个穿金丝衣裙的女人将他给了司喜功,让司喜功进献给老太太,好让老太太生病,取金印治病,她再趁机夺取金印。 这个女人还拦截了所有前来给司老太太治病的阴阳先生,但就是没拦截我。 还说她不敢,她怕我。 难不成是那个女人?她在偷窥我? 不管怎么还是小心点儿吧。 不过转念一想再小心也没用,如果真是那个女人,她有那么大的权力和神力,她想对我干啥那谁拦得住? 又过了两天,转眼间陆行川婚礼临近。 地点就在他们盛世集团旗下的盛世大酒店,今天那边一大早已经打电话过来叫我们早点儿过去。 谁知谢思飞那家伙昨晚睡过头了,江司辰和泱泱两货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临近十点才回来。 一行人匆匆忙忙换衣服,才坐上车往婚礼现场赶。 路上越临近盛世酒店,看到陆行川和苏南枝婚礼的告牌越多,各种甜蜜撒狗粮差点儿没把人甜齁过去。 这眼看着太阳越来越高,估计离婚礼开始没多少时间了。 我抬手看了看泱泱送的满天星上的时间,十点五十,还有三十分钟就是新娘进场的吉时,应该赶得及。 正在我这么想时,坐在我边儿上的谢思飞突然伸手拍我:“哎哎哎!师兄!怎么回事!你看你看!” 一边说一边指着窗外。 我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瞅,也皱起了眉头。 只见窗外不远的地方,一处商业街道门口挂满白绸,里边儿还摆着个大柏木棺材,棺材头靠着张中年男人的遗相,相片前还燃着两支大蜡烛。 不少人披麻戴孝,跪在烛前烧纸。 整个灵堂凄凄艾艾,哭声一片。 花蝴蝶也伸头看了一眼:“哎呀!马上到盛世了,怎么撞上件白事?而且苏南枝的婚车也要从这条路经过,这也太不吉利了!” 我深以为然,忙问司机小成怎么回事。 这几天我在司家和小成也相处了几天,知道这小子是个八卦通,问什么准知道。 果然小成说那个地方是个理发店,刚盘下来的还没开张,正装修呢,就有个工人从空调上掉下来,当场去世。 本来店主打算赔钱了事。 让那家人先把尸体抬回去,谁知那家人却怎么都不肯。 说他们家乡风俗,人在哪儿死的就在哪儿举办葬礼,否则不吉利,对后代子孙会有影响,严重还会影响后人智商。 因此非要在人家店面举办葬礼。 这店主也是软柿子,一没钱财二没靠山三没胆量,只能任人拿捏,让他们在这为开张的理发店举办葬礼。 要命的是这家人办的还是老式葬礼,并不是像现在大城市这样火化了,骨灰奉在灵堂,亲朋好友前去鞠个躬就算完了。而是要停灵守灵,尸体放在灵堂,请风水师和阴阳先生挑好日子才下葬。 这不正停着灵呢吗? 事儿听着就脑壳大,谢思飞已经忍不住问小成:“那他们这么一闹,把人家没开张的店当灵堂,以后还有人敢上这家店理发吗?这店主的生意还做的下去?” “可不咋地?” 小成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回话:“也就那个店主是个软柿子好欺负,这要换成我们爷试试?非把那家人治的服服帖帖,叫他们再也不敢闹事儿。” “反正我已经通知了我们爷,他临时改道儿往另外的方向去酒店了。” 我一听,心想那还好。 红白相冲始终不吉利,避开为好。 不过那理发店主挺倒霉的,平白摊上这么个事儿。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探出头,又往已经被车甩在身后的理发店看了一眼,谁知这一看竟叫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一声尖叫:“卧槽!” 第327章 有命有运 http://.biquxs.info/

只见身后不远处雪白的灵堂中间,竟站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那衣服颜色红的相当刺目,仿佛随时能滴出血来。 谢思飞顿时大惊失色:“卧槽!” “在人家死人的地方穿个红衣服,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话音刚落,就见那女人举着条红手绢儿,捂住嘴哈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什么天大喜讯,欢喜得不能自制。 可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笑,又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周围跪地守灵的人也跟没看见听见她似的,各忙各的,仿佛她就是个透明人。整个画面看起来像很早以前的无声电影。 “咋回事儿?” 谢思飞一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女的穿着大红出现在灵堂,还他妈哈哈大笑,他们怎么也不管管呢?” “嘘!” 我一把捂住谢思飞的嘴,生怕他声音往后飘给传到红衣女人耳朵里去了:“不想那个女人跟上你就少说话!” 谢思飞赶忙正襟危坐,连头都不敢台。 我也装作若无其事,很快到盛世酒店了。 婚礼现场布置十分盛大,而且价值不菲,堪称寸寸山河寸寸金,随随便便拿块点心都能顶普通人一星期工资。 现场也是各种达官显贵,好些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的人也盛装出席,陆家的人脉和实力也可见一斑。 甚至还有不少明星到场,大的小的,红的不红的都有。 好些个爱嚼是非一边吃着昂贵的点心红酒,一边已经开始当起了柠檬精,说苏南枝不过一个贫苦小县城出生的女儿,一没背景二没家底,凭什么嫁给盛世太子爷,还这么声势浩大的。 毕竟她们自恃美貌不输给苏南枝,凭什么陆行川就把苏南枝给看上了呀! 谢思飞听她们的话也觉得挺有道理,不停问我:“对啊!师兄,你看这些大小明星,还有网红,一个个媚态妍蚩的,身材和脸蛋儿长得是真好看。” “我这几天翻了翻八卦周刊,她们中有不少都是盛世公司的,平时和陆行川见面的机会也不少,咋地陆行川就对苏南枝情有独钟呢?” 我说这事儿吧,第一看命第二看运。 可能苏南枝本身命里就有和陆行川的缘分呗。 毕竟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嘛,否则那些成日在盛世的莺莺燕燕咋没被陆行川给看上呢? 但是人生除了命,运也很重要。 怎么说呢? 有个古代宫斗剧就有类似桥段:皇后和皇贵妃争斗不休,那皇贵妃也想当皇后,就让手下人拿自己和皇后的八字去江湖上找高人算命。 结果高人算出:皇后是有命无运,皇贵妃是有运无命。 意思皇后注定会成为皇后,后位是命里带来的。 但她这个皇后欠缺点儿运气,可能坐不长久。 皇贵妃却和皇后截然相反,她是有运无命。从小生来命贱,但运气好,所以一路披荆斩棘成为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 她这个运气,有可能成为皇后也可能一辈子成不了皇后。 机会一半对一半,不宜冒险。 不过皇贵妃听了这话却大喜过望,认为皇后既然是有命无运后位坐不到头,不如自己赌一把试试,拉下皇后。 就算最后自己当不了皇后,那自己这个皇贵妃也会成为后宫唯一的掌权人。 何况机会是一半儿对一半儿呢。 就着手陷害皇后。 果然皇后还真被她害的死了儿女又与丈夫离心,最后自己还被收回金册金宝圈禁宫中,至死都没在翻身。 可这皇贵妃她也没当上皇后,而是东窗事发,陷害皇后的事儿让皇帝给知道了。 皇帝勃然大怒,将她赐死。 但是若干年后她的儿子登基了,又给她追封为皇后。 不过有什么用呢?人都死那么多年了。 一切正应了江湖术士那句话,皇后有运无命,皇贵妃有命无运。因为没那个命,一辈子都没当上皇后,只能死后追封。 苏南枝,可能命与运都占全了吧。 要说她的命肯定是极好的,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成为影后。而且面相也可以看出,苏南枝非贫困之人。 而他们家祖坟就更别说了,专门为女儿家打造的仰面芙蓉穴。 苏家知道自己背叛清秋后受到诅咒生不出儿子,一心一意把女儿安排好。那祖坟好风水占据的一草一木,全是为苏南枝量身打造的,运气能不好吗? 比起祖坟在一个荒坡上,四面无依无靠的梁照,苏南枝简直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梁照虽然也喜欢陆行川,或许陆行川对她也有过感情,但比起苏南枝还是差点儿运气。 否则今天在这儿和陆行川举行婚礼的,或许是梁照也说不定呢? 这一切全拜苏南枝有个好祖先啊。 谢思飞听的头头是道,这会儿又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可记住这茬儿了。咱当可不能把祖先的尸骨随随便便埋在个地方,将来坑娃。以后我死了,一定要找个好地方,给我儿子闺女谋个好前程,就算命不行,也送他们点儿好运气嘛!毕竟让后人过的轻松一点儿,比啥不强?” 我一听:“你想的还挺长远!” 泱泱也挽着江司辰过来,正好听到这话,江司辰就笑他:“大光头已经在想生孩子的事儿了,有对象吗你?” “没有,” 谢思飞摸着油光水滑的大脑袋笑的挺憨厚:“你说就咱这条件现在也不敢找啊!就算找着了,知道我们家那点儿事儿还不给吓跑了,谁愿意跟我当光头呢?” “倒是你们两,” 谢思飞话锋一转,看着十指紧扣的两人:“你们两可以开始生了。” 泱泱和江司辰对视一眼,妈耶! 那个甜甜笑,眼神里全是狗粮,搞的谢思飞抗议,大呼救命有人杀狗。 泱泱就顺手摸了一把他的大光头:“救什么命!还是想想怎么把头发长出来再说吧!对了问花蝴蝶,花蝴蝶有没有办法?” 庄化蝶柔柔弱弱的摆摆手:“我可没有,大光头他们家和那群阴先人是宿世恩怨,只能慢慢儿还,等还完就可以长出头发了。” 泱泱向他投过去同情的眼神:“可怜的娃!” “没事,” 我赶忙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真正的爱情是不在乎这些的,你想想你爸你妈和你二叔二婶,他们不也好好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还生下你和你堂弟。” “这倒也是,” 谢思飞一听,仰着头回忆道:“我妈和我二婶还真是为了和我爸他们在一起,自愿不要头发当个光头的。我们家结婚前都会向女方坦白这件事,女方接受就继续谈,不接受那就....好聚好散。以后我也这么干,总有我的真命天女在等着我!” 大光头说完这话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自我安慰一番还挺有效。 正好这会儿新人结婚仪式可开始了,我们赶忙在礼堂两边各自找了位置落座,大光头和花蝴蝶一左一右在我边上,倒是江司辰和泱泱这两货,坐的离我们挺远。 不过看他两十指紧扣,一副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模样,估计在我们跟前儿不好意思,才了找个其他人不认识的座位吧。 两人这会儿还在耳鬓厮磨,说些什么。 不过说归说,他两时不时看我看啥? 难不成怕我不同意? 不对啊! 这我扮演的也不是父母的角色啊! 算了不管了,还是看仪式吧。 彼时大厅内,经典永恒传唱不衰的婚礼进行曲正由陆行川特意从德国和维也纳请来的专业团队演奏,现场掌声雷动,新郎新娘在漫天的花瓣中交换戒指,说出感人肺腑相守一生的誓言。 花蝴蝶和大光头,以及远处的泱泱看见这一幕都落了泪,连我也不禁在想:这一幕要换成我和清秋多好。 这几天经历了神像的事,我在心中把清秋以前的遭遇对比了一下,得出个结论,清秋会不会和我一样,是被冤枉的呢? 我甚至还出现了帮清秋查明真相,还她一个清白的念头。 只是不知道清秋愿不愿意像苏南枝那样,以曾经的东府地神龙王之尊,白衣花嫁,为我一人洗手做羹汤呢? 毕竟我以后的小理想,就是当个普普通通的小算命店老板。 这辈子也不想坐什么高位,去出人头地什么的。 可是清秋她能愿意吗? 正当我八字儿没一撇就开始胡思乱想时,边上谢思飞突然伸出胳膊肘碰了碰我:“哎哎哎!师兄你看哪是什么?” 我正迷糊,就问哪儿呢? 谢思飞说苏南枝和陆行川边上啊!有个穿白衣服的人看见没? 现场人头攒动,我这个角度不是很清楚,就说可能是司仪花童或者什么的,毕竟西式婚礼嘛!穿白衣服站在新人身边的很正常。 “不是啊!” 谢思飞突然晃了晃我:“但专门披麻戴孝的就不正常了吧?” “什么?!” “披麻戴孝!” 我顿时如遭雷劈:“不会是那个东西吧?” 第328章 红喜白丧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忙问什么东西? 我没工夫回答,赶忙换了个位置凑上前看了看,还真见苏南枝他们边上跪着个人,那人披麻戴孝,一身黄白丧服仆妇在地,痛哭流涕,一副死了老妈的架势。 要知道,这可是婚礼现场。 怎么能有人披麻戴孝痛哭呢? 而且周围的人都对那人视若无睹,连他嚎啕大哭也置若罔闻,人人都在各忙各的,显然根本看不到他嘛! 这玩意儿明显不是人。 正当我手伸到背后准备采取点儿行动时,那东西居然忽的一下,跟电视屏幕跳雪花似的扭曲着不见了,我去! 现场依旧欢声笑语的,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来没出现过。 “卧槽!” 谢思飞顿时瞠目结舌:“师兄,那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神色严重,一边四处扫视觉想找找那玩意儿的踪迹,一边问谢思飞:“你知道喜丧吗?” “什么玩意儿?” 谢思飞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喜丧?在咱们这儿老人过了八十寿终正寝就叫喜丧。” “不是那个!” 我挥了一下手上:“我说的喜丧是两种东西,喜和丧。” 谢思飞不明就里:“那到底是啥?” 我说:“古书上记载,一男一女如果在婚礼上去世,大喜之日就是大悲之时,就会变成喜丧。女的一身红衣称为喜,专门出现在葬礼上。男的一身白衣称为丧,专门出现在婚礼上。总而言之,它们是一种非常厉害的鬼,已经到了煞的级别。” “但凡它们出现的地方,毕有祸事。” “而且不是小的祸事,桩桩件件见血不罢休,非收割人命不可。” 谢思飞大吃一惊:“刚才那个披麻戴孝在苏南枝他们边上哭的,就是丧?” “没错,” 我说:“丧之哭,哭人将死。喜之笑,笑人将死。” 谢思飞一下慌了:“那可咋办呐?这儿这么多人,让那丧随随便便搞点儿什么事儿他们也活不成啊!不对,是咱们。咱们都有危险。” 我点点头:“所以最好把人疏散,离开这个地方。” “那怎么可能呢?” 谢思飞顿时跺了跺脚,指着现场:“这是人婚礼,来的都是些名门望族,达官显贵。能听咱们一面之词啊?” 我一想也对。 结婚是个大事儿,况且我也没什么话语权。 就这么红口白牙去跟苏南枝和陆行川说他们也不一定能信,就算他们信了还有其他人呢?婚礼进行到一半要他们撤离,这不玩儿呢吗? 花蝴蝶赶忙问我有没别的办法。 我一寻思不管喜还是丧,害人不可能直接冲出来将人杀掉,尤其现场这么多人,一定是通过制造某种事故,比如火灾,吊灯坠落什么的来收割人命。 而盛世的大酒店防火灾系统搞的尤其严密,之前有客人在酒店房间玩儿滴蜡,把地毯烧出个火星子都立即让系统检测到,喷出水给灭了。 所以起火是不太可能起火的。 那么只有吊灯。 现场确实有很多水晶吊灯,而且都很大盏,个个璀璨晶亮,华丽异常。 可能设计吊灯和装修吊灯的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扑灵扑灵的东西会成为邪物的杀人凶器。 再仔细一看,这些吊灯的分布位置也各有千秋。 除了舞池有盏超大的,一会儿用餐的地方,每个餐桌对上去也差不多有一盏。 我要随时盯着那些吊灯,以防那个丧出来搞事。 可又觉得这样有点儿局促和沙雕,毕竟我不是杨戬,脑门儿上没长眼睛不可能看的过来。 可又一想,咱这儿不现成有个“杨戬”吗 江司辰那王八蛋不说过自己有天眼?虽然咱也没见过,但架不住人真有本事,否则前几次咋救我的。 就把这事儿往他跟前一说。 江司辰十分意外和泱泱对视一眼:“喜丧?哪儿来的?” 泱泱也莫名其妙:“不会吧?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寻思了一下:“喜丧专门儿往婚礼葬礼上凑,刚才我们来酒店前不是在那个办葬礼的理发店看到穿红衣服的喜了吗?现在这儿办婚礼,有丧也在情理之中。” 江司辰这才点点头:“放心吧,我会看着点儿的。” 泱泱也自告奋勇:“我也帮忙留意。”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毕竟他两那双眼睛可比我牛逼多了。 不对啊! 我也很牛逼啊! 我可以望气嘛! 我虽然不能像江司辰那样以上帝视觉俯瞰全场,但要是那个丧从哪儿冒出来想搞事,哪儿的气就会不一样,我是能看到的。 毕竟多一双眼睛也没坏处。 与此同时开饭了,我这么想着要盯那个东西,感觉面前山珍海味也不香了。 但是谢思飞吃的兴致勃勃,这会儿还一边吸溜溜喝汤一边儿听桌上那几个人说话。看他们不论男女岁数都在四十以上,而且各个面相不凡,估计是从事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 饶是这么顶尖的人物也绕不开迷信话题。 其中不知谁起了个头儿,说:“哎!你们知道吗?这做梦可真的太神奇了,我这失眠十多年了,经常成宿成宿睡不着。昨天居然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还做了个梦。” 另一个跟他相熟捏着筷子侧耳倾听,就问什么梦。 起头那个又说:“我梦见,我梦见我走在街上,那街上茫茫长路却荒无人烟,两边都是铺子却找不到个吃饭的地方。” “我肚子饿啊!就到处找饭吃!“ “好不容易在街头看到家狗肉馆儿,就走进去。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偌大的店里摆的全是桌子,我儿子正坐在其中一张桌子上呢。” “我见了儿子很开心,高高兴兴就坐儿子身边了。还招呼店主给我上盘狗肉。” “可半晌店主却端上了个碟子推到我儿子面前,说只有我儿子的份儿没有我的。我一生气就和店主吵了起来,那店主还挺豪横,一边推搡一边骂我,说这狗肉不是你让我给你儿子的吗?” 其他人越听越起劲儿,忙问后来呢? 起头那人嘿嘿一笑:“后来我就让店主给推醒了!” “别说,你们听着这梦里我好像跟人发生点冲突似的,但我心情还挺好。尤其被那店主推搡,他越推我,我心里越舒服,他越骂我,我心里越舒服,你们说这咋回事儿啊?” 其他人不明所以,都当个稀奇听听。 听他这么描述也很惊奇,个个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别是有什么寓意吧?” “对啊!而且梦里还有你儿子,别是你儿子有什么事儿吧?” 第329章 说文解梦 http://.biquxs.info/

“不知道啊!” 起头人一听儿子也紧张起来:“不行不行,这两天忙着公司和陆总婚礼的事晕头转向,没给儿子打电话,一会儿我得下去问问,我儿子这两天咋样?” “不用问了。” 我一听就说:“你面相子女宫明黄,是有好消息到了,听你刚才讲的梦吧,应该是你儿子在什么考试上中状元了,你快心想事成了。” 那起头人一脸震惊看向我:“别说,你讲的真有点儿对,不过你咋知道我儿子参加考试呢?” 我刚要说话,那人兜儿里电话就叮叮咚咚响了。 他赶忙站起来掏出手机,隔的老远朝屏幕一看,立即冲酒席上摆摆手:“诸位,诸位我出去接个电话啊!我儿子打电话来了!” 说完急匆匆转身走了,我隔老远都能感觉他身上焦急的烦躁之气,看样子没少为这儿子担心,不过不重要,马上他就不用担心了。 这会儿那人走了,桌上其他人也各吃各的,并未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倒是有个带银丝眼睛儿的小胡子,一直抱着胸,饶有兴趣打量着我。 不一会人那起头人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站在桌子前肥胖的身躯因为激动那个颤抖啊:“诸位!诸位!我儿子考上斯坦福了!” “第一名,以第一名的成绩顺利录取!” 这话一出,桌上大部分人都以一种意想不到的眼神看向我。 又很快反应过来,个个眉开眼笑,举着杯子冲他表示祝贺:“恭喜!恭喜啊!燕经理,今天真是双喜临门。” 一个带珠帘眼睛的白发老太太也夸道:“你儿子真有出息啊!什么时候递的申请啊?” “谢谢谢谢!” 燕经理激动的搓着手:“一年前我儿子就开始着手准备了,我们本来都没抱太大希望,谁成想还真考上了。我们家出了第一个高材生,这可真是光宗耀祖啊!” “你说我这日盼也盼寝室难安的,就盼着臭小子有这一天,今天终于实现了!” 其他人又纷纷举杯祝贺。 喝完酒燕经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朝我看了过来,表情和颜悦色的:“小兄弟啊!你刚才怎么知道我儿子考上了,还是第一名呢?” 其他人也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我,希望我解释一下。 我放下筷子:“是您刚才那个梦里呈现的。” “您说梦里和儿子一起吃狗肉,这狗为犬字。而狗肉又只有一片,那么犬加一片就是状元的状,岂不说明你儿子高中了么?” 其他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燕经理一听,看着我的神情也是佩服不已,不过眼中仍有疑惑:“那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梦中那店主说狗肉我儿子能吃我不能吃,因为我儿子参加考试且高中了我没有,所以狗肉只有他的没我的份儿。” “不过店主推我啥情况啊?怎么他越推我骂我,我越舒坦呢?” 我说这还不简单:“因为那店主就是给你报喜的啊?他在梦中骂你,不是你让他把狗肉给你儿子吃的么? “说明是你一力促成你儿子考斯坦福这件事的啊。而且还是你心心念念,一门心思想借此光耀门楣的事。” “现在事儿都实现了,你能不高兴吗?” 燕经理恍然大悟,又感叹道:“哎呀呀!梦还真是挺神奇的呀!竟然可以未卜先知,我真是太高兴了!来来来,小兄弟,我敬你,也敬大家一杯!” 说着已经举起被子朝桌子中央递来。 我们赶忙举杯同贺,恭喜他儿子考上斯坦福。 一轮酒毕大家才各自落座,又开始吃吃喝喝。 燕经理因为儿子考上斯坦福兴奋过度,这会儿满面红光的,还主动帮他边上带珠帘眼镜儿的老太太夹菜呢! 老太太却侧着身子,笑眯眯的看向我:“小伙子,你会解梦?” 我赶忙谦虚点点头:“略懂一二。” 老太太眼睛笑的弯弯的:“那你给奶奶看看?” 我说好,又问奶奶您做的什么梦。 那老太太说自己梦见回到四十年前,她和老公还没发迹住在村屋的时候。 那会儿虽然很穷,但她有恩爱相守的丈夫,还有两个儿子两个闺女,一家人其乐融融,和和美美坐在院子里那棵大梨树下乘凉。 突然树上掉下个大梨子。 几个孩子都抢着要吃。 老太太寻思让每个人都尝一点儿,掏出把刀来将梨一分为二,梨刚打开就有几个籽儿从里边儿掉出来,跟着她就醒了。 “小伙子,” 老太太讲完试探性的看向我:“你说我这梦什么意思啊?分梨,是不是平常说的子女分离的意思啊?” “不是的奶奶。” 我一见她忧心忡忡的,赶忙告诉她:“您做这个梦呢!是希望和家人团聚,一家人和和美美。而籽代表子,大梨,代表就是你大儿子。” “老实说,最近您大儿子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嗯嗯!” 老太太一听这话连连点头,又满怀希冀看向我:“那他...那他会不会有事?会不会像我梦里预示的那样,跟我母子分离?” “不会的奶奶。” 我一见老太太急成这样儿,赶忙告诉她:“你这是梦分梨见籽,就是即将见到自己儿子。梨分成几份就代表几天时间。再结合你的面相,应该是二十天吧,不出二十天你就可以见到你大儿子了!” “真的!?” 老太太顿时激动的筷子都差点儿拿不稳,正想追问下去,她也突然来了个电话。 她想都没想,也没出去,当场就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越听神色越激动,四下扫视一眼,又一只手指着耳边的电话,眼含泪花儿看向我:“听到没?你们听到没?” “我儿子的律师说那边撤诉了,等我儿子完成后续事宜,最多十一天就可以回家了!” 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太太的大儿子前段时间回乡下祭祖,结果在一个中学急转弯的地方撞到个刚送完儿子上学的妇女。 虽然当时老太太大儿子赶忙把妇女送医院去了,但那妇女,体质本来就差,还怀着孩子,在医院住了十多天还是一尸两命。 那家人不干了,要把老太太大儿子扭送法庭。 而且不要赔偿拒绝调理,一门心思只要老太太大儿子坐牢。不管老太太这边怎么去派人交涉都不管用。 那边态度很强硬,要么让妇女死而复生,要么老太太大儿子去坐牢,一命赔一命。何况妇女还是两个人。 这可没办法了。 本来老太太大儿子都做好牢底坐穿的准备,老太太也以为自己一辈子不能和儿子团聚时,那边居然同意撤诉了。 还接受私下调理,得到五百万赔偿。 还得让老太太他们家出钱,给那个妇女找一处风水好地。 也不知道他们之前死活不要钱是在坳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老太太大儿子算没事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恭喜老太太,说她菩萨庇佑,否极泰来。 老太太手上捏着纸巾上眼角擦了擦,相当感激看向我,:“还是....还是这位小兄弟看的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只好自我介绍了一下。 刚一说完,就感觉肩膀上有个东西跳了两下,回头一看,是个穿着米白裙子大肚婆,看着我的表情一脸欣喜:“肖先生你好,我是你旁边桌子上的,我叫胡可心。” “刚才你给他们解梦我一直听着呢,能不能给我也解解?” “我梦没他们那么复杂,就昨儿晚上,我梦见有个月亮从我嘴里钻进去了,这梦好不好啊?” 我一听:“好哇!” “古代甄宓甄皇后的母亲怀她时,就梦见吞了个月亮。结果生下倾国倾城的洛神,还当了皇后。” “看你这怀孕了吧,既然做了这个梦,生的孩子一定不差。” 我本是实话实说,谁知那胡可心一听就变了脸色,指着我破口大骂:“你这个骗子!刚才我就看着你不对劲怕你忽悠老人家,被我这么一试,果然露出马脚了吧!?” 说完手伸进群底一扯,瞬间一个棉花大枕头被她从肚子上扯下来,她那原本高高隆起的肚子也瞬间瘪下去,平平整整的一点儿没有怀孕的样子。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都吃了一惊:“干什么呢这是?” 胡可心此时表情满是得意,一手举着枕头四下晃了一圈儿,一手指着我:“你这个骗子,连我怀没怀孕都看不出来,还敢在这里招摇撞骗忽悠老人家,我要曝光你!” 说完不知从哪儿掏出个手机,对着我就是一顿猛拍,引的边上好些人饭也不吃了,就上我们这儿吃瓜。 我一看好么,这是来砸场子。 可一想,哎!不对啊! 我就顺便解了梦,一没偷二没抢的,怎么就忽悠老人家了? 况且刚才燕经理和老太太都见识过我解梦的技术,是真的应验了呀? 胡可心不屑一笑:“哼!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是你请来托儿,陪着你演这场戏给其他人看的,目的就是让大伙儿以为你是大师,找你算命看相,你再好狠狠敲诈他们一笔对不对?” 这话一出,立即引起轩然大波。 周围有人指指点点的,有人窃窃私语的,总之整个大厅的焦点都聚到我们桌儿上来了。 倒是燕经理和老太太摆摊摊手对视一眼,堂堂一个公司总经理和一个集团董事长,怎么就成我这个江湖骗子的托儿了? 第330章 来砸场子 http://.biquxs.info/

刚想站出来为我说几句,倒是边上的小胡子拉着他们坐下了,还在他们边上耳语几句,又抱着手坐在一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我算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想知道我怎么应付。 眼看周围的争议越来越多,不时听到有人不可思议问边上的人:“不会吧?今天可是陆总婚礼,怎么会有骗子?” “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哎!那装孕妇的女人是谁啊?” “不知道,好像是个八卦周刊的记者。那骗子被记者盯上,这下要原形毕露了。” “怎么样?” 胡可心得意洋洋晃了晃手上的枕头,又指了指燕经理和老太太:“怎么他们两个的梦你解的那么准,我的梦你却看不出端倪呢?你倒给大伙儿解释解释呀!?” 我赶忙朝她脸上看了一眼,发现她子女宫刚生出条细纹,因为是刚长出来的还不怎么明显,得亏她头顶那吊灯亮堂,光洒在脸上让我给她面相看了个清清楚楚。 也正是这一眼,让我顿时松了口气。 妈的我说怎么这女人会做吞月那样的梦呢,感情是这出啊! 赶忙跳起来举着手大喊:“在场有没有医生,妇产科医生或者中医,都行。” 谢思飞一听冲我喊:“师兄你找医生咋不找花蝴蝶,这儿还有比她更好的医生吗?” 我回了句你不懂。 花蝴蝶是我们的人,一会儿不论她说什么,都会被胡可心认为有拖儿的嫌疑加以怀疑,到时候更说不清了。 好在不一会儿,人群中挤进个西装革履的。 边上还人跟个解说似的:“这是欧阳医生,香海城最有名的中医加妇科圣手。” 我赶忙上去见了个礼,问欧阳医生能不能给胡可心看看。 欧阳医生谦逊有礼,表示只要胡可心同意他就没意见。 倒是胡可心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喂了一声:“你找医生干什么?我可不是精神病。” 我言简意赅:“你怀孕了!” “什么?” 胡可心表情跟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刚把假枕头拿出来你就说我怀孕了,我看你是想为自己圆谎!凭空给我捏造出个孩子来想为自己洗白。” 我也懒得跟她计较:“是不是捏造,让欧阳医生一看便知。他可是你们香海城最有名的妇科圣手,总不会也和我一路的吧?” “除非,你不敢让他看。” 这激将法还真管用,胡可心一听手就伸了出来:“怕你不成?看就看!等一会儿医生诊断完了,看我怎么把你们这些骗子的真面目拆出来,再写一篇报道,让你们在香海城乃至全国都混不下去!” 说完一屁股坐在离她最近的酒席椅子上,手往桌上一摊露出胳膊,仰头呼唤欧阳医生:“看吧!” 欧阳医生就坐下,掏出工具垫在她手下把起了脉。 不一会儿欧阳医生收回手:“恭喜!胡女士,你已经怀孕两周了,脉搏强健有力,是个健康宝宝。” 此话一出全场惊呼:“那个肖守一说的对,她真有孩子了!” 胡可心更是难以置信:“怎么...怎么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 欧阳医生面不改色:“怎么?胡小姐是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不不不,” 胡可心连连摆手:“您是香海城最有名的医生,连柿长夫人怀孕都是您给号出来的,我何德何能与柿长夫人有相同待遇,怎么敢怀疑您的医术。” “只是我最近都有做措施,不可能怀孕啊!” 胡可心这会儿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像在思考哪儿出了问题,半晌她猛然抬起头,指着我:“是你!一定是你干的!” “我去!” 这话吓了我一大跳:“女士,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还不认识您呐!” “就是!” 谢思飞也为我抱不平:“现在时间才十二点半,三十分钟时间,我师兄怎么可能让你怀孕三周?” 此话一出,现场哄堂大笑。 “你们住嘴!“ 胡可心此时挥着手大吼,又指着我:“一定是你,是你窜通欧阳医生,给我胡乱把脉的!我不可能怀孕!” “你...你胡说什么!?” 欧阳医生书香世家,又是个谦谦君子,本身最痛恨无耻之事,一听胡可心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气的满脸通红:“简直不可理喻!” “就是!” 其他人也纷纷为欧阳医生抱不平:“咱们香海城人,十个有九个都经过欧阳医生的诊治,在场有好多人说不定还是欧阳医生她母亲接生的呢!欧阳家世代家风清洁,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看啊!这事儿就是那个女记者想出名,胡乱搞出来的。她以前就闹过不少无耻的事,真是为了她们杂志的销量不择手段!” “还敢攀扯欧阳医生,太不要脸了。” 这欧阳医生口碑和人缘真是好啊,经过这么一闹,在场的舆,论风向纷纷往胡可心那边倒,全是对她不利的言论。 胡可心站在舆,论中心,双手抚上肚子,一脸不可置信:“我怎么就怀孕了呢?” 妈的,梦见吞月亮还没怀孕,你当我十几年玄学白学的。 这会儿她估计受不了在常人异样的目光,觉得特别没面子,又冲我过来了,扬起手就想甩我一耳光,被我一把接住后又大吼:“是你,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我一把甩开她,她又跟疯了似的指着燕经理和老太太,又指着欧阳医生:“还有你,你..你们都是这个姓肖的安排的托儿,想借着今天陆总婚礼这个场合出名!一定是的!” 我他妈都快被这女的逻辑折服了:“不是,你凭什么这么说?” “不凭什么!?” 胡可心一扬手,指着礼堂正中央,那座为陆行川和苏南枝结婚,专门请国外高级设计师按照他们的婚纱形象打造的手工娃娃:“大伙儿看看今天什么日子!陆总结婚!来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上流社会的顶级名流!” “这个肖守一,他什么身份?他名不见经传,凭什么参加陆总的婚礼还坐在超级至尊贵宾席?” 其他人一听又沉默了:“好像有点儿道理啊!” “以前在咱们这个圈子是没见过他,肖守一,听都没听过。” “对了吧!” 胡可心听到这话跟得了鼓励似的,继续质问我:“肖先生,你说说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不是什么企业创始人又不是什么贵公子,你凭什么参加陆总婚礼?” 我刚想说话,又被她抢白:“你的贵宾席是买的!是哪家贵公子不要了高价卖给你的吧!? “你费尽心思混到这个圈子里来,就是想通过演这么一场戏博出位,好让大家认识你,奉你为大师,给你骗钱对吧?!” 第331章 全面封杀 http://.biquxs.info/

我他妈! 这女人可真他妈能颠倒是非黑白。 刚才这么一出我算看明白了。 这女的不记者吗? 听边上人说还是那种名不见经传,专门写八卦周刊的小记者。 她要是在陆行川婚礼上闹这么一出,并把我骗子的罪名给坐实了,以后不就出名了么?不仅出名,还能衣食无忧呢! 这话他妈的倒过来说也行啊!? 谢思飞已经听不下去,鲁着袖子冲上去要和她理论了。 可还没等谢思飞挨着她边儿,她惊恐的看了谢思飞一眼就倒下了,还指着谢思飞如泣如诉:“啊!你们这些骗子!被拆穿了还打人!你们以为这个世上没有公理吗?我偏不向恶势力低头,哪怕你们今天杀了我,我也要曝光你们!我就不信这个世上没有公理!”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不远处脚落摄像机闪了一下。 果然这是出编排好的剧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胡可心今天到这儿就是来碰瓷儿,她会想方设法在陆总婚礼上搞出点事借此出名。 这是碰上我了,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另一个剧本。 谁让我正好坐她附近,替燕经理他们解梦还让她听到了呢? 我怎么那么倒霉呀! 不过我可不是那种能随便拿捏的软柿子,想我肖守一当你出名的工具人,他妈门儿都没有。 又往她脸上看了看,正准备给她来点儿致命的语言敲打时,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威严,沉稳,中气十足。 除了苏南枝她老公陆行川还有谁? 这会儿陆行川换了套黑色西装,苏南枝也穿上洁白带拖尾的敬酒服,一手拿着个茅台酒瓶子,一手挽着陆行川走了过来。 一见面前这一幕不禁有几分愠怒,毕竟谁看到有人在自己婚礼上闹事都不会开心吧。 赶忙把酒瓶子递给身后的人,又拉了拉陆行川,意思让他做主。 陆行川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就朝地上扫去:“你是谁?怎么回事?” 见了正主的胡可心也吓的不轻,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又从包里掏出张名片,恭恭敬敬递到陆行川面前:“陆总好,我是喜天娱乐的记者,我姓胡。” “记者?” 陆行川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剑眉一蹙问身后的管事:“怎么进来的?” 管事也一脸懵逼:“我们没发请柬给记者啊!” “喂!你怎么进来的?” 陆行川当前,胡可心不敢不说实话,撂了一把头发才压低声音:“我....我是晶晶日报总编的侄女儿,这回的请柬,是我从我姑姑手上买的。” 这话一出立即引起轩然大,波:“搞了半天,原来她才是买请柬参加婚礼那个!” “就是,我说她怎么如此揣测那个姓肖的小伙子呢,原来是以己度人,贼喊捉贼啊!” 陆行川表情厌恶不已,仿佛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丢出去。” 立马上来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起她就往外走。 “还有,” 陆行川继续吩咐:“喜天娱乐和晶晶日报对吧?把他们给我收购了,今天结束之前我要它们关张大吉。” 此时陆行川一脸不好惹的模样:“敢在我陆某人地盘上闹事,就得付出代价。” 被保安拖出两米远的胡可心一听这话差点儿吓瘫过去,却还是死命挣扎跑到陆行川脚下,慌不择路请求道:“陆总,陆总你手下留情,你收购喜天娱乐没什么。但晶晶日报是我姑姑一辈子的心血,你不能这么做啊陆总。” 陆行川一声冷笑:“晶晶日报的主编敢把你放进来闹事,就要承担得起后果。” “不是的不是的!” 胡可心连连摆手:“我姑姑,我姑姑她不知道这件事的。我只是跟我姑姑说我想来见见世面,多认识几个人,她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的。” 陆行川却懒得跟她多说一句,冲边上保安吩咐:“拖出去!” 两个保安又架着她往外走。 “等一下,” 我赶忙跑上去:“等一下,我还有有话要说。” 陆行川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几分:“肖大师想替这个女人求情?” 别逗了,我又不是圣母白莲花,有那么宽容大度吗? 况且陆行川只是让收购公司,又没对她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求情? 就说我是有话要对胡可心说。 “对!” 胡可心一见我,立即跟想到什么似的,挣扎着站起来指着我:“要死不能我一个人死,大家都得死!” “陆总,这个肖守一是个江湖骗子,借着您婚礼的场地在这儿招摇撞骗,您既然惩罚了我,不能不罚他!否则难以服众!” 陆行川眼睛一下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说谁?” 胡可心一见还以为陆行川生气了,三两步窜到我面前指着我鼻子:“就是他!这个人刚才在酒席上招摇撞骗!对了!他还有两个同伙!” 说完指了指燕经理和老太太:“他们就是肖守一的同伙!” 陆行川面无表情:“你说,我盛世集团分公司的总经理,和雅美集团的董事长,是谁的同伙!?” “是...” 胡可心本来还想指我,却又一下反应过来:“什么...什么?董事长?” 边上不知谁喊了句:“这位燕经理是刚提拔的,还有雅美集团董事长这些年不常露面,几乎没让媒体拍到过,你不认识很正常。” 胡可心脸刷一下就变了:“那...那可能是我理解错了,总经理和董事长不可能是托儿,他们应该是让这骗子给懵逼了!” 得!一盆脏水又泼我头上了。 看这阵势是非把我折进去,不死不休啊! 陆行川眼神更危险了:“你说我请回来的肖大师是骗子?” “什么?” 又一阵心灵暴击,胡可心脸色更难看了,指着我不可置信:“他....他他他,大师?” “不错!” 陆行川有意为我正名,此时提高声音对在场人解释:“肖大师的本事,我和南枝都亲眼见过就连我们今天结婚的日子也是他选的,我和南枝都非常尊重和相信肖大师,诸位还有什么疑议吗?” “没没没,” 那些人连连摆手:“陆总亲眼,指定不会有错。” “就是,能帮陆总做事并且得到赏识的,一定有过人之处。肖大师如此年轻就有这么高的道行,真是不简单呐!” 一时间四周围拍马屁声络绎不绝,仿佛刚才那些质疑都没发生过。 燕经理和那老太太更是点点头,相视一笑。 包括那跃跃欲试想搞事儿的小胡子都露出个有趣且没想到的表情。 也是趁着这么会功夫,我蹲下去问呆若木鸡的胡可心:“你知道我刚才想对你说什么吗?” 信息量太大,反转太快。 胡可心估计一时难以接受,呆若木鸡摇摇头。 我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我想说的是你虽然怀孕了,但这孩子不是你老公的,是你和上司偷,情生的。” 胡可心顿时如遭雷劈:“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对吧? 都这会儿了就管我怎么知道的了,我说:“以后为了你孩子着想,少做点儿缺德事儿吧。这个孩子有福气,会给你带来好处的。” 话音刚落,她就被保安给架出去了。 不过她没再哭天抢地,估计再也喊不出我是骗子这样的话了吧? 可她依旧能听到陆行川那句:“把这个女人,还有她身后支持她搞事那些公司,全面封,杀掉!” 第332章 成香饽饽 http://.biquxs.info/

这话一出,在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都说陆行川陆爷雷厉风行,铁腕之下寸草不生,连和胡可心有点儿关系的都被她给连累了,大概就像古代说的株连九族吧,以后看谁敢在他地盘上搞事。 这个胡可心也是,好死不死要在陆行川婚礼上闹,以后他陆爷的名头是白叫的吗? 正想着,片刻功夫现场已经被陆行川手下人清理干净了,包括其他通过各种途径混进来的闲杂人等,有的眼明心亮,早在胡可心出事那一刻,已经悄悄退出酒店了,还有些没想到这一层的,都被陆行川手下人给捉住,当场丢了出去,以后前途怕也是堪忧。 也是这么一会儿功夫,现场就恢复了欢声笑语。 仿佛刚才那一刻都没发生过。 陆行川和苏南枝来这边本来就是给我敬酒的,这会儿苏南枝端着酒杯递向我:“来!肖大师!我敬你一杯。” 我受宠若惊:“这怎么敢当!” 苏南枝和陆行川对视一眼,笑眯眯道:“应该的应该的,毕竟没有肖大师就没有我们两的今天,说不定早就分道扬镳了,肖大师是我们恩人,对吧?” 陆行川点点头,也亲自递过酒杯:“肖大师对我们恩同再造,这杯酒我陆某人先干为敬!” 说完一仰脖儿,将酒喝了个精光。 我也赶忙和他们碰了一下,这才喝下自己手上那杯。 跟着苏南枝两人又跟我寒暄几句,这才开始统一敬桌子上其他人,又辗转去另一处了。 见他们一走,边上许多人纷纷围了过来:“肖大师!给我留给名片吧!” “给我给我!我先来的!” “什么你先来,明明我最先看到肖大师,他刚才给人解梦我也听到了,什么你先你先,有我先吗?” 好不容易听到个反对的声音:“我说你们要不要这样,不就一阴阳先生吗?至于激动成这样?” “你懂什么!?” 立马有人反驳:“连陆总夫妇都对肖大师高看一眼,你还不屑一顾,难不成你比陆总夫妇还厉害?” 跟着又有人接话:“是啊!陆总夫妇如此看重肖大师,大师一定有过人本事。肖大师,要是不介意的话,等婚礼结束了去我们家,给看看风水?” 其他人一听那叫一个不满:“哎!你什么意思!这饭还没吃完呢你就开始给大师安排活儿了!?有你这样儿的嘛?” 那人立即反驳:“你不想给大师安排活儿?不想你别往跟前儿凑啊!大伙儿不都是想找肖大师看事儿的么?” 跟着又笑盈盈看向我:“你说是不是肖大师?” 我竟然无言以对,好像还真是那么个道理。 那人一见我不说话,觉得我默认了他的观点,立马转身冲大家举起双手:“这样吧,我看大家都想找肖大师看事,但咱们都是上流社会成功人士,不能跟菜市场老大妈抢特加鸡蛋似的乱糟糟一团对吧,不如咱们现在排队,排队领名片,谁第几个领到名片,就在上边儿标个号,以这号为顺序,以后请肖大师到咱们家轮流看事儿好吧?” “我的妈呀!” 谢思飞在边上一听,惊讶的筷子都“峥”一声掉地上了:“这是要发财啊!这么多人,就是排队都得排到什么时候去啊!” 那些人却不同意:“不行!那谁知道排队会领到几号?我们家事儿比较急,我先看!” “哎!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其他人纷纷表示不满:“就你急,别人都不急!?我们家事儿也急啊!” 说完又挤成一团,争先恐后朝我涌来:“我先我先!” “肖大师!快点儿发名片吧!” 我一瞅这场面是要失控啊! 看着这你争我抢的架势我心中还挺感慨:从来没想过出名的我,居然也成香饽饽了。 但还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我没带名片。” “什么!” “肖大师没带名片?那怎么成?出了盛世酒店我们去哪儿找你啊!?” 我刚想说去玄微堂,却见边上谢思飞气定神闲,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小卡片往桌子上一拍:“师兄!咱玄微堂的名片我都带着呢!” 说完还举起一张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一把捏住他手仔细一看:卧槽!玄微堂风水事物所! 下边儿还一行小字:主营看相算命看风水,价格美丽,量大从优。 你娘!当批发猪饲料呢? 那些人一见大光头手上名片,竟跟狼见了肉似的双眼放光,立马一拥而上,伸手向谢思飞讨要:“给我给我!给我一张!” 立时间谢思飞那货就让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过看那货的表情还挺享受,估计要的就是这效果。否则也不会临出门儿前,悄没声儿把名片给印出来揣上了。 算了,随他去吧。 眼看这会儿大部分人都围着谢思飞要名片,我正好乐得清闲坐下吃两口,刚才只顾盯着吊灯了也没怎么吃饭。 刚拿起筷子,就见一块雪白的鱼肉往我面前碟子递了过来,花蝴蝶开开心心的:“守一哥,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我夹起来一尝,鱼肉清香入口即化,还真挺好吃的。 好容易顺利吃完饭,那披麻戴孝的丧似乎没出来搞事,江司辰和泱泱也在远处的桌上冲我比出个ok的表情,我悬着的心立马放下了。 毕竟这午饭一结束,婚宴也就差不多了。 下面再有个十几二十分钟,大伙儿就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用聚集在这随时有问题会发生的酒店里。 谁知我他妈低估了这有钱人的壕无人性,请吃中午饭就算了,还要留人吃晚饭和夜宵。 这会儿那西装革履的司仪正站台子上,春风得意的宣布呢:“各位!今天是咱们盛世集团陆总和大明星苏南枝小姐结婚,我们陆总说了,吃完午饭,欢迎大家去十六楼的豪华包厢小憩片刻,或者去十八楼的茶水间喝茶打麻将,下午六点依旧在八楼,晚宴舞会,咱们不见不散!” 话音刚落,现场掌声雷动。 个个面带欢喜微笑。 毕竟陆行川的婚礼来的各界人士很多,谁都知道多停留一会儿对认识和发展自己的人脉有多大帮助。 谢思飞这货也扛着一大包东西回来,还兴致勃勃从里边儿掏出几张小卡给我看:“师兄你瞅瞅!这都是那些社会名流塞给我的,他们的联系方式,我不要他们硬给啊!” 我:“....” “小伙子!” 正当我想说点儿什么时,午饭时找我解梦的老太太笑眯眯的:“你的名片,我能要一张吗?” 谢思飞赶忙给她递过去。 燕经理见了也跃跃欲试想要来着,但没有了,谢思飞印的两百张名片全给发完了,他说原本只想发展几个业务,没想到生意这么火爆。 燕经理只好掏出手机,在老太太那儿拍了一张。 又瞅着手机欢天喜地对老太太说:“我呀!我儿子不是考上斯坦福了么?我听他们说这斯坦福不仅考上难,毕业也难。” “我就想着让肖大师去我们家,给我儿子摆个利于他学习的风水局,好让他顺利毕业呵呵呵!” 说完又跟响起什么似的:“对了!陈董,你找肖大师什么事啊?” 陈董十分诚恳的看向我:“肖大师,刚才我儿子那事,他不是把人撞死了,人家要他负责找个风水宝地,我寻思我们虽然也给赔偿金了,但人始终是因为我儿子才没命的,所以过两天我想请肖大师帮忙走一趟。” “没问题。” 我想着老太太也是思子心切,毕竟这事儿一天不解决她就一天见不到儿子,就说:“等陆总婚礼结束,我第一个给您办。” 老太太受宠若惊,对我那叫一个感恩戴德:“谢谢谢谢!” 那激动的心啊,简直难以言表,要不是花蝴蝶拦着都快起来给我鞠躬了。 燕经理也生怕一会儿名额再被人抢了,赶忙拿着名片冲我指了指:“肖大师,陈董第一,我第二啊!” 我也随口应承下来。 毕竟我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是有没有生意,而是这酒店的安全问题了。 刚才我以为他们吃完午饭就散,谁料还要吃宵夜开舞会。 这不给那个丧机会,随时让他整出点儿什么事故杀人吗? 不行,还是得去找陆行川说道说道。 不过这整个盛世都是他的,尤其今天结婚,二十几层几乎全是活动范围,我他妈腿儿都快跑断了才看到陆行川的贴身管家,一问才知道陆行川和苏南枝被长辈叫去说话了,这会儿不可能出来。 我一咬牙只能在他们说话的地儿等,好不容易等到苏南枝先出来,赶忙拽住她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 苏南枝也大惊失色,可一听人群疏散也面露难色。 毕竟刚才都放出话去了,这会儿再赶人走不是玩儿呢吗? 况且这么大地方,就算真要疏散,到最后一个人完全离开至少也要两小时,而且也不太实际啊。 毕竟就算今天走了,以后还会有别的人在这儿聚集,办婚礼寿宴什么的。 到时候再出事呢? 我一听也对,这不治标不治本呢吗? 最好的办法是把那个丧捉住,再搞清它的来源,彻底排除危险才是长久之计。 第333章 寄生檀符 http://.biquxs.info/

正好这会儿我裤带里手机震动,掏出一看江司辰给我发了短信:包圆儿,速回! 我知道他说回我们刚才吃饭的八楼,现在我们在六楼,赶忙带上花蝴蝶往电梯口赶,一看他妈好几堆人在等电梯,索性一转头往楼梯口走,三两步跑了上去。 刚进八楼大厅门口,就听里边儿人声鼎沸的,玻璃狠狠砸在地上的碎裂声和女人尖叫声混杂一体。 我赶忙推门进去,却见正中央一盏吊灯摇摇欲坠,一个女人见此情景吓的尖叫不已:“啊!!!” 边上有个男人也吓的不轻,但依旧凶神恶煞指着吊灯质问女人:“你他妈看到了吧?不是老子干的吧!?” “不是不是!” 女人尖尖十指涂着红指甲,这会儿挡在胸前一个劲儿乱摆,脑袋也一个劲儿向后伸,表情相当惊恐:“不是你不是你!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竟嚎啕大哭:“你放过我吧!” 男人一见这架势,又一听这话知道女人明显口是心非,一把拉住她的黑,丝绒长裙:“你这个人怎么不相信人呢?我都说不是我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我跪下来给你道歉咋地?” “不用不用,” 女人大惊失色,眼泪冲的下眼睑的黑眼影散成一块儿:“大哥,我都说了我相信你,你还想怎么样?” “你这是相信吗?” 男人不依不饶,非要讨个说法:“你嘴上说着相信,可心里边儿还是认为是我干的。我吴天儿可不受这个冤屈气,今天非让你明白,这事儿不是我干的!” 女人一听,还以为自己刚才说的不够好让这位爷不满意,赶忙强人住泪水:“对对对,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连上边儿吊灯坠下来都没看到,是我......” 说到最后还是绷不住了:“哇!大哥!你可千万别让那东西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有个白血病妹妹等着我养呢!求你了!” “不是!” 那男人立即急的抓耳挠腮:“你这人咋这样呢?咋好坏不听呢?大妹子,我跟你这儿解释半天了,我说不是我不是我,这吊灯落下来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咋就是不信呢?” “我信了呀!” 女人身子一个倾斜,立即软乎乎朝倒在地上:“大哥,我没说和你有关系,我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这话..” 男人依旧急的:“你这话就不是打心底说的,要不是吓成这样儿干什么?我是个鬼呀?!” 两人又进入上一轮儿循环,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来。 我环视一眼,这会儿八楼好多人散去,估计都去十八十六楼玩儿去了,剩下寥寥几人和一些工作人员,好奇的吃瓜围观。 江司辰和泱泱也在边上。 我赶忙跑过去问江司辰怎么回事? 江司辰就说那个穿黑,丝绒无袖修身长裙的女人,刚才端着杯水从男人边上经过,一不小心踩到裙摆,水洒男人身上了。 本来那男人还没说什么,女人看了男人一眼就惊声尖叫,跟着不停朝他鞠躬说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上前一步伸出手,本来想说没事。 结果那女人见男人起来又是一声尖叫,跟见了鬼似的转身就跑,谁知还没跑出两步,头顶的吊灯就直直坠下来,好在女人躲的快,否则非砸她个脑袋开花。 女人顿时惊魂未定,一转身扑通一身冲男人就跪下。 说大哥你放过我吧,我刚刚真是不小心的,裙子太长了。 那男人也莫名其妙,说我也没怪你啊儿,从头到尾我训斥过你一句吗? 女人却说你不怪我,还让你身后那人杀我,刚才我都看到了,是他飞上去把吊灯弄下来的,否则堂堂盛世,六星级酒店怎么会有这种安全隐患。 男人顿时一脸懵逼,连着朝身后看了好几眼,说人?哪儿来的人呐? 女人带着哭腔说你还装,刚才明明有个人坐在你边儿上,他还给你杯子里添茶水呢!你们要不熟他能这么干?而且那个人一身白衣,披麻戴孝的,脸上却涂着厚厚一层石灰,又抹着个红嘴唇儿,一看就不是人。 我小时候常听外婆说民间有人养鬼,就是让那东西跟在主人身边,给主人端茶递水伺候他,必要时候还解决一些麻烦的。 跟着又是磕头又是作揖,说您大人有大量,我不小心冲撞了您,您千万别和我计较,就算我洒了你一身茶水,您也不至于要我命不是。 男人可算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赶忙解释说我没养鬼啊。 又一个劲儿陈述不是我干的,也不是我让人干的。 可那女的说不信,刚刚又看到那个披麻戴孝的东西了,它在男人身后,还冲自己诡异一笑。 男人一个劲儿解释自己真没有。 那女人也是胆小,以为自己得罪了养鬼人,才吓六神无主,差点儿魂飞魄散似的。 这不就出现刚才我们进门那一幕了么? 我一听,赶忙对江司辰说:“女人说的那东西八成就是婚礼开始时我们看到的丧,你刚才看到没?” 江司辰微微皱眉:“我们听见动静儿就赶过来,没看到那女人说的东西啊!” 这可奇怪了。 连江司辰都看不到? 是这货的天眼还没满级,还是那东西厉害? 不过女人既然吓成那样儿,肯定事出有因呐,再说吊灯碎还洒的一地,总不能是凭空捏造的吧。 就赶忙上去挡在那女人面前:“这位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呐!” “不是!” 那男人更懵逼了,一脸无辜摊开双手:“真不是我!” 我往他左右一瞅还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凝气上眼朝他一看,瞬间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就问男人:“吴先生,你刚才说那披麻戴孝的东西不是你带的?” “真不是啊!” 男人一脸苦恼却也真诚:“我要怎么说你们才信?” 我指了指他左边衣襟,那儿凝聚着一团黑气:“那你这个口袋里放的是什么?” “口袋!” 吴天一听,伸出往外一掏,还真掏出个东西,他自己也挺惊奇:“哎!这啥玩意儿来着?” 我一看那木块质地深沉,有点儿紫檀木的感觉,上边儿雕刻花纹却十分奇怪,有点像符咒。 仔细一瞧,有点儿像寄生符。 什么叫寄生符呢? 本来是一种纸质符咒,用这种符咒可以让鬼魂暂时寄居在符纸里,再把符给能行动的东西带着,鬼魂通过这张符,大白天也可以到处走。 现在符刻在这紫檀木上,而且上边儿还用朱砂点了眼的。 说明它是某些东西寄居,借以用来大白天到处游行的符咒。结合刚才黑,丝绒女人说的话,那个披麻戴孝的丧,很可能就是通过这木头进到酒店里来的。 就问吴天:“这是什么?” “这是....” 吴天捏起那块木头到眼前仔细一看,半天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这是啥玩意儿了?” 谢思飞还挺配合他,跟说相声似的接了句:“啥玩意儿啊?” 第334章 诡异吃喝 http://.biquxs.info/

吴天手掌摊开将那东西递到我面前:“这是我刚刚...不对,上午来参加婚礼时,在停车场下面别人给我的,真的。” 我瞧着他一脸真诚,面相也不是个撒谎的人,就问:“什么人啊?” 吴天就一五一十把上午发生的事告诉我们,说你听我讲嘛,事情是这样的。 上午他不是想着今天陆总婚礼吗? 听说会陆总会大派红包不说,每个人还有不一样的惊喜礼物。 他想拿个好彩头,就一大早的来了。 虽说门口依旧有穿着考究的仆童迎宾吧,但他总感觉这天色还没怎亮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个儿眼睛有问题。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依旧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一到下边儿看到处灯火辉煌的,心想盛世就是盛世,连地下停车场都不像别的地方那样整的黑灯瞎火,相反到处亮堂堂的,到处明亮闪烁的灯光都快温暖到心里去了,看的人那叫一个舒服啊。 正当吴天停好车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左顾右盼时,忽然发现前边儿不远处有个小亭子。 那亭子修的跟古代八角凉亭似的,但上边儿挂着彩灯,每个面还有盏灯笼,红红绿绿的,亮晶晶起来格外好看。 吴天当时还以为这是他们盛世修建的地下停车场管理处呢。 还感叹连个管理处都这么有特色。 结果走近一看,却见凉亭里四五个人围坐着喝酒,那面前的石桌子上摆着各式菜肴,盘盘色香味俱全,叫人垂涎欲滴。 这...这也太香了吧! 不知怎么,吴天当时就觉得那些酒菜香的直勾人魂儿,真恨不能立马上去尝一口。 那几个人本来大块朵颐,推杯换盏的。 一眨眼儿看见吴天儿了,立马热情招呼:“怎么着兄弟?一起吃点儿喝点儿?” 吴天本来想说不不不,那怎么好意思呢?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相当欣喜的语气:“好哇好哇!” 没办法,饭菜实在太香了。 那香味,那个闻起来的好吃劲儿,怎么说呢?搞的吴天连自己是来干嘛的都暂时性忘了。 眼见那几个保安打扮的人给他让出个位置,他忙不迭挤上去,夹起个东西就往嘴里送。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入口味道层次丰富,仿佛每一个因子都能带动味觉享受甚至冲击,恐怕连天上王母娘娘的瑶池盛宴也不过如此了吧? 吴天忙不迭又吃了几口,又吸溜溜喝了盏酒,这才问几个保安:“我说兄弟,你们几个是盛世的保安吧?这陆总给员工的福利也太好了吧?大早上吃这等美味佳肴,太他妈幸福了!” 说完又夹起口菜往嘴里塞。 那几个保安一听这话却愣住了,半晌才干笑两声:“啊!对对对!这不陆总今天结婚吗?咱们普天同庆,普天同庆!” 吴天一脸懵逼,心想这咋能用普天同庆来形容呢? 再一想他们当保安的,可能没什么文化,用错词语很正常,就没放在心上,继续和他们吃吃喝喝,天南地北吹着牛逼,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也不知外边儿什么时候了。 陈天只觉得自己喝的醉醺醺的时候,边上有个人拍了拍他胳膊,顺便递给他个东西说:“兄弟,你这人敞亮!跟你喝酒我们大伙儿都很高兴,以后什么时候再想喝酒了,拿着这个东西来找哥哥,哥哥们陪你喝个够。” 男人就是这样,只要酒喝爽快了立马开始称兄道弟。 陈天一听,立马高高兴兴把那东西接下了,也不管他是什么就往口袋里塞。 那人见陈天收下东西才露出个满意的表情。 本来举起酒杯打算继续喝下去。 谁知这一抬眼,就见不远处走来高个子男人,这人一身古代素色纱衣,头上带着高高长冠,面相威严不凡。 那几个保安一见,不知谁喊了句:“城隍爷来了!” 霎时间一阵阴风,凉亭里的灯全熄灭下去,连外边儿停车场灯火也暗淡了几分,只觉得四处灰扑扑的,一股股凉意直往吴天身上扑。 逼的吴天睁不开眼睛。 好半天那阴风才停下,吴天睁眼一看却吓了个魂不附体,只见自己所在的地方哪儿是什么凉亭?根本就是几块烂木板堆出的地方。 再一看石桌上,哪儿有什么美味佳肴,全是些残羹冷炙。 仔细一看,汤羹里还有几条活蛇在爬,菜盘子里也不时跳出几只小蛤蟆。那些菜不是山虫就是蜥蜴,总之没一个能吃的。 吴天当即吓的魂不附体,想到不知听谁讲的故事。 说,有个农村人半夜走路回家,不知怎么就看到一个灯火辉煌的集市,走进去一看全是卖吃的。 农村人忍不住吃了几碗豆腐脑,只觉得鲜美异常。 酒足饭饱后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醒来想到那个集市,想着再去吃点儿东西。就按照晚上的记忆路线,却只有个坟圈子,到处都是死人墓地。 走到昨天买豆腐脑儿的地方一看,那也是处孤坟,坟上人的名字正是以前老镇子上给人做豆腐脑的。 再定睛一看,坟前乱扔着好几十只蛤蟆。 个个开膛破肚,连脑子浆子被人给扣出来了。 农村人这才明白,自己昨天吃的豆腐脑,八成就是这玩意儿身上的,当即哇啦一声弯腰狂哭。 还真吐出些肠子什么的,甚至还有几只活蛤蟆! 后说鬼行须弥间,常以掩眼法诱人,或玩或害,全凭一己欢喜。 吴天这么一想,以为自己也遇上鬼玩儿人了。 当即找个地方想把刚才吃的东西吐个干干净净,谁知刚一弯腰就被人从后边儿一棒子打晕了,等醒来时掏出手机一看,已经上午十一二十一分了。 他当即从地上爬起来,这才紧赶慢赶上陆总他们的婚礼。 我一听,心想陆总和苏南枝他们行礼时间在十一点半,而我和谢思飞就是在他们行礼时发现跪在他们身后那个披麻戴孝丧的。 时间对的上。 也就是说,那丧还真是这个叫吴天儿的男人带上来的。 第335章 阴沉丧木 http://.biquxs.info/

换个角度来说,女人怕吴天还真没怕错。 吴天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这我真是无心只是啊!况且我也真不知道他们给我的是那种东西,里边儿还带着个鬼,否则打死我也不能要哇!” “行了。” 我见吴天手忙脚乱的赶忙拍了他一下:“你也别解释了,你这一个无心之失差点儿搞出场大事故,这酒店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差点儿让你整去世咯!” 吴天大惊失色,手忙脚乱比划着解释:“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啊!” 我赶忙说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要不要? 吴天赶忙问什么? 我就让他带我们去他上午在停车场喝酒那地方。 吴天忙不迭答应,不一会儿就带着我乘电梯下楼直达停车场,左拐右拐的,好半天还真看到个地方堆着几块破木板。 “呐呐呐!” 吴天赶忙指着那个地方:“就是那儿,我当时就是在那儿和他们喝酒的,这我还奇怪呢!明明是个亭子,怎么转眼间就变成几块烂木板了?” 我摆摆手:“障眼法而已,不足为奇。” 吴天顿时捂着胸口:“那...那我吃了那么多...蛇虫鼠蚁什么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还有跟我喝酒那几个,不会是鬼吧?” “不会,” 我沉吟了一下:“你说你们喝酒过程中突然半路来了个人,他们管那人叫城隍爷,估计你看到那几个保安只是城隍爷手下的小鬼儿而已。” “啊!” 吴天大惊失色:“那不还是鬼吗?” 又一个劲儿在原地转圈儿:“我完了我完了。” 我没理他,转身对谢思飞说你去找几个能干力气活儿的来。 谢思飞转身就跑,不一会儿不仅领回来一大队人,连带着陆行川身边的管家也给请来了。 我一见那些人都带着工作帽,拿着铁锹。 就指着那几块烂木板下边儿的地:“麻烦你们把这儿给我挖开,要掘地三尺那种。” 他们中一个包工头打扮的人就看向管家,被管家斜睨一眼:“看我干什么?肖大师说的话没听到?还不快挖?” 一群工人立即迎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掀开那几块烂木板就开始干起来。 这会儿管家才走到我身边,不解的问:“肖大师您让他们挖什么呢?” 我摆摆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下边儿有东西。” 眼看着那些工人甩着膀子挖的卖力,地面的坑也越来越大,他们陷下去越来越深,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那东西给挖出来。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后地下大坑就传来声喊:“肖大师!徐管家!我们挖到个东西,硬邦邦的!用铲子探了探!怕是棺材啊!” 徐管家大惊失色:“怎么会有棺材?” 我却镇定自若,毕竟早在预料之中:“要的就是这具棺材,你们把棺材周围的土挖掉,让棺材完完整整露出来。” 下面人又开始卖力刨地。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面前的水泥地被打碎,呈现个大坑,坑的最深处,横陈着一口灰扑扑的大棺材。 谢思飞凑上去看了一眼那棺材的材质:“嘿!倒像是我们那边常见的白柳木寿才呢!” 我摇摇头:“不是白柳木。” 谢思飞问我咋知道。 我说白柳木是最不经用的棺材板儿,在我们那边都是用来做薄棺的,埋下去用不了两年准烂个干干净净,要是坟埋的浅了尸体还说不准被被野狗拉出来吃掉。 面前这口棺材里尸气深重,绝对不会是最近才在这个地方的。 再怎么也有五十年甚至一百年往上。 所以这棺材不是白柳木,是阴沉铁犁木。 阴沉铁犁木物如其名,硬的跟石头似的,怎么可能在两三年腐烂? 而且这种木头可以锁煞锁魂,所以面前这具棺材里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玩意儿。 正说着几个工人已经把棺材打开了。 只觉得一阵浓烈阴气扑面而来,伴随着铺天盖地浓浓白雾,而且那白雾味道十分呛人,在场人都忍不住伸手挥开。 半晌白雾散去我们才看到下边儿景象。 棺材里全是枯草,一具男性干尸体仰面躺在枯草堆里,尸体身上穿着打底白衣,面儿上罩着一层麻布外衣,披麻戴孝,正是我们上午在苏南枝婚礼上看到那个样子! 与此同时那个穿黑,丝绒被吴天吓着的女人也惊呼一声,一只手用手包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棺材:“就是他!我看到吴天身边的那个鬼就是这么个打扮!也是它飞上天去把吊灯弄下来的!!” 管家虽然对盛世大酒店地下车库挖出尸体很疑惑,但还是不明白我们在干啥:“这是...” 此话一出,谢思飞就咬着耳朵把前前后后的事都跟他说了。 他惊魂未定又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夫人和陆总吩咐我,无论你们提什么要求都要照办,我当时还纳闷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又看向棺材结结巴巴的问我:“那...那这个东西现在不会有危险吧?” 我说刚才会,现在不会。 邪物最怕自己元身被人给找见,烧了这干尸它就再也做不了怪了。 管家赶忙叫人去准备柴火汽油,打算就在地下车库,把这干尸付之一炬。 准备这会儿功夫陆行川和苏南枝也接到消息赶了过来,一见这场景,苏南枝顿时大惊失色往陆行川身后躲。 陆行川沉声问怎么回事。 管家又一字不漏把刚才谢思飞讲的前后经过已经刚才发生的都告诉陆行川,陆行川大为不悦,好看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 但他没说话,只等着我一会儿烧那具干尸。 工人们效率很快,速度相当麻利搬上干柴,浇上柴油就往坑里扔,很快整个坑里密密麻麻堆满柴火,连那白衣服干尸都快看不见了。 几个工人举着火把站在边儿上,就等我一声令下。 我瞅着再有现在就是个适合焚尸的时辰,就冲他们说了声:“点火!” “等一下!” 话音刚落就有个影子不知从哪儿冲出来,直直扑倒了一个拿火把的工人,定睛一看是个女人,一把抢过工人手上的火把拿在手上,转头就冲我们吼:“我看你们谁敢!” “这位女士!” 徐管家赶忙问她:“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 女人不答话,只站起来,阴沉的三白眼将我们扫视一圈儿:“谁都不许动,否则我不敢保证这把火最后到底烧在谁身上!” 我一瞅那女人的面相,双唇厚实眉头低压,应该是个干苦力的,既然出现在盛世,应该是盛世的员工,清洁工什么的,就问徐管家有没见过她? 徐管家盯着那女人看了一会儿:“哎!这不是清洁部刘姐吗?” “刘姐你干什么?我记得今天不该你当班,而且你还向你们部门主管说了今天连陆总婚礼都不能来,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一听,员工怎么可能不参加陆行川婚礼呢? 别的人都是巴不得,怎么她还请辞? 就问徐管家她是什么原因连陆总婚礼都顾不上。 徐管家说这要是别人吧他还真不知道,可这个刘姐她们家就在盛世附近,她老公是个开理发店的。 本来刚装修了店面打算重新开张,可那理发店还没装修好就出事儿了,一个工人从空调上掉下来摔死了。 结果这工人家属不依不饶,连赔钱都不要,非要在人家店里办葬礼。 这不刘姐和她老公都是老实人,没办法只能同意吗? 这些天棺材停在她们理发店,门面都成灵堂了。 我一听这情节咋那么熟悉呢? 这不是我们早上来参加婚礼时路过那个理发店发生的事儿吗?就问:“她们家理发店,是不是叫什么尸尸美发屋啊?” “什么尸尸?” 徐管家说:“那叫户户美发屋,户是她老公的名字。这门面当时让那工人家属闹起来泼了油漆,上边儿两点儿看不见了。” 我一阵汗,同时也想到个事儿! 我终于明白我们来时为什么会看到户户美发屋那个灵堂里有个穿大红喜服的人哈哈大笑,在苏南枝婚礼上又看到个披麻戴孝的男人嚎啕大哭了。 原来是他们的尸体分别被埋在这两个地方的地下。 前面不是说了这两个东西是喜丧吗? 男的披麻戴孝称为丧,女的穿红挂彩称为喜。 男的嚎啕大哭哭人短命,女的哈哈大笑笑人短命。 但凡有喜丧出现的地方都会出人命,但他们不会直接取人性命而是让人出事故。 比如那个理发店里从空调上摔下来的工人,就是因为有穿红衣服的喜在店里搞事,才让他掉下去摔死的,否则根本不会有事。 而我们这个地方,我原本以为是我们中午监视得好才没出事。 可后来一想这整个一栋楼都是婚礼现场范围,我们看得住一层八楼看不住一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出事。 而且现在面前这个刘姐也有点儿问题。 想到这儿我赶忙站出去:“刘姐,啊!不对,应该叫你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专门儿赶来救这个丧的吧?” 刘姐顿时一愣:“你...你怎么知道我是....” 第336章 夺命美人 http://.biquxs.info/

这还不简单? 看脚啊! 正常人走路和站立都是双脚平平接触地面,而刘姐从进来到现在都惦着脚,跟英叔电影里的鬼上身似的。 啊不对,就是鬼上身。 电影里的信息是正确的,有些鬼没有那么大能量不能钻进人体附身在几个大穴中,但又想利用活人为自己做事,就会从他们身后抬脚抬手,像指使提线木偶一样使用人体。 这样在看不到鬼的人眼里,这个被附身的人就是踮着脚的。 刘姐顿时冷笑一声:“你这个先生还有那么几分聪明,不像个只会吃饱饭的。” 我报之一笑:“我还知道喜丧能量巨大,不可能连小小的人身都上不了,你之所以不愿进入人体上身而选择后背抬脚这种方法,无非是怕撞上哪个高明的阴阳先生给封在人体里出不来,那不是自取灭亡?” 刘姐顿时泪光盈盈,丢了火把冲我就跪下了:“先生,你说的是啊!” “我就是为了救我丈夫才来的,我也是怕被阴阳先生抓住了不能脱身,连最后一点希望都失去了!先生,求发发慈悲吧!” “咋回事?” 谢思飞一下被刘姐这抄作给整懵逼了:“她咋跪下了呢?” 我也挺意外。 本来都做好跟这东西硬刚的准备了,尽管今天天心斩龙没带吧。 可这喜的态度咋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刚才不还挺牛逼的夸我不是吃干饭的呢吗? 陆行川夫妇和徐管家一行人也给整懵逼了,看向我:“肖大师,她几个意思?不会有炸吧?” 我赶忙问刘姐:“你这是....” 刘姐立马开始给我磕头:“先生!我的尸体在她们家理发店下面埋着,我求你,求你把我挖出来跟他一起烧了吧,求你了。” 我一听,她的尸体果然在理发店下面,还真没猜错。 不过我也挺震惊的:“你为什么?” 从来没有邪物主动求死的。 刘姐见我态度并不强硬,顿时露出个放心表情,站起来擦干脸上的泪珠子才说:“先生你先听我讲个故事,故事讲完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光绪元年,陆州有个读书人叫何红昌。” “这何红昌祖上三代都是秀才,但祖上十八代都穷的叮当响,到何红昌这代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儿,过了今天没明天。” “但他读书厉害,立志寒窗十载要考个好功名。” “有一天他从先生家下学回来经过甜水巷,突然被一个荔枝壳砸中肩膀。抬头一看,就见上边儿是一户人家的窗子,窗户口上靠着个螓首蛾眉的大美人,正冲他盈盈一笑。” “他当即就被勾了魂儿了,捏着那个荔枝壳回家日思夜想的,想着怎么和大美人套近乎。” 后来知道这位大美人喜欢诗书文采,就想尽办法找亲戚朋友借了些钱,凑足金子见了大美人一面,还送上一首专门为她写的诗。 大美人为诗作倾倒,当即对何红昌另眼相看。 留下何红昌为入幕之宾,两人相谈甚欢,越看越对眼,一番相处下来就想私定终身。 大美人就问何红昌平时以什么为衣食。 何说家中有半亩薄田,几间破草屋。 大美人却说自己有良田四十亩,以后在一起了,可以出十亩种桑树,三十亩种谷子。可以产五匹绢,养马纳税,到时候你耕田来我织布,你吟诗来我唱曲儿,日子过的和和美美不成问题。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怎么把大美人赎出去。 要知道这甜水巷可是个烟花之地,从小把大美人养大的老,鸨子不可能轻而易举放她走,怎么也得给一笔钱。 而且老,鸨子是个很贪钱的人,肯定得从大美人身上狠狠赚一笔。 何红昌问要多少,自己只有几亩破田啊。 他那点儿身家,恐怕加上自己卖了都不够。 大美人说老鸨子反正很贪心,但她是欲壑难填,给她多少都嫌多。依自己这些年的吃喝用度和那点子情分,两百金足以。 可何红昌别说两百金,他连半条金都拿不出来。 但他又实在舍不得大美人接别的客人,更舍不得以后都见不到她。 思来想去,想到自己在龙州有个当倌儿的朋友,两人曾经共同患难过,去找他借两百金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来往要三四个月,希望大美人等自己。 大美人含泪送何红昌上了去龙州的客船,何红昌也一帆风顺,很快到达目的地。 可到那儿找到朋友才知道,这朋友早两个月因为犯了事得罪同僚而被免去倌职,幸亏皇上念在他以前功绩放他生路,否则小命儿都差点儿保不住。 借钱也是不可能的了。 毕竟朋友现在落魄了,自己都在私塾里当教书先生,怎么能拿得出两百金借给何红昌呢? 这下钱没借到不说,何红昌身上的路费也花光了,只能滞留龙州回不去。 幸亏那位朋友顾念情谊,收留他在家中住,又介绍他到自己教书那个私塾里去当教书先生,虽然薪资微薄,但三餐温饱不成问题。 就这样何红昌就留在了龙州。 本来他是打算着暂时干着这份工作,大概三四个月攒了笔钱就可以回去。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私塾却因为种种问题发不出工资而令何囊中羞涩,耽误行程,一晃三年过去了,何红昌还是两袖清风。 他心里那叫一个烦啊。 又有一天,他抽弟子背功课。 那弟子许是平日里开了小差,背不出何所指的东西,何一生气就打了他几下。 谁知这学生平时看着温顺乖巧,受了何的鞭挞却觉得受了莫大羞辱,当即冲出门去,投井死了。 那学生家长悲痛欲绝,将何红昌告上官府。 何就此开启了他的牢狱生涯。 再说大美人这边,自从何红昌走后她是日夜期盼,巴不得何早点儿回来赎她出去团聚。可左等也不见人,右等也不见人。 她也拒绝接客。 都说正值青春年华的歌女那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像大美人这样的容貌,又正值青春妙龄,本该让老,鸨子赚的盆满钵满,可她却死活不肯见人,可把那老,鸨子气的不轻。 要不是看在她长得漂亮身段儿好,怕伤她毁了容貌早挨打了。 正好有个富商在这时候把大美人给看上了,就拿着重金上门告诉老,鸨子想娶她当小老婆。 老,鸨子想赚这笔钱啊,都快想疯了。 就跟大美人说你同意把吧,别再等那个何红昌了,这一晃都四五年过去了,说不定人家早在哪儿结婚生子,把你给忘了。 大美人却死活不同意,说他说话算数,一定会回来。 富商就令人去龙州调查何红昌情况,发现他摊上官司坐了牢,顿时心生一计。 他伪造了一封绝命书交给大美人,说何红昌自己知害死人活不长了,索性在狱中绝望自裁,临行前留下这封信给她。 信的内容嘛,当然是痛陈自己对不起大美人,叫她早点儿找个好男人嫁了。 大美人信以为真,痛哭一场。 眼见人都死了,自己也渐渐人老珠黄,再等下去恐怕真的会到门前冷落鞍马稀的地步,索性和白居易写的歌女一样,老大嫁做商人妇。 嫁给富商当小妾了。 两人婚后一年,大美人为富商生下个儿子。 也是这时候,外面居然有人来信说何红昌回来了。 大美人又惊又喜,托那人牵线让两人见一面。 这一见面还真是何红昌,他质问大美人为什么明明说好等他,现在却嫁了人还生了娃? 大美人就把信了事一五一十告诉他,还把信拿出来给他看。 两人这才知道被富商骗了。 原来当初何在牢里,富商也告诉他,大美人知道他入狱的消息心急如焚,吐血病死了。 何悲痛欲绝却也无计可施。 又过两年正逢皇帝大赦天下,何这才得以回乡。 他一回来就听人说大美人嫁给了富商,这才找来。 昔日情,人相见,两人很快旧情复燃。 这大美人铁了心要和何红昌私奔,竟杀了富商,又掐死襁褓中的儿子,带着富商的财物跟何远走高飞。 我一听问刘姐:“这故事中的大美人儿,不会就是你吧?还有棺材里的尸体,他是何红昌?” 刘姐点点头。 泱泱忍不住好奇:“那后来呢?你们不是卷走富商的财产远走高飞了吗?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成为一喜一丧?” 第337章 专用大师 http://.biquxs.info/

刘姐眼神悲凄,如泣如诉:“我和红昌拿了钱本来已经远走高飞的,我们去了香海城,本打算在这里举行婚礼共度一生的。” “谁知那富商根本没被我们杀死,反而让人给救活了。” “在我和红昌结婚那天,他突然冲出来,伙同几个杀手将我和红昌杀死!四月二十六,我永远记得那天,我和红昌结婚的日子,也是我和红昌共赴黄泉的日子。” “正应了成为喜丧的第一个条件,两个相爱的男女,大喜之日,就是大悲之时。” “那富商杀了我和红昌还不满足,竟请阴阳先生给我们养尸,将我和红昌炼成一阴一阳,一背一喜两具煞尸。” “又分别将我们埋在两个地方,让我们明明知道对方近在咫尺,却始终不得厮守在一起。” 泱泱一听:“就是现在的户户理发店和盛世地下车库?” 刘姐点点头:“所以我,日日笑,红昌他夜夜哭。” “我们,都是真心相爱却始终不能在一起的痴心男女,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我顿时撇了撇嘴,得了吧。 你们的遭遇是挺一言难尽的,但你们也挺狠啊! 就算为了在一起,私奔它不香吗?用的着图财害命,杀了富商还卷走人家财产? 你更是个狼人,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下的去手。 还问别人为什么这样对你。 我要是富商,我也这么干! 可刘姐并不赞同我的话,一听就冲我怒吼:“我就是想和红昌在一起我有什么错?我没错!错就错在那小子投错了胎,和一个不爱的人生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在乎?” 妈的,那也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啊! “行了行了!” 我明白这种人极度自私,怎么跟她争她也不会明白,更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就叫徐管家:“带几个人去户户理发店把那棺材挖出来,记住别打开,全程用茅草和粽叶寮壳包住,再打小红伞遮在顶上带到这儿来。” 徐管家赶忙带人出去了。 好大一阵后,还真抬回具跟地下车库一模一样的阴沉白木棺材。 打开一看,里边儿果真躺着具女尸,穿大红袍,梳双朝玫瑰髻。和男尸不同的是,女尸没有腐烂,反而面容姣好,看的出的却是倾国倾城。 我让他们把棺材盖儿盖好,又抬下去和坑里那具棺材放在一起。 吴天不明所以问我干什么。 我说一起烧掉,吴天神色立即暗淡下去。 毕竟刚才他在看到女尸那一刻就直了眼睛,甚至想和陆行川商量把女尸买下来,被陆行川果断拒绝。 现在一听我要烧掉女尸,表情无不惋惜。 我就问他知道为什么早晨会遇上那群城隍身边的小鬼儿喝酒不? 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城隍让他们这么干的。 城隍爷知道这盛世酒店下面埋着个杀伤力巨大的喜欢,又知道今天办大事,特意叫几个小鬼用寄生符把丧带到酒店,为的就是引起阴阳先生的注意,让我来处理掉这只丧。 丧和喜又互相知道对方发生什么事。 所以一旦丧被我们挖到,喜一定会赶过来相救。 它们做了那么久的喜丧不人不鬼早痛苦不堪,巴不得早点儿超生呢。这不那丧今天才没害人,而是把我给引到这儿来了么? 看着地下坑里熊熊大火,我不禁想:现在它们也算得偿所愿,终于在一起了。 喜丧和阴沉木不愧是些厉害玩意儿,大火烧了一天一夜,还用了好些符咒加持才把它们化为灰烬。 我和玄微堂一行人一直在下面守着,直到确定东西都烧完才敢离开。 出去时都第二天早上了。 而一直守在外面的徐管家一见我们出去,赶忙朝左右那些人挥挥手,两行训练有素的工人提着桶和工具就往里冲,很快将那大坑平又修复周围场景。 搞的一切焕然一新,好像昨天晚上那些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想着昨天从出事到今早,都没再见人进停车场开车离开什么的,估计陆行川用晚会将他们留住了,跟着就住在酒店没回去。 而徐管家也带着人守在车库外边儿,这才没放进去闲杂人等。 否则任何人闯进来看到这一幕,还不吓死啊? 被附身的刘姐在喜大美人离开后不久也醒了,还挺纳闷儿自己咋在这儿,又挂念家中那点子事赶忙冲回去了。 回去却发现灵堂撤了。 那个摔死工人的家属带着工人的尸体回了老家,一问才知道是陆行川出手摆平的,顿时对他感激不已。 我寻思这喜丧烧完的事儿也要告诉他,就和徐管家去找陆行川。 此时的陆行川坐在一间全落地玻璃办公室里,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瞧这面前的水晶台面办公桌,听徐管家汇报完情况眉头就皱了起来:“你是说,地下车库的尸体,一百年前就埋在那儿了?” “是的,” 徐管家看向我:“肖大师是这么预测的。” 我点点头头:“棺材挖出来时我看上面尸气浓重,没一百也有五十年了。昨天那个喜附在刘姐身上也说过,他们是光绪年生人,距现在可不一百多年了么?” 陆行川一听,若有所思。 又看向徐管家:“我记得,当初盛世大酒店选址时,是天北何修齐给看的风水,他怎么没看出,这下面有尸体?” “难怪盛世大酒店这些年,大,大小小出过不少事。” “那个何修齐和他后人也想出不少办法趋吉化煞,怎么就没看出去,地下车库还有这个?” 陆行川说到这时明显已经生气了,声音里都带一丝愠怒。 徐管家连连擦着额头上汗水:“少爷息怒,何修齐当年和老爷关系不错,老爷对他也颇为信任,否则不会请他担任咱们盛世的专用风水师,还把他儿子女儿也带进盛世工作。” “你去传我的话,” 陆行川雷厉风行:“从今天起由肖守一担任我们盛世专用,且是唯一的风水大师,那个什么何修齐,收拾东西让他滚。还有他的子女,以后只能在本职工作上专心做事,不能对公司风水指手画脚,否则一并开除。” 徐管家连忙转身出去。 陆行川这才放低声音问我:“肖大师你可愿意?” 这..... 我要说不愿意吧,你刚才话都已经放出去了,我再说不愿意那不是打你脸吗? 可我要说愿意吧,也不太合适。 想了想还是回答:“能担任陆总公司的专用风水师是我的荣幸,可我住在渝州,离香海城十万八千里,这是不是不太方便?” 陆行川立马说:“肖大师要是愿意,可以在香海城定居。” “不不不,” 我赶忙摆手:“不是那意思,我生在渝州长在渝州,香海城虽好,可热土难离呀。所以我们这距离是不是太远了,毕竟贵公司的风水,想必要经常有人勘探查验的。万一有什么破败的地方,也好及时修补呃。“ “那不妨事。” 陆行川说:“肖大师可以每隔一两个月,或者半年来一趟就成。全程机票车票由我们盛世提供,或者肖大师不习惯人多,我们可以派私人飞机去接你。其余时间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肖大师可以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干什么干什么。” 我一听那感情好。 这样我就不愁了。 “肖大师,” 陆行川说:“经过梁照和昨天的事,我和南枝都只相信你,这样吧,如果你肯担任我们公司专用风水师,我每月给你这个数。” 说着用手比划出个数字。 我一看我去,这够好多人用一辈子的了。 这么好的机会不要白不要,况且说来是专用风水师,代表的是只有我能为他们盛世调理风水,而不是我只能给盛世一家看风水。 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就同意了。 正好这会儿徐管家进来,汇报说文件已经发出去了。 同时告诉陆行川,何修齐的两个儿子听说这消息在外面抗,议,嚷嚷着要见陆行川,已经被他给带过来了。 陆行川就让徐管家先带我出去,又叫那两兄弟进去。 我出门儿时正好和两个年纪相仿的男生擦肩而过,两人都盯着我,表情还都吹胡子瞪眼的,估计恨我抢了他们老爸的饭碗,甚至他们以后的未来吧。 毕竟以何修齐盛世首席风水师的身份,以后他去世,这个身份自然要落到他两个儿子头上的。 否则家传绝学怎么继续在盛世发扬光大呢? 可偏偏让我给截胡了,你说气不气。 不过气也没办法,这又不是我主动提的。陆行川的决定我还能左右啊? 就决定不管那么多了,先去找江司辰他们。 这几个货全在四楼餐厅吃早餐呢,一听我被陆行川聘为盛世专用风水师了,个个目瞪口呆,惊喜不已。 尤其谢思飞听到这消息,连嘴角的芝士都顾不上吃进去了就来了句:“卧槽!师兄牛逼啊!” “上回司平章让师兄担任他幕僚,师兄拒绝了我还为他痛心疾首了好一阵儿,现在可好,又抱上根大腿哈哈哈!” 花蝴蝶白了他一眼:“至于笑成这样儿吗?脸都快开花了。” 谢思飞伸手拿了片面包:“我这不替师兄高兴吗?” “你替自己高兴还差不多,” 花蝴蝶毫不留情拆穿他:“守一哥拿高薪了,咱们玄微堂每个人工资也能跟着水涨船高不是?” 谢思飞嘿嘿一笑:“师兄都说了有福同享嘛!对不对师兄?” 我点点头,正想说话,忽然就见谢思飞他们动作一滞,跟电视上按了暂停键似的,又齐刷刷看向我身后。 我情不自禁转过头一看,顿时心里也来了句卧槽! 第338章 白虎坐堂 http://.biquxs.info/

雅美集团那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站我身后,正冲我笑盈盈的:“肖大师也这么早起来吃早饭啊?” 我一听怎么这有点儿偶遇的意思? 不过看老太太手上拿着个文件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 果然还真让我给猜对了,老太太跟我寒暄几句后就开门见山说有事相求,就是昨天在酒席上跟我说那个。 什么呢? 昨天我不是给她解梦解出她和儿子十一天内相见吗? 她儿子回老家祭祖撞死了人,那家人刚开始还死活不要赔偿非让她儿子摊上牢狱之灾,结果昨天解梦完毕后就接到电话那边愿意和解,只要老太太他们这边帮着找个风水宝地并支付费用。 老太太思子心切,忙不迭答应。 这不才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么? 她见识过我技术,想让我跟她女儿一起去乡下,帮那家人找个风水宝地。 我一听也成啊。 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儿。 你说要去封魔吧,人大天师没叫我,我也不敢去。 搞不好我一个兴头,屁颠屁颠儿跑去黄言山,再一个运气不好那边再出点儿什么事儿,那些人准把帽子扣我头上。 说什么我这个灾星没去之前好好的,这一去就出个事。 我才不凑那个热闹。 倒不如帮老太太这忙呢! 就答应下来。 老太太雷厉风行,很快和陆总打了招呼,说好今天出。 我一看今天这日子不行啊,出行不是很吉利。 就打算明天启程。 老太太却心急如焚,说见不得儿子受牢狱之苦,一想到他现在在拘留所吃不好睡不好,就心如刀绞。 说完还掏出速效救心丸连吃了好几颗。 我瞅着人老太太都急的心脏病发作了,我也不好再坚持今天不出门。 以至于我在车子前用脚划拉地上土地时,谢思飞凑过来:“哟!师兄干啥呢?老牛刨地!?” “去去去!” 我毫不客气给了他一下:“你懂什么!?这叫四纵五横法。” “平时遇上日子不好却非得出门的情况,就可以用这个办法以求出行顺利,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谢思飞这货还没学这块儿,一听这话还来了句:“吹吧!你就!” 结果我们车子在刚下高速时差点儿跟别的车撞上,好在那车急事被地面凸出的东西抖了一下缓和点儿时间,我们司机又技术过硬才绕了过去,否则非出人命不可。 司机惊魂未定,赶忙把车停下。 对面那个车也一样,停下后有个小伙子忙不迭推门下车,不一会儿发出个奇怪的声音:“哎!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五块石头?刚才怎么没看见。” 我却伸头告诉他:“别看了兄弟,要没这五块石头你我今天已经命送黄泉了,以后出门,看看日子。” 刚说完,我们这边司机已经在江司辰授意下一踩油门儿出去了,留下小伙子在风中凌乱,远远还能看见他挠着头一脸问号的表情。 “卧槽师兄!” 谢思飞经历这一幕已经沸腾了:“这就是你说的四纵五横法?那凭空横出来的五块石头,就是你画出来的五横?” 我点点头:“虽然咱不能跟神仙似的变出五块石头,但咱们这叫未雨绸缪,以时间和空间的碰撞来趋吉避凶。” “只要时间巧合,照样可以遇难呈祥。” “卧槽!” 谢思飞听着已经崇拜的不行:“牛逼!太牛逼了!” 我斜睨他一眼:“你不说我吹吗?” “嘿嘿嘿!” 谢思飞不好意思的挠着大光头:“我那不是......目光短浅吗?我错了我错了,师兄教教我呗!?” 我说回渝州教你,这货立马乐的跟什么似的。 又把我一顿夸啊。 副驾驶上林老太太的女儿钱千羽也对我赞不绝:“之前听妈妈夸奖肖大师,说您如何如何厉害我还不信,今天果真是大开眼界啊!” “今天要没有肖大师,说不定我的命已经交代在刚才那个地方了。” “肖大师,你是我们钱家的救命恩人。” “哎哎哎!不敢当。” 我一听连连摆手:“要不是来接我说不定你们走另一条路了呢?命数是有定也无定的,谈不上什么。” “可你还是救了我的命啊!” 钱千羽小脸儿上表情还挺认真:“我是妈妈的老来女,四十多岁才生的,是妈妈最喜欢的女儿,前些日子哥哥出事妈妈已经很伤心了,要是刚才我也....妈妈一定肝肠寸断,肖大师,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 “以后肖大师有什么吩咐,只要跟我们钱家说一声,我们一定不遗余力。” “言重了言重了。” 我赶忙说:“这也是举手之劳,今天的却是个不宜出门的四破日。而且白虎坐堂很容易发生灾祸,平时我们在这天都蹲家里打游戏,今天则事出有因,以后你们出门记得看日子就好了。” “嗯嗯。” 钱千羽一脸认真,看着我的眼神也有点儿变了:“以后我们有什么事,一定请肖大师给预测吉日,肖大师加个微信吧。” “以后我也好第一时间在微信上请教你。” 这话说的,我也不好拒绝,就打开手机二维码递了过去。 等加上一看资料,钱千羽又转过头,眼神亮晶晶的问我:“肖大师今年二十四吗?我也二十四,好巧啊!啊不对,好有缘啊!” “这叫什么有缘?” 话音刚落花蝴蝶就不乐意了:“二十四年前出生的人那么多,每个人都跟我们守一哥有缘咯?” “你....” 钱千羽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擅长口舌之争,气的只说了一个字便转过头靠在椅背上生闷气。 我也寻思咱花蝴蝶今天这是怎么了? 往常都无忧无虑,一副快活小天使的模样。而且以她的性格也不会主动给人使绊子或结仇什么的,今天咋挺反常的? 谢思飞却悄悄靠过来,压低声音说师兄你知道吧,花蝴蝶吃醋了。 我一听:“你又在胡咧咧什么?别乱说。” “啥子叫乱说?” 这货立即压低声抗议,表情要多八卦有多八卦:“你个钢铁直男啥子都不晓得,没注意到刚才钱小姐看你眼神啊?我估计她八成因为太崇拜而喜欢上你了,这不还要了你微信?人花蝴蝶喜欢你好久了,最看不得你身边这些狂蜂浪蝶,能不吃醋?” “越说越离谱了!” 我见这货样子欠揍就毫不犹豫给了他一下:“不许再胡咧咧!” 再转头看花蝴蝶正自顾自玩手机,那上边有个最近很火的小游戏,里边儿女孩儿可以去入宫当官儿,但是只能做女医,还得通过各种药理考试。 普通人哪儿玩儿的过呀。 咱也不懂中医啊。 我记得有一次我玩儿过一回女医,本想去宫里当个差显赫显赫,结果药理知识完美避过所有正确选项,第一轮考试就刷了,只能乖乖回娘家等着嫁人。 再一看花蝴蝶,嚯嚯嚯。 才这么会儿功夫已经是皇上身边的一品女官了,专门儿负责给皇上皇后调理身治愈疾病的,游戏地位那叫一个高啊。 不愧是华南庄家的道医,从小在药罐子的熏陶下长大的。 花蝴蝶听我夸她也挺得意,还问我:“守一哥你知道怎么当倌儿不?下辈子我想做个男的,考个倌儿来当当,做个什么巡抚宰相的也不错。” 我刚想回答,就听司机喊我:“肖大师。” 我下意识答了句什么事? 司机就说他有个问题问我:“是这样的,刚才听你们谈出行日子吉凶,我就想到是不是做个什么事都得看日子啊,比如搬家,或者农村修灶台洗手间什么的?” 我点点头:“自然是要的。” 后视镜里司机的表情立刻满脸疑惑:“可是,我有两个朋友,前段时间一个搬家一个修灶台,还特意找了当地有名的预测大师看日子,选的是同一天,怎么那个搬家的没什么事,修灶台的却在灶台修好之后,家里接连出了四件事,花出去好几大千呢?” 第339章 穴抱天星 http://.biquxs.info/

我一听,问什么日子。 司机报了几个数字,我掐指一算,说这日子不错啊。 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怎么会出现一个好一个不好的情况呢? 司机也特别疑惑。 我就让他把那两位朋友的生辰八字报上来看看,一排盘才知道,那个修灶台的运势不好,八字儿轻,属于风一吹就能倒那种,而且不仅他,连同他父母,女儿运气都不太好,薄的像张纸,可以说没有比他们更倒霉的人了。 这种命势太弱的,是择吉这种小打小闹的手段根本无法挽救的。 而且别说择吉了,连风水调理估计都够呛。 命该如此,是有一劫啊。 司机一听唏嘘不已,感叹怪不得书上有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一说呢!看来这命太差也是个让人挺闹心的事儿。 就这么聊着聊着,估计两小时后,车停在个小镇的路口上。 司机转过头指着那条泥泞路对我说:“肖大师,他们那家人在镇子下边儿一个村儿里,得顺这条路进去,车是开不进去了,得步行。” 我一瞅还真是。 那路不仅又小又窄,连个洋灰都没铺,确实只能找个地方把车停下走进去。 就说没事,反正我农村出身的,谁还没走过长路呢? 谢思飞赶忙也表示农村出身从小锻炼,走几步根本不成问题。 花蝴蝶更不用说了,虽然出生名门庄家,听着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但由于道医的传承需要极大的毅力和坚定的意志,从小没被吃苦培养。 况且上山采药比这还难前进,走两步路算什么。 倒是江司辰和泱泱这两货,刚才和我们没坐同一辆车,这会儿紧随其后到了,一听要走路泱泱就不干了。 毕竟她从小被父母当掌上明珠捧着,他们家条件又好,还真没吃过这个苦。 一听非走不可,就黏着江司辰胳膊撒娇让他背,江司辰也说好,那眉梢眼角满是宠溺,真是到哪儿都免不了被强行塞几顿狗粮。 谢思飞和花蝴蝶已经嚷嚷没眼看,转过身去了。 倒是钱千羽一听要走路进去,就过来跟我道歉:“对不起啊肖大师!我之前没来过不知道是这么个情况。” “你们饿不饿,要不先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填饱肚子再上路?” 我点头同意。 毕竟刚才坐车三四个小时,水米未进还真有点饿。 谢思飞那货更不用说,顿时欢呼雀跃朝小镇奔去了,还不忘拉上花蝴蝶:“哎!跟你说我早看好攻略了,这个小镇虽说交通不咋地,但吃的那叫一绝,好多人旅游时专门坐船来吃呢!” 钱千羽也点点头:“肖大师,知道你们渝州好吃的多,但我们香海城小吃也是一绝,尤其这种小镇做的东西,又舒服又地道,一起去尝尝?” 跟着我们就找了家桥头铺子,谢思飞已经举着菜单点上了。 我就和江司辰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由于店面小,两位司机大哥已经自觉坐另一桌儿去了,一个剪着寸头胖女人正给他们上茶。 完了又一瘸一拐朝我们桌子走来,不知怎么一个没注意就给摔地上了。 身子向前一滑,没等我们反应,只听“啊”的一声,她手上的茶水就洒了钱千羽一身。 钱千羽雪白雪白的长裙子就被染的红红的。 不过得亏是凉茶,否则看那洒水面积,不得把人烫成个大面积烧伤啊? 那两个司机一见,也立马拍桌而起,指着地上胖女人质问:“你怎么回事?想谋杀啊?” 胖女人也奇怪。 洒了人一身凉茶也没说话也没道歉,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眨巴着两个圆圆的大眼睛盯着我们,眼珠子慢吞吞的左顾右盼,好像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啥。 连谢思飞都嘀咕:“怎么的呢?咋冲撞了人还不道歉呢?” 两个司机见女人这样,以为她耍无赖,火那叫一个大啊,上去就拉住女人衣领:“咋地!以为装傻就不用道歉啊?” 钱千羽赶忙拦住他们:“算了算了。” 司机这才放手:“听见没?我们小姐不跟你计较,你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胖女人依旧傻傻瞪着我们,看到我时还冲我挤出个笑。 司机以为胖女人不以为意呢!又要冲上去理论。 我赶忙拦住他们,刚想这女人是个低能儿,女人又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且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把左邻右舍都给招的忍不住探头围观,看看发生啥事儿。 司机火更大:“哎!你这人怎么,还想碰瓷儿咋地?” 我刚想跟他们说明缘由,一个瘦男人听到声儿就从厨房里冲出来了,一见这架势赶忙道歉:“几位!她是我老婆,有先天性痴呆症,你们别跟她计较。” 说完赶忙把女人扶起来,顺手扯下肩膀上白布给她抹干净身子,柔声道:“你去楼上看孩子吧。” 女人这才懵懵懂懂点头,止住哭声一瘸一拐上楼去了。 两个司机一听人家原来是个低能儿,还挺过意不去刚那么为难人家的,但又不愧是雅美集团的员工,训练有素,赶忙冲瘦男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老婆她是这么个情况。” “算了算了。” 瘦男人赶忙找了件他妹妹的新衣服给林千羽换上,又一个劲儿说自己老婆不懂事,叫我们千万别计较。 听那言语间的意思挺恼这个低能儿老婆的,那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我一听:“不对吧!他不是给你生了个儿子吗?而且儿子中来头还不简单喔!” 瘦老板一听就愣住了,问我怎么知道? 我说你面相如此,什么信息都在脸上写着呢! 你本来家境贫寒连媳妇儿都娶不上,结果三十三岁那年遇上个贵人给你家带来好运,还迁了祖坟,这才娶上老婆生了个聪明儿子。 尤其你鼻子上有个红痣,长的位置正好在天喜位,这个位置代表祖坟带来的福气,说明你这儿子是天喜星带来的贵人啊! 瘦老板顿时拍着手:“哎呀!你说的太对了!我儿子就是这样来的,还真有人能看出来,你是大师啊!” 跟着就说自己介绍说叫老六,和我说的一样,原本家境贫寒,而且还有六个兄弟,吃饭穿衣都困难,更别提娶媳妇儿了。 民间传说贱人贱长,越穷活的越长。 这老六家用渝州话来说那是穷起打屁,啥玩意儿没有。 这样生的孩子应该长寿吧? 毕竟啥玩意儿都没有,还不能有点儿寿命? 结果到老六三十三岁那年,他五个哥哥不知什么原因全死完了,连他老母亲也得了食道癌归西,就剩下他和个风烛残年的老爹。 他老爹一寻思六个儿子死了五个,这是祖坟有问题啊! 这老伴儿的尸体可不能再往以前的祖坟地埋了,就找了个风水大师来看,好在那大师是个真大师,手上有几分真功夫,不仅给老六他娘找了个天星抱穴的好风水,还把他们家那些绝后的祖坟也迁了。 这坟一迁,立马有人上门给老六说媒。 要知道这老六以前因为家里穷兄弟多,自己又没什么本事,那叫一个猪不闻狗不啃,连耗子都不愿登他们家门儿的。 现在居然有人上门说媒。 虽然人姑娘脑子有点儿问题,是个先天的低能儿吧。 但老六自己也只是这个条件,穷就算了还又瘦又矮,是那种搁大街上人姑娘都不带看的,根本没别的选择,就和这姑娘结婚了。 这姑娘虽说脑子有问题,但身体健康没什么毛病。 而且胖乎乎的,一看就好生养。 连老六都经常挺子好跟人说我娶了胖媳妇儿。 婚后一年这媳妇儿就怀孕了。 老六他爹本来听到这消息还挺高兴,但一想到儿媳妇是个低能儿,会不会生的孩子也低能,就逼着她上医院去把孩子打了。 结果当天晚上老六他爹就做了个梦。 梦中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抱着朵莲蓬,对他说我是天上的金星童子,今修行圆满,奉玉帝之命下界享福投到你们家,你居然敢把我堕胎? 老六他爹当时也挺硬气,说你到我们家也是做个低能儿,不划算,不如上别家看看。 那小娃娃却说我偏要到你们家,你们家祖坟好,只有穴抱天星的格局才能完成我的人生,你现在把我给打了,我明年还来。 结果第二年老六媳妇儿还真又怀孕了。 这回他老爹顾忌那个梦没敢动手,毕竟又是自己孙子,还是让给生出来了。 又过了几年那娃娃长到六七岁上小学的年纪,不仅不低能反而天赋异禀,学什么会什么,年年优秀学生班级第一,压根儿没遗传到他妈半点儿痴呆,一家人这才放心了心,又想着那个梦,更把儿子当宝似的供着。 那儿子呢也跟别的小朋友不一样,不仅没因家人的娇惯生出半点儿坏毛病,反而还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跟那些东西天生骨子里带着似的,总之就一个好。 老六每每想到这儿子都笑的合不拢嘴,想着这辈子怎么都值了。 这不才引以为傲么? 第340章 沐浴淋头 http://.biquxs.info/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谢思飞他们却听的连连咋舌,说好他娘神奇啊,真有神仙投胎这种事儿? 我说有没有神仙投胎不知道,不过他们家之所以能生出个聪明孩子,全赖祖坟风水改好了,得好好谢谢那个风水先生才对。 老六连连点头说可不咋地。 现在他们每年逢年过节都要去那老先生家里,送点儿钱啊礼物什么的,表示下心意嘛。 钱千羽听完若有所思,问我会不会她哥哥撞死的那家人,也是他们自己风水不太好啊? 我说有可能,一会儿吃完饭去看。 谁知刚到一个坡上就让人给拦住了,一个老头儿拄着拐杖,气势汹汹问我们是不是钱雅美家的,上陈长生家看风水去? 我寻思咋地? 这老头有特异功能,或者跟我们一样会看相咋地? 就点点头,还向他问路。 他却把手一抄,双手抱胸:“我就是陈长生,你们想去我家看风水,得先过我这关。否则今天这条路,你们休想过得去。” “老人家!” 钱千羽顿时气的不轻:“是你要求我们找风水先生来的,现在先生到了你又不让我们进去,什么意思?” “小姑娘,” 陈长生不为所动:“你们为我家的事来了我很感谢,不过这大千世界看风水的那么多,谁知道谁是骗子呢?这年月骗子又没写在脸上,而且还是这个行业,骗子多如牛毛!” “我陈长生可不会给你们忽悠了,不给我露两手,休想进我们家门。” 我去! 你妈的,听这语气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什么千金难求的大户人家呢!求着去你家似的。 看这意思我不露一小手,说出他们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是过不去这个坎儿了。 就看了他一眼说:“你是独生子女,母亲在你生你那年去世,两年后父亲娶了继母,这个继母也没给你父亲生下孩子,而是在你们家生活十年后上吊自尽了我说的对不对?” 陈长生表情顿时就变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他非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也不遛弯儿:“因为你们家老宅子有问题,也是坐北朝南,而且房子后面有条河,是个阴河水城。” “房后阴河水城,母必非正常死亡。” “所以你们家穷的叮当响,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陈长生撇撇嘴:“我已经没住在那儿了。” “知道,” 我说:“你现在的宅子也不咋地,文曲淫乱,主家中妇女红杏出墙,你二儿子去世前还没来得及结婚,你老婆又卧病在床,这红杏出墙的嘛!自然是你大儿媳妇!” 陈长生顿时瞠目结舌:“你...你胡说。” “这前几样你是说对了,可红杏出墙从何说起?我大儿媳妇春云对我儿子那可是最忠心的,现在我大儿子刚去世不久,她怎么可能会....?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二儿子也去世了?” 我说你少阳位置有个恶痣,这个位置代表小儿子。 你三个子女中,老大儿子,老,二女儿,老三儿子,所以这去世的就是你小儿子,而且他也不是正常死亡,不是喝药就是上吊。 “大师!” 陈长生对我立刻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们家那些事儿你全说对了,你是真的有本事啊,刚才多有得罪,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我计较。” 我摆摆手:“现在可以去你家了吧?” “请请请,” 陈长生赶忙冲前方做出个手势:“这边....” 又贴上来小心翼翼问我:“大师,你刚才说我们儿媳红杏出墙那事儿....” 还没说完,就见坡下匆匆忙忙跑来个人,一边跑一边冲陈长生狠狠招手:“长生叔!长生叔!不好了,你家出事了,你们家春云...” 陈长生一听身子顿时哆嗦了下,一把丢掉拐杖冲下边儿那人喊:“春云咋了?!” 那人跑的气喘吁吁,这会儿站在原地直喘粗气:“你们家春云,你儿媳妇和咱们村儿搞破鞋,被水瓢他老婆给捉现行了,现在正闹呢!” 咋回事儿呢? 原来这陈长生大儿媳妇春云和那个叫水瓢的早有一腿儿,现在春云死了老公更耐不住寂寞,青天白日的就和水瓢勾勾搭搭。 刚才两人正在水瓢家办事呢,被半路杀回来的水瓢老婆撞个正着。 那水瓢老婆多凶悍呐! 长的又五大三粗的,当即就端起盆子干石灰泼他们身上了,趁两个被石灰呛的看不见时又一手一个,抓起来他们三下五除二就给捆起在一起。 还是那种赤身国体,跟捆两扇猪肉似的,用透明宽胶带上上下下缠了个严严实实。 又把他们绑在案板上,拖到村口儿冲大伙儿讨个说法。 这会儿村长和村干部还没回来,整个村儿的人有不少正围观哩。 那人说完还拉陈长生让他赶紧去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吧。 陈长生听完却羞的老脸通红,一见那人拉自己,连连摆手又破口大骂:“不去!不去!我们老陈家的人都让这银妇丢尽了!谁爱去谁去!” 那架势,真恨不得立马跟春云撇清关系甚至从来都不认识她。 也是,谁摊上这么个儿媳妇不闹心呢? 尤其在这种女孩儿穿个热裤都能被千夫所指的农村,更何况是偷人还被抓了现行这样的大事儿? 估计陈长生两口子啊,以后脊梁骨都得给人戳断。 现在那村口儿人正多,陈长生去了,那不是送上去让人看笑话吗? 那来喊陈长生的人一听他态度坚决,只好掉头走了。 “哎!” 陈长生见那人一走,立马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跟被抽了气似的无精打采:“也不知道我们家造的啥孽,净出这种事!” “净?!” 谢思飞一下捕捉到关键词:“意思还有?” 我掐了他一下:“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长生抬头看了我一眼:“大师,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当初我亲生母亲自杀,就是因为她和一个走街串巷到我们这儿货郎的奸情让人给发现了,也是捉了现行,一时羞愤才投河自尽的。” “不止我妈,我老婆也干过这种事。” “年轻时为了几个孩子的生计经常去外面给人砌砖修房子,留她一个人在家,她就和隔壁王瘸子好上了,那王瘸子长的现在面包店里那全麦面包似的,她...她看上他什么了!?哇!” 陈长生说到这儿忍不住嚎啕大哭,又问我:“大师,你说是不是我们家祖坟出了问题?” 我一瞅他面相:“好像有点儿,你们家不仅阳宅不好,连阴宅也有点子说不上来的事儿,这样,你带我去你们家祖坟看看,我给你找找问题。” 陈长生等的就是我这句话,一听连忙爬起来带路。 又走过几个小坡,到一出凹地他才指着下边儿一个坟包:“大师你看,那个坟埋的是我爷爷。” 我一看那坟明堂宽阔,后有靠山。 左右青龙白虎也没什么问题,其实还算个不错的风水,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难不成风水问题? 就问陈长生还有没其他祖坟? 他摇摇头,说他奶奶在父亲出生没多久就死了,而且还是让山贼截去,下落不明那种。所以他们家只有爷爷坟。 我一听那就是这个坟管事儿了。 又四处看了看,终于让我发现,这坟四周是个类似于梯田的地方。 而且坟所处的位置正在梯田的最下边儿。 那么一旦下雨,上边梯田积了过多的水就会往下流,一直流到这个坟四周或者坟头。 这在风水上就叫淋头水,主十年好运,余生大败。 也就是说这个坟埋下去,可保后人发达十年,十年后死人的死人,破财的破财,打官司的打官司,总之没一处好的。 “他奶,奶的!” 陈长生一听火冒三丈:“当初我爸说,那个埋我爷爷的风水师说了,这是个绝世好地方,出大富大贵之人,还说到我们这一代后人,就算不出个当棺儿的,那也是钱财不缺,衣食无忧。” 我无奈摇头:“那你们当棺儿了吗?或者衣食无忧了吗?” “衣食无忧个屁!” 陈长生恶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拐杖在地上敲的当当响:“就跟你刚才给我看相时说的一样,穷的叮当响!连他妈,个人参都没吃过,我老婆病成那样儿了也没钱去医院,只能在家等死。” “至于当棺儿,我,连同我两个儿子闺女,别说棺儿了,从小到大连个小组长都没当过。” 发泄完又十分疑惑:“怎么会这样呢?这坟我请了好多风水师来看都说不错啊,连肖大师你刚才都说还可以,我们怎么还会穷成这样?” 第341章 玄武斯龙 http://.biquxs.info/

我说本来这风水还可以,迎送相朝步步高升。 当初选这个地方的风水师估计也是看在这点上才敢说那样的话,可败就败在这淋头水,好多学风水的都不知道,估计选这个地方的人也忽略了。 淋头水不仅主十发十败,还主家中女人银邪。 所以陈长生他妈才会出那样的事儿。 但这种基本上只会出一个人,不可能连着他妈,他老婆一直到他儿媳妇都在同一件事上翻车,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想到这儿我就凝气上眼朝坟里望了望,发现那坟有一股黄气笼罩。 这种黄气不是金子那种黄也不是花朵儿那种黄,有点儿像成年男人尿,尿那种黄。我又把行气调到审辨官一闻,还真他妈有股尿骚味儿。 就问陈长生咋回事?你这祖坟里咋还有尿骚味儿呢? 陈长生也挺懵逼,拄着拐杖苦思冥想。 半天才想出个事儿。 当年他爷爷下葬之前,那个风水师曾领他爸到这挖好的穴位视察,还让他爸往穴里撒泡尿。 他爸当时不愿意,就让挖穴的工人代劳了。 风水师当时看了摇头不止,还告诉他爸别后悔。 他爸寻思这有什么好后悔的,以至于他们家发达那十年,他爸还经常将这当成笑话给他讲。 说完又不解的问我:“那泡尿是不是有什么说头来着?” 我一脸黑线:“你才知道啊!” “知道为什么风水师让你爸在坟里尿,尿吗?” “第一这个风水师能力不佳,把淋头恶水认成迎送相朝。迎送相朝穴能让后人大富大贵,不当棺也从商,而且后人男帅女美,连老婆女婿都是一等一的好容貌。” “所以要请主人家往穴里尿,尿,以保证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婆这块地不让外人耕。” “可你爸倒好,居然让外人代替自己往坟里撒,尿,这不是摆明把自个儿老婆拱手让人吗?搞得你们家三代女人都红杏出墙,怪谁?” 陈长生顿时捶胸顿足,指着天上大骂:“死老头子啊!你把我们害惨了!” 骂完又一个劲儿求我:“肖大师,要不你再给看看我妈那座坟?我妈去世时的坟是我外公找人埋的,听说还是个玄武驮日的好穴,你掌掌眼,能用这玄武驮日把我们家好运气给驮起来不?” 我心说去瞅瞅也行,谢思飞不正想学习呢吗? 就同意去看看。 结果一到那儿我眉头就皱起来了:“怎么你妈的坟正对着人家大门,他们都不忌讳的吗?” “忌讳有啥用?” 陈长生得意洋洋:“他们家还找我商量,叫我迁坟呢!你说我妈占着这么好的地方,我怎么可能迁坟?” “左右这地是我的,我不迁他们谁也拿我没办法。” “还有他们家边上那块地也是我的知道吧?有一年他们天天来烦我,说我们家的坟对着他们大门怎么怎么不好,哎我就奇了怪了,我们家坟跟他们有啥关系?” “后来把我惹毛了,老子举着锄头就把他们边上那块地全给挖了,让他们路都没得走,后来逼得他们没办法,举家去外边儿打工,好几年没回来了。” 我听的一脸黑线,你他妈还挺欠揍。 本来这坟正对着人家大门都不好,人家找你商量你不同意就算了,还把人家路给挖了。 就问:“你都这样儿,他们也忍得下这口气,没和你吵?” “别说,” 陈长生所有所思:“还真没有。” “不过他们那家男主人临走前跟我说,会让我付出代价。” “后来我二儿子死了,那家男主人又给我打电话,问我受到教训没?知道他厉害了吧?还说他在我祖坟附近埋了个东西,叫我给挖出来,否则我们家还会继续死人。” 通过这一系列的相处我已经明白陈长生的尿性,就问:“你没听他的,那东西也没挖对吧?” “那是!” 陈长生得意洋洋,还挺为自己的抄作骄傲:“那我能听他的吗?当时他话没讲完我就给挂了,具体什么东西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我和江司辰等人一听,都露出个黑人问号的表情。 谢思飞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明知道别人往你老妈坟附近埋了不好的东西,你为啥不挖啊?” “呸!” 陈长生又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妈这个坟那可是玄武驮日,有风水灵气的。他说挖就挖呀!?要是坏了灵气怎么办?” “你呀你!” 我一听这话:“虽说你是个老头子,但我真想抽你。你两个儿子都死了,你也是活该!” 说完撂下一脸懵逼的陈长生,从司机手里的工具箱里拿出个铲子,走到那坟头三步远的地方挖出个东西丢到陈长生面前:“看看,就是这个害了你两儿子。” 地上躺着截儿削的尖尖柳树根,已经被沙土腐烂了些,但隐隐约约可见上边儿泛着些红色,不用猜就知道是朱砂。 陈长生顿时目瞪口呆:“这..这啥玩意儿啊?” 我说这叫斩子剑,是个败坏风水,断人子孙的秘法。 用柳树根刻了符咒埋在青龙位,这家人中儿子就会死绝,因此又叫剑斩青龙。 你二儿子去世,就是让这剑斩青龙给斩了。 那家人知道这个消息后打电话让你把东西挖出来,你非但不听还挺傲慢,这不把你大儿子也害死了,怪谁? 陈长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下意识狡辩:“我...我儿子是在外边儿被钱家人撞死的,飞来横祸,跟风水有什么关系?” 我无可救药的摇摇头:“要不是这风水,你儿子就不会遭遇车祸。” 陈长生顿时脸色苍白,显然已经认识到问题,但依旧死鸭子嘴硬:“我.....我那也是为了我们家祖坟着想,这玄武驮日风水不能坏啊,否则以后就不灵了。” “风水不能坏?” 我一听:“那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这玄武驮日,告诉你,你妈这坟一无地理二无行气,靠山塌陷白虎高耸,根本不是什么玄武驮日。” “如果非得起个什么名字的话,我看叫玄武斯龙更好!” 陈长生瞠目结舌:“什..什么意思?” 我说玄武斯龙,无子送终啊! 这个地形就算人家不埋那斩子剑,你两个儿子也活不到头。就这个风水,他们迟早被你害死。 陈长生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怎....怎么会?” “哎哎哎!” 谢思飞忙拍了拍他:“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还有事儿要做呢。既然我师兄来了,你大儿子也该下葬了吧?” 我也直言不讳,说照你这尿性,指定又已经找好了“风水宝地”吧? 陈长生点点头,惊魂未定的站起来,主动说道:“我带你们去看看,肖大师,到时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指正啊。” 我说应该的,这不专为你们家这事儿来的吗? 前头带路。 陈长生就赶忙领我们往条小路上走了,结果到那儿一看,再按风水方法四下一瞅,别说谢思飞了,连我都他妈忍不住来了句:“卧槽!” 第342章 乱石穿空 http://.biquxs.info/

面前一块平地,左右无遮无挡,砂走水走,到处乱石堆积。 这他妈哪儿是什么风水宝地,分明就是个乱石滩。 陈长生却还提起拐杖指着那个乱石最多的地方,胸有成竹的问我:“怎么样啊?肖大师,这个地是我亲自请人选的,用来埋我儿子最合适不过,对吧?” “对对对,” 我已经对陈长生无语了,说你埋吧,这玩意儿你头一年埋下去,不出两三年你们家就得头顶生疮脚下流脓,后人不死绝就远走他乡。 陈长生没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一听这话还急眼了:“哎呀!肖大师好好的你咋骂人?是不是看别的风水大师点出这么好的地方受刺激了?” 我:..... 我特么。 谢思飞也一脸黑线:“我师兄是告诉你这地方不好,连我都看得出这里山水败绝,你咋还听不出好坏呢?” “怎么会?” 陈长生一脸不信:“这地方是我亲自找人选的啊!那人说了这是个七星拱月穴,埋下去将来我孙女儿不当皇后也能嫁个宰相什么的,贵不可言。肖大师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已经懒得劝陈长生了。 好言劝不了赶死的鬼,有些人的思想就在那么个狭隘的范围。 跟我们街上有个男人似的,明明家里阴宅阳宅都不好,他却一门心思把败家原因怪到自个儿败家媳妇身上,说他老婆在外边儿平台上借了将近三十万贷款,面相也变的尖酸刻薄,把他们家福气都给耗没了。 他就根本没找到问题根源是怎么个事儿。 要不是他们家哪儿哪儿都不好,导致他们家每个人做什么都成功不了,入不敷出的,他老婆能上外边儿借那么多钱吗? 可他就不认为自己家风水有什么问题啊。 跟陈长生似的,钻进那种骗子理论里就出不来,自个儿还觉得美。 但看现在陈长生现在一脸懵逼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观里无法自拔,不肯相信我说的,但要不信呢,之前他们家那些事都让我给说中了,他这会儿在矛盾中,思想正进行激烈对战呢! 我想着还是最后提醒他一句:“大爷,实话跟你说这个地不叫什么七星拱月,叫它乱石穿空还差不多,穿来穿去,把你们家从里到外都穿个空。” 陈长生立马一个激灵,醍醐灌顶,一把抓住我手:“肖大师,我不要这什么乱石穿空了,那个什么狗屁赵大师我再也不相信了!我只信你,你另外给我儿子找个好地方吧,拜托了!” 刚想回话,就听远处一道公鸭嗓骂骂咧咧凌空响起:“哪个孙子在这儿胡说八道啊!?” 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个穿青灰道袍的中年男人,正一手掐诀一手拿着拂尘向我们走来,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瘦瘦的,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可惜了这么个人居然是骗子,真他娘的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陈长生一见来人,立马刚才说的话抛在脑后,赶忙上去见了个礼,恭恭敬敬叫了声赵大师,还问他,我说那七星拱月叫乱石穿空,问他是不是真的? “胡说八道!” 赵大师勃然大怒,清瘦脸上两根儿小胡子都气的竖起来了,指着我大骂:“一派胡言!我看你小子是在这儿无中生有,暗度陈仓,胡言胡语,胡说八道!” “你才多大,你懂什么风水?!” “陈长生,我劝你做人擦亮眼睛,好好儿看清楚这里谁才是大师谁是骗子,否则一个错误害人害己,葬送自个儿后代儿孙前程甚至性命可划不来!” “是是是!” 陈长生捏捏诺诺,两个眼皮起伏不定的人注定自己也没什么主见,墙头草,哪边风强随哪边倒:“赵大师你说的对!” 姓赵的一见陈长生又被自己三言两语拿捏住了,表情那叫一个得意,又抄着手不耐烦的问道:“哎!我不让你在你们家附近拦着,看着钱家来人了就考考他们,闲杂人等不要放进来吗?省的被骗了!” “是是是!” 这陈长生此时头点的跟捣蒜似的:“但是....但是肖大师也确实把我们家那点儿事儿都预测正确了啊!这...” 还没说完就被姓赵的给打断了:“愚昧!你们家那点儿事上周围打听打听,哪个不知道!?用的着他预测?” “这....” 陈长生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我的表情也有点儿微妙了。 嘿!这货,三言两语就让人给忽悠了。 难怪家里出那么多事儿呢,别的不论,就这智商能保的住一家平安顺遂吗? “陈老伯!” 一直旁观的钱千羽看不下去了:“我哥哥撞死你儿子这件事已经发生几个月了,你拖着你儿子尸体迟迟不肯下葬,一直用冰棺冻着他和我们家耗,先是非要我哥哥坐牢,现在又要我们赔偿一百万还给你儿子找个风水宝地,现在我钱和人都带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听这个钱字,陈长生立即双眼放光,搓着手:“要不,要不先把钱给我吧?你们把钱给我,你们...你们就可以先回去了。” 钱千羽顿时露出个不解的表情。 不仅她,连我们也十分惊讶。 你说他要是为了钱吧,大可以在儿子出事时,钱家协商解决时就可以提出来,逼近以钱家的财力也不会拿不出来。 他却当时死活不要赔偿,硬要钱家儿子去坐牢。 过了几个月到现在又突然改口,向钱家提出索赔之外还要他们帮忙找个风水宝地并支付一切费用。 咋回事这是? “那个...” 见钱千羽迟迟没行动,我们一个个脸色也不好看,陈长生才解释道:“那个是这样的,几个月前你哥撞死我儿子的时候,我还不认识赵大师,我也就是个农民,不想要你们的钱,只想着杀人偿命,让你哥坐牢完事儿。” “后来赵大师跟我说,可以给我儿子找个风水宝地。但要支付五十万给他,而且给的钱越多找的地方越好。” “我寻思我也没那么多钱啊!” “我们家,我们家上上下下把囤粮卖个干净也顶多值个三千块钱,我哪来五十万给儿子找风水宝地去?” “后来,后来赵大师就跟我说让我拖着你们的诉讼,把你哥哥多关一段时间,等你们家急了,自然会找我解决,到时候钱自然.....” “奥!我明白了!” 钱千羽一听恍然大悟,指着陈长生:“所以你后来才一直假装不要索赔,其实是一边拖着我哥,一边和这个狗屁赵大师找什么风水宝地,等他确定这个地方管你要一百万,你才向我们开口。” “但你又怕直接说我们会拒绝,所以才提出什么找风水宝地当幌子,实际这地方你们早找好了,只是叫我们来走个过场。是不是!?” 陈长生心虚的低下头:“那....那我不也是为你们省事儿了吗?” “哎呀!姑娘,你就把那一百万给我吧,左不过现在风水宝地也找好了,也省了你们的事。你越早把钱给我,我越早埋了我儿子好撤诉,你哥哥也越早出来不是。” “你....” 钱千羽本来想你真是不可理喻,但估计转念一想关我啥事,索性眼珠子转了转:“这样,你先打电话撤诉,等我哥哥释放手续一出我立马给你转账,反正我现在人在你这儿也跑不了对不对?” 陈长生一听是这么个理儿,忙屁颠屁颠儿跑到个坟堆后边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连连点头说是是是,有什么问题我们自己承担。 不一会儿钱千羽电话就响了,只见她接起来的表情大喜过望,就知道她哥哥释放手续申请通过了。 “哎哎哎!我说小姑娘,” 陈长生打完电话又屁颠屁颠跑到钱千羽面前:“这你哥都放出来了,那钱该给我了吧?” 第343章 撒油菜籽 http://.biquxs.info/

钱千羽一听这话看向我,估计还想让我劝劝他。 这姑娘还是心善。 我却摇摇头,刚才都说成那样了,陈长生还是只信赵大师那一套,这好言劝不了赶死的鬼,说破大天都没用。 钱千羽也只好将钱转给陈长生。 “哎哟喂!” 陈长生看着手机上边儿余额笑开了花,捧着亲了两下立马转给了赵大师:“那什么,赵大师,你看我儿子下葬这事儿?” “你放心!” 赵大师拍了拍荷包:“现在钱到位一切好说,我保证让你儿子在这七星拱月住的舒舒服服,让你们家以后大富大贵,大富大贵!” 陈长生顿时喜笑颜开,笑眯眯的两只眼睛看向远处放着光,仿佛已经看到未来大富大贵的美好生活。 我只能摇摇头转身走了。 谢思飞他们见我走自然也不会久留,不一会儿跟上来说师兄你是没看到,刚才那姓赵的孙子看见你走了,还冲你落寞的背影挑衅一笑呢!那叫一个得意啊。 我说我之所以落寞不是因为没斗赢他,这种骗子你跟他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不过陈长生那家人以后少不了飞来横祸。 刚才看他面相有个孙子还有小孙女,都才四五岁,幼子无辜。 “就是,” 花蝴蝶也深以为然:“本来生在这种人家就够可怜了,还要受这些叠加的苦。本来遇上守一哥还有机会改改运气的,可惜了,他们不听有什么办法?” 哎,还是那句话,好言劝不了赶死鬼。 “哎哎哎,师兄!” 谢思飞古灵精怪,一下又跟想到个办法:“我在师父书上看到说,往人坟上撒油菜籽可以败风水,要不咱在这儿留几天,等陈长生他儿子下葬了,我们给他坟上撒点儿油菜籽去?” 花蝴蝶有点莫名其妙:“这是个什么说法呀?” “哎!我告诉你,” 谢思飞煞有介事跟花蝴蝶解释:“风水书上说鬼和猫一样,生性好奇,你往他坟上倒油菜籽他就会忍不住去数,但这种东西对鬼来说永远也数不完,有这功夫去数油菜,不就没功夫去管后人的事儿了吗?这样陈长生他孙子孙女儿也会好过好点儿,是不是师兄?” “胡说八道。” 我说:“这风水对后人的影响大部分基于尸骨和风水磁场发生关系,和鬼有什么关系。你看那本书啊!是老头平时用来对付那些非要和他抬杠的杠精,讲歪理用的。” 谢思飞顿时懵逼了:“所以这油菜籽就算撒下去也没啥用?” “我还以为能以毒攻毒,把那坏风水给败了,那不就成好风水了么?” 我毫不客气告诉他想得美。 这事儿别说不能做,就算能做你也别去撒那油菜籽。 农村人流传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是个败风水的法子,你要去陈长生他儿子那坟撒油菜籽让人给捉住了,人还真会以为你因为跟姓赵的争陈长生家这笔生意争输了,故意不想让他们家好呢! 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搞不好人没救成,还反让人误会,顺带把自己的名声给败坏了。 为这么个耳根子软又听不进好话分不出真理的人,不值。 这就是他的命。 谢思飞听的连连咋舌,说还是师兄考虑周全啊。 说话这么会我们已经沿着公路走出老远了,路上修成各种各样的阳宅那是千奇百怪,搞的谢思飞百思不得其解,指着个剑斩青龙的风水问我:“师兄你说他们为啥子要把房子修成这样呢?他们不怕出事儿吗?”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人人都会看风水?” “也是,” 谢思飞摸着大光头:“要人人都会了还要我们这些先生干什么?” 我也指着刚才他指的那房子:“你说出事?这家已经出事了,事儿还不小呢!” 那是个农村传统两层上下老三间砖瓦房,房子左手边还修着个低矮的小房子紧靠砖瓦房,而且还没窗户。 门口地坝晒着一地豆梗,大门开着仿佛没有人。 谢思飞一见没人就大着胆子问我他们家什么事儿?毕竟也没人听到。 我就说你刚才看的剑斩青龙是对的,他们家坐北朝南,青龙位低矮被右边的白虎山压的死死的,而且小房子又没窗户,主长子癔症。 说白了就是精神病。 这家大儿子一定是个疯子。 话音刚落,立马有个穿蓝布中山装的小老头从大门后朝我们冲出来了,一见他手上还握着把齐头刀,谢思飞顿时吓的妈呀一声,连连叫着:“大爷!大爷!我们不是故意说你家是非的!大爷冷静!” 那小老头一听愣了一下,赶忙把刀往地上一丢。 说他刚才大门后编竹篮子,听到我给谢思飞说他们家风水,的却是我说的那样,他大儿子是个精神病,已经疯了二十几年了。 咋回事呢? 九八年他儿子去同学家,回来后就一头扎进屋子,再没和人说过话也没出过屋子,平时饭也很少吃,经常一个人对着墙胡言乱语,谁也不认识。 大,大小小看过不少医生,苗医中医请了不少,也没见有个好转。 花蝴蝶医者仁心,一听自告奋勇:“大爷,我是道医,给你儿子看看吧。” 小老头一听点点头,领着我们就进去了。 不过看他表情也没抱太大希望,估计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吧。 一进去才看见,这里边儿每间屋子都没什么家具,只用青石灰刷了墙,真,成语上讲家徒四壁就酱婶儿的了。 很快走到最里边儿那间农村俗称拖背的屋子,小老头才伸手把灯打开。 立马就见那屋里连个床都没有,地下铺着堆枯草,一个破衣烂衫的中年男人坐在厚厚的枯草堆里,对着灯发呆。 口里还嘟嘟囔囔:“不可以....男人不可以...”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说的指什么,他又换了个声调,仿佛另一个人在说话,厉声训斥:“这是什么话?男人就该干男人!!” 我去! 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我赶忙碰了碰花蝴蝶:“你看看他不会让鬼上身了吧?” 花蝴蝶过去在他脑袋上扎了一阵,又给他把了脉象:“守一哥,应该没有。” “他这也不是中邪也不是精神分裂,像是被什么方术害成这样儿的。只要把那东西找出来破了法,我再给开点儿药就没事了。” 小老头一听,顿时大喜过望:“真的?” 我点点头,只是这邪法到底是个啥? 想到这儿我就去看他儿子面相,正好那中年人抬头望灯,灯边有只蛾子围着火光打转,他眼珠子也跟着灯转来转去,正好让我看见他左眼上眼白的地方有个红点儿。 这个位置主家中离位,也就是南方。 我赶忙问小老头他们家屋子后边儿是啥? 小老头想了想说啥也没有啊。 就有个排水沟。 我又看了一眼那红点儿的位置,就让他拿上锄头跟我去后边儿,指定个位置后开始向下挖,不一会儿就听见锄头“哒”的一声,碰到个硬东西。 小老头顿时惊叫一声:“咦!这是什么?!” 我也用锄头巴拉了两下见是个瓦罐盖子,就很常见那种圆肚猪油罐,就让老头小心点儿别把东西给打破了,里边儿可能装着什么。 等把整个刨出来一看,还真是个罐子。 大概有现在12升农夫山泉那么高,宽度也差不多。坛口八条符咒加防水防腐胶带密封着。 我一瞅那符不是什么镇尸镇鬼,就断定里边儿没什么邪物,就打算掀开盖子看看。 谁知刚一打开,一股臭气就冲天而起。 那味道,跟刚泡过臭豆腐的水煮开,淋在死猪烂肉身上似的,不仅腐烂血气翻滚,而且有股死耗子钻进毛血旺里的感觉,已经不是想吐可以形容出来的了。 谢思飞他们几个给我送东西,本来还想围观,结果老远就被这味儿给臭回去了,隔老远把手上火钳丢给我,拧住鼻子转身就跑。 我拿过火钳伸,进坛子,立马夹出个东西。 一看那东西我忍不住卧槽一声,连小老头都目瞪口呆,谢思飞站在老远的高坡上捂着鼻子,一见我手上的东西也忍不住冲我喊:“卧槽!师兄你提着啥玩意儿啊?” 你他娘属猫的啊,这么好奇。 啥玩意儿都想看看,这臭气熏天的都阻挡不了你吃瓜的步伐是吧? 再说我手上啥玩意儿你看不出来? 那不女人的内,衣裤吗? 一个罩子,外加一个三角。不过都血赤呼啦的,跟女人来那事儿后没洗似的。 而且那些血黑乎乎的,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内,衣款式也不是现在市面儿上那种,有点儿二十年前的感觉。 火钳再伸,进罐子里掏掏,夹出来的还是这些玩意儿。 这,用个罐子来装带血内,衣裤,啥意思? 不过不管啥意思了,看这些东西里边儿夹杂着一张发黄的纸,上边儿是个男人的生辰八字,小老头一看是他儿子,我就知道这就是那个害人邪法了。 赶忙叫小老头找个地方我把这东西给烧了,才告诉花蝴蝶给小老头儿子施针。 邪法一破,花蝴蝶进展起来异常顺利。 毕竟解决事情要追本溯源,一旦搞清楚问题在什么地方,解决起非常快。否则做再多功夫也没用。 也是趁着庄化蝶给小老头儿子医治的功夫,我让他把青龙位上那间小破屋给拆了。 又找来九根桃木给做个阵,叫九剑定五鬼。 桃木山南属阳,九为至阳之数。 用这个阵压制他们家阴气再好不过。 花蝴蝶不愧是外号起死回生的,很快把小老头他儿子扎好了,这要换别的医生怎么也得十天半月,她把那中年男人头上最后的针一取,中年男人睁眼就喊了声爸爸。 边上小老头顿时喜极而泣,赶忙问他儿子些事。 见他儿子对答如流,这才想起问他二十年前去同学家那天发生啥事儿了,怎么好端端出去,回来就疯了? 第344章 还爱清秋 http://.biquxs.info/

老人儿子叫孙江,说自己有个同学叫梅成林,二十年前那天就是去他家了。 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同学聚会,到那儿才发现只有梅成林一人,问其他同学呢?梅却幽幽说只请了你一人。 这场聚会,是我专为你一个人设的。 孙江大为不解,心说自己平时和这梅成林的关系也不错,但还没好到那个份儿上,而且之前明明说好同学聚会,现在只来自己一人,搞什么? 梅成林见孙江脸色有些不妥也没恼,只让他儿子坐下说。 还给他面前酒杯满上,夹了条凉拌猪耳朵丝儿放他碟子里,说你最喜欢猪耳朵丝下酒,还有这桌子菜,全是你最爱吃的,我都记得。 孙江往桌上一瞅还真是。 不过自己也没和这个梅成林吃过几顿饭啊?他咋就记得那么清楚呢? 但想问问吧也不好意思。 毕竟人家准备了一桌子你爱吃的,你还挑三拣四问这问那,搞的跟社会调查似的,那多不好。 两人就有一杯没一杯喝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两人都有些微醺,梅成林更是双颊微红,看着孙江的眼神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没等孙江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口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单独叫我家来不? 孙江摇头。 他也正为这事儿大为不解呢!明明班上和梅成林关系好的同学数不胜数,自己跟他们比起来根本算不上梅的好朋友,为啥今儿他连好哥们儿都没叫,偏叫了自己呢? 正想着,梅成林已经一把握住他双手,说你孙江你知道不?我喜欢你好久了。 孙江吓了一大跳,但还没往那地方想。 见梅这个样子赶忙说我也喜欢你,就咱们班上这融融洽洽的同学氛围,哪儿有什么谁讨厌谁这一说呢?不都是相亲相爱的吗? 谁知还没说完就被梅成林吼着打断了:“我不是那意思!” “我喜欢你。” “老子说的那种喜欢,是男人对女人那种喜欢,尽管你不是个女人,老子也喜欢你!” 孙江顿时目瞪口呆。 梅成林却跟发了狂似的继续控诉:“老子从大一进校门那天,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 “为了接近你,我跑断腿去求班主任让他给我转专业,他不同意我直接冲到校长办公室威胁校长,就是为了和你一个班!” “后来我和你当了同桌,你竟看也不看我一眼,天天和那个学习委员勾搭在一起!你说那些娇滴滴的女人有什么好玩儿的!?男人就该干男人!!!” 跟着一拍桌子,冲上去对孙江用强。 孙江大惊失色。 要知道那可是二十年前,同性关系远没现在这么开放,就连现在也有好多接受不了的,更别提那会儿了。 孙江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闷声不响的梅成林,竟有古人所说的龙阳之好。 而且还他妈看上自己了。 怪不得平时在学校他总对自己表示出若有若无的关心,看他对其他人态度也差不多,孙江还以为这个人生性随和呢,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吓的赶忙推开他,坚决表示自己对男人没兴趣,而且自己家三代独苗还等着自己传宗接代呢!怎么可能和男人在一起。 见孙江拒绝得如此干脆,梅成林也没办法了。 说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但你刚才说要传宗接代?你知不知道,我一听就想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我心有多痛? 跟着又恶狠狠看向孙江,说你最好再考虑一下。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孙江骂了他一句神经病就夺门而出,回家路上就感觉头有点儿晕,但当时没在意只以为酒喝多了,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往家走。 谁知走了半天跟撞上鬼打墙似的找不到回家的门儿,转悠半天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黑洞就一头钻进去,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恢复神智时,就看到我们齐刷刷的全搁他床头站着。 又一听时间距当初已经过了二十年,顿时又悔又恨,悔的是当初不该去梅成林组织的同学聚会,恨这样一来,自己竟白白浪费二十年时间。 要知道跟他同岁那些年轻人,哪个不是已经儿女双全了? 莫说打酱油,动作快的连孙子孙女儿都抱上了。 自己却还孤身一人,要不是遇上我们今天碰巧经过这儿,他们家还得绝后。 小老头听了他儿子的遭遇也呆呆的,点着烟袋举在嘴边也不抽,心里不知做何感想,半晌才说报应啊报应! 我们一听怎么的? 难不成他儿子这二十年的遭遇还是他这个老子作孽不成? 老人却骂骂咧咧说哪儿跟哪儿呢! 他说那个梅成林的报应。 咋回事儿呢? 原来孙江疯了过后,梅成林亲自上门探望过几回。 屋子后边儿离位上埋的装满秽物的坛子,估计就是他趁人不注意埋的。 后来梅成林每年来一回,每年都要把自己和孙江关在房间说上好一会儿话。 跟着出门喝个水什么的。 老人他们房子下边儿有个天然水窖,外边儿看上去跟个山洞似的,进去里边儿有潭天然沁出的泉水,水质清透甘甜,老人他们家平时喝水用水全指着这个水窖,都不用安自来水。 有一年梅成林进去喝水时,竟遇上条蟒蛇缠住脖子给生生勒死了。 他死后老人觉得那水窖死过人不吉利,就请人给封起了。 这岂不是书上说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老人一听姓梅的都死了,这心里那股怨恨也消失了大半,还跟老人说赶明儿好好拾掇拾掇,赶紧找个人户相亲结婚,否则再这么下去,他们家可真的绝后了。 花蝴蝶又给他开了几个药方子,说照这调理,以后生儿育女不成问题。 小老头对我们那叫一个千恩万谢啊! 当时就杀鸡宰羊的,要留我们吃饭,住一晚上再走。 我一瞅也行,毕竟下午做这些事耽搁了些时候,现在天都要黑了,我是没什么问题,龙宝在身走这点儿路根本不觉得累,但看大伙儿表情就知道他们想休息。 索性帮着老头劈柴,花蝴蝶亲自下厨做饭,那两个司机也打起了下手。 就江司辰和泱泱那两货,一天天就知道谈情说爱,这会儿正腻在一起说些什么,好在谢思飞不懂唇语,否则一早给我翻译了。 谁让他八卦呢! 不过他们说话时依旧时不时看我一眼,咋地我脸上有花儿啊? 我寻思你两也不是怕我反对恋情啊,咋就那么爱看我呢? “守一哥,” 我正想着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我:“你看我能帮你们做点儿啥?”” 回头一看,我去! 钱千羽正背着手笑盈盈站我身后:“你年纪比我大两岁,我叫你守一哥理所应当吧?” 我一听这话还真没毛病。 不过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啊。 但又转念一想,算了算了,不过是个称呼,纠结那么多干什么? 就说随你吧。 谁知这话一出,边上的花蝴蝶立马拉下脸,一把将手上的竹篓子给甩水缸上,水花儿溅的谢思飞一脸也不管不顾,转身就走。 咋了,这又谁惹她了? “师兄!” 谢思飞蹲在水缸后指了指花蝴蝶方向:“吃醋了。” 我毫不客气就给了他一下:“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什么都能让你看成吃醋啊!?你这么擅长分析人心理咋不去当情感咨询师?” 谢思飞一听还挺不服气,摸着大光头白了我一眼:“这你都看不出来?我服了,师兄你不是钢铁直男,是渝州第一钢铁直男。” 钱千羽却不管谢思飞说什么,挽起袖子就去摸菜刀:“守一哥,我帮你切这个竹笋吧。” “哎哎哎!” 还没开始就被折回来的花蝴蝶给按住了:“竹笋不用切,你要实在想切东西,去把洋葱切了吧啊!守一哥爱吃洋葱炒肉片儿。” 说完也不管她答不答应,硬往她手上塞了个搪瓷盆儿,盆儿里装着几个圆溜溜儿的紫皮洋葱。 “这....” 这谁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知道切洋葱会熏的眼睛流泪呢? 就算是钱千羽这样儿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不例外,一来她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这东西怎么处理一窍不通,二来就刚才说的,切洋葱会流泪,花蝴蝶这明显为难她呢! “算了算了,” 我看她端着盆子一脸懵逼往外走,赶忙追上去从她手上抢过放在案板上:“你去客厅跟江司辰泱泱他们坐着玩儿会就好了,饭我们做。” 毕竟人家对我们来说算客人嘛。 这话一出,正切肉片的花蝴蝶又丢下菜刀跑了。 谢思飞那货坐在灶口看着这一幕还忍不住感慨:“哎!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啊!” 我懒得听他胡咧咧,索性也出去了。 就见江司辰和泱泱这会儿总算没说悄悄话儿了,就跑过去让他两带着钱千羽说会儿话,又想去找小老头让他进来搭把手。 谁知这小老头儿一会儿工夫不知跑哪儿去了,只好又把花蝴蝶拉回厨房。 这回花蝴蝶见钱千羽没来掺和还挺乐意。 很快跟我们一起做了顿丰盛晚餐。 香喷喷的豆干蒜薹炒腊肉,炖的烂烂的酸萝卜老鸭汤入口即化,凉拌三丝色彩鲜明麻辣清香,清朝空心菜绿油油发亮,连上边儿的蒜片都洁白如玉,令人胃口大开。 搞的席上人都说花蝴蝶不当厨子可惜了。 谁能想到这么个明媚鲜艳,天仙儿一样的小姑娘不仅在医术上登峰造极,连厨艺也炉火纯青啊。 而且脾气温和性格开朗,不知什么样儿的人家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姑娘。 尤其孙江看着花蝴蝶更是笑眯眯的,要不是这年龄差距过大,我都要怀疑他对花蝴蝶有意思了。 毕竟谁让他这会儿老用些什么贤妻良母夸花蝴蝶呢? 倒是花蝴蝶听着这么赞美之词总有意无意看向我,表情还挺不好意思。 刚才在厨房那么会儿工夫我突然明白过来:花蝴蝶好像是喜欢我啊?! 可惜我已经有.... 不对啊,我没有。 按理说我和清秋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当初在白火山的白头之约也大可作废,清秋也没再提这事儿。 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而已。 我....我就是还喜欢清秋.... 第345章 相同癔症 http://.biquxs.info/

正在我愣神左思右想时,花蝴蝶他们见我没动筷子,刚喊了我一声,估计想问我咋回事时,小老头从外边儿回来了。 我们赶忙招呼小老头吃饭。 孙江却迎上去满怀希望问他爹:“成了没?” 小老头儿脑袋一个劲儿的摆:“带不出来,不认识就算,连饭都不吃了。成天趴猪圈里要死不活的,饿了就掏点儿猪屎....” 还没说完又顾忌到我们,赶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就问他干啥去了。 孙老头才说这不我们治好他儿子的疯病吗?他想着他们村儿还有个和孙江年纪相仿的小伙子也是个疯子,就想趁我们还在这儿,把他领来给花蝴蝶看看。 下午孙老头不知所踪,就是上那家叫人了。 谁知那小伙子趴在猪圈死活不出来,他哄了两三个小时也没成功,又寻思我们可能开饭了,想着不能失了礼数应该来陪,这才无可奈何打道回府。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就问那小伙子怎么疯的呢?也和孙江一样疯的莫名其妙吗? 孙老头去说不尽然,他这疯的有迹可循。 怎么个有迹可循法呢? 他说那家人姓候,疯了的小伙子叫朱平安,祖辈都是做木匠的。 朱平安他爹朱四,就是村儿里有名的木匠。过去村儿里哪家结婚嫁女,要做衣柜床什么的,都找他们家。 他们家手艺好,做出的东西质量上乘,价格实惠。 附近几个村儿结婚嫁女都爱上他们家定家具去。 朱四这人话不多,有活儿就干,也不给人讨价还价,或者刻意坑你偷工减料什么的。 久而久之他儿子朱平安就开始愤愤不平,说我们这么好的做工就卖这么点儿价钱,也太不把鲁班爷传下来的手艺当回事儿了! 就跟朱四说想去外边儿打拼。 那会儿才零几年,随便跟着个木工队上外边儿做,都比在村儿里赚这三瓜两枣来的多。 朱四一寻思也成。 想着儿子在外边儿做,自己在家顾着村儿里的活,两头找钱,何乐而不为? 况且他还有个心愿,就是他们快点儿给自己生个孙子。 那会儿朱平安已经结婚了,跟他老婆连续生了三个闺女,好不容易生出个儿子又是个先天偏瘫,没活多久就让朱平安悄悄背到大坡上给扔了。 之后就怎么也怀不上了。 而且也不能再怀了,那会儿04年左右,正值计划生育最严厉时期,一对夫妻只让生一个娃,生多了是要罚款的。 为着那超生的两个丫头片子,朱平安他们家罚的连下崽儿老母猪都卖了,实在不能再生了。 可不生他们老朱家不就绝后了吗? 所以朱四一听儿子要去外地打工就想了个办法,让他把媳妇儿也带去,两人在外边儿偷偷生个娃,要是女的就送了,外面想要孩子的人大把。 生了儿子就养着,在外面躲几年,等罚款没那么严了再回来。 朱平安也这么想,就带着老婆出发了。 在外边儿很快找到个工程队,那老板对朱平安也不错,一个月四千还包吃住,不过有个要求,就是客户在家具上要求什么花样必须给做出来。 这对从小精研鲁班经的朱平安简直小菜一碟,每个月工资拿的轻轻松松。 他做出的家具客人都很喜欢,很快得到老板重要给涨到每个月六千工资。 要知道即使现在好多人一个月工资还不到六千呢!何况那会儿还是04年,朱平安想着这么下去,干不了两年就能攒下一大笔钱啊! 到时候再生个胖儿子,回去主动交了罚款让他爹天天抱着,那还不美死? 很快他媳妇儿还真怀孕了。 要说这人可能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怀孕四个月时两人偷偷到医院,给医生塞了点儿红包被告知肚子里这位长大后是个踢球儿了,高兴的差点儿没跳起来。 与此同时老板听说他媳妇儿怀孕了,估计是体恤他们两口子不容易,一下又给涨了两千工资,那银行卡里的数字对他们来说每个月就跟流水似的,哗哗的。 本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 其实换个角度来看也确实是他们的好日子,不过这两口子的做法有点儿.... 什么呢? 在他媳妇儿怀孕八个月时,老板突然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上门儿了,而且都是些燕窝,氨基酸什么的名贵补品,说给弟妹补补身子。 再一聊天才道明来意,说自己是为朱平安媳妇儿肚子里这孩子来的。 怎么回事呢? 这老板虽然家财万贯但他老婆不能生育,本来想在外边儿找几个能生的女人也没如愿,眼看现在年纪越来越大,生孩子的希望越来越小,索性起抱养的心思。 简单来说吧,他看上了朱平安老婆肚子里的孩子。 听说还是个儿子。 就说只要他们能生下孩子送给自己当儿子,就立马封二十万谢礼给他们两口子,外带八千块营养费,前提是以后两口子不能见孩子。 朱平安一听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啊! 只生个孩子就赚了二十万。 连连就想答应,他老婆却舍不得。 老板见两口子意见不一致,就让他们好好考虑考虑,说过段时间再来。 这期间,朱平安没少做他老婆工作。 说咱就把这孩子给人家吧,你看人家家财万贯的,大老板当着,还能苛待了孩子不成?这孩子到他们家那就是吃香喝辣的,过的都是大少爷生活,总比跟着咱们好吧?家徒四壁还一串丫头片子跟他抢吃的。 况且还有钱赚,二十万呐! 拿到这笔钱不仅可以还以前交罚款向人家借的钱,还能重新翻修老家的房子过个好生活,到时候咱们再生一个也不迟。 反正咱年轻,算命的说你又是个好生养的命,你看这不都生了四五个孩子了么?不差那一个两个的。 他老婆一听不说话了。 毕竟真和朱平安说的一样,将孩子送给老板不仅有钱拿,还能改变他们一家子的命运。要拒绝了,以后一家人一定更穷困潦倒,还得过跟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生活。 和这种情况比起来,用那二十万干点儿啥不好? 第346章 报应不爽 http://.biquxs.info/

这么一番分析利弊之后,他老婆就同意了。 朱老板听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当即又买了些补品送给他们,还给了朱平安两万块说是营养费,让他老婆吃好点儿别亏待了孩子。 两口子也照做。 到了两个月后生下来那天,老板来看孩子,见儿子长的白白胖胖的,心里那叫一个喜欢。 又跟朱平安两口子说,自己收养孩子这事儿还没跟家中悍妇说,打算先把孩子放在两口子这儿养几天,等回去跟老婆做好思想工作再来接孩子。 说完又给了朱平安十万块钱,约定剩下十万接孩子那天给。 朱平安喜不自胜,连连点头。 等老板一走就迫不及待坐在床头一边数钱,一边憧憬未来的好日子,同时感叹这孩子以后能跟着老板真是福气呀! 谁知他老婆却不乐意了。 抱着怀里玉雪可爱的小粉团越看越喜欢,竟舍不得送给老板了,还闹着要带孩子回老家。 朱平安两头为难,说这老板连钱都给了,而且先前也答应了老板的,现在反悔有点不太好吧? 他老婆却说什么不好。 孩子是咱们生的,咱们带走有什么不对吗? 再说了你光顾着履行对那个老板的话,有没有想过咱们爹,爹都那么大岁数了,日盼夜盼就盼着个孙子。咱现在把孩子送人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怀的上,你能等,爹能等吗? 朱平安一听也对啊! 再加上他老婆哭天抢地抱着孩子死不撒手,说什么也不肯把儿子送给老板,他自己也有点儿舍不得了。 当即做了个决定,连夜就把房子退了,连招呼都没跟老板打,带上老婆孩子就回了老家。 回去后,朱平安主动向村儿里交了超生儿子的罚款,还用剩下的钱翻修家里的老房子,盖成了两层的红砖瓦房。 朱四见儿子才出这么一两年的工夫就赚了这么多钱,就问他钱哪儿来的? 朱平安也没瞒着他老爹,就把自己忽悠木工队老板那事儿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听的朱四直捶胸脯,连连大喊作孽呀! 这莫名其妙坑了人家这么多钱,是会遭报应的。 朱平安当时却不以为然,说什么报应,那孙子能找到我再说! 结果第二天朱四就让人在屋门口修了个猪圈,又买了几十头猪回家养着,说要给朱平安还债。 朱平安依旧不以为然。 等老家房子修好后,又在镇上找了个木工队,跟着队伍到处干活。 有一天晚上,朱平安刚干完手上的活儿,就听到外边儿有人叫他。 掀开门帘儿出去,六七个大汉迎面就扑了上来把朱平安按在地上,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胖揍,打的个鼻青脸肿后,当初木工队的老板才露出头,对着朱平安啐了一口,说敢忽悠老子就得付出代价。 还让朱平安还钱。 可他哪儿还有钱?交罚款修房子早花光了。 让那六七个大汉又把他爆锤一顿。 这之后朱平安的精神就有点儿问题了,人也废了不能干活儿,天天在他们家门口猪圈坐着,口中嚷嚷什么报应报应。 他老爹朱四也无可奈何。 一大把年纪了不能安享晚年,还得到处找活儿给他凑医院费,他老婆也无可奈何,只能上镇上餐厅给人洗碗,晚上还得赶回去纺棉花做饭。 一天,朱四和朱平安老婆都外出了。 留下几个丫头片子在家看弟弟,谁知那三个闺女贪玩儿,见弟弟睡着了到公路上的池塘去钓青蛙。 剩疯疯癫癫的朱平安和他儿子在家。 那小孩儿睡醒了没见娘也没人去哄,顿时哇哇大哭。 这一哭让朱平安听到了,不知是他觉得吵闹还是什么原因,竟冲进去把那孩子高高举起扔到地上摔死了。 孩子摔死后,外边儿那些猪也叫个不停。 这朱平安索性操起块砖头冲进猪圈把那些猪崽子也挨个儿砸死了,等朱四儿和朱平安老婆赶回去时,他正坐在一堆死猪中间喘粗气儿呢! 发现儿子死那一刻,朱平安他老婆立刻就精神崩溃,抱着孩子尸体跳了井。 可怜他老父亲朱四,临近八十高龄拖着个病体给儿媳妇儿和孙子办了丧事,也病倒在床,没过多久也受不了打击去世了。 朱家一年之内死了三个人,三个闺女也被送到孤儿院。 留下个朱平安,一人疯疯癫癫,成天儿没事儿就趴在猪圈里,身上裹着猪屎脏不拉几的,逢人就问你知道什么是报应不? 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我们听的也挺唏嘘的。 孙老头儿却问我们照这么个情况,朱平安的疯病还有得治没? 如果有得治给他治治,或许就不会天天躺猪圈里了。 我一听心想这恶果的确是他自己招的,毕竟是他欺骗人家老板在先还卷了人家的钱跑路,那老板只打了他一顿也算仁至义尽了。 他自己受不了这个打击疯了,连累全家可不是报应么? 而且报不报应先两说。 照朱平安这情况,花蝴蝶肯定是能医好的。 可医好有什么用,他迷迷糊糊的好像梦游一样,等恢复神智大梦初醒,突然发现自己杀了儿子气死老爹,老婆也投井自杀了,他咋面对一切? 照这个情况,还不如疯了呢! 孙老头一听也是,毕竟他们家情况和孙江不同,孙江是受害者,朱平安算自作自受。 就没再提,陪着我们吃了饭,第二天又亲自送我们到镇上。 回到香海城还没进酒店,雅美集团那老太太的感谢电话就打来了,说他儿子今天一早已经由工作人员送回来了,但身体有点儿问题,现在赶不及亲自来谢我,让钱千羽好好招待我们。 跟着就听谢思飞手机上支付宝叮咚一声。 这货逃出来一看脸色就变了:“卧槽!这么多钱!” 钱千羽一笑:“小小心意,再多的钱也描绘不了我们对守一哥的感谢之情,尤其这次还让你们白跑一趟,我们全家心里都很过意不去。” 我说没事没事。 反正这一趟也没劳累个啥,反而白赚了这么多钱,要是以后生意都这么好做我也就不愁了。 大伙儿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谢思飞手机又响了,他看着屏幕又是一阵卧槽!搞的我满头雾水,凑过去问他:“又咋了?” 谢思飞一脸懵逼:“大天师电话!” 这下不仅我,连泱泱也十分好奇:“大天师为啥子给你打电话?” 谢思飞拎着那响的叮叮咚咚的手机:“对啊!我也正纳闷儿呢!你说大天师咋有我电话号儿呢?” 第347章 空头欢喜 http://.biquxs.info/

我说你先别管为什么了,再不接人就挂了。 “对对对,” 谢思飞赶忙捂着手机退到一边,不一会儿又兴冲冲回来,把电话往我跟前一伸:“找你的师兄!大天师说你手机关机了,当初老头儿把咱们门面电话往凤池天师府报时,把我电话也报上去备用了,这不才打到我这儿了。” 我恍然大悟,赶忙接过电话听容羡说啥。 这一听,得!任务来了。 大天师让我带着玄微堂等人往黄言山附近封魔,听说我们现在香海城,就给指了条路线,让从香海出发,沿着交州一带南下和他们会合。 我想着身为道门人,封魔也算责无旁贷。 况且我这白火山的锅还背着呢,咋能不去?之前不敢往渝州外面儿走就是没接到大天师指示,现在人命令都下来了,我还能推脱? 连连答应。 谢思飞一听又能封魔了那叫一个兴奋,说上回在三危川没能大显身手,这回往黄言山,一定让那些魔看看厉害。 妈的,别人听见魔怕的要死,就你邪门儿! 泱泱也表示要跟我一起去,花蝴蝶就更别说了,她好像生怕我受伤,说要寸步不离跟我.... 倒是江司辰说他可能去不了。 问他为啥。 他说他奶奶傅大先生刚发了个信息叫他回江家一趟,来来回回加上中间的事儿,估计得耽搁个十来天。 我说啥事啊?不会又叫你回去相亲吧? 这话一出泱泱刀子一样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吓的我和谢思飞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江司辰更是连连摆手解释:“不是不是,玄门有点内讧,我奶奶年纪大了对应吃力,想让我试着上手,回去调理一下。” 我一想也对,江司辰本来就是他们江家唯一的孙子。 他奶奶百年归世,这大先生的位置当然想传给自己孙子,现在叫他去历练一下不过分。 但我有个更严肃的问题:“要是你走了,这我们去沿着交州一路去黄言山,不就没司机了?” 江司辰毫不犹豫给了我一脚:“滚蛋!” 又说:“这样,你们先去,我尽快完成任务,到时候去跟你们会合。” 我一听也只能这样了。 倒是泱泱一直到江司辰走也一句话都没说,我本来估计这两人有什么体己话也在私下里说吧?结果江司辰临登机时想拉泱泱单独说说话,也让她给甩开了。 搞的江司辰一腔热忱无处倾诉,临走还频频回头,意味深长看了她好几眼,被她报着膀子,一个白眼给瞪回去了。 回酒店的路上泱泱也一言不发的,谢思飞这货嘴欠,一会儿不说话就不舒服。 一看泱泱这样儿凑上去碰了碰她:“咋地啦?还担心我司辰哥回去相亲呢?对了,你咋不跟他一起回去呢” “把他看的牢牢的,看他还咋相亲!” 惹的泱泱怼他:“你不说话能死啊?!” 花蝴蝶赶忙拉了他一下,又摇摇头示意他别说了,他才闭嘴。 回了酒店我们本来打算收拾东西,一会儿就离开香海城往交州方向走,结果司家那边来人了,说司老太太有请。 半道上还跟透露:司夫人回来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激动,要知道按司老太太说的时间线和地点以及种种巧合,司夫人很可能是我妈。 我今天去司家和司夫人会面,就是要证实这个问题。 到了司家先见到的不是司老太太也不是司夫人,而是司平章。我寻思他连陆行川婚礼都没在外地没赶回来,现在咋出现在这儿? 难不成因为他妈要和我验dna? 毕竟这也的确是件大事儿。 “守一,” 司平章西装革履的,带着个金丝眼镜笑起也跟那言情上说的斯文败类似的,看见我就亲切的打了招呼:“上回在渝州我就很看好你,没想到我们还有这样的缘分!” 不知为什么,我还是那句话。 看到司平章我就觉得头皮发寒冷,浑身不自在,但人家跟我好言好语的我也不能扭脸就走了是不是,毕竟现在在人家地盘儿呢。 就佯自镇定做出个得体的姿态,打完招呼说现在还不一定,毕竟和司夫人还没见面呢! 司平章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有个好结果。 还说我们司家如果能有你这么个小儿子,那一定会如虎添翼。 我寻思着这话不对啊! 且不说现在八字还只一撇儿呢,没个定数。 就算最后证明我是司夫人的儿子,那也是司夫人和我爸生的,我也依旧还姓肖啊!关司家什么事儿? 司平章却笑盈盈的,已经是一副好大哥的做派,说:“母亲和奶奶在佛堂,你们跟我去吧。” 等到了那儿才发现一屋子人。 两边都是些姑娘或者年轻仆妇,看着都是他们信的过的人,司老太太为首坐在正中,边上的小紫檀椅上坐着个身姿妖娆的美妇人,穿白旗袍带珍珠耳环,气质优雅端庄。 而且五官也十分大气,一看就是贵太太的格局。 两边那些女人一见我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妇女和司老太太更是愣了一下,跟着对视一眼:“像!实在太像了!” “来来来!” 司老太太赶忙伸手冲我招呼:“快过来让你娘好好看看你。” 又意识到这话言之过早,赶忙指着妇女:“这位是我三儿媳妇,平章他娘。” 我一听,她就是司夫人? 这会儿司夫人看着我的眼神已经有些朦胧了,整个人的表情也是难以置信的。就这么看了几分钟,也不说话,只细细端详着。 仿佛在我脸上看到另一个人似的。 我知道她或许通过我看到她在外边儿时的男人,不由心生疑惑,真有那么像? 我看着她面相的确跟我有许多相似之处,就主动开口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妈名字里有个鸾字,据我所知或许是红鸾。” 司夫人一愣:“我..我就叫司红鸾啊!” 我顿时如遭雷劈,不会那么巧吧? 就问她:“那你有没有去过张洲怡红院,在那儿认识一个叫刘圆圆的小姐?” 司夫人一脸疑惑,想了半天:“张洲怡红院我的确去过,但那是去找平章他爸的,找到后我们就打道香海城,从没和里面人说过话,又怎么会认识小姐呢?” 我一听,这有点儿对不上啊。 刘圆圆说红鸾曾在那儿住过一段儿,虽然不是干卖身的工作只是躲人的,但的确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们还聊的比较来呢。 那岂不是说,这司红鸾不是我要找那个红鸾? 但又转念一想,这个线索是许白洲提供的,许白洲一直跟我不对付,而且还是心术不正的阴先生,他的话不能信。 正好这会儿司夫人也问我:“你家真的在渝州上水村?” 我点点头:“土生土长。” “那你爸,” 司夫人顿了一下:“你爸叫什么名字?” 我说叫肖凡川,又小心翼翼问是您要找那个人吗? 谁知司夫人想了半天,竟憋出句不知道。 说当初和自己相恋那个人,说自己家世负责不愿吐露真实姓名,只送她条忍冬花手帕,所以一直叫他忍冬。 至于他真实姓名到底叫什么,她不知道。 我:“..........” 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跟他生孩子啊? 这事儿,怎么听怎么刺激。 所以信息都不完善,怎么确定嘛? 不知道那个忍冬,到底是不是我爸肖凡川,我和司夫人长这么像,又到底是不是她孩子? 司老太太见我们这么纠结,说这还不简单? 去验验dna啊,现在又不是古代,还能验不出来? 还一早叫来医生在两边候着,这会儿又给我们提取血液标本,跟着一大堆医生护士就朝佛堂后边儿涌去了。 看来早有准备。 别的地方这种验证一般1-3天出结果,可司家财力雄厚,请的是世界最好的医疗团队,他们拥有最先进的技术和最高端的仪器,几分钟就能对比清楚。 结果很快出来。 一个洋医生举着试管用英语宣布:“你们的对比结果出来了,很遗憾,司女士,你和这位肖守一先生的对比结果出来了,你们不是亲子关系,甚至不是亲人关系。” “用你们中国话来说,你们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说完分别给我和司夫人递上一份报告,我一看上边儿还真写着亲子关系匹配率为零,真可谓他妈的半毛钱关系没有。 司夫人一脸不信,扔下报告:“怎么可能呢?你们一定验错了!” “我和这位肖先生长这么像,明眼人都看的出简直一模一样,而且不管面相学还是传统学的角度,都无法看出有很大的差别,这还不是亲生的?” “对不起。” 洋医生依旧道:“基因在这个世界上是有相同组合的,但你们的确不是亲子关系。你,和他,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近,亲。” “而且据我们的仪器观测两组基因分子,他不可能是您的亲人,更不能是您的儿子。你们的祖先往上至少十代都没有过交集。” 第348章 佛光胎记 http://.biquxs.info/

卧槽! 这也太狠了吧? 我本来也满怀希望的,还以为终于有妈了呢? 感情是这么回事儿,只是长的像? 司夫人更是难以置信:“不...你们一定搞错了,我第一眼看见这孩子就觉得很有缘分,你们一定是合起来忽悠我的!” 又一把拉过司平章:“儿啊!他们一定搞错了。” “你身边不是有很多能人异士吗?你叫他们,叫他们上我这儿来,带我去地府看看,我亲自去查查那个本子。” 我去! 听着这话我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地府!你以为上开江府呐?想去就去,那本子也是你想看就看的? 不过也可以管中窥豹看出个问题:既然司夫人在这么说,他们就不是没干过。 毕竟和她说的一样,司平章身边能人异士很多,那冯不厌就是其中一个,而且做事没什么原则,他妈的放出白火山的魔还嫁祸给我。 正这么想,就又听司夫人问:“平章,冯不厌呢?” 对啊! 这冯不厌平时跟个随从似的跟在司平章身边,据说两人好的形影不离的,今儿怎么没见? 跟着就见司平章看了我一眼,拉着司夫人手道:“妈,冯先生去外地办事了。这一两天之内应该不会回来。” “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医生都这么说了,说不定肖先生真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呢?” “那为什么这么像?” 司夫人依旧接受不了,一听司平章这么说竟把火全发在他身上,一把甩开他手:“我看你就是不想找你弟弟妹妹,怕多出另个人跟你分家产!” 司平章无奈,但依旧轻言细语的:“妈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像您说的,只要是您亲生的孩子都是我的弟弟妹妹。但我是司家长子,您就算再给我多出一百个兄弟姐妹,我也是司家三房唯一的儿子。他们和司家没有半点儿关系,又怎么谈的上分家产呢?” 司夫人一听言之有理,气才消了大半。 我却面露疑惑:“弟弟妹妹?” “听司夫人话里的意思,当初遗落在外的孩子是两个?” “是啊!” 司夫人点点头:“当初我在渝州上水村生产,生的孩子是一男一女龙凤胎,但这两个孩子我都只看了一眼,之后发生点儿事我就和他们失散了,后来我被带回司家,直到现在更是一面未见。” 我当即就说:“那就对了。” “虽然司夫人刚才说的时间地点都和我身世符合,但唯独一点,我师父明明白白告诉我,我是独生子,当初我妈怀孕只生了我一人,否则后来我们家出事,师父也不会只收养我一人了。” 司夫人这才死心:“所以医生的鉴定结果是真的,你真不是我儿子。” 我点点头:“医学结果,估计不会有错。” 司老太太见司夫人神色伤心,赶忙打圆场,说不是有什么,既然司夫人这么喜欢我,收下我当个干儿子也未尝不可。 司夫人也欢喜一场,很快举行仪式。 我就这样成了司夫人干儿子。 本来我想着司夫人也不缺儿子,人家只是想找回自己亲生子女,况且还有司平章那么优秀的大儿子,我上去凑什么热闹? 但看司夫人实在喜欢我,就同意了。 估计她是看我和她长的太像,下意识把我当成她那个出生只见过一面的小儿子了吧? 说真的本来我也抱着些希望的,以为自己可算找到妈了。 还有好多问题想问问我妈,比如当初为什么在我们家出事后走了,又或者为什么,要在我们家埋那样的东西? 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干的? 可惜,司夫人不是我妈。 空欢喜一场。 我心中还是有点儿失落的。 之后司夫人听说我们要顺着交州去黄言山一带,就拜托我可不可以帮她找儿子? 因为由香海城经过交州水域直到黄言山,这一路下去几乎囊括了大半个国家,沿途可能遇上很多人,有很大机会。 我也同意帮忙打听打听,就问她:“那您儿子和女儿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司夫人想了一下,说:“儿子我不记得了,但女儿身上有个印记,我清清楚楚记得在我女儿脖子后有个佛光胎记,就好像平时菩萨脑袋后面那种琉璃光环,当时我还想着这孩子会不会是菩萨托生的呢!” “谁知没过多久就不见了。” 司夫人伤心不已。 我一听有标识那还好说,就答应司夫人帮忙留意留意。 跟着我们玄微堂一行人就启程了。 江司辰不在我们就坐了个船顺流直下,打算一路走一路看,遇上什么魔就给荡平了。 毕竟依照大天师给的路线,一定还有七路人马或者从另外七个不同方位以黄言山为中心前进,另外还有无数自愿封魔的能人异士在各个方位查漏补缺。 这样大伙儿都向交州开进,一直到黄言山会合时,就算把整个国家的范围都搜索的差不多了。 我们一路上也搜出不少魔。 经过好几天的封魔后我发现,这黄言山的魔不如白火山厉害,就是他妈能特能比比。 逮住就骂人,要不就跟你聊天,山南海北都能吹牛。 还他妈会给你洗脑,稍微意志不坚定点儿的都能给你整的怀疑人生。妈的,不愧叫黄言山,名字取的挺贴切。 等快到交州时我们对黄言山的魔有不少了解了,这些魔真没几个厉害,就一个特长:能说会道! 妈的难怪要找清秋去统率呢! 这要不找个实力强劲的去罩着他们,迟早让我们给灭完。 估计那个放出黄言山魔的人也懵逼了吧?本来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结果放出一群话痨?估计那人也是想祸害天下吧?结果怎么祸害天下?说话把人烦死么? 正站在床上想这事儿呢,谢思飞就在船舱里叫我进去一趟。 我寻思这货在船另一头,进船舱干什么? 但还是掀了帘儿进去。 四处一找哪儿有谢思飞人呐?再一转头,卧槽!清秋! 我见了清秋又惊又喜:“你...你怎么在这儿?” 清秋赶忙将食指压在嘴唇上,声音极低:“守一,我就跟你说一句话你记住,想害你的那个人,准备要动手了,你这段时间千万不可大意。等什么时候见财神撑伞,危机就解决了,说明那个人放弃了害你的念头。可若见到白虎跳崖,那个人就非杀你不可。” “你小心。” 话音刚落清秋就不见了。 财神撑伞,白虎跳崖? 我脑子顿时嗡的一下,我身边那个人,终于要杀我了么? 不知为什么我更多的不是紧张,而是一种解脱感,终于...终于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毕竟明面上的敌人还好对付,像这种潜伏在你身边表面跟你嘻嘻哈哈好的不行,背地里却捅刀子的,实在太可怕了。 尤其怀疑人选还是我最亲近,最信赖的几个人。 这段时间因为这个问题我一直煎熬,总想着是谁我都接受不了,这种感觉如同眼中钉肉中刺,现在这刺终于即将拔,出来了吧? 来吧,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刚这么想,泱泱就掀开帘子走进来,一见我木木呆呆的十分不解:“哥你干嘛呢?”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清秋又找我了,就说刚才听见谢思飞叫我才进来,谁知这货连个影子都看没看到,不知死哪儿去了。 谢思飞却提着个鱼桶从甲板另一头进来,刚好听见这话立刻抗议:“我可没叫,师兄你是不是幻听了?你幻听了直说,我让花蝴蝶给你拿药。” 我特么毫不客气给了他一脚,这货立刻就老实了。 不过我这会儿也没心情跟他们打闹,因为我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卧槽!刚才,是清秋?!她怎么从渝州出来的? 不是说白火山魔团灭后她孤掌难鸣,又被江司辰奶奶以前设的结界困住了么? 应该是除了渝蜀两州哪儿都去不了才对? 这里是交州地界儿,跟渝州隔着十万八千里,她咋出来的? 想到这儿我情不自禁摸了摸一直藏在怀里的龙绡:不会是附在这东西上面由我带出来的吧? 真要是那样我罪过可就大了。 又一次被她以爱情的名义欺骗,还把她从渝州给带了出来,要知道黄言山的魔正想找她领头呢! 祸害天下的罪名我是背定了。 不过再一想,还是不对啊? 如果清秋真是我带出来的,她应该立刻去找黄言山那些魔啊,还在这儿和我纠缠什么? 我们离开渝州都好些天了,她要真想领导群魔,早就已经和它们会合,凤池天师府那边也早发相关号令了。 还用等到今天? 想到这儿我心中还是有些欣喜的。 就算清秋真的利用给我送龙绡这件事离开渝州,但她没去祸害苍生。 正想得入神,只听天空中飕飕几声,跟着几支古代的箭羽从天而降直直朝我们船上逼来,我赶忙抄起天心斩龙将它们往左右一挡,其中有一支还是定在我身后的甲板上,箭身拼命的抖。 正好端着个东西从船仓出来的花蝴蝶吓了一大跳:“守一哥!你没事吧?” 第349章 水中竖尸 http://.biquxs.info/

泱泱也吓一大跳,跑过来看我。 谢思飞用力扯出那支箭羽,顿时咦了一声,问师兄这箭头怎么是焦的,跟火烧了似的?说完就伸出根指头想去碰。 “别动!” 我他妈赶忙跑过去,一把抢过就给掷水里了:“有毒!” “这叫焦铜箭,是交州特有的兵器。不仅用料不一般,箭头儿更是剧毒无比。据说是用烧了多年的铁锅打造的,但具体哪种锅的铁有毒,只有交州老人能分的出。这种毒比天下很多东西都厉害,中箭者三日内必化脓血而死。” 谢思飞顿时大惊失色:“卧槽!” “大白天又是太平盛世,还是现代社会怎么会有人放箭?!” 花蝴蝶四下看了一眼,指着前边儿不远的地方:“守一哥,是那儿是那儿,那个小船上人放的!” 我一瞅,见江面上还真有个青叶小渔船。 船上两个渔夫,还有个穿道袍的中年男人,正冲我们这边儿一个劲儿挥手:“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水里有竖尸!!!” 说完忙不迭抱起身边一个画符咒的大坛子朝水里狠狠砸下去,又拉弓瞄准,往水里连放了几支焦铜箭。 我们赶忙顺着他放箭的地方一瞅,顿时也吓了一大跳。 只见水里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都不一样,但个个跟着闭着严谨,跟着领头一个穿红布大花袄的人走。 那“人”梳着羊角辫,看起来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不过和其他“人”一样,闭着眼睛,虽然脚不沾地在水里走着,口中还不断吐着气泡,跟那水里的鱼似的。 我顿时头皮发麻,刚才怎么没看到有这东西? 这些“人”,其实都是江中沉尸。 看样子是各朝各代乃至各个时期死在水里的,而且只有怨气深重才会在水里站立。因为一般被淹死的人,都是男俯女仰,一般捞尸人看到这种情况才会去打捞上岸。 如果看到男仰女俯,那这尸体死的一样有冤情,捞不得。 捞尸人见到这种情况也不会去碰。 更别提在水里竖直站立的尸体了,那是相当怨气深重,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命。 所以捞尸人有个三捞三不捞的规矩。 第一就是这种在水中直立的尸体,绝对不会捞。因为水中直立的尸是煞。 第二是雷雨天气绝对不会出船捞尸,三是同一具尸体三次没有成功捞上船之后,就绝对不能再捞了。 可我看对面小船上那道长的架势,是要捞这下面的某具竖尸来着? 这会儿谢思飞已经捏着剑朝那边嗷嚎一嗓子:“哎!你干嘛呢?他娘的还敢朝我们射这焦铜剑!想害人呐!” “对不起!对不起!” 那中年男人站在晃晃悠悠的小船上,双手举过头顶向我们连连作揖:“我是想射这水底下的竖尸来着,射偏了!!” 又一个劲儿冲我们挥手大喊:“喂!你们闪远点儿!我要捞尸了!” 我一看他刚才扔下水那个坛子,不由高声问:“道长!这些竖尸都是你引出的?” “可不咋地!?” 道长的神色颇为得意,叉着腰冲我们高声道:“我受人所托,把他们家淹死的小孙女儿给捞上来,呐!看到那个扎羊角辫穿红布大花袄的小姑娘没?就是她!” “你们快闪开,刚才我已经失败两次,有一次差点儿让她给伤着了,这次我一定要成功!” 紧接着又朝水下扔了个用鱼线穿着的符咒。 符咒下了水,就被那小姑娘跟鱼吞饵似的一口咬住,道长顿时大喜过望,手上的鱼线开始慢慢往船上收。 红布大花袄小姑娘也跟上钩儿的鱼儿似的,慢慢跟着鱼线朝那个方向走。 渐渐越靠越近,道长的神色也越欣喜。 等小姑娘靠近,他赶忙拿了根黄符索套在小姑娘脖子上,又绕过两个肩胛骨,将小姑娘绑了个严严实实,又冲另外两个渔夫招呼:“你们两个属龙的!还不快过来帮忙!?” 没等渔夫过去,我们就听道长啊的一声惨叫! 定睛一看,妈耶! 那个水底下的小姑娘睁眼了,只有眼白的三角眼死死瞪着道长,电光石火间一只尖尖指甲带钩子的手一把抓住道长肩膀,另一只手扣着道长腰杆,就要将他往水里说。 连谢思飞看了都忍不住骂傻逼。 刚才他套绳索时自己脸怼人小姑娘脸上去,这指定是让她吸了人气惊煞了。 我说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赶快救人。 眼看着水里全是竖尸我们也不能往水里跳啊! 赶忙冲那两个渔夫喊:“快!用焦铜箭扎它!” 话音刚落就听道长惨叫一声:“啊!妈的!叫你扎尸体你扎我干什么?” 渔夫连连说着对不起扎错了,又忙不迭抓着箭身往小姑娘脸上戳。 只听噗嗤一声,箭身没入小姑娘一只眼睛。 那小姑娘立刻松了手,直直沉到水底。水下的竖尸群一见,立刻跟游鱼似的散了个一干二净。 水再清澈时,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也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让那些竖尸带走了还是让焦铜箭扎了个烟消云散。 道长也被两个渔夫拉回船,坐在甲板上张着两条腿喘粗气。 我赶忙叫船老板把我们的船开过去,把他们接上船,本来想让花蝴蝶给道长看看,毕竟他刚才让焦铜箭给扎了,不治的话,三天时间必定穿肚烂而死。 谁知道长一上船立刻就暴走了,上来一把揪住我衣领:“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臭小子你坏了我财路知不知道?” “大叔,” 我很淡定的挥开他:“刚才要不是我,你已经让竖尸给拉下去了。这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生财之道?” “你懂什么?” 道长立刻感觉脸上挂不住:“我那是计,这叫.....这叫身在曹营心在汉懂不懂?我先假装被他们捉住,趁机打入敌人内部,等我发现这些竖尸的弱点,再找到他们老巢,一网打尽懂不懂?” “可拉倒吧!” 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没听说过有人拿命当卧底的,再说你要真了卧底,那你就成竖尸了,你和他们是同类,还怎么一网打尽?没听说过竖尸将竖尸一网打尽的,怎么?你还会起死回生不成?” 道长立刻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在地上:“那你们....你们也不能往那小姑娘身上扎焦铜箭呐!这回倒好,别说尸体,连条毛都没剩下,烟消云散了!” 我一听:“怎么?小姑娘是你亲戚?” “不是,” 道长挥着手:“我也是受了他们家嘱托才来捞尸的,这出来前我都保证过了,一定把小姑娘给带回去,他们还答应我事成之后给三万块钱呢!” “现在好了,钱没赚到,还得倒赔人家十万!” 我十分疑惑:“怎么回事?” 道长不耐烦道:“我跟那家人打了包票了,还签了合同,说一定把小姑娘带回去,带不回去,我得赔他们全部损失,十万块呐!” “妈的!老子估计他们家养这个小姑娘一辈子都没花上这么多钱!” 越想越气,又一下从地上窜起来:“你也是阴阳先生吧?不然你咋知道焦铜箭能腐尸?” 我说我的却是。 话音刚落道长就冲上来死死钳住我手:“不管,一会儿上了岸你跟我走一趟,你去跟那家人说,因为你我才没捞上杨二丫的尸体,这责任,在你!”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我手就不撒开了。 我瞅着这道长的面相劫门青暗,是个被劫财的面相,而且财库赤红,即将破大财。 寻思我这也没打算劫他财啊! 这面相有点儿异常,就答应和他走一趟。 很快船靠岸,道长就带着我们沿着岸上小路进了村子,到一处竹林下指着个地方:“到了!” 我一看那地方是三间黄土筑的破房子,顿时起了狐疑。 谢思飞更直接把这疑惑说了出来:“妈耶!这破房破瓦的,风水也不好,一看就穷的叮当响,就算你把小姑娘尸体捞上来,他们能付的起这三万块钱?”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道长斜睨我们一眼,用十分看不上的语气警告我们:“都什么时候了,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看人家富裕与否也不能只看穿着与住宅,好多有钱人,藏着呢!” “不好意思,” 我毫不客气的反驳了他:“海水能不能斗量我暂时不知道,但在我们麻衣一派相师眼中,人一定可以貌相。” 你是什么人,一定长在脸上,跑都跑不掉。 你经历过什么,干过什么亏心事,什么善事,都在脸上一目了然。 跟着我又看向道长:“比如你道长,你财库空虚法令纹生,说明你常常因为没钱吃饭而饿肚子,平时总是饱一顿饿一顿的对吧?所以才这么赚这两万块钱,让自己吃几顿好的。” “行了行了!” 道长一愣,很快不耐烦挥挥手:“算你厉害,我也不跟你们争了!咱解决事儿!” 扯着脖子就冲屋里喊:“欧大婶儿!欧大婶儿我回来了!” 立马有个壮老太太风风火火打开柴门冲出来,一见道长:“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我二丫捞回来了?” 第350章 丫头没用 http://.biquxs.info/

可我见她问是这么问,眼睛却一直瞟着道长的钱包。 道长可不管她瞟什么,赶忙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指着我:“是他,还有他身边两个小姑娘!他们瞎几把参和,把你们家二丫的尸体给弄没了。 “没了!” 壮老太太眉梢眼角立时欢快跳了跳:“什么意思?” “就是吧。” 道长还以为他质问自己:“捞尸过程中,出了点儿意外,二丫的尸体已经让他们给整的烟消云散,回不来了。” 这话一出,壮老太太的笑都快藏不住了。 但是强板着个脸,一把握住道长胸前的道袍:“你说什么?你没捞回我孙女儿?那按照合同,你得赔钱!十万!” “这,不怪我啊!” 道长说话时唇不遮牙龈,说明这个人心思单纯,都这会儿了还看不明白呢,一个劲儿想开脱自己,指着我:“是他们啊!” “我不管!” 壮老太太跟个金毛狮王似的一声大吼:“合同是你签约的,这钱你就得赔!不赔啊!咱们法院见!” 这道长估计也不懂法,不知道这种合同根本不合法,即使上诉到法院也没什么用。 一听老太太这话都快吓哭了:“真不关我事啊!” “本来想靠着从师父那儿学来的手艺赚点儿钱,养活养活自己。谁想着钱没赚到还面临牢狱之灾!哎,师父说的对,我真是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天生要忍饥挨饿过一生啊!” “嘟囔什么呢!?” 壮老太太这会儿见道长哭丧个脸,毫不客气扇了他一巴掌:“拿钱呐!上午来时我就看见了,你那钱包里好几张银行卡,有不少钱呢吧?” 道长哭哭啼啼:“这可是我攒着给我爸养老的,你能不能不要啊!” 壮老太太一口咬定:“不行,按合同办事儿!” 道长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把按住他的手:“等一下,这钱你不用给。” “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壮老太太眼见要到手的肥肉给打下去了,顿时相当不悦拍拍我:“你什么人呐?我和他的事要你管?” 我先礼后兵,说按法律来说你们签的这合同都没效果,人家凭什么给你钱? 况且人家辛辛苦苦给你孙女捞尸了,虽然最后出了点儿意外吧,但你半分辛苦钱都没给,还倒反过来讹人一笔,有你这样儿的吗? 壮老太太相当不悦:“要你管?” “再说了,我们这野骡子村向来天不收地不管,连玉皇大帝当年走到这儿都不从此地过,要什么法律?我们自己说的话就是法律。” 好吧。 见她这么横我也不拿法律说事儿了,咱们聊点儿别的。 就看了看她的面相,顿时目光锐利如刀:“你孙女儿,是你害死的吧?你这故意骗你孙女儿去河边捞鱼把她推下去,还敢以尸讹诈,你就不怕她头七回魂,找你报仇!?” 壮老太太顿时面如死灰:“你....你胡说什么?” “胡说?” 我看着她:“你双眼三角形外加赤脉侵筋,这在相上叫穷凶极恶,很多杀人犯都是这个面相。而且斩孙位上有个水纹,这水纹还是从神宫延伸出的,神宫代表自身,不就说明你孙女儿落水的事儿,是你自己干的么?”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老太太顿时破口大骂:“你们是哪儿来的油子,在这儿胡说八道污蔑我老太婆!你们,你们简直不是人!” 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天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竟招来这么几个人往我头上扣帽子,还是这种我扛不起的大帽子!!” “没天理啊!有没有人来评评理!” 这话一出,左邻右舍的茅屋里就探出几个脑袋。 “你喊吧!” 我临危不乱:“多喊几个人过来,最好能把村长喊来,让他好好调查调查,你孙女儿二丫死那天,到底有什么异常?” 壮老太太立即住了嘴,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忌惮。 我就上去拍了拍她,又指着他们家西边:“奶奶,你看那边是什么?” 壮老太太侧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啊!二丫!你别过来二丫!奶奶不是故意要害你的,要怪就只能怪你是个丫头骗子,你不值钱啊!” “你要是不死,你弟弟学费生活费就没着落,你可千万别怪奶奶!” 她这一嗓子,嚎的左邻右舍都听到了,一时间纷纷跑出来围观,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谢思飞和花蝴蝶他们朝那一看却大为不解,问我西边什么都没有啊,壮老太太怎么吓成这样儿? 我只说心里有鬼吧。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要是真没害二丫能怕成这样儿。 不一会儿村长到了,一听壮老太太胡言乱语,赶忙叫人把她抬到医务室去,又听她言语间喊的都是王二丫落水的事,立即让人着手调查。 还真查出二丫出事那天晚上,月亮大。 有几家人都看到壮老太太牵着二丫往河边走,当时二丫穿着件大红花布袄所以格外显眼。 当时他们还说呢,说壮老太太平时都把二丫当个狗似的养着,今天舍得给她穿新衣服了?但也不合时宜啊,现在都入夏了还穿件大花袄干什么? 第二天就听说二丫在河里淹死了。 当时那及家人就揣测是不是壮老太太对二丫做了什么,但没凭没据的也不好说,毕竟是个天大的事儿呢。 结果今天这么一调查,把差人都找来了,壮老太太才交代是她把二丫推下水的。 还给她换了件红衣服,目的就是让她死后变成怨气深重的竖尸,她好叫捞尸人来捞尸,按照他们这边的民俗规定,捞尸人一旦捞不上尸体是要倒赔主人家钱财的。 只不过不用赔十万这么多。 但壮老太太见道长脑子单纯好忽悠,索性自己先把价叫的高高的,说事成之后给两万,搞得道长心动不已,就定下了赔十万这种合同。 这道长本来以为凭自己的技术捞个竖尸没问题,却没想到老太太早设好了局子等自己。 顿时忍不住冲上去指着老太太大骂:“好哇!你个老虔婆还有没有点儿良心,为了炸我十万块连自孙女儿都害!你还是个人不是?” 壮老太太依旧死不悔改,捏捏诺诺缩在墙角还嘴:“本...本来女娃子就没什么用,二丫还是个脑子不灵光的。” 原来她在二丫小时候见这个丫头长的还不错,打算等她长大了嫁个好人家,在那娶了二丫的人身上好好敲笔彩礼钱。 谁成想这丫头长大后模样是不错,但竟然是个哑巴,而且脑子也有问题。 那些本来因为二丫美色想娶她的人,在知道她是个哑巴加傻子之外,无一不夹着尾巴灰溜溜撤退了。 壮老太太见原本打好的如意算盘碎了,顿时又气又急。 对二丫就更没什么好脸色,狗吃什么她吃什么,有时候饭煮少了,就跟狗一起饿着,就差拿个链子给拴起来了。 而且眼见她宝贝孙子就快上初中了,用钱的地方更多。 那孙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攀比,在学校看同学吃的穿的比自己好,回来就要新衣服新,书包,还要ipad。 壮老太太家本来就穷,儿子媳妇在外打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年四季不寄钱回家。 她又不忍心孙子在学校受人白眼,就把主意打到二丫身上。 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之后这老太太就让司法机关给带走了。 看这事儿解决了我们也该告辞了,而且这村穷山恶水,村民们的面相都是些怨声载道的,我连留下来找个地方吃饭的心思都歇了,打算去下个地方。 临走前花蝴蝶还不忘掏出个药丸给道长吃了,说能解焦铜箭的毒。 路上谢思飞忍不住问我:“师兄,你咋看出那个王二丫是被她奶奶害死的?当真是通过看面相?” “我觉得再怎么也看不了这么详细吧?” 我只好实话告诉他面相是一方面。 但事实上,刚才王二丫那尸体被焦铜箭扎的烟消云散之后,水面儿上就来了两个阴差要带走王二丫魂魄。 我想着自己现在也有个阴差身份,一时好奇就向他们问了问这小姑娘怎么死的。 他们才说是她奶奶图财害命。 要不我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吗?连细节都能看出来? “吓死我了!” 谢思飞一听直拍胸口:“还以为师兄又升阶了呢!我寻思着我半年连个门儿估计都还没入,师兄却跟坐直升机似的一路往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泱泱也露出个松口气的神情:“说真的我哥悟性真挺高的,我现在生怕他一不小心就给窜天字去了,简直不给我们这些没天赋的机会啊。” 我瞅着他两表情夸张:“有那么严重吗?” 第351章 四百块钱 http://.biquxs.info/

说话间已经到了个小县城。 好不容易找到个小饭店,谢思飞那货已经饿的嗷嗷叫,迫不及待了点了几份儿炒菜,又上路边儿买了点水果。 等他回来,又举着手机兴冲冲告诉我,咱们门面又进账啦! 陆行川给咱们的谢礼到了,也是好大一笔钱。 都说咱们这行有些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还真是这样,陆行川给的这笔钱,估计我们好几年不开张都够了。 “发了发了。” 谢思飞抱着手机:“这回可以娶媳妇儿了。” 泱泱毫不犹豫戳穿他:“先把你那大光头治好再说吧。” 这货顿时讪讪的没了兴致,低头狂吃。 小炒店老板见谢思飞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忍不住问他:“小兄弟,再来份毛血旺不?” 没等谢思飞回话,边上桌子上就坐下个人:“老板,来份儿毛血旺!” 小炒店老板答应了声好勒!赶忙把菜名写到单子上往厨房送。 不一会儿端出个中号砂锅,里边儿盛着麻辣鲜香的毛血旺,红的热烈绿的喜人,看的人那叫一个垂涎欲滴。 搞的我都忍不住叫了份儿。 小炒店老板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又转身进厨房忙活去了,不一会人端出个一模一样的砂锅房到我面前,刚想说话就听邻桌叫他:“老板!结账!” 我寻思这还没开吃呢咋就结账了? 与此同时就听老板问他:“卢老师,还是赶着吃完回去看小卢啊?” “可不咋地?” 那被称为卢老师的男人表情十分惆怅:“你说这孩子也不知犯了什么邪?上个月从他爷爷加回来就开始不正常,这平时骂骂咧咧也就算了,还不让我吃毛血旺,说吃什么都行就不让吃毛血旺,搞得我只能躲到这儿来偷吃,你说气不气人?” 小炒店老板也跟听了稀奇古怪似的:“还有这种事?他为啥不让你吃呢?” “哎!” 卢老师长叹一声:“还不是去上个月去乡下拜祭他爷爷惹的,我在他爷爷灵前给他讲了下他爷爷以前小时候,第一次过年看人杀猪,那猪血流了一地搞的有了心理阴影,一辈子没吃过猪肉,猪血更是提都别提。” “这小子以前跟他爷爷感情最好,估计就记住了,现在连我也不让吃了。” “别说,还真跟他爷爷以前在时管我似的。” 小炒店老板啧啧称奇,又问他:“那你儿子现在还是不愿出屋?还和前几天一样把自己关在屋里自言自语?” “可不咋地?” 卢老师无可奈何摇摇头:“这孩子不知怎么了,老对着墙自言自语,还总发出另一个人的声音,老讲五几年上山下乡那些事儿,你说他哪儿听来的?” 我一听对着墙自言自语,这不跟孙江情况差不多么? 又一个精神病? 忙看了看卢老师,发现他田宅宫青黑,少阳部位更是惨烈,还真是家宅不安,小儿子出事的面相。 就主动过去介绍自己是个阴阳先生,问要不要帮忙。 搞的人家用种骗子的眼神看着我。 连谢思飞都说师兄这好事做的,还有主动送上门的,这不太那啥了吗?是不是有点儿掉价?搞的咱们跟没人请似的。 卢老师见我们这样,放下筷子说行了行了,你们也别一唱一和,要我相信你们也很简单,只要你们能说服我,或者让我知道你们手上有真东西就行。 说完还补了句不是我狂啊,实在现在骗子太多。 我就看向他:“本事我们肯定有,现在先跟你这么说吧,不管一会儿我们把你儿子看成咋样,分文不取也不要你们家任何东西。” 又转头问小炒店老板:“你们这店平时生意不怎么样吧?尤其下午三点后,别的小炒店都是越到下午晚上吃的人越多,你们却反过来了。” 小炒店老板顿时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看的呗。 估计他想问咋看到,但一想到这可能是我们这一行的法门不能轻易泄露,也就讪讪的没问。 我就反问他:“想不想杜绝这种情况,让你们店生意好起来?” “想想想!” 小炒店老板忙不迭点头:“做梦都想,我老婆现在生二胎了,家里经济压力正大呢。我都已经在寻思是不是这个地方地段儿不行,打算重新找个位置来着。” 我摆摆手:“不用。” “你这店面位置正好,风水格局也不错,前边儿还有条河,照理说是个发财的格局。但你第店里摆设不太对,比如那个,神位怎么能摆在厨房呢?又不是厨神,怎么能烟熏火烤?还有钱柜,怎么能放在五鬼位?” 小炒店老板一听,似懂非懂来了句:“那不正好五鬼运财么?” 运你个大头鬼! 这五鬼位和绝命位六煞位一样是凶的,咋能放些东西,一般只有厕所才安在这种地方。 你把钱柜放在这儿,那不等着漏财吗? 总之你这店面摆设都有问题的。 又说:“你听我,把神位移到生气位上,这个移到那儿,那个放这边。照我说的做,十分钟后,我保证你有笔大单子,起码四百块进账!” “是不是真的?” 小炒店老板顿时大喜过望:“我这店一天都赚不到四百块!” 我点点头:“所以说试试也没什么损失啊!” 小炒店老板忙不迭照办。 一来为了看看到底有没有那四百块,二来也向卢老师证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骗子。 很快小炒店的布置就按我说的布置好了。 眼看着时间也到了,我说的十分钟很快到了。 这十分钟期间连个买五毛钱油团的顾客都没有,店面除了我们和卢老师也一个人没有,连刚才吃饭的都走了个干干净净。 无聊的小炒店老板一边挥着塑料条赶桌上的绿头苍蝇,一边问我:“小兄弟啊,你说的是真的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个男人雄厚的声音:“老板,给我来四十份盖饭!” 小炒店老板顿时眼前一亮,回头看见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又见他西装革履的,一看就是那种暴发户老板。 赶忙回答好勒!又问要什么菜式? 大肚子男人说别管什么菜式,来四十份儿就行。 小炒店老板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一听就问大肚子男人:“大哥这是给手下员工买饭呢?” “可不咋地!” 大肚子男人说:“在附近鸡公子山上包了个工程,平时视察的少,今天来看看见工人吃的挺差,给他们改善改善。那边又远不能大部队过来,只有我出来买了。” “那个,甭管什么菜啊!荤的就行,必须带肉。” “分量整足点儿,不差钱儿。” 老板赶忙进去吩咐他老婆了。 又忙不迭给每个白色一次性饭盒里打饭,等他媳妇儿炒好菜后盖在上边儿,这才一一打包好,又替老板拎到车后备箱去。 等一算账,盖饭十五一份,四十份600块,比我刚才说的还整整多出两百,把个小炒店老板喜的合不拢嘴,连声叫大肚子男人慢走。 男人的车刚开出去,小炒店老板就窜我跟前儿来了:“哎呀呀!小兄弟呀!” 又一摆手,将那几张红票子拿到眼前跟个扇子似的展开:“啊不!大师!你可太神奇了,你这,这简直就是活财神,在线发钱啊!” 我摆摆手:“没那么夸张,你本来财运也不错,我只是改了下你这店面的格局,把那些属于你钱给吸过来了。” “不不不,” 小炒店老板这会儿高兴的什么似的:“还是你厉害,要没有你我们哪儿知道这些?大师啊,是不是我这店以后这么摆,生意就一直会这么好啊?” 我点点头:“即使没这么多也查不到哪儿去,总比以前一天一两百好多了不是?” 小炒店老板深以为然,对我那叫一个千恩万谢啊! 就差把我当个活菩萨给供起来了。 那边卢老师也站起来,看我的眼神都跟刚才不一样了:“那个,小伙子,你是真有本事,我卢某人看走眼了,我给你道歉,请你大发善心,去看看我儿子!” 卢老师说的一脸愧疚,甚至还有点儿无地自容的感觉。 我赶忙说没那么严重,本来就是为了救你儿子才有这出的。 就问你儿子小卢今年多少岁,除了爱自言自语讲九五年上山下乡的事还有什么? 卢老师回忆了下说还爱下象棋。 他这儿子才十岁,以前总说看到象棋就头晕,自从乡下祭祖回来,不知为什么就爱上象棋了。下挺好不说,还能双手互博,自己跟自己下棋。 这可把卢老师吓的不轻,怀疑他鬼附身。 本来想找个阴阳先生吧,但又顾忌自己人民教,师这个身份,怕传出去不好,就一直耽搁到现在,只由他老婆带着上医院看过几回,医生说孩子体温有点低,其他一切正常。 没办法,只能这么着了呗。 开了药回来吃着,也没见什么效,还是一言不合就骂人,要么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下象棋,讲上山下乡的故事。 我一听:“走,去你家看看。” 卢老师求之不得,赶忙前头带路。 等到了他家推门一看,面前一幕差点儿没让他吓晕过去。 第352章 他吃骨灰 http://.biquxs.info/

倒不是什么恐怖场景。 只是卢老师儿子小卢,正穿着件老式白背心儿,短裤衩儿,杀着两片旧拖鞋,摇着蒲扇在屋里转圈儿呢。 那动作,十足十像孩子他爷爷。 谢思飞“妈呀”一声:“他不会被他爷爷给上身了吧?” 我一听还真有可能。 毕竟卢老师儿子不正常,不就是去他们去乡下拜爷爷后发生的么? 就问卢老师,你儿子以前知不知道这些上山下乡的故事? 卢老师说孩子小时候爷爷老给他讲,他最依赖的也是爷爷。因为两口子工作忙,整个童年几乎都是和爷爷过的。 我就问卢老师,是不是爷爷去世后孩子就不怎么和父母交流了? 卢老师点头,说他们两口子都在学校工作,事情多,回到家也要写教案备课什么的,很少和孩子交流互动。 我说难怪。 这可能是孩子太缺爱了的表现。 毕竟现在还在成长期,对大人有期望。 你们不陪他,孩子的内心就会发生变化。他心里最依赖谁,就会渴望变成谁,所以才会打扮成爷爷来陪自己。 “照你这么说不是鬼?” 卢老师狐疑道。 我摆摆手:“等我去试试才知道。” 正好这会儿小卢坐在桌子边摆象棋,我就坐他对面:“杀一局?” 小卢露出个老谋深算的笑:“怕你呀?” 就跟我在楚河汉界上交起锋来,这期间我好几次碰到小卢的手,果真冰冰凉凉的,跟冰箱刚拿出来的冻肉似的。 就这还叫没事儿呢? 一局杀完,小卢还不忘向我咧嘴一笑,语气依旧十分老成:“小伙子,你棋技还不错。比我儿子可好多了。” 说着看向卢老师。 卢老师下意识低下头:“对对对,我象棋下的远不如我爸。” 半天又反应过来,不可思议抬起头:“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卢一撇嘴,没再说话,转身进屋了。 我忙跟进去。 却见整个房间窗帘都拉着,到处阴沉沉的,还一股浓重的霉味。 一副杀马特造型的小卢进去后就坐在个蒲团上,悠哉游哉扇起扇子,还哑着嗓子说:“小伙子随便坐吧!” 我就在他对面坐下,又问:“你打算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小卢反问我:“这样有啥不好吗?” 我说:“你不打算上学吗?现在小孩儿都要上学的。” 小卢满不在乎:“上学顶什么用?我们那会儿谁都没上过学,不照样快快活活的过一辈子。现在小孩儿天天上学,那书包压的腰都直不起,他们快乐了吗?” 我一听这也是:“但您也不能不为小卢考虑呀,你这样一直在身上,阴阳相冲,他是个孩子可经不起。” 小卢摇着蒲扇的手立马停了,脸也拉了下来:“你以为我想这样儿?” “要不是这孩子胡闹,我能来这儿吗?” “怎么个意思?” 我没大听明白:“你是说孩子上个月回去祭祖时冒犯您了,您才跑来撒气的?” “哪儿跟哪儿啊!” 小卢气的直咳嗽,半晌才指着自己说:“这孩子,这孩子胡闹,吃了我一勺骨灰,我这不才跟到这儿来的吗?死人骨灰在哪儿魂儿就在哪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听差点儿没吐血。 这小卢连骨灰都敢吃也是够有胆量的。 就说:“这样吧,您看您孙子不也只吃了一勺么?您大部分骨灰都还在乡下呢,不如回乡下去?” 小卢哼了一声:“我要能回去早回去了,这城里哪儿哪儿都不方便。” 我说如果我们送您回去呢? 我有魂瓶,您可以呆在魂瓶里,等到了再放您出来。 小卢这才同意。 一切谈妥,我才出去跟卢老师说明情况。 卢老师听到小卢吃骨灰的事也大惊失色:“这孩子,这孩子他怎么能这么干呢?” 我也十分奇怪:“怎么你父亲去世后没下葬吗?骨灰还能让孩子接触到?” 卢老师说他父亲去世的急,没赶上找墓地,他们两口子工作又忙,腾不开手,又不想在乡下他爸以前那些地随便找个地方埋,毕竟他还是有点信风水的,怕埋到个坏地方。 就把他爸给火葬了。 想学城里骨灰龛那样,用个盒子装着放在乡下老房子香火上供着。 这不上个月带儿子回去拜老爸,估计就那时候让他趁机偷吃了。 我顿时无语了。 谢思飞更是直接吐槽:“这人死后还有不下葬的啊!?服服服!这不摆着给机会让孩子遭殃吗?你说你们忙忙忙,到底有多忙啊?” “能忙的过马爸爸吗?” “是是是,” 卢老师一脸汗颜:“我错了,要不这样,我这就向学校请个假,跟你们一起把我爸送回乡下,顺便找个好地方埋了?” 我斜睨他一眼:“你以为呢?” 卢老师被我瞅的心虚,赶忙掏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 这期间我就把卢老爷子的魂请到魂瓶里装着,又让花蝴蝶吃了点药,等卢老师他老婆从外边儿回来我们就出发了。 卢老师老家也不远,就在他们附近的乡下。 他们家老房子就一个单层小土房,打开一看,堂屋香火上还真摆着个骨灰盒子,盒子前边儿一张遗相,不用问就知道是卢老爷子。 等把卢老爷子从魂瓶里放出来我就问他:“你儿子要给你选坟地了,你有没有喜欢的地方,想埋在哪儿啊?” 老爷子拖着儿下巴想了好一会儿:“俺就想在东边儿黄坡上那附近,挨着俺们村儿熊老头儿坟那块儿。” 我出去跟卢老师一说,他连连点头:“对对对,我爸生前跟熊老头关系最好,两个人经常一起去街上喝酒,下象棋。” 我说那就去看看那地方咋样,有没有可埋的。 行就行,不行再商量。 卢老师赶忙带我们往村东边儿,这一片都是竹林,竹林中错落着不少房子,都是些单层平方老三间,破破烂烂的,有些连门都烂了,一看就是常年不住人的。 经过一处拐弯时,谢思飞和花蝴蝶泱泱他们都抱着膀子,说怎么一下儿感觉挺阴森的? 仔细一看,不远处有座房子。 依旧是传统单层老三间,房子的青砖被风吹雨打的发白,门也不在了,直直能看到里边儿大堂。 令人惊悚的是,里边儿赫然立着一座坟。 没错,就是在屋里的坟。 还是进门的堂屋,平时农村人待客的地方。 这...这坟怎么在房子里? 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不过一看那房子很久没人住,估计也没什么,就是求附近几家人的心理阴影面积吧。 刚想问问卢老师这房子的坟里埋着什么人,但见卢老师眼神忌讳也就把话咽回去了。 卢老师带着我们很快上了黄坡上,又指熊老头的坟给我们瞧。 我四处环视一下,又掏出吞星盘看了看:“是个好地方,后人发财又有衣禄,但孙辈没儿子,只女儿,而且还只能有一个,多了养不活。” “哎哟喂!” 卢老师一听,顿时看我的眼神跟看神仙似的:“太准确了!” “这熊老头儿子媳妇儿都是搞房地产的,家中衣食不缺,要什么有什么,他孙女儿也在帝都当兵,还是那种待遇最好,福利最高单位的文艺兵,认识的人哥哥领域都有,可不是有衣又有禄么?” “而且你说的对,他们家没儿子,只有这一个独生女,早些年熊老头儿子媳妇两口子想着要个二胎,结果生下个女儿,几个月就死了。” “我们村儿的人都说呀,他们家绝种了。可我却不这么看,都现代社会了,那不生儿生女都一样啊?” 我点点头。 的却。 古代风水师以没儿子做为人生缺陷,所以在帮人做风水局,尤其是埋坟时,一定会找个有儿子的格局。 否则即使那地儿再好,但生不出儿子也不会叫埋那儿。 现在社会思想开放了,大部分人已经认同生男生女一样好,女儿也是传后人的说法。 只要少数人家里还是以儿子为天,整的跟有皇位要继承似的。 不过越是这样儿的人家他们反而越穷,要么就是家庭不和谐,或者有很多不顺心的地方,这三样总有一样跑不了。 谢思飞见我扯远了,赶忙拉了拉我:“师兄说地呢,你整那么深远干什么?” “对对对,“ 我赶忙回过神,指着熊老头边上不远:“这个地方饿,后退三步埋你父亲就不错,埋在这儿,后人聪明,能出个当倌儿的。” “好好好,” 卢老师喜不自生胜,赶忙拍板儿指着那个地方:“就这儿!” 话音刚落就见个男人从熊老头坟那边探测出脑袋:“卢老师,拿这干嘛呢?” 卢老师一看:“张成,你在这儿干嘛?” 张成装作若无其事晃了晃手上的镰刀:“我割猪草,刚才在坡上看到熊老头坟上鹅儿肠不错,刚跳下来就听到你说用这块地干嘛?” “埋人!” 卢老师对于张成偷听我们说话还挺生气,又一听张成跟什么似的一个劲儿追问,没好气的说:“我爸去世那么久了,我打算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哎哟!” 张成口大无收是个藏不住事儿的,顿时大大咧咧:“还埋他干啥?跟那顾家老太太一样埋在屋里不更好?” 卢老师顿时火冒三丈,上去就要揍张成:“你什么意思?” 第353章 顾老太太 http://.biquxs.info/

“没没没!” 张成生怕卢老师砂锅大的拳头落到自己身上,连连摆手冲卢老师挤出个讨好的笑:“我的意思是,这找坟地是个费钱的,再说你选的是个能出当倌儿的好地方,没点儿分量银子可拿不下。” 我们一听都露出个头大的表情。 这张成的嘴相宽大无收,不说话时又合不拢,注定藏不住什么秘密,那嘴比棉裤腰还松。这种人你头天跟他说点儿什么,他第二天能嚷嚷得满大街都知道。 听他这话,刚才我们说的全给他听去了。 卢老师更是咬牙切齿:“这地价值多少,你不说不就没人清楚了?” 张成嘿嘿一笑:“地是我二叔家的,那我自然是向着我二叔的。” 这是铁了心要伙同他二叔坐地起价啊。 张成一见卢老师表情为难,还跟电视上的说客似的劝起他来:“能出当倌儿的,那是多么光宗耀祖!!这么好的地方可遇不可求啊,您老好好考虑考虑。” “可不要因为舍不得当下一点点钱财,错过了未来的荣华富贵喔。” 见卢老师没说话,索性用起了激将法:“要不这样,你就跟顾老太太似的,把你爸也埋你们家堂屋算了,反正你爸现在也在你们家香火上供着,有什么区别,还省下笔银子不是?” “你他妈再说!?” 卢老师听的青筋暴起,冲上去就要揍张成:“那顾老太太能跟我爸比吗?他们家都是不肖子孙,我能那么做?” “嘿嘿嘿!” 张成不怒反笑,赶忙从卢老师手中脱出来:“别激动,别激动嘛!既然是这样您好好考虑考虑,我先回家给二叔报告这个好消息,嘿嘿嘿!” 说完捡起地上空背篓一溜烟儿跑了。 我见卢老师气的不轻,断定他肯定不是为了钱,就问他为什么大动肝火? 他就说刚才我们出来时见到那个埋坟的堂屋,就是顾老太太家的,里边儿埋的就是顾老太太本人。 她死后几个子女不肯出丧葬费,还为谁多得了家产争论不休。 最后甚至恼羞成怒,直接在堂屋把老太太挖个坑埋了,谁也不用出钱。 我们一听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抄作? 这样的儿女生来干什么? 卢老师说对啊,那我们老卢家能跟他们顾家一样吗?个个都是孝顺子女,一说买地这钱肯定个个都出,就算他们不出自己也会掏钱把老爷子埋了。 他可不想自己老爸向顾老太太一样,变成厉鬼在村儿里横行霸道。 我又懵逼了:“这厉鬼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卢老师说,顾老太太自从让她子女在堂屋挖个坑给埋了后,怨气深重。村儿里经常有人看见她在她们家附近,甚至外边儿的竹林里绕圈圈。 去年有个老头去竹林捡柴火,就遇上顾老太太,还让她给推到附近水田去了。 后来虽然被救上来,但年纪大了肺部受寒,没过多久就死了。 之后村儿里又有三个年轻人,以为不知道忌讳闯进去,还在顾老太太坟头上撒脲,结果其中一个当天回去就死了。 本来村里人还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但第一个人死后没多久,第二个也开始喊热,要知道那会儿刚四月的天,他说自己跟被火烤似的要泡澡,结果在澡盆里睡着给淹死了。 第三个跟第二个情况差不多,也是天天喊着要泡澡。 结果前天在家被人发现四肢僵硬呼吸全无,临死还在澡盆儿里瞪着大眼睛,怎么抹都不肯闭上。 后来还是他家人在外边儿找了个阴阳先生,那先生在死人耳边说了几句话,眼才闭上了。 之后他家人才忙不迭的买棺材办葬礼。 “这不!” 卢老师说到这儿一下想起来了:“明天是那小子下葬,今天晚上游城吃流水席。他们家和我还有点儿亲戚,我还得去送个礼。几位大师你们都是吃阴阳饭的,应该不介意坐这种流水席吧?” 我摆摆手,以前跟老头出去看事埋人,坐丧事流水席是家常便饭。 况且人卢老师晚上都要去吃丧席了,我们再不同意,这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吃饭去? 就说晚上一起呗。 花蝴蝶还挺好奇,说头一回坐丧席。 到了那儿还真见到处挂着白布,大门口用柏树松树扎起来的游仙门上,写着几个大字驾鹤西去,边上的花条上写的是亡人年超。 里边儿棺材前的米斗上写的也是这名儿。 也是这么会儿功夫,我看到边上有个穿麻带孝小孩儿正对棺材咯咯笑,忍不住上去问他:“小朋友,你看啥这么好笑呢?” 那小孩指着棺材:“爸爸,爸爸在上面逗我玩儿。” 我去! 这一听我赶忙凝气上眼,还真见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骑在棺材上,冲小孩儿做鬼脸。 那男人一头自然卷头发,样子和棺材前的遗相一模一样。 感情这人还有孩子啊? 那他咋就把顾老太太给得罪让她整的去世了呢? 刚这么小,那小孩儿突然又嚎啕大哭,指着棺材:“哇!有人欺负我爸爸!” 抬眼一看,他妈还真见个老太太揪着男人的头发直扇他耳光,但男人尽管挨着打也一言不发的,颇有些不敢还手的架势。 我一见忍不住开口:“顾老太太,做鬼不要太过分了!” “你已经害的这个年轻人丧了命,现在还追到人家家里责打他的阴魂,人家在你坟头放肆了一下,连命都抵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阴阳先生!” 顾老太太一听这话老脸就跟核桃似变的皱巴巴的,捏着年超喉咙转头告诉我:“不管看人看鬼,都要带眼睛,你看看这狗东西衰相,他生前又会是什么好人?” 我一瞅,妈的还真是。 这年超的鬼相一看就是作恶多端才枉死的,就问顾老太太:“听您这意思,您跟这年超生前还有点儿恩怨?” “何止?” 顾老太太指着我边上的小孩儿:“你问问这小孩儿,他妈妈呢?” 我就转头问边上的人。 本来边人见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就当我神经病似的,现在一听我问,不情不愿告诉我,他妈和他爸前两年就离婚了。 “听到了吧?” 顾老太太又告诉我:“知道他们为什么离婚吗?” “这年超跟镇上死了老公秦小玉好上了,想离婚娶她,又怕老婆不同意,就想了个办法,假装对他老婆说要去外地打工一段时间。” “结果又偷偷潜回来装成陌生人强奸他老婆,他老婆还不知道,真以为自己不干净了,心灰意冷和他离了婚远走他乡。” “结果怎么样?” “他想和秦小玉结婚,结果人家找他只是为了养活女儿,让他当张长期饭票而已。后来没多久秦小玉找了个有钱人,转头就把他给踹了。” 我一听:“照你话里的意思有点儿为他老婆鸣不平,难不成他老婆是你什么?” 顾老太太嗤了一声:“我只是讲件事让你知道这人有多坏心肠而已,当然这还不是他最坏的一件事,他最缺德的,是害的我最小的女儿自杀!” 老太太如泣如诉,说那会儿她小女儿的年纪跟年超差不多。 两个从小一个村子,又一起长大算青梅竹马。 经常一起上坡割猪草摘桑叶什么的,一来二去两人好上了,还暗度陈仓有了孩子,发现时肚子都四个月了。 老太太本来想着事情都这样了,就让女儿跟他结婚吧。 谁知这货死活不同意。 刚开始以什么父母不同意,或者他们属相不合,一个属鼠一个属马,子午相冲。这套行不通后又索性开始赖账,说顾老太太女儿怀的孩子不是他的。 毕竟那么容易就跟他上,床的女人,谁知道有没有被别人玩儿过? 气的顾老太太女儿当天就跳了河。 人是救上来了,孩子却没保住,她女儿还因此伤了子宫再也不能生育,气的她躺在炕上一一蹶不振。 也就在这个时候,村儿里竟传来年超要结婚的消息。 还说只隔壁镇上的姑娘,日子都定好了这个月初八。 骆驼都是被最后一根草压死的,顾老太太女儿也不例外。被年超始乱终弃还失去孩子的她,再也受不了这个打击,终于在年超的新婚之夜上吊死了。 年超后来知道却也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连纸钱都没去她小女儿坟上烧过一把。 为此顾老太太恨年超都快恨到命里了,奈何这个社会杀人是犯法的,她女儿属于自杀,她也不能对年超做什么,顶多搞点儿恶作剧,或者见着他时吐口口水,还能咋地。 本来这事随着年月堆积,伤疤也渐渐淡了些。 可顾老太太死后,剩下的几个儿女不孝顺,竟连个坟地都不给找,直接在房子里刨个坑儿就把她给埋了。 又念着要是当初那个最小的女儿在世,自己一定不会死后连个坟地都落不下。 毕竟小女儿从小就是这些孩子中最孝顺的,偏偏因为个渣男短命。 也就是说,要是没有年超那个渣男,自己女儿还好好活在世上,说不定早嫁人生子,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 哪至于红颜薄命,自己也落个晚景凄凉。 正在老太太越想越气,恨不得杀了年超时,这货居然送上门儿了。 不仅闯进她家,还敢在她坟地上撒脲。 都这样了,顾老太太不杀他,那还是个鬼?听起来这年超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第354章 多行不义 http://.biquxs.info/

见我听的目瞪口呆,顾老太太又冷笑一声:“你以为,这年超的死还真是我一手造成的?以为我对他痛下杀手?” “怎么的?” 我一寻思这里边儿还有反转:“刚才您不都承认了吗?年超跑到你们家坟头对你不敬,加上之前的恩怨,你一气之下才.....” 顾老太太却说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年超当时在自己坟头尿,尿是不假,可她当时没要他性命,只是想缠着他让他大病一场什么的。 结果这年超自己作死。 怎么的呢? 他不跟镇上那个秦小玉勾搭上了么? 被秦小玉踹后不甘心,他又在隔壁村儿搭上个死老公的女人。 这女人叫金翠儿,老公刚死不久。 和年超勾搭上时他老公宋义尸体都还停在家里没发丧呢,这两货就迫不及待勾搭在一起,经常在灵堂后边儿私会。 要说宋义也是个奇人。 他早年是学画画儿的,画工出奇,擅画纯阳真人吕洞宾。 据说因此感动了吕洞宾,梦中得他赠送的儿剑法一本,从此会耍剑了。在动荡初期没少行侠仗义,手上也沾染过土匪人命。 为此宋义感觉自己活不长,经常跟他老婆金翠儿说,我要是英年早逝,一定不要为我守寡,早点儿找个人嫁了。 结果今年儿子刚出生,宋义还真撒手人寰了。 他前脚刚死,金翠的娘家人后脚就上门儿了,那可不是来追悼的,是来劝金翠嫁人的,说隔壁王麻子家的二儿子早把金翠儿给看上了,只要她肯嫁过去,冲她这副好生养的身子,立马给十万彩礼钱。 金翠儿虽然也有改嫁的心,但知道那王小二是个傻子坚决不肯。 她娘家人就在灵堂上又哭又闹,惹得宋义他老娘大为光火,指着金翠娘家人的鼻子一通臭骂,说我儿子刚死,莫说尸骨未寒,都还没下葬,你们就来撺掇他老婆改嫁,还有没有点儿人性?告诉你们,莫说我儿子刚死,就是死了十年八年。这在古代得叫她宋金氏,说的就是她金翠儿生是宋家人,死是宋家鬼!我们宋家人嫁不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统统给我滚! 金翠娘家人受了通臭骂,只得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 等他们一走,宋义老娘就拉着金翠手,泪珠子哗哗直掉下,说刚才我是一时气愤,既然我儿子生前有遗言,你也早点儿为自己做打算,以后物色个人嫁了。 金翠性子本来就耐不住寂寞,一听这话大喜过望。 当即涂脂抹粉,连在她老公灵堂上打扮跟朵花儿一样娇俏。 就是这么一打扮,她就跟上门送丧葬用品的年超看对眼儿了。 这年超本来就是个混混儿,成天在村儿里逗鸡摸狗,正事儿不干就知道瞎晃,一年到头也拿不回几个钱。 为此他老婆大为光火,连闹带骂才逼着他在镇上丧葬队找了个工作。 有时候跟着丧葬队走走白事,吹吹唢呐送送东西,一个月拿上个两三千块钱,怎么也比在村儿里瞎晃的好。 因为这个丧葬队承接镇上方圆五十里的白事,所以隔壁村儿金翠儿死了老公,不就把他们喊去了吗? 年超自然也在其中,跟着丧葬队去了金翠儿家。 谁成想这一去,就跟成日家涂脂抹粉的金翠儿给看对眼儿。 两人天雷勾地火,当天晚上就在灵堂后边儿滚了床单。而且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两人天天后半夜在灵堂私会。 赶巧宋义下葬日子选在下个月,这停灵时间又长。 两人这么肆无忌惮的,终于还是让人给发现了。 宋义他老娘半夜起来给儿子灵位前添灯油,听到灵堂白帐子后边儿有异声,掀开一看就瞅着地上两具白花花的肉体。 这下可不得了。 宋义老娘操起扫把打金翠这个不要脸的,一边打还一边骂,说我儿子刚死你就涂脂抹粉起了改嫁的心也就算了,毕竟我儿子有这个话,我也想得开。可你就那么忍不住,和这个奸夫当着他的面儿做这种事,你...你真是...我打死你。 说完又抬起扫把不要命往金翠儿身上招呼。 年超本来见事情败落着急,生怕让人给发现了,可一看宋义老娘喊了半天也没出来半个人,胆子立马大起来,挡在金翠儿身前就推了老太太一把。 这一推可不得了。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天抢地,大声哀嚎杀人啦!奸夫银妇杀我这个老太婆啦!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从棺材里跳了起来。 你猜怎么着? 那死了好几天的宋义,他娘的居然又活了!!!! 一见年超跟金翠儿两人正欺负自己老娘,一把拔出随身携带的宝剑就要砍死年超,年超吓的把腿儿就跑,宋义在后边儿猛追。 好不容易甩脱宋义,年超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又一看前面正好有个黄土堆的农家小院,大门还虚掩着没关,院子里还晾着几件女人衣服,就想进去偷两件遮遮,羞。 谁知刚一翻进去,就听见个女人问:“老公是你吗?” 年超在窗口一望,正好借着微光看见屋内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衣不蔽体躺在床上,顿时大喜过望,起了银邪之心,一边说是我是我,一边摸了进去。 结果那女人还真以为是自己老公,就跟他欢好起来。 两人正进行的激动时,那女人老公回来了。 而且这女人的老公和死去的宋义是老表,听见他们家的丧事专门赶去帮忙的,让他老婆给留门儿,结果竟让年超钻了空子。 一听屋里的靡靡之音,宋义老表顿时火冒三丈,抄起砖头就进去捉奸。 结果他老婆才发现跟自己巫山云雨的另有其人,羞愧欲死,披起衣服就往外跑。宋义老表生怕他老婆想不开,忙转身追出去。 年超本来听到这女人老公回来了吓的瑟瑟发抖,当即就躲床下去了。 结果一看危机又解除了,大喜过望。 从床底下钻出来随便挑了两件儿衣服,穿着就往外走。 刚出门口,就被一把长剑穿胸而过。 宋义追上来了。 这宋义杀了年超后,又回去杀了他老婆,跟着又抹脖子自杀,这回真死的透透的了。连差人都没法追究责任。 年超被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也死了。 他这一死,年家人感到丢脸不敢跟外人说他死的真相,联想之前年超老说看到顾老太太的事儿,就编了个幌子说让顾老太太给害了,好多人深信不疑。 但村儿里有几个知道真相的,无不私下议论。 我一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年超,真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小伙子,” 顾老太太皱巴巴的老脸看向我:“听了这狗东西这么多事,你还要多此一举吗,阻止我教训他吗?” 第355章 坐地起价 http://.biquxs.info/

“不不不,” 我连连摆手,做出个请的动作:“您随意,不过抓紧时间,现在临近亥时,再有一两个小时阴差就要来带他下去,抓紧,抓紧。” 顾老太太一声冷笑,转头又恶狠狠甩了年超两耳光。 那小孩儿原本对我满怀希望,指望我救他爸爸,这会儿一听三言两语的我就和顾老太太站在一起的,顿时“哇”的一声,指着我嚎啕大哭:“坏人!你也是坏人呜呜呜!” 我无可奈何。 心说小朋友啊,你现在还小,不知道你爸爸做过些啥事儿。等你长大知道了,就明白到底谁是坏人。 好容易处理完面前这一摊子事,第二天郑老师就迫不及待联系人要给他老爸下葬。 又去找那块地的主人谈价格。 果然经过昨天张成那么一出偷听,地主人坐地起价,本来平时一两万可以转让的地方,愣生生加到二十万。 张成二叔还和张成一样恬不知耻的:“我说卢老师,这块地的价值你也清楚,要是你老爸埋在这儿,能给你们卢家以后带来多大的好处,那可不是二十万能比拟的吧?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正好现在我听说了这地的价值,也不太想转让了!” “我现在年纪也大了,七十多岁的人土埋半截,没多少活头了。我还寻思留着这地方以后埋我自己呢!我这辈子啥也没为儿孙留下,要是死后能为儿孙积点儿福,那也不错啊!” 说完正了正头上的白帕子,慢条斯理的抽起烟锅来。 果然卢老师一听这话急了,咬咬牙:“行,二十万就二十万,我现在就转给你。” 说完掏出手机就要去找张成手上的二维码。 “不好意思!” 没等他扫成功,张成二叔已经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张成手机:“现在涨价了,四十万。” 卢老师不可思议抬起头:“什么?我没听错吧?四十万?你抢劫啊?” 张成二叔嘿嘿一笑:“抢劫得坐牢,现在让你在我们家地界儿埋个人就能赚四十万,抢劫哪儿有这轻松!?” 卢老师头上青筋爆起,捏着拳头隐忍道:“张叔,你这是坐地起价。” “坐地起价怎么了?” 张成二叔悠悠吐出口烟圈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好地方,它就值这个价,你要不愿意,可以另外找地方,我又没强迫你。” 卢老师一见张成二叔一副非四十万不让的架势,顿时为了难,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往张成二叔面相上看了一眼,立马心生一计,拉起卢老师转身就走。 一边走还一边特大声嚷嚷:“卢老师,这地这么贵咱们就不要了。反正你们这附近好地方多的是,我再给你找个好风水,保证比他们家那个地强上一百倍不可。” 卢老师信以为真,顿时大喜过望:“好好好,那感情好!” “只是....” 顾忌到身后张成他们有可能听到,卢老师又压低声音:“我爸说了非熊老头那个坟边上不可啊,你昨天又说了附近只有这么个好地方....” 我赶忙冲他使了个眼色。 好在他也很快明白过来,下一秒就跟着我装腔作势:“真的?好好好,走走咱现在就去,张家那破地方谁稀的要?以为咱们人杰村就他一个好风水了?”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个雄厚的声音:“留步!” 回头正瞅见张成二叔站起来,提着烟锅袋子面色凝重朝我们踱了过来:“那个....二十万就二十万吧!你们可不能再反悔了啊!” 我和卢老师对视一眼。 谢思飞往他跟前一挡:“不好意思,那是刚才的价格,现在降价了,十万,爱卖不卖!” 张成二叔顿时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架势。 估计想答应吧,又觉得这价低了。不答应吧,这村儿里有的是地方,一会儿我们拍拍屁股走人,转身找上别人,连十万也捞不到。 毕竟这村儿里的却不止一个好地方,也不是非他们家地不可。 挣扎了半天才咬着后槽牙:“行,就这么定了。” 卢老师大喜过望,上去就握住张成二叔的手:“谢谢谢谢,那叔咱现在可说定了,不能再反悔了,钱我现在就给你,完了我们去村长办公室说明情况办交接。” 张成二叔点点头,心不甘情不愿把二维码递到卢老师面前。 随着卢老师手机上叮咚一声,大伙儿就知道转账成功了,卢老师迫不及待拉着张成二叔要去村长办公室,还先行一步。 我们走在前面,张成他们两叔侄半天才跟来,磨磨唧唧走在后边儿也不撵我们。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些什么。 我耳朵一动,调动行气上耳,就听见张成问他二叔:“叔,你咋回事?咱不是说好了要他二十万吗?你咋十万就同意了?” 张成二叔估计想着刚刚四十万,几句话的功夫就变成了十万,心里正憋屈,一听这话没好气的怼道:“刚才你没在咋地?没看到啊!” “我看到了!” 张成心急如焚:“但...但你就不能不卖吗?那么好的地,咱自己留着,以后埋爷爷,或者埋你自己也行啊!” “我倒想!” 张成二叔依旧没好气:“可你爷爷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说不定早死外边儿了。上哪儿找人去?还有你看我这身子骨,没灾没病,怎么也得再活个十几二十年,能等到那时候吗?” 张成急的抓耳挠腮:“咋不能呢?” “你这臭小子!” 张成二叔毫不客气臭骂他:“你就只想到自己,咋不想想你哥张涛?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都快四十了还没讨上老婆,别人都嫌我们家穷不肯嫁,我再不拿想办法搞点儿钱为你哥筹谋筹谋,我们这一房还不得绝后啊?” 张成还不服气:“那也不一定非得卖给老卢啊!万一有人出的价更高呢?” “小子,” 张成二叔气也消了:“想当初你爷爷也说过,咱们村儿可不止一处好风水,咱们家那块地虽好,但又不是什么绝世好风水。你说再卖给别人,卖给谁去啊?你以为谁都识货啊?而且就算有识货的,也不一定能再出这么高的价。” “要是再去折腾,搞不好又有什么变数。” “你哥那岁数可等不起啊,我还着急抱孙子呢!你啊,就别折腾了!这样,看在你告诉我消息的份儿上,叔给你三千块谢礼。” 说完立马拿起手机给张成转了三千块钱。 张成捏着手机不情不愿的,看着上面的进账消息小声嘟囔:“你这也太抠门儿了。” 第356章 活人阎王 http://.biquxs.info/

“怎么的?” 张成二叔一见张成的样子就伸手去抢他手机:“不想要?不想要还给我!!!” “要要要!” 张成赶忙把手机捂严实了,陪着笑脸:“三千块也是钱不是?好多人一个月工资了嘿嘿嘿。” 我听的一脸黑线:这两人... 说话间村长办公室到了,卢老师兴冲冲推门进去,却被村长助理告知村长有事出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这每个人心里都熊熊燃烧着八卦之魂,卢老师也不例外。 一听这话就向助理打听村长干嘛去了。 助理也是个爱说话的,估计和卢老师关系也不错,一听这话赶忙左顾右盼了一下,这才压低声音说:“这事儿啊!你们听听就行了可千万别外传,搞不好封建迷信的帽子就给扣上了。” 我们更好奇了,尤其卢老师,连声追问咋回事儿。 助理又趴在办公桌上压低声音:“咱们村儿死人了,早上刚死的,这不村长赶着和差人去处理了。” 我一听不由得纳闷:死人算什么封建迷信? 咋地啦还不许人去世? 难不成里边儿另有内情? 卢老师就问谁死了,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助理说:“咱们村儿的刘苦力知道吧?以前在城里给干托运,近几年在咱们镇上搞快递站那个?” 卢老师点点头:“嗯,见过几面,怎么了?” 助理又一个劲儿朝门外看,生怕有人来,半天确定没人后才以一种意想不到表情告诉我们:“他是阴差,知道吧?” “阴差?” 谢思飞忍不住问:“是...是那种可以生魂离体,去将死之人家里勾魂儿那种阴差吗?” 助理点点头,一只手放在嘴边:“都好几十年了,听说咱们这一块儿都管他管,而且,他还不是普通的阴差。” 我顿时好奇不已。 心说这阴差我见多了,这个不普通,是怎么个不普通法? “他呀!” 助理脱口而出:“他是个活阎王!!!” 说完又立马捂住嘴,半天才放开手:“活阎王死了,你们说恐不恐怖?” 这.... 是我理解有什么问题吗? 阎王我听说过,活阎王是个什么鬼? 按照三界的规矩,都当上阎王了,那还能是个活的啊? 或者这是个比喻句?比喻他杀人不眨眼? 助理摇摇头:“不是不是,就是活阎王。活人堆儿里的阎王你们知道吧?别看他表面身份是个快递员,实际咱们这一片人的生杀大权,谁生谁死,全由他一人说了算。他说哪个人明天死,就没有活到后天的。真真叫个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啊!” 助理说完又惊魂未定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我以前没有得罪他呀!不然怎么去世的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也不用怕了,他都死了。” 我越听越懵逼,咋地还有这种事呢? 这阎王不住地府,还有住在人世的?忙追问怎么回事?那刘苦力活阎王的身份,是个什么起因经过结果? 助理才说这一切全是一个叫许全有的人引起的。 这人是村儿里的富户,特别有钱。 但他的钱可不是自己赚来,而是他爸给留下的。据说他爸以前在外边儿做生意,也不知做的什么,总之赚的盆满钵满就对了。 死后就把所有家产留给许全有这唯一的儿子。 据说那些家产简直是天降暴富,就算许全有不干活不工作,只要他不去赌博,一辈子都花不完。 幸亏许全有也不好赌博那口。 他深知现在赚钱多困难,自己有这么大笔遗产不好好珍惜那才是罪过。所以每当看着别人为了几百块钱流血流汗时,许全有却早早实现了财富自由,想干嘛干嘛时,心里不知道多感谢他老爹了。 为此他还专门给附近一个寺庙捐了香火钱,让他们在寺里给他老爸超度,还立了个往生莲位,又给他爸烧了不少金银财宝,纸车纸房,外带两个胸大腿长的小丫鬟,以求他老爸在下边儿过的舒舒服服的。 本以为这样就能心安理得享受老爸留下的财产了吧? 谁知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个梦,梦见他老爸穿着古代那种白色囚服,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对他说,由于自己生前做生意时坑蒙拐骗,在外边儿害了不少人。死后被那些人给告了,现在正在地狱里受罚,希望儿子能想个办法救救自己。 许全有一听问我能有什么办法呀? 我可是个普通人,总不能下地狱救你去吧? 许老爷子说这倒不用,你没有这个能力办不到,但我们镇上有个人,能在我这件事上做主。 许全有赶忙问什么人? 许老爷子说快递站的刘苦力,其实是主管这一片人生死的活阎王,只要许全有去求求他,说不定他会在阴间的公堂上对自己网开一面。儿 许全有见自己老爸都被折磨成这样了,估计在地狱过的也挺惨,忙不迭答应。 第二天一早就跑快递站去找刘苦力了。 可不管许全有怎么说,这刘苦力都不承认自己是活阎王,搞的许全有又是撒泼打滚,又是威逼利诱的。 也正好今儿赶集,眼看镇上人越来越多,刘苦力生怕事情闹大没办法,只能松口,把许全有带到后堂,说好吧我是阴差,你想怎么的? 许全有赶忙把他爸那事儿说了,希望他能对老人家网开一面。 刘苦力却说阴阳有序,世有因果,你老爸现在受的这些苦是因为他先对别人作恶,怪不了任何人,这个情求不了,否则以后阴间的秩序还怎么约束死人?世上的人知道阴间和阳间一样有人情可讲,还会心生敬畏吗? 怎么都不同意。 许全有没办法,只能作罢。 可又转念一想,这世上真有阴间吗? 就哀求刘苦力,问他审案时能不能带自己看看? 刘苦力经不住哀求,只能说好吧,我带你去,但你要躲在花丛后,不能说话。而且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能发出一点儿声音,明白吗? 许全有连连点头。 这刘苦力就观了快递店面,带上许全有往镇上一个麻将馆走。 里边儿数不清的老大爷老大妈甚至年轻人在赌钱,抽烟喝酒咳嗽,白气顺着气流蒸腾而上直朝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冲,整个麻将馆乌烟瘴气的。 刘苦力却不理这些,带上许全有往后院儿走。 后院有个空地,右手边修着一排格子厕所,也是苍蝇乱飞,臭气熏天的。 许全有忍不住捂住鼻子,问刘苦力不是审案么?带自己上这儿干什么? 第357章 一道炸雷 http://.biquxs.info/

刘苦力却让他进了其中一个格子,自己也在许全有边上挑了个格子进去了。 不一会儿许就感觉天阴沉沉的压了下来,整个后院儿光线也晦暗不明,阴风凄凄,刮得人魂儿都快飞了似的。 电光石火间整个场景就全黑了下来。 许赶忙推开门走出去,却见面前不是什么麻将馆儿后院儿,而是电视上那种衙门一样的地方。正堂明镜高悬,下边儿一张宽大紫檀书案。 左右两边各站着八个男人,个个穿着红蓝相间的纸衣裳,皮肤煞白,脸绯红跟丧葬店纸人似的。 手上还都拿着根触地木棍,每个人一动不动的站着。 看起来像古代官差打扮。 与此同时鼓声大起,左右两边的人开始一个劲儿用木棍点地,口中发出电视里演的那样:“威武~”的声音。 跟着就另有两个官差押着个穿白囚服的儿犯人从侧堂进来,一把将犯人跟丢死狗似的丢在地上。 那犯人估计是年纪大了,半天才抬起头。 只是这一抬头,许全有竟发现那不是自己老爸吗? 好在当时捂住嘴,否则差点儿叫出声。 与此同时有个人在身后拍了拍他肩膀,回头一看是刘苦力。 这刘苦力也换了身古代的衣袍,头上还带着高高的金冠。整个人看起来华丽高贵,气度非凡。跟那个快递站不修边幅的男人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许全有正想着不愧是阎王啊,行头这么气派。 刘苦力就指着他老爸告诉他:“一会儿我们要审那个囚犯,还要对他用刑。但你放心,阴间之刑不同阳间,阳间刑法可致人死亡,阴间刑法无论怎么惨烈,都不会有丧失生命的危险,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这不废话吗? 死都死了还怎么丧失生命? 许不敢怼刘苦力,只能连连点头。 跟着就听那大堂里有人高喊一声:“阎王大人到!” 很快就见刘苦力衣袂飞扬,往紫檀椅上一坐,同时一拍惊堂木,指着囚犯质问:“堂下许点同,今有数十冤魂联名上告,告你在西山开黑煤矿时,煤矿爆炸将他们埋在底下,你却因为第二天有人检查不肯挖矿救人,你为了一己私利,害死数十条人命,你还不认罪!?” 许全有他老爸立马大呼冤枉,说阎王老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被埋在下面了呀!要不我说什么也会救他们啊! 刘苦力冷笑一声,说孽镜台显示,当时出了事你的手下飞奔请示你,问你要不要挖,你却说不能挖,一旦挖了,出这么大事煤窑一定被封。这几十条人命,就当他们没在这世上活过!你还敢狡辩? 说完还叫人把孽镜台抬上来,照一照这许点同。 很快孽镜台就生动呈现出当时那一幕,许点同面色狰狞看着窗外的煤矿:“不能挖!一旦挖了就是承认咱们这煤窑出事儿,一定会被查封。这几十个人,死就死了!回头有人问起来谁都别说,只告诉他们没来过。” 许全有他老爸依旧一个劲儿喊冤。 刘苦力见许点同铁证如山还死不承认,顿时勃然大怒,抬手抽了个筹子一把掷在地上:“用刑!” 立马有两个差人抬着口大油锅上来,里边儿热油翻腾不已。 另两个人抬起许点同,等刘苦力一声令下就将他扔了进去。只听一阵哔哔啵啵的火烧油炸声,再捞起来时,许点同已经被炸的两面焦黄,跟个春卷儿似的。 许全有大惊失色,忍不住想冲出去。 但没等他行动呢! 被炸的焦黄的许点同电光石火间就恢复了原样儿,直挺挺瘫在地上,口中叫着:“啊!炸煞我也!!” 刘苦力见他依旧没有悔改之心,立马又传挞刑。 叫两个人把这老头子放在板凳上,八十大板打他个皮开肉绽。 这期间许老头子哀嚎连连,鲜血四溅,其中一颗还喷到许全有脸上,冰冰凉凉的血惊的许全有忍不住大叫一声:“啊!” 顷刻间天上降下一道炸雷,咔嚓一声打在面前的大堂里。 电光石火天清地明,什么古代刑堂,什么阴差阎王,甚至许全有他那个去了世的老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院已恢复成麻将馆的样子。 再跑去把刘苦力呆的那个厕所格子打开一看,只见刘苦力鼻歪眼斜,身子歪在马桶上,早被雷给劈死了。 这不因为刘苦力是人杰村儿的人,村长才赶去处理了么? 卢老师听的连连称奇:“还有这种事?” 又赶忙问我:“肖大师,你说咋会有这种事呢?咋地阎王还出来了呢?阎王不是都住地府宫殿么?” “还有那刘苦力,他咋能是阎王呢?” 我挠挠头,只能回答不好说。 心里猜测可能是地府某位阎君附身在刘苦力身上,占用他躯体办事。或者某位阎王为了办事方便,变成的刘苦力。 这不本来有个规矩是阴人审案阳人不得旁观么? 偏偏这位阎王破了戒,还让上边儿给发现了,上边儿一个炸雷就把他给劈死了。 不过其实也不是死,而是暴露了。 因为许全有偷看阎王审案出声儿,让上边儿给发现了。上边儿如果不劈死刘苦力,以后刘苦力的身份就会让许全有给暴露。 倒不如一了百了,来个干干净净。 反正死的也是刘苦力的肉身,真正的阎王早回地府去了。 但这话我也不能说啊。 记得以前圈儿里有个女相师给人看相,还教人从面相方面去改运,结果泄露天机,五十出头儿就死了,魂归地府。 我要说了出来,那阎王还不得立马派丁巳他们几个来拿我啊? 赶忙转移了话题。 又聊了一阵儿村长可算回来了,卢老师赶忙说明情况让他在转让申明上盖了章,这才高高兴兴带我们回去,张罗着给他爸办个葬礼了。 忙完他们家事儿,已经过了两三天。 我们这才处理好首尾,踏上黄言山之行。 之前我们沿着交州一带水路而下,现在卢老师听说我们要去财神江附附近,说这边有个陆路,还给我们画了个地图。 我们沿着卢老师指的方向翻山越岭,还真很快到财神江,接近黄言山的地界了。 这一路上我们收了不少魔,不过都跟之前的一样,没什么杀伤力,就他妈能比比,相当能骂人。 我寻思感情黄言山出来的魔都是些嘴炮,难怪山上封印破了这么久,也没听说各地传出有魔伤人的重大事故呢。 正这么想时,边上的花蝴蝶突然拉了拉我,又指着天上:“守一哥你看,好多鸿雁啊!” 我抬头一瞅还真是。 那些鸿雁个个身形颀长,比一般的雁要大上一辈不说,身上的羽毛也跟青金石似的闪光,看起来特别漂亮,不知道什么品种。 不过我注意到另一个问题,那些鸿雁都刚从前边树林冲出来,扑腾着翅膀一个劲儿往不同方向走,像是在逃命。 咋回事儿? 第358章 呕金鸿雁 http://.biquxs.info/

与此同时,前边儿树林传来个欢快的女声:“根生哥,射那只,那只好看!” 跟着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你真蠢,那只那么小,一看就知道不咋地,身体里能有金子吗?” 女的委屈巴巴玩儿着手指:“那...那我听说赵钱孙他们家,也是一只体型不大的鸿雁给送的金子呀!” “说你蠢你就不聪明,” 男的毫不客气给了女的一顿臭骂:“赵钱孙他们家的钱能是鸿雁给的吗?” 女的似乎很在乎男的感受,一听他骂自己都不敢大声说话,只小心翼翼道:“可...可他老婆说,就是赵钱孙上这林子里打下只鸿雁,结果另一只鸿雁也跟着他回家了,还吐出块金子赎身。赵钱孙这才把它们放了,又卖了金子大赚一笔,他们家才这么有钱的。” “蠢货,” 男一边拉弓瞄准远处树梢上一只青色鸿雁,一边不屑道:“他老婆的鬼话你也信?一块金子能换一栋别墅楼房吗?” “他一定在从事什么非法勾当,没人知道而已。” 又侧头看向女的:“我们呀!只要能射到一只真真正正的呕金雁,让它给我们吐点儿金子,换的钱能够我们开个小饭馆儿就行了。” 说完右手一松,那离弦的箭就直直朝树上鸟儿射去。 “啊!守一哥!” 花蝴蝶见不得这一幕,下意识就用手捂住眼睛。 等她再睁开,树上的青鸟儿已经被我惊走了。 那射箭的男人一见,气势汹汹走过来:“小子,你干什么?” 我见他年纪跟我差不多,就说兄弟,刚才听你们说呕金雁,这呕金雁是个什么东西?我咋没听说过? 男人顿时抬头挺胸,露出个十分优越的表情,还伸手拨了拨头上刘海:“那是,这东西只有我们财神山才有,你们这些外地人怎么会知道?” 我又忍不住追问呕金雁是怎么回事。 那男的就告诉我本来他们也不知道这儿有呕金雁的,是几个月前,他们村儿里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的赵钱孙一夜暴富,村儿里人追问原由他才说出来的。 说有一天赵钱孙上财神山打猎,活捉到只青身鸿雁,因为之前从来没见过这种羽毛会发光的鸟儿,打算捉回去卖个好价钱。 谁知另一只鸿雁见雌雁被捉了,就一直不肯离去。 赵钱孙索性将他两一起捉回去关在圈里,打算出去找个人来看看,顺便联系个愿意出价的把他们给卖了。 谁知赵钱孙他儿子见到鸿雁以为是鸡,就抓出来要他妈妈给杀了吃肉。 那鸿雁眼看自己要死了,竟立刻把喉咙张的大大的,只听咚的一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跌进水桶里。 赵钱孙他老婆捡起来一看,那东西金光闪闪,一看就价值不菲。 等赵钱孙回来拿到市里古董店去一鉴定,竟然是个古代的金子,还是天子赏赐王公贵族专用那种。 赵钱孙就把金子卖给古董店,揣着一大笔钱回了家。 一回去就把那吐出金子的鸿雁给放了,想着毕竟它给自己这么大笔钱呢,这不就跟古代赎身似的吗? 结果那鸿雁死活不肯走,还哀凄悲鸣看着另一只鸿雁。 赵钱孙才明白过它估计想叫自己把这另一只鸿雁也放了,立马把笼子打开,两只鸟儿一起飞走了。 赵钱孙得了这笔钱立刻用它盖了房子,还买了新床新杯子,把他们家整的跟个城里贵族似的焕然一新,一点儿看不出以前的穷样子。 村儿里人看在眼里羡在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儿啊。 好希望自己也有这样的机遇。 眼看着这两年他们家日子越过越好,村里也随之兴起上财神山射鸿雁的热潮,搞的山上的飞禽还真成了惊弓之鸟,一听人进了林子就赶忙逃命。 不过行动归行动,这么些年除了赵钱孙,还真没第二个射中过能吐金子的鸿雁的。 要不就是当场射死了,要不拿回家等着,也没见它自己或者它小伙伴吐出金子救它,有些人等不及就把它们开膛破肚了,也没见着金子。 所以他们才寻思着是不是得活捉那些成双成对儿的其中一只,另一只才能给吐金子。 这不这个叫根生的,就是因为穷的只能在家呆着,连想上街卖个烤玉米都没钱,才想上山打只呕金鸿雁,让它们给吐出点儿金子,好做本金呐。 现在鸿雁被我给惊走了,李根生嚷嚷着要我赔钱。 “不是,” 我寻思这逻辑不对啊:“你说你们村儿除了赵钱孙,从来没人射到过能呕金子的鸿雁,这东西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而且即使存在,你射到那只也不一定有,咋就这么肯定,把这账算我头上了?” “那不管!” 李根生蛮不讲理,拉着我手就不松开:“就是你就是你!今儿这钱不赔你别想走!!!” 他女朋友不想惹事,一个劲儿扒拉他抓着我的手:“算了吧,根生哥。” “不算!” 李根生恶狠狠瞪着我:“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让这小子给飞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你不赔我个几万块钱,就休想.....” 走还没说出口,不知从哪儿冲出个人,气喘吁吁叫他:“根生!根生!” 李根生一见来人,侧过头相当不耐烦的问:“怎么啦?” 那人本来惊魂未定,这会儿见李根生的样子又给吓了一跳,指着身后:“村里,村里出事儿。赵钱孙他们家闹邪,他老婆让只大黑猫给咬断了手,赵钱孙现在还在他们家床底下藏着呢!” “你平时不到处宣传自己会驱邪治鬼么?还不回去看看?” 李根生一听,顿时双眼放光,手捏着个拳头狠狠向下一砸:“我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 说完丢下我就往村口跑。 他女朋友和来人对视一眼,也赶忙跟上去。 “哥,” 泱泱一见他们走了,就跟上来问我:“我们要不跟上去看看?那个李根生的面相一看就是无能之辈,哪儿有驱邪治鬼的本事?” 我点点头:“走!” 因为在交州这条道儿上,有可能是魔也说不定呢? 毕竟啥时候听说过大黑猫能咬断人手的? 好不容易跟着他们进了村,李根生发现我们顿时面露不悦,一把拦住我们:“哎哎哎!我先警告你们啊!看热闹归看热闹,一会儿要那邪物害起人来我可不会护着你们。你们自求多福吧!” 说完撇下我们就往个林子里钻。 很快就看见眼前一栋大别墅,真是网上流传那种美,国新农村别墅建造规格,单是毛胚就得四五十万的样子,而且装修顶级,没个四五十万拿不下来。 估计就是那个一夜暴富赵钱孙家了。 谢思飞已经目瞪口呆,忍不住质疑:“这....这是一块金条能换来的?” 没等我回答屋子里已经传来声惨叫,立马就见刚才信心百倍冲进去李根生,捂着耳朵仓皇逃窜,夺门而出。 身后一只硕大的黑猫紧追不舍。 那猫的口中,还叼着李根生一只耳朵。 “救命!救命!” 李根生被大黑猫追的抱头鼠窜,血不停从手指缝儿渗出来滴了一路,黑猫顺着那血迹穷追不舍,眼看要撵上他了。 我赶忙抽出天心斩龙掷出去,锋利的剑身带着破风声直直落在李根生身后挡住黑猫去路。 大黑猫汗毛倒竖,两只耳朵也拼命向后倒,明显是感觉到浓烈危险的飞机耳,停下来冲我一个劲儿龇牙咧嘴。 谢思飞那货一见,还十分中二的给大黑猫来了句:“孽畜!休得伤人!” 大黑猫藏在皮肉里的爪子隐忍的伸了伸,转身就跑。 跟着林子里就起阵雾,遮的整个林子若隐若现。 雾里有个女人,弯腰抱了大黑猫。 她一边走一边唱歌,身上的铃铛随着步子叮叮作响,加上香风雾气,颇有些古代环佩叮当的美人架势。 看衣着本以为真以为是什么绝色佳丽,结果走出个又黑又丑的妇人,只是衣服穿的好看而已。 妇人柳眉倒竖冲我们怒骂:“好些个没皮没脸的阴阳先生!连只手无寸铁的小猫都欺负!你们还是不是人?” 黑猫趴在女人怀里,乖巧的任由她抚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我不禁好笑:“大姐,你这黑猫都伤人咬耳朵断四肢了,还叫手无寸铁?是,它虽然手无寸铁,但牙齿和爪子可以伤人啊。” 丑妇人不服气:“它伤谁了?” 我指了指不远处地上早已吓晕过去的李根生。 丑妇人脸上也出现一丝疑惑:“这人并不是赵钱孙家人,也不是他亲戚,小黑为什么会伤他?” 继而神色一凛:“他是阴阳先生?” “是是是。” 谢思飞说:“他刚是兴致勃勃想进李根生家驱邪来着。” 丑妇人脸一下就拉了下来:“这样?那他该死!” 跟着手一挥,无数血赤呼啦的东西从天而降,啪嗒啪嗒跟下雨似的,落的我们周围到处都是。 定睛一看,地上那些个圆乎乎的片状物,竟无一不是人耳朵。 花蝴蝶吓的“啊!”的一声就躲我身后了,饶是泱泱那丫头走南闯北的胆子大,见了这一幕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顿时冷声问丑妇人:“你这是干什么?” 丑妇人冷笑一声,说这三年来,他赵钱孙不知找了多少阴阳先生来捉我,我都没杀他们,只割下只耳朵以作教训,够仁义了吧? 这些耳朵,都是那些不自量力阴阳先生的。 跟着目光锐利如刀向我们一扫:“你们要是也不想像他们一样失去耳朵,就别多管闲事!!” 我见丑妇人疾言厉色,明显跟赵钱孙有深仇大恨,就指着那别墅问:“这赵钱孙究竟跟你有什么过节?” 第359章 黑丑妇人 http://.biquxs.info/

好在丑妇人也是个讲理的,没一句话呛死我说关你什么事,反而也指着赵钱孙家的别墅问我好看吧?我的钱修的。 怎么回事呢? 丑妇人才说自己是个狐仙,在附近山上修行了很多年。 因为没害过人吸过人血才没长成倾国倾城的天仙样貌,反而生的骨骼大,皮肤黝黑跟个老妇人似的。 这尽管她长得丑吧,但还是想跟书上说的那样,找个男的相好。 而且很快就把村里儿的赵钱孙给看上了。 一来这赵钱孙长的眉清目秀,跟现在电视上那些唱歌跳舞的男团小哥哥似的。二来赵钱孙家里一穷二白,除了四堵墙啥也没有。 而丑妇人有的是钱。 她可以出钱包赵钱孙啊。 但她不会像现代人一样用手机,于是和以前那些狐仙一样,半夜潜入赵钱孙家里,渴望找个机会与赵钱孙欢好。 话说那天赵钱孙正窝在沙发上玩儿手机,忽然见门口进来个女人,顿时大惊失色问她是谁? 丑妇人赶忙说你别怕,我是狐仙。 我看上你了,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像电视上说的那样来无影去无踪,不会给你增添任何麻烦。 这话要换个女的说,赵钱孙本该大喜过望。 但一见这妇人长的又黑又丑,跟那水浒传里的母夜叉似的,立马把她给拒绝了。 丑妇人就拿出块金子拍桌子上,说你要是同意,这金子就是你的。而且我有很多金子,还有数不清的珍珠玛瑙,以后每到你这儿来一次,我都带些送给你。 赵钱孙一听大喜过望,看在钱的份儿上还真答应下来。 赵钱孙和丑妇人欢好后得到金子,还把这事儿告诉他老婆。谁知他老婆一听,不仅没和别的女人一样大吵大闹,反而欢喜异常,觉得终于可以不用受穷了。 之后丑妇人又来了两回,每回都给赵钱孙带不少金银珠宝。 但她嫌弃赵钱孙家徒四壁,睡觉的床也不舒服,就让赵钱孙拿着这些钱去买几件好点儿家具,再把这房子也翻修翻修。 赵钱孙当时答应,第二天早上却做了难。 怎么的呢? 都说财不外露,这赵钱孙家本来就穷,两口子都在镇上的泥瓦厂上班一个月工资没多少钱,要是换了家具装修房子,肯定会被邻居怀疑这钱怎么来的。 可要不装修吧,万一丑妇人一个不高兴再也不来了怎么办? 两口子这么一合计,就编了个瞎话,说赵钱孙前些日子上山射了只鸟儿,谁知另一只鸟儿也跟着回了赵家,还吐出块金子送给他们。 他们拿着这金子到城里古董行一鉴定,结果是以前天子赏赐大臣的专用金砖,值很多钱。 他们用这金子换了钱,这才推到原先的土房子建了个别墅。 村里人看着那宽敞明亮的大别墅不由的眼红,纷纷跑来问赵钱孙那个鸟儿到底是个什么鸟啊?上哪儿能射到? 赵钱孙不可能说实话,没办法就瞎编乱造说是财神山上的青羽鸿雁。 结果村儿里人跑山上去一看,还真有这种鸟儿。 从此青羽鸿雁就在这地方遭到灭顶之灾,都快被村里人射绝种了。但他们到了也没明白,怎么财神山上这么多鸿雁,就赵钱孙射的那只有金子,其他都没有,真该这孙子发财了不成? 殊不知让赵钱孙发达根本不是这事儿。 说白了这赵钱孙他们家能过成今天这样,吃香的喝辣的住大房子穿好衣服,全靠他和狐仙睡觉换来的。 那后来怎么又闹翻脸了呢? 很简单。 赵钱孙和狐仙睡多了,在她身上搜刮的钱也多了。 就对狐仙感到不满。 想着里那些狐仙个个长的跟大明星似的花容月貌,大胸细腰。唯独自己遇上这东西长这么丑,跟个母夜叉似的,亏她还好意思叫狐仙。 加上丑妇人带的东西越来越少,以前每次三十颗珍珠十块金子,现在连一半儿都不到。 赵钱孙起了和丑妇人一刀两断的心思。 就上外边儿去找了个道士回来捉妖,但那人是个半吊子,刚进门就让狐仙给打跑了。之后又断断续续找了很多人,但情况都差不多。 也有能伤着狐仙的,但最后都以被割了耳朵狼狈收场。 丑妇人恨死赵钱孙这无情无义的男人了,想着自己对他这么好,他想始乱终弃不说,竟还找人对付自己。 但她又不能杀人,就从山上抱了只成精的野猫放赵钱孙他们家里。 让这野猫每天咬赵钱孙一根手指,等把他十根手指都咬断,自己再跟他算清楚账离开。 我一听,问那赵钱孙现在还剩几根手指头? 丑妇人说一根也不剩,今天正好第十天,她是算准时间下山来找赵钱孙算账的,谁知一到这儿就看见我们在欺负她的猫。 “误会误会。” 我赶忙摆摆手:“我不知道你们中有这么一出,还以为是邪物害人。虽然你身为异类不应该和人交往吧,但他拿了你的钱又跟你翻脸,这种行为太不道德了。” 丑妇人看了看我:“你真这么想?” “嗯嗯,” 我点点头:“不如这样吧,我来做个中间人。” “你看啊,现在你搞得他们家宅不宁,赵钱孙手也废了。就让他把以前从你这儿得到的钱财全部归还于你,你们从此一刀两断怎么样?” 丑妇人说可以。 本来我是想取他性命方能泄我心头只恨的,但既然你为他求情,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按你说的办吧。 跟着把猫放在地上,又凌空拍了两下手。 只听呼呼呼,数不尽的风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上百只细细长长的小狐狸从树林里钻出来,直直超朝赵钱孙他们家奔去。不一会儿小狐狸们抱着大包小包,各种箱子棉被水杯以及等等一切宅子里的东西冲回山上。 赵钱孙被这突如其来的几百只狐狸吓了个心脏骤停,昏死过去。 家人赶忙把他抬到床上,才发现原本奢华柔软的席梦思大床居然变回以前赵钱孙还没和狐仙相好时那张破床。再一看周围也破破烂烂的,跟赵钱孙家以前一模一样。 他用狐仙的金银珠宝换的那些东西,全让狐仙给搬回去了。 赵钱孙醒来知道又急又气,却也无计可施。 很快他们村儿另一户穷人家一夜暴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富了起来,修新房子换好车,说是在山上猎着青羽鸿雁了。 其实只有赵钱孙和我们才知道,那是丑妇人又把那家男人给看上了。 可我们也不好说啊。 从此他们村儿上财神山猎鸿雁的人更多了,都以为这玩意儿跟中彩票似的,机会难得,但不等于没有机会。 财神山让他们造的,没几年鸟都绝种了。 这都是后话。 当天处理完赵钱孙和狐仙的恩怨后我们就继续前进了,结果到了个地方越走越热,感觉跟西游记里唐僧师徒靠近火焰山似的。 大伙儿又累又饿,谢思飞想摘点儿野果子吃也一个都没找着。 我正寻思着怎么还真跟西天取经似的呢,就见公路上坐着个带草帽的老头,握着锄头挽着裤腿儿,正一仰头,把个什么东西往嘴里塞呢。 谢思飞赶忙跑过去问他哪儿能吃饭。 他却不屑冲我们哼了一声,说吃饭,吃屁还差不多!!! 第360章 大豆饱腹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顿时火冒三丈,说你这老头咋蛮不讲理呢?好好跟你说话,骂人怎么回事? 老头却一把摘下草帽,十分诚恳道:“小伙子你别误会,我们这儿的确没什么东西。一点儿粮食都没有,只有水可以喝。” 说完还掏出水壶朝天猛灌了几口。 谢思飞十分不解,指着老头前面绿油油的一片:“这些....那些不都是粮食么?你咋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老头说那些是大豆苗,他们这儿只出大豆。 而且产的也不多。 现在不是大豆收获时节,只能喝点水充充饥。 一边说,一边不忘举起手上水壶朝谢思飞晃了晃。谢思飞不屑来了句你骗谁呢?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会有人吃不起饭?三岁小孩儿都不信。 还说你这老头肯定吝啬,舍不得用自己家粮食待客才编了这么个故事骗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钱。 老头却一脸诚恳说真没有。 这在谢思飞看来成了大谎话,骂骂咧咧的沿着公路就要去自己找吃的。 半晌捧着个肚子,大汗淋漓的跑回来:“妈呀师兄!他们这村儿还真没啥吃的,刚才我沿着公路问了不下十户人,个个说没饭吃只能喝水,我瞅着他们面黄肌瘦的,小孩儿更是长的跟喝了三鹿奶粉的大头娃娃似的,估计是真的吧?” “小伙子!现在知道了吧?” 老头抹着脸上的汗,一脸说了你还不信的表情:“我们这个地方,你就是再往前走个十里二十里的,都没有粮食,只能喝水。” 谢思飞顿时百思不得其解,一屁股坐到老头身边,说大爷,你们光喝水能喝饱啊? 大爷说不饱能咋地?命吊住不死就成。 看着我们一脸不可置信,大爷又掏出个东西递到我们面前:“实在饿的不行了,就吃点儿这个。” 我低头一瞅,大爷杂纹斑驳的手心儿上赫然躺着颗白白胖胖的豆子。 瞅着我们懵逼的表情,大爷还给解说:“这是我们祖先偶然从一个前辈高人那儿得到的度荒年法子,以前封建社会动荡,民不聊生老百姓总吃不上饭,有个叫左慈的道长就传给一些贫苦人民这个法子,以帮助大伙儿度过没有粮食的岁月。” 什么法子呢? 说当你没钱吃饭时,选择大小均匀的大豆。 先将生豆子煮熟,放在手心儿反复搓,直到豆子出现光泽后,两手并拢,豆子压在两手掌间,让手心暖气一直透入豆心之中。 而后停食一天,即一整天水米不进,啥玩意儿也不吃。 然后冷水送服三升大豆,这些豆子吃完就不能再吃其他任何东西了。渴了就立即喝水,但千万不能喝热水,因为热水会使豆子发涨导致撑坏肠胃。 以前有人用这个方法时,就因为不小心喝了热水暴毙而亡。 这个方法刚使用时,会感觉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十多天后就会觉得身体强健有力,而且不会有啥食欲。 老头他们就是靠着祖先传下来的这个方法,才靠着点儿大豆撑了好几年。 我们一听恍然大悟。 难怪老头刚才说他们只喝水不吃饭,看着还跟正常人一样,虽说不是神采奕奕吧,但也没到饿的无精打采的地步。 老头却呵呵一声冷笑,说:“这法子传到几十年前就没再用了,我们村儿里人都快把它忘了,谁能想到呢?还能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这就奇怪了,” 我越来越不解:“现在都杂交水稻时代了,好多人让袁农平爷爷给喂饱了没事干,见天儿想着些法子作妖。你们村儿咋还在为粮食发愁呢?” 说完我又四下看了一眼:“而且你们这些土里种的全是大豆苗,不能种点儿水稻或者其他农作物什么的吗?” “我倒想!” 老头儿不屑白了我一眼:“那也要能活啊!” “我们这个地方,除了大豆,任何农作物都种不活,而且就算大豆,哪怕你买一万吨的种子,每家每户年产量也只得几十斤,根本吃不上一年。” 我难以置信问了句为什么。 大爷表情淡淡的,好像已经习惯了,说我们这地儿有个旱娘娘,前些年村民不小心把她给得罪了,她一怒之下降罪此地,让这个地方除了大豆什么都种不活,村民们也只得靠着这些大豆充饥。 “旱娘娘?” 谢思飞摸着自个儿大光头百思不得其解:“这水娘娘我倒听说过,旱娘娘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嘘嘘嘘!” 一听这话,本来悠闲用草帽扇着风的大爷立马给吓了个魂飞魄散,丢开草帽就上去堵谢思飞的嘴:“旱娘娘最恨别人对他不敬,而且他老人家千里眼顺风耳,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知道。这大不敬之语要让旱娘娘听去,你们可要倒霉了!” 说完竟一把丢开锄头跪到地上,冲着天上不断磕头作揖:“旱娘娘啊旱娘娘!话可是这小子说的,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我跟他们也不熟。您要降罪就降他们的,可千万别算上我啊!” 跟着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捡起草帽一溜烟儿跑了。 把我们整的四脸懵逼,换了家人才打听到旱娘娘怎么回事儿。 说这旱娘娘是附近囚山上的神仙,主司当地粮食丰收。说白了就是像神话里说的,你这个地方每年产多少粮食,产哪些粮食,都由这位娘娘说了算。 而且这位还跟西游记里那铁扇公主一样,要村民年年上供。 每年春初以三牲六礼,彩绸红布去祭拜她。 否则就不给保佑当年粮食丰收与否。 以前的人迷信,想着既然有这么个传说那还是拜拜吧。结果真的年年风调雨顺, 结果真的年年搞个粮食大丰收,就算遇到某个年岁特别艰难,风不调雨不顺,别的地方粮食都让自然灾难给祸祸了,这个地方地里依旧能挖出大个儿的土豆,山药,以及各种农产品。 总之别的地儿好,这地儿更好。别的地方忍饥挨饿,这地儿仍有吃食。 年年如此,从不间断。 村民们也年年给旱娘娘上供,祈求他继续大显神通,保佑当地粮食丰收。 结果到破四旧时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当地人不给旱娘娘上贡了,忍饥挨饿好些年。 搞的当地人心有余悸,风气一过去,又把旱娘娘给供起来了。 还每年到山上给送供品。 旱娘娘又大显神通,让这个地方继续衣食不愁,成为产粮大地。 由此还带动了当地发展,生活水平给搞上去了。 这生活水平一上去当地人就有些飘了,加上近些年无信仰主义越来越浓厚,好多后生竟觉得,我们这儿每年产这么多粮食,全是父母祖辈勤扒肯干,用汗水换来的辛劳成果,跟你那什么虚无缥缈的神仙有个屁关系! 就这样也不肯给旱娘娘上供了不说,还在村儿里上了年纪的老人拿着拐棍儿追着他们打,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答应继续给旱娘娘上供。 第二天正逢春分,年轻人们就赶着给旱娘娘的贡品不情不愿上囚山了。 可他们也没起个虔诚供奉的心思。 本来给旱娘娘的贡品应该是三牲六礼,这些年还加些不少金银财宝什么的。 路上那些年轻人看着东西心里就犯了嘀咕,心想这么些好东西留着自个儿吃自个用有什么不好?非要去给那什么虚无缥缈的旱娘娘。 你们信这套,我可不信。 之后几个年轻人一合计,就把贡品私吞了。 只给旱娘娘送去一小碟儿大豆,美其名曰"逗你玩儿"。 搞得旱娘娘勃然大怒,当年就给他们来了个旱地千里,寸草不生。 本来他们这地儿是产粮大户,头年就和外地几个粮商签好合约要卖粮食的。让几个年轻人这么一搞,一粒米也拿不出来,赔了人家好几倍的违约金。 也是这么一碟子的功夫,好些人家里连电饭锅都给卖没了。 真可谓辛辛苦苦几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呐。 得罪旱娘娘果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可那些年轻一辈依旧不信这个邪,说什么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 自然灾害谁能预料? 意外,一定是意外。 还呼吁大家开始第二年播种,结果那么多品种粮食撒下去,就大豆生了苗儿,其他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有的就算长出来也渐渐枯死了,只有大豆活的郁郁青青。 到本年丰收时也只收到大豆,连水稻都没活成。 当地人一寻思,那就只种大豆吧? 结果还真是收了不少大豆,卖的钱也勉强够一家人吃喝。 就这样磨了好几年,有些人实在受不了这穷日子,或者每天吃大豆了,逼急了冲着天空破口大骂,全是些对旱娘娘不敬且不堪入耳的脏话。 结果下一年再播种,每家连大豆都没法丰收了。 任你天地千千万,撒下大豆过百斤。 到丰收时就那么几十斤,连以往的零头都算不上。 而且任由当地正府如何对他们这片拨款拨人,设项目扶持,没用。 该长不出粮食还长不出粮食。 好些年轻人被逼无奈去外地打工,可运气也不怎么样,穷的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提顾上家里了。 剩下在村儿的老人孩子,饿着肚子等死。 要不是有人在祠堂里翻到这么个吃大豆喝水度荒年的法子,村儿里人早饿死了。 而那旱娘娘经此一事似乎也不想原谅村民了,无论怎么给她送礼,该荒年还得荒。而且由于这几年太穷掏空了底子,最后礼也拿不出来了。 我们听的目瞪口呆,谢思飞更是连连卧槽,说还有这种抄作? 我也寻思这旱娘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这么厉害? 正说着,只听身后的农家小院儿有人“啊!”的一声尖叫,跟着就听到“啪哒”,似乎一个大瓦罐儿摔地上了。 赶忙和主人家冲进去一看,还真有见一地的黑水,碎瓦罐片子四分五裂躺在黑水上,还有无数的燕子毛和一团不知名杂草,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儿。 那主人家一见冲上去捡起那团杂草巴拉了几下,顿时也让里边儿的东西吓了个魂飞魄散。 第361章 婴尸盛坛 http://.biquxs.info/

只见那团杂草里,裹着个巴掌大的小婴儿。 不,准确来说是婴尸才对。 干巴巴的,浑身黢黑,仔细坟边才能看出五官。看大小估计六七个月的样子,婴儿手放在胸前交叠在一起,像故意结了个印。 主人家顿时目瞪口呆,问边上早已吓的哇哇大哭的五岁女儿这东西哪儿来的? 女儿哭哭啼啼说刚才爬床底下玩儿翻出来的,本以为是父母藏的什么好吃的,拿到桌子上打算偷吃,结果被里面东西吓了一跳,失手把罐子给跌破了。 主人家见了婴尸吓的魂不附体,又听我是个阴阳先生,赶忙问我这是什么。 我一瞅那婴尸用罐子装着,又放在床底下,就问主人家你们一家是不是身体都不太好啊,尤其成年人都有风湿。 主人问我咋知道的? 我说婴尸盛坛聚阴,放在主人家床底下就会吸引四面八方的阴气到同一个地方,而且尸体说白了就是鬼,阴灵一类。 人身为阳,和阴气相冲。 久而久之被阴气侵蚀,身体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而且这屋子哪儿哪儿都散发出股子霉味儿,而且浓厚弥久,怎么着也有十来年以上了,住在里边儿人不得风湿才怪。 主人家连声说对对对,这房子是当初他父亲在世时修的。 本来就是贪他这个地势凉快。 庄稼人嘛,成天在外边儿风吹日晒的,回家就贪个凉快。为此还专门用了纳凉吸风的青砖,而不用干燥聚火的红砖。 结果没成想到现在,世世代代的庄稼人到这一代居然没活儿干,出去在外边儿也总运气不顺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在家这么守着,跟等死没什么区别。 现在又挖这么个鬼东西,真是家门不幸啊! 主人家说到这儿眼前一亮,指着那东西问我,会不会就是这个婴尸被坛子装着放在他们家床下,他们才这么倒霉的。 我一想有可能。 这个阵势有点儿像书上记载的某种邪法,但现在还有点儿信息对不上。 就问主人家:“这个坛子放在床底下,你们家人从来没有察觉么?” 主人家一听赶忙解释,说这房子是他爸留下的,以前他爸喜欢收集坛子这些,他后来住在这儿了想把坛子都丢出去,他老婆不同意说这些都是钱买来的哩,现在用不着以后说不定能用,丢了怪可惜的。 主人家就把这坛子留下了。 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用上,毕竟这些坛子都是用来腌咸菜做泡笋子的。结果他们们这儿得罪了旱娘娘寸草不生,坛子哪儿用的上啊? 我又低头往床下一瞅,还真见许多坛子,大大小小堆在床底下落着厚厚一层灰。 就对主人家说:“看来,那个把婴尸放在你们家床底下的人,就是看中你老爸爱收集坛子这一点儿,才找着机会下手害你们的。” “不,” 说完我又若有所思补充了句:“应该是害你们村儿所有人?” 主人家一听大为不解,问我何出此言。 我没跟怎么跟他详细解释,只说这是种害人炼尸的秘法,按照这个法子,不止这家人床底下有婴尸,村子里其他人家也有。 照书上说法,应该还有八个婴尸,也就是八户人家家里有这玩意儿。 但具体是哪八家人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儿我就对主人家说:“这样,你现在去想个办法把村儿里人都召集到一起,我来给他们说。” “没问题!” 主人家一听就从板凳儿上站起来,拍着胸部保证:“我们村儿人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谁让我们除了种豆没活儿干,出去打工也行不通呢!” 跟着就拿上个洗脸盆和烧火棍儿往外边儿去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烧火棍沿着公路敲洗脸盆的当当声,同时还有主人家喊大伙儿上祠堂集会,有要事商量什么什么的。 我和谢思飞他们一听头上都飞过几个黑点儿。 感情这村儿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穷了,他们是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取暖纳凉基本靠抖啊! 这三间青瓦土房子,连个电风扇都没有。 好半天姓游这家人终于把乡里乡亲都叫到祠堂了,有的还挺不耐烦问大中午的到底啥事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要回去睡觉了,正做梦娶媳妇儿呢! 我又是一脸汗,赶忙给他们讲了他们家可能有婴尸的事儿。 那些人一听就炸锅了,尤其几个年轻小伙子,指着我鼻子就开始骂我网络看多了吧?现实能有这么魔幻主义的事儿? 我看这几个小伙子个个跟愣头青似的,尤其那行事作风让人忍不住想揍他们。 毕竟要没有他们得罪旱娘娘在先,能让全村儿人挨这么多年饿? 但说归说,现在还是解决问题最重要。 毕竟我今天把他们叫来这里,就是要彻底根除他们这儿只种的出大豆种不出别的粮食,而且个个运气都不好,连出去打工混口饭吃都是问题的根源。 就耐着性子对他们说先别急着否定,等会儿给你们看个东西就知道了。 几个愣头青叫嚣着什么东西快拿出来,不然他们可走了。 我就让花蝴蝶给他们发了面镜子,说你们现在每个照照镜子里面的自己,但凡有一个人看得清五官的算我输。 那些年轻人觉得我越说越神叨,没好气接过镜子就往脸上怼。 结果这么一看,顿时“妈呀”一声,一把将花蝴蝶特喜欢的铜镜丢出去老远,搞的花蝴蝶心疼不已,赶忙捡起来吹了吹。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照了镜子,结果真和我说的一样,要么镜子里的人影模模糊糊,跟打了马赛克似的,要么根本照不出人,镜子里空荡荡一片,直接把那几个照不出人影的小伙子吓傻了,一把抓住身边人两只肩膀狂摇,一边摇还一边马景涛似的咆哮:“我死了吗?我死了吗?” “网上说只有死人才不能照镜子,因为镜子根本照不出他们的样子。” “妈呀!我们不会因为太久没吃上饭给儿饿死了吧?” 有好几个还因为不相信花蝴蝶回自己家照了镜子,跑回祠堂后更是抱头痛哭:“哪哪儿都照不出我样子,我们真死了!” 想到这点,一群中二小青年顿时抱头痛哭:“上说有些人死了自己是不知道的,呜呜呜呜,我这么年轻就死了,我到底怎么死的啊?” 我顿时一脸黑线:到底谁网络看多了? 谢思飞也不明所以,一看祠堂这些人镜子里都照不出样子,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拉着我小心翼翼:“师....师兄他们不会真死了吧?” “这一屋子,啊不,一村儿的死人?” 第362章 旱魃娘娘 http://.biquxs.info/

我一脸黑线:“怎么可能,他们都还活着。” 几个愣头青一听就不哭了,赶忙屁颠屁颠儿跑过来那怎么镜子里和水塘都照不出他们的样子? 我说这是因为你们长期和阴物同住一室,让那东西把你们阳气吸走了。 镜子为金水之精,人没了阳气阴气鼎盛,自然照不出相貌。 那些人一听顿时松了口,问我怎么会这样,在听我说他们家可能埋有婴尸又个个大惊失色,哭爹喊娘问我怎么办? 我就问他们想不想解决,不仅让自己相貌以后能在镜子上照出来恢复阳气,还可以让他们村儿的土地重新长出庄稼,而且不用再受穷。 他们说这谁不想呀。 可他们不是得罪了旱娘娘吗? 这旱娘娘是神仙,她是神仙,我一个小小阴阳先生,还拿神仙有办法? 跟着他们就开始质疑我不会想骗钱什么的吧? 要真是想行骗我来错地方了,毕竟他们村儿已经连穷起打屁都形容不了,那是穷的没粮食吃饭,连屁都放不出来,叫我趁早换个地方。 我说你们别急啊,我什么时候说要收钱了? 就是路过这个地方看着你们也不容易,想着帮你们一把,你们要不想好,我现在走也成。 一群人赶忙把我拉住说别别别,他们跟我开玩笑呢。 从现在起我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绝对不说半个不字。 我一听说那么好,你们现在分成两拨人,刚才照镜子,镜子里影像模模糊糊的站左手边,一点儿样子也照不出的站右手边。 好几个愣头青就蹦右手边上去了。 我一瞅不多不少,正好八个,心里有点儿数了,就对他们八个说:“你们三个现在回家,翻箱倒柜找找你们家有没有个瓦罐坛子,坛子里边儿装着个巴掌大的婴儿尸体,找到了就带到祠堂来。” 八个愣头青一听,撒丫子就往自个儿家跑。 不一会儿还真陆陆续续抱回些坛子,样子都跟在游家床底下那个差不多,一打开臭气熏天的,黑水里浸着个巴掌大的婴儿尸体。 我指着那些坛子对他们说,看到了吧?就是这东西吸了你们阳气,让你们在镜子上照不出影子,也是这个东西让你们村个个运气不顺,连去个电子厂打工都能让人给开除了。 他们顿时个个目瞪口呆,问我这些玩意儿是啥。 我说这是一种邪法叫鬼子母神,不是佛教传说中那个鬼子母神,而是一种以婴尸养旱魃的手段。 怎么回事呢? 炼这个秘法的人,首先会找个女人,让她接连怀孕九次,而且每次都是婴儿成形即流产,再将婴尸保存下来。 等女人第九次怀孕并流产成功时,就将女人也杀死。 再将这女人置于一棵空心儿但未死且永远不会死的大树中,之后将九个婴儿尸体分别以九个不同方位,以女人为中心埋在九个不同的地方。 这些婴尸就会源源不断吸收四周活物的阳气转化为阴气,以一种特殊的形式输送给空心大树中的女尸,久而久之,女尸就会成为旱魃。 成为旱魃后的女尸,一念之间就能让附近水流干旱,赤地千里。 但此时这女尸还不能出世。 因为虽为旱魃,但始终是不开窍的僵尸一类。 想让她生出灵智,必须和那些菩萨神仙一样享受人间香火。一百年后,女尸经历雷劫不死,即可成为飞天遁地的旱魃王,那时长出灵智的旱魃是连天字九钱的天师都难以收伏的。 而炼出旱魃王这个人,就可以仗着这玩意儿为所欲为。 “所以你们现在明白了吧?” 看着下边儿一行人目瞪口呆,我说:“你们这个村子从祖先开始世世代代拜的根本不是旱娘娘,而是旱魃!” “这旱魃年纪越长,越接近旱魃王能力就越大,让你们这儿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或者凭一念之间让地里长什么粮食不长什么粮食,全是小意思。” 我又问他们村儿大概从什么时候拜旱魃的? 有个老人回忆了下说是1927,差不多东北易帜的时候,那会儿到处民不聊生,就他们这儿拜了旱娘娘风调雨顺的,没受过饥荒。 好多军阀还上他们这儿征粮食呢,或抢或买,但即使军阀拿走再多,他们依旧也有吃不完的粮食。 我就问他们是不是从1927年开始,每年都给旱魃上贡进香火,但前几年中断了? 他们说可不咋地? 要不是前些年那几个小鳖犊子乱搞,私吞贡品还把香烛元宝扔水里,现在至于连饭也吃不上吗? 我说难怪后来你们再给旱娘娘上香也不管用了。 这旱魃成王,一百年香火一年也不能断,断了就等于斩她一半修为,她现在估计只比一具女尸厉害那么一点儿,能用灵智控制你们收成,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那些人迫不及待问我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趁着这女魃赶尽找出来烧了呀? 难不成等着她恢复过来经历雷劫,祸害天下不成? 大伙儿一听却都露出个不情不愿的表情,说这么好的东西烧了多可惜,要不我去跟那女魃说说,他们还愿意让她当旱娘娘,给她上贡上香火,求她继续保佑这个村儿年年大丰收。 我听的不由好笑,跟他们解释说:“当初炼尸的术士之所以选择这个村儿附近,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养尸风水,而且让旱魃保佑你们也是为了你们给他提供香火。” “看起来是个你情我愿,互惠互利的事儿,但一旦旱魃百年期满成王,飞出这片天地,祸害天下先不说,她还能保佑你们?” “而且她那九个孩子埋在你们村儿,你们个个都运气衰到爆,想想那旱魃王一旦出世,你们还能活?” 众人这才慌了神,连问我咋把那旱魃给出来啊? 我寻思了一下,问你们以前往哪儿给旱娘娘送贡品香火的? 谁知他们一听这话,就一拍大腿“哎呀”了一声。 一个愣头青连连叫着:“还真让你给说对了,我们给旱娘娘送贡品那地方,还真有棵百年大树。” 我顿时大喜过望:“快带我去!” 第363章 铁钉杀树 http://.biquxs.info/

很快到一座山的背阴处,那儿有个单独的坡。 村民指着坡上那棵大黄角树说就是那儿了,以前祖先传下来的规矩是让我们把香火点燃插在树上,贡品放在树下就走。 几个老人也说这棵树的却年代久远,他们还是黄口小儿时,就三五个成群结队爬到上去摘过黄角板了。 我看树上挂着些红布,又有些刀砍斧凿的痕迹,就问这怎么回事儿? 老人说是很多年前附近老有刚出生的小婴儿失踪,本以为有人贩子偷娃娃,结果一调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半夜潜入那些人家里悄无声息抱走娃的不知道是个啥东西。 大家伙儿凡夫俗子的,也拿那东西没办法。 后来天上打雷,一个炸雷落下来正甩到这坡上的黄角树上。当地人寻思怕是有树要成精,赶忙拿着齐头刀钉子跑到这儿来。 因为按当地的说法,一旦哪棵树在打雷天让雷给劈中了,那这树一定会修炼成精。 为了防止它被雷劈后缓过劲儿来,一定得在它身上砍几刀,再钉上百十来颗钉子,防止死灰复燃。 结果钉子往树上一钉,大树顿时血流如注。 用齐头刀一砍,树上的血更是止也止不住,跟人让刀给削了大动脉似的。 当地人这才慌了神,赶忙把带的钉子全钉了上去,又在树上砍了百十刀,挂上红布化煞这才做罢了。 之后当地还真没再听过有小孩儿莫名其妙失踪的事。 没想到现在出个旱魃,又是这大黄角树惹得祸。 我一听,心想当初八成是这树让雷电给劈炸了,断了些本事,但没有千年修为一朝丧,保持了树木生命力,只是劈空了心儿。 而当初炼制旱魃的术士,估计也是看中这树有些修为经年不死却又无法继续作妖,才选它做为养尸地的。 忙让他们把树劈开看看。 村里有力气的没力气的小伙子闻言一拥而上,连谢思飞都上去帮忙,奈何树实在太大,要砍倒根本不可能,半天才从树上刨下一块,跟开了个门儿似的。 也是这么个门一打开,大家伙儿都惊呆了。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也就罢了,寒气过后大家睁眼,清清楚楚看见大黄角树空心儿里站着个女人。 一身儿红衣映衬她肌肤似雪,脸上身上的皮肤跟生人无异。 要不是那长成小勾状的指甲和獠牙,在场差点儿就要以为这是个活人。 “快快快!” 我赶忙往女尸头顶贴了张符,叫他们把女尸抬出来,和着刚才挖出的九个小罐子一起烧了,也算他们母子一起上路吧。 结果烧到一半,熊熊燃烧的荔枝柴中的女魃居然直直坐起来了,带勾的手指着我,双目圆睁:“小子,你为何害我?” “抱歉,” 我说:“虽然我跟你无冤无仇,但你一旦出事必定天下大旱,老百姓都没好日子过,你还是早些去了,我会为你和你的孩子超度的。” 女魃一听还真躺下了,不过与此同时我听到她幽幽一阵叹:“你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 怎么的呢? 难不成烧了这旱魃我还又罪过不成? 跟着就听见泱泱叫我,等我走过去她又指着一个地方说哥你看看这个。 我探头一瞅,居然见大树空心儿的树壁上有个一人高的图案,定睛一看竟是个身穿彩群带八宝缨络的女人,云集高耸,脑袋后还有光圈儿。 女人姿态曼妙,呈飞天姿势。 看样子是个菩萨打扮。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那女人就头皮发麻:“这是....?” “这是飞天会的标志哥,” 泱泱一句话打破我心中的疑问:“我在贝州府时见过,他们飞天会的标志就是女菩萨飞天,据说这是飞天会的领袖,也就是那位无所不能菩萨用以示人的法相。” 菩萨? 我一下反应过来:“那个被他们传的几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却还在世上搅动和人间世那位?” 泱泱点点头,神色凝重:“看样子,这是飞天会养在这儿的东西。哥你上回灭了飞天分会,本来就跟他们结下深仇大恨,现在又烧了他们即将成王的旱魃,恐怕他们的菩萨不会放过你的儿!” 我一听,来就来。 他妈的我还真不相信一个斜教组织头头还真能只手遮天,在这个天理世界想咋地就咋地了?真那么牛她咋不去当玉帝,还当啥菩萨?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是什么菩萨。 但是还在人间和凡人搅和,就一定有什么让她不能升天从而达到超凡脱俗的理由。一般来讲,这个理由既是她滞留人间的原因,也是她的致命弱点。 一旦这个弱点暴露,她一定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妈的,老子就不信你能只手遮天,想咋地咋地! 泱泱见我这么说也没了法子,不过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去年在贝州府肯定让飞天会给整出阴影了。 同时我也暗暗反思:我这算不算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但即使这样,就能由着飞天会和那什么菩萨为所欲为吗? 要知道从唐代开始,飞天会就是个斜教组织,打着佛教菩萨的名义到处“普渡众生”。 他们普渡众生的方式也很特别,但凡加入飞天会者即成佛。 而成佛者要帮助身边的世人成佛或解脱,即要么劝说他们加入飞天会,要么就杀了他们。美其名曰,这是为他们好,让他们往生极乐。 他们还有个杀人等级。 杀一人为肉身佛,杀十人为铁身佛,杀百人铜身佛,杀千人为银身佛,杀万人为金身佛。以此类推,杀人越多等级越高。 到了随心所欲可以杀人的程度,即称为大光明身琉璃佛。 像这种级别,一般都是社会恐怖事件,如地铁大爆炸,飞机失事等事件的始作俑者,他们中更有甚者想制造天启,达到灭世主张。 飞天会发展到今天,教众数不胜数,可以说十个人中,基本有四五个的暗身份都是飞天会成员,他们手上人命更是多如牛毛。 这种菩萨,有什么值得敬畏的? 第364章 野人猴祸 http://.biquxs.info/

泱泱听完没说什么,只告诉我飞天会教众多如牛毛,这些村民中说不定就有飞天会的人,那个接替飞天会炼尸的人说不定也躲在附近,我们这过程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杀出个人来报仇,叫我小心。 谢思飞一听这话就给记心里了,搞的草木皆兵的。 从那个村子一离开后,就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好几次还指着那些刚生出来的植物丛后,非说有人。 说来也怪,我们刚把旱魃烧了,那个寸草不生只长豆苗的村子就长出其他植物了,连雨都没下,嫩芽儿就这么冲破黄土给钻出来的,搞得那些人都不可置信揉眼睛,有的还狠狠掐自己,想看看是不是在做饿。 这会儿我们走在路上,已经是入目郁郁青青,标准夏天满山青翠的样子了。 我看了下路线,再往这么一路扫荡下去,不出两天就可以到交州玉府跟容羡会和了,这也意味着,黄言山的魔已经扫的差不多了。 眼看翻过前面的山头就到了,谢思飞却直嚷嚷着走不动了走不动了,又累又饿。 正好边上有个农家小院,谢思飞眼前一亮,拍拍屁股站起来就要去买点儿吃的,结果一看我身后又是大惊失色,连叫着有人有人! 我回头一看,但见青葱翠柏,风影摇曳,哪儿他妈有什么人? 就毫不犹豫给了谢思飞一下:“你小子是不是让泱泱给吓迷糊了,哪儿有什么人?” “真的!” 谢思飞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又绕过我探头朝我身后看了一眼:“我刚明明看个黑衣男人,一转眼就不见了。” 泱泱直骂他神经,花蝴蝶也煞有介事给他搭脉看他是不是中暑,出现幻觉了。 只有端着玉米粒儿出来喂鸡的老大爷听见谢思飞的话,来了句这就对了,还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问道:“小伙子是不是从那边游家村过来,一路上都感觉有人跟着?” “对对对!!” 谢思飞顿时点头如捣蒜,又赶忙问老大爷咋回事儿。 老大爷说那你们可要当心了,这条路上有猴祸,专抢漂亮小姑娘小伙子,八成是那猴祸看你们长的俊,把你们给看上了。 谢思飞还没察觉问题的严重,一听这话相当疑惑问老大爷,猴货是个什么货? 老大爷呸了一声,说这是一种住在深山的原始人,长的五大三粗和猿人没什么区别,埋伏再路上专门抢好看小伙子好姑娘回去生孩子的。 我一听难以置信:“现在还有这种东西?” 老大爷见我不信,指着田对面那家人问我们:“看到那个地方没?” “咋地啦?” 谢思飞这会儿还挺皮:“他们家姑娘小子让猴祸抢去生孩子啦?” “那倒没有,” 老大爷头摆的跟鸭子脑壳似的:“不过他们是养杨大户,但凡有猴祸跟人生了孩子,都送下山给他们家养。” “等会儿等会儿!” 谢思飞听的满脸问号:“这又是猴又是羊的怎么回事?刚才不说孩子吗?怎么又成羊了?怎么回事儿师兄?” 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这猴祸是文言称呼,与其叫他猴祸,不如叫野人。 古代某些地区经常有野人出没,这些野人长相丑陋,像大猩猩跟猴子的结合体,但他们能站立行走,行动和常人无异。 只不过住山洞吃生肉,和原始人无异。 他们常常埋伏在山道上或者下山抢劫年轻女子,一旦有人发现家中女眷被抢就要立即找人去救,否则女子就会被野人强奸。 而且刚开始她们还会反抗,久而久之就被野人迷住了,自然和野人生活在一起,生儿育女。 但野人和人的生的孩子是不能留下的。 他们出生后不久,野人就会把他们送下山给附近的人家抚养。而且这些孩子长大后说话做事与其他孩子无异,并没有传说中的基因变异什么的。 但为了区别这些孩子和其他孩子,世人就给这些孩子取了个统一的姓氏,但凡野人和女人剩下的孩子,都姓杨。 这点儿当然纯属胡说八道,估计是古代有姓杨的得罪了文人,杜撰出来抹黑姓杨的,说他们是野人的后代。 但前边儿故事是真的,从古至今,真有野人下山抢人成亲的,因为野人外形似猴,他们整这事儿又挺祸害人的,就叫猴祸。 谢思飞恍然大悟:“妈耶,这就是名副其实的生猴子吧?” 又说师兄我听你这么一说想到个事儿,以前在故事会上看过一群人去外地旅游,结果其中有个男的让女野人给捉去了。 那女野人身高八尺,力大如牛。 把那男的抢回山洞就给那啥了。 男的痛不欲生,想逃走,但好几次都让女野人给抓回来,五六年后还给他生下个孩子。 也是这时候,有个勘探队上这座山上找矿材。 男的趁着女野人不注意的功夫就给逃了出来,向勘探队的人求救。 勘探队的人赶忙护送这个男的下山。 结果刚走没几步就被女野人拦住取路,那女野人想抢回男人,但见勘探队人手上有腔不敢轻举妄动,又见男的执意要走,便转身钻回洞里。 不一会儿把那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给拖出来,一手捏住一只脚,往天上用力那么一撕。 那孩子哭都没哭一声就给撕成了两半儿。 女野人把其中一半丢给男人,自己拖着另一半走了。 谢思飞说这女野人不会也是猴祸吧?野人身边不是不留人的孩子吗?她见男人要走,索性连孩子也杀了? 我点点头说有可能,不仅野人,连我们那边熊外婆,很可能也是这东西。 花蝴蝶不是渝州人,一听问熊外婆是啥。 我就告诉她,在我们那边儿凡是小孩儿不听话或者半夜哭闹,家长就会吓唬说熊外婆来了,这熊外婆和毛狗一样,是很多渝州孩子的童年阴影。 具体熊外婆是个啥,只听老头说虽然长的像人但长相丑陋,而且性情阴险好吃小孩儿。 关键它还有个能力,能跟画皮鬼似的,披上人皮变成帅哥美女。 以前我们那边山上有户人家,女儿嫁到山下小镇上,十月怀胎即将个大胖小子,娘家人听了高兴的合不拢嘴儿,这家老太太更是挎着红鸡蛋和米酒要下山看看外孙子。 女儿一家也早收到老太太拖人给带的口信儿,说大概两天后到。 结果这老太太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一直到女儿生下孩子的第三天,刚吃完晚饭抱着孩子在屋里窗户底下纳凉时才听老太太敲窗户,叫女儿。 她女儿一听就探头去看,见她妈挎着个空荡荡的篮子在窗户底下蹲着,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像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就问妈你咋不进来呢? 老太太说路上摔着了,样子狼狈,怕带进去衰气冲撞刚出生的小孩子。 叫女儿从窗口把孩子递给她看看。 她女儿当时想也没想就递出去了,毕竟是自个儿妈,还能怀疑不成? 结果这孩子有递出去就没动静儿了。 女儿还以为她妈见了外孙子高兴的说不出话呢,直在屋里喊妈你进来吧,别在外边儿吹那凉风了。 结果连喊了几声都没动静。 女儿跑出去一看,窗外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人? 莫说老太太,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见了。 女儿慌忙告诉他老公,一家人赶忙报了警,又带着三亲六戚到处找人,终于在老太太下山的儿一条道儿上发现几个红鸡蛋。 又继续在附近一找,发现老太太见女儿时挎着那个竹篮子挂在树上。 在树底下一挖,还真挖出死去多时的老太太来。 前来验尸的法医检查完说老太太大概四五天前就去世了,而且身体里肠子啊内脏什么的都被掏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个空皮囊。 一家人这才明白,老太太下山多半遇上熊外婆了。 这东西杀害老太太又掏空尸体内脏,穿上这皮囊假冒老太太上女儿家,目的就是从女儿手上骗小孩吃。 那刚出生几天襁褓婴儿,多半也早遭了毒手了。 “对对对,” 喂鸡的老大爷听我这么说连连点头:“就是那玩意儿,就是那玩意儿。而且我听说呀,那猴祸野人是男女不通婚的,他们都喜欢找男人女人生孩子。” “我们这边没听说男人失踪,倒经常有女人不见,一年后就有猴祸下山送孩子,我估计呀,那些猴祸都是男的。” 说完转向泱泱和庄化蝶:“你们两个小姑娘可要小心了,长这么漂亮迟早让野人盯上。” 花蝴蝶一听直往我身后躲。 泱泱却把手上的打王尸鞭扭的咔咔响,说那玩意儿敢在她面前露面,她就把那玩意儿打成烂布条儿。 老大爷摇摇头说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猴祸那玩意儿厉害着呢,否则怎么几千年都绝不了种。 花蝴蝶听的害怕,一个劲儿问我:“守一哥,那猴祸是人吗?” 第365章 偷只鸡烤 http://.biquxs.info/

我说应该不是,书上说这是一种恶障之气,有这种气的地方一定有凶伤死之灵。而这种气冲出来时,附近刚好有儿猴子这种动物,就会化为猴祸。 他们之所以男女不通婚,是因为两个猴祸生不出小猴祸。 按理说这种东西是化生的,但和异性人类又能生出和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真是奇怪。 花蝴蝶越听越害怕,拽着我袖子就不松开。 我赶忙说你别怕,一会儿你就走我边上,我保护你。 花蝴蝶欣喜的点点头。 边上老头却一脸不屑:“你?小伙子,你这小身子小骨头的,别让那男猴祸一爪子给捏碎了,还是快点儿转头回去吧,别再往前走了。” 嘿! 这怎么跟值日功曹劝唐僧似的。 让我别去我偏去。 再说了,要不去怎么跟大天师会和?而且这地儿的猴祸,说不定是魔变的呢? 就问老大爷前面什么地方? 老大爷指着那座我们翻过去才能和容羡碰面儿的山说:“看到那个地方了吧?像个古代的囚笼,所以叫囚山。那山上,囚着东西呢!” “你们这一去,说不定就碰上把命给送了。” “哥,” 泱泱一听老人越说越严重,估计也害了怕:“要不,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吧?或者咱们另找个路去跟大天师会和?” “这怎么成?” 我还没说话,谢思飞就出声反对:“就这条路最近,换个方向得绕到什么时候啊?” 我朝那山上望了一眼,见那气并没有老头说的那么严重,我应该还能应付,就估摸着老头或者儿没从事我们这一行,见的东西少了,芝麻大点儿事儿都能当个西瓜才这么说的。 又一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摸黑进山更危险,寻思住一晚上再出发,就问老大爷能不能给我们张罗出两个地方。 老大爷开门见山说张罗地方行啊,得给钱。 问多少,他伸出五个指头。 “太贵了吧?” 谢思飞差点儿没叫出来,连声说你抢钱啊?又问能不能便宜点儿? 老大爷一听说行吧,给你便宜一块钱凑个九,长长久久喔。 谢思飞骂骂咧咧把钱转了过去,老头这才带着我们进了院子,指着一处地方说:“那儿冬暖夏凉,我们两口子平时都在那儿纳凉睡觉,今天便宜你们了。” 我们侧头一看:“卧槽!牛棚!” “咋了?” 老大爷理直气壮:“我都住得你们住不得,再说又没养牛,这不收拾挺干净的吗?床啊扇子什么的都有,你们四个挤一晚上够了。” 行吧行吧。 谢思飞还想和老头吵被我给拦住了,我说反正是暂时借住一晚上又不是来旅游的,要那么好干啥? 老头一听露出个有觉悟的表情:“哎!这才对嘛!瞧这小伙子性格多好。” 谢思飞不屑嗤了一声,脑袋给转到一边儿去了。 老头儿问我们要不要吃饭? 花蝴蝶弱弱来了句不会又要钱吧? “不然你以为呢?” 老大爷听了这话还挺不高兴的,冲我们走了几步:“刚才那几百是住宿费,伙食费得另给。你们四个人,就每人一百吧。” “我靠!” 谢思飞听的都想骂人了:“你抢钱啊?” 老大爷背着手转身就走:“爱吃不吃。” “行行行,” 谢思飞又掏了两张红票子追上去放老大爷手上:“最后一点儿钱都让你给榨干了,给给给,弄点儿好吃的啊!炖个蹄髈整个凉拌手撕鸡什么的。” 老大爷嘿了一声,捏着钱钻进厨房了。 “守一哥,” 一见老头走了花蝴蝶才小声问我:“刚才我看大光头余额了,咱银行卡里还有好多钱,咋大光头还跟老头说没钱了呢?” “傻妹妹,” 没等我说话,泱泱已经笑眯眯的:“这叫财不外露,荒山野岭的,谁知道谁是什么心肠。防着点儿好。” 花蝴蝶似懂非懂:“你们不是会看相吗?还看不出来那老大爷是好是坏?” 泱泱说人的贪欲可不会随时写在脸上。 它潜藏在灵魂里,伺机而动。 再老实的人,也有因贪欲不能自拔那一刻呢。连我们平时吃东西,见什么东西好吃都忍不住多吃一点,谁又不是这样呢? 花蝴蝶一听也对:“难怪大光头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今天却变抠门儿了。” 大光头抗议:“哎哎哎!什么大手大脚?我这卡是咱们玄微堂通用账户,就我花的你们没花啊?” “行了行了,” 我一瞅这都快吵起来了,赶忙说钱都是大家挣的,大家花也应该的,省点儿力气一会儿该吃饭了,这才罢休。 很快到吃饭时间,一到上菜时谢思飞都惊呆了:“卧槽!就这!” 三个煎鸡蛋一盆儿拌黄瓜,外加一个三丝木耳和一个蕨菜汤,连炒菜都没有。 谢思飞立刻不干了,丢了碗就开始嚷嚷:“喂喂喂!老头儿,我点的大蹄髈和凉拌鸡丝呢?” 老头脑袋摆的跟鸭子脑袋似的:“没有没有,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有啥大蹄髈,再说凉拌鸡丝不得杀鸡啊?” 谢思飞难以置信看着门外:“你养那么多只鸡,杀一只给我们吃怎么了?” “不行不行!” 老头相当不情愿:“现在鸡贵着呢!一只在野生跑地鸡在集市上能卖一百多,你这点儿钱也只够吃个凉拌菜的,吃鸡哪儿够啊?” 谢思飞又卧槽了:“刚才不给你两百么?结果怕你弄的不好,又给加了两百,四百块还不够吃只鸡啊?加上住宿那四百都八百了,你这什么五星级酒店这么贵?” “哎!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 老大爷搁下演锅袋瞪着谢思飞:“我这儿就五星级酒店怎么了?纯天然,全是新鲜空气,五星级酒店能有这好吗?这瓜果蔬菜全是纯绿色无农药的,酒店能吃上这种级别?” “爱吃不吃!” 说完还背着手转身进去了。 “嘿!这老头!” 谢思飞转头和我们对视一眼,又冲老头喊:“上哪儿去?不吃饭啊?” 老头转头看了我一眼:“你们这些小崽子把我们家仅存的粮食都吃光了,我们哪儿还有饭吃?只能和老婆子先饿着,等明天一早上集市买吃的去。” “啊!” 花蝴蝶一听:“好可怜啊!守一哥咱们还是别怪他了吧?他也尽力了。” 我深以为然,觉得可能他们深山老林的确实不容易。 谢思飞却一脸我信你个鬼,悄没声儿就跟上老头儿进了内室,半晌回来摔盆子砸碗的,直嚷嚷气死了。 我问咋了。 谢思飞说他刚才跟踪老头进了里边儿,结果你看咋地? 那内堂摆着一桌子美味佳肴,什么大蹄髈盐焗鸡的,简直快赶上办酒席的规格了老头和他们家老太婆相对而坐,就着酒席吃的不亦乐乎。 老头子吃光蹄髈肉喝那大骨头棒子里的骨头汤时,谢思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妈的!” 谢思飞骂骂咧咧:“自己山珍海味的,就给我们吃这破玩意儿!” 我和花蝴蝶也对视一眼,一阵无语。 刚才还觉得他们好可怜呢,这一会儿可怜的成我们了,妈的,没见过这么抠又这么自私的乡下人。 谢思飞愤愤不平,泱泱也气的够呛。 正好这会儿门外竹篱笆里的公鸡叫了声儿,泱泱和谢思飞对视一眼,就十分默契的摸出门了,不一会儿还来拽上花蝴蝶和我。 出去一看,他们已经扒拉两只鸡烤了。 花蝴蝶正给鸡身体上刷香油呢。 我本来想说这不太好吧,但没办法烤鸡实在太香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给沦陷了。 正当我们蹲在地上吃的不亦说乎时,头顶突然响起个如雷般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谢思飞脱口而出吃鸡,还问要不要来点儿。 结果一转头,刚才那老头勃然大怒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敢偷我的鸡!我他妈打死你们!” 跟着举起拐杖就往我们头顶上抡。 “大爷大爷!” 我赶忙把老头手上的拐杖给拦住了:“大爷稍安勿躁,你看我们没经过你同意吃了你东西是我们不对。这样我们给你钱,您下午不是说这样一只鸡在集市上至少一百块一只吗?我们给一百五,成不?” 第366章 你是我妹 http://.biquxs.info/

老大爷一听阴沉个脸:“那怎么行?我这说的一百块钱一只是按重量算,你们烤的这两只额至少四斤重,怎么也得两百块一只。” “好好好。” 我说两百就两百吧,总好过被老大爷一口一个小偷叫的好。 谁知看我们痛快付了钱,老大爷又开始犯嘀咕了:“两百都是便宜你们的,知不知道而我们这种鸡吃野生菌类长大的,营养价值那叫一个高,卖到五星级酒店都不含糊,你们算占大便宜了。” 言外之意这两百块一只还要少了。 跟着老头进去了,但我依旧用这行气的耳朵听见老大爷在里边儿被他老婆骂骂咧咧:“蠢货蠢货!那帮小崽子的钱包就跟个棉裤腰似的,你多提几百会死啊?反正是城里来的年轻人,他们知道什么物价?” 妈的。 泱泱说的真没错,这人的贪欲真是无止境的。 说我们钱包跟棉裤腰似的,妈的,老子可长着聚财鼻呢,怎么可能想拿多少拿多少。 就给谢思飞说吃完了快点儿睡觉,结果梦中迷迷糊糊的我似乎听到屋里老太婆还在撒泼,压低嗓子吼那老头儿:“我不管,再怎么你也得从他们手中给我弄点儿钱来!” 跟着我就听老头嘿嘿一笑:“放心吧,我早就有数儿了。” 我一听暗叫不好,刚想起身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只觉得身上痒痒的。 有个什么东西在我衣服里摸来摸去,我一把拉住那东西,就听老大爷低低的咒骂声:“蠢货!掏他钱包手机啊!你拿那玩意儿干什么?” 睁眼一看,面前一张黑乎乎的脸。 这货身形高大,行动似人,不过整个形象像动物园儿里的大猩猩。 卧槽! 我一把就将天心斩龙给抽出来了,只听“噌!”的一声,那东西转头就跑,急的老头儿在后院连连跺脚:“蠢货!蠢货!” 我循声翻过墙去,那老大爷正骂骂咧咧呢! 转头一见我顿时吓的魂不附体:“你...你怎么进来的?” “老大爷,” 我此时表情也不怎么好:“你说前面囚山上有猴祸,这猴祸就是你家的吧?你故意用猴祸吓唬我们,让我们在你这屋子留宿,你好图财害命不是?” “你...你胡说!!” 老大爷神情慌乱:“我才不认识什么狗屁猴祸,那就是前边儿囚山上才有的东西。你们这些人,偷我鸡吃还污蔑我,小心我去法院告你们!” 我不禁嗤笑一声:“贼喊捉贼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的几个朋友呢?你让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把他们弄哪儿去了?” 刚才我就发现,谢思飞和泱泱花蝴蝶他们全都不见了。 老大爷一听:“我怎么知道?我就想偷你点儿钱又不帮你看人,你几个朋友丢了别想赖在我头上。” 妈的,还狡辩。 这猴祸明明就是你指使的,刚才我都听到了。 “师兄!师兄!” 正想理论,谢思飞上气不接下气不知从哪儿冲出来,气喘吁吁的:“师兄,花蝴蝶和泱泱他们让猴祸给抓走了!” 我心里一惊,慌忙问怎么回事? 谢思飞说刚才他正睡觉呢,忽然感觉有个什么东西挠他脚心,把他给一下挠醒了,结果睁眼一看,一只大猴子正左手夹着泱泱,右手夹着花蝴蝶从他边上走过,猴子身上的毛蹭到他脚底板,这才正好让他醒了过来。 他赶忙伸手摇我想将我喊醒,我却睡的跟死猪似的怎么叫都没反应。 谢思飞那叫一个着急啊,赶忙跟上去,谁知根本打不过那大猴子,要不是借着降魔杵本来的威力,他或许就回不来了。 我赶忙问她们现在在哪儿。 谢思飞说大猴子让他给追到个悬崖边儿上,那猴子就朝对面呜呜喊,结果对面也出现一大帮跟他样子长的差不多的猴子,正往这边递藤曼一类的东西想让大猴子爬过去。 谢思飞赶忙急中生智从大猴子手上救了花蝴蝶,但泱泱却被大猴子抱着死活不撒手。 他赶忙把降魔杵给花蝴蝶让她在原地守着,这才马不停蹄跑回来找我。 我顿时心急如焚,赶忙和谢思飞往悬崖边儿上赶。 到那儿还真见成群结队的大猴子都从悬崖对面想方设法爬了过来,这会儿正位置那掳泱泱的大猴子转圈儿,不一会儿又围上了花蝴蝶。 估计要不是花蝴蝶手上有降魔杵,估计那些东西就一拥而上了。 这会儿花蝴蝶握着降魔杵,面对围着自己转圈儿还呼天抢地的猴祸们有些瑟瑟发抖,毕竟一不小心就让他们抢去做老婆了。 泱泱被大猴子夹在腋下,显然已经被打晕了。 我赶忙冲过去,挥着天心斩龙三下五除二把那些东西赶跑了,花蝴蝶一见是我大喜过望,上来就勒住我脖子,女孩儿柔软的身体靠在我身上,好闻的药香直往我鼻子里钻 又是这种花蝴蝶独有的味道。 呸呸呸! 大敌当前我胡思乱想啥呢? 那些猴祸被我赶开但并没有走远,而是将我们三个包围成一个圈儿,大有将我们一网打尽的架势,尤其那只抱着泱泱的大猴子更是死不撒手,一只手朝着自己胸膛当当捶了两下,冲我一个劲儿的吼. “妈的,” 我一见这情况:“敢欺负我妹妹,活的不耐烦了吧?” 就问花蝴蝶有没有什么能让泱泱苏醒的药,毕竟先让她恢复意识,一会儿和我配合起来也容易得多。 花蝴蝶就朝泱泱弹了粒药丸过去,说刚才就想给泱泱使这个来着,但怕她醒来后发现处境尖叫,我又不在没法对付,这才没动手。 我说泱泱平时看着挺虎,关键时刻临大事还是能静下心气儿的。 果真泱泱醒后没有乱叫,而是和我交换个眼神,我准备后好后扑过去打算攻击大猴子左手,让泱泱有机可趁对大猴子右手下手,这样她就可以从大猴子手上逃出来。 谁知大猴子看穿我们的心思,抱着泱泱一转身就往悬崖下跳,吓的泱泱再也忍不住:“啊!哥,救我!” 我紧跟着扑上去,一把就拉住泱泱的手,与此同时我自己也从悬崖上摔出去半截儿,整个人挂在一个凸起的石头上,下面还拉着泱泱和那只大猴子。 不论花蝴蝶和谢思飞怎么向那大猴子扔银针石头,大猴子依旧死死抱着泱泱不松手。 我本来想叫谢思飞赶紧向大猴子射只朱砂血箭试试,谁知还没开口,就见他们周围的猴祸成群结队来到悬崖边就往下跳。 下坠过程中有只猴子很灵活的钩住大猴子的脚,其他猴祸也一只接一只往下跳,跟他娘的连环套琐似的拉着泱泱和大猴子就不松开,这是铁了心要我们命啊! 跟着我就再也支撑不住,没等我松手,掰着那块石头也“咔嚓”一声断了,我和泱泱还有一群猴子直直朝落下身后的万丈深渊..... 落下时泱泱看着我眼神很不解:“哥,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说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们是一个祖先下来的血缘亲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被这些东西拉下悬崖不管.... 泱泱神色有些动容,冲着我叫了声哥。 第367章 心慈手软 http://.biquxs.info/

我刚想说这悬崖不知多深,说不定下一秒我们就掉在地上摔死了,得找个办法自救,我居然清清楚楚看见花蝴蝶和谢思飞两人也毫不犹豫跟着我跳了下来。 他们,都是为我舍生忘死的朋友啊。 我们不知下坠多久,居然没摔死,还落到个软乎乎的东西上,跟着我就被人打晕了,花蝴蝶他们也闷哼一声,估计也和我一样。 再睁开眼时四周一片黑暗,数不清的绿眼睛从四面八方瞪着我。 往四周一摸,好像摸到两个人。 花蝴蝶和谢思飞!!! 我叫他们,他们没反应。 摇了半天我急中生智,摸到花蝴蝶随身携带的小药囊,从里边儿掏出个东西给他们闻了闻,他们这才苏醒过来,一见周围都吓了一大跳。 花蝴蝶更是担心不已,连问守一哥呢? 我赶忙出声儿说我在这儿,又凝气上眼往四周黑暗里看去,瞬间看到几百只猴祸将我们围的严严实实,猴祸深黑高大的身形虽然和夜色融为一体,但看那些绿油油的眼睛就知道我们被围的水泄不通。 “完了完了!” 谢思飞一听四面八方绿油油的眼睛全是猴祸,顿时仰天长叹:“这回真得留在这儿给猴祸生猴子了,刚才掉下来摔没摔死,怕是得精尽人亡啊!” 我让他少胡咧咧,又问泱泱呢? 谢思飞说都这会儿了还担心啥泱泱,先想个法子把自己个儿保住吧,一个不小心留了二十几年的处男之身就没了。 我又毫不客气给了他一顿胖揍,这才告诉他,那些猴祸看起来暂时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只是将我们包围着,倒像是古代等待命令的将士似的。 他们...不会在等什么人吧? 果然接下来我就听到个老头恶狠狠的声音:“他就在坤位,你去杀了他!” 嗯? 这声音咋这么耳熟呢? 好像在哪儿听过,而且坤位,不是我和谢思飞花蝴蝶现在呆的地方嘛? 卧槽! 我想起来了,那恩狠狠的声音就是我在飞天分会时听到那个,当时分会一片混乱时我也听到这个老头儿叫人来杀我。 但没人回答他。 现在也是如此,老头连问了两遍,似乎那个听他训话的人一直没回答,老头声音勃然大怒:“怎么?你不愿意?” “还真和他处出感情了?” “我告诉你,今天就算你不动手,他也得葬身在这囚山之上。只有他死了,你们的秘密才能永远埋下去。” 卧槽! 我一听,忙循声朝那儿望去。 还真望到猴祸群后两个人影,不过我现在望气等级不高,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剪影,而且跟黑白电视似的,图像根本无法高清起来。 但那两个人影,我咋瞅着....其中一个那么像泱泱啊? 我顿时五雷轰顶:难不成,她就是清秋说的那个人? 不不不,泱泱是我妹妹,我们在和其他人相比的基础上还多了层血缘关系,我们有同一个爷爷,她怎么可能害我? 可要不是她,现在谢思飞和花蝴蝶都在我身边,泱泱又上哪儿去了? 刚才她明明和我一起掉下来的。 正当我胡思乱想,还没从这千头万绪中,出来时,那老头已经冷哼一声:“你不肯下手,那就我来,你就在边上看看,这个和你互换身份的人,是怎么烟消云散的。” 跟着就见那个神似泱泱的剪影扑通一声给老头跪下来了,而且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些什么。 老头听完更是勃然大怒:“孽畜,你为那个灾星求什么情?”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条小命儿,是我牺牲他们一家人的命,甚至不惜害死你爷爷才保下来的吗?”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继而升起万丈怒火。 这老头言语中提及我爷爷和我们家灭门,似乎他就是始作俑者。我一下想到在心斋里那两个摸地贼的话:咱们主人可是这家的血亲.... 当时我听了以为是我妈,现在结合这老头的话,难不成他是..... 正当我想入非非时,那老头已经怒不可遏:“你到现在才心慈手软?” “你难道不知道,叫你设计把他引到这儿来就是为了杀他的?今天要是让那灾星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了,明天这灾星的称呼就不再是他,而是你了!” “你现在胳膊肘朝外拐,是想坏了老夫的大事吗?” 说完已经不顾那个形似泱泱的剪影恳求,冲我们这边大手一挥,一声令下:“给我上!” 电光石火间无数嗖嗖声对着我们就扑了过来,那些猴祸已经对我们展开猛烈攻击,捉住我的手,尖尖獠牙就要往皮肉里扎。 我他妈赶紧给了他一脚,这东西被我蹬出去老远。 趁着这会儿功夫我赶忙拉过花蝴蝶,又和谢思飞三个人背靠背挡着那些东西,我有天心斩龙,谢思飞用降魔杵,花蝴蝶也有白毫银针。 那些东西很快被我们打的节节败退,但这黑漆漆的地方似乎无数猴祸似的,前一波刚被我们打伤打死,后一波又前赴后继涌来。 而且一波比一波凶狠,一波比一波厉害。 很快我们三个就被冲散了,我还好,但我生怕谢思飞离了我处于自身难保的状态,好在这货得了降魔杵跟得了个宝似的,平时没少拿在手上把玩练习,这会儿抡起来虎虎生风,那些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拿他没办法。 花蝴蝶就更不用说,虽然不是我们这行,但好歹奇点子多,知道对这种化生的东西朝哪儿用针对他们有威慑力,他们被白毫银针扎怕了,一时也不敢上前。 而且花蝴蝶好半天之后还在我这儿掏了点龙脑香,混合着她自己带着香料搓了又搓,点燃朝屋子里一挥动,那些猴祸一闻到这香味,无一例外立即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我和谢思飞看的连连卧槽:花蝴蝶厉害啊! “守一哥,” 花蝴蝶语气也颇为得意,刚喊了我一声,我就敏锐听到身后一阵很疾速的破风声,带着金属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直直朝我后背逼来,似乎要将我后心贯穿。 我刚闪开身子一挡,只听“噗”的一声,那金属利器狠狠没入皮肉里。 卧槽! 谁给我挡了? 我这也没受伤啊! 回头就看见个熟悉的人影张开双臂挡在我身后,我他妈顿时就毛了,上去一把扶住她:“泱泱!” 那老头没想到泱泱会冲出来替我挡这一下,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泱泱怒骂:“孽女!老夫养你有什么用!” 果真! 果真是他! 第368章 吉星灾星 http://.biquxs.info/

此时老头就站在我对面,我已经感觉自己不由自主捏起拳头,浑身上下忍不住颤抖,好半天才强迫自己定下心来,试探性的冲老头问了句:“大爸,真的是你!?” 老头先是一愣,继而冷笑一声:“你猜出来了?还挺聪明的呵呵。” 没错,这个几次三番要泱泱来杀我的老头,就是我大爸,我亲爸一奶同胞的哥哥,我爷爷得大儿子! 我气愤不已,瞬间有百十个问题想质问他。 但我知道自己这会儿必须冷静,就问你为什么让泱泱来杀我?我和泱泱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以至于连爷爷都是为这个秘密死的? 大爸冷笑一声:“你听见了?没想到你脑子不错,耳力也不错。” “少他妈废话!” 我这会儿已经急眼了:“你为什么害我全家!?当初肖家大院那顶小红轿也是你埋的?难道你为了得穿梭阴阳的利器,连我们一家三口的命都不顾!?” “你知道的还不少。” 大爸眼中寒光乍现:“知道太多的人,命总不长久,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跟着又爆呵一声:“肖泱泱!马上杀了他!” 泱泱捂着伤口躺在花蝴蝶怀里,神情满是愤恨:“不!我以后再也不会听你的。你掌控了我二十四年,我再也不要听你的!” 大爸急眼了:“你再不杀他,这灾星的名头可就是你了的!” “是就是!” 泱泱撑着伤痛大喊:“当初本来元会运世的吉星就是我哥,我才是那个应萤火守心生出来的灾星。是你为了掩藏这个秘密,狠下心杀了爷爷,又害了二叔他们一家,造成我哥是灾星的假象。你是造成这一切的凶手。” 我一听震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爸冷哼一声:“你可别忘了,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当初要不是我使计策让你和肖守一互换身份,你早已经让道门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绞杀了,还能有机会苟活到今天?” “你那是为了我吗?” 泱泱奋力抗争:“你是为了你自己!你这个飞天会分会的会长!不过是看中我灾星的身份,想利用我达到灭世的主张。因为灾星能杀人,只要我一个念头,数十万人的生命就在我手掌翻覆之间!你不过想利用我随心所欲杀人,成就大光明琉璃佛而已!” “好好好!” 大爸咬牙切齿:“没看出来你一直对我百依百顺,原来心里藏了这么怨恨,亏我饿一直对你寄予厚望!” “寄予厚望吗?” 泱泱冷笑一声:“这二十四年来,你除了要我为你做事时会主动找我,什么时候对我嘘寒问暖过一下?你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吗?” “你和我妈,都不配为人父母,你们只不过是飞天会的走,狗而已!” “闭嘴!” 大爸勃然大怒饿:“凭你也敢侮辱我们伟大的飞天会,你也配!?” “我不配吗?” 泱泱反讽:“那你为什么对我寄予厚望?你不过是看中我的能力,和你们飞天会那位菩萨有异曲同工的相似之处,想培养我成为取而代之罢了!” “说白了,你不过想利用我这个灾星掌控飞天会,成为飞天会新的话事人,可我告诉你,你不可能成功!你们飞天会的人,都是些疯子!疯子!” “切!” 大爸不屑一笑:“凭你也想和菩萨抗衡?没错,我曾经是对你寄予厚望,但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不是菩萨的对手,否则菩萨几次对你动手,你为什么毫无还手之力?” “没错!” 泱泱也跟着冷笑:“你的那位菩萨知道我的存在,视我为眼中钉,去年几次三番地震海啸想弄死我,可我都活下来了。” “活下来有什么用?” 大爸语气充满鄙夷:“要会还手!你不是也能引起地震吗?你怎么不借此反杀他?” “呵呵,” 泱泱不屑:“你们那位菩萨,因为一己私欲就整的山呼海啸,去年她引起的地震海啸不知连累多少无辜生命,我要是也这么做,和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有什么区别?” “而且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她对手。” “但我也不愿为了一己私仇害人!” 大爸嗤之以鼻:“心慈手软,这就是你今天落到这个下场的原因。” 泱泱强撑着怼他:“那也比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好!” “胡说八道!” 大爸狂怒,指着泱泱鼻子:“我看你是人之将死脑袋昏聩了!不怕告诉你,捅在你肚子上那东西叫断肠刺,入肉见效,半小时中血肉脱落而死。本来是给肖守一准备的,既然你替他挡了,就替他去死吧!” 我他妈顿时勃然大怒,噌的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骂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个人,她是你亲生女儿!!!” “呸!” 大爸语气十分厌恶:“吃里扒外,我没生过这种女儿。” “肖守一,今天这山洞里的东西全是为你准备的,你既然来了,就准备永远留在这儿吧。只要你死了,我再找到你妈杀了她,你们一家四口就齐齐整整了,到时候你们会变成小鬼为我抬轿,先提前说一声,辛苦了哈哈哈!” 说完大袍子一挥,扬长而去。嗯 跟着又是密密麻麻的猴祸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四面八方如潮水似的向我们涌来。 “怎么办呀!守一哥,” 花蝴蝶为泱泱把着脉,神色十分焦急:“龙脑香没有了,我也没带解断肠刺的药材,泱泱姐的毒现在非解不可,再过十分钟就再无回天之力了呀!” 第369章 放弃天眼 http://.biquxs.info/

我顿时头疼不已。 四面八方的猴祸数不胜数,看这架势就算一个个砍下去,怎么也得十来分钟才能杀出条路,那时泱泱早没救了。 不过再怎么也要拼一拼,不能让泱泱死啊! 就大喊一声:“大光头,你背着泱泱跟在我身后,把降魔杵交给花蝴蝶,一会儿如果她跟不上我们,有降魔杵也能自保。” 大光头忙不迭答应,将降魔杵递给花蝴蝶又背上泱泱。 我举起天心斩龙,对着迎面而来的猴祸就是一剑,跟着只见金气所到之处,那些猴祸缺胳膊的缺胳膊,少腿儿的少腿儿,但攻击我们的心却一点儿没退却,依旧前赴后继向我们涌来。 眼看扑上来的猴祸越来越多,我运气抵挡了一阵也觉得再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我能耽搁泱泱不能啊。 他妈的这龙宝不是能飞吗?我背着泱泱怎么飞不起来? 可就算飞起来也不行,我走了大光头和花蝴蝶怎么办?他妈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大家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 想到这儿我更是举着剑用力拼杀起来,尽管泱泱一直迷迷糊糊叫我别管她,但我一刻也没想过把她放下。 她是我妹妹,一辈子都是。 做哥哥的,哪儿有危急关头丢下妹妹自己跑路的? 电光石火间,一道金光从外边儿飞来,变成无数流火打在那些猴祸身上,那火像是三味真火,沾到猴祸身上很快熊熊燃烧,不一会儿就把他们化为灰烬。 跟着一个矫健的身影就冲了进来,花蝴蝶和谢思飞看见,惊喜的大叫了声司辰哥! 江司辰来了!! 这王八蛋总算及时赶到,一见泱泱这样二话没说,接过就给公主抱怀里了,跟着扔给花蝴蝶一个袋子:“里面是药材,快救人!” 花蝴蝶抓过一闻,立马掏出工具快速捣了起来。 不一会儿制了个药丸,又捣出些外敷的药,这才喂泱泱吃了药丸,拔出伤口上的断肠刺,以药泥敷在伤口上。 起死回生不愧是起死回生。 这药一敷上去泱泱脸色立马好多了,不一会儿还睁开眼看到江司辰,江司辰宠爱的摸了摸她脸:“没事的,我来了。” 泱泱表情这才安了心,靠在江司辰怀里沉沉睡去。 江司辰抱起泱泱,说囚山下有个小镇,镇上的客栈现在住的都是凤池天师府的人,大天师不久后也会在那和他们会和。建议我们去客栈修养。 我深以为然,忙帮着花蝴蝶收拾东西,跟江司辰一起前往小镇客栈了。 到那儿把泱泱安顿好,花蝴蝶才给我和谢思飞清洗伤口上药,刚才在囚山上和猴祸拼杀,身上受了不少伤。 等花蝴蝶给我清洗手上伤口时,我才发现左手臂外侧被猴祸抓掉一大块皮肉,几乎深可见骨了,搞的花蝴蝶紧张不已,给我弄了不少药,白纱布缠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直到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她才满意停手。 还警告我白骨是生肌之前都不要碰水,有事吩咐她就好了。 谢思飞也吊着膀子,一听这话说好呀好呀,我也要。 却被花蝴蝶毫不留情拒绝:“对不起,我只服侍守一哥一人。” 谢思飞顿时骂骂咧咧:“只服侍师兄一人,搁古代这就是以身相许的节奏啊!” 花蝴蝶脸一红,端着小药方就跑出去了。 我顺着她出去的地方一瞅,江司辰正站在外边儿的栏杆边上,临江眺望呢。 就出去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囚山上?” 江司辰淡淡瞥了我一眼,说天眼想知道一个人行踪还不简单? 我说这不叫泄露天机吗? 江司辰没正面回答,反而告诉我:“我爷爷年轻时也有天眼,曾经是江城不可一世的贵公子。但他为我奶奶放弃了天眼,只因为他不想袖手旁观我奶奶的人生。” “我也一样。” 我不可思议惊呼一声:“你放弃了天眼?” 要知道天眼是多少修行人士梦寐以求的眼睛,有些人修炼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就是为了这么一副眼睛,可往往穷尽一生的功夫,炼出来的眼睛都比不上天眼的十分之一。 那些什么法眼慧眼金眼,在天眼面前都是狗屁。 在真正的天眼,那是俯瞰众生的存在。 我说:“这么牛逼的一双眼睛,你就为了我妹妹放弃了?” 江司辰和我并肩而站,眺望远方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和泱泱去年就认识了。那时她在贝州府,让飞天会菩萨给祸害着。” “菩萨找了无数人,想了无数方法去杀她。” “我为了保住她,只能把她困住一座生人灵古塔里。那里面住的十个人,有八个都是死人,还有两个不正常存在。” “她有很多危险,我也只能暗暗看着,偶尔帮她一下,还要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做才能不泄露天机。” “今天她更是差点儿连命都送了,那一刻我就决定,我要陪着她经历风雨,她的人生我要一起同行,我再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冒险。” 我瞬间明白,放弃天眼,虽然没了明明白白预知未来和看到一切的能力,但他终于可以和心爱的女人一起并肩作战了不是吗? 这大概就叫真爱吧? 挺到这儿我忽然一下想起清秋,原来像江司辰这样不惜放弃天眼的就是对一个女孩儿的真爱。那我也.... 说实话我心里一直不愿承认,尽管我嘴上对清秋骗了我,还拿走我骨头的事恨的咬牙切齿的。 但我心里根本没怪过她。 我有时甚至荒唐的想,就算她把我命再拿去也没关系,只要她喜欢。 以前我还以为自己疯了,或者被魔祸害不轻。 现在听江司辰一席话,我才知道,这....这根本就是对清秋的爱啊。 “喂!” 江司辰见我半天不说话:“想什么呢?” 我一下回过神,嘶嘶吸了两口气问江司辰:“你刚才说,你和泱泱去年就认识了?那今天为什么在小门面见到你们假装不认识,还一直装的比较冷漠的样子?要不是后来看你对泱泱的态度,我真的怀疑你们是不是假装恋爱?” 江司辰白了我一眼:“是她不让说的。” “说实话她去年被困贝州府也实属无奈,都是让她爸给祸害的。她爸逼她来杀你,她不肯,又担心她爸会派别人对你下手,就求我来保护你。” “奥!我说你小子,” 我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让老刘找你帮忙时你答应的那么干脆,还主动上门儿,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上我妹妹了。” 江司辰不置可否,嫌弃的看了一眼:“保护你还这么不情不愿?” “哪儿呢!?” 我赶忙将自己从清秋的回忆中拉回来,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以后你就是我妹夫了,妹夫保护大舅子,天经地义。” 江司辰毫不客气赏了我两个字:“滚蛋!” 与此同时花蝴蝶推开门告诉我:“守一哥,泱泱姐醒了,希望你去见他一面。” 第370章 杀父仇人 http://.biquxs.info/

我闻言忙赶过去。 一进门见泱泱靠在床头喝药,一见我立马放下药碗,半晌给我来了句:“哥,对不起。” 我摇摇头,说现在可以详细说说咱两的身世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泱泱说:“就是在囚山你听到的那样。” “其实当年真正的灾星是我不是你,当初我们还没出生时,我爸就知道这个消息了。但他一点儿也没担心,反而大喜过望,继而策划了你们一家的灭门惨案。” “自从知道我是荧惑守心的大灾星转世,我爸高兴的几天几夜没睡觉。” “因为对他们飞天会来说,这是个可以用来灭世,甚至可以跟菩萨抗衡的工具。于是我爸找了几个平时在会里对他很忠心的摸地贼,上咱们肖家大院儿摸情况,知道我们那个老院子四相俱损后,心里生出个计划。” “他让人悄悄把大红棺材埋在院子里,等我们出生时,确定了身份,又制造出偶然发现大红棺材的假象。” “当时你妈就吓疯了,拿菜刀砍伤你爸,你爸出去叫人,也被我爸飞天分会里的那些手下给推下悬崖。” “当时我爸还特意嘱咐他们,做这些事时一定要打着你妈妈小鸾的旗号,这样即使以后查起来也只有查到小鸾头上,查不到他们。” 这些事,我听的青筋暴起。 每一件都这么丧心病狂,令我根本想象不出,和我们是血缘至亲的大爸竟会做出这种事情。 难怪心斋里那两个摸地贼说,对他们的主人来说,我们只是他的工具。在穿梭阴阳的诱惑面前,亲人算什么? “那我妈呢?” 此时的我强忍着心中怒火,问:“肖行川那个老家伙,是不是后来连我妈也杀了?” “没有没有。” 泱泱赶忙告诉我:“当初策划这件事后,我爸我妈就带着我回娘家省亲,目的就是把自己摘除去,把灾星的名头安在你身上,让别人觉得你一出生就父母双亡,肯定就是那个灾星。你爸去世后,飞天分会的手下也的却追杀过你妈妈。” “可她似乎很有来头,让人给救走了。” 我一听,忙问什么人? 泱泱说她不知道,她爸没细说,只提起我妈那边的娘家人挺忌惮的。后来我家破人亡,天下道门人都以为我是灾星后,她爸就再也没提过这茬儿。 原来如此。 真相竟然是这样,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令我家破人亡的真相,没想到凶手就在我身边。 难怪。 难怪当初事发之后大爸大妈坚决要把我送人,又从来没上师父家看过我一次。 我一直找的杀父仇人,竟然是我大爸。 想到这儿我问泱泱:“你说真正的吉星是我,为了掩盖这件事你爸才想杀我灭口,那为什么以前没动手,非要等到现在?” “难道他不知道我活着,我真正身份随时会曝光么?” 泱泱摇摇头:“第一当时你被认定为灾星后就被送走了,本来道门人是打算将你绞杀的。结果你师父肖抱元横插一脚,非要收你为徒。肖老爷子在道门的地位非常高,他发话没人敢说不。后来你就被他一直带在身边,我爸一直无从下手。” “第二他看当时已经尘埃落定,没人怀疑过你到底是不是灾星这件事。加上白火山之行你捅了窟窿把魔放出来了,更给自己坐实了灾星的罪名,毕竟灾星所到之处州府遭殃,你这一下,让你灾星的罪名再也疑惑。’ “本来也因为这样,我爸他也不打算再杀你的。” “毕竟你闯了那么大祸,就算他不对你动手,天下道门人也会对你群起而诛之。谁知年初三月份时,飞天会发生件大事,让我爸改变了主意。” 我问什么事? 泱泱说飞天那位菩萨夜观天象,发现西南方位有颗星星闪闪发光,这星星直冲象征菩萨那颗彗星,也就是说应了这颗星的人,就是菩萨的克星。 泱泱说到这儿看了我一眼:“结果菩萨掐指一算,那颗冲撞她的星星,就是西南方位的吉星,应元会运世而生的人。” 泱泱说菩萨很快查到那个吉星就是她,而且查到她是飞天分会会长的女儿,立即要求肖行川把泱泱给绞杀了。 由于肖行川,也就是我大爸,当初想留着泱泱这颗灾星的目的,就是能帮他灭世甚至推翻菩萨,怎么可能让泱泱死。 否则以飞天会六亲不认的原则,泱泱早让肖行川给杀了,还美其名曰:度你成佛。 接到杀女命令的肖行川立即赶往海上,马不停蹄向菩萨禀明自己当年是如何使了个掉包计,让泱泱当上吉星,又让我这个吉星沦为凶星的。 说自己女儿就是挂个吉星的名头,真正的吉星是他肖守一。 菩萨听完说那好,这件事既然是你负责的,你就负责到底,帮我把这个对头给除了。 这不泱泱就被派到我身边了么? “哥,” 泱泱说到这儿看了我一眼,说你相信我,即使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但我真的没害过你。 我说知道,否则你不会为我挡这一刺,也不会让江司辰来保护我。 泱泱震惊说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又问泱泱:“你之前在山洞说,飞天会菩萨专门和你作对怎么回事?还说她三番五次引起地震海啸想要杀你?” 泱泱说:“你还记得上回我跟你讲的在海上那次吗?” “就因为我在床上,飞天会菩萨才掀起狂风巨浪打翻了船,当时好多人在床上。他们都尸沉大海喂了鱼。” “幸亏我有点儿自保的本事,否则也跟他们一样了。” “还有很多,去年那好几次地震和好几个的地方的山体滑坡也是飞天会菩萨引起的,当时我都在场,她的目的就是想杀我。” “而且为了杀我,不惜连累许多无辜生命。” 我听的震惊不已,说这还好意思自称菩萨?魔鬼吧这是? 泱泱说飞天会菩萨不不同于佛教的菩萨,虽然名字一样,但有着本质意义上的区分。佛教菩萨慈悲心肠,普渡众生。飞天会菩萨心狠手辣,只为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若有所思:“既然飞天会菩萨有那么大能力,你爸又是飞天会的人,她为什么还会专门针对你呢?” 第371章 双鱼争位 http://.biquxs.info/

泱泱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我爸想利用我灾星的身份顶替飞天会菩萨的事让她给知道了,她就想杀了我。” 我说:“既然想杀你,飞天会菩萨能力又那么大,为什么不直接对你动手,反而间接迂回整海啸地震的连累那么多,你想过为什么没?” 泱泱摇摇头。 我告诉她,世上有一种很隐秘的说法,叫双鱼争位,意思两个长相,能力,兴趣爱好等各个方面都差不多的两个人,他们的命理会相互争斗,直到其中一方都赢另外一方,都胜那一方会完成自己的成就,一般都会成为社会上各个行业很优秀的人。斗败的那一方则会忘记以前的能力,不知不觉转为另一个人。 就比如两个在双鱼位上的人,这两人长相外貌能力都差不多,且都很喜欢唱歌。 他们生活在不同的地方,甚至不认识对方,但都不约而同选择了当歌手,玩儿音乐这条路。 久而久之,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中一个可能功成名就,成为闪光舞台上的超级巨星。 另外一个则因为各种各样的外在条件或自身条件放弃了这项爱好事情,回老家种了田,或者进工厂公司打工,相貌也由于常年应酬年纪增大的什么变的肥头大耳,依稀可见以前的样子。 只是偶尔和朋友看电视时,在电视上看到前面那位歌手炫丽的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在朋友说你们以前长的好像喔的时候,偶然想起或感叹,想当年,咱也是有过音乐梦想的人。 其实后一个并不知道,自己只是在命理的双鱼位上和那人争位失败,不知不觉转而成了另一个人而已。 泱泱一知半解,说我还是没听懂。 我今天要跟她掰扯个明白,索性告诉她:“你知道双鱼玉佩吧?罗布泊双鱼玉佩事件?” 这个双鱼玉佩,并非真的玉佩。 而是一个东西。 1956年,一队科学家进入罗布泊境内考古,在一个沙漠里发现个神奇的机器。 这个机器可以把一个东西完完整整复制出一副一模一样的,有点儿像克隆技术,但与克隆技术又有区别。 当时科学家做了个实验,找了条鱼放在机器上,不一会儿那机器里立即被复制出一条一模一样的鱼。 两条鱼在机器里衔尾而游,呈太极阴阳的图案。 而且科学家们发现,那两条鱼的动作都是一模一样,但后一条会比前一条延迟一秒钟,比如前一条鱼刚吐出个泡泡,后一条一定紧随其后,吐出个一模一样的泡泡。 后来前面那条鱼活了没多久去世了,在它去世后的一小段时间里,双鱼玉佩复制出的那条鱼也紧随其后其后去世了。 这就是著名的双鱼玉佩事件。 当时网上流传的就是这个版本,但老头说真实在情况并不是这样的。 两条鱼并没有相继去世。 当时两条鱼在机器里游了一会儿就开始相互厮杀,后复制出来的那条鱼居然杀死了前面那条鱼,而且这条鱼之后一直活奔乱跳的,后来跟着那个叫双鱼玉佩的机器一起神秘消失了。 那两条鱼,一条是本尊,一条是经过机器复制出来。 也许那不叫复制,叫相同命理分化。 后来分化出来的鱼和前面一条鱼简直一模一样,最后还杀死并取代了它。 说明同一个命理分化出来的东西,只能其中一不能其二,人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但在命理分化面前,即使是两个相同东西有阴阳之别也不行。 在这个命理分化理论中,只能有一不能有二。 所以两条鱼必定产生厮杀,留下唯一的一个,霸占他们所在那个命理赋予的全部能力,成为完完全全的自己。 这个双鱼争位的命理分化理论,后来被道门少数人得知,我师父肖抱元就是其中一个。 他们把这件事守口如瓶,只传给自己最信任最喜爱的一名弟子,有的甚至宁愿把这个天机带进棺材,也不愿泄露这个秘密。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他们都处于双鱼争位的命理之中,有的毫不知情,有的稍稍知道一点儿却无能为力。 比如我们镇上以前有个女人,年轻时长的和央视某位大美女主持人简直一模一样,连模样气韵上都极其相似,大约就是现在说的渝州xxx这种吧。 这女人年轻时也活的潇洒,小时候家境富足,长大后嫁了人就跟着老公去帝都,在那儿打拼生活,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吧,但比起那个年代家家基本还处于赤贫时代,连万元户都很少见的农村其他人,他们家算是富了。 后来女人又潇洒了几年,从帝都回渝后跟他老公买了辆收割机,到季节上两广去给当地农民收割稻子麦子,也是挣的盆满钵满的。 谁知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有一天女人老公趁着午休钻进车底下修收割机,一直跟他们闹得不太对付的司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居然钻进驾驶位把收割机给开走了。 女人老公也因此被轧断腿儿,花了好多钱也没保住那条断腿儿,成了个残废。 女人也在为他老公凑医药费的过程中,让生活压力给压垮了,得了间歇性精神病。在家有事没事歇斯底里的吼,甚至拿镰刀钉的她老公头破血流。 她也成了一门心思钻钱眼儿里的女人,每天早出晚归,种着好几十亩大田,喂着好几十头猪,每天蓬头垢面的,除了自己儿女谁都不认。 而当初和她一模一样的那个央视主持人,风光依旧,容颜不老,反而在岁月的磨砺下越发沉淀除优雅的气质,让人根本没法和这个蓬头垢面,脸色漆黑的农村妇女联想到一起。 其实,她和那个主持人应该是同一个命理分化出的两个大致相似的人。 然而双鱼玉佩只容得下唯一,所以她争位失败了,变成了另一个人。 泱泱听的目瞪口呆:“所以哥哥你是想说,我和那个菩萨也是同一命理分化出的两个人,我们两个,在争那唯一的位?” 第372章 放他们走 http://.biquxs.info/

我点点头:“不然你怎么解释,你和飞天会那位菩萨大致有些相同的能力吗?她能一念之间掀起地震海啸,你基本也能做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能力应该比她弱一些,而且在使用这些能力时,你也不能像那位菩萨一样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干什么?” 泱泱说的确如此,她有时候被欺负来气了特别想反击,但每次她有心想运用那些能力时,总是不能如愿,可到特别紧急关头,那些能力又会出来保护她。 “这就对了。” 我说因为你处于双鱼争位里弱势的一方,现在你和飞天会菩萨的命理就好比机器里那两条鱼在厮杀,你的能力不如她,说明她在命盘上气势比你强甚至完全碾压你。 我相信她也完全知道这点,甚至知道双鱼争位的命理理论。 所以她才费尽心思想杀你,只要你消失,她就是这个世上唯一,且神通广大的菩萨了。 妈的,怪不得我之前疑惑为什么飞天会菩萨有那么大能力,还在世上和凡人参和,感情她现在不完全是菩萨,现在双鱼玉佩上,还有个能和她争位的人,一不小心,她就可能被命运褪去菩萨的光环,转身变成另一个人。 毕竟在双鱼玉佩上争位失败的那个,要么变成另外一个人,要么还有个下场就是死。 很多人都怕死,即使知道这个原理,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成为另一个人。 况且飞天会菩萨在世上不仅有泱泱这个争位上的对头,还有我这么个克星。她务必要除去泱泱和我,才能从此雄霸天下,高枕无忧。 也就是说,现在我和泱泱都成了飞天会菩萨的对头。 很快我们就都得成为她针对的对象。 妈的,你们这个飞天会在社会上搞事,还害死我爸爸爷爷,现在还来这么一出,以后我肖守一一定和飞天会势不两立,我不把你们这个飞天会搞到团灭,就对不起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灾星。 泱泱张张嘴,正想说些什么。 却只听砰的一声,谢思飞急匆匆推门跑进:“不好啦!师兄出事啦!大天师她们让魔给包围啦!” 我听的心惊肉跳,忙问怎么回事? 谢思飞说大天师他们荡魔上了囚山,结果没想到他们最后追的黄言山那批魔根本不是什么嘴炮,而全是些类似以前白火山魔娘娘之类的厉害东西。 原来之前出去那些嘴炮魔都是它们放出去的幌子,为的就是这一刻把前来荡魔的人骗进囚山一网打尽。 现在大天师和凤池天师府那些人以及道门玄门自愿出发荡魔的,只要和大天师会和的,都被魔给困在囚山了。 我一听又是囚山,说我们刚才下来不还没事么,咋没撞上大天师他们呢? 谢思飞说我们走错道儿来,我们下山的路线是司辰哥一早给看好的,大天师他们被困在深山里,也是刚刚传来的消息。 “师兄,” 谢思飞说完不停催我:“早前到达这个客栈的玄门道门中人,大部分已经赶去救援了,咱们也去吧。” 我点点头,拎着天心斩龙冲出去。 花蝴蝶和谢思飞也赶忙跟上,本来我想把江司辰也给带上,但一想到泱泱有伤在身,就让他留下有个看顾。 搞的谢思飞路上连连夸我,说还是师兄有头脑啊。 知道把司辰哥留下,要是我们进山遇上什么危险也好向司辰哥求助不是,否则一股脑儿扎进去,团灭了怎么办? 我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本以为黄言山的魔都是一路上那种嘴炮儿,没想到还有能把大天师他们困在的角色,真是扮猪吃老虎不可小觑。 结果我们往深山走了一段路就听附近丛林刷刷的声音。 电光石火间我们已经被一群斜头歪脑的魔军魔将给包围了,其中一个虾兵蟹将似的人物,手上拿着个小叉子,一见我们咧开嘴嘿嘿大笑,趴到个大猪头面前:“将军,又来几个自投罗网的,咱们可以饱餐一顿了!” 说完手上的刀叉交替磨的咔咔响。 那大猪头也咯咯一笑:“确实好久都没尝过人,肉滋味儿,要不是咱们忍了这么久设下这么个套儿把天下道门人都引来囚山困在此处,咱们哪儿来的人,肉尝鲜呐!” 花蝴蝶顿时大惊失色,质问大猪头:“你们吃了山上的先生?” 要知道这些人中,还有一直随侍大天师的道医,庄化蝶她姐姐庄化仪。 大猪头嘿嘿一笑:“那是自然,这人,肉可鲜美的很!尤其你们这样儿修行过的人,吃起来另有一番风味。” 花蝴蝶当即脸色大变,吓的站也站不稳。 我赶忙扶助她,说别听他瞎几把扯,这黄言山的魔要真吃了所有先生,早扬长而去祸害天下了,还用得着在这儿跟我们纠缠? 大猪头猛的拉下脸说就你聪明,别人都没脑子是吧? 这话也侧面证明了大天师他们都没事儿,花蝴蝶才放心下来。 跟着就听大猪头一声令下:“把他们几个抓起来给我就地烧烤了!那脑花儿要单独抠出来啊!本将军吃脑花,你们几个吃肉!” 卧槽! 反了天了你个猪头! 过去人吃猪脑花,你个猪吃什么人脑花? 电光石火间那些魔就一拥而上,我和谢思飞也忙不迭应战,不得不说这黄言山的魔,废柴起来是废柴,厉害起来是比白火山的要猛一点。 很快我们落了下风,花蝴蝶差点儿让他们给抓去了。 我一急,就要祭出吞星盘。 与此同时只听远方传来一声清丽呵斥:“住手!” 一个身穿白裙,披同色宋制云肩,头上带着又大又漂亮白珍珠凤冠的女人远远向我们走来,用的却是类似武侠里的凌波微步之类的步伐,眨眼间已到我们跟前。 女人仪态优雅,风姿万千。 一举一动更是不怒自威,那些魔军魔将见了她纷纷单膝下跪,口称尊上。 尊上? 卧槽!一听这话我朝女人定睛一看,还真是清秋! 清秋换了衣服,那身白纱如同月光般轻柔,裙底又用同色银线绣着她最喜欢的忍冬花,她曾说过忍冬花耐寒,能禁的过最冷的冬天。 她头上的凤冠又大又漂亮,完全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 那些黄言山的魔见了她,个个瑟瑟发抖。 看来她真的已经成功逃出渝州,和这里的魔会和并做了他们的魔头头。只是不知道她出现在这里,是好是坏呢? 第373章 是我干的 http://.biquxs.info/

大猪头跟我有同样疑惑,这会儿已经朝清秋开了口,问尊上怎会到此?是要亲自处这几个凡人吗? 还说要不一会儿他们几个的血食,都归您? 清秋却摇摇头:“放他们走。” 我听的心里一震。 大猪头也震惊的摇头晃脑,似乎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可是阴阳先生,放走会给我们增加隐患。” “再说我们之前从黄言山出来隐忍不发,目的就是让那些自以为是阴阳先生荡魔至此,好将他们一网打尽,您怎么可以...” 还没说完,清秋已经狠狠扫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那大猪头瞬间石化,跟着竟跟块镜子一样,哗啦啦碎了,顷刻间烟消云散。 清秋此时眼神轻飘飘的:“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 “没没没,” 魔军魔将见一个威震魔界的大将军顷刻间支离破碎,个个吓的目瞪口呆,忙不迭道:“整个饿魔界都是尊上的,尊上您说啥是啥,我等岂敢违背。” 清秋这才露出个满意的表情。 可我却看到那些魔军魔将中,好些都已经暗暗握起了拳头,明显对清秋面服心不服。 清秋却毫不在意,在我面前甩下一句:“你们可以走了!” 谢思飞他们生怕清秋反悔,赶忙连拉带拽扯着我跑了,我多么想跟清秋说一声你也保重,可惜没这个机会。 跑了老久,见魔没跟上来,谢思飞和花蝴蝶才松了口气。 正好面前有块草地,两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晌也没有想明白:“哎!你说那大魔为啥放咱们走啊?” “还能为啥?” 花蝴蝶挺不开心的看了我一眼:“旧情难忘呗!” “不会吧?” 谢思飞难以置信:“她都那么大本事了,还喜欢师兄?这以前她刚从白火山逃出来,为了保命又为了龙骨才对师兄虚以逶迤,现在大可不必啊!” 花蝴蝶更不高兴的嘟囔了句:“说明人家是真喜欢他呗。” 又相当不爽的怼谢思飞:“哎!这个问题不点破你能死啊?” 谢思飞莫名其妙挠挠头,表情相当委屈:“我又咋了嘛?” “你!” 花蝴蝶半晌挤出一个字,又一扭脸儿将头转到一边:“懒得和你说!” 谢思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哄了花蝴蝶半天她也不理,索性爬起来问我:“师兄咱们现在咋办啊?” “要不要撤退下山?” “当然不行!” 我立马给否了:“我们上山是来干嘛的?现在应该赶快找到大天师,想办法和她们会和,否则单凭我们的力量肯定不行。” 谢思飞问怎么找啊。 我寻思自己不是有吞星盘么? 只要我用吞星盘之前烧上大天师的生辰八字,这吞星盘一指一个准儿,保准把我们带到大天师面前。 可问题是,大天师的生辰八字是几月初几啊? 我跟容羡又不熟,上哪儿知道去? 花蝴蝶一听,说:“守一哥,我有办法。我姐姐是随侍大天师的道医,现在呆在大天师身边。咱用我姐姐的生辰八字不就成了?” 我顿时那叫一个高兴啊,这也太机智了。 赶忙让花蝴蝶写下她姐姐庄化仪的八字在吞星盘上烧了,这才掐诀念咒,跟着就见吞星盘指着缓缓而动,指向兑位。 往那方向一看,还真见魔气冲天的。 这不说明黄言山魔的大部队就在那儿,容羡等人也被困在那儿么? 我们赶忙抄上家伙朝那个方向赶去,到哪儿一看,还真见小树林外一片空地,大天师容羡,称心称意等人,以及好多道门玄门前辈后辈都坐在地上打坐,魔军魔将们个个手执寒光闪闪的兵刃,围着他们伺机而动。 那架势,跟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似的。 不过看样子也知道,大天师等人都受了不小的伤。 这些人中,我又看见了清秋。 她依旧是刚才那身飘然白衣,绝世独立往魔群一站,可她气质超然,身上哪儿有半点儿魔的样子呢? 我看着清秋出神,花蝴蝶却拉了拉我:“守一哥,我有个事情跟你说,刚才......” 还没说完,就听前边儿空地有个魔一声大喝:“上官清秋!你别太过分了!” 定睛一看,清秋独自挡在道门那些人之前,好些个看起来厉害的魔军魔将们都站在清秋的对立面,一个个剑拔弩张的。 其中一个山羊头指着清秋质问:“上官清秋,你什么意思?” “刚才就听猪将军的手下说,你在半山腰放走了人,还杀了猪将军。现在又不让我们活吞这些阴阳先生,看你这样子,是想和我们对着干啊?” 清秋神色凛然,说本座的名字,也是你一介小小魔也能叫的? 那山羊头一听,跟听了天大笑话似的往天狂笑三声:“说咱们是魔,难道你不是么?别忘了你上官清秋在千年前就已经堕仙了,曾经堂堂东府地神龙王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和咱们也没什么区别嘛!” “你还在那儿冲什么大尾巴狼,装什么仁义呢?”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护佑天下万民的女神啊?尊上?” 山羊头说到最后,把尊上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意在提醒清秋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龙王,而是他们魔军魔将的首领。 清秋丝毫不为所动,只质问既称我为尊上,为何不听我命令?非杀这些人不可? 山羊头哈哈一笑,说:“本来是我们黄言山群龙无首,才想起你这个白火山的光杆儿司令。以为大家伙儿都是魔,必能戮力同心,光大魔族。” “没想到你这个曾经的白火山群魔之首,竟然胳膊肘向外拐!既然你不与我们一心,你就没资格做我们黄言山群魔的尊上,你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别在这儿给我们魔丢人现眼。” 说完竟走上前去,用手推搡清秋。 谁知下一秒,山羊头的爪子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僵硬,那冰顺着他手慢慢蔓延,直逼他脑袋。 山羊头这才慌了神,连连求饶:“尊上,尊上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尊上!” 清秋眼神肃杀:“但凡对本座不敬者,死!” 跟着就见山羊头浑身以飞快的速度结了冰,又以大太阳烤薄冰的速度化了个干干净净,那些冰化成瘫水时,山羊头也一起烟消云散。 地面上干干净净,连块水渍都没留下。 群魔立即慌了神,但却没因此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魔群中不断有魔头抗议:“上官清秋你太过分了!” “连人都知道虎毒不食子,动物不食同类,你却先杀了猪将军,又当着我们面儿杀了羊将军,你不配当我们尊上!” “对!滚出去!滚出去!” 眼见清秋受辱,我看的心理着急,清秋却丝毫不为所动,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魔立即被震慑的安安静静。 清秋这才吹着水晶指甲,不屑道:“本来嘛!我也没想当这尊上。” “不怕告诉你们,白火山的魔在荡星山之所以全军覆没,那就是我干的!” 第374章 地神龙王 http://.biquxs.info/

“什么?” 这话一出,不仅魔,连我以及在场有些神智清醒的人听了都震惊了。 当初大天师他们在三危川封魔,赶到荡星山时魔已经被成重伤了,本以为是天上下来的神兵相助,没想到是清秋干的。 这么说,清秋当初从我这儿骗走龙骨是为了法力对付白火山的魔,她不是为了自己? 那些魔个个震惊不已,看着清秋咬牙切齿:“好哇!我们正奇怪呢!白火山的魔那么厉害,怎么能说团灭就团灭了,原来是你这个叛徒在从中作祟。” “兄弟们!咱们一起上!撕了上官清秋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无数黑气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朝清秋涌去。 清秋白色衣袂飞扬,在大风中遗世独立,也是这么会儿功夫一挥手,一道白光以她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散开,先扑上来的魔都被打,倒在地。 但那些魔依旧源源不断,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朝清秋涌去。 清秋手执一柄长剑就和他们打了起来,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一场绞魔之战,什么玄门道门甚至全民参与,由始至终只有清秋一个人在战斗而已。 不行,我不能让清秋独自面对那些魔。 一激就要冲出去,却被花蝴蝶和谢思飞一左一右给拉住了,谢思飞说师兄别出去,让他们狗咬狗,一会儿咱们捡现成儿的。 花蝴蝶也说对呀守一哥,魔诡计多端,谁知道这又是不是什么针对人使的计策呢? 正说着就见外边儿清秋被魔给伤着了,那些魔个个实力不低,又一拥而上,对清秋这一下造成的伤害着实不小,清秋脸色都变了。 与此同时清秋使了个大招,将那些魔震开。 跟着无数的冰棱子在清秋身后像孔雀尾一样升起,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嗖嗖嗖全没入那些魔身体中,无一遗落。 那些魔被冰棱子击中,立即给冻成个冰雕。 冰雪消融,他们已经奄奄一息,有些魔力低位的已经烟消云散,剩下几个苟延残喘的,盯着清秋十分不解:“你...你为什么?” “你明明已经堕仙成魔了,为什么还帮着阴阳先生对付我们,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尊上?” 清秋神色微冷,声音坚定清越:“我的位置,从来不是什么你们的尊上,我是这天下的东府地神龙王!” “哈哈哈哈!” 没等魔反应过来清秋的话,凌空突然响起一阵妖媚的笑声,一个十分摄人心魄的女声叫嚣道:“一个区区白火山大魔,也敢自称东府地神龙王?” 跟着天上五彩缤纷的花瓣漫天而下,电光石火间地上金光明媚的群裾一闪,一个面相威严且妖媚的女人挥着袖子,看向清秋满是不屑:“你也敢自称东府地神龙王,这是不把我这个真正龙王放在眼里怎么的?!” 我一看那女人穿着金丝衣裙,再一看她的面相。 卧槽! 这不是再金华山围剿清秋时,我在井下边儿看到那个吗? 当时我就说这女人面相贵不可言,是武则天一般的人物,还奇怪她怎么会做忘忧的手下,原来她竟是接替清秋的新龙王。 那怪这个面相呢! 她头上还顶着两支华丽异常的大琉璃龙角,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龙王似的。 清秋见了来人好不惊奇,只淡淡打了个招呼:“鹊枝,是你。” “放肆!” 金丝衣裙脸色微怒:“东府地神龙王的名讳岂是你能开口称呼的?你个小小的魔见了本王还不下跪,是何道理?” “鹊枝,” 清秋看着惺惺作态的金丝衣裙表情有些悲哀:“你本为鸟类,如何做得了统率四海的龙王?” “要你多嘴!” 风鹊枝一听,似乎受了天大的刺激,指着自己头上光明华丽的大龙角说:“我这龙王是女娲娘娘亲封的,连你的龙角也被锯下来给我带上。我不是龙王,难道你是吗?” 卧槽! 原来,她顶的那龙角是清秋的,怪不得怎么看怎么别扭。 明显格格不入嘛。 清秋没说话。 风鹊枝发完火看了一下四周,突然不怒反笑:“上官清秋,你还是那么蠢。上回在白火山,你大战群魔后,被我黄雀在后打伤。今天你又被黄言山的魔打伤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命该如此,到我该杀你的时候了呢?” 清秋却依旧波澜不惊,说:“我知道你跟在我后面,也知道你想干什么,但魔祸害天下,不得不除。” “啧啧啧,” 风鹊枝脸上浮起讽刺的笑:“我们曾经的东府地神龙王,即使现在身不在其位,还是这么爱民如子啊!” “可惜了,魔你除的。功劳却是我拿,等我杀了你,就通报上头,说我风鹊不仅为了天下除了黄言白火两地的魔,还除了你这个大魔上官清秋。” “你说,到时候上边儿会怎么封赏我呢?” 清秋神色一动:“鹊枝,好歹我们当年姐妹一场,你真要做的这么绝?” “什么姐妹?” 风鹊枝一听这话又封魔了:“你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我就来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在大荒山救了我,不过是看我可怜罢了。” “把我带回你的龙宫去,也是为了让我给你做个端茶送水的丫头,你什么时候有真的拿我当姐妹看过?” “丫头?” 清秋不可置信:“你以为我把你当丫头?我龙宫上千人,仆人丫鬟数不胜数,会缺你这么个丫头?” “我不听我不听!” 风鹊枝两只手捂着耳朵疯狂摆脑袋,又指着清秋说:“你就是想在我面前显示你身为龙王的优越感,处处显摆给我看。以我这个身份地位的小云雀,来衬托你的崇高和伟大,你就是这么想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清秋无奈的摆摆头:“当初你父母为樵海猎人所杀,你性命也危在旦夕,我感念上苍有好生之德,将你带回龙宫救你一命,没想到你会这样想。” “我更没想到,你会因此背叛我,陷害我。” 好么,居然是姐妹反目。 “呵呵呵!” 风鹊枝认定在场的一会儿都是必死之人,索性和盘托出:“对!就是我背叛的你怎么样?谁让你自己不检点,和天上那位大人勾勾搭搭,又和下届的魔暗中往来。谁知道你冰清玉洁的外表下藏着什么祸心?” “我不错为三界提前除去个定时炸弹,我有什么错?” 清秋无奈:“随你怎么想吧。” 风鹊枝瞬间露出个不屑的表情,指着清秋怒骂:“我最看不惯你这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没你高贵似的。” “你就是凭着这幅样子,引的那位天上那位大人失魂落魄。” “凭什么?凭什么他的眼睛里只有你!!我这么美!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上官清秋!我恨你!我恨你!” 清秋神色一滞:“原来你也喜欢他。” “没错!” 风鹊枝说:“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就不可置信的爱上他了。可我知道他是那高高在上的君主圣人,我不过是只卑微的小云雀,我们不可能,我只要能经常远远看到他一眼就知足了。” “可我,可我没想到...” 风鹊枝表情十分愤慨,怒视清秋:“我没想到那么高不可攀的,平时对我们总一副高高在上的君主,会对你青眼有加,凭什么?凭什么他的眼里只有你?你上官清秋哪里长的比我好看了?难道就因为你是府地神龙王吗?” 我一听,心中不由黯然,原来清秋以前在天上有喜欢的人么? 风鹊枝还在继续比比:“你能当龙王,我为什么不能?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勤学苦练,终于法术进益,可他居然还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竟然还在你堕仙成魔后,为了追随你投胎下界了...” “鹊枝!” 还没说完就被清秋打断:“莫要再说了,再说下去,非泄露天机不可。” 第375章 水神职位 http://.biquxs.info/

“也对!” 风鹊枝立即住口,懒洋洋看着清秋:“反正他现在也不认识你,等我杀了你,再得了上边儿给我的封赏,我就立刻去找他,到时候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哈哈哈。” 清秋面无表情,但我明显能感觉她很伤心:“这就是我以前救下的好妹妹。” “行了!” 这话一出立即被风鹊枝呵斥:“别再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了,你怎么想的我还能不知道吗?你是不是真心对我,我看不出来?” “要是你真的对我好,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龙骨被剔,龙角被锯,连东府地神龙王的位置现在也是我的。你还不知道吧?我这个地神龙王是女娲娘娘亲封的。” “你以前无比尊敬,无比敬爱的女娲娘娘,她也早认为你坐这个位置不太合适了,想废你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否则她怎么会宁愿让我一只小云雀上位,也不肯留着你东府地神龙王的位置呢?” 风鹊枝说这话,明显想看清秋如何失落。 可惜清秋依旧平静如水,淡淡道:“师父不是那样的人。” “哟!” 风鹊枝一见,忍不住嘲讽:“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堂堂大地之母的女娲娘娘,还会为你留下点情面不成?” “实话告诉你,你以前在龙宫时和魔勾勾搭搭,在我去娲皇宫告发你之前,女娲娘娘早知道了。” “所以你也别说我背叛你,我不过是起了个推,进作用,让女娲娘娘废黜你的旨意早下些时候而已。即使没有我,你的神位也坐不长。” 说完又皱着眉头怒骂:“你也真是没脸没皮。” “好好的龙王当着,受着三界水族的顶礼膜拜不香吗?非要自甘堕落,与魔为伍,难怪你有今天的下场。” 清秋毫不在意她说什么:“鹊枝,我的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不要废心了。” “废心?” 风鹊枝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还跟电视剧里那些魔幻场面似的,仰天大笑三声:“你以为我会为你废心?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过是为让你死个明白而已。“ “上官清秋,上回在三危川,因为凤池天师府带着好些阴阳先生及时赶到,我不好露面你才能幸免遇难,今天可没那么好运了。”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清秋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问:“现在他们都在你身后,你若杀了我,岂不是让他们亲眼目睹?” “以你的心性,怎么可能让人留下罪证?” “对,” 风鹊枝阴阴一笑:“你说的对极了,但今时怎同往日啊?” “上回三危川,你是先被我打伤,然后才被他们赶过来,误打误撞救了你一命。那会儿他们个个身强体健,携带强弓利器,我又不方便露面才没和你多做纠缠。” “你看看今天!” 风鹊枝大袖一挥,转身指着凤池天师府的人和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先生:“你看看他们,个个身受重伤,这会儿坐在地上别说反抗了,连说话都困难。” “这些人可谓手无缚鸡之力,有什么能力反抗呢?” “我先杀了他们,让他们形神俱灭,再消灭你。” “往上报时,只需要说凡间这些阴阳先生到此地围剿你上官清秋,却被你反杀。而我为了给这些可怜的凡人报仇,用尽全力消灭你。” “你说上边儿会不会怀疑我这番说辞有问题呢?” 卧槽! 你他妈还真够狠辣的,先消灭在场所有的阴阳先生,还要让他们个个形神俱灭,防止他们死后上天入地告状,再杀了清秋嫁祸于她,把所有坏事的锅都甩到清秋头上。 真尼玛无耻。 谢思飞和花蝴蝶听了气的不行,我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妈的,原来就是风鹊枝这个鸟人陷害的清秋! 此时清秋目光坚决,看着地上阴阳先生:“有我在,就不许你伤他们。” “哟!” 风鹊枝身形一闪,一个飓风般姿势已经瞬间到清秋面前,恶狠狠卡住她的脖子:“还真是个救世主啊!” “想当救世主也得有实力,你刚才和魔拼杀已经元气大伤,你又没有龙角,打得过我吗?告诉你,我现在想弄死你,就跟弄死只小飞虫一样简单。” “我现在先弄死你,这些人我一会儿再杀,反正到时候空无一人,怎么往上面报,都是我说了算呵呵呵。” 说完卡在清秋咽喉处的三根手指一用力,恶狠狠朝皮肉里弯曲下去。 清秋被她一掐,表情十分痛苦。 “住手!” 我他妈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出去:“你他妈再动她一下试试!!!” 清秋见了我十分意外:“守一,你怎么还没下山?快走,这不关你的事。” 风鹊枝眼神也十分惊愕,上下打量我半天,才用种十分复杂的口吻吐出几个字:“是你!!?” 卧槽! 这鸟人认识我? 我寻思着我们也没打过几次照面,她咋对我这么惊讶? 不过这不是重点,敢伤害清秋,我一定跟她拼命,因此看着风鹊枝的表情也十分寒冷。 不知为什么,下一秒我居然感觉,风鹊枝和我这一对视竟有几分害怕,而且眼珠子微微乱颤抖,好半天才定住心神,装腔作势质问:“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坏我好事,你不怕死吗?” “怕死,” 我还是那句话:“但是谁敢伤害清秋,我一定和她拼命!” 清秋的表情十分动容,风鹊枝鹊满脸的不甘和害怕:“你还是这样,还是为了她不顾一切!你....” “鹊枝,” 风鹊枝满口抱怨,却被清秋打断:“现在守一来了,什么局势你也清楚。收手吧,只要你现在罢休,我保证守一不会对你怎么样,甚至今天的事,我们也可以既往不咎。” 哇! 我没听错吧? 清秋说的是我们哎!这岂不说明她心里一直有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风鹊枝却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上官清秋,你向来言而无信,几百年前我看中西海水域,你答应我尽力帮我谋个水神职位,结果呢?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是西海十一太子,玩儿我呐!?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清秋无奈:“这件事我的却答应过你,但也是你千般请求,我也只说尽力一试。你也知道水深事关重大,非天界主人批准不可。” “当时上天亲旨,非水族不得任居水神之职,我也是没办法。” “是吗?” 风鹊枝一听这话,更是冷笑不止:“非水族不得任居水神,现在怎么样呢?我当了龙王,还是三界最尊贵的龙王,地位远在当初那小小水神之上,你又奈我何?” “还有,” 风鹊枝说到这儿冷冷看向我:“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怕了一个小小的阴阳先生吧?在这种货色面前,我只要用一根小手指,就能将他碾的灰飞烟灭。” 第376章 杀人诛心 http://.biquxs.info/

我听的心里一颤。 的却我打不过风鹊枝,我们从各个方面相差太多。毕竟她现在可是地神龙王,我再怎么翻上天去,也不过一个凡人。 况且她的威力通过上回在金华山镇龙井下那么一扯,就已经可见一斑,非我能敌。 但为了清秋,打不过也得打。 我不会眼睁看着她伤害清秋。 谁知清秋并没有让她给吓到,只淡淡吐出三个字:“你不敢。” “不敢?” 风鹊枝表情疯魔:“你以为我现在还有回头路吗?一旦这里有人活着出去,我东府地神龙王的位置势必不保,你觉得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还有不怕告诉你,千年前黄河决堤,蛟龙冲垮封印引的黄河底下群魔乱舞那件事,其实是我干的。” “还有今年黄言山的魔,是我故意泄露此山位置所在,也是我故意放出封印破解方法给凡间的人,才让他们破了封印的。” 清秋不可置信:“鹊枝,你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 风鹊枝说:“我本以为你堕仙成魔作祟,被女娲娘娘压在白火山会永世不得翻身,谁知今年不知哪个凡人疯子,竟将白火山凿了个大洞把你给放出来了,你还好几次大难不死,在金华山玄道两门阴阳先生出动都没能将你置于死地。” “我只好亲自出马,想办法放出黄言山的魔祸害天下,好以此嫁祸给你。没想到你那么幸运,天下能人义士和三界诸神都在追捕你,你还能三番四次虎口逃生。真有本事啊!” 我听的也难以置信,以前本以为风鹊枝德性出众,才会在清秋被贬后接任东府地神龙王之职,没想到她除了神力一无所有,心思竟是这么不堪,为了除掉清秋一人不惜搭上全天下人的性命。 清秋也问她因为一己之私而让天下人受害,良心不会觉得不安吗? 风鹊枝却哈哈大笑:“随你怎么说吧,我已经不在乎了,反正你,和你身后的阴阳先生们,还有这个肖守一,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跟着偌大的深山就起了阵风,吹的雾气掩盖了天上的日月星辰。 风中雾中刀刀割人,杀气俱现。 天师府众人见此大惊失色,好多阴阳先生强撑着起来想跑,奈何体力不支,才走出去两三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上百人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绝望而无力的坐在地上。 风鹊枝升上天空,四周以肉眼的速度升起一层一层的魔气,深黑幽蓝,壮观巨大,在常人不禁都惊呆了。 妈的常说清秋是魔,可清秋身上从来不见半点儿魔气,原以为是她隐藏了,可今天见到风鹊枝,我他妈才知道什么叫天魔缭乱。 这风鹊枝,才是三界真正的大魔吧? 与此同时数道蓝火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直朝人群中射。 好在花蝴蝶和谢思飞刚才在我跳出来之后,摸进人群里给他们挨个儿服药,现在他们已经好多了,起码有能力挡开那些从天而降的蓝火。 风鹊枝见蓝火未伤到人,不由大为光火,双手一挥就要对地上另施法力。 此时清秋冲天而上,跟风鹊枝两人打在一起。 但由于他们飞的太高,我根本看不见形式怎么样,只看到天上一金一蓝两道光相互追逐,场面魔幻的跟大型神话电视连续剧似的。 我知道,清秋是想尽力一战,也想为地上的人争取时间。 可无论她们在天上如何,风鹊枝的结界并未见一点变化,该出不去的还是出不去,急的有些人嗷嗷直叫,甚至连一向老成持重的凤池天师府长老们都有些不淡定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我担心清秋不知怎么样时,天际突然划过一道白光直直坠在地上,只见光华一闪,身负重伤的清秋倒在地上。 “清秋!” 我赶忙跑过去扶她,可她已经伤的连站都站不起来,我只能坐在地上让她靠着我:“你怎么样了!花蝴蝶!花蝴蝶救人啊!” 花蝴蝶背着药箱匆匆忙忙从人群中跑出来,在清秋面前蹲下取出工具就要诊脉。 “不用费劲儿了。” 远处一道金光轻飘飘落在地上:“她被我击中元神,已经回天无力了。” “少他妈废话!” 我冲风鹊枝大吼,又赶忙叫花蝴蝶:“别理她,快给清秋看看!” 花蝴蝶点点头,伸出两根手指按在清秋的脉搏上,半晌神色凝重看向我:“对不起,守一哥,她....她元神碎了,而且神仙生死,不是我等凡人能救的。” “哈哈哈!” 不远处的风鹊枝一听这话哈哈大笑:“听到了吧?她上官清秋已经油尽灯枯,马上要命绝囚山,还有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守一,” 清秋此时还能说话,靠着我用尽全力挤出几个字:“别管我了,你们快走,我...我教你一个法子破了她的结界....” “不!” 我立马死死抱住清秋:“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 “好一对儿苦命鸳鸯。” 风鹊枝看着我和清秋这样子,眼中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跟着不怀好意对我笑了笑:“肖守一,你对上官清秋如此痴心,但你知不知道人家根本不喜欢你呢?” “她以前在天上有喜欢的人,他们两心相悦,亲密的很呢。” 我一听也不由得有些黯然,清秋有喜欢的人么? 可真要那样我也没办法,谁让这事儿发生在我和清秋认识之前呢?我不管清秋以前怎样,我只知道我就是喜欢她。 此时风鹊枝还在喋喋不休:“这样吧,我突然想给你个机会,要是你现在放下上官清秋,并且答应以后都不过问她的事,我可以放你一马。” “要知道这样的机会我只给一次,生命不易,且行且珍惜喔。” “珍惜你大爷。” 我一听,毫不留情的怼道:“且不说我坚决不会放弃清秋,就算我一时鬼迷心窍真的将清秋给放下了,你风鹊枝真的会放我一马吗?” “今天在这里的人都听到了你最大机密,这件事和你东府地神龙王的荣耀甚至性命息息相关,你会为了我一时羞辱清秋而放过我们?” “恐怕是等着看我质问清秋,互相伤害一番后,你再跳出来狠狠嘲讽我们一番,先诛心,后杀人吧?” 第377章 饶她一命 http://.biquxs.info/

“好好好!” 风鹊枝一听,看着我的神情咬牙切齿:“你果然聪明,不愧是......算了,反正你们都要死,我还和你们说什么废话!?” 电光石火间她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赶忙把清秋交给花蝴蝶,又抽出剑一挡。 只听“当”的一声,风鹊枝一脚踢再天心斩龙的剑身上,她顺势一个翻身悬再空中,转而双手成爪,一前一后又朝我攻来。 我举着天心斩龙左挡右砍,虽没被她伤到,但明显感觉应付吃力,远不是她对手。 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被她杀了不可。 电光石火间我突然想起清秋以前教我的心斋口诀:“若一志,无听之以耳听之以气,无听之以气则听之以心,听止于耳,心止于符,闻道集虚,虚者心斋。” 清秋说过这样不仅能平心静气,还能调动龙宝能力,让意念带着行气走遍全身筋脉。虽然我没啥厉害的行气,但好在龙宝厉害,很快我就觉得精力充沛,举剑和风鹊枝打了起来。 风鹊枝原本对我志在必得,以为再有个两三招后我必死无疑。 见我突然精神奕奕的,跟张无忌中了灭绝师太三掌还能站起来似的,那表情别提多意外了,跟着更猛朝我发起进攻。 说起来难怪她能顶替清秋,饶是我有龙宝相助,在她的面前依旧毫无招架之力,又不过十几招的功夫我就落了下风,被她寻了个破绽一脚踢倒在地,顿时忍不住朝地上吐出口鲜血。 “守一,守一哥!” 清秋和花蝴蝶见此,不约而同大叫一声就朝我这边跑来,谁知刚走了两步就被清秋一掌拍在地上,一人吐出口血。 “妈的!” 我顿时火冒三丈:“你打我就好了,干嘛打她们!?我跟你拼了。” 说完举着剑就要上前,与此同时一只手从后面拉住我肩膀:“傻逼,这么砍对她是没用的。” 回头一看,卧槽! 江司辰! 这货什么时候来的? 不是说放弃天眼了吗?四周有封印他咋进来的? 江司辰可不理我异样的目光,顺手丢给我的东西:“风鹊枝是上天敕封的正神,对付她,得用这个。” 我接过那长长的东西顺手扯开上边儿的布条,一柄晶莹冰凉的东西映入眼帘:“卧槽!无量诛仙剑!” 对了! 这不是门老爷子他们家世代用来诛仙的东西吗? 而且上回在飞天分会,那个红袍女瘟神也是被我用这东西才砍死,现在对付风鹊枝也得用这个,因为他们是天上正儿八经册封过的神,天心斩龙对他们没用。 我举着无量诛仙剑,风鹊枝看着我的眼神就闪了一下。 很明显,她害怕这个东西。 但是害怕也得上啊,今天这场战役不成功便成仁,已经将我们打成这样儿了,她再半途而废的话,岂不是自取灭亡? 倒不是我们以后能对她咋地,但凡今儿从她手底下逃出去的人,只要想个办法去上边儿参她一本,那她这个东府地神龙王就算做到头了。 况且还有诬陷清秋和放出黄河诸魔的大罪。 搞不好在那诛仙台上难免一刀。 为了这些,她也得和我拼了。 果不其然,风鹊枝虽然看着无量诛仙剑的眼神很害怕,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下,还是硬着头皮朝我冲来。 可我现在有了江司辰这个帮手,又有无量诛仙剑在手。 哪儿还跟刚才那么好欺负。 虽说没到大神虐菜那种地步吧,但好歹已经能和风鹊枝抗衡。而且因为她害怕诛仙剑,所以处处顾忌,很快让我给划拉出满身伤痕,体力不支落在地上。 她也再无还手之力,只能死死瞪着我。 我和江司辰赶上去,正准备一人一刀结果了她。 猛然听见清秋一声喊:“守一!” 我赶忙住手。 清秋说她都这样儿,不如绕她一命吧,反正她现在这样和死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时间问题。 这话一出,阴阳先生中有些就不乐意了:“嘿!什么叫饶她一命?” “她刚才绕我们了吗?这个上官清秋怎么是非不分啊?跟现在网上一些圣母白莲花似的。” “就是,好让人恶心啊,不分青红皂白就为坏人求情。虽说她是被冤枉的吧,但看她这一说话就知道她为人处世咋样,被混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活该。” “就是就是。” 我一听不由火冒三丈,他妈的刚才风鹊枝要杀你们的时候,清秋不还拼尽全力护着你们? 这么会儿功夫全忘了?就知道吐槽。 我心中那叫一个气啊。 但一想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就敞着嗓子朝他们喊了句:“各位,清秋不让杀风鹊枝是有原因的,这风鹊枝,我们现在的却杀不得,清秋是为我们考虑,并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圣母白莲花。” “嘿!你这小子!” 那些人劫后余生,个个气愤不已:“你倒说说怎么个杀不得法?” 我说各位想想,风鹊枝是天上亲封的地神龙王,那在三界都是享受香火的。就算她刚才想杀我们,可这会儿落了下风,我们为了泄愤杀了她,回头怎么跟上面交代? 难不成说刚才的前因后果吗? 就算说了也是死无对证,搞不好还会被上边儿以为我们与魔勾结,杀了天上下来除魔的龙王,到时候,我们岂不百口莫辩? 毕竟清秋现在身份未明,刚才那些话也只有我们在场的人听到,而在那些不知道人或神眼中,清秋还是白火山出来的大魔。 那些人一听,这才觉得有点儿道理。 我又趁机提议:“不如这样,我们先用捆仙索将风鹊枝捆起来,再由大天师和长老们将这件事打表上达到天听,由上天裁决,毕竟现在风鹊枝的生死,可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决定的。” 其他人一听纷纷赞同。 尤其大天师和十二长老们,看着我的眼神更多了些赞许,交换眼神后,就开始原地起坛。 其他人纷纷拿上捆仙索朝风鹊枝扑去,三下五除二将她捆了个严严实实。 第378章 割掉龙角 http://.biquxs.info/

“肖守一!” 风鹊枝艰难的转过沉重的大脑袋冲我大喊:“你别得意,你今天为救上官清秋而伤害我,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 我不屑:“后悔什么?后悔没让你伤害清秋吗?” 说完我走到风鹊枝身边,举起无量诛仙剑割下她脑袋上那两支大龙角:“这个东西不是你的,你不配带。” 风鹊枝一阵冷笑,失去龙角的她看起来灰扑扑的,身上金裙子也变成灰扑扑的麻雀色,成了云雀本来的样子。 我一见,呵! 感情这裙子也他妈是假的,要不是借了清秋琉璃龙角的神威,才他妈不会金光闪闪呢。 跟着大天师他们那边说上表已经完成,相信天上的仙官儿已经收到,风鹊枝被废黜应该只是时间问题,等着提审就行了。 谁知没等上边儿来人提审,风鹊枝他妈的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地上只留下一圈儿挣断的捆仙索。 我他妈一看这捆仙索都能挣断,还是在身受重伤的情况,看来即使风鹊枝失去龙角,实力也不容小觑。 她现在跑了,一定会找机会报复。 我倒没什么,但清秋现在元神被打碎,奄奄一息的,要是风鹊枝在给来个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怎么办呢? 人间又没人能救清秋,刚才我问花蝴蝶了,清秋可不是凡人能治的。 怎么办怎么办? 眼看清秋越来越虚弱,身体也渐渐开始透明,是电视上演的那种快烟消云散的节奏,我心里越来越着急。 清秋,你不能死啊! 突然,我灵光一现,赶忙朝不远处的阴阳先生们喊:“大伙儿!你们有没有知道附近哪儿有女娲庙?” 好在我刚才也算救了他们,在这群人中有了点话语权。 除去一些因为无知面面相觑的,很快有人回复我说娲皇庙除了咱们渝州白火山,现在很少有地方供奉了。 现在都信什么如来观音,再不就是道教新一代正神。 女娲是上古时代的神,供奉者少之又少。 就连咱们渝州白火山上的娲皇庙,那还是为了镇压清秋和白火山的魔专门儿修建的,要在这么个穷乡僻壤找一座女娲庙,难啊。 好在很快有人反驳,说正因为穷乡僻壤风气还未怎么开化,有的村子还保持上古信仰,他们上山时还看见西方兑位有个村子信封女娲,供的就是娲皇神像。 我一听,赶忙抱起清秋往那儿跑。 到地方还真见一座巨大的女娲神像,立在无比开阔的鲜花广场,四周的竹庐茅屋都以神像为中心展开,柔和的月光正从神像背后照射,温柔的像慈母的眼睛。 此时我冲进去,正有不少男女老少坐在自己家门口纳凉。 我也顾不上他们异样的目光了,抱着清秋将她放在娲皇神像面前,又将那两支龙角用白布给包起来放在清秋手上,轻轻说还给你。 清秋摇摇头说自己马上要死了,这龙角有没有都没什么区别。 我疯狂摇头说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 跟着扑通一声就在神像面前,无比虔诚的拜了三拜,朗声道:“女娲娘娘,弟子肖守一虔诚叩拜,请您救清秋一命。” “清秋她是被冤枉的,她以前在天上的事我不清楚,但清秋平定白火山与黄言山群魔有功,她也是因此才遭了风鹊枝毒手的,请您看在她以前曾是您弟子的份儿上救救她吧。” 神仙静悄悄的,没动静。 倒是居民中有不少人窃窃私语的:“干嘛呢这?” “求救命呢吧?” “你看那个女的都要死了,才来拜女娲娘娘,早干嘛去了?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真以为女娲娘娘会现场显灵啊?” “就是,要保佑也平时保佑啊,悄无声息在暗中保佑啊。” “他以为他多大面子?能求得住女娲娘娘?” 我不理那些,继续给女娲娘娘磕头,说清秋的却是无辜的,她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消灭白火山的魔,而且清秋即使被误会也从没害过人,否则身上不可能没有魔气。 冲她这些,求女娲娘娘给个机会吧。 眼见我头都磕破了,清秋十分心疼:“守一,你别拜了,我无颜面见师尊。” “不,” 我说我一定要救你:“女娲娘娘,据我所知清秋她并无过错啊。如果有,或者因此对她有什么惩罚,我宁愿代她受过,求您救救清秋吧,只要您救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生命,一命换一命也行啊!” 第379章 监察天师 http://.biquxs.info/

话音刚落,身后又是一阵窃窃私语:“那小子疯了吧?” “以为奉上几十年寿命女娲娘娘就当面儿显灵了?也太把自己当盆儿菜了吧?还是那句话叫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没用。” 谁知这话一出,不知从哪儿降下一束光落在清秋身上,好似一剂清凉药物。 我顿时大喜过望。 因为清秋痛苦的表情缓解了,而且她还喃喃道:“师尊...” 这岂不是说明,女娲娘娘救她了? 但她的身体越来越淡怎么回事? 就好像在绘画软件上调透明度,很快淡的连她身体压着的石头都能看见,仿佛一丝虚影和一片微弱的孤魂。 “清秋!” 我当即大惊失色:“你怎么了?” “不用怕守一,师尊要带我回去了。” 清秋十分虚弱,朝我递过来一只手,我拉着她,她就在我手上那只金镯子上摸了摸:“这是当初在白火山我送你的东西,你看着它,只要它上面的珍珠光洁明亮,就说明我活着。如果它灰暗枯死,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你...你记得找个好姑娘,平平安安过这一生。” 清秋说完竟消失了,那道不知从哪儿照下来的白光也熄灭了,仿佛就是那道光将清秋攫走了一样。 “卧槽!” 周围纳凉的村民们都惊呆了:“女娲娘娘真显灵了!” 跟着他们个个放下手上的蒲扇瓜子水杯,跪在地上对着女娲神像山呼叩拜,拜完又很疑惑:“那小子到底什么人?竟能请的动女娲娘娘?” “他一定来历不凡,走,咱们去找他聊聊,哎!卧槽!人呢?” 他们议论纷纷时,我已经不动声色出村儿了。 毕竟花蝴蝶他们刚才发消息,说还在儿山下客栈等着我呢,我现在得去和他们碰头,一起回渝州去。 一路上我心情复杂,既为清秋离开我伤心不已,又为她高兴,毕竟回了师尊身边她就有救了不是吗? 可她回了天上,应该很难再下来了吧? 哎。 不知道我和她还有没有以后? 回到客栈,谢思飞他们见我心情沉重都问我怎么了,我把清秋的事儿一说,他们个个惊叹不已,又劝我说人魔有别,何况她身份还那么复杂。 我说清秋不是魔,谢思飞说那你们也没可能。 我一想也是,这自古以来,哪对不是同一世界的情侣长长久久成了的? 越想,心情不免越不开心起来。 谢思飞他们本来还想说点儿让我死心的话,但一看我这样儿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顿时闭嘴了。 泱泱和江司辰也不知道说什么。 尤其泱泱她也挺意外的,本来以为上官清秋是无恶不赦的大魔,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花蝴蝶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看出表情压着呢,似乎还挺高兴的。 哎。 好烦哟。 休息了一晚上谢思飞他们就带我回去了,等我发现这好像不是去渝州的飞机,就问咋回事儿。 他们说大天师有令,让我们先去蜀州凤池天师府报道。 等到了凤池天师府,那些守在门口的小天师一改以前剑拔弩张的态度,个个对我恭恭敬敬的,连带着花蝴蝶谢思飞他们也受了礼遇。 一问咋回事儿呢? 才知道大天师他们昨晚就回府了,这一回来免不了要将昨晚的事通报,虽说我打败风鹊枝的初衷是为了救清秋,但也因此救了凤池天师府一干人,甚至整个阴阳先生道。 他们能不对我礼敬有加吗? 我听的吃惊,谁知进了雕梁画栋的天师府,到达无比气派的大堂,还有令我更吃惊的事情等着。 什么呢? 大天师居然当众宣布,要让我担任凤池天师府监察天师一职。 什么叫监察天师呢? 就是主管凤池天师府一切行为,天师府任何人任何行为有任何不当之处,我都可以提点甚至处分。 这就好比古代吧。 大天师要是皇上,那我这个监察天师就是宰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谢思飞顿时就兴奋了,悄悄跟花蝴蝶说师兄要是接了这职位,以后就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结果一宣布就遭到了反对。 十二长老倒没说什么,毕竟他们昨晚大部分都在场,心知肚明要是没有我,他们八成得玩儿完。 底下人却坐不住了,说这个监察天师一职就跟那后宫古代皇贵妃似的,那是没有皇后才能设立的。 相当于现在大天师之位空悬,即将成为下一任大天师的那个人才能坐的。 这样考察一下能力,通过考核后即升为大天师,现在容羡尚在位,选个监察天师什么意思? 莫非是想要我这个地字五钱接替成为下一任大天师,早早培养起来不成? 要知道即使容羡不在位,将来选择下一任大天师也是要经过精挑细选重重考核的,怎么能说选就随便选了? 十二长老们说不是那个意思,他们现在并没有让我顶替容羡的意思,只是看中我的能力,希望将人才留在凤池天师府。 那些人也不乐意,说留住人才有很多途径。 比如现在凤池天师府在渝州的分府,正好有个空缺。他们的刘祭酒刚刚去世,真要嘉奖我,大可人命肖守一为新的祭酒,用不着整个监察天师这么高的荣耀吧? 十二长老们一见下面反对激烈,脑袋凑在一起就开始窃窃私语。 最后还是决定由我担任监察天师,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下面人一听,表情各异。 有高兴的,有不服气的,有不解的,也有面色平静如水,似乎什么都没听到的。 他们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我甚至还听到有些人说凤池天师府这样任人唯亲,不分青红皂白任命我一个毛头小子当监察天师,简直无可救药。 这样做寒了道门的心呐。 我一听确实也挺不理解的,虽然我救了他们吧,但怎么就把我推到监察天师这么高的位置了? 要知道这个位置几乎和容羡并驾齐驱,非天字九钱和大功德的人坐不可。 就想和容县羡他们说要不还是算了,不至于为了我整的整个道门离心。 谁知容羡和十二长老都意志坚定,让我不要再提了,这监察天师一职,非我莫属。 又过了几天,容羡亲自告诉我,风鹊枝被上面罢黜了。 现在她虽然在逃,但没有了神籍又犯下那么大错,已经是天地不容的邪魔外道了。上面还给清秋正了名字,说她当年是被陷害才堕仙的。 我听的又高兴又悲伤。 高兴的事情终于真相大白,清秋也平冤昭雪了。 悲伤的是风鹊枝既然被罢黜,那么清秋应该很快会归位吧?看着手镯上那珍珠亮晶晶的,在阳光下闪着软糯迷人的光泽,我不禁想,我和清秋是不是再没可能了? 第380章 无字天书 http://.biquxs.info/

这些天我都把自己关在凤池天师府的藏书阁看资料,我想看看从古至今有没有凡人和神仙终成眷属的。 结果看到的无一例外,都是些没好下场的。 有时我不禁想,要是清秋不是神仙该多好。 她如果不是神仙,我们岂不可以长相厮守了?只是清秋,她会愿意放弃东府地神龙王尊位,和我做一对平凡恋人吗? 结果我正这么想时,突然一大垛东西掉在桌子上,震的相当结实的檀木桌子都微微一颤,抬头一看,一个染着大黄毛爆炸头的瘦女人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往我跟前一站。 “怎么了?” 我一瞅这女人虽然面相丑陋,但穿着时尚,而且腰间挂着七个铜钱:“这位天师有什么事吗?” 大黄毛不屑嗤了一声:“我是这里的出纳天师。” 嗯? 出纳? 我一脸懵逼:跟我理解的银行柜台出纳是一个意思吗? 大黄毛一见我这土包子的表情更不屑了,又说:“我们凤池天师府除了大天师和十二长老,底下管事的一共五位天师,分别为监察,审辨,采听,出纳,保寿,你懂的吧?” “懂懂懂!” 我说不就是以面相上的五官命名的么? 结果这话一出又让她给鄙视了,一个大白眼差点儿没给我翻到天上去:“就你能耐,就你知道啊?跟显你不出似的。” 不是。 这态度咋这么恶劣呢? 不是说监察天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凤池天师府除了容羡就我最大么?怎么面前这大黄毛女人倒处处给我脸色,跟多瞧不上我似的? 就问:“那这五位天师,地位是一样的?” 大黄毛一听脸色就有点儿不太好了,嘴角抽了抽,半晌才支支吾吾:“当....当然不是.....我们四个的职位和你是不一样的,我们只各司其职,负责自己能力范围的大小事务,你和大天师几乎享有相同的权力....” 没等我接话,她又立马恶狠狠指着我鼻子警告:“但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耀武扬威,告诉你,在凤池天师府是要凭实力说话的,否则光凭着和十二长老关系好,难让天师府甚至整个道门服气。” 我无奈,这本来我也没想着当监察天师啊。 不过现在当都当了,总不能让人看扁吧? 就问:“那你想怎么样啊?” “呐!” 大黄毛又抽出一沓文件夹狠狠朝我面前一砸:“新到我们凤池天师府的都得出去办事历练,才能升阶。你虽然一来就当了监察天师,但始终是个地五钱的小角色,难以让天师府众人信服,你就去摆平这件事吧?” 我打开一看,只见文件夹里夹着张空白文档。 顿时一脸懵逼:“什么事?让我翻译无字天书?” “嗤!”97中文 大黄毛又不屑笑了两声:“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连加密文档都不知道。告诉你吧,这上面的记载,因为事关重大全是用天人泪加地龙根写的,要用阴蛟血涂才看得见。” 说完身子一扭,挥挥手转身出门:“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自己慢慢儿找那几样东西吧。不过你只有四天时间喔。” 我一瞅这货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不由生气。 不过一想自从我当上监察天师这几天,凤池天师府上上下下有几个看我在眼里的?都不服气我一个地五钱,又没背景的小相师,怎么就坐上监察天师的职位了? 他们中好些个在天师府熬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还没这待遇呢? 就想着妈的不能让他们看扁了,还真得拿出点儿实力说话。 赶忙跑去找花蝴蝶问她这天人泪,地龙根,阴蛟血分别是些个什么东西? 结果花蝴蝶告诉我天人泪其实就是雨水,每年三月初五那天房檐下滴落且没落地的雨水叫天人泪。地龙根就是把蚯蚓剪成两截,随便取其中一截儿就成。 谢思飞不明就里:“那为什么叫地龙根呢?” 花蝴蝶说因为蚯蚓有个别名就叫地龙。 女皇武则天曾经有一次生病,百药不得其法,最后以为大臣为她找来地龙为药引子熬药,女皇喝下去觉得味道异常,不似以前那些苦药汤子难喝,就问大臣用的什么药引,那其中有味叫地龙的更是何物? 结果大臣告诉她是蚯蚓,下边儿煎药的为了好听才命其名曰地龙,女皇闻之欲呕,结果已经来不及,药早已下肚,女皇的病也因此很快好了。 而为什么叫地龙根。 因为蚯蚓和别的动物不同,它的自愈能力极强。 将一只蚯蚓分成两截甚至更多,它都有可能不会死,将这些碎段扔到土里,过段时间每段都会变成条完整的蚯蚓。 这种特性导致它像植物的根茎一样,埋下多少长出多少,所以有了个名字叫地龙根。 谢思飞一听不禁哑然失笑,说这不跟那什么似的吗? 他以前在乡下,有的鱼塘除去养鱼还会养王八,不过可能那会儿的养殖技术不太行,养活的也没几只。 加上那时王八挺贵,他们村儿有个老头在家里饥荒紧缺时,花八十块买了只王八吃,结果被他老婆举着烧火钳追了好几匹坡。 结果有一天,他看到那个养王八的在池塘边给一只王八切块儿。 切好后又用香茅草包住碎块儿往池塘丢。 谢思飞问那人干嘛呢? 那人说这叫种根法,将王八切块儿了用香茅草包住扔池塘里,来年能长出好多小王八。 还问花蝴蝶是不是真的? 花蝴蝶说古书上是有这种记载,但用的不是香茅草,是个什么植物她给忘了,因为她当时看也觉得不靠谱,就没认真记。 谢思飞又让我想想,说要真有这个技术,回头到乡下开个养殖场,一本万利也赚翻了。 不过我现在可没想开什么养殖场,只一门心思想知道,这个涂上能看见白纸上的阴蛟血是什么? 不会是书上说那种特厉害的,头上长角,盘在山中取天地之灵气,马上要变成龙那种阴蛟吧? 那种阴蛟可谓神通广大,这一不小心接近它都可能没命,何况你还想要人家血呢?妈的这凤池天师府就是变态,不会为了看个文件儿还得拼个命吧? 第381章 姓马后生 http://.biquxs.info/

结果花蝴蝶说哪儿跟哪儿啊? 阴蛟血其实就是蛇血。 因为蛇随着年岁的增长可以化蛇成蛟继而成龙,所以道医上管蛇血叫阴蛟血。 “妈的,” 谢思飞一听,忍不住吐槽:“蛇血就蛇血,还整的挺高大上叫什么阴蛟血,故弄玄虚嘛这是。” 我挺无语的。 但一想到这就跟面相上和风水上术语一样,古代术士为了让传承不至于流入不相干的人手中而取别的名字,也就释然。 赶忙想办法搞了点儿蛇血,让花蝴蝶按她知道的方法在纸上涂了,那白纸果然显出一行密密麻麻的字来。 谢思飞他们赶忙凑过来:“说的什么呀师兄?” 我一脸无奈:“上边儿说百里外有个叫酉巳的地方,那地有个山神作祟,叫我们去收拾了。” “山神作祟?” 谢思飞一听:“这是要堕仙的节奏啊!” “不过师兄你不是有无量诛仙剑吗,连风鹊枝那样的大神都可以灭了,还管什么山神不山神的,那不叫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啊?” 搞的花蝴蝶连连问他拍电视剧呢? 我也说哪儿那么容易? 要真是小小山神作祟,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用加密卷宗么?况且这要没点儿难度,那大黄毛出纳会甩给我?她那态度可不像给我送功德的,分明想为难我? 所以这卷宗上的任务,会那么好完成? 况且这几天我也看过凤池天师府其他卷宗,记载的都有名有姓,有时间的起因经过,绝不是三两行字一笔带过的。 但我手上这份卷宗只有一行字和一个地址,难度绝对意想不到。 江司辰也深以为然,修长的手指握着卷宗戏谑道:“要不咱不去了?” “滚蛋!” 我毫不客气给了他一下:“咱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这监察天师刚当上,屁股还没捂热就让人给踹下去?那也太给我们家老头儿丢脸了吧?” 话不多说,出发。 我们玄微堂几个人动作很快,不到一天时间就赶往那个地方,到处问了下那卷宗上记载的什么狗屁山神,不对,是贝叶山神。 结果连根毛都没问出来。 倒是继续朝里走到了个村子,里边儿一群人慌不择路冲出来,跟村子里有什么吓人的东西似的。 结果一问才知道村儿里有人诈尸,死了三四年的时间又活过来了,刚从他伏尸的地方爬出来,吓的当时在场的村民魂飞魄散,这不才接连逃命么? 我一听有些好奇,忙问怎么回事儿? 这才知道他们村儿有个姓马的后生,有一天去邻村喝醉酒走夜路回家,路上遇到叫王成羽的人。 这王成羽也是他们本村儿的,终年四十六岁。 也就是说他已经死了。 但当时喝醉酒的马后生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还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聊了半天家长里短,才想起来他已经死了。 但借着酒劲儿马后生也没怕,反而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怎么明明成鬼了?还能在阳世出现。 结果王成羽说自己在下边儿当了阴差,今天经过村子办案的。 马后生就问王成羽阴间什么样儿? 王成羽就给他细细描绘了一番,说和戏文上讲的差不多,有刀山火海,十殿阎罗,还有十八层地狱,因果转轮,报应不爽。 人在世上做了什么事都是有专人记录的,下到阴间算总账,该赏赏该罚罚,总之不同阳间,无一冤假错。 人世间好多人因为不信地狱报应,在世上做下恶事,到头皆被打下地狱,在血河油锅受苦。 马后生一听,赶忙问王成羽,说我和村儿里赵屠夫他老婆有一腿儿,经常趁他不在和他老婆搞在一起,这种下去会受罚不? 王成羽说当然,你这叫和非正常男女关系,专门有个地狱是管这块儿的。 万恶淫为首,你继续这样,在那第九层油锅地狱难免一遭。 吓的马后生连连问怎么办?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王成羽说太晚了,有句话叫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马上会有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你现在改过早来不及了。 不过我在地府常听地藏王菩萨讲经,他说楞严咒对人有大功德,你试试常念楞严经,到时再看看情况会不会好转吧? 马后生听完,回去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去不出门,天天坐在床头念烧香念经,也不和那赵屠夫他老婆来往了。 但正如王成羽说的,已经来不及了。 在马后生闭门不出的第二天,赵屠夫已经知道他和自己老婆的事儿,气的牙根儿痒痒,恨不能一刀给马后生剁碎。 但马后生躲在家里不出来,他也不好冲进去。 于是往他们家放了几十只大狸猫,那些狸猫在马后生家上窜下跳,马后生实在忍无可忍,打开后门上跑了。 谁知这一跑出去就和赵屠夫在田坎上狭路相逢。 赵屠夫抓着把杀猪刀要砍死马后生,马后生拼命的跑,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跌进一口深井里。 井下没水,但积的厚厚的土。 四周乌漆嘛黑的,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抬头远远可见头顶上一块圆圆的小亮光,可想而知井有多深。 马后生冲井上喊了几句,上边儿立刻丢下几块大石头。 原来是赵屠夫听到喊声,担心马后生没死,特意往井下扔石头。吓的马后生拼命锁着身子往井壁上靠,生怕让石头砸着了。 赵屠夫在上边儿扔了半天石头,听着下边儿没动静后,以为马后生死了,又往井里填了大量黑土。 跟着才离开。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四年,马后生在村里失踪的事人尽皆知,不晓得哪传的说他跟一个外地女人私奔,结果死在外边儿了。 村民都信以为真。 毕竟马后生在村儿里风评是真不太好,经常勾搭别人家妇女,听说村长儿媳妇都跟他有一儿,他这一是失踪,大伙儿也懒得动用人力物力去找他。 还有些外出打工的,回来说看见马后生了,说在某个大城市买了房子搂着大肥婆,后来因为拿着肥婆的钱找小姑娘,让肥婆给砍死了,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马后生的老娘也因此又气又怄,没几个月就撒手人寰了。 他老婆也另嫁他人,现在儿子都打酱油了。 结果又过了两三年,也就是到现在,前几天大伙儿在田间劳作时,忽然看到一口早被填平枯井里爬出个人。 定睛一看,这不马后生么? 马后生还跟他们打招呼,结果这些人以为诈尸差点儿没吓死,个个丢下锄头撒丫子就跑,跟逃命似的。 当初追的马后生掉下枯井,还往里扔了几块石头的赵屠夫听说这事儿,更是吓的当场瘫在地上,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刚才那些人之所以慌不择路,就是因为马后生回家后发现自个儿老娘死了,尸体烂在院儿里没人管,想请个阴阳先生去帮忙把老娘给埋了,问他们现在村里办白事都请哪家先生? 结果这些人哪儿敢搭理啊? 见了他跟见了鬼似的,生怕一不小心让他抓住给带下去了,这不才跑那么快么? 我一听原来这么回事。 刚想说话,就指着我们后边儿,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马....马后生,妈呀!鬼!” 第382章 印堂灵光 http://.biquxs.info/

眼见那跟我们说话的人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我一阵无语,有那么可怕吗? 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瞧,妈呀,这哪儿是鬼?是仙人吧? 只见迎面走来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一身白衣孝服,五官清秀神足,关键印堂还有灵光,跟他娘的神仙下凡似的。 搞的花蝴蝶和谢思飞都目瞪口呆:“这....这就是他们口中那个乱搞男女关系的马后生?” 泱泱也忍不住打趣:“难怪那么多妇女甘愿拜倒在他脚下,长成这样儿,换我我也愿意啊。” 话音刚落就被江司辰搂住亲了一口,用无比宠溺的口吻质问:“你说什么?” 哎呀!妈呀! 实在咽不下这口狗粮! 那马后生见我们一行人都在看他,竟也不生气,反而面带笑容,神采奕奕向我们走来:“请问,你们知不知道哪里有阴阳先生?” 得,估计把我们当镇上人了。 我说你找对人了,我们就是阴阳先生。 结果他立马给我们行了个礼,问我们可不可以去他家里,帮忙安葬他老娘。 我一听,心想这种事自然难辞其咎,它就是我们的老本行啊。 加上刚才听说他老娘死了这么些年,尸体烂在屋子里也没下葬,怪可怜的。估计因为马后生和他们村的妇女大部分都有一腿儿,引起人家不满吧。 路上我问马后生,为啥明明让赵屠夫给埋在井下了,几年后还能再出来。 马后生说,当时他虽被埋在井下边儿却没死。 当时他一直念着之前学习的楞严咒,跟着就感觉自己虽然被埋了,但睁眼能视土中物,还看见边上一个人走出来。 这人穿着几十年前的衣服,看着像个辛勤肯干的农民。 马后生问他来历。 他却说自己是个鬼,在这井底下死了十几年了,现在看来了新小伙伴儿,专门儿出来认识认识。 马后生不信,说这四面都是土,你从哪儿出来的? 农民说在鬼的世界里,土是造成不了阻碍的。这就跟鱼在水里,人在空气中是一个道理。不然为什么人死后要埋在土里,他的魂魄还能进坟地休息? 马后生一听也对,就问他怎么死的。 农民说自己几十年前被人骗下来挖矿,结果边上有个古墓塌方,不仅他,连同一起来挖矿的十几个小伙伴都在这儿狗带了。 跟着就见四面八方,多出好几十双绿油油的眼睛。 他们一起聊了会儿天,就听边上一阵响动,仿佛纸旗子在空中被风吹的咔咔响,跟着其中有个小伙伴就大喊一声:“若水老爷施食了!!”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数不尽的豆子临空撒下来。 小伙伴们见了豆子跟见了什么似的,迫不及待捡起就往嘴里塞。 马后生也想去捡一个尝尝,却被农民一把打掉了。 农民告诉马后生他不可以吃这些东西,因为他虽然跟他们一样被埋在这下边儿,但他还没死,有机会回去,这些豆子是阴间的东西,他要是吃了就永远没机会还阳了。 马后生只好饿着肚子。 每次听到那个叫若水老爷的给农民和小伙伴施食,马后生肚子就会饿的咕咕叫,好几次都想抓起地上的豆子吃个饱。 但好在忍住了。 久而久之他就想到个办法,每次一饿就念以前在阳间学的楞严咒,念的时间一长,他竟不觉得饿了。 后来他经常听到那个叫若水老爷的给农民和他的小伙伴儿施食,就问这个若水老爷是什么人? 农民说就是边上那个古墓的主人啊,我带你去见见他。欧欧电子书 结果到那儿一瞧,还真见个穿着民国小褂的老头,这老头慈眉善目的,眉眼间跟自己爷爷还有点儿像。 正巧这会儿若水老爷问马后生叫什么名字? 马后生自报家门后,老头大吃一惊,问他是不是马长齐的后人? 这马长齐,就是马后生的爷爷。 原来这若水老爷,竟是马后生的祖宗。 他说当年因为感觉自己快死了,就给自己选了风水好穴,本来这个穴位是能保佑后人平平安安,一生无风无浪的。 结果后人没安排好,埋的时候穴位往右挪了几分。 后来这地来了批人说是有矿,就在附近打了口井挖矿,下去十几个工人。结果正巧碰到若水老爷的墓,给整塌方了。 那些人也被埋在下边儿丢了命。 说到这儿若水老爷破口大骂,说要不是当初你爷爷不把我话放在心上,埋的风水位置不正,你至于相貌堂堂,却落得个淫人妇女的下场吗? 又说他们马家世代家风清廉,没想到出了马后生这么个不要脸的。 一番话骂的马后生无地自容,加上之前他之前读了些佛经又天天念楞严咒,颇有感悟,对自己以前那些不耻的行经大为惭愧,自责不已,决定改过自新。 之后他就在井下天天念经忏悔,念的印堂神光尽现。 农民和那些小伙伴见了,都说马后生逃出生天的时间快到了,还让马后生以后出去千万别把他们忘了,记得找人把他们尸骨挖出去重新埋葬。 若水老爷也嘱咐马后生,出去后记得将他重新迁坟安葬。 马后生连连答应。 结果没过几天他还真从井底下出来了,结果一问才知道人间已经过去五六年了。 我一听:“所以你找阴阳先生不只为了安葬你老娘,还得帮你祖先若水老爷和井底下那些冤魂重新安葬?” 马生嘿嘿一笑,又对我行了礼:“麻烦先生了。” 我摆摆手,说算了反正也是分内之事。 又问马后生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个什么贝叶山神? 马后生说自己长期埋在井底下,最近长出来,还真不知道。 不过看在我们愿意帮他的份儿上,他答应事成之后问问他那位祖先若水老爷。 我一听那感情好,忙不迭跟马后生去他们家了。 忙活几天后,终于把他老娘还有他祖先若水老爷的尸骨给迁葬了,不过那些个在井底去世的农民和小伙伴也怎么也没找到。 一去墓室问若水老爷才知道,他们被贝叶山神给吞了。 我一听贝叶山神,忙问怎么回事。 若水老爷说在这酉阳村有个会吃人的东西,自称山神。他经常趁人不注意时,将那些人从各种危险的地方推落,造成意外事故而死的假象。 然后他就吃掉那些人的魂魄,有时候甚至连尸体也不放过。 因为这东西喜欢念阿弥陀佛,还喜欢在贝树叶上抄写佛经,属于那暗中口上念佛,心里杀人的邪物,所以知道内情的死人都叫他贝叶山神。 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吃人的邪物。 我一听,若有所思。 若水老爷又说,之前井底下那几个人,就是因为让贝叶山神看上了,才整出塌方事件让他们被活埋了的。 我一听,不对啊。 既然贝叶山神喜欢把人杀死后吃人魂魄,那么据马后生说,他掉下去在井里被埋了五六年,而且听农民们说死了有几十年时间了,这么长时间,那个什么贝叶山神咋不吃他们的魂,后来还让马后生活着回来了? 第383章 贝叶山神 http://.biquxs.info/

想到这儿我忙朝花蝴蝶看了一眼,花蝴蝶冲我点点头。 我这才运足气上监察官,朝若水老爷脸上看去。 若水老爷一见我用这种眼神看他,顿时大惊失色:“你...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我此时看到些东西,目光冷冷的:“别整那些虚头八脑的,咱们也不绕弯子,你就是贝叶山神吧?” 若水老爷惊慌失措:“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你的面相,” 我说:“你的鬼相出纳官血红,这红中带着人身青气,这是肉体和魂魄的颜色。这颜色从你口中一直延伸到肠胃,而且那么深邃,证明你吃过很多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 若水老爷勃然大怒:“你胡说!” 马后生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我,又看看若水老爷,显然不知道该相信谁。 我又说既然你不是贝叶山神的话,身上为什么有贝树叶的香气呢?你说过,贝叶山神喜欢饿捧着树叶读佛经,你身上这种味道,除了长期将树叶带在身上,是积郁不下这么深厚的。 “那个口里念佛,心里杀人的贝叶山神,其实就是你自己。” “还有,” 我没给若水老爷喘息的机会:“你说,是因为你的坟墓塌方了,才让那农民和他十几个小伙伴被埋在下边儿的。” “而你的坟墓塌方,又是因为以前的不肖子孙没听你的话,将你坟墓错往边上挪了两分,导致你不仅得和一群新鬼比邻而居,还让马后生这唯一的后人,变成个眠花宿柳的浪荡之徒对吧?” “对!” 若水老爷理直气壮:“本来就是这样的。” “可是据我推测,真相似乎并非如此。” 我说:“我给你迁坟时看了你原来那个坟地的风水了,原来按照你的意思,不往右挪那么两分的话,是个成魔穴。” “那个穴位风水凌厉,尸骨按那个位置埋下去就得出事,用不了十年时间,你就会变成无法无天的大魔。可惜当初给你下葬那个风水师看破了你的心思,劝你儿子把穴往右挪了两分,破了你这成魔穴。” “胡说八道!” 若水老爷指着我鼻子怒骂:“我看你这个阴阳先生简直一派胡言,成妖成魔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看你是找不着这个贝叶山神,愣要把这名头给我安上。” “淡定,” 我赶忙摆摆手:“成魔当然有好处,这其中最大的好处就是长生不死,还青春永驻,你说这好处动不动人?” “放屁!” 若水老爷毫不客气扯着自己脸皮反驳:“你看我现在长生不老了吗?青春永驻了吗?” “对呀,师兄。” 谢思飞也挠着大光头不解的问:“你看他现在就是一老头,那脸皱的跟烤茄子似的,哪有青春永驻的样子?” 我说那不是因为他那穴位偏移,化魔失败了么? 那个穴位虽然往右偏移了两分不能让他化魔,但当个怪物还是可以的。正因如此若水老爷就变成个喜吃人魂魄的怪物,到处杀人。 而且因为那穴的却有威力,导致这若水老爷一直有来无影去无踪的架势,连凤池天师府的天师都拿他不住。 这才导致天师府的人查不出这件案子,只能将档案加密封存。书包 毕竟一个地方接二连三死了那么多人,看起来像意外,但其中的魂魄又没一个去地府报道的,全让什么东西给吃了,这东西还来无影去无踪抓它不住,真是气死个人。 这要传出去,凤池天师府的面子往哪儿搁? 还有下边儿也得追责任啊,这么多魂魄平白无故失踪了,你堂堂天师府不说调查个水落石出吧,竟连个边儿都摸不到,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些天师的能力。 所以这件事在卷宗上连起因经过都没写,直接只记了个地址和名字。 丢人啊。 谢思飞他们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若水老爷还是不服气,说你是想完成任务才想抓我去冒名顶替,成为你口中吞人魂魄的凶手吧? 害! 咱是那种红口白牙随便诬陷别人的? 就对若水老爷说,你要不是贝叶山神,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吃掉井底下那些农民和小伙伴的魂魄呢? 因为那时候你的坟墓塌方了。 我之前看了一下,那坟塌方正好和周围的风水环境相互呼应,形成个风水阵法,将你困在里边儿不得动弹。 你想出去,却不得自救。 正巧这时你发现那些个农民的尸身,顺便发现他们的魂魄。 你本来想吞掉他们,但转念一想,要是吃了他们,以后怎么得救呢? 毕竟他们是因为事故被埋的。 既然出了事肯定有人来挖,说不定上面人来挖那些农民尸体时顺便把你也给发现了挖出去,那你不就得救了么? “可没想到那组织挖矿的老板是个黑心肠,一见出了这么大事故怕朝廷怪罪,没敢往上报不说,连死了人这事儿都没说,只悄悄弃了矿,带着银子跑路了。” 之后若水老爷也一直没吃那些农民,因为他相信有他们在,总有一天会有人找到这儿,挖出农民时把他也给挖出来。 说到这儿我问马后生:“不信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从你记事开始,你们村儿那口古井就经常闹鬼?” “对对对!” 马后生一听恍然大悟:“我小时候爷爷奶奶都不让我去那附近的稻田玩儿,说有脏东西。夏天还经常有村民在稻田里扎堆儿睡觉看粮食,听到那井里若有若无的哭声。” “本来井里有水的,但后来好多人听到哭声怕,就把井给填了一部分,成了个干井。” “结果还是闹鬼,时间一久,除了农忙收获季节大家成群结队的,都没人敢去了。那天要不是赵屠夫追的我慌不择路,我也不至于往那儿跑结果掉下去。” “而且我最近听人说,我掉下去后他们把井填平了,还是经常听到有人哭,他们以为是我,怕的更厉害了。” “听到了吧?” 我看向若水老爷:“你给那些农民的鬼魂施食,打好关系,就是为了让他们想方设法向外边儿求助引人发现,可惜他们只会哭闹,反而把人吓跑了。” “直到你曾孙子马后生掉下去,你才明白机会来了。” “因此想方设法让马后生忏悔念佛,又找了个机会把他给送了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隔了六年才送马后生还阳,但正因为他还阳,才叫来我们给你迁了坟。” 若水老爷阴阴一笑:“你很聪明。”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已经把我从那鬼地方给弄出来了,我自由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第384章 贵妃公主 http://.biquxs.info/

若水老爷一边说一边往天空上升,他身后,居然缓缓长出两个翅膀似的东西,跟着只听刷拉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冲天而起。 吓的花蝴蝶大叫:“若水老爷不见了!!” 话音刚落,只听“咚”的一声,一个东西重重落在地上,这东西浑身长着长长的黑毛,背上两个巨大蝙蝠翅膀,但那张脸,赫然是刚才的若水老爷。 “这这这...” 马后生大惊失色,指着地上:“这怎么回事?” “还不明白,” 我冲过去检查了一下若水老爷:“他被我们迁坟摆脱那个阵法后就吃掉那些农民,进阶成魔了!” 谢思飞也百思不得其解:“那他现在怎么还会?” 我说我早知道他会来这出,所以在找坟地时,特意在墓室外边儿设计了些诛魔阵,刚才若水老爷一飞出去,瞬间让诛魔阵给重伤了。 若水老爷捂着胸口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却十分不解的看着我:“既然....既然早知道我是魔,为什么还要给我迁坟,你这不是耍我?” “你错了,” 我说:“我并不是一早就知道你是贝叶山神,说实话我连贝叶山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是去给你迁坟时看到你埋的地方,又听说那个穴位偏移的故事起了疑惑。” “所以我才特意来请教你贝叶山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直到你为了打发我把你自己介绍一番。说实话你当时肯定想的是就算告诉我山神到底怎么样又如何?反正我也抓不住你对吧?” 若水老爷点点头:“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通过一个墓穴风水就怀疑到我头上了。” 说完仰天长叹:“当年,指点我化魔那个人告诉我,说我将来会死于一个年轻后生之手,我当时还不信,如今果然如此。” 跟着还没等我问那个人是谁,他已经烟消云散了。 地上星星点点,仿佛燃烧起的野草。 这星点过后,面前竟然出现一群人,这些人衣裳各异能,有老又少,一看就是不同年代的。马后生说其中还有他在井底下认识的农民和小伙伴。 他们身体透明虚无,冲我招招手说谢谢后消失了。 我这才意识到他们是被若水老爷吃掉的魂魄,同时我说若水老爷怎么这么弱呢?感情吃掉那些魂魄一直没消化,残留在他体内,否则让他吸收魂魄能量练成个有本事的,还真不是我一个诛魔阵能搞定的,搞不好还让他给逃出去了。 想想都后怕,这若水老爷要是逃了,以后世上不知要多出多少无怨无故去世的尸体? 而且还拿不到他。 想到这儿我就奇怪了。 这若水老爷的本事并不是很厉害,连魂魄都消化不了,但他又怎么做到来无影去无踪,连凤池天师府的天师都发现不了他的呢? 还有那个指点他成魔的人。 那人显然没教他多少功夫,他就这么厉害。 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 这若水老爷也是,咋说个话不说完就烟消云散,你他妈好歹把这人交代出来啊! 正想着,花蝴蝶问我现在去哪儿玩儿。 这按说我们现在任务完成,应立即回凤池天师府复命,但花蝴蝶他们说刚来蜀州,人生地不熟的,想了解下这儿的地理风情,想边玩儿边回去。 我一听也好。 几个人就不行离开马后生那个村子了。 这马后生说来也实惨,年轻时因为拈花惹草,勾,引人家有夫之妇惹的全村儿不满,甚至为此差点儿丢掉性命。 现在命是捡回来了但名声挽回不了,村里人都知道他搞破鞋那点儿事。 加上他祖宗若水老爷竟是贝叶山神这么个害人的玩意儿,以前村里那些无缘无故的人命都是这玩意儿害的,就更容不下他了。 他被逼的没办法,只有背井离乡讨生活。 不过我相信现在经历这么多事,他们家祖坟也迁了,他以后应该会改过自新,再也不干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儿了。 路上我们也经历几个奇闻。 这第一个就是出村儿就遇上家办喜事儿的。 可放眼世上,家家户户办喜事,哪个不是到喜气洋洋,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结果这家冷冷清清,就挂了几根红绸子,新郎新娘倒穿的热闹,就是不受人待见。不仅坐在高堂上的父母都板着个脸,连过路人看到这一幕,也一人朝人院里狠狠吐口口水。 谢思飞一见这也忒不地道了,加上好奇心作祟,就上去打听怎么回事儿? 结果才知道那家虽然办喜事,但新娘却不是外人,居然是新郎的姑姑。 卧槽! 姑姑,这可刺激了? 侄子娶姑姑这种不伦戏码也能上演。 结果细细一打听才知道,不是亲姑姑。7问 这姑姑是新郎的奶奶六十多岁时在外边儿捡的,抱回来一直当女儿养。 两人年纪相仿,又从小玩儿在一起,青梅竹马的,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就好上了,这不,连孩子都揣上了。 可其他人容不下这段关系啊! 在他们家人看来,这两人是姑侄,没有血缘关系能怎么着?差着辈分呢! 新郎的父母眼看着自己从小一口一个妹妹叫大的新娘成了自己儿媳妇,心中那叫一个五味陈杂啊。 加上这地方民风又不怎么开化,还处于穿个短裙短袖都会被戳断脊梁骨的年代,自然对新郎新娘这段“姑侄畸形不伦恋”感到不耻,背后没少说道他们家。 飞短流长,唾沫星子淹死人。 这家人受不了压力,对新娘就更没什么好脸。 但两人坚决要在一起,还不顾反对结婚了。 这不才有了刚才那一幕,新郎父母板着个脸,村里没一个去参加他们婚礼的,路过人家门口还吐两口唾沫,骂上几句不要脸。 嘿! 我一听心说这些人真是有病。 管的宽就算了,还上门恶心人。 再说了人两个又没血缘关系,你情我愿的又不是搞破鞋,人怎么不要脸了? 妈的,这些人身体在二十一世纪,思想还他妈在大清朝呢。 可怕。 泱泱说这有什么可怕的,古代还有类似更骇人听闻的事呢。 谢思飞赶忙问什么什么? 泱泱说古代有个公主,父皇去世后嫁给了宫外一个臣子。 有一天宫里举行个宴会,邀请公主参加。 公主本来对驸马说当天去当天回,半夜却让丫鬟捎话回家,说太晚了在宫里歇下明天回,结果第二天驸马高高兴兴进宫接公主,却被皇帝告知公主昨夜生了疾病去世。 还命人抬上尸体给驸马看。 驸马一看那尸体还真穿着公主的衣服,带着公主的首饰,但就是头肿的跟猪似的,连五官都看不清。 皇帝说公主这是生了疾病,还立马让人把尸身拖去烧了,说是避免传染。 烧完才把骨灰装盒给驸马带回去。 可怜的驸马,昨天还和公主西窗剪烛,共话巴山夜雨呢。仅仅因为公主进了宫,就成了一堆骨灰盒里躺着的白色粉末。 又过了一段时间,皇帝纳了个新妃子。 对这新妃子十分宠爱,夜夜流连她宫殿不说,还封为张贵妃。 但这新妃子从不出屋,身边虽然有一大群奴才贴身伺候,但只有四个宫女近身,而且从来不给太后请安。 有一天,这新妃子起床没找见四个贴身大宫女,就朝外面喊了身要洗脸。 一个平时在外边儿伺候的宫女端着水盆进来,不小心看到张贵妃的脸,顿时就给吓了个魂飞魄散,不久就死了。 而宫外的驸马得知这个消息,也气的愤而造反,推翻了这皇帝的江山。 谢思飞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声问为啥啊? 泱泱说,因为那个皇帝新妃子张贵妃,就是之前进宫参加宴会的公主,她被皇帝给看上了,不得已只能找了个替死鬼冒充自己,又改变身份嫁给皇帝。 “卧槽!” 谢思飞顿时感叹:“刺激了!那这个皇帝和公主啥关系啊?亲兄妹还是咋?” 泱泱说是姑侄。 这公主是先皇的妹妹,而皇帝是先皇的嫡子。 但是先皇有好多妃子,生了好多儿女,所以从伦理上来说皇帝有好多姑姑,但大部分他都不认识,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那天宫宴上一见到公主的长相,正是和自己胃口那盘儿菜。 越看越喜欢,强行将公主带回寝宫非要拉他一起睡觉,否则就杀了她和驸马。公主迫于皇帝淫,威,只能和皇帝那啥。 事后皇帝就找来一堆儿宫女,从里边儿挑出个和公主长相相似的砸死,换上公主的衣服首饰,给驸马说公主得病死了。 之后又给公主改换身份,正式纳入后宫成为张贵妃。 因为这张贵妃其实就是公主嘛。 以前宫里见过她的人不在少数,为了避免给人发现,张贵妃只能在自己寝殿闭门不出。 那天误入内室送洗脸水的小宫女,因为不小心看到张贵妃的脸,差点儿没吓死,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就被皇帝处决了。 谢思飞恍然大悟:“那驸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第385章 红白相撞 http://.biquxs.info/

泱泱说那送水小宫女见张贵妃的脸和死去的公主一摸一样,当即吓的差点儿去世,以为闹了鬼,回去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和自己向来交好的大宫女。 大宫女在皇宫呆的时间久,见的世面也多。 一听这话赶忙叫小宫女别乱嚷嚷,否则不单她自己,连家人和知道这件事的人命都保不住,小宫女这才作罢。 果然没过多久,小宫女就让皇帝给处决了。 皇帝还让人去小宫女家调查,决定但凡听到一点儿风水草动就将小宫女全家灭门,好在他们家人并不知情,这才逃过一劫。 但大宫女就没这么幸运了。 小宫女家人那边没问出什么,皇帝又偷偷找人调查宫里平时和小宫女交好的宫人,尤其和小宫女走的亲近的,一律杀之。 大宫女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就跑出宫去将这件事告诉宫外的驸马。 驸马闻之勃然大怒,殊不知天下竟有侄子娶姑姑这样的荒唐事,遂起兵造反,灭了那荒淫无道的皇帝。 我一听,害,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这皇帝也太奇葩了,天底下女人那么多,非看上和自己老爸同父异母的姑姑,这不惹祸上身,把江山给葬送了么? 谢思飞咂咂嘴说是啊,这故事是荒唐了点儿。 但我们刚才经过那家,他们没血缘关系啊,按道理来说就是两个互不相干的陌生人,村里那些人凭什么说三道四的,还在人家门口吐口水? 我摆摆手,说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 很多人的思想止步不前,一旦他们认定了什么事,无论时代怎么变化,社会文明怎么更新,他们还活在一个根深蒂固的朝代。 正说着只听嗖的一声,一辆车从我们身后疾驰而过。 定睛一看,这不刚才饿“姑侄结婚”那个院儿里的车吗? 车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后备箱也没关严实,管中窥豹似的可见里边儿行李箱棉被什么的塞的满满当当的,估计和家人饿彻底闹掰,这新婚当天就搬出去了。 可车子刚冲出去不久,就迎面装上个车队。 一水儿的玛莎拉蒂,前面打头的是辆宾利,最次也有台小牛,整个气质看起来豪华无比,一看饿就是有钱人。 两方狭路相逢,在不到两米的水泥公路上给堵住了。 这其中一方必须靠边停一下让另一方,等另一方过去才能走,并不能同时行动,双方为谁让谁就杠上了。 那打头的宾利让新郎新娘先让他们的车过去,理由是他们车多,一时半会走不完。 新娘没说什么,新郎却死活不肯。 指着宾利前头的锦缎大白花说你们这是送葬车队,是白事。我们两口子今天结婚,大喜的日子给你们白事让道,成什么了? 再说本来红白相撞都不吉利,你还想让我们给你让路,要是因此触了眉头导致我们两口子以后生活不顺心,你们谁负责? “嘿!小伙子!” 打头的宾利一见新郎这么横,指着车里的遗相警告:“你知不知道今天谁出殡,是咱们蜀州首富的小儿子。” “莫说那些什么触不触霉头的事,也别说你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但你要得罪了我们家,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 “不说别的地方,让你在蜀州混不下去,还轻而易举吧?” 小伙子年轻气盛,脖子一梗:“怎么?你说混不下去就混不下啊?当拍电影呢?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吓唬人那套没用。” 宾利司机嗤笑:“小伙子就是单纯。” “不过你说的对,现在法制社会,谁会做那些挑战法律底线的事儿呢?但我告诉你,这蜀州的企业,八分之八十都是我们家。” “看你这样子是出门打工吧?只要我们家一句话,保管没一个公司敢要你。你要想着自己创业,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边上也下来个小司机,见小伙子气势汹汹的也冷笑一声:“敢得罪我们家,你们就等着远走他乡吧!” “走就走!”亲亲 小伙子年轻气盛,根本不怕他们威胁:“反正蜀州这鬼地方我早不想呆了,总之今天我结婚,不可能给死人让路沾了晦气,你们要想耗,就这么耗着吧!” “反正我时间大把多,光天化日的你们又能把我怎样?” “等到晚上你们也没那么多时间吧?就算你们等得起,你们那位仙逝的小公子,恐怕没那么多闲工夫。” 两个司机惊愕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沉默了。 还真是那么回事。 像他们这种扶灵回乡的,肯定一早找高人算好了日子,什么时候出灵什么启程什么时候进1家门,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新郎官说的在理,他要不愿意让路,把车往马路中间一横,还真谁也别过去。 车里那位去世的先人可耗不起啊。 与此同时,宾利车后窗伸出个男人脑袋,一见这场景沉声问道:“阿红,怎么回事?” 刚才威胁小伙子的宾利司机赶忙走过去,恭恭敬敬对男人鞠了躬,叫了声老爷,又指着小伙子把刚才情景重复了一遍。 男人一听,面色沉重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 靠在他怀里痛苦不已的妇人一听这话,掏出纸巾擦了擦眼泪,说既然如此,让他们先过去也没什么。 宾利司机却说夫人您忘了,出发前高人曾嘱咐过,咱们这一路上遇上什车都能让,就是婚车不能让,这让了,对小少爷往生不太好啊。 两口子一听也犯了难,对望一眼。 又问宾利司机:“那你再去问问那小伙子,怎么样才能让我们先过去?给他钱怎么样?你告诉他只要愿意给我们让路,我们可以给他一笔钱,足以改变他们的人生。” 这条件,任何人都会心动吧? 谁知那小伙子长了个节鼻,这种人性格最固执,一旦认定什么就是什么,谁也别想改变。他觉得今天大喜日子,跟丧车相撞已经够晦气了,这要还给丧车让了路,以后婚姻生活上还不一地鸡毛啊? 死活不肯让。 中年夫妇两口子急了,尤其那女的长相纤弱,一听又捏着手绢儿趴在男人怀里痛苦不已,蹭的头上白花都掉了。 男人也急的直拍车门:“阿红,快想个办法呀!” 宾利司机也焦头烂额,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又忽然一拍脑门:“哎!有了!老爷夫人,我记得高人曾说过,咱们这次扶小公子灵回乡下,说是遇上什么车都能让,但是丧车不能。除非有个特殊情况?” 中年夫妇赶忙问什么。 宾利司机说:“高人说了,除非咱们在场有个姓肖的小伙子,这车就能让他们先过,否则门儿都没有。” “姓肖的,” 妇人一听,赶忙吩咐宾利司机:“快!把后面车上的人都叫下来,问问有没有姓肖的?” 与此同时后面车上哗啦啦下来一大批人,个个黑衣黑裤,表情严峻。 打眼一瞅怎么也得几十人吧? 谁知问他们中有没有姓肖的,个个都说没有。 人群中一个小伙子一听这话,用胳膊肘碰了碰边上另一个小伙子:“哎!你不是姓肖吗?” 一行人齐刷刷朝他看过去,中年夫妇也满怀希望。 小伙子却一个劲儿摆手:“不不不,我不姓肖。我随我妈姓,我爸其实姓周,而且我妈本来也不姓肖,她是肖家的养女,本姓胡。” “所以说我们虽然顶着肖这个氏,但根本和肖不沾边儿。” “现在东家这么大的事,我总不能瞒着吧?” 中年夫妇一听,顿时失望不已。 现场又陷入一片僵局。 与此同时,一直在边上吃瓜的谢思飞突然拍了拍我:“哎!师兄你不就姓肖吗?” 第386章 火眼冰轮 http://.biquxs.info/

谢思飞这话声音特大,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引这儿来了。这本来我们在边上吃瓜的,现在人人都用种吃瓜的眼神看着我。 中年夫妇更是如获至宝,赶忙推开车门朝我走来。 我这才看到那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的,即使在失去儿子的打击下容色有几分憔悴,依然能看出底子精神奕奕,果然是成功人士的派头。 两口子这会儿见了我更是笑眯眯的:“小伙子你姓肖?叫什么名字啊?干什么职业的?” 我实话实说叫肖守一,是个阴阳先生。 谁知他们一听更高兴了,连连对着天空感叹,说灵机先生神算呐!还真遇上这姓肖的小伙子了。 随即大手一挥,冲后边儿那些人吩咐:“全都靠边停车,给这对新人让路。” 跟着小伙子就趾高气昂钻进小汽车里,带着他的新婚姑姑,啊不,老婆扬长而去。 不过老远还听他老婆抱怨:“你真是个死脑筋,让一让路能怎么样啊?他们给的那些钱能改变咱们的一生啊,你得想想是多大笔钱?” “这些钱咱们拿着买套房子,再做点儿什么不好。咱们要是有了钱还用看你爸妈的脸色,被村里那些人瞧不起么?” “跟这些比起来,给死人让个路算什么?你脑筋怎么不会转弯?” 还没说完就被新郎打断:“行了行了,你个女人懂什么?跟着我还会少了你饭吃少了你衣穿?” 继而那车渐行渐远,我也就听不到了。 与此同时那对中年夫妇笑眯眯的:“肖先生,你刚才说你是个阴阳先生?” 我点点头。 两夫妻又对视一眼,眉梢眼角都透着满意,半晌男人又搓着手说:“是这样,我们出门前呢,灵机先生给我们算了一卦,说要是遇上姓肖的,让我们一定留住这个人。” “所以我们有个不情之请,肖先生你能不能跟我们走一趟,给我儿子主持葬礼,顺便帮我儿子找个风水宝地?” 我一听十分好奇:“怎么你们扶灵回家没打算下葬,现在才临时找地?” 中年男人依旧笑眯眯的:“这都是灵机先生的意思,我们本来也想请他帮我们儿子点个好地方,但灵机先生说这个活路注定不是他的,让我们找路上遇到的姓肖的人,尤其问问这个人是不是凤池天师府出来的,如果是,更要将他留下。” 我顿时震惊不已。 这灵机先生到底何许人也,不仅能算到今天发生的事儿,还能准确算出现场会出现个姓肖的人? 他说出凤池天师府这种话,明显连我是谁都知道。 这种人的实在,一定非天字九钱莫属。 不过他让这对中年夫妇拦住我的用意何在呢?仅仅是想让我迁坟那么简单? 前段时间让到底谁要害我这个猜猜猜给整疯了,导致现在一有点儿什么事我都喜欢往阴谋论上想。 也不知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与此同时我也答应中年夫妇去帮他们儿子选坟地。 中年夫妇大喜过望,安排我和他们坐同一个车,连江司辰他们都给打发到后面的车去了,留我一个在副驾驶上一枝独秀。 路上我问他们这灵机先生是谁,他们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这人非常神秘,基本上有点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架势。但他算卦异常准确,百分百开口中,从来没有过翻车的情况。 但他这人从不露面,去找他算卦都隔着帘子。 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只知道灵机先生的卦很灵,大凡有人能有幸得到灵机先生的指点,没有不绝处逢生的。 而且这人从不敛财,不管来人身份贵贱如何,贫富差距有多大,卦金全部一视同仁,也就普通老百姓一顿的钱。 就连我身后这对中年夫妇,据说是蜀州首富,去了灵机先生那儿求卦,也是以前的价格照收不误,连两夫妻给的礼物都退了回去。 我一听,心想那的却是个高人。 不过像他这么厉害的人,看到的天机越多越不敢乱来,否则必遭天谴。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高人都隐居民间,替无数人看相算命看风水,让他们兴旺发达,自己却住着茅房草庐,过着非常清贫的生活。 这会儿那宾利司机阿红才给我介绍,我身后的中年夫妇是蜀州首富田大有伉俪。 那车上的遗相,是他们的二儿子田权。 我一看那遗相上的人不过二十出头,估计是两口子的老来子,就好奇的问了句:“令公子是怎么没的呢?”蛋疼 中年女人刚要说话,却被田大有拦住了,捉住她的手看向我,小心翼翼的试探:“肖先生,依你看呢?” 我顿时明白这是要试我的底啊。 不过这也没什么。 说到底现在我之所以坐在这车上和田大有夫妇在一起,全是因为灵机先生几句话,说到底他们信的是灵机先生不是我,想试试我有没有实力也正常。 就朝那相片儿看了一眼。 却见那少年耳朵厚大,眉毛粗有气,却眼相凶恶,双眼中均有五马分尸线从瞳仁儿贯穿而过。 这五马分尸线呢,其实就是红血丝。 红血丝遍布眼珠叫火眼冰轮又叫穷凶极恶主败家与凶暴,穿过眼睛主刑死。 便对田大有夫妇说:“你儿子是因为做了违法乱纪的事,让牢里给枪毙的。” “而且你儿子之所以会被枪毙,并不是全是你儿子十恶不赦,而是你大儿子做了件令人不解的事,堪称迷之抄作,这才让你小儿子失去救赎机会,让正府给就地正法了。” 边上阿红一听,震惊的看了我好几眼。 田大有两口子更是激动不已:“对对对,肖先生你说的一点儿没错。” “这我儿子怎么死的吧,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外人还有可能在网上看到。不过我们曾经出钱找关系让小儿子去捞,结果事情让大儿子劫下了,大儿子自告奋勇去办结果失败,这件事可没人知道,肖先生,你可真是太神了。” 我不动声色,心想这多简单嘛。 那二儿子的遗相上有道杀气从兄弟宫冲出来直逼命宫,不就说明他是被自己兄弟害死的吗?不过那杀气并不是传统赤红色,而是红中带青,说明他大哥也不是故意的,完全属于能力不到位,抄作失误。 咋回事儿呢? 原来这田大有的二儿子和我说的一样,是个纨绔少年,平时在外边儿仗着自己家有钱没少搞事情。 但都是些吃喝玩乐的小事,加上这二儿子和三儿子一样是两口子上了年纪生的,没吃过苦,从小骄奢银逸惯了,两口子以为他只是性格张扬点儿,并没做出什么事。 直到一个月前他们同学聚会。 这二儿子刚上大学,参加的是个新生聚会。 会上二儿子看上个妹子,各种作妖想和人家亲近。结果那妹子有男朋友,加上虽然从小出身寒门却家教严格,不想跟这种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一起。 二儿子一见,哎嘿! 平时参加聚会知道自己身份的妹子都对自己无比殷勤,趋之若鹜。就这女的,不仅拒绝自己,反而隐隐有点儿看不起自己怎么回事? 但事情可没朝言情里,富二代觉得这女孩儿好清纯好不做作发展。 这二儿子心想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对这女的表示好感,她居然敢拒绝,还当着那么多人让自己下不来台。 就费尽心思在蜀州水晶宫顶楼搞了个宴会,要对那女的用强。 结果追的那女的到天台上,一个不小心踩空掉了下去。 水晶宫是蜀州上流社会名人经常出入的场所,事发突然,女的尸体掉下去吓坏好多人,他们立马报警要求彻查,很快查到二儿子头上。 而且事发时只有二儿子和女生两个人在天台,监控摄像好死不死又那个时候坏了。 结合一些同学口中的话,女生家长一口咬定是二儿子求爱不成将女生推下去的,二儿子也百口莫辩,因为女生的指甲里有二儿子的皮肤组织,是两人拉扯时留下的。 加上二儿子纨绔富二代这个身份。 女生的家长很快利用网络力量,控诉二儿子仗着有钱作威作福,一言不合就将他女儿推下楼,他女儿的大好年华就这样毁在一个恶魔手中。 这个说法得到网上大部分人的支持,纷纷控诉田大有二儿子养子不教,做出这种事。 甚至连带着那段时间他们企业的股票都跌了不少。 田大有二儿子也是有口难辨。 不过那会儿判决还没下,因为他二儿子实在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那些言论和之前社会情境又都是对他不利的,暂时判了个收押,延后再审。 本来一切顺利的话,以田大有两口子的财力是可以帮他二儿子洗脱嫌疑的,不过后来发生了件事儿,让他二儿子直接吃了枪子儿。 什么呢? 第387章 过河拆桥 http://.biquxs.info/

原来田大有两口子有个朋友,现在在大法官身边当秘书。 田大有两口子想请这位朋友在大法官面前说说情,因为那位大法官真的铁面无私,不收礼不吃请,唯独看中情谊。 田大有他们这个朋友说是大法官的秘书,其实两人年轻时有过命交情,他的话,大法官应该能听进去几分。 两口子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让他给大法官说说,只要不给二儿子判死刑怎么都行。 那朋友要点儿好处。 并说只要这好处到位了,他可以保证二儿子平安无事。 夫妇两喜不自胜,赶忙叫人准备那位朋友要的钱和东西,并打算让小儿子把这些东西给那位朋友送去。 结果这件事让大儿子知道了,就十分不爽。 说我是长子,什么事不能交给我去办? 再说三弟比我小那么多,凭什么他能去我不能去?不管,这回你们不让我去,我以后就不和你们说话。 两口子一听这哪儿成啊? 就答应让大儿子去。 半路上两口子还忧心忡忡问大儿子,你行吗? 大儿子更不爽了,说三弟比我小十几岁,他都行我怎么不行?你们也太小看我了?难道你们心里只瞧得见老三,瞧不见我这个从小跟着你们吃苦的大儿子吗? 两口子生怕儿子多心,赶忙解释不是那意思。 又三番四次叮嘱儿子,到那位朋友家,放下礼物就回来,千万别多说一句话,也别在那儿停留。 大儿子不耐烦的说知道了,跟着大摇大摆带上东西去父母那位朋友家了。 那位朋友收到东西笑的合不拢嘴,当即告诉大儿子,说放心吧,你弟弟肯定没事。 大儿子听完想起父母的话,转身出门要回家,结果走到半路想起,既然他说三弟没事,那我就在这儿等着,等三弟出来一起回家,到时父母岂不更开心 想到这儿他就折回去,在市里找了家酒店住下。 话说那朋友收了礼,当即跑到大法官身边为田大有他二儿子说了不少好话,而且这人不知有什么神通,居然找到个当天晚上案发现场视频,证明田大有二儿子并没有杀人,那女生是自己掉下去的。 大法官一见这证据确凿的,就决定明天将二儿子当场释放。 那位朋友这才屁颠屁颠儿回家了。 谁知一回去,看到上午来送礼的二儿子在自己家客厅呆着。而且这货居然是来要回那些礼物的,说自己刚刚听到消息,三弟明天就要无罪释放了。 他不知道这位朋友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只以为这前后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能办成什么事?肯定是自己三弟运气好,这才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气的那位朋友连声说了三个好,还让大儿子别后悔。 大儿子跟个蠢猪似的,心说我弟弟马上出来了,我们马上一家团聚,这一大笔钱也省了下来,我后悔什么?后悔没让你锦衣玉食么?真是搞笑。 当即高高兴兴带着那些礼物和钱回了田家。 田大有夫妇一见东西原封不动被送回来,顿时大惊失色,问大儿子怎么回事? 大儿子得意洋洋向两口子讲述了前因后果,还说看吧,弟弟出生时有个算命的就说他是个饿有福的,这不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了么? 田夫人一听顿时痛苦不已。 田大有更是勃然大怒,当场给了大儿子一巴掌:“说呈祥你个头呈祥,你弟弟让你给害死了知不知道?”悦电子书 大儿子当时还捂着脸委屈,不懂父母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明明弟弟马上就要被放出来了呀,他们怎么还说这种话? 直到几天后,大法官当场宣判二儿子死刑,而且是严重杀人立即执行,大儿子直接懵逼了,再醒过神来田家见到的二儿子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咋回事呢? 原来那天大儿子把礼物从那位朋友那儿要回来后,可把那位朋友气坏了。 心想我早知道你田大有两口子要来求我,费尽心思帮你儿子找证据,好不容易找到个当时在附近拍照的正好拍下这一幕,才把你儿子脱出来。 你现在过河拆桥,居然把礼物拿回去。 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 要不说这位朋友是真有手段呢? 他很快调查到,田家二儿子虽然没推那女生下楼,但他有另一项犯罪记录。 那会儿这纨绔子弟还没成年,就搞校园霸凌,欺负人还把在学校外面给打死了。 由于当时他年纪还小,并没有负法律责任,只进了少管所几个月就放出来了。而且连钱都没赔给死者家属,反而找人去威胁他们不要乱说。 更要命的是,他当时打死的那个小伙子是大法官的远房外甥。 而且因为关系不算亲近,大法官并不知道这件事。 那位朋友就把这件事捅到大法官那里了,说之前是我失查,只想着为老朋友的儿子脱罪,单单调查现在这一件事,没想到他还有案底,您看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又添油加醋说了田家二儿子好多坏话。 大法官知道后勃然大怒,当即决定判二儿子死刑。 那位朋友也悄悄把调查到二儿子没推女生下楼的视频烧了,田大有二儿子也很快判了死刑,这不现在成了盒骨灰么? 哎! 我一听唏嘘不已,心想这二儿子也是自己作恶,罪有应得。 不过大儿子也是个坑货啊。 后来他父母问他好好的,为什么送出去的礼想着收回来? 大儿子说从小穷惯了,看着那么多钱那么多东西拱手送给别人舍不得。又一想着弟弟马上出来了,以为没事才这么干的。 殊不知正因为自己这点儿小家子气的动作,害了弟弟命。 很快田大有他们老家到了,在公路尽头最里边儿的村子,依山傍水的,村子里人还挺多,不过正因为人多,好些地方那些人都不肯让出来给田家二儿子做坟地。 不是说要留着埋自己,就是要留着种洋芋。 最后好不容易看中个地方,本来那家的女主人也答应了,结果第二天去交地她就变卦了,说要我把这地给你们也可以,你们得答应我个条件。 田大有夫妇以为她要钱,忙说你尽管提,只要我们拿得出,一定给你。 谁知人妇女说自己不要钱,还说:“这个地是我老公的,我们家上上下下大事小情全是他说了算,但他现在不在,我做不了这个主。” 田大有夫妇忙问她老公在哪儿。 她不屑翻了白眼:“我要知道我老公在哪儿就好了,三年前我老公出门卖猪肉,结果这一去就没回来。都说他在外边儿有人了,还有人说看见他跟个老娘们儿私奔了。” “你们要是能帮我把老公找回来,这地,我白送给你们怎么样?” 第388章 酒食肉虫 http://.biquxs.info/

我一听,大姐。 这有难度啊大姐。 你说你老公是和人私奔又不是失踪,我们上哪儿给你找人去? 谁知大姐却坚定表示,别人说他老公私奔,她却知道老公是遇上歹人出了意外,多半已经不在了,希望我们把她老公尸身给找回来。 我一听,问她你怎么知道你老公遇难了呢? 就算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咋那么肯定? 妇女就掏出半颗珍珠递到我面前,说:“这金鲛珠是我和我老公的定情信物,我们小时候从一个流浪汉那儿买的,他说这东西一分为二佩戴就代表我们两人的命,活着珍珠就熠熠生辉,谁要有生命危险,珍珠一定暗淡无光。” 我心说这咋跟西方神话似的。 不过传说中鲛人与鲛人之间的却有心意相通的功效。 妇女指着自己手上那颗说:“我们当初交换了对方那份,目的就是为了知道对方的生命状态,这个是我老公的。” 我低头一看,那珠子确实暗淡无光,跟个死鱼眼珠子似的。 要知道金鲛珠为什么叫金鲛珠,除了是通体金色的鲛人之皇掉的眼泪,还有就是通体金光,说是珍珠,看着却跟金子似的。 这说明,女人老公的却出意外了。 但我依旧十分不解:“你说你老公出事儿,但天下这么大,我们上哪儿找出,要知道这年头就算差人想找个失踪人员也没那么容易,何况我们呢?” “你们不是先生吗?” 女人理直气壮:“我常听说先生能创造奇迹,找到些常人不能找到东西。你们知道上个星期灵机珠宝失踪的那个最大钻石项链吧?就是他们请阴阳先生动用方术找的,东西都能找到,何况人呢?” “我也不难为你们,明白跟你们说吧,我知道我老公在哪儿失踪的,但我没法找到他,你们去那个地方,把我老公带回来就行。” 喔? 还有这种事? 我一下十分意外,问怎么回事? 女人说:“我老公是三年前去顺德镇西边那个小村子卖猪肉失踪的,我去那儿找过,但没找见人,但我有个直觉,他就在那儿,我要你们把我老公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一听有范围,这就好办多了。 就答应了。 女人十分高兴,说只要我能把她老公找回去,她愿意给我十万块钱。 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啊。 莫说在农村,就算在城市你让好多人一下拿出十万来也不怎么容易,正心说这女人怎么这么有钱呢?立马注意到她身后的三层小洋房。 每层都是前几年流行的欧式建筑,十分昂贵。 再看女人的面相财帛宫发亮,果然是个有钱人,而且这钱来自夫星,就问他们两口子为什么这么有钱? 女人害了一声,说他老公是杀猪的。 你说杀猪的还能缺衣少食吗? 但也不至于盖这么好的小洋楼吧? 女人见瞒不住,才说本来他们家以前生意也不好,结果有一天他老公去山上砍柴遇上头野猪,一时兴起把那野猪杀了,扛着野猪肉出去,结果卖了个好价钱。 更神奇的地方在于,自从那野猪肉卖出去后,他们家养的猪甭管什么货色,都能卖个干干净净,十分神奇。 每次她老公去街上摆摊,或者挑着猪肉走街窜户,篮子里的肉哪一次不是销售一空? 他们家因此盖起小洋楼,吃穿不愁且不表,就是上市里买几套房子都不成问题,而且随便哪块区域,指哪儿买哪儿。 可惜好景不长,她老公失踪了。89书库 女人跟她老公伉俪情深的,这才要我们帮找。 我一听说行,这个忙我帮你。 但我不要钱,你把你们家那块地让给田大有他们就行。 女人说一言为定,我就带上谢思飞还有花蝴蝶往她口中的顺德镇去了,江司辰和泱泱留下帮田大有他们看看地方。 路上谢思飞问我怎么帮那女人找老公啊? 我说这还不简单? 问问镇上土地公呗。 结果到那儿一查,那个女人叫李春兰,她老公石平已经死了三年了,而且死后魂魄没去当地土地庙报道,因此档案还没往地府交呢。 我给石平招魂也没招到,似乎被什么东西锁住了。 这....难不成真是被人杀害? 我顿时震惊不已,心想那什么金鲛珠还真厉害。而且既然石平真在这个地方遇害,那我到处找找,看看哪个地方的风水最容易出凶伤死,往那儿去找不就行了? 结果还真让我给看到个黄土巷子。 那儿地处三岔口,是个恶鬼扑人格局。生人住此格局,性情凶暴如鬼,做出点儿什么杀人的事儿一点儿不出奇。 赶忙叫上谢思飞和花蝴蝶往那儿去。 到那儿一看,谢思飞往那儿的地形凌空处比划半天,说司辰哥说过,这种右边的格局比较凶,咱们上去问问。 我没鸟他直接向左边那家去了。 整的谢思飞儿一脸懵逼,追上来问我咋回事? 我说你注意到右边这家没,也是和春兰他们家一样,盖的四层小洋楼。 谢思飞一听:“小洋楼咋啦?听说现在蜀州这边都兴这种款式的楼房,住着倍儿有面儿。” 我摆摆手:“那你留意四周格局没,这风水叫恶鬼扑人,主此地人性情凶恶,而且白痴蠢笨,要不就奸滑无比,总之没一个好的。而且还有个共同点,就是穷。” “这么穷的地方,住户怎么可能盖得起小洋楼?” 谢思飞一脸懵逼摸着脑袋:“可能人家得了什么横财呢?我还是没明白师兄你为什么怀疑这家?” 我说我跟你说个典故你就明白了。 古书上记载,晋阳人刘至宝,身形庞大喜食肉,且家境巨富,不担心吃不起肉的问题。 有一天这刘至宝遇上个道士,说你身上有个东西,这东西让你爱吃肉,只要把这东西拿掉,你肯定不爱吃肉了,我帮你拿掉吧? 刘至宝当时说我那么有钱什么肉吃不起,为什么拿掉。 道士当时悻悻的走了。 又过了两三年,有一天刘至宝正在大快朵颐时,忽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十分不舒服,几度欲呕,半晌从喉咙里吐出个东西到地上。 只见那东西长长的,样子跟条蛇似的。 但浑身粉红且没有五官鳞片,却会蠕动,在地上卷曲不已。 与此同时那从前给刘至宝看相的道士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一把抓住那东西扬长而去。 走之前告诉刘至宝,这东西叫酒食肉虫,最喜喝酒吃肉,附在人身上会让人也变得和它一样,久而久之不能自已。 但他还有个消息没告诉刘至宝,就是酒食肉虫还能使人致富,刘至宝之所以能那么有钱,全靠这虫在他体内。 后来道士把虫一拿走,刘至宝家很快败落下来,他从此不爱吃肉,并且再也吃不起肉了。 谢思飞依旧不明白:“那和我们来右边这家有什么关系?” 第389章 三色至宝 http://.biquxs.info/

花蝴蝶一听,说这你还不明白,守一哥是说右边这家人处于凶地还这么发,应该是得到那个酒食肉虫了。 谢思飞十分惊奇,问我咋知道。 我说我不仅知道这家是这样,就连李春兰她老公石平,估计也是有着酒食肉虫在身上才这么发。 谢思飞问我咋知道。 我说酒食肉虫上有一种青紫红相交加的宝气,也是为人带来富贵的财气,我刚才朝右边屋子望看到这种气了,而且之前在李春兰家,他们房子也隐隐有这种气残留。 这说明什么? 李春兰她老公石平,就是靠酒食肉虫起家的。而石平在这一带失踪,面前恶鬼扑人地中右边这家发的跟猪头似的,还有同样的宝气,那么.... "说明这家人和石平失踪有关!" 没等我说完花蝴蝶就脆生生道:"说不定是这家人看中石平身体里的酒食肉虫,杀人越货。" 话音刚落,就见花蝴蝶身后的门嘎吱一声开了,里边儿探出个人脑袋,鬼鬼祟祟的,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吓的咣当一声关上门就跑。 我追上去一脚踹开门,谢思飞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关门的小子抓住了。 二十四五的年纪,瘦的跟个猴儿似的。 见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一看就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可他身上有宝气,正是那种酒食肉虫的青紫红色。 我一见,顿时疾言厉色问他:"石平是你杀的?" 本来是看这货面相贪婪胆小,顺口一诈,结果那货一听连连摆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捡了个东西,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我一听有迹可循,赶忙趁胜追击:"那你这东西哪儿捡的?" 他听我话棱模两可,还想装装傻:"什么东西?" 我指着他肚子:"你这里面,粉嘟嘟的酒食肉虫啊?这东西用价值连城都难以比拟,你能发财全靠这玩意儿。来来来。告诉我,上哪儿捡的,我也捡一个去。" 瘦猴儿支支吾吾,难以言语。 "说不出来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这东西分明是你杀人越货,从一个叫石平的杀猪匠肚子里掏出来的!" "不不不!" 瘦猴儿一听杀人这么大罪名,连连否认:"这真的是捡的,不不不,准确来说不叫捡,是那东西直接飞到我肚子嘴巴里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给吞下去了,呜呜呜,那个死人真跟我没关系呀!你们相信我!" 我一下捕捉到话里的敏感信息,他还真见过那个死人。 赶忙告诉瘦猴儿:"这个前前后后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杀人的罪名,你一定跑不掉。" 这瘦猴儿鼻梁弯曲低小,果真经不住这一吓。 一听这话赶忙交代怎么回事。鱼鱼 说他是怎么遇上这个酒食肉虫,又是怎么发起来的呢? 事情是这样的。 三年前的一天,他躺在院儿里的凉椅上纳凉,听到隔壁后院儿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像有人拿着陶瓷坛子在鼓捣什么东西。没好一会儿又是一阵吭哧吭哧的刨地声,令人十分费解。 本来这事儿他也没想去看,因为以前看着个故事,说有个人半夜在自己院儿里挖土,邻居怀疑他杀了他自己失踪已久的老婆在埋尸体呢,惊而报警。 结果差人在那个种满郁金香的后院儿挖了半天啥也没挖到,更惊悚的是那个邻居一直怀疑被男主人杀害的老婆居然出现了,还把差人和那多事的邻居都骂了个狗血淋头,惹的他们再也不敢多管闲事。 老婆又骂男主人没本事还神经病,让他给郁金香松点儿土,非得大半夜进行。 从此他们镇再也没人敢管这男主人和老婆的事了,生怕一不小心,再让他把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又过了一段时间,听说男主人和他老婆离婚了,他老婆因为是孤儿无处可去,已经远走他乡再也不会回来。 但真相是男主人早忍不了他老婆对自己颐指气使,任意妄为不说,还杀了他老娘后谎称老娘是从楼梯上掉下去的。 男主人知道杀人偿命,这才计划了这一切。 瘦猴儿看了这个故事,听到隔壁吭哧吭哧挖土声,觉得要是去看的话可能会像故事里一样撞上什么不该看见的,本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结果墙那边老一阵若有若无的光引得他离不开眼睛。 那光五颜六色的,跟个扇形似的一闪而过。 瘦猴儿忍不住翻过墙头了。 墙那边住着本村两个女人,是一家两妯娌,男人常年在外边儿打工,留两女人在家相依为命。 瘦猴儿过去一看两个女人睡那间房的灯还亮着,就蹑手蹑脚走过去偷看,结果眼前一幕差点儿没吓死瘦猴儿。 他看到两个女人在屋里埋东西。 床底下被挖的乱七八糟,地上一片狼藉,但整整齐齐立着近十个大咸菜坛子,看起来沉甸甸的,不知道装的啥。 两妯娌七手八脚把坛子给埋在床底下,又加了些土踩的严严实实,等地面看起来跟其他地方差不多时才将东西归还原位,十分小心翼翼和郑重。 瘦猴儿一见她们这么严谨,以为藏什么宝呢。 加上那埋坛子的地方也隐隐约约闪着之前看到那种漂亮颜色,瘦猴儿就更断定她们两妯娌是在埋什么值钱东西。 同时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东西给抢过来占为己有。 当然他说抢可不是明目张胆的抢,用偷更为合适。 他自己也打的这个主意。 又过了几天,他趁着两妯娌外出赶集还没回,偷偷溜进她们家后院儿开了锁,带着铲子锄头,轻轻松松从床底下挖出个坛子。 他迫不及待打开坛子,满怀欣喜把手伸了进去。 可当他从里边儿掏出个东西并且看清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第390章 笑面妯娌 http://.biquxs.info/

那个血糊拉赤的,圆溜溜的,捏在手上跟两个龙眼似的东西,不就是人眼睛吗? 瘦猴儿以前见过卫校解剖的死尸眼球,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再往里掏掏,人心,人肝,人肺,人内脏...瘦猴儿以前上过卫校男护士,不可能认不出这些东西。 他当即吓的魂飞魄散,差点儿没晕过去。 本以为邻居两妯娌半夜三更挖出是在埋什么宝贝,没想到她们胆子那么大,竟然敢杀人,还把尸体埋在自个儿床底下,这是何等丧心病狂? 瘦猴儿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仅凭最后那点儿理智他做了个决定:马上逃离这里,越远越好。 结果刚一转身,就见那坛子里嗖的一声,飞出个亮晶晶的东西。这东西一出来直冲他喉咙,没等他做反应就给咽了下去。 而且东西一下肚,瘦猴儿就感觉自己耳聪目明,跟以前浑浑噩噩的状态大不一样。 他立马认识到,这是个宝贝,八成儿是那天晚上闪闪发光的东西。 自己今天来撞破这惊天杀人碎尸案,不就是因为想得到这宝贝么? 有了宝贝的他立即冷静下来,不仅不慌不怕,还十分镇定把丢出去那两眼珠子给装回去,又把坛子按原样埋好,等把现场恢复成看起来没人动过的样子,才悄悄潜回自己家。 回去后,他思来想去想报警。 但又转念一想觉得不妥,刚才他打开坛子放回尸体部件儿,说不定已经留下自己dna了,万一差人怀疑自己也有份儿参与杀人,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加上那个宝物自从钻到他肚子里后,他发现自己特别爱吃肉,而且本来干啥啥不顺利,穷的连条鱼都买不起的家庭,自从有了这东西后,做啥啥发财。 很快他就靠着卖猪肉发了家,不仅还清贷款盖起小洋楼,还能随心所欲,大口喝酒大碗儿吃肉,真心实现了财富自由。 那隔壁发生的碎尸案也逐渐被他抛在脑后,不那么在意了。 可他见天儿的开始担心个问题:万一那两妯娌东窗事发,有朝一日差人挖出坛子,在里边儿发现他的dna怎么办? 虽然自己不是凶手,也没参与整个作案过程。 可还是那句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所以他才变的鬼鬼祟祟忧心忡忡的,生怕一个时运不济东窗事发了,见人说悄悄话就以为在议论他的,每天把自己关在家哪儿也不去,不定时探头看看外边儿有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类似便衣勘察之类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好跑啊! 这不刚才在探头就让我们撞上,才因此露了底么?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 赶忙让花蝴蝶给瘦猴儿把把脉,结果她告诉我瘦猴儿肚子里那东西还真是酒食肉虫,而且这肉虫有多次更换宿主的迹象,瘦猴儿显然不是它找的第一个寄生体。 那就再明显不过了。 瘦猴儿身体里的酒食肉虫很可能是石平的,他曾在这地方出现过,而且跟他老婆一人一半的金鲛珠也变成个死鱼眼珠子。 种种迹象说明,他很可能让隔壁那两妯娌给杀人灭口了。 确定这些我立马掏出手机。 报警,还等啥。 警车很快呜呜开来,一番挖掘后,还真从隔壁两妯娌床底下挖出十个坛子,个个都是那种腌咸菜的大坛子。 打开里边儿全是人体各个部位的残肢断臂,分解的支离破碎。 而且为了防止尸体腐烂发出臭味,还分别用福尔马林或生石灰泡着。 差人很快抓捕了那两妯娌,他们两人见东窗事发又证据确凿,也很快伏法,交代了犯罪经过。 咋回事儿呢? 事情起因就在这再猪肉上。 那被他们杀死的石平不是卖猪肉的吗? 和李春花说的一样,石平经常走街窜巷卖猪肉,用他的话说买卖赚钱全靠吆喝,只固定在一个地方摆摊儿客流量太小了,他想把这买卖扩大。 因此经常挑着一胆子猪肉到处走,有一天就走到这黄土巷子叫卖,没想到这一叫,把自个儿命都给搭进去了。 怎么个情况呢? 当时石平挑着猪肉在外边儿叫卖,坐在屋里做针线的两妯娌给听见了。 尤其那小婶子,一听肥嫩嫩的猪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小婶子他们家本来就穷,以前猪肉价平时一年都吃不上几回,赶集路过肉铺摊儿看着都得流好长口水,何况近几年肉价飞涨。 毫不夸张的说,小婶子已经好久没沾过去油腥儿了。520 一听外边儿叫卖猪肉,那叫一个想吃啊。 可没钱啊。 现在这个社会你没钱买东西人家还能给你赊账咋地? 小婶子眼看石平挑着猪肉越走越远,不住抬起袖子擦口水。 大嫂子看小婶子这样儿,就说我给你出个主意,保证你吃到猪肉,你去跟那个卖猪肉的说,叫他先把猪肉割给你,等十五天后,让他再来,你把猪肉钱给他。 小婶子说现在都没有的钱,十五天后就会有了? 大嫂子说你别操心,十五天后等那人再来时我自有办法,让你既吃上肉,又有办法还钱。 小婶子当时特想吃肉,加上她们两妯娌在家,大嫂子经常说一不二,是个有主意的。现在见大嫂子这么说了,小婶子就放心大胆找石平赊了几百块猪肉,一次性吃了个饱。 但这猪肉一吃,小婶子就开始担心。 眼见还款的日子越来越近,小婶子越会想着拿什么来还这钱呐? 十五天后石平还真来讨债,小婶子赶忙去找大嫂子,说那人来了,我拿什么还呐?我十五天没钱,现在也没钱。 大嫂子嘿嘿一笑,戳着小婶子脑门儿说哎哟喂,我的小傻瓜,你是大把的资源不知道利用啊。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什么姿色?回回出门儿多少双男人眼睛盯着你? 小婶子一想也对,自己长的肤白胜雪,前凸后翘,而且五官迷人,十分勾人。 上回那个卖猪肉的一见她,眼睛都直了。 不然凭现在这个契约社会,红口白牙的能从人家那儿赊那么多猪肉吗? 大嫂子也趁热打铁,说就是,你现在把那个卖猪肉领进屋去,真刀真枪来它一次,还怕抵不过几百块钱猪肉吗? 小婶子鬼迷心窍,竟真听了大嫂子的话跑了出去。 卖猪肉的石平一见就问我的肉钱呢? 小婶子说在屋里,你跟我进去取吧。 结果一进去就拉住人石平的手放在她那个地方,说以我这肉,抵你的猪肉可以不? 石平本来就对小婶子有好感,三言两语立马被她勾了魂儿,两人厮混在一起。往后石平经常借着外出卖猪肉的由头,和这家小婶子厮混在一起。 有一天两人干柴,烈火正激烈呢,忽听到外面喊:“小叔叔回来了!” 吓的小婶子和石平一个机灵,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忙不迭的穿衣穿鞋,魂都要吓掉打算从后窗户跳出去,却突然听到外边儿一阵银铃儿般的笑声,大嫂子走进来说我吓你们呐!你们只管办事,外面有我看着。 此后小婶子和大嫂子就达成了协议。 每回她和石平在屋里那啥时,大嫂子就在外面给他们放风。因为家里那两个男人虽然一般情况不回家,但说不准儿什么时候就杀个回马枪呢? 有大嫂子在门外放风,两人那啥起来就更肆无忌惮了。 结果当天大嫂子趁小婶子和石平办事,就把石平篮子里半扇猪肉扛回家煮了吃,石平完事儿后问起儿猪肉,大婶子也理直气壮说自己吃了。 此后大婶子经常趁石平和小婶子办事偷石平猪肉,事后和小婶子分着吃。 石平和人小婶子有不正当关系,就算明知道猪肉被谁拿了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一年半时间的关系保存下来,石平损失了上万的收入。 饶是大嫂子还不满足,经常抱怨石平带的猪肉太少了。 石平最后忍无可忍想和小婶子断绝关系,但两妯娌吃惯了便宜猪肉,逮着石平这头生猪不肯放手,还威胁石平要是以后敢不来,就公开他和小婶子的关系。 让这附近上上下下三个镇的人都知道,远近闻名的石杀猪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石平倒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光他老婆那关就过不去。 他和老婆李春兰是出了名的青梅竹马,恩爱有加,他也经常甜言蜜语,动不动发誓只爱她一个什么的。 李春兰也是个脾气暴的,不止一次警告过石平要是敢对不起自己,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别的不说,光她那练武的四个弟弟就不是好惹的。 石平以此哀求两妯娌别把这事儿宣扬出去,大嫂子和小婶子则以此要挟石平继续和小婶子保持不正当关系,以便她们经常能吃到新鲜猪肉。 结果石平气不过她们的要挟,故意有一次过去没带猪肉,还和小婶子那啥了一会儿。 事后两妯娌知道石平没带“嫖资”十分生气,要求石平下次一起补偿,石平不肯,还说以后都不会。 两妯娌见石平拒绝勃然大怒,竟杀了石平还碎尸藏于坛中,埋在床底下以免被人发现。 更恐怖的是,两妯娌杀人后神色入场,依旧如往常一般在那张床下埋有尸体的床上同寝而眠,仿佛丝毫未受影响。 说实话要不因为石平肚子里有条酒食肉虫,因为石平被肢解后爬了出来冲进瘦猴儿肚子里,而我们今天又应李春兰邀请撞破这个事儿,她们还真可能永远不被发现。 毕竟谁知道两个人夜夜睡觉的床底下,居然还埋着尸体呢? 第391章 生个男丁 http://.biquxs.info/

事情真相大白后在当地引起轩然大波,谁都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两妯娌会是杀人犯,还是那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碎尸藏尸的恶魔。 尤其李春兰更是目瞪口呆。 因为那半面金鲛珠的关系,她早有心里准备知道石平死了,原本只想找到尸体好好安葬,没想到他死的这么残,浑身上下没一个完整的地方。 更要命的在于还是因为肮脏丑事死的,什么天长地久海誓山盟,只爱她一个,都是狗屁。 不过她激动归激动,还是言而有信把她们家那块地让给田大有埋二儿子了,我们也在那地方耽搁了好几天。 处理完田大有二儿子的事,好多父老乡亲听了田大有的名头,觉得这么有钱的人都这么信任我,我肯定有真本事。 又纷纷找我看事。 这一看又耽搁几天。 眼看着处理完了,不远处又颤颤巍巍来了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子。 谢思飞一见急了,连连摆手警告我:“师兄这可不能再接了啊!咱都跟大天师说好了今天启程回天师府,不能放人鸽子。” 那老头子一听这话笑眯眯的,又生怕谢思飞误会连连摆手,说我不是来看事儿,我就问个问题,问完就走,耽搁不了大家伙儿多少时间。 我问啥事儿? 那老头子就自我介绍说叫水华,也是个算命的。 在这附近算的卦不说百分之百准确吧,但那也在八九十以上。而且从来有多无少,而且很少有老马失前蹄的时候。 但最近他遇上个问题,令人十分费解。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问答题到底出在哪儿,听说我们是凤池天师府过来的,这才满怀希望来问问我,希望找出问题所在。 看这老头的样子怎么也有八十几岁了,可以说是一匹老马。 能让一匹老马迷失方向的,到底是个什么问题? 我一下来了兴趣,拉着谢思飞他们坐在老头附近的石凳上,听老头徐徐道来,这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事儿。 水华在村里有个老朋友叫老成,跟他同岁。 两人都出生于民国末年,可以说是实打实的老封建了,思想什么都还停留在旧社会。尤其老成,更是封建腐朽到无可救药。 这第一条就是生个男丁传宗接代。 老成打心眼儿里认为,这家里世世代代要是没个男丁,香火就断了。以至于水华他孙子媳妇儿连生了两个闺女后,被他嘲笑了好几年。 而且得知水华孙子结扎后,更直言他们家断子绝孙什么的。 但其实他自己也没个孙子。 他儿子媳妇生了个大孙女儿后也没动静儿了,但他一门心思钻在要生孙子这件事上,从来没放弃过劝他儿子再生个。 好不容易他儿媳还真怀上了。 知道水华会算卦,老成还特意让水华算算他儿媳这胎是男是女。 水华算完说女的,老成就骂骂咧咧说水华瞎算,他儿媳怀孕后他都做梦了,梦里怀的是个大胖小子,咋地大胖小子到了水华卦里面就变成丫头片子了? 肯定是这老小子嫉妒自己儿媳这一胎怀的孙子,故意把儿子说成闺女,还问人水华安的什么心? 水华无可奈何,表示自己只是依卦象直说。 还说老成这个辈子,命里只有两个孙女儿,并没孙子。还劝他现代社会了,生男生女都一样,你们家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非要孙子干嘛呢? 气的老成破口大骂,说水华瞎几把解卦就算了,还敢诅咒他们家生不出儿子,这生不出儿子,岂不断丝绝孙了? 又说这孙子不安好心,以后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之后老成还真没再找过水华,别说算卦,就连平时一起上街吃饭喝酒也不去了,完完全全一副绝交的架势。请网 水华也没在意,心说哎嘿,这老小子咋这么固执呢?不来往就不来往,你以为谁稀罕你? 结果几个月后,村儿里传来消息说老成他儿媳生了,是个姑娘,但那姑娘胎里不足,生的时候又是脚在前,好不容易扒拉出来,猫儿似的哭了两声儿就断气了。 得知二姑娘死后,老成他儿媳也疯了。 天天抱着个破枕头,二丫二丫的叫,疯疯癫癫还挺吓人。 眼看自己媳妇儿这样,老成他儿子也没打算再生了。 谁知这一打算老成不乐意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说生不出孙子他们成家就算绝了后,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老成他儿子没办法,只能哄着他儿子又怀了一个。 这胎一怀,老成立即上外边儿打听生儿子的秘方,好不容易找到种转还草,说这草神奇在什么地方呢?孕妇吃下去,怀的闺女能变成儿子,怀的儿子能变成闺女。 两极反转,所以叫个转还草。 听说生长转还草那个村子,家家户户怀的都是男丁,就是因为有的人怀孕到月份到时去检查,是女婴就吃转还草变成男婴的。 老成花了大价钱找来这个转还草,千盼万盼了四五个月,好不容易到胎儿能查性别时,跑到医院查到是个女婴,赶忙让儿媳吃了转还草,变成个男婴了。 结果再去检查时连医生都惊呆了,明明之前检查是女的,怎么变成个男的了? 老成才不会告诉医生转还草的事儿呢,偷着乐之余还不忘告诉医生,是你看错了,我们家儿媳怀的那本来就是男胎。 后来好不容易熬到八个月早产了,还真生下个男婴。 依旧瘦瘦小小的,跟猫儿似的。 但架不住老成喜欢啊。 自从得了这大孙子,老成高兴的中了几十万彩票似的,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就差拿个大喇叭到处宣传:我们家生男丁啦! 那个得意劲儿,要是天,安,门广场肯让贴小广告,这他们老成家生了男婴的传单估计都贴帝都去了。 为此老成还不忘去水华面前炫耀,你不是说我们家只能生女孩儿,我没有抱孙子的命吗?现在老天赐我这么个大孙子,你怎么解释? 水华当时不知道转还草的事,一听也十分懵逼,卦象显示的是阴啊,这阴就成女儿嘛!难不成真是自己算卦技术不到位? 加上老成因为得了个大孙子的事儿骂了水华好长一段时间骗子,水华就更郁闷了。 直到两年后有一天,水华遇上老成的儿子小成。 小成告诉他,自己儿子已经两岁了,但还不会说话,比起那些一岁多就会牙牙学语的,他们家儿子只会瞪着两只幽幽大眼睛,猫儿似的看着他们。 而且这期间,小成他老婆的疯病也更厉害了。 经常抱着以前孕期给二丫头做的布娃娃不撒手,要不就是在屋里自言自语,说二丫,你别抢弟弟的布娃娃,他还小。 不知道是不是让这夭折的二丫头给吓的,小成儿子经常半夜哭闹,把小成两口子,尤其他的疯老婆折磨的跟什么似的。 结果小成儿子三岁学会走路后,他那疯老婆也被耗的油尽灯枯,死了。 更恐怖的是,小成说儿子告诉他,疯老婆去世当天,有个穿红衣服的姐姐拉着他手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找妈妈? 结果小成就猛然想起,二丫头夭折后,他当时就是用一件大丫头穿不了的红色连衣裙裹着二丫头的尸身,将她埋在竹林里。 还问水华,是不是真是二丫头的鬼魂缠上他们了? 结果当时水华还没说话,老成就不知从哪儿杀出来把他们痛骂一顿,说这个老神棍连卦都算不准,你怎么还相信他呢? 说完就拉起小成骂骂咧咧的走了。 水华当时也没在意,可事后想想,要是老成当时态度不那么恶劣,或者肯听自己说几句的话,后面可能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了。 第392章 被开除了 http://.biquxs.info/

后来小成的儿子就生了病,人总是恹恹的没精神,上医院一检查说这孩子先天不足,估计活不过一个月。 老成一下急了。 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子怎么能夭折? 可千求万求也没求出个名堂,老成找的那些野路子都没什么办法给这孩子续命,直到那天,老成又遇上个人.... 这人教给老成一个方法,说可以救他孙子的命。 谁都不知道这个方法是什么,但那天回去后的老成把自己关在屋内沉默良久,之后就叫小成去街上买了五斤牛肉,说这辈子也没痛痛快快吃过牛肉,今天要吃个饱。 小成当时不以为意,痛痛快快让他老婆给做了五斤老爹最爱吃的瓦罐儿牛肉。 老成吃完后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小成见老成还没起床就去叫,结果发现老成已于昨晚去世了,走时面色狰狞,仿佛经历什么恐怖的事。 更神奇的还在后头。 老成一死,小成儿子的病就好了。 之间恹恹的没精神,现在也能哭两声了。 抱去医院一看,医生检查后竟说这孩子的先天不足症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健康长大没问题。 不过这孩子不会说话,依旧和以前一样,看人时跟猫似的,幽幽瞪着两只大眼睛。 水华之后见过那孩子几次,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那孩子的神情阴测测的,叫人十分胆寒。 他跟小成提过几次,小成也没在意。 结果一个月后,小成就告诉水华那孩子死了。 听说是自己去田坎边上捉蝌蚪,不小心脸没入水里没的。可说是溺水,孩子整个身子都趴在岸上,连后脑勺都是干的,像被人活生生按在水里窒息死似的。 小成还说这孩子死后第二天他就做了个梦,梦里这孩子被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牵着,说要一起去找妈妈了。 那小姑娘比看起来比小男孩儿大一点儿,小孩男儿一口一个二姐姐二姐姐的叫着。 小成当时就想:这难道真是冤魂来索命的不成? 为啥这么说呢? 原来这件事里边儿藏着个惊天大秘密:当初二丫头生下来时,其实还有气。按产婆的说法救救还能活,是老成一心想要孙子,看着是个闺女给活生生掐死的。 我听的心里一阵恶寒,谢思飞他们也连连摇头:“这还是个人?连自己亲孙女儿都杀!?” “可不咋地?” 水华说:“我以前一直以为老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想到他心也这么狠,难怪他那冤死大孙女儿找他报仇呢!” “但我还有件事儿不明白。” 我问什么? 水华就说让他搞不明白的是老成好好的一个人,也没生啥病,在得知他孙子活不长后没几天他自己就死了?而且死时死相也很诡异,听说浑身发青,脑袋上还有个大洞,汩汩往外冒血。 还有为什么老成一死,他孙子就好了呢? 真令人费解。 我说这还不明白,这不再清楚不过的事儿吗?58读书 老成那么重男轻女的一个人,听说自己孙子命不久矣,香火根都快断了能不着急吗?所以就用了自己命换他孙子的命,这在江湖上还有个歪门邪道的名字叫蝈蝈换命术。 跟着我就问水华,老成死时除了头上有个大洞,是不是还身穿水蓝色或者黑色的衣服倒挂着? 水华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还我怎么知道? 这就是有人看中他们的魂魄,想用他们续命才搞的这出,头上凿个洞口,就是为了让魂魄能从洞口出来。 至于老成他孙子为什么续命后没活下来,多半和水华话卦里说的一样,老成只有两个孙女儿,命里根本没有孙子。 那本来就没有的东西,强求的能长久吗? 水华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顿时恍然大悟,说还以为自己卦不灵了呢,感情个中还有这么些起承转合。 我点点头,说所以这人呐,做人做事德性为先,还得要有底线,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害人害己。 水华深以为然,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以前只知道学算卦看命理,殊不知一个人命里所得,和他的德性并不划等号。 并不是越有钱人品就越好,也不是学历越高心地就越善良。 看相算命,德性是排在第一位的,无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跟着江司辰就叫我别比比了,刚才大天师又发信息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好像有点儿什么重要事情要跟我商议。 谢思飞油嘴滑舌,一听这话说哎呀妈呀,大天师不会是想师兄了?这简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我听他嘴上没个把门儿不由来气:“这平时在咱们自己玄微堂你老拿花蝴蝶开玩笑就算了,现在怎么连大天师也东拉西扯上了?你是不是皮痒痒?” 谢思飞挨了骂也不恼,反倒嬉皮笑脸的:“嘿嘿嘿,那师兄还是喜欢花蝴蝶多一些哈?” 我特么.... 反手就给了谢思飞一下,这货笑嘻嘻的,一副喜大普奔的样子,再转头看花蝴蝶,已经把脸转了过去。 我见她双耳绯红,估计气的不轻松。 又忍不住把谢思飞一顿暴捶啊。 谢思飞痛的嗷嗷叫,半天才求了饶。 我见这货躺在地上不起来,便一把毫不客气拎起他,几个人坐着田大有他们家车回了天师府。 刚到门口还没进去,一群人气势汹汹冲出来分成左右两排就把我们给围上了,他们左手拿剑齐刷刷向前一伸:“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 “为什么?” 谢思飞头一个不满意:“我师兄可是监察天师,你们谁有胆子拦他?” 正当我一脸懵逼时,一个顶着金色爆炸头的妇人拨开人群走到我们面前。 我一看,这不之前那出纳天师吗? 专门给天师府的人出案子派任务的。 没等我说话,她已经手一伸,高昂着头,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看着我:“肖守一,你已经被开除了,从今天起,你和我们凤池天师府没有任何关系,从今以后,未得命令你不许到这个地方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什么玩意儿? 我被开除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第393章 九龙令牌 http://.biquxs.info/

况且昨儿大天师不是还给我打电话呢吗?要是我被开除了,她咋没在电话里说这事儿呢?总不能这么大消息悄无声息的吧? 再说都开除我了还叫我回来干啥?要当着我面儿宣布这个喜讯? 这事儿一定有误会。 就问那爆炸头出纳:“大天师呢?我要见她。” “切,” 话音刚落就被她毫不留情奚落一通:“大天师何等尊贵?岂止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说见就能见的?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凤池天师府的监察天师了,赶快滚,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我一听不由好笑:我这个监察天师是大天师和十二长老商讨后,在凤池天师府亲封的,凭你一个小小的出纳天师,说开除就开除?” “哈哈哈,监察天师?” 爆炸头又跟听了天大的笑话似捧腹大笑:“你说监察就监察啊?我们凤池天师府的监察天师,那是有九龙令牌为证的,再不济,身上也挂着整整齐齐九个道统钱。你一个小小的地五,又没九龙令牌在手,凭什么说自己是监察天师?” “你这监察,自封的吧?” 话音刚落,被她一起带出来拦我那些天师们个个哈哈大笑,无不奚落似的看向我。 我特么瞬间也卧槽了! 什么情况,当这个狗屁监察天师还得要个凭证? 关键这凭证容羡也没给我呀!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眼前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得弄清楚了,就定了定心神质问:“虽然这事儿没听大天师亲口说我明显不信,但你现在把我挡在门口不让进,我倒要问问你凭什么开除我?” “今儿要说不出个理由来,这事儿没完。” “凭什么?” 爆炸头出纳理直气壮,一听这话手上档案拍的啪啪响:“你没完成我给你的任务,还有什么脸面留在我们凤池天师府?” 我此时双手抱胸,明知故问:“什么任务?” “什么任务?” 爆炸头一副生怕大家伙儿都不知道的模样,扯开嗓子就喊:“贝叶山神啊!你这回出去指定没完成任务,查出这吃人山神到底什么来头吧?” “咱可有言在先,当我们凤池天师府的监察天师那得以真本事服人,你连贝叶山神这件事都完成不了,就已经自动被开除,再也不是我们这儿的人。” “我要是你啊,就躲的远远儿的。” “有脸回来就算了,被拦住还好意思站在这儿质问,脸皮可真够厚的。” 这话一出,四周又一阵哈哈大笑。 我特么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可不能露出半点不爽或别的什么神态,否则这种环境下,你做点儿什么义愤填膺的事儿都会被认为恼羞成怒,将你传的更加不堪。 就面上十分镇定,等他们笑够了才风轻云淡抛出句:“请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没降伏贝叶山神了?” “降伏?” 爆炸头一听笑的更离谱了:“从前凤池天师府出去那么多天师,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连贝叶山神的面儿都没见到。你一个地五钱的小相师,知道那山神长什么样子吗?就敢妄谈降伏?”12 “对对对,”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真是卖棺材不知顶啊!” 我一听十分奇怪。 心想他们不相信就算了,这咋还出现赘婿文上门打脸的桥段了? 说这赘婿原本是某个首富的儿子或者是某个隐形财富王国继承人,因为种种原因到别人家当上门儿女婿,被岳父岳母一家甚至老婆看不起,她们家族也连带着对这个窝囊废冷嘲热讽,说不出半点儿好听的。 结果赘婿一朝回复天之骄子的身份,挨个儿对他们啪啪打脸。 关键这打脸前期吧,那些人对这赘婿的身份还不相信,各种怀疑各种作死,最后让主角虐的体无完肤,对自己当初跟赘婿作对的行为那叫一个后悔啊。 我以前看这种就寻思,那些人个个看不起主角,因为他们不会看相。 主角要真有里写的那么牛逼的身份地位和能力,面相一定不一般,这要让个相师遇上,不定怎么尊重他呢,咋会出现里那种沙雕情节。 今天这事儿咋也落我身上了? 虽然咱也不是什么天之骄子,不是什么隐形财富王国的继承人吧? 但我灭了贝叶山神,面前这些人看不出来吗? 要知道这些人个个身上挂的都是地五钱以上的九圣道统,而且爆炸头出纳还是个天八,咋她也看不出来? 究竟是凤池天师府的天师们只有这点子能力?还是他们放钱儿的要求其实很低? 有点儿水平的,不管专业不专业都能给发几个九圣道统? 不然为什么这些人都地字了,连这么简单个面相都看不出来? “怎么样啊?” 正当我若有所思时,爆炸头又说话了:“被我问到点子上去了?没完成就没完成,装什么大头蒜啊!?” “赶紧的,给你一分钟时间马上从凤池天师府门口走人,否则我们真不客气了!” 说完一声令下,她身后那些天师们会意,齐刷刷拔出剑握在手,剑身直直指着我们玄微堂每个人。 “干什么呐你们?” 刚想说话,他们身后忽然响起个炸雷般的声音:“看到监察天师回来了没?大天师正追问呐!” 又一见我们被齐刷刷用剑指着,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儿这个?” 我一见这人胖胖的是个罗汉相,双耳特别厚大,那印堂上气色明黄发亮,颧骨有紫气,估计在天师府的地位也不低。 果然下一秒就听其中一个小天师叫他采听大人,原来是和其他四官并驾齐驱的采听天师。 采听见没人回话,又凑上去问爆炸头怎么回事? 爆照头毫不客气告诉他我因为没完成任务被开除了,还当着我面儿得意洋洋问他怎么样?替他除去一个竞争对手吧? “不是,” 这话把采听吓的连连摆手:“千万别乱说啊,可千万别乱说。顺德下面那边的分府刚刚传来消息,监察大人刚灭了贝叶山神,当地居民对监察大人可是千恩万谢,爱戴的很呐!你这现在整这一出算怎么回事儿?” 第394章 镇江旧府 http://.biquxs.info/

这话一出,在场人都大惊失色。 尤其金发女人更是目瞪口呆,指着我不可思议问:“他...他灭了贝叶山神?” “对啊!” 采听一脸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惊奇的表情:“怎么了?” 红发女人的脸色立即跟打翻颜料瓶儿一样难看,不一会儿由黑转绿又由绿转红,继而变成正常色,好不容易勉强挤出个笑:“原...原来监察大人这么有本事啊,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采听这才明白发生什么,暗地里挤出个无奈的表情。 与此同时身后响起个声音:“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红发女人看向我身后的目光立即变的不可思议:“田...田大有,蜀州首富?他来干什么?” 立即有个小天师陪着笑脸儿招呼上去:“田先生,您今儿移架到凤池天师府来,有何贵干呐?” 田大有彬彬有礼,笑着打了声呵呵,说我是来找肖守一先生表示感谢的,谢谢他在我儿子下葬当天解了围,又为我儿子找到处风水宝地。 今天他特意带着谢礼到我们凤池天师府感谢的。 在常人一听,表情无一不惊讶。 惊讶过后个个压低声音交头接耳的:“他竟连蜀州首富都能结交,要知道咱们天师府曾经有人想费尽心思巴结上他们,拦上他们家事借此扬名立万,都被他拒绝了。” “没想到区区一个肖....监察天师,居然能入他的眼。” “监察天师?” 这话让站的最近的田大有给听去了,立即双眼放光:“原来肖先生竟是凤池天师府的监察天师,难怪这么有本事,都做到监察天师了,还能用区区形容啊?” 其他人顿时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一个人匆匆忙忙从里边儿跑出来,跨过门槛儿朝外边看了我一眼直直冲我奔来,到我面前后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监察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我一看,这不大天师身边的称心吗? 称心又环视四周一眼,不解道:“监察大人既然回来了怎么还不进去呢?大天师已经等您好长时间了。” 说完就给了那些闹事的小天师一记警告的眼神,现场立即噤若寒蝉。 跟着又领我们进去,这一走,彻底把那些闹事的给甩身后了,不过此时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的表情肯定跟开染匠铺似的,红的白的都有。 现在称心直接领着我们进了望景亭,转过回廊就见大天师风姿窈窕,站在栏杆处。 一听见动静,转身看见我眼睛就亮了,但很快那抹光平息下去,看向我淡淡打了声招呼:“你来了?” 我赶忙向她行了个礼,并问不知大天师这么急诏我们回来什么事? 容羡接下来说的话却令我们大吃一惊,刷新我们对凤池天师府的认知。 原来凤池天师府自一百年成立以来,也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太平。因为组织部分庞大,涉及道教各门各派以及各个世家。 且道教自成立以来都以张天师府为道门领袖,执掌牛耳。 现在虽然因为张天师府更新换代由卢姓人主事引起道门人不满而成立凤池天师府,道门中大部分人也已承认这个事实,但仍有小部分张天师府的支持者蠢蠢欲动。 以前魔患未平时大伙儿戮力同心且应接不暇,现在魔已团灭,太平盛世之下,那伙儿人又想搞点事情。 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在道门中多行不义,仗着自己会几分道术在社会上横行霸道,一言不合就害人那种,因此受了凤池天师府的罚,心生不满,想着恢复以前张天师府的旧制。 他们纠结了一大批乌合之众,聚集在九龙河一带的镇江府。 正商议如何推翻凤池天师府呢。 本来他们要搞事,凤池天师府也不怕,但近年来府中有人不满容羡一个女人当家屡屡生事,还跟他们里应外合当起内应,势要从内到外搞垮凤池天师府。 关键他们还行事隐秘,从没暴露过身份。 容羡的意思,就想让我九龙河一带活动活动,调查一下这些想造反的有哪些人,顺便揪出他们在凤池天师府的内应。 我点点头,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刚到天师府没多长时间,就算到那儿也不认识几个人,又哪里认的出谁是凤池天师府的,谁又是哪个门派的呢? 容羡说正因为我刚进府不久,好多人没见过好多人不认识,是个生面孔才方便行事。 毕竟谁让九龙河那边地处偏远民风不开化又信息闭塞,可以说到了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的地步。 我去了那儿一定没人认识。 而且这也是那些乱党为什么将基地选在九龙河的原因。人人 我一听,赶忙应下这活儿。 毕竟容羡都这么说了,我又刚进天师府且身居高位,现在正是需要我出力的时候,我再推脱,还当啥监察天师? 容羡见我同意就让称心把地图给我,我第二天就带着玄微堂一行人往九龙河出发了。 这地儿在蜀州边境,山峦耸立怪石嶙峋。 别说还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九条河从东西南北各方汇聚奔流东海以外,再找不出点儿别的看头。 连天都是长年累月灰蒙蒙的,跟一辈子见不到太阳似的。 好不容易有点太阳花儿从云层里钻出来洒向大地,那漫山遍野的知了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叽叽叽叫,惹的一行人心烦意乱。 谢思飞更是不耐烦的抹了把自个儿大光头,皱着眉看向远处奔腾的河流,骂骂咧咧:“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连个村子都没有。” 花蝴蝶也用纱巾按着脸上的汗,不解道:“守一哥,咱们出来前大天师给了你张地图,说那些乱党的巢穴大概在这个地方,可我看这四面八方什么都没有啊?” “咱会不会走错了?” “没走错,” 泱泱接话:“指定是这个地方,那些人虽然名叫乱党,但好歹也是道门中世家子弟,谁还不会点儿奇门遁甲之术,肯定将他们秘密基地以奇门遁甲和风水相结合藏起来了!哥我说的对不对?” 我点点头,手搭成凉棚形状搁在眼睛上方,又朝四周望去。 但见极目之处,皆是大河于乱石中穿空奔涌,水花猛打,卷起千堆雪。不时有几只白羽乌爪鸟儿在上空飞过。 就想着这种鸟儿在渝州,本来是专门栖身稻田的。 它们以稻苗上的虫子为食,连筑巢和产卵都在稻田里。现在面前这乱石一堆接一堆的,啥玩意儿没有,它们在这儿盘旋个什么劲儿呢? 附近一定有村子。 与此同时江司辰也指了指白羽乌爪鸟儿飞的方向,说去那边。 江司辰这货以风水术为擅长,他都说往那边走了准没错,一行人就踩着石头朝那边开拔,好一阵后,还真见密林后有个不小的村子。 我们进去那会儿,村民大部门都站在大院儿的坝子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 谢思飞一见兴冲冲跑过去了,逮住个面善的老大爷就打听:“爷爷,你们村儿干什么呢这么热闹?选村干部啊?” 老大爷摆摆手,一脸无可奈何:“选啥村干部啊?” “是我们村儿这几天出了两件新鲜事儿,其中一件还挺丢人,这不大伙儿正商量拿那对奸夫银妇怎么办呢吗?” 话音刚落,就见一大群人押着一男一女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走出来,将他们捆在广场的磨盘上,不少人朝他们吐口水。 女的本来面容羞愧,一见漫天的唾沫星子更是羞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男的却一脸吊儿郎当无所谓的表情,甚至还叼着根狗尾巴草不屑抖起腿儿,两只眼睛斜到天上去了。 看这架势,本以为是哪家有夫之妇和别家男人搞在一块儿,最后东窗事发了引的万人唾骂呢,结果一问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其中的因果缘由,差点儿没让人把眼镜儿跌破。 同时也让我恍然大悟,为啥这里人个个穿的跟古代似的,好多人还穿着麻布斜襟,民风也不开化。 怎么回事儿呢? 那捆在柱子上的女人是个剐妇,叫会香,三十多岁,十八岁结婚,老公死了快十四年了。 他们村儿有个规矩。 女人死了老公之后不能另嫁他人也不能找男人上门,否则便视为对死去的男人不忠诚,是要浸猪笼的。 这会香刚结婚没多久她老公就死了,她也因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和小姑子住在他们家院子。 今年因为家里有农活,便请了村里一个叫代无皮的小伙子上门干活。 这代无皮从小无父无母,经常跟村里一帮小混混厮混在一起,自己也养成个好吃懒做的性格,名副其实的没脸没皮。 他之所以到会香家去干活儿,是因为看上了会香的小姑子,想趁机把她搞到手。 就提出干活可以,但除了工钱,会香还必须提供住所,因为他让上家给赶出来了无处可去,会香想请他干活儿必须给他个住的地方。 会香本来想着自己是个剐妇不方便,这平时还没怎么的,和村里哪个男人说上几句话,哪怕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大爷,让人看见了都免不了嚼舌根,说剐妇想男人想疯了,连八十岁的老大爷都勾搭。 这要让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住在家里。 那她会香的脊梁骨还不让人戳烂啊? 第395章 礼义廉耻 http://.biquxs.info/

但不请工人也没办法。 今年因为年岁关系,村里人鲜少有人出去打工,都在家种粮食了,她会香也不例外,平时都靠着几亩田地养活,何况今年这种特殊时期。 因为怕到时候没钱买粮食,会香比往年多种了三四倍的农作物。 这样一来,非得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帮忙不可。 可村里那些人哪个不是自己家种着好几十亩粮食,自己家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来帮她,何况还是个容易招惹是非的剐妇? 一来二去,会香看中了代无皮。 别看这货正值壮年,生的牛高马大的,可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无业游民,且父母死的早,田地早让叔伯分了,哪儿有粮食啊? 会香就找他商量,让他上门干活,等产粮食时收成后按工价折给他。 代无皮满口答应啊。 可就是要会香提供住所,会香没办法,只能让他外院的牛棚。 可这代无皮又嫌牛棚蚊子多,要住外院的客房。 会香只好搬到内院,平时没什么事坚决不出屋也不去外院,尽量减少和代无皮接触。 他们大院儿那些人见会香找了个年轻人上门干活,本以为会传出什么绯闻呢,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等会香和代无皮搞出点儿什么事儿。 可天天见会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几乎没和代无皮接触,也就歇了这心思。 但正在这个时候,会香就因为跟代无皮的奸情败露让村儿里人给捉住,现在嚷嚷着要浸猪笼了。 咋回事呢? 这代无皮上会香家干活儿不是冲着会香小姑子去的么? 可刚开始这小姑子知道代无皮的人品和名字一样,没脸没皮,死活不答应,想把他赶走吧,又怕家里活儿没人干,只能忍着。 后来时间一长,代无皮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小姑子哄的团团转,很快便屈服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下。 小姑子经常趁会香不注意,溜到代无皮房间与之私会。 而且这代无皮他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学过网上的pua课程,竟给小姑子洗脑,把个原本对他十分厌恶的小姑子洗的对他千依百顺,简直当神一样崇拜。 让干什么干什么,从不说半个不字儿。 而且让给什么给什么,小姑子这么多年哪点儿积蓄让他掏空不说,连会香的钱也让他偷出来给花了个精光。 小姑子还千方百计讨代无皮欢心,生怕一不小心这无赖不要自己了。 有一天代无皮告诉小姑子自己看上了会香,想尝尝多年剐妇什么味道,小姑子居然没甩他一耳刮子让他滚,还生怕代无皮得不到会香会摔门而去,竟帮着一起出谋划策。 说会香平时住在后院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要想和她发生关系必须将她引到前院儿来,而且也不一定会成功,毕竟会香守节多年,村里还给她发了个贞节牌坊,要想引的她放弃这牌坊只怕是难。 代无皮当即冷笑一声,说哪个女人会傻到为了块儿啥都没用的牌坊放弃自己爽的权利呢? 况且还是个老公死了十几年的剐妇。 这么久不沾男人,我就不信她不想。 当即告诉小姑子,你只管想办法把会香引到前院儿来,其他交给我。这件事要办好了以后我加倍疼你,办不好咱们就分道扬镳。 小姑子一听分道扬镳四个字,急的差点儿没晕过去。 生怕一不小心让这代无皮给抛弃了,搞的连礼义廉耻和人伦也不顾,挤破脑袋,还真让她想出个绝世小妙招。 什么呢? 当天晚上小姑子就跑到后院儿告诉会香,说咱们家院子闹鬼。每天半夜总有莫名其妙的响动惊的人睡不着,而自己房间又听的最清楚。 会香向来不信鬼神,一听这话心说莫不是家里进贼了吧? 当即决定去看看。 就让小姑子拿上火把和煤油灯,两人奔着前院子而去。 这一去,就看到代无皮的房间没关门,里边儿还亮着烛火,要说这村儿也是够封闭的,连电灯都没装,都现代社会了居然还有这种事,跟古代似的。 会香当即心疼起自己两个烛火钱,就让小姑子跟自己一起进去把灯吹了。 谁知一进去,就看见代无皮直挺挺躺在床上,光着个上半身下边儿穿个花裤衩子,呼噜声震天响。 这原本也没什么,可会香一看却红了脸。 因为代无皮某个地方竟然撑的高高的跟个帐篷似的,会香赶忙抓了床被子给他盖上,又吹熄蜡烛,带着小姑子匆匆忙忙退出房间。 第二天小姑子问代无皮,怎么你这招不奏效,她并没有上当啊。 代无皮说你知道什么,今天晚上继续带她来就是了。 第二天小姑子又如法炮制,将会香领到代无皮房间,自己却悄悄退了出去,会香去给代无皮盖杯子,一个不注意被代无皮猛的拉到怀里。 两人天雷勾地火,顺理成章那了啥。 之后会香就经常和代无皮做些荒唐事,有时代无皮还会叫上小姑子一起,画面真是不堪入目。 说来也讽刺。凌渡电子书 那会香以为会一直过这种和自个儿小姑子两女侍一夫的日子,代无皮也经常说会香身材好,比小姑子强了不知多少倍。 跟会香一起厮混的日子比小姑子多的多。 小姑子吃了醋,竟趁会香和代无皮两人那啥时将事儿给捅了出去,还领着村子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将他们抓了个正着。 这不两人前两天才被游村儿示众,今天又捆在这儿受万人唾骂,一会儿浸猪笼么? 我听的一脸黑线,江司辰他们几个的眼神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叫什么事儿啊? 别的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浸猪笼,女性没有个追求自由的权利么?其他性质暂且不提,单会香和代无皮苟合这点算你情我愿,虽然在道德伦理上有点儿伤风败俗,但好歹没有伤天害理。 你说这会香老公没死也就算了,人老公都死是一二年,找个男朋友怎么了? 还他妈浸猪笼? 难怪都说九龙河这边民风不开化,这他妈简直还处于封建社会啊! 服了服了。 而且就在这么会功夫,他们已经在给会香头上套猪笼子了。 会香一见自己死罪难免,顿时着了急,冲着人们大喊:“不公平!不公平!这事儿明明是代无皮和我一起做下的,而且是他勾引我,凭什么东窗事发我得赔上条命,他却一点儿事儿没有?” “你们是不打算惩罚他?” “这....” 几个话语权的老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不耐烦道:“无耻妇人你少嚷嚷,这代无皮再怎么不对,他也是个男人,在咱们这儿男人尊贵,犯错都是女人担着,哪儿有惩罚男人的道理?” 我:这他妈什么魔鬼逻辑? 感情这地儿不仅民风落后,还他妈重男轻女? 难怪那代无皮敢肆无忌惮勾引会香呢,感情他早知道自己犯了错,就算被揭发也不会受任何惩罚,顶多游街示众一下,会香却要付出生命为代价。 卧槽。 眼看几个壮小伙子硬抓着会香塞进猪笼,又抬着猪笼晃晃悠悠要往河里甩,我赶忙跳出去大喊:“等一下!!!” “你们难道不知道,就算在古代,滥用私刑都是犯法的?何况现在文明法制社会?!会香就算犯了错也应该交给执法机关去处理,不该你们用刑。” “何况她并没犯什么错,你们凭什么决定人家的生死!?” 这话一出四周立即炸锅了,围观的人个个对我指指点点:“嘿!这人谁啊!?敢在咱们六龙村这么说话!?” “就是,不知道咱们六龙村天不收地不管吗?” “他算哪根葱?你们看他还背着把剑,不会想学电视里那样行侠仗义吧哈哈?” “哼!管他什么行侠仗义,敢上我们六龙村搞事,一会儿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卧槽! 这些人够顽劣的啊! 一个个凶神恶煞,看样子恨不能一拥而上将我拿下,似乎又顾忌我背上的剑不敢轻举妄动。 我赶忙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 现在早不是私设公堂的时代,你们这样平白无故害死一个人,小心我报警。 原本一说报警他们还没害怕,可目光一瞟到我身后的谢思飞,眼神立即忌惮起来。 我正寻思着大光头有啥好忌惮的,顺着他们的目光转头看到谢思飞身上的九圣道统钱,顿时明白他们忌惮的不是谢思飞,而是凤池天师府。 谢思飞身上的一个九圣道统钱,原本是他们跟着我进了天师府,容羡颁发的。 江司辰是风水钱,花蝴蝶是神医钱,泱泱是相师钱,谢思飞心性和修为都未定,自己选了个相师钱。 因为刚刚入门儿,只得了一个钱儿,还不忘挂在身上显摆。 估计出门忘摘了。 这会儿我们的钱都没挂在身上,毕竟要来这儿调查造反的事儿,明目张胆挂个钱不方便行动。就谢思飞这货忘摘了。 那伙人一看到谢思飞的相师钱,顿时大惊失色。 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强自镇定,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原来是凤池天师府的天师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来来来,这边上座。” 跟着一行人就把我们给围起来还给安排了个雅座,那位置看样子是给村儿里德高望重的人围观浸猪笼准备的。 也因为这位置高,我稍微一侧眼就看到有个人一脸警惕的盯了我们一会儿,跟着转身就跑。 江司辰也一早看到,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我和谢思飞他们则继续坐在原地,听那几个带头的长老人物说:“既然天师府的天师求情,那我等就网开一面,饶这银妇不死,只是将她逐出村去,不知几位天师意下如何?” 我一听那再好不过。 你把人逐出去,人还逃出生天了呢。 就点头同意。 又问那长老:“你们刚才说最近村子里出了两件大事儿,其中一件就是会香,还有一件是什么?” 第396章 醉龙彩旗 http://.biquxs.info/

长老呵呵一笑:“这事儿啊!这事儿可奇了!” 我一见长老眉开眼笑,跟刚才提起会香的神情截然不同,周围其他人也乐呵呵的,顿时十分好奇,赶忙追问下去。 才知道他们村儿有个叫陈老四的,本来是个瓜农,年初也不知听了谁的话改种葫芦,说种葫芦能让他发财,立马把以前的十几亩瓜地全给种上葫芦了。 当时村儿里人都劝他说这是个赔本儿买卖,今年这节骨眼儿大家伙儿为了生计节衣缩食的,哪儿有钱买葫芦啊,种葫芦准备亏钱。 还真让村里人给说中了。 这葫芦种出后没人预定也没人买,眼看着是要赔本儿的架势。 可前两天,陈老四的葫芦园竟长出个超级大的葫芦。 这葫芦大到什么程度呢? 跟个小船似的,两三个人坐上去都不成问题。 这葫芦一长出来立即成了奇闻,引的十里八村儿的人都来观看,还有不少人发抖音搞直播,给网民展示这葫芦。 要不是他们村不想和外界过多有什么来往,这地儿因为大葫芦恐怕早成旅游胜地了。 饶是如此,前两天还是来个人。 他一找到陈老四就给了他两万块钱,说要买下那个可以载人的大葫芦,而且两万块只是定金,三天后他来取货,还会给陈老四十万块钱,作为买下葫芦的所有费用。 陈老四那叫一个高兴,当即表示卖了葫芦会给村里没家分四千块钱。 这不今天是第三天,再过一会儿那人会带着余款来买葫芦。 也就是说再有一会儿功夫,村子里人也会因为陈老四卖葫芦而分一杯羹,这每家从天而降四千块钱,换谁谁不高兴? 何况还是这么穷的村子。 我一听恍然大悟。 谢思飞却拉过我悄悄吐槽:“这村里的人放着大好的赚钱机会不利用,偏偏等着天上掉馅饼儿,想啥呢?” “明明可以靠着大葫芦做噱头带动一段时间的旅游业,家家户户挣的盆满钵满的,却生生放弃这个机会等着别人施舍四千块,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花蝴蝶也深以为然,表示理解不了这个逻辑。 我压低声音告诉他们这个村儿的人嘴都生的长,且鼻子低小双眼暗淡无光,属于好吃懒做形,让他们自己创业,难如登天。 对他们来说,与其辛辛苦苦搞旅游业,还不如等着陈老四卖葫芦分了那四千块来的实在。 花蝴蝶一听是这么回事儿,叹了声秉性难移,就把话题转移到另外的点子上了:“哎!对了!守一哥,怎么会有那么大葫芦啊?像条船那么大?” 我点点头,说古代还真有种葫芦品种叫天启葫芦,结出的果实最小都有一条船那么大。 不过这种葫芦一般是道士种的,成熟后结下来当交通工具那么用的。 一般平常人去不了的江河湖海或者鬼域龙窟,坐上这种天启葫芦就可以直达目的地。 花蝴蝶和谢思飞一听,连连称奇。 边上却挤出来一个人,双眼放光看着我:“哎呀呀!小伙子,这你可说对了,那人买我的大葫芦,就是为了去平常人去不了的地方。” 我一看这人身形瘦小,财帛宫却闪闪发亮。 再加上他说的话,断定他就是刚才村民口中的吴老四。 就好奇问了句:“那位客人买你的葫芦想去什么地方啊?” “他啊!” 陈老四指着村外面:“他说咱们九龙河下边儿有位老龙王,他修道多年还没见过神仙,想坐着宝葫芦到河底水晶宫找老龙王喝酒。”咚咚 我一听不禁皱眉:“老龙王?” 陈老四点点头:“你们外地来的自然不知道,我们九龙河年年风调雨顺,从未因为临河近遭遇什么水灾,就是因为有这位老龙王保佑的。” “那个买我东西的客人呐,说想下去好好感谢感谢他。” 我顿时觉得这说法咋不对呢? 好像在容羡给我的档案里记载过九龙河老龙王这回事来着,忙想了一下,才理出个信息,说很多年前九龙河因为地理原因,年年发大水,淹的河岸两地的人民不聊生。 后来有个天师不知从哪儿弄了颗定海神珠,放在九条河汇聚之处下边儿的风水眼里,这才将大水镇住,从此以后镇江府风调雨顺,再也没有过发大水的情况。 因为这定海神珠跟孙猴子当年拔走的定海神针似的,一旦离开原位就会搅的附近水域天翻地覆,天师还收了位老龙住于九龙河下,专门看管定海神珠,目的就是守着它不让别人给盗了。 这老龙神通广大,为定海神珠免了不少麻烦。 也正因为老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看守着定海神珠,打杀了好多想对定海神珠打主意的歹人,引的那些原本对神珠虎视眈眈的只好偃旗息鼓。 但老龙有个秘密,是那些人不知道的。 想到这儿我赶忙问陈老四:“那个买葫芦的人除了要给你十几万块钱作为余款,是不是还要你跟他一起下九龙河,帮他一起找老龙?” “哎呀呀!” 陈老四顿时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他说我都赚这么多钱了,跟他一起下河帮他个忙,也算售后服务嘛!我寻思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答应了。” 我一听若有所思:“他是不是告诉你下河会遇到老龙的阻挠,需要你帮忙发放通行令才能放行?让你骑在葫芦上,他自己坐着个小船儿在后边儿跟着你?” “对对对!” 陈老四点头如捣蒜:“他还让我准备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面不同颜色的小旗子,说我们到龙洞时,那老龙会出来阻拦。到时候水底下会伸出只手,让我看着那手什么颜色,就递一面旗子给那只手。” 我赶忙让他把旗子给我看看。 等他一拿出来,我一眼看见那旗子上绣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仔细一瞧才知道那是什么,就告诉陈老四:“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作用?” 陈老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像,好像那个人是说,凡人不能轻易进神仙住的地方。我们想下水晶宫去见识见识,就得讨老龙欢心。” “我们去到水底之前,老龙一定会出来阻挠。到时候在它在河面兴风作浪,会把我们都拖进水里淹死,得想点儿对策。” “还说那老龙会是条七彩龙,会变颜色。” “所以只要我看准时机,等老龙从水面上伸出手来时,看着那手什么颜色,就递一面旗子给他,等七面旗子递完,我们就可以顺利进入河底水晶宫。” 谢思飞当即骂了声蠢货,搞的陈老四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没没没,” 我生怕他两打起来,赶忙站过去:“是这样的,关于九龙河老龙的事我们也知道一点儿,我师弟心直口快才会这么说的,别见怪别见怪。” “不过你知不知道,那个买葫芦的人叫你这么做根本不是要带你去河底水晶宫,而是要你去送死,甚至要你们全村儿人陪葬你知不知道?” “啊?” 陈老四顿时大吃一惊,连带着村民们也慌了起来:“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真的?” 我点点头,不慌不忙挑起一面旗子:“你们看这东西,这叫醉龙旗。龙一接触到这个东西就会失去知觉十五分钟。” “那个人叫陈老四准备七面不同颜色的旗子,分明是想麻痹老龙甚至杀了老龙,好进入河底水晶宫盗宝。” “要知道这老龙可是专门看守定海神珠的,而定海神珠的作用又是镇住九龙河的风浪。一旦珠子被盗走,九龙河不可能风平浪静,一定会再起风浪,好像一百年前那样淹的河岸两边民不聊生,到时候住在附近的村民,还能活命吗?” 陈老四和一干村民顿时慌了神:“那...那怎么办?” 第397章 阴阳颠倒 http://.biquxs.info/

我一听,说这还不简单,把定金退回去让他走人啊。 毕竟钱再好,哪儿有命重要? 谁知这话一出,不仅陈老四,连带着村民们都不乐意了,满脸写着不高兴,说他们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今天有笔天降横财,就这么放弃了怪可惜的。 甚至有人说还等这钱给女儿买书包呢。 我去。 感情你们一村儿人的命还没个书包重要? 可他们完全没把我话听进去,甚至说了半天,还说我指定是嫉妒他们村儿短短两三天就得了笔横财,想把买卖给搅黄了。 我他妈听的想走人,却实在念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真让那人下河底水晶宫杀了老龙拿走定海神珠,这附近人全得遭殃。 可他们不领情听不进去话就算了,还说老子是嫉妒他们赚钱我去。 想了半天,我才对陈老四说:“这样吧,我有个法子,既能保住你们全村儿的人性命,又能让那人不能下水杀老龙盗宝,保住你们全村儿人的性命。” 他们顿时喜不自胜,赶忙问什么办法。 我就拉过陈老四,说那客人不是让你骑在葫芦上给老龙递旗子嘛?到时候你这样,不要老龙伸出什么颜色的手你就递什么颜色的旗子,给他递一面和手颜色不同的就行。 这样老龙就会出手惩治那个想偷珠子的人,你也能赚到卖葫芦的钱,一举两得你看怎么样? 陈老四欣喜若狂,在确定了老龙只会出手惩罚偷珠子的人而不会对他怎么样时,连连点头答应。 不一会儿村里还真来了个人,穿着身灰衣服,瘦瘦小小的个头,下巴上还长着个大痦子,怎么看怎么猥琐。 他一来就痛快付清了给陈老四的十几万尾款,还让陈老四一起去九龙河。 陈老四跟在他身后走了半天,还不忘回过头冲我比出个ok的手势,又叫上他女儿一起,好半天三个人穿出树林不见了。 他一走,我寻思着江司辰也还没回来,不妨在这儿坐着等等他。 谢思飞和花蝴蝶也跟我找了块石头坐下。 泱泱不知从哪儿摘了几个野果子丢给我们吃,她自己则一言不发坐在一边,估计挺担心江司辰的。 谢思飞却一边啃着果子一边打量村儿里那些人,又伸出胳膊肘碰了碰泱泱:“哎哎哎!有没有发现个问题?” “这个村儿里,怎么大多数人的长相都很奇怪啊?” “男人长的像女人,女人长的像男人。” 泱泱没说话,花蝴蝶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啊!我看他们都挺正常的,男人是男人的长相,女人是女人的长相。” “那是你不会看。” 谢思飞说:“要看他们在相学上的特征,对吧师兄?” 我点点头:“的却有些奇怪,这些村民中,女的嘴唇上大多有小胡子,说话声音粗壮,颧骨高耸五大三粗,这叫阴包不住阳,不是女人应有的好相貌。” “而你看那些男的,虽然身高还看的过去,但说话做事都跟个娘们儿似的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完全阴阳颠倒了嘛。” “啊?” 花蝴蝶跟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怎么会这样呢?” 我刚想说话。 谢思飞又拍了拍我:“师兄师兄,你看那个,我靠!穿上女装完全可以媲美电视上一些风情万种的大美女了吧?” “可他是个男的啊我靠!” 我往他指的方向一瞅,还真是。 那个男的三十出头的年纪,生的肌肤雪白五官深邃,身形高大挺拔,完全是现代意义上大帅哥啊!美书吧 尤其那双眼睛,亮的跟琥珀似的。 我去,难怪谢思飞会说他是女人呢。 连我第一眼看过去时候都误会了,这要穿上女装反串个青衣什么的,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啊。搞的谢思飞暗地里对他竖起大拇指,直夸牛逼。 泱泱却说这算什么,古代有个女扮男装的更牛。 反正我们现在闲着也没什么事儿,就问她怎么个牛法? 泱泱说明代时,开州府那边有个商业街,街上有个开成衣店的女老板,因为生的貌美如花又身形高大,人们都叫她大娘子。 这大娘子不光有门做衣服的手艺,而且做出来的衣服又时尚又好看,惹的很多官家富人的小姐慕名而来,纷纷要找大娘子买衣服。 而且大娘子不仅卖衣服,还收弟子。 加上她非常有人格魅力,愿意拜她为师跟她学做衣服的人数不胜数,经常还有那种跟她学做衣服的小姐嫁人后,抱着孩子还往她铺子里跑的。 甚至有嫁人后和离的,不顾家人劝阻都要往大娘子的成衣店跑,跟在大娘子身边帮她端茶倒水,心甘情愿服侍她。 大娘子的名声也因此越来越大,经常有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待字闺中时,会请大娘子到小姐闺阁中教小姐做衣服,而且那些被大娘子教过的小姐们,一旦到了教学期满,大娘子要离开的日子,无一不是依依不舍,泣涕如雨,千般万般舍不得大娘子。 当时开州人都感叹,说女人是老虎,这一山不容二虎,怎么一个会做衣服的大娘子会有如此美丽,将整个开州府的小姐们迷的神魂颠倒的,难不成真是做衣服技术太好? 后来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真相一直到这位大娘子被官府抓获,并审讯后才知道怎么回事:这疯魔万千少女的大娘子,竟然是个堂堂七尺男儿。 而且这位七尺男儿,还是位远近闻名的采花大盗。 十年间在整个天南偷入闺房,奸污少女无数。官府耗费大量财力物力都拿他不住,没想到他竟易容成个女的,还大摇大摆在商业街开了个成衣店,招摇过市这么多年。 而且他开成衣店的目的也不简单,根本不是为了卖衣服赚钱,而是勾引那些前来拜师学艺的小姐,引诱他们和自己发生关系。 那些小姐们久在深闺,本来就没见过什么世面。 加上大娘子不仅长相俊俏而且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让那些姑娘们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不仅心甘情愿和他发生关系,还愿事后给他遮掩。 甚至对他依依不舍,心甘情愿到他店铺做他弟子服侍他的。 这样是为什么他教的女弟子们都很喜欢他,又都舍不得离开他,甚至结了婚有了孩子还抱着襁褓婴儿往他成衣店里跑的原因,就是贪恋他的美貌和能力,喜欢他在床上那两句花言巧语。 那他又是怎么被抓获以及败露男儿身的呢? 前面不是说过他不仅在成衣店开班教学,还喜欢到有钱人家里去,教那些未出嫁或者即将出嫁的小姐做衣服吗? 他这一去,也是为了勾搭无知少女。 而且还会带个人,通常是那些心甘情愿在他店里服侍他的女弟子们,被他玷污身子后,竟心甘情愿当他的僚机,去别人家中诱骗未出嫁的黄花闺女。 怎么个诱骗法呢? 他们到小姐的闺阁中,先是装模做样的教小姐一点儿针线,跟着大娘子的僚机就会趁机支开小姐身边的丫鬟仆人,给她讲些外头听来那些风月春,宫故事,什么才子佳人私会之类的,搞的小姐心痒难耐。 等把小姐洗脑的差不多了,大娘子会趁机上手。 因为大娘子长相俊俏,加上之前下了功夫洗脑,小姐多半不会拒绝。就这样,整个开州府大娘子和他弟子用这个套路征服的小姐数不胜数,而且个个为了大娘子寝食难安,尝过大娘子的滋味儿后,再也对自己丈夫提不起兴趣。 这回大娘子招数败露,就是因为和一个已婚女弟子在家中搞事,让人丈夫回家撞了个正。 那丈夫有权有势又是个学武之人,三两下把大娘子给擒住扭送官府,这才让一桩多年的采花大盗悬案浮出水面。 谢思飞听的一阵卧槽! 毕竟男扮女装这事儿很常见,但男扮女装还这么会搞事儿的,真不多。 又一想刚才看到那长相俊俏的男人,不由一阵感叹:“妈耶!这人不会是个现代版的大娘子吧?师兄师兄,快给他看看。” 第398章 专门给你 http://.biquxs.info/

我忍不住白了这货一眼:“长的帅也都不一定是大娘子,你听故事听魔怔了?” 谢思飞嘿嘿一笑:“那我不是刚才泱泱带坑里去了吗?不过师兄说真的,这穷山恶水一样的地方还能生出这么个眉清目秀的面相,可真神了啊!” 这话一下提醒了我。 对啊! 刚才那男人身形高大且皮肤洁白,不像蜀州南人之相,倒有点儿凉州北人的传统相貌。 虽然他穿的破衣烂衫的,但根本不像个农民。 难不成,是那些要造反的人一伙儿的? 这么一想我就下意识去看那个人,但见整个大坝子上人头攒动,哪儿还有刚才那个俊美如大娘子的男人? 又一想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就让谢思飞他们几个找找。 结果还是连人影儿都没看见。 一大下午都快过去了,人没找到不说,江司辰也没回来。 倒是陈老四和他女儿拖着个东西兴冲冲的从村口赶回来了,定睛一看,他们身后那东西不正是个大葫芦吗? 看样子怎么也有两人多高,一个成年人坐上去,绰绰有余。 一见陈老四拖着葫芦,村儿里人赶忙过去帮忙,七手八脚把那葫芦抬到大坝中央,那货看着还挺沉,七八个小伙子抬着腿儿都有点儿打颤儿,也不知陈老四和他女儿咋拖回来的? 这会儿放下的葫芦众人都围上了陈老四,个个都十分关心什么情况,七嘴八舌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啊?” “那想偷定海神珠的家伙让老龙赶跑没?” 陈老四这会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好半天才叉着腰,欢欢喜喜的点点头,这才给我们讲起事情经过。 上午陈老四按我说的办法,跟那个买主下了河,买主还真让陈老四一个人骑在葫芦上,他自己坐着条小船儿,船上栓着根绳儿系在葫芦柄上,任由葫芦在水里游走时把小船儿带上。 没错,那葫芦还真和传说中一样,下水不沉。 大痦子买主念了几声咒语后,还慢悠悠动起来,一直朝他们九龙河的禁忌水域开去,跟坐小艇儿似的。 当时葫芦刚一出去不远,四处的风浪就铺天盖地朝他涌来。 葫芦底下的水面也起了阵阵漩涡,水中伸出只青色的手,手上还有同样青色斑驳的鳞片,陈老四一下想到我交代的事,赶忙递了只青色的醉龙旗在那只手上。 那只手捏着旗子没入水里,水面也一时风平浪静,悄无声息。 仿佛一条发难的巨龙忽然睡着了一般。 陈老四看到这儿,才相信我说的话,他手上拿的根本不是什么去河底水晶宫的通关彩旗,而是醉龙旗,水底老龙拿了这个旗子,就会昏迷十五分钟,让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 而且他算了一下,从这儿到龙洞的距离,正好需要七个十五分钟。 那个大痦子买主就是想迷晕老龙盗取定海神珠。 绝不能让他得逞。 陈老四这么一想,就在下回风浪之间,河里伸出只黄色的手时,给那只手上递了只蓝色的旗子。 电光石火间惊涛骇浪滚滚而来,仿佛老龙发怒一般的大水冲天而上,排山倒海向陈老四和小船儿上的人砸去。爱读书吧 陈老四和大痦子都被打在水里。 不同的是陈老四一点儿事没有,仿佛天生能在水里呼吸一般,而离他不远的大痦子惨叫一声,跟着就见鲜血染红了大痦子附近的水面。 跟着陈老四就被一只蓝色抓住扔回葫芦上,丢到他女儿身边了。 陈老四带着葫芦落在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却见葫芦中心线上有个裂缝儿,跟西瓜从中间被切成两半儿似的。 赶忙打开一看,却差点儿没被里边儿一片刺目的金光给闪瞎眼。 原来那葫芦里装的竟是一大堆金子,里边儿还有张用繁体字写的字条:护珠有功,特此奖励。 陈老四那叫一个高兴啊,赶忙叫女儿一起把金子给拉回来了。 这会儿全村人看到满满一葫芦金子也是高兴坏了,毕竟依照他们村儿的风格,陈老四得了这么多金子指定得分他们一份儿,否则天理难容啊。 陈老四也特慷慨,说既然如此就大家有福同享吧。 毕竟看那些金子的成色和重量,就知道肯定值不少钱,他们这个村儿可算是脱贫致富,一齐奔小康了。 全村儿高兴之余,对我也是千恩万谢。 毕竟没我点出那个大痦子买天启葫芦的真实目的,他们怎么会得到这么多金子?充其量是让大痦子用十几万从陈老四手上把葫芦买走,大家分四千块。 以后每年,还得面临九龙河发大水之灾难。 这会儿陈老四扯着我到大葫芦面前,指着那堆金光闪闪的:“这位小兄弟!里面的金子随便挑,想拿多少随便你。” “好哇好哇。” 我还没说话,谢思飞已经高高兴兴应承并且手已经伸了过去,被泱泱一把打掉,说不是你的钱不入你的袋,你没这个财运。 谢思飞讪讪收回手,超小声吐槽说你怎么跟司辰哥似的,天天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我没功夫听他们斗嘴,因为这会儿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堆金子,啊不,金子下边儿一个东西上。 那东西长的跟个令牌似的,上边有九条龙缠绕,但材质像铁打的,现在还生了锈,堆着一堆红。 伸手拿起来一看,却见背面刻着一些小字:九龙令牌,监察独有。凡凤池天师府弟子接任饿监察天师一职,必有此牌为证。以此牌号令监管,道门中人,莫敢不从。 卧槽! 这不就是上回那个出纳说的九龙令牌吗?还真有点儿号令天下的架势啊? 只不过好好的九龙令牌怎么会在这儿? 既然是监察天师必备,不应该在凤池天师府吗?而且这么牛逼的令牌造型怎么如此寒酸,不说是个金的也起码是个银的吧?怎么还一堆铜锈? 搞什么? 我捏着牌牌刚想问陈老四怎么回事儿,却听陈老四在我边上小声道:“那位河底的老龙王说,这令牌是专门儿给肖守一的。” 卧槽! 给我的? 话说我现在是在凤池天师府担了个没几个人服气的监察天师,但也从来没来过九龙河,不认识河底老龙啊? 他咋就说这是专门儿给我的呢? 第399章 埋断龙根 http://.biquxs.info/

陈老四却说河底老龙把这东西给他后,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别的一句没说。 我就更纳闷了。 谢思飞见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顿时咂了砸嘴:“哎呀!师兄!有这东西就行了,你还非刨根问底讲究那么多干什么?凤池天师府那起子人不正对你这个监察大人没有九龙令牌这回事耿耿于怀么?等咱们把这拿回去,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一听也对。 反正这手上的令牌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先带回去让容羡看看。 便将那锈迹斑斑的令牌收在兜儿里。 与此同时泱泱哎了一声:“这都晚上七点多了,江司辰怎么还没回来?” 我也一下,下午我和江司辰看见个形迹可疑的人,他去跟踪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吧? 但又转念一想,江司辰功夫那么高,修为也不低,应该不会出啥事儿吧? 泱泱却急的不行,说话语虽如此,但现在江司辰没了天眼不比从前可以预知一切,如果身边有危险靠近他或许察觉不到呢? 一急就要冲出去找江司辰。 我们也赶忙跟上去,刚出村长家的门,却正好撞上个黑影从墙头翻进来:“去哪儿啊?” 泱泱一听这声音就朝那人怀里扑了去。 得,这货回来了。 江司辰说我们下午看到那鬼鬼祟祟的人还真不简单,他跟着那人到了山谷一处用风水大阵掩盖的秘密基地,偷听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知道,原来那地儿就是准备对抗凤池天师府那些反派的聚集地。 据说他们今天晚上子时有个重要会议,到时候所有反派都会在那地儿聚集。 我一听,心想这不正好让人一网打尽么? 就跟江司辰他们商量先去看看,到底有哪些人参与这次造反,把他们给录下来,到时候就算我们不出手,容羡也会亲自清理的。 江司辰深以为然,就让我们乔装打扮,都换上身儿黑衣服,往山谷那处秘密基地去了。 到地方一看,还真见呃山脚下燃着无数火堆,不少人围坐在火堆前烤火说话。 我打量着他们面相漆黑,全是些倒霉之相,心说不愧是些乌合之众,平时也没少作恶事,难怪想造凤池天师府的反呢。 正这么想时,就听离我们最近一个火堆边上有人说话了。 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用胳膊肘捅了捅边上的瘦小个子,声音粗粗的又带着几分憨气:“哎!你是哪儿的人?” 瘦小个子不屑一撇,挥了挥手上的扇子,半晌才神色优越道:“在下庐陵左氏,东汉左仙人第一百四十代玄孙。” “真的啊?” 络腮胡子一听,顿时露出一脸情不自禁敬仰之情:“你是左仙人之后,那一定很厉害咯?”清华 边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对啊!按理说左仙人之后乃道门世家,怎么会来造反?” “咳咳!那什么?” 瘦小个子刷拉一声收起扇子:“我外婆是左仙人第一百三十九代玄孙女,我随我外婆姓,自然不就是左仙人第一百四十代玄孙么?” “不作数不作数。” 其他人一听纷纷摆手:“咱道门传承向来讲究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你外婆一介女流想必没学到左仙人传下的真东西,你一个外姓人更是没有传人,算不得左仙人嫡传!” 络腮胡子脑袋也摆的跟鸭子似的:“算不得算不得!” “哎!我说你们是不是傻!” 瘦小个子一下急了:“咱们在坐都是造反的?有几个是他道门嫡传?又有几个是一脉相承的本姓,就连咱们这次造反行动的领袖,那张天师府的主事卢雨眠,不也是外姓人么?要照你们这么说,他要姓张的话,还造个什么反啊?” 一番话问的其他人瞠目结舌。 瘦小个子继续道:“再说了,咱们造反为了什么?不就为了扬眉吐气,给自己正个名。好在道门中有个明明白白的身份嘛?” 瘦小个子的面相不愧拥有三寸不烂之舌,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给说动了:“对啊!要是名正言顺,还造个什么反啊?” “对了!你们因为什么造反来着?” “害!别提了!” “还不是这凤池天师府处事太不公正了,你说我就占了别人家一块养尸地,在里边儿埋了几个横死的,让凤池天师府的给发现了,就夺了我道门世家的资格,将我赶去玄门,你说气不气人?” “你呢,你什么原因?” “我跟你差不多,我在我们那镇子上开了个大磨坊,养了几只狐狸扒皮炼成狐鬼给我推磨,让人给举报了,凤池天师府拿起子人来抄了我的磨坊不说,还把狐狸给我放走了,我辛辛苦苦好几年的功夫一下泡汤了不说,还让他们给我一顿好打!” “我一生气,索性也不在道门里干了。” “我更惨啊我跟你们说!” 那群人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自己遭遇的不公平待遇:“我才倒霉!前些年我们家在乡下刚起了个新房子,第二年村里就死了人。” “你说死人就死人吧,也不请我们这个三代做风水生意的世家看风水。不知上哪儿找了个半吊子的风水先生,非把坟埋我们家大门对面。” “人说开门见山,我是开门见坟。” “那每天一开门就看见座坟在那儿立着,搁谁谁能高兴?我就跑去跟那家人商量,反正他们家那坟的风水也不好,让迁个坟。” “谁知你们猜怎么着?” “那家人一听给我破口大骂,说我怀揣着坏心思觊觎他们家风水宝地呢?还说他们那选的就是好地方,死也不会迁的。” “我一生气就往他们家子孙位上埋了块断龙根,本来是想惩罚他们一下,让他们倒倒霉长长记性。”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第400章 紫薇争位 http://.biquxs.info/

其他人让他勾起了好奇心呃,纷纷问怎么着。 他说那家人还真倒霉了,原本他们家族子弟做生意的好好做着生意,当倌儿的好好当着倌儿,结果这断龙根一埋,他们家二十天出了四个事儿。 先是做生意的让人骗的倾家荡产,气的差点儿没跳了楼,之后家里的女人又莫名其妙腹痛,去医院一检查,下身见红,原来是意外怀上三胎了没注意,一不小心流产了。 跟着住在农村的几个兄弟想着翻修祖屋,结果不知怎么全都房子上摔下来把腿儿给摔瘸了。 紧接着他们家族那位当倌儿的也因为正治斗争站错队,上头的大佬让对手给斗落马了,他也跟着下了课。 总之倒霉事一件接一件,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他们抓破脑袋都想不通时,这事儿的始作俑者就给他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是自己在他们家祖宗的坟上埋了断龙根,让他们去把断龙根挖出来,而且要在三天之内,过期就没效果了。 “那家人没听,还认出电话里的声音就是老祖宗坟对面那家人的,还一门心思以为老子觊觎他们那块什么破风水宝地呢!” 边上其他几个人听目瞪口呆:“那后来呢?” “后来?” 那人越说越气:“他们不信我,哪有什么后来?” “大家都知道断龙根埋在子孙位上那就是让人断子绝孙,他们没听我说的,去坟里把那根东西挖出来,自然全死光了,整个家族二十几口人,连个女的都没留下。” “后来这事儿让凤池天师府知道了,就说我蓄意害人。” “还说什么那断龙根他们不挖我可以去挖啊,你们说说我凭什么去挖啊?我都告诉他们了是他们自己不听的。” “再说他们要不把坟埋在我家大门对面,能招上这场无妄之灾吗?” “凤池天师府那几个老头子,非说我草菅人命不配走阴阳,愣生生断了我一只手,没收我的九圣道统钱将我赶出凤池天师府,你们说气不气?” 其他人纷纷附和:“太过分了!” “这凤池天师府的管理者真是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一气。” 卧槽! 我一听,顿时让他们的三观给刷新了。 到底谁不分青红皂白? 都他妈是一群三观扭曲的乌合之众,难怪能造反呢。 这会儿那伙儿人还感慨呢:“说到底凤池到底是新府,大天师也是个女人,哪儿会有什么见地。要说文化传承,还是张天师府名正言顺。” “可不咋地!” “虽说张天师府现在姓卢了,但好歹人也是从东汉传下的道门名家,祝由泰斗。哪儿是凤池天师府那些乌合之众能比的。” 得,在他们口中别人还成乌合之众了。 跟着我又听他们感叹:“哎!可惜啊!好好的张天师府现在姓卢了,否则有凤池天师府那帮人什么事儿?又怎么会有咱们今天造反啊?” 话音刚落,另一个人就反驳他:“姓卢怎么了?咱们在场参与造反的人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怎么你还奢望有个正派嫡传来统领我们,你说人家好好的传承当的不爽?跟着我们造什么反啊?” “也对!” 其他人哈哈大笑:“咱们的新天师卢公子,不就是这道门中头一号的名不正言不顺吗?” 我一听,卧槽。 难怪之前江司辰老让我小心卢雨眠,别跟他走那么近呢? 这人表面看着文质彬彬,温润如玉的,感情这场造反就是他策划的?这摆明是想着要夺回张天师府在道门的领导权啊。 跟着就听人大喊:“卢公子来了!” 我顺着声音往那个方向一瞅,见来的卢公子还真是张天师府的卢雨眠,忙跟江司辰商量,要不要通知容羡? 江司辰一个白眼,说他们那么多人,不叫容羡来人来,难道你想以一当百? 我赶忙带着玄微堂的人退出去,又赶忙用手机通知容羡。 容羡不愧是能坐上大天师位置的女人,不仅兵贵神速,而且早就在九龙河附近埋伏了兵马,我一出消息,她立即亲自坐镇,带兵围剿。 本来只是个镇压造反的,没想到他们为了造反成功,早早和飞天会勾搭在一起,结果被凤池天师府杀了个措手不及,连带着飞天会的人全部团灭。 我们玄微堂的人也没闲着,帮着抓了好些反派。 结果带回凤池天师府一清点,足足有两千多人,大部分都作恶多端,全让容羡给关起来了。至于张天师府的卢雨眠,也在这场围剿战中下落不明,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凤池天师府彻底束清道门的反对势力,成为道门中说一不二的执牛儿者。 我自然也功不可没,又因为找到九龙令牌,全府上下也没几个不服的,都客客气气称我一声监察大人。 连带着玄微堂所有人都沾了光儿,每天进出都一副耀武扬威的既视感,搞的我老提醒他们不要飘。 嬉笑打闹之余,我不时会想起清秋。第二中文网 不知道她伤好了没有?在天上过的怎么样? 本以为日子都会这样平静了。 谁知有一天我们去野外烧烤时,司平章和冯不厌居然带着好多人围剿我们,我看站在他们身边的还有个穿缎裙带八宝缨络的年轻女人,推断那可能是飞天会的菩萨。 飞天会重要骨干大部分在九龙河团灭,他们的菩萨一定恨不得将我戳骨扬灰。 只是司平章干啥要对付我呢?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要说我是有种莫名的看他不爽吧,但好歹我们没撕破脸过,而且也并没有什么过节让我们撕破脸啊。 何况我还救了他奶奶,算对他司家有恩吧? 他干啥帮着飞天会菩萨一起对付我? 结果没等我问,冯不厌就举着九天应元杵朝我冲了过来,一副跟我不死不休的模样。 我寻思这玩意儿能放雷电,我也打不过这玩意儿啊。 正想着要不要用诛仙剑削他时,空中突然起了一阵炸雷,跟着铺天盖地的白色云海涌动着遮了太阳,电光石火间冯不厌手上的九天应元杵就不见了。 眨眼间,应元杵已经到了他附近一个老者手上。 那老者一身月白唐装,鹤发童颜,身上仙气飘飘一看就不是凡人。 偏偏冯不厌还有眼不识泰山,指着老者恶狠狠警告:“死老头!把东西还给我,否则对你不客气!” 老者用手捋了一把胡子,笑眯眯转过身子看着冯不厌反问:“你的东西?” “没错!” 冯不厌大言不惭:“你手上的九天应元杵是我祖师爷留下的,麻烦你还给我!” 老者哈哈一笑,将杵执在手上摸了一把:“我怎么记得,这东西应该叫龙角杵啊!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用一根龙角板凳炼成的。” “什么龙角板凳!” 冯不厌脖子一梗:“不知道你说什么,麻烦你快点把东西还给我,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哈哈哈哈!” 老者并不理冯不厌多狠,只伸出根手指往那龙角杵上轻轻一弹,只听“出!”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后,杵里弹出个小娃儿。 那小娃儿赤身国体的,身上就围着两片树叶子,落到地上还不忘碎碎念:“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全家死完!”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全家死完!” 跟着又不知怎么一抬眼看到了我,顿时大喜过望朝我奔来:“肖守一!” 我赶忙指着那个老者说:“你快求求那位老爷爷,求他把你带走。他神通广大,一定可以帮你脱离冯不厌的魔爪。” 小娃儿立即“扑通”一声跪在老者面前:“爷爷爷爷,求你救救我吧。” “我本来是个被天打雷劈死的小娃娃,困在家里不得轮回,却让冯不厌这坏人捉住,将我塞进龙角板凳里炼成龙角杵,又逼着我做了龙角杵的物灵。” “冯不厌他还逼我害人,爷爷爷爷,快救救我吧!” 老者神色一凛,看向冯不厌,半晌才用手上龙角杵指着他:“我乃老龙洞主,这杵本是我洞中一条板凳,前些年让人给偷走了,我找了好久,没想到竟然这心术不正之人得到,还炼成法器害人。” “今天我就收回这东西,小娃娃,你跟我走吧。” 小娃儿一脸不解:“跟你,去哪儿啊?” 老者呵呵一笑:“你要是愿意就给我做个童子,跟我修行。别的我老龙不敢保证,指定比你轮回做人强。” “真的?” 小娃儿大喜过望,忙把自个儿手塞到老龙手上:“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老者笑眯眯的牵上小娃儿的手,慢慢朝大道上走了。 好半天小娃儿又跟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冲我大喊:“肖守一!谢谢你!” 话音刚落他就和老龙一起不见了。 没了龙角杵招雷电的冯不厌远不是我对手,很快被我拿下了,那些来围剿我们的飞天会群众也让江司辰他们伤的不轻,好多脸上全是泱泱用打王尸鞭抽的血痕。 他们见泱泱出手如此狠辣,顿时吓的不轻。 一个个转身要跑,却让司平章边上的菩萨一个眼神灰飞烟灭了。 冯不厌也被天上降下一道雷莫名其妙给打死了。 很快野地上就剩我们玄微堂与司平章菩萨两人遥遥对视。 “司先生,” 我寻思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就主动开口:“司先生,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也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往来,你今天突然对我痛下杀手怎么回事?” 第401章 天作之合 http://.biquxs.info/

难不成,你也加入了飞天会?” “呵呵,” 司平章冷笑一声:“什么飞天会?我堂堂紫薇圣人,会加入这种不入流的帮会么?” 这话一出,边上的女人不耐烦看了他一眼。 我就趁热打铁,指着女人问:“这位是?” 司平章嘴角一勾:“她你不认识,但问问你妹妹肖泱泱,她们可熟的很呢!” 转头一看,泱泱咬牙切齿盯着那个女人:“她就是飞天会的菩萨,那个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的李月仙。” 我一看谢观音面相威严,虽然年纪跟我们差不多,还真有点儿庙里的菩萨相。 不过眉目间总若有若无带着三分邪气,果真不是什么正派的东西。 “守一,” 司平章适时叫我:“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还找人一起对付你吗?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李月仙跟你妹妹,为什么总是针锋相对?李月仙又为什么非置你妹妹于死地不可?” 我说因为她们处于双鱼争位的命理上。 照命理来说,她们都是神通广大的菩萨,可这个命理最终只能成就一人,要想成为永恒的,唯一的菩萨,就必须杀死另一个。 李月仙想成为唯一的菩萨,才不止一次对泱泱痛下杀手。 为了杀死泱泱她发动过地震海啸等各种自然灾害,也派杀手刺杀过。还为了瞒过天道不惜让成千上万的死于自然灾害,只为这些死者中有个泱泱,却都没能置泱泱于死地,现在终于亲自上阵了。 司平章说没错,我对付你也是这个原因。 你知不知道,我出生时紫薇星临宅降世,我曾以为自己是世上唯一的圣人。我顶着圣人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几年,却从来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个圣人。 而且这个圣人,竟然就是你。 你是紫薇星转世的大圣人,而我,不过是整个紫微垣产气所生。更可怕的是,我们和你妹妹跟菩萨一样,生在同一个命理上了。 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注定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只有你死,我才能成为唯一的圣人。 我顿时大为不解:“司先生,为什么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你难道不知道,就算在双鱼争位的命理中,也有双鱼都存活下去,且都在同一领域有所成就的先例么?” “咱们现代社会就有一出活生生的例子,在当红娱乐圈有两个明星,不就是双鱼争位命理上的同等存活者么?” 司平章冷笑一声:“你不用花言巧语,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按照双鱼争位的原则,双鱼不能有相同的命理轨迹,否则在争斗中,其中强者会排挤弱者,最后弱者要么死,要么放弃这份喜欢的命理成为另一个人,没有别的选择。” 我点点头:“可这两个人不都活下来了么?还走了相同的命理轨迹做了相同职业?” “呵呵,” 司平章面冷如霜,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两个人虽然都在当明星,可一个是当红一线,另一个还在三四线徘徊,任由经纪公司摆布接些烂剧,还让女朋友带了女帽子辜负痴心,和前一位顺风顺水比起来,后一位可坎坷多了。” “他们在双鱼争位,你和我也是。” 司平章冷漠的盯着我:“你和我,谁愿意做那运途坎坷的后一位?” “我愿意,” 我面色平静看着司平章:“说实在的,司先生,我从没想过和你争。甚至从来没把你我往双鱼争位上想。” “可如今既然命运将我们推在对立位,我也不想谁死谁伤。” “而且照目前的情况看,你是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司先生,在身份地位和财富权力甚至道门修为上都高过我不止一点半点,这样看来你才是前一位,我作为后一位,就算勉强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也是斗不过你的,难道不对吗?” 司平章咬牙切齿:“你太谦虚了。” “不管怎么样。” 我依旧平静道:“我的态度已经摆在那儿了,我只想好好生活,过好目前的日子,并不想跟司先生你争什么圣人之位,也不想当什么唯一的紫薇圣人。” 司平章一脸不信:“只怕到时命运推手,由不得你想不想。” “再说你想当后一位运途坎坷的人,我还不想有人来分我的圣人运势呢?以后这个世上,只能有一个圣人,就是我司平章。”127 我一听,挑挑眉:“这就是铁了心要你死我活咯?” “没错,” 司平章咬咬牙:“我绝不允许世上还有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无论心性爱好和能力,这个世界的未来有司平章就够了,不需要多出个肖守一。” “你等着,今天我拿你没办法,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双鱼位上唯一的圣人。” 司平章说完袖子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菩萨李月仙也跟在他身后,狭长的丹凤眼冷冷看了我后背一眼,这才带着些不甘心离去。 我一寻思,早听说飞天会菩萨神通广大,她咋没对我下手呢? 扭头一看我背上两个剑把才知道,我今天带着无量诛仙剑,这东西连身为东府地神龙王的风鹊枝都能杀,何况是个尚在双鱼争位,并不完整的菩萨? 谢思飞却愤愤不平,见他们走了忍不住上来问我,说师兄你为什么对那姓司的那么客气啊!一口一个司先生的叫着,咱现在又不怕他。 我说我这叫先礼后兵,先把立场给挑明了,我肖守一没有想跟他争什么圣人的心思,他要是听不进去以后再对我出手,也不能怪我没警告过他了。 谢思飞听的直竖大拇指,说师兄当了这么久的监察大人后当出点而策略来了,知道先发制人堵住悠悠众口,以便将来和司平章对抗时名正言顺。 说实话我真没想那么多。 我真不想当什么圣人啊!我只想和清秋在一起。 以至于后来几年,凤池天师府那几个老头子都盼着我结婚,给我选了好些个大姑娘相亲,真不敢相信堂堂凤池天师府也来这出,我都不为所动,一门心思等着清秋。 泱泱和江司辰早结婚了,甚至后来连他们的孩子都出生了,我还等着清秋下来找我呢。以至于泱泱抱着孩子骂我,说人家好不容易平反昭雪,会放着好好的龙王不当,下来和你个凡人在一起,想什么呐? 我却不管,清秋走时悄悄在我耳边说了句话,她让我等她。 她说,我就会做。 毕竟我很早以前的愿望,就是和清秋一起在闹事开个小算命馆,我做老板,她做老板娘,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所以我闲暇之余,经常会一个人去蜀州的老巷子走走,那些地方由于文化保护早成了旅游胜地和商业街,每天人山人海的。 巷子里也有几个算命馆儿,都布置的古色古香的。 门口还挂着红字招牌,写着老模老式的看相算命看风水,虽然知道这些只不过是点儿商业噱头,真正看得到东西的少之又少,但每次经过还是忍不住驻足。 因为每次经过门口我都忍不住会想,这里边儿给人算卦的人,要是我和清秋该多好? 天上轰隆隆打起了雷,夏天雨来去格外快。 一场清亮的阵雨后,亮晶晶的雨珠子顺着屋檐上的瓦片滴滴答答往下落,让我想起在白火山背着清秋出来那天晚上,也下了这样的雨。 雨后算命馆子涌进几个人,正缠着那个馆主打扮的要看相。 说刚才解签不满意,还是看相准确。 可那馆主本来就是个业余的,不会看相急的满头是汗,我好心上去帮忙解了围,结果一下吸引一大帮人进来,忙的我应接不暇。 看来开个小算命馆也挺累的呀,清秋以后能吃的了这个苦吗? 不对,清秋外表柔弱内心坚强,以前被污白火山大魔受多方围剿时她都能百折不屈,这点儿小磨难算什么? 可我,不忍心让她再吃苦。 正这么想时,头顶突然响起个清脆又熟悉的声音:“请问,可不可以帮忙算姻缘啊!” 我顿时如遭雷劈,这声音,我朝思暮想了好几年。 眼前这人也夜夜出现在我梦中,她一身白色连衣裙,站在我面前笑语盈盈:“我有个爱人,他等了我好几年,请问我还能跟他再续前缘不?” “这有什么问题?” 我毫不犹豫上去牵住她的手:“等的就是你!走,咱两上民政局,啊不,上凤池天师府办文书去。” 起身时一不小心打翻了签筒,弹出支签掉在脚下。 捡起来一看,厚厚的竹片上赫然用朱砂写着几个大字:天作之合。 (完) 第401章 天作之合 http://.biquxs.info/

难不成,你也加入了飞天会?” “呵呵,” 司平章冷笑一声:“什么飞天会?我堂堂紫薇圣人,会加入这种不入流的帮会么?” 这话一出,边上的女人不耐烦看了他一眼。 我就趁热打铁,指着女人问:“这位是?” 司平章嘴角一勾:“她你不认识,但问问你妹妹肖泱泱,她们可熟的很呢!” 转头一看,泱泱咬牙切齿盯着那个女人:“她就是飞天会的菩萨,那个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的李月仙。” 我一看谢观音面相威严,虽然年纪跟我们差不多,还真有点儿庙里的菩萨相。 不过眉目间总若有若无带着三分邪气,果真不是什么正派的东西。 “守一,” 司平章适时叫我:“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还找人一起对付你吗?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李月仙跟你妹妹,为什么总是针锋相对?李月仙又为什么非置你妹妹于死地不可?” 我说因为她们处于双鱼争位的命理上。 照命理来说,她们都是神通广大的菩萨,可这个命理最终只能成就一人,要想成为永恒的,唯一的菩萨,就必须杀死另一个。 李月仙想成为唯一的菩萨,才不止一次对泱泱痛下杀手。 为了杀死泱泱她发动过地震海啸等各种自然灾害,也派杀手刺杀过。还为了瞒过天道不惜让成千上万的死于自然灾害,只为这些死者中有个泱泱,却都没能置泱泱于死地,现在终于亲自上阵了。 司平章说没错,我对付你也是这个原因。 你知不知道,我出生时紫薇星临宅降世,我曾以为自己是世上唯一的圣人。我顶着圣人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几年,却从来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个圣人。 而且这个圣人,竟然就是你。 你是紫薇星转世的大圣人,而我,不过是整个紫微垣产气所生。更可怕的是,我们和你妹妹跟菩萨一样,生在同一个命理上了。 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注定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只有你死,我才能成为唯一的圣人。 我顿时大为不解:“司先生,为什么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你难道不知道,就算在双鱼争位的命理中,也有双鱼都存活下去,且都在同一领域有所成就的先例么?” “咱们现代社会就有一出活生生的例子,在当红娱乐圈有两个明星,不就是双鱼争位命理上的同等存活者么?” 司平章冷笑一声:“你不用花言巧语,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按照双鱼争位的原则,双鱼不能有相同的命理轨迹,否则在争斗中,其中强者会排挤弱者,最后弱者要么死,要么放弃这份喜欢的命理成为另一个人,没有别的选择。” 我点点头:“可这两个人不都活下来了么?还走了相同的命理轨迹做了相同职业?” “呵呵,” 司平章面冷如霜,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两个人虽然都在当明星,可一个是当红一线,另一个还在三四线徘徊,任由经纪公司摆布接些烂剧,还让女朋友带了女帽子辜负痴心,和前一位顺风顺水比起来,后一位可坎坷多了。” “他们在双鱼争位,你和我也是。” 司平章冷漠的盯着我:“你和我,谁愿意做那运途坎坷的后一位?” “我愿意,” 我面色平静看着司平章:“说实在的,司先生,我从没想过和你争。甚至从来没把你我往双鱼争位上想。” “可如今既然命运将我们推在对立位,我也不想谁死谁伤。” “而且照目前的情况看,你是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司先生,在身份地位和财富权力甚至道门修为上都高过我不止一点半点,这样看来你才是前一位,我作为后一位,就算勉强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也是斗不过你的,难道不对吗?” 司平章咬牙切齿:“你太谦虚了。” “不管怎么样。” 我依旧平静道:“我的态度已经摆在那儿了,我只想好好生活,过好目前的日子,并不想跟司先生你争什么圣人之位,也不想当什么唯一的紫薇圣人。” 司平章一脸不信:“只怕到时命运推手,由不得你想不想。” “再说你想当后一位运途坎坷的人,我还不想有人来分我的圣人运势呢?以后这个世上,只能有一个圣人,就是我司平章。”逸云中文 我一听,挑挑眉:“这就是铁了心要你死我活咯?” “没错,” 司平章咬咬牙:“我绝不允许世上还有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无论心性爱好和能力,这个世界的未来有司平章就够了,不需要多出个肖守一。” “你等着,今天我拿你没办法,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双鱼位上唯一的圣人。” 司平章说完袖子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菩萨李月仙也跟在他身后,狭长的丹凤眼冷冷看了我后背一眼,这才带着些不甘心离去。 我一寻思,早听说飞天会菩萨神通广大,她咋没对我下手呢? 扭头一看我背上两个剑把才知道,我今天带着无量诛仙剑,这东西连身为东府地神龙王的风鹊枝都能杀,何况是个尚在双鱼争位,并不完整的菩萨? 谢思飞却愤愤不平,见他们走了忍不住上来问我,说师兄你为什么对那姓司的那么客气啊!一口一个司先生的叫着,咱现在又不怕他。 我说我这叫先礼后兵,先把立场给挑明了,我肖守一没有想跟他争什么圣人的心思,他要是听不进去以后再对我出手,也不能怪我没警告过他了。 谢思飞听的直竖大拇指,说师兄当了这么久的监察大人后当出点而策略来了,知道先发制人堵住悠悠众口,以便将来和司平章对抗时名正言顺。 说实话我真没想那么多。 我真不想当什么圣人啊!我只想和清秋在一起。 以至于后来几年,凤池天师府那几个老头子都盼着我结婚,给我选了好些个大姑娘相亲,真不敢相信堂堂凤池天师府也来这出,我都不为所动,一门心思等着清秋。 泱泱和江司辰早结婚了,甚至后来连他们的孩子都出生了,我还等着清秋下来找我呢。以至于泱泱抱着孩子骂我,说人家好不容易平反昭雪,会放着好好的龙王不当,下来和你个凡人在一起,想什么呐? 我却不管,清秋走时悄悄在我耳边说了句话,她让我等她。 她说,我就会做。 毕竟我很早以前的愿望,就是和清秋一起在闹事开个小算命馆,我做老板,她做老板娘,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所以我闲暇之余,经常会一个人去蜀州的老巷子走走,那些地方由于文化保护早成了旅游胜地和商业街,每天人山人海的。 巷子里也有几个算命馆儿,都布置的古色古香的。 门口还挂着红字招牌,写着老模老式的看相算命看风水,虽然知道这些只不过是点儿商业噱头,真正看得到东西的少之又少,但每次经过还是忍不住驻足。 因为每次经过门口我都忍不住会想,这里边儿给人算卦的人,要是我和清秋该多好? 天上轰隆隆打起了雷,夏天雨来去格外快。 一场清亮的阵雨后,亮晶晶的雨珠子顺着屋檐上的瓦片滴滴答答往下落,让我想起在白火山背着清秋出来那天晚上,也下了这样的雨。 雨后算命馆子涌进几个人,正缠着那个馆主打扮的要看相。 说刚才解签不满意,还是看相准确。 可那馆主本来就是个业余的,不会看相急的满头是汗,我好心上去帮忙解了围,结果一下吸引一大帮人进来,忙的我应接不暇。 看来开个小算命馆也挺累的呀,清秋以后能吃的了这个苦吗? 不对,清秋外表柔弱内心坚强,以前被污白火山大魔受多方围剿时她都能百折不屈,这点儿小磨难算什么? 可我,不忍心让她再吃苦。 正这么想时,头顶突然响起个清脆又熟悉的声音:“请问,可不可以帮忙算姻缘啊!” 我顿时如遭雷劈,这声音,我朝思暮想了好几年。 眼前这人也夜夜出现在我梦中,她一身白色连衣裙,站在我面前笑语盈盈:“我有个爱人,他等了我好几年,请问我还能跟他再续前缘不?” “这有什么问题?” 我毫不犹豫上去牵住她的手:“等的就是你!走,咱两上民政局,啊不,上凤池天师府办文书去。” 起身时一不小心打翻了签筒,弹出支签掉在脚下。 捡起来一看,厚厚的竹片上赫然用朱砂写着几个大字:天作之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