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总裁攻妻计》 第1章 机会找上门 苏粟孤身伫立在暮色会所门口,寒冬腊月,京城的鬼天气都可以冷死人。 而苏粟却衣着光鲜亮丽完美展现她的身材,但外表的艳丽却掩盖不住她此刻犹如丧家之犬的模样。 苏粟如今已经一无所有穷的只剩一副好皮囊,偏偏美色这玩意在景彦川身上无处施展。 今晚的商业酒局已经是她第三次的蓄意接近,依然两字—失败! 遥记初次,苏粟记得那是在某慈善晚宴,她这一没背景二没地位的十八线小明星,可是费了老劲才弄到的入场券,为了景彦川不惜旷工被对方骂的要死,结果硬是连大佬衣尾都没摸着。 她那个气啊! 第二次便是前天兴澄的年会,兴澄是京城最大的娱乐公司,整个娱乐圈的大咖基本都在这,而景彦川则是兴澄的大老板,那晚兴澄的年会可真是众星云集星光璀璨的地方,同样也是她丢脸丢大发的地方。 要问她为什么? 因为她勾引不成,反而众目睽睽之下双脚离地直接被景彦川的保镖的架出会场,凌乱下仅剩的理智还知道遮丑,没让众人瞧见她这张脸。 “唉,你是不是那个宫妃里演小丫鬟翠景的,叫,叫什么来着……”身后一年轻的女服务员‘叫了’半天都没能喊出苏粟的名字。 闻声,回身之时苏粟顷刻间敛起面上的黯色,含笑盈盈道:“对是我,我叫苏粟。”没想连一配角都不算的她居然会有人认识。 “对对,苏粟,你长的好漂亮哦,比宫妃里的女主还好看,我能和你拍照吗?”女服务员掏出手机上前询问着。 苏粟微笑点头:“可以。” 刚拍完照,准备离开会所时,腰间徒然被人环住,鼻息间涌入陌生男人的气息与酒气。 苏粟汗毛瞬间乍起惊蛰般错开一步,蹙眉惊愕的回身看去,等她看清是何人时破口而出的斥骂声全都咽在唇齿之下。 警惕变谄媚也就眨眼的功夫,苏粟就像一只刺猬,景彦川的出现让她刚刚竖起的棘刺立马收起来,讨巧的等着他来抚摸。 苏粟眼里浮现着激动的芒光,面上却故作矜持:“景总,您还没回家。”酒局上,她可发现景彦川露一面就离开了。 “一起喝一杯。”景彦川低沉暗哑的嗓音随着微风飘进她耳朵。 苏粟颇有几分不确定的再次询问:“我们?” 景彦川漆黑的眼眸不知看向何处,沉默不语,微微颔首。 得到回应,苏粟漂亮的脸蛋上笑容绽放的格外的灿烂,跟中了百万大钞没区别。 “好啊。”她求之不得,苏粟小心试探的勾住他手臂,笑问:“景总去哪喝?” 景彦川黑眸闪了闪,却并没阻止她的靠近。 见他不排斥,苏粟笑的好似偷腥成功的猫,动作也越发大胆起来。 苏粟想仰天长啸一声,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车缓缓行驶在沥青路,街道的路灯忽暗忽明的洒进车内平添一副神秘感。 刚上车景彦川便褪去大衣嫌弃似的扔在一旁,随即看到他用湿纸巾擦右手时,苏粟所有的思绪就像根弦一样,啪的一下就断了。 苏粟似是关怀的问:“景总衣服脱了不冷吗?” 虽然车内开足了暖气,脱了大衣也冷不不到哪去,但景彦川一连串的动作却让她不舒服。 “脏。”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却验证了苏粟心底的想法,瞧着景彦川无比认真的擦着每根手指,好似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般的姿态,苏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震得苏粟浑身微微颤抖,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 大老板嫌弃她可她不仅不能反驳怼回去,还要腆着脸装作没听懂。 苏粟呶呶嘴,哀戚戚抚摸着自己受伤的小心灵自我调控。 待她自我安慰后,景彦川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办公,笔记本幽幽的光芒映在他俊逸如斯的面容上,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变的柔和不少。 指甲修剪的整齐而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而有力的在键盘上弹跳。 顺着手指苏粟的目光慢慢的移上他的侧脸,不得不说老天似乎格外的眷顾他,不仅给他完美的外貌和身材,就连家事也是一等一的好。 啧,没救了,人家前一秒还在侮辱她,这一秒她还能没心没肺的欣赏对方的盛世美颜。 “景总,我们这是准备去哪?”苏粟全然不记得刚刚的羞辱,说话时明亮耀眼的一双桃花眼里肉眼可见的闪耀着对他的倾慕之意。 景彦川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目光自始至终注视着面前的笔记本。 得不到回应,苏粟挪动着身体想要靠近几分。 “离我远点!”苏粟才刚有动作,景彦川立马出声何止她。 苏粟条件反射应了声:“啊!” 景彦川抬眸看她时,俊朗的面庞上有的只是警惕与防备,再次重复道:“我说离我远点。” 就在此时,汽车突然一个急转弯,苏粟没系安全带,失重感让她本能的往景彦川这边倒,半边身体直接倒在他怀里,她下意识的握住他腿上的手。 突如其来的变数也就一两秒的时间,车子很快驶入正常轨道,司机许辉内疚道:“对不起景少,路上突然蹿出一条野狗。” 景彦川并未次责许辉的失误,而是把注意力落在怀中的人,低头时他能清晰的闻到苏粟身上散发的幽幽的清香,不似一般女人身上的浓郁香水味,不刺鼻淡淡地沁人心脾。 他漆黑如黑曜石般的黑眸里闪烁着异色,晦暗莫测道:“起开。” 苏粟没动,好似受到了惊吓般,硬是窝在景彦川的怀中,甚至不着痕迹的摸了把他的窄腰。 景彦川食指抵着她额头,一个巧劲直接把人推开:“起来。” 苏粟好似刚回神,一脸窘迫的看着他,尴尬的嘿嘿一笑:“抱歉,景总,我不是故意的,你司机突然拐弯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她不是故意的,但她是有意的,让你嫌我脏,我恶心不死你。 苏粟是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但腰间留下浅浅的麻酥感,却是真实存在的。思及此,漆黑的黑眸不由再次暗了暗。 在那之后,一路无言,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目的地。 苏粟看着车外的独立别墅,心思顿时百转千回起来,笑问:“景总,这是你家?” 景彦川没回话,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替她开车门,还主动牵着她的手姿态亲昵的进入别墅。 苏粟环顾四周,笑的一脸暧昧:“今晚在你家喝。” 别墅大门关上的那瞬间,景彦川随即松开了手,立脚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你们娱乐圈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 第2章 唯一的曙光 苏粟自动把这话理解成景彦川对她的赞美,笑嘻嘻的说:“其他人怎样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娱乐圈最矜持的那个。” 景彦川黑不见底的瞳仁里泛着一丝嘲讽,似乎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苏粟露出一副对他倾慕许久的模样:“我这不是爱慕景总良久,第一次与您这般近距离接触被您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气质震撼,难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对您的仰慕之心。” 说话间,苏粟一双贼溜溜的黑眸不安分的四周打量欣赏着屋内奢华且高水准的装饰摆件,随意巡视一遍,眸中不禁露出感叹。 目光捕捉到半面墙的酒柜时,苏粟的脚快于意识的早早迈了过去。 各式各样的的酒遍布整个墙面,苏粟也不知道哪好哪贵,随手抽出一瓶写着英文字母的红酒。 苏粟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笑的像只小狐狸,被红色口红勾勒后的樱唇笑时平添一丝妖冶:“景总不是说请我喝酒,我们是先喝一杯还是洗完澡再喝。” 景彦川抬眸瞥了眼她握住红酒瓶的手,目露嫌弃:“明早把红酒也带走。” 知道他有洁癖,苏粟也懒得琢磨他话里的厌弃有多深,热情依旧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开瓶盖取酒杯倒酒一气呵成,而后端着一杯颜盛着艳丽的红酒朝他走去。 “真不喝一杯?”苏粟把酒杯送往景彦川眼前,空置的右手欲攀上他的胸膛,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对着他抛媚眼。 景彦川条件反射的错开身体,避开她的触碰,黑着一张脸不耐烦道:“你若还想混娱乐圈,那就离我远点。” 闻声苏粟佯装委屈的敛起嘴角的笑意,摆出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样,俨然就像被自己喜欢的人给拒绝了:“景总,我是真的喜欢你……” “看样子你做好决定了。”景彦川掏出手机。 见状,苏粟立马识趣的闭嘴,退后几步。 “今晚你住那。”景彦川懒得和她纠缠,伸手指着一楼角落的一间屋子,要是可以他只想把人丢出去。 “记住二楼不准上。“临走前,景彦川还不忘警告这个一直妄想爬上他床的女人。 直至脚步声从偌大的客厅消失,苏粟回身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脸上哪还有泫然欲泣的表情。 苏粟紧紧握着高脚杯,仰头一饮而尽。 景彦川的离去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手心里全是汗,灯光下能清晰可见她捏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 虽然是间不起眼的客房但好在东西齐全,苏粟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褪去一身伪装。 才从浴室出来,手机铃声遽然响起。 垂帘看了眼来电提示,苏粟漂亮的唇微微上扬:“喂亲爱的,大半夜的这么想我。” 顷刻,电话里传来一声雌雄难辨的声音,尖细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苏苏,你是不是在北苑别墅。” “姜小强,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按了追踪器。”苏粟勾唇戏谑道。 姜小强气急败坏道:“说了不准叫我姜小强,叫我英文名字tony。” “是,我的tony老师。”每次听这名字苏粟就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事给自己弄个发型师的专属名字。 姜小强继续回归主题:“知不知道微博都传疯了,‘娱乐大佬景彦川携嫩模回巢共度良宵亲密无限破同性恋传闻’,知不知道微博热搜全部都是你们的照片,不过好在你没露脸。” “没露脸你都知道是我。”悬起的心落了几分,她可没想过以这种方式在大众面前刷存在感。 姜小强哼唧一声,傲娇道:“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随后两人继续聊了几分钟才挂电话。 没想到景彦川不是有洁癖而是不喜欢女的,难怪她一绝色大美人三番五次勾引都没用。 苏粟一脸纠结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开始琢磨是该继续,还是选着放弃。 在她左右摇摆不定时,一条短信却彻彻底底的给她做了决策。 手机屏幕发起的幽幽白光映在她脸上,照的她面色苍白一片,短信的内容则让她觉得前方一片黑暗,而景彦川现在是她唯一的曙光她必须牢牢抓住。 一条单薄的浴巾完全挡不住苏粟傲人的身材,镜中那双长腿无瑕似玉石般完美的让人窒息。 别墅漆黑一片安静到让人发慌,亦如她此时的心情一般,紧张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苏粟蹑手蹑脚得上了二楼她几乎屏住呼吸握住门把,滞顿半响才下定决心推开门,门开瞬间一股凉意扑面而来,苏粟忍俊不禁的打了个激灵伸手抓住胸前的浴巾。 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苏粟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不知该庆幸还是惋惜。 此时的她不是不胆怯,也不是没想着后退,但更多的却是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决心。 退出书房,苏粟再次谨慎推开第二扇门,看着景彦川侧躺在床上时她是既惊喜又发憷。 苏粟进入卧室后一点声音都不敢发,慢慢地阖上门屏气凝神的紧贴着门而站。 待她靠近大床时苏粟才明白什么叫纸上谈兵,爱情动作片她是科普不少,黄段子也听过很多,但她实战经验完全为零! 不过想起短信上的内容,苏粟也管不了有没有经验鼓起勇气掀开被子手脚并用的爬上床。 床上全是他的味道,清冽且强势。 闻着陌生的气息苏粟感觉到自己,热血直往头顶涌,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克服内心一切困难,苏粟才一点一点的挪动身体朝他靠近,柔软无骨的手心轻轻的抚上他肩头,嗓音微颤轻声询问:“景总,今晚我陪你好不好?” 回应她的却是平稳的呼吸声,见状苏粟不由暗喜,以为是他的默许试探似的缓缓低下头红唇似有似无的磨蹭亲吻他的侧脸…… 第3章 来硬的 苏粟觉得晚上的那杯酒肯定有毒,要不然为什么她觉得此时全身麻酥一片,四肢都发麻到无力,心扑通扑通狂跳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 景彦川默然接受给她无声的鼓励,苏粟动作越发大胆起来。 她紧张的咽着口水看着身下的男人,压下身子长发滑落落在景彦川胸口,红唇吻过他额头,鼻翼,脸颊,最终落在他薄唇上,不知是紧张还是初次没有经验,总是不由的颤抖。 窗外不知何时淅沥沥下起了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景彦川急不可耐的想要找到发泄口,这样的春梦他不是没做过,但却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清晰。 身体的异样慢慢拉回景彦川的意识,睁眼瞬间眼底还有些许茫然余下的皆是猩红的欲念,让他本就漆黑的眼眸变成更加深邃。 愣了五秒有余,景彦川才从浑噩中清醒过来,怀中柔滑的触感以及鼻翼间传来淡淡的幽香,都是在告知他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目光顿时一凛,立马擒住她肩胛,苏粟一脸懵逼的被他桎梏在身下,景彦川钳着她下颚,质问的声音还有些暗哑:“谁?” “啊,疼……松手,是我苏粟。”苏粟是被下颚传来的吃痛召回了魂,被掐住下颚的苏粟说话含含糊糊的,一张俏丽的脸涨红一片,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反正泪水不受控制的溢上眼眶。 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也就最后临门一脚的事,结果这会半路跟她来个翻脸不认人。 这是在玩她啊! 苏粟拽着他手腕,一脸委屈的说:“景总,能松开说话吗?”你手劲真的很大。 “听不懂人话?”听出她的声音景彦川松了几分力道,却并未松开对她压制,潮红微消的面庞上满是风雨俱来的戾气,四周空气好像都变的稀薄起来。 什么叫听不懂人话,难道她刚刚说的是兽语不成。 “看你是已经做好转行的打算。”就着手上的力道景彦川一把推开她,眼尾还带着淡淡的红晕,也不知是恼还是羞耻因她而牵扯的某种情绪。 也就是床够大,苏粟就算翻滚了两圈还没掉下去。 她漆黑的眼仁被泪水侵洗后,泪光点点特别水亮,刚刚的一番挣扎浴巾不知何时早已不见,发丝凌乱的她狼狈中又带着媚惑,苏粟简单的遮挡一下。 事到如今她哪还顾得了其它,苏粟继而一脸媚笑:“夜长漫漫这么冷的天景总一个人睡多孤独多寂寞,有人给你暖床不好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景彦川立马从床上下来,随手扯过浴巾围在腰间,冰冷的表情里掺杂着嫌弃直白回绝:“对你我不感兴趣。” 苏粟目光划过他身上,似笑非笑道:“刚刚不是挺好的。” “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景彦川一脸鄙夷的看着她,但耳尖的粉红却出卖了他的内心的心虚。 廉耻是什么鬼东西她没听过。 “景总,人家是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不顾严寒酷暑的每天追随你身后就会为了多看你一眼,别对我这么冷漠好不。“苏粟端着一副娇羞的模样,羞嗒嗒的对他倾诉爱意。 景彦川沉着脸羞愤道:“立刻!马上!从我房间滚出去。” “你这样隐忍会很伤身体的。”苏粟意味深长的说着。 景彦川一记冷眼看向她。 苏粟敛起对他的倾慕,耸耸肩说:“好吧,既然景总真的不需要,那我们就来谈谈今晚的出场费。” 景彦川也想快点打发她,花点钱图安逸他也乐意:“多少。” “2000万。” 景彦川闻声身子一顿,眉梢轻挑讥讽道:“你值吗?” “您值啊。”苏粟迎上他嘲讽的眼神,笑吟吟道:“外面现在全是景总携嫩模夜宿的消息,我替您破了同志传闻,您的名誉难道不值这个价。” “威胁我?”景彦川不答反问。 苏粟笑道:“不是,提醒您。” 嗤笑一声,景彦川道:“我从不做亏本买卖,你觉得这虚假的消息我有必要2000万。” 没等她回答景彦川继续说:“那你现在拿着这条信息去卖看有没有人敢爆。” 看他一脸坦然的模样,苏粟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而那些媒体屈于他的淫威之下也不敢放肆。 思及此苏粟眸子动了动随后耷拉着脑袋,片刻后屋子里响起她低泣声,羸弱的肩膀跟着颤抖起来,眼含泪水可怜巴巴道:“景老板,不给能借吗?” “出去!”景彦川感觉自己的偏头痛又开始发作了。 苏粟裹着被单窜下床抱住景彦川的大腿,又哭又嚎:“景总,景老板,好歹我今天无偿陪你演了一出戏,你就大发慈悲借我钱行不,明天再还不了钱我就要被砍手砍脚,那些高利贷都不是人啊,你忍心看我这如花似玉的女子被人分肢吗?我不能死啊,我还上有老下有小的等着我去养活啊。” 第4章 突击检查 他第一反应便是想要抽回被她抱住的腿,结果她似铁了心要困住他,景彦川低头看着她一张俊美的面庞黑如墨,绷直着身体肌肉僵硬,咬牙切齿道:“我现在也能了结你。” 苏粟却像只无尾熊一样死死的抱着景彦川大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缠着他:“了结就了结吧,只要你舍得我都无所谓,我死后记得把所有账都一并结了,用我的命换一家老小安逸那也是死的值。” “不过,死之前能谈谈价吗?”说着苏粟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期盼仰望着他。 这一刻他是真的被气笑了,嗤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都在跟你开玩笑?” 感受着景彦川身上散发出的寒意,苏粟知道他是真的怒了,身体跟着微乎其微的颤了颤,她从没想过他会是个好说话的人,但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撤退。 苏粟抬头看向他,神情真挚黑眸水光闪烁:“我也没跟您开玩笑,如果再还不上钱他们肯定让我生不如死。” 景彦川这次并没用多大的力便挣开桎梏,退后几步沉脸冷漠道:“你的死活我并不感兴趣。” 苏粟嘟囔着红唇说:“您可真狠心。” “你现在还活着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景总,要不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苏粟笑容明艳,心却如击鼓般紧而密集扑通扑通的狂跳。 话音掷地,景彦川轻抿薄唇缄默不语,深邃幽深的眼眸沉沉的看着她。 苏粟被他幽暗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但依然在他面前展现她傲人的身姿,摇曳生姿的从地毯上起身,挑眉道:“今晚我是您的明早我们银货两讫如何?” “为了钱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景彦川嘲讽一声脸上闪过鄙夷。 苏粟扯了扯嘴角,笑道:“命都都快没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做,死之前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享受一番也挺不错的。” 苏粟上前一步逼近景彦川仰头凝视着他,勾唇似蛊惑般询问的着:“行吗?” 月色透过窗户钻进屋内,银色的月光尽数洒在她身上,凌乱的黑发平添暧昧。 偌大的卧室一时静谧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芳香,景彦川鼻息间全是她的气味,这会手心残留的滑嫩感格外的清晰,之前那些朦胧的画面此时像印在胶卷上一样,一幕幕是那般真切的在他脑海里播放。 景彦川突然感觉喉咙发痒浑身燥热,目光触及她肩头的红痕不心虚的避开眼。 稳住心神,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支票,大笔一挥两千万的支票递给苏粟,态度恶劣道:“拿着它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苏粟看着眼前的的支票并未第一时间去拿,脸上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形容此时的心情,艳丽动人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盯着他手中的支票问:“给我的?” 景彦川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支票塞进她手中,侧身进了浴室,片刻浴室里传来水声。 苏粟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的支票,是即惊喜又惊愕,愣了五秒之余她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没做梦,她觉得自己肩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卸了下去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景老板一看您我就知道您一定是个大好人,谢谢您的慷慨解囊,对您的解囊相助我肯定没齿难忘,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只要您说一声我绝对不说二话。”苏粟紧紧的揣着支票走到浴室门口,隔着一扇门开始吹捧感激起来:“还有这笔钱算我找您借的,我以后肯定会还不会骗您,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写欠条。” 浴室内,景彦川赤身站在蓬头下,双手掬水洗把脸,凉水淋在他肌肉分明的身体上冰冷刺骨的感觉顿时让他清醒几分,沉脸哑声道:“滚!” 这会苏粟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门内人的怒意,自顾自的说:“欠条我已经放桌上,这么晚我就不打扰您睡觉,晚上记得做个好梦哦,晚安我的景老板。” 说完,苏粟毫不留恋的离开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长久以来的心事解决后,苏粟这晚睡得格外沉也格外香,相反二楼的景彦川却是整晚失眠,直至天空泛白才得以入睡。 次日,早起的苏粟为了感谢景彦川的雪中送炭替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刚刚做好早餐景彦川便出现在通往一楼的楼梯上,一身浅灰色套装居家服,未整理过的短发虽然有些凌乱,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此时他抹去得来平日的凌厉显的温和几分。 与他对视瞬间,苏粟嫣然一笑:“早啊,景老板。” 景彦川见状眉心微微一蹙,嗓音沙哑不悦道:“你怎么还不走?” 苏粟心情很美好,他的不耐烦也只当没看到:“过来吃早饭,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随便做了点。” 景彦川刚准备说话,门铃突然响起,两人皆是一愣,苏粟眸光一闪转身便往外走。 “站住!”景彦川出声试图想要阻止她的步伐。 苏粟端着一副‘我乐意为你效劳的姿态’,颠颠地往大门跑:“没事我去开。” 门外站着的是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肌肤紧致,虽然衣着简单但浑身却散发着贵气,让人忍不住对她尊敬起来,不过她怎么瞧着眉眼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苏粟礼貌的微笑着:“阿姨,您找谁?” 贵妇目瞪口呆的瞪着苏粟上下打量着,似是想要把她里里外外的探个透彻,瞧瞧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妈,你来干嘛?”景彦川烦躁的皱起眉头,头疼的看着门口的两个女人。 “妈?”她说美人瞧着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景彦川的母亲。 但她怎么瞧都觉得面前这位貌美如花的贵妇生不出景彦川这么大的儿子,不管是气质还是年纪看着都不像:“伯母快进来,屋里暖和。” 董倩看两人时的目光意味深长,似探究又似有几分八卦的心思,不知道委婉是何意,她开口直接问道:“儿子,这是?” 第5章 上门看戏 昨夜看见娱乐新闻她可是硬生生憋了一晚忍着没来一探究竟,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便立刻跑来堵人。 景彦川看着自己母亲眼底的闪烁的八卦之光,既无奈又头疼唯一想做的便是把这两人都轰出去。 苏粟笑道:“伯母我叫苏粟,您可以叫我苏苏或者小苏都可以,您快进来坐。” 要知道她这儿子活了三十二年,且不说他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就连身边的雌性生物她都没瞧见几个,也不知是什么毛病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走上一条不归路,愁的她可是皱纹都多长好几条。 景夫人一副和蔼可亲的牵过苏粟的手上下打量,笑盈盈说:“哪来的小姑娘长的真好看,瞧瞧这模样水水嫩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苏粟面含羞涩,嘴甜道:“您才是呢,如果不是阿彦喊您一声妈,任谁看着都只会觉得您是阿彦的姐姐,一点都瞧不出是母子,您是不知道您看着有多年轻多好看,真是让人羡慕的很。” 赞美的话语不管哪个年龄的女人就没有不喜欢听的,景夫人听着可是笑着见牙不见眼,她说:“这小蜜嘴真甜。” “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一点水分都不掺,不信您问阿彦。”苏粟拉着他的手问:“阿彦你说是不是伯母是不是很年轻?” 话毕,两女人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这次景彦川却并没卖苏粟面子,漆黑的眼眸里其实并没多少温度,神情冷峻勾唇道:“话多。” 苏粟娇嫩的脸蛋写着嗔怪与娇羞,似是埋怨道:“昨晚你一整宿都不让我说话就算了,现在还不让我说话,人家又不是哑巴,就知道欺负我。” 话落,景夫人看自家儿子的眼神顿时变的暧昧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份深意,可比中彩票还高兴。 景彦川回眸看她是目光也变的凌冽起来,瞧着他眼底散发的寒意苏粟立马见好就收,转身对景夫人说:“伯母您想喝点什么?” “茶就好。”景夫人此时再看她时那那都觉得满意。 苏粟并没离开多长时间,十分钟左右用托盘端着两杯茶一杯牛奶还有一盘水果过来。 景夫人和苏粟一人一杯茶,相反景彦川面前却摆放着一杯温牛奶。 她可知道自己儿子从小到大最讨厌牛奶的膻味。 苏粟一脸体贴的端着盛满牛奶的杯子送到他嘴边:“昨晚你应酬喝了不少酒,喝点牛奶暖暖胃,免得到时候又说胃不舒服。” 景彦川瞅了眼前的热牛奶,随后把目光移至苏粟身上,深不见底的黑眸深沉的让人发憷,道:“拿走。” 苏粟嘟囔着红唇不依不饶道:“我特意为你泡的,昨晚你还跟我说想和牛奶来着。” “你在做梦?”景彦川冷言道。 “对呀,梦里都是你。”苏粟笑容甜甜。 景彦川黑着一张脸,嘴角抽了抽。 景夫人把两人间的互动看在眼底,笑容更加真诚:“小苏啊,有你这么照顾彦川我也放心。” “您客气了伯母,这都是我该做的。“苏粟笑着应承,顺势放下手中的杯子:“伯母您吃点水果。” “不喝牛奶那你吃点梨,清热化痰的,你平时抽烟量太大的了吃它能清肺。”苏粟用叉子插着一小块梨再次往他嘴里送。 “拿开。”景彦川身体微微往后倾,一脸不耐道。 “别淘气听话。”苏粟语气温柔一脸宠溺的哄着。 景彦川沉着脸绷着身子,黑眸就像一把用冰雕塑的利箭,仿佛想一秒就能捅破她的心脏:“别让我在说第二遍。” “彦川。”景夫人那一眼嫌弃的眼神似乎在说让他别娇气,而后安慰着苏粟:“小苏你别惯他,这孩子从小就倔,一身的臭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其实平时阿彦不是这样的,他脾气很好对我也很好,可能今天伯母来了他觉得不好意思。”说着,看他时她脸上满是对景彦川的纵容。 说话间,苏粟弯腰放叉子浴袍领口往下滑了滑,景夫人目光忽然被她锁骨处的红痕给吸引住,表情一变眸光不由亮上几分。 随着景夫人火热的目光,苏粟垂帘瞧见身上的痕迹脸颊顿时羞红一片,极其不好意思的拢了拢浴袍领口。 迎上自己母亲戏谑的眼神,景彦川侧目瞧见苏粟拽着衣领一副害羞的样子,似是忆起什么来轻咳一声对苏粟说道:“进屋穿衣服。” “衣服没法再穿了。”苏粟含羞带怯的瞅着景彦川,双颊染上绯色。 景彦川闻言什么也没说,但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 苏粟一脸歉意道:“伯母您坐,我去换件衣服。” “去吧。” 当客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时,景夫人忍耐已久的好奇之心终于燃烧起来,揶揄道:“果然是我跟你爸的儿子,选女人的眼光真棒。不过我瞧着小苏这细胳膊细腿的是不是太瘦了点身体行不行,要不我让李嫂弄点补品让小苏补补。” “妈!”景彦川俊逸的面庞上布满愠怒,面含不悦的冷睇道:“热闹看够没。” 景夫人在景家可是管天管地,可唯一管不了景彦川这个儿子,哼唧道:“你以为我很闲,这不是有事来通知你嘛,你说说我生你这儿子有什么用,一年到头你算算你回家过几次,眼瞅着我年岁已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腿一蹬就去了,不回家也就算了好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玩玩,结果你连女人都不找一个,你是不是想气我。”说着恨不得还挤出几滴眼泪来,哭诉他的不孝。 “说吧,什么事?”景彦川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满身戏的母亲。 景夫人表情一收,笑道:“今晚你秦伯父生日举办一场寿宴。” “我知道。”景彦川面无表情道。 景夫人瞅了瞅苏粟所在的房间,突然扭捏起来:“你秦伯父的女儿才从国外回来不久。” 景彦川问:“你是教唆让我脚踩两只船?” 第6章 我只是他女朋友 景夫人当即瞪大眼睛,大声反驳着:“你妈我是这么没道德没底线的人吗?” “难道你有?”景彦川挑眉反问。 她好像确实没有,景夫人不由面露尴尬。 但倒打一把的本事她也不缺,理直气壮道:“这不是之前不知道你有女朋友,谁让你成天不着家也不和我通个气,要是知道你有女朋友我又怎么可能到处让人给你介绍对象。再说我都答应了,你总不能让我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景彦川把问题丢给她:“你想怎么办?” “那要不你今晚和小苏一起去,他们看见你带小苏也就明白了。”景夫人劝说着。 景彦川张嘴刚想说话,苏粟的出现结束了这场谈话:“伯母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景夫人巴不得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做个甩手掌柜,不去看自己儿子阴沉沉的脸,说:“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约会先走了。” 苏粟跟着一起起身,问:“伯母不再坐会?”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景夫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行至大门处时,她回眸看着景彦川叮嘱道:“儿子,别忘了妈吩咐你的事。” 瞧着匆匆离去的景夫人,苏粟怎么都觉得有种落荒而逃的既视感。 不过这事轮不到她来操心,苏粟再次抱住景彦川的手臂,柔声邀请道:“亲爱的,早餐还是热的过去尝尝?我做的可都是你爱吃的。” 景彦川漆黑的眼眸里毫无波澜,声音平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视线却不偏不倚的落在她那双攀在自己手臂上的素手:“还没演够?” 无形中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苏粟识趣的收回手,还不忘捋了捋他衣服上的褶皱,谄媚道:“我这不是一看见您就压抑不住对景老板的爱意。” 嗤笑一声,景彦川讥讽道:“你还真是上赶着不要脸。” “我喜欢你也有错?”苏粟伤心又委屈的说。 景彦川讽刺道:“你的出现就是个错误。” “那也是个美好的错误。”苏粟厚着脸说。 景彦川忽然周身弥漫着寒意,冷言道:“别试图试探我的底线,我的家人不是你能算计的对象。” 闻言苏粟不由心底发虚,眼底更是有被他拆穿后的难堪,只不过被她掩饰的很好罢了,依然笑吟吟道:“我对伯母那是真情流露爱屋及乌,毕竟我这么喜欢你。” 景彦川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薄唇含着烟蒂青烟缕缕模糊他的神情,犀利的眼神透过烟雾直戳她内心,看到她是心慌慌,在她即将扛不住高压时,对方突然话锋一转:“晚上跟我出席宴会。” 苏粟敛起心神,笑问:“那我以什么身份出席?女朋友还是女伴?” “费用我会另算。”景彦川吸了几口烟,随手灭掉烟头起身。 闻声,苏粟挑眉了然,笑言:“放心,我肯定让您物超所值做个称职的女伴。”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寒冷似乎并不妨碍京城的繁华与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热热闹闹的街道,拥拥挤挤的商场让这城市更加充满活力。 车内,景彦川和苏粟并肩坐在后座,前者依旧严谨的对着手提电脑处理公事,后者不是看看街景就是偷瞄景彦川的美颜。 半个小时后,车子顺利驶到怀瑜酒店外。 门童替两人开车门,二人一前一后的下车。 礼服苏粟选了件旗袍,倒不是她喜欢主要还是为了遮掩身上的痕迹。 锦袍雅致的包裹着她的俏姿,高高竖起的衣领尽显她纤细的脖颈弧度优美,左腿高高叉开一条缝隙,美腿若隐若现,行走间风姿绰约尽显妖娆。 她外貌太过耀眼,一路过来吸引不少人的注目,景彦川眉心不由微微轻蹙起来,突然有些后悔让她作陪,瞧她笑靥嫣然的模样,以她种种恶行容不得景彦川对她警示一番:“给我安分点。” “您放心,我肯定会做一个称职又完美的花瓶给您挣面。”苏粟笑容得体主动环住他的手臂。 宴会上众人已经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上流社会彼此间的交流总是那般和谐热情,虚伪的让人习以为常。 “彦川你终于来了。”秦杰祥秦家当家人,也是今晚宴会的主人。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迟来,秦伯父这杯酒敬您,祝您生辰愉快。”景彦川举杯喝下杯中的酒水。 “没事,你人能来就行,都跟你母亲说了别麻烦了,你工作这么忙。”秦杰祥态度热情。 景彦川道:“不麻烦,再怎么说您都是我长辈。” “哎,我们老咯,如今的商场是你们年轻人的,你爸妈生了个好儿子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啊!”秦杰祥一脸感慨的拍着景彦川的肩膀。 苏粟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秦杰祥辈分虽然要比景彦川大,但简单的两句话里她却能看出对方对景彦川的巴结。 “对了,这是我女儿慕珊刚刚从国外回来。”秦杰祥一边说一遍介绍着身旁的人:“珊珊这是你的彦川哥,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过。” “彦川哥。”秦慕珊嗓音娇柔,含羞带怯的和他打招呼,双颊跟摸了蜜粉一样粉扑扑。 景彦川闻声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微微颔首:“你好。” “彦川你最近都会在京城吧?”秦杰祥问。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说。”景彦川颇为客气的询问。 对于景彦川的直白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不是珊珊常年待在国外,国内很多地方都变了,我想着要是彦川你有时间能不能带着珊珊在京城随便逛逛,如果没时间那就算了。” “有时间。”她说从不带女伴出席宴会的景彦川今晚怎么就为她破例,原来是让她挡桃花,苏粟立马摆正姿态,搔首弄姿道:“亲爱的,我知道你有工作没时间,但珊珊妹妹好不容易回国,既然秦总都这样说了我肯定替你的安排好,京城我熟啊,我肯定带着珊珊妹妹玩的开心。” 苏粟出声打破了刚才的和谐气氛,秦家父女两脸色皆变。 景彦川没说话漆黑如墨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但苏粟心里明白他带自己来的目的就在这。 毕竟常年混迹商场秦杰祥很快敛起异色,好似这会才发现苏粟:“这位是?” 苏粟嘴角含笑,自我介绍:“秦总你好,我是阿彦的女朋友,叫我小苏就好。” 秦杰祥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苏粟,好似她在他眼里只是跳梁小丑一般,然而景彦川的默许却让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第7章 维护 秦杰祥强颜欢笑道:“你妈之前还一直愁你不找女朋友,还总是让你伯母多注意注意,没想你悄无生息的就有了,这是哪家的千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就是个小明星,您没见过也不奇怪。”苏粟就像没听到他话中的讽刺一般:“之前就从阿彦这里听过您的大名,一直没机会见您本尊,今天见着果然是出类拔萃与众不同,与那些一般的商人就是不一样。” 秦杰祥笑着对景彦川说,其中不乏对苏粟的鄙视与不屑:“彦川啊,你这女朋友果然是混娱乐圈的,人不仅长得漂亮这张嘴也是能说会道。” 明星对普通人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向往,而对秦杰祥这类人而言也就是高级点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不值一提。 苏粟笑道:“您过奖了,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爱说实话,从不撒谎。” 秦杰祥闻声不屑一顾。 “娱乐圈混了这么久,还听不出什么是褒,什么是贬?”景彦川说。 “什么意思?”苏粟一脸委屈的说:“难道秦总是在说我虚伪啊?” 二人一唱一和,直接让秦杰祥黑着一张脸满脸尴尬,僵着一张老脸,哽了半天没出声。 想与景彦川结交的人不少,一会的功夫除了秦杰祥身边又围过来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欲与攀谈,气氛也重新活跃起来。 苏粟侧身对景彦川说:“你先忙,我去那边看看。” 因着景彦川刚才的维护,秦杰祥吩咐秦慕珊,说:“珊珊带着苏小姐下去休息。” 秦慕珊颔首点头:“好。” 苏粟踮脚亲了下他的侧脸,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呵气如兰道:“你可要快点过来不能丢下人家太久哦。” 身体一僵,柔软温热的触感划过他的心房,景彦川薄唇微抿,垂下的眼睑遮盖住眼底的暗涌,身体的紧绷感从她手心传来,苏粟笑的妩媚,一双媚眼临走前还不忘对他抛着媚眼。 宴会厅金碧辉煌灯火通明,众多衣着光鲜的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谈笑风生。她从未参加这样的宴会,也从未与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人打过交道。 退出景彦川他们的视线后,秦慕珊表情秒变,且一脸嫌弃的与苏粟错开几步,哪还有之前小绵羊的模样,面对她完全就是一副炸了毛的母鸡浑身是刺,对她冷哼一声高傲的挺起胸膛转身离开,苏粟也乐得清静独自找个安静的角落去休息。 苏粟想着清静,但麻烦总是如狗皮膏药似的自动黏上来,即恶心又难受。 细腰突然被人袭击,热源从身后扑来,刺鼻的香味闯入她的鼻息,油腻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苏苏,这是在等我?” 苏粟身体一颤惊蛰般的转过身,年轻男人动作轻浮的在她脖颈嗅了嗅:“真香,让我摸摸。” 闻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酒味,苏粟秀眉微蹙,眸中划过厌恶,退后几步给保持一个安全位置:“魏少您喝醉了。” 苏粟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魏浩,她十足厌恶他这样的二世主,长得人摸狗样却有点小钱就喜欢欺男霸女。她与他认识是在一次投资商酒会上,为了得到演出机会她平时没少被拉去陪酒,但最后的底线还是会留,这也是为什么她有过人的容貌却至今也只能当个小配角。 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但最不需要的就是她这样不上道的演员。 而面前这人却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那晚喝多的魏浩当着众人准备直接在包厢强她,这事她当然不会干,争执中苏粟直接用酒瓶给他爆头,当时包厢的人面色可是精彩万分,而爆头的后果虽是保住了节操,但从而也让她失业很长一段时间。 这次魏浩显然又喝了酒,虽不致醉当也有三分醉意。魏浩此时看苏粟的眼神毫不掩饰着对她的占有欲,扯着唇角自认邪魅的对她笑,舔舔嘴唇:“苏苏,对方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今晚跟我走。” 没见到苏粟魏浩可以忘记她这个人的存在,但人一旦出现在他眼前心中的邪念便再次被她勾起,毕竟这样的美人还是很少见。 苏粟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刚刚为了图安逸她目前的位置显然有些偏僻。 如若魏浩再次对自己用强,这样的场合苏粟肯定不能像上次那般,不说手边没酒瓶就算有,闹出大动静她不嫌丢人,但丢了景彦川的脸面那才是真完了。 苏粟压制着心中的慌乱,拖延着时间:“魏少您也是有脸面的人,您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大家讲究个你情我愿是不是,再说这样的公众场合您做出强迫女人的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对不对。” “别给老子扯些有的没的,爷这里没有你情我愿一说。”魏浩本就是个混人,第一次没发作就让人给跑了没逮住人也就算了,这次肥肉到嘴边在不吃下他还混不混:“都当了婊子你还想在我这立牌坊啊。我告诉你,今晚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爷都睡定了。” 苏粟也是被他无所畏惧的架势给吓住了,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再怎么说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魏少,我的金主你可是得罪不起。”软的不行那也只能来硬的:“宴会里可是很多人都看见我是景彦川带来的,你觉得景总可能让自己的女伴平白无故的受辱?” 魏浩全然没把她的话放心上,虽没见过景彦川本人,但像他那般有身份的人,一个戏子在他眼底又算什么东西:“你什么身份也值得景彦川为你出面?” 和一个精虫上头的人放狠话显然是件不理智的事情,往往只会激怒他的斗志力。 魏浩睡女人从来不顾忌场地,不考虑对方愿不愿意:“来吧,苏美女,跟了我你绝对不亏。”说着就往苏粟身上扑。 旗袍限制她身体,即使她躲的及时但还是让他逮住自己的手臂禁锢她的行动。 “放开。”苏粟顿时大惊失色,她没想到这人这么胆大。 魏浩桎梏着她的身体,直接把人压制在墙与他人的间隙里,俯身便要强吻她。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酒精的味道极为冲鼻,一股恶心直涌心头,苏粟左右摇晃着身体躲避他的侵犯。 苏粟寻找空隙屈膝击中他双腿之间转身往外跑,才跨出两步远的距离魏浩却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往后拽。 “啊,放开我。”疼的苏粟眼眶当即湿润了。 魏浩拽着头发把人摔在墙上,面目狰狞道:“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便上前去撕扯她的衣服。 后背撞击的疼痛让她还没缓过神眼前蓦然一黑魏浩便压了过来,一抬头,余光瞥见一身姿挺拔的男人从黑暗处走出来。 第8章 出手相救 男人和女人天生体力悬殊,即便魏浩此时已有些醉意,即使苏粟全身心的抗拒着他的侵犯,整个人却依旧被压的死死地。 景彦川挺拔修长的身影渐渐的暴露在灯光下,他的出现让苏粟看到了希望,满含期许的看着景彦川。 然而景彦川却冷然漠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即不替她解围,也不转身离开,指尖香烟肆意燃烧,周身弥漫着淡淡的青烟。 灯光有些晃眼,视线相对苏粟却从他冷漠的脸上看到一丝讥讽与鄙夷,苏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瞳孔聚缩,短短的几秒时间让她心生凉意。 一瞬间只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难受的快不能呼吸。 无人解救苏粟只能自救,看着魏浩这张恶心让人想吐的嘴脸,她扬起脑袋用尽全力的用头朝他撞去。 砰的一声闷响,魏浩低吼一声捂住鼻子后退几步,不过她差不多也脑震荡了,眼前一片花白看不见任何东西,耳朵还嗡嗡作响,顺着墙无力的蹲坐在地上。 苏粟这一举动不止是景彦川,就连突然路过的待应生也震惊住,景彦川黝黑的眼眸看她时多了份深意。 鲜血从魏浩指缝溢出,再抬头时,他还算俊秀的模样变的惨不忍睹,双眼猩红面容狰狞的瞪着苏粟,鼻翼传来的痛感,让他气息粗喘:“老子今天弄死你。” 苏粟头昏脑闷的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浩抄起身边的花瓶向她逼近。 预期的疼痛未能落下,苏粟只听哗啦一声,抬眸一看,见景彦川拽着魏浩的头发撞上一旁的镜子上,而魏浩手中的花瓶也被景彦川夺去。 目之所及的是一地的玻璃碎片,眨眼的功夫,苏粟看见几步之远的魏浩,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半张脸。 见状,她本就苍白的脸,这会彻底失去颜色,身体不受控制的颤粟着。 魏浩挨的这一下反倒让他酒醒了,但怒火却攀升上一个新高度。 像他们这种二世主,最不能丢的就是脸,特别还是在苏粟这女人面前丢脸,这事要是传出去他都不用混了。 魏浩平时仗着自己姑父秦杰祥的地位,往日在外没少耀武扬威,红着眼,他说:“你找死,知道老子是谁吗?知道今晚是谁的主场?” 话音刚刚落下,景彦川直接挥起手中的花瓶,对着魏浩的脑袋砸下去,眨眼之间,花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这一下,魏浩是直接让他砸傻了,突然两眼一闭,直挺挺的昏倒在地。 面对如此狠厉的景彦川,此时苏粟心中的恐惧不亚于魏浩。 景彦川面无表情的睨了眼昏倒在地的魏浩,转身进了一旁的卫生间,站在盥洗池前,洗掉手上沾染的鲜血。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时,看见苏粟依旧保持原状,一动不动的蹲在墙角。 额头红肿一片,头发凌乱,衣着不整。 景彦川跨步径直向她走去,解开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西装上的热度驱赶不了她身体上的寒意,因为他的靠近,苏粟甚至还忍不住的抖了抖。 “起来。”景彦川伸手准备去拉苏粟的胳膊。 苏粟条件反射的侧开身体,避开他的触碰,想自己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双脚无力的苏粟起身的过程并不是那么容易,全程颤颤巍巍地,景彦川蹙眉一脸不耐,直接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拉起来。 即便隔着衣服,那小幅度的颤抖,景彦川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 “浩浩。”安静的走廊突然响起一声叫唤。 秦杰祥走在最前面,紧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三女一男。 看着满身是血瘫在玻璃碎片上的魏浩,几人皆是脸色巨变,胆小的秦慕珊直接吓的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一个身形略丰满,浑身散发着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蹲在魏浩身旁,瞪着眼一脸惊惧道:“儿子怎么回事,谁干的?” “妈,我好疼。”魏浩此时虚弱的已经话都没力气说。 魏母看着自己的独子,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转头怒斥着景彦川他们:“是不是你们伤了我儿子?” “闭嘴!”秦杰祥看到魏浩这个样子不是不心疼,不是不生气,但他还不至于像魏母这样失了理智,强忍着怒火,询问:“彦川,告诉伯父这都怎么回事?我侄儿好好的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你有看到是谁伤的吗?”说着,目光略过他身旁同样带伤的苏粟,目光却顿时凌冽起来。 “妹夫,这还用问吗?这里除了他们两人还有谁会伤害我的浩浩。”魏母失声尖叫:“妹夫,你不能放过他们,浩浩可是你的亲侄子。” 秦杰祥回头瞪了眼魏母,见状,秦夫人赶紧伸手拉了拉自己嫂子一下,挡住她的视线,魏母不知道景彦川的身份,可她知道啊。 景彦川要是真把她侄子弄死,弄残,纠缠到底最后他们也只能自己憋着。 景彦川卸掉身上客套,整个人都变的冷漠了,看魏浩的眼神如死人般毫无波动,冷言道:“秦总,以后这样什么人都能进的宴会就不要邀请我。” 第9章 喜欢你的粗暴 话音掷地,秦杰祥当即沉了脸,一张老脸气的通红。 说完这些话,景彦川没再去看这些人脸色有多难看,拉着痴痴的苏粟从后门离开了会场。 “妹夫,你准备就这样算了?”魏母被自己小姑子挡住身前,没能第一时间阻止景彦川他们的离开的步伐,随即挑唆道:“且不说浩浩是你们的侄子,难道你就任由一个小辈在你生日宴上闹事,不给你面子?” 被景彦川打脸秦杰祥确实很窝火,但自己侄子是个什么德行他也心知肚明,不耐烦的说道:“赶紧把魏浩送医院,你是想看着你儿子就这样流血而死是不是?要报仇也等他醒来再说。” 看着奄奄一息的魏浩,众人又手忙脚乱的把人送往医院。 出门后,景彦川把人塞进劳斯莱斯的后座,跟着坐进去,对许辉说:“去医院。” 去医院的途中,二人一路相继无言,路上没堵车,很快便到了医院,全程苏粟像个木偶人一样,任由景彦川牵扯,让她干嘛就干嘛。 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说:“没什么大问题,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你看你们是选着留院观察,还是回家静养。” 还没等景彦川回答,一直安静任由人摆布的苏粟,条件反射说道:“我不住院。” 景彦川也没强求让她住院,让医生开些药便带她离开了医院。 汽车启动,许辉问:“景少,回北苑?” 瞧着突然安分下来的苏粟到让景彦川有些不习惯,侧目睨着她,只见她白皙的额头红肿一片,在她精致的脸上显的格外显眼。 景彦川开口问道:“家在哪?” 苏粟扭头看着车窗外,对他的问话置之不理,独留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对着他。 封闭的车厢里,一时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沉默几秒后,景彦川盯着她的后脑勺,再次出声问道:“你家住哪?” 话音刚落,苏粟蓦然回首瞪着他,一双圆溜溜黑白分明的眼眸满含委屈,就像一只被人欺负的小奶猫,看着格外的可怜。 二人视线相对,缄默了数十秒之久,苏粟一吸一顿的哭泣,带着哭腔说:“你不相信我。” 苏粟开口说话的瞬间,许辉便识趣的按下中控,前后座立马被隔离成两个空间。 景彦川面色淡淡的看着她,缄默不语。 “你不相信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苏粟双眼含泪,控诉着:“你觉得我是主动勾引魏浩,因为你的出现我故意做戏给你看,是不是?” 见他不说话,苏粟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眼泪巴巴的往下流,平时妖冶妩媚的人,这会到变的楚楚可怜起来。 “你看,你总是怀疑我对你的衷心,总觉得我是一个轻浮的人。”说话间,苏粟突然扯过他的衣袖擦着脸上的泪,接着说:“人家会那样做还不是因为喜欢你,要不喜欢你又怎么会主动勾引你,你不接受我的爱也就算了,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这样侮辱我?” 泪水浸湿衣袖,直接接触到他的肌肤,景彦川只觉那块被眼泪侵袭过的地方,有火在燃烧,身上激起层层小颗粒。 景彦川本能的想收回手,但苏粟却死死的拽着不肯不撒手,景彦川尽量的忽视手腕传来的触感,说:“我救了你。” 苏粟瞪他一眼,嗔怪道:“那你还不是看人家拼命为你守身如玉,誓死不成的样子,你最后才大发慈悲的伸把手。” 景彦川一看她又开始作,表情不由冷了冷:“你对所有男人都这样?” 闻声,苏粟顿时不开心起来,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贬低我喜欢的男人,知不知道你有多优秀,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从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其他男人在我眼里那就想空气,不存在的!我眼里心里都是你,魏浩算什么东西,连你一根毛都比不上,我瞎了才会看上那些歪瓜裂枣。” 景彦川面不改色,用着一贯清冷的声音,道“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对你不感兴趣。” 苏粟梗着脖子,一脸不服输的说:“对我没兴趣,你想说你喜欢男人?我不信!” 虽然车内的隔音效果不错,但苏粟的这一声确实够响亮,即使隔着屏风板许辉也听的一清二楚,被她话中内容吓的方向盘都飘了一下。 景彦川万年不变的表情终是出现裂痕,没想到她脸皮厚成这样。 苏粟好似没看到他黑脸,继续和他掰扯:“所以,你对我不感兴趣的说辞不成立,既然有反应,为什么不让我陪你……” “闭嘴!”景彦川一张俊逸的脸已经黑的滴墨。 苏粟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她吓的顿时闭紧红唇,缩缩脖子,瘪瘪嘴,苏粟小声嘀咕说:“你又凶人家,不就是仗着人家喜欢你。” 景彦川侧目冷眼睨着她。 苏粟眼睛滴溜一转,忽然捂着额头,娇弱的说:“哎呀,好晕啊。” 随之身体慢慢的半靠在景彦川身上,佯装娇柔,媚声说道:“景老板,人家头好疼,你看都肿了,你给人家呼呼好不好?人家这伤可都是为你受的。” 景彦川冷言说道:“松手。” 苏粟左手紧紧抱着景彦川的手臂,撒娇道:“不要,人家头真的好晕,你抱抱我。” 景彦川垂帘睨着她,冷声说道:“你是觉得我比魏浩好说话?” 忆起那血腥的画面,苏粟不禁打了个激灵,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立马坐直身体,不着痕迹的与他拉开一些距离:“景老板你可真粗暴,不过人家就喜欢你的狂野。” 第10章 魅力不够 景彦川面无波澜,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睨着她。 空气一时凝固,两人视线相对,静谧片刻,苏粟媚笑道:“干嘛这样看着人家?是不是爱上我了?” 讥笑一声,收回视线,景彦川薄唇微张,说:“许辉,停车。” 话音落下,车子很快停靠在路边。 景彦川开口说道:“下车。” 苏粟余光瞥了眼车外,车子不知何时早已经过了闹市区,停留在一处较为偏僻的马路上,苏粟记得这里,这是回景彦川北苑别墅的道路。 让她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边下车,她自然是不愿意,苏粟说:“你知道全国每晚有多少妙龄女子无故失踪吗?特别像我这样姿色过人,美貌出众的人,你让我在这里下车,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人家的安危?” 景彦川睨了她一眼,重复一声:“别让我再说一遍。” 苏粟张嘴还想继续说,但对上景彦川那双漆黑如深渊般深不见的眼眸时,顿时怂了,惹怒他不是她想要的,最后老老实实的从车里下来。 不过关车门前,苏粟还不忘撩一下:“记得要想我哦。” 话落,景彦川都懒的看她一眼,直接让许辉开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苏粟敛起脸上的媚笑,面无表情的目送他们的离开,车子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寒风吹过,苏粟才发觉自己身上披着景彦川的大衣,即便如此她还是冷的的直打哆嗦。 这地方根本打不到车,她给姜小强打电话报了地址让他过来接自己。 半个小时后,姜小强终于驱车过来。 拉开副驾驶的门,苏粟弯腰坐进去,车内暖气扑来,手臂上不由激起层层鸡皮疙瘩,说:“冻死我了。” 姜小强调高车内暖气,把买来的珍珠奶茶递给她,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势,道:“你说你一张脸白长这么漂亮,一男人都迷惑不住,还让人半道把你扔下车,真是出息。” 甜甜的热热的奶茶入喉,苏粟身体大半的寒意都被驱散了,笑嘻嘻的说:“你这大帅哥不就被我给迷惑,任由我使唤。” 姜小强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瞧让她嘚瑟的。 迷惑吗? 她可以迷惑很多男人,唯独迷惑不住景彦川这男人。 姜小强把苏粟送回家,也没在她家休息片刻,转头又开车走了片场,照顾自家艺人。 一回家,苏粟第一件事情便是洗个热水澡,随后还煮了姜茶驱寒,现如今她可是连病都生不起,一点都不敢马虎。 本来就有点脑震荡,又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这会躺在床上,苏粟都来不及思考些什么,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一觉到天明,梦都没做,上午十点多苏粟才醒来。 起床后,苏粟简单的吃了中午饭,收拾了一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拎着包出门了。 途中,苏粟倒了几班地铁才抵达目的地。 苏粟站在一家名叫忘忧茶社门口,这地方她来过不止一次两次,谁能知道外表看起来雅致的茶社,内里却大有乾坤。 忘忧茶社内部,是专门给那些所谓的有权人,有钱人提供特殊服务。 苏粟跟着人直接去了茶社后院,领她进了一间包厢。“龙哥,人带来了。”领路的在里面通报。 “让她进来。” 包厢很大,空气中的烟味浓的呛鼻,沙发的正中央坐着一个寸头,五短身材的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两人你侬我侬的亲热着。 一进门,苏粟便笑着打招呼:“龙哥,好久不见。” “哟,这不是我们的苏妹妹?”龙哥流里流气的看向她,但看到包裹严实的苏粟,不由有些失望:“来,坐哥着。”说着拍了拍自己左手边的沙发。 苏粟并没坐在龙哥身旁,而是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看她对自己的防备,龙哥一点也不意外。 苏粟抬眸看向他,微笑道:“龙哥,我来还钱了。” 龙哥啧一声,抽着烟,一边摸着怀里女人的细腰,一边说:“我说苏妹妹,龙哥我可是给你延长不少时间,你这总是一下几千几万的还,真当我这是慈善机构?” “我知道,这两年很感谢龙哥对我的照顾,没有您我也不可能还好好的坐在这。”苏粟很似真诚的道谢。 “知道就好。”他瞧着苏粟这张精致的脸蛋,似是在回味什么,眼神变了变,说:“哥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只要你跟了我,你欠下的这一笔账我替你免了。你说你现在演戏能赚多少钱?龙哥这里有的大佬,随随便便给你介绍几个,保证让你大红大紫。” 苏粟笑说:“谢谢龙哥这么抬举。” 他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份合同,丢在茶几上,扬扬下巴对她说:“不废话,你把这个签了,之前在我这欠的钱我们一笔勾销。” 苏粟把卖身合同往回推了推,微笑着说:“您误会了,我真是来还钱的。” 话落,龙哥脸蓦地一沉,不悦道:“给你脸了是吧?” 苏粟好似没看见他变脸,从包中掏出前天景彦川给她的支票,放在茶几上,说:“我欠您的两千万都在这,您看看。” 闻声,他目光落在苏粟手中的支票上,瞧着支票上面的数字,龙哥眸光缩了缩,滞顿几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行啊,几日不见,苏妹妹本事变大了,这么大一笔钱说还就还,我倒是小瞧你了。” 苏粟放在双膝的手,紧紧相握,恭敬道:“龙哥,钱我已经还清,那份借据是不是就可以给销毁了?” “当然可以销毁。”龙哥随后对着门口的手下吩咐道:“去,把苏妹妹的借据拿过来。” 闻言,她悬着的心,终是落了下来,脸上的表情都变的轻松不少。 不过片刻的功夫,借据到了龙哥手上。 苏粟的手才刚刚碰到借据一角,龙哥却同时摁住借据:“慢着。” 身体一僵,苏粟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问:“还有问题吗?” 龙哥面露讽刺,笑她的无知:“谁告诉你,你只欠我两千万?” 话音刚落,苏粟脸唰的一下聚变。 第11章 我是他的女人 苏粟扯了扯略微僵硬的唇角,笑容有些勉强,看着重新回到他手中的借据,说:“龙哥,借据上可是写的很清楚。” 龙哥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说:“我这里可是高利贷,一年前是两千万,一年后是这个。”说完,右手在空中比划比划。 见状,苏粟神色大变,瞪大双眸,惊呼道:“五,五千万?” 苏粟嗓门蓦然拔高,激动道:“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 龙哥阴着脸,冷睇着她,说:“你以为我的钱这么好借?” 五十万的本金,两年时间成五千万,这不是借钱,这是要命。 他很满意从她脸上看到的惶恐。 苏粟白着一张脸,冷汗浸湿她整个后背,身体的颤抖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龙哥一边劝说,一边威胁道:“在我心情没坏之前,你把这合同签了,两千万我收下,剩下的三千万我就不要了,我给你安排一些人认识认识,你要是不识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话落,她心慌了,她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要是他来硬的苏粟根本躲不过,也逃不走。 偌大的包厢顿时没了声音,苏粟视线落在茶几上的支票时,突然想到什么,说:“龙哥,您就没想过我为什么会突然有钱还债。” 不管怎么样,他今天都不会放了苏粟:“我不管你哪来的钱,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今天都必须给我签了。” “您看看支票上的名字。”苏粟很庆幸今天是带着支票来的,而不是带着银行卡:“这张支票可是景彦川给我的,景彦川不用我介绍,您应该也知道是谁,我现在可是他的女人。” 准确来说整个京城就没人不知道景彦川的名讳,且不说他年纪轻轻便便坐上首富之位,就他的的家世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横着走也没人敢管。 外公家同样是家世显赫,在京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富商。 特别是如今,他的兴澄娱乐公司几乎称霸整个娱乐圈,他的名号也更加响亮,娱乐圈的也好,商业圈的也罢,就没有不想巴结他的。 闻声,他确实有了几分犹豫,景彦川的背景还是让他有些忌惮,但她的话他却有些怀疑。 苏粟瞧见他摇摆不定的神情,不由加大力度,继续游说:“如果不相信您现在可以上网查,我和他夜宿回家的新闻现在还在。” 从她进门便一直坐在龙哥身旁的美女,这会把自己用手机查到的东西直接递给他。 他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虽然照片没有一张露过正脸,但却不妨碍他能准确的从背影认出她来。 龙哥眉头一挑,滞顿片刻,态度缓和不少,他笑说:“苏妹妹本事不小啊,景彦川都让你搞到手。” 闻言,苏粟心底松口气,暗忖有戏。 要知道在这短短十几秒的时间,苏粟只觉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在此期间,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龙哥不管不顾的对她来硬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按着规矩来。”他抽着烟,看着她意味深长道:“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你把余下的三千万还了,此后我们互不相干。”说完,他晃了晃手中的借据单。 心头一紧,苏粟别无他法,要想安全出这道门,唯有点头答应:“行,三天后,我还你这笔钱,我希望到时候龙哥能做到言而有信。” 话毕,龙哥特别爽快的点头:“那三天后,我在这等苏妹妹的好消息。” 苏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茶社的,寒风吹过,她被身上的冷汗惊醒,忍不住的打个冷颤。 她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和景彦川的关系是否属实,但她更知道,这三千万不是终点,只是开始。 苏粟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紧紧抱住景彦川的粗大腿。 从忘忧茶社离开后,苏粟回家把自己好好捯饬一番后,便去兴澄娱乐蹲点,准备在那守株待兔。 她在兴澄对面的咖啡馆坐了整整一下午,厕所都不敢去,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兴澄大楼。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垂怜她,人还真让她给等来了。 景彦川走在前面,身后还跟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好似在汇报工作,而他则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听着眼镜男的汇报。 瞧见景彦川身影的那瞬间,苏粟立马追了过去。 他是背对她而站,在她靠近时却不敢冒然上前。踌躇间,余光瞥景彦川的座驾,苏粟不做他想,直接弯腰窜了进去。 苏粟和驾驶位的许辉,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打了个照面。苏粟是一脸尴尬的打着招呼,而后者则是惊愕中带着警惕的看着她。 还没等许辉发表任何言论,站在车另一侧的眼镜男替景彦川开了车门让他坐进来,眼镜男关上车门后,自己也跟着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景彦川磁性醇厚的嗓音随即在车内响起,苏粟把自己整个人缩在角落里,仿佛是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般。 车内弥漫着一股陌生的气味,景彦川顿了一下,侧目看过去。 视线相对,苏粟眨着双眼,随后挥着小手,嘿嘿傻笑道:“好巧呀,你也坐这车?真是缘分啊。” 眸光一凛,眉心微蹙,景彦川沉着脸不悦的看着她,电话里发出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他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了句:“等下再说。”说完,便挂了电话。 景彦川也不问她为什么在这,只是冷眼看着她,说道:“下去。” 苏粟撒娇道:“别呀,我们都一天没见了,你都不想我的吗?人家可是想了你整整一天。”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眼见时间不多了,也不愿和她废话,直接吩咐道:“开车。” “是。” 车子很快平稳的行驶起来。 见他没让她下车,悬着的心也落了,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了,笑容蔓延至整张脸。 苏粟可一点不想浪费这样的好机会,主动搭腔道:“我昨晚梦见你了,你知道你在梦里对我做了什么吗?” 第12章 只要梦中是你,我愿 苏粟习惯他对自己的漠视,自顾自的说道:“梦里,你让我做你女朋友,你说是不是你故意跑进我梦里撩我。” 还没等景彦川做出任何反应,副驾驶的助理夏学邦闻声,直接被自己口水呛住了,一脸惊恐的看着驾驶中的许辉,只见他嘴角也跟着抽了抽,对苏粟的好奇心越来越大。 苏粟好似没听到夏学邦的咳嗽声,也没瞧见景彦川的黑脸,自我惋惜那场美梦:“早晨醒来你不知道我多失望,原来只是黄粱一梦,景老板,你说你什么时候让我转正?让我美梦成真一回?” 景彦川冷睇着她,说道:“你想,我可以让你永远活在梦里。” 苏粟似是没听懂他的警告,笑嘻嘻的说着:“只要梦里有你,让我一直活在梦中无也所谓,谁让我这么喜欢你。” 景彦川张嘴刚准备说话,这时手机铃声恰好响起。 之后一路上,景彦川全程都在打电话,苏粟也没了机会去撩拨他。 车子刚好抵达目的地时,景彦川的电话也挂了。 苏粟看着车窗外的飞机场,问他:“你要出差?” 景彦川没有回她的话,开门便要下车,只是他一条腿才刚踏出车门,身后的衣摆便让车内的人给拽住,硬生生的停下脚步。 顿了一下,景彦川沉着脸,回眸看着被他拽着自己衣服的手,不悦道:“放手。” 苏粟上半身朝他倾过去,仰着脑袋看着他,问:“你还没回答我。” 景彦川不耐烦道:“你瞎?” 不出差,他来飞机场玩啊? “那你出差几天,你出差回来我来接你?”苏粟拽着他衣服不愿撒手,一边说,一边掏着手机:“对了,把你私人电话给我,免得我接你时找不到你人。” “苏粟!” 苏粟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说:“我在呢。” 时间好似静止一般,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样僵持着。 今天能遇上他也是她运气好,谁知道以后那里能找到他,她可不能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 就在二人无声对峙时,前座突然递来一张黑色名片,打破了这份平静,夏学邦微笑道:“苏小姐,这是景总的私人电话。” 瞧着名片上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苏粟马上松开对景彦川的桎梏,转身便从夏学邦手中接过,笑容灿烂:“谢了,你人真好。” 夏学邦微笑道:“小事。” 景彦川睨着自作主张的夏学邦,他感受着来自自家老板的冷眼,立马敛起笑容,低眉顺眼的告诉景彦川,说:“景总,我们的安检时间要到了。” 那意思好似在告诉景彦川,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因为苏粟误了正事。 弄到了电话号码,苏粟也不在纠缠他,趴在车窗上,对着车外的景彦川说:“我不在,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哦。” 回应她的是景彦川高大挺拔的背影,几秒的功夫,这人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许辉沙哑低沉的声音从驾驶位传来,他说:“去哪,我送你。” 苏粟不好意思的道:“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许辉说:“不会。” 他都这样说了,苏粟也不在假客套,报了自家地址。 行驶途中,苏粟想着从许辉嘴里套消息,开口问道:“许大哥,你知道你们老板去哪出差吗?” 许辉面无表情道:“不知道。” 苏粟再问:“那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来接机?” 许辉说:“没有。” 苏粟:“……” 得,想从他嘴里套话是没希望了。 许辉车开的很稳,稳的苏粟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入苏粟所住的小区内。 苏粟感谢道:“谢谢你,许大哥。” “不用。”话落,许辉径直的发动车子,驱车离开。 啧,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冬月里的京城,北风凛冽,日短夜修,夜晚七点钟,外面早已漆黑一片。 京城的房价高,苏粟租的房子有些偏,是个老小区没有电梯,她住在十楼,一室一厅。 回到家,苏粟洗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从冰箱里拿出中午没吃完的食物热了热。 吃完晚饭,抱着靠枕窝在沙发里,苏粟从包了拿出那张黑色的名片,存下景彦川的电话,本想着给他打个电话试试,但一想到这人如今肯定在飞机上,也就歇了这心思。 才放下手机,姜小强的电话便打了进来,他问:“喂,在哪呢?” 苏粟有气无力的说着:“在家啊。” 姜小强说:“我给你接了一活儿。” 闻声,苏粟立马有了精神,蹭的一下坐直身子,她问:“什么角色,多少钱?” 要说苏粟这样没有经纪公司,没有后台,又不接受游戏规则,还时不时被人打压的十八线,如果没有姜小强这个做经纪人的男闺蜜,估计早就没戏可演了。 姜小强把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一的告诉她:“女三号的贴身丫鬟,戏份还不少,五六十集的戏,你能演一二十集,在剧里还算个角,那边人说了一集两万。” “这么多?”她自从入了演艺圈就没拿过这么高的片酬,从来都是几百几千,这一来就是几十万,可不让她有些吃惊:“他们怎么会选上我?” 不是她瞧不起自己,只是她明白自己在娱乐圈是个什么情况。 话落,电话那端的姜小强又开始邀功起来,他嘚瑟道:“这还不是我在后面跟你筹谋,要不是我和导演拼命推荐你,以为这角色这么好拿,知道我陪别人喝了多少酒喝来的吗?为了你我每天真是操碎了心。” 苏粟闻言,笑的跟朵花一样,嘴甜道:“亲爱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怎么办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要不我把娶回家算了,咱两一起过,免得你在出去祸害其它男人。” 姜小强骂道“滚蛋,老子不喜欢女人。” 苏粟油嘴滑舌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只喜欢我。” 第13章 她不信命,也不认命 次日,姜小强过来的时候,苏粟已经起床了。 姜小强拎着早餐,也不敲门,直接用备用钥匙开门进来,对着苏粟说:“过来吃早点。” 苏粟挑眉看了他一眼,一边擦着刚洗的头发,一边问道:“今天没去片场伺候你的小祖宗?” 苏粟嘴里的小祖宗,是姜小强手里的艺人卫煜,一个与她同岁的小鲜肉,最近在娱乐圈的势头不错,演了好几部网剧的男一号。 姜小强也跟着水涨船高,为此,他也每天跟哄祖宗一样的供着对方,吃喝拉撒面面俱到。 瞧瞧这就是人生,同样二十二岁的年纪,别人已经是当红小鲜肉,而她还连十八线都靠不上的小透明。 “他今天休息。”姜小强说。 一室一厅的小房间,根本放不下餐桌,早餐放在茶几上,两人席地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 姜小强一面吃着早餐,一边从包里掏出剧本递给苏粟。 苏粟接过,问他:“不用试戏?” 姜小强嘴里含着面条,说话含含糊糊的:“不用。” 这个古装女主大戏苏粟知道的,《盛世皇妃》最近炒的挺火的一部ip,她没想到姜小强会给她这个剧本。 苏粟低头翻着剧本,询问:“这戏演员不是早就定好?” 据她所知,这部剧不管是主角配角可是早就选定,而且女二号还是她喜欢的演员叶斐。 姜小强说道:“这还不是你走狗屎运,刚好碰上这个演员出车祸不能出演,而我又正好得到推荐你的机会,才给对方一眼瞧上你。” 苏粟顺着他一脸求表扬的模样,捧着他的头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开心道:“亲爱的,你真是我的财神爷。你放心,等我以后登上影后之位,等我赚了大钱,保证让你每天在家不愁吃不愁穿。” 姜小强伸手擦了擦被她糊的一脸油的脸颊,满是嫌弃的哼唧道:“离我远点,脏死了。” 说罢,他又接着说道:“赶紧吃饭,一会我带你过去签合同,到时候你就可以直接入组。” 如今,在没有什么能比钱更让苏粟起兴致的,她快速的吃过早点,收拾妥当,随后跟着姜小强去了影视公司。 这还是苏粟第一次签合同这玩意,要知道她平时的戏与群演一般无二,演完一场拿着几百或几千的片酬便走人。 合同签完,对方通知她明早有她的戏,让她做好准备。 离开影视公司,苏粟原本想着晚上请姜小强吃饭,结果他的小祖宗一个电话过来,闺蜜间好久没见的聚餐就这样泡汤了。 离开前,姜小强坐在车里,对着车外的苏粟叮嘱道:“去片场记得机灵点,别总是跟个木疙瘩似的,但也别太委屈自己知道吗?” 苏粟嘴含笑意,调戏道:“知道了,姜妈妈。” 姜小强嗔了她一眼,道:“走了。” 一回到家,苏粟便开始认真琢磨起剧本来,景彦川这大粗腿也被她抛之脑后。 苏粟这次饰演的丫鬟叫紫荆,饰演女四号身边的贴身丫鬟,女四号前期是个宠妃,整个看下来紫荆这个角色性格还挺鲜活的,就是一个坏到骨子里女人,观众看了恨不得弄死她的角色。 因为宠妃是个娇柔的白莲花设定,为了让主子巩固地位,她没少出谋策划,做尽坏事。 当然,作为配角身旁的丫鬟,她结局肯定好不到那里去,最后是毁尽容颜,活活被乱棍打死。 盛世皇妃就在京城东区的横店取景,她这种配角剧组是不会提供住处,一切都要自行处理,为了节省一笔住宿费,苏粟每天只能早起赶往横店。 苏粟过去的时候,还没轮上她的戏,场务带她熟悉了一下片场,顺带认识一下在场的所有演员,熟悉了一圈后,她去了化妆间上妆。 在得知一会能在片场瞧见自己喜欢的女神叶斐后,苏粟的心情更是美滋滋。 所有丫鬟的服饰妆容几乎一样,她上妆的时间也没用多久,换好衣服画好妆,等她出来的时候,演员开始中场休息。 苏粟虽然不是专科出身,但她的演技还是禁得住考量。 虽说苏粟如今还只是千万群演里面的小小一员,但其实她在圈内还是有点知名度,毕竟外貌太出众,想潜她的人不在少。 在她认真钻研剧中人物时,片场突然骚动起来。 闻声,苏粟寻声音看了过去。 但她看见被人群围着的年轻女人时,苏粟神情微变,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暗芒。 闭眼在睁眼,苏粟表情恢复正常,她侧目问身旁叫霞姐的女群演:“苏瑾琳怎么来了?” 苏瑾琳当红小花旦,长的又漂亮,家世背景又好,虽说打着豪门千金头衔出道,但人却温柔又没架子,如今她在娱乐圈可是混的风生水起。 霞姐惊愕道:“你不知道她是女一号?” 苏粟错愕道:“女主角不是叶斐吗?” 霞姐一副‘那你就不知道的模样’看着苏粟,说:“叶斐现在是女二号,听说辉华公司给剧组投资一大笔钱。”所以,苏瑾琳这是带资进组抢角色。 她是知道辉华公司专门为苏瑾琳开娱乐公司,费尽心思的给她好资源,只是没想到《盛世皇妃》他们也投资。 看着她姣好的外貌,霞姐不禁叹息道:“你说以你的容貌,要是有苏瑾琳这样的好家世,估计老早红透半边天。” 霞姐认识苏粟有段时间,之前也一起工作过,毕竟群演圈也就这么大,像苏粟这样有资质美女,在娱乐圈这样的大染缸里,还能保持干净已经很少了,有时她都为苏粟感到惋惜。 且苏粟的外貌比有些当红艺人要出色的多,就比如不远处的苏瑾琳,颜也比苏粟差上几分。 霞姐感叹道:“这都是命。” 命吗? 她不信命,也不认命! 苏粟抬眸朝她看过去的瞬间,人群中的苏瑾琳同一时间看过来,视线相对,两人看似无声的对望,其实早已刀光血影,血流成河。 第14章 片场被打 在没得知苏瑾琳是女主角时,苏粟还不觉得剧本有什么毛病,但如今看来,苏粟知晓她就是过来让对方打脸羞辱的。 不过合同也签了,首款她都拿了,就算如今她想反悔都没机会,因为她没钱毁约,也没想过因为苏瑾琳损失这么一大笔钱。 毕竟她现在真的很缺钱。 苏瑾琳如今的咖位,在片场是有自己的休息区,因着是当红花旦,外加他们家是这部剧的投资人,想与她攀关系的人不计其数。 其中便有饰演女四号的丁妧,也是苏粟戏里面的主子虞妃。 丁妧二十八岁的年纪在娱乐圈已经不算年轻了,出道至今虽然出演过不少电视剧,但至今处于不红不紫的状态。 苏粟大部分的戏份都是和丁妧在一起,为了彼此熟悉起来,苏粟特意过去和丁妧打招呼:“您好丁姐,我是饰演紫荆的苏粟。” 闻声,丁妧挑眉斜眼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哦,你就是我身边的丫鬟啊?” 苏粟双眼弯弯,笑道:“对,是我,以后还请丁姐多多关照。” 丁妧在娱乐圈的地位虽然不显,但在怎么说都要比苏粟强,在她面前傲也是有资本的。 女人天生对比自己长的漂亮的女人要敏感,更不用说像娱乐圈这样竞争力强烈的地方,丁妧第一眼看见苏粟便觉得危机感十足,对她的态度自然好不起来。 丁妧直白的表达自己对苏粟的不喜:“关照就免了,戏外你还是少出现在我面前比较好。” 话落,苏粟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了笑,瞧着把目光落在剧本上的丁妧,习以为常的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丁姐了。”说罢,转身离开了丁妧的休息区。 上一场戏过后没多久,副导演站在片场,对着喇叭喊道:“各组机位,灯光师准备到位,马上拍摄下一场。” 这场戏讲的是刚进宫得宠的妃子,也就是苏瑾琳饰演的林妃,与丁妧饰演的虞妃两人争宠矛盾初起的一场戏。 一切准备就绪后,苏粟也很快入戏。 御花园,荷花亭。 紫荆安抚着生气中的虞妃:“娘娘,息怒。” 虞妃神色郁郁,扯着手中的手帕,愤然道:“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要不是林贱人,皇上昨晚怎么可能从我这里离开。” 紫荆也不喜林妃这半路劫人的手段,毕竟自家主子丢面子,她们这群做下人的也跟着丢脸:“娘娘,皇上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给林家人的面子,好拉拢将军府。” 林妃闺名林语嫣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将军府在朝手握军事大权,而如今将军府掌权的又是林妃的哥哥,兄妹两的关系极好。 边关如今战势连连,正是林将军领着将士们守住梁国的大好江山,这也是为什么,林语嫣入宫便能坐上四妃之位。 她如何不知,昨晚还是她主动放手让皇上离去。但知道是一回事,那膈应的感觉却硬生生的堵在她心口。 虞妃恼怒道:“我知道,但就这样让那小贱蹄子白白得逞,我不甘心。” 紫荆张嘴刚准备继续劝说时,荷花亭的外道上响起一道娇柔声:“哟,这不是我们虞姐姐吗?虞姐姐也在这里赏花?” 说曹操曹操到,林妃一身粉墨绸缎,肤白如雪,唇不点而红,笑时两颊微显梨涡,面若桃花一看便是娇艳的可儿。 瞧着她薄施脂粉的脸,眉梢眼角皆是掩饰不住的春意,虞妃看着更是窝气的很。 好歹是宫中混迹多年的妃子,变脸功夫那也是相当的好,脸上的怒意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留下的一片平和。 虞妃抬眸朝她看去,浅笑道:“嗯,天太闷出来透透气。” 林妃用手帕遮面,眉眼弯弯,盈盈笑道:“是天闷,还是姐姐心里闷?” 话音掷地,虞妃顿时敛起嘴角的淡笑,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林妃樱唇微张,讽刺道:“姐姐有时间在这闲逛,不如回去保养自己的容貌,毕竟这花到季节会衰败,也就没了欣赏的价值。” 入宫几年,她如今确实比不上二八年华林妃。 紫荆瞧着自家主子气的身体颤抖,心中也是愤怒不已,她忍不住替自己主子说道:“林娘娘,皇上昨晚还夸我们主子模样和入宫一样没变。” “放肆!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奴才插嘴。” 伴随话落的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苏粟整个人被苏瑾琳打偏了半个身子,白皙的脸蛋上顿时红了一片,剧情走到这里她是知道的,同样也做好了被打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苏瑾琳这一巴掌下手这么重。 半响,苏粟都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其它声音。 “cut!”刘导举着喇叭喊,对着场内的她们喊道:“干什么呢?苏瑾琳说台词啊!” 苏瑾琳一脸歉意看着导演,说“对不起导演,一时忘词了。” 演戏的时候任何情况都会出现,为了剧情逼真,有时演戏演员之间也是会有真打,所以苏粟挨的这一巴掌大家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说完,苏瑾琳还主动开口解释了,刚才的那一巴掌:“刘导,开拍前我和这位苏小姐商量过,这巴掌真打比较有效果。” 作为导演当然希望效果越真实与好,摆摆手,对她们说:“就让你们说的来,化妆师赶紧过来补妆。” 苏瑾琳看着正在补妆的苏粟,关心道:“你没事吧?有没打疼你?” 苏粟抬眸看向她,漆黑的眼眸泛着淡淡的冷光,皮笑肉不笑的说:“不疼。” 而一旁的丁妧视线不着痕迹的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随即默默的敛起目光。 补完妆,一切继续。 林妃刚讽刺完虞妃,紫荆不服的站出来,替虞妃辩驳:“林娘娘,皇上昨晚还夸我们主子模样和入宫一样没变。” “放肆!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奴才插嘴。”这一次,巴掌声明显比之前要响的多,苏粟被她打的踉跄一下。 林妃趾高气昂的看着紫荆:“你……”可她‘你’了半天都没你出来。 下一瞬,苏瑾琳立马敛去脸上的桀骜,一副小白兔的样子:“对不起,刘导我太紧张了,又忘词了。” 第15章 我的好妹妹,苏瑾琳 无心人可能真会被苏瑾琳单纯无害的模样给欺骗,真以为她不是故意的。 但在片场混迹的人,那个又不是人精,谁又看不出苏瑾琳在故意打压这个饰演小丫鬟的女人。 大家虽然心里明白,但却不会为了一个没名气的小人物去得罪当红艺人,毕竟这样打压新人的行为他们见的太多。 明知苏瑾琳会借此羞辱她,但苏粟心头的怒火还是忍不住的飙升。 长这么大,苏粟从未被人扇过巴掌,今天是第一次,苏瑾琳的这两巴掌她一定会牢牢记在心中。 苏粟抬眸冷眼朝她看去时,正好从苏瑾琳眼里瞧见那抹还未掩饰掉的讥讽。 化妆师识趣的过来给苏粟补妆,用粉底遮住她脸上的红肿。不过左脸痕迹太明显,即使扑了厚厚的一层,还是不能完全遮盖。 化妆师对导演如实说道:“导演,脸上的印子不能完全遮住。” 刘导浑然不在意的说:“左脸不行换右脸出镜。” 既然知道苏瑾琳要打压这个小配角,刘导又怎么会不识趣的说穿。 再次准备开拍前,苏瑾琳经过苏粟时,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畔说道:“啧,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这么打都不破,果然和你那下贱母亲一样不要脸。” 苏粟冷讽回去:“你妈专捡二手货,岂不是更贱。” 闻声,苏瑾琳目光一凛,冷言道:“逞一时之快有什么用,苏粟,你记住,只要这娱乐圈有我在的一天,你永远只会在底层挣扎。” 苏粟冷哼一声,说:“送你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看我们谁笑道最后。” 话落,苏瑾琳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无不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那等你先把我的巴掌扛过去再说。” 说罢,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导演,微笑着说:“刘导,这边都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各组就位,action!” 林妃说:“姐姐有时间在这闲逛,不如回去保养自己的容貌,毕竟这花到季节会衰败,也就没了欣赏的价值。” 紫荆道:“林娘娘,皇上昨晚还夸我们主子模样和入宫一样没变。” “放肆!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奴才插嘴。” 苏瑾琳挥起手掌,便朝苏粟脸上打去。只不过在她巴掌落下之前,苏粟早她一步偏过脸,顺势朝一旁倒去。 倒地的那瞬间,苏粟还在摄影机拍不到的死角,伸手拽了下苏瑾琳的裙摆。随后整个片场响起苏瑾琳的尖叫声,之后便是一声扑通的水花声。 荷花塘的荷花虽是假花,但里面的水却不少,荷塘不深,但对苏瑾琳却足够了,因为苏粟知道她不会游泳。 苏瑾琳落水的瞬间,大家都愣住了。直到苏瑾琳的助理大喊一声救人,片场的人才回神,纷纷下水去救人。 在大家救荷花塘里的苏瑾琳时,苏粟早已从地上起来退到一旁看热闹。 苏粟虽然避开摄像头成功的让苏瑾琳掉入荷塘,但她的所作所为却被丁妧尽收眼底,毕竟刚刚她就站在苏粟身后方。 之前她只以为苏瑾琳和她一样,不喜苏粟这样过分优质,且具有威胁性的容貌,如今看来却不尽然,一看两人之前就认识,且苏瑾琳还特别讨厌对方。 丁妧站她身旁,说:“你胆子倒不小。” 苏粟左脸的巴掌印这会越来越明显,在她精致的脸上显得越发的突兀。 她抬眸看向丁妧,只见苏粟一双黑眸清澈一片,装傻充愣道:“丁姐你在说什么?” 丁妧没回话,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再次把目光落向荷塘。 她是不喜欢长相妖艳的苏粟,但对苏瑾琳也没多少好感,她也乐得看她们的热闹。 虽然苏瑾琳掉入荷塘很快就让人救上岸,不过还是把她弄的够呛。 剧中是夏天,现实生活可是实打实冬天。寒冬腊月,零下几度的天气,苏瑾琳被人从水里捞上来,整个人冷的发抖,一张脸冻的青紫一片,都说不出话来。 主角出事后已经神志不清,这场戏现在肯定是拍不下去了,导演吩咐人赶紧把苏瑾琳送往最近的医院。 苏粟就今天这一场戏,今天没法再拍,她也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 苏粟回家煮了几个鸡蛋,忍痛在左脸上滚,疼的她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 想起苏瑾琳那落汤鸡的模样,苏粟心口的那股怨气也散了几分。 姜小强过的时候,苏粟正在吃泡面。 “成天就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姜小强在玄关处换上拖鞋,手中提着晚餐往客厅走。 看着姜小强手里的东西,苏粟立马从地毯上蹿起来,跑过去迎接他:“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 当苏粟脸上的巴掌印闯入他视线时,姜小强的脸当即一黑,问道:“你脸怎么回事?” 苏粟从他手里顺走晚餐,大大咧咧的说道:“小事。” 姜小强左手插着腰,右手食指在空中对着她的脸,点了点,怒道:“脸都肿的跟猪头一样了,还说小事?知不知道如今你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就没有值钱的东西?唯一值钱的东西你也不想要了?” 话音掷地,苏粟一脸委屈的嘟囔着红唇,说:“姜小强,你这样贬低我,宝宝会不开心的。” “你的开心值几毛钱?”姜小强白眼一翻:“还有,别再叫我姜小强,叫我tony,ok!” 苏粟撒娇道:“tony老师,别浪费粮食,我们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姜小强道:“你说你就不能给我省省心?你要是那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收尸,我是绝对不会去。” 苏粟嘴里啃着红烧排骨,含含糊糊的应和道:“是是,我一定会找个偏僻的地方,自己动手把自己给埋了,肯定不劳烦您动手。” 姜小强哼了哼,道:“别扯开话题,给我老实交代,你脸到底怎么回事?谁打的?” 咽下嘴里的红烧排骨,苏粟讥讽着:“我的好妹妹,苏瑾琳。” 第16章 一天不作妖,心里不痛 闻声,姜小强脸一沉,想到什么,问道:“苏瑾琳怎么会去剧组?”明明这部戏的演员表里没有她的名字。 苏粟唇角轻扯,冷笑道:“人家可是带资进组,直接截了叶斐的女一号,在剧组牛气的很。” 姜小强黑着一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用再问他也知道这巴掌印是哪来的呢。 原来这个坑,他在其中还出了一份力。 姜小强是知道她和苏瑾琳,不,准确的说她和苏家是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她和苏家的关系用血海深仇来形容也不为过。 姜小强眼里满满的都是自责与懊恼,怪他粗心:“真是够贱的,她一天不作妖,心里就不痛快啊。” 说罢,他接着问:“那后面的戏你还拍不拍?要是不想拍我替你解约,钱的事……” 话还没说完,苏粟便出声打断,回绝他的提议:“为什么不拍?有钱不赚我是有多傻?” 她现在恨不得一分钱生出两分钱来用,又怎么会白白的丢了这几万。 姜小强闷声道:“那你想让她再继续打你脸?” 一看她脸上的巴掌印,姜小强就心疼,你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要是毁了该怎么办? 苏瑾琳有多不待见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多想弄死她,他又不是不知道,也不知道苏粟是倒了什么血霉,遇上那样的人渣父亲。 抛妻弃子不说,还要赶尽杀绝。 苏粟眉梢一挑,道:“谁跟你说我会继续让她打脸。” 随后,她把苏瑾琳如果推下荷塘的事情,从头至尾的和他说了一遍。 苏粟扬眉,得意洋洋的说:“就今天的这一遭,我保证她之后的一个星期都不会出现在片场。” 以苏瑾琳那娇贵身体来看,今晚的高烧绝对跑不了。 而一贯爱美骄傲的人,不管何时都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所以,病没好苏瑾琳是绝对不会露面。所以,这几天她可以落一清静。 “不怕他们报复你?”这个他们是谁,不用姜小强说,苏粟也知道。 闻声,苏粟冷笑一声,道:“我怕就没事了?” 她不反击,难道苏家人就会放过她? 这几年,苏家人对她们母女的所作所为,她永远不会忘记,迟早有一天会让他们加倍奉还。 想到她两年前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姜小强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心里的心结只有她自己能解。 姜小强伸手来了个摸头杀,道:“别太为难自己。” 不得不说,苏粟对苏瑾琳还是很了解的,被人送进横店附近的医院后,还真的发了高烧,污水进肺受到感染,人已经陷入昏迷中,苏家人知道后,立马把人转到中心医院。 中心医院。 vip病房,一位衣着华丽,保养甚好的贵妇端坐病房中,质问着苏瑾琳的助理小媛:“怎么回事?” 助理小媛脸白的和白墙有的一拼,后背的冷汗直冒,战战兢兢的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对贵妇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 这满脸冷意的贵妇便是苏瑾琳的母亲欧阳雪华,苏言辉的妻子。 助理小媛现在是真的很害怕,怕公司责罚她没照顾好苏瑾琳辞退她。 也是她倒霉,苏瑾琳的助理可不止她一个,她顶多算个助理副手,也是苏瑾琳的得力助手恰好替她去办事走开一会,结果偏偏发生这样的事情。 欧阳雪华还没说话,门外走进一个短发女人,此人正是去剧组了解情况的蔡洁,也是苏瑾琳的经纪人。 蔡洁进门后,恭敬的喊了声:“夫人。” 欧阳雪华颔首点头,问:“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蔡洁把自己刚刚在剧组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瑾琳落水之前正和苏粟在拍戏,也只有她在瑾琳身边。” 听到这个名字,欧阳雪华眉心一簇,眼底满是厌恶,沉声道:“她怎么会在琳琳的剧组?” 蔡洁解释道:“是瑾琳故意签她进来的。” 这事还是她在背后一手操办的,本来想把苏粟弄进剧组羞辱的,没想到人还没怎么羞辱,这会反倒把自己人折进去。 作为苏瑾琳的经纪人,她是知道苏粟是苏总在外的私生女,也知道苏粟在娱乐圈之所以混不出来,很大一部分在于苏家人的打压。 欧阳雪华脸上闪过厉色,咬牙切齿道:“原来是那个小贱人害的我家琳琳落水?” 她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躺在病床上,想要弄死苏粟的心更大,等着,她是绝对不会轻易饶过苏粟这个小贱人。 是不是苏粟害的蔡洁不知道,但却不妨碍她把错推到苏粟身上,反正他们之前的恩怨也不差这一件。 欧阳雪华对蔡洁说:“去给剧组打声招呼,让他们好好的给我‘关照’那个小贱货。” 苏粟母子的存在不止对苏言辉是事业上的耻辱,对欧阳雪华也是她人生的污点,苏粟的存在会时时的提醒她,自己的丈夫是从别的女人手中抢来的,而她这欧阳家的千金小姐,当年却实实在在的坐了回小三。 蔡洁点头道:“好。” 欧阳雪华厉色提醒蔡洁她们:“还有,我不是花钱让你们当废物的,给我好好照顾琳琳,以后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都给我滚蛋。” …… 这边,苏粟还不知道欧阳雪华准备收拾她,送走姜小强后,把她遗忘一天的金大腿拉出来准备好好联络联络。 电话时拨通了,但电话那端却迟迟没人接听。 在她锲而不舍的打第三遍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还没等电话那端的人说话,苏粟娇滴滴的声音对着那边的人撒娇道:“景老板,人家早上给你发消息,你怎么都不回?” 电话那边的男人突然轻咳一声,说:“这位小姐,我们老板现在在开会。” 话毕,苏粟愣了一下,随后问:“你是谁?” 男人说道:“我是夏学邦。” 听到他名字,苏粟立马从脑海里搜索出夏学邦的那张脸,原来是给她号码的大好人,笑道:“原来是夏助理呀。” 第17章 不是她想拒就能拒的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苏粟还以为这个号码不是景彦川的私人电话。 一听是夏学邦她便确认了,苏粟问道:“夏助理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此时夏学邦也听出电话里的女人是谁,这位不正是前天在飞机场纠缠他们老板的女人,他客气的回道:“苏小姐,我们在国外。” 原来是时差不对,难怪深更半夜这个点还在开会。 苏粟黑眸滴溜的转了转,她接着问:“那你们老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夏学邦特正经的说:“对不起苏小姐,老板的行踪我不能随泄露。” 苏粟:“……”说的好像之前卖你老板私人号码的那人不是你一样。 直到挂电话,苏粟都没从夏学邦这弄到景彦川的回国时间。 夏学邦这边才挂断电话,开完会的景彦川回到了办公室:“老板,刚刚苏小姐打电话过来了,说您没回她短信。” 话落,景彦川翻阅文件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难得给了他一个正眼。 不过这个正眼有点冷,还有点吓人,看的夏学邦心儿颤。 景彦川目光凛冽,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是工作很少,觉得很闲?” 夏学邦忙不迭的摇头,道:“不,我很忙,还有很多文件等着我处理。”说罢,逃似的离开景彦川的办公室。 他已经一天一宿没闭眼了,哪里看出他很闲呢? 视线再次落在文件上,看了半响,景彦川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有些不集中。 余光撇了眼手旁的黑色的商务手机,开锁看了眼手机短信,他知道那个女人给他发了短信,而且还不止一条,内容全是在说想他之类的浑话,他虽没回,却也没删。 眉心蓦然一簇,景彦川丢开手机,重新看起文件。 ………… 次日,京城东郊区,横店。 苏瑾琳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请假没来,具体什么时候归组,还要看苏瑾琳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苏粟在剧组听他们说,苏瑾琳昨天落水的那会,脏水进肺感染了,烧了一整晚,至今还要留院观察防止病情恶化。 听到这消息,苏粟只想说,活该! 没有苏瑾琳在片场干扰,她今天一整天的戏拍的格外顺利,下午五点钟便收工了。 准备收工时,副导演喊住了苏粟:“那个谁,演紫荆的丫鬟,你过来。” 苏粟这会还没换衣服,古装服外面裹着自己的大棉服,朝副导演走去:“副导您叫我?” 副导演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胖子,顶着一个地中海发型,下巴还留了一撮山羊胡:“今晚投资商请所有演员吃饭,你去收拾一下,等会跟我们一起过去。” 话音掷地,苏粟眉心微乎其微的蹙了蹙,微垂的眼帘遮住眼底的厌恶,她问:“副导,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能不去吗?” 她又不是主角,投资方请吃饭怎么也轮不到她头上,让她这个小配角一起去,还不是为了让她过去陪酒。 话落,副导演一双牛眼瞪的大大的,一副‘不识抬举’的神情看着她,说:“你是不是不想演了?丁妧董颢他们都回去,我让你过去你还拿乔是吧?” 董颢就是这部戏的男主,已经三十六岁了,在娱乐圈岁算不上一线大咖,但辈分不是很低,因为他是童星出道,至今已经演了二三十年的戏。 闻声,苏粟立马赔笑道:“不敢,您让我去是瞧的起我,我没这么不识好歹。” “知道就好。”副导演对她摆摆手,道:“赶紧去收拾,听说你也没有保姆车,等下直接坐我的车去。” 对方都这样说了,就算苏粟再想推脱也没用,她是没钱违约,不代表制片方给不起这个钱,把这些人惹怒了,说不定还真能一脚把她踢出剧组。 苏粟只能点头,说道:“好。”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苏粟其实不想坐副导演的车过来,但运气不好,才出影视基地的便直接让人给逮住了。 这部戏的大小投资商有几个,今晚来的有哪些她不知道,同样也不知道苏瑾琳公司的人回不回来,不过就算她知道也无济于事,一样得要硬着头皮上。 车子停在皇庭会饭店,京城的夜生活才正式开始,来来往往的汽车在街道川流不息,寒冷的天气并未困住想要躁动的年轻人。 皇庭饭店,灯火酒绿,霓虹闪耀。 苏粟和丁妧差不多是前后脚一起进的皇庭,苏粟和她打招呼,对方没理,她也不在热脸贴去冷屁股。 包间很大,投资人,演员,还有导演加一起七七八八差不多又一二十人。 演员里面苏粟属最没名气的那个,却是这些女演员里长相最出色,最有辨识度的那个,所以她的出现自然受人侧目。 一个年纪不小,看起来颇为油腻的男人,看苏粟时的眼神侵略性十足,他说:“哟,小王,这次剧组演员质量蛮高的啊,这都是在那挖的宝。” 小王就是副导演,说话的这人估计是剧组的投资商,副导演和他说话客气中带着讨好:“我也是瞧她有几分灵气,就把人带过来给各位瞧瞧,要不是这次张总能出力让我们这个剧启动,这丫头哪有机会露面。” 副导演这么一说,不仅抬高了张总,同时又告诉了张总,苏粟是个没后台的新人,不用顾忌。 油腻的张总对着副导演会心的一笑,抬起他的猪蹄对苏粟招手,笑眯眯的说:“来来来,小美女坐我这里,我就爱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一起玩,每次跟你们一起人玩,我都觉得自己能年轻好几岁。” 其实这样的场合,苏粟以前参与过几次,但每次呆在这种地方都会让她浑身难受的要命。 苏粟看了在座的那些剧组演员,只见他们全都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左右寒暄起来,她这样站在人群中反而显的跟突兀。 也没给她太多抵触的时间,副导演直接推了她一把:“去,过去和张总聊聊。” 第18章 撞上碰瓷的 明星们在电视上看着一个个都是光鲜亮丽,但其实背后的心酸苦楚也不少,而私底下那些肮脏不堪的东西更是见识的,经历的都太多太多。 苏粟才落座,张总的粗臂便搭在苏粟的椅后,亲昵的靠近她几分:“小美女叫什么?” 说话时,苏粟坐直身体,不着痕迹的避开张总的咸猪手:“张总,我叫苏粟。” 张总笑时脸上的皱纹叠了一层又一层,说话流里流气的:“好名字,听着就让人浑身一苏。” 苏粟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笑着继续和他应酬。 “屋内这么暖和,你穿这么多不热?”他一边说着,原本搭在椅背上的手也落在了她的肩头,摸着她的外套问:“要不脱了?” 话落,苏粟的身体微乎其微的僵了僵,余光撇了眼自己肩膀上的手。 苏粟淡笑道:“不用了张总,我从小就体寒,这样正好。” 闻声,张总笑了,他说:“巧了,我从小就体热,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天生一对。” 去你的天生一对。 苏粟心里虽在骂人,但脸上的笑却一点也不少,她说:“您可真看的起我,我这样的身份哪配得上您啊。” 说话间,苏粟在张总看不到的角落故意把筷子扔在地上,随即她弯腰去拾,借此躲开他的咸猪手。 就餐期间,苏粟虽有严加防范,但多少还是有遭受到张总的侵犯,比如摸摸小手,蹭蹭小腿之类的。 苏粟的酒量用千杯不醉来说也不为过,这两年她在娱乐圈名气没混起来,酒量到练出来了。 她能喝不代表她愿意继续喝,差不多五分醉时,苏粟故作迷离,对张总说道:“张总,真的不能喝了,歇会在继续好不好?” 比其它女人伪装的媚惑来说,苏粟的妩媚却是浑天而成的,酒后的苏粟双颊染上绯色,一双黑眸更是水汪汪的。 之前张总被苏粟劝的也是喝了不少酒,这会人也大了舌头:“行,那你陪哥接着玩会。” “好啊。”苏粟伸手去拿纸巾时,故意打翻手旁的酒杯,杯子里面的酒当即泼在自己身上。 苏粟当即惊呼出声,蹭的从位置上站起来。运气不好,酒水正好撒在自己胸口前。 张总手里拿着纸巾,伸手便准备朝她胸上袭去:“怎么这么不小心,来,我给你擦。” 苏粟动作相当利索的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自己用纸擦了起来:“没事没事,我自己来。” 擦了几下,苏粟对张总说道:“张总,衣服脏了,我去卫生间洗一下。” 喝上头,他说话也开始放肆起来:“洗什么,反正等会也要脱的。” 苏粟脸赤红一片,不知是羞的,还是被酒精染红的。 今晚的聚餐苏粟没有告诉姜小强,偌大的包间她一个熟人也没有,如果真的发生什么,这里没一个人会对她伸出援手。 瞧着张总虎视眈眈的目光,苏粟这会还真不敢继续呆下去,钱固然重要,要是命都没了她还要钱做什么。 苏粟在张总面前放低姿态,说着好话:“张总,我马上就回来,绝不会耽误太长时间,行不行?” 男人本就对好看的女人多一分包容心,苏粟这会刻意的撒娇,被酒精麻痹后的张总又哪会不松口:“那你快点回来。” 得到答案,苏粟紧绷的身体微微的松懈几分,笑道:“好,我马上就回。” 张总眼神犀利的看着她手里的手提包,道:“你拿包做什么?包放着。” 拿包做什么?当然是拿包跑路! 眨眼间的功夫,苏粟脑子飞快一转,她回眸对他抛了个媚眼,说:“张总人家还想去卫生间补个妆,可东西都在这里面。”说罢,晃了晃手里的包包。 这个眉眼张总收的是心花怒放,对他乐呵呵的说道:“去吧。” 从进包间把自己丢给张总后,副导演也没再管她,所以,她这会趁乱溜出包厢也没人注意到,毕竟她不是个重要人物,大家的目光不会时时刻刻落在她身上。 踏出包间的那瞬间,重重吐了口浊气,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出了这道门,苏粟想也不想的便朝皇庭大门走,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穿过回廊,经过一个拐角时,苏粟眼看一个穿着嫩黄小棉袄的男孩冲了过来,一下和她撞到一起,小男孩向后退了几步,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哟喂,撞死小爷了。” 苏粟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小男孩,小男孩胖乎乎的,白嫩嫩的,不知是不是摔倒了,五官都皱在一起,她上前一步,弯腰把人扶起来。 苏粟屈膝蹲在他面前,柔声问道:“没事吧,小朋友。” 小男孩除开胖之外,长的挺精致的,特别是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原本有些生气的人,在看去苏粟模样后,气也没了,和他平时小霸王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说:“疼,你撞疼我了。”说罢,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苏粟有些讪讪,道:“我看看。” 小男孩立马后退一步,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看我屁股。” 话落,苏粟噗呲一下的笑出声,戏谑道:“你一小屁孩,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意思吗?” 小男孩白嫩嫩的小脸蛋溢出一抹羞红,他扭扭捏捏的说:“我妈说了,我身体只能给我媳妇看,你要是看了我屁股就要对我负责,不过,你长的这么好看,我愿意让你做我媳妇。” 苏粟嘴角一抽:“……” 她很想见见这小屁孩的妈妈,看看她是有多不靠谱,教出这么个熊孩子。 但她现在可没工夫去想这些,站起来,对他说:“阿姨还有事,你要是没事,就回去找你大人,别一个人到处乱跑。” 话落,小男孩立马抓住她的衣袖,一副生怕她要跑的样子,俯视着她,说:“你撞伤我了,怎么能就这样离开,你要送我去医院,对我负责。” 得,她这恐怕是撞上一小碰瓷儿的。 第19章 我媳妇,叫弟妹 苏粟原本是可以一走了之的,但对上小男孩那萌哒哒的一张肉脸,拒绝的话说不出来,而他又拽着不撒手,没法苏粟只能牵着他往前走。 苏粟低头他,捏捏他的小肉手,问道:“你叫什么?” 小男孩习惯性的摸着自己肉嘟嘟的小肚子,回:“媳妇,我叫景向琛,你也可以叫我景宝宝。” 苏粟无奈道:“……别瞎叫。” 还媳妇儿,她这年纪搁古代,都能作这熊孩子妈呢。 景向琛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旁,继续说:“媳妇,你怎么长的这么漂亮。” 苏粟看他走路一蹦一跳的,问“屁股不疼了?” 话落,景向琛马上不跳了,捂着屁股,说:“刚才不疼了,这会又开始疼了。” 苏粟又问:“你爸爸妈妈吗?” 景向琛可怜兮兮的回着:“哦,我妈嫌我丢人不要我,我爸什么都听我妈的。” 那意思就是,他爸妈都不要他。 苏粟懒的理这个谎话精。 其实景向琛这次还真没撒谎,他妈确实嫌他丢人,主要是他母亲大人觉得以四十六岁的高龄还能怀孕生下他,不止嫌他丢人,也嫌自己丢人。 而他爸嫌弃他,主要还是他太熊,不受管。 苏粟牵着他进电梯,到了皇庭饭店的大厅,和前台的服务员交代了一句随后便准备把人交给他们,让他们替这熊孩子联系家长。 一听自己要被媳妇抛弃,景向琛立马表示不开心,哭丧着脸:“媳妇,你怎么能抛弃我,说好的带我去医院,你说话不算数。” 苏粟低眸看着这熊孩子,不答反问:“我答应过带你去医院吗?” 闻声,景向琛挠挠脑袋,闷声道:“好像没有。” 瞧他虎头虎脑的样子,苏粟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听话,你在美女姐姐们这里等你爸妈过来接你,阿姨真的有事要离开。” 从熊孩子的衣着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她要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把他带走,这是嫌自己麻烦还不够多吧。 在他纠结难过要不要放她离开时,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至他身后传来:“景向琛!” 景向琛一回头看着朝他走来的男人,对他挥挥手:“洲洲。” 闻声,苏粟也跟着回头,男人长的还蛮帅,但却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很邪,特别是他的一双桃花眼尤为明显。 苏粟对他点下头,算是打招呼。 董译洲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没大没小的,叫哥,一会不盯着你,就给我撒丫子到处乱跑。” 他也不在意这一下,挺着小胸膛,明明是个小屁孩,却硬是装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态,说:“洲洲,这是我媳妇,你弟妹,叫人。” 苏粟真是一脸尴尬:“……” 董译洲薄唇勾起,戏弄道:“景向琛,你记得这是我第几个弟妹吗?” “你别胡说。”景向琛红着一张脸瞪着他,而后又转头看向苏粟,解释着:“媳妇,你别听洲洲瞎说,我就你一个媳妇。” 董译洲调侃道:“那你的婷婷,萌萌,还有莉莉她们又是谁?” 景向琛憋红着一张小脸,支支吾吾的小声反驳道:“反正以后我就一个媳妇。” 说罢,想到什么,景向琛看向苏粟道:“对了,媳妇,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苏粟真是被景向琛媳妇来,媳妇去的躁红了脸。 她没回答景向琛的问题,转头把刚刚经历的事情对董译洲说了一遍,说了声抱歉,甚至还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他:“这位先生,孩子就交给你,我还有事先走了,如果景向琛真的摔出问题了,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负责。” 虽然知道对方不会给她打电话,但该有的礼貌苏粟还是要有。 苏粟转身准备离开时,景向琛胖乎乎的小手,再一次拽住她的衣袖:“媳妇,你还没告诉我叫什么。” 苏粟张嘴刚准备说话,余光瞥见不远处从电梯里出来的人,身体一僵,脸蓦然一变,立马对景向琛比出一根食指在唇上,嘘了一声。 从电梯里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强行带她过来的副导演。 见四周没有可躲避的位置,苏粟转身拉住董译洲的手,一个侧身让他挡在自己面前。抬眸,两人视线相对,她用口型对他说了句:“帮帮忙,拜托了。” 也亏得董译洲的身高够高,正好把她遮的严严实实。 远远的,苏粟听到副导演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张总,那丫头片子跑了……不过您放心,等她明天去了剧组我抓她过来给您道歉……” 直至副导演的身影离开大厅,苏粟才从董译洲的身后出来,还好她早一步溜了,不然今晚肯定有去无回。 董译洲眯着一双桃花眼,说:“你是演员?” 苏粟还没说话,景向琛却抓着她的手蹦起来,巴拉巴拉的说起来:“媳妇,原来你是明星啊,难怪长的这么漂亮,媳妇你都演了什么戏,我回去看看……” 苏粟伸手捂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景向琛肉嘟嘟的手扒着她捂住自己的手,眨巴这双眼看着她。 她转头对董译洲道谢:“刚刚谢谢你。” 她怕副导演再折回来,道完谢便开了皇庭饭店。 苏粟没告诉他名字,景向琛表示很不开心,依依不舍的瞅她离去的方向。 他突然想到媳妇给他留了联系方式,又高兴的嚷嚷起来:“洲洲,把我媳妇刚刚给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董译洲勾唇,戏谑道:“谁说是留给你的。” “你不准打我媳妇注意。”他可知道董译洲的女朋友比他还多。 “谁媳妇?”景彦川一袭黑衣,信步朝他们走来,看他两人,道:“杵这当门神?” 董译洲扬扬眉,调侃道:“这不是你亲弟又给你找了漂亮弟妹,刚刚把人送走。”说完,还苏粟留下的电话号码递给景彦川。 景向琛一向日天日地的人,却和他妈一样,有些憷眼前的景彦川,不敢像在董译洲面前那般的放肆,所以眼瞅着便利贴要落到景彦川手中也不敢却抢。 第20章 记住你的身份 景彦川没有接,低眸撇了眼纸条上的号码,一眼扫去只觉得号码有些眼熟,但他却没有放在心上,收回了视线。 景向琛也鬼的很,一见景彦川没动作,他立马借着这个空档,直接从董译洲手中把便利贴抢走,宝贝似的揣在兜里,转头撒丫子就跑。 景彦川比景向琛大二十六岁,对于这个当儿子来养的弟弟,他一贯都是以严父的身份来管制他,只因为家里除他之外,其余人对他全是放任与纵容。 如果他再不严厉点,这小子估计就没有落地的时候,每天恨不得上天。 景向琛撒丫子没影后,景彦川他们也没在大厅滞留,跟着一起离开。 途中,董译洲蓦然勾唇,戏谑的打趣道:“新闻闹的不小,怎么着终于想要破身了?眼光不错嘛,妹子的身材不错啊。” 董译洲是难得有机会看同岁表弟的笑话,前几天的新闻一出,他可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虽然那女人一张正脸没露,但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他可没忘。 景彦川却不给他起哄的机会,知道他是什么心态,余光都没给一个,对他的调侃置若罔闻,双手插兜径直往里走。 这边,苏粟虽错过了和景彦川的相遇,但她却也成功的脱离虎口安全回家。 这一晚,副导可没少给她打电话,苏粟全都置之不理,之后甚至连手机都直接关机。 是夜,抢到苏粟的电话号码,景向琛一回家便钻进自己的房间,抱着小手机给苏粟打电话。 苏粟手机关机,景向琛这通电话可想而知的是打不通。 …… 苏瑾琳虽然住院未归,但剧组的拍摄不会因为她一个人而耽误所有进程,拍摄如期进行。 苏粟第二天出现在片场的时候,副导演那丑陋的姿态果然没让她失望,一场戏刚拍完,副导演就把她喊了过去。 副导演吹胡子瞪眼,凶横道:“你怎么回事?昨晚谁准你不打招呼离开的啊?不想混了是不是?” 苏粟昨晚独自离开就做了被训的心理准备,她说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的,装可怜道:“副导演,我昨晚喝多了,我男朋友过来接我回家的时候我完全没意识了,副导演我真不是故意的。” 副导演一双眼睛本来就小,一眯眼就只剩一条线了,直白道:“等会收工去给张总道歉,这是房卡。”说完,把手中的房卡递给苏粟。 对于他不加掩饰潜规则,苏粟心中是冷笑一下,表情蓦然一边,她突然不好意思的扭捏着,一脸歉意道:“副导,今天不方便,我下午约了妇科医生去看病,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现在还在吃药,要是我这样过去会不会……” 既然他这么直白,她也只能故意的恶心对方。 “行了。”苏粟话还没说完,副导演便一脸鄙视的打断她的话,甚至还嫌弃的退后一步,似是怕传染一样。 听苏粟这样说,副导演第一反应就以为苏粟得了传染病。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喜欢玩是一回事,但有病的女人他们还是不会沾染的,他们可没想过玩会女人最后把自己玩出毛病来。 闻声,苏粟暗自偷笑,低眉顺眼的说:“副导,等我身体好了,我在去给张总道歉。” 副导演不在说话,只是不悦的对她摆摆手让她离开。 苏粟离开后,副导演找个没人的角落打起电话来,电话那端的人没过多长时间便接听了:“苏夫人,你是和我有多大的仇,这么坑我?” 电话那端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雪华:“什么意思?” 副导演到底不敢对她真的发脾气,毕竟对方也是他们这个剧的投资商:“你让我安排的那女的身体有毛病,你这是坑我了?还是害我了?” 欧阳雪华狐疑道:“什么毛病?” 副导演没好气的说道:“她都准备去看妇科了,你觉得还是什么毛病?” 欧阳雪华闻声脸上当即划过嫌恶,思忖片刻,随后她接着说道:“你这边等我消息,有安排我会通知你。” …… 中心医院,vip病房中。 苏瑾琳一身蓝白色病服装,没有修饰过的面容,显的五官也没那么精致,精神头明显不足,模样羸弱,俨然一副大病未愈的靠坐在床上。 这次落水显然把苏瑾琳折腾的够惨,都几天时间过去,依然还没见好。 苏瑾琳白着一张脸,问:“妈,谁给你打电话?” 欧阳雪华从外面接完电话回来,坐回病床旁的沙发上,说:“王浩,你们剧组的副导演。” 苏瑾琳说话还有些无力,但脸上的狠厉却是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怎么样,那贱人现在是不是已经被玩了?” 话落,欧阳雪华立马出声呵斥道:“苏瑾琳注意你的仪态,别忘了你的身份。” 闻声,敛起脸上的戾色,苏瑾琳呶呶嘴,撒娇道:“这不是房间没外人在嘛,人家都这么可怜了,你还凶我,一点都不心疼我。” 欧阳雪华戳了下她额头,声音柔声几分,说道:“那你也不能忘了你可是名媛身份,别把自己和那些不入流的人混为一谈,辜负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期望。” 要说欧阳雪华对自己这个女儿期盼还是很高的,她可是想着让她嫁入豪门。 她娘家没落败之前在京城可能还有点地位,但如今的欧阳家早已今非昔比,谁有还记得曾今的欧阳家。 苏家如今虽然发展的不错,但与那些真正的豪门大家族而言,他们苏家还是不够看的。 欧阳雪华在自己这个女儿身上从小到大可是花费不少心血栽培,就等着假以时日以她的容貌才气,用她现如今的人脉让苏瑾琳嫁入真正的豪门贵族,让他们苏家在京城的上流圈站稳脚。 “知道啦。”苏瑾琳娇嗔。 说罢,话题再次转回来,她继续问:“妈,你还没告诉我苏粟现在怎么样呢,是不是已经生不如死了。”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6730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6730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