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枭爷后悔了,惹哭玫瑰哄不好》 第1章 出差回国 9 月上旬某晚8点。 金蒂斯会所。 江婉趁着池枭出差,偷偷跑出来玩,听说顾清也在这儿,还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 可正玩得正兴起呢,手机突然响了。 她皱着眉头拿起手机一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接听。 放下酒杯就往包厢外走,想找个安静地方说话。 与此同时,池枭结束了半个月的出差,刚刚回国。 正和一行手下踏入了金帝斯会所,准备进行一场重要的商务洽谈。 走进会所内全景玻璃电梯,随着电梯缓缓上升,池枭不禁想起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 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江婉的电话。 就在他一边打电话,一边随意地看向电梯外的时候,一个惊人的巧合发生了。 当电梯上行经过江婉所在的楼层时,池枭的目光恰巧捕捉到了在过道走廊上正准备接电话江婉的身影。 旁边吴添也瞧见了,惊讶地指着江婉的身影,“枭爷,那不是江小姐吗?” 池枭管江婉管得严,吴添是知道的,江婉这偷偷跑出来在会所玩,肯定是犯忌讳了。 池枭压低声音吼,“老子眼睛没瞎!” 吴添一听,立刻明白池枭已经怒火中烧了。 他连忙按下6楼的按钮,电梯缓缓下行。 片刻,池枭周身弥漫着睥睨天下的气场走出电梯,阴鸷如鹰隼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死死盯住那抹熟悉的身影。 今天的江婉身穿一袭黑色半袖连衣短裙,领口处露出白皙如玉的锁骨,裙身收腰设计,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裙摆下是一双修长的双腿,每一步都散发着迷人的风情。 她容颜精致,妆容恰到好处,美艳而不失清新,宛若画中人,令人一见倾心,难以移目。 池枭一看,脸色倏然阴沉的更厉害了。 这丫头居然敢打扮成这样偷跑到会所玩! “江婉!” 池枭的怒吼声在走廊中回荡。 江婉刚要接电话就听到熟悉的怒喊声,身体止不住一颤,心中蓦然一紧,一颗心狂跳起来,无数个念头在脑子中乱撞。 怎么可能...这么巧? 池枭不是应该在国外处理公事吗?他怎么会毫无预兆地回来了? 江婉心中满是惊讶和疑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紧张不安转身看向池枭。 “hi…小叔,这么巧......” 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池枭看她这副没事人的样子,脸色更难看了。 随即,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两条大长腿一迈,朝着江婉慢悠悠地走过去。 他每走一步,江婉都感觉自己的心被重重地踩了一下,惶恐不安极了。 “巧?江婉,你可真有本事!” 男人这副生气的模样,看的江婉心里直发怵,想不害怕都难。 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可退了几步,她又寻思,自己不过是来唱唱歌,没做啥坏事,胆气就上来了一些,停住脚。 努力让自己镇定,解释道:“您...您先别发火,我就是和同学在包厢里唱唱歌,没干别的。” 男人手长腿长,没几步就走到江婉跟前。 他往那儿一站,江婉头顶的灯光都被挡住了大半,瞬间眼前一暗。 他将脸凑到江婉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 “江婉,你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你才多大点儿,就敢往这种地方跑!” 话刚说完,他就闻到江婉身上淡淡的酒味儿,脸立马又黑了几个度。 眼见池枭怒容满面,江婉心瞬间揪成一团,像只没头的苍蝇般慌乱,又夹杂着丝丝委屈。 小声嗫嚅地反驳,“我已经成年了。” “你给老子闭嘴!” 池枭的怒吼声在过道中回荡,那眼神仿若能将空气点燃,熊熊怒火似乎即刻便要喷涌而出。 “成年就可以来这种地方鬼混?老子看你是翅膀硬了!” 言罢,他满心烦躁,猛地拉扯了一下领带,领口的扣子也被顺势扯开,胸膛剧烈起伏。 江婉听了这话有些无奈,不过是与同学的寻常聚会,怎就成了鬼混? 她怯生生地抬眼望向池枭,那原本甜软的嗓音此刻却因恐惧而微微发颤。 “我只是和同学唱唱歌、聊聊天,真的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你当我是白痴吗?” 池枭边说边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如铁钳般紧紧捏住江婉的下巴,“那你不妨说说,这般精心打扮是为何?想招谁的魂?” 江婉被迫与他对视,那双灰色的眼眸犹如怒海漩涡,深不见底且危险重重。 男人语气更是如三九寒冬的凛冽寒风,冻得江婉脊背发凉。 听到那些刺耳的话,江婉又气又怕,却仍强撑着勇气回应。 “我不觉得我穿得有什么不合适…..” 这话一出,池枭瞬间被激怒。 他猛地发力,一把将江婉狠狠推搡到墙边。 江婉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疼痛袭来,她不禁眉头紧皱,低低闷哼出声。 池枭单臂撑在她的头侧,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怒目圆睁看着她。 “在我面前你还敢顶嘴?老子是不是太久没管教你了?!” 江婉被这么一吼,吓得魂儿都没了,眼眶瞬间泛红、湿润起来。 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最终都化为满腹委屈。 喉咙像是被啥东西狠狠掐住,可怜巴巴地抿着嘴,一声都不敢吭。 旁边的那些手下和助理,也都吓得不敢动弹,跟被冻住了似的。 他们可太清楚这位枭爷的脾气了。 那狠戾不仁的脾性,平时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此刻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火上身。 池枭眉头紧紧皱起,看到江婉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模样,就像一只无辜受伤的小鹿,心里头不自觉地闪过一丝不忍。 可一想到这丫头竟敢背着自己跑出来玩,不听话,那刚冒头的一丝怜惜瞬间被怒火给压了回去。 他咬着牙,压低声音呵斥道:“哭什么哭!不许哭!老子还没怎么样呢!” 话说完,他用力攥紧了拳头,极力克制住想去安慰江婉的冲动。 接着松开手,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 过了一小会儿,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到江婉身上,动作很是粗暴地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然后一把抓住江婉的手腕,使劲把她往电梯里拉,其他人也连忙跟着进了电梯。 江婉被这么拽着走,到电梯里停下时,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她从始至终都不敢瞧一眼怒气冲冲的池枭。 本以为池枭还有半个月才回国,所以才偷偷跑出来玩,真的不敢相信会在这儿碰到他,更没想到他会如此生气。 懊悔地垂着小脑袋。 旁边的吴添伸手按下顶楼的按钮,电梯缓缓上升。 此刻,电梯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池枭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 盯着江婉裹在西装外套下露出的那截白皙双腿,心里的火气愈发旺盛。 “等会儿再跟你好好算账!” 顶楼。 总统包包间楼层。 出电梯后,江婉在池枭的身后,小声地道歉着,“我错了……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还没走近,她就瞧见走廊尽头的包间门口站着四五个中年男人。 每个人身旁都跟着助理,心里明白大概是和池枭来谈生意的人。 但,池枭对江婉的道歉仿若未闻,脸色阴冷地朝那几个人瞥了一眼。 把原本牵着江婉的手改成搂住她的肩膀,径直带着江婉走进包厢。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其他人都隔绝在外面。 第2章 认罚 【ps:此小说节奏稍缓,因描绘的是豪门家族中的爱恨纷争,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偏群像,细节描写较为精细,以便读者更易理解。 本小说中所有地名均为虚构,请勿与任何国家及政治相关联。 男主角前期隐忍克制,内心挣扎,情感上有着微妙的拉锯战。而到了后期,其情感爆发强烈,近乎疯狂。 需注意:男主性格独特,天生带有一种坏痞气息,源于从小的生长环境等各方面塑造而成。 语气戏谑那挂,口粗。 男主的爱是强制的,强占女主。 女主与男二有暖昧戏,女主绝不会献身男二。 强取豪夺。 女主不存在被收养,只是由池家人照顾,与男主没有血缘关系!!! 您对此类型不感兴趣的宝宝,敬请绕道。 若喜欢多元角色和情节发展的宝宝,欢迎加入书架】 正文。 池枭独自走到沙发前大剌剌地坐下。 信手拈起一根雪茄,打火机“咔哒”一声,火苗蹿起。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烟雾弥漫中,面色依旧冷峻,眼神如同寒潭之冰。 “站好!” 池枭这俩字一出口,江婉的身子猛地一抖。 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裙子的一角,仿佛面临着生死抉择。 池枭双眸微微眯起,透过烟雾缭绕看着眼前的江婉。 她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头垂得低低的,那份紧张与不安中,透露出女人骨子里的温顺与俏丽,让他的怒气不由自主地淡了几分。 但又意味不明地带着些许烦躁的目光看着江婉。 这丫头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一张白皙的瓜子脸,眉眼间流露出淡淡混血美感。 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透彻晶亮,水光盈盈,十分灵动,仿佛能说话一般。 高挑的鼻梁,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卷落在腰间。 每一处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美得让人窒息。 江婉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记忆中的她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团子,逐渐成长为如今这般风姿绰约的模样。 小时候她就乖巧可爱,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总是跟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地喊着他的名字。 现在,她越长大越出落得漂亮,身材愈发高挑纤细,气质也愈发迷人。 如今光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魅力。 难怪这么多人惦记!想到这脸色又沉了下来。 “过来!” 池枭一边扯下领带扔到一边,一边用手指了指面前的位置,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江婉不敢有片刻犹豫,急忙快步走到他跟前。 她依旧不敢出声,眼眶红红的,眼里满是委屈与不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池枭眼神微眯,“知道错哪了吗?” “我…我不应该来这里玩” “还有呢!” “不应该打扮成这样…”江婉的声音几乎小的快要听不见。 池枭在心中愤怒咆哮,这丫头简直要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他怒目圆睁,将手中雪茄狠狠掐灭,那雪茄在他指尖瞬间扭曲变形。 紧接着,他猛地起身,带起一阵风,大步流星走到江婉面前,张嘴便是一声怒吼,声音在包间内嗡嗡回响。 “江婉!你是真不清楚还是故意装糊涂!” 江婉心里乱成一团麻,她使劲儿地摇了摇头,眼里满是迷茫。 “我真不知道自己还做错什么了。” 那声音带着点儿哭腔,可怜巴巴的。 池枭双手迅速捏住江婉肩膀,身体前倾,从牙缝中挤出话来。 “你竟胆敢喝酒!” 江婉心里一紧,喉咙不自觉地滚动,咽了一下口水。 刚刚在包厢里和同学玩游戏,输了就喝了几口威士忌,她都快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 “我只喝了一点点……” 池枭脸色愈发难看,像被墨汁染过一般。 他猛地松开江婉,转身快步走向冰桶,伸手捞出一瓶啤酒,动作粗鲁地倒了一杯。 随后仰头,啤酒如水流般灌进喉咙,喝完便将酒杯重重摔在桌上,酒杯瞬间四分五裂。 “江婉,你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你才多大,就敢喝酒!还穿成这样跑到这种地方!你是不是觉得我管不了你了!” 江婉心里慌乱得似无数蚂蚁啃噬。 她想走向池枭解释,脚刚抬起又缩了回去。 她清楚,看池枭这盛怒模样,责罚肯定逃不掉,不如主动认罚求个安心,说不定还能落个态度好。 “我认罚。” 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 不成想,池枭听闻后嘴角扯出两声冷笑。 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眼神里透着一股让人发怵的寒意 “好一个认罚。” 说完,他一把抓起桌面上装着红酒的醒酒壶,随手拿起一个威士忌杯倒满一杯。 然后将酒杯递到江婉面前,恶狠狠地说:“喝!把这杯酒全喝了!” 江婉抬眸,望着池枭手中斟满红酒的杯子。 红唇轻抿,心中的委屈似藤蔓般肆意蔓延。 明明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却仍被池枭如此严厉的管束,毫无自由可言。 心中有些愤懑,却也不敢显露分毫。 既然是自己主动请罚,那她就认。 喝就喝呗,也不至于一杯就倒。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那冰凉的杯壁,微微颤抖着将酒杯接过。 继而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猛灌。 殷红的酒液如失控的溪流,急切地涌入她的口腔。 些许酒液嘴角溢出,沿着下颚线缓缓滑落。 在暖黄灯光的映照下,红白相称,对比鲜明。 喝完,江婉下意识抬手拭去嘴角的酒渍,将酒杯放到台面上,轻声问道:“可以了吗?” 池枭看着小女人如此,心中的怒火消散了大半,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哼,这就不行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向您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江婉怯生生地回应。 她那原本粉嫩的脸颊,不知何时染上了红晕。 湿润的嘴角和沾着酒渍的唇瓣,娇艳欲滴,恰似春日里被朝露打湿的玫瑰,美得肆意而张扬。 不经意间散发着勾魂摄魄的迷人气息。 池枭瞧得眸色一暗,喉结滚动。 他克制地别过头去,声音低沉,“再有下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虽然是狠话,语气很明显缓和了许多。 江婉听到池枭不再追究,暗自松了一口气,肩膀也微微垮了下来。 她本以为这场风波就此平息,没想到刚坐下的池枭看到她如释重负的样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池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烦躁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随后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声音冷硬得像冰,“过来。” 片刻后,见江婉僵立在原地未动,池枭眉头高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 “怎么?还得老子起身请你?” 江婉吓得一哆嗦,立刻迈着小碎步匆匆走到池枭跟前,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池枭二话不说,大手一伸,猛地将江婉拉到自己腿上。 江婉的脸刷地一下变得煞白,她慌慌张张地想要站起来。 池枭,双臂一环,将她箍得更紧,还故意捏了捏她的腰肢。 江婉吃痛,轻呼了一声。 池枭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警告,“以后不管去哪儿,都得先跟我报备,知道了吗?” 江婉还没来得及回答,池枭的目光突然落在她的左手,眉头立刻拧紧,捉过她的手查看。 “戒指呢?我给你的东西,你竟敢摘了?” 江婉的心猛地悬起。 糟了,今日特意来见顾清,她有意将戒指留在家中,就怕顾清瞧见引发误会。 诶,真是麻烦不断。 心下慌乱,她深知那枚戒指池枭要求她必须时刻佩戴,不许取下。 江婉手指紧揪衣角,竭力在混乱思绪里拼凑合理说辞,呐呐道:“那个……化妆时有点碍事,我摘下后忘了戴上。” 池枭让江婉戴那枚钻戒是有缘由的。 江婉打小就生得美,是个美人胚子,那出众的美貌和独特的气质,招来一群追求者。 眼瞅着江婉慢慢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身边的倾慕者多得像过江之鲫,池枭心里越来越没底,安全感全无。 恰逢池家处于发展的关键巅峰时期,池枭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法时刻守着江婉。 于是,他就想了个办法,自己动手设计,再找人打造了一枚钻戒,让江婉戴着。 他想着,这戒指一戴,就等于向所有人宣告江婉已经名花有主,尤其是那些对江婉心怀不轨的人,可得离远点。 说实在的,池枭也有自己的私心。 在他看来,江婉戴上戒指,就如同被他圈养起来的小鸟,只能归他一人所有。 这既是对江婉的一种保护,也是在向外界宣告他的占有欲,就是要让江婉成为他的私有财产。 不仅如此,池枭还在戒指里悄悄藏了个定位芯片。 这样一来,不管江婉走到哪儿,他都能随时知晓她的行踪。 他觉得这么做既能更好地保护江婉,自己也能更放心。 不过,池枭没跟江婉讲这些背后的原因,只是简单地跟她说,戴戒指能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烦。 江婉心里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池枭的提议。从那往后,江婉每天出门都会戴着这枚戒指。 今天傍晚,池枭回到帝都,像往常一样查看戒指的定位信息,发现定位一直停在池家,没动过。 他还以为江婉乖乖在家呢,哪知道是她偷偷把戒指摘了跑出去玩了。 江婉刚一解释完,池枭的脸瞬间就像乌云密布,阴沉得可怕,眼神中满是不悦。 “碍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戒指的意义!”池枭的声调不自觉地抬高。 “啊?什么意义?”江婉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 在她心里,一直以为这戒指不过是用来佯装自己有男友,对外宣告名花有主的小道具罢了。 难道其中还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深意? 江婉在心里暗自琢磨,却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池枭心中莫名腾起一股怒火 他猛地拽过江婉的手,动作带着几分粗鲁。 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蓝宝石戒指,不容分说地就往江婉右手中指上套。 这枚蓝宝石戒指可是池枭在国外出差时,在一家精致的珠宝店里精挑细选,满心欢喜想着要给江婉一个惊喜才买下的。 谁能想到,如今竟成了他宣泄占有欲的工具。 “代表你是老子的女人!”池枭几乎是吼出来的,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江婉浑身一震,未及领会这话分量,便觉指尖一凉一暖。 她垂目瞧去,右手中指已多了枚璀璨戒指。 戒身设计精巧,中央幽蓝宝石深邃神秘,似有千言万语。 “您在说什么呢?” 江婉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的迷茫。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下意识地在心里想。 他池枭不可能喝多啊,明明刚到金蒂斯,还没沾过酒呢,这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池枭看着江婉那副天真无邪、懵懂无知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无奈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丫头,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深埋在心底的感情? “没什么,老子就一句话,这戒指在你回家之前不许摘,听清楚了没!” 江婉低着头,眼睛盯着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戒指,就像一颗被困住的小星星。 她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还有!回去之后必须给老子好好戴着,别再有摘下来的念头!要是让我发现第二次,老子绝对不会轻饶!” 池枭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江婉,话语里满是警告的火药味。 “知道了……这么凶干嘛。” 江婉嘟着嘴,一脸委屈地小声嘟囔着,眼睛里还闪烁着一丝委屈的泪花。 第3章 对这丫头动了情 两人沉默了好半晌后,江婉缓缓抬起手,视线在戒指上短暂停留后,快速扫了眼腕间的手表。 这一看,心里不禁一惊,都快九点了。 她想起自己之前悄没声儿地从包厢溜出来,到现在都还没回去。 “那个....小叔,我刚瞧见您包厢门口站了几个人,像是您谈生意的朋友。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在这儿妨碍您谈正事,先回去了。”江婉轻声说道。 池枭一听,立马不乐意了。 好家伙,自己才刚回来,这半个月都没见到她,这好不容易见上面,她居然就要走? 他看着江婉,此刻满脑子都是她,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生意。 “不许走!”池枭大声说道,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江婉转身的动作戛然而止。 “啊?”江婉转过头,脸上满是疑惑,眼睛里写满不解,“为什么啊?” 池枭在心里直嘀咕:老子好不容易提前回来,你不该陪陪我? 可他嘴上并未回应,只是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目光投向远处,像是在平复内心的波澜。 江婉轻轻弯下腰,将那张精致的小脸凑到池枭跟前,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像是在无声地追问着缘由。 “小叔?”江婉轻唤了一声。 池枭看着江婉突然凑近的脸,心猛地一缩,慌了神。 真是要命,我怎么就对这丫头动了情! “咳咳,老子饿了,陪老子去吃点东西。” 池枭轻咳两声,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慌乱,顺势转移了话题。 “好啊,不过我的包还在刚才那个包厢里,我回去拿一下,再过来找您。” 江婉说着,便要离开包厢。 池枭迅速起身,伸手紧紧抓住江婉的手腕。 “我陪你一起去。” “啊,真的不用了。” 江婉有些不自然地回答,心里却在担心如果让同学们看到池枭,会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顾清也在那里,若是让池枭知道自己心仪之人,恐怕免不了一顿责备。 “我一个人去拿就好,保证马上回来。” 江婉边说边轻轻挣脱池枭的手,不等他再有异议,便快步朝包厢门口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这丫头什么反应?老子又不是见不得人! 池枭的眼底闪现出一抹不悦,他冷漠地朝吴添一挥手,低声命令。 “让他们散了。” 话音刚落,他已迈开长腿,迅速追出门外。 江婉急匆匆地跑回包厢,心头仍萦绕着刚才的情景,对池枭悄无声息的跟随毫无察觉。 她进入包厢,抓起沙发上的包,便打算立即离开。 顾清的目光随着江婉的出现而放松,但随即又笼上一层忧虑。 他快步走向她,眉头微皱,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江婉学妹,你还好吧?你去了这么久,真是让人担心。” 池枭紧随其后进入包厢内,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婉身边,几乎是粗鲁地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盯着顾清。 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顾清的英俊外表显得更加引人注目,他那简单的衣着也因光影的交错而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你是谁?” 江婉没料到池枭会跟进包厢,心中一惊,急忙在顾清开口前抢先回答。 “这位是我的学长。” 说着,她的眼神在池枭和顾清之间紧张地徘徊。 池枭看着江婉紧张的样子,心中更加不悦。 “哦?学长?” 他阴沉着脸,眼神如鹰隼般扫向她身后的顾清。 即使池枭嘴角带着笑意,但顾清依然被盯得有些发怵。 “刚才就是和他在一块?” “啊…不是不是,这不是还有其他人也在。” 江婉被池枭说的有些尴尬,生怕其他人会多想些什么。 周围人看到池枭都很好奇是谁,纷纷好奇地打量着池枭。 见男人气质非凡,只单纯的站着,浑身上下就散发强大的压迫力。 在包厢的昏暗光线中,众人目光聚焦于池枭。 见男人戴着的金丝框眼镜更显出他俊美的五官,立体而犹如雕塑般精致。 他的丹凤眼,拥有深灰色的瞳孔,宛如晨曦中的薄雾,既深邃又迷人。 薄唇带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配上他一米八九的挺拔身姿,身材是典型的倒三角,肩宽腰细。 尽管穿着衬衫也能清晰可见其完美的线条感,浑身散发着一种极具吸引力的成熟男性魅力,仿佛是造物主的杰作,完美得令人惊叹。 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随之在场的一位男同学目光敏锐,迅速捕捉到了池枭手臂上露出的纹身。 虽然纹身只露出一小截,但还是能从露出的部分看出纹的是麒麟。 随后悄然示意着其他人。 瞬间,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池枭左大臂上那显眼的刺青上,无不露出惊叹之色。 在南境之地,纹身非同小可,能刺青者,皆为富贵之辈,或有显赫背景之人。 麒麟纹身是池家独有的家族图腾标志,象征着池家掌权人尊贵的身份。 通过独特的纹身,众人一瞬间便识破了江婉身边男子的身份。 “我拿到包了,我们走吧,您不是说饿了吗?” 江婉找了个借口,急切地想要离开,以免池枭继续追问。 池枭看出来江婉不想让自己在这里多待,心里有些不爽,但也没有多问。 他投给顾清一个警告的眼神。 “好。” 池枭率先跨出包厢,江婉向同学们简单告别后,紧随其后走出了金蒂斯会所。 江婉离开后,包厢内,顾清满脸困惑地站在原地,而其他人则激动地议论着江婉与池枭的关系。 “天啊,那个男人真的是池枭吗?他本人简直太迷人了!” 汪俪激动得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顾清的思绪被周围人的惊呼和议论声拉回现实。 他早已知晓江婉与池枭之间的关系,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传奇人物。 池枭,尽管是东南亚首富,却鲜少在公众面前露面,网络上的照片寥寥无几。 唯一流传较广的几张,还是他五年前参加国际格斗比赛时被现场人散播出来。 “没错,就是池枭!时间过得真快,但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有魅力!” “相比五年前的照片,他现在更帅了,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江婉看起来和他很亲近。” 汪俪好奇地扯了扯顾清的袖子,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他。 “你跟江婉关系那么好,你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吗?” 顾清听着包厢里各种关于江婉和池枭关系的猜测,心中有些烦躁和不悦。 “别瞎猜了,池家与江婉的父母是世交。” “啊?……”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当年江家遭遇不幸,这件事在豪门财阀之间引起了巨大轰动。 池枭深恐此事影响江婉以后在学校的安宁,更忧虑那些人侵扰江婉的心绪使她病情再复发,所以江婉是江家千金的事情被池枭隐瞒了起来。 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池枭这个阶层的人物,自是不知道江婉的事情,更不知道江、池家两世家较好的关系。 — 踏出会所,一阵凉风迎面吹来,江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下雨了,九月帝都的雨总是带着一丝凉意,沁人心脾。 池枭注意到江婉的身体微微颤抖,便紧了紧她肩上的西装外套。 “下雨了,冷吗?” 江婉望着地面溅起的雨珠,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天气预报明明显示今天无雨,怎么突然就下起来了? 讨厌的雨季又来了…. 最近忙于电竞比赛,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按时服药,现在头疼似乎又要发作。 而且匆忙出门,连止疼药都忘了带。 “我们回家吧,回家吃饭怎么样?” 池枭刚从出差归来,心里确实想念家常菜的滋味,随口应道:“好。” 两人坐上车,刚驶出会所不久,雨势便逐渐加大。 果不其然,江婉的头部开始隐隐作痛。 雨点越来越急,拍打在车窗上的声音让江婉感到头痛欲裂。 她不得不低下头,双手轻轻按摩着太阳穴,试图减轻痛楚。 这一切都源于八年前的那场灾难。 江家的灭门之灾。 那段日子,天空总是阴沉灰暗,雨水似乎从未停歇。 无论是亲人离世的瞬间,还是随之而来的悲伤与绝望,都伴随着连绵的雨水一同降临。 因此,对于江婉来说,雨天总是让她感到无比抗拒和恐惧。 每当雨滴落下时,那些深埋心底的痛苦回忆便会涌上心头,让她的头疼得愈发厉害。 而现在,当她再次听到窗外的雨声时,那种熟悉的疼痛又一次袭来,仿佛在提醒她过去的悲剧永远无法磨灭。 池枭察觉到江婉的异样,转头一看,发现她脸色苍白,手捂着额头,眉头紧锁,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 江婉轻声回应,但声音中的虚弱难以掩饰。 池枭看着江婉痛苦的样子,心中焦急不已。 “是不是头疼?” “嗯……”江婉低头继续按摩着太阳穴,“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丫头肯定是头疼病又犯了,池枭心中想着。 对司机果断下令:“去医院!” “不用……” 江婉下意识地轻拍了一下池枭放在扶手上的手背,抬头望向他。 “您不用担心,我回家吃点药就好了。” “不行!必须去医院!” 江婉知道池枭的决断难以改变,便不再多言,任由车辆驶向最近的医院。 第4章 十岁炼狱 很快,车辆停在了医院门口。 池枭迅速下车,大步走到另一边,轻轻将江婉从车内抱出,紧紧地搂在怀里,快步走进医院的大门。 医院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这刺鼻的气息让人感到有些不适。 挂号、看医生、缴费、取药,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后,半小时已过去。 江婉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慢慢吞下药片。 “我没事了,您不用这么紧张。”江婉轻声安慰着池枭。 池枭凝视着江婉苍白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 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他轻轻地将江婉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温柔地问:“怎么样?还疼吗?” “吃过药好多了,不疼了。”江婉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池枭看着江婉乖巧的模样,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疼惜,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轻声说: “那就好,这几天要多注意休息,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好,我们回家吧。”江婉答应着。 回到车上,池枭心中的担忧仍未散去,他忍不住轻声训诫江婉。 “以后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不要自己硬撑。” 池枭想到医生之前的叮嘱,再次严肃地开口,“还有,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要记得按时吃药,不能这么马虎。” “我这个老毛病时好时坏,不是什么大问题,您不用太担心。” 江婉转头看向池枭,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微笑。 池枭见江婉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转过头不再看她,沉默不语。 江婉见池枭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感到有些无奈,知道他是在赌气。 她转身向前倾,靠近池枭,一只手挽住他的手臂,下巴轻轻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眼睛看着他,撒娇地说: “好啦,我知道您是关心我。我以后会注意的,别生气了好不好?嗯?” 看着江婉撒娇的样子,池枭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了大半,这个丫头真是让人又气又爱。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温和了许多:“好,我不生气了,但你记住你说的话,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江婉见池枭不再计较,心情愉悦地轻笑了几声,松开他的手臂,坐直了身子。 池枭看到江婉的笑容,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 奔驰迈巴赫在雨幕中疾驰,轮胎在湿滑的公路上划出一道水痕,帝都池里绪尔山的山脚下,池家老宅静默地矗立着。 不一会儿,车辆便稳稳地停在了老宅院内那片宽敞的露天停车场上。 宅门的两侧,佣人们早已撑着伞等候多时。 一见池枭下车,他们立刻穿过走廊,匆匆走到车旁,为池枭撑起一把黑伞。 紧接着,江婉也从车里下来。 池枭接过佣人递来的伞,立刻转身走到车另一侧,为江婉遮风挡雨,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引导她向屋内走去。 “外面冷,快进屋。” “嗯。” 江婉微微抬眼,扫视了这处她居住了八年的池家别墅庄园。 这地方,她再熟悉不过了,仿佛烙印在心。这富有东南亚风味的庄园宛如历史的守望者,静默地见证了岁月流转与沉淀的交融。 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刻满了池家的辉煌与传奇,每一处细节都在低声讲述着古老而传奇的故事。 两人踏进客厅,女佣轻巧地接过池枭手中的伞,并递上一条洁白的毛巾。 池枭接过,细心地为江婉擦拭肩上的雨珠。 池老爷子的贴身管家许平,见到池枭归来,从侧厅稳步走出,恭敬地报告:“大少爷,老爷子让您去书房一趟。” 池枭闻言,松开了江婉的肩膀,女佣接过了他手中的毛巾。他目光柔和地看了看江婉。 “婉婉,你快回房间休息,我去看看爷爷。”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江婉心中泛起一丝好奇和疑惑,这么晚了,池老爷子找池枭有何事?往常这个时候,老爷子应该已经休息了。 虽然心中充满疑问,但她并没有多问。 “好的,那我先回房间了。”她轻声回答,然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色如墨,雨势渐停。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池枭挺拔的身影上,池枭缓缓走向那扇通往池老爷子书房的沉重木门。 书房内,一盏昏黄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窗外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 “咚咚咚” 池枭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那细微的声响在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书房内的池老爷子听到声音,并未抬头,只是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流畅。 “进来吧,门没锁。”他的声音浓厚而沉重,带着岁月沉淀的韵味。 池枭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松香与木香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 池老爷子端坐在那张历经岁月洗礼的红木椅子上,老花眼镜轻轻架在鼻梁上,眼神专注而深邃,手中的刻刀如同有生命一般,在一块未完成的木雕上认真雕刻着。 “爷爷,您找我什么事?” 池老爷子并未立即抬头,手中的刻刀依然在木料上游走,仿佛外界的纷扰都无法打扰到这份专注。 “坐,我有事要和你说。”他的声音浓厚而沉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池枭依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与池姥爷子那专注的眼神偶尔交汇,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书房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木雕雕刻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在空气中缓缓回荡。 片刻后,池老爷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他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期待地望向池枭,那眼神中蕴含着深邃的严肃。 “明天下午你回老宅来,我给你办了个联姻晚宴。”语气平淡,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池枭英俊的脸庞瞬间阴沉了下来,带着些许不耐烦。 “爷爷,我不是说了,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你不想结婚?你想干什么?我看你是想上天!” 池老爷子重重地放下雕刻刀,仿佛是在对池枭的固执表达着无声的抗议。 话音刚落,池老爷子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时,脸上那份严厉逐渐软化,化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疼惜。 凝视着池枭那已褪去稚嫩的脸庞,心中便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越时空,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池枭十岁那年,被他无情地送往时嗜的场景….. 十岁,本该是依偎在父母怀抱,享受童年欢乐的年纪,但对池枭而言,这一切戛然而止。 池家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暴风雨般席卷了他的世界,父母双亲的离世,让他一夜之间从温室的花朵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舟。 更令人唏嘘的是,池老爷子,这位本应成为他最后依靠的长者,却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 将年仅十岁的池枭送往那个传说中三不管的灰色地带。 独寂洲。 独寂洲,一个连风都带着几分野性与不羁的地方。 在这里,法律的约束是遥远的传说,情感与道理如同虚设。 只有强者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生杀掠夺是这里的生存法则。 而在这片阽危之域,池家却拥有着一席之地,那是一座名为“时嗜”的炼狱般培训基地。 时嗜,一个名字里就透露出无尽挑战与考验的地方。 这里是强者的王国,弱者的坟场,它见证了池家历代掌权人的成长与蜕变。 按照池家祖训,继承人需年满十四方能踏入这片土地。 对于年仅十岁的池枭来说,无疑是他命运多舛的又一注脚,没有亲情的温暖,只有无尽的挑战与生存法则的残酷。 然而,正是这片看似绝望的土地,却意外地成为了池枭人生转折的起点。 池家历代都会有三到五个继承人候选人。 当传承到池枭这一代人时,情况发生了变化。 他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这其中的原因,要归咎于池枭的父亲池商。 池商在南境以其深情的名号闻名,他的爱情故事甚至盖过了他作为商业奇才的声誉。 他对于妻子cpral的爱深沉而专一,他的占有欲强烈到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池商对外宣称不想让妻子受到生育多个孩子带来的痛苦和困扰。 根本原因是他觉得有池枭一个已经分掉了cpral对他专属的爱,无法接受cpral心里有其他人的存在,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行。 池商坚决不同意cpral再多生孩子。一心只想和cpral过二人世界。 因此,池枭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儿子。 这个自私又有些荒唐的决定改变了池家传统的继承模式,使得池枭独自肩负起了整个家族的未来责任。 当时,池老爷子担心只有十岁的池枭无法承受时嗜中灭绝人性的历练,他害怕池家会因此失去未来的接班人。 因此,池家的旁支中,三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与池枭一同被送到了时嗜。 在时嗜的四年里,残酷无情的炼狱般的训练,磨灭了池枭身上所有不符合强者的弱点和人性。 池枭没有让池老爷子失望,优胜劣汰的法则下,池家旁支的三个男孩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年纪。 再次回到池家的时候,14岁的他眼中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狠戾不仁,生杀予夺。 尽管过程痛苦不堪,但也锻造出了如今能够翻云覆雨的池枭。 “枭儿,你还当自己是几年前的毛头小伙子吗?岁月不饶人,你已至而立之年,家族和事业的重担需要你更成熟的考量。”老爷子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沧桑与感慨。 “我知你这些年为池家付出了多少,你的能力我从未怀疑。但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家族之间的纽带。” “在商界,这样的联姻能带来的不仅仅是情感上的慰藉,更是实打实的利益与支持。” 池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语中透露出一种狂傲与不屑。 “我池枭既然能够带领池家走到今天,让其在四大家族乃至整个东南亚都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我自然有信心,凭借一己之力,让池家继续繁荣昌盛。” 池老爷子望着眼前已长大成人却仍带着几分不羁的池枭,眼中满是复杂与无奈。 “阿枭,爷爷知道这些年亏欠你良多,尤其是在年幼时就将你送往时嗜…..”话语间,池老爷子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对过往决定的深深悔意。 “但爷爷不能让历史重演,池家的传宗接代,是责任,更是使命。” 池枭欲开口争辩,却被老爷子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打断。 “行了,此事已定,明日下午五点,务必回家。” 书房内,气氛一时凝固。 池老爷子指向桌上静静躺着的文件袋,眼中闪烁着期待。 “明天宴会上,你苏伯家的大女儿苏浅浅,她温婉娴淑,才情出众,是我最中意的孙媳妇之一。你先看一下资料,了解一下。” 池枭他轻蔑地扫过那文件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没有丝毫想要触碰的意思。 他不想和池老爷子再争辩下去,随口应道:“宴会,我会出席。” 话落,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书房,留下池老爷子一人一室沉默与未了的思绪。 第5章 看我选女人 次日午后。 夕阳的余晖洒在池家老宅的琉璃瓦上,映照出一幅金碧辉煌的景象。 精心筹备的联姻盛宴在暮色中缓缓拉开序幕。 到场的贵族名媛在宴会上争奇斗艳,展示着高贵的风采和优雅的姿态,都想与池家攀上关系,每个人都翘首以盼能被池枭看中,做池家至高无上的女主人。 江婉下午的课程结束的早,放学后踏入池宅之际,右侧二层西式小楼内欢声笑语与璀璨灯火交织的盛景,悄然吸引了她的目光。 江婉有些好奇地走进宴会厅内,前脚刚踏入宴会厅内,却察觉气氛中隐隐透着一丝不寻常。 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名流云集,大多数都是女人,各式各样的华丽服装让人目不暇接。 江婉扫视了一眼大厅内的女人,瞬间了然。这又是在给池枭办相亲宴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池老爷子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宴会已经开始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池枭却迟迟未现身,场面的尴尬气氛逐渐浓厚。 池老爷子目光一转,落在了刚进来的江婉身上,轻声吩咐她上楼催促池枭。 江婉本想婉拒,但环顾四周,宾客如云,碍于池家颜面,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去喊这位喜怒无常的枭爷。 江婉轻盈地踏上楼梯,脚步在厚实的地毯上几乎不发出声响。 她来到池枭的房间门前,轻轻敲响门扉,却只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回音。 瞥了一眼手表,已是6:39,她不敢再有任何耽搁。 注意到房门并未完全关闭,留着一道细微的缝隙,江婉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只探进一个小脑袋,环顾房内,却未见池枭的身影。 深吸一口气,她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间。 屋内静谧,浴室里却传来淅沥水声—— 就在这时,池枭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身上蒸腾着热气,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 水滴从他的脸庞滑落,沿着坚实的胸肌滚落,勾勒出更加深邃的人鱼线。 他正用毛巾随意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随性而不羁的魅力。 池枭看到江婉东看西望,古灵精怪的样子十分可爱,眸光微动,忽而挑唇一笑。 “呵呵~,江丫头,你在找什么呢?” 江婉正准备退出门外,却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转身一看,池枭的身影在缭绕的水汽中逐渐清晰。 她猝不及防地与半裸的池枭对视,心跳瞬间加速,脸颊染上了红晕。 她慌乱地转身,背对池枭,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抱……抱歉,我……我不知道您在洗澡。”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微妙的紧张感。 池枭看着江婉害羞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走到她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无法避开自己的目光。 “怎么,害羞了?” 目光被迫与池枭交汇,心绪骤乱,江婉不由自主地向后撤步,目光游离,些许不自然,连忙掩饰道: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那个….池爷爷让你赶紧下楼去宴会厅,大家都在等着您呢。” “你看到了。” 池枭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嘴角微微上扬。 “你刚刚可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还说你什么都没看到?” 江婉的脸颊瞬间变得更加红润,像是熟透的果实,她眼神躲闪,全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涩气息。 她没有回应池枭的话,而是结结巴巴地说: “那个……您快点换好衣服,池爷爷他们还在等您,我就先下去了!”说完,她便匆匆转身,想要离开房间。 池枭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将她拉入怀中。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江婉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量和强有力的心跳。 江婉的心跳也开始加速,她想要推开他,但是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等一下,婉婉。”池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江婉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帮我把头发吹干。” 池枭拿起玄关处上的吹风机,将吹风机递给江婉。 说完便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等待着江婉的服务。 江婉释然一笑,插上电吹风,调试至适宜温度,轻步至池枭旁。 一手温柔穿梭于发间,另一手持风筒,暖风细语间,为他拂去发间水珠。 “婉婉。” 他感受到了江婉指尖传来的温度,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温暖。 “你觉得苏浅浅怎么样?” 他的问题让江婉的动作微微一顿,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宴会上那位身着淡蓝色礼服的女子身影。 江婉曾经见过苏浅浅的照片,因此一眼就认出了她。 “嗯……”她轻抚着池枭的发丝,思绪回到了宴会上 “挺好的呀,池爷爷跟我说苏小姐温婉贤淑,秀外慧中,家世良好,人也长得漂亮。我刚才在楼下宴会厅还看见她了呢。” 池枭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江婉的回答有些不悦。 “你喜欢她?”他追问着,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 江婉放下了吹风机,轻轻地按下了开关,将其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喜欢?我和苏小姐并不太熟悉,但听池爷爷说,苏小姐是他精心挑选的,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 她看着起身池枭走进更衣室,心里明白他即将更换衣服。 不等池枭回应,江婉便抢先说道:“您先换衣服吧,我先下楼等你了。” 池枭看到江婉急切离开的样子,心中的不爽情绪更甚,他故意挡住了她的去路。 “急什么?你也知道,今天这场宴会是为了给我选联姻对象,作为我的小辈,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江婉的心中一惊,有些愣住。 “啊?”她思索了一下,然后诚挚地说道:“那我祝愿您能觅得如意伴侣,寻得心中挚爱。” 池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息变得凌厉。 “你就这么希望我结婚?”他的眼神让江婉感到一阵不安。 她说错话了吗?这明明是祝愿的话,难道是她说得不够真诚? 江婉的心中有些疑惑,但她还是再次开口,语气中多了一丝真挚的诚恳。 “当然了,我当然希望您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幸福美满地在一起。” 池枭冷笑一声,眼神变得冷漠。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真是让人搞不懂。江婉心里默默想着。 然后说道:“好吧,那您赶紧换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池枭心中的烦躁愈发强烈,他突然一把拉住江婉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低头凝视着她,眼神幽暗而复杂。 “江婉,你就这么急着走?” “怎…怎么了?”江婉有些不明所以,池枭今天的话语和行为都让她感到困惑。 “你似乎很关心我结婚的事,刚刚你还说希望我找到真爱,怎么?你希望我和谁结婚?”池枭的问题让江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宴会上那么多名媛小姐,每一个都很出众。不过,她确实还不太清楚池枭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江婉心里想着,这两年池老爷子为池枭办的联姻宴会数不胜数,池枭却从未对任何一位女人表露出兴趣。 “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江婉坦诚地说。 “你不知道?” 池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战,他突然靠近江婉,两人的脸距离不到五厘米,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那你就留在这,好好看看。” “啊?”江婉有些摸不清头脑,后退了一步,与池枭保持了一些距离。 “看什么?”她疑惑地问。 “看我选女人。” 池枭说完,便松开江婉,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从床头柜上拿起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 “哦,好啊。” 江婉心里确实有些好奇,池枭最终会选谁作为他的伴侣。 江婉看着池枭一副不急不躁地坐在床边抽着香烟,心里有些着急。 “那您你快换衣服吧,我在门口等你。”她说完,便走出了房门,轻轻地带上了门。 池枭看着江婉走出去带上房门,随手将烟掐灭,起身走到衣柜前随意拿了套衣服,今晚这场宴会对于池枭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第6章 您这是又给我选妃呢? 随着池枭的脚步,江婉跟在他身后重新回到了热闹非凡的宴会厅。 这里的氛围与先前更加热闹了,欢声笑语、悠扬的琴声和交织的交谈声汇成了一曲欢快的交响乐。 池枭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身着一件精心裁剪的西装,身形挺拔,面容冷峻如同雕刻师精心打磨的冰雕,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他身上散发出的上位者威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宴会的气氛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但这样的冷场并未持续太久,毕竟这场宴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池枭挑选联姻对象。 不久,那些名媛小姐们见池枭现身,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宴会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她们争相展示自己的魅力,一个个花枝招展,婀娜多姿,面带迷人的微笑,频频向池枭投去勾魂摄魄的眼神,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然而,池枭对这些名媛们的举动毫无兴趣,面无表情地走向宴会中心,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池老爷子身边,然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眼神冷漠而疏离,似乎对这场聚会并不在意。 “你这小子,架子比我还大,让我这老头子好等!”池老爷子不悦的冷哼一声。 江婉则悄悄躲到了一旁的甜品台边,自顾自地品尝着甜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偶尔抬头,目光扫过宴会的热闹,却始终保持着距离。 池枭则是一副慵懒的姿态,随意地将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向后靠去,一条长腿微曲着,那种不经意的魅力,即便是无意,也足以吸引在场女性的目光。 “爷爷,您这不是说笑了,我架子再大,不也得听您的。” 池老爷子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示意许平将一叠精挑细选的名媛小姐照片递给池枭。 “看看这些,都是今天到场的名媛千金,每一个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他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池枭接过照片,随意地翻阅了几下,然后便将它们撇到一边,显得兴趣寥寥。 “爷爷,您这是又给我选妃呢?” “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池老爷子气急败坏地用手中的权杖敲击了一下池枭的小腿。 “这么多名门之后在场,你给我收敛点。你要是不乐意选,老头子我亲自替你选!” 池枭眉头微皱,揉了揉被敲到的地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行行行,您随便选。” 池老爷子转向许平,示意他将苏浅浅叫到面前。 “这位是你苏伯家的大女儿,就是我昨天晚上给你提过的苏浅浅,各方面都很优秀。” 他说着,目光在苏浅浅和池枭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寻找某种契合点。 苏浅浅身着由艾里克大师亲手量身打造的淡蓝色镶钻一字肩高定礼服,优雅地走向池枭。 为了今晚的盛宴,她可谓是精心准备,费尽心思。 这条礼裙的制作提前了一个季度,苏浅浅对每一个细节都极为挑剔,生怕在关键时刻出现任何瑕疵。 苏家为了这条裙子,不惜一切代价,四处奔波,送礼托关系,耗费了巨额财富,赔上了无数笑脸,才得以让繁忙的艾里克大师抽空完成这件杰作。 在苏家人的眼中,苏浅浅能够得到池老爷子的青睐,是家族的荣幸,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只要能将她嫁入池家,就算倾尽家财,跑断腿也在所不惜。 虽然苏浅浅的容貌并不算出众,但穿着艾里克亲自设计的礼服,气质硬生生的提高了好几个层次,在众名媛中十分的独具一格,令人眼前一亮。 苏浅浅妆容精致的小脸上流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站在池枭的面前,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倾慕之情。 那些名媛们用复杂的目光环视着苏浅浅,内心交织着嫉妒、愤懑、不甘与羡慕。 她们难以理解,为何只有苏浅浅能够得到池老爷子的特别关注。 苏家虽然位列豪门,但以矿业起家,地位并不显赫,甚至在一些名媛眼中,苏家只是豪门中的末席。 在场的许多家世更为显赫的名媛们,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不满之色,她们认为苏浅浅根本不配站在池枭身边。 然而,池老爷子望向苏浅浅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欣赏,看着她落落大方的样子,心中暗自喜欢。 “老爷子我甚是喜欢浅浅,瞅着你们俩倒是挺般配的。” 池老爷子慈爱地瞥了一眼苏浅浅,又转向池枭说道。 池枭抬起眼眸,瞥向苏浅浅,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迅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烦。 随后他的视线转而投向了江婉的方向。 他看到江婉正与一名男子交谈,那人正是黎明。 不知黎明说了什么幽默之言,竟让江婉笑得如此开心。 黎明身着一套白色西装,身材修长,面容英俊,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 池枭目睹江婉对自己即将到来的联姻似乎毫不在意,心中的烦躁如同燎原的火势,愈演愈烈。 “您喜欢,您娶。”他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 池老爷子听后,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权杖,猛地击打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 “放肆!”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宴会现场轰鸣。 江婉听到这声巨响,手中的甜品瞬间失去了滋味,她立刻放下餐具起身,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心中暗自思忖,一定是池枭又触怒了池老爷子。 老爷子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深知在众多宾客面前必须维护池家的颜面,于是他强压怒气,用低沉而略显浑浊的声音冷冷说道: “你个小子,别在这里跟我无礼。浅浅有什么不好?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们池氏家族的传承大业是重中之重!” 池老爷子的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涌动,脸颊涨得通红,威严而不可侵犯的气场油然而生。 “传承大业?” 池枭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屑。 “呵,您还真是着急抱孙子啊。” 苏浅浅目睹池枭那副冷漠至极、厌烦满溢的面容,她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遭遇严寒一般,瞬间凋谢。 她强颜欢笑,转向池老爷子,眼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委屈。 池老爷子见状,不满之情溢于言表,他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哼!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你自己不选,我便为你定夺。你和苏浅浅的婚事,就这么定了。” “我说了,我不喜欢。” 池枭不耐烦地站起身,他高大的身躯瞬间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周围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如针扎般传进苏浅浅的耳朵,她的面子挂不住了,心如刀割地偷瞥了一眼池枭。 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每一滴泪珠都似乎在诉说着她为了得到池枭的青睐而付出的艰辛努力。 她每日节食,严格控制食欲,只为了保持完美的身材,却连与池枭说句话的机会都未能得到。 苏浅浅在宴会厅内其他名媛的嘲笑和鄙夷声中,哭得更凶了。 她的话音带着哭腔,泪眼朦胧地向池老爷子道别,然后带着愤怒和不甘,狼狈地跑出了宴会厅。 第7章 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婉看着苏浅浅伤心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 “池枭这都不喜欢?我看这苏浅浅长得标致,性格又温柔可人,各方面都不错啊...” 池老爷子气得不再多言,宴会厅的气氛瞬间凝固,周围的宾客都屏息凝视,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池老爷子见状,知道再待下去也无益,于是不满地冷哼一声,愤怒地离开了宴会厅。 他的离去,无疑宣告了今日联姻的失败。 随着池老爷子的背影消失,十数位名媛不甘心地涌向池枭。 她们纷纷展现出最妩媚的姿态,试图吸引池枭的注意,一声声“枭爷”叫得甜腻。 “都给老子滚!”池枭眼神一寒,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要因他的怒气而凝结。 宴会大厅的灯光依旧璀璨,却掩盖不住气氛的突变。 名媛千金们如同受惊的鸟儿,纷纷提起华丽的裙摆,踩着细高跟鞋,急促地穿梭在桌椅之间,寻找出口。 她们的面容或惊恐或失望,原本精心描绘的妆容在紧张中略显狼狈。 江婉与黎明站在宴会厅的一角,两人身后的巨大落地窗映照着城市的夜色,与室内奢华的装饰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的谈笑声在池枭的怒吼声中戛然而止,两人的脸上都挂着一抹未散的笑意,但在听到那声震怒后,笑容凝固,眼中闪过相同的惊愕。 江婉的眉头轻轻皱起,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身边的黎明能够听见:“枭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她并未注意到苏浅浅离开后池枭那边的混乱,也没有看见名媛们不顾形象争先恐后地围绕池枭的画面。 池枭站在大厅中央,如同被孤立的风暴眼,他的眼神如同寒冰,紧紧盯着江婉和黎明的方向。 他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够挤出水来,周身的寒意让原本热闹的宴会厅瞬间变得冷清,人们避之唯恐不及,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江婉,过来!” 池枭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江婉疑惑地回过头,她的目光在黎明的脸上搜寻,似乎在寻求一个解释。 黎明则是一脸茫然,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同样不明所以。 江婉无奈地咬了咬唇,快步穿过人群,追随着池枭的脚步,两人一同消失在通往偏厅的拱门之后。 偏厅的门在池枭的身后猛然关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如同惊雷般刺耳。 江婉的身体本能地一颤,她愣在原地,几秒钟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怎…怎么了?” 池枭的双眼微微一眯,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一步一步地逼近江婉,直到她退无可退,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双手强有力地按在墙上,将江婉围困在他那坚实的臂弯之中。 “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怎么了?”池枭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他的愤怒 “你和那个男人聊得那么投机,你没看到老子还在这吗!?” 池枭的烦躁和嫉妒在他的话语中暴露无遗。 性格中的独断和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他不容许任何人在他面前夺走江婉的注意力,即使是他的表亲也不例外。 “男人?”江婉紧张地皱起眉头,她尽力回想着刚才的情景。 “黎明表叔?我们只是随便聊聊,有什么问题吗?” 池枭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紧紧锁定在江婉的脸上,眼眸深邃如海,其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随便聊聊?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和那个黎明,到底是什么关系!” 池枭的心中早已被联姻宴会的事情搅得烦躁不堪,从踏入宴会厅的那一刻起,他的注意力就全在这个小女人身上。 然而她却似乎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我跟他什么关系?黎明是我表叔,还能有什么关系….?” 江婉的话音中带着不安,她看着池枭愤怒的表情,心中愈发慌乱,却又不明所以。 “您这是怎么了?”江婉继续追问,试图解开这个谜团。 “没什么关系你对他笑得那么开心?没什么关系他会对你那么亲密?嗯?” “我跟表叔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就像朋友一样,您不是知道的…” 江婉说着,眉头微微蹙起,长而卷翘的睫毛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颤动着,显得更加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池枭看着江婉那如琥珀般晶莹、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睛。 眼眸暗了暗,体内的燥热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没有再说话,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偏厅。 江婉看着池枭突然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总觉得池枭的背影带着一丝狼狈,仿佛是在逃避什么。 这丫头,真是让人一个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差点没把持得住! 艹! 池枭暗骂了几句,烦躁地扯下领带,随意地握在手中。 心跳在胸膛中狂跳,如同被激怒的野兽。 随后大步流星走出宴会厅,路过黎明的时候警告地看了一眼。 眼神只停留片刻,目光虽短暂,却令黎明紧张不安地频频回望。 “怎么了这是?”黎明望着池枭的背影随后走进偏厅。 江婉看着池枭莫名其妙的走了,更加疑惑,呆愣在原地想了一会儿。 黎明走进偏厅看见江婉傻傻的站在原地发呆,关心的问江婉:“小婉,你没事吧?表哥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啊?没事没事” 对着黎明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枭爷他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黎明看着江婉明明有些不安还要强颜欢笑着,没由来的担心,伸手摸了摸江婉的头。 “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和表叔说,不要放在心里,表哥他可能今天在宴会上和池爷爷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可能心情不是太好。” 江婉闻言带有疑虑迟疑了一会儿。 “嗯嗯,我知道了表叔,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了,你快回去吧。” “好。” 黎明离去之前,转头再次看向江婉,眼里的担心之意更重。 第8章 我有喜欢的人了 池枭洗完澡,坐在那价值连城的意大利进口皮革沙发上。 宽松的浴衣随意地搭在肩头,露出结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肌肉。 脚跨茶几之上,翘着二郎腿,姿态悠然自得地品味着红酒,硬朗的脸上略带一丝烦躁。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池枭的卧室门被敲响。 “大少爷,老爷子找您。” 许平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房门传来,每个字都小心翼翼,透露出对池枭的深深敬畏。 池枭却只是轻轻地啧了一声,似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感到不悦。 他继续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那猩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泛起诱人的光泽,眼神专注而冷漠,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老子没空。” 他的声音冷冽如冰,透过门缝传出去,让门外的许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今日的宴会已让这位枭爷心生不悦,此刻的他就像一头被触怒的狮子,随时可能爆发。 但老爷子的命令如山,他不得不再次鼓起勇气。 “大少爷,老爷子这次找您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您就别为难我了。”这次,许平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恳求。 池枭的眉头微微一动,似乎被许平的话所触动。 他缓缓起身,动作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大步走向门边,猛地拉开门,双手环胸,冷峻的面容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老头子找我什么事?” “是关于苏浅浅…” 许平的话刚开口,池枭的眉头便猛地紧锁,仿佛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名字,脸色更加阴沉。 立刻就有了关门的意思,他不想再听任何关于结婚的废话。 许平见状,连忙伸手挡住门,急切地阻拦,“诶诶诶!枭爷枭爷!” 池枭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如刀,那股冷厉的气息让许平不由自主地缩回了手。 紧张地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才继续说:“不是关于苏浅浅的,是关于苏家矿山的事情。” “矿山?” 池枭浓眉一挑,眼底眸光微转,原本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来了兴趣。 苏家在东南亚的矿产生意虽规模不小,但在池枭的视野中,其地位微不足道,犹如尘埃般渺小,从未引起他的半分关注。 池家同样涉足矿产资源领域,不仅挖掘市面上流通的矿,更致力于难觅难采的矿物资源,几乎在东南亚实现了垄断。 池枭心中涌起一丝探知欲,想要了解池老爷子对苏家持有的矿藏有何兴趣。 他换上了一件整洁的衣衫,朝池老爷子的书房方向走去。 就在池枭即将抵达书房门口时,江婉的身影出乎意料地映入他的眼帘,她正好从书房中步出。 池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快步上前,轻轻地将江婉引领至楼梯口的隐蔽角落。 “你怎么从老爷子的书房出来了?”池枭松开握着江婉的手,疑惑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我只是过来和爷爷聊聊天,”江婉回答,语气轻松,“怎么了?” “只是聊天?”池枭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怀疑,“都聊了些什么?” 江婉靠在楼梯的栏杆上,手轻轻搭在扶手上,语气随意地回答。 “也没聊什么特别的,就是谈论了宴会上的一些事情。怎么了嘛?” 池枭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急切,语气中带着关切:“我在担心你。” “我和池爷爷只是聊聊天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 江婉微笑着,觉得池枭有些多虑了。在她心中,池老爷子一直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我……”池枭的嘴唇紧抿,神色略显不自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我怕爷爷会为难你。” “怎么可能,从小到大,除了您,就数池爷爷对我最好了。他只是跟我说他很担心你。”江婉轻笑着,对池枭的话不以为然。 “对了,今天在宴会上,您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怎么?你希望我结婚?” “当然啦!您结婚了,不仅有人可以照顾您,陪伴您,池爷爷也会很高兴的,这不是很好吗?” “如果我说……”池枭的眼神变得深邃,直勾勾地盯着江婉。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 江婉深吸了一口气,惊讶地开口:“天呐,您有喜欢的人了?”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惊喜的光芒。 “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谁啊谁啊?”江婉追问,好奇心被彻底点燃。 “你不认识。”池枭的嘴唇轻轻一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江婉故意靠近池枭,踮起脚尖,好奇地打量着他的神色,调侃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她的眼中充满了好奇。 “快告诉我,是哪位神仙姐姐入了您的法眼?”江婉不依不饶。 池枭却避开了她的目光,将头转向一边,似乎在逃避她的追问。 江婉却不甘心,随着他的方向转动身体,紧追不舍地盯着他,嘴里嘟囔着:“别这么小气嘛,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江婉!”池枭突然转过头,江婉差点撞上他,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形。 他们的脸近在咫尺,江婉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连忙后退几步,与池枭保持了距离。 “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池枭有些无奈地说。 “哎呀,吓了我一跳。”江婉拍着胸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这不是好奇嘛……”江婉解释道。 “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池枭冷冷地回答。 “是是是,但怎么说这个事真的让人很好奇。” 江婉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欲,她的两只手指不自觉地互相碰撞着。 再次踮起脚尖,继续探究着他的神情,试图从池枭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池枭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什么,他的表情冷漠而坚定。 江婉见状,只好放弃追问。 “那好吧,我不问了,等你想说的时候记得第一个告诉我哦。” 江婉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池枭的眼神一直跟随着江婉,直到她消失在楼梯口,才收回视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后走进书房 第9章 青晶朱砂 池枭走进书房,并未发现池老爷子的身影。 池老爷子的书房宽敞而深邃,与画室和茶间相连,形成了一个既实用又雅致的空间。 他的目光被画室中亮起的灯光吸引,便缓步走向那里。 只见池老爷子正专注地握着画笔,在画布上挥洒着水彩 “爷爷” 池枭轻声呼唤道。 池老爷子并未立即回应,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画笔上,细致地描绘着画作的每一个细节。 过了片刻,他缓缓放下画笔,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望向池枭 “阿枭,你来了。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池枭没有绕弯子,直接切入主题。 “苏家的矿山怎么了?” “苏家矿山开采出了青晶朱砂。” 池老爷子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青晶朱砂?” 池枭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 青晶朱砂,这种矿石的稀有程度几乎令人难以想象,每年的开采量都极为有限。 池家的研究团队经过无数次的实验和分析,也只能推测这种矿石可能是天然晶体砂在特定的地质条件下,与地下碱性水、富里酸以及其他未知的微量元素相互作用,发生了奇妙的质变,最终形成了这种独特的青黑色结晶砂。 其具体的形成机制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这也使得池家在寻找矿藏的过程中始终缺乏明确的线索。 尽管如此,池家依然不放弃任何可能,几乎将所有与砂矿相关的资源都纳入了搜寻范围。 然而,近年来青晶朱砂的产量依旧寥寥无几。 “苏家的矿山竟能开采出青晶朱砂?” 池枭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惊奇和不信。 “是哪座矿山?开采出来的量有多少?” “帕嗒亚城东南面的一座矿山,目前开采出来的量超过一百公斤。” 池老爷子说着,浓眉紧皱,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 “但具体的储量还不得而知。青晶朱砂通常出现在地下暗河附近,那座矿山刚开始挖掘就采出了这么多的量,可以推测整座矿山中的青晶朱砂储量可能非常可观。” “一百多公斤?” 池枭心中为之一震,这个数字远超他的预期。 池家旗下所有矿山每年开采出的青晶朱砂总量也不过二三十公斤,而苏家的一座小矿山竟然轻而易举地就开采出一百多公斤,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帕嗒亚竟然还有如此富饶的朱砂矿藏,这一点池枭确实未曾料到,他在心中暗自思忖。 “阿枭,你必须和苏浅浅联姻。”池老爷子的话硬生生打断了池枭的沉思。 “就因为这个,我就得和苏浅浅结婚?”池枭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和不以为然。 “要他们家的砂,直接买下来不就得了?” 池枭轻笑着走向茶桌,从水果盘中随意拿起一颗葡萄,轻轻一抛,精准地用嘴接住,动作随意,态度放荡不羁。 池老爷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坚定而有力。 “阿枭!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这关系到池家的未来,由不得你胡来! 池枭凝视着老爷子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烦躁。 他轻叹一声,以毫不在意的口吻回应:“爷爷,我到底胡来什么了?苏浅浅也配与我结婚? 青晶朱砂对咱们池家固然重要,但我也不至于因为苏家采出的青晶就感恩戴德地娶了苏浅浅吧,真是笑话。 直接买砂不就得了,这种小事,您完全可以自己处理。” 池老爷子看着池枭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不满。 他转过身,背对池枭,目光落在那幅占据了半面墙的麒麟水彩画上,画中的麒麟栩栩如生,威严壮观。 “苏家所图的,并不仅仅是金钱。”池老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意味。 在东南亚的豪门圈中,无人不知池家自祖辈起便专注于青晶朱砂的开采,将其提炼成刺青用的珍贵原料。 苏家矿山的青晶朱砂出现,让他们看到了重振家族荣耀的宝物。 尽管将青砂卖给池家就能让苏家再次崛起,但他们的野心远不止此。 苏家希望苏浅浅能与池枭联姻,以此与池家建立更为紧密的联系。 那几千万的砂矿交易不过是冰山一角,而苏浅浅一旦成为池家的女主人,所带来的是数以亿计的财富和地位。 池老爷子缓缓道出真相:“苏家不愿出售青砂,他们想用青砂作为筹码,促成苏浅浅与池家的联姻。” 池枭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冷冷地盯着池老爷子的背影,脸色愈发阴郁。 “哼,他们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池枭嘲讽地说道。 池老爷子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池枭。 “阿枭,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必须娶苏浅浅。” 池枭冷笑一声,脸上显露出对苏家的深深鄙夷和不屑。 “不卖?那抢过来不就得了。” 池老爷子听后,眼神更加锐利地射向池枭。 “你这混小子,别摆出一副劫匪的嘴脸!” 池枭对池老爷子的斥责显得毫不在意,他轻蔑地笑了笑,一边慢悠悠地整理着自己的衬衫袖口,一边说道: “爷爷,您别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我们池家祖上就是草莽出身,我觉得我的提议并无不妥。” “你这个小兔崽子!”池老爷子被池枭的话激得怒火中烧,举起手中的权杖就向池枭的小腿扫去。 池枭没想到池老爷子会突然动手,连忙想要闪躲。 权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击中了池枭的小腿。 “怎么敢这样说你祖宗!” 池老爷子边说边继续挥舞着权杖,“无法无天了!无法无天了!” 池枭连跳几下,却未能逃脱权杖的追击,痛得闷哼一声,但仍是一副不服输的模样,嘴角甚至扬起了一丝笑意。 “呵呵,爷爷,您这是气急败坏了吗?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 池枭依旧保持着那份桀骜不驯的态度。 池枭所言非虚。两百年前,池家祖上确实以土匪起家。 他们强取豪夺,权势滔天,犹如草头天子。 在众多历史事迹中,池家老宅与璞云宫的所在地“池绪里尔山”,正是当年池家老祖宗从王室手中抢夺而来的。 他们不仅以此地占地为王,还以自己的姓氏为山命名,一直延用至今,成为池家的私有资产。 池家老祖的“威武”事迹在池家代代相传,这也导致了池家历代掌权人带有一种痞子气息。包括这位声名显赫的池老爷子——池继。 池继年轻时在南境威震四方,行事霸道,无所顾忌。 然而,22年前池枭父母离世的变故让他的性情大变,自那以后,池家的风貌也随之转变,逐步摆脱了过去的草莽之气,此使池家逐渐走上了正道。 到了池枭这一代,池家出了个池枭这么一个商业天才,不仅在黑道中游刃有余,白道也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池老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冰冷地看着池枭。 “兔崽子” 用手指着池枭,语气中带着警告。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池枭不悦地抿着唇,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池老爷子愤怒地开口道:“池家好不容易摆脱了响马头子的称号,可别在你手里又给池家戴上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便扶了扶脸上的老花眼镜,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情绪继续说道 “在整片东南亚,无人不知我们池家一直在开采青砂。 青砂固然珍贵,但实则含有剧毒,除了我们池家在刺青方面需要应用,它没什么实际的价值,在外人眼里与普通的石头无异。除了我们池家,还有谁会去收集这青砂?” 池老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继续说着:“苏家人精明得很,他们不知道你池枭是什么人?早就将挖到青砂的事情公之于众了。 你去抢青砂?即便你能做到天衣无缝,苏家的青砂突然消失,不用明说,都知道这是我们池家所为!”老爷子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警告和无奈。 池枭双手抱胸,闻言嗤笑一声,语气狂傲不羁。 “哼,那又如何?在这东南亚,还没人敢管老子的事!” “就凭我池继要池绪里尔家族体面!凭我池继还没死!凭池家的麒麟印还在我手中!” 池老爷目睹池枭的目中无人的样子,愤怒倍增,面上皱纹因盛怒而抖动不止。 第10章 昨晚睡的怎么样? 池枭脸色阴沉着心中暗想,这池老爷子又搬出麒麟印来威胁人。 对于苏家的手段,池老爷子也是嗤之以鼻的。 他之所以同意苏家的提议,不仅是因为青砂,也是因为池枭的婚事一直悬而未决。 虽然苏家家底底蕴浅薄,但苏浅浅各方面条件尚可,想着如果池枭能看上苏浅浅,与她结婚也未尝不可。 “那你给我办什么相亲宴?浪费老子时间。”池枭不耐烦地冷哼一声。 “在宴会上老头子我没问过你?是你自己不挑不选!” 池老爷子看着池枭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知道池枭向来不是个能逼迫的主,随后眸光微闪再次开口 “行了,老头子我也不逼你了。下个月就要祭祖了,这青砂的量确实还没有找全,先应着苏家,你跟那个苏浅浅现相处看看,不行再退,到时候再把钱给他们苏家。” “切,早这么说不就行了,非要搞的那么虚伪。” “你个逆子!”池老爷子被池枭的话气的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着。反手握起权杖又要朝池枭屁股挥去。 池枭一把抓住权杖,用力夺了过来,扔到一边。 “老头子你别太过分了!我都答应了还要怎么样?” 池老爷子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权杖,眼神阴鸷地吓人,瞬时间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寂静的画室里只能听见两人粗重地喘息声。 池老爷子转头看了一眼池枭桀骜不驯的样子,心里厌烦地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滚滚滚。” 池老爷子话音刚落池枭气愤地摔门而出。 帝都的九月,总是被连绵的雨季笼罩。 半夜雷声隆隆,紧随着大雨倾盆,每一滴都蕴含着力量,打在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深夜的雷鸣将江婉从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只觉得头痛得如同被重锤击打。 摸索着打开灯,她缓缓起身,寻找止痛药吞下。 随着药力的渐渐发挥,头痛的症状逐渐缓解,她才又回到床上,试图再次入睡。 然而,此刻的雨势越发猛烈,雷声如同远古巨兽的怒吼,在夜空中震耳欲聋,江婉蜷缩在床角,恐惧使得她难以再次入眠。 雨势似乎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雷声亦是不绝于耳。 江婉抱着枕头,忍着内心的恐惧与害怕,快步跑出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池枭的房门前。 她不确定池枭今夜是否住在老宅内。轻轻推开池枭的房门,江婉借着偶尔闪过的电光,窥视屋内的情形。 只见池枭安然沉睡,似乎完全不受窗外电闪雷鸣的影响,平静得如同未曾有过风雨一般。 恐惧战胜了顾虑,江婉顾不得许多,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了池枭的怀中,寻求那份渴望的安全感。 池枭在沉睡中被江婉轻微的动静惊醒,他刚欲开口询问,便感到一个柔软的身躯钻进了他的怀中,瞬间彻底清醒。 他低头一看,发现是江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轻声问道:“婉婉,你怎么来了?” “我...我一个人睡,害怕。” 江婉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抬起眼睛与池枭对视,随即又因为一声震耳的雷鸣,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池枭看着江婉如同小动物般蜷缩在自己怀中的模样,心弦被深深触动,软得一塌糊涂。 外面的雷声如同滚动的鼓点,江婉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他手臂紧了紧,环住她的肩膀,温柔地安慰:“婉婉,别怕,我在这里。” 在池枭的怀抱和安慰下,江婉的恐惧逐渐消散,她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身体,慢慢进入了梦乡。 池枭凝视着江婉熟睡的面容,她安静而平和,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感。 他轻轻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了一个温柔而珍视的吻。 晨光熹微,第一缕阳光温柔地刺破云层,江婉在朦胧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依偎在池枭坚实的胸膛处。 她的心跳不由加速,小心翼翼地从那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中轻轻退出,目光投向窗外。 雨后的世界洗尽铅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 转头看向池枭,见池枭仍沉浸在梦乡之中。 思绪回荡,已经好久没有抱着池枭睡觉了,自从成年之后好像就没有过了。 毕竟现在已经长大了,想的男女有别,瞬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江婉不禁暗自思忖,怎么自己就主动跑到池枭的房间里来抱着池枭睡觉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害怕打雷…. 回忆起昨夜的种种,心里十分懊恼。 为了不打扰池枭睡觉,正当她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池枭手臂一揽,便将江婉重新拥入怀中。 “醒了?不再多休息一会儿?”池枭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江婉娇小的身躯紧贴着池枭宽厚的胸膛,她能感受到他稳健的心跳,那有力的节奏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安定。 他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香和男性特有的沉稳,让她在不经意间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感受到池枭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江婉的心中泛起一丝羞涩和惊讶。 “我...我怕影响你休息,所以想回自己房间去...” “昨晚睡得怎么样?” 池枭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回荡,像是晨风拂过湖面,带起阵阵涟漪。 江婉抬起眸子,与池枭那深邃的目光相遇,他的眼中似乎有着星辰大海,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呼吸都不禁变得小心翼翼。 “有没有做噩梦?” 池枭的询问让江婉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没有...我睡得很好,你呢?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池枭的唇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你这小丫头,昨晚紧紧抱着我不放,我可是没能好好休息。” “啊...?” 江婉的脸颊泛起红晕,她感到有些尴尬,想要从池枭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对不起,昨晚我太害怕打雷了,那您继续睡,我不打扰您了。”她说着,试图离开。 “婉婉。” 池枭手臂轻轻一紧,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 江婉柔软的身体与他的紧密相贴,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温热。 江婉的心中涌起一股慌乱,她试图挣脱,却发现池枭的怀抱如同牢笼,让她无法逃脱。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江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怎么了?” “有没有人告诉你在男人怀里不可以乱动?” 池枭的气息热辣辣地喷在她的脸上,他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跳跃,声音沙哑,透露出压抑的渴望。 江婉的心猛地一紧,忽地明了池枭话中的含义。 她差点忘了现在的两人的姿势。 大半夜主动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间投怀送抱的,真是后悔昨晚没有控制好自己。 “抱歉…”江婉的声音轻柔而带着歉意,“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此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让她不安的拥抱。 她开始挣扎,试图从池枭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一边推搡着他,一边急切地解释:“是我考虑不周。” “别动!” 池枭的声音更加暗哑,池枭看着江婉在怀里挣扎,体内的欲望几乎快要失控。 “婉婉,我不介意让昨晚的事情再次上演。” 第11章 别动! 江婉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皱起眉头,疑惑地抬头望向他。 “昨晚的事?什么事?” “你说呢?” 池枭看着江婉一脸无辜的样子,体内的渴望更加强烈,他几乎忍不住想要立刻占有她。 “婉婉,你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傻?”池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江婉努力回忆昨晚的一切,她确信除了紧紧抱着池枭之外,并没有发生任何越轨的事情。 难道只是因为昨晚的投怀送抱?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真诚的困惑,让池枭心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热。 “昨晚是我不好,我没有想那么多,我下次….” 江婉正向他解释自己的无心之举,但由于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她的身体有些血液不循环。 在她轻轻挪动身体时,不经意间,她的腿触碰到了池枭的某处。 江婉的话音戛然而止,她的动作和呼吸仿佛都被这一刻的意外凝固了。 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池枭因江婉的触碰而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欲望更加难以控制,额头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婉婉,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江婉见状,急忙道歉,她真的没有想到池枭会有这样的反应。 看到他眼中几乎要溢出的欲望,内心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她急切地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冷静一些。” “婉婉,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池枭眼中的欲望几乎要喷涌而出,声音沙哑,极力隐忍着。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婉心砰砰狂跳,脸颊染上绯色的红晕,耳根红透,声音微糯,双手紧握,紧张到不行,两人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让江婉极度不自在,又开始挣扎起来。 “你…你先放开我。” 池枭看着江婉羞赧的模样,某处的难受,似乎要撑破裤子。 “别动!” 江婉被池枭含有百爪挠心意味的命令声吓的一动不动。 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努力平复躁动不安的心,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不敢与池枭那充满火焰的眼神对视。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沉默。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 池枭终于松开了江婉,他起身走向浴室,留下江婉独自在房间中,心跳如雷鸣般回响在耳畔。 “我去洗澡。” 江婉见池枭走进浴室,随即立即起身下床跑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动作行云流水般迅速。 池枭在浴室听见江婉落荒而逃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真是个胆小鬼。” 江婉回到房间洗漱完后,看了一眼时间,刚刚好。 她换好衣服,准备先去餐厅享用早餐,然后再去学校。 然而,就在江婉刚走下楼梯的瞬间,看见池枭正坐在客厅与吴添交谈着什么。 看到池枭的那一刻,她不禁感到一丝莫名的拘谨和不自然。 短暂思索后,江婉想了想还是去学校吃早饭吧。 转身走向楼上,打算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楼从侧门走出池家。 “去哪?”池枭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步伐,他夹着烟的手轻轻弹去烟灰,转过头斜睨着江婉的背影。 在烟雾缭绕中,他的神色显得晦暗不明。他问道,“不吃早餐要去哪里?” 江婉收回想抬起的脚,转身看向池枭。 “我..我现在不是太饿,想先去学校然后到学校再吃。” “过来。”池枭掸了掸烟灰,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江婉思索了一下,还是下楼走到池枭的面前。 “怎么了?” “吃早餐。” 池枭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餐桌前,优雅地坐下来。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江婉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示意她也过来坐下。 江婉心里有些紧张,但不敢拒绝,于是小心翼翼地走向餐厅,在离池枭稍远的位置坐下。 “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去学校。”池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他一边说着,一边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然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卤牛肉,轻轻地放在江婉面前的碗里。 接着,池枭端起一碗粥,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江婉:“最近学习怎么样?” 江婉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不禁一紧。她连忙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然后抬头看向池枭,尽量保持着镇定: “还行,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的地方。”她说完这句话后,便低下头,继续用餐。 “那就好。”池枭淡淡地回应道,语气中似乎透着一丝满意。 他又夹了一块牛肉放在江婉的碗里,“多吃点牛肉,对身体好。” 江婉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感受到池枭的关心,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谢谢。”江婉轻声说道。 “嗯。”池枭应了一声,继续安静地用餐。 整个餐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尴尬氛围,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享用着早餐。 只有餐具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这份宁静。 早餐在一阵沉默中结束,司机已经在门外等候,池枭看江婉走出餐厅,放下手中的文件,一边扣着西装的扣子一边向门外走去。 “我送你去学校。” “啊?您送我?不用那么麻烦,司机送我过去就行了。”江婉转过头看向池枭说。 “顺路。” 池枭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出别墅,司机早已打开车门,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门口,阳光下车身熠熠生辉。 江婉看着池枭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顺路?可池氏集团与帝国理工大学并不在同一方向,难道池枭今天不打算去公司,而是有其他的商务安排?她心中猜想,随即紧随其后坐进了车里。 池枭的手指轻轻滑过冰箱的冷凝水珠,取出一瓶水,递给江婉的时候,他的眼神似乎比这秋日的阳光还要温暖几分。 “喝点水。” 劳斯莱斯的引擎声低沉而平稳,就像此刻车内流淌的爵士乐,舒缓而又不失情调。 车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每一声心跳都像是在敲打着彼此的神经,每一次呼吸都交织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 “好,谢谢。” 江婉接过水瓶,瓶身传来的凉意让她心中的燥热稍微平息了一些。 她轻启瓶盖,小口地喝着,水珠滑过她的喉咙,却无法浇灭她心中的慌乱。 她尽力让自己的目光不与池枭相交,转而望向窗外,但那车窗上映出的倒影,却依旧是他那深邃的眼眸。 “昨晚睡得好吗?” 池枭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直直地望进江婉的眼底,似乎要在她心中点燃一把火。 江婉的心跳猛地加速,她强装镇定,缓缓转过头,对上池枭的目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嗯,挺好的。” 池枭微微点头,转回头,目光再次投向了窗外,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那节奏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某种期待。 江婉闭上眼睛,试图让心情平复,但车内的氛围让她感到愈发窒息,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让她感到不安的空间。 终于,车子在帝国理工大学门口缓缓停下,池枭转过头,他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格外清晰。 “到了。” 江婉睁开眼,望向窗外,轻声应道:“哦,好。” 她打开车门,下车后转身看向池枭,礼貌而又不失距离地说:“那我先进去了,谢谢您” 池枭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那是一种介于炽热与克制之间的复杂情绪,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放学后我来接你,别乱跑。” “好的,我知道了。”江婉点头,转身匆匆走进了校园,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着她。 劳斯莱斯再次启动,飞驰而去,不久便抵达了池氏集团。 吴添打开车门,池枭下车后,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公司。 “枭爷,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您主持。” “几点?”池枭走进专属电梯内。 “下午两点。”吴添紧跟着走进电梯。“枭爷,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苏小姐的。” “苏浅浅?”池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语气略显冷淡,“她怎么了?” “苏小姐今天早上打电话来说晚上想约您一起吃饭。” 吴添心里清楚自家爷对这个联姻对象没有什么好感。 这个苏浅浅昨天刚得知池枭同意了联姻的事就这么上赶着找枭爷,还真是急不可耐。吴添小心翼翼地回答。 第12章 我的婉婉真是太可爱了 池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果断地说:“推掉。” “好的。” 自家爷的性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去做任何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即使是家族联姻。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123层,池枭走进自己专属的办公室开始办公。 “枭爷,这是今天会议要用的文件,我先放在这里了。” 吴添恭敬地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随后退了出去。 — 下午五点多的阳光已经开始西斜,将天边的云彩染上了淡淡的橘红色。 池枭把手上的文件整理完毕,满意地呼出一口气,手上的工作总算是处理好了。 他瞥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差不多了,是该去接江婉的时候了。 站起身,走到沙发旁,拿起那件质感上乘的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然后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出了办公室,乘坐电梯。 苏浅浅在接到吴添的电话,得知池枭晚上有事无法与她共进晚餐时,心中虽然失落,但她并未就此放弃。 决定亲自来找池枭,希望能够改变他的主意。 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电梯门上,那份执着和期待在她的眼中闪烁。 电梯门缓缓打开,池枭的身影从里面步出,瞬间吸引了苏浅浅的全部注意。 她立刻站起身,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的步伐坚定而急切,毫不犹豫地朝着池枭走去。 池枭的目光在苏浅浅身上一扫,眉头微微一蹙,但他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池枭哥哥。” 苏浅浅身穿淡黄色针织半袖连衣裙,脚踩白色高跟鞋,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微卷,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大方又不失可爱。 “你怎么现在才下来呀,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昨日在宴会上,池枭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了池老爷子要和苏家联姻的事,苏浅浅以为池枭不喜欢自己。 谁知刚哭着回到家苏父苏母就告知苏浅浅,池枭又答应了联姻的事情,觉得池枭是后悔了,池枭还是对自己有感觉的,这才屁颠屁颠地主动来池市集团找池枭。 池枭到看见苏浅浅有些不悦,语气如往常一样冷淡。 “苏小姐等我做什么?” “池枭哥哥,您晚上不是没有安排吗?” 苏浅浅特意派人打听到了池枭的行程,所以得知他今晚没有应酬。 于是,苏浅浅故作出一副娇柔的模样,扭动着身体,用一种嗲声嗲气的语调向池枭撒娇,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池枭却显得有些不耐烦,双手插在兜里,冷厉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吴添,似乎在责怪他办事不周到。 他的视线再回到苏浅浅身上时,看到她那故意装出的可爱样子,不禁感到一阵厌烦。 “没空。” 说完,池枭看了一眼手腕上闪耀的百达翡丽手表,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集团大楼,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留给苏浅浅。 吴添见状,礼貌地向苏浅浅点头致意。 “苏小姐,早上不是和您说过了,枭爷他晚上真的有事情。” 说完,他匆匆追上了池枭,两人一同离开了大楼。 “池枭哥哥!” 苏浅浅被池枭晾在一边,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看着池枭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又不甘心就这样被池枭拒绝,于是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了上去,在集团大楼门口拦住了池枭。 “池枭哥哥你不是已经答应联姻了,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冷淡?” 池枭被苏浅浅拦了下来很是不爽,刚才是顾及两家的颜面没有在集团公司里甩脸子给苏浅浅,没有想到苏浅浅还蹬鼻子上脸了敢拦路。 他厌烦地斜了一眼苏浅浅。 “老子什么态度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池枭哥哥,你别生气嘛~” 苏浅浅被池枭的眼神吓了一跳,立马收起了娇纵,放低姿态向池枭解释。 “我就是想和你吃顿饭,没有别的意思。” “哼。” 池枭不屑的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道狭黠,明显地带着不屑。 想吃饭老子就让你吃个够!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来烦老子! 池枭心中盘算着,趁这次吃饭刁难一下苏浅浅,省得苏浅浅有事没事的来烦自己。 “上车。” 池枭说完,率先走进了那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后座 “好!” 苏浅浅满心欢喜,以为池枭终于答应与她共进晚餐,心中暗自窃喜。 她迅速登上车子,毫不犹豫地坐在了池枭身旁。 “池枭哥哥,我们去哪里吃饭呀?” 苏浅浅满脸期待地问道。 然而,池枭却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眼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去坐副驾。” 苏浅浅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心里有些委屈,觉得池枭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池枭淡然地对司机吩咐道:“开车。” 车辆启动,驶向帝国理工大学。 “池枭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苏浅浅转头看向池枭,试图引起池枭的注意。 “我们到底去哪里吃饭呀?” “闭嘴,不想吃就滚下去。” “池枭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苏浅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很是委屈。 “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池枭此时十分后悔让苏浅浅上车,没有想到苏浅浅戏这么多。 “苏浅浅,老子给你脸了是吧!让你闭嘴听不懂吗!” 苏浅浅被池枭的吼声震得哑口无言,默默地流了几滴眼泪。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从后视镜中偷偷窥视着池枭的表情。 看到他脸上满是厌烦的神色,苏浅浅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委屈。 她百思不得其解,池枭已经答应了联姻,为何对自己却是这种态度? 车子缓缓停在了帝国理工大学的校门口,江婉走出了校门,一眼就看见了池枭的车。 她并不知道苏浅浅也在这辆车上。司机走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江婉与池枭并排坐在了后排,而苏浅浅这才意识到,原来池枭让她坐副驾驶,是为了给江婉留出位置。这一发现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嫉妒。 江婉一坐下,便放下了书包,对池枭说:“今天最后一节体育课真是累死我了,我真的不擅长运动。” 她的语气自然流畅,仿佛与池枭分享日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同时,打开车内的冰箱,拿出一瓶水,轻松地喝了一口。 苏浅浅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那以后就不用去上了。” 池枭看着江婉宠溺的笑着,眼神里都是温柔。 我的婉婉真是太可爱了,连吐槽都这么迷人。 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排苏浅浅的表情。 江婉边吐槽着上体育课的事情,池枭边拿出手帕给江婉温柔的擦拭额头的汗珠。 江婉本就生的好看,运动后白皙娇嫩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晕更加动人。 苏浅浅在后视镜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13章 老子不对你好对谁好? 凭什么池枭对自己那么冷漠对江婉那么的贴心温柔,心里不甘心极了,又不敢表现出来,佯装关心的模样转身看向江婉,对江婉说: “婉婉妹妹,上体育课累坏了吧,刚好我和池枭哥哥等会一起去吃饭,你运动完肯定消耗了不少体力,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呀?”苏浅浅语气透着一丝得意和炫耀。 江婉听到苏浅浅的声音,转头看向苏浅浅,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苏浅浅也在车上。 她心里想着,池枭和苏浅浅约会,她跟着去干什么? 还有就是江婉与苏浅浅并不熟悉,因此她并不太想和苏浅浅一同去用餐。 于是,她礼貌地回绝了苏浅浅的邀请。 “不用了浅浅姐姐,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去吃吧。”江婉说完转过头继续喝水。 苏浅浅本来也不想江婉去打扰自己和池枭的二人世界,但是看着江婉一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十分不爽。 凭什么这个江婉给自己甩脸色,不过就是个落魄家族的千金,要不是池枭,这个江婉有什么资格和自己说话。 看到江婉未施粉黛只是简单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装都美的那么国色天香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尽管自己精心打扮,却始终无法与江婉的美貌相提并论。 不着痕迹的坐在副驾驶翻了个白眼。苏浅浅刚想说什么池枭抢先一步开口。 “婉婉,你什么时候吃过的我怎么不知道?”池枭自然的接过江婉手中的矿泉水,轻轻拧好瓶盖放到水杯架上。 “不管有没有吃都要再吃一点,你太瘦了。” 温柔的摸了摸江婉的脑袋。 “听话” 江婉本想拒绝,但是看到池枭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好乖乖的点头。 “好吧,我听您的。” 池枭随后对司机说:“去wenkarasadi” 江婉听到要去wenkarasadi餐厅有些惊讶。 wenkarasadi餐厅主打西班牙风味,流传百年,世界最顶级的餐厅之一,以其创新和令人震撼的菜品而闻名,以每日精贵菜式不重复而奢侈昂贵。 据传,上代王室中的某位贵族品尝了wenkarasadi的菜肴后,对其中的“白松露黄金鳌”赞不绝口,希望再品一次。 然而,wenkarasadi的主厨梅亚·温卡却因那位贵族的嚣张态度而不悦。 顶着会被王室处罚的代价,硬是不愿意再做一次那道菜。 “我们去那么贵的地方干什么,随便吃点就行了。” 江婉跟着池枭倒是去过温卡餐厅几次,菜确实好吃,但江婉有些吃不习惯西班牙的菜,所以后来便去的少了。 池枭轻笑一声,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侧身看向江婉。 “怎么?想帮我省钱?”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宠溺。 “对啊,您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咱们还是省着点花吧。” 池枭看到江婉这副认真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 伸出大手,轻轻刮了一下江婉的鼻子,打趣道。 “咱家婉婉真是会心疼人。不过老子的钱多的是,老子就是想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池枭说完上转回身子,身体微微后仰,狂放不羁地翘着二郎腿,一副上位者气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不然老子挣那么多钱干什么” 此时,苏浅浅在副驾驶座上听到要去温卡餐厅的消息,内心充满了喜悦。 温卡餐厅声名远扬,只接待有身份地位的贵客,不是光有钱就可以入内的。 尽管苏家也是豪门,但与池家相比仍然相形见绌。 她曾经跟着苏老爷子去过一次温卡,还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光是预约就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排到。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进入过温卡餐厅了。 苏浅浅独自一人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没有听到后面池枭对江婉说的话。 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一定是池枭看上了她,喜欢她,并特意为此做出的安排。 江婉在听到池枭对她的关心之语后,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 一脸幸福的样子,用那原本就娇柔婉转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口吻对池枭说道:“您对我也太好了吧~” 池枭听到江婉的话,心里十分受用,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老子不对你好对谁好。” —— 一个多小时后。 温卡餐厅。 温卡餐厅的门童们目睹池枭的车子缓缓驶来,脸上洋溢着难以言表的惊喜神色。 他们迅速换上崭新的手套,准备为池枭提供最周到的服务。 就在门童即将迈步之际,池枭的私人司机迈来迅速下车,以一个手势制止了他们。 门童立刻领悟到他的意思,恭敬地退回原位。 迈来为池枭打开了车门,池枭优雅地率先走下车,接着,又亲自为江婉拉开了车门。 这一举动被苏浅浅看在眼里,让她感到十分不悦和嫉妒,因为池枭对江婉的待遇与她截然不同。 苏浅浅不禁暗自思忖着,为何池枭会如此重视江婉? 难道仅仅因为江婉是他的侄女吗?还是有其他原因?这些问题让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 迈来随后为苏浅浅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苏浅浅下车后又换上刚才那副温柔可人的模样,踩着高跟鞋,走到池枭身旁,娇滴滴地说道: “池枭哥哥,我们进去吧。”说着,试图挽住池枭的手臂。 然而,池枭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她的手,让苏浅浅扑了个空。 池枭转头看向江婉。 “婉婉,我们进去吧。” 池枭说着自然地牵起江婉的手。 江婉虽有些惊讶但也没有挣脱他的手。 他们两人并肩走进了餐厅,留下苏浅浅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跺脚。 苏浅浅看着池枭和江婉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嫉妒。 她不明白为什么池枭会对江婉如此亲密,而对她却视而不见。 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池枭重新关注她,并且要把江婉从池枭身边赶走。 池枭似乎对苏浅浅的情绪变化毫无察觉,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 江婉感受到了苏浅浅的不悦,心中思忖着池枭和苏浅浅的关系。 意识到这样被池枭牵着走似乎不太妥当,轻轻用力,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然而,池枭敏感地察觉到江婉的动作,他似乎有意在向旁人宣告自己的立场。 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紧紧地握住了江婉的手,仿佛生怕失去她一般。 江婉感受到手上传来强硬的力度,不再挣扎,任由池枭牵着。 但总感觉今天的池枭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不同。 随后,苏浅浅带着不甘和嫉妒,紧跟其后,三人前后走进餐厅。 餐厅内,高耸的穹顶下,一串串精致的水晶灯如同夜空中的星星,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晕,照亮了每一寸大理石地面,其光洁程度几乎可以映出人的倒影。 复古的装饰与华丽的壁画相互辉映,那些繁复的图案和精致的雕刻,无不展示着匠人的精湛技艺,令人不禁驻足欣赏。 现场乐队的蓝调旋律悠扬流淌,与顾客们的细语交谈和谐交织,形成了一首独特的交响曲。 侍应生们身着笔挺的制服,举止优雅,彬彬有礼地在餐桌间穿梭,他们的专业服务为整个餐厅增添了一份轻松与优雅的氛围。 温卡餐厅虽仅三层之高,但其横向延伸之广阔,总面积达到惊人的十五万平方米。 其中,厨房区域就占据了令人瞩目的两千平方米,足以见其规模之大。 尽管如此宽敞,餐厅却仅设有三百余个座位,为的是给每一位顾客提供更加宽敞舒适的用餐体验。 第14章 怕我看腻重新装修? 在这片广阔的空间里,瀑布的潺潺流水声、喷泉的优雅喷洒,以及复刻的世界各地古迹景观,如同微型世界之窗,巧妙地点缀在餐厅的各个角落,不仅为餐厅注入了生机与活力,更增添了一份深厚的文化底蕴和艺术气息。 不仅是一处用餐的场所,更是一场视觉与味觉的双重盛宴。 餐厅经理里姆一大早便得知了池枭要来温卡的消息,不仅早就准备好池枭专用的包厢,还进行了深度清洁与精心布置。 做好一切就在前大厅恭敬地等着池枭,看见池枭带着江婉走进餐厅内,立马迎了上去。 “枭爷,您来了,包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这边请。” 里姆经理微微躬身,带着讨好的笑容,当目光瞥见二人身后的苏浅浅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探究,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池枭带江婉以外的人一同前来。 里姆一边领着三人向电梯走去一边向池枭介绍着今日的菜品。 池枭和江婉走在前面,苏浅浅一个人走在后面倒也十分惬意。 脸上挂着得意满足的笑容,拿出手机,对着周围豪华的装饰拍照,并发到朋友圈和朋友到处炫耀池枭带她来温卡的事情。 “哇,真是好看!第二次来还是能被这的装修惊艳到。”苏浅浅一边兴奋地拍照,一边自言自语道。 进入电梯后,里姆经理按下了按钮,电梯缓缓上升至三楼。 当电梯门缓缓打开时,站在包厢门口的侍应生看见池枭后,脸上立刻露出了恭敬而热情的笑容,异口同声地问候道: “枭爷晚上好!”他们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推开了那扇镶着钻石的双开铜门。 包厢内挑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各个角度折射出斑斓的光彩,整个包厢被柔和的光线所笼罩,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浪漫而奢华的梦境之中。 欧式风格的桌椅和开放式厨房吧台均以纯白色漆就,简洁而典雅。 每个餐位上都摆放着一个精美的孔雀蓝瓷花瓶,花瓶中的白玫瑰盛开得柔美而优雅。 三人依次入座。 池枭优雅地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微微侧身,头轻轻倾向一旁,眼神坚定而专注,向着身旁的里姆下达着一系列吩咐。 与此同时,江婉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迷茫,环视着包厢内的环境。 发现这第三层的环境与她记忆中的截然不同,不禁好奇地凝视着四周。 池枭不经意间捕捉到了江婉探寻的目光,内心被她如同小猫般的好奇心所感染。 他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后仰,椅子随之两根腿翘起,笑容中透出一丝不羁,却又充满了温柔。 “婉婉,在看什么呢?” 江婉的视线从四周移至池枭的脸上,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疑惑地问道 “小叔,这和我之前来的怎么不一样了?” 在一旁的里姆,手持今日的菜单,依旧保持着恭敬而温和的神情。 里姆带着一丝愉悦的语气为池枭解释道 “江小姐,这第三层的装修是枭爷特意为了您而改的。之前的装修虽然好,但已显得有些陈旧。 枭爷担心您会看腻,因此早在两年前就命人按照您喜欢的风格重新装修。装修完毕后,还特意让空气散了一年多的味道,如今终于可以带您来了。” 苏浅浅静静地聆听着里姆的话语,原本灿烂的容颜逐渐被阴霾笼罩。 (专门为江婉改装的?就因为怕江婉会看腻?) 苏浅浅心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气愤,紧紧抿着嘴唇,呼吸急促而沉重。 要知道,温卡的第三层可是专门用来招待最尊贵客人的地方。 苏浅浅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也不过是在第一层的大厅里用餐而已。 总而言之,普通的权贵根本没有资格登上三楼。 听闻,三楼的装修极其奢华和典雅,每一寸都价值千金。 包厢的墙纸甚至是由价值连城的古董画和金丝绸拼接而成的。 这样大规模的装修改动,不知道有多少孤品、上等的文物要被“重新定义”。 \"啊?怕我看腻重新装修?\"江婉惊讶得轻声惊呼起来。 \"小叔,您这么大规模的改装,温卡的老板他能同意吗?\"江婉带着一丝试探,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池枭。 毕竟温卡餐厅是传承的性质,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不仅仅是奢靡的象征,更是温卡拉萨蒂家族历代人底蕴的沉淀和积累。 然而,池枭竟然说拆就拆,毫不犹豫!难道这又是一次强制性的行为吗?毕竟池枭一直都是豪横跋扈的形象,这种行为并不出人意料。 池枭静静地凝视着江婉,眼中满是宠溺。看着她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禁感到格外有趣。 池枭轻轻地向前倾身,伸出手在江婉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看你这惊讶的样子,老子不是一直都对你这么好?小没良心的,你这副表情倒是让外人觉得我以前亏待了你呢。” 话语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失落的情绪。 心中暗自叹息,为了赢得这个小丫头的欢心,他可谓绞尽脑汁,想尽办法。 没想到,她不仅没有表现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反而开始对他产生怀疑。 “外人”这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苏浅浅的心,她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目光落在池枭身上,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痛苦和失望。 紧紧攥着餐布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那块柔软的布料上。 尽管苏浅浅试图压抑住内心的愤怒,但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向下撇去的嘴角,仍然清晰地显示出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里姆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心中已然明了。 温卡里的工作人员所服务的,无一不是上层社会的精英人士。他们个个观察入微,眼力极佳。 里姆热情地微笑着,转向江婉,开口道:“江小姐,枭爷还没告诉您吧?温卡的第三层早已被枭爷买下来了。” 江婉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池枭,又看了看里姆,似乎想要确认这是否是真的。 池枭看着她那难以置信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悦。 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烦躁,质问道:“怎么?你是觉得老子没这个钱还是没这个本事?” 江婉连忙摆手,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语气急切地解释道:“小叔,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声音轻轻柔柔,仿佛生怕激怒了池枭。 “那你是什么意思?”池枭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玩弄着桌上的餐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不满。 江婉略显犹豫地表示:“我惊讶的是,温卡的老板竟然会同意出售第三层……”江婉的声音越说越小,仿佛在自言自语。 池枭凝视着江婉那略带畏惧的神情,内心的烦躁愈发难以抑制。 (这丫头就这么怕我?老子又没说什么!) 他随意地扯开领带,解开了几颗衬衫的扣子,露出了结实的胸肌和小麦色的肌肤。 肌肉线条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有张力,散发着一种性感的魅力。 再看池枭的脸庞,虽然不满之情清晰可见,但他的面容依旧如同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每一道轮廓都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 他那股放荡不羁的魅力,配上他那令人神魂颠倒的容颜,让人一见之下心跳加速,目光难以从他身上移开。 “行了!点菜。”池枭生冷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悦。 苏浅浅瞧见池枭对江婉那短暂的不快,心里那点儿烦躁立马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感。 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再看到池枭那副放荡不羁又十分有男人味的模样,苏浅浅的心不禁为之颤动,光看着池枭都能心情变得十分愉悦。 池枭潇洒地一挥手,里姆立马恭敬地欠了下身,拿着菜单朝苏浅浅走去。 苏浅浅的目光又落到了走来的里姆身上,脸上露出了更加欣喜的表情。 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令她惊讶的是,池枭居然邀请她先点菜。 这一举动让苏浅浅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似乎让苏浅浅觉得池枭是在乎她的。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让她感到格外开心。 接过菜单的苏浅浅毫不迟疑地开始点菜,仿佛在挑选珍宝一般,几乎将菜单上的佳肴都点了一遍。 当她看到里姆手中的另一本菜单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第15章 陪嫁丫头 将面前的菜单轻轻一推,随即接过酒水菜单翻阅起来。 在浏览到红酒类目时,苏浅浅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抬头看向池枭,微笑着询问:“池枭哥哥,我能选一瓶红酒吗?” 池枭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冷淡而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你自己看着办。” 池枭的目光始终未在苏浅浅身上停留。 苏浅浅看着池枭的冷漠态度,不禁微微撇了撇嘴。 然而,当她的视线再次落在菜单上时,嘴角又上扬了起来。 她指着占据整页宣传图的红酒,坚定地说:“我要这瓶92年啸鹰的赤霞珠。” 里姆看向苏浅浅手指所指之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诧异,但很快便以礼貌的微笑回应:“好的,苏小姐。” 里姆轻轻拿起菜单,随后退出了包厢。苏浅浅目送里姆离去,略感疑惑。 注视着里姆的背影,转向池枭,轻声问道:“池枭哥哥,你不点些菜吗?” 池枭并不想搭理苏浅浅,低着头回复着手机里的工作信息,好似没有听到苏浅浅的询问一般。 片刻间,里姆又回到包厢内,接过了苏浅浅未完的问题,他自然地回答道:“枭爷喜欢的菜肴是特制的,并不在开放的菜单上。” 苏浅浅听到里姆的回答后,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和好奇,但很快就释然了。 毕竟池枭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这种特殊待遇倒也不足为奇。 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苏浅浅的目光转向了江婉,只见她正陷入沉思之中,仿佛在发呆一样。这让苏浅浅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她暗自想道: 江婉连菜单都无权过看,看来在池枭心中,是有我的地位的。 否则,他怎么会与我结婚呢?这样的念头让苏浅浅越想越开心。 江婉被苏浅浅的注视弄得浑身不自在,实在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于是站起身来说道: “我去洗手间洗个手。”说完,江婉快步走向了包厢内的洗手间。 看到江婉独自走进洗手间,苏浅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跟进去。 洗手间里,江婉认真地洗手,而苏浅浅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江婉。 当江婉发现苏浅浅跟着自己进了洗手间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刚才一样盯着自己看有些疑惑和不悦,但也没多说什么,继续专注于洗手。 很快,江婉迅速洗完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干,然后对苏浅浅说:“苏小姐,你是要洗手吗?我已经用好了,你请用吧。” 然而,苏浅浅并没有立刻去洗手,而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然后用一种看似友善但又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回答道:“谢谢,婉婉妹妹这洗手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接着,苏浅浅将双手缓缓地伸向出水孔,水流自动流出,她开始仔细地清洗自己的手,仿佛在享受这个过程。 江婉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对着苏浅浅微微一笑,转身准备离开洗手间。 苏浅浅透过镜子注视着江婉的一举一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不甘,成功地阻拦了江婉要走出洗手间的步伐。 “江婉妹妹,你和池枭哥哥的关系可真好呀。” 尽管苏浅浅努力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江婉的羡慕,也有对池枭的渴望。 听到这句话,江婉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苏浅浅,脸上依然保持着礼貌又温柔的神情,但其中似乎夹杂着些许疏远的味道。 “他是我的小叔,关系好那也是自然,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池枭哥哥对婉婉妹妹好得让人羡慕。” 苏浅浅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拿起干毛巾擦拭着手。 随后转身看向江婉,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微妙的嫉妒,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很喜欢池枭哥哥,一直想嫁给他。” “浅浅姐姐已经是小叔的未婚妻了,小叔自然也会对你好。” 江婉带着淡然的微笑回应道: “或许现在只是因为还不太熟悉吧。小叔他是个负责任的人,对我照看有加也是因为叔侄关系。” 苏浅浅闻言,心中暗喜。她觉得池枭对江婉的好并非完全出于情感,只是责任罢了,这让她看到了自己还有机会。 但是,心中的敌意并未减少,尤其是当她看到江婉那出众的样貌和身材时,心中的嫉妒之情如野草般疯长。 “江婉妹妹,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池枭哥哥能有你这样的侄女,真是他福气气。” 苏浅浅停顿了几秒又开口道: “婉婉妹妹,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都20了,天天跟在你小叔后面似乎不太合适吧。” 苏浅浅的语气中带着挑衅和嘲讽,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毕竟你小叔都要和我结婚的,总是形影不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陪嫁丫头呢。” 江婉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初时的淡然被不悦所取代。 她与苏浅浅仅见过一两次面,每次苏浅浅都表现得温柔可人,但如今却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来。 “苏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些。”江婉的语气中透露出清冷和薄怒。 苏浅浅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 “我尊重你?你尊重过我吗?我和你池枭哥哥吃饭你跟来干什么?”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反过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过是个家族被灭的孤儿罢了。” 她的话语尖锐而刺耳,让江婉的脸色变得苍白。 江婉紧紧咬着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这样对她说,尤其是一个曾经看似温柔的人。 苏浅浅继续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可怜。你以为你跟着池枭就能得到幸福吗?别做梦了,他永远不会属于你。” 江婉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苏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但请不要侮辱我的家人。他们已经不在了,这不是可以用来嘲笑的事情。” “至于我和小叔,我跟他是亲人,与他在一起吃饭我觉得没什么不妥。” 苏浅浅嗤笑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仿佛江婉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亲人?呵呵,池枭哥哥跟你可没什么血缘关系,要不是江家有恩于池爷爷,池枭哥哥不过看着池爷爷的面子上养着你,不然,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苏浅浅的语气丝毫不善,眼神里都像裹着刀子,无情地割破了江婉的自尊心。 “你!” 江婉被苏浅浅的话语深深刺痛,她瞪大了眼睛,精致的眉眼间染上了些许怒意。 声音忍不住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愤怒。 “苏浅浅你别太过分了!我没有招惹你吧!” 江婉紧紧盯着苏浅浅,心中满是委屈和气愤。 “我说的有错吗?你不过是池家的养女而已,也配和我坐在一起吃饭?我警告你,离池枭哥哥远一点!” 苏浅浅的语气愈发尖锐,充满了挑衅和不满。 眼神中闪烁着嫉妒之火,似乎对江婉与池枭之间的亲密关系心生怨恨。 江婉听到苏浅浅说的话越来越过分,心中的怒火也越发旺盛起来。 紧咬着下唇,眉头紧皱,紧紧握住拳头,手指关节微微发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怒气。 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随着情绪的波动上下起伏,显然已经被气得不轻。 第16章 来人!抬担架 然而,当她想起池枭还在外面等待时,她意识到不能让事情失控。 毕竟,苏浅浅是她小叔的未婚妻,为了避免场面太过难堪,她决定暂时退让一步。 “哼!懒得和你争辩。” 江婉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喂!不准走!” 苏浅浅原本希望通过一番难听的话语激怒江婉,却没想到江婉如此冷静,竟然能够忍住不发火。 见江婉要走出洗手间,迅速伸手抓住江婉的手臂,用力拉住她,试图阻止她离去。 “你出去不准乱说话!听到没有?” 苏浅浅的语气中充满了警告和威胁,她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吓唬江婉。 江婉转过头,看到苏浅浅动手动脚的样子,心中更加不悦。 “松开!”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抑制的怒意。 苏浅浅闻言依然紧紧地抓住她不放手。 “你如果敢出去和池枭哥哥乱说一句..” 苏浅浅恶狠狠地盯着江婉威胁道: “我就把你们江家的事情散播出去!让你在学校里抬不起头!” 江婉听到苏浅浅再次提起家中的事情,心底积压的怒火燃烧起来。用力挣脱甩开了苏浅浅的禁锢。 江婉从小就跟着池枭练各种格斗技巧,力气自是比其他女生大上许多。 苏浅浅没想到江婉的力气这么大。由于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的苏浅浅没有站稳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 “啊..!”苏浅浅疼的喊了起来。 看到苏浅浅跌倒在地的情景,江婉内心顿时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了。 立刻弯下腰,准备将苏浅浅扶起。 由于洗手间的隔音效果好,江婉与苏浅浅的对话池枭并没有听到。 直到苏浅浅发出了尖叫声,池枭才意识到洗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异常情况。 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站起身来,快步走向洗手间。 当他推开洗手间的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眉头一紧。 只见苏浅浅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原本一丝不苟的精致发型此刻显得有些狼狈,发丝散乱地贴在脸侧。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那里打转,折射出她内心的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然而,池枭的视线并没有在苏浅浅身上过多停留。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江婉身上。 此时的江婉正伸出手,准备去搀扶起坐在地上的苏浅浅。 看到这一幕,池枭心中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 他害怕苏浅浅会伤害到江婉,这种想法让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 他一把拉住江婉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然后用双手轻轻地抓住她的双肩,眼神急切地上下打量,仔细检查着她是否受到了任何伤害。 “婉婉,怎么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紧紧盯着江婉的眼睛,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而江婉则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苏浅浅,脸上满是懊悔和紧张的神情。 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小叔,我没事……我只是不小心把苏小姐推倒了。” 池枭在确认江婉无恙后,方才将目光转向地上的苏浅浅。 苏浅浅感觉到池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默默地抽泣起来,晶莹的泪珠不断滚落下来。 她抽噎着说:“池枭哥哥,我真的好痛呀~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一下呢?” 她的哭声像是被风雨摧残过的梨花,显得楚楚可怜,仿佛承受了无尽的冤屈和苦楚。 然而,池枭依旧一脸冷漠,高瞻远瞩地俯视着苏浅浅,宛如观赏一场滑稽戏码。 苏浅浅缓缓伸出手,期盼着池枭的援助,但许久未见他有任何举动,让她倍感尴尬。 无奈之下,她只好收回手,轻轻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 她接着说道:“池枭哥哥,婉婉妹妹并不是故意这样做的,我不会责怪她。” “只是我现在没办法站起来,好像脚扭伤了。能不能请你帮我一把呢?” 那充满委屈的鼻音里,夹杂着深深的怨恨和殷切的期望。 一旁的江婉目睹苏浅浅泪眼朦胧、泣不成声的模样,心中不禁觉得苏浅浅的反应过于夸张了些。 此刻的苏浅浅,好似被人欺负虐待了一般,看起来就像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池枭则静静地观察着苏浅浅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她的神情中寻找线索。 “哦?苏小姐的脚崴了?”池枭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试探着说:“那我让人赶紧送你回去吧,只可惜今天你点的菜……”。 此言一出,苏浅浅内心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苏浅浅没想到池枭在看到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后,竟然没有任何的关心和担心之意,更没有责怪江婉。 反而他竟然要送自己离开!这让她心中极度不甘。 “池枭哥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真的好疼啊,你能先扶我起来吗?这地上真的很凉。” 她故意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希望能以此打动池枭。 江婉看到池枭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没有要扶起苏浅浅的意思。 她想到苏浅浅是因为自己才跌倒的,还脚崴了,心中有些自责。 准备上前扶起苏浅浅,却被身旁的池枭察觉到意图。 池枭眼疾手快地拉回江婉,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动弹。 随后,对苏浅浅说:“看来苏小姐的伤势确实不轻。” 说完,池枭朝门口低声喊了一声:“来人!抬担架。” 他的视线又回到苏浅浅的身上,继续说:“将苏小姐安全地送回家。” 冷漠的脸上露出玩味般的微笑,静静地看着苏浅浅脸上的神情变化。 在包厢门缓缓打开的一刹那,苏浅浅目睹了里姆身后紧随的两位医护人员,她不禁被医护人员抬着担架的情景所震惊。 苏浅浅心中暗想: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池枭来真的? 来不迭细想,唯恐下一刻便被人强行抬走。 于是急急忙忙地从地上爬起,稳住身形后,整理了自己的裙摆与发丝,她努力保持着镇定,语气故作平静地说道 “我没事,我很好,刚才只是被江婉妹妹不小心推倒一下,一时没站稳,其实是我自己没注意,我的脚现在已经没有痛感了。” 苏浅浅特意加重了“推倒”一词,显然是想让池枭察觉到是江婉在欺凌她。 江婉见状,有些震惊地目瞪口呆。苏浅浅的前后反应差距之大令人咋舌。 江婉从苏浅浅的话语中听出了责怪之意,立刻开口道歉:“苏小姐,真的很抱歉,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 苏浅浅闻言愣了一下,还想以此事大做文章,没想到江婉会如此轻易直接地向她道歉。 迅速反应过来,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婉婉妹妹,我不怪你。下次说话做事别这么冲动,有话好好说嘛。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我和你的小叔要结婚的事情。” 然而,江婉听到苏浅浅的言辞越来越离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悦。 正欲反驳之时,却被池枭打断。 富有磁性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维护之意:“我家婉婉绝不会无端动手。” 第17章 有来无回 池枭转过头,眼神柔情似水地投向了江婉。 开口问道:“婉婉,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这句话让江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全身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深深触动。 正当江婉准备开口细述事情原委时,却被一旁的苏浅浅急切地打断了。 苏浅浅的声音中夹杂着委屈与不安,她试图用泪水编织的谎言来掩盖自己刚才的不当言行。 她对池枭说:“池枭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不堪的人吗?” 苏浅浅的言辞之间,既流露出对池枭信任的渴望,又暗藏着对即将暴露真相的恐惧。 池枭闻言眉头微蹙起来,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他的话语如同冬日寒风,直接而犀利 “老子问你了吗?”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让苏浅浅瞬间哑口无言。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易地被池枭的威严所震慑,只能站在原地,噤若寒蝉。 目睹这一切的江婉,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知池枭的性格,池枭是一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若将苏浅浅的言行全盘托出,后果不堪设想。 同时,江婉也想到了池枭与苏浅浅的联姻是家族间的大事,若因这小小的误会而破裂,不仅会让池老爷子失望,更可能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纷争。 于是,江婉选择了暂时隐瞒此事。 她轻轻摇了摇头,对池枭微笑道:“小叔,我没事,是我刚才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苏小姐的。” 池枭听后半信半疑地看着江婉,他问道:“真的是这样吗?婉婉你可不能骗我。你知道的,如果被我知道真相……” 眼神转向苏浅浅,带着冷戾和探究,仿佛要看穿她一般,继续说道:“不是如此这般,后果是有多严重的。” 苏浅浅被池枭那锐利的眼神所震慑,强装镇定地回应道:“是的,婉婉妹妹说得没错,是她不小心撞到了我,我才跌倒的。也是我自己的过失,因为穿了过高的高跟鞋,没有站稳。” 苏浅浅没想到江婉会帮她隐瞒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心中暗想,江婉真是识时务。或许是因为她即将嫁给池枭,成为池家的女主人,江婉才如此讨好她。 然而,苏浅浅并未对江婉的这一举动心存感激,反而更加得意起来,觉得这无疑也是变相承认她是池家未来女主人的事实。 池枭看着苏浅浅假装镇定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冷声对苏浅浅说:“最好是这样。我家婉婉娇贵的很,如果让我发现某些人对婉婉心怀不轨,我定让她…” 池枭故意停顿了几秒,探究苏浅浅脸上的神情变化,然后继续说道。 “有来无回。” 面对池枭的审视目光,苏浅浅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池枭看出任何破绽。 江婉见池枭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苏浅浅,害怕苏浅浅不打便成招了, 给了一个苏浅浅台阶下。 轻声打破了洗手间里的沉默。 “小叔,我饿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吃饭吧。” 听到江婉的话,池枭的视线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他的眼神在看到江婉的瞬间立即变得柔和起来。 见江婉确实安然无恙,不愿让她空腹太久,便决定暂时放下此事。 温柔地牵起江婉的手,引导她离开洗手间。 苏浅浅凝视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双拳紧握,长指甲深深刺入掌肉之中。 然而她竟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因为心中的嫉妒已经使她丧失了理智。 “池枭哥哥你们先去,我补个妆。” 随着他们的离开,她缓缓地松开双手,轻拭去眼角的湿润,补好妆容后,回到了座位上。 苏浅浅看到桌面上的菜肴,她的目光顿时为之闪亮,内心深处的种种情绪随之烟消云散。 随着菜品的陆续上桌,三人开始用餐。苏浅浅在品尝美食的同时,试图与池枭搭话,然而池枭却显得十分冷漠。 他的目光始终在江婉的餐盘上流转,不断地为江婉挑去鱼刺,将鲜嫩的肉质夹到江婉的餐盘里。 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江婉的餐盘里很快堆成了一个小山丘般的形状。 “小叔,我真的吃不了那么多,您也多吃一点,别光顾着我夹菜。” 而池枭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他的夹菜动作,甚至又为江婉夹起了一只虾,放入自己的盘中,为她剥虾。 \"吃不完就剩下吧,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 看到这一幕的苏浅浅内心充满了嫉妒。即使是侄女也不必如此照顾吧?就差喂到江婉的嘴里了。 苏浅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希望池枭也能像对待江婉那样对待自己。 于是她试图打破这两人间的温馨氛围。 “池枭哥哥~帮我剥个虾子好不好?我的美甲太长了,不太方便。”苏浅浅带着些许期待说道。 作为池枭的未婚妻,苏浅浅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要求没什么不妥。 然而,池枭的回应却让她如遭雷击。 “你自己没手吗?”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苏浅浅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漠噎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美甲长并不是真正的理由,她只是想看看池枭是否会像对待江婉一样对待自己。 没想到他会如此绝情,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 苏浅浅听到池枭说的话,尴尬的愣住了,内心充满了气愤和不甘。 然而,她仍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以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说道: “池枭哥哥,你对婉婉妹妹如此关怀备至,为何不能对我稍许温柔一些呢?毕竟,我也是你的未婚妻。” 池枭放下刀叉,优雅地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随后,冷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他嘲讽道:“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为何与你联姻,你应当心知肚明。 我对婉婉的好,是老子的事情,与你何干?老子警告你,最好不要打江婉的主意,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这话,苏浅浅心中更加难受,充满了疑惑。 她不禁问道:“你答应和我结婚,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看着池枭那副厌烦的神情,苏浅浅再次发问:“那是因为什么?” 池枭看着苏浅浅那不可思议的模样,心中略感诧异,难道苏家没有向苏浅浅说明真实的原由吗? 他淡淡地回答:“呵,你不知道?那就回去问你娘老子。” 懒得与苏浅浅多费口舌,准备继续为江婉剥虾。 江婉不禁对池枭的话语产生了好奇。她心存疑问,小叔为何答应与苏浅浅联姻? 不是因为喜欢苏浅浅?小叔一直是个不会妥协的人,究竟是什么因素让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她心中揣摩着。 苏浅浅看着池枭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心中的气愤和委屈交织在一起,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让她难以忍受。 她默默地放下手中的刀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池枭哥哥,你们慢慢享用吧。我已经吃饱了,先回去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苏浅浅缓缓站起身来,拿起放在一旁的名牌包包,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她感到无比难受的场合。 然而,就在她迈出几步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里姆面带礼貌的微笑,对着苏浅浅说道:“这位小姐,您点的菜品还未结账,请稍等一下。” 第18章 枭爷的前女友 池枭早就料到苏浅浅会提前离场,特意交代里姆,苏浅浅自己点的菜品自己付款,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苏浅浅知难而退,以后不要再纠缠自己。 温卡餐厅除了昂贵的菜品,还有高额的服务费和餐位费需要支付。 苏浅浅所点的那几十道菜,无一不是价格最为昂贵的,再加上那瓶价值两三百万的红酒,总价格已经高达一两千万之多。 虽然苏浅浅是苏家千金,但从未工作过,一直依赖家里的零花钱生活。 这笔高昂的账款对于苏家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苏浅浅个人而言,却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因为她的钱最近都被自己挥霍掉了。 面对无法付账的窘境,苏浅浅尴尬地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被池枭如此羞辱,她的心头涌入阵阵心酸和气愤。 里姆看着苏浅浅因无法付账而羞愤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转头看向池枭,带着些许询问的语气恭敬地说道:“枭爷,这……” 而此时的池枭视线转向江婉的餐盘上,又夹起一只虾放入自己的盘中,细心地剥去外壳后放入江婉的碗中。 他的神色十分坦然,眼神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仿佛没有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薄唇轻启:“让她走。”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冷漠,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在这个瞬间,整个包厢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和尴尬。 苏浅浅的脸色则变得惨白,她的眼中充满了难以气愤和屈辱。 她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待遇,更没想到池枭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挽留之意,反而如此无情地赶她离开。 此时的苏浅浅的内心则更是五味杂陈,被池枭这般羞辱早已气急败坏,但拿池枭又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着泪水,故作坚强地走出包厢。 然而,当她走出包厢的一瞬间,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再也无法抑制,泪水夺眶而出,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还是发出了轻微的抽泣声。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池枭无情地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江婉看着了苏浅浅哭泣着离去的身影,觉得池枭的举动有些过分了。 \"小叔,您这是做什么?”江婉视线看向池枭,轻声询问。 “老子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个小丫头片子来管。” 池枭看着江婉为苏浅浅说话,心里有些不爽,脸色一沉,声音也变得低沉。 “吃你的饭。” 江婉察觉到池枭的情绪变化,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低头继续用餐。 半晌,一位约莫二十五岁的女人,身着厨师制服,打开包厢门走了进来。 她的面容融合了西方之立体与东南亚之柔和,一袭黑棕色的秀发与眼眸,透露出独特的魅力。 领口处带着白色的领巾,胸前的标牌上刻着“温卡高级技师——贝拉”的字样。 “枭爷,菜来了。” 贝拉以自然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愉悦地说道。 随后,她身后的侍应生推着盛着伊比利亚金标整只火腿的餐车走进包厢。 池枭放下刀叉看向贝拉,淡然一笑,微微点头示意。 “先切些后腿肉盛来。”池枭吩咐道。 贝拉听到后,转向身后的厨师颔首示意,随后目光转向江婉,笑着说: “哟~这就是婉婉吧,长得确实如你所说,美极了。” 这话让池枭有些意外,红酒呛到了喉咙,他连忙咳嗽几声。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带着些许警告的眼神看向贝拉。 他的眼神又转向江婉,看到江婉没有多想,这才松了口气。 江婉目光接触到走向自己的贝拉,礼貌地开口问道:“您好,我是江婉,请问您是……” 贝拉带着轻松的笑意,欢快地坐在江婉旁边的座位上,一只手轻轻支撑在餐桌上,托着下巴注视着江婉,轻松地自我介绍道:“我是枭爷的……前女友。” 说罢,贝拉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在叙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婉听到这话,不禁愣住了,眼睛瞪得浑圆,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重复道:“前女友?” 池枭听到贝拉越说越离谱,脸色逐渐变得阴沉,愤怒地拍了一下桌面,语气严厉地呵斥道:“贝拉!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敢拿老子寻开心。” 贝拉被池枭的怒吼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看着池枭那副即将发怒的模样,吓得立刻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 她笑嘻嘻地说:“我错了,枭爷别生气。我只是看到江婉有些不开心,想调节一下气氛而已,别这么认真嘛~” 池枭的脸色依然阴沉,他冷冷地说:“老子可没有什么前女友。” 他拿起餐巾,优雅地擦拭双手,继续说道:“若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定让这店铺明日便关门大吉。” 尽管池枭的话语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但他的声音却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他的目光不时扫过江婉的脸庞,似乎在寻找某种期待的反应。 然而,江婉除了流露出惊讶与好奇的神情外,并未有其他的情绪波动。 这让池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这女人听到别人说是老子的前女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老子!) 他努力压抑住心中的郁闷与烦躁,一饮而尽杯中的红酒。 贝拉观察到池枭的闷闷不乐,转头看向了江婉,心中已然明了。 看来这位威名赫赫的池大总裁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真是有趣。 贝拉视线又回到了江婉身上,带着友善的笑容重新做了自我介绍: “你好江婉,我是贝拉?温卡拉萨迪,叫我贝拉就行。我是温卡餐厅的现任老板,也是枭爷的朋友。” 江婉听到贝拉的自我介绍后,内心不禁泛起一丝惊叹。 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女子竟是温卡的现任老板。 “原来您就是温卡的老板,贝拉姐姐,你好呀!我真没想到温卡的老板不仅如此年轻有为,还十分的花容月貌,风姿卓约。” 贝拉听到江婉的夸赞,心中顿时感到十分欢喜,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着回应道: “江婉妹妹的嘴巴可真是甜得让人陶醉啊~”一边说着,一边欲伸手去捏江婉那白嫩的小脸。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池枭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的占有欲瞬间被点燃。 他迅速地伸出手,一把拉住江婉座椅的扶手,用力一拉,便将江婉连同椅子一起带到了自己的身旁。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他的目光冷冷地盯着贝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告的意味。 江婉被池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待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池枭拉到了身边,与他近在咫尺。 她抬头望去,只见池枭正一脸严肃地望着自己,眼中似乎燃烧着一丝不满和嫉妒。 第19章 亲一个 她不禁有些茫然地看着池枭,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有如此举动。 池枭见江婉的眼神带着失落,眉头微微一皱,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训斥道: “看什么看?不好好吃饭,聊什么天?” 贝拉的手僵在了半空,她的动作仿佛凝固了时间。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缓缓收回手,转头看向池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轻声说道: “不是吧,枭爷?我只是觉得江婉妹妹十分可爱,想轻轻捏一下她的小脸蛋而已。而且我是个女孩子,这也要吃.…” 她的话音未落,便察觉到池枭横扫过来一道冷厉的目光,那眼神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得她心底发寒。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嗯?吃什么?” 江婉眨了眨眼,疑惑地看向贝拉,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 贝拉看着池枭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哪还敢再乱说话。 她急忙回避了那个让她心有余悸的“醋”字,生怕再次激怒眼前这位冷面杀神。 她脑筋一转,灵机一动,转移话题道: “吃菜!当然是吃菜啦,火腿肉已经切好了,江婉妹妹快来尝尝看,你不是最喜欢这种肉质了吗?” 说罢,她的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热情地招呼着江婉品尝美食。 侍者们动作娴熟地将一盘盘装满伊风橡子火腿的餐盘逐一摆放在两人面前,他们的动作既优雅又利落。 盘中的火腿色泽诱人,鲜艳得几乎要从盘中跳出来,肉质看起来鲜嫩多汁,纹理清晰可见,脂肪的分布更是恰到好处,仿佛每一片都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尽管江婉并不太习惯吃西班牙风味的菜肴,但对于这盘火腿肉却是情有独钟。 江婉好奇地问道:“贝拉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的?” 贝拉笑容满面地回答:“哦,当然是你小叔告诉我的咯。他可是把你的所有喜好都告诉了我。 而且,我还知道你特别钟爱我们家的甜品,尤其是那道炸奶。” 江婉听后,不禁微微张开了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贝拉看着她那惊喜的样子,继续说道: “枭爷知道你喜欢这里的甜品和火腿肉,对部分菜品有些不太喜欢,所以他特意让我按照你的口味调整了菜品,只为了让你吃得开心又满足。” 江婉感动得无以言表,为了让她在温卡餐厅享受到合口味的美食,池枭竟然如此费心。 池枭看到江婉那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温暖的波动,仿佛被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 他伸手轻轻捏住江婉的脸颊,慢慢地转动她的头,让她面对自己。他打趣道: “江丫头,你今天已经第三次露出这种惊讶的表情了。” 他的手移至她的下巴,带着一丝玩味地问:“我以往对你不好吗?” 四目相对间,江婉意识到他可能误解了自己的心情,连忙解释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您太贴心了,对我太好了,我这是感动的。”她的声音中透露出真诚,让池枭不禁心生欢喜。 “感动?这就感动了?我家婉婉还真是容易满足。” 他看着江婉那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幸福。 他松开了江婉的下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动作中透露出深深的关爱。 在一旁观察的贝拉,目睹了池枭对江婉的温柔和眼神中隐藏不住的爱意,她知道池枭对江婉的感情已经深藏多年,一直都在隐忍和克制。 看此情景贝拉内心焦急万分,甚至恨不得上去替他表白。 “江婉妹妹”,贝拉边说着边向江婉眨了眨眼,“枭爷对你这么好,你就没有什么想表示的吗?”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期待,仿佛在推动着江婉回应池枭的情感。 江婉听后以为贝拉说的是道谢的话,于是她转过头看向池枭,带着甜甜的笑容说: “谢谢您良苦用心,不过,下次别这么麻烦了,您平时那么忙,别累坏了身子。”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心和温暖。 池枭听着江婉的话,心中更是充满了愉悦。 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柔声道:“不会,我一点都不累,我就想看你开心的样子,看你开心,我也就开心。” 贝拉看着两人之间客套的道谢话语,内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突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向江婉,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轻轻转动她的身体使她面向池枭。 “来,亲一个。”贝拉挑眉示意道。 “啊?”江婉惊呼一声,耳根瞬间泛红。 “啊什么啊?在我们国家亲吻脸颊是表示友好,感谢的意思。” 贝拉说着轻轻推了一下江婉,强制使江婉贴近池枭。 江婉待听清之后,她腾的脸色迅速蹿红。 她想起母亲雨墨国传统的文化教育,礼不亲授的思想根深蒂固于她的心中。 即使后来到了池家,男女有别的思想依然根深蒂固,更何况贝拉要自己亲的人是池枭! 两人之间仅隔着薄薄的空气层,仿佛在无声的磁场中彼此牵引。 池枭身上那独特的混合气味——檀香的宁静与烟草的粗犷,扑鼻而来,十分好闻。 这种气味像一道无形的浪潮,迅速冲击了江婉的嗅觉。 与池枭近距离挨着,还被贝拉不停催促着,这让江婉的更加娇羞不已,面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那红润从她颊边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 在这短暂的瞬间,两人周围的气氛犹如琴弦般微微颤动,酝酿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情感。 池枭目光微降,目睹到江婉那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其下隐约透露出粉嫩色泽,流露出少女的羞涩姿态。 近在咫尺间,她的气息如轻风拂过他的胸膛,激起他内心深处的隐秘悸动。 池枭不禁感到口干舌燥,喉结不断蠕动,眼中的狂热难以抑制。 尽管内心极力克制,但那种即将失控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在长时间的四目相对中,池枭的呼吸变得沉重,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似乎想要触碰江婉的脸庞。 第20章 你为什么不肯亲我? 然而,江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身体微微后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一举动使得池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江婉面色羞红,回眸看向身旁的贝拉,急忙摆手道:“贝拉姐姐,你别闹了,这真的不行。” 贝拉见池枭刚要有所动作,却被江婉果断地拉开了距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惋惜,更多的是一种焦急。 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燃起了一丝火花,却被江婉瞬间扑灭。 她按着江婉的双肩,不让她动弹,坚持道:“婉婉妹妹,你可以的,亲一下又何妨?在我们那里,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江婉的小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她连连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真的不行,贝拉姐姐,你别再为难我了。” 贝拉见状,依然不依不饶,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行的行的,江婉妹妹!亲一个!亲一个。” “不行!真的不行,别闹的贝拉姐姐。” 而此时,池枭见江婉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内心不禁泛起强烈的不爽和怒火。 他大声打断两人的拉扯,对贝拉厉声说道:“贝拉,你真的是闲得没事做了!给老子出去!” 贝拉感受到池枭的怒火,立刻收回了手,退后了几步,口中连连道歉:“枭爷,你别生气嘛,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这个人就爱开点小玩笑你知道的….”。 贝拉依然不死心,探着脑袋,不停的向江婉使眼色,扭扭捏捏站在包厢门口就是不出去。 江婉瞥见了贝拉投来的目光,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尴尬和无奈,她低下头,避开了那双眼神的注视,佯装淡定的继续地用餐。 池枭见状更加不悦,朝门外怒喊道:“里姆!将她给我拖出去!”池枭声音回荡在包厢之中,震慑人心。 包厢外,里姆听到了池枭的吩咐,立刻快步走入包厢内。 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闲杂人等,于是疑惑地转向池枭询问:“枭爷,您让我把谁请出去?” 池枭目光一扫,落在了门口站着的贝拉身上。 里姆顺着池枭的目光看向贝拉,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不解。 里姆心中有些犹豫,因为贝拉可是温卡的老板。这样做是否合适,他心里没底。 他转向池枭,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枭爷,这……” 池枭见里姆迟疑,心中更加不悦。他提醒里姆:“里姆,我现在才是你的老板,如果你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池枭的话语中透露出威胁的味道。 里姆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紧,害怕失去工作。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贝拉面前,做出一个恭敬的请的姿势。 他客气而尊敬地对贝拉说:“老板,哦不,前老板,请您挪步。枭爷正在用餐,不希望被打扰。” 贝拉见池枭态度坚决,心中十分不痛快,明明自己在帮他,他倒好,不领情就算了,还要赶人! 于是,赌气般的就是赖在原地不肯走。 里姆见贝拉迟迟没有动作,害怕池枭再次发怒。 他赶紧拉着贝拉的手臂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贝拉祖宗,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在里姆的拖拽下,贝拉即将要被拉出了包厢。 她感到十分震惊和不满,这个里姆竟然真的敢动手。 他刚要开口训斥里姆,却在转头看到池枭和江婉想到平时很难有机会见到他们俩,贝拉不想就此作罢。 他边被拖着走边朝池枭喊道:“枭爷,您上啊!上啊!….”贝拉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在包厢外回荡,直到被里姆拉出包厢为止。 包厢内的喧嚣终于落幕,恢复了它的宁静。 刚才的一幕幕让池枭的心情愈发烦躁,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扯领带,想要松一口气,却发现领带早已被他扯下,随意地丢弃在沙发的一角。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江婉,她正自得地小口啜饮着果汁,那份从容与他的烦躁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他感到一阵无名的焦躁。 他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弥漫。 过了一会儿,他转向江婉,语气平淡地问道:“吃饱了吗?” 江婉轻轻拿起纸巾,擦拭着嘴角,抬头望向池枭,乖巧地回答:“嗯嗯,我吃饱了。” “嗯,走吧。” 两人步出餐厅,一辆劳斯莱斯已静静地守候在门前。 池枭的面色如同夜色一般深沉,眉宇间的不悦如同雕刻般凝固。 尽管如此,他的举止依旧保持着对江婉的体贴,为她拉开了车门。 江婉优雅地坐进车内,他才转身走向另一侧,坐上了车。 汽车缓缓启动,平稳地驶向位于城市另一端的池家老宅。 自离开餐厅的那一刻起,两人便未再交谈,车厢内的静谧与外界的繁华形成了鲜明对比。 池枭的目光穿透车窗,凝视着夜晚都市的霓虹闪烁,心中却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寂寞,如同夜空中的一缕孤烟,飘散无依。 过了一会儿,江婉轻轻放下手中的手机,屏幕的光亮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她注意到池枭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夜色,定格在某个不知名的远方,眉宇间隐约透出几分忧愁。 晚餐时发生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回放,她能感受到池枭心情的沉重。 于是轻轻地,带着几分试探和关切地问道:“枭爷,你…你在想什么呢?” 池枭听到江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他轻抚着自己的下巴,手指在淡淡的胡茬上轻轻摩挲。 手臂撑在扶手上,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着,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情绪。 他静默了几秒,然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你这是在关心我?” 他的目光落在江婉的脸上,探寻着她的眼神。 江婉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回避。 “当然,你是我的家人,我当然会关心你。” 池枭的眼神微微一动,那抹不悦似乎融化了一些。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再次望向窗外流动的夜景,然后突然问道:“江婉,你是不是嫌弃我?” 江婉闻言一愣,不明白池枭为何会如此问。 “怎么可能,您怎么会这么想?” “呵,没有?”池枭边说着边转头看向江婉,目光深邃,“那你为什么不肯亲我?” 第21章 你亲口提的,不许反悔 江婉未曾料到池枭的提问如此直接且突然,她一时语塞,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微微呆愣了一下。 她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我只是觉得男女有别,您又是我的小叔,这样做似乎不太合适。” 江婉略显尴尬地说完,轻轻抿了抿唇。 “哦?不太合适?” 池枭闻言,挑起一边眉毛,轻笑了一声,随后转身面向江婉。 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目光饶有兴致地盯着江婉,继续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什么意思?”江婉疑惑地追问。 池枭嘴角勾起一抹深意,轻笑着说:“你以前可是天天跟在老子屁股后面。” 他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玩味地笑道:“还吵着要亲亲呢。” 江婉听到这话,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转身避开池枭的目光,害羞地捏着自己的衣角,来回揉搓。 “小叔,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江婉娇声说道。 池枭见状,心情愉悦,但脸上依然保持着正经的神色,他说:“那又如何?” 他转过身,翘起二郎腿,继续说:“我看啊,你是长大了,开始嫌弃老子了。”说完,还故意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叹了口气。 江婉听到池枭再次提到“嫌弃”,心中有些无奈和焦急,急忙辩解:“我没有,我没有嫌弃你。” “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池枭淡然地问道。 江婉一时语塞,思索片刻后问道:“那小叔,要怎样才能相信我说的话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自己想去。” 池枭冷淡地回答,目光转向窗外,但心思却始终在江婉身上。 池枭通过窗户玻璃的倒影,偷偷观察着江婉的一举一动,见她踌躇不安的样子,竟觉得有些可爱。 过了半晌,见江婉许久没有反应,他有些急切地转过头,问道:“还没想出来?我看你刚才说的话,是在哄老子的吧!” 池枭的话音刚落,脸色愈发阴沉。 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开窍!明白老子的心意!他心中暗想。 江婉见池枭脸色越发难看,似乎即将发怒,连忙解释:“小叔,您别生气,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您说,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的话?” 池枭依旧沉默不语,目光投向窗外,浑身散发出不悦和阴冷的气息。 江婉再次开口:“那我亲你一下,补给你,可以吗?” 江婉的话语刚落,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无法相信这些话竟会从自己口中说出,不禁用手掩住了嘴唇,眼中满是惊慌与羞涩。 她急切地想要收回刚才的失言,结结巴巴地补充道:“我……我刚才……” 可是,江婉的话还未说完,池枭已经迅速转身,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直接打断了她的解释:“好啊。” 池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见江婉那副仿佛后悔莫及的模样,立刻补充道:“这可是你亲口提出的,不许反悔。” 说罢,池枭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但他的眼神却忍不住频频瞥向一旁的江婉,那眼神中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期待,似乎在无声地催促着江婉。 江婉的心跳如鼓,她感到一阵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的目光游移不定,最终落在池枭那期待的眼神上,她的脸颊烫得仿佛能煎蛋。 深吸一口气,江婉缓缓地靠近池枭,她的动作犹豫而谨慎,就像是一只即将踏入未知水域的小鹿。 池枭则是一动不动,仿佛怕自己的任何动作都会吓到她。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江婉的脸上,那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紧张。 终于,江婉在池枭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如蜻蜓点水般轻盈。 随后,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迅速退开,脸上红晕更深,眼睛不敢直视池枭。 池枭的感受则是另一番天地,他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电流击中,那轻轻的一吻让他心跳加速,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他故作轻松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调侃道:“就这么一下?看来我还是得继续努力,让你更愿意亲近我啊。” 江婉在池枭的调侃下,脸颊愈发红润,心跳如鼓。 她紧握着拳头,轻轻抵在下巴上,紧张的小手不自觉地扣着下唇瓣,眼睛望向车窗外,试图通过转移注意力来平复内心的波动。 但江婉的内心像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久久不能平静。 她不断地在心底说服自己,这只是长辈与晚辈间再普通不过的亲密,但她无法否认,那轻如蝶翼的一吻,却在她心中掀起了波澜。 她咬着下唇,脑海中回荡着儿时的记忆,那时她可以无忧无虑地倚在池枭的怀里,而现在,这份简单的亲近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局促。 池枭则静静地观察着江婉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的目光深邃,心思难以捉摸。他暗自思量:仅仅是一个亲吻就让这小丫头如此害羞,若是更进一步,那她又会如何反应? 想到这,池枭感到一股燥热自腹部升起,他的呼吸在不经意间变得有些急促。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轻咳了两声,那声音在静谧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 池枭伸手按下窗户开关,夜风立刻涌了进来,带着户外清新的空气和一丝凉意,吹散了车内的几分燥热。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座椅的皮质表面,那触感似乎在提醒他,要保持冷静。 晚风拂过池枭的脸庞,他的短发被吹得微微扬起,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着光芒。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冷静回归心头。 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更加低沉磁性:“江婉,别想太多,我们之间,不需要有任何的隔阂。” 江婉闻言,转头看向池枭,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她很快又点了点头,似乎在努力接受这个答复。 车内的气氛渐渐变得宁静,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晚风和心跳声在静谧中交织。 第22章 你就这么怕我? 半小时后,车厢内的宁静被池枭突如其来的话语打破。 他转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正在玩手机的江婉身上,轻声问道: “婉婉,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贝拉会同意把温卡餐厅的三楼卖给我?” 江婉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抬头与池枭对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是啊,温卡餐厅承载着如此深厚的传统,贝拉姐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池枭见到她好奇的神情,兴致勃勃地想要为江婉解答疑惑。 他试图靠近江婉,想要搂住她,但是这辆bb版库里南中间的扶手却成了阻碍。 他微微有些不悦地啧了一声,心中十分后悔今日选择坐这辆车出行。 江婉注意到了池枭的不耐,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池枭有些烦躁地拨了拨头发,随口答道:“没事。” 随后,他开始向江婉解释买下温卡三楼的缘由。 “婉婉,你知道上个世纪王族中一位贵族与梅亚·温卡的故事吗?”池枭问道。 江婉点点头,回答道:“我略有耳闻,也上网查找过相关信息,但因为涉及王族声誉,很多资料都被封锁了。具体的细节,我并不了解。” 池枭轻笑一声,轻轻敲了敲江婉的脑袋:“下次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就是了。我难道还比不上搜索引擎吗?” 看着江婉皱眉嘟嘴的可爱模样,池枭忍不住笑了笑,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仿佛在为自己的举动道歉。 接着,他开始讲述那段往事:“那位贵族是当时的亲王,名叫塔瓦·提夷纳,他以嚣张跋扈着称。” “他对民间美食充满好奇,而当时的温卡餐厅在民间菜品中远近闻名,又是异国菜,他是十分感兴趣,因此他便前往了温卡餐厅。” “梅亚的大女儿负责接待了他,据说她的美貌吸引了亲王。在品尝过梅亚的手艺后,塔瓦想让梅亚每天为王府做饭。” “然而,梅亚得知女儿在接待过程中被塔瓦骚扰后,坚决拒绝了他的要求。” 江婉听得入神,迫不及待地追问:“后来发生了什么呢?梅亚敢违抗王族的命令,不会被塔瓦……” 池枭笑了笑,打断了江婉的话:“怎么可能?如果温卡家的人被塔瓦所害,那么现在的温卡餐厅和贝拉又从何而来呢?” 江婉的思绪中,网上查询的相关资料如流水般闪过,与池枭所述的情节出入甚大,这更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不禁继续追问:“那么,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池枭望向窗外的月色,缓缓道来:“在我祖父的帮助下,温卡一家得以幸存。” “池爷爷的父亲?”江婉惊讶地问。 池枭转过头来,目光深邃地回答:“嗯,我祖父出手相救,因此池家与温卡结下了不解之缘。” “为了能在南境安心经营,温卡家选择了依附于池家的保护。他们每年都会向池家支付一笔费用作为‘保护费’。” 江婉对池家的历史越发好奇,他们究竟拥有何等实力,能与王族相抗衡? “池祖父爷为什么要帮助温卡一家?他是如何救下他们的?”江婉连珠炮似地发问。 池枭神秘一笑:“这个以后告诉你。现在时过境迁,老子可不想再收什么保护费了。” “但温卡离不开池家。所以我提出了入股温卡。这样一来,温卡也算是我的一部分了,王族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他眼神中满是宠溺地看着江婉,“还有一点私心是因为你。” 江婉指着自己,疑惑地问:“因为我?” “嗯,因为你喜欢吃他们家的甜品。所以我想了想除了入股外还要把三楼买下来。以后你想吃了随时都可以去。” 池枭十分淡然地说着这一切仿佛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江婉在听完池枭的话语后,内心涌起了一丝自责。 她回想起刚才在餐厅听到的消息,原本以为池枭用了什么强硬的手段买下了温卡,却不曾想另有原委。 她深吸一口气,对池枭诚恳地道歉道:“对不起,我刚才误会您了。” 池枭面对江婉的自责,心中是复杂的情绪交织。 这八年里,江婉一直被他宠爱着,可她却如此不信任他。 这让他不禁陷入沉思。 但随即,他伸出手臂,轻柔却坚定地托起江婉的脖颈,让她那双充满愧疚的眸子对上自己的视线。 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调侃和难以掩饰的失望:“江婉,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 池枭的目光如同火焰,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紧锁着江婉。 江婉在他的注视下无处可逃,那双杏眼慌乱地闪烁,试图避开那炙热的视线。 池枭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和畏惧,心中的不快愈发浓重。 他愈发想要她勇敢地面对自己的目光,便冷冷地问道:“婉婉,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同时,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与她的距离更近了。 江婉下意识地想要退后,但池枭的手却如同铁箍一般,让她无法动弹。 情急之中,她未经思索便脱口而出:“我错了。” 这三个字像火星落入了干柴堆,瞬间点燃了池枭的怒火。 他猛地一把抓住江婉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她拽到自己腿上坐下,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就这么怕我?” 池枭的语气冷硬,不容置疑,同时手指轻轻抬起江婉的下巴,让她不得不面对他那炙热的目光。 江婉愣住了,她没想到池枭会如此直接,她的心跳加速,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池枭的手如同铁钳一般。 “我…我不是害怕。”她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微微发颤的身体却出卖了她。 池枭见她挣扎,反而箍得更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哦?不是害怕?那是什么?是在乎我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认真,他将江婉拉得更近,似乎在享受这种掌控感。 “您这是做什么?”江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的眼中既有惊慌也有不解。 “做什么?当然是让你明白,你的话我可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池枭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反抗的霸气,他的眼神深邃,似乎要看穿江婉的内心。 “你不是说你不怕我吗?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勇气。” 江婉的脸颊因愤怒和羞涩而泛起红晕,她直视池枭的眼睛,坚定地说:“我没必要骗你,我对您是敬重,不是害怕。” 池枭闻言,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发丝,撩起一缕秀发在指尖把玩,试探语气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我怎么知道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在哄我开心? 你对那个黎明小子就亲近得很,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呢?”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占有欲,似乎在警告江婉,她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第23章 你敢下去试试 江婉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平,她暗自思忖,池枭和黎明能一样吗? 池枭对江婉的关怀细致入微,几乎达到了宠溺的程度。 然而,每当江婉做一些在她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池枭总会莫名其妙地变得愤怒,对她的训斥与惩罚也随之而来。 考试失利、心情烦躁而逃学、沉迷游戏忽略作业、甚至不小心的失手打碎家中的珍品,哪怕是与人大打出手,池枭总是宽容以对,从不曾严厉责备。 然而,一旦涉及到与异性交往的界限,比如和男生一起玩乐、参加男同学的生日宴会、或是精心挑选礼物送给心仪的男同学。 池枭的态度就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会变得异常愤怒,雷霆万钧地训斥她。 江婉对此感到困惑不已,每次池枭都以“为她好”的名号来训诫她。 她也曾天真地以为,池枭的担忧是因为担心男生会伤害她,所以才会禁止她与其他男生有过密的接触。 但是,随着她年岁的增长,即便是给女性朋友挑选礼物,或是邀请她们回家畅谈心事、共度夜晚,池枭的责备依旧如影随形。 这种无理的束缚让江婉感到极度的压抑,她的朋友圈因此日渐萎缩,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她而去。 她越来越难以理解池枭的思维方式,觉得他的情绪如同夏日的天气,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自那以后,江婉对池枭的恐惧与日俱增,每当面对他都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任何一个举动会成为激怒他的导火索。 江婉始终难以洞察,哪些行为会触动池枭的逆鳞。 因此,她对池枭的情感总是错综复杂,既含有敬畏,又深藏着难以言说的恐惧。 或许连江婉自己都没有完全意识到,她对池枭的畏惧已深入骨髓。 “黎明表叔与您不同,他在我心里就像是一个朋友,而您,您在我心中就像家人。” 江婉认真而又诚恳地解释着,试图让池枭理解她的立场。 然而,这番话似乎只是火上浇油,池枭的不悦愈发明显,他握着江婉腰肢的手逐渐收紧,力道之大让江婉不禁皱眉。 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讽刺,“呵,家人?” 江婉因疼痛而轻哼,却不知自己的哪句话又触动了池枭的逆鳞。 她试图掰开池枭那紧紧束缚她腰部的手,但池枭看到江婉的抗拒,心中的征服欲瞬间被点燃。 他双手紧紧环住江婉的腰,用力一转,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面对面地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干什么?!”江婉震惊地看着池枭,眼中满是不解和惊恐。 池枭的双手牢牢固定在江婉的腰间,不许她有任何逃离的企图。 “你不是说你不怕我吗?那我就来验证一下你的话是否真心。” 池枭的话音刚落,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 江婉此时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而且蔓延到身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在燕发出来。 “就算是要验证我的话,也不需要这样...这样坐着吧。”江婉羞愧难当地结巴着,尴尬和愤怒交织在她的声音里。 “谁让你不敢直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看着我。”池枭眉眼含笑,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话音刚落,他松开了放在江婉腰间的手,随即将双腿交叠,似乎是为了防止江婉滑落,给了她一个暂时的依靠。 他打开车窗,取出一根雪茄点燃,随着身体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 晚风透过窗户吹进车厢,带来了一丝凉意,也让江婉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见池枭放松了警惕,江婉试图起身从他身上离开。 “你敢下去试试。”池枭的语气冷硬,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他的手不经意地搭在座椅的靠背上,目光看似散漫,却透着一股子锐利的审视,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紧紧锁定着江婉,仿佛她是他即将到手的猎物。 江婉的动作戛然而止,她坐在池枭的腿上,身体紧绷,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他。 她的脸上交织着羞愤与紧张,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安。 “小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要你自证。”池枭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自证?”江婉的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困惑,“你让我怎么证明?” 看到池枭并未有回答的意思,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内心的烦躁与不安让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您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池枭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江婉。 车窗外的风不断吹拂着江婉的发丝,几缕碎发随风飘舞,遮住了她的一半脸庞,几根发丝在她的精致美颜上飘散,挂在嘴角,她的小嘴微微张开,竟在不经意间散发出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池枭看得有些失神,眼角泛起一抹微红,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该死的!老子真是他妈的没事找事!给自己找罪受!池枭心中暗骂着。 他努力压制着内心的躁动,用力将手中的雪茄按在车载烟灰缸中熄灭。 然后,他放下叠交的腿,俯身靠近江婉的耳边,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畔,冷沉的音调如同沾满了诱惑的罂粟,低声说道:“既然你想不到,那就要接受惩罚。” 话音未落,他的手指温柔地环绕在江婉的后脑,他的唇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江婉的身体瞬间紧绷,心跳如雷鸣般加速,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颤栗在她的体内蔓延。 车厢内的空气似乎在瞬间变得炽热,江婉意识到情况越来越不对劲,正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她急忙转头,想要对池枭说些什么,却意外地发现池枭的脸庞近在咫尺,一个不小心,她的唇瓣轻轻擦过了他的脸颊。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江婉没想到会如此巧合地触碰到了池枭,而池枭则误以为这是江婉的深情回应,心中荡漾起无尽的喜悦。 回过神来的江婉,迅速地推开了池枭,慌乱地从他身上挪开,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的脸颊如同被晚霞染红,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心跳如战鼓激昂,手足无措,眼神闪烁不定,急切地寻找着逃脱的出口。 但此刻,她被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逃。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寂,只能听到引擎的轰鸣和窗外风的呼啸。 过了许久,池枭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他认为江婉对自己也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于是开口询问:“婉婉,你这是……?”池枭的眼中满是期待和喜悦。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迈来的声音打断。 “枭爷,我们到了。” 第24章 池枭对我有意思 迈来的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池枭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正准备向江婉倾诉自己的心意。 池枭转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地看向迈来,那眼神仿佛要将迈来吞噬。 迈来感受到池枭的怒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做出了一个捂嘴的动作,匆匆下车,在车外等候,生怕触怒了池枭。 江婉在车内尴尬至极,再也不想多待一秒。 她瞥了一眼窗外,发现已经抵达池家老宅。 车门一开,她便毫不犹豫地下了车,逃离那个让她窒息的空间。 池枭还想继续与江婉交谈,见她急切地下车,也只得跟着下了车,心中的话只能暂时搁置。 江婉刚一下车,便如同一阵风般匆匆掠过,她的脚步急促,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了池家老宅之中。 她跑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连书包都遗落在了车上,更别提给池枭留下任何交流的机会。 庄园里的佣人们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他们目送着江婉的背影,满心疑惑于她为何如此慌张。 负责照顾江婉的佣人黄妈,见她回来,立刻迎上前去,关切地问候:“婉婉,你回来啦,晚饭吃了吗?……” 然而,江婉仿佛没有听见黄妈的声音,她的身影一闪,已经快速穿梭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江婉背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心跳如鼓,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车内那令人羞愧的一幕。 她的面颊热得如同烙铁,内心的涟漪荡漾不止,久久难以恢复平静。 突然,一个大胆而又荒谬的念头在她心中闪现——池枭,他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这个想法让江婉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连忙摇摇头,试图将这个念头赶出脑海。 池枭可是自己的小叔,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她安慰自己,一定是池枭今晚喝多了,才会行为失常。 江婉用力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后,她走进了浴室,让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也试图冲走心中的纷乱思绪。 与此同时,在池家老宅的宏伟大门外,池枭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江婉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丝无奈地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在他准备转身回到那辆豪华轿车之际,眼角余光瞥见了不远处正津津有味看着这一幕的迈来。 池枭心中的小火苗瞬间蹿升,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到迈来面前,手中的力道毫不犹豫地落在了迈来的后脑勺上。 “看什么看!你小子是不是成心捣乱?!”池枭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责备,“老子的事情都被你搅黄了!” 迈来一边用手捂着被打的地方,一边连声道歉:“枭爷,我真的不知道您和江小姐的事情,纯属意外啊!” “闭嘴!”池枭喝斥一声,心中的郁结似乎随着这一声发泄而消散了大半。 他继续说道:“要是再敢坏我的好事,你就给我滚去独寂洲待上两年!” 迈来一听“独寂洲”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诅咒。 连忙摆手,语气中满是恐慌:“枭爷,我再也不敢了,绝对不会有下次!” “最好是那样!”池枭冷哼一声,转身走向车子的后排座位。 在车门旁,他停下了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迈来吩咐道:“还有,以后只要我和婉婉一起出去,不准再用这种碍事的商务车!” “啊?碍事?”迈来一脸困惑,但还是迅速跟上前,为池枭打开了车门,生怕再惹得这位枭爷不快。 江婉在洗完澡后,时针已悄然指向了夜晚的十点。 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书桌。 灯光下,她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功课,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 下周的电竞比赛让江婉暂时的将学业的任务抛之脑后。 江婉将毛巾放在一旁,轻轻坐下,面对着那些等待解答的作业,她自嘲地笑了笑,低声呢喃: “今晚看来又是个漫长的夜晚了,得加把紧把这些作业搞定,不能让小叔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她拿起笔,正准备埋头苦战,却突然想起了池枭的严厉警告——若是再去参加电竞比赛,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江婉不禁打了个寒颤,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尽管心中有所畏惧,但一想到只要赢了比赛就能拿到那大额的奖金,江婉觉得冒险一试。只要能保密,就能两全其美。 江婉咬了咬唇,为自己打气,随后便埋头于书本和笔记之中。 四十分钟的车程,对于池枭来说,仿佛只是一瞬。 他坐在豪华的车厢内,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江婉那主动的一吻,心情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荡漾起愉悦的涟漪。 车缓缓停下,池枭下车的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他轻快地迈着步伐,哼着悠扬的小曲,走进了璞云宫内的主楼别墅。 途中,他甚至童心未泯地跳上石凳,又轻盈地跳下,那副模样,仿佛一个刚刚赢得比赛的孩子。 在大厅里等待的阿劲,远远地就看到了池枭的身影。 他看着池枭时而蹦跶两下,时而原地转个圈,不禁愣住了。 阿劲疑惑地看着这一幕,转头问身边的吴添:“枭爷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喝高了?” 吴添也是一脸惊愕地看着池枭的反常举动,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清楚,但这不像喝多的样子,反倒像是突然发了横财似的。” 说到这里,吴添突然意识到什么,赶忙补充:“不对,枭爷向来不差钱,中彩票也不可能这么开心。” 池枭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哼着歌走进了大厅,完全没有注意到大厅里还有其他人。直到吴添的声音响起:“枭爷,您回来啦。” 池枭才猛地回过神来,被吓了一跳。 “哎呀!吓老子一跳!” 池枭不满地抱怨,瞪了吴添一眼,“你站在那儿跟个木头似的,想吓死我是不是?” 他的语气虽然带着责怪,但脸上却依旧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第25章 和江小姐修成正果 池枭的眉头微微一挑,随即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他摆了摆手,故作严肃地继续说道: “吴添,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心脏承受能力吗?下次再这样,老子可要扣你工资了。” 吴添一脸无辜地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 “枭爷,我这不是没想到您会这么开心嘛,下次我一定提前报备。” 阿劲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脑海里突然想到些什么,插话道:“枭爷,您这莫不是中了爱情的毒了?我看您这症状,比喝了十瓶蜂蜜还要甜。” 池枭听罢,哈哈大笑,摆出一副大佬的姿态,拍了拍阿劲的肩膀。 “你这小子,嘴巴倒是挺甜的。不过,这爱情的毒,我还真是乐意中。” 他走到豪华的真皮沙发旁,一屁股坐下,整个人像是融进了沙发里,那份轻松与自在,仿佛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阿劲和吴添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嘴巴不约而同地微微张开,显然是被池枭的话给震住了。 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咱们的枭爷终于迎来了爱情的春天!莫非是和江小姐修成了正果了? 池枭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正要开口调侃,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阿劲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惊讶: “阿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劲的反应有些迟钝,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委屈地看着池枭。 “爷,我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刚才还和您说话呢,您这会儿才注意到我吗?” 池枭微微尴尬,轻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刚才满脑子都是江婉的影子,确实没有注意到阿劲的存在。 “谁让你平时不多吃点,长得这么瘦小,想要引人注意也难啊。”池枭半开玩笑地调侃道。 阿劲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加不悦了,他挺直了腰板,带着一丝倔强和憋屈反驳。 “枭爷,我都一米八了,哪里瘦小了?再说了,我才十八岁,还在长身体呢,说不定过两年长得比您还高。”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仿佛在为自己的身高辩护。 “好了,别跟老子贫嘴了。” 池枭收起了先前的轻松笑容,瞬间恢复了往日的严肃与冷漠。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查的那件事,进展如何了?” 阿劲立刻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态度,站直了身子,神情变得严肃而专注。 他清楚池枭问的是正事,不敢有丝毫懈怠,便将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地报告给池枭。 “枭爷,我找遍了整个南美洲,几乎翻遍了每一寸土地,但确实没有找到江妄的任何踪迹。” “一点线索都没有?” 池枭的眉头紧锁,原本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双手也放了下来,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指尖相互抵着,显露出他内心的焦虑。 他低头沉思了片刻,再次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阿劲。 “你确定没有遗漏任何他可能的藏身之处?” “绝对没有,枭爷。”阿劲语气坚定,不带有丝毫犹豫,“我的天眼技术是经过反复验证的,绝对不会出错。 而且,在南美洲的那三个多月里,我不仅加派了人手,还亲自参与了搜索,每一个可能的角落都仔细排查了。我可以肯定,江妄真的没有踏足南美洲。” 池枭的眉头微微舒展,但眼神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 他深知阿劲的能力,但江妄的失踪始终让他如鲠在喉。 他沉默着,心中的不安像是一股暗流,悄然涌动。 池枭沉吟了许久,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身子,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 他的脸色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逐渐阴沉,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悦和烦躁。 “老子找了他整整八年!除了南极洲,几乎找遍了全球的每一个角落,难道江妄他妈的真在南极洲养企鹅不成?” 吴添和阿劲对视一眼,他们深知池枭为了寻找江妄,不惜一切代价,耗费了无数心血。 八年的时间,对于池枭来说,是一场漫长而煎熬的追寻。 “枭爷,我说句话您别生气。” 吴添忍不住开口,他的性格直爽,话语未经深思便脱口而出,“这江妄说不定早就...” 吴添的话还未说完,池枭的目光如利刃一般扫向他,那阴鸷的眼神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吓得吴添立刻闭嘴。 他感受到池枭眼中的寒意,心中一紧,紧张地抿了抿嘴唇,再也不敢多言。 “哼,就算是死了,也得给老子把尸体找出来!” 池枭的声音冷硬如冰,他的拳头紧握,青筋凸起。 “这么多年,连个影子都没找到,我不信一个人就能这样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池枭说着,目光穿透大厅的窗户,落在了那轮高悬的月亮上。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思绪似乎飘得很远。 他在想,江妄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如吴添所说,已经不在人世?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江妄精心策划的局,而他池枭,一直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份不甘和疑惑,像是一团乱麻,在他的心头越缠越紧。 片刻沉默后,池枭转过头,目光锐利地落在两人身上,冷声吩咐: “关于此事的详细情况,不可向婉婉透露分毫。若她询问,只说我们正在全力调查。”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警告,“若让她知晓,后果自负!” “遵命,枭爷!”阿劲与吴添齐声应道,语气坚定,神态恭敬,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次日正午,阳光如洗,穿过蓝得透明的天空,洒落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秋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丝凉意,却依旧无法驱散空气中那份沉闷的热浪。 理工大学食堂内,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坐着,交谈声和餐具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嘈杂。 江婉和夏媛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她们面前的木质餐桌上,映照出一片温暖的光影。 就在这时,江婉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手机屏幕上,“顾清”两个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显眼。 江婉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按下接听键,声音中透露出不易察觉的紧张:“喂,顾清学长,怎么了?” 电话那头,顾清的声音像是被秋风撕裂,带着压抑的哭腔:“小婉,我妈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那声音在江婉的耳边回响,如同远处的雷鸣,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江婉的心猛地一紧,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温柔地安慰道: “学长,你先别急,阿姨的病情之前不是已经稳定了吗?怎么会突然加重了呢?” 顾清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告诉江婉,自己在工作中接到护工的电话,说母亲血脉不畅,等他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进了手术室。 听到这消息,江婉心中泛起一丝疑虑,但顾及到顾清的处境和急切的心情,她决定立刻前往医院帮忙。 “学长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到。” 江婉挂断电话,起身离开,她的步伐急促,仿佛要将心中的焦虑转化为前进的动力。 夏媛看着她焦急的背影,关切地询问:“婉婉,怎么了?是顾清出什么事了吗?” 江婉简短地回答:“他妈妈心脏病又犯了,我得去一趟。”随后便匆匆跑出食堂。 夏媛刚想劝阻,但根本来不及开口,江婉就跑出食堂里,望着江婉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婉婉肯定又是去送钱了。” 第26章 何不试着在一起? 江婉心急如焚地驾车前往康宁国际医院。 当她赶到医院时,看到顾清孤独地站在手术室门外,他的身影在苍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单薄,脸上的泪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生命的焦点。 “顾清!” 江婉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她的步伐急促,几乎是小跑着来到顾清的身边。 顾清站在手术室门外,满脸泪痕,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紧张地来回踱步,每一次脚步的落下都像是在敲打着他的心。 听到江婉的声音,顾清缓缓转过身来,他那双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救赎的光。 “小婉,你终于来了。” 顾清的声音沙哑而脆弱,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他的嘴角颤抖着,尽力抑制住自己的泪水。 江婉快步走到顾清的面前,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银行卡,她的手轻轻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同情。 “这钱你先拿着,先给阿姨交手术费,应该足够了,后续的费用,我过几天给你。” 顾清看着江婉手中的银行卡,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他摇着头,声音哽咽:“江婉学妹,这些钱我真的不能要。 你已经为我们做了太多,我怎能再让你为我们背负重担?我喊你来,只是因为我怕,我怕我一个人承受不住这份恐惧和压力……” 顾清的话语断断续续,他的肩膀随着哭泣而起伏,那份无助和悲伤让人心痛。 江婉的眼眶也湿润了,她感受到顾清的绝望和无奈,心中的同情和怜悯如潮水般涌出。 她轻轻地握住顾清的手,那双曾经握笔的手,如今却为了生活而粗糙不堪。 “学长,先别说了。” 江婉的声音温柔而有力,她将银行卡塞进顾清的口袋,眼神坚定。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我们是校友,也是朋友,我会和你一起面对这一切。” 顾清的嘴唇颤抖着,像是在寒冷中寻找温暖的孩童,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那些话语都化为了一个无声的请求。 他紧紧地抱住了江婉,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江婉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微微泛红。 江婉的思绪飘散,记忆中第一次遇见顾清的画面如电影般重现。 那天,医学系举办的竞赛在校内如火如荼地进行,来自各校的参赛者让原本宁静的校园变得热闹非凡。 作为新生,江婉被分配到接待处帮忙,她的任务是引导参赛者签到并解答疑问。 人群中,一位外校学生的目光让她感到不安,他的眼神带有明显的挑逗,言语间透露出不尊重。 就在她感到孤立无援之际,顾清犹如破晓的曙光,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帮她解围。 自那日起,他们结为好友。顾清不仅性情温和、心地善良,更洋溢着阳光般的热情,总是乐于助人,这些美好品质深深地吸引了她。 三年来,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份情感深藏,生怕一丁点的泄露就会引起池枭的注意。 池枭对她的控制如同无形的链条,束缚着她的心灵和行动。 此刻,顾清的怀抱如同一把钥匙,悄然开启了江婉心锁,她的爱意随之疯狂生长。 江婉还沉浸在顾清怀抱中的时候,顾清沙哑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小婉,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真的很好。我一定会还给你这些钱的,相信我。” 他的话语中带着坚定,双手不自觉地用力,将江婉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她是他在暴风雨中的唯一依靠。 江婉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地回应: “顾清学长,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嘛。只要阿姨能好起来,钱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透露出对顾清深深的理解和支持。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份难得的温暖与宁静之中时,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份静谧。 陈阿姨,顾清妈妈的护工,带着一丝好奇与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们。 “顾小子,你们这是…” 陈阿姨的声音让顾清瞬间从温情中清醒过来,他迅速松开了手,背过身去,用袖口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 江婉在陈阿姨的目光下感到一阵羞涩,她的脸颊变得更加红润,急忙撩了一下头发,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顾清则转向陈阿姨,微笑着解释:“陈阿姨,您别误会,这是小婉,您见过的,我的朋友。” 陈阿姨面带微笑,眼神中似乎已经洞悉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她打趣道:“姨当然知道这是小婉了。” 说着,她的目光转向江婉,继续调侃:“小婉啊,好久没见到你了,真是越来越水灵了,看看这小脸蛋,白里透红的,真是迷死人了。” 江婉本就容易害羞,刚才的一幕已经被陈阿姨看在眼里,让她羞涩得无地自容。 此刻再被陈阿姨当面打趣,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一旁的顾清看到江婉害羞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愉悦,他见江婉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赶忙开口解围: “陈阿姨,您就别逗小婉了,她是个女孩子,您这么一说,她会害羞的。”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顾清的嘴角依然挂着温柔的微笑。 陈阿姨闻言,假装责怪地看了顾清一眼,心里却想着撮合这两个年轻人。 她走向江婉,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小婉啊,你别怪姨多嘴,顾清这小子人不错,有能力,又孝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陈阿姨说着,慈爱地拍了拍江婉的手背,继续说:“小婉也是个好孩子,这些年来姨都看在眼里。” 说着,她拿起顾清的手放在江婉的手背上,意味深长地说:“你们都不小了,如果真的互相喜欢,何不试着在一起呢?姨看好你们!” 江婉没想到陈阿姨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虽然她确实对顾清有好感,但平时两人接触并不多,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进展。 她突然想到池枭,急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这一举动,让顾清和陈阿姨都愣住了,他们诧异地看着江婉。 江婉感受到两人震惊的目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过于激烈了,她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说: “那个,陈阿姨,谢谢您的关心,但现在真的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顾清的妈妈还在手术室里,我们还是先等她平安出来再说吧。” 陈阿姨愣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她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歉意: “哎呀,你们看我这记性,一看到你们两个好孩子,就差点忘记了顾小子的母亲还在手术室里,真是不好意思,是姨的疏忽。” 第27章 我们是朋友 顾清的脸上虽然因为母亲在手术室内而显得有些凝重,但他的内心却是另一番波涛汹涌。 江婉的拒绝让他感到不悦,甚至有些不屑。 他心想,江婉看似柔弱,实则是个内心坚定的人。 这三年来,他一直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形象,尽管赢得了她的好感,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两人的关系却始终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他的耐心正在一点一滴地耗尽,心中开始酝酿着新的计划 陈阿姨继续安慰道:“你们两个孩子也别太担心了,顾妈妈是个坚强的人,她会没事的。” 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注意到顾清投来的冷厉眼神,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 陈护工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回了一个眼神给顾清,表示她明白了。 “小婉,你在这陪陪顾清,姨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先过去了。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给我。”陈阿姨说着,便准备离开。 江婉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眼神交流,她向陈护工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轻柔: “好的,陈阿姨,您放心吧,我会在这里陪着顾清学长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陈护工慈爱地满意点头,随着江婉和顾清的目光,她微微笑着转身离去。 但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屑。 顾清目送陈护工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随后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江婉,语气中充满了温柔与关怀。 “小婉,你下午还有课吧?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还是赶紧回学校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的。” 江婉站在窗边,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身上,形成一道柔和的光晕。 她轻轻皱起眉头,目光投向手术室紧闭的门,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与担忧。 “那怎么行,阿姨还在手术室里,我们谁都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我就这样走了,实在是不放心。” 顾清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便舒展开来,不想让江婉察觉到他的不安。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友好的微笑,语气更加柔和地继续劝说着。 “小婉,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在这里应付得来。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江婉看着顾清那副内疚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她走上前,轻轻地握住顾清的手,眼神中满是真诚与安慰: “顾清学长,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不需要计较那么多。” “我没事的,而且我快要毕业了,最近的课程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顾清张了张嘴,还想继续劝说,但江婉却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好啦,学长,你就别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下来陪你,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说完,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顾清见江婉如此坚持,心中虽然仍旧希望她能离开,但表面上的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顾清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感激的微笑,那微笑如同精心排练的戏码,柔和而充满演技,似乎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谢谢你,小婉。” 他的目光在等待区游移,注意到几张塑料椅上散落着几本翻阅过的杂志和一张皱巴巴的报纸,这些零星的物品在空旷的等待区显得格外寂寥。 他转头看向江婉,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几乎难以察觉。 “小婉,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吧,手术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江婉的目光随着顾清的指向落在那排座椅上,她微微一笑,点头同意。 “好的。” 他们并肩走向座椅,江婉的步伐轻盈而无忧,而顾清则刻意放慢了脚步,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迟疑。 他们在椅子上坐下,表面上是在静静地等待着手术的结束,但顾清的内心却像是被烈火炙烤,充满了焦虑和算计。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在空气中弥漫,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低语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营造出一种不真实的静谧。 顾清的外表保持着平静,但他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翻腾不安。 一直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巧妙地让江婉离开,以免她接近真相。 顾清一直以温暖、善良的形象示人,这种形象如今却成了他行动的束缚,让他无法轻易做出决定。 他心中的焦虑如同蔓延的火焰,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揭穿,尤其是害怕江婉发现手术室里的那个人并非他的母亲。 罪恶感在他心中蔓延,但他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温文尔雅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的内心却是一片狼藉。 他的目光始终无法从墙面上的时钟上移开。 随着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流逝,他的心中如同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不安和紧张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坐在一旁的江婉似乎察觉到了顾清的异样,她转过头,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询问: “顾清学长,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顾清从江婉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尽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强笑着回答: “啊…我没事,我只是太担心我母亲了。抱歉啊小婉,我刚才一直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手术能够顺利,忽略了你的感受。” 江婉闻言,淡然一笑,那笑容仿佛带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怎么会呢,顾清学长如此孝顺,顾阿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不必太过担心。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顾清听到江婉的安慰,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但内心的焦虑却并未因此减轻。 不久,顾清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拿起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他迅速将手机屏幕翻转,似乎害怕江婉看到来电人的身份,然后对她说: “小婉,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江婉点头应允:“好的学长,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记得,如果需要我,随时叫我。” 顾清没有再多说什么,拿着手机走向安全通道的楼梯间。 到达拐角处,他回头望了一眼,确认江婉没有跟过来,这才安心地接听了电话。 “喂?干什么?”顾清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与之前的温柔有礼形成了鲜明对比。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四五十岁女人不满的声音。 “我干什么?你还问我?你看看都几点了,那女的怎么还在那儿?钱都拿到了,你还要跟她耗到什么时候?” 陈丽萍边说边嗑着瓜子,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刚才冒充顾清母亲护工的陈丽萍。 顾清听到陈丽萍的催促,心中的烦躁愈加强烈,他压制着怒火,冷冷地说: “你以为我不想走吗?江婉这次不知道怎么了,没那么容易被糊弄了,非要看到手术室里的人出来才肯罢休。你难道不知道她有多难缠?” “哟呵?这小丫头片子不会是怀疑到什么了吧?”陈丽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和疑惑。 顾清闻言,心中的火气更甚,他对着电话低声怒吼: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刚才表演得太夸张,一上来就让江婉和我在一起,吓到她了,她也不会这样!” 第28章 我的小乖乖 顾清的语气里全是责备,他手劲儿大地攥着手机,好像随时能把手机捏碎似的。 陈丽萍一听就火了,磕瓜子的动作停了下来,随手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气呼呼地说: “你这小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这么没礼貌!这能怪我吗?” “你骗那小丫头都三年了,还没搞定,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就一直拿我生重病这套来骗她钱?这招你还能用几次?” 顾清心里清楚,这招确实用不了几次了,都已经用了十多次了,再这么下去,江婉肯定要起疑的。 他皱着眉头,额头的青筋都凸出来了,显得既紧张又生气。 “你当我不知道吗?要不是你这次赌债欠太多了,我用得着再用这招吗?” 顾清在电话里发泄着,声音都有些发抖。 陈丽萍见顾清越说越激动,赶紧打断他。 “得了得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刚打听过,里面做手术的那个快出来了,还有十多分钟,你赶紧想办法把江婉弄走。” 话音刚落,陈丽萍就挂了电话。顾清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忍不住骂了几句。 他一边走一边急急忙忙地把手机塞回兜里。 抬头一看,手术室门前的长椅上没有江婉的影子,他心里一紧,紧张得像是被电击了一样。 他赶紧转头看手术室的大门,还好,手术室的灯还亮着,门也关得紧紧的,他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很紧张。 顾清在医院走廊里四处找江婉,心里越来越不安。 她在哪儿呢? 她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让他越来越慌。 他试着给江婉打电话,但是电话那头只有忙音,这让他更焦虑了。 顾清心里全是疑惑和害怕,他开始回想,看看有没有哪个细节露馅了,想想和江婉的每一次对话。 他担心,要是江婉真的发现了什么,他所有的计划就都泡汤了。 他得找到她,得确保一切还在他的控制之中。 ——二十分钟之前。 江婉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等着顾清回来,目光却紧紧锁定在手术室那扇厚重的门上,脑海中思绪纷飞。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投射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突然,她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打破了周围的安静。 江婉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池枭”两个字,她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安。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安全通道,没看到顾清。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好像在催她做决定。 江婉没时间跟顾清说一声,就快步走到另一个比较隐蔽的安全通道,接了电话,小声询问:“小叔,怎么了?” 同时,池枭正坐在帝国理工大学门口的车里。 他看着外面的校园,眼神里有种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虽然说话还是冷冷的,但声音听起来柔和多了。 “婉婉,我在你学校门口,你出来一下。”池枭在电话那头说。 “啊?在我学校门口?”江婉挺惊讶的。 她现在在医院,和顾清在一起,要是让池枭知道了,后果难以预料。 她赶紧调整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问:“小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池枭在车里玩着金属打火机,开开关关的,眼神里带着点调皮。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他的话里带着点神秘。 江婉握着电话,另一只手摸了摸后脑勺,微微皱眉,好像在使劲回想。 她有点困惑地问:“我好像没忘记什么东西吧?” 池枭听起来像是在笑。 “我的小乖乖,昨天晚上…你把书包落在我的车里了。” 提到昨晚,池枭的声音中透露出更多的愉悦,他的心情似乎因为这段回忆而变得轻松。 江婉这才明白过来,昨晚回家后她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找到书包的原因。 她轻轻叹了口气,电话里说:“小叔,书包里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您不用特意送一趟。” 池枭当然知道书包里有什么。 昨晚回家的路上,书包从座位上滑下去了。 他伸手去捡,不小心扯到了书包拉链上的挂件。 书包一下就开了,书掉得到处都是。 他耐心地一本本捡起来,发现都是些课外书,不是江婉上课用的教材。 这才想起江婉快毕业了,课都上得差不多了。 池枭看了看时间,都深夜了,决定第二天再把书包给江婉送过去。 这样他也有了个理由去看看她。 池枭在电话那头听到江婉的叹气声,心中不由得掠过一阵不快,语气也随之降温。 “婉婉,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吗?” 江婉立刻察觉到池枭语气的变化,心中有些烦躁,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可能让他误会了。 她急忙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不是的,小叔,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让您特意跑一趟,我有点过意不去。” 池枭听到江婉的解释,心情瞬间多云转晴,他在电话这边轻轻笑了起来。 边整理头发边说:“这样还差不多。你快出来吧,我就在门口等你。” 江婉听池枭这么说,心里有点慌,试着提议:“小叔,能不能让夏媛帮我拿一下?行不行?” 池枭正弄头发的手停住了,皱起眉头,语气有点不高兴。 “干嘛要让别人拿?你在哪儿呢?你现在在干吗?” 江婉被池枭这么一问,更紧张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实话。 “小叔,我现在不在学校,我在医院。” “你在医院?” 池枭的声音一下紧张了,心跳也快了起来,急切地问:“你怎么在医院?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池枭一边说一边发动车子,心里的急躁藏都藏不住。 江婉听到池枭的紧张和关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更多的是紧张和不安。 她害怕池枭真的找过来,赶忙解释:“小叔,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是我一个同学的妈妈生病了,我只是过来看看。” 池枭听到江婉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疑惑:“同学的妈妈?是哪个同学?” 第29章 难道她开始怀疑了? 江婉当然不敢提顾清的名字,她知道如果池枭知道她和一个男生有过多接触,肯定会不高兴。 她含糊其辞地说:“您不认识。” 然后迅速转移话题。 “小叔,您在校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池枭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穿透车窗,凝视着远处的教学楼,似乎想要看穿其中的秘密。 江婉等了许久不见池枭回应,心中愈发紧张,她试探性地问:“小叔,您在听吗?” 池枭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嗯,我在。你来了告诉我,开车小心点。” “好好好,那您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江婉听到池枭没有继续追问,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随即挂断了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走出安全通道,突然看到顾清出现了。 顾清眼中闪过一抹精明,他故作紧张地快步走近,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 “小婉,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婉的面色略显尴尬,她低头轻声解释。 “抱歉,学长,我刚才接了个电话,所以……” 顾清迅速扫视江婉的面庞,见她除了略显尴尬并无异样,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装作关切地询问:“没事就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刚才没见到你,我真的担心得要命。” 江婉抬头望向顾清,他假装的担忧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带着歉意地微笑着说: “对不起,学长,让你担心了。” 想起在医院门口等待的池枭,江婉显得有些急切。 “学长,阿姨的手术怎么样了?” 顾清的眼神瞬间黯淡,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我妈正在休息。小婉,时候不早了,你下午还有课,我送你回去吧。” 他内心焦急,希望江婉能尽快离开,以免她提出探望他母亲,那样他的谎言就会暴露。 听到顾清的母亲手术顺利,江婉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那就好,阿姨没事我就放心了。不用了学长,我自己回去就行,阿姨刚做完手术,你需要留下来照顾她。学校离这里不远,不用担心。” 顾清正巴不得不用送,见江婉准备离开,他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他仍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那好吧,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路上要小心。” “好的,学长,你也快回去吧。” 江婉轻声回应,向医院大门走去,留给了顾清一个温馨的微笑,然后匆匆离去。 顾清看着江婉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关心瞬间被冷漠取代,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向一旁。 此时,陈丽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挂着一副轻蔑的表情,对顾清说道: “这次不行啊,我刚才让人查了,卡里只有三十万,连老娘的赌债都不够填的。你不是说这小丫头片子很有钱吗?怎么这次就这么点?” 顾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三十万?不对啊,她以前给的都不低于五十万,这次怎么这么少?难道她开始怀疑了?” 陈丽萍不屑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再弄点钱来!” 顾清看着陈丽萍那副贪婪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升腾,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要不是为了你那无底洞的赌债,我也不用去骗江婉!” 周围的病人和家属被他们的争吵声吸引,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围观起来。 陈丽萍见状,卖力地表演起来,她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假哭着说道: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这样对你老娘?你们看看,儿子长大了,就开始嫌弃娘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是在向围观的人群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而顾清则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眼神中透露出对母亲的不耐和对江婉计划的担忧。 在人群中,顾清显得越发不耐烦,四周的人越来越多。 那些不明所以的旁观者对着他指指点点,令他的情绪愈发激动。 他转向陈丽萍,声音中透露出压抑的怒火。 “够了!” 这一声吼叫出乎陈丽萍的预料,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立刻停止了哭闹。 顾清见陈丽萍终于安静下来,心中的烦躁却未减分毫。 他冷冷地扫视着周围围观的人群,驱赶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母子吵架吗?” 周围的人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屑地离去。 顾清的目光再次落在陈丽萍身上,语气虽有所降低,但仍带着明显的气愤。 他的耐心已经接近耗尽,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你只关心你的赌债,却不知道我为了这些钱费了多少心思。” “江婉那丫头,误以为我是真心对她,却不知她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 此刻,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恶意,对陈丽萍的指责毫不留情。 “就你还配说是我妈?我变成今天这样,全是你逼的!别指望永远依赖我,若你再敢胡来,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 在这番激烈的争吵过后,氛围陷入了沉重的沉默。 陈丽萍被顾清的话击中,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平复。 往日里,即使顾清发火,也从未有过如此刻薄的言辞,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陈丽萍感到难以置信。 她所不能接受的并非顾清的恶语,而是那种顾清逐渐脱离她掌控的无力感。 顾清愤怒至极,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不愿再与陈丽萍多费唇舌,转身决绝地离开,留下陈丽萍孤零零一人。 同一时间,颜沁雪也身处康宁医院,她的面色如同她手中的手术单一样苍白,双手紧紧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腹。 她站在路边,目光空洞地等待着出租车,内心的痛苦与失望交织成一片。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急匆匆从医院大门冲出的江婉所吸引。 江婉的步伐慌乱,径直走向了那辆显眼的白色保时捷。 颜沁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的光芒,她紧紧盯着那辆即将驶离的豪华跑车,心中充满了猜疑。 同学们的闲言碎语在她耳边回响,难道江婉真的如他们所说,被某个富有的金主所包养? 颜沁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决定要揭露江婉的真面目。 尽管身体还因手术而虚弱,但她强忍着不适,快步走向江婉的车旁,大声呼喊着。 “江婉!” 第30章 难道你不喜欢?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引起了江婉的注意。 颜沁雪不顾一切地小跑到了车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狡黠。 随着颜沁雪的呼喊,江婉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她惊讶的面孔。 颜沁雪紧贴着车门,气息不稳地说:“江婉学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江婉看着颜沁雪苍白的脸色,眉头微微皱起,关切地问道:“学姐?我回学校,你怎么在医院?” 颜沁雪心中一紧,她可不想让江婉知道自己的秘密,于是随口编了个理由。 “啊,没什么,我痛经,来医院看看,配些药而已。” 她生怕江婉起疑,连忙转移话题。 “你回学校?正好,我也回去,带我一程呗。” 江婉虽然有些着急,但考虑到顺路,便点头同意。 颜沁雪斜倚在副驾驶座上,她的目光如同猎豹般锐利,在车内细致地扫视,试图捕捉到江婉被金主包养的蛛丝马迹。 车内的气氛沉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颜沁雪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 “江婉学妹,你这辆座驾是什么型号啊?这内饰真是精致得让人羡慕。” 江婉的目光直视前方,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轻描淡写地回答: “保时捷的918,具体型号我也不太了解。” 颜沁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深入挖掘。 “这款车型在市面上相当罕见,价值不菲吧?” 江婉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抱歉啊学姐,我不太清楚价格,这车不是我买的。” 颜沁雪心底暗笑,江婉的回答正好印证了她的猜测。 这辆车显然不是江婉所能拥有的,背后必有金主包养着江婉。 趁着江婉专心驾驶的空档,颜沁雪偷偷拿出手机,快速拍下了江婉开车的侧影。 然后又摆出各种姿势,在豪车内自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当车辆缓缓驶近学校门口,江婉礼貌地开口:“学姐,我待会儿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在校门口放你下车可以吗?” 颜沁雪收起手机,冷冷地瞥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学校大门,语气冷淡地回答:“嗯,行吧” 下车后,颜沁雪目送江婉驱车离去。 她嘴角扬起一抹狡猾又冰冷的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用那些照片,把江婉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她无意间瞥见江婉的车停在了校门口附近的榕树下。 一种敏锐的感觉告诉她,这里可能有什么猫腻。 她脚步一顿,决定跟着感觉走,悄无声息地朝江婉那边摸过去。 颜沁雪轻手轻脚地躲在大树后面,眼中闪烁着嫉妒的光芒,偷偷观察着,对江婉的一举一动充满了好奇。 此刻,池枭坐在车内,目光落在江婉的车上,心情瞬间明媚如春。 他伸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白玫瑰花束,藏于身后,轻步下车,朝江婉的车旁走去。 “婉婉。” 池枭边走边温柔地呼唤,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江婉推开车门,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微微愣神。 今天的池枭似乎与平日不同,仿佛精心装扮了一番。 阳光如同细腻的碎金,穿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光彩。 他身着一件水墨色的花衬衫,下搭一条奶杏色的休闲西装短裤,简约与繁复的对比,彰显出独特的品味。 他的发型轻轻三七分开,每一丝都透露着精致,整个造型既优雅又不失风度,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江婉有些目眩神迷,池枭平日里鲜少精心打扮,尽管他自然状态下已足够迷人,但今日的刻意装扮,更是让他显得更加帅气非凡。 池枭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婉的愣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站在她面前,故作从容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被我迷住了?”话语间透露出一丝戏谑的意味。 江婉回过神来,听到这话,轻轻地笑出声,她的笑容明媚而迷人。 “是啊,小叔今天真是帅得让人眼前一亮,我都差点被你迷晕了。” 池枭的心情更加飞扬,他打趣地说:“今天这张小嘴儿怎么这么甜?说得我都心花怒放了。” 说着,他边从身后拿出藏着的白玫瑰花束,“既然你嘴巴这么甜,那就赏你个奖励吧。” 他略微紧张地将花束递向江婉,尽管心中有些忐忑,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惯有的淡然。 江婉看到白玫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疑惑地看着池枭,“这是给我的吗?” 池枭见到江婉的迟疑和惊讶,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轻轻地将花束收回来,假装检查一番,半开玩笑地说: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还是这花儿不够漂亮,入不了你的眼?”他的话语中隐藏着对江婉情感的无声探询。 江婉连忙摇了摇头,生怕自己的犹豫会让池枭感到不快。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池枭手中的花束,手指轻轻触碰着花瓣,感受着它们的柔软和芬芳。 她的动作虽然急切,但依旧保持着礼貌和尊敬,毕竟在她心中,池枭始终是一位十分令她敬重的长辈。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送花行为,她并未深想,只以为是池枭今日心情格外愉悦,随手买来的一件小礼物。 “我很喜欢,谢谢小叔,您总是这么周到,让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话语间,她尽力保持着对池枭的尊敬和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不想让这份礼物带来任何不必要的误会。 池枭敏感地捕捉到江婉言语间流露出的敬意和疏远,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悦与困惑。 这小丫头片子,昨日还大胆地主动献吻,今日却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难道是在玩弄那套女人惯用的欲擒故纵的把戏? 这念头一闪,池枭的心情又不由自主地明媚起来,他暗自揣摩: 江婉莫非是在担心我对她只是一时冲动?所以用这些小伎俩来吸引我的注意? 池枭越想越觉得有趣,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认定江婉是故意这般言行,以引起他的关注。 第31章 去给我勾搭他 他不容分说地将江婉紧紧揽入怀中,心中暗自嗤笑。 你不懂,我对你的情感,非任何尺度所能衡量,你不必用这些手段,我只会更加深陷于你。 江婉被池枭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措手不及,愣在原地,无法立即作出反应。 她心中困惑不已,池枭今天这是怎么了?又是送花又是拥抱,难道他对自己…… 隐藏在树后的颜沁雪目睹这一切,心中既是惊讶又是窃喜,她暗自得意。 这个男人肯定就是江婉的金主! 她急忙掏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刻,生怕错过了揭发江婉真面目的绝佳证据。 她一边拍摄,一边冷笑着自言自语。 “江婉,你不是很清高吗?不是被誉为校花、计算机天才吗?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被人包养的下贱货,男人的玩物而已!” 颜沁雪的话语中充满了嫉妒与轻蔑,在她看来,江婉的处境与她并无二致。 就在江婉试图推开池枭的瞬间,池枭却意外地松开了怀抱,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引导她走向那辆紫色的跑车,语气温柔。 “走吧,上车,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江婉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已被池枭轻柔地安置在副驾驶座上。 紧接着,池枭也轻松地滑进了驾驶位。 颜沁雪目睹这一切,情绪更加激动,连续按下快门,得意洋洋地审视着自己的“战利品”。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放大了照片。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的面孔,心跳在池枭那俊美无俦的容颜前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个男人,英俊得让人难以置信,她心中的嫉妒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 她的眼睛再次锁定在那辆静静停着的跑车上。 车身是那种高贵又神秘的紫色,线条奇特得就像一件雕塑作品。 颜沁雪眼中闪现出一抹好奇和嫉妒的光芒。 这是什么牌子的车?她从没见过这么特别的车型。 被强烈的好奇和嫉妒心理推动,她把照片发给了她的金主——王天语,想打听一下这车的背景,顺便了解一下车主是何方神圣。 王天语,那个靠黑色产业发家的老板,颜沁雪的靠山,这会儿正泡在会所包厢里,此时正沉溺在会所包厢的纸醉金迷之中。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他的兴致,他不耐烦地咒骂着,一手挥开酒桌上的手机。 瞥见是颜沁雪发来的信息,他本能地以为又是她为了打胎的事情来索要补偿。 正准备关机,眼角却捕捉到了照片中那辆紫色的柯尼赛格,他的心脏猛地一跳,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认得那辆车,那是东南亚首富池枭的座驾,他的兴趣立刻被勾起。 王天语一脚将跪在他双腿之间的女模踢开,女模惊叫着倒在一旁,满脸的惊恐与不解。 他懒得解释,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声道:“都给我滚出去!” 包厢内的气氛顿时冷凝,众人不敢多言,纷纷退了出去。 包厢门关闭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王天语独自一人,细细审视着照片。 确认了照片中的男人确实是池枭后,他立刻拨通了颜沁雪的电话。 他要知道,颜沁雪是如何与这样的传奇人物扯上关系的。 在他看来,像颜沁雪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有资格接近池枭的。 但如果她真的与池枭有所交集,那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可以攀附上池枭这棵大树的机会。 颜沁雪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来电显示,心中掠过一丝惊讶。 自从意外怀孕后,王天语已经十几天没有理睬她了。 而此刻他竟然因为刚才的照片立刻打了电话过来,这让颜沁雪对那男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她按下接听键,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问道:“天语哥哥,是不是想人家啦~?” 然而,王天语的声音却像冰一样冷。 “别他妈的骚,你现在在哪儿?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颜沁雪被他突如其来的凶狠语气弄得心情跌入谷底,心中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 她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他连一句关心都没有,却只关心这些照片。 尽管心中咒骂着男人的无情,但她还是强压怒火,用讨好的语气回答: “人家在学校呢,这些照片是我刚才拍的。天语哥哥,照片里的男人是谁啊?” 王天语皱了皱眉,疑惑地问:“你不认识?那你拍这些照片干什么?” 原本以为颜沁雪能派上用场,却没想到她连池枭都不认识,白白浪费了他的时间。 颜沁雪感到无比委屈,她小声嘟囔: “人家就是不认识才发给你看的嘛,你这么凶干什么?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啊?值得你发这么大火?” 王天语在包厢内焦躁地踱步,尽力压制着自己的火气,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池枭。” 这两个字如同重磅炸弹,让颜沁雪的脑子瞬间炸开。 “池枭?” 她不可置信地重复着,声音颤抖。 “那个池里绪尔家族的池枭?” 王天语的情绪渐渐平复,淡淡地应了一声,正想挂断电话,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追问:“你为什么发他的照片给我?” 颜沁雪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她无法相信江婉的金主竟然是池家的掌权人,嫉妒在她心中沸腾翻涌。 王天语的耐心已经耗尽,对着电话怒吼:“他妈的问你话呢!你聋了?” 颜沁雪被他的怒吼拉回现实,赶忙回应: “哦哦哦,对不起天语哥哥,人家刚才走神了。他是我同校一个女生的金主,我好奇他的身份,所以想问问你。” “金主?” 王天语重复着这个词,他知道的池枭从不沾染女色,怎么会突然包养起女人来? 他思索片刻,心想或许外界对池枭的传闻都是假的,毕竟是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近女色? 难道是为了家族利益,或者有什么其他原因故意塑造的人设? 想通后,王天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对颜沁雪下达了命令:“既然你同学能攀上池枭,你也去给我勾搭他。” 他心中盘算着,决不能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从指尖溜走。 毕竟,颜沁雪还算有几分姿色,如果能够利用她的美色作为跳板,成功地攀附上池枭,那他就可以说是把她的价值压榨到了极致。 颜沁雪假装惊讶。 “什么?让我去?天语哥哥,那池枭再好,人家可是你的人啊,你让我去勾搭他干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颜沁雪心里却另有打算。 如果能攀上池枭,那将是无尽的荣华富贵,何况池枭的英俊与王天语的丑陋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想到这里,她对王天语更加恶心,但在电话中,她还是装出一副对他忠心耿耿的模样。 第32章 一个惊喜 王天语听到颜沁雪的回应,内心不禁膨胀起来,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暗自得意,没想到用池枭作由头,颜沁雪还会表现出这般不情愿,看来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有着不小的魅力。 毕竟在缅越一带,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的语气因此缓和了许多,继续用诱哄的口吻说:“小雪啊,我的意思是,你这么漂亮,怎么可以落在你同学后面呢?” “我又不是让你去做什么难事,认识池枭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别忘了,池枭可是南境的王,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巴结他呢。” 看到颜沁雪没有立刻反驳,王天语趁机加码,语气更加热切。 “只要你能够吸引池枭的注意,让我有机会接近他,我保证,你的付出会有丰厚的回报。” 他的话里带着点诱惑的味道,最后,他扔出了一句听起来像是美好未来蓝图的话。 “这是在给我们俩的未来做打算!小雪,这个计划,你真得好好考虑考虑。” 颜沁雪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犹豫,缓缓说道: “天语哥哥,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让我去接近别的男人,我真的……我真的做不到。” 她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颤抖,像是真的陷入了情感的困境。 王天语却不为所动,他知道颜沁雪的演技向来了得,这不过又是她惯用的伎俩。 他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颜沁雪最终会屈服于他的意志。 果然,颜沁雪在长时间的沉默后,终于开口了。 “可是,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样对我好,为了我们的未来,我……我愿意尝试一下。” “但是,天语哥哥,你得保证,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会因此而嫌弃我。”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牺牲和奉献的精神,仿佛她是为了王天语才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王天语心中暗笑,他知道颜沁雪已经上钩了。 他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而充满感激。 “小雪,你放心,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这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在努力,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只要你成功接近池枭,我们的事情就能更上一层楼。” “好吧,既然如此,我会尽我所能去接近池枭。但是,天语哥哥,你要答应我,这件事只能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想让别人看轻了我。” “那是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王天语答应得爽快,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颜沁雪的计划。 颜沁雪挂断了电话,她的表情从刚才的犹豫和牺牲瞬间转变成了冷静和算计。 她知道,王天语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她,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毕竟,池枭的魅力和权势,对她来说,是一个难以抗拒的诱惑。 车内,池枭轻轻地将自己亲手制作的蛋糕从盒中取出,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蛋糕上的每一寸精致。 “你不是喜欢吃蛋糕,所以特意起了个大早做的,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他的目光不时与江婉相遇,那双眼中满是对她的宠溺和期待。 江婉看着池枭手中的芝士蛋糕,光滑的表面,整齐的边缘,金黄的色泽上点缀着诱人的焦糖色,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她不禁有些惊讶,池枭会厨艺她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他连蛋糕都能做得如此专业。 池枭不等江婉开口,便挖了一勺蛋糕递到她面前,动作和语气都充满了温柔。 “来,尝一口。” 江婉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犹豫,张口品尝。 蛋糕的口感绵密而细腻,仿佛在口中轻轻化开,奶香四溢,层次丰富,甜度恰到好处,一点都不觉得腻。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笑容更加灿烂。 “小叔,这也太好吃了吧!你竟然还藏着这样的手艺,真是让人意外。” 池枭听后,心中像是绽放了烟花,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淡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我一直都会做蛋糕,只是没告诉你而已。” 他故作轻松地说,不想让江婉知道他为了这份惊喜付出了多少努力,只希望在她心中,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江婉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她轻轻戳了戳池枭的肩膀。 “哦?原来你还有这么多秘密啊,小叔。 那我以后可有口福了,你的蛋糕做得这么好吃,可不能藏着掖着,得经常展示展示。” 池枭轻轻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只要你想吃,我随时都可以为你做。至于秘密,有时候是为了在关键时刻给重要的人一个惊喜。” 江婉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待,“那是当然,有小叔这么棒的厨师,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池枭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犹豫了一下,想要试探江婉的心意,于是开口道: “婉婉,你觉得,如果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做这么多,那这个人心里会是怎么想的呢?” 江婉愣了一下,她感受到了池枭话语中的深意,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就在江婉即将启唇回应的刹那,车外的声音骤然打破了这份宁静的片刻。 “江婉学妹,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颜沁雪的声音飘然而至,她故意在车门边提高了嗓门,似乎在有意提醒车内的人她的到来。 池枭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如同利刃。 虽未与颜沁雪相识,但那女子身上散发出的优越感,让他本能地感到厌烦。 他的嘴角微微下拉,显露出不悦的神情。 江婉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尽管心中疑惑重重,但她依旧保持着礼貌。 “沁雪学姐,你怎么还没回去?我记得你不是已经回学校了吗?” 颜沁雪的回答故作柔和,但她的目光却不停地偷瞥向主驾驶位上的池枭,那眼神中满是对他的贪婪和倾慕。 “我瞧见你的车停在这里,担心你可能遇到了麻烦,所以过来看看。” 江婉心中的诧异更甚,她对这位学姐的了解不多,仅限于偶尔在医学系碰面。 颜沁雪的高傲和目中无人是出了名的,今天却突然关心起自己,这让江婉感到困惑。 “婉婉,这位是……” 江婉刚想回头解释,却被颜沁雪急不可耐地打断。 “您好,池先生,我叫颜沁雪,是江婉的学姐,能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太荣幸了。” 车内的两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颜沁雪。 江婉的脸上满是惊讶,她不明白颜沁雪如何得知池枭的身份。 而池枭那张冷峻的面庞,此刻更是阴沉如水,眼中闪过的凶光,仿佛在无声地警告颜沁雪不要逾矩。 池枭冷冷地盯着颜沁雪。 “荣幸?你恐怕是误会了。我对你的‘荣幸’毫无兴趣。 江婉是我的人,我不希望有任何无关紧要的人打扰我们。请你立刻离开。” 颜沁雪在池枭的冷漠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但她仍旧不死心,试图拉近与他的距离。 “池先生,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 第33章 她不是什么好人 池枭的目光更加锐利,他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冷酷,毫不留情地粉碎了颜沁雪的幻想。 “我池枭不需要朋友,尤其是那些心怀叵测的女人。若是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话语中的阴狠之意,让颜沁雪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心中泛起一阵寒意。 颜沁雪怎么也想不到,池枭竟是如此难以接近,他的冷漠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她自诩美貌与智慧并存,多少男人为她倾倒,而这个池枭却对她不屑一顾,甚至没有一丝绅士的礼貌。 她心中暗自腹诽着,却不敢表露分毫。 江婉察觉到气氛的紧张,知道池枭的脾气,他向来不喜被打扰,更不用说是一个意图不明的陌生人。 在池枭的世界里,没有对女人就该有特殊待遇的规则,只要触怒了他,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急忙出来缓和气氛,对池枭解释道:“小叔,学姐她可能只是出于关心,我们刚才一起从医院出来,她看到我停在这里,可能担心我遇到什么麻烦了。” 池枭看着江婉那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心中的担忧与无奈交织。 他担心她的天真会让她在复杂的世界中受伤,却又知道这份单纯是自己小心翼翼保护的结果。 池枭没有回应江婉,动作机械而冷漠,他将蛋糕盒轻轻合上,仿佛连同他的情感一同封闭,然后启动了车子。 引擎轻声响起,他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给予车外的颜沁雪。 车轮转动,车身滑行,径直朝着校内的方向急驰而去。 只留下颜沁雪站在原地,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尴尬和难以置信。 颜沁雪的脸上,震惊与愤怒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面。 她的唇瓣紧绷,几乎要咬出血来,心中的不甘如同潮水般汹涌。 深吸一口气,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心中暗自发誓,这次的不顺只是暂时的,她绝不会就此放弃。 “江婉能得到的,我颜沁雪也一定能。”她心中默念。 同时回想着刚才的一幕,那个“小叔”的称呼让她疑惑不解,这难道是两人之间的某种特殊的亲昵? 有钱人还真是玩的花啊,还有这种癖好。 “以后离颜沁雪远一点,她不是什么好人。” 江婉转过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解。 “颜沁雪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池枭的嘴角紧绷,声音更加冷漠。 “不需要理由,你只要照做就好。” 池枭的心情因为颜沁雪的打断而变得焦躁,多年深藏的爱意,差点就在这一刻倾诉,却被无情打断,他心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突然,池枭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江婉。 “你今天去医院,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婉的心猛地一跳,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去看了个同学的妈妈,她病了,情况不太好,我就去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内心的慌乱,不敢透露自己对顾清母亲的真实关心。 池枭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路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转过头,目光如刀,试图从江婉的脸上找出真相。 “哪个同学?男的还是女的?” 江婉的心中更加慌乱,她知道池枭的直觉敏锐。 但她不敢说出实情,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造谎言。 “是……是女同学。” 池枭的目光越发深邃,他似乎看穿了江婉的谎言,但又不忍心揭穿。 就在这时,车内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 池枭皱着眉头,按下免提接听。 “枭爷,不好了,出事了!” 电话那头,吴添的声音十分的焦急不安。 池枭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冷声问道:“怎么了?说。” “有人出高价想夺走我们预定的那批货物,我怀疑又是邢家的人在背后操纵。” “这批货对我们下一阶段的研发至关重要,您得赶紧回来处理一下。” 枭的眉头紧拧成了一条线,心中的烦躁如同被火星点燃的引线,瞬间爆炸开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暴怒,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你他娘的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池枭气愤地将电话挂断,随后陷入了沉思。 最近邢家屡次与他作对,而他们素来不插手半导体行业,他们到底为什么要那批原材料? 显然,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池枭来的。这个念头让池枭越发愤怒。 在整个东南亚,还没有人敢公然与他对抗。 这个邢家,即便是四大家族之一又如何? 任何与他池枭为敌的人,都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 江婉被池枭突如其来的怒火震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 她深知池枭的性情,很少在他面前听到如此粗鲁的言语,除非他愤怒到了极点。 此刻,她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再次触动池枭的怒气。 池枭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转头对江婉说:“下车,我有事要处理。” 江婉乖乖地下了车,心中的愧疚让她不敢多问。 池枭的车子如同离弦的箭,迅速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江婉虽然感到有些错愕,但内心却又暗自庆幸。 幸好吴添的电话及时打来,否则今天的事情可能会暴露,她默默祈祷池枭没有察觉出什么。 江婉的脚步在回教室的路上显得有些沉重,吴添在车中的话语似乎仍在她耳边回荡。 提及邢家,这个名字对她而言几乎陌生的名字。 尽管邢家与池家同属东南亚四大家族之一,但彼此之间却如同隔了万水千山,鲜有交集。 邢奉之的名字,在江婉的脑海中迅速浮现。 他是邢家的传奇,一个前所未有的年轻掌权者,18岁时便以铁血手腕夺下了家族的权杖。 短短八年,他如同神话中的凤凰,将邢家从边缘地带一跃带入四大家族的璀璨榜单。 其商业版图更是触及各个领域,成为不可或缺的力量。 传闻中,邢奉之曾遭遇家族内部的阴谋,被他的叔叔无情地丢弃在非洲的死亡沙漠——斐沛尔。 第34章 南洋的主人 那里,是生命的禁区。 他不仅存活下来,更是以最冷酷的方式证明了自己的生存法则。 五年的时光,他韬光养晦,如同一尊死神,无声无息地收割着每一个敢于挑战他的生命。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暗中布局,等待着归来的那一刻。 当他16岁那年,带着沙漠的烙印重回凌语国,重返邢家的那一刻,却无人能识得他的容颜。 因为在沙漠中的一次意外,他的脸被毒蛇咬伤,为了活命,他亲手割去了被咬伤的部分。 毒液依旧侵蚀了他的肌肤,留下了永不可磨灭的痕迹。 据说,归来的那一天,他那扭曲的面孔,竟让几个女佣在惊恐中晕厥。 而邢奉之,却像处理无关紧要的蝼蚁一般,亲手了结了他们的生命。 他禁止任何人谈论他的容貌,不仅仅是因为自卑,更是因为他不允许有任何东西动摇他的统治。 自那日起,他总是以面具遮面,将那令人胆寒的真容深藏不露。 江婉想到这里,不禁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邢奉之的那张脸,究竟有多么骇人,竟让人一眼之下,失魂落魄。 对邢奉之的手段和性格感到深深的恐惧,真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可以冷酷到泯灭人性的狠角色。 夜幕如墨,邢盛天都夜总会内—— 纸醉金迷的殿堂内,中央的圆形舞台被柔和的聚光灯温柔地拥抱。 几位舞者如同夜之精灵,身着暴露而精致的服装。 她们的身姿在光影交错中扭动,每一个弧度都散发着难以抗拒的诱惑。 舞步激昂而充满节奏感,引得台下观众的心跳随之加速,欢呼声此起彼伏。 舞台四周,豪华的沙发和桌椅如同花瓣般层层叠叠。 客人们或品着杯中的美酒,或低声耳语,或目光迷离地沉醉于舞台上的风情万种。 灯光的投射下,他们的面孔半明半暗,欲望与神秘交织。 邢奉之坐在最显眼的高档卡座上,怀中搂着身着火红抹胸短裙的女模。 女模的裙摆短得几乎无法遮掩她的诱人长腿,胸前的曲线在紧身裙的包裹下呼之欲出。 她的手指如同弹奏琴键般在邢奉之的胸膛上游走,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试探。 邢奉之的手中把玩着一串黑色佛珠,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傲慢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他们都是他掌中的棋子,无足轻重。 此时,吉越在一旁将话筒递给邢奉之,他顺手接过,动作随意而自信。 随着他的举动,燥热的音乐骤然停止,场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正在狂欢的人们一脸茫然,纷纷停下了动作,疑惑地四顾,最后将目光投向了今晚最为耀眼的男人。 邢奉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那笑容中透露出无尽的自信和霸气。 他朝着话筒低声说道,声音虽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今晚,我要让你们见识一下,谁才是南洋真正的主人。” 话音刚落,整个夜总会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他的气场如同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气氛紧张而充满了未知的兴奋。 短暂的沉默之后,场内爆发出更加狂热的喧嚣。 音乐轰鸣,彩带在灯光下狂舞,如同点燃的激情,将整个空间渲染得更加炽热。 烟雾缭绕,如同他散发的霸气,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狂热的高潮。 人群中纷纷起立,目光如炬地注视着邢奉之,齐声呼喊着他的名号,声浪震天。 “二爷!二爷!…..” 邢奉之满意地环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随即向吉越打了个响指。 吉越会意,一个眼神示意,邢奉之的保镖们迅速行动,打开了黑皮箱子,一箱箱美钞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保镖们一挥手,钞票如雪花般在空中飞舞。 人群发出惊呼和狂喜,纷纷扑向那些飘落的财富。 邢奉之冷眼旁观,看着这些人为了一纸钞票而竞相追逐,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满足。 他享受着这种操控他人命运的感觉,每一张钞票的飞舞都是他权力的象征。 每一次人们的疯狂都让他感到自己的无所不能。 就在钞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狂热时刻,夜总会的沉重铁门伴随着一声轰鸣,猛然洞开。 池枭在一队如狼似虎的雇佣兵的护卫下,步履从容地踏入这片疯狂的空间。 “邢总,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他的气场强大到让人几乎忘记呼吸,仿佛他不是踏入别人的地盘,而是君临天下。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纷纷将目光投向池枭和他身后那群全副武装的雇佣兵,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安。 邢奉之还没来得及开口,吴添已如一头猎豹般敏捷,几个箭步跨过座位,直冲向dj台。 枪响,音乐骤停,尖锐的电流声刺耳而来,场中众人无不掩耳皱眉。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邢奉之宣战,展示他的力量和决心。 而邢奉之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喧嚣并不感到意外。 他轻轻推开怀中的女模。 用手指轻轻按摩了一下耳廓,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只是在驱散一丝无关紧要的瘙痒。 邢奉之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与池枭对视。 “枭爷的出场方式总是这么别具一格。”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自信和从容,仿佛在告诉池枭,无论这场游戏如何开局,他都有足够的筹码和冷静的心态去应对。 在众目睽睽之下,池枭的手下不知从何处悄无声息地搬出一张雕刻着栩栩如生麒麟的豪华宝座,将其放置在池枭的身后。 那麒麟的每一处鳞片都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彰显着无上的权威与尊贵。 池枭仅仅是轻轻一转身,便以王者之姿坐在了那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宝座之上。 他的动作优雅而有力,仿佛这一坐,便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紧接着,他的手下迅速递上一个精致的脚蹬。 池枭便将那双穿着定制皮鞋的脚轻放在其上,姿态悠闲。 手中夹着一根名贵的雪茄,烟雾缭绕间,池枭悠然自得地抽着,那烟雾在他的头顶盘旋,仿佛是他王者的冠冕。 池枭的目光高高在上,不屑一顾地打量着高台上的邢奉之。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试图挑战大象的权威。 他无需言语,无需动作,仅凭那股天生的霸气,便足以向所有人宣告: 他,池枭,才是这片天地的真正霸主,他的存在,就是无可争议的权威。 第35章 不足以与我平起平坐 池枭的目光穿透轻烟,细细打量着邢奉之。 邢奉之一如既往,全身以黑色调为主,仿佛要与这屋内暗色融为一体,神秘而引人注目。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卷曲的秀发泛着诱人的光泽,黑色的波浪轻柔地掠过眉梢,散发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宛若一位走出的贵公子。 身高一米八七的他,身形比例几近无瑕,皮肤白皙如同初雪覆盖的宣纸,纯净无痕。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低垂的眼帘仿佛在无声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但他的眼神深藏在一张黑色铂金面具之后。 面具上雕刻的黑曼巴蛇栩栩如生,在光影交错间仿佛随时会复活。 仅露出的唇与下巴线条,丰满而充满诱惑,红润的唇形宛如熟透的樱桃,每一丝曲线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魅力。 尽管面容的一部分被面具遮挡,邢奉之的其余一切,无不透露出他骨子里的精致与高贵。 池枭每次见到邢奉之都忍不住心生嫌恶。 一个男人肌肤竟比女人还要细腻。 听说邢奉之每次外出都要带上造型师,随时随地为他的形象把关。 邢奉之若是心情大好,一天更换五六套衣装,对于美的追求几乎达到了病态的程度。 池枭越想越觉得反胃,他认为邢奉之不过是个毁容的伪君子,以为戴上面具就能遮掩他的丑陋,真是自欺欺人。 邢奉之察觉到池枭的虚伪姿态,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和轻蔑。 他观察到周围人对池枭的反应,心中不禁冷笑。 呵,装模作样,花里胡哨。以为这样就能赢得人心?真是可悲。 “枭爷,这么大阵仗来我地盘做甚?难道真的是想和邢某畅饮一番?” 话毕,他嘴角上扬,笑意更加深浓。 池枭冷笑一声,满是不屑与嘲讽。 “哼,老子还以为你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只是个软骨头,没想到做起事来也这么拖泥带水。” 他一边嘲弄,一边傲慢地弯曲一条腿,挺直腰板,手肘撑在膝盖上,斜眼瞪着邢奉之,语气更加凌厉。 “我为何而来,你心里没点数?你日夜兼程地算计我的生意,不就是为了逼我亲自登门?” 话罢,他轻蔑地一笑,随手将手中的雪茄掐灭,向后一挥,身后的吴添立刻准确地接住了雪茄。 “我现在来了,你却装出一副清白的模样,是在皮老子玩吗!?” 池枭的话音尚在空气中震荡,那些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便已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武器,瞄准了邢奉之,无数红点在他身上交织,形成了一幅死亡的图案。 场中的气氛瞬间凝固,静谧得令人窒息。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便成为这场风云变幻的牺牲品。 然而,邢奉之却仿佛未受到任何影响,他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他缓缓走下楼梯,每一步都显得异常从容,仿佛走在自家的后花园。 “枭爷,您真是折煞我了。” “我怎敢在您的生意上动手脚?这不过是想引起您的注意,好有机会和您这位大人物面对面地交流交流。” “您知道,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想和枭爷您结交呢?” 他边走边转动着佛珠,仿佛那是一件能够安抚人心的法宝,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有说服力。 “我这点小玩笑,若是让您感到不适,邢某这里先行赔个不是。但您也知道,有时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池枭看着邢奉之那副油腔滑调的模样,心中的厌恶如同潮水般涌起,但他的脸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别跟老子玩这套把戏!” 他缓缓摘下金丝框眼镜,从口袋中取出眼镜布,优雅地擦拭着镜片,仿佛这一切的纷争与他无关。 他的眼神甚至吝啬于在邢奉之身上停留。 “给你一分钟,要是说不清楚原委,今天这里就将变成废墟,我池枭说到做到。” 邢奉之在池枭的面前停下脚步。 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但那光芒背后,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阴险与狡黠。 他仿佛是一只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出致命一击。 “枭爷,区区一分钟,怎能尽展您的雄图伟业?何不让我们坐下来,慢慢品尝这权力的游戏?让我为您揭开这一切的面纱。” 邢奉之的语气虽恭维,却难掩其骨子里的傲慢。 池枭缓缓地戴上眼镜,动作优雅而从容。 面对邢奉之的巧舌如簧,池枭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他缓缓站起,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衬衫的褶皱。 “邢奉之,你在我面前玩弄这些小把戏,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池枭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空中回响,字字如刀,割裂空气。 “你以为自己是谁?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放肆?你的那些所谓聪明,在我眼中不过是幼稚的把戏。” 他停顿了一下,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利刃,直刺邢奉之的心脏。 “你的位置,还不足以与我平起平坐。你在中东的那些勾当,在我池枭的地界,不过是一粒尘埃。” 随着池枭的手缓缓抬起,整个空间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雇佣兵们紧握着武器,仿佛只需他一声令下,就能将邢奉之撕成碎片。 “我给你的这一分钟,是给你最后的机会,说出一个能让我满意的理由,否则,即便是让这片土地化为修罗场,我也要让你为你的傲慢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邢奉之的瞳孔微微收缩,但他迅速掩饰住内心的波动,面上依然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他的手轻轻一挥,吉越立刻会意。 从卡座旁提起那只沉重的绿色鳄鱼皮箱子,稳稳地放在两人间的酒桌上。 “听闻枭爷家族世代开采青晶朱砂,这珍宝稀有难得。” 邢奉之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上的箱子。 “邢某在雨墨国游历时,有幸从一位矿商手中得到了这份珍稀。” 吉越的手指在箱子的扣子上轻轻一拨,箱子应声而开。 箱内约莫五十公斤的青砂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那晶莹剔透之中带着一丝神秘的黑青色,令人不由自主地为之目眩。 第36章 你也配娶婉婉? 吴添的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退回到原位,心中任然波澜起伏。 池枭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惊讶。 但他的情绪控制得极好,转瞬便恢复了那副冷漠无情的面孔。 眼神中透露出对邢奉之此举的深深思索。 “这就是你的筹码?” 池枭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 “你以为,这点玩意,就能打动我?” 邢奉之轻轻一笑,将佛珠重新套回手腕,双手随意地插进口袋,缓缓开口: “这箱子里装的五十公斤青砂,是我邢某人献给枭爷的一份薄礼。” 此时,吉越手持平板,走向吴添,展示着青砂矿山的照片。 吴添审视一番后,向池枭郑重地点了点头,确认了矿山的存在。 邢奉之捕捉到两人眼神交流的瞬间,心中似乎更有把握。 “世人皆知,枭爷富甲一方,无所不有。我费尽心思,千辛万苦才得到这座矿山,只为能与枭爷共谋一事,不知枭爷能否给个面子?” 池枭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缓缓转身,坐回了宝座。 他轻轻拿起一杯红酒,优雅地抿了一口,眼神中的冷漠似乎能够凝固空气。 旁边的阿劲会意,代池枭问道:“你想谈什么合作?” 邢奉之略感意外地看了眼打扮时尚、年仅十八九岁的阿劲。 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池枭,直言不讳。 “我有两件事有求于枭爷,第一,我需要枭爷的雇佣兵。” 池枭闻言,心中立刻明白了邢奉之的意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却依旧沉默。 邢奉之对池枭的轻蔑笑容视若无睹,继续说道: “池氏跨国集团旗下的私人军事公司ck domain,是全球雇佣兵市场中的佼佼者。我来找枭爷谈这笔生意,应该是合情合理吧。” 池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却依旧保持着沉默,悠哉地晃动着红酒杯,仿佛在审视一只不自量力的猎物。 邢奉之却显得从容不迫,继续陈述: “众所周知,中东地区近年来战火不断,我邢家旗下的领地阿莱米亚也未能幸免。所以,我希望能够借用bd的全部雇佣兵,为我效力。”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 “青砂矿山不过是我的诚意之举,若枭爷能答应我的请求,后续的利益自然不会亏待。” 池枭听完,脸色愈发阴沉,他烦躁地一饮而尽杯中的红酒。 随后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手边的托盘上,发出一声脆响。 “别跟老子玩这套花花肠子!你明知道bd的雇佣兵正为你对立的卡咯帕满效力,你让我把兵借给你?” 池枭眼中闪烁着怒火,死死地盯着邢奉之。 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嘲讽。 “阿莱米亚的战事,与你邢家何干?不过就是与阿亚政府有点合作,你就真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邢奉之却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呵,国土虽非我邢家所有,但阿亚政府百分之六十的财政收入可都出自邢家,称其为我的领地,似乎也不为过。 为自己的地盘出力,我又有何不妥?bd的雇佣兵效力于卡满,但生意就是生意,我出高价,枭爷有何理由拒绝?” 池枭迅速洞悉了邢奉之的内心算计,这远非金钱所能衡量。 bd雇佣兵背后的利益网络错综复杂,邢奉之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他心知我断不会轻易应允,他的话不过是在投石问路。 池枭心中暗自琢磨,邢奉之这番拐弯抹角的话术,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目的。 池枭的耐心已然濒临极限,他的言辞中蕴含着压抑的怒焰。 “我不想再与你多费口舌!” 他随即向吴添投去一记犀利的眼神,吴添立刻会意,举起手中的枪,瞄准邢奉之的大腿,准备随时扣动扳机。 邢奉之的保镖们见状,立刻紧张地围拢过来,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构筑一道防线。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邢奉之一脚将挡在面前的保镖踢开,保镖措手不及,重重地摔倒在地。 邢奉之毫不在意,径直穿过人群,走到池枭的面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枭爷何必动怒?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何不听听我接下来的话?既然雇佣兵的事难以达成共识……” 两人目光相交,邢奉之继续说道:“我还有第二件事未提,难道枭爷就不感到好奇?” 池枭斜睨了邢奉之一眼,仍旧泰然自若地端坐于宝座之上。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倒要瞧瞧你能说出什么花样。” “听闻枭爷有一位侄女,名唤江婉,年方二十,姿容国色,才智聪颖,如冰雪之纯净。 邢某心怀仰慕,愿攀池府高枝,共结良缘,成就秦晋之盟,不知枭爷意下如何?” 邢奉之笑容可掬,语气轻松,但那双眼睛却紧紧盯着池枭,捕捉他脸上任何一丝神情的变动。 池枭在听到“江婉”二字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情绪激动至极。 他猛地站起,一步跨到邢奉之面前,用力揪住他的衣领,眼神中透露出噬人的凶光。 “你也配娶婉婉?你算什么东西?!” 邢奉之面对池枭的暴怒,却依旧保持着他的阴险与狡猾。 他的笑容不减,甚至更加灿烂,仿佛池枭的愤怒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反应。 “枭爷息怒,我邢奉之虽然不才,但对江婉小姐的倾慕之情,却是出自真心。这门亲事,对池家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眼神却依旧锐利,似乎在评估着池枭的每一个反应。 池枭的怒火在胸中翻涌,但他很快意识到邢奉之的真正目的。 这不仅仅是一桩婚事的提议,而是一场心理博弈。 邢奉之想要通过他的反应来探测他对江婉的真实感情。 池枭深吸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他的眼神从噬人的凶光变为深邃的沉思。 突然,池枭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松开了邢奉之的衣领,退后一步,恢复了从容的姿态。 “邢奉之,你这份心意,我池家岂能不领情?” 池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既然你如此诚心,我便应允你这门亲事。 第37章 你的第一份礼物 邢奉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完全没有想到池枭会突然转变态度,同意这门婚事。 这与他心中的猜测完全相反,他一直认为池枭对江婉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怎么会轻易答应将她嫁给自己? 难道是他猜错了吗?邢奉之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池枭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这个邢奉之,果然如他所料,被他的突然转变弄得措手不及。 “邢总,难道是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池枭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如炬,直视邢奉之。 那眼神中既有戏谑也有挑衅,仿佛能一眼看穿邢奉之的内心。 邢奉之沉默着,他的眼神在池枭身上游移,试图捕捉到他的一丝破绽。 但池枭的镇定自若让他感到无从下手,仿佛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池枭显得有些不耐烦。 他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手表,瞥了一眼时间,然后打破了沉默。 “邢总,青砂矿山转让的合同,可以了吧?” 邢奉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棋局做最后的准备。 他示意吉越将青砂合同递给池枭,心中暗自揣摩。 即便周围人群众多,池枭也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反悔。 阿劲接过合同,仔细审阅后确认无误,随即交给了池枭。 池枭接过合同,一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像轻松地将合同抛给了阿劲。 转而,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邢奉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邢总如此爽快,我池某也该回赠两份小礼。” 邢奉之的目光紧随池枭的动作,心中的谜团如同被搅动的池水,愈发浑浊不明。 正待池枭再次开口,人群突然炸响一声质疑。 一名中年男子的话语如同利箭,带着明显的挑衅和不屑,划破了现场的宁静。 “池家世代谋求青砂,美其名曰纹身之用,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吧?青砂之毒,人尽皆知,用此毒物纹身,谁会相信?莫不是用来炼制毒品或致命毒药?” 此言既出,整个场面的气氛骤然紧张。 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起伏,猜疑和恐慌在人群中迅速扩散。 邢奉之闻言,只是微微颔首,中指轻轻敲打着太阳穴。 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微笑,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然而,池枭并未如众人预期的那样暴怒。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地盯着那名中年男子,语气平静却透着刺骨的冷漠。 “勇气可嘉,但这份勇气,恐怕将成为你的遗言。” 这话,显然是说给邢奉之听的。 池枭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场由邢奉之精心策划的戏码。 就在众人以为池枭即将爆发之际,吴添悄无声息地回到池枭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池枭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转头看向邢奉之,嘴角上扬。 “邢总,你的第一份礼物,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言罢,他转身向夜总会的大门走去,身后的雇佣兵队伍紧随其后。 邢奉之的目光紧紧追随池枭的背影,心中的疑惑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就在他试图揣测池枭所说的“礼物”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默。 大批武装刑警如猛虎下山般冲进大厅,气氛瞬间凝固,紧张感达到了顶点。 “所有人都别动!双手抱头,蹲下!” 刑警大队长的声音冷硬而充满威严,他穿过人群,直奔邢奉之面前,面无表情地宣布: “接到举报,邢盛天都夜总会涉嫌多项违法犯罪行为,在场所有人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邢奉之的面色瞬间阴沉如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杀意。 池枭的这一出其不意的举动,让他又气又怒。 几乎是在愤怒中挤出了几声冷笑,却又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手段。 他心中暗骂:居然敢跟我玩阴的?哼,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毫不畏惧地推开挡在面前的大队长。 动作之猛,让大队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夜总会的大门,留下了一室的混乱和不可置信的目光。 被推到一旁的大队长站稳身形,他的脸上没有怒气,反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看着邢奉之离去的背影,并没有下令阻拦。 而是默默掏出手机,给池枭发送了一条信息。 市区高架桥上,奔驰斯宾特车内——— “枭爷,您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邢奉之简直是狂妄至极,竟敢挑衅我们!” 吴添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对座的池枭闭目静坐,似乎正深陷沉思,对吴添的话并未作出回应。 吴添的情绪愈发激动,继续抱怨道:“爷,您该不会真的同意了邢奉之提出的联姻吧? 而且,他们的人竟然在公众场合散布池家利用青砂制造毒物的谣言,现场那么多人,这消息一旦传开,江小姐那边恐怕也会有所耳闻。” 听到江婉的名字,池枭终于有了动静,他缓缓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传不开的。” 池家老宅的客厅内——— 江婉闲适地倚在沙发之上,臂弯里搂着一只圆胖的灰白相间的猫咪,名为多宝,慵懒而惬意。 她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电视里传来的新闻播报声。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被警方围剿的邢盛天都夜总会。” “据可靠消息称,这次围剿行动是由警方与其他相关部门共同发起的一次联合行动……” 电视机里传来记者采访邢盛天都夜总会被围剿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江婉的耳朵里。 江婉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微微皱起,下意识地放下手中的手机,转头看向电视屏幕。 只见电视机里正在播放邢盛天都夜总会被查封的画面。 大量穿着时尚、面容姣好的男女捂着脸,排成一列列长队,依次走出夜总会的大门。 还有其他不法之徒都被刑警用手铐带走,而那些原本站在门口招揽客人的保安们,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就在这时,镜头捕捉到邢奉之从容不迫地从夜总会里走出来的画面。 然而,当邢奉之走到镜头前时,画面却突然中断了。 江婉的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下午吴添打来的电话。 难道池枭真的去找邢奉之了? 邢奉之这样有权有势的人物,除了池枭,恐怕没有人敢轻易去动他的场子。 想到这里,江婉越发担忧起来。 她紧紧握着手机,准备拨打池枭的号码。 第38章 为何这么大费周章? 与此同时,外环高速公路上,宾利飞驰车内—— “二爷,新闻播放已经被掐断,所有相关信息都已经彻底封堵了。” 吉越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头向后排的邢奉之汇报。 邢奉之的目光紧锁着手中的平板,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随着新闻内容的深入,他的怒火也越燃越烈。 突然,他手腕一抖,将平板狠狠地摔向车门,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邢奉之气得身体微微颤抖,闭上眼睛,手扶着额头,咬牙切齿地命令吉越。 “把那些人从局子里弄出来,然后一个不留地给我处理掉!我不想再看到他们的脸!现在!立刻!马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吉越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二爷,您的意思是……所有人吗?” “废什么话!” 邢奉之猛地睁开眼睛,怒视着吉越,几乎是吼了出来。 吉越不敢再有任何迟疑,急忙掏出手机,开始紧急处理。 邢奉之看着吉越忙碌的身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邢奉之不仅注重自己的形象,更无法忍受自己的名誉受损。 刚才夜总会的一幕被记者大肆报道,甚至还被偷拍,这对于极度重视面子的邢奉之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因此,他下令清理所有在场的人,目的就是封口,不想让这件事再被提及或传播。 然而,这一决定却无意中帮了池枭的大忙。 池枭对他承诺的联姻只是口头之约,他原本打算利用在场的人作为证人,即使池枭反悔,也能借此大做文章。 但现在,人证全无,以池枭的性格,这件事就如同从未发生过。 不,池枭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江婉嫁给他。 反而利用他之手,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所有人,还顺带得到了青砂矿的资源。 想到这里,邢奉之气得牙痒痒,但同时也不得不佩服池枭的手段。 他自嘲地轻笑几声,心中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儿。 这种挫败感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体验过了。 邢奉之不禁想起池枭在夜总会对他说的那句“两份小礼”。 他心里暗暗琢磨着,这第一份礼物他已经领教到了,那这第二份又会是什么呢? 邢奉之的心中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池枭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池家老宅中,江婉急切地拨打了池枭的电话,随后在客厅里焦灼地徘徊,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而池枭的手机静音并放在了一旁,没有注意到江婉的来电,继续和吴添等人谈论着刚才的话题。 “枭爷,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料理了邢奉之,还这么大费周章?” 吴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不解,追问着。 池枭斜了一眼吴添,轻轻摇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 “吴添,你好歹也是从小跟着我的,对于商业生态的复杂性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池枭的眉头微微皱起,“让阿劲跟你解释。” 阿劲闻言,放下手中的游戏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轻笑两声,转向吴添,语气从容。 “添哥,你要知道,邢奉之不仅是邢家的一分子,他的存在牵动着整个商业格局的稳定。” “直接对他采取极端措施,将会触发一系列的市场连锁反应,包括但不限于产业动荡、供应链中断、市场信心受挫,进而可能引发能源市场的波动、货币贬值、甚至粮食供应危机。这些潜在的金融风险,都将直接威胁到枭爷的商业帝国稳定。” 阿劲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对池枭的敬佩。 “再者,今天的局面,我们已经占据了优势,邢奉之在我们这里没有得到任何便宜。适时的惩戒,不仅能够让他铭记教训,也能向外界传递一个明确信号: 在南境,枭爷的权威是不容挑战的。得让他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宰。 这样的策略布局,岂不比直接动手来得高明?如果他再敢玩什么花招,枭爷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吴添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尴尬地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苦笑。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一看到邢奉之那副嚣张的嘴脸,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他顿了顿,眉头微微一皱,又继续说道: “枭爷,邢奉之这次来的目的,总不会真的只是那些表面上的雇佣兵和江小姐的事吧?” 池枭并没有立即回复吴添的话。 眉头紧锁着,陷入沉思。 邢奉之提出的这两件事,看似真实,却又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目的。 (想试探我对江婉的感情,邢奉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管他打的什么算盘,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池枭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吴添。 “让你办的第二件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枭爷放心,一切已经就绪。独寂洲的人何时出发?” “不急,等邢奉之回到凌语国再行动。” 池枭说着,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名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最好是在他准备入梦的时候,我要让他今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的目光随后穿过车窗,仿佛穿透了夜色,落在了某个遥远的点上。 二十分钟过去,池枭的电话依旧沉寂,江婉的不安如同蔓延的藤蔓,逐渐攀爬上心头。 往常,他的电话总是瞬间接通。 而今天的反常让江婉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冒汗。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难道池枭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她再也坐不住了,抓起外套,匆匆走出老宅,驱车直奔璞云宫。 当她驶至璞云宫那熟悉而宏伟的大门前。 目光恰好捕捉到池枭从一辆黑色商务车中走下的身影。 江婉的心脏瞬间紧缩,急促地推开车门,几乎是小跑着奔向池枭。 眼神慌乱地在池枭每一寸可见的肌肤上搜寻着可能的伤痕。 “小叔,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江婉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她的手指轻轻地在池枭的衣袖上滑动,试图感知任何异样的纹理或湿迹。 池枭对江婉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但很快,那抹错愕便融化在了温暖的柔情之中。 “婉婉,你怎么来了?” “我…我给你打电话,但你没接,我害怕你出了什么事。” 江婉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她的眉头紧蹙,仿佛仍在为刚才的担忧而心有余悸。 第39章 你很关心邢奉之? 池枭的心头一暖,他被江婉的关心深深触动。 伸出手臂,猛地将江婉紧紧揽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度和心跳。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江婉发间散发出的熟悉香气,心中的不安和疲惫瞬间消散。 “我没事,婉婉,别担心。” 池枭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柔情,在江婉的耳边轻声呢喃。 “看到你这么为我紧张,我的心都快化了。” 他的怀抱更加用力,似乎想要将这一刻的温情永久封存。 江婉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但她心中的担忧很快便盖过了惊讶。 “小叔,你真的没事吗?我刚才在新闻上看到,邢奉之的夜总会被查封了,您当时也在那里吗?” 池枭听到江婉提及邢奉之,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不悦。 他的占有欲在无声中发作,手臂微微放松,但依旧没有完全放开江婉。 “你很关心邢奉之?” 江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她不明白池枭为何会这样问,她明明是在担心他。 她皱了皱眉,认真地回答:“我怎么会关心他呢?我是在担心你,怕你遇到什么危险。” “真的吗?” 池枭的目光紧紧锁定江婉,眼神深邃,试图从她的眼中寻找答案。 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仿佛在确认她的真诚。 江婉的心跳在这一刻骤然加速,看着池枭那充满深意的目光,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慌乱。 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开始轻轻挣扎,试图从池枭的怀抱中解脱出来。 池枭感受到了江婉的抗拒,心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他的手却更加坚定地搂住了她的后背,不让她轻易逃离。 “怎么?现在连让我抱一会儿都不肯了?” 江婉没想到池枭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 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之余又有些无奈。 “小叔,我们说话不用这样抱着吧,这儿还有人呢。” 她羞怯地转头,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吴添和阿劲,见他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中更加羞愤。 池枭顺着江婉的目光望去。 吴添和阿劲立即感受到了他那警告的眼神,赶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 但两人的肩膀仍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强忍笑意。 “现在,没人看着了。” 池枭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江婉的脸上。 江婉的目光追随着那两个背影,心中的羞怯并未因此减少。 不禁觉得这种做法有些自欺欺人。 她挣扎着说:“我不想这样被抱着,小叔,您先放开我。” 同时,她的小手轻轻地在池枭的胸前推搡。 池枭看到江婉的抗拒,心中掠过一丝不悦,但眼神很快闪过一丝狡黠。 突然收紧了腹部,眉头紧锁,做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声音带着夸张的哀嚎。 “哎哟,疼疼疼…” 江婉的动作戛然而止,担忧地抬头看向池枭,眼中满是疑惑和关切。 “怎么了?” 池枭装出一副无辜而又委屈的样子,手轻轻抚上腹部,仿佛真的受到了伤害。 “婉婉,你刚才不小心碰到我的‘伤口’了。” 他的表情逼真,仿佛在演绎一场奥斯卡级别的戏码,但眼中却隐藏着一丝玩味的光芒。 江婉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担忧,显然被池枭的演技所骗。 “你受伤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哪里疼?快让我看看。” 池枭故作虚弱地靠在江婉的肩膀上,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调皮。 “婉婉,你这么一推,可是让我的‘重伤’又加重了。” 江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不敢再有任何动作,生怕再次触及池枭的“伤口”。 “对不起小叔,我不知道你腹部受伤了,是怎么受的伤?严重吗?快让我看看!” 池枭却依旧保持着姿势,没有动弹,反而更加放肆地在江婉的颈窝处磨蹭,仿佛在寻求安慰。 “是邢奉之干的,你说严重不严重,一动就疼得厉害。” 江婉难以置信地重复:“邢奉之打伤的?” 在她的认知里,池枭的实力不容小觑,怎会被邢奉之轻易伤到,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池枭感受到了江婉语气中的不信任,脸色一沉,直起身子,与江婉的目光坚定地对峙。 “婉婉,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江婉再次将审视的目光在池枭身上仔细扫过,却并未发现任何受伤的痕迹。 “我…” 她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应池枭的指控。 池枭见江婉迟疑的样子,心中的不悦更甚。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江婉,但话却是对吴添和阿劲说的。 “你们两个,倒是说说,我有没有受伤!” 吴添和阿劲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池枭的意图。 他们没想到会被自己的老大拉来当这场“戏”的配角,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配合。 随即转过身来,两人齐声回应:“是是是,枭爷确实受伤了。” 吴添紧接着添油加醋,为了让江婉相信,他的描述夸张得几乎可以入戏。 “江小姐,您不知道,枭爷那伤势,简直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外表看似无恙,其实内伤严重,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内功高手,受了重伤却面不改色。” 阿劲也在一旁帮腔。 “对对对,那个邢奉之,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简直就是‘笑里藏刀’。他偷袭枭爷,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谁说不是呢,要是正面交锋,我们枭爷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吴添继续补充。 “就是就是…”阿劲附和着,正准备继续发挥,却被池枭冷冷地打断。 “够了。” 池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他斜眼看了两人一下,仿佛在说他们的演技太过火候,再演下去就要穿帮了。 吴添和阿劲立刻识趣地闭嘴,相视一笑,心中暗自佩服老大的演技和自己的应变能力,随后又转回身去。 江婉听着吴添和阿劲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心中的自责如潮水般涌来。 她深信不疑地转头看向池枭,眼中充满了愧疚与忧虑。 “小叔,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必须马上去医院,万一真的有内伤,伤及内脏就麻烦了!” 说着,她急切地伸手去拉池枭,想要带他走向一旁的豪车。 第40章 你真的要看? 池枭心中一惊,连忙有些慌张地握住了江婉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他的声音略显紧张。 “婉婉,不用这么麻烦,璞云宫的医务处就可以处理,我等会儿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就好。” 江婉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向池枭,眉头紧锁,显然并不完全放心。 “小叔,那怎么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比较稳妥。” 池枭尽力维持着镇定,轻轻将江婉拉回。 脸上又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仿佛那疼痛是真的在折磨他。 “婉婉,我现在动一下都疼得厉害,去医院折腾一番,我怕我撑不住。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等会儿让医生简单处理一下就行。” 江婉看着池枭痛苦的表情,心疼得无以复加,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连忙点头。 “好好好,我们不去了。” 目光又落在了池枭的腹部,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小叔,你伤得怎么样?让我看看,不然我真的不能安心。” “啊?看…看一下?” 池枭的心中一阵慌乱,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略显尴尬。 “不用了吧,伤口太惨不忍睹,我怕吓到你。” “不行!” 江婉的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我必须亲眼看看,不然我今晚肯定无法入睡。” 她的决心让池枭心中一动,一个调皮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 池枭双手插进裤兜,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苦恼的神情,他故作无奈地说: “婉婉,你…真的要看?我的‘伤口’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吓到你了,你可别怨我。” “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小叔。我不害怕,您放心。” “还有,看完之后,你可不能生气。” 池枭又加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江婉微微皱眉,虽感疑惑,但并未深思。 “我怎么可能会生气呢,绝对不会。” 池枭听到这里,心中暗自窃喜,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 “婉婉,最后一次确认,你真的要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促狭。 江婉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点头。 “我确定,小叔,您快点吧,您这样拖延,我更担心了。” 她心里不禁想,池枭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让他如此犹豫不决。 “嗯,那好吧。” 池枭装作被逼无奈的样子,轻轻地撇了撇嘴。 接着,他的的双手轻轻抬起,手指温柔地触碰着衬衫领口的扣子。 动作既优雅又充满诱惑力。 第一颗扣子在他的拨弄下轻易解开。 然而,他似乎突然有了某种念头。 动作故意放慢,每一刻的停顿都充满了悬念,让气氛逐渐升温。 江婉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池枭身上,她紧紧盯着他每一个解扣的动作,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腹部受伤,真的需要这样繁琐的过程吗? 轻轻掀起衣摆不就足够了吗? 她的思绪在心中悄然打转。 她没有时间去细想,因为池枭正以一种慢条斯理的姿态。 一粒粒地解开衬衫的扣子,仿佛在精心编织一张暧昧的网,挑逗着她的感官。 他的每一次停顿都像是在无声地诱惑,让江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呼吸也变得沉重。 池枭似乎在享受这种对江婉心理的微妙操控。 每解开一颗扣子,他都会故意停顿,目光审视着江婉的反应,享受着她因他而起的紧张和羞涩。 江婉越发觉得情况不对劲。 (池枭这是在干什么?!!) 她的本能反应想开口阻止,但她的嘴唇仿佛被无形的铅块封住,沉重得无法发出声音。 眼睁睁地看着池枭的衬衫扣子逐个被解开。 看到池枭坚实的胸膛和清晰的肌肉线条逐渐显露,麒麟纹身在他的半甲位置隐约可见。 在月光的照映下,他的皮肤泛着诱人的光泽,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散发着力量感和男性的魅力。 终于,随着最后一颗扣子在他的指尖下解开,衬衫完全敞开,池枭的完美身材展露无遗。 胸膛宽阔,八块腹肌清晰可见,腰身紧致有力,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 线条流畅地过渡到他的窄腰,再向下延伸至髋部,形成了一个完美的v字型。 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性感的气息。 池枭还故意挺直了脊背,让肌肉的线条更加分明。 目光挑衅地看向江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 这是你自己要看的,可不能怪我。 江婉虽非初次目睹池枭的腹肌,却依旧为那完美的身材所震撼。 那肌肉线条,精致得无懈可击,让她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然而,她没有时间沉溺于欣赏,目光迅速集中在他腹部上。 她的眼睛在一寸寸肌肤上仔细搜寻,却未发现任何受伤的痕迹。 突然间,她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被池枭给耍了。 羞愧和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迅速用手捂住眼睛,转身背对池枭,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你!你骗我!” 池枭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他喜欢看江婉为他紧张,为她自己被戏弄而羞恼的样子。 “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既放肆又带着几分宠溺。 一旁的吴添和阿劲虽然已经背过身去,但他们的耳朵却无法屏蔽这边的动静。 他们强忍着笑意,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努力憋笑。 那副模样像是两只偷吃了蜜糖的小熊,既想笑又不敢出声。 江婉听闻池枭那得逞的笑声,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那双通常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也泛起了愠怒的波光。 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索性直接转身,径直朝自己的车走去。 池枭见她如此,急忙将衬衫的扣子一一扣好,急匆匆地追了上去,挡在了江婉的面前。 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已经触动了江婉的底线。 站在江婉面前,面对她愤怒的神情,池枭的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了下来。 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对江婉说:“婉婉,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生气的。” 江婉看着池枭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愈燃愈烈。 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对池枭的道歉置若罔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池枭察觉到江婉又要离开的意图,迅速伸手抓住江婉的手臂,用力一拉,将她重新拽回到自己面前。 用双手紧紧地扣住江婉的双肩,不让她再次逃脱。 江婉用力挣扎无果,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第41章 是我的错 她的眼眶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咬着唇瓣,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但声音还是带着一丝颤抖。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我那么担心你,你却…却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哽咽,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沿着脸颊滑落。 池枭看着江婉的泪水滑落,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住,痛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瞬间软了下来。 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怜惜,知道自己这次的玩笑开过了头,伤了江婉的心。 池枭迅速松开了握在江婉肩头的手,拇指轻轻掠过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拭去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声音里充满了悔意,温柔得几乎让人忘记了他平日的霸道。 “婉婉,别哭别哭,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让你难过,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多关心我一点。” 话音刚落,池枭便轻轻地环抱住江婉,将她紧紧地纳入自己宽厚而温暖的怀抱。 他的动作轻柔至极,仿佛抱着的是一件精致而易碎的瓷器,生怕有任何的闪失会再次伤害到她 在江婉的耳边轻声哄着。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原谅我,好不好?” 江婉靠在池枭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温暖和歉意,她心中的怒气和委屈逐渐被抚平。 抽泣声渐渐减弱,但仍旧断断续续。 池枭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那力度适中,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给予她所需的安全感和安慰。 “是我的错,小爷我太任性了,不应该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吸引你的注意。我向你承诺,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池枭边说边缓缓松开江婉,双手轻轻地捧起她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 江婉虽然停止了哭泣,却依旧沉默不语,粉嫩小嘴微微撅起,像是赌气般地可爱。 池枭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唇瓣,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 “怎么?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说话了吗?” 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却又不失温柔,轻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江婉在池枭的温柔攻势下,虽然心中已经软了大半。 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她微微眨了眨还挂着泪珠的长睫毛。 眼神故意躲闪着池枭的目光,那模样既委屈又可爱。 “哼,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了。” 江婉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故意装出来的严肃。 但那微微颤抖的语调和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喜悦。 池枭见状,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强忍住笑意,认真地点了点头,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 “是是是,记住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婉婉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小叔计较了。” 江婉偷偷斜了一眼池枭,见他如此诚恳,心中的怒火和不悦便如烟消散掉了。 “嗯,我不计较了。” 说完,江婉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如同春风拂过,瞬间融化了两人之间的冰霜。 但江婉的心思又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邢奉之夜总会的事。 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与担忧。 然而,她咬了咬下唇,终究还是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池枭生意上的事情向来不喜欢别人过于插手多问。 江婉心想只要他安然无恙就行,其余的她也管不了太多。 池枭注意到江婉的忽然失神,眉头轻轻挑起,满眼都是好奇。 他轻声唤了两次“江婉”,但她的思绪似乎飘得太远,完全没有听见他的呼唤。 池枭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江婉那呆愣的小脸上。 他的大手再次轻轻捧起她的脸颊,这一次,他的动作带了几分调皮。 他的指尖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揉捏,使得江婉的脸颊上的软肉挤压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逗趣的表情。 “婉婉,你在想什么呢?” 池枭的声音轻柔,手指继续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江婉被他突如其来的揉捏弄醒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脸颊因为挤压而微微泛红,看起来既惊讶又无辜。 轻轻拍开池枭的手,嘴角却忍不住扬起,露出了一个带着娇嗔的微笑。 “别闹了。” 江婉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装作一副疲倦的样子,随口找了个理由。 “哦,我没有想什么,只是有点困了。” 她抬起手腕,瞥了一眼手表,微微惊讶地说。 “呀,都快凌晨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休息,明天还有早课呢。” 池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他并不想让江婉离开,便提议道: “这么晚了还回去做什么?今天就在璞云宫休息吧。” 江婉却摇了摇头,她并不习惯在璞云宫过夜,便坚持道: “不用啦,我还是回去睡吧,晚上不抱着多宝我睡不着。” 提到多宝,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 池枭听到“多宝”两个字,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醋意。 那只猫,那只总是霸占江婉怀抱的猫,让他感到有些不悦。 忍不住冷哼一声,心中暗想,那只猫有什么好的,居然比他还重要。 “那只猫就这么让你离不开?” 池枭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酸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那种独占欲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总是习惯性地想要江婉的全部注意力和陪伴,对于任何可能分走她关注的事物都抱有敌意。 江婉似乎没有注意到池枭的情绪变化,只是笑了笑。 “多宝很可爱的,您要不要也抱抱它?” 池枭微微扬起下巴,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和不服输的态度让他即使在不满的情况下也不愿轻易表露情绪。 深深地看了江婉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他才是她应该依赖和关注的人。 “婉婉,你这是在逗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戏谑,试图用他的魅力来化解心中的嫉妒。 “我才不抱呢,掉我一身毛。” 尽管如此,池枭还是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因为他知道多宝对江婉来说不仅仅是一只猫。 那是她从小到大的伙伴,在江家没出事之前就一直陪着江婉。 所以多宝是她情感的寄托,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同意。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小叔您今天也辛苦了,别再为我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说了送你,就一定送你。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池枭说完随即握住江婉的手,引领她走向自己的商务车。 第42章 这是池枭安排的? 江婉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的推辞,就已经被池枭轻轻地推进了车后座。 吴添已经坐在驾驶位上,而阿劲则去驾驶江婉的车紧随其后。 池枭绕到另一侧,坐进车里,简洁地下达命令。 “开车。” 车上,两人并没有再说话。 池枭专注地处理着手上的工作,而江婉则静静地坐在一旁。 车内的气氛安静而和谐,直到池枭突然想起了白天在学校的事情。 他转头,正准备继续询问江婉事情的原委,却发现她已经靠在座椅上,安静地睡着了。 池枭看着江婉安静的睡颜,心中的柔情泛滥。 他轻轻地转身,目光如水般温柔地流淌在她身上。 一只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缓缓抬起,似乎在空气中绘制着无形的轨迹,渴望触摸她的脸庞,却又生怕打破她的宁静梦境。 那只手最终只是静静地悬停,用眼神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眼中溢满了深情与珍视。 然后缓缓放平她的座椅,随后从车内的收纳柜中取出一条薄毯,小心翼翼地盖在江婉身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了睡梦中的她。 此时,吴添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他随意地瞥了一眼。 然后通过后视镜望向池枭,低声汇报:“枭爷,邢奉之已经抵达凌语国。” “嘘,回去再说。” 池枭轻声回应,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动了空气中的宁静。 抵达老宅后,池枭轻轻地抱起江婉,她的身体轻盈而温暖,他小心翼翼地穿过走廊,走进江婉的房间。 将江婉轻柔地放在床上,他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呵护与关怀。 随后,池枭轻轻地走出房间。 回到了自己的璞云宫,坐在沙发上。 心中却依旧挂念着江婉的安详睡颜,耳边听着吴添说着邢奉之事宜的汇报。 池枭听到一半,便打断了吴添的话。 “好了,剩下的事情,你派人留意一下就好。” 他有些疲惫地摘下眼镜,按摩着眉心,接着说道: “去调查一下婉婉白天去了哪家医院,见了什么人,都谈了些什么。另外,查清楚今天在理工大学门口跟我说话的那个叫什么雪的女人。” “明白了,枭爷。” 吴添应道,“如果没有其他指示,我就先去安排了。” 池枭疲惫地挥了挥手,随后步入电梯,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凌语国希隆城—— 深夜,万籁无声,星辉闪烁。 在月华照耀的玄园之中,一池室外温泉在花团锦簇的庭院中散发着轻柔的热气,水面上氤氲着淡淡的雾气。 邢奉之闭目浸泡在温泉中,感受着泉水带来的舒缓。 两双柔若无骨的女人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指尖在肌肉间游走,力度适中地按摩着,缓解着他一天的疲惫。 女人二十八岁,五官立体又妩媚,月光下皮肤闪着细腻的金色光芒,像细沙一样。 她的棕色头发像夜里的瀑布,披在肩上,透着一股神秘的异国风情。 邢奉之的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下回荡,冷冽而清晰,他问阿维娅:“我今日去南境之事你可听说了?” 阿维娅的手微微一颤,她的动作虽然停顿了片刻。 但很快恢复了常态,继续她的按摩,尽管她的内心波涛汹涌。 她身为邢奉之的玄园管事,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对他的喜好也细心揣摩。 但她的情感始终小心翼翼地隐藏在心底,因为她知道邢奉之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二爷,您的问题是关于您的行程, 还是南境的发生的事宜?” 阿维娅的声音温婉而职业,每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不带任何个人情感。 她的表情淡然,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她深知邢奉之的忌讳,即使心中有所了解,也绝不会轻易透露。 “若是行程,我自然清楚您今日的动向。但关于南境的具体事宜,我并未有所耳闻。” 她的回答完美无瑕,如同她精心维护的形象,永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哦?你竟然不知道?” 邢奉之冷漠地睁开双眼,眼中寒光一闪。 他突然反手握住阿维娅的手腕,力度之大让她不得不停止按摩。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你平日不是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吗?我在南境的事,你怎会一无所知?” 随着他的语气愈发冷酷,他的握力也在逐渐加强。 阿维娅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她硬是忍住了痛楚,保持着表面的冷静。 “二爷,我确实不太明了。若是我言语有失,触怒了您,阿维娅愿意接受责罚。” 阿维娅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顺从,但她的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不屈和算计。 她知道如何在邢奉之的阴险与狠毒中生存,她的柔和只是表面。 就在邢奉之准备继续质问阿维娅时,吉越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他匆匆走进庭院,神色带着一丝紧张和困惑。 “二爷,玄园外来了五六个自称是池枭邀请的雇佣兵头目,他们声称是来商谈合作事宜的。” 邢奉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随即猛地甩开阿维娅的手,对她下达了无情的命令:“去领罚。” 阿维娅心中涌起一股不甘和失落。 但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轻轻欠身应道:“是,二爷。” 随后,她默默地离开了庭院。 邢奉之站起身来,边穿着衣服边询问:“这是池枭安排的?” 吉越迅速从一旁的置物架上取下干净的毛巾和黑色浴袍,递给邢奉之。 “正是,二爷。” 邢奉之穿好衣物,重新戴上了他的面具,表情变得严肃而深沉。 他迈开步伐,朝着主楼的会客厅走去,准备会晤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 邢奉之跨过会客厅的门槛,目光如寒冰般射向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冷电般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六位中年男子,身着商务正装,表面上端坐如钟。 然而,他们之间弥漫的紧张气氛却是无法掩饰的。 每个男子身旁,都如同雕塑般立着一名面覆黑纱的雇佣兵。 邢奉之的目光定格在那些雇佣兵虎口处的曼陀罗烙印上。 那复杂的图案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他心中冷笑,这些人,无疑是来自那个危险而神秘的独寂洲。 第43章 池枭的算盘打得很精明 众人在邢奉之的出现下,脸上纷纷堆砌起虚伪的笑容,一个个站起身来,假意迎接。 “邢二爷,您终于大驾光临,我们可是等得心焦啊。” 一位男子故作热情地开口。 其他人也连忙附和,邢奉之却视若无睹,径直走向主位。 坐下时,那股邪魅的贵气即使隔着浴袍也扑面而来,让人不敢小觑。 女佣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沏茶。 邢奉之冷厉的语气如同利刃一般划破空气。 “深夜造访,不请自来,这就是你们独寂洲所谓礼数?” 众人面露尴尬,但很快,那位领头男子恢复了镇定,笑容可掬地说道: “邢二爷,我们此行,实为谈合作而来。听说您正需要大量的雇佣兵,我们独寂洲的雇佣兵,无论是战斗能力还是忠诚度,那都是一流的。” 邢奉之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当然知道独寂洲雇佣兵的厉害,但独寂洲的人素来不缺金银。 更不会插手他国的纷争,他们的雇佣兵通常只用于内部争斗。 这样的他们,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谈合作,池枭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心中暗自盘算,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假装随口一问:“哦?是池枭派你们来的?” 出乎意料,这些人并未有所隐瞒,而是直言不讳。 “确实是枭爷透露的消息,但决定与您合作,是我们自己的主意。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可不是嘛,独寂洲最近局势稳定,我们的雇佣兵都闲得发慌,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吃土了!” 语气夸张至极,仿佛家家户户都陷入了经济危机。 会客厅内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气氛似乎变得热烈起来。 邢奉之却对这些陈词滥调充耳不闻,他斜了一眼旁边的吉越,示意他去查证这些信息的真实性。 邢奉之悠闲地品着茶,等待吉越的回报。 五分钟后,吉越进入会客厅,向邢奉之微微点头,证实了这些人的说法。 邢奉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被他那惯常的冷厉所取代。 他环视一周,会客厅内的喧嚣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注视着他。 “二爷,我们说的句句属实,不管枭爷与您有何瓜葛,我们想要与您合作的诚意是毋庸置疑的。您在中东可是王一般的存在,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耍花样。”一人急切地表白。 邢奉之听后,心中暗自满足,这些人的夸张表演倒是让他颇为受用。 他挥挥手,示意他们拿出合作合同给吉越过目。 吉越接过合同,仔细审查,同时进行了背景调查。 一番核对后,确认合同内容并无不妥,背景调查也未见异常。 邢奉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精光,但他并未表露太多情绪,只是淡淡地说: “既然如此,那倒是可以合作合作。” 邢奉之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地盯着六位中年男子,冷声问道:“你们六家,一共能派出多少兵力?” 六人互相对视一眼,领头男子清了清嗓子,回道:“邢二爷,四五百万兵力肯定是有的。” 邢奉之的眉头紧锁,他对六家的回应感到不满,声音更加冷硬。 “四五百万?你们以为这是在市场上买菜吗?我要的是足够一举荡平卡满的兵力!” 六位中年男子面露难色,领头的人硬着头皮回答:“邢二爷,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这是目前我们能调动的最多兵力了。” 邢奉之冷哼一声,再次追问:“独寂洲十家雇佣兵组织,你们六家能出四五百万,那其他四家呢?” 其他人尴尬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说:“回邢二爷,另外四家已于昨晚十点左右与池枭签订了合作协议。” 邢奉之闻言,眉头紧锁,疑惑与愤怒交织在他的眼神中。 这些人虽然是受池枭指引前来洽谈合作,确实能够为他提供助力,但池枭的动机绝不单纯。 邢奉之沉默了片刻,深入思考这背后的复杂动机。 池枭此举,无疑是精心策划的一石二鸟之计。 表面上,池枭似乎是在为邢奉之提供必要的支持。 然而实际上,他的目的却是为了维持这场战争的僵局。 从而在连绵不断的军火交易中攫取丰厚的利润。 一旦阿亚得到这些雇佣兵的增援,卡满的覆灭将不可避免。 但这也意味着池枭在卡满的雇佣兵和军火生意将随之断绝。 为了阻止战争的终结,为了防止阿亚的迅速崩溃。 池枭竟然采取了这种两面手法,既向邢奉之提供援助,同时又增强了敌人的实力。 邢奉之此时的感受,就如同一个饿得头晕眼花的人,面前摆着一块腐肉,不吃可能饿死,吃了却又可能恶心至极。 邢奉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和不满。 他清楚,现在不是暴露弱点的时候。 “很好,池枭的算盘打得倒是精明。” 邢奉之冷笑一声,转头对吉越说:“把合同拿给我。” 虽然他原本不需要这么多雇佣兵组织也能击败卡满。 但池枭的干预让局势变得复杂,他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按照池枭的布局签下合同。 邢奉之在合同上签字的那一刻,心中已经酝酿着反击的计划。 次日理工大学放学时间,夕阳的余晖温暖地洒在校园的每个角落。 江婉和顾清并肩走在通行道路上,准备离开学校。 微风轻拂,两人谈笑风生,步履轻盈。 颜沁雪从教学楼里走出,目光锐利地捕捉到了这一幕。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江婉不是被池枭包养了吗?竟然和顾清如此亲近?) 她记得江婉曾几次出现在医学系,但从未引起她的注意。 今天这一幕,却让她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颜沁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决定要揭开这背后的秘密。 “江婉学妹!” 颜沁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快步追上前,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江婉听到声音,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颜沁雪急切地走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颜沁雪的突然关心让她感到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学姐?” 顾清也转过身,他的眼神依旧温和,但细心的人却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烦躁。 第44章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颜沁雪走到江婉面前,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江婉身上扫来扫去。 “我只是好奇,江婉学妹,你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和池枭亲密无间,今天却又和顾清走得这么近。” 她边说边挥动手中的文案,仿佛在给自己煽风点火,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难道说……江婉学妹这是打算左右逢源,脚踏两只船了?” 江婉被颜沁雪尖锐的话语刺得脸色瞬间涨红。 她感到又气又委屈,不明白颜沁雪为何要这样中伤她。 还没等江婉开口辩解,一旁的顾清便装出一副正义的模样,质问道: “颜沁雪,你这是在胡说什么?什么脚踏两只船?” 颜沁雪的目光转向顾清,她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向自己的鼻尖,语气更加不屑。 “我胡说?哈!顾清,别怪我没提醒你,江婉可是有男人的!” 她的目光再次锐利地落在江婉身上,仿佛要在她身上刺出几个洞来。 “她这种女人我见多了,鱼和熊掌都想要!” 顾清故作疑惑地看了一眼江婉,然后追问道:“什么男人不男人的?你把话说清楚。” 颜沁雪见顾清似乎并不相信,她的嫉妒心更甚,仿佛找到了什么乐趣。 “看在我们是同班的份上,我就好心告诉你。” 她指着江婉,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江婉,她被人包养了,而且那个人就是池枭。” 江婉听到这里,咬紧牙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她无法相信颜沁雪竟然会这样曲解她和池枭的关系。 顾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语气中带着调侃。 “你的意思是,池枭是江婉的金主?这可真是个笑话。” 颜沁雪见顾清不仅不信,反而笑出声来,她的脸色更加难看,皱着眉头质问道: “怎么?你不相信?我昨天亲眼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 顾清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声音中充满了对江婉的保护。 “颜沁雪,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池枭不是江婉的金主,他是江婉的小叔,这是家族间的亲情,你这样诽谤别人,实在是不应该。” 他这话说得像是站在江婉这边,但其实是在借这个机会,让江婉更信他,以后好从她那儿捞到更多好处。 颜沁雪被顾清的话震得愣在当场。 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江婉。 “这怎么可能?我绝不会看错的!” 她心中暗想,昨天池枭看江婉的眼神,分明充满了男人对女人的深情,哪里像是亲戚间的看待。 江婉尽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声音冷若冰霜。 “不可能?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连事实都没弄清楚,就敢随意诋毁我?” 颜沁雪依旧满脸不信,昨日的种种迹象在她看来是那么明显,怎么可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江婉看着颜沁雪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心中既无语又愤怒,她本不想过多解释。 但考虑到颜沁雪可能会四处散播谣言,若是传到池枭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果断拿出手机,展示了一张证明池枭是她监护人的照片。 颜沁雪的眼睛瞪得更大,尽管她不愿相信,但眼前的事实不容置疑。 江婉收起手机,颜沁雪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悔意。 她后悔的并非对江婉的指责,而是那些她精心拍摄的,原本以为可以用来威胁江婉的照片,如今变得一文不值。 若早知如此,即使王天语再三劝阻,她也应将流言蜚语传播出去,哪怕只是为了令江婉难受一番。 颜沁雪心中愈发气愤,本想利用那些照片让江婉好看,现在却成了无用之功。 江婉与顾清准备继续离开,不愿再与颜沁雪纠缠。 然而,颜沁雪这个心机深沉、手段卑劣的女人,怎肯轻易放过到手的目标。 她再次横亘在江婉的面前,脸上挂着一个看似无害的微笑,企图将顾清支开。 “顾清,你先去忙你的吧,我想和江婉单独聊几句,为之前的误会向她道歉。” 顾清心中权衡了一下,意识到如果自己继续留下,可能会显得太过刻意。 而且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再陪在江婉身边也没有太大意义。 于是,他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对江婉说: “小婉,你们好好谈谈吧,毕竟都是同学,解开误会总是好的。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随时打电话给我。” 他向江婉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不等江婉回应,便转身朝校门的方向走去。 “顾清……” 江婉想要叫住他,但声音还未完全出口,顾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处。 她的心中涌起一丝失落和不悦,感觉像是被遗弃在了这里。 转回头,江婉冷冷地看向颜沁雪,她的神情依旧冷漠,没有一丝波澜。 颜沁雪的目光在顾清离去后,瞬间变得阴冷而狡黠。 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的局面。 她假意上前一步,故作诚恳地向江婉伸出手,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毒辣。 “江婉学妹,我真的很抱歉,我之前的话太轻率了。我承认,那是出于嫉妒的口不择言。请你宽宏大量,原谅我这一次的无心之失。” 江婉冷漠地注视着颜沁雪的演技,心中毫无波澜。 颜沁雪见江婉不为所动,心中暗笑,表面却装得更加真挚。 “我知道我做错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自向池枭先生道歉,毕竟我之前的无礼可能也让他感到不适。” 江婉眉头紧蹙,她自然不会轻易被颜沁雪的谎言所蒙蔽。 但颜沁雪接下来的话语让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如果你不帮我这个忙,我可能无法控制自己,将我的误解传播出去。流言的力量是可怕的,你也不想池枭先生因为一些无根据的谣言而受到伤害吧?” 江婉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后是愤怒的火花。 她感到胸中的怒火在燃烧,但多年的教养让她尽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唇角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抑制反驳的冲动。 “颜沁雪,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江婉的声音冷若冰霜,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 “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婉学妹,你何必这么严肃呢?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和池枭先生不同姓?刚才的照片,不会是你ps的吧…” 江婉紧握双拳,极力忍住内心的愤怒。 “颜沁雪,你不要太过分!我和我小叔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 说完,她用力推开颜沁雪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颜沁雪迅速拦住江婉的去路。 “等等,江婉学妹,别这么急着走,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嘛。” 江婉停下脚步,心中的不满溢于言表。 “颜沁雪,你到底想怎么样?” 颜沁雪轻松地耸了耸肩。 “没什么,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小忙。” “不帮。” 江婉连听都不愿听,直接拒绝,她不想与颜沁雪有任何瓜葛。 第45章 我喜欢池枭 颜沁雪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微笑。 她缓缓地从口袋中取出几张张照片,递到了江婉的面前。 那是昨天她偷拍的江婉和池枭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一幕。 虽然照片模糊,但两人亲密的姿态却清晰可见。 “江婉学妹,看看这个。” 她的目光在江婉转身之际,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悠悠地开口。 “江婉学妹,我知道你们之间没什么,但这个世界,总是有人喜欢捕风捉影。你看这张照片,即便你和池枭不是那种关系,但……你们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吧?” 眼神在江婉的脸上打转,寻找着任何破绽。 颜沁雪经常在男人之间游走,她敢确定池枭对江婉绝对不一般,那种温柔和关切,明显超出了普通叔侄之间的关系。 江婉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照片中的自己和池枭,确实是那样的亲密,但在她心中,这只是一个家人间的无意拥抱。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直视颜沁雪的眼睛。 “颜沁雪,你这是在威胁我。这张照片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江婉紧咬着下唇,她知道颜沁雪的威胁不是空话。 但她更清楚,一旦让步,就等于给了颜沁雪更多的把柄。 “我不会帮你,也不会让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得逞。你想怎么做,随便你,但我相信,真相终将大白,没人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我好心提醒你,别玩火自焚了。” 说完,她转身朝学校大门走去。 颜沁雪看着江婉的背影,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如同火焰般燃烧。 她怒喊道:“那我就把你喜欢顾清的事情告诉池枭!” 江婉的脚步停住了,她疑惑颜沁雪如何得知她的心事,心虚使她不由自主地折返回来。 “你别在这乱说!这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颜沁雪你最好管好你的嘴。” 颜沁雪看到江婉返回,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有没有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别这么激动,江婉学妹。我就是喜欢池枭,所以想让你帮我说说好话而已,这点小事你不愿意吗?” 江婉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她的表情便恢复了淡然。 她知道池枭的魅力是无人能挡的,但颜沁雪的直白还是让她有些意外。 “你喜欢我小叔?” 江婉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你们不过是一面之缘,你这感情未免也太肤浅了吧。” “池枭的魅力,不是一眼就能看透的?他那么完美,哪个女人能不心动?” 江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你不了解他,他不是你能轻易接近的人。” “你是说我配不上他?” 颜沁雪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尖锐的光芒。 “我没有这个意思。” 江婉淡然回应,“只是提醒你,我小叔已经有了联姻的对象,你最好不要浪费时间。” 颜沁雪的脸色变得难看,紧咬着唇,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但很快,她的表情又变得玩味起来。 “江婉学妹,你这么紧张,不会是自己对你小叔有什么想法吧?” 江婉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 “我喜欢我小叔?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 不等江妄说完,颜沁雪便打断了她的话。 “那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让我接近他?是不是怕我抢走他?” 江婉气得胸脯起伏,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没有!如果你非要坚持这么说,那好,我会帮你就是了!但结果如何,与我无关!” 颜沁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 “好啊,那我先谢谢学妹了。” 不听颜沁雪说完,江婉便转身疾步离开,仿佛再多停留一秒都会让她窒息。 颜沁雪看着江婉的背影,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迅速跟了上去,声音中带着故作的亲昵。 “江婉学妹,怎么走得这么急呢?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 江婉被颜沁雪一次又一次地拦住,耐心已经磨损殆尽。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颜沁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能不能帮我约一下池枭,我们一起吃个饭?” 江婉皱起了眉头,对颜沁雪的死缠烂打感到无比厌烦。 颜沁雪见江婉不为所动,便开始软磨硬泡。 不停地缠着江婉,一会儿装可怜,一会儿又表现得无比诚恳。 “江婉学妹,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对池枭一见钟情,我只是想有机会更了解他。” 话语中充满了矫揉造作,却又不失时机地表现出自己的“真诚”。 颜沁雪一直用各种话软磨硬泡着江婉,好听的话、威胁的话都有。 江婉被颜沁雪纠缠得无法脱身,最终在无奈和烦躁中妥协了。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对颜沁雪的无奈和厌烦。 “行了!我答应你,但我不能保证我小叔会同意。” 江婉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池枭,以她对池枭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答应的,正好可以让颜沁雪死心。 与此同时,在池氏集团大楼的顶楼办公室内——— 池枭正专注地审阅着文件。 突然,门被敲响,打断了办公室的宁静。 “咚咚咚。” “进。” 吴添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忐忑,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手中的u盘和资料显得有些沉重。 “枭爷,这是您让我调查的关于江小姐和颜沁雪的相关资料。” 池枭闻言,眉毛轻轻一挑,放下手中的笔,目光如炬地看向吴添伸出的手。 他注意到吴添的手在微微颤抖,疑惑和不悦在眉宇间闪现。 “你抖什么?” 池枭冷声问道,同时接过文件,开始翻阅。 吴添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声,心里默默祈祷池枭看完资料后不要大发雷霆。 池枭首先翻阅了关于颜沁雪的部分,对于那些花边新闻和不痛不痒的恋情,他嗤之以鼻。 但当他看到颜沁雪与王天语的关系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对颜沁雪的胆大妄为感到意外。 看完后,他毫不犹豫地将文件扔进垃圾桶里,心里对颜沁雪的一切极度厌恶。 接着,池枭将u盘插入电脑。 “这是什么?” 吴添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强忍着紧张回答:“是有关江小姐昨天在医院的监控画面…” 池枭打开文件,屏幕上出现的画面让他瞬间僵住。 第46章 你是我池枭的女人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监控上。 目睹江婉与顾清紧紧相拥的那一幕,脸色骤然沉了下来,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屏幕焚烧,整个办公室的空气因他的愤怒而变得压抑而寒冷。 他猛地起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身后的文件如同被狂风扫过,漫天飞舞。 “砰!” 一声巨响,池枭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办公桌上,坚实的桌面应声裂开,碎片四散,正如他此刻的情绪,破碎而凌乱。 他指着屏幕上的顾清,声音嘶哑而充满杀意。 “竟敢触碰我的女人,他不想活了吗!” 池枭的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死死盯着屏幕上的顾清,越看越觉得眼熟。 突然间灵光一闪,这不就是上次在会所遇见的那个男人吗? 他咬牙切齿地确认:“这个男人,是顾清?” 吴添紧张地点了点头,不敢对上池枭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 池枭的目光几乎要将屏幕上的顾清撕裂。 他的江婉,他心中的唯一,竟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 这种画面,他无法容忍! “立刻给老子查清楚,这个顾清到底是谁!江婉跟他之间到底怎么一回事!” 池枭的声音冷酷而锋利,如同寒冬中的利刃,让人胆寒。 他的嚣张与霸道,他的专情与占有欲,在此刻暴露无遗。 吴添收到指令后,赶紧逃离出办公室,生怕池枭的怒火会牵连到自己一般。 池枭此刻的心狂跳如雷,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愤怒与嫉妒在胸中翻涌。 他不耐地掏出烟,点燃,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将那细长的香烟折断。 烟雾在他的周围升腾,却无法掩盖他那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就在他试图用尼古丁来平复情绪之际,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屏幕上“江婉”两个字跳跃着,竟出人意料地让他的情绪有了些许缓和。 “说。” 池枭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如同刺骨的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电话那头的江婉,敏锐地感受到了池枭不同寻常的冷淡,心中一沉。 但她还是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发出了邀请。 “小叔,你现在有空吗?我刚放学,颜沁雪说想和你一起吃饭,你……能不能一起来?” 池枭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颜沁雪的那张脸,厌恶感瞬间涌上心头。 但他没有直接拒绝,反而冷冷地确认。 “颜沁雪?” 这三个字,如同冰封的寒意,让电话两端的气氛瞬间凝固。 “嗯,是的。” 江婉急忙答应,却没有察觉到电话那头的池枭心中已在悄然布置着一个陷阱。 沉默让江婉感到窒息,她正想再说些什么缓解尴尬,却被池枭一句冰冷的“地址”硬生生截断。 池枭的语气简短而有力,让江婉震惊得几乎怀疑自己的听觉。 一旁的颜沁雪却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以为这是池枭对她感兴趣的信号,迫不及待地催促江婉回应。 “云锦楼。” 江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是一阵冰冷的挂断声,让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池枭,坐在办公室的阴影中,眼中掠过一抹锐利的寒光。 云锦楼——— 江婉和颜沁雪刚刚踏入餐厅的豪华包厢,颜沁雪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卫生间,进行了一场快速的变装秀。 颜沁雪换上了一件紧身的紫色包臀吊带连衣裙,深v的领口设计几乎让人无法移开目光,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妆容也变得更加浓重,眼影闪着冷冽的光,唇彩艳丽得如同鲜血,整张脸散发着一种不自然的科技感,这番打扮不仅夸张,甚至有些媚俗。 颜沁雪站在镜子前,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形象。 她心中冷笑,男人不都是喜欢这种性感而明艳的女人吗? 尤其是她这样的整容脸,更是能够轻易吸引他们的目光。 当她从卫生间款款走出时,江婉不禁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惊呼:这也太过了吧。 江婉的眉头微微皱起,上下打量着颜沁雪。 尽管对方的身材确实凹凸有致,但这种过于暴露的装扮让她感到不适。 “颜沁雪……你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颜沁雪轻蔑地笑了笑,一边整理着自己衣角和那头精心打理的波浪卷发,一边喷洒着浓烈的香水。 “你懂什么?” 她嘲讽地看着江婉。 “这是我费尽心思争取来的机会,我当然要好好把握。” 江婉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这个被颜沁雪威胁而来的局面感到不胜其烦。 她不再多看颜沁雪一眼,转身坐在餐桌前,自顾自地吃着桌上的水果,口中随意说道: “随便你,但别忘了你刚才的承诺,在我小叔面前别胡说八道。” 江婉的语气虽平和,却隐含着不容忽视的警告。 颜沁雪步履轻盈,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她故意扭动着腰肢,风情万种地走向餐桌。 目光不时瞥向门口,显然是在期待池枭的出现。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不一会儿,池枭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威风凛凛地走进了包厢。 江婉急忙起身打招呼。 “小叔,您来了。” 池枭的目光如同寒冰,不带一丝温度地从江婉身上掠过。 对于颜沁雪的存在,似乎故意忽略。 径自走向餐桌,动作优雅而决绝地落座,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却始终未发一言。 江婉感受到那股从池枭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心中不由得一紧,她的慌乱在无声中蔓延。 颜沁雪的目光在池枭出现的那一刻,便黏住了他,仿佛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 她故作娇羞地低下头,轻轻咬着下唇,一副无辜而又渴望关注的模样。 心中却在暗自盘算,如何在这个男人面前展现自己最迷人的一面。 江婉尽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轻声细语地提议。 “小叔,我们开始点菜吧?” 然而,池枭并未回应江婉的话,反而冷声命令:“江婉,你先出去。” 江婉惊讶地抬起头,正准备询问,却被池枭直接打断。 “别让我说第二遍。” 江婉不敢再迟疑,带着疑虑走出了包厢。 第47章 好好满足她 当池枭以冰冷的语气命令江婉离开时,颜沁雪的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 她以为池枭的举动是为了与她单独相处。 不禁暗中调整了自己的姿态,准备迎接这场她期待已久的独处时光。 但她很快收敛了情绪,换上一副假意的担忧。 轻轻转身面向池枭,用一种柔得几乎能拧出水的声音说道: “池先生,江婉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周到,让您不高兴了?她是个善良的女孩,也许只是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 她说话时满含同情,看起来像是在为江婉开脱。 但每句话都暗暗在池枭心里种下了对江婉的不满。 然而,池枭对颜沁雪的话似乎充耳不闻。 他自顾自地倒了杯红酒,酒液在杯中摇曳,折射出诱人的光泽,仿佛是他此刻心情的写照。 目光深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让人无法窥探其深处的真实情绪。 颜沁雪见状,心中泛起一丝困惑。 池枭都已经让江婉离开了,不就是要单独相处吗?为何还是这副冷漠的态度? 但她很快自我安慰,毕竟他可是池枭,不同于其他男人,他的独特也是情理之中。 她重新摆出一副娇媚可人的姿态,再次开口:“池先生,我有些话想对您说。” 池枭不悦地皱了皱眉,拿起红酒杯轻轻摇晃,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 “哦?你有什么话要说?” 颜沁雪故作羞涩地走近池枭,声音带着几分诱惑。 “池先生,我……我想做您的女人。” 池枭闻言,依旧冷漠如初,没有丝毫的回应,仿佛对这种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颜沁雪试图伸手去触碰池枭的手臂,娇声继续。 “池先生,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真的是真心喜欢您,您……您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就在颜沁雪的手即将触及池枭的瞬间,池枭连眼皮都没抬,便精准地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其捏碎。 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神色,另一只手端起红酒,猛地喝了一口。 随后不屑地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颜沁雪扭曲的面孔,语气冷厉而嘲讽。 “呵,就凭你?你也配?” 话音刚落,他将颜沁雪狠狠甩开。 颜沁雪狼狈地摔倒在地,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看着池枭,满脸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池枭冷着脸,拿起餐桌上的湿毛巾。 细致而刻意地擦拭着刚刚触碰过颜沁雪的手,仿佛那是一层难以容忍的污垢。 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抽出手帕,再次反复擦拭,每一动作都显露出他对颜沁雪的极度厌恶。 最后,将手帕狠狠地甩在颜沁雪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 双手插回兜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呵,你以为老子看不出你那些花招?敢把心思打到婉婉头上,谁给你的胆子!” 池枭在打电话时便已洞察颜沁雪的企图,果不其然,她正是利用江婉来接近自己。 他瞪着地上衣衫暴露的颜沁雪,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恶心,语气更加冷酷。 “要不是看在婉婉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有资格和老子说话?老子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颜沁雪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眶通红,她强忍着泪水,不甘心地反驳。 “池先生,我知道你喜欢江婉,但她根本就不懂你的心,你为什么不能看看身边的人呢?” 她的声音虽弱,却充满了算计和试探。 池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个只见过一两次面的颜沁雪竟然能看出自己对江婉的感情,而江婉那个小没良心的,却对自己八年的宠爱毫无察觉! 他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被颜沁雪的话点燃。 尤其是看到江婉和顾清在医院的那段监控后,他更加确信江婉对自己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池枭不爽地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转身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地往地上一砸,酒杯应声破碎,红酒四溅。 “老子需要你来说?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颜沁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得身体一震。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实话实说?” 池枭冷笑一声,走到颜沁雪面前,蹲下身,用力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直视自己。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凶光。 “既然你这么擅长察言观色,那就给老子解释解释,她为什么不喜欢老子?嗯?” 颜沁雪的头皮仿佛被猛地撕扯,剧痛让她眼泪夺眶而出。 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她瞪大眼睛看着池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我……我不知道。” “哼!不知道?” 池枭猛地一把抓住颜沁雪的头发,用力一甩,像扔掉一件垃圾般将她扔在一边。 随后傲然站起,身姿挺拔,气场强大。 就在池枭将酒杯砸碎的瞬间,吴添推开了包厢的门,他以为池枭有何吩咐,却见包厢内一片狼藉。 吴添心中立刻明白了刚才的冲突,见池枭伸手示意,他立刻会意,从身上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了过去。 池枭接过手帕,细致而又嫌弃地擦拭着刚刚触碰过颜沁雪头发的手。 边擦着边漫不经心地说: “你今天让我浪费了两条手帕,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池枭的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怒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虽然是笑,却让人感到背脊发凉。 “既然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不如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朝门口的保镖挥了挥手。 颜沁雪看着走进来的保镖,心中恐惧到了极点,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你……你想干什么?” 池枭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缓步走到一旁的沙发前,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一手揉着后颈,显得烦躁不堪。 他没有回答颜沁雪,只是右手轻轻一挥,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讨论天气, “带下去,好好满足她。” 颜沁雪被保镖粗鲁地拖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惊恐的尖叫声在包厢内回荡。 “救命啊!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第48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 江婉坐在隔壁包厢,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 然而,门外突然传来的颜沁雪的嘶喊声,如同利刃划破空气,瞬间将她从虚拟的战场拉回到现实。 江婉的心猛地一紧,立刻放下手机,快步走出包厢。 来到走廊,江婉却发现四周静得出奇,连一丝声音都没有,仿佛刚才的嘶喊从未发生过。 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让她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如同被点燃的引线,迅速蔓延。 她不敢耽搁,快步走向池枭所在的包厢。 推开门,江婉眼前的景象让她心中一紧。 包厢内一片狼藉,酒瓶倒卧,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池枭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猛灌着酒,那模样仿佛是在用酒精淹没心中的怒火。 她小心翼翼地问:“这是怎么了?颜沁雪呢?” 池枭没有抬头,手中的酒杯依旧不停地送往唇边。 “我已经让人把她送走了。” “送走?只是送走了?” 江婉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信。 她环顾四周,包厢里的每一处痕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不然呢?你希望我把她怎么样?” 池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试探江婉的反应。 “但我刚才听到……” 江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池枭打断。 他突然停下了喝酒的动作,抬起头,双眸如鹰隼般紧紧地盯着江婉,眼中的光芒让人难以捉摸。 “你是在质疑我吗?” 江婉被池枭的眼神震慑住了,她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江婉并不知道,池枭每次处理类似的事情都会有所隐瞒。 尤其是在她面前,他总是努力维持着一个完美的形象,不想让她看到他的心狠手黑的一面。 过了好一会儿,江婉才忍住心中的恐惧,声音微颤地说: “我没有,是不是她惹您不开心了?” 池枭又开了一瓶新的红酒,继续往自己的杯子里倒,动作机械而有力,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情绪。 “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江婉看着池枭一杯接一杯地喝,心中的疑惑和担忧如同藤蔓般交织蔓延。 她不敢直接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只能轻描淡写地说: “我就是看她突然走了,有些不放心……” 池枭闻言,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仿佛在嘲笑江婉的天真。 他慢慢地将手中的酒杯放置在桌上,身体随之后仰,深深地靠入沙发柔软的怀抱。 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那抹红晕在他冷峻的面容上,犹如夜色中的一抹诡异光晕,让人难以捉摸。 “你担心她?” 池枭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他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江婉身上游走,那审视的目光让江婉感到一阵不安。 “现在,你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 江婉的心猛地一紧,她能感觉到池枭的话中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 她开始胡思乱想:难道颜沁雪在离开之前,对池枭说了关于自己的什么? 这个念头让江婉的心跳加速,她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试图用外表的镇定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池枭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江婉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审视。 他没有立即回应江婉的解释,而是抛出了那个冷酷的问题,语气中的寒意几乎让空气都凝结。 “顾清是谁?” 江婉听到这个问题,仿佛被无形的绳索勒紧了喉咙,呼吸瞬间停滞。 心跳在胸膛中狂跳,但她尽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声音却难以掩饰地颤抖。 “顾清是我同校的学长,上次在金蒂斯会所,您…见过他的。” 池枭的眉头紧锁,他看得出江婉在尽力掩饰,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追问,语气中的强硬几乎要穿透江婉的防线。 “老子再问你一遍,顾清是谁!” 这一次,他的声音冷酷到了极点,仿佛是在下达最后的通牒。 “想清楚再回答!” 江婉的心猛地一沉,她瞬间明白了池枭话中的意思。 他一定知道了她对顾清的感情,这种被揭露的感觉让她无比恐惧和不安。 她害怕池枭会因此大发雷霆,害怕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池枭的眼神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冽而锋利。 他紧紧地盯着江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江婉的沉默在他的心头翻涌,如同狂风暴雨般激荡。 她那因心虚而躲闪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尖刀,直直刺入他的心房,让他痛不欲生。 同时也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占有欲和愤怒。 “江婉,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池枭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潜伏的猛兽,随时准备爆发。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缓缓站起身,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判,沉重而有力,一步步逼近江婉,直到她退无可退,背靠冰冷的墙壁。 江婉的眼中闪烁着恐惧和迷茫的光芒,她的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试图开口解释,声音却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我觉得,我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 池枭的眉头紧锁,他的身体几乎压上了江婉。 那股强烈的男性气息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感到无法呼吸。 “你以为,我池枭的女人,还能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瓜葛?”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字字如锤,敲打在江婉的心上。 江婉的心脏猛地收缩,她反复咀嚼着池枭的话。 再联想起最近一段时间池枭的反常行为,她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半晌,她鼓起勇气,冒着可能激怒池枭的风险,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 “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池枭闻言,身体一顿,他真的没有料到江婉会如此直白地提问。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深情的目光仿佛要在江婉的脸上寻找答案,心中激荡的情感如同狂风暴雨。 江婉见池枭并未生气,反而沉默不语,她的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语气不由得强硬了几分。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再次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第49章 拒绝多少诱惑 “是!老子喜欢你!你满意了?!” 池枭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被理智的堤坝所阻挡。 声音在包厢内激荡,充满了力量与情感的爆发。 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在手背上绷得清晰可见,每一根线条都刻画出他正在用尽全力克制的那份冲动。 江婉听到的瞬间,仿佛时间停滞,心跳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难以置信的事物。 脑海中一片空白,无法理解池枭会喜欢她。 池枭看着江婉那被震惊到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刺痛。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视线模糊,眼前的江婉似乎与记忆中的小女孩重叠。 “婉婉,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过的话吗?” 江婉的眉头轻轻皱起,池枭的话像是一根线,将她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眼神中带着明显的疑惑,声音轻若蚊蝇。 “什么话?” “你说你长大了要嫁给我。” 池枭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裂着江婉的强装出来的平静。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既苦涩又怀念的笑容。 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江婉的脸颊,指尖传递着无尽的温柔与眷恋。 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了她,力度之大,仿佛想要将江婉融入自己的骨血,生怕她会在这一刻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江婉被池枭紧紧地抱着,感觉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惊慌失措之中,眼神与池枭对视,只见他眼神迷离,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红酒味。 她的心跳加速,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您喝多了,你先放开我。” 江婉试图挣扎,但池枭却抱得更紧,她无奈地停止了挣扎,再次开口说道: “那都是我小时候不懂事说的话了。” 然而,池枭似乎没有听见江婉的话,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仿佛回到了那个纯真的时光。 他突然轻笑出声,头缓缓凑近江婉,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闭上眼轻轻蹭着。 江婉的身体本能地想要往后仰,试图与池枭拉开距离。 但池枭似乎早已料到,用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你当时说,我是最厉害的超级英雄,无所不能,是全天下对你最好的人。” 他说着,缓缓半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扣在江婉后脑勺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 “你说,你喜欢我,长大要嫁给我,还要给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要和我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 江婉的脸上惊慌失色,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池枭的话和动作吓到了。 “那....那些都是小时候说玩笑话了,童言无忌。”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池枭的逆鳞,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老子可没当那是童言无忌!” 他突然松开江婉,随后一个用力,将她按在沙发上。 身体随即欺身而上,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池枭的突然动作让江婉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尖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疼痛让她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场梦。 她的眉头紧锁,眼中开始聚集泪水,嘴唇紧抿,试图控制自己的颤抖。 但那颤抖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地传递到她的四肢。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明白那些只是孩子气的话。” 江婉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低沉而微弱,像是被恐惧扼住了咽喉。 池枭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变得复杂,既有深情又有愤怒。 “成年人?成年人就应该变心吗?成年人就不会记得自己的承诺吗?” 他的声音猛然提高,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吓得江婉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身体。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为了你,我拒绝了多少诱惑!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单身不结婚?!” 他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江婉感到一阵刺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咬紧牙关,硬是将泪水逼了回去。 “池枭,我始终把你当做我的家人,从未有过伤害你的念头。” 江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去,背部紧紧贴着沙发柔软的靠垫,仿佛这样就能逃离池枭那令人窒息的气场。 池枭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冷漠,表情扭曲,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风暴。 “那你为什么要亲我!为什么要对我笑!为什么对我关怀备至!” “我…我什么时候亲你了?”江婉难以置信地问道。 池枭紧紧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锐利如刀,死死地盯着她。 “江婉,你是在跟老子装傻吗!” 他的手更加用力,似乎在逼迫江婉面对他的质问。 “前天!” 江婉的思绪立刻回到了前天的车内。 她终于明白了池枭的误会,尽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和慌乱,小心翼翼地解释。 “我…我那个是不小心亲到你的,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她的声音逐渐低沉,因为她注意到池枭的脸色愈发阴沉。 池枭听到这番解释,低下头,自嘲地冷笑了一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呵,不小心…” 片刻的沉默之后。 池枭突然倾身向前,脸几乎紧贴江婉的面颊,热气腾腾的呼吸直接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炙热的怒意。 “你跟顾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咬紧牙关,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你喜欢他?嗯?” 江婉被池枭的激烈情绪所震慑,哪里还敢说出真相。 她紧紧地咬着唇瓣,拼命抑制自己的哭声,那份坚强与脆弱在她眼中交织。 江婉的沉默在池枭看来无疑是默认。 看着她泪水聚满眼眶,心中的痛楚瞬间被熊熊的怒火所吞噬。 他无法忍受江婉为别的男人流下的泪水,这份嫉妒和愤怒在他体内肆虐,如同猛兽般凶猛。 猛地松开了捏住江婉下巴的手,转而用力扣住她的后脖颈,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其捏碎。 “你为什么不说话?老子让你说!” 他再次咆哮,声音在包厢内回荡,震耳欲聋,他的愤怒如同狂风暴雨,无法遏制地发泄出来。 第50章 我想要你 “我……” 江婉的声音轻柔得仿佛随时会断掉。 情感在她喉咙深处纠缠,让她无法将心中的爱意完整地传达出来。 池枭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理智。 手指紧紧钳住江婉的肩膀,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狂热的光芒,那是绝望与迫切交织而成的火焰。 “你喜欢他?回答我!”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炸裂,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急切。 江婉的身体在恐惧和情感的冲击下颤抖不已。 眼泪终于突破了眼眶的束缚,沿着苍白的双颊滑落,滴在池枭的手背上。 那滚烫的泪珠仿佛能灼伤他的肌肤,让他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 在池枭的逼迫下,江婉无法再保持沉默,她颤抖着声音,终于鼓起勇气。 “我是喜欢……” 话音未落,池枭的唇已经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嘴。 “唔…..” 他无法承受江婉口中说出喜欢别人的事实,那对他来说,无疑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背叛。 这个吻充满了池枭的嫉妒与埋怨,他用力地撬开江婉的贝齿,让他的舌得以深入。 动作虽然强势,但在侵入之后,他却变得温柔起来。 他轻轻托着江婉的后脑,眼神专注而深情地舔舐着她的柔软。 随着吻的深入,江婉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反抗的力量,小手用力地推拒着池枭的胸膛。 尽管她的力量在他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但她依旧尽力挣扎,试图从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中逃脱。 “不……不要这样……” 江婉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再次涌出,与池枭的唇混合在一起,咸涩的味道弥漫在两人之间。 池枭感受到了江婉的抗拒,身体僵硬了一瞬。 但随即,手臂更加用力地环绕着她,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让她无法逃离。 他的吻变得更加激烈。 似乎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压制江婉的反抗,让她明白,她只能是他的。 江婉的呼吸被池枭夺取,她感到一阵窒息。 双手无力地捶打着池枭的肩膀,但每一击都像是落在棉花上,无法撼动他分毫。 终于。 在江婉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池枭的吻渐渐放缓。 他的唇缓缓离开,留下了一条淡淡的血丝,那是江婉在挣扎中不小心咬破的痕迹。 池枭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清醒,松开了对江婉的钳制。 目光落在她泪痕斑斑、喘息未定的脸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自责和疼惜交织,但很快被愤怒所淹没。 “你知道你在拒绝谁吗?” “你清醒点!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江婉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抵在池枭的胸前,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丝空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警惕。 “我很清醒。” 池枭的目光深邃,喉结滚动,情感在压抑中沸腾。 “江婉,我想要你。” 江婉的面色瞬间苍白,身体本能地挣扎起来,双手不断地推搡,试图摆脱池枭的掌控。 “你放开我!” “婉婉,老子想要你,你就必须得给我。” 江婉的愤怒在池枭极端的言辞中达到了顶点。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她害怕池枭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你这是在胡闹!请你别这样,让开!” “你说我胡闹?” 池枭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郁,大手猛地握住江婉纤细的手腕,将她双臂高举,紧紧固定在头顶。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别这样对我!我求你了…” 池枭看到江婉不断反抗,心中的不悦如同被点燃的火药,瞬间爆炸。 “江婉,别逼我用qiang的!” 江婉的脑海中仿佛有炸雷轰鸣,她无法相信。 这个一直对她呵护备至的人,竟然会爆发出如此冷酷的威胁。 “你如果想要,愿意的女人多得是,不要这样折磨我,求你了…” 她的肩膀轻轻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每一滴都像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她的心。 “老子只要你!” 池枭对江婉的眼泪视若无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如同失控的野兽,低头在江婉的脖颈上胡乱啃咬。 江婉感到脖颈处传来疼痛与酥麻,用尽全力挣脱池枭的掌控,试图推开他。 但池枭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他的身体散发着浓烈的欲望气息。 大手粗暴地扯开她的领口,露出她大片如雪的肌肤,他的吻,肆意而贪婪。 “池枭!你冷静点!” 江婉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恳求。 “这里是餐厅,请你不要这样对待我,我真的求你了…” 她双手紧紧握着,仿佛在寻求一丝安全感,眼前的情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脆弱。 池枭听到江婉叫自己的名字,动作突然停顿。 眼神一黯,那股疯狂的光芒渐渐被理智所取代。 他直勾勾地盯着江婉,眼中的狂热逐渐退去。 他缓缓地松开了江婉,身体向后一撤,稳稳地站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股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欲望硬生生地压回了心底的深处。 紧接着,他伸手抓起桌上的红酒,一仰头,将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随后随意地用拇指粗鲁地抹去嘴角残留的酒渍。 然而,这一举动并未能熄灭他心中的怒火。 再次想到江婉对顾清的倾心,那股怒火便在他胸中熊熊燃烧,愈演愈烈。 猛地将手中的红酒瓶狠狠地摔向地面,一声尖锐的破碎声在空气中激荡,令人心惊。 这一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江婉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身体颤抖着,试图逃避这恐怖的瞬间。 池枭的目光冷冽地落在江婉惊恐的面容上,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 当他看到江婉衣衫不整,因为他而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的怒气再次达到了顶点。 他粗暴地扯下自己的外套,带着满腔的怒火,无情地将其扔在了江婉的身上。 “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第51章 那女人跑了! 江婉不敢多加停留,匆忙地穿上外套,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她的步伐慌乱而急促,几乎是一路小跑着逃离了餐厅。 池枭目送江婉头也不回地离去,心中的不甘和气愤如同烈火灼心。 他紧咬着牙关,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随即转向门口的吴添,冷声吩咐: “跟上她,确保她安全到家。” “是!枭爷。” 吴添应声后,担忧地瞥了一眼已经喝得有些醉意的池枭,然后迅速转身,快步追向江婉。 池枭正要转身离开包厢。 这时,刚才负责处理颜沁雪的其中一个保镖,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枭爷,属下办事不力,让那个颜沁雪逃脱了……” 池枭本就心情烦躁至极,听到保镖的报告,他的怒火瞬间沸腾。 他连具体情况都懒得询问,直接抬起手,用力挥出一拳,狠狠打在保镖的脸上。 保镖的头部瞬间被巨大的力量击打得偏向一边,他踉跄着差点摔倒。 “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池枭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杀意。 “把人给我找到,处理干净!” 说完,池枭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走出了包厢,留下一句冰冷的命令: “老子不想再听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 半个小时之前—— 颜沁雪被池枭的保镖无情地拖出包厢,并毫无怜悯地将她打晕在地。 在一阵颠簸中,颜沁雪被扛到了车库的深处,那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 保镖粗鲁地把她塞进车内,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车内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汽油味。 颜沁雪的身体在冰冷的座椅上微微颤抖,一阵凉意透过衣物侵蚀着她的肌肤。 她的身体被粗鲁地触碰,疼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视线些许模糊,但随着她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车内天花板上的污渍和裂缝映入眼帘。 看到了正在宽衣解带的保镖,池枭冷酷的话语在耳边回响起,瞬间明白了即将发生的恐怖。 保镖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恶行,并未注意到颜沁雪的眼睛已经睁开。 就在他解开裤子的最后一颗扣子时,一只高跟鞋带着愤怒和恐惧,狠狠地踢向了他的脸。 保镖痛得尖叫,双手本能地捂住了受伤的面部,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滴落在车内陈旧的座椅上。 趁着保镖混乱之际,颜沁雪抓住机会,慌乱地打开车门,逃出了面包车。 她的心跳如鼓,脚步踉跄,但求生的本能让她不顾一切地奔向车库的出口。 保镖在痛苦中回过神来,血迹斑斑的手从脸上移开,他这才意识到颜沁雪已经跑了。 他匆忙地拉上裤子,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迹,冲着对讲机大声呼喊。 “快!那女人跑了!立刻追!” 保镖的吼声划破了车库的宁静,引擎的轰鸣声随之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颜沁雪知道自己无法直接冲过那些围堵出口的保镖。 在绝望的慌乱中,她的目光锁定了一个大约25岁的女子。 女子穿着奢华,从电梯中款款走出,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颜沁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出身富贵,这样的人最怕死。 快速地从裙子上扯下胸针,握住尖针的那头,悄悄地绕到那女的背后。 巧了,那女的就是来吃饭的苏浅浅。 她正美滋滋地看自己新买的戒指,完全没注意到危险逼近。 突然,颜沁雪从后面死死勒住苏浅浅的脖子,把胸针尖对准她的皮肤。 苏浅浅刚要叫出声,嘴巴就被颜沁雪捂住了。 颜沁雪恶狠狠地说:“别动!敢动一下,我就让你死这儿,这针上的毒够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苏浅浅平日里娇生惯养,何时遇到过如此恐怖的场面?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怕得要命,只能一个劲儿点头,表示自己会听话。 颜沁雪看苏浅浅被吓住了,冷冷地问:“你的车呢?带我走,快点儿!” 苏浅浅吓得发抖,指了指不远处的白色奥迪s8,声音抖得不行,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听话。 颜沁雪用针顶着苏浅浅,一起上了车。 车门一关,颜沁雪就赶紧去拿后排苏浅浅的外套,想赶紧换装,别被追来的保镖认出来。 她手忙脚乱地穿外套时,一张照片从裙子口袋里掉了出来,飘飘悠悠地落在车内地毯上。 苏浅浅的眼光被照片吸引。 弯腰捡起来一看,照片上是池枭和江婉紧紧抱在一起,江婉手里还拿着一束象征纯洁爱情的白玫瑰。 这一幕像针一样扎在苏浅浅眼里,她心里涌起一股嫉妒和怒火。 转头看向颜沁雪,这时她才注意到颜沁雪衣衫不整,脸上的妆容因为泪水而变得斑驳,显得狼狈不堪。 苏浅浅心中的好奇更甚,她装出一副关心同情的模样。 “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帮忙吗?” 颜沁雪刚刚扣上外套的扣子,对苏浅浅的关心感到十分意外,她冷冷地回应:“你关心我做什么?我可是绑架你的人。” 颜沁雪的心机深沉,觉得苏浅浅的这一举动异常反常。 苏浅浅却像是没有听到颜沁雪的冷漠,她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语气温柔地说: “大家都是女孩子,看你这副模样我也很是心疼。” 苏浅浅的演技堪称精湛,连颜沁雪都差点信以为真,但她依然心存戒备,警告道: “你别管那么多,开车出这个停车场,我自然不会伤害你。” 苏浅浅见颜沁雪虽然心机重重,但似乎真的没有伤害自己的意图,便假意答应。 一边启动车辆,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她知道只要能够顺利离开这里,她就能从颜沁雪的手中逃脱。 甚至可能将这个危险的女人转化为自己的棋子。 她暗自猜测,颜沁雪与池枭和江婉之间的关系绝不简单。 当车子缓缓驶向停车场的出入口时,果不其然,池枭的保镖如同一道屏障,将去路截住。 苏浅浅透过车窗看到保镖眼中的诧异,她心中一紧,但很快便恢复平静。 保镖认出了苏浅浅,立刻换上了恭敬的态度,说道: “苏小姐您好,我们在搜捕一个人,请您稍微配合一下,车内还有其他人吗?” 说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副驾驶的位置。 颜沁雪紧握着藏在风衣下的针,背对着保镖,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装作熟睡的样子。 她的心跳几乎要跳出喉咙,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第52章 那你想不想报仇? 苏浅浅的举动出乎了颜沁雪的意料,她竟然选择了保护颜沁雪,没有将她出卖。 “当然有啊,难不成本小姐独自一人出来玩的吗?是我的好朋友。” 苏浅浅巧妙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挡住了保镖的视线。 “怎么?你是觉得我作为池枭哥哥的未婚妻,会私藏池枭哥哥要找的人不成?” 苏浅浅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在有意无意地提醒保镖,她的身份非同一般。 保镖听到苏浅浅的话,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道歉,并挥手放行。 他心想,苏浅浅即将成为池枭的妻子,自然不会做出对池枭不利的事情。 苏浅浅驾车缓缓离开,颜沁雪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对苏浅浅的举动感到困惑和意外。 颜沁雪猛地坐直身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她直视着苏浅浅,语气中带着一丝尖锐。 “你就是苏浅浅?池枭的未婚妻?” 她的眉头紧皱,试图从苏浅浅的脸上寻找答案。 “你为什么要帮我?” 苏浅浅将车平稳地停在路边,熄灭了引擎。 她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颜沁雪,手中的照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因为这个,这个照片你怎么来的?” 颜沁雪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语气平静。 “我拍的,怎么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不知道苏浅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拍的?你亲眼看到了?” 苏浅浅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确认。 “当然,你就因为这个帮我?” 颜沁雪的语气中带着试探,开始猜测苏浅浅的真正动机,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轻声问道:“你也觉得池枭对江婉不一般?” 苏浅浅的脸色瞬间凝固,她没想到颜沁雪会如此直接地戳破她的心思。 她的目光复杂地闪烁,随后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绿茶的韵味。 “呵,可不是嘛,所以我才决定帮你一把。你今天的遭遇,似乎和江婉脱不了干系吧?” 颜沁雪的心中一紧,意识到苏浅浅并不是简单的同情,而是有着自己的算计。 她沉吟片刻,表情瞬间阴沉,气愤不甘心地道来。 “没错!我今天所受的屈辱,都是拜江婉所赐!我被池枭的保镖打晕,差点就……” 苏浅浅的眉头紧锁,她从颜沁雪的语气中听出了怨恨。 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抛出了极具诱惑力的问题。 “那你想不想报仇?一雪前耻呢?” ……… 池家老宅内—— 江婉回到房间,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梦游,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如同藤蔓般纠缠不清。 她机械地脱下池枭的西装外套,每一下动作都像是在撕下一层保护膜,将她暴露在现实的寒风中。 那件曾给予她短暂庇护的衣物,如今却如铅般沉重,让她几乎窒息。 她明白,若是这副模样被庄园中的其他人发现,必将引发无休止的追问和猜疑。 她必须立刻洗净身上的痕迹,将这段不可告人的经历深埋。 江婉步履沉重地踏入浴室,拧开水龙头,热水缓缓注入浴缸。 蒸腾的水汽在空气中弥漫,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她心中的恐惧。 在等待的间隙,她转身面向镜子。 镜中的女子衣衫不整,领口的破败布料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遭遇。 她的发丝凌乱,脖颈上的吻痕和咬痕如此显眼,如同刺目的罪证,让她无处可逃。 江婉的目光在镜中游移,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池枭,那个她始终视为长辈的男人,竟对她怀有如此禁忌的情感。 他心底深藏的喜欢对象,竟然是她自己! 手指轻轻触摸着脖颈上的痕迹,那些印记如同烙铁,不仅烫伤了她的肌肤,更烫伤了她的心灵。 这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不是梦,池枭的情感是真实无误的。 江婉的思绪纷乱如麻,她试图理解这一切。 池枭的喜欢,究竟源自何处? 是同情? 是一时冲动? 还是更深层次的情感? 她发现自己对这些一无所知,这种无知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以为自己了解池枭,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是如此肤浅。 心跳加速,胸口闷痛,她感到害怕。 害怕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感。 害怕它将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害怕面对池枭。 害怕自己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害怕这一切会摧毁他们之间原本平静的关系。 江婉的双手紧紧抓住洗手台边缘,指尖泛白,仿佛在寻找一个稳固的支点,来支撑她即将崩溃的世界。 她迷茫不已,不知道是该装作什么都未发生,继续维持现状,还是勇敢面对,去探索这段对她突然起来的情感。 她的内心挣扎着,寻找着一个答案,却始终无果。 karmi酒吧——— 酒吧内灯光暗淡又迷离,摇滚乐的节奏在空气中震荡,营造出一种既热烈又有点冷漠的氛围。 过道里,一个28岁的帅气男人,五官立体,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t恤,胸肌的轮廓若隐若现,下面是一条宽松的休闲裤,脚踩着流行的板鞋。 头上戴着挂式耳机,里面播放着雨墨国的中文歌曲,旋律感染力十足。 他轻快地在包厢间的过道中穿梭,一边哼着歌,一边朝着池枭的包厢走去。 声音随着歌曲的旋律上下波动,透露出一种无忧无虑的快乐。 贺湫(qiu)唱着歌,推开包厢的门,里头的安静和外面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池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玩着装有威士忌的杯子,眉头紧锁,显得很烦躁的模样。 贺湫并没有注意到池枭的不高兴,他还是一脸阳光地唱着跳着,舞步虽然笨拙但很真诚,一直跳到池枭的酒桌前。 池枭冷冷地看着贺湫,眼神像冰一样。 看着贺湫戴着耳机唱着歌,手脚并用跳着舞,池枭越看越来越烦。 正想叫贺湫停下来的时候,贺湫又唱了一句歌词。 “你的心,却一早已经完完全全交给他。” 这句歌词像刀子一样,直戳池枭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脸色一变,猛地伸手把威士忌杯子砸向贺湫脚边。 杯子破碎的声音在包厢里特别刺耳。 贺湫吓了一跳,赶紧摘下耳机,脸上全是惊讶。 他看着池枭,眼里满是困惑和害怕,小心地问:“枭哥,怎么了?是我唱得不好听吗?” 他声音有点抖,显然被池枭的反应吓到了。 池枭没说话,眼神更深沉了,好像藏着别人不知道的痛苦和愤怒。 第53章 不如放手吧 半晌,池枭的气息逐渐平复,那股子躁动似乎被酒精慢慢抚慰。 他斜睨了一眼旁边惊慌失措的贺湫,眼神中的锐利稍减。 随即伸手重新拾起桌上的新酒杯,手法熟练地为自己斟满了酒。 “以后别在老子面前唱这些破玩意,难听。”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让贺湫的脸上写满了困惑。 他快步走到池枭身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急切地追问: “枭哥,你以前总夸我唱歌好听的,怎么今天这曲儿就入不了您的耳了?” 说话间,贺湫还拿起手机,当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皱着眉头自语。 “难道是我今天状态不好?” 池枭轻轻晃动着杯中的冰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瞥向贺湫,语气冷淡。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有异议?” 贺湫赶紧摆手,陪着笑脸说:“哎呀,枭哥,我哪儿敢啊。” 看着池枭一杯接一杯地灌酒,那不停歇的动作,让他明白,今天的池枭心情显然不佳。 “枭哥,您这是怎么了,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你说…” 池枭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眼神迷离地看向贺湫。 “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 贺湫疑惑地挑了挑眉,眼珠一转,瞬间明白了池枭所指。 “又是因为江婉?” 作为池枭的副手,池氏集团的副总经理,贺湫与他可谓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对于池枭的心事,他了如指掌。 “你和江婉,是不是又闹别扭了?”贺湫继续追问。 池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 “我对她那么好,她…她明知道颜沁雪对我有意,竟然还帮着颜沁雪约我吃饭,她就那么想把我推给别人?” 贺湫听后,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个江婉,可真是厉害,不仅不解枭哥的一片深情,还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也难怪枭哥会如此郁结。 想到这里,贺湫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这个江婉,总是能做出让人意料之外的事。 “唉,枭哥,江婉年纪还小,心思单纯,哪懂得感情里这些的弯弯绕绕,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小丫头片子,还没长大呢。” 贺湫故作轻松地说着,同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她已经20岁了。” 池枭皱起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不满,似乎在反驳贺湫的说法。 “不小了,我像她这个年纪,都已经开始接手池氏了。” “哈哈哈,你是你,她是她。枭哥,你这就是自作自受了。” 贺湫放声大笑,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那豪爽的姿态仿佛是在嘲笑池枭的无奈。 他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看向池枭继续说道:“江丫头那般单纯,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这可不就是你的‘功劳’吗?” 池枭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因为我?” “当然了,你八年前将她接到池家,那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你把她保护得如此严密,事事都要经过你的批准,你亲手塑造了她,这责任还能推给谁?” 贺湫摊开双手,一副“你难辞其咎”的模样。 随后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显得颇为悠闲。 “我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池枭的声音低沉,透露着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和坚定。 但贺湫的这一番话,如同当头棒喝,让池枭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眼神深邃,思绪飘回到过去。 确实,江婉的每一分成长都离不开他的影子。 她的敬畏之心,他的过度保护,这一切都在无形中铸就了她对他的感情壁垒。 池枭的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意识到,自己对江婉的深情,却成了她理解爱情的阻碍。 他的霸道和腹黑,在江婉面前成了无法逾越的高墙。 “我当然知道你是出于好意,但枭哥,你也得明白,感情这东西,不是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泥娃娃。” 贺湫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叹息。 他深知池枭的性子,但也为这段无法预期的感情感到无奈。 池枭的目光仿佛穿过包厢绚丽的灯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手指轻轻敲打着酒杯的边缘,半晌无言,只是不断地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贺湫坐在一旁,看着池枭一杯接一杯地喝,心中的忧虑如同逐渐积聚的酒气,越来越浓。 他知道池枭的脾气,除了江婉,旁人的劝诫都是徒劳。 “你打算啥时候跟江婉表白?就一直这么藏着掖着?” 池枭依旧沉默,只是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 贺湫等了许久,不见池枭回应,心中愈发担忧。 他以为池枭在逃避这个问题,于是继续说道: “枭哥,你这样折磨自己,对江婉也是一种伤害。这些年来,你为了她,拒绝了所有的温柔乡,兄弟我看着都心疼。如果真的太辛苦,不如放手吧。” 池枭听到这里,喉咙里发出几声轻笑,那笑声里带着自嘲和坚决。 “放手?我做不到,也绝不可能放手。” 他的话语刚落,拳头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蜿蜒的河流。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江婉的笑颜,那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牢牢地牵动着他的心弦。 他知道,自己早已沉溺于这份情感,无法自救。 贺湫看着池枭的坚持,无奈地叹了口气,举起酒杯,猛地灌下一大口,然后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就这么爱她?江婉是挺好看的,性格也温婉,但世界上的美女何其多,以你的身份地位,有多少女人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你为何偏偏要在她一人身上耗费青春?” 池枭的视线在这一刻变得柔和,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微笑,那是对江婉独有的温柔。 “你不懂”。 “江婉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我心动的存在。” 贺湫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随着他的话语缓缓吐出。 “有这么夸张吗?我觉得是你不愿意尝试罢了。” 池枭的眉头紧锁,脸色愈发阴沉,转过头,目光如冰霜般冷冷地盯着贺湫,不屑地冷笑一声。 “等你遇到了,别他妈来老子面前哭鼻子。” 贺湫闻言,不屑地倒耙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动作中透露出他的骄傲和不羁。 “开玩笑!绝对不可能!我贺湫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我的心里只有事业!”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信念,他的生活里,爱情从来不是必需品。 池枭看着贺湫那一脸的坚定,心中却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模样,那时他也曾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包括感情。 第54章 让他消失 但现在,他却深深地陷在了对江婉的情感里,无法自拔。 池枭越喝越多,想用酒精麻痹自己,想忘却今日的种种,却越是挣扎,记忆越清晰。 江婉与顾清的亲密,和她那句未出口的喜欢,如针扎般让他心痛。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握住杯子的力道越来越强,仿佛那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 眼神变得空洞,思绪被嫉妒和痛苦撕扯得支离破碎。 突然,他的手猛地一用力。 那坚固的杯子在他的掌中发出细微的破裂声,瞬间化为无数锋利的碎片。 掌心被破碎的杯壁割破,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花。 然而,他似乎并未感觉到疼痛。 他的心思完全被江婉的身影所占据,那份情感的重量,远比任何肉体上的痛楚都要沉重。 贺湫的耳边响起一声脆响,他转过头。 只见池枭眼神迷离而深邃,他的手掌紧紧握着威士忌杯的残片。 力道之大,让碎片更深地嵌入肌肤,鲜血缓缓流淌,染红了地毯。 “枭哥!快松开!你这是在做什么!” 贺湫急切地站起来,试图掰开池枭那紧握着破碎玻璃的手。 池枭却在一瞬间推开了贺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酒精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沉重。 “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跟江婉说清楚吗?我告诉你,就刚才!” 他说话间,手一扬,把玻璃碎片扔了。 他身子靠着沙发,眼睛直直地看着贺湫。 “但她…她心里有别人了。” 说完,他身子一软,跌坐回沙发上,头仰着,闭上了眼。 那表情,痛苦得让人揪心。 贺湫听池枭这么一说,脸色都变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池枭忍了这么久,怎么就突然跟江婉表白了呢? 肯定和池枭提到的江婉心里那个人有关。 他坐到池枭旁边,小心翼翼地问:“枭哥,江婉她真喜欢上别人了?” 贺湫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江婉被池枭看得这么紧,怎么还有机会接触别的男生? 池枭一听这话,猛地睁开眼,凶狠地瞪着贺湫。 “你找死吗?” 贺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道歉,然后又问:“那枭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池枭闭着眼,揉着眉心,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让他消失。” “枭哥别冲动啊,你就不怕江婉恨你吗?” “她恨我也没关系,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池枭说着,身子又直了起来,继续自顾自地喝酒。 贺湫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试图劝他别再喝了。 但池枭就像没听见一样,一杯接一杯地灌着。 贺湫急得直搓手,往常他早打电话给江婉来帮忙了。 但这次情况特殊,他怕江婉来了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再说,以江婉的性格,多半也不敢来。正手足无措的时候,贝拉突然来了。 在酒吧玩乐的贝拉,正巧看到吴添站在包厢门口,就知道池枭在里面。 她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贺湫,兴奋地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贺湫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 而池枭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包厢里多了个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贺湫回过头,看到是贝拉,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除了贝拉,也没别人敢这么大胆地抱他了。 他冷不丁地对贝拉说:“别每次见我就这样,松手行不行?” 贝拉却调皮地搂得更紧,撒着娇说:“就不放,能在这儿碰见你,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 她声音里透着得意,好像在这儿撞见贺湫是多大的运气。 但贺湫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显得有点儿不耐烦。 贝拉看贺湫这样,也就不再闹了。 慢慢松开了手,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 她扭头去看池枭,见他脸色阴沉,一杯接一杯地喝,明显是在借酒消愁。 “枭爷这是怎么了?”贝拉轻声问,语气里满是担心。 贺湫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贝拉。 贝拉听完后,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池枭竟然会主动表白,更没想到江婉可能会对别人有意思。 池枭已经醉得坐不稳了,还在不停地喝酒,贝拉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 她急切地说:“快打给江婉吧,她或许能帮上忙。” 贺湫却摇摇头,觉得现在让江婉过来不合适。 “她来了只会添乱。” 贝拉不这么认为,她直视贺湫。 “江婉她来了说不定能澄清误会,对他们俩的关系也有好处。” 贺湫在贝拉坚定的目光下,心软了。 他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江婉的号码。 此刻,江婉正沉浸在梦乡中,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她有些不悦,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来 ? 她摸索着找到手机,闭着眼,接了起来。 “喂?哪位?” “江婉,是我,贺湫。抱歉这么晚打扰你,那个...枭哥他一直在喝酒,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你能过来一下吗?” 贺湫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和试探。 江婉一听,睡意瞬间消散,心中涌起一股紧张和担忧。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起身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她不敢相信池枭会一直喝到现在,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找池枭。 但突然想起了餐厅的那一幕,她又犹豫了,重新盖上了被子。 “不好意思啊,贺湫哥哥,我觉得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还是赶紧把他带回家吧,别让他再喝了。” 贺湫的手机开着免提,他听到江婉的回答,无奈地耸了耸肩,看向贝拉,眼神仿佛在说。 “看吧,我就说江婉不会来的。” 贝拉却不以为然,直接从贺湫手中夺过手机,对着话筒说: “江婉妹妹,我是贝拉。枭爷他情况真的很糟糕,他都喝得胃出血了!你也知道他胃不好,现在已经灌下去十几瓶威士忌了,我们根本拦不住他。你再不来,我怕明天就见不到他了。” 贝拉的语气夸张至极,却又能让人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贺湫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谎话编的,真是信手拈来。 江婉听了贝拉的话,心里一紧,也顾不上细想,急忙下床,手忙脚乱地套上外套,嘴里念叨着: “我马上到!你们先帮我看着他,别让他再喝了!” 电话一挂断,江婉就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家门,朝着酒吧的方向飞奔而去。 不到二十分钟,她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了酒吧,一眼就看到贝拉在门口焦急地张望。 “江婉妹妹,你终于来了!” 贝拉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忙领着她往包厢走。 第55章 真的是我的婉婉 一推开包厢的门,江婉就被那浓烈的酒气熏得皱了皱眉。 看到池枭坐在沙发正中央,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他的眼神朦胧,手无力地握着酒杯,周围散落着几个空酒瓶。 江婉的心揪了起来,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她快步走到池枭的面前。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就从池枭手中夺过了酒杯。 池枭的动作被江婉突然打断,眼中闪过一丝突如其来的清醒和一丝凶狠。 但当他抬头,看清是江婉时,那股狠戾瞬间融化成无尽的温柔。 “婉婉?” 他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 以为是自己醉得太深,太过想念江婉,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江婉的目光与他对视。 见摘掉眼镜后的他,那双迷人的丹凤眼此刻醉意朦胧,眼皮无力地下垂,眼神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 她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原本以为自己再次面对池枭时会感到尴尬和迷茫。 但当他真实地出现在她眼前时,所有的疑虑和担忧似乎都随风而散了。 “是我,您怎么喝这么多?” 江婉的声音带着关切,她伸出手,试图扶住池枭摇摇欲坠的身体。 池枭却在这一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臂。 用力一拉,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让江婉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贺湫和贝拉见此情景,相视一笑,默契地退出了包厢,轻轻带上了门。 池枭紧紧地拥抱着江婉,头深深地埋入她的颈窝,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真的是我的婉婉…” 池枭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抱着江婉的手臂不断加力。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实这不是梦,才能真实地感受到江婉的存在。 江婉的胸腔仿佛被挤压得无法扩张,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的双臂被他的力量牢牢锁定,挣扎显得多余而无力。 “你…你抱得太紧了,我…我快喘不过气不过来了。” 江婉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被勒紧的琴弦,发出微弱的颤音。 池枭的酒意被江婉的挣扎唤醒,微微松开了紧握的臂膀,但那份占有欲依旧明显。 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透过朦胧的酒意,与江婉的视线交汇。 大手轻轻搁在江婉细腻的脸颊上,指尖的触碰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轻柔而小心翼翼。 “是我的不好,喝多了,没有控制好力度,弄疼婉婉了。” 江婉的杏眸凝视着池枭。 她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那股难以抑制的爱意,以及语气中流露出的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痛楚。 这份突如其来的柔情,让江婉的心弦为之颤动,她不知道该如何面现在的池枭。 “我…我不疼。” 江婉的声音几不可闻。 她的眼神游移不定,不敢与池枭那炽热的眼神对视,仿佛害怕自己的心会被那火焰吞噬。 池枭的大手缓缓下移,轻柔地摩挲着她脖颈处的肌肤。 他的目光也随之沉下去,落在那片因他的失控而留下的红痕上。 心中的自责如同潮水般涌来,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婉婉,你是不是讨厌我?” 闻言,江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池枭的脸上,眼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安。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 “那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池枭朦胧的眼神中夹杂的一丝忧郁,如同秋风中摇曳的落叶,飘忽不定。 “自从你长大之后,就几乎没有主动找过我了,你会主动找黎明,会主动找殷释宇,为什么不会主动找我?” 他的眼神逐渐冷硬,语气中的嫉妒和愤怒如同冰冷的锋刃,切割着空气。 江婉愣住了。 池枭居然会如此在意自己的疏远。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愧疚和慌乱。 “小叔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不是讨厌你的意思,我是觉得您平时太忙了,我怕我主动找你会打扰到你。” 江婉的解释急切而诚恳,眼神中充满了歉意。 她不想让池枭误会她的心意,却也不知如何处理这份复杂的情感。 “不讨厌?” 池枭停顿了片刻,似乎在品味江婉的回答,然后继续追问:“那你会一直这样下去吗?永远不讨厌我?” 江婉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当然了。” 池枭冷笑一声,那笑声像是冰冷的北风,带着一丝残酷的愉悦。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沉。 “那如果说…我伤害了你喜欢的人呢?” 他的手紧紧捏住了江婉的下巴,拇指缓缓地摩挲着。 那动作仿佛在品味着她的恐惧,又像是在威胁,随时准备给予致命的一击。 江婉的脑海中迅速闪过顾清的身影。 顾清他….. 想象着顾清可能遭遇的各种危险,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池枭的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一眼就看穿了江婉的心思。 他的怒火也随之熊熊燃烧,呼吸变得粗重,手上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大,似乎在享受着江婉的痛苦。 “怎么?你很担心他?” 江婉疼得眉头紧锁,声音微弱地辩解。 “我……我和顾清真的没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池枭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松开了手。 “朋友?你觉得这种说辞能让我信服?” 江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急切地解释。 “您真的误会了。我和顾清在学校里都是各忙各的,很少见面,您能不能别针对他..…” 池枭的眉头紧拧,眼神中的怒火在江婉的解释下愈发炽烈。 他猛地站起身,用力将江婉推开,力度之大,让江婉踉跄着差点摔倒。 “针对?” 池枭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江婉,你是在为别的男人向我求情吗?” “您别激动。我并非在为他求情,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确实喜欢顾清,但我从未向他表露过心意,他也一无所知。我们之间并无过多瓜葛,您不应该因为我的感情而迁怒于他。” 江婉的辩解非但没有平息池枭的怒火,反而如同火上浇油。 池枭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他逼近江婉。 “你敢在我面前说喜欢别的男人?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池枭的怒吼如同惊雷,江婉吓得身体一颤,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您误会。” 江婉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诚恳。 池枭瞪着她,眼中的怒火似乎稍有收敛,但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江婉,你是我的人,这一点你必须记住。” 第56章 为什么会喜欢我? 池枭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决,没有一丝一毫的妥协。 “我不允许你心里有别的男人,明白吗?” 江婉的心中涌动着反驳的冲动,想要辩解。 但面对这个既愤怒又醉醺醺的池枭,她只能选择沉默。 她的恐惧让她不敢再有任何挑衅的举动,只能默默地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来。 池枭看到江婉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怜惜。 他缓缓坐下,轻轻地拉过江婉,让她靠在自己的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婉婉,我这么做,真的是为了保护你。你太单纯了,这世上的人心,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过桌上的抽纸盒,轻轻抽出几张纸巾。 转回身来,温柔地捧起江婉那泪痕交错的小脸,轻轻地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珠。 “别哭了,老子又没对你怎么样。” 江婉在池枭的安抚下,内心深处的那股委屈像是找到了出口,一下子爆发出来。 她紧紧咬着唇瓣,努力想要把眼泪逼回去。 但越是努力,泪水反而越是汹涌,像是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呜呜呜…” 池枭看着江婉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心里如同被针扎一般,疼得厉害。 他心想,自己才是那个受伤的人,可眼前的江婉却哭得如此委屈,仿佛全世界都辜负了她。 尽管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池枭擦拭泪水的动作并未停止。 他看到她的眼泪似乎永无止境,最终放弃了擦拭,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池枭双手轻轻一用力,将江婉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喂,你这哭起来还没完了是吗?嗯?” 池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试图缓和气氛。 江婉依旧不理会池枭,只是自顾自地抽泣着,她的肩膀随着哭泣而颤抖,那模样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你这是在为顾清哭吗?你以为我对他做了什么?” 池枭的话让江婉的红肿的眼睛微微一亮,她抽噎着点了点头。 池枭看到江婉如此坦诚,心中的怒火又重新燃起。 “你!” 但一看到她那害怕又无助的样子,他的心又软了下来,硬是将怒气压了回去。 “好了,别哭了,我保证顾清没事。” 池枭停顿了几秒,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但如果你再继续哭下去,我可不敢保证还能控制住自己。” 江婉听到顾清安然无恙,哭声渐渐减弱。 她用小手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真的吗?他真的没事?” 池枭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他暂时不会有事。” 江婉抽泣着,嗓音柔哑。 “嗯嗯,我听话。” 池枭听到江婉的疑问,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这还差不多。” 随即紧紧地拥住了她。 他的情绪渐渐平息。 酒精的威力开始发挥作用。 他的头沉沉地靠在江婉的肩上,呼吸声沉重而缓慢,意识像是沉入了一片平静的海洋。 江婉的心情也渐渐平静,包厢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终于鼓起勇气,轻声细语地打破了沉默。 “那个…小叔,我能问一下,您…为什么会喜欢我吗?” 她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等待了许久,却未得到任何回应。 江婉开始紧张起来,心中猜测自己是否又惹的池枭不悦了,于是急忙补充道: “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您不愿意说,那就不用说了。” 然而,池枭依旧沉默不语。 江婉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劲,她轻轻地摇晃着池枭,试探性地叫了几声。 “小叔?…小叔?” 她边叫边试图推动池枭,却发现他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睡,像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峦,沉重地倚在她的肩上。 他的手臂依旧紧紧地环绕着她,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江婉这才意识到,池枭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 四十分钟后——— 在吴添等人的帮助下,将池枭送回了池家老宅。 他们刚开到客厅,恰逢此时,池老爷子晨练完毕回来。 他的目光一接触到东倒西歪的池枭,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严肃而不悦。 “这究竟怎么回事?竟然喝成这样!喝到现在?” 池老爷子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直截了当地质问吴添。 吴添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不安地应了一声:“嗯….老爷,我先扶少爷回房休息了。” 池老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想要将眼前的混乱一并驱散。 示意吴添赶紧将人带走,不要在这里碍眼。 就在吴添扶着池枭艰难地走了几步时,池老爷子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江婉身上。 她正试图悄无声息地绕过众人,躲避视线。 池老爷子立刻喊住了她:“婉婉,你怎么也在这里?” 江婉的身体一僵,心虚地转过身来。 面对池老爷子的目光,她感到一阵慌乱,结结巴巴地回应:“池爷爷,我……” 池老爷子注意到江婉外套下穿着睡衣,立刻明白了情况。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严厉,但明显柔和了一些。 “好了,婉婉,你也辛苦了。去洗漱休息吧。记住,下次你小叔再喝多,你不用管着他,让他自生自灭去!” 江婉听出了池老爷子对池枭的失望,她不敢多言,生怕引起更多的误会。 她轻轻欠了欠身,露出了一个疲惫而又乖巧的笑容,然后匆匆忙忙地跑上楼。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江婉洗了个澡后,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反而换上了一身低调的灰色长裤的休闲套装,戴上了鸭舌帽,背上包,悄咪咪地从老宅后门溜了出去。 “婉婉!这儿呢,这儿呢!” 夏媛坐在车里,压低声音喊道。 江婉快速地走向车子,敏捷地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她一边摘下帽子,一边笑着说:“媛媛,你真够意思,时间掐得这么准。” 夏媛发动车子,嘴角扬起,得意地说: “那当然,咱俩谁跟谁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了,我也想去漫城逛逛,听说那边的免税店东西多得很,我打算血拼一场!” 她说得兴起,十分迫不及待的样子。 江婉正系着安全带,听到“逛街”俩字,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有点尴尬地说: “逛街?额……媛媛,今天可能没空逛了,我这是偷偷摸摸从我小叔眼皮子底下跑出来的。” 夏媛一听,猛地刹车,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江婉。 “你没告诉你小叔?你还敢去漫城?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第57章 我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 江婉一看夏媛停车,心里更慌了,生怕被人发现,急忙说: “媛媛,咱们先走,路上我再跟你解释,我保证,万一被发现了,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牵连的!” 夏媛无奈地摇摇头,重新踩下油门,朝着高速开去。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敢告诉你小叔你要去漫城参加电竞比赛的事?” 江婉坐在副驾驶上,嘴巴张了又合,就是说不出口。 夏媛有些不悦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江婉看出夏媛有点不高兴,赶紧解释: “不是的,我怕我说出来,你不信,而且这事儿太离谱了,我不太好意思说。” 夏媛故作严肃,边说边慢慢减速,好像真的要停车一样。 “哟,江大女神,你这是要卖什么关子?快说,不然我真的停车了哦……” 江婉见状,只好投降。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可别停车。” “那个……我小叔他知道了,知道我喜欢顾清的事了。” “什么?!” 夏媛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转头看向江婉,眼睛瞪得像铜铃。 “那你还能毫发无伤地坐在这儿?” 江婉低头,避开夏媛的目光,继续小声说道: “还有……我小叔他向我……向我表白了。” 说完,她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愣愣地看着窗外,试图掩盖自己的慌张。 “我的天!” 夏媛一惊,手一抖,差点儿没握稳方向盘,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 “江婉!你小叔真的对你有意思?” 夏媛转过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婉,好像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答案来。 江婉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呆呆地点了点头。 “什么叫真的对我有意思?” “婉婉,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夏媛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婉的反应。 “其实我……早就看出池枭对你不一般了。” 看到江婉惊讶的表情,夏媛赶紧补充。 “但是,我以前也不敢确定,所以没敢和你说,怕你误会。” 江婉一下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大。 “你看出来了?” “为什么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夏媛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就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一直对你这么好,你可能习惯了,所以没察觉。但我这个旁观者可是一清二楚。” 江婉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夏媛又开口: “既然你知道你小叔的心思,还敢去参加电竞比赛?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再碰游戏的。而且你参赛还是为了顾清。” “我……我也害怕,所以我都没敢和他提。” 江婉的声音小了下去。 “但你也知道,这个比赛很难得,不仅是因为奖金,我也想挑战自己。如果赢了,那笔奖金就能帮顾清付医药费,一举两得。只要在我小叔醒来之前赶回去,就不会有事。” “你想清楚了?” 夏媛确认道,同时重新启动了车子。 看到江婉认真地点头,她笑了笑。 “好吧,舍命陪君子咯。” “媛媛……你对我真好。” 江婉说着,身体前倾,搂着夏媛的胳膊,撒着娇,脑袋还蹭了蹭。 “诶诶诶,别闹,我在开车呢。” 夏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里满是宠溺。 “谁让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 车内静谧了一会儿,夏媛打破了沉默。 “婉婉,你还没告诉我,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呢?” 江婉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计划?什么计划?” “当然是关于池枭和顾清的事啊!” 夏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池枭对你一往情深,而你的心偏向顾清。以你小叔的脾气,我想他不会轻易放过顾清的。” 江婉的心跳加快了,但一想到池枭的承诺,她的心情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小叔他答应过我,不会做出格的事。至于其他的,我还没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夏媛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鼓起勇气继续说: “婉婉,我必须再次提醒你,我之前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顾清对你来说,可能并不是最佳选择。” “他展现给你的形象太完美了。性格、外貌、兴趣,无一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这种完美,反而让人感到不安。” 她转头看了一眼江婉,眼神中充满了认真和忧虑。 “而且你们只是朋友,你为他母亲支付了那么多的医药费,他却从未偿还过。他母亲频繁的生病,这一切都显得不太对劲。我建议你,比赛一结束,就断绝和他的联系。” 江婉听着夏媛的话,心中既有感激也有无奈。 “媛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觉得顾清不会拿家人的健康开玩笑的,他确实有他的难处。那些钱,我并不在意,我只希望他母亲能够健康平安。” 看着江婉的坚持,夏媛暗自叹了口气。 …….. 一个多小时后,漫城jc电竞赛事中心——— “好了,终于到了。” 夏媛轻声说着,手已经搭在了车门把手上,准备下车。 “等一下,媛媛。” 江婉从包中迅速拿出口罩和帽子,动作熟练地戴好。 “啊?你这是做什么,打扮得跟明星出街似的?” 夏媛不解地打量着江婉,眼中满是疑惑。 江婉的双眸透过口罩上方的缝隙,透露出一丝谨慎。 “我不想被人认出来,特别是小叔的手下。若是被发现,只怕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你这也太小心翼翼了吧,婉婉。”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走下车,并肩向馆内走去。 “小心为上,我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 “意外?” 夏媛疑惑地侧目,目光在江婉身上游移,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三年前,一场意外让江婉的名声响彻云霄。 在韩商国的lck赛场上,她的好朋友殷释宇在比赛中突发身体不适,而随行的江婉,在关键时刻被他推上了战场。 尽管有替补队员在侧,但殷释宇对江婉的技术信心十足,坚持让她代打。 没想到,江婉的技术,比起任何专业选手都毫不逊色。 江婉不仅带领团队取得了胜利,更是一举成名。 在比赛中,她的照片被媒体疯狂捕捉,网络上充斥着她的身影,甚至一度登上了世趋。 “东南亚第一美人”,“最美路人王”,“电竞第一女神”….…. 这些热搜头条被她一人独占。 然而,这一切荣耀与风光,当消息传到池枭耳中时,对他来说却是极大的刺激。 他受不了别人用贪婪的眼神盯着她,那感觉就像有人在抢夺他心中的宝贝。 所以,在这之后,池枭就对江婉下令,不让她出现在人前,不让她玩游戏,更不准她参加比赛。 想到这,夏媛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第58章 k神的小娇妻 但看到江婉坚定的参赛神态,她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不想坏了气氛。 穿过热闹的比赛后场,两人抵达资格确认区。 江婉递上自己的参赛证和身份证,心中小有紧张,因为她用的是夏媛的账号来隐藏身份。 “信息无误。” 工作人员的话让她回过神来,递给她一张表格。 “请填写您的个人id号。” 江婉接过笔,听到这话心情稍定,迅速填写的同时问夏媛。 “昵称改了吗?” 夏媛有些尴尬地回答:“没,还没改…” 江婉一愣。 夏媛赶忙解释道:“就用这一次嘛,不改也没事的…这个网名多抢手啊,改了就难回来了,我的好婉婉….” 江婉虽不介意,但“k神的小娇妻”这个网名太显眼,她不安地叹了口气。 “好吧,不改就不改吧。” 她填写完昵称,迅速完成登记,戴上手环,挂上铭牌。 两人一起前往赛前休息室,准备做最后的热身和设备调试。 就在一个转角处,夏媛因为太过兴奋地与江婉讨论比赛策略,未曾留意前方的道路。 她一个不留神,直接撞上了一个人。 “谁啊!走路不带眼睛的吗?!” 邢安稳住自己的身体后,立刻反手一推,夏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惊呼。 “媛媛!” 江婉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扶住摔倒的夏媛,关切地问道:“媛媛,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江婉的目光在夏媛身上快速扫过,眉头紧锁,满是担忧。 夏媛皱着眉头,忍着痛楚,指着穿着高跟鞋的脚踝说:“婉婉,我的脚...我的脚踝好像扭伤了,好疼。” 邢安站在一旁,得理不饶人,冷笑着说道: “走路不长眼睛,现在知道疼了?你应该先向我道歉吧?真是的,现在的女孩子,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夏媛咬着唇,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脚踝的疼痛而无法用力。 江婉怒目圆睁,直视着邢安,正欲为夏媛辩解,却被夏媛紧紧拉住了手。 夏媛咬着唇角,强忍着泪水,声音微颤。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邢安却不肯罢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继续冷嘲热讽。 “哦?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了?你以为这是儿戏吗?走路都能撞到人,真是愚蠢至极!” 邢安的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一群跟班便开始起哄。 嬉笑声、嘲讽声此起彼伏,像是找到了乐趣。 江婉对这些尖锐的嘲笑声充耳不闻,急忙将夏媛扶到一旁坐下,轻声安慰,尽力平复她的情绪。 邢安见两人似乎不为所动,气焰更是嚣张。 “喂!我在跟你们说话,耳朵聋了?” 邢安的声音尖锐得让人耳朵生疼。 江婉压抑着心中的不悦,转身面对邢安。 她那一头火红的长发格外显眼,嘴里悠闲地含着棒棒糖,妆容浓艳,眉梢轻挑,眼神犀利,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 一身黑色不规则剪裁的上衣搭配a字短裙。 虽然打扮成熟,但怎么看都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周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江婉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冷静。 “对不起,我朋友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向你道歉。但你也不小心伤到了她,是不是也应该给她一个道歉?” 邢安闻言,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讥诮,随即将手中的棒棒糖随意扔进垃圾桶内。 “让我道歉?哈哈哈,你没开玩笑吧?就她” 她轻蔑地指向夏媛继续嘲讽道:“也配?” “就是啊,安安姐,这种人也敢要求你道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旁边的一个跟班附和道。 江婉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怒火。 “她脚都扭伤了,一句道歉难道很过分吗?” 邢安轻蔑地上下打量着江婉。 注意到她衣着朴素,除了腰间的披散着的长发和那双明亮的眼睛,几乎全身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的目光锁定在江婉手腕上的蓝色手环。 嘴角讥诮的笑意更甚。 她慢悠悠地绕着江婉踱步,每个步伐都像是在敲打着江婉的耐心。 “你就是今天决赛的另一个业余选手?” 邢安冷笑一声,语气中的不屑几乎要凝结成冰。 “真是让人意外啊。” 最后,停在了江婉面前。 伸手一把扯过她胸前的选手铭牌,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大声读了出来。 “k神的小娇妻。”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引得周围的人群瞬间爆发出哄笑声。 “哈哈哈,就她?怎么敢说是咱们k神的小娇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就是说啊,看她这打扮,我还以为是哪个队的后勤呢,百强选手?别逗了!” 另一个男声接话,他的语气轻蔑,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捂着肚子笑。 “我看她就是想k神想疯了吧,取个这样的网名,也不照照镜子。” “我看啊,八成是走后门进来的。路人百强出来的?谁信啊!?” “……..” 他们对江婉的质疑并非无迹可寻。 因为今日的电竞盛宴由jc集团旗下的电竞俱乐部精心策划。 与常规赛事不同,本次比赛特别增设了一个环节,即从众多业余玩家中选拔出两名顶尖高手,与专业战队成员并肩作战。 更为独特的是,这些选拔出的选手名单将被保密,直到比赛当天才会揭晓,他们也不会与战队成员进行任何形式的预先交流。 这一创新性的赛制不仅提升了比赛的难度,也为比赛增添了极大的悬念和趣味性。 消息一经公布,便吸引了无数电竞爱好者踊跃报名。 他们不仅冲着丰厚的奖金而来,更是为了能与被誉为世界第一adc的k神同场竞技。 k神不仅有高超操作和帅气外表,而且还是众多电竞粉丝的偶像,是历史上粉丝数量最多的电竞选手之一。 所以在他们的心目中,k神可是电竞中的男神一般的存在,看到有人用了这个名字做游戏名,即是嫉妒也是不甘心。 此时江婉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些嘲讽的话语像针一样刺痛她的心。 但她知道,比赛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开始了,夏媛还受伤需要照顾,现在不是和这些人争执的时候。 她用力吞下胸中的怒火,转身准备回到夏媛的身边。 然而,邢安的动作更快,迅速一把抓住江婉的手臂。 “谁允许你走了?!” 江婉猛地回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瞪着邢安。 “你干什么!放手!” “你们这些小角色,以为撞了人就能这么轻易地走?未免太天真了!” 邢安却像是找到了乐趣,紧紧握住江婉的手臂,任由江婉挣扎也不松开。 江婉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但她还是努力压制着怒火。 “那你想怎么样?” 邢安的笑容更加狂妄,嚣张。 “让你的小跟班给我跪下,磕头认错,我或许还能考虑放你们一马。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第59章 那你跪啊 夏媛原本的内疚在邢安无理的要求下瞬间转化为愤怒。 她怒视着邢安,愤慨地反驳。 “你太过分了!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下跪?我是不小心撞到了你,但你毫发无损,为什么要这样得寸进尺?” 邢安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 她缓缓转向夏媛,那瞬间流露出的凶光让夏媛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江婉迅速站到了夏媛面前,挡住邢安的视线。 “除了这个无理的要求,其他的我们可以商量。” “商量?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邢安的话音刚落,她身旁的人立刻附和,炫耀道: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不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谁?我们安安姐,可是邢家的三小姐!” 邢安听着同伴的吹捧,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腰板挺得更直了,那份得意溢于言表。 邢三小姐?原来她就是邢安。 江婉口罩下的表情变得严肃了几分。 据传闻邢安不仅性格乖张,还十分傲慢无礼。 年仅18岁就能在家族中占据一席之地,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有些忧虑,以邢安的性格,如果不能满足她的要求,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婉随之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语气稍显柔和。 “原来你就是邢家的三小姐,难怪如此‘大家风范’。” 她故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气。 “这样的小误会,应该不需要邢小姐如此大动干戈吧。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人下跪道歉,那么我来给你下跪道歉,如何?” 闻言,邢安挑了挑眉,疑惑地看着江婉。 “你?你要代替她给我下跪?” 看着江婉镇定自若的样子,她心中的怒火更甚。 “好啊,那你跪啊!” “我可以跪,但不是现在。” “你这是在玩我?还是在拖延时间!” 江婉微微一笑,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我想,平时愿意跪在邢三小姐面前的人应该不少吧?这么轻易就让你如愿,岂不是太无趣了?” 她顿了顿。 “既然邢三小姐也是晋级选手,不如我们加点赌注。” “如果你的队伍赢了,我不仅给你下跪,还公开向你道歉,怎么样?” 邢安冷笑连连,眼神中的轻蔑更加明显。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赌?你跪不跪,可不是你说了算!” “邢三小姐这是害怕了?怕输给我,丢了面子?呵,看来邢家的人也不过如此嘛…” 江婉的话语如同锐利的刀锋,直刺邢安的骄傲。 邢安气得脸色发白,手指颤抖地指向江婉。 “你敢对我用激将法?好啊,赌就赌!我邢安难道还怕你不成?” “但如果你输了,不仅要给我下跪道歉,还要举牌在场内示众,你敢吗?” “有何不敢?不过,如果你输了,你必须向我朋友道歉。” “行啊,但我要告诉你,我邢安绝不会输。” 邢安紧盯着江婉那双清澈的双眸,她倒要看看敢跟她公然挑衅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意图摘掉江婉脸上的口罩。 然而,江婉身形一转,轻巧地躲过了邢安伸来的手。 随即,她不悦地蹙起眉头。 “邢三小姐,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邢安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中的不悦如同被点燃的火药,瞬间爆炸。 她气地咬牙切齿,紧紧地攥住拳头,收回手,冷哼一声。 “哼,礼貌?” “对于你这种需要隐藏身份的人来说,它又有何用?摘掉口罩,让我瞧瞧你的真面目,省得你输了比赛,随便找个替罪羊来搪塞。” 江婉却以一副淡然自若的姿态回应,语气平静如水。 “我说到做到,无需向任何人证明什么。” 这时,旁边的一个跟班见状,立刻开口讥讽。 “我看她啊,肯定是长得丑陋不堪,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然干嘛遮遮掩掩的?” 另一个跟班也附和道:“就是,说不定是哪个穷乡僻壤来的野丫头呢。” 邢安看着江婉那强装镇定的模样,不禁冷笑了几声,声音提高了几分,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你以为躲在口罩后面就能逃避现实吗?如果你真的有胆量,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让大家见识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资格和我邢安对赌!” 江婉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她反而向前一步。 与邢安面对面,口罩下的声音坚定而清晰。 “我的脸不是用来取悦你的,邢三小姐。比赛场上,靠的是实力,不是长相。你如果真的自信,就不应该在乎我是谁。”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吗?” 邢安的声音尖锐,她的手指几乎戳到了江婉的胸口。 “我只是在维护我的尊严,以及我朋友的权益。如果你输了,我希望你能够真心诚意地道歉。”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你们闹够了没有?!” 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目光集中在了声音的来源。 靳怀风和靳款领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走近。 看着走廊处围满了人群,靳怀风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满和威严,他冷声斥责。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作为参赛选手,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争吵?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了?游乐场吗?” 邢安一见靳怀风,立刻迎上前去。 语气中带着几分轻佻和不屑。 “靳总,何必这么大火气呢?你没看到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家伙让本小姐心情不愉快了吗?” 靳怀风,作为jc集团的掌舵人,自然认得邢安。 但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未多加理会。 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江婉。 “你就是那个在百强晋级赛中脱颖而出的第一名?” “是我,怎么了?” 江婉有些困惑地望着靳怀风,不明白他的意图。 靳怀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但他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简单地交代了靳款几句,便转身带着助理离开了。 江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靳怀风的背影,陷入了疑惑的沉思。 直到靳款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k神的小娇妻?” 靳款戏谑地读着江婉的吊牌,轻笑出声。 江婉转身尴尬地看着靳款,心中暗自庆幸戴着口罩,否则这羞涩的表情恐怕会让她无地自容。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位便是电竞圈中声名显赫的k神。 靳款看着江婉局促不安的样子,觉得颇为有趣。 “需要我帮忙吗?” 一旁的邢安见靳款对江婉如此关心,心中的嫉妒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 “靳款,我们才是朋友,你怎么能不关心我,反而去关心她?” 第60章 只有想不想赢 靳款缓缓转身,面对邢安。 语气依旧温和,但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邢安,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你不想因为个人原因影响到整个jc赛事的进程吧?” 他故作为难地轻轻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哎呀,最近好像很久没有和你哥邢奉之联系了……” 邢安一听提到邢奉之,立刻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气焰瞬间熄灭。 在她心中,邢奉之就像是不可逾越的障碍,她不敢有任何挑衅的行为。 她恶狠狠地瞪了江婉一眼,留下了一句“别忘了你的赌约”。 然后带着她的跟班们扬长而去。 江婉的目光随着邢安移动,看着对方那副受阻的窘态,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靳款的心神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所吸引。 他的视线无法抗拒地落在江婉的侧脸上。 阳光以微妙的角度洒落,轻轻触摸着她浅淡如琥珀的眼瞳。 她的眼睛,像是盛夏清晨的露珠,透明而纯净,不含一丝杂质。 那份清澈仿佛能够透过时间的长河,直抵人心最柔软的角落,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保护欲。 “婉婉……” 夏媛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她望着江婉的背影轻轻呼唤着。 江婉这时才意识到夏媛还在一旁等着,她立刻匆匆走回夏媛的身边。 “抱歉啊媛媛,让你等久了。” 她的语气中满是关切。 “还疼吗?我们赶紧去医务室。” 靳款回过神来,转身看向坐在过道椅子上,身着深蓝色小香风连衣裙的短发女孩夏媛。 观察到这一幕,靳款也明白了夏媛的脚伤。 此时的夏媛看着靳款逐渐走近,心跳不由得加速,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脸颊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江婉的手。 江婉感受到了夏媛的紧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随后,她又转头看着夏媛的双眸,只见其泛着细碎的光,脸上飞起的两团红晕,宛如初绽的桃花,心中顿时明了。 “需要……帮忙吗?” 靳款的声音充满了温柔,他的目光在两个女孩之间轻轻扫过。 江婉看着夏媛期待的眼神,心领神会地急忙回答。 “需要!非常需要。” 她一边搂着夏媛的肩膀,一边继续说:“我朋友脚受伤了,没法走路,得去医务室看看。” 靳款的视线落在夏媛红肿的脚踝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 “好,别担心,我这就安排人送她去医务室。” 夏媛与靳款四目相交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如同被蜜糖填满,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谢谢k神,你人真好……” 她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涩。 “没事,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靳款就行。” 靳款的话语刚落,夏媛就看见靳款脸上那抹能温暖人心的笑容,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吸引住。 缓过神来,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脸红得更甚,只轻声应了一句,心中却是甜蜜无比。 转瞬之间,靳款的助理已经推着轮椅匆匆到来。 靳款目光扫过手腕上的名表,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对江婉说道: “那个……小娇妻?时间紧迫,你朋友我会安排妥当的,你还不赶紧去准备吗?” “咳咳……” 江婉听见靳款叫自己小娇妻,差点儿被自己的呼吸噎住。 她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心中有些气恼,这个误会得尽快澄清。 但比赛在即,她决定还是先放下,以免影响不必要的麻烦。 “好……谢谢提醒。” 江婉简洁地回应,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夏媛安置在轮椅上。 靳款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看着江婉那副努力掩饰的娇羞模样,他觉得颇为逗趣。 虽然他习惯了粉丝们的亲昵称呼,但亲自用“小娇妻”这样的昵称称呼他人,对他来说却是新鲜事。 “婉婉,都怪我,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夏媛的声音中带着愧疚。 江婉微微一笑,眼神坚定而温柔,轻轻拍了拍夏媛的头顶。 “说什么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不是你陪我参赛,你也不会受伤。放心,比赛我一定会赢的。” 夏媛对江婉露出了一个充满信心的笑容,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 “那还用说!我的婉婉可是无敌的!你的技术,我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放心!嘻嘻。” 江婉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笑了笑。 “好!那你在休息室等我,我打完比赛马上过来。” “好好好,你快去吧,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夏媛催促道。 “嗯,那你一个人小心点。” 江婉说完,不等夏媛回应,便转身迅速朝比赛场地走去。 靳款温柔地望了夏媛一眼,点了点头,随后也迈开步伐,跟在江婉身后离开了。 ——— “安安姐,就这么放过她们了?” 邢安身边的小跟班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万一….万一我们输了…安安姐你真的要跟她们两个道歉?” “哼,就凭她们也配我邢安道歉?” 邢安边走边说着。 “在我邢安的字典里,可没有“输”这个字!只有想不想赢。” 邢安早就在比赛之前就知道自己被分到了ex的队伍。 早就和那些队友偷偷商讨过战略和一起团队实操过游戏,配合度和默契度都是十分的厉害。 所以想赢江婉,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吗?邢安想到江婉下跪道歉的模样,嘴角得意微笑更胜了。 电竞馆现场内——— 灯光逐渐暗下,只剩下闪烁的霓虹和观众席上五彩斑斓的荧光棒。 人群的喧嚣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随着即将到来的比赛而加速。 巨大的屏幕上,电竞赛事的标志十分耀眼,背景音乐节奏感强烈,场内每一处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期待的气氛。 主持人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下,手中握着麦克风,声音透过音响系统传遍整个场馆。 “尊敬的各位观众,大家好!” “欢迎来到‘荣耀之战’电竞联赛的决赛现场!” “今天,我们将见证两支顶尖战队的巅峰对决,他们将通过精湛的操作和团队的默契,争夺最终的荣耀!” “……..” “今夜的‘荣耀之战’不仅是一场专业选手的较量,我们还将目睹两位杰出的业余选手在ex队和jc队中绽放光芒!” “首先,让我们聚焦ex队的业余选手,她的游戏昵称是“安行女神”。”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邢安从幕后款款走出。 她的步伐优雅而从容,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向台下的观众挥手致意。 观众们看到这位在电竞圈内颇有声誉的美丽女神,纷纷激动地站起身来。 “安行女神!安行女神!……” 第61章 我质疑 主持人接着介绍: “而在我们的jc队,也有一位充满活力的女将加盟,她的昵称是‘k神的小娇妻’。她将带着她的热情和实力,与jc队的精英们并肩作战,争取胜利!” 这句话刚落,台下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江婉的脚步刚一触及舞台,迎接她的并非预期的热烈掌声,而是排山倒海的嘘声和抗议。 k神的粉丝们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他们的脸上充斥着愤怒和敌视,口号声尖锐刺耳,几乎要将整个场馆的屋顶掀翻。 “你有什么资格用这个昵称!”一个粉丝的声音像利箭一般射向江婉。 “k神是属于我们的,你休想玷污他的名号!” “……” 在这片狂热的声讨中,江婉尽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她的眼神坚如磐石,步履虽沉稳,但内心的波澜只有她自己清楚。 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电竞座椅,仿佛在走过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 台下的观众们目光如炬,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自称“k神的小娇妻”的神秘身影。 她从头到脚被包裹得密不透风,口罩和帽子遮住了她的真容,让人无法窥见她的庐山真面目。 人群中充满了猜测和怀疑,一些极端的粉丝甚至咬牙切齿。 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台去,亲手撕下她的伪装,揭露她的“真面目”。 邢安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涌起了一股满足的喜悦。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江婉的尴尬和难堪是她最甜蜜的果实。 坐在江婉旁边的靳款面露愠色,他冷冷地扫了主持人一眼,示意他必须立刻采取措施,控制这即将失控的局面。 主持人感受到了靳款的眼神,急忙提高了音量,试图用话语平息这场风暴。 “各位观众,请保持冷静!请用理智的掌声欢迎这两位业余选手的加盟。” “他们的加入,无疑为ex队和jc队的巅峰对决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悬念。” “在这场较量中,我们将见证是专业选手的精湛技艺更胜一筹,还是业余选手能够一鸣惊人,创造电竞史上的奇迹!” “让我们拭目以待,一起为ex队和jc队的精彩对决加油!” 主持人的话语如同镇静剂,逐渐安抚了观众的情绪,将焦点重新聚焦于即将展开的激烈比赛。 江婉轻轻戴上耳机,侧过头,对靳款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靳款微微一愣,没想到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江婉还会对他表示感激。 “不用谢,这是我的责任,毕竟这里也是我的主场。” 靳款调整了一下耳麦,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小娇妻,你在游戏中擅长什么位置?” 这个昵称让江婉不禁微微一颤,她感到有些不自在,但仍旧保持着礼貌。 “我适应性比较强,哪个位置都可以。” 江婉的声音透过耳机传遍整个战队频道。 “今天既然队伍的辅助位空缺,我就来担任辅助角色吧。我之前有看过你们的比赛录像,对你们的战术和风格有一定了解。请放心,我会尽全力,不会让团队因为我而受到影响。” 听着江婉专业的态度和对比赛的认真,这不禁让靳款和其他队员都感到一丝意外。 他们原本对这位业余选手的实力和适应性抱有疑虑,但江婉的这番话无疑为团队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靳款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随着比赛的正式开始,江婉选择了她最为擅长的辅助英雄——风女迦娜。 她的操作熟练,走位精准,很快就让队友们对她刮目相看。 比赛进入中期,两队的局势紧张到了极点。 在下半野区的关键遭遇战中,ex队伍的邢安,她的射手艾希,瞄准了靳款的金克丝,释放了大招“魔法水晶箭”。 但江婉的迦娜反应神速,使用e技能“复苏季风”巧妙地改变了箭矢的轨迹,成功救下了靳款。 靳款抓住这一转瞬即逝的机会,他的金克丝发射出r技能“超究极死神飞弹”,精确制导,瞬间将邢安的艾希击杀。 尽管如此,ex队伍并未气馁,他们的上单奥拉夫开启大招“诸神黄昏”,如同狂战士一般冲入jc队伍的后排,制造了混乱。 播报员:“惊人的转折!ex队伍的打野盲僧,用一脚“猛龙摆尾”踢飞了多名jc队伍成员,似乎为ex队伍带来了逆转的希望。” 然而,江婉和靳款的默契配合成为了比赛的关键。 江婉的迦娜用q技能“飓风呼啸”击飞了关键敌人,为靳款的金克丝创造了宝贵的输出空间。 靳款的金克丝不负众望,连续的平a和q技能“枪炮交响曲”在敌方阵型中掀起了一波伤害高潮。 播报员:“观众们,我们见证了一个业余选手的精彩瞬间!这位“k神的小娇妻”的业余选手,正在用她的实力震撼全场,她的表现,足以媲美任何顶尖职业选手!” 到了决定性的后期,江婉在龙坑团战中的表现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她不仅成功保护了队友,还在混乱中找到了反击的时机。 那一刻,观众席上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原本对她的嗤之以鼻变成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最终,在江婉和靳款的完美协同下,jc队伍在团战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并乘胜追击,一波推平了ex队伍的基地。 邢安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defeat”。 她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充斥着难以置信和不甘。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居然败在了江婉手中。 ex队伍的成员个个都是赛场上的佼佼者,而jc队伍除了靳款,似乎并无其他亮点。 她的不信转化为愤怒,邢安猛地扯下耳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紧接着弹簧般从座位上跳起,快步迈向正在宣布胜利的主持人。 就在主持人即将吐出“jc胜利”这几个字时,邢安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话筒。 “我质疑!” 邢安的声音通过话筒的放大,回荡在馆内的每一个角落。 她边走边直指江婉,语气坚定地说:“这个所谓的业余选手,不会是你们jc暗中安排的专业选手吧?” 第62章 电竞女神 靳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站起身,径直走到邢安的面前。 “邢安,你这是在无理取闹吗?还是输不起?” “我闹?” 邢安嘲讽地一笑,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直直地射向坐在位置上的江婉。 “如果她不是你们jc队找来的枪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现场立刻沸腾起来,质疑和议论声如同煮沸的水一般喧嚣。 “是啊,谁比赛会裹得这么严实?” “绝对是jc队找来的专业选手,她的操作太专业了,不可能是业余的!” “如果没什么好隐瞒的,为什么要遮住脸?” 人群中的质问声此起彼伏。 “犯规!这绝对是犯规!” 江婉看着ex队的粉丝开始有节奏地起哄,声势越来越大,瞬时间整个场馆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邢安面前。 “比赛规则并未禁止参赛者戴口罩和帽子。” “我只是来参加比赛,不想公开我的真实身份,这有什么不妥吗?” 邢安冷笑连连,眼神中流露出浓厚的讥讽。 “真实身份?难道你是哪位大明星,需要这样遮遮掩掩?” 她的目光在江婉的口罩和帽子上游移,心中的怀疑如同乌云般越来越浓。 面前的女人,要么是丑陋得不敢见人,要么就是jc旗下的人,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水平的操作? “今天,如果你不露出真面目,这场比赛的结果就不作数!” 靳款看着邢安对江婉的步步紧逼,感到极度不满。 “邢安,你这是在质疑我们jc的信誉?别忘了,这场比赛是我们jc主办的!我们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取胜!” “哼,至于不至于,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你们赢了比赛,背后的利益和好处,你比我更清楚。我邢安可不会那么容易被愚弄!” 邢安的视线再次锁定江婉,眼神中的冷厉如同冰锋。 “如果你心里没鬼,为什么不敢摘下口罩?” 场下的喧嚣如同煮沸的水,江婉感受到那股躁动,心中的紧张如同被拉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尽管邢安的指责并不属实,但她确实没有勇气摘下口罩。 她无法向这些人解释,她只是不想让家人知道她在参加这样的比赛,这个理由听起来太过苍白,谁会相信? 靳款的心中也掠过一丝疑惑,他不解地看着身旁的女孩,她的打扮背后是否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 但他知道,这是江婉的个人隐私,他不能强求。 看到江婉那副不安和纠结的样子,靳款轻声安慰。 “别担心,你不必害怕,如果你不想摘下口罩,那就不用摘。我们会找到其他方式来证明一切的。” 江婉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靳款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给予了她支持和安慰。 然而,台下的观众对于靳款的举动却充满了疑惑。 他们的目光在靳款和江婉之间徘徊,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尖锐的声音,让现场激烈的气氛更加强烈。 “k神,她不会就是你藏起来的小娇妻吧?难怪不敢摘下口罩,你这么护着她!” 靳款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那个故意挑事的人,那份锐利的目光瞬间让对方熄灭了嚣张的火苗。 江婉的目光在台下观众的质疑和不平中游移,她的心情如同被重石压着,沉重而痛楚。 如果真的无法拿到奖金,那也就算了,总能找到其他的解决办法。 但是,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jc背负不实的罪名。 然而,池枭的身影不断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上次代替殷释宇参赛的后果让她不寒而栗。 摘下伪装,她的身份必定会暴露。 但不摘,又会影响到jc的声誉。 这进退维谷的境地,让江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邢安看到江婉的沉默和躲避观众视线的样子,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不敢摘?那就是有鬼!” 她拿着话筒,声音冷硬,如同宣判罪行一般。 台下的观众失去了耐心,纷纷站起身来,对着台上的江婉愤怒地喊道: “骗子!下去!……” 谩骂声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涌入江婉的耳朵,连主持人都无法平息这场风波。 江婉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争议,她的心跳加速,恐惧让她想要逃离这个舞台。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内心的声音告诉她,如果现在选择逃避,那就等于默认了邢安的指控。 即使面对池枭的责怪,也要承担起自己应有的责任。 她深吸一口气,心跳在紧张中逐渐放缓,试图平复情绪的波澜。 她缓缓地举起手,准备摘下那层薄薄的伪装。 随着口罩的一角逐渐揭开,一丝不为人知的美丽开始泄露出来,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让人眼前一亮。 当最后一丝遮挡脱落,她的真实面容终于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一刻,整个场馆仿佛时间停滞,一片寂静。 她的美,摄人心魄,宛若夜空璀璨星辰落凡尘。 台下的观众被她的美貌所震撼。 但随即,人群中开始出现了骚动,有人认出了这个女孩。 这不是三年前在lck赛事上轰动一时的江婉吗? 她的名字,曾经是电竞圈的传奇,她的技术和风采,让无数粉丝为之疯狂。 “这不是电竞女神江婉吗?” “那是江婉吗?真的是她!” “我的天!电竞女神回归了!” “她怎么会在jc队伍?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的女神真的好美!” “……” 认出她的声音此起彼伏,观众们的情绪从质疑转变为惊喜和兴奋。 邢安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没有想到,这个被她质疑的业余选手,竟然是在电竞界享有盛名的江婉。 见江婉素颜已足以倾倒众生,邢安心中的嫉妒如同洪水般泛滥。 靳款同样惊异地注视江婉,他的目光除了惊艳于她的美貌,更震惊于她的真实身份。 第63章 玩得很开心啊 三年前的lck赛事,靳款虽然不在现场,但是比赛过程他是看过的。 对于江婉他并不陌生,但他没想到江婉居然比照片上还要好看,靳款一时之间看呆了。 直到江婉的目光与他相遇,他才回过神来。 “你是江婉?” 江婉看向靳款,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靳款随即看向邢安,质问道:“邢安,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邢安的耳畔充斥着观众对江婉的赞美与欢呼,她的心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和挫败感。 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唇角紧绷,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邢三小姐,你对我还有什么疑问吗?我愿意为你一一解答。” 听到江婉的声音,邢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甘,她从未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自信满满。 心中的怒火让她脱口而出。 “那又怎么样?这个奖项,给你们就是了,我邢安并不放在眼里!” 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舞台,但江婉的声音在她身后再次响起。 “邢三小姐,这么急着要走吗?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赌约?” 邢安的脚步一顿,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她的骄傲所掩盖。 她转过身,眼神中带着挑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赌约?什么赌约?我好像并不记得有这回事。” 江婉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 “邢三小姐真是健忘,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提醒你。” “我们的赌约是,如果你输了,就要向我的朋友夏媛道歉,邢三小姐,现在是不是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呢?” “哈哈哈..” 邢安的笑声尖锐而刺耳,眼神中闪烁着不屑和愤怒。 “就凭你们,也配让我邢安道歉?你们算什么东西?别忘了是你们先撞上来的,还有脸面要求道歉,真是天大的笑话!” 江婉的眼神逐渐冷却,看着邢安那副无赖的模样,心中的不满如同火山般蓄势待发。 “那你故意推倒我的朋友,导致她的脚受伤,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江婉如此直接地揭露邢安的行为,让她的面色微微一变。 周围的观众开始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邢安感到自己的尊严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 但她依然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用傲慢和轻蔑的眼神试图掩盖内心的波动。 “闭嘴!” 邢安猛地转身,面向观众席愤怒地吼叫。 “本小姐的事情,岂是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可以议论的?” 她的目光旋即落在江婉身上,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江婉,你给我听好了,你最好想清楚,你正在挑战的人是谁?你确定你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面对邢安的威胁,江婉的眼神中没有闪过任何恐惧。 “邢安,真正需要想清楚的人是你。你的每一个行为,每一句话,都代表着邢家的颜面。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真的打算当众食言吗?你将邢家的信誉置于何地?” 邢安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显然被江婉的话所震慑。 她试图找到反驳的言辞,但江婉的质问如同锐利的箭,直指她的软肋。 就在江婉与邢安的对峙达到高潮之时。 突然间。 场馆的正大门发出一声轰鸣,猛地被推开,瞬间打破了现场的紧张氛围。 池枭带着众多保镖,大步流星地踏入场馆。 他的出现,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令现场的温度急剧下降。 训练有素的保镖如同乌云般聚集,迅速将整个赛场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池枭的目光如同饥饿的猎豹,紧紧锁定在台上的江婉身上。 看到她置身于一群男人之中,脸色变得铁青。 内心的嫉妒与愤怒交织,使得他的气场更加阴沉而骇人。 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聚焦在池枭身上,现场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池枭并不常在公众面前露面,尽管大多数人对他的真容知之甚少。 但他那无处不在的威严气场,足以让人心生敬畏,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江婉!” 池枭踏着坚定的步伐,直奔台上的江婉而去。 他经过的地方,人群仿佛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如同红海为摩西分开一般,纷纷退让。 看到池枭出现的那一刻,邢安的呼吸似乎凝固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停滞。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锁定在那位从容步来的男人身上。 那独特的气质,既有王者的威严又不失贵族的优雅,让她无法移开目光。 邢安凝视着他每一步的行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感受到他身上自然流露的高贵与自信。 她内心暗自感慨,池枭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只,完美得让她找不出一丝缺陷。 当池枭的声音,传入江婉的耳畔时,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僵硬地转身,目光迎向那步步逼近的池枭。 紧张和恐惧在她的胸中激荡,她死死咬住下唇,以至于那唇瓣变得苍白如纸。 “玩的很开心啊。” “我的婉婉。” 站在台下的池枭,目光紧紧锁定江婉,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江婉感到几乎窒息,她无法置信池枭会突然出现。 男人的目光在江婉僵直的身体上一扫,不满的情绪愈发明显。 “还不过来?等我亲自请你吗?” 江婉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她步履蹒跚,像是走在泥沼中,艰难地向池枭挪去。 但她的双脚似乎被无形的链条束缚,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怎么,腿断了?” 池枭见江婉迟疑不前,心中的怒火瞬间高涨。 他伸手猛地一扯,将江婉的胳膊牢牢抓住,几乎是拖到了自己面前。 “怎么不继续笑了?” 池枭伸手钳住江婉的下巴,强硬地将她的脸抬起。 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刚才笑的不是很开心吗?嗯?” 江婉的视线与池枭那双冷若冰霜、充满怒火的眼眸相撞。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双手不自觉地扭绞着衣角,内心的慌乱如同纷乱的线团。 沉默了良久,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却细若蚊蝇。 “我……我……” 第64章 错在哪儿了? 话语在她的舌尖打转,却始终不敢完整地吐出。 她害怕任何一句不经意的话都会成为激怒池枭的火星。 池枭冷哼一声,手中的力道更甚。 “我什么我?江婉,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老子有没有告诉过你,不准再参加这种破比赛!” 池枭的怒吼让江婉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身体轻轻地打着颤。 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 “小叔,我错了……” “错在哪儿了?” 池枭眯起狭长的双眼,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动作看似轻柔,实则暗含着不容反抗的力度。 “嗯?” “我……我不该瞒着你参加比赛。” 江婉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还有呢?” 池枭眼神一寒,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捏住她的后颈,声音低沉而充满危险。 “继续说,别想糊弄老子!” 江婉强压着恐惧,试图辩解。 “小叔……我只是参加了一个比赛而已,您不用如此动怒吧…” 池枭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声音冷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 “只是参加比赛?江婉,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江婉心漏一拍,池枭显然洞悉她为顾清而来,她的不安如潮涨,几乎要将她淹没。 看着池枭高大的身躯笼罩着自己,深灰色眼眸紧紧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说!那个顾清,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小叔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池枭捏着江婉后颈的手松了松,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声音低沉隐忍。 “知道错了?那你说说,要怎么罚你,嗯?” 池枭的目光一路往下。 突然定在了江婉胸前挂的那块牌子上。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k神的小娇妻”几个字。 这一刹那,他的火气像是被狂风助长的野火,一下就烧了起来。 他的眼睛危险地一眯,瞳孔里闪着嫉妒和愤怒的火光。 他,池枭,还没亲昵地叫过江婉“小娇妻”,这个称号竟然让别人先用上了! 池枭的呼吸粗重起来,一把扯下江婉的牌子,怼到她眼前。 “k神的小娇妻?江婉,你可真有能耐啊!” 江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缩了缩,眼眶里迅速积满了泪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小叔,您别误会,这只是个游戏的昵称…” 江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枭打断了。 “游戏昵称?我看你玩得挺花啊!” 池枭把那牌子狠狠地攥在手里,眼神凶狠得好像要吃人。 “我…我没有,不是的,小叔,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池枭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和他对视,眼里的怒火一点都没减。 “误会?江婉,你觉得老子会信你的这套说辞?” 江婉正欲开口辩解,靳款却已从舞台上一跃而下。 “池先生,江婉她只是我的一个粉丝,使用我的名字作为昵称,这再正常不过了。您似乎不必对此过于较真,这般严肃对待吧?” 池枭冷笑一声,松开江婉的下巴,转头看向靳款,眼神如刀般锋利。 “靳款,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老子的事?” 靳款并未因池枭的威胁而退缩,他反而向前迈了一步,与池枭对视,语气坚定地说: “江婉是我的朋友,她的事情自然也就是我的事情。作为她的朋友,我无法坐视不理。” “朋友?” 池枭嗤笑一声,活动着手腕朝靳款走去,言语间威胁意味十足。 “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敢当她的朋友。” 话音未落,池枭的拳头已狠狠地落在靳款的脸上。 江婉在一旁目睹这一切,震惊得无法言语。 她万万没想到池枭会突然出手,情急之下,她冲上前去,用尽全力将池枭拉开。 “小叔!小叔,你冷静一点,别这样冲动,好吗?“ 她紧紧抓住池枭的手臂,试图平息他的怒火。 池枭被江婉拉开后,转头看向她,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 “江婉,你还敢护着他?” 靳款显然也没有预料到池枭会突然出手,他稳住因冲击而摇晃的身形。 用舌尖轻轻抵了抵被击中的腮帮子,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手指上沾染了一抹鲜红的血渍,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愤怒。 场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靳款的粉丝见状,纷纷从座位上猛地站起,义愤填膺地斥责池枭。 声音此起彼伏,都在为靳款出头,维护他的尊严。 这些粉丝的情绪激动,他们眼中只有靳款受伤的事实。 却未曾意识到他们正在挑战的是东南亚的霸主。 池枭面露凶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圈靳款的粉丝。 那眼神中的凶狠让人心胆俱裂,他厉声喝斥。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谁再敢废话,老子让他永远说不出话来!” 随着池枭的一个冰冷的眼神,他的保镖们迅速反应,动作整齐划一地掏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在场的人。 现场的氛围在一瞬间降至冰点,原本喧嚣的人群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靳款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强忍着胸中的怒火。 “池先生,一个游戏昵称而已,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至于吗?” 池枭反问,转头看向江婉,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受伤,但很快就被冰冷的表情所掩盖。 “江婉,你自己说,这至于吗?”池枭逼问道。 江婉不敢再有任何迟疑,急忙解释。 “小叔,您先别激动,那个游戏名字不是我取的,是夏媛的,我只是用了她的账号。” 池枭听后,这才脸色稍有缓和,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靳款。 “听到了?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再有下次,老子要了你的命!” 池枭话音刚落,握紧江婉手腕,向大门走去。 他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声音冷硬而充满杀气。 “今天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如果胆敢出去后多嘴半句,我池枭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第65章 我要玩电脑 池枭紧紧拉着江婉,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跟随。 尽管如此,她的目光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地投向靳款,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声的歉意和恳求。 她在为池枭因她的冲动而道歉,同时在哀求靳款,因为夏媛受伤还在馆内需要有人照料。 靳款理解了她的目光,向江婉的方向轻轻点头,默默地同意了她的请求。 与此同时,邢安的目光如同磁铁般被池枭的背影牢牢吸引。 她的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爱慕之情在心底悄然生根发芽。 她未曾料到,自己只是出于排解无聊而来漫城消磨时光,竟然会遇到一个让她一眼心动的男人。 对于江婉,确实出乎了邢安的预料,今天公然跟她作对的人,竟然就是池枭收养的侄女。 她的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扫视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靳款。 然后带着她的跟班,从容地走出了馆场。 “呵呵,真是有趣。” 一声轻笑在二楼观赛室的宁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靳怀风端坐在豪华的座椅上,他的目光穿透人群,落在池枭牵着江婉的手,以及他们之间细微的动作。 心中的猜想如同拼图一般,逐渐拼凑出完整的图案。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似乎对这场意外的邂逅感到颇为兴致盎然。 —— 池枭一路疾步,将江婉强硬地拖至停车场,几乎是将她塞进了副驾驶座。 动作算不上温柔,随后自己也上了车,迅速发动车子,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 “江婉,你倒是挺能耐的啊!” “小叔…您别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池枭一脚油门重重踩下,车辆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趁着老子喝多了,偷偷跑来参加比赛,你真是越来越有胆量了!” “我..我只是喜欢打电竞而已..”江婉的声音渐渐低沉,几乎微不可闻。 “喜欢打电竞?” 池枭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睛直视前方,脸色依旧冰冷。 “为了打电竞,你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江婉犹豫了片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 她不明白池枭为何会对她涉足电竞如此反感,明明以前他是支持和认可的。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叔,您为什么这两年来,如此反对我玩游戏?小时候,还是您先教会我玩游戏的…” 池枭听到这话,突然愣住了。 随着江婉的话语,他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八年前的冬天。 那一年,正是江婉家里遭遇了不幸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她几乎失去了所有亲人。 年仅十二岁的她,就这样孤零零地来到了池家。 在新的环境中,小江婉如同飘萍一般,失去了家人的庇护,她感受不到任何安全感。 尽管池老爷子对她关爱有加,池枭也尽可能地给予她细心的照料。 但小江婉的心似乎被一层冰霜覆盖,她不愿与人交流,甚至长时间保持着沉默。 她总是抱着多宝,默默地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 即使在校园里,她也保持着这种孤独的姿态。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半年,直到医生给出了自闭症的诊断。 然而,在后来一个普通的下午,二十二岁的池枭在卧室里沉浸在电脑游戏中。 他的欢呼声,与游戏中的激烈声响,意外地穿透了小江婉那封闭的孤独世界。 她站在池枭的房门口,小小的身影几乎要与昏暗的走廊融为一体。 只有那颗轻轻探出的小脑袋,和那双闪烁着好奇与渴望光芒的眼睛,暴露了她的存在。 池枭游戏结束后抬起头,惊讶地发现了门口的小江婉。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主动接近别人。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仿佛在屏幕的光芒中找到了一丝连接外界的桥梁。 池枭的心中顿时有所领悟,或许这是打开她心扉的钥匙。 “小丫头,对这个感兴趣?” 池枭指着屏幕,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声音轻柔,生怕吓到她。 小江婉的反应出乎意料,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害怕而躲开,反而下意识地向他点了点头。 这个小小的动作,对于患有自闭症的她来说,真的是一次巨大的突破。 这突如其来的互动让池枭感到异常新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 他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继续温和地引导。 “要不要过来试试看?” 就这样,池枭与江婉之间有了第一次真正的互动。 池枭惊喜地发现,江婉在游戏上有着非凡的天赋。 她不仅一点即通,还能举一反三,连他自己都束手无策的关卡,小江婉却能轻松破解。 从此,池枭与江婉的互动多了起来。 但小江婉依旧沉默不语,她的世界依旧保持着静默。 这让池枭感到既无奈又气恼,他从未如此费心地讨好、照顾过任何人。 而这个江婉,却似乎一点也不领情,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为了逼迫江婉说话,池枭故意在老宅下令,禁止任何人给小江婉玩任何电子产品。 无论小江婉如何哭闹,他都狠下心来不予理睬。 连续半个月,小江婉终于意识到,她往常的哭闹手段失效了。 内心的渴望让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居然主动找到了池枭。 “我要玩电脑。” 这是小江婉第一次开口对他说话,她的声音轻柔又细腻,带着少女特有的稚嫩和纯净,十分动听。 坐在书房沙发上的池枭,听到江婉开口说话,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但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喜悦的笑容…. 池枭原以为小江婉开始说话是个积极的转变,却未曾想她的交流仅限于游戏话题。 小江婉的生活几乎被电子游戏完全占据,对其他事物毫无兴趣。 每次对话,她总是重复那些关于要玩游戏的句子。 她对待学习的态度更是随意,导致成绩一落千丈。 面对这种情况,池枭不得不再度采取措施,每天为江婉安排学习任务,并设定了具体的成绩目标。 只有达到这些标准,她才能获得玩电脑的权限。 然而,江婉总是能够轻松满足池枭的要求,将完成的作业和满分成绩单得意地展示给他,紧接着就是那句。 “我要玩电脑。” 池枭看着小江婉那自信的表情,内心不禁燃起了挑战的欲望。 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轻易地达到他的高要求。 于是,他开始提高难度,让江婉尝试未学的科目试卷,她依旧轻松搞定;甚至让她跳级学习,她也能应对自如。 这时,池枭才彻底明白,江婉的智商远超同龄人。 他开始重新评估这个小女孩,认识到她可能拥有不同寻常的潜力。 自此之后池枭不仅不再阻拦小江婉玩任何的电子产品。 第66章 你说为什么? 他还寻找新方法培养她的潜能,引导她将天赋发挥在更多领域。 江婉的目光落在池枭的侧脸。 见他专注地凝视着前方道路,眼神深邃而复杂,似乎在沉思,对于她刚才的话并未作出回应。 她有些迟疑,又带着几分谨慎地轻声呼唤。 “小叔?” 池枭的思绪被这声轻唤拉回,他的情绪有所缓和,尽管如此,回答时的语气依旧透露着凉意。 “我不是不喜欢你玩游戏,是不喜欢你瞒着我!更不喜欢你为了别的男人来忤逆我!” “我跟您道歉,我瞒着你出来是我的不对,因为我害怕你不让我来….我下次不敢了。” 池枭听到江婉的道歉,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依然生硬。 “还有下次?江婉,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对你太宽容了?”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池枭将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向江婉,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最好给老子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许去!” 江婉闻言,心中对池枭的管控越发不能理解和不满。 “为什么?我真的不能理解您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你说为什么?” 池枭的反问中带着一丝嘲讽,他伸手轻轻抚摸江婉的脸颊,动作虽温柔,眼神却依旧炽热而独断。 池枭冷笑一声,并未直接回答江婉的问题。 随后便收回了手,重新启动了车辆,朝着帝都的方向驶去。 “既然你这么喜欢顾清,老子就带你去见他!” 他狠狠地踩下油门,车速骤然提升,如同脱弦之箭一般在道路上飞驰,他的面色冷漠如冰。 “我要亲自看看,那个让你如此痴心的人,究竟有何等本事!” —— 半小时后,车辆驶入了帝都郊外的一片荒芜之地。 池枭操控着方向盘,穿过了一片寂静的厂房区。 这里的冷清与城市的喧嚣形成鲜明对照,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然而,在这片破败之中,一座豪华的别墅矗立中央,不言而喻,这里是池枭处理事务与休憩的私人领地。 大门两侧,两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如同石像般静立,面无表情,眼神中却流露出警惕之色。 随着池枭的车靠近,他们迅速辨认,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大门缓缓开启,车辆得以顺畅通过。 江婉坐在副驾驶座上,心跳如鼓,似乎随时都要从胸腔中蹦出。 这里的氛围让她感到窒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厂房的外墙被时光侵蚀,铁锈如血迹般渗透墙壁的每一道缝隙。 阳光从高处斜射下来,投下了幽深的阴影。 她不由自主地紧握双手,心中充满疑惑:顾清怎会在这个地方? 四周的死寂令人心生寒意,只有引擎的轰鸣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野狗吠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江婉的直觉告诉她,这里绝非善地。 而她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这种未知让她感到恐慌。 “怕了?” 池枭的余光瞥了江婉一眼,轻勾薄唇,猛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子一个漂移,稳稳停在了厂房的大门前。 “现在想回头,可来不及了。” “小叔,这是什么地方?”江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池枭下车,绕到江婉这边,猛地拉开车门,用力将她拉出车外,嘴角噙着冷笑。 “等一下你就会明白,走!” 他紧紧抓住江婉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拖着她向厂房内部走去。 池枭的手下们见到他的身影,立刻收起了喧嚣,一个个轻声细语地问候,眼中充满了敬畏。 “枭爷” 池枭面若寒冰,一手紧紧拽着江婉,步伐坚定地朝着厂房的腹地深入。 厂房内昏暗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血腥气。 鞭子挥舞的响声与皮肉被抽打的沉闷声响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残酷的旋律。 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男声,那是痛苦与绝望的交响。 随着他们的接近,鞭打声愈发清晰。 每一声都如同重锤击打在江婉的心上,她的脚步越来越沉,心跳也越来越快。 终于,在一处开阔的地方,池枭停下了脚步。 他下巴微抬,用一种近乎无情的语气对江婉说:“看,那是你心心念念的顾清。”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被绑在柱子上,奄奄一息。 顾清在听到池枭的声音后,吃力地抬起头来。 就在他看到江婉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神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那双充满恳求的眼睛,瞬间闪烁出对江婉的深切期望。 “小婉……救我……” 话未说完,他的头再次无力地垂下。 湿润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那从喉咙里艰难发出的呻吟,却如同锋利的刀刃,割裂了江婉的心。 江婉的声音颤抖着,她的心被眼前的惨状紧紧揪住。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 “别打了!”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充满了绝望和乞求。 江婉随即迈开脚步,想要走向顾清。 池枭迅速伸手,紧紧拉住江婉,将她扯进怀里。 用力扣住她的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心疼了?” 他贴近她,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她的耳边。 江婉看着顾清的惨状,心如刀绞,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 “小叔,我求你了,让他们快住手好不好!我去漫城的事情,顾清他不知情的,是我自己要去的,与他无关。” “现在知道求我了?” 池枭的声音中透露出冰冷的嘲讽。 他的目光轻蔑地从顾清身上掠过,随后伸手抬起江婉的下巴。 力度虽轻,却不容抗拒,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你为了他,竟然能如此低声下气,真是让人意外啊。”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不该瞒着您去漫城,以后我再也不会了。但是顾清,他真的是无辜的,请您放他一马。” 池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手指渐渐施压。 似乎想要将江婉的下巴捏碎,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火花。 “无辜?我的好侄女,你还真是天真呢,到现在还觉得他是无辜的?” 江婉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眉头紧拧成结,声音微弱。 “小叔,您…您弄疼我了。” 池枭的手劲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指尖仍旧牢牢地固定在她的下巴上,不肯放开。 “疼?这就疼了?江婉,你该好好想想,你这么护着他,值得吗?” 江婉的双眼中满是困惑和迷茫。 “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池枭转过头,目光如冰一般落在奄奄一息的顾清身上。 “他敢骗你,就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我的婉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利用的。” “他骗我?” 江婉的眉头紧皱,疑惑更深。 “他骗了我什么?” 第67章 你打算如何求我? 池枭冷笑一声,眼神阴沉得如同深渊,他贴近江婉的耳边。 “他的母亲根本就没有生病,接近你只是为了你的钱财。” 他猛地抓住江婉的手腕,用力一扯,让她紧贴自己的胸膛。 “我的婉婉,你还真是好骗。” 江婉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她的声音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 池枭看着她震惊的表情,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炽热。 他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逃避自己的目光。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善良单纯?” 池枭斜目一瞥,声音冷酷地向旁边的手下sam下达命令。 “把人带上来。” 不过片刻,sam便将顾清的母亲陈丽萍拖到了江婉的面前。 江婉的目光定格在陈丽萍的身上。 只见她的头发如同枯草般凌乱,脸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衣衫破烂不堪。 裸露的肌肤上烙印着一条条鲜红的鞭痕,显然是经历了非人的虐待。 陈丽萍的眼神在接触到江婉的那一刻,瞬间闪现出一抹希望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救命的光线。 她涕泪交流,声音嘶哑地哀求。 “江小姐,我们知错了,我和顾清不应该骗您,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我们母子二人一条生路吧!” 池枭的面色阴沉如水,眼神如刀般扫过陈丽萍。 “哼,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敢惹我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江婉的心脏猛地一紧,陈丽萍的话如同利刃一般刺进她的心扉。 她一直以为陈丽萍只是顾清的母亲的一名普通护工。 没想到到这一切竟然是她和顾清共同策划的骗局? 江婉的思绪急速回溯,她回忆起与顾清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夏媛今天的话也在她耳边回响,心中的疑惑逐渐汇聚成一个令人痛苦的真相。 她无法接受,那个让她心跳加速、情感沦陷的人,竟然一直在演戏。 目的只是为了她的钱财,他们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操纵她的情感。 江婉的内心如同被狂风暴雨侵袭,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陈丽萍在池枭冷酷的通牒下,恐惧使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头颅不断地撞击着冰冷的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枭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突然,陈丽萍的动作凝固,她停止了磕头。 抬起一张泪痕交错的脸,眼中闪烁着绝望与狡黠,她指向顾清。 “这一切都是顾清的阴谋,我是被迫参与的!枭爷!您要怪就怪他吧!” 江婉看着陈丽萍,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作为顾清的母亲,竟然在生死关头,为了自己能够活命,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儿子推入了深渊。 池枭双手环抱在胸前,闻言只是冷笑一声,神色间满是不屑。 “哼,果然是‘母子情深’啊,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互相推诿。” 顾清的身体在剧痛中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抽取他最后的生命力。 尽管意识模糊,但当他的母亲陈丽萍那冷酷无情的话语传入耳中时,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尖刀同时刺穿。 他欺骗了江婉的感情,这一切都是为了偿还陈丽萍欠下的赌债。 若非陈丽萍嗜赌成性,那些债主日日以性命相逼,顾清也不至于陷入这等境地,去骗取江婉的钱财。 他曾是理工大学医学硕士的优等生,毕业后的未来本应是一片光明,有望在医学界大展拳脚。 然而,因为陈丽萍的挥霍无度和不负责任,他的人生轨迹被彻底扭曲。 每日生活在恐惧与躲藏之中,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哈哈哈…” 顾清的笑声在空旷的厂房中回荡,充满了自嘲与绝望。 他没有对陈丽萍说出任何恶言,反而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江婉。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嘴角抽动着,声音微弱却坚定。 “对不起,小婉,是我骗了你。” 池枭见到顾清竟还敢开口,他迈步向前。 抬起脚重重地踏在顾清那早已血迹斑斑的胸口上,残忍地碾压,仿佛要将他的痛苦刻入骨髓。 “到现在还敢叫她的名字,看来你是真的活腻了!” “啊啊啊!” 顾清的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脸上扭曲着痛苦的表情,额头的汗水混合着泪水滑落。 江婉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顾清这般痛苦的模样,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尽管顾清的欺骗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割裂了她的信任。 但那些曾经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以及她内心深处对顾清那份难以割舍的情感,却在此刻翻涌而上。 江婉紧紧咬着下唇,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 几秒钟的沉默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最终,她还是无法忍受顾清的痛苦,声音带着颤抖,她开口说道: “小叔!请您手下留情。别这样对他。他虽然犯了错,但他的初衷并非如此。” 池枭眼神阴鸷地盯着江婉,脚下更加用力。 “江婉,你还真是天真!对这种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顾清的疼痛几乎令他失去了意识,江婉目睹这一切,心中的紧张和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 她的心跳加速,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 “但他确实没有真正的伤害过我,他所图的,不过是金钱而已。他的行为固然有错,但无论如何,也不该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 江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她转过头,目光坚定地望向池枭,继续说道。 “小叔,他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我求您,放他一条生路吧。” 池枭冷哼一声,终于收回了踏在顾清胸口的脚。 转而目光如刀地看向江婉。 “江婉,你的善良简直愚蠢至极!” 他一把将江婉拉近,紧紧地拽入怀中,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道。 “他胆敢欺骗你,就必须承担后果!” “对!您说得没错,我是愚笨,才会被他欺骗,那么我也有原因,也有责任,如果您要罚,就惩我吧。” 池枭的手臂猛然收紧,将江婉更加牢固地锁在了他的怀抱之中。 他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充满暧昧,气息轻拂过江婉的耳边,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罚你?” 他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让江婉的心跳瞬间加速。 “我怎舍得对你下手,嗯?” 池枭的目光在江婉的脸上游移。 看到她紧咬着唇瓣,努力抑制着泪水的模样,眼中充满了委屈的光芒。 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激起了池枭内心深处更加想要狠狠欺负她的欲望。 “既然你开口求我,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池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你打算如何求我?” 第68章 吻我 江婉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池枭会这样问。 心中千回百转,却始终想不到池枭究竟想要什么。 她无助地开口:“您想让我怎么求你?” 池枭的手臂更加用力,将江婉圈得更紧,声音低沉而暧昧。 “你说呢,婉婉?” 他在江婉耳边故意吹了口气,满意地看着她因恐惧而起的鸡皮疙瘩。 “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池枭的声音冷了几分。 “那你就好好想想,想不出来,他可就没命了。” 鞭子的抽打声在耳边回荡,一声声残酷地敲打着江婉的神经。 顾清已经不再发出任何声响,他的身体无力地垂挂着,早已在剧痛中失去了意识。 江婉明白,时间紧迫,如果再不采取行动,顾清可能真的会丧命。 她转向池枭,眼中充满了绝望和坚定。 “我真的不知道您想要我怎样求你,您告诉我,您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您说出来,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池枭看着江婉为了别的男人如此低声下气,心中的怒火更甚。 他松开了禁锢住她的手臂,顺势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拉近。 “做什么?” 他冷笑一声,声音沙哑而充满挑衅。 “你说呢?” 江婉的呼吸一滞,心跳不断加速。 她强忍着害怕和恐惧,与池枭四目相对,看着他炙热的目光,瞬间明了他话中的意图。 “我……” 江婉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无法继续。 池枭的眼神一暗,将江婉紧紧抵在柱子上,声音低沉而隐忍。 “说啊,婉婉,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空气暧昧的气息逐渐升温。 江婉的内心慌乱至极,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不敢直视池枭的目光。 “能不能换一个条件?” 池枭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捏住江婉的下巴,将她的头掰过来,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不能。” 他的语气中满是戏谑。 江婉羞愤不已,“我真的做不到,你忘了我们什么关系了吗?” 池枭嗤笑一声,手指略微用力,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江婉。 “关系?江婉你问的时候,脑子里没答案吗?” 江婉心中的恐惧如同蔓延的藤蔓,逐渐缠绕她的全身,让她感到越来越窒息。 她的鼻尖微微泛红,眼尾挂着晶莹的水汽,泪水沿着她白皙柔软的脸颊悄然滑落。 池枭的目光落在江婉那副充满抗拒和恐惧的脸上。 他的神情瞬间变得冷硬起来,眉宇间透出一丝不耐。 “哭什么哭?老子最烦女人哭哭啼啼的!” 话音刚落,池枭便轻轻一挥手,动作优雅而有力。 一名手下立刻心领神会,迅速搬来了一座高档的皮质沙发。 池枭步履从容地走向沙发,坐下的那一刻,他的气质更显威严与从容。 “行了,先让他先歇会。”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个正在挥鞭的手下立刻停手,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江婉看到顾清终于不再遭受鞭笞,紧张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心中的石头并未完全落地。 池枭目光冷漠看着江婉,见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语气更加冰冷。 “过来。” 江婉闻声转过头来,与池枭的视线相接。 虽然泪水已止,但眼尾的泪痕依旧清晰,她的模样看起来脆弱而又惹人怜爱。 池枭见江婉迟疑不前,再次冷冷地对手下吩咐。 “继续。” 这一声命令如同冷水浇头,让江婉瞬间清醒。 “不!不要,我过来。” 她不敢再有任何犹豫,连忙迈开步伐,几乎是奔向池枭。 池枭满意地看着江婉的顺从,伸手一拉,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手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腰。 “这才听话。” 池枭的目光肆意地在江婉的脸上游走。 深邃的眼眸中交织着躁动与欲望,如同燎原的火势,愈演愈烈。 突然,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充满命令性。 “吻我。” 江婉的瞳孔瞬间放大,她仿佛被定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无法理解池枭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的心跳在胸腔中狂跳,脸色苍白,惊慌失措。 池枭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他看着江婉的震惊模样,心中的不悦如同被挑动的琴弦,铮铮作响。 “怎么?不会?” 他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手指紧紧捏着江婉的下巴,力度之大,几乎让她痛呼出声。 “还是不愿?嗯?你不是要为顾清求情的吗?这就是你的态度?” 说着,池枭的手指略微放松了一些,拇指轻轻摩挲着江婉的下巴,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还是说,你想看着他再受点苦?” 江婉在男人的语气中听出了清晰的警告,对于他提出的无理要求,她内心感到无比的荒谬和委屈。 但她此时此刻面对的人是池枭,这个能够轻易操控生死、玩弄命运于股掌之间的男人。 纵使她心中再有不满和抗议都被恐惧和无奈所淹没,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羞耻和愤怒的情绪,挣扎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 “我…我不会。” 池枭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不耐。 “不会?那我就亲自教你。” 话音未落,他的另一只手已经紧紧扣住了江婉的后脑勺,力道强硬,没有给她留下任何逃避的空间。 深入地探索、掠夺,仿佛要将她的呼吸、她的抵抗、她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唔….” 江婉的身体瞬间僵硬,她的心跳在胸膛中狂乱地敲打着。 面对池枭的霸道,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 许久之后,池枭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对江婉的束缚。 他的目光依旧充满侵略性地盯着她,似乎在审视着自己的所有权。 “学会了吗?” 他轻声问道,手指温柔地抚过江婉微微红肿的唇瓣。 江婉急促地喘息着,小脸涨得通红,羞耻和愤怒在她心中交织。 但她不敢表露出来,生怕激怒池枭,引来更进一步的危险。 她硬着头皮,声音微弱地说:“我…我会了。” “真的会了?” 池枭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温柔。 “真的。” 江婉的话音刚落,池枭便随即将环抱着她的手松开,身体轻松地向后靠在沙发背上。 他斜睨着江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好啊,既然你都会了,那换你主动吻我。” 江婉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没想到池枭居然还得寸进尺,竟然还要她做出这样的验证。 池枭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反应,嘴角挂着恶劣的笑意。 “怎么?刚才是骗我的?” “我….” 江婉语塞,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池枭这种无理的要求,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69章 让老子我忍不住 池枭见到她那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心中的火气又重新燃起。 “看来你是想让顾清早点死。” 池枭优雅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指向昏迷不醒的顾清,语气冷漠地下令。 “继续打。” 听到池枭的命令,江婉心中一紧,急忙出声阻止。 “不要!我…我亲就是了。” 女人的声音中带着藏都藏不住的无奈和屈服。 池枭微微点头,表情中流露出满意。 “这才乖嘛。” 手指轻轻在沙发扶手上敲击,发出规律的声响。 深灰色的眸子紧锁在江婉的脸上,等待着她的下一步。 “来吧。” 江婉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无奈与决绝如同两股绳索交织在一起。 既然已经有了第一次的屈从,那么第二次又有什么不同? 她鼓起勇气,双手轻轻放在池枭的肩上,闭上眼睛,主动地凑了上去。 柔软唇瓣轻轻触碰到池枭的,那一刻,心跳几乎停止。 这一次,池枭没有像之前那样主动。 而是垂下眼眸,冷冷地观察着江婉的每一个动作,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享受和满足。 目光紧锁在江婉的脸上,注意到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脆弱的蝴蝶翅膀。 紧接着,他感受到江婉羞怯地伸出舌尖,那生疏而稚嫩的动作,却出乎意料地挑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 感受着江婉的气息,那股温暖而湿润的感觉在他的唇间蔓延,让他难以自持。 池枭眼底的深邃越燃越烈,无法遏制。 女人这份主动和柔情不断激发着池枭内心深处的野性。 呼吸逐渐加重。 最终。 他不再满足于被动接受,而是猛地揽住了江婉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让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都融为一体,欲望在空气中交织,燃烧。 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流逝,江婉在池枭的热情攻势下逐渐瘫软。 她被吻得浑身无力,仿佛随时都会融化在他的怀里。 池枭的手越发大胆,开始在江婉的身上游走,这一举动吓得江婉身体猛然紧绷。 拼尽全力,终于推开了池枭。 池枭被推开后,并没有显现出任何恼怒,反而更加专注地盯着江婉。 内心非常的挣扎。 眼神深邃如同夜空,声音低沉而充满隐忍。 “真是…..让老子我忍不住…” 江婉急促地喘息着,精致的面庞此刻染上了鲜艳的玫瑰红。 心跳如鼓,恐慌和紧张在她的心中交织,让她无暇他顾,唯一的念头就是救下顾清。 “您能放过顾清了吗?” 池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内心的狂躁和欲望压制下去。 目光转向一旁昏迷不醒的顾清,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可以暂时不要他的命。” 话锋一转,目光再次落在江婉的身上。 “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从今往后,不再违抗我的意愿,要乖乖听话,明白吗?” “好,我答应你。” 池枭看着江婉那顺从的模样,心中的欲火仿佛又被点燃。 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最好是这样。” ——— 一周后的宁静下午,庄园的老宅内一片沉寂,落叶静静地铺满了小径。 自那日起,江婉便再未见到池枭的身影,仿佛那段风波只是虚幻的一场梦境。 她的心境也由最初的焦虑与迷茫,逐渐转为轻松释然。 她心中暗自揣测,池枭对她的情感或许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又或是占有欲在作祟,见她有了心仪之人,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时光荏苒,多日已过,想必他已恢复理智。 正当她打算出门散步,以解烦闷之时,却在即将下楼之际,身形一顿。 客厅的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池枭……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此刻的池枭,尽管彻夜未眠,却仍旧神采奕奕。 他随意地伸展着修长的双腿,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目光注视着在楼梯口徘徊的江婉。 “还不快下来?” 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江婉犹豫了几秒后,终是走到了男人面前,心中莫名地有些局促,不知该如何开口,下意识地问:“您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池枭轻轻挑了挑眉,示意江婉坐到身旁,并顺手点燃了茶几上的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 “怎么,不想见到我?” 江婉心中不由一惊。这池枭为何总是误解她的意思,她柔声解释。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近日未见您,猜想您定是繁忙至极。” “嗯”,池枭轻轻应了一声,夹着香烟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打,烟雾缭绕间,他那张俊美的脸庞若隐若现。 “有些事要处理。” 望着男人眼下难以掩饰的疲惫,她忍不住好奇发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池枭抽完一口烟,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中,语气淡然,带着一丝不屑。 “只是一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罢了,已经解决了。” 随后,他缓缓取下眼镜,双眼紧闭,用指尖轻柔地按摩着紧蹙的眉心。 江婉将他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由自主地轻声关切道:“您没事吧? 昨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还好。”池枭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他抬眼之际,瞥见江婉仍站立一旁,忽地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声音低沉而充满暧昧。 “有你在此,胜过任何休憩。” 瞬间,那股熟悉的、夹杂着淡淡烟味的男性荷尔蒙将她紧紧包裹。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之举,让江婉措手不及。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紧张地挣扎着想要起身。 “枭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别这样。” 然而,池枭的手臂却如同铁箍一般,紧紧环绕在她的腰间。 他不给她留下任何逃脱的余地,在她耳畔低语:“怕什么,嗯?他们可没那个胆子进来。” 江婉感到自己被紧紧束缚,丝毫动弹不得,心中的不悦与不安悄然升级。 她轻声央求:“请您先放开我,万一被池爷爷撞见,恐会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 池枭轻笑一声,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 带着江婉站起身,缓步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我倒是希望他能看见。” “嗯?”江婉的声音轻轻扬起,带着一丝不解的颤音。 他倒是说的坦然,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想法? 池枭垂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紧锁着女人泛起红晕的面颊,心情大好地在她那柔软如花瓣的唇瓣上轻轻一啄,“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 第70章 你还真敢咬啊 江婉瞬间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未曾料到男人会如此大胆。 她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炽热,心跳加速,用力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她转身欲逃,想要离开这个让她心跳加速、不安加剧的地方。 但池枭的反应更快,他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江婉纤细的手腕,将她猛地拉回。 坚实的胸膛紧紧地压迫着她,将她牢牢地固定在冰冷的墙面与他的怀抱之间。 他的眼眸深邃如同夜空,闪烁着不容抗拒的光芒。 “轻易地挑起了火,还想一走了之?”池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戏谑。 “我…我什么时候挑逗你了?”江婉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迷茫。 池枭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刚才,你的眼神,你的举止,不是在点火吗?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敲打在江婉的心上,让她无处可逃。 “我没有,小叔,你是不是误会了?” 男人却突然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彼此之间的距离因此变得更加亲密,呼吸也交织在一起,清晰可闻。 “没有?”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江婉瞬间感到一阵慌乱,她的心跳加速,语带惊慌。 “你!你干什么!” 池枭故意停顿了片刻,然后松开了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只是逗逗你而已,看你吓的。” “你!” “真是太无聊了!” 江婉气鼓鼓地嘟囔着,转身走上楼。 池枭望着女人生气的背影,心情大好,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怎么,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 池枭几个大步追上前,轻松地将女人抱了起来。 “嘴巴都能挂油瓶了。” “喂!你又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池枭却径直将她抱进了房间,轻轻地放在床边。 随后俯身靠近,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放你下来可以,不过……你得先给我笑一个。” “我不要,这样戏弄我,你觉得很有意思吗?”江婉不满地冷哼,别过头去。 “当然有意思。” 池枭一只手支撑在江婉的身侧,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温柔地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尤其是看你生气的样子。” “松开。” 池枭却更加用力地握住,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我要是不松呢?” “小丫头,几天不见,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你再不松,我就咬你了。” 江婉假装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试图吓唬池枭。 “呵,你还敢咬我?” 池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同时松开了对江婉的束缚。 “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呢,我为什么不敢?” 江婉嘴硬地顶了回去,尽管她心里明白,自己实际上是一点勇气都没有。 池枭站直了身子,双手随意地插进口袋,目光中带着调侃,上下打量着江婉。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兔子有没有这个胆量。” 江婉听罢,疑惑地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 “怎么,你很想被我咬吗?” “那倒不是。” 池枭轻笑一声,转身坐在床边,眯起的双眼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不过,你刚才的话确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什么话?咬你?” “对。” 池枭舌尖抵了下腮帮子,扭头斜睨江婉,眼神带着侵略性。 “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你这小猫的牙口有多锋利。” 江婉在池枭的目光下感到浑身不自在。 她起身走向一旁的桌子,故作镇定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咳咳…当然很好,只是看情况而定。” 池枭也跟着站起身,走到江婉面前,俯视着她,语气中充满了暧昧。 “那你说说,在什么情况下你会咬我,而且咬得重?” 江婉放下水杯,抬头与池枭对视。 “当然是你把我惹急了的时候。” 池枭不禁笑出声,轻轻刮了刮江婉的鼻尖。 “呵,那看来我得小心了,免得被你这小猫咬伤。” 江婉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轻应了一声。 “不过……” 池枭话锋一转,手臂一伸,将江婉拉入怀中,嘴唇贴近她的耳垂。 “我还挺期待你咬我的,说不定,我还会爱上那种感觉。” “啊?” 江婉惊讶地轻呼,转头看向池枭,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 “怎么?” 池枭看着江婉惊愕的表情,笑容更加深了。 “你不是说要咬我吗?我等着呢,宝贝儿。” “你真让我咬你?”江婉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 池枭一只手放在江婉的脑后,轻轻将她拉近。 “嗯哼,我说话算话,就看你敢不敢了。” 江婉被池枭的话震惊了,她从未遇到过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想到池枭最近一次次的戏弄,她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冲动。 “求之不得。” 话音未落,她扒开池枭已经敞开的衣领,在他胸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池枭痛得闷哼一声。 但扣在江婉脑后的手却加重力道,将她紧紧固定在怀中。 “你还真敢咬啊,小猫咪。” 江婉感受到池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似乎被她的举动激发出了某种兴奋的情绪。 她缓缓地松开嘴,目光落在自己咬出的伤口上,那里血珠缓缓渗出,显得有些狰狞。 她再抬起眼眸,困惑地看着池枭。 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闪烁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光芒,心中的疑惑更甚。 “你好像……很开心?” 胸口的痛楚与异样的快感交织,使得池枭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 “呵呵,你这小东西,真是总能给我带来意外的惊喜。” 池枭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江婉咬过的地方,笑容中带着一丝满意的邪气。 “老子活了这么久,还真是头一回被人这样咬,感觉……挺新鲜的。” 江婉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他的反应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这还真是奇怪……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喜欢被咬的。” “那是你不懂。” “小爷我就喜欢这种带着痛感的刺激,明白吗?” 池枭的大掌紧紧扣住江婉的腰肢,将她压在桌边,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霸道的温柔。 “不过……刚才的那一下,还不够。” “什么意思?”江婉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慌。 “意思就是,你得再咬我一次,这次……” 池枭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薄唇。 目光直视江婉,似乎在挑战她的勇气。 “要咬这里。” 第71章 让我咬一口 江婉的视线随着池枭的动作移动。 眼睛盯着他那诱人的薄唇,心中慌乱不已。 她连忙摇头,“我不要。” 说着,她双手用力,试图掰开池枭紧紧固定在她腰间的手。 但他的力道却让她难以挣脱。 “由不得你!刚才咬老子那么用力,现在想跑?晚了!” “是你自己让我咬的,现在又来责怪我。” 江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池枭。 池枭轻轻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让你咬,你就咬?如果我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你是不是也会顺从?”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江婉试图挣脱池枭的控制,但她的努力显得徒劳。 “怎么不是?在我这里,这就是一回事。”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不要。” 池枭的眼神一暗,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厉。 “不要?你敢拒绝我?” 看着男人的脸色变化,江婉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故作镇定地说:“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池枭缓缓靠近,炙热气息喷洒在江婉的脸上,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这怎么能算是威胁?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喜欢到…想要将你完全融入我的骨血。” “你别跟我说这些。” 江婉边说边向后仰,试图逃离那令人窒息的亲近。 “那可由不得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屈服。” 池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江婉的后颈,他的力道适中,却足以让她无法逃脱。 “你!你这是强人所难,咬其他地方可以,嘴巴就是不行!” 江婉的声音中带着坚决,但她的身体却在池枭的触碰下微微颤抖。 “哦?其他地方?那这里呢?” 池枭低下头。 他的鼻尖轻轻蹭过女人白皙细腻的颈间。 那敏感的肌肤因他的触碰而起了鸡皮疙瘩。 “这…这也不行,池枭你能不能别这样。” 江婉瞬间慌乱起来。 双手用力抵在池枭胸前,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他的拥抱却如同铁箍,让她无处可逃。 池枭不为所动,反而将江婉搂得更紧。 “我可没闹,婉婉,就咬一口,嗯?” 男人的嘴唇轻轻贴在她的耳垂上,声音低沉而充满魅惑。 “实在不行…我咬你,也可以。” “什么?” “我不要!怎么突然又要咬我了?我又不喜欢被咬。” 池枭轻轻舔了一下江婉的脖颈,那湿润的触感让江婉的身体瞬间僵硬。 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腔。 “可我喜欢,而且,这也算是一种…” 池枭直起身子,舌尖轻轻舔过嘴角,眼神愈发幽暗,充满了占有欲。 “标记。” “我不要!你放开我。” 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抗拒,眼神中闪烁着恐惧的火花。 但池枭并未如她所愿,他的手臂强壮而有力。 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放在了床上。 随后,他俯身压了上来,身体的重量让江婉感到一丝压迫。 “由不得你,今天你必须让我咬一口,我池枭还没被人这样拒绝过。” “池枭!你!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别这样!” 江婉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身体微微颤抖。 “当然是让你履行你的义务,让我咬一口,嗯?” 江婉见池枭的决心,心中又急又无奈。 她伸出自己白皙如玉的手臂,递到了他的嘴边,妥协中带着一丝倔强。 “你要咬就咬这里,让你还回来总行了吧。” 池枭却将她的手臂轻轻挪开。 炙热呼吸如同火焰,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我要咬的可不是这个地方。” 江婉的脖颈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身体瞬间紧绷。 “我说了不行!你不准咬这里。” 池枭却只是轻啄了一下江婉的颈侧。 看到她因紧张而轻颤,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呵呵,婉婉,还真是可爱……但这里,我说了算。” 他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犬牙。 “我今天还非咬这儿不可了。” “我们有话好好说,求你了,别咬我,我怕疼…” 江婉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淹没她的理智。 池枭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弄疼你的……只会让你记住。” 话音一落,不等江婉有任何反应。 在她的颈间轻轻一咬。 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至于疼痛,又足以留下印记。 看到江婉不敢挣扎,他满意地松开了嘴。 舌尖轻轻舔过那新鲜的咬痕,仿佛在确认自己的所有权。 “我的婉婉真乖。” “可以了吗?” 就在池枭起身的瞬间,江婉迅速地拉了拉衣领。 脖子微微一缩,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明显的惊恐。 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 “怎么,害怕我再咬你?” 江婉的双眼含着泪花,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双湿润的眼眸中充满了委屈和不安。 池枭轻笑着松开了手,指尖轻轻划过江婉的脸颊,留下一道温柔的轨迹。 “放心,我说过我有分寸,不过……你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还真是让老子喜欢得紧。” “我怎么什么样子你都喜欢?” 池枭双手撑在女人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谁让你是我的婉婉呢,我就是爱你的一切,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你能不能先下去?” 池枭并没有如她所愿,反而更加靠近,他们的鼻尖几乎相触,气息交织。 “小没良心的,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想赶我走?” “你这是在跟我调情吗?” 江婉这一次没有回避,反而勇敢地直视池枭的目光。 “是又如何?” 池枭的声音低沉而暧昧,带着几分戏谑。 “你这小丫头,终于开窍了?” 江婉见池枭不仅没有反驳,反而大方地承认,心中的气愤更甚。 “你!” “我又不是傻子,就算再不懂,也能感受得到吧,你给我下去!” 池枭轻笑一声,终于起身,顺手将江婉拉起,紧紧地揽入怀中。 “呵呵,生气了?我的婉婉还真是可爱,动不动就脸红。” “池枭!这样逗我玩你很开心吗?” 池枭双手捧起江婉的脸,眼中的笑意更浓。 “当然开心,看你害羞的样子,我心里就痒痒的。” 他轻啄了一下江婉的额头,眼神中满是宠溺。 “你个坏蛋!松开我!” “我就不松开,你能拿我怎么样?嗯?” “你松不松?” “我要是不松,你是不是要哭鼻子了?” “我才不会哭鼻子呢!” 江婉被池枭的话激怒,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脚。 池枭吃痛,却也没松手,反而更加收紧了手臂。 “呵,还挺泼辣,不过我喜欢!” 低头凑近江婉,作势要吻她。 “池枭!” 第72章 谁让你来这的? 江婉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 池枭伸手将江婉的手握住,轻轻地挪开,嘴角噙着得意的坏笑。 “怎么?怕我亲你吗?早晚你都是我的人。” “你再乱来,我真的要生气了!” 江婉的脸色一片涨红,那双平时总是清丽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怒色。 “好好好,不闹了,瞧把你给气的,小脸都红了。” 池枭说着,终于松开了对江婉的束缚。 江婉不满地斜了一眼池枭,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从抽屉里取出一条丝巾,细心地戴在脖颈上,遮住了那显眼的红痕。 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 就在江婉即将步下楼梯的那一刻,苏浅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客厅。 江婉瞬间愣住,心中的慌乱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仿佛怕被苏浅浅看穿什么。 池枭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后脚跟在女人的身后,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微笑。 但当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苏浅浅身上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 “谁让你来这儿的?” 苏浅浅注意到池枭和江婉一前一后离开房间的情景,池枭眼神中的转变让她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然而,她强压下心头的愤恨,努力装出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 “池枭哥哥,我提前来给池爷爷送中秋礼品,顺便来看看你。” 池枭冷漠地斜了她一眼,语气中的不悦显而易见。 “不需要,礼物放下,你可以走了。” 他大步走到江婉身边,手臂如同铁箍一般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 “我和婉婉还有事。” 江婉被池枭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苏浅浅看着池枭对江婉的举动,心中嫉妒得发狂,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但她仍旧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仿佛对眼前的场景视而不见。 “池枭哥哥,我们好久没见了,我刚来,你就要赶我走……” 池枭冷笑一声,对江婉的挣扎视若无睹。 反而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她,眼神中警告的意味浓厚,直直地盯着苏浅浅。 “苏浅浅,别给脸不要脸,我早就说过,对你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苏浅浅被池枭的直言不讳羞辱得心里像是被针扎一般。 虽然她清楚池枭与自己联姻不过是出于家族矿产的利益,但她仍旧不死心。 只要能嫁入池家,她有信心用尽手段让池枭爱上自己。 苏浅浅选择了沉默,场面陷入尴尬的寂静。 恰在此时,池老爷子从后院步入前厅,身后跟着提着皮箱的许平。 看似是要出门处理一些重要事务。 池老爷子的目光一扫,便看见了站在客厅中的苏浅浅。 “浅浅?你怎么来了。” 池老爷子边走向苏浅浅边慈爱地询问,并未注意到楼梯口处的池枭和江婉。 江婉见到池老爷子,立刻挣脱了池枭的手臂。 池枭的手在空中停滞了片刻,随即自然地插回裤兜,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随即冷声开口喊了句“爷爷。” “哟,臭小子,今天怎么有时间呆在老宅。” 池老爷子抬头看向楼梯处的池枭,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事情处理完了,回来看看。” 池枭的目光在江婉身上轻轻一掠,那抹温柔几乎难以察觉。 “那正好,没什么事就带着浅浅出去逛逛,你们两个都没有怎么好好相处过。” 池老爷子提议道,又转头看向苏浅浅。 “浅浅,你等会不忙吧?” “我可没那闲工夫,要去您让阿劲陪她去。”男人不耐的嗓音接着响起。 “胡闹!浅浅是你的未婚妻,让阿劲去算怎么回事?” 池老爷子的神情逐渐严肃,声音也冷厉起来。 池枭冷笑一声,双手抱臂,语气不羁。 “呵,不过是一场交易,您还真当回事了,我可没承认她是我未婚妻。” 池老爷子看着池枭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气得胡子都抖了抖,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几分。 池枭如此直白地否认他们的关系,让苏浅浅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一点情面都不留,她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刀。 “池爷爷,不用麻烦池枭哥哥,我等会还有事要去处理呢。” 苏浅浅尽力维持着镇定,佯装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 但她的声音却微微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波动。 “我来是替家父家母给您送中秋礼的,他们这段时间在国外出差,没有时间来拜访,还请池爷爷见谅。” 苏浅浅平淡地说着,但她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礼品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池枭的目光在苏浅浅带来的礼品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苏家为了能够攀附池家,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准备的礼物都是池继钟爱的珍品,市面上难以寻觅的稀世之物。 池枭对苏家的这些精心布局感到颇为滑稽。 他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哟,苏家还真是煞费苦心,礼物就放在这里吧,你可以走了。” 池老爷子不满地斜了一眼池枭,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警告。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苏浅浅,语气和蔼地说:“浅浅啊,好孩子,你这份心意爷爷收到了。既然你等会还有事,爷爷就不留你了。” 池老爷子说着,向许平招了招手。 许平会意,立刻走向偏厅,不一会儿便拿回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 那盒子散发着淡淡的檀香,盒面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是爷爷前些日子在缅越相中的上等料子,特意找工匠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镯子,你看看喜不喜欢。”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掀开了手中的紫檀木盒。 那件帝王紫翡翠手镯立刻在众人面前亮相。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镯递向苏浅浅,动作轻柔,生怕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苏浅浅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盒中的手镯,眼中闪过两道贪婪的光芒,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那手镯色泽浓郁,如同帝王般尊贵,在阳光下闪着神秘而华贵的光泽,无疑是世间罕见的珍宝。 池枭冷眼旁观,看着苏浅浅那副贪恋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厌烦。 苏浅浅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许平递出的紫檀盒子,而是故作谦逊地说:“池爷爷,这礼物太过贵重,浅浅实在不敢接受。” “苏浅浅,装什么装,爷爷给你的,你就收下。” 池枭挑起一边眉毛,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难道真的要让爷爷亲自给你戴上吗?” 第73章 就你嘴甜 池老爷子对池枭的直言不讳感到气恼。 但考虑到还有外人在场,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温和地对苏浅浅说: “浅浅,我们马上都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客气。这镯子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别人也无法佩戴,就当是爷爷的一片心意吧。” 苏浅浅听了池老爷子的话,心里感到一丝安慰,也不再推辞,大大方方地接过了镯子。 “好的,谢谢池爷爷,您真是太费心了,这个镯子我非常喜欢。” 她说着,又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池枭,发现他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江婉身上,心中的气愤和嫉妒愈发强烈。 这份刺激让苏浅浅心中的某个决定更加坚定。 她微微一笑,礼貌地说道:“那池爷爷,我先告辞了,下次再来看望您。” 池枭的态度始终冷淡,甚至没有正眼瞧一下苏浅浅,径自走下楼梯,来到沙发旁落座。 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池老爷子则带着慈祥的笑容,向苏浅浅轻轻点头,目送她离去。 等到苏浅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转过身,目光落在池枭身上,看着他大喇喇地坐着更是来气。 “臭小子,你把池家的规矩都忘光了?我在这儿给苏家面子,你却一个劲地拆台,是不是想让我罚你去祠堂跪着?” “爷爷,您别生气。” 池枭不以为意地弹了弹烟灰,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一副浑不吝的模样。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您就这么护着她?” “哼!我是为了池家的脸面!” 池老爷子怒气未消,又转向楼梯口的江婉,换上了温和的神情,招手示意她过来。 “婉婉,过来。” 江婉乖巧地走到池老爷子面前,轻声细语地问候。 “池爷爷。” “婉婉,中秋节快到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爷爷带你去买。” “池爷爷,我什么都不缺,谢谢您的心意。婉婉只希望池爷爷身体健康,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池枭看着江婉与爷爷亲昵的画面,心中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便掐灭了烟,半开玩笑地说:“婉婉还真是会说话,把爷爷哄得这么开心。”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江婉回应道,眼神清澈。 池老爷子听了江婉的话,心情大好,“我们家的婉婉就是招人喜欢。” 他又看了一眼池枭,不满地冷哼一声,“不像某个臭小子,只会让我这个老头子不痛快。” “爷爷,您这也太偏心了。” 池枭不满地撇了撇嘴,一边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我看您不如直接把江婉过继给您当亲孙女算了。” “这主意不错。” 池老爷子眼角带笑,连连点头,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场景,乐得合不拢嘴。 “只要婉婉愿意,我当然高兴。” 池老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愉悦,仿佛已经想象到了江婉成为家中一员的温馨画面。 池枭闻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但他很快掩饰了过去,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挑了挑眉,目光转向江婉。 “婉婉,听到爷爷说的话没,你马上就要变成池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了,开不开心?” 江婉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调侃,径直走到池老爷子面前。 挽起他的手臂,俏皮地眨了眨眼,撒娇道: “池爷爷~我可是把您当亲爷爷的,这些虚名对我来说,哪有您的一句关心来得重要?等我有了成就,第一个要孝敬的当然是我们最最亲爱的池爷爷啦。” 池枭看着两人亲昵的画面,心里酸溜溜的,不禁撇了撇嘴,“哼,就你嘴甜。” 他的目光却始终黏在江婉身上,仿佛在无声地抗议:怎么就不见你对我这么甜? 池老爷子被江婉哄得心花怒放,开怀大笑,声音洪亮。 “有婉婉这几句话,爷爷比什么都开心。走,爷爷带你去瑰宝轩购置些好东西,顺便处理点事情,你就跟爷爷一块去。” “瑰宝轩?” 江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她轻声重复了这个名字。 这瑰宝轩是殷氏集团旗下的国际拍卖盛会之地。 池老爷子平时想要什么通常都是派人代为竞拍。 今天却亲自前往,所以这不禁让江婉感到有些好奇。 她瞥见许平手中古董级别的lv皮箱皮箱,看起来沉甸甸的,显然不是空的。 江婉的心中划过一丝疑惑,这更像是携带珍贵物品前往拍卖,而非简单的购物。 池老爷子话音刚落,便握着江婉的手,步伐轻快地朝门外行去。 池枭见状,心中有些焦躁,急忙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拉住了江婉的另一只手。 “爷爷,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正好有些事要跟您说。” 池老爷子的步伐一顿,转过头,眼神中带着调侃地看着池枭。 “平时喊你,谁都请不动你,今天倒是有时间陪老爷子我出去走走了?” 池枭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硬着头皮回答。 “这不是刚好有空嘛,再说了,婉婉一个人陪您去,我也不放心啊。” “哼,巧言令色。” 瑰宝轩—— 池老爷子低声对池枭交办了几项事宜,随后从许平手中接过了那只皮箱。 独自一人走上通往三楼的旋转楼梯。 江婉则独自站在一旁的展示台前,只是随意地掠了一眼那些熠熠生辉的珠宝。 这些通常让人目眩神迷的珍宝,在她眼中却似乎并未激起太大的波澜。 “怎么,这些都入不了江大小姐的眼?” 池枭一只手轻轻搭在玻璃柜上,眼角微挑,带着一丝玩味地看向江婉。 “小叔,您这幽默感可真是无处不在,调侃起来就没个尽头。” 江婉轻嗔了两句,目光轻轻流转,最终停在了池枭的身上。 片刻,隔壁会场的竞拍声透过墙壁隐约传来,那主持人的声音充满激情,似乎正在引导一场激烈的竞价。 江婉的眉头轻轻一挑,好奇心被勾起了几分,好奇地探问:“小叔,池爷爷今天亲自出马,莫非是在争夺哪一件宝贝?” “想知道?” 池枭说着站直身子,双手插进口袋,挑眉望向江婉。 “那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无聊…不说就不说,小气鬼。” 江婉说着,悠然走向沙发坐下。 看着江婉故作不在意的样子,池枭轻笑一声,跟着到她旁边坐下。 “小丫头,激将法对老子可没用。” 江婉转头看向池枭,继续试探道:“池爷爷今天来这,是出卖物品的吧?” 池枭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江婉。 “还挺聪明,继续说。” “真的有物品要拍卖?” 江婉的好奇心被进一步勾起。 第74章 你还挺有魅力 池家的财富闻名遐迩,池老爷子亲自出面拍卖物品,这在她看来颇为异常。 她皱着眉头,试图理解这一行为的背后动机,却始终无法参透。 池枭对池老爷子今日的到访目的心知肚明。 在旁观者眼中,池继似乎只是来此出售几件珍稀物品。 然而实际上,这是通过拍卖的幌子,将资金背后的污点洗刷干净。 并且今天的交易额将达到令人震惊的数目。 但在商界这个充满诡计和手段的染缸中,这样的金融伎俩不过是家常便饭。 池枭并不打算将这背后的真相透露给江婉,而是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爷爷有一幅古代大师的手笔,今日有可能会在此地揭开神秘的面纱,那将是真正的艺术盛宴。” 池枭语气中带着一丝引诱,成功地吸引了江婉的注意。 她对于那幅在传说中的画作早已有所耳闻。 据说其价值难以估量,堪称艺术界的无价之宝。 “画作?小叔,那幅画我还未曾一见,究竟是什么画作,竟如此珍贵?” “想看” 池枭的眼眸深邃如海,笑意在其中轻轻荡漾,似乎有意戏谑江婉。 “等你嫁给我,成为池家的女主人,所有的藏品都将是你指尖的明珠。” 江婉顿时语塞。 池枭的回应让她感到既惊讶又有些气恼。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简直是个无情的对话杀手,分明是在堵她的追问之路。 江婉不满地微微撇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悦。 随即故意将目光转向大厅的其他角落,仿佛在寻找新的兴趣点。 池枭注意到江婉的这一连串反应,不禁觉得有趣。 嘴角自然而然地勾起了一个温柔的笑弧。 他的目光也随之扫过大厅。 心中暗自思量:这小丫头,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不久,靳释宇的身影出现在楼梯的拐角。 步伐沉稳而缓慢,随着他的下移。 目光很快便锁定在了沙发上的江婉身上。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步履轻快地朝她走去。 “婉婉,你真在这里啊。” 靳释宇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刚才池爷爷提起你在这,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呢。” 江婉闻声抬头,目光与靳释宇相遇,微微一笑,轻轻摆手示意。 池枭的声音突然插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硬。 “你来干什么?” 靳释宇一愣,这才注意到池枭的存在。 他转过身,面对池枭那阴沉的面孔和充满敌意的眼神。 尽管心中有些发怵,但他仍旧保持着礼貌的态度。 “枭爷好。池爷爷让我来叫您上去,他有事情想和您商量。” “知道了。” 池枭冷冷地斜了他一眼,随后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再次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态。 “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在经过江婉身边时,池枭故意放慢了脚步。 俯身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别和他走得太近,嗯?” “知道了……” 江婉无奈地小声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无奈。 池枭刚踏上楼梯,殷霍凯便从上面走了下来。 两人擦肩而过,彼此间交换了一个冷厉的眼神,却都没有说话。 靳释宇看着殷霍凯走下来,不禁有些惊讶。 “哥,你怎么下来了?” 殷霍凯没有理会殷释宇的问题,径直走到江婉旁边。 优雅地坐下,双腿交叠,目光投向远方,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接近的冷漠气息。 靳释宇尴尬地缩了缩脖子,想到最近自己给殷霍凯带来的麻烦。 他真希望自己能天天避开殷霍凯的视线。 “那个,哥,我……得去忙了。” 随后对江婉投去一个充满遗憾的眼神,轻轻眨了眨眼,然后转身匆匆上了楼梯。 殷霍凯看着殷释宇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一声,转过头来看着江婉,语气略带调侃。 “你还挺有魅力,那小子看你的眼神都直了。” 江婉对殷霍凯的打趣感到意外,毕竟他一贯都是以冷漠自持的形象示人,今日的他却显得颇为不同。 “殷先生说笑了,释宇他,分明是对您敬畏有加。” 殷霍凯轻轻地嗤之以鼻,不以为意。 双眼微微眯起,似乎在深思熟虑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声音低沉地打破了沉默。 “那小子最好只是敬畏。” 江婉对殷霍凯的话并未深思,只是轻轻地点头以示回应。 殷霍凯的身体缓缓向后靠在沙发上。 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他的眼睛半闭,似乎隐藏着深深的疲惫。 “你怕我?” 江婉对他的话感到惊讶,她摇了摇头,疑惑地回应。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殷霍凯睁开眼睛,深邃的目光紧锁在江婉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江婉犹豫了片刻,然后坦诚地回答。 “因为我确实和您……不太熟悉。” 殷霍凯轻笑一声,突然坐直了身体,伸手捏住江婉的下巴,脸庞逼近,声音低沉而暧昧。 “不熟悉?多接触几次不就熟悉了?” 江婉被殷霍凯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 用力推开他的手,迅速站起身来,面露不悦。 “殷大少爷,请您自重!” 殷霍凯对江婉的反抗感到有些不悦,但他没有进一步行动,只是声音变得更加冷淡。 “呵,不过是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 “玩笑?” 江婉深吸一口气,不满地反驳。 “您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如果被简艺嫂嫂看到,您让我如何解释?” 殷霍凯闻言冷笑,重新躺回沙发上,翘起腿,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 “她看到了又怎样?再说,我做什么需要向她解释?” 见殷霍凯如此漠然,江婉心中的不悦更甚,语气也变得更加冷淡。 “无论如何,她与您的关系都是不争的事实。您这样的行为,确实会给我带来极大的困扰,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殷霍凯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挂上了笑容。 只是那笑容并未触及他的眼眸,显得有些虚假。 “江小姐还真是家教森严,不过……我殷霍凯做事,向来不需要别人置喙。” 江婉尽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今天的殷霍凯让她感到格外陌生。 尽管他们相识已有七八年,但彼此间的交流屈指可数。 加之八岁的年龄差距,以及殷霍凯与简艺已经结婚三年的事实,他们之间几乎没有深入的交流。 “既然如此,我确实无话可说。” 江婉的语气冷淡,话语中流露出明显的疏远。 随即转身,步伐坚定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75章 我不介意 “等等。” 殷霍凯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叫住了江婉。 然后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刚才是我唐突了,我向你道歉。” 江婉对殷霍凯的道歉感到更加意外。 转过身,目光疑惑地落在殷霍凯的脸上,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道:“殷先生今天是怎么了?” 殷霍凯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随即他勾唇轻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在意。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样。” 江婉对殷霍凯的话感到困惑,她皱了皱眉。 “哪里不一样?” 殷霍凯站起身,缓缓走到江婉面前,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和玩味。 “你很特别,特别到……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江婉不自在地与殷霍凯对视了两秒,然后转身走向一旁。 背对着他,心中的不悦更加明显。 “殷先生,我劝您,有些玩笑开一次就足够了,若是闹得太过,恐怕不好收场。” 殷霍凯轻笑了几声,语气笃定。 “你不用故意说这些话来激我,我殷霍凯还不至于那么没品。” “没品?” 江婉转身,目光锐利地投向殷霍凯,“你的意思是说,我江婉很差劲?” “我可没这个意思。” 殷霍凯耸肩,脸上挂着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但你这么在意我的话,难道不是对我有所企图?” 江婉不屑地睨了一眼,“我对你有企图?殷先生,你未免也太自恋了吧?” “江小姐,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可真不怎么样。” 江婉轻笑两声,眼神里透出嘲讽。 “我对你欲擒故纵?殷先生怕是忘了,你已经是有妇之夫,我对你能有什么想法?” 殷霍凯眸色一暗,脸上却依然带着笑。 “就算我结婚了,你对我有想法也没什么,只要你有胆子。” 他靠近江婉,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 “我不介意。” “我介意!” 江婉脸色一沉,对殷霍凯的放肆感到更加不悦,她再次后退,拉开和他的距离。 “而且,我对你没有半点想法,不管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都请你适可而止。” 殷霍凯站直身子,轻笑着鼓掌,语气嘲讽。 “真是有意思,不过江小姐,你越说没有,我就越觉得你是在说谎。” “我说什么谎了?你觉得我对你有意思?” “难道不是?” 殷霍凯双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婉,语气轻佻。 “你的每个反应都很有趣,让我忍不住想要……逗逗你。” “你!” 江婉的情绪一下子上来了,一手叉腰,眉头紧锁,脸颊因愤怒而泛红。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没空理你。” 话音未落,转身就要离开。 殷霍凯迅速抓住江婉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扯进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这就生气了?江婉,你还真是不禁逗。” “殷霍凯,你干什么?放开我!” 江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殷霍凯。 殷霍凯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更紧,在江婉耳边低语,声音暧昧而危险。 “嘘,别动。” 他轻笑一声,气息里带着威胁。 “如果你不想惹麻烦,就乖乖听话。” 江婉赶紧扫了一眼四周,还好有个方柱子挡住了旁边店员的视线。 她拼命压抑着胸中的怒火,牙关紧咬,声音从齿缝中硬挤出来。 “殷霍凯,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就想和你单独呆一会儿。你最好配合点。” 殷霍凯的语气强硬,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配合?我凭什么要配合你?你立刻给我放手!” 江婉心中的怒火愈发明显,用力地挣扎着。 “你别忘了,我小叔还在楼上!” “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和殷家对着干?” “我不确定,但你要是再不放手,我不介意试试看他会怎么做。” 殷霍凯手臂一紧,将江婉更紧地圈在怀里,转身让她背靠着柱子,低头靠近她。 “小丫头,激将法对我可不管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江婉的耐心正在迅速消磨。 殷霍凯一只手撑在柱子上,将江婉牢牢困在自己的臂弯中。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怎么样?当然是好好欣赏你,毕竟……你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江婉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紧紧地盯着殷霍凯,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 “殷先生,您可是殷氏集团的总裁,您的 时间如此宝贵,却在这里和我纠缠不清,难道只是为了逗我玩?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吧?” 殷霍凯低笑两声,眸中闪过一抹暗芒,声音低沉。 “江婉,你很聪明,但有时候太聪明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婉并未直接回应殷霍凯的话,而是继续说: “你故意让我小叔上楼,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吧,说不定,我会愿意配合你。” “配合我?” 殷霍凯站直了身子,双手插进口袋,兴趣盎然地看着江婉。 “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能力帮我?” “就凭你,一直在这里费尽心思地试探我。” 江婉边说边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殷霍凯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 “看来我小看你了,不过……” 他的语气突然一变,带上了几分阴冷。 “知道太多,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既然殷先生这么说,那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殷霍凯的目光像鹰一样锐利,紧紧锁定江婉,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 “江婉,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这时间,我并不觉得是浪费。” “哦?” 江婉眉梢轻轻一挑,语气平静而好奇。 “那我倒想听听,我身上有什么是殷先生您想要的。” “你的身份,你的一切……尤其是,你对池枭的影响力。” “影响力?” 江婉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 “别装傻了,江婉。” 殷霍凯的语气带着一丝轻蔑。 “你以为池枭对你,真的只是简单的叔侄关系?” 江婉的视线游移,避开了殷霍凯的直视,语气中带着一丝戒备。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让池枭知道,他保护的宝贝侄女,和他的死对头……” 殷霍凯故意停顿,目光紧盯着江婉,观察她的反应。 “你觉得会怎么样?” “什么死对头?” “邢奉之,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陌生吧?”他轻嗤一声,眼神中透露出阴鸷。 “他对池枭的恨,可是深入骨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婉的疑惑更深了。 第76章 你本来就会吃人 殷霍凯故意停顿了几秒,然后靠近她,压低声音。 “他对你的……兴趣,可是非同一般。” “你怎么知道?” 殷霍凯双手抱臂,一脸自负。 “这世上,还没有我殷霍凯不知道的事。”眼睛微眯,语气冰冷,“江婉,你最好小心点。” 江婉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多谢提醒,不过,这是我的事,不劳您操心。” 殷霍凯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小丫头,别不识抬举,我这是在提醒你。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殷先生这么关心我?”江婉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带着警惕和不解,“我们似乎并不熟悉,你今天为何对我如此‘关照’?” “呵,不熟?很快就熟了。毕竟,你可是池枭心尖上的人……” “你!不要乱说!”江婉紧张地扫视四周,对殷霍凯的话显得极为不满。 她冷哼一声,不想再跟殷霍凯多费口舌,想赶紧离开。 殷霍凯再次挡在了她的去路上,“还有,离他远一些,他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良善,别被他给骗了。” 江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冷冷地反问:“你指的是谁?” “池枭。”殷霍凯抬起眼帘,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江婉,“别以为他的好意就是真心,他只是在利用你。” “殷先生,我和我小叔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江婉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我对我小叔的了解比你深,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说他的不好。” “小丫头,你还挺维护他。” 殷霍凯不以为意地调整了一下西装的袖口,神色重新变得冷漠无情。 “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别到时候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多谢殷先生的‘关心’。”江婉的语气更加冷淡,“不过,您大可不必担心。” 殷霍凯对江婉的冷漠态度感到愤怒,脸色愈发阴沉,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嘲讽。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等你吃了亏,可别来找我哭诉。” 江婉不屑地应了一声,“好。”然后绕过殷霍凯,径直朝咖啡厅的方向走去。 — 江婉坐在咖啡区的角落,手中握着温热的咖啡杯,试图用咖啡的苦涩平复心中的烦躁。 她的目光迷离,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刚才殷霍凯那番令人不安的话语上。 勺子在杯中机械地转动,搅动的不只是咖啡,还有她内心的波澜。 突然,一阵熟悉的气息靠近,江婉还未反应过来。 池枭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双手轻轻撑在桌面上,将她温柔地圈在怀里。 “在想什么,嗯?”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磁性,打破了她的沉思。 江婉的身体微微一颤,手中的勺子停在了半空。 “小叔,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 池枭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 贴在江婉的耳边轻声说道:“怎么,怕我?” 江婉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她想起了殷霍凯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不禁有些困惑地看着池枭。 “我看起来像是很胆小的人吗?” 池枭直起身子,轻笑出声。 “在我面前你确实是个胆小鬼,不过……” 他故意拖长声音,眼神变得深邃而玩味。 “老子就喜欢你胆小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我会保护你,明白吗?” 江婉微微一愣,回想起与池枭在一起的时光。 确实,只要有他在,她就觉得无比安心。 “那倒是。” 她小声嘟囔着,脸颊不禁有些发热。 池枭满意地点头,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中满是宠溺。 “嗯,真乖~” 但随即他的脸色一沉,眼神变得锐利。 “殷霍凯跟你说了什么?” “啊……” 江婉的心漏了一拍,她有些心虚地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池枭眯起眼睛,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他突然伸手夺过江婉手中的咖啡,重重地放在桌上,咖啡溅出了一些。 “说。” 江婉看着桌上洒出的咖啡,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真的没说什么。”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池枭伸手轻轻捏住她的脸颊,微微用力。 “还不说?你知道骗我的后果,嗯?” “我说我说,你先松开我。” 江婉连忙求饶,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池枭松开了手,双手抱胸,神色冷峻地等待着她的解释。 江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她故意挑了些能让池枭高兴的话说。 “他说……我是你心尖上的人,会对你产生影响……” 江婉越说越小声,脸颊的红晕更加明显,她低下头,不敢看池枭的眼睛,心中却是七上八下。 池枭的眉头微微舒展,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微笑。 “就这些?” 他再次将江婉拉入他的怀抱,嘴唇贴近她的耳边,低声呢喃。 “他说的没错,你就是老子的心尖宠。” 江婉的脸颊泛起红晕,心跳加速。 她既感到害羞又有些不安。 在犹豫了片刻后,她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叔……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吗?还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池枭用食指轻轻挑起江婉的下巴,将她锁定在他的怀抱中,眼中闪烁着侵略性的光芒。 “什么时候?等你准备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何必这么着急?”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池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女人的下巴,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 “有些事情,太早知道就没意思了,小丫头。” “……还真是小气,不说就不说。” 江婉不满地嘟囔着,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 池枭看着江婉那副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心情更加愉快,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哼,还敢说老子小气,胆子不小啊?” 江婉对池枭的亲昵举动感到不自在,身体微微后仰,试图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内心挣扎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声音虽小却坚定。 “那个……小叔,我对您没有那种男女之情……我真的只是把您当作长辈,当作亲人。我觉得,您还是应该适可而止。” 池枭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凶光,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危险而紧张。 “江婉,你给老子记好了。”他猛地一把将江婉拉近,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厉,“你只能是我的。” 第77章 这么担心你哥 江婉看着池枭那副愤怒的模样,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但她还是坚持要说清楚。 “但是,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您不是不懂吧?而且,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强扭的瓜确实不甜。但老子就喜欢把它扭下来,狠狠地咬上一口!” 池枭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江婉的后颈,力度之大让江婉感到了一丝疼痛。 “至于为什么是你……你不需要知道。” “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 江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池枭的手臂用力,将江婉紧紧地禁锢在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乖乖听话,懂吗?” “你……你能不能先松开,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池枭的手臂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依旧紧紧地搂着江婉。 他那深灰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在寻找着答案。 “怎么?怕老子吃了你不成?” 江婉有些不悦地直言承认。 “是,你本来就会吃人。” “那你也只能乖乖被老子吃,懂吗?” 在男人的言语压迫下,她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脖子。 池枭在一段短暂的沉默后,终于松开了她,走到对面坐下。 手指轻轻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金属的“tita”声在宁静的空间中异常刺耳。 随即点燃了一支烟,叼在嘴里,烟雾缭绕中眼眸微微眯起,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凝视着江婉。 “江婉,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到底在怕我什么?” 江婉这次没有争辩。 轻轻端起自己的咖啡杯,目光低垂,静静地注视着杯中旋转的咖啡液面。 “我也不知道。” 她的语调平静,手中的勺子慢慢地搅动着咖啡。 “可能是因为你一直照顾我,在我心里,你就像是一个长辈,所以对你总有些敬畏。” “我可从没把你当女儿养,你也别想着拿这层关系来疏远我。” 江婉的心思被池枭一语道破,尴尬地轻咬了一下嘴唇。 然后迅速调整情绪,试图转移话题。 “小叔,最近有我哥的消息了吗?” “怎么?” 池枭夹着烟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么担心你哥?” “他是我哥哥,我当然担心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音讯都没有,我真的很担心他…” 池枭冷哼一声,将烟蒂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担心他?那你有没有担心过我?” 江婉与池枭的目光交汇,她疑惑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我为了你…既要找你哥,又要处理一堆破事,你就没想过要关心关心我吗?” 江婉沉吟片刻后领悟到池枭话中的含义。 池枭不仅掌管着自己的商业帝国,还一直肩负着江氏事务的代理。 江妄的股份一直由信托机构代持,而她自己那份股份始终是池枭在精心管理。 尽管江家遭遇了如此重大的变故,这些事件并未引发股份的动荡,也没有对公司运营造成任何影响。 在池枭多年的细心经营和巧妙布局下,江氏国际物流集团不仅稳固如初。 而且在行业中的地位愈发巩固,业务持续拓展,影响力也在稳步增长。 “是…我疏忽了,对不起,小叔。” “得了,我不需要你这个小丫头来道歉。” 池枭的语气虽然淡漠,但再次开口时却透露出一丝柔和。 “你哥的事情,我自然会放在心上,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好的,那就麻烦小叔了。” 池枭挑了挑眉。 “跟我还这么客气了?” “这不是您教导的吗,做人要讲究礼貌。” 池枭轻笑出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溺爱。 “我教你的东西不少,你都记在心里了?” “那是当然。” 江婉优雅地托起下巴,轻轻转过头,目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望向窗外繁华的都市景观。 池枭的目光落在女人的侧脸上,一时间有些失神,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 他回过神来,继续说道:“记住了就好,别整天胡思乱想,尤其是关于你哥的事情。” 江婉用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脸颊,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哦,对了,小叔。”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池枭的身上。 “中秋节就快到了,那个…明天我能回江家一趟吗?” 注意到池枭的脸色逐渐阴沉,急忙补充道。 “我只是想回去祭拜一下家人…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去过了。” “不行!” 池枭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拒绝了。 “江家现在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你回去干什么,是要给老子添乱吗?” “我只是想去祭拜一下家人…” 江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恳切。 “我保证,绝对不会给您惹麻烦,我就去一下就回来,可以吗?” “我说了,不行!” 池枭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瞬间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 江婉看到池枭如此坚决,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但更多的是无奈。 她明白,如果没有他的同意,回去只会招致更多的麻烦。 于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躁,换上了一副撒娇的姿态,声音变得软糯而动人。 “哎呀,小叔~您最疼我了,我保证以后都会乖乖听话,就让我回去一次嘛,求求您了~” 她一边央求,一边用充满期待的眼神仰望着池枭,脸颊上还挂着讨好的微笑。 池枭最受不了江婉这副撒娇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别在老子面前撒娇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江婉见他终于松口,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我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 池枭看着她的笑容,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微笑,尽管他还是嘴硬。 “别以为撒个娇老子就会一直宠着你,这次是例外,下不为例。” 走到江婉面前,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回去可以,但是必须听我的话,不准到处乱跑,明白了吗?” 江婉摸了摸被敲的地方,有些委屈地点了点头。 “哦…知道了。” 池枭见江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冷哼一声,语气变得更加严厉。 “别光嘴上答应,要是你敢不听话,老子随时把你抓回来。” 话音未落,池枭轻轻握住江婉的纤手,一同走出了瑰宝轩的门槛。 江婉带着一丝困惑回眸望了望,轻声询问:“小叔,我们不等等池爷爷吗?” “不等了。” 池枭语气淡然,引导江婉上车后,便吩咐司机启程,态度显得漫不经心。 “他老人家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第78章 再让我抱一会儿 车子缓缓驶向池家老宅方向。 车内,江婉带着几分无聊,眼神随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游移。 一回头,却意外地捕捉到了池枭闭目沉睡的侧脸。 斜阳的金光透过车窗的细缝,恰好照在他的鼻梁上,勾勒出一张深邃立体的面庞。 似乎在这一刻放下了所有的防备,眼睑轻合,呼吸均匀而深沉。 江婉在心底默默赞叹,这个男人的五官精致得无懈可击。 明明平日里从不刻意保养,可那肌肤却宛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连一丝毛孔都难以寻觅,更遑论那如蝶翼般修长美丽的睫毛。 突然,车辆驶过一段颠簸的道路,车身剧烈摇晃,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江婉从对池枭的注视中回过神来,注意到他因颠簸而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在睡梦中感到了不适。 池枭本能地伸手抓住江婉的胳膊,将她轻轻拉向自己。 紧紧地抱着江婉的胳膊,头安稳地枕在她的肩上,继续沉睡。 江婉轻声呼唤了几次,但池枭依旧沉醉在梦境之中,没有任何回应。 江婉不敢动弹,生怕打扰了他的安宁。 静静地坐着,感受着池枭的呼吸轻拂过她的颈间,心跳在静谧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池枭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睡意朦胧地看着江婉,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到了?” 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池家老宅的门前,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婉转头望向窗外,轻声应道:“嗯,到了。” 然后又问:“您醒了?” 池枭意识到自己还紧抱着江婉,手臂微微用力,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嗯,让婉婉久等了。” “没有,没多久。” 江婉边说边尝试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 “您昨晚是不是没怎么睡?” 但池枭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紧密地搂住了她。 贴近她的耳边。 “嗯,有些事要处理,睡不安稳。” 江婉有些不自在地向旁边挪了挪身体。 “既然醒了,您就放开我吧。” 池枭的手臂轻轻一紧,制止了江婉的退意。 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声音中带着一丝刚醒的慵懒和沙哑。 “再让我抱一会儿。” 江婉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起来。 眼神不自然地飘向窗外,瞥见了等候的贺湫,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自在。 “还有人在外面等您呢。” 池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享受这难得的亲密时刻。 最终,缓缓松开了江婉,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 “那又如何?” 他转过头,目光透过车窗落在贺湫身上,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如冰。 车外的贺湫,身着笔挺的西装,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 不时的低头瞥一眼手腕上的名表,神态中流露出几分不耐和焦急。 他的身后,助理静静地立着,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由于车窗贴有单向透视膜,贺湫对车内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江婉透过车窗,望着贺湫那副急切的样子,咬了咬唇,不再多说什么。 轻轻转身,伸手拉动车门把手,准备下车。 池枭迅速伸手握住江婉的手腕,将她轻轻拉回。 “这么着急下车?再陪我待一会儿。” 江婉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和不安,眼神闪烁,疑惑地看着池枭。 “您是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没事就不能和我的婉婉多待一会儿了?” 池枭的目光在江婉的身上游走。 那眼神炙热而带着几分危险的挑逗,仿佛要在她身上点燃火焰。 江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可是……贺总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池枭的手指轻轻抬起,捏住江婉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与他对视。 “让他等着。” 缓缓凑近她的唇边。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江婉垂下眼眸,看着池枭近在咫尺的唇,心中一惊,用力想要推开他。 “枭爷!” 但池枭的臂膀如同铁箍一般,让她无法轻易挣脱。 反而顺势将江婉揽入怀中,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我的婉婉真香,让我都舍不得放开了。” 江婉清晰地感受到池枭身上传递的那股烈焰般的炙热。 仿佛他的体温穿透了衣物的屏障,直接渗透到她的肌肤。 使得她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如同潮水般涌遍全身。 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她用力地挣扎,企图摆脱这紧紧的束缚。 然而,男人的双臂如同铁铸,牢牢地禁锢着她。 江婉的眼神慌乱地寻找着逃离的可能,她的目光落在车门旁的开关键上。 纤细的小手悄悄地滑向那里,指尖轻轻触及冰凉的金属,心中涌起一丝逃跑的希望。 池枭一只手紧紧扣住江婉的腰肢,将她牢牢地压在座椅上。 另一只手则轻易地捉住了她那只试图求救的手。 “想逃?” 江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恐。 眼眸慌乱地转动,与池枭的面孔仅有一线之隔。 车厢内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而暧昧。 “你到底想干什么?” 池枭的眼中充满了占有欲,他轻笑一声。 “我想干什么?” 他故意拖长声音,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婉。 “我的婉婉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来吗?” 江婉的心中愈发慌乱,试图再次挣脱。 但池枭的身体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她围得密不透风,让她感到无比的压抑和不安。 “别…别这样。”她的声音几近哀求。 池枭的嘴唇轻轻地贴在江婉的耳垂上,语气更加低沉。 “别哪样?嗯?” “我们现在在车上,而且贺湫还在外面呢!” “别担心,他不敢看,也不敢说。” 池枭的话音刚落,便轻轻咬了一下江婉的耳垂。 江婉顿时感到一阵酥麻从耳垂传遍全身。 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一股燥热在体内慢慢升温。 “别..别咬我的耳朵。” 池枭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 “呵呵,为什么?” 伸手轻轻抬起江婉的下巴,让她无法回避地与他对视。 凝视着江婉平时澄澈的眸子,此时像晕了一汪桃花池的水,眸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那双眼睛仿佛能够摄人心魄,一旦与之对视,便让人心神摇曳,无法自持。 池枭被这眼神勾得下腹一紧。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低声呢喃。 随后松开了江婉的下巴,转而用大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 深深地吻了下去,仿佛要将她的呼吸也一同吞没。 “唔….” 【剩余两张今日晚上更新~感谢宝宝们的观看~】 第79章 尤其是你这双眼睛 江婉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完全没有预料到池枭会突然这样亲吻她。 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心跳在那一刹那似乎停滞了。 用力地挣扎着,双手推拒着池枭的胸膛,试图从他的束缚中逃脱。 但他的双臂如同坚不可摧的牢笼,将她紧紧锁定。 嘴里的抗拒声模糊而急切。 “不,不要……” 池枭终于放开了她的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 “为什么要拒绝我?” “你说为什么?” 江婉的双眸中不自觉地聚满了泪光,声音带着哭腔。 “因为苏浅浅!而且,我并不喜欢你!” “苏浅浅?她不过是家族利益下的一个联姻工具。” 池枭话语瞬间转折,语气中透露出试探的阴鸷。 “不喜欢我?那你喜欢的是谁?顾清?” 听到顾清的名字女人瞬间愣住了。 她没想到池枭会再次提及这个名字,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我没有。” “没有?” “那你为了他,连我的话都敢听?嗯?” “那是之前。” “之前?现在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池枭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骗了我,我当然不会再喜欢他了。” 池枭满意地点头,轻笑一声。 “算你这小东西还有点脑子,那种人,也配让你动心?” 江婉听后,下意识地沉思了一下。 虽然顾清的一切都是伪装,但他所塑造的形象,恰好是她心中完美的理想型。 阳光、帅气、干净、体贴、温柔、善良。 只可惜,这些都是顾清为了接近她而精心编织的谎言。 想到这里,江婉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和失望。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朵即将绽放的花朵,却在瞬间枯萎。 池枭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女人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怎么?还惦记着那个废物?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人,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心里有他,我绝不轻饶,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婉看着男人那凶狠的表情,心中恐惧不已。 但她想起了那一周前的事情,还是鼓起勇气,声音微弱地询问:“顾清他…他现在在哪里?” “怕我宰了他?放心,老子不是答应过你吗?” “那为什么我后来在学校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池枭轻嗤一声,手指轻轻在江婉的脸颊上划过,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 “哼,我把他弄到非洲去挖矿了,让他尝尝苦头。” “挖矿?” 江婉重复着这个词,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为什么?” 作为资本家,最重视的就是利益最大化,让顾清死那都是便宜他了。 池枭口中的矿区并非寻常之地,而是池家用来惩罚那些敢于挑战池家权威的恶徒的场所。 在这里,那些人不仅得为池家付出辛勤的劳力,还要承受相应的惩罚。 那里的苦难,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人权被践踏,尊严被侮辱,每一天都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地狱。 显然,江婉并不知情。 池枭轻笑一声,神色淡然,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杂碎敢骗你,老子自然要让他付出点代价。” 江婉回想起顾清的所作所为,他的确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她的心中仍是五味杂陈,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心疼了?” 江婉紧张地摇了摇头,声音颤抖。 “我…我没有。” 池枭盯着江婉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的躁动愈发难以平息。 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松开手,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最好是没有,否则……我绝不会第二次手下留情。”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下车了。” 江婉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急切,手已经急不可耐地伸向车门开关。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门把的那一刻,池枭迅速出手。 强有力的手掌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猛地拽回了车内的怀抱。 车门砰然关闭,车内原本就狭小的空间里,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充满危险的暧昧。 “我让你走了吗?” 池枭眼神中的阴郁愈发深邃。 “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江婉的神色紧张地看着池枭。 “还有什么事?” “婉婉…你这副懵懂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你。” 池枭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江婉的双眸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 “尤其是你这双眼睛…它们太迷人了,让我有一种想要将你藏起来,独自欣赏的冲动。” 江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心跳如鼓,一种强烈的慌乱在她心中肆虐。 “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你能不能稍微保持一点理智!” 她试图推开池枭,手再次摸索着车门的把手。 “理智?在你面前,我从未有过那种东西!” 池枭的另一只手按下中控锁,车门应声锁死。 江婉听到车门落锁的清脆声响,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 目光随着声音的方向转去,紧接着,她目睹了池枭接下来的举动。 他的手指正缓缓地解开外套的扣子,接着是领带。 这一幕让她心中的恐慌如同被点燃的引线,瞬间爆炸。 心跳猛地加速,双手慌乱地抓住车门把手,用力地拉扯,却如同蚍蜉撼树,车门依旧纹丝不动。 她急促地呼吸着,挺身而起,试图扑向池枭边上的中控台,寻找解锁的按钮。 池枭轻易地制住了江婉,身体紧紧贴着她。 感受着她的每一次挣扎,心中的欲望如同燎原的火势,愈演愈烈。 “怎么?还想逃?” 池枭伸出手,温热而略带薄茧的指尖轻轻触到江婉滑腻的脸颊。 那一触,仿佛电流通过,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 同时也激发了池枭内心更深层次的渴望。 “池枭!你冷静点!” 江婉在他的怀里用力挣扎着。 “放开我。” 池枭凑到女人耳边低语。 “我要是不呢,嗯?” “你今天真的很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莫名其妙?好端端?” 池枭鼻尖贴着江婉的脸颊缓缓滑下,随意地扯掉她系在脖间的丝巾,最后停在她颈间轻嗅,满意地喟叹一声。 “婉婉,你真的不明白你对我的诱惑有多大吗?” “别碰我!” “我说了算,由不得你!” 第80章 小身板太弱了 男人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脸上,那因羞愤而染上的红晕让她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 “婉婉你太美了,美到让我发疯,我要把你永远禁锢在我身边。” 江婉被这些疯狂话语吓得心神不宁,眼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不自觉地轻声哽咽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心动的柔媚。 “世界上好看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要非要为难我!” 池枭的手指紧紧地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无法逃避。 他那双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老子眼里只有你,那些凡脂俗粉,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池枭!” 江婉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滑落。 她从未见过池枭如此沉迷的神情。 “别这样,我们现在还在车里,我求你了,别这样….” “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池枭的头低下,他的鼻尖轻轻蹭着江婉的颈项。 深深地吸着她发间和肌肤散发出的香气,仿佛在寻找某种救赎。 短暂的迷失后,池枭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车窗,外界的光线似乎给了他一丝清醒。 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理智在与欲望的拉锯战中艰难地寻找着平衡点。 “这里确实不适合。” 江婉的心稍稍放松,以为这场风波即将平息。 但她的安心并未持续太久,因为男人在她耳边低语的话…… 让她感到更加绝望。 男人的眼中燃起了炽热的欲望,如同汹涌的海浪,几乎要冲破眼眶的束缚。 江婉被他的要求震得心跳瞬间停滞,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池枭已经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池枭!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不答应!” 江婉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抗拒,在狭窄的空间里拼命地挣扎。 每一次身体的扭动都是对现状的无声抗议。 她无法置信,池枭竟然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心中的恐惧如同泛滥的洪水,无法遏制。 “不答应?这可由不得你!” 池枭的声音冷酷而坚决,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江婉的手,力道之大让她感到了钻心的疼痛。 “还是说……” 池枭的动作一顿,他的眼神狡黠而危险,就像一条缓缓吐信的毒蛇,悄无声息地贴近了江婉的耳边。 他的气息带着一股子痞气,恶劣而又挑逗地低语了一句…… “池枭,你真是个混蛋!” 江婉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羞辱,眼眸中闪烁着怒火。 池枭却只是轻轻地嗤笑一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宝贝,你还没见识过我更混蛋的手段呢,想试试吗?”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但江婉的抗拒却让他感到烦躁。 “江婉,别考验我的耐心。” 他的声音更加冷冽,仿佛从冰窟中传出,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别逼我做出更疯狂的事情,你最好识相点。” 他的呼吸急促,却努力保持着冷静,那压抑的冲动在空气中蔓延。 江婉的目光无法从那只紧紧抓住她手腕的大手上移开。 那力道之大,让她的肌肤上印下了鲜明的红痕,恐惧和慌乱在江婉的心中交织,她的眼眶里闪烁着绝望和抗拒的泪光。 “不要……” 女人的声音颤抖着,嘴唇哆嗦着,每一个字都泄露着她的脆弱和不愿意。 池枭的目光落在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上,但他的心并未因此而有丝毫的软化。 热辣的气息喷洒在女人的脸上,让她感到一阵阵灼热的窒息…… ……. 事后。 江婉的双手和手腕处都红肿不堪,仿佛经历了残酷的折磨,手臂的酸痛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泪痕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亮晶晶的轨迹,与红润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池枭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转头看向江婉,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心疼。 他轻轻地在她的眼角吻了吻,然后将她温柔地揽入怀中。 “好了,是我太过分了,别哭了。” 女人的眼角泛着悲痛的红色,眼中交织着悲伤与愤怒的泪水。 一串串泪珠不受控制地从她的脸颊滑落,湿润了她的衣襟。 “你还知道你过分?” 池枭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我保证。”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 江婉哽咽着回应,声音中充满了受伤和委屈。 池枭轻轻地托起江婉的脸庞,拇指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这次是真的,我说到做到,不然….就罚我再也见不到你。” 江婉凝视着池枭那副认真的面孔,哭泣声渐渐平息,她抽噎着问道。 “那你以后……真的不会如此了?” 看到江婉的泪眼不再涌出泪水,池枭心中的紧张感终于缓解。 他轻声叹息。 “不会了,我刚才确实是太冲动了,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说的……一定要算数,不能骗我。” 池枭的嘴角微微上扬,在江婉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手臂温柔地收紧,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这次是我没有控制好,我的婉婉太诱人了。” “你这是在怪我?” 池枭的眼中充满了对江婉的深情和宠溺,轻笑出声,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怎么可能?我疼你都来不及呢。” “就是你这小身板太娇弱了。” “你!你还说!” 江婉听到池枭的调侃,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气恼地娇嗔。 池枭忍不住笑出声,拉过江婉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然后帮她整理了一下些许凌乱的衣服,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好了好了,不说了,下车吧。” 池枭先行下车,然后走到她的那一侧,轻轻地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车。 “小心点。” 忍不住又唠叨了一句。 “手还疼吗?” 贺湫在一旁已经等待多时,终于看到池枭从车中走出。 正准备上前与池枭对接一些棘手的事情。 却见江婉也跟着下了车。 第81章 它不应该遮住你的美 她低垂着头,尽管面部表情被遮挡,但那红肿的眼睛和湿润的脸颊依旧透露出她刚刚哭过的痕迹。 贺湫的目光在池枭和江婉之间游移,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随后他的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丝会意的微笑。 江婉并未回应池枭,只是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回到了老宅之中。 池枭敏锐地捕捉到贺湫投射过来的目光,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种关注感到不悦。 随后跟随江婉的脚步踏入老宅内,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迈来,送贺总回去。”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江婉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关切。 “诶诶诶!枭哥!” 贺湫敏捷地绕过迈来,快步赶上池枭,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您这是沉溺于江小姐的温柔乡,其他重要的事务您就打算全然不顾了?” 贺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笑。 池枭的脚步一顿,他转过身来,目光冷冷地锁定贺湫,脸色略显阴沉。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老子的玩笑。” 话语中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贺湫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悠闲地与池枭并肩而行。 “枭哥,我可是等了你将近两个小时,你就这样随便打发我吗?” 池枭深吸一口气,尽力压制心中的烦躁。 他再次停步,转身面对贺湫,语气中透露出勉强压制的耐心。 “行,你说吧,最好是真有什么紧急的事。” 贺湫注意到池枭的心神不宁,轻笑了几声。 随即收起笑容,恢复了平日里的严肃和专注。 对身边的助理打了个手势,助理立刻心领神会,将一份文件夹递给了贺湫。 贺湫翻开文件夹,从中取出几份文件,递给池枭的同时,语气变得专业而严肃。 “alin的团队今晨成功合成了针对青砂毒的抗毒素。” “不过这种抗毒素对神经麻痹效果时效性不长,只能特异性地中和青砂毒,因此目前仍处于体外实验阶段。” “因此,alin迫切需要您提供新鲜的血清样本,以便进行亲和力分析和重组抗体的结构功能性研究。” 贺湫稍作停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双手轻轻一摊。 “所以...枭哥,现在你需要立刻回一趟研究中心。” 池枭一边听着贺湫的报告,一边审视着手中的文件,他的表情中透露出意外的惊喜。 alin团队的抗毒素研发进度超出了他的预期。 “嗯,知道了。” 他随即将文件递给身边的助手,目光坚定地转向贺湫。 “告诉alin,样本我会找人准备好送过去。” “你不去研究中心亲自处理?” 贺湫的惊讶显而易见,难以置信地看着池枭一点也不关心的模样。 这样重大的事项,池枭竟然选择让别人代劳。 “不去。” 池枭声音低沉,透着些许不悦,抬眼看向江婉房间的方向,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没什么事比婉婉更重要。” 贺湫:“……” 他一时语塞,无奈地叹口气,“得嘞,那您……请便。” —— 江婉回到房间,脑海中暧昧纠缠的场景挥之不去,恐慌的情绪在心中肆虐。 池枭居然强迫她做那种事..! 实在是太变态了! 这让她意识到自己必须采取行动,想方设法避开他,决不能让那样的局面再次发生。 江婉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手,心中的委屈如同潮水般蔓延至全身。 脱下外套,准备走进浴室,洗去身上残留的池枭的气息。 就在这时,池枭悄无声息地走进江婉的房间。 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江婉的一举一动。 随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玄关处,轻轻地反锁上门。 看到她卸下外套,一件白色吊带打底衫展露眼前。 领口与衣摆处细腻的蕾丝花边巧妙点缀,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媚与风情,恰到好处地描绘出她曼妙的身材轮廓。 江婉轻轻梳理着自己的发丝,准备走向浴室,并未察觉到池枭的存在。 “要洗澡?” 池枭的声音冷不防地响起,江婉的脚步一顿,心中猛地一惊。 她转身,只见池枭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如狼似虎地在她的身上梭巡。 那种侵略性的眼神让江婉的心跳瞬间加速,不安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慌忙从衣架上抓起一件睡袍,匆忙地套在身上。 “你没走?” 池枭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迈出一步,将女人逼至墙角。 “我怎么舍得走呢,嗯?” 江婉的神色愈发紧张,她结巴地问道:“你…你又要干什么?” 池枭一只手轻按在墙上,身体几乎贴上了江婉。 呼吸热辣辣地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婉婉啊,你穿成这样…是在邀请我吗?” 江婉感受到池枭炙热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紧紧地裹住睡袍。 “我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哦?可我怎么觉得,婉婉就是在邀请我呢?” “我没有!” “这睡袍….太保守了。” 池枭的手缓缓上移,扯了扯江婉的衣领。 “它不应该遮住你的美。” 江婉对池枭的无礼行为感到无比的气愤。 小脸因愤怒而变得红润,用力地将他推开。 “你到底有有完没完?” 池枭被推开,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得更肆意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你刚才才说过,不会再欺负我了,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池枭微微弯下腰,目光如钩,紧紧地盯着江婉的眼睛,语气中满是调侃。 “这就算欺负了?” 他轻笑一声,直起身子,眼神再次放肆地在江婉身上游走。 “你!你不许看!” 江婉见他那贪婪的目光,心中如同被针扎一般。 她紧紧裹着睡袍,准备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房间。 池枭猛地捉住江婉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紧紧地拽入自己坚实的怀抱中。 “我不准你走。” 他低下头,鼻尖轻轻地擦过她的颈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确认江婉的存在。 “你是我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池枭,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快放开我!” 江婉挣扎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怎么了?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池枭的气息热辣辣地喷在她的耳边,唇瓣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垂。 “是谁逼我承认对你的感情的?既然都已经说开了,你觉得老子还会像以前那样隐忍不发吗?” “刚才在车上还不够吗?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江婉的情绪几近崩溃,眼中闪烁着愤怒的泪光。 “不够。” 池枭的声音更加低沉。 “对你,永远都不够。” 说着,他一把将江婉打横抱起,步履坚定地走向床边。 “喂!你要干什么!” 池枭轻轻地将她放置在床上。 第82章 怕我就乖乖听话 池枭的身躯压了上去,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他目光深邃,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当然是继续我们未完成的事情,嗯?” “池枭!你刚才答应过我的,不会再乱来的!”江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紧张。 “我可没答应过。”池枭玩味的话音刚落,他的一条腿巧妙地挤进江婉的双腿之间。 江婉的身体在男人的挑逗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那精致的小脸也染上了羞愤的绯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同时双手用力地推拒着他的胸口。 “你竟然骗我?” 池枭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覆盖在女人细嫩的手臂上,压迫感瞬间加剧。 他的笑容中流露出一种猫捉老鼠般的得意和不羁。 “这怎么能算是骗你呢,我的婉婉?”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磁性,每个字都像是在她耳边轻轻搔痒,挑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这是你自找的,不是吗?” 男人的话音未落,江婉感受到他强有力的握力,心跳瞬间加速。 她用力地扭动身体,试图从他的掌控中挣脱。 但池枭似乎对她的挣扎感到愉悦,他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江婉的手臂。 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拨弄着她的发丝,动作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痞气。 他低下头,两人的脸颊几乎贴在了一起,热气呼在她的脸上,让人无处可逃。 “你越是挣扎,我就越兴奋。”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戏谑,“你说,该怎么办呢?” “池枭!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变态!” 闻言,池枭轻笑一声,终于松开了她,但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如刀,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在欣赏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这样说我。” 他站起身来,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他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婉婉,你就这点承受能力?这就觉得变态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江婉的目光紧随着男人的身影,看着他缓缓站起。 她迅速地钻进被窝,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威胁。 “你出去!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女人的声音从被子下传出。 池枭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以一种慵懒而自信的姿态站立在床边,他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睛紧紧锁定在那个微微隆起的被子上。 “怎么?难道是怕我吃了你吗?” 他微微前倾身体,手指轻巧地勾起被子的一角,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能躲得了一时,又能躲得了一世吗?” 被子下,江婉的声音坚定地响起,她用力地按住被子,试图阻止对方的进一步动作,“池枭!”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池枭直起身子,双手环抱在胸前,眉毛轻轻上挑,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地审视着那个静止不动的小包。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什么,这么怕我?” 江婉在被褥下闷闷地回应:“你管我?” 池枭轻笑一声,语气中既有宠溺也有无奈:“嘿,我还真就管定你了,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江婉在被褥中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显然对他的“宣言”并不买账。 池枭看着她像只受惊的小猫般蜷缩在被褥里,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他轻声说道:“好了,不跟你闹了,快出来吧,别把自己闷坏了。” 说着,他转身走向玄关,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冰袋和药膏。 回到床边,他优雅地坐在床沿上,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被褥鼓起的地方,语气柔和地劝道:“出来吧,我给你涂药。” “我不要,你出去,我就出来。”江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 “还跟我讲条件?” 池枭轻笑一声,随即俯下身来,隔着被褥将江婉紧紧抱住,“你若不出来,我就一直这么抱着你,嗯?” 在被池枭这样紧紧抱着的情况下,被褥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 江婉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从被褥中探出头来,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池枭看着她大口呼吸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可爱,嘴角不禁又上扬了几分。 他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嫩滑的触感让他有些不舍放手。 “怎么?不躲了?”他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 江婉无奈地嗔怪,“我真是……怕了你了。” “怕我就乖乖听话,知道吗?” 池枭说着,直起身子,拿起一旁的冰袋,向江婉投去一个深意的眼神,示意她从被褥中出来。 江婉不满地从被褥中钻了出来,盘腿坐在床上,嘴上虽然嘟囔着,但眼神中却已没有了之前的倔强与防备。 池枭在床边坐下,轻轻拿起她的小手,细心地给她冰敷。 冰袋的冷意透过肌肤,缓解了手上的红肿。 冰敷完毕后,他又拿起药膏,动作轻柔认真地给江婉的手涂抹起来。 “怎么?还不耐烦了?” 池枭一边轻柔地涂抹着药膏,一边关切地询问。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江婉那因自己失控而受伤的手上。 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以免给她带来更多的痛楚。 “没有,就是有点疼而已。” 池枭闻言,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强烈。 手上的动作更加轻缓,几乎是在用最细微的力量。 涂抹完成后,他轻轻地吹了吹,像是怕烫着她一样。 然后轻轻地把手放在一旁,柔声询问,“现在感觉是不是好一些了?” 江婉轻轻缩回手,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实消肿了不少。 正想对池枭说些什么,门却被敲响了。 “婉婉,洗好澡了吗?晚饭准备好了,收拾一下就下来吃饭吧。”门外传来了黄妈的温馨提醒。 “好的,黄妈,我马上就来。” “等会吃饭注意下手。” 池枭边说边站起身,目光依旧关切地停留在江婉的身上。 “还有,在你手没有完全好之前,记得不要吃辛辣和海鲜类的食物,明白吗?” “哦,知道了。” 江婉一边随意应着,一边缓缓下床,穿上拖鞋。 池枭站在一旁,目光随着江婉的动作移动,似乎在无声地守护着她。 “明天我会让吴添跟你回江家,你要乖乖的,别到处乱跑。要是有什么事要及时联系我,听到了吗?” 江婉穿拖鞋的动作微微一顿,转头看向池枭,眼中闪过的难以掩埋的喜悦。 第83章 最近家中怎么样 她原以为池枭会一同前往,没想到他竟然会同意让她独自回去。 “好,我知道了。” 池枭注意到她嘴角难以抑制的笑意,心中不禁有些许失落。 “最好是。”他淡淡地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快去吃饭吧。” 次日凌语国金港市—— 江婉轻手轻脚地推开车门,一丝凉风轻轻拂过她细致的面庞,带来了一抹清爽。 抬头凝视着江家的大门,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这扇门,曾经是她寻求庇护的港湾,现在却成了她内心深处难以触碰的痛楚。 江家的别墅风格迥异于周边的东南亚建筑,它散发着江南水乡的古朴韵味。 白墙黑瓦,翘角飞檐,每一砖一瓦都沉淀着历史的痕迹,彰显着家族的显赫。 但对江婉来说,这些往日的美好已被仇恨的阴云笼罩。 那些曾给予她无尽关爱和温暖的家人,如今都已惨遭不幸,只留下这座空寂的宅院和满满的回忆。 她缓缓地向大门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心碎的记忆上行走。 吴添静静地站在她身边,伸手按响了门铃。 然而,门后却是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清早的!” 随着声音,一个随意穿着拖鞋的男子出现在庭院中。 景振海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对着李管家。 “老东西,你没听见有人按门铃吗?啊?” 但李管家似乎充耳不闻,依旧专注于修剪他手中的花草。 在他看来,按铃的不过是景振海那些酒肉朋友,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景振海见李管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头火起,摆出主人的威严,大声斥责。 “嘿,老东西,我在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一个下人还敢给我摆架子?” 但李管家依旧无动于衷,继续他的园艺工作。 门外的吴添不耐烦地连续按着门铃,铃声让景振海更加心烦意乱。 他决定先去开门,之后再找这个不听话的管家算账。 但当景振海打开门,看到的是吴添时,他不由得吃了一惊,还以为是池枭来了。 立刻收起了刚才的嚣张态度,然后目光迅速在吴添身后扫视,确认池枭不在,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景振海的随即目光落在江婉身上,脸上的肌肉迅速调整出一个夸张的假笑。 “哎呀,婉婉,你回来了?这次回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呢。” 他的声音里掺杂着明显的虚伪,仿佛流露出真切的关怀。 但江婉早已洞穿他那层薄薄的伪装。 冷眼凝视着景振海,眼中曾经的温柔已化作冰冷的寒霜。 看到景振海那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随意披着的睡衣,以及他那副懒散的样子,江婉心中的不耐烦油然而生。 墙上的时钟已指向上午十点,这位所谓的“表舅”才刚刚起床。 “这里是我的家,我回来需要向你报告吗?” 话落,她便不再多看景振海一眼,径自绕过他,步入了庭院。 景振海被江婉的冷漠话语刺得心中不快,但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努力维持着讨好。 这些年来,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全靠江家的资助,他自然不敢轻易得罪这位江家的小姐。 他紧随其后,试图缓和气氛。 “婉婉啊,表舅这是出于关心,你如果提前说一声,也好让你表舅妈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做好准备,对吧?” 江婉对他的解释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脚步未停,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在她看来,这位“表舅”不过是个贪婪的寄生虫,若非顾念母亲的情面,她早已将他们逐出家门。 就在这时,李管家一见到江婉,眼中立刻闪烁出惊喜与温情的光芒。 他放下手中的园艺工具,亲切地呼唤。 “二小姐,您回来了?” 这句简单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瞬间融化了江婉心头的寒冰。 江婉望着李管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心疼之情如潮水般涌来。 仅两年多未见,李管家竟苍老了这么多。 不用多想就知道一定是为了江家的琐事日夜操劳所致,尤其是还得面对景振海那难伺候的一家子。 她轻声询问:“李伯,最近家中怎么样?” 李管家笑着回应,但笑容中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二小姐放心,家中一切都安好,就是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您了,咱们都怪想您的。” 江婉听到这番话,心中的担忧稍稍放下,微微一笑,“那就好,让您费心了。” 李管家感受到江婉的关怀,心中暖意顿生。 “二小姐言重了,这些都是我分内的事,应该的。” 话音未落,他伸手拿起旁边的扫帚,开始清扫修剪下来的枝叶。 他接着说:“二小姐,您先进屋休息吧,外面风大,不宜久留。等我把这里打扫干净,立刻就为您泡茶。” 江婉望着李管家弯腰劳作的身影,心中的疑惑逐渐加深。 她忍不住说:“李伯,这些琐事让其他佣工来做就行了,您不必事事亲为。” 她转过头去,寻找其他人的身影,却发现偌大的庭院里空荡荡的,一片寂静。 江家作为显赫的书香门第,宅院宽广,每个角落本应有人打理。 但此刻,这里的宁静显得异常。 江婉的眉头紧蹙,她再次开口询问:“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李管家停下手中的活计,眼神里迅速闪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忧虑,仿佛在深思熟虑如何启齿。 而站在一旁的景振海,听到江婉的追问,心头猛地一跳,紧张的情绪在胸中蔓延。 毕竟,江家的佣人被他暗中遣散,如今除了李管家,仅剩的不过是司机和两名女佣。 景振海在江家居住的这七八年间,池枭每年都会派人送来足够的费用,供李管家妥善管理江家。 起初,一切井然有序,即便江家遭遇变故,李管家依旧将家务料理得井井有条。 然而,随着江婉长期居住在池家,归来的次数日渐稀少,景振海一家愈发肆无忌惮。 不仅自视为江府的主人,甚至逼迫、威胁李管家将管理费用交予他们挥霍。 景振海一家素来挥霍无度,纵情声色,即便池枭提供的资金充足,也难以满足他们的奢侈生活。 为了拓宽财源,削减开支,他们不惜将江家多余的佣人尽数遣散,以便为自己省下更多金钱。 就在李管家准备坦言真相之际,景振海抢先一步开口,试图以谎言掩盖事实。 “婉婉啊,这些琐事你就不用劳神了。其他佣人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但你别误会,我这都是出于好意。你表舅妈和我都是粗人,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平时都是我们夫妻俩打理家务,你看,家里不也收拾得井井有条吗?” 第84章 给我摘下来 李管家目睹景振海信口雌黄,心中对他贪婪与无耻的厌恶更加强烈。 江婉的目光如冰霜般冷冽,紧紧锁定在景振海的脸上。 听着他那漏洞百出的解释,心中的嘲讽之意如同潮水般涌起。 景振海一家的伪善,她早已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所谓的帮忙料理家务,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哦?那还真是辛苦表舅了?” 江婉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景振海内心的秘密全部揭开。 “但什么时候江家这些事轮到你做主了?都不问过我的意思,谁允许你擅自作主把那些佣工遣散掉?” 景振海被江婉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目瞪口呆,他原本自信能凭借自己的口才轻易蒙混过关。 却没想到,两年多没见,江婉已经变得如此成熟和敏锐,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被轻易糊弄的小女孩了。 “婉婉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些小事我不过是想替你分担。” 景振海试图用亲情作为盾牌,来抵挡江婉的质疑。 “你学业繁忙,我不想让你为这些琐事分心。” 但江婉对这些陈词滥调毫无兴趣。 这个所谓的“一家人”,不过是她母亲景霜远得几乎无关的亲戚。 如果不是当年江家遭遇不幸,他们一家恰好来江家拜访时碰上了那场意外,并及时通知了池枭,江婉或许根本不会允许他们继续在她的生活中有一席之地。 “看来是我误会了表舅的好意。” 江婉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但这份温和之下,却隐藏着更加锐利的锋芒。 “那么,节省下来的那些钱,现在在何处?” 景振海面对江婉的追问,心慌意乱,他结结巴巴,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 他心知肚明,如果江婉得知那些钱已经被他们挥霍一空,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灾难。 这些年来,他们一家凭借江家和池家的势力,在凌语国肆意妄为,无所顾忌,给江婉带来了无数麻烦。 若非江婉暗中遮掩,并请黎明暗中摆平,池枭早已洞悉一切,他们又怎可能像现在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奢侈无忧的生活。 江婉的目光紧盯着景振海那闪烁其词的眼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李管家注视着江婉坚定地质问景振海的场景,脸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那惊讶便被一种深深的欣慰所取代。 他在心中默默感慨,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女孩,如今倒有些独当一面的能力。 她这一身胆识和气度,确实与池枭的气质颇为神似,不愧是池枭带大的。 “谁啊!一大早的来我家,让不让人睡觉了?” 钟苏琴一口十分蹩脚的英文从客厅里冒出来,带着些许不耐烦与困倦。 话音未落,她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一身diro的老花款睡衣格外显眼,与她平日的张扬个性相得益彰。 江婉刚踏进家门,便目睹了一系列令她不快的场景,心中不悦地情绪越发强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当她目光落在钟苏琴脖间那串满圈黑珍珠项链上时,气愤更是溢于言表。 那串项链,是她母亲生前最珍爱的首饰之一,如今却出现在了钟苏琴的颈间。 “钟苏琴!谁让你碰我母亲的东西的!” 江婉边说边大步走到钟苏琴面前,眼神冷厉,气愤之情溢于言表。 钟苏琴初见江婉,心中一惊。 旋即四处搜寻池枭的身影,未见其人,便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模样,用凌语国国语回应江婉。 “婉婉啊,你这突然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美容觉都没睡好呢。” 钟苏琴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言语间尽显敷衍。 江婉怒目而视,语气愈发冰冷。 “我再问你一遍,谁允许你动我母亲的首饰?” 钟苏琴被江婉的低吼吓了一跳,心中诧异于这曾经的温顺丫头何时变得如此强硬。 她强作镇定,故作温柔地说:“婉婉,你何必这么大的火气?不过是一些首饰罢了,你母亲已经不在了,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浪费。表舅妈带带,又怎么了?你可别这么小气。” 钟苏琴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深深刺痛了江婉的心。 母亲的遗物,在她眼中竟成了可以随意挥霍的物品。 江婉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紧紧盯着钟苏琴。 “给我摘下来!” 钟苏琴听到江婉的怒喝声,整个人猛地一愣。 她真的没想到,这小丫头两年没见,脾气竟然变得如此火爆。 想当年,江婉偷戴她的饰品被发现,也只是被她轻轻责备几句,然后乖乖地把东西还回来。 如今,这场景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钟苏琴试图用老一套的亲情手段安抚。 “你别生气啊,婉婉,表舅妈等会回房间就给你拿下来。你放心,这些饰品我都保存得很好,没有磕着碰着。” 哪知江婉听到还有其他饰品,更是怒火中烧。 “你!你还拿了我妈其他东西?” 话音未落,她已朝钟苏琴的房间走去。 钟苏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急忙跟上前去阻拦。 “我这不是帮你母亲保管的嘛,我就拿了这一条项链戴着,其他的我绝对没动。” 然而,江婉根本不听她的狡辩,径直快步向前。 就在这时,景曼如和她的男朋友卿卿我我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连衣服都没有完全穿好。 江婉看到这一幕,羞愤交加,背过身去,怒声道:“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场合!” 钟苏琴瞥见江婉背过身去,心中暗自庆幸,连忙借着这个机会快步溜进卧室,手忙脚乱地整理起景霜的物品。 景振海心怀鬼胎,也跟着踱了进来,也看见了自家女儿景曼如与李家小少爷李让情意绵绵的一幕。 一时间,他更加慌乱无措,碍于李家的权势,不敢多说什么。 “谁啊?这么不长眼!” 景曼如的怒喝声划破宁静,她匆忙整理衣衫,怒目圆睁,准备教训那个不识趣的打扰者。 然而,当她转身看见是江婉时,眼中的怒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诧异,她下意识地寻找着池枭的身影。 “江婉?你怎么回来了?” 而李让的目光,却早已被江婉的背影深深吸引。 见她身着藏青色的棉质 polo衫,下搭同色系高腰百褶裙,肌肤白皙胜雪,美腿修长,腰肢纤细,公主半披发的造型更添了几分迷人气质。 李让看得如痴如醉,几乎忘了身在何处。 第85章 快和你表妹道歉 江婉缓过神来,转过身,不屑地瞥了景曼如一眼,没有理会她的问话,径直走进了钟苏琴的卧室。 待李让终于看清了江婉的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般,他不禁惊叹,这世间竟有如此完美的女子。 景曼如也惊讶于江婉的变化,两年未见,她愈发美丽动人,以前就已美得不像话,如今更是倾国倾城,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景曼如转过头,目光落在李让身上,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江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情愫。 她心中顿时不悦,却仍故作温柔地依偎进李让的怀中,娇嗔道:“阿让哥哥~你看什么呢,人家就在你面前,你还看不相干的人。” 李让被景曼如突如其来的撒娇拉回了现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曼如,她是江婉?” 这语气,似乎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景曼如心中警铃大作,她敏锐地从李让的语气和神情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 再细细打量他,心中的疑虑更甚。 这李让,该不会是看上那江婉了吧? 钟苏琴见江婉走进房间,连忙将手中的首饰盒递上,脸上堆满了温柔的笑容。 “婉婉,你看,东西都在这里,快看看有没有破损。是我不好,以为这些首饰你不在乎,毕竟你妈重要的东西你都带走了,我才斗胆拿来戴戴。” 江婉一边仔细检查盒中的首饰,一边不悦地抬起头。 “不在乎?我之前是不是明确说过,关于我父母和我哥的东西,你们一律不准碰?这些东西我明明放在我妈的保险柜里,你是怎么拿出来的?” 钟苏琴顿时心虚,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她怎么敢承认,自己是用李管家家中人的生命安全威胁得来的保险柜密码。 门外的景曼如见江婉咄咄逼人,心生不满。 她双手抱胸,走到江婉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江婉,你跟我妈摆什么脸色?她好歹是你的长辈,池家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 江婉闻言,目光如刀,冷冷地转向景曼如。 “长辈?她有像做长辈的样子吗?若不是她屡次三番地觊觎我母亲的遗物,我又怎会如此生气?这些首饰,每一件都承载着我和家人的回忆,是她能随意染指的吗?” 景曼如被江婉那冷厉的眼神震得心头一颤,却仍强作镇定,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你何必如此较真?这些首饰完好无损,何须大惊小怪?” 江婉身形一转,直面景曼如,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如此说来,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本无意追究,但今日归家所见,真让我对你们一家失望至极!” 江婉语气一顿,言辞愈发犀利。 “这些年,你们所做的‘好事’,哪一件不是我为你们收场?起初尚知收敛,如今却愈发肆无忌惮,真把自己当成了江家人?若非我今日突然归来,还真看不到你们在江家的真面目!” 景曼如被江婉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她万万没想到江婉会如此不顾情面,当着外人的面将她家的伪装撕得粉碎。 在李让面前,景曼如一直扮演着富家千金的角色,从未透露过半分家中的真实情况。 李让也一直以为,景曼如与江家是至亲关系,本以此有望与李家结亲,如今这一切美好幻想,都被江婉无情地击碎。 振海焦急地注视着女儿景曼如,生怕她再口出狂言,尤其是当着李让的面。 要知道,景曼如为了能与李让攀上关系,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曼如,别说了!快和你表妹道歉。” 景曼如一脸愕然,她可是景家的掌上明珠,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娇嗔地跺了跺脚,不甘心地喊道:“爸~!” 然而,景振海的脸色却更加阴沉。 他深知,尽管心中不屑于向江婉道歉,但为了景家的未来,为了他们能继续依靠江家生活,这个服软是必须的。 他严厉的目光让景曼如不得不妥协。 景曼如勉强挤出一句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说完,她便转身拉着李让回了自己房间。 李让一脸茫然,却也被景曼如拉走了。 江婉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想与景家人多纠缠,于是拿着手中的饰品盒,默默地走向祠堂的方向。 景振海焦急地站在房门口,目光紧随着江婉离去的身影。 他转头对钟苏琴低吼:“快!让后院的人撤走,把一切恢复原状,别让江婉发现任何端倪!” 钟苏琴这才恍然大悟,匆忙间换上衣裳,满口应承。 “好好好,我这就去办。” 她一边换着衣物,一边忍不住嘀咕。 “这个江婉也真是的,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害得我们手忙脚乱。” 景振海听着钟苏琴的抱怨,心中更加烦躁。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和曼如整天在那贵妇圈里惹是生非,江婉怎会性情大变?这次回来,明显对我们有了戒心。” 钟苏琴穿衣的手猛地一顿,脸上满是愤慨。 “嘿!你竟然怪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老景家!要不是我,曼如能有机会认识李让吗?” 提及李让,钟苏琴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为了将女儿景曼如送入豪门,她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让女儿去接近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终于等来了李家公子李让的青睐。 然而,景振海对此却毫不领情,他朝钟苏琴不耐烦地摆摆手,快步走出房间,不愿再听她的辩解。 — 午时的阳光炽热而刺眼,却无法穿透江婉内心的阴霾。 她的步伐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沿着青石小径,穿过自家宅院的花圃,来到了那座静谧的祠堂前。 这里曾是欢声笑语,家族团聚的温馨之地,如今却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停滞。 江婉轻轻推开祠堂那扇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在这寂静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刺耳,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第86章 我回来了 祠堂内光线昏暗,只有供桌上的一盏长明灯在微弱地闪烁,像是在黑暗中为她指引方向,又似在静静地等待她的到来。 她的目光穿过昏暗,落在那些排列整齐的祖先牌位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缓缓走上前去,跪在冰冷的蒲团上,手中紧紧握着一把线香。 江婉的眉头紧锁,眼中泪光闪烁,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将线香点燃,插入香炉,香烟袅袅升起,绕过牌位,似乎在无声地传达着她心中的哀愁与无助。 “对不起,爸妈……” 江婉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充满了愧疚。 “是婉婉不孝,这两年没能来看你们。我……我害怕,害怕面对你们,害怕面对这个家现在的样子。” 八年的时光,如同漫长的刑期,她始终未能找到杀害家人的凶手,这种无力感让她倍感自责,觉得自己无比无用,甚至连失踪的哥哥江妄的踪迹都无法寻觅。 哥哥,你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 八年的等待,八年的寻找,江婉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 池枭为她找遍了世界各地,却仍旧一无所获。 江婉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她害怕哥哥早已不在人世,但这个念头她从未敢细想。 她缓缓起身,手指轻轻触摸着家人们的牌位,那一瞬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滴在冰冷的青石地上。 “我发誓……”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穿透了祠堂的寂静。 “我一定会找到凶手,一定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为了你们,我绝不会放弃!” 江婉独自沉浸在失去父母的痛苦中,对着冰冷的牌位喃喃自语,仿佛这样就能让心中的悲伤减轻一些。 然而,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她的声音在祠堂里回荡。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而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 “婉婉…” 江婉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但她并未出声,只是静静地伫立,仿佛在努力从记忆的迷雾中寻找那声音的主人。 江妄见她静止不动,再次轻轻地呼唤。 “婉婉,我回来了。” 这声音如同春风拂过冰面,瞬间唤醒了江婉内心深处的情感。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跳剧烈如战鼓擂动,她确信这不是梦境的幻觉。 猛地转身,看到了站在祠堂门口的江妄。 江妄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黑衬衫,衣摆整齐地扎在西装裤里,身姿挺拔而优雅。 他的脸部线条完美无瑕,硬朗中带着几分温润。 细碎的发丝垂在精致的眉骨上,鼻梁高挺,唇色红润。 那双琥珀般的桃花眼深邃迷人,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上了极淡的伤心的红晕。 他踏着阳光走来,每一步都如同谪仙下凡般缓缓而归。 江婉愣怔在原地,目光牢牢锁定在那个既熟悉又显得有些陌生的男人身上。 八年的时光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江妄的五官依旧清晰如昔,只是那份棱角更加分明,透露出一种成熟的英俊。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深深的期盼。 “哥...?” 那声呼唤,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将往昔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唤醒。 江妄看着江婉的模样,心中一紧。他快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是我,婉婉,我回来了。” 江婉泪眼朦胧地盯着江妄,心中的激动如同洪水般汹涌,她无法自持地紧紧抱住他。 “哥!真的是你?我真的没有在做梦吗?” “当然是真的。” 江妄的手轻轻抚过江婉的后脑勺,声音温柔带着些许哽咽。 “婉婉,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江婉感受到江妄指尖的温度,那熟悉而陌生的触感瞬间击溃了她心中的防线。 泪水不受控制地纷纷滑落,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与委屈。 她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双手紧紧抓住江妄的衣角,仿佛这是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 “哥,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么想你,多么害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江妄的心被狠狠地揪住,紧紧抱住江婉,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感受着失而复得的珍贵。 下巴轻轻摩挲着江婉的头发,眼中满是愧疚与疼爱。 “对不起,婉婉。” “让你受了这么多苦,都是哥哥不好。” 江婉在江妄的怀抱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安全。 然而,心中的疑团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压着她,让她无法真正放松。 她轻轻地推开江妄,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哥,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音讯全无?” 江妄温柔地擦去江婉眼角的泪痕,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眯起眼睛,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婉婉,你还记得当年江家出事的那天,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江婉闻言,身子微微一震,随即松开了紧紧抱着江妄的手,站直了身子。 “我当然记得。” 江婉的思绪飘回八年前那个凌语国的春节,正值旱季,江家上下三十多口人欢聚一堂,热闹非凡。 而小江婉却独自一人郁闷地留在厨房,目不转睛地看着江妄最爱的佳肴一点点失去温度,口中不禁喃喃自语,“哥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正当她准备再次出门查看时,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江婉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开口:“哥哥?” 当她看清那个男人的面容时,确认无误,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哥哥。 兴奋得一下子扑进了江妄的怀里,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哥哥,你怎么才回来?说好新年会提前回来的,你又骗我!” 江妄满怀歉意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安抚着。 “对不起婉婉,是哥哥的不好。哥哥实在是太忙了,才没能按时回来。哥哥向你道歉。” 小江婉佯装生气地从江妄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撅着小嘴,带着几分稚气与娇嗔。 “哼!你每次都这么说,自从去了国外上学,你回家的次数少得可怜。这都春节了,你还迟回家,团圆饭都不跟我们一起吃,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啊?” 江妄望着小江婉那副小大人的模样,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温柔地调侃道:“是是是,都是哥哥的不对。哥哥这就向婉婉负荆请罪,好不好?” 第87章 那个人究竟是谁? 见小江婉依然闷闷不乐,江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微笑着递给她。 “哥哥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婉婉,就原谅哥哥好不好?” 小江婉瞥见棒棒糖,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接过棒棒糖,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 “哼,这就算原谅你了。你可别多想,我是看在棒棒糖的份上。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了,以后别老是拿棒棒糖哄我。” 尽管嘴上这么说,小江婉的心里却乐开了花,毕竟她最爱吃甜食了。 “好,哥哥知道了。谢谢婉婉的原谅。” 江妄宠溺地摸了摸小江婉的头。盯着江婉吃棒棒糖的可爱模样,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 “婉婉,哥哥带你去看个好看的东西,怎么样?” 小江婉停下吃糖的动作,好奇地看向江妄。 “什么好看的东西?” 不等江妄回答,他便拉着小江婉的手,一路小跑向后院的高亭。 到了高亭前,江妄故作神秘地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小江婉坐在石凳上,双腿悠然自得地晃着,手中紧握着一根棒棒糖,眼睛却紧紧盯着不远处眺望远方的江妄。 江妄双臂环抱于胸前,目光深邃,不时低头看看手腕上的手表,仿佛在等待着某个重要的时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棒棒糖在江婉的舌尖渐渐融化,她的耐心也快要消磨殆尽。 “哥哥,好看的东西在哪呢?我等的棒棒糖都吃完了。” 她站起身,不满地嘟囔着。 江妄微微一笑,没有言语,只是轻轻拉了拉江婉的手臂,指向那刚刚泛起一丝亮光的夜空。 就在这时,第一道烟花划破天际,紧接着,一朵朵灿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如同流星雨般绚烂。 小江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漫天的烟花,仿佛被深深吸引,迷失在这片五彩斑斓的世界中。 烟花的声音震耳欲聋,但她却毫不在意,只是喃喃自语:“好美……” 然而,就在她沉醉于烟花的美丽时,一股猛烈的力量突袭,小江婉毫无防备地被击倒。 意识模糊间,她目睹了江妄也应声倒地。 两个小时后,天空突然裂开,倾盆大雨如注,雷声如同天神怒吼,将昏迷的小江婉从昏沉中惊醒。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恐慌如同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脏。 她下意识地用手摸索着身旁冰冷的地砖,寻找江妄的身影,但身边除了风雨的肆虐,只有空荡荡的寂静。 意识到江妄不见了,小江婉赶忙挣扎着起身,环顾四周,试图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寻找一丝异常。 “哥哥,你在哪里?….” 小江婉的声音在高亭中回响,充满焦急,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她更加着急不安地在黑暗中搜寻江妄的踪迹,但依旧一无所获,她的心越发沉重。 不顾暴雨,小江婉急匆匆地跑下高亭,每一步都似踏在心尖,急切而混乱。 她要找到父母,告知这一切。 当她湿漉漉地踏入前厅,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今天,江家聚集了众多亲戚,此时本应是欢声笑语的温馨场面。 但现在,前厅却如同一片死寂的荒漠,连平日里忙碌的佣人也不见了踪影。 小江婉的心提到了喉咙口,她紧张地扫视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丝生机。 然而,当她颤抖的目光在前厅游移时,一抹鲜艳的红色刺入她的眼帘。 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强烈的恐惧和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看到江家的每一位成员,他们都静静地躺在地上。 胸口处是触目惊心的枪伤,鲜血如同蜿蜒的小溪流淌,染红了地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 江妄盯看了一会江婉,眼神晦暗,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愿回首的往事,对江婉缓缓道来。 “记得那晚,我们两正沉浸在绚烂的烟花秀中,不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份宁静。有人从背后偷袭,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在昏迷前的刹那,我瞥见那人也将你打晕。” “当我再次醒来,我就发现我被人带走了。” 江婉闻言,脸色骤变,恐惧与不安在眼中交织。 “你...你被人带走了?那个人究竟是谁?他有没有伤害你?” 江妄轻轻摇头,松开了紧抱江婉的双手,目光转向供桌上的牌位。 “他并未伤害我,只是将我囚禁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 “那一个月,我如同与世隔绝,不知身在何方。我始终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对我,既不露面,也不加害。” “直到一个月后,我再次被打晕,醒来时已身处江家…” “家中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江妄双拳紧握,眼中恨意难掩。 “后来,得知你安然无恙,我本欲立刻寻你,但又得知你在池家后,我犹豫了。” 他看向江婉,眼中满是复杂情绪。 “在凶手身份成谜的情况下,池家无疑是你的避风港。池家在东南亚势力庞大,且江家有恩于池家,你在那里,至少能暂时保证安全。” 江婉一脸疑惑,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担忧。 “既然你平安无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也不来找我?”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是关心。 江妄无奈地摇摇头,深邃的眼眸中藏着无尽的苦楚。 “当时情况复杂,江家人一夜之间被人杀害,无一生还。而我,又在出事的时间段消失,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更重要的是,我确实没有任何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江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但是我有啊!我是证人,我昏迷之前看到你也是被人打晕在地的。我跟警方说过的,你怎么可能会是凶手?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一家一直都是其乐融融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江妄轻轻拍了拍江婉的肩膀,眼中满是温柔与感激。 “婉婉,哥哥当然知道你是不会怀疑我的。但是,当时的你太小了,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江家一直以来都是豪门世家,豪门里恩怨重重,人心难测。” “即使你跟警方说了这些,他们还是下令到处巡捕我。我本想主动去配合,但在我寻找真相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警方就不再深究江家的事了,基本就是在做一些敷衍外界的流言蜚语。” 第88章 我们江家人都好看 江婉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为什么这些她毫不知情? 江妄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而冷峻。 “所以我意识到,是有人在背后控制着这一切,不想让警方再查下去。又是未知的凶手,又是能控制警方的人,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所以我选择隐瞒自己的行踪,独自去寻找真相,我不能让你卷入这场危险中。” 江婉的眼中充满了深切的关怀,她紧张地问:“那你现在回来,警局的人还会不会对你有所纠缠?” 江妄凝视着妹妹那写满担忧的小脸,他微微摇头,语气尽可能地温和。 “不会的,他们早已不再过问江家那件陈年旧案。岁月流逝,他们对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了新的突破,显然已经选择放弃。” “再说了,我之前也提到过,似乎有人在暗中阻止警方继续深入调查。” 江婉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的不安如同阴云般难以散去。 她忍不住继续追问:“那哥哥……你有没有找到当年家族惨案的真相呢?” 江妄的表情瞬间变得阴郁,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个黑暗的日子。 他停顿了许久,声音低沉而缓慢,“还没有,有人在故意掩盖当年的真相。”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不过,奇怪的是,在这些年里追寻真相的路上,似乎总有一股力量在暗中引导我,保护我。” “如果不是这样,我可能无法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安然无恙。毕竟,在不清楚凶手身份和动机的情况下,我始终害怕一旦他知道我未死,会再次对我下手。因此,我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踪。” 江婉听着哥哥的叙述,心中五味杂陈。 看到哥哥未能揭开真相的失落,但更多的是为哥哥能平安归来而感到的庆幸。 她紧走一步,双手紧紧握住江妄的大手。 “哥哥,只要你安全回来,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至于真相,我们兄妹二人一起去追寻,那个凶手,我们一定能够将他绳之以法。” 江妄凝视着妹妹那坚定不移的目光,语气更加温柔。 “婉婉,谢谢你这么相信哥哥。你不知道,当所有人将我视为凶手时,我有多么的绝望。当时的我,也是因为恐惧,才选择了逃避。” 江妄的眼神重新聚焦,他继续说:“但是,这些年来,我并没有放弃,我已经收集到了许多关于当年事件的线索。我相信,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听到哥哥提到了线索,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她急切地问:“哥哥,你找到了什么线索?” 江妄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 “婉婉,现在还不是透露这些的时候。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一定会告诉你一切的。你要相信哥哥,哥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好,我相信哥哥,那你这次回来还走吗?”江婉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 江妄看着江婉,眼神坚定而温柔。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哥哥再也不会离开婉婉了。” 停顿片刻,江妄关切地问道:“婉婉这些年在池家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江婉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哥哥你放心,我在池家的这些年过的都很好,池爷爷把我当亲孙女一般对待,小叔…对我也很好。” 江妄闻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但他随即话锋一转。 “这次提前回来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因为池枭,我听闻池枭要与苏家联姻。” 江妄的眼神变得深邃。 “那个苏浅浅表面看起来温婉贤淑,实则娇生惯养,恃才傲物的很。我怕池枭与她结亲后,那个苏浅浅会在池家刁难你。” 听到池枭和苏浅浅的名字,江婉的心猛地一紧,心虚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但她仍强装镇定地说:“哥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那个苏浅浅也没什么,可能就脾气差了些许。不过也正常,怎么说也是苏家的掌上明珠。我跟她无冤无仇,应该不会有太多牵扯。”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回来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更好地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我也不想再躲着了。” 江婉柔声应了声,“好。” 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江妄的脸上,仔细地端详着。 江妄的外貌犹如天上的星星,熠熠生辉,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那精致的五官,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得超凡脱俗。 “哥哥,你好像长变了。”江婉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惊喜。 “哦?” 江妄闻言不禁轻笑一声,挑眉看向江婉,那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不羁。 “是吗?哪里变了?是不是变得更帅了?” 江婉不停地点着头,眼中满是真诚与崇拜。 “对啊对啊,以前哥哥就长得很出众,现在更是气宇轩昂,好看得很。” 江妄听着江婉的夸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 “就你嘴甜。不过,哥哥倒是觉得,我的婉婉也越来越漂亮了。” 江婉轻笑了几声,刚才内心的不安顿时烟消云散。 她俏皮地说:“那是当然咯,我们江家人长得都好看。” “是啊。” 江妄伸手捏了捏江婉的脸蛋,动作轻柔而宠溺。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江家的婉婉可是东南亚第一美人,谁要是敢打你的主意,哥哥可不会放过他。” 江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 “哥哥,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号的?” 江妄轻笑了一声。 “这几年虽然我不在你身边,但是关于你的事我可都知道。况且,我的婉婉这么漂亮,有这个称号也不奇怪。” 江婉被江妄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说道:“哥哥,这些都是媒体为了吸引流量故意夸张的言论,你别拿这些来打趣我。” 江妄笑着摇了摇头,紧紧地握住江婉的手。 “在哥哥心里,你就是最美的。” 江婉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更加灿烂了。 突然想到哥哥在外漂泊的岁月,关心地问道:“那哥哥,这些年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江妄轻描淡写地第一笔带过,故作轻松道:“还行,就是有些想你。” “我也想哥哥,总之,现在你也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江婉紧紧握着江妄的手,仿佛害怕他再次消失。 江妄温柔地拉起妹妹,两人并肩走出祠堂。 “放心,哥哥答应你了,就不会食言。” 江婉跟着哥哥的步伐,心中却有些疑惑。 “哥哥,我们去哪?” 第89章 我是江妄 江妄回头看了一眼祠堂内的牌位,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深吸一口气,拉着江婉向前厅的方向走去。 “先去把家中的''垃圾’清理清理。” “啊?垃圾?” — 此时的吴添静静地坐在祠堂旁的亭子里,手中的香烟缭绕升起,眼神却专注地望向远方,等待着江婉祭拜家人。 就在这时,他缓缓起身,准备掐灭手中的烟蒂,却忽然看到一个男人正牵着江婉的手走来。 吴添的精神瞬间紧绷,他迅速灭掉香烟,快步走到两人面前,目光中带着警惕。 他看向那个男人,刚要问江婉这是谁,却在看清对方外貌时愣住了。 除了池枭,吴添从未见过如此出众的男人容颜。 但这人怎么越看越眼熟? 正当吴添陷入沉思时,江婉开口:“吴添,这是我哥,江妄。” 吴添闻言,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他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江妄,“他是江妄?怎么可能?” 江妄微微一笑,“吴添,好久不见。” 吴添结结巴巴地再次确认,“这……这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江妄的语气淡然:“在你观鱼赏花的时候。” 说完,江妄不等吴添回应,便拉着江婉继续向前厅走去。 留下吴添一人在原地,愣怔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等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吴添才反应过,不管这江妄是真是假,得先赶紧打电话联系池枭汇报情况。 当江婉再次踏入前厅,景振海与钟苏琴两人已然梳妆打扮好。 他们在客厅内来回踱步,难掩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仿佛等待着命运的审判,竟未察觉到江婉与江妄的悄然到来。 江妄故意咳嗽了几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终于让景振海夫妇二人从焦虑中回过神来,转身看向了江婉二人。 夫妻俩刚要开始上演早已准备好的戏码,却在看见江妄的那一刻愣住了。 他们的目光在江妄和江婉手牵手的地方来回扫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猜测。 景振海先一步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故作礼貌的关心。 “婉婉啊,祭拜完回来啦?这位先生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江妄冷冷地打断了。 “我是江妄。” 江妄松开江婉的手,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 “江妄?” 夫妇俩异口同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钟苏琴更是瞪大了双眼,她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是那个消失多年的江妄。 她的目光再次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徘徊,心中暗自揣测,这男人八成是江婉为了掩盖某些真相而找的替身。 “婉婉啊。” 钟苏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你要是真谈了男朋友,不想让池枭知道,直接跟我们说便是,何必用这种方法来搪塞呢?你表舅妈可是过来人,放心,我不会多嘴的。” 言罢,她还在心里嘀咕:还江妄?那小子这么多年没消息,说不定早就成了黄土一抔。江婉这小丫头片子,为了在池枭面前维持形象,竟编出这样的谎话。 江婉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我没有骗你们,他真的是我哥,江妄!我哥回来了,你们若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江妄目光如炬,对钟苏琴的质疑不屑一顾。 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两个无关紧要的蝼蚁,那淡漠中透出的威严,让景振海夫妇心头一紧。 “李伯,让府外的人都进来吧。” 一旁的李管家闻言,欠身示意后匆匆走出前厅。 景振海夫妇面面相觑,心中的疑惑更甚。 为何李管家对这个男人如此言听计从?难道他真的是失踪多年的江妄? 江妄并未理会他们的猜疑,而是漫不经心地走向主位沙发坐下,那姿态宛如这里的主人。 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是不是江妄,还轮不到你们来质疑。” 说着,他轻轻招手,江婉乖巧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江妄握紧她的右手,仿佛在告诉她,有哥哥在,不用害怕。 景振海看着这一幕,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而钟苏琴则仍不甘心,她认为江妄只是在装腔作势,再次开口。 “我说这位先生,你也别怪我们怀疑,我们也是对江婉负责。现在天底下坏人那么多,万一有的人装作好人来骗财骗色,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江妄不屑地冷哼一声,重复着她的话。 “坏人?骗财骗色?”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那我倒是要问问看,如果我是坏人,来骗财骗色的,你们又该当如何?” 钟苏琴的心中涌动着自信与傲慢,仿佛他已经洞悉了一切。 “那当然是将这人把钱吐出来,再将此人绳之以法了!” 江妄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仿佛正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闹剧。 “哦~绳之以法,这主意倒是不错。” 不一会儿,李管家领着一队黑衣人走了进来,他们的出现让客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 景振海一眼就看到了李管家身后那些手持武器的黑衣人,以及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自家亲戚,吓得腿都软了。 他赶紧伸手拉了拉一旁的钟苏琴,试图提醒他注意眼前的危险。 然而,钟苏琴正沉浸在与江妄辩论的兴奋中,被景振海这么一扯,不禁心生不悦。 转过身来,刚想破口大骂,却同样看到了那些走来的黑衣人,吓得脸色惨白。 江妄的手下赛晨走上前来禀报。 “先生,这些人一个不少的都抓回来了。” 江妄微微一笑,看向景振海夫妻二人。 “这些人你们可认识?” 景振海夫妻二人此刻如筛糠般颤抖,脸色惨白,双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这些人不是已经被他们送走了吗? 怎么又被抓回来了? 江妄冷冷地注视着这对夫妻的丑态,脸上的神色越发冷厉。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他松开紧握的江婉的手,缓缓从沙发上起身,一步步走到景振海夫妻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们不说,就让他们来说。” 第90章 一并送给警方 随着江妄的话语落下,黑衣人们手中的武器瞬间举起,冰冷的枪口对准了那些瑟瑟发抖的人。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其中一年轻男子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赶忙开口解释。 “这位爷,别冲动啊!真的与我们无关,都是景振海夫妇二人逼我们这么做的。他们仗着是江家的亲戚,肆意妄为,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不敢不从啊!” 江妄闻言,转身看向那位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玩味。 “哦?是吗?让你们做什么了?说来听听。” 男子犹豫不决,结结巴巴,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但江妄的一个眼神,就让六个黑衣人齐刷刷地给手中的枪上了膛。 那清脆的声响,如同催命的符咒,让男子瞬间崩溃。 “景振海夫妇二人让我们诱拐贩卖童男童女,供上层社会人玩乐从中赚取钱财,攀龙附凤……” 男子的话音未落,江婉已经震惊地张开了小嘴,随即怒火中烧。 她一直以来都以为,景振海夫妇只不过是在有钱人的圈子里到处让自己家女儿勾搭有妇之夫,虽然不耻,但也未曾料到他们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 钟苏琴的脸色在听到男人的指控时瞬间变得铁青,她既气愤又害怕。 这些曾经被她视为亲人的穷亲戚,如今却为了保命,不顾一切地将责任推卸给她和景振海,甚至直言不讳地说出了他们的罪行。 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开口怒喊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我跟阿海让你们来江家帮工,无非是想让你们做一些小生意,改善生活,何时做过你们所说的那些荒唐之事!” 钟苏琴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她暗自心想:凭这些人的空口无凭就想定她的罪,未免也太可笑。她绝不会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然而,江妄却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他轻蔑地笑道:“钟女士这话说的,好似这些人冤枉了你们一般。若非确有此事,他们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来指控你们?” 钟苏琴闻言,强装镇定地说:“是啊,他们就是在污蔑我们!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岂会怕他们的无端指责?” 随即,她转头看向江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演起戏来哭哭啼啼地说:“婉婉啊,你可不能听这男人和他们瞎说八道啊!我和你表舅是贪慕虚荣了点,但绝对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 江妄看着钟苏琴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你们还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啊。” 随后,他朝身边的赛晨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赛晨就带着十来个童男童女走进了客厅。 这些孩子衣衫褴褛,身上都是鞭痕,最小的也不过五六岁,看着就让人心痛不已。 江婉见到这些孩子,再也坐不住了。 赶忙起身走上前查看,每看到一个孩子身上的伤痕,她的心就揪得更紧。 愤怒地朝钟苏琴怒喝道:“钟苏琴!你真是无法无天!人面兽心!你怎么能对这些无辜的孩子下手?” 此刻,钟苏琴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被抽干。 她无助地望着江婉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以及那些孩子们无辜且无助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她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都再也无法逃脱这沉重的罪责了。 身体在极度的恐惧和疲惫中支撑不住,钟苏琴瘫软在地,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 而一旁的景振海,同样被吓到了极致,他面目全非,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整个人如同木雕般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妄冷冷地看着二人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 他并没有打算如此简单地放过他们,而是从赛晨的手中接过几份沉甸甸的文件,狠狠地扔在二人的身上。 “这就怕了?这才哪到哪啊?” 江妄的声音冰冷而刺骨,仿佛要将二人的心冻结。 “你们何止是贩卖人口这么简单,你们居然胆敢与缅越人合作售卖ren体qi官!将那些不听你们话的孩童,还有那些被他们玩死的孩童,贩卖给缅越人从中获利!你们真是蛇蝎心肠,胆大包天!” 钟苏琴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文件,每一页都记录着她和景振海犯下的罪孽。 那些细节过程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裂着她的心。 她吓得呼吸急促,全身颤抖不已。 然而,即便铁证如山,钟苏琴依然不死心地跪爬到江婉面前,泪声俱下地哀求。 “婉婉,这些……这些是我们做错了,我和你表舅向你道歉。但是,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会原谅我们的,对吧?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池枭在东南亚可以只手遮天,只要你愿意帮助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江婉看着钟苏琴那祈求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和愤怒。 她用力地甩开钟苏琴的手,冷冷地说道: “你们犯下的罪行,已经无法用任何方式来弥补。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包容你们!你们早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钟苏琴见江婉冷漠无情,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愤恨不已地指着江婉说: “江婉!你别忘了,要不是当年我和你表舅及时赶到江家,联系池枭来救你,你早不知道死哪去了!我和你表舅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如此对我们?” 江妄见状,赶忙将江婉紧紧护在身后,气愤地对钟苏琴说: “一家人?救命恩人?你还好意思提!你们不过是我母亲景氏再远不过的旁亲,何来一家人之说?” “再者你口中的救命恩人,据我所知当年你们也是受人指使才去江家帮婉婉联系池枭的,可是从那人手里拿了一千万的好处费!” 钟苏琴听到江妄的话,瞬间哑口无言,呆愣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怎会得知此事,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谎言竟然被如此轻易地揭穿。 站在江妄身后的江婉,听着这一切,心中的震惊如潮水般涌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一直感激的救命恩人,竟然会是别有目的的骗子。 “哥,什么一千万?” 江婉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妄转过身,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 “婉婉,据我调查,当年有一人好似提前预知了江家的变故,他找到景振海一家,用一千万的报酬让他们去联系池枭救你。所以,他们所为并非出自好心,而是利益驱使,这种人不配得到我们的原谅。” 第91章 连问这个问题都不配 江婉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懊悔,她看着景振海夫妇二人,心中五味杂陈。 她一直以为,是他们二人在危难之中救了自己,再加上他们是母亲的旁亲,所以她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真相却是如此令人匪夷所思。 “原来他们一直在骗我…”江婉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苦涩。 她突然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疑惑:“那联系他们并给他们好处的人究竟是谁?” 江妄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找寻了很久,但此人隐藏得极深。要不是前段时间我偶然间查询他们二人的事情,发现了这笔不正常的汇款交易,我也不会发现此事。但是,此人要么就是杀害江家的凶手,要么就是得知凶手即将的所作所为,但碍于种种原因,无法出面相救,才找人去做了这些。” 江妄望着眼前面露难色的江婉,心中涌起无尽的柔情。 他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婉婉,别自责。那些过往,并非你的过错。那时你还年幼,被他们虚假的面具所迷惑,是他们的狡猾与贪婪,让你陷入了困境。他们倚仗江家的权势,肆意妄为,却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江妄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他转身直视着景振海夫妇,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你们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将骗财骗色的人绳之以法吗?现在看来,你们自己就是那类人,甚至更加恶劣,还害人性命!”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宛如雷鸣般响彻整个空间。 “来人!将这对夫妻,还有这些同流合污的乌合之众,一并送给警方!” 景振海和钟苏琴听到此话,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们惊恐万分,连连后退,口中胡乱地喊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我们不要去警察局!” 为了躲避黑衣人的抓捕,两人四处逃窜,丑态毕露,曾经的虚伪与高傲在此刻荡然无存。 他们的呼救声在空旷的厅堂中回荡,却无人理会。 卧室里,景曼如与李让正沉浸在鱼水之欢的温柔乡中。 然而,楼下突如其来的喧闹声如利刃般划破了这份甜蜜。 “江婉,你有完没完!你还再闹什么!” 景曼如不耐烦地起身,边下楼边怒喊道。 她的吊带短裙因匆忙而略显凌乱,头发也散落开来,身上更是留下了与李让欢爱的痕迹。 江婉和江妄并未见到景曼如其人,但她的声音已如雷鸣般在耳边炸响。 当江妄终于看见景曼如时,眼中瞬间充满了厌恶之色。 他迅速伸出手,挡住了江婉的眼睛,冷冷地说:“婉婉别看,别脏了眼睛。” 景曼如怒气冲冲地走到客厅,眼前的场景却让她瞬间脸色惨白。 只见几个黑衣人正欲带走她的父母,她急不可耐地狂奔下楼,拉拽着母亲钟苏琴,怒喊道:“你们什么人!放开我爸妈!” 钟苏琴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对着景曼如急切地呼喊。 “曼如,曼如!快救救我们!我和你爸要没命了!江婉要把我们送进警察局!” 景曼如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不安。 她边阻止黑衣人带走父母,边转头质问江婉。 “江婉!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 然而,江妄却抢先一步,冷冷地说道:“你说什么意思呢?你父母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 景曼如这才注意到江妄的存在,她质问道:“你是谁?” 但江妄并未回答,只是用更加冷厉的语气警告道:“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块送进监狱!” 景曼如瞪大了双眼,江妄那阴狠的眼神如同寒冰,让她瞬间失去了言语。 此时,卧室内传来李让不耐烦的声音,他随意地套上睡袍,一脸不悦地走下楼来。 看到景曼如的狼狈模样,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景曼如,你们家这是什么情况?我都说了去酒店,非要来你家,结果被打断两三次,我他妈都要ruan了!” 景曼如仿佛找到了救星,她慌慌张张地跑到李让面前,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阿让哥哥,你快给人家做主啊!他们要带走我的父母,要我父母的命。” 李让看到景曼如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他怒视着客厅中的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里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 作为金港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李让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欺负?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江妄面前,趾高气昂地质问。 “你是谁?谁允许你在这吆五喝六的?” 江妄毫不在意李让的威胁,他温柔地将江婉拉到自己的身后,不屑地看着李让。 “李家小公子,你最好别多管我江家的闲事。我劝你赶紧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李让的脸上瞬间涌起一股怒火,他的双眼瞪得溜圆,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嘲讽。 “哟呵?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算哪根葱啊!还江家的人,我告诉你,江家的人早他妈的死绝….” 他的话还未说完,江妄已是一个箭步上前,抬起腿,狠狠地将李让踹倒在地,力量之大,让李让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布偶,狼狈地滚落在尘土中。 江妄面无表情,语气冷冽地吩咐赛晨。 “赛晨,给他点颜色瞧瞧。一个做商超的小角色也敢在我们江家面前指手画脚,真是不自量力。” 赛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李让。 伸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李让的衣领,将他提起,随后便是几个耳光,打得李让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景曼如站在一旁,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中映出李让的惨状,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个平日里在她面前表现得强势无比的男人,如今却如此轻易地被人击倒。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对江妄的身份充满了好奇和恐惧。 她试图稳住自己的声音,却依旧颤抖着问:“你……你到底是谁?” 江妄的目光在景曼如的身上扫过,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冷漠和轻蔑。 “你,连问这个问题都不配。” 说完,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眼神中的寒意让手下们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他冷声命令:“还愣着干什么?你们是听她的,还是听我的?立刻把人带走。” 第92章 别来无恙 景曼如看着父母无助的眼神,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 “不要!” 她不顾一切地再次冲上前,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黑衣人的去路。 但,此时的江妄已经失去了耐心,眼神变得更加冷酷,语气坚决地吩咐:“既然她这么舍不得她的父母,那就一起带走。” 话音刚落,景曼如还没来得及反应,几名黑衣人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将她连同她的父母一同强行带出了江家的大门。 江妄正欲转身坐回沙发,看见赛晨对李让还再残忍暴行,李让早已被打得昏迷不醒。 江妄的表情依旧冷漠淡然,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只是冷声吩咐:“行了,把他也扔出去,别脏了我江家的地。” 赛晨闻言,动作熟练地将李让如垃圾般拖拽出客厅,没有丝毫的迟疑与怜悯。 整个过程,江婉始终沉默地站立一旁,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她记忆中的哥哥,那个总是心慈面软、对人和善的江妄,何时变得如此冷漠决绝? 当江妄走到她身边,轻轻抚摸她的头时,江婉才仿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江妄的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吓到了?这种人,死不足惜。以后,哥哥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在你面前。” 江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柔弱,轻声问。 “可是哥哥……你以前不是最心软的吗?” 江妄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眼神依旧冰冷如霜。 “那是以前,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江妄了。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到江妄如此决绝的话语,江婉的心中百感交集。 她明白,这些年哥哥在外面一定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与困苦,才变得如此坚强与冷漠。 她沉默了片刻,握住江妄的手。 “我也会保护哥哥的。” 江妄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反握住江婉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好,哥哥相信你。不过,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交给哥哥就好。” 江妄带着江婉缓缓坐回的沙发上,他的眼神如寒冰般锐利,扫向一旁颤抖的李管家。 李管家感受到这股寒意,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 他慌张地走向前,没有一句废话,直接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江婉目睹这一切,心中十分惊愕。 本能地想要起身,去扶起那个一直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但江妄的手臂如同铁柱般有力,将她牢牢地按回了沙发之中。 “李伯,您这是怎么了?” 江婉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困惑,她的眼神在李管家和江妄之间游移,试图寻找答案。 “李管家,你的罪行,你自己说吧。” 江妄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仿佛能将空气凝结。 李管家听到这质问,眼眶迅速泛起了红晕,声音中充满了悲痛与悔恨。 “大少爷,二小姐,老仆知罪。我不该因为恐惧自己的亲人遭受伤害,而对景振海一家的罪行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更不该从未向二小姐透露分毫。我对不起江家的信任,老仆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江婉的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震惊之余,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刚才的种种迹象,她的心中早已生出一丝猜疑。 但是,当她听到那个一直被她视为长辈、几乎如同家人般信任的管家,如此坦诚地揭露了真相,她的心仿佛被巨石压住,沉重的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既然你已经认罪,我也不再多说。念在你多年来对江家的忠诚与服务,我不会对你追究到底,但你的过错,也不能就此轻轻放过。” “从今往后,你就回你的故乡吧,你也到了该享享清福的年纪。我会给你一笔足够的养老金,让你能够安享晚年。” 李管家全身一震,他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舍与愧疚。 “大少爷,我……我愿意接受这个惩罚,并感激您的宽宏大量。” 他转而面向江婉,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歉意。 “二小姐,我辜负了您的信任,对此,我深感愧疚。” 李管家艰难地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向江婉,那是一封承载着真相的重负。 “二小姐,这是景振海一家过去八年来所有罪行的证据,以及他们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网络。他们的罪行远超您今日所见的,我曾想以此保护家人的安全,但现在我明白,真正的忠诚,不应该以沉默为代价。” 江婉接过那封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模糊了她的视线,手紧紧握着信件。 江妄看着李管家蹒跚离去的背影,随后转头看向江婉,声音柔和了几分。 “婉婉,江家的事情,以后我会亲自处理,你不需要再为这些事烦心。” 说着,他将江婉轻轻地拉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 — 池枭得知江妄归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从南境赶至江家,心中十分担忧江婉的安危,脚步匆匆,带着一丝局促不安。 还未踏入客厅,他的目光便捕捉到了江妄怀中抱着江婉,两人亲密无间的画面。 他的脸色顿时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客厅,声音冷冽得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哟,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兄妹情深了?” 江婉闻声从江妄的怀抱中挣脱,转头看向池枭,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小叔,你怎么来了?” 池枭眯起眼睛,眼神锐利如隼,紧紧地锁定江妄。 “难道我不能来?” 他迈步走到江婉身边,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动作粗犷而坚定。 江妄则是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装,优雅地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投向池枭,语气文雅。 “枭叔,别来无恙。” 池枭审视着眼前这位自称江妄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赞叹。 此人长相确实与江妄极为相似,几乎如同一个模子刻出。 但池枭心中仍有疑虑,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若是有人心怀不轨,刻意冒充,也并非不可能。 第93章 你吓到我妹妹了 何况,他一直在寻找江妄的下落,却始终音讯全无,今日突然现身,不得不让人心生警惕。 “哼。” 池枭双手插进口袋,姿态看似慵懒,语气却充满压迫感。 “别叫得这么亲热,老子可没有你这么大的侄子。” 他上前一步,与江妄对峙着。 江妄感受到池枭的威压,却面不改色,淡然一笑。 “呵呵,看来枭爷是怀疑我的身份了?” 池枭冷哼一声,目光如利刃一般在江妄身上扫过。 “你说呢?” 话音未落,他突然出手,向江妄发起攻击,意图试探他的身手。 江妄眼见池枭的攻势,迅速闪避,但仍被击中,踉跄后退了几步。 “枭爷,这是何意?” 江妄一边揉着被打的部位,一边问道。 池枭见江妄身手敏捷,心中的疑虑消减了几分,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做什么?当然是试试你这个冒牌货有几斤几两!” 江婉看到池枭对哥哥动手,心中一紧,急忙走到江妄身边,眼神里满是担忧。 “哥哥,你没事吧?” 池枭看到江婉如此紧张江妄,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猛地一把将江婉拉到自己身边。 “江婉,你先到旁边去,我要亲自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江妄!” “小叔,他真的是我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江婉急切地辩解,眼中满是焦急。 池枭紧紧握住江婉的手腕,眼眸微微眯起,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婉婉,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这件事远比你想的复杂,我必须要确认清楚。” 江妄注意到江婉眼中的担忧,赶忙轻声安抚。 “婉婉,别担心,哥哥没事。”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坚定地转向池枭。 “那么,枭爷需要我怎样证明,我确实是江妄本人?” 池枭缓缓松开江婉的手,转身正面相对。 “自然是采取最直接、最明确的方法。” 一旁的吴添立刻引导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女子走上前来。 池枭随后给江妄一个审视的眼神,江妄微微一愣,随即心领神会,挑眉轻笑。 “枭爷的谨慎,真是让人佩服。” 江妄说着,从容地坐在沙发上,女鉴定师上前,手法熟练地从江妄的头上取下几根带有毛囊的头发,轻轻放在不锈钢托盘上。 “池枭先生,鉴定所需样本已经准备就好了,大约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得出结果。” 池枭抱胸,微微点头,语气冷淡。 “行,我就等这两个小时。” 他转头看向江妄,眼神中透露出警告。 “你最好是真货,否则……” 江妄依旧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既然如此,那便等上两个时辰吧。” 他的目光转向江婉,眼中满是柔情与宠溺。 “婉婉,别站着了,到哥哥身边来。” 池枭见状,心中的妒火如野火燎原,再也无法抑制。 他猛地一把将江婉拉回到自己身边,目光如炬地盯着江妄,语气冰冷。 “别一口一个哥哥自称着,结果没出来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江婉又急又无奈,她再次解释道:“小叔,他真的是我哥哥!” 然而,池枭根本听不进去,手臂紧紧环着江婉,将她禁锢在身侧,眼睛始终盯着江妄,仿佛要将他看穿。 “是不是,等结果出来再说。” 随后,池枭拉着江婉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但江婉的注意力始终无法从江妄身上移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池枭见状,心里的不悦愈发浓烈,妒火更是熊熊燃烧。 他伸手捏住江婉的下巴,将她的脸强行扭过来对着自己,脸色阴沉如水。 “江婉,你再这么看他,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江婉被男人的凶狠模样吓了一跳,有些害怕地问:“为什么?” 池枭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老子不喜欢看到你这么关注别的男人,尤其是他!” 他指了指对面的江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池枭从未遇到过能让他觉得长相俊美的男人,而江妄的出现,让他心中居然翻起了一丝波澜。 江婉的疑虑如同迷雾般越来越浓,目光中满是困惑。 “可是他是我哥哥,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他了,想多看看他而已。” 池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眸中闪烁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缓缓靠近江婉,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说了,老子不喜欢!你只能看我一个人。” 说着,他的一只手轻佻地划过江婉的唇瓣,仿佛在宣示主权。 江妄看着妹妹担惊受怕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两人面前,一把将江婉拉到自己身后,怒视着池枭。 “你吓到我妹妹了!” 池枭嗤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狠戾。 “吓到她?呵,我看是你活腻了!” 话音未落,起身一把将江婉从江妄身后拽了出来,紧紧扣住她的腰。 江婉感受着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心中焦急万分。 她连忙开口缓和:“哥,我没事,小叔他只是担心我,毕竟你突然回来,确实挺出乎意料的。”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池枭,眼神中带着几分祈求。 “小叔,我乖乖待着不乱看了,您先别生气。” 池枭听着江婉的话,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脸色稍有缓和,满意地点点头。 “哼,这才乖。” 说着,他低头在江婉头顶轻嗅,仿佛在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江妄坐回沙发上,眉头紧锁,目光却尽量柔和,不愿让一旁的江婉感到为难。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池枭带着江婉也回到了沙发上,手臂紧紧搂着江婉,仿佛是在向江妄示威。 眼神阴冷,死死地盯着江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江妄看着池枭那警惕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 他用手撑着脑袋,指腹来回摩挲着自己的唇瓣,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枭爷,如果我真的是江妄呢?” 池枭翘起二郎腿,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发出“咚咚”的声响。 “那也得看老子认不认,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江妄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他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低沉。 “你这是在针对我吗?” 第94章 心里有鬼 池枭身体向后一靠,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压迫力。 “哼,针对你又如何?在老子的地盘,就得守老子的规矩。”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两小时后,吴添终于拿着dna检测报告走了进来,他将报告递给池枭。 池枭扫了一眼报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将报告攥成一团,眼神阴鸷地看向江妄。 “呵,有点意思……” 他转头看向江婉,声音略微放柔。 “婉婉,你先到外面等我。” 江婉虽然满心担忧,但还是听话地站起身,走出客厅。 客厅里只剩下江妄和池枭两人,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枭爷,看到结果了?” 江妄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 池枭的双手紧紧攥着一团报告,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报告,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他猛地一挥手,将报告甩到了江妄的面前。 江妄却不急不躁,轻轻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这做鉴定的人和流程,都是你提出并安排的,现在又来怀疑我动手脚?枭爷,莫不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池枭闻言,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走到江妄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事实?在我池枭的世界里,只有我承认的,才是事实!” 他一把揪起江妄的衣领,声音低沉而狠戾,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江妄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感受到池枭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依然保持着冷静与镇定。 “池枭,你不觉得你这些举动很过激吗?”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还是说,当年江家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和我被人打晕陷害成杀人凶手的事情,与你有关?” 池枭的手劲儿又加车了几分,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然而,他的心中却因江妄的话而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但很快便压下了心中的波动,松开了手。 一脸怒意地看着江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老子派人世界各地的到处找你,你却藏得跟人间蒸发了一般,现在突然现身,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江妄面不改色,语气坚定。 “我有什么算盘?只是为了我的妹妹,为了揭开江家那场悲剧的真相。” 池枭闻言,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语气冰冷。 “真相?你以为你这样一出现,就能揭开当年的谜团?你未免太过于天真,江妄。” 江妄对池枭的嘲讽并不感到意外,他冷哼一声。 “查不查得出来,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就是江妄,江婉的亲哥哥。” 池枭听罢,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喷出,他猛地将江妄推倒在沙发上,眼神凶狠,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你说是就是?别试探我的底线!” 江妄被池枭的气势所迫,但他并未退缩,而是迎上池枭的目光。 “难道枭爷这么排斥我的身份,是因为心里有鬼?” “心里有鬼?” 池枭站直身子,冷笑一声,双手抱臂看着江妄。 “老子做事从来就不知道心虚两个字怎么写。不过是你突然冒出来,让我觉得有些有趣罢了。” 江妄整理着被弄褶皱的衣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吗?那有趣的事情还多着呢,枭爷慢慢欣赏才是。” 池枭重新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 “你最好别给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只要您不干涉我追查当年江家的真相,我自然会安分守己。” 江妄的话语平淡无波,但那股挑衅的意味却如同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向了池枭的敏感神经。 池枭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像是严冬中的北风,冷得足以让人血液凝固。 “真相?” 他嗤之以鼻,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你以为你有那个机会和能力去触及真相的边缘?” 江妄却出乎意料地轻轻一笑,动作优雅而从容,缓缓地在沙发上落座。 “枭爷这是何意?是在对我进行警告吗?” 池枭的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交缠,眼神充满了危险和不加掩饰的威胁。 “是又如何?江妄,你现在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只可以轻易碾死的蝼蚁。” “蝼..蚁?” 江妄轻声重复,一边不紧不慢地转动着自己的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池枭的脸上,双眼微微眯了眯。 “我说枭爷,您在世上寻了我八年,八年来连我的影子都不曾一见,您还真的认为,我还是那个八年前的江妄吗?” 池枭看着江妄那副泰然自若、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禁觉得荒谬至极,不屑地发出一声冷笑。 “是不是,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这场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不是吗?” 江妄轻轻鼓掌,表示赞同。 “确实,枭爷高见,不过……您怎么如此肯定这游戏才刚刚开始?或许我们早已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池枭的眼睛微微一眯,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 “哼,就算是早已身在局中,” 他突然双手猛地拍在沙发扶手上,站起身来,那高大的身躯瞬间释放出强大的压迫感。 “我也注定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 “枭爷依旧风采不减当年,这份从容与自信,真是令人敬佩。” 江妄也缓缓站起,与池枭对峙。 池枭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到江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江妄,这八年我可没闲着。现在的我,可不是你能抗衡。” 江妄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可置否的冷笑。 “那是自然,但我从未说过要与你作对,枭爷何必这么激动?好歹以前我还喊你一声…..叔呢。” 他故意将尾音拉长,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仿佛要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再添一把火。 池枭听到“叔”这个字,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仿佛被触碰到了什么敏感的神经。 他猛地抓起江妄的衣领,双眼怒睁,低声怒吼道:“闭嘴!别叫我叔!你没这个资格!” 江妄却显得异常淡然,他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这就奇了怪了,我与婉婉本是同根生,为什么她能叫,我却叫不得?” 池枭的脸色越发阴鸷,紧咬牙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咽回肚子里。 “江婉是江婉,你是你。” 他的语气霸道而坚决,仿佛要将两人彻底划清界限。 “她是老子养大的,你算什么东西?” 第95章 留在这陪你 江妄轻轻一笑,仿佛对池枭的愤怒毫不在意。 “哟,区别对待?行,枭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池枭冷哼一声,一把将江妄推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一推之中。 “少在老子面前阴阳怪气,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江妄有些不悦地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服。 “枭爷这脾气还是得改改,太容易激动了。我倒是没什么,别吓着婉婉了。” 池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袖口,神色不屑地说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两人不屑地同时对视一眼,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走出客厅,他们的背影在灯光下拉长,仿佛带着无尽的恩怨与纠葛。 — 此时,江婉听见动静从长椅上起身看向二人。 看着他们神情都十分冷厉,她的心中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你们……谈完了?” 池枭的目光在触及江婉时,瞬间柔和如春水,声音也温和了许多。 “嗯,谈完了。” 他缓步走向她,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期待。 “有没有想我?” 江妄紧随其后,不甘示弱地走到江婉的另一侧,同样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微笑着问:“婉婉,有没有想念哥哥呢?” 江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双重问候,显得有些错愕,愣在原地,嘴巴微张,声音带着一丝迷茫。 “我……” 感受到江婉的局促,池枭的眼神一冷,转头阴沉地瞪向江妄,手臂一用力,将江婉紧紧拉向自己。 “婉婉当然是想我。” 他低头询问江婉,却更像是在对江妄示威。 “你说对吧,婉婉?” 江妄的手在空中停滞,看着江婉在池枭的怀中显得有些不自在。 他的眉头紧皱,不满地开口:“池枭,你这是在耍赖吗?” 池枭冷笑一声,手臂更加用力地环住江婉的腰,目光挑衅地投向江妄,语气中带着不容挑战的傲慢。 “耍赖?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需要讲什么规矩。” 他低下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江婉的脸上,似乎在寻求她的认同,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婉婉,你说对不对?” 江婉被池枭紧紧地搂着腰,心中满是抵触,却只能低声细语地抗议。 “小叔,请你先放开我。” 池枭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贴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充满暧昧。 “怎么了,婉婉,难道你不愿意吗?” 江婉的声音几乎是在耳语,她紧张地望了一眼江妄,生怕被他听见。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哥哥就在这里。” 池枭轻轻地笑了一声,终于松开了对江婉的束缚。 “有什么好怕的。他迟早得接受这个现实。” 江婉趁着池枭松手,急忙装作镇定地后退了几步,转身看向江妄。 “婉婉,过来,哥哥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 池枭迅速伸手将江婉拉回到自己身边,与江妄保持一段距离。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他低头凝视江婉,语气中透露出威胁。 “婉婉,你不许过去。” “小叔,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哥哥了,我真的很想他,我只是想和他单独呆一会儿,可以吗?” 江婉的语气中带着恳求。 池枭几乎没有思索,便断然拒绝。 “不行!你只能陪着我。” 江妄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看着江婉迟疑不决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酸楚。 “婉婉,哥哥和你分别这么久,有许多心里话想要与你诉说。”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凄凉,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般。 “但是,如果你坚持要陪他,那就去吧,让哥哥一个人留在这冷清的江宅里。” 江婉的心被江妄的话深深触动,急忙解释,并坚定地走向他。 “哥哥,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呢?我今天会留在这里陪你。” 池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猛地伸出手,拽住江婉的胳膊,用力一扯,将她重新拉入自己怀中。 “江婉,你敢 !” 被池枭再次拦下,江婉的心中的不满愈发浓烈,语气也冷了几分。 “小叔,我哥刚回来,我当然要多陪陪他。我今天就住在江家,时间不早了,要不您…还是早些回南境吧。” “婉婉,你为了他,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江婉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只是想多陪陪我哥而已。” 池枭的手臂更加用力,将江婉紧紧扣在怀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多陪陪他?你就这样把我丢下?” “我没有……” “我们平时见面的时间那么多,但是我跟我哥真的是今天才相见,我真的很想他。小叔,你就让我留在这吧。”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恳求。 池枭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不肯放手。 “想他?那我呢?”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江婉,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 江婉一脸茫然:“你?什么……什么意思?” 池枭冷哼一声:“你说呢?你就不想我?” “我们不是天天见面的吗?”江婉疑惑地反问道。 池枭微微眯起了双眸,眼底晦暗不明,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 “我想要的……” 他凑近江婉,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可不仅仅是….日日…相见。” 江婉闻言,心中已然明了池枭的言外之意,回想起最近的种种,心神不由得一紧。 她猛地用力,挣脱了他的束缚,随即跑向江妄,毫不犹豫地躲在他的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寻找着安全感。 江妄见状,心中也不免有些惊讶,不明白两人之间究竟谈论了些什么,竟会让江婉如此惊慌失措地跑来。 但他没有多问,只是紧紧地护着江婉,担忧地问道:“婉婉,你没事吧?” 池枭看着江婉躲在江妄身后,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眼神如刀,狠狠地射向江妄。 “江婉,过来!” “我…我要和我哥在一起。” 江婉委屈的声音传了出来。 江妄看着江婉那害怕的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将江婉紧紧地搂入怀中,目光坚定地看向池枭。 “婉婉她想和我待一会儿,你又何必非要带她走?再说了,我这个哥哥已经回来了,她确实没有必要再回南境了。” 池枭轻蔑地扫了江妄一眼,语气中带着狂傲与不屑。 “哼,你以为你回来了,就能阻止我带走她?” 第96章 癖好 江妄毫不畏惧地与池枭对视着,将江婉搂得更紧。 “你没听见婉婉说,她不想跟你走吗?我和婉婉才是一家人,她想留在江家本就是天经地义。” 池枭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场瞬间压迫得周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一家人?哼!” 说着,他伸手直接将江婉从江妄的怀里拽了出来,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江婉,你说,你想跟谁走?” 江婉看着池枭那充满危险气息的眼眸,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不自觉地呼吸一滞,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恐惧。 虽然很不愿意被池枭胁迫,但哥哥才刚回来,不想因为自己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江婉无奈地叹口气,“我……我跟你走。” 话落,她又转头看向江妄,眼中满是不舍。 “那个……哥,我才想起来,明天我还要上学,确实不太方便住在这里……” 江妄看着江婉这副被逼无奈的模样,脸色又冷了几分。 走上前,俯身靠近江婉,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没事的婉婉,你不用怕他。哥哥会保护你,只要你想留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江妄的话还没有说完,池枭猛地一把将江婉拽到自己的身后,用他那阴鸷的眼神紧盯着江妄,语气森然地嘲讽。 “哼,保护她?你江妄有这个能耐吗?” 江婉见两人又要争执起来,连忙抢先一步说道:“我真的得回去了,哥哥,我没事的。我明天还得去学校呢,等我休息了,再来找你,好不好?” 说话间,她悄悄地握住了池枭的手,试图安抚他那即将爆发的怒火。 江妄凝视了江婉片刻,最终妥协,“好,等哥哥这两天忙完家里的事,就去南境找你。” 池枭感受到江婉柔软的小手在自己掌心中,脸色微微缓和。 他转头看向江妄,眼神中冰冷中带着警告,随后便带着江婉离开了江家。 — 两人坐在返回南境的飞机上,自离开江家后,江婉便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满脸愁容,目光空洞地凝视着窗外连绵的云层。 池枭坐在她身旁,目光不时扫过她的侧脸,心中的烦躁如同被点燃的引线,逐渐升温。 终于,池枭忍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庞转向自己,声音低沉地问:“怎么?跟我回去就这般不乐意?” 江婉轻轻地推开他的手,微弱地哼了一声,依旧紧闭着双唇,不愿多言。 池枭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猛地一把将女人拉入怀中,沉声道:“江婉,你最好把你的小脾气给我收起来。” 他的手紧紧扣在她的腰间,力度之大,仿佛要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印记。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弄疼我了。”江婉不满地抗议道。 池枭的手臂微微放松了些许,声音低沉而玩味。 “疼?这就觉得疼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老子还有更厉害地没有使出来呢。” 江婉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你得罪我?你哪里没得罪我?” 池枭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声音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你就不该在那家伙面前对我露出那种表情!” 江婉疑惑不解地看向池枭:“什么表情?” “恐惧、委屈,还有对他的依赖!” 池枭的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醋意和占有欲。 江婉闻言,微微一怔,紧张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那是因为你刚才说了些让我害怕的话,而且他是我哥哥,我依赖他不是很正常吗?” 池枭手臂一收,将女人紧紧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我可不管,我绝不允许你依赖其他男人。” 他的气息热辣辣地拂过她的脖颈,那股炙热让江婉的肌肤瞬间绷紧,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带着几分羞恼。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 池枭却更加放肆,轻轻地咬了一下江婉的耳垂,那动作充满了挑衅和欲望。 “怎么,不喜欢?我偏偏就喜欢在你耳边轻声细语,你有意见?” 江婉的心跳加速,用力推着男人,想要摆脱这份让她心慌的亲密。 “你!你怎么还咬上了?” 池枭低声笑着,热气在江婉的耳边环绕,声音充满了诱惑。 “怎么,咬一下你的耳朵,还需要理由吗?” 轻轻捏了捏女人的腰肢,力度适中,却足以让江婉的身体紧绷,“你就是太不听话了。” 江婉的腰间一紧,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那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撩人。 池枭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他的声音更低沉、更暧昧,“嗯哼,这就受不了了?” 嘴唇轻轻含住江婉的耳垂,舌尖轻轻舔过,那动作充满了挑逗。 “婉婉,你真是让人无法抗拒。” 江婉的身体在池枭的挑逗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脸颊泛起红晕。 氛围愈发不对劲,她赶忙用力推开池枭,挪到了座位的最角落,警惕地看着他。 手指轻轻触摸着自己发热的耳垂,不满地质问,“你这是什么癖好?” 池枭看着女人一系列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玩味的神情。 “癖好?”舌尖轻抵腮帮子,“这只是我表达爱意的方式而已。”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耳朵。” 江婉的声线绷得紧紧的,竭力压制着内心的不适。 池枭闻言,眉头轻轻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哦?偏偏我就爱惹你。” 说着,他身子微微前倾,贴近了江婉,“你得习惯。” 江婉的胸脯微微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她美目圆睁,瞪了池枭好一会儿,最终却只能带着几分无奈和委屈,小声嗫嚅。 “你这个人,真是霸道。” 看着小女人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池枭的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侧身靠近,再次将她纳入怀中。 “我就这么霸道,你是我的,就得受着。不过你这气鼓鼓的小脸,还真是可爱,老子喜欢。” 江婉眼中闪过一抹俏皮的光芒,她故意转头,眼神斜睨着池枭,好奇地问:“那有什么样子,是你不喜欢的吗?” 男人手臂轻轻一紧,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 他的目光穿透机舱的窗户,落在无垠的云海上。 沉思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除了离开我,你任何样子,我都喜欢。” 话音落下,池枭低头,目光再次锁定怀中的女人,“嗯?” 第97章 想让我心疼 江婉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与男人深邃的目光相接,仿佛被那双眸子吸了进去,片刻后才恍若梦醒,慌忙挪开视线。 池枭却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不许她逃避,眼中闪烁着深邃而复杂的光芒。 “怎么,被我迷住了?” “哪有,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江婉连忙否认,脸颊却悄悄染上了红晕。 池枭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是吗?” “婉婉,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江婉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地问:“嗯?什么可爱?” 池枭轻笑着捏了捏江婉的脸颊,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笑意,故意曲解江婉的话。 “还想让我再夸夸你?你这副嘴硬的模样,真是可爱。” “我、我才没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好好好。” 池枭轻笑着,手指绕着女人的一缕发丝轻轻旋转,语气中满是宠溺。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依你,这样总行了吧?” 江婉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几声,脸颊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地瞥了池枭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池枭听到那声肚子叫,嘴角忍不住扬起。 “饿了?” 抬手按了一下服务铃,吩咐准备食物。 他看着江婉轻轻点头的模样,心情更加愉快,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等着,一会儿就有吃的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乖乖吃饭。”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忘记了。” 江婉小声辩解,眼神中带着一丝无辜。 池枭轻笑一声,用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尖,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的责备。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身体微微前倾,营造出一种强势的氛围,但眼中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想让我心疼,是不是?” 江婉被他逗得轻轻笑出声,觉得池枭的反应有些夸张。 “你心疼了?” 池枭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婉那愉悦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痒痒的感觉。 一只手臂轻轻撑在江婉的身侧,将她温柔地圈在怀里。 “你说呢?小丫头,你还真是会撩拨老子的心弦啊。” 江婉微微挑起她那双精致的眉毛,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我撩拨你了…吗?” 池枭眸色逐渐暗沉,“不然呢?你这小丫头,纯真得让人心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把老子的心给牵走了。” “那你也太容易心动了吧。” 闻言江婉的调侃,男人冷笑一声,带着几分不羁。 “哼,这世上能让老子心动的东西可不多,也就只有你…” 江婉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微妙的好奇,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柔和地问:“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好奇了。” 池枭缓缓收回手臂,转身优雅地坐在座位上,双腿交叉,一副慵懒的姿态,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随意。 “哦?好奇什么?” 江婉迟疑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自己的问题,生怕触及到不该触碰的领域。 “我问了,你可不许生气。” 池枭转过头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探寻,语气淡然。 “问吧,我现在心情不错,只要不太过分。” 江婉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我就是有点好奇……您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呢?” 池枭听到这个问题,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意外的微笑。 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指轻轻托着下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江婉,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恋爱?那种浪费时间的玩意儿,我可不感兴趣。不过……”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炙热,目光在江婉的脸上流转。 “遇见你之后,一切似乎都变了。” 江婉的心跳不由得加速,好奇地追问:“怎么变了呢?” 池枭直起身子,俯身向前,靠近江婉,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因为你,我第一次有了想要彻底占有的冲动,明白了吗,小丫头?” 江婉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她紧张地别过头,轻轻咳嗽了几声,试图掩盖自己的慌乱。 池枭对她的反应感到满足,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手指又轻轻捏住了江婉的耳垂。 “哈哈,真是容易害羞,老子越来越喜欢看你这副模样了。” 江婉不满地握住池枭的手臂,试图摆脱他那爱抚自己耳朵的手。 “你怎么又弄我耳朵?” 池枭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手指在江婉的耳垂上轻轻摩挲。 “怎么了,老子喜欢就弄了,你有意见?” “对,我有意见,你别弄了。” “有意见啊?那我还偏要弄了。” 池枭戏谑地回应,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更加贴近女人,温热气息在她的脸上轻轻拂过。 江婉感到耳根处的热气更加明显,有些恼怒,“你!你快松手!” 池枭轻笑出声,终于放开了江婉的耳垂,但指尖却故意在她的脸颊上流连忘返。 “这么怕痒?” 江婉不甘示弱,撇了撇嘴,“哼,你就不会怕痒吗?” 池枭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地往后一靠,二郎腿晃悠着,满不在乎地笑着。 “怕?那可是我的字典里不存在的字,小丫头。” “哦?真的不怕?我怎么不相信呢..?” 江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的挑衅。 池枭挑了挑眉,一脸挑衅地看着江婉。 “呵,那你敢不敢试试?不过,老子可没那么容易就被你逗弄,小心别自讨苦吃。” “咳咳…我我才不要呢。” 江婉故作镇定地回答,但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她。 池枭看着江婉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要?还真是胆子。” “我才不是胆小鬼呢。” 江婉一边说,一边尽量保持距离地后仰身子。 “哦?那刚才是谁在我面前结结巴巴的?嗯?” 江婉咬了咬唇,强装镇定地反驳。 “我没有结巴。” 池枭饶有兴致地看着江婉。 “没有?那你这小脸怎么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样,嗯?” “我…我这是被你气的。” 江婉的声音微微提高了几分,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池枭低声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手指轻轻捏住江婉的鼻尖。 “哟,还生气了?我可是舍不得真让你生气的,小丫头。” “哎呀~!”江婉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地也捏住了池枭的鼻子,“你松开!” 池枭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靠近江婉,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声音低沉而暧昧。 “我就不松,看你能不能拿我怎么样?” 第98章 上老子的床 江婉的双眸睁得大大的,呼吸在那一瞬间似乎凝固,心跳如鼓急促地在她胸腔内敲击。 她急忙松开手,身体微微后仰,试图拉开与池枭之间的距离。 但池枭的手一松开,便迅速握住了她的胳膊,将她轻轻一带,江婉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江婉惊慌失措地望着池枭,双手挣扎着想要掰开他的钳制。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在无声中较劲。 终于。 江婉力气耗尽,无奈地停下了动作,气喘吁吁地说:“你…你力气真大。” “不然怎么制得住你这小野猫?” 江婉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抗议,“我什么时候变成小野猫了?” 池枭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银灰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戏谑的笑意。 “你不是小野猫,那是什么?” 随即轻咬了一下女人的鼻尖,调侃道:“爪子还挺利的。” 江婉慌乱地推开了池枭,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让他再次靠近。 “那你还总是咬我!你又是什么?” 池枭手臂却紧紧地环绕着江婉,如同铁箍一般牢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老子当然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专吃小野猫的大老虎。” 就在这时,空姐推着餐车来到两人面前,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气氛。 “池先生,您的餐点准备好了。” 空姐将食物一一摆放好,池枭挥手示意空姐可以离开,然后松开了对江婉的束缚。 “吃吧。”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宠溺,“小馋猫。” “你这形容词还是真是多。” “怎么,我就喜欢这么叫你,你有意见?” 池枭的语气虽霸道,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当然没有,我怎么敢反驳枭爷。”江婉边吃着食物边调侃道。 池枭的目光柔和地落在江婉身上,看她用餐的样子,嘴上却依旧挂着调侃。 “哼,算你识趣。” 他端起旁边的酒杯,轻啜了一口,“吃饱了,才有力气上路。” “啊?上什么路?” 江婉的动作突然停顿,疑惑地抬头望向池枭。 池枭低声轻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当然是……上老子的床。”声音低沉而暧昧,充满了挑逗的意味,“你跑不掉的。” 江婉听罢,手中的刀叉不由自主地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池枭。 “床……?” 池枭见状,忍不住放声大笑,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尖,带着几分宠溺。 “哈哈哈,瞧把你吓的,老子逗你玩呢,吃你的饭!” 江婉意识到自己被池枭戏弄,脸色顿时涨红,气恼地指控。 “你!你真是太无聊了!” 池枭见江婉真的动了气,便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杯,递给她一杯果汁,语气中带着歉意和宠溺。 “好了,别生气了,喝点果汁消消气,我不逗你了。” 江婉不满地轻哼一声,但还是接过了果汁,小口喝了起来。 餐后,江婉在座位上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池枭见吴添走近,立刻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保持安静。 吴添心领神会,轻声向池枭汇报江妄的最新情况。 “枭爷,我们追踪了江妄今天的行踪,他确实是乘船进入金港市的,但具体出发地点未能查明,他似乎使用了某种手段避开了所有的侦查。” 池枭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食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沉思片刻后,低声吩咐:“先继续盯着他,有什么情况,回去再说。” 转头看向熟睡的江婉,目光中的锐利瞬间化为无尽的温柔。 —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池家位于帝都的私人机场。 池枭小心翼翼地抱着江婉,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轻柔,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对身旁的吴添低声吩咐:“让人把车开过来,直接去璞云宫。” 吴添的脚步一顿,有些惊讶。 “璞云宫?枭爷,我们不送江小姐回老宅了吗?” 池枭并未抬头,目光始终停留在江婉安详的睡颜上,眼中流淌着无尽的温柔。 “回璞云宫。” —— 次日清晨,江婉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头顶有异样的触感,不悦地嘤咛着,以为是家中调皮的多宝在捣乱,含糊地说:“多宝,别闹了,让我再睡会儿。” 一旁的池枭被江婉那软糯的声音触动,心中荡起层层波澜。 轻轻将江婉翻转过来,紧紧地拥入怀中。 江婉突然被这个动作惊醒,惊呼声脱口而出。 “诶~!”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池枭那张俊朗的脸庞,吓得她瞬间清醒。 “小……小叔?” 男人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 “怎么?看到我这么惊讶?” 江婉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紧张不安地问:“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池枭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江婉的脸颊。 “这是我的床,我的小野猫。” 江婉迅速扫视周围的环境,只见卧室宽敞至极,占地足有数百平方米,以白色基调搭配灰色装饰,现代而豪华。 两面巨大的墙体被透明玻璃落地窗取代,从室内望去,视野无限延伸。 玻璃窗外的露天阳台宽敞明亮,与之一体的露天游泳池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 她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所在,惊讶地说:“璞云宫?我怎么会在这里?” 池枭看着江婉那副惊讶的模样,心情大好,声音低沉而暧昧。 “当然是我带你来的。你昨晚睡得跟猪一样,怎么也叫不醒。” “这怎么可能?我不抱着多宝居然能睡得这么沉?” 江婉一向缺乏安全感,没有多宝的陪伴,她通常只能浅眠,这样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池枭温柔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抱着我睡,你不也一样睡得很安稳?以后就抱着我睡,怎么样?” 江婉没有立即回答,她仍处于疑惑和不安之中。 “等等,你为什么要带我来你家?还……还跟你一起睡?” 她边说边检查自己的衣物,看到身上的睡衣,震惊地看着池枭。 “我……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池枭轻啧一声,觉得江婉此刻的慌张模样无比可爱,忍不住想要逗她。 “当然是我换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似乎在享受着江婉的窘迫。 第99章 被人惦记 “你换的?!” 江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你怎么能帮我换衣服呢?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 她边指责边慌乱地挣扎着想要翻身上床,急切地想要从池枭的怀抱中逃脱,脸上是一片红晕。 池枭却不容她轻易离开,手臂一紧,将她牢牢地固定在怀中,挑眉轻笑,“男女有别?” 男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以为意的豪放。 “在老子这,可没这规矩,再说了。” 他故意凑近她,声音低沉而充满暗示。 “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江婉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她警惕地看着池枭。 “你..你为什么把我带到璞云宫来?” 池枭目光如火地盯着江婉,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道。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 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免得你被其他人惦记。” “谁惦记我了?” 江婉疑惑地问,眉头微微皱起。 池枭冷哼一声,提到江妄时,心情瞬间变得阴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醋意。 “你那哥哥,不是一直在惦记着你吗?” “我哥?” 江婉这才想起江妄已经回来,提到哥哥的平安,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心情也似乎轻松了几分。 池枭注意到江婉提到江妄时脸上的笑容,心中的不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 他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提到你哥,你就这么高兴?” 江婉感受到池枭的不悦,眼神闪烁,有些犹豫地回答。 “还……还好。” 池枭的手力度不自觉地加重,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 “江婉,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 江婉的眉头紧锁,不解地看着池枭。 “小叔,为什么你这么生气?他是我哥哥,他回来了,我开心不是应该的吗?” 池枭眯起眼睛,眼中的危险光芒一闪而逝。 “我不喜欢看到你在我的面前提起别的男人。” 双手捧住江婉的脸,迫使她与自己目光相交。 “尤其是你哥。”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江婉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 “小叔,你是不是……讨厌我哥?”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池枭嗤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轻蔑。 “我会讨厌他?”眼神如同寒冰,不带一丝温度,“他不过是一块绊脚石而已。” 说完,他随手掀开被子,动作利落地起身下床。 江婉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她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池枭站在床边,俯视着江婉,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江婉与池枭对视了几秒,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她慌忙地起身下床。 “我……我去洗漱了。” 池枭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怀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急什么?再陪陪我。” “可是我今天还要上学。”江婉的声音中带着焦急。 “上学?”男人的语气漫不经心,“我已经让人帮你请假了。” 手臂紧紧环住江婉的腰肢,“今天你哪儿都不许去。” “啊?请假?”江婉的眉头皱起,“那我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陪我。” 池枭缓缓靠近她,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婉婉,嗯?” “你……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江婉小心翼翼地试图推开他,悄无声息地与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 “工作?” 池枭轻笑一声,终于松开了手,语气中满不在乎。 “有什么事能比你更重要?” 江婉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接触到池枭那冷厉的眼神,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好吧……那我先去洗澡了。” 池枭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贴近江婉的耳边,低声说道:“一起啊。” 男人的气息温暖而湿润,落在她的脖颈上,“我帮你洗。” “我不要。”江婉被他的提议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声音坚定,“我自己可以洗。” 说完,不等池枭回应,迅速跑进浴室,并快速关上了门。 池枭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忍不住轻笑出声。 “还害羞了呢……” 他靠在浴室门口,姿态慵懒,“需要我帮你拿衣服吗?” 江婉在浴室里快速扫视了一圈,虽然洗漱用品一应俱全,但确实没有准备换洗衣物。 “要……但是你放在门口就行了,我等会儿自己拿。” 池枭轻笑一声,按照她的话做了,声音中带着调侃。 “真是个胆小鬼。”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需要我进去帮你穿吗?” “小叔!你能不能别逗我了!” 江婉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池枭低声笑着,不再继续逗她,声音中却难掩宠溺。 “好好好,不逗你了,快点洗。” 随后池枭大步流星地走进另一个淋浴间,他正要宽衣解带之际,目光在镜中停留。 脑海中却意外地浮现出江妄的脸,那张脸带着某种挑衅,让池枭心中一阵烦躁。 他猛地拿起电话,拨通了吴添的号码。 “吴添,帮我准备一些护肤品拿上楼来。” 电话那头的吴添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枭爷,江小姐的所需用品不是已经安排妥当了吗?还需要什么?” 池枭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老子说的是,老子要用的!”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吴添对着忙音怔怔发呆。 吴添心中暗惊,枭爷何时开始在意起这些保养护肤品了? 池枭迅速冲洗完毕,腰间随意围上浴巾,走出淋浴间。 此时,吴添敲响玻璃门,将护肤品递了进来。 池枭接过,随意放在一旁,嘴上嘟囔着。 “真是麻烦…” 若不是这江妄是江婉的哥哥,无论如何阻挠,他们未来的相遇在所难免。 可不能让江婉觉得自己老了,得保持最佳状态。 这江入年和景霜生的一个两个的,都是世间罕有的容颜。 池枭想到这,景霜的影子便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江婉确实继承了她母亲的绝世美貌,这老一辈的人为了景霜争的头破血流,也在情理之中。 可惜啊…… 但老子才不会像江入年那么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我的婉婉老子才不会让任何觊觎她。 吴添看着池枭涂抹护肤品的一举一动,心中更加是好奇。 他小心翼翼地打趣道:“爷,您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 池枭瞪了吴添一眼,“老子乐意。” 他随手将手中的护肤品一扔,语气不善地问道:“哪来这么多废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第100章 这裙子很适合你 吴添立刻收起了轻松的姿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根据安插在江家的眼线回报,昨晚江妄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只是重新调整了家中的安保和日常事务。” “另外,江妄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布局,他之所以一直未被我们发现,是因为他利用了一个名叫徐飞罪的替身在外行事,自己则始终隐于幕后。当我们的人找到徐飞罪时,却发现他已经遭人杀害,想来应该是江妄所为,意在灭口,防止自己的行迹暴露。” 池枭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脸色更加阴沉。 “呵,还真是那个徐飞罪。”说话间,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把戏,真是低估他了!” 吴添继续汇报:“江妄这些年在海外积蓄力量,建立了自己的组织,并且得到了不少强者的支持。他此次回国,首要目标应该是想拿回江氏集团。” 池枭闻言,嗤之以鼻,神色中透露出狂傲和不屑。 “就凭他?他也配?”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江氏集团,只能是老子的!” 池枭沉默了片刻,随后对吴添下达命令。 “你继续监视江妄,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汇报。” “还有,去老宅一趟,告诉老爷子,后天就是中秋节,老宅人多眼杂,我不想让婉婉受到不必要的干扰。这两天就让婉婉住在璞云宫,中秋节再回去。” 提到江婉,池枭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另外,别忘了把婉婉喜欢的多宝也带过去,她喜欢那只猫,别让她在这里觉得无聊。” “知道了,枭爷,如果没什么其他吩咐,我就立刻去处理这些事情。” 池枭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吴添可以离去。 紧接着,他信步走向衣帽间,有意挑选了一件极简的黑色t恤,搭配了一条舒适的休闲裤。 头发只是随意地吹了几下,半干的状态下,自然地散落在脸侧增添了几分少年的气息。 走到沙发前,慵懒地坐下,身体轻轻倚靠在沙发上,双腿闲适地交叠。 在轻烟的环绕中,他那俊美的容颜透出几分随性的不羁,深邃的眼眸微微闭合。 目光似乎穿透了落地窗,落在那片静谧的竹林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与此同时,江婉沐浴完毕,热水的滋养让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白皙,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桃红,细腻得仿佛能够透出柔和的光泽。 她轻轻拉过池枭为她挑选的衣物,缓缓地穿上。 镜子中,逐渐显现出她穿着白色吊带连衣裙的倩影,那锁骨线条精致得如同雕刻,引人注目。 裙子的收腰设计巧妙地凸显了她纤细如柳的腰身。 但,裙摆的短俏让她感到意外。 池枭素来不喜她穿着过于暴露。 他的这一转变,让她心中泛起了层层疑惑。 江婉在镜前停留,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好奇与自我欣赏的光芒。 手指轻轻拂过裙摆,丝滑的面料让她心生犹豫。 她最终还是披上了浴袍,似乎是为了遮掩那份不自在,然后才缓缓走出浴室。 池枭听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一见江婉,眼神立刻变得深邃,声音低沉而沙哑。 “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小叔,能不能给我换件衣服?这裙子我总觉得太短了。” 江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安,眼神游移,不敢直视池枭。 “这裙子很适合你,别遮了。” 池枭站起身,走到江婉面前,故意贴近,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腿上。 “这么美的腿,不展示出来太可惜了。” 江婉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她紧张地拉紧浴袍,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你平时不是不让我这么穿的。” 池枭轻笑着,将她逼至墙角,眼中的侵略性一览无余。 “我现在改主意了,不行吗?” “我不要。”江婉突然弯腰,灵活地从池枭的手臂下钻出。 池枭的目光紧紧锁住她那逃走的背影,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还挺害羞,过来,让老子好好看看。” 江婉躲在厚重的窗帘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那双大眼睛里满是警惕与不安。 “我不。” 池枭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好整以暇地看着女人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过来。” 他轻轻挑眉,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气。 “老子又不会吃了你。” 江婉的固执却超乎他的预料,她紧紧地摇摇头,那双小手紧紧地握住窗帘的边缘,就是不肯迈出那一步。 池枭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故意沉下声音,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江婉,你要是不过来,老子可就过去抓你了,嗯?”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江婉心中最敏感的神经。 她看着池枭一步步逼近,心跳不断加速,慌乱与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 一个转身,快步跑向房门的方向,试图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空间。 但池枭人高马大几个大步就追上了她。 一把将女人扛在肩上,仿佛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布偶。 江婉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胡乱地拍打着池枭的背,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你干什么!” 池枭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沙发,将江婉轻轻地扔在上面。 随即,俯身压了上去,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挂着一抹邪肆的笑容。 “呵呵,干什么?当然是让你好好看看,老子给你准备的裙子有多好看。” 她慌乱地看着男人那双炙热的眼眸,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与羞涩。 “我……我不觉得这件衣服好看,我要换!” 由于刚才的挣扎让身上的浴袍松散开来,露出了她白皙诱人的肩颈。 池枭的目光瞬间一暗,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声音也变得沙哑。 “不许换。” 他伸手抓住了江婉乱动的双手,身体紧紧贴着她,将她的退路完全封死。 江婉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体传来的温度,心跳更加急促,不敢与池枭那深邃的眼眸对视,只能将头偏向一旁。 “你干什么?放开我!” 第101章 江婉喜欢池枭 池枭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盯着江婉的侧颜和优美的脖颈线条,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江婉,你最好乖乖听话。” 说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了江婉的下巴,强迫她将头转过来。 江婉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和恐慌,颤声问道:“你……你要我怎么听话?” 池枭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故意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女人的下巴。 “就这么听话。” 江婉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只……只要你不乱来,我听你的话。” 池枭轻笑一声,松开了她的手,改为轻抚她的发丝。 “不乱来?我可没那么容易控制自己。” 感受到男人的轻抚,江婉的心跳更加急促。 见池枭似乎有松动的迹象,立即趁机抵挡在他的胸前。 “那你放我回去不就行了,保持距离,自然能控制得住。” 男人的身体如同雕塑般岿然不动,却将江婉圈得更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让你回去?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江婉犹豫了片刻后,不安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 “目前...是的。” 池枭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心中腾起一股无名之火,双手紧紧地钳制住女人的腕子,将她按在沙发上。 “江婉,你真会往我心上捅刀子。” 江婉的视线慌乱地左右游移,她试图挣脱,继续说道:“有些话我必须再次和你说明白。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发展出其他关系,这是真心话。” 池枭的心仿佛被尖锐的针扎中,痛得让他几乎无法顺畅呼吸,但他仍冷笑回应。 “你有没有,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江婉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情绪。 “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内心深处,池枭想说的是“我喜欢你的全部”,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我喜欢,还需要理由吗?” “好,不管你因为什么而喜欢我,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草,声音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 “不喜欢?” 他捏住江婉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中带着不容拒绝的狠厉。 “那你就给我试着去喜欢!” 江婉被池枭的低吼震得身体一颤。 “这...这种事情还能试吗?” 池枭冷笑一声,手指的力道微微放松,转为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 “有何不可?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时间久了,自然会爱上我。” “江婉,你会的。” 池枭的话语刚一落下,他便猛地挺身而起。 几乎在同一刹那,他那强有力的手紧紧攥住了江婉的胳膊,将她从座位上猛然拉起。 江婉的面色霎时变得惨白,眼神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安与惊恐。 池枭的面色阴沉如水,步履匆匆,几乎是在拖拽着江婉,一路疾行到了书房。 江婉看着男人这一系列的举动,心跳骤然加速。 小跑着,勉强跟上池枭那匆忙的步伐,脚下的步子显得慌乱而不稳。 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充满了恐惧:“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池枭依旧日保持着沉默,脸色冷硬如冰霜,没有给予任何答复。 抵达书房后,池枭终于松开了江婉的手,她仿佛失去了支撑般,微微摇晃了一下身体。 池枭大步走到书桌前,动作粗鲁地从抽屉中拽出一沓白纸,以及一支沉重的钢笔。 它们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显得异常突兀。 他转过身来,目光如利刃般锐利地投向江婉,声音冷冽而坚定。 “写!江婉喜欢池枭,给我写满五百遍!” 江婉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视线在白纸和池枭之间来回游移,仿佛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快点!别让老子再说第二遍!” 池枭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江婉,那模样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江婉看着他那副不似开玩笑的神情,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 “不是?小叔?你这…会不会太幼稚了?” 池枭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声音低沉而危险。 “幼稚?” 他指着桌上的白纸,恶狠狠地说道:“老子让你写,你就写!哪来这么多废话! 尽管江婉心中再不情愿,但看到池枭那副凶狠的模样,她所有的反抗心理都被吓得瞬间烟消云散。 她不敢有丝毫耽搁,快步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钢笔,开始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池枭站在江婉身后,目光如炬,看着她笔下的每一个字。 江婉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压迫感,手中的笔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小叔,五百遍会不会太多了?能不能少一点?” 池枭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他双手环抱胸前,语气生硬。 “多?这就多了?” 他走到江婉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手指轻敲桌面,发出冷硬的声音。 “你要是再讨价还价,就给老子写一千遍!” 江婉的心猛地一紧,恐慌之色溢于言表。她赶忙地解释。 “不多不多,一点都不多,我写就是了。” 手中的笔更加快速地移动,生怕再惹恼了池枭。 池枭看着江婉害怕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拉不下脸来缓和气氛,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就给老子好好写,写得不认真,就重写!” 江婉手中的钢笔微微一顿,她迅速地扫了一眼自己刚才的字迹,见每一笔每一划都工整而有力,才松了一口气。 她继续埋头书写,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知过了多久,池枭抬起头,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时间已经悄然流逝。 他注意到江婉依旧伏案书写,手腕和手指不时地活动着,显然是写得有些酸疼了。 池枭的内心不由得泛起一阵柔软的心疼。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淡一些,却仍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 “好了,先别写了,把你写的拿过来给我看看。” 江婉紧握着笔,指尖因长时间的书写而微微泛白。 听到池枭的话,如释重负地放下笔,将那张密密麻麻写满字迹的纸张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的池枭。 他的目光随意地在纸上扫过,脸色稍缓,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嗯,勉强能看,继续写,写不完不准吃饭。” 第102章 你只能喜欢我 江婉一听,眉头紧锁,嘴巴嘟得老高,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嗔怪。 “啊~还要写?小叔,您就饶了我吧。”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是能融化人心,但池枭却像是铁石心肠,只是轻轻挑了挑眉,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老子可没那么好说话。” 江婉不满地冷哼一声,尽管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但还是乖乖地回到座位上,继续她的书写大业。 池枭看着她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心情似乎也因此好了不少。 他轻敲着沙发扶手,节奏分明,像是为江婉的“苦役”打着节拍。 半小时后,江婉终于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她长舒一口气,看着面前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成就感。 她拿起纸张,走向池枭,递给了他。 “我写完了。” 池枭接过纸张,目光再次落在那些字上。 纸上密密麻麻的“江婉喜欢池枭”,让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但还是故作严肃地说:“写完了,就读几遍,省得你下次再敢惹老子不快。” 江婉盯着男人那掩藏不住的微笑,心中的不满像是被点燃的烟火,瞬间爆发。 她瞪大眼睛,不满地抗议:“小叔,你怎么这么记仇?” 池枭眼眸一眯,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语气冷冽:“哦?让你多读几遍,就让你这么不悦?”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纸张已被狠狠摔在桌面,发出一声脆响,像是他的不满在空气中回荡。 江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她的倔强并未因此减弱。 她咬着唇,不甘心地问:“你让我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池枭站起身,一把将江婉拉入怀中,语气霸道而坚定,“意义?就是要让你记住,你只能喜欢我,明白吗?” 察觉到女人眼中的抗拒,心中的怒火更甚,冷声道:“不愿意?那就再写五百遍,写到刻在你心里为止。” 江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连忙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恐慌。 “我读,我愿意读。” 池枭满意地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邪笑。 “这才乖,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违背我的话。” 江婉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堆纸张上,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红晕,她轻咳几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然后,她以一种生硬的语调,机械地重复着。 “江婉喜欢池枭,江婉喜欢池枭……”每一遍都透露出她的不甘与无奈。 最后,她抬头望向池枭,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与期盼。 “可以了吗?” 池枭的眼眸瞬间黯淡了几分,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就这样?没点感情?” 江婉眉心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读书不都是这样按部就班吗?” 池枭的双臂缓缓松开,但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定江婉,那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当然是要真心实意,别给我敷衍了事,再读!” 江婉的胸脯微微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在池枭的一再要求下,她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内心的征服欲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聚所有的勇气。 随后突然踮起脚尖,纤细的手臂轻轻扬起,指尖轻轻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温柔而坚定地向下拉扯。 这个动作,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空气中的温度仿佛也随之攀升。 池枭对江婉的这一举动毫无预料,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甚至有一瞬的迷茫。 女人的脸庞如此贴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细腻肌肤上的绒毛,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两人的目光紧紧交织在一起,池枭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停顿,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 江婉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看起来是那么认真,那么坚定。 她轻声细语,声音中娇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妖娆,柔和而充满诱惑。 “江婉,喜欢池枭。” 池枭短暂的惊讶过后,嘴角逐渐上扬,双手紧扣住江婉的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呼吸略显急促。 “这才对嘛,再说一遍。” 江婉听到他的话后,立刻将手收了回来,脸上的不满之色更甚。 “还要说?” 男人手臂微微一用力,将江婉拉得离自己更近。 “当然,我还没听够,你就得继续说,直到让我满意为止。” 江婉双手不停地推搡着他,眼中满是祈求。 “你能不能别再折磨我了?” 池枭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手指轻轻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这就叫折磨了?婉婉,这还只是热身而已。” 江婉被紧紧束缚住,浑身不自在,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我不想说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听着女人祈求的话语,池枭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打横抱起。 江婉被男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男人抱着她走向沙发,然后缓缓坐下,声音低沉而暧昧。 “不想说也得说,今天你必须把我哄开心了。” “你抱着我干什么?” 江婉不悦地皱了皱眉,想要从池枭的腿上下来,却被他牢牢地按住。 池枭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但眼中却毫无笑意。 “你说呢?当然是继续让你说喜欢我。” 江婉盯着他的眼眸看了片刻,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显得有些紧张不安。 “我真的不想再说了,你能不能别逼我了?” 池枭将江婉紧紧地困在怀中,故意板起脸来。 “我说了,老子还没听够!” 当他看到江婉那紧张不安的模样时,心里又有些难耐,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随即,他的目光注意到江婉被气的通红的脸颊,觉得她的模样甚是可爱。 手指轻轻捏住江婉的脸颊,微微用力地拉扯,却并未松手。 一边挑起眉毛,一边微微眯起双眼,似乎在无声地催促江婉快点开口。 江婉感到一阵微痛,她无奈又不悦地握住池枭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抗议。 “疼,你先松开,我保证会说。” 第103章 放过我 池枭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依言松开了手,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江婉依旧鼓着腮帮子,重复着那句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 “江婉喜欢池枭,这样总行了吧?” 池枭满意地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真乖,不过….” 他语气一转,带了几分戏谑,“以后每天都要这样告诉我,明白了吗?” 江婉一听,眉头紧皱,神色更加不悦。 “每天都说?你会不会…太无聊了?” 池枭的眼睛微微一眯,声音沉了下来,透露出一丝威胁。 “无聊?江婉,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江婉尽力压制住心中的恐惧,声音却仍旧微微颤抖。 “小叔,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很幼稚吗?而且,你这样不是在自欺欺人吗?” 池枭被她的话刺到,心中升起一股不快,手臂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 “幼稚?自欺欺人?”男人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老子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你弄疼我了,松开我。”江婉挣扎着说。 看着小女人脸上的疼色,池枭终于松开了手,直起身子,周身的气息更加阴冷。 “江婉,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江婉趁机迅速起身,小跑着躲到了书桌后面。 “那也是因为你总是欺负我!” 池枭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心中不由得软了几分,但嘴上仍旧强硬。 “我欺负你又怎样?” 他起身,脚步坚定而缓慢地向她逼近。 江婉见状,心中慌乱不已,她绕过书桌,慌张地向门口跑去,一边跑一喊。 “你…你不准过来!” 池枭的脚步并未停歇,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江婉,将她抵在门上,一只手撑在她头侧。 “还想跑?嗯?” 江婉用双手遮住自己的小脸,试图逃避池枭那令人窒息的近距离注视。 “小叔,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我写了,也读了,你就放过我吧。” 池枭轻笑一声,温柔却坚定地拉开江婉的手,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放过你?哪有那么容易,谁让你如此不听话。” 江婉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拉着池枭的衣角轻轻摇晃,声音软糯。 “我会听话的,您就别再为难我了,好不好?” 池枭看着江婉撒娇的模样,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浴袍滑落的一角,眼神瞬间变得深邃。 他边帮她整理好衣服边说:“行了,暂且放过你,但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那些老子不爱听的话,就不会如此简单了。” 话音刚落,池枭握着江婉的手,领着她穿过书房外的长廊,来到了一间专门为她准备的衣饰臻品间。 门扉轻启,江婉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在了门槛上,眼前是一片璀璨夺目的衣饰海洋。 江婉的双眼瞪得圆圆的,小嘴微微张开,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池枭站在一旁,看着她那副天真烂漫的惊讶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收起你这惊讶的小表情,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不是不喜欢身上的衣服?现在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挑选。” 说着,池枭伸手拿起展示桌上的遥控器,轻轻按下开关。 随着一声轻微的嗡鸣,衣柜的悬架缓缓转动起来,如同舞台的幕布缓缓拉开,揭示出更多隐藏的珍品。 江婉的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她没想到这些已经足够让人眼花缭乱的衣物竟然还只是冰山一角。 她走上前去,一边浏览着一边不由自主地轻声呢喃。 “小叔,你为什么准备这么多,这么多的衣服?” 池枭双手插兜,斜倚在置物柜旁,看着江婉的眼神温柔又宠溺。 “只要是你喜欢的,老子都给你弄来,怎么样?” 江婉转过身,目光与池枭相遇,显得有些局促。 “可是,我也穿不了这么多衣服啊,而且我平时又不住在璞云宫。” 池枭直起身子,长腿迈开,几步便走到了江婉的面前,他微微俯下身子,双手轻轻地按在她的肩膀上。 “住不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给你。” 江婉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抬头望向池枭,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我以前在这里住的时候,怎么从未察觉到这个衣品室的存在。” 池枭微微一笑,松开了双手,目光在这些精致的衣物间游走,回忆的片段在他脑海中闪现。 “这个房间存在很多年了,我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筹备的。” “只是你以前不常在这里住,即使偶尔在这里,需要用的衣物也都是佣人直接拿给你,所以你自然不会知道这个衣品室。” 江婉的嘴巴轻轻地张成了一个“o”形,发出了一声惊讶的轻呼。 “一直都有?” “小叔,您这番心意实在是太过周到了…..” 池枭的目光落在小女人那副略显慌乱的模样上,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带着一丝宠溺,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傻瓜,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嘛?去换衣服吧,我就在外面等你。” - 池枭在门口站了足有二十多分钟,时间仿佛变得十分漫长。 终于,他有些按捺不住,轻轻敲了敲门,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调侃。 “江婉,你好了没有?你是在里面孵蛋吗?怎么这么久?” 江婉匆忙地整理好衣服,打开了门,脸上带着一丝红晕。 “好了好了,小叔,换件衣服你也要催。” 她小声地抱怨着,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池枭上下打量着江婉,见她换了一件黑色棉质长袖连中长衣裙,腰间系着奶杏色的蝴蝶结,既优雅又不失可爱。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但语气依旧带着几分霸道。 “磨磨蹭蹭的,我还以为你掉进衣服堆里出不来了呢!” “女孩子换衣服都是这样的嘛……”江婉小声辩解,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池枭拉起江婉的手,引领着她走向璞云宫的中式餐厅方向。 “下次动作快点,不然我就直接进去把你拎出来,听到没?” 江婉轻轻地点头,面上带着一丝调皮的歉意。 “知道了,小叔,我错了,下次一定快些,不让您等了。” 随着他们的脚步,餐厅的气氛愈发显得庄重而优雅。 墙壁上的古董挂钟滴答作响,与两人的步伐节奏相映成趣。 第104章 难得一见 半晌,一位女佣领着贺湫出现在他们的餐桌旁。 贺湫的目光在江婉身上停留,露出几分惊讶,嘴角扬起一抹调侃的笑容。 “哎哟,小江婉也在这里呢,真是少见。” 池枭头也不抬,继续优雅地用着午餐,声音冷淡,不带一丝温度。 “什么事?” 话音刚落,他熟练地夹了一块江婉喜欢的菜,放到她的盘中。 江婉闻声抬头,对贺湫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轻轻摆了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池枭注意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微妙的酸意。 缓缓放下筷子,拿起餐巾,动作优雅地擦拭着指尖。 目光冷冷地转向贺湫,眼神中带着不言而喻的警告。 “有话就直说!别打扰我们用餐。” 贺湫被池枭突如其来的冷硬语气震慑,手中的文件差点滑落。 他迅速稳住心神,将那份显然至关重要的文件递向池枭。 池枭接过,目光在文件上快速扫过,脸色逐渐变得凝重,随即站起身,与贺湫一同走到餐厅外,压低声音密谈。 与此同时,餐厅内的江婉无意中瞥见吴添拎着多宝的猫箱从前厅方向走来,惊喜之情瞬间涌上心头。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快步走向前厅,小心翼翼地从猫箱中抱出多宝。 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好奇地问道:“吴添,你怎么把多宝带过来了?” 吴添看着江婉欣喜的模样,语气恭敬地回复,“是枭爷特意让我去老宅,将江小姐的猫带来的,怕您在这的两天待得无聊。” 江婉闻言,抚摸多宝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诧异。 “两天?我要在这里住两天?” 原以为今天下午就能回老宅,没想到池枭竟然安排她在璞云宫多住一日。 池枭与贺湫谈完事务,转身回到餐厅,却发现江婉不在座位上。 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最终看到江婉在前厅走廊处抱着多宝,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 “怎么?看到猫比看到我还开心?” 江婉望着池枭缓步走来,嘴角轻轻上扬。 “没有,我只是有点惊讶,小叔,你为何让我在璞云宫住两日?” 池枭轻轻揉了揉江婉的头发,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无需多问,让你住你就住。这两天陪在我身边,嗯?” 面对池枭坚定的目光和不容拒绝的态度,江婉顺从地点点头,轻声应道:“好吧。” 池枭得到江婉的回应,心情明显好转,看了看手腕处的手表。 “别玩猫了,把饭吃完,我出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一个人在这里乖乖待着,听到没?” 江婉乖乖地把怀中的猫放下。 “哦,好。” 池枭刚走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 “让夏媛过来陪你怎么样?” 江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地问:“真的吗?” 池枭微微一笑,轻轻敲了一下江婉的头顶,没有多语,随即带着贺湫转身走回书房。 — 书房内。 贺湫慵懒地坐在沙发扶手之上,目光游移,最终定格在池枭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枭哥,今日这身打扮颇为休闲,难得一见啊。” 池枭手中握着江婉刚书写完毕的纸张,专注地将纸张边缘仔细塑封,连眼皮都未掀动,语气淡漠而不带温度。 “我穿什么,与你何干?” 贺湫的目光被池枭这异常细致的动作所吸引,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脚步轻移,走向池枭。 眼神中充满了好奇,紧紧盯着那些被塑封的纸张。 “枭哥,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池枭感受到贺湫那探寻的目光,动作迅速地将塑封好的纸张收起,放入一个精致的防尘袋中,随即将其锁进了书桌的抽屉中。 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盯着贺湫。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了?是不是老子最近对你太容忍了?” 贺湫听出池枭话语中的冷意,立刻挺直了脊背,脸上强挤出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枭哥,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这不是出于关心嘛。您瞧,您连嘴角都忍不住上扬,这怎能不让人好奇。” 池枭对贺湫的讨好置若罔闻,冷哼一声,径直朝书房门外走去,贺湫急忙跟上,一同走出璞云宫。 —— 两小时后,夏媛的轿车缓缓停在了璞云宫的巨大铁门前。 车门开启,她轻步下车,迎面便是一位身着制服的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礼貌地鞠躬,微笑着说:“夏小姐您好,十分抱歉,按照璞云宫的规定,外来车辆不便进入,请您乘坐摆渡车深入。” 夏媛微微颔首,倒也能理解,心中暗自思忖,这璞云宫的名字如雷贯耳,其宏大的规模与深厚的文化底蕴,早已是外界津津乐道的话题。 据说光其花园占地面积就达到了惊人的十万平方米,乘坐摆渡车入内倒也显得合情合理。 但这还是夏媛第一次踏足池家的这片神秘领地。 她抬头仰望着那雄伟的大门,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对建筑之美的探究欲望。 只见大门之后,是一片开阔的花岗岩平台,宽广而平坦,恍若天成,宛若尘世间的一块巨大舞台,静静地演绎着“尘金銮”的奢华与尊贵。 平台上,傲然矗立着池家百年来的信仰与图腾的麒麟雕像,雄壮而神圣。 两侧,巨大的石柱如同守护神一般,静静地矗立着。 石柱表面,精美的雕刻工艺让人叹为观止,每一笔一划都透露出匠人的匠心独运,同时蕴含着“纳盘龙”的风水意象,象征着生气勃勃、运势亨通。 夏媛的目光再宏观了一些,发现这大门坐西南而朝东北,完美契合了风水的黄金法则。 背后,山脉坚实如盾,形成了“靠山高硬”的绝佳风水格局。 前方则是开阔的视野,宛如“聚宝盆”一般,吸纳天地精华,象征着广纳财源,前景无限。 再加上池里绪尔山地理位置之显赫,宛如“镇宝塔”一般,稳固了一方风水,确保了居住者的安康与长寿。 远看平台之后,那郁郁葱葱的绿树如同天然的屏障,既巧妙地隐藏了豪宅的真容,又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幽深,完美诠释了“藏风聚气”的风水理念。 夏媛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敬畏和赞叹,夏家作为南境帝国知名的建筑装饰企业,她见过的豪宅无数。 但像璞云宫这样不仅满足风水学上对环境、方位、景观的高标准要求,还能如此完美地融合自然与人文,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第105章 殷霍凯 想到这,她突然理解了池家为何每三年都要举行祭祖祭祀。 这样的百年世家,对风水和气运的重视已经深深烙印在家族的骨髓之中。 夏媛在安检的细致检查后,轻身坐在摆渡车的柔软座椅上,随着车辆的启动,缓缓驶向璞云宫深处的主楼。 她目光游移,细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讶异。 原本以为这座历经百年的璞云宫,建筑风格应该是古色古香,充满复古气息,却不料眼前的景象竟与现代都市无异。 那座巍峨的建筑远看竟如同一座法式欧洲城堡,宏伟而现代。 司机从后视镜中捕捉到了夏媛脸上的好奇与惊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夏小姐,看来您对璞云宫的兴趣颇浓?”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古树皮上的裂纹,透露出岁月沉淀的痕迹。 夏媛转过头,目光落在司机那沉稳的背影上,轻轻笑了笑。 “这样壮观的建筑,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我只是有些意外,璞云宫的现代感远超我的想象,仿佛是近几年才新建的。” 司机一边操控着车辆,一边环视四周,解释道:“璞云宫的建筑更新从未间断,因此总能保持它的现代与时尚。不仅如此,” 他抬起手指向远处的山峦。 “它还在持续地扩张领土。” 夏媛顺着司机指引的方向望去,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如此庞大的建筑群,竟然还在不断地改造与扩建,这池家还真是有钱的令人难以想象。 —— 51区超维科技研究特区最深处的实验室内。 池枭静静地坐在一张经过特殊处理的沙发上,其表面覆盖着一层抗菌薄膜,反射着淡淡的冷光。 一旁,alin实验医师,身着无菌防护服,头戴透明面罩,手中的动作熟练而谨慎,用着精密的仪器对池枭的手进行最后的毒性试验。 池枭的面色沉着,表情几乎未有一丝波动。 但他的脖颈处筋络因身体的轻微抗议而微微凸起,像是在皮肤下勾勒出的痛苦线条。 他的牙齿紧咬,腮帮子微微鼓起,显然是在用意志力抵抗着身体的不适。 冷色调的灯光下,各种高科技设备静静地运作着,显示屏上的数据跳动着,记录着试验的每一个细节。 alin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带着些许担忧,但她的手却稳定而熟练地操作着,确保试验的精确性。 “池总,您感觉如何?” alin的声音透过面罩传出,目光在池枭的脸上和手中的仪器之间来回移动。 “如果您感到不适,请立即告诉我。” 池枭闭着眼睛,另一只手轻轻抵在沙发扶手上,似乎在缓解着太阳穴的压力,同时耳机中江婉与夏媛的对话清晰传入他的耳中。 听到alin的声音,他微微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尽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继续。” alin的动作没有停歇,池枭也继续倾听耳机中的对话—— “其实,你不妨试着接受池枭,他各方面都那么优秀,对你也足够好。” 夏媛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伴随着勺子轻触蛋糕的声响。 江婉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媛媛,感情的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决定的。” 夏媛的好奇心更甚,她压低声音问道:“难道…你心里还放不下那个顾清?” 江婉立刻起身,走到夏媛面前,轻轻捂住她的嘴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 “小声点,别让我小叔的人听见了。” 池枭听到这里,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似乎在嘲笑着江婉的天真。 江婉拿开手,继续说道:“我也没那么想他了,刚开始是挺难以接受的……”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迷茫。 “不对,跟顾清没关系,我接受不了池枭的感情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把他当长辈,我怎么可能对他会产生其他想法啊。” 夏媛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那又怎么样?你们两个又没血缘关系。” 江婉听着夏媛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不满地嘟起嘴唇。 她伸出双手,轻轻地捧起夏媛的脸颊,温柔地揉了揉,带着一丝撒娇的口吻说:“媛媛,你这是来帮我出主意的,还是来给我添乱的?” 话音刚落,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两人四目相对,江婉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那么,我问你,如果殷霍凯突然告诉你,他喜欢你,想要和你共度余生,你会怎么想?” 夏媛的大眼睛眨了眨,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重复着那个名字,声音中带着惊讶。 “殷霍凯?” 江婉肯定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没错,他是你的叔叔,这不就是一个完美的比较吗?” 夏媛的脑海中迅速闪现出殷霍凯那冷若冰霜、让人望而生畏的面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汗毛竖起。 她与这位所谓的叔叔之间的交流向来稀少,每次见面,对话从未超过五句,彼此间几乎形同陌路。 但,只是稍微想象一下殷霍凯对她可能抱有的别样情感,夏媛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 短暂的沉思后,有些局促地推开了江婉的双手,脸上泛起一抹尴尬的红晕。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确实是有点道理。” “殷霍凯在我心中始终是长辈般的存在,如果他突然表露出一丝对我的喜欢,我恐怕会吓得魂飞魄散。” 夏媛的话刚一出口,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她本是来帮池枭说话的,怎么被江婉的观点所影响。 她连忙调整话语的方向,“但是,婉婉,这还是有区别的。殷霍凯和我有血缘关系,而你和池枭并没有。你应该把池枭看作是一个与你毫无瓜葛的男性。” 江婉不满地交叉双臂抱在胸前,对夏媛反驳道:“但在我看来,这并没有区别。池枭对我来说,就是我的长辈,就是我的家人。” 池枭听到这,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沉重,牙关紧咬,发出微弱的声响,极力隐忍着内心的不悦。 长辈?家人?又是这套说辞! 老子就那么差劲吗! 她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其他感觉? 耳机里的声音继续,江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又说:“对了,前两天我见到殷霍凯了,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江婉边走回座位坐下回复夏媛的话。 “我也说不上来,他平时那么高冷的人,居然会和我开玩笑,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很不正常?” 第106章 他们没领证 夏媛惊奇地倒吸一口凉气,立即起身走向江婉,脚步有些急促。 “殷霍凯跟你开玩笑?我的天,这是真的吗?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和任何人开过玩笑呢!” “婉婉,你什么时候跟他的关系这么好了?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面对夏媛的连番追问,江婉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有些不知所措地摆了摆手。 “我跟他一直都不熟,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这样。至于说什么……” 她犹豫了片刻,继而说:“也没什么,就一些逗我玩的话……” 还没等江婉说完,池枭缓缓睁开眼,摘下耳机,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寒光,嘴角微微抽动,轻声呢喃。 “殷霍凯……” alin刚好完成手上的测试结果,听到池枭的低语,收尾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礼貌恭敬地询问:“池总,您说什么?” 池枭摇了摇头,语气淡然。 “没什么,可以了?” 他收回手,目光落在自己小臂上那片青紫交加的皮肤,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 alin轻轻点头,动作从容而有序,随着她的站起,她从助手手中接过了那份装帧严谨的数据报告。 “池总,根据本次毒性试验的结果分析,您的体内并未出现排异反应,从这一点来看,试验可以判定为初步成功。” “但是,高浓度青砂毒素仍然在您的血液循环系统中活跃,虽然已经注射抗毒素的干预措施,但目前的科研进展仅能保证在接下来的五小时内抑制毒素的活性,同时也会导致您受影响身体部位的神经系统出现麻痹现象。” “五个小时后,请您务必记录下身体的真实反应,这对我们接下来的研发策略至关重要。” 池枭站起身,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裤腿上的褶皱。 “这次的毒性消退时间大概是多久?” alin将报告轻轻放在桌上。 “由于本次注射的毒素剂量为150微克,预计不会对您的身体造成过大的负担。毒素应该会在24小时内被完全吸收分解。” 她的声音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谨慎。 “不过,由于抗毒素的作用,您这次的生理反应可能会与以往有所不同。” 池枭一边戴上了眼镜,一边冷言:“说完。” “根据之前的试验数据推测,五个小时后,您手臂上的青紫痕迹应该会消退,痛感也会有所减轻。” “但是,您可能会逐渐感到体温升高,有炙热感,手臂上的皮肤可能会出现灼烧般的疼痛。除此之外,我们预计不会出现其他不良反应。” 池枭应了一声“嗯”,恢复了惯常的冷漠态度。 目光在墙上的时钟上稍作停留,随后踏出了实验室的门槛。 — “他们还是一样,简艺对殷霍凯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深厚,而殷霍凯呢,还是对她冷漠至极。” 夏媛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秋千也随之缓缓摆动。 江婉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由地为简艺感到不值。 “怎么说简家在殷氏集团面临金融危机之际伸出援手,没想到这殷霍凯竟如此无情。” 夏媛停下了秋千的动作,转头看向江婉。 “也不能全怪殷霍凯,当年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江婉的好奇心被这句话彻底点燃,她不禁凑近了些。 “啊?什么意思呀?” 夏媛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偷听后,才压低声音继续。 “听我爸说,简艺是在一场宴会上对殷霍凯一见倾心,但殷霍凯对她却毫不动心。” “简艺不死心,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窃取了殷氏集团的关键机密,并泄露给了竞争对手,所以才导致殷氏一夜之间陷入前所未有的财政危机。你品,你细品。” 江婉听后,眼睛瞪得滚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震惊之余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 夏媛的语气更加低沉,“简艺便以此为契机,提出联姻作为解救殷氏的条件。殷霍凯在家族利益的压力下,无奈接受了这场婚约。” “不过,他们的婚姻有名无实,婚礼虽举行,却并未领取结婚证书。” 江婉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两人居然没领证,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我看简艺平时温柔娴淑的,不像那种人……” 夏媛轻笑一声,“这算什么,在豪门里,这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利益、权力、爱情,这些东西交织在一起,谁又能分得清谁对谁错呢?” 夏媛的话音落下,空气中似乎也跟着静默了几秒,她接着说道:“就像你小叔,不也是为了青砂矿山,才假意与苏浅浅联姻的吗?” “什么?” 江婉如同被闪电击中,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夏媛面前。 “你说我小叔是因为青砂矿山才答应联姻的?” 夏媛看着江婉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疑惑地问道:“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 又没人跟她说过这些,怪不得池枭会同意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江婉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追寻,“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媛暗自叹了口气。 这池枭对江婉的保护真是密不透风,这种复杂的家族纠葛真是一点都不让她触及。 她随口答道:“是靳款告诉我的……” 话刚出口,夏媛突然意识到不妥,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靳款?” 江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悉了?” 她俯下身,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继续追问:“你……和靳款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招来。” 夏媛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强作镇定地回答:“没……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之间闲聊的时候不小心提到的。” 江婉正要继续追问,夏媛却突然改变了话题,她的目光投向远方。 “哎呀,你看这天色,好像要下雨了,我得赶紧回家了,下次再聊啊,婉婉。” 她的话刚说完,不等江婉作何反应连忙从秋千上起身,慌慌张张地跑向远处的摆渡车。 江婉站在原地,看着夏媛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 等池枭回到璞云宫时,夜色已如墨般深沉。 他特意换了身衣服,以遮挡手臂上因青砂而泛起的异样痕迹。 还未踏入大厅,远远地便望见江婉坐在地毯上,手持逗猫棒与多宝嬉戏。 想着身体异常的反应,怕江婉察觉会多心担忧,打算从侧门悄然上楼先休息。 第107章 不想再忍了 但当目光落在江婉的身影上时,心头不禁一软,难以控制地走向了她。 他俯身靠近,轻声问道:“在玩什么呢?如此入神,连我回来了都不知道。” 江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瞬间回头,池枭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心跳在那一刹那漏跳了一拍。 这池枭还真是喜欢悄无声息地站在人的身后,吓人一跳。 短暂的愣神后,她迅速站起,转身面向他。 “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池枭直起身来,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故意逗弄她。 “刚回来,就见我们婉婉玩得如此开心,怎么,不欢迎我?” 江婉连忙摇头否认,“我没有。” 随后,她注意到池枭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以及他脸上不自然的红晕,心中的担忧逐渐升起。 “您很热吗?” 池枭略显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扯了扯领带。 “嗯,有点,许是外面有些炎热所致。” 江婉望向屋外被雨水洗净的夜空,清凉的夜风微微吹进开放式大厅内,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外面刚刚下过雨,晚风也很凉爽,怎么可能会热呢? “您是不是生病了?” 池枭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手臂上的伤口,呼吸略显沉重。 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仍旧硬撑着,嘴角扯出一抹不在意的笑。 “小爷我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生病。” 江婉愈发觉得池枭脸色红润的十分异常,不禁对他的言辞产生了怀疑。 她缓缓向前,轻轻踮起脚尖,伸出纤细的手指,欲试探性地触碰他的额头。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发烧了呢?我看看。”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的肌肤时,池枭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猛地拉近。 随即,他嗅到了女人身上那独有的花果香气,加之自身的燥热,心底的欲望瞬间被点燃,声音低沉而隐忍。 “别乱动。” 江婉近距离地观察到男人额头上不断渗出的虚汗,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 她仍旧不顾他的言语,满心担忧地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颊,瞬间感受到了池枭身上那不寻常的炙热温度。 “你的体温真的不对劲,肯定是生病了,得赶紧让家庭医生来看看。” 池枭感受着江婉手中传来的丝丝凉意,眸色显得异常暗沉,呼吸也愈发沉重,紧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 “江婉,你是在挑战我…..” 江婉感受到了手腕上传来的压力,心中不由地一紧。 “你就别嘴硬了,你先在这休息一下。” 江婉心中暗想,池枭必定是在强忍着不适,她必须立刻找医生来。 她一边想着,一边用力想要摆脱池枭紧握着她的手。 池枭却顺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并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 低吼着:“不许走!” 声音中带着几分病态的执拗,“点完火就想跑,嗯?” 男人那炙热的体温透过衣物清晰地传递给江婉,伴随着他强有力的拥抱,她的心跳不禁加速,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你..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抱着我,我真的很不舒服。” 江婉的挣扎让池枭的呼吸愈发急促,他手臂上的伤口也因大幅度的动作而再次裂开,疼痛与燥热交织,让他的理智濒临崩溃的边缘。 “别动!再动,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池枭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 江婉连忙停下挣扎,“好,我不再动了,你究竟怎么了?” 池枭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一丝痛苦,“婉婉,我好难受……” 池枭的怀抱令江婉感觉自己似乎即将与他血脉相融,她的呼吸逐渐变得不畅。 但听着他那暗哑的声音,尽管身体不适,她还是极力忍耐着。 “难受吗?你哪里不舒服?” 池枭凑近女人的耳畔,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舌尖轻舔,激起她一阵战栗。 “这里……”他的唇沿着女人的脖颈缓缓滑落,留下一串串炽热的吻痕,“还有这里……” 男人的每一次触碰都让江婉感到一阵燥热,身体瞬间紧绷,心中慌乱不已,双手不断地用力推搡着他。 “池枭,你!你在做什么?!” 池枭却将她搂得更紧,深深地吸吮着她发间的香气,然而心中的燥热非但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愈发狂热。 他终是忍不住,缓缓拉开了她后背裙子的拉链。 紧接着,江婉便感受到男人的手掌在她的肌肤上肆意游走,轻轻摩擦。 “婉婉,我想要你……” 江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回想起最近与池枭的种种亲密举动,心中的恐惧迅速蔓延至全身。 “池枭,你冷静点,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乱来的!” 她边说边用尽全力推开了池枭。 望着江婉匆匆逃离的背影,男人心中的欲望与占有欲犹如狂风骤雨,猛烈无比。 他大步流星地向前,猛地一拉,将她拽入怀中,低吼道:“我反悔了,你只能属于我!” 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用力一托,江婉便稳稳地坐在了一旁的桌上。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池枭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牢牢禁锢,不给她丝毫逃脱的余地。 “婉婉……我并不想强迫你,但我真的忍了很久了。” 江婉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她拼尽全力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然而,池枭那灼热得仿佛要将她灼烧的眼神,让她难以平复心绪。 “池枭,您是不是中了药?” “我没有中药!” 他的气息炽热无比,江婉感到自己的肌肤仿佛要被点燃一般。 “我只是有些热,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缓缓靠近,直到两人的额头相抵,眼神交汇,充满了不言而喻的渴望。 “我不想再忍了!” 他的话语刚落,一只手便轻轻扣住了江婉的后脑勺,随即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唇齿间含糊地说:“给我……婉婉,我要你……” 第108章 好软 池枭的吻如同烈火,烧灼着江婉的理智,她的每一次挣扎在那股热力的吞噬下显得如此苍白。 欲望最终在池枭的体内占据了上风,他不再理会女人的反抗,用力将她拦腰抱起。 江婉的视线紧随男人的步伐,目睹着他毅然决然地朝主卧行进,恐惧得连言语都变得支离破碎。 “池…池枭,你…你干什么?” 池枭猛地一脚踢开主卧的门,将江婉温柔地放置在床中央。 随即身体覆盖上去,双眸因强烈的自制而变得猩红。 “当然是要你彻底属于我……” 他低声呢喃,同时紧紧握住女人的手,掌心的炙热仿佛透过肌肤,直刺她内心最深处的角落。 江婉还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男人的吻又如暴风雨般猛烈地袭来。 紧接着,他粗鲁地扯开她的裙摆,急切地撩开,顺着那曲线一路向上,手掌在她的腰间来回游走。 好软。 好嫩。 但这肤浅的触碰显然无法满足他内心深处的渴望。 他的吻愈发狂热,从她的下巴滑至脖颈,再至锁骨,一路向下蔓延。 江婉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恐,她趁着喘息的间隙,声音颤抖着,带着绝望的哭腔奋力反抗。 “池枭,不…不要,别这样对我,我真的好害怕。求你了……不要……” 池枭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他的指尖在微妙的摩擦中舞动。 女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为之颤抖,这感觉如同春风拂过娇嫩的花瓣,却又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引领着她步入一片未知的秘境。 她的耳边传来男人的低声安抚,“别怕,婉婉,我不会弄疼你的,为了你……” 话音未落,他已然紧紧钳制住女人的双手,将它们牢牢固定在头顶。 身躯愈发压低,声音愈发低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我可是学了不少东西呢……” ……. 翌日晌午—— 江婉在沉睡中微微动了动身子。 随即,一股撕裂般的酸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将她从梦境的深渊中猛地拖回了现实。 她轻揉着酸涩的双眼,逐渐聚焦于半拉的窗帘和那几束顽强透进的阳光,它们斑驳地洒在凌乱的床铺上。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昨晚的一幕幕如同噩梦般涌现于脑海。 江婉的心跳猛地加速,恐惧感瞬间笼罩了她。 她本能地环顾四周,搜寻着池枭的身影,但房间内除了她,空无一人。 她缓缓坐起,低头审视自己身上的痕迹,那些暧昧的淤青和红痕让她心惊。 这些无声的印记残酷地提醒她,昨晚的一切并非虚构。 江婉的双手紧握着被角,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 片刻,她突然想起昨晚他们未曾采取任何防护措施,这个念头让她更加恐慌。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穿上睡袍,艰难地下了床,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与此同时,池枭正在厨房中忙碌,为江婉精心地熬制着营养粥。 然而,当他返回房间时,却发现房门大开,床上早已没了江婉的身影。 一股强烈的不安迅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他焦急地在屋内呼唤着江婉的名字,但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寂。 回想起昨晚的冲动之举,池枭愈发担忧起江婉的安全。 他迅速拿起手机,下令璞云宫内的人立即展开搜寻。 随后,他大步流星地奔向监控室,只见屏幕上,江婉的身影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了医务处的方向。 池枭心中猛地一紧,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立刻朝着医务处的药房疾步奔去。 刚到药房门口,便瞧见江婉正手忙脚乱地拆解着药盒,急欲服药。 池枭怒喝一声:“江婉!” 江婉闻声抬头,只见池枭面色铁青,大步流星地逼近。 吓得她手上的动作愈发慌乱,匆忙将药片吞下。 池枭猛地夺过她手中的矿泉水瓶,瞥见桌上空空如也的药盒,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狠狠地将矿泉水瓶掷于地上,猛然将女人拽入怀中,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用力说道:“江婉你好大的胆子啊!谁允许你吃避孕药的!” 江婉望着男人那仿佛要吞噬人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畏惧。 但一想到昨晚的种种,她的心肠又硬了起来。 “我想吃就吃,你管得着吗?” 池枭的脸色阴沉如水,眼神中透露出狠厉。 “江婉,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体只能属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你胆敢吃药!” “你给我放手!”江婉怒喊道。 然而,池枭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女人搂得更紧了,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江婉,你吃了避孕药,我就让你给我生个足球队出来!” 江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足球队?池枭他莫不是疯了?他养得过来吗?! ……似乎,好像,确实可以,但这并不是重点! “池枭,你实在太过分了!” 江婉的泪水不断涌出,心中的委屈愈发强烈。 望着江婉滑落的泪珠,池枭的心有些抽痛,但语气仍旧强硬。 “我过分?我是你男人!你就该给我生孩子!” 池枭愤怒地喘着粗气,望着女人那委屈无助的模样,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他猛地松开了她。 “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江婉一时间有些懵,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随后,池枭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怒吼道:“人都死哪儿去了?!” 六十多岁的周伯伐,璞云宫的大管家,闻声后慌忙从屋外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少爷,您有何吩咐?” “这药房的人呢?”池枭冷冷地发问。 周伯伐缓过劲儿来,挺直腰板,毕恭毕敬地回答:“少爷,现在是午饭时间,药房的人……都去用餐了。” 池枭听后愈发愤怒。 “用餐?少吃两顿他妈的会死吗!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你是怎么管人的!” 周伯伐本性纯良,心想这璞云宫几乎无外人涉足,加上又是池家地盘,谁会胆敢跑来药房偷药?就任由那些员工去用餐了。 “少爷,老仆知错,是老仆管理不善,甘愿受罚。” 周伯伐弯着腰,连头都不敢抬,怯声说道。 池枭越想越气。 但周伯伐在管理璞云宫方面确实颇有手段,加之周家数代皆依附于池家,此事若闹得太大,老头子那边定会絮絮叨叨。 “去领罚!另外,医务处的这些人,全部给老子卷铺盖走人!” 池枭言罢,江婉就被他强行拖拽着前行,走出医务处,她的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 “你拽着我干什么!我不想和你说话!放开我!” 第109章 我亲手栽培的玫瑰,唯有我能亲手采撷 池枭手臂猛然发力,将江婉整个打横抱起,径直走向门口的车,驱车直奔璞云宫后山的温泉谷。 “不想和我说话?那你就好好想想,以后该如何取悦我!” 被安置在副驾驶座的江婉,神色不安地凝视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心中忐忑。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池枭沉默不语,一路疾驰。 抵达目的地后,他迅速下车,抱着江婉径直走向早已备好的温泉池。 不等江婉有所反应,便将她一把抱进了温热的泉水中,怒声道:“给老子好好反省反省!” 江婉不由自主地环顾四周。 周围尽是精心修剪的花木与错落有致的假山。 温泉池畔摆放着精致的茶具与舒适的躺椅,水面上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温泉水轻柔地拂过她的肌肤,但她此刻的心境却如一池冷水,毫无暖意,根本无心享受这美好景致。 “你到底要我反省什么?” 刚抬起头,江婉便看见池枭脱去外套,大步流星地步入池中,不容分说地坐在她身后,将她温柔却坚定地圈入怀中。 “反省你昨日的不顺从,还有擅自服用避孕药的事情!”男人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还说我不顺从?池枭你这是在无理取闹!”江婉猛地转身,直面池枭。 池枭望着她脸上满满的不悦与厌烦,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地贴向自己,眼眸中闪烁着危险而深邃的光芒。 “你还敢顶嘴?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江婉倔强地回应:“我没错!错的是你!我……” 话音未落,池枭便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肆意地掠夺着,许久之后才缓缓放开,声音变得暗哑。 “我的错?” “我亲手栽培的玫瑰,唯有我能亲手采撷!我何错之有!” 江婉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不甘心地反驳。 “但你别忘了,我是怎么称呼你的!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强迫我做这种事!” “江婉!”池枭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别忘了,我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 “没血缘也差着辈分呢!”江婉毫不退让地说道。 池枭嗤笑一声,手指轻轻捏住江婉精致的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 “哼,辈分?那算个屁!在我眼里,只有我想要与不想要的!” 江婉听闻他如此霸道的话语,心中的怒火更甚,她猛地用力甩开他的手。 “你从来都不会顾及我的感受!我的想法!” 被女人甩开的瞬间,池枭的目光恰好落在她因温泉水浸湿而紧贴在肌肤上的真丝睡袍上。 那曼妙的身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曲线分明,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诱得他呼吸沉重了几分。 “顾及你的感受?”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伸手重新将江婉拉入怀中,“那谁来顾及我的感受?” “你又怎么了?”江婉不耐烦地反问,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男人却将她紧紧扣在怀中,眸色暗沉,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我想要你,这就是我的感受,你必须接受!” 男人的话音未落,江婉便感受到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在水下肆意游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探索,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的心跳加速,羞愤交加,紧张地咬着下唇,身体紧绷,拼尽全力地推拒着池枭。 “别碰我!” 然而,池枭却只是勾起嘴角,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觉得你推得开我吗?” 江婉的拒绝并未让男人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更加放肆。 她的小脸上红晕愈发鲜明,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紧咬着唇瓣,试图压抑住内心深处的悸动与低吟。 望着池枭眼中那难以抑制的欲望,江婉满心恐惧与愤怒。 她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扇了池枭一巴掌。 那带着气急败坏的一掌,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不甘与屈辱都宣泄出来。 然而,当她的视线捕捉到池枭因她的打击而偏转的头颅,江婉的心中猛地一沉,顾不了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瞬间蔫了下来,心中充满了后悔。 她怎么敢….怎么敢动手打池枭的? 这简直是不要命了! 眼看着男人脸上逐渐浮现出的红肿掌印,江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缓缓蹲下。 水面只露出了她的鼻尖。 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耷拉着耳朵,蹲在那里。 一动不动地紧紧注视着池枭,生怕他会有任何激烈的反应。 池枭显然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他从未想过,这个平日里连大声吼叫都不敢的小女人,竟然会有勇气动手打人。 他轻轻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腮帮子,发出两声轻笑,然后转过头,目光落在江婉身上。 看着她那副害怕紧张的窘态,池枭觉得又气又好笑。 他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呵,这劲儿够足,我就喜欢你这股小猫咪的野性!” 江婉看到他非但没有发怒,反而露出了这样古怪的笑容,心中的恐惧更甚。 她迅速站起身,想要逃离这个温泉池。 但她的脚步才刚迈出两步,就被池枭有力的手拽住胳膊,猛地拉回了原地。 “打了老子就想跑?” 池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在我没有说结束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他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锁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原地。 江婉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池枭轻易地攥在一起,并按在了头的一侧。 她焦急而又不安地喊道:“池枭,你不许再胡来了!昨晚还不够吗?” “不够…….” 池枭的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江婉湿漉漉的发丝,然后他的嘴唇温柔地落在了她刚才打他的那只手上,眼神中满是痴迷。 “婉婉,对你,我要不够。” 江婉被气得小脸涨得通红,眼眶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算我求你了,我现在浑身疼得要命,真的别再碰我了。” 池枭的目光移向江婉的肌肤,昨晚的欢愉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那些暧昧的红痕和淤青,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不自觉地放松了对江婉的束缚。 “……疼吗?” 他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对不起……是我太失控了。” 第110章 宠着你 看着江婉委屈含泪的可怜模样,池枭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继续说道:“要是疼的话,就在这里好好泡着,别乱动。这温泉富含碳酸,能够缓解你身上的酸痛。” 说完,他缓缓松开江婉,起身离开了温泉池。 拿起一旁的浴巾优雅地擦拭着身体,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在温泉中浸泡了约莫十分钟之后,池枭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江婉的视线中。 他的身后跟着两队女佣,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从食物到衣物,一应俱全。 女佣们井然有序地进入温泉旁的休息厅,将物品摆放妥当后,便无声地退了出去。 江婉还未来得及反应,池枭已将她从温泉池中轻轻拉起。 他手中握着一条柔软的浴巾,迅速而轻柔地擦拭着她身上的水珠,然后为她披上了一件温暖的浴袍。 接着,他以一种近乎宠溺的温柔,将江婉抱起,走向休息厅。 将她安置在柔软的沙发躺椅上,池枭这才缓缓开口。 “饿了吗?先吃点东西。我给你涂些药。” 江婉的目光落在池枭手中的药膏上,眉头微微一皱。 “这是什么药?” 池枭没有回答,只是打开药膏,挖出一块,在手心轻轻搓热,然后直接敷在了她的腰间。 江婉下意识地推开了他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抗拒。 “别碰我。” 池枭的眉头紧锁,显露出不悦,但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温柔。 “别动,这是活血化瘀的药膏,涂上会好得快些。” 他按住江婉的手,“若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我会心疼的。” “哼,假惺惺……”江婉不屑地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 池枭对此并未生气,一边细致地帮她涂抹药膏,一边轻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始终是认真的。” 涂完药膏,他端起一旁的蔬果汁,递到江婉的唇边,语气坚定而不容拒绝。 “喝了,对身体有好处。” 他的深邃眼眸紧盯着江婉,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别想拒绝。” 江婉望着面前的果汁,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泡了这么久的温泉,她的确感到口干舌燥。 无论如何,身体是自己的,她才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池枭看到江婉顺从地喝下了果汁,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这样就对了,再吃点东西,嗯?” 江婉的目光扫过边桌上摆满的各种营养丰富的美食,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几乎没有思索便冷冷拒绝。 “我不饿,不想吃。” 池枭的剑眉紧蹙了一下,但他还是拿起了一碗自己亲手熬制的鸡丝山药粥,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 “多少吃一点,不然你的身体怎么恢复?我可不想看到你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江婉望着池枭递至唇边的食物,心中愈发烦躁,此刻的她哪有心思吃饭。 她微微侧过头,不悦地冷声质问道:“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池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将勺子放回碗中,目光炽热地凝视着她。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老子想要你,还需要理由?” “你!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江婉愤怒地挺直了脊背,眼神中的寒意愈发浓重,语气也更加严厉,“不管怎样,你都没有权利强迫我!” 池枭微微低头,不屑地冷哼一声,再抬起头时,眼神已变得冰冷。 他不想跟江婉扯这些没用的废话,在他看来,江婉本就是他的所有物,根本没有强迫一说。 江婉看着他不仅没有理会自己的抗议,反而又固执地舀起一勺粥,强硬地送到她嘴边,她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难道在池枭的心中,她的意愿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我说了,我不想吃!” 池枭的耐心正一点一滴地消逝。 “江婉,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乖乖把这碗粥喝了,否则……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喝下。” 感受到了池枭话语中的威胁,江婉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猛地推开他的手。 “你能不能别再逼我了!” 池枭望着洒落一地的粥,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他猛地抓住江婉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逼你?老子宠着你,你还不领情了?” “你这是宠吗?” 江婉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勇敢地与他对视,毫不示弱地辩解道地反驳,“这只是你自以为是的对我好!你从未问过我是否需要!” 池枭手臂一用力,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需要问,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不想要的,也得给老子受着!” 江婉无法挣脱池枭的束缚,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奈,声音中带着哭腔。 “你蛮不讲理!” 池枭看着江婉泪眼婆娑的模样,心头的硬气瞬间瓦解。 他松开了手,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江婉依旧抽泣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怨。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 “回不去了,婉婉,你以后只能待在我身边。”池枭在她的耳边低语道。 回不去了? 确实回不去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想到这些,江婉哭得更加伤心。 如果她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前几日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着池枭回到南境,她应该选择留在江家。 池枭望着江婉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对她深深的心疼。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 池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哄着。 “乖,别哭了。”语气中充满了柔情,“只要你不哭,我就让你先回老宅,这样总行了吧?” 话锋一转,池枭松开了她,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但如果你还继续哭下去,那就在这璞云宫待上一辈子。” 片刻,见江婉终于停止了哭泣,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池枭微微一笑。 “这才乖嘛。不过,想回老宅,也得看我心情如何。” “你……你还要跟我讲条件?”江婉抽噎着说道。 第111章 江少爷来了 池枭拿着纸巾,轻轻地擦拭着江婉红肿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怎么,我不能跟你讲条件吗?那你再哭两声给我听听?” 江婉意识到池枭是在故意逗弄自己,“哭就哭!谁怕谁!” 看着江婉又要哭出来的样子,池枭忍不住轻笑一声,赶紧打断。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依你。” 说着,他重新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递到江婉嘴边。 “来,乖乖把粥喝了,喝完就送你回老宅。” 这次,江婉终于听话地配合着把粥喝了下去,问道:“可以了吗?” 池枭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纸巾为江婉轻轻拭去嘴角的痕迹。 “嗯,真乖,送你回老宅。” — 江婉换好衣物,坐进车内后,耳畔便不断回响着池枭那絮絮叨叨的叮咛。 “到了老宅,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不许乱跑。” “最近家里人来人往的,不太安全。” “等我晚上回来,自然会去找你,听到了吗?” 池枭转头望向坐在副驾驶上的江婉,只见她戴着卫衣的帽子,遮住了脸上的表情,但那高高撅起的小嘴,却分外引人注目。 “怎么,不乐意?” 池枭腾出一只手,轻轻扯下江婉的帽子,见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你这样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是打算把自己闷坏吗?” 江婉不悦地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重新戴上了帽子,不满地嘟囔道:“你还好意思说……” 若非池枭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又怎会如此包裹自己。 “这就生气了?” 池枭收回手,专注地驾驶着车辆,嘴角却仍挂着一抹笑意。 “你这小脾气,还真是说来就来。” 江婉小声嘟囔着反驳,“我以前可没那么容易生气,还不是因为你。” 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池枭伸手轻轻捏了捏江婉的脸颊,语气温柔而宠溺。 “好好好,都是因为我,那你就多生会儿气,我来哄你便是了。” ——— 老宅。 在整理房间的黄妈,见江婉归来,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快步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婉婉,回来啦。” 话音未落,黄妈便留意到江婉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不由得担心起来。 “哎哟,你这孩子,外面气温这么高,怎么穿成这样,可别把自己给捂坏了。” 说着,黄妈便伸出双手,想要帮江婉脱下外套。 江婉却紧张地后退了几步,神色略显不自然,强作镇定地说道:“我没事,黄妈,我……我刚滑雪回来,有些冷。” 说完,她还故意扯出一抹微笑,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黄妈缓缓收回了手,心中的疑惑更甚。 滑雪? 婉婉这两日不是一直在璞云宫中吗?怎么又去滑雪了? 但很快,黄妈又忆起璞云宫内似乎确实有一个室内滑雪场,心中的疑虑这才消散。 “黄妈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没事就好。” 黄妈说着,她再次上前,替江婉理了理稍显散乱的发丝,笑容和煦地说:“对了,婉婉,江少爷来了。” 江婉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之色,急切地转过头看向黄妈。 “我哥来了?他现在在哪儿?” “他正与老爷子谈着事情,你先收拾收拾,等会下楼和你哥好好聚聚。” 江婉兴奋地连连点头,但一想到池枭不允许她离开房间,情绪便黯淡了下来。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江妄在门口探出了头,双手背在身后,拿着为江婉准备的礼物,用极其温柔的语调喊道:“婉..婉?” 江婉闻声望去,见到是江妄,心中顿时充满了喜悦。 “哥哥!” 她几步便走到了江妄面前。 “你怎么来了呀?” “当然是来找我的婉婉呀。” 江妄说着,宠溺地揉了揉江婉的头发,他轻将几个精致的礼物袋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些都是给你的,快看看喜不喜欢?” 江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这些礼物,指尖轻柔地触碰着包装袋,生怕破坏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 先看到的是她最爱的甜品,那熟悉的香气让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但她的目光很快就被另一个袋子中的物品所吸引。 一个毛茸茸的考拉小熊针织帽子,看起来既温暖又可爱。 “好可爱啊!” 江婉的声音中洋溢着孩子般的兴奋与喜悦。 她轻轻地从袋子里拿出那顶帽子,满心欢喜地端详着。 那柔软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绽放出了微笑。 她将帽子戴在头上,帽兜的宽松设计让她的脸颊显得更加精致小巧。 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每一个角度都让她感到无比满意。 轻轻捏了捏帽子下方的小气囊,只见那两只圆滚滚的熊耳朵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仿佛瞬间有了生命。 “哥哥,你也太有心了吧,我真的超级喜欢这个帽子。” 江妄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江婉的笑颜上,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抬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你喜欢就好。” “谢谢哥哥。” 江婉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江妄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问道:“婉婉,池枭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江婉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提及这个名字,心底便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她闷闷地回答。 “不知道,他送我回来后就离开了。” 江妄敏锐地捕捉到江婉的微妙表情,带着几分探究地追问,“怎么? 和他闹矛盾了?” 想到与池枭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江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她慌乱地转过头,避开江妄那锐利的目光,小手在背后紧张地绞在一起,指尖微微泛白。 “没有,我和他能有什么矛盾,只是他不在,我正好图个清净。” 江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温柔地摸了摸江婉的头顶,声音轻柔却坚定。 “婉婉,如果你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哥哥。如果他敢让你不开心,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他。” 看着江妄认真的模样,这让江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被哥哥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引发怎么样的后果…. “没有啦!” 她急忙摆手,下意识地想要隐瞒,有些局促地揪着衣摆。 “哥哥,你别去找他,他……他真的没有欺负我。” “真的?” 江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放心的疑问,目光紧紧锁定在江婉的脸上,试图从她的表情变化中寻找答案。 第112章 我们可是好朋友 “真的没有!” 江婉故作镇定地对上江妄的视线,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哥哥你刚回来,就不要再为我的事情劳神了。” “没有就好,傻丫头,我不为你的事操心为谁操心呢?”江妄无奈地笑了笑。 “当然是为你自己啊。” 江婉无意识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小声嘟囔着。 “你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 江妄轻轻拍了拍江婉的肩膀,语气坚定而温柔。 “我的小公主真是长大了,知道关心哥哥了。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些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要你平安健康,哥哥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他转身走向房间内的阳台。 江婉的目光随着江妄的身影移动,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最终站在他的身旁,一同望向远处。 “哥哥,以后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江妄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挑起眉梢,转头凝视着江婉的侧脸,眼中满是温柔。 “好,那哥哥就等着婉婉来保护,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他语气轻松,带着几分戏谑。 江婉扬起下巴,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谁敢欺负哥哥,我就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江妄被江婉这副奶凶的模样逗得开怀大笑。 他温柔地拉过江婉,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好好好,有婉婉这句话,哥哥比什么都开心。” 江婉的脸颊贴在江妄的胸口,能感受到他稳健的心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小声呢喃。 “哥哥开心,婉婉就开心。” 她随后站直身子,抬头与江妄四目相对,眼神中满是依赖与信任。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殷释宇从大门走进庭院,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殷释宇?”江婉不由自主地轻声呢喃。 他怎么来了? 看到殷释宇的那一刹那,江妄眉头轻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双手抱臂,不由自主地冷哼一声。 “他便是殷释宇?他来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江婉满脸疑虑地回应道。 不一会儿,殷释宇已站在江婉的房门前。 他的目光落在江婉身旁那位陌生的男子身上,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一皱,眼神中流露出审视之色。 他转向江婉,温和地询问:“婉婉,这位是……?” 江婉从阳台的阴影中步出,面带微笑,声音柔和地回答:“这是我哥哥,江妄。” 她转头看向江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随即转向殷释宇,介绍道:“哥哥,这位是殷释宇。”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彼此暗暗打量。 “江妄?” 殷释宇心中一惊,前两日便听说江妄归国,没想到会在池家老宅如此巧合地相遇。 不过这江妄的确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与江婉的美貌不相上下。 为了婉婉,他可要好好在这位兄长面前好好表现。 殷释宇走上前,礼貌地伸出手。 “原来您就是婉婉常常挂在嘴边的哥哥,您好,我是殷释宇。自幼便听婉婉提起您,今日一见,真是荣幸之至。” 江婉没想到殷释宇会如此直言不讳,她轻咳一声,面露尴尬,连忙解释。 “哥,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我哪有经常提起你。” “哦?真的吗?难道婉婉平时都不想念哥哥的?” 江妄的目光戏谑地落在她那泛起红晕的面颊上,故意逗弄她。 江婉娇嗔地白了江妄一眼,脚尖轻轻地在地上点了点,声音中带着羞恼。 “哥!” 随后,她又狠狠地瞪了殷释宇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示意他不要多嘴。 江妄悠然地坐在椅子上,他的目光温和,却隐含着一丝锐利。 “好了,不逗你了。我也正想认识一下这位殷家二少爷。听说你来池家后,他是你的第一个朋友?” 他转头看向殷释宇,语气中既有礼貌,又不失冷厉。 “感谢殷家二少对我妹妹的关照。” 江婉察觉到哥哥语气中的变化,心中略显疑惑,但她并未深思,只是轻轻点头。 “嗯,殷释宇他…对我确实还不错。” 她瞥了一眼殷释宇,又转向江妄,“哥,你别这么说。” 江妄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宠溺,“哥哥又没说什么,这就心疼了?” 江婉的面颊微微泛红,嘴硬地反驳,“才没有呢!” 为了转移话题,她看向殷释宇,“殷释宇,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殷释宇见到江婉为自己辩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带来了一些应节的美食给你。” 他说着,将手中的礼品袋轻轻放在玄关处,然后有些紧张地补充。 “还有,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他递出请柬,眼中流露出期待和一丝担忧,害怕江婉会拒绝。 江婉礼貌地接过请柬,心中计算了一下日期,确实不久后就是殷释宇的生日。 但此时,她却有些尴尬,因为这几年由于池枭的阻拦,她都没能出席殷释宇的生日宴,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婉婉,你…能来吗?” 江婉低头审视着手中的请柬,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对殷释宇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当然可以,你的生日宴,我怎么会缺席呢?”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谢谢婉婉!” 殷释宇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下意识地想要给江婉一个拥抱,但注意到江妄那冷厉的目光,他及时收回了手。 江婉将请柬收好,走上前亲昵地拉起殷释宇的手,轻轻地晃了晃。 “谢什么呀。” 她笑得眉眼弯弯,“我们可是好朋友。” 见状,江妄迅速站起身来,两步跨出,瞬间便来到了江婉的面前。 随后,他轻柔却坚定地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以一种冷硬而充满警告的语气对殷释宇说道:“行了,请柬已经送到,殷二少可以告辞了。” 江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哥,你干嘛这么凶呢。” 她转过头,对殷释宇歉意地笑了笑,“殷释宇,你别介意,我哥哥就是这样的性格。” “没事没事,婉婉,今天家中确实事务繁忙,我就不叨扰了。” 殷释宇不想让江婉感到尴尬,连忙应道。 感受到江妄那冷厉的目光,他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和慌乱。 “再见婉婉,再见江哥…江先生。” 他依依不舍地望了江婉一眼,然后转身,步伐有些匆忙地离开了。 看着殷释宇的背影渐行渐远,江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落。 她轻叹一声,转过头来,脸颊微微鼓起,不满地看着江妄。 “哥,你这是做什么嘛,你把殷释宇都吓跑了!”她抱怨道。 第113章 不为人知的勾当 江妄却是无所谓地转身,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语气淡然。 “我做什么了?不过是他的胆子太小罢了。” 江婉有些不满地走到江妄面前,双手叉在腰间,眼神中闪烁着不满。 “你那眼神,冷得像是要把人冻成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吃人呢!” 江妄看着江婉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嘴角勾了勾,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那么,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殷释宇?” 江婉被问得一愣,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她连忙摆手,语速加快地解释。 “怎…怎么可能,我只是把他当作朋友而已。” 江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凑近江婉,目光中带着探究。 “那你为何如此紧张他呢?” 江婉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惆。 “因为…我刚来到池家的时候,身边没有什么朋友,殷释宇怕我一个人孤单,就时常来陪我,带来各种新奇的小玩意,给我讲述许多有趣的故事。” 她的笑容逐渐淡去,语气中带了一丝埋怨。 “可是后来,小叔就不让他再来找我,殷释宇只能偷偷翻墙进来。想起来,今天他竟然是从正门进来的,确实让人意外。” 闻言,江妄脸色沉了几分,冷哼一声,“他倒是有心了。” 江婉注意到江妄的神情,温柔地抱住他的手臂,撒娇般地说:“但是现在我有哥哥了,自然是要多陪陪哥哥的。” 江妄脸上的那一丝不快瞬间被这份依赖驱散,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 “你这个小丫头,就知道怎么哄你哥哥开心。” —— 直至黄昏时分,池枭才终于结束了手头的繁忙事务,回到了池家老宅。 在通往江婉房间的悠长走廊上,池家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地向他致意。 而他却仿佛置身事外,满心满眼只有即将见到江婉的迫切。 他推开江婉房门的那一刻,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房间内,江婉、江妄和黎明三人围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正沉浸在“大富翁”的游戏之中,欢声笑语回荡在温馨的房间内。 江婉的身体几乎贴在江妄的身上,那份亲昵让池枭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意。 江婉听到门响,身体瞬间僵硬,她缓缓转过头,一见是池枭,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试图站起身,但江妄却轻轻一按,将她稳稳地按回地毯上。 江妄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游戏牌,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枭爷回来了。” 池枭的拳头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尽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冷笑一声。 “是啊,如果我再晚一步,怕是看不见婉婉和你这么亲密的画面了。” 江婉的头垂得更低了,紧张地攥着衣角,小声嘟囔,“只是玩个游戏而已……” 黎明感受到房间内的气氛几乎凝固,他急忙站起身,试图打破这片沉闷。 “表哥,我们只是陪小婉解解闷,她独自在房间确实无聊。” 池枭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他转身走向一旁的沙发,重重地坐下,二郎腿随意一翘,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 “哦?那我倒真要感谢你们,如此‘体贴入微’地照顾我的婉婉。” 房间内的气氛更加紧张,黎明感到一阵不安,目光在在场的人之间游移,当与池枭那阴鸷的目光相遇时,他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局面,他连忙找借口。 “那个,表哥您刚回来肯定渴了,我去给您沏壶茶来。” 江婉看着黎明匆匆走向房门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这些琐事吩咐下人去做不就好了吗?况且房间内不是有现成的饮水吗? 但她很快明白了黎明只是找个理由离开,也赶忙起身。 “我也去!黎明表叔,我来帮你。” 江婉实在不愿再待在此处,看到池枭,她觉得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江妄望着江婉那略显慌乱的背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后也跟着站起身,缓步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双肩上。 俯身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婉婉,怕什么?哥哥在这里呢。” 目睹着江婉与江妄之间的亲密互动,池枭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 他猛地一挥手,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发出在房间内格外刺耳的碎裂声。 “江婉!给老子过来!”池枭怒吼道。 江婉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猛地转过身,下意识地躲到了江妄的身后。 江妄的眉头紧皱,他对池枭的暴怒显得极为不悦,冷声回应。 “池枭,你刚回来就这么大的火气?莫非是这炎热的天气,让你的脾气也跟着升温了?” 池枭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江婉,眼神好似要吃人一般。 “江妄,你少在这阴阳怪气!婉婉,过来! 别逼我动手!” 江妄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肯退让,他转头对身后的江婉说:“婉婉,你和黎明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和池枭单独说。” 见江婉一副不敢挪步的模样,他的语气不由冷了几分。 “听话,先出去。” 江婉轻轻应了一声,跟着黎明匆匆离开了房间。 池枭的目光如影随形,直到房门砰然关上,他才将视线收回,转向江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怎么?你还想护她一辈子不成?” “有何不可?” 江妄直面池枭,语气坚定,“她是我妹妹,保护她是我分内的事。” “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她?” 池枭点燃一根雪茄,叼在嘴角,烟雾缭绕之下,他的脸庞更显狠厉。 “我不想与你多费唇舌。” 江妄走到池枭面前,双手环抱于胸前,语气冷硬。 “枭爷,我回来已有多日,这江氏的经营权,您是否该物归原主了?” 池枭冷笑一声,这江妄还真是棘手。 先是屡次三番地试图在池氏集团找到他,未能如愿,今天又跑到老头子面前演了一场好戏。 看来是老头子给出的理由并未让他满意,竟然敢在他面前直接开口索要。 池枭的心中涌起一股杀意,但他的脸上却不动声色。 “江氏我打理的很好,你说要就要?” 江妄的脚步在厚实的地毯上轻轻落下,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不可置否,但江氏始终是我们江家的产业。如今我已归来,于情于理,将江氏交还于我经营,又有何不妥?”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直面池枭,眼神锐利如刀。 “还是说,你掌握江氏的过程中,暗中进行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第114章 替罪羊 池枭眼神骤寒,将手中的雪茄狠狠按灭在烟灰缸中,起身逼近江妄,语气中满是压迫。 “江妄,你这是在质疑我?” 江妄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我本不愿心生疑窦,但世事无常,有些疑惑岂是轻易能放下?您是否涉足其中,恐怕您自己心中最为明了。” 八年前江家的那场灾难,江氏集团的股东们在恐慌中纷纷抛售股份,那些股份最终无一例外地落入了池枭的掌中。 池家触及的领域中大多笼罩着一层不宜深究的阴影。 江氏物流的网络早就成了池枭运输那些不可见光的货物的便利渠道。 而池枭,却仍在这装出一副光明磊落之态,真是可笑至极。 “哼,我池枭行事,向来敢作敢当。” 池枭双手插兜,以一副蔑视小丑的姿态凝视着江妄,“倒是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江妄缓缓走向沙发从容坐下,“这算不上质问,枭爷,我只是希望能和您平心静气地商量,毕竟,我并非无的放矢。” 他从衣袋中取出一个u盘,轻轻地放在茶几的表面,动作平静得仿佛是在放置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池枭的眼睛紧盯着那个u盘,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江妄,你以为拿这么个玩意儿就能威胁到我?” 江妄清楚池枭的手段,足以令风云变色,对这些潜在的威胁,池枭自然是不屑一顾。 但他还是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然后拿起u盘,在灯光下晃了晃,语气里带着点挑衅。 “若是这一切,被婉婉得知了呢?”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穿透空气,直视枭爷的双眼。 “她眼中的小叔,一直是那个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若是她发现,这一切不过是您的利用,她又该如何自处?” 池枭的拳头紧握,手臂上的青筋凸起,眼神像是要杀人般盯着江妄。 “你这是在威胁我?” 江妄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害的疑惑。 “枭爷,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怎敢威胁您?不过是与您进行一番探讨而已。” 他将u盘轻轻搁在桌面中央,然后用指尖轻轻一推,使其滑向池枭的方向。 “江婉是我血脉相连的妹妹,我自然不愿让她卷入这些污浊之事。” 江妄的手掌在桌面上轻轻摊开,像是展示自己的诚意。 “请您放心,我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出于对父母的尊重,不愿见到家业旁落。我只想回归本位,继续管理家族企业,至于枭爷您的宏图大业,我绝不敢越俎代庖。” 池枭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他死死盯着江妄,那种冷静自若的态度让他越发生气。 在他的世界里,还从没有人敢这样挑战他,如果不是因为江婉,江妄早已不知消失在哪个角落。 片刻的沉寂后,池枭缓缓走到沙发旁,手指轻巧地拿起u盘,把玩之间,一抹冷笑在他的嘴角蔓延开来。 “江妄,你的孝心我姑且先收下,但别以为你可以在我面前玩弄心机。你的位置,你的产业,都是我可以随时收回的。记住,你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我给你的恩赐。” 江妄的面色如常,但他的手指却在桌下不自觉地紧握,关节泛白随后又缓缓松开。 他微微颔首,语气平静而坚定,“枭爷放心,我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会让您失望。” 话语落下,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江妄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襟。 “若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池枭将u盘随意收进口袋,缓步走向江妄。 故意用手拍了拍江妄的脸颊,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胁。 “记住,不要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否则……你妹妹的安全,我不敢保证。” 江妄的脸色瞬间阴沉,舌尖轻轻抵住腮帮子,似乎在强压心中的怒火,但随即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江妄并未多言,转身走出门外时,厌恶地用方巾拂去脸上的触感,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客房。 望着江妄逐渐消失的身影,池枭眸中闪过一抹狠厉,片刻后,不屑地嗤笑一声,“江妄啊江妄,与我较量,你火候尚浅。这现成的替罪羊,自己送上门,可别怨我无情。” ——— 走出房门的江婉,本和黎明确实是想去茶室泡泡茶,找个地方休憩一下,躲个清闲。 不成想还没到茶室门口就被池家各路亲戚围得水泄不通。 热切地与她和黎明各说着亲事,左一句“婉婉”,右一句“贤侄”,喊得那叫一个亲昵,论旁人听了去,不知道的以为这关系好的紧呢。 早些年的江婉倒也是这么认为,但历经池家诸多纷扰后,对这些人精般的算计早已心知肚明。 江婉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些人,他们口中的言辞一个比一个悦耳动听,有的甚至不惜拿出各式各样的珍宝来讨好她与黎明。 这无非是因为他们二人在池枭面前颇有几分分量,能说得上话。 尽管江婉对此略感厌烦,但她也能理解其中的缘由。 池家直系虽仅池枭一人,但旁支却枝繁叶茂,每家都有三四个孩子。 哪个不希望自家儿女能在池枭麾下谋得一席之地,为自己家族捞取好处。 就像当年被迫随池枭前往独寂洲的那几个孩子。 虽然命丧他乡,但他们的家族却能以此依赖池家的庇护,全府上下享受着池老爷子带来的恩泽,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 根本无需他们做任何事情,只要不太过火,想要什么没有? 这也惹得其他分支心生嫉妒,都想走些捷径。 耳边的嘈杂话语还在连绵不断地涌入江婉的耳中。 尽管她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但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她的耐心显然已接近枯竭。 她转头望向黎明,只见他游刃有余地与那些人交谈着,丝毫看不出任何不耐烦的迹象。 还真是厉害啊,不愧是池爷爷身边的红人。 江婉不想再这般待下去,灵光一闪,猛地“哎呦”一声,随后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迅速穿过人群,溜之大吉。 一路狂奔。 房间她是不敢再回去了。 便四处寻找着无人的角落。 然而,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无奈地躲进了僻静的酒窖中。 “呼~” 终于,四周恢复了宁静。 江婉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酒窖内空无一人后,缓缓拉开卫衣外套,大口喘息着,走向一旁的沙发。 还好,这酒窖温度适宜,颇为凉爽。 否则她今日身着厚重衣物,在外多待片刻,恐怕真要热得虚脱了。 第115章 真是个疯子 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江婉手中的杂志轻轻扇动,企图驱散周身的燥热。 片刻之后,她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但身体的酸痛感却愈发强烈,让她难以忽视。 昨晚与池枭的一幕幕场景,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男人疯狂掠夺,无情侵占,每一帧画面都让她感到窒息。 真是个疯子! 昨夜,她那般哀求,他却仿佛充耳不闻,如同一只失控的野兽。 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弄疼她,可结果呢? 若不是念及池枭曾救她、养她的恩情,她此刻真想报警! 但,报警能有用吗….? 池枭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她去报警说池枭强迫她,又有谁会相信? 再说了,在整个南境,又有谁敢插手他的事情? 真是倒霉,偏偏招惹上了池枭这个麻烦。江婉只能暗自懊恼。 不说别的,她还真的很想知道,池枭到底喜欢上她哪了?又是从何时开始变得不一样的。 是成年的时候吗? 还是更早之前? 江婉不敢细想下去。 要是池枭从小时候就开始喜欢她了,那他可真是个变态! 她手中的扇风动作愈发急促,手指紧紧握住杂志的边缘,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她衣服口袋中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江婉迅速掏出手机,目光触及来电显示时,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但随即被更强烈的厌烦情绪所取代。 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机调至静音,随后将其放回衣兜。 若是在从前,她绝不敢不接池枭的电话,但回想起近日所受的委屈,她已无暇顾及那么多。 反正现在躲在这隐秘的酒窖里,池枭还能找到她不成? 除非在她身上安装了定位。 时间流逝,眼看家宴的时间将至,江婉不再慵懒地躺着。 起身向大门方向走去,边走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但刚迈出几步,便见池枭阔步朝她走来。 男人脸上挂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江婉未作多想,掉头便跑。 池家酒窖布局极为宏大,一层紧接着地下数层,光是第一层便有两三个出入口。 江婉一路奔逃,心中暗自祈祷池枭并非冲她而来。 但,池枭的视线早已紧紧锁定在江婉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上。 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几个箭步便追了上去。 “跑什么?” 池枭猛地一用力,将江婉拽入怀中。 随后,他细细打量着女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以及脸颊上泛起的迷人红晕。 那神情竟与昨晚她在他身下承欢时的模样极为相似,引得他呼吸都不由自主地紊乱了几分。 不成想,江婉非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一脸不耐地反问道:“那你追什么?” 男人的手臂一紧,将她更加牢固地搂在了怀里, 嘴角的笑意更甚。 “这是我的地盘,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倒是你,为何一见我就跑?” 这问题问得倒是坦然,难道还指望她会主动送上门吗?江婉心中暗自嘀咕。 被迫与男人贴靠在一起,他那身上那好闻的檀香味与浓郁的烟味交织在一起,不容忽视。 加之两人关系已不复往昔,这般暧昧的姿势,总让她感到不自在。 尽管如此,她仍旧强作镇定,与池枭对视着。 “没什么原因,我想跑就跑。”她说着,眼睛越瞪越大,“运动,运动不行吗?” 望着面前心中明显慌乱不已的小女人,却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池枭只觉得分外可爱。 他故意压低嗓音,凑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哦?那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运动运动,嗯?” 他语调中那放荡不羁的灼热气息,悄然钻入耳中,撩拨得人心发痒。 这句话本十分平常,但从他口中说出,江婉总觉得有些异样。 不对,他就是那个意思!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小脸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 “谁要跟你一起运动了!你赶快放开我!”她边说边奋力挣脱男人的束缚。 男人不仅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望着江婉羞愤的模样,他心情大好,故意用自己的薄唇在她的耳边轻轻摩擦,戏谑而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柔软而又温暖的触感在她的耳边徘徊,让她更加羞赧不已,身躯也随之微微紧绷。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他一起….. 正当她欲开口反驳之际,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晚男人以各种玩劣的姿态,迫使她吐露的那些轻浮言语…. 尽管如此,她仍旧倔强地争辩。 “我没有!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闻言,男人也不恼,只是轻笑一声,并未理会她的辩驳。 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朝着酒窖深处走去,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感受着池枭那不紧不慢的步伐,江婉的心绪愈发纷乱。 但她又暗自揣测,这里毕竟是酒窖,他总不会在这里做些什么吧? 不知道男人究竟要干什么,江婉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男人的低沉嗓音紧随其后,“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穿过错落有致的酒柜阵列,江婉不安的情绪中又有些好奇。 不一会儿,来到一间雅致的品酒室。 正当她环顾四周,满心疑惑之际,电子锁的轻响“滴答”打破了宁静。 顺着声音望去,江婉惊讶地发现,品酒室最里端的淡橙色墙壁中,竟隐藏着一扇密门。 那门与墙面的颜色完美融合,若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出这里还有一道门的存在。 还未等江婉回过神来,池枭已轻轻将她安置在密室内的床边。 她不禁疑惑开口,“这里怎么会有一间房间?” 同时,她的目光在房间内游走,好奇地审视着这里的布局。 这间卧室看似与寻常无异,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面镶嵌式的储酒柜,以及一扇巨型透明的….天窗? 抬头仰望,夜空繁星一览无余,倒是增添了几分独特韵味。 池枭起身,踱步至酒柜前精挑细选,取出一瓶红酒轻轻开启,馥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在整个密室。 “这是我偶尔会来喝酒的地方,喜欢吗?” 闻言,江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男人身上。 第116章 陪我喝一杯 望着他在桌边优雅而熟练地侍弄着红酒,不得不承认,池枭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息,的确极具魅力。 “你喝酒的地方?确实挺不错的,但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听着女人的认可,池枭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端起那杯已经倒好的红酒,步伐轻盈地回到江婉的身旁。 “这是我偶然间发现的,也不知是池家祖上哪位风雅之人精心打造的此地。” 话落,他将酒杯优雅地递到江婉的面前,继而说:“从这里,能将整个夜色尽收眼底,确实迷人。” 江婉的目光在酒杯上停留了片刻,却并未伸手去接,怯生生地回应道:“不用,你喝就好。” 池枭的双眸微微眯起,似乎对江婉的拒绝感到一丝不悦,随后轻抿了一口红酒,仿佛在向江婉证明些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故意将酒杯递至她的唇边,诱惑道:“尝尝看,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 江婉低头,目光落在那杯色泽鲜艳、如同红宝石般的红酒上,她的唇瓣紧抿,显出几分抗拒。 当她抬眸与池枭那双深邃的丹凤眼对视时,头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随即像拨浪鼓一般剧烈地摇动起来。 这密室…… 这红酒…… 再加上明知她酒量不佳却仍执意劝酒的池枭,处处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她心中的警铃大作,哪敢喝这酒啊。 池枭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随手将酒杯搁在了一旁的台子上。 然后突然靠近江婉,气息热辣辣地喷洒在她的面颊上。 “啧,真是只胆小的兔子。” 男人戏谑的语气间流露着对江婉拒绝的微妙乐趣,夹杂着丝丝不悦之情。 江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试图与这个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她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那个……你慢慢喝,我就不打扰了。” 她吞了吞口水,声音轻柔而谨慎。 小心翼翼地绕过池枭,仿佛他是某种危险的生物,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触发他的攻击性。 “家宴应该要开始了,我作为晚辈,若是迟到,总归是不太好的。” 她的话音刚落,正准备离开,却被池枭猛地一把抓住了胳膊。 他的力道之大,让她瞬间失去了平衡,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那力度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允许你走了吗?” 男人的声音冷冽,语调中的压迫感几乎让江婉窒息。 看着池枭眼神深邃而凌厉,仿佛在警告她,她的一切逃避都是徒劳。 江婉的勇气在这一刻崩溃,她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坚强伪装,池枭总能轻易地撕破她的防线。 “我..我不走,在这干什么?” 池枭的手轻轻抬起,指尖触碰到她的下巴,温柔却坚定地迫使她的目光上移,直视他那双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眼睛。 “陪我喝一杯,嗯?” “喝一杯?” 江婉的眼睛斜向桌上的红酒,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 为什么池枭如此坚持? 难道这酒…… 池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江婉的表情变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里藏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深沉。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着她细腻的下巴,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她柔软的唇瓣,带来一丝微妙的颤栗。 “你心里不是在怪我吗?这杯酒,就当作是我向你赔罪,如何?” 江婉的眉头紧锁,池枭的这番举动让她更加困惑。 他真的会有这么好心?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如果我喝了,你可以放我走吗?” “喝了,我就告诉你。” 池枭伸出手臂,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酒杯,将它缓缓递至江婉的唇边。 他的声音如同夜色中的低吟,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喝,还是不喝?”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江婉别过头,神色带着一丝冷漠和不耐。 池枭见她抗拒,直接轻啜一口红酒,随后倾身靠近,将唇贴上她的,缓缓地将酒液渡入她的口中。 江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下意识地想要将口中的红酒吐出。 但池枭的吻却更加深入,他的手轻轻固定住她的头,不允许她有任何反抗,直到确信她将酒液吞下,他才缓缓松开。 “真是不乖….” 池枭的笑声低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咳咳……” 江婉被突如其来的喂酒方式呛得轻咳,几滴红酒从她的嘴角溢出。 沿着脖颈滑落,在那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了一条鲜明的红痕。 “我又没说不喝!你干嘛用这种方式?” 男人的眼神一暗,伸手轻轻拭去她嘴角的酒渍。 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她脖颈处的肌肤上轻轻划过。 “这种方式,不是更加令人难忘吗?” 他的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似乎在欣赏她的每一个反应,享受着这种掌控游戏带来的乐趣。 同时松开了环绕在江婉腰间的手臂,端着酒杯,步履轻松地走向沙发,大大咧咧地坐下,浑不吝地望着她。 “行了,不逗你了,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喝一杯而已。” 他注意到女人的犹豫,便又补充了一句,“这酒里没东西。” 江婉闻言,心中暗自权衡,试图分辨池枭话语中的诚意与真假。 如果他真的有别的企图,应该不会这样麻烦。 在他的眼中,她不一直是那个可以轻易被他操控的人吗? 这个念头让江婉的警惕逐渐消解。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将满满的红酒一饮而尽,只想尽快结束,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压迫的空间。 酒杯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江婉的身体在一瞬间感到一丝无力。 可能是喝得太急了,她并没有多想,甚至不愿再多看池枭一眼,转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给老子站住,敢走出这个门,试试看。” 池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语气平淡。 但那最后三个字却像是刻意加重了语气,威胁的意味显露无疑。 江婉的小手在身侧紧握,正如池枭所预料,她确实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不甘和疑惑。 “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我喝完就可以走了吗?” 池枭则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细细品尝着杯中的红酒,眼神始终未曾离开过酒液。 他那慢条斯理的动作仿佛在故意拖延时间。 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 “我有答应过你吗?” 他的目光终于缓缓抬起,与江婉的对视中,那原本平静的精致小脸此刻终于露出了变化。 酒意逐渐上涌,她白皙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一双清澈的双眼也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没有任何动作,却无意识地散发出一种脆弱的诱惑,让池枭下腹不由一紧。 第117章 报复她的不顺从 江婉努力回想着男人之前的话。 确实。 他并没有明确答应过她可以离开。 她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喝了酒,你还想怎么样?” 池枭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缓缓走到江婉的面前,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 江婉开始用力挣扎,试图摆脱男人的束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逐渐剥夺。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疑惑,自己的酒量虽然不佳,但一杯酒也不至于让她如此无力。 酒里下药了? 可是不对,池枭与她喝的是同一杯酒。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想起了池枭一进门就特意打开的新风系统,以及那股淡淡的清香。 她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香薰,但现在看来,事情绝非那么简单。 “你……你做了什么?” 见江婉终于察觉到异样,池枭也不再隐瞒,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只是一点能让你听话的东西而已,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江婉的身体变得更加软弱,挣扎的动作也逐渐停止。 药力在体内肆虐,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地靠在池枭结实的胸膛上,仿若抽去了骨头一般。 原本轻盈的身姿现在却如同春水般瘫软,尽显娇弱与妩媚。 任谁都能看出她已被迷香侵蚀,但她仍在努力保持着清醒。 她的眼中雾霭沉沉,原本清甜的嗓音此刻变得沙哑而妖娆。 “池枭,你卑鄙。” 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侵略感十足。 他轻笑出声,随即薄刃的唇贴在她耳边,声音透哑不羁。 “卑鄙?” 他的鼻尖缓缓下滑,沿着她的颈部曲线,留下了一串炙热的印记,贪婪地嗅着她肌肤上的香气。 “这只是对你的一点小惩罚,我的宝贝儿。” 这句话让江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 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酥麻的感觉在肌肤上蔓延。 “那为什么你没事?”女人困惑不甘地疑问随之响起。 池枭轻笑一声,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这药对我可没用,我只是想让你乖乖听话而已,宝贝。” 她倒是忘了,池家的人有着有异于常人的体质,一般的毒药和药物对他们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能不能….不要。”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不死心地问出口,带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也许池枭会突然改变主意。 他那丹凤眼里盛着浓稠的欲望,深邃又多情地盯着她,笑得邪恶。 打横抱起江婉,脚步坚定地走向床边。 “你觉得可能吗?” 垂眸看着女人,眼中满是势在必得,“我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不是吗?” 男人低哑戏谑的声音从头顶盖了下来,随后她就被放到柔软的床上。 看着他一件件地退去衣物,江婉的内心乱做一团。 男人肩宽窄腰,身材比例优越,上半身是难以忽视的结实肌肉线条,深浅不一的疤痕夹杂着昨晚因她反抗留下的咬痕和抓痕。 不难看,反而更添了几分野性的性感。 仅仅这一瞥,江婉立马移开了眼,心口猛烈地跳动,快到似要跳出胸腔。 池枭此举无疑是在报复! 报复她昨晚的不顺从。 尽管身体无力,头脑昏沉,但江婉还是强撑着抬起上半身,试图爬起来,她那微弱而又愤怒的声音,令人无法忽视。 “池枭,你真是没下限!” 池枭猛地一掌将江婉按回床铺,身躯高耸在她的上方,眼中充满了汹涌的欲望。 “这就叫没下限了?婉婉,这才刚刚开始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戏谑,同时从容不迫地从衣袋中取出一个蓝色的小盒。 盒子上银色的字体在灯光下闪烁,异常醒目。 0.01,3只,xxxl。 这三个信息如同锐利的箭矢,精准地射入江婉的眼帘。 她心中明了,这个男人是铁了心不会轻易放过她。 池枭轻松地撕开包装,身体半躺回床上,背靠在柔软的床头板上。 他双手一用力,仿佛轻拾羽毛般将江婉抱到自己的面前,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江婉的身体软弱无力地贴着他,眼皮愈发沉重,却异常清醒。 除了全身的无力感,她并未感到其他不适。 到了这一步,江婉心中已经有了认命的准备,但嘴角仍勾起一抹冷漠的讽刺。 “堂堂的枭爷,手段也不过如此,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对待一个女人。” 池枭的动作微微一顿,眸底是翻滚深谙的欲念。 他的薄唇微微上扬,目光转移到江婉纤细修长的脖颈。 那瓷白的肌肤下,青色的血脉若隐若现。 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 让人看的就兴奋。 身体各处在叫嚣,嗜血的气血上涌。 男人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住了那片近乎透明的肌肤。 “嘶—” 江婉脖颈传来的刺痛让她不由自主地收紧了环在脖颈的小手。 她无力反抗,只能承受男人突如其来的狂热。 忽地,池枭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宝贝,省着点力气,待会有你求饶的时候。” 话音刚落,他的薄唇便封住了她的唇瓣,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抗议….. ……. 中途。 密室外隐约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几个女佣人为了准备家宴,在酒窖中分散开来,各自忙碌地挑选着合适的酒品。 密室的隔音效果欠佳,池枭与江婉的隐秘空间很快就被女佣们的闲谈声所打扰。 她们的话题不外乎是围绕江妄,渐渐便谈到了江婉与江妄之间深厚的兄妹情谊。 这些琐碎的话语如同细针,一下又一下地刺进池枭的心中,激起了他心中难以抑制的嫉妒和酸楚。 江婉的杏眼眸中泪水停止了涌动,她害怕自己的声音被外面的人听见,用力咬住唇瓣,试图封锁住从唇间泄露的声音。 女佣们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池枭的神经上狠狠地拉扯,让他心中的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的手紧紧扣住江婉的后脖颈,另一只手牢牢按在她纤细的腰间。 男人浓烈的危险气息如同厚重的云层,将她紧紧包裹。 语气森冷骇人,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直直传入女人的耳道,“江婉,你就这么在乎你哥?” 第118章 老子再让你骂两句 空气中各种难以言喻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愈发浓烈,男人心中的妒火也烧得更旺。 女人忍不住张开嘴,那声音在静谧的酒窖中异常清晰。 屋外的女佣们动作一顿,她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品酒室的全景玻璃。 里面明明空无一人,那声音究竟是从何而来? 好奇心驱使下,几个女佣走进了品酒室。 她们听到了墙壁另一侧传来的男人沉重的喘息,女人如同小猫般难耐的娇、吟,以及一些不明所以的声响。 她们瞬间意识到这后面隐藏着一个暗室。 这两日池家宾客众多,不知是哪对不顾礼节的男女在这里寻找刺激。 其中一个女佣壮着胆子,声音微微颤抖地开口询问:“谁...谁在里面?” “滚!” 男人低沉的怒吼从暗室传出,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再多嘴一句,老子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 女佣们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如同触电般身体一僵,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慌乱地收拾起手中的酒瓶,急匆匆地逃出了酒窖。 她们的心中翻涌着惊愕与好奇。 这位素来不近女色的枭爷,竟然会与一名女子在此地做出如此私密的行为,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们曾一度以为池枭的生活中不会有女性的存在,总是与一群糙汉子为伍,甚至有人私下猜测他的性取向。 但…..回想起刚才那女人娇软的声音,总觉得异常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谁。 — 餍足过后,池枭缓缓地从床上站起,斜眼瞥了一眼床上已经昏睡的女人。 俊美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多余的情感,一切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与淡然。 随手关掉了中央空调的运转声,径直走向了浴室。 片刻后的江婉,双唇干裂,舌头发涩,喉咙仿佛被烈火炙烤,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难忍的苦楚。 她终究无法再忍受这份干渴的折磨,意识朦胧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琥珀色的瞳仁中闪烁着迷茫而湿润的光芒,眼尾因泪水浸润而显得格外红肿。 她轻轻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沉重而艰难。 环顾四周,目光在昏暗的房间内焦急地搜寻着水源。 但映入眼帘的除了那一排排反射着微光的酒瓶,再无他物。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强忍着身体上的极度不适,艰难地伸出手臂,去够取桌边那瓶红酒。 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那许多,只求能够缓解这要命的干渴。 女人的手指颤抖着,指尖终于触碰到了冰冷的瓶身,紧紧握住,仿佛那是唯一的救赎。 她仰头大口地吞咽着,红酒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不知不觉间,大半瓶液体已滑过她的喉咙。 就在这时,门边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刚沐浴完毕的男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还挂着水珠。 手中随意地挥动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腰间仅围着一条松松垮垮的白色浴巾,慵懒地倚靠在门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喝酒的女人,冷不防地开口。 “宝贝,你这是打算把自己灌醉,好让小爷我再来一发吗?” 江婉在干渴的折磨中稍得喘息,目光落在已经空荡荡的酒瓶上。 不知是酒精的催化,还是内心深处的不满与委屈终于爆发,她毫不在意地将酒瓶扔向地面。 酒瓶在木质地板上弹跳,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随后,她一手紧握被子,拉到胸前。 缓缓转身,眼神坚定地望向池枭。 随着她的动作,女人那如墨色瀑布般光滑的秀发,从纤薄晶莹的背部落下,柔顺地垂到胸前。 莹白的肩颈处布满红痕,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另一只手轻轻撑在身侧,指尖微微用力,似乎在支撑着她脆弱的身体。 尽管江婉此刻看起来柔弱至极,但那挂着一抹酒渍的红唇,却冷冷地吐出一句。 “要你管。” 显然,男人被她那冷艳的模样惊艳得动作一顿,手中的毛巾停在半空。 平日里总是一副软弱可欺模样的她,竟能说出如此话语,着实令他感到新奇。 他随意地将毛巾扔在地上,大步流星地走到女人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嗓音低沉而玩味。 “哟,这喝完酒就是不一样啊,敢和我这么说话了?” 江婉终究还是本性难移,她那冷艳的姿态仅仅维持了片刻,便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野猫,毛发倒竖。 她仰头看向男人,带着一丝奶气却又不失凶悍的嗓音随即响起。 “怎样?我说话就这样,受不了你就别听啊!” 池枭注意到女人脸上泛着红霞,微带酒晕,显然是已经醉了。 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紧紧扣住她的腰,声音低沉而隐忍。 “你这副模样,是在故意引诱我吗?” 即便喝得再多,江婉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未着寸缕。 被男人如此拽起,她羞愤交加,骂声随即响起。 “池枭你个臭流氓!谁引诱你了!” 她两只小手不断地掰着男人扣在腰间的大手,但由于身上的迷药尚未完全消散,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几乎没有什么力气。 “这不是在问你吗?” 男人嘴角轻扬,看着江婉的眼神愈发炽热。 另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带着几分戏谑,“不过……你要是真想引诱我,我也不介意。” 随着酒精在江婉的血液中沸腾,她的头脑开始昏沉。 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而她的胆量却在酒精的怂恿下不断膨胀。 池枭的调侃像是一把火,点燃了她心中的怒气和羞涩。 她涨红了脸,怒斥道:“你想得美!你这个臭榴莲!烂香蕉!” 她的声音里带着酒精的沙哑,同时挥舞着拳头,试图给池枭一记重击。 池枭的反应迅速,他只是轻轻一侧头,就优雅从容地避开了江婉的攻击。 但握在她腰间的手却不自觉地放松了力度。 江婉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趁机用尽全力推开他,然后像一条滑不溜手的鱼儿,迅速滑进被窝的深处,蒙住了自己。 望着女人一连串的动作,池枭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即便是臭榴莲、烂香蕉,那你也只能被这我这棵臭榴莲、烂香蕉扎着,忍着!” 他悠闲地站在床边,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望着床上那隆起的被子鼓包,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继续逗弄。 “躲什么呢,小丫头?”说着,他轻轻拉了拉女人紧紧裹住的被子边缘,“出来,老子再让你骂两句。” 然而,女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剑眉不禁微微挑起。 第119章 明摆着的威胁 这小丫头,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男人这般想着,轻轻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只见江婉那精致小巧的脸庞被散乱的发丝遮掩了大半。 他缓缓弯下腰,轻柔地将她的发丝拨至一侧。 凝视着她因醉酒而泛起红晕的小脸,以及那均匀却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柔情,低声呢喃道:“真是个笨蛋,喝不了还喝这么多,也不怕被人卖了。” ——— 翌日午后。 江婉在头痛和身体酸痛中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中。 她强忍着不适坐起身,恰好看到黄妈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黄妈的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但那微笑之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 “婉婉醒了?来,喝点蜂蜜水,缓解头痛。”黄妈的声音柔和而充满关怀。 江婉接过水杯,迷迷糊糊地一饮而尽,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黄妈接过空杯子,轻声叮嘱,“下次可别喝这么多了,对身体不好。” 江婉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试探性地问道:“黄妈…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黄妈放杯子的手微微一顿,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仿佛藏着什么秘密。 “傻丫头,当然是大少爷把你抱回来的,你昨晚喝得那么多,还吐了大少爷一身呢。” 黄妈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消肿膏,递给江婉。 “这是大少爷让我交给你的。” 江婉看着黄妈手中的药膏,愣住了,心中的猜测如同野草般疯长。 黄妈见她不接,误以为她是害羞,便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轻声安慰。 “羞什么婉婉,黄妈都是过来人了。快收拾一下起床吧。” 她顿了顿,“对了,大少爷让你醒来看手机信息。” 黄妈转身离开,留下江婉一个人在房间里,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 黄妈显然是知道了一切,那池家的其他人是不是也知道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急忙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了微信。 屏幕上满是未读信息,大多数都是江妄发的,询问她昨晚的去向。 但她的目光直接锁定在那个黑色头像上,他发给她的两条信息。 她的心跳加速,手指微微颤抖着点开了信息。 ——【图片】 ——【西院茶楼】 当江婉的目光触及那张图片时,她的脑袋仿佛被猛然炸开一般。 图片中,一个女人紧搂着男人的颈项,两人并肩躺卧在床榻之上。 女人的脸颊紧贴着男人的脖颈,嘴唇似乎还轻吮着男人的肌肤。 男人脸上虽无多余表情,但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却不容忽视。 这照片中的人,除了她和池枭还能有谁? 江婉的面颊瞬间如同被火烧般滚烫。 照片中的她,分明是在主动地亲吻着池枭。 这怎么可能? 为何对此毫无记忆? 她努力追溯昨晚的零星记忆,只记得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对池枭发泄了自己的愤怒,甚至挥起了手想要打他,至于其他,则是一片空白。 池枭发送这张照片的意图昭然若揭。 这不明摆着的威胁吗? 不过他能发这些信息就代表其他人肯定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不然如何逼迫她前往西院茶楼与他相见。 江婉的心中虽充满了不安,但她知道,不能继续拖延。 她迅速从床上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发软。 迅速沐浴更衣后,便匆匆往西院茶楼赶去。 — 江婉尚未走近池枭所在的包厢,便已隐约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叫牌声。 显然,这包厢内并非仅有池枭一人。 江婉匆忙的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驻足于包厢门口,犹豫徘徊,迟迟不敢迈入那扇未知的门扉。 她心中忐忑,不知进去后会面临怎样的审视与裁决。 未几,一名身着旗袍的年轻女子款步走出包厢,来到江婉面前,轻声细语地道:“江小姐,大少爷让我转告您,若您不愿进去,也无需勉强自己,只是后果需自行承担。” 言语间,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江婉闻言,哪还敢有片刻迟疑,连忙应了一声,随后便快步走进包厢。 一进门,她便看见池枭大剌剌地坐在牌桌左侧。 嘴里叼着一根烟,骨节分明的手中把玩着一叠扑克牌。 他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似乎被烟雾缭绕得有些迷离,微微眯缝着。 这样的神情若是换在他人身上,定会显得油腻不堪。 但在池枭身上,却别有一番韵味,丝毫不显突兀。 江婉正欲移开视线,男人却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动静一般。 缓缓将口中的香烟取下,同时顺手扯了扯自己大敞的衬衫领口。 自始至终,他未曾给予江婉半分眼神。 但那深浅交织的红印在他麦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令江婉难以忽视,她的耳根不禁染上了一抹绯红。 她心中惊疑不定,他真的亲了池枭? 正当她沉浸在震惊之中时,江妄那温和的声音适时响起。 “婉婉,你没事吧?” 她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江妄与池老爷子竟也在场。 她仔细端详着江妄脸上的神情,除了满满的担忧,再无其他,这才稍稍安心,“我没事,哥哥。” 随后,她又向池老爷子问安,但池老爷子神色如常,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包厢内的气氛似乎在一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牌局常态。 筹码的碰撞声和低沉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熟悉而平静的画面。 而江婉心中的波澜却并未因此平息。 按照常理,昨晚她缺席了家宴,池老爷子和江妄理应在此刻对她有所询问。 但他们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依旧沉浸于牌局之中。 加上池枭突然让她过来的目的不明,江婉的心中像是悬着一块沉重的石头,愈发感到不安。 在一旁的池枭,只是斜斜地瞥了一眼江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嘴角勾了勾。 随即又专注于手中的牌局,仿佛对江婉的困惑和局促视若无睹。 过了许久,池老爷子那浑厚而充满威严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 “婉婉,过来,有话要和你说。” 这句话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江婉心中激起了涟漪。 她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目光下意识地转向池枭。 只见他正悠然自得地用棉签掏着耳朵,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让江婉心中的疑惑更甚。 不敢有丝毫耽搁,江婉小心翼翼地走到池老爷子面前,尽力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声音轻柔而礼貌。 “池爷爷,有什么事吗?” 池老爷子的神态显得有些不自然,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目光在牌面和江婉之间游移不定。 终于。 他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的责备。 “婉婉,下次可别喝那么多酒了,女孩子家,喝多了毕竟对身体不好。” 江婉的心脏猛地一紧,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如纸。 第120章 老男人 池老爷子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便放下了手中的牌,目光柔和地看向她。 “池爷爷不是要责备你,只是关心你。就算是失恋,也不应该一个人躲在电影院里借酒消愁。” 电影院? 借酒消愁? 江婉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个问号,这什么跟什么啊?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交织在一起,紧张到掌心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江妄的声音也加入了进来,带着一丝责备和关切。 “婉婉,池爷爷说得对。那个顾清算什么东西,哪里值得你为他伤心?” 江婉转向江妄,震惊得小嘴微微张开,眼神中满是困惑。 顾清? 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她正想开口,江妄又继续说道:“婉婉,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就应该知道,你心情不好,应该来找我,而不是一个人躲在电影院里喝闷酒。你这样,让我们怎么不担心呢?” 听着池老爷子和江妄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江婉心中的迷雾逐渐散去,她大概明白了他们的误解。 他们以为她昨晚缺席家宴,是因为失恋而跑去喝酒?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切是池枭搞得鬼。 江婉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池枭,心中暗骂不迭。 老男人! 心眼儿坏透了! 把事儿推得干干净净! 池枭却像是完全没接收到她那充满怨气的目光,仍旧盯着牌面,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不耐烦地催促。 “加注,你们能不能麻利点?别拖拖拉拉的。” 池老爷子和江妄似乎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继续他们的牌局。 池老爷子一边出牌一边絮叨,“幸亏你小叔昨晚路过那儿,不然你一个人喝多了在那多危险?那个顾清,你小叔收拾得挺利索,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池枭这时才慢悠悠地把视线移到江婉身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一团浓重的烟雾,一副浑不吝的模样。 他懒洋洋地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痞气和戏谑,“可惜啊,有些人,貌似不太领情呢。”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再明显不过,分明是在指责她不知感恩。 这个混蛋,真是只老狐狸! 明明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现在反倒让她来感谢,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恶劣的坏性子! 江婉在心里暗骂着。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攥起,心中的怒火腾腾直冒,却只能硬生生地压制下去。 良久,她才勉强从齿缝中挤出一句。 “谢谢小叔。” 男人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随即手中的香烟被他粗暴地掐灭。 他故意装作没听清,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接着,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到老子面前重新说。” 瞪视着男人那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她心中的烦躁如同被激怒的蜂群,嗡嗡作响。 尽管心中千万个不愿意,她还是带着一肚子闷气走到他的身旁,语气冷硬。 “我说,谢谢你,小叔。” 话语中的“小叔”二字,她故意加重了语气。 池枭也听出了她话中的不满,倒也不恼。 还故意慢悠悠地伸手绕到她身后,突然在她大腿根部用力一捏。 女人的身体瞬间紧绷,瞳孔骤然放大,震惊的情绪一闪而过。 随即,男人若无其事地拿起牌桌上的金属打火机,随意把玩。 “tita,tita”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他斜眼睨着女人那强装镇定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痞笑,声音懒散而傲慢。 “不客气,我的好侄女。” 稍后,吴添领着一个身材火辣,面容明艳的女人进来。 性感女人踏着高跟鞋,腰肢轻扭,风情万种地走到池枭面前。 脸上带着一丝撒娇的委屈,轻轻跺了跺脚,娇声嗔怪。 “枭爷~你起床也不叫人家,让我好找了一通才找到你。” 她边说边身子一软,倚靠在池枭宽阔的肩膀上,手臂自然地缠上了他的胳膊。 “哟,还敢怪我了?” 池枭斜挑一边眉毛,嘴里戏谑地回应,同时轻巧地抽回自己的手臂。 随后一把将女子拉入怀中,动作既粗犷又带着几分调戏。 “让你多睡会儿,是老子心疼你,昨晚可是把你累得够呛。” 尽管池枭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牌桌。 但江婉还是敏锐地捕捉到,男人的余光似乎在有意无意间扫过她。 那漫不经心的话语,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针对她而发。 这时,江妄似乎察觉到了江婉的异样,他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婉婉,愣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到哥哥这边坐。” 江婉毫不犹豫地朝江妄走去。 与此同时,那性感女人又娇声响起,“枭爷,您叫人家来干什么呀?” 池枭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跟随着江婉。 眼中的寒意逐渐凝结。 “干什么?老头子听了些风言风语,非得亲眼看看你不可。” 他的语气调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江婉的心跳不由得一滞。 本就穿得多,加上男人那股无形的压力,逼的她冷汗直冒,背心隐隐有些湿透。 江婉刚要落座于江妄身旁,包厢内突然爆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不言而喻,那声音明显就是手掌迅猛而有力地击打在肌肤上的声音。 性感女人娇呼一声,她的手迅速握成拳,轻轻捶了一下池枭的胸膛,语气娇嗔。 “哎呀~枭爷,你真坏,打得人家好疼。” 江婉在那一声响起的同时,身体不由自主地挺得笔直。 不敢再坐下,仿佛那一巴掌是落在她身上,而非那性感女人。 她战战兢兢地看向池枭,只见男人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她身上,眼角挂着戏谑的笑意,深邃得让人心悸,让她感到一阵不安。 很明显,男人的占有欲发作了。 池枭的目光终于从江婉身上移开,冷冽地落在那性感女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别在这浪了。” 他的语气中警告的分量十足,性感女人立刻会意,从他怀中滑出,默默地站在一旁。 池枭随手掸了掸衣角,似乎要拂去刚才的暧昧气息,接着不冷不热地补充道:“去,给老爷子倒点茶,别在这儿闲着。” 江婉此刻如坐针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江妄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那疑惑的表情让她更加局促。 “哥,我去趟洗手间,你们继续。” 她匆匆丢下这句话,便急忙朝门外走去。 第121章 做我的女人 池老爷子斜眼瞧着性感女人小心翼翼地提着茶壶走来,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可不是来瞧你这些风月场上的把戏,老头子我这是提醒你,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 话落,他随手将牌一丢。 许平立刻上前,恭敬地扶着池老爷子,一同离开了包厢。 — 江婉步履匆匆地踏入洗手间,轻轻将门合上,这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紧张与不安一并排出。 她快步走到洗手台前,急切地扭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庞。 水流带走的不只是表面的热度,还有她内心的纷乱。 回想起包厢里的一幕幕,江婉心中既有愤怒又不免有些许庆幸。 幸好池枭还留有一丝余地,没有当场揭穿他们之间的事情。 他那与性感女人之间的互动,听着,看着,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她忍不住心中埋怨,这场突如其来的“戏码”若能提前告知她一声,也不至于让她提心吊胆,如同走钢丝一般。 这分明是故意的捉弄,让她在恐惧中煎熬。 情绪激动之下,她忍不住低声咒骂:“狗男人。” 就在这时,她的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悄然打开。 池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偏不倚,女人的咒骂正好落入了他的耳中。 男人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随后,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在洗手间内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骂谁呢,婉婉?” 江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禁惊呼一声,明显是心虚的反应。 她转身看向池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你!你这个人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池枭站直身子,迈着长腿缓缓朝她走近,每一步都带来一种压迫感。 “我要是走路有声音,还怎么听到某些人在背后骂我呢?” 江婉心中暗自嘀咕,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可不能怪我。 她一边想着,一边手中转动着自己的发尾发丝,小嘴不自觉地撅了起来,并没有打算解释。 看到女人那副傲娇的样子,池枭轻笑出声。 阔步走到她面前,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 “没话说了?刚才不是骂得挺起劲儿的吗?” 看着男人那双自带压迫感的双眸,江婉的气焰一下子就被扑灭了许多,小嘴也不自觉地抿了抿。 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心中更是不甘,“哼,对你,我无话可说。” 池枭轻笑一声,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女人的下唇,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哦?可我怎么觉得,婉婉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呢?” 江婉听着男人低沉暧昧的嗓音,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反感,随即发出一声“咦~”,将他的手推开。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男人幽深的丹凤眼眯了眯,随即浮现浓烈的兴味。 再次靠近江婉,将她困在洗手台与自己的身体之间,嗓音低沉暧昧,“婉婉不喜欢我这样说话吗?” 江婉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容,注意到他脖颈处的草莓,呼吸不由自主地乱了节奏。 她回忆起昨晚的情景,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问道:“那个照片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时候拍的?” 池枭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故意戏谑地问。 “怎么样,婉婉,这照片拍得还不错吧?” 江婉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耳根瞬间泛红。 她不自觉地再次看向池枭脖颈处的红印,语气结巴地问:“你…你这个真的是我亲的?” 池枭嘴角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故意逗弄江婉。 “不是你还能有谁?婉婉不会是想赖账吧?” 看着女人又疑惑又心虚的样子,池枭觉得有些好笑。 他继而说:“昨晚你喝多后,可是抱着我不撒手,一直要亲亲。” 池枭边说边凑近她的耳根,热气拂过她的肌肤,让女人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他暧昧的嗓音继续传入她的耳道:“还说什么,好吃,好香,我倒是想问问婉婉,到底有多好吃?多香,嗯?” 话音一落,他的薄唇轻轻蹭了蹭她的耳廓,随即站直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江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难以置信地垂眸看向地面,思索着,心里充满了困惑。 昨晚她确实是喝多了,因为以往确实没怎么喝过酒。 她也不知道自己喝完酒是什么样子,根本不确定池枭话的真假。 实际上是,当晚江婉喝醉后,池枭原本打算抱着她就这么睡去。 然而,当男人刚躺进被窝,搂住她时,意外发生了。 江婉可能是由于一天只吃了一碗粥,加上连续两天的剧烈极限运动,导致她极度饥饿。 再加上酒精的麻醉,她已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竟将池枭误认为是某种美味,抱着他一顿乱咬、乱吮吸,口中还喃喃自语着,“好吃,好香”。 池枭自然明白这一切的缘由,但他却故意装作不知,只是想逗逗这个可爱的小女人。 但江婉自顾自地暗自思忖着,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与池枭这个混蛋相比,她所做的这些简直微不足道。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道:“就算如此,又怎样?谁让你昨晚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段强迫我的。” 看着江婉羞愤交加的模样,池枭的心情反而大好,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那婉婉想怎么样?要去告诉江妄吗?” 听到江妄的名字,江婉的脊背不禁一阵发凉。 毕竟,池枭与苏浅浅之间还有婚约存在。 如今她与池枭之间的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更不用说她的哥哥江妄了。 一旦此事传扬出去,不仅会影响她的名声,更会让江妄陷入流言蜚语的困扰之中,让他颜面扫地。 想到此处,江婉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用那双杏眼直视着池枭那张邪肆的脸庞。 “你刚才没有拆穿我,就没打算和我哥说,你拿照片威胁我,到底意欲何为?” 池枭双手随意地插进了裤兜,好整以暇地注视着面前的女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当然是想让你乖乖听话。” 说着,他故意凑近江婉,温热的气息轻轻洒在她的脸颊上,语气慵懒却包含认真,“做我的女人。” 第122章 一口一个池枭叫着 江婉感受到男人滚烫的气息不断逼近,紧绷着小脸,眉头微微蹙起。 随后偏过头去,清柔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愤。 “池枭,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过分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池枭闻言,不以为意。 他轻轻用舌尖抵了下腮帮子,随后直起身来,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要是考虑你的感受,还能得到你吗?” 江婉瞪视着眼前这个一脸似笑非笑的男人,双眼微微眯起,气愤地让下颚左右动了动,不甘心地反驳。 “你明明做的都是不入流的事情,却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池枭嗤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几分不羁,伸手轻轻捏了下女人的脸蛋。 “这就算不入流了?” 语气中带着几分暧昧,身体故意缓缓向江婉贴近,与她紧紧靠在一起,“那婉婉还没见过我更厉害的手段呢。” “池枭,你离我远点!” 江婉怒气冲冲地推搡着身前的男人,但力气悬殊太大,他只是微微后仰,并未做出太大的动作。 池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垂下眼眸注视着她。 “一口一个池枭地叫着,这发生关系之后,还真是不一样了。我的宝贝开始把我当作一个男人来看待了,而非长辈了?” 江婉杏仁般的眼眸轻轻抬起,恰好迎上了他那戏谑而充满压迫感的目光。 瞬间,她的脸颊上便浮现出一抹红晕。 她心中明明是因为气愤才直呼他的名字,他却似乎把这当作了调情。 确实…… 她对池枭的感觉,似乎确实与以往有所不同了。 但江婉在心底不以为意地暗自嘀咕了几句。 又能如何呢? 不过是变得更加讨厌他罢了。 看着小女人那羞愤交加的样子,池枭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他手臂一环,便将她纤细的腰身紧紧揽住。 薄唇轻落在她的后脖颈处,缓缓向上移动,最终停留在了她敏感的耳垂上。 “宝贝,在想什么呢?在你男人面前还敢走神?” 耳垂处传来的温热湿润之感刺激着江婉的神经。 再加上池枭那充满戏谑意味的话语,让江婉的气愤愈发难以抑制。 “你给我松开,不许咬!” 池枭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舌尖在其上缓缓打转,含糊不清的声音中充满了暧昧。 “宝贝,你的味道真甜。” 江婉拼命想要推开他,但池枭却迅速反应,将她的双手反扣在身后。 直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栗,他才满意地松开了口。 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坏笑,他注视着江婉那既气愤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情愈发愉悦。 随后,他腾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后脖颈缓缓用力,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危险。 “宝贝,做我的女人,要听话,知道吗?下次再敢反抗,我可真的要好好惩罚你了。” 江婉不悦地反驳:“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做你的女人了?” 池枭正要开口,江妄却忽然敲响了卫生间的门。 紧接着,温柔而清润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婉婉,你在里面吗?等你好久不出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婉闻言,心猛地一紧,生怕江妄推开门,目睹她和池枭这番暧昧的场面。 毕竟,这间卫生间是男女共用的,大门紧闭确实显得有些异常。 池枭听到江妄的声音,却莫名地涌起一股兴奋感。 他故意凑近江婉的耳边,轻声挑逗,“怎么,怕江妄看见?那你答不答应做我的女人,嗯?” 江婉心中一阵纷乱,迅速在脑海中搜寻着应对之策。 但今时不同往日,池枭以往的霸道尚且能商议。 如今以他那顽劣的性子,怕巴不得看到她为难的样子。 见江婉犹豫不决,池枭起了玩心,毫不犹豫地松开了她,大步向门口走去。 男人手长腿长,没几步便走到了门前,一副随时准备开门的模样。 江婉见状,哪还敢多想? 急忙挡在池枭面前,双臂张开后又迅速握住他的大手。 眼中透着惊恐,直直地对上男人那带着玩味的眼眸。 “我答应你,你别开门。” 她的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池枭听清。 池枭的目的达到,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嗓音痞里痞气。 “这才乖嘛,宝贝。” 门外的江妄见里头始终悄无声息,唯有细碎的脚步声隐约可闻,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他的声音再次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一丝急切,“婉婉?你还好吗?哥哥可以进来吗?” 言罢,江妄便要推门而入。 此刻,江婉的心已悬至嗓子眼,她急切地望向池枭,声音细若蚊蚋,满是哀求。 “别……别让他进来,求你了。” 池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拖长了语调,轻声回应。 “好吧,既然我的宝贝如此恳求……”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脚踹向大门,江妄刚拉开一条细缝,门便轰然合上,伴随着“呯”的一声巨响。 门外的江妄被吓得不轻,尚未缓过神来,池枭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滚,这里只有老子一个人!” 江妄听见池枭的声音,心中的疑惑更甚,继续追问。 “那婉婉呢?她刚才不是在里面吗?” 池枭不耐烦地回应,“我怎么知道?老子是她保姆吗?” 随着男人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顿时沉寂了下来。 而江婉的心跳却狂跳不止,紧张地盯着门的方向。 约莫半分钟后,听见江妄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池枭低头望着怀中的女人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感到颇为有趣,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看,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看着男人那一副桀骜无畏的模样,江婉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不悦。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如此心惊胆战。 尽管心中不满,她还是强压下情绪,心不甘情不愿地挤出了一句话。 “嗯,我听话。” 第123章 更讨厌 池枭那双清冷深邃的丹凤眼紧紧锁定着她,似乎被她此刻的怯懦逗乐了。 他嗤笑一声,随即松开了手,转而温柔地抚摸着她如墨般的长发。 “真乖,不过,我要的可不仅仅是你嘴上的承诺。” “只要你不乱来,我保证听话。” 江婉小声说完这两句话后,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一双清澈的眼眸并未看向他,而是有些不耐地瞥向了一旁。 池枭轻轻挑眉,不羁地笑了笑,“小爷我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乱来,不过你既然提了,我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话落,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那块名贵的腕表。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从昨晚到现在你还没有吃过东西,赶紧去吃饭,别饿坏了,让老子心疼。” 话音未落,他便松开了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 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白烟从唇边袅袅升起,完全遮挡住了他的神色。 江婉冷冷地应了一声,一刻也不想停留,转身欲走。 刚迈出两步,池枭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便再次响起。 “我要出差几天,这几天你在家乖乖的,别乱跑,听到没有?” 听到池枭的话,江婉的脚步戛然而止。 她转身,目光直视着男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仿佛终于看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脸上却保持着平静,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回应一个无关紧要的要求。 池枭看着女人乖巧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她面前,将烟雾吐向她的脸。 “这才乖嘛,要是让我知道你趁我不在的时候乱跑,可别怪我不客气。” 烟雾如同一团轻纱,迅速地飘散开来。 江婉措手不及,被呛得咳嗽连连。 捂着嘴咳个不停,眼睛也因为烟雾而微微泛红,显得有些难受。 等她缓过劲来,她皱着眉头瞪着池枭,语气不满,“你警告的方式,还真是…讨厌。” 看到江婉不悦的神情,池枭心里反而觉得有趣。 他将香烟夹在手缝里,双手捧住她的脸,在她粉嫩的唇上轻柔地落下一吻。 “这样呢?喜欢吗?” 尽管这吻只是轻轻一触,却让江婉愣住了。 她耳根泛红,立刻推开池枭的手,快步走出洗手间,丢下了一句,“更讨厌!” 池枭舌尖抵了下腮帮子,看着江婉仓皇逃走的背影,低声笑了起来。 “还真是不经逗。” — 江婉回到房间不久,黄妈便推着餐车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她瞧见江婉反跨坐在椅子上,下巴轻轻抵在椅背上。 一副心不在焉、郁郁寡欢的模样,连房间里进了人都没有察觉。 黄妈将饭菜轻轻放在桌子上后,用柔和的声音试图唤醒江婉的思绪。 “婉婉?在想什么呢,如此入神?快来用餐吧。” 听到黄妈的话语,江婉的瞳孔微微一缩,这才意识到黄妈的存在。 “没什么,只是没休息好,有些疲惫。” 话落,她缓缓走向桌前坐下,目光扫过一桌子的美食,都是自己平日里爱吃的。 此刻,肚子也应景地发出了一阵咕噜声。 黄妈听闻那动静,脸上浮现出慈爱的笑容。 “若是累了,便赶紧用完饭,去歇息。这些饭菜都是大少爷特意吩咐准备的,说是给你补补身子。” 听闻是池枭的安排,江婉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丝烦躁。 望着眼前的佳肴,胃口也大打折扣,意兴阑珊地对黄妈道:“恐怕休息不了了,再过两三个小时就是中秋家宴了。” 黄妈看着江婉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疲惫,心疼不已,于是不断地往她碗里夹菜。 “大少爷说了,晚上的家宴你可以不用去,就在房间里待着。继老爷那边,他会去说的。” 江婉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但随即释然。 算池枭还有点良心。 不然在这炎热的天气里,自己左一件右一件地裹着衣服,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才怪呢。 江婉的目光落在了碗中的米饭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池枭的脸庞。 她紧紧握着筷子,不自觉地狠狠戳了几下米饭,饱满的米饭瞬间被戳出了几个大洞。 好似看见池枭身上被戳了几个大洞一样,江婉的心情瞬间舒畅了许多。 江婉:(? ̄? ??  ̄??)….嘻嘻。 随后,她大口地吃了起来,饥饿感让她狼吞虎咽,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快都吞入腹中。 少顷,江妄轻叩江婉房间的门扉,声音温和而低沉。 “婉婉,在吃饭呢?” 房门是大开着的,一眼便能望见站在门口,脸上挂着迷人微笑的江妄。 江婉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弯眼一笑,甜甜喊,“哥哥。” 江妄阔步走到江婉面前,目光中满是宠溺。 轻轻扫过桌上的佳肴,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如此丰盛的美食,婉婉这是要独自享用吗?” 闻言,江婉转头看向一旁的黄妈,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 “黄妈,麻烦您再添一副碗筷,我要和哥哥一起吃饭。” 黄妈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了一番,转身去餐车上取碗筷。 心中暗自思量:江小姐以往与大少爷虽然亲近,却也未曾如此。看来,至亲之间,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 接过碗筷后,江妄一边往江婉的碗里夹菜,一边温柔地叮嘱。 “婉婉,多吃些,看你最近都瘦了。” 江婉望着自己餐盘里渐渐堆满的美食,心中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夹起这些菜肴,感慨万分。 家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真的好踏实。 “哥,你也多吃点,别只顾着我。” 江婉说着,也夹起一道江妄喜爱的菜肴放入他的碗中,“你可是咱们江家的顶梁柱...…” 话音未落,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丝淡淡的忧伤。 江婉收回手的动作微微一顿,还未完全收回,江妄便已将她柔软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之中,眼神真挚地看向她。 “婉婉,过往的事已成定局,但无论未来如何变迁,哥哥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 江妄的话语仿佛在江婉的心上点燃了一盏明灯。 他的大手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那股子温热的安全感遍布她的四肢百骸。 她默默地看着江妄,眼眶开始不自觉地微微泛红,却未发一言,只是那目光中充满了炙热和温暖。 第124章 你想多了 江妄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他轻轻地松开手,转而心疼地抚摸着江婉的头发。 “婉婉,你是我最珍贵的妹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支持你,陪伴你。但我也希望你如果有什么事也不要瞒着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和哥哥说。” 江婉的眼中渐渐聚满了泪水,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江妄看到她的脆弱。 她抬起眼皮,试图把眼泪憋回去。 用指腹随意地擦了擦眼角,故作轻松地说:“哎呀,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呀,哥哥就别担心我了,我这么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随后,江婉再次拿起筷子,看似平静地吃着饭。 但她的眼神始终不敢与江妄对视,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江妄望着江婉那副尽力维持的笑容,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缓缓从自己的夹克外套中掏出皮夹,轻轻抽出一张卡,将其优雅地置于江婉的碗边。 “无论如何,哥哥只希望你开心快乐,其余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只需安心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这张是我的副卡,就当作是哥哥给你的零用钱。” 江妄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宛如初春的微风,徐徐传入江婉的耳中。 她先是瞥了一眼手边的银行卡,随后抬眼与他对视。 “哥,我有零用钱,你不必另外给我的。而且,你才刚回来,自己也需要用钱。 需要用钱的地方肯定很多。” 说着,她将那张卡又塞回江妄的手中,“你放心,我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反倒是你,别太操劳了。” 江妄望着手中的银行卡,故意长叹一口气,随后慢悠悠地将卡朝自己的卡包里放去。 “这是有了小叔,就不要我这个亲哥了,连零花钱都只找池枭要,看不上我这个哥哥给的了,那我赚这么多钱还有什么用,都没地方花。” 话音刚落,他放卡的动作愈发缓慢,似乎是在故意等待江婉的反应。 果不其然,江婉伸出纤手将卡拿了回去,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脸上洋溢着无奈而又幸福的笑容。 “这负罪感我可不敢承受,但这卡我就收下了,以后都用哥哥的钱,可别嫌弃我用得多才好。” 江妄满意地勾起一抹微笑,优雅地拿起筷子,继续品尝着桌上的美食,语气中满是宠溺。 “我的,便是你的,你想如何支配,便如何支配。” 言罢,他缓缓放下筷子,目光温柔地落在江婉身上,神色变得愈发认真。 “婉婉,这段时间我恐怕会很忙,江氏已经由我接手了。” 听闻此言,江婉也放下了筷子,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惊喜之色,眼眸中闪烁着崇拜与期待。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有哥哥亲自打理,江氏的发展定会蒸蒸日上。” “就你嘴甜。” 江妄的笑容愈发温暖,他拿起餐巾,轻轻擦拭着手,随后柔声说道:“所以晚饭我便不在池家用餐了,一会儿就得走,还有许多事务等着我去处理。” 江婉的唇微微抿起,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但她不想增添任何的心理负担,于是强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好,哥哥尽管去忙吧,等我休息日便去看你。” 话音未落,两人便先后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江妄忽然回头,双手轻轻搭在江婉的双肩上,眉眼间满是笑意,“好,哥哥等你,照顾好自己,婉婉。” ——— 一连五日,池枭都未曾主动联系过江婉,江婉倒也是落得个清闲自在。 心里巴不得池枭在外头晃荡几天,最好不要再来打扰她的清静。 虽然这段时间两人未曾有过任何交流,但池枭的花边新闻却如影随形,充斥着各大媒体,想不注意到都难。 这不,坐在副驾驶的江婉刚一打开推特,眼前就是一片“池枭红”,热搜榜上好几条都是关于他的。 ——【池大总裁挥金如土,悦儿岛豪华派对第五夜】 ——【池枭周钰儿共返酒店,疑似恋情曝光】 …… 江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第二个热搜。 屏幕上跳出的文字,无一不是在猜测两人的关系。 而那些配图,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周钰儿亲密无间地挽着池枭的手臂,在悦儿岛的各个角落留下身影。 这样毫不遮掩的亲昵,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们之间必定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照片中的池枭,依旧保持着他的高贵气质。 只是平日里的眼镜换成了墨镜,使他那股放荡不羁的气场更为凸显。 挽着他臂弯的周钰儿,江婉并不陌生,娱乐圈的顶流小花,知名度颇高。 从哪个角度看,两人都是一对璧人。 男的英俊,女的妩媚,尤其是周钰儿,那骨子里的性感,让人一眼难忘。 这让江婉不禁想起前几日在西院茶楼遇见的那位性感女人,她们似乎是同一类型的女子。 江婉草草浏览了几下,便将手机锁屏,目光转向窗外。 心中倒也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只是对池枭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 出差前还硬是要她成为他的人,如今却在那儿和其他女人打得火热。 她在他心里算什么? 随意消遣的玩物? 江婉回想起池枭在飞机上的那些甜言蜜语,说什么从未谈过恋爱。 这恋爱经验或许是没有,但私下里的风花雪月,怕是早已泛滥成灾。 毕竟和她在一起时的那份熟练….着实不像是初次的表现。 夏媛把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车位上,转头看向副驾驶座的江婉。 只见她手臂搭在车门框上,指尖轻抵着下巴,眼神迷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那张美艳的小脸此刻却泛着淡淡的红晕,显得格外动人。 夏媛调皮地凑近,把脸贴近江婉的脸庞,突然冒出一句,“在想池枭?” 江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赶紧坐直了身子,满脸惊恐地看着夏媛,带着几分撒娇的嗔怪。 “夏媛,你这是要吓死我啊!” 夏媛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婉婉,这可真不怪我,谁让你想某人想得这么出神呢。” 江婉有些尴尬地摆弄着自己的晚礼服,嘴硬得像块石头,坚决否认。 “哪有,你想多了。” “哦?真的吗?” 夏媛一边打开车门,一边不怀好意地逗弄她,“那这张小脸怎么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樱桃。” 江婉听着,脸颊更是一热,她提着裙摆下车。 走到夏媛身边,害羞地用手指轻轻触碰自己的脸庞,确实烫得惊人。 第125章 这是给你的礼物 她没有回答夏媛的调侃,只是挺直了脊背。 故作镇定地朝着宴会中心的方向走去,仿佛每一步都在努力证明自己的心如止水。 夏媛凝视着江婉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随即快步跟上,一把挽住了江婉的手臂,开始撒起娇来。 “好啦,不逗你了,也不知道等等我。”言罢,她还轻轻地哼唧了一声。 江婉温柔地抚了抚夏媛的头顶,为刚才的疏忽道歉。 正当她准备开口时,远处传来了殷释宇的声音。 “婉婉。” 两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只见殷释宇正朝这边走来。 今日的他,显得格外帅气,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今天是他的生日,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夏媛见状,故意调侃起殷释宇来。 “哟,这眼里就只有婉婉了?都不和我打招呼,看来某人是不想要生日礼物了。” 说着,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礼品盒,在殷释宇面前晃了晃。 殷释宇顺手接过夏媛手中的礼物,随口道了一声“谢谢”。 随后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江婉的身上,眼中满是柔情。 “我的眼里当然只有婉婉了,就像你眼里只有靳款一样。” 夏媛闻言,瞬间羞得小脸通红,目光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四处躲闪。 “我才没有呢,这高跟鞋太高了,我先进去坐着了。” 话音未落,她便像一阵风似地跑进了宴会大厅内。 江婉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两声,正欲开口,却见殷释宇递来一个精美的盒子。 盒子上系着一条黄色的丝带,看起来高贵而典雅。 “婉婉,这是给你的礼物,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江婉看着殷释宇递来的礼物盒,心中满是诧异,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疑惑地反问。 “释宇,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反过来给我送礼物了?” 不等殷释宇回答,江婉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轻柔的声音随即响起。 “呐,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别嫌弃,是我自己做的沉香丸。” 殷释宇接过她手中的雕花实木礼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满满的沉香丸。 他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是你亲手做的?” 江婉微微颔首,“是呀。” 江婉的母亲出身于医药世家景家。 尽管她并未步入母亲的后尘,但自幼对药材的耳濡目染,做些补品倒也不在话下。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切的关怀,语气柔和。 “这里面,我特意添加了许多上好的滋补药材。知道你体寒,我便想亲手为你做一些,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殷释宇感动地望着江婉,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沉香丸,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声音略带颤抖,眼神中满是深情。 “这是我收到过的最特别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江婉微微一笑,“谢什么呀,我们都是朋友,你喜欢就好。吃完了和我说,我再帮你做。” 听到江婉将自己视为朋友,殷释宇的眼神不禁黯淡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他温柔地笑了笑,“有婉婉的这份心意,我的身体肯定会很快康复的。” 两人相视一笑后,殷释宇再次将手中的礼盒递向给她。 江婉顺势接过,好奇地瞥了一眼手中的礼盒,抬眼询问殷释宇。 “这是什么呀?” 殷释宇神秘地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江婉轻启礼盒,一枚向日葵形状的彩色水晶胸针跃入眼帘,其光彩夺目,工艺精细。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胸针,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却又不免有些疑惑。 “好漂亮呀,但释宇,你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殷释宇轻咳一声,眼神飘忽,“只是觉得这个胸针很适合你,你戴上它一定很漂亮。” “不行,这个礼物一看就价值不菲,我不能收。而且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礼物。” 说完,她将胸针放回礼盒中,重新装好,还给了殷释宇。 “谢谢你的好意,心意我领了,礼物还是你留着吧。” 看着江婉退回的礼物,殷释宇心中有些失落,但他还是不死心地将礼物再次递给她。 “婉婉,你也说了我今天是寿星,今天我的话最大,你就收下吧,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不要这么客气。” 闻言,江婉纠结了片刻,随即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那好吧,谢谢你,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看到江婉收下礼物,殷释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对了,婉婉,等会宴会结束,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江婉好奇地询问:“去哪呀?” 殷释宇边带着她走向宴会厅的方向,边故作神秘地说:“等会你就知道了,那里很特别,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好啊,我正好今天没什么事。” 江婉轻声应道,随着话语的落下,两人并肩步入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这里的装饰极尽奢华,璀璨的水晶吊灯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音乐则如细水长流,悠扬地穿过谈笑风生的宾客,悄然流入耳际。 殷释宇绅士地引领着江婉,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步入宴会厅中一个半开放的精致包厢。 一踏入包厢,便见三张宽敞的真皮沙发上,分别端坐着夏媛、殷霍凯及数位身份显赫的贵宾。 她的目光在殷霍凯身上稍作停留,心中不由得微微一紧,下意识地轻咬了一下唇瓣。 但她很快便调整了情绪,优雅地坐在了夏媛的身边。 殷释宇自然地落座于江婉身旁,随手从路过的服务生托盘上取过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尝尝这个,味道还不错。” “好,谢谢。”接过殷释宇递来的香槟,她轻轻浅抿了一口。 三人简短交谈了几句后,陆续有人前来与殷释宇寒暄。 殷释宇礼貌地向江婉打了声招呼,便随着人群离开了包厢。 紧接着,也有不少人前来与夏媛打招呼,她也随之走出包厢,在外与众人闲聊起来。 不多时,整个包厢内便只剩下了殷霍凯与她。 江婉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这场景与上次在瑰宝轩的经历颇为相似。 她隐隐感到殷霍凯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这种无形的压力,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片刻,终于她终于坐不住,毅然起身,朝后花园缓步走去。 第126章 手段 看着江婉离去的背影,殷霍凯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也站起身来,跟在她身后向花园走去。 花园里。 江婉远离了宴会厅的嘈杂与喧嚣,耳畔终于觅得了一丝宁静,烦躁的情绪也随之渐渐平复。 她抱着双臂,静静地注视着夜空中的月色,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能持续太久。 殷霍凯的声音忽地从她身后响起,如同一阵不合时宜的风,吹散了原有的安宁。 “这么喜欢一个人待着?” 闻此声,江婉忽地转过身,目光凌厉地投向了突然现身的殷霍凯。 她微微蹙起秀眉,双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厌烦,心中只想尽快逃离此地,却未吐露半句言语。 见状,殷霍凯非但不退,反而向前迈出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看到我就这么不开心么?” 江婉被迫驻足,她眼眸中原有的温婉被一丝不耐烦所取代,目光中隐隐透露出不悦。 “殷大少爷,这又是要做什么?” 殷霍凯轻笑一声,眼神在江婉身上肆意游走。 见她穿着黑色的裙子,这颜色与她冷白的皮肤和黑色的裙子形成鲜明的色差。 特别是她精致小脸上那双感觉时刻都含着水光的杏眼,哪怕是淡妆,眼睫轻佻间,有种悄无声息的勾魂摄魄。 殷霍凯眼中的神色愈发复杂难辨,不过片刻,他的语气便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只是觉得此处风景宜人,想邀你一同共赏罢了。” 见殷霍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江婉心中的不悦愈发浓烈。 今日,她身着一袭礼服长裙,虽算得上保守,但吊带的款式仍显露了几分肌肤。 江婉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殷霍凯,你到底想干什么?同样的手段重复使用,很有意思吗?” “手段?” 殷霍凯仿佛听到了什么趣事,嘴角的笑意愈发浓厚。 “江小姐言重了,我只是想与你多相处片刻,这也有错吗?” “没有错吗?” 江婉依旧冷着脸反问,“殷霍凯,我好言相劝,你离我远些。不论你出于何种目的,我都不喜欢别人在我身上耍心眼。” 闻言,殷霍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 “江婉,你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 “我是否自以为是,你心中自有定论。我不相信你毫无缘由地接近我。” 江婉的话语刚落下,一阵凉风适时拂过,她的长发随风轻轻飘扬,散发出几缕超脱尘世的仙气。 那凉意掠过她的肌肤,让她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 正好不想再与殷霍凯多费唇舌,转身欲走。 殷霍凯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面前。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防备?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讨厌我?” 江婉的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的身体突然失去平衡,一只手本能地伸出,紧紧抓住了殷霍凯的手臂以稳住身形。 站稳之后,她迅速松开,仿佛刚才的接触会灼伤她一般。 她用力地挣脱殷霍凯的手腕,愤怒的情绪在胸中翻涌,从齿间挤出两个字。 “放手!” 殷霍凯并未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地握住她,将她拉向自己,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的眼睛。 “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有任何接触?” 江婉的动作一顿,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眉头紧锁。 她冷冷地盯着殷霍凯握住她的手,沉声反问,“我为何要和你有接触?” 殷霍凯顿时语塞,眼神变得复杂,片刻后,他幽幽地问。 “难道你就不怕我吗?” 江婉的眼神锐利如刀,脸颊因愤怒而泛起红晕。 “我为何要怕你?你以为我胆小吗?松开!” “我从没这么想过。” 殷霍凯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手上的力道却未减,“不过….你的胆量究竟如何,我倒是很有兴趣一探究竟。” 江婉没有多言,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殷霍凯的脚上,用力碾了碾,语气冰冷。 “殷大少爷,感受到了吗?” 殷霍凯痛得倒抽一口冷气,不得不松开她的手腕。 他低头看着皮鞋上的清晰脚印,眉头紧皱。 “江婉,你敢踩我?” 江婉轻轻揉着手腕上的红痕,眼神更加冷冽。 “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无事生非,结婚了还对其他女人动手动脚的,活该。” 殷霍凯强忍痛楚,尽力挤出一个微笑,试图缓和气氛。 “我只是想邀请你跳支舞,你何必如此反应激烈?” 江婉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 突然想起殷家和池家之间的友好关系,不想在这个场合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于是,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丝倔强。 “别把我当三岁小孩糊弄。我不想和你在这里无谓地争执,对于我的行为,我表示歉意。但若殷先生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殷霍凯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眼神却如同寒冰一般紧锁在江婉的身上。 “江小姐,你真是让我对你有了新的认识。” 江婉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不屑。 “那是你的荣幸。” 殷霍凯微微一愣,随即发出一声轻笑,他向前迈了一步,低头靠近江婉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暧昧。 “那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不过,我不得不说,我更喜欢刚才那个充满斗志的你。” 就在这时,简艺穿过宴会厅,来到了后花园,正巧目睹了这一幕。 从她的角度看去,殷霍凯的动作就像是他在亲吻江婉一般。 怒火在她心中瞬间燃起,她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他们。 殷霍凯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江婉身上,对简艺的到来毫无察觉。 简艺轻易地拉开了他,紧接着,她扬起手,就要给江婉一记耳光。 殷霍凯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简艺的手腕。 将她猛地甩到一边,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喝道:“你干什么?” 第127章 她有什么资格误会? 简艺由于高跟鞋太高瞬间失去了平衡。 她的身体一个踉跄,裙摆被自己踩住,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愤怒地盯着殷霍凯,尖声质问,“殷霍凯!你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推我?” 殷霍凯转过身,目光冷漠如冰,斜一眼地上的简艺,语气淡然。 “是你自己没站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随后,他转过头,关切地望向江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没事吧?”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江婉愣在原地,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但随即,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令她有些尴尬。 不自然地转身看向坐在地上的简艺,神色复杂。 “简艺嫂嫂,你误会了,我跟他…” 江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殷霍凯冷笑着打断。 “误会?”他嗤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她有什么资格误会?” 简艺迅速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已经狼狈不堪,气急败坏地走到殷霍凯面前,声音中带着颤抖。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殷霍凯,不管怎样,我们毕竟是夫妻!就算你再不喜欢我,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夫妻?” 看着面前横眉竖眼的女人,殷霍凯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眼神更加冰冷,“你觉得我们是吗?” 简艺的心仿佛被无数利刃切割,痛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努力收起平时的骄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试图展现出温柔的一面,她伸出手,想要握住殷霍凯的手。 “我错了,霍凯,我只是太在乎你了,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了,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 当她触碰到他的手就被无情地甩开了,殷霍凯语气中的厌恶如同寒风中的利刃。 “别碰我!” 江婉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殷霍凯和简艺之间的紧张气氛,她的心情难免不被受影响。 无论他们的感情如何,江婉都无意介入。 她转身,径直地朝宴会厅走去。 但殷霍凯的目光却紧紧追随着她,见她要走,心里一紧。 “站住!事情还没解决,你想去哪儿?” 江婉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解决什么?” 殷霍凯本想解释误会,但转念一想,那样可能会让江婉更加尴尬,于是他改口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江婉冷漠地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话对你说,殷少爷。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吧。” 说着,她有些不耐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简艺。 殷霍凯没有理会简艺,他紧紧握住江婉的手,不顾她的反应,径直拉着她走向走廊的尽头。 “你先跟我走,我不想在这里和你说。” 简艺看着殷霍凯不顾她的感受,坚决地拉着江婉离开,心中的酸楚和愤怒达到了顶峰,她失去了理智。 她知道江婉就是三年前在c湾码头救了殷霍凯的人。 殷霍凯至今还保留着江婉当时帮他擦拭血迹的手帕。 尽管江婉可能已经不记得当年的事情,殷霍凯也没有再提起过,但他对江婉的特殊情感一直深藏在心底。 简艺害怕这一走,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她不顾一切地跑向江婉,用尽全力推倒了江婉。 果然,江婉猝不及防,整个人坠入了旁边的圆形喷泉池中。 “江婉!” 殷霍凯眼见江婉落水,本能地跳入水中,迅速游向她,用力将她从水中拉出。 此时的江婉,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衣衫紧贴着身躯。 浑身颤抖着蜷缩在殷霍凯的怀中,脸色苍白如纸,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殷霍凯见状心疼不已,将她紧紧搂抱,用体温为她驱散寒意,同时愤怒地瞪视着简艺。 望着简艺那手足无措、一脸委屈的模样,他心中的厌恶之情更是攀升至了极点。 简艺双手颤抖,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结结巴巴地向殷霍凯解释着。 “霍凯,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滚!” 殷霍凯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简艺吞噬。 但他此刻心中只有江婉,担忧她会着凉,于是不再理会简艺,一把将她抱起,快步向山庄里的酒店走去。 抵达房间后,殷霍凯小心翼翼地将江婉安置在床上,迅速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她细心地裹好。 同时,他打开空调,加快室内温度的上升。 随后,他快步走向卫生间,拿来干净的毛巾和浴巾,轻柔地为江婉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江婉虽然仍心有余悸,但被殷霍凯如此亲密地照料,心中不禁觉得有些不妥。 她试图抢回毛巾,嘴唇微微颤抖着,“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动!” 殷霍凯看着江婉故意疏远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甚,但他的手却轻柔了几分,“你是想让自己生病吗?” 江婉看着手中的毛巾又被殷霍凯抢了回去,无奈地将自己的手收回了被子里,不满地抱怨。 “凶什么凶,还不是因为你。” 殷霍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我不想凶你,我只是担心你。” 话音未落,殷霍凯随意地将手中的毛巾抛向沙发,随后步入衣帽间,拾起一件干净的衬衫,折返回来,将其轻轻放置在床边。 尽管他的语气依旧冰冷,却不由自主地添了几分柔和。 “先把湿衣服换下,我这就让下人给你准备新的。” 此刻的江婉,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紧紧蜷缩在被子里,仅露出一个小脑袋,低垂着眼帘,瞥了一眼床边的衣服,毫不犹豫地拒绝。 “不用了,我等你拿新衣服过来。” 望着江婉那倔强的模样,殷霍凯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那你等着。” 片刻之后,他拿着新衣服返回房间。 见江婉步入衣帽间换衣,他瞅了一眼自己身上潮湿的衬衫,便转身走向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江婉站在镜子前,审视着身着卡其色长袖圆领收腰连衣裙的自己。 这连衣裙的尺寸竟如此合身,不大不小,恰到好处,这不禁让她感到十分惊讶与疑惑。 殷霍凯究竟是如何知晓她的尺码的? 换好衣服后,江婉刚走出衣帽间,便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第128章 怎么会落水? 拿吹风机吹头发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心中的疑惑更甚。 紧接着,殷霍凯从浴室中走出,头发湿漉漉的。 他瞥了一眼江婉,随后走到沙发旁,拿起毛巾继续擦拭着头发。 当看到殷霍凯穿着一件白色缎面睡袍就这么坦然地走出来时,江婉猛地转身,严厉地质问。 “你没事洗什么澡?” 殷霍凯擦头发的手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望向江婉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我怎么就不能洗澡了?” 江婉依然背对着殷霍凯,语气冷硬。 “殷先生,今天的情况你也亲眼目睹了。你的妻子简艺,” 她故意加重了“你的妻子”这几个字的语气。 “行事确实是极端了一些,但也不能完全怪她。若非你那些举动,她也不会如此。还有,不论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就请你别再来打扰我!” “我那些举动?” 殷霍凯冷笑一声,眼神瞬间变得阴鸷。 “我做什么了?我不过是在关心你,倒是你,一口一个殷先生,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 “对,我本来就和你没什么接触,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落水。”江婉的声音冷若冰霜,紧随其后。 闻言,殷霍凯捏着毛巾的手关节泛白,脸色阴沉得吓人。 “江婉,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殷霍凯,声音沉静有力。 “不然呢?那要我怎么说?我真的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性情大变,种种举动我都不能理解。” 殷霍凯迈步走到江婉面前,微微俯身凑近她,一双黑眸好似要将她吞没。 “你想知道?” 刹那间,江婉的呼吸一滞,猛地转过头看向别处。 “我不想知道,以后别来烦我就行。” 话音未落,她用力推开殷霍凯,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看着江婉离开的背影,殷霍凯的眼神愈发幽暗,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 他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 — 虽然方才在花园中上演的那一幕,并未有旁人目睹。 但当殷霍凯助理前去取女装之时,却意外地与殷释宇相遇,从而让他得知了江婉遭遇意外的消息。 那一刻,殷释宇的心仿佛被千斤重锤猛然一击,他立刻向宴会厅后的酒店疾步而去。 尚未抵达酒店大门,他便远远望见江婉从酒店大厅缓缓走出。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发丝间还带着几分湿润,整个人显得异常脆弱。 见到她安然无恙,殷释宇那颗紧绷的心才略微放松了些许。 他几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江婉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婉婉,你真是吓死我了!” 江婉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冲击力的拥抱吓了一跳,身形微微踉跄,眼中满是疑惑。 “释宇?你怎么来了?” 殷释宇紧紧抱着江婉,感受着她的体温,确认她确实无恙后,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 “我听说你落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落水呢?” 闻言,江婉心中暗自思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若是传扬出去,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甚至可能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编排,从而引发诸多谣言。 再加上今天是殷释宇的生日,不想让他心中再增添负担。 于是,她略作纠结后,决定隐瞒实情,轻轻推开了殷释宇,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起来还挺丢人的。我平时不怎么穿高跟鞋,刚才脚一扭,不小心就掉水里了。不过真的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殷释宇的目光在江婉脸上停留,捕捉到她那看似坚强的笑容下隐藏的脆弱。 即使她平时不常穿高跟鞋,也不至于跌落到水池里吧?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她那不欲多言的神情,让他知道她不想让他担心。 他也没有再追问,而是果断地牵起江婉的手,引导她走向宴会厅内的包厢。 “在我面前还谈什么丢人不丢人,只要你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一同回到宴会厅,此时的夏媛在包厢里坐立难安,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等待着江婉的身影。 不一会儿,夏媛就看见殷释宇牵着江婉向她走来。 她没有多想,提着裙摆,小跑着迎向江婉,神色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婉婉,你有事没事啊?”说着,她还抓着江婉的双肩,将她来回反转,仔细查看。 江婉被她这一番动作转得有些头晕,但心中却感到一阵暖意。 她嗓音含笑,细心又温柔地安抚着夏媛。 “我没事,媛媛,不用担心我,就游了个泳而已。” 见江婉还能以玩笑之态应对,夏媛这才如释重负。 松开了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略带责备地柔声道:“婉婉,你真是吓死我了,我才出去一会儿你就出事情了,到底怎么回事?” 正当江婉要回应夏媛的时候,她的目光忽然掠过一旁,瞥见吴添正步入宴会厅的入口,缓缓向她走来。 那一刻,她的心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惊悸。 吴添不是时刻都跟在池枭身边吗?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池枭也在附近? 江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正当她还在思考时,吴添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江小姐,时间不早了,枭爷来接您回家了。” 但这几句话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江婉的心上,让她不由得心慌意乱。 她答应过池枭在家待着的。 参加殷释宇的生日派对并没有提前告知他,现在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再加上这次池枭没有亲自来现场抓他,而是让吴添来传话,这种反常的举动,无疑加深了她的疑惑和不安。 她来不及细想,她匆忙向殷释宇和夏媛打了个招呼,不等他们有所反应,便转身离去。 她的步伐匆忙而慌乱,仿佛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殷释宇看着江婉离去的背影,心中顿时空落落的。 他本想开口挽留,但江婉的脚步太快,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外。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的生日蛋糕还没有吃,还有她答应过宴会结束后会陪他一起去看…… 第129章 舍不得那个小白脸 她刚迈出宴会厅几步,吴添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江小姐,枭爷命令您三分钟内出现在他眼前,他的车此刻正停在山庄的正大门。” “什么?三分钟?” 江婉脚步一顿,满脸愕然地望着吴添。 这宴会大厅距大门步行至少需十多分钟。 车不停在停车场,反而直接停在了大门口,这分明是在故意刁难她! 吴添则低头看着手表,平静地开始倒数。 “江小姐,您还有两分三十秒,二十九秒……” 听着他冷静而精准的报数,江婉哪敢有丝毫耽搁。 立刻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飞快地奔跑起来。 她心中暗自咒骂着池枭的无理取闹,却又不敢不从。 若是不能准时到达,再加上其他的“罪责”,她真不知这个男人会如何疯狂地惩罚她。 得,这个明显是已经惹怒了大魔王,想要不害怕都难。 她拼尽全力,紧赶慢赶。 但穿着高跟鞋,加之山庄里路难走,坡度忽高忽低,对于体能欠佳的她来说,难度系数简直爆表。 当她竭尽全力,气喘吁吁地抵达大门口时,却已然迟到了三分多钟。 此刻的她,累得几乎无法挺直腰身。 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目光焦急地在四周搜寻着池枭的车子。 却一无所获。 正当她心生疑虑,以为池枭是在故意戏弄她时,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忽然从左侧传来。 “江大小姐,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江婉闻声望去。 先是看到男人手中香烟那猩红的光芒,再借着朦胧的月光,她隐约看清了他的脸庞。 他正慵懒地倚靠在树旁,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虽然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在那短短的十几秒内,他连续抽了好几口香烟,烦躁的情绪显而易见。 连弥漫的烟雾也无法遮掩他周身散发的阴森气息。 这不禁让江婉心头一紧,再加上男人那略带嘲讽的语气,她总感觉这平静之下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她强打起精神,挺直身子,将浸透汗水黏在脸颊旁的碎发轻轻别在耳后,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 “我已经尽力了,只是这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闻言,池枭挺直了腰身,随手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 他缓步走到江婉面前,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充满了揶揄。 “我看你是和别的男人玩得太开心了,根本就没有把时间放在眼里吧?” 这男人的声音中十分明显透露着玩弄猎物的兴奋与嗜血。 这危险的气息如同无形的巨网,将江婉深深笼罩。 但她依旧坚持解释道:“我见到吴添后,就立刻赶过来了,没有片刻耽搁。” “立刻?” 池枭不屑地轻嗤一声,随即俯身贴近女人,手背轻轻掠过她白皙的脸颊。 语气慵懒中透着满满的危险,“我看你是舍不得那个小白脸吧?” 江婉一时有些茫然,男人的手指如冷硬的冰锥,在她脸上游走,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 她根本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继而解释,“没有,我真的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池枭闻言,忽地一笑,那笑声轻蔑而又邪肆,“是吗?” 他猛地拉起江婉的手臂,用力拽着她走向停在阴暗拐角处的劳斯莱斯。 那里没有路灯的照耀,只有几棵高耸的大树遮遮掩掩。 若不是车内的阅读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几乎难以察觉。 这倒是让江婉心生疑惑。 把车停在这做什么? 以池枭那狂放不羁的性子,这根本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总感觉有种刻意隐藏,不想让别人发现的意味。 江婉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池枭猛地推进了车子的后排。 她还未坐直身子,就听见“嘭”的一声巨响,车门被狠狠地关上,吓得她不禁浑身一颤。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拽入了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迫使她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腰间,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钳制着她,令她根本无法动弹。 随后,男人在她腰间的手狠狠地搓揉了一把,强行用痛感让她抬眼对上他那幽深如潭的眸光。 他垂眸睨着她,咬牙切齿地问:“江婉,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背着我参加殷释宇的生日宴!” 在男人这极具侵略性的灼热眼神下,江婉的神色愈发紧张,心头直跳。 她沉默了几秒,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意。 “因为我看你在悦儿岛忙得不可开交,这种小事,就不想打扰你了。” 池枭嘲讽般地轻笑了两声。 那笑声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不知是在笑自己。 还是在笑她这个怀中的小女人。 她分明是看到了网上的那些热搜,可整整五天,她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更别提询问他为何要这么做,她真的就一点也不在意吗? 池枭心中的躁郁愈发浓烈,一股无名之火在胸腔中猛烈地燃烧着。 他抓着女人细腰的大掌一寸一寸地收紧,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细腰生生捏断一般。 “小事?”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嘲讽,“江婉!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给老子找不痛快!” 江婉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腰间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无法忽视。 她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起来,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她试图解释,可声音却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池枭的目光落在江婉那副委屈的神情上,心中的烦躁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越烧越旺。 他无奈地垂下头,将脸埋进她柔软的脖颈。 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试图借此平息内心的波澜,声音低沉,“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江婉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早已不知去向。 她的视线落在池枭大腿旁的黑色手拿包上,记忆突然清晰起来。 她的手机,在她坠入奔泉池的那一刻,一同沉入了水底。 她抬起眼眸,对上他那双深邃如同夜空的深灰色眼眸,怯生生地说:“我手机….丢了。” 第130章 代表沉默的爱 女人琥珀色的双眸带着委屈。 眼底仿佛蕴含着细碎的水光,与车内斑驳的光影交织在一起,像盛满了无尽的星河。 叫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池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沙哑而充满隐忍,“再这么看着我,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江婉:……?她什么眼神看着他了? 尽管男人的话语中带着威胁,但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旁边的手拿包。 显然对江婉的话持有怀疑。 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轻轻松开了包的磁吸式封口。 一只手随意地将包里的物品倾倒而出,洒落在座椅上。 包内的物品杂乱无章,除了江婉日常所需的小物,确实没有手机的踪影。 但那个系着黄色丝带的方形礼盒在这些杂物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虽然在江婉的眼中,这仅仅是一份朋友间再寻常不过的礼物。 但她那不受控的心跳却如小鹿乱撞,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谨慎。 当看到男人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毫不犹豫地拿起那个礼盒时,她的心跳仿佛瞬间凝固。 “这是什么?” 池枭挑眉一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凛冽,缓缓松开了环在江婉腰间的手。 慢条斯理地拆解礼盒的包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无形中加剧着江婉的紧张感。 此刻的江婉内心五味杂陈,她极欲解释,却又生怕一句话不当,便成为引爆氛围的导火索。 她的嘴唇翕动,话语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卡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直到那枚色彩斑斓的水晶向日葵胸针映入眼帘。 她才勉强找了个由头,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不过是别人送的一个小装饰品而已。” 池枭的舌尖在腮帮子处用力一顶,晦暗不明的目光转向江婉的同时,指尖轻轻拨弄着那枚璀璨的胸针。 “谁送的?” 即便他的声音平静如水,江婉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正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裙的一角,沉默良久,愣是一个字也没有挤出来。 见状,池枭的另一只手猛地钳住江婉的下巴,目光深沉且极具穿透力,仿佛要将她看穿看透。 “殷释宇送的?” 被迫抬眼就对上他那双透着危险的双眸,江婉心间猛地一颤,后背瞬间窜上一股寒气。 她没有回应,这让池枭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这不就是默认吗? 他不甘心地再次发问,“是不是?” 池枭钳住她下巴的大掌缓缓上移,按揉着她的唇瓣。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力气极大,令她的唇上一片麻木。 “回答我!” 伴随着这一声怒吼,江婉的眼中再次泛起泪光,她不敢与池枭对视,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看到江婉肯定的回应,池枭忽地笑了。 但那眸底翻涌的浪潮却比夜海还要恐怖渗人,仿佛下一瞬,就会将她淹没至死。 他拿着胸针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收紧。 不到片刻。 男人的掌心就出现了红痕。 随后猛地将胸针扔在车内的地毯上,用脚狠狠地碾压着。 直到它碎得不成样子,彻底变形。 “殷释宇……他还真是会讨你欢心啊!” 江婉的目光紧锁在男人脚下的水晶碎片,眉头倏地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有必要这样吗?” 她的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地迎上了男人的目光,“这不过是一份朋友间的小礼物,你到底在气什么?” “朋友?” 池枭的大手突然移至她的后颈,用力地捏住,嗓音冷硬,如同冰刃般锋利。 “江婉,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他的手劲逐渐加大,几乎要将她的颈椎折断,咬牙切齿地质问,“你知道向日葵代表什么吗?” 江婉疼的眉头紧锁,额头冷汗不断地冒出。 向日葵代表什么? 她确实不知。 收礼物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那么多。 她迟疑开口,声音微弱,“代表什么?” 女人话音刚落,池枭就猛地将她向后颈的手向前一推,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满了阴鸷和狂怒。 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咆哮,“代表沉默的爱!他在向你表白,江婉!” 表白? 江婉的脑子嗡的一下,瞳孔地震。 殷释宇喜欢她? 她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更别说感受到了。 情窦初开的时候,第一个喜欢的就是顾清。 那时候全身心都在顾清身上,哪有闲暇探究别人的心思。 此刻,女人的模样显然是震惊和呆愣。 但在池枭眼中,却误以为她在意着殷释宇。 毕竟,殷释宇与顾清长相、风格都很相似,难保江婉不会对他心生好感。 池枭紧盯着她,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生怕江婉真的对殷释宇动了情。 他终是忍不住,冷声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怎么,这才刚离开他一会儿,就开始想他了?” 说话间,他松开了捏在江婉后脖颈的手,指尖沿着她的颈线缓缓上移,转而捏住了她的下巴。 江婉立时被迫对上男人的眼睛。 细琢磨了一下他说的话。 到底是从哪看出来她想殷释宇了? 真是怀疑他那副眼镜子是不是该换了。 总是误会她!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他对我有意思,说不定这个礼物没有那么多含义,只是巧合而已。” 她这么轻声说着,试图先平复池枭的情绪。 此刻的她,哪还有心思去管殷释宇是否真的喜欢她。 毕竟,在池枭的怒气面前。 她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池枭听闻此话,竟被气笑了,神色晦暗不明。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那小子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你难道瞎了吗?” 江婉闻言,心中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升起一股气恼。 到底是谁在睁眼说瞎话? 明明是他先误会,现在反倒责怪起她来了。 尽管如此,她仍不敢反驳,只能嗫嚅着继续解释。 “我真的没注意过他,我之所以收他礼物,是看在他今天过生日的份上,不想驳了他的面子。” 这几句话确实让池枭心头的怒火消散了几分。 但一想到江婉曾背着他偷偷喜欢顾清整整三年! 还隐藏得那么好! 作为一个有“前科”的人,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她的话? 说不定她又在糊弄他! 他才不会轻易被这“小骗子”再次哄骗。 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迅速地升腾起来,愈演愈烈。 “江婉,你别在这给我装傻!你是不是喜欢上殷释宇那小子了?” 第131章 只能永远喜欢我 江婉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得心中一颤,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她都已经解释得如此清楚了,他还在生气,这个男人怎么如此难缠? “我没有,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我跟殷释宇之间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看着江婉略显不耐烦的模样,池枭重重地深吸一口气,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江婉的皮肤本就娇嫩,被他如此大力地握着,不一会儿便泛起了红痕。 她本能地抗拒着池枭的动作,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这要怎么证明?你分明是在故意为难我。” “为难?”池枭冷笑一声,神色间满是嘲讽,“我看你是心虚吧!” 江婉的心中愈发觉得委屈且气恼,她不甘心地反驳。 “我没有!你凭什么这样指责我?我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反而是你,一回来就对我大发雷霆。你明明在外面已经有了其他女人,为什么还要这样管束着我?” 池枭的眸色瞬间黯淡下来,语气阴沉中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 “我在外面有女人,你在意吗?” 江婉心中暗想,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再害怕会激怒池枭,也必须把话说清楚。 “我不在意,但你在悦儿岛的那几天,花边新闻满天飞,我想不关注都难。既然你身边已经有了其他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就不能放过我吗?” 尽管女人的声音虽小,但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她对池枭一切事情的漠不关心。 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恳求,仿佛只希望池枭能别再纠缠她。 池枭并没有回复她的话,反而不甘心地再次追问。 “你真的不在意吗?”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眸底的暗色愈发深沉,透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目光仿佛实质般锐利,危险性十足。 江婉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紧,身体也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吐出了一个“是”。 这个简短易懂的字,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池枭的心窝和脾肺。 车内的空气仿佛骤然凝固,弥漫着一股冰冷骇人的戾气。 男人的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他目眦尽裂地瞪着江婉。 即便江婉已经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他仍旧不愿相信。 他松开女人的手腕,转而猛地掐住她的下巴,不断将她的脸庞逼近自己。 “江婉,你就嘴硬吧!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吃醋吗?” 话音刚落,他猛地用力收紧了手,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从江婉的下巴处传来。 江婉不禁蹙紧了眉头,她那精致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一脸痛苦地喊道:“我没有!你松开我!” “没有?” 男人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他凑近江婉,脸庞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目光如炬。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下巴处的疼痛让江婉那娇小的脸蛋瞬间变得雪白,嘴角微微瘪起,眼中又泛起了水雾。 她紧紧地抿着唇,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有些不服气地抬起头,与池枭的目光相撞。 “看着又能怎么样?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不喜欢你,是你非要逼我做你的女人的!” 看着江婉眼尾那滴将落未落的泪水,男人心中的烦躁愈发强烈。 他紧紧盯着江婉,似乎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些不同。 “我逼你的?江婉,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对你不好吗?” 江婉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沙哑而坚定。 “你对我是很好,但这是两码事!” “哪两码事?”池枭眼里满是阴翳,继而低声怒吼,“说清楚!” 江婉泪珠滚滚,哽咽着回答,“亲情!爱情!我对你只有前者,没有后者!” 池枭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闷闷的疼痛感传来。 他突然松开了捏住江婉下巴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讥讽之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 他紧紧盯着江婉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似乎下一瞬,就要把她这张说出伤人心话的嘴给缝上。 他心中的火气让他无处发泄。 缝上她的嘴巴? 他确实舍不得,但总有其他办法可以让她这张淬了毒的小嘴闭上。 男人心中暗自思量着,一只手扣在了江婉的后脑勺上,猛地向下用力,迫使她抬头。 薄唇直接堵上了她的唇,蛮横而霸道地撬开了她的唇齿,席卷着她的气息,与她缠绵在一起。 他吻得极深,以强势的姿态勾缠着她,不给她一丝一毫的躲避机会。 就像一头凶残的野兽,啃食着它难以到手的猎物。 男人独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更是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感官,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住,让她无法逃脱。 在亲吻的同时,他含糊地命令着江婉:“说,你爱我。说,你在乎我。说,你吃醋了!” 江婉被他这痴狂的要求吓得心惊胆战。 再加上她还没有完全学会接吻,这一下子就被他吻得瘫软在怀,口腔里的空气尽数被他汲取而去。 她挣扎着,却无法摆脱他的束缚。 见江婉一直不回应,池枭心里的怒火更盛,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粗鲁。 “说啊!江婉,你说啊!” “池枭,你个疯子。” 在唇齿相碰的间隙中,江婉硬生生挤出了这几个字。 “我要是个疯子,” 池枭离开江婉的唇,沿着她的脸颊吻到耳垂,狠狠咬了一口,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发泄在这一刻。 “那也是被你逼疯的!” 耳垂处突如其来的痛感犹如电流直击,令江婉不由自主地闷哼出声。 肩膀剧烈颤抖,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汹涌而出。 每一滴都仿佛是她内心深处某个脆弱角落的裂痕在无声地呼喊。 那情绪崩溃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池枭的耳畔。 “池枭,我讨厌你!” “你讨厌我?” 池枭猛然松开了江婉,双手用力钳住她的肩膀,双目紧锁着她,眼神中交织着痛苦与愤怒。 “江婉,你怎么能讨厌我?你自己保证过永远不会讨厌我的!” 江婉的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滑落,她毅然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 “我反悔了。” 池枭怒极反笑,他扣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近距离对视。 “在我池枭的世界里,从未有过‘反悔’二字!你既然说过不会讨厌我,那你就只能永远喜欢我!” 第132章 做你更讨厌的事 话音刚落,池枭猛地打开车窗,朝着站在路边的吴添厉声喝道:“滚过来开车!” 吴添被池枭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 不用多想也知道,此时的池枭正处于暴怒的边缘。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坐进主驾驶位,迅速启动了车子。 他小心翼翼地通过后视镜观察着池枭的脸色,试探性地问,“枭爷,我们这是要去哪?” 池枭闻言,又是一声怒吼:“废话!当然是回老宅!” 随着车内挡板缓缓升起,池枭怀中的小女人被轻轻放了下来。 江婉刚一坐定,便听见金属打火机“咔哒”一声轻响。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弥漫开来。 片刻之后,男人低沉而沙哑的嗓音打破了车内短暂的宁静。 “江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说着,他转头看向江婉,只见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耷拉着脑袋。 柔弱的背脊微微弯曲,头发遮住了她精致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但她那微微颤动的肩膀却透露出她内心的惊恐与不安,破碎感显露无遗。 见江婉依然沉默不语,池枭抽烟的动作愈发急促,一口接一口地将烟雾吞入腹中。 没几下,整根烟便被他抽得只剩下烟蒂。 他的每个动作和神情都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耐心已经耗尽。 将香烟狠狠地捻灭在烟灰缸里后。 池枭猛地一把将江婉按在座椅上,自己的身体也重重地压了上去。 “江婉,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江婉被男人那绝对禁锢的姿势吓得花容失色,周身被混杂着烟味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紧紧包裹住。 她粉嫩的小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眼中满是惊愕,瞪大双眼看着他,声音细若游丝。 “你……你要干什么?” 说话间,池枭一把抓住了她拼命挣扎的双手,将它们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则熟练地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 不过片刻,他那结实的胸膛便显露无遗。 路灯透过车窗,断断续续地映照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更衬得他周身阴沉的气息愈发邪肆。 “你不是讨厌我吗?” 池枭冷笑一声,手指轻佻地划过她的脸颊,仿佛带着一丝玩味,“那我就做些让你更讨厌的事!” 对上男人那双幽深不见底,盛满寒冰,带着无温笑意的双眸。 江婉心中的恐惧与不安瞬间达到了顶点,眼泪如同打开了闸门般汹涌而出。 “你这是在逼我!” “这怎么能叫逼你呢?” 池枭的手指停在她的唇边,轻轻摩挲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我的玫瑰,我只是想让你更在乎我一点。” 看着男人眼底那汹涌而来的欲色,江婉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这车内还有其他人,池枭却全然不顾,仍想着那等轻浮之事,真是毫无顾忌。 若是放在以前,她或许还会天真地认为男人只是在吓唬她。 但今非昔比,经过两次强制性的经历后,她再也不会对池枭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借着车外微弱的灯光,她怯生生地看着池枭,声音中带着一丝软弱与示弱。 “我错了……” 女人眸底那肉眼可见的惶恐渐渐蔓延开来,引得池枭不禁哂笑。 “这会儿知道怕我了?” 他唇边虽勾着笑意,但那双眸子里却透着冷厉与阴沉。 话毕,他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 将半躺着的女人猛然拉入怀中,重新坐回了座椅上,接着说,“明知害怕,还敢做些让我不悦的事?” 他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人,那张白皙的小脸因长时间的哭泣而显得五官愈发红润。 眼尾还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生理性水汽,那模样宛如一只被欺凌过度的猫咪,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悯。 他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低沉而暗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我又没对你怎样,哭的这么伤心?” 江婉逐渐止住了哭泣,但那巴掌大的小脸依旧红得异常,嘴唇也略显苍白。 她抬眼望向男人,声音闷闷糯糯地吐出几个字,“我害怕。” 望着女人这副柔弱无助的模样,池枭心中某处仿佛被猫爪轻轻挠过,泛起一丝酥痒。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连声音也多了几分哄诱的意味。 “若是怕我,以后就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对你发火。” 见女人乖巧点点头后,心里的怒火消减了一半。 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记住你今天答应我的话,要是再有下次,我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了。” 池枭紧紧地抱着江婉,然而,不过片刻,他便察觉到了怀中小女人的异样。 她的身体愈发柔软,仿佛失去了所有骨头,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抱中。 小脑袋也不时地向一侧倾斜,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不正常的热度,更是令他心生忧虑。 池枭轻轻地调整了一下怀抱的姿势,让江婉能够更加舒适地依靠。 他低下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江婉的脸上。 只见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轻轻颤动。 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唯有脸颊上那两团病态的红晕显得异常突兀。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轻抚上她的额头,果然,滚烫的温度证实了她正在发烧。 他轻声呼唤了几声江婉的名字,但她只是微微颤动了几下睫毛,没有任何回应。 池枭心中一紧,立刻转头对坐在主驾驶位置上的吴添下达了命令。 “去医院!快点!” 吴添闻言,风驰电掣般地驶向最近的医院。 到达医院后,池枭小心翼翼地将江婉从车里抱了出来,快步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医院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池枭却无暇顾及,只是简短地向医生说明了江婉的症状,命令医生尽快安排治疗。 不一会儿,在医生的引领下,池枭和江婉一同来到了他的私人病房。 医生看着池枭那紧张兮兮的模样,还以为江婉的病情有多么严重呢。 经过一系列细致入微的检查后,医生却给出了一个让池枭稍感安心的答案。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受了寒气,加上她今天可能没怎么进食,抵抗力下降,所以发烧了。体温有些高,才导致她昏睡过去。” 听到医生的话,池枭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接着,他又急切地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微笑着收拾着检查工具,耐心地解释。 “别担心,等她输液完,体力差不多可以恢复一点,就会醒来的。” 第133章 别怕 池枭闻言,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医生和护士出去。 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池枭和江婉两人。 池枭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病床上的江婉,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注意到江婉的嘴唇微微干裂起皮,便立刻起身倒了一杯水。 拿着棉签蘸取清水,轻轻地擦拭着江婉的唇瓣,动作轻柔而细致。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雷声大作,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江婉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得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 眉头紧锁,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无助地往被窝里钻。 池枭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掀开被子的一角,轻轻地躺了进去。 为了不压到江婉的输液管,他从江婉的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轻拍着江婉的腰侧,温柔地安抚。 “婉婉,别怕,我在这呢,不怕不怕。” 在池枭的怀抱中,江婉明显感受到了那份温暖和安心。 她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 但由于发烧导致的浑身冰冷和屋外雷声的不断侵扰。 她仍然感到十分害怕和不安,身体微微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池枭感受到了江婉的脆弱,心中一阵揪痛。 将江婉抱得更紧了,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轻声在江婉的耳边说道:“没事了,没事了,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在池枭的温柔安抚下,江婉逐渐平静了下来。 呼吸变得平稳而均匀,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良久,池枭的手机在寂静中骤然响起。 他匆忙拿起置于床头柜上的电话,生怕惊扰到沉睡中的江婉。 轻手轻脚地按下静音键后,他才缓缓下床,走向阳台去接听这通电话。 “什么事?” 池枭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时不时地回头望向病床上安睡的江婉。 贺湫的声音透过电话线清晰地传来,“枭哥,不出所料,周钰儿被绑架了。” 池枭在东南亚那可是树敌不少,以往对付那些暗处的对头,他向来是从容不迫。 但自从他与江婉在池家酒窖共度那一夜的消息传出去后,他不近女色的名声自然无法再维持。 谁都知道,苏浅浅不过是场交易,池枭对她没半点兴趣,他俩那联姻不会维持太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不会扯到苏浅浅身上。 但为了保护自己的软肋不被众人发现,他找到了主动投怀送抱的周钰儿,拿她当个挡箭牌。 池枭冷笑两声,满脸不屑。 对于豪门世家而言,亲情淡薄早已是常态。 他与周钰儿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几日,又怎会真的产生感情? 那些对头又怎会不知? 他们居然敢在池枭眼皮子底下绑人,肯定是猜到池枭不会为了周钰儿出手。 不过,敢这么干的人肯定不简单。 不然,谁有这胆子挑衅池枭啊? 池枭琢磨着,这绑架的目的,可能是想摸清他的喜好,好给他下套子。 真是自不量力。 想到这儿,池枭心里大概有底了。 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意,“我知道是谁绑架的周钰儿。” 贺湫在电话那头一听,愣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说具体情况呢,池枭咋就猜出幕后黑手了? “枭哥,是谁啊?我倒要瞅瞅,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急着去见阎王爷。”贺湫好奇地问。 “除了邢奉之,”池枭语气冰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还能有谁?” “哟,这倒是。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了,都快忘了。” 贺湫不屑地笑了一声,“他还真是跟你死磕到底。那咱接下来咋办?干脆把他那玄园给炸了,省得他老找麻烦。” “先不必打草惊蛇。” 池枭手指轻轻敲击着阳台的栏杆,沉思片刻后说道,“他既然敢绑架周钰儿,就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们先等等看,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得嘞,那周钰儿就先不管了?” “不管了。” 池枭说得很淡,就像说一件跟自己没关系的小事,“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 清晨。 江婉在病床上缓缓睁开了双眸,视线逐渐凝聚。 看见雪白的墙壁与天花板,她恍然意识到自己正置身于医院的病房之中。 紧接着,一丝清凉的空气从窗外渗透进来,伴随着雨滴轻敲玻璃的细碎声响。 她望向窗外,细雨如织,思绪也随之回笼,回想起昨晚所经历的一切。 不出意外的话,她应是落水后发起了高烧。 想到此处,江婉不禁轻咂了下舌尖,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最近怎么这么倒霉? 接二连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醒了?” 男人慵懒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池枭关切地问道,同时松开了一只搂着她的手,轻抚上了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体温。 还好,烧已经退了。 对于被池枭抱着入睡,江婉并未感到太过意外,毕竟两人之间早已有了更亲密的接触。 当男人的话语传入耳中,她的心中本该涌起一股暖意。 但一想到他最近的行为以及昨晚自己对他的怒火。 她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嘴角微微下垂,既不说话,也不动弹。 池枭看着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心中无奈,只好放软语气,轻声哄着。 “还在生气?跟我说说,嗯?” 江婉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池枭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说什么? 说自己为何生气吗? 说了又能如何? 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还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如此想着,她也不想与池枭多费唇舌,轻轻哼了一声,“没生气,就是被你抱着不舒服。” 池枭听着这话,有些被气笑了。 昨晚分明是这个小女人吓得直往他怀里钻,求着要抱抱。 如今雨势稍减,她反倒不认账了,真是个小白眼狼。 他哂笑一声,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故意揶揄道:“可我抱着自己的女人,感觉好得很呢,根本不想放开,这可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他轻轻地在江婉的粉唇上印下一吻。 江婉只觉唇瓣仿佛被细微的电流触碰,一阵酥麻感袭来。 用指尖轻轻捂住被吻过的地方。 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瞧见池枭的眼神愈发炽热起来。 第134章 在我面前都是装出来的 她心中一紧,害怕之余,立刻使出装死的招数。 “哎哟,我的头又开始疼了,这发烧的滋味可真难受,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做出痛苦万分的神情,小脸蛋红扑扑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一团。 看上去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但江婉可是池枭一手养大的,这点小伎俩又怎能瞒得过他? 他并未拆穿,而是顺着她的戏路演下去。 “那你先别动,我这就去叫医生来瞧瞧。” 江婉微微睁开眼睛,窥视着池枭从病床上起身,准备离开。 吓的心中一紧,动作如同一只灵巧的猫,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臂。 如果叫医生过来,刚才说的话不就穿帮了? 她赶紧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池枭,语气中带着一丝娇软和撒娇的意味。 “不用不用,医生来了又要检查好久,我饿了,我想吃东西,吃东西,好得快。” 池枭看着她那撒娇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轻轻地触了触她的鼻尖,眼神中充满了宠溺。 “好,那我让人送吃的过来,你想吃什么?” 池枭问着,起身将被窝里的江婉抱在怀里。 双手紧紧箍住她的双腿,让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 江婉整个人像个考拉一样挂在池枭身上。 男人随手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走向卫生间。 “我都行,抱着我干什么?”江婉疑惑地问。 池枭紧紧地抱着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声音低沉而暧昧。 “当然是怕我的宝贝跑了,抱着你,我才安心。” 江婉娇嗔地哼了一声。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口一个宝贝叫着,说得天花乱坠,还不知道在外面这样喊过多少女人。 她可不会轻易上当,定要早日摆脱这个大魔王! 池枭刚将江婉放置在洗手台上,便瞥见了她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珠子。 瞧着她这副古灵精怪的模样,池枭心知她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虽然力道不大。 但在江婉细嫩的皮肤上,还是留下了一丝痛感,让她瞬间回过神来。 池枭勾唇一问,“在打什么坏主意呢,小鬼?” 对上池枭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双眸,江婉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二话不说,连忙摇头否认。 被他这么盯着,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再说了,来卫生间本就是为了洗漱,坐在洗手台上根本无法进行。 江婉心中想着,双手反撑着台面,小脚努力地向下够着,试图着地。 池枭瞧着江婉的小动作,轻笑一声,“怎么,想下地?没穿鞋就想赤脚乱跑?” 话音未落,他便像拎起小鸡仔一样拎起了江婉的后衣领,让她重新坐了回去。 随后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牢牢困在怀中。 “不回答我的问题,就别想下来了,小坏蛋。” 看着池枭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睛,江婉犹豫了许久,才艰难地张开了口。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行吗?” 池枭的眉梢轻轻挑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得,这丫头恐怕又要说出什么让他心痛的话了。 虽然话还没出口,但他的心里已经隐约泛起了酸涩的滋味。 “好,你说吧。” 他倒要听听,这小丫头究竟能伤他到什么程度。 江婉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男人的脸上,见他此刻嘴角仍带着一丝笑意,心情似乎还不错。 这才心翼翼地开了口:“我觉得……既然你和周钰儿在一起了,那要不以后我们,还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随着话语的继续,男人的脸色骤然阴沉了几分,她连忙继续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跟别人透露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的,我保证!” 呵,不跟别人说? 在他眼里,老子就他妈的这么见不得人吗! 池枭心中愤愤不平地暗骂着,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周身的气息愈发可怕。 “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江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我撇清关系吗?” 男人这语气,冰冷得吓人。 还说不会生气,他答应她的话从来都没有做到过。 但事已至此,江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我真的不适合做你的女人,我只会天天惹你不开心。我现在只想快点毕业去查清楚当年的事情。况且你都已经有了苏浅浅那个联姻对象,再加上一个周钰儿,应该也足够了吧……” 池枭的怒气在听到江婉的话后瞬间爆发,额头上青筋凸起,咬紧牙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一般。 “够?在你眼里,老子就是这么滥情的人?” 他的双手紧紧攥住江婉的肩膀,力度逐渐加重,直至江婉的痛哼声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江婉的眼眶迅速蓄满了泪水,杏眼通红,她咬着唇,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了解你,我只是想要回到过去的生活。” 池枭看着江婉强忍痛楚的坚强模样,心中的怒火逐渐被一丝无奈所取代。 他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几分,声音也变得柔和。 “婉婉,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这个问题,江婉在心里反反复复地问过自己无数遍。 以往,她好歹也是在池枭身边长大的,虽不敢说百分百了解他。 但作为他最亲近的人之一,他的喜怒哀乐,她多少还是能够猜测到一些的。 然而现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两人之间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池枭。 想到这些,江婉的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抬起那双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水眸,定定地看着池枭,声音虽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曾经以为我很了解你,但现在,你变得越来越陌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或许我根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也或许,你以前在我面前都是装出来的。” 池枭的舌尖抵着下牙,半张着嘴,露出自嘲的笑容。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呼吸一滞,喃喃自语道:“陌生?装出来的?” 说完,他不由自主地扣住江婉的后脑勺,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婉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第135章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江婉的鼻尖轻触着男人的胸口,熟悉的檀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 即便不看他的神情,也能深刻地感受到池枭内心的煎熬。 江婉的心中同样涌动着难以言说的苦楚,断断续续地吐露着心声。 “我、我也不想这么说,我真的只是…一时间有些慌乱,有些难以接受,你现在和以前…变得太多了,我真的很害怕……” 池枭听着这话,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 缓缓地松开了怀抱,然后用双手轻轻地捧起江婉的脸庞,与她四目相对。 眼中充满了深情与痛苦,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其中涌动。 “婉婉,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处理好这一切,我会向你证明,我对你的感情。” 手指轻轻摩挲着江婉的脸颊,那动作温柔得仿佛怕一用力就会破碎了她。 江婉的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与池枭的对话仿佛是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那些关于“没有男女之情”的话,已经重复了太多遍。 每一次都让她感到心力交瘁,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无奈地用手指擦去眼角的泪珠,眼眸低垂,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 “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池枭见江婉话语中断,眼中流露出进退两难的无奈,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 他的拳头紧握,猛然间挥向她腿侧的洗手台,一声“嘭”的巨响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江婉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眼睛紧闭,身体本能地缩成了一团,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 池枭的手背的关节处的肌肤顿时破开,鲜血缓缓渗出。 他低声怒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江婉,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江婉被这样的质问击中,心中的委屈如同潮水般涌出。 她吸了吸鼻子,不敢再说出任何可能激怒池枭的话,声音微弱而怯懦。 “我错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池枭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控惊吓到了江婉。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半晌,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已柔和许多。 “对不起,婉婉,是我太过激动,不应向你发火。” 说话间,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江婉听闻这满怀愧疚的话语,心底的防线瞬间崩溃。 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委屈,泪水如泉涌般夺眶而出,声音变得沙哑而哽咽。 “我也不想说这些伤人心的话,但我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池枭望着怀中哭泣的小女人,感受到她身体因抽泣而微微颤抖,自己的心仿佛被紧紧揪住,疼痛难当。 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好了,不哭不哭,都是我的错,我不再逼迫你了,咱们别再想这些烦心事了好不好?” 江婉抽泣了一会儿,哭声渐渐减弱。 不管怎么样,她此刻并不想与池枭彻底决裂。 不仅因为池枭手中的把柄被哥哥知道,更重要的是,池枭一直在照顾她、养育她。 她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未来的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在哥哥发现之前,她必须尽快与池枭断绝关系。 她这样想着,在男人的怀中轻轻点了一下头,用小手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 池枭感受到江婉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便松开了手,没有再多说什么。 转身拿起牙刷,细心地为江婉挤好牙膏。 但他那晦暗不明的眼神,让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压抑感。 尽管只是简单的挤牙膏这样的日常动作,但池枭做起来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江婉不得不承认,池枭虽然平时言辞稍显粗犷。 但在做事和生活态度上,却有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尊贵。 若是以前未曾将他视为亲人,或许也会为他所倾倒吧…… 江婉的视线落在男人手背上,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血渍。 那鲜红的颜色在白色的牙膏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心中一紧,赶忙伸手阻止他的动作。 “你手受伤了,这些我来就行,你别动了。” 江婉的动作自然而迅速,小心翼翼地接过池枭手中的牙膏。 轻轻地捧起他的手,仔细查看伤口。 池枭却毫不在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随意地挥了挥。 将手上的血渍胡乱抹在自己的衣摆上,动作粗犷而随意。 “小爷我这点儿伤不打紧,倒是你,眼睛都哭肿了。” 江婉闻言,从洗手台上下来,穿起浴室里的拖鞋,对着镜子审视自己。 果真发现自己的眼皮浮肿,微微泛红。 也没有多说什么,迅速完成了洗漱。 然后拉着池枭走出卫生间,按响了护士铃。 “还是包扎一下吧,不然容易细菌感染。” 江婉说道,担心他会拒绝,又补充了一句,“我等会儿也要复查,顺便一起。” 见江婉如此坚持,池枭也没有再拒绝,走到沙发坐下,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行,都听你的。” 不一会儿,护士提着药箱走进了病房。 池枭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任由护士包扎着,手上有些刺痛感。 但他的嘴角却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弧度,调侃道:“我的婉婉,还挺会关心人的嘛。” 江婉站在沙发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护士手上的动作。 没有回应池枭的调侃,直到护士包扎完毕,才直起身子,轻声询问:“疼不疼?” 池枭下意识地回答:“不疼。” 但随即,想到或许可以让江婉多关心自己一些。 便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轻笑了一声。 趁江婉不注意,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坏笑着说:“要不,你给小爷吹吹?” 江婉瞥了一眼男人缠着纱布,骨节分明的大手。 若是放在以前,她定会毫不犹豫地为他吹拂伤口。 但现在,她可不会再轻易地被人欺负后,还要替人办事吧? 她故作冷淡地开口,“既然不疼,为何还要我吹?” 话落,她站起身来,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望向餐桌上的美食,“我去吃饭了。” 不成想,她刚一起身,就被池枭猛地拉住,一把扯进了怀里。 男人那炙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喷洒开来,低语道:“小没良心的,真就不管我了?” 说话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湿润的炙热感瞬间袭来,江婉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男人为什么如此喜欢咬她的耳朵? 第136章 先把人救回来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眉头紧皱,气鼓鼓地瞪着池枭,轻声责怪。 “这还有其他人呢……” 女人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 一旁正偷看得起劲的护士,听到这话,赶忙移开视线。 强装镇定地收拾药箱,生怕被发现自己在偷窥。 啧,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池枭与其他女人如此亲密。 听护士长说,这是池枭的家里人。 但看这情形,听这语气,哪像家里人那么简单。 不过,这怀中的女人,确实美得令人窒息。 长着一张又纯又欲的脸,性子却跟个孩子似的。 这种反差感,别说男人了,就连女人见了都移不开眼。 “池先生,您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要给江小姐量体温了。” 护士说着,从药箱里拿出电子温度计。 池枭斜睨了一眼,“给我口腔温度计,电子的量不准。” “好的,您稍等。” 护士不敢多言,将温度计递给池枭后,便退出了病房。 江婉看着池枭手中的温度计,伸手就要拿过来。 “我自己量就可以了。” 池枭跟没听见一般,二话不说,直接将温度计塞进她的嘴里,语气霸道带着温柔。 “别动。” 看着小女人鼓鼓的脸颊,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量个体温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江婉嘴里含着温度计,无法言语,只能皱了皱鼻子。 这姿势,这语气,总感觉怪怪的。 怎么觉得池枭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她用手指在空气中比划了两下,示意自己要下去。 但池枭哪能如她所愿? 他不仅没放她下去,反而搂得更紧了,嘴里还噙着笑。 “抱抱我的小乖乖都不行?” 江婉心中一惊。 小乖乖? 这男人是不是在她心里装了监听器? 怎么连她的想法都能猜到? 但又想到池枭的性子。 只要他不愿意,她是不可能轻易下来的。 诶。 只能无奈地半躺在他的怀里,直到量体温的时间差不多的时候。 池枭才拿出温度计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恢复的不错,乖乖体温正常了。” 听到自己体温正常,江婉的眼中瞬间亮了起来,整个人仿佛瞬间恢复了活力。 她立刻活力满满地起身,眼中含笑地看着池枭。 “那我就是好了,吃完饭就可以回家了吧?” 谢天谢地,终于不用再和池枭单独地待在同一个空间了,想想就开心! 看着江婉像小兔子一样一下子窜起身来,池枭又好气又好笑地皱了皱眉。 在他怀中多待一会儿都不行? 他腿上难道长刺了? 他不甘心地又将江婉拉回到怀中,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危险。 “就这么着急回去?” 这医院怎么说都是他的地盘,干净得很。 江婉要是回老宅了,又得跟他藏着掖着了。 想到这一点,池枭心里就十分不爽。 他‘一大把’年纪了,隐忍到现在,江婉好不容易答应做他的女人,却还要玩起地下情那套? 艹! 一定要趁早摆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然后和他的小乖乖甜甜蜜蜜地开启幸福的恋爱生活。 一想到这些,池枭就觉得美滋滋的,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情不自禁地捧起江婉的小脸,在他的柔嫩的两颊处,连续亲了两下。 我勒个豆? 江婉瞪大了双眼,目光中满是错愕。 男人这脸上的情绪变化跟过山车一样,还莫名其妙地亲她两口? 她倒是越发好奇池枭在想些什么了。 江婉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随后再次将话题拉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上。 “我都已经没事了,还在医院里待着做什么?” 池枭闻言,缓缓向她靠近,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带着一丝丝暧昧的气息。 “小爷我,可还没完全康复呢。”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你难道不应该多陪陪我吗?” 江婉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池枭何时变得如此‘娇滴滴’了? 以前常常舞刀弄枪,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坚持要住院的。 看不懂。 有代沟。 难以理解。 她挑眉看了看池枭那只包扎着纱布的手上,不解地问:“你刚才不是说这只是个小事情吗?” 池枭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与挑逗。 “小事情确实不疼,但也需要婉婉的关心啊,难道你不想关心关心我吗?” 话音未落,他便站起身来,拉着江婉的手,一同走向了餐桌,准备享用早餐。 江婉本想回应一句关心的话语,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不想与池枭再拉近关系,点到为止便好。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安静地享用着早餐。 池枭如同往常一样,不停地为江婉夹着她喜欢吃的菜。 但江婉却似乎食欲不振,没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转而喝起了牛奶。 池枭见状,刚想出言劝说她多吃一些,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起。 拿起手机一看,是贺湫打来的电话。 男人大抵猜到了是什么事情,有些不耐地轻啧一声。 放下筷子,起身走向茶几,拿起香烟和打火机,径直走向阳台接听电话。 刚放下手中牛奶的江婉,不经意地瞥向了阳台的方向。 外面的雨不知道何时停了,男人站在微风中。 背靠着栏杆,手指间夹着香烟,烟雾缭绕间,一口又一口地深吸着。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 男人指尖的火星在烟头上明明灭灭,烟灰在不经意间纷纷扬扬地飘落。 特别是一缕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脸部硬朗的线条。 金丝框眼镜在阳光的映照下泛出点点光晕。 在光影交错中,微风轻轻吹乱了他额前的头发,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与随性。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江婉看着这一幕,脸颊不禁微微发红,心中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赶忙用带着凉意的小手轻轻拍打着脸颊,试图驱散那份燥热。 她倒吸一口凉气,暗暗告诉自己,这也不能怪她吧? 毕竟,谁不喜欢看帅哥呢? 更何况是池枭这种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都堪称完美的男人。 她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 对!仅仅是欣赏。 与此同时的池枭,眉头紧锁着,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听着电话里贺湫的声音,脸色愈发阴沉。 周身的气息仿佛被寒冰覆盖,他对着电话那头的贺湫说:“先把人救回来。” 话落,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将手中的香烟在烟灰缸中狠狠地捻灭,如同熄灭了他最后一丝耐心。 他迈开长腿,步伐坚定地回到江婉的身边,语气尽量柔和。 “婉婉,有些事情需要我立刻去处理。” 第137章 跟池枭在一起感觉如何? 看着池枭脸上难以掩饰的烦躁神色,江婉心中虽有些好奇,但也知道此时不宜多问。 毕竟,他若是去忙处理事务,那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倒也乐得轻松自在。 想到这一点,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小女人嘴角的笑,连带着眼角都扬了几分,又乖又甜的模样,看的池枭紧绷的面容也略微放松。 嘴角不自觉地跟着微微上扬,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嗯,乖乖等我回来。” 他弯下腰,嘴唇轻轻触碰她的额头,留下一个温柔的印记,“别乱跑。” 直起身子后,目光扫过江婉面前几乎未动的食物,眉头再次紧皱。 这个小丫头,身体刚恢复,显然没什么胃口。 又想起医生的话,说她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吃饭,或许是因为心情不佳。 池枭不禁暗自自责,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自己的原因。 等会儿要让人送些她喜欢的食物过来,不能让他的小乖乖饿着。 想到此处,对着江婉温柔一笑,拿起外套,走向房门。 男人手长脚长,几个大步就走出了病房,完全消失在江婉的视野中。 池枭离开不久,吴添便敲门而入。 将一个白色纸袋递给江婉,恭敬地说道:“江小姐,枭爷吩咐我给您买了部新手机。” 江婉有些意外,伸手接过,向吴添轻声道谢后,走到床边坐下。 她打开手机,登录自己的账号,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回复了几条紧要信息。 接着打开了专科课程的在线作业平台。 幸好临近毕业,书面作业已然不多。 但想到这几天的请假,累积的作业让她不禁叹了口气后,嘟囔着小嘴,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下周就要开始准备毕业论文了,去学校的时间将越来越少。 若是以前,她或许会为此感到窃喜,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在家放松。 但现在,不去学校意味着更多的时间要与池枭相处,这个念头让她感到莫名的焦虑。 江婉摇了摇头,试图将这种情绪甩开,既然无计可施,不如先做好眼前的事。 她烦躁地轻哼了一声,转身趴在床上。 开始专心致志地完成作业,试图将心中的不安和焦虑淹没在繁重的学业之中。 — 时光悄然流转,晨晖渐散,不知不觉间,已至中午时分。 “呼~终于完成了!” 江婉轻按手机锁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随即在宽敞的病床上翻了个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紧接着,一声娇俏的女声透过门板传来。 “婉婉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江婉疑惑地抬起头,目光投向房门。 这熟悉的声音,这亲昵的称呼,让她立刻辨认出门外之人正是贝拉。 她迅速从床上爬起,心中却泛起一丝惊讶。 她并未向他人提及自己住院的事,贝拉是如何得知的? 啧。 江婉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中有些自嘲。 肯定是池枭告诉她的,自己真是烧糊涂了。 她一边穿着拖鞋,一边回应着门外的贝拉。 “贝拉姐姐,你快进来吧,门没有锁。” 门把手轻轻转动,贝拉推门而入,手中还拎着一大袋香气四溢的甜品。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将她精致的妆容映衬得更加生动。 她微笑着走进病房,那笑容如同她手中的甜品一样甜蜜,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婉婉,池总跟我说你生病了,没有胃口,让我做点甜品给你吃,我也顺便来看看你。你身体怎么样了,发烧好了吗?” 贝拉说着,眼神一直温柔地注视着江婉。 而她的手上却在忙碌地摆弄着甜品,将自己精心制作的甜品一一从手提袋中拿出来,放在餐桌上。 江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应该放在哪。 贝拉温暖的问候,桌上精致的甜品,每一个举动都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又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身边的朋友不多,真正意义上的女性朋友只有夏媛一个。 她清晰地感受到,贝拉对她的关心并非出于礼貌或池枭的嘱咐,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感。 江婉轻轻拉住贝拉的手,微微晃了晃,眼眸里满是感激,撒娇道:“谢谢贝拉姐姐,还辛苦你特地为我做甜品。其实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只是发烧了,你看,现在我已经全好啦。” 贝拉闻言,微微一笑,拉着江婉的手一同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江婉这屁股刚触碰椅子,贝拉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跟池枭在一起感如何?” 一瞬间,江婉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住了,心里好似有个布娃娃在狂抓头发。 她没想到贝拉会这么直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看着贝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也不好驳了人家的兴致,只好硬着头皮,不自然地回复道:“还行….还行。” 贝拉看着江婉,她那白皙的面庞突然染上了一抹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那抹红从脸颊蔓延至耳根,在她精致的面容上晕染出一种别样的娇羞与可爱。 她忍不住打趣道:“诶呀,婉婉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虽然是池枭喊我来的,但是我真的想帮你。我帮你出出主意?你放心,我们两之间的话,绝不会跟别人说,特别是池枭!” 说着,她将拆开的甜品递给江婉,示意她快吃。 江婉接过甜品,顺势尝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口感在舌尖上缓缓化开。 脸上顿时露出满足的笑意,她边吃边回复贝拉的话。 “贝拉姐姐,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现在只想跟他回到以前,但我尝试过很多次,他那性子你应该有所了解,根本不可能会同意。” 江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哀愁,放下手中的蛋糕,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无奈地叹口气,难过地瘪了瘪嘴。 她也不想跟池枭这么不清不楚的在一起,但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毫不夸张的说,池枭简直就是个无敌的存在! 根本想不到他的软肋在哪。 不然….她才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威胁到。 贝拉看着江婉那脸上的神情变化,心中不由地感叹。 听贺湫说的那些关于江婉和池枭的事情,小姑娘愿意跟池枭在一块那才叫奇怪。 但转念一想,也属正常,池枭那个单身30年的老男人,哪里会懂跟女人之间的情感相处? 他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江婉,却从未真正考虑过她的感受。 不管怎么说,强迫就是不对的! 但又能如何? 他可是池枭啊,东南亚的霸主,江婉如何反抗? 贝拉也跟着叹了口气。 但下一瞬,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江婉一跳。 第138章 霸总攻略手册 江婉美目圆睁地看着贝拉,轻声询问:“怎么了,贝拉姐姐?” 贝拉没有回复江婉的话,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粉色小本子。 封面上赫然写着“霸总攻略手册”几个大字。 她邪魅地笑了笑,将本子递到江婉面前,悠悠道,“给你的婉婉,我特意准备的,霸总攻略记!” 江婉接过小本子,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中的本子。 霸总攻略记? 这不用想也知道贝拉口中的霸总就是池枭。 她无奈地笑了一下。 我的天,他算哪门子的霸道总裁啊? 跟小说上根本不是一个类型的,虽然一样有钱、一样帅、一样霸道…… 但,江婉总觉得,池枭与小说中的霸道总裁相去甚远。 在她心里,池枭顶多算个做生意的大佬。 “贝拉姐姐,这……我真的用不上,你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想攻略池枭,我只是希望……” 江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贝拉温柔地握住手,打断了。 “你只是希望能和他恢复成以往家人般的关系,对吗?” 贝拉说着,随手翻开了那本粉色的小本子。 “你我都很清楚池枭的性格,他的想法难以轻易改变,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要对他言听计从。既然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我们就……”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用食指和中指比出一个ok的手势,轻轻捻了捻,“攻略他,拿捏他!” “拿捏?” 江婉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思议地重复着这个词,眉头紧锁,“我为什么要去拿捏他呀?” 贝拉听到这话,仿佛被抽走了半口气,心中的无奈如同雨天的薄雾,挥之不去。 这小姑娘,怎么就听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呢? 她定了定神,认真地看着江婉,“当然是为了让你化被动为主动。虽然一开始我们可能不占优势,但绝不能一直被男人牵着鼻子走,不是吗?” “我们?”江婉诧异地轻轻挑了挑眉梢,“贝拉姐姐,你也……” 她欲言又止,后半段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因为看贝拉这性格,实在不像是能轻易被束缚住的人,不敢妄自下结论。 贝拉看出江婉的误会,连忙解释,“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忘了告诉你,我喜欢贺湫,但他对我没什么兴趣。” 说话间,贝拉又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了另一本同样的粉色小本子。 但上面写的却是“贺湫攻略手册”。 她拿着这本小本子在江婉面前晃了晃,“所以,我就用我的聪明才智撰写了这本攻略记!这拿捏男人的攻略,其实就是掌控爱情的艺术!” 贝拉越说越得意。她追了贺湫三五年了,一直没有进展。 但自从研究了这攻略后,贺湫竟然开始主动找她了。 哈哈,再这么下去,拿下贺湫还不是易如反掌? 江婉反复思量贝拉的话。 的确。 无论在哪个方面,池枭总是以一种绝对的姿态掌控着她。 对池枭的敬畏固然是一部分原因,但更深层次的是,她对男女之间的情感纠葛就是个门外汉。 贝拉说的对,既然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那就只能改变自己。 总不能事事都被池枭所左右,毫无自主可言。 这跟他养的宠物又有何区别? 江婉琢磨着,缓缓打开了那本粉色的小本子。 第一页上,五大提纲赫然在目,她的眼眸瞬间瞪大。 那些直白而露骨的攻略条款让她的心跳不禁加速,尤其是最后一条。 【床上功夫运用好,承受方拿捏主控位】 天哪!这是什么呀! 瞬间,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一攥,脸上随之涌上一股热潮,连耳根都染上了红晕。 她不敢再看下去,急忙合上了小本子。 心中的震惊如同被点燃的炮竹,噼里啪啦地炸开。 这与她想的完全不同!怎么还会涉及到这方面? 江婉瞬间打起了退堂鼓。 “这……这个似乎不太适合我,还是算了吧。” 什么?这就合上了? 这才仅仅看了第一页,后面那些丰富多彩的内容江婉还未曾目睹呢! 难道是她写得不够吸引人? 不应该啊,这可是根据两人的情况量身打造的。 贝拉自我怀疑地盯着江婉手旁的粉色小本子,左思右想半天,才把目光转向江婉。 这时,她才注意到小姑娘的脸颊上已经染上了绯红。 她顿时明白了原因,不禁嗤笑一声。 “婉婉,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呀,大家都是成年人。” 贝拉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姑娘还是太过青涩了。 “我也不是完全因为不好意思……”江婉踌躇了半晌终于开口,却又突然停下,那句“觉得没必要”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怕自己的生硬的话语会伤了贝拉这份精心准备的好意。 不管贝拉的好意的想法是什么,她最终的目的还是与池枭断绝这种关系。 只是想着还剩一个多月就毕业了,在这段期间能找到合适的方式与池枭相处,并且就像贝拉说的,不想事事被他强迫。 但如果用这些方式,多少还是有些不愿意的。 贝拉喜欢贺湫这是基调,但她又没有,如何像正常的情侣一样做这些? 见江婉的吞吞吐吐的,贝拉的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自顾自的猜测着。 该不会是池枭的那方面不行吧? 不然怎么可能三十年都没有碰过女人,这不妥妥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江婉觉得用那方面拿捏池枭不合适?怕伤了男人的自尊? 诶呦喂!这就说的通了! “你不用多说,姐姐我都懂,这个不行,就换一个!” 贝拉的话音刚落,将埋头进自己的帆布包中,手臂在包内翻找着。 江婉目不转睛地盯着贝拉的动作,觉得这个小姐姐真是既可爱又有趣。 出门带个这么大的包,还像个孩子一样毫无老板架子。 这包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宝贝?江婉不禁心生好奇。 贝拉终于从包里翻出了一本厚厚的书,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这本书,搭配我的攻略笔记,堪称一绝!” 她神秘兮兮地说,“保你什么样的男人都能手到擒来,乖乖听你的话。” 第139章 自家小孩宠着呗 江婉接过书,只见封面上写着《言情小说高能片段优先》。 她不禁哑然失笑,这名字取的还真是跟她率真的性格同出一辙。 不过,想到贝拉的好意,江婉还是感激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贝拉姐姐。我会好好看看这本书的,也许真的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贝拉拍了拍江婉的肩膀,笑道:“别担心,有我在,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贝拉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婉婉,池枭和周钰儿的事情,你知道吗?” 江婉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点了点头,“你是说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吗?” 听到江婉的确认,贝拉心中更加笃定,池枭肯定又没有向小姑娘好好解释清楚。 认识池枭这么多年,他最大的问题就是行事我行我素,做事从不向任何人解释。 贝拉在心里暗自嘀咕,这嘴要是不会用,干脆捐了算了。 她一边品尝着手中的甜品,一边小嘴不停地跟江婉解释着池枭和周钰儿之间不过是在做戏而已。 …… “说真的,池枭对你可真是专情得很。那苏浅浅、周钰儿什么的,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等他处理好了那些琐事,心思肯定都会放在你一个人身上。” 听着贝拉这些话,江婉并没有半点舒心,反而更加忐忑不安。 虽然她对周钰儿的事情也觉得有些蹊跷,但她从未想过池枭会利用周钰儿作为挡箭牌,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这也太狠心了些吧。 自从池枭向她袒露心声后,她发现池枭在某些方面真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刚愎自用。 再联想到池枭有时说的那些占有欲到病态的话语,她心里愈发感到不安。 池枭现在虽然还没有对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但万一哪天她惹他不高兴了,他会对她如何? 她又有什么自保的能力呢? 经过那么多次沟通,池枭独断专行的性格,根本无法劝说。 而且,如今的她就像池枭的宠物一般,毫无自主权。 她越想越觉得后怕,不禁打了个寒颤。 江婉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侧头看向贝拉,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贝拉姐姐,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还给我这么多建议。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贝拉见状,连忙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站起身来,拿着自己的包走向房门。 笑盈盈地说:“你看我,一说起来就没个停。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呢,是得好好休息。那我下次再来看你,别送了,外面风大。” 江婉停在了病房门口,含笑回应,“好,那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她轻轻关上了房门,心中的忧虑却久久难以平息。 转身看向沙发上的书倒是给了江婉一些启发。 对于池枭了解的太少了,如果能多了解他一些。 再投其所好,制造一个两人和睦相处的假象。 池枭会不会放松警惕,撑到毕业,赶紧想办法逃离他身边。 — 下晚。 蓝色的玛莎拉蒂稳稳地停在了急诊大楼的门口。 池枭与贺湫下车后,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医护人员迅速围了上来。 小心翼翼地将躺在后座,昏迷不醒的周钰儿抬上了担架车。 此时的周钰儿,即使穿着深色的连衣裙也能清晰得看到身上一处的血迹,以及露肤处被鞭打的痕迹。 就连脸上都有化开的血痕,明显一副被人残忍虐待的样子。 医护人员火速将她推进了手术室。 而池枭自始至终都未曾多看周钰儿一眼,只是站在走廊的拐角处,与贺湫低声交谈着后续事宜。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池枭这才转身,朝着江婉的病房走去。 一进门就看见小女人慵懒地倚坐在沙发上。 透彻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扑在她浓密乌黑的秀发上,绽放开细绒的金芒,美的令人心动。 女人的小脑袋微微低垂,双腿盘起,怀中紧抱着一个方形抱枕,粉嫩的小手轻轻托着软腮,专注地看着书。 这乖巧恬静的模样,让池枭心中的烦躁瞬间烟消云散,只余下一片温柔。 正当他刚要开口喊小女人的名字时,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江婉光着的小脚丫,心中不禁一紧。 这才刚刚退烧,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就敢不穿袜子。 池枭的眉头微微蹙起,随即阔步走向江婉。 江婉虽沉浸在书中,却也能隐约感受到周遭气温的微妙变化。 她刚抬头想看看窗外是不是又下雨了,却恰好迎上了迎面走来的池枭。 心中一颤,有些心虚地将手中的书迅速合上。 故作镇定地将其藏入抱枕之下,随后才不慌不忙地向男人问候,“你回来啦。” 池枭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她抱起,温柔地放在床边,并扯过被子细心地为她盖上。 “怎么不穿袜子?”语气虽然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心疼,“不知道自己还病着?” 闻言,江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 “我忘记了,没事的,天气又不冷。” 这南境一年到头气温都热得很,除了短暂的凉季,几乎不会有寒冷之感。 所以她觉得不穿袜子没什么,反正也不出门,在这病房就她一个人,跟在家没什么区别。 池枭瞪了江婉一眼,随即蹲下身来,动作轻柔地为她穿上袜子。 握住她的小脚,轻轻捏了捏,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不冷?等你再发烧,就知道难受了。” 江婉抿了抿唇,没吭声。 虽然知道池枭也不是真的怪她,但她一时间确实不知道回什么,说多了,肯定又要被说顶嘴了。 池枭见小女人半天没反应,缓缓抬眼望向她。 见她唇线紧抿,弯着嘴角,小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还真是说两句就不高兴了。 池枭有些无奈地叹口气,那能怎么办,自家小孩,宠着呗。 他轻柔地将江婉的脚放进被窝,起身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别皱着一张脸了,乖。” 江婉感受到池枭深邃的目光,似乎隐藏着一些话语,微微侧头,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第140章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池枭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略带疲惫。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让我抱一会儿。” 江婉用鼻音应了一声。 但从男人语调中的疲惫感中,还是隐约猜到了一些端倪。 池枭向来不会与她谈论任何关于生意上的事情。 而近期两人之间除了周钰儿的事情让会让他支支吾吾外,也没什么其他的了。 这么想着更加确定就是跟周钰儿有关的话,但她并不想多问。 见江婉少有地没有拒绝他的拥抱,静静地待在自己的怀里。 不乱动,身子软绵绵的,像只温顺的小猫,让池枭心中的柔软被无限放大。 手臂不自觉地微微收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婉婉,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江婉心中还是不由地一紧,关于周钰儿的事情都已经知晓。 但如果如实说出,以池枭的洞察力很快就能猜到是贝拉告知的。 男人的性情阴晴不定,万一牵连到贝拉就不好了。 仔细思思量了片刻,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模样轻声开口:“问什么呀?” 池枭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你还真是……” 沉默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关于周钰儿,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大半天去干什么了?” 江婉有些不耐地皱了皱心,心中暗自嘀咕,为何有话不能直说,非要这么来回试探? 正当准备直言开口说“有什么话可以直言”时,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虽然猜不透池枭这般问话的用意,但也不能轻易地被他的节奏所牵引。 他可以试探,她又为何不能? 正如贝拉所言,要学会反制于人,同时还可以装作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让池枭放松警惕。 正好,可以试着运用粉本本里记载的那些要领。 就比如男人通常都不喜欢多管闲事、争风吃醋的女人,池枭想必也不会例外。 所以,江婉更加确信地说出:“我不好奇。” 她觉得这话回复地十分完美,语气还故意放得柔和至极。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池枭并没有半点愉悦的神色,反而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不好奇?” 池枭的眼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冷厉的语气微微一顿,“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江婉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角,心中暗自诧异,男人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她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在乎?” 池枭没想到江婉会反问自己,一时间有些发懵。 怎么感觉这趟回来之后,这个小女人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紧紧盯着江婉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内心。 心中暗自揣测,或许是说错什么怕自己生气,所以才这般反问。 那这也算是在乎的一种表现吧? 想到此处,池枭的嘴角微微上扬,但语气依旧霸道:“你当然应该在乎。” 松开江婉的下巴,改为捧着她的脸,给予她肯定的答复,“也只能在乎我。” 见池枭的面色逐渐缓和,江婉乖巧地点点头,顺着男人的话柔声说:“好,我在乎,那周钰儿现在在哪儿呢?” 小女人好不容易开口询问,关注点竟不在他,而在那似乎无足轻重的周钰儿身上。 听得池枭心里味味的,发酸的那种,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冷了几分 ,“在手术室,被…” 说到这,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周钰儿浑身上下被人虐待的体无完肤的惨状。 立马停下话头,怕吓到江婉,急忙改口,“被人打了一枪,不过不用管她,死不了。” 江婉听到这些话,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被子,心脏随着这些话语也猛地一沉。 她想过周钰儿会遇遭遇不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按时间推算,池枭跟她刚分开不到一天,就受到生命危险。 这不明摆着,有人时刻紧盯着池枭的一举一动。 而且换个角度想,周钰儿也算是替她承受这些危难,让她很难不产生负罪感。 再加上池枭对此事的态度竟如此漠然,仿佛这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更让她觉得男人心性冷酷,心中渐渐升起一层恐惧。 种种细节交织在一起,江婉猛地深吸一口气,心中更加坚定了要离开池枭身边的念头。 池枭本身便是危险的存在,他的身边更是危机四伏,无法掌控的因素太多。 根本无法保证她和池枭的事情不会被暴露。 她还不能死,江家覆灭的真凶尚未找到,还有许多事情等待她去做。 “是谁对她下手?伤势如何?”江婉神色紧张地发问,不管怎么样,她真的很想知道伤人的凶手是谁。 不成想,池枭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危险的事,男人眸色一沉,随口编了个理由。 “她被绑架了,跟绑匪搏斗的时候受的伤。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那她…唔…..” 江婉还想再问什么,男人的大手就捏住了她的两颊。 下瞬,英俊的脸压了下来,狠狠的吻上她的粉唇,将她的话都堵了回去。 炽热的柔软在她的口齿中横冲直撞,一如既往的野蛮缠绵。 终究是开了荤,男人骨子里的疯就有些压不住了。 换做以前,没有与江婉发生实质性关系的时候,倒还能隐忍。 可如今。 他脑子里一想到那张在他身下因他欲到极致的娇艳小脸。 还有软到发媚的求饶嗓音。 恨不得立刻将她怀里的小女人按在床上狠狠的疼。 但江婉的身体还没有好全,他只能死死地抑制住,将心中的欲望用吻来扑灭。 她就像罂粟花一般。 让他上瘾,欲罢不能。 直到江婉快窒息,他才肯松开她的唇。 两人皆微微喘息着,池枭抵着她额头,嗓音低哑透着丝丝勾人的意味,“江小婉,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刚才他抱她的时候,就安稳的依偎。 这会儿吻她,虽然没有回应他,却没有像往常那般抗拒。 这少有的乖顺,让池枭难免有些不习惯。 第141章 我就喜欢看你这幅样子 江婉这会脑子是有些混沌,但是听到他这话,忽地清明了不少。 心中一阵心虚,但好在,在男人眼里她的慌乱是因为害羞。 她掀起泛着水雾的眼眸看他,缓声道,“我不是答应做你的女人了…..” 池枭低笑了一声,“最好是真的。” 说话间,另一只大掌钳住她下颌,屈起粗粝的拇指,剐蹭了一圈她的唇边。 把溢出在嘴边的晶莹,都蹭到了指腹,“可别让我发现你在玩什么小花招。” 江婉生怕自己再被男人这般注视下去会露出破绽,连忙转移了话题。 “我可以出院了吗?中午时已经量过体温,也按时服了药,医生检查过,说并无大碍,回家休养即可。” 实际上,在她心中,连休养都觉得有些多余,不过是受了点凉,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症。 但为了能让池枭点头同意,才添上这么一嘴。 “怎么,在医院就这么待不住吗?” 池枭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嘴角带着笑意。 江婉一脸认真地回应,“我在医院睡不好,多宝还在家里,我想抱着它睡。” 听到这话,池枭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婉抱着猫入睡的画面,心里有些吃味,冷哼一声。 “多宝多宝,叫得可真亲热。”随后,他又宠溺又无奈地捏了捏江婉的软腮,“你就这么离不开它?” 见江婉点头如捣蒜般认真,池枭心中的滋味更加复杂,忍不住调侃道:“那你干脆抱着多宝过一辈子算了,还跟我在一起干什么?” 江婉:“???” 这话听起来,好像她是自愿和他在一起似的。 她沉默了几秒,故意压低声音,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也不是不行。” “江婉,你还真敢说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多宝扔出去?” 池枭的语气瞬间冷了几分。 男人说这话还真不是在开玩笑,他早就想把那肥猫扔了,天天霸占江婉怀抱,还不抱着睡不安稳? 咋滴,那猫是‘安神药’啊! 池枭越想越气,伸手在江婉的腰间狠狠捏了一把。 江婉腰间的肌肉瞬间紧绷,疼痛感如同电流般迅速蔓延开来,她不由得娇呼出声。 那声音,没有丝毫尖锐刺耳,反而娇柔妩媚,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柔弱与诱惑。 “你捏我干什么?” 这声音撩拨得池枭心中痒痒的,他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加重了几分力道。 “谁让你不听话,嗯?” “池枭!你……你还用力?” 江婉气得杏眼圆睁,黛眉也微微蹙起。 她双手不断用力,试图掰开池枭捏在腰间的大手,但那大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看着江婉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层红晕,那双干净剔透的眸子里盛满了薄怒,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更是显得娇俏可爱。 他手臂一揽,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嘴唇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而隐忍。 “谁让你故意气我,再说了,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样子。” 江婉一脸茫然,“我什么样子了?” 她的话音未落,男人突然咬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且暧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道。 “你说呢?” 说话间,男人带着薄茧的灼热大掌已经顺着她的衣摆伸了进去,在她腰间摩挲。 “小坏蛋,就知道勾引我。”池枭此刻的嗓音又带着点嘶哑,让人听起来有一种被撩拨心弦的诱惑力。 同时他呼出的气息热热的,让江婉心头莫各躁动,呼吸温热跟着沉重起来,但她下意识地否认道:“我没有!” 这话一出,似乎激发出男人的征服欲。 他故意伸出舌尖,在她的耳垂边若即若离地打转。 那微微的刺痛与麻痒交织的奇妙感觉,瞬间顺着她的神经末梢传遍全身,让她的半边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发软。 她的脸颊迅速升温,心跳也陡然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从耳朵蔓延至脖颈。 再缓缓向下,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这暧昧的撩拨给抽离。 在她理智即将被冲破的最后一瞬间。 她趁池枭还沉溺在暧昧的气氛当中,猛地用力推开了他。 旋即,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迅速钻进被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娇嗔。 “这是医院,你不准乱来!” 池枭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舌尖轻舔过虎牙,似在回味着什么。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足,却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他不紧不慢地脱掉鞋子,修长的手指摘下眼镜,动作优雅又随性。 然后,如猎豹般敏捷地跟着钻进被窝。 “怕什么,这医院都是老子的,况且你身体还没有好,我只是抱抱你而已,你就这般不愿意?” 看到池枭也跟着上了床,江婉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就想往床边挪动,试图逃离这暖昧渐生的氛围。 她气恼地轻启双唇,语气略带责备,“哪有这样抱的?” 闻言,池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羁的笑意。 他毫不犹豫地伸长手臂,有力且精准地将小女人拉回到自己的身前。 顺势从背后环抱住她,身躯紧紧相贴。 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头,嘴唇缓缓地贴上了她的脖颈,那触感轻柔却又带着丝丝撩人的热度。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调侃与宠溺,“那你想怎么抱?” 说话间,他的手指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悄然从江婉的衣摆边缘再次探了进去。 在那温热的肌肤上开始缓缓游走。 江婉的身体瞬间如遭电击,猛地一僵,双眸圆睁,转过头来看着他,那眼神中带着羞怯与恼怒。 “你干什么?不准闹!” 然而小女人那奶凶的模样,在池枭眼中却更像是一种甜蜜的撒娇,丝毫没有威慑力。 反而让他心中的爱意与欲念愈发浓烈,手上的动作不仅未曾停止,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只准你气我,不准老子讨回来?” 感受到男人的手在流连,所到之处似有点点星火蔓延。 江婉又急又羞,想要再次呵斥,却被他猛地一翻身压在身下。 男人的眼眸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灼灼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吞噬。 “你总是能轻易撩动我的心弦,却又想全身而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喟叹与不甘,低下头,鼻尖轻触她的鼻尖,呼吸交缠。 第142章 这味道好像能让人发疯 江婉的心乱成一团麻,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却无半分力气推开。 “你别这样,我身体还没有……”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他的吻封缄了双唇。 那热烈的吻中带着惩罚与深情,让她渐渐沉沦,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清脆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吴添的声音穿透门板。 “枭爷,您吩咐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让人给您送来吗?” 池枭的动作戛然而止,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写满了不悦。 他不耐烦地抬手,腕间的伯爵手表在灯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看了眼时间后,语气如冰碴般寒冷。 “让人送来吧。” 他本来也只是想尝尝味,还好吴添突然出声打断,不然他可真就抑制不住了。 这般想着,池枭不悦的情绪平复了许多。 吴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屋内重归寂静。 被压在身下的江婉望着男人那极力隐忍、克制的模样,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快意,忍不住偷笑了几声。 这生病也还不错嘛,能瞧见这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想吃却吃不到的窘态,实在是大快人心。 池枭敏锐地捕捉到小女人的窃笑声,原本烦躁的心竟出奇地舒缓了许多。 他故意板起脸,佯装生气道:“怎么,觉得很好笑,嗯?” 说着,修长的手指恶作剧般地捏了一把江婉纤细的腰肢。 江婉猝不及防,疼得娇躯发软,闷哼出声。 “你怎么又捏我?” 池枭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俯身凑近,炽热的鼻息如火焰般喷洒在她的脸颊。 “谁让你刚才偷笑,老子捏你一下怎么了?” 江婉带着俏皮劲儿,故作凶狠地说:“小心我咬你。” 话落,她缓缓凑近池枭的面庞,那模样好似真要一口咬下去,却在距鼻尖毫厘之处巧妙收势。 稍作停歇,眼见男人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有些愣神,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随即转身,将被子掀开,一副准备下床的样子。 “不跟你闹了,我先去洗个澡。” 可就在这一瞬间,池枭像是突然从愣神中回过味来。 大掌一伸,猛地拉住江婉,稍一用力,便将她拽入了自己那宽阔而温暖的怀抱。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坏坏的笑容,轻声调侃道:“这么急着洗澡,嗯?是不是想把我的味道都洗掉?” “我哪有那么多心眼子。”江婉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无辜。 不过是她昨晚发烧出了一身汗,现在身上黏糊糊的,实在难受。 池枭鼻腔中轻轻哼出一声,手臂却越发收紧,将江婉紧紧环住,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量你也不敢,不过……” 他微微低下头,鼻尖轻轻靠近江婉那白皙的颈间,轻轻嗅了嗅,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暧昧。 “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洗不掉的。” 江婉听闻,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满脸疑惑,“没有啊,我怎么没闻到?”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池枭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他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 在江婉的脖颈处深深嗅了一口,“小没良心的,那是老子的信息素,你只是暂时闻不到而已。” 男人的言下之意,你迟早会爱上我,爱上就会闻到他身上独特的味道,这闻不到都只是暂时的。 江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身上有味道吗?” 池枭嘴角浮起一丝轻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你的味道,老子早就刻在脑子里了,香得很,让老子上瘾。” 说着,他的鼻尖顺着江婉的耳垂缓缓向下滑去。 最终停留在她那迷人的颈窝处,轻轻地蹭了蹭,声音愈发沙哑,像是被欲望所吞噬。 “这种味道好像能让人发疯,婉婉,我真想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闻。” 江婉察觉到池枭的话语越来越不对劲,那股浓烈的占有欲感再次袭来,让她有些害怕。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瞬间屏住呼吸,慌乱地别过脸去,急忙扯开话题。 “我..我先去洗澡,不然马上饭菜来了,就冷了。” 池枭也感受到了江婉的不安,心中微微一颤。 那紧紧环绕着她的手臂终于缓缓松开,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和不舍。 “去吧,随便冲冲就行,身体还没有好全,别再着凉了。” — 江婉洗完澡,换了一套印着小猫图案的纯棉睡衣。 刚走出浴室,饭菜的诱人香气便扑面而来。 此刻,她的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这几日她都没好好进食,确实饿极了。 江婉走到餐桌前,看着满桌凌语国的美味佳肴,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不得不说,池枭对她真是关怀备至。 江婉拿起筷子正准备开动,却突然发觉池枭似乎不在病房内。 她微微一愣,随即便放下筷子,心想还是等池枭一起用餐吧。 只是看着面前的美食,实在饥饿难忍。 于是起身离开病房去寻找池枭,猜想他应该就在附近。 走廊里寂静无声,空无一人,惨白的灯光在这份静谧中更显清冷。 江婉觉得有些异样,虽说顶层是池枭的专属区域。 但平时他身边的手下不都会在附近值守吗?怎会如此冷清? 江婉满心疑虑,一边四下探寻,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 一阵夜风轻轻灌进来,吹拂着她的发丝,她顺着风势瞥见天台的大门敞开着。 池枭会不会是在天台抽香烟? 这般想着,她便朝着天台的方向缓缓走去。 拖鞋与地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着。 此时,外面的天空已被夜色完全笼罩。 天台的角落里,几盏灯光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周围的轮廓。 江婉心里有些发怵,不敢往天台深处走。 她本就有些胆小,当下便轻声唤了几声池枭的名字。 目光在四周搜寻了一圈,可哪儿都不见池枭的影子。 她愈发心慌,只想赶紧逃离这阴森的天台。 转身之际,却猛地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江婉吓得惊呼出声,眼睛本能地闭上,额头被撞得生疼。 那胸膛坚硬如墙,若不是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她真会以为自己撞到了砖头。 江婉揉着额头,睁眼打量面前的男子。 他身着黑色 v 领真丝衬衫,领口大敞,露出如少女般细嫩光滑的胸肌,不见丝毫毛孔。 江婉一时之间竟看得有些呆了。 头顶,男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撞了人,不赔礼道歉,反倒盯着人看,嗯?” 第143章 濒临死亡的感觉 江婉回过神,尴尬地对上男子的目光,刚要开口道歉,却瞥见他戴着铂金面具,看不清真容。 江婉心中疑窦顿生,感觉似乎在哪儿见过他。 她后退几步,微微欠身,“真的不好意思,我没察觉身后有人,实在抱歉。” 见男人不说话,还一直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如芒在背,令她浑身不自在。 她勉强挤出一丝礼貌性的微笑,便想从他身旁侧身而过,逃离这不自在的氛围。 可男人突然伸出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拽入怀中。 邢奉之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语带嘲讽,“邢某原以为江小姐有胆有识,怎的,如今见了我就想跑?” 江婉听到“邢某”二字,脑海中飞速搜寻相关记忆,不禁脱口而出,“你是邢奉之?” 望着邢奉之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她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蔓延,奋力挣扎,“你放开我!” 但邢奉之不但没有松手,反倒将她箍得更牢,嘴唇贴近她的耳畔,轻声呢喃,“邢某对江小姐可是倾慕已久。” 继而低笑一声,话语中满是戏谑,“江小姐难道害怕了?” 江婉的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说不怕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这家医院是池枭名下的,邢奉之身为他的死对头,竟能如此明目张胆地现身于此,必定是有备而来。 何况外界皆传邢奉之狂妄恣睢、心狠手辣,万一不慎触怒于他,真不知会招致怎样的恶果,当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江婉深吸一口气,停止了挣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专程来找我的,还是找池枭?” 邢奉之对她的问题仿若未闻,目光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带着不明意味地轻声笑了笑。 “江小姐这一身装扮,倒是可爱得紧,和你的性子……很配。” 话落,邢奉之猛地一使劲,将江婉抱起置于天台围栏之上。 江婉双脚悬空坐着,身后是百米高楼大厦的垂直落差,毫无防护。 江婉吓得花容失色,惊呼出声。 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邢奉之的臂膀,不敢有丝毫动弹。 更不敢回望身后,颤声喊道:“邢奉之!你干什么!快放我下去!” 邢奉之凝视着江婉那满是惊恐的面容,心底竟悄然泛起一丝扭曲的快感。 可嘴上却佯装疑惑地说道:“江小姐怎会怕成这般模样?邢某原以为江小姐的胆量甚是了得呢。” 说话间,他手臂微微使力,将江婉往自己身前拽了拽。 天台的女儿墙颇高,江婉端坐在上头,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她披散的秀发肆意飞舞,凌乱不堪。 再配上那害怕与慌张交织的神情,竟莫名有了种我见犹怜的破碎美感。 江婉的双手如钳子般死死扣住邢奉之的手臂,丝毫不敢松开。 她全然猜不透邢奉之的意图,害怕他突然发力将自己推落的恐惧。 此刻唯有紧紧抓住他,才勉强算是有了一丝保障。 她的话语中虽满是愤怒,却难以掩饰那止不住的颤抖。 “邢奉之你到底想干什么!” 邢奉之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指尖缓缓划过江婉的脸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可紧接着。 他手臂陡然一扯,江婉刹那间身体悬空。 她的呼吸瞬间停滞。 身体因惯性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 生死瞬间。 江婉指尖在空中猛地向上,擦过邢奉之的脖颈。 随后本能地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这才避免了直直坠下的厄运。 但恐惧并未就此消散,彻骨的寒意从头顶迅速蔓延至脚尖。 她后怕地吞咽了一下,全身发软,瘫靠在邢奉之身上,连坐直的力气都找寻不到。 只能低垂着头,在邢奉之的脖颈处大口喘息,试图平复那狂乱的心跳。 邢奉之微微垂眸睨视着怀中的江婉,尽情享受着江婉的惊慌失措。 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语气却依旧带着那丝戏谑。 “怎么样,江小姐,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片刻之后,江婉才惊魂甫定,急忙松开邢奉之,双手转而死死地攀住墙沿。 当下她也顾不来那么多,气急败坏地斥骂道:“邢奉之你是不是有病!你这是在犯罪!我差点就掉下去了!” 邢奉之却浑不在意,他扣住江婉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拽回自己怀中。 见她小脸吓得毫无血色,鬓角冷汗津津,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随后不紧不慢地将她稍显凌乱的发丝轻轻捋至耳后,语调低沉且透着一丝暧昧。 “我啊,就是喜欢看你害怕又无助的样子,真美.…” 江婉心内又气又急,却不敢肆意挣扎,只能咬着牙问道:“邢奉之,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样?” 邢奉之轻声嗤笑,那笑容里隐隐透着几分病态,“江小姐不妨大胆猜猜看。” 说着,他手臂微微使力,扣住江婉的纤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 还微微低头,轻嗅着她发间的缕缕幽香。 此时的江婉内心满是厌恶与抵触,她的拳头紧握,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真想狠狠给眼前这个男人一拳,再赏他两记响亮的耳刮子! 她暗自纳闷,自己身上难道真有什么特殊的味道,都这么闻她? 真的好恶心! 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满心焦急,只想尽快弄明白邢奉之到底有何企图。 她试图挣脱,却又不敢用力推开他,生怕这个疯狂的男人会再做出过激的举动,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江婉强忍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不适,硬着头皮与他商量。 “要不这样,你先放我下去,我们有话好好说。” 邢奉之听闻,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肆意的笑声在空旷的天台四处回荡。 “好好说?我现在不正在和江小姐好好说吗?” 见邢奉之毫无松手之意,江婉气得牙关紧咬。 心中念头急转,既然硬的不行,那就试试软的。 毕竟,大女人能屈能伸!先保住小命要紧。 她轻咳一声,声音刻意放柔,眼眶微红,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这太高了,我害怕….你放心,只要你放我下去,我绝不乱跑,我保证。” 邢奉之对于江婉的态度转变似乎早有预料。 他嘴角微微上扬,手缓缓松开,随后退后一步,双手环抱于胸前,目光始终锁定在江婉身上。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乖乖听话。” 江婉忙不迭地点头,眼神不经意间扫向墙边。 这才发现脚上的拖鞋不知何时已掉落在一旁。 地面满是大小不一的石子,光脚跳下去简直是自讨苦吃。 她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无奈地抬头望向邢奉之,怯生生地请求道:“能不能扶我一下?我够不着地面。” 第144章 从今往后乖乖听我的指令 邢奉之闻言,目光顺势落在江婉的双脚上,眼神微微一暗,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向前迈出一条大长腿,微微弯曲,同时向江婉投去一个示意的眼神。 江婉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踩上他的大腿,借力翻身。 双手紧紧扶着墙边,缓缓下到地面。 她一面佯装镇定地慢吞吞穿鞋,一面用眼角余光悄悄打量邢奉之。 瞅见邢奉之那副悠然自得地理着发型,江婉觉得机会来了。 心一横,“嗖”地一下转身,撒开脚丫子就朝着出口猛冲过去。 但邢奉之好似早就料到她会有此番行为,眼疾手快,长臂一伸,精准地揪住了她的后衣领。 江婉的衣领瞬间勒紧了她的脖颈,让她呼吸困难,动弹不得,只能愤怒地喊道:“邢奉之,你给我松开!” 邢奉之稍一用力,便轻易地将她拽了回来。 随即,另一只手迅速捂住江婉的嘴,低声警告道:“嘘,别叫。” 话音未落,他松开手,转而利落地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 冰冷的枪管径直抵在江婉的后腰,声音阴冷得如同来自地狱,“小可爱,我可不想现在就杀了你。” 江婉顿觉后腰一阵寒意刺骨,身体瞬间紧绷如弦,心脏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时候要是再敢挑衅,那可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只得紧抿双唇,乖乖点头。 邢奉之凝视着江婉那满是惊恐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旋即猛地低下头,缓缓贴近她的脸颊。 他脸上那冰冷的面具触碰到江婉的肌肤,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紧接着,邢奉之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江婉耳畔响起,声音中隐隐裹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真乖,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不会伤害你……”话锋陡然一转,“至少现在不会。” 他眯起的双眸中透露出危险的信号,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一般。 江婉急忙连声保证,“好好,我听话。” 见江婉不再反抗,邢奉之这才松开了她,将手枪收回,别回后腰。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 u 盘,在手中随意把玩着,语气显得漫不经心。 “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一些……” 他故意停顿了两秒,看着江婉眼中的疑惑,继续说道:“关于八年前江家被覆灭事情的信息。” 这话一出,江婉满心警惕,视线在邢奉之手中的 u 盘与他本人之间来回切换。 邢奉之会如此好心? 突然现身医院天台,难道仅仅是为了向自己透露这些消息? 他这般行事,对他来说能有什么好处? 江婉在心里反复琢磨,却始终无法洞悉邢奉之的意图。 不过,他既然敢冒险前来,想必不会只是无聊地捉弄自己。 这样想着,江婉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许多,朱唇轻启,“你抛出的诱饵的确诱人,别绕弯子了,要怎样才能把 u 盘给我?” 邢奉之对江婉的果断有些许意外,随即将 u 盘在江婉眼前晃了晃。 嘴角的笑意渐浓,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这 u 盘里所装的,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前奏罢了。江家当年被灭门的真相,我可是了如指掌。只要你今后乖乖听从我的指令,我自会将当年的一切真相毫无保留地告知于你。” 江婉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毫不犹豫地反驳。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为了寻找江家的真相,苦苦追寻了八年,这八年里我几乎翻遍了所有可能的线索,可到最后却一无所获。你凭什么说你知道全部的事情?” 邢奉之双手抱胸,不疾不徐道:“你之所以一直毫无所获,那是因为你那所谓的好小叔池枭,一直在背后暗中作梗,阻止你探寻真相,并且蓄意隐瞒当年所发生的一切。” 江婉美目圆睁,满是震惊与不解,“池枭?” 邢奉之目睹江婉那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角溢出一丝嗤笑。 随即伸出手捏住江婉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语调中满是戏谑。 “怎么?你就如此信赖他?没准儿,正是他血洗了你江家满门呢。” 江婉一听,眼神瞬间如冰刀般冷厉,怒喝道:“你给我闭嘴!邢奉之,你别在这信口雌黄!” 同时猛地发力推开邢奉之的手。 她承认,刚才的迟疑是源于池枭对当年之事的隐瞒。 她揣测或许是池枭出于保护她的目的,生怕她遭受伤害。 可在她心底,从未将池枭与江家灭门的凶手联系在一起,池枭绝不可能是凶手。 邢奉之的话纯属无稽之谈,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她才不会轻易被他蛊惑。 邢奉之见江婉动怒,连忙双手举过头顶呈投降状,顺势后退一步。 可脸上那令江婉厌恶至极的笑容依旧挂着,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江大小姐,别气坏了你这如花似玉的脸蛋,我真就只是给你提个醒,没别的意思。” 江婉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垂在身侧,“我的事情与你邢家毫无瓜葛,我才不信你会安什么好心!” 邢奉之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紧接着,将江婉紧握的双手掰开,把那只小巧的 u 盘径直放入她的掌心。 而后抱臂胸前,脸上似笑非笑,眼神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会来找我的,江婉。” 江婉只觉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情绪涌上心头。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千钧的压力。 她的视线死死地定在手中的 u 盘上,内心在挣扎与好奇中徘徊许久。 最终还是缓缓地、紧紧地将 u 盘攥在了手心。 邢奉之的目光如影随形,紧紧黏在江婉的每一个动作上。 见她收下 u 盘,嘴角满意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接着,他故意向前欺身,缓缓凑近江婉,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低语道:“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我的....婉婉。” 那刻意强调的亲昵称呼,让江婉的眉头皱得更紧。 邢奉之直起身子,望着江婉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颊,心中畅快不已,不禁轻声笑了出来。 他抬手将手腕上的佛珠褪下,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在手中盘绕转动。 而后转身,迈着悠然的步伐向着天台的幽深处走去。 江婉看着他那背影仿佛带着一丝得逞的得意,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盛。 她手指紧紧扣住 u 盘,不自觉地用力,指甲深深嵌入 u 盘表面。 许久,她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荡的情绪,转身缓缓走回病房。 第145章 别抛下我 江婉返回病房,发现池枭还没有回来,悄然松了一口气。 目光扫到沙发上那高低不平的抱枕,心下明了。 趁池枭不在,迅速将藏于其下的两本书塞入甜品袋,随后把 u 盘也藏进手拿包里。 刚收拾停当,池枭的脚步声渐近。 江婉转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与关切。 “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 池枭敏锐地捕捉到她那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安,却也未加追问,淡然地回应。 “公司突遇急事,在邻间病房应急了个会。” 江婉闻言,心中稍安,努力扯出一丝笑意,理了理额前的发丝,轻声提议。 “这样呀,那我们先吃饭吧,再不吃饭菜要凉了。” 池枭微微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推金丝框眼镜,随口应了一声。 随后稳步走向餐桌落座,拿起餐巾不紧不慢地擦拭双手,继而抬眸,装似不经意地问。 “sma 说你在天台待了会儿,怎么了?心情不好?” 江婉心中一惊,刚才走廊上空无一人,根本没见到池枭的保镖 sma。 不过仍镇定自若,手中筷子稍顿后微笑作答。 “刚洗完澡见你不在,猜你在天台抽烟,上去找了一圈没见人,就回来了。” 池枭深邃的目光锁定了江婉的双眼,“以后别一个人去天台,不安全。” 边说着,边为她盛了满满一碗汤,端放在她跟前,“知道吗?” 江婉轻轻回应了“好”字,然后低下头,继续专注于她的晚餐。 池枭看到她这副不愿多说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烦躁。 但也没有追问,只是轻轻叮嘱道:“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自己一个人扛着。” — 晚饭后,江婉可能因为洗过澡后在天台上待了太久,吹了风,身体又开始感到不适。 但她没有多说,只是浑身无力地躺回病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池枭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睡袍,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处理着他的工作。 直到池枭处理完工作,他才抬头看向江婉的睡颜。 此时的江婉抱着枕头,睡得似乎并不太安稳。 发丝些许凌乱,脸颊泛着不自然的嫣红。 可能是鼻子有些不通气,她的鼻头轻轻皱起。 红扑扑的脸颊又在抱枕上蹭了蹭,就像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看的池枭心尖也跟着发烫。 很快,他察觉到江婉的神色不对劲,赶忙起身。 将笔记本电脑放置一旁,伸手一摸她的额头,眉头紧皱。 “怎么又发烧了?” 池枭迅速按响护士铃,随后极力克制着内心的焦急,压低嗓音,温柔地呼唤着江婉。 “婉婉,先醒醒,咱们让医生查看一番再接着睡,好不好?” 江婉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可眼皮仿若有千斤重,身体也绵软无力,丝毫提不起回应的力气。 往昔赖床之际,她总会向妈妈撒娇,而妈妈总会宠溺地由着她继续睡去。 此刻,她下意识地娇哼一声,“困,就再睡一小会儿,好不好~” 池枭见江婉仍在呢喃梦话,无奈之下,只得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 让她的头依偎在自己的自己怀中,耐心地哄劝着。 “婉婉乖,先醒醒,检查完就能安心睡了。” 江婉意识朦胧,只隐约听到有个男声在耳边回荡。 仍被困在梦境的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哼哼道:“爸爸,婉婉难受……” 说话间,那红扑扑的小脸凑了过来,带着无尽的亲昵在池枭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 池枭低头凝视着如小猫般依傍着自己的女人,脸蛋软糯,诱人的紧。 池枭呼吸猛地一滞,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脖颈处传来的温热触感令他心猿意马,费了好大劲才稳住心神。 继续温声哄着,“婉婉,我不是爸爸,快醒醒。” 听到池枭的话,江婉满是委屈地轻哼一声。 整个人似在云雾中飘荡,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将双眼微微撑开一条缝,却又无力地闭了回去。 就在这时,医生走进病房,一眼便瞧见池枭怀抱着江婉坐在床边。 那副亲昵模样,令医生都有些不好意思多看。 见江婉陷入昏睡,难以苏醒,医生改用电子温度计为她测量体温。 所幸,体温 37.8 度,不算太高,无需输液,只需服药即可。 医生放下药后便退出病房。 池枭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江婉放回床上,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 随后拿起退烧药与水,轻声说道:“来,婉婉,把药吃了再睡。” 半梦半醒间的江婉,听到池枭温柔的声音,努力睁开双眼,嘴唇微微张开。 池枭轻轻将药送入她口中,再慢慢把水杯递到她唇边,缓缓喂水,动作轻柔舒缓,还贴心地低语。 “慢点喝,别呛着了。” 江婉服完药后,渐渐睡去。 池枭看了看时间,发觉夜色已深,便轻轻掀开被子,缓缓躺到江婉身边。 将她温柔地搂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般轻声呢喃。 “睡吧,婉婉….” 女人娇小的身子靠在他怀里的瞬间仿佛找到了安全的港湾似的。 将脑袋抵上他光裸的胸膛,还轻轻的拱了拱,几缕发丝在他紧实的肌肉上轻柔滑过。 睡梦中,江婉的思绪仍被困在那片令她恐惧的场景里,无意识地低诉。 “爸爸……妈妈……别抛下我。” 那颤抖的声线,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刺进池枭心底。 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似要用尽全力将她护在怀中,低柔道:“婉婉,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绝不离开。” 怀中的小女人似在这承诺里渐渐舒缓了紧绷的神经。 可随后逸出的一声“哥哥……”却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池枭心中的柔情。 他嗓音沉郁,满含不悦,“江婉,你仔细瞧瞧,此刻在我怀中,唤谁哥哥呢?” 怀中的江婉像是被他的呵斥吓到,娇躯轻轻颤抖。 话音里裹着委屈的哭腔,随即把脸深埋进他的胸膛,于梦境之中喃喃。 “哥哥……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池枭被这声声“哥哥”搅得心烦意乱,双手捧起江婉的脸庞,迫使她清醒过来与自己对视,语气强硬。 “江婉,你给我清醒些,好好看看我究竟是谁!” 第146章 我确实梦见你了 江婉被池枭的低声怒吼从睡梦中硬生生拽出。 她双眼骤睁,眼神里弥漫着茫然与懵懂,直勾勾地望向池枭。 池枭的目光与她交汇,触及那满是无辜的眼神时,心中怒火如潮水般退去几分。 可出口的话语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睡个觉都不安分,还叫错人,嗯?” “我说梦话了?” 江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与沙哑,仿若一只慵懒的小猫在轻吟。 她微微思索,记忆如潮水涌来,似乎确实做了梦。 虽然梦的开端是恐惧不安,可到了后来梦里是往昔在江家与亲人相伴的温馨时光。 那些日子像是被尘封许久。 每次做梦总是被黑暗笼罩,如今这难得的美梦反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池枭在身边相伴而眠的缘故? 池枭鼻腔中发出一声带着嗔怪的冷哼。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似是惩罚又似是亲昵。 “你说呢?在梦里叫爸爸叫哥哥,怎么,我池枭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江婉委屈地嘟囔着,“没有…..做梦我又控制不了。” 池枭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江婉,时间仿若在这凝视中凝固。 片刻后,他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邪佞的坏笑,轻声发问:“那你在梦里有没有梦到我?” 江婉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她没有梦见池枭,可如果实话实说,这男人性子阴晴不定,万一又不小心惹恼了他,这觉怕是没法睡了。 她心中略作思忖后,她将头埋进池枭宽阔的胸膛,娇声呢喃,“好困……我要继续睡了。” 池枭岂会轻易善罢甘休,有力的双臂将她箍得更紧。 下巴在她头顶亲昵地蹭动,低沉而充满暧昧的声音传来,“不说清楚,别想再睡。” “这有什么好计较的?”江婉无奈,抬起头来,与他目光交汇。 那好看的杏眸扑闪扑闪,因发烧而染上的眼尾红晕,如同一把无形的勾魂刃。 令池枭的呼吸陡然一滞,下腹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怎么,老子还不能问了?” 江婉心下心虚,撒娇的本事顺势使出,柔声道:“我不太记得了。” 同时双手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眼神里满是讨好与依赖。 心中却暗自腹诽,哼,看本婉婉怎么拿捏你! 岂料,池枭迅速捏住她的下巴,制止她的动作,“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话落,未等江婉有丝毫反应,他便俯身吻了下去,霸道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江婉只觉天旋地转,唇齿间尽是他的气息,直至快要窒息,池枭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在她微喘着气时,池枭额头抵着她的,同样气息不稳,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怎么样,婉婉,现在想起来了吗?要不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江婉生怕他再次进攻,连忙摆手,“不,不用,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梦见你了。” 她寻思着,这种事全凭自己一张嘴,只要他高兴就好,真假倒也无所谓。 但池枭却又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穷追不舍,“那你梦里的我,表现如何?” 这问题一出,江婉直接懵圈了。 什么叫表现如何? 她哪能知道啊! 紧接着,江婉才回过味来,池枭话里有话,那心思肯定不单纯。 耳根子“唰”地一下就红透了,心里又羞又恼。 这池枭满脑子都是些啥乌七八糟的东西! 可这么一折腾,之前那些亲密场景就跟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小脸涨得通红,只能顺着他的话应道:“还……还行。” 池枭一听,眼神立马就变了,暗了好几度,透着一股子痞气和危险劲儿,“只是还行?哼,看来是我没下足功夫啊。” 说着,粗粝的大手就从江婉的衣摆底下探了进去。 江婉浑身一紧,神经都绷直了,赶紧改口,“是很好!” 池枭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这才像话嘛。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在糊弄我呢?” 江婉疑惑地“啊”了一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带着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鼻尖对着鼻尖,话里有话地说:“有些事儿啊,非得亲口说出来才有滋味儿,你说是不是?” 江婉立马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小脸愈发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这不明摆着让自己描述那些亲密细节嘛。 她心跳陡然加快,别过脸去,坚决拒绝,“我不要。” 江婉这回是真慌了神。 她压根就没做那种梦,哪能说出细节来?她是真没想到这男人如此难缠。 还想听她讲这些,心里真是无语给无语他妈开门,无语到家了! 池枭瞧着江婉那红得能滴出血来的小脸,只当她是害臊,心里那叫一个美,美得直冒泡。 他对自己的魅力向来自信满满,不管是哪方面,都觉得自个儿是个中翘楚。 他舌尖缓缓舔过嘴角,声音里满是暧昧,像勾魂的丝线一般,“宝贝儿,别这么小气嘛,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不是吗?” 江婉扯出个尴尬的笑容,忙不迭地摇头拒绝,她是真不知道该咋整了。 池枭眉头一皱,有点不爽,伸出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就把她的脸给扳正了,不许她躲躲闪闪。 “不要也得要,” 嘴角往上一挑,坏笑里透着股子痞气,“老子今天非要听你说不可。” 江婉没辙了,只好妥协,“想听什么?” 池枭那手指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着,接着顺着她的发鬓往上,插进她的发间。 眼睛里像是藏着深不见底的幽潭,暗流涌动,嗓子有点哑,“自然是……你梦里,我是怎么对你的,嗯?” 江婉这时候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该看看贝拉给的那粉本本的第五条内容。 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让她现编都编不出来。 突然,她脑子一转,想到之前池枭对自己的那些举动,描述不出来,照猫画虎总行吧。 于是,她学着池枭的那股子暧昧劲,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 柔软的嘴唇贴在他耳旁,声音轻轻柔柔的,还带了点妩媚。 “当然是….” 轻轻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这样….” 软唇慢慢往下滑,温热的气息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 最后在他脖颈处轻轻吻了一下,“还有这样。” 第147章 距离产生美 此刻的池枭,下巴绷得紧紧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江婉的举动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本以为这小女人最多就含含糊糊应付个一两句话,没成想竟把他心底的火给勾起来了! 他猛地将江婉紧紧地扣在怀里,声音沙哑中透着几分无奈和压抑不住的渴望。 “江婉,你是不是成心的?” 他心里门儿清,因为江婉身体还没恢复,本不会对她怎样,可她倒好,偏来撩拨。 江婉敏锐地察觉到男人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像是有只小鹿在里面乱撞。 她偷偷一乐,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也清楚不能玩得太过,于是马上把脸往他怀里一埋,娇滴滴地哼唧。 “哎呀……困了困了,我这身体还没好呢,浑身不得劲呀。” 看着女人这装死的模样,池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轻轻在她背上拍了一下,佯装嗔怒。 “别以为装睡就能蒙混过关,迟早有一天,得让你把梦里的那些细节一五一十全给老子都说出来!” 话说完,他牙关紧咬,像是在和体内的冲动做着艰难搏斗。 好不容易才把江婉轻轻放回被窝,仔细地替她掖好被子。 可那心中的燥热却如熊熊烈火,怎么也扑不灭。 他心烦意乱地起身,一个人闷头钻进了卫生间。 站在花洒下面,凉水噼里啪啦地砸在他身上。 他试图让这凉意浇灭心中的欲火,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脑海里全是江婉刚才那千娇百媚的模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艹!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 池枭腮帮子上的肉都绷紧了,低头瞅了一眼。 看来只能让自己的手和那好兄弟好好交流交流,舒缓一下这难耐的情绪了。 —— 晨光熹微。 江婉在病房的大床上悠悠转醒。 她先是轻轻动了动,随后翻了个身,以一种极为慵懒的姿态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许久,才缓缓坐起。 双腿盘起,眼神中尚有一丝迷茫,呆呆地望向床头。 睡衣领口松垮地搭在肩上,一侧白皙的肩颈与精致锁骨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在晨光的映照下,似有一层淡淡的光晕。 缓了一会儿,准备起身去洗漱。 恰在此时,卫生间门发出轻响。 池枭走了出来,江婉的目光瞬间被他牢牢锁住。 男人腰间随意地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结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 一条毛巾随意搭在宽阔的肩上,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在他唇边缭绕,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羁的光芒。 池枭一眼就瞧见江婉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发愣,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吐出一口烟圈。 在那弥漫的烟雾烘托下,他本就俊美的面容更添几分邪肆不羁。 “怎么,一大早的就这么盯着我看,是不是被小爷迷住了?” 江婉听到这话,顿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泛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晕红。 尴尬地转过头去,急中生智地寻了个借口,“我……我视力不好,什么都没看清。” 池枭看着江婉害羞到不知所措的模样,逗得大笑。 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故意调侃道:“哦?那要不要小爷凑近点让你好好看看?” 这男人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力,江婉只觉脑袋一热,不由自主地又抬眼望向他。 这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池枭那粗壮臂膀的线条如山川般清晰地映入眼帘。 他每吸一口烟,臂膀半甲处的麒麟纹身便随贲张的腱子肉起伏跳动,活灵活现,更衬得他性感而狂野。 身前的腹肌壁垒分明,腰腹虽窄,但江婉知道它的力量大得令人发指。 这直勾勾地看的,让江婉都不知道该如何呼吸了。 好不容易拉回神来,羞愤极了。 又不是第一次看了,还是能被这身材轻易的诱惑到! 她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脸上热得像着了火,忙不迭地摆手。 “不……不用了,距离产生美,太近了怕伤眼。” 话还没落地,就手脚并用地往床的另一边爬去,一心只想赶紧下床,逃离这尴尬的境地。 心里还直骂自己:江婉啊江婉,你可有点出息吧!这狗男人也就颜值能看看了。 不成想,她才爬出去没两步,脚踝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擒住。 紧接着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男人铁臂紧紧箍在怀里。 “想溜?门儿都没有。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婉的耳畔,带着丝丝缕缕撩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江婉只觉心跳如鼓,咚咚咚地跳得愈发急促,“回答你什么?” “当然是……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池枭说完,故意深吸一口烟,而后缓缓朝着江婉的脸吐出,那缭绕的烟雾瞬间将她笼罩。 江婉被这突如其来的烟雾熏得双眼酸涩,本能地想要闭眼躲避。 眼角处已生理性地泛起两滴晶莹泪珠,在微微颤动的睫毛下摇摇欲坠。 呛了几声,加上脸颊处的那两抹白里透红的粉嫩,整个人恰似春日里被雨雾轻拂的娇花,楚楚动人。 这般不敢反抗的乖巧模样,恰似一把无形的火,撩拨着池枭的心弦。 引得他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下腹也不禁微微收紧。 他强自按捺住那股翻涌的欲望,将手中的烟蒂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声音因压抑而变得暗哑。 “回答我,嗯?” 江婉的小手紧张地揪着身旁的被子,那粉嫩的唇瓣微微开启,轻轻吐出两个字,“好看。” 这声音又软又绵,说完她还有些不自然地舔了舔下唇瓣。 在这一点上,她着实不愿说谎,池枭那俊美的面容,任谁见了都难以否认。 池枭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坏笑,修长的手指缓缓伸过去,轻轻触碰她的唇瓣水润,“仅仅只是好看?” 说话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眸中的色泽也愈发深沉,似有暗流涌动。 江婉略带疑惑地垂眸,看向男人放在自己唇瓣上的指腹,“那还有什么?” 第148章 叫声老公来听听 池枭嘴角上扬,低低地笑了一声。 修长的手指缓缓地从江婉的下巴开始,沿着那细腻的脖颈轻轻滑过。 最终停留在她那精致的锁骨之上,来回摩挲。 声音里满是蛊惑,“还有……让你心跳加速,让你想入非非。” 男人每个举动都似在撩拨着江婉心底最敏感的弦。 江婉只觉心乱如麻,心跳“砰砰”直响,呼吸都在瞬间卡壳。 等回过神,抬眼便对上男人那双深不见底且涌动着强烈欲念的眼睛。 “池枭,你在干什么?” 这一连串的举动,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勾引,还能有其他的解释吗? 池枭听到江婉那软糯中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胸膛猛地一缩。 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舌尖不自觉地舔过虎牙。 他就是对江婉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毫无抵抗力。 尤其是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时可怜的叫唤。 江婉身体没好,他是舍不得碰,但又不代表…… 这般想着,他微微用力捏住江婉的下巴,声音低沉而隐忍。 “叫我的名字,婉婉,多叫几声给我听。” 池枭这话题转得太过突兀,江婉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禁疑惑地轻“啊”了一声,“叫你名字干什么?” 心里直犯嘀咕,这一大早的,是不是哪根筋又搭错了? 就在她满心困惑的时候,池枭毫无征兆地俯身贴近。 那滚烫的气息如汹涌的热浪扑向她的颈间。 紧接着那暧昧至极的话语直直钻进她的耳朵,“当然是……让我更兴奋。” 江婉一听,顿时满脸嫌弃地“咦”了一声。 这男人脑袋里成天都装着些啥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恶劣的性子,真像个变态! “我不要,你这要求,我真的理解不了。” 说着,她双手用力抵在池枭胸膛上,使劲儿将两人距离拉开。 池枭也没再强搂着江婉,拿起肩上的毛巾胡乱地擦拭了一下头发后,顺势轻轻一推,把她推倒在床上。 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一条长腿跪在她双腿之间。 看着小女人这副满心只想和自己疏离的模样,池枭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还啥都没干呢,就被嫌弃成这样。 这要是真来点啥“变态”举动,恐怕得把这小丫头直接吓晕过去。 他沉思片刻,不太高兴地抬手,轻轻弹了一下江婉的额头。 “现在不理解,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小丫头。” 江婉揉着额头,眉头不悦地蹙起,嘟囔道:“我才不会呢。” 池枭凝视她片刻,心中忽生奇想。 若江婉换个亲昵称呼唤自己,会是何种感觉? 这般思忖着,他语带哄诱,“那你换个称呼喊我,好不好?” 江婉听了池枭的话,心里一琢磨。 现今和池枭的关系已不同往昔,私下要是还像以前那样称呼,似乎有点难为情,也带着点恶趣味。 她不禁摇摇头,紧接着抛出疑问,“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池枭眉梢轻轻一挑,故意卖关子,就想看看江婉能想出什么新奇的称呼,还宠溺地唤了声,“乖乖,你先说说看。” 江婉满脸疑惑,“嗯?我哪知道?” 明明是池枭要换称呼,怎么倒来问她了? 池枭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手指稍稍使力捏了捏江婉的下巴。 “你这小脑袋,就不能想个让我开心的称呼?” 说完,还在江婉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那眼神与动作,无一不在向江婉暗示着往男女情感方向去想。 小丫头就算再单纯,这么多明示暗示也该懂了吧? 江婉手指点着太阳穴,眼睛微微眯起,还真的绞尽脑汁地思索着。 可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个合适的,只觉得叫啥都有些别扭。 待思绪飘回现实,瞧见池枭那丹凤眼扑闪扑闪地盯着自己,江婉心里“咯噔”一下。 望着他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她心想,若是不给点惊喜回应,可就太对不住他这般眼巴巴地等候了。 她嘴角微微上扬,眼珠一转,故意打趣道:“枭叔叔?” 果然,池枭的脸瞬间就黑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也下意识地加重了力道。 “江婉婉,你故意的是不是?” “疼疼,”江婉瞬间没了辙,立即双手高举作投降状。 可瞥见池枭那满是愠怒的面容,嘴角又不受控地微微上扬,“我错了,不过你怎么又唤我江婉婉了?” 池枭鼻子里轻哼一声,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捏起她的脸颊。 “谁让你成心惹我不痛快,还喊我枭叔叔,嗯?” 带着惩罚意味轻捏几下后,才把手放开。 江婉揉着微微泛红的脸颊,瞅见男人松了手,赶忙往床的另一边挪去,打算下床。 嘴里还小声嘟囔,“本就比我大好多……又不能怪我。” 哪晓得刚爬出去没两步,男人手臂一伸,毫不费力就又把她拽回怀中,那炽热的气息直扑在她耳畔。 “我比你大又如何,你也只能是我的,”嗓音低沉且霸道,“叫声老公来听听。” 江婉听到池枭的要求,整个人惊得呆住。 随后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双手下意识地推搡着池枭,双脚也不停地乱蹬。 “不行!这怎么能乱叫呢?你松开我!” 她又急又气,心想这男人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居然提出让她叫老公。 池枭见江婉挣扎得如此厉害,眼眸一沉,索性将她整个压在身下,双臂像铁箍一般紧紧环抱着她。 “早晚都得叫,提前适应有何不可?嗯?” 江婉瞪大双眸,越发震惊,“提前适应?难道你要跟我结婚?” 池枭被江婉的反应逗得忍俊不禁,胸腔一阵震动。 他不禁好奇,这小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的目的还不够明确吗? “这不是迟早的事么,”男人的语气极为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只能嫁给我,别无他选。” 江婉瞬间懵了,原本只以为池枭不过是想让她陪伴左右,压根没往结婚那方面去想。 此刻瞧这男人的神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一时之间茫然失措,也不敢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心思,于是换了个角度拒绝。 “那苏浅浅呢?” 言下之意很明显,还有着联姻对象,就想着跟别人谈婚论嫁的。 这不是典型的渣男行为吗?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实在可恶! 第149章 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池枭听到苏浅浅的名字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若不是江婉提及,他几乎快忘记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他旋即眉头紧皱,满脸的不屑与不耐,“她算什么东西?我池枭的妻子只会是你。” 话音刚落,他也意识到苏浅浅的事是该有个了断了。 不过这段日子,苏浅浅那边却异常平静。 以往那个总是想尽办法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的人,如今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动静,这实在不符合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池枭的眉头越皱越紧,直觉告诉他,这莫名的平静下似乎暗流涌动,心中的厌烦之感如潮水般汹涌。 他的手臂下意识地勒紧江婉,全然未觉自己的力道之大。 江婉被勒得小脸涨红,呼吸越来越困难,忍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吟。 “你要勒死我吗?” 这微弱的抗议声,终于将池枭从杂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急忙放松手臂,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但很快,那股执着又回到了他的眼中,凝视着江婉,再次开口问道:“你难道不想和我结婚?” 这话问的,好像她真能自由选择一般。 这要是如实说出来,池枭肯定又要被她气的半死。 算了,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先假意顺着说,总不可能现在就去结婚吧? 江婉这般想着,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应道:“怎么会。” 池枭听到这个回答,不禁有些诧异。 这两日的江婉太过于乖巧温顺,很难不起疑心。 难道是被他的魅力所折服了? 觉得跟他在一起也不错? 所以想通了? 池枭思来想去,除了这些原因,还真想不到其他,更加认定江婉就是已经接受自己了。 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心里那叫一个乐。 下瞬双手迅速捧起江婉的脸,连亲了两下。 “真乖!那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江婉惊得脱口而出“啊”一声,瞳孔骤缩,慌张之色溢于言表,嗫嚅着,“毕业?会不会太快了?” 池枭抵着她的额头,温柔地蹭着,“快吗?我可等不及了,乖乖。” 两人的呼吸相互交织,江婉明显感觉到暧昧的气息如轻纱般弥漫开来,愈发浓烈。 她心跳如鼓,紧张地扣着手指,旋即转过头去,目光闪躲地说道:“时间不早,我先去洗漱。” 话音未落,她便用力推开池枭,动作略显慌乱地翻身下床。 趿拉上拖鞋,一路小跑着冲进卫生间,随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迅速反锁,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望着江婉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池枭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情愉悦地调侃道:“我的婉婉还真是容易害羞啊,真可爱。” 他随后也起身下床,行至沙发旁。 从茶几上拈起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后,拿起手机拨通吴添的电话开始吩咐诸事。 片刻工夫。 吴添便携同女助理步入病房,二人双手皆提满大包小包的衣物。 吴添望向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男人,“枭爷,您要的东西都给您准备好了。” 池枭轻轻掐灭香烟,微微转头示意吴添将衣物搁下。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卫生间方向,随口应道:“嗯,知道了。” 随后二人放下手中的物品,女助理先退出了病房。 吴添嘴角抽了抽,心里直犯嘀咕,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枭爷,周钰儿昨晚就醒了,知道您在医院后,又哭又闹一晚上,死乞白赖非要见您。” “嘿,今早不知道她咋鼓捣的,联系了一帮记者,现在医院楼下乌泱泱全是人。” 吴添本不想提这茬儿,自家爷啥脾气他能不清楚? 周钰儿就一小角色,平时她干啥池枭都懒得搭理。 可这周钰儿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一个劲儿作妖。 是安排大批安保维持秩序了,可只要跟池枭沾边儿,记者和狗仔就跟苍蝇见了臭肉,呼呼地往上涌。 又不能来硬的把记者撵走,真要闹大了,被继老爷子知道,池枭又得耳根子不清净,他俩保准得吵起来。 吴添心里默默吐槽,不禁怀念起在独寂洲的逍遥日子。 在那儿,池枭就是天,没有任何约束,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那日子过得才叫舒坦。 哪像现在,干啥都得思前想后,跟个小脚老太太似的,真特么憋屈。 他都想仰天长啸,枭爷啥时候才能拿到麒麟印,真正的掌权啊! 池枭闻听此言,嘴角逸出一抹冷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本念及周钰儿因自己而受伤,大发慈悲将其安置在自家私密性极佳的医院。 她倒好,身为女明星,全然不顾自己如今这副毁容的模样,还找来记者。 这不明摆着,想拿‘因爱负伤’的戏码当枪使,逼他承认与她之间莫须有的关系。 哼,竟敢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过池枭随即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无需亲自出手。 就这般闹得沸沸扬扬的架势,苏家那边定然早已知晓。 且不论苏浅浅此刻心中作何感想,单是顾及苏家的颜面,她也绝不会容忍一个小小戏子骑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必定会主动来找周钰儿算账。 这般思索过后,池枭从容起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袍。 径直朝着卫生间大步迈去,同时冷冷丢下一句话,“不用管她。” 就在这时,江婉洗漱完毕,打开卫生间门,便见池枭带着一脸不悦走来。 江婉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看到江婉,男人的脸上瞬间换上温柔笑容,仿佛不悦从未有过,“没事,有些烦人的苍蝇在嗡嗡叫。” “苍蝇?”江婉不解地盯着他。 可池枭没打算解释,拉着她到沙发旁,拿起衣服递过去。 “先把衣服换上,等会儿医生复查完,没事咱就出院。” 江婉一听能出院,眼睛放光,忙不迭点头,也不再纠结池枭的异样。 接过男人手中的淡蓝色miumiu短袖学院风a字裙套装,转身走进卫生间。 江婉换好衣服后,在镜子前打量自己,平常总是素净着装,偶尔穿穿这俏皮小裙裙还挺新鲜。 她满意地抿嘴一笑,收拾妥当后走出卫生间。 只见池枭已经换好衣服,跟没骨头似的,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金属打火机。 她走到池枭面前,“我好了。” 池枭上下打量,嘴角上扬夸赞,“我的婉婉穿什么都好看。” 接着,他拿起鸭舌帽给江婉戴上,整理下头发,又从黑色袋子里拿出长款开衫外套给她穿上。 江婉不解地问:“包裹这么严实干什么?” 第150章 她自找的 池枭嘴角轻扬,语带戏谑,“我的婉婉如此美貌,要是被那些记者拍到,” 他边说边为江婉整理衣领,又将她的发丝拨乱些许,“我可不希望明天你上头条。” “记者?哪来的记者?”江婉瞅着自己乱了的发梢,满是疑惑。 池枭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把她的帽子往下拉了拉,直至遮住眼睛,“周钰儿那女人,把记者都招来了。” “嗯?周钰儿?你们怎么回事?” 江婉因帽子压得过低,瞧不见池枭的眼睛,便仰起头,抬着下巴追寻他的目光。 见江婉这副傻愣愣的模样,池枭不禁失笑,伸手轻捏她粉嫩的脸颊。 “没事,别管她,她太闲了,给自己找点事做罢了。” 池枭话落,厌烦的嘴角一撇,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扯着江婉就往餐桌走。 “走,吃早饭去。” 到了餐桌前,池枭大剌剌地坐下,跷起二郎腿,随手点了支烟,深吸一口。 烟雾缭绕中,目光却始终黏在江婉身上,瞧着她乖乖吃东西,那眼神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可一想到刚才床上的话题,池枭那股子痞劲儿又冒了头。 他倾身向前,胳膊肘撑在桌上,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真的打算就这么跟着小爷我了?” 江婉抬头,就见池枭斜靠在餐桌旁,那模样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她心里清楚池枭问的是什么,咽下嘴里的食物,看着池枭那得意劲儿,故意唱反调。 “我可以说不想吗?” 池枭脸色瞬间一沉,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神阴鸷得可怕,犹如猎豹盯着猎物,那股子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把烟重重一掐,身体前倾,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你试试看。” 江婉只觉周围空气都仿佛结了冰,寒意刺骨。 她怕怕地缩了缩脖子,端起牛奶猛灌一口,小声嘟囔,“那你还问我。” 池枭听到这小女人的嘀咕,脸上的阴霾瞬间散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伸手捏住江婉的鼻子,轻轻一拧,“小爷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江婉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嘴巴一抿,心里头那股子不悦就差写在脸上了。 她闷头把早饭解决。 又医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身体,确认没啥大问题后,收拾好东西,跟在池枭身后出了病房。 这顶楼冷冷清清的,可楼下那嘈杂声就像煮沸的开水,一个劲儿地往上涌。 江婉心里有些慌乱,赶紧把帽子往下拽了拽,都快遮住眼睛了。 她心里直犯嘀咕:这要是被拍到,我不得被那些八卦新闻给生吞活剥了呀,想想都头皮发麻。 没走几步,就见池枭跟个指挥官似的,派他的贴身保镖往周钰儿房间去。 以她对池枭的了解,不用想都能猜到这是故意让保镖吸引那些记者的注意力。 随后江婉跟着他走向早就准备好的,被限了楼层的电梯。 江婉瞅着池枭那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十分不爽。 哼!(?`∧′) 这家伙惹出的麻烦,倒让她像个做错事的小老鼠,偷偷摸摸的,真没天理! 刚迈进电梯,江婉就跟石化了似的,傻了眼。 这电梯玻璃虽说磨砂的让人看不清外面,可每层楼那开放式走廊上乌泱泱全是人,跟蚂蚁似的,密密麻麻一片,瞅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不过想想也对,周钰儿那可是顶流小花,池枭又是常年不出现公共视野的东南亚首富。 这俩凑一块,不轰动才怪。 江婉身体不自觉地往池枭身后躲了躲。 池枭看着她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故意靠近她,压低声音调侃道:“怎么,这点阵仗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你跟着我,以后这种场面还多着呢。” 江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谁想跟着你经历这些了,都怪你!非要搞出这么多事。 不一会儿,苏浅浅竟真来到医院,保镖与闺蜜团簇拥左右。 刹那间,医院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记者狗仔们呼喊苏浅浅名字的声浪此起彼伏。 身处电梯里的江婉虽不能目睹外面的混乱,却将那些嘈杂听得真切。 她委实未料到苏浅浅会现身此地,江婉食指与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 心中暗忖:苏浅浅是不是被这狗男人当枪使了? 这般念头闪过,江婉转头望向身旁的男人,犹豫数秒后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池枭双手插兜,听闻此言挑眉,神色间满是不屑,“小爷我可什么都没做,是她们自己要折腾。” 江婉复又追问,“你不去阻拦一下吗?万一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怎么办?” 池枭却只是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回荡,透着彻骨的冷漠。 发生危险又怎样? 他心底巴不得这两人即刻从眼前消失。 他漫不经心地回应,“不是有小爷的人在嘛。” 说着,还故意挑了挑眉毛,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婉,又补充道:“再说了,这是她自找的。” 不出意外,今儿过后,怕是看不到周钰儿了。 这般结果,让池枭意味不明地轻笑两声。 电梯“叮咚”一声,缓缓抵达地下三层停车场。 池枭的车就停在电梯口,迈来一直瞅着电梯门口。 看见池枭走出来,麻溜地下车,打开后排车门。 池枭则小心翼翼地护着江婉的头,让她坐进车里,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吩咐迈来开车。 坐上车后江婉摘下帽子,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池枭那些个弯弯绕绕,可还是不死心地想问个明白。 她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扭头看向身旁的池枭,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在利用她们两个?” 池枭没料到江婉会来这么一出,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嘻嘻地看着她。 “不愧是老子养大的女人,就是聪明。” “你这人,为了达到目的,可真是不……” 江婉话到嘴边,差点就把“不择手段”给秃噜出来,还好她机灵,赶紧把嘴闭上。 心里直犯嘀咕,这要真说出来,就池枭那小心眼的劲儿,肯定得想法子整她。 算了算了,惹不起,反正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第151章 房门别反锁 池枭眼神瞬间暗了下来,追问道:“不什么?” 他怎会猜不出这小女人后半截话,只是爱看江婉欲说还休的样子,故意逗弄她罢了。 江婉紧张地直摇头,“没什么。” 池枭哪肯罢休,手臂一伸就把江婉揽入怀中,“我的婉婉什么时候学会欲言又止了,嗯?” 闻言,江婉暗自腹诽:还不是你心思太难猜,万一又惹不高兴了,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她满心烦躁,不愿多说。 小嘴一撅,手指不停地搅着裙摆。 男人瞧见江婉那下意识的小动作,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 情难自抑地在她那微微撅起的小嘴上轻啄了一口。 江婉瞬间回过神来,竟不假思索地抬手就擦嘴。 擦的十分用力,似要把男人留下的感觉彻底清除。 男人见状迅速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得逞,挑眉问道:“怎么?嫌弃小爷我?” 江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到被箍住的手腕上,心里一惊,连忙否认,“没有,纯粹是条件反射。” 这真是实话,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喜欢池枭这般亲密举动。 后半句缘由被她生生咽下,心里暗自宽慰,只说这一半,应该不算说谎吧? 池枭不再与她在这事儿上过多纠缠,反倒将江婉往怀里又收拢了些。 嘴唇轻触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撩动着她的发丝。 “迟早有那么一天,小爷我定会让你彻彻底底习惯我的所有,并且深深地爱上我。” 不成想,话音刚落,江婉那带着一丝怯懦的声音就在他怀中幽幽响起。 “要是……没能爱上呢?” 池枭的手臂下意识地微微使力,勒得江婉有些发紧,那话语中的霸道毫不掩饰。 “即便如此,你也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那也不准去。” 得,她就不该多嘴一问,这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江婉满心烦闷地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飘向车窗外那不断后退的街景。 — 车抵池家老宅侧门,尚未停稳,江婉便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恨不能立刻闪人。 她指尖刚触到车把手,池枭那不羁的嗓音便在车厢内响起。 “晚上睡觉前,房门别反锁。” 边说边用眼角余光似有若无地撩向江婉,那眼神仿佛带着钩子,肆意又张狂。 江婉的动作猛地僵住。 这男人摆明了晚上要来找她,也太肆无忌惮了,就不怕老宅里的人撞破? 可一想到男人浑不吝的德行,哪会把那些放在眼里? 她无奈地转过头,丢给池枭一句,“最迟九点。” 言外之意,过时恕不奉陪! 池枭一听,嘴角往上一扯,笑出了声。 这小女人是在给他立规矩? 他池枭可从来都不是个守规矩的人。 心里这么想的,可嘴上还是应承着,“行,就九点。” 一边说,一边眼神放肆地在江婉身上扫视,“看小爷我能不能准时到。” 江婉心中一颤,悔得直想咬舌头。 本想着拿捏一下这男人,哪晓得他这么爽快就应了,这时间定得太松垮。 但,随即又想起刚才瞥见他手机里那满满当当的行程安排。 江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笃定与狡黠,“行啊,九点一到,我可准时锁门哦。” 池枭听着江婉带着自信的语调,不禁感到饶有趣味。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扶手上轻轻叩击,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一丝戏谑斜睨向她。 “等小爷我去敲门的时候,你可别给我玩什么装没听见的把戏。” 江婉在心底暗自将池枭的话以阴阳怪气的语调重复了一遍“装没听见”。 说的好像她平时敢忤逆他一般。 于是冲池枭扮了个鬼脸,便匆匆下了车,径直朝着老宅里面大步走去,一刻也未曾停留。 池枭的目光追随着江婉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呢喃,“小丫头。” —— 江婉一路小跑,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迅速关上房门,将其反锁。 屋内一片静谧,只能听见她微微喘息的声音在回荡。 这时,多宝那乖巧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 它仰着小脑袋,水汪汪的蓝眼睛里满是对主人的亲昵与期待。 江婉却无暇顾及,此刻她的心思完全被邢奉之给的那个u盘所占据。 她脚步匆匆地绕过多宝,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u盘。 同时快步走向书桌,将u盘插入电脑。 刹那间,电脑屏幕上跳出了一行字: 【输入密码以解锁此驱动器】 这行字让江婉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她呆呆地盯着屏幕,满心的疑惑与焦急在瞬间化作了愤怒。 她喃喃自语道:“邢奉之,你给我u盘却不告诉我密码,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她的手不自觉地抬了起来,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 正当她准备运用自己的黑客技术来应对这一突发状况时,屏幕上又弹出了一个提示: 【东南亚最完美的男人是——】 看到这个提示,江婉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紧接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邢奉之搞什么抽象? 这不明摆着答案是他的名字吗? 早就听闻他极为爱美,没想到竟自恋到这般地步,还如此幼稚! 江婉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下嘴唇被牙齿轻轻咬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她双手抱在胸前,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挣扎。 虽说对自己的黑客技术有几分信心,可这u盘里的内容要是真有她想要的信息,强行破解万一导致文件损毁,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犹豫再三,江婉最终还是将邢奉之的名字输入了密码框。 果不其然,密码正确。 她无语地抿了抿唇。 目光随即落在了屏幕上仅存的一个文件夹上。 此时,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放在鼠标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食指轻点鼠标左键,点开了那个文件夹。 瞬间,数十张照片跳在眼前,江婉心里猛地一揪痛。 这些照片如同一把把钥匙,打开她一直压抑在心里深处的痛苦。 随后她又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因为那些照片正是当年江家出事前几个小时的情景,而当时的她,恰好不在客厅,所以这一幕场景对她来说全然陌生。 江婉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先大致浏览了这些照片。 她敏锐地察觉到,照片均从同一角度拍摄,且前后时间间隔极短,更像是从一段视频里截取出来的。 第152章 神秘人身上 画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神秘人身上。 可无论她如何仔细寻找,都无法从照片中找到关于此人身份的任何线索。 江婉甚至将照片中所有可能发光、可能隐藏细节的物品都放大观察,却依旧一无所获。 再看照片中的场景。 父母正襟危坐于主位沙发上,周围围坐着前来过年的江家亲戚。 然而,与过年应有的喜庆氛围截然不同的是,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异常沉重。 江婉快速翻动着照片,仿若在观看一场无声的恐怖电影。 画面中的人物脸色随着照片的切换逐渐变得苍白,像是生命的光彩在一点点消逝。 母亲的神情更是揪着江婉的心。 在最后一张照片里,母亲的眼眶泛红,泪水几欲夺眶而出,那是一种极力压抑却又难以抑制的悲痛与绝望。 江婉的心被深深刺痛。 同时,强烈的好奇心也在心底疯狂蔓延。 究竟是谁,在那个阖家欢乐的时刻,与江家众人进行了一场如此压抑且沉重的谈话? 又或者有着其他危险的举动? 能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表露丝毫情绪,只能战战兢兢地坐着,眼神中满是忌惮与不安。 江婉又来回看了几十遍,心中疑云密布。 这数十张照片给人一种从低处仰拍的奇特感觉,这种视角极为隐蔽,不像是正常拍摄会选取的角度,倒更像是偷拍所得。 不仅如此,前后照片的角度还略有差异。 江婉不禁推测,摄像头或许就藏在某个人的身上。 毕竟,若只是固定位置的偷拍装置,很难出现这样的角度变化。 再仔细观察照片,父母自始至终都未曾将目光投向拍摄的方向。 江婉由此推断,偷拍之人极有可能是他们认识的,甚至原本就在场。 也许正是因为熟悉与信任,父母才毫无察觉,放松了警惕。 江婉越想越觉得可怕。 手指不自觉地扣着鼠标,力道愈发加重,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这些照片虽然除了人物神情变化再无其他明显信息。 但这些足以让江婉笃定,当年的事远非她想象中那般简单。 原本,她以为那只是一场仇杀,可如今看来,背后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的阴谋。 说不定,熟人也在其中扮演着某种角色,里应外合,共同编织了一张庞大的阴谋网。 江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当年那场变故的真相,仿佛被重重迷雾紧紧包裹,而她则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但越是如此,江婉就越想探寻背后的真相,哪怕这真相可能会将她拖入更深的黑暗深渊。 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想要拨通江妄的电话,将这一切告诉他。 但在号码即将拨出的瞬间,她又放下了手机。 她突然想到,这段时间江妄正忙于接手江氏集团,各种事务缠身,压力应该会很大。 如果现在跟他说这些,恐怕只会给他增添更多的负担。 算了,还是等过几天,亲自去找哥哥,将这一切告诉他。 江婉这般想着,但她的思绪却仍萦绕在那些照片上。 这些信息对她来说全然陌生,邢奉之竟真的掌握着线索。 回想起天台那日他的言语,难道他真知晓江家当年被仇杀的隐情? 江婉轻阖双眸,仰靠在椅背上。 一边转动电脑椅,一边暗自揣摩邢奉之的意图。 良久,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睁眼望向天花板。 且不论邢奉之所言真假,她都不会轻信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何况此人还劣迹斑斑。 江婉直起身,在电脑上忙碌起来。 片刻后,门把被拧动。 屋外的黄妈察觉到屋内有人,便用沉柔的嗓音轻声问道:“婉婉,回来了?” 江婉转头,扬声应道:“黄妈,我回来了。” 说着便起身开门。 门开处,黄妈的目光瞬间落在江婉脸上那未干的泪痕与泛红的双眼上。 “婉婉,你怎么哭了?” 黄妈满脸担忧,眼神里满是疼惜。 江婉下意识抬手轻触自己的眼睛,指尖触及微润的眼睑,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落泪了.。 忙扯出一抹微笑,佯装不在意地说道:“黄妈,没事儿,刚才被风吹的。” 黄妈听后,心中愈发酸楚。 自江婉踏入池家起,便是她一手照料。 她知道,江婉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愿意跟别人说,外人看她性子坚韧,其实内心十分没有安全感,不愿意脆弱示人罢了。 黄妈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满是疼惜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方干净手帕。 轻轻为江婉拭去睫毛上残留的泪珠,“婉婉,若有烦心事,莫要独自苦撑,可一定要告诉黄妈。” 江婉顿感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紧紧握住黄妈正在擦拭的手,“黄妈,多谢您。” 此刻,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述她内心的感恩。 黄妈于她而言,就如同至亲之人,总能敏锐地捕捉到她所有细微的情绪波动,并给予关怀与呵护。 黄妈轻轻拍了拍江婉的手背,“真是个傻丫头,跟黄妈一个佣人还说谢谢。” 江婉一听,顿时嘟起嘴,一脸的不高兴,委屈巴巴地说道:“您才不是呢,您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家人。” 说着,江婉亲昵地抱住黄妈的胳膊,将头靠在她身上,撒娇的模样像个孩子。 黄妈心中满是欢喜,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慈爱地拍着江婉的肩膀。 就在这时,许平站在门口敲响了门,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温馨。 “江小姐,老爷子找您。” 江婉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了几分,她轻轻放开黄妈,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 这几天她都不在家,也没有主动和池爷爷主动联系,池爷爷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黄妈看了一眼走神的江婉,随后替江婉回复:“许管家,婉婉她知道了,她喝口水马上就过去。” 许平依然神色淡淡,语气不咸不淡,“好,那我先回去了,江小姐。” 这时,江婉才回过神,对许平微笑着点头回应。 第153章 周钰儿死亡 “婉婉,别担心,继老爷找你,估摸着是和苏浅浅有关的事儿。那苏浅浅此刻正在继老爷书房里待着呢。” 黄妈眯着眼,慢慢地说着,同时轻拍江婉的手以示安慰。 江婉听闻,惊讶地轻呼一声,秀眉紧锁,“苏浅浅在这儿?她什么时候来的?” 她满心疑惑,苏浅浅不是还在医院吗?这么快就处理好与周钰儿的事了? 黄妈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关上门,转身低声说:“苏浅浅去找周钰儿,本想为苏家争面子,却忍不住在记者面前摆出池家女主人的姿态。谁能料到,那周钰儿本就患有心脏病,加上被毁了容,被苏浅浅一刺激,竟然就给气过去了!” “什么?!人没了?”江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震惊不已。 但她很快又察觉到黄妈话中的“毁容”一事。 怎么又被毁容了? 池枭不是说她被人打了一枪吗? 正当江婉满心疑惑的时候,黄妈叹了口气,继续说:“她以为自己因大少爷受伤,便想借此机会留在大少爷身边。可惜,大少爷哪是那么容易就被左右的?真是命薄啊。” 江婉一时难以从周钰儿死亡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她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出人命的地步。 池枭之前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有他的人在就不会有危险,可结果呢? 她的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池枭会不会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 这个想法让她心跳陡然加快,不敢再深入思考。 不管如何,这一系列事情环环相扣。 若不是自己,周钰儿或许就不会死,江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 但始作俑者终究是池枭,若非他的一意孤行,也不会引发这诸多事端。 此刻,江婉对池枭的感情又冷了几分,甚至夹杂着些许厌恶。 黄妈在一旁看到江婉的脸色越发难看,担忧地问道:“婉婉,你没事吧?” 江婉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对了,黄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黄妈说得太过详细,这让她不禁心生疑虑。 黄妈愣了一下,神色略显不自然地“啊”了一声,解释道:“这些都是我在网上看到的,现在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想不关注都难。” 江婉似信非信地点点头,随后转身走回书桌前。 “黄妈,等会儿帮我寄个快递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拔出 u 盘。 黄妈随口应了声“好”。 江婉拿起桌上那只手掌大小、pu 材质的收纳包,将 u 盘轻轻放入其中。 随后,她撕了张便利贴,笔锋流转间写下一个地址,把便利贴贴在收纳包上,一并递给黄妈。 “黄妈,按这上面的地址寄出去就好。” 黄妈自然地接过,微笑着回应:“好的,我马上就去。” 直至江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离开了房间,黄妈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便利贴上的地址。 [凌语国希隆城***玄园]。 看到“玄园”二字,黄妈心头一怔。 这不是邢奉之的住处吗?婉婉怎么会和邢奉之有交集? 黄妈眼神闪烁着,眉头紧紧皱起,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过了许久,才缓缓迈出江婉的卧室,神色依然凝重。 — 江婉沿着蜿蜒的青石小径,缓缓走向池老爷子的书房。 路旁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低语,却丝毫无法安抚她此刻五味杂陈的心。 她心里清楚,自己刚刚是故意让黄妈帮忙寄件,其实是在试探,想看看黄妈会不会将此事告知池枭。 她虽极不情愿这么做,可思绪却不受控制地往某处蔓延。 江婉烦闷不已,重重地叹了口气,脚下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许久之后,才走到了池老爷子书房所在的小楼。 正当她抬起手准备敲门时,屋内传来了苏浅浅的啜泣声。 紧接着,是池老爷子那饱含沧桑的嗓音。 “浅浅,别哭了,池爷爷又没怪你。此事错在那个混账小子,你放心,爷爷自会为你妥善处理。” 江婉的手悬在半空,动作猛地僵住。 这才反应过来,这苏浅浅的事跟她又有何关系?池爷爷叫她来做什么? 她踌躇了几秒,还是敲响了门。 转瞬,许平轻轻拉开门。 江婉迈进书房内,一眼就瞥见苏浅浅柔弱地倚坐在红木椅上,泪如泉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她右脸微微浮肿,泛着一抹刺目的红,仿若在无声诉说着委屈,十足的受害者姿态。 江婉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径直看向池老爷子,轻轻唤了一声,“池爷爷。” 池老爷子朝江婉招了招手,“婉婉,来这儿坐。” 江婉轻轻点了点头,坐到池老爷子旁边的椅子上。 她刚坐下,苏浅浅就带着哭腔问道:“婉婉妹妹,池枭哥哥呢?他不是和你一起从医院回来的吗?” 江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不自觉地心虚朝池老爷子瞟了一眼。 见池老爷子没露出惊讶的样子,心里明白老爷子大抵已经知道她生病住院的事了。 于是就如实回答苏浅浅,“小叔他把我送回来后就走了,估计是忙工作去了。”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苏浅浅哭得更厉害了,还埋怨起来。 “池爷爷您瞧瞧,我就说当时池枭哥哥在医院嘛,他就是不管我。” 池老爷子哪能不清楚,之前跟苏浅浅找借口,是不想太麻烦,再说池枭毕竟是自家孙子,肯定得护着。 池老爷子有点不耐烦地扶了扶老花镜,语气倒是依旧温和。 “浅浅啊,阿枭那小子的脾气你还不了解?他就是大大咧咧的,不过他不是派了自己的贴身保镖去帮你了吗?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吧?” 池老爷子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要不是你任性胡来,事情能闹得这么严重? 苏浅浅也听出了池老爷子的言外之意,抽了几张纸巾擦眼泪,点头应和着。 池老爷子瞅着苏浅浅哭声渐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带着几分不耐的语气提醒道:“浅浅,你不是要找婉婉有事儿嘛。” 苏浅浅抽搭了几下,红肿的眼睛看向江婉。 “婉婉妹妹,我想请你帮个忙。这事儿说到底是我有错在先,我也摸不准池枭哥哥会不会记恨我。我就想着给他买点东西,缓和缓和关系,可我实在不知道池枭哥哥喜欢什么,所以才想让你来帮我挑挑。” 第154章 早点抱上乖孙子 江婉一听,心里直犯嘀咕,不由得抿了抿嘴唇。 之前见面,这苏浅浅对自己那可是横眉冷对,这会儿却摆出这么一副可怜相来求自己,她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苏浅浅见江婉半天没回应,怕她一口回绝,急忙又说:“婉婉妹妹,之前我太任性了,说话不过脑子,我跟你赔不是。但这次我真就是单纯想给池枭哥哥买份礼物。” 江婉却依旧不为所动,她可不想跟苏浅浅搅和在一起,何况还是为了池枭的事。 “抱歉,苏小姐,我……” 话还没说完,池老爷子就开了口,“婉婉,你就跟浅浅去吧。你和阿枭关系亲近,清楚他的喜好,正好给浅浅出出主意,拉近他们俩的关系。” 毕竟池老爷子都开了口,江婉也实在不好驳了这面子。 再说了,如果真能拉近池枭和苏浅浅两人之间的关系,江婉那可是乐意至极。 不就是陪人逛街嘛,去就去呗。 江婉心里想着,便应道:“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见江婉答应了,苏浅浅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接着就装出一副特别感激的样子。 “谢谢婉婉妹妹,只是今天肯定不行,你瞧我这脸还肿着,出去怕是要丢人现眼。要么明早吧?” 江婉拿出手机瞅了瞅程安排,明早正好没课,于是便点头应下,“好。” 池老爷子估摸着周钰儿的事,差不多就这么过去了。 像是解决了一桩心事,疲惫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你们两个小辈自己商量好就行。浅浅啊,今天就住这儿吧,别来回折腾了。” 苏浅浅也没客气,笑着回道:“好的,池爷爷,真是麻烦您了。” 池老爷子摆了摆手,“行啦,老头子我年纪大了,乏得很,你们先去忙自己的事儿吧。” 话一说完,江婉和苏浅浅就一同站起身来,微微欠了欠身,然后走出书房。 等她俩走远了,池老爷子才缓缓站起身,朝着站在门口的许平轻声吩咐道:“明早派人暗中跟着婉婉。” 许平一脸疑惑地走到池老爷子身旁,“老爷,为什么要派人跟着江小姐?” 池老爷子没着急回答,而是慢慢地走到窗前置物架旁,拿起鱼粮,开始喂起鱼来,悠悠道:“那个苏浅浅怕是要搞事情咯。” 许平心里一紧,老爷子的意思不就是江婉会有危险。 其实这段时间池老爷子一直让他暗中留意苏浅浅。 苏浅浅啥德行他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约江婉出去,看来她计划的挺周全。 “好嘞,知道了,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许平刚要走,又被池老爷子叫住了,“对了,光跟着就行,不到特别紧急的时候别出面。” 许平有些纳闷,“老爷,这又是为什么呀?” 池老爷子有点不耐烦了,直起身子,停下喂鱼的动作,看向许平。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许平赶紧点头应了声“哦”,“那我先去了,老爷。” 许平走后,池老爷子接着喂鱼,还对着鱼缸里的鱼小声嘀咕起来。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能早点抱上乖孙子咯~” 说完,脸上露出笑容,还乐呵地笑了几声。 —— 夕阳西下,夜色渐浓。 玄园内泳池派对正热闹得不行。 彩灯闪烁,dj放着最流行的音乐。 泳池边上是成群的俊男女,欢声笑语,气氛嗨翻了天。 邢奉之只穿了一条黑色裤衩子,半躺在户外躺椅上。 身材健硕,肌肉线条分明,那股矜贵气质即便在这喧闹中也很扎眼。 身旁的比基尼美女正用吸管喂他喝鲜榨果汁。 邢奉之微闭双眼,嘴角挂着一抹惬意的微笑,活脱脱一副享受人间极乐的模样。 就在此时,阿维娅手捧着两个物件,在人群里艰难地穿梭前行。 她瞧见邢奉之被一群莺莺燕燕环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酸意,好似吃了未成熟的葡萄。 可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保持着那副淡定从容的神情。 阿维娅虽说是玄园的管事,可她追随邢奉之的时间那可长了去了,打从邢奉之在斐沛尔沙漠闯荡时,她就跟在身边。 在邢奉之身边混久了的人心里都很清楚,阿维娅的地位可不一般。 故而她一靠近,那些围着邢奉之的女人便很有眼力见儿地让出一条道来。 阿维娅身姿婀娜,脚下的五厘米皮质高跟鞋踩出清脆的声响,她款步走到邢奉之跟前,微微欠身。 “二爷,江婉给您寄了个东西来。”言罢,便弯腰双手将快递盒递到邢奉之面前。 邢奉之面具之下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刹那间,一抹难以察觉的光亮一闪而过。 他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将身旁的女人驱散开。 而后直起身子,带着几分慵懒的腔调吩咐道:“打开看看。” “好的,二爷。” 阿维娅站直身子,利落地拆开快递包装,里面是一个草莓熊图案的收纳袋。 看到这卡通模样的收纳袋,阿维娅的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这般年纪还用如此幼稚的东西,真是没品味。 她刚要倒出收纳袋里的东西,邢奉之瞧见立马制止,“等等。” 他眼神深邃,盯着收纳袋,眸底情绪复杂,像是想起什么,嘴角微微上扬,“我自己来。” 阿维娅听到邢奉之的话,当即停下手中动作,把收纳袋递向邢奉之。 看着邢奉之饶有兴致的模样,有些不明就里。 邢奉之伸出修长手指拿起收纳袋,倒出里面的物件,见是前两天给江婉的 u 盘,不禁微怔。 他把 u 盘在手里反复摆弄着。 江婉为什么会把 u 盘寄回?还特意用自己的收纳袋包着。 以他对江婉的了解,她行事向来有因。 难不成是想通了,要答应他的条件? 这么一寻思,邢奉之心里头燃起了一丝期待的小火苗。 他偏头看向阿维娅,“去拿台电脑来。” 他笃定,江婉回复的信息必定是来求他告知有关江家的其他事宜。 阿维娅即刻领命而去,不消片刻,便抱着一台轻薄的笔记本匆匆返回。 邢奉之坐直身子,接过电脑放到手侧的桌上。 将 u 盘缓缓插入接口,脸上表情变得玩味起来,喃喃自语道:“江婉,你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我倒要看看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