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和道》 一 奉武学院 叶落秋深,快入冬了,太阳不在那么强有力,温和的挂在西山,就在龙泉古道上,有三个人拉着长长的背影前行着。 “少爷快夜了,这道上也没个歇脚的地方。晚上不会又要找个破庙过夜了吧?”,说话的是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一身红衣手腕处系着一串银质铃铛,俏皮可爱,让人瞧着很是舒服。 “能寻着个破庙也不错,好过睡在大桥头底下。”另一个黄衣少年说着,看着不大和姑娘年龄相仿,看着很精神。 “哼,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一路上磨磨蹭蹭,不是肚子疼就是嗓子渴的,耽误那么多时间,我们早就住进了客栈了。”红衣姑娘说道气急要朝旁边的少年打去,一抬手,铃铛叮叮作响甚是好听。 “少爷,快管管这个疯丫头。”黄衣少年慌忙跑着躲开,佯装怕急了,边慢跑边朝前面的少年喊道,小姑娘也轻跑的追着。 这少年,大约比他二人大上个一两岁,只是看着心性比起二人是老练些许,一身青衣,剑眉星眸。 他看着二人身子稍稍躬起,撑着腰说道,“真是奇怪了,这一天走下来你们比我精神多了,打闹了一路也不觉的累,不然在把我的行李拿下来让你们分担些。” 说完,作势要卸下自己的行李交予二人。 小姑娘听了话生怕少爷真要自己多背行李,这才连忙驻足停了追打的攻势,但还是忍不住瞪了黄衣少年一眼。 “都怪你。” 黄衣少年缩了缩脖子朝姑娘呶呶嘴,小跑追上前面的青衣少年。 “少爷累了就把行李卸下来,我来帮你背下”。说着作势要接过少年的包袱。 “我还真要你们帮我背,还是省些力气留在武试上吧,还有都说不要叫我少爷了,喊大哥就好。”青衣少年有些认真道。 “哦。”三人再无多话认真赶路。 这青衣少年是距皖城八百里左右的临阳镇秦家的秦二公子,这次是参加泸州皖城五年一次的武试,目的也是为了在这次武试大比中,能一举中试入选奉武学院,夫子说过他们一定能入奉武的。 身边的二人,红衣姑娘俞小渔是秦家大管家俞文之女,黄衣少年则是秦家护院沈天明的儿子沈牧,三人年龄相仿打小就一起长大,名以上以主仆相称,私底下关系却是很好。 这三人也恰好是镇上的学武堂中最拔萃的,所以这次他们便一起来皖城参加武试,三人都是答应夫子的,要中试进奉武学堂,只是夫子没有和他们说过奉武学院有多难入。 说起奉武学院,便是大庆帝国的国之根本绝对力量,学生在学堂内学习武道,阵法等,学业结束后多数会入选大庆的奉武殿随后在军中或是地方朝野担任要职。 八百多年前大庆开国之初,国内门派林立各派不服王化,国外更有敌国异族虎视眈眈。 大庆开国皇帝李化龙为此一手缔造奉武学堂,创办奉武后,募的无数武道高手和人才,所以大庆才用了区区数年便平定国内门派内患,也一举力搓国外强敌。 又经数百年的发展,大庆在奉武学堂的加持下已是和燕国还有百川国一起成为了洪武大陆上最强大的三大人族帝国之一,而奉武学堂,也一跃成为了大陆最顶尖的武者摇篮。 一入奉武,成龙化虎,能入学奉武是每一个大庆乃至整个洪武大陆武者趋之如骛的梦想。 而入选奉武的条件极为苛刻,首先所有参试着年龄不得超过十八,而且必须是有三虎武生的实力才可以获得参试资格。 虽然整个洪武大陆都是以武为尊,但是能在有生之年冲破武关踏入武生者只有十之五六,而想再练成三象之力的更是难上加难,所有能在十八岁之前就踏入三象武生境的无不是天赋异禀就是贵族强派子弟,即便如此也仅是拿到了一个允许参试的资格。 而大庆帝国共有九州,每州治下一百零八城每城设一座奉武学堂,能有资格参赛者每城多达数千人,拢共参试人数多达百万人,每每要淘汰八九成参试者,所以说能入奉武的无不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其竞选之艰难可想而知。 三人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天已经昏昏沉了太阳在释放着最后一丝余光,眼看就要坠入西山。 “大哥,喝点水在走。”沈牧将一个牛皮缝制的水壶取下递给秦渊。 秦渊接过水壶,咕咚几口后递还给沈牧,顺手拿出一份随身的地图照着周围看了看道,“沈牧,小渔在往前面走些就该是望竹林了,穿过望竹林不远就是龙泉驿站,到那我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真的吗,太好了但愿驿站里有个大木桶,我要美美的泡上一个热水澡。”小渔听说有地方休息了开心的手舞足蹈,模样可爱极了。 “你是得洗洗了,一路上熏坏我了。”沈牧说完还作势捏着鼻子。 小渔听完轻皱弯眉竟还真的朝自己身上嗅了嗅,直到没闻见异味才反应过来着沈牧是有意调侃自己,提着粉拳怒喝道。 “臭沈牧你才臭的要死,你这根臭木头。” 沈牧见事不妙赶紧跑路,小渔在后面紧追不舍。 秦渊看着这一对活宝轻轻摇摇头,加快脚步追上二人,心里想着自己刚才让他们拿行李这个决定真是对的。 一路打闹不一会三人就看到远远好大一片竹林,忽然沈牧脚步一怔右耳轻微的上下动了动,伸出双手拦住二人弓着腰轻声道,“慢点,竹林前面有人打斗,人数不少。” 秦渊和小渔听完和沈牧一起弯下了腰。 虽然竹林离着三人尚且还有数十丈,但是沈牧天生耳力超人,破武关后更是百丈之内落针可闻。 三人蹲下身子,猫着脚步绕着竹林边上的小坡一路小跑,几人都是三象武生小跑起来竟然,小道上只是稍微扬起些尘土再也没有太大动静,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竹林边上的一处小土坡旁,三人藏在坡下只露出小半个脑袋。 定睛看去,果然竹林中有两拨人缠斗在一起,一方八人一方仅仅两人,三人离的不太远,刀光剑影历历在目,喝骂嘶喊声声在耳。 人多的一方都是黑衣束身,唯独一人胸前有一朵红色小花看来是几人中领头的,秦渊他们一看尽都是二虎的武生好手,领头的更是有三虎之力。 人少的那方,都是平常百姓打扮,一个粗衣大汉一个麻裤大汉,看打斗招式这二人武境要高过人多的那一波许多,只是二人应该是先前受过重伤,在打斗中看来实力还不到三虎被围攻的很吃力。 他们分两拨缠斗在一起,每四人围攻一位。 打斗圈越来越小,粗衣大汉抬剑挡住了一名黑衣突袭的一刀,虽然避过一险但是下路空放,黑衣首领见状右手一抖,甩出一个刁钻的剑花,他手中的银剑象一条毒蛇一般一口咬进粗衣大汉的左肋。 “啊!”粗衣大汉吃痛喊出声来顺脚踢出,黑衣首领抽剑档住,借势退后了数步。 “四弟你没事吧。”麻裤大汉打退两名黑衣的围攻,跳过来一把掺起粗衣大汉着急喊道。 “哈哈,梅三,梅四你们这是何必呢,交出那枚双鱼玉我们自然饶你们一死。”黑衣首领见状打出一个手势,众黑衣喽喽即可停止了攻势,只是举起刀剑将他二人围在中间。 “呸,你们这些落寇也妄想拿到这双鱼玉,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二人今天就是碎尸万段也不会将双鱼玉给你们的。”梅四呸出一口血水。 “好好,真是两条铮铮铁骨的汉子啊,看来只有从你们尸体上搜了?”黑衣首领邪笑的说着,他的一帮手下们也恶狠狠的看着二人,像是一群饿久了的土狗子看着两只受伤的兔子。 “想不到我两堂堂四相帮护法如今居然被一群草寇欺凌,苟不唤四相帮的东西你也敢抢真是不怕我四相帮的报复。”梅三同样因伤多处也是喷出一口精血。 “呸,还四相帮呢,我就是受了你们四相帮林帮主之邀请找你们要回玉佩,还有你们四相帮老帮主早就被林帮主软禁了,帮内乱成一锅粥了,还想着拿四相帮来吓我,哈哈哈。”黑衣头领苟不唤嬉笑的说道。 梅三梅四听完不觉身子一怔,做出最后防御的状态,四相帮现状他们怎么又不知呢,“若不是四相帮尽藏着这么些个邪道之人,卑鄙之士我等怎么会沦落如此啊。”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只见苟不唤领着众人就要朝着梅三梅四杀去。 这时秦渊朝着二人使个眼色,小渔一马当先跳身出来。 半空中小渔向腰间一抹。 “咻咻。。。”八根银针,朝着黑衣众人飞去。 沈牧身法更快,几步间便到了梅三梅四身前,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将二人护在身后。 苟不唤八人连忙拨开飞针,大惊之下聚在一起。 “何人,敢惊扰飞草堂办事?”苟不唤看着二人,慌张问到。 这是秦渊才缓缓从土坡旁走出。 “夫子教过,路见不平事,拔刀向天衢。” 二 双鱼玉佩 秦渊等人的出现让苟不唤大感意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中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看他们的实力还是三个至少拥有五虎之力的程咬金。 “三位少侠,在下是飞草堂的苟不唤,正在处理本堂事务,还望不要插手,等我等处理完必有重谢。”苟不唤收起剑对着秦渊拱手道,他还是本着和谈的心态和秦渊他们交涉着。 显然三人的加入已然影响了现有的战局,他们在想取下梅三梅四的首级已经很难,甚至整个黑衣小队都要葬身此处竹林,难以脱身。 “苟不唤,人送外号草狗,拉着七个鼠蛇之辈对外宣称飞草堂,只是外人都是称你们为草狗队,领着自己的草狗队专劫过往商人旅客落单行人,手法残忍从不留活口遭受官府通缉多年,实在是一群卑鄙之徒必杀之人啊。”秦渊手中多了一把铁扇悠悠的扇着,懒懒的看着他们。 苟不唤,看着眼前三人,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和这三人有过何瓜葛,为何会找上自己的麻烦。 “是啊,我爹说了,这世间如果遇到坏人就让想办法让他们变成好人,几位大叔你们能变成好人放过他们二人吗?”沈牧悠悠说道。 “你爹是不是也说过如果坏人不愿意变成好人,就想办法让他们变成好鬼?”小渔接过沈牧的话,顺势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 苟不唤见交谈难成,做出几个进攻手势,几名黑衣立马会意放弃继续与梅三梅四对峙,而是分成,两两三的队形袭向了秦渊三人。 秦渊对上了苟不唤和他的两名黑衣手下,三人分上中下三路朝他攻来。 苟不唤的剑上下点动,左右翻飞带起一阵罡风,顿时剑花多多快过他的两名手下率先朝秦渊袭来,剑花像一大片落叶顷刻间就要布满秦渊的全身。 秦渊稍稍向前右手一挥,手中铁扇瞬间打开来。 “嗡..........” 苟不唤只觉得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心神顿时一阵恍惚,手中的剑也慢了一拍。 只见秦渊手腕一翻铁扇瞬间打开,秦渊轻轻往前一送,数枚扇尖已然插进苟不唤的衣袖,苟不唤的落叶剑花也戛然而止,苟不唤吃惊时秦渊的铁扇已经收回,扇尖硬是将苟不唤的右手画出五道修长的伤口,伤口处深可见骨。 从苟不换的剑势袭来到秦渊一扇破敌电石火花只在一瞬间,又如秋风扫落叶。 苟唤右手重伤不得不换剑左手,一个闪步暂退了下来,同时他的两名手下抡这钢刀刚好朝着秦渊砍来,秦渊也不着急一个轻跳避开刀峰,瞬间抬腿一脚踢中就近一名黑衣腹部,那人一吃疼摊在地上,他本身就和秦渊相差一虎之力,这时气势又输一筹坐在地上顿时一阵恍惚。 秦渊却不等那人反应,只见他眼中精光一闪身子沉下去,手中铁扇信手送去精美的扇面宛如孔雀开屏,寒光一过扇尖掠过那人喉咙。 可怜苟不唤那名手下,眼神顷刻间由吃惊变成惶恐,从惶恐变得再无神彩,最后连闭上眼睛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直挺挺的倒下,再无生机。 苟不唤怨恨的看着秦渊,左手提着剑刺向秦渊。 另一名属下也和苟不唤混合一起,顿时刀光交错逼向秦渊,秦渊也不慌忙左右格挡,应付二人仍然显得游刃有余。 数招往来,秦渊又了结了苟不唤另一名手下的性命,只剩下苟不唤苦苦支撑,俞小渔和沈牧那的战斗也是处于上风,黑衣喽喽死伤殆尽苟不唤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无心恋战。 秦渊看出他无意战斗,只是自己那肯放过这帮害人的强盗,出手更猛,铁扇攻势变强,苟不唤实在招架不住,退后四五步顺手将左手的长剑信手撇出朝秦渊袭来,秦渊将铁扇一挥将苟不唤的剑打飞。 苟不唤趁秦渊躲剑的时刻,几个跃步就遁出两三长,就要跑路,秦渊眼看坏人要跑哪里答应,踏步上前右手一扬铁扇绕着弧度飞向苟不唤。 苟不唤一心逃命不觉已有东西过来,只见铁扇带着罡风割破了苟不唤的后颈,苟不唤还想着迈着步子逃跑,只是双腿已经失去知觉,方知自己性命休矣,人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这时小渔和沈牧二人的战斗也已结束,草狗小队已然全部伏诛,梅三梅四二人这时连忙相互扶持着过来,朝着秦渊等人躬腰答谢。 “三位少侠搭救之恩,梅三梅四磨齿难忘。” “二位不必客气,这苟不唤本就是恶徒之辈,刚入龙泉镇境内不久我们就恰好碰见一队商队就是被此人所劫,商队三十人上下被他们屠戮殆尽尽,就逃出了两三人,此人为祸龙泉境内多时,没想到真让我们碰见了,也是他的报应。”秦渊连忙扶起他人。 “是啊,大叔你不知道临阳镇附近大大小小的强盗坏人几年来都被我三人打杀的干净,今天终于又疏撑了下胫骨,快活多了。”沈牧夸张的做了个舒张的动作。 “想不到三位少校尽是这般侠义心肠,咳咳。。。”梅三欣赏的看着他们,只是伤口扯动不得已科所几句。 “大叔别听他们吹嘘,小渔快把那愈伤丸拿出两颗给大叔他们服下。”秦渊收起铁扇朝小渔说道。 “秦哥哥,我们自己都不多了。”小渔一脸的不愿意。 “救人事大。”秦渊无语道。 “哦。”,别看俞小渔平时乖张任性,可是对于秦渊的话还是服帖的。 小渔极不情愿的自己腰中荷包里摸出两颗黄色药丸给梅三梅四,二人拿了药也不拖沓,服下后双双盘膝坐下调理。 药丸刚入二人腹中就化作丝丝暖气游走在身上几处重伤的地方,可以感觉到一些淤血的肌肉,和体内受伤的肺腑都在药力下渐渐恢复,调理了约两柱香的时间,不仅身上的疼痛感减少大半气血也变得顺畅务必,只是还是无法汲取太多周遭的元气,功力尚未恢复到巅峰看来伤的确实不轻。 二人站起身再次谢过秦渊并问道,“少侠这丹药看似平常,可是疗伤的效果都快好过灵草堂的兵阶疗伤药了。” “那当然,这愈伤丸是我们夫子亲自炼制的可比那身灵草堂管用多了。”愈小渔奴着嘴骄傲的说道。 “夫子制药确实厉害,二位也不必多谢,天色已晚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别过。”秦渊朝二人拱了拱手,这次倒是意外的赞同着小渔的说法。 “到时候还劳烦二位报下官府,将此处清理一番,不要提及我们就好。”沈牧说完,三人去土坡旁拿完自己的行李就要走去。 梅三梅四看着三人这就要走而是连忙喊住,朝秦渊三人单膝下跪抱拳道,“三位少侠慢走,我二人还有一事相求,望少侠千万答应我二人日后愿意以死想报。” “两位大叔快起来,有什么事先说。”秦渊扶起二人。 梅三梅四这才起来,将事情原委一一说来。 梅三梅四本有四人,都是帮主甄寒山的大院护法。 而四相帮则是庐州第一大帮,帮中以漕运押镖,以及帮助官府运盐等业务为生,四相帮总舵就在庐州郡城碧波城,帮中高手如云,帮主甄寒山更是五龙境界的武宗,秦渊他们不过是区区三虎武生。 甄寒山可是足足的五龙武宗,他们之间还差了一个武师境界,要成为武师就必须将武生境界炼成十虎大圆满著成武基方能成为武师,在要把武师炼成十象大圆满修成武府才能成为一代武宗。 秦渊五岁开始习武,十岁感悟天地元气,十二岁引动元气入体破开丹田武关成武生,又修武四年才有如今的三虎之力。 所以说他们之间差的不只是一个武师的大境界,而是数不清的修炼岁月和无数次生死攸关的冲击。 本来在甄寒山的带领下的四相帮,内外和睦帮里帮外也是欣欣向荣,只是就在半年前副帮主林海昇勾结一位不知从哪来的一位武宗强者。 这位神秘强者在甄寒山九十大寿的晚宴上也就是趁其不备,重伤甄寒山。 事后林海昇一心想要全力执掌四相帮,血洗无数甄寒山的心腹手下,可是甄寒山的声望如日中天,即使林海昇霹雳手段收服四相帮大部分人众以及地盘,可是四相帮仍有十分之三的人数不愿被归降副帮主,唯愿听从甄寒山。 这帮人啸聚在了一起逃离碧波城,跨过碧波江打着光伏四相营救老帮主的旗号和林海昇隔江对峙对外称诛逆会,林海昇他们不杀甄寒山的原因也正是想通过他控制讨逆会继而完整的掌握四相帮。 不过甄寒山铁骨铮铮,任由林海昇他们如何让折磨也不肯下帮诏劝回讨逆会,就在林海昇恼怒欲杀甄寒山之时,一名甄寒山的心腹,也是甄府管家福安实在受不住酷刑说出了一个秘密。 原来就在甄寒山被软禁之时,这个管家福安秘密让甄寒山的护院护法也就是梅三梅四等四人带着双鱼玉佩出逃甄府,完成一个任务。 四人因为修为较低,都是武生也没有引起林海昇的注意顺利逃出升天,而福安潜伏在皖城不幸被捕,林海昇知道消息后梅三他们已经逃到了龙泉境内,林海昇得知后派人追杀,同时画了四人画像传书在皖城黑道境内发布了悬赏任务,诛杀四人拿到双鱼玉佩。 所谓皖城黑道,则是武道之中一些宗门废子,望族逐出等不法的修武人聚集的地方,专门接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获取报酬,其实不止皖城,类似这样的修武黑道组织遍布整个洪武大陆,有人的地方就有杀人的,有好人就有坏人。 而梅三几人的任务也是在这皖城黑道手中开始受阻。 三 子夜客栈 梅三他们一到龙泉,就被无数皖城黑道武修拦截追杀,两三天时间以碰见了四五波人,梅大梅二为了掩护他们已经丧生途中了,帮中事件也是途中从追杀他们等人的口中问出。 剩下二人也是重伤在身一路逃到了望竹林,被尾随苟不唤等人围住,苟不唤也是仗着他们重伤才敢出手截杀,想着杀了他们拿到玉佩能得上一大笔赏金,只是没想到碰到了秦渊他们,倒是自己送了性命。 再说这双鱼玉佩原来是甄寒山和他一个十五岁女儿的信物,原来甄寒山虽然武道精湛,地位超然,然而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子嗣,好在十多年前碰上庐州旱灾,饿死许多百姓,甄寒山和官府一同在碧波城乃至附近的城镇广设粥棚救济了许多灾民百姓。 这受灾人中,恰好有一个老尼姑受了甄寒山的恩惠又听起他没有子嗣这个事情便找到了四相帮将自己师傅传下的一枚丹药给了甄寒山服下,说是半年便有喜讯。 甄寒山以前多次寻医未果那次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却没想到半年后三房的夫人果然怀上,一年后诞下一女名为甄凝儿,甄寒山从此视为甄凝儿为掌上明珠。 而甄凝儿恰巧在甄寒山九十大寿前夕,非要吵着自己要去皖城的九雪山寻找九雪莲花来给其父祝寿,还不准父亲给他派高手,甄寒山拗不过她便使用武宗手段将甄凝儿改换面貌,只有他自己能认出后秘密送出,事后也只和管家福安说过此事。 所以甄寒山出事当晚福安就吩咐梅三几人去找到小姐,秘密保护起来,只是没想到这福安自己却先背叛了老帮主。 而现在除了甄寒山自己,也只有双鱼玉佩才能识得甄凝儿。 林海昇就是想用双鱼玉佩找到甄凝儿从而要挟甄寒山协助自己,一统四相帮。 而梅三二人所托之事就是想秦渊等人先于林海昇那帮人找到甄凝儿,将她安全交接给诛逆会,万万不可落入林海昇手中。 二人猜测甄凝儿应该也听到到了风声,只是不知道躲在何处,是否还在皖城,而林海昇握着四相帮大部分资源,就算没有双鱼玉佩,找到甄凝儿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梅三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还望少侠们相助,找到我家小姐。” 秦渊听他们说完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帮他们拿着玉佩到处找他们的小姐听着就是一个玄之又玄的事,不帮他们也枉费他们一片丹心。 “梅大叔,这玉佩我们先收着暂为保管,正好我们也要去皖城参加武试,如果途中碰到你家小姐就想办法将她先保护起来只是不知如何通知你们的人?”秦渊没办法还是接过玉佩。 梅三见秦渊通知帮助自己大喜道,“我二人先找个隐秘的地方疗伤,等功力恢复的七七八八了,那时估计风声也没那么紧了。便星夜赶去诛逆会带武道好手来迎接小姐,想来最多一月左右就会到,今日正好是八月十五,到时候我们就在下个月圆之下皖城的九雪山头汇合,若那时候你们找到小姐我们就将小姐带回,若是没有将玉佩还与我们就好。” “好,那就一月后再见。”秦渊拱手到。 几人再无寒暄分别离开,秦渊三人朝着驿站而去。 “秦大哥,你说那叫甄凝儿的姑娘不知道报官吗?一报官带着一帮衙役不就能救出他的老父亲了?”小渔好奇的问,满脸疑惑。 没等秦渊回答,沈牧先开口了,“首先四相帮就是和朝廷有往来的大帮派,如今在碧波城,那可是九州之一的郡城,朝廷实力高度集中的地方将一帮帮主软禁也没有官府的人插手,说明了是朝廷要动四相帮,或者是朝廷哪位权贵要四相帮。” “哦。”小渔似懂非懂的应着。 沈牧看她还是一面迷糊的说道,“此事要是去找官府报官,官府不远相助不说还容易暴露行踪,但愿那位甄小姐没你那么笨。” 小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但是你个臭木头骂谁是笨蛋呢?” 说着又是朝沈牧打去,后者惊慌逃跑。 其实沈牧说的没错,庐州州牧府从林海昇叛帮以来一直站在这边,连甄寒山也是在碧波城的官府大牢被罗织疑似私通邻国的罪名关押者。 入夜,庐州碧波城,四相帮总舵义正厅。 大厅的正中方一把木质的椅子铺着一张虎皮,正襟危坐的一个中年壮汉眉宇间透着威严,这人正是现在的四相帮帮主林海昇,他正在望着底下一名跪着汇报事情的喽喽,就像以前甄寒山望着他一样。 “帮主,皖城黑道回消息了,梅大已经伏诛,梅三梅四逃脱了,他们正在组织第五波追杀”喽喽小心的汇报着。 林海声昇得到的消息还只是三天前的,浑然不知,梅三梅四已将玉佩交由秦渊他们了。 “一帮废物,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林海昇头上经横皮跳的,生气极了。 喽喽听了话赶紧走掉,生怕帮主迁怒自己。 林海昇慢慢起身,下了椅子,转身朝着一个偏僻的厢房走去。 “萧先生?”林海昇小心的站在厢房前,身上刚才的气势全无,门掩着的我也不敢上前推门,只是小声的喊着。 “说。”门内传出一个声音,很清澈,很干脆。 “皖城黑道刺杀失败,不过梅二已死,剩下的梅三梅四估计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林海昇还是小心翼翼的说着。 “他们两个蹦跶不了几天?”里面的声音疑惑道。 “是的。”林海昇用手背擦了擦汗,才发现自己额头压根就没有出汗,他紧张的应答。 “林海昇,你记住我们不愿意杀甄寒山,杀你确是很愿意,我等不了你太多时间,一个月在找不回甄凝儿,收服诛逆会,你就先去黄泉给甄寒山探探路吧。”这次声音不再清澈,而是像一把把冰做的刺,直直的插紧林海昇的心。 做为四相帮之前的副帮主,跟随甄寒山创立四相帮以来也是多次出生入死,但是他发誓面对这个萧先生哪怕是隔着门也是比面对死亡还可拍。 “是,您先休息,属下告退。”他秉着呼吸,勉强说出,听见房内萧先生传出嗯的一声,才慌忙走开。 林海昇连忙走到正义厅,坐会虎皮大椅上,仿佛只有这会坐会帮主椅子那一瞬间他的那些个魂啊魄啊的才真正的从那位萧先生那回归过来。 林海昇随手招来一名手下,“传我令,让越城舵主李扬多带些帮众,星夜赶往皖城汇合张志务必找到梅三梅四和双鱼玉佩带回甄凝儿。” “是。”那人听清后,告退传令。 “吱呀。” 一位黑袍男子推开房门,男子脸上带着一枚青铜面具,走出四相帮朝着东街走去。 这人正是林海昇畏之如虎的萧先生,眼下是要去往庐州州牧府。 “萧先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能彻底拿下四相帮?”说话的正是庐州州牧项海,身为一州州牧在这位萧先生面前却也不敢放肆。 萧先生正在喝着茶,听到项海说起此话便放下茶杯眉毛挑起问道,“项州牧此话是何用意?” “在下不敢有何用意只是收到消息,奉武卫李如海李大统领携京师奉武卫奉旨替陛下巡狩稻江两岸,恩威天下,不出一个半月就到我庐州境内,届时如若还是摆不平这四相帮,传出是非让奉武卫彻查此案对您不利,对梁大人不利啊。”项海连忙解释道。 “此事我已知晓,你不必惊慌,倒时候实在是摆不平,就将所谓诛逆会杀尽了就是。”萧先生轻飘飘的说出一句话,就将诛逆会等人叛了死刑。 说完萧先生信手扔出一个书卷类东西给项海“拿着,这是梁大人答应给你的霸王枪法上篇。” 项海接过此物,连忙称谢,握在他手中的是一部士阶武技,也正是这本武技的诱惑让他堂堂一州之牧甘愿听命于这位萧先生听命于他背后梁大人。 萧先生喝完杯中茗茶便立身回去。 “到时候,还要有劳项大人做一份诛逆会谋逆叛国的文书。” 项海闻声时,萧先生早不见身影。 这时已是深夜了,月亮像是一个擦得很干净的玉盘毫不收敛的绽放她的光华,远处高山像是要和天幕链接在一起,一只小白鸽静悄悄地飞到了一座草庐的窗户上。 草庐内一位老人放下手中的书本站起身来,朝着鸽子招招手,那鸽子看见老人又是轻轻地飞了过去。 白鸽灵性无比,居然停在桌签一张白纸上,爪子戳着白纸点缀成一个个小洞组成了文字,不一会居然纸上戳出几行小字来。 老人看着白鸽戳的小字,喃喃自语到,“本来就觉得单单是一个奉武入试对他们磨炼确实是轻松些了,路上正好给他们找找乐子,就让皖城黑道陪他们玩玩。” 他不慌不忙的从书桌上拿出一张信条写上,“双鱼玉佩,秦渊手中,人在龙泉,前往皖城。”并在纸条下端画上了秦渊,沈牧,俞小渔三人的画像和武道境界等消息。 写完将信条塞入竹筒,放进刚才那只白鸽的竹筒中,“去,传给子夜客栈吧。” 这只白鸽也不是普通的信鸽,那是老者亲自调训多年的小宠物,名叫白雪灵性无比,不仅通人言,对皖城大大小小的区域也是了如指掌。 白雪听完,朝着子夜客栈飞去,所谓子夜客栈就是皖城黑道的聚集地。 而秦渊他们已经在龙泉驿站中睡下,完全不知道已经有人已将自己一行人“出卖”了。 四 锁元阵法 白雪一路飞着,约莫飞了两个时辰左右便到了子夜客栈。 所谓的子夜客栈其实就是四五座石头堆砌的小房子相互连着,潜伏在皖城小凉山脉的青蛇冲下,不仔细看绝看不出来,这也是为了避开官府。 子夜客栈的老板是一名五虎武生名叫白斩,在皖城正反两派也是排的上前的高手,他早年间也是混迹于子夜客栈的打手,只是后来娶了前任客栈的女儿继承了这家客栈后就不在自己动手,而是打点客栈生意,也就是拿到上头发布的任务在交给来客栈的武道散修们执行,干的都是些杀人截获的生意。 之所以叫子夜客栈是因为这里都是白天关门晚上做生意,等白雪飞到客栈的时候,白斩已经打发了还在逗留接活的人,招呼小二就要打烊了。 一名小二眼尖,看见了白雪,一把握住抓来给白斩,白斩也不意外熟练了的取下信条,他们也经常这样收发一些黑道任务. “双鱼玉佩,秦渊,人在龙泉赶往皖城武试,这可是是个值钱的消息,我要好好赚上一笔。”白斩高兴道,都来不及去想这是谁传递的消息。 就连忙让小二用他们特有的渠道将客栈有双鱼玉佩的消息传出,顿时镇个皖城混迹黑道上的武者都赶往子夜客栈,本来苟不唤被杀,梅三梅四不再到处找他们的小姐而起找个地方藏匿了起来,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在皖城,这帮人正愁这不知去哪寻找双鱼玉佩的下落。 最终白斩将消息以二十银锭一份卖给了一众人,比起拿到双鱼玉佩的报酬,花上二十银锭还是很划算的事情,于是众矢之的也由梅三梅四变成秦渊等人。 只是秦渊他们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三人没有在驿站多做停留,收拾好行李便继续往皖城方向赶去。 “啊欠。”小渔莫名的打了个喷嚏。 “木头,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啊?”小渔用食指蹭了蹭鼻子,奇怪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可没招惹你啥哈?”沈牧听她这么一说,感觉脖子一缩生怕这鬼机灵的丫头又要陷害自己。 “能有什么不祥的预感啊,咱们已过了龙泉再到前面的破庙村再有一半路程就到皖城了,别瞎想赶紧赶路。”秦渊看着他们说道。 “哦。”小渔嘟囔着,慢慢的跟在他二人后头。 三人走到破庙村中,找了家农家要了几碗热开水就这干粮吃了后就继续赶路,走了没多久就出了村落,到了一座小荒山下,山脚处有一座老旧的山神庙远远看去很是破旧,看来破庙村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秦哥哥,我们去破庙里午休一下吧?许是昨晚没有睡好,这会困得不行。”俞小渔望着破庙伸了伸懒腰满脸慵懒的样子,象极了一只午后阳光下的小懒猫。 秦渊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忍说些什么,点头答应。 “说好了,就去休息一个时辰我们就接着赶路哦。”沈牧一旁接话道。 “知道了,臭木头。”小渔一蹦一跳的朝破旧山神庙跑去。 刚进山山神庙,他们才发现里面吧比外面更加的破旧,中央的木质神像身上的五彩油漆早就斑斑驳驳,就连雕刻出的五官都已经没有了原先的轮廓,神像前的案台桌子也同样是破破溜丢的,到处都是一片破乱不堪的样子。 只是案台虽然破旧,上面却摆着一个古铜色的香炉,插着三柱清香,香烟袅袅,一阵奇怪的香味散发在这小庙间。 秦渊看着香炉一阵奇怪,按说看着山神庙破败如此,应该是早年就失了信徒,断了香火不可能还有人供香,再说哪有只供香火不放贡品的,想通这点连忙拉住小渔和沈牧。 “小心,这庙里有古怪我们先出去。” 就在秦渊拉着二人向往走时,庙里两篇破旧的古门突然无风自动,竟然嘭的一声关的死死的。 三人震惊不已的时候,突然从小庙上面的房梁处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你这几个娃娃也还算警觉,不过现在想跑可来不及了,嘿嘿……”。 伴随着一声邪笑,一个人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是一个干瘪的老头一身青色道衣打扮,下巴尤其的长,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看着秦渊他们。 那道士打扮的老头打量完三人,操着干哑嗓子说到:“看来朱爷我这下午没白布置,你们就是秦渊等人了吧?” 秦渊很纳闷,自己压根不认识这个难看的老道士不解他为何知道自己等人要经过此地还知道自己的名字,听着这不友善的语气还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俞小渔可没想那么多为什么,率先问到:“你这丑道士,装神弄鬼的想干什么,最好交代清楚,不然小姑奶奶的一顿胖揍是跑不了了。” 俞小渔刚才的困意被眼前老道给弄的全无,想来也不能好好休息下了,没由来的从腹中生起一腔怒火,瞬间也从一只慵懒的小猫变成了一头生气小狮子。 “道爷我是朱文朱道长,乃是这皖城一位阵法师,今天你们撞到本道爷手里,我也不想害了你们的性命,乖乖交出你们手中的双鱼玉佩道爷自然放你们离开,要不然定叫了你们吃上一番苦头!”朱文拈这自己尖尖的下巴说道 如朱文自己所说,他正是混迹皖城黑道的一名阵法武修,阵法一道极其深奥难懂,所以阵法师在少数之列。 而这朱文为人还算低调,平日里只是在子夜客栈接下些劫货物偷证件之类的东西,作案时也不曾伤人性命露出马脚,所以在不在官府通缉之列,不像苟不唤因被文书通缉而被秦渊等人认出。 “我看你那精气神也不过是个两虎之力的武生,你如何要我们好看,是要用你那长下巴戳死我们吗。”小渔看着老道忍不住讥笑,实在是没有见过下巴如此之长的人。 那朱文受了这般讥笑,也不恼怒只是说道:“你这娃娃舌尖嘴厉道爷也不和一般计较,待会就会让你知道道爷厉害的可不是下巴。” 朱文说完,右手打出一个手决,嘴中念道:“锁元阵,开。” 开字一出,秦渊明显感觉到周遭的天地元气已经稀薄很多,能够让自己调动的已经很少了,而何谓武生,其实就是以自身为容器汲取天地元气在强大自己汲取的元气越多力量就越大。 看来这个所谓的锁元阵,正是能将指定区域的天地元气屏蔽一部分,从而让对方无法调动元气来战斗。 而失去天地元气的武生就变得和常人无异,只能使出些拳脚功夫。 “装神弄鬼,吃我一鞭子。”俞小渔,没考虑那么多擎着辫子就朝着朱文抽去。 秦渊知晓其中奥妙想叫回俞小渔却已来不及,俞小渔自己也开始查出一些端倪这元气不再像以前那么充足的随便自己汲取挥霍,而是变得稀薄,自己的身法力量大不如从前就连境界也被压制的只能发出一虎之力。 俞小渔吃惊归吃惊也来不及撤回攻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旋即长辫以便朱文的面门袭去。 长辫带起一阵破音声眼看就要击中朱文,朱文一点不见慌张,他右手从后有抽出一个浮尘向前伸出正好快速转动正好将俞小渔的长缠住,俞小渔见状连忙右手使劲想拉回长鞭只是长鞭那头像是被压在千钧之下,仍有俞小渔怎么没拉扯也没有丝毫动摇。 “快松手!” 秦渊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心知俞小渔要吃亏了,沈牧也提着短刀就要上前营救,可朱文哪肯给他们这个机会,趁着俞小渔还来不及放手,就见他像钓鱼收杆一般右手重重一提将拂尘拉回,俞小渔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力量拽撤着像朱文掠去。 “木头,秦哥哥……”可怜那小渔吓得在空中惊呼,秦渊快速上前可哪还追的上。 朱文一把拉过小渔也不多想,左手凝指成掌带着澎湃的元气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小渔的右肩,朱文有意避开要害不然这一掌打在了胸膛,俞小渔还真是性命堪忧了。 饶是如此没有足够元气护身的俞小渔,中了这掌之后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像是一只断线的风筝倒飞出来,原本攻向朱文的沈牧也连忙换了身份,一把刚好接住受伤的俞小渔。 “小渔你没事吧?”,沈牧一边将俞小渔扶稳一边从她的腰中荷包摸出一颗愈伤丸给俞小渔服下。 “我没事,快把我放开吧。”俞小渔还是第一次被一名男子这么亲昵的搂着,耳根下一片红晕。 沈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失礼连忙放开俞小渔的腰部,扶着俞小渔自己慢慢坐下盘膝调理了起来。 “这根木头,突然帅了很多啊!”,俞小渔一边疗伤一边暗暗想着。 秦渊见俞小渔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转过目光死死盯着朱文,心想自己无法汲取天地元气为己所用,为何这个朱文丝毫不受阵法影响运用元气迎刃有余,就算他是结阵者也应当和他们一样无法调用元气啊? 五 打不死你 这元气也不是什么精兽灵物,通达人性能认识朱文啊,秦渊记得夫子说过每个阵法都有它的生门所在,找到生门就有机会破阵。 看那朱文站在那地方一动不动,看来那里定是这锁元阵的生门所在,也只有此处才可以调用元气这也是为何朱文可以汲取元气和自己等人周旋的原因了。 看来想要破此阵也只有逼走朱文,可是三人的武道境界都被这阵法压制到了一虎境界如何才能斗过着拥有二虎之力的老道? “怎么样,娃娃们道爷还是那句话交出玉佩就放你们一马?”朱文看着他们举手无措的样子,想着玉佩马上就能到手,格外得意。 “秦大哥我们一起上?” 沈牧见俞小渔开始好转,于是提着短刀来到秦渊身边。 秦渊实在也没招,眼下也只能联手沈牧看看能不能把朱文从法阵生门逼开,将他一举擒下在找到阵基,一举破掉此阵。 “嗯,要小心些”,秦渊说完持这铁扇先行,沈牧也提着短刀在后。 朱文看着二人奔来不以为然,嘴角一歪轻蔑一笑拂尘上下翻飞应付着秦渊和沈牧的短刀和铁扇。 开始三人你来我往还能勉强打个平手,数十个回合后,由于朱文将生门赌的死死的丝毫元气也透不过来,秦渊和沈牧没有充足的元气加持渐渐处于下风,由开始的进攻变成了防守,反观朱文这边确实越战越勇,拂尘忽然一左一右抽向二人,秦渊二人格挡不及手臂双双中招。 二人吃疼,暂退一旁,朱文谨慎的守着阵法生门也不追赶,沈牧抱着生疼的手臂一脸疑惑的看着朱文。 “秦大哥我记得如果按照夫子的说法,像现在这个锁元阵法这般的规模能轻松镇压我们三人,至少需要武虎境界之上的大武生级别的阵法武修才能汲取足够的元气维持,为何这个朱文才仅仅拥有两虎之力就能主持此阵压制我们三人这么久?” 秦渊听起沈牧说起这才恍然大悟,是啊,以朱文的修为境界确实不足以支撑这座锁元阵,莫非这座阵里还有古怪? 秦渊说玩环顾朱文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忽然秦渊目光定格在朱文身旁的香炉之上,炉内三柱清香燃烧了四分之一。 “沈牧,从我们去这山神庙到和这朱文纠缠至今至少也有一个时辰了,可是你看那香炉之上的三柱清香不过才燃烧了四分之一,此阵诡异之处定是出在这香炉上!”,秦渊看着香炉断定道。 朱文听了他两的对话脸色一遍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的举动更加让秦渊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小渔你怎么样了?” 秦渊看出破绽已有对策。 俞小渔这时收息入腹站了起来,“好的差不多秦哥哥。” “好,我和沈牧再去缠住这老道士,你设法灭了这三柱香!”秦渊很快做出战斗部署,把轻松一点的部分交给了刚刚中伤初愈的俞小渔。 两人会意开始分头动了起来,朱文这时开始紧张起来想要去护住香炉心中更是懊悔不已,应该将这香炉藏在隐秘之处的。 朱文来不及多想,秦渊和沈牧二人又已经持着兵器杀到,三人再次斗在一起,朱文还得分心守住一盘的香炉战斗比刚才吃力不少。 终于就在朱文回手挡住秦渊进攻的铁扇时,朱文一时分心没有顾忌到香炉。 俞小渔见机手疾眼快,长鞭子卷起案桌上的香炉轻轻一提就讲香炉夺到手中,顺手就将清香掐灭。 空气中刚开始弥漫的香味渐渐变道,秦渊沈牧也觉得周遭的元气渐渐变得浓稠起来,二人调息引动元气,境界开始恢复到了二虎的实力,和那朱文旗鼓相当了。 恢复了一部分实力的秦渊他们可是憋坏了,刚才境界一直被压制,这回终于可以放开打了,三人摩拳擦掌的坏笑着走向朱文。 “三位少侠饶命,都怪小人一时贪财不该招惹三位少校”,这朱文倒是也干脆,见自己再无胜望干脆直接下跪求饶,刚才嚣张气焰顿时消逝全无。 小渔可不买账,刚才那一张打的可比夫子平时用戒尺打了手板心还要疼上许多,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脚两朱文踹到在地。 “谁是少侠,看仔细了我是姑奶奶!” 朱文翻到在地也不敢再有怨言,眼前这三位娃娃一个下手比一个狠啊,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老人。 “是,是,姑奶奶!” 心里一阵嘀咕,嘴上确实是连忙改口求饶。 朱文连声讨饶也没有得到小渔的原谅,她扬起鞭子就要朝朱文打去,朱文见状连忙护住脸部。 “好了,我还有事情要问他。”秦渊出声制止,小渔才勉为其难的将长鞭束回腰间,还不忘朝朱文示威的比了比拳头。 朱文这才如释负重,连忙朝着秦渊方向磕头答谢,“谢谢秦少侠,谢谢秦少侠。” 秦渊也懒得理他淡淡说道,“等我问完你在打!” 朱文:“……”! 秦渊也不管朱文生无可恋的心情,冷冷问道:“你这阵法的阵基的阵器何在?” 一个阵法必须由最基础的阵基组成,而阵基则是由一些基本的阵器配合结阵者组成。 朱文听见秦渊问话不敢有所保留,认真的指出庙中的几个角落,秦渊看向沈牧。 沈牧会意,身法一动果然在朱文指出的地方找出四面淡黄色小旗子,旗子上画着几个奇怪的阵法图案。 秦渊结过旗子递给朱文:“收了你这破阵。” 朱文问言连忙结过黄色旗子,同时右手掐诀念道:“锁元阵,收!” 朱文话音一落,笼罩在这四周的无形屏障便悄然消逝,此间天地元气也恢复如初,众人实力不在收到压制。 “嗯嗯。。”俞小渔朝朱文招了招手,示意他将黄色旗子交给自己,朱文只好依依不舍的将旗子交给俞小渔。 “几件不入阶的破旗子有什么好心疼的。”俞小渔不屑的说道。 这洪武大陆修武者的武器,丹药,武技,功法等都被分为,兵,士,将,帅四阶,听夫子讲在往上还有仙神等阶,俞小渔实在不知道几个不入阶的小旗子这个朱文有什么心疼的,自己的这很火蟒鞭好歹也是兵阶三品的好武器。 她哪里知道,像朱文这些人乃至皖城境内大部分武道散修,背后是没有强大的势力给他们提供资源,只能拿下不入阶的武器,哪像她和秦渊等人一手一把兵阶武器,都是夫子亲手打造的。 “姑奶奶你不知道,这四面黄旗我叫他们锁元旗,老道我三十年来荒废修武的时间才炼制出这四面阵旗,耗尽了我所有的心血啊!”朱文可怜巴巴道。 若不是为这四面旗子,否则五十多岁的他再不济也不至于是两虎武生境界啊,可见无门无派的散修,修行之道何其艰难啊。 不过俞小渔也还是没将旗子还给朱文,自己高兴的把玩着。 “接着说说你明明只有两虎境界,为何能把持如此规模的锁元阵,和这几柱清香有何关系?”秦渊接着问道。 朱文看着秦渊手中捏着的三柱清香,喃喃道:“少侠手中的三柱香,名叫散元香,也是我这几年精心研制出的一种药香,此香一旦点燃,香气就会弥漫方圆十,而且只会发出淡淡的香味,一般人闻此香是不会有异常的反而有助眠的功效,但修武者一闻此香身元气就会涣散在三成左右。” “那你自己怎么没事?”沈牧问道。 “你还真是个木头,人家肯定是事先服下解药了。”小渔无语的看着沈牧。 想想自己刚刚境界被压制的死死的秦渊就憋屈的不行? “所以锁元阵自身本没有这么厉害,只是配合着散元香才将我等境界压制的死死的,我说你还真特么是个阵法鬼才啊,小渔给我接着揍!” 朱文:“……” 小渔:“我一向儒雅翩翩的秦哥哥,被你气的都开始骂人了,看我不打死你!” 朱文:“……” 朱文就这样被俞小渔大小姐,拳脚相加给揍的鼻青脸肿。 “再停下,我还问个问题,问完之后你在接着打!”秦渊看着朱文被揍得如此,刚刚心中的郁闷之气也舒适了很多。 “朱文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我们身上有双鱼玉佩,又是如何知道我们会在此地?” “你们的消息,是子夜客栈给我的花了老道我二十纹银呢,至于你们的行踪消息上只给了大概,我自己赶到这破庙村,没想到还真被我碰见你们了。”朱文委屈的不行,鬼知道自己随便布置了一个地方就真的碰上了这个杀神。 “子夜客栈有我们的消息?”秦渊很是纳闷的问道。 “嗯!”朱文生怕秦渊不信又要惹来一阵毒打,自己连忙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递给秦渊。 秦渊展开信纸,果然上面将自己三人的行踪,面相等交代的清清楚楚一丝不差。 “嘶,还真是,那你说这子夜客栈又是如何知道消息的?”秦渊收起信纸有些惊讶的问道。 子夜客栈的事情秦渊也听梅三梅四说起过知道是皖城黑道汇集地,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知道自己的消息。 “老道不知啊,只拿了消息没有过多打听啊!”朱文一脸无辜的说道。 “嘿,不打听你还有理了?”俞小渔不由分说又是对着朱文又是一顿拳脚。 秦渊也是纳闷,按理说梅三梅四等人万万不可能出卖自己的。 “沈牧绑了这老道的双手,带上他我们一起去子夜客栈”秦渊也懒得去想,直接找上门去不是更好。 自己等人的消息想来也不止是朱文一人持有,整个皖城黑道的武修可能都有了,这次去皖城路上指不定又有多少黑道武修来找自己麻烦呢,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打上门去,一来一次性解决麻烦,二来刚好调查是谁泄露了自己等人的消息。 朱文一听这帮人不仅自己要去子夜客栈还要带上自己,不禁腿脚一哆嗦连忙说道:“万万不可啊,那子夜客栈的老板可是实力武虎的大武生啊,那可是可以施展武技的存在啊!” 秦渊见他极不配合,懒得废话,朝俞小渔说道。 “小渔,打晕他” “好嘞!” 六 皖城三鬼 朱文看着俞小渔磨拳擦掌的一脸“狞笑”的走过来,吓得连连往墙角缩去,大声喊道:“别打我,更别打晕我啊!你们把我打晕了还得背着我这小老头去子夜客栈,那一路穷山恶水的背着个人可不好走啊!” “嗯,这话有点道理,既然这样随便打一顿意思下吧。”秦渊本就是吓唬朱文并没有真将他打晕的意思。 本来秦渊等人就只想着小小惩戒一下朱文,没有想过要了他的性命,第一朱文本就不是穷凶恶极之徒罪不至死,第二他在和秦渊他们对峙中也没有下死手,第三这次去子夜客栈途中必然还要与皖城黑道武修交手带着他多少也能知己知彼吧。 再说这朱文眼下也无路可走,自己苦心炼制的锁元旗还捏在人家手里,这几十年的心血可白费不得,去子夜客栈虽说危险了些,但是如果能伺候好这帮二世祖没准还能要回自己的宝贝旗子,看着几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三虎境界的实力万一傍上三人的大腿,自己以后的修武之途不就是平步青云了啊。 再说再不济到了子夜客栈后,实在不行自己再趁乱开溜就是。 子夜客栈本来就在皖城边上,虽说离正城是绕了点可是毕竟也没偏离太多,于是,几人各怀目的,愉快的踏上了去往子夜客栈的道路。 一路上俞小渔死死盯着朱文,生怕这老道士使坏逃跑,可怜的朱文稍有不慎就迎来一顿拳脚,秦渊看在眼里心想得找个时间好好管教一下这丫头,总得淑女点不是,以后还得寻个人家。 他不知道,沈牧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目的不同,教小渔就是救自己啊,沈牧看着朱文的经历难免回想起自己以前被俞小渔“蹂躏”不堪的历史。 他们三人虽然都是三象武生的境界,但是俞小渔的武道实力虽然比不上秦渊,但是始终还是压沈牧一筹,俞小渔也是借着切磋的名义没少欺负沈牧。 “朱文,你给我们指导指导阵法一道吧?”秦渊边走边问。 秦渊对阵法一道颇感兴趣,之前还在临阳的时候就多次问过夫子,夫子也只是稍微提起过一些关于阵法的基础消息,没有细说阵法细节,因为他认为秦渊他们年龄尚小应该先专心修习武道打好基础,先不要涉猎太多。 这次碰巧遇到了这么半吊子的阵法师,可也好歹是个阵法师,秦渊自然要好好问下,不肯放过这绝好的机会。 朱文寄人篱下也不敢托大,生怕说慢了又惹来一顿打,连忙道:“指教可不敢当,老道就将自己平生所知一二讲给诸位少侠讲讲吧。” 听朱文说起阵法的事,俞小渔和沈牧也特别感兴趣围了过来,二人也对这新鲜事情充满好奇。 “所谓武道阵法,就是武者沟通天地元气利用一些辅助的法器在一定区域布置的带有攻击或是防御等功能的法阵,而布置和操控的武者也被称为阵法师。” “沟通天地元气?”沈牧疑惑道。 “没错,就算是阵法师想要布置一座合格的法阵也同样需要天地元气,然而阵法师运用元气并不是像普通修武者一样只要单纯的汲取或是吸纳元气从而提升自己的实力去战斗就可以了。” “而阵法师则需要沟通天地元气,在冥冥中去感应它们去驱使他们为自己所用,简单的比喻说就是单纯的修武者修炼战斗。使用元气就像杯子装雨水一样杯子越大雨水就装的越多,杯子是什么形状雨水就是什么形状。” “而阵法者运用元气则是用自己的意念去控制雨水意念越强大能控制的雨水则越多,意念越集中就能随意变化雨水的形状和走动去向!”朱文看着秦渊他们恍然大悟的样子,颇有些得意自己的形容,又接着说了下去。 “因为沟通天地元气本来就是一个玄之又玄的事,所以能成为一名阵法师是一件很难的事,至少在皖城的阵法师不会超三位。”朱文说到这里颇有些自豪,自己虽不济,但是也好歹是一名阵法师,拥有沟通天地的天赋。 阵法师说白了就是可以操控元气去完成自己的意愿。 “你?皖城唯三的阵法师?”俞小渔一脸不屑的看着这个被自己打的不想打的骗人的长下巴丑老道,这一连串的后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莫名的加上了。 朱文听完摸了摸下巴咳了咳,缓解一脸尴尬后才慢慢说道,“老道的阵法天赋是低了些,不过勉强被排个第三。” “呸,拢共就三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排第三!”俞小渔愤恨的说道,实在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朱文听完,不由老脸一红。 “快接着说说另外的两个阵法师!”沈牧连忙催促朱文说道,正好也解了朱文的尴尬。 朱文脸色稍稍凝重了些,“这两位阵法师一位是奉武学院院长穆阳乃是黄品一流阵法师,而第二位则是皖城城主的幕宾张也是一位黄品二流阵法师,尤其是穆阳院长能轻易布下滔天阵法,在庐州乃至整个大庆国内的阵法一系都是赫赫有名。” 这个阵法师的级别秦渊但是听夫子说过,共有天地玄黄四品,天品最厉害,每一品又分一二三流三个小境界,三流次之。 “那你是几品几流啊?”小渔好奇问道。 朱文又是老脸一红,“老道不才,尚无品未入流。” “呸!”俞小渔鄙夷的看着朱文, 几人一路走来讨论这阵法偶尔看看俞小渔揍揍朱文,不知觉着从下午走到了天黑,地方也是来到一片乱土岗中。 土岗方圆有十里多左右,足足有两百多个土坡杂乱无章的罗列着,看上去毫无章序,偶尔还有几朵铜钱大小的绿光在土坡中来回窜动,本来明亮的月光照在土坡上却显得格外凄凉,再加上周围几颗歪歪扭扭的槐树让此地越发的阴森。 一阵旋风出来,正值秋天,众人不由一阵寒颤。 “老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俞小渔应该是被气氛感染,问朱文的声音也是小了许多。 “这里应该是距离皖城一百多里的西荒坡乱葬岗,是皖城官府专门埋些无主枉死之人。”朱文人老见得多,没有受到眼前有些阴森气氛的影响。 “你是说那些小坡坡埋得都是些死人。”俞小渔吃惊的问道,这么多死人坟还是第一次见心里不自禁一阵透凉,也说不上是怕只是觉得渗人。 “应该是埋得死人。”沈牧指这一对铜钱绿光处说道。 俞小渔顺着沈牧手指所向的地方看去,赫然看见一只兔子大的老鼠正在抱着一只死尸的手指啃着。 那死尸应该是刚埋下不久,土坡堆得都是些新土才导致被那老鼠挖出了大半截手臂啃食。 俞小渔哪见过这般景象,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被击垮,一只手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只手胡乱抓着,“臭木头!!你想吓死我!!”。 只是被骂的是沈牧,倒霉的却是朱文,因为他离的俞小渔近,乃至小渔右手受惊乱抓之时来不及躲闪,本就淤青的脸上又添三道指痕。 朱文哎呦的声疼喊出声,委屈的抱着自己受伤的脸部,又不敢发作尽然委屈的哭出了声。 “好了好了,小老头快别哭了,我这次真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了,要怪就怪这根臭木头谁让他吓我。”俞小渔被朱文这么一哭,居然破天荒的同情起来安慰朱文,心中恐惧也没了不少。 “好了,你们快别折腾朱道长了,这地方看的甚是诡异我们还是早点走过。”秦渊大概是因为下午听朱文讲了许多阵法知识,觉得受了他的教诲细细觉得此人也不是很坏,于是对他态度也是好了很多,这会称呼都变成了朱道长。 也许是秦渊的一声朱道长,朱文听了很是受用心中也没那么委屈止了哭声,在小渔的安慰下继续走着。 秦渊看着俞小渔轻轻的拍着五十多岁的朱文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乖啊,我们不哭啊,朱文还很受用的点点头,也是一阵头大,越发觉得管教这丫头的计划等不得了,这把人朱文都嚯嚯成什么样了。 几人经过了一个小小风波,就要走去,忽然不远处的一颗槐树下走出几个人影,一阵沉沉的声音从人影中飘出。 “嘿嘿。。。几位这么着急忙慌的,赶着去哪啊?” 这声音特别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秦渊看着不远处的人影右手一抖,铁扇已然落入掌中,他执扇上前警惕道:“几位是谁,为何挡我们去路?” 沈牧也摸出短刀,俞小渔更是长鞭在握,就连朱文也提出自己的拂尘做好了战斗姿态,已然视自己和秦渊为一路人。 “我们是谁?皖城三鬼!今晚是特地来送你们上路的,要是能自己交出双鱼玉配,我们倒是考虑可以剩下将你们分尸的力气在这乱乱葬岗给你们找几个好地方埋下!”说话的是一位三十岁模样的男子,样子和其他二人一样骨瘦如柴,面无血色。 “皖城三鬼?”秦渊一脸疑惑的望着朱文,想来也是皖城黑道那边过来的找自己等人麻烦的。 朱文上前在秦渊耳边低声道:“这皖城三鬼便是溺水鬼汪冥,吊颈鬼谭仓晦,饿死鬼迟森。” 秦渊听完点头道。 “实力如何?” 七 骷髅鬼士 “这三人单独实力不怎样,都是三虎武生境界,以老大汪森实力最强手段颇多,老二谭仓晦次之!”朱文如实道。 几人听说后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朱文又继续说道。 “但是道上传闻三人拥有一种合体武技,施展出来可以威力无比,可以对战五虎大武生!” “三虎武生就能使用武技?”秦渊看着对面阴笑的皖城五鬼,颇为惊讶道。 “没错,不过这些都只是道上风传,是否真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武技是指修武者运用天地元气发挥出的战斗手段,武技也同武器一般分兵,士,将,帅等几大阶级,但是哪怕是最低兵阶武技也需要拥有五虎境界的大武生才能凝聚元气,自如的使用。 所以秦渊听朱文说起,皖城三鬼不过是三虎境界就能运用武技感到一阵吃惊。 三鬼却不容他们多想,率先发难,阴柔的月光下,三人脸白如纸又从坟地掠出,加上翩翩然的身法还真有几分像那冤鬼索命。 秦渊等人也赶紧放下疑虑,打起精神迎战。 “我来对付汪冥,沈牧谭仓晦交给你,小渔你来解决那个池森,朱道长你帮衬点小渔。” 毕竟三人实力不弱,秦渊不敢小觑,做了一个简单的部署,因为俞小渔下午在小庙受过伤尚未痊愈,所以安排了朱文协助。 部署合理,三人点头示意明白,分别散开对上袭来的汪冥等人,自此刻开始朱文真正的觉得自己和秦渊他们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也没有了抢夺双鱼玉佩的念想,能拿回自己的宝贝旗子就行。 秦渊径直对上了三鬼老大汪冥,汪冥手中拿着一把手臂白骨造型的长柄利爪,利爪部分正是张开的五根白骨手指形状,看光泽是凡铁打造属于无品兵器。 他率先出招,手中白骨利爪带着三道残影直逼秦渊胸前,秦渊连忙使出铁扇护住胸前,利爪抓过铁扇带出三道火花,两人缠斗一起又旋即分开。 秦渊拈着铁扇再次顺势攻出,扇叶翻飞像两只夺命的蝴蝶,汪冥不敢大意只得小心应付。 两人你来我往,已交手数十个来回,不分上下,汪冥越打越意外,本以为几个十来岁的小娃娃纵然有三虎之力也不会强横到哪去,轻易间就能拿下,不成想秦渊此人招数犀利,武器更是兵阶级别的,甚是难缠。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实力不仅已达到三虎之境,还手握兵阶武器,不过纵是如此,这兵阶铁扇终究也是要和那双鱼玉佩一样归我所有,嘿嘿嘿……” 秦渊的铁扇确实属于兵阶武器,名叫天阳扇乃是炎铁打造,浩气凛然,坚硬无比。 汪冥比划着他的白骨利爪,阴森森的笑着,眼里贪婪的盯着秦渊手中的铁扇。 秦渊一脸鄙夷的看着他,“看你是否有命拿?”。 “哼,小子,试试我的鬼影寒气。” 汪冥说完,左手打出一个手决,顿时他的白骨利爪之上顿时氤氲着一团黑色的云雾,肉眼可见。 那团黑色云雾包裹着利爪朝秦渊袭来,秦渊心知这团云雾不简单,但也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打开天阳扇格挡在身前,小心的抵御着汪冥的白骨利爪。 “嘭。” 汪冥的白骨利爪一碰到秦渊的天阳扇,秦渊就感觉道自己握扇的手掌乃至整个手臂都被一股极寒的气息侵袭,而天阳扇也在那团黑雾的影响下,结出了一层冰晶。 那天阳扇上的冰晶还在迅速的蔓延着,眼看就要爬上秦渊的手臂。 秦渊暗道一声不好,心知是汪冥口中所说的鬼影寒气所致,只是一时看不出其中蹊跷所在。 这寒影鬼气乃是汪冥的最厉害的手段,先将元气转化成极冷的寒冰之气,加上他自己的功法就转换成了所谓的鬼影寒气,一旦沾上便犹如附骨之疽,不赶紧祛除顷刻间便会将人冻成冰雕。 秦渊才觉得不对之处,那汪冥继续打出手决,鬼影寒气在他的元气加持下不断侵扰秦渊,鬼影寒气凝结的冰晶已经将秦渊的手掌连同天阳扇一起冻住。 “秦哥哥,快用天阳火烧他!”和池森打斗在一起的俞小渔稍占上风,闲暇之余看见秦渊这边的战况不济,连忙提醒。 秦渊也是一时心急,忘了自己的天阳扇本就是炎铁打造,具有聚气成火的功能,这下被小渔提醒后连忙运转元气。 之见他轻喝一声,天阳扇“嗡”的聚出一团紫色火焰,秦渊的手掌和天阳扇上的冰晶瞬间被火焰炙干,化作一团雾气。 秦渊自己的危机已出,使出浑身力气,“天阳火蛟龙,去。” 顺手一挥,天阳扇上的紫色火焰果然化成了一条小号紫火蛟龙,呼啸而出。 汪冥的鬼影寒气被小火龙一路吞噬的一干二净,小火龙带着余势朝汪冥袭去。 汪冥这才发现不对,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嘭!” 小火龙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汪冥身上,在他胸前炸出一团火花。 汪冥整个人也倒飞出去,口中更是吐出一口黑血,腥臭无比。 俞小渔见状才放下心来,秦渊看着的欣慰一笑,感谢她及时提醒了自己。 这汪冥的鬼影寒气本就是阴邪一道,而秦渊的天阳火是至正纯阳之物自然天生克制。 只是秦渊全力一击,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天阳之火瞬间将他汲取天地元气耗尽,他也不得不停下修养,慢慢收复天地元气也顾不上汪冥。 “小子,你果然很强,是第一个从我的鬼影寒气中全身而退之人!” 汪冥再次吐出一口黑血,这天阳火给他带来的伤害太大了,脸上变得更加苍白可怖。 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服下,脸上才慢慢开始浮现出一丝血气。 此时谭仓晦和池森也是被俞小渔和沈牧加上朱文逼得败下阵来。 汪冥将战局收于眼里,心里着急,连忙喊道:“老二,老三快过来,我们开合武技啦!” 谭仓晦和池森早就在等汪冥的指示,双双买了个破绽找到机会就撤到汪冥身边。 之见三人汇合一起,手拉着手,围成一圈。 沈牧,俞小渔看着三人聚在一起不明所以,惊讶的看着他们。 “他们是要跳舞吗,但是中间是不是少了堆火把?” 朱文颇有些经验,一眼就看出事情的所以然来,“看来传闻是真的,这皖城三鬼确实掌握了一门合体武技!”。 秦渊望着三人道谨慎道:“小渔沈牧,若真是去朱道长所说的话,万万不可小觑。” 能够比肩五虎大武生的合体武技,如何小觑。 众人可以感觉到天地元气正在疯狂的涌向汪冥三人周遭。 “秦渊小儿,准备受死吧!” “兵阶武技,骷髅鬼士,起!” 随着汪冥三人一声令下,聚集在他们周遭的天地元气化成了许多份黑色气浪钻入土岗之中的乱坟堆中,倾刻间又炸开一座座乱坟激荡而出。 隐约间可见那一团团黑色气浪竟然包裹着一块块死尸骸骨,有些骸骨之上甚至还有风干的尸肉,看着甚是诡异恐怖。 那些裹着死尸骸骨的黑色气浪又一道道汇聚成了一团加大版的黑雾,黑雾中传来嘁嘁咔咔的声音,刺耳极了。 没多大一会,黑雾散去,秦渊他们眼中赫然出现了一个足足有三丈多的骷髅兵士,兵士居然全身都是死尸骸骨拼成,而汪冥三人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在了骷髅兵士的双肩之上,得意的看着秦渊三人。 三人操控这骷髅兵士朝秦渊他们袭来,因为它的体型巨大,没几步就到了秦渊他们眼前。 这时骷髅士兵右脚抬起,朝俞小渔方向踩了下来。 俞小渔眼眉撩起,眼睛睁得大大的,痴呆呆地望着这个比自己大出五六个的庞然大物,一时不知所措,竟然忘了躲避。 好在沈牧眼快,身法更快,连忙拉着俞小渔就地一滚才避免俞小渔被践踏成香泥。 二人刚躲开,那骷髅士兵的右脚就踏了一来,嘭的一身连土地也陷下去了两三寸。 秦渊暗道好险,连朱文都替俞小渔捏了把汗,全然不记恨俞小渔之前欺负自己的事。 秦渊看着骷髅肩膀上汪冥三人,抬腿越起,连踏十几步,身法轻盈落在了骷髅兵士的左脚板上,看样是要刺杀正在操控骷髅兵士的三人。 秦渊强忍着浓郁的尸体腐臭味,踩着骷髅士兵小腿处突出的一块小骨,右腿一蹬就要朝骷髅士兵的腰间爬去。 这时三人也注意到了秦渊,心知他的企图,汪冥轻蔑一笑,打出一道指决指向秦渊。 指决刚落,就有两排骨刃从那骷髅兵士腰部朝着秦渊突刺而来,秦渊见状大惊不知骷髅士兵还有此招,急忙连翻几个跟头,落回左脚之上。 秦渊还未站稳,那骷髅士兵就左脚踢出,秦渊被硬生生甩出了四五丈远,直到撞到一块土坡才停下。 秦渊这才勉强站起,只觉心口一闷,吐出一大口心血。 俞小渔沈牧看见大惊,赶忙过来扶起秦渊。 骷髅士兵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追着秦渊等人又是一顿碾压。 秦渊望着骷髅士兵边跑边说道:“他这是一个召唤类的伪武技,是利用这乱葬岗的阴气和死人尸骸才召唤出的骷髅士兵。” 秦渊说的没错,这汪冥三人使出的武技确实是一伪武技,否则已三人的境界就算是合体也没办法调动足够的元气施展兵阶武技的。 所谓伪武技是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才能施展出来的,就像他们的百鬼骷髅需要的条件就是极阴之地还得有大量的死尸骸骨,才能施展此技召出骷髅鬼士,时间还要是晚上缺一不可,这也是他们专门在这乱坟岗等秦渊他们的原因。 而真正的武技是没有这么多条件限制的,随时随地都能施展出来。 但是即使是伪武技,眼前这个骷髅鬼士却是实打实的被召了出来,实力也足足有五虎之力,不是秦渊他们能对付的。 秦渊等人陷入了困境,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这样下去,几人迟早要被这骷髅士兵被追上,碾成肉泥。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被追的上气不接下气之时,朱文跳起来说道。 “贫道有一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八 朱文的神棍手段 “这都什么时候,行不行先得试啊,快说!” 俞小渔一边东躲西藏一边着急说道,心想要不是身后这个大怪物追着不停非得过去揍他一顿不可,真的是两章都没揍他了,皮又紧了不少。 秦渊沈牧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赞同。 在这么下去几人不被踩死,也得跑着累死。 朱文提着拂尘,边跑边气喘嘘嘘的从怀中摸出三面镜子一样的东西,扔给三人。 “这是聚光境,也是老道我平日里没事琢磨出的东西。”朱文得意说道。 “呸,谁要知道你这破镜子的来历,赶紧说怎么解决这个大块头的办法!”小渔毫不留情的训斥道,生死攸关了都,还来卖弄。 朱文撇撇嘴继续说道:“这聚光境可以当做聚光阵的阵基,你三人将它布在那骷髅士兵的周遭,我来结成聚光阵!” 沈牧看着镜子不解问道:“何为聚光阵,为何能对这大块头起作用?” 朱文接着解释道:“这聚光阵能将月光聚集起来,短暂聚成强如太阳之光,届时阵法内光如白昼!” 沈牧和俞小渔还是一脸茫然,表示不懂这所谓的聚光阵和消灭这大块头有何关联。 “你把天弄亮一会有什么用?” 这时秦渊像是知道了朱文的办法,替朱文说道:“这骷髅士兵是被汪冥等人用伪武技召出来的,应该是需要一部分条件的例如只有在晚上才能使用,而道长布置出聚光阵强行将黑夜变成白昼,以太阳之光驱散他的阴森之气。” 朱文看着秦渊欣慰道:“秦少侠果然聪颖。” “那还等什么,赶紧结阵照死这具破骨头吧!” 俞小渔说完弯腰就要放下镜子。 “且慢,老道我阵法之力微薄,勉强能在方圆一丈之内才能结成此阵,远了就不行了,阵法也只能维持小半柱香的时间。”朱成老脸一红。 “你个半吊子的阵法师。”俞小渔被骷髅士兵边追边骂。 这就意味这秦渊他们必须离那骷髅士兵一丈之内布下三枚聚光境,才能结成聚光阵,这也难怪俞小渔骂朱文是半吊子阵法师,离在这大骷髅一丈之内只怕是镜子还没布艺下,自己等人就先化作泥土了。 就在几人举措时,以被骷髅巨人逼到乱葬岗胖一片小槐树林中。 秦渊避让之时一眼看见有两颗交叉生长的槐树,树不高但是很粗,粗的和那个骷髅兵士的小腿有一拼,秦渊顿时心生一计! 他领着俞小渔沈牧二人绕到骷髅士兵身后,趁着骷髅士兵转身的时间和二人交代了几句,说出那计。 沈牧俞小渔二人听完表示赞同,于是三人向前用出全身力气拼命奔跑,引着骷髅士兵跑出一里有余。 三人又是一个急转身朝着秦渊刚才看见的两颗槐树那跑去,三人几乎同时跑到后快速补布下聚光镜。 “境面朝上别放反了。”朱文知道了他们是想在树下布阵,用自己等人做诱,将汪冥他们引入阵中。 三人布好境后就躲入树下,骷髅士兵没几步就到了,抬腿就朝槐树踩去,粗大的树干刚好将骷髅士兵的脚挡住。 汪冥俯下身子一看几人藏在树下,恶亨亨的骂道:“以为躲在大树下我就伤不到你们?” 说完会意谭仓晦和池森,一起发力抬起右腿想一举踩死三人,完全没看见槐树旁的聚光镜。 “臭道士还等啥呢?”俞小渔眼看着白森森的骷髅大脚就要踩踏下来,着急搞到。 这时耳边才慢慢想起一句悦耳的声音。 “聚光阵,起!” 俞小渔第一次觉得朱文的声音犹如天籁。 随着起字刚落,数百道月光朝着三面聚光境而来,瞬间在秦渊等人头上凝聚成一个大光球,晃的秦渊他们赶紧蹲下护住头,闭上眼睛。 光球无声的爆裂开来化成了一束耀眼的光束从骷髅士兵抬起的右腿直接透出它的脑袋。 轰隆一声,死尸骸骨组成的骷髅士兵再次瞬间化为骨头,轰然倒塌,汪冥等人也从骨头之上跌落。 汪冥三人摔在地上,进的气多出的气少,没多大会便相继死去。 这骷髅本就是他们召唤而出本就和他们心意相通,如今被朱文的聚光阵强行击破,元气无处消散自然被反噬而死。 秦渊等人也从谷堆中爬出。 俞小渔一个劲的呸呸呸。 沈牧看着二人一个劲的傻乐呵。 活着真好啊! 俞小渔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把跑过来拉着朱文的衣服说:“老道你这白光阵除了对付这个大骷髅,我看也别无他用啊?你怎么就研究了这么个阵法?” “老道我生活比较窘迫,偶尔去到乡村山野,找几个愚蒙农夫用着聚光镜骗他们是神迹展现,混点肉菜水酒。”朱文老脸一红解释到。 “呸,果然是装神弄鬼的假道士。”俞小渔刚对朱文有点好感,又消失了。 沈牧一阵感慨,想着这皖城三鬼若是泉下有知,自己是败在一个哄骗愚民的神棍手段之下会作何感想。 朱文心里一阵嘀咕,“这会倒是嫌弃我的手段是神棍骗人的玩意了。” “好了好了,你们莫要数落朱道长了,要不是他的聚光阵我们都的化作尘泥了。”秦渊看见朱文一脸窘迫,只好出来帮他解围。 其实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存在的东西就有合理的解释。 众人将一片狼藉乱葬岗稍稍收拾了下,将那些裸露在外的的死尸骸骨和汪冥三鬼的尸体找个个大坑埋了之后,便匆匆离开了这片乱葬岗,打算在前面找个歇脚的地方过夜,明天一早再赶往小凉山脉的子夜客栈。 而此刻距离皖城两千多里的厉城不眠山中,一座小屋内,厉鬼宗宗主历无阳站在一面墙壁前,墙壁上用木头隔出两尺左右的小格子,每座格子之内都放置着一盏油灯,油灯之下有一枚木质小牌,牌上刻着人名等字数。 历无阳望着左边最下面的三盏已经熄灭的油灯,一脸凝重,他旁边一个提着油壶的小厮在身后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那三盏油灯下的木牌上赫然刻着汪冥,谭仓晦和迟森。 原来这油灯那是厉鬼宗特有的命魂灯,这命魂灯芯由魂灯所代表之人的精血炼制而成,人在灯火长明,人死油尽灯枯。 按理说三人濒临死亡前淡然会使用历无阳给他们的逃生手段遁走,再不济也会通过魂灯示警三人的危境,万万不会没有一点就人死灯灭啊。 历无阳不知三人死前身份是否暴漏,杀三人者是与他们有私仇还是与厉鬼宗有仇,这厉鬼宗的秘密三人是否泄漏出去,若真泄漏又该如何破局?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历无阳觉得不能再等了吗,朝着身边小厮说道:“让三公子来见我。” 小厮应声不敢耽误,出了小屋就去寻人。 不一会一个女子便来到了历无阳眼前。 这女子神情冷艳,双瞳剪水眼睛清澈明亮,红唇如丹两处梨花酒窝隐约可见,一袭雪白的长衫虽然宽松却还是难以遮盖她的柳腰酥胸,雪光萦绕的颈脖之上环带着一串银质的项链,美,是真的美。 女子略微欠身道,“见过宗主。” 声音冰冷清脆,像是一大片冰封的湖面,忽然被一小块石子击破的生意那般清脆。 历无阳望着那女子,满眼的凝重瞬间变成了慈爱。 “烟儿,说过多次了,没人的地方喊我义父就好。”历无阳佯装生气的说道,眼里都是疼爱。 “是,义父。”柳如烟惜字如金。 历无阳深知柳如烟的性格,从小便是如此,像她的母亲,像极了,样子也像,模样也像。 柳如烟的母亲至死也没有对历无阳笑过一次,历无阳想柳如烟对自己笑一次,一次就好,可是柳如烟一次也没,她知道义父对自己好,可是她不会笑,母亲没教过她,或者是诶来得及教。 历无阳淡淡说道;“烟儿这次让你过来,是有一事与你商量。” “恩。”柳如烟轻轻应道。 历无阳:“我们厉鬼宗在皖城的布下的暗眼,汪冥等人名灯以灭想来三人已死,这三人死不足惜只是他们追查的东西线索已断,线索断,我打算让你秘密潜去皖城查询三人的死因,二来去皖城追寻那个东西的下落,也好散散心。” 柳如烟轻轻抬起双眸道,“好。几时去?” “事不宜迟,需要今晚动身前去。”历无阳道。他迫切的想知道那个大秘密有没有泄漏,一旦泄漏他这几十年的布置将付之东流,厉鬼宗也将宗灭人亡。 “你要是不愿意,我让你二姐回来替你前去?”历无阳试问道。 “愿意!”对于柳如烟来说在哪里都一样,哪里都没有她的母亲。 “那行,汪冥等人追查那个东西的线索,查到了皖城的奉武学院,你正好借入试奉武的名头潜入学院。”历无阳知道马上就是五年一试的奉武入学大试,以柳如烟四虎的实力入奉武不难。 “好。” 柳如烟应声后,告别离去。 历无阳又叫来左右,让众人选了一匹白马良驹给柳如烟送去,一路去皖城两千多里历无阳不着她劳累,二来是在实在着急知道汪冥三人的死因。 星夜下,柳如烟面纱蒙脸骑着白马,出了不眠山,直奔皖城。 九 稽查司林青青 秦渊等人过了西荒乱葬岗,便顺着一条小道赶往西荒镇过夜,到了西荒镇已是亥时,夜色已深,西荒镇正街道上的店铺多数都已关门,不过好在几人还是找到了一家还未打烊的客栈。 几人大喜,晚上住宿算是有着落了,这家客栈名叫有福客栈,客栈内门开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十来张桌椅,只是现在很晚了没有了食客。 一个掌柜模样的男子,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睡得很香,不觉有人进来。 秦渊他们朝着柜台走去,俞小渔连忙上前的上前敲了敲桌子。 “喂!掌柜的醒醒,醒醒,有客人上门了!” 那掌柜的睡得正香,被人吵醒,心情不好可看在是客人的分上,脸上还是挤出笑容漏出一口大黄牙,咧着嘴笑道,“几位客官,住店?”。 “嗯,四间上好的客房。”沈牧也跟着上前说道。 “好勒,四间上好的客房,小李子领客人上楼!”掌柜一声吆喝,一个店小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从后房走出带着几人去了楼上客房。 他们又要了些吃食,热水让那名小二送到各自房间。 秦渊吃了些东西,用热水简单洗漱后,打发小二拿收走换下的衣服等杂物后,盘膝坐到床上。 这几天频频发生了很多事情,武道修炼也耽误了不少,现在得空休息,秦渊不敢荒废连忙修炼起来。 秦渊调息运行起夫子所传的浩然正气决,引动元气,运行周天,顿时他周遭的天地元气开始聚拢过来,一股朦胧的白雾开始氤氲着秦渊。 这浩然正气诀本是神阶功法,可惜秦渊得到的只是一部残篇。 浩然正气决共分正气,流形,河岳,日星,浩然,苍冥六篇,夫子说过只需要将正气决练制第三层也就是河岳层,这大庆帝国间就再无他不可踏足之地。只可惜此决目前只有第一篇正气篇,还有其余六篇散落在这洪武大陆的天地间,夫子曾为了秦渊苦苦寻找,也只是找到第二篇在皖城的线索其他再无发现,寻找浩然正气诀第二篇流形篇这也是秦渊来皖城的原因之一。 浩然正气决每篇又分大中小三成,而秦渊仅仅将第一层正气篇练制了小成,距离河岳篇还有很大的距离,所以也不着急寻找,顺其自然吧。 夫子说过浩然正气诀好处远远不止如此,只有他自己一步步往后修炼才能知晓。 秦渊运转元气内视自己丹田武府,武府内十关屏障,中极,百会,大迎三关以开,这正是他身为三虎武生的依据。 那丹田武府那是每个修武者最为重要的地方,武生武府之内共有十道武关屏障,而武生们日夜修炼就是为了引动天地元气破开武关,每破一关就会晋升一层境界,从而汲取更多的天地元气。 秦渊武府之内还剩下天突,涌泉等七关未开,一旦十关全开便会在武府之内筑成武基,就能晋升成为身聚巨象之力的武师。 目前秦渊还只是一个三虎之力的武生,武道一途尚远矣,秦渊想到此处,更是一刻也不忍耽误,运起周天,继续修炼。 不觉一夜修炼已到天亮,秦渊隐约听到小渔在喊自己,这才收息入腹,收起浩然正气决,终止了修炼。 这浩然正气决妙用无穷,引人入胜,秦渊修炼一宿也不觉得疲劳,反而精神百倍,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武府之中第四关,天突关有些松动看来晋级四虎武生就在不日。 眼看就要晋升了秦渊大喜,开门去,果然是俞小渔。 这妮子穿着一件杏黄色的裙子,显得格外可爱纯真,端着一屉包子,嘴里还不停嚼着嘟囔道:“喔,秦哥哥这客栈的牛肉包子可好吃了,这可是我吃过第二好吃的牛肉包子呢!” 秦渊看着她边咀嚼食物边说话的样子觉得什么憨厚可爱,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前头刘海,好笑道:“那你吃过第一好吃的是哪家啊?” “第一好吃的那家当然是秦哥哥所做的,哪一家也比不上!”俞小渔微微笑着。 秦渊无奈,这小渔实数吃货一个。 俞小渔发现秦渊一早的心情特别好,这会嘴上还咧着微笑,顺嘴问道:“秦哥哥你碰见什么好事了,莫不是昨晚梦见神仙姐姐了?” 秦渊又是一阵无语,拧了拧俞小渔的耳朵,当然也不会用太大力,佯怒道。 “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哪来的小姐姐,我罪只是昨夜修炼发现天突关有些松动,破开第四道武关应该就在这几日,所以有些欣喜罢了!” 小渔听完,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样子颇为可爱,吃惊道,“我破开第三关不过一月有余,秦哥哥你又要开第四关啦,我啥时候能赶上你啊,夫子果然偏心单单传你一人浩然正气还不让我和木头偷学。” 秦渊一手接过俞小渔手中的牛肉包子,一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道:“少点时间到处找吃的,多点时间修炼!夫子这是是因材施教,你天性活泼浪漫所以夫子授你春风沐柳决,正好适合你,这可是一等一的修炼法决,你还敢背后说夫子偏心,真不怕夫子戒尺打你手板心了!” 俞小渔当然没有真的怪夫子偏心,只是故意朝秦渊撒娇,可惜没有得逞只好眨了眨狡黠的双眼,抿起樱桃小嘴道。 “知道啦!”。 然后逃也是的离开了,生怕秦哥哥这小夫子又要絮叨自己。 秦渊等人用过早饭,俞小渔打发一脸不情愿的朱文付过银钱过后,拿回行李就要继续赶路。 这时外面却风风火火闯进一帮公差,一众公差为首的是一名豆蔻少女,一身飞鱼官服,让人看着有种说不出的飒爽,腰间挂着一份玉佩令牌,写着稽查二字。 大庆帝国开国皇帝李化龙,文韬武略,思想开明,开国之处就提出男女无尊卑之分,唯有能人任重,所以当初大庆国的文官武将男女比例几乎是五五之分。 如今过了数百年,帝王更替虽然如今的庆国女权有所旁落,但是仍强于秦国或是百川国,女子可以登于庙堂,女官红吏还是尚有几例,所以秦渊等人看见这女装公差也不觉得奇怪。 只见那女差上前姣喝道:“李丹,张柱你二人率众围住客栈,不要放走一人,王小虎随我一起盘查众人。” 女孩显然是一众公差众的领头。 “是!”一众男子公差丝毫不敢懈怠,一个个拔出佩刀,将秦渊等众客栈的客人围在当中,那女孩领着掌柜的将旅客一个个开始盘查起来。 秦渊还是一头雾水的时候,那女孩已到她跟前。 女孩强拧着精致的小脸,作着很凶的样子对着秦渊道:“你是何人?” 秦渊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反问道:“那你是何人?” 那女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是西荒镇稽查司暂代统领林青青!” 林青青看着秦渊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才觉得不对,分明是自己在盘问他,顿时恼怒小脸憋的通红。 “呸,你个登徒子,本统领问的是你!” “你才是登徒子,休要骂我秦哥哥。”俞小渔哪里见得别人这么说自己家的公子,握着皮鞭就要发作。 “呦,光天化日之下竟意欲持械袭击稽查司提督,李丹张柱我看不用查了,这帮人就是前日袭截领南商道的武修劫匪,全部带回稽查司。” 刚刚围住客栈大门的一众稽查司捕快又一哄而来将几人围住,拿出锁链。 沈牧偷摸提出小刀正要发作,秦渊连忙制止:“我们随着这位提督大人走一遭便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哎,你骂谁是鬼呢!”林青青大怒,这秦渊等人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等待会稽查司非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 杨青青所说的稽查司,乃大庆官府设立的地方行政机构,专管地方上武修犯案的案子,有缉拿,审查,宣判之权,不受地方行政衙门管理,所有的稽查司只收稽查院节制。 不过这荒北稽查司早已没落,只是这林青青乃是这皖城城主林平的女儿,从小喜欢深迷稽查,抓犯人,和武道纷争一事,说白了就是爱和一帮人武道中人打打闹闹,数月前在皖城玩的实在觉得无聊,又缠着林平去了皖城的稽查殿要了块稽查司暂代提督的腰牌,打发她到这西荒镇过过稽查的瘾,那几名官差也是西荒镇抚衙司的捕快,被林青青借过来凑人数的只有李丹张柱几人才是正经的稽查司的人。 林青青带着西荒镇的捕快押着秦渊等人,不一会就来到了西荒镇的稽查司。 林青青一回到西荒城的稽查司,便吩咐左右将沈牧等人带走,将秦渊单独关押在一处审讯屋内。 那审讯小屋的墙壁上各种审讯刑具,琳琅满目,上面布满了灰尘有的挂在墙角处的还结这几个蜘蛛网,看来是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林青青看着坐在刑椅上的秦渊,鬼灵鬼气的笑着,她忽然俯下身来已成规模的酥胸突然受到挤压将本就紧致的飞鱼服撑起,宛如两座巫峰。 不仅如此,林青青身上更是透着一股子少女特有的体香,朝秦渊袭来。 秦渊也不过十六七的少年郎,正值热血,哪里见过此番风景,纵然伊始就修炼浩然正气决,养了一身正气,但还是觉得小腹有一股热浪翻腾,邪火突生。 秦渊赶紧别过头去,不敢和林青青对视,心里不住的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林青青不经人事浑然不知,见秦渊又是面红耳赤的,又是目光躲闪定是做了亏心事,更加断定商队被劫一事就是他所为。 林青青一脸坏笑的看着秦渊说道:“这会知道怕了?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如何打劫商队的。” “啊?什么如何打劫的,我们没有劫过你说的什么商队!”秦渊连忙为自己辩解。 “还敢辩解,目光躲躲闪闪,心跳声加快,明显是说谎的表现!”林青青却不知道秦渊有这番表现全然是拜他所赐。 “我叫秦渊是去皖城武试的,真不是说的商道劫匪,我家在临阳刚从龙泉镇到西荒的,离皖城岭南还远着呢,如何去打劫那劳什子商队!”秦渊见他不信又接着连忙说道。 “秦渊?就是整个皖城黑道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秦渊?”林青青听完眼睛一亮,惊喜说道。 十 你娃莫不是属狗的 林青青喜出望外,自己在这西荒镇就任稽查提督几月以来都快闲出病来了,这下居然让她碰到了这几天来修武黑道上风声最劲的头号人物,双鱼玉佩的暂时持有者秦渊,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哪能不欣喜若狂。 她高兴归高兴还是叫出左右拿来了秦渊的画像仔细比对,打量了很久后又魔怔的拿着去画像去找沈牧俞小渔又是一阵比划才算确认秦渊等人确是无疑了,这再说他们是劫杀岭南商队的凶手就有点强词夺理了。 连忙让人松了他们的手脚,还了行李,秦渊等人也是被林青青一顿胡闹弄得没有脾气,又不敢发作,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府人士,背后靠的可是大庆帝国。 林青青不仅是给众人松了绑,还将他们领到稽查司唯一的待客厅奉上主座,让一帮手下又是送茶水又是递干果点心的。 但是还是没有放走秦渊他们的意思,林青青假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将双手放在翘臀上,来回渡步说道:“按说已经证明你们的清白了,但是还是不能放你们走啊,我啊,一早将你们缉拿的文书差人上报皖城的稽查院了,眼下没有稽查院放人的文书我也不敢私自放人啊?” 林青青自顾自的说着,脸上还一副无奈的表情。 秦渊看着她狡黠的眼神就知道这丫头十有八九是不愿意放走自己等人,而在这里瞎扯,你不敢私自放人,就敢私自抓人啊?只是在人屋檐下又不好点破,只好顺着她的话说。 “提督大人可以差人将文书取回,我几人就当没有来过稽查司,没见过提督大人就是了。” 林青青仍是一脸无奈,摊摊手道;“你说的本提督也想过啊,只是我这稽查院小的很,只有一匹快马,便是让那送文书的骑了去,眼下已经走了一个时辰有余了,追不上了啊。” 沈牧被她的大瞎话镇得脑壳疼,实在忍不住站起道;“小人打小跑的快,身法了得,愿意替大人去追回文书,省的闹大误会?” 林青青听完,怒睁着双眼娇对着沈牧一声矫喝。 “坐下!” 林青青突然变脸吓得沈牧一机灵,连忙坐下,这女人多半是属狗的吧,说变脸就变脸,就连躲在一旁悠然品茗的朱文朱道长也被这突如起来的喝声给吓得差点没把杯子摔了。 “你说追就追啊?你听过有哪个官府公差被小屁民追的吗?”林青青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俞小渔也是服气,感觉这林青青厚颜无耻之程度和朱文差不多,不,她甚至觉得林青青比朱文还要无耻一些,朱文和她之间估计还差着几个沈牧的距离。 其实秦渊就知道这所谓的稽查司提督杨青青就没有想过轻易放了自己等人。 而沈牧和俞小渔私底下暗示秦渊要强行离开,也被秦渊否决,这西荒稽查司虽然没落了些,可是在大庆的朝廷编制仍在,仍是属于官方势力,且不说他背后的国家背景,单单这稽查司内诸多阵法限制都不是他们现如今的境界可以胡来的。 林青青确实没有放人的打算,好不容易碰到黑道上盛传的人物,不好好玩玩怎么对得起她皖城小魔女的称号。 “其实吧,你们想走也不是没有办法!”林青青看着秦渊等人吃瘪的样子,心里一阵愉快。 秦渊听见事情有所转机连忙问。“什么办法,赎银什么的都好商量。 ” 林青青闻言,气急反笑:“你这刁民莽夫,本提督要你赎银干嘛?正当我这是贼窝匪寨吗?” “那你意欲何为?”秦渊也实在是想不出林青青到底要唱哪一出。 “很简单,你一五一十的讲出双鱼玉佩的事情,还有你是如何搅动皖城黑道的,只要将这些来龙去脉说清楚了,我差人记下,留下备案你们自然就可以走了。”林青青笑嘻嘻的说出。 “就这?” 秦渊有些不信,这么简单的要求林青青就能放了自己等人,刚才那么多弯弯绕绕就是为了想听听自己等人这几天的事情? “就这!难道本提督还会骗你不成。大丈夫一言,不对,大美女一言,驷马难追。” 林青青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秦渊他们纵然一万个不相信,还是无奈的选择服从,说起自己等人从望竹林碰到苟不唤开始,一直讲到了在西荒城乱葬岗破掉皖城三鬼的伪武技。 当然有关甄凝儿和四相帮的人相约九雪山的事和一些不能说的秘密,秦渊只是含含糊糊的带过,如今整个庐州官方也密切关注甄凝儿的踪迹毕竟个甄寒山的罪名是疑似私通敌国,他的女儿肯定也难脱关系。 若是官方通过杨青青知道些什么,难免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庐州州牧项海想尽快抓到甄凝儿,将四相帮的事情早点压制下去,但是他虽然贵为庐州州牧,但庐州官方绝不是他项海一人的官方,庐州官方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巨网,而他项海不过是那些手握巨网的大人物推出明面上的一人。 所以项海和四相帮是没办法和皖城黑道那样明目张胆的要抢夺双鱼玉佩,抓甄凝儿,除项羽这个州牧外,整个庐州官方还没有对林海昇和项海囚禁甄寒山一事下定义,对于双鱼玉佩和甄凝儿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最多只是关注罢了,所以目前为止庐州官方包括项海在内,并没有因为双鱼玉佩而去为难秦渊等人。 就算局势如此,秦渊也不敢轻易泄漏他和梅三的约定,只是说那梅三将玉佩交给自己,便藏身去了。 秦渊他们几人轮番讲述了一上午,林青青则津津有味的听了一上午,直到秦渊他们说完,她还觉得不过瘾。 什么飞草堂苟不唤和皖城三鬼,还有眼前这个长下巴的无所长的老道士一个比一个精彩远比自己在这西荒镇有意思多了。 自己要是能经历这么多好玩的,等日后回到皖城不得给那帮小子们羡慕死啊。 当林青青听说他们马上又要去子也客栈找黑道掌柜白斩的麻烦时,更是拿定主意林,自己才不要当着什么破提督了,一天到晚领着一帮小捕快抓几个小毛贼了。 秦渊看着林青青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心里总感觉不对劲,这小妞定有什么阴谋,越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随即起身朝着俞小渔,沈牧还有朱文三人挤眼示意,三人连忙起身朝林青青拱手道;“叨扰半日,多谢林提督香茶款待,我们这几日行踪事宜都已将待清楚,林提督也记录在案了,要不我们就先告辞了?” 秦渊试探性的问了问,心中一片忐忑。 “可以啊,走吧!”林青青爽快的说着,脸上堆满了笑容。 秦渊等人大感意外,不敢耽搁拉起行李就要走去。 秦渊等人刚走到稽查司门槛处,一个声音从后传来。 “那么急干嘛,等我一起啊,换个衣服就来!”正是小魔女林青青。 秦渊听完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其实本提督一直就想亲自清剿子夜客栈捉拿匪首白斩了。”林青青小跑过来,一脸无害的看着他们。 “林提督说笑了,这子夜客栈的掌柜可是五虎境界的大武生,我等万万都不好让提督冒险啊!”秦渊还是想说服林青青。 “你们不愿意带我前去?”林青青突然收住笑容,换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眼睛里就要沁出泪水了。 沈牧生怕这小魔女变了主意连忙说道:“林提督不是我们不愿意,实在是此行太过危险了。” “哦,我知道了。”林青青一脸失望道。 秦渊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小魔女,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了。 秦渊心里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林青青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外面一帮公差吼道。 “李丹,张柱围住这几人,一个也别给我放跑了。” 见此状就连一直隐忍老实的朱文也大感无语,此刻再也忍不住骂道。 “你娃莫不是属狗的?” 可怜朱文话音刚落就惹来林青青一顿爆踢。 李丹,张柱一帮人人见小魔女发飚哪敢怠慢,嘻嘻嗖嗖的提溜着水火棍和枷锁等东西就围了过来。 秦渊见林青青非去不可的样子,大感无奈这是朱文摸了摸被林青青踢疼的屁股,走到秦渊耳边细语。 青青知道这帮人又在算计自己,心想也无妨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能跑了不成? 秦渊听完朱文的话,眼睛一亮,称赞的看着朱文。 只见秦渊对着林青青说道:“林提督可知道那子夜客栈的掌柜的那是五虎大武生,我们四人前去结局堪忧,如今再带着提督难免会槛花笼鹤,受制于人。” 林青青听了这话那还了得,秦渊的意思明显是说自己武艺不经怕连累他们,当即看着秦渊愤慨道:“秦渊,别以为你们杀了那个草狗苟不唤和什么三鬼就有多厉害告诉你,本提督也是三虎武生的境界,比起你们只会厉害不会差的。” 林青青明显气的不轻,胸前玉峰一阵抖动。 秦渊见此大喜,心知林青青已然受激,连忙接着道:“那好提督可原因与我们的小渔姑娘切磋一番,点到为止,林提督若能取胜便和我们一同前去子夜客栈,若是不能就放我等安然离去。” 林青青也是不怂,琼鼻一吸,不加思索道:“比就比!” “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沈牧不知从哪摸出一套纸笔,实在是不敢轻信这小魔女了。 林青青也不多想,拿过纸笔一会就写好了赌约文书,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沈牧高兴的接了过来心中暗道。 “这下总不怕你耍赖了。” 林青青一会就去换了一声黑色劲装,领着俞小渔就往演武场走去,秦渊等人紧跟身后。 两女摆好架势,大战在即。 十一 寒心琉璃令 俞小渔手持火蟒鞭看着小魔女林青青,这个林青青俞小渔看她不爽很久了,要不是被秦哥哥几次拦着,自己早将她揍得服服帖帖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的胸部真是不小,自己亲眼看见上午的时候那个臭木头可是瞟了好几眼的。 就算她胸大那又怎么样,两人现在比的是武道境界和招式功法谁更厉害,不过俞小渔还是偷偷的瞥了眼自己的胸部,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规模小的可怜难怪那根臭木头都没有瞟过自己的。 俞小渔想到这里,一阵脸红,都是哪和哪啊,瞎想这些干什么,连忙轻咳两声收回思绪。 林青青这边手里攒着一枚碧光通透的玉质令箭,一尺有余,令牌下端窄上段宽,通体修长,这玉制令牌和她黑色劲装很搭配。 这碧玉令牌名叫寒心琉璃令,是林青青的父亲林平花重金在庐州最大的炼器宗,百火宗所购送个林青青的十六岁生辰礼,和俞小渔的兵器一样也是兵阶级别的。 “喂,那丫头本提督让你三招先!” 林青青手持寒心琉璃令,有节奏的轻拍这自己的右手手掌,一脸轻蔑的笑着。 俞小渔听罢也不示弱,右手抽动火蟒鞭,在空中放出一声巨响,震人发聩。 “本姑娘让你三招先!” 二人怒目相对,没有一个愿意示弱。 秦渊看着二人也是心里捏着一把汗,看着架势想要点到而至有些困难了,但是却不担心俞小渔,出门时夫子就说过三人若是碰上同级别的三虎武生,胜率在八成之内,当然所谓的同级别武生比不包括向皖城三鬼他们那要拥有特殊手段的武者。 这也是秦渊同意朱文的建议,故意激将林青青和俞小渔比试的原因。 两人对峙颇有一会,最后还是俞小渔忍不住率先朝着林青青发难,只见她一声娇喝,小巧的玉足踏着莲花碎步朝林青青袭来,俞小渔调动天地元气,浓郁的元气附着在火蟒鞭之上,也得亏火蟒鞭是兵阶武器又经夫子亲手打造才能承受着俞小渔聚集的千均之力。 俞小渔人还没到林青青,火蟒鞭却已携裹着这千均之力率先抽向林青青,长鞭犹如一条美丽的毒蛇狂躁的朝着林青青胸前巨物咬去。 林青青看着袭来的长鞭赶紧收起刚才戏虐的笑脸,神色归于正常态,她很纳闷这丫头为什么一来就盯着自己胸部不放,这会动起手来了也是先从这下手,要不是看她也和自己一样同为妙龄女子,定要将她定成放荡的登徒子了关押起来。 虽然不解俞小渔是何用意,但林青青却不慌张,只见她右手将寒心琉璃令直指俞小渔袭来的火蟒鞭,娇喝道。 “来的好,琉璃盾。” 林青青话音刚落,那寒心琉璃令通体发出莹莹绿光,霎那间一个大篆写的“令”子,从绿光之中飘然而出,那道“令”字迎风就长一瞬之下已然长成方圆三尺左右大小,悬在空中放出耀眼的光幕。 “令”字周遭也有犹如蝌蚪形状的绿色阵法符号游动,组成一个很大的“令”字光幕,将林青青护在身后。 “哐。” 火蟒鞭终于抽打在了林青青身前的令字光幕上,只是携带千钧有余力量的火鹿鞭击打下,仅仅只将那“令”子光幕下荡出一阵小小的涟漪,顷刻之间那“令”字法阵光幕就恢复了平静。 俞小渔本以为全力一击的火蟒鞭携带千钧之力定然一招就能将于青青击翻,没想到这千钧之力如泥牛入大江,被林青青的琉璃盾轻易挡下,连她的毫发都未伤及,一阵惊愕。 一旁观战的朱文大惊道;“没想到,这姑娘的兵器居然是一件法兵器。” “法兵器是何意思。”秦渊也是惊讶于林青青的寒心琉璃令激发出的“令”字阵法的威力,不知所谓法兵器是何物。 “嗯,林青青这“令”字阵法正是这法兵器中的黄品防御阵法,这镶刻阵法之人不仅得是黄品级别的阵法师,还得会一定炼器手段,方可将这阵法镶刻到兵器之内,使兵器具有防御或是攻击阵法功能,这类兵器也被称之为法兵。”朱文一一说道。 他说的没错,这个法阵正是由他先前口中的皖城城主幕宾,那个黄品二级的阵法师专门为林青青镌刻的。 这法兵器所触发出的阵法效果并不同于先前秦渊的天阳扇所发出的天阳火蛟,兵器阵法那是类似于武技一样的实打实运用天地元气演化成的一种强横战斗手段,而秦渊的天阳扇发出的天阳火蛟不过是一种根据兵器的材质具有的一种小属性罢了。 不过法兵器的法阵也是有次数限制的,一旦法阵次数耗尽就得重新耗费法阵资源镌刻,不然法兵器就会沦落成为普通兵器。 所以朱文看着林青青的“令”字法证一阵心疼,在他看来林青青这次激发的“令”字法阵资源足以将自己的锁元旗提升至兵阶了,而林青青为了一场比试就如此挥霍出去了。 林青青确实丝毫不在意,这皖城城主府一点小小阵法资源还是拿得出够她这个城主大千金挥霍的。 只见林青青心意一动,“令”字阵法这才涣散成点点绿色星光回到了寒心琉璃令中。 俞小渔也是右手一抬将火莽鞭收回手中,喻出一口长气,略显得疲惫,显然是刚才全力一击耗费了她不少精气,这第一回交手俞小渔暂败下风。 林青青查出俞小渔的疲惫之态,太喜过望,连忙手握寒心琉璃令疾步向前,挥动玉令,直取俞小渔肋下三寸,她深知一旦等俞小渔恢复实力以她的身法招式再难取胜,必须速战速决。 俞小渔只见眼见碧光一闪,知道林青青已然近身,心中知晓不妙,这手持软皮长鞭最加忌讳对手近身,长鞭挥舞不动施展不开,再加上自己刚才有耗尽所有元气精力不在旺盛之时,而林青青却是以逸战劳,此消彼长自己就败矣。 不过俞小渔天真烂漫,聪颖明慧,只见她搅动火蟒鞭,来回抖动长鞭在空中来回折了两道,俞小渔手甩回鞭尾死死攥住火蠎鞭,数丈长的蟒鞭瞬间缩地只有原来的四分之一,比那寒心琉璃令也长不出多少了。 俞小渔手持火蠎鞭,将鞭柄握在前,鞭身藏在后头迎击林青青的寒心琉璃令,两人兵器,瞬间撞在一起,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这寒心琉璃虽然是玉质打造确实坚硬无比,和俞小渔的火蟒鞭相撞并没有丝毫损伤。 两人都被各自兵器反弹回来的力量弹开连退数步,林青青感受着寒心琉璃令上反弹回来的力量大吃一惊,这丫头明明因为刚刚全力一击耗尽了素有元气,为何片刻之间又恢复如此之快。 她当然不知,俞小渔本身就是修炼春风沐柳决的,此决最大特点就是可以帮助修炼者最大程度汲取天地元气以及恢复精力,让人的元气如青柳沐春风,滔滔不绝。 俞小渔大喜,自己在春风沐柳决的帮助下恢复了部分实力,武府周遭元气又聚集了不少,这次她不在那么莽撞,求稳不求急。 俞小渔有意拉开两人距离后,挥动火蠎鞭,将长鞭恢复原样临空快速抖动,火蠎鞭在空中化成道道鞭影,俞小渔走动身法在林青青周遭忽左忽右,火蠎鞭左右突袭,林青青又召出“令”字阵法,可是这琉璃盾只能护住一边,难以面面俱到,俞小渔避开琉璃盾,专朝空挡的地方下手,林青青只好手持寒心琉璃令左右格挡,近不了俞小渔的身。 虽然林青青手速身法不输俞小渔,能挡下她的每次攻击,只是林青青这寒心琉璃令质地坚硬,一旦碰击火蠎鞭,柔软的鞭体便会绕过寒心琉璃令,最后还是打在林青青的身上。 于是几十个回合下来,林青青已然被击中了十来下,黑色的劲衣上装被火蠎鞭抽打成了碎花布。 好在林青青随声穿着一件金丝软甲,也是一件兵阶的防具,以至于还没有露出里面的亵衣,可饶是如此林青青还是觉得身上疼疼无比,脸上也隐约有两道鞭痕迹,再加上衣服被火蠎鞭抽成了一条条碎花布条。 林青青一时没有破解之中招,无奈只好就地一滚,脚步一滑躲出俞小渔十来丈,随时避开了火蠎鞭的攻击距离,林青青的束发玉簪也在躲避时被打落,披头散发的,整个人狼狈之及。 俞小渔看着林青青狼狈的样子有些后悔了,自己没控制好力度竟将林青青打成这个模样。 可是林青青贵为皖城城主的千金自记事一来,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看着自己浑身上下衣衫褴褛,破烂不堪,恼怒不已,双眼通红的看着俞小渔,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 “俞小渔你欺人太甚!” 林青青忿恨的抽出寒心琉璃玉,对准俞小渔,怒喝道。 “琉璃冰晶刃。” 林青青的寒心琉璃令又是绿光大盛,绿光在琉璃令上空一丈慢慢汇聚成了一个绿色雪花印记的阵法,周遭的天地元气也被引动过去,林青青身边的温度开始变得寒冷起来,三枚利刃形状冰晶在雪花法阵中慢慢凝结。 “不好危险,这个玉令是双法兵器,这是黄品攻击的法阵,小渔姑娘小心。”朱文一声怒喝,让林青青瞬间恢复了理智。 林青青一声远远看着俞小渔也是大声的呼唤着,她后悔不已,拉回寒心琉璃令想撤回法阵,可是为时已晚,像琉璃冰晶刃这种仅是黄品级别的攻击法阵没办法收放自如,一旦激发再难撤回。 “小渔快跑。”林青青再也不顾自己的狼狈,朝着俞小渔大喊,可是为时已晚。 法阵中第一枚冰晶利刃已然凝结成型,朝着俞小渔急射而来,俞小渔连忙避让一步跳出好不容易避开了第一枚冰晶利刃,但是那么冰晶利刃还是撞向了离俞小渔不远的地方,嘭的一声,冰晶爆炸开来。 “嘶”! 俞小渔感觉小腿一阵撕裂的疼痛,低头一看原来小腿被爆炸溅起的冰晶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深可见白骨。 秦渊,沈牧朱文还有一众公差飞快跑去救援,可是众人相隔甚远,哪来的及。 林青青看着朝俞小渔笔疾驰而去的冰晶利刃,无力的瘫坐了下来,手中的寒心琉璃令也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俞小渔望着脚下伤口还来不及多想就感觉背后又是一阵寒气袭来,回头一看此时第二枚冰晶利刃凝结成型,利刃默默的对准了俞小渔后背心窝,就要离开雪花法阵刺了过来。 俞小渔抽动右脚想逃可是小腿受了伤,一阵生疼,丝毫迈不出去。 十二 木头,你什么时候娶我? 俞小渔看着就要刺过来的冰晶利刃,第一次感受死亡的味道,自己要死了吗? 还没有陪少爷去奉武学院,有人欺负他,自己不在谁会帮他啊,木头沈牧会吗?肯定也是和少爷一起被欺负吧。 对啊,八岁的时候,木头沈牧就说过长大要娶自己当媳妇呢,他还要让秦老爷,秦夫人当自己的证婚人。 还有,秦夫人煮的汤圆可好吃了,不止有自己爱吃,父亲也爱吃,就连古板的夫子也爱吃。 夫子,你那么严肃,小渔要是死了你会哭吗? 刹那芳华,俞小渔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很多事,她不想死,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不行,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我死了不止夫子会哭,父亲,少爷,沈牧他们都会伤心的。 眼看冰晶利刃就要刺中自己,俞小渔仍不放弃,慢慢挪动右腿。 就在此时,俞小渔突然感受到火蠎鞭传来一股熟悉的力量,是夫子的力量,而在她武府深处也传来了夫子声音,这次不在古板,而是格外和蔼。 “小渔,这是火蠎业灾。” “火蟒业灾?”俞小渔还没弄明白这是什么,但是没有什么关系,随着俞小渔一声惊呼,火蠎鞭自顾自的在长空中一阵抽动,随着一阵破空的声音,火蠎鞭前一个赤红色的法阵呼啸而出。 只是这个法阵比起林青青的那个要古老,法阵四周都是晦涩难懂的上古文字不停旋转,旋即间只见法阵中钻出一条通体赤红,足足有两三丈多长的的火焰巨蟒,巨蟒吞吐着火红的信子,迎上朝俞小渔飞刺而来的冰晶利刃。 火焰巨蟒如狂龙吸水般轻而易举的就将那差点要了俞小渔性命的冰晶利刃吞噬,瞬即消失的了无痕迹,那火焰巨蟒还不停留低闷嘶吼着继续朝还在凝聚冰晶利刃的雪花法阵掠去。 片刻间火焰巨蟒就到了那雪花法阵前,只见火焰巨蟒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獠牙,一口就将林青青的琉璃冰晶刃雪花法阵连同最后那枚正在凝结的冰晶,一起咬的四分五裂,雪花法阵也消失无踪。 火焰巨蟒不解势头,继朝着林青青腾飞而去,林青青只觉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炙热无比,一股滔天热气朝自己逼来,林青青本就因一时失去理智心中焦虑万分,又是看着火焰巨蟒袭来吓得举手无措,一时急火攻心竟晕死过去。 众人也是紧张的看着火焰巨蟒,秦渊内心一阵懊悔,他没想到一场简单的比试居然会发展成了现在这个地步,先是俞小渔险些丧命冰晶利刃之下,现在又是林青青要葬在火蟒业灾之手了。 眼看林青青就要被火焰巨蟒吞噬,俞小渔心中知道林青青绝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不忍火蟒袭杀林青青,心里想着要那火焰巨蟒停下。 俞小渔心念一动,那火焰巨蟒已然感知,扭过巨大的蟒头冷冷的看了一眼俞小渔,而后便在顷刻之间,凭空消失在空中,只留下一团焰火。 林青青浑然不知自己已然脱险。 秦渊,沈牧二人见两女都无大碍,放下一脸紧张,沈牧催动身法赶到俞小渔身边,一把搀扶着俞小渔,一边说道:“小渔你这鞭子里还被夫子藏着一条大蟒蛇啊。” 俞小渔显然还没完全从刚才紧张的战斗气氛中缓过神来,人还是一阵恍惚,只见来的是人是木头沈牧也没多想,梦呓般道:“木头,你什么时候娶我?” 这话不仅沈牧自己听的清楚,连后面赶来的秦渊也听的真真的,秦渊一时尴尬连忙掉头,去查看林青青的伤势,把空间留给他们。 沈牧被俞小渔突如其来的话问的是一脸茫然,也是心动加速,难以置信的看着小渔。 “啥?” “啥也不是!” 俞小渔这下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顿时六神无主,本玉琢般的脖颈间突然变得一片绯红,她揪起沈牧扶着自己的手臂狠狠一拧,娇怒道;“你最好别把刚才的话乱说,不然,不然我就放大蟒蛇咬死你。” 沈牧疼的一阵撕牙咧嘴,遗憾的看了眼有恢复成原来样子的俞小渔,心中埋怨自己,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想找俞小渔说明白,可又有些难以启齿,看来自己和小渔说的那样,真是根木头。 朱文这时还愣在原地,回想刚才眼前那一幕,惊恐的喃喃道:“居然是……居然是玄品攻击!。” 满脸的不可思议。 秦渊刚打发完众公差将晕过去的林青青带下休息,回身时就听见朱文所说,忙问道:“你说小渔刚才的那条火焰巨蟒也是玄级法阵?” “没错,刚才那法阵必定是玄级法阵,老道绝不会看走眼的!”朱文肯定道。 秦渊这才想明白,这肯定是夫子的手笔,原来夫子还是一名阵法师,看样子还是很高级的那种,朱文又和他说这道法阵应该是被下了限制,只有在人生死攸关的时候才会被激发。 秦渊猜的没错,这正是夫子给他们留的一道底牌。 想不到小渔的火蟒鞭居然也是一件法兵器,秦渊看了看自己的天阳扇,不知道夫子给自己篆刻了法阵没,如果有又会是什么呢? 终于这场比试以俞小渔胜出而告终,时间也到了晚上。 林青青躺在床榻之上,这时也已经苏醒,只是人还是云天雾里的脑子一整眩晕,看着俞小渔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秦渊等人也关切的守在身边,心里即使感动也满是愧疚。 “小渔,我,我刚才也是一时心急才释放出琉璃冰晶刃的,没有真要害你的意思,希望你能原谅我。” 林青青抬起身躯,想起床给俞小渔陪个不是,但是感觉一阵天昏地旋的还是没能坐起。 俞小渔见状,连忙制止道;“青青姐,快躺好,刚才朱老道给你把过脉了,说你因受到惊吓神魂受到了些冲击需要卧床静养一天。” 二女因刚才法兵的风波,相互“惺惺相惜”,感情也得到了升温。 “嗯,我知道。”林青青还是很虚弱,说话的声音小的很,小魔女风采全无。 俞小渔看在眼里也很心疼,林青青卧床自己难免也有些责任,她弯腰帮忙捋了捋林青青有些杂乱的刘海,微笑的说道:“青青姐,你好好修养,秦渊哥哥说了,等我两都痊愈了,就带你一起去子也客栈。” “真的啊?秦渊真的答应带我去子也客栈林。他没怪我将你的右脚打受伤了吗?”林青青开始听见俞小渔说同意自己去子夜客栈很是高兴,可是旋即一想自己俞小渔因为小腿出受了很重的伤,这坏蛋秦渊还会带自己去子也客栈? 秦渊见林青青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无奈道:“小渔说的没错,等你好了,我们在一出发去子也客栈。” 秦渊一脸苦笑实在不解俞小渔为何非要缠着要自己答应林青青一道前去子也客栈,前不见还弩张剑拔的两人,如今却好的如胞胎姊妹一般,实在震惊女人是个神奇的生物。 林青青才不管秦渊做何感想,又转头看向俞小渔的小腿一脸愧疚,问道:“小渔,你的伤没事了吧,都怪我?“ 俞小渔笑嘻嘻的撩起自己小腿处的裙摆,露出修长雪白的小腿,受伤处已经包扎了白布,只是隐约还能看见点血渍,俞小渔浅笑道:“没事了青青姐,朱老道帮我敷了夫子的愈骨膏,已经不疼了,就是有点痒痒,告诉你夫子的药可灵了。” 俞小渔自己也有错不敢将青青姐打的那么狼狈。 林青青不知俞小渔口中夫子是谁,只见见小渔没事心中愧疚也消淡了几分。 秦渊因俞小渔腿部受伤还未完全痊愈,又答应了林青青带她一起去子也客栈,所以决定在这西荒镇在住一晚,等明日两女都恢复了差不多再走。 本来秦渊打算去还是原先那家有福客栈过夜,可是林青青怕是担心众人偷偷撇下她去子夜客栈,非让秦渊等人住在了稽查司的客房,还让李柱他们备了好酒好菜送了过去,秦渊见她卧伤在身不忍和她争执同意了下来。 秦渊和众人吃喝过后,回到客房,忽然想起俞小渔对沈牧说的话,脸上荡然一笑,原来这妮子对沈牧有意思呢,自己得好好搓合这段美事啊,之后便不再多想,盘膝在床开始修炼起来。 就在子夜客栈的藏匿处,小凉山脉的紫松山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紫松在月关下郁郁苍苍,仿佛是一片紫色的海洋。 紫松林中,有着好几个人影来回掠动,像是在寻找些什么,十分焦急的样子,他们找了好一阵还是没有头绪。 几人只好聚在一起,为首的是一个双眼颧骨很大的男子,腮下左右各留着两缕淡黄色的胡须,只见神色凝重的对着几人道:“公主的气息就是在这里丢失的,为何就是找寻不到。” 几人中一个颇为机灵的说道:“公主肯定是封印了自己的修为,隐藏了气息。” “那可如何是好,找不回公主你我回去肯定要被责罚的。”一个身形颇为消瘦的女子着急的说道。 “大哥,就算找不回公主,我们也要返回玄兽森林了,万万不可在做逗留,那大庆的奉天殿已经感觉到我们私自入境了,万一有个不慎落入他们手中事小,引起第二次玄庆大战就麻烦了。”较为机灵的男子连忙说道。 为首的黄须男子习惯的用右手挠了挠脸,赞同道;“四喵说的有道理,我们这就赶回玄兽森林,将公主子隐藏气息的事情告知王上,一切由他定夺。” 众人点头,随着领头男子,一步数十丈,一会就消失在了山上。 他们走了很长时间之后,一只小猫才从一片茂密的杂草堆中越出,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宝石,那小猫一身雪白,只是额头之上有一朵梅花形状的印记,那一处的毛色却是血红血红的,只见它慵懒的伸了伸前爪,挠了挠脸,一脸慵懒。 小白猫感受到那几股恐怖气息已经消失,居然是狡黠一笑,便消失在了紫松林中。 十三 梅雪儿很无奈 秦渊修炼一夜收息入腹已是第二日,武府内第四关又是松动不少,再加一把劲就能破关了,秦渊心中愉快,整理下衣衫边开门走出。 看着秦渊过来,俞小渔连忙摆手招呼道:“秦渊哥哥快来,青青姐姐让稽查司后厨给我们做了牛肉包子,好吃极了比有福客栈那家还要好吃,只是还是比不上你。” 秦渊一看,几人桌上摆着几盘包子,腾着热气。 林青青还是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将她绝好身材的勾勒的淋漓精致,其中又透着几分飒爽,秦渊顺手结果她递来的包子,朝她微笑道:“提督,脸上气色好了不少,看来是恢复了。” 林青青,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在多言,对昨天的事情还是有些歉意,不仅伤了小渔还耽误了人家的路程,破天荒的一改小魔女跋扈飞扬秉性扭捏了起来。 秦渊看她扭捏的样子,知她心意也不点破多说什么,用竹筷夹起一个小牛肉包就朝嘴中送去,心里纳闷,这西荒镇的人莫不是和牛过不去,在有福客栈就是吃的牛肉包子,昨个晚上在这稽查司吃的淋水牛肉,这早上又是牛肉包子。 秦渊一口咬下,包子内浓郁的牛肉汤汁爆出,包裹着秦渊的味蕾这汤汁也不油腻隐约有股清香应该是加了菠菜汁之内的蔬菜调和牛油的油腻,细细吃来那包子馅也弹滑无比,不像一般的酱牛肉那般僵直,仿佛掺了些用雕花酒浸泡过的河虾仁在内,还有些醇酒香,味道果然绝好。 秦渊之所以深谙这些食物料理,实在是夫子其人更无别的嗜好,唯独爱那珍馐美酒自己本人也是烹饪酿酒一道的个中高手,所以秦渊打小除了更跟着夫子修炼外还和他学了一手制作美食和酿造美酒的好手艺。 几人用过早饭,收拾行李便要出发,林青青找来李柱二人交代了些事宜奉还了提督腰牌,便和秦渊等人一起离开了西荒镇,离开之时西荒镇镇抚衙司刘玉林,也是西荒一镇的父母官,他亲自相送几人三四里多地,看着林青青这小魔女确实离开西荒镇才长长的嘘了扣气,心里对秦渊他们感恩戴德,这小魔女霍霍了他足足三月有余,眼下终于走了。 秦渊一行人走了几个时辰已经到了小凉山脉,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晌午。 “这是什么树啊?紫莹莹的真好看。”俞小渔看成眼前成片的紫松林,满眼新奇的问道。 林青青上前,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紫色的松针递给俞小渔,微笑道:“这是紫松山特有的紫松,松树四季都是一片紫色,他不仅生的好看还能产出紫色松子呢,拿这东西混着细沙炒熟后可香了。” “过了紫松林,就是子夜客栈林。”一路不语的朱文这时喃喃道,自从他看到俞小渔的火蠎鞭也是一件法兵,而且还是玄品级别的,秦渊他们去找对子夜客栈白斩的麻烦有信心多了。 秦渊大喜,一来到了客栈就能一问究竟了到底是谁泄露了自己等人行踪,二来这子夜客栈就在皖城附近,处理完子夜客栈的事就能入城参试了,再也不用天天赶路奔波了。 只是答应梅三梅四帮他们找甄凝儿的事情也不知如何做起,秦渊摸着胸前的双鱼玉佩想到,先不管他了入了奉武学院再说,反正自己也没有答应一定能找到,随缘分吧,能找甄凝儿最好,实在不行等到了下月十五再把这双鱼玉佩还给梅三就是。 “啊呜……” 就在秦渊思绪万千的时候,突然一声动物的叫声吸引了他。 几人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瞧去,原来是一只小白猫正在被几只样子丑陋,体型颇大的山鼠围在其中,撕咬在一起,白猫式微被逼在了角落处,那白猫正是昨夜的梅雪儿。 梅雪儿其实是玄兽森林百兽王朝的公主,玄兽森林位处大庆帝国边境北部,一百多年前曾和大庆帝国发生过一场战争,史称第一次玄庆大战,以玄兽森林战败为终,双方签订了休战协议,自此百兽王朝和大庆帝国以庐州大凉山脉为界双方立下约定,若没有对方国书却不私自越境,这梅雪儿确实偷偷入境。 而所谓玄兽,那是这洪武大陆几大种族之一,玄兽族,他们实体是一些动物本象,但是拥有和人类一样能修炼玄气的能力,而且修炼到二品境界时就能褪去兽身化形为人。 而玄兽修炼共有兽兵,兽师等九大级别划分,九大级别分别对应人类武者的九大境界,每个阶位又分九品。 只是玄兽毕竟不必人类乃是万物灵长,他们每每跨越一境动辄百年,只有少数像梅雪儿这样的天资玄兽才有过人的修炼速度。 饶是如此这梅雪儿修炼了四五十年才好不容易达到了三品兽主相当于人类的三龙武宗,自从她三十年前修炼到兽师化成人形初获灵智十几年来以来,一直被其父王,百兽王族的王上梅有万,限制在玄兽森林,这次也是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才跑了出来。 梅雪儿很纳闷,自己一个玄兽森林百兽王朝的公主,堂堂三品兽主,用父王的话说自己都可以比肩人类武宗强者了,可偏偏被这几只破耗子围着,实在是气死本喵了,若不是为了躲避大喵叔他们的追踪,强行封印了自己的修为影藏了气息导致兽丹受损不仅半年之内不能恢复实力就连幻化人形都不能,不然就这几只破耗子自己一口气就将它们呼死了,真是猫落松林被鼠戏啊! 林青青一看梅雪儿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猫居然被几只山鼠围住,就要出手替梅雪儿解围,没想到秦渊更快,只见他抬手飞出两枚银针。 银针“嗖嗖”两身就扎进了两只快要咬到梅雪儿的山鼠身上,那两只山鼠唧唧一叫便应声到底,四肢乱踢了一会就没了气,剩下几只山鼠也吓得四散逃去。 梅雪儿又是喵呜的一声,知道有人来救了自己,连忙抬起毛茸茸的小头颅朝秦渊看出。 只见自己眼见出现一个极其俊朗的少年,一袭青色长衣,弯弯的剑眉下一双眼睛烁烁有神,简直比父王王冠上的宝石还要好看,鼻子不是很挺也不是很蹋刚刚好的镶嵌在修长的脸上。 “这就是救了自己的人类男子吗?虽然实力差了些只有三品兽兵的境界,但是长的好看。”梅雪儿一阵花痴,轻盈的朝着秦渊跳去。 秦渊见这只可爱的白猫朝自己这边跳来也不抗拒,伸手就将梅雪儿接过,轻轻的抚摸着她背上的一丛白莹莹细毛。 梅雪儿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将鼻子在秦渊的受伤蹭来蹭去,真好闻。 秦渊身具浩然正气决,一身正气,对玄兽出身的梅雪儿有天然的吸引力,再加上及时出手相救,更重要的还长的好看,梅雪儿自然对他好感有加,心中难定主意这段时间就呆在秦渊身边让他保护自己,等修为恢复了再说。 林青青少女心泛滥看见这么萌萌的小猫伸手就要来摸梅雪儿,梅雪儿嗖的一下就从秦渊怀中蹿出,轻盈的盘在了秦渊右肩头,不肯让她两碰。 “哼,不是什么小废物都可以抚摸本公主的。” 梅雪儿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个弱鸡人类女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已经蜕化回了兽身,连这只小弱鸡也不如。 林青青看着秦渊尴尬一笑,见梅雪儿不让自己碰,不得停手作罢,心中确是切齿,总有落单的时候,到时候本姑娘一定要好好“蹂躏”你。 秦渊不知二人已经天人交战了一番,轻轻回头的看着梅雪儿道:“小猫,你怎么流落在这山间啊,我看这里对你来说很是危险,暂时就呆在我身边吧。” “喵喵。”梅雪儿轻轻的叫了两声,表示同意。 秦渊像是听懂了她的意思,“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喵喵。”梅雪儿又是轻叫两声,自己确实需要一个人类名字。 秦渊好好审视这梅雪儿,看着她一身雪白的绒毛说道。 “既然你这么白,那就叫秦小黑吧!” 梅雪儿一阵无语,连忙“喵喵”乱叫,表示抗议! 秦渊不解,还以为她赞同了,在感谢自己。 “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梅雪儿很像口吐芬芳,问候秦渊,无奈自己不仅难以幻化人形就连口吐人言也不行了,她真的很无奈。 “咕咕。。” 这时俞小渔的肚子叫了两声,她有些含羞的看着地上两只翻死的硕大山鼠咽着口水道:“秦渊哥哥我饿了都,你看着两只山鼠看起来烤着很好吃的样子。” 梅雪儿趴在秦渊肩头慵懒的看了眼俞小渔,这个人类女子不错,口味和本公主有些相似,对俞小渔好感也多了几分。 秦渊无语的看着这个小吃货一脸无邪的样子,不忍拒绝她,只好说道:“真好也是晌午了,就拿它们当做午饭吧。” 沈牧听完也是偷偷的咽了咽口水,他可不像俞小渔那么好吃,只是秦大哥的手艺实在让人着迷,他烤的山鼠光是想想都叫人口齿生津啊。 沈牧拉着朱文一起,拎着两只山鼠找到一潭小水坑,将山鼠剥皮处理干净后连同自己的银龙短匕一起递给秦渊。 秦渊接过山鼠后,开始熟练的将山鼠用银龙短匕切成肉块,朱文在一旁看着秦渊居然拿着一柄兵阶武器料理山鼠,心想着两只山鼠若是泉下有知自己能被兵阶武器料理“后事”,也该心满意足了吧。 不一会秦渊就将一小堆大小适宜的肉块串成了二三十串小肉串,他从拿出随声的一个小布兜里,里面的瓶瓶罐罐都是些他自己和夫子学着调制的秘料。 秦渊挑出一个黑色小瓶,拔开木塞将一种秘制酱油均匀的涂抹在肉串之上,瞬间酱油独有的香味弥漫开来。 众人都被香味吸引,梅雪儿也是蹲在秦渊身边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肉串,生怕有人抢走,心里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死死跟着这个长得的好看,又做饭好吃的人类男子。 几人不知远在几里之外的空中飞行着以为男子,他闻着了香味,大喜之外,朝着秦渊他们的方向御空而来。 十四 妈呀,真香 秦渊这秘制酱油名叫十里飘香,酿造方法也是夫子所授,颇为讲究,先是用数十年成分的寒宫桂树陈皮,还有刚刚长成的飘香冰椒的嫩芽等数十种料材熬制而成,不仅工序繁琐一步出错或是火候偏差就会前功尽弃。 而且这些食材在整个洪武大陆也是极难找寻,单单那飘香冰椒就得到到距离皖城万里之遥极洋之地的冰山才有。 想来这世间也只有夫子为了一时口舌之欲,才愿意耗费莫大的时间和精力去将这些料材找齐交给秦渊,只为了炼制一瓶调味酱油吧。 秦渊将涂抹好秘制酱油的肉块放在沈牧准备的碳火之上开始烤制,这烧烤讲究的是火候,轻重缓急一丝不能出错,这样烤出来的食物才吃的不柴不生,软糯酥脆才会刚刚好。 只见秦渊用元气控制碳火,想来也不是第一次用此招了,那碳火在他的牵引下忽大忽小,那烤肉色泽开始变得金黄油亮,香味也俞发浓郁起来。 沈牧和俞小渔但还好些,有幸吃过秦渊做过的饭菜,虽然也很馋口,但是也不至于像林青青和朱文还有梅雪儿这两人一猫一般,望着金黄发灿的烤肉不住的咽口水。 特别是那朱文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滴到地上了才感觉到,趁着四下无人注意自己,才连忙用袖口擦掉,还不忘贪婪的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 秦渊看众人一脸饕餮的样子也是无语,用银龙短匕隔了一小块肉,放入自己口中,嚼了嚼道:“不要急,就快好了。” 这会朱文倒不觉的浪费了这把银龙短匕了,反而觉得这匕首好大的气运啊,已经率先品尝了这等美味。 秦渊又从料理包中取出些香料撒上,顿时香味更浓了,之见他将烤好的肉串捧起就要递给俞小渔他们。 哪知道一个黑影一闪,秦渊只觉得两手一空,手中肉串就没了踪影。 梅雪儿瞬间炸毛,自己盯了那么久眼看就要到嘴的美味烤肉怎么说没就没了,她生气的瞪着眼睛看着四周找寻了起来。 梅雪儿要好好看到底是谁,刚从本公主眼里夺食,不对是敢从本公主的主人手里夺食。 梅雪儿已经默认秦渊是她的主人了,反正没所谓跟着他有好吃的,大不了先当他半年的宠物好了。 林青青,俞小渔等人也是大怒,自己等了这么久竟被人一下就夺了去。 众人四下寻找了一番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的男子夺走了肉串。 那男子是官府服饰打扮,服饰颜色主体通红,和那黄昏时分的落日红霞很像,火红火红的。 红霞衫上绣着一只龟蛇模样的异兽样子看上去七分威武三分凶狠,那龟蛇异兽四周绣着数朵五彩祥云,衣服右上角处绣了一个“奉”字。 再看他头戴一顶无翅乌纱帽,帽子比衣服单调了很多,只是通体漆黑没有装饰。 那官帽官服看的是威武精致,男子却生的胖胖登登的,个子也不高,五尺一二左右,五官勉强还算和善,留着一撇小胡子。 只见他一人独坐在秦渊他们对面,也不管秦渊他们死死的看着自己,只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他左手握着一大捧,右手往嘴里快速的送着单根的肉串,见他一口抿住肉串,一半烤肉已被他吞在嘴里右手一撸,肉串上的烤肉就全进了他的嘴里,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松树签。 他看也不看手里的空签子,顺手一扔,拿过下一根肉串放在嘴边等着,等嘴里的烤肉嚼完又是一根撸起。 男子吃食极快,一大口肉还没嚼上几口边咽了下肚,如此反复,还没等秦渊他们反应过来,那二十多串肉串便全被他一人吃完了。 林青青本就是皖城城主之女,早早就混迹官府之中,看着那人的着装打扮细想之下猜出那人身份,见肉串被抢也不敢发作,小心的站在一旁。 不过沈牧和俞小渔哪里知道这人身份,只是感觉此人境界极高,但是哪又怎样,武功高就可以随便抢人吃的吗? 俞小渔可不管那么多,看着这人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最后一根签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喂,你这人好无礼啊?直接抢别人的东西吃,问也不问?” 秦渊右肩上的梅雪儿也是朝着那男子龇牙咧嘴,啊呜啊呜的叫个不停。 林青青见俞小渔朝着那人大吼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脸色大惊,连忙拉住俞小渔喝止。 “小渔不得无礼!” 俞小渔被林青青说的有些愣住,明明就是这汉子不对抢我们吃的,这青青姐怎么还说我无礼了? 林青青来不及向俞小渔解释,而是双手抱拳对着那那男子单膝下跪,脸色慎重道。 “西荒镇稽查司前任代理提督林青青,拜见奉武卫统领大人,适才属下朋友不知是大人尊架,有所冒犯,望大人有大量不和她一般见识。” 那男子听完林青青说话,无所谓的摆摆手,将双手在上衣下端顺手摸了摸这才缓缓开口道:“无妨无妨,你先起来说话,都是些娃娃,本统领哪会和你们计较。” 林青青谢过那男子才慢慢站起来,拉过秦渊等人说道:“赶紧前来拜见玄武大人。” 秦渊众人见一向跋扈的小魔女林青青都如此恭敬此人,心知此人身份不简单不敢怠慢,连忙过来一起抱拳弓腰道喊道:“草民,见过玄武大人!” 一众人神情严肃,只有梅雪儿还是愤愤的盯着那人。 那位玄武大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不是我官府中人不必拘礼。” 此人正是大庆奉武卫四大统领之一,玄武统领周显。 所谓奉武卫那大庆皇帝私人禁卫,不受任何大庆任何官职节制,这周显便奉武卫权势最为滔天的四大统领之一。 周显打量众人一番后将目光定格在秦渊身上,说道:“你这烤串手艺是何人所授,味道真是极好,比那皇宫里的御膳房也差不了多少!” 秦渊连忙拱手道:“小子这手艺夫子所授!” 秦渊也不隐瞒,不卑不亢。 周显听完又道:“想不到在这荒野之间还能饱腹如此美食,正是幸运之至啊。”周显也没细想这夫子是谁。 随即从身上摸出一块黄金令牌,信手扔给秦渊道:“本统领出来办事走的匆忙,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统领令牌,你先收着。” 秦渊手握令牌,心知贵重连忙说道:“小子不敢拿,请大人收回!” 周显摆摆手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堂堂奉武卫统领还能白吃你一顿烤肉?” 秦渊再不好推辞,只得收入腰中。 周显这才注意到一直朝着自己张牙舞爪的梅雪儿,发觉这小猫有些不对,周显气势全开神情凝重的看着梅雪儿。 周显这般确实将梅雪儿吓了不轻,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胖子人类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和大喵叔他们的一模一样,大喵叔他们可是四品兽王啊! 梅雪儿内心忐忑,表面全强做淡定,弓起身子炸着毛也死死盯着周显。 好在周显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他收了气势,对秦渊道:“我这统领令牌倒有几分妙用,你好生收着,有什么棘手的事可以拿它试试,先借你,日后再来要回,眼下我还有事情要办小兄弟先告辞了。” 周显说完凌空而起,御气飞行,不一会便化作一个圆点,消逝在天际。 秦渊等人大惊,这周显能御空飞行,显然是武王强者才能有的手段。 周显确实是武王境界,必行目的也是为了追查梅雪儿和她的大喵叔们私自进入大庆境内一事,追踪到此恰巧碰见秦渊他们。 因为突然出现的周显将本是几人的午餐烤肉全数吃完了,几人没办法只得吃了些在西荒镇带的干粮,喝了点山泉水应付一下。 梅雪儿看着秦渊给自己递过来的一小块馒头片,活撕了周显的心都有了,大好的烤肉没吃成,如今还要本公主吃着白乎乎什么东东? 本公主才不要吃呢,就算是饿死在这紫松树林里,就算从这紫松山上跳下去,本公主也绝不吃一口! 秦渊见梅雪儿一阵躲闪,连忙说道:“秦小黑,这个好吃的,我加了特质的调料,你尝尝!” 梅雪儿实在无奈,我他喵的不想叫秦小黑。 她躲无可躲,无奈的叼起秦渊递过来的馒头,面无表情的嚼着。 嚼着嚼着,梅雪儿眼睛一亮,这馒头的味道果然美味无比,这块吃完她有连忙叼起秦渊手里的下一块。 “哎,妈呀,真香!” 秦渊等人草草应付了中饭过后,就朝子夜客栈走去。 一路了无风波,秦渊众人也来到了了青蛇冲,朱文指着下面说道:“你们看那就是子夜客栈。” 秦渊顺着朱文手指的方向望去,才发现果然有几处白石砖瓦的房子连成一片,房子前有四个白皮灯笼串成一排,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正是子夜客栈。 而此时天色渐晚,正是子夜客栈开门做生意的人,许多来往匆忙混迹皖城黑道的武修,人人行色匆匆,个个煞气十足,不停进出子夜客栈。 秦渊深知这些人都是来子夜客栈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看着匆忙的人群不是正正应对了那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秦渊心想自己一定要改变这世界的现状,让人不在以杀生为生,这个梦想就先从这子夜客栈开始吧! 秦渊身怀一声正气,一脸坦然的走向鱼龙混杂子夜客栈,沈牧俞小渔几人紧跟其后。 十五 变大的豺狼朴刀 秦渊一行人一来到了子夜客栈的小院,和秦渊一生正气相比一帮常年混迹在修武黑道的皖城武者们,犹如鸡群与鹤,气上的区别尤为明显。 皖城黑道众人也感觉秦渊他们个自己等人却不一样,稍稍打量这才发现来的正是双鱼玉佩的暂时持有者秦渊,画像上的沈牧俞小渔二人也在身边,就是唯独多了林青青和朱文还有梅雪儿这二人一猫。 那些人也不管那么多,都一窝蜂的围了上来,一个个贪婪的看着秦渊等人,纷纷哄叫着。 “是秦渊那小子,老子正在愁着没地方找他呢,这会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哈哈,不仅是自己来了,还带了两个这么是水灵的小妞,啧啧,特别是那黑衣小妞那前凸后翘的,你们瞧瞧比那醉香楼的娘们还要带劲。” “嘿嘿,谁说不是,那个黑衣小妞老子先定了,谁也别和我抢,不然我一斧子劈了他个狗娘养的。” 一帮人完全不顾秦渊等人的想法,而是肆无忌惮看着秦渊等人指指点点,尤其是一双双眼睛冒着绿光的看着俞小渔和林青青。 这时从客栈内传出一句话:“掌柜的说了,你们就在外面打斗,不准打进客栈砸乱了桌椅,掌柜的还说了如果你们杀了秦渊拿了玉佩,这买卖也只能给双鱼玉佩的钱,秦渊和那几个人可不会给你们算钱的。” 这听着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好像是宣布了秦渊等人的死亡一般。 也正是这句话,让那一众皖城的修武黑道众人,像是得到了谁的首肯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嗜血起来,好像随时都会一拥而上将秦渊撕成碎片。 秦渊等人站在众人中间,环顾四周,对着林青青道:“林提督,现在知道怕了吗?” 林青青不以为然的拿出寒心琉璃令说:“再大的阵仗本姑娘也见过,有什么可怕了?还有我已不是那稽查司提督,你别再一口一个叫着,挺生份别扭的。” “都这个时候还卿卿我我呢?” 说话的是皖城武修黑道的自称花见开的步曜廉,此人是二虎武生,除了是在子夜客栈接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外,还是个无耻的采花贼。 与那一般的淫贼不同,此人偏偏爱好有夫之妇,在皖城的村镇之中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妇,破散了多少家庭,罪恶之极致,被皖城稽查院列为头号重犯,只是一直未捉拿归案。 林青青看过皖城稽查院下发步曜廉的海捕文书,此人五官生的极其猥琐,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来,本来就心下想着不能放过此獠,这会又见他出言调侃自己,哪里还忍得住。 林青青柳眉一皱,手上更快,拎着寒心琉璃令就朝着步曜廉杀去。 “淫贼步曜廉,拿你狗命来!” 步曜廉还来不及细想这小妞为何认得自己,就听见耳边一阵呼呼风声,那寒心琉璃令就已到跟前。 步曜廉不敢大意连忙提起长剑转身回防,才堪堪将林青青的寒心琉璃令档在了离他胸前三寸,可是却挡不住林青青透火寒心琉璃令袭来的暗劲。 步曜廉只感觉自己先是虎口一麻,继而拎着长剑的右手竟然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林青青那肯饶他这等无耻之徒,旋即调动元气,右手使力将步曜廉的长剑死死抵在了他的胸前。 步曜廉想抽出胸前自己的长剑,可手上传来阵撕裂的疼痛,他的右手经脉已然被林青青内劲震伤,短时间使不出力气,自然也抽不出长剑。 步曜廉情急之下才想起后退,可是林青青已不给他机会了。 之见她收回抵住步曜廉的寒心琉璃令,双手背在后面脚尖稍稍用力凌空而起,随即双脚踢出,一脚死死将步曜廉和他的胸前长剑死死踩住,一脚脚尖将步曜廉剑柄轻轻挑起,一发力,步曜廉的长剑顺着他的脖子就被林青青一脚踢飞。 寒光一闪,长剑带着一道血箭向后飞去,直直的插在了地上。 那剑带着一片血迹,明晃晃的轻晃着,剑是步曜廉的剑,血是步曜廉的血。 步曜廉惊恐的将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林青青,双手死死捂住被划开的脖子,可是他的血还是不住的向外面渗了出来,他嘴中阿吧,阿吧的嘶哑了一会,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步曜廉混迹皖城黑道,干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他或许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死于非命,但他绝不会想到自己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在自己的剑下的。 林青青廉看都不愿意再去看步曜廉一眼,默默的回到了秦渊身边,杀一个这样无耻至极的淫贼是不会给她带来丝毫的负罪感。 倒是一旁的沈牧看着步曜廉的死尸,脸上一阵抽搐,只以为这厮仅是因为一句话调侃的话就被小魔女打杀了,心下决定以后决计要离她原点,性命要紧。 就连秦渊肩膀上的梅雪儿也是一阵心惊,低声喵喵呜呜的叫着,不好惹不好惹,本喵实力没有恢复之前还是顺着她点,以后要摸摸本公主让她摸摸就是了,也比丢了小命强啊。 这时皖城黑道一众武者都是一片哗然,这步曜廉就算只是一个二虎武生,也不至于一招之内就如此死去啊。 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转悠着他的小眼睛道:“喂,我说这几小子有点门道,我们一起上,到时候拿了玉佩在平分如何。” 此人名叫史仁,是个鸡鸣狗道之徒,伤天害理之事没比那步曜廉少做。 众人听史仁这么一说,嘴上连忙答应,其实内心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史仁见众人没有什么意见,大喜道:“秦渊这小子就先交给我,肖腊极兄弟助我,其他几位个兄弟自己个挑勒。” “好嘞”! 一名汉子也是双手提着两柄小锤的汉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此人就是史仁口中肖腊极,其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史仁和肖腊极对视一眼,便一齐杀向秦渊,其他黑道众武修也也一并分成几波杀向俞小渔和沈牧他们。 这皖城黑道武修平均实力不强,基本都在三虎之力左右,本来也有些四虎的好手,只是绝大部分都死在梅三几兄弟手里,而剩下的几个四虎武生今天没有过来交接任务,所有在场的武生几乎都是二三虎的实力,沈牧,俞小渔等对上他们也不吃力。 而这史仁却是目前极少数的四虎之一又加上有一名三虎武生肖蜡极的协助,秦渊与他们交战一起,颇有些吃力。 别看史仁个子小一把朴刀却是耍的虎虎生风,他的朴刀还有套刀法,这刀法名叫飘雨刀法。 朴刀借着元气舞动起来,有配上刀法犹如阵雨飘飘。 对阵之人稍有不慎就会被砍中,中刀后,轻者皮肉俱裂,重者断肢碎骨。 这时史仁见一刀不中秦渊,又是回旋朴刀,横卧朴刀把飘雨刀法使出,那朴刀被他耍的刀光顿起,层层叠嶂,那白闪闪的刀光组合在一起,全部向秦渊倾泻而来,阵阵刀意寒光还真有些像是阵雨飘来。 秦渊看出史仁的刀法有些门道,不敢大意,右手全开天阳扇向前搅动,天阳扇快速转起来,快到出现来道道残影,犹如一把小铁伞将史仁的刀势全部挡在外面,两人的兵器缠在了一起。 史仁的朴刀丝毫不能砍进半分,可是秦渊自己也抽不出身。 一旁肖腊极这才反应过来,揉了揉刚在交战中被秦渊打疼的肩膀,双手拎起小锤又朝着秦渊的脑袋招呼过来。 这铁锤看着小,可是每个少说也有百来斤,那是玄铁锻造,若真是被他击中秦渊非得含恨在这子夜客栈不可。 秦渊见肖腊极铁锤袭来,正好顺势右手一挥,将那史仁的朴刀引向肖腊极砸向自己的右手。 史仁本来就个子较为矮小又一直沉浸在和秦渊纠缠中,哪会想到他突然变招是奔着肖蜡极去的,只是顺着他的招式挥舞朴刀。 等朴刀已到肖腊极手边时史仁才发现不好,可这滔天刀势力犹如泼出去的水哪有能收回的道理。 只听见肖腊极“哎呦”一声,那右手整条胳膊从肩膀以下被史仁的朴刀齐齐砍下。 肖腊极疼的脸色煞白,将那只手中的小锤也扔掉了,抱着断臂处不听吆喝起来,还不住骂着史仁,骂的极其难听。 史仁听罢气极从天阳扇中抽刀而出,一个身法避开秦渊来到肖腊极面前,因为肖腊极为人消瘦比史仁高了一头左右,那史仁居然提起朴刀一个起跳,越起三尺高顺势对着肖腊极一刀劈下,竟将他一刀劈成了两半,血染一地。 瞬间的反杀,秦渊也是一脸震惊万万没想到这史仁会因肖腊极的几句不满的话就怒杀了他。 连梅雪儿也不仅觉得眼前这个人类就知比那玄兽森林没开智玄兽还要冷血。 史仁自己却毫不在意的摸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血,满不在乎的骂了句。 “没用的东西,真实聒噪!” 肖腊极至死也没想到,这刚和自己称兄到弟,并肩作战的战友会一刀活劈了自己,他也是白混了皖城武修黑道多年,这帮人眼里只有利息哪来的道义所言。 史仁收回朴刀又迎上秦渊,对于刚刚活劈了自己战友一事毫无愧疚。 忽然左手抓过自己的朴刀刀锋,右手狠狠一拉,让那朴刀带着他自己的鲜血缓缓抽出,脸上诡笑的看着秦渊。 史仁诡笑道:“小子陪你玩了这么久,接下来就好好尝尝我的豺狼朴 刀吧。” 史仁说话间,那朴刀已经将史仁手上的精血吸食了干净,刀身泛着诡异的红光,突然那诡异的红光大涨,朴刀也变得巨大无比,刀身足足比刚才涨了数倍有余,刀柄也变得有数寸长,史仁换上双手握住,那长长的刀柄还长出一截在外。 史仁双手提着豺狼朴刀,一脸狰狞的看着秦渊。 十六 临危冲关 秦渊看着史仁莫名变大的朴刀也是被震惊到了,心里想到这朴刀莫非也是一把法兵? 其实不然,这史仁本事燕国人,而这把朴刀同那飘雨刀法是被史仁从燕国汝阳郡一家武馆盗出的,史仁原本还有四位兄弟,在汝阳郡黑道上称为汝阳五鼠,是一个盗贼团。 那家武馆在百川国的汝阳郡实力算的上三流水平有些实力,发现刀法和刀被盗后一路追杀史仁他们,史仁他们沿途逃跑,一路上被武馆追杀了四人,才逃出了史仁一个。 这史仁用五鼠在百川国多年所盗来的所有钱财宝物才买通大庆国一守关武将,这才逃到了大庆隐姓埋名起来。 这朴刀也是在他一次巧合之下发现自己的精血不仅能让朴刀幻化变大,还从普通武器进阶到了兵阶,所以并非法兵,只是比寻常武器诡异些。 史仁也因这朴刀有嗜血的特性,称之为豺狼朴刀,这秘法也是轻易不示人,生怕被人认出告秘汝阳武馆。 所以不只是秦渊,就连平时和史仁走的比较近的皖城黑道武修,在打斗时憋见史仁朴刀暴涨也是一阵惊恐,万万不知道这矮子史仁还有这一底牌。 史仁也是被秦渊逼得没办法,急于立马手诛秦渊才祭出此秘法。 史仁双手操着巨大的豺狼朴刀朝着秦渊劈来,本来秦渊依靠浩然正气决和兵阶武器天阳扇还能勉强以三虎境界和四虎的史仁纠缠,可是现在史仁的兵器也是兵阶级别了,二人的差距一下子被拉开,秦渊应付起来也开始吃力。 史仁这时的刀法不在讲究招数,豺狼朴刀被他挥舞的虎虎生风,一道道巨大的寒光刀影毫不留情的朝着秦渊落下,秦渊不敢用天阳扇硬抗,只能借着身法暂时躲避起来。 终于秦渊被史仁逼到了院子的一个狭小角落里,再也退无可退,史仁大喜横过豺狼朴刀,那朴刀寒光大盛,裹挟着大量天地元气朝秦渊扫来来,秦渊大急连忙用尽武府周遭的天地元气用天阳扇召出天阳火蛟。 三尺左右的小火蛟化作一团火球,砸在了朝秦渊袭来的朴刀刀锋之上,稍稍改变了史仁落到的方向,秦渊这才堪堪躲过一击。 这史仁大怒喝道:“强弩之末,看你能撑到几时。” 说罢又是将那豺狼朴刀举高,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劈去。 秦渊再想用天阳火蛟攻击,刚刚要调动元气却只觉武府传来一丝阵疼,刚才那道天阳火蛟早已将他的元气耗尽,哪里还使的出,真成了史仁所说的强弩之末了。 眼看史仁的巨刀就要劈中秦渊,秦渊望着迎来的刀锋举起天阳扇格挡在前,脸上毫无畏惧,满身战意没有丝毫退却。 连肩膀上的梅雪儿也无丝毫恐惧,死死的盯着史仁心想那刀要真的落下来了伤到秦渊,毁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自己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咬下这侏儒人类的一块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刻,只听见一声娇喝。 “琉璃盾。” 声音过后,秦渊只觉眼前被一阵绿光笼罩,正是林青青的法兵器,“令”字防御阵法,在这危急时刻挡在了秦渊面前,将角落里的秦渊死死护在身后。 梅雪儿也松了一口气,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也不想咬这个臭哄哄的人类呢。 “哐!” 那豺狼朴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琉璃盾之上,这次琉璃盾不在像之前那样只是稍微涟漪,而是有了些蜘蛛网似的龟裂之缝,这豺狼朴刀无比锋利,又巨大无比,尽比俞小渔的火蟒鞭还要厉害。 林青青也是战乱之中瞧见秦渊身困险境,才从激烈的打斗中稍稍分声召出琉璃盾将秦渊护住,又想激发琉璃冰晶刃帮秦渊解决这史仁,可是奈何与林青青纠缠打斗在一起的两个黑道武修又杀到眼前。 这些人都是穷凶恶极之徒,刚刚分心召出琉璃盾已然露出破绽,林青青不敢大意,顾不上秦渊又和那二人战作一团。 那史仁看着琉璃盾稍稍震惊一会,也不在多想,劈刀就朝着琉璃盾砍来,心道,看你小子能在这绿色乌龟壳下躲多久。 秦渊看着被琉璃盾击的有些撕裂的缝隙心知这琉璃盾撑不了多久,也来不及和林青青道谢连忙盘膝而坐,运起浩然正气决,汲取周遭天地元气,眼下必须尽快恢复实力。 秦渊暂时将眼前险境忘却,在浩然正气决的引领之下,天地元气疯狂的涌向秦渊的武府,像一条波涛的大河。 元气开始充斥着秦渊的武府,秦渊只感觉武府之内膨胀的快要容不下那还在源源不断涌入的元气。 秦渊却仍不停止汲取元气,他是要强行破开武府第四关,天突。 本来武者修炼之途讲究水到聚成断不可强行破关,这样稍有不慎便会关毁府灭人亡。 秦渊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时在不强行破关,这史仁的大刀就要破开琉璃盾,取走自己的性命。 自己还不能死,自己刚决定要去改变这个世界,让人不在为活着而去杀人,那样自己就得先活下去,活下去杀人,杀那十恶不赦之徒,杀那背信弃义之辈。 秦渊越想越觉得正气凌然,心中正气忽然而出,浩然正气决也受到了秦渊内心正气呼应,变得像一个临危不惧的战将先锋带领着千万道元气,在秦渊武府之内重扣天突,终于浩荡的元气轰开了秦渊武府之内的第四关天突关,顿时秦渊只感觉武府之内一片豁然,天地元气长驱直入武府,那元气之储量何止原先一倍,怕是徒增了两成有余,心中慨愤不已,仰天长啸。 秦渊,正是晋升四虎武生,离那武虎大武生也不过只是一步之遥了。 史仁听闻啸声吃惊不已,万万也想不到这秦渊会在这如此危急关头强行破关,最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成功晋级,心中一片骇然,手中的豺狼朴刀突然也不香了。 秦渊慢慢站起身来,看着眼见渐渐涣散的琉璃盾,将肩膀上的梅雪儿抱下放在角落边上一处较为干净的石头上温和的说道:“小黑你现在在这待会,我去去就回。” 梅雪儿喵呜了一声心道,去吧,本公主早就看这小个子人类不爽了。 秦渊说完一眼战意的看着史仁。 史仁双手握着豺狼朴刀,眼中凶光大盛,心想你小子晋级了又能怎样,自己早在三年前就晋升四虎了,还当真怕你不成。 史仁心下安慰自己,顿时又重拾信心,大喝一声朝秦渊杀去。 秦渊望着巨大的刀影再次袭来,心中不在像刚才那样没有把握,一味躲避,而是手持元阳扇正面迎上了史仁的朴刀。 “嘭!” 史仁的豺狼朴刀被秦渊的天阳扇死死抵住,丝毫不能前进半分,史仁才觉得吃惊又提回朴刀蓄力再次朝秦渊砍去。 秦渊却不在等他落下,趁着史仁长刀尚停在空中便催动身法,凌空一跃踩着史仁硕大的朴刀刀身,借力连蹬几步就顺着那豺狼朴刀跃到了史仁眼前,秦渊负手在后,腰间发力,引动元气顺势踢出一腿。 史仁大惊,一时不知如何躲闪,那像是木头削尖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史仁被踢的提着朴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出了两三丈远,脑袋一歪吐出两颗血牙。 史仁吃疼,一手撑着朴刀就要爬起,秦渊哪里还能同意,只见他右手一挥,那天阳扇赤光一闪,天阳火蛟已然再次出现,只是不在是原先的几寸长,这次因秦渊有了更强郁的元气加持下变得足足有一丈多长,声势浩荡朝着史仁吞噬而去。 只见那火蛟瞬间将史仁包围,可怜那史仁连声呐喊的来不及发出,就被烈烈熊火瞬间烧成了飞灰,倒是那朴刀只是瞬间变回原来大小,外表只是被熏黑了些,也没什么损伤。 秦渊武府也因这火蛟耗尽林全部元气,只得恢复了片刻才上前查看, 这天阳火蛟终究比不了法兵的法阵,只能一击制敌,否则元气耗尽自己反而危险。 秦渊见史仁被天阳火烧的已看不出模样不再理,他脚间一挑将那豺狼朴刀勾起握在手中,觉得此刀颇为新奇,便收在腰间。 看着一旁沈牧他们大战正酣,也连忙加入。 这帮皖城黑道武修中也就史仁稍微拔萃一些外,剩下的不过是些土狗瓦鸡之辈,沈牧他们本就开始渐入上风,又有秦渊突然加入更是被杀的鸡飞狗跳。 一些黑道武修开始溃逃,这双鱼玉佩的悬赏在优渥,也抵不上自己的小命值钱不是。 这皖城黑道阵容中有第一个逃跑的,就有第二个逃跑的,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有什么凝聚力。 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开始还乌泱泱的一大帮人,如今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不足为惧了。 “一帮废物,真是丢尽了我们皖城武修黑道的脸。” 随着这一声音,一道泛着寒光的掌印也从子夜客栈透出,带着呼呼风声,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一名正要逃跑的两虎境界黑道武修的身上。 那武修还浑然不知,身体就被恐怖的掌力拍的,四肢俱碎,炸成一团血雾。 其余众黑道武修见状,也不敢逃,又不敢继续打,都痴痴的停了下来,僵在原地,生怕自己成为第二个被分尸之人。 本在角落石头上的梅雪儿没由头的感觉心里一振不踏实,连忙几步跳回了秦渊肩上,喵呜一声,才有觉得安全感回归。 秦渊也感觉到一股能将自己死死压制的威压从那子也客栈中传来,仿佛瞬间就能将自己等人碎成碎片。 十七 斩仙三刀 说话的正是子也客栈的掌柜的,五虎大武生白斩,杀人的也是他,只见他领着一众子夜客栈的小二们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浓妆妇人,正是子夜客栈的老板娘,白斩的妇人严珍霞。 白斩一声灰色长袍,上面绣着百来颗铜钱,头戴一顶员外帽体型较为壮实,伪善的看着秦渊他们,若不是他那腰间不相适宜的挂着一把无鞘奇怪模样的长刀,倒真让人以为这白斩只是一个和善的客栈老板,而绝非刚那个一掌就残忍的将人分尸的杀神。 之所以说他腰间的长刀模样奇怪,是因为那长刀的大小和普通的刀剑也无区别,只是别的大刀本都是月牙形状的弯刀,他的长刀却是由着一大一小两个圆形刀刃组成,那形状就似一个条形的长葫芦切片那般,于其说是刀倒是有点象剑类兵器,极其对称。 而他的这柄刀的名字就叫做斩仙葫芦,也是整个皖城黑道唯一的兵阶,史仁那把通过秘法晋升的朴刀当然不算。 他握着斩仙葫芦冷笑的看着秦渊等人道:“在子夜客栈大战旗鼓杀人的事情已经是十多年前,那杀人者在西荒乱葬岗的坟头草怕是也有数丈高了,你今日来子也客栈是为什么,送死吗?。” 秦渊看着白斩,感受他身边散发的无形压力,丝毫不惧道;“本只想着来打听下双鱼玉佩消息是怎么从这散落出去的,可这一路上听起朱文道长说起这子夜客栈干的是什么买卖就愈发觉得这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后来我决定要将这子夜客栈连根拔起,黑道众恶人杀光,所以我来了。” 秦渊丝毫没有被白斩身上的五虎之气势所吓到,而是一脸不屑的看着他,此时他身具浩然正气,眼中也慢是对战斗的渴望。 白斩见他如此狂妄,脸上的伪善一扫而光,变得狰狞起来,恶恨恨的说道:“我到要看看你这刚刚晋级的四虎小武生领着几个小娃娃,是如何就能将我的子夜客栈连根拔起?” 说完摸过腰间的斩仙葫芦朝着秦渊他们砍来。 一旁的林青青看着那朝秦渊劈来的利剑知道他招架不住,连忙催动寒心琉璃令想要召出琉璃盾再次将秦渊护住。 可是那寒心琉璃令之上的一处“令”字盾牌的印记,却在林青青的催动下破碎消失,显然是阵法资源耗尽,无法在催动了。 就在林青青吃惊之时那子夜客栈的老板娘,也就是白斩的婆娘带着一众小二也杀到了眼前,林青青俞小渔他们也顾不上帮忙秦渊,和严珍霞纠缠在一起。 秦渊看着白斩杀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制,这就是五虎大武生的力量吗?强大如斯,仿佛那劈来的利剑,一招就能将自己劈成两半,秦渊却也不退让,右手持这天阳扇调动元气,直面迎上。 白斩的斩仙葫芦狠狠的劈在了秦渊的天阳扇上,秦渊全力格挡堪堪将白斩拦下,虽然格挡住了白斩的杀招,可他还是觉得有一股庞大的力量从白斩的斩仙葫芦上传来,只感觉自己的胸前像是被一颗几人围抱的大树横撞了过来。 秦渊被那巨力撞的倒飞而去,嘭的一声摔在一处断埂之上,秦渊勉强靠在断埂之上站了起来,只觉自己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箭,将他腰间染红一片。 肩膀上的梅雪儿也因受了重力冲击,逃避不急与秦渊一起撞在断墙上,好在白斩的重点不是她,只是受力波及,绕是如此她还是四肢无力,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秦渊一脸担忧的看着梅雪儿,想要去抱起查看她的伤势,可那白斩拎着斩仙葫芦已然杀到。 眼看白斩又是一剑劈向秦渊,这时离秦渊他们还有些路程的俞小渔情急之下甩动火蟒鞭,银牙一咬道。 “休伤我秦哥哥,火蟒业灾。” 随着俞小渔一声娇喝,那硕大的火焰巨蟒又从火蟒鞭前的赤色法阵中钻出,火焰巨蟒与俞小渔心意相通呼啸着只奔白斩。 白斩感受到了火焰巨蟒的滔天炙浪深知这巨蟒不可小瞧,连忙调转刀锋迎上那火焰巨蟒。 白斩调集武府周遭绝大多数的元气,凝聚在斩仙葫芦之上,拼进全力挥出一剑,劈向火焰巨蟒。 那巨蟒张开长长的獠牙一口就将白斩全力挥出斩仙葫芦死死咬住,白斩大惊想要拉回,那斩仙葫芦却被火焰巨蟒死死咬在口中任凭白斩如何拽动仍然纹丝不动。 就在白斩大惊之际,那火焰巨蟒身形一动,甩出自己的蟒尾,结结实实的抽在白斩的身上,将他抽出好几丈远。 白斩只觉得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仅仅是上衣长袍被那巨蟒的火焰燎燃烧破,就连胸口的一枚护心镜也被火蟒的巨力抽的变形了,周边还也有些开裂。 那护心镜那是上好的炼器材料,三品紫金打造,坚硬无比,居然在这火焰巨蟒一击之下险些破碎。 不过若不是这护心镜护住心房自己肯定被这可恶的火蟒给镇碎心脉了,就在白斩庆幸不已的时候只觉眼前寒光一闪。 白斩定睛一看,原来自己的斩仙葫芦被俞小渔的火焰巨蟒一口喷出,带着一股热浪迎面袭来。 白斩大惊知道这火焰巨蟒的厉害不敢硬接这疾驰而来的斩仙葫芦,而是忍着胸口巨疼,一个转身避开飞剑。 白斩将将躲开,就听见嘭的一声巨响,斩仙葫芦便撞在了他身后一座石头砌成的小房子上,那面看着结实的石头墙轰然坍塌。 白斩一脸凶光的看着秦渊,和那火焰巨蟒狠愤道:“我说你们哪来的勇气来这子夜客栈撒野,原来是仗着这柄这玄品法阵的法兵。” 白斩忽然脸色一沉,狰狞道:“不过秦渊,你以为凭着这法兵之中的火蟒就能挑衅五虎大武生的虎威吗?” 白斩说完,秦渊只感觉周边的天地元气被白斩疯狂的汲取,之见白斩双手结印,浓郁的天地元气开始在他的上方集结。 “兵阶武技,斩仙三刀!” 随着一身暴喝,那天地元气也集结完成了,在白斩上空已然凝结出三柄明晃晃加大号斩仙葫芦样式的元气巨刀,那葫芦形状的巨刀比起史仁变大的豺狼朴刀还要大上一倍有余,凛冽的刀锋直指秦渊和那火焰巨蟒。 “去!” 在百斩的一声令下,第一柄元气巨刀朝着那火焰巨蟒斩下,那火蟒眯起眼睛,盘起身子朝着元气巨大喷出一团炙热的火焰笼罩在身前,那巨大还是透过了火焰斩在了火焰巨蟒盘起的身子上,火焰巨蟒被劈周身火星四窜,虽然元气巨刀被火焰灼烧刀势锐减了几分,可看那火焰巨蟒应该仍是被伤了身子,原本炙热有神的双眸也变的萎靡起来。 那巨蟒还未回过神来,第二柄元气巨刀又携着无比争锋的刀势,一刀狠狠地斩在了火焰巨蟒的脖颈之间。 那巨蟒先前就把第一刀所伤,这下又被第二刀全力一斩,再也抵挡不住,巨大的蟒身被从蟒首之处被一刀分成了两段。 那火焰巨蟒巨大的头颅随着蟒身一起落下空中,一眼不甘的眼神涣散成了点点火焰星光回到了俞小渔的长鞭之内。 解决了火焰巨蟒白斩的第三刀就要朝着秦渊斩来,俞小渔这才注意,心念一动又要催发火蟒业灾,只可惜这火蟒被白斩的斩仙三刀强行斩断,破坏了火蟒业灾的阵基,阵基正在火蟒鞭内慢慢恢复,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召唤出火焰巨蟒。 那第三柄元气巨刀开始一阵抖动就要斩向秦渊。 “不要!” 俞小渔眼见自己少爷就要受伤,赶紧手持长鞭拦在秦渊身前,秦渊哪里会让俞小渔为自己档刀,一把拉过俞小渔,横出天阳扇档在前面,将俞小渔和昏死过去的梅雪儿挡在身后。 这惊险的一幕被沈牧,他用银龙短匕挑飞一名店小二,万分着急的看着他们,一位是自己敬仰的好少爷好大哥,一位是自己爱慕已久,青梅竹马的姑娘哪能不着急,自己怎么可能眼看着他二人就这样死在自己眼前。 沈牧拎着匕首,拼命跑出和秦渊站在一起,要死也得从他开始。 白斩看着三人颇为惊讶,这三人身上的义薄云天自己年少之时何尝不有,只是再被这近乎残忍武修黑道法则给磨没了。 谁不想天生就是好人大侠,可是没有天赋没有背景,又有谁能跻身这以武为尊的世界过者为所欲为的生活,不去杀人越货哪来优渥的武修资源。 想到如此,白斩倒是有些欣赏眼前这三个临危不惧的娃娃,怜悯的看着他们道:“秦渊,你们现在放弃抵抗,将你们的兵阶武器和那双鱼玉佩交纳给我,在我这子夜客栈当上一名小厮我便饶了你们几人性命如何?” 秦渊听闻白斩所说,不气反笑,自己八尺儿郎,大好青壮,岂会委身这子夜客栈与一帮肮脏卑鄙,不赦之徒为伍。 秦渊一脸无惧的看着气势滔天的白斩,不屑的说道。 “真是痴心妄想!” 白斩见秦渊如此不屑的看着自己,恼羞成怒,催动第三柄元气巨刀朝秦渊砍来。 秦渊看着硕大的光影将自己等人笼罩,一股死亡气息袭来,这是手中的天阳扇突然一阵抖动,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与自己武府相呼应。 秦渊嘴角扬起,自信的笑起,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夫子也在天阳扇镌刻了法阵。 天阳扇光芒大盛,一个古老法证呼之而出。 十八 淑女昭君 俞小渔,沈牧等人也是一脸欣喜的看着,秦渊身前的阵法。 而秦渊也听见武府深处传来夫子熟悉的声音。 “小子,这是老夫为你量身打造的玄品阵法,淑女昭君,这阵法可是耗了老夫不少精力。” 而后一位窈窕淑女从阵法中跃出,那少女浑身氤氲着纯白色的天地元气,肌肤洁白的如明玉蒙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又似白雪之上映了道道皎洁的月光。 身披一件白色衣裳,衣裳之上了无装饰却显得端庄无比。 柳腰之下围着一件白纱长裙,裙摆之上有着紫色流苏,有风吹来流苏摆动,仙气飘逸不停。 那少女手持一柄寒光长剑,那长剑两尺有余。 剑身犹如长天秋水,波光凌凌。 少女名叫昭君,长剑名叫秋月。 少女看似窈窕安静,神圣动人,身上散发的竟是一象武师境界的威压。 少女不在多语,手持秋月长剑踏空而袭,一剑斩下,白斩那第三柄元气巨刀瞬间支离破碎。 白斩脸上的不可一世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梦幻般吃惊的看着少女。 像是被她的美迷住了,像是被她的剑吓住了。 “这,这,这是武师级别的武灵!”白斩惊恐不已。 所谓武灵就是用特殊手段,如阵法如符咒等,召唤出来的具有人类武修一样境界的灵体,当然也有天地蕴养的先天灵体,昭君属于前者是后天灵体,不过她不像俞小渔火蟒业灾里的蟒蛇只有一些单纯的想法,武灵却拥有自己的思想和理智。 白斩身边聚集的天地元气也瞬间涣散,他双眼变得呆木无神,区区一个五虎武生面对着强大的武师级别的强者,那之间无法逾越的差距让他瞬间斗志全无。 他坍塌在地上,祈求着昭君能放他一马? 那少女昭君却看也不看他,凭空挥动秋月长剑激发出一道剑气,那道剑气携着破风之声瞬间划过白斩的喉咙。 白斩只觉脖子一凉,喉间飙出一股热血,四肢一软倒在了地上,一位五虎大武生就此,霎那间死去,了无痕迹。 那昭君持剑飘回,轻轻的站在秦渊身后,秦渊也趁着昭君斩杀白斩的空档时间,抱回了梅雪儿,才知她只是暂时昏死过去这才放下心来,之后交给了俞小渔抱着。 “这就是武师境界吗?好强大啊!武灵又是什么?” 秦渊还不知何为武灵,只感觉身后得昭君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嘴上喃喃道! “是武师一象境界,不过我也不知道武灵是什么。我叫昭君,主人可以叫我小君。” 武灵昭君听见秦渊有所疑问,连忙回答。 那声音犹如黄鹂般清脆,又像小泉流水一般叮叮咚咚,格外动听。 秦渊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为这武灵还会说话感到大觉惊奇。 其实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这武灵昭君被夫子镌刻在天阳扇之时,她就有了一定的灵智,虽然他一直被呆在这天阳扇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成长,只是不为秦渊所知而已。 秦渊回头朝昭君点点头;“别叫我主人,好不习惯,你就和小渔一样叫我秦哥哥吧。” 昭君一脸乖巧道:“好的,秦哥哥。” 身为子夜客栈的老板娘严珍霞本和林青青交战在一起,这时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然身死,一阵心惊,慌乱之中被林青青一掌击中,飞了出来,正好落在白斩的死尸旁边。 严珍霞望着秦渊等人,来不及给她丈夫哭丧,而是便连忙从怀里抽出一张黄色纸质的符箓,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喷出一道精血。 严珍霞朝着正在冒烟的黄色符箓喊道:“父亲,你再不破关而出,女儿就要被他们打杀了。” 严珍霞话音刚来,那子夜客栈内又传出一阵像是砖墙倒塌之类的轰隆声,一道声音从中传出。 “谁敢杀我女儿!”声音极为嘶哑,又显得阴沉霸道。 一道精光从客栈内掠出,眨眼之间便看到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干瘪老人出现在了严珍霞的身前。 秦渊等人不仅感觉那老人身上有滔天的气势压制着自己,隐约中空气里还带有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此人正是严珍霞的生父,白斩的丈人翁,子夜客栈的老掌柜的严腾,也是一名武师。 他看了一眼白斩的尸体有些意外,可是当看到秦渊背后的武灵昭君时又觉得理所当然,看着秦渊默默道:“这皖城地界上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拥有武师级别武灵的少年了。” 秦渊也不知眼前这人是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是敌非友,他就当没有听到严腾的问话,只是抓紧天阳扇,做好战斗姿态。 “秦哥哥,这是两象武师,比我还要高出一截,你应付不了,让我来!” “恩。”秦渊听完,朝左边让了让,昭君手持长剑,闪身向前。 严腾看着昭君上前,大喜道:“很好很好,这几日老夫的嗜血大法真好到了瓶颈之处,那童男童女吞了好几对也不见有突破的迹象,今日真好试试你这武师级别的武灵,能不能助老夫一程。” 这严腾所炼的嗜血大法乃是他早年所得,乃是一名极其邪恶的功法,那功法以人血水为基,精气为辅,修炼起来能使人境界大增,一日千里。 所以就连资质平平的严腾也在七十年头就修炼成了二品武师境界。 只是这功法邪恶无比,修炼者不止自己干瘪出老之外,就连修炼过程中一旦没有人类的精血继续作为血食修炼,修炼者就会武府干瘪直至枯老而死,所以每每晋升一层小境界就是一堆堆冤魂尸骨,严腾修炼到了武师境界可想而知残害了多少无辜性命。 严腾不仅瞪大眼睛光芒四射的看着武灵昭君,还一脸贪婪的扫过秦渊,沈牧他们,心里想着都是些精壮的处子处女之身啊,这些可是上好的血食,不比白斩找来的那些童男童女差啊。 昭君本就一直藏身在天阳扇中,被秦渊的浩然正气诀一直蕴养着,也是身聚正气,碰到严腾这类邪恶武修自然是嫉恶如仇。 昭君手提秋月剑,踏着飘然身法,长剑翩翩如月光泻在了地上,阵阵剑意直逼严腾,严腾面对昭君这个一象的武灵也不敢大意,举起干瘪的双手,两团血红的雾气氤氲其中,迎上昭君劈来的长剑。 两人你来我往数个回合之后,昭君一时大意,秋月剑被严腾用血雾死死抓住。 昭君只感觉自己的长剑插入那血雾犹如陷入了一片沼泽之中,拉也拉不出,进也进不得,昭君柳眉一颦,一声娇喝秋月剑白光大涨,终于从那血雾之中爆炸出来。 昭君也突然失去惯性,向后倒飞出去,严腾眼见大喜手决连动,阴厉的笑着道;“吃我一道,鬼血之雾。” 说完一道血色长箭从那血舞之中分离出来,朝着昭君急射而去,昭君见状躲闪不及,那血箭径直的打在了昭君香肩之上,她吃痛连退十来步,才被迎上来的秦渊接住扶稳。 昭君回头一看来人是秦渊,满脸愧疚的看着他说道:“秦哥哥,对不起我打不过他。” 秦渊一脸关爱的看着她道;“小君你已经很厉害了。” 昭君虚弱到;“嗯,秦哥哥,我累了要先去休息了。” 不等秦渊回话,昭君就涣散成了点点星光,回到了天阳扇之内。 毕竟昭君只是被阵法召唤出来的后天灵体,先前力斩白斩耗费了些灵气现在又被严腾的鬼血之雾击中,所以灵气耗尽,只能回到了天阳扇中蕴养。 严腾看着消逝在天阳扇中的昭君,大失所望,本以为这昭君乃是天生地养的先天武灵可以饕餮一顿,不曾想是阵法所召的后天武灵,故此难免失望。 也罢,吞不了先天武灵,就吞了你们这几个处子处女吧。严腾心下想着这也不亏他破关而出啊。 之间他仰天张开巨口,手上上的血雾之气瞬间散发全身,开始集结在他的上空,还有大量的血雾之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身上散出上腾,迅速的在他头上三尺形成了一个不小的血色漩涡。 一时间这客栈开始飞沙走石,秦渊才感觉不对这股力量绝非他们能抗衡的,大喊道;“快跑!” 可来不及了,无论几人如何挣扎,那双腿就像陷在了沼泽里,感觉有无数双手紧紧的拉着他们,丝毫不得动弹。 “跑不了了,这是老夫的血色漩涡,你们就乖乖的充当老夫的血食吧,” 秦渊感觉自己等人慢慢的飘了起来,向着那漩涡的方向移动,身体内的精血也变得紊乱不条,随时要爆开血管,心知是那严腾头上的诡异漩涡所为,但是却又摆脱不了,眼看就要被那漩涡吞噬精血。 就在这时,一方巨大的金印从天而降,直逼那严腾,那金印越迎风越巨涨,落到严腾头上只时已是小山大小,那严腾直觉头顶之上传来一阵恐怖无比的威压,还来不及抬头查看是何物时,就被那巨大金印砸在了泥土之中。 随着严腾被那金色大印砸中那血色漩涡也自行消逝,秦渊他们不在被束缚,解脱了出来。 而也在此时,一道从临阳方向激发而去的一道霸道杀气,刚到小凉山脉也因严腾的死去顷刻消逝在天地之间。 这时天空之上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想不到这小小的皖州城,居然还藏着一个修炼如此邪恶之法的贼子,” 十九 皖城无黑道 随着空中音话刚落地,就见一道略胖的人影落下,一身红色官服,正是那奉衣卫玄武统领周显。 周显朝着那小山似的金色大印,信手一召,金印便缩回拇指太小,飞回周显手中,周显张开嘴巴将金印藏在舌下,目光朝那严腾尸体化成的血水望去,只见周显苦苦攒存在武府之中的元液也瞬间升华变回成浓郁元气回归于天地之中。 这其实是大部分武修的归宿,修了一辈子武,难免身死之后,那浩瀚的玄气之源又要回归天地。 周显却看见那消散的天地元气中居然有一道纯洁白光气息自周天而下,汇入秦渊体内武府之中,那白色气竟是那玄之又玄的武道气运这类的气息。 周显也是听自己的师傅说过,但凡身具大气运者,武道气运会自行入体,此种气运加身之人无不是修炼时有如神助无往不利,类似这样的武道气运周显还只是曾在皇帝陛下身上有幸看过一回,心下觉得秦渊此子日后必定不凡,也不在多想。 秦渊自己浑然不知,他没有周显的武王境界自然还看不见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只是觉得自己精神一震,浩然正气决莫名的又精进了些还心下以为是境界提升的原因。 其实周显不知,他所看见的不是什么武道气运,而是这天地间的正气,像严腾这类十恶不赦之人身死,冥冥之中的天道必会感应,从而罪恶之气消失天地间便又多了一份正气。 也只有达到武师级别的人物身亡,才能被天道感应,诞生出对应的正道气运。 秦渊本身就修炼浩然正气决,养浩然正气,这严腾之死又和秦渊有丝丝羁绊,故而能引得一丝正气入体,助他修炼浩然正气决。 这其中奥妙说来也容易理解,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秦渊不解周显为何在自己等人危险之际及时出现,问起周显,周显也是对秦渊这小子颇感兴趣,也不厌其烦的解答起来。 原来那周显找寻不到梅雪儿一行人,便要回到定州的玄武殿,不曾想就要出庐州境,刚好就在那会就是秦渊被白斩所伤吐血之时,秦渊的精血正好浸到了周显留个他的统领令牌之上。 这令牌和周显心脉相通,万里之外仍然能感应到了秦渊正深处险境,周显本就对秦渊厨艺大感兴趣不愿意他就此身死,自己以后在难匿美食,连忙寻回,正好见到那严腾正在施展邪恶的血雾漩涡,欲吞噬秦渊等人的精血。 周显身为大庆奉武卫四大统领之一,哪里见的有妖人在大庆境内作祟,自然暴怒不已,祭出自己的随身士阶五品兵器,玄武印砸死了那严腾。 秦渊听完周显解释后连忙说道:“多谢统领大人救命之恩,如今大人又救了我等一回,这统领令牌如此金贵之物还请大人收回。” 说完解下腰间令牌,捧在手里就要交换周显。 周显却拒绝道:“这等身外之物本统领不曾看重,你收好便是。” 秦渊在三推辞却还是没能让周显手下,只好收回自己腰间,其实他哪里知道周显留着令牌在他那,实在是为了日后贪吃,寻他方便。 周显满意的看着秦渊收下令牌才肯作罢,又转过头问那一脸惊恐的严珍霞为何其父亲修炼如此邪恶之法,这皖城官府却浑然不知,难道那皖城稽查院是摆设不成,听着林青青头皮一阵发麻,生怕有自己这个西荒镇稽查司前任提督什么事。 好在那周显也不是乱扣罪名之人,只是逼问严珍霞没有为难林青青,此事本就与她无关。 那严珍霞也不敢有所隐瞒,将所知事情如数说出。 原来这严腾修炼邪术之事早就的皖城稽查院所知,只是这稽查院院长仓尤是个妄法贪赃之人,私下收了子夜客栈不少好处,所以不仅对严腾修炼邪术置之不理,甚至连这子夜客栈见不得人买卖都有那仓尤一份分成。 秦渊听完怒火中烧,想不到这子夜客栈之所以在皖城为所欲为,实则是那仓尤以公庇护啊。 周显也是一阵长吁:“我大庆浩浩乾坤,那稽查院本就是监察天下武修,不得为非作歹,想不到这仓尤老狗不但不坐视不管,而且还与这等贼子同流合污,实在可恶。” 周显看那躲在墙角哆哆嗦嗦的严珍霞,不愿在于她过多交谈,而是转过头问秦渊他们接下来怎么打算。 秦渊看着因几场打斗过后有些破败的子夜客栈说道;“小子想先将这子夜客栈改成正气客栈。” 周显不知道秦渊所说的,将这子夜客栈改为镖局是何用意,秦渊连忙解释道,这子夜客栈掌柜,老掌柜虽然已经身死可是皖城黑道犹在,那些以杀人放火为生的黑道武修还在。 这皖城的商贾百姓还在受这些无良武修的欺凌,他要让这子夜客栈变成正气客栈,不在承接那些无耻的生意,而是成了一个正义的组织,专门惩杀这皖城的武修恶徒。 周显不解,这皖城有官府有稽查院,那大庆官员不是人人都是仓尤,还是又不少正义好官不必他费心。 秦渊说稽查司要还管的是皖城所有的武修,有好人有坏人,难免有所遗漏,而自己要专诛坏人,替天行道,要这皖城乃至整个庆国再无黑道。 周显看着秦渊一脸正气的说他自己的梦想,不仅感慨自己年少之时何尝不是如此意气风发,心怀天下,而今虽然承蒙皇恩位居奉武卫四大统领之一,在这庆国已然站在权利的巅峰,那些为民除害的报复还有雄心早就在那高堂之上,霄宸之间的尔虞我诈磨砺没了。 他满心欢喜的看着秦渊说道:“好个替天行道,好个让庆国再无黑道,真是大好儿郎个,本统领再送你一件礼物,替你这正气客栈壮一壮声势。 周显说完便从腰间取出一个褐色轴卷让原先子夜客栈尚存活的两个小厮拿来笔墨,只见他手持狼毫笔饱吸浓墨,在那轴卷之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正是正气客栈。 周显又取出他的至宝兵器玄武印,变成正常印章大小朝嘴里哈了哈,往那四字右下方一戳,他的双手握住玄武印爆喝一声,那玄武印金光大盛,他身上澎湃的天地元气通过那玄武印,源源不断的涌进那卷轴之中。 周显侵注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将那玄武印拔出,又变幻到指甲大小被周显藏回舌下。 周显做完这些事,略显疲惫,稍微恢复了些才将那写有正气客栈的卷轴卷起交给秦渊,会心一笑道。 “这卷轴被我用玄武印留下了一道本命印记,印记含有我三道全力一击,若非武宗强者来了,否则没人奈何得了你这正气客栈。” 秦渊连忙接过这卷轴,只感觉里面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蕴含其中,随时会爆发而出,秦渊大喜连忙谢过周显。 周显见留在这也什么事了,于是告别秦渊,便一把抓过严珍霞,不理会那妇人如何惊恐尖叫,御空而起朝着皖城的方向飞去。 秦渊望着消逝在天际的周显,知道他定是取那仓尤狗官的狗命去了。 秦渊将玄武轴卷交予朱成看着他说:“朱成道长我们就要去皖城参加奉武的入学试了,我想将这正气客栈暂交给你打理可好?” 朱成自然没有推辞,一把接过这玄武客栈信誓旦旦的答应秦渊,一定帮他打理好这正气客栈,心中感动不已这玄武卷轴的威力可不亚于一座玄级二流阵法啊,这秦渊说交给他就交给他了。 朱成本就是一武道散修,偶尔混迹黑道,好歹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在破庙村碰到秦渊他们,之后几人一路走来也加固了感情,秦渊他们的善良正直也感染了朱成,他再不想在浑浑噩噩勉强度日了。 朱成紧攥着玄武卷轴心里暗暗想道,既然要改变就从这正气客栈开始吧,自己绝不能辜负了秦渊的信任。 “秦大哥快来看!” 秦渊还在和朱成商量关于正气客栈的一些事宜时,就听见耳边传来沈牧喊自己的声音,便停下和朱成的谈话,带着他朝客栈里面走去。 原来这客栈外表看的简陋,却有一个密道,密道通向一个密室,密室外墙已经坍塌,看来就是那严腾的修炼之所。 那密室角落堆着十来具四五岁的孩童尸骸,都已干枯的不成样子,看不出生前的样子。 沈牧还好些,林青青和俞小渔两人哪里受得住这等人间惨象,泪眼婆娑的看着哪些可怜的孩童尸体,咬牙切切。 秦渊也是一阵义愤填膺,更加坚定了创建正气客栈的决心。 几人将那些孩童尸骸处理过后,才觉得心安一些。 忙到现在已是深夜,那两个侥幸从打斗活下来的小厮也识相的帮秦渊他们掌起了灯火。 秦渊看着两人一脸怯懦的样子,才想起来自己等人来这子夜客栈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查探是谁泄露自己等人的秘密。 那二人一听连忙到那柜台之上一阵翻箱倒柜找出了当初那只小白鸽带来秦渊等人的消息原件。 秦渊手拿那纸卷,一看字迹,大惊道:“这不是夫子笔迹吗?” 秦渊惊讶片刻又随即相通了事由,定是夫子怕几人路上闲着,故意将自己等人的消息泄露出去,磨砺自己等人。 俞小渔不信夺过秦渊手中字条才难以置信道:“当真是夫子字迹,夫子为何如此!” 沈牧看着一脸懵然的俞小渔笑到:“小渔不要多想,夫子没有恶意,这是在磨炼我们的!” “磨炼我们,要不是碰到周显大统领,我们都要被吸成人干了!”俞小渔想起刚才那些可怜的孩童尸骸都是一阵心悸,吐着舌头说道。 秦渊也不解,难道夫子还能算到自己等人会碰到周显,知道周显必定会在危难之际来救自己等人吗?秦渊想着夫子确实会周易八卦一术啊,真是这般神奇吗? 其实秦渊只猜对了一半,夫子确实运用周易之术推算出了秦渊他们在子夜客栈有性命之忧却没有想到那周显会来救场。 那消逝在小凉山脉的绝强杀气就是夫子所为,直到周显出现,夫子感受到了秦渊等人危机解除,才收回了那道足以杀死严腾的杀气。 秦渊等人想通了夫子泄秘一事乃是磨砺自己等人,也终于释然。 问过那两个小二名字,才知道一个叫许荆一个叫王末,几人只是供白斩他们使唤的小厮,也就一虎实力,平日里过的猪狗不如的日子,如今白斩身死,子夜客栈不复存在,也是将二人解脱了苦海。 秦渊见二人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只事,就没有再为难他们,打发他二人去收拾了几间房间让自己几人住下。 那二人不仅殷勤的将几间水房整理的干干净净,还将晚饭备好让秦渊等人享用。 秦渊众人也不客气,一顿吃喝完,回到各自房间,秦渊一如往常接着修炼浩然正气决。 一夜无书,这青蛇冲下,天蒙蒙亮,有一道人影慢慢出现在原本是子夜客栈,如今改了名的正气客栈中。 二十 入城受阻 人影走进,正是那历州厉鬼宗的“二公子”柳如烟,只见她手牵白马,一袭长衫,满脸冰霜,冷艳的犹如寒雪之中的一朵雪莲花,显得冰清却又神圣。 听到了答答的马蹄声,一早正在打扫庭除的王末许荆二人,这才看到这客栈院子内不知何时来了位这样的美若天仙的女子,二人感觉不出她的境界,不敢怠慢连忙回客栈禀报秦渊他们。 二人昨夜也像秦渊表明了心意,愿意留在正气客栈效力,秦渊也没拒绝,这正气客栈刚成立,正是用人之际。 柳如烟看着还没有整理好的正气客栈,知道此地定是爆发了一场战斗,不仅一片狼藉就连空气中也还有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她漠不关心站在客栈外,看着门边的白皮灯笼上写着正气客栈,一阵奇怪,按着汪冥等人的情报消息,此地应该是子夜客栈无疑啊。 她正是为了调查汪冥等人的死因才来到这正气客栈,不知为何改了名字。 就在柳如烟狐疑之时,秦渊和沈牧俞小渔已经随着王末二人出来了。 秦渊看着柳如烟,心道好一个仙姿玉貌的少女啊,只是略显的冰傲了些。 柳如烟见有人出来,收回目光看着秦渊,冷冷道:“此处不是子夜客栈?” 秦渊看着冷冰冰的柳如烟,颇为意外,如此冰清玉洁的姑娘难道也是黑道中人? “昨日是,今日不是!”秦渊道。 “何意?” 柳如烟打量着秦渊,眼前此少年也不是汪冥提过的客栈中年掌柜,白斩。 “昨日子夜客栈以被我铲平,今日便更名正气客栈了。” 秦渊说起此事脸上毫无波澜,丝毫没有因自己把皖城黑道奉为圣地的子夜客栈连根拔起而显得有所得意,话从他口中说出就像是干了一件极为稀疏平常的事。 “哦!” 柳如烟也是如此,子夜客栈的存活与她何干,甚至汪冥等人的身死也她也漠不关心,她只在乎那个秘密有没有泄露。 秦渊看着柳如烟脸上毫不在意的表情,知她并非黑道之人,放下了警惕,语气也祥和了些。 “姑娘问这子夜客栈何事?” “打听皖城三鬼是何人所杀。” 柳如烟一脸冰霜,惜字如金,若不是为了知晓秘密是否泄露,她早就离去了,哪里还愿意和这少年谈话纠缠。 皖城三鬼,汪冥他们?不就是自己所杀吗?这几人也不是什么好人,秦渊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坦坦荡荡道。 “在下所为!” “你?” 柳如烟有些不信的看着秦渊,汪冥那几人她虽然没见过几面,但深知是义父在这皖城黑道找的几个宗门探子,还将那伪武技“骷髅鬼士”教于几人,施展出来的话也能和那五虎大武生勉强一战。 眼前这少年虽然武道境界颇高也算是少有的天才,可充其量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的四虎境界,又不知那骷髅鬼士的死门何在,万万不可能战胜汪冥等人。 柳如烟当然不知这骷髅鬼士是破在朱成的聚阳阵下。 俞小渔开始初见柳如烟如此倾国容颜对她好感颇深,这会见她问起三鬼的死因,以为是来找秦渊复仇的,当即手握火蠎鞭装作凶狠狠的样子说道:“还有我,你待如何?” 沈牧也不加思索道:“也算我一个。” 看着俞小渔等人,咄咄的看着自己,柳如烟脸上没有丝毫畏惧,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 见她冷冷道:“为何杀他们?” 她还是选择相信秦渊,这种事情是没有必要骗人的。 秦渊感觉到柳如烟冰山般的气势中,藏了丝丝杀气,有些意外。 “几人罪大恶极,该死!” 秦渊没有过多解释,如果免不了一战,他愿意奉陪。 “只是这?” 柳如烟疏开皱起的像蚕蛾触须似的弯而长的眉毛,秦渊也感觉那丝丝杀气消淡了下去,说道。 “就这!几人实在是在皖城作恶多端,又因贪图我几人的财物下了杀心,才被我等诛杀,如今还葬在那西荒的乱葬岗。” 虽然不畏惧一战,若是能解开矛盾也是一件好事,毕竟眼前这姑娘无论气势还是感觉都不像是个坏人。 柳如烟看着秦渊的眼睛,那没目光也如寒冰般彻骨。 柳如烟深视了秦渊甚久,秦渊感觉眼前这姑娘的眼睛像是有种特殊的魔力,能看见人内心深处的灵魂一般,原来这柳如烟天生六巧玲珑心,观人双眸便能读懂人心,她见秦渊双眼清澈见底,又一身正气确实是没有胡言妄语,看来确实不知道那个秘密。 那汪冥几人品性如何,她自是清楚,相信秦渊所说不假,可是还是不知秦渊等人是用了何等手段斩杀了汪冥等人,又不愿细问,既然已知汪冥等人的死因和消息没有泄露,就没必要在这和他们纠缠了。 柳如烟朝秦渊他们道了声叨扰,便翻身骑上白马,翩然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秦渊他们。 柳如烟离开了正气客栈后,没出多远就从怀中摸出一只千纸鹤,将一个小小信纸藏在那千纸鹤翅膀之中,之后将那纸鹤放在手中道了声走,纸鹤便真的扑拎着翅膀朝历州方向飞去,自然是将汪冥等人的死因和秘密没有泄露的消息告知历无阳,做完这些柳如烟又是策马疾驰往皖城方向而去。 正气客栈这边,秦渊来到自己昨夜休息的房间,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梅雪儿一阵心疼,心下想着这小猫也是可怜,跟着自己被那白斩所伤至今还昏迷未醒。 秦渊看着萌萌的小猫,手上实在忍不住,也不管梅雪儿是否在昏睡,伸手揉了揉梅雪儿毛毛肉肉的小屁股。 而梅雪儿这时正在梦中化成人形吃着秦渊给她烤的肉串,吃的正香时,却看到那胖胖的周显突然出现,一脸色迷迷的样子看着自己,将自己吓得连连后退,最后那可恶的周显居然举起他的魔掌一把抓住自己的翘臀,还狠狠的扭了两把。 “啊,给本公主去死!” 梅雪儿在梦中狠狠的扇了周显两巴掌,人也从梦中惊醒过来。 远在历州的玄武统领正在御空飞行,突然觉得心神一动,脸上像是被人扇了两巴掌一般火烫烫的,一个啷呛险些从空中栽下,吓得他连忙护住心神,心中嘀咕。 “难到是这几日又吃胖了,血压高了?得找洛神医看看了。” “喵呜!” 梅雪儿这才惊醒过来,发现原来是秦渊正在一脸享受的“蹂躏”着自己的小屁屁,当即抽出身子,对着他啊呜啊呜的叫着。 就算你长的好看,就算你是我的主人,就算你做饭好吃那也不能随便摸人家的小屁屁吧? 秦渊见自己梅雪儿从自己抚摸中醒来,“作案”的右手停在空中,有些尴尬。 后来又觉得不对,和自己的宠物猫有什么好尴尬的,于是不顾梅雪儿抗议的小眼神,又在她的小屁屁上捏了两把。 梅雪儿气急,心里想到,臭秦渊,等本公主恢复了实力,非得将你屁股抽烂不可,简直欺猫太甚。 经过了一个小小风波,秦渊把朱成等人叫到跟前,将昨日在密室了找到的白斩他们经营子也客栈多年的财宝金银点清后悉数交给他们。 一来让他用这些钱财看能不能找些武修好手好壮大这正气客栈,二来让朱成根据原先的子夜客栈里的一份皖城黑道恶人名单将那些罪不可恕的恶人悉数列出,通过原先子夜客栈的通讯手段的下发诛杀任务,剩下的钱财就作为赏金。 而身为原先的子夜客栈的伙计,王末许荆等人自然知道这子夜客栈特有的通讯手段,自会告知朱成不必秦渊费心。 交代完这些,秦渊沈牧,俞小渔还有林青青一众就告别了朱成等人,往皖城方向而去。 这朱成见秦渊等人走远,便领着王末许荆等人开始着手改造正气客栈,定要让秦渊下次归来,看到一番改变。 没有人知道,日后威名鼎鼎,遍布洪武大陆的正气客栈会出自这么一个小小的青蛇冲下。 秦渊几人走了不过半日时间就到了皖城城下,秦渊看着皖城四五丈高的城墙,满脸欣喜自己等人赶了十来天的路,眼下终于是到了这皖城了,不愧是大庆八百城之一,气势磅礴无比。 那城墙之上还贴着一张新张贴的官府告示。 沈牧一阵新奇,上前读了起来。 着皖城原任稽查院院长仓尤,身司稽查院要职,本当替朝廷监管皖城武修散道,体恤百姓,此贼官贪吏却勾结匪类暴徒,黑道武修涂害皖城百姓,罪不可恕,现已将其就地正法已平民愤,望皖城命官以儆效尤。 大庆呈华七十年八月十九,皖城稽查院宣。 这呈华自然是当今大庆呈华皇帝李隆基的年号。 秦渊听完心想到,这周统领好快的速度,好强的手段啊,一日之间就将一个个堂堂的皖城稽查院的院长,正五品的朝廷命官给就地正法了。 秦渊等人看罢,就要往城里走去,刚走到城门口就被收城的兵士持着红樱长枪拦住。 守城的士兵乃是一位两虎武生的汉子,真在心想自己这一上午也没收到几两文银,十夫长的一阵打骂是躲不过了,真无奈时见秦渊等人就要入城,心下大喜这会银子来了,所以连忙拦住众人喊道。 “慢着,每人交二两纹银的入城税,方可入得皖城去。” 二十一 秦渊会医术 秦渊等人被莫名的拦下,一脸疑惑的看着林青青,人家毕竟之前也是西荒镇的提督不是,对这所谓的入城税收难免会比自己等人了解一些。 这入趟城就要花上八两银子吗,这八两银子可是够寻常百姓家七八天有余的开支啊。 林青青自己也是暴跳如雷,这皖城杀时候还多了个劳什子的入城税,看来是自己离开太久了,这帮兵士皮又紧了不少。 只见她二话不说,上前就对着那吊儿郎当的守城兵士一个大耳光,那兵士还没反应过来,右脸就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兵士愣了一会才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快来人啊,百夫长有人不给入城税,强行闯城了,说着还将一枚金属口哨塞在嘴里,憋足劲儿吹了起来。 传出一阵阵刺耳的长鸣声。 不一会就见一穿着一身盔甲的大汉领着十来个兵士朝着便走来,边走边操着粗哑的嗓子骂道:“谁呀,这么大胆子,敢私自闯城?” 那汉子走近后,这才看清带人入城者,竟是自己家的大小姐,皖城小魔女林青青,顿时只觉三魂丢了俩,双腿打摆,一阵哆嗦的看着林青青,一身酒气醉醺醺的他,瞬间也清醒了半分,就想要往回走,可那还来的及。 林青青正一脸无害的朝着招手,汉子无奈只得深吸一口气,提了提腰间的盔甲玉带,一脸媚笑的走了过去。 这汉子本是皖城城主府,府中护卫的卫士长官,名叫张大福,四虎实力。 为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吃懒做,生性好酒好色,每日无酒不欢,有次当值期间实在没忍住也是喝了不少酒,正巧碰住了半夜欲要偷偷溜出城主府要去玩耍的林青青,那张大福竟然借着醉酒壮胆,将堂堂的大小姐林青青扣押在府里一间柴房一整夜。 第二日事情暴露,张大福也因当值喝酒被城主林平降为了守城军的一个百夫长,林青青因半夜私自乱出被林平禁足半月有余,林青青一直想找找着林大福麻烦苦于一直找不到由头,后来又去了西荒才将此事搁浅,这下好了,还真撞到自己手里了。 而这张大福也因被贬一事对林青青和林平怀恨在心,这百夫长不仅没有品级比护卫长低,每月俸禄更是大大折扣,只是人微职底一直不敢发作。 林青青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周大福。 “呦,看来你在这守城军混的不错啊?这入城税没是少拿啊?” 林青青拍了拍张大福又打了不少的肚腩说道。 张大福陪着笑道;“没有,没有,标下哪敢收入城税啊,都是这些小兔崽子瞒着我,私下收取的。” 张大福边说边过去踢了几脚刚才拦着秦渊几人的那个守城兵士,嘴里骂骂咧咧的,强行掩盖自己的“罪行”。 林青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张大福见状大喜以为糊弄了过去,连忙称是,身上轻松了不少。 “每人几两银子啊?”林青青突然话音一转。 “每人二两,童叟无欺!”张大福话一说完,才知道祸从口出。 “呸,你这泼皮,还敢狡辩欺诈本小姐。” 林青青拎着拳头,对着张大福不由分说就是一顿狂揍。 看的秦渊等人也是一顿心惊,心想着监察司权利如此之大吗?连皖城守官也说打就打。 他们尚且还不知道林青青是这皖城城主的大小姐,只以为她是凭着稽查司的关系,才敢如此刁蛮。 林青青借着这个入城税的风波小惩了张大福一顿,临走前还不忘责令他将收来的银两悉数奉还给缴纳的入城百姓,办完这些才哼着小调领着秦渊他们进了皖城。 张大福揉着被揍疼的肩膀,看着扬长而去的秦渊等人,一改面上的苦笑,眼里也是阴鸷的眼神,他唤来一个自己的心腹,一面阴沉在那名心腹耳边嘀咕了一阵。 那心腹听完,连忙离去。 秦渊他们入城后,沈牧实在忍不住问起林青青为何那名守城军官这般怕了她,林青青这才一脸神气的说道自己那厮本就是自己家的卫士,也因自己被罚,众人着才知道林青青乃是这皖城的大小姐,责怪她一开始不说破,林青青也颇为无辜,你们也没问啊。 秦渊,俞小渔沈牧他们还是第一次来这皖城,几人走在皖城最为繁华的正阳街上。 街道是用三尺来长,一尺来宽的整条打磨光滑的青石铺成,每每两块青石连接之间只留下一条刀插不进的小缝,秦渊隐约查觉脚下居然有微微的能量在有条紊的来回流动,感到一阵新奇,问了林青青才知道,乃是那地下护城大阵的能量在自行流转,林青青不解,按说只有身为阵法师的武者方能苟感应到这阵法之中的天地能量。 秦渊大觉这皖城果然不必那乡下小镇,单单这地下就有这么多门道,在看正阳街道两边,有茶楼有旅馆,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其中不乏有武道高手走动,不过其为低调,碰到普通的城中百姓也是率先避让,不敢持强凌弱,可见这皖城治下还是极为看中百姓安居之道。 林青青看众人一脸新奇的样子,知道秦渊他们定是第一次来这皖城,于是对他们说道:“离那奉武学院的开试入学尚有几日,不如你们先在我家暂住几日,我也好领你们逛逛这皖城如何?” 秦渊看林青青满脸诚意的请求,也不好拒绝,欣然答应,正好趁着这几日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四相帮的甄凝儿。 林青青见秦渊答应,笑容满面,心里想着这几日有俞小渔他们陪着也不会太无聊。 几人边走边逛,慢慢悠悠的随着林青青朝着城主府走去,浑然不知身后有一人偷偷跟着。 林青青领着秦渊他们刚到城主府,就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人从府中府中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那姑娘一脸焦急顾着赶路,也没看道走来的秦渊他们,和走在前面的林青青撞了个满怀。 林青青抬眼一看这不是自己娘年身边的贴身丫鬟,小月牙吗。看她换忙的样子心里猜了个七八分,她一把扶助小月牙一边一脸焦急的问道:“小月牙,你这般匆忙,是不是我娘亲的旧疾又犯了?” 那小月牙看着扶起自己的正是自家小姐,连忙说道:“是的小姐,夫人旧病又犯了,这次比往回还要严重些,人还晕了过去,我这会正赶着去请百草堂的兰大夫。” 林青青不敢耽误小月丫,道了声快去,自己也径直朝城主府,她娘亲的房间跑去,秦渊他们也紧跟其后,门口的卫士知道他们是自家小姐的朋友,当然不敢出手拦阻。 林青青一进府里,沿途忙碌的家丁丫鬟,都一个个行礼道着,小姐回来了,林青青也顾不上回答他们,点头示意,只想着早点看到娘亲。 几人终于来的了林青青娘亲的房间,只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夫人,脸色苍白的躺在一张装饰颇为精致的床上,那样貌和林青青有七分想象,此人正是林青青的娘亲,林平的发妻缪梦岚。 “娘亲。” 林青青见缪梦岚虚弱的躺在床上,心中不忍连忙上前握住自己娘亲的双手,只感觉一片冰凉,心中更是难受不已,一行清泪流出。 别看小魔女平时在外嚣张跋扈,她对自己的父母双亲确实极为看中,从来不敢逾越。 她看着守在一旁服侍的丫鬟问道:“我父亲呢?” 那丫鬟连忙回道:“老爷昨日去了并州,听说是被玄武殿召了去,调查仓尤院长包庇那子夜客栈一事,皖城中去了好些大官,听梁管家他们说要去上一些日子。” 林青青听罢点头示意,难过父亲没有守在身边,原来是有公务在身,这也难怪那张大福敢明目张胆的要入城税,实在是城中无老虎啊。 秦渊看着林青青一脸担忧,知道床上之人正是他的娘亲,不忍她难过,上前道:“青青姑娘,我曾随夫子学过些望闻问切简单的看病知识,你先让让,让我来看看伯母的病情如何?” 林青青闻言,知道秦渊没有恶意,连忙让开。 秦渊上前先是看了看缪梦岚的气色脸像,有将三指搭在她的脉搏之上,秦渊肩上的梅雪儿懒洋洋的看着正在认真给缪梦岚号码的秦渊,心里想到,这家伙不仅做饭好吃,还会医术,真特娘的是个天才。 号了一阵脉,秦渊心中对缪梦岚的病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秦渊转过脸对林青青问道:“伯母是不是时常头感眩晕,体寒怕冷?哪怕是炎炎夏日也是手脚冰凉?” 林青青听秦渊说完,脸上颇为惊叹道:“正是,我娘亲她从我记事起最怕冷的,大夏天也是火炉子不离身的,百草堂的兰大夫说娘亲她体内有一道寒气,心脉就皆被寒气所侵,患的是先天性寒体症,长期用一味叫五火驱寒散的药吊着,所有疗效可是还是不能根治,眼下定时天又变凉那药压制不住那道寒气了。” 秦渊听完思索了一会到:“我有个法子,或许能根治伯母这寒体症。” “真是黄口小儿,林夫人这先天寒体症,老夫遍翻古书,查了不知多少片有关寒症的法子也没有找到能根治的法子,你年方不过十八,能读过几本医术,就在这大放厥词?” 来人的正是那百草堂的首席坐堂,人称药王兰谷的兰大夫,他刚到门口就听见秦渊说有根治缪梦岚的寒症之法,当下人为他定是在那胡乱言语,为了讨骗林青青欢心,一时没忍住,破口大骂。 二十二 药膳疗法 林青青见兰大夫来了,连忙拉过秦渊在他耳边小声道:“秦渊,这是兰大夫,人其实不坏,也是着急我娘亲的病情才这么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秦渊“嗯”了一声,也没和眼前这个看着年纪颇大的老人家一般见识,只是让林青青去将那五火驱寒散的方子拿来给他看看,林青青连忙让身边丫鬟去取。 兰谷这时背着一个药箱一脸鄙夷的看着秦渊,在他看来秦渊这是拿病人的病情来讨林青青的欢心,实在是有辱医道无耻之极,兰谷从秦渊边上走过,哼了一声后看也不看他,径直来的缪雪岚身边,认真的号起脉来。 过了会兰谷眼神有些凝重,看着林青青道:“想来是这几日刚入秋,早晚寒意加重,夫人体内的寒气才没有被那驱寒散压制,病情有所加重,不过林小姐也别着急,待老夫在将那驱寒散在加两味火阳草和烈焰根,应该就能压制住夫人体内那道寒气了,有所好转了。” 正在看方子的秦渊听说此言,眼中一阵吃惊,说道:“兰大夫,这五火驱寒散内本来就有不少聚火的猛药,你在将这两味药加入其中,到时候这林夫人怕是寒气没有被压制住,五脏六腑到有可能被急火攻心啊。” 兰谷听完看来这小子还懂些药理方识,对秦渊的偏见也好转了几分,其实他怎会不知自己用药颇猛,那林夫人的身子会撑不住。 他本想着暂时将着寒气压制下来,再开几副去火的方子,这时被秦渊一语道破也不恼怒,而是颇为意外道;“那你待如何?” 秦渊见兰谷态度有所转变,也不好端着架子,慢慢说道:“药膳疗法。” 兰谷听完,皱起眉毛有些不明白。 “何谓药膳疗法?” 秦渊连忙解释:“所谓药膳,就是用对应的食材做出来的药物食膳,来帮助林福人祛除体内的寒气,这寒气在夫人体能已久,人也消瘦虚弱,这药膳治疗一来可以帮助林夫人滋元补气,二来它比汤药温和些,服用起来不会有太多的副作用,只是疗程会长些日子,不过应该可以根除寒气。” 兰谷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有些有道理,就对林青青说道:“边按照他的法子来试试吧,老夫暂时就留在这里,万一有所不适我也可以出手。” 林青青欣喜,看来秦渊说的法子等到了兰谷大夫的认可,没准真能将娘亲体内多年的寒气祛除。 兰谷有问起秦渊眼下怎么解决秦夫人昏睡不醒,秦渊说有办法,然后拿出一颗药丸,让一旁的林青青用水冲散喂着缪雪岚慢慢服下。 缪雪岚喝下药水差不多半个时辰,煞白的脸上开始有些好转过来,林青青摸了摸她的手有了些暖气,连忙一脸深情的看着秦渊,答谢之意溢于言表。 一旁的兰谷也是颇感神奇,忙问道秦渊这是何药丸,功效如此之快,如何炼制。 秦渊说道:“这是小子夫子给我们备的驱寒药,预防风寒用的,我也是试试的没想到有些效果,炼制方法还没问过,下回见着夫子肯定帮兰大夫问问。” 兰谷听完拱手道:“有劳了。” 秦渊见缪雪岚有些好转,便让林青青去准备他要的食材,要着手给缪雪岚准备疗病的膳食。 秦渊来到城主府的厨房,林青青不一会就拎着食材到了,边将食材递给秦渊边说道:“沈牧,和俞小渔说去皖城逛逛,晚些在回来持午饭。” “好的,你留下食材后就去照顾伯母罢。”秦渊没有细问俞小渔和沈牧的事,二人第一次来这皖城,想去多看看也不奇怪。 正好两人都互生爱慕,单独处处也是极好。 林青青本想留下做点什么,见秦渊不用帮忙也不再多说什么,谢过秦渊之后留下一名府内仆人帮忙生火,便赶去了缪雪岚身边。 秦渊也不耽误开始料理,他拿出一只处理好的母鸡,又随即取出一把菜刀,开始熟练的将那母鸡砍成大小适宜的块状,后取出一个砂锅铺上一层鸡肉后便又在鸡肉之上铺了一层准备好的药材,乃是刚见的一些祛火的药材,然后在上面铺上一层鸡肉,如此反复有个三次层,最好泡上煮沸的开水。 秦渊将处理好的砂锅放在那小灶上开始熬制,吩咐那生火的仆人先用大火将锅中烧开,后面在用小火慢熬,熬个一个时辰就好。 自己则去了林青青那,那兰谷也还在,这会缪雪岚已经醒来正和林青青交谈,见秦渊走来,忙问林青青眼见这俊朗少年是谁,林青青解释完才知道是眼前少年救醒林自己,连忙要起身拜谢,被秦渊直止。 这时兰谷也起身来到秦渊面前,弯身作辑道:“老朽方才实在失礼,还望小先生不要见外。” 秦渊连忙扶起兰谷道:“兰大夫也是一时救人心急,小子不敢怪你。” 兰谷这才起身,脸上仍是一脸歉意,缪雪岚醒来后,兰谷又替她号了一次脉,明显可以感觉缪雪岚体内的寒气消散了不少,知道秦渊那炼制驱寒药丹的夫子医术之高明远在自己之上。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有余,那看火的仆人就送来了秦渊熬制的鸡汤,交给候在门口的丫鬟。 那鸡汤里,秦渊也加了特制的香料,顿时房子里开始飘出阵阵清香,连一向拘谨的兰谷闻着香味也偷偷的咽了咽口水,梅雪儿更是朝着秦渊喵呜了半天,直到秦渊答应给她也做一份时才消停下来。 秦渊吩咐林青青趁热让缪雪岚喝下,林青青接过丫鬟用小碗盛出的鸡汤,暗暗吸了一口气,高兴道:“娘,这鸡汤香极了,您靠在床上,青儿喂您喝。” 缪雪岚问道香味,胃口大好,撑起身子,开始小口喝起来了。 所谓医不避患,兰谷也没回避,不仅有些好奇问道秦渊这鸡汤就是所谓的膳食疗法吗,有何用意? 秦渊耐心和他解释这鸡汤里加了些祛火的药材,一来鸡汤本就是滋补之物,这林夫人病体缠身多年体弱积疾,先需要将身体慢慢调养,二来长年付用五火驱寒散虽然压制了寒气,这是体内也徒增了肺火,这次病重和那寒热交际不无关系,所以自己要先祛林夫人体内肺火,在清她体内寒气。 兰谷听完秦渊所说极为有理,练练说自己庸医之道,害了林夫人。 秦渊又道,兰谷大夫用那五火驱寒散压制林夫人体内寒气也是清理之中,只是夫子曾教过他,人体内之疾不能一味压制,堵不如疏。 堵不如疏? 兰谷听完喃喃自语了很久,又想不通,只觉得秦渊的那位夫子不仅医道实力远胜自己,怕是这秦渊日后医道造诣自己也是望尘莫极啊,他见缪雪岚有所好转,便起身告辞,不在叨扰。 走前还要秦渊有空一定要去百草堂找他,要好好像他请教食膳疗法和那堵不如疏的道理,秦渊也不托大,应允了下来。 一炷香的时间那一小碗鸡汤连带着几块鸡肉都被缪雪岚吃喝完了,林青青将吃完的小碗要递还个身边丫鬟。 那缪雪岚脸色一红,看着秦渊还在,有些不好意思道:“青儿,帮娘在盛一碗。” “好叻!” 林青青大喜,赶紧拿着小碗油满满当当的盛了一碗鸡汤,自己好久没看到娘亲胃口这么好过了,平日里也只是吃的小菜清粥,这下心里对秦渊更佩服有加。 缪雪岚喝了鸡汤,试着下床,林青青陪着她走了一小会便回床休息,林青青安顿好缪雪岚后便领着秦渊去了膳房准备午饭。 二人到了膳房之后,一边的膳房总管连忙过来问林青青是否传膳,林青青看俞小渔和沈牧还没回来,便让他们在等会,边转头对秦渊说:“这小渔和沈牧不会是在皖城转晕了方向,找不到回府的路了吧?” 秦渊一脸笑意说道:“要是小渔单独出去没准真会走丢,但是有沈牧跟着你就放心吧,没准是在哪游逛忘了吃饭时间了,我们不必等到,先吃吧!” 梅雪儿也是喵喵的表示赞同,刚才那鸡汤馋死本公主了。 林青青道了声好,便开始安排上菜。 中午的饭菜早就备好,不一会就上齐了七八个碟菜,一大碗汤,两人带着一猫开始吃喝起来。 还没吃一会,一个看守的卫士跑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到林青青前说道:“小姐,刚才门外来了个小娃娃七八岁样子,交个标下说一定要秦公子亲启!” “给我的?” 秦渊一脸疑惑,连忙接过那卫士手里信封,取出一张信纸展开,上面写道。 欲救俞小渔,沈牧,就单身一人携带双鱼玉佩到皖城郊外四十里的跃龙亭,天黑未至,二人性命忧矣。 没有落款,只是信封之内还有一物,正是俞小渔手腕上的银制铃铛。 林青青看着秦渊一脸慌张忙问:“怎么了?” 秦渊摊开手中紧握手中的铃铛,沉沉说道:“小渔和沈牧被皖城黑道余孽挟持了!” 二十三 跃龙亭风波 秦渊觉得不可思议,冲着双鱼玉佩来的八成是皖城黑道余孽,俞小渔和沈牧本身就有三虎实力,而俞小渔又有火蟒鞭这样的法兵傍身,哪怕遇见五虎实力的黑道武修就算不能击败,至少也能脱身吧。 秦渊看过皖城黑道余孽名单,四虎实力的已经寥寥无几,五虎大武生更是一个都没有,那他们到底是如何抓住俞小渔他们的呢? 林青青听完也是大为意外,疑惑道:“这皖城有城卫军日夜巡逻,按理说小渔他们没这么轻易就被皖城黑道余孽掳走的啊。” 秦渊想到这里,毫无食欲。 林青青见秦渊如此,自己也放下碗筷,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我去通知城卫军参将肖奇让他带上些人马随你去营救小渔他们?” 秦渊剑眉皱起,慢慢摇头道:“别去,你既然说了这帮黑道武修能在城卫军的眼皮底下将小渔沈牧他们劫持走,想来那军中自有他们的内应,不能打草惊蛇,为了小渔安全我还是自己去一趟吧。” 林青青觉得秦渊说确有道理,可是断然不放心他一人前去啊。 林青青双眸忽闪,长长的睫毛上下交叉着,一脸担忧的看着秦渊道:“可是。可是。我怕你一个人前去会有危险。” 秦渊看着眼前楚楚可人的林青青,哪里还有半分西荒镇女提督刁蛮无理的样子啊,知她是真心着急自己。 “有小君在,我没事的,你借我一匹快马,我这就赶去跃龙亭。”秦渊取出天阳扇对林青青说道。 林青青知道武灵昭君的厉害,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始终还是说不出来。 见秦渊起身,梅雪儿一脸不舍的放下一根吃的正香鸡腿,盈盈一跳,趴在了秦渊肩膀上。 幽怨的看了秦渊一眼,心里再说这次回来可得给本公主亲自做一顿好吃的补上! “这次回来给你烤肉串。”秦渊像是看懂了她的意思。 林青青将秦渊送到府门口,已经有一个下人牵着一匹黑马在那等着了。 “这是我父亲的坐骑之一,名叫黑风性子有些烈,你当心!”林青青边说完边递给秦渊一个马鞭。 秦渊接过马鞭谢过林青青,翻身上马,朝着皖城郊外方向疾驰而去。 林青青看着马上少年风度翩翩,心中思绪万千,嘴上才喃喃道:“人家想和你一起去!” 一幕正好被刚起床的林夫人看在眼里心道女大不中留啊。 秦渊骑着黑风刚出城门就被那张大福看见,只见他放飞了一只白色信鸽后也又领了十来个兵士抄了一条小道,也出城而去。 秦渊走前问过林青青知道跃龙亭在皖城郊西四十里外,他没有停留直奔而去。 这黑风马不愧是城主林平得意坐骑之一,速度极快,秦渊骑着它不到一个时辰就已来到了跃鱼亭这。 果然见到有一座亭子又一座木桥连着,置身在一个约莫有五亩左右的碧波潭水之中,说是亭子到有些像没有墙壁的大房子,亭子颇大差不多占了那谭子的五分之一,此谭名叫跃龙谭,跃龙亭就是因为这个跃龙谭和那大亭子才有此地名的。 秦渊看着亭子里面有着七八来号人,他将黑风绑在跃鱼潭边的一个柳树上,就连忙朝那亭子走去。 亭子了一个三十多的岁汉子也觉察到了秦渊的到来,一脸兴奋的站了起来,招呼众人举起刀兵,那头领摸样的样子的汉子看着走来的秦渊。 秦渊看了亭子一圈并没有发现俞小渔和沈牧他们,心生出一丝怒气看着那头领摸样人汉子问道:“我朋友呢?” 那汉子怀抱一把带鞘长剑,脸上一脸戏谑道:“你先让我看到玉佩,你自然会见到你的朋友。” 秦渊着急见到俞小渔他们,摸出胸前的玉佩给那名汉子观看,汉子看后确认是双鱼玉佩无疑,欣喜说道:“你朋友就在离这不远的一个破仓库呢,现在把玉佩交给我,我带你去见他们。” 说罢就要上前去枪夺秦渊手中的玉佩。 “不行,你先放了他们?”秦渊连忙收回双鱼玉佩,让那汉子扑了个空。 那汉子见抢夺不成,便恶狠狠道:“看来你不怎么珍惜你们之间的友谊,不过你放心杀了你之后,我很快就会送他们下来陪你。” 汉子刚说完,那七八人马上围了过来,却被汉子挡住。 “你们歇一歇,在皖城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 他扭了扭脖子,一脸不屑的看着秦渊,身上骇人的气势全部爆发了出来,比那子夜客栈的白斩还要强上一分。 秦渊大惊,此人居然有六虎实力他记得皖城黑道上绝无此人记录才是,他大惊之下,不敢大意拿出天阳扇,小心应付起来 “小子吃我一剑先!” 那汉子说完一剑刺出直取秦渊咽喉位置,秦渊连连忙用天阳扇格挡,只是六虎实力不比寻常,秦渊虽然挡住了他的致命一击,人确实被逼退好几步,靠在了柱子之上才停了下来。 秦渊右手也是一阵巨疼,放下天阳扇,他的脖颈之间也是一片绯红,那汉子刚才一剑的威力之大,由此可见。 脖间火辣辣的疼痛让秦渊深知自己绝不是眼前汉子对手,不敢纠缠连忙祭起天阳扇,一丈多长的天阳火蛟呼啸而出,直奔那汉子。 汉子稍稍惊讶,有些意外秦渊居然还有此小小手段,却也不惊。 他手持长剑,虚空一挥元气瞬间在那汉子身前凝聚了一片光幕,来势迅猛的天阳火蛟“嘭”的一声撞在了光幕之上,化作一团巨大的焰火,虽然声势浩大,却丝毫没有伤到汉子分毫。 就在汉子得意之时们就要调侃秦渊,那知秦渊身前却多了一位窈窕淑女。 原来秦渊趁着刚才天阳火蛟袭击的空档,召出了武灵昭君。 昭君正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脸寒光的盯着眼前汉子。 “敢伤我秦哥哥,看我不揍扁你!” 虽然秦渊与昭君才相识不过几日,可是她却在秦渊的天阳扇中一直受秦渊的浩然正气蕴养,所以昭君早已对秦渊暗生情愫,亲密无间。 汉子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昭君,知她是武师级别的存在,其人就像突然吊进了一个冰窖之中,寒意从脚脖之处瞬间袭遍全是。 “小君,除了眼前那人,其他都杀掉!”秦渊冷冷道。 这帮来人绑架俞小渔和沈牧等人,已然触碰了秦渊的底线,自然不能放过他们。 “嗯,秦哥哥。” 昭君得到秦渊的指令,没有耽搁,手持秋月长剑,身子飘然一动已经到了那汉子跟前,她转手横卧长剑,用剑柄狠狠凿向领头汉子的后脑之间。 那汉子手持长剑只觉一阵香风袭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昭君看也不看晕过去的大汉,只见手持秋月,白色倩影在亭子内的来回跃动,登时间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充斥着整个跃龙亭。 那汉子带来的手下面对身为武师的昭君,压根就没有招架之力,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那几人全部身死,横七竖八的躺在跃龙亭中,尸体无不是颈脖之间都有一道血痕,全是一剑毙命。 这时昭君已经收剑回到秦渊身后,秦渊上前拿出天阳扇对着昏迷汉子的武府注入一道元气,瞬间撕毁了他的丹田,汉子修为尽数被破,人也从武府破开的剧烈疼痛中醒来。 “快说我的两个朋友被你们关押在哪?” 秦渊之所以让昭君留下他,自然就是要询问俞小渔沈牧的下落,那汉子疼的龇牙咧嘴,已然知晓自己的武府被迫,意味着他与修武再也无缘,万念俱灰。 他咧着嘴对秦渊狞笑道:“小子,有种就直接杀了我,看你那两个朋友会不会也跟着给我陪葬。” 秦渊看着他一脸无赖的样子,气急的举起天阳扇就要了解他,这是站在一旁的昭君说道:“秦哥哥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秦渊自然相信昭君,放下天阳扇,昭君也闪身来的那汉子面前。 昭君双眼死死盯着那汉子,随着她注视之下,一股莫名的力量朝那汉子袭击。 汉子突然一阵颤栗,他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灵魂被一双手死死卡住,那种感觉远不是肉身的疼痛可以比拟,像是整个人被完成浸在水里,呼吸不过来可有昏厥不过去那样,一直保持着快要窒息濒死的状态,思想却又清晰无比,那种难受之感占据着汉子的全部。 汉子甚至没有了求生的欲望,他很想死,现在就痛快的死去,他想咬舌自尽,可是他除了能感觉他这具身体给他带来的难以承受的痛苦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意识,他已经从一个六虎大武生沦落成了一个连自己生死都决定不了的人。 秦渊看着痛苦在地的汉子,不明所以,他不知道这是一种精神力的攻击,带来的创伤远比肉体打击伤害更大。 当然也只有象昭君这类的武灵才会在武师境界就可以掌握这种精神力的攻击。 汉子再也受不住这种疼痛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吞吐的说出几个字。 “我。。我说。。”。 二十四 皖城铁骑 “小君停手,他招了。” 昭君见秦渊喊停,随即就收起了那股力量,停止了对样子的攻击,这类攻击极费精神力,其实那汉子在坚持一会,昭君的精力就要耗尽了,好在这紧要关头汉子还是没有挺过,昭君一脸疲惫的朝秦渊道了声别,就回到天扇中蕴养。 汉子这才从痛快中解脱出来,脸上的不羁神情荡然无存,惊恐的看着秦渊,生怕他再召出昭君,忙不迭的说起俞小渔沈牧被抓的事情始末。 原来此汉子并非皖城黑道中人,而是四相帮碧波舵主,名叫李杨,被林海昇派到皖城追查双鱼玉佩,捉回甄凝儿一事,他们刚得知玉佩正在秦渊手中,正要去子夜客栈找他们。 哪知秦渊等人一进城就被守城周大福认出,这周大福一早就被到皖城的李杨用钱财买通,帮他调查双鱼玉佩,没成想真叫那周大福发现了秦渊等人的踪迹,周大福不仅遣人通知了李杨,还让人暗中盯住秦渊他们的踪迹。 他们趁着俞小渔和沈牧逛街落单之时,用迷烟将二人晕住,带出城来。 秦渊听完恍然大悟,难怪他们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俞小渔沈牧二人带出城去,原来是有那周大福从中作祟。 秦渊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又连忙追问李扬道:“我朋友他们安全吗?” 李扬连忙点头道:“安全。难周大福告诉我们,你们和城主府走的近关系极好让我不得害你们信命,只要拿到玉佩就好。” “他们在哪?” “离着不过十里的一处废弃仓库。” “你带我去。” “好。” 李扬连忙答应,生怕晚了又受到昭君的精神攻击。 二人出了跃龙亭,秦渊解开还在柳树旁的黑风,翻身上马,李扬乖乖在前面领路。 走了不一会就来到了李扬所说的那破旧仓库,这仓库本来是大庆驻军的一个临时存放兵器粮草的库点,只因大庆近十年来边境相安无事,许多像这样的仓库都已无用,所以荒废了。 这仓库虽然说破旧了些,不过墙瓦这些还算完好,秦渊看着外面有二人在巡逻,看了一眼李扬,李扬立马会意朝那两名喽喽走去。 李扬过去让留在这的四相帮众将俞小渔和沈牧二人带出,那留守在这的几人虽有疑虑的看着秦渊二人,却不敢耽误随即就从仓库中将俞小渔沈牧二人带出。 俞小渔和沈牧二人被迷香所迷,还未完全清醒,二人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之人,只是心里知道是秦渊来救他们,嘴和身上却使不出力气。 秦渊见状,一脸怒气的看着李扬,李扬连忙解释道二人只是中了迷香之毒,三四个时辰就能醒来。 就在李扬正打算在这档口让秦渊放过自己等人时,一队人马却突然出现在秦渊他们身后,李扬定睛一看,正是那皖城城卫军百夫长张大福率领了二三十兵士。 李扬大喜,趁着秦渊还在查看俞小渔和沈牧之时连忙带着他的两三人迎着周大福跑了过去,大喊道:“张将军,速来就我。” 原来张大福本就与李扬商议好了,他先拿李扬的一百两银子的定金帮他获取双鱼玉佩的消息,等李扬等人玉佩到手再拿剩下的二百两。 而周大福见秦渊出城,自然知道他是找李扬等人,他生怕李扬拿了玉佩偷偷溜走,所以这才带人来此,要回那剩下的二百两银子。 张大福见李扬一声狼狈颇为不解,忙问道:“李舵主为何如此摸样?” 李扬一脸无奈道:“还不是秦渊这小子,原来有个武师级别的武灵,我不敌被他破了武府,修为尽失,你先替我杀了此瞭,等拿到玉佩那赏金我再加八百两。” 李扬心里想着,等自己拿到玉佩找到甄凝儿,完成任务到时候帮主一高兴没准就能帮自己想法子恢复武府。 张大福的出现又给李扬带来了一丝希望,只是张大福一看李扬一身狼狈的样子说道:“李舵主你六虎实力尚且打他不过,我又能奈他何?” 李扬见张大福有所犹豫连忙道:“将军勿忧,那武灵应该也是元气大伤,现在已近蕴养去了,你我的事情已经败露,此时你不杀秦渊,他也不会放过我等。” 张大福细想这李杨说的也没错,秦渊本就和小魔女林青青交好,自己谋害他们的事情已败露,放他回去那城主府哪能放过自己等人,不如将他们打杀了,还能多得八百两白银,也能灭去后患。 张大福念及如此,当即抬起右手冲着身边的兵士喊道:“众兵士听令,贼子秦渊等三人,盗取四相帮贵重物品双鱼玉佩,本将受李扬帮主所托替他拿回,秦渊等人负隅顽抗,先立即诛杀。” 这周大福虽然好吃懒做,可是确实却御下有方,平日里这二十多人和他最为亲近,也是他算的上是他的心腹了。 “是!” 众兵士对他的命令没有质疑,一个个举起长矛就朝秦渊他们袭杀过来,虽然都是些二虎左右的实力,可是在于人多,发难起来秦渊也难以力敌。 这是有两名士兵率先持着长矛刺了过来,秦渊顾不得俞小渔和沈牧,连忙展开天阳扇,一手拨开一柄刺过来长矛,那手持长矛兵士也被他天阳裹挟的元气震飞出去。 秦渊甩掉一名兵士后没有停下,右脚抬出踢向另一柄刺向自己的长矛,旋即踏空一步,掠到那名兵士面前,朝那兵士踢出一脚,那兵士只感觉右肩膀传来一种巨疼,人也翻滚在地。 秦渊对上他们没有用杀招,一来对方人多势众需要省下些力气,二来毕竟他们都是大庆登记在士兵,轻易打杀难免有不必要的麻烦。 张大福眼见自己的俩心腹倒地,恼羞成怒,大喝道:“一起上,速站速决。” 中兵士听令一起持着长矛对秦渊发起了冲锋,张大福自己也在冲锋之列。 这兵士结阵冲锋厮杀,和武修之间的对战绝不相同,前者不讲究招式功法只有无畏厮杀,要么碾杀敌人,要么被自己身亡,仅有此二种结局。 秦渊看着扑杀而来的一众兵士,心里也是颇感无奈,其实他是可以遁身逃走,可是俞小渔他们就危险了。 秦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梅雪儿说道:“秦小黑,赶紧逃命去吧!” 梅雪儿双眼瞪着秦渊嘴里,啊呜啊呜个不停,真是的拿本公主当什么人了,不对事什么猫了。 秦渊见梅雪儿抓着自己肩膀更紧了,知她心意,随即一笑,一脸坦荡荡对着冲来的士兵道:“来吧,一战方休?” 二十多兵士分成两排和秦渊一接触,数十柄长矛便突刺而出,长矛刺来时秦渊以凌空在上,连连踢出十来脚,命中十来根刺来的长矛。 秦渊这次没在留有余力,那铁质的矛头被他踢断了七八根,飞起的矛头刺向那些兵士,有七八人躲闪不及被矛头刺中,更有二三人被戳中身体躯干,重伤在地。 秦渊也没能幸免,双腿之上多了不少,长矛商伤,毕竟人多势众,他难以全身而退。 第一冲锋,双方互有损失,张大福正在组织第二次冲锋,秦渊也是稍稍重持天阳扇,天阳火蛟蓄势待发。 眼看众兵士结阵完成,第二次冲杀就要大起,这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着马蹄声响,传来一声大喝:“都给本将军助手!” 旋即从仓库西边冲出四十名铁骑兵士,将张大福等二三十人死死包围住,铁骑上的兵士人人手持一把军用强弩手扣扳机对准张大福他们,张大福看着明晃晃的弩箭,深知事情败露不敢反抗,率先放下兵器跪倒在地,剩下那二十来个兵士更加不敢怎样,也是纷纷放下兵器束手待擒。 领头的是一名身穿玄铁盔甲的年轻将军,看样貌不过二十七八,此人正是皖城卫城军参将肖奇,而他身边的则是皖城最强的军事力量,皖城铁骑远比张大福的这些守城军强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而林青青也在肖奇身旁,看着秦渊双腿受伤一脸焦急,连忙翻身下马查看秦渊的伤势。 原来林青青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秦渊一个人来跃龙亭冒险,于是去了城卫军肖奇那,肖奇一听便连忙率皖城铁骑奔袭而来。 这肖奇出兵有两层意思,一皖城府和城卫军本来就是协作关系,他们肖家和林平也是有些渊源林青青亲自上门他断然不好拒绝,二这秦渊沈牧他们乃是这届的奉武学院的入试学子,已有报名手册在案若真在自己的地方出了事,难免有个失察之责,出于这两点所以肖奇毫不犹豫的出兵搭救秦渊他们。 他们到了跃龙亭只发现几具死尸,听到这边有士兵结阵厮杀的声音,才知道他们在这连忙奔袭过来,在这千钧一发之刻救下了秦渊等人。 肖奇策马上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大福等人威严道:“原守城百夫长张大福私下沟结外帮人员,意欲图害本城奉武入试学子罪不可恕,先将其押回城卫军,审明案情后,不日问斩。” 皖城众骑应是! 张大福一听,深知自己再无活路,心下一狠夺起地上的一把长刀冲出铁骑圈,蓄起全身力气劈向虚弱无力的俞小渔和沈牧,意欲临死前拉上二人垫背。 秦渊等人万万没想到这张大福会狗急跳墙,发觉之时已晚,那长刀眼看就要劈了下去。 二十五 夜探跃龙潭 张大福嘴角微扬,眼看自己手中的大刀就要将眼前这两个小家伙分尸两段,突然只觉得背后一片透亮,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见自己盔甲之上已然被数根怒剪刺穿,双眼空洞,双手无力,那大刀也“嘡啷”一声掉在地上,人也慢慢倒下沈起。 好在皖城铁骑反应迅速,在这危机时刻击发强怒,射杀了张大福,让秦渊他们虚惊一场。 肖奇看着死去的张大福之前说了句死有余辜,便吩咐一干铁骑将剩余兵士和李杨一众拿下,和林青青告别后,押着他们会皖城而去。 秦渊将沈牧扶上黑风,林青青和俞小渔择共乘她刚开始骑来的一匹白马,慢慢朝皖城方向回去。 这时已是傍晚,林青青和秦渊齐头并进,她看着天边火烧一般的云彩,在看看身边秦渊,一阵清爽的秋风吹来,突然林青青心里想着要是就这样和秦渊一直慢悠悠的走下去多好啊! 几人到皖城时天色已黑,秦渊将俞小渔和沈牧安顿好后,自己将受伤的双腿稍稍包扎一下,换了条裤子后来了城主府后厨熬了些米粥给沈牧他们,又着手准备林夫人缪雪岚的晚上的膳食,他这次做了一个冰晶水饺也是起祛火作用的。 看缪雪岚服下后,自己也和林青青也一起用过晚餐回到了林青青给他准备好的客房,洗漱一番,盘膝在床开始运转浩然正气决,修炼起来。 秦渊一边运行周天,引动元气一遍遍冲击武府内的第五关涌泉,秦渊发现自子夜客栈一战后自己的浩然正气决精进不少,他有些疑惑不明原因,不知道是天道正气的帮助。 就在秦渊还在冥想修炼之时,突然眼前白光一闪,秦渊连忙郑开眼睛。 “小君?”秦渊看着眼前的武灵昭君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出现。 昭君还是一袭白裙,仙气飘飘。 “秦哥哥,我有一事要对你说!”昭君脸色轻松,像是好事。 秦渊也好奇起来忙问道:“嗯,你说,什么事?” 昭君一脸神秘道:“下午的时候我对那汉子进行精神攻击时,感受到了那跃龙潭底也有一股和我相当的力量气息,不过当时我耗费了很多灵气先休息了,就没跟你说。” “和你一样的力量气息?武灵?”秦渊听到这里颇感兴趣,这武灵除去像夫子这样用特殊手段创造出来的后天武灵,还有天生地养的先天武灵。 秦渊听夫子说过先天武灵可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这跃龙潭底会有? “小君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差,秦哥哥我们一起去探查一番就是了?”昭君看着秦渊一脸希翼道。 这也不怪她,她从出生就是一直待在秦渊的天阳扇中,对外面的世界本来就充满好奇,难免想多看看。 平时又不敢轻易露面,怕被恶意武修盯上,意欲不轨,毕竟后天武灵也是极为难得。 秦渊知她心意,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好,今晚就陪你去那跃龙潭底瞧瞧。” 昭君检秦渊硬允,雀跃道:“太好了!” 梅雪儿也在旁边喵呜喵呜的叫着,表示自己也要去,秦渊解释自己要下到跃龙潭底去,她是小猫咪遇不得水,乖乖待在家里。 梅雪儿一脸不高兴,不过也只好待在家里,她确实生性怕水。 安顿好梅雪儿,秦渊没有惊动林青青她们,自己去马棚找到了黑风趁着夜色出了皖城,直奔跃龙亭而去。 秦渊轻车熟路,用时不久就到了跃龙潭边,这时的月光明亮,倒映在潭水之中波光粼粼煞是好看,秦渊将黑风绑好取出天阳扇,说道:“小君我们到了,出来吧。” 说完天阳扇白光一闪,昭君从阵法中出来对秦渊道:“秦哥哥,我现在用元气制造出一个元气屏障,会将我们包裹在内,到时候入到潭底也不会被潭水侵湿我们的衣服。” 秦渊没想到昭君还会这种手段,说了声好,昭君便开始动手起来。 她双手结印再前,轻喝一声,周遭的元气就被调集过去,不到一会就凝结成了一个方圆一丈左右的白色光幕屏障。 “成功了,我们进去秦哥哥。”昭君说完率先进到那屏障之中,秦渊也连忙钻了进去,两人在里面但也不算拥挤。 两人朝着跃龙潭走去,那屏障也始终随着二人的走动而移动。 “扑通” 秦渊和昭君下到跃龙潭,光幕屏障不仅将潭水阻隔在外,还发出淡淡的亮光,秦渊看着潭里来回游动的小渔,那潭水也进不到光幕之中,颇感神奇。 二人继续下沉了大概有二十来丈深才终于到了潭底,秦渊心惊这套底原来有如此之深。 他仔细查看这跃龙潭原来是潭面小,潭底大,这潭底仅仅光幕照亮的地方都有不下二十亩了,秦渊看见潭底东边有一处幽幽灯光,当即朝那亮光的地方走出。 等秦渊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处水底之府,府外有一石柱,上面镶嵌了些宝石夜明珠之类的东西,正是些东西在暗自放光。 石府像是被一天然屏障屏蔽,将跃龙潭水隔阻在外。 这石府也是依着潭底焦岩石打造成的,府邸不到两三丈高,七八丈宽,深度还看不出来,府前是一对石门,门掩着的,没有完全关闭,一个人侧着身子也能进去。 “秦哥哥,我感觉到了,东西就在里面!”昭君看着石门后断定道。 秦渊点头,单手伸出欲将石门在推开些好进去,手上一大力发现石门纹丝不动,大惊之下只好侧身进去。 秦渊暗想自己写单掌力道在千斤之上,这石居然岿然不动,想来这石府之内必有门道。 秦渊深吸一口凉气,带着昭君小心的走进这石府之中。 这府内也是曲径通,外面虽然看着狭小,里面空间确是大的很,秦渊和昭君并排行走也不觉得拥挤,石室内也有夜明珠之类的宝石照亮着,虽然昏暗了些却也看的清左右环境。 二人好奇的打量着这石府之内,里面也没有什么玄机,几间石室里放的都是些起居生活用具,想来是哪个散修的武者之前居住的,秦渊有些纳闷散修武这一般都是喜好山深林之中,不知为何这个武修会选择在此静修。 二人探寻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武灵,正欲上岸回去,忽然石府左处一面石墙突然坍塌。 突如其来的巨响将秦渊和昭君吓了一跳,等他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眼前居然多了一个大怪物。 之所以说是大怪物是因为他们眼前出现的是一只,不对一条超大的鲶鱼,差不多比一匹骏马还要大山一倍,这石室本来还显得很宽敞,现在也就堪堪够塞得下眼前这只超大的鲶鱼。 大鲶鱼一脸不友善的看着秦渊他们,张口就朝他们吐出一团白乎乎的粘液。 那粘液像一簇急射而来,秦渊和昭君连忙避开,生怕被这恶心的不明粘液粘到。 “秦哥哥,这是什么怪物,长得真是丑陋。”昭君一脸一伙的问着秦渊。 秦渊摇摇头道;“看着是条鲶鱼,可也没有这么大的啊?” 昭君皱起眉毛,她又感受到了下午那股熟悉的力量,这丑陋的的怪物不会就是所谓的武灵吧? 没等昭君和秦渊说起她的怀疑,那条大鲶鱼确又是吐出一道粘液之剑,一边还挪动肥胖的身体朝秦渊他们袭来。 秦渊一展天阳扇将那粘液扇飞到一边,随即又是手握天阳扇激发天阳火蛟,几丈长的火蛟带着熊熊烈焰直奔那条大鲶鱼。 那条大鲶鱼看着呼啸而来的火蛟被吓得睁大双眼,连连后退可是它的速度哪里快得过火蛟啊。 “嘭” 那火蛟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大鲶鱼硕大的鱼头上,石府之内马上弥漫一阵烤鱼的香味,不过那大鲶鱼也还算皮糙肉厚居然抗住了天阳火蛟的攻击,只是鱼头被烧的黢黑,两根胡须也烧的软趴趴的。 秦渊颇为以为,要知道当初身为四虎武生的史仁也扛不住这天阳火蛟的一击啊。 它不住的朝秦渊他们点头,硕大的鱼头在石头砌的地板上发出咚咚巨响,那样子像是在向秦渊他们磕头求饶,害怕秦渊在来一次天阳火蛟。 昭君一脸鄙夷的看着大鲶鱼,心道它要真是一个武灵的话,那也太丢她们武灵的脸了。 秦渊见这大鲶鱼不仅体型硕大,而且还颇有灵性,一时好奇上前要仔细看看这只大鲶鱼。 那大鲶鱼见秦渊走来以为他又要放火烧自己,连忙挪肥胖的身体想从自己刚才拱破的石墙中逃走。 它只退到一半就被秦渊追上,情急之下大鲶鱼张开大嘴,秦渊以为他又要吐那恶心的粘液,连忙展开天阳扇护住自己,等了一会却没有见那粘液喷出。 秦渊这才收起天阳扇,那大鲶鱼还是张着大大的嘴巴,一脸期待的看着秦渊,秦渊朝着它的嘴里看去,有东西。 是一个用红色布料包裹的匣子,那红色布料大概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只剩下些边边角角了,不过那木质匣子确实保存完好,只是上面油漆有些斑驳。 跟来的昭君也看到了那匣子,突然眼睛一亮朝着秦渊道。 “秦哥哥,那武灵气息就在那匣子之内!” 二六 惊涛门传承 秦渊听完就要伸手去拿那鲶鱼嘴中的匣子。 昭君却连忙连忙跑过来朝着秦渊喊道:“秦哥哥先别着急!” 只见她上前将秋月剑撑在大鲶鱼的嘴巴里,才满意的拍了拍鲶鱼头对秦渊道:“现在不怕被它咬了!” 秦渊赞许的朝昭君点了点头,也不顾大鲶鱼幽怨的小眼神,人和鱼最基本的信任呢? 秦渊取出匣子,拿在手上有些分量,他将匣子放在地上,打了开来, 匣子里面放着一本书籍样子的本子还有一颗闪闪发光的银白色的蛋,那蛋比普通鸡蛋要大上两个,暗暗发着银光,除了这两样就剩一纸书信和一枚令牌。 秦渊先拿起书信看了起来,信上写道。 余本苏州散修名毕炼,有幸遇见吾恩师张图他自创惊涛门仅收了我这一徒弟,余有幸得他老衣钵传承,勉强将武道一途修至武宗八龙,寿至三百九十二岁临终绝笔。 武道一途需要天资地佑,余能以散修之身遇见恩师苟活了三百多年本无遗憾,只有一事无奈,则是余一生收徒有三却无一人传下恩师衣钵。 大徒蒋凉其人性子爆裂,杀性十足余之本领未学八分那兽性便爆发出来,叛我而去做了个劫道匪徒,最终被官府所拘,死有余辜。 二徒季雨生,生性懦弱,武道一徒平庸,修至两虎武师境界后再无存进,居然死上了余之前。 三徒马燎,为人正直,天分也够,武道一途本有望超越余,奈何此徒至不在武道一途,修到中途,毅然投身庆国军中,对衣钵传承了无兴趣。 收此三徒后余万念俱灰再也无收徒的念想,于是浪迹大庆九州偶寻此谭,发现谭底居然有天然限制阻隔潭水,便在此地便开凿石府,其中有幸遇见了鱼兄与它为伴,度过了余生最后二十年。 至此余感到武境界再无寸进,大限将至念道没有将恩师的衣钵传承下去,甚感觉不安,特将传承藏于鱼兄口中,待有缘人来,若愿意自己也可得了衣钵,若不愿意则帮老夫收下这些传承,找到合适人之人再传承给他,让余裕恩师不至于绝门。 传承有三。 一本门功法大洋无岸决,乃士阶功法。 二本门掌门印记,惊涛令牌。 三本门堵门武技,惊涛掌,乃士阶武技。 比此外匣中还有一枚神奇之蛋,余称之为灵卵,乃鱼兄发现的余研究了二十余年也不知魏何物,应该和武灵有关价值不菲,特赠有缘人助余传承。 毕炼拜谢。 秦渊看完书信想到看来这些书籍令牌就是那惊涛门的传承了,至于那颗心中所说的灵卵大概就是那颗会发光的蛋了,秦渊没有多想就将这些东西收入怀中,帮那大鲶鱼放走,便和昭君出了跃龙潭。 秦渊一上岸,昭君便找他要了那枚放光的蛋,说自己要带到天阳扇中仔细研究,秦渊对那蛋也了无兴趣别给了她,昭君拿到之后兴高采烈的化成白光回到了天阳扇中。 秦渊则骑着黑风回了城主府,这是已是深夜,除了值夜的卫士,府内静悄悄众人都已休息,秦渊小心的牵着黑风回了马棚后,自己也回房修炼去了。 第二日一早秦渊收功洗漱一番便去看望俞小渔和沈牧二人,等他到时两人都已起床,声色也大好了许多,和林青青一块正用早点。 秦渊见二人无事放下放心下来,俞小渔一个劲的责怪是沈牧他太贪玩才导致二人被抓,秦渊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要二人多谢林青青和那城卫军参将肖奇。 秦渊在城主府一待就是两日,除了给林夫人做祛寒气的膳食,就是修炼浩然正气决,两天里也随着林青青俞小渔他们去皖城周边逛了逛,顺便看看能不能碰到甄凝儿,其他就没做什么。 两日后终于到了皖城奉武学院入学开试的日子,奉武学院作为发庆乃至洪武大陆最为顶尖的武修学院,自然吸引了大批的学子参试。 秦渊就和林青青他们一早就来了皖城奉武学院的入试广场等待登记入试,这广场上人山人海不下两千余人。 林青青大概是因为秦渊的缘故,也毅然要来这奉武学院,本来梅雪儿也要跟来,秦渊没有答应此次乃是奉武入试不可大意,还是将她留在城主府比较妥当。 秦渊想不到皖城虽然地处庐州边境,在大庆属于偏远小城可是这次参加奉武学院的入院试的学子仍有快两千多人。 他不知道要不是入试条件较为苛刻,人数估计还要翻到数倍之上。 广场之上人头攒动,喧闹不堪,不一会广场之上的高台处掠出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乃是奉武学院的一名院卫,名叫庄贺,七象武师实力。 他看着台下数千学子颇为吵闹,有些不耐烦,捏了捏干瘪的脖子,朝那乌泱泱的人群喝道。 “肃静!” 不知是七象实力的压制还是奉武学堂在一众参试学子新中有着神圣地位,这二字一喝出,原本喧闹不堪的广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庄贺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群颇为满意,有清了清胖子说道。 “皖城奉武学院五年一次的入学试现在开始,待会这高台之上便会舍下十座登记之处每处都有一名学院的老师验明你们的入试身份和资格,通过后便会麻烦一块入试牌子,之后凭借此牌参加本学院的入学试,你们一会按登记处列好队伍有序进入不得有误,搅乱秩序者除去入试资格,听明白了吗?” 众学子不好迟延,异口同声道:“明白!” 声音极其统一,颇有些声势。 庄贺这才离开,不一会高台之上果然出现十座登记桌,每个桌子前坐着一位武师级别的学院老师。 一众学子谨记庄贺的话,自觉地站成了十队,有条不紊的开始朝登记桌走去,谁也不敢造次,整个广场只有那十位老师的声音,再无别的杂吵声。 “皖城南水镇,胡泗三虎武生,验明。” “皖城襄玉镇,李名亮二虎武生,验明。” “皖城沼滩镇。。。” 众学子一个个完成验明,拿到了入试的牌子,偶尔也有鱼目混珠之辈,被发现后直接赶出广场的不过在少数。 秦渊他们排在队中间,到秦渊了。 秦渊上前拿出在临阳镇抚衙司登记的文书,交给桌前一个面容较为冷嗖嗖的老师,这老师板着脸接过秦渊的文书,看都不看秦渊问道:“你是秦渊?” 秦渊连忙回答:“学生就是!” 那老师这才眯起双眼,慢慢抬起头看了眼秦渊,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才收起秦渊的文书说道:“把手放在这天幾石上吧!” 秦渊一看原来这桌子之上还放着一个光滑如玉的石头,连忙按照那老师的指示将右手当上,不一会石头上亮出四个红色的光斑。 这天幾石是专门测试武修境界的石头,那老师一看石头上的光斑有些意外道:“你小子已经有四虎实力了?” 秦渊答是,那老师阴沉沉的脸上随机有些笑意道:“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实力,入试还需努力,撤被淘汰了。” 说完拿出一个小牌递给秦渊喝道。 “皖城临阳镇,四虎武生秦渊,验明。” 随着这位老师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齐刷刷的看向了秦渊,开始议论纷纷。 十八岁前成就三虎已经很难了,想不到眼前这少年居然已是四虎实力。 就在人群在慷慨秦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实力时,又一道声音响起。 “厉城秀水镇,四虎武生柳如烟,验明。” 众人晕倒,几时十八岁前的四虎武生遍地都是了。 秦渊也不禁侧目看出,毕竟自己走浩然正气决相助又被史人逼的临危冲关才突破到四虎境界的,他也好奇观看。 是她,正气客栈那天早上来的姑娘,想不到她也来参试奉武了。 秦渊匆匆看了一眼就没在过多关注,拿了牌子告别了那位老师便退到广场外等俞小渔他们。 秦渊不知道在他看向柳如烟的时候,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也在暗暗注视着自己。 不一会林青青,俞小渔,沈牧三人也通过验明来到秦渊身边,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所有的参试学子都已验明完毕,大家有重新集合到广场之上,每人手持一块入试牌子,等待着考核的到来。 不一会刚才的那位院卫庄贺又出现在高台之上,众学子一见他出现里面变得鸦雀无声。 庄贺说道:“马上你们会进入奉武入学试的第一试,诸子秋闱。” 庄贺说完小心的从怀中取出一个金黄色的卷轴,卷轴上书圣旨二字。 一众入试学子眼尖看出此物,大呼是庆帝圣旨,不敢亵渎全部单轨在地山呼万岁,庄贺开始一脸严谨的打开圣旨,开始宣读。 奉 天承运皇帝曰:恰逢大庆五年一届,奉武学院入学考,特赐圣旨准试开考,朕结合大庆国运亲自在此圣旨之中布下诸子秋闱的幻境之地,原诸位学子在秋闱中一举中士,成我大庆天子门生。 钦此 庄贺宣读完,众学子连忙谢主隆恩,才缓缓起身,庄贺看着一众学子信心满满的样子也颇为高兴,只见他将手中圣旨抛向空中。 那道圣旨一到空中就金光大方,一瞬之间大量的天地元气就凝聚在圣旨周遭,当然还有部分大庆国运参杂其中,汇在一起聚成一道五彩光幕恰好将秦渊等数千学子照耀在其中。 秦渊只感觉自己被一种神奇的力量锁定,随时会被撕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