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有良田》 第1章 仙田系统激活 张安原本在厨房中忙碌着,手中的锅铲还在翻炒着锅中的菜肴,炉灶上的火焰欢快地跳跃着。“今天这道菜肯定会大受欢迎。”他一边翻炒一边暗自想着,嘴角微微上扬。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了平静,液化气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瞬间将他吞噬。他只觉得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像是无数颗太阳同时在眼前炸裂开来,那光芒强烈得让他的眼睛刺痛无比,几近失明。“这是怎么回事?”他在心中惊恐地呐喊。 紧接着,身体像是被卷入了宇宙中最狂暴的黑洞,一种无法言喻的巨大吸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的身体无情地撕扯着。 周围的空间开始疯狂地扭曲、旋转,锅碗瓢盆、厨房的墙壁、天花板都在这混乱中化作了模糊不清的色彩线条,如同抽象派画家笔下最疯狂的作品。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被从躯壳中拽出,每一根肌肉纤维、每一个细胞都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剧痛。 “救命啊!”他试图呼喊,可声音被这无尽的嘈杂声淹没。 在这令人绝望的混乱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被黑暗淹没,如同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漂浮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巨浪彻底打翻。 “我不想死啊!”他的内心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狂暴的力量像是突然玩腻了一般,将他像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般抛了出去。 他的身体开始急速下坠,狂风如无数把锋利的刀刃般割过他的身体,衣服被撕成了碎片,皮肤也被划出了一道道血痕。空气疯狂地涌入他的口鼻,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肺里像是被灌入了滚烫的岩浆。 “砰”的一声巨响,他重重地砸落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 扬起的尘土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将他笼罩其中。周围的古木参天而立,像是一群沉默的巨人,见证着他这突如其来的降临。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光柱中的尘埃在缓缓飞舞,宛如梦幻之境。 远处屋舍的轮廓在光影中若隐若现,那些古朴的建筑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张安躺在地上,浑身剧痛,眼中满是惊恐与茫然,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改变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虚弱地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突然他的脑海中传来“叮”的一声,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道曙光。 一个机械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绑定仙田系统。” 张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仙田系统?这是什么鬼东西?难道是我在做梦?”他试图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可那钻心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带着满心的疑惑,张安在心中小心翼翼地呼唤着系统。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拉扯,紧接着便被拽入了一个神秘的空间之中。 周围是一片如梦似幻的迷雾,五彩的光芒在迷雾中穿梭交织,仿佛是无数条灵动的光带。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个模样奇特的小家伙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这家伙像是人参成精了一般,浑身雪白,脑袋就像一颗圆润的人参,上面还顶着几片翠绿欲滴的叶子,那叶子随着他的跑动一颤一颤的。 他的四肢短小却灵活,快速移动时竟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光影。 “嘿!欢迎你来到这里,我的新朋友。”那小家伙咧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齿,声音清脆得如同山间的风铃,“我是系统精灵,专门来为你介绍这个神奇的仙田系统哦。” 张安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奇特的小生灵,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你到底是什么?这又是哪儿?” 系统精灵回答道:“我是土地小仙,这里是仙田空间。这里可藏着无尽的奇妙呢!你可以在各个世界收集各类作物,无论是田间金黄饱满的麦穗,还是山间那珍稀奇异的草药;无论是森林中奔跑的走兽,还是天空翱翔的飞鸟,当然,水里游弋的水产也包括在内。每收集一种,你都会获得相应的积分。” “这些积分用处可大啦!你可以消耗它们对作物以及生物进行催熟,想象一下,原本需要数月才能成熟的作物,在积分的作用下,短短几天就能收获。而且,积分还能用来兑换技能,比如神奇的种植秘籍,能让你种下的植物更加茁壮。” “更有趣的是,你可以用积分兑换各种植物的种子,那些在外界千金难求的珍稀种子,在这里都有机会得到。还有啊,各种可爱又有潜力的动物幼崽、水产苗种也能用积分兑换,有了它们,你的仙田会更加热闹非凡呢。” 张安听着系统精灵滔滔不绝的介绍,心中满是新奇与期待,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未来仙田发展的种种景象。 就在这时,系统精灵眨了眨它那圆溜溜的小眼睛,灵动地晃了晃脑袋上翠绿的叶子,声音清脆地说道: “嘿嘿,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就给你发放新手奖励了哦。这新手奖励可都是好东西呢,能帮你在这仙田空间里快速起步,开启属于你的传奇之路呀。怎么样,宿主,准备好了没?” 张安赶忙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忙点头应道: “没问题了,快给我发放吧,我都等不及啦!”此刻的他,满心期待着这份新手奖励能给他在这陌生又奇妙的穿越之旅中带来巨大的助力。 随后一道白光闪过,那光芒纯净而耀眼,像是一条灵动的光带,瞬间将张安笼罩其中。 紧接着,系统精灵那欢快的声音在这片神秘空间中响起:“恭喜宿主获得积分 100点,驯兽术(初级),采集术(初级),寻踪术(初级)。” 张安只感觉一股奇异的能量涌入自己的身体,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 100点积分就像是 100颗闪耀的星星,静静地存放在他意识的某个角落,散发着诱人的光芒,那是他开启仙田系统神奇之旅的重要资本。 而那初级驯兽术,就像是一把神秘的钥匙,打开了他与动物沟通和驯化的大门。 刹那间,他似乎能感受到那些未来可能被驯化的动物的灵魂,它们或凶猛、或温顺,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掠过,仿佛已经在等待着他的召唤与驯服。 初级采集术的出现,让张安仿佛拥有了一双慧眼。 他感觉自己看向周围那些虚幻的植物时,能洞察到它们的精髓所在,仿佛只要伸手,就能精准地采集到最有价值的部分,不浪费一丝一毫的资源。 至于寻踪术(初级),更像是赋予了他一种神奇的直觉。 无论是隐藏在深山密林中的珍稀植物,还是逃窜在荒野里的独特动物,都将在这寻踪术的指引下无所遁形,他仿佛已经成为了这片神秘空间的追踪大师。 张安怀揣着对新手奖励的欣喜,缓缓从系统空间中退出,意识重新回到那片陌生而古朴的现实世界。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为获得的奖励高兴,一丝冰冷的触感便从脖颈处传来。 他猛地一惊,视线向下移动,只见一把闪着寒光的镰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那镰刀的刀刃锋利无比,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死神的微笑...... 第2章 黄巾之乱 持镰刀之人站在他身后,身形高大且壮硕,身上散发着一股粗野的气息。 张安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那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喷在自己的后颈上,如同荒野中猛兽呼出的热气。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你是谁?为何在此?”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警惕与威胁,如同闷雷在张安耳边炸开,让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生死攸关的危机。 张安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壮士,切莫冲动,我是一名药童。我与师傅一同进山采药,我不小心走到了悬崖边,那崖边的土石松动,我就失足掉了下来。我也算是福大命大,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向自己刚刚坠落的地方,“您若不信,请看那边,草木都被我压塌了一片呢。我真的只是个无辜的采药人,对您没有任何威胁啊。”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生怕身后之人一个冲动,那镰刀就会划破他的咽喉。 对方听闻张安的解释,眉头微微皱起,眼中的怀疑之色并未完全褪去。 他冷哼一声,粗声粗气地问道:“哼,既然你是药童,那你会不会治伤?我有个兄弟受伤了,要是你能治好,我便饶你一命,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我这镰刀可不长眼!” 张安心中一惊,他哪里懂得什么治伤之术,可若是不答应,眼前这一关肯定过不去。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了仙田系统中技能商店里的初级治疗术。这可是个保命的机会,他咬了咬牙,在心中迅速呼唤系统,准备兑换这个技能。 “我……我会,我可以试试为你的兄弟治伤。”张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信一些,可双腿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一边回应着,一边在系统中操作,看着积分减少10点,初级治疗术的知识如同一股清泉般涌入他的脑海,希望这能成为他脱离险境的关键。 此刻,他的命运就像在悬崖边的绳索上行走,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 对方缓缓松开了架在张安脖子上的镰刀,张安顿时感觉脖子上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消失了,他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得以仔细打量起对方的模样。 只见这人一身黄色粗麻布衣,那布料看上去颇为粗糙,却也透着一股朴实劲儿。 头上戴着的黄巾尤为显眼,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特殊的身份标识。 张安稳了稳心神,随口问道:“大哥,我一直跟师傅在山中居住,鲜少与外界接触,不知今夕是何年啊?” 对方倒是没多想,随口便答道:“中平元年。” 张安心中一惊,中平元年,这不正是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爆发的年份吗? 他心中暗忖,自己这穿越而来,竟赶上了这兵荒马乱的世道,看来往后的日子怕是要在这乱世中艰难求生了。 不过好在有这仙田系统傍身,或许还能闯出一条生路来。 只是眼前这头戴黄巾的大哥,看样子也是起义军中的一员,也不知接下来与他们相处,又会生出多少波折来。 想到这儿,张安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张安心中既惊且忧,面上却仍努力维持着镇定,他看着眼前这位头戴黄巾的大汉,开口询问道:“大哥,还未请教,你叫什么名字?” 那大汉浓眉一挑,声音洪亮地回道:“我叫管亥,小兄弟你呢?” 张安连忙恭敬地回答:“我叫张安,见过管大哥。” 说罢,他心中愈发诧异起来。管亥的名字他可是有所耳闻的,在这汉末乱世之中,也是个有些名号的人物。 看来自己这回是真真切切地穿越到了汉末,即将要踏入那长达百年的烽烟乱世,往后的日子怕是要与这乱世中的各路英雄豪杰、诸侯军阀打交道了,也不知自己能否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天地,保得自身周全。 正思索间,管亥一挥手,示意张安跟上,随后便带着他往城中走去。 刚一进城,一股浓烈的悲凉气息便扑面而来。 只见城内到处都是断臂残骸,残肢断臂横七竖八地散落着,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土地,仿佛一幅人间炼狱的惨景图。 巨大的悲伤如同实质一般环绕在城中的每一个角落,让人喘不过气来。 街道上,到处都是面黄肌瘦如同难民一般的苦命人。 他们衣衫褴褛,眼神空洞而绝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生活的苦难与无奈。若非为了那一口能活下去的饱饭,谁愿意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里苦苦挣扎呢? 张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惨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同情与使命感。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心想,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又有仙田系统相助,定要尽自己所能,为这些苦难的百姓做些什么,改变这乱世的残酷现状。 张安怀着复杂的心情,紧紧跟在管亥身后走进了城主府。 一踏入内堂,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便扑面而来,直往人鼻腔里钻,让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屋内的床榻之上,只见那里躺着一个形容枯槁、行将就木的中年男人。 此人白发苍苍,看起来五十来岁的年纪,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沧桑,早已被风霜侵蚀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 他的身体时不时地微微颤抖着,伴随着一声声轻轻的咳嗽声,那咳嗽声仿佛每一下都在撕扯着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力,让人听着揪心不已。 张安心中暗自思忖,瞧这模样,这人应该就是黄巾军的领袖,那个曾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贫道,请大汉赴死” 这般震撼话语的大贤良师——张角了。 没想到自己竟有机会如此近距离地见到这位在汉末历史上掀起巨大波澜的人物,只是此刻见到他这般病弱濒死的状态,又不禁让人感叹命运无常,任他曾经如何意气风发、振臂高呼,如今也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 张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管亥,只见管亥一脸忧虑地快步走到床榻边,轻声唤道: “大贤良师,我把能治伤的人带来了,您且看看。”言语间满是关切与急切,显然对张角的病情极为挂怀。 张角本想摆摆手拒绝,他深知自己这身体状况怕是无力回天,不想再折腾了。 可管亥却心急如焚,连忙说道:“张安小兄弟,你快来给我家大贤良师看看呀,说不定你能有法子呢。” 张安心中一紧,虽说刚兑换了初级治疗术,但面对张角这等重病之人,他着实没什么把握。 而此时,听到管亥叫出自己的名字,张角那原本因病痛而略显浑浊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他深深地看了张安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第3章 成为张角之子 随后,张角缓缓开口,声音虽虚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管亥,你且先出去吧,我与这小兄弟单独说会儿话。” 管亥虽有些担忧,但对张角向来是言听计从,当下也只能点点头,关切地看了张角一眼,又朝张安投去一个希望的眼神,这才转身快步走出了内堂,顺带轻轻带上了房门。 此刻,屋内就只剩下张安和张角两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那刺鼻的药味愈发浓烈,张安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病榻上的张角,等待着这位曾经名震天下的大贤良师接下来要说的话。 张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刚准备对着张角使用初级治疗术,便开口询问道: “大贤良师,晚辈想先了解一下您这病症的具体情况,比如这病症是何时开始发作的?发作之时可有什么特别的症状?平日里饮食、休息又是怎样的状况?还望您能详细告知,也好让晚辈能更准确地为您诊治。” 张安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张角的神色,心中暗暗盘算着这初级治疗术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在这汉末乱世中掀起滔天巨浪的关键人物,若能将他治好,这天下局势或许又会生出诸多变数。 但此刻,他也只能先从询问病情入手,希望能凭借系统赋予的技能有所作为。 张角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那原本就苍白如纸的面容此刻更显憔悴。 他费力地撑起身子,靠在床榻的靠背上,缓了缓气息,这才再次开口。 “小兄弟,莫要白费力气了。我这身子我自己心里清楚,早已是油尽灯枯,便是神医在世怕也难有回天之力。” 张角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 “我观你虽身处这乱世,却有着一股别样的精气神,又机缘巧合被管亥带到我跟前。我且问你,你可愿,做我的儿子,继承黄巾的意志?” 张安心中一凛,着实摸不透张角此举何意。 他暗自思忖,自己不过是与这张角才初次见面,对方怎会轻易提出这般要求,定不是真心要让自己这个萍水相逢之人继承如此重大之事。 想到这儿,他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当下便反问道: “哦?大贤良师这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死后,黄巾必败?莫非,您还有其他子嗣留存于世,打算让我替他挡住官兵的追捕?” 张安直直地盯着张角,想要从他那病弱却深邃的眼眸中探寻出一丝端倪,他深知这乱世之中人心难测,每一句话背后或许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自己可不能稀里糊涂就应下这等大事。 张角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疲惫,仿佛承载了这乱世的诸多沧桑。 “唉,果然还是瞒不过小兄弟。角尚有一女名唤张宁,还在世间,不为外人所知。”张角缓缓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女儿的牵挂与担忧。 “我这一身抱负,本欲推翻这腐朽汉室,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可如今,我却被这病痛折磨至此,大业未成,实难瞑目。黄巾之势,虽如今看似浩大,可我一去,恐难再成气候,官兵围剿之下,必遭重创。”张角的声音愈发虚弱,却仍努力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我那女儿张宁,自幼聪慧,对我之事业亦有所知。我实不忍见她在我死后,被这乱世所害。方才提出让你继承黄巾意志,一来是见你有几分不凡,二来也是存了一丝私心,希望若你能应下,在这乱世之中,或可护我女儿周全,让她不至于流离失所,受尽苦难。” 张角说着,眼中竟泛起了一丝泪花,那是一位父亲对女儿深切的爱与担忧,即便身处这风云变幻的乱世,即便自己即将离世,这份情感依旧浓烈而真挚。 张安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为之一震,他未曾想到张角此举背后竟藏着这般缘由。望着眼前这位病榻上的枭雄,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张安微微眯起双眼,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片刻后,他直视着张角,反问出声:“那我能得到什么?” 张角听闻此言,并没有丝毫的诧异,他仿佛早料到张安会有此一问。他轻轻咳嗽了几声,缓了缓气息,这才缓缓开口道:“若你应下此事,我能给予你的,自是不少。” “其一,黄巾残部将悉归你统领。如今黄巾虽面临诸多困境,但余部仍有不少忠心耿耿之人,他们皆是在这乱世中为了心中信念而战的勇士,只要你能扛起这大旗,他们自会追随于你。”张角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许,似乎已经看到张安带领黄巾残部继续征战的场景。 “其二,你可继承这大贤良师之位。此位在黄巾军中意义非凡,乃是众人心之所向的领袖象征。一旦你坐上此位,便能号令三军,让黄巾军上下对你唯命是从,凝聚起这分散的力量。” “其三,我会将那三百黄巾力士交付于你。这黄巾力士皆是我精心挑选培养,个个身怀绝技,力大无穷,能以一当十。有他们在你身边保驾护航,在这乱世之中,你的安全便多了几分保障,行事也能更有底气。” “最后,还有那太平要术。此书乃我黄巾军之圣典,其中蕴含着诸多奇妙的术法、谋略以及对天下大势的洞察。你若习得其中精髓,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治理一方,都能从中获益匪浅,对你在这乱世立足大有裨益。” 张角说完,目光紧紧盯着张安,等待着他的答复。 此刻的内堂之中,一片寂静,唯有张角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仿佛在诉说着这一抉择的重要性。 张安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知道,一旦应下,自己的命运便将彻底与这黄巾军捆绑在一起,在这乱世之中开启一段全然不同的征程,可这其中的风险与机遇,又该如何权衡呢? 略作思忖后,张安缓缓跪下,神情庄重而肃穆。他朝着张角所在的床榻方向,“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磕得坚实有力,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内堂中回荡。 “父亲在上,儿张安拜见父亲!”张安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既已做出了这个决定,他便决心要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名堂,守护好张角所托付的一切,也为自己谋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第4章 黄巾传子 张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激动的光芒。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终究因身体太过虚弱而未能如愿,只能微微抬起颤抖的手,朝着张安的方向伸去,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好……好儿子,起来……起来吧。我这一身的抱负,如今便都交予你了,望你莫要辜负我这一番苦心,定要在这乱世之中,将黄巾的意志传承下去,为这天下百姓谋一份福祉啊……” 张安起身,走到床榻边,握住张角那瘦骨嶙峋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 “父亲放心,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此时的他,心中已然燃起了一股壮志豪情,愿以黄巾之身,为天下开创太平盛世。 随后,张角强撑起身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门外大声喊道:“管亥,你且进来!”那声音虽透着虚弱,却依旧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多时,管亥便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一脸关切地快步走到床榻前,单膝跪地,急切地问道:“大贤良师,您有何吩咐?” 张角微微喘着粗气,缓了缓片刻,才缓缓开口道:“管亥啊,你且速去,将小小姐叫来此处。” 说这话时,张角的目光特意在管亥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中透着一股深意,显然是在提醒他注意此事的保密性。 管亥心中一凛,瞬间明白张角所指的“小小姐”是谁,当下也不敢多问,赶忙应道: “是,大贤良师,我这就去请小小姐过来,您且好生歇息着。”说罢,管亥恭敬地磕了个头,便起身匆匆离去,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懈怠。 要知道,在这黄巾军内,张宁的身份可是极为隐秘的,知晓此事的唯有那三百黄巾力士以及他们的统帅管亥。 管亥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一路上都在暗自盘算着如何能尽快且隐秘地将张宁带到此处。 不一会,管亥便领着张宁匆匆赶到。只见那张宁看上去十六七岁上下,正值豆蔻年华,生得十分标致。 她眉如远黛,双眸清澈明亮,仿若藏着一湾清泉,顾盼之间,灵动生辉。鼻梁挺直,樱唇不点而朱,微微抿着,透着一股倔强的意味。 虽只是穿着一袭米黄色的粗布罗裙,却难掩其天生丽质。 那粗布的料子并没能遮掩住她窈窕的身姿,反倒因质朴的剪裁,更衬出她清新脱俗的气质。 她莲步轻移,走进屋内,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与担忧,目光先是落在病榻上的张角身上,旋即又略带警惕地扫过屋内的张安,显然对这个陌生的面孔感到好奇。 张角费力地抬起手,朝着张宁的方向轻轻招了招,声音虽虚弱却透着一丝慈爱:“宁儿,还不过来拜见你大哥。” 张宁听闻此言,先是一愣,眼中满是诧异与不解。 她望向张角,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张安,心中满是疑惑。 但她向来对父亲言听计从,当下便莲步轻移,缓缓走到张安跟前。 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轻声说道:“宁儿见过大哥,只是……不知这是何意呀?” 话语间,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张角身上,眼神里既有对父亲决定的疑惑,又有着对这突如其来变故的些许不安。 张角缓缓说道:“宁儿啊,你这大哥安儿,自小就和为父失散了,这些年为父也一直在找寻他的踪迹,却始终无果。今日多亏了管亥,在这乱世中偶然将他寻回,这才得以让我们一家团圆呐。” 张宁本就心思单纯,一听父亲这般说,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心中满是对这失而复得的亲情的喜悦,哪里还会疑有它。 当下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莲步轻移,快步奔到张安的怀中,声音带着些许哽咽: “大哥,宁儿可算是盼到你了,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呀,可让宁儿好生想念。” 张安先是一愣,没想到张角会编出这样一个理由来圆这认亲之事。 但看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张宁,他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暖意,轻轻拍了拍张宁的后背,安抚道: “宁儿妹妹,大哥这不是回来了嘛,以后大哥定会护着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此刻,屋内的氛围仿佛因这“团圆”而有了几分温馨,只是张安心中明白,这不过是张角为了托付后事、护住张宁而设的一个局罢了。 但既然已经应下了这诸多责任,他也决心要将这个角色扮演好,在这乱世之中护得张宁周全。 随后,张角又唤来管亥,吩咐道:“管亥啊,你且去带领黄巾旧部进正堂,今日起,安儿便要与你们一同理事了,往后这黄巾军的诸多事宜,都要听从他的安排。” 管亥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大贤良师,我这就去召集兄弟们,定当全力辅佐大公子。”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去,去召集那些黄巾旧部了。 见管亥走后,张安赶忙来到张角床榻前,他深知张角的身体状况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但还是想试试这初级治疗术能否起到些许作用。 他在心中默默呼唤系统,调动起体内那股刚刚获得的初级治疗术的力量,然后缓缓将双手放在张角的身体上方,集中精力,将那股力量缓缓输送进张角的体内。 随着治疗术的施展,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在张角身上若隐若现,光芒所过之处,张角身上那些因长期征战而留下的旧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复原。 原本因伤痛而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减轻了不少。 然而,张安心中却明白,这初级治疗术虽能让张角的旧伤复原,可面对他那即将耗尽的寿命,却实在是无能为力。 片刻之后,治疗完毕,张角只觉得身上那些折磨了自己许久的旧伤已然全部好了,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卸去了沉重的负担,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感激地看向张安: “安儿啊,多亏了你这神奇的医术,为父此刻感觉身子轻松多了,这旧伤之苦总算是去了些。只是为父这寿命,怕是天定,你也莫要太过挂怀了。” 张安心中虽有些失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慰道:“父亲,您且安心调养,说不准往后还有转机呢。” 嘴上虽如此说,可他心里清楚,这汉末的风云人物,怕是终究要在这乱世之中走完他的一生了。 张角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好了,为父的身子,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呐。想当初咱们举起义旗之时,所喊出的那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那可是怀着满腔的抱负与期望啊。本想着能在这甲子年间,凭借着黄巾军的力量,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推翻那腐朽的汉室,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说到这儿,张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与感慨,他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道: “却未曾想到,这一番话语竟似一语成谶。如今为父已然是五十有九岁了,这寿命,恐怕真的就要到这甲子年而终了。唉,是为父无能,没能完成这大业,也没能让天下百姓真正过上好日子,实是有负这万千追随黄巾军的兄弟们啊。” 张角的声音中满是遗憾与自责,他那原本因旧伤复原而稍显精神的面容,此刻又笼上了一层浓浓的哀伤。 在这乱世之中,他虽曾掀起过巨大的波澜,可如今面对即将消逝的生命和未竟的事业,也只能徒留叹息...... 第5章 人公将军的刁难 张角随后神情一正,正色道:“好了,宁儿,安儿,莫要再做小儿姿态。如今为父这一身旧疾尽去,也算是上天恩赐了。且随为父去正堂吧,尚有诸多事宜需要交代安排。” 说罢,张角缓缓站起身来。方才还一副行将就木、虚弱不堪的身体,此刻竟真的因为张安施展的初级治疗术恢复了几分活力。 他的脊背虽仍略显佝偻,但已能稳稳地站立,脚步虽还有些虚浮,却也能一步步朝着门口迈去。 张宁赶忙上前,轻轻搀扶着张角的手臂,眼中满是关切:“父亲,您且小心些。” 张安也快步跟上,心中对这奇妙的变化暗自惊叹。 他深知这治疗术虽未能延长张角的寿命,但能让其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少受些病痛折磨,恢复些许行动力,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一行三人就这样缓缓朝着正堂走去,沿途的黄巾士卒见大贤良师竟能起身行走,皆是面露惊喜之色,纷纷行礼参拜。 而张角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目光坚定地朝着正堂方向前行,他心中清楚,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在这正堂之上,对黄巾军的未来做出重要的部署与安排了。 众将士听闻大贤良师前来,纷纷从各处赶来,在正堂之下分列左右。 只是此刻的队伍已不复往日的整齐威严,显得松松散散的。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经历失败后的那份深深的哀伤,眼神中透着疲惫与迷茫,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斗志。 在那帅位边上左手第一的位置,站着的乃是同在广宗的人公将军。 此人身材魁梧,体格健壮,只是如今那宽厚的肩膀也似被这接连的挫败压得有些下沉。 他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看着眼前这些士气低落的兄弟们,心中满是无奈与忧虑。 见到张角在张宁和张安的搀扶下缓缓走来,人公将军赶忙上前几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 “末将参见大贤良师,见大贤良师身体好转,实乃我黄巾军之幸啊。”话语间虽有一丝欣喜,但那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却依旧难以驱散。 张角缓缓走到帅位前站定,目光先是扫视了一圈分列左右的众将士,看到他们那松松散散的队伍以及脸上失败后的哀伤,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但此刻,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随后,张角的目光落在了人公将军张梁身上,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开口说道: “三弟,今日除了为父这身子略有好转之事外,还有一喜,乃是家事。” 说罢,张角转身朝着身后的张安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 张安赶忙恭敬地走上前,来到张角身旁。 张角轻轻拍了拍张安的肩膀,对着张梁说道:“三弟,这便是安儿,我与他失散多年,今日终得团圆。安儿,还不拜见你三叔。” 张安听闻,立刻朝着人公将军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 “侄儿张安拜见三叔,久仰三叔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侄儿之幸。” 张安心里明白,在这黄巾军的体系里,这位人公将军地位颇高,且与张角关系匪浅,如今既然已认了张角为父,这拜见之礼自是必不可少,也好借此机会与黄巾军的高层拉近关系,日后行事方能更加顺遂。 张梁心中满是疑惑,暗自思忖着:兄弟三人这些年南征北战,一心扑在这黄巾军的大业上,均未曾有过子嗣啊,这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侄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张安,见张角对其那般亲和的态度,又听着这认亲的话语,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 看这架势,大哥张角怕是已然有了打算,待他百年之后,这黄巾军的大权怕是要交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张安手中,让其做继承人了。 张梁心中自是有些不服气,他跟随大哥张角、二哥张宝一同起义,在这黄巾军里也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平日里也是深受将士们的敬重。 本以为大哥若有个万一,这继承人之位怎么也该在他们兄弟之间斟酌,就算不是自己,那二哥张宝也有几分可能。 可如今这凭空冒出来的张安,就这么轻易地要被大哥推上高位,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但此刻当着众人的面,张梁也不好发作,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着张安说道: “哈哈,原来是侄儿啊,起来吧,今日得见,倒也是件稀奇事儿。”那话语中的深意,怕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张梁心中虽有不服,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几分客气,他再次开口说道: “大哥乃神仙中人,当年振臂一呼,便引得天下响应,那等风采与神通,我等皆是钦佩不已。如今既然这张安侄儿是大哥的子嗣,想必也是有些过人之处吧。” 说这话时,张梁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张安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 他倒要看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究竟有何能耐,能让大哥如此看重,甚至有将黄巾军大业托付于他的意思。 张安感受到张梁那炽热且带着压迫感的目光,心中明白,这位三叔怕是对自己起了疑心,并且心中颇有微词。 不过他也不慌,当下恭敬地抱拳行礼,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三叔过奖了,侄儿不过是一介平凡之人,这些年与父亲失散,在外漂泊,也未曾习得什么惊天动地的本事。只是今日有幸与父亲重聚,承蒙父亲错爱,侄儿定当竭尽全力,为黄巾的大业、为这天下百姓,贡献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张安这一番话,说得诚恳谦逊,既没有过分张扬自己,也表明了自己愿意为黄巾军效力的决心。 但在张梁听来,却觉得这小子油嘴滑舌,更添了几分不悦,只是碍于大哥张角在场,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等着看接下来张角又会如何安排...... 第6章 小贤良师 随后张角环视了一圈正堂内的诸位将领,神色肃穆而庄重,缓缓开口道: “诸位,我如今思量再三,欲立我儿张安为小贤良师,也好让他能在日后逐步接手黄巾军之事,统领众兄弟继续完成我们未竟的大业。诸位意下如何?” 张梁听闻此言,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股怒火“噌”地就从心底蹿了起来。 他本就对张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子”心存不满,觉得大哥此举太过偏袒,如今竟还要立其为小贤良师,这岂不是要将黄巾军的大权直接交到这小子手里? 只见张梁一声暴喝: “大哥,此事万万不可!我等跟随大哥您起义以来,出生入死,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为的便是推翻那腐朽汉室,成就黄巾大业。这小贤良师之位何等重要,怎能如此轻易就交予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子?大哥莫要被这一时的亲情蒙蔽了双眼啊!” 张梁这一喝,声音在正堂之中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他满脸怒容,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张角,显然是对张角的这个决定极为愤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反对之意。 其他将领听闻张梁这一番话,也都面面相觑,一时间正堂内的气氛变得无比紧张起来。 张角见张梁如此公然反对,还言辞激烈,不禁面色一沉,带着几分威严呵斥道: “三弟,你为何如此无礼?张安他是我儿,那便是你的亲侄儿啊,咱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你怎能如此不顾及情分,在这里当众喧哗,驳我面子?” 张角的声音虽因久病初愈还有些虚弱,但此刻的话语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他心中也是无奈,知晓张梁是对自己这突然的决定有所不满,可他也是为了黄巾军的未来着想,觉得张安或许能带领黄巾军走出当下的困境,延续他们的志向。 “我意已决,立张安为小贤良师,也是希望他能在我有生之年尽快熟悉军中诸事,日后也好挑起这统领黄巾军的重担。三弟,你且莫要再任性胡为了,需得明白为兄的一番苦心呐。” 张角继续说道,眼神中满是对张梁的期望,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决定,不要因为此事而伤了兄弟间的和气,毕竟当下黄巾军正处于艰难时期,内部团结至关重要。 张梁听闻张角的呵斥,心中那股不服气的劲儿愈发浓烈,梗着脖子大声道: “大哥,我不服!他张安何德何能能当上小贤良师?您称大贤良师,那是因为您本事高强,能掐会算,犹如神仙中人一般,可这黄口小儿,初来乍到,啥功绩都没有,又凭啥能担当如此重任?” 张梁的话语在正堂之中回响,不少将士也在私下里暗暗点头,显然也觉得此事太过突然,对张安这个陌生面孔担任如此要职心存疑虑。 就在这气氛僵持不下之时,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禀报: “大贤良师,大事不好!地公将军手下的周仓将军被一个红脸大汉重伤了,地公将军张宝特将他送来,请大贤良师施符水保住他的性命啊!”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周仓在黄巾军中也是一员猛将,如今竟被重伤至此,情况着实危急。 这时,张角眼中却闪过一丝光亮,他心中瞬间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张安在黄巾军里站稳脚跟的方法。 只见他微微抬起头,神色镇定地开口言道:“三弟,你莫要小瞧了我这儿子。他呀,可不一般,一手治病救人的神术更在为兄之上呢。” 张角此言一出,正堂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皆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张安,心中都在暗自揣测,这张安看起来年纪轻轻,真能有如此厉害的医术,比大贤良师还要高强? 张梁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大哥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下也将信将疑地看着张安,等着看他到底能有何作为。 张安见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且张角这般言语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当下心中一动,便开口胡诌起来。 “诸位叔伯兄弟,实不相瞒,此前我在山中采药之时,机缘巧合救了一位老者。那老者可真是奇特,须发皆白,却有着如孩童般的容颜,瞧着便非凡人。”张安一边说着,一边做出回忆的模样,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神秘之色。 “那老者感我救命之恩,便传了我一些神通。只是我资质愚钝,到如今也仅仅是学会了些皮毛而已。不过既是能救人一命,我便也顾不得许多,且先试试,看能否救下周仓将军。” 张安抱拳向众人行了一礼,话语间虽透着谦逊,但也隐隐有股子自信劲儿,仿佛真有那等神奇际遇一般。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面露诧异之色,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起来。 有的在猜测那老者究竟是何方神圣,有的则在质疑张安所言是否属实,整个正堂内的气氛因张安这一番话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而张梁依旧是一脸狐疑地看着张安,心中暗忖这小子莫不是在吹牛,就等着瞧他待会儿如何收场。 随后,几名士卒小心翼翼地将周仓抬了上来。 只见周仓面色惨白如纸,往日那孔武有力的身躯此刻毫无生气地瘫在担架之上,胸口处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还在不断渗出血渍,显然是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势,性命已然垂危,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绝。 张安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当下便集中精神,调动起体内那股初级治疗术的力量。 他快步走到周仓身旁,蹲下身子,双手缓缓放在周仓的身体上方,开始施展初级治疗术。 随着治疗术的施展,一道柔和的光芒从张安的掌心缓缓溢出,笼罩在周仓的身上。 光芒闪烁间,似在一点点修复着周仓体内那破碎不堪的经脉与受损的脏器。然而,周仓的伤势实在太重,一次治疗术施展完毕,其伤势虽稍有好转,但依旧十分严重。 张安咬了咬牙,再次施展初级治疗术,那光芒第二次亮起,比之前更加明亮了些,持续的时间也更长。 可即便如此,周仓的情况也只是从危急变得稍微稳定了些许,距离真正脱离危险还差得远。 张安深知若不将周仓彻底救好,自己在这黄巾军里怕是难以真正站稳脚跟,也辜负了张角的一番苦心。 于是,他不顾自身精神与体力的消耗,第三次施展起初级治疗术。 这一次,光芒大盛,将整个正堂都映照得亮堂堂的。张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面色也变得苍白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已是微微有些脱力。 好在经过这三次连续的施展,周仓的伤势终于稳固了下来,那原本微弱得几乎不可闻的呼吸,此刻也变得平稳了许多,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至少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众人目睹这一幕,皆是面露惊色,看向张安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与信服。就连原本对张安满心不服的张梁,也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心中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子”有了新的看法...... 第7章 汉军攻城 随后,在张角那饱含深意的目光授意下,管亥心领神会,他猛地向前跨出几步,来到正堂中央,神色肃穆而又带着几分激动地高声喊道:“小贤良师!” 这一声呼喊,声音洪亮且中气十足,在正堂之中回荡开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就因张安刚刚施展治疗术稳住周仓伤势而对他另眼相看的众将士,此刻听到管亥这一声高呼,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 在黄巾军的体系里,“贤良师”的称谓意义非凡,代表着众人的领袖与精神指引。 如今张安被称作“小贤良师”,那便是意味着他即将在黄巾军里承担起极为重要的职责,成为仅次于大贤良师张角的关键人物。 一时间,正堂内先是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后便响起了稀稀拉拉的应和声: “小贤良师!”随着几声附和之后,应和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亮,最后几乎所有在场的将士都齐声高呼起来:“小贤良师!小贤良师!”那呼喊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声浪,仿佛在宣告着对张安这一新身份的认可与拥戴。 张安站在那里,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既感慨又觉得责任重大。他明白,从这一刻起,他才是真正的融入了黄巾军中,在乱世中有了立足之本。 张角目光缓缓扫过正堂内的诸位将领,神色威严而庄重,在那一声声“小贤良师”的高呼余音渐渐消散之后,他再次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地问道:“众将可还有异议?” 正堂内顿时一片寂静,方才还满脸不服的张梁,此时也抿紧了嘴唇,面色阴晴不定。 他心中虽仍对张安这个突然冒出来且迅速身居高位的“侄子”存有诸多疑虑,可刚刚亲眼目睹了张安施展神奇医术稳住周仓的伤势,又听到众人那齐声高呼的拥戴之声,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 其他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犹豫之色。 他们原本也和张梁一样,对张安担任“小贤良师”这一要职心怀不满,觉得此事太过仓促随意。 但此刻,张安凭借着那一手治病救人的本事,已然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沉默良久,终究无人再敢出声提出异议。 毕竟张角在黄巾军中的威望极高,他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又有张安方才展现出的能力作为支撑,众人也明白此时若是再强行反对,怕是会惹得张角不悦,也会在军中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不利于当下黄巾军团结一心应对困境的局势。 见无人应答,张角微微点了点头,神色间透着一丝满意,他深知这一关算是暂时过了,张安也算是初步在黄巾军里站稳了脚跟,接下来,便要看这年轻人如何带领黄巾军在这乱世之中继续前行了。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阵阵鼓声,那鼓声如雷,轰隆隆地在空气中震荡开来,打破了正堂内刚刚因无人异议而稍显缓和的气氛。 众将士皆是一惊,原本还沉浸在对张安身份确认的思绪中,此刻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声拉回到现实的紧张局势里。 他们纷纷转头望向城外的方向,眼神中透着警惕与担忧。 张角的眉头也不禁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在这乱世之中,城外有鼓声响起,多半不是什么好事,要么是官兵前来围剿,要么是其他敌对势力来袭。他强撑着病体,声音沉稳却透着一丝急切地问道:“何人前去打探一番,这城外鼓声阵阵,所为何事?” 张梁率先回过神来,抱拳行礼道:“大哥,我这就带人去查看情况,定要弄清楚来者何人,是何意图。” 说罢,便匆匆领着一队人马,朝着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哒哒作响,扬起一片尘土,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正堂内的其余将士们也不敢懈怠,纷纷开始整顿兵器,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张安站在一旁,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他深知这黄巾军如今的处境本就艰难,若是再遭遇强敌来袭,恐怕又将面临一场恶战,而自己刚在军中站稳脚跟,这场未知的危机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探子一路疾奔进正堂,单膝跪地,抱拳急报: “大贤良师,小贤良师,诸位将军,探得消息,原来是皇甫嵩带兵来攻啊!此刻城下已能瞧见打头的是三个形态异于常人的义勇军打扮的青年。其中一人甚是奇特,善使双剑,那双臂长得竟过了膝盖,且一双大耳极为明显,看着便不同寻常。在他身边还有两个汉子,虽说衣着普通,可瞧着分外雄壮。” 探子缓了口气,接着描述道:“其中一位红脸长须,身着一身绿袍,手握大刀,站在那儿便威风凛冽,气势不凡呐;另一位则是豹首环眼,面黑如墨,一脸虬髯,看着就甚是勇猛。” 张安在一旁听闻这描述,心中已然明了,这可不就是那名震华夏的桃园三人组嘛,刘备、关羽、张飞,这三人的名号在后世那可是如雷贯耳啊。 而张角听到这探子的描述,脑海中瞬间便想起了之前的场景,正是这三人,曾从他手里救走了董卓。 当日战场上,那三人横冲直撞,凭借着非凡的武艺和悍勇,硬是在黄巾军的重重包围之中,将董卓给救了出去。 如今他们竟又出现在这攻城的队伍之前,看来此番来攻,必定是一场硬仗啊。 张角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他深知这三人的厉害,当下便对众将士说道: “诸位,来者不善呐,那打头的三人皆是武艺高强之辈,不可小觑。此次皇甫嵩带兵前来,又有这三人助阵,咱们须得小心应对才是。” 众将士听闻此言,皆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眼中燃起了斗志,虽说面对强敌,但黄巾军也绝不是轻易就会退缩的,当下便纷纷准备迎敌,只待张角一声令下,便要与那来犯之敌在这城墙之下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第8章 粮食才是重中之重 张角听了探子的禀报后,面色凝重,环视了一圈正堂内的诸位将领,缓缓开口问道:“众将可有良策?” 话音刚落,正堂内便热闹了起来,众将纷纷各抒己见。 一员将领站了出来,神情激昂地说道: “大贤良师,依我之见,咱们当开城迎敌!我黄巾军向来以勇猛无畏着称,岂能龟缩在城内?只要咱们冲出去,与那皇甫嵩的兵马正面交锋,凭借着兄弟们的一腔热血和手中的兵器,未必就不能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他们知道我黄巾军的厉害!”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位将领却摇了摇头,反驳道: “不妥,不妥啊。如今那皇甫嵩带兵来攻,且有猛将助阵,其势正盛。而我们刚刚经历诸多战事,将士们也都疲惫不堪。此时开城迎敌,风险太大。我觉得还是坚守城池为好,只要我们据城而守,他们想要攻进来也绝非易事,待其久攻不下,士气低落之时,我们再寻机出击,方为上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只有张安在一旁默默沉思着,他心里清楚得很,黄巾军与皇甫嵩所率的官兵之间,在战力上确实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且不说那皇甫嵩本就是东汉末年的名将,作战经验丰富,战术高明,单就那桃园三人组,刘备的沉稳多谋、关羽的武艺绝伦、张飞的勇猛无比,随便哪一个拎出来都不是好对付的。若是贸然开城迎敌或者坚守,恐怕最终都难以有好的结果。 想到这儿,张安抬起头,高声说道:“诸位将军,我有一言。我觉得此刻我们当退守青州。青州之地,虽今年大灾,但毕竟地域广阔,我们可先前往暂避锋芒,再图后计。” 张安的话刚一出口,便引来了一片反对之声。 一位将领皱着眉头说道:“小贤良师,这可使不得啊。青州今年大灾,粮食短缺,就算我们退守到那儿,也只能解一时之苦,最后大家还是会饿死在那儿呀。这可不是长久之计,还望小贤良师三思啊。” 其他将领也纷纷点头附和,显然都不赞同张安的这个提议。 张角坐在帅位上,听着众人的争论,眉头紧锁,心中也是犹豫不决。 他深知这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黄巾军的生死存亡,必须要慎重考虑才行。但目前来看,无论是开城迎敌、坚守城池还是退守青州,似乎都有着各自难以解决的问题,这让他着实犯了难。 张安见众人皆对自己退守青州的提议不赞同,且担忧粮食短缺最终会饿死,他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所获得的仙田系统,觉得这或许是能解决当下困境的关键。 于是,张安上前一步,神色镇定而又带着几分神秘地开口说道:“若我说,我能让大家都吃上饱饭呢?” 此言一出,正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将士皆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他。大家都知道张安之前展示过治病救人的神术,可这能让所有人吃上饱饭的本事,又从何而来呢? 张安环顾了一圈众人,接着缓缓说道:“此前我不是说过,在上山采药之时救了一位须发皆白却有童颜的老者,他传了我些神通,我那治病救人的神术便是得自他手。而除此之外,那老人还教了我一门术法。” 说到这儿,张安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众人脸上越发好奇的神情,才继续道: “这门术法可不简单,它能承载万物,就如同一片神奇的田地一般。在这片田地之上,可以种植灵米仙植,而且最为神奇的是,这些作物只需我施展术法,便可瞬息成熟。只是这术法消耗略大,每次施展都需要耗费我不少的精力和一种特殊的……嗯,就暂且说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吧。” 众将士听闻此言,皆是面露惊色,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真有如此神奇的术法?那岂不是说咱们再也不用担心没饭吃了?” “可小贤良师也说了,消耗很大,这能行吗?” 张角也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讶与期待。 他深知若是张安真能凭借这术法解决粮食问题,那对于当下士气低落且面临困境的黄巾军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当下便急切地问道: “安儿,此术法当真如此神奇?你可莫要夸大其词啊,若是能行,这可真是我黄巾军的福音呐。” 张安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明白自己这一番话已然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与期待,当下便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父亲,孩儿绝不敢夸大其词。只是这术法施展起来的确有些难度,且每次消耗不小,但为了让诸位兄弟都能吃上饱饭,孩儿愿意一试。” 张安这一番说辞,让众人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他,盼着他能尽快施展这神奇的仙术,解决这关乎生死存亡的粮食问题。 众将士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便有将领站出来应道: “小贤良师既有此等神奇仙术,我等自然愿意一试。这千亩地的种子,倒也不难筹备,我这便去安排,尽快将种子筹集齐全送来此处。”说罢,这名将领便匆匆离去,着手去准备种子的事宜了。 其他将士们也纷纷点头,眼中渐渐多了几分热切与希望。 在这乱世之中,粮食向来是最为紧要之事,若真能如张安所言,凭借那神奇术法让作物瞬息成熟,解决大家的吃饭问题,那黄巾军的困境便可迎刃而解,士气也必将大振。 张角看着张安,眼神中满是欣慰与信任,他微微点头道: “安儿,此事便全交予你了。若真能成功,那可是我黄巾军的大幸啊,你且放手去做,莫要有所顾虑。” 张安抱拳行礼,恭敬地回应道:“父亲放心,孩儿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父亲与诸位将士的期望。” 此刻,整个正堂内的气氛因张安这一番承诺而变得有些紧张又充满期待,众人都在翘首以盼,等着那千亩地的种子送来,好亲眼见证这神奇仙术是否真能创造奇迹...... 第9章 群众之中有大才啊 没过多久,那名前去筹备种粮的将领便匆匆赶了回来。 只见他额头上挂着汗珠,脚步却十分急促,怀里紧紧抱着几个大麻袋,沉甸甸的,显然里面装满了可供种植千亩地的种子。 他一路疾行进入正堂,将那几个大麻袋往地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随后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道:“小贤良师,大贤良师,诸位将军,种粮已按要求筹备齐全,特来复命!”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被那几个大麻袋吸引了过去,眼神中既有期待,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好奇。 毕竟接下来,就要看张安能否凭借他所说的神奇仙术,让这些种子在瞬息之间变成能够饱腹的粮食,这关乎着黄巾军全体将士的生死存亡以及未来的命运走向。 张安见状,心中也是微微一紧,他知道,此刻便是验证自己所言真伪的关键时候了。 虽说他对自己所拥有的仙田系统有着一定的信心,但毕竟这是在众人面前第一次施展如此神奇的“仙术”,容不得半点差池。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来到那几个大麻袋跟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袋中的种子,确认数量和种类都符合种植千亩地的要求后,便站起身来,神色肃穆地对众人说道:“既然种粮已齐,那我便即刻施展那术法,诸位且拭目以待吧。” 说罢,张安便开始集中精神,准备调动仙田系统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抬起手来,只见他轻轻一挥,那地上装着种子的几个大麻袋便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瞬间消失不见,实则是被他收入了系统空间之中。 做完这一切,张安双目微微一闭,片刻之后,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只留下躯体还站在原地,而眼中已没了神采,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 众将士们皆是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大麻袋消失,又看着张安变得如此模样,心中虽满是疑惑与好奇,但此刻也不敢出声打扰,只能静静等待着结果。 而此时的张安,已然进入了那神奇的仙田空间。只见这片空间内,阳光明媚,土地肥沃,一眼望去,广袤无垠,正是适合种植的绝佳之地。张安进入其中后,心念一动,口中默默念了一声“种植”。 刹那间,原本被收入系统空间的那些种子纷纷从空中飞起,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有序地朝着仙田之中飞去,自动在那肥沃的土地里完成了播种。紧接着,张安又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为了能尽快收获粮食以解黄巾军的燃眉之急,他决定消耗 5积分直接催熟所有作物。 随着他这一念落下,只见仙田之中光芒闪耀,那些刚刚种下的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起来。 先是冒出嫩绿的芽苗,而后芽苗节节拔高,很快便长出了粗壮的茎秆,接着抽穗、灌浆,不过眨眼之间,一千亩的粮食便瞬间成熟了。 而且经过仙田系统的加持,这些粮食的产量比起正常情况足足增产了五倍之多。 那沉甸甸的麦穗、饱满的谷粒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 张安看着这满田成熟的粮食,心中也是一阵欣慰,他知道,只要能将这些粮食带出仙田空间,那黄巾军将士们暂时就不用再为吃饭的问题发愁了。 想到这儿,张安不再迟疑,他集中精神,按照之前进入系统空间的方式,心念微微一动,便开始着手退出这神奇的仙田空间。 随着他的意念引导,眼前那片明亮而广阔的仙田景象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有一层迷雾缓缓升起,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张安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正从这片空间缓缓抽离,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 片刻之后,张安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重新恢复了神采。 此时他仍站在原地,周围是一脸惊愕与期待的黄巾军将士们,而那几个原本装着种子的大麻袋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他身旁那一片空荡荡的地面。 众人见张安恢复了正常状态,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情况。 “小贤良师,怎么样了?那仙术可成功了?” “粮食呢,粮食可有收成啊?” 张安看着众人那急切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环顾众人一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高声开口道: “诸位,我且问你们,有没有人知道,正常情况下千亩良田,能产多少粮食?” 众人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有一个微胖的儒士打扮的富态男子站了出来。 他轻抚着自己的胡须,微微欠身行礼,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小贤良师,按照一般的收成,若风调雨顺,千亩良田的产量大致在数千石左右,不过这也因作物种类、土地肥力等诸多因素有所不同。” 张安微微点头,对这个回答表示认可,心里暗道,没想到,群众里面有大才啊,就凭这般见识,应当也不是个无名之辈。 随后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到大家都满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希望的光芒。 于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 “这位先生说得不错,不过,我若说,这些粮食经过我的仙术作用,产量增产了 5倍,又当作何数啊?” 话音刚落,正堂内顿时一片哗然。众将士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不敢置信。增产 5倍?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小贤良师,这……这是真的吗?若是真能增产如此之多,那我们黄巾军可就有足够的粮食了啊!”一名将领激动地说道。 随后张安心念一动,刹那间,只见那原本存在于仙田空间里的粮食,竟如同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一般,开始源源不断地从虚空中飞出。 先是一小股一小股的粮食如金色的溪流般流淌而出,紧接着,那“溪流”愈发壮大,变成了汹涌澎湃的“粮河”。饱满的麦穗、沉甸甸的谷粒,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很快便堆积成了一座座小山般的粮堆。 那“簌簌”的声响,仿佛是丰收的乐章,在正堂之中奏响,每一粒粮食的出现都让众人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的震惊之色也愈发浓烈。黄巾军将士们原本只是怀着一丝期待,可此刻亲眼目睹这神奇的一幕,都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不断增多的粮食,心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喜悦。 张角也不禁动容,他望着眼前这仿若神迹的场景,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喃喃自语道:“安儿啊,真有你的……这一下,我黄巾军有救了,兄弟们再也不用为饿肚子发愁了啊……” 而张安此时则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粮食的输出,确保它们能够平稳而有序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深知这些粮食对于黄巾军的重要性,也明白这一场景将会给士气低落的将士们带来多么巨大的鼓舞...... 第10章 甄福何许人也 张安看着众人那惊喜交加又带着些许疑惑的神情,便开口解释道: “诸位,实不相瞒,这能让粮食瞬间成熟且大幅增产的神术,并非可以随意施展。目前我这本事还未修炼到家,一月之中,也只能施展这么一次啊。” 说到这儿,张安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接着说道: “而且即便是平日里正常去运用这术法种植粮食和作物,那也得半月才能成熟一次。不像今日这般,为了解咱们当下的燃眉之急,我消耗了不少真气,才得以让这千亩粮食瞬间成熟。” 他环顾了一圈众人,继续说道: “并且,以我目前的能力,也仅仅只能一次性种植千亩地的规模。若是日后想要种植更多,还需不断提升自己的本事才行。不过,即便如此,这一次收获的粮食,也足够咱们撑过这一段艰难时日,解一解当下的粮食危机了。” 众人听闻张安的这一番解释,先是一愣,随后便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虽说这神术有着诸多限制,但仅仅是这一次的成果,就已然给黄巾军带来了巨大的希望。 原本因粮食问题而愁云惨淡的气氛,此刻也变得轻松了许多,将士们的脸上都重新洋溢起了希望的笑容。 张角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张安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安儿,你能做到如此,已经是大功一件。这一次,可真是解了我黄巾军的燃眉之急啊,往后的日子,咱们再慢慢想法子,提升你的本事,也好让这神术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张安恭敬地抱拳行礼,回应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定会努力提升自己,争取能为黄巾军做出更多的贡献。” 此刻,整个黄巾军营地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粮食丰收,士气大振,城外,原本集结完毕、气势汹汹准备攻城的汉军将士们,在听到城内传来那阵阵兴奋的呼喊声后,顿时都愣住了。 皇甫嵩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这城内的黄巾军平日里可不会这般毫无缘由地大声呼喊,如此喧闹,莫非其中有诈?他深知黄巾军虽然兵力或许不如己方,但也不乏狡诈之徒,说不定这就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圈套,想引自己率军贸然进攻,然后好从中得利。 想到这儿,皇甫嵩不敢有丝毫大意,当下连忙高高举起手臂,示意身后的大军缓缓后撤。 士兵们接到命令,虽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违抗,于是井然有序地开始向后退去。 马蹄声哒哒作响,士兵们的脚步声也整齐划一,整个汉军队伍就如同一条蜿蜒的长蛇,缓缓地向后移动着。 皇甫嵩一边后撤,一边仍警惕地注视着城墙方向,他决定先暂避锋芒,采用围城之计。 他心想,只要将这城池牢牢围住,断绝城内与外界的联系,时间一长,城内的黄巾军必定会因粮草匮乏等问题而陷入困境。 到那时,无需强攻,他们自然会不攻自破,如此便可徐徐图之,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这座城池,完成此次的征讨任务。 城内的黄巾军将士们此时正沉浸在粮食丰收的喜悦之中,尚未察觉到城外汉军的这一变动。 而张角、张安等将领,在稍稍平复了一下众人兴奋的情绪后,也开始着手商讨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随后张安好奇的看着刚刚发言的微胖儒生:“开口问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对方眼神闪躲,报了个假名:“小的那叫甄福,乃是河北甄家二房支脉。” 张安听着对方的回答,心中越发觉得蹊跷。 他暗自思索着,自己熟知的三国历史里,河北甄家虽赫赫有名,但印象中似乎并无甄远道这号人物呀,而且这甄福说话时眼神闪躲,明显透着股心虚劲儿,恐怕其中大有文章。 张安不动声色,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继续说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听闻这甄家二房房主甄远道在甄家也是颇有威望之人,那甄家的生意经据说也是他一手操持,使得二房在甄家的地位稳固非凡呐。却不知甄先生此次出来做生意,可也是得了甄远道的吩咐?” 甄福一听,心里更加慌乱起来,但又怕露了马脚,只得硬着头皮应道: “那是自然,小的正是得了房主的吩咐,出来跑跑生意,本想着能赚些钱财回去,哪晓得会遇上这等兵荒马乱之事,被裹挟进了这黄巾军中,也是无奈呀。” 张安心中冷笑,这“甄福”越说越破绽百出,看来是在故意编造谎言糊弄人呢。 不过他也不急于拆穿,想先套出对方的真实目的再说。 于是张安又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 “甄先生既然是甄家二房的人,想必对这甄家的各种门道、产业布局都熟悉得很吧?我对甄家的丝绸生意一直挺感兴趣的,听闻那可是远销各地,赚得盆满钵满呐,不知先生可否讲讲其中的门道?” “甄福”一听这话,额头上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更加飘忽不定。 他哪里懂得什么甄家丝绸生意的门道呀,不过是随口胡诌自己是甄家二房支脉罢了。此刻被张安这么一问,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含糊道: “这……这丝绸生意嘛,小的也只是略知一二,具体的……具体的还得问那专管生意的管事们呢,我也就是跟着跑跑腿儿……” 张安这下心里基本有数了,这甄福肯定不是什么甄家二房支脉,而是另有来头,且极有可能是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混进黄巾军的。 张安面色一沉,眼中透着凌厉的光芒,猛地大喝一声:“大胆!事到如今还敢妄图狡辩,你究竟是何人混入我黄巾军中,又意欲何为?还不速速招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这一声怒喝在营帐内回荡,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几分,黄巾军将士们也纷纷将警惕的目光投向了“甄福”。 “甄福”见再也无法隐瞒,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罢了,既然已被识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小贤良师,您能先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漏出了破绽么?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第11章 毒士贾诩??? 张安面色一沉,眼中透着凌厉的光芒,大喝一声:“大胆!你究竟是何人混入我黄巾军中,意欲何为?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那“甄福”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 “能先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漏出了破绽么?我自觉这伪装也算是天衣无缝了,没想到还是被小贤良师您给识破了。” 张安冷哼一声,神色严肃地答道:“ 哼!其一,其实我本就并不知道甄家二房房主是谁,那甄远道纯粹是我临时编造出来的名字,本想借此诈你一下,没想到你竟还顺着我的话应了下来,这便露了马脚。” “其二,甄家世居幽州,其家族之人说话口音自是带有幽州的特色,可你呢,开口便是凉州口音,这差别如此明显,如何能瞒得过众人?” “其三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只需稍稍留意便能发现,你一看就是刚来这里不久的。况且甄家向来以卖粮为业,在这方面可是远近闻名啊,我故意提及甄家的生意,询问你相关门道,你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是破绽又是什么?” “甄福”听完张安的这番剖析,脸上露出一丝颓然之色,他知道自己这伪装算是彻底被拆穿了,此刻再想继续隐瞒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只是他心中仍在犹豫,是否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混入黄巾军中的目的和盘托出。 张安见他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再次喝道: “还不快快说实话!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如今你已身处绝境,如实交代或许还能求得一条生路,若是继续执迷不悟,哼!” 周围的黄巾军将士们听闻张安的呵斥,也纷纷围拢过来,个个手持兵器,虎视眈眈地盯着“甄福”,只待张安一声令下,便要将其拿下。 这紧张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甄福”在这重重压力之下,深知自己必须要做出抉择了。 “甄福”缓缓一拱手,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苦笑,朗声道: “在下贾诩,拜见大贤良师,小贤良师。实不相瞒,这天下大乱,战火纷飞,我本欲躲避这无妄之灾,前往投奔亲戚。奈何途中遭遇诸多变故,行至此处时,恰逢大军涌动,混乱之中便被裹挟进了这黄巾军中,实非我本意啊。” 贾诩一边说着,一边偷眼观察着张角与张安的神色。 他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极为微妙,这黄巾军与朝廷乃是对立之势,而自己身为一个外人,又被识破了伪装,若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所言,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张角与张安听闻此言,不禁对视了一眼。 贾诩的名号,他们此前虽未曾亲耳听闻,但见此人能在被识破后还如此镇定自若,言语之间虽透着无奈,却条理清晰,不像是一般的寻常之辈。 张安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忖:这贾诩,莫不是历史上那个智谋超群、算无遗策的贾诩?若真是他,那可当真是个人才,只是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此番混入军中,到底有无其他目的。 张角则神色不动,只是缓缓开口问道: “贾诩?哼!你说被裹挟进我军中,可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你既自称躲避战火投奔亲戚,那亲戚在何处?又为何要编造谎言冒充甄家之人?” 贾诩赶忙再次拱手行礼,一脸诚恳地解释道: “大贤良师有所不知,我那亲戚原在冀州,我本想抄近路前往,却不想误打误撞来到了此地。至于冒充甄家之人,实是无奈之举啊。我初来乍到,又怕被人看出我是外来之人随意欺凌,见甄家在这河北之地有些名望,便想着借其名头暂且庇护自身,万没想到会因此惹来这般误会,还望大贤良师、小贤良师恕罪。” 贾诩言辞恳切,可张角与张安依旧心存疑虑,毕竟这乱世之中,人心难测,谁也不敢轻易相信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的片面之词。 张安微微皱着眉头,目光却紧紧盯着贾诩,心中一番思量后,有些意动地开口对张角说道: “父亲,孩儿我才疏学浅,虽蒙您看重,担了这‘小贤良师’之位,可实则在诸多方面仍有不足。如今这等乱世,我正缺一个学识渊博、智谋过人的老师来教导我读书写字,也好让我增长些见识,日后能更好地为咱们黄巾军出谋划策。” 说着,张安抬手指了指贾诩,继续道: “孩儿瞧这位贾先生,方才虽有隐瞒身份之举,但如今既已坦诚相告,且观其言行举止,不像是那等奸猾狡诈、心怀不轨之人。或许咱们可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留在我身边,一来教教我学问,二来若他真有本事,也能帮着孩儿出出主意,应对这纷繁复杂的局势,父亲您意下如何?” 张角听闻此言,微微沉吟起来。 他深知张安如今在黄巾军里的重要性,确实需要不断提升自身能力,若这贾诩真能如张安所言,成为一个得力的帮手,那对张安乃至整个黄巾军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张角心中也存有疑虑,这贾诩毕竟是来历不明,虽说解释了一番被裹挟及冒充他人的缘由,可难保其不会在日后生出什么变故。 张角目光在贾诩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随后缓缓开口对贾诩道: “哼!贾诩,我儿既为你说情,想留你在身边。那我且问你,若我等真信了你这番说辞,留你在此,你当如何回报我黄巾军?又如何能保证你不会背叛我等,做出有损我黄巾军之事?” 贾诩一听,赶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神色庄重且诚恳地说道: “大贤良师,小贤良师,若能蒙二位贤师收留,贾诩定当竭尽所能,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于小贤良师,助其增长学识、谋划策略。至于背叛之事,贾诩在此起誓,此生定当忠心耿耿,追随二位贤师,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贾诩这一番誓言,说得掷地有声,周围的黄巾军将士们听了,也都纷纷将目光投向张角与张安,等着他们二人做出最后的决定。 此刻,整个正堂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这一决定,关乎着贾诩的去留,也关乎黄巾军的未来...... 第12章 拜师毒士贾诩 张角略作思忖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张安的提议。 张安见此情形,心中一喜,赶忙快步走到桌前,双手稳稳地端起桌上那还冒着热气的茶碗。 他神色庄重而又带着几分热切,几步来到贾诩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将茶碗高高举过头顶,语气诚挚地说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今日得蒙师父不弃,肯留在徒儿身边教导帮扶,实乃徒儿之幸,亦是我黄巾军之幸啊。徒儿定当谨遵师父教诲,勤奋学习,还望师父日后多多费心了。” 贾诩见状,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张安会如此干脆且郑重地行此拜师之礼。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心中也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 在这乱世之中,自己本是漂泊无依,为求自保才编造谎言,却不想阴差阳错竟被黄巾军识破后还能得到这般礼遇,而且眼前这张安看着虽是年轻,却颇有几分不凡气度,日后或许真能成一番大事。 想到这儿,贾诩赶忙伸手接过张安递来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将茶碗放在一旁,双手扶起张安,动容地说道: “贤侄快快请起,既蒙你如此看重,贾诩自当全力以赴,定不辜负你这一番心意。 日后你我师徒二人,便携手在这乱世之中闯荡,我定将我之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于你,助你成就一番大业。” 周围的黄巾军将士们见此情形,也都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们虽对贾诩仍心存几分疑虑,但见张安如此礼贤下士,且贾诩也应承得这般诚恳,也都在心中暗暗期待着这师徒二人日后能为黄巾军带来更多的助力与希望。 拜师仪式结束后,张安这才想起那堆在地上的粮食。 他赶忙集中精神,心念一动,刚刚通过仙田系统催熟的粮食便如同受到召唤一般,纷纷飞回系统空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一会儿,地上便再无粮食的踪迹。 贾诩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忍不住开口道: “你这术法,竟然还能收放自如?真是闻所未闻,奇妙至极啊!”张安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贾诩略作沉思,随后神色一凛,面向张角,恭敬地开口道: “大贤良师,还请下令让在场的将士们将此事保密。如今我已有一计,若实施得当,可使我全军安全撤离。” 张角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 “哦?贾先生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贾诩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 “如今汉军在城外,因不知城内虚实而暂时后撤。我们可利用他们的这种心理,制造假象。首先,我们挑选一些精壮之士,佯装成百姓,在明日黎明时分,从不同方向分批出城,做出一副城中百姓因恐慌而逃难的样子。汉军看到后,必定会派人前来探查。此时,我们再让一些将士扮作逃兵,故意被汉军俘获,向他们透露城中粮食将尽,黄巾军准备趁夜突围的假消息。” 众人都认真地听着,贾诩继续说道: “待到夜晚,我们可在城中燃起多处篝火,佯装是在准备撤离,同时派小股部队从不同方向出击,制造混乱,让汉军以为我们要四面突围。但实际上,我们的主力部队则悄悄从他们防守最为薄弱的西北方向撤离,那里地势较为隐蔽,且靠近山林,有利于我们隐藏行踪。” 张角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其他将领们也纷纷低声议论起来,都觉得贾诩此计甚妙。 张安在一旁也不禁对贾诩的智谋暗暗佩服,心想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谋士,这一计环环相扣,利用了汉军的心理和地形优势,若能顺利实施,黄巾军的确有很大的机会安全撤离。 张角面色凝重而又透着一丝决然,当下便提高了声音,神情严肃地对在场的所有将士下令道:“诸位将士,今日所见张安的术法之事,关乎我军存亡,务必严格保密!若有谁敢走漏半点风声,军法处置,绝不轻饶!” 众将士听闻此言,皆齐声应道:“是,大贤良师!我等定当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分!”那洪亮的声音在正堂内回荡,彰显着众人严守秘密的决心。 随后,张角的目光转向贾诩,神色缓和了些许,带着几分期待地说道:“贾先生,既然已有良策,那便即刻着手安排吧。当下我军处境艰难,能否安全突围,摆脱这汉军的重重包围,可就全仰仗先生此计了。” 贾诩恭敬地抱拳行礼,应道:“大贤良师放心,贾诩定当竭尽所能,确保此计顺利实施。”说罢,他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起来。 贾诩先是挑选了几位机灵且稳重的将领,将他们召集到一旁,低声吩咐道:“诸位将军,需挑选一些精壮之士,明日黎明时分,要从不同方向分批出城。这些人需乔装成百姓模样,做出一副城中百姓因恐慌而逃难的姿态。切记,要演得逼真,切不可露出破绽,让汉军瞧出端倪。” 几位将领纷纷点头,领命而去,着手去挑选合适的士兵并安排乔装之事了。 接着,贾诩又对另外几位将领说道: “你们再安排一些将士扮作逃兵,待明日汉军派人来探查那些佯装逃难的百姓时,故意让这些扮作逃兵的将士被汉军俘获。届时,他们要向汉军透露城中粮食将尽,黄巾军准备趁夜突围的假消息,务必要让汉军深信不疑。” 这几位将领也抱拳应下,赶忙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而后,贾诩又在城中四处查看,选定了几处合适的地点,以便夜晚时燃起篝火。 他一边查看,一边对身旁跟着的将士说道: “此处,还有那边那几处,夜晚时都要燃起大火,要让汉军以为我们是在准备撤离。同时,我们还要派小股部队从不同方向出击,制造混乱,让汉军误以为我们要四面突围。但实际上,我们的主力部队则要悄悄从他们防守最为薄弱的西北方向撤离,那里地势较为隐蔽,且靠近山林,便于我们隐藏行踪。” 张安在一旁看着贾诩如此细致且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心中对这位新拜的师父更是钦佩不已。 他深知这计划的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稍有差池,便可能导致全军覆没。 但他也相信,有贾诩这般足智多谋的人主持,黄巾军此次突围,或许真能成功摆脱当前的困境...... 第13章 战略性转移 贾诩目光沉稳,看向张安有条不紊地说道: “那就请徒儿先将粮草辎重全部收了吧。此次突围,行动需得轻便快捷,这些粮草辎重若是带着上路,一来会拖慢行军速度,二来目标太过明显,容易被汉军察觉我军动向。待我们成功突围之后,再寻合适之地将其取出使用,也不失为一种良策。” 张安听闻此言,心中明白师父贾诩所言极是。当下便应道: “师父放心,徒儿这就将粮草辎重收入术法空间之中,保管妥当,待突围之后再行取出。” 说罢,张安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力量,与仙田系统建立起连接。 只见他双手缓缓抬起,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与念咒之声,那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竟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吸力牵扯一般,开始缓缓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一袋袋粮食、一件件兵器辎重,接连不断地没入虚空,被收入到张安的仙田系统空间里。 周围的将士们虽已见识过张安施展术法收粮食的神奇一幕,但此刻再次目睹这般场景,仍是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叹之声。 他们心中既对张安的神奇术法感到好奇与敬畏,又对此次突围行动多了几分信心。毕竟有如此神奇的手段相助,仿佛为这前途未卜的突围之路增添了一抹别样的希望之光。 不多时,原本放置粮草辎重的地方便变得空空如也,张安收完之后,擦了擦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对贾诩说道:“师父,粮草辎重已全部收妥,随时可依计划行事。” 贾诩满意地点了点头,环顾了一圈周围已准备妥当的将士们,神色凝重而又透着一股决然,朗声道: “好!既然如此,那诸位将士,便依此前所定计划,各就各位,准备突围!成败在此一举,我等定要全力以赴,杀出一条血路,摆脱这汉军的重重包围!” 众将士听闻此言,皆齐声高呼:“杀!杀!杀!”那激昂的喊杀声在营地内回荡,彰显着他们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心。 此刻,黄巾军上下一心,皆在贾诩的谋划下,准备向着那未知的突围之路奋勇前行,与城外的汉军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张角面色凝重却又透着一丝坚定,他环顾了一圈正堂内的诸位将士,高声下令道: “诸位将士,今日贾诩先生已将突围之计谋划妥当,此计关乎我军生死存亡,需得慎之又慎。此刻,大家且先去修整一夜,养精蓄锐,待明日便依计行事,不得有丝毫差池!” 众将士听闻此言,皆齐声应道: “是,大贤良师!我等定当谨遵命令,修整一夜,明日全力以赴,依计行事!”那洪亮的声音在正堂内回荡,彰显着众人对张角命令的坚决服从以及对突围行动的决心。 随后,将士们便纷纷散去,各自回到营帐之中。 一时间,营地里虽仍透着紧张的气氛,但相较于方才商议计策时的忙碌与喧嚣,此刻也多了几分难得的宁静。 张安也随着众人一同离开正堂,他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先是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物和随身物品,随后进入仙田空间将作物种植,而后便盘腿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他深知明日的行动至关重要,自己必须要保持最佳的状态才行。 脑海中不禁又将贾诩所谋划的整个突围计划细细过了一遍,思索着其中可能出现的变数以及应对之策。 而贾诩则独自在营地里踱步,他时而抬头望向城墙方向,时而低头沉思,仍在反复斟酌着计划中的各个环节,确保明日的行动能够万无一失。 他深知此次突围的难度不小,汉军的重重包围并非轻易就能突破,但他对自己的计策有着一定的信心,只要将士们能够严格按照计划执行,黄巾军还是有很大机会成功摆脱困境的。 张角在自己的营帐内,也并未立刻休息。 他坐在案几前,目光落在营帐内的地图上,心中默默祈祷着明日的行动能够顺利,让黄巾军能够在这乱世之中继续存活下去,继续为那心中的理想与信念而奋斗。 整个黄巾军营地在这夜幕的笼罩下,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明日的到来,等待着那场关乎生死存亡的突围行动拉开帷幕。 黎明时分,天色仍带着几分朦胧的灰暗,大地仿佛还在沉睡之中,只有一丝微弱的晨光正努力从地平线那头挣扎着透出来。 黄巾军营地内,此时却是一片紧张而有序的忙碌景象。 按照贾诩昨日的安排,那些被挑选出来乔装成百姓的精壮之士,早已穿戴好破旧的平民服饰,脸上还刻意抹了些尘土,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饱受战乱之苦、仓皇逃难的百姓。 他们或背着简陋的包袱,或搀扶着“老弱病残”的同伴,分成几批,悄无声息地朝着不同方向的城门处移动。 而负责指挥这一切的将领们,也都压低了声音,不断地叮嘱着手下的士兵: “都机灵着点儿,一定要演得像,可别让汉军看出破绽来。”士兵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着紧张与决然,他们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稍有差池,就可能影响到全军的突围大计。 与此同时,城墙上负责了望的黄巾军士兵,也都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城外汉军的动静。 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尽管一夜未眠,但此刻却毫无困意,时刻准备着一旦有情况发生,就发出警报。 在营地的另一处,那些准备扮作逃兵的将士们也已经准备就绪。 他们故意将身上的铠甲弄得歪歪斜斜,脸上带着几分慌乱与狼狈的神色,只等城外汉军前来探查那些佯装逃难的“百姓”时,便要瞅准时机,故意被汉军俘获,然后按照计划向汉军透露城中粮食将尽、黄巾军准备趁夜突围的假消息。 贾诩此时也早早起身,他站在营地的一处高地上,目光冷峻而深邃,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的进展。 他身旁的张安同样一脸严肃,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对贾诩的计策充满信心,但毕竟这是关乎全军生死的行动,难免还是会有些忐忑。 张角则在自己的营帐内,虽然没有直接出现在行动现场,但也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他双手紧握着,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默默祈祷着这第一步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为后续的突围行动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整个黄巾军营地在这黎明时分,就如同一张紧绷的弓,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关键一刻的到来,等待着汉军对他们所制造的假象做出反应...... 第14章 皇甫嵩中计 黎明时分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城外汉军的注意。 汉军的巡逻兵率先发现了从城中不同方向陆续涌出的那些乔装成百姓的黄巾军,他们匆忙赶回去向主将皇甫嵩禀报。 皇甫嵩听闻消息,心中顿时一紧,赶忙带着亲随登上一处高地,朝着城中方向眺望。 只见那一群群看似慌乱逃难的“百姓”,正或拖家带口、或孤身一人地朝着城外奔来,那模样瞧着好不凄惨。 皇甫嵩皱起眉头,暗自思忖:这城中莫非真如之前所猜测的那般,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以至于百姓都开始纷纷逃难了?他心中虽仍存疑虑,但见这情形,也觉得此事不简单。 不多时,汉军又抓获了几名故意扮作逃兵的黄巾军将士。 这些“逃兵”被带到皇甫嵩面前时,个个满脸惊恐,嘴里喊着: “将军饶命啊!城中粮食已然快没了,大贤良师和众将领们商议着要趁夜突围呢,我们不想送死,这才逃了出来呀!” 皇甫嵩听了这些“逃兵”的话,脸色越发凝重起来。 他在军中多年,深知兵不厌诈的道理,可眼前这些百姓逃难的场景以及逃兵的口供,又让他不得不重新思量城中的局势。 经过一番思索,皇甫嵩觉得黄巾军此时粮食短缺准备突围的可能性极大。 若真是如此,那攻城反倒可能会让黄巾军拼死抵抗,造成汉军不必要的伤亡。 倒不如将计就计,改攻城为围城,把这城池围得更严实些,断绝城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待黄巾军真的突围时,再以逸待劳,将其一举歼灭。 于是,皇甫嵩当即下令,让汉军各营调整部署,将原本准备攻城的兵力分散开来,围绕着城池形成一个更为严密的包围圈。 士兵们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一时间,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汉军有条不紊地变换着阵型,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 城内的黄巾军通过了望,很快便知晓了汉军的这一变动。 贾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暗道:这皇甫嵩果然中计了,第一步计划已然成功,接下来就看夜晚的行动能否顺利实施,助黄巾军成功突围了。 张角、张安等人得知消息后,也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对贾诩的智谋更是钦佩有加。 但他们也清楚,这只是突围计划的第一步,真正的考验还在夜晚,此刻还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仍需按部就班地准备后续事宜。 随后,贾诩匆匆来到张角、张梁和张安所在之处。 他神色略显急切,但目光中却透着胸有成竹的自信。 见到三人后,贾诩先是恭敬地抱拳行礼,而后直入主题道:“大贤良师,张梁将军,小贤良师,黎明时分之事进展顺利,皇甫嵩已然中计,改攻城为围城,此乃我军之幸。不过,此刻切不可掉以轻心,接下来的行动才是重中之重。” 张角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地看着贾诩,说道:“贾先生所言极是,那依先生之见,接下来该当如何行事?” 贾诩环顾了一下四周,确保附近无人偷听后,才压低声音说道: “今夜便是关键之时。我已安排妥当,会在城中多处燃起篝火,营造出我军准备撤离的假象。同时,还会派出小股部队从不同方向出击,佯装突围,以此来迷惑汉军,让他们以为我军要四面突围,分散其兵力与注意力。” 张梁听闻,忍不住问道:“那我军主力又当如何行动?” 贾诩看向张梁,神色凝重地回答道: “我军主力则需趁着这混乱之际,悄悄从汉军防守最为薄弱的西北方向撤离。那里地势较为隐蔽,且靠近山林,便于我军隐藏行踪。只是在行动过程中,务必要保持安静与秩序,不可暴露了主力的动向。” 张安在一旁仔细听着,心中对贾诩的安排越发佩服,他接着问道: “师父,那万一汉军有所察觉,追了上来,又该如何应对?” 贾诩轻轻抚了抚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 这便需要提前安排好断后之人。可挑选一些勇猛且善战的将士,组成断后部队,一旦发现汉军追来,他们便要拼死抵抗,为我军主力争取足够的撤离时间。另外,在撤离路线上,也需提前安排一些暗哨,以便及时察觉汉军的动向,提前做出应对之策。” 张角听了贾诩的这一番详细谋划,心中甚是满意,他拍了拍贾诩的肩膀,赞叹道:“贾先生真乃我黄巾军之福啊,有此良策,我军今晚突围成功的希望大增。” 贾诩赶忙谦逊地回应道: “大贤良师过奖了,此计能否成功,还需仰仗诸位将军与将士们的齐心协力、严格执行才行。此刻,还望诸位将军尽快安排下去,让各营将士做好准备,只待夜幕降临,便依计行事。” 张角、张梁和张安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与信心。 张安眼神坚定地看着张角、张梁和贾诩,抱拳请缨道: “父亲、叔父、师父,此次行动就让孩儿来断后吧。一来,孩儿在军中尚还是个年轻的生面孔,那些汉军大多并不认识我。即便不幸被围,孩儿也可扮作普通百姓,寻机脱身。二来,孩儿承蒙父亲厚爱,被委以小贤良师之重任,可至今却寸功未立,每念及此,孩儿心中实在是羞愧难当。此次断后任务,是孩儿为黄巾军效力、证明自身价值的好机会,还望父亲应允。” 张角听了张安的话,眉头微皱,眼中满是担忧,他深知断后任务的危险性,实在不忍心让自己的“儿子”去冒险。 张梁在一旁劝说道:“大哥,安儿有此等决心,实乃难得。况且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以他的机灵劲儿,说不定真能顺利完成断后任务,还能全身而退呢。” 贾诩也微微点头,说道:“大贤良师,小贤良师有此勇气与担当,是我黄巾军之幸。而且他这两条理由确实值得考虑,只要计划周全,小贤良师未必不能胜任此任。” 张角面露犹豫之色,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看着张安说道: “安儿,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便不再阻拦。但你一定要记住,安全为重,若事不可为,不要逞强,一定要设法脱身,你是我黄巾军的希望,明白吗?” 张安见父亲答应,心中大喜,连忙应道:“父亲放心,孩儿定当小心谨慎,不负父亲和诸位的期望,定要为我军主力安全撤离争取足够的时间。” 张安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但他心中毫无畏惧,反而充满了斗志。 他明白,这是他在这乱世中证明自己、守护黄巾军的重要一步,无论如何,他都要拼尽全力,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15章 翻版的空城计 夜,如一块黑色的绸缎,渐渐深沉地笼罩了整座城池。城中一片静谧,唯有那偶尔传来的轻微脚步声,显示着黄巾军正在依照贾诩精心谋划的计划悄然进行着撤离行动。 张安却没有跟随大部队一同离去,他神色凝重而又透着一股决然,正领着三十名身强力壮的黄巾力士在城中各处忙碌着。 只见他们将一个个精心扎制的草人搬运至合适的位置,然后仔细地摆放好,力求让这些草人看起来更像是真人在城墙上值守。 张安一边指挥着众人布置草人,一边脑海中不断完善着自己那个大胆的想法。 他深知此次黄巾军的突围行动至关重要,虽有贾诩的妙计,但多一份保障便能多一份生机,若这个想法能够成功实施,那定能让黄巾众人撤退的概率大大增加,也能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伤亡。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草人很快便布置完毕。 张安环顾了一圈这些看似有些简陋却又颇具迷惑性的草人,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祈祷着自己的计划能够奏效。 随后,他转身从一旁拿起一把琴,那琴身散发着一种古朴的韵味。 张安轻轻抚摸着琴身,仿佛是在与这把琴进行着某种无声的交流。 他深吸一口气,静静等待着众人全部撤离完毕,准备在那之后,独自一人登上城楼,去开启这场充满未知与风险的“表演”。 此时的张安,心中既有对即将到来之事的紧张,又有着为黄巾军贡献一份关键力量的坚定决心。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或许将成为整个突围行动中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数,而这个变数,极有可能改变黄巾军此次突围的命运。 周围的黄巾力士们看着张安的举动,虽有些疑惑,但他们对这位年轻的小贤良师充满了信任,也都默默在一旁等待着,随时准备听从张安的吩咐,一同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张安抬头望向夜空,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神色沉稳地朝身旁两名黄巾力士吩咐道: “你们二人,拿着扫把,去将城门打开,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扫地,莫要慌张,一切按寻常模样行事即可。” 这两名黄巾力士得令后,毫不犹豫地扛起扫把,大步流星地朝着城门走去。 不多时,伴随着一阵“嘎吱”的声响,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城门两侧,慢悠悠地挥动着扫把,清扫着城门附近的地面,那姿态仿佛真的只是在进行着每日例行的清扫工作。 而其余的黄巾力士们,则依照张安的安排,悄无声息地藏身于城门附近的阴影之处。 他们个个手持弓箭,箭头上早已绑好了易燃的布条,只等时机一到,便要将火箭射出,点燃那些事先布置好的草人,以此来制造出一种城中仍有众多守军的假象,进而吓退来敌。 张安见一切安排妥当,便抱着那把琴,稳步登上了城楼。 城楼上,夜风吹拂,带来丝丝凉意,张安却仿若未觉。他寻了一处合适的位置站定,将琴轻轻放置在身前的石台上,而后缓缓坐下,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了琴弦之上。 当他开始拨弄琴弦之时,一串音调从琴上发出,那音调初听有些奇怪,既不像平日里常见的悠扬乐曲,也非那种激昂的战歌之调。 这音调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在寂静的夜空中缓缓传开,隐隐约约朝着城外汉军的营地飘荡而去。 此刻的张安,全神贯注地弹奏着,他深知自己这一番举动的重要性。 这琴音或许将成为吸引汉军注意力的关键所在,与城门处的布置相互配合,共同营造出一个让汉军不敢轻易进犯的迷局,从而为黄巾军主力的安全撤离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城外的汉军营地中,巡逻的士兵们听到这隐隐传来的奇怪琴音,纷纷停下了脚步,面露疑惑之色,朝着城楼方向张望过来。 只见有人在城楼上弹唱,空气中回荡着那独特的歌声: “这晚在街中偶遇心中的她 两脚决定不听叫唤跟她归家 深宵的冷风不准吹去她 她那幽幽眼神快要对我说话 纤纤身影飘飘身影默默转来吧 对我说浪漫情人爱我吗 贪心的晚风竟敢拥吻她 将她秀发温温柔柔每缕每缕放下 卑污的晚风不应抚慰她 ……” 那琴音伴着歌声,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空灵又透着一丝诡异。 张安在城楼上专注地弹唱着,他故意选了这首曲调婉转又带着别样情绪的歌,想用这奇特的氛围去迷惑城外的汉军。 城外的汉军士兵们听到这歌声,先是一愣,随后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他们从未在这等对峙的紧张局势下听到过如此这般的弹唱,这歌声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魔力,让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瞬间有了些许的恍惚。 有的士兵停下了巡逻的脚步,呆呆地望着城楼方向,似乎想要透过那夜色看清到底是谁在弹唱;有的则满脸疑惑,低声猜测着这是不是黄巾军的什么新计谋,毕竟这情形太过反常了。 而此时,躲在城门阴影处的黄巾力士们也都竖起了耳朵听着这歌声,他们虽也觉得奇怪,但都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依旧紧紧握着手中的弓箭,眼睛死死盯着城门外来的方向,只等那汉军靠近城门,便要依计行事,射出火箭点燃草人,给汉军来一个措手不及。 张安依旧在城楼上不紧不慢地弹唱着,他深知这歌声和琴音就是此刻他迷惑敌军的利器。 他要尽可能地延长这一迷惑效果,为黄巾军主力的安全撤离争取到更充裕的时间,让他们能在汉军还未回过神来之时,顺利地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 皇甫嵩骑在高头大马上,紧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那大开的城门。 城门内,影影绰绰能瞧见几排士兵的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而那两个拿着扫把在城门附近扫地的青年,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周遭的紧张局势与他们毫无干系一般,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蹊跷,让皇甫嵩心中满是疑惑,一时之间竟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16章 关张败走? 就在这时,刘备站了出来。他虽只是一介白身,但心怀壮志,且目光敏锐,看出了皇甫嵩的犹豫。 刘备恭敬地抱拳行礼后,朗声道: “将军,此情形着实怪异,贸然进军恐有埋伏,但若就此放过,又怕错失良机。依备之见,不妨派出小股士兵前去试探一下,也好探明城中虚实,再做定夺。” 皇甫嵩听闻此言,微微点头,觉得刘备这建议颇有几分道理。当下便下令道: “嗯,玄德所言甚是。张飞、关羽,你二人各带五十名精兵,前去那城门处试探一番。切记,要小心谨慎,若遇埋伏,速速撤回,莫要恋战。” 关羽、张飞二人得令,齐声应道:“是,将军!” 只见关羽手提青龙偃月刀,跨上枣红马,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冽的气势。 张飞则手持丈八蛇矛,骑上黑马,豹头环眼,满脸的虬髯因激动而微微颤动,口中大喝一声: “哥哥且放心,俺老张定要瞧个明白,看那城中到底搞的什么名堂!” 说罢,二人便率领着各自挑选的五十名精兵,朝着城门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声哒哒作响,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响亮,仿佛敲打着众人紧绷的心弦。 城内的张安在城楼上依旧不紧不慢地弹唱着,那歌声悠悠扬扬地飘荡在空中。 他透过夜色,隐隐瞧见有小股汉军朝着城门奔来,心中知晓这定是汉军起了疑心,派人来试探了。 但他面上神色未改,手下的琴音也不停歇,只是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应对这前来试探的汉军,好让城门处的机关布置发挥最大的效用,继续迷惑住敌军,确保黄巾军主力能够顺利撤离。 而躲在城门阴影处的黄巾力士们,也都握紧了手中的弓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汉军,只等他们踏入合适的距离,便要毫不犹豫地射出火箭,点燃草人,给这些前来试探的汉军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这城门之内可并非如表面那般毫无防备。 关张二人雄赳赳、气昂昂地率领着那百名精兵,如两支利箭般直朝城门冲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士兵们的脚步声整齐而又急促,在这寂静的夜中格外响亮。 刚一踏入城门,只听那城门“吱呀”一声巨响,竟猛地关上了,仿佛一只巨兽合上了它的大口,将众人困在了这狭小的空间之内。 与此同时,事先布置在城门内广场上的那些易燃物,瞬间被藏在阴影处的黄巾力士们射出的火箭点燃。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熊熊烈焰肆虐开来,将这一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 汉军士兵们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惊恐的呼喊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火势凶猛,不少士兵躲避不及,被火焰吞噬,一时间损兵折将,状况惨烈至极。 张飞身处其中,那凶猛的火势裹挟着浓烟朝他扑来。 他虽勇猛无比,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那滚滚浓烟直往他脸上扑,不多时,他原本就黝黑的脸庞更是被熏得黑得发亮,一双环眼在浓烟中瞪得老大,口中不断怒骂着: “呔!这些个黄巾贼,竟敢使这等诡计!” 关羽这边情况也不容乐观。他那红色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原本的枣红色如今也被烟火熏得斑驳陆离,出现了别的杂色。 眼见形势危急,关羽心中一急,当下便蓄力举起青龙偃月刀,大喝一声:“开!”只见那青龙偃月刀带着万钧之力,猛地朝城门劈去。 “轰!”的一声巨响,城门虽被劈开一道大口子,可关羽的坐骑枣红马却也因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力,四蹄在瞬间断裂开来。 那枣红马发出一声凄惨的嘶鸣,重重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关羽见状,心中虽痛惜爱马,但此刻也顾不上许多。 他目光如电,在这混乱的场面中迅速扫视一圈,随即瞅准一匹因主人丧生在火中、被大火吓得惊慌失措的战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拉住缰绳,翻身上马,而后便纵马夺路而逃。 张飞见关羽已劈开城门逃出,也顾不得许多,挥舞着丈八蛇矛,一边驱散着身边的火焰,一边朝着关羽的方向冲去,口中大喊着:“二哥等等俺!” 这一番变故,让汉军此次的试探行动以惨败告终,也让城外的皇甫嵩等人惊得目瞪口呆,愈发觉得这城中的黄巾军诡计多端,不可小觑。 而城内的张安见此情形,心中却是一喜,知晓自己这一计暂时奏效了,当下便继续拨弄着琴弦,用那奇特的琴音继续迷惑着城外剩余的汉军,为黄巾军主力的安全撤离争取着更多的时间。 眼见关羽、张飞率领的汉军百人小队在城门内被这突如其来的火攻弄得阵脚大乱、损兵折将,黄巾力士们瞅准时机,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弓箭,敏捷地冲向那些倒在地上或已丧命、或受伤挣扎的官军尸体旁。 动作利落地将官军身上的盔甲一一脱下,而后快速地穿在自己身上。一时间,原本身着黄巾服饰的力士们,摇身一变,乍看上去竟与官军有了几分相似。 换好盔甲后,这些黄巾力士们按照之前张安所定下的计划,有条不紊地朝着城门的破口处奔去。 他们故意压低身子,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再有埋伏的模样,同时口中还时不时地模仿着官军的呼喊声,诸如“快走,莫要恋战”之类的话语,以此来迷惑城外那些还未搞清楚状况的汉军。 出了城门后,他们并未立刻远离,而是在城外不远处的一片隐蔽之地隐藏了起来。 他们个个屏气凝神,目光紧紧盯着城门方向,就等着接应仍在城楼上继续执行迷惑任务的张安。 这些黄巾力士们深知张安此举的重要性,此刻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要确保张安能够安全脱身,与他们会合,然后一同去与黄巾军的主力部队汇合,完成这一场精心谋划的突围行动。 城楼上的张安,依旧沉浸在那奇特的琴音弹奏之中。 他虽未亲眼看到黄巾力士们换装逃脱的全过程,但心中对他们有着十足的信任。 此刻,他只是专注于用这琴音继续营造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氛围,让城外的汉军不敢轻举妄动,继续为黄巾军主力的撤离争取宝贵的时间。 而城外的皇甫嵩等人,在看到从城门内逃出的那些“官军”后,先是一愣,随后心中越发觉得这城中的局势诡异难测。 他们搞不清楚这些到底是真的官军还是黄巾军的伪装,一时间也不敢贸然下令追击,只是在原地紧张地观望,等待着进一步的情况明朗化...... 第17章 当时那把刀离我的喉咙... 眼瞅着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天也快亮了,张安知晓不能再继续在城楼上拖延下去。 他停下手中拨弄琴弦的动作,琴音戛然而止,在这寂静的黎明前的黑暗里,仿佛仍有袅袅余音在空中回荡。 城外的汉军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那琴声,此刻琴音一停,他们却不敢大意。 毕竟这一夜城中发生的种种太过诡异,先是大开的城门、扫地的青年,接着是那突如其来的火攻,还有后来从城中逃出的似是而非的“官军”,这一切都让他们如坠云雾,摸不清头脑。 所以尽管琴音已停,他们也只是在原地严阵以待,决定等待天亮后能看清城中状况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而张安这边,迅速收拾好琴,来到城墙边早已准备好的绳索旁。 他紧紧抓住绳索,小心翼翼地顺着城墙溜了下去。双脚落地的那一刻,他轻舒了一口气,但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朝着约定好的地点赶去。 到了约定地点后,张安环顾四周,见周围并无异常,便轻轻吹起了口哨。那口哨声清脆响亮,在这清晨的静谧中传出去老远。 不一会儿,扮作官军模样的黄巾力士们便从各个隐蔽之处现身出来。 他们一个个神情警惕,但看到张安后,眼中都闪过一丝欣喜。众人会合后,也不多话,便依照之前的安排,由张安在前领路,朝着黄巾军主力部队撤离的方向快步赶去。 他们尽量选择一些较为隐蔽的路径前行,一路上小心翼翼,时刻留意着周围是否有汉军的踪迹。 此刻的张安心中既有着成功完成任务的一丝轻松,又有着对能否顺利与主力部队会合的担忧。 但他深知,只要他们加快脚步,按照计划行事,与主力会合应该只是时间问题,到那时,黄巾军此次的突围行动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而城外的汉军,在焦急地等待天亮的过程中,怎么也想不到,张安和那些扮作官军的黄巾力士们,正一步步朝着远离他们的方向赶去,与黄巾军的主力部队成功会合。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事与愿违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就在张安带着扮作官军的黄巾力士们匆匆朝着与主力部队会合的方向赶路时,冤家路窄,前方突然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一个红脸之上带着烟熏黑印的大汉,正是关羽。 他那原本如红枣般鲜艳的脸庞,此刻被城门处的烟火熏得红黑相间,显得有些狼狈,可那股子英武之气却依旧不减。旁边则是一个黑得不能再黑的大汉,正是张飞。 他的脸经过城门大火的一番“洗礼”,更是黑得发亮,犹如锅底一般,一双环眼在那黝黑的面庞上瞪得滚圆,透着一股浓浓的怒气。 原来,关张二人先前在城门处遭遇了那突如其来的火攻,损兵折将,狼狈而还。 他们身上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只觉浑身难受,便想着到河边清洗一番,也好让自己清爽一些,顺便压压心中的那股闷气。 却不料,在前往河边的途中,正巧发现了赶路的张安众人。 关羽眼神一凛,瞬间认出这些人虽身着官军盔甲,但举止神态间却透着一股异样,心中顿时起了疑心。 张飞更是直接,他豹头环眼一瞪,大喝一声: “呔!你们这些家伙,看着好生可疑,莫不是那黄巾军的贼子,竟敢在此装模作样!” 说罢,便握紧了手中的丈八蛇矛,作势就要冲上前去。 关羽也缓缓提起青龙偃月刀,横在身前,面色冷峻地说道: “且慢,三弟,莫要冲动。待我等先瞧个明白,再做定夺。” 虽如此说,但他那握着刀柄的手也已青筋暴起,显然也是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张安等人见突然被这二人拦住去路,心中皆是一紧。 他们深知关张二人的勇猛,刚刚才在城门处让汉军吃了大亏,此刻若是与这二人正面冲突,恐怕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张安心中快速盘算着应对之策,想着如何才能摆脱这两个煞星,继续赶去与黄巾军主力会合。 张安心中一紧,可面上却迅速堆起笑容,灵机一动,朝着关羽和张飞高声喊道: “前面的可是关羽关云长,和张飞张翼德两位将军?久仰大名啊!” 说罢,他赶忙上前几步,恭敬地抱拳行礼,接着说道: “在下乃是白马将军公孙伯圭麾下某士关靖,此次奉主公之命外出办事,不想在此竟有幸得遇二位将军。我家主公与你家刘将军可是旧识呢,之前在刘将军给我主公的信中,常常听闻刘将军夸赞他有两位天下无双的义弟,说是武艺高强,义薄云天。今日在下一见,果然英武不凡,实乃当世豪杰呀!” 关羽听闻此言,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安。 他心中虽仍存疑虑,可对方既然提及自家兄长与公孙瓒的交情,又对自己和三弟如此夸赞,倒也不好立刻发作。 只是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却并未放下,依旧横在身前,以防万一。 张飞却是个直性子,他听了张安这番话,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道: “哼!你说的可是真的?俺老张可不信你这满嘴胡言,谁知道你是不是黄巾军的贼子,故意在此编排俺们呢!” 张安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依旧陪着笑,赶忙说道: “张将军这是哪里的话呀,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我家主公与刘将军曾一同在卢植大人门下求学,情谊深厚,时常有书信往来。此次出来,主公还特意叮嘱在下,若遇到刘将军及二位义弟,定要代他问好呢。” 关羽听到这里,神色稍有缓和。 他想起自家兄长确实曾与公孙瓒有过这样一段过往,心中对张安的话信了几分。但他生性谨慎,还是开口问道: “既是如此,那你等为何身着官军盔甲,又行色匆匆至此?莫要欺我等,若是有半句假话,哼!”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张安心中一惊,脑子飞速转动,连忙解释道: “将军有所不知,我等此次出行,路途并不太平,听闻这附近有黄巾军余孽出没,为防万一,便寻来这几套官军盔甲穿上,也好壮壮胆色,行色匆匆也是怕误了主公交代的要事。还望二位将军莫要误会呀。” 张飞听了,仍是将信将疑,他瞪着张安说道: “哼!俺老张还是觉得你这小子不对劲,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跟俺们走一趟,让俺大哥瞧瞧去!” 张安一听,心中暗叫不好,若是真跟他们去见刘备,那可就彻底露馅了。 当下,他必须得想办法尽快摆脱这二人,继续赶去与黄巾军主力会合才行。 可眼前这关张二人紧紧盯着自己,要想脱身,谈何容易...... 第18章 正面放倒张飞 张安心中焦急万分,却仍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赶忙接着说道: “关将军、张将军,我又何尝不想随二位去拜会刘使君呢,实是当下有要务在身,脱不开身呀。” 他微微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继续解释道: “如今天下不太平,边关吃紧呐,我家主公白马将军公孙伯圭正为粮草之事忧心不已。我此番便是奉了主公之命,前往各处去筹粮的,这事儿可耽误不得啊。一旦粮草筹备不足,边关的将士们吃不饱肚子,又如何能有力气抵御外敌,保家卫国呢?” 说到这儿,张安稍稍停顿了一下,偷眼观察着关羽和张飞的神色,见二人虽仍带着几分怀疑,但也在认真听着自己的话,便又接着说道: “往大了说,我家主公与刘使君那可是旧识,情谊深厚,两家向来交好。若因我这等小事,耽搁了筹粮的任务,进而坏了两家的关系,那可就不美了啊。到时候,不仅我家主公要怪罪于我,恐怕刘使君知晓了缘由,也会觉得不妥吧。还望二位将军体谅我这等难处,放我等赶路才是呀。” 关羽听了张安的这一番说辞,微微沉吟起来。他心中明白粮草对于军队的重要性,若是因为强行留下此人而耽误了边关的粮草筹备,确实可能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眼前这人虽说得头头是道,但毕竟是来历不明,方才那身官军打扮也透着几分蹊跷,实在是让人难以完全放心。 张飞却依旧是那副直性子,他听了张安的话后,大嘴一撇,粗声粗气地说道:“ 哼!你说得倒好听,可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俺们呢?俺还是觉得你可疑得很,要不这样,俺们派个人跟着你,等你筹完粮,再去见俺大哥,咋样?” 张安一听,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若是真让他们派人跟着,那自己这伪装迟早要被识破,到时候别说去和黄巾军主力会合了,恐怕连性命都得丢在这里。 见张飞提出要派人跟着,而关羽虽未言语,但那审视的目光也表明其并未完全相信自己,张安一咬牙,心一横,决定先暂且答应下来,也好先稳住这二位煞星,再寻机脱身。 于是,他赶忙笑着应道: “哈哈,张将军若是实在不信在下,那亲自跟着也好呀,如此便能亲眼瞧瞧我等筹粮之事,也好让将军放心嘛。只是这一路怕是要辛苦将军了,还望将军莫要嫌弃才是。” 关羽听了张安这话,微微挑了挑眉,看向张安的眼神中依旧透着疑虑,他开口道: “哼,你莫要在此巧言令色,若是途中被我等发现有何不妥之处,休怪我等不客气!” 张飞却是咧嘴一笑,大声道: “好嘞,俺就跟着你这小子,俺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糊弄俺们。要是让俺发现你有啥猫腻,哼,俺这丈八蛇矛可不长眼!”说着,便拍了拍手中的丈八蛇矛,那架势仿佛随时准备动手一般。 张安心中暗暗叫苦,嘴上却忙不迭地应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将军放心便是。我等这便启程吧,可不敢再耽搁了,毕竟这筹粮之事关系重大呀。” 说罢,张安朝着身后扮作官军的黄巾力士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按捺住情绪,莫要露出破绽。 众力士们心领神会,虽心中也满是担忧,但还是强装镇定,准备跟着张安一同前行,只盼着能在途中寻得机会摆脱这张飞,与黄巾军主力会合。 就这样,张安带着一群“官军”模样的黄巾力士,在张飞的跟随下,硬着头皮踏上了这看似寻常,实则危机四伏的行程。 众人一路前行,已然走出了二十几里地。 此时正值盛夏时节,烈日高悬在空中,毫不留情地烘烤着大地,那酷热的暑气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蒸腾起来一般。 张飞本就是个急性子,又在这炎炎烈日下走了许久,只觉得喉咙里干渴得厉害,就像有一把火在烧似的。 他一边抹着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一边瓮声瓮气地喊道:“哎呀,这鬼天气,热得俺老张嗓子都要冒烟了,渴死俺了!” 张安一听,心中暗喜,觉得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他不动声色地朝身旁的一名黄巾力士使了个眼色,那名力士心领神会,当下便故意放慢脚步,凑到张飞跟前,满脸堆笑地说道: “张将军,这天儿确实热得厉害,您且稍等片刻,小的们这就去给您找水喝。” 张飞一听,不耐烦地摆摆手道: “找啥水呀,这荒郊野外的,哪那么容易找到水,要是有酒就好了,俺老张现在就想痛痛快快喝上一坛!” 那黄巾力士赶忙应道:“将军莫急,小的们这就去看看能不能寻得酒水来,您在此稍作歇息便是。” 说着,便和另外几名力士有意无意地将张飞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地跟他搭着话,有意要拖住他。 而张安则瞅准时机,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张飞身上,悄悄快步走到队伍的最后面。 他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自己,便集中精神,心念一动,从那系统空间里取出一坛好酒。 这酒坛一出现,便散发出一股醇厚的酒香,若是平时,张安还真舍不得用这等好酒来做此等计谋之事,可如今为了摆脱张飞,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安迅速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蒙汗药,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倒入酒坛之中,然后轻轻摇晃了几下酒坛,确保蒙汗药均匀地溶入酒里。 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抱着酒坛,脸上重新堆起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回来。 此时,张飞正被那几名黄巾力士围在中间,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正大声嚷嚷着: “你们这群家伙,到底能不能找到酒呀,再磨蹭下去,俺可就等不及了!” 张安赶忙走上前去,笑着说道: “张将军莫急,莫急呀,这不,在下恰好带了一坛好酒,本是想着留着日后庆功之时喝的,今日将军口渴难耐,便先拿出来给将军解渴吧。” 张飞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也顾不得许多,伸手便要去接那酒坛,嘴里还嚷着: “哈哈,还是你小子懂俺老张的心思,快拿来给俺尝尝!” 张安心中暗喜,却故意装作有些不舍的样子,将酒坛递了过去,只盼着这蒙汗药能尽快发挥作用,好让自己顺利摆脱这难缠的张飞,继续赶去与黄巾军主力会合。 张飞接过张安递来的酒坛,也不客气,仰头便“咕咚咕咚”大口灌了起来。那醇厚的酒香在口中散开,让他忍不住赞道:“好酒!好酒啊!” ...... 第19章 关靖被关张记恨 几大口下去,大半坛酒便见了底。 可他哪里知道,酒里早已被张安偷偷下了蒙汗药。 不多时,那蒙汗药的药效便开始发作。张飞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晃了晃脑袋,想要清醒一些,可那股困意却如潮水般不断涌来。 “嗯……这……这酒咋……咋回事……”张飞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话还没说完,便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 一旁的黄巾力士们见状,都强忍着笑意,装作关切的样子问道:“张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赶路太累了呀?” 张飞哪里还能回应,他努力想要睁大眼睛,可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药力,“扑通”一声,整个人向前栽倒下去。 不过即便昏睡过去,他那大张的嘴巴里依然传出阵阵呼噜声,而且还是睁着眼打着呼噜,那模样看起来既滑稽又好笑。 张安见张飞已然沉沉睡去,呼噜声震天响,那睁着眼却毫无意识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憨态可掬。 他心中那点恶作剧的心思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忍不住嘿嘿一笑。 “兄弟们,这张飞刚刚那般威风,今日却着了咱们的道,不如咱们也给他来点儿小教训,逗逗他。” 张安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黄巾力士们说道,众人听闻,也都心领神会地露出了坏笑。 说干就干,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就开始扒起了张飞的衣服。 先是解开他身上的铠甲,那沉重的甲胄被一件件卸了下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接着又褪去了他里面的衣衫,不多时,张飞便被扒得只剩下一条裤衩,那黝黑健壮的身躯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随后,张安等人找来了几根粗壮的藤蔓,将张飞结结实实地绑在了阴凉处的一棵大树下。 他们还特意把张飞的姿势摆得有些滑稽,双手被高高吊起,双腿也微微分开,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被固定在树上,就像一只待宰的大黑猪似的。 做完这一切,张安看着被绑得死死的张飞,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但他也知道不能在此处过多逗留,毕竟当务之急是要追上黄巾军的大部队。 “好了,兄弟们,咱们赶紧赶路吧,可别让大部队等急了。” 张安招呼着黄巾力士们,众人这才收了嬉笑的心思,整理好行装,加快脚步朝着黄巾军主力撤离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张安只盼着能尽快与大部队会合,也好完成这一场波折不断的突围行动。 而此时在那大树下,张飞依旧沉浸在昏睡之中,对自己被扒光绑起的遭遇毫无所知,呼噜声依旧此起彼伏,仿佛在做着什么美梦一般。 关羽在原地等了许久,见张飞跟着那队“官军”去了之后,迟迟未归,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 他深知三弟张飞虽然勇猛无比,但性子直爽,有时难免会粗心大意,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这般想着,关羽再也按捺不住,急忙翻身上了自己新换的战马——那匹马虽不及枣红马与他那般默契,但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了。 他一夹马腹,便朝着张飞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关羽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焦急,一路疾奔。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一片树荫底下,远远地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待凑近一看,关羽不禁瞪大了双眼,只见张飞正昏睡在那里,而且竟然被扒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双手被高高吊起,双腿也微微分开,以一种极为滑稽的姿势被绑在大树下。 那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张飞,此刻全然没了往日的霸气,呼噜声还打得震天响,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关羽见状,又惊又怒,心中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他赶忙翻身下马,几步走到张飞跟前,一边解着绑在张飞身上的藤蔓,一边大声喊道:“三弟!三弟!你这是怎么了?何人竟敢如此欺辱于你!” 可张飞依旧沉浸在昏睡之中,毫无反应,只是那呼噜声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关羽看着张飞这副模样,心疼不已,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怒火。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这背后的始作俑者,让他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待将张飞身上的束缚全部解开后,关羽轻轻拍了拍张飞的脸,试图将他唤醒,可张飞依旧昏昏沉沉,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关羽无奈,只得先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张飞那几乎裸露的身躯上,然后费力地将张飞扶上了马,自己则牵着马,准备带张飞回去,再从长计议,定要追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军中,营帐内一片安静,只有张飞躺在榻上,依旧呼呼大睡,呼噜声一阵接着一阵。 刘备和关羽守在一旁,皆是一脸担忧,时不时看看张飞,又无奈地对视一眼。 一直等到深夜,张飞这才终于缓缓醒来。 他先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随后便开始摇头晃脑起来,像是要把脑袋里的昏沉之感给甩出去一般。 “哎呀呀,这……这是咋回事儿啊?”张飞一边揉着发昏的脑袋,一边嘟囔着。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瞪大眼睛,满脸的气愤。 “大哥,二哥,你们可不知道啊!”张飞带着哭腔喊道,“那……那公孙瓒的手下,忒不是东西啦!我本来跟着他们,就因为天热口渴,想讨口酒喝解渴。那小子还真拿出一坛酒来,我寻思着能解解渴也好呀,哪知道居然是假酒啊!” 张飞越说越气,用手使劲拍了一下大腿,接着道:“我喝了那酒之后,就觉得脑袋发晕,眼冒金星的,然后……然后就啥都不知道啦!等我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儿啦,脑袋现在还疼得要死呢!” 刘备皱着眉头,一脸关切地问道:“三弟,你且细细说来,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那公孙瓒的手下是何人?又是如何给你喝的假酒?” 张飞便将之前遇到张安等人,如何被他们以筹粮为由糊弄,又如何喝下那坛酒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到气愤处,还忍不住挥舞着拳头,仿佛要将那可恶的“关靖”给揍上一顿才解气。 关羽在一旁听着,脸色越发阴沉,他冷哼一声道:“哼!定是那黄巾军的贼子冒充公孙瓒的手下,故意设计陷害三弟,此仇不报非君子,待明日我定要找到他们,讨回这个公道!” 刘备也是一脸凝重,他轻轻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安抚道:“三弟莫急,你且先好好休息,待明日我们再从长计议,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是黄巾军贼子所为,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张飞听了大哥和二哥的话,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不过仍是气呼呼地嘟囔着,脑袋疼得他又躺了下去,嘴里还在念叨着要找那“关靖”算账的事儿呢...... 第20章 扎营青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张安带着那三十名黄巾力士,一路不敢有丝毫懈怠,日夜兼程地朝着黄巾军主力部队撤离的方向赶路。 这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避开了诸多官军的巡查路线,凭借着几分机智与果敢,终于在三天后,成功跟上了黄巾军的大部队。 此时的黄巾军营地,可谓是一番热闹景象。 河北各地的黄巾军听闻大部队在此集结,纷纷从四面八方朝着这里赶来会合。 一时间,营地里人头攒动,兵多将广,气势颇为壮观。 而且,经过之前一系列的战斗以及抢占了几座城池,黄巾军的装备情况也有了很大的改善。 原本那些简陋的武器早已换了个遍,如今将士们手中握着的,大多是从官军那里缴获的精良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再看这些黄巾军将士,能在残酷的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几乎各个都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老兵了。 他们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身上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气息。 将领之中,更是人才济济。 有那勇猛无比的管亥,力大无穷,每次冲锋陷阵都在最前头,令官军闻风丧胆; 张牛角也是一员虎将,作战经验丰富,善于带领将士们突破敌军防线; 张白骑则以其精湛的骑术和灵活的战术着称,常常能在战场上出其不意地给予敌军打击; 褚飞燕轻功了得,行动敏捷,在打探情报、突袭敌军等方面有着独特的优势; 周仓,为人忠厚老实,却有着一身的好武艺,对黄巾军忠心耿耿; 廖化更是年少有为,虽然年纪轻轻,但打起仗来毫不含糊,有着超出常人的军事谋略和战斗勇气。 张安带着那三十名黄巾力士一路奔波,终于赶到了黄巾军的营地。 众人踏入营地的那一刻,皆是不由自主地长舒了一口气,那一路的紧张与疲惫仿佛在瞬间得到了些许缓解。 张安不敢耽搁,赶忙整了整衣衫,便径直朝着张角、张梁等首领所在的营帐快步走去。 待他进入营帐,却发现里面除了张角、张梁外,还有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只见这男子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威严。 张角见张安进来,笑着起身迎了过来,随即指着那陌生中年男子介绍道: “安儿,快来见过你二叔张宝,此次他在别处作战,如今刚与我们会合在此。” 张安听闻,赶忙恭敬地抱拳行礼,口中说道:“侄儿见过二叔,久仰二叔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侄儿之幸。” 张宝微微点头,打量了一下张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说道: “嗯,不必多礼,我听大哥说起过你,年纪轻轻便有勇有谋,今日可得好好听听你的事迹了。” 张安应了一声,便站在营帐中央,将之前在城中如何巧妙布置草人迷惑汉军,又如何安排黄巾力士扮作扫地之人诱敌,以及后来利用火箭点燃易燃物击退关羽、张飞所率的试探汉军,还有最后灵机一动冒充公孙瓒麾下之人,甚至使出下蒙汗药、扒衣服绑人的小手段成功摆脱张飞,一路日夜兼程赶来与主力会合的经过,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遍。 张角在一旁听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待张安讲完,他不禁大喜过望,站起身来,激动地对张安赞不绝口: “安儿啊,此次任务你完成得实在是太出色了!那汉军向来狡猾,皇甫嵩更是老谋深算,可你却能想出如此多的妙计,不仅成功迷惑了敌军,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虚实,更是能在重重困境中全身而退,为我黄巾军主力的顺利撤离立下了汗马功劳啊,真是我黄巾军的一大幸事!” 张梁也在一旁笑着点头,说道:“是啊,安儿这一番作为,可真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自愧不如了,不愧是我黄巾军的后起之秀啊!”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营帐角落里默默听着的贾诩,缓缓走了出来。 他看向张安的眼神中满是欣慰与赞许,捋了捋胡须,轻声说道: “小贤良师此次之举,堪称绝妙。每一步都算无遗策,对人心的洞察和局势的把控已臻化境。那利用琴音迷惑汉军之举,更是神来之笔,不仅可扰乱敌军心智,更能为后续行动争取时间,此乃攻心之术的上乘运用。而在面对关张二人时,能临机应变,巧妙周旋,以言语和计谋应对自如,实乃大才。老夫一生钻研智谋之术,如今见小贤良师这般表现,也是自叹弗如啊。” 其他将领们在营帐中听着张安的讲述,也纷纷对张安投来赞许的目光。 管亥咧着嘴笑道:“小贤良师这脑子转得可真快,那些个计谋一环扣一环,俺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张白骑也附和道:“没错没错,此次行动能如此顺利,小贤良师当居首功啊!” 一时间,营帐内夸赞之声此起彼伏,张安在黄巾军之中的威望也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他站在那里,听着众人的夸赞,心中虽有一丝欣喜,但也明白,如今黄巾军的形势依旧严峻,想要在乱世之中站稳脚跟,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 几天后,营帐内气氛凝重,一种压抑的氛围笼罩着众人。 张角虽之前的旧伤已然痊愈,可多年的操劳却如同无情的利刃,狠狠割耗着他的寿命,他清楚地感觉到大限将至,生命之火如风中残烛,摇曳欲熄。 他虚弱地躺在榻上,眼神却依然坚定而威严,命人将众将都唤至榻前。 待众人齐聚,或站或跪围在四周,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张角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如洪钟大吕般在营帐内回响:“吾等黄巾军自起义以来,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为的便是那太平盛世,让天下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如今,吾已时日无多,但我看到了希望,就在我们之中。”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了张安身上,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期许:“安儿,你自幼聪慧,又有勇有谋,此次行动更是证明了你的能力。在这乱世之中,黄巾军需要一位能带领大家继续前行之人,我决定,将黄巾军的指挥大权交予你。”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随后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张安更是眼眶泛红,急忙跪下,哽咽道:“父亲,孩儿何德何能,担此重任,孩儿怕……” 第21章 休养生息 张角微微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安儿,不必推辞。为父深知你的担忧,但你有智谋,有胆识,又心怀百姓,更重要的是,你深得众将之心。众将,你们可愿意辅佐张安,继续我们黄巾军未竟之业?” 管亥第一个站出来,大声道: “大贤良师放心,俺管亥这条命是黄巾军的,小贤良师有本事,俺就服他,定当全力辅佐!” 张白骑也紧接着说道: “小贤良师此次表现我们有目共睹,我张白骑愿追随小贤良师!” 其他将领也纷纷响应,誓言愿听从张安指挥,一时间,营帐内呼声震天。 张角看着这一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吃力地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好,好啊!有你们在,我便放心了。安儿,你要记住,黄巾军的使命是为百姓谋福,切不可因权势而迷失本心。此后的路,艰难万分,但我相信,你定能带领黄巾军走向辉煌。” 张安泪流满面,重重地点头: “父亲,孩儿定当谨记您的教诲,不负众望!” 张角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仿佛完成了此生最后一件大事,而黄巾军也在这一刻,迎来了新的领袖,开启了新的征程。 随后,众人怀着沉重的心情纷纷守在帐外,整个营地都被一片悲伤的氛围所笼罩。 军中将士们或默默垂泪,或低声啜泣,他们都知道,大贤良师张角对黄巾军意味着什么,他是领袖,是信仰,是那盏在黑暗乱世中指引众人前行的明灯,如今这盏明灯却即将熄灭。 帐中,只有一直扮作仕女默默陪伴在张角身边的张宁,和张安。 二人早已身着丧服,眼中噙满泪水,跪在张角的榻前,宛如两个无助的孩子。 他们静静地守望着生命逐渐消逝的张角,想要送他最后一程。 这时,张宁轻轻地抬起手,从怀里取出了一件东西,那是被黄巾军奉为圣物的《太平要术》。 这本书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气息。张宁的手微微颤抖着,她将《太平要术》递向张安,眼中满是不舍与托付: “哥哥,父亲走后,黄巾军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这本《太平要术》是父亲一生的心血,也是我们黄巾军的根本,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希望你能从中领悟真谛,带领我们走向父亲所期望的太平盛世。” 张安看着那本《太平要术》,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本书的分量,它不仅仅是一本书,更是一种使命,一种传承。 他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太平要术》,仿佛接过了千钧重担: “妹妹,我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也不会让黄巾军的兄弟们失望。这本《太平要术》,我会用生命去守护,用它来指引我们的道路。” 张角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似乎能感受到这神圣的交接仪式。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张安和张宁,嘴唇轻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但张安和张宁都明白,父亲是在祝福他们,是在嘱托他们要坚持黄巾军的信念。 终于,张角缓缓闭上了眼睛,一代传奇人物就此陨落。 张安和张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在营帐中回荡,承载着对父亲深深的眷恋和对黄巾军未来的责任。 而那本《太平要术》,在张安的怀中,宛如一颗希望的种子,等待着在乱世中生根发芽。 七天的时间,在悲痛与肃穆中缓缓流逝。 整个黄巾军营地都沉浸在一片哀伤的氛围里,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这一日,是为张角发丧的日子。 天还未亮,张安和张宁便起身,亲自指挥着丧葬事宜。 将士们身着素服,整齐地排列在营地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伤与不舍。 张安神色凝重,眼中血丝密布,这些天他几乎未曾合眼,既要处理军中事务,又要为父亲的丧事操劳。 在他的指挥下,一口制作精美的棺木被缓缓抬出,那里面躺着的,是为黄巾军大业奉献一生的张角。 队伍缓缓前行,向着青州那处山清水秀之地进发。一路上,没有喧嚣的锣鼓,没有华丽的仪仗,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啜泣声。 队伍所经之处,百姓们也纷纷驻足,他们中有许多人曾受惠于黄巾军,得知是大贤良师张角的葬礼,皆面露悲戚之色,默默为其祈祷。 终于,队伍来到了那处隐秘的安葬之地。此地青山环绕,绿水潺潺,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张安和张宁亲自扶着棺木,一步一步走向墓穴。 周围的将领和士兵们静静地看着,许多人已是泪流满面。 墓穴挖得很深,很规整,这是张安和张宁这几日亲自监督挖掘的。 他们不想让父亲的安息之所受到任何打扰,这里将是张角永远的归宿。 棺木缓缓放入墓穴,张安和张宁拿起铲子,为父亲添上第一抔土。 随着泥土渐渐掩埋棺木,一种永别的伤痛在众人心中蔓延开来。 待葬礼完毕,这片墓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而此地的具体位置,只有张安和张宁知晓。 他们希望,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下,父亲能够安息,而黄巾军的精神,将在他们的传承下,继续在乱世中闪耀。 在妥善安顿好张角的后事之后,黄巾军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然而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淡淡的哀伤。 张安,这位年轻而又智谋超群的将领,在二叔地公将军张宝和三叔人公将军张梁的簇拥下,肩负起了黄巾军新领袖的重任。 那一日,阳光洒在营地之中,仿佛带着某种神圣的使命。 张宝和张梁站在张安两侧,眼神中既有对兄长离去的悲痛,又有对张安的信任与期待。 众将士整齐地排列在广场上,鸦雀无声,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安身上。 张安身着一袭朴素却不失威严的战甲,头戴黄巾,面色凝重而坚定。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走上高台,微风拂过,衣角飘动,宛如一位即将开启传奇征程的英雄。 “兄弟们!”张安的声音在营地中回荡,“大贤良师虽已离去,但他的理想和信念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我们黄巾军为的是天下太平,为的是百姓能有活路。如今,我张安承蒙各位叔伯兄弟信任,愿与大家共担此任,继续为我们的理想而战!” 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了震天的呼喊声:“愿追随小贤良师!” 随后,张安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自领青州牧,全然不顾朝廷是否承认。 在他看来,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百姓才是最重要的。青州,这片广袤而又肥沃的土地,有着无限的潜力,他要将这里打造成黄巾军的根基。 自此,张安开始整日忙碌起来。 他一方面组织士兵和百姓搜集作物,无论是田间的五谷杂粮,还是山林中的野果根茎,都被一一收集起来。 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粮食就是生命,只有充足的储备,才能保证黄巾军的生存与发展。 同时,他也没有忽视山林中的飞禽野兽。 他安排擅长捕猎的士兵组成小队,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合理地捕捉那些可以食用或有其他利用价值的飞禽野兽。 这些猎物不仅能为将士们提供丰富的食物来源,皮毛还能制作衣物和保暖用品,骨骼等也可制作工具。 在张安的领导下,黄巾军逐渐从悲痛中走出来,开始为新的生活和目标而努力。 整个青州大地,都在见证着黄巾军的新生,他们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准备在这乱世之中再次展翅高飞...... 第22章 五年弹指一挥间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一晃五年的光阴就这般悄然流逝了。 这五年间,天下局势愈发混乱不堪。 皇甫嵩一心想要彻底剿灭黄巾余孽,为此多次向朝廷上表,言辞恳切地陈述黄巾军若不灭,日后必成大患,恳请朝廷速速发兵围剿。 然而,彼时的汉室天下早已是风雨飘摇,四处叛乱如同那燎原之火,此起彼伏,根本无法平息。 朝廷疲于应对各方叛乱势力,焦头烂额之下,只能将皇甫嵩围剿黄巾军的奏表无奈搁置,实在是无暇也无力再分出兵力来对付黄巾军了。 而在这乱世之中,黄巾军在张安的领导下,却悄然迎来了一段发展壮大的时期。 张安凭借着仙田系统,带着黄巾军众将士和百姓们在青州这片土地上努力修养生息。 他极为重视各类资源的收集,无论是漫山遍野的各种动植物,还是田间地头的作物,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 通过精心的收集与整合,他竟积累了足足 1200点积分,这可着实不是一个小数目。凭借着这些积分,他更是成功将仙田系统升到了 2级。 系统升级之后,可谓是好处多多。那原本就广袤的良田,如今足足有 5000亩之多,而且作物的生长周期也大大缩短,每七天便能成熟一茬。 如此一来,粮食产量大幅增加,黄巾军再也不用为温饱问题发愁,军队的后勤保障得到了强有力的支撑。 就在黄巾军稳步发展之时,汉室宫廷却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消息——灵帝驾崩了。 这一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天下激起千层浪。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汉室天下的局势变得更加波谲云诡,而黄巾军又将在这新的乱世风云中,面临着怎样的机遇与挑战,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张安听闻此消息后,深知天下即将大变,当下便召集众将,准备商议应对之策,毕竟黄巾军的未来,关乎着无数将士和百姓的生死存亡,在这乱世之中,必须要提前谋划,方能在接下来的动荡中站稳脚跟。 如今的黄巾将领阵容堪称豪华,与往昔相比,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张安左侧首位站着的,是那有着“逐虎过涧”之勇的典韦。 典韦本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然而命运却对他诸多磨难。 他的娘子身患重病,这让他心急如焚。为了能让娘子恢复健康,他四处求医,足迹遍布各地,却始终无果。 每一次的失望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但他从未放弃。 后来,他听闻青州有位小贤良师,有着一手神奇的救人之术,仿佛是黑暗中透出的一丝曙光。 典韦毫不犹豫地带着娘子赶来,求张安出手相助。 张安见他如此情真意切,心生怜悯,便施展了初级治疗术。 只见光芒闪烁间,那纠缠他娘子许久的病痛竟渐渐消散,如同冰雪在暖阳下消融。 典韦见状,心中满是感激,当即决定跟随张安,为其效命。 如今,他与管亥一起统领黄巾力士,成为黄巾军的中流砥柱。 他那魁梧的身躯和坚毅的眼神,无不彰显出他对黄巾军的忠诚。 站在第二位的是东莱太史慈,他与张安之间,有着一段特殊的缘分。 曾几何时,太史慈穷困潦倒,饥寒交迫之际,是张安的一饭之恩,如雪中送炭,温暖了他的心。 太史慈本就是个恩怨分明之人,自此便将张安视为恩人,发誓要报答这份恩情。 他武艺高强,善使长戟,骑射之术更是精妙绝伦,在战场上常常冲锋在前,锐不可当。 与太史慈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同乡陈英。 此人武艺不凡,虽然在历史记载中鲜有人知,疑似历史中那位神秘的曲阿小将。 他与太史慈配合默契,在战场上如同一对双子星,为黄巾军屡立战功,深受张安器重,也成为了黄巾军中不可或缺的一员猛将。 再往下看去,依次是管亥、张燕、周仓、廖化等一众猛将。 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为黄巾军立下赫赫战功。 而曾经的地公将军张宝和人公将军张梁,随着岁月流逝,早已卸甲归田。 他们在城中过着平静的生活,颐养天年。经历了无数战火与纷争后,他们放下了肩上的重担,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这也是张安所希望看到的,他们为黄巾军奉献了一生,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在张安的右手边,首位站立的是他的师父贾诩。 贾诩身形富态,目光深邃如渊,那双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智谋。 他身着一袭素袍,微风拂过,衣角轻扬,自有一番仙风道骨。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虽不发一言,但那股运筹帷幄的气势却扑面而来。 贾诩一生精于谋略,为张安出谋划策无数,是张安最为敬重之人,他的存在就如同黄巾军的定海神针,让众人在面对复杂局势时都能心中有底。 站在第二位的是一个醉眼惺忪的浪荡公子模样的人,他便是郭嘉。 郭嘉生得一副俊俏面容,可那不羁的神态却让他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 他嗜酒如命,此时眼中还带着几分醉意,仿佛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里,唯有那美酒和智谋能入他心间。 他本是浪迹天涯,追寻那美酒佳酿,却偶然间品尝到了张安酿造的高度白酒,那醇厚浓烈的滋味瞬间征服了他的味蕾。 而当他进一步了解到张安的志向和黄巾军的作为后,他那颗不羁的心被深深触动,毅然决定留下,成为张安麾下的一大谋士。 再往下便是被郭嘉裹挟而来的荀彧。 荀彧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宛如那温润美玉。 他本是心怀天下,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却经不住郭嘉的软磨硬泡。 起初他对黄巾军还有些疑虑,但在与张安深入交谈,了解到黄巾军是为了百姓谋福祉,为了天下太平而战之后,他也逐渐改变了看法。 荀彧擅长内政,他的到来为黄巾军的管理和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他有条不紊地梳理着军中事务,制定合理的政策,让黄巾军内部更加井然有序,如同为黄巾军这架庞大的战争机器注入了优质的润滑剂,使其运转得更加顺畅高效。 这三人在张安右侧,构成了黄巾军智囊团的核心力量,为黄巾军的崛起和发展提供了坚实的智力支持。 在张安的领导下,黄巾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治军严谨,每一条军纪都明确而严格,不容有丝毫违背。 在他看来,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才是赢得胜利和百姓支持的关键。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青州的百姓都看在眼里。 在灾年之时,粮食短缺,百姓生活困苦,但张安却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对黄巾军的有效管理,让每一个人都能吃得饱饭。 他积极组织百姓抗灾救灾,与大家共克时艰。 他的这些举措,赢得了青州百姓发自内心的爱戴。 朝廷方面,面对黄巾军在青州的蓬勃发展,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为了稳住局势,不得不做出让步,封张安为青州牧。 这个职位虽然看似是朝廷的恩赐,但实际上也是对张安实力的一种认可。 岁月的磨砺,让曾经略显稚嫩的张安,脸庞上多了几分风霜与成熟。 那是无数次战斗、无数个日夜操劳留下的印记...... 第23章 乱世烽烟 营帐之内,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压顶,令人有些喘不过气。牛油烛火摇曳闪烁,光影在众人面庞上晃荡,平添了几分肃穆之感。 张安一袭玄色长袍,身姿笔挺,面庞沉静如水,目光缓缓自诸位将领与谋士身上扫过,仿若要将众人的神情心思尽收眼底。 须臾,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沉稳有力,仿若洪钟鸣响,直直撞入众人耳中: “诸位,如今灵帝驾崩,此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知晓了吧。”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营帐内顿时响起一阵低声的议论,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皆知,灵帝在位之时,汉室江山便已千疮百孔、风雨飘摇。 朝堂之上,宦官弄权,卖官鬻爵之风盛行,朝堂乌烟瘴气;民间疾苦不堪,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苦不堪言。 如今灵帝这一去,仿若维系天下安稳的最后一根支柱轰然倒塌,天下局势必将陷入更为汹涌的动荡之中,仿若汹涌海啸即将席卷而来。 典韦率先打破沉默,浓眉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瓮声瓮气地说道:“哼!那皇帝老儿一死,这天下怕是要更乱咯,那些个诸侯权贵们,平日里就各怀鬼胎,还不知道要怎么争权夺利呢!” 说罢,还重重地哼了一声,满脸的愤懑与不屑。 郭嘉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仿若洞悉一切的智者,眼中却透着一抹精明,悠悠开口道:“嘿嘿,乱是乱了些,不过这乱世之中,可也正是咱们大展拳脚的好时机,小贤良师,您说是吧?” 说罢,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喉结滚动,酒水四溅。 荀彧则微微皱眉,一脸凝重地分析道: “灵帝驾崩,主少国疑,各方势力定会蠢蠢欲动。” “朝廷内部,外戚与宦官的争斗恐会愈演愈烈,恰似两虎相斗,不死不休;而各地诸侯也会借机扩充势力,图谋不轨,都想在这乱世之中分一杯羹。” “咱们黄巾军,此时更需谨慎应对,切不可轻举妄动啊。” 荀彧言辞恳切,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敲在众人的心间。 张燕亦是点头附和:“荀彧先生所言极是,这局势不明朗,咱们可不能贸然行事,还得从长计议才好。轻举妄动,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累及万千将士与百姓。” 张安听着众人的话语,微微点头,神色愈发严肃,仿若肩头压上了千钧重担: “诸位所言甚是。这灵帝一去,天下必将大乱,可这对咱们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咱们黄巾军历经多年发展,如今也有了一定根基,可在这乱世之中立足,并非易事。大家且说说,咱们当如何应对这即将到来的变局?” 说罢,张安目光灼灼地看着众人,那眼神仿若炽热炭火,等待着他们的见解与谋划。毕竟接下来黄巾军的每一步行动,都关乎着万千将士与百姓的生死存亡,不容有失。 营帐内,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张安身上,听他继续说道:“如今我青州之盛,堪称空前。虽不敢说带甲百万,但五六十万之众还是有的。这些年来,咱们齐心协力,发展生产,开垦荒地、兴修水利,这其中的艰辛,大家都深有体会。” 张安微微停顿,眼中浮现出一丝欣慰,仿若看到往昔众人挥汗如雨的劳作场景。 “我们精心收集的肉食、粮食,如今堆积如山。这些物资,是我们黄巾军生存和发展的根基,也是我们力量的源泉。凭借着现有的储备,足以支撑我们出兵二十万,维持一场横跨数月的大战。” 说到此处,他的神色变得庄重起来,仿若在宣读一份神圣的誓言。 “然而,我要强调的是,我们绝不能轻易开启战端。我们黄巾军起义,是为了天下太平,为了让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苛政之害。‘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更是我们的信仰和使命。” 张安言辞掷地有声,每个字都仿若饱含千钧之力。 贾诩轻轻点头,捻着胡须说道:“主公言之有理。如今乱世,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战争一旦爆发,便如燎原之火,难以控制。我们虽有实力,但不能盲目消耗,当以百姓为本,谋定而后动。切不可因一时意气,陷百姓于水火之中。” 贾诩目光深邃,透着历经世事的沉稳。 郭嘉打了个酒嗝,眼中却闪过一丝清亮,仿若瞬间酒醒: “嘿嘿,打仗嘛,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出兵得有个好由头,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还得师出有名,让天下人觉得咱们是正义之师。不然,即便打赢了仗,也失了人心,得不偿失。” 荀彧也附和道:“没错,如今朝廷动荡,诸侯割据之势渐显。我们若要行动,需权衡利弊,考虑对天下局势的影响。要让世人知道,我们黄巾军是为了太平盛世而战,而非为了一己私欲。唯有如此,方能赢得百姓的支持与拥戴。” 典韦挥舞着拳头,大声道:“俺不管那些弯弯绕绕,只要是为了太平,为了百姓,俺就跟着小贤良师干!谁要是敢捣乱,俺就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典韦满脸涨得通红,气势汹汹,仿若下一秒就要冲入敌阵。 张安看着斗志昂扬的众人,嘴角微微上扬,仿若春日破冰的湖面,露出一丝笑意: “好!大家齐心,何愁大事不成。我们要时刻准备着,若有破坏天下太平之人,我们黄巾军绝不袖手旁观。但在行动之前,我们要继续巩固青州,加强训练,等待合适的时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时机未到,切不可操之过急。” 一时间,营帐内气氛热烈,众人心中都燃起了为天下太平而战的斗志,仿若熊熊烈火在胸腔燃烧,对未来的行动也有了更清晰的方向。 随着灵帝驾崩,那维系着天下表面安稳的最后一道绳索仿佛也随之断裂,天下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局势犹如脱缰之马,开始按照那后世熟知的三国故事脉络慢慢展开。 首当其冲的便是大将军何进。何进本是灵帝时期的重臣,手握重兵,在朝中颇有威望,仿若朝堂的中流砥柱。 灵帝一去,幼帝即位,主少国疑的局面让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 何进作为外戚势力的代表,自觉身负重任,一心想要在这动荡之际稳住朝纲,巩固自身及何家的权势,仿若要撑起摇摇欲坠的汉室朝堂。 然而,何进虽有一腔抱负,却在谋略上有所欠缺,仿若手持利刃却不知如何挥舞。 面对宫中宦官势力的掣肘,他心生一计,竟想借助地方诸侯的力量来铲除宦官。 这一决定看似大胆果决,实则埋下了巨大的祸根,仿若在脚下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他秘密传召董卓入京,意图借董卓之手彻底清除宦官集团。 可何进万万没想到,董卓乃是野心勃勃之徒,哪里是能随意操控的棋子。 董卓接到诏令后,大喜过望,即刻率领西凉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进发。一路上烟尘滚滚,马蹄声震耳欲聋,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京城都踏平一般,仿若汹涌的黑色洪流席卷而来。 而此时京城之中,宦官们得知何进的谋划后,也是惊恐万分。他们不甘心坐以待毙,于是先下手为强,设计将何进诱骗入宫,然后在宫中发动突然袭击,将何进斩杀于宫门之内。 何进的死,就如同在本就混乱的局势中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何进的部将们得知主将遇害,顿时群情激愤,纷纷要为其报仇雪恨。 他们与宫中宦官势力展开了激烈的冲突,一时间京城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整个京城陷入了一片血腥的混战之中,仿若人间炼狱。 董卓率领的西凉军恰在此时赶到京城。他见京城如此乱象,不但没有想着平息纷争,反而趁火打劫,凭借着手中的重兵,迅速控制了京城的局势。 他先是废掉了幼帝,另立陈留王为帝,而后自封相国,独揽朝政大权,将整个汉室朝廷玩弄于股掌之间,仿若把玩着一件无足轻重的玩具。 如此一来,汉室天下的局势愈发不可收拾,各方诸侯见状,也纷纷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有的妄图趁乱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有的则在观望局势,准备择机而动。而黄巾军这边,在张安的带领下,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仿若蛰伏于暗处的猎豹,伺机而动…… 第24章 出兵讨董卓 随着曹操献刀这一惊天动地之举,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向早已摇摇欲坠的汉室江山,天下局势瞬间被搅入了惊涛骇浪之中,愈发波谲云诡、变幻莫测。 那无形的暗流在九州大地之下汹涌奔腾,仿佛随时都会破土而出,将世间一切安稳尽数冲垮。 曹操,这位在乱世之中犹如蛟龙蛰伏、心怀宏图大志,却又暗藏勃勃野心的枭雄,目睹董卓入京之后肆意专擅朝政,行径倒行逆施、丧心病狂,汉室的锦绣山河在其践踏之下岌岌可危,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于是,一条险计在他心间悄然成型。 那一日,曹操怀揣着声名赫赫的七星宝刀,面上佯装出一副恭顺至极的模样,步伐沉稳地前往董卓营帐拜见。 彼时,董卓身形肥胖臃肿,宛如一座肉山,正侧卧在榻上悠然休憩,满脸的惬意放松,对曹操的到来并未生出太多警惕之心,只当是寻常下属前来问安。 曹操一步步缓缓走近董卓,可越靠近,心跳却愈发不受控制地急剧加速,仿若密集的鼓点在胸腔内疯狂敲响。 手中那把锋利无比、寒光凛冽的七星宝刀,被他紧紧攥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深处更是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似是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然而,就在他蓄势待发,准备猛然拔刀行刺的千钧一发之际,董卓却仿若有所预感,突然身躯翻动。那一瞬间,曹操只觉头皮发麻,惊出一身冷汗,后背瞬间被汗水浸湿。 但他毕竟机智过人、反应敏捷,电光火石之间,立刻强行镇定下来,佯装成要虔诚献上宝刀的样子,双手高高举起宝刀,恭恭敬敬地呈递给董卓,脸上还挤出一丝谄媚的笑意。 董卓接过宝刀,顿时被其精美的工艺、锋利的刀刃所吸引,口中不住赞叹,眼神里满是贪婪与喜爱。 曹操则趁着董卓分心之际,寻了个恰到好处的借口,匆匆躬身告退。待远离董卓营帐,确认四下无人、安全无虞后,便飞身上马,快马加鞭逃离了京城,扬尘而去,只留下一抹仓皇的背影。 而这 “传矫召” 之事,更是如同引爆了火药桶,将本就混乱不堪的局势搅得翻天覆地、天翻地覆。 曹操逃离京城之后,心中清楚得很,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想要扳倒如日中天、重兵在握的董卓,无异于蚍蜉撼树。 于是,一个大胆至极的计策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形 —— 利用矫诏召集天下诸侯,共同讨伐董卓。 他凭借着往昔积攒下来的威望,以及平日里在众人面前佯装出的那份对汉室的 “忠心” 表象,伪造了一份天子诏书。 诏书中言辞恳切、义正言辞,宣称董卓欺天罔上、罪大恶极,犯下的恶行罄竹难书,号召各地诸侯速速起兵响应,齐心协力共同进京讨伐董卓,拯救汉室于水火之中。 这矫诏一经传出,仿若一颗巨石狠狠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巨浪,涟漪迅速扩散开来。各地诸侯本就对董卓的专权跋扈心怀不满,积怨已久,犹如干柴堆积,只等一点火星。 如今见到这 “天子诏书”,纷纷觉得这是一个天赐良机,既能扩充自身势力,又能扬名立万,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 于是,袁绍、袁术、孙坚等各路诸侯纷纷闻风而动,振臂一呼,率领着各自的精锐兵马,从四面八方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汇聚而来。 一时间,通往京城的道路上烟尘滚滚,遮天蔽日,马蹄声、脚步声交织轰鸣,仿若汹涌的洪流奔腾咆哮;各路诸侯的军旗在风中肆意猎猎作响,威风凛凛,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雄心壮志。 只是,这些诸侯们,或是怀揣着一腔赤诚忠义,真心实意想要拯救汉室江山,挽狂澜于既倒;或是暗藏私心,企图借着此次讨伐之名,大行自己的私利之事,暗中扩充地盘、积攒实力。但无论动机如何,这一场由曹操传矫召引发的诸侯联军讨伐董卓之战,已然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帷幕,奏响了乱世纷争的激昂序曲。 在黄巾军这边,营帐之中,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压顶。 张安听闻这些消息后,眉头紧锁,仿若拧成了一个 “川” 字,旋即召集麾下的将领谋士们齐聚一堂,共商应对之策。 贾诩率先开口,修长的手指缓缓捻着胡须,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这曹操此举,看似是为了汉室,实则野心不小啊。这诸侯联军虽说打着讨伐董卓的旗号,可内里的门道多着呢,恐怕其中也是各怀鬼胎,彼此间争权夺利、暗流涌动。此战之后,天下局势怕是更加难以预料了,犹如置身迷雾,前路迷茫。” 郭嘉则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嘿嘿一笑道: “嘿嘿,乱吧乱吧,越乱越好,这乱世之中才有咱们黄巾军大展拳脚的机会呢。不过这诸侯联军与董卓相争,咱们也得瞅准时机,看看能不能从中捞点好处,顺便也推动推动咱们那‘天下太平’的大业。毕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嘛。” 张安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得仿若承载着千钧重担,开口道:“既如此,我们也当出些兵马,凑凑热闹。不过,诸位且听我言,此番出兵,并非是要盲目地卷入这场混战,而是要有所图谋,为我黄巾军的长远发展以及那‘天下太平’的大业考量。若是贸然行事,只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营帐内众人听闻此言,皆神情一振,仿若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纷纷将目光聚焦在张安身上,静听他接下来的谋划,眼中满是期待与信任。 张安踱步几步,在营帐内缓缓走动,脚步声沉稳有力,接着说道:“如今曹操传矫召,各路诸侯响应起兵讨伐董卓,看似是为了汉室正统,可实则其中人心各异,各怀鬼胎。这正是我们可利用的时机,恰似天赐良机,若是把握得当,便能扭转乾坤。” 贾诩微微点头,捻着胡须附和道:“主公所言极是。诸侯联军看似声势浩大,然内部矛盾重重,彼此间争权夺利之心不死。我们出兵,可从中观察各方虚实,寻得可乘之机,或可获取些物资、地盘,亦能彰显我黄巾军之实力,让世人不敢小觑。” 郭嘉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道:“就是就是,这热闹不凑白不凑嘛。咱黄巾军也该在这乱世中露露脸了,说不定还能捞着不少好处呢。不过嘛,可得小心别被那些个诸侯给算计了,咱得留个心眼儿,别掉进别人挖的陷阱里。” 荀彧亦是一脸郑重地进言道:“主公,出兵之际,还需严明军纪。我等既为太平而来,便不可在途中滋扰百姓,否则失了民心,可就得不偿失了。且要谨慎选择出兵路线与目标,莫要陷入诸侯间的争斗泥潭无法脱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民心所向,才是大势所趋。” 张安深以为然,点头道:“文若之言甚是。典韦、管亥听令!” 典韦、管亥二人当即跨步上前,身姿挺拔,抱拳齐声应道:“末将在!” 张安目光灼灼地看着二人,吩咐道:“你二人各率一万兵马,随我一同前往。此次出兵,务必听从指挥,不得擅自行动。沿途要保护百姓,不得有丝毫扰民之举。若遇敌军,需谨慎应对,先探明情况再做定夺。若是违抗军令,军法处置!” 典韦瓮声瓮气地应道:“主公放心,俺老典别的不懂,就知道听主公的话,保护百姓,揍那些个不长眼的家伙,俺最拿手了!谁要是敢欺负老百姓,俺跟他没完!” 管亥也大声道:“末将定当谨遵主公之命,绝不让主公失望!” 张安又看向众人,朗声道:“其余诸将,各司其职,守好青州大本营。待我等归来,再共商后续大事。此次出兵,虽说是凑凑热闹,实则关乎我黄巾军的未来走向,望诸位齐心协力,共襄此举!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荣辱与共!” 众人齐声高呼:“愿听主公吩咐,定当全力以赴!” 随后,张安便带着典韦、管亥以及两万兵马,整肃军容,军旗烈烈,踏上征程,准备在这乱世纷争的诸侯讨伐董卓之战中,谋求属于黄巾军的机遇与发展,踏出一条通往太平盛世的荆棘之路。 几日后,张安率领着典韦、管亥以及两万兵马,一路风餐露宿、风尘仆仆,终于抵达了诸侯会盟之地。 还未靠近,便远远瞧见那一片营帐连绵起伏,仿若一片钢铁铸就的丛林,又似一座座小山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广袤的平地上。各方诸侯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绣着的徽记鲜明各异,仿若一张张独特的名片,彰显着各自的身份与势力。 有袁绍那 “四世三公” 的袁氏大旗,高高飘扬,透着一股世家大族的傲慢与威严,仿若在向世人宣告其尊贵的出身与雄厚的底蕴;袁术的旗帜也不甘示弱,色彩斑斓,在阳光下闪烁着别样的光彩,似在炫耀自己的富足与权势;孙坚的军旗则带着一股来自江东的英武之气,仿佛诉说着他的勇猛善战,令人心生敬畏。 张安等人的到来,顿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各路诸侯的将士们纷纷投来好奇、警惕乃至不屑的目光。 在他们眼中,黄巾军向来是被朝廷视作叛逆的存在,即便如今汉室衰微,可这些诸侯大多出身世家或正统官军,骨子里对黄巾军仍带着几分轻视,仿若看待街边的流民,满脸的不屑与傲慢。 第25章 诸侯会盟(上) 然而,当黄巾军踏入会盟之地,整齐划一的军容仿若一道凌厉的劲风,刹那间吹散了诸人心中的轻视。 周边原本投来不屑目光的将士们,此刻不禁瞪大了双眼,眼中的不屑如同春日残雪,迅速消融,转而被满满的惊讶所替代。 只见黄巾军的队列之中,将士们个个身姿挺拔,精神抖擞,仿若一杆杆标枪笔直伫立。 他们迈出的步伐整齐划一,落脚铿锵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激起微微的震颤。 身上的铠甲虽说比不上那些世家强军的精良华美,却被擦拭得锃亮,在日光的映照下,泛出冷峻的光泽;手中武器亦是寒光闪闪,利刃好似择人而噬的毒蛇,隐隐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肃杀之气,彰显着这支队伍严苛的纪律与不凡的战斗力。 张安一袭黑袍劲装,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面色沉静如水,仿若波澜不惊的幽潭,深邃难测。 他目光从容地自四周缓缓扫过,所到之处,众人下意识地挺直腰背,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威压所震慑。 典韦则瞪大了那双铜铃般的眼睛,眸中凶光毕露,虎视眈眈地回瞪着周遭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双手紧攥双戟,手臂上青筋暴起,好似随时准备挥舞起这夺命凶器,瓮声瓮气地嘟囔道:“哼!这些个家伙,瞧啥瞧,再瞧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 那凶悍模样,令不少心怀恶意之人悄悄往后缩了缩。 管亥同样满脸警惕,握紧了手中的大刀,刀刃因用力而微微颤动,低声对张安道:“主公,这些诸侯看样子没安啥好心眼儿,咱可得小心着点儿,别中了他们的算计。” 张安微微点头,神色依旧沉稳,轻声道:“无妨,我等既来此,便是要看看这热闹背后的门道。且先安营扎寨,待诸事妥当,我去会会这些诸侯,探探他们的虚实。” 说罢,张安便带着典韦、管亥以及几名亲卫,步伐坚定地朝着诸侯联军的主营帐走去。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却仿若携带着无尽变数,这场即将拉开帷幕的会面,究竟会引出怎样的风云变幻,是一拍即合的携手,还是针锋相对的冲突,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宛如被迷雾重重笼罩。 这十八路诸侯,恰似一张囊括天下各方势力的巨网,错综复杂,各怀心思。 盟主袁绍,出身名门望族袁家,四世三公的显赫家世仿若熠熠生辉的金字招牌,门生故吏如繁星般遍布天下,在诸侯当中威望颇高,一呼百应。 他身材高大挺拔,仪容威重,身披一袭华丽战甲,甲片在日光下闪烁夺目;头戴高冠,更衬出他几分领袖风范与尊贵气质。 只是,那深埋心底的骄傲,如同隐匿的暗刺,时不时刺痛旁人;优柔寡断的性格,又如沉重的枷锁,为日后联军的纷争悄然埋下隐患,仿若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袁术作为袁绍的同父异母兄弟,同样浸染着世家子弟的傲慢气息。 他为人狭隘多疑,心胸仿若狭窄的小巷,容不得他人;野心勃勃却又缺乏雄才大略,恰似手持钝刀妄图屠龙的莽夫。 他满心嫉妒袁绍能坐上盟主之位,因而暗中对袁绍的决策诸多掣肘,事事作对,一心只想着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甚至觊觎那至高无上、遥不可及的皇位,眼中时常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贪婪与欲望。 孙坚宛如一头来自江东的猛虎,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他容貌不凡,面庞仿若刀削般坚毅,目光锐利如鹰隼,只需淡淡一扫,便能让人感受到其中满溢的英武之气。 其所率领的江东子弟兵,更是个个勇猛善战,对孙坚忠心耿耿,仿若一群誓死追随狼王的悍狼。 孙坚手持威名赫赫的古锭刀,跨下骑着一匹神骏无比的骏马,身姿矫健,在联军中显得格外突出,仿若鹤立鸡群。 他一心报国,对董卓的恶行深恶痛绝,恨不能生啖其肉,因此在讨伐董卓的行动中最为积极,麾下军队亦是战斗力极强的一股中坚力量,所到之处,敌军望风披靡。 曹操此时兵力虽不算雄厚,却仿若隐匿在暗处的智囊,智谋超群,有远见卓识。 他眼神深邃,仿若无尽黑洞,能洞察人心的幽微之处;身着一袭黑色战甲,仿若融入夜色的幽灵,默默在人群中观察着各方动静,不动声色地谋划着自己的棋局。 自献刀不成之后,他对董卓的仇恨愈发强烈,犹如熊熊烈火在胸腔燃烧,满心期望通过这次联军,真正将董卓势力连根拔起。 可他也清醒地认识到,眼前这些诸侯各怀心思,貌合神离,要达成目标绝非易事,前路仿若布满荆棘。 公孙瓒来自幽州,麾下有一支精锐的骑兵,仿若一阵呼啸而过的黑色旋风,战斗力惊人。 他为人正直豪爽,与刘备、关羽、张飞关系匪浅,仿若手足兄弟。 在联军中,他的存在为北方势力增添了不少分量,仿若坚实的基石,撑起一片势力范围。 刘备此时还未发迹,却心怀壮志,仿若怀揣珍宝的隐者,满心憧憬着大放异彩的那一天。 他带着关羽和张飞,跟在公孙瓒身后参与会盟。 关羽身长九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手持青龙偃月刀,往那一站,仿若战神下凡,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张飞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手持丈八蛇矛,满脸的煞气,好似刚从战场上厮杀归来,让人不敢轻易招惹,光是那气势,便能吓退不少怯懦之辈。 除此之外,还有韩馥、孔伷、刘岱、王匡、张邈、乔瑁、袁遗、鲍信、孔融、张超、陶谦、马腾等诸侯。 他们或是地方郡守,肩负一地治理之责;或是一方豪强,手握雄厚资源。 各自带着自己的目的和利益加入联军,有的是真心为了匡扶汉室,仿若赤诚的义士;有的则是借机扩张地盘,心怀不轨;还有的是被大势裹挟而来,身不由己。他们之间的矛盾和利益冲突,恰似隐藏在暗处的暗礁,密密麻麻,随时可能让联军这只大船触礁沉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当张安出现在这些诸侯面前时,营帐内瞬间仿若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惊讶于黄巾军的胆量,竟敢堂而皇之地参与诸侯会盟,仿若惊掉了下巴;有的则满脸不屑,认为黄巾军是来搅局的,眼中满是鄙夷;而少数有远见的人,却在暗暗思索黄巾军此行的目的,以及是否能利用黄巾军来达到自己的某些意图,目光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张安神色自若,仿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卑不亢地向前踏出一步,朗声道:“在下青州牧张安,见过诸位。” 声音沉稳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刹那间让营帐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那些原本正低声交谈或神色各异打量着他的诸侯们,此刻纷纷将目光聚焦在了张安身上,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 袁绍坐在盟主之位上,眉头微微皱起,仿若拧成一个 “川” 字,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在他看来,这黄巾军向来是朝廷欲除之而后快的头号叛逆,如今这张安居然也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诸侯会盟之地,还自称青州牧,着实有些放肆,仿若公然挑衅他的权威。 可念在当下正值联军共同讨伐董卓的关键当口,若是贸然发作,恐遭旁人诟病,影响联军士气,于是只是冷冷地说道:“哼,青州牧?这朝廷何时封了你这等叛逆之徒为青州牧?莫不是自封的吧?” 话语中满是质疑与轻蔑。 袁术在一旁更是阴阳怪气地附和道:“就是就是,一个小小黄巾贼,也敢在此妄称官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要脏了我等这会盟之地。” 说罢,还掩鼻作势,仿若张安身上带着什么污秽之物。 孙坚却是微微一愣,他此前倒是听闻过青州黄巾军在张安的带领下颇有几分气象,纪律严明,百姓安居乐业。如今见这张安仪表不凡,面对诸多诸侯的刁难,神色依旧沉稳,仿若波澜不惊的湖面,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奇,便没有跟着出言嘲讽,反倒静下心来细细观察。 曹操则目光深邃地看着张安,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他深知这乱世之中,能在青州站稳脚跟,将黄巾军发展到如今规模的张安,绝非泛泛之辈。 此刻他倒想看看这张安如何应对这些诸侯的刁难,仿若等待一场好戏开场,于是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并未言语。 公孙瓒倒是想起了自己与刘备等人在早些时候曾与黄巾军有过些交集,心中暗忖这张安或许就是那时候听说过的黄巾军首领,当下便也没有立刻表态,只是神色略显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既有往昔回忆的感慨,又有对当下局势的担忧。 张安听着袁绍和袁术的嘲讽话语,心中冷哼一声,仿若冬日寒风过境,可面上依旧平静如水,仿若什么都没听到。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诸侯,缓缓说道: “诸位莫要误会,这青州牧之位,虽起初朝廷未曾正式册封,但如今青州之地,在我张安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粮食充足,军队井然有序。朝廷见我能保一方平安,这才下旨正式封我为青州牧,也好让我能更好地为汉室效力。” 他这番话说得不紧不慢,条理清晰,仿若缓缓流淌的溪流,滋润着众人的心田,倒是让一些诸侯心中微微一动。毕竟在这乱世之中,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军队治理有方的,可不多见,仿若珍稀瑰宝,令人心生向往。 刘备在一旁微微点头,他一直心系百姓,听张安此言,对其倒也生出了几分好感,仿若觅得知音。 关羽和张飞则依旧神色冷峻,只是默默地站在刘备身后,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仿若两尊门神,守护着刘备。 张安见众人神色各异,继续说道:“此次我率兵马前来,并非是来搅局,而是听闻诸位欲讨伐董卓,此乃匡扶汉室之举,我黄巾军也同样心系汉室,愿为这天下太平出一份力,所以特来与诸位共襄此举。” 他这一番话,又在诸侯中引起了一番不同的反响,仿若投入不同池塘的石子,激起不同的水花。 有的诸侯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年轻的青州牧张安,仿若重新认识一个陌生人;而有的诸侯依旧心存疑虑,这张安的到来,究竟会给这场诸侯会盟讨伐董卓之事带来怎样的变数,一切都还在未知之数,仿若迷雾重重,让人看不真切...... 第26章 诸侯会盟(下) 袁绍微微颔首,那矜贵与威严的神色仿若与生俱来,丝毫未减,缓缓启唇道: “既然有朝廷的任命,那便请入座吧,来人,给这位张州牧送把椅子来。”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话音刚落,侍从便如敏捷的狸猫,赶忙搬来一把雕花梨木椅,稳稳放置在诸侯们的坐席之间。椅子摆放妥当,发出轻微的闷响,却似在营帐内激起了无形的涟漪。 张安见状,神色泰然自若,未有丝毫忸怩作态,从容不迫地迈步上前。 他的每一步都沉稳笃定,落地有声,仿佛脚下的土地都随之微微震颤,自带一种无形却摄人的气场,引得周围不少人忍不住再度细细打量,目光中满是探寻与揣测。 待张安安然落座,袁绍清了清嗓子,打破短暂的寂静,继续说道: “如今我等十九路诸侯会盟于此,皆为讨伐董卓那逆贼,匡扶汉室正统。” “张州牧此番前来助力,倒也是一番美意。只是这联军之中,各路人马皆有其责,不知张州牧可有何打算,欲在这讨伐之战中担任何等职责?” 他目光直直地投向张安,眼中隐有审视之意,似要将对方的心思看穿。 张安微微欠身,抱拳行礼,动作行云流水,尽显礼数周全,随后朗声道:“袁盟主所言极是。” “我黄巾军此番前来,一则是表明愿为汉室效力之心,二则也是想在这讨伐董卓之战中尽一份绵薄之力。” “我愿率本部兵马,听凭盟主调遣,或为先锋,冲锋陷阵,以我军之勇猛,挫敌锐气;或负责粮草押运,凭借严谨调度,确保大军后勤无忧。但凭盟主安排,我等定当全力以赴,绝无二话。” 他言辞恳切,掷地有声,营帐内回音阵阵。 袁绍听了张安的话,眸底深处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仿若平静湖面泛起的细微涟漪。 他原本心存顾虑,暗自揣测这张安带着黄巾军前来,多半会借机提出些刁钻苛刻的要求,或是妄图大肆扩充自家势力,没成想对方竟这般爽快利落,毫无拖泥带水地表示愿意听从调遣。 不过,多年来对黄巾军的固有印象,让他心底那几分疑虑仍如阴云般挥之不去,毕竟黄巾军往昔可是朝廷眼中欲除之而后快的叛逆势力。 袁术在一旁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满是鄙夷与不屑,小声嘟囔道:“哼,这黄巾贼能安什么好心,怕是别有所图,故意在这说些漂亮话罢了。” 说罢,还翻了个白眼,满脸的不耐烦。 孙坚却再次对张安高看了一眼,他霍然起身,声若洪钟般大声说道: “张州牧如此爽快,倒不失为一条好汉!我孙坚向来敬佩有担当之人,若真能如张州牧所言,全力投入此战,那董卓老贼覆灭之日便不远矣!” 言语间,满是对张安的激赏与期许,一双虎目熠熠生辉。 曹操依旧面带微笑,仿若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默默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可那看似平和的表象下,实则暗流涌动,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张安的真实意图,以及这黄巾军加入会对局势产生何种深远影响,犹如一位精于布局的棋手,在心底默默推演棋局。 公孙瓒也点头赞许道:“张州牧此举,确是深明大义。想当初我与玄德等人也曾与黄巾军有过交手,彼时情景,历历在目。如今看来,时过境迁,这黄巾军在张安带领下倒也有了新气象,脱胎换骨,令人刮目相看。” 刘备也附和道:“是啊,但愿此次讨伐董卓之战,能在诸位齐心协力之下大获全胜,还汉室一个朗朗乾坤,让百姓重归安宁。” 说罢,还微微抱拳,以示敬意。 关羽和张飞则依旧是一脸冷峻,仿若两尊冰冷的雕塑。只是偶尔,目光会在张安身上短暂停留,似是在不动声色地评估着这个突然加入的对手或是盟友,眸底寒光隐现。 张安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如水,仿若外界的议论纷纷与己无关,他心里明镜似的,深知虽说已表明了态度,但要真正融入这联军,赢得这些诸侯发自内心的信任,前路漫漫,绝非易事。 不过,他本就志不在此,在这乱世之中,他心心念念的是为黄巾军谋求更好的发展,为那 “天下太平” 的理想披荆斩棘、添砖加瓦。 袁绍话音刚落,众人正各自陷入沉思,思忖着这黄巾军加入后的种种事宜,营帐内一时静谧得有些压抑。 忽闻一声爆喝仿若晴天霹雳,在营帐内轰然炸响:“你这等小贼都可入座,我家哥哥为何不能入席与汝等共饮?” 正是张飞那豹头环眼的猛汉,他怒目圆睁,眼眶似要瞪裂,死死盯着张安,满脸的煞气仿佛实质化,汹涌扑面而来。 原来,张飞竟是认出了张安就是当年假冒关靖,在酒里下药将自己药翻之人,旧账一经翻起,顿时怒火攻心,哪还顾得上此刻身处何场合,满心的愤懑驱使他当下便吼出了声。 他这一吼,仿若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让营帐内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剑拔弩张。袁绍眉头紧锁,仿若拧成一个 “川” 字,面露不悦,厉声呵斥道:“放肆!此乃会盟之地,岂容你这般喧哗!刘使君虽有贤名,但如今尚未有何大功于联军,这坐席安排自当有其规矩,岂是你能随意叫嚷的!” 袁术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道:“就是就是,一个小小马弓手,也想与我等同席共饮,莫要在此丢人现眼了。” 说罢,嘴角还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刘备在一旁听了这些话,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无奈,仿若有乌云悄然遮蔽了眼眸。 他虽心怀壮志,以汉室宗亲的身份前来会盟,可毕竟此时还未崭露头角,在这些诸侯眼中,地位着实不高,仿若隐匿在阴影中的无名小卒。 关羽则面色阴沉如墨,双手紧紧攥住青龙偃月刀的刀柄,指节泛白,似是拼尽全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只要张飞再有个闪失,他恐怕便要不顾一切地发作,提刀斩人,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张安却神色平静地站起身来,仿若清风拂面,不起波澜。他朝着众人抱拳行了一礼,动作优雅,礼数周全,随后朗声道: “盟主,诸位,你们却不知,刘使君,确是有资格和我等联席共饮。” “他乃天横贵胄,中山靖王之后,景帝之玄孙。” “这汉室天下,本就是刘家的江山,如今刘使君虽暂未建功,可这等尊贵身份在此,又岂会辱没了我等的会盟之地?” “况且,我观刘使君心怀天下,有壮志雄心,日后必成大器,此时若能给予其应有的尊重,日后说不定能得他相助,于联军讨伐董卓之事,亦是一大助力。”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条理清晰,仿若潺潺溪流,滋润着众人紧绷的心弦。 张安这一番话,恰似一阵春风,吹进众人心里,让不少诸侯微微一愣,仿若如梦初醒,继而暗自思索起来。 袁绍听了,面色稍缓,仿若乌云散去,露出些许晴空。他虽对刘备的出身有所耳闻,但此前并未太过放在心上,如今听张安这般一说,倒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暗暗点头。 孙坚也点头赞同道:“张州牧所言甚是。刘使君的身份摆在那儿,我等确实不该如此轻慢。况且,这联军之中,多一人助力总是好的。” 说罢,还朝刘备投去友善的目光。 曹操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暗忖这张安倒是会做人,这番话既给了刘备面子,又让自己在这联军中博得了个好名声,果真是个有心机的人物,不由得对其多了几分欣赏。 公孙瓒更是赶忙附和道:“没错没错,玄德与我乃是旧识,我深知他的为人与志向,确实当得起与我等同席共饮。” 说罢,还拍了拍刘备的肩膀,以示安慰。 经此一事,众人对张安的看法又有了些许变化,仿若重新认识了此人。 而刘备看向张安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感激与敬佩,仿若觅得知音。 张飞虽仍是气呼呼的,但见众人态度有所转变,也不好再发作,只是狠狠地瞪了张安一眼,心中暗忖这小贼今日倒是说了几句人话,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关羽见此情形,松开了紧握刀柄的手,微微朝张安点了点头,算是领了这份人情,冷峻的面容上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 袁绍见状,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张州牧如此说,那便给刘使君添上一把椅子,让他与我等同席共饮吧。” 侍从得令,手脚麻利地又搬来一把椅子,放置在合适的位置,发出轻微的声响。 刘备朝着众人抱拳行礼,感激涕零道:“多谢盟主,多谢诸位,备定当竭尽所能,为讨伐董卓之事效犬马之劳!” 说罢,眼眶微红,尽显动容。 于是,这场小小的风波,在张安的一番调解下,暂时平息了下来。 可经此一遭,这联军之中的人际关系与局势发展,愈发错综复杂起来,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往后的变数更是难以估量…… 第27章 汜水关前 在营帐之中,典韦与张飞仿若两尊怒目金刚,四目相对,浓烈的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周遭空气恰似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眼见这般剑拔弩张的危急态势,张安与刘备二人神色骤变,心急如焚之下,赶忙双双起身,疾步向前阻拦。 张安身形如电,一个箭步便稳稳拦在典韦身前,眉峰紧蹙,压低嗓音厉声呵斥: “恶来,切莫在此撒野!如今正值十八路诸侯会盟的关键时刻,众人齐聚一堂,皆怀揣着匡扶汉室、讨伐董卓的宏大抱负,怎能因你二人的私怨,搅乱这大好局面?万不可忘却此番前来的初衷与重任呐!” 言辞间,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备亦是满脸焦急,双手紧紧拽住张飞的臂膀,苦口婆心地劝道: “三弟,休要冲动行事!张州牧所言极是,当下咱们与各路诸侯同仇敌忾,一心只为铲除那祸乱朝堂的董卓逆贼,恢复汉室昔日荣光。切不可逞一时意气,伤了自家兄弟的和气,坏了讨董的大计啊。” 话语温润,却透着不容辩驳的坚决。 张飞气得腮帮鼓起,呼呼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可抬眼瞧见大哥刘备这般恳切的模样,满腔怒火终究还是强压了下去。 只是仍心有不甘,狠狠瞪了典韦一眼,嘴里嘟嘟囔囔骂道:“哼!今日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这黄脸贼,往后可别再撞我手里!” 典韦也不甘示弱,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回敬道:“哼,要不是主公拦着,俺还怕你这黑厮不成?有胆战场上真刀真枪见输赢,到时候再分高下!” 幸得张安与刘备全力劝阻,这场一触即发的冲突才总算暂时偃旗息鼓,没有进一步恶化,让营帐内的气氛不至于彻底失控。 可经此一遭,营帐中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尴尬的氛围如乌云般沉沉笼罩,众人面面相觑,皆在暗自思量如何打破这僵局。 就在众人绞尽脑汁、默默无言之际,孙坚霍然起身。他身姿笔挺,仿若苍松翠柏,傲然屹立,双眸恰似熠熠星辰,透着无畏无惧、一往无前的豪迈英气,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孙坚双手稳稳抱拳,冲着袁绍所在的盟主之位,昂首高声道: “袁盟主,诸位豪杰!孙某不才,愿毛遂自荐,担当此次讨伐董卓的先锋之职!董卓那贼子倒行逆施、罪恶滔天,肆意践踏汉室江山,孙某每每念及,都恨不得生食其肉,饮其血!今番,孙某定要领着我江东子弟兵,为联军冲锋陷阵,先挫一挫那董卓的锐气,替大伙扫平前路的荆棘,打开胜利之门!” 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如洪钟鸣响,刹那间震得营帐嗡嗡作响。 孙坚这番豪言壮语一出,仿若一阵劲风,吹散了营帐内凝滞的沉闷空气,众人精神大振。 袁绍先是一怔,随即面露欣喜之色,不住点头称赞:“文台兄当真豪气干云、胆识过人呐!有你这般英勇无畏的豪杰挺身而出,甘愿担当先锋重任,实乃我联军之万幸!想必此番出征,文台兄定能旗开得胜,大振我联军士气,叫那董卓军闻风丧胆!” 袁术在旁也赶忙附和,满脸堆笑:“兄长此举尽显英勇本色,那董卓的西凉军虽说凶悍异常,可在兄长的江东子弟兵面前,料想也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小弟在此先预祝兄长马到成功,凯旋而归!” 曹操却微微眯起双眸,手抚下颌,心中暗自沉吟:这孙坚倒是个有勇有谋、胆识超群之人,不过这先锋之位,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暗藏凶险。 既要直面董卓麾下的精锐之师,承受敌军最猛烈的攻势,又要背负首战成败的巨大压力,就看他究竟有没有真本事,担得起这份千钧重担了。 公孙瓒亦是热血沸腾,猛地起身,大声嚷道:“孙将军好气魄!孙某佩服不已,我公孙瓒愿率麾下铁骑,为孙将军保驾护航,掠阵助威。但凡战场上有需要之处,孙某的骑兵随时听候将军调遣!” 刘备随之起身,双手抱拳,礼数周全,言辞恳切:“孙将军此举大义凛然、令人钦佩,备兵力虽微薄有限,但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备定当倾尽所能,在后方全力提供支援,助将军一臂之力!” 张安亦是满脸钦佩之色,不住点头,朗声道:“孙将军之勇猛无畏,着实令人折服。我黄巾军虽说以往与将军素无深交,但如今讨伐董卓乃天下大义,我等自当毫无保留,全力配合将军作战。愿将军先锋之战大获全胜,打响联军讨董的第一炮,开个满堂彩!” 得到众人这般热烈响应与鼎力支持,孙坚心中豪情汹涌澎湃,仿若澎湃浪潮,一发不可收拾。 当下,他一刻也不停歇,匆匆赶回自己的营帐,迅速召集麾下诸将。 待诸将齐聚,孙坚神色凝重,目光如炬,郑重其事地吩咐道: “诸位将士,今日我等承蒙十八路诸侯的信任与重托,担下这先锋之职,此乃无上荣耀,更是沉甸甸的责任呐!那汜水关,地势险要、壁垒森严,是董卓防线的咽喉要地,守关敌军必定是精锐中的精锐。可我江东子弟兵何时畏惧过?向来以勇猛无畏、冲锋陷阵而闻名天下!此刻,便是我等扬名立万、为讨董大业建立首功的绝佳时机,大伙可有信心?” “愿听将军吩咐,必与将军同生共死,踏破汜水关!”诸将齐声高呼,声震云霄,气势如虹。 孙坚见状,满意地微微颔首,随即有条不紊地部署起行军事宜。他目光锐利,指派程普: “程普将军,你作战经验丰富,且武力超群,便由你率领一队精兵在前头开路,务必时刻留意前方路况,探清敌军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即刻回禀!” 程普得令,手持那寒光闪闪的铁脊蛇矛,威风凛凛地站了出来,那蛇矛在日光映照下,仿若一条冰冷的银蛇,择人而噬,尽显不凡武力。 “黄盖将军,”孙坚继而看向身形魁梧的黄盖,“粮草辎重关乎全军生死,不容有失,便交由你统领中军,全力保护物资安全运送,万不可出一丝差错!” 黄盖双手抱拳,应了一声,手中那把铁鞭微微扬起,带起呼呼风声,仿佛灌注了他浑身劲道,让人望而生畏。 “韩当将军,”孙坚再转向沉稳剽悍的韩当,“你骑术精湛,刀法娴熟,就负责殿后吧,以防敌军突袭,为大军筑牢后方防线!” 韩当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刀斜挎在身侧,整个人散发着沉稳剽悍的气息,那大刀似在无声诉说,关键时刻定能在战场上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祖茂将军,”孙坚最后看向双手持刀的祖茂,“你身手敏捷,双刀使得出神入化,此番随我居中策应,一同冲击敌军要害!”祖茂双手持刀,双刀交错,寒光闪烁,恰似灵动鬼魅,似能将空气都轻易割裂。 一切安排妥当,孙坚身披熠熠生辉的烂银铠,仿若战神临世;头上赤巾烈烈,平添几分豪迈热血。 他横握威名赫赫的古锭刀,翻身上了那匹神骏无比的花鬃马,马蹄刨地,嘶鸣不已,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激战跃跃欲试。 “出发!”孙坚猛地一挥刀,声如洪钟,刹那间,战鼓擂动,如雷霆轰鸣;军旗飘扬,似烈烈火云。江东子弟兵们队列整齐,步伐矫健,浩浩荡荡地向着汜水关方向大步挺进。一路上,尘土漫天飞扬,马蹄声、脚步声交织轰鸣,奏响一曲激昂豪迈的战歌。 孙坚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如炬,直视前方,脑海中飞速盘算着攻破汜水关的良策。 他深知,此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守关的董卓军定会凭借天险,展开顽强抵抗,这场战斗势必惨烈无比。 可他毫无惧意,胸膛中燃烧着滚烫热血,早已做好浴血奋战、拼死一搏的准备。 与此同时,十八路诸侯的联军营地内,众人目光也紧紧锁定孙坚的动向。 袁绍身为盟主,不敢有丝毫懈怠,派遣信使往来不绝,时刻回报孙坚行军的最新情况;曹操独坐营帐,对着行军地图蹙眉沉思,反复推演孙坚可能遭遇的各种战局,思索应对之策;张安亦不敢大意,召集典韦、管亥等得力将领,千叮万嘱,要求他们枕戈待旦,一旦孙坚方面求援,黄巾军务必即刻出兵,奔赴战场。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则围聚在一处,低声交谈。刘备满脸忧虑,长吁短叹:“孙将军此番勇挑先锋重担,虽说勇气可嘉,可汜水关太过险要,敌军必定严防死守,只盼他能平安归来,首战告捷啊。” 关羽手抚长须,神色冷峻,微微点头,轻声安抚道:“大哥无需过忧,那孙坚亦是久经沙场、能征善战之将,想必自有破敌妙计,定能安然无恙。” 张飞却攥紧拳头,在空中猛地一挥,瞪大双眼,高声嚷道:“哼!那董卓的兵有啥好怕的?俺信得过孙将军,他定能把那汜水关砸个稀巴烂,杀得敌军片甲不留!” 在众人满怀期待与隐隐担忧交织的目光中,孙坚率领麾下四员虎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风驰电掣般一路疾行,终于杀到了汜水关前。 第28章 祖茂身死 汜水关下,狂风猎猎,孙坚一袭银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峻光芒,仰头凝视那高耸入云、壁垒森严的汜水关,眸中闪过的决然犹如寒星乍现,旋即振臂高呼,指名道姓向关内守将华雄叫阵,声浪滚滚,穿破云霄,震得城关似都微微颤动。 不多时,华雄帐下副将胡轸闻听这挑衅之声,心头火起,自觉受了莫大侮辱,当下点齐五千精兵,风风火火出关迎战。 胡轸跨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手中长刀寒光凛冽,脸上写满傲然之色,仿佛眼前这群江东士卒不过是待宰羔羊,自己此番出马,定能凯旋而归,轻而易举将敌人击退。 程普见状,虎目圆睁,周身战意澎湃,二话不说,猛地一拍马臀,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疾冲而出,手中铁脊蛇矛顺势一挥,带起呼呼风声,恰似暗夜惊雷,气势骇人。 胡轸哪肯示弱,大吼一声,抡起长刀,裹挟着满腔戾气迎击而上。 刹那间,汜水关前马蹄翻飞,搅起滚滚烟尘;兵器碰撞,迸溅出簇簇火花,金戈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回荡在山谷之间,令闻者胆寒。 几个回合转瞬即逝,程普愈战愈勇,手中铁脊蛇矛仿若蛟龙出海,灵动且迅猛。 瞅准胡轸招式露出破绽的刹那,他眸光一凛,陡然发力,铁脊蛇矛如闪电般迅猛刺出,速度快到极致,矛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 胡轸惊恐瞪大双眼,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想要侧身躲避却为时已晚。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铁脊蛇矛直直贯入他的咽喉,鲜血四溅。胡轸身躯一僵,紧接着“扑通”一声,重重摔落马下,没了气息。 “好!”孙坚见程普旗开得胜,猛地一挥手中长刀,高声喝彩,身后江东子弟兵亦是士气大振,呐喊助威之声此起彼伏。当下,孙坚顺势指挥大军,如汹涌潮水般朝着汜水关汹涌扑去。士卒们或是扛起云梯,或是推着攻城车,喊杀声震彻四野,决意冲破这汜水关防线。 怎奈汜水关地势险要至极,城墙巍峨高大、坚如磐石,守关的董卓军更是拼死抵抗。一时间,城墙上矢石如雨,石块裹挟着千钧之力轰然砸下,利箭密如飞蝗,无情收割着江东子弟兵的性命。饶是将士们英勇无畏、前赴后继,在这般猛烈攻击下,依旧死伤惨重。 孙坚见状,钢牙紧咬,全然不顾危险,身先士卒冲入箭雨之中,手中长刀挥舞,挡开飞来箭矢,口中不断高声鼓舞士气:“儿郎们!今日便是扬名立万之时,随我冲,破了这汜水关!”可任凭众人如何奋力拼搏,汜水关依旧稳如泰山,难以撼动分毫。 眼见天色渐暗,暮色笼罩大地,孙坚无奈长叹一声,心知强攻无果,大手一挥:“收兵!”率领将士们拖着疲惫身躯,缓缓退回营地。孙坚麾下众将,皆是当世豪杰,程普、黄盖、韩当,无一不是声名远扬、能征惯战的猛将,威名震慑四方。相较之下,祖茂声名稍逊,却丝毫不掩其忠义无双、勇猛过人的光芒,在这场讨董大业中,即将绽放出震撼人心的华彩。 孙坚带兵退至梁东屯扎,此番虽未攻克汜水关,可程普阵斩胡轸,也算斩获小胜。孙坚骑于马上,眉头紧锁,转头对身旁众将沉声道:“此番虽有些许战绩,但汜水关易守难攻,万不可掉以轻心。我即刻派人向袁盟主报捷,也好让联军知晓。粮草之事关乎全军生死,公覆,你速去袁术处催粮,切不可延误!” 黄盖抱拳,神色肃然,朗声道:“诺!将军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催得粮草归来!”言罢,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可那袁术,端的是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的小人。营帐之中,听闻黄盖前来催粮,嘴角泛起一抹讥讽冷笑,心中暗忖:“孙坚这匹夫,攻势这般凌厉,若真让他攻破洛阳,往后哪还有我等的容身之地?哼,这粮草,断不能给他!” 于是,袁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黄盖,阴阳怪气说道:“我军粮草也紧张得很呐,自顾不暇,哪有余粮给孙坚?你回去告诉他,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黄盖一听,怒火攻心,双目喷火,怒声斥道:“袁公路,你休要胡言乱语!孙将军在前冲锋陷阵,出生入死,你却在此推诿扯皮,难道不知唇亡齿寒之理?” 袁术却双手抱胸,不为所动,冷冷一拂袖:“休要多言,没有就是没有,你且回去吧!”黄盖满心愤懑,却又无计可施,只得恨恨离去。 没了粮草供应,孙坚军中形势急转直下。将士们腹中空空,四肢发软,往昔训练有素、士气高昂的江东子弟兵,如今精气神全无,队伍中弥漫着不安与焦躁,军心摇摇欲坠。 华雄这边,一直紧盯着孙坚部动静。得知其因缺粮陷入混乱,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对副将低语道:“孙坚这贼子,眼下没了粮草,正是天赐良机,今夜咱们便去劫营,定要将他一网打尽,让他有来无回!”副将点头哈腰,谄媚应道:“将军英明神武,此乃绝佳时机,我等必能大破孙坚!” 是夜,月黑风高,华雄分兵两路,趁着夜色掩护,如鬼魅般悄然朝着孙坚营地摸去,一场血腥劫营之战拉开帷幕。 孙坚及麾下众将毫无防备,睡梦之中,被喊杀声骤然惊醒。华雄兵马仿若天降神兵,瞬间杀至,营地内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交织一片,乱作一团。 孙坚不及多想,匆匆披挂上阵,振臂高呼:“众将莫慌,随我杀敌!”程普、黄盖、韩当闻声而动,各自提刀上马,如猛虎冲入羊群,奋勇厮杀。 危急关头,唯有祖茂紧紧跟随孙坚身旁,双刀挥舞,泼水不进,边抵挡敌人边急切喊道:“将军,此处危险,末将护您突围!” 孙坚心头一暖,眼眶泛红,重重点头:“大荣,今日若能脱险,我定不忘你之功!” 孙坚奋力突围,可头上那鲜艳赤巾太过醒目,成了华雄追击的目标。祖茂见状,心急如焚,深知若不设法引开华雄,孙坚恐难脱身,当下决绝道:“将军,您的赤巾太过招眼,华雄必追您不舍,快与我头盔对换!” 孙坚面露犹豫之色:“这如何使得?祖茂,你……” 祖茂急得跺脚,大声吼道:“将军休要迟疑,快走!”说罢,不容分说,一把扯下孙坚头上赤巾,换上自己头盔,而后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口中放声大喊:“华雄小儿,爷爷在此!”故意引开华雄。 华雄果然中计,远远瞧见那赤巾,以为是孙坚,大喝一声:“孙坚休走!”带着兵马朝祖茂追去。 孙坚则趁着机会,从小路狼狈逃窜,侥幸脱身,暂时脱离生死危机。 祖茂一路狂奔,华雄在身后紧追不舍。祖茂心中毫无惧意,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护得主公周全。奔至一处庭院附近,他果断下令:“我等将赤巾挂于庭柱,躲入树林,待华雄靠近,杀他个措手不及!”亲兵们齐声应诺。 祖茂亲手将赤巾挂在庭柱上,而后率众人迅速躲入树林。华雄在月下远远瞧见赤巾,心生疑虑,勒住缰绳,对身旁士兵道:“孙坚那贼子怎会如此轻易被追到?其中恐有诈,你们谁去看看?” 一名士兵挺身而出:“将军,我去。”说罢,搭箭射向赤巾。待箭射中,见并无异常,华雄才知中计,顿时恼羞成怒:“哼,竟敢戏耍本将军,追!”说罢,催马上前,一把扯下赤巾。 就在此时,祖茂瞅准时机,大吼一声:“华雄,受死!”如怒狮出山,手持双刀从林后杀出,双眼布满血丝,心中唯念砍死华雄,为孙坚报仇,为江东子弟兵雪耻。 华雄亦是武艺高强之辈,反应极为敏捷,见祖茂杀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雕虫小技,也来送死!”迅速举起大刀,猛地一挥,口中怒喝:“拿命来!” 电光火石间,双刀与大刀激烈碰撞,火花四溅。祖茂虽拼尽全力,怎奈技不如人,终究抵挡不住华雄凌厉攻势。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祖茂胸口被大刀砍中,身躯轰然倒地,鲜血汩汩流出,染红身下土地。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喊道:“将军……快走……”声音渐弱,消散于夜风中,可那份忠义,却如璀璨星辰,永远镌刻在讨董历史长卷之上。 孙坚得知祖茂为掩护自己惨死,悲痛得肝肠寸断,跪地捶胸,嚎啕大哭:“祖茂啊,是我害了你!袁术,我与你不共戴天!”眼中恨意仿若实质,滔滔不绝。这场因袁术使坏引发的劫营之战,令讨董局势愈发错综复杂、艰难险峻起来,恰似阴霾笼罩,前路堪忧…… 第29章 孙坚大败而回 彼时,烽火连天,硝烟滚滚,乱世的阴霾沉重地压在每一寸土地之上。 张安、曹操、刘备三人,皆是心思缜密、玲珑剔透之人,仿若能洞悉人心幽微的智者;同时又重情重义,怀揣着一腔滚烫热血,满心满眼皆是匡扶汉室、讨伐董卓的壮志豪情。 他们深知孙坚孤军深入的危险性,知晓战场局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因而,见孙坚久无音信传来,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在心头迅速聚集,三人心中焦急万分,当下便不假思索地各自率领本部精锐人马,如三支离弦之箭,朝着孙坚所在的方向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决意要接应孙坚,使其脱离险境。 当他们赶到之时,眼前的景象仿若修罗炼狱,惨烈至极。孙坚的军队已然被华雄杀得丢盔弃甲、大败而归,战场上混乱不堪,喊杀声、惨叫声交织缠绕,震耳欲聋,似要将苍穹震破。 孙坚的将士们满脸惊恐,狼狈逃窜,脚步踉跄,仿若惊弓之鸟;华雄的兵马则士气如虹,在后面穷追不舍,如饿狼扑食般凶狠,誓要将孙坚的军队一网打尽。 张安见状,眸中闪过一抹决然,猛地大喝一声:“休要张狂!” 声音仿若洪钟鸣响,震彻四野,随即一马当先,如蛟龙出海般迅猛冲入敌阵,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寒光凛冽,恰似暗夜流星,气势骇人。 张安经过系统的加持虽说比不得当世超一流名将那般出神入化的武艺,却也有着实打实的二流水准,枪法凌厉,所到之处敌军纷纷惨叫着倒下,仿若被镰刀收割的稻草。 他一边奋勇杀敌,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喊:“孙将军莫慌,我等来助你!” 那嗓音穿透嘈杂的战场,直直传入孙坚耳中。 曹操则目光如电,冷静得仿若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实则头脑飞速运转,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士兵们迅速摆阵迎敌。 他口中高声喊道:“稳住阵脚,不可慌乱!听我号令,长枪在前,盾牌护后,弓弩手伺机而动!” 士兵们得令,迅速调整站位,阵型渐趋稳固,如铜墙铁壁般拦住华雄追兵的去路。 刘备带着关羽、张飞,此三人仿若三把绝世利刃,裹挟着冲天的煞气切入敌群。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在日光映照下寒光闪烁,重达八十二斤的大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举重若轻,恰似砍瓜切菜一般,所过之处敌军尸首分离,鲜血四溅;张飞更是勇猛无畏到了极点,豹头环眼圆睁,满脸的煞气仿佛实质化,丈八蛇矛舞动得虎虎生威,所过之处血花飞溅,他边打边吼: “呔!华雄小儿,你张爷爷来也!” 声若巨雷,震慑得敌军肝胆俱裂。 在他们的奋力救援下,孙坚总算险象环生,摆脱了华雄的夺命追击,狼狈不堪地退回己方阵营。 孙坚看着前来接应的三人,眼眶泛红,心中满是感激,抱拳行礼,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多谢三位出手相救,否则孙某今日恐要命丧于此,大恩不言谢,孙某铭记于心!” 张安大步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孙坚的肩膀,温言宽慰道:“孙将军客气了,你我皆是为讨伐董卓而来,同仇敌忾,自当相互扶持。此乃分内之事,何须挂怀。” 然而,当孙坚战败的消息如一阵冷风,吹进袁绍的营帐时,那场面却冰冷得令人心寒彻骨。 一众诸侯仿若事不关己的看客,竟在大帐里饮酒作乐,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回荡在营帐内,对孙坚的战败似乎毫不在意,仿若那惨烈的战事不过是一场遥远的闹剧。 袁绍稳坐主位,手中把玩着精致的酒杯,与身旁的诸侯谈笑风生,脸上不见丝毫忧虑,仿佛这场关乎汉室命运、无数将士生死的战争与他们毫无干系。 孙坚得知这一情况后,怒火瞬间在胸腔中熊熊燃烧,仿若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手提还沾着鲜血的长剑,风风火火地闯进大帐,脚步急促,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径直走到袁术面前,“哐当” 一声巨响,孙坚将长剑重重地戳在袁术面前的地上,剑身入土三分,泥土飞溅。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袁术,质问道:“袁公路,你为何不拨给我粮草?你可知就因你这小人之举,我军将士死伤无数,今日之败,皆因你而起!” 袁术被孙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仍强装镇定,狡辩道:“我…… 我也是无奈之举,军中粮草本就紧张,我亦是自顾不暇啊。” 孙坚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握拳,指节泛白,怒声斥道:“胡说!你分明是嫉妒我,怕我攻破洛阳,抢了你的风头,你这卑鄙小人!” 这时,孙坚又转向袁绍,声嘶力竭地大声道:“袁盟主,今日之事,你要给我一个说法。你身为盟主,难道就任由他这般胡作非为吗?” 袁绍见孙坚如此愤怒,也有些尴尬,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文台兄,莫要动怒。此事确是袁术之过,我定当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一时间,营帐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仿若拉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其他诸侯也都停下手中动作,停止饮酒作乐,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无措,不知这场纷争该如何收场,偌大的营帐内寂静得落针可闻。 营帐内的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袁术身上,等待他的回应。 袁术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他深知此刻若不妥善处理,必然会引起孙坚的全力报复,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也会在诸侯中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窘境。 于是,袁术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孙坚抱拳行礼,动作尽量显得沉稳,满脸愧疚地说道: “孙将军,此次确是我袁术之过,我已查明,是我手下一酒囊饭袋,那厮醉酒误事,竟未将粮草按时送出。我得知此事后,已将他就地正法,以正军法。” 说着,他还使劲挤了挤眼睛,硬是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仿佛真的痛心疾首。 接着,袁术又看向袁绍,言辞恳切地求道:“兄长,此次是我之过,还望兄长为我做保,莫要让孙将军与我心生嫌隙,坏了联军大事。” 袁绍见状,心中虽对袁术的鲁莽有些不满,但毕竟是自家兄弟,血浓于水,他也不想看到联军内部矛盾激化,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于是,他微微点头,对孙坚说道:“文台兄,公路已知错,他已严惩了犯错之人,你看此事可否就此揭过?如今我们的大敌乃是董卓,切不可因内部纷争而让那逆贼有机可乘啊。” 孙坚心中虽然仍有怨气,但见袁术道歉,袁绍又出面说和,自己若是再纠缠不休,也显得有些不通情理,且会落人口实。而且他也明白,此时与袁术彻底翻脸,对讨伐董卓的大业百害而无一利,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既然袁盟主都这么说了,我也暂且信你。但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我孙坚不客气!” 袁术赶忙赔笑道:“孙将军放心,绝不会再有下次。” 这场风波看似就此平息,然而孙坚身旁的一位小将却愤愤不平。那小将英姿勃发,相貌英俊不凡,剑眉星目,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和倔强,观其相貌,应是日后那威震江东的小霸王孙策。 孙策紧握着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怒火,向前一步,对孙坚说道:“父亲,此次分明是袁术故意为之,怎能如此轻易放过他?他害得我军将士死伤无数,就这么算了,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们?” 孙坚瞪了孙策一眼,低声呵斥道:“休得胡言!如今局势复杂,不可意气用事。” 孙策虽心有不甘,但见父亲如此说,也只好忍了下来。不过,他心中对袁术的恨意却更深了,暗暗发誓,日后定要让袁术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此仇不报非君子。 随后诸位纷纷落座,营帐内的气氛逐渐从方才的紧张中缓和过来,可那股微妙的情绪依旧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着,仿若不散的阴霾。 张安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联军内部的复杂关系,深知此次讨董行动恐怕不会一帆风顺,而这刚刚出现的裂痕,若不妥善处理,日后必成大祸,仿若一颗隐藏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张安环顾四周,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曹操身上。他朝着曹操微微一笑,起身走了过去,抱拳行礼道:“曹将军,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声回应道:“张州牧,这联军看似声势浩大,实则人心不齐。今日孙坚之事,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你我都需小心应对才是,切不可掉以轻心,陷入这错综复杂的泥沼之中。” 张安微微点头,深有同感:“曹将军所言极是。本以为大家为了讨伐董卓这一共同目标能齐心协力,却不想…… 唉,看来这后续行动,还得多加谋划。” 言罢,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忧虑,却也有着一丝坚定,决意要在这乱世乱局中寻出一条可行之路。 第30章 华雄当关万夫莫开 正说着,刘备一袭青衫,神色略显凝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 他朝着张安和曹操拱手作揖,礼数周全,仪态庄重,开口说道: “二位,方才之事,实乃不祥之兆啊。这联军浩浩荡荡,看似兵强马壮,可若想成功讨伐董卓,谈何容易?当务之急,需得有个妥善之法,来凝聚这一盘散沙般的人心呐。” 他目光诚挚,言辞恳切,字字句句皆透着对当下局势的忧虑与关切。 曹操侧目,看向刘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之意,仿若想要看穿对方心底的盘算,旋即问道:“刘使君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语气中带着几分客气,却也藏着审视。 刘备微微皱眉,单手托腮,陷入短暂的沉思,须臾,抬起头来,缓缓说道: “我以为,当严明军纪,无规矩不成方圆呐。对那等损人利己、贻误战机之人,绝不能姑息纵容,务必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同时,各路人马之间仿若散沙,平日里沟通协作少之又少,极易各自为政,往后切不可再出现今日这般混乱的情况,需得加强彼此间的交流与配合,方能形成合力。” 张安听闻,不住点头,由衷称赞道: “刘使君此想法甚好,一针见血,直击要害。只是这实施起来,怕也有些难度,毕竟各方诸侯都怀揣着自己的心思,各有盘算,利益纠葛错综复杂,想要统一思想、付诸行动,绝非易事啊。” 言罢,微微摇头,面露难色。 三人正说着,袁绍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诸位,今日之事虽有些波折,但也让我们看到了问题所在。” “我决定,即刻重新整顿联军,加强管理,完善各项规章制度,确保粮草等物资的供应万无一失,不再出现差池。” “同时,时不我待,我们也要尽快商讨出下一步攻打董卓的计划,不能让董卓那厮继续逍遥法外。” 话语掷地有声,尽显盟主威严。 诸侯们纷纷点头应和,可那表情却各不相同,有的真心赞同,不住点头,眼中满是期许;有的则是敷衍了事,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眼神游离,显然并未走心。 张安见状,心中暗叹,看来这联军的未来,依旧充满了变数,仿若置身迷雾,前途难测。 他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形沉稳,目光却锐利如鹰,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脑海中飞速运转,思考着黄巾军在这复杂局势中的应对之策。 毕竟自己此番前来,背负着黄巾军的发展重任,怀揣着那 “天下太平” 的崇高理想,绝不能让这大好时机在这混乱与纷争中白白流逝,定要有所作为。 就在这时,关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与叫阵声:“联军鼠辈,可敢出阵与某一战!” 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正是董卓麾下大将华雄在关外叫阵。声音滚滚而来,震得营帐都微微颤动。 这华雄生得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仿若一座小山矗立,手持一把大刀,刀刃在阳光下寒光闪闪,透着一股逼人的煞气,令人胆寒。他胯下战马亦是神骏非凡,不断地刨着蹄子,仿佛也在为主人的嚣张气焰助威,跃跃欲试。 联军营帐内,众人听闻华雄叫阵,顿时一片哗然,仿若炸开了锅。 袁绍作为盟主,面色一沉,仿若乌云密布,站起身来,高声道:“哼,这华雄不过是董卓帐下一小卒,竟如此狂妄,何人可出阵将其斩杀,扬我联军之威?” 语气中满是恼怒与不甘。 话音刚落,便有一将挺身而出,乃是袁术麾下大将俞涉。俞涉身披战甲,手持长枪,一脸自信地抱拳道:“盟主放心,末将愿往,定斩华雄首级,献于帐下!” 说罢,便翻身上马,率领本部兵马,风风火火地朝着关外奔去,马蹄声急促,扬起一片尘土。 众人在营帐内翘首以盼,然而没过多久,便有士兵狼狈奔回,惊慌失措地喊道:“报…… 俞涉将军与华雄交战不过三合,便被…… 便被斩落马下!” 声音颤抖,透着惊恐。 此消息一出,营帐内顿时一片死寂,众人皆是面露惊愕之色,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呆立当场。 袁术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俞涉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败在了华雄手下,仿若挨了一记闷棍。 袁绍见状,眉头紧皱,心中暗忖这华雄果然有些本事,嘴上却依旧强硬道: “哼,俞涉不过是一时大意,何人再去迎战?” 紧接着,韩馥也站了出来,举荐道: “盟主,我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这潘凤手持大斧,有万夫不当之勇,定能将那华雄拿下!” 语气中满是自豪与笃定。 袁绍微微点头,看向潘凤。只见潘凤身材高大,肌肉贲张,扛着一把巨大的开山斧,满脸的傲然之色,大声道: “末将这就去取那华雄的狗头,待我归来,与诸位共饮庆功酒!” 说罢,也纵马奔出营帐,朝着关外疾驰而去,气势汹汹。 众人再次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可没过多久,又有败兵奔回,嘶声喊道: “报…… 潘凤将军与华雄大战十余合,最终…… 最终还是不敌,被斩落马下啊!” 这下,联军营帐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凝重,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都透着担忧与挫败,仿若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袁绍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紧握着拳头,心中既恼怒又有些无奈,这华雄如此厉害,竟连续斩杀己方两员大将,这可如何是好?仿若陷入绝境,无计可施。 曹操在一旁微微皱眉,目光深邃地看着营帐外,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仿若在心底推演棋局,寻找破局之法。 公孙瓒则是一脸凝重,低声与刘备等人交谈着什么,仿若在商量机密事宜。 而张安坐在席间,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深知这华雄如此凶悍,若不尽快将其解决,不但会折损联军士气,更会让董卓军越发嚣张,仿若助长了董卓军的气焰,局势愈发不利…… 第31章 抢了曹老板的戏份 此时,那关外的华雄依旧在不停地叫阵,那嚣张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得摇晃起来:“联军无人了吗?哈哈,都是些酒囊饭袋,趁早滚回老巢去吧!” 那话语中满是轻蔑与张狂,如同尖针一般,狠狠地刺着每一个联军将士的心,让众人听了皆是又气又恨,却又一时拿他没办法,只能咬着牙强忍着怒火。 典韦本就性急,那火爆脾气就如同一点就燃的火药桶,眼见华雄如此张狂,接连斩杀联军两员大将,他气得虎目圆睁,那铜铃般的大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双手紧紧握住双戟,手臂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当下便欲起身请战。 那魁梧的身躯微微前倾,犹如即将扑食的猛虎,浑身散发着一股腾腾的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如猛虎出笼一般冲向关外,去与那华雄大战三百回合,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然而,张安却眼疾手快,伸手轻轻按住了典韦的肩膀,那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制止了他的行动。 典韦扭头望向张安,眼中满是不解与急切,瓮声瓮气地说道:“主公,为何拦俺?那华雄如此嚣张,俺定要去会会他,将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营帐内嗡嗡作响,透着满心的不甘与愤懑。 张安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低声道: “恶来,莫要冲动。这华雄连斩两将,绝非泛泛之辈,其武艺高强,不可轻敌啊。且如今联军初聚,各方心思各异,咱们黄巾军初来乍到,行事需更加谨慎,切不可贸然行动,以免落人口实,坏了咱们的名声不说,还可能影响联军的团结啊。” 典韦虽心有不甘,但对张安向来是言听计从,只得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哼声中满是不情愿,又坐了回去,可那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营帐外,仿佛要将那华雄看穿一般,手中的双戟也被他握得更紧了,好似在暗暗较劲,只等有机会能上场一展身手。 就在这气氛略显沉闷压抑之时,忽然有一低沉却透着无比自信的声音响起:“马弓手关羽,请战华雄。”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关羽从刘备身后走出。 他身长九尺,身姿挺拔如苍松,面如重枣,那面庞透着一股英气与威严,丹凤眼微微眯起,目光深邃锐利,卧蚕眉浓密有型,更添几分豪迈之气,那一身绿色战袍在营帐内显得格外醒目,好似春日里最亮眼的一抹翠绿,随风飘动间尽显潇洒。 手持青龙偃月刀,那大刀在营帐内折射出寒芒,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势,整个营帐似乎都随着他的脚步微微颤动,整个人犹如战神下凡,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小觑的威严,让人见之便心生敬畏。 袁绍等人听闻关羽不过是个马弓手,顿时面露不屑之色。 袁术更是忍不住嗤笑道: “哼,一个小小的马弓手也敢在此口出狂言,莫要在此丢人现眼了,快快退下!”那话语中满是嘲讽与鄙夷,丝毫没把关羽放在眼里,觉得他此举简直是自不量力。 袁绍也皱着眉头说道:“我等联军大将众多,哪有让一个马弓手出战的道理?这岂不是让那华雄笑话我等无人?” 众人听闻袁绍此言,不少人也纷纷点头附和,营帐内顿时响起一片低声的议论,那议论声嗡嗡作响,有认同袁绍观点的,觉得确实不该让一个马弓手出战;也有抱着观望态度的,想看看这关羽到底有何底气敢主动请战。 然而,就在这一片质疑声中,张安却缓缓开口道: “我觉得让他一试也无妨,如今华雄在外叫阵,气势嚣张,已接连斩杀我联军两员大将,实是折损我军士气。关将军既敢主动请战,想必是对自身武艺有着十足的信心,我等又何妨给他一个机会一试呢?若是关将军能斩杀华雄,扬我联军之威,那岂不是美事一桩?” 张安这一番话,说得不紧不慢,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在了众人的心坎上,倒是让一些人陷入了沉思,觉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不能仅仅因为身份地位就否定一个人的能力呀。 曹操在一旁目光闪动,他心中对关羽本就有些好奇,此刻听张安如此一说,更是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也开口附和道: “张州牧所言甚是。这关羽虽只是个马弓手,但观其气度不凡,说不定真有过人之能。况且此刻形势危急,我等也不应拘泥于身份地位,不妨让他一试,也好看看这关羽到底有何本事。” 公孙瓒也点头说道:“玄德与我乃是旧识,我深知他为人忠厚,所带之人想必也不会是泛泛之辈。这关羽既是玄德兄弟,愿意出战,或许真能给那华雄一个教训。” 公孙瓒出于对刘备的了解与信任,也认可关羽出战。 刘备在一旁赶忙抱拳行礼,感激地说道:“多谢诸位信任,我二弟关羽武艺超群,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袁绍见众人如此说,心中虽仍有疑虑,但此刻也不好再强硬拒绝,只得沉吟片刻后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让这关羽去试一试吧。只是若有差池,可莫要怪我等未曾提醒。” 关羽听闻此言,面不改色,依旧神色淡然,只是微微抱拳,朗声道:“多谢盟主及诸位成全,关某定当全力以赴,不斩华雄,誓不回营!” 说罢,他手持青龙偃月刀,大步流星地朝着营帐外走去,那背影透着一股决然与自信,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佩。 典韦依旧是虎目圆睁,紧紧盯着营帐外,他虽对自己未能出战有些不甘,但此刻也对关羽充满了期待,心中暗自想着: “哼,这红脸大汉最好能把那华雄给收拾了,省得俺老典心里憋得慌!” 张安见典韦一脸的不甘,便笑着安慰道: “好了好了,典韦啊,你莫要心急。你想打架,这机会多的是。等那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来了,便让你上去迎战,正好也试试你的那头虎,比不比得上赤兔马呀。” 张安这话既是安慰典韦,也是给他一个盼头,知道后面还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典韦听了这话,眼睛顿时一亮,瓮声瓮气地应道:“好嘞,主公,那俺可就等着和那吕布过过招了,定要让他知道俺老典的厉害!” 那兴奋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与吕布大战的场景,满脸的期待与跃跃欲试。 随后,张安扭头吩咐管亥:“去,将我的那匹宝马胭脂血牵来。” 管亥得令,赶忙跑去牵马。 不多时,便牵来了一匹神骏非凡的宝马。只见那马浑身毛色如血,在阳光下泛着艳丽的光泽,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那毛色鲜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四蹄矫健有力,每一次踏地都好似带着千钧之力,双眼炯炯有神,透着一股灵动与聪慧,一看就是千里良驹,站在那里便有一种不凡的气势,让人眼前一亮。 张安牵着马,缓缓走到营帐前,而后径直朝着关羽走去。 此时关羽正手持青龙偃月刀,准备奔赴战场,张安见状,快走几步上前,轻轻帮关羽弹去靴子上的土,这一番举动倒是让关羽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没想到张安会如此细心周到,对自己这般照顾。 接着,张安把胭脂血的缰绳送到关羽手中,微笑着说道:“我观将军马匹孱弱,恐难以在战场上发挥全力。特赠宝马,胭脂血,为将军以壮声势,愿将军此去旗开得胜,斩杀华雄。”张安此举可谓是雪中送炭,尽显对关羽的支持与看好。 关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深知这匹马的不凡,当下也不客气,伸手牵过宝马,抱拳拱手,诚挚地说道:“多谢张州牧美意,关某感激不尽。”他心中对张安的这份情谊默默记在了心里,想着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好好报答。 张安又递过手中的酒杯,笑意盈盈地说道:“还请将军饮了这杯得胜酒,也好壮壮行色。” 那酒杯中酒水晃动,散发着淡淡的酒香,仿佛承载着众人对关羽的期许。 关羽却摆了摆手,神色坚定地说道:“等我斩了华雄,再饮不迟。” 说罢,他翻身上马,那胭脂血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豪情壮志,长嘶一声,扬起前蹄,而后驮着关羽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关外华雄所在之处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那远去的背影和扬起的尘土,让人的目光久久不能收回。 张安站在原地,望着关羽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今日这一番举动,也算与这关二爷结下个善缘。 万一日后自己有天败走华容道,说不定也能请关老爷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呢。 这乱世之中,多一个朋友总归是好的,况且这关羽武艺超群,又是重情重义之人,能与之交好,对自己而言有着不小的益处。 此时,营帐内外众人的目光都紧紧跟随着关羽和他胯下的胭脂血,大家都在期待着这场关羽与华雄的对决,究竟谁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胜出,整个战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一般,只等着那战场上即将传来的消息…… 第32章 温酒斩华雄 关羽骑着胭脂血,出关而去,只见他端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如松,那笔直的脊梁仿佛永远不会弯折,面色沉静如水,波澜不惊,却自有一股凌然不可侵犯的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仿佛他本身就是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高山。 他并没有急于冲向华雄,而是不紧不慢地催马前行,那节奏把控得恰到好处,手中紧紧握着青龙偃月刀,那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寒的光芒,犹如冬日里的冰棱,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冽气息,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即将饮血的渴望。 此时的关羽,正在悄然间积蓄着气势,仿佛周身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在缓缓凝聚,且愈发浓烈,那气场如同一个不断膨胀的漩涡,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动得凝重起来,让人感觉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而胭脂血,不愧是天下少有的良驹,竟能稳稳地承受住关羽所散发出来的全部气势,它与关羽仿佛心意相通,配合得无比默契。 它迈着矫健有力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坚实而沉稳,马蹄声在空旷的关外之地回荡,“哒哒哒”的声响犹如声声战鼓,敲打着每个人的心房,又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奏响前奏,让这战前的氛围愈发紧张压抑。 胭脂血的毛色如血般艳丽,在风中飘动的鬃毛如同燃烧的火焰,肆意飞舞。 随着关羽逐渐靠近华雄,那股积蓄起来的气势愈发磅礴,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内部的能量不断积聚,炽热而汹涌,只需一个契机,便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力,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震颤。 关外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压抑的气氛,呼啸着吹过,扬起一片尘土,那尘土漫天飞舞,好似给这战场蒙上了一层薄纱,却丝毫影响不了关羽和胭脂血前进的步伐。他们依旧稳步向前,那坚定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神秘与威严。 华雄在前方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关羽这般不紧不慢地前来,不禁怒喝道:“哼!你这红脸贼,莫不是怕了本将,故而如此磨蹭?” 那声音中满是嚣张与不屑,透着对关羽的轻视,他自恃武艺高强,又接连斩杀联军两员大将,此刻哪里把关羽放在眼里,只当他是胆小怕事,故意拖延时间罢了。 关羽却恍若未闻,依旧神色冷峻,那冷峻的面容仿佛是用寒冰雕刻而成,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催马稳步向前,朝着华雄一步步逼近。 整个战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关羽与华雄这两位当世猛将的生死对决正式拉开帷幕,那紧张的氛围仿佛实质化的绳索,紧紧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觉得无比压抑。 然而,这场众人瞩目的战斗竟呈现出一番虎头蛇尾的态势。 不同于原着之中关羽三刀尽出,才将华雄斩于马下,此刻的关羽,有了那匹神骏非凡的胭脂血宝马加持,可谓如虎添翼。 只见关羽催马疾驰向前,那速度快如闪电,胭脂血四蹄生风,瞬间便拉近了与华雄之间的距离。 在靠近华雄的瞬间,他猛地一提缰绳,胭脂血会意,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激昂的长嘶。 关羽借着马势,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般腾空而起,身姿矫健而飘逸,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手中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那大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寒光,而后裹挟着全身的力量,全力爆发,朝着华雄狠狠劈去。这一劈,仿佛汇聚了天地间的力量,带着千钧之势,势不可挡。 只听“沧浪”一声巨响,那声音仿若惊雷在战场上炸开,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大地似乎都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青龙偃月刀裹挟着千钧之力,以摧枯拉朽之势斩向华雄,那刀刃所过之处,仿佛空气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华雄甚至来不及做出有效的抵挡,便觉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脖颈处一阵剧痛,那痛感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袭来,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随后视线开始模糊,意识渐渐消散,整个人如同一棵被砍断的枯树,轰然倒下。 再看那华雄,已然人头落地,鲜血从他那无头的身躯脖颈处喷涌而出,如泉涌般,瞬间染红了身下的土地,那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见证着这场短暂而又震撼的战斗。 关羽则稳稳地落在马背上,那落地的动作轻盈而稳健,仿佛他刚刚不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青龙偃月刀上的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滴落,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那红光仿佛是胜利的勋章,彰显着关羽的赫赫战功。 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凌然不可侵犯的威严,依旧是那般气定神闲,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那淡定从容的模样让人越发心生敬畏。 营帐内,张安目睹此景,不禁暗叫一声好,心中暗自赞叹:“这才是自己熟知的关二爷啊,果真勇猛无敌,有万夫不当之勇!如此干净利落地斩杀华雄,实在是大快人心。” 曹操在一旁也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心中暗忖这关羽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猛将,日后若是能为己用,必能成就一番大业,那目光中透着对人才的欣赏与渴望,已然在心里打起了招揽关羽的主意。 公孙瓒则是面露喜色,朝着刘备笑道:“玄德兄,你这二弟当真是厉害啊,如此轻易便斩杀了华雄,这下可扬我联军之威了。” 刘备亦是满脸欣慰,笑着回应道:“哈哈,二弟武艺超群,我向来是知晓的,今日能有此壮举,实是不负众望啊。” 袁绍等人原本对关羽这个马弓手出战还心存疑虑,此刻见关羽这般干净利落地斩了华雄,也不禁面露惊愕之色,随后纷纷点头称赞,那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对关羽也多了几分敬重,心中暗自庆幸刚刚同意让关羽出战,不然可就错失了这扬威的好机会。 一时间,联军营帐内外欢呼声、赞叹声此起彼伏,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原本因华雄连斩两将而低落的士气,此刻瞬间高涨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振奋的神情,仿佛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充满了对接下来战斗的信心与期待。 关羽骑着胭脂血宝马,缓缓返回营帐,那身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显得越发高大威武,众人皆以崇敬的目光迎接着这位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归来,那目光中满是钦佩与仰慕,仿佛关羽此刻就是他们心中的战神,是这场联军讨董的希望之光。 张安见关羽得胜回营,脸上满是笑意,赶忙端着那杯早已准备好的酒迎上前去。 此时,酒杯中升腾起袅袅热气,在这略带寒意的空气中格外显眼,那热气袅袅上升,好似带着众人对关羽的祝福与庆贺,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张安走到关羽面前,停下脚步,双手将酒杯恭敬地递到关羽面前,那动作小心翼翼,满是敬重之意,朗声道:“关将军果真是英勇非凡,如此干净利落地便斩了华雄,实乃大快人心!这杯得胜酒,此刻正热乎着,还请将军满饮此杯,以贺将军凯旋之喜!” 关羽见状,微微抱拳,神色中带着几分感激,说道:“多谢张州牧赠马之情,有此宝马相助,关某方能如此顺遂地斩杀那华雄。” 说罢,他伸手接过酒杯,那宽厚的手掌与精致的酒杯形成鲜明对比,却更显他的豪迈与大气。 关羽凝视着手中的酒杯,杯中酒水在热气的蒸腾下微微晃动,散发着醇厚的酒香,那酒香扑鼻而来,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他心中感慨万千,今日这一战,不仅是为了联军的士气,也是为了不负兄长刘备的期望,以及张安这份赠马结善缘的情谊。 略作停顿后,关羽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酒水顺着他的喉咙流下。 “好酒!”关羽赞了一声,将空酒杯递还给张安,眼中透着一股豪迈与畅快,那神情让人感受到他此刻的意气风发,仿佛这一战让他的豪情壮志更加高涨。 张安接过酒杯,笑着说道:“关将军神勇,这酒也算是沾了将军的光,变得更加香醇了。哈哈!” 此时,营帐内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关羽和张安身上,见关羽如此豪迈地饮下得胜酒,又是一阵赞叹之声响起,那赞叹声里满是对关羽的钦佩以及对两人之间情谊的认可。 典韦更是大笑着喊道:“哈哈,红脸的,这酒喝得痛快!俺老典也想和你痛饮一番,只可惜俺还没机会上场杀敌呢,等那吕布来了,定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关羽朝着典韦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典韦将军莫急,那吕布素有威名,待他前来,必有一场恶战,到时便有你大展身手之时。” 简单寒暄几句,营帐中尽是豪情。 经此一事,关羽在联军中的威望陡然提升,而张安也因赠马这一善举,与关羽之间结下了更为深厚的情谊...... 第33章 发迹的刘老板 这一战,瞬间让刘皇叔的地位蹭蹭往上涨。 那战场上关羽温酒斩华雄的神勇事迹,已然传遍了整个联军营帐,诸侯们听闻后,皆是又惊又叹,无不为关羽那超凡的武艺所震慑,也因此对刘备这一方势力刮目相看,看向他们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敬重与忌惮。 一时间,营帐内热闹非凡,众人的欢声笑语、碰杯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欢庆的乐章。 众人纷纷向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敬酒,那场面好不热闹。 称赞之词不绝于耳,话语里满是对刘备的艳羡之情,恨不得自己身边也能有这般厉害的人物相助。 然而,在这一片热闹欢庆的氛围中,白马将军公孙瓒却独自站在一旁,与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一脸愁容地看着刘备,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心里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心中忧虑万分,那幽州胡寇入关就食之事,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边关百姓此刻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那些胡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不尽快回去抵御胡寇,百姓必将遭受灭顶之灾,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怕是在所难免。 可如今这联军正处于讨董的关键时刻,大家齐心协力,都盼着能一举攻破董卓,匡扶汉室,自己若贸然提出回去,不仅会被人误解为临阵脱逃,落下个胆小怕事、不顾大义的名声,还可能破坏联军的团结,让这好不容易汇聚起来的力量就此瓦解,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苦苦思索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眉头紧紧皱起,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无奈。 公孙瓒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 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守卫幽州边境的重任,那里的百姓是他的牵挂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陷入绝境而不顾呢。 可眼前这讨董大业也同样重要,关乎着汉室的兴衰,天下的安定,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只能在这欢庆的营帐中,独自承受着这份煎熬,那落寞的背影在热闹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孤单。 刘皇叔本就心思细腻,在这热闹的敬酒声中,很快便发现了公孙瓒那欲言又止的异样。 他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酒杯,酒杯与桌面轻轻触碰,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随后,他穿过人群,走到公孙瓒身旁,轻声问道: “兄长,你似乎有心事,不知是为何事烦忧?”那声音温和而关切,透着浓浓的兄弟情谊。 公孙瓒见刘备询问,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这边,便拉着刘备走到营帐一角,那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被旁人察觉。 到了角落,他将幽州胡寇入关就食,危及边关百姓之事全盘托出,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其中的沉重与忧虑。 他神色凝重,眼中满是忧虑:“玄德啊,我现在满心担忧的都是幽州百姓。那胡寇如狼似虎,凶狠残暴,一旦入关,百姓将生灵涂炭,那场景我简直不敢想象啊。我身为幽州守将,守护百姓是我的职责所在,怎能坐视不理?我这心里实在是着急啊。” 说着,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可见内心的焦灼。 刘备听后,眉头紧皱,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忙问道:“那兄长有何打算?”他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公孙瓒,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心里也在思索着应对之策。 公孙瓒沉吟片刻,说道:“我想只带两千白马义从回去驰援。白马义从机动性强,战斗力也颇为不俗,对付那些胡寇应该能派上用场。只是如此一来,我在这盟军之中还剩下一千白马义从和三千精兵,不知该托付给谁。这讨董之事乃是大义,我虽心急如焚,但也不能因此坏了联军的大事,更不能让人觉得我是要分裂盟军,所以这事儿还得慎重考虑啊。” 说着,他看着刘备,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目光仿佛在寻求一个可靠的答案。 “唉,不知玄德可愿意帮为兄主持此地事宜?一来,你可借此在盟军之中树立威望,日后这些兵马便在你麾下听调,于你也是一大助力;二来,我只带两千人回去,量也不会有人说我是为了私利而不顾大局,意图分裂盟军。玄德,你意下如何?” 公孙瓒言辞恳切,满是对刘备的信任与期望。 刘备听了公孙瓒的话,心中一惊,他深知这既是公孙瓒对自己的信任,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这意味着他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还要面对盟军众人可能的质疑,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困境。 他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兄长如此信任备,备感激不尽。只是这盟军之中人才济济,备怕难以服众,辜负兄长的期望啊。” 他的话语中透着几分谦逊与担忧,脸上也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公孙瓒拍了拍刘备的肩膀,那动作带着几分鼓励与安慰:“玄德,你莫要妄自菲薄。你有雄心壮志,一心想要匡扶汉室,又有云长、翼德这样的猛将相助,我信你有这个能力。况且,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你就不要推辞了。” 刘备见公孙瓒如此坚持,心中一热,抱拳行礼道:“既如此,兄长放心,备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兄长所托。只是这其中诸多事宜,还需与兄长细细商议。” 公孙瓒本就是个急脾气,商议已定,他当机立断,唤来一名白马银枪的都伯。 那都伯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面容刚毅,透着军人的硬朗与果敢,在公孙瓒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领命,动作干脆利落,尽显军人风范。 公孙瓒神色严肃地说道:“你领本部兵马,自此归于玄德公帐下,务必听从玄德公指挥,不得有违。”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都伯高声应道:“诺!”随后,公孙瓒便不再耽搁,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袁绍所在的主位走去,那脚步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他急切回去解救幽州百姓的决心,准备向袁绍请辞。 袁绍正与其他诸侯谈笑风生,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见公孙瓒前来,便笑着问道:“公孙将军,何事如此匆忙?” 公孙瓒抱拳行礼,朗声道:“袁盟主,我有要事需回幽州。那幽州胡寇入关就食,百姓危在旦夕,我身为幽州守将,不能坐视不理。” 他的声音洪亮,透着一股急切与严肃,让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袁绍一听,眉头微皱,面露不悦,心中想着这讨董正到关键时候,公孙瓒却要离开,着实不妥,便说道:“公孙将军,如今正是讨伐董卓的关键时刻,你怎能此时离去?这于联军士气不利啊。” 公孙瓒赶忙解释道:“盟主,我亦知此时离开多有不妥。但我只带两千骑兵回去,其余一千白马义从和三千精兵仍留在此地,由玄德公替我统领,继续为联军效力。而且攻城之时,骑兵用处不大,还望盟主成全。” 袁绍听了,心中暗自盘算。他心想,公孙瓒带走的人不算多,留下的兵力也能保证联军的实力不受太大影响,况且刘备一向以仁义示人,让他统领这些兵马,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于是,他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公孙将军有此等难处,那便依你所言。只是将军此去,务必速去速回,莫要误了联军大事。”他的语气中虽仍带着几分不满,可也算是同意了公孙瓒的请求。 公孙瓒见袁绍答应,心中大喜,再次抱拳行礼:“多谢盟主成全,我处理完幽州之事,定会尽快归来。”说罢,便匆匆离去准备点兵回幽州。 而营帐内的其他诸侯听闻此事,有的点头表示理解,觉得公孙瓒此举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守护百姓是守将的职责;有的则在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公孙瓒这一去一回会不会影响联军的局势,刘备能否担得起统领那些兵马的重任,一时间,营帐内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 张安和曹操本在一旁各自思量着联军之事,将公孙瓒与刘备的举动尽收眼底。 二人相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朝着刘备走去,仿佛都察觉到这其中或许会有值得关注的变数,想要去探个究竟...... 第34章 天下名将的碰撞 张安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容,率先抱拳行礼,那动作干脆利落,透着一股真诚之意,朗声道: “玄德公,恭喜啊!公孙将军此举,实乃对玄德公的信任,从今往后,玄德公更能在这联军之中大展拳脚了。” 他的声音洪亮,在这营帐之中清晰可闻,话语里满是对刘备的祝贺,周围的人听闻,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边。 曹操亦笑着附和,脸上笑意盈盈,眼中透着几分精明:“张州牧所言极是。玄德公素有大志,一心想要匡扶汉室,又有两位虎将相伴,如今得此兵马,如虎添翼。这是上天眷顾,亦是玄德公仁德所致啊。” 曹操这话看似夸赞,实则也在暗暗观察着刘备的反应,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 刘备赶忙回礼,一脸谦逊,微微躬身,双手抱拳置于胸前,说道:“张州牧、曹将军过奖了。备不过是暂代公孙将军统领,实不敢当此夸赞。只是这责任重大,备唯恐有负公孙将军所托,还望二位日后多多指点。” 他言辞恳切,脸上满是谨慎与诚恳之色,丝毫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机遇而骄傲自满。 张安摆了摆手,那动作带着几分随性与亲和: “玄德公太谦虚了。以公之才能,定能将这些兵马治理得井井有条。此次讨伐董卓,玄德公必将建立奇功。” 曹操目光深邃地看着刘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似有欣赏,又似有一丝隐隐的忌惮,缓缓说道: “玄德公,如今局势愈发复杂,这联军之中,各方势力交织。你既得此机遇,当好好把握。若有需要,操定当与公相互扶持。” 曹操这话看似是要与刘备相互帮扶,可其中深意,怕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话语中暗藏着诸多心思。 刘备心中明白曹操话中有话,但仍是感激地说道:“多谢曹将军,备定当与将军共进退,为这讨董大业竭尽全力。” 张安目光落在刘备身后那位统领白马义从的都伯身上,只见此人英姿飒爽,白马银枪,器宇不凡。 那白马浑身毛色雪白,没有一丝杂色,在营帐内的灯光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一匹从神话中走出的神驹;银枪则在手中紧握,枪杆笔直,枪尖闪烁着寒芒,透着一股锐利之气。 再看那都伯本人,身姿挺拔,面容刚毅中透着几分清秀,整个人站在那里,便有一种别样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 张安心中一动,不禁开口问道:“不知将军可是常山赵子龙?” 那都伯听闻此言,顿时一愣,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他此刻不过是初出茅庐,名声尚未显扬,平日里只是跟着公孙瓒四处征战,默默磨炼自己的武艺,想着有朝一日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名堂。不想在这诸侯联军之中,竟有人能认出自己,心中着实诧异,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人是如何知晓自己身份的。 于是他抱拳行礼,动作标准而利落,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某正是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只是不曾想,在此竟有人知晓赵某,还望阁下明示。” 张安见此情形,心中暗忖,此时也不好直言是知晓后世之事,毕竟这等缘由太过离奇,说出来怕是没人会信,还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得临时扯了个谎,把缘由都揽到自己那已经过世的便宜父亲张角身上。 他神色自若地说道: “原来果真是子龙将军,幸会幸会。实不相瞒,我父乃是黄巾军的天公将军张角,虽他老人家已离世,但在世时,常与我提及他的一位好友童渊童老爷子。听闻那童老爷子武艺高强,乃是当世枪法大家,而将军你,便是童老爷子的关门弟子,故而今日见将军手持长枪,英姿不凡,便冒昧发问了。” 张安说得头头是道,脸上一副坦然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赵云一听,心中释然,原来竟是这般缘故。 他对张角虽也有所耳闻,知晓是黄巾军的首领,不过既是眼前这人之父,且又与自家师父有旧交之说,便也不好再多疑,毕竟尊师重道是他一直秉持的品德,想着或许真有这等渊源也未可知。 当下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原来如此,不曾想令尊竟与家师相识,实乃缘分。赵某初来乍到,还望多多关照。” 他的话语谦逊有礼,透着一股真诚,让人听了心生好感。 刘备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是暗暗称奇。 他原本只知赵云武艺不错,在军中也是表现出色,却不想还有这等渊源,当下笑着说道:“如此说来,皆是缘分呐。子龙,今后你便在我麾下效力,定能大展身手。” 刘备心中对赵云的加入很是欢喜,觉得又得了一员猛将,日后行事便更有底气了。 关羽、张飞听闻此言,也都看向赵云,关羽微微点头,眼中透着欣赏之意;张飞则是咧嘴笑道: “哈哈,又来一个使枪的,看你这模样,本事应该不小,以后有机会可得和俺老张过过招。” 赵云忙应道:“不敢不敢,张将军威名远扬,赵某定当向各位将军多多学习。” 张安见此情形,心中暗笑,自己这一番说辞虽有糊弄之嫌,但好歹圆了场,也让自己与这未来的名将赵云算是接上了头,日后说不定还能有更多的往来,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张安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前世那流传甚广的武将排名:“都说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如今天下前六的猛将在此竟已存其四,当真是风云际会啊。”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想着不久的将来,或许便能亲眼目睹那被传为天下第一武将的吕布的风采,那必定是一场视觉的盛宴,吕布的武艺高强那是闻名遐迩,他在战场上的英姿,那纵横驰骋、无人能敌的模样,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只是不知到时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会不会让这原本就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呢。 随后,他的思绪又转到了那还未达到武道巅峰的锦马超身上,暗自思忖着: “也不知道那马超可随他父亲马腾一同来了这联军之地。马超此人,日后可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如今虽还年轻,想来也定是不凡,那一身本领据说也是极为了得,在战场上也是一员猛将,若是在此能见到他,倒也是一件趣事,只是不知他此刻身在何处呀。” 就在这时,马腾所在的方向,其身边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将,像是突然有所感应一般,竟打了个喷嚏。 那喷嚏声在这有些喧闹的营帐内显得颇为突兀,周围不少人都听闻了这声响,纷纷侧目看去。 那小将揉了揉鼻子,一脸的懵懂,似乎不明白为何自己好端端地会突然打喷嚏,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还有些不好意思。 周围的人听闻这喷嚏声,有的投来好奇的目光,想要看看是谁打了喷嚏,有的则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太过在意,觉得这不过是个寻常小事,便又继续喝酒聊天去了。 而张安的目光却瞬间被那小将吸引了过去,心中一动,暗自猜测:“难道这便是马超?看模样倒是有几分相像,只是不知是不是真的他。” 张安心中越发好奇起来,很想上前去探个究竟,可又觉得此刻贸然上前不太合适,毕竟还不确定对方身份,冒然询问怕是唐突了,便只能站在原地,继续用目光打量着那面容清秀的小将,仿佛要将那小将看穿一般。 酒过数巡,不少人都已微醺,脸色泛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话语也多了起来,笑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营帐内都充满了热闹欢快的氛围。 其中曹操更是多喝了两杯,只觉一股豪情在胸臆间激荡,当下豪兴大发。 他站起身来,身姿虽因酒意略显摇晃,可那股子意气风发的劲头却丝毫不减,手中端着酒杯,那酒杯里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洒出些许在地上。 他目光在营帐内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眼神中透着一种别样的豪情与感慨,而后仰头望向营帐顶,缓缓开口吟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曹操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营帐之中回荡,那抑扬顿挫的语调,饱含着情感,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转头望向曹操,眼中带着些许惊讶与好奇,静静聆听着他的吟诵,仿佛被那诗句中的情绪所感染,陷入了一种别样的氛围之中。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曹操一边吟诵,一边踱步,步伐虽略有踉跄,可那股子意气风发却丝毫不减,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他的思绪与情感。 他脑海中思绪翻涌,想着这乱世之中,各路英雄齐聚于此,虽目标皆是讨伐董卓,可人心却又如此复杂,如同这诗句中所表达的,对贤才的渴慕,对时光匆匆的感慨,都在这一刻与他的心境完美契合,他仿佛是在用这诗句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此时的营帐内,寂静无声,唯有曹操的吟诵声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众人仿佛都被带入了那诗句所描绘的情境之中。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当曹操吟完最后一句,营帐内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仿佛众人还沉浸在那诗句的意境之中,尚未回过神来。随后,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与喝彩声,那声音震耳欲聋,汇聚成一片热烈的海洋。 “曹将军真乃大才啊!此等诗句,豪迈大气又饱含深情,实是佳作!” “是啊,听曹将军吟诗,仿佛让吾等看到了那广阔天地间的壮志豪情与求贤若渴之心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 曹操听着众人的夸赞,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满足与自豪,他拱手向四周行礼答谢,而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动作干脆利落,尽显豪迈之气,朗声道:“ 今日与诸位豪杰相聚于此,实是人生一大快事,这区区几句诗,不过是聊表吾心罢了!来,大家继续喝酒!” 于是,酒宴的气氛在曹操吟诗之后愈发高涨起来,众人继续饮酒作乐...... 第35章 侠客行震惊全场 张安见曹操吟诗引得满堂喝彩,心中那股豪情也被彻底激发出来,那豪情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胸膛里熊熊燃烧,亟待释放。 他站起身来,先是神情庄重地整了整衣衫,那动作带着一种郑重之感,随后朗声道: “既然曹兄雅兴大发,那我也不能差事。我便吟诗一首,与诸位共赏。” 那声音洪亮清晰,在营帐内回荡开来,瞬间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营帐内众人听闻,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目光投向张安,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想知道这位平日里表现不凡的张安,究竟能吟出怎样的诗句来。 张安微微闭目,他的声音起初平缓,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当最后两句诗从张安口中吐出,营帐内先是一片寂静,众人仿佛还沉浸在那豪迈壮阔的侠客世界里,尚未从诗句营造的氛围中回过神来。 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那声音震耳欲聋,汇聚成一片热烈的海洋,众人纷纷站起身来,朝着张安抱拳行礼,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曹操闻听张安吟罢《侠客行》,只觉心中那股豪情与热血彻底被点燃,酒意也跟着上头起来,那原本就因饮酒而有些兴奋的情绪,此刻变得更加高涨,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驱使着他。 他猛地一拍桌案,“砰” 的一声巨响,在营帐内格外突兀,站起身来,身姿虽因酒意略显摇晃,可目光却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决然与坚毅,扫视着营帐内众人,高声提议道: “诸位!方才云长兄已然斩了那华雄,此等神勇之举大大挫了董卓军的锐气。如今士气正盛,我等何不趁机拿下汜水关?那汜水关乃是董卓防线的重要关卡,若能一举攻破,我等便可长驱直入,直捣洛阳,将那董卓老贼彻底剿灭,也好早日还汉室一个朗朗乾坤!” 曹操的声音高亢激昂,话语里满是急切与渴望,那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攻破汜水关、直捣洛阳的胜利场景。 曹操此言一出,营帐内顿时一片议论纷纷。有的诸侯面露犹豫之色,毕竟汜水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此前孙坚攻打就未得手,那惨烈的战况还历历在目,他们担心此次贸然行动,恐会重蹈覆辙,折损过多兵力,那后果可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袁绍坐在盟主之位上,微微皱眉,手抚胡须思索片刻后说道: “曹将军此提议虽有其道理,然汜水关之险,我等此前也有所见识。孙坚将军奋力攻打,亦是未能攻克,此次若要再行强攻,需得慎重考虑啊。” 他的话语中透着谨慎,身为盟主,他要权衡利弊,不能轻易做出决定,毕竟这关乎着联军众多将士的生死以及整个讨董大业的成败。 袁术在一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 “哼,曹操,你莫要在这里煽动众人,出此风头。这汜水关岂是说拿下就能拿下的?你若有此等本事,当初怎不见你去做先锋?” 他话语里满是嘲讽与不屑,对曹操的提议很是不以为然,觉得曹操此举不过是为了彰显自己,却不顾联军的实际情况。 曹操听了袁术的话,心中冷笑,却也不与他多做计较,只是转头望向其他诸侯,继续劝说道: “诸位,我明白大家的顾虑。但今时不同往日,此前孙坚将军攻打时,我等未全力支援,且彼时华雄未除,士气未如今日这般高昂。” “如今云长兄立此大功,我等联军士气大振,只要齐心协力,制定好周全的攻城之策,未必不能攻克汜水关。再者,我等在此迁延日久,若不尽快有所行动,只怕那董卓老贼会有更多防备,届时想要取胜就更难了。” 曹操言辞恳切,分析得头头是道,试图说服众人,让大家看到此时进攻的有利之处,放下顾虑,一同行动起来。 刘备此时也站起身来,抱拳行礼道: “曹将军所言,备亦觉得有几分道理。虽说汜水关难攻,但我等如今确实士气正旺,若能趁此机会一试,也不失为一个良机。只是这攻城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 刘备的话语稳重而谨慎,既认可了曹操提议的合理性,又提醒众人不可盲目冲动,要做好充分准备才行。 关羽手抚长须,神色冷峻,缓缓说道: “大哥说得对。某虽能斩华雄,但那汜水关城墙高大,守关士卒众多,强攻恐非易事。不过,若有良策,关某愿再为先锋,定要将那汜水关拿下!” 关羽那冷峻的面容下,透着一股坚定与自信,只要有可行的办法,他便不惧任何艰难险阻,愿意再次冲锋在前,为联军的胜利贡献力量。 张飞也跟着嚷道:“就是就是!俺老张也不怕那什么汜水关,只要大哥和二哥说打,俺就第一个冲在前头!” 张飞那豪爽的性子尽显无遗,他可不管什么困难险阻,只要哥哥们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那急切又勇猛的模样,让周围的人既敬佩又有些无奈。 张安在一旁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暗自盘算。 他深知曹操此提议有一定风险,但若是成功,那对讨伐董卓的大业确实极为有利,这就像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便能大大推进局势,可一旦输了,后果也不堪设想。 于是他开口道:“曹将军此想法不无道理,我等确实该抓住这士气高昂的时机。只是如诸位所言,攻城需有良策,不可盲目强攻。我想,是否可先派人去探查一番汜水关如今的布防情况,再根据所得情报制定详细的攻城计划?” 张安的提议较为稳妥,既不否定曹操的想法,又指出了当下该做的准备工作,让众人觉得有理有据,值得一试。 众人听了张安的话,纷纷点头称是。袁绍见状,觉得此提议较为稳妥,便说道: “既如此,那便依张州牧所言,先派探子去探查汜水关的布防情况,待情报回来之后,我等再商议具体的攻城之策。诸位意下如何?” 诸侯们皆应和道:“全凭盟主吩咐!” 于是,在曹操的提议下,联军决定先派出探子去探查汜水关的布防情况,众人心中都怀着不同的想法,期待着探子能带回有利的情报,为接下来的攻城之战做好铺垫,而这场讨董的局势也在众人的谋划与商议中,继续向前推进着...... 第36章 兵发汜水关 那汜水关主将华雄新丧,董卓军士气低沉,正是进攻的绝佳时机。袁绍当机立断,立刻点兵遣将,浩浩荡荡地兵发汜水关。 袁绍端坐在中军大帐之中,神情威严,帐下诸侯与将领分列两旁,皆在等待他的调兵遣将之令。他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心中盘算着各方兵力的优劣与特点。 “此次攻打汜水关,乃是我等讨董大业之关键一役,需得慎之又慎。”袁绍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在帐中回响。他先是看向刘备,神色郑重:“玄德,你与关张二位将军武艺高强,忠勇无双,可担当先锋之任。关将军斩华雄,已挫敌军锐气,今番还望二位将军能一鼓作气,为我军打开局面。” 刘备起身抱拳,一脸肃穆:“盟主放心,备必不辱使命,定与二位兄弟为联军杀出一条血路。”关羽、张飞在旁,亦是目光坚定,齐声应道:“诺!” 袁绍微微点头,接着将目光投向张安:“张州牧,你麾下黄巾军骁勇善战,可率部于左翼出击。有你等在左翼,我可无忧。你等可相机行事,冲击敌军侧翼,打乱其防线。” 张安抱拳领命:“多谢盟主信任,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然后,袁绍看向曹操:“孟德,你有雄才大略,夏侯渊、夏侯惇二位将军亦是当世名将。你等可领右翼之军,与左翼、先锋相互呼应,形成合围之势,莫让敌军有可乘之机。”曹操嘴角上扬,眼中透着自信:“盟主英明,操必与诸将配合,为讨董大业立下战功。” “文台将军,”袁绍又望向孙坚,“你虽此前受挫,但我知你报仇心切,且麾下将士皆为精锐。此次你可随曹将军右翼出击,发挥你江东子弟兵的威力,一雪前耻。”孙坚抱拳,神色坚毅:“多谢盟主,孙某定当奋勇杀敌。” 袁绍最后环顾众人,站起身来,大声道:“其余诸侯,随我坐镇中军。我等需密切关注战场局势,随时支援各方。此次大战,关乎汉室兴衰,关乎天下苍生,望诸位齐心协力,共破汜水关,直捣董卓老巢!” 众人齐声高呼:“愿听盟主调遣,讨董必胜!”袁绍见状,大手一挥:“出发!”一时间,号角声起,各路兵马按照部署,向着汜水关进发,气势磅礴,仿佛要将那汜水关一举踏平。 关张二将得令,自是兴奋不已。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跨上胭脂血,面色冷峻而坚毅,宛如战神下凡。 张飞则挥舞着丈八蛇矛,豹头环眼圆睁,气势汹汹,口中高呼:“俺老张今日定要踏平这汜水关,让那董卓贼子知道俺们的厉害!”二人一马当先,率领前部兵马风驰电掣般朝着汜水关奔去,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袁绍稳坐中军,身旁帅旗飘扬,他神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不断指挥着大军的行进队列,确保队伍整齐有序。各路诸侯的兵马在他的调度下,犹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向着汜水关缓缓逼近。 张安这边,带着管亥和典韦,统领着本部兵马在左翼严阵以待。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环顾着麾下的将士,高声喊道:“兄弟们,今日便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随我杀上汜水关,让天下人看看我黄巾军的威风!”说罢,他一夹马腹,带领着一千骑兵和四千步卒黄巾军,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战场。管亥手持大刀,虎虎生威,在队伍中不断鼓舞着士气:“儿郎们,冲啊!杀他个片甲不留!”典韦则如铁塔一般,双戟紧握,眼中透着嗜血的光芒,只要谁敢靠近,他定会让其有来无回。 曹操也不含糊,带着夏侯渊、夏侯惇两兄弟以及本部兵马,与孙坚及其部下一同组成右翼。 曹操目光深邃,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有盘算。他对夏侯两兄弟说道: “此次定要与诸位将军齐心协力,在这汜水关下一展我军雄风。”夏侯渊、夏侯惇齐声应道:“诺!主公放心,我等必奋勇杀敌!” 孙坚经过此前的挫折,此刻更是憋着一股劲儿,他握紧古锭刀,对身后的将士们喊道:“江东子弟们,随我再上汜水关,洗刷前耻!” 而张安留下的一万五千人马则在大营中严阵坚守,负责守护后方营地的安全以及粮草辎重等物资。 他们虽未直接参与前线的冲锋陷阵,但个个神情严肃,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同样重大,一旦大营有失,前方的将士们便会陷入绝境。 不多时,联军先锋关张二将已然逼近汜水关。只见那汜水关城墙高大厚实,城门紧闭,城墙上董卓军的士兵们严阵以待,虽士气略显低落,但仍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关羽率先来到关下,勒住缰绳,抬头望向城墙上的敌军,高声喝道:“城上的贼子听着,速速打开城门投降,否则休怪关某刀下无情!” 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汜水关前回荡,震得城墙上的一些士兵不禁心中一颤。 张飞也跟着吼道:“呔!你们这群缩头乌龟,有本事就出来和俺老张大战三百回合,别在那上面当孬种!” 城墙上的董卓军将领听闻此言,顿时大怒,指挥着士兵们开始放箭。 一时间,箭如雨下,朝着关张二将及先锋部队射来。 关羽不慌不忙,舞动青龙偃月刀,将射向自己的箭矢纷纷挡开,那动作行云流水,好似在翩翩起舞一般。 张飞则一边挥舞丈八蛇矛,一边破口大骂,带着先锋部队继续向前冲,试图寻找攻城的突破口。 就在此时,中军袁绍的帅旗挥动,示意各路兵马开始全面进攻。刹那间,喊杀声震天动地,联军从各个方向朝着汜水关涌去。 左翼的张安见状,大喝一声:“兄弟们,冲啊!”率领着骑兵率先冲向敌军侧翼,试图打乱对方的防守阵型。 管亥和典韦紧紧跟随,在敌阵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敌军惨叫连连。 右翼的曹操、夏侯两兄弟以及孙坚也不甘示弱,他们指挥着兵马从另一侧朝着汜水关包抄过去。 曹操目光如电,冷静地指挥着士兵们躲避箭矢,同时寻找着敌军的薄弱环节,以便给予致命一击。 一时间,汜水关前陷入了一片混战。联军与董卓军的士兵们短兵相接,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第37章 攻破城门 汜水关如今的守将乃是郭汜和张济,这二人皆是董卓麾下的得力战将。 郭汜为人狡黠多智,张济则沉稳老练,他们在得知华雄战死、联军来袭的消息后,便严阵以待,准备死守汜水关。 而在汜水关的守军中,还有一员同样是白马银枪的小将,他便是张济的侄子张绣。 张绣生得眉清目秀,却又不失英武之气,自幼习武,练就了一身不凡的本领,尤其是他的枪法,出神入化,在军中素有威名。 张绣听闻联军前来攻城,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跨上白马,手持银枪,来到张济面前,抱拳请战: “叔父,敌军来犯,侄儿愿率一队人马开关出城迎敌,定要让联军尝尝我们的厉害,为华雄将军报仇!”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跃跃欲试的神情溢于言表。 张济看着张绣,心中虽知侄儿武艺高强,但联军势大,此次前来定是有备而来,他实在担心张绣会有什么闪失。 张济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说道:“侄儿,此次联军来势汹汹,不可轻敌。你虽有勇,但敌军中猛将如云,万一你有个好歹,我如何向你死去的父亲交代?” 张绣一听,急道:“叔父,侄儿不怕!如今汜水关形势危急,若我们只是龟缩城内,被动挨打,如何能守住此关?只有主动出击,杀杀敌军的锐气,才能稳住军心。况且,侄儿对自己的枪法有信心,定能全身而退。” 郭汜在一旁听了,也劝道:“张绣贤侄,你叔父说得对。这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我们需从长计议。敌军长途跋涉而来,我们可先利用汜水关的险要地势消耗他们的锐气,待其疲惫之时,再做打算。” 张绣心中虽有不甘,但见叔父和郭汜都如此反对,也不好再执意请战。 他望着关外,紧握着银枪,暗暗发誓,定要找机会在战场上证明自己,守护汜水关,不让联军前进一步。 此时,联军已逐渐逼近汜水关,喊杀声隐隐传来,大战一触即发。 张济和郭汜赶忙指挥士兵们准备防御,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而张绣则骑在马上,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城外,渴望一战。 张安身后的典韦,宛如战神下凡一般,毫无畏惧地顶着如蝗虫般密集的箭雨。 他那魁梧的身躯稳稳地骑在巨虎之上,每一块肌肉都彰显着无穷的力量。 巨虎四蹄生风,向着城门狂奔而去,每一步落下都似有千钧之力,踏得地面微微震颤。 典韦圆睁双目,眼中透露出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 他猛地一蓄力,浑身肌肉贲张,那把短戟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只见他大喝一声,手臂一挥,短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城门飞去。 短戟带着呼啸之声狠狠撞向城门,刹那间,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汜水关似乎都为之颤抖。 城门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剧烈地震动了三震,门上的尘土簌簌落下,守关的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震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直接被震晕过去。 城墙上的郭汜和张济见状,脸色大变。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联军中竟有如此神力之人,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对城门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郭汜大喊道:“快,集中火力,射死那个骑虎的家伙!”一时间,箭雨更加密集地朝着典韦射去。 而典韦却丝毫不惧,他伸手从背后又抽出一把短戟,准备再次发动攻击,那气势仿佛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无法阻挡他攻破城门的决心。 张安见典韦如此神勇,心中大喜,高声喊道:“典韦将军好样的!众将士,随我冲!”黄巾军士气大振,呐喊着朝着城门方向奋勇向前。 在这风云变幻的五年里,张安可没有丝毫懈怠。他日夜钻研太平要术,其中的秘术已被他领悟了大半。 只见他神色从容,单臂一挥,刹那间,一阵强劲的风平地而起。这风似有灵智,呼啸着冲向半空,精准地朝着射向本部人马的箭矢席卷而去。 那些箭矢在劲风吹拂下,就像失去了方向的飞鸟,纷纷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叮叮当当地掉落一地。 而张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暗中施展仙田系统的神奇力量,将这些掉落的箭矢悄无声息地收进了系统空间。 周围的将士们先是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士气更加高昂,向着汜水关奋勇进发,似乎胜利就在眼前。 典韦趁着张安施展秘术化解箭雨的绝佳机会,再次大喝一声,如雷鸣般在战场上炸响。 他浑身的力量汇聚于右臂,肌肉隆起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手中的另一把短戟被高高举起,而后猛地朝着那已经摇摇欲坠的城门掷去。 这把短戟裹挟着万钧之力,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它就像一颗坠落的流星,直直地冲向城门。刹那间,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城门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冲击,轰然倒塌。 扬起的尘土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弥漫在半空之中,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守关的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原本依靠城门建立起来的防线瞬间崩溃。 城墙上的郭汜和张济脸色惨白,他们知道,汜水关的第一道防线已经被攻破,接下来将面临联军凶猛的进攻。 而联军这边则是欢呼声四起,士气高涨到了极点,先锋部队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城门缺口处涌去。 典韦捡起落在地上的两把短戟,那短戟在他手中宛如死神的镰刀。他一夹巨虎的腹部,驱使着这头凶猛的巨兽继续向前冲锋。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典韦的目光如电,扫视着周围,很快便锁定了前方一位白马银枪的小将,正是张绣。 此刻的典韦,心中并无太多杂念,他只想着为联军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命运的齿轮似乎在此刻开始了悄然转动。 若是在另一个时空,或许会有不同的故事,但这一次,情况截然不同。 他的老板张安正在后方指挥若定,并不需要他像曾经那般为了给主人争取逃脱时间而苦战。 而且,他的双戟也稳稳地握在手中,并未被盗走。 张绣见典韦朝着自己冲来,心中也是一惊。 他早听闻联军中有一猛将,力大无穷,能以一敌百,没想到今日竟在此相遇。 但张绣并未退缩,他握紧手中的银枪,双腿一夹马腹,白马长嘶一声,朝着典韦疾驰而去。 白马与巨虎相对狂奔,眨眼间便拉近了距离,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第38章 大混战 张绣与典韦瞬间便斩在一起,两员猛将的交锋,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 典韦的双戟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短戟所过之处,空气都似乎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张绣也毫不逊色,他的银枪如灵蛇吐信,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灵活地应对着典韦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二人一时间难解难分。 与此同时,战场上其他地方也陷入了激烈的厮杀。暂时跟随在刘备身后的赵子龙,率领着 1000白马义从,如一道白色的洪流般,直直地冲向了郭汜和张济指挥的西凉铁骑。 西凉铁骑素以勇猛剽悍着称,马蹄声如雷鸣般震动大地,他们如汹涌的黑色浪潮一般,瞬间将白马义从包围起来。 然而,这位未来注定要成为武神的赵子龙,面对重重包围却毫无惊慌之色。 只见他冷静地指挥着白马义从,变换成一字长蛇阵,自己则如箭头一般冲在最前方。 他手中的银枪上下翻飞,每一次刺出都准确无误地命中敌人的要害,所到之处,西凉铁骑纷纷倒下。 他在敌阵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白马义从在他的带领下,保持着紧密的阵型,与西凉铁骑展开了殊死搏斗。 另一边,关羽和张飞也在战场上不断冲杀。 关羽骑着张安送的胭脂血,那匹马身姿矫健,四蹄如飞,仿佛与关羽融为一体,他手持青龙偃月刀,面色冷峻,宛如战神下凡。 冲入敌阵,大刀一挥,便能将敌人连人带马斩成两段,鲜血溅在他的战甲上,更增添了几分威严。 张飞则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手持丈八蛇矛,吼声如雷,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将靠近他的敌人纷纷挑飞,所到之处,敌军无不胆寒。兄弟二人与赶来会合的骑兵相互配合,在战场上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逐渐朝着汜水关的深处杀去。 再看另外一边,曹操和孙坚的处境极为凶险。他们被如潮水般涌来的西凉铁骑重重包围,一时间,喊杀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淹没。 曹操手持佩剑,目光沉稳而坚毅,尽管被围,却没有丝毫慌乱。 他身旁的夏侯渊、夏侯惇两兄弟,如两头凶猛的雄狮,挥舞着兵器,将靠近的敌军一一击退。 曹操心中明白,此时必须保持冷静,他大声呼喊,指挥着麾下的士兵组成紧密的防御阵型,以应对西凉铁骑那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孙坚也不甘示弱,他手举古锭刀,身上散发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江东子弟兵在他的带领下,虽然人数上处于劣势,但个个奋勇当先。 孙坚一边挥舞着古锭刀砍杀敌人,一边高声激励着士兵:“儿郎们,今日便是我等扬名立万之时,莫要畏惧,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那是一种久经沙场的老将所特有的坚韧。 西凉铁骑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防线,试图将曹操和孙坚的部队冲散。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战场上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息。 然而,曹操和孙坚并未退缩,他们相互呼应,彼此支援,顽强地抵抗着西凉铁骑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等待着突围的时机。 中军的袁绍眼见前方战况激烈,此时也不再留手。 他猛地拔出佩剑,高高举起,剑身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大声吼道:“众将士,随我出击!”说罢,一马当先,朝着前方冲去。 其余诸侯见状,也纷纷指挥各自的将士跟上。 一时间,大军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向着敌军席卷而去,瞬间与对方的步卒混战在一起。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震天动地。 袁绍身旁的颜良、文丑二人,宛如战场上的死神。 颜良手持大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雾,那凌厉的刀法,让靠近他的敌人还未出招便已人头落地。 文丑则长枪如龙,枪尖所指之处,必有敌人倒下,他的身上早已被鲜血浸透,有敌人的,也有自己受伤后流下的,但他仿佛不知疲倦与伤痛,依旧奋勇杀敌。 两人护在袁绍左右,如两尊门神,为袁绍杀出一条血路。 在他们的身后,是数不清的士兵在相互厮杀。 这是一场残酷的混战,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但双方都没有丝毫退缩之意,都在为了各自的目标而战。 张安虽武艺并不出众,无法像典韦那般在阵前横冲直撞、大杀四方,也不能如关羽、张飞般以绝世之勇震慑敌军,但他却有着自己独特的本领。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断变换法诀,一道道光芒在他手中闪烁。 他以一手不俗的道术为管亥打着辅助。 每当有敌军试图冲向典韦和张绣激战之处,干扰这场巅峰对决时,张安便会施展道术。 他一抬手,刹那间狂风呼啸,战场上的沙石被卷上半空,形成一道道沙幕。 这些沙幕如铜墙铁壁般,向着敌军席卷而去,打得敌人睁不开眼,被沙石击中者更是惨叫连连。 飞沙走石之间,敌军的冲锋被一次次瓦解,根本无法靠近典韦和张绣的战场。 而在他身后的黄巾将士,对于这种在道术保护下战斗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 他们毫无畏惧地向前冲锋,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们相信,只要有张安在,这些神奇的道术便能为他们遮风挡雨,让他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在这漫天的沙石与喊杀声中,黄巾将士们士气高昂,与其他联军一起向着汜水关的敌军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击。 在这混乱不堪、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张安的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战场上的一切可用之物。 他一边施展道术为战友保驾护航,一边有条不紊地施展驯兽术。每当看到有散落的盔甲、兵器,或是因主人战死而无主的马匹,他便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法诀变幻。 只见那些失去主人的马匹原本在战场上惊慌失措地狂奔,在张安驯兽术的作用下,逐渐安静下来,眼神中原本的慌乱被驯服之色取代,乖乖地朝着张安走来。 而那些盔甲和兵器,也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纷纷朝着张安汇聚。他将这些物资统统收进仙田系统空间,,不断收纳着这些战场上的“财富”。 张安深知,如今他在青州虽已让百姓丰衣足食,但作为一方之主,凡事都得未雨绸缪。 在这乱世之中,资源就是生存的根本,每一件盔甲、每一把兵器、每一匹马都可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发挥关键作用。 不能因为眼前的胜利在望就肆意浪费,得学会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为日后可能面临的困难做好充足准备。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收集之举,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决定命运的关键因素...... 第39章 拿下汜水关 典韦本就正值年富力强之时,其武道更是已然达到巅峰境界。 以往马战或许算是他的一块短板,可如今有了张安赠予的虎王相助,这一不足彻底被弥补。 一人一虎在战场上配合得极为默契,仿佛心意相通一般,虎王那雄浑的力量加上典韦自身的勇猛无敌,所到之处敌军无不望风披胆。 那张绣虽说也是武艺不凡,但相较于典韦而言,终究还是略显稚嫩。 两人交战不过片刻,典韦便凭借着超强的实力占据了上风。只见他双戟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张绣虽拼尽全力抵挡,却也渐感吃力。 突然,典韦猛地发力,一戟挑飞了张绣手中的长枪,长枪在空中打着旋儿飞出老远。此时的典韦乘胜追击,大喝一声,双戟高高举起,就要取张绣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入城的赵云恰好赶到。 赵云见典韦此举,不及细想,当即催马向前,手中银枪一抖,如灵蛇出洞般刺向典韦,硬是将典韦的攻势阻拦了下来。 典韦本就杀得性起,眼见就要结果了张绣,却被赵云横插一杠,不由分说便和赵云战在了一起。 典韦与赵云皆是当世猛将,这一番交手,当真可谓是火星四溅。 典韦的双戟虎虎生风,每一下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劲道;赵云的银枪则灵动如蛇,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精准地应对着典韦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便战了三十回合,竟是难解难分。 此时,张安在一旁见势不妙,赶忙高声喝止:“典韦将军,且慢动手!先问清缘由!”典韦闻得张安呼喊,这才收住招式,怒目圆睁地瞪着赵云,却也暂且停了手。 赵云见状,忙抱拳行礼,向典韦和张安解释道:“诸位莫要误会,这张绣乃是我师兄,我与他皆是童渊老爷子的徒弟。方才见典韦将军要取他性命,情急之下才贸然出手阻拦,还望将军恕罪。” 张安一听,心中恍然,原来这张绣竟然还有这般来历。 他看向典韦,微微点头示意。 典韦虽心中仍有怒气,但既是张安示意,又听闻是这般缘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收了双戟。 赵云见此情形,忙又向张安求情:“张州牧,我师兄张绣此次虽与我等为敌,但想必也是各为其主。如今还望您看在我与他同门的份上,饶他这一回吧。” 张安略作思忖,想到如今这汜水关已破,大局已定,况且赵云又如此求情,便也不好再为难张绣,于是点头道:“既如此,便看在子龙的面子上,放张绣一马吧。” 另一边,郭汜正护着被赵云刺伤的张济,且战且退。张济捂着伤口,面色苍白,眼神中却透着不甘。郭汜则一脸焦急,既要抵御联军的攻击,又要照顾受伤的张济。 待张绣脱身赶来,三人合兵一处。郭汜看着眼前这兵败如山倒的景象,心知大势已去,再做抵抗也是徒劳。 他与张济、张绣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与决绝。 于是,郭汜一咬牙,高声喊道:“罢了!我等献关而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罢,三人带着剩余的残兵败将,匆匆从汜水关的后门撤离,将汜水关拱手让给了联军。 联军众人见此情形,顿时欢呼声四起,这一场艰难的攻城之战,终于是以胜利告终。 众人在汜水关前稍作休整,经此一战,典韦可谓是声名大噪。 他骑着那威风凛凛的巨虎,如战神下凡一般径直冲向汜水关城门,先是以短戟之力将城门震得摇摇欲坠,而后又补上一戟,直接将城门轰塌,如此神勇之举,瞬间让他的威名远扬四方。 战场上的各方将士,无论是联军还是董卓军,都对这位力大无穷、骑虎破关的猛将敬畏有加。 而张安以及他麾下的青州黄巾军,同样在这场战役中大放异彩。 张安凭借着一手不俗的道术,在战场上既能为己方将士保驾护航,施展飞沙走石之术阻拦敌军对关键战斗的侵扰,尽显其独特的本领。 其麾下的青州黄巾军更是作战勇猛,在张安的带领下,他们最先攻入汜水关城中,展现出了非凡的战斗力和果敢的冲锋精神。 正因如此,联军上下皆认为张安以及青州黄巾军在此次战役中功劳卓着,应当被记为首功。 袁绍作为联军盟主,在战后的论功行赏大会上,当着各路诸侯和众多将士的面,对张安及青州黄巾军大力赞扬: “此次攻打汜水关,张州牧及其麾下青州黄巾表现卓越,率先攻入城中,为我联军打开胜利之门,实乃首功之臣!典韦将军骑虎破关,更是勇猛绝伦,让敌军胆寒,亦是大功一件!” 各路诸侯听闻,也纷纷点头称是,对张安和典韦投来钦佩的目光。 而张安心中明白,这一战的胜利不过是讨董大业中的一个重要节点,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但此刻,面对这来之不易的荣誉,他还是带着麾下将士恭敬地接受了这份褒奖,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在后续的征程中继续为这乱世的安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典韦则一脸憨厚地挠了挠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盛名,他虽有些不太习惯,但心中也满是自豪。 毕竟,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凭借自己的实力立下赫赫战功,也是他一直以来所期望的。 随着首功被确定,联军在汜水关稍作休整后,便开始筹备下一步的进军计划,准备继续朝着洛阳进发,誓要将董卓老贼彻底剿灭,还汉室一个朗朗乾坤。 在汜水关休整了三日之后,各路诸侯在袁绍的召集下齐聚校场,准备整军发兵,直取虎牢关。 这三日里,张安一刻也未曾松懈。 他先是安排军中的医者全力救治伤员,确保每一位能继续征战的将士都能恢复到最佳状态,就连他早就升级了到中级的治疗术也是火力全开...... 第40章 虎牢关一战即将打响 典韦,成了军中的热门人物,不少将士都慕名而来,想要一睹这位骑虎破关的猛将风采。 典韦倒也不摆架子,只是嘿嘿笑着,给众人展示他的双戟,偶尔还会骑上虎王溜达一圈,让周围的人惊叹不已。 赵云则带着白马义从在一旁默默地训练着,他深知接下来的虎牢关之战必定更加艰难,丝毫不敢大意。 关羽、张飞二人也是每日在校场中打磨武艺,关二爷手持青龙偃月刀,一招一式沉稳有力,仿佛在与那看不见的敌人激战;张飞则挥舞着丈八蛇矛,吼声如雷,气势汹汹,那校场中的木桩在他的攻击下纷纷断裂。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校场上,联军已列阵整齐,旌旗飘扬,一眼望去,人山人海,气势磅礴。 袁绍站在高台之上,望着下方士气昂扬的将士们,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高声喊道: “诸位将士,汜水关一战,我等大获全胜,此乃我联军齐心协力之功!如今,董卓老贼仍在虎牢关负隅顽抗,妄图阻挡我等正义之师。但我等岂会畏惧?今日,我们便整军出发,踏破虎牢关,直捣洛阳,将那董卓老贼彻底剿灭,还汉室一个朗朗乾坤!” “踏破虎牢关!剿灭董卓!还我汉室!”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将那云霄都冲破。 随后,在袁绍的指挥下,联军按照既定的部署开始进发。 刘备依旧带着关张二将以及赵云等部众为先锋,他们骑着高头大马,率先迈出了出征的步伐,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张安则与典韦率领着青州黄巾军跟在中军之后,张安骑在马上,不时回头看看身后整齐行进的队伍,心中默默祈祷此次出征能顺利。 典韦则坐在虎王背上,轻轻抚摸着虎背,仿佛在与它交流着什么,虎王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也在回应着典韦,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 曹操与夏侯两兄弟以及孙坚等诸侯的部队组成右翼,他们紧密配合,行军途中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中军则由袁绍亲自坐镇,颜良、文丑护卫在其左右,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向着虎牢关的方向行进。 沿途的百姓听闻联军要去讨伐董卓,纷纷夹道欢迎,有的送上自家的干粮,有的为将士们递上清水,眼中满是期盼,期盼着联军能早日平定这乱世,还他们一个安宁的生活。 而在虎牢关那头,董卓得知汜水关失守,又听闻联军已整军向虎牢关而来,心中大怒。他那肥胖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肥厚的嘴唇不住地开合,骂骂咧咧地数落着那些无能的守将,竟让联军如此轻易地突破了汜水关防线。 他立刻召集麾下将领,严令他们务必死守虎牢关,不得有丝毫懈怠。 那阴鸷的眼神在诸位将领身上一一扫过,仿佛在警告着众人,若是守不住虎牢关,定不轻饶。 此时,吕布站了出来,他身着华丽的战甲,头戴束发紫金冠,手持方天画戟,身姿挺拔如松,那英俊且带着几分傲气的面容上满是自信与不屑。 只见他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义父大人不必恼怒,些许联军,何足为惧。待孩儿领一军前往虎牢关,定要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诸侯们尝尝我吕奉先的厉害,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也好叫他们知道我董卓军的威名!” 董卓听闻吕布此言,心中的怒气稍减。 他深知吕布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自己麾下最为得力的战将。 当下点头同意,大声喝道:“好!我儿奉先既有此等豪情,那便由你换回徐荣,让徐荣镇守后方,以防联军另有诡计。你可领八健将,再带上陷阵营,领兵和李儒一道前往虎牢关换防。务必给我将虎牢关守得固若金汤,莫要让联军再进一步!” 吕布领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傲然的笑意。他转身面向身后的八健将,高声喊道:“诸位兄弟,随我走一遭虎牢关,今日便是我等扬名立万之时!”八健将齐声应和,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高顺虽平日里沉默寡言,时常被人称作闷葫芦,但此刻也是目光坚定,他手按腰间佩剑,朝着吕布抱拳行礼后,便默默转身去整顿陷阵营的将士。 那陷阵营乃是董卓军中的精锐之师,士卒们皆训练有素,作战勇猛,在高顺的严格训练下,纪律严明,令行禁止。 不多时,吕布便率领着八健将、高顺以及所部兵马,与李儒一同浩浩荡荡地朝着虎牢关进发。 一路上,马蹄声如雷鸣般震动大地,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这支队伍的不凡气势。 李儒骑着马,跟在吕布身旁,不时地与他商议着到了虎牢关后的布防事宜。 李儒心思缜密,深知此次虎牢关之战关乎重大,他一边分析着联军可能的进攻策略,一边提醒吕布需谨慎应对。 吕布却对此不以为意,他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大声笑道: “李先生,你莫要过于担忧。那些联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能攻破汜水关不过是运气罢了。待我到了虎牢关,只需一战,便可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下第一!” 李儒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虽对吕布的轻敌有些担忧,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毕竟吕布的武艺确实高强,若能全力以赴,或许真能抵挡住联军的进攻。 且说联军这边,一路浩浩荡荡地朝着虎牢关行进。 先锋部队的关羽、张飞等人,听闻前方即将面对的是吕布率领的守军,心中也是燃起了一股斗志。 关羽轻抚着长须,目光冷峻,喃喃自语道:“哼,吕布又如何?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天下第一,是否真有那般厉害!” 张飞则瞪大了眼睛,挥舞着丈八蛇矛,高声嚷道:“大哥,二哥,俺老张可不怕那吕布!等见了面,定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看看是他的方天画戟厉害,还是俺的丈八蛇矛更胜一筹!” 刘备看着两位兄弟如此豪情万丈,微微一笑,说道:“二位兄弟莫要轻敌,那吕布能有天下第一的名号,想来武艺定然不凡。到了虎牢关,我们还需见机行事,不可莽撞。” 第41章 夜袭风波(上) 西凉大地,向来以良马闻名,那奔跑起来快如疾风的骏马是西凉的瑰宝。 吕布麾下的并州狼骑,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如一阵狂风般先联军一步抵达虎牢关。 吕布从徐荣手中接过兵权,那虎牢关雄伟的城墙和森严的防御设施,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此时的他,真可谓是意气风发。 回想曾经在丁原帐下,虽有武艺在身,却总感觉壮志难酬,不受重视。 而如今在董卓麾下,情况截然不同。 董卓对他极为优厚,金银财宝任他取用,侍女们环绕在他身边伺候,个个都是千娇百媚,美姬更是数不胜数,一颦一笑皆能勾人心魂。 更重要的是,董卓将那举世无双的宝马赤兔送给了他,这赤兔马日行千里,神骏非凡,与他相得益彰。 在这样的厚待之下,吕布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士为知己者死”的壮志。 李儒站在吕布身旁,望着远方尚未完全整备齐整的联军营地,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转头向吕布提议道:“吕将军,如今联军长途跋涉而来,尚未完全休整妥当。我们不妨趁此机会,发动夜袭,定能杀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我等的厉害。” 吕布听了李儒的提议,手抚着方天画戟,微微点头。他那英俊的脸庞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冷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李儒,此计甚好。就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联军尝尝我们的突袭之威。” 于是,吕布立刻召集麾下将领,部署夜袭计划。八健将个个精神抖擞,他们跟随吕布已久,对这种突袭作战早已驾轻就熟。 高顺依旧一脸严肃,他将陷阵营的将士们召集起来,低声传达着作战指令。 陷阵营的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准备着,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战斗的渴望和对胜利的信心。 夜色渐深,天空中繁星闪烁,仿佛在窥视着即将发生的这场战斗。 虎牢关的城门悄然打开,吕布一马当先,骑着赤兔马冲了出去,那赤兔马宛如一道红色的闪电,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身后的并州狼骑和陷阵营士兵们紧随其后,马蹄声被刻意压低,但那急促的节奏依然能让人感受到这支军队的紧张与兴奋。 联军营地中,大多数士兵都在疲惫中沉睡。只有少数巡逻的士兵在营地周围走动,他们并未察觉到死亡的阴影正在悄悄逼近。 当吕布率领的夜袭部队接近联军营地时,他高高举起方天画戟,发出了攻击的信号。 刹那间,喊杀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并州狼骑如饿狼扑食一般冲向联军营地,他们挥舞着马刀,见人就砍。 陷阵营的士兵则迅速冲入营地,以紧密的阵型向联军的营帐发起攻击。 联军营地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寻找武器。有的营帐被点燃,火光冲天,映照着战场上的血腥与残酷。 一些联军士兵在慌乱中被杀,鲜血染红了营地的土地。 然而,联军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一些反应迅速的将领开始组织抵抗,他们呼喊着自己的士兵,试图稳住阵脚。 但在吕布军突然而猛烈的攻击下,联军一时间陷入了被动,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 张安的营地在这联军营地之中显得颇为独特,那营帐皆是明黄色的,在夜色下虽不如白日里那般夺目,却也依旧分外显眼。这是黄巾军一贯的风格,只是在这战场上,却也因此招来了不必要的注意。 高顺统领的陷阵营,向来以纪律严明、作战勇猛而着称。 他们在虎牢关前执行夜袭任务时,很快便盯上了张安这与众不同的营地。 高顺目光冷峻,手中紧握着兵器,低声向麾下的士兵下达指令,示意他们朝着张安的营地悄然摸去。 而张安此时正在营帐内研习太平要术,忽闻外面传来阵阵骚乱之声,他心中一凛,赶忙走出营帐查看情况。 只见不远处,隐隐有黑影朝着营地快速逼近,他瞬间明白,这是敌军趁夜来袭了。 不过,张安却并未惊慌失措。他回头望向身后那五百亲卫,只见这些亲卫个个神情肃穆,手持兵器,严阵以待,没有半分慌乱之色。 这五百亲卫可非寻常之辈,其中最为精锐的便是曾经名震天下的黄巾力士。 想当年,那三百黄巾力士可谓是黄巾军的王牌力量,他们力大无穷,武艺高强,在诸多战役中都有着惊人的表现。 如今,经过张安的一番经营与扩编,黄巾力士的数量早已不止三百,实力也更胜往昔。 此刻,这些黄巾力士分布在亲卫队伍之中,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给整个亲卫队伍带来了无比的镇定与信心。 他们紧握着手中特制的兵器,那兵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展开的战斗的残酷。 张安见亲卫们如此沉稳,心中稍安。 他快步走到队伍前方,高声喊道:“兄弟们,敌军趁夜来袭,妄图偷袭我们。但我们岂是吃素的?今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黄巾力士的厉害,把这些宵小之辈都给我打回去!” 五百亲卫齐声高呼:“愿听主公吩咐,杀退敌军!”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就在此时,陷阵营已经如鬼魅般摸到了营地边缘。 高顺见营地内的守军已有防备,但他并未退缩,反而一挥手,示意陷阵营的士兵们发起冲锋。 刹那间,陷阵营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张安的营地汹涌而去。 随着双方碰撞在一起,一场争夺当今天下最强兵种的战役,就此拉开序幕。 争夺当世第一兵种的战役,就此展开。一边是身经百战,曾经在张角手下天下扬名,差点干碎大汉的黄巾力士。 而另一边,则是刚刚歼灭汉室最后的底牌——守卫京师的羽林卫的陷阵营。 这场激烈的兵种对决还在继续,谁能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笑到最后,成为真正的当世第一兵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唯有那不断流淌的鲜血和震天的喊杀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激烈...... 第42章 夜袭风波(中) 黄巾力士。他们自黄巾起义起便纵横沙场,历经无数次战斗的洗礼,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凭借着自身的勇猛与无畏,给大汉王朝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这些黄巾力士个个身材魁梧,力大无穷,身上的肌肉如同岩石般坚硬,那是无数次挥舞兵器、冲锋陷阵所练就的体魄。 他们所使用的兵器也是特制的,或为沉重的巨斧,挥舞起来虎虎生风,能轻易劈开敌人的铠甲;或为长长的铁戟,刺出之时犹如蛟龙出海,直取要害。 而陷阵营自组建以来,便以纪律严明、训练有素而着称。高顺对他们的训练堪称严苛,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配合都经过了无数次的打磨。 他们身着精良的铠甲,手持锋利的长枪,在夜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那整齐划一的步伐,紧密无间的阵型,无不彰显着他们的精锐。 在之前与羽林卫的交锋中,陷阵营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出色的战术配合,将那一直被视为汉室最坚实护盾的羽林卫彻底击溃,由此声名大噪,成为董卓军中的王牌部队之一。 陷阵营如黑色的潮水一般朝着张安的营地汹涌扑来,他们的速度极快,却又保持着紧密的阵型。 高顺一马当先,虽然依旧面色冷峻,沉默寡言,但眼中却透露出炽热的战斗欲望。他手中的长枪直指前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黄巾力士们却也毫不畏惧,他们在张安的带领下,迅速列成防御阵型。 前排的力士们举起巨大的盾牌,那盾牌足有一人多高,厚实而坚固,上面还刻有一些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这些符文乃是张安从太平要术中学来的一些简易防护之术加持在盾牌之上,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强盾牌的防御力。 后排的力士们则握紧手中的兵器,透过盾牌的缝隙,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陷阵营士兵,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当陷阵营的先锋部队即将撞上黄巾力士的盾牌防线时,高顺猛地大喝一声:“杀!”这一声犹如惊雷在夜空中炸响,瞬间点燃了陷阵营士兵们的斗志。 他们齐声高呼,加快速度,如同一把锐利的长枪,狠狠地刺向黄巾力士的防线。 “轰!”的一声巨响,陷阵营的士兵们与黄巾力士的盾牌撞在了一起。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双方都不禁微微一晃,但黄巾力士们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力量和稳固的阵型,硬是顶住了这一波凶猛的冲击。 前排的力士们趁机挥动手中的巨斧和铁戟,从盾牌的缝隙中朝着陷阵营的士兵们狠狠刺去、砍去。 刹那间,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陷阵营的士兵们也不甘示弱,他们迅速调整战术,前排的士兵用长枪抵住盾牌,试图将黄巾力士的防线撑开,后排的士兵则寻找着对方的防御漏洞,一旦发现机会,便毫不犹豫地挺枪而上,直刺对方的要害。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每一个士兵都在为了自己所属的兵种荣誉而战,为了证明自己才是当世第一兵种而拼尽全力。 张安在后方密切关注着战场局势,他不时施展一些简单的道术,为黄巾力士们加持力量或者治疗一些轻伤。 他深知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不仅关乎着营地的安危,更关乎着黄巾力士这一兵种的声誉。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带领着这些忠诚的将士们击退陷阵营,让天下人知道黄巾力士的威名依旧不减当年。 而高顺那边,也在指挥着陷阵营不断变换战术,试图突破黄巾力士的防线。 他心中同样有着坚定的信念,那就是凭借陷阵营的精锐,一定要将黄巾力士彻底击败,让陷阵营成为当之无愧的当世第一兵种。 另外一边,张辽奉了吕布之命,率领一队精锐骑兵,趁着夜色的掩护,意图突袭袁绍大营,打联军一个措手不及,从而打乱联军的部署,杀杀他们的锐气。 张辽一马当先,在夜色中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带领着身后的骑兵朝着袁绍大营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中被刻意压低,但那急促的节奏依然能让人感受到这支突袭部队的紧张与兴奋。 然而,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了巧合。 当张辽他们快要接近袁绍大营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手持青龙偃月刀,跨下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威风凛凛,正是关羽关云长。 关羽本是奉了刘备之命,在营地周边巡逻警戒,以防敌军有什么小动作。 他目光如电,在夜色中也能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动静。此刻见到有一队骑兵疾驰而来,心中便知来者不善,当下握紧青龙偃月刀,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两队人马瞬间便撞在了一起,张辽与关羽几乎同时出手。 张辽手中的长枪如灵蛇出洞,直刺关羽面门;关羽则不慌不忙,青龙偃月刀一挥,轻松地将张辽的长枪挡开,随后反手又是一刀,朝着张辽横劈过去。 张辽侧身一闪,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刀,紧接着又是一枪刺出,直取关羽腹部。 关羽勒马后退一步,再次用刀挡开了张辽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便对拼了几招。但就在这几招之间,彼此都从对方的招式和神态中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于是,几乎是同时,两人停手,互相凝视着对方。 张辽率先开口,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惊喜,轻声问道:“可是长生兄?” 关羽本名冯长生,早年在家乡时因犯了事,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这才改名换姓为关羽。 此刻,听到张辽如此称呼自己,关羽心中也是一惊,他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这才认出此人正是自己的同乡好友,张辽张文远。 关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想起当年自己犯事出逃之时,正是张辽,不顾自身安危,帮忙打掩护,才让自己得以顺利逃脱。这份恩情,关羽一直铭记在心。 只是,关羽心中也明白,此刻乃是两军交战之际,并非叙旧之时。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保护联军营地的重任,而张辽显然是奉了董卓军的命令前来突袭。 若是在此处耽搁太久,让张辽的突袭部队冲进大营,那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关羽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朝着张辽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的称呼,随后大声说道:“文远兄,今日你我各为其主,战场之上,不便多言。你我还是就此别过吧!”说罢,关羽也不等张辽回应,便调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张辽见关羽如此举动,心中明白他的用意。他望着关羽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 他也知道,此刻自己肩负着突袭的任务,不能因为与关羽的这一番偶遇就放弃。 只是,面对昔日的好友,如今却要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张辽的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但军情紧急,张辽很快便收起了心中的感慨。 他一挥手,带领着身后的骑兵,继续朝着袁绍大营的方向追去。 只是,关羽早已有所准备,他故意引着张辽越走越远,带着张辽的突袭部队在营地周边的树林里、小道间来回穿梭,巧妙地利用地形与张辽周旋,拖延着时间,为大营争取更多的防御准备时间。 而袁绍大营内,此时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巡逻的士兵纷纷提高了警惕,各营将领也开始组织士兵准备防御。 刘备、张飞等人听闻关羽可能遭遇敌军突袭,也纷纷披挂上阵,准备随时支援关羽...... 第43章 夜袭风波(下) 曹操此次可真是够倒霉的,大军在行进途中,尚未完全做好应对敌军突袭的准备,竟最先遭遇了那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 只见吕布骑着赤兔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般冲入曹操的军阵之中。 他手持方天画戟,上下挥舞,所到之处,曹军将士们纷纷被挑飞,根本无力抵挡。 那原本整齐有序的军阵,在吕布一人的冲击下,瞬间便被冲得七零八落,士兵们四处奔逃,惨叫连连。 曹操见状,心中既惊又怒。他深知吕布武艺高强,却没想到竟如此勇猛无敌,一人之力便能造成这般巨大的破坏。 但与此同时,他心中也不禁升起了另一番心思,若是自己麾下能有这般万人莫敌的勇将,那日后成就大业可就多了几分把握。 在这危急时刻,夏侯渊、夏侯惇两兄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他们一左一右护卫在曹操身旁,手中的兵器挥舞得密不透风,拼命抵挡着吕布的攻击,好让曹操能有机会脱身。 曹操在两兄弟的护卫下,且战且退,一路朝着张安营地的方向奔去。他深知张安麾下的典韦乃是一员猛将,若能与典韦会合,或许还有与吕布一战之力。 而张安这边,在得知曹操那边遭遇吕布突袭后,当机立断派出典韦前去支援各部。 典韦得令,二话不说,跨上虎王,如狂风般朝着曹操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爱凑热闹的张飞本就在附近巡查,听到这边的动静,立马提着丈八蛇矛赶了过来。 他远远望见吕布在军阵中肆虐,不禁瞪大了眼睛,兴奋地吼道:“呔!那吕布小儿,竟敢如此张狂,待俺老张来会会你!”说罢,便朝着吕布冲了过去。 另一边,偷偷跟在军阵中的孙坚之子孙策,此刻也是热血沸腾。 他虽尚且年轻,但自幼习武,一身武艺也不容小觑。 见到这等与当世名将交手的好机会,哪肯错过,当下握紧手中的兵器,催马也朝着吕布奔去。 还有那尚且年轻的马超,此时也在不远处。马超自小在西凉长大,对武艺有着极高的天赋,又生性好勇斗狠。 看到吕布如此勇猛,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他也顾不上许多,纵马朝着战场飞驰而来。 而这种汇聚众多英雄豪杰的场面,又怎么能少了白马银枪的赵子龙呢?赵子龙此时正带着白马义从在附近巡逻,听到这边的喊杀声震天,便知有大事发生。 他立刻指挥白马义从朝着战场赶来,自己则一马当先,手持银枪,白马在月光下如雪般亮眼,朝着吕布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时间,曹操、夏侯两兄弟、典韦、张飞、孙策、马超以及赵子龙等各路英雄豪杰纷纷汇聚到了一处。 吕布见此情形,却丝毫不惧,反而仰天大笑道:“哈哈,来得好!今日便让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见识见识我吕奉先的厉害!” 典韦骑着虎王,威风凛凛地来到众人跟前,他那魁梧的身躯在月色下更显壮硕,手中的双戟散发着凛冽的寒光。 只见他朝着众人抱了抱拳,大声说道:“诸位,俺老典今日想先会会这吕布吕奉先,诸位给我个面子,先帮我压阵可好?”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战场上回荡,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 曹操听了,微微点头,他深知典韦的勇猛,当下高声回应道:“典韦将军尽管放心前去,我等自会在旁为你压阵,只盼将军能挫挫那吕布的锐气!” 夏侯渊、夏侯惇两兄弟也齐声应道:“典韦兄,你且上前,有我们兄弟俩守着,保准不让旁人扰了你与吕布的对决!”说罢,两人将手中的兵器一横,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四周,警惕着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张飞本就性急,此刻却也难得地没有抢着先上。 他挠了挠头,咧嘴笑道:“嘿嘿,既然典大哥都这么说了,那俺老张就先在这儿给你助威,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那吕布小儿,让他知道咱的厉害!”说着,他把丈八蛇矛往地上一杵,虎视眈眈地盯着前方的吕布。 孙策年少气盛,心中虽也急切地想要与吕布交手,但见典韦如此说,也抱拳应道:“典韦将军威名远扬,今日便先看将军大展神威,孙某自当为将军压阵!” 马超亦是目光灼灼,他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朗声道:“典韦将军,你且先上,我马超在这等着瞧热闹,若有需要,我也定会出手相助!” 赵子龙则神色平静,他轻轻拍了拍白马的脖颈,点头道:“典韦将军请便,子龙愿在一旁掠阵,若有变故,定当与诸位一同应对。” 典韦见众人应下,心中大喜。 他转头望向吕布,眼中燃起炽热的斗志,大喝一声:“吕奉先,今日便让你尝尝俺老典的双戟厉害!”说罢,一拍虎王的背部,那虎王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吕布冲了过去,典韦则在虎背上挥舞着双戟,气势汹汹地直奔吕布而去。 吕布见典韦单枪匹马朝自己冲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傲然的笑意。 他勒住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静静地等待着典韦的到来,仿佛在迎接一场早已注定的挑战。 典韦骑着虎王,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般朝着吕布猛冲过去。他深知在马战之中,自己以短戟迎战吕布的方天画戟,本就处于劣势,那长兵器在马背上施展起来,攻击范围更广,威力也更具威慑力。 然而,典韦却有他的依仗,便是那虎王。这虎王身形矫健,力大无穷,比起吕布的赤兔马更显几分凶猛。 它似乎也知晓眼前的对手不好对付,在冲向吕布的过程中,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声,吼声中透着一股野性的威慑。 待靠近吕布之时,虎王猛地高高跃起,伸出锋利的爪子朝着赤兔马扑去,同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作势就要咬向赤兔马。 第44章 战斗再次升级 赤兔马虽是宝马良驹,见此情形也不禁微微一惊,本能地向后退避。 吕布见状,心中暗惊,他没想到这虎王竟如此凶猛难缠。当下他不得不分心回防,一边控制着赤兔马躲避虎王的攻击,一边挥舞着方天画戟,挡住典韦趁机攻来的双戟。 一时间,战场上只见虎王与赤兔马相互周旋,虎王凭借着自身的敏捷与凶悍,屡屡对赤兔马发起攻击,或扑或咬,逼得赤兔马不断后退、闪避。 而吕布既要护住自己的爱马,又要应对典韦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着实有些手忙脚乱。 典韦则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双戟挥舞得虎虎生风。他每挥动一次双戟,都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吕布狠狠砸去。 那古铜色的肌肉在月光下贲张,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真如古之恶来再世一般,勇猛无畏。 吕布虽被虎王搅得有些分心,但他毕竟武艺高强,武道亨通,似旧时霸王项羽那般霸气凌人。 他很快便稳住了阵脚,手中的方天画戟如蛟龙出海,灵活地应对着典韦的双戟。 每一次画戟与双戟的碰撞,都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火花四溅,在这夜色下显得格外耀眼。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竟也打得势均力敌。 典韦凭借着虎王的助力,将自己的劣势尽量弥补,与吕布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那激烈的战斗场面,让后方压阵的众人也不禁看得热血沸腾,个个握紧手中兵器,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吕布与典韦这一番激战下来,心中是越发地憋屈。 典韦那仿若天神下凡般的巨力本就极为难缠,每一次双戟挥舞而来,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劲道,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 而那虎王更是如影随形,时不时地高高跃起,锋利的爪子朝着他或是赤兔马狠狠扑来,血盆大口一张,獠牙闪烁着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们撕咬成碎片。 吕布既要全神贯注地应对典韦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又得时刻提防着虎王的扑咬,着实有些应接不暇。他纵横沙场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对手组合,心中的恼怒与憋屈自是不言而喻。 就在两人酣战之际,夜空中的雾气渐渐散去,周围的景象也越发清晰起来。 吕布抬眼望去,只见联军那边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此时已经逐渐稳住了阵势。 各路人马在将领的指挥下,重新列好了阵型,士兵们握紧兵器,严阵以待,那一双双眼睛在月色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吕布心中暗忖,今日这突袭之势已被典韦这一番纠缠给耽搁了,若是再继续恋战下去,等联军完全做好了防御准备,自己即便能胜过典韦,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更别说冲破联军的阵势了。 想到此处,吕布面色一沉,趁着一次双戟与画戟碰撞分开的间隙,他猛地一勒缰绳,让赤兔马后退几步,与典韦拉开了一段距离。 随后,他将方天画戟高高举起,指着典韦,放了句狠话:“哼!典韦,今日暂且饶你一命,改日定要取你首级!”说罢,也不等典韦回应,便拨马回转,朝着并州狼骑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那赤兔马不愧是宝马良驹,四蹄如飞,瞬间便载着吕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并州狼骑的将士们见到吕布归来,纷纷发出一阵欢呼声,他们迅速集结,列成紧密的阵型,等待着吕布的下一步指令。 吕布回到军中,面色冷峻,眼中透着一股不甘与决然。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将士,大声喝道:“儿郎们,莫要气馁!方才只是那典韦与那畜生过于难缠,耽搁了些许时间。如今,咱们再次冲阵,定要冲破这联军的阵势,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并州狼骑的将士们听闻此言,齐声高呼:“愿听将军吩咐,冲破阵势,杀尽联军!”那声音如雷鸣般在夜空中回荡,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随后,吕布一马当先,再次率领着并州狼骑朝着联军的阵势猛冲过去。马蹄声如滚滚雷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而张安这边战事也进入了白热化。 高顺本就对陷阵营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这八百陷阵营是他精心训练出来的精锐之师,每一个士兵都经过了残酷的磨练,无论是战斗技巧还是团队配合都堪称一绝。 在他看来,凭借着这样一支虎狼之师,便可横扫天下,在这乱世中闯出赫赫威名。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对面那五百黄巾力士宛如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将陷阵营死死压住。 黄巾力士,那是曾经跟随大贤良师张角起义的传奇兵种,他们在战场上悍不畏死,心中怀着对太平盛世的向往,以一种近乎狂热的姿态投入战斗。 每一个黄巾力士都像是一部战斗机器,冲锋时如汹涌的潮水,势不可挡,他们那钢铁般的意志和无畏的精神,让敌人闻风丧胆。 如今,在张安的统领下,这些黄巾力士更是如虎添翼。 青州本就是物产丰富之地,在张安的治理下,粮食充足,军中将士顿顿有肉吃。 这使得黄巾力士们的身体更加强壮,战斗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而张安作为小贤良师,才情丝毫不逊色于其父张角。 他不仅继承了张角的部分衣钵,还在其基础上有所创新。 张安深入研习太平要术,从中领悟出不少精妙的战术和对士兵的训练方法,将黄巾力士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此刻,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黄巾力士们手持巨斧、铁戟,与陷阵营的士兵短兵相接。 他们那巨大的力量在碰撞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每一次挥舞兵器,都能轻易地挡开陷阵营士兵的攻击,并给予对方沉重的回击。 陷阵营的士兵们虽然也拼尽全力,但面对如此勇猛的黄巾力士,却有些力不从心。 高顺在后方眉头紧皱,他深知这样下去,陷阵营必将遭受重创。他开始思考新的战术,试图打破眼前的僵局,扭转战局。 而张安则神色镇定,他站在黄巾力士阵后,口中念念有词,施展着一些辅助性的道术,为黄巾力士们加持力量、提升士气,让他们在战场上更加勇猛无畏...... 第45章 张辽的回援和张安的底牌 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恰似那风云变幻的天空,让人捉摸不透。 张辽在被关羽引走之后,起初并未察觉关羽的意图,一心只想突破关羽的阻拦,完成突袭袁绍大营的任务。 可随着追逐的路程渐长,他渐渐发觉关羽似乎是在有意引着他兜圈子,目的便是要拖延时间,让他无法达成突袭之愿。 张辽何等聪慧,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深知此刻军情紧急,若是继续与关羽纠缠下去,不仅突袭无望,说不定还会耽误其他重要战事。 于是,他当机立断,拨马赶回。 待张辽匆匆赶回之时,正瞧见高顺所率领的陷阵营陷入了苦战之中。 高顺此刻面色冷峻,额头上已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虽拼尽全力指挥陷阵营作战,但面对黄巾力士那如潮水般汹涌且勇猛无畏的攻击,也有些疲于应对。 张辽见状,大喊一声:“我来助你!”声音如洪钟般在战场上回荡,瞬间吸引了高顺以及周围士兵的目光。 说罢,他率领着身后的五百骑兵,如一阵狂风般朝着高顺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两人合兵一处后,高顺这边的兵力顿时得到了增强,尤其是那新增的五百骑兵,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为陷入苦战的陷阵营带来了新的希望。 张安在阵中远远望见对方突然多了这许多骑兵,心中不由一紧。 他深知骑兵在战场上的机动性和冲击力极强,而此刻自己本阵的骑兵又全部在外驰援其他地方,无法及时赶回支援。 这局势对己方着实不利,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只见张安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随后猛地大喝一声。 刹那间,从他的仙田空间之中光芒闪耀,紧接着,三十匹苍狼、十只老虎以及五只熊被召唤了出来。 这些猛兽一出现,便仰天发出阵阵咆哮,那吼声震耳欲聋,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它们的凶猛与威严。 而四十五名黄巾力士见状,毫不犹豫地翻身骑上了这些猛兽,瞬间化作了一支兽骑兵队伍。 他们手持兵器,骑在猛兽背上,威风凛凛,宛如从远古神话中走来的战神一般。 张安望着这支临时组建的兽骑兵队伍,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高声喊道:“兄弟们,如今形势危急,我们唯有冲阵破敌,方有生机!随我杀!”说罢,一挥手,那四十五名兽骑兵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敌军冲了过去。 张安站在阵中,双手快速变换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光芒从他手中飞出,笼罩在那支兽骑兵队伍之上。 刹那间,兽骑兵们的身影开始逐渐放大,原本就威风凛凛的他们,此刻更是如巨人般矗立在战场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三十匹苍狼在道术的加持下,身形变得如同战马般高大,双眸闪烁着嗜血的红光,嘴里的獠牙更加尖锐,仿佛能轻易撕裂一切阻挡在它们面前的事物。 十只老虎更是犹如小山一般,身上的斑纹在月色下仿佛流动的火焰,每踏出一步,都让大地微微颤抖,那震天的虎啸声,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五只熊也变得极为庞大,它们挥舞着粗壮的熊掌,熊掌之上的利爪寒光闪闪,仿佛能将钢铁都轻易抓碎。 而骑在这些猛兽背上的四十五名黄巾力士,也随着兽骑兵身影的放大,显得更加魁梧雄壮。 他们手持兵器,高高扬起,齐声发出怒吼,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敌人都彻底碾碎。 张辽远远望见这一幕,心中不禁一惊。 他本就是久经沙场的名将,见过无数的奇阵异术,但像这般将兽骑兵的身影放大到如此骇人的程度,却也是头一遭见到。 他深知,若是此刻接战,麾下这些寻常的马匹,在面对如此恐怖的兽骑兵时,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只见张辽所骑的战马,此刻已是战战兢兢,四蹄不停地打着颤,嘴里发出不安的嘶鸣声。、 那战马的双眼之中,满是惊恐之色,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张辽无奈地看了一眼身旁同样面露凝重之色的高顺,两人仅仅一个眼神交汇,便心领神会。 当下,张辽果断地一挥手,大声喊道:“兄弟们,且先撤回本部,与温侯会合,再做打算!” 高顺也立刻响应,指挥着陷阵营的士兵们且战且退。 那些陷阵营的士兵们,虽然平日里训练有素,作战勇猛,但此刻面对如此诡异而又强大的兽骑兵,心中也难免生出惧意。 他们紧紧跟随着张辽和高顺,有条不紊地朝着本部的方向退去。 张安见张辽和高顺率领着人马开始撤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一次施展道术虽然耗费了不少自身的灵力,但却成功地吓退了敌军,为己方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然而,张安心中也明白,这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 张辽和高顺一旦回到吕布身边,重新整合兵力,必然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又将是一场更为激烈的生死对决。 兽骑兵们望着撤退的敌军,发出阵阵咆哮,似乎在为没能立刻展开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感到遗憾。 张安轻轻拍了拍身旁一名黄巾力士的肩膀,说道:“兄弟们,莫要松懈。敌军虽退,但这一战还远未结束。大家先原地休整,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黄巾力士们纷纷点头应是,他们跳下兽背,开始检查兵器,安抚那些猛兽。 而张安则转身,全神贯注地不断施展着中级治疗术,为那些在方才激烈战斗中受伤的将士们治疗着伤痛。 只见他双手轻轻挥动,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柔和的绿色光芒从他的掌心散发而出,缓缓地笼罩在伤者的身上。 那些身负重伤、气息奄奄的士兵们,在光芒的照耀下,脸上痛苦的神情渐渐舒缓,伤口处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有的士兵原本断裂的骨骼在治疗术的作用下,逐渐复位,发出轻微的“咔咔”声;有的伤口原本鲜血直流,此刻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过,流血止住,新肉开始生长...... 第46章 大战前的修整 张安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施展这中级治疗术对他的灵力消耗可不小,但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每一位受伤的将士都是宝贵的战力,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多一份力量便多一分胜利的希望。 与此同时,陶谦和孔融在武安国的护卫下,正不断向着张安这里靠拢。 陶谦骑着一匹枣色的老马,他虽已年迈,但眼神中依然透着一股坚定。 一路上,他不时地回头张望,关注着身后的动静,生怕有敌军突然来袭。 孔融则坐在一辆简陋的马车上,他手捧着一卷书简,看似镇定自若,但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毕竟,这战场上的喊杀声和血腥气息,对于这位以文闻名的儒士来说,实在是太过惊悚。 武安国手持一把沉重的大铁锤,徒步走在前面为二人开路。 他身材魁梧,肌肉贲张,那把大铁锤在他手中就如同玩具一般轻巧。 每走几步,他便会警惕地环顾四周,一旦发现有可疑的身影靠近,便会立刻举起铁锤,做出防御的姿态。 “陶公,孔公,且再坚持一下,前方便是张安将军所在之处了。听闻张将军不仅武艺高强,还精通各种道术,想必能护得我等周全。” 武安国一边走,一边回头安慰着陶谦和孔融。 陶谦微微点头,说道:“但愿如此吧,这战场上实在是太过凶险,若不是为了讨伐董卓这等大义之事,我等又何必置身于此等险境之中。” 孔融也附和道:“是啊,只盼着能早日平定这乱世,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随着他们逐渐靠近张安所在的位置,那战场上的喊杀声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可闻。 张安这边的将士们看到陶谦等人前来,纷纷打起精神,准备迎接。 待陶谦、孔融和武安国终于来到张安近前时,张安也恰好完成了一轮对伤患的治疗。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起头来,看向这几位前来投靠的诸侯和将领,微微一笑,说道:“陶公、孔公、武将军,别来无恙啊。此处虽也有敌军袭扰,但有我在,定会保你们安全无虞。” 陶谦赶忙抱拳行礼,感激地说道:“多谢张将军,如今这乱世之中,也唯有像张将军这般有能之士,方能护得我等周全了。” 孔融也下了马车,整理了一下衣冠,恭敬地说道:“久闻张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还望将军多多关照。” 张安摆了摆手,说道:“诸位客气了,如今我们同在联军之中,讨伐董卓是我等共同的目标,自当相互扶持。眼下敌军动向不明,大家先在此处稍作休整,待我再布置一番防御,以防敌军再次来袭。” 说罢,张安便开始指挥将士们重新整队,安排防御事宜,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 张辽和高顺回归本阵之后,高顺的脸色格外阴沉,整个人都显得闷闷不乐。 他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那曾经精锐无比的八百陷阵营,此刻却已不复往昔的威风模样。 只见队伍中,重伤的士兵近半,他们或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伤口处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或靠着战友的搀扶,勉强站立,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痛苦。 轻伤的士兵更是数不胜数,各个身上都带着或大或小的伤口,虽然还能行动,但那蹒跚的步伐和紧皱的眉头也足以显示出他们此刻的伤痛。 最让高顺痛心的是,此次交战,竟有整整 80名兄弟就此埋骨此处。 那些平日里与他一同训练、一同作战的熟悉面孔,如今都已化作冰冷的尸体,永远地留在了这片战场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与张安那五百黄巾力士的激战所致。 那黄巾力士着实太过强悍,他们悍不畏死,在战场上如同一头头凶猛的野兽,而且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 更让高顺郁闷的是,经过这一番惨烈的战斗,张安的黄巾力士却没折损一人,最多只是受了些重伤,这鲜明的对比,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高顺的心。 张辽在一旁看着高顺如此消沉,心中也满是无奈与惋惜。 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高顺的肩膀,安慰道:“高兄,切莫太过伤怀。这战场上胜负本就是常事,今日虽遭此挫折,但并非我等实力不济。那黄巾力士确实厉害,且张安又精通些奇门异术,为他们加持助力,才致使我军陷入苦战。待日后寻得良机,定要与他们再较高下,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高顺微微抬起头,看了张辽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他知道张辽所言有理,可心中的悲痛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散的。 张辽见高顺稍微有了些反应,便接着说道: “如今吕布将军那边即将对联军发起冲阵,我等不可在此耽搁太久。且先振作起来,随我一同赶往将军身边,助他一臂之力,也好让那联军见识见识我等的厉害!” 高顺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悲痛和郁闷都一并压下去。 他握紧了拳头,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张文远,就依你所言。今日且先将这仇怨暂且放下,待打完这一仗,我定要与那黄巾力士好好清算一番!” 说罢,高顺强打起精神,开始整顿剩余的陷阵营士兵。他大声呼喊着,让轻伤的士兵搀扶着重伤的,尽量将队伍整理得整齐一些。 张辽见高顺已恢复了些许斗志,便带着自己麾下的骑兵,率先朝着吕布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高顺则带着剩下的陷阵营士兵,紧紧跟在张辽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吕布身边赶去,准备参与那即将展开的冲阵之战。 此时,吕布早已在阵前等候多时,他望着远方联军的阵势,眼中闪烁着炽热的战斗欲望。 手中的方天画戟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第47章 骑兵对冲 张安站在阵前,目光凝重地望着对方那如潮水般铺展而来的两万铁骑,心中不禁泛起几分苦涩。 想当初在青州,本就是个不怎么产马的地方。 他如今能勉强凑出几千骑兵,那可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当年在广宗撤离之时,费尽心思保留下的一批马匹,成了组建骑兵的基础。 而后又借助仙田系统精心培养,这才总算让骑兵的规模有了些许模样。 可即便如此,问题依旧不少。因为缺乏擅长统御骑兵作战的将领,这几千骑兵说是骑兵,实际上却更像是骑着马的步兵。 平日里训练,也难以达到真正骑兵该有的默契与战术素养。 再看对面,西凉之地向来以盛产良马而闻名。 那广袤的草原上,骏马奔腾,仿佛是天然的骑兵摇篮。 而且董卓这些年在西北作威作福,对羌族极力打压,使得这西北地区的各种资源,包括马匹,都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他的麾下。 如此一来,他轻而易举就能集结起这两万铁骑,那气势,当真如排山倒海一般。 相比之下,联军这边可就显得寒酸多了。零零散散地从各方凑来的骑兵,加起来也不过勉强能与对方抗衡,但真正能算得上精锐的,唯有白马将军公孙瓒特意留下给刘备镇场子的那一千白马义从。 这白马义从,可着实是一支劲旅。白马如雪,骑士们身着银甲,手持长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他们训练有素,机动性强,在战场上宛如一道白色的闪电,所到之处,敌人无不胆寒。 就在方才,吕布率领着并州狼骑发起了第一波凶猛的进攻。 那并州狼骑,也是董卓军中的精锐,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马刀,如狼似虎地朝着联军冲来。 关键时刻,幸亏联军之中勇将甚多。关羽、张飞、赵云等一众猛将纷纷挺身而出,带领着各自的部众,与那一千白马义从紧密配合,硬是挡住了并州狼骑这来势汹汹的第一波进攻。 然而,张安心里清楚,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此刻,他已经能隐隐听到那身后传来的如雷鸣般的马蹄声,那是数不胜数的西凉铁骑正在驰援而来。 这一波接一波的攻势,就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联军将要面对的压力,无疑是巨大的。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去应对了。张安深吸一口气,开始重新调整己方的阵型,准备迎接接下来更为残酷的战斗。 如今两军已然战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动地,整个战场仿佛陷入了一片混乱而又炽热的漩涡之中。 张安站在己方阵营后方,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前方那激烈厮杀的战局。他深知此刻局势的严峻,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整个战斗的走向。 他本想着让典韦骑着虎王,带领着那支威风凛凛的兽骑兵前去穿插敌军,打乱对方的阵脚。 那兽骑兵,由三十匹苍狼、十只老虎和五只熊组成,四十五名黄巾力士化作兽骑兵后更是气势汹汹,一旦冲入敌阵,必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然而,张安心中又有顾虑。己方阵营中为数不多的马匹,本就因为敌军那两万铁骑的气势而有些战战兢兢。 若是让兽骑兵贸然前插,那些野兽的嘶吼声势必会惊吓到己方的马匹。 到时候,马匹受惊乱跑,己方的骑兵阵型恐怕瞬间就会大乱,这对于正在与敌军激战的联军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所以,张安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想法。他目光一闪,心中有了计较,当下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施展道术。 只见一道道光芒在他手中汇聚,随后化作一支支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飞箭。 这些飞箭在张安的操控下,如流星般朝着越过前方骑兵的西凉铁骑射去。 “嗖!嗖!嗖!”飞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敌军而去。 那些西凉铁骑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联军冲来,企图冲破联军的防线,却没料到半空中突然出现这般攻击。 有的西凉铁骑躲避不及,被飞箭射中,顿时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他们的马匹也受了惊吓,四处狂奔,反倒在一定程度上扰乱了后面西凉铁骑的冲锋阵型。 张安全神贯注地施展着道术,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断地变幻着手印,控制着飞箭的方向和速度,尽可能地让这些飞箭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以此来压制住那些汹涌而来的西凉铁骑,为前方正在苦战的联军将士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只是,敌军的攻势实在太过猛烈,仅凭张安的这些道术飞箭,能否真正有效地阻挡住西凉铁骑的冲锋,还犹未可知。 但此刻的张安,也只能拼尽全力,寄希望于联军的诸位将领能够在这关键时刻稳住阵脚,共同抵御住这如潮水般的敌军进攻了。 后方接到前方战报,得知吕布已率领大军与联军展开激烈交锋,且形势似乎对己方有利的董卓,心情顿时大好。 他那满是横肉的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肥厚的嘴唇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原本慵懒地斜靠在奢华座椅上的他,瞬间来了兴致,猛地站起身来。 那肥胖的身躯扭动起来颇为费劲,就像一个巨大的肉球在缓缓转动,身上那华丽的锦袍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晃动,上面镶嵌的珠宝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哈哈哈哈,联军这群乌合之众,也敢与我董卓军抗衡,简直是自不量力!” 董卓一边大笑着,一边大声吩咐道,“来人呐,速速备马,本太师要亲自前往虎牢关督战,定要亲眼看着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诸侯们被我儿奉先打得落花流水!” 身旁的侍从们听闻,赶忙应和着,急匆匆地跑去准备车马仪仗。 不多时,一辆装饰得极为奢华的马车便停在了董卓的府邸门前。 那马车车身以珍贵的木材打造,雕龙画凤,精美绝伦,四周悬挂着华丽的丝绸帷幔,上面绣着各种精美的图案。拉车的马匹也是精心挑选的良驹,高大健壮,毛色鲜亮。 董卓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缓缓走出府邸,费力地爬上马车。 待他坐稳之后,车夫扬起马鞭,一声吆喝,马车便缓缓启动,随后速度逐渐加快,朝着虎牢关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董卓坐在马车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吕布率领大军大破联军的场景,心中满是得意与期待。 他想着,待此次击败联军,这天下便再无人敢与他董卓作对,到时候这汉室江山,还不就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而随着董卓的亲自前往督战,虎牢关前的这场大战,无疑又增添了几分变数。 联军能否在董卓亲临的压力下继续坚守,吕布又能否借着董卓督战的气势更进一步扩大战果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唯有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和喊杀声,预示着这场大战即将进入更为激烈的阶段...... 第48章 三英战吕布 要不说这两军交战啊,往往都是先挑那最显眼的目标下手。 吕布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一双虎目扫视一圈后,便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一身明黄色衣服的黄巾军所在的方位。 他心中暗自思忖,那黄巾军的统领张安,听闻也是有些手段,今日若能将其斩杀,必能大大挫败联军的士气。 想到此处,吕布也不顾及正在对他夹击的赵云和孙策了,手中方天画戟猛地一挥,挡开了两人的攻击,随后双腿一夹赤兔马的腹部,那赤兔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般,径直朝着张安所在的方向奔了过去。 张安在阵中见吕布如此明目张胆地冲着自己而来,心中那个气啊!心想着这吕布还真当自己是好欺负的不成?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他一咬牙,转头朝着身旁的管亥喊道:“管亥兄弟,走!今日便与这吕布好好较量一番,让他知道咱也不是吃素的!” 说罢,张安与管亥、典韦一同拨马前插,朝着吕布迎了上去。 这三人可都是联军中的猛将,此刻一同出马,气势也是颇为惊人。 值得一提的是,张安此时的坐骑已经换成了伴随他多年的苍狼。 这苍狼身姿矫健,毛色灰亮,一双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它与张安相伴多年,彼此之间默契十足。 而管亥骑着的则是那传说中的食铁兽,也就是大熊猫,别看这食铁兽平日里憨态可掬的模样,此刻在战场上却是威风凛凛,管亥骑在它背上,手持兵器,也是英勇不凡。 三人一狼,一虎,一熊,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般,冲在最前面。 眨眼间,双方就已碰面。 张安挺起手中长枪,大喝一声,朝着吕布率先刺了过去。 吕布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手中方天画戟轻轻一挥,便朝着张安的长枪迎了上去。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碰撞在一起。 张安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枪上传来,震得他双手发麻,那长枪险些就脱手而出。他心中暗惊,这吕布的力气果然惊人,自己与他相比,确实差了不少。 好在张安座下的苍狼嗅觉极为敏感,它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就在吕布紧接着要挥出下一戟的瞬间,苍狼猛地一个侧身,带着张安迅速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张安稳住身形后,心中一动,瞬间有了计较。 他深知自己在力气上难以与吕布抗衡,若是一味地硬拼,肯定占不到便宜。 于是,他决定使个诈。 只见张安再次一枪刺出,吕布见此,依旧不慌不忙,准备如之前那般轻松格挡。 可就在张安的枪要接触到方天画戟的一瞬间,张安心念一动,那长枪竟瞬间消失不见,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之中。 吕布这一挡,自然就挡了个空。 他心中微微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张安又瞬间从系统空间中招出了长枪,而且借着吕布格挡落空的这个空当,猛地一个前刺,精准无误地挑断了吕布的腰带。 吕布只感觉腰间一松,低头一看,腰带已然断裂,心中不禁又惊又怒。 他没想到这张安竟然如此狡猾,居然在战场上使出这般诈术,差点让自己吃了大亏。 “哼!张安,你这卑鄙小人,竟敢使诈!”吕布怒吼道,脸上满是羞怒之色。 张安却哈哈一笑,回应道:“吕布,兵不厌诈,这战场上本就是各凭本事,你有万夫不当之勇,我自当用些计谋来应对,有何不可?” 说罢,张安也不给吕布喘息的机会,再次挺枪而上,与管亥、典韦一起,与吕布战在一起。 张安身后的 45名兽骑,犹如一股汹涌澎湃的洪荒之力,带着各自统领的部下,如猛虎下山般狠狠撞上了吕布身后的并州狼骑。一时间,战场上人喊马嘶,兽吼震天,两支精锐骑兵队伍瞬间陷入了一场惨烈的混战。 那兽骑们胯下的苍狼、老虎和熊等猛兽,张牙舞爪,凶猛异常,它们或是扑咬,或是撞击,将并州狼骑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而并州狼骑的将士们也不甘示弱,他们挥舞着马刀,在马背上与兽骑们展开了殊死搏斗,双方互不相让,鲜血染红了大地。 与此同时,吕布与张安、管亥、典韦三人的激战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吕布本就因张安之前使诈挑断他的腰带而憋着一股怒气,此刻更是越打越气,那英俊的脸庞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张安却依旧沉着冷静,他时刻留意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寻找着可乘之机。 就在吕布刚刚击退管亥,又被典韦死死缠住的空挡,张安故技重施,瞅准时机,手中长枪如灵蛇出洞,猛地一个前刺,精准无误地挑飞了吕布的发冠。 吕布那束发紫金冠瞬间被挑落,一头长发披散开来,随风舞动,他此刻的模样看起来仿若疯魔一般。 心中的羞怒达到了顶点,吕布瞬间将戟法使得大开大合,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道光影,朝着三人疯狂地攻击而去,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彻底碾碎。 见此情形,张安、管亥和典韦三人相视一眼,心领神会,立刻改变了打法。他们不再与吕布进行正面的硬拼,而是充分利用各自坐骑的优势,不断侵扰着赤兔马。 典韦所骑的虎王时不时地扑向赤兔马,锋利的爪子在赤兔马身侧划过,带起一道道血痕,吓得赤兔马不断跳跃、闪避; 管亥骑着的食铁兽,也是不断地用庞大的身躯去撞击赤兔马,让赤兔马难以稳住身形; 张安座下的苍狼更是灵活异常,它围绕着赤兔马快速奔跑,瞅准机会就会突然扑上去,张嘴欲咬,逼得吕布不得不分心去控制赤兔马。 而三人则在一旁紧紧盯着吕布,只要一发现空挡,便毫不犹豫地插前偷袭吕布。 一时间,这场战斗看似是吕布以一敌三,实则是要应对来自三人与他们坐骑的双重攻击,简直是以一敌六的局面。 吕布纵然武艺高强,可在这样的围攻之下,也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他心中那举世无敌的心态,在这一刻也出现了破损。他意识到,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自己恐怕真的要吃亏。于是,在一次攻击被三人挡开之后,吕布当机立断,拨马便逃。 张安见吕布逃窜,心中一动,本想立刻催动苍狼追击上去,却不料吕布突然回转身体,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弯弓,紧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弯弓搭箭,瞬息之间,六支利箭如流星般朝着张安等人射了过来。 好在典韦反应神速,他大喝一声,猛地甩出六把手戟。只见那六把手戟在空中飞速旋转,精准地与六支利箭一一碰撞在一起,纷纷将利箭击落。 然而,众人都没料到的是,吕布这阴险狡诈的家伙,竟然还藏了一手。 在那六支利箭之中,还隐藏着第七只箭。这只箭的速度更快,角度也更为刁钻,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前面六箭吸引,一时间竟没察觉到它的存在。 只见那第七只箭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便射到了张安的身前。 张安躲避不及,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瞬间便倒在了苍狼之上...... 第49章 越战越勇的吕布 吕布见张安中箭倒下,心中大喜,他以为张安这次必死无疑,当下便想拨马过来割下张安的头颅,也好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靠近张安的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应该重伤垂死的张安却突然动了起来。 只见张安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手中长枪借着苍狼起身的力量,朝着吕布狠狠地捅了过去。 原来,就在刚刚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张安凭借着自己对系统空间的精妙操控,在最后一支箭即将射中自己的瞬间,将那支箭收进了系统空间之中,从而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虽然胸口还是被箭的冲击力震得一阵剧痛,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吕布根本没料到张安还有这一手,他躲避不及,被张安一枪捅在了肩头。 一股剧痛从肩头传来,吕布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张安,你这奸猾之徒,竟敢如此算计我!”吕布捂着肩头,愤怒地吼道。 张安却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冷笑道:“吕布,你也别在这喊冤了,兵不厌诈,你自己不也是如此阴险狡诈之人吗?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罢,张安再次握紧长枪,准备与吕布展开新一轮的生死搏斗。 而此时,战场上的其他战斗依旧激烈地进行着,兽骑与并州狼骑的混战已经进入了胶着状态,双方的伤亡都在不断增加。 这时,刘备在战场的另一处也时刻留意着各处的战况。 当他看到张安这边陷入如此险境,顿时想起了当日会盟之时,张安曾为他巧妙解围的恩情。 向来重情义的刘皇叔,哪能眼睁睁看着张安身处危境而不顾,当下立刻命张飞、关羽二人领兵火速驰援。 张飞一听要去帮张安,心里就老大不乐意。他想起当年,自己被张安那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迷昏过去,还被捉弄了一番,至今想来都觉得窝火。 可大哥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只能嘴里嘟囔着:“哼,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俺才懒得去救那姓张的呢!” 但说归说,他还是迅速整顿好本部人马,提着丈八蛇矛,跟着关羽朝着张安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关羽这边则不同,他一直铭记着张安在汜水关前对自己的诸多恩情。 想当初,张安不仅赠予他一匹不输赤兔的宝马胭脂血,让他如虎添翼,而且在日常相处中对他也是礼遇有加。 此刻听闻大哥下令驰援张安,关羽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下来。他手抚着长须,眼神冷峻而坚定,心中暗暗发誓,今日定要助张安脱离险境,也好报答这份恩情。 刘备见关羽、张飞二人领命而去,自己也没闲着。 他带着赵云以及那支精锐的白马义从,朝着另一个方向冲了过去。此刻,张辽统领着一队骑兵正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给联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刘备目光一凝,深知若不先解决这支骑兵,联军的局势将会更加艰难。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率领着白马义从与张辽统领的骑兵战在了一起。 白马义从在刘备和赵云的带领下,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冲入了张辽的骑兵阵中。 他们个个身着银甲,白马如雪,手中长枪挥舞,与张辽的骑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刘备身先士卒,手中双股剑上下翻飞,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十足的劲道,所到之处,敌军骑兵纷纷避让。 赵云更是勇猛无比,他手持银枪,白马在战场上如蛟龙出海,银枪所指,敌军无不披靡。 另一边,孔融在后方看到这里的危机情况,也连忙做出安排。 他深知武安国武艺高强,当下便命武安国赶紧前往前面去帮忙。 武安国得令,二话不说,手持那把沉重的大铁锤,迈着大步朝着前方的战场奔去。 而孔融自己则和陶谦留在原地,他们身边有丹阳精兵严密保护着。 这些丹阳精兵乃是陶谦精心训练出来的精锐之师,各个作战勇猛,纪律严明。 有他们在,孔融和陶谦倒也不怎么担心自身的安危。 随后,孙策和马超这两位年轻气盛、武艺高强的猛将,听闻这边张安与吕布的激战正酣,且吕布如此张狂,当下便毫不犹豫地策马赶来。 孙策手持长枪,英姿飒爽,眼中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锐气;马超则挥舞着长枪,胯下骏马奔腾如电,他那西凉儿郎的血性在这一刻尽显无遗,誓要与这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一较高下。 袁绍手下的文丑也不甘落后,他本就自负武艺,在军中素有威名。 此刻听闻吕布在此逞凶,哪肯错过这等扬名立万的好机会,纵马疾驰而来。 只见他面色冷峻,手持大刀,那大刀在阳光下反射出凛冽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展开的战斗的残酷。 曹操手下的夏侯渊,也就是张飞未来的老丈人,同样心系战局。 他深知吕布的厉害,若不将其尽快制服,联军恐怕会遭受更大的损失。 于是,他也领着本部人马,风风火火地朝着这边赶来。 夏侯渊目光如电,手中的兵器紧握,随时准备投入到这场围殴吕布的战斗之中。 一时间,众人纷纷汇聚到了张安与吕布激战之处。 此时的吕布,虽被张安一枪在肩头开了血洞,鲜血正从那伤口处不断渗出,染红了他半边身子。 但吕布本就有着嗜血的本性,这伤口带来的疼痛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像是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战斗之火,令他越战越勇。 只见吕布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依旧来去自如。 他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面对孙策刺来的长枪,他身形一侧,轻松躲过,随后反手就是一戟,朝着孙策横扫过去,逼得孙策连忙勒马后退。 马超从另一侧冲来,长枪直取吕布腹部。 吕布却不慌不忙,双腿一夹赤兔马,那赤兔马高高跃起,不仅躲过了马超的攻击,还顺势朝着马超头顶落下,马蹄带起的劲风刮得马超脸颊生疼。 吕布紧接着又是一戟刺下,马超赶忙横枪格挡,“铛”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星。 文丑瞅准机会,挥舞着大刀从背后朝着吕布砍去。 吕布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猛地转身,方天画戟往上一架,挡住了文丑的这致命一击。 随后他用力一挑,将文丑的大刀挑开,顺势又是一戟朝着文丑刺去,文丑侧身闪避,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劫。 夏侯渊见众人一时难以得手,心中焦急。 他大喝一声,催马向前,手中兵器朝着吕布狠狠刺去。 吕布面对这新的攻击,依旧从容应对,他身子微微后仰,躲过了夏侯渊的这一刺,然后猛地向前一冲,方天画戟朝着夏侯渊横扫而去。 夏侯渊急忙用兵器抵挡,却被吕布这强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差点连兵器都拿捏不住。 张安在一旁见吕布如此勇猛,心中也是暗暗吃惊。 他虽与吕布交过手,知道其武艺高强,但没想到在身负重伤且被众人围攻的情况下,吕布还能如此游刃有余。 不过,张安也并未气馁,他握紧手中长枪,再次加入战团,与众人一同围攻吕布...... 第50章 对着吕布就是一枪 此时前来督战的董卓,眼见吕布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不仅未落下风,反而越战越勇,心中大喜过望。 他那肥胖的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容,肥厚的嘴唇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眼神中满是对吕布的赞赏与期待。 “哈哈哈哈,吾儿奉先果然勇猛无敌啊!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能奈我儿何!”董卓大笑着,一边说着,一边迈着他那臃肿的步伐,费力地登上了高台。 待站稳之后,他一把抓起那巨大的战鼓槌,高高扬起,随后猛地朝着鼓面砸去。 “咚!咚!咚!” 沉闷而有力的鼓声瞬间在战场上回响起来,每一下都仿佛砸在了众人的心坎上。 这鼓声,便是董卓在亲自为吕布助威,那节奏,仿佛是在催促着吕布尽情地展现他的勇猛,将眼前这些联军将领统统斩于马下。 吕布听到这熟悉的鼓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豪情。 他瞅准机会,趁着夏侯渊一枪刺来的瞬间,猛地发力,手中的方天画戟如蛟龙出海一般,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夏侯渊横扫而去。 夏侯渊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扑面而来,他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被这一戟结结实实地扫在了身上。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夏侯渊整个人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解决掉夏侯渊这个威胁之后,吕布又迅速转身,面对孙策和马超两人的夹击。 这两人皆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武艺高强,配合起来也是颇为默契。 孙策的长枪如灵蛇出洞,直刺吕布面门; 马超的长枪则从侧面攻来,目标是吕布的腰部。 吕布却不慌不忙,他双腿一夹赤兔马,让赤兔马微微后退一步,随后双手握住方天画戟,猛地向上一挑。 “铛!铛!” 两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吕布竟然同时格挡住了孙策和马超两人的攻击。 紧接着,他借着这格挡的反作用力,双腿再次用力一夹赤兔马,赤兔马如离弦之箭般向后飞奔而去,瞬间便与孙策、马超拉开了一段距离。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吕布已经迅速从背后取下弓箭,弯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 只见他眼神一凝,瞄准了正在不远处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的文丑,随后手指一松。 “嗖!” 利箭如流星般朝着文丑射去。 文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吕布,准备寻找机会再次出击,哪料到吕布会突然放箭。 等他察觉到危险时,那箭已经到了眼前。他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的一声,利箭射中了文丑的肩膀,文丑惨叫一声,手中的大刀差点拿捏不住。 一时间,吕布开启了暴走模式。 他那原本就凌厉的攻势变得更加凶猛,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道旋风,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所到之处,联军将领们纷纷避让,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张安见吕布如此凶猛,也只得暂避其锋芒,退避三舍。 可那吕布却好像认准了张安一般,眼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恨意。 他不顾典韦和管亥在一旁的阻拦,径直朝着张安冲了过去,誓要取张安项上人头。 张安心中暗惊,他深知吕布此刻已经陷入疯狂,若是被他近身,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一边催动座下苍狼快速后退,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突然,张安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的仙田系统的收取功能。 他心想,若是能借此功能夺走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那吕布即便再勇猛,没了兵器也难以施展手脚。 想到此处,张安立刻集中精神,调动仙田系统的力量,朝着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发动了收取。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他发现自己最多只能做到稍稍影响对方方天画戟的运力方向。 只见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在即将刺向张安的瞬间,稍稍偏离了原本的方向,被张安引开了几寸。 吕布险些握不住方天画戟,顿时大惊失色。 他没想到张安竟然还有这等手段,能够在关键时刻干扰他的兵器。 不过,吕布毕竟是久经沙场的猛将,他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手上的力量陡然增加,死死握住方天画戟,不让它脱手。 张安见此情形,哪肯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他立刻挺枪而上,手中长枪朝着吕布狠狠刺去。 吕布正全神贯注地控制着方天画戟,想要再次调整方向攻击张安,却没料到张安会突然发动反击。 长枪瞬间刺到了吕布身前,吕布躲避不及,硬生生地挨了张安这一枪。 这一枪正刺在吕布的胸口附近,虽然因为吕布躲避及时,没有刺中要害,但也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张安,你这卑鄙小人,竟敢如此算计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吕布怒吼着,眼中满是愤怒与杀意。 张安却冷笑道:“吕布,兵不厌诈,你我在这战场上本就是生死相搏,何来卑鄙一说?有本事你就尽管来取我性命吧!” 说罢,张安再次握紧长枪,准备迎接吕布接下来更加疯狂的报复。而此时,战场上的其他联军将领们见张安陷入如此险境,也纷纷调整方向,朝着张安和吕布这边赶来,准备再次围攻吕布。 这时,关羽和张飞如两尊战神般拨马赶到了战场中央。张飞本就性急,见吕布如此张狂地要取张安性命,顿时怒目圆睁,大吼一声:“呔!吕布小儿,休要张狂,俺老张来会会你!”说罢,手中丈八蛇矛猛地一挥,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径直朝着吕布刺了过去。 吕布正欲再次对张安发动猛烈攻击,却不料张飞横插一杠,他心中虽恼,但也不敢小觑张飞的勇猛。当下,他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张飞身上,手中方天画戟用力一挥,朝着张飞的丈八蛇矛迎了上去。 “铛!” 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星。张飞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矛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但他却丝毫不惧,反而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再次将丈八蛇矛高高举起,朝着吕布狠狠地刺了下去..... 第51章 鸣金收兵 吕布也被这股猛力震得身形一晃,但他很快便稳住了身形,双腿一夹赤兔马,让赤兔马稍稍后退一步,随后再次挥动方天画戟,与张飞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张飞接替张安,死死顶住了吕布的方天画戟,他那勇猛无畏的气势丝毫不输吕布。 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吕布和他的方天画戟一同碾碎。 关羽则手持青龙偃月刀,神色冷峻地战在一旁压阵。 他目光如电,紧紧盯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在张飞有危险之时出手相助。 他深知吕布的武艺高强,张飞虽勇猛,但若是稍有不慎,也可能陷入险境,所以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典韦因为武器双戟的长度相较于方天画戟和丈八蛇矛略短一些,在这激烈的近身战圈中,难以充分发挥自己的实力,进不了战圈。 但他也没有闲着,与管亥一起,紧紧护在张安附近,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以防有董卓军的其他士兵趁机偷袭张安。 董卓在高台之上,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当他看到吕布被关羽、张飞等一众联军猛将围在中间,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尤其是当他认出关羽和张飞二人时,更是眉头紧皱。 想当年在黄巾之乱中,董卓曾遭遇险境,正是关羽和张飞出手相助,才救了他一命,他深知这二人的勇猛非凡,绝非等闲之辈。 此刻,他见吕布虽勇猛,但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也渐渐有些吃力,若是继续僵持下去,吕布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董卓可舍不得他这员爱将有什么闪失,毕竟吕布可是他麾下最为得力的战将,若是没了吕布,他的大业可就少了一大助力。 想到此处,董卓当机立断,立刻拿起身旁的铜锣,用力敲响。 “铛铛铛……” 清脆的鸣金之声瞬间在战场上回响起来,这是收兵的信号。 吕布正在与张飞激战正酣,听到这鸣金之声,心中虽有些不甘,但他也明白董卓的用意。 当下,他瞅准一个机会,猛地挥动方天画戟,将张飞逼退一步,随后双腿一夹赤兔马,朝着董卓军的阵营疾驰而去。 关羽和张飞本想趁势追击,但他们也知道,此刻敌军鸣金收兵,必然有所防备,若是贸然追击,说不定会中了敌军的埋伏。 于是,他们二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吕布离去,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暂时作罢。 董卓见吕布平安归来,心中大喜,赶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吾儿奉先,可有受伤?” 吕布摇了摇头,面色阴沉地说道:“哼!今日若不是那鸣金之声响起,我定要与这群联军将领大战三百回合,将他们一一斩于马下!” 董卓安慰道:“吾儿莫要气恼,今日之战,你已尽显神威,且先回营休整,待日后再找机会与他们算账便是。” 说罢,董卓便带着吕布以及剩余的董卓军士兵,缓缓撤回了虎牢关。 联军这边,众人见董卓军收兵,也都松了一口气。张安感激地看向关羽和张飞,说道:“多谢关将军、张将军及时赶到相助,若非二位,今日张某恐怕凶多吉少。” 关羽微微点头,说道:“张州牧客气了,你我皆是为了讨伐董卓这等大义之事,相互扶持自是应当。” 张飞则挠了挠头,咧嘴笑道:“嘿嘿,俺老张本来还记恨着你当年捉弄俺的事儿呢,不过看在你今天被吕布那小儿欺负的份儿上,俺就暂且不与你计较啦!” 众人听了张飞的话,不禁都笑了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一场夜袭,随着董卓鸣金收兵结束,众人整兵回到营帐之中。 袁绍脸色阴沉,犹如笼罩着一层寒霜,他目光冰冷地看着袁术,眼中满是责备之色。 只见袁绍猛地一拍桌案,开口斥责道:“昨日夜间,本应由你的部下负责营帐周边的戒备事宜,为何会被董卓军夜袭?你若是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定治你个玩忽职守之罪,绝不轻饶!” 袁术此时一脸血污,那是在夜袭混乱中不小心沾染的。 他满心委屈,昨日他可真的是尽职尽责安排了一切啊。 当下,袁术赶忙开口辩解道:“大哥,我昨夜确实有安排我部下纪灵带领一队人马在营帐周围巡逻警戒呀,这是交接名录,您可以查看。只是那纪灵运气实在太差,竟然遭遇了吕布那等猛人,双方一番交战下来,纪灵如今还重伤未醒躺在营帐里呢。” 说着,袁术便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交接名录递了上去。 袁绍接过名录,仔细查看了一番,见上面确实详细记录了昨夜巡逻人员的安排以及交接情况,各项事宜都清清楚楚。 再看袁术此时的模样,也是一副狼狈又委屈的样子,心中的怒气便消了几分。 袁绍暗自思忖,那吕布的勇猛可是天下闻名,自己军中能与他单打独斗且全身而退的人都没几个,更何况纪灵虽也有些本事,但比起吕布来确实还差了不少火候。 想到这里,袁绍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随后便说道: “那吕布勇猛非凡,非是纪灵能抵挡得住的。既如此,这次的事情便也怪不得你了。不过,日后定要更加谨慎小心,切不可再出现这样的疏漏,否则军法无情,可不会再这般轻易饶恕了。” 袁术一听,心中大喜,赶忙点头应道:“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小弟日后定当加倍小心,绝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虽然袁绍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对于此次夜袭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毕竟这一次董卓军的夜袭,让联军这边损失不小,士兵们伤亡众多,营帐也被破坏了不少,而且还打乱了他们原本的作战计划。 而此时,在联军的其他营帐里,各位将领也都在整顿着各自的部下,查看伤亡情况,安抚受伤的士兵。 张安正在营帐中,使用中级治疗术,治疗着之前与吕布交手时受的轻伤,一边思考着今日这场大战以及夜袭的种种情况。 他深知董卓军的实力不容小觑,尤其是吕布这员猛将,更是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日后若要继续与董卓军对抗,联军必须得想出更加有效的应对之策才行。 关羽、张飞等人则在刘备的营帐里,与刘备一同商讨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张飞还是那副性急的样子,挥舞着拳头说道:“大哥,那吕布实在是太张狂了,今日要不是鸣金收兵,俺老张定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打得他屁滚尿流!” 刘备微微皱眉,说道:“三弟,莫要冲动。那吕布武艺高强,确实不好对付,咱们得从长计议。今日这场大战,让我们也看清了董卓军的实力,日后作战,还需更加谨慎小心,团结一心才是。” 关羽也点头赞同道:“大哥所言极是,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先整顿好军队,补充兵员,恢复士气,然后再寻机破敌。” 此刻,营帐外的夜色依旧深沉,仿佛隐藏着无数的未知与危险...... 第52章 吕布扬威(上) 三日后,养好伤的吕布又来关前叫阵。他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一身英武之气,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霸气。 那赤兔马在关前不断地打着响鼻,马蹄刨着地面,仿佛也在为主人助威,急切地想要冲入战场一般。 吕布勒马站定,扬起手中方天画戟,朝着联军营帐的方向高声喊道:“联军鼠辈,可敢再与我吕奉先一战?莫要做那缩头乌龟,躲在营帐之中不敢出来!”声音如洪钟般在山谷间回荡,透着无尽的挑衅之意。 联军这边,众人听闻吕布叫阵,皆是又气又恼。那性急的河内太守方悦,本就是个年轻气盛、好勇斗狠之人,平日里就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负。 此刻听到吕布如此张狂的叫阵声,哪里还按捺得住,当下便向袁绍请战道:“主公,那吕布实在欺人太甚,末将愿出阵会会他,定要让他知道我联军之中也不是无人能敌!” 袁绍见方悦主动请战,心中虽有些担忧,毕竟吕布的厉害他是清楚的,但见方悦如此有斗志,又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便叮嘱道:“方悦将军,那吕布武艺高强,你且小心应对,若是不敌,切莫逞强,速速回营便是。” 方悦抱拳应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说罢,便披挂整齐,手提兵器,翻身上马,朝着关前疾驰而去。 待来到阵前,方悦勒马与吕布相对而立。他看着眼前威名远扬的吕布,心中也不禁微微一凛,但此刻箭在弦上,已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喊道:“吕布,休要张狂,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吕布却轻蔑地看了方悦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无名小卒,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吕布也不等方悦回应,双腿一夹赤兔马,那赤兔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方悦冲了过去。 手中方天画戟一挥,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方悦当头劈下。 方悦见吕布来势汹汹,赶忙举起兵器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碰撞在一起,方悦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兵器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差点拿捏不住手中兵器。 心中暗惊,这才知道吕布的力气竟如此之大,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吕布的方天画戟又如同灵蛇出洞一般,瞬间变换招式,朝着方悦的腰部横扫而去。方悦急忙催马后退,想要躲避这一击,可吕布的攻击速度实在太快,他虽躲过了要害部位,但还是被方天画戟的戟刃划伤了手臂,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方悦咬着牙,忍着疼痛,再次挥动兵器朝着吕布攻去。然而,吕布却不慌不忙,轻松地化解了他的攻击,随后又是一连串凌厉的反击。方悦在吕布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只能疲于应付。 战不过五合,方悦便已破绽百出。 吕布瞅准机会,猛地一戟刺出,方悦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那方天画戟直直地刺入了方悦的胸膛。 方悦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口中鲜血涌出,随后便“扑通”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当场毙命。 吕布抽出方天画戟,看着地上方悦的尸体,轻蔑地哼了一声,再次扬起方天画戟,朝着联军营帐的方向喊道:“还有谁?联军之中难道就再无一人敢来与我一战吗?”那嚣张的模样,着实让联军众人恨得牙痒痒,却又对他的武艺忌惮不已。 联军这边,众人见方悦如此轻易地就被吕布斩杀,顿时一片哗然。 上党太守张扬眼见方悦如此轻易地就被吕布斩杀,心中憋着一股怒火,正想着该派何人出战,这时,其麾下的穆顺挺身而出,一脸决然地前来请战。 穆顺抱拳对着上党太守说道:“太守大人,那吕布实在张狂,杀害方悦将军,我等怎能坐视不理。末将愿出阵会会他,定要为方悦将军报仇雪恨,即便不敌,也绝不让那吕布小瞧了咱们联军!” 上党太守张扬看着穆顺坚定的眼神,心中虽也担忧他不是吕布的对手,可此刻士气正需提振,见穆顺如此有勇气,便点了点头,说道:“穆顺将军勇气可嘉,只是那吕布武艺高强,你千万要小心啊,若是不敌,切莫恋战,速速回营才是。” 穆顺应了一声,随后便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营帐外走去。他披挂整齐,手持兵器,翻身上马,朝着关前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也带着他那满腔的愤恨与决然。 待来到阵前,穆顺与吕布相对而立。 吕布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穆顺,见他面容刚毅,却透着一股不知死活的莽撞劲儿,嘴角不禁泛起一丝不屑的笑意,嘲讽道:“又来一个送死的,哼,今日这联军是无人可用了吗?” 穆顺听了这话,顿时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吕布,休得张狂,拿命来!”说罢,他催马向前,举起兵器朝着吕布狠狠劈去。 吕布却不慌不忙,待到穆顺的兵器快要落下之时,他才不紧不慢地举起方天画戟轻轻一挡。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这看似简单的一次碰撞,结果却让人大惊失色。穆顺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从对方的方天画戟上传来,自己那全力挥出的一击竟如同蚍蜉撼树一般,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手中的兵器差点就被震得脱手飞出,整个人也被这股反作用力震得在马背上摇晃不止,险些跌落下来。 吕布见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手中方天画戟顺势一挥,速度快若闪电。穆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方天画戟便已直直地刺中了他的咽喉。 穆顺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紧接着,他的身子一歪,便从马背上直直地栽落下去,“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当场没了气息,鲜血从咽喉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这一战,竟不过一合,穆顺就这样惨死在了吕布的戟下。 吕布将方天画戟上的血迹轻轻甩落,再次扬起戟来,朝着联军营帐的方向高声喊道:“联军之中难道皆是这般不堪一击之辈?还有谁有胆量再来与我一战?” ...... 第53章 吕布扬威(下) 孔融麾下的武安国,眼见穆顺也如此轻易地就命丧吕布之手,心中那股子血性瞬间被点燃,当下便摩拳擦掌,双手紧紧握住那一对沉重的大铁锤,虎目圆睁,就准备催马上去与吕布搏命。 孔融见状,赶忙伸手阻拦,满脸担忧地劝说道:“安国啊,你这又是何必呢!那吕布的厉害咱们都见识过了,方悦、穆顺二位将军皆是武艺不凡之人,却都在他手底下走不过几招啊,你此去实在太过凶险,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去白白送死呢。” 武安国却一脸决然,他看向孔融,眼中满是感激与坚定,开口说道:“主公,之前安国承蒙您的诸多关照,安国无以为报。今日,眼见这吕布如此张狂,肆意屠戮我联军将士,我怎能退缩?我愿以死相报您的知遇之恩,即便拼上这条性命,也要让那吕布知道,我联军之中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孔融听了这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焦急,眼眶都微微泛红了,他深知武安国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可又实在舍不得他去涉险,于是继续劝道:“安国啊,你的心意我明白,可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于心何忍呐!咱们讨伐董卓,还需从长计议,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你且先冷静冷静,莫要冲动行事呀。” 武安国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主公,您不必再劝了,我心意已决。今日之战,关乎我联军的士气,若无人敢再应战,那日后还如何与董卓军对抗?我虽自知武艺或许比不上那吕布,但哪怕能伤他分毫,也算是为死去的兄弟们出了口气,为咱们联军争回些颜面。” 说罢,武安国不顾孔融的阻拦,轻轻拍了拍孔融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一般,然后便拨转马头,朝着关前疾驰而去。 马蹄声阵阵,扬起一片尘土,仿佛也在为他这视死如归的出征而鸣响战鼓。 孔融站在原地,望着武安国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双手紧紧握拳,心中默默祈祷着武安国能够平安归来,可又深知这场战斗的残酷,此刻的他,满心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武安国奔赴那凶险万分的战场。 待武安国来到阵前,与吕布相对而立,那场面,仿佛将空气都凝结住了一般。 吕布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提着一对大铁锤的武安国,心中也不禁多了几分好奇,不知道这个敢来应战的家伙又能在自己手底下撑过几招呢。 常言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武安国双手紧握着那两把大铁锤,犹如两尊怒目金刚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吕布冲了过去。待靠近之时,他大喝一声,双臂猛地发力,两把大锤瞬间轮得浑圆,带起呼呼风声,朝着吕布狠狠砸去。 这一击,可谓是倾尽了武安国全身的力气,势大力沉,那呼啸而来的劲风,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一般。吕布见状,也不敢小觑,赶忙举起方天画戟,全力格挡。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仿若平地起了一声惊雷,震得周围众人耳朵嗡嗡作响。这一碰撞之下,那强大的反作用力让吕布的虎口一阵发麻,竟险些被震裂。他心中暗惊,没想到这武安国竟有如此神力,这一锤的威力着实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过,吕布天下第一武将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他迅速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方天画戟瞬间变换招式,朝着武安国展开了凌厉的反击。 武安国也是毫不畏惧,他挥舞着两把大锤,与吕布你来我往,一时间,战场上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好似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激烈与残酷。 两人就这样拼斗了十余个回合,武安国虽然勇猛,但毕竟体力消耗巨大,渐渐出现了疲态。而吕布却依旧气势不减,他目光如电,时刻留意着武安国的破绽。 终于,在一次攻击过后,武安国旧力已去,新力未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空隙。 吕布何等敏锐,怎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当下他眼神一凝,手中方天画戟猛地朝着武安国的左手斩去,那戟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若是这一下斩实了,武安国的左手必然不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向来对战机捕捉精准的张飞,早在一旁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他早就料到武安国可能会陷入险境,所以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上的动静。 见此危急情况,张飞二话不说,双腿一夹马腹,瞬息之间,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吕布冲了过去。 他挺起丈八蛇矛,口中大喝一声:“呔!吕布小儿,吃俺一矛!”那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丈八蛇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吕布刺了过去。吕布无奈,只得放弃攻击武安国,赶忙回戟格挡张飞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铛”的一声,两件兵器再次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星。张飞这一刺的力量极大,竟让吕布也不禁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张飞趁机一把拉住武安国的缰绳,带着他脱离了吕布的攻击范围,关切地问道:“武将军,你且先回营歇息,这里交给俺老张便是!” 武安国此时已是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感激地看了张飞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张将军救命之恩,那吕布着实厉害,你千万小心啊!” 说罢,武安国便拨转马头,朝着联军营帐的方向缓缓而去。 而张飞则抖擞精神,独自对上了吕布,他圆睁环眼,满脸的不服气,冲着吕布喊道:“吕布,今日俺老张便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看看你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到底有多厉害!” 吕布冷哼一声,回应道:“张飞,就凭你也想胜我,简直是痴人说梦,来吧,今日便让你尝尝我方天画戟的厉害!” ...... 第54章 张飞败走 关二爷骑着那匹神骏无比的胭脂血宝马,身姿挺拔,手持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 赵云则跨坐在通体雪白、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的夜照玉狮子背上,银枪在握,器宇轩昂,整个人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英气。 典韦骑着威风八面的虎王,那虎王双眸如电,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典韦手中双戟寒光闪闪,三人呈掎角之势在一旁掠阵,时刻关注着场中张飞与吕布的战况。 再看那张三爷,可真是个性情中人,此刻正与吕布酣战,嘴里却也不闲着。用今天的话讲,那可真是说的一手好 rap呀,各种话语就如同连珠炮一般朝着吕布砸了过去。 “呔!吕布你这三姓家奴,今儿个碰到俺老张,有你好受的,你那点破事儿,天下谁人不知,认了个干爹又杀干爹,反复无常,也配称什么英雄,羞也不羞啊!” 张飞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洪亮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周围不少联军将士听了,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吕布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怒道:“张飞,休得胡言乱语,再这般信口雌黄,我定要你性命!”说着,手中方天画戟猛地朝着张飞刺去,攻势比方才又凌厉了几分。 可张飞哪会怕他,一边轻松地用丈八蛇矛挡开吕布的攻击,一边继续嘲讽道:“哟呵,说你几句就急啦?你这没脸皮的家伙,靠着那点武艺到处耀武扬威,实则就是个不忠不义的小人罢了,有能耐你今儿个就把俺老张打下马去呀,哈哈哈!” 吕布被气得七窍生烟,可一时之间,却又着实难以击败张飞。 这张飞本就是勇猛无比,打起仗来那是不要命的架势,而且嘴上还这般不饶人,让吕布又急又气,却也只能强压着怒火,继续与张飞周旋。 他心里明白,张飞这是故意用言语来扰乱他的心神,好寻得破绽攻击自己,可明知如此,还是忍不住被气得心烦意乱。 手中的方天画戟虽说依旧舞得虎虎生威,但比起平日里那行云流水的招式,此刻竟也多了几分凌乱。 而张飞见自己这招奏效,更是来了劲头,嘴里的话就没停过,把吕布那些不光彩的过往翻来覆去地说,直说得吕布恨不得立刻堵住他的嘴才好。 关二爷在一旁看着,捋了捋长须,微微摇头,心中暗笑这三弟的鬼点子多,嘴上却朝着赵云和典韦说道:“三弟这法子倒也巧妙,瞧那吕布被气得不轻,只是还需小心,莫要让他抓到机会才是。” 赵云也是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关将军所言极是,张将军勇猛,又这般机智,想必那吕布一时半会儿难以得逞,咱们且在一旁好好看着,必要时再出手相助。” 典韦则咧开大嘴,瓮声瓮气地说道:“哼,那吕布张狂惯了,今儿个碰到黑脸的,可有他受的了,俺倒要看看他能撑到啥时候!”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场中的战况,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这一场大战,在张飞这别样的“战术”之下,变得越发充满变数起来。 可惜啊,张三爷那是人硬,一身的钢筋铁骨,那脾气更是硬得像块石头,任谁也别想让他服软半分;手中的丈八蛇矛更是硬得出奇,沉重无比,每次挥舞起来都带着千钧之力,好似能开山裂石一般。 可唯独胯下的这坐骑,却是个“软脚”的。 本来张飞本人就是体格魁梧,一身横肉,那分量本就不轻,再加上丈八蛇矛又是实打实的重兵器,每一次与吕布交锋,力量透过兵器传递到马身上,对坐骑的负担那可不小。 这一人一马与吕布你来我往,大战了五十多个回合,一时间战场上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战况那叫一个激烈。 周围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场巅峰对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张飞胯下的马终究还是扛不住了。那马匹前腿一软,“噗通”一声,竟朝着前方跪了下去。 张飞一个没防备,身子猛地往前一倾,差点就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他赶忙双腿夹紧马腹,用力稳住身形,可这一下也着实让他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 吕布见状,哪会放过这等天赐良机,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手中方天画戟猛地朝着张飞刺了过去,那戟刃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寒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取张飞性命了。 张飞此时虽处境危险,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猛将,他临危不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拼尽全力举起丈八蛇矛,朝着吕布的方天画戟挡了过去。 “铛”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再次碰撞在一起,可这一回,张飞因为坐骑不稳,发力受阻,被吕布这一戟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虎口都隐隐渗出血来。 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马匹更是不堪重负,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身子晃了几晃,眼看是难以再支撑张飞继续作战了。 关二爷在一旁掠阵,见此情形,脸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好,当下也顾不上许多,双腿一夹宝马胭脂血,大喝一声:“三弟莫慌,二哥来也!”便如一道赤色的闪电般朝着张飞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赵云和典韦也是神色一凛,纷纷催马,准备一同上前接应张飞。 关羽眼见张飞陷入如此险境,救弟心切的他哪还顾得上其他,当下双腿猛地一夹胯下那匹张安所赠的胭脂血宝马。这胭脂血果然是匹绝世宝马,感受到主人的心意后,瞬间四蹄生风,如同一道赤色的幻影般朝着张飞那边疾驰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吕布的方天画戟快要刺中张飞的刹那,关羽已然赶到。只见他面色冷峻,目光如电,手中青龙偃月刀高高扬起,随后狠狠朝着吕布的方天画戟架了过去。 “铛”的一声巨响,这碰撞之声在战场上回荡,仿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层层涟漪。关羽借着胭脂血宝马冲过来的强大冲击力,硬生生地架住了吕布这势在必得的一击。那巨大的反作用力,让吕布也不禁在马背上晃了几晃,心中暗惊这关羽来势之猛...... 第55章 加强版四英战吕布(上) 张飞见二哥及时赶到,救了自己一命,当下也不客气,抱着丈八蛇矛,冲着吕布喊道:“吕布小儿,今日算你运气好,等俺换了马,再来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说罢,他便狠狠抽了胯下那已然瘫软的马一鞭子,那马吃痛,强撑着站起身来,驮着张飞撒丫子就往营地跑去,一路上尘土飞扬,那速度倒也挺快,眨眼间就跑出了一段距离。 关羽则横刀立马,挡在吕布面前,面沉如水,朗声道:“吕布,你休要张狂,今日我兄弟二人定要与你好好较量一番!” 吕布稳住身形后,看着关羽,冷哼一声道:“关羽,就凭你们兄弟俩,也想胜我,简直是妄想!方才若不是那张飞的马不中用,他此刻早已是我戟下亡魂了。” 关羽却并不理会他的挑衅,只是目光紧紧盯着吕布,手中青龙偃月刀微微扬起,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他深知吕布武艺高强,此刻独自面对他,绝不能有丝毫大意,必须全神贯注,等待张飞换马归来,再与之一同应对这劲敌。 而此时,在营地那边,张飞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马厩,一边大声喊着让士卒赶紧给他牵匹好马来,一边还在嘴里嘟囔着:“哼,今日可真是晦气,那吕布没拿下,倒让俺的马先不行了,等会儿定要找回场子!” 士卒们见张飞这副急切又恼怒的模样,哪敢怠慢,赶忙牵出一匹精壮的战马。 张飞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当下便翻身上马,再次朝着战场疾驰而去,那气势,仿佛要把方才的憋屈全都发泄在吕布身上一般。 只见关羽手舞青龙偃月刀,那刀法施展开来,当真有气吞山河之势,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大开大合,刀光霍霍间似能斩断那空中的流云。 那青龙偃月刀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凛冽的寒光,仿佛一条银龙在空中肆意飞舞,朝着吕布呼啸而去。 而吕布这边,手中的方天画戟同样使得出神入化,戟法如神。 只见他或挑或刺,或劈或扫,那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就如同活了过来一般,化作一道道光影,精准地应对着关羽的攻击,每一次出招都凌厉无比,尽显天下第一武将的风范。 如今这关二爷,有了张安赠予的胭脂血,这坐骑神骏非凡,脚力、速度皆是上乘,丝毫不输吕布的赤兔马。 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更是威震四方的神兵利器,重达八十二斤,在关羽的全力挥动下,威力惊人。 再加上关羽自身本就武艺高强,经过这些年的征战历练,功夫更是日益精进。 只是,相较于吕布这般久经沙场,从无数次生死厮杀中摸爬滚打过来的猛将,关羽在对敌经验上,确实稍弱些许。 吕布常年跟随董卓南征北战,历经大小战事无数,什么样的对手都见识过,面对各种突发状况、不同的作战风格,都能迅速做出应对之策,总能在瞬息之间找到对方的破绽,从而克敌制胜。 而关羽虽说也是身经百战,但大多时候凭借的是自身超强的武艺以及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此刻与吕布这般高手过招,在经验方面的差距,便逐渐体现了出来。 只见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关羽虽攻势凶猛,可吕布总能巧妙地化解他的招式,并且时不时地还能寻得机会还以颜色,好几次差点突破关羽的防御,直逼要害。 关羽心中也明白自己在这方面的劣势,不过他并未慌乱,而是一边沉稳地应对着吕布的攻击,一边暗暗观察着吕布的出招习惯,试图从中找到破绽,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好尽快扭转这局势,为后续与张飞一同再战吕布寻得先机。 在一旁掠阵的赵云、典韦等人,皆是一脸凝重,他们深知这场战斗的凶险,也明白关羽此刻独自面对吕布的压力,一个个都握紧了手中兵器,时刻准备着在关键时刻冲上前去,助关羽一臂之力。 关羽心中思忖,眼前的吕布武艺高强,寻常招式难以在短时间内占据上风,于是便决定使出之前斩杀华雄时所用的、从《春秋》中领悟的独特刀法。 关羽深吸一口气,手中青龙偃月刀的挥舞节奏瞬间改变。只见他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陷入了对《春秋》智慧的沉思之中,刀身之上隐隐有一股古朴而威严的气息散发出来。 这股气息,不同于之前大开大合的刚猛,而是蕴含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凝重。 他的第一刀挥出,看似缓慢,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躲避的韵味,如同《春秋》中所记载的历史大势,浩浩荡荡,不可阻挡。 刀光如同破晓之光,朝着吕布缓缓斩去,看似简单的一刀,却封住了吕布数种应对之法。 吕布见状,眉头微皱,他能感受到这一刀的不凡。 手中方天画戟不敢有丝毫大意,他迅速调整姿势,准备迎接关羽这凌厉的一击。 方天画戟与青龙偃月刀相交,竟没有发出以往那种金铁交鸣的巨响,反而是一种沉闷的撞击声,仿佛这一击不是两件兵器的碰撞,而是两种理念、两种气势的交锋。 关羽紧接着第二刀又至,这一刀如同《春秋》中那些纵横捭阖的谋略,变化多端,让人捉摸不透。 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异的弧线,先是看似朝着吕布的左侧攻去,却在半途突然转向右侧,直击吕布的肋下要害。 吕布心中一惊,他没料到关羽的刀法竟能如此变化莫测。 他赶忙催马侧身,同时方天画戟回防,勉强挡住了这诡异的一刀。但关羽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歇,第三刀接踵而来。 这第三刀,仿若《春秋》中那些令人肃然起敬的义举,刚正不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手中的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然后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吕布劈下,那股气势,仿佛要将世间一切不义之人都斩于刀下...... 第56章 加强版四英战吕布(下) 吕布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头顶袭来,他咬紧牙关,双臂发力,全力举起方天画戟抵挡这来势汹汹的一刀。 这一次碰撞,力量之大,使得两人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震得扭曲起来。 吕布的赤兔马也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马蹄在地面上踏出深深的蹄印。而关羽的胭脂血宝马同样受到冲击,但依然稳稳地站在原地,显示出其不凡的实力。 关羽这一套源自《春秋》的刀法,让吕布一时间陷入了苦战,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对手,不敢再有丝毫的轻视之心。 众人站在一旁紧张观战,瞧着关羽施展出那源自《春秋》的奇妙刀法后,竟与吕布斗得难解难分,一时间都觉得关羽如此坚持下去,哪怕最终打不赢吕布,那吕布估计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了。 毕竟此刻关羽的刀法精妙绝伦,那青龙偃月刀在他手中好似有了灵性一般,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又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古朴韵味,让吕布也疲于应对。 然而,唯有与关羽朝夕相处、对他极为了解的张飞心里清楚得很。 二哥这等厉害的招式,固然威力巨大,可对自身的消耗也是极大的。 这一套刀法使完过后,二哥那双臂怕是要受些轻伤,到时候一身的本事顶多只能发挥出七八成了呀。 张飞心急如焚,他刚换好马,便一刻也不耽搁,朝着战场疾驰而来。 待靠近之时,他大喝一声:“子龙,还有那骑虎的,并肩上啊,跟他个不忠不义的客气什么?”那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周围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赵云一听,当下也不再犹豫,手中银枪一抖,双腿一夹夜照玉狮子,白马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般朝着吕布冲了过去。 他身姿矫健,银枪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口中喊道:“关将军莫慌,赵云来助你一臂之力!” 典韦也是个直性子,听到张飞呼喊,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冲着虎王喊道:“虎王,咱也上!”那虎王似乎听懂了典韦的话,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驮着典韦风风火火地朝着吕布奔去。 一时间,四人从不同方向朝着吕布围了过去,气势汹汹,大有要将吕布一举拿下的架势。 吕布正全神贯注地与关羽过招,听到这动静,心中暗叫不好。他一边继续抵挡着关羽的攻击,一边用余光扫向四周,见张飞、赵云、典韦三人如狼似虎般朝自己冲来,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哼,你们这群宵小之辈,只会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吕布怒吼道,手中方天画戟的挥舞速度却丝毫不减,他深知此刻情况危急,必须得先稳住阵脚,再寻机突破这包围圈,否则今日怕是要吃大亏了。 张飞可不管他这些说辞,率先冲到近前,手中丈八蛇矛朝着吕布狠狠刺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道:“吕布,你也配谈英雄好汉?你那反复无常、背信弃义的行径,天下人皆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赵云也紧接着出手,银枪如灵蛇出洞,直取吕布的侧腰,枪尖闪烁着寒芒,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典韦则挥舞着双戟,从另一边朝着吕布攻去,双戟带起呼呼风声,每一击都虎虎生威,配合着虎王那凶猛的扑咬之势,让吕布压力倍增。 典韦和张飞二人本就是勇猛无比、力量惊人之辈,此刻交替作为主攻,那场面当真气势磅礴,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统统碾碎。 典韦骑着虎王,那虎王威风凛凛,每一次扑跃都带着千钧之力,配合着典韦手中双戟的挥舞,双戟或砸或扫,每一记攻击都好似能开山裂石一般。他那虎吼声更是震天动地,与战场上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惊胆战。 张飞也是不甘示弱,手中丈八蛇矛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刺出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叫骂吕布的话语,试图扰乱吕布的心神。 他那魁梧的身躯在马背上起伏,借助着战马的冲劲,一次次朝着吕布发起凶猛的冲击,矛尖上寒光闪烁,直逼吕布要害。 而赵云虽说力量方面相较于典韦和张飞稍逊一筹,可他身手极为灵巧,枪法更是精妙绝伦。 只见他骑着夜照玉狮子,在战圈中灵活穿梭,犹如一条灵动的银龙。他时刻留意着典韦和张飞进攻时吕布露出的破绽,手中银枪总能适时地补上一枪,或是化解吕布企图反击的招式,巧妙地帮着查漏补缺,让吕布难以找到机会突破这紧密的包围圈。 关二爷这边呢,毕竟方才施展那源自《春秋》的大招,对双臂的消耗着实不小,此刻双臂有些使不上力,难以再像之前那般全力施展刀法与吕布正面硬拼了。 不过他也没闲着,一边在旁稍作休整,一边密切关注着战场上的局势变化,随时准备替补上去,以防出现什么突发状况,给吕布可乘之机。 吕布此刻被围在中间,可谓是压力巨大,却也尽显天下第一武将的风范。 面对众人这般猛烈的围攻,他面色凝重,却依旧沉着应对。 手中方天画戟上下翻飞,左挡右格,将典韦、张飞的招式一一化解,同时还得留意赵云那神出鬼没的补枪,以及防备着关羽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 只见他瞅准一个空当,先是用方天画戟格开了典韦砸来的双戟,紧接着身子一侧,躲过了张飞刺来的丈八蛇矛,然后猛地回身,朝着正要出枪的赵云挥出一戟,逼得赵云赶忙勒马闪避。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关羽看准时机,挥动青龙偃月刀从侧面砍来,吕布无奈,只得再次回身抵挡。 这一番激烈的搏斗下来,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战况陷入了胶着状态,谁也一时难以打破这僵局,唯有那不断碰撞的兵器声和震天的喊杀声...... 第57章 败吕布袁家被屠 吕布在这密不透风的围攻之下,心中暗暗叫苦,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即便武艺高强,也恐难脱身。 突然,他心神一动,心生一计,当下便佯装不敌,故意露出破绽,装作败退的模样,拨转马头就往后逃窜。 众将一心想着要趁此机会将吕布一举拿下,建功立业,一时间竟没料到吕布会使诈,急忙催马追上前去。 而一直在后方没有加入战团、却时刻留意着战况的张安,眼尖地看出了不对劲。他深知吕布为人狡黠,这般轻易败退,其中必定有诈,当下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恶来小心!” 典韦一听,反应极快,双腿用力一夹胯下虎王,那虎王也是通人性,猛地一个急刹,生生停住了前冲的势头。 就在这刹那间,只见两支利箭如黑色的闪电般朝着典韦射了过来,险之又险地从他脸颊前划过,瞬间在脸颊上留下两条血痕,那箭头几乎是贴着眼珠过去的,只要再偏上分毫,典韦这双眼睛可就保不住了,饶是典韦这般勇猛之人,也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关羽这边,听到张安的提醒后,也瞬间警觉起来,赶忙运转全身的力气,举起青龙偃月刀朝着射向自己的那支箭架了过去。 只听“铛”的一声,箭与刀碰撞在一起,虽然成功架住了箭,可那强大的冲击力顺着刀身传了过来,震得关羽双臂已是麻木不堪,青龙偃月刀差点拿捏不住,从手中掉落下去。 张飞一心想着追上吕布,冲得最快,根本来不及躲闪。 那利箭眨眼间就到了眼前,“噗”的一声,直直地射中了他的左肩,疼得张飞怒吼一声:“呔!吕布小儿,竟敢使诈!”但他也顾不上这钻心的疼痛,咬着牙继续催马向前,誓要追上吕布,报这一箭之仇。 赵云却展现出了过人的机智与灵巧,眼见利箭射来,他不慌不忙,手中银枪轻轻一抖,使出那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巧妙地将射向自己的箭拨了回去。 那箭去势不减,如流星般朝着吕布飞了回去,擦着吕布的头冠而过,带下了吕布头上的一缕发丝。 吕布只感觉头顶一阵凉风袭来,心中大惊,吓得一身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精心谋划的冷箭偷袭,竟然没能伤到众人不说,还差点被反伤,当下也不敢再有丝毫停留,催动赤兔马加快速度,朝着己方阵营奔逃而去。 众将见吕布要逃,虽都带了伤,但还是想继续追赶,这时张安赶忙骑马赶了过来,拦住众人说道:“诸位将军莫追了,吕布此人心机深沉,如今他已有防备,怕是前面设有埋伏,咱们先回营疗伤,再从长计议不迟。” 众人听了张安的话,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追击确实太过冒险,于是便纷纷勒马,带着一身的伤,缓缓朝着联军营帐的方向返回,只留下战场上那一片狼藉。 果然,就在几人刚往后撤退不多久,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好似天边滚过的闷雷,又似大地都在为之震颤。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身后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那马蹄奔袭之声如同惊雷炸裂一般,震耳欲聋,直往众人的心坎里钻。 领头而来的乃是董卓的贴身护卫——飞熊军,那些骑兵个个身着厚重的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冰冷的寒光,宛如一座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他们手持长枪,眼神冷酷而坚毅,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战马奔腾间,带起的尘土在他们周围弥漫,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而在飞熊军之后,那如洪流般奔涌不断的,正是董卓麾下威名远扬的西凉铁骑。 只见他们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而来,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那一片黑色的浪潮,所到之处仿佛都能将一切吞噬,让联军众人看得是心惊胆战,不少士兵的脸色都变得煞白,握着兵器的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站在虎牢关上的董卓,脸上满是得意张狂的笑容。他肥胖的身躯随着笑声不住地抖动,肥厚的手掌一挥,紧接着,一颗颗鲜血淋漓的人头被整齐地挂在了城头之上。 那些人头,皆是袁家的老小,他们双目圆睁,死不瞑目,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与绝望,鲜血顺着城墙缓缓流下,染红了一大片墙面,那场景,惨烈至极,让人不忍直视。 董卓见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他朝着联军的方向大声笑道:“公路、本初两个小儿,瞧瞧,这便是与我董卓作对的下场!待我生擒尔等,也好让你们一家团聚,哈哈哈哈,这是我送你们的礼物,喜欢么?” 那嚣张的话语,回荡在整个战场上空,仿佛是对联军众人最无情的嘲讽与挑衅。 袁绍、袁术两兄弟看到袁家老小那一颗颗被挂在城头的人头,顿时睚眦欲裂,眼中满是悲愤与仇恨。 袁术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他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父亲,叔叔!”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不甘,回荡在战场上,让联军这边不少将士都为之动容,眼眶泛红。 袁绍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一把夺过身旁的帅旗,高高扬起,朝着虎牢关的方向怒吼道:“董卓,我袁本初必杀你!传我帅令,今日之战,临阵后退者,斩!” 那声音透着一股决绝与狠厉之味,他深知此刻已没有了退路,唯有与董卓军拼死一战,方能为袁家老小报仇雪恨,哪怕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能退缩半步。 联军众将士听闻这道军令,心中虽有畏惧,但见主公如此决绝,又想到袁家所遭受的惨祸,一个个也都被激起了血性。 他们握紧手中的兵器,纷纷呐喊着,准备与董卓军展开一场生死较量,一时间,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大战一触即发,双方都憋着一股劲儿,只待那厮杀的号角吹响,便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仇恨都宣泄在这残酷的战场上...... 第58章 联军分裂在即 许攸见袁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心急如焚,赶忙站出来劝阻道:“主公,这董贼如今确实势大呀,且看那骑兵众多,来势汹汹,咱们若是硬拼,恐怕会损失惨重啊!还望主公您暂且息怒,从长计议才是上策呀。” 袁绍此时满心都是为袁家老小报仇的念头,哪听得进去许攸的劝言,当下便呵斥道: “我意已决,休要再劝!如今正是我等与董卓决一死战之时,怎能退缩?我袁家上下遭此大难,若不拼个鱼死网破,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亲人们!现在我问一句,那个敢作先锋,随我一同杀向董贼?” 一众诸侯面面相觑,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和袁绍对视。他们心中各有盘算,这董卓军的厉害大家都清楚得很,那飞熊军和西凉铁骑可不是吃素的,此刻冲上去当先锋,那无疑是去送死啊,谁也不想做这出头鸟。 随后,袁绍把目光投向了冀州刺史韩馥,高声喊道:“冀州刺史韩馥,你为先锋,即刻率军冲上前去,与那董卓军厮杀一番,也好挫挫他们的锐气!” 韩馥一听,顿时苦着脸,赶忙说道: “盟主啊,我麾下大将潘凤已死,如今手下实在是无将可用啊!您也知道,没了得力的战将带领,这士兵们即便冲上去,也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还望盟主您另选他人吧。” 袁绍皱了皱眉头,心中虽不悦,但也知道韩馥说的是实情,当下又将目光转向了孙坚。 孙坚可不是个傻的,他心里明白得很,用自己的部下去帮袁家兄弟报仇,这事儿怎么算都不划算。 若是胜了,那也是袁家兄弟出了这口恶气,自己捞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可要是败了,自己这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家底,说不好还得被袁绍借机侵吞了去呢。 于是,孙坚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盟主,要我去也可,只是我那点兵力,要应对这如狼似虎的董卓军,实在是力不从心啊。若盟主若是能给我配齐十万铁骑,让我有足够的兵力与那董贼抗衡,我未尝不敢一战。否则,我这贸然出兵,怕是不仅不能为袁家报仇,反而会损兵折将,让咱们联军的处境更加艰难呐。” 袁绍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知道孙坚这是在故意推脱,可又拿他没办法。 毕竟孙坚的实力在联军中也是不容小觑的,若是强行命令他,说不定还会引起内部的不和,这可就更麻烦了。 一时间,营帐内陷入了一片尴尬而又凝重的氛围之中,众人都在等着看袁绍接下来会如何应对这僵局,而那虎牢关外,董卓军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正一步步朝联军逼近,大战的阴云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张飞本就是个火爆脾气,见一众诸侯这般畏畏缩缩、互相推诿的模样,心里那股子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当下忍不住大喊一声:“哼,平时一个个争功的时候,那跑得多快呀,都争着往前冲,现在怎么了?一个个倒成缩头乌龟了!” “还有你袁本初,你袁家都让那董卓老贼给屠了,这血海深仇就在眼前,你还不挽起袖子跟他拼啊?” “你要是没这胆量,趁早把盟主之位让出来,别在这儿耽误事儿,让有能耐的人领着咱们去和那董贼大战一场,也好为死去的你袁家老小报仇雪恨呐!” 这一番话,声音洪亮如雷,在营帐里回荡着,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那些诸侯们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虽恼张飞说话难听,可又实在无言以对,毕竟他们方才的表现确实显得太过怯懦了。 刘备在一旁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赶忙呵斥道:“三弟,不得无礼!袁盟主此刻心中悲愤,正想着如何与那董卓军决一死战,你这般言语,实在是太莽撞了,还不快向袁盟主赔罪!” 张飞却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地嘟囔道:“大哥,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他们就是不敢上嘛,咱不能眼睁睁看着那董卓老贼张狂下去啊。” 刘备瞪了张飞一眼,示意他莫要再多言,然后朝着袁绍抱拳施礼,一脸歉意地说道: “袁盟主,我这三弟性子急,说话没个分寸,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大量,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只是如今董卓军来势汹汹,确实不宜冲动行事,还请盟主您再斟酌斟酌,咱们得想出个周全之策才好呀。” 袁绍此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心中对张飞的话虽也恼怒,但也知道张飞就是这么个直性子的人,再者如今大敌当前,确实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朝着刘备摆了摆手,说道:“罢了,张飞将军也是性情中人,我又怎会与他计较这些。只是如今这局势,确实棘手,诸位可有什么好的主意,不妨说来听听,咱们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想办法应对那董卓的大军啊。” 营帐内的气氛依旧凝重,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思索着应对之策,可一时之间,却又都没了主意,唯有那虎牢关外董卓军的马蹄声和喊杀声,还在不停地传进来,仿佛是在催促着联军众人尽快做出决定,否则等待他们的,便只有被屠戮的命运了。 曹操本就对眼前这一众诸侯的表现失望透顶,见他们还在这互相推诿、毫无斗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下便也站了出来,一脸愤慨地说道: “唉,想我当初发檄文,本是期望能聚拢天下英雄,大家齐心协力,在这汉室倾颓之时,扶大厦之将倾啊!” “本以为众人皆是心怀大义,有着匡扶社稷、营救天子的壮志雄心,可没想到,如今看来,都是些酒囊饭袋罢了!” “一个个只想着自家那点蝇头小利,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全然不顾这天下大义,如此作为,何谈匡扶社稷,又何谈营救被困的天子呢?“ “照这般情形下去,我看大家也别费什么心思了,不如都洗干净脖子,乖乖等死好了,反正也没人愿意真的站出来去和那董卓老贼拼上一拼!” 曹操这一番话,说得是又犀利又刺耳,众诸侯听了,脸上皆是一阵火辣辣的,可又无从反驳,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刚刚的表现确实显得太过自私和怯懦了。 袁绍此刻也是满心的无奈与愤懑,听了曹操的话后,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第59章 虎躯一震袁本初 袁绍此刻也是满心的无奈与愤懑,听了曹操的话后,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不过,他也明白,此刻再互相指责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要把众人团结起来,共同应对董卓的大军才行。 于是,他大喝一声:“好了,诸位!如今董卓军已兵临城下,咱们再这般内耗、推诿,那只有死路一条!” “我袁本初在此恳请大家,将手上的骑兵集中起来,把军令统一,拧成一股绳,共讨国贼!” “我袁本初在此立誓,若有人借此机会,心怀不轨,想要侵吞他人部众的,那便是与天下人为敌,天下人共击之!” “还请诸位都能放下过往的恩怨,摒弃前嫌,勠力同心,一起为了这汉室江山,为了咱们的身家性命,与那董卓决一死战!” 袁绍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之意。 众诸侯听了,也都明白此刻已没有别的退路了,若是各自为战,恐怕谁也抵挡不住董卓军的攻势,最终都得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当下,便有几位诸侯站了出来,纷纷表示愿意听从袁绍的安排,将骑兵集中起来,共抗董卓。 其他诸侯见此情形,也陆续附和,虽说心里可能还有些各自的小想法,但在这大势所趋之下,也都只能暂且放下,先顾全这联军的大局了。 一时间,营帐内的气氛从方才的沉闷、推诿,渐渐变得严肃而又充满了同仇敌忾的意味。 众人开始商讨起具体该如何整合骑兵,如何排兵布阵,来应对那来势汹汹的董卓军了。 而那虎牢关外,董卓军的喊杀声依旧不绝于耳,仿佛是在催促着联军众人加快动作,这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大战,已然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时刻了。 这时,一直不见踪影的张安像是已经准备妥当什么事儿了,这才不慌不忙地走进大帐之中。 刚一进来,便瞧见帐内气氛凝重,众人神色各异,他赶忙向孔融和陶谦二人打听,待听完刚刚发生的那一系列情况后,张安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当下毫不犹豫地上前请缨道: “盟主,我青州五千精骑愿为先锋!那董卓老贼如此张狂,犯下这等滔天恶行,我等身为汉室臣子,怎能坐视不理?我这五千精骑平日里训练有素,个个皆是能征善战之士,愿率先冲上前去,为咱们联军撕开那董卓军的防线,挫挫他们的锐气!” 张安说得慷慨激昂,话语中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然之意,那坚毅的眼神和挺拔的身姿,让在场众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袁绍听了张安的请战,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心中满是感动与欣慰,在这众人都有所顾虑、推诿不前的时候,张安能主动站出来,这份勇气和担当实在难得。 当下,袁绍便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好!张安将军既有此等豪情,那我便准了!望你此番出战,旗开得胜,为我联军立下大功!” 说完,袁绍又转身,神色严肃地将帅令递给孙坚,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语气凝重地说道: “文台啊,刚刚你可说了,若有十万铁骑,可与董贼一战。如今,我已将这联军的兵马指挥权尽数交给你,此战关系重大,关乎着咱们联军的生死存亡,关乎着汉室的兴衰荣辱,许胜不许败啊!你可一定要不负众望,带领咱们大家打一场漂亮的胜仗,也好为袁家老小报仇雪恨,为这天下除了董卓这个大害呀!” 孙坚接过帅令,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深知这担子有多重,这一战的胜负关乎着在场所有人的命运,更关乎着整个汉室江山的未来。 当下,他抱拳施礼,神色决然地回应道:“盟主放心,孙某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您的信任,不辜负诸位的期望!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要与那董卓军战个高下,定要让那董贼血债血偿!” 营帐内的其他诸侯见此情形,也都纷纷被激起了斗志,他们知道,此刻已没有了退路,唯有团结一致,在孙坚的指挥下,与那董卓军殊死一搏了。 一时间,众人开始围绕着孙坚,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讨起具体的作战计划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决然,那虎牢关外董卓军带来的压迫感,仿佛也化作了众人心中的一股力量,让他们决心要在这场大战中拼出个胜负来。 随后,依照孙坚下达的帅令,各路骑兵开始集结起来。 只见那场面颇为壮观,马蹄声声,尘土飞扬,各路骑兵纷纷列阵,严阵以待。 可唯独那青州骑兵,却站得松松散散,毫无平日里的规整模样,士兵们有的还在交头接耳,看上去就好似一盘散沙一般。 这般情景,立马引得身后那些其他诸侯的部下们纷纷讨论起来。 要知道,以往这青州铁骑那可是一向以军纪严明、军容肃穆而着称的呀,不管走到哪儿,那整齐划一的队列、昂扬的士气,都是众人夸赞的对象,可如今却这般模样,着实让人费解不已。 董卓站在阵前,远远瞧见这一幕,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对着一旁的李儒大声笑道:“哈哈哈,我还以为这青州的黄巾小儿有多厉害呢,没想到连个军阵都结不好,瞧这散漫的样子,简直就是乌合之众嘛!那张角当年也算是个厉害角色,怎么生出的后辈竟是这般虎父犬子啊,哈哈哈!” 李儒在一旁赶忙赔着笑,嘴上附和着董卓的话,可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眉头微皱,目光紧紧地盯着战场上那看似松散的青州骑兵,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出些异样来。 后面的张飞瞧见这青州骑兵的样子,也是满心疑惑,他凑到刘备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大哥,张州牧这是何意啊?莫不是看这董卓军势大,觉得打不过,准备投敌了呀?” 关羽在一旁听了,顿时瞪了张飞一眼,呵斥道:“不许无礼!张州牧是那样的人吗?莫要在这里胡乱猜疑,且看后续如何发展便是。” 刘备也是微微皱眉,思索了一番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你们还记得当年在广宗城上那个弹琴的儒生么?我如今远远看着张州牧,竟觉得有几分相似之处呢。” 张飞和关羽一听这话,顿时心惊肉跳起来。 张飞心有余悸地说道:“大哥,你别提了,要不是二哥当年那一刀劈开城门,我老张可就被那大火烧成灰了呀。大哥你这会儿提这事儿又是何意啊?” 刘备却神色沉稳,目光依旧注视着前方的青州骑兵,轻声说道:“张州牧向来有勇有谋,我料想他定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其中必定有什么深意,咱们且仔细看着便是,我相信很快就能知晓他的意图了。” 众人听了刘备的话,虽心中依旧存着疑惑,但也都按捺下性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青州骑兵,想看看接下来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这看似松散的表象之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第60章 火牛阵败西凉铁骑 吕布见状,嘴角上扬,发出一阵哈哈哈的大笑声,那笑声中满是轻蔑与张狂。 紧接着,他双腿一夹赤兔马的马腹,那赤兔马长嘶一声,如同一道赤色的闪电般,朝着联军骑兵的方向发起了凶猛的冲锋。 集结在青州铁骑身后的联军骑兵们,眼见吕布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而前面的青州铁骑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一个个都心急如焚起来。 有的士兵开始面露慌乱之色,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催促的话语;更有甚者,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觉得青州铁骑这是在故意拖后腿,置大家的生死于不顾。 在后军督战的袁绍,看到这般情景,也是心中疑惑不已,又满是担忧。 他皱着眉头,赶忙向孙坚问道:“文台,这是为何呀?那青州铁骑怎的纹丝不动,任由吕布这般冲过来,再这般下去,可就要被吕布冲破防线了啊,这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孙坚却是一脸智珠在握的模样,他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盟主放心,张州牧自有妙计,咱们且安心看着便是,我料想不一会儿,定会让那董卓军吃个大亏。” 就在众人满心疑虑、焦急等待之时,只见吕布骑着赤兔马越来越近,那奔腾之势已然掀起一阵尘土,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就要撞入联军阵中了。 而此时的张安,却嘿嘿一笑,眼中满是狡黠与自信,低声道:“等的就是现在!”说罢,他猛地一摆手。 只见青州铁骑的士兵们纷纷迅速地从腰间拿出火把,然后动作利落地将身旁那些用黑布包裹着的事物上的稻草点燃。 一时间,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周围的一片区域。紧接着,士兵们又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朝着那些黑布包裹的事物狠狠扎了一刀。 刹那间,只听到哞哞声不断,原来是那黑布之下包裹的竟是一群野牛啊!此刻,两千多头野牛受到惊吓,又被身上的火焰炙烤,发了狂一般,带着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朝着吕布以及他身后的飞熊军和西凉铁骑迅猛地奔袭而去。 那场面,当真壮观又可怕。火焰在野牛的身上肆虐,映照着它们发红的双眼和扬起的尖角,它们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仿佛要将一切都卷入这火海之中。 吕布见状,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看似松散的青州铁骑,竟会使出这般出其不意的招数,当下赶忙勒住缰绳,想要止住赤兔马的前冲之势,可那赤兔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到了,一时间有些不听使唤,在原地不停地打着转儿。 而飞熊军和西凉铁骑那边,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那些骑兵们面对这如潮水般涌来的火牛阵,有的试图调转马头躲避,却与身后的同伴撞在了一起;有的则被火牛直接撞上,连人带马被顶翻在地,瞬间被火海淹没,发出阵阵惨叫。 一时间,战场上惨叫连连,火光与烟尘交织在一起,董卓军原本整齐的阵形,被这火牛阵冲击得七零八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张安单手持枪,那长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他身姿挺拔地骑在苍狼背上,显得威风凛凛。只见他猛地一夹苍狼那宽厚的腰腹,苍狼发出一声悠长而雄浑的咆哮,仿佛是在呼应主人的号令,紧接着,张安扯着嗓子大喊一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青州兵锋,势不可挡,给我冲!!” 这一声呐喊,中气十足,如洪钟大吕一般在战场上回荡,瞬间点燃了众人的热血与斗志。管亥和典韦二人,皆是勇猛无比的猛将,此刻一左一右护在张安身边,宛如两尊门神一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管亥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那大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呼的风声,他满脸的横肉因兴奋而微微抖动,嘴里也跟着大喊道:“杀啊,今日定要让那董卓老儿知道咱们的厉害!” 典韦则双手紧握双戟,双戟在他手中好似轻巧的木棍一般,被舞得虎虎生威,他那洪亮的声音吼道:“随张州牧冲啊,碾碎这些狗贼!” 说罢,他们二人带着那支由各种猛兽组成的兽骑部队,率先朝着混乱不堪的董卓军冲了过去,一马当先地打起了头阵。 那兽骑部队着实壮观,有骑着斑斓猛虎的勇士,那老虎奔跑起来速度极快,威风凛凛;也有骑着雄壮黑熊的猛士,黑熊那庞大的身躯每一次落地都好似能让大地为之震颤;还有骑着敏捷猎豹的战士,猎豹的速度更是如闪电一般,转瞬即逝。 这一支兽骑冲在最前面,所到之处,董卓军的士兵们吓得亡魂皆冒,本就被火牛阵冲得七零八落的他们,此刻更是难以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纷纷四散逃窜,却又被兽骑追上,不是被猛兽的利爪扑倒,就是被骑手的兵器斩杀,一时间惨叫连连,鲜血染红了大地。 而在后面,五千青州铁骑见状,纷纷响应,他们齐声高呼着“青州兵锋,势不可挡”的口号,如同一股钢铁洪流一般,朝着董卓军席卷而去。 那整齐划一的马蹄声,仿佛奏响了一曲激昂的战歌,让联军这边的士气大振。 在后方督战指挥的孙坚,见此情形,心中大喜,他深知此刻正是绝佳的战机,当下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帅旗,高声喊道:“全军压上!今日便是与董卓军决一死战之时,众将士们,随我杀啊!” 联军各路人马听到号令,也都被这高涨的士气所感染,纷纷呐喊着朝着董卓军冲了过去。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双方陷入了一场激烈而残酷的混战之中。 董卓军虽然人数众多,且有飞熊军和西凉铁骑这样的精锐部队,但此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陷入混乱,一时间难以抵挡联军这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只能苦苦支撑,试图重新组织起防线,可联军的攻势实在太猛,他们想要稳住阵脚,谈何容易啊...... 第61章 苍狼跃城先登之勇 城楼上的董卓,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那漫天的火海,看着西凉将士们在火海中痛苦地挣扎、哀嚎,那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惊慌。 他肥胖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再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一把用力推开身旁的李儒,慌不择路地就要夺路而逃。 慌乱之中,他不小心撞在了虎牢关上那杆象征着统帅威严的帅旗之上,只听 “哐当” 一声,帅旗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这一幕,仿佛也预示着董卓军的大势已去。 典韦本就目力极好,远远地瞧见了这一幕,当下心中一喜,连忙扯着嗓门,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董卓死了,投降不杀!” 那声音如同滚滚惊雷,瞬间在战场上传播开来,传入了每一个西凉将士的耳中。 本就已呈现颓势的西凉铁骑,此刻听到这样的喊声,更是军心大乱,溃不成军。 不少士兵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手中的武器也仿佛变得沉重无比,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了丢下武器的士兵。 他们觉得连主帅都已丧命,自己再继续抵抗下去也没了意义,更多的人被这溃败的悲凉气氛所感染,有的直接伏地受降,趴在地上,双手抱头,等待着联军的处置; 还有的则是慌不择路,朝着周围的群山之中跑去,只想着能尽快逃离这可怕的战场,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 吕布此刻心急如焚,他本想集结起队伍,稳住军心,凭借着自己的威望和高强的武艺,再组织起一波有效的抵抗,说不定还能扭转这败局。 可无奈方才那火牛阵冲过来时,第一波的浓烟太过呛人,熏坏了他的嗓子,此刻他哪怕心急如焚,张大了嘴巴,却也只能发出微弱的 “嘶嘶” 声,根本无法像往常一样发出洪亮有力的声音来指挥众人。 他眼睁睁地看着西凉铁骑陷入混乱,士兵们四处逃窜,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恨,却又无能为力。 而那赤兔马也在这混乱的人群中,被挤得东倒西歪,难以自如地行动,吕布只能一边艰难地控制着马匹,一边用手势比划着,试图让身边的士兵们镇定下来,可在这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下,他的这些努力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联军这边的将士们见董卓军已然溃败,士气越发高涨,喊杀声更加响亮,如狼似虎般朝着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董卓军士兵冲了过去,准备一举将他们全部歼灭,彻底赢得这场大战的胜利。 张安坐下的苍狼,那可是天生的山地之王呀,身姿矫健,动作敏捷无比。 此刻,它驮着张安来到城墙边,竟丝毫不惧那陡峭的城墙,四蹄发力,在城墙上如履平地一般健步如飞。 只见它几个纵跃,借着那经年累月被雨水侵蚀后形成的城墙凸起处,猛然发力,高高跃起,竟是直接带着张安从城墙脚下跨越重重阻碍,一下子就跃上了城楼。 城楼上的董卓军弓箭手们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慌乱之中,他们赶忙搭弓射箭,一时间,一轮箭雨朝着张安这边呼啸而来。 可张安却不慌不忙,只见他心念一动,身上竟似有着神奇的力量一般,那些射向他的箭矢竟纷纷消失不见,原来是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之中。 紧接着,张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手腕轻轻一抖,那些刚刚被收进去的箭矢便纷纷调转箭头,在他的操控下,如雨点般朝着城楼上的董卓军弓箭手还击了过去。 那些弓箭手们哪里料到会有这般变故,原本以为这一轮箭雨就算不能射中张安,也能稍稍阻拦他一下,可万万没想到,如今自己射出的箭竟反过来朝着自己射来。 一时间,他们吓得惊慌失措,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 只听 “噗噗” 声不断,不少弓箭手被自己射出的箭矢射中,惨叫着倒了下去,城楼上顿时一片混乱,剩余的弓箭手们也顾不上再攻击张安了,纷纷四处逃窜,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整个城楼的防御瞬间变得松散起来。 而张安则稳稳地站在城楼上,目光扫视着周围,如同掌控一切的王者一般,那苍狼也威风凛凛地守在他身旁,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他们的胜利已然在望了。 随后,张安目光如电,锁定了身前一名手持长刀的敌将。那敌将见张安冲来,满脸惊恐,却也硬着头皮举起长刀,妄图抵挡一二。 张安却身形如电,眨眼间就欺身到那敌将跟前,手中长枪猛地刺出,势如破竹,精准无误地刺穿了敌将的胸膛。 那敌将瞪大了双眼,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手中长刀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身子也软软地倒了下去。 张安面不改色,动作流畅地将长枪背在身后,随后俯身捡起地上那把长刀。 就在这时,与他心意相通的苍狼仿佛知晓了张安的意图,瞬间人立而起,身姿高大而威猛,那锋利的爪子在空中挥舞,口中发出阵阵低沉却充满力量的咆哮。 张安借着苍狼人立起来的高度,高高举起长刀,对着城门上的吊桥铁索狠狠一劈。 刹那间,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火星四溅,那长刀与坚韧的铁索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而又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颤抖起来。 这一刀下去,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吊桥铁索上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豁口,然而铁索毕竟极为粗壮结实,并没有就此断裂。 张安眉头微皱,却也没有丝毫犹豫,再次举起长刀,汇聚全身的力量,又一次朝着那铁索的同一位置狠狠劈砍下去。 “铛!” 的一声巨响,这一回,铁索终于承受不住这般猛烈的攻击,应声而断,断裂的部分 “哗啦” 一声朝着下方坠去,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第62章 虎牢关后无英雄 “铛!” 的一声巨响,这一回,铁索终于承受不住这般猛烈的攻击,应声而断,断裂的部分 “哗啦” 一声朝着下方坠去,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随着吊桥铁索被斩断,那沉重的吊桥失去了牵拉,缓缓朝着地面落去,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城门防线的崩塌。 而城门之下的联军将士们见状,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他们知道,城门洞开,意味着董卓军最后的防线已被撕开,这场大战的胜利已然在向他们招手了。 张安站在城楼上,望着那落下的吊桥和欢呼雀跃的联军将士,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张安手持那已然卷刃的长刀,脚步却依旧坚定,一路沿着城楼朝着另一边走去,那气势仿佛战神降临一般,竟是如入无人之境。周围的西凉士兵们虽有心阻拦,可瞧见张安这般勇猛无畏的模样,又想起方才他那神勇的表现,心中早没了底气,一个个都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安一步步靠近城门的另一边。 待走到合适的位置后,张安深吸一口气,再次高高举起那卷刃的长刀,朝着城门的关键连接处狠狠劈了下去。只听 “沧浪浪” 一声巨响,好似金属被撕裂的悲鸣,紧接着又是 “轰隆隆” 的沉闷声响,那原本就半开的城门再也不堪重负,在一阵颤抖之后,彻底轰然落地,扬起了漫天的尘土。 随着城门的彻底倒下,联军进攻的道路已然完全敞开。张安此时却已是强弩之末,他身子一软,伏在苍狼的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那模样尽显疲惫之态。 周围的西凉士兵们见状,心中越发慌乱,此刻更是不敢有丝毫停留,纷纷夺路而逃,生怕被随后赶来的联军给围堵在此处。而吕布看着这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心中虽满是不甘,可也明白大势已去,当下只能咬着牙,领着那些残兵败将,朝着洛阳的方向匆匆撤离,一路上马蹄声杂乱,尽显狼狈。 不多时,联军的将士们纷纷呐喊着,士气高昂地朝着虎牢关涌了进来。 而张安在看到典韦带着青州黄巾军赶来之后,一直强提着的那口气,终于算是松了下来。 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整个人便趴在苍狼身上,呼呼大睡了过去。毕竟方才那惊为天人的两刀,着实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此刻的他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支撑不住了。 典韦赶忙驱兽来到张安身边,看着昏睡过去的张安,一脸关切地说道:“小贤良师今日可真是立了大功啊,只是这体力消耗太过严重了,来人呐,快把小贤良师扶回营帐好生照料着。” 说罢,便有几名士兵小心翼翼地将张安从苍狼背上扶了下来,抬着往营帐的方向走去,而联军众人则在这刚刚拿下的虎牢关内,开始整顿起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或是谋划下一步的行动,这场大战的胜利,让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振奋之色,同时也对未来的局势多了几分期待。 张安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待彻底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这一睡便是两个时辰。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出营帐,却看到了一幅让他颇为诧异的场景。 袁绍竟领着一众诸侯在虎牢关内摆起了宴席,那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席间还有身姿婀娜的美女在翩翩起舞,众人欢声笑语,仿佛已然忘却了刚刚经历的那场惨烈大战,也全然不顾此刻正是追击董卓军的大好时机。 而曹操、刘备和孙坚三人,却是一脸沉闷地坐在席间,眉头紧皱,丝毫没有融入这看似欢乐的氛围之中。 张安心中疑惑不已,连忙快步凑近这三人,开口询问道:“怎会破了虎牢关后,不乘胜追击,反而这般作为呀?如今董卓军刚吃了败仗,正是军心大乱之时,若咱们趁机追击,定能大获全胜啊!” 张飞本就是个急性子,嘴又快,一听张安这话,立马接口说道:“哎,曹将军之前可是提出要乘胜追击的,可那袁绍那贼嗣,根本不听劝呐,硬是拒绝了这个提议,非要在这儿摆什么宴席,真是气死人了!” 曹操也是一脸无奈,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我当时心急如焚,想着机不可失,便执意带着麾下的将士们去追击了。” “可没想到,那董卓老贼果然狡诈,竟然在路上设下了埋伏。敌军的箭矢如雨点般射来,一时间我们陷入了苦战,若不是夏侯两兄弟拼死护着我,又幸得刘孙二位将军及时赶来支援,我怕是就要饮恨于此了。” “哎,实在是可惜啊,若此时再有一支兵马继续追击,定可趁势攻克敌军的残兵败将,一举拿下洛阳了。毕竟那董卓军的埋伏已经用了一次,料想他们必定不会再有第二次埋伏了呀,这大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了,实在是令人惋惜。” 刘备也是微微点头,一脸惋惜地说道:“袁盟主此举,确实有些失策了。如今董卓退回洛阳,必然会加强防备,往后再想攻克,怕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了。只是当时袁盟主心意已决,我等劝说也无用啊。” 孙坚则皱着眉头,看着正在饮酒作乐的袁绍等人,冷哼一声道:“哼,他们倒是会享受,全然不顾这天下大义,只想着此刻的欢愉,真不知这联军往后还能成何事。” 众人皆是一脸忧愤,却又对眼前的局面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来之不易的战机就这么消逝了,而董卓在洛阳城中,又能多几分喘息的机会,继续为祸汉室江山了。 张安听闻众人所言,心中那股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越想越气,猛地一拳锤在面前的食案上。 只听 “哐当” 一声巨响,那食案上的杯盘碗盏被震得四处飞溅,酒水洒了一地,原本热闹的宴席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张安。 张安面沉如水,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他站在原地,挺直了腰背,大喝一声:“虎牢关后无英雄!今日我等好不容易破了虎牢关,那董卓军已然是兵败如山倒,正是乘胜追击、直捣黄龙的绝佳时机啊!可你们呢?却在此处饮酒作乐,不思进取,白白放过这大好战机,置这天下大义于不顾,你们也配称英雄?” 他的声音在这关内回荡,如洪钟大吕一般,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那些原本还沉浸在欢愉之中的诸侯们,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有的面露尴尬之色,有的则是恼羞成怒,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张安所言句句在理...... 第63章 分兵进击洛阳 袁绍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说道: “张安,你这话未免太过分了吧!我等历经苦战方才拿下虎牢关,如今将士们疲惫不堪,休整一番再做打算,有何不可?那董卓老贼狡诈多端,设下埋伏也是预料之中,总不能为了追击,让将士们去白白送死吧!” 张安却丝毫不惧,直视着袁绍的眼睛,言辞犀利地回应道:“袁盟主,战机稍纵即逝,哪有那么多时间让咱们慢慢休整?若是都怕将士们送死,那这讨伐董卓之举又何时才能成功?” “今日这一退缩,那董卓必然会加紧防备,往后咱们想要再进一步,只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我等既已举义旗,立誓要匡扶汉室,此刻却因一时之安逸而贻误战机,这岂是英雄所为?” 曹操在一旁听了,不禁暗暗点头,他站起身来,朝着张安抱拳施礼,说道:“张州牧所言极是,我曹操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当时盟主心意已决,我等劝说无果啊。如今这大好局面被耽搁,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刘备和孙坚也纷纷附和,刘备说道:“张安将军这一拳、这一喝,倒是敲醒了我等,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忘了初心,让董卓继续逍遥法外啊。” 孙坚则是满脸愤慨地说道:“哼,若是此刻咱们还不齐心协力,继续追击董卓,那之前死去的将士们可就都白死了,这天下百姓也还要继续遭受董卓的残害呐!” 一时间,宴席上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诸侯们分成了两派,一派觉得张安所言有理,应当即刻整军追击;另一派则认为此刻追击太过冒险,还是先休整为好。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而这关乎着能否一举剿灭董卓、匡扶汉室的关键抉择,就这么陷入了僵局之中,让人揪心不已。 袁术本就是个没什么城府、沉不住气的性子,被张安这么一番义正言辞地指责后,顿时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当下便大声呵斥道: “你一个黄巾小贼,出身低微,本就不配和我们这些世家大族同列,今日不过是念在你在战场上有那么点微末功劳,我才一直忍着你,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放肆至极!” 张安听了这话,却是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目光如电,直视着袁术,毫不客气地还击道: “哼,四世三公的袁家,倒是好大的名头啊!可名头再大又如何?如今这讨伐董卓之举,你们袁家可有半分寸功?你袁公路,身为一方诸侯,却多次在背后克扣粮草银饷,致使前线将士们时常吃不饱、穿不暖,军心不稳,多少战机就因为你这等自私自利的行径而被贻误了,你还有脸在此指责我?” 说到此处,张安顿了顿,又将目光投向了袁绍,语气越发冷厉: “再说说他袁本初,身为这联军的盟主,本应身先士卒,带领大家齐心协力对抗董卓,可结果呢?一遇到事儿就只知道明哲保身,优柔寡断!” “今日破了虎牢关,大好的追击时机摆在眼前,他却全然不顾,只想着在这儿饮酒作乐,白白放过那能一举剿灭董卓的机会。若这天下的世家大族都是这般庸碌无为、只图私利,那我黄巾众人,宁愿自称为贼,也不屑与你们这般人同流合污!” 张安这一番话,可谓是句句诛心,把袁家兄弟的所作所为全都揭露了出来,在场众人听了,皆是一片哗然。 不少诸侯心里虽也对袁家兄弟的做法有所不满,但碍于袁家的势力,平日里都不敢明言,如今被张安这么毫不留情地说破,都暗自觉得解气,可又怕得罪袁家,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袁绍听到张安这般数落自己和袁术,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咬着牙,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说道: “张安,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等为这联军之事劳心劳力,你却在此信口雌黄,诋毁我袁家名声,是何居心?这粮草银饷之事,本就错综复杂,其中误会颇多,你怎能仅凭一面之词就胡乱指责?至于追击董卓,我也是为了将士们的安危着想,怎就成了明哲保身了?” 袁术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你这黄巾贼子,休要在此胡搅蛮缠,妄图污蔑我袁家,今日我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们袁家的下场!” 说着,袁术便作势要招呼手下的士卒,准备对张安动手。 一时间,这宴席之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众人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收场,只能紧张地看着张安和袁家兄弟,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张安见众人这般推诿、争执,心中满是失望与悲愤,他怒极反笑,连说三个 “好” 字,那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嘲讽与决然。 “都是些无胆鼠辈,你们不愿进击洛阳 ,我便自己去!董卓那老贼在洛阳为祸已久,百姓们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我既已举兵至此,哪怕我青州子弟全部殒命此处,也要攻克洛阳,以解百姓之苦!” 张安言辞恳切,目光坚定,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让在场不少人都为之动容。 说罢,他朝着典韦和管亥大声喊道:“恶来,文曲,领兵随我进击!今日便是拼死一战之时,咱们绝不能让董卓再继续逍遥法外了!” 典韦和管亥二人本就是豪爽仗义、勇猛无畏之辈,听到张安这话,当下毫不犹豫,齐声应道:“愿听张州牧号令,我等定当追随您,哪怕战至最后一息,也要拿下洛阳!” 随后,张安一甩披风,那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仿佛也在为他这孤勇的举动助威一般。 紧接着,他轻轻吹起口哨,那清脆的口哨声在空气中传开。没过多久,只听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传来,原来是那苍狼听到主人的召唤,风驰电掣般地奔了过来。 苍狼来到张安身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张安翻身骑上狼背,手握住缰绳,看向典韦和管亥,高声道:“出发!” 典韦和管亥也迅速整顿好各自麾下的士兵,这些青州子弟们,脸上虽带着些许疲惫,但此刻听到要继续进击洛阳,个个都重新燃起了斗志,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他们整齐地排列好队伍,跟随着张安,朝着洛阳的方向毅然决然地进发了。 曹操见状,心中大为敬佩,他站起身来,朝着张安离去的方向抱拳施礼,高声喊道:“张安将军此等豪情壮志,真乃当世豪杰也!曹操佩服不已,愿将军此去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刘备也是一脸动容,对身旁的关羽和张飞说道:“张安将军真乃忠义之士啊,为了百姓,不惜孤身犯险,我等若不出手相助,实在是有愧于心呐。” 关羽和张飞纷纷点头,张飞更是大声道:“大哥,那咱还等什么,赶紧跟上啊,咱可不能让张将军一人去涉险呐!” 说罢,刘备便带着关羽和张飞,也召集起麾下的部分士兵,朝着张安他们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准备一同进击洛阳,与董卓军再做一番较量。 而袁绍、袁术等人,看着张安等人远去的背影,脸色各异,有的面露羞愧之色,有的则依旧不以为然,只是这宴席的氛围,早已没了先前的欢快,众人都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64章 李儒献策 孙坚、陶谦、孔融三人目睹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感慨,不禁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们深知张安此举虽有些孤注一掷,可那份为了天下大义、为了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决心,实在令人钦佩。当下,三人也不再犹豫,纷纷站起身来,各自领着麾下的将士,默默退出了大营,毫不犹豫地跟随着张安的队伍,朝着洛阳的方向进发了。 曹操这边呢,他虽因之前遭遇埋伏受了些伤,不能亲率大军前往,但他也不愿眼睁睁看着张安等人独自去涉险。 思索片刻后,他便让伤势稍轻一些的夏侯惇,领着那些还能作战的士兵,火速前去支援张安他们。夏侯惇得令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整顿好队伍,带着士兵们一路疾驰,不多时便追上了张安的队伍。 张安见又有援军赶来,心中甚是欣慰,他深知此刻多一分力量,攻克洛阳的希望便多一分。 看着那些身上带伤的士兵,张安毫不犹豫地抬手施展了一个中级治疗术。 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手中散发出来,缓缓笼罩在那些伤兵身上,那光芒所到之处,士兵们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原本痛苦的神情也渐渐舒缓开来,不多时,在场的伤兵们便都恢复了不少元气,重新精神抖擞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准备继续投入战斗。 做完这一切,张安目光坚定地看向洛阳的方向,随后猛地一甩长枪,那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也在响应着主人的斗志。 紧接着,他双腿一夹苍狼的腹部,苍狼发出一声雄浑的咆哮,驮着张安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那勇往直前的气势,仿佛任何艰难险阻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众人见张安如此英勇无畏,更是深受鼓舞,纷纷加快了行军的脚步,喊杀声此起彼伏,一支饱含着热血与斗志的联军队伍,就这样朝着洛阳浩浩荡荡地奔袭而去。 那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了一片滚滚黄烟。 此时的洛阳城中,正值盛夏时节,外面骄阳似火,整个城市仿佛都被笼罩在一片酷热之中,大街小巷的人们都穿着轻薄的衣裳,试图驱散那难耐的暑气。 可董卓却全然不顾这炎炎烈日,他身披厚厚的棉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额头上却依旧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浸湿了衣领。他那肥胖的身躯在棉衣的包裹下显得越发臃肿,行动起来也略显笨拙,可他却顾不上这些,眼神中满是惊恐之色,嘴里不停地催促着手下的人:“快,快把那些红色、黄色的物件全部给我挪出我的视线,一件都不许留!” 手下的士卒们不敢有丝毫怠慢,手忙脚乱地在宫殿里四处搜寻着,但凡见到红色或者黄色的东西,便赶忙搬走,一时间,整个宫殿内一片慌乱嘈杂的景象。 董卓是真的被之前的大火和黄巾军给打怕了。 遥想当年,他出道的第一战,那时还年轻气盛的他,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能在战场上闯出一番名堂,却没想到遇到了张角带领的黄巾军。 那一战,黄巾军攻势凶猛,喊杀声震天,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在那滚滚的战潮之中。 董卓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差点就被黄巾军生擒活捉了去,要不是当时刘关张三兄弟机缘巧合之下出手救了他一命,他怕是早就性命不保,哪还能有如今这等权势地位啊。 自那之后,那段可怕的经历就如同噩梦一般,深深地刻在了董卓的心底,好不容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以为自己已经渐渐忘记了对黄巾军的恐惧。 可不曾想,此次在虎牢关前,又亲眼目睹了那十万西凉铁骑,平日里在他眼中是何等精锐、何等强大的部队,竟然顷刻间就被青州黄巾击溃,那惨烈的场景,那漫天的火海,还有士兵们的惨叫哀嚎,就像一把把利刃,再次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让他心中原本被压抑下去的恐惧,一下子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泛滥得更加厉害了。 此刻的他,坐在宫殿之中,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场上那些可怕的画面,满心都是担忧,生怕那青州黄巾会如鬼魅一般,突然就杀到洛阳城来,取了他的性命。 他开始在心中盘算着,若是真到了那一步,自己该如何逃命,又该往哪里躲藏才好,往日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这惶惶不可终日的狼狈模样了。 这时,只见当日在虎牢关前被董卓慌张之中用力推开的李儒,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狼狈之色,想来是在那混乱的战场上受了伤,走起路来有些吃力,不过眼神中却透着一贯的精明与狡黠。 李儒来到董卓跟前,微微躬身施礼,开口说道:“相国大人勿忧,我有办法让相国可高枕无忧,只是需要相国舍弃一些东西。” 董卓一听,原本惊恐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期待,他赶忙急切地问道:“哦?你有何办法,快说来听听,只要能保我平安无事,舍弃些东西又何妨,如今这局势,只要能保住我这条性命,其他的都好说!” 李儒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相国大人,如今那青州黄巾势头正盛,来势汹汹,若与之硬拼,我军怕是难以抵挡。但咱们洛阳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可那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呀。依微臣之见,咱们不妨来个‘丢车保帅’之举。” 董卓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李儒,催促道:“你且莫要卖关子了,快详细说说,到底要舍弃什么,又如何能保我高枕无忧啊?” 李儒微微眯起眼睛,接着说道:“相国大人,当下咱们可舍弃这洛阳城啊。这洛阳虽说是都城,繁华无比,可如今却成了一块烫手山芋,那联军为的就是拿下洛阳,对付大人您呀。” “咱们可趁现在,将洛阳城中的金银财宝、粮草辎重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就一把火烧了,绝不能留给那联军。然后,大人您率领咱们的主力部队,往长安方向撤离,长安地势险要,又有函谷关这等天险可守,咱们到了那儿,再慢慢积聚力量,图谋东山再起也不迟啊。” 董卓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舍之色,毕竟这洛阳城可是他经营许久的地盘,城中的荣华富贵他还没享受够呢,如今要舍弃,着实让他心疼不已。 可一想到那如狼似虎的联军,尤其是那可怕的青州黄巾,他又不禁打了个寒颤,权衡一番后,咬了咬牙说道: “也罢,只要能保住我这条性命,这洛阳城舍了就舍了吧。只是那城中百姓,还有这皇宫大内,难道也都不管了?” 李儒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 “相国大人,这时候可不能心软呐。百姓留着也是给那联军增添助力,不如都驱赶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至于皇宫大内,自然是要一把火烧了,让那联军即便拿下洛阳,也得不到完整的都城,也好出出咱们这口恶气呀。” 董卓听了李儒的话,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就依你所言吧,你这便去安排,尽快准备妥当,咱们尽早撤离,可不能等那联军杀到跟前了才走啊。” 李儒应了一声,便一瘸一拐地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了,只留下董卓坐在那里,望着这熟悉的宫殿,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洛阳城的不舍,又有对即将面临的逃亡之路的担忧,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按照李儒的计策行事了,只盼着能真的借此逃过这一劫,保住自己的性命和权势了...... 第65章 洛阳大火天下皆惊(上) 一脸颓唐的吕布站在那里,听闻传令兵一字一句地传达着董卓下达的命令,脸色越发阴沉难看。 他那原本就紧握成拳的双手,下意识地又加重了几分力道,骨节因用力而泛着青白之色,仿佛随时都会被捏碎一般,可即便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他却又不敢发作。 董卓对他虽说平日里还算信任,常常委以重任,让他统领大军,可那李儒却一直对他颇有防备,总是在董卓耳边说着些似是而非的话,暗指吕布有不臣之心,这让吕布在董卓阵营中行事时,不得不处处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落得个被猜忌甚至丢了性命的下场。 而如今,董卓竟然又把这样一项完成后注定要背负千古骂名的任务交给他 —— 盗挖皇陵。 这可是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的事儿!吕布深知一旦做了此事,自己将会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遭天下人唾弃。 可军令如山,董卓的命令他又怎敢违抗呢? 吕布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着,若是不接这任务,董卓定然不会轻饶了他,可若是接了,那自己这一世英名可就全毁了。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中满是挣扎与无奈。 那传令兵传达完命令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吕布的脸色,生怕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将军一怒之下拿自己撒气。 许久之后,吕布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长叹了一口气,对着传令兵挥了挥手,低声说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传令兵如蒙大赦,赶忙转身快步离开了,生怕走得慢了惹来什么祸事。 吕布则独自站在原地,望着那即将被舍弃的洛阳城,心中满是悲凉。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纵横沙场多年,本想着建功立业,闯出一番赫赫威名,如今却要干这等遭人鄙夷的勾当,可在这乱世之中,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权势,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去做这盗挖皇陵的恶事了。 他缓缓转身,朝着皇陵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仿佛脚下拖着千钧重担,而那通往皇陵的道路,此刻在他眼中,就如同通往无尽深渊的不归路一般,让他满心都是绝望与无奈,却又只能继续向前,一步一步地迈向那注定要背负骂名的宿命之中... 李儒、董卓以及满脸无奈的吕布,率领着一众士兵,押着满满当当的辎重车队,驱赶着汉献帝刘协以及那些惶恐不安的百官和哭哭啼啼的嫔妃们,缓缓地朝着长安的方向行去。 董卓骑在马上,肥胖的身躯随着马匹的步伐微微晃动,他时不时回头望向那渐渐远去的洛阳城,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有不舍,毕竟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权势与荣华,可更多的是恐惧,害怕那即将追来的联军,尤其是那令他胆寒的青州黄巾。 李儒则一脸阴沉,目光始终在周围扫视着,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心里还在盘算着这一路上可能会遇到的状况以及应对之策,毕竟此次撤离,虽说是无奈之举,但只要能平安抵达长安,凭借那里的地势和天险,他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此刻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吕布骑着赤兔马,默默地跟在队伍后面,他低垂着头,不愿让人看到自己脸上那屈辱又愤懑的神情。 那盗挖皇陵的恶行,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可事已至此,也只能随着众人一同踏上这逃亡之路了。 汉献帝刘协坐在颠簸的车辇中,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他看着这混乱的场景,看着自己身边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百官们此刻也都狼狈不堪,心中满是悲凉。 他身为汉室天子,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被董卓等人像货物一样裹挟着,去往那未知的长安,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而那些嫔妃们,哭声、哀求声交织在一起,她们有的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泪痕,原本养尊处优的生活瞬间被打破,此刻只能在士兵的驱赶下,艰难地跟着队伍前行,那娇弱的身躯在这逃亡的队伍中显得如此脆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众人又走了一段路后,董卓勒住缰绳,再次回望了一眼那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洛阳城。 那座曾经无比繁华的都城,如今在夕阳的映照下,竟显得有些落寞。城中的大街小巷、亭台楼阁,都承载着他往昔的回忆,可如今,一切都要被舍弃了。 董卓咬了咬牙,对着身旁的几名拿着火把的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动手了。那几名士兵得令后,面无表情地朝着洛阳城的各个方向走去,手中的火把在风中摇曳着,火星四溅。 他们来到事先选定的几处易燃之处,将火把狠狠地扔了下去。刹那间,火焰 “噌” 地一下就蹿了起来,先是小小的火苗,接着迅速蔓延开来,很快,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而起,整个洛阳城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仿佛在诉说着这座都城的悲哀,也宣告着董卓等人的仓皇逃离,而那曾经的繁华,此刻都在这大火中渐渐化为灰烬,只留下一片废墟,等待着联军的到来,也等待着这乱世的进一步演变。 随着洛阳城陷入火海,董卓一行人也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他们不敢有丝毫停留,生怕那联军追上来,便只能在这烟尘弥漫的道路上,朝着长安一路疾驰而去了。 那熊熊大火在洛阳城中肆虐着,越烧越旺,火舌疯狂地舔舐着房屋、楼阁,所到之处皆化为一片焦土。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将原本湛蓝的天空染得漆黑一片,整个洛阳城都被笼罩在一片末日般的景象之中。 而城中的百姓们,此前就被董卓的士兵们驱赶着,慌乱地逃窜在大街小巷里。 此刻,大火烧来,他们更是陷入了绝境,绝望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在这火海之上。 有老人跌倒在地,伸出枯瘦的手,向着天空无助地呼喊着,祈求上苍能降下一丝怜悯,救救他们; 有妇女紧紧抱着年幼的孩子,眼中满是惊恐,一边哭泣一边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可四周都是火海,哪还有生路可言; 还有那些青壮年,试图带着家人闯出一条活路,却被倒塌的房屋、燃烧的梁柱挡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逼近,发出痛苦的嘶吼...... 第66章 洛阳大火天下皆惊(下) 那大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仿佛是死神奏响的催命乐章,和着百姓们凄惨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无比悲凉的悲歌。 然而,董卓一行人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们驱赶着队伍,在这充满绝望与死亡气息的背景音中,头也不回地朝着长安方向快速奔去,只留下那座正在被大火吞噬的洛阳城,以及城中无数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百姓。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火势越发凶猛,整个洛阳城几乎都被火海淹没了。 那曾经繁华热闹的市井街巷,那庄严宏伟的宫殿庙宇,都在这场大火中渐渐消逝,化为了灰烬与废墟。 而百姓们的哀嚎声,也随着火势的蔓延,渐渐变得微弱,许多人都被无情的大火夺去了生命,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也只是蜷缩在角落里,满脸泪痕,望着眼前这炼狱般的景象,心中满是对董卓的愤恨,以及对未来命运的迷茫与恐惧。 张安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洛阳城下时,那城中的大火正烧得旺盛无比,肆虐的火舌疯狂地吞噬着一切,滚滚浓烟遮天蔽日,整个洛阳城都被笼罩在一片末日般的火海之中。 众人见状,顿时睚眦欲裂,心急如焚,纷纷叫嚷着要赶紧先行救火,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座承载着汉室辉煌的都城就这般被大火焚毁殆尽。 张安心急如焚之下,赶忙换上一身黄袍,那黄袍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步伐匆匆地登上了众人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神色凝重,心中默默念起太平要术中求雨的法术咒语,试图借助这神奇的法术招来甘霖,将那凶猛的大火扑灭。 只见他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天空中还真的渐渐聚集起了一些乌云,开始有雨点稀稀拉拉地飘落下来。 众人见状,原本绝望的脸上顿时涌起一丝希望,纷纷欢呼起来,以为这场大火即将被扑灭。 可那火势实在太过凶猛了,这刚落下的雨点,还未等触及地面,便被大火蒸腾起的高温瞬间蒸成了水蒸气,消散在半空之中,而四周好不容易汇聚起来的些许水汽,也在眨眼间就消散殆尽了,那大火依旧在城中肆虐,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张安看着眼前这杯水车薪的一幕,眉头紧皱,心中焦急万分。一咬牙,他决定不再隐藏,准备暴露自己最后的底牌了。 毕竟他身为后世的穿越者,早就知晓历史上会有这场洛阳大火,所以此前便早早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只是这准备一直藏在心底,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动用啊。 只见他站在高台之上,单手朝着空中轻轻一招,刹那间,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一只蛟龙竟凭空出现,那蛟龙身躯庞大,浑身布满了青黑色的鳞片,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透着威严,龙须随风飘动,看上去威风凛凛。 这只蛟龙其实是张安在青州山间收服野兽时偶然遇到的一只巨蟒,当时那巨蟒就颇有灵性,张安见它资质不凡,便将它带回,滋养在自己独有的仙田空间之中。 经过长时间的滋养,又恰逢去年元宵节之时,那巨蟒竟机缘巧合之下化蟒为蛟,拥有了神奇的能力,不仅可以短暂地载人腾飞,还能够喷吐水汽,威力不凡。 此刻,张安身形一跃,稳稳地落在了蛟龙的背上,那蛟龙发出一声悠长的龙吟,驮着张安朝着洛阳城的半空之中飞去。 在外人眼中,张安此刻就如同神仙下凡一般,衣袂飘飘,站在蛟龙背上俯瞰着那熊熊大火的洛阳城,颇有一番超凡脱俗的气势。 张安看着城中那肆虐的大火,心疼不已地从仙田空间的灵潭之中,取出了三滴水。 那灵潭中的水可是蕴含着无尽的灵气,珍贵无比,平日里他都不舍得动用分毫。可如今为了拯救洛阳城,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见他轻轻一捏,将那三滴水捏爆在半空之中。 刹那间,原本平静的天空风云突变,狂风呼啸而起,乌云迅速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层层堆叠,越聚越厚,整个天空瞬间变得漆黑如墨。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那雨势越来越大,如倾盆一般朝着洛阳城倾泻而下。 狂风裹挟着雨点,狠狠地冲击着大火,那肆虐的火势终于开始渐渐减弱,城中百姓绝望的哀嚎声也慢慢被雨声所掩盖。 众人望着天空中这神奇的一幕,又惊又喜,纷纷朝着张安所在的方向跪拜了下来,口中高呼着“神仙显灵”,都把张安当成了下凡来拯救洛阳城的仙人,对他充满了敬畏与感激之情。 张飞瞪大眼睛,一脸惊叹地看着半空中那骑在蛟龙背上宛如神仙下凡的张安,嘴巴张得老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赶忙伸手揪了揪身旁二哥关羽的衣袍,身子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道: “二哥,你瞧瞧这张州牧,这也太厉害了吧,真神仙中人也!我之前还老是对他说话那么不客气,又是猜疑,又是口无遮拦的,现在想想,可真是不该呀。你说,我要不要这会儿就去和他道个歉呀?” 关羽听了张飞这话,顿时一脸无奈,额头上冒出几道黑线,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哭笑不得地说道: “三弟呀,你这性子,也太莽撞了些。如今这当口,张州牧正忙着救火救百姓呢,哪有闲工夫理会你这些事儿啊。再说了,人家张州牧一看就是胸怀宽广之人,估计也没把你之前那些话放在心上呢。” 这时,刘备在一旁听到了张飞的话,眉头微微一皱,面露严肃之色,呵斥道: “三弟,刘州牧何等胸襟,岂会和你一样如此记仇?现在洛阳城遭此大难,百姓们都在受苦受难,咱们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帮忙救下那些受苦的百姓才是,可别在这儿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了。等这阵忙完了,再做打算也不迟呀。” 张飞听了刘备的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些许羞愧之色,赶忙应道:“大哥说得是,是我想岔了,咱这就去帮忙救人。” 说罢,张飞便不再犹豫,抄起自己的丈八蛇矛,朝着火势仍在蔓延的地方大步奔去。 关羽也握紧了青龙偃月刀,跟在张飞身后,二人那魁梧的身姿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 刘备看着两个兄弟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也带着麾下的将士们,迅速投入到救援百姓的行动之中。 众人在雨中穿梭,有的帮助被困的百姓从着火的房屋里逃出来,有的搀扶着受伤的老人和孩童往安全的地方转移,还有的则忙着搬运水桶,试图去扑灭那些还在燃烧的小火堆。 整个洛阳城虽然依旧被大火和浓烟笼罩着,但在众人齐心协力的救援下,也渐渐有了些许秩序,百姓们的哭喊声中,也慢慢多了几分希望的声音,大家都盼望着这场灾难能够尽快过去,洛阳城能早日恢复往日的繁华...... 第67章 火场救险... 张安见洛阳城中那肆虐的火势已基本平稳下来,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可他顾不上歇息,当下便赶忙找来几位百姓,急切地询问了一个地址后,便带着一队人马,急匆匆地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不多时,“蔡府” 两个大字赫然出现在张安的面前,那朱漆的大门,彰显着曾经的气派,只是此刻周围也染上了些许烟熏火燎的痕迹,在一片狼藉中显得有些落寞。 要说张安为何火急火燎地赶到这儿来呀,原因其实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抢书。青州在张安这五年的悉心经营之下,百姓的日子确实越过越好了,如今已然达到了丰衣足食的地步,大家再也不用为温饱问题发愁。 可美中不足的是,这青州百姓里识文断字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书籍呢,更是稀缺之物。 在这个时代,书籍可是珍贵无比呀,那简直就是知识的载体,是开启民智的关键所在。 张安心里明白,若想让青州真正发展壮大起来,让百姓们都能受到良好的教育,提升整个青州的文化底蕴,没有大量的书籍可不行。 那么再问问,当下这天下,书最多的地方是哪儿呢?那自然非蔡邕的家中莫属了呀。 蔡邕可是当世的大儒,家中藏书号称有万卷之多呢,那数量着实惊人。 没见之前他送王粲书的时候,那都是按车来计算的呀,由此便可见他家藏书之丰厚了。 只是可惜啊,如今这世道,知识几乎都被世家大族们垄断在手中,普通百姓想要获取知识、读书识字,那是难上加难。 而那些有才能的人呢,大多也都出自世家,寒门子弟哪怕再有天赋、再聪慧,没有书籍可读,没有名师指导,也很难崭露头角。 这,可真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张安站在蔡府门前,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心中感慨万千,可此刻也顾不上这些情绪了,他冲着身后的士兵们一挥手,大声说道: “兄弟们,咱们进去,把那些书籍都小心地搬出来,可千万不能有什么损坏啊,这些书往后对咱们青州可有大用处呢!” 士兵们得令后,赶忙上前推开蔡府的大门,众人鱼贯而入,一进入府中,便看到那一间间屋子里摆满了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全是各种各样的书籍,众人都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声,随后便按照张安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开始整理起书籍来,一本本、一摞摞地往外搬运,每个人都深知这些书籍的珍贵,动作格外小心谨慎,都盼着能将这些宝贵的知识财富完好无损地带回青州去呢。 只见蔡府的几个下人丫鬟,眼见着张安带着士兵们径直闯入府中,想要阻拦,可看着这些士兵们那严肃又带着几分急切的神情,以及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沙场杀伐之气,又实在是不敢上前。她们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朝着藏书的屋子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身上被烟熏得黑乎乎的丫鬟,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惊慌之色,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她跑到张安跟前,“噗通” 一声就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大喊道:“军爷,求求您了,麻烦救救我家小姐呀!我家小姐还在火场之中,没有出来呢,火势太凶猛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呀!” 那丫鬟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眼泪在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了几道泪痕。 张安闻言,眉头一皱,当下也顾不上别的了,立刻示意其他人继续搬书,自己则赶忙整理了一下衣冠,朝着那丫鬟一挥手,急匆匆地跟着她往火场的方向前去救人了。 只见一路上,到处都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有的地方还冒着丝丝青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那丫鬟在前面带着路,脚步飞快,时不时焦急地回头看看张安有没有跟上,嘴里还念叨着:“军爷,您快些呀,我家小姐就在前面不远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 张安一边快步跟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火势情况,心中默默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施救。 转过几个回廊,又穿过一片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花园,终于,隐隐听到了一阵女子的咳嗽声和呼救声从前面不远处传来。 丫鬟一听那声音,顿时眼睛一亮,大喊道:“军爷,是我家小姐的声音,就在前面那间屋子了,您救救她吧!” 张安顺着丫鬟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间屋子正被大火包围着,火势凶猛异常,火舌不断地从门窗中蹿出来,滚滚浓烟从屋顶冒起,那屋子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一般。 而那女子的呼救声便是从这屋子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显然是被困在里面许久,被浓烟呛得快支撑不住了。 张安没有丝毫犹豫,深吸一口气,朝着那着火的屋子就冲了过去,他运转体内的灵力,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防护,用以抵御那扑面而来的高温与浓烟,心里只想着一定要尽快把那被困的女子救出来,绝不能让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这火场之中。 只见那女子,身姿婀娜,即便此刻被烟火肆意侵染,发丝有些凌乱,脸上也沾上了不少烟灰,可那出尘的气质却依旧难以掩盖。 她站在那熊熊燃烧的屋子之中,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一边用衣袖捂着口鼻,试图挡住那呛人的浓烟,一边虚弱地呼救着,那模样宛如落入凡尘却受尽磨难的仙子,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张安刚一见到这般景象,稍稍一愣神,就在这瞬息之间,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一根燃烧着的房梁在火势的侵蚀下,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了下来,径直朝着那名女子所在的位置砸了过去。 那房梁带着熊熊烈火,气势汹汹,仿佛要将一切都碾碎在这火海之中。 女子见状,吓得脸色惨白,想要躲避,可那浓烟早已让她有些头晕目眩,脚步也变得虚浮无力,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降临...... 第68章 蔡邕的小算盘(上) 张安瞬间回神,暗叫糟糕,不及多想,浑身灵力疾涌,仿若离弦之箭,飞身扑向女子。刹那间,他在空中身形如电,灵力在身前聚成一道肉眼可见的防护光幕,恰似坚盾,迎向那砸落的房梁。 “砰”的一声闷响,恰似洪钟鸣震,张安与房梁猛烈相撞,胸膛处仿若遭巨锤猛击,气血翻涌,喉咙一甜,险些呕出血来。 但他牙关紧咬,凭借钢铁般的意志与深厚灵力根基,硬是扛住这夺命一击,房梁被震得歪向一侧,滚落于地,火星迸溅,引得周遭火势更添几分。 危机稍解,张安忙不迭看向女子,女子悠悠睁眼,眸中残留惊悸之色,见自己竟奇迹般逃过一劫,又见眼前这位舍生忘死相救之人,眼眶瞬间泛红,盈盈欲泣,朱唇轻启,声如蚊蚋却满含诚挚:“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尽。” 张安摆摆手,温声道:“姑娘莫要客气,此处火势凶猛,危险万分,咱们得赶紧出去。” 言罢,他便欲搀扶女子起身,女子刚一用力,柳眉轻蹙,面露痛楚之色,带着几分羞涩与窘迫说道:“恩公恕罪,我方才慌乱之中不慎扭到了脚,实在是行动不便。” 张安见状,眸光中满是关切,柔声应道:“无妨,姑娘莫要忧心。” 语落,他俯身向前,动作轻柔且小心地将女子打横抱起,女子娇躯微微一震,俏脸瞬间浮上一抹红晕,恰似天边云霞,她下意识地伸手环住张安脖颈,以稳身形,心跳如雷,抬眸望向张安,见他神色专注,并无半分轻薄之意,心下稍安,便任由他抱着自己,穿梭在烟火弥漫的屋舍间。 那丫鬟一直在屋外不远处心急如焚地守望,见张安成功救出自家小姐,喜极而泣,赶忙奔上前来,亦步亦趋地跟在身旁,三人于浓烟烈火中艰难寻路,终是远离那夺命火场,寻得一处安全之地。 张安抱着那女子一路跑到前厅,那女子羞得满面通红,恰似春日枝头熟透的蜜桃,娇艳欲滴。 她螓首轻垂,几缕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那愈发滚烫的脸颊,不敢抬眸直视张安,只能将臻首埋得更深些,双手也不自觉地揪紧了张安的衣衫,指尖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一路上,她身子轻颤,心乱如麻,怀中抱着的分明是救命恩人,可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又是被男子以如此亲昵姿态抱着,自幼养在深闺、恪守礼教的她,何曾经历过这般情形,只觉得一颗芳心犹如小鹿乱撞,羞怯与感激交织的复杂情愫在心底翻涌不息。 待抵达前厅,周遭的喧嚣声、众人的呼喊声渐次涌入耳中,她才稍稍缓过神来,意识到已然脱离险境,却仍舍不得松开环着张安脖颈的双手,似贪恋这片刻的温暖与安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红着脸,声音软糯如饴,带着几分难为情说道: “恩公,劳烦您了,小女子…… 实在是失礼。” 言罢,目光怯生生地望向张安,眼眸中水光潋滟,满是羞意与谢意。 张安见那姑娘满脸羞涩、局促不安的模样,只是微微一笑,动作轻柔且平稳地将她缓缓放下,安置在厅中的座椅之上。 待姑娘坐定,他瞧见其脚踝处似有淤青肿胀之迹,心下担忧伤势,一时心急,未及细想这年月的诸多避讳,便自然而然地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对方的脚踝,想要查看伤势轻重。 在这讲究男女大防的时代,女子的脚乃私密之处,寻常是断不可随便触碰的,周围几个蔡府的下人见状,皆是面露惊惶之色,瞪大了双眼,却又碍于张安的身份,不敢贸然出声阻拦。 那姑娘更是花容失色,贝齿轻咬下唇,刚想娇声出言阻止,就在此时,一道焦急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抢先在厅中响起:“阁下这是作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官袍、面容清癯却透着儒雅气质的长者匆匆步入前厅,此人正是蔡府的主人、如今官拜尚书大人的蔡邕,亦是眼前这女子的父亲。 蔡邕本在府中另一处忙着指挥下人扑救火势、抢救藏书,听闻女儿险些葬身火海,又惊又急,一路赶来。 恰撞见张安此举,他虽知张安方才救了女儿性命,心存感激,可这等 “逾矩” 之事,在礼教森严的当下,还是让他本能地出声喝止,神色间满是担忧与不满,脚步匆匆地朝着女儿这边靠近,目光牢牢锁定在张安握住女儿脚踝的手上。 张安刚想开口解释,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吐出,就被蔡邕疾言厉色地打断: “你什么你,你且先莫要急着分辩,如今这般情形,你说吧,该怎么办!此事关系到小女的名节,这可不是小事,在这世道,闺阁女子最是看重清誉,你贸然触碰她脚踝,传出去,我女儿往后还如何在人前立足?” 蔡邕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焦虑与愤怒,他素日里在朝堂之上也是以儒雅稳重示人,可此刻事关女儿的终生名节,也全然顾不上许多,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脚步急促,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让厅中的气氛愈发凝重压抑。 张安微微一怔,赶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朝着蔡邕深施一礼,神色诚恳且郑重,缓声道: “蔡大人,还望您先息怒,容我把话说清楚。今日火势凶猛,我听闻令嫒被困火海,心急如焚之下,才闯进火场营救。待救出令嫒,见她脚踝似有扭伤,一时只想着查看伤势,以防落下病根,确实莽撞了些,未曾顾虑周全这世俗规矩,可我绝无半分轻薄冒犯之意啊,大人明鉴。” 厅中众人的目光此刻皆聚焦在张安身上,几个蔡府丫鬟大气都不敢出,缩在角落里,眼睛在张安与蔡邕之间来回瞧着,神色紧张。 而那被救的女子,脸上红晕还未褪去,见父亲这般动怒,又怕张安因此获罪,心下焦急,忙出言劝解: “父亲,切莫这般气恼,这位恩公于火场之中舍命救我,若不是他,女儿此刻怕是已性命不保,他查看伤势,也是一番好心呐。” 蔡邕听了女儿这话,神色稍有缓和,可看向张安的眼神里依旧透着疑虑与审视,冷哼一声道: “哼,即便你有救命之恩,可这礼法之事,也不能就此轻忽,你既坏了规矩,总得给个说法,让我女儿的名节不至于受损才是。” ...... 第69章 蔡邕的小算盘(下) 张安自知此举确乎理亏,在蔡邕那满含审视与威压的目光下,只能将头缓缓低下,神色间满是愧疚与不安,声音也透着几分底气不足,弱弱地开口道:“全凭尚书大人做主。” 其实,蔡邕适才那番疾言厉色,内里是藏着私心的。他的女儿蔡琰,也就是声名远播的蔡文姬,早在前些年便和卫家的公子卫仲道定下了婚约,这本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一桩美事。 奈何命运弄人,那卫仲道福薄命浅,成婚不过短短两年,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卫家的人脑筋古板又执拗,这些年一直死死缠着蔡邕,非要他把女儿嫁过去,美其名曰给卫仲道“冲喜”,实则是不愿放过蔡文姬这等才情卓绝的媳妇人选。 蔡邕身为当世大儒,又对女儿宠溺至极、极其护短,怎肯应允这般荒唐请求? 他多次严词拒绝,可卫家依旧不依不饶,三番五次上门搅扰,把蔡邕逼得实在没了办法,一怒之下,梗着脖子,投靠了董卓。 那董卓权势滔天、威名赫赫,蔡邕此举倒也真把卫家给吓住了,这才断了纠缠的念头。 只是经此一事,蔡文姬无端被冠上了“克夫”的名头,这流言蜚语一旦传开,恰似长了翅膀,任蔡邕如何辟谣、澄清,都难以消除影响,以至于直至如今,女儿仍是无人敢来提亲求娶。 依照大汉律法,女子年满十五岁未婚者,每年需缴纳“单身税”五千钱,若到了三十岁还未婚配,那便得加倍缴纳。 以蔡邕的家底,这税钱自然交得起,可旁人异样的眼光、邻里的闲言碎语,实在让他觉得面上无光啊。 今日机缘巧合,蔡邕撞见张安与女儿有了这般亲密接触,当下便计上心来。 缘由嘛,再简单不过,他着实看好张安。 且不提张安把青州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富足安康,单是朝廷都迫于其势力与作为,不得不奉他为青州牧,便足见其能耐。 更何况,今日洛阳城大火肆虐之际,张安身披黄袍、乘蛟龙行云布雨,那般超凡脱俗、宛若神仙下凡的风姿,早已传遍大街小巷,谁见了不称奇、不赞叹? 这般青年才俊,不正是旁人嘴里念叨的乘龙快婿么? 若能将女儿许配给他,一来女儿终身有托,二来也可摆脱这尴尬困窘的处境,于公于私,皆是美事一桩。 此刻,蔡邕心中主意既定,可脸上依旧板着,目光在张安身上打量不停,看似仍在气头,实则在思量如何把这事儿挑明,既不让女儿显得太过主动、失了矜持,又能顺理成章促成这段姻缘,让张安欣然接受。 厅中的气氛一时凝重又微妙,众人皆在等他的下文。 只见蔡邕微微仰头,手抚胡须,略作思索状,脸上的怒容稍稍褪去些许,换上了一副看似懵懂不知情的神情,旋即清了清嗓子,开口佯装不知张安身份地问道:“还没请教这位将军,姓甚名谁?” 他这般作态,一来是想先探探张安的虚实,看看此人品性如何,是否谦逊有礼、不骄不躁;二来嘛,也是想寻个由头,慢慢将话题引到正题之上,好为接下来挑明心中所想、提及女儿婚事铺就台阶,做得不露声色、水到渠成。 张安听闻,忙抱拳躬身,恭敬作答:“大人,在下张安,承蒙朝廷错爱,忝为青州牧,今日率兵赶来洛阳,本欲追击董卓,救百姓于水火,没承想恰逢府上失火,机缘巧合救下令嫒,莽撞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言语间,姿态放得极低,尽显诚意与愧疚。 蔡邕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颔首说道: “原来是青州牧张大人,久仰久仰,张大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实乃当世豪杰,青州在大人治下,百姓富足、政令畅行,我亦有所耳闻,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这一番夸赞,看似随意,实则饱含深意,一来是认可张安功绩,二来也是暗示自家知晓其不凡能耐,为之后 “托付女儿” 一事增添砝码。 厅中气氛,因这一来一往的对话,悄然有了转变,少了几分剑拔弩张,多了些许平和与微妙的期许,只待蔡邕如何进一步拿捏话头,挑明那藏于心底的盘算。 张安听闻蔡邕这般夸赞,脸上谦逊之色更浓,赶忙摆手说道:“蔡大家当面,小子岂敢妄称大人,您乃当世大儒,学富五车、德高望重,于经史子集、音律书画诸般领域皆有精深造诣,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在青州做了些分内之事,实在担不起这般赞誉。” 蔡邕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目光依旧温和地看着张安,又接着问道:“既如此,那可有表字?” 这一问,看似寻常寒暄,实则暗藏机锋,蔡邕有心借此多了解张安身世,也好拿捏几分这年轻人的品性为人。 张安神色微微一黯,抱拳回应道:“说来惭愧,自幼时起,父亲便将我托付给在深山中修行的师父悉心照料。” “那山中岁月,我一心随师父修习奇术,钻研各类典籍功法,于尘世诸多规矩礼仪,知晓甚少。待学成一身本事下山之际,父亲已然病重,临终前只是匆匆嘱托后事,未来得及为我取表字,故而不曾有字。” 言罢,张安眼中似有遗憾与追思之色闪过,往昔那段山中修行岁月、父亲临终托孤之景,仿若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蔡邕听了,不禁面露动容之色,叹道:“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呐,令尊此举,想必也是望你能学得真才实学,有所建树,可怜天下父母心。” 语气中满是感慨与惋惜,心里却琢磨着,如此身世经历,倒让这年轻人多了几分质朴与神秘,愈发觉得他与自家女儿是天赐良缘,若能促成,不失为一段佳话。 蔡邕目光诚挚,满含期待地看着张安,缓声说道:“若不嫌弃,老夫厚颜为将军赐字可好?” 厅中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蔡邕此举怕是大有深意。 张安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涌起惊喜与感激之色,连忙抱拳躬身,行了个大礼,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蔡大家肯赐字,那是张某的荣幸,求之不得,岂敢有嫌弃之理,张某在此谢过蔡大人!” 在这时代,大儒赐字可是极为庄重且荣耀之事,一则彰显被赐字者得长者赏识青睐,二则此后行走于世,表字相伴,也算添了几分底蕴与体面,何况眼前这位还是名满天下的蔡邕。 蔡邕见张安欣然应允,面露欣慰笑容,手抚长须,略作思忖后说道: “将军今日于洛阳城,乘蛟龙、布甘霖,救百姓、挽危局,真乃人中龙凤、有凌云之志,行事又果敢侠义,老夫便为你取字‘御霄’,望你往后能如驾驭九霄之龙,于这乱世之中,扶大厦之倾,解万民之困,建功立业,名震四方。” 言罢,目光炯炯地看着张安,似要将满心期许皆注入这二字之中。 张安听得心潮澎湃,再度抱拳施礼,高声回道:“承蒙蔡大人赐字,从今往后,张安定当铭记大人教诲与期许,以‘御霄’之名,砥砺前行,不负所望!” 此刻,厅中气氛因这赐字之举,全然没了先前的紧张与尴尬,反倒透着几分热络与郑重,仿佛一条无形纽带,悄然将张安与蔡邕乃至蔡家牵连得愈发紧密了....... 第70章 抱得美人归青州 随后,蔡邕微微一顿,神色间略作深沉,目光却始终紧紧锁住张安,缓缓开口问道:“不知将军可否婚配?” 这一问,看似突兀,实则众人皆已隐隐猜到几分他的意图。 张安心领神会,为了进一步拉进与蔡邕的关系,赶忙笑着说道: “既然如今有幸得蔡大人赐字,大人直接称我御霄即可。御霄并未婚配,不知蔡大人,这是何意?”言语间,透着一丝明知故问的狡黠与期待。 蔡邕见张安如此回应,心中暗喜,觉得这年轻人果然机敏聪慧,当下也不再绕弯子,将实情道出: “实不相瞒,老夫有一女,唤作蔡琰,年方二八,才貌双全,此前虽有婚约,却因种种变故未能成婚,如今仍待字闺中。老夫见你今日所为,实乃英雄豪杰,又与小女有此机缘,若你二人能结为连理,实乃天赐良缘,不知你意下如何?” 说罢,目光殷切地望着张安,等待他的答复。 张安听了,下意识地看了眼站在一旁有些害羞的蔡琰,只见她双颊绯红,宛如春日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双眸微垂,不敢直视众人目光,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那副娇羞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张安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思索片刻后,他抱拳朝着蔡邕深深一礼,声音虽轻却透着坚定:“若小姐不嫌弃,安一切愿听蔡大人安排。” 蔡琰虽是才情出众的才女,可毕竟是深闺女子,于这儿女情事上本就懵懂羞涩,如今又逢这般局面,早已是方寸大乱。 张安先是在火场奋不顾身地舍命相救,让她感激涕零,而后又有那因查看伤势而产生的“羞人”举动,使得她一颗芳心不由自主地暗许。 如今先是有父亲亲自恩准这门亲事,再加上刚刚张安极为尊重她的意见,言说“若她不嫌弃”,这点点滴滴,如同一股股暖流,缓缓淌入她的心间,让她心中满是甜蜜与感动,对未来与张安相伴的日子,也隐隐有了几分期待与憧憬。 直到蔡邕满含笑意、语气温和地询问她的意见之时,蔡琰才如大梦初醒般反应了过来。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先在父亲那满是期许的面庞上轻轻掠过,而后带着几分羞涩与紧张,缓缓移向张安。只见张安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双眸中透着诚挚与期待,正静静地凝视着自己。 蔡琰的心猛地跳动了几下,脸上的红晕愈发浓烈,几乎要蔓延至耳根。她轻咬下唇,犹豫了片刻,那欲语还休的模样,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惹人怜爱。 蔡邕见状,轻声问道:“琰儿,你意下如何?” 蔡琰这才轻启朱唇,声如蚊蚋般轻轻吐出一个字:“嗯。”这一个简单的字,却似蕴含了千言万语,是她对这门亲事的应允,也是她将自己的未来与张安紧紧相连的承诺。 蔡邕见女儿点头同意,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他抚掌大笑道:“好好好,今日既得此佳缘,实乃我蔡家之幸,亦是张将军之福。待洛阳之事稍缓,我们便择良辰吉日,为你们二人完婚。” 张安环顾着已然在大火中遭受重创、处处残垣断壁的蔡府,心中暗自思忖,如今这洛阳城显然已无法再继续安然待下去了。董卓西迁,联军内部又矛盾重重,乱象已现端倪,当下必须尽快带着青州黄巾军回转青州,方能为即将汹涌而来的乱世提前做好周全准备。 说起来,张安此次参与联军讨伐董卓,实则是怀揣着多重私心的。其一,表面上宣称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于董卓的残暴统治之下,可实际上,心底深处打的算盘却是为了扩张青州治下的人口规模。 青州之地虽经数年经营有了一定发展,但人力始终是进一步壮大的关键要素,若能趁此乱世吸纳更多百姓,那青州的根基必将更加稳固雄厚。 其二,便是意图在这天下纷争之中打出赫赫威名。要知道,即便自身有真才实干,可在这信息传播不便、各方势力林立的时代,若无名声在外,犹如明珠蒙尘,难以吸引各方贤才豪杰前来归附。 袁绍、袁术兄弟二人在讨董之后,之所以能够轻松地大手一挥便召集起雄兵几十万,不正是得益于其家族四世三公所积累的深厚名望与广泛影响力吗?其三,则是渴望打破世家大族长久以来对知识的垄断局面,以及他们对人才的牢牢把控。 如今从蔡府火场之中奋力救出了众多珍贵书籍,这也算是在达成此目标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半步伐。 而下一步,便是要想法设法拐带几位当世大儒返回青州,以此大力提升青州的文化底蕴与学术氛围,让青州在文事方面也能蓬勃发展,与军事、民生等方面相得益彰。 如今蔡邕已然点头同意将女儿蔡琰下嫁于他,这一意外之喜让张安灵机一动,瞬间打起了自己这位便宜岳父的主意。 毕竟蔡邕在当世文坛可是声名赫赫的大儒,其学识渊博、德高望重,若能将他请回青州,那无疑会给青州的发展带来难以估量的巨大助力,这般难得的人才,可千万不能轻易放过。 于是,张安在心中反复思量、权衡利弊之后,终于按捺不住,略带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道:“不知岳父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啊?” 蔡邕乃是历经世事、老谋深算之人,又怎会看不出张安那点小心思?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嗔怪与无奈,缓缓说道: “我这宝贝女儿都被你拐走了,老夫自然是怕与她相隔千山万水,日后思念心切。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往后老夫的衣食住行,恐怕都要依仗你了。况且老夫如今也对这仕途之事心灰意冷,无意再卷入其中。” “你不是刚从火场之中‘救’出了许多书籍吗?那老夫便出资,在青州开个书院,也好让老夫重拾教书育人的乐趣,了却这余生心愿吧。” 张安一听,心中大喜过望,连忙抱拳躬身,满脸堆笑地说道:“岳父大人深明大义,此乃青州之福,亦是天下学子之幸。小婿定当全力支持岳父大人办学之事,绝不让您有半分后顾之忧。” 蔡邕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莫要在老夫面前油嘴滑舌了。你且去安排回转青州之事吧,我也需收拾一番,顺便整理整理那些救出的书籍,待诸事妥当,我们便尽早启程。” “遵命,岳父大人。” 张安应了一声,便转身快步离去,着手筹备返程事宜。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对未来青州发展的憧憬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在乱世之中崛起的繁荣之地,而他与蔡琰的这段姻缘,以及蔡邕的助力,无疑将成为其中极为关键的推动力量...... 第71章 玉玺风波(上) 张安在即将转身离开之际,突然想起蔡琰扭伤的脚尚未痊愈。他停下脚步,微微闭目凝神,调动体内灵力,施展中级治疗术。 只见他双手泛起淡淡的蓝光,轻轻覆在蔡琰受伤的脚踝处,那蓝光如灵蛇般缓缓游动,逐渐渗透进肌肤之中。 片刻之后,原本红肿的脚踝渐渐消肿,蔡琰原本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眼中满是惊奇与感激。 治疗完毕,张安起身,蔡琰微微红着脸,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 那手帕质地细腻,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蔡琰将手帕递向张安,张安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竟书写着自己在汜水关前所吟的《侠客行》。 蔡琰微微垂首,轻声说道:“当日将军在汜水关前吟诗的风采,传遍洛阳之时,琰便生出欣赏之意。那诗中所描绘的侠客豪情与壮志,让琰心驰神往。如今,将军若不嫌弃,便收下这手帕,贴身存放……”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脸上的红晕也蔓延至耳根。 张安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郑重地将手帕收起,放入怀中,贴近胸口之处,然后抬起头,目光诚挚地看着蔡琰,说道: “小姐的心意,安定当珍视。此手帕,安会贴身携带,如小姐在旁。待回转青州,安定会妥善安排一切,绝不让小姐受半分委屈。” 蔡琰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与期待。 此时,一旁的蔡邕看着这一幕,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好了,你们二人也莫要在此处儿女情长了。御霄,你且快去忙你的正事,尽早安排好返程之事。” “是,岳父大人。” 张安应了一声,又深深地看了蔡琰一眼,这才转身快步离去。 蔡琰站在原地,望着张安离去的背影,久久未曾移开目光,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张安刚把队伍集结完备,又将那些因洛阳城破而失去住所且愿意前往青州谋求生路的百姓一一妥善安顿好,正准备率领众人回转青州。 就在此时,一名手下士卒神色慌张地跑来报信:“小贤良师,大事不好了!如今有传闻说孙文台将军得到了传国玉玺,此刻正被袁绍等人拦住,双方僵持不下呢!” 张安一听,心中一惊,他深知这传国玉玺在这乱世之中犹如一块烫手山芋,谁若得到,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但他也明白其蕴含的象征意义与巨大价值,若是能妥善处置,或许能为自己的青州大业增添一份助力。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去事发之地。 待赶到现场,只见密密麻麻围了一圈诸侯,众人皆面色各异,有的面露贪婪之色,有的则是满脸狐疑,气氛凝重得似要凝结一般。 孙坚站在人群中央,面色涨红,大声坚持道:“我孙文台对天发誓,绝未拿那传国玉玺!若有虚言,必遭天谴!死于乱箭穿心!” 他言辞恳切,态度坚决,可周围诸侯们却并未因此而轻易相信。 张安身为后世之人,自然知晓孙坚确实拿到了玉玺,且他也清楚若这玉玺落入袁绍之手,以袁绍的野心与势力,日后定会凭借此玉玺在诸侯争霸中占据更为有利的地位,这绝非他所愿意看到的局面。 于是,他眉头紧皱,装作一副全然不知情且无比相信孙坚的模样,大步走进人群之中。 “诸位且慢!” 张安高声喊道,“孙将军向来忠义,我与他并肩作战多日,深知其为人正直,断不会做出这等欺瞒之事。如今仅凭传闻,便如此为难孙将军,怕是不妥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扫视众人,眼神中透着威严与不容置疑。 袁绍却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与得意,他大手一挥,让人带来了自己安插在孙坚军中的细作。那细作战战兢兢地站在众人面前,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孙坚那愤怒的目光。 孙坚见此情形,顿时怒发冲冠,脸涨得通红,犹如燃烧的火焰。他怒喝道:“袁绍!你这卑鄙小人,竟然在我军中安插细作,是何居心?” 说罢,孙坚猛地拔出腰间佩剑,作势就要冲向那细作,欲将其斩杀当场以绝后患,那汹涌的杀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袁绍见状,立刻呵斥道:“孙坚!你莫要妄图杀人灭口!事已至此,你还敢狡辩?速速交出传国玉玺,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声色俱厉,眼神中透着贪婪与决绝,一心想要逼孙坚就范,夺得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传国玉玺。 此时,张飞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圆睁环眼,虎须倒竖,讥讽道:“就算要交,也不是交给你!我大哥乃汉室宗亲,仁德布于四海,若真有玉玺之事,也理应由我大哥来处置,何时轮到你在这儿耀武扬威、咄咄逼人?” 张飞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回荡在众人耳边,他双手紧握丈八蛇矛,那魁梧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站在刘备身旁,为其助威。 刘备赶忙伸手拉了拉张飞,示意他莫要冲动,可张飞却依旧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袁绍,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冲上去厮杀一番的架势。 周围的诸侯们见此情形,有的暗自偷笑,有的则是冷眼旁观,都在等着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而张安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 这时候曹操却开口道: “若孙文台将军,侥幸获得了传国玉玺,想必也是那董贼的离间之计。不若孙将军将麾下将士的行囊、营帐等物件一一展示于众人面前,也好证明自身清白,如此一来,既可打消诸位疑虑,又能避免我等诸侯间产生不必要的嫌隙,以免中了董卓的奸计,致使讨董大业功亏一篑。” 曹操目光闪烁,看似在为孙坚解围,言语间却也暗藏玄机,他既不想看到袁绍因强夺玉玺而一家独大,又想借这机会探一探孙坚的虚实,毕竟传国玉玺的诱惑实在太大,若能摸清其下落,对自己日后的谋划也大有裨益...... 第72章 玉玺风波(下) 孙坚听闻曹操此言,心中暗恨,可一时间也不好发作。他咬了咬牙,说道: “孟德所言虽有几分道理,然我孙坚行得正坐得端,本就未曾拿那玉玺,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地证明?但如今为了不让那董贼奸计得逞,我便依你所言,且让诸位查看一番,也好叫众人知晓我孙文台的清白。” 说罢,孙坚转身吩咐手下将士去准备展示行囊等物事,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毕竟那传国玉玺此刻正被他小心翼翼地藏于隐秘之处,若真被众人仔细搜查,怕是难以蒙混过关。 张安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盘算。 他深知这传国玉玺无论落在谁手,都将引发一场血雨腥风。 而自己身处这复杂的局势之中,必须谨慎应对,既要防止袁绍得逞,又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意图,还得在这诸侯纷争的漩涡里,巧妙地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 同时也不能忽视曹操的心思,此人向来诡计多端,其所言所行必定有着更深层次的谋划。 张安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被孙坚准备展示行囊之事所吸引,悄悄走到孙坚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怀璧其罪的道理,相信孙文台将军心中也明白吧。如今这传国玉玺就如同那烫手山芋,谁拿在手中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您且想想自己的归途,若真的藏匿玉玺,那荆州刘表刘景升可不是好相与的,以他的心思和手段,怕是不会让将军您完好无损地回到江东。您的两位公子尚且年幼,若将军您遭遇不测,他们在这乱世之中又该如何自处?还请孙将军不要自误啊。” 孙坚听到张安的话,身体微微一震,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张安见孙坚有所动摇,继续轻声劝道:“若将军真的侥幸得到了玉玺,不妨借口说那报信的细作早就和董卓私下书信来往,而您自己也是受到他的提醒与蛊惑,才行了藏匿之事,咬死他是董卓派来分裂联军的细作。如此一来,既能解释您之前的隐瞒之举,又可将责任推到那细作身上,或许还能逃过此劫,将军您可要三思啊。” 孙坚沉默良久,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微微点了点头,低声回应道:“多谢张兄提醒,孙某心中已有计较。” 此时,孙坚的手下将士已经将行囊等物事搬运过来,准备接受诸侯们的检查,而孙坚望着那些行囊,心中却在思索着如何按照张安所说的计策应对这棘手的局面,一场关乎传国玉玺归属与自身命运的较量,即将在这诸侯云集的场合中悄然展开。 就在众人即将查到那关键行囊,传国玉玺即将暴露之际,孙坚一咬牙,猛地提高音量,开口打断道:“且慢!诸位,我孙某有话要说!”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孙坚吸引过来,只见他满脸怒容,手指着那被袁绍带来的细作,大声喝道: “此贼子,我今日才识破他的真面目!他早就与董卓暗中勾结,私下书信往来不断。之前他蛊惑于我,言说为防玉玺落入他人之手,让我暂且藏匿,以免被奸人利用,我一时不察,竟被他蒙骗,险些酿成大错!” 孙坚言辞恳切,情绪激昂,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懊悔的光芒,仿佛真的是刚刚才知晓真相一般。 “这分明是董卓那老贼的离间之计,妄图让我们联军自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我孙坚对汉室忠心耿耿,怎会中此奸计而破坏讨董大业?” 周围诸侯们听闻孙坚这番话,不禁面面相觑,心中皆在暗自思索这其中的真伪。袁绍眉头紧皱,满脸狐疑地说道:“孙文台,你莫要空口白话,仅凭你一面之词,如何能让人信服?” 孙坚冷笑一声,回应道: “袁本初,你安插细作在我军中,本就居心叵测。如今这细作被董卓收买,意图分裂联军,难道你就没有丝毫责任?我孙坚愿意将麾下所有物件彻查,以证清白,但这细作必须先交由我处置,我定要从他口中撬出更多董卓的阴谋诡计,也好让诸位看清真相。” 此时,张安在一旁微微点头,心中暗自赞许孙坚的应变能力。 而其他诸侯们则议论纷纷,有的认为孙坚所言有理,有的依旧心存疑虑,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僵持与混乱之中,传国玉玺的风波愈发扑朔迷离,仿佛一层浓重的迷雾,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人难以看清其中的真相与走向。 如今,一个更为残酷且棘手的问题,明晃晃地摆在了诸人面前。传国玉玺的归属,瞬间成了众人争执不下的难题核心。 袁绍与袁术几乎同时开口,袁绍高声喊道:“这玉玺理应由我等诸侯共同商议处置,绝不能落入某一人之手,否则必生大乱!” 他眼神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以联军盟主的身份掌控局面,将玉玺的决定权揽于自己麾下。 而袁术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叫嚷:“我袁家乃四世三公,德高望重,这传国玉玺与我袁家渊源颇深,自当由我袁术保管,方能保其周全,不致流落他处,被奸人所用!” 他脸上满是贪婪与自负,一心认定这象征无上权力的玉玺就该归自己所有,仿佛已经将其视作囊中之物。 其他诸侯们听了二人的话,有的默不作声,心中各有盘算;有的则面露不满,觉得这袁家兄弟太过霸道,妄图独吞玉玺。 曹操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深知这袁家兄弟的心思,也明白此刻若任由他们争下去,联军必将分崩离析。 于是,他站出来说道:“二位且莫心急,这玉玺之事关乎重大,需从长计议。如今董贼未灭,我们当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因这玉玺而自乱阵脚。” 孙坚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庆幸刚刚按照张安的计策暂时化解了危机,但此刻面对袁绍与袁术的争抢,他也深知这玉玺一日不妥善处置,自己便一日不得安宁。 张安则眉头紧锁,思索着如何在这复杂的局面中巧妙周旋,既能避免玉玺落入袁绍或袁术之手,又能不让自己过早地卷入这场激烈的纷争核心,毕竟他的青州大业还需要在这乱世的夹缝中稳步发展,不能因一时冲动而满盘皆输...... 第73章 玉玺的归属 袁术却对曹操恶语相向,满脸不屑与傲慢地大声呵斥道:“你一个阉宦之后,也敢企图染指传国玉玺?这等神器,岂是你这等出身之人有资格觊觎的?” 他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都微微变色。 曹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屈辱,但他很快便强自压抑住情绪,冷冷地说道: “公路兄,莫要以出身论人。如今我们身处乱世,当以平定天下、匡扶汉室为己任,而非在此处纠结于个人的门第之见。传国玉玺乃是天下公器,自当由众诸侯共同商议一个妥善的处置之法,你这般独断专行,难道是想将自己置于诸侯的对立面吗?” 袁术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回道:“曹操,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过是想趁乱谋取私利罢了。这玉玺,我袁家势在必得,谁若敢阻拦,便是与我袁术为敌!” 说罢,他还示威性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诸侯,那嚣张跋扈的模样,让不少人心中暗自不满,可又忌惮他袁家的势力,一时之间都敢怒不敢言。 袁绍见袁术这般张狂,也皱了皱眉头,说道:“公路,你这般言语过激,实非明智之举。这玉玺之事,还需大家共同定夺,你莫要意气用事。” 袁术却根本不把袁绍的劝告放在眼里,依旧固执己见。 张安早就对袁术那副贪婪张狂的模样心生不满,此刻见他如此蛮不讲理,便挺身而出,大声开口道:“ 且不说如今在场的有玄德公这样的汉室宗亲在此,其身份尊贵,与汉室血脉相连,对传国玉玺便有着特殊的关联与责任。” “退一步讲,孔圣人的后人亦在当场,儒家思想向来为我大汉尊崇,其家族德高望重,恩泽后世。论身份,论德行,轮也轮不到你袁家兄弟吧?你袁家虽称四世三公,然如今这般强取豪夺、目中无人之态,岂是名门世家该有的风范?” 张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刘备与孔融。 刘备微微拱手,谦逊地说道:“张将军抬爱,备虽为汉室宗亲,然德薄才浅,只愿为讨董大业尽一份心力,玉玺之事,全凭诸位贤明决断。” 孔融也站出来,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张将军所言甚是,这传国玉玺关乎天下正统,自当慎重对待,不可仅凭一家之言而妄下定论。” 袁术被张安这一番话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手指颤抖地指向张安,怒吼道:“你…… 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如此羞辱于我!我袁家对大汉忠心耿耿,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这玉玺合该由我袁家保管,以正天下!你莫要在此挑拨离间!” 张安却丝毫不惧,坦然面对袁术的怒火,继续说道:“忠心与否,并非空口白话。如今在这联军之中,大家皆为讨董而来,当同心协力。而你却为了一己私欲,妄图独占玉玺,置联军大义于不顾,这岂是忠心之举?”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有的点头称是,对张安的话表示赞同;有的则静观其变,思索着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如何保全自身利益。 而袁绍见场面愈发混乱,心中暗恨袁术的鲁莽行事,却也不得不出面调解: “诸位且静一静,莫要伤了和气。这玉玺之事,我们还是慢慢商议为好。” 但此时的局势,已然如脱缰之马,难以轻易掌控,传国玉玺的归属之争,陷入了更深的僵局与纷争之中。 人老成精的陶谦见场面已然陷入这般剑拔弩张、争执不休的僵局,捋了捋胡须,缓缓开口说道: “诸位,这传国玉玺,乃是国之重器,象征着大汉的正统与天命所归,合该归天子所有啊。如今我们身为大汉臣子,起兵讨董本就是为了匡扶汉室,那这玉玺自然不应成为我们纷争的源头,徒生内乱。” 众人听闻陶谦此言,皆微微一怔,不少人都停下了争吵,将目光投向他,只见陶谦一脸正色,继续说道: “不若我等选出一名德高望重、值得信赖的使者,将玉玺妥善护送回长安,交予当今圣上。如此一来,既能彰显我等对汉室的忠心,又可避免因这玉玺的归属而致使联军内部产生裂隙,自相残杀。往后若有人胆敢企图染指这玉玺,那便是公然违背大义,天下共击之便是。” 陶谦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义正言辞,让不少诸侯心中暗自思忖,觉得此计倒也不失为一个妥善的解决之法。 曹操率先点头赞同,说道:“陶公所言极是,这玉玺归于天子,本就是顺应天理。若能选出合适的使者,平安送回长安,倒可免去诸多纷争,让我们能继续专心讨董大业。” 刘备也附和道:“陶公此计甚好,备愿附议。我等身为臣子,理当以汉室江山为重,切不可因一时私利而忘却大义。” 袁绍眉头微皱,心中虽仍对那玉玺有些不舍,可眼见众人大多倾向于此计,也不好公然反对,只得说道: “陶公此提议确有几分道理,只是这使者人选,需得慎重考虑,毕竟肩负着护送玉玺这等重任,关乎重大,万不可马虎。” 袁术却冷哼一声,满脸不甘地嘟囔道:“哼,将玉玺送回长安?那岂不是白费了这一场机缘,这等神器,落在那傀儡皇帝手中,又有何用?” 不过他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都投来不满的目光,他也只好悻悻闭嘴,不再多言。 张安在一旁暗自点头,觉得陶谦这办法确实巧妙,既化解了当下这激烈的争执局面,又能让玉玺暂时脱离各方的争抢,避免落入袁绍、袁术之流手中而被利用来扩张势力。 当下他也开口说道:“陶公高见,张某也觉得这使者人选,需是品行端正、忠心耿耿之人,方能担此大任,不知诸位可有合适的人选?” 一时间,众人又围绕着使者的人选问题,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气氛相较于之前的剑拔弩张,倒是缓和了些许...... 第74章 一语成谶... 随后,袁绍和袁术的堂哥山阳太守袁遗自告奋勇,他向前迈出一步,朝众人抱拳施礼,朗声道: “诸位,袁某不才,愿担此护送玉玺回长安之重任。我袁家世代蒙受皇恩,对汉室忠心不二,我身为袁家子弟,自当竭尽全力确保玉玺安然送归天子手中,绝不敢有半分差池。况且我在山阳任职多年,也颇有几分应对各路状况的能耐,定能不负众望,平安抵达长安。” 袁遗说得言辞恳切,一脸的正气与决然,那模样仿佛已然将这护送之事视为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袁绍见状,微微点头,眼中露出几分赞许之色,开口道:“堂兄既有此等决心,又素来稳重可靠,我看这使者之位,堂兄倒是颇为合适。” 袁术虽心有不甘,可毕竟袁遗是自家堂兄,也不好出言反对,只得闷声闷气地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然而,其他诸侯却并未立刻应和。曹操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忖着袁遗此举背后的意图,嘴上却说道: “袁太守一片忠心,着实令人钦佩,只是这护送玉玺之事,干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不可仓促做下决断。” 刘备也附和道:“曹兄所言极是,虽说袁太守品行端正、能力不凡,可这一路上怕是会遇到诸多险阻,董卓余党、各路盗匪皆有可能觊觎玉玺,还需考虑周全才好。” 张安在一旁则不动声色,他深知袁遗虽是袁家之人,但平日里倒也算正直,只是在这乱世之中,人心难测,谁也保不准这一路上会发生什么变故,况且袁家兄弟对玉玺本就心怀觊觎,这袁遗主动请缨,难保没有袁家暗中授意的成份在里面。 于是,他缓缓开口道:“袁太守的勇气与担当,我等自是看在眼里,只是这使者人选,关乎玉玺能否顺利送归天子,关乎天下大义,还需大家共同商议,权衡利弊之后再做定夺,不知诸位还有无其他合适的人选推荐?” 众人听了张安这话,又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有的提议孔融,觉得孔圣人后人出面最为合适;有的则举荐刘虞,称其素有贤名,定能担此大任。 最后经过众人一番投票,结果却出人意料,袁遗和刘虞两人竟是平票之态。 这一下,原本稍显缓和的气氛顿时又紧张了起来,诸侯们面面相觑,眼瞅着刚刚平息下去的争吵之火就要再度被点燃。 袁绍皱着眉头,看向袁术,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似在责怪他刚刚的冲动,让袁家在这玉玺之事上陷入这般被动局面。 袁术则满脸不悦,嘟囔着一些旁人听不太清的话,显然对这结果极为不满。 其他诸侯们也各怀心思,有的担心再吵下去,联军真的就要分崩离析;有的则盘算着如何能在这混乱局势里,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好处。 就在这气氛越发焦灼、一触即发之时,张安站了出来,高声提议道: “诸位,如今袁遗袁太守与刘虞刘公两人平票,实难抉择,依我之见,不如让两人同往。” “一来,二人皆是品行高洁、忠心耿耿之人,有他们共同护送玉玺,路上也好相互照应,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二来,这般安排也可让各方都能放心,毕竟大家对二位都是极为认可与信任的,如此一来,既能确保玉玺平安送回长安,又可避免我等在此事上再生争执,伤了和气,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张安这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让不少诸侯听后都微微点头,觉得此提议确实颇为妥当。 曹操率先抚掌笑道:“张将军这主意妙啊,如此安排,倒是两全其美,既可解了这使者人选的难题,又能让玉玺顺利归位,我看可行。” 刘备也跟着说道:“张将军所言极是,刘虞刘公与袁遗袁太守皆是德才兼备之人,二人携手护送,定能不负众望,备也赞同此举。” 袁绍见众人大多倾向于张安的提议,虽然心中仍有些不甘,可也不好再强行反对,只得说道:“既然诸位都觉得此计可行,那便依张将军所言,让袁遗与刘虞一同护送玉玺回长安吧。” 袁术虽满心不情愿,可此刻势单力孤,也只能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这个结果。 袁遗和刘虞听闻这决定,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一同抱拳朝众人施礼,袁遗说道: “承蒙诸位信任,我二人定当竭尽所能,护得玉玺周全,平安送归天子手中,若有差池,愿受军法处置。” 刘虞也一脸郑重地点头应和,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至此,这传国玉玺的归属之争总算是暂时落下了帷幕,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董卓坐在那奢华却透着几分阴森的宫殿之中,把玩着手中刚刚又被送回来的传国玉玺,脸上满是诧异之色,他抬眼看向一旁的李儒,目光中透着疑惑与不满,开口道: “这是怎么回事?那玉玺竟真孙坚寻到了,当初不是安排了细作暗中相助,想着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张安上钩,却是孙坚中招就算了,如今这计谋还被人给识破了,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李儒听闻董卓的质问,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忙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回道: “主公,此事确是出乎微臣预料。原本那细作安排得极为隐秘,想着凭孙坚那等武夫的性子,即便得了玉玺,也未必能藏得住,到时候便可借此挑起诸侯内乱,让那张安也深陷其中,好坐收渔翁之利。” “却没承想,那张安不知怎的,竟识破了其中端倪,还帮着孙坚想出应对之策,致使咱们的计谋功亏一篑,如今这玉玺又重回长安,实非微臣所愿啊。” 李儒说着,心中满是懊恼,作为谋士,自己精心谋划的计策被人这般轻易地拆穿,着实尴尬至极,而且在董卓面前失了颜面,往后怕是行事也会多有掣肘。 他偷偷抬眼观察董卓的脸色,只见董卓脸色越发阴沉,眼中隐隐有怒火在燃烧。 董卓冷哼一声,将玉玺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怒道:“哼,本以为你向来足智多谋,怎的此次如此大意?那张安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竟也能坏了咱们的好事,如今这玉玺回来了,虽仍在咱们掌控之中,可那诸侯联军却未因这事儿起太大纷争,这进攻之势怕是仍要继续,你可有什么后续应对之策?” ...... 第75章 裂土封王大争之世(上) 李儒赶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强自镇定下来,思索片刻后说道: “主公,微臣之前曾思量一策,或可破此困局。” “主公可向天子进言,为诸侯封王,此乃封王之策。” “如袁绍,可封其为渤海王,袁术为淮南王,曹操为魏王,刘表为荆州王等等。” “如此一来,诸侯们得了王爵之位,其心思必有所动摇,或会为了自身封地与王位巩固而相互猜忌争斗,联盟自会分裂。且这封王之举,于主公而言,不过是顺水推舟,以天子之名行分化之实,日后主公若想收回成命,也可名正言顺,以其不忠不孝、拥兵自重等罪名讨伐。” 董卓听了李儒的话,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他微微点头,说道:“哼,但愿你这次的计策莫要再出什么差错,否则本王定不轻饶。那便依你所言,速速去安排吧,务必要让那些个诸侯知难而退,莫要再妄图来犯长安。” “是,主公,微臣这就去安排,定不辜负主公所托。”李儒应了一声,赶忙退下,去着手准备相关事宜,只是那心中的忐忑,却久久未能消散,暗自思索着往后行事定要更加谨慎周全,万不可再让主公失望了。 封王的诏书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各位诸侯的营帐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众人的反应可谓是大相径庭。 袁术得到诏书后,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他欣然接受了“淮南王”的封号,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淮南地区称霸一方、唯我独尊的辉煌景象。 紧接着,他便露出了贪婪自私的本性,暗中派人收拢了联军的大批粮草,而后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着自己的部众脚底抹油,匆匆逃离了联军营地。其行径之卑劣,让其他诸侯们又惊又怒。 众人得知此事后,义愤填膺地来找袁绍要个说法。毕竟袁绍身为联军盟主,在众人眼中,他理应对袁术的行为有所约束与处置。 然而,当众人来到袁绍营帐时,却被袁绍的护卫无情地赶了回去。袁绍坐在营帐之中,眉头紧皱,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许攸站在一旁,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向袁绍劝说道: “主公,此乃天赐良机啊。如今这封王诏书已下,主公若接受‘渤海王’之位,便可名正言顺地在渤海地区扩充势力,招揽更多的贤才豪杰。” “有了王爵的加持,日后行事也会更加便利,称霸天下的路途也将更加顺畅。何必拘泥于这联军的虚名,袁术那般鼠目寸光之人都懂得把握机会,主公您可不能错失啊。” 辛毗却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地提出反对意见:“主公,此事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如今这封王诏书来得太过蹊跷,背后恐有董卓的阴谋诡计。” “若是主公贸然接受,恐怕会陷入董卓的圈套之中,被天下人诟病为不忠不义之人。且诸侯们虽对袁术不满,但对这封王之事也都心存疑虑,主公至少也得观望一下各方的反应,再做周全打算,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袁绍听着许攸与辛毗的话,心中犹豫不决。一方面,他对那“渤海王”的王位确实有着几分心动,毕竟这意味着更大的权力与更高的地位;另一方面,他也深知此事背后隐藏的风险,一旦处理不好,不仅会失去诸侯们的信任与支持,还可能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而联军内部也因为这封王之事,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猜忌之中,原本就脆弱的联盟关系,此刻更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土崩瓦解。 亦有更为激进决绝者,如刘备与孔融这般,二人皆具铮铮傲骨,忠义之心昭然若揭。 他们拿到封王诏书之际,未作丝毫犹豫,双手猛地发力,将那诏书径直撕成碎片,片片随风飘落,恰似他们对董卓政权的不屑与唾弃。 刘备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沉声道:“此等逆贼妄图以封王之名,行分裂诸侯、扰乱朝纲之实,吾等身为大汉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会受其蛊惑,与之同流合污?” 孔融亦是义正言辞,昂首挺胸,高声喝道:“此乃乱命,吾等只知尊崇汉室正统,岂会认贼作父,接受这腌臜之物!” 张安在一旁目睹此景,亦是满脸义愤填膺,气血上涌,他双眉倒立,双目圆睁,慷慨激昂地说道: “我若有心称王,必是凭借自身匡扶汉室之功,受天子亲封,又岂能由那窃国之贼董卓来封赐?此等行径,实乃对汉室四百载江山的公然冒犯,是对公理正义的践踏。吾等生为大汉之人,死为大汉之鬼,绝不能容忍此等恶行!” 然而,其余诸侯们却并非都能如他们这般坚守大义。众人听闻封王之事,先是面面相觑,而后各自心怀鬼胎,默不作声。 他们深知这其中暗藏的玄机与风险,既忌惮董卓的权势,又不愿轻易放弃可能到手的利益。 片刻之后,便纷纷悄然率领自家部众,如鸟兽散般偷偷溜回了各自的领地,只留下一片空旷与寂寥,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联盟的脆弱与不堪一击。 这封王之诏,恰似一场突如其来的猛烈风暴,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已然严重撼动了本就根基不稳、关系并不密切的诸侯联盟。 孙坚见联军内部如此混乱无序,人心惶惶,彼此猜忌,不禁对联军的未来彻底心灰意冷。他 眉头紧锁,长吁短叹,心中反复权衡利弊之后,最终还是领了“吴王”诏书,缓缓拨转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然,率领麾下将士踏上了回转江东之路。 他深知,唯有先回归本土,巩固自身根基,积蓄力量,方能在这乱世之中谋得一线生机,再图长远发展。 曹操虽未接受那“魏王”的王位,但其心中的雄图霸业却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息。 他目光如炬,敏锐地洞察到这乱世之中潜藏的无数机遇与挑战,当机立断自领兖州刺史。 此后,他马不停蹄地开始积极筹备扩张自己的领土,广纳贤才,招兵买马,整军经武,日夜操练士卒,意图在这纷争不断、硝烟弥漫的天下之中,凭借自身的智谋与勇力,开辟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成就一番不世之功...... 第76章 裂土封王大争之世(下) 陶谦则处于一种颇为微妙且尴尬的境地,他既不接受封王诏书,以表明自己对汉室的忠心不二,却也未明确拒绝,以免触怒董卓,招来无端灾祸。 他目光缓缓转向刘备,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与期许,轻声问道:“玄德公有何打算?” 要说此次粮草被袁术拉走,对联军之中影响最大者,那必定非刘备莫属了。 刘备原本就势单力薄,仅靠关羽、张飞兄弟三人相依为命,艰难支撑。 如今又承蒙公孙瓒慷慨赠与三千人马,这本是一份难得的助力,却不想反倒成了沉重的负担。 他本就一穷二白,缺兵少粮,如今更是陷入了极度艰难的困境,可谓是雪上加霜,有苦难言。 面对陶谦的询问,刘备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他微微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只能如实相告: “陶公,备如今处境艰难,实不相瞒,这多出来的三千人马,已让我等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每日都在为军粮之事发愁,却苦无良策。” 陶谦见刘备如此坦诚,心中不禁对其多了几分敬重与怜惜。 陶谦深知自己年事已高,精力不济,而膝下继承人又资质平庸,能力有限,难以担当起徐州的未来重任。 此次询问刘备,乃是因为他看重刘备乃是仁义君子,声名远扬,且手下虽人数不多,但关羽、张飞皆是能征善战、勇冠三军的精兵强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思索片刻后,陶谦顿时开口说道:“不如玄德随我回徐州,可暂居小沛屯兵。小沛虽地方不大,但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切粮饷,均由徐州提供,我徐州虽非富甲一方,但供养玄德公这几千人马,还是尚可为之。我还可向朝廷上表,给你讨个豫州刺史的职位。” “如此一来,玄德公既能解当下燃眉之急,有了稳定的粮草供应和屯兵之所,又可在徐州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日后也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不知玄德公意下如何?” 喈 刘备闻得陶谦此般情真意切、雪中送炭的言语,眼眶瞬间湿润,心中那感激之情恰似汹涌澎湃的长江黄河之水,奔腾不息且连绵不绝。 他身形微微颤动,眼眶泛红如血,激动得连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微微颤抖起来: “陶公之隆恩,备定当刻骨铭心,铭记于肺腑之间,即便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亦难以回报这如海深恩呐。”言罢,刘备匆忙而又庄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破旧却整洁的衣冠,撩起衣摆,“扑通”一声拜服于地,额头紧紧贴于地面,那诚挚之态仿佛要将满心的感激都融入这一拜之中。 少顷,刘备迅速起身,身姿挺拔而坚毅,他深吸一口气,而后有条不紊、雷厉风行地指挥着手下众人整备鞍马、器械,集结好人马队列,与陶谦所率之部众会合一处,一时间,浩浩荡荡的大军如一条奔腾的巨龙,卷起滚滚烟尘,向着徐州的方向折返而去。 此刻,正与张安顺路而行的孔融,正与张安那便宜岳父蔡邕于路旁一处静谧之地谈天说地,相谈甚欢。 只见孔融面带微笑,神色悠然,手中轻摇着一把羽扇,不时因蔡邕的妙语连珠而抚掌大笑。蔡邕亦是神情愉悦,目光炯炯,二人的交谈声如潺潺流水,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恰逢张安前来,欲请示蔡邕是否适宜启程。蔡邕见张安前来,微微侧身,脸上笑意更浓,他以温和且略带调侃的语气将孔融的来意缓缓道出: “此次参与讨伐董卓之行径,文举兄目睹了那诸多自诩为‘忠臣’之人的丑恶嘴脸与自私自利之丑恶行径,心中对他们已然彻底失望,仿若那璀璨星辰瞬间坠入无尽黑暗深渊。” “他深知自身于这行军作战、排兵布阵之事上着实毫无天赋,于这乱世纷争、诸侯争雄的汹涌浪潮之中,实难有所建树与作为。故而心灰意冷之下,便与我这多年老友细细商议、权衡利弊。最终,他决意将北海这一方土地作为珍贵礼物赠予于你。” “而他自己,则是打算前往青州,与我一同投身于教书育人之伟大事业,期望能为大汉这摇摇欲坠之社稷培育出贤能之才,也算尽了他作为臣子与儒者的一份赤诚心力。” 张安乍闻此言,心中先是猛地一惊,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呆立当场。但转瞬之间,一股难以抑制的欣喜与感激之情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赶忙疾步上前,向孔融抱拳行礼,身姿笔挺,态度恭敬至极,言辞诚恳地说道: “孔公此举,真乃高义薄云,安心中深感敬佩与惶恐。北海之地,安必当殚精竭虑、悉心治理,定不会辜负孔公之殷切厚望。况且有孔公与岳父大人于青州大兴教育、培育贤才,此乃青州之万幸,亦是大汉之福泽深厚也。” 孔融见状,笑着轻轻摆了摆手,那手中羽扇随之摇曳生风,他语气平和而又亲切地说道: “张将军无需如此客气。我观将军心怀壮志凌云,且平日行事仁义宽厚,北海交于将军之手,我自是极为放心。只愿将军日后于这乱世之中,能够坚守本心,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护我大汉锦绣江山社稷稳固如初。” 蔡邕于一旁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许与认同,他接着说道: “如此安排,确实颇为妥当适宜。北海与青州若能相互扶持、携手共进,于这乱世之中,必能如那璀璨明珠,崭露头角,绽放出耀眼光芒。既如此,我们这便莫要再耽搁时辰了,速速整顿行装,即刻踏上前往青州的路途吧。早一日抵达,便能早一日开启这意义非凡的兴学大业。” 于是,众人不再迟疑,纷纷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整理行囊、检查装备,片刻之后,大队人马便再次踏上征程。一路上,张安端坐于马背之上,心中思绪如麻,纷繁复杂...... 第77章 睚眦必报的袁术(上) 张安率队行进在蜿蜒崎岖的道路之上,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队伍行进时发出的整齐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马嘶声。 突然,毫无征兆地,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强烈的心悸之感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席卷全身。 自从他耗费500积分兑换了那神秘莫测的危险感知能力后,便深知这种感觉意味着致命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他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毫不犹豫地高声喝令:“队伍暂缓前行,不得慌乱!”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周,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巾力士们闻令而动,他们那魁梧壮硕的身躯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兽骑兵们也迅速反应,敏捷地翻身下马,与黄巾力士们紧密配合。 他们双手稳稳地举起巨大而厚重的盾牌,每一面盾牌都仿佛一面坚固的城墙,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盾牌与盾牌之间严丝合缝地衔接在一起,不多时,便构建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壁垒,宛如一条钢铁巨龙横卧在道路中央,给人以强烈的安全感。 张安不敢有丝毫大意,他身形如电,与管亥、典韦、武安国三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立即按照预定计划分别奔赴队伍的关键位置。 管亥手持长刀,虎目圆睁,大步冲向队伍的尾部,那股雄浑的气势仿佛能将一切来犯之敌碾碎。 典韦则如同一尊战神降临,双戟舞动得虎虎生风,傲然挺立在队伍的首部,他那坚毅的面容和魁梧的身姿,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让人心生敬畏。 武安国挥舞着铁锤,沉稳地守护在队伍的中部要害之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仿佛能将大地都砸出一个深坑。 就在众人刚刚就位之时,一阵尖锐得足以撕裂耳膜的呼啸声骤然划破长空,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尖啸,让人心惊胆寒。 众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山岭之上,只见一片黑影如乌云般迅速蔓延开来,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箭雨如倾盆大雨般朝着队伍呼啸而至。 那箭镞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无数夺命的流星,带着凛冽的死亡气息,铺天盖地地朝着队伍倾泻而下。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极致的气息,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千钧一发之际,张安全力开启仙田系统。只见他面色凝重,双手快速地舞动,结出一道道神秘而复杂的印诀,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急促,开启仙田系统。 随着他的动作,周身泛起一层奇异而耀眼的光芒,光芒起初如星星之火,迅速蔓延开来,不多时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漩涡。 那漩涡散发着强大的吸力,如同一头饥饿的巨兽,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漫天飞箭在靠近队伍的瞬间,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手牵引,纷纷偏离了原本笔直的轨迹,如飞蛾扑火般被尽数吸纳进了那神秘的空间之中,转瞬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队伍中的众人目睹这惊险绝伦的一幕,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许多人额头上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们望着张安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钦佩。 然而,张安的面色却依旧如铁铸般凝重,他深知,这仅仅只是敌人的第一轮试探性攻击。 从这箭雨的规模和组织来看,敌人必定是有备而来,且实力不容小觑。后续必定还有更为猛烈、更为阴险的攻势在等着他们。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如同精密的仪器,在这短暂的喘息时间里,拼命思索着应对之策,必须要尽快找到敌人的破绽,带领队伍安全地脱离这险象环生的困境,否则,一旦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后果将不堪设想。 只见那山峦之上,尘土飞扬,大股骑兵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下,喊杀声震得山谷嗡嗡作响。 张安目光冷峻,毫不犹豫地飞身上了苍狼坐骑,那苍狼仰头长嚎,声震四野,仿佛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激战热血沸腾。 张安双腿夹紧狼腹,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顶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他手中紧握着一杆长枪,枪身寒芒闪烁,犹如一条灵动的银蛇。 随着张安的冲锋,长枪在他手中瞬间化作了夺命的利器,只见他或刺、或挑、或扫,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力量与技巧完美融合,出神入化。 长枪所指之处,敌人纷纷落马,鲜血飞溅,惨叫连连。他的身影在敌阵中如鬼魅般穿梭,所过之处,留下一片混乱与死亡,令敌军胆寒,己方士气大振。 一名手持长刀的武将,借着周围的混乱与嘈杂,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在阴影中穿梭,逐步向张安的所在位置悄悄逼近。 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暗夜中的狸猫,每一步落下都几乎无声无息,只有那因紧张而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在他自己的耳畔轻轻回响。 张安其实早已通过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若有若无的身影在悄然靠近,可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镇定自若地应对着前方汹涌而来的敌军,仿佛对身侧的潜在危险浑然不觉。 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手中长枪丝毫不停歇地挥舞着,每一次刺出与格挡都恰到好处,在敌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溅起的鲜血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红光,恰似一朵朵盛开在战场上的罪恶之花。 那长刀武将见张安毫无察觉,心中暗自窃喜,以为偷袭即将得手。 他的脚步愈发加快,身形如电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刀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带着必杀的决心朝着张安的后背迅猛劈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安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说时迟那时快,张安猛地一个回首,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身后刺去。 那长枪的枪尖精准无误地挑向长刀武将蒙住脸的方巾,只听 “嘶啦” 一声轻响,方巾应声而破,飘落于地。张安定睛一看,不禁微微一怔,没想到,来人竟是纪灵! ...... 第78章 睚眦必报的袁术(下) 张安枪头一转,顺势与纪灵厮杀在一起。他手中长枪如龙蛇舞动,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却又不失灵动巧妙。 纪灵亦不甘示弱,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刀光霍霍,与张安的枪影相互交织,一时间竟难解难分。 张安在激战之中,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纪灵,口中不忘高声喝道:“你如此行径,怕是那袁术暗中授意!堂堂武将,竟行此偷袭苟且之事,实非英雄所为!” 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虽被喊杀声与兵器碰撞声所掩盖,但纪灵却听得真切。 纪灵面色一沉,手中长刀的攻势愈发猛烈,似是要以此来掩盖心中的些许慌乱,却并未回应张安的质问,只是闷头全力拼杀。 战不过三十合,纪灵心中已是慌乱无比。 他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武艺与出其不意的偷袭,定能将张安一举拿下,可如今不但被识破身份,还在这正面交锋中陷入僵局,丝毫占不到上风。 张安的枪法犹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凛冽的劲风,让他疲于招架。 纪灵深知此次任务若是失败,回去面对袁术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那袁术向来心胸狭隘,且对此次行动寄予厚望,本指望他能悄无声息地除去张安,以绝后患,可如今这局面,完全偏离了预期。 他的额头渐渐渗出豆大的汗珠,眼神中也开始流露出一丝畏惧与犹豫,手中长刀的挥舞不再像起初那般果决有力,动作也略微变得迟缓起来,破绽渐生。 张安敏锐地捕捉到纪灵眼神中的慌乱,心中瞬间有了计较,决定设下一个巧妙的圈套。他深知纪灵此刻急于取胜以弥补之前偷袭失败的失误,于是便打算利用这一心理弱点。 只见在一次刀枪剧烈碰撞的瞬间,张安脸上突然露出一副力竭的神情,他的双眼圆睁,似乎在拼命抵抗,可手臂却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随着一声闷响,他手中的长枪仿佛被纪灵强大的力量所震飞,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高高的弧线,远远地坠落在数丈之外的尘埃之中。 纪灵见状,先是一愣,随后心中大喜过望,那原本因紧张而紧绷的面容瞬间松弛下来,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了得意至极的笑容。 他心中暗道:“这张安也不过如此,刚刚还那般勇猛,如今却如此不堪一击,看来这大功即将落入我手。” 他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自得,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生擒张安后,接受袁术夸赞与赏赐的荣耀场景。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大喝一声,迈着大步向前冲去,身姿矫健,气势汹汹,一心想要趁此机会一举生擒张安。 在他的想象中,只要拿下张安,青州黄巾便会如一盘散沙,不战而降,届时自己必将成为袁术麾下的头号功臣,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而此时的张安,看似狼狈地向后踉跄了几步,脸上满是慌乱与惊恐,眼神中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佯装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在地。 实际上,他却在暗中悄悄施展仙田系统的神奇能力,心念微动之间,那被磕飞的长枪便已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收入系统空间之中。 就在纪灵满心欢喜、毫无防备地欺身靠近,伸出手妄图抓住张安的刹那,张安突然挺直了身躯,原本慌乱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 他猛地大喝一声,声如雷霆,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那杆长枪如同鬼魅般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中,枪尖闪烁着寒芒,如闪电般迅猛地直刺而出。 纪灵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感觉咽喉处一阵冰凉,那锋利的枪尖已经稳稳地抵在了他的肌肤之上。 张安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纪灵,再次大喝一声:“贼将已败,速速放下兵器,降者不杀!”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令纪灵耳中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此时的纪灵,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眼神中充满了懊悔与惊恐。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轻易地落入张安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此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对自己的大意感到无比懊悔,又对张安的智谋和手段感到深深的畏惧。 见到纪灵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双眼圆睁,毫无惧色地挺立在原地,张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惜才之意。 他深知纪灵武艺高强,若能为己所用,必是一大助力,且其对袁术的忠诚也让他对这位将领多了几分敬重。虽立场相对,但他实在不忍此刻就将这样一位勇士诛杀于枪下。 于是,原本直刺纪灵胸口的枪尖微微一偏,张安双手猛然发力,改戳为扫。 长枪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携带着呼呼风声,迅猛地朝着纪灵的腿部横扫而去。这一扫,看似凶狠,实则留有余力,只为将纪灵制住而不伤其性命。 纪灵虽察觉到张安枪势的变化,但他已抱定以死回报袁术的决心,并未躲避,反而迎着长枪,试图用自己的身躯硬扛这一击,以扞卫自己的忠义之名。 “砰”的一声闷响,长枪重重地击中纪灵的腿部。巨大的冲击力让纪灵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从马背上直直飞了出去。 他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而后重重地摔落在数丈之外的土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住。 此时的纪灵,脸上已满是痛苦与狼狈,但那双眼眸中却依然透着不屈。 张安见状,立刻策马向前,同时高声喝道:“纪灵,你已败落,我敬你是条汉子,下马受降,我可保你性命,日后必以礼相待,共图大业!”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诚恳与威严。 然而纪灵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站稳身子,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冷地看着张安,怒吼道: “我纪灵深受我主大恩,唯有一死以报,岂会降你!” 说罢,他竟再次握紧手中长刀,朝着张安冲了过来,只是步伐已有些踉跄,速度也大不如前。 张安见此情形,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知纪灵已抱定必死之心,但他也不能任由纪灵这般疯狂。 于是他再次举起长枪,迎向纪灵。这一次,他依然没有痛下杀手,枪尖只是轻轻抵住纪灵的咽喉,迫使他停下脚步。 第79章 生擒袁术(上) 张安目光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敬重,他缓缓说道:“你这又是何苦?你的忠义令人钦佩,但若继续执迷不悟,我也只能将你暂时囚禁。” 纪灵此时满脸的汗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却依然倔强地盯着张安,咬牙切齿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最终,张安还是没有伤害纪灵,他手腕一转,再次横扫长枪,将纪灵打倒在地,而后立刻喝道:“来人啊,将此贼将给我绑了!” 左右士兵闻令而动,迅速冲上前去,七手八脚地将纪灵牢牢捆绑起来。纪灵此时已无力挣扎,只能任由摆布,眼中满是不甘与落寞。 其余袁术士兵目睹主将落败,心中的战斗意志瞬间崩塌。他们本就对此次战斗心存疑虑,战斗意志不高,如今见纪灵被擒,更是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 一时间,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张安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被捆绑在地的纪灵,心中思索着当下的局势。 他深知若能知晓袁术的所在位置,便能在这复杂的纷争中抢占先机,或许可避免诸多不必要的战乱与牺牲。 于是,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纪灵,你我虽立场相悖,但我敬你是条忠义的汉子。如今你已被擒,若告知我袁术的位置,我可保你麾下将士的安全,也会在合适之时放你归去,你不必再做无谓的抵抗。” 纪灵冷哼一声,他虽狼狈地倒在地上,却依然昂首挺胸,眼神中满是对袁术的忠诚与坚定: “张安,你莫要痴心妄想,我纪灵深受袁将军大恩,生是袁将军的人,死是袁将军的鬼,绝不会出卖主公半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彰显着他宁死不屈的决心。 张安微微皱眉,他早料到纪灵不会轻易松口,但仍抱有一丝希望。他继续说道: “纪灵,你当看清如今的形势,袁术倒行逆施,擅自称王,此乃大逆不道之举,必遭天下人唾弃。你何必为了他一条错误的道路,赔上自己的性命与麾下将士的前途?只要你说出他的位置,我可向你保证,会给予你和你的将士们妥善的安置。” 纪灵听闻此言,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张安,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袁将军胸怀大志,他的作为自有他的考量。我纪灵只知忠诚二字,其他一概不论!”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绳索紧紧束缚,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躯,那模样仿佛一只被困住的猛兽,虽无法挣脱,却依然充满着威慑力。 张安见状,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明白纪灵的忠诚并非一时三刻能够动摇。 但他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一线索,思索片刻后,他决定先将纪灵关押起来,再慢慢寻找突破口。 在一片略显紧张的氛围中,一个被绳索紧紧押着的小兵,突然畏畏缩缩却又带着一丝期待地站了出来。 此人长得獐头鼠目,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透着一股狡黠与贪婪,仿佛只要有利可图,便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一切道义与忠诚,一看就是那种为了利益可以背信弃义的宵小之徒。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却又难掩那股急切:“若小的说出贼袁术的所在,将军如何赏我?” 那眼神紧紧地盯着张安,似乎想要从张安的表情中提前窥探到自己即将获得的丰厚赏赐,全然不顾周围投来的鄙夷目光,只一心沉浸在对即将到手的利益的幻想之中。 张安目光冷静而沉稳,直视着眼前这獐头鼠目的小兵,毫不犹豫地立刻许诺道:“若你如实说出袁术所在,赏金百两即刻奉上,绝不食言。”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空气中回荡,彰显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小兵听闻赏金之事,眼中闪过一丝窃喜,但随即似乎又被某种恐惧笼罩,他缩了缩脖子,眼神闪烁不定,犹豫再三后开口道: “将军,光有赏金可不行,你还得承诺事后不杀我。那袁术心狠手辣,他的手下若是知晓是我出卖了他,必定不会放过我。” “我若帮了将军,可就把自己的后路全断了,将军若是不答应保我性命,我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张安,身体还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袁术手下那如狼似虎的复仇者正朝他扑来。 张安神色镇定,轻轻点了点头,给予那小兵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其在前方带路。 而后,他对左右使了个眼色,侍从们心领神会,迅速将张安双手捆绑起来,并刻意营造出一种张安已被制住的狼狈模样,让他被拖拽在纪灵的马后。 其余士兵迅速而有序地换上袁术军的甲胄,一时间,原本整齐划一的队伍仿佛摇身一变,成了袁术的麾下之军。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被典韦以精妙手法点住穴道、动弹不得的纪灵横放在马背上,牢牢地捆绑固定,确保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一切准备就绪后,这支伪装后的队伍便跟随着那小兵,向着袁术所在之处大张旗鼓地前进。马蹄声得得作响,在道路上扬起一片尘土,仿佛一支得胜归来的袁术军队,气势汹汹,让人难以分辨其中的真伪。 张安虽看似狼狈地被拖行于马后,但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心中暗自谋划着接下来与袁术的会面,思索着如何在这场充满变数的交锋中占据上风,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 半刻之后,随着队伍的不断前行,一座营帐缓缓映入众人眼帘。它巧妙地隐匿于山间的怀抱之中,周围的山峦仿佛天然的屏障,将其遮护得严严实实。 营帐的外观看起来毫不起眼,与普通营帐并无太大差异,但因其所处位置极为隐蔽,若不是有熟知路径之人带路,恐怕极难被发现。 此时,营帐周围一片寂静,仅有几缕炊烟袅袅升起,缓缓飘散在空中,给这略显神秘的地方增添了一丝烟火气息。 张安被拖在马后,目光却紧紧锁定那座营帐,心中暗自揣测着营帐内的情形以及即将与袁术展开的未知交锋。 第80章 生擒袁术(下) 那名獐头鼠目的士兵,一路小跑着先去营帐中向袁术通禀。他进入营帐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谄媚地说道: “主公,大喜啊!小的把张安给您擒来了!” 袁术正于帐内百无聊赖,听闻此消息后,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涌起狂喜之色。 他心中一直对张安颇为忌惮,如今听闻张安被擒,仿佛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激动之下,他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脚上的鞋子都没来的及穿,便匆匆忙忙地从营帐内奔了出来。 只见袁术衣衫不整,头发也略显凌乱,可那得意的神情却溢于言表。他大摇大摆地径直朝着被拖在马后的张安走去,眼神中满是奚落与嘲讽。 “哈哈,张安啊张安,你也有今日!” 袁术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声音在山间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我原以为你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如今还不是沦为我的阶下囚。” 他一边说着,一边围着张安转了几圈,像一只炫耀胜利的孔雀,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战绩”。 袁术又转头看向那小兵,问道:“你是如何将他擒获的?” 小兵赶忙回答:“主公,小的见纪灵将军与他交战,纪灵将军虽英勇,却不慎被他使诈。小的趁他不备,与兄弟们一起合力,才将他拿下,特来献给主公。” 袁术听后,大笑道:“好,好!你立下大功,本公定会重重赏你。” 张安见袁术毫无防备地上当,心中暗喜,时机已到! 他暗中运气,猛地发力,那原本束缚在身上的绳索瞬间如腐朽的丝线一般被挣开。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紧接着毫不犹豫地从仙田系统中迅速取出长枪。 只见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张安顺势一个箭步上前,精准而有力地将长枪狠狠地抵在袁术的咽喉处。 锋利的枪尖轻轻刺破袁术颈部的肌肤,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袁术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惧与慌乱。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恐惧而无法出声。 此时周围的士兵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他们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竟无人敢轻举妄动。 张安目光冷峻,紧紧盯着袁术,大声喝道:“都不许动!否则我立刻取他性命!”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山间回荡,充满了威慑力。 就这样,张安凭借着自己的智谋与果敢,成功地生擒了袁术,局势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 张安眼神冰冷,手中长枪微微用力,抵在袁术咽喉处,寒声问道:“说说吧,为何埋伏于我?” 袁术虽心中惶恐万分,但仍强撑着那几分桀骜,冷哼一声道: “哼,我就是不爽你之前多次落我面皮。你在诸多事务中与我作对,让我在众人面前屡屡难堪,我袁术怎堪忍受此等羞辱?”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抬起头,试图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甘与愤怒,尽管那咽喉处的冰冷触感时刻提醒着他此刻的危险处境。 张安听后,不禁冷笑一声:“你心胸狭隘,为一己私怨便兴兵埋伏,实非英雄所为。如今落到这般境地,也是你咎由自取。” 袁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仍嘴硬道:“成王败寇,今日我虽被擒,但我并不后悔。若有机会重来,我依旧会与你一决高下。” 他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颤抖,但那股执拗与倔强却清晰可闻。 张安面色沉静如水,仿若未闻袁术那番带刺的话语,心中不起一丝波澜。他沉稳地抬手示意,命士卒将袁术小心押解下去,并加重语气吩咐道:“务必好生照料袁公,不得有任何差池,若有违令,军法处置。” 待袁术身影渐远,张安负手而立,于原地陷入了深沉的思索。 青州当下的局势犹如在风雨中飘摇的扁舟,羽翼未丰,根基尚浅,难以承受狂风骤雨的直接侵袭。 于这诸侯纷争、局势错综复杂的乱世,发展壮大的时机仍未成熟,此刻最需的乃是默默耕耘,积攒底蕴。 而袁术,恰能成为那枚关键的棋子,以其为饵,吸引各方势力的瞩目与征伐,如此一来,青州便可隐匿于幕后,避开诸多纷争的锋芒,赢得珍贵的喘息之机,潜心发展,培育实力。 再者,若贸然挥师攻占袁术之地,虽能在短期内扩充疆域,然此举实则暗藏诸多凶险。 战线陡然拉长,补给线随之绵延漫长,其间山川险阻、匪患扰攘,皆会成为补给运输的巨大阻碍。 粮草军需难以按时足量送达,军队战力必将大打折扣,这对于根基不稳的青州而言,无疑是自掘坟墓,陷入绝境。 况且,环顾四周,曹操雄踞北方,其智谋与兵力皆不容小觑;袁绍坐拥冀州,兵强马壮,家族势力根深蒂固。此二者犹如两头猛虎,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会招致他们的觊觎与征伐。 更有甚者,依循历史长河的既定走向,吕布与刘备亦会在后续的纷争中对这片土地垂涎欲滴,届时多方势力汇聚,青州将陷入四面楚歌之境,疲于应对,难以自保。 故而,相较之下,留袁术一命,使其成为人质,方为当下的明智之选。 袁家于这乱世之中,乃是名门望族,声望隆盛,在各方势力间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与微妙的影响力。 掌控袁术,便如同握住了一把开启利益之门的钥匙,可借此巧妙周旋于各方之间,或威逼,或利诱,为青州谋取丰厚的利益与广阔的发展空间,在这乱世纷争中稳步前行,奠定坚实的根基,以待来日厚积薄发,成就宏图霸业。 典韦满脸疑惑地凑到张安身旁,低声问道:“主公,之前那出卖袁术的士兵该如何处置?” 张安微微沉吟,随即命人取来百金。 他手捧着沉甸甸的赏金,亲自走到那名士兵面前。 士兵见状,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张安神色平静,将百金递到士兵手中,温和地说道:“你今日立了功,这是你应得的赏赐,拿了钱便走吧,从此远离这纷争之地,好好过日子。” 士兵连声道谢,紧紧握着赏金,转身快步离去。他的脚步略显急促,仿佛生怕张安反悔一般。待士兵走出不远,张安不动声色地对着典韦使了个眼色...... 第81章 乘蛟龙入城 典韦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那士兵满心欢喜地走着,嘴里还不时嘟囔着对未来的憧憬,浑然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片刻之后,典韦手提染血的手戟,慢悠悠地走了回来,那原本属于士兵的钱袋子在他另一只手中晃荡着。 他那魁梧的身躯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唯有那染血的手戟,无声地宣告着那名贪婪背信士兵的悲惨结局。 张安见状,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对典韦的办事效率颇为满意。典韦则恭敬地将钱袋子收好,转身投入到对袁术人马和物资的接管工作当中。 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忙碌起来,顺利接收了袁术的部队以及之前袁术从联军处裹挟而来的大量补给。 一切安排妥当后,队伍开始转道,朝着青州的方向缓缓行进。 当路过蔡琰的马车时,车帘轻轻晃动,蔡琰身姿婀娜地从车内走出。 她莲步轻移,轻轻提起裙角,以免沾上尘埃。随后,她加快步伐来到张安身边,手中紧握着一方手帕,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 她一言不发,只是专注地用手帕轻轻擦去爱人身上残留的血污,那细腻的动作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张安心中暖意顿生,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搂住蔡琰纤细的腰肢。蔡琰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放松下来,将头靠在张安的胸膛上。 张安在她耳畔低语道:“回青州后,我会给你一个天下人都羡慕的婚礼,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蔡琰听闻此言,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羞涩地挣脱开张安的怀抱,转身快步跑回车里。 车内的蔡邕目睹了这一幕,不禁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咳嗽声似是在提醒着女儿注意矜持,又似是对这对年轻人的情感表示默许与欣慰。 经过漫长的赶路,终于抵达青州治所泰山郡。张安身姿矫健地翻身跳下苍狼,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几分历经征战后的豪迈。 他径直走向蔡琰的马车,站在车辕旁,轻声呼唤着蔡琰的名字。声音不大,却饱含着深情与温柔,在这略显嘈杂的队伍中清晰可闻。 车帘缓缓掀起,蔡琰那美丽绝伦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她目光与张安交汇,眼中满是爱意与信任。 张安微微一笑,心意一动,唤出蛟龙。蛟龙瞬间现身,庞大的身躯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在阳光的映照下,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张安转身看向蔡琰,伸出手,目光诚挚地问道:“可愿同乘?” 蔡琰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轻轻将手放入张安的掌心,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向蛟龙。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一同登上蛟龙,随着一声悠扬的龙吟,蛟龙缓缓升空,朝着泰山郡内的府邸飞去。地面上的士兵们仰望着天空,眼中满是敬畏与羡慕,而张安与蔡琰则在蛟龙背上,享受着这独属于他们的宁静与甜蜜时光 阳光倾洒在青州治所泰山郡的每一寸土地上,整座城池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之中。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悠扬而雄浑的龙吟,打破了平静。 全城百姓们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一条威风凛凛的蛟龙翱翔于天际,龙背上那道身姿挺拔、器宇轩昂的身影,正是他们心中敬仰有加的青州牧——张安,而他身旁依偎着的温婉女子,便是蔡琰。 一时间,街道上、庭院中、集市里,百姓们纷纷停下了手中正在忙碌的活计,无论是匠人们手中的工具,还是商人们正在盘点的货物,亦或是主妇们手中的针线,都被瞬间搁置一旁。 他们的脸上满是惊喜与崇敬,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随后如潮水般涌上街头,奔走相告着这一震撼的景象。 “小贤良师回来了!小贤良师乘龙而归啦!”那一声声呼喊,似汹涌澎湃的浪潮,在城郭之中连绵不绝地回荡着。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被喜悦和自豪填满,他们用最热烈的欢呼与呐喊,向这位带领他们摆脱饥饿、走向富足的领袖表达着最深切的敬意与感激。 此刻,整个青州城仿佛沉浸在盛大的节日庆典之中,而那对在半空中的璧人,无疑成为了全城瞩目的焦点,祝福与欢呼声如繁花盛绽,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他们周围。 然而,在这一片欢腾之中,却有一人独自站在街角的阴影里,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那便是张宁。 自她的父亲在临终之际向她透露了张安的真实身份后,她的心中便如同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些年来,张安始终如一地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在她的生活里扮演着如兄如父般的角色。 他会在她生病时悉心照料,在她遇到困难时挺身而出,在她迷茫时耐心指引。 渐渐地,这份纯粹的亲情在张宁的心底悄然发生了变化,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如同破土而出的春笋,在她的心田中缓缓生长。 张安骑在蛟龙之上,目光敏锐地在人群中搜寻着,很快便锁定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久别重逢的喜悦瞬间涌上心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龙,快步朝着张宁的方向走去,同时转头向蔡琰轻声说道:“琰儿,我带你去见舍妹,她定也会喜欢你。” 蔡琰微微颔首,面带微笑,莲步轻移地跟在张安身后。 可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张宁面前时,张宁却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眼中噙满了泪水,转身夺路而逃。 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与无助,她的抽泣声被淹没在周围百姓的欢呼声中,唯有张安能够真切地感受到那其中饱含的悲伤与失落。 蔡琰目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疑惑,她轻轻拉住张安的衣袖,轻声问道: “御霄,这女子究竟是何人?为何见了我们竟如此失态?” 张安微微一愣,随即下意识地回答道:“她是舍妹张宁,自幼与我一同长大,感情深厚。” 蔡琰却微微摇头,她那一双明眸仔细地端详着张安的面容,又望向张宁离去的方向,缓缓说道: “我虽不通命理相术,但自幼研习丹青,对人物的面相神态颇有心得。我观你二人眉宇之间,并无丝毫相似之处,此事恐怕并非如你所言那般简单。” 张安心中一紧,他深知蔡琰聪慧敏锐,此事恐难以瞒过她...... 第82章 安抚吃味的张宁 他刚欲开口解释,蔡琰却轻轻抬起手,阻止了他。 蔡琰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大度,轻声说道: “好了,御霄,莫要如此紧张。我并非那等心胸狭隘、善妒的女子。你若是对她真有别样的情意,不妨坦诚相告,说不定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为你做那说客呢。” 言罢,她微微歪着头,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张安,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那眼神中既有对真相的探寻,又有对张安的信任与包容。 张安见状,心中知晓蔡琰聪慧过人且善解人意,当下也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朝她一拱手,带着几分笑意说道:“全凭夫人做主。” 这一声“夫人”叫得蔡琰双颊绯红,如天边的云霞般娇艳动人。 她羞涩之余,又带着些许嗔怪,伸出手在张安腰间轻轻掐了一下,似在埋怨他这般直白的话语让自己难为情,而后便提起裙摆,朝着张宁离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张宁一路小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满是委屈与酸涩。直至跑到一处较为安静的街巷拐角,才慢慢停下了脚步。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中的情绪如乱麻般纠结。 此时,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警觉地回头,便看到蔡琰正款步走来。 张宁脸上瞬间浮现出警惕之色,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防备地盯着蔡琰。蔡琰走到近前,微微顿了顿,随后轻声开口道: “你,是不是喜欢御霄?” 张宁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不禁一脸疑惑,下意识地问道:“御霄是谁?” 蔡琰微微浅笑,耐心解释道:“就是你大哥张安,这字还是我爹给取的呢。” 张宁听闻此言,心中更加警惕起来。 她想起今日所见张安与蔡琰之间的亲昵互动,又想到张安已见过蔡琰的父母,而眼前的蔡琰无论是才情还是那温婉的气质,都让自己望尘莫及,甚至在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相貌上,也似乎难以与之抗衡。 种种思绪涌上心头,她的脸上满是愁容与挫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要,要你管……”话语虽逞强,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与脆弱。 蔡琰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平静而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缓声道:“你若不愿说,那便罢了。只是我与御霄已有婚约在身,” 语落,她瞧见张宁的身躯仿若遭逢电击,微微一震,那双眼眸中刹那间闪过一抹浓烈且难以掩饰的痛楚与哀伤,恰似繁花凋零、美梦破碎的绝望,蔡琰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恻隐。 她轻吸一口气,继而说道:“依如今的局势推断,个把月后,这婚事恐将水到渠成。彼时,你或许便要改口唤我一声嫂子了。” 蔡琰话锋轻转,目光如春日暖阳般轻柔地落在张宁身上,声线愈发温和:“不过,我观你神态举止,似是情思缱绻。” “我且问你,心中可是藏着对他的情意?你若真有这份心思,不妨与我直言。” “你我皆为女儿身,若能坦诚相待,抛开嫌隙,日后姐妹相称亦无不可。我甚至可替你向御霄表明心意,也好让他知晓你的情愫。” 张宁听闻此言,心尖猛地一颤,仿若被无形之手狠狠揪住。 她贝齿轻咬下唇,直至泛出一抹苍白,内心仿若置身狂风骤雨的汪洋,陷入了无尽的纠结漩涡。 一方面,对张安的深情厚意如扎根心底的古木,盘根错节,难以拔除;另一方面,蔡琰这般坦诚相告,且大度宽容,关怀备至,若承认这份情意,自己岂不成了破坏他人良缘的不义之人?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指节泛白,黛眉紧蹙,眸中满是挣扎与矛盾,双唇微启,却半晌吐不出只言片语。 蔡琰莲步轻移,靠近张宁,她的眼神中满是怜惜与真诚。随后,她缓缓伸出双臂,轻轻将张宁拥入怀中,如呵护一朵娇弱的花朵。 蔡琰的一只手在张宁的后背有节奏地轻抚着,仿佛在传递着无尽的安抚与力量。 她凑近张宁的耳畔,用那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般的声音说道: “好了,莫要再这般愁苦。不管你最终如何抉择,在我心中,我们总归都是一家人。你只需遵从自己的内心,大胆一些,将心中的心意坦率地说出来就好。” “不必有过多的顾虑,无论结果怎样,我都会陪着你一同面对。” 张宁低垂着头,双肩微微颤抖,泪水似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却执拗地紧咬着嘴唇,迟迟不肯吐露一个字。 蔡琰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满是疼惜与无奈,轻轻叹了口气后,朱唇轻启,缓缓说道: “宁儿,你莫要再这般独自神伤。其实,你大哥对你绝非仅仅只有兄妹之情,他心中对你实是有着别样的情义,只是他身为男子,顾虑重重,难以将这份情愫坦率直言。” “他之前已明言此事全凭我来做主,可你若一直不表明自己的心意,我又怎敢轻易决断,擅自为你们定夺呢?” 张宁听到这番话,娇躯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 她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蔡琰,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深处,此刻闪烁起一丝微弱却又充满渴望的光芒。 带着一丝颤抖的期待与满心的不敢置信,她用那因为哭泣而略显沙哑的嗓音,轻声问道:“姐姐,大哥他,真的如此说过吗?” 蔡琰微微颔首,神色间满是诚挚与笃定,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她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张宁身上,似是鼓励,又似是包容。 随后,她朱唇轻启,声线如潺潺流水般悦耳,轻声问道:“那你呢?你对大哥又是怎样的心意?” 话语虽轻,却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掷地有声,直直地撞入张宁的心间,令她的心湖泛起层层难以平息的涟漪...... 第83章 袁家来人... 张宁那白皙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恰似天边绚丽的云霞。 她微微垂首,目光躲闪,用那如蚊蚋般细微且带着几分羞怯的声音说道: “我,我也全凭姐姐做主。” 言罢,她似是不堪内心的羞涩与紧张,将头深深地埋进蔡琰的怀中,那模样宛如一只寻求庇护的雏鸟。 直至张安的脚步声渐近,张宁才如受惊的小鹿般抬起头来,她的眼眸中波光闪烁,双颊的红晕尚未褪去,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慌乱之中,她提起裙摆,脚步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那背影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与慌乱,在张安和蔡琰的视线中渐渐消失。 张安稳步上前,长臂一伸,温柔且自然地将蔡琰揽入怀中,下巴亲昵地抵在她的发顶,轻声在她耳畔低语: “琰儿,与宁儿相谈之事究竟如何?结果是怎样的呢?” 蔡琰微微仰起那张绝美面容,一双剪水秋瞳中闪烁着灵动的狡黠光芒,樱唇轻启,带着几分娇俏说道: “你和她哟,都口口声声说全凭我来做主。你若是心心念念想得到那梦寐以求的答案,可要好好费一番心思,仔细琢磨琢磨该怎么好好犒劳我才行呢。” 话音未落,张安的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与深情,他微微倾身,缓缓低下头,双唇轻轻触碰到蔡琰光洁的额头,那触感如羽毛般轻柔,却似有电流瞬间传遍蔡琰全身。 蔡琰的脸颊瞬间如熟透的蜜桃般绯红一片,那艳丽的色泽一路蔓延至耳根。 她又羞又嗔,轻啐一声,举起一双粉拳,带着几分羞涩与佯装的恼怒,如雨点般轻轻捶打在张安的胸膛上,一边捶打一边娇声道: “你这登徒子,竟如此大胆。” 张安只是笑着,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蔡琰挣扎了几下,终是敌不过,只能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片刻后,蔡琰轻哼一声,抽回手,转身提起裙摆,莲步轻移,带着那未散尽的羞意匆匆走向张宁的房间,只留下张安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微笑... 张安阔步迈入理事厅,目光扫过之处,只见荀彧正全神贯注地埋首于案牍之间,那认真勤勉的模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干扰他分毫; 贾诩则安然坐在一旁,手中端着一盏香茗,茶香袅袅升腾,他的神情悠然自得,似在静心思索着什么; 而郭嘉,本应在书案前忙碌操劳,此刻却不见踪影,显然是偷偷翘了班。 张安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毕竟这些人都是他最为得力的臂膀,他们的性情与行事风格,他早已了如指掌。 他先朝着贾诩的方向恭敬地拱手行礼,口中诚挚地说道:“师父好。” 贾诩微微颔首示意,脸上带着一丝欣慰与期许。 随后,张安转身面向荀彧,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体恤,温声说道: “文若,公务固然重要,可这终究是处理不完的。你日夜操劳,也要多多留意自己的身体啊。对了,奉孝那家伙去哪儿了?” 荀彧微微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与忧虑,向张安汇报道: “主公,虽说如今我青州在您的治理之下,粮草已然充足,百姓无需再为温饱之事发愁,可这钱财方面却有些捉襟见肘。诸多事务的开展皆需大量银钱支撑,我正为此事绞尽脑汁,苦寻良策。” “至于奉孝,如今四方暂无战事,他生性洒脱不羁,喜好游乐,此刻估计不是在城中的酒楼之中畅饮作乐,便是在那戏院里面沉醉于丝竹雅韵了。” 在张安的精心治理下,青州境内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那些黑暗污浊、令人深恶痛绝的贩卖人口组织被彻底铲除,连根拔起,再无滋生的土壤。 青楼楚馆等伤风败俗之地也被一一取缔,取而代之的是对戏曲文化的大力推崇与发展。 各地纷纷建起了戏院,戏台上演绎着人间百态、历史传奇,台下观众如痴如醉,戏曲之风盛行于青州的大街小巷,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文娱盛事,不仅丰富了民众的精神生活,更彰显了青州独特的文化风貌与文明底蕴。 张安一听到“钱”这个字眼,顿时感觉一阵头痛袭来。 想当初黄巾军收拢的那点钱财,在他大力治理青州的过程中,即便有荀彧这样精打细算、善于理财的人操持,也显得杯水车薪,越发不够用了。 每一笔开支,无论是修缮城墙、扩充军备,还是兴修水利、发展农桑,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这钱财就像流水一样,哗哗地往外流,却很难有足够的进项来填补这个巨大的缺口。 不过,张安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自己手里还攥着袁术这个“下金蛋的母鸡”。 这袁术可是一方诸侯,家底丰厚,只要好好利用,必然能为青州的财政注入一股强大的力量。 想到这儿,他的脸上顿时转忧为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转身兴奋地对荀彧说道:“文若,我跟你说,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可是干了票大的。有了这笔收入,或许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用再为钱财之事发愁了。” 顿了顿,张安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赶忙问道: “对了,我临走之前吩咐下去,要分发给百姓的种子,都顺利种下去了吗?百姓们对种子的种类和数量可还满意?这农桑之事关乎我青州的根基,可千万不能马虎啊。” 荀彧刚欲开口回应,便见一名小兵匆匆跑来禀报:“主公,袁家的人来了!” 张安听闻,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抬手用力一敲手掌,朗声道:“走,师父,文若,咱们一同前去。这送钱的可算是到了,青州的燃眉之急或可解矣!” 言罢,他率先阔步迈出理事厅,步伐轻快而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青州未来的繁荣昌盛景象。 贾诩与荀彧相视一笑,亦赶忙跟上张安的脚步,三人一同朝着迎接袁家之人的地方快步走去...... 第84章 敲竹竿啊敲竹竿(上) 只见袁家前来之人乃是主仆两位,那主人名为袁柄。 他一踏入此地,便昂首挺胸,目中无人,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仿佛自己乃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张安等人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丝毫入不得他的法眼。 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行走间大摇大摆,丝毫没有做客应有的谦逊之态,对张安等人更是连基本的礼数都懒得施与。 张安心中虽对袁柄那傲慢的态度有所察觉,然一想到此次其前来或许能解青州的财政困局,便也暂且将那份不悦压下,暗自思忖毕竟此人此刻堪称青州的“财神爷”,些许无礼倒也可忍耐一二。 于是,他面色平静,大马金刀地径直在主位之上安然落座,眼神淡淡地扫向下方,不紧不慢地开口询问道:“下站者何人啊?” 其声音虽不高亢,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仿若这一方天地皆在其掌控之中,任他袁柄如何骄纵,在这主场之上,张安的气场亦丝毫不落下风。 此之际,袁家之人踏足而来。那使者袁柄,迈着方步踏入堂内,一身锦袍玉带彰显其世家贵胄的身份,他先是仰首向天,似在彰显其不凡的出身,而后以一种极为傲慢的姿态朗声道: “吾乃袁家袁柄,当今袁氏一门在这乱世之中犹如擎天巨柱,尔等青州小地,不过是我袁家威名下的蝼蚁之邦。” 其声音高亢尖锐,在这空旷的厅堂之中嗡嗡回响,那目中无人的神态仿佛在告知众人,他背后的袁家便是这天下规则的制定者,而他袁柄则是前来宣判的使者。 袁柄继续扯着嗓子叫嚷:“青州张安,你若明智,便即刻放了我家家主,不然,我袁家雄兵在握,定要使你这青州化作炼狱,鸡犬不留!”其言语之张狂,态度之恶劣,全然未将张安等人视作平等的对手,仿若只需轻轻一言,就能将青州从这世间抹去。 然张安岂是能被轻易吓倒之辈,虽心中考量着袁家财势或可解青州燃眉之急,可这般赤裸裸的羞辱与威胁亦决然无法容忍。 刹那间,只见他身形仿若蛟龙腾跃,快如闪电般欺身至袁柄身前,手中那杆长枪仿若感知到主人的愤懑与威严,刹那间寒芒爆射,恰似暗夜流星划过天幕,转瞬之间,冰冷的枪尖已稳稳抵住袁柄那脆弱的咽喉。 张安的眼神犹如寒潭深不见底,冷峻之中透着无尽威严,仿若能洞悉世间一切虚妄,声音低沉却犹如洪钟震鸣,在这寂静的大堂之中回荡: “说啊?怎的如此怯懦,不敢言语了?” 此刻的袁柄,恰似被抽去脊梁的恶犬,嚣张气焰瞬间熄灭,脸色变得惨白如冬日初雪,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腿发软,若不是尚有一丝求生的意志支撑,怕是早已瘫倒在地。 贾诩,这位久经沙场、深谙权谋之道的老臣,见此情形,心中暗自思忖,此刻若任由张安发作,恐与袁家结下死仇,不利于青州日后发展。 于是,他急忙上前,脸上装作一副焦急万分、竭力拉架的模样,双手紧紧拽住张安的臂膀,口中连连劝道: “主公,且息雷霆之怒,且息雷霆之怒啊。此等微妙之事,关乎青州大局,还是交由老臣来周旋应对,老臣定当妥善处置。” 言罢,便半推半请地将张安引向后堂。 荀彧在一旁,目睹这戏剧性的一幕,心中早已笑翻了天,然此刻场合庄重,他只得强抑笑意。 悄悄狠掐自己的大腿,借那刺痛之感来平复几欲喷薄而出的笑容,脸上却摆出一副极为关切、温文尔雅的模样,佯装镇定地为袁柄斟水,口中念念有词,以一副安抚之态说道: “袁公子莫要惶恐,且饮下此盏香茗,平抚心绪,待我等慢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公子言说分明。” 张安步入后堂之后,那原本满脸的怒意竟如冰雪遇骄阳,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微微欠身,朝着贾诩恭敬说道:“师父,此次青州能否于困境之中觅得一线生机,大发一笔横财,可就全仰仗您老人家与文若的精妙配合了。” 贾诩闻得此言,亦是嘿嘿一笑,那笑容里满是狡黠与睿智,尽显其老谋深算的本色。 随后,贾诩整了整衣衫,转身稳步迈向正堂。 只见他踏入正堂的刹那,神情突变,那原本透着精明的面容此刻却满是愁苦之色,仿若被无尽的烦忧笼罩。 他缓缓踱步至袁柄身边,停下脚步,而后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似有千钧之重,在这寂静的正堂之中回荡开来,引得袁柄不禁侧目,满心疑惑地望向这位神色莫测的老者。 贾诩那满面的愁苦之色,恰似浓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袁柄的心头,令他心底好似有万千蝼蚁在肆意乱爬,忐忑难安至极。他再也无法按捺住满心的狐疑与焦虑,急忙开口追问道:“先生,您缘何如此黯然神伤?究竟是何事引得您这般忧虑?” 贾诩目光微微闪动,悄然向荀彧递去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 荀彧心领神会,微微昂首,轻咳一声以作清嗓,神情严肃而凝重地开启话头:“唉,袁公子啊,您此番前来,当真是时运不济。”说罢,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向袁柄,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那纪灵,竟妄图行那不轨之事,暗中设伏突袭我家主公,致使马匹受惊而狂乱奔突。此事乍一听,好似寻常的兵戈冲突。”荀彧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愤慨之色。 “然实则其中暗藏玄机,大有文章。您且知晓,彼时马车之中所乘坐的乃是何方神圣?乃是那名满天下、德高望重的伯喈先生与孔融公啊。”此时,荀彧的眼神中透露出敬重与敬仰,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且不说孔融公,其一向以贤德之名闻达于四方,此次不辞辛劳、长途跋涉前来泰山,所为者,不过是开启民智、教化苍生这等大义之举,实乃我家主公心中极为敬重的前辈楷模。” ...... 第85章 敲竹竿啊敲竹竿(中) “单只论及那伯喈先生,他可是我家主公未来的岳父大人呐。” 荀彧说到此处,特意加重了语气,眼神专注地盯着袁柄。 袁柄听闻这前半段话,心中已隐隐有了不安,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荀彧继续说道:“袁公子,您不妨在心中细细思量一番,倘若因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稍有不慎而触怒了伯喈先生,那引发的连锁反应与严重后果,绝非你我所能轻易承受,亦绝非三言两语便可化解啊。” 荀彧一边言辞恳切地诉说着,一边不住地摇头叹息,脸上的凝重之色愈发深沉。 袁柄听闻这后半段话,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深知此事一旦牵扯到伯喈先生与孔融公,那必将掀起一场难以平息的轩然大波,而自己此次前来本是为了索要家主,如今却陷入这般棘手的泥沼,不禁懊悔自己的莽撞与倒霉。 贾诩在一旁,亦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悠长而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无奈与忧虑,更让袁柄的心愈发地沉甸甸起来。 贾诩喟然长叹一声,继而缓缓抬起头来,双眸之中幽光闪烁,狡黠之色与佯装的无奈相互交织,他轻启双唇,对着袁柄继续施展起他的 “忽悠”之术:“袁公子啊,我家主公本就正值年少,气血方刚,意气用事之举时有发生,这一点想必你也早有耳闻。” “原本此事若按常理而论,只要你们袁家能够秉持谦逊之态,主动前来致以诚挚歉意,并且精心筹备,以实际行动彰显出足够的诚意,这本该如清风拂过湖面,掀不起什么惊涛骇浪,极易便可化解。” “然而,命运弄人,错就错在你袁公子刚刚踏入此地时,所展现出的那番盛气凌人、极为无礼的态度啊。” 贾诩一边言辞恳切地说着,一边缓缓地摇着头,脸上的惋惜之情仿若实质,似乎在为袁柄的莽撞行径深感痛惜。 “事已至此,当下这局面,恐怕已然超脱了寻常解决之道的范畴,想要轻易地达成善果,难如登天。” “你若是拿不出能让我家主公内心释怀、深感满意的诚意条件,莫说顺利赎回公路将军,恐怕就连你自身,都将陷入这无尽的泥沼之中,难以全身而退了。” 贾诩的嗓音低沉而又徐缓,每一个吐字都似重锤一般,一下下狠狠地敲击在袁柄的心间,令他心中的压力如气球般不断膨胀。 袁柄闻听此言,顿感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脑门,心中虽被巨大的惶恐所充斥,却仍强自镇定,心存一丝侥幸地嗫嚅道:“没这么严重吧?” 荀彧见此情形,赶忙悄悄伸出手,在大腿内侧狠狠地拧了一把,那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让他险些叫出声来。 他强咬舌尖,借助这刺痛之力,拼命将那股几乎要喷涌而出的笑意强压回心底。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神色庄重肃穆,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袁公子,你怕是有所不知啊。” “我家主公,那可是出了名的心性狭隘之人,且记仇之心极重。犹记三年之前,主公进山狩猎之际,一个不慎,竟被一只花豹所伤。” “自那之后,你且瞧瞧,如今这偌大的青州境内,竟是连一只花豹的影子都寻觅不得。” 荀彧一边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一边微微眯起双眸,向对方投去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 “公子啊,你此番境遇堪忧,还是早早做好自求多福的打算吧。” 袁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纠结与不安,嘴唇微微颤抖着试探性地开口说道:“那……那我愿出黄金千两,以表袁家的歉意,先生以为如何?”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目光紧紧地盯着贾诩,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探寻一丝端倪,心中却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全然没了初来时的嚣张气焰。 贾诩微微蹙起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动作幅度虽小,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袁柄的心上。 紧接着,贾诩双手拱起,向袁柄作了一揖,脸上满是无奈与为难之色,口中叹道:“唉,袁公子,此事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您还是自行去与我家主公商谈吧,老臣先行告辞了。” 言罢,他转身欲走,那匆匆离去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他对这棘手之事的避之不及,生怕自己被牵连其中而遭受无妄之灾,只留下袁柄呆立当场,满心的惶恐与茫然。 荀彧见状,立马心领神会,脸上恰到好处地摆出一副忧心忡忡、急于脱身的模样,脚下也佯装慌乱地挪动起来,跟着贾诩一同往外走。 他垂眸,嘴唇微微嚅动,悄无声息地在心里默数:“十,九……”眼神时不时偷瞄向袁柄,就盼着这位袁家公子能在倒计时结束前沉不住气。 只见荀彧脊背微微弓起,脚步看似仓促,实则分寸拿捏得精准,活脱脱一副生怕被这趟浑水溅到,只想赶紧逃离是非之地的样子。 袁柄此刻早已没了刚进门时的嚣张跋扈,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眼神慌乱得四处游移,手脚都不自觉地微微发颤,整个人明显被贾诩和荀彧的一番说辞忽悠得六神无主、方寸大乱。 眼见贾诩和荀彧作势要走,他哪还沉得住气,心急如焚之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张开,不顾一切地阻拦住二人的去路。 袁柄的声音都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干裂,扯着嗓子大声呼喊:“二位先生留步!还请先生教我,此番究竟该如何是好啊?我袁家上下,可全仰仗二位指条明路了,若是处置不当,惹得族老雷霆震怒,我回去也没法交代啊!” 说罢,他眼眶泛红,几乎要落下泪来,身子前倾,满脸都是祈求与无助,眼巴巴地望着贾诩和荀彧,只盼着能从他们口中讨得一个化解危机的万全之策...... 第86章 敲竹竿啊敲竹竿(下) 袁柄心急如焚,额上青筋暴起,话语脱口而出的同时,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两张早已备好的银票,双手微微颤抖着,分别往贾诩和荀彧手里塞去,嘴里还不住念叨: “二位先生,劳烦二位搭救袁家于水火,这点心意还望笑纳,事成之后,袁家必有重谢!” 贾诩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脸上堆起刻意的贪婪笑容,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财迷,伸手一把将银票夺过,还假模假样地在日光下晃了晃,确认数目后,眉开眼笑地嘟囔: “袁公子果然敞亮,有这份心意,事儿办起来也多几分动力。” 荀彧这边则拿捏着分寸,先是面露犹豫之色,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连连摆动,推脱道: “袁公子,这可使不得,我等为的是化解两家长久的纠葛,并非贪图钱财。” 可眼睛却不自觉地瞟着那银票,袁柄见状哪肯罢休,又往前凑了凑,几乎是把银票硬塞到荀彧手里,荀彧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下,还不忘轻叹一声:“唉,袁公子一片赤诚,我若再推辞,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收了银票,荀彧清了清嗓子,面上神色一凛,根据此前他们多方打听、仔细盘算得出的袁家财富情况,以及预估袁柄此行所能承受的最大金额,缓缓开口报出一个数字: “袁公子,要想平息主公怒火,稳妥地赎回公路将军,至少需黄金一万两,白银五万两,粮草三千石,良驹五十匹,普通马匹一千匹。” “您也清楚,公路将军身份贵重,这次意外又惹得主公大为恼火,这般要价实属无奈之举,且这数目,可是一分都不能再少了,我等也是冒着触怒主公的风险,尽量往低了压,还望公子理解。” 说罢,目光炯炯地盯着袁柄,观察他的反应。 袁柄听了荀彧报出的数目,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额头上的冷汗簌簌滚落,心中暗自盘算起袁家此次准备的家底。 他凝神细想一番后,发现这要求和族中长老们预先商定、用来赎人的金额确实相差不大,虽说心疼至极,可眼下人质被扣,己方又理亏在先,形势容不得他再做过多犹豫。 于是,袁柄把心一横,牙关紧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答应。” 贾诩得了准话,立刻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疾步朝着内堂走去,说是要代为转达给张安。 一进内堂,他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伸手抄起桌上几个平日里摆样子的杯子,“哗啦”几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紧接着,他扯着嗓子佯装怒喝,还时不时夹杂几句压低声音的“数落”,自导自演了一出张安仍在气头上、大发雷霆的戏码。 一番“表演”过后,贾诩又迅速调整表情,满脸堆起为难与愧疚之色,慢腾腾地踱步走出内堂。 他来到袁柄跟前,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褶子都因愁苦挤到了一块儿,摇着头说道: “袁公子啊,实不相瞒,这事……不太好办了。我家主公怒火未消,刚听了这条件,当场就发了好大的脾气,把这屋里物件砸了个稀碎。 公子你也得体谅,公路将军那事儿确实触碰到主公底线了,眼下要想顺遂达成,还得再添些诚意才行呐。” 说着,贾诩偷瞄袁柄的神色,观察他的反应。 袁柄一听贾诩这话,眼眶瞬间泛红,额上青筋暴跳,急得原地直跺脚,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比划着,扯着嗓子高声道: “先生,可不能这样啊!咱们刚刚明明都已经说好了,这银票我也给了,您二位也应下了,怎的这会儿又变卦了?做人可得讲诚信呐!” 他言辞间满是急切与愤懑,死死地盯着贾诩,像是要从对方脸上寻出一丝转圜的余地。 贾诩却不慌不忙,抬手轻轻捋了捋胡须,脸上摆出一副为难至极的神情,慢声细语地说道: “袁公子,你先别急嘛,听我把话说完。我方才进去转达,我家主公是这般讲的,先前商定的那些金银粮草、马匹牲畜,那是实打实的赔偿,用以弥补此次意外给我方造成的诸多损失,这没错吧?可眼下还有另一桩事——主公的精神损失费,却还没个着落呢。” 说到此处,贾诩故意停顿了一下,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接着压低声音,凑近袁柄悄声道:“我也就多这一句嘴,袁公子你心里可得明白,这真不是我家主公借胡乱要价。” “实在是你袁家那纪灵行事太过火、太离谱了!我家主公本就患有心悸之疾,平日里连点大动静都受不得,结果那纪灵跟发了疯似的,呼啦一声就率众冲了出来,毫无征兆啊!主公当时骑在马上,被这么一吓,差点一个不稳就摔落下来,险些丢了性命。” “你换位思考一下,遭此一劫,要点精神损失费,难道过分吗?”贾诩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摇头,摊开双手,做出一副全然无奈的样子。 旁边的荀彧,刚抿了一口茶水入口,本想着借着喝茶的动作,把嘴角那险些抑制不住的笑意给藏住,可一听贾诩这番煞有其事的编排,终究还是没忍住。 “噗”的一声,荀彧嘴里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放下茶杯,抬手慌乱地捂住嘴,试图把那一连串的笑声给堵回去。可越是强忍,肩头抖动得就越发厉害,憋得整张脸涨得通红,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荀彧心里清楚此刻得维持住场面,不能露了破绽,便匆匆背过身去,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佯装被茶水呛到,清咳几声后,好不容易顺过了气。 待转过身时,他已强行收敛了大半笑意,只是微红的眼眶和仍在微微颤抖的唇角,还隐隐透着几分没憋住的痕迹。 他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看向袁柄,努力装出严肃的模样,开口试图补救道:“咳咳,袁公子,贾先生所言句句属实,还望你慎重考量。”话语间,却仍带着一丝没散尽的颤音。 袁柄听着贾诩的这套说辞,心里忍不住连连叫苦,腹诽不已:你家主公那可是实打实的狠角色,威名在外,能与吕布酣战数回合不分胜负,虎牢关前更是单人单骑勇夺城门,这般英雄气魄,怎会轻易被吓到?纪灵虽说也是一员猛将,可震慑住寻常士卒还行,要说把张安惊得差点落马、心悸病发,这话任谁听了都得打个问号。 可形势逼人,自家家主还攥在人家手里,人质一日不回,袁家便如坐针毡,须臾不敢大意。 眼下明摆着对方是借机敲竹杠、借题发挥,袁柄纵使满心狐疑、一腔愤懑,嘴上也半个字都不敢吐露,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把这口气默默忍下。 袁柄长叹一声,满脸无奈地摆摆手,妥协道:“罢了罢了,既然事情因纪灵而起,我方确实理亏。袁家愿再出 2000金,权当是给张州牧的精神损失费,只求此事到此为止。还望二位先生高抬贵手,别再为难我了,我回去也好跟族里有个交代。” 贾诩却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脱口而出:“不行。” 这两个字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袁柄心头仅存的一丝希望,把他好不容易积攒的耐心也击得粉碎。 袁柄瞪大了眼睛,面皮涨得通红,一股怒火“噌”地从脚底直蹿脑门,刚要拂袖而去,心想这青州之地的人简直贪得无厌,没完没了,自己何苦在此受这窝囊气...... 第87章 大出血的袁家 贾诩见状,赶忙一个箭步上前,满脸堆笑,双手作揖阻拦道: “袁公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些用来赎回袁将军,已然足够了,还有我家主公的精神损失费,我们也很满意。” 袁柄听到此处,原本迈出的步子硬生生停住,脸上的怒容还未褪去,满脸疑惑地看着贾诩,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贾诩顿了顿,话锋一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 “只是还有那纪灵和跟随他的 3000兵卒,您看?虽说公路将军能平安赎回,可挑起事端的纪灵,还有那三千兵卒,总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吧。” “公子您也清楚,我家主公那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此事不了了之,往后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我青州好欺负呢。” “公子不妨给指条明路,也好让这事儿彻底翻篇儿。” 袁柄听到贾诩这番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叫苦不迭。 他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无奈与颓然,嘴唇微微颤抖,过了半晌,才重重地、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将满心的愤懑与憋屈都随着这口气一同吐了出去。 “罢了,看来今日不把这血放够,你们是决然不肯罢休的。” 袁柄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再加 1000金,赎回纪灵。至于那三千兵卒,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我此番前来,只为保得主公平安,顺带将纪灵将军一道带回,哪还顾得上这些士卒。况且,要安置这么一大批人,所费钱粮可不是小数目,还望二位先生体谅一二。” 袁柄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双手抱拳,朝着贾诩和荀彧深深作了一揖,言辞间满是恳切,“只盼二位能从中斡旋,换回我家主公,还有纪灵将军,袁家上下必铭记这份恩情。” 此刻的袁柄,全然没了初来时的盛气凌人,活脱脱一副被现实搓磨得没了脾气的落魄模样。 贾诩原本还盘算着再拿捏拿捏袁柄,借机开口多捞些油水,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正准备张嘴提新条件,舌根都微微抬起,话已到了嘴边。 却不想,荀彧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下暗觉贾诩实在是有些得寸进尺了,再这么没完没了地索要,保不准会彻底激怒袁柄,致使谈判彻底崩盘,那此前的种种谋划可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于是,荀彧不动声色地悄悄伸出手,趁着旁人不注意,快速地拉了拉贾诩的衣角,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能引起贾诩的注意。 与此同时,荀彧还微微侧目,向贾诩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透着警告与劝诫之意,仿佛在无声地说:“见好就收吧,别因小失大。” 贾诩何等机灵,瞬间领会了荀彧的意思,舌尖在口中打了个转,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轻咳一声,脸上迅速换上一副和颜悦色、善解人意的模样,朝袁柄拱拱手说道:“袁公子诚意十足,那我二人便也不再为难你了,定会全力促成此事,尽早让公路将军与诸位平安回府。” 袁柄双手缓缓抬起,动作迟缓而沉重,像是托着千斤重担一般,极为勉强地作了个揖。 那双手在空中微微颤抖,指尖都泛着无力的惨白,仿佛刚刚历经的这场谈判,已然抽空了他浑身的力气,把他的精气神消耗殆尽。 此刻的袁柄,全然没了初来乍到时的那股子锐气与嚣张,脊背微微佝偻,眼眶深陷,眼眸中满是疲态与不甘。 “多谢先生。”袁柄的声音沙哑暗沉,透着浓浓的倦意,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来的: “此番承蒙二位先生从中周旋,袁家上下铭感五内。我即刻便回去,全力筹集赎金,绝不敢有半分耽搁。还望先生们信守承诺,保我主公与纪灵将军周全。事不宜迟,袁某这就告辞了。”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站直身子,朝贾诩和荀彧又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转身,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背影落寞又孤寂,活脱脱一副折戟沉沙、铩羽而归的落魄模样。 待到袁柄离开后,荀彧再也憋不住了,身子一歪,靠在身旁的桌案上,双手紧紧捂住肚子,双肩止不住地剧烈抖动,爆发出一阵畅快至极的大笑。那笑声如决堤的洪水,肆意宣泄而出,全然没了方才谈判时的沉稳持重。 “哈哈哈哈……贾兄,你瞧瞧那袁柄的模样,起初还盛气凌人,到最后被咱们唬得一愣一愣的,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荀彧边笑边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笑了好一阵子,他才缓过劲来,直起身,轻拍胸口顺气,脸上兀自挂着没散尽的笑意,“咱们这一通编排,虽说手段是花哨了些,可成效斐然呐。” 贾诩亦是捋着胡须,眼中满是得意之色,摇头晃脑地附和: “可不是嘛,那袁家财大气粗,不多敲上一笔,实在是可惜了这次机会。若不是荀老弟你眼疾手快拉我一把,我险些就把人逼得彻底翻脸了,真到那时,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喽。” 说罢,二人相视大笑,屋内回荡着他们爽朗的笑声,为这场成功的“算计”画上了诙谐的句号... 而此时,屋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张安满脸无奈与头疼,紧盯着醉倒在地、不省人事的郭嘉,额角青筋微微跳动,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 “奉孝!我说了多少遍了,别偷喝我酿造的酒精,那是用来消毒的,不是给你解馋的!” 张安疾步上前,蹲下身子,用力晃了晃郭嘉的肩膀,可郭嘉仿若烂泥一般,瘫软在地毫无反应,只是嘴角时不时溢出一丝酒水,打湿了衣领。 张安又气又恼,伸手捏起郭嘉的下巴,迫使他半张着嘴,凑近去闻了闻,浓烈刺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拧得更紧: “你这家伙,平日里智谋过人,怎的一碰上酒,就全然没了分寸,把我的叮嘱都当耳旁风了!这回可好,醉成这副德行,耽误了正事可如何是好?” 话语间虽满是责备,可张安眼底却藏不住对郭嘉的宠溺与无奈。 他长叹一声,转头招呼门口的侍从:“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郭先生回房歇息,记得准备些醒酒汤,好生照看,别出了岔子。” 侍从连忙应下,手脚麻利地扶起郭嘉,小心翼翼地往房里挪去。 张安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双手叉腰,嘴里依旧嘟囔不停: “下次,非得把酒窖锁他个严严实实不可,省得这家伙再闯祸。” 而在一旁,典满脸上蒙着一块黑巾,整个人猫着腰,费力地蜷缩在草垛之中,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安的酒窖...... 第88章 神农后人 而在一旁,典满脸上蒙着一块黑巾,整个人猫着腰,费力地蜷缩在草垛之中,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安的酒窖,那眼神里满是渴望,心里还暗自窃喜,自以为这伪装做得天衣无缝,定不会被人发觉。 可他却全然忘了自己那壮硕的身材,本就如同一堵厚实的墙,岂是这小小的草垛能够轻易遮挡得住的呀。 张安刚安置好郭嘉的事儿,一转身,眼角余光就瞥见了那草垛的异样,心中顿时明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无奈又好笑的意味,不声不响地踱步过去,待到走近了,猛地抬起脚,不轻不重地朝着典满那厚实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典满冷不丁地被这么一踢,先是吓了一跳,身子往前一扑,差点整个儿从草垛里滚出来。 待他稳住身形,扭头一看是张安,顿时露出了那副憨厚老实的笑容,挠了挠头,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说道: “小贤良师嘿嘿,这……这都被您给发现啦,我这不是寻思着,您那酒窖里的美酒太诱人了嘛,就想着来瞧瞧,没别的意思呀。” 张安看着典满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实在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虽说这典满如今身高已然和自己相差无几了,可毕竟还只是个十三岁多点儿的孩童,就是这体格发育得着实有些过猛了,站在那儿就跟个小铁塔似的,透着一股与年龄不太相符的壮硕劲儿。 张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典满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行了,小子。我今日回来的路上,已经赏了你爹一坛金台酒了。你要是馋酒了,就回去找你爹,喝那个解解馋便好,可千万别学奉孝那家伙,净干些糊涂事儿,偷喝我的酒精啊。那酒精可是留着战场上给将士们处理伤口消毒用的,可不是拿来给你们往肚子里灌的呀。” 说罢,张安还故意板起脸,佯装严肃地瞪了典满一眼,可那眼底的宠溺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典满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原本就透着憨实的脸上更是堆满了惊喜的笑容,连连点头应道: “哎呀,小贤良师,您可真是大方呀,我爹见了那金台酒,指定得乐坏了。我保证,以后肯定不学郭先生了,我这就回去找我爹讨酒喝去。” 说完,便麻溜地从草垛里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哼着小曲儿,迈着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去,瞧那欢快的背影,仿佛已经闻到了那金台酒的醇香了呢... 张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轻轻摇了几下头,把典满那些小插曲统统抛到脑后,抬腿朝着花苑踱步而去,满心满眼惦记着花苑里的动静,就盼着能有新的花草、植物冒出头被人发现。 自打他的仙田系统升级到二级以后,升级的进度条就跟被上了枷锁似的,挪动得分外缓慢。 青州这片地界,他几乎地毯式搜罗了个遍,但凡能动的、长着的,统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各类动植物大多都进了他的系统收藏库。 眼下来看,距离升至三级系统就差那么临门一脚,可这一脚却难如登天——还差 7种动物、2种水产以及 3种作物,才能达成升级条件。 一想到三级系统解锁后的丰厚奖励,张安的眼神就不自觉炽热起来。 里头涵盖的土豆种子,那可是跨时代的宝贝,产量高、饱腹感强,种下去不知能养活多少饥民;还有一年能四熟的耐旱稻米种子,在这靠天吃饭的古代,遇上旱灾洪涝,粮食歉收时常有之,有了这种稻米,无疑是给麾下军民吃下了定心丸。 光是想象日后仓廪充实、百姓饱腹的画面,张安就激动得心跳加速。 更何况,三级系统里还有高级的武器专精与五花八门的高级技能,随便拿出一样,搁在当下局势里,都能让他实力大增,成为战场上无往不利的杀器。 越想,张安心里越是按捺不住地垂涎欲滴,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加快,一头扎进花苑里,眼神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恨不能即刻揪出遗漏的动植物,一举把系统推上三级。 花苑的管事骆卿(杜撰,想要客串登场的友友们,可以在书评里留下角色名字,性格,职业,如文士,书吏,武将...),身世颇为不凡,相传乃是上古神农氏的后人。 虽说这身份并无实打实的史料为证,纯是民间口口相传,加之三国乱世,豪杰与传奇扎堆,骆卿便隐没于这些宏大叙事当中,未曾在正史典籍、稗官野史的三国故事里留下笔墨。 彼时张安领军剿匪,战事正酣,无意间撞见被匪徒裹挟、深陷险境的骆卿。 张安见他一介文士,满脸惊惶、狼狈不堪,周身却透着股文雅气质,心下不忍,当即大手一挥,麾下将士奋勇向前,片刻间就把骆卿从匪窝中解救出来。 骆卿死里逃生,自是对张安感恩戴德,这份感激如同火种,深深埋在他心底,只等一个契机报答救命之恩。 后来天下局势愈发动荡,骆卿瞅准时机,毅然决然追随张安辗转来到泰山。起初张安只当他是个文弱书生,想安置个安稳营生,让他做些文书之事。 没成想,骆卿一入花苑,仿若蛟龙入海,摆弄起花草绿植来,手段堪称一绝。 他熟知各类花草的习性,何时浇水、施肥,分寸拿捏精准无误;扦插、嫁接这些精细活儿,在他手上更是信手拈来,经他侍弄的花卉,无一不是枝繁叶茂、馥郁芬芳。时日一久,张安见他确有大才,便正式任命他为花苑管事。 说起来,若不是张安身负仙田系统,单论花草培育的实打实手艺,还真要逊色骆卿几分。 骆卿凭借多年积累的经验与家传绝学,总能妙手回春,把濒死的花草盘活;遇上珍稀品种,他也有法子让其落地生根、茁壮成长。 张安时常感慨,得骆卿相助,花苑才得以四季缤纷,那些奇花异草源源不断,不少还成了系统收藏的珍品,于升级一事助力不小...... 第89章 无心折柳柳成荫 在这花香馥郁、彩蝶翩跹的花苑深处,骆卿宛如遗世独立的园艺圣手,沉浸在独属于他的绿色天地之中。 四周繁花似锦,馥郁芬芳交织成一张无形的锦缎,将他轻柔包裹,而他仿若未觉,全部心神皆倾注于手中花卉的精修细剪。 他身形挺拔修长,一袭素雅衣衫随风轻拂,更衬得那双手白皙纤细,十指灵动,在枝叶间往来穿梭,动作行云流水,精准无误,似有一双无形的巧手在暗中指引。 每一次剪裁,都仿若神来之笔,不多时,原本杂乱无章、肆意生长的植株便焕然一新,枝叶疏密有致,仪态万方,尽显生命的规整与优雅,仿佛从顽劣孩童摇身一变,成了端庄守礼的世家闺秀。 忙碌中的骆卿,仿若时刻保持着一份警觉,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到那道熟悉身影,神色瞬间一凛,脑海中迅速闪过张安的面容,当即搁下花剪。 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丝毫拖沓与犹豫,抬手掸衣的动作利落干脆,似要瞬间拂去所有劳作的痕迹,紧接着,脸上如春花绽放般,旋即绽出热忱到极致、恭敬无比的笑容,脚下步伐急切却不失稳健,大步流星地朝着张安迎去。 身为花苑管事多年,骆卿头脑机敏过人,心里跟摆了一台精密算盘似的,对张安此番来意早已揣摩得透彻明晰,故而还不等张安开口,便按捺不住满心的喜悦,率先开了口,嗓音清脆,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劲儿: “州牧大人,此番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骆卿微微躬身行礼,腰肢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眉眼含笑,眸中光芒璀璨,抬手兴奋地比划着一旁棉田的方向,“您早前特意叮嘱要栽种的棉花,历经诸多波折,如今终是成功落地,喜获丰收啦!” 话语间,自豪之色如决堤洪水,从眼底倾泻而出,他侧身礼让,抬手优雅地引着张安的目光。 放眼望去,只见连片棉田仿若一片绿色的海洋,波涛起伏间,翠绿枝叶间沉甸甸地坠着饱满圆润的棉桃,莹白似雪,仿若冬日簌簌而降的初雪,纯净而喜人,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未等张安有所回应,骆卿兴致愈发高涨,仿若被点燃的烽火,语调陡然拔高,拔高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脸颊也泛起一抹潮红: “大人,还有一桩新奇至极的事儿呢!依照您传授的法子,咱花苑竟凭空冒出一种前所未见的蘑菇!刚冒头的时候,可把大伙惊得瞠目结舌,那模样,别致新奇得超乎想象,任谁见了都啧啧称奇。” 说着,骆卿双手在空中迅速比划起来,双手灵动,试图精准还原蘑菇的形态,脸上的激动之情恰似即将漫溢的沸水,滚烫滚烫的,浓烈得几乎要将旁人烫伤。 稍作停顿,骆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激荡的心绪,而后语调稍缓,却依旧难掩兴奋: “这几日啊,我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连着守在那儿悉心钻研,反复试验种植条件,如今看来,这法子靠谱得很呐!往后只要沿着这条路稳稳当当地走下去,要不了多久,各式各样的蘑菇品种都能从咱这园子里破土而出。” “大人您想想,往后园子里头时不时就多出些稀罕物件,旁人来逛的时候,保准惊掉下巴,咱这花苑可不就成了实打实的宝藏园子嘛,声名远扬指日可待。” 说到此处,骆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儿,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还机警地左右扫视一圈,黑眸滴溜溜地转动,确认四下无人后,才猫着腰,凑近张安身旁,眼神里满是神秘兮兮的劲儿,小声嘀咕道:“大人,说不准啊,这些新玩意儿对您的仙术进阶大有用处呢。” “旁人不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只当是大人您身负通天彻地的仙术,抬手间就能改天换地、催生万物;可咱们整日跟这些花花草草打交道,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背后藏着您多少心血与巧思。” 言罢,骆卿直起身子,昂首挺胸,目光炯炯地望向张安,眼中满是期许,盼着自家的成果能换来张安的几句夸赞,更盼着这些新奇物产,能为泰山这一方水土添几分丰饶之色,让此地声名愈发远扬,成为乱世中的一方乐土。 张安静静听完骆卿这番汇报,眼眸中异彩连连,仿若藏着璀璨星河,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与欣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动人的弧度。 他上前几步,动作沉稳而优雅,亲手扶起作揖行礼的骆卿,双手重重地搭在对方肩头,掌心温热,目光诚挚得仿若能看穿人心,言辞恳切,字字句句皆透着由衷的赞赏: “骆卿啊,你此番功绩,着实不一般!自我将这花苑之事全权交予你手,桩桩件件你都办得极为妥当,那些旁人眼里棘手无比、仿若无解的花草培育难题,到了你这儿,总能迎刃而解,仿若有神助。” 张安微微仰头,似是陷入往昔回忆的洪流之中,感慨万千道: “想那昔日高祖刘邦,逐鹿天下,麾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气势如虹,可若缺了萧何统筹后勤、打理钱粮,大业何谈稳固?行军打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不济则军心涣散;治境安民,物资丰饶方能安稳度日,百姓方能安居乐业。在我看来,如今我得骆卿,便如同高祖得萧何那般幸运至极!” 说到此处,张安稍稍停顿,眼神愈发郑重,仿若燃着两簇炽热的火苗,直视骆卿双眼,沉声道: “骆卿,你心怀大才,一心扑在这花苑诸事上,毫无保留地倾尽所能,为我泰山一地源源不断引入新奇物种、增添物产。若我往后有幸,能在这乱世闯出一番更大作为,定不会亏待于你。” “待局势安稳、四海升平之时,必以司农之位待卿,让你掌管天下农耕之事,将你这身种花植草、培育作物的绝活儿,推广至九州大地,福泽万千百姓。” 张安言辞掷地有声,仿若许下了一个庄重的誓言。 骆卿先是听得眼眶泛红,仿若有热气在眼眶中氤氲,继而眼眶中蓄满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他 “扑通” 一声双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连连磕头,额头触地有声,声音已然哽咽: “州牧大人厚爱,骆某一介草民,蒙大人救命之恩在先,又得大人这般赏识、这般期许,实是万死不辞!往后骆某定当肝脑涂地,继续为大人效力,钻研花草作物,不负大人所托!” 此刻的骆卿,满心满眼皆是对张安的赤诚忠心,仿若一颗紧紧围绕恒星旋转的行星,誓要倾尽余生,追随张安的脚步,共赴那未可知却令人向往的前程,哪怕前路荆棘丛生,也绝不退缩半步...... 第90章 出大事了 拜别骆卿之后,张安怀揣着满心的欢喜,双手在空中熟练地一挥,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拖沓。 刹那间,一道极为隐秘、旁人难以用肉眼察觉的微光悄然闪过,仿若夏夜流星划过天际,转瞬即逝。 紧接着,那些新培育出的鲜嫩蘑菇和沉甸甸、莹白如雪的棉桃,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稳稳托起,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系统空间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安的目光紧紧锁定系统界面,那眼神好似饿狼盯着猎物一般,满是炽热的期待。 果不其然,原本仿若沉睡、进展缓慢的进度条,像是被瞬间注入了澎湃动力,仿若被唤醒的巨龙,缓缓地、却又肉眼可见地向前挪动了些许,其上的数字也随之悄然攀升,不断跳动、增长。 见此情形,张安原本高悬着的心,好似一块终于落了地的巨石,“扑通” 一声彻底归位,长舒一口气,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眉眼间的褶皱都透着轻松与愉悦。 “之前还一直在那儿瞎琢磨、犯嘀咕,生怕这系统认植物的时候敷衍了事,同科属的植物,只认个大概,不会分别计入数量。” 张安轻声自语道,抬手随意抹了一把额头,虽说那儿并没有冷汗,可这般动作却十足地流露出他此前的担忧,“现在看来,纯粹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净瞎操心。” 微微眯起眼睛,张安开始在脑海里细细地盘算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满满的弧度。 在他心底,已然构筑起了清晰明了的规划蓝图 —— 只要牢牢抓住骆卿种花植草的绝技,让其充分发挥优势,再巧妙融合自己知晓的现代培育知识,双管齐下、相辅相成,源源不断地捣鼓出新的植物品种,想来植物这块的升级难题,便算是彻底攻克了,往后无需再为此劳神费心。 而往后的工作重点,已然一目了然,无外乎就是调转矛头,集中精力搞定剩下的动物和水产。 张安的脑海中浮现出飞禽走兽在山林间穿梭、游鱼虾蟹在水波中嬉戏的画面,只要把这些种类凑齐,升至三级系统的宏伟目标就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 可念头刚落,张安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些许惋惜之色: “就是有些可惜了,这系统规则也太严苛,居然把昆虫排除在外,不能计入动物数量。” 他咂咂嘴,继续嘟囔道,“不然的话,就凭这花苑里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小虫子,随便搜罗搜罗,数量上也能达标不少,升级之路也能轻松许多,哪还用得着四处寻觅。” 说罢,张安双手悠然背在身后,踱步在花苑蜿蜒曲折的小径上,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悠然自得。 他的目光在花草间肆意穿梭,欣赏着沿途美景的同时,脑子却在飞速运转,一门心思琢磨着下一步该奔赴何处,到哪儿去寻觅那些珍稀难觅的动物、水产,好早日达成心愿,解锁三级系统的诱人奖励,开启全新的征程。 张安步履悠然地回到自家小院,一路紧绷的神经这才悄然放松,仿若紧绷的琴弦终获舒缓。 他微微仰头,迎着那温润如水的日光,轻轻舒展了一下筋骨,只听浑身骨骼 “咔咔” 作响,仿佛抖落了满身的疲惫与喧嚣,整个人都透着股惬意劲儿,仿若置身于世外桃源,尽享安宁。 往后的几日,时光仿若被一双温柔的大手按下了慢放键,缓缓流淌,满是闲适悠然。每日晨曦初破、微光洒落之时,张安便会准时起身,一袭劲装利落束身,奔赴庭院空旷处习武。 只见他身形矫健,拳风呼啸,虎虎生威,每一拳挥出都仿若携带着千钧之力;枪尖舞动,寒光凛冽,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一招一式尽显凌厉与豪迈,引得院外路过的护卫都忍不住驻足观望、暗暗叫好,仿若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武艺盛宴。 待练完武,日头稍稍升高,暖烘烘地悬于半空,张安收了兵器,洗净一身热汗,转身踏入屋内。 屋内,蔡琰早已备好香茗,袅袅茶香悠悠飘散,萦绕鼻尖。她一袭素锦罗裙,仪态温婉,眉眼含笑,静静坐在案几旁,等候张安归来,仿若一幅静谧美好的古画。 张安快步上前,挨着蔡琰坐下,二人轻抿香茗,时而聊聊诗词歌赋。 蔡琰出口成章,妙语连珠,引经据典,听得张安不住点头,仿若沉浸在一场知识的盛宴当中;时而说起往昔趣事,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小事被一一翻出,引得阵阵欢声笑语,满室温馨,仿若驱散了世间所有阴霾。 午后时分,日光稍显慵懒,张宁总会适时出现。 她一头乌发随意束起,透着股飒爽利落劲儿,手中或是拿着新奇小物件,或是怀揣刚搜罗来的江湖趣闻,蹦蹦跳跳来到二人面前,仿若一只欢快的小鹿,给这静谧的午后增添了几分活泼与灵动。 三人围坐一团,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生活点滴,嬉闹打趣间,情谊愈发深厚。 张宁古灵精怪,时不时冒出几句俏皮话,逗得蔡琰掩面轻笑,仿若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蔡琰温柔娴静,又会耐心给张宁讲解诗词典故,一来二去,感情升温迅速,仿若被点燃的小火苗,越烧越旺。 这般闲暇的日子,于乱世之中实属难得,张安沉浸其中,倍感珍惜,只盼时光就此停驻,将这份安宁与温情永久封存,仿若要把这美好瞬间镶嵌进岁月的长河,永不磨灭。 然而,这般温情时刻并未持续太久。 郭嘉晃晃悠悠地走来,脚步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急切,人还未到近前,略带沙哑却清亮的嗓音已然打破这份宁静:“主公,急事!” 那声音突兀得很,瞬间驱散了小院里的悠然气息,蔡琰和张宁下意识噤了声,脸上的笑意也微微一僵。 张安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抬眼瞧见是郭嘉,便知晓大概率是有战事发生了。 平日里,若是寻常琐碎杂事,前来通报的定会是行事周全、沉稳老练的贾诩,或是心思缜密、面面俱到的荀彧,他俩总能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措辞也委婉得当,轻易不会搅扰到自己的闲暇时光。 可如今来人是郭嘉,这家伙平时懒散惯了,若非火烧眉毛的军国大事、战事军情,断不会如此匆匆赶来。 张安无奈地轻叹一声,转头温柔地看向蔡琰和张宁,抬手轻轻握住她们的手,轻声安抚道:“ 琰儿、宁儿,看来是有事要忙了,你们莫要担心,安心在院里等我,处理完事务,我即刻便回。” 蔡琰微微颔首,眼中虽有不舍,却仍柔顺地点头应下,轻声叮嘱张安万事小心;张宁则撅了撅嘴,嘟囔一句 “又有活儿啦”,但还是乖巧地起身,帮张安整理了下衣衫。 张安冲二人投去一个宽慰的微笑,而后大步跟上郭嘉,两人一前一后快步朝着正厅走去...... 第91章 徐州起烽烟... 张安迈着沉稳有力的阔步,踏入正堂之中。 前脚刚稳稳跨过那道门槛,一股凝重肃穆的气息便如汹涌潮水般扑面而来,瞬间将他笼罩其中,让他下意识地收敛起原本闲适的神情,犹如收起了随意舒展的羽翼,迅速切换至庄重威严的状态,整个人仿若瞬间化作了一座沉稳如山的雕塑,令人心生敬畏。 抬眼望去,只见堂内文臣武将齐聚一堂,阵容齐整得仿若严阵以待的军阵,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气氛紧绷得恰似那拉满的弓弦,弦上蓄满了力量,稍有一丝异动,便会迸发出惊人的力道,打破这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局面。 左侧武将队列之中,典韦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黑塔,那浑身紧实的肌肉高高隆起,好似坚硬的岩石,时刻彰显着雄浑无比的力量,雄浑的气场肆意翻涌,仿若实质化的浪潮,一波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他手中双戟微微低垂,戟刃之上寒光在日光下闪烁跳跃,好似暗夜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令人胆寒的凶悍劲儿,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他便能瞬间冲入敌阵,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太史慈英姿飒爽,一袭劲装利落束身,将他那挺拔矫健的身姿衬托得愈发英气逼人。身姿犹如苍松般笔直,腰间长弓与佩剑相得益彰,相互映衬间更显其不凡气度。 狭长双眸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战意,那目光炽热得好似燃烧的炭火,仿佛下一刻就要毫不犹豫地奔赴沙场,在冲锋陷阵中挥洒热血,尽显英勇豪迈。 陈英面色冷峻,犹如冬日里的寒冰,目光却坚毅如铁,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果敢。 身披的战甲在微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随着他的动作,铠甲相互碰撞,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战场上的赫赫战功,彰显着他身经百战的不凡经历。 管亥满脸横肉,那横肉随着他的表情微微颤动,煞气外露,仿若从血煞之地走出的煞神。 手中大刀拄地,那沉重的刀柄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竟被震得微微颤抖,仿佛大地都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足见其力量之雄浑,气势之骇人。 张燕一袭玄色衣衫,那衣衫随风轻轻摆动,透着股干练利落的劲儿,身为黑山旧部统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草莽英豪的不羁与豪迈,仿佛自带一种江湖侠气,令人不敢小觑。 周仓、廖化二人并肩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眼神笃定而坚毅,宛如两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双手按在腰间刀柄上,那刀柄被他们紧紧握住,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时刻准备听令出击,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仿若实质化的迷雾,萦绕在他们身旁,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赫赫战功,让人不禁联想到他们曾经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英勇身姿。 右侧文臣阵营里,贾诩一袭青衫,衣袂飘飘,手摇羽扇,那模样看似云淡风轻,仿佛置身事外的闲云野鹤。 然而,那狭长眼眸却暗藏算计,丝丝缕缕的智谋仿若无形丝线,在他眼底悄然交织,逐渐编织成一张旁人难以察觉的谋略之网,仿佛只要时机一到,这张网便能将敌人牢牢困住,使其动弹不得。 荀彧一袭素袍,仪态儒雅,面庞温润如玉,恰似春日暖阳下的美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眼眸清澈却深邃无比,仿若藏着无尽的智慧深渊,诸多军国大事、政务琐事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只需他轻轻一念,便能决胜千里之外,尽显谋士的超凡智慧。 郭嘉则歪歪斜斜地站着,看似漫不经心,好似对一切都毫不在意,实则目光如电,眼底藏着旁人难以捉摸的狡黠,那目光犹如能洞察人心的利箭,总能在不经意间看穿诸多隐秘。 脑子里定然是已然盘算好了刁钻计谋,只等合适的时机抛出,便可扭转乾坤,改变局势。 而蔡邕一袭儒衫,气质儒雅,平日里那温润亲和的脸上此刻也满是凝重之色,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 身为张安未来岳父,他心系泰山一地安危,那忧虑之色溢于言表,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泰山即将面临的重重危机。 孔融一袭官服,身姿端正,犹如苍松般挺直,神色庄重严肃,手中笏板下意识地攥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彰显出他对公义的执着与守护,仿佛在他心中,公义便是那不可逾越的底线,无论如何都要坚守到底。 见张安进来,众人齐刷刷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洪亮的“拜见主公”声响彻正堂,那声音在堂内回荡,久久不散,仿若声声战鼓,敲打着众人的心弦。 张安微微抬手,动作优雅而沉稳,示意众人起身,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眼神深邃而锐利,仿若能看穿众人的心思。随后,他沉声道:“诸位不必多礼,看这般阵仗,想必是有大事发生,直言无妨。”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正堂内悠悠传开。 言罢,他稳步走向主位,衣袂翩跹,每一步都走得沉稳笃定,仿佛脚下丈量的不是地面,而是这天下局势。 待他落座之时,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沉稳笃定的气场,仿若无形的屏障,笼罩着整个正堂。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掌控全局的王者,默默等待众人汇报军情,那平静的面容下,实则思绪已然开始飞速运转。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正堂里落针可闻,静谧得让人有些压抑,唯有那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交织出一片压抑的氛围,仿佛空气都变得浓稠起来。 最终,还是郭嘉率先打破这沉默,他向前迈出一步,先是整了整衣衫,动作间收起了往日的嬉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严肃与凝重,那神情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他拱手朝张安禀报道: “主公,刚得到确切线报,曹操的老爹曹嵩,在徐州境内遭遇不测,已然离世。以曹操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此事他怕是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定会兴兵问罪,徐州怕是要陷入一场血雨腥风之中了。” 郭嘉的声音虽不大,却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正堂内轰然炸开,瞬间打破了原本压抑却还算平静的氛围...... 第92章 整军待发... 张安听闻贾诩所言,那话语犹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刺入心底,让他心中既愤慨又无奈,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在胸腔内翻涌。 下意识地,他轻轻捏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好似要把这满腔的愤懑与不甘都凝聚在拳头上,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复杂情绪。 他眉头紧锁,两道眉毛仿若拧成了麻花,目光中透着凝重,仿佛眼前有重重迷雾,却又必须从中寻出一条明路。 沉默半晌后,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惋惜,缓缓开口道:“唉,事到如今,这徐州怕是难以躲过此劫了。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曹操肆意妄为,还是准备整军出发吧,能帮衬一二也好,总不能任由那战火肆意蔓延,让徐州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啊。” 话语里透着一股决然,彰显出他对百姓安危的关切以及面对局势的担当。 话音刚落,郭嘉却一个箭步跨出,身姿敏捷得如同山林间的猎豹,双手作揖,脸上满是急切之色,赶忙劝阻道: “主公,且慢!属下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如今这曹操已然将整个兖州牢牢掌控在手中了。” 他语速颇快,似是生怕张安即刻就下达出兵的命令,一心想要把所知情况尽快讲清楚。 “他这些时日不断收拢各方势力,招兵买马,那手段可谓是雷厉风行,如今麾下可战之兵的数量,怕是与咱们相比也不遑多让。若不是他目前手中粮草紧缺,难以支撑大规模扩军,只怕那兵力还会成倍地往上翻呢。” 郭嘉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对曹操迅速发展势力的忌惮。 郭嘉顿了顿,眉头皱得更深了,那皱纹仿若沟壑般在额头上显现,接着说道: “当下咱们要是贸然整军出发,与曹操硬碰硬的话,且不说胜负难料,单是这长途跋涉、劳师远征,对咱们自身的损耗就极大呀。士兵们一路奔波,人困马乏不说,粮草的运输也是个大难题,稍有差池,便是军心大乱的局面。” “再者说,兖州地势险要,曹操经营许久,在那里可谓是苦心孤诣,易守难攻,犹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咱们若强攻,怕是要陷入苦战,折损不少兵力,到时候怕是得不偿失啊。还望主公您三思而后行啊。”郭嘉言辞恳切,句句都在分析出兵的利弊,试图让张安冷静下来,重新考量这一决定。 众人听闻郭嘉所言,皆是心头一凛,仿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清醒了许多。面面相觑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迟疑,一时之间,正堂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好似有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大家都在等张安权衡利弊,做出最后的决断,整个正堂安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张安微微挑眉,那眉毛轻轻上扬,目光沉稳而坚定,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直视着郭嘉,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缓缓说道: “奉孝,你且说说,我识人的水平如何?” 声音虽不大,却在这寂静的正堂内格外清晰,犹如重锤敲在众人的心间。 郭嘉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张安会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不过他反应极快,随即反应过来,赶忙恭敬地躬身行礼,动作行云流水,脸上满是诚挚之色,朗声道: “主公,嘉不过一介寒门出身,空有满腹才学却难遇明主,往昔就如那漂泊无依的浮萍,在这乱世之中四处碰壁。” “幸得主公慧眼识珠,不嫌嘉出身低微,委以重任,让嘉能有施展拳脚之地,得以尽展生平所学。” “由此可见,主公实有非凡的识人之明,这一点,在座诸位皆有目共睹,心中也皆是钦佩不已。” 说罢,郭嘉直起身来,目光中满是对张安的敬重,静静地等待着张安接下来的话语,其余众人也纷纷点头附和,看向张安的眼神里更是多了几分信服与期待,都想知道张安此刻提及识人之明究竟所为何事,又会做出怎样的决断,那目光犹如聚光灯般汇聚在张安身上。 张安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得仿若苍松,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仿佛他便是这正堂内的主宰,掌控着一切局势。 目光缓缓扫过堂下众人,眼神深邃而锐利,好似能看穿众人的心思,沉声道:“诸位,关于出兵的理由,我只说两点,望各位仔细思量。” 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一种让人不得不重视的压迫感,众人闻言,皆挺直脊背,如临大敌般凝神静听,正堂内一时间落针可闻,静谧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其一,曹操此人,行事狠辣果决,手段决绝超乎常人想象。”张安微微皱眉,眼中满是严肃,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 “曹嵩之死,已然触碰到他的逆鳞,以他的脾性,此番兴兵徐州,怒火攻心之下,必行屠城之举。” 说到此处,张安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透着愤怒与不忍, “徐州百姓何其无辜?他们勤勤恳恳,世代躬耕,只求安稳度日,就像那田间的蝼蚁,只想在这乱世中寻得一方安宁,却要无端遭受这灭顶之灾。” “咱们既身处这乱世之中,身负保境安民之责,又怎能眼睁睁看着百姓深陷水火,任由那曹军的屠刀肆意挥舞?” 张安说到此处,拳头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不忍与愤慨,额角青筋微微跳动,显露出他极力压抑的怒火,那怒火仿佛随时都会喷涌而出,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焚烧殆尽。 稍作停顿,张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继而神色凝重、字字铿锵地说道:“其二,曹操绝非池中之物,此人胸怀大志,腹有良谋,麾下又聚拢了一众能征善战、智谋超群之士。” “眼下虽说粮草有所掣肘,可一旦让他寻得机会,补齐短板,日后势力必然迅速膨胀。”张安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似是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局面深感忧虑。 “到时,他就会成为咱们实打实的心腹大患,犹如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给咱们致命一击。 与其等他羽翼丰满、势不可挡之时再仓促应对,不如趁现在主动出击,挫其锐气,断其根基,为咱们往后的安稳发展扫清障碍。虽说此举艰难,却也是不得不为啊。” 一番话说完,堂下众人先是面露震惊之色,仿若听到了石破天惊的话语,继而纷纷颔首,眼中流露出认同与决绝之意,仿佛被张安的话语点燃了内心的斗志,那原本犹豫迟疑的神情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无畏。 典韦率先振臂高呼:“主公所言极是!咱不能任由那曹操张狂,俺愿打头阵,跟他拼了,定不能让徐州百姓遭殃!”他声如洪钟,吼声在正堂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那豪迈的气势尽显无疑。 其余武将也纷纷拔刀出鞘,刀刃寒光闪闪,“噌噌”的声响在正堂内交织,随后以刀击地,齐声怒吼:“愿随主公出兵,护百姓周全,除心腹大患!”那声音汇聚在一起,仿若滚滚雷声,彰显出众人同仇敌忾的决心。 文臣这边,贾诩轻摇羽扇,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似是对张安的分析十分认可;荀彧亦是神色笃定,拱手道:“主公高瞻远瞩,洞察时局,荀彧愿全力辅佐,筹备出兵事宜。”话语间透着对张安决策的支持以及对即将到来之事的担当。 一时间,正堂内群情激昂,出兵之势已然定下,众人皆摩拳擦掌,只等张安一声令下,便要奔赴那硝烟弥漫的战场,去那血与火的洗礼中践行心中的大义,守护一方百姓的安宁…… 第93章 大战前夕... 营帐之中,空气仿若凝固,死寂的氛围如寒霜般层层笼罩,令人脊背发凉,好似置身冰窖深处。 摇曳的烛火在这沉闷压抑的空间里奋力挣扎,光影幢幢,晃荡间将曹操的身影拉得狭长而阴森,仿若暗夜中隐匿的鬼魅,透着一股子森冷的气息。 信使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身形颤抖得犹如深秋里飘零的落叶,战战兢兢地复述完曹嵩的死讯,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钻进地里去,大气都不敢出,唯有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刹那间,曹操身形猛地一僵,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中要害,周身气息陡然冷冽如霜,仿佛瞬间被一层冰冷的铠甲所包裹。 双手下意识攥紧成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咯咯作响,那力道好似要把骨头生生捏碎,宣泄出心底翻涌的无尽怒火与恨意。 他瞪大了双眼,眼眶瞬间充血,红得几欲滴血,那模样,睚眦欲裂,眼珠子似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死死瞪着虚空之处,仿若要将那看不见的仇家揪出来千刀万剐。眸中满是恨意与怒火,熊熊燃烧,似要将周遭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啊——”一声怒吼自曹操喉间爆开,声浪滚滚,仿若洪钟炸响,震得营帐簌簌作响,脆弱的帐幔瑟瑟发抖,惊得帐外守卫都心头一凛,下意识握紧了手中兵器,冷汗浸湿了后背。 紧接着,曹操双手抱头,头痛欲绝之感如汹涌潮水般袭来,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他额上青筋暴起,根根突兀,冷汗如雨而下,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噼里啪啦打湿了衣衫,胸前背后一片水渍。他身形摇摇欲坠,双腿发软,踉跄几步,若不是身旁卫士眼疾手快扶住,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狼狈不堪。 “父亲……父亲啊!”曹操凄厉地呼喊着,声音已然哽咽,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和冷汗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答滴答落下。 往昔父亲的谆谆教导、慈爱面容,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浮现。 曹嵩含辛茹苦将他养大,在幼年时手把手教他识字读书,少年时带他游历山川,增长见识,成年后更是寄予厚望,满心盼着他能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可如今,却惨死异乡,尸骨未寒,天人永隔的悲痛如利刃穿心,痛彻心扉。 “陶谦!”曹操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恨意仿若实质化的利刃,寒光闪闪,“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拿你的血,祭我父亲在天之灵!”字字句句,仿若从地狱深渊传来的诅咒,透着令人胆寒的决绝。 他猛地甩开卫士搀扶,挺直脊背,抬手拭去泪水,那动作干脆利落,眼神瞬间变得狠厉决绝,仿若换了个人似的。 周身散发出的肃杀之气,仿若实质化的黑色浓雾,弥漫开来,令在场众人噤若寒蝉,皆知这位主公已然被仇恨蒙蔽心智,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席卷徐州,无人能阻拦他复仇的脚步,仿若汹涌的洪流即将决堤,势不可挡。 营帐之中,此刻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众人的情绪都被曹嵩的死讯撩拨到了极致,气氛紧绷得几乎要炸裂开来。众人的热血仿若被点燃的燃油,熊熊燃烧。 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这几位曹氏、夏侯氏的宗族猛将,听闻消息后,皆是怒发冲冠,仿若被激怒的雄狮,威风凛凛。纷纷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齐声请战,动作整齐划一,气势恢宏。 曹仁虎目圆睁,仿若铜铃,声如洪钟:“主公,此仇不报,天理难容!末将愿率麾下将士,即刻奔赴徐州,定要将那陶谦生擒活捉,交由主公发落,以祭曹公在天之灵!”言辞恳切,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豪迈与决心。 曹洪亦是满脸煞气,挥舞着拳头吼道:“大哥,咱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让我带兵杀过去,定要踏平徐州,让那些个徐州贼子付出惨痛代价!”边说边跺脚,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满脸的愤怒仿若要吃人。 夏侯惇、夏侯渊也在旁附和,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尽是熊熊燃烧的战火,只等曹操一声令下,便要提刀上马,冲向那徐州之地,仿若急于出笼的猛兽,迫不及待。 许褚本就身材魁梧,犹如铁塔一般,此刻更是浑身肌肉贲张,仿若一头发怒的雄狮,周身散发着狂暴的气息。 眼中喷出的怒火几欲将这营帐都焚烧殆尽,灼灼逼人。他双手紧紧握住腰间长刀,上前重重一跺脚,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瓮声瓮气地喊道: “主公,末将愿做先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定要为曹公讨回公道!”声若巨雷,尽显勇猛无畏。 而一旁的谋臣们,反应却各有不同,仿若百态人生,折射出不同的心思与谋略。 戏志才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乌云密布,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眸幽深,似是在权衡着什么,旁人难以捉摸他此刻心中所想,仿若隐匿在黑暗中的智者,默默算计着得失利弊。 程昱则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几分精明与算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已然是跃跃欲试,准备开口劝曹操借着为父报仇的名号,顺势发兵徐州,将那徐州这块众人觊觎已久的肥肉收入囊中。 在他看来,这可是难得的良机,既能为主公报杀父之仇,又能扩充势力版图,可谓一举两得,仿若看到了大把的利益在向自己招手。 唯有陈宫,眉头紧皱,一脸忧色,上前几步,朝着曹操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劝道: “主公,此事还望您三思而后行啊!如今局势错综复杂,贸然发兵徐州,怕是会陷入诸多麻烦之中。兖州虽已在主公掌控之下,但根基未稳,若倾巢而出,后方空虚,极易遭人偷袭,仿若背后被人捅了一刀,防不胜防。” “再者,徐州陶谦也并非易与之辈,其麾下亦有诸多能人志士,必定会拼死抵抗。还望主公暂且息怒,冷静思量一番,莫要因一时冲动,做出追悔莫及之事呀。” 陈宫语重心长,句句皆是肺腑之言,盼着曹操能压下心头怒火,从长计议,可曹操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复仇的念头,能否听得进去,却还是个未知数,仿若对着一头发狂的公牛讲道理,艰难无比...... 第94章 盛怒的曹操 曹操的双眼通红似血,密布的血丝仿若细密的蛛网,爬满了整个眼眸,额上青筋暴突,根根狰狞,宛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皮下扭动,愤怒已让他的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往日的威严中平添了几分骇人的戾气。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倚天剑,那剑身一出鞘,寒光凛冽,仿若冬日的寒芒,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芒,那光芒似是也被曹操此刻的滔天恨意所沾染,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凛冽之气,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只见他高高举起宝剑,手臂上的肌肉瞬间鼓起,贲张的肌肉彰显着他此刻用尽全力的决然,青筋随着手臂的发力剧烈跳动,好似要冲破皮肤的束缚。紧接着,他狠狠朝着桌角砍去,动作迅猛而狠厉,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咔嚓”一声巨响,那坚固无比的桌角应声而断,木屑飞溅,如同天女散花般在半空中四散开来,有的木屑擦着众人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阵轻微的刺痛。 那断裂的声响仿若平地惊雷,又似是曹操此刻愤怒的咆哮,在营帐之中轰然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仿佛脑袋里被塞进了无数只蜜蜂,嘈杂而混乱。 曹操瞪大了双眼,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嘶吼道:“谁若拦我报父仇,如同此案,休要再说!” 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从喉咙深处炸开,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与狠厉,每一个字都仿佛是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间,让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凛,噤若寒蝉,再无人敢多言半句劝阻的话语,整个营帐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曹操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起伏。 随后,曹操深吸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似是拼尽全力在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可那愤怒的火焰仍在眼底燃烧,不曾熄灭。 他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大声吩咐道:“子廉,妙才,仲康,你三人即刻去点齐三万精兵,随我一同奔赴徐州,我定要踏破那徐州城,让陶谦血债血偿,以告慰先父在天之灵!” 话语掷地有声,透着满满的恨意与必达目的的决心。 曹洪、夏侯渊、许褚听闻,赶忙抱拳齐声应道:“诺!主公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三人的声音洪亮而坚定,脸上皆是一片决然之色,那神色仿佛在说,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冲锋在前。 言罢,三人转身便快步出帐,脚步匆匆,带起一阵风,去整军备战了,那急切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营帐之外。 曹操又环视一圈余下众人,目光如电,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庞,沉声道: “其余人等,务必守好廪丘,不得有丝毫懈怠。待我得胜归来,再与诸位细细商议这其中对错。” 他的语气虽然沉稳了些,可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众人纷纷躬身应诺,低垂着头,不敢有半句异议,整个场面透着一股压抑的服从氛围。 陈宫见曹操心意已决,心急如焚,仿佛看到了即将陷入深渊的危险却无力阻拦,顾不得许多,再次上前劝阻道: “主公,此举万万不可啊!如今出兵,于情于理虽看似正当,可实则隐患重重,兖州之地若失了主公坐镇,怕是……” 话未说完,曹操已然怒目圆睁,那眼中的怒火仿若实质化的火焰,能将人瞬间灼伤,大手一挥,喝令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拉下去,莫要让他在此聒噪,坏了我的士气!”那声音里满是不耐与恼怒。 左右卫士得令,一拥而上,动作迅速而粗暴,不顾陈宫的挣扎与呼喊,强行将他拖了下去。 陈宫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喊着,试图让曹操回心转意,可那声音却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营帐之外,只留下一片无奈与沉重的氛围在营帐内弥漫。 曹操平息了一下情绪,胸膛仍在微微起伏,目光落在程昱身上,略作思忖后,点名道:“程昱,你随军一同前往,担任参军之职,也好在行军途中为我出谋划策。”话语中带着一丝对程昱的期许与信任。 程昱心中暗喜,他本就想随着大军一同出征,好施展自己的谋略,在这乱世中一展身手,当下赶忙上前躬身行礼,动作优雅而恭敬,应声道: “多谢主公信任,昱定当竭尽心力,辅佐主公成就大业,早日拿下徐州,为主公报仇雪恨。” 说罢,便退至一旁,脸上洋溢着自信与期待的神色,着手准备出征事宜,只等大军开拔,奔赴那战火纷飞的徐州战场。 待营帐内的喧闹渐渐平息,气氛依旧压抑沉闷,好似暴风雨过后仍未消散的阴霾。 戏志才这才缓缓走上前来,他面色凝重,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慎重,仿佛脚下承载着千钧之重。 来到曹操近前,戏志才先是恭敬地躬身行礼,而后直起身,目光诚挚地望着曹操,语气恳切地劝说道: “主公,此番前往徐州报仇,志才深知主公心中悲愤难平,然还望主公能听我一言。那陶谦纵有千般不是,可徐州百姓大多无辜啊,他们不过是平凡度日的寻常百姓,与曹公之死并无瓜葛。主公出兵,只需诛那首恶之人,将陶谦拿下,报仇雪恨,夺回徐州即可,切不可大肆屠杀百姓呀。” 戏志才的声音不大,却沉稳有力,在这寂静的营帐中清晰可闻,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百姓的怜惜以及对曹操此举可能引发后果的担忧: “若主公一时冲动,让战火肆意蔓延至无辜百姓身上,不仅会让主公背负不仁之名,更可能激起徐州上下同仇敌忾之心,届时我军想要顺利拿下徐州,怕是会难上加难,还望主公三思而后行啊。” 他静静地看着曹操,眼神中满是期盼,盼着曹操能压下心头的怒火,冷静思量,莫要因仇恨蒙蔽了心智,做出追悔莫及之事,毕竟这乱世之中,民心所向亦是至关重要,一旦失了民心,往后的路怕是步步艰难...... 第95章 戏志才的劝告 曹操的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利箭,紧紧地盯在戏志才身上,那眼中的怒火恰似燃烧正旺的烈焰,呼呼作响,丝毫未曾有熄灭的迹象,依旧在眼眶中疯狂地跳跃、翻涌。 然而,当听闻戏志才那一番别具深意的言语后,他神色间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细微的动容之色,仿若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晓戏志才向来智谋超群,满腹韬略,是难得的贤才。 而此刻,在自己已然被复仇的念头充斥整个心神,出兵为父报仇的决心坚如磐石、无可撼动之时,戏志才并未如旁人那般一味地强行阻拦,非要逆着自己的心意去行事。 反而是独辟蹊径,站在了关乎自己大业长远发展的角度,郑重其事地提醒切莫轻易对无辜百姓痛下杀手,这般用心良苦的劝谏,着实是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淌入了曹操那因仇恨而近乎冰封的心间,让他不禁对其中的利害关系有了更深一层的考量。 曹操心里十分清楚,倘若真的因为此刻心中那难以遏制的仇恨,而任由怒火肆意蔓延,不加节制地对徐州百姓大开杀戒,那自己此前苦心经营、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好名声与崇高威望,必定会如同那精美却脆弱的瓷器,瞬间被摔得粉碎,再也难以修复如初。 在这乱世之中,人心向背本就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之一,一旦失去了百姓的拥戴,失去了那至关重要的民心,往后想要继续开疆拓土、扩充势力,进而成就那宏图霸业,恐怕就会如同逆水行舟,困难重重,处处都会遭遇意想不到的阻碍,甚至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思及此处,曹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动作带着几分用力过猛的劲儿,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回应戏志才的这番良苦用心,才能让对方知晓自己确实听进去了这番劝告。 同时,也是在暗暗地给自己敲响警钟,时刻告诫自己一定要克制住内心那如脱缰野马般的冲动,万不可因一时的意气用事,而做出追悔莫及的莽撞之举。 只是,他那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丝毫舒展的迹象,好似两道深深的沟壑,刻在了额头之上,怎么也抚不平。 牙关也依旧咬得咯咯作响,那紧绷的肌肉凸显出他此刻内心的挣扎与克制,眼中密布的血丝依旧醒目,通红一片,犹如两团燃烧的小火苗。 那难以掩饰的怒火仿佛是被囚禁在牢笼中的猛兽,正疯狂地撞击着理智的防线,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这最后一道枷锁,如汹涌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将一切阻拦在面前的事物都统统淹没。 即便如此,曹操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愤恨,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平稳一些,对着戏志才缓缓说道:“志才所言,吾记下了,此番出兵,吾自会尽量把控,不会让仇恨蒙蔽双眼,失了分寸。” 那话语从牙缝中挤出,虽说尽力维持着表面的克制,可字里行间却依旧难以掩盖那深入骨髓的恨意。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即便他口头上应下了不会轻易屠戮百姓,可这一趟奔赴徐州的复仇之路,注定还是会充满血腥与杀戮,陶谦以及那些与曹嵩之死有所关联的人,怕是很难从他的惩处之下逃脱,一场血雨腥风已然在徐州那片土地上悄然酝酿,即将席卷而来。 戏志才微微欠身,朝着曹操行了一礼,那动作虽仍尽力维持着往日的礼数周全,可旁人还是能看出一丝勉强来。 礼毕,他便转身,脚步略显虚浮地缓缓往营帐外走去。 每迈出一步,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步伐缓慢而沉重,仿佛双腿上绑着千斤重的石块,拖拽着他艰难前行。 本就清瘦的身子在这充满肃杀之气的行军营帐之中,更显单薄脆弱,仿佛一阵稍大些的风刮过,就能轻易将他单薄的身躯吹倒在地,如一片飘零的落叶般,毫无抵抗之力。 其实,此时的戏志才早已被病痛折磨许久了,那病痛就如同附骨之疽,紧紧纠缠着他,日复一日地侵蚀着他的身体,消耗着他的精力。 只是平日里,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强撑着病体,咬紧牙关,不愿因自己这糟糕的身体状况而耽误了辅佐曹操的大事。 在他心中,曹操所谋的大业至关重要,自己哪怕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也要尽力为其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此刻,刚与曹操说完那番语重心长的话,他更是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那病痛瞬间抽走了不少,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虚弱得厉害。 可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堆积如山的政务就如同亟待收割的庄稼,还等着人去处理呢,自己若不顶上,怕是要乱了套,影响到整个军营的运转,进而耽误曹操出兵复仇、拓展疆土的计划,那可就罪过大了。 他沿着营帐间那略显崎岖的小道,一步一步,慢慢地朝着政务厅挪去。 那原本挺直的脊背,如今也在病痛的压迫下,微微佝偻着,好似背负着无形却沉重无比的大山,压得他直不起腰来。 时不时,他还会停下脚步,捂着胸口,那枯瘦的手紧紧揪住衣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紧蹙眉头,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强忍着那一阵又一阵如潮水般袭来的痛楚。 待稍稍缓过劲儿来,他便又深吸一口气,继续艰难地前行,那执着的身影在营帐间显得格外令人心酸。 好不容易走到政务厅,那扑面而来的公文气息,夹杂着笔墨的味道和纸张的陈旧感,让他愈发觉得沉重压抑,仿佛那每一份公文都是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可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到案几前,缓缓坐下,那动作轻缓得如同迟暮的老人。 坐下后,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那手就像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枝,开始一份一份地翻阅起那堆积如山的政务来。 他目光专注,尽管脸色愈发苍白,毫无血色,犹如一张白纸,额上也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汗珠汇聚在一起,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打湿了衣领,可他依旧全神贯注,仿佛忘却了身体的病痛。 周围的侍从们看着戏志才这般模样,皆是心疼不已,眼中满是关切与不忍,却也知晓他那执拗的性子,知道劝也无用,只能默默守在一旁,随时准备着递上热水、毛巾,盼着能让他在这艰难又忙碌的时光里,稍微舒坦些,熬过这一段难熬的日子...... 第96章 陶谦的盘算 在兖州城外,三万精兵已然集结完毕,将士们个个盔甲鲜亮,刀枪在阳光下折射出凛凛寒光,队列整齐划一,气势恢宏,犹如一条钢铁巨龙,只等曹操一声令下,便要朝着徐州方向浩浩荡荡地进发。 随着曹操大手一挥,军旗猎猎作响,大军迈开步伐,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滚滚烟尘随之扬起,那场面好不壮观,却也透着一股让人心惊的肃杀之气。 而另一边,徐州城内,陶谦听闻曹操亲率大军来犯的消息后,顿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赶忙命人召集城中的文武官员,众人急匆匆地赶到议事厅,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仿佛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曹豹第一个站了出来,此人平日里就仗着几分武勇和那点小权势,趾高气昂,可实则没什么真本事,真真是人如其名,是个草包。 只见他满脸不屑,大大咧咧地说道: “主公莫慌,那曹操有何可惧?不过是靠着些运气,收拢了些人马罢了。咱们徐州城高池深,粮草充足,只要坚守不出,那曹操远道而来,拖也能把他们拖垮,到时候他们自然就灰溜溜地退兵了。” 说罢,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仿佛已经看到曹操兵败的场景了。 陈登、陈珪父子则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各怀心思,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此刻却都默不作声,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旁,旁人也猜不透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孙乾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主公,如今曹操来势汹汹,咱们单靠自身的力量怕是难以抵挡啊。 青州牧张安素有贤名,麾下也是兵强马壮,依我之见,咱们不妨向他求援,若能得他出兵相助,那咱们抵御曹操便多了几分胜算。” 糜竺也紧接着附和道:“公佑兄所言极是,不过,我觉得还需双管齐下。那暂居小沛的刘备刘皇叔,为人仁义,麾下也有一班能征善战之士,且听闻其颇得军心民心。咱们可将丹阳精兵调拨给他统御,让他带兵先去抵御曹操,也好为咱们争取些时间,等待援军到来呀。” 陶谦听着众人的建议,眉头紧皱,手捻胡须,在厅中来回踱步,心中权衡着利弊,思索着到底该采取何种对策,才能让徐州躲过这一劫,一时间,议事厅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只余陶谦那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声声敲击在众人的心坎上。 陶谦站在议事厅中央,脸上满是犹豫之色,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欲言又止,那模样尽显内心的挣扎与纠结。 他深知曹操此次兴兵,乃是怀着满腔怒火,势要踏平徐州为父报仇,而徐州虽说城坚粮足,可真要与曹操硬拼,结局实在难料,这城中百姓又该何去何从?思来想去,终是一咬牙,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希冀,朝着众人问道:“我若举州相投曹孟德,可保徐州平安否?” 陈登一听这话,顿时心中大喜,脸上都不自觉地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他与父亲暗中谋划许久,不就是盼着能寻得机会迎曹操入徐州,好让自己在这乱世之中做个从龙之臣,跟着曹操建功立业,谋得一番大前程嘛。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急忙上前一步,全然不顾一旁陈珪暗中使来的眼色,急切地开口说道: “主公若真有此意,元龙愿为使者,前去劝说曹公罢兵言和。曹公向来爱惜人才,又重名声,只要主公表明诚意,愿将徐州拱手相让,想必曹公定会念及主公的这份心意,就此收兵,不再追究此事呀。” 陈登话还没说完,孙乾已然怒目圆睁,大声打断道:“好你个陈元龙,你这是要将主公置于何地?” 说罢,他快步走到陶谦面前,满脸忧色,拱手劝道: “主公,万万不可啊!曹操此次前来,本就是为报父仇,心中满是仇恨,已然被怒火蒙蔽了心智。” “您此刻举州相投,虽或许能阻挡一时的刀兵之灾,可曹操此人,心性多疑,手段狠辣,主公您将徐州交予他手之后,自身安危可就堪忧了呀。” “到时候,别说主公您性命难保,恐怕这徐州的百姓也依旧逃不过被鱼肉的命运啊。” 糜竺见状,也赶忙站出来帮腔,朝着陶谦躬身行礼后,言辞恳切地说道:“主公,公佑兄所言句句在理啊。” “咱们徐州历经多年经营,百姓安居乐业,怎能轻易就拱手让人?况且那曹操未必会信守承诺,一旦他进了徐州城,怕是会翻脸不认人呐。咱们还是另寻他法,或是向青州张安求援,或是依靠刘皇叔的力量,总之不能轻易就把这徐州基业断送了呀。” 陶谦正被众人围在当中,满心纠结、举棋不定,额头上冷汗津津,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恰在此时,一名探子火急火燎地冲进议事厅,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主公,曹军已然杀至徐州边界,大军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眼瞅着便要压境而来,请主公速做决断!” 陶谦只觉一颗心直直地沉了下去,仿佛坠入了无底的冰窖,周身寒意顿生。望着堂下争论不休的众人,他的目光逐渐失焦,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飞驰起来。 陶谦在心中暗自盘算 “唉,我陶谦这一生,兢兢业业经营徐州,自问对百姓、对麾下众人皆不薄,原以为能保此地太平,平稳将基业传承下去,可谁能料到,凭空冒出这曹嵩身死的祸事,引得曹操举兵来犯,刀兵眼看就要悬到徐州百姓的头顶了。” 想到此处,陶谦的目光下意识移向窗外,徐州城的街巷熙熙攘攘,百姓们仍在为生活忙碌奔波,浑然不知大祸将至。 这些无辜之人何其冤屈,多年承蒙徐州庇护,过着安稳日子,难不成如今都要因我一人的决策失误,陷入水深火热、性命不保的绝境?念此,他眼眶微微泛红,满心愧疚。 继而,陶谦的思绪缓缓落到自家两个儿子身上。他太清楚这俩孩子的脾性了,生性暗弱,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更别提在这乱世领兵御敌、周旋权谋了。 要是把徐州交到他们手里,莫说抵御外敌,怕是内部纷争都应付不来,用不了多久,徐州基业就得在他们手中败光,到那时,一家人恐连容身之所都没了,更别谈什么安稳余生。 “可徐州是我半生心血,就这么拱手让人,实在是心有不甘呐。陶谦紧攥双拳,手背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传来丝丝刺痛。但形势逼人,眼下除了求援,已然别无他法。” “张安,此人年少有为,坐拥青州,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兵强马壮,势力不容小觑;还有那刘备,汉室宗亲,仁义之名四海皆知,走到哪儿都深受百姓爱戴,身边更是聚拢了一帮忠勇之士,打起仗来也毫不含糊。” “向他们求援,想必二人不会坐视不理。等援军一到,我得仔仔细细观察一番,看看谁更有手段、更具仁德,谁能真正庇佑徐州百姓,护我这一方水土周全。” “只要寻到这样的人,把徐州托付出去,哪怕日后世人诟病我软弱,我也认了。” “只求那人看在我这份诚意上,能顾念一二,保我两个儿子一生富贵,平安无虞。” 这般想着,陶谦缓缓收回目光,暗暗定下了决心...... 第97章 人间炼狱 陶谦仿若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霜击中,浑身的精气神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身形晃了晃,若不是身旁的亲卫眼疾手快扶住,险些瘫倒在地。 刹那间,他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面容迅速憔悴下去,皱纹如沟壑般愈发深刻,原本只是夹杂着寥寥几缕银丝的鬓角,此刻大半都已变得斑白如雪,仿佛短短一瞬,便老了十数岁。 他的目光透着无尽的疲惫与落寞,嘴唇微微颤抖,沉默良久后,才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摆手,嗓音沙哑、有气无力地吩咐道: “速领丹阳精兵去刘皇叔处,授予刘备全权,准他在徐州境内的战事上自行决断。如今曹军压境,形势危急,分秒都耽搁不得,一切以抵御外敌为重,切不可拖沓误事。” 说罢,陶谦稍作停顿,缓了口气,又转向孙乾、糜竺二人,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许,强打起精神叮嘱: “再令一人修书一封,即刻送往青州向张安求援,言辞务必恳切些,把徐州当下的险境如实道来,望他看在苍生大义的份上,出兵相救。” 陶谦长叹一声,缓缓闭上双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的倦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低声喃喃道: “我累了,实在是累了……公佑,子仲,既然是你二人提出来的办法,往后这求援、接应诸事,便由你们全权负责吧,各司其职,万不可掉以轻心。徐州万千百姓的身家性命,可就全系在这援军能否及时赶到上头了。” 孙乾、糜竺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决绝,当下齐齐躬身,拱手应道: “主公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心力,不负主公所托,全力办好此事。” 言罢,二人快步离去,各自忙碌起来,一个忙着调集精兵奔赴小沛,一个着手起草求援书信,整个徐州城迅速运转起来,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而陶谦,则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议事厅中,眼神空洞,满心忧虑,默默祈祷着援军能早日到来,助徐州城熬过这一劫... 营帐外,雨幕如织,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面,溅起层层泥泞,仿佛是老天爷也在为徐州这场即将燃起的战火添几分哀愁。 营帐之中,气氛却凝重得近乎窒息,曹操满脸阴霾,双手紧攥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突突跳动,头痛欲裂之感如汹涌潮水,一波波向他袭来。 此次出兵徐州,本就兵粮短缺,犹如瘸腿之人赶路,艰难万分。 可曹操报仇心切,为了能急速进兵,尽早踏平徐州、手刃陶谦,一咬牙下令让战士们敞开了肚皮吃。 这些兖州军士卒,大多正值青壮,正是饭量极大的时候,俗语说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话一点儿不假。原本精打细算能撑三个月的粮草,眼瞅着才过了半个月,便已相形见绌,粮仓里日渐见底,士卒们的口粮眼看着就要断了。 曹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粮草官派出去了一个又一个,满心盼着他们能寻来补给,可这些人却仿若泥牛入海,半点消息、一丝回响都没有,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焦虑与怒火在曹操心间交织、灼烧,令他的头痛愈发厉害,太阳穴处突突跳个不停。实在没了法子,他只得叫来程昱,咬着牙问道:“仲德,眼下这粮草不济,你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军中无粮,士气必垮,这仗还怎么打!” 程昱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拱手应道: “主公放心,此事包在昱身上,不但要让战士们吃饱,还要让他们吃上肉!” 曹操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追问道:“你到底有何妙计?速速讲来!” 程昱却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压低声音道:“不可说,说不得,主公但请放心,静待佳音便是。” 说罢,程昱大手一挥,领着一队士兵,冒雨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村快步走去。 那山村平日里静谧祥和,村民们靠山吃山,过着质朴勤恳的农耕生活,此刻却全然不知,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 夜幕笼罩大地,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山村的宁静却被突兀打破。 寂静的夜里,声音似乎传播得格外远,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山谷之间,惊得山林里的飞鸟簌簌乱窜。 待曹军大队人马离去后,小山村已然陷入一片火海,熊熊大火吞噬着房屋、田地,滚滚浓烟直冲云霄,仿若恶魔在肆意咆哮。 第二天清晨,雨终于停了,阳光洒在曹军营地,士兵们个个喜笑颜开,人人碗里都有了肉,营地一角还堆积着成小山般的粮食。 可眼尖的士卒瞧见,那些装粮食的袋子上,不知何时沾染了星星点点、暗红色的污渍,仿若干涸的血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与诡异。 有新兵蛋子忍不住小声嘀咕,刚一张嘴,便被身旁老兵狠狠瞪了一眼,赶忙闭了嘴。 军营之中,一时无人再敢多言,大家默默吃着碗里的食物,心底却都泛起一丝寒意,隐隐猜到了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谁也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曹操坐在营帐内,望着眼前的景象,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也猜出了七八分。 他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满心的疑虑咽了回去。 此刻,报仇雪恨、拿下徐州才是头等大事,粮草问题暂时解决,大军得以继续进发,其他的,只能往后再论了…… 那座小山村的冲天火光和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仿佛一道罪恶的诅咒,就此缠上了曹军。 自程昱领着士兵屠村一回后,曹军上下像是被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部分士卒面对染血的粮袋、来路不正的金银,心里还有些发怵,良知尚在苦苦挣扎,可当他们实实在在填饱了肚子,怀揣沉甸甸的金银,尝到甜头的瞬间,仅存的那点道德约束便如轻烟般消散了。 曹操站在营帐前,望着堆积如山的粮食、一箱箱闪着寒光的金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复仇之路漫漫,军资补给一直像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斩断大军前行的步伐,如今这凭空多出来的丰厚物资,实打实解决了燃眉之急。 虽说心底隐隐知晓这般行径天理难容,可看着麾下士气肉眼可见地高涨起来,他嘴唇微抿,终究没再多说什么,默认了眼前的一切。 士兵们更是有样学样,一旦撕开了理智的口子,贪婪与残暴就彻底占据了身心。 行军途中,但凡遇见村落,他们不再有丝毫犹豫,红着眼、举着刀就冲了进去。 一时间,无辜百姓的哭喊声、求饶声交织成一曲惨烈的悲歌,响彻原野;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转瞬沦为血腥屠场,房屋被付之一炬,农田遭践踏毁坏,鲜血汩汩流入田埂,染红了泥土...... 第98章 割发代首... 曹军的暴行愈演愈烈,大面积的屠杀已然成了常态。 有些老兵起初还会劝阻新兵,告诫他们不可造次,可换来的往往是新兵的嗤笑: “之前那村子不也屠了,上头都没说啥,你装什么大善人!” 渐渐地,劝阻声销声匿迹,整支军队都陷入疯狂杀戮的漩涡,良知沦为这场战争中最廉价的牺牲品。 周边郡县听闻曹军的恶行,百姓们惊恐万分,拖家带口、背井离乡,只求能躲开这夺命的兵祸。 可曹军一路烧杀抢掠,所到之处,鸡犬不留,逃亡的百姓哪能跑得过训练有素的士兵,大多难逃厄运。 一时间,徐州北部边境哀鸿遍野,仿若人间炼狱,浓重的血腥味随风飘散,久久不散,仿佛在控诉着曹军犯下的滔天罪孽。 而曹操,此刻满心满眼只有复仇,已然被仇恨蒙蔽心智,对麾下士兵的暴行选择视而不见,放任这场杀戮持续升级,一步步将自己和大军推向了道德与人心的深渊。 营帐之中,张安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信使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呈上徐州的求援书信,又战战兢兢将打探到的曹操军暴行复述了一遍。 张安听着听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竹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咯咯作响。 待信使说完,他猛地将竹简狠狠折断,“咔嚓”一声,断成两截的竹简飞落一旁,恰似他此刻愤怒到极点、几近炸裂的心。 “曹操小儿,竟敢如此丧心病狂!”张安怒吼出声,声浪滚滚,震得营帐簌簌作响, “徐州百姓何辜?他为报私仇,屠村掠地,视苍生如蝼蚁,这般恶行,天理难容!” 张安双眼充血,睚眦欲裂,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愤怒与痛心交织在心头,让他恨不得立刻提刀冲向曹操,手刃此贼。 一旁的郭嘉见状,神色凝重,赶忙上前拱手道:“主公息怒,眼下还当以驰援徐州为重,救百姓于水火,切不可气坏了身子。” 张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咬着牙说道:“奉孝,你即刻吩咐下去,给将士们分发三日的口粮,咱们即刻启程,星夜兼程奔赴徐州,一刻都耽搁不得!” 郭嘉领命,快步走出营帐去传达指令。张安也大步踏出营帐,高声喝道:“全军将士听令!”一时间,校场上的士兵们迅速整队集合,个个昂首挺胸,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张安。 张安目光如炬,扫视一圈众人,大声下令: “此番驰援徐州,关乎万千百姓生死,关乎我军威名与大义,务必严守军纪!自此刻起,若有掉队者,斩!行军途中,胆敢侵扰百姓者,斩!马匹车辆若是不慎碾压百姓庄稼者,亦斩!谁敢坏我军纪,坏我军声誉,休怪军法无情!” 张安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声威传遍整个军营,士兵们听得心头一凛,齐声高呼:“诺!谨遵主公号令!” 随后,大军开拔,马蹄声声,扬起滚滚烟尘。 将士们身姿矫健,步伐整齐,目光坚毅,怀揣着救民于水火的使命感,一路风驰电掣般朝着徐州疾驰而去。 夜空中,星辰闪烁,为这支急速行军的队伍照亮前路;月光如水,洒在冰冷的铠甲与锋利的兵器上,折射出冷峻的光芒。 彼时,大军仿若汹涌奔腾的钢铁洪流,浩浩荡荡、一往无前,马蹄声急,踏碎了沿途的静谧,全员憋着一股劲儿,星夜兼程,只为火速驰援徐州。 正值行军的关键时刻,原本澄澈如洗的晴空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一道惊雷恰似银白蛟龙,裹挟着天威,迅猛划过苍穹,“咔嚓”一声,震耳欲聋,惊得四下里风云变色。 马匹生性敏感,陡然遭此惊吓,纷纷失控嘶鸣,扬起前蹄,乱蹦乱跳。 张安胯下那匹威风凛凛的苍狼,更是反应剧烈。 苍狼为野兽之属,本就最怕雷火,平日乖巧温顺,与张安默契十足,关键时刻更是忠诚无比。 可此刻,天雷直直劈在身旁的粗壮树木上,瞬间爆开一团汹涌火光,热浪裹挟着烧焦的气息扑面而来,苍狼被吓得彻底失了分寸,双眼瞪得滚圆,脊背的毛根根直立,仰头发出一声凄厉长嚎,驮着张安便疯了似的夺路狂奔。 慌乱间,苍狼四爪翻飞,全然没了往日的沉稳,不慎踏坏了路边几株麦穗。 这本是无心之失,怪就怪在张安不久前才郑重立下的严苛军纪——碾压百姓庄稼者,斩。 张安猛地勒紧缰绳,硬生生将苍狼止住,脸色瞬间惨白如霜,毫无一丝血色,眼眸中满是惊惶与自责,嘴唇哆嗦着,嗫嚅许久才艰难挤出一句话:“我……我违了军令。” 说罢,他右手已如疾风般探向腰间佩剑,作势便要拔剑自刎。 郭嘉一直紧盯着张安,见状大惊失色,脚下生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攥住张安持剑的手腕,声嘶力竭地喊道: “主公,万万不可啊!” 张安双眼通红,仿若充血的猛兽,死死瞪着郭嘉,嘶吼道: “奉孝,行军之时,我立下的军令如何,告诉我?” 郭嘉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一字一顿复述道:“行军途中,胆敢侵扰百姓者,斩;马匹车辆若是不慎碾压百姓庄稼者,亦斩。” 可紧接着,郭嘉扑通一声跪地,双手抱住张安的腿,苦苦哀求道: “主公啊,您身负宏图大业,承载着万千将士的信念、无数百姓的希望!咱们此番奔赴徐州,唯有您能镇住大局,率大军击退曹操,救下徐州黎民。” “若是此刻您因这点意外就自刎谢罪,这一路的艰辛、将士们的热血,岂不统统化为泡影?往后还有谁能挑起大梁,抗衡曹操这等乱世奸雄?还望主公三思而后行啊。” 一旁的太史慈、典韦、周仓也心急如焚,迅速围拢过来。太史慈身形矫健,率先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言辞恳切: “主公,此乃意外之祸,苍狼受惊,绝非您本意。全军将士哪个不知您心怀苍生、军纪严明?断不会因此怪罪于您。眼下军情十万火急,徐州百姓危在旦夕,还望您以大局为重!” 典韦满脸焦急,铁塔般的身躯往前一挤,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扯着嗓子嚷道: “主公,俺老典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大道理,就知道没了您,这仗没法打!曹操那厮还在徐州烧杀抢掠,咱得赶紧从速去收拾他。这点小事,等打完仗再说不迟!” 周仓也在旁附和:“是啊,主公,千万别冲动,您这时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徐州百姓可就没救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苦苦相劝,眼眶里泪光闪烁。 然而张安灵机一动,缓缓但坚定地推开众人,神色凝重,一字一顿说道:“诸位心意我领了,可军法如山,违令必罚,我意已决,休要再劝。” 言罢,他缓缓抽出佩剑,手起剑落,割下一缕头发,捧于掌心,目光中透着决绝与郑重,继而朗声道: “此时徐州事大,万千生灵悬于一线,我不能因一己之失耽搁救民大事。我便用这缕青丝暂代头颅,权作惩戒。” “若此次驰援徐州无功而返,或是因我之失再酿大祸,再斩不迟,届时我定当以死谢罪,绝不食言!” 众人见状,虽满心不忍,却也知张安脾性,晓得此刻他决心已下,再劝无益,只能默默颔首,随着张安大手一挥,大军再度启程,滚滚烟尘中,向着徐州疾驰而去...... 第99章 黄袍黄甲黄巾军... 徐州城外,烽火连天,黑烟滚滚,喊杀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仿佛要将苍穹都一并掀翻。 刘备在营帐之中接到求援急报时,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浓眉拧成了一个“川”字,二话不说,大手一挥,高声喝道: “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出动,先救百姓!” 彼时的刘备,麾下兵力着实有限,拢共不过两千余众,皆是一路追随他南征北战、忠心耿耿的士卒。 虽说兵员不算充裕,可人人眼中透着一股坚毅,对刘备的号令毫不犹豫地奉行。 紧接着,陶谦调拨的丹阳精兵也匆匆赶来会合,一番清点,数目也才堪堪五千有余。 这点兵力,搁在寻常战事里,应对大规模敌军都稍显吃力,更遑论此番直面来势汹汹、满心复仇的曹操大军了。 但刘备毫无退缩之意,身旁关羽、张飞、赵云亦是满脸决然。 四人稍作商议,便迅速制定方略,将这五千余人马拆分成数支小队,化整为零,分别奔赴各处战场,试图以灵活战术抵抗曹军的汹汹攻势。 赵云一马当先,领着麾下威名赫赫的白马义从,如同一柄利刃直插曹军阵中。 白马义从的骑兵们个个身着银白战甲,座下骏马神骏非凡,疾驰起来犹如一道白色闪电,速度优势极为明显,所到之处,曹军防线屡屡被凿穿。 一时间,战场上只见白马嘶鸣,银枪翻飞,曹军士卒成片倒下,鲜血四溅,赵云一杆银枪舞得泼水不进,恰似蛟龙出海,勇不可当。 可曹操到底是当世枭雄,见赵云如此勇猛,迅速调整战术,使出“困兽之法”,决意要将赵云这股奇兵彻底压制。 他一声令下,大批手持厚重盾牌的盾兵迅速集结,层层叠叠排列开来,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钢铁壁垒;其后,训练有素的重骑兵蓄势待发。 待赵云再度率骑兵冲锋时,盾兵们稳稳地将盾牌往地上一插,下蹲身子,死死抵住,任由白马义从的冲击力多强,都难以撼动这铜墙铁壁分毫。 紧接着,重骑兵从盾后呼啸而出,借着马力与重量优势,直扑白马义从,彻底克制住了对方的速度优势。 赵云见状,银牙紧咬,双眼圆睁,手中银枪一抖,厉声喝道:“儿郎们,莫怕!随我冲!”说罢,纵马再度杀向曹军,试图撕开一道口子,摆脱困境。 白马义从的将士们齐声呐喊,跟随赵云拼死冲锋,可曹军的包围圈越缩越小,生存空间被不断压榨,局势愈发危急,眼看着就要陷入绝境。 与此同时,刘备、关羽、张飞各处的战况也不容乐观。 就在赵云率白马义从陷入苦战,被曹军的盾骑组合死死压制,战场局势危如累卵之时,众人的余光猛地瞥见,战场的西北角处陡然扬起一杆明黄色的大旗。 那大旗足有两人多高,杆身粗壮笔直,被劲风一吹,烈烈作响,猎猎舞动,仿若一条威风凛凛的黄龙现世。旗面之上,“黄天”二字以浓墨醒目书写,笔锋刚劲,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肃穆,仿佛有无尽威严蕴藏其中。 大旗周边,各式小旗林立簇拥,随风招展。其中三面尤为显眼,分别写着“张”“典”“太史”,笔画雄浑有力,字迹飞扬跋扈,彰显着主人不凡的身份与赫赫威名。 再看旗下士兵,清一色身着黄袍黄甲,甲胄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折射出亮眼的光芒,宛如一片金色的怒涛席卷而来;每人头上皆裹着黄巾,随风飘动间,平添几分神秘与豪迈。 一时间,战场上的喊杀声都弱了几分,敌我双方均被这支突如其来的队伍吸引了目光。 曹军阵中,不少士卒面露惊惶之色,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哪路人马?瞧这阵仗,来势汹汹啊!” “听闻早年黄巾军声势浩大,打出的便是‘黄天’旗号,莫不是他们余孽卷土重来?” 而赵云这边,白马义从的将士们原本因战局不利,满脸凝重、士气低迷,此刻见援军现身,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苗,纷纷振臂高呼:“援军到啦!援军到啦!”那声音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战场,士气陡然高涨起来。 刘备、关羽、张飞等人也循声望去,待看清来援队伍,刘备先是一愣,随即面露惊喜之色,喃喃道:“莫非是张州牧的援军?来得正是时候!” 说罢,他催马扬鞭,朝着援军方向疾驰而去,高声呼喊:“来者可是青州张州牧麾下壮士?备在此多谢诸位援手之恩!” 只见那杆“黄天”大旗之下,一员将领纵马而出,身姿矫健、威风凛凛,正是太史慈。 他手擎长枪,枪尖寒光闪烁,遥遥拱手回应道:“刘皇叔不必客气,我家主公听闻徐州有难、百姓受苦,特命我等星夜兼程赶来相助,誓与曹贼一决高下,护这徐州周全!” 言罢,他长枪一挥,身后大军如潮水般汹涌向前,呐喊声震彻云霄,径直朝着曹军冲去,瞬间扭转战局,与刘备军呈两面夹击之势,一同向曹操大军发起了凌厉反攻。 片刻后,张安一袭玄色战甲,身姿挺拔如松,胯下苍狼矫健非凡,幽绿双眸仿若寒星,银灰毛发迎风飞扬,尽显狂野与霸气。 他手持长枪,枪杆寒光凛冽,枪尖闪烁着夺命寒光,周身散发着凛冽的肃杀之气,仿若战神临世。 此刻,他一狼当先,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速度快到身后只留下一道残影。 眨眼间,张安便已奔至刘备近前。 刘备满脸尘土,战甲上血迹斑斑,正奋力挥舞双股剑,试图撕开曹军的包围圈,解救被困的士卒,已然有些疲态。 见张安赶来,刘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刚要开口,张安却抢先轻轻一拱手,神色从容又笃定,高声道:“玄德兄暂歇片刻,且看御霄退敌!”言罢,也不等刘备回应,便再度夹紧苍狼腹部,如一阵黑色旋风般冲向曹军...... 第100章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苍狼仰头嘶吼一声,那吼声仿若平地惊雷,声浪滚滚,以排山倒海之势朝四周扩散开来,震得周边曹军士卒耳膜生疼,仿佛有无数根钢针狠狠扎入一般,脚步下意识一滞,脸上皆露出痛苦又惊愕的神情,一时之间,阵脚竟出现了些许慌乱。 张安顺势挺枪,手中御霄长枪仿若灵动的灵蛇,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而凌厉的弧线,枪尖寒芒闪烁,恰似毒蛇出洞,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精准无误地刺向曹军前排盾兵。 “咔嚓”一声脆响,在这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那厚实的盾牌竟被一枪洞穿,持枪的盾兵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眼眸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还没来得及做出丝毫反应,整个人便被枪尖挑飞出去,如同破麻袋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砸在身后同伴身上,顿时引起一阵人仰马翻,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张安攻势不停,手中长枪仿若蛟龙出海,气势磅礴,左挑右刺,枪尖所指之处,曹军士卒纷纷倒下;上撩下扫,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千钧之力,枪影漫天,如同一团笼罩的乌云,所到之处曹军血肉横飞,惨叫连连,那惨烈的景象仿佛是人间炼狱,血腥之气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曹军的防线在他这凌厉的冲击下,瞬间土崩瓦解,原本密不透风的盾阵好似被打破的堤坝,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豁口。跟随其后的青州军见主公如此勇猛,士气大振,一个个仿若被点燃了斗志的猛士,齐声呐喊着“杀”,那呐喊声汇聚在一起,如汹涌潮水般震耳欲聋,从豁口处鱼贯而入,如饿狼扑入羊群一般,直捣曹军腹地,势不可挡。 一旁的刘备目睹此景,不禁暗暗赞叹,眼中满是钦佩之色,那目光中透着对张安勇猛的认可与欣赏。当即号令麾下将士:“儿郎们,青州援军已到,张州牧奋勇在前,咱们也不可示弱,随我一同杀敌,击退曹贼!”声音洪亮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心。 说罢,刘备抖擞精神,身上的战甲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与关羽、张飞、赵云等人率部紧跟而上,众人配合默契,宛如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与张安的青州军相互配合,两面夹击,一时间,曹军阵脚大乱,原本还算有序的队列变得混乱不堪,节节败退,战场上的局势自此彻底扭转,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着联军一方倾斜。 曹操身处乱军之中,周遭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那声音仿若要将人的耳膜震破,火光冲天,将整个战场映照得如同白昼,血气弥漫,刺鼻的血腥味儿充斥着每一寸空气,可他却不见丝毫惊慌之色,狭长双眸中透着冷静与果决,仿佛这漫天战火不过是一场精心布局的棋局,而他便是那个掌控全局、胸有成竹的执棋人,任外界如何混乱,他自岿然不动。 见张安率青州军如猛虎下山般杀来,曹操冷笑一声,那笑声中透着不屑与自信,提缰纵马至高处,居高临下,手中佩剑一挥,动作干脆利落,声如洪钟般下令道: “众将士听令!青州黄巾,已是疲敝之士,看似来势汹汹,实则不足为惧。曹洪、夏侯渊、许褚,你三人即刻各自领兵,找对手捉对厮杀,给我把他们的锐气打下去!”话语掷地有声,透着不容违抗的军令如山。 许褚得了军令,虎目圆睁,仿若铜铃一般,满脸煞气,好似从地狱走出的煞神,手中大刀一横,那大刀寒光闪闪,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气,寻着太史慈的身影便大步冲了过去,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气势骇人。 太史慈也不甘示弱,手中长枪一抖,枪缨随风飘动,恰似烈烈火焰,透着一股昂扬的战意,迎着许褚而上,身姿矫健,毫无畏惧之色。 二人瞬间战作一团,刀光枪影你来我往,交错之间,碰撞出点点火星,一时间难解难分,周围的士卒们见此情形,皆不自觉地退开数步,生怕被这激烈的交锋波及。 许褚力大无穷,每一刀挥出都裹挟着千钧之力,好似开山斧一般,砍得空气都嗡嗡作响,那凌厉的刀风刮过,让人感觉脸颊生疼;太史慈则枪法灵动,身形矫健,辗转腾挪间,总能巧妙避开许褚的致命一击,还不时以枪尖挑、刺,寻隙反击,动作行云流水,逼得许褚连连后退,二人旗鼓相当,一时间平分秋色,战局陷入胶着状态。 另一边,曹洪与典韦对上了。曹洪素以勇猛着称,此刻抖擞精神,挥舞着手中长刀,攻势凌厉,刀风呼啸,那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意图速战速决,尽快在典韦身上占得先机,拿下这场较量。 典韦却怡然不惧,他袒露着上身,浑身肌肉隆起,仿若铜铸铁打一般,每一块肌肉都彰显着力量,充满了阳刚之气,手中双戟虽较一般兵器短小,可在他手中却似夺命凶器,舞动起来虎虎生风,双戟所过之处,仿佛带起了一阵小型的旋风,让人不敢小觑。 交锋伊始,曹洪还心存轻敌,攻势大开大合,想凭借长刀优势压制典韦;哪成想,典韦身形灵活得超乎想象,双戟短小精悍,近身搏斗时反倒更显威力,总能在曹洪意想不到的角度发起攻击,让曹洪防不胜防。 几个回合下来,曹洪便已险象环生,冷汗直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顺着脸颊滑下,打湿了衣衫。 若非典韦兵器长度受限,腾挪间有所掣肘,此时的曹洪怕是早已凶多吉少了,此刻只能咬紧牙关,苦苦支撑,试图寻找机会扭转战局。 夏侯渊这边更是尽显当世名将风范。 他一袭银甲,在火光映照下熠熠生辉,身姿挺拔如苍松,胯下战马神骏非凡,马蹄刨地,跃跃欲试,手握长枪,目光冷峻如霜,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犀利。 见张安冲锋在前,夏侯渊眸光一凛,双腿一夹马腹,那战马仿若听懂了主人的指令,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拉近了与张安的距离,挺枪直刺张安,枪尖直指张安要害,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尽显名将的果敢与凌厉。 张安亦非泛泛之辈,手中长枪舞动得泼水不进,枪法精湛,攻守俱佳,枪尖寒芒闪烁,化作一道道光幕,护住自身。 只是相较夏侯渊这般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名将而言,实战经验终究稍欠火候,实力约莫与纪灵上下。 夏侯渊一出手便是一连串凌厉杀招,枪尖闪烁寒光,速度快到极致,角度刁钻无比,每一招都直逼张安的破绽之处,逼得张安连连招架,一时间只能勉力抵挡,陷入被动防御的窘境,额头上也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可眼中却透着一股倔强与不屈,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尽管局面暂且不利,张安却毫无退缩之意,心中暗忖:“我虽不及你夏侯渊声名赫赫,可也绝不能丢了青州军的颜面!” 想着,他咬紧牙关,长枪一横,借着苍狼的机动性,施展出一套自创枪法,枪影漫天,试图扰乱夏侯渊的节奏,寻机扳回一局,那舞动的枪身仿佛化作了一条灵动的蛟龙,在这混乱的战场上绽放出别样的光彩...... 第101章 暗箭伤人... 待到靠近之时,张安目光敏锐,时刻留意着场上局势,他深知面对夏侯渊这般强劲的对手,常规打法自己恐难占据上风,于是心思电转,时不时地借助苍狼那卓越的机动性,灵活地在战场上穿梭迂回。 只见他巧妙地操控着苍狼,有意无意地朝着夏侯渊的马匹所在方位靠近,意图寻得合适时机,施展中级驯兽术,想着若能将那战马收服,使其不受夏侯渊控制,乱了对方阵脚,便可为自己增加获胜的概率,扭转当下这略显被动的局面。 然而,夏侯渊又岂是易于之辈,身为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当世名将,他岂会察觉不到张安的意图。 那深邃冷峻的眼眸中寒光一闪,心里已然在快速地盘算着应对之策,一边佯装进攻,继续以凌厉的枪招压制张安,一边时刻留意着彼此间的距离,瞅准时机,巧妙地操控缰绳,不断拉开与张安的距离,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待到瞅准一个绝佳时机,夏侯渊猛地一枪直刺,那枪尖裹挟着千钧之力,速度快若闪电,角度刁钻至极,直逼张安要害。 张安无奈,只得拼尽全力举枪抵挡,被这强大的力道逼得连连后退,一时间阵脚大乱,原本好不容易营造出的些许反击之势也瞬间消散。 夏侯渊见此情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收枪入鞍,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紧接着,他偷偷拿起身后斜跨的角弓,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拖沓之感,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那角弓入手,他眼中杀意更甚,手搭箭矢,拉弓如满月,箭头寒光闪烁,直指张安所在方位,只待找准时机,便要一箭射出,给张安致命一击,彻底将其击败,尽显名将临危不乱、随机应变的不凡手段。 就在苍狼被爪下死去将士的尸首绊了一下,它那矫健的身姿猛地一个趔趄,原本流畅的奔跑节奏瞬间被打乱。 原本威风凛凛、如疾风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它,此刻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那声音里透着些许委屈与无奈。 四条粗壮有力的腿慌乱地调整着姿势,试图稳住身形,可惯性仍让它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扬起一片尘土。 张安骑在苍狼背上,也因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身体猛地前倾,差点一个不稳被甩落下去。 他赶忙紧紧抓住苍狼背上的鬃毛,双腿用力夹紧,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之色,心中暗叫不好。 要知道,在这瞬息万变、凶险万分的战场上,任何一点小小的意外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更何况此刻面对的还是夏侯渊这般老谋深算、武艺高强的对手。 而夏侯渊那边,瞬间就捕捉到了这难得的战机,眼眸中寒芒一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他原本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箭矢,此刻更是拉满了弓,瞄准了因这意外而略显狼狈的张安,趁着张安还在努力稳住身形的当口,毫不犹豫地松开了弓弦。 只听“嗖”的一声,那箭矢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张安所在的方位飞射而去,仿佛死神挥舞的镰刀,直逼张安要害,意图一举将其拿下,改变这胶着的战局。 张安心中瞬间闪过诸多应对之法,电光火石间,他决意启用仙田空间的吸纳之术。 当下,张安赶忙屏气凝神,集中全部的精神力。 刹那间,仙田空间似有一股神秘的气流开始缓缓涌动,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要张开一张无形的大口,将这危险吞噬化解。 可那箭矢来势实在太过汹汹,仿若流星赶月,速度快到极致,眨眼间便已冲破重重阻碍,直逼眼前。 更棘手的是,它的角度刁钻至极,避过了张安所有预想中的拦截路线,让他精心筹备的防御计划瞬间落空。 张安额上青筋暴起,拼尽全力调动仙田空间的力量,周身气息紊乱,好在关键时刻,险之又险地挪移分毫,改变了箭矢轨迹。 原本直直对着心口的致命一击,就此偏转到了左臂之上。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箭矢势大力沉,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毫无花俏地自张安肩膀贯穿而入。 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血滴顺着手臂蜿蜒流淌,一滴滴洒落在苍狼的背上,又溅落在满是尘土与血水的战场上,触目惊心。 钻心的剧痛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席卷张安全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牙关紧咬,腮帮处肌肉高高鼓起,硬是强忍着这几乎要让他昏厥过去的剧痛。 此时的张安,头脑却依旧清醒,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当下不敢有丝毫耽搁,强忍着伤痛,单手紧攥缰绳,低喝一声,赶忙驾驭着苍狼,掉转方向,朝着后军疾驰而去。 苍狼聪慧异常,似乎也知晓主人伤势严重,呜咽一声,撒开四蹄,风驰电掣般往后奔去,扬起一路的尘土,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 夏侯渊见张安受伤逃窜,怎肯就此放过这大好时机。他狭长双眸瞬间眯起,眼中杀意尽显,仿若饿狼盯上猎物一般,当即一提缰绳,纵马就要追去。 在夏侯渊心中,此刻正是彻底奠定这场战斗胜局的绝佳契机,若能将张安斩于马下,敌军必乱,胜利便唾手可得。 可没等他追出多远,黄巾军阵中陡然响起一声暴喝。 只见一员持斧小将如出山的猛虎般奔袭杀出。 那小将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有力,满脸的英气与决然,浑身散发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猛劲儿。 手中的大斧在阳光下寒光闪闪,斧刃锋利无比,透着一股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气势。 他径直朝着夏侯渊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抡起大斧就朝着夏侯渊砍去。 一时间,斧影重重,攻势凌厉无比,每一击都裹挟着千钧之力,竟靠着这勇猛无畏的步战和夏侯渊打得难解难分,平分秋色。 夏侯渊数次试图寻隙突破,却都被小将巧妙化解,生生拦住了他追击张安的脚步,让他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只能暂且停下,满心不甘地与这小将缠斗起来...... 第102章 临阵被提拔的徐晃 张安一路快马加鞭,不断催促着苍狼奔至后军。 苍狼似也领会了主人的焦急,四蹄生风,如一道灰色的闪电划过战场,转瞬即至。 周遭将士见自家主公这般模样,心头皆是一紧,纷纷围拢过来,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关切,目光紧锁在张安那受伤的左臂上,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张安强忍着左臂传来的剧痛,牙关紧咬,咯咯作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顺着脸颊、脖颈,一路浸湿了衣衫。 面庞因痛苦而微微扭曲,腮帮子高高鼓起,可那紧蹙的眉间,仍透出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儿,仿若负伤的猛兽,虽遭重创,气势却丝毫不减。 只见他腾出右手,猛地攥住箭杆,那箭杆黏糊糊的,满是鲜血,入手温热又湿滑。 张安深吸一口气,手上猛然发力,“嗖”的一声,那箭矢带着黏糊的血水,被硬生生从左臂拔出。一时间,鲜血再度喷涌而出,如失控的喷泉,溅落在周边将士的铠甲之上,星星点点,触目惊心。 张安全然不顾伤口的惨烈,迅速闭目凝神,调动体内灵力。 须臾间,掌心泛起温润的光芒,起初只是微光闪烁,转瞬便愈发明亮,化作柔和的光晕,将他的左臂整个笼罩其中,正是中级治疗术在悄然施展。 随着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伤处,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撕裂的肌肉纤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巧手慢慢拉扯、归位,缓缓修复、愈合;破损的血管重新接通,血液再度顺畅地流淌起来。 外翻的创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拢,新生的肌肤粉嫩光滑,不多时,左臂便完好如初,甚至连疤痕都未曾留下,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 张安活动了一下左臂,肌肉紧绷又舒展,感受着力量重回体内,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长舒一口气后,抄起长枪,翻身上了苍狼,动作利落干脆,一气呵成。 随即,他高声喝道:“兄弟们,随我杀回去!今日定要与曹贼拼个胜负!”言罢,一马当先,再度朝着激战正酣的战场冲了过去,身姿矫健,气势如虹,仿若天降战神。 此时,夏侯渊还在与那持斧小将苦苦缠斗。 那小将像是发了疯一般,手中大斧抡得虎虎生风,每一挥动,都裹挟着千钧之力,招招夺命,斧影漫天,丝毫不给夏侯渊脱身的机会。 夏侯渊心中本就有些慌乱,他原以为张安中箭负伤,短时间内决然再无战力,这场战斗的天平已然朝着己方倾斜,却没料到变故来得如此之快。 眼瞅着张安又提枪上阵,生龙活虎地杀了回来,夏侯渊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心中暗忖:“这怎可能?中了我的箭,竟能眨眼间恢复如初!”惊愕与忌惮迅速在心头蔓延,当下不敢再与持斧小将多做纠缠,生怕陷入前后夹击的绝境。 他连忙拨马回转,意图暂避锋芒,重新调整战略,再寻战机与张安等人一决高下。缰绳在手中一扯,战马嘶鸣一声,掉转方向,疾驰而去。 张安见夏侯渊拨马欲走,哪肯放过这大好时机,纵声大笑道:“夏侯渊,想走?没那么容易!” 说罢,双腿一夹苍狼腹部,苍狼领会主人心意,速度陡然加快,如离弦之箭般直追夏侯渊而去,四蹄翻飞,扬起一路尘土。张安手中长枪高高举起,枪尖闪烁寒光,誓要报这一箭之仇,那气势仿若要将夏侯渊生吞活剥。 身后将士们也齐声呐喊,士气高涨,如汹涌潮水般紧跟其后,再度搅乱了曹军的阵线,喊杀声震耳欲聋,曹军阵脚大乱。 待众人逼退夏侯渊所部后,战场上的杀伐声依旧震耳欲聋,尘土漫天飞扬,喊杀与嘶吼交织一片,硝烟弥漫,仿若混沌世界。 张安勒住苍狼,寻着那员勇猛非凡的持斧小将,拨开层层硝烟与人群,快步走到他身前。 此刻的小将,脸上还挂着激战过后的红晕,汗水顺着刚毅的脸庞不断滚落,沾染了尘土的战甲破了几处,却丝毫不掩周身散发的英气,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愈发耀眼。 张安满目欣赏,拍了拍他沾满血污的肩头,开口问道:“壮士好身手!此番舍命拦下夏侯渊,可是立了大功,不知姓甚名谁?果真是我黄巾好儿郎!”语气中满是夸赞与欣慰。 那小将被这般夸赞,腼腆一笑,挠了挠头,拱手回道:“某姓徐名晃字公明,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多谢小贤良师夸赞!”声音沉稳,透着谦逊。 张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徐晃,心中暗忖:竟是这般猛将,假以时日必能威震一方,绝不可埋没了人才。 当下,他重重地又拍了拍徐晃的肩膀,朗声道:“徐晃,从即日起,我提拔你做个果毅校尉,往后随我一同征战,建功立业,莫要辜负今日这份勇猛!”语气不容置疑,满是期许。 徐晃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般提拔,随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地答谢:“承蒙小贤良师厚爱,徐晃定当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不负将军所望!”动作利落,尽显军人风范。 张安微微颔首,笑意盈盈,旋即心意一动,掌心光芒一闪,从仙田空间中缓缓牵出一匹神骏非凡的好马。 那匹马通体明黄,毛色光亮顺滑,仿若披了一袭金色锦袍,四蹄矫健有力,肌肉紧绷,额间一撮雪白的鬃毛随风飘动,煞是亮眼,宛如天降神马。 张安轻抚马鬃,介绍道:“此马名唤拂晓,脚力极佳,速度如风,今日便赠予你做坐骑,助你驰骋沙场,多立战功。” 徐晃见状,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喜与震撼,小心翼翼地接过缰绳,轻抚马身,口中不住赞叹: “好马!好马!徐晃多谢小贤良师赏赐,往后定骑着它冲锋陷阵,杀敌报主!”那模样,仿若得了稀世珍宝。 周边将士见此情形,纷纷围拢过来,对着徐晃投以艳羡的目光,高声叫好,一时间军中士气大振,欢呼声此起彼伏。 张安环顾众人,振臂高呼:“兄弟们,今日之战,胜负未分!有诸位这般英勇儿郎,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击退曹贼,护我徐州百姓周全!” 言罢,将士们齐声呐喊,声浪滚滚,震彻云霄,随后再度整军,朝着曹军汹涌而去,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势不可挡...... 第103章 狡诈的曹操(上) 战场上,硝烟弥漫,那浓重的烟雾好似一层厚厚的灰色幕布,将整个战场笼罩其中,让人视线模糊,难辨东西。 刺鼻的血腥味儿与呛人的尘土味相互交融,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异气息,肆意地在空气中弥漫、扩散,仿佛要钻进每个人的鼻腔、咽喉,刺激着众人的感官,让人心生烦闷与压抑。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杂乱无章却又充满肃杀之气的乐章,奏响了一曲死亡的悲歌。那声音此起彼伏,或高亢激昂,或凄厉绝望,回荡在这满是鲜血与残骸的战场上,久久不散,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张安面色凝重,犹如被一层寒霜覆盖,可那眼神却坚定无比,仿若燃烧的火炬,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决心。 他骑着苍狼,在这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如疾风般穿梭,苍狼身姿矫健,四蹄翻飞,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风,吹得地上的断肢残臂和破碎的旗帜微微晃动。 他的目光不停地在战场上搜寻着那些身着黄袍黄甲的青州子弟兵身影,那专注的眼神,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看到一名受伤的士兵,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驱策苍狼靠近,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急切,仿佛那些士兵就是他最珍视的宝物,容不得有丝毫闪失。 此时的张安,宛如一位掌控生死的神明,掌心泛起柔和的白色光芒,那中级治疗术的光芒明亮而温暖,如同一盏明灯,在这充满死亡与绝望的战场角落亮起,驱散了些许黑暗与阴霾,给受伤的士兵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那光芒笼罩之处,神奇的景象接连出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原本外翻的血肉缓缓收拢,断裂的筋骨重新接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巧手在精心修复着破损的躯体,生命的气息渐渐回归到那些几近消逝的躯体之中,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容也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在张安眼中,这些跟随他南征北战的百战老兵,每一个都是无比珍贵的财富。 他们历经无数战火洗礼,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英勇的见证,那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痕迹,承载着往昔战斗的荣耀与艰辛,他们的战斗经验和忠诚,是青州军能够在乱世中立足的根本所在,是青州军的灵魂与脊梁。 所以,无论战况多么危急,无论自身面临多大的危险,张安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拯救他们生命的机会。 而那些被他救治的士兵,眼中重新燃起斗志,那原本因伤痛和疲惫而黯淡的眼眸,此刻仿若被注入了新的活力,熠熠生辉。 他们高呼着“多谢将军!”“为将军而战!”,声音洪亮有力,透着满满的感激与决绝,随后便又义无反顾地投入到血腥的战斗中去,手中的兵器挥舞得更加有力,攻势也愈发凶猛,仿佛要用实际行动来回报张安的救命之恩。 苍狼在战场上灵活地跳跃、奔跑,它身姿敏捷,总能巧妙地避开刀光剑影和残肢断臂,那四蹄落下的位置恰到好处,好似对这混乱的战场有着独特的判断。 它似乎也能感受到主人的焦急与决心,全力配合着张安的行动,每一次转向、加速都与张安的心意相通,宛如默契十足的伙伴。 尽管四周依旧是无尽的厮杀与死亡,但在张安的努力下,青州子弟兵的伤亡逐渐减少,士气也在慢慢回升,他们紧紧围绕在张安周围,如同钢铁般的壁垒,众人肩并肩、背靠背,眼神坚定,透着同仇敌忾的决心,顽强地抵抗着曹军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击,让曹军难以再轻易突破防线,战局一时陷入胶着状态。 曹操站在高处,那是一处视野开阔的小山丘,他居高临下,眉头紧皱,两道眉毛仿若两条扭结在一起的麻绳,眼神阴鸷地望着战场上那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冲击着自家军阵的青州士兵,眼眸深处透着恼怒与不甘。 他那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显严酷,仿佛被一层寒冰覆盖,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一丝决然又狠辣的神情,那表情中夹杂着对胜利的渴望以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劲。 思索片刻后,他猛地一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挣扎,低声下令: “来人呐,去驱赶那些百姓,让他们挡在前面,拦住青州的兵锋!”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冰冷与决绝,让人听之胆寒。 军令一下,曹军士卒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皆露出犹豫之色,眼神中满是纠结与不忍。 毕竟,这些百姓皆是无辜之人,平日里辛勤劳作,只求安稳度日,如今却要被卷入这残酷的战争之中,成为他们阻挡敌军的工具,如此作为实在有违道义,与他们心中的良知相悖。 然而,在曹操那冰冷目光的注视下,那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利刃,仿佛只要稍有违抗,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他们不敢多言,只得硬着头皮执行命令,心中虽满是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于是,一群曹军士卒挥舞着兵器,吆喝着冲向附近的村庄和城镇,那架势犹如恶狼闯入羊群。 一时间,哭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百姓们惊恐万分,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搀扶着老人,慌乱地四处逃窜,可在曹军的逼迫下,根本无处可躲,只能被如驱牛羊般强行驱赶至战场前沿。 他们手无寸铁,满脸绝望与无助,眼中噙着泪水,在曹军的逼迫下,被迫朝着青州军的方向缓缓挪动,脚步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凄惨的模样让人看之不忍。 而曹操则迅速挑选出一批精锐士兵,这些士兵皆是身经百战、武艺高强之辈,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眼中透着冷酷与狠辣。 曹操令他们换上百姓的服饰,混入人群之中,他们虽身着粗布衣衫,却难掩身上的杀伐之气,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与普通百姓截然不同的凌厉劲儿。 他们随着人流,慢慢靠近青州军的阵列,脸上装出一副惊恐害怕的模样,可眼神中却暗藏杀机,时刻准备着动手。 当两军即将贴身而过时,这些伪装成百姓的曹军士兵突然发难。 他们从宽大的衣袖中抽出暗藏的利刃,动作迅速而隐蔽,口中发出狰狞的吼声,那吼声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鬼咆哮,如恶狼般朝着毫无防备的青州士兵扑了上去,利刃闪烁寒光,瞬间刺向青州军的要害部位,动作狠辣而精准,毫不留情。 青州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原本警惕的防线瞬间出现漏洞,一时间阵脚大乱,不少人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再次染红了这片土地,那惨烈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 张安见状,怒目圆睁,睚眦欲裂,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高声怒吼道:“曹操!你这无耻小人,竟用如此下作手段!” 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战场上轰然炸开,透着无尽的愤怒与鄙夷,回荡在众人耳边。 他纵马向前,双腿一夹苍狼腹部,苍狼领会主人心意,撒开四蹄,风驰电掣般朝着事发之地冲去。张安手中御霄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枪尖寒芒闪烁,化作一道道光幕,试图稳住己方阵脚,同时将那些伪装的曹军士兵一一挑杀。 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满腔的怒火,恨不得立刻将曹操揪出来严惩一番,可曹操站在远处,依旧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战局已然因他这一毒计变得更加复杂和残酷起来,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的泥潭,让人挣扎其中,难以脱身...... 第104章 狡诈的曹操(下) 张安率领着青州士兵,且战且退,在枪林弹雨与混乱的厮杀中艰难地稳住阵脚,缓缓向后撤离。 士兵们虽心有不甘,却也知晓此刻形势严峻,只能服从命令,有条不紊地向后退去。 他们的脚步沉重而坚定,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是对曹操卑鄙手段的强烈愤慨。 不多时,张安的部队便与刘备的人马成功会合。 一时间,阵地上人头攒动,气氛凝重而压抑。 士兵们彼此靠拢,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手中的武器紧握,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突袭。 众人迅速围聚在一起,开始商讨应对曹军这一令人不齿战术的策略。 刘备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忧虑与沉思,率先开口道:“曹操此计甚是阴险,吾等若继续正面强攻,恐会陷入其陷阱,徒增伤亡。”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带着久经沙场的沧桑与睿智。 关羽手抚长须,丹凤眼微眯,缓缓说道:“兄长所言极是,我等需另寻他法,方能破此困局。” 张飞则在一旁满脸怒容,大声吼道:“曹操这老贼,如此行径,实在可恶!俺老张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他揪出来痛打一顿!”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冲动,紧握的拳头在空中挥舞,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向曹军阵地。 赵云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冷静地分析道: “曹军如今有百姓作掩护,我军若贸然进攻,必然会误伤无辜,失了民心。且其防线看似坚固,实则暗藏危机,我等可从其薄弱之处入手。” 众人纷纷点头,陷入沉思。 此时,郭嘉轻抚羽扇,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依嘉之见,我军可改军团作战为小规模侵袭战。将骑兵分散出去,各自寻找徐州境内能够攻克的曹军队伍。如此一来,曹军难以集中兵力防御,我军便可灵活出击。” 郭嘉顿了顿,继续说道:“若遇到对方大规模部队,切不可正面交锋,可采用夜袭、侵扰、偷袭、陷阱等战法。” “夜袭可趁敌军熟睡之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使其陷入混乱;侵扰则可不断骚扰敌军,使其疲惫不堪,军心涣散;偷袭需挑选敌军防守薄弱之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陷阱可在敌军必经之路设下,削弱其有生力量。通过这些手段,逐步蚕食对方兵力,积小胜为大胜。” 众人听后,眼前一亮,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张安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奉孝此计虽妙,但实施起来亦有诸多困难。” “骑兵分散后,彼此之间的联络与配合需格外注意,否则易被曹军各个击破。” “且夜袭等战法需精准掌握敌军动向与营地布局,这对我军的侦察能力亦是一大考验。” 刘备微微点头,说道:“张州牧所言甚是,吾等需精心部署,确保万无一失。” “可挑选精锐骑兵组成小队,每队设一队长,负责指挥与联络。同时,加强侦察兵的训练与派遣,务必摸清曹军的一举一动。” 关羽双手抱胸,说道:“还需准备充足的干粮与箭矢,以保证骑兵在外出作战时无后顾之忧。” 张飞则兴奋地说道:“俺老张就盼着能与曹军好好干一场,让他们知道俺们的厉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进一步完善着作战计划。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个针对曹军的反击策略逐渐成形,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只等合适的时机,给予曹军致命一击。 夜幕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一般,深沉地笼罩着大地,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白日里那惨烈血腥的战场严严实实地隐匿了起来,所有的血腥、厮杀与混乱都暂时被这无尽的黑暗所掩盖,只留下一片静谧且透着丝丝诡异的氛围。 张安与刘备所率联军在经过那番深思熟虑的商议后,果断抓住这夜色的掩护,做出了对曹操的后勤补给线展开突袭的决定。 他们行动迅速,有条不紊地将骑兵分散开来,精心编排成一个个以十人小队为作战单位的灵活战队。 这些小队宛如暗夜中的幽灵,身形轻盈,马蹄都好似裹上了一层柔软的黑布,悄无声息地穿梭于曹军营地与补给线之间那蜿蜒曲折的道路上。 每当发现曹操的支援部队或运粮队伍的踪迹,这些小队便瞬间像是饥饿的狼群发现了猎物一般,眼眸中闪烁着锐利且兴奋的光芒,迅猛出击。 他们娴熟地利用骑兵那无与伦比的机动性和灵活性,马蹄声急促而又有节奏,如骤雨般敲击着地面,或如灵动的鬼魅从侧翼突袭,趁着曹军还未反应过来,狠狠冲击其侧翼防线,瞬间撕开一道口子。 或正面发起强有力的冲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乱曹军的阵脚。 随后,便是一阵干脆利落的收割战果,刀光剑影在月色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花飞溅,曹军的士兵们往往还在惊愕之中,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丝毫反应,便已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生命就此消逝。 一批又一批的物资被联军缴获,那些原本有序的曹军支援与补给线路,此刻被搅得七零八落,仿若一张被扯碎的网,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到处都是曹军慌乱奔走、呼喝求救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悄然推移,张刘联军的这一战术取得了极为显着的成效。 曹军被这接二连三、防不胜防的袭击搞得焦头烂额、疲于奔命,士兵们仿佛置身于噩梦之中,日夜不得安宁,哪怕是在短暂的休憩时刻,那紧绷的神经都不敢有丝毫放松,时刻都得警惕着联军不知何时又会如幽灵般冒出来突袭。 长时间处于这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再加上不断遭遇失利,让曹军的士气如坠冰窟,一落千丈。 整个队伍中都弥漫着低落消沉的情绪,士兵们行军时脚步拖沓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往日那昂扬的斗志、勇猛的气势早已消失不见,作战时也变得畏畏缩缩,全然没了曾经的威风。 然而,曹操毕竟是曹操,这位在乱世中纵横捭阖的奸雄,又怎会轻易被人算计而毫无还手之力呢。 他在敏锐地察觉到联军的战术意图后,那深邃狡黠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心中迅速就酝酿出了一条阴险狡诈的计谋。 他决定以自身为诱饵,大胆地故意散播出自己所在大营的虚假位置信息,试图引诱张安上钩。 曹操深知张安年轻气盛,有着一腔热血和无畏的勇气,且在之前的战斗中表现得那般英勇,急于在这场较量中获取更大的胜利,很可能会按捺不住,冒险前来突袭自己的大营。 于是,他精心在选定的一处营地中布置了重重假象,安排部分士兵伪装成自己的亲卫,那些士兵身着相似的服饰,模仿着亲卫的神态举止,力求逼真。 在营地中燃起大量篝火,那熊熊燃烧的篝火在黑夜中格外耀眼,升腾起的浓烟滚滚,制造出一种大军驻扎的假象,远远望去,真让人误以为这里便是曹操的主营所在。 同时,他还故意让一些看似不经意却又恰到好处的消息在军中流传,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等待着张安听闻消息后,按捺不住性子前来,好落入他精心准备的圈套之中...... 第105章 高手之间的交锋(上) 张安听闻曹操营帐所在的消息后,那潜藏在心底的求胜欲望瞬间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起来,那火焰炽热而猛烈,烧得他整个人都热血沸腾。 当下便毫不犹豫地决定亲自带领一支孤军,趁着夜色的掩护,如离弦之箭般直捣黄龙,向着那传闻中的曹营疾驰而去。 满心期望着能凭借这出其不意的一击,一举擒获曹操,如此一来,这场战事便可早早落下帷幕,徐州百姓也就能免受更多战乱之苦,那饱受战火摧残的土地也能早日恢复安宁。 于是,张安带着百名亲卫,跨上骏马,马蹄声急促而有力,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风风火火地朝着那所谓的曹营疾驰而去。 一路上,月色黯淡,那微弱的月光像是被一层薄纱遮挡,只能洒下些许朦胧的光影,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这黑夜吞噬了一般,只有马蹄声哒哒作响,可张安满心都是即将破敌的兴奋,脑海中已然浮现出擒住曹操后的场景,并未过多在意这周遭透着丝丝怪异的氛围。 然而,刚一踏入那曹操营帐的范围,张安的心脏突然猛地一紧,一阵强烈的心悸感如汹涌潮水般瞬间袭来,那感觉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大喊着危险,那声音虽无形,却无比清晰,直钻心底。与此同时,他体内那神秘的危险预警机制也瞬间开启,警示的信号在脑海中疯狂闪烁,好似无数盏红色的小灯,急切地提醒着他危机四伏。 张安脸色骤变,原本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的面庞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叫一声“不妙”,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调转苍狼的方向,那动作带着几分慌乱与急迫,冲着身后百名亲卫大喊一声:“快撤!有埋伏!” 声音高亢而急切,说罢,率先拨马便逃,手中缰绳狠狠一拉,苍狼领会主人心意,撒开四蹄,风驰电掣般狂奔起来。 曹军这边,早就在营帐周围设好了重重埋伏,那真是里三层外三层,犹如一张严密的大网,就等张安等人上钩。 见张安要逃,纷纷张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利箭在弦,随后松手,朝着他们一通还击。一时间,箭如雨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闪闪的轨迹,好似流星坠落,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张安等人射去。 奇怪的是,张安带领的这百名亲卫,虽有人中箭受伤,却无一人跌下马来,依旧紧紧跟随着张安,纵马狂奔,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那场面看着竟有些诡异。 曹军见此情形,来不及细想其中缘由,立功心切,眼中只看到张安等人逃窜的背影,便迅速整队。 一万五千兵马如汹涌的洪流一般,气势汹汹地撵着张安这百来人就追了上去。 马蹄声如雷鸣般轰响,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喊叫声此起彼伏,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劲头。 领头追击的正是那勇猛无比的许褚,他手持大刀,那大刀在月色下寒光闪闪,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气,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魁梧,仿若一座移动的小山丘。 许褚一边纵马疾驰,一边扯着嗓子大喊:“休走了张安!给我追!”喊声在夜空中回荡,震得四野都嗡嗡作响,仿佛要将这黑夜都撕开一道口子,那声音里满是急切与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手的功劳。 张安等人在前头拼命奔逃,慌不择路之下,只能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山谷逃去。 那山谷入口看着颇为隐蔽,四周怪石嶙峋,那些石头形态各异,有的如狰狞的巨兽,有的像蹲伏的夜叉,初春时节,本应是万物复苏、一片生机之景,可这山谷里却不知为何到处堆满了杂草,杂乱地铺陈在地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褚一心想着生擒张安回去向曹操请功,哪还顾得上这许多异常之处,此刻在他眼中,只有张安逃窜的背影,带着兵马毫不犹豫地纷纷涌入山谷之中,口中还不停地大喊着:“活捉张安!都给我加快速度!” 声音在山谷中不断回响,身后的曹军士兵们也个个奋勇向前,马蹄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山谷都微微颤抖,那喧嚣的声音打破了山谷原有的寂静,却也一步步踏入了张安精心设下的圈套之中。 直至最后一名骑兵进入山谷之后,变故陡然发生。 只听山谷两侧的山壁上传来阵阵轰隆轰隆的巨响,犹如闷雷滚动,那声音起初还在远处,转瞬便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紧接着,大大小小的滚石如雨点般滚落下来,每一块都重达千斤,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砸在地上便是一个大坑,溅起的尘土弥漫半空,瞬间让山谷内变得尘土飞扬,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还有那成片的檑木,带着尖锐的枝桠,呼啸着从高处滚落,速度极快,仿若一条条狰狞的巨龙,瞬间便将山谷的入口封住,把曹军困在了这山谷之中,任他们如何呼喊、挣扎,一时之间也难以脱身了。 再看张安,此时早已驾驭着苍狼,凭借着苍狼那超凡的脚力和灵活的身姿,嗖嗖嗖几下便翻山越岭,轻松地来到了一处山岗之上。 他勒住缰绳,苍狼停住脚步,稳稳地站在山岗上,回首望去,看着山谷内曹军慌乱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那笑意中透着几分得意与狡黠,仿佛这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原来,张安之前奔袭曹营所带领,百名亲卫竟是绑在马匹之上的稻草,故此中箭后无一人坠下马来,只是在夜色与慌乱之中,远远望去,就跟真人无异,这巧妙的伪装成功骗过了曹军的眼睛。 第106章 高手之间的交锋(下) 张安平日里在众人面前所营造出的那副年少轻狂的模样,其实啊,皆是巧妙至极的伪装罢了。 任谁瞧见他,都会觉得不过是个意气用事、热血冲动的年轻后生,可又有谁能真正看透,在穿越之前,那漫长又复杂的人生经历,就如同一只无情的大手,又似一把冰冷而锋利的锉刀,在岁月的磋磨中,将他原本的棱角磨得一干二净。 那些曾经的青涩、莽撞,早已被深深掩埋,如今的他,内心深处已然无比沉稳,恰似那深不见底的幽潭,无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波谲云诡,那潭水始终波澜不惊,平静得让人难以捉摸,他总能以一种泰然自若的姿态去应对一切变故。 况且,他本就对三国这段历史痴迷不已,那些记载着英雄豪杰纵横捭阖、智谋权谋相互交织的历史文献,他不知翻阅了多少遍,每一页都留下过他专注研读的痕迹,每一个故事、每一段记载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各类以三国为背景的影视作品,他也是一部不落,全看了个遍,那屏幕里演绎出的三国风云、人物百态,仿佛一幅幅鲜活的画卷,进一步加深了他对这段历史的认知。 正因如此,他对曹操的性格特点可谓是了如指掌,深知那曹操狡诈非凡,诡计多端,仿佛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是个极难对付的人物,其心思之深沉,手段之阴狠,让人不得不时刻提防。 所以,当听闻探查到曹操大营所在的消息时,他心里便留了个心眼,暗自思忖: “这般轻易得来的消息,就如同天上掉馅饼一般,哪有这般好事呀,十有八九便是假的,定是曹操设下的圈套。” 这念头在他心里一闪而过,瞬间就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判断,张安才敢如此大胆弄险,佯装中计,带着那百名看似亲卫实则稻草人的队伍深入虎穴。 他心里早就跟明镜儿似的,以曹操的性子,必然不舍得直接杀了他,定会想着生擒他,好借此拿捏局面,或是从他身上获取更多利益,比如探知张刘联军的下一步计划,又或是用他来要挟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他本谋划得好好的,想着等曹军追入山谷,便来一场火攻,那熊熊烈火一旦燃起,借着火势的凶猛与蔓延,让这些曹军士兵统统灰飞烟灭,如此一来,便能狠狠打击曹操的有生力量,进而扭转整个战局,让胜利的天平朝着己方倾斜。 可世事难料啊,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意外与变数。 就在张安站在那山岗上,满心期待地准备看山谷中火势燃起,想象着曹军在火海中挣扎的场景之时,却猛然瞧见另外一边的山头上,出现了一番令人揪心的场景。 只见曹操竟驱使着剩余的士兵,押解着一群手无寸铁、满脸惊恐的百姓,缓缓来到与张刘联军对峙的前沿。 曹操站在高处,那原本威严的脸上虽带着几分狼狈,却依旧强撑着那份枭雄的气度,仿佛即便身处劣势,也绝不肯在气势上输人半分。 他冲着张安所在的方向,高声大喊道:“御霄兄,别来无恙啊!今日曹某一时不察,竟败于你手,实在是心有不甘呐!只是如今你我各施手段,我既已落入这般田地,也没了别的法子,只能派些百姓下去,陪着我部士兵,共赴黄泉了。” 说罢,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利刃,透着令人胆寒的决绝,手一挥,示意手下士兵开始驱赶百姓往山谷这边来。 那百姓们本就惊恐万分,此刻被曹军驱赶着,哭声、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响彻山谷,那场景,着实让人心痛又愤恨。 张刘联军这边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皆又惊又怒,有的士兵气得握紧了拳头,眼眶泛红,却又投鼠忌器,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谁也不忍心看着无辜百姓被卷入战火,成为牺牲品,可若贸然行动,又怕中了曹操的其他圈套,一时之间,整个联军陷入了两难的困境,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安心中虽对曹操这阴毒的招数愤恨不已,可面上却依旧强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随后猛地一提缰绳,驱使着苍狼向前几步,站到了更为显眼的位置,接着便放声大喊道: “孟德兄,好雅致啊!竟想出这般招数,着实让张某大开眼界。” 张安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透着几分嘲讽与不屑,“古往今来,英雄者,哪个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世间纷争,本就是成王败寇,各凭手段罢了。 我张某人若是那种会被名声所累的迂腐之辈,又怎可能从一介被人视作草寇的黄巾贼,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一州州牧的位置呢?” 说到此处,张安微微一顿,目光如炬,直视着对面山头上的曹操,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坦荡与决然,继续高声喊道: “你我皆是明白人,今日你使出这等下作手段,妄图用这些无辜百姓的性命来要挟于我,可你莫要忘了,即便你真将这些百姓尽数屠杀,那血也沾染不到我张某手中的长枪之上,我又有何可惧的呢?” “况且,这是你曹孟德的恶行,和我张某又有什么相干呢?等你做完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我反手便将你斩于马下,到那时,世人只会称赞我是为百姓报仇的英雄,而你,只会落得个千古骂名,遗臭万年罢了!” 张安这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气势磅礴,不仅是说给曹操听,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意在稳住己方军心,同时也想让曹操明白,想用百姓的性命来拿捏他,根本就是打错了算盘。 张刘联军这边的将士们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暗暗佩服张安的气魄,士气也随之稍稍提振了一些。 而曹操那边,脸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显然被张安的话气得不轻,却又一时拿不准张安这话是真是假,手中原本驱赶百姓的动作,也不禁缓了一缓,场面一时陷入了僵持之中...... 第107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 张安一边神情自若,嘴上可是毫不示弱地与曹操对峙着,那话语似利箭般朝着曹操射去,句句带刺,透着一股毫不畏惧的强硬劲儿。 “曹孟德,你莫要再做这等无耻之举,拿百姓当挡箭牌,算什么英雄好汉,只会遭天下人耻笑罢了!”他大声喊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满满的嘲讽之意。 而与此同时,他不动声色地给太史慈和典韦打着暗语般的眼色。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那眼眸深处却透着机警与聪慧,目光看似随意地从曹操那边扫过,可就在那不经意间,与太史慈、典韦二人的目光交汇。 刹那间,那眼神中传递出的信息清晰而明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下一步的计划,犹如一场无声的密谈,仅一个眼神,便已将意图传达得明明白白。 太史慈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点头,那动作细微得旁人若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察觉。 他手中紧紧握着长枪,那长枪在阳光的映照下寒光闪闪,似也在等待着饮血的时刻。 身子却悄然往后挪动了些许,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借着人群的嘈杂和地势的起伏掩护,慢慢朝着一侧的山林潜去。 他脚步轻盈,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身姿矫健得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在灌木丛与山石间灵活穿梭,不一会儿便隐入了那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此刻的他,就像隐匿于暗处的刺客,屏气凝神,只待时机一到,便从侧面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曹操一个措手不及,让曹军阵脚大乱。 典韦这边同样心有灵犀,他那铁塔般的身子看似依旧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纹丝不动,保持着一副威风凛凛、怒目而视的模样,那铜铃般的大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吓得曹军都不敢与之对视。 可暗地里,他也在缓缓调整着站位,朝着另一个方向挪动脚步,那沉重的步伐落地却很轻,每一步都蕴含着技巧,尽量避免发出声响引起曹军的注意。 他双手紧攥着那对沉重的双戟,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那青筋随着他用力的动作而跳动,彰显着他此刻压抑着的强大力量,仿佛一头被束缚住的洪荒猛兽,只等挣脱枷锁,便要释放出无尽的破坏力。 待挪到合适的位置后,典韦微微弓下身子,犹如即将扑食的猛虎,身子前倾,重心压低,目光紧紧锁定着曹操那边的动静,那眼神锐利得如同实质化的利刃,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如炮弹般冲出去,挥舞着双戟杀得曹军片甲不留,让敌人尝尝他的厉害。 而张安依旧稳坐苍狼之上,面色从容,那从容的神态仿佛眼前的紧张局势根本不值一提,与曹操隔空对峙着,口中继续说着那些或嘲讽或强硬的话语,试图分散曹操的注意力,让他无暇顾及暗中正在悄然发生的变化。 “曹孟德,你今日这般恶行,必遭报应,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张狂到几时!” 张安大声喝斥着,那声音中气十足,透着满满的底气。 此刻的张安,就像是一位坐镇棋局的高手,看似云淡风轻,举手投足间尽显悠然,实则每一步都暗藏玄机。 正精心布局着一场扭转乾坤的好戏,如同那掌控全局的弈者,心中早有定数,只待时机成熟,便要让曹操为他的恶行付出沉重的代价,让这战局朝着有利于己方的方向彻底扭转过来。 而与此同时,张安麾下那三百亲卫也如同训练有素的影子部队,随之而动。 这三百人可绝非普通的士卒能比,他们皆是从黄巾军中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历经了数不清的残酷战斗,每一场战斗都是血与火的洗礼,生死就在毫厘之间,可他们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过硬的本领存活了下来,堪称精锐中的精锐,故而号称黄巾力士。 瞧他们那一身特制的战甲,上面满是交错纵横的划痕,那一道道痕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战斗的激烈与残酷,还有那斑驳的血迹,虽已干涸,却依旧透着一股惨烈的气息,让人看一眼便能想象到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生死厮杀。 即便如此,战甲依旧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在这略显黯淡的战场上,那光泽就像是暗夜中的寒芒,透出一股百战余生的肃杀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身姿矫健,行动起来更是无声无息,仿佛脚底生了风,又似与这周遭的环境融为了一体,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般,按照此前早已规划好的路线,迅速且有条不紊地朝着指定位置潜伏而去。 有的黄巾力士借着山石的掩护,那身子紧紧贴着山石的棱角,猫着腰,脚步轻盈得好似一片羽毛飘落,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山林间,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有的则巧妙地借助战场上弥漫的硝烟与混乱,混入人群之中,他们身姿灵活,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慢慢地朝着押解百姓的曹军士兵靠近,那专注的眼神,锐利得如同鹰眼,紧紧锁定目标,一刻都不曾放松。 他们手中紧握的兵器在黯淡的光线下隐隐闪烁着寒光,那寒光似是兵器自带的锋芒,又仿佛是它们迫不及待渴望饮血的信号,犹如择人而噬的毒蛇,透着一股危险又致命的气息,只等找准时机,便要亮出尖牙利爪,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此刻,这些黄巾力士们已然全部潜伏到位,一个个宛如蓄势待发的猎豹,身子微微弓起,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弹射而出,他们屏气凝神,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耐心等待着那最佳时机的到来。 只要张安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如出笼的猛虎般瞬间暴起,那爆发出来的力量与速度,将会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些押解百姓的曹军士兵猛扑过去。 凭借着平日里练就的精湛的战斗技巧以及彼此间那默契无间的配合,他们有信心在曹军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就迅速将其控制住,干净利落地化解眼前这棘手的局面,解救那些无辜的百姓于水火之中。 同时也彻底打乱曹操妄图以此要挟的阴险计谋,让曹操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狠狠挫败他的阴谋诡计。 第108章 强中自有强中手 张安眼见着麾下的黄巾力士以及太史慈、典韦两位得力大将都已悄然潜伏到位。 一切皆如计划中那般顺利,时机已然成熟,张安当下也不再伪装,猛地一扬手,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决然之势,紧接着,高声喝道: “曹操,我摊牌了!今日你这等阴险招数休想得逞!” 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雄浑而响亮,在山谷间不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瞬间打破了此前那表面对峙、实则暗潮涌动的僵局,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可曹操又岂是徒有虚名之辈?这位在乱世中崛起,向来以智谋和狡诈着称的枭雄,怎会轻易落入他人算计之中呢。 其实啊,从一开始他以百姓相要挟,摆出那副破釜沉舟的架势时,就已然洞悉了张安的意图——不过是想借此拖延时间,好暗中布局罢了。 而他呢,同样也是心怀鬼胎,以百姓作为幌子,巧妙地吸引张刘联军全部的注意力,让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处,实则暗中早有安排,那心思缜密得如同织就的一张大网,丝丝入扣,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呢。 就在张安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边押解百姓的场景牢牢牵制住时,曹操已悄悄派出心腹之人,趁着夜色的掩护与战场上的混乱,如同鬼魅一般,朝着被困在山谷之中的曹军传递信号。 那山谷中的曹军收到指示后,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行动起来,开始悄无声息地清理起堵住出口的滚石檑木。 他们分工协作,有条不紊,有的用兵器撬动那些巨大的滚石,那兵器与滚石碰撞,不时擦出点点火星。 有的合力抬起沉重的檑木,几人喊着低沉的号子,尽管动作尽量放轻,可还是不时发出些细微的声响,只是在这嘈杂的战场上,喊杀声、呼喊声此起彼伏,一时倒也未被察觉。 曹操打的如意算盘便是,待这边清理出一条通道,被困的曹军便可如出笼的猛虎一般,从山谷中杀出,与外面的曹军里应外合,给张刘联军来个反包围。 到那时,局势瞬间逆转,主动权又会重新回到他的手中,让张安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陷入绝境之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这计谋不可谓不毒辣。 这两人啊,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各自心怀鬼胎,一谋接着一谋,一环套着一环,都想着算计对方,把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谁也不肯轻易让步。 这场智谋的较量,已然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整个战场的局势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不知最终鹿死谁手,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正上演到最关键的时刻,每个人都提着一颗心,紧张地注视着局势的发展。 随着张安一声令下,那一直隐忍潜伏、蓄势待发的典韦和太史慈,犹如两道迅猛的闪电,速度快到极致,率先冲了出去。 他们身先士卒,身姿矫健,那勇往直前的气势仿若要冲破一切阻碍,手中兵器寒光闪烁,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瞬间便杀进了押解百姓的曹兵队伍之中。 而那三百黄巾力士更是如虎狼出笼一般,齐声怒吼,那吼声汇聚在一起,气势震天,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上一震,朝着曹兵猛扑过去,如汹涌的潮水般势不可挡。 这些黄巾力士平日里训练有素,彼此间配合默契,此刻在战场上尽显精锐本色。 他们或用长枪直刺,那长枪如灵蛇出洞,精准地朝着敌人的要害部位扎去,挑翻眼前的曹兵,曹兵们往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已惨叫着倒下;或挥舞着大刀,那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砍瓜切菜般将阻拦的敌人一一放倒,一时间鲜血飞溅,染红了一片土地。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原本还在驱赶百姓的曹兵队伍瞬间大乱,被杀得七零八落,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仿佛一群无头苍蝇般慌乱逃窜,往日的纪律与阵型早已荡然无存。 典韦挥舞着双戟,大开大合,每一下挥动都似有千钧之力,双戟所到之处带起一阵狂风,曹兵们就如同脆弱的树叶般,纷纷被击飞出去,撞上旁边的山石或是同伴,发出砰砰的声响,如同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根本无法抵挡他的攻势。 太史慈则长枪如龙,灵活多变,枪尖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好似一条灵动的蛟龙,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部位,眨眼间便在敌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他沿着这条血路不断突进,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那勇猛的身姿让人望而生畏。 在他们的带领下,黄巾力士们迅速控制住局面,成功掩护着百姓朝着安全地带退去,百姓们一边哭着一边朝着后方跑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感谢的话语,那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情溢于言表。 张安见百姓已被顺利救下,心中稍安,刚要命人放火箭,点燃山谷,让那被困的曹军葬身火海之时,却忽然听见阵阵雷鸣般的马蹄声自山谷方向传来。 抬眼望去,只见大股骑兵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从山谷之中奔袭而出,马蹄踏地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声势极为浩大,那马蹄声哒哒作响,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此刻的张安脸色却并不惊慌,反倒依旧镇定自若,仿佛这一切都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那平静的面容下似乎藏着十足的底气,只是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队伍缓缓撤军,那模样,就像是一位掌控全局的棋手,不慌不忙地应对着对手的每一步棋。 许褚一马当先,冲出山谷后,见张安要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利刃,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他一心想着要将张安生擒回去,好向曹操请功,当下便带着骑兵风驰电掣般地追了上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条长长的尾巴,死死咬住张安的队伍不放,大有不擒住张安誓不罢休的架势,口中还不时大喊着: “张安小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还不快快下马受降!”那喊声中充满了嚣张与狂妄...... 第109章 许褚心态崩了 而张安呢,却好似胸有成竹,不紧不慢地吊着对方,就这样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了一处山岭之下。 到了此处,张安一声令下,原本殿后的军队迅速变换阵形,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动作整齐划一,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曹军的去路,众人迅速摆好防御姿态。 盾牌手在前,他们举起盾牌,那盾牌紧密相连,如同一面巨大的钢铁城墙。 长枪兵在后,长枪斜指天空,透着一股森严的杀气,紧密排列,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防线,让人望而生畏。 许褚见此情形,心中虽有些疑惑,可立功心切的他哪管那么多,当下便纵马提刀,朝着张安的队伍冲了过来,那战马飞奔,速度极快,他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口中还大喊着:“张安小儿,拿命来!” 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能冲破眼前的防线,将张安斩于马下。 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刚要冲到近前之时,山岭之上,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这些弓箭手个个弯弓搭箭,动作娴熟,箭头寒光闪闪,直指下方的曹军,那场面,犹如一片蓄势待发的箭林,透着致命的危险。 而站在最前面的,正是那有着“三国第一大嗓门”之称的张飞,张三爷。 只见张飞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满脸的煞气,威风凛凛地站在山岭之上,那模样仿佛是从神话中走出的战神,令人胆寒。 手中丈八蛇矛斜指地面,矛尖闪烁着寒芒,犹如战神下凡一般,光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见许褚冲了过来,猛地深吸一口气,那胸膛高高鼓起,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我等奉张州牧之命,在此恭候多时了!放箭!” 那声音犹如晴空霹雳,震耳欲聋,在山谷间轰然炸开,震得整个山岭都微微颤抖,仿佛要被这声音撕裂一般。 曹军的马匹受此惊吓,纷纷嘶鸣起来,前蹄高高扬起,不少骑兵更是被吓得脸色煞白,坐在马上摇摇欲坠,整个追击的队伍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那原本凌厉的攻势也被遏制住,场面变得狼狈不堪。 许褚眼见着箭如雨下,己方的士兵不断被射落马下,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扯着嗓子大喊道:“快撤!”那吼声在一片混乱中显得格外响亮。说罢,他双腿夹紧马腹,稳住身形,手中大刀猛地挥舞起来,一时间刀光霍霍,密不透风,将朝着自己射来的箭矢一一格挡开去。 其余的曹军骑兵们听到许褚的呼喊,也纷纷回过神来,赶忙拨转马头,朝着来时的路拼命撤去。一时间,马蹄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片慌乱,原本气势汹汹的追击之势瞬间土崩瓦解,只留下一地的人仰马翻和还未消散的尘土。 山岭之上的张飞,看着曹军狼狈逃窜的模样,却并没有下令追击。 他豹头环眼微微眯起,目光中透着几分赞赏,心中对张安的佩服之情又多了几分,暗自思忖道:“张州牧这连环计谋,一环扣着一环,当真是厉害啊,把那曹操和许褚都耍得团团转,俺老张算是服了。” 而许褚这边,好不容易带着残兵败将逃出了箭雨的覆盖范围,刚要松一口气,却猛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他心中一惊,赶忙回头望去,只见那山岭之上,乌泱泱又是密密麻麻的人影出现,在黯淡的月光下,那些身影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是从黑暗中涌出的鬼魅一般。 为首一人,面如重枣,丹凤眼微微眯起,透着一股凌然的傲气,颌下长须随风飘动,更显威严不凡,正是关羽关云长。 他手持青龙偃月刀,那大刀在月色下寒光闪烁,仿佛能斩断这世间的一切虚妄,胯下赤兔马神骏非凡,四蹄踏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擂鼓助威。 关羽目光冷峻,看向那狼狈逃窜的曹军,冷哼一声,高声喝道:“许褚,今日你还想往哪儿逃?” 那声音虽不如张飞那般如晴空霹雳,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山谷间回荡,让曹军众人听了,心中皆是一颤。 原本稍稍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刚逃出一劫,又陷入了另一个绝境之中。 许褚带着残兵败将,一路惶惶如丧家之犬,丝毫不敢再有半分恋战的心思。他们拼命地催马疾驰,只盼能尽快摆脱身后的追兵,寻得一处安全之地。 可张安这边早有安排,赵云率领着白马义从如幽灵般自一侧杀出,白马银枪在月色下格外亮眼,那骑兵队伍速度奇快,转瞬之间便冲入曹军之中。 赵云手中长枪如龙,上下翻飞,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挑落曹军士兵,所到之处曹军惨叫连连,阵型大乱。 而刘备也领着麾下人马从另一侧包抄过来,他手持双股剑,虽不似赵云那般气势凌厉,却也指挥若定,将士们在他的带领下奋勇向前,不断侵扰着曹军的侧翼与后方,让曹军腹背受敌,疲于应对。 在这接二连三的攻击之下,曹军不断有人倒下,队伍被冲得七零八落,原本浩浩荡荡的一万五千人马,数量急剧减少。 许褚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一边挥舞着大刀格挡来袭的攻击,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让士兵们跟上,尽力维持着队伍不要彻底溃散。 好不容易,他们终于逃出了这层层的包围圈,摆脱了追兵的纠缠。此时的许褚,回头望去,看着身边那稀稀拉拉、狼狈不堪的队伍,心中满是苦涩与愧疚。 原本趾高气昂地带着一万五千精兵去追击张安,本想着能轻松将其生擒,立下大功,可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人马只剩下六千有余,折损近半。 许褚满心羞愧,脚步沉重地走向曹操所在之处,“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声音沙哑且带着浓浓的自责说道: “主公,末将无能,中了张安小儿的奸计,损兵折将至此,实在是无颜面对主公,愿以死谢罪!” 说罢,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便要往自己脖颈上抹去,那决绝的模样,可见他心中的愧疚与悔恨是何等之深...... 第110章 曹操撤军了... 曹操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许褚手中那寒光闪闪的佩剑,脸色一沉,呵斥道: “行了!你个匹夫何罪之有?此次本就是我大意了,没料到那张安竟如此狡诈多端,布下这连环计谋,把咱们都给算计进去了,这岂能怪你?” 说罢,曹操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懊恼与不甘之色,背着手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恨恨地说道: “世人皆说我曹操奸诈,可今日这一遭,却让我见识到了,那张安奸诈更胜我十倍啊!原想着设下圈套引他上钩,再将其生擒,既能挫挫他的锐气,又能为咱们此次出征增添几分胜算,却不想反被他将计就计,搞得这般狼狈。” 曹操停下脚步,望向远方那依旧弥漫着硝烟的战场,长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 “如今,报仇一事,怕是一时半会儿成不了咯。不过,此次出征倒也并非一无所获,咱们所得颇丰。有了这些收获,十万大军,顷刻可起,咱们的根基尚在,实力犹存。” 说到这儿,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道:“这笔账,我曹操记下了!今日之仇,他日必报。那姓张的小儿,且让他得意一时,待日后有了机会,定要让他加倍偿还,为死去的将士们讨回这个公道!” 周边的将士们听了曹操这番话,虽因这场败仗士气低落,但见主公并未过多苛责,且仍有卷土重来的决心,心中也稍稍宽慰了些,纷纷握紧手中兵器,齐声高呼:“愿听主公差遣,定与那姓张的决一死战,报仇雪恨!”一时间,军中的士气又隐隐有了些许回升。 曹操站在阵前,脸色冷峻得犹如寒冬里的冰霜,那紧抿的双唇似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懑与不甘,目光中透着浓浓的不甘与决然,犹如燃烧着的两团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个精光,方能解心头之恨。 他猛地一扬手,那动作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声音洪亮如洪钟大吕,在这寂静的战场上轰然炸开,高声喝道:“传我军令,全军回转!” 这命令仿若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军中激起千层浪,迅速传开,号角声随之呜呜吹响,那号角声低沉而悠远,带着一种别样的肃穆与苍凉,打破了战场上那片刻的寂静,仿佛是在为这场未竟的战事奏响一曲悲壮的送行之歌。 原本还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曹军骑兵们,听到这军令后,纷纷用力勒紧缰绳,那缰绳在手中绷得笔直,战马吃痛,长嘶一声,顺从地调转马头,马蹄声哒哒作响,节奏分明,扬起阵阵尘土,一时间,尘土漫天飞扬,好似给这支回撤的队伍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幕。 步兵们则迅速整理好队列,他们或是整理着有些歪斜的头盔,或是紧了紧手中的兵器,扛起长枪、大刀等兵器,迈着略显疲惫却依旧整齐的步伐,那脚步落地有声,透着一股军人的坚毅,朝着来时的方向缓缓移动,虽经历了一场苦战,可纪律依旧严明,没有丝毫的慌乱。 各营将领们也都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声音此起彼伏,在队伍中回荡,指挥着麾下士兵有序后撤,有的将领纵马穿梭在队伍之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及时纠正着士兵们的站位,维持着队伍的秩序,防止出现混乱,那认真负责的模样,尽显将领的担当与职责所在。 一时间,大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缓缓地离开了这片充满硝烟与血腥的战场。 那浩浩荡荡的队伍,虽在这场战斗中折戟沉沙、铩羽而归,不少士兵身上带着伤,战甲也破损不堪,可在曹操的带领下,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屈的气势,仿佛每一个士兵心中都憋着一股劲儿,此次败退只是暂时的蛰伏,就如同冬日里潜伏的猛兽。 只待来日,待到养精蓄锐、时机成熟之时,便要重新扬起战旗,再次集结,以更勇猛的姿态、更凌厉的攻势,再与那敌手一决高下,让世人知晓曹操的厉害,报今日这一箭之仇,让天下人都为之震颤。 待曹操率领大军缓缓撤兵远去,那笼罩在徐州城上空多日的紧张阴霾,总算渐渐散去了些。 陶谦听闻消息后,大喜过望,赶忙命人打开城门,自己更是不顾年迈体弱,亲自出城迎接。 只见陶谦身着一袭整洁的长袍,虽历经这段时日的操劳与忧心,面容略显憔悴,可眼中的喜悦与感激却是藏也藏不住。 他站在城门外,翘首以盼,不多时,便看到张安、刘备等人率领着得胜之师,意气风发地朝这边走来。 陶谦赶忙迎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笑意,拱手作揖,声音激动地说道:“今日多亏了诸位英雄豪杰仗义相助,我徐州城才能免遭那曹操的毒手啊!陶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呐!” 张安与刘备赶忙下马,回礼道:“陶公客气了,曹贼残暴不仁,妄图侵占徐州,我等身为汉室臣子,自当出手相帮,护这一方百姓周全,实乃分内之事。” 说罢,众人便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簇拥着陶谦往城中走去。 待进入城中,陶谦早已命人在府中备下了丰盛的酒席,用以款待这些有功之人。 不多时,众人纷纷入席,只见那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山珍海味一应俱全,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糜竺、孙观二人作为徐州本地的重要人物,也一同前来作陪,席间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非凡,纷纷谈论着此番与曹操交战的种种经过,时而为某个巧妙的计谋而赞叹,时而为战场上的惊险瞬间而唏嘘。 然而,那陈珪陈登父子却并未现身。 他们心中有鬼,先是暗下杀手伏击曹嵩,为徐州惹来祸事,又曾与曹操暗中有所往来,虽未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背叛之举,可心里总归是心虚得很。 此刻便借口身体不适,推脱了这宴会,只盼着能躲过众人的视线,免得被人看出端倪,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111章 陶公欲让徐州 酒席之上,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内,气氛热烈非常,一片宾客皆宜之景。 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那美酒香气四溢,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撩拨着众人的嗅觉。 佳肴更是色香味俱全,一道道被不断地呈上,精致的摆盘让人看了便食欲大增。 众人在这难得的胜利时刻,尽情享受着片刻的欢愉与放松,仿佛此前战场上的硝烟与血腥都已被抛诸脑后,此刻唯有这热闹的氛围萦绕身旁。 酒过三巡,陶谦的脸上已微微泛起红晕,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开来,他目光有些迷离,似是被这酒意熏染,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与决然,仿佛心中已然下定了某个重要的决心。 只见他缓缓放下手中酒杯,那动作带着一丝郑重,酒杯与桌面轻轻触碰,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随后清了清嗓子,原本喧闹的席间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皆将目光投向了他,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想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陶谦扫视一圈,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将目光定在张安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开口说道: “张州牧啊,今日老夫有一事相求,实不相瞒,老夫年事已高,精力也大不如前,这把老骨头啊,经不住太多折腾了。” “且徐州历经此番战乱,已然元气大伤,城中百姓虽坚毅,可也着实受了不少苦,处处都透着衰败之象啊。” “我那两个儿子又不成器,平日里只知贪图享乐,毫无大志,实在难以担当起守护徐州的重任,老夫每每想到此处,便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啊。” “老夫观你年少有为,雄才大略,在这乱世之中,不仅有勇有谋,还心怀百姓,所行之事皆是为了护佑苍生,实乃难得的贤才啊。” “若你能接手徐州,一来可躲避这无休无止的战乱,让徐州城成为一方安宁之地,二来也能凭借你的能力护佑这一方百姓,保徐州太平,如此一来,老夫我也能安心了,即便日后去了地下,也能无愧于徐州的父老乡亲啊。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皆微微一愣,脸上露出惊愕之色,随即便纷纷将目光投向张安,眼神中各有深意,有的带着期许,似乎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有的则透着思索,仿佛在权衡其中利弊;还有的面露疑惑,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感到意外。 孙观和糜竺二人对视一眼,率先反应过来,他们心中明白,陶谦此举虽看似突然,实则也是无奈之举,徐州如今的状况确实需要一位有能力、有魄力的人来主持大局,而张安若能接手徐州,于他们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当下,孙观便起身,身姿挺拔,双手抱拳,朝着张安行了一礼,那动作恭敬而诚恳,说道: “张州牧,您的英勇事迹我等早有耳闻,您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不惧强敌,屡屡以少胜多,尽显英雄本色。” “而且您心怀天下,所做的每一个决策皆是从百姓的利益出发,有勇有谋,若能主政徐州,必能让徐州重现繁荣,再现往日的昌盛之景,我孙观愿追随左右,效犬马之劳,还望张州牧莫要推辞啊!” 糜竺也赶忙起身,附和道:“糜竺也愿全力相助,张州牧您的为人和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徐州城的百姓可都盼着能有一位明主带领他们走向安宁啊。您若接手徐州,那便是徐州之福,百姓之幸,切莫推辞,还望您慎重考虑啊。” 张安言辞恳切,满脸的惶恐与不安,连连摆手推脱道:“陶公,这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张安此次前来相助,一则实在是看不惯曹操那残暴不仁的行径,见不得徐州百姓受苦,这才拔刀相助;二来嘛,其实也有自己的一点私心。” 说到这儿,张安略带腼腆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不好意思,“我听闻糜家主这儿有不少奇兽灵植,我那未来的岳父蔡大家最是喜好花草,我这才厚着脸皮提及此事,一心想着能讨好岳父大人,也好早日抱得美人归。接手徐州之事,我张安断无此意,还望陶公莫要再试探我了,我实在是担不起这等重任啊。” 张安之所以如此坚决地推脱,实是有诸多考量。 其一,青州如今虽说仓廪丰实,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繁荣之象,可这背后是无数人付出的心血与努力啊。 无论是开垦荒地,让那一片片荒芜之地逐渐变成肥沃的农田,种满了庄稼。 还是兴修水利,挖掘沟渠,修筑堤坝,确保农田灌溉无忧,让百姓免受旱涝之灾。 亦或是加强城防,一砖一瓦地加固城墙,增添防御设施,还有整军练武,训练出一支支纪律严明、战斗力强的军队,方方面面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目前正是青州发展的关键时期,实在是没有余力向外扩张领土,若贸然接手徐州,恐怕会顾此失彼,得不偿失啊。 其二,徐州虽的确是一块令人垂涎的肥肉,土地肥沃得仿佛能捏出油来,物产丰富,各种粮食、果蔬应有尽有,人口众多,大街小巷皆是热闹的烟火气息。 然而,这地方四周强敌环绕,东边是虎视眈眈的曹操,时刻想着卷土重来。 西边有其他诸侯暗中觊觎,稍有风吹草动便可能来犯;南边、北边亦是不安宁,犹如置身于狼群环伺之中,危机四伏。 一旦接手,就如同孤立无援地悬于海上的孤岛,时刻面临着被各方势力觊觎和抢夺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易主,这等烫手山芋,张安可不想轻易接手,毕竟要承担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不过,张安心中又不禁泛起深深的疑惑。 按照历史的正常发展轨迹,这个时候董卓应该已经在王允的美人计和离间计的双重作用下,被吕布斩杀了,那可是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啊。 而且历史上在这个节点,吕布应该是被陈宫迎进兖州,把曹操搞得焦头烂额才对,如此一来,天下局势便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可如今这一切似乎都变了,曹操还在徐州兴风作浪,董卓那边也没了消息,这让张安隐隐感到不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改变了历史的走向,而他自己也被卷入了这未知的漩涡之中,就像一片树叶被卷入湍急的河流,身不由己,不知会被冲向何方。 张安皱着眉头,暗自思忖: “难道是我的到来,引发了这一系列蝴蝶效应?我本以为只是知晓历史走向便能有所依仗,可如今看来,这世界似乎与我所熟知的历史有所不同呢,还是说这背后另有隐情?”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却又不敢将这些想法表露得太过明显,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疑虑,继续应对眼前的局面,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惶恐推脱的模样,与众人周旋着...... 第112章 蝴蝶效应引发的乱子 原来啊,这事儿还真和张安脱不了干系。想当初在那虎牢关下,战况那叫一个激烈,各方势力汇聚,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 而张安在这场大战中,那可是太过神勇了,使出的一手火牛阵,当真让人惊叹不已。 只见一群头绑利刃、尾巴着火的野牛,在张安的驱使下,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敌军冲去,气势磅礴,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红了半边天,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战场都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伴随着牛群的狂奔,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要把这天地都震塌了似的,那场面别提多震撼了。 董卓当时就在阵前,哪见过这般阵仗啊,平日里作威作福、嚣张跋扈的他,当下就慌了神,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心想着洛阳这地儿怕是待不住了,再待下去,自己这条老命可就没了呀。 也没像历史上那般准备周全,连诸多重要的物资、细软都来不及收拾,便匆忙下令迁都长安,整个过程那叫一个慌乱无序,士兵们乱哄哄地驱赶着百姓,拖家带口地往长安赶去,一路上哭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后来呢,袁遗与刘虞出于对汉室的忠心,见这象征着至高无上皇权的传国玉玺流落在外,觉得这可是汉室的根本所在呀,便费了好大的劲儿,将那传国玉玺送回了长安,交到了汉献帝的手中。 这玉玺一出现,可让满朝的大臣们精神为之一振啊,仿佛看到了大汉重新崛起的希望,那可是凝聚着汉室威严与正统的宝物呀。 众人纷纷觉得汉室仍有可为,往日里那萎靡不振、人心惶惶的朝堂,一时间竟也有了几分往昔的兴盛气象,大臣们上朝时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议事也积极了许多,仿佛大汉又能重回往日的辉煌一般。 而董卓灰溜溜地回到长安之后,或许是被之前的狼狈逃窜吓破了胆,那曾经不可一世的气焰被扑灭了不少,又或许是觉得只要牢牢守住相国之位,尽享荣华富贵就好,竟也收敛了许多。 他不再像以往那般肆意地找皇帝的麻烦,平日里就守在自己的府邸中,大门紧闭,在那府邸里贪淫享乐,周围堆满了金银财宝、美酒佳肴,还有数不清的美女相伴,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与汉献帝之间倒也算是相安无事,维持着一种表面上的平和状态,只是这平和之下,实则暗藏着诸多隐患与暗流涌动。 然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那王允了。 历史上王允靠着貂蝉施美人计、离间计来对付董卓,可这次啊,王允走得太过匆忙,慌乱之中没顾得上带上自己的丫鬟貂蝉,也就是任红昌。 这任红昌留在了洛阳,孤苦无依,一个弱女子在那兵荒马乱的世道里,着实可怜。 恰好被路过的青州黄巾军发现,黄巾军们虽说平日里在旁人眼中是些草莽之人,可也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呀,见她可怜,便将她救下,带着她跟着一众从洛阳逃出的百姓,一路上风餐露宿,历经艰辛,辗转回到了青州。 到了青州之后,几经周折,任红昌机缘巧合之下进了张安的府上,做起了蔡琰的丫鬟。 蔡琰本就是知书达理、心地善良之人,出身书香门第,满肚子的才学,见任红昌身世可怜,又乖巧伶俐,对她极好,不仅没把她当下人看待,还亲自教她读书写字,两人平日里一起吟诗作画,一起谈论些趣事,相处得如同姐妹一般,倒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只是谁能想到,就因为张安在虎牢关下的那一番作为,竟让历史的车轮就此改了道,引发了这一连串意想不到的变化呀,这世间的因果联系,当真是奇妙又复杂,让人忍不住感叹世事难料啊。 确实啊,即便张安有着超越常人的见识和能力,可在这浩浩荡荡、源远流长的历史长河之中,也不过只是一只轻轻振翅的小小蝴蝶罢了。 历史就像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有着它自身磅礴且难以撼动的力量,虽会因这小小的蝴蝶扇动翅膀而泛起些许涟漪,出现些许偏差,可它似乎总有一种无形的修正能力,如同有着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背后把控着,总会朝着某个既定的方向去发展,即便过程中会因为各种意外和变数而变得曲折了些,却依然有着一种内在的趋势在推动着它前行。 就拿吕布这边来说,他依旧还是带着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并州狼骑,从长安一路杀将出来了。 那并州狼骑,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之士,骑术精湛,作战勇猛,所到之处仿若一阵黑色的旋风,让人胆寒。 而这其中的缘由啊,说起来倒也简单,却又充满了戏剧性。 有一回董卓外出射猎,那场面甚是浩大,一行人前呼后拥,马蹄声哒哒作响,在山林间穿梭。 偶然间,董卓瞧见了英姿飒爽、容貌出众的吕玲绮,只见她身姿矫健地骑在马上,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这董卓本就是个好色之徒,平日里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便走不动道,如今看到这般出众的吕玲绮,心里便起了些不该有的念头,那心思就像野草般在心底疯狂蔓延开来。 此后几次三番地向吕布暗示,那眼神、那话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把吕玲绮纳入自己囊中,全然不顾及吕布的感受,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私欲。 吕布虽说平日里贪恋权势,渴望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大事业,闯出个威名来,可对家人那是极其看重的,视家人如珍宝一般,哪能容忍董卓这般龌龊的想法。 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怒火,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胸膛里熊熊燃烧,又一次喝醉之后,在魏续的一番怂恿之下,脑袋一热,那满腔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便起了刺杀董卓的心思。 可谁料,行事之时却被李榷、郭汜给发现了。 这二人本就与董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见此等机会,哪肯放过,当即引兵前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与吕布等人混战在一起...... 第113章 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吕布这边兵力本就不敌李榷、郭汜,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且早有准备,一番激斗下来,渐渐落了下风,那原本的优势瞬间化为乌有,只能且战且退。 可对方却紧追不舍,步步紧逼,无奈之下,吕布只能引兵败走。 他带着残兵败将,一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地朝着兖州的方向而去,那狼狈的模样与往日的威风凛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也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 说来也巧,在逃亡的途中,吕布与陈宫相遇了。 这吕布为人洒脱率真,虽说有时候莽撞了些,做事全凭一时意气,可那股子豪迈劲儿倒也让人觉得十分爽快,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很容易被他的气场感染。 而且啊,他对陈宫的计谋那是言听计从,极为敬重,觉得陈宫智谋过人,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出好点子,这让陈宫觉得自己遇到了明主一般,当下便被吕布折服了,仿佛看到了自己可以大展宏图的机会。 两人一拍即合,凑到一块儿合计一番后,得知曹操此时正带兵在外,后方兖州空虚,宛如一座无人看守的宝库一般,正等着人去挖掘呢。 于是,二人便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带着人马如猛虎下山一般,气势汹汹地直扑兖州,马蹄声如雷鸣般轰响,扬起一路尘土,给曹操来了个措手不及,狠狠地搅乱了曹操的后方。 一时间,兖州城内乱成了一锅粥,百姓们惊慌失措,守军们仓促应战,让曹操一时之间陷入了极大的麻烦之中,也算是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又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啊,那局势变得越发错综复杂,让人愈发难以捉摸了。 曹操刚在徐州遭遇张安的强力阻击,损兵折将,只带着两万残兵败将,灰头土脸地准备返回兖州好好修整一番,以求重振旗鼓。 一路之上,士兵们士气低落,行军的步伐都显得格外沉重,曹操自己也是眉头紧锁,满心的忧虑与不甘。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他们还在归途中时,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传来——兖州被吕布袭击了。 曹操听闻此讯,整个人瞬间呆住,仿若遭受了重重一击,脸上的表情先是难以置信,随后迅速被熊熊怒火所取代,脸色涨得通红,犹如燃烧的火焰。 额头上青筋暴起,那些青筋粗壮而突兀,好似一条条愤怒的蛟龙在皮肤下汹涌翻腾,清晰地彰显出他此刻内心的极度愤怒与震惊。 他猛地瞪大了双眼,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怒火,那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其中的愤怒与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犹如实质化的利箭,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射穿、摧毁。 刹那间,曹操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吕布小儿!你从长安逃出便也罢了,为何偏偏要跑到我的兖州兴风作浪?我曹操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刚经历一场败仗,你不趁此机会去寻他人麻烦,却在我背后狠狠插上一刀,你这行径实在是阴险狡诈,无耻至极!” “我本对你多有容忍,念你还有几分武艺,未曾想你竟如此恩将仇报,全然不顾我之前的善意,你简直就是个狼心狗肺的恶徒!” “还有那陈宫,我曾那般信任你,将你视为股肱之臣,与你共商大业,你却在关键时刻背叛于我,与吕布狼狈为奸,在我后方搅起这漫天风云,你们二人这般作为,实在是天理难容,令人发指!” 他一边怒不可遏地咒骂着,一边在营帐内疯狂地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营帐内的桌椅也被这股力量带动得微微摇晃。 他那高亢激昂且充满愤怒的叫骂声,在营帐之中不断回荡,声声震耳欲聋,如同一阵阵惊雷在将士们的耳边炸响。 周围的将士们见此情形,纷纷低下头,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整个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到了极点,仿佛被一层密不透风、沉重无比的乌云所笼罩,让人感觉呼吸都极为困难,只能默默等待着曹操这通足以将人吞噬的怒火渐渐平息。 可看他此刻的状态,这怒火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消散,一场新的风暴似乎又要在这乱世之中掀起惊涛骇浪... 吕布率领着并州狼骑,一路势如破竹,成功突袭了曹操的兖州,此刻正处于极度的兴奋与得意之中。 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躯在阳光下更显魁梧,一身精良的战甲熠熠生辉,散发着凛凛威风。 只见他意气风转地围在陈宫身边,那眼神中满是对陈宫的钦佩与依赖。吕布咧着嘴,一声声亲热地叫着: “先生,此次若不是先生的妙计,我吕布怎能如此轻易地拿下兖州?先生真乃当世奇才,我吕布有先生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啊!”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憧憬,在周围的空气中回荡。 吕布一边说着,一边还兴奋地比划着,讲述着战场上的精彩瞬间,如何借着夜色的掩护,如何巧妙地避开曹军的防线,如何迅速地突破城门,一切都仿佛还在眼前,令他激动不已。 陈宫站在一旁,身着一袭青衫,虽略显朴素,却难掩其儒雅气质。他面带微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与自信。 听到吕布的夸赞,陈宫谦逊地拱了拱手,说道: “将军过奖了,此乃将军神武,将士用命之故。兖州本是曹操根基之地,然其如今远在徐州,后方空虚,此天赐良机,我等自当把握。” 言罢,陈宫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望向兖州城,缓缓说道: “如今虽初战告捷,但曹操根基深厚,其必不会善罢甘休,我等当早做筹谋,安抚百姓,加固城防,广积粮草,以待曹操来犯。” 吕布听后,连连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拍着胸脯道: “先生所言极是,有我吕布在,定不会让曹操夺回兖州,先生只管出谋划策,我自当冲锋陷阵!” 瞧他们这般主明臣贤,可谓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第114章 拐跑了糜竺... 且说徐州城中之事,那糜竺平日里闲来无事,略通相面之术,常爱以观人面相来揣测其命运前程,倒也奇了,往往还能有几分精准,在这徐州城中也算是小有名气,旁人知晓他有这等本事,偶尔也会找他帮忙看看面相,探探运势。 历史上他将妹妹许配给刘备,便是因从刘备面相之中察觉出了些许帝王贵气,虽说瞧着刘备前半生有那颠沛流离之象,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历经诸多坎坷磨难,可他又凭借着自己的相面之法,断定其后半生必有富贵荣华,能成就一番大事业,这才毅然决然地将妹妹许配过去,也算是一场别样的“投资”了。 如今,当他细细打量张安时,却见其面相扑朔迷离,好似有一层云雾缭绕在面庞周围,让人看不真切,可就在那若隐若现之间,竟隐隐透着丝丝紫气。 这紫气可不一般呐,在相面之说里,那可是极为尊贵、极为罕见的象征,往往意味着非凡的运势与成就。 糜竺心中一惊,赶忙将此与自己所阅相面之书上所记载细细对照,逐字逐句地查看,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探究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这一对照可不得了,他心中暗忖:“此乃开国之君的面相啊!这等面相之人,必非凡俗,日后定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那成就怕是要远超常人想象,会在这乱世之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呀。” 再加上张安年少有为,生得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身姿挺拔如苍松,面庞英俊且透着一股坚毅之色,举手投足间尽显英气与豪迈,那气质更是独特,让人见之难忘,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魅力在吸引着旁人靠近。 这般种种,渐渐让糜竺起了别样心思。 他开始在席间不断旁敲侧击,那话语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试图探寻张安的志向与抱负,想知道这年轻人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宏图大志,是不是真如他面相所预示的那般有着高远的目标。 张安何等聪慧,那心思敏锐得很,岂会不知糜竺心中所想。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透着几分深意,便开始对着糜竺一顿画饼。 言语之间,描绘出青州那片土地的无限潜力与美好前景,说得绘声绘色,仿佛让人亲眼瞧见了一般。 他讲述自己在青州的诸多规划与布局,先是提到兴修水利,说是要在青州各地挖掘沟渠,修筑堤坝,让那农田灌溉无忧,庄稼得以茁壮成长,如此一来,粮食产量便能大大增加,百姓再也不用为温饱发愁。 又说起开垦荒田,要将那些荒芜之地一点点变为肥沃的农田,种满各种农作物,让青州的土地都能被充分利用起来。 还有广纳贤才,要在天下四处招揽有识之士、能工巧匠,让他们汇聚到青州,为青州的发展出谋划策,贡献力量。 最后说到强军富民,要训练出一支支纪律严明、战斗力强的军队,保一方平安,同时大力发展商业、手工业等,让百姓的腰包都鼓起来,生活过得富足又安稳。 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一幅宏伟壮丽的画卷就在眼前徐徐展开,那美好的愿景让人听了都不禁心生向往。 糜竺本就心中动摇,被张安这般言语蛊惑,更是坚定了决心。 当下便与张安一拍即合,决定举家随着张安奔赴青州。 他心想,与其在这徐州守着一方家业,整日里担惊受怕,时刻提防着各方势力的觊觎,不知何时就会卷入战火之中,不如跟随张安去青州闯出一片新天地,说不定日后真能成为开国元勋,尽享无上荣耀,那可比守着眼前这点家业要有前途得多呀。 如此一来,糜贞时常前往张安府上,已然成了那里的常客。 她本就是个温婉聪慧的女子,对学问有着浓厚的兴趣,到了张府之后,常常与张宁、任红昌聚在一起,一同跟着蔡琰研习学问。 蔡琰那可是才学出众,德容兼备,满腹经纶,出口成章,在她的悉心教导下,三人每日诵读诗书,沉浸在诗词歌赋的美妙世界里,研习琴艺时,那指尖拨弄琴弦,弹奏出的美妙音符回荡在屋内,倒也别有一番趣味,相处得极为融洽,宛如亲姐妹一般。 张安见此情形,不禁心生一念,思量着待青州学院建成之后,不妨再加盖一座青州女院。 他想着,如今这世道,女子接受教育的机会实在太少,可在他的理念里,人人本就平等,无论男女,皆应有接受教育、提升自我的机会。 如此一来,便可让麾下众文武官员的女儿以及家眷们有处研习学问之所,让她们也能像男子一样,在学问的海洋里遨游,增长见识,提升自身素养。 蔡琰才学出众,德容兼备,由她来担任先生,教授众人读书写字、礼仪规范,那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必定能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把那些知识的火种传递下去,培养出一个个知书达理、有才有德的女子,为这青州增添一抹别样的亮色。 而谈及糜家为何能如此轻易地便从徐州离去,且未遭陶谦阻拦,其中缘由亦是颇为复杂。 陶谦历经此番曹操来犯的风波,那可是深受触动啊,深知自己两个儿子皆无治国安邦之能,平日里只知贪图享乐,胸无大志,守业更是无望。 与其眼睁睁看着二人日后将徐州的家业败光,落得个凄惨下场,倒不如现在便将他们连同一半的家资送往青州。 如此,他们或许还能在青州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做个富家翁,也好过在这乱世之中,因徐州的战事而兵败身死,这也算是身为父亲的一番苦心了。 甚至连陶谦自己,都曾动过将徐州托付给刘备,而后远避他乡的念头。刘备为人谦谦君子,心怀仁义,如同张安一般,坚守着不夺人基业的道德底线,觉得这徐州是陶谦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哪能轻易接手,故而婉拒了陶谦的提议。 这徐州城,虽为兵家必争之地,地理位置重要,资源也颇为丰富,引得各方势力都想将其纳入囊中,却因各方人物的品德与抉择,陷入了一种微妙而复杂的局面之中,未来的走向愈发扑朔迷离起来,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让人难以看清,也不知接下来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这局势到底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呢...... 第115章 论天下烽火... 当今天下,恰似那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四处烽火连天,各方势力纷争不断,已然陷入一片混战的泥沼之中,局势复杂多变,让人难以捉摸。 兖州之地,此刻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曹操与吕布这两位当世枭雄,皆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双方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错,已然打出了真火。 曹操此前新败于徐州,那一场败仗虽说让他遭受了不小的损失,可毕竟经营兖州已久,根基尚在,又怎肯轻易将这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盘拱手相让呢。 于是乎,他赶忙调兵遣将,凭借着自己麾下一众能征善战的将士,拼死抵抗吕布那如狂风暴雨般猛烈的进攻。 而吕布这边,亦是来势汹汹,他手握精锐无比的并州狼骑,那一支支骑兵队伍,个个骑术精湛、作战勇猛,所到之处仿若黑色的旋风席卷而过,令人胆寒。 再加上有智谋超群的陈宫在旁出谋划策,为他指点迷津,更是如虎添翼,一心要在兖州这块土地上站稳脚跟,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尘土飞扬,直杀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仿佛天都被这惨烈的战况给染成了灰暗之色。 袁绍则趁着冀州局势陷入混乱之际,目光敏锐地瞅准了时机,果断挥师南下,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入主了冀州。 这冀州,本就是块富庶之地,土地肥沃,人口众多,物产丰富,袁绍得了此地之后,那势力可谓是蹭蹭往上涨,实力大增之下,野心也随之如同吹起的气球一般,不断膨胀起来。 他的目光渐渐投向了公孙瓒,公孙瓒此前刚对异族痛下杀手,那一场大战下来,异族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就好似被无情收割的韭菜一般,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元气。 而袁绍见公孙瓒正忙于整合战后那繁杂的资源,无暇他顾,便时不时地对其进行挑衅,那小动作不断,似有进一步扩张自己势力范围之意,使得双方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异常,仿佛一点就着的火药桶,一触即发,大战或许就在那不经意间便会爆发。 袁术的境遇可就颇为尴尬了,此前在与他人的争斗中,竟被张安生擒活捉,如今正被扣押着,只能眼巴巴地等待着袁家凑齐赎金来赎人。 这一事件可就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让袁术势力内部乱成了一锅粥,群龙无首之下,原本精心谋划的计划与布局也被全盘打乱,一切都陷入了停滞状态,众人只能焦急地盼望着家族能尽快凑齐赎金,好解救他脱离这窘迫的困境,可这赎金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凑齐的,袁术也只能在那干着急。 孙坚在回到长沙后,可丝毫没有懈怠之意,反而迅速开启了扩张之路,大有一番要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新天地的架势。 他的长子孙策,那可真是神勇无比,堪称一员猛将,每次战斗的时候,总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作为先锋冲锋陷阵,那勇猛无畏的模样,仿佛战场上就没有他所惧怕的事物。 凭借着这股子冲劲和过硬的本领,为孙坚的军队立下了赫赫战功,让众人对他是刮目相看。而在这征战的过程中,孙策又好似受到了上天的眷顾一般,有幸招揽到了周瑜这等才华横溢、智谋超群的贤才。 周瑜此人,满腹经纶,智谋百出,总能在关键时刻想出绝妙的计策,帮助军队化险为夷、克敌制胜。 这二人一文一武,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十足,相得益彰,就如同那契合无比的齿轮一般,带动着军队在扬州与刘繇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他们连战连胜,士气高昂得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逐渐在扬州站稳了脚跟,势力范围也如同那不断蔓延的藤蔓一般,不断扩大,已然成为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让周围的势力都不敢轻易小瞧他们。 荆州刘表则秉持着谨慎的态度,宛如一位沉稳的老者,按兵不动,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各方局势的发展。 他深知这乱世之中,就如同布满陷阱的险途,贸然出兵的话,很容易陷入泥潭,难以自拔,所以选择先稳固自身的根基,保存实力,就像那冬眠的动物一般,默默地积攒力量,以待天时,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有所行动,以求在这乱世之中谋得更好的发展。 益州刘焉凭借着巴蜀之地的天然险阻,那高山峻岭、险要关隘,仿若一道道坚固的屏障,将外界的纷争隔绝开来,闭关自守,偏安一方。 他一门心思地注重休养生息,积极发展农业生产,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兴修水利,使得庄稼连年丰收,粮草得以大量囤积。 同时,他也没有放松对军队的训练,麾下的士兵们平日里刻苦操练,纪律严明,战斗力日益增强。 在他的精心治理下,益州在这乱世之中犹如世外桃源一般,虽无大规模的对外扩张,可内部却是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大街小巷一片祥和,为日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仿佛一颗深埋在土里的种子,正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绽放光彩。 西凉马腾与韩遂二人,本是有着共同利益的盟友,可奈何在这乱世之中,利益纷争不断,矛盾也随之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日益加深,最终竟致双方攻伐不止。 他们各自率领着军队,在西凉那广袤无垠的土地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喊杀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在这片土地上空。 那一场场战斗下来,使得西凉地区陷入了长期的战乱之中,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原本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只能在这战火纷飞中艰难求生,整个西凉大地都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然而,在这一片混乱不堪、硝烟弥漫的天下局势之中,青州却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独特而耀眼的光芒,成为了乱世里的一块净土。 恰逢喜事临门,整个青州,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 泰山郡全城上下,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那一盏盏红灯笼高高挂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喜悦之情。 街道两旁挂红披彩,彩带随风飘舞,将整个城市装点得格外喜庆。尽管时节已至深秋,按常理本该是草木凋零、一片萧瑟的景象,可这青州城却仿佛被这喜庆的气息所感染,绿树依旧繁茂成荫,丝毫不见秋日的萧瑟与凋零。 原来,三日之后,青州州牧大人张安,即将与蔡琰、张宁二位夫人举行大婚。 这一消息就如同春风拂过大地,瞬间吹散了青州百姓心中的阴霾,让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这场盛大婚礼的到来,仿佛这场婚礼不仅仅是张安个人的喜事,更是整个青州的喜事...... 第116章 蛟龙提轿,白鹿拉车 这一日,天尚未大亮,张安便早早起身。在一众侍从与亲眷的簇拥之下,他身着那依照王侯礼制精心缝制的喜服,端坐在屋内,心中却难以平静。 那喜服上精致的绣纹与华丽的配饰,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光芒,可张安却无暇细细欣赏。 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反复踱步,神情略显紧张与局促。毕竟两世为人,这还是他首次经历娶亲之事,其中复杂而微妙的情绪,不足为外人道也。 荀彧身为此次婚礼的礼官,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各项事宜,确保婚礼流程万无一失。 而大名鼎鼎的大儒孔融,也应邀前来作为证婚人,更为这场婚礼增添了几分庄重与荣耀。 张安的师父贾诩、二叔张宝、三叔张梁以及蔡琰的父亲蔡邕,则一同端坐在高堂之上,见证这一重要时刻。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张宁身份特殊且尚未公开,为了使婚礼流程更为顺遂,张宁认了贾诩为义父。 如此一来,贾诩便能与张宝、张梁以及蔡邕并立,共同接受新人的礼拜,也避免了可能出现的尴尬与不便。 只听得荀彧一声高呼:“吉时已到!”张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紧张情绪,随后大步走出房门,骑上那匹早已备好、披着鲜艳红色长巾的苍狼。 那苍狼身姿矫健,威风凛凛,在红色长巾的映衬下更显神骏非凡。 张安一抖缰绳,率领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蔡邕在泰山郡的宅邸进发。 不多时,队伍便来到了蔡邕宅邸门口。一时间,吹锣打鼓之声响彻云霄,喜乐阵阵,热闹非凡。 张安翻身下马,昂首挺胸,高声喊道:“琰儿,我来接你了!” 声音中饱含着深情与喜悦,回荡在宅邸周围。 然而,蔡邕却笑着从门内走出,伸手阻拦道:“接我的女儿,一般的婚车,她可不坐。”言罢,眼中带着几分期待与调侃,望向张安。 张安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单手一招,只见曾在洛阳与他一同经历过救火壮举的蛟龙,缓缓从空中飞来。 那蛟龙身躯庞大,鳞甲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此刻却温顺地提着稍稍离地的喜轿子,盘旋在半空之中。 张安抬头望向蔡邕,问道:“岳丈大人,可满意否?” 蔡邕见此奇景,不禁开怀大笑,连连点头,表示满意。 随后,任红昌牵着自家小姐蔡琰,莲步轻移,缓缓走出宅邸,将蔡琰送进了喜轿之中。 众人见此,纷纷欢呼雀跃,迎亲队伍再次开拔,向着贾诩府邸浩浩荡荡地前行而去,一路上喜乐不断,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啧啧称奇。 片刻之后,车队缓缓停下,一时间,敲锣打鼓之声再度响起,喜乐回荡在贾诩府邸门前。 张安整了整衣冠,昂首阔步向前,依照之前的做法,高声呼喊:“宁儿,我来了~” 贾诩此刻站在府邸之前,满面春风,倒真有几分富家翁的悠然自得。 他看着一旁的喜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略作调侃地说道: “我这义女,虽不是千金之躯,但御霄你也不可慢待,需有不下于此轿的规模,否则休想抱得美人归。” 言语之间,虽带着刁难之意,却也满是对义女的疼爱与对这场婚事的重视。 屋内的张宁听到义父如此刁难自己的情郎,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她心急如焚,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恨不得立刻冲出去,表明自己愿嫁的心意,省得情郎为难。 一旁的好闺蜜糜贞见状,赶忙伸手一把拉住张宁,轻声安慰道: “好了,这都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你别着急,你的御霄哥哥肯定跑不掉的。” 张宁听了糜贞的话,脸颊微微泛红,嗔怪地说了句:“就你知道得多。” 虽是嗔怪,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羞涩与甜蜜。 只见张安气定神闲,微微抬起手来,轻轻一点,施展出太平要术中的神奇道术。 只见他指尖弹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滴,那水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旋即缓缓升空。 瞬间,水滴竟化作了片片娇艳欲滴的桃花在空中肆意飞舞,而后又神奇地变作一个个硕大饱满、散发着诱人果香的蟠桃,飘飘悠悠地飞向围观的百姓之中。 百姓们见状,皆惊叹不已,纷纷伸手去接那从天而降的蟠桃,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云霄。 紧接着,一阵轻柔的春风拂过,风中裹挟着更多的桃花瓣,纷纷扬扬,如梦如幻。 就在这漫天飞舞的桃花之中,张安心念一动,六只浑身雪白、角若美玉的白鹿缓缓拉着一辆精美的花车从那桃花深处驶来。 白鹿的身姿优雅矫健,步伐轻盈整齐,花车则装饰得美轮美奂,车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张安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深情,转头望向贾诩,轻声问道:“不知这白鹿拉车,可否配得上我对宁儿的宠爱?” 贾诩望着眼前这如梦如幻的场景,心中暗自赞许,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点头道:“御霄此举,尽显对小女的深情厚意,此等用心,实乃难得。” 糜贞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这满是喜庆的场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虽淡雅却透着浓浓的喜悦之情。 她轻轻伸出手,那动作轻柔而自然,挽住了身旁迫不及待想要奔向张安的张宁。 张宁此刻就像是一只急于归巢的小鸟,满心的急切都写在了脸上,脸颊微微泛红,恰似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晚霞,透着娇羞的韵味。 她的眼中满是羞涩与喜悦交织的光芒,那光芒璀璨而明亮,仿佛藏着万千星辰,熠熠生辉。 脚步更是不自觉地朝着白鹿花车的方向挪动,每一步都带着她对即将到来的幸福时刻的憧憬与期盼,仿佛那花车有着巨大的魔力,深深地吸引着她。 糜贞稳稳地扶着张宁,两人的身影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和谐美好,缓缓前行间,恰似一幅美丽的画卷在众人眼前徐徐展开。 她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仿佛被时光定格,成为了这喜庆日子里最动人的风景。 周围的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聚着,大家的目光纷纷投来,那眼神中满是羡慕与祝福,仿佛自己也被这浓浓的幸福氛围所感染,脸上都洋溢着由衷的笑意。 一时间,喜乐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那欢快的声音如同跳跃的音符,奏响了一曲幸福的乐章,萦绕在整个上空,让这气氛越发热烈而欢快。 而张宁的心,早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飘向了张安的身边,她微微低着头,那娇羞的模样愈发惹人怜爱,可嘴角却带着抑制不住的甜蜜笑意,那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眉梢,任谁都能看出她此刻内心的欢喜。 在糜贞的陪伴下,她一步步走近那象征着幸福与未来的白鹿花车...... 第117章 御霄娶亲忙 张安身姿挺拔如苍松一般,稳稳地骑在那威风凛凛的苍狼之上,那苍狼浑身的皮毛透着一种野性的光泽,它仰天长啸一声,那啸声雄浑而嘹亮,似在向这世间宣告着此刻的喜悦之情,在山谷间久久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随后,苍狼便驮着张安,迈着矫健而沉稳的步伐,威风凛凛地绕着泰山郡缓缓而行。 所到之处,街道两旁早已站满了百姓,大家纷纷夹道欢呼,欢呼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百姓们的眼中满是对这位州牧大人的敬重与祝福,那目光里饱含着真挚的情感,仿佛张安的喜事就是他们自家的喜事一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欢喜笑容,有的百姓甚至激动得挥舞起手中的彩带或是小彩旗,为这迎亲的队伍增添了更多的喜庆氛围。 待绕行一圈后,张安领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返回。 那队伍绵延数里,吹吹打打的喜乐声传出去老远,一路上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观望。 此时,州牧府前早已是热闹非凡,仿若一片欢乐的海洋。 一众文武官员皆身着盛装,那华丽的服饰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身份与荣耀。 他们带着各自的家眷,早早地等候在喜厅之前,彼此之间互相寒暄着,欢声笑语不断,共同期待着这场盛大婚礼的高潮时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喜悦与期待,仿佛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这美好的一刻。 张安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别样的潇洒。他快步走到蔡琰和张宁的身边,那脚步中透着急切与喜悦。 他轻轻牵起两位佳人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传递着无尽的爱意。 盖着红盖头的蔡琰身姿婀娜,哪怕看不到面容,单单那举手投足间的仪态,便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与端庄,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张宁则微微有些颤抖,那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内心此刻紧张与激动交织的情绪,毕竟这是她人生中如此重要的时刻呀,一颗心如同小鹿乱撞般,跳得厉害。 张安带着她们缓缓跨过象征着驱邪避灾的火盆,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们的身影,好似在为他们祛除一切不好的东西,只留下满满的福气与好运。 而后踏上那铺满红毯的道路,红毯鲜艳夺目,仿佛是一条通往幸福未来的康庄大道。 他们一步一步,稳稳地朝着喜厅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红毯两侧,众人纷纷投来羡慕与敬仰的目光,不时发出轻声的赞叹,那赞叹声里满是对这一对新人的祝福与认可,整个场面温馨而又庄重。 张安的心中满是幸福与感慨,回首往昔,一路走来历经了诸多艰难险阻,有过风雨漂泊,有过坎坷磨难,可如今,能与两位心爱的佳人站在这里,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这一切的不易都化作了此刻心中满满的甜蜜。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缓缓进场,孔融整衣敛容,徐步而前,展婚书于掌上,朗声道: “今者,张安君与蔡琰、张宁二姝结缡之喜,实乃乾坤之定数,造化之妙缘。张安君年少英发,志比鲲鹏,怀济民安邦之宏愿,施仁政于青州,德泽润于黎庶,万民仰戴,其才思敏捷若星汉耀空,胆略超群似虎踞龙盘,处乱世而卓然独立,为世之翘楚也。” “蔡琰者,系出名门,幼承家学,才情绝世,琴音婉转,可达九霄,诗赋流韵,能感幽微。性温婉而仪态端方,行止间尽显名门风范,真乃闺阁之表率,兰心蕙质,令人神往。” “张宁亦有灵秀之姿,心地纯善,与张安君情好日密,相知相惜,同经风雨,矢志不渝。” “今良缘既成,恰如琴瑟和鸣,珠联璧合。愿君夫妇情笃,似梁间双燕,比翼齐飞,相敬如宾,恩爱绵绵。当此乱世,携手并肩,兴家邦之盛业,保境安民,使青州昌盛,百姓乐康。岁月迢迢,盼此佳话永传,为后人所慕,流芳千古,福泽延绵。” 孔融一番言辞落下,而后长揖及地,那动作恭敬而庄重,尽显对这场婚礼以及新人的敬重之意。 他的祝词情真意切,言辞间满是对新人的美好祝愿,众人听闻,皆为其祝词所动,仿佛都沉浸在了那饱含深情与期许的话语之中,一时之间,整个喜厅内一片寂静,众人似乎都还在回味着那动人的祝词。 俄顷,厅内欢声雷动,那欢呼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瞬间打破了片刻的寂静,众人纷纷鼓掌喝彩,皆贺新人之喜,祝福的话语此起彼伏,交织在这热闹的空气中,让这喜庆的氛围愈发浓烈起来,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欢乐的情绪所填满。 继而,便开始行沃盥之礼。只见数位侍者,身着整洁素雅的服饰,神情庄重,小心翼翼地捧匜与盘至新人前。 匜中盛着清澈的清水,侍者先是缓缓将清水倾洒在新人的手上,再用柔软的巾帕轻轻擦拭,为新人洁面净手,这一仪式寓意着以洁净之身入此婚姻之盟,洗去过往的纤尘,告别曾经的琐碎与纷扰,以全新的姿态开启人生新的篇章,就如同那被洗净的双手与面庞一般,纯净而美好,满怀着对未来婚姻生活的期待。 沃盥既毕,接着行同牢之礼。张安与蔡琰、张宁共坐一席,那席位布置得颇为讲究,彰显着这场婚礼的庄重与正式。 此时,侍者将准备好的牢馔一一呈上桌来,先是那散发着清香的黍稷,三人一同食用,那咀嚼间仿佛能品味到生活的质朴与醇厚。 再品肉羹,肉羹的香气弥漫在席间,入口滋味浓郁,象征着往后生活的丰富多彩。 而后饮酒,酒水入喉,带着丝丝的甘甜与火辣,此乃示夫妇自此同甘共苦,饮食与共,命运相系,无论未来是顺境还是逆境,都将携手共同面对,不离不弃,共享生活的酸甜苦辣...... 第118章 终成眷侣入洞房 食毕,便迎来了合卺之礼。 侍者呈来特制之卺,那是将一瓠巧妙地分为二瓢,宛如将一个完整的事物一分为二,却又紧密相连,正契合了夫妻之间的关系。 瓢中盛以美酒,酒液在其中微微晃动,散发着醇厚的酒香。张安先是神色庄重地执起一瓢,缓缓饮下半瓢,而后递与蔡琰,蔡琰接过,轻启朱唇,将余下的半瓢酒饮尽,那动作优雅而娴静;复又执另一瓢,饮半后递给张宁,张宁亦是饮尽,那过程中,每一个举动都饱含着深意,卺酒相递,寓意夫妇二人自此合为一体,从此休戚相关,心与心紧紧相连,无论风雨如何,都将相互依偎,共同走过漫长的岁月,不离不弃,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而后,行结发之礼。蔡琰与张宁各解一缕青丝,那发丝乌黑亮丽,柔顺而绵长,仿佛承载着她们的深情与期许。 张安亦取自身发缕,三根发缕交汇在一起,如同三条交织的命运之线,而后三者交缠,以红绳系之,那红绳鲜艳夺目,宛如炽热的情感,紧紧地将发缕绑缚在一起。 发缕相结,象征夫妇恩义永结,情丝缠绕,一生相依,意味着他们的缘分就此牢牢绑定,往后的日子里,将以最深沉的爱意与情义相伴,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人生故事。 诸礼既成,张安携蔡琰、张宁入洞房。洞房之中,红烛摇曳,那跳动的烛火映照着屋内的一切,光影在墙壁上斑驳交错,营造出一种温馨而浪漫的氛围;锦帐低垂,那精美的锦帐仿佛一道神秘的屏障,将这一方天地与外界隔开。 张安以秤杆轻轻挑起蔡琰与张宁之红盖头,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几分期待与紧张。 盖头缓缓滑落,露出佳人面容,只见她们娇羞含情,面若桃花,眼眸中似藏着万千星辰,又似有盈盈秋水,真可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美得动人心魄。 是夜,华灯初上,州牧府内一片静谧祥和,而新房之中,更是被那柔和的烛光笼罩,满是旖旎缱绻的气息。 锦帐低垂,似是在守护着屋内的私密与甜蜜,烛光摇曳闪烁,光影在墙壁上轻轻晃动,映照着一片旖旎之景。 张安与蔡琰、张宁共赴这良宵之约,在这温馨的空间里,他们之间的缱绻柔情、蜜意浓情,如潺潺溪流,缓缓流淌,那是只属于他们三人的独特情感世界,自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那洞房之中,唯有轻声细语、浅笑嫣然交织,蔡琰的温柔婉约、张宁的活泼娇羞,与张安的深情宠溺相互交融,伴随着红烛的微微跳动,仿佛每一次烛火的闪烁都是他们爱情的律动,谱写出一曲只属于他们三人的私密乐章,那乐章里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与无尽爱意,让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成为了世间最幸福的角落。 然而,待得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如同金色的丝线,穿过云层,照进这青州城的州牧府。 平日里在战场上威风凛凛、一杆长枪使得所向披靡的张州牧,却在出现在议事厅时,呈现出了另一番模样。 只见他身形看似依旧挺拔,犹如那苍松翠柏,可那举手投足之间,却总时不时地伸手揉着腰肢,那动作看似不经意,却又显得颇为频繁,仿佛腰部隐隐传来的不适时刻在提醒着他昨夜的“战况”。 脸上虽努力维持着威严,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依旧如往昔那般精神抖擞,可那细微的动作却透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态与别样的尴尬,那尴尬之色如同天边的一抹云霞,虽不浓烈,却也清晰可见。 众幕僚见状,心中虽暗自揣测,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各种遐想,却皆不敢多言,只是默默低下头,佯装未见,议事厅内的气氛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微妙而又诙谐。有的幕僚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努力压抑着笑意,却又怕被张州牧察觉。 有的则是眼神躲闪,生怕与他人目光交汇而泄露了心中的想法。 更有甚者,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强忍着内心的波澜。 整个议事厅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流涌动,众人皆在这微妙的氛围中,等待着张州牧开口议事,开启这新一天的政务。 张安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寂静,目光扫过郭嘉和糜竺,佯怒道: “奉孝,子仲你二人想笑就笑吧,别在那儿憋着,瞧你们那模样,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还有你,周仓,你个青瓜蛋子,你懂什么?也在这儿跟着瞎起哄。” 郭嘉本就随性洒脱,被张安这么一调侃,索性捧腹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回荡在议事厅中: “主公,非是我等故意取笑,实乃主公这新婚燕尔,却在这议事厅中尽显疲态,实乃罕见,哈哈哈。” 糜竺则努力憋着笑意,微微拱手道:“主公,莫要怪罪,我等只是见主公今日与往日不同,有些许意外罢了。” 可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周仓涨红了脸,挠了挠头,嘟囔道:“主公,俺,俺就是看大伙都笑,俺也跟着乐呵乐呵,俺知错了。” 昨日张安大婚,可谓是盛事一桩,众人皆沉浸于那喜庆欢愉的氛围之中。 荀彧与贾诩二人,本就不善饮酒,可在这等大喜之日,盛情难却之下,多饮了几杯佳酿。 此刻走进议事厅时,脚步尚有几分虚浮,身形也略显摇晃。 贾诩抬眼瞧见张安那不时揉腰的模样,身为师父,一时竟也起了调侃之心,嘴角微微上扬,戏谑道: “徒儿啊,新婚之夜当节制才是,怎得如此狼狈?莫要误了大事。”言罢,眼中满是促狭之意。 张安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回应:“师父,您自收了宁儿为义女后,这性格可是越发跳脱了,哪有这般打趣徒儿的。” 岂料,平日里最为老实持重、端庄肃穆的荀彧,此时竟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跟着起哄道: “主公,此乃人之常情,不过您这般模样,倒是让我等开了眼界,日后青州城内,怕又是一段佳话流传了。” 说罢,还微微拱手,似是在行礼,可那话语中的调侃意味却极为明显。 张安顿时哭笑不得,环视众人,佯怒喝道:“诸公莫要再拿我取笑,还是速速商议正事要紧,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众人虽嘴上应和,可那忍俊不禁的神情却依旧难以消散,议事厅内的气氛,在这一番笑闹调侃之下,倒是比往常更多了几分轻松与诙谐,只是苦了张安,在这尴尬与无奈之中,还得强撑着开始商讨诸多军政要务,真可谓是“甜蜜的烦恼”了...... 第119章 袁家终于来赎人了 午时一到,阳光洒落庭院。任红昌精心女扮男装,身姿婀娜却又带着几分英气,莲步轻移,手捧着食盒前来给张安送饭。 按常理而言,本应是蔡琰或者张宁前来,只是因昨日州牧大人那颇为“神勇”的表现,致使两位佳人此刻仍在房中休憩。 张安抬眼望去,只见来人面容秀气无比,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心中未曾多想,只以为是府中寻常小厮。 待见对方将饭菜一一摆开,举止间却又透着几分轻柔细腻,不禁微微诧异。直至对方开口,声若银铃,道出自己乃是蔡琰的丫鬟,名叫任红昌,张安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大惊。 暗忖道:“怪不得董卓未死,原来是这貂蝉被如此戏剧性地带回了青州,且还恰巧出现在自己府上。” 不过他表面上并未显露分毫,只是微微挑眉,淡笑道:“原是红昌姑娘,你这一身装扮,倒是让本州牧险些认不出了。” 任红昌微微福身,轻声回应:“州牧大人事务繁忙,奴婢怕惊扰到您,才出此下策,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张安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你有心了。只是这饭菜看着颇为精致,可是出自你手?” 任红昌垂首答道:“回大人,是蔡夫人与张夫人一早便起身亲自下厨为大人准备的,奴婢只是帮忙送来。两位夫人念着大人辛劳,特意叮嘱奴婢定要让大人趁热用膳。” 张安心中一暖,点头道:“劳烦她们了,也辛苦你跑这一趟。” 原本郭嘉见这“小厮”容貌俊秀,气质不凡,心中不禁泛起些许遐想,脑海中闪过一些念头。 可待知晓是张安府里的丫鬟后,顿时收敛了心思,不敢再有半分非分之想。 在这个时代,主公府上的女子,哪怕仅仅只是丫鬟,那也是主公的私人财物,此乃众人皆知的规矩,他郭嘉又怎会不知深浅,贸然行事。 待这一小插曲过后,议事厅内的气氛渐渐恢复了些许严肃,众人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军政要事之上,开始商讨起青州的治理、军事布防以及与周边势力的应对之策等诸多事务,只是张安偶尔还会在心中回味起这奇妙的机缘巧合,感慨这乱世之中命运的无常与不可捉摸。 张安将饭食分给诸位文武,热情地邀请大家一同进食,众人围坐,正吃得畅快之时,一名侍从匆匆入内禀报,称袁家的人前来交付赎金,欲赎回袁术。 张安微微点头,令侍从将金银妥善入库,骏马引领归槽安置。 少顷,他便吩咐随从把袁术和纪灵带至厅前。待二人出现,张安脸上挂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时不时假模假样地呵斥几句手下: “怎么能如此慢待袁公?尔等实在是不懂待客之道,还不快快松绑!”那呵斥之声虽看似严厉,实则却透着几分玩味与调侃。 袁术此刻满脸的愤懑与屈辱,被绳索捆绑着的身躯微微颤抖,心中虽有千般怒火,却在这等情形下只能强自忍耐。 纪灵则一脸警惕地站在一旁,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似在探寻着周围的危险与变数。 张安这才悠悠然起身,踱步至袁术跟前,拱手作揖,却语带戏谑:“袁公,别来无恙啊。在我青州这几日,可还住得惯?” 袁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并不作答。张安见状,也不恼,只是轻笑几声,转身回到座位,继续若无其事地用餐,仿佛袁术的到来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而这议事厅中的气氛,却因他这般举重若轻的态度,变得更加微妙起来,众人皆拭目以待,看张安接下来又将如何处置这尴尬局面与袁术此人。 随后张安假装小声和荀彧密谋,他微微侧身靠近荀彧,抬手虚掩着嘴角,压低声音却又故意让周围人能隐约听到些许: “你说,半路上,我们要是再绑架一次袁术,能不能再……” 荀彧先是一愣,随即领会了张安的意图,配合地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也低声回应道:“主公此计,虽有几分冒险,却也不失为一种可能,只是需得谋划周全。” 袁术在一旁听得真切,顿时脸色煞白,又惊又怒地瞪大了眼睛,高声喝道: “张安,你莫要欺人太甚!我袁家已交了赎金,你若敢再生事端,定不会有好下场!” 纪灵也面露焦急之色,上前一步,手按剑柄,却又不敢贸然行动,只是紧张地盯着张安。 张安却佯装大惊失色,连忙摆手道: “袁公误会了,我不过是与文若开个小小玩笑,岂会真有此等心思。只是袁公身份尊贵,这一路回去,可要千万小心,莫要被那有心之人惦记上才是。” 说罢,还露出一脸关切的模样,只是那眼底深处的狡黠却并未消散。 众人见状,有的暗自偷笑,有的则摇头叹息,这一场闹剧般的交锋,让众人再次见识到了张安的独特行事风格与那深不可测的心思,而袁术则在愤怒与不安中,急切地盼望着能早日离开这令他倍感屈辱的青州之地。 袁术在使者的连番拉扯与暗示之下,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却也深知此刻自身处境艰难,不得不强压怒火,勉强服软。 他咬了咬牙,脸上挤出一丝极为勉强的笑容,对着张安说道:“张州牧,之前种种,皆是误会,还望莫要介怀。” 张安见状,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故作惊讶与惶恐道: “哎呀,这怎么使得啊,袁公。您乃是一方诸侯,身份尊贵无比,如今在我青州受了这许多委屈,我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要不,我派人将您送回寿春?也好让您一路顺遂,平安抵达。” 言罢,眼神中还透着一丝“真诚”的关切,只是那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却在不经意间泄露了他内心的调侃之意。 袁术连连称不敢,他此刻只想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哪里还敢接受张安的“好意”。 他赶忙摆手说道:“不必不必,张州牧好意,袁术心领了,我自行回去便好,不敢再劳烦州牧大人。” 张安却似乎仍不罢休,又假惺惺地说了几句舍不得袁公啊之类的话语,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摇头叹息,仿佛真的对袁术的离去深感遗憾。 周围的文武官员们见此情形,有的心中暗笑,有的则对张安这般巧妙的应对与拿捏人心的手段暗自钦佩。而袁术在这一番虚情假意的寒暄与推托之中,只觉如芒在背,尴尬万分,恨不得立刻生出双翅,飞离这青州州牧府...... 第120章 生意两头做,怎么都是赚 张安先是极为“热情”地派糜竺送袁术出城,那场面,可真是做足了功夫,看似礼数周全,关怀备至到了极点。 糜竺带着一众侍从,前呼后拥地护送着袁术及其随行人员,一路上,各种寒暄问候不断,仿佛张安与袁术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对他的离去满是不舍。 待袁术一行渐渐远去,那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道路上扬起一片烟尘,直至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道路尽头后,张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意里透着几分狡黠与算计,仿佛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已然看到了即将上演的好戏。 转身,张安便召来心腹暗探,那动作迅速而隐秘,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他压低声音,凑近暗探,低声吩咐道:“速速将袁术被放回的消息,转手卖给刘表、刘繇、曹操、孙坚等人,莫要耽搁。” 那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急切与不容违抗的意味,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旨在挑起各方势力之间的波澜。 那暗探跟随张安已久,自是心领神会,当下微微点头,没有丝毫多余的言语,悄然隐没于暗处,宛如一道影子,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 随后,快马加鞭奔赴各方势力,马蹄声急促而有力,在道路上敲打出紧张的节奏,仿佛是这场即将拉开帷幕的纷争的前奏。 张安则悠然自得地坐于府中,那姿态闲适而惬意,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他心中暗自盘算,这一手操作,当真是妙啊,犹如在一潭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了一颗石子,必将激起千层浪。 无论这些诸侯听闻消息后会有何举动,是选择半路截杀袁术,从而削弱竞争对手的力量;还是另有谋划,利用此消息来布局自己的下一步棋,于他而言,都毫无损失,反而能坐收渔翁之利。这就好比在一场棋局中,他无需亲自下场厮杀,只需巧妙地拨动棋子,便能坐看各方争斗,自己尽享其成。 刘表接到消息后,心中一动,那心思瞬间活络了起来。 他思量着若能趁此机会削弱袁术势力,那对自己在荆州的稳固统治自是大有裨益,荆州之地,本就是兵家必争之所,多一分优势,便能在这乱世之中多一份安稳。 于是,他开始暗中调兵遣将,那一道道命令在悄无声息中传达下去,士兵们悄然集结,粮草、兵器等物资也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准备在袁术归途中设下埋伏,只等袁术踏入陷阱,便可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有来无回,以此来达到削弱袁术、壮大自己的目的。 刘繇本就与袁术有隙,平日里两人之间就积攒了不少矛盾,得知此讯,更是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贪婪的光芒,意图在这乱世纷争中分得一杯羹。 他觉得这是上天赐予的大好机会,若能把握好,便可让自己的势力更上一层楼。 于是,他谋划着联合其他势力,四处派人去联络那些与袁术也有过节或者同样想从中获利的诸侯,共同对袁术发难,想要一举将袁术的势力打压下去,好让自己在这乱世之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曹操听闻,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那目光犹如锐利的鹰眼,瞬间捕捉到了其中蕴含的机会。 他本就在兖州与吕布激战,局势本就错综复杂,如今这消息无疑为他提供了一个新的契机,仿佛在那迷雾重重的局势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若能利用袁术之事,挑起各方矛盾,让各方势力陷入混战,无暇顾及其他,或许就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寻得新的突破点,从而进一步实现自己的霸业宏图,让自己的势力不断扩张,最终称霸天下的野心也能更近一步。 孙坚则野心勃勃,自认为有机可乘,那心中的豪情壮志瞬间被点燃。 他想着在袁术势力动荡之际,扩充自己在扬州的地盘,这扬州之地,资源丰富,战略位置重要,若能多占几分,日后的发展便不可限量。 他迅速召集麾下将领,将领们听闻消息后也是个个精神振奋,众人齐聚一堂,商议应对之策,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而紧张。 准备在袁术必经之路展开一场突袭,只待时机成熟,便要像那下山的猛虎一般,扑向袁术的队伍,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好从中获取利益,壮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而张安这边,只待各方动静渐起,便可根据局势变化,或从中斡旋,利用各方之间的矛盾,巧妙地调节关系,让他们彼此牵制,自己从中获取好处。 或隔岸观火,看着他们争斗得如火如荼,等到两败俱伤之时,再出手收拾残局,尽享这“生意两头做,怎么都是赚”的精妙布局所带来的利益与优势。 在这乱世棋局之中,又一次巧妙地落下一枚关键棋子,令整个局势愈发扑朔迷离,各方势力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也让自己在各方势力的博弈中始终占据着有利的一席之地,仿佛站在高山之巅,俯瞰着众生争斗,而自己却稳如泰山,掌控着全局的走向。 就在张安得意洋洋,回家抱着蔡琰说几句体己话的时候,长安一条重磅消息,如平地惊雷般传了过来。 张安连忙从温柔乡中抽身而起,神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任何来自京师的消息都可能蕴含着巨大的变数与危机,更何况是被称为重磅的消息。 蔡琰见他这般模样,也知晓事情定不寻常,虽心中担忧,却只是默默为他整理衣衫,轻声说道:“君且安心去处理事务,莫要牵挂家中。” 张安微微点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议事厅赶去。 一路上,他心中思绪万千,暗自揣测着长安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朝廷政局突变?还是有其他势力对长安有所图谋?诸多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脚步也愈发急促,只盼能尽快知晓详情,以便早做应对,在这风云变幻的乱世局势中,守护住自己辛苦打拼而来的青州一方安宁,同时也不放弃任何可能利用局势进一步发展壮大的机会...... 第121章 汉献帝千里逃亡 此前,玉玺回归长安之后,那一班忠心耿耿效命于汉室的臣子们,仿若在无尽的黑暗深渊中瞧见了一丝曙光,那曙光虽然微弱,却足以点燃他们心中蛰伏已久的壮志豪情,使之愈发熊熊燃烧起来,犹如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而彼时的董卓,在历经诸多权谋争斗与奢靡享乐的漫长岁月之后,已然没了往昔那般雄图霸业的雄心壮志,整个人彻底沉溺于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之中,肆意搜刮民脂民膏,如同贪婪的饿狼掠夺着百姓的财富。 大兴土木建造宫室以供自己玩乐,那宫室奢华至极,耗费无数人力物力。 在对天子的掌控上,也逐渐变得松弛懈怠,不再像从前那般紧紧拿捏,仿佛对这傀儡天子也失去了兴趣,任由其在那看似尊贵的皇位上自生自灭。 王允见此情形,心中暗自思忖,那心思如同转动的齿轮,一刻不停歇。他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若能把握好,或许能挽救汉室于水火之中。 于是,他悄悄邀几位重臣密议。 密室之中,烛光昏黄摇曳,那微弱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使得整个密室显得格外神秘而压抑。 王允神色凝重,率先开口:“诸君,董卓如今昏庸无道,然其势力庞大,犹如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我等虽有心除贼,可兵力悬殊,正面交锋无疑是以卵击石。为今之计,唯有携天子逃出长安,方可再图兴复汉室。此乃险棋,却也是唯一的生机所在。”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重重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坎上。 一位老臣眉头紧皱,那皱纹如同沟壑般深邃,忧心忡忡道:“此计虽妙,然谈何容易?长安内外皆有董卓耳目,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如何能瞒天过海?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安,对这计划的可行性充满了质疑。 王允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如磐石,那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吾等可佯装一切如常,照常向董卓进献珍宝美人,使其以为我等已安于现状。用这些表象来迷惑他,让他放松警惕。于此同时,暗中筹备。” 说罢,他看向众人,眼神在皇甫嵩身上停留片刻,“皇甫将军,您久历沙场,威望卓着,在军中素有威名,此次行动的总指挥非您莫属。您定能带领我们冲破这重重困境。” 王允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皇甫嵩的信任与期待,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皇甫嵩抱拳起身,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军人特有的豪迈与干练,朗声道:“承蒙诸君信任,嵩定当全力以赴。我意先在宫中选一隐秘角落,挖掘地道,直通城外。这地道便是我们的秘密通道,是天子逃离这龙潭虎穴的希望之路。”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密室中回荡,让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信心。 又有一位臣子问道:“那地道挖掘耗时良久,如何能不被察觉?这漫长的时间里,稍有差池,便是功亏一篑啊。”他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对这一环节的风险深感忧虑。 王允思索片刻,接话道:“可安排一些能工巧匠,白日装作修缮宫室,实则暗中挖掘。并以歌舞声乐掩盖挖掘之声,让董卓以为宫中只是在寻欢作乐。我们要用这虚假的繁荣来掩盖背后的秘密行动,让他丝毫察觉不到危险的临近。” “待地道挖成,再寻一合适时机,趁夜色掩护,由皇甫将军率亲信护送天子经地道出城,而后快马加鞭直奔洛阳。洛阳乃我大汉旧都,在那里,我们可重新集结力量,号召天下义士,共举兴复汉室之大旗。” 王允的计划详细而周全,每一个步骤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仿佛在众人面前勾勒出了一幅清晰的逃亡路线图。 众人纷纷点头,皆觉此计划虽险,却也有可行之处。一位老者颤声道: “此乃背水一战,关乎汉室存亡,我等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也是我们对汉室的忠诚与担当的考验,不成功,便成仁。”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汉室命运的担忧与对使命的敬畏。 王允环顾众人,目光中透着决绝:“诸君,我等深受皇恩,此刻正是报效之时。虽万千艰难,亦要为天子杀出一条血路,复我大汉江山!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勇往直前,不离不弃。” 众人齐声应和,那声音坚定而响亮,密室中弥漫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悲壮气息,只待时机一到,便要开启这惊心动魄的逃亡之旅,仿佛一群无畏的勇士,即将踏上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征程,为了心中的信念与理想,不惜一切代价。 于是乎,在那月黑风高之夜,汉献帝于众人的周密安排与掩护之下,悄无声息地被几个热血满腔却又行事谨慎的老头带出了长安。 整个过程竟出乎意料地顺利,顺利得仿佛只是平常饮水一般轻松自然,未遇丝毫波澜与阻碍。 张安在青州听闻此消息时,不禁为之瞠目结舌,良久之后,才缓缓发出一阵感叹。他深知,这其中虽有王允等人的精心谋划与果敢行动,但诸多机缘巧合亦不可或缺。 或许,冥冥之中真有命运之手在悄然操控一切,使得这原本看似不可能达成之事,竟如此顺遂地成为了现实。 在这乱世之中,各方势力你争我夺,局势变幻莫测,而汉室的命运却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此次天子出逃,虽为汉室保留了一线生机,然前路依旧荆棘密布,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张安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又该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如何抉择,是顺势而为,还是另辟蹊径,以应对这因天子出逃而即将掀起的新一轮波澜与动荡,方能在这乱世棋局中继续屹立不倒,守护住自己的一方天地,并谋求更大的发展与作为...... 第122章 青州论策 新的难题,摆在了张安面前。 张安神色凝重地看着诸位幕僚,荀彧正襟危坐,目光深邃,似在沉思。 贾诩轻抚长须,眼神中透着狡黠与睿智。 郭嘉则是一脸悠然,可那微微晃动的身躯却也难掩其内心的活跃思绪。 糜竺面带关切,毕竟这关乎青州的重大抉择;而岳父蔡邕的徒弟顾雍,虽年纪尚轻,却也沉稳有加,神色平静地等待着众人的讨论。 张安缓缓开口,打破了屋内的寂静:“献帝已逃出升天,我青州是否出兵相迎,还请诸位定夺。此乃关乎青州未来走向之大事,务必慎之又慎。” 荀彧率先发言,他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主公,迎献帝之举,有利有弊。利者,可挟天子以令诸侯,名正言顺地扩充势力,招揽天下贤才,使我青州站在大义之端。然,弊处亦不可小觑,迎帝则意味着将成为众矢之的,各方诸侯皆会虎视眈眈,我青州或陷入四面受敌之境。” 贾诩微微点头,接着道:“文若所言甚是。不过,若能巧妙周旋,利用天子之威,平衡各方势力,亦不失为一步妙棋。只是这其中分寸极难拿捏,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郭嘉却轻轻一笑:“主公,在我看来,乱世之中,实力为尊。虽迎帝可获大义之名,但若无足够实力护佑,亦是枉然。我青州可先壮大自身,待兵强马壮之时,再做打算也不迟。何必急于一时,陷入这未知的险局之中。” 糜竺思索片刻后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但我青州一向以忠义为本,若弃天子于不顾,恐失民心,有损我青州声誉。且迎帝之后,或可与其他忠于汉室的势力联合,共抗强敌。” 顾雍则恭敬地拱手行礼:“主公,学生以为,可先派人探听各方诸侯动向,再结合我青州的实际情况,权衡利弊。若决定出兵,亦需制定详尽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张安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分析,心中思绪如麻。 每一种观点都有其合理性,而他深知,这一抉择将彻底改变青州的命运,无论是走向辉煌的巅峰,还是陷入无尽的深渊,皆在一念之间。 随后,张安试探的开口:“若,我们出兵表面迎接汉帝,实则送去徐州刘备处,如何?一来,可以堵住悠悠众人之口,我青州此举既彰显了对汉室的忠心,又未将天子揽于自身,可免落人口实,成为众矢之的。” “二来,刘备自诩汉室宗亲,又是谦谦君子,素以兴复汉室为己任,将天子安置于他处,可防止有心人利用汉帝做文章,陷我等于不义。” “再者,如此一来,我们和徐州结成攻守同盟,徐州得天子大义之名,其势力亦能有所增益,必对我青州心怀感激,而我青州也可借助徐州之力,在这乱世之中多一份助力。” “再外连幽州公孙瓒与扬州的孙坚,此四家皆与汉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能结成攻守同盟,则可在这诸侯纷争的局面中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进可攻,退可守,于各方博弈之间占据一席之地,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荀彧听闻,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主公此计虽看似巧妙,然亦有诸多隐患。刘备此人,虽有仁义之名,但其志不小,将天子送去徐州,无异于养虎为患。且公孙瓒与孙坚,二人性格迥异,公孙瓒刚愎自用,孙坚则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此同盟能否长久稳固,实难定论。一旦其中一方生变,或被他人离间,恐会使我等陷入极为不利之境。” 贾诩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主公此策颇具创意。不过,正如文若所言,同盟之事变数颇多。” “但倘若我们能在其中巧妙周旋,掌控局势,亦能将风险降至最低。比如,在与徐州的合作中,暗中安插人手,密切监视刘备动向;对于公孙瓒和孙坚,可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与利益诉求,制定相应策略,使其相互牵制,而我青州则坐收渔翁之利。” 郭嘉则是眼睛一亮: “主公,此计大胆新奇,不失为一步险棋。虽有风险,但乱世之中本就无万全之策。若能成功施行,我青州便可在这复杂局势中脱颖而出。只是,这其中的细节与步骤需精心谋划,尤其是如何说服刘备接纳天子,以及如何平衡四家利益,皆需深思熟虑。” 糜竺有些担忧地说道:“主公,此举恐怕会得罪一些诸侯,尤其是那些对天子心怀不轨之人。他们定会视我青州为眼中钉,肉中刺,日后恐会遭受更多攻击。” 顾雍恭敬地说道:“主公,学生以为,此计可行与否,需综合考量各方因素,包括诸侯的反应、四家的实力对比以及后续的发展策略等。若能妥善处理,或可成就一番大业,但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张安静静地听着众人的意见,心中明白,这一计划虽有诸多不确定性,但倘若成功实施,青州的未来将充满无限可能。 随后,张安大手一挥,目光中透着果决:“此计是否能成,皆在能否迎回汉帝。既如此,那便先出兵,再做定夺。” “大不了,做些姿态便回军就好,不过是消耗些许钱粮,如今我青州最不缺的就是钱粮,就当是对外练兵了。” “况且,这一行动不管结果如何,于我青州而言,皆有可周旋之处。若能顺利迎帝并妥善安置,自是最好,可借此掌控局势,拓展我青州威名与影响力;若事有不顺,做做样子回军,亦能向天下表明我青州曾有此忠义之举,未失汉室臣子之节。” 荀彧见张安心意已决,虽仍有疑虑,却也不再多言劝阻,只是拱手道:“主公既有此决心,臣等自当全力辅佐,只是出兵之事还需精心筹备,行军路线、粮草运输、与各方的交涉应对等,皆需妥善安排,以免节外生枝。” 贾诩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主公此举,看似鲁莽,实则蕴含深意。以钱粮为饵,行练兵与布局之事,不管最终结局怎样,青州皆可收获颇丰。只是在过程中,还需随机应变,利用各种契机为我青州谋取最大利益。” 郭嘉则是一脸兴奋,跃跃欲试:“主公如此豪爽,我等谋士自当为这一场大戏精心谋划。这一路出兵,定能让诸侯们看到青州的实力与气魄,说不定还能从中发现一些新的机遇与破绽,为我青州所用。” 糜竺虽心疼钱粮,但也明白张安的战略考量,说道:“主公放心,粮草物资方面,我定会全力筹备,确保大军无后顾之忧。” 顾雍亦应声道:“学生愿随主公出征,在旁出谋划策,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 张安看着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好!有诸位相助,我青州大军必能在这乱世风云中搅出一番新的气象。此次出兵,不仅是为了应对当下局势,更是为了青州的长远未来,望诸位齐心协力,共铸辉煌。” 说罢,议事厅内气氛热烈,众人皆开始为出兵事宜忙碌筹备起来,一场关乎青州命运与天下局势的行动即将拉开帷幕...... 第123章 张安的野心 随后,诸位幕僚纷纷退下,只留了贾诩和张安师徒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似藏着诸多旁人难以参透的深意。 片刻之后,贾诩缓缓开口,唤着张安的字说道:“御霄,你今日所言,并不详实吧。”话语虽轻,却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张安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狡黠回应道: “还是瞒不过师傅呀。我心中志向凌云,却不敢与他人讲,文若为人刚正,一心只为汉室,要是知道我想篡汉自立,怕是第一个要与我割袍断义而去,所以今日,名为论策,实为试探。” 贾诩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许,却又带着一丝告诫之意: “御霄啊,你有此等心思,为师并不意外,如今这汉室衰微,天下大乱,各路诸侯皆有逐鹿之心。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切不可操之过急,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之境啊。” 张安神色一凛,赶忙拱手道:“师傅教诲,徒儿谨记于心。徒儿也知晓此事艰难,需徐徐图之,只是不知师傅可有何高见,助徒儿达成此愿?” 贾诩轻抚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 “当下这局势,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你想出兵迎帝,送往徐州,又欲联合各方结成同盟,此等手段,看似是为汉室着想,实则确可作为你暗中布局的开端。但你需明白,欲成大事者,需先积威、积望、积势。” 张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忙问道:“还请师傅详解,何为积威、积望、积势?” 贾诩起身踱步,缓缓道来:“积威者,你要在这乱世之中不断彰显青州之军威,让各方诸侯不敢小觑,无论是出兵征战,还是平日操练,皆要展现出强大的实力,令旁人畏惧。” “积望者,需广施仁德,收拢民心,让百姓皆仰赖青州,传颂你之美名,如此一来,天下贤才亦会慕名归附。” “而积势,则是要巧妙利用各方矛盾,合纵连横,逐步扩大自身影响力,让青州成为这天下局势中举足轻重的一股力量。待这三者皆备,你方可徐徐图那最高之位,届时,即便有反对之声,亦不足为惧。” 张安听着师傅的一番话语,犹如醍醐灌顶,心中豁然开朗,再次拱手行礼: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定当按此谋划,步步为营,只是这过程漫长,还需师傅多多提点,以防徒儿行差踏错。” 贾诩拍了拍张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我师徒,自当相互扶持,为师会在旁为你出谋划策,只是你需时刻警醒,不可因一时贪功冒进,坏了这大好布局啊。” 随后,贾诩问道,“御霄,你的志向是什么?” 张安听闻这话,身形微微一怔,旋即陷入了片刻的迷茫之中。往昔的种种经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初来乍到这个世界时,他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外被管亥发现,那时的自己,满心惶恐,身处这乱世,周围尽是兵荒马乱、饿殍遍地的景象,每日想的无非就是如何在刀光剑影、饥寒交迫里保住这条性命,活下去,便成了唯一的念头。 后来啊,承蒙张角的厚爱,认自己为子,还将那象征着黄巾的大旗庄重地交到了他手上。 接过旗帜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沉甸甸的责任,看着身边那些同样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的黄巾部众,心中所想便是要带着他们,在这乱世之中寻得一处安稳之地,让大伙能讨个生活,不至于风餐露宿,朝不保夕。 再往后,带着黄巾残部退回青州,一路上见到百姓衣不蔽体、面有菜色,那一双双绝望又无助的眼睛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到了青州,他便下定决心,定要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都能吃饱穿暖,让家家户户都能升起袅袅炊烟,让孩子们不再因饥饿而啼哭,老人们不再为生计而唉声叹气。 可如今呢,随着势力逐渐壮大,身边谋士如云、猛将如雨,似乎有一条通往那至高无上皇位的道路摆在了眼前。 当皇帝么?这个想法偶尔也会在心底冒出来,可细细思量,那真的是自己最初的愿望么?张安不禁在心中反复问自己。 思绪飘飞间,他仿佛跨越了时空,看到了后世华夏子孙安居乐业的美好画面。 那里,大街小巷一片祥和,老人们在公园里悠然自得地晒着太阳,孩子们在校园里欢声笑语,每个人都有着安稳的生活,不必为衣食住行而发愁,不必担忧战乱会打破平静。 想到此处,张安缓缓抬起头,目光变得坚定而明亮,他缓缓开口道: “师傅,我的志向是,让这天下的老人都能老有所养,孩童皆可幼有所依。无论男女,无论出身世家大族,还是普通的黎民百姓,每一个呱呱坠地的孩子生下来就有书可读,让知识的大门向所有人敞开,不再被世家所垄断,让考取功名不再是寒门跨越阶级的唯一途径。” “我心心念念的,就是要让天下百姓,都能吃得饱饭,不再受那饥饿的折磨,更不会出现那泯灭人性、令人痛心疾首的易子而食的惨剧。我盼着这世间能处处充满生机与希望,人人都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不再被战乱、贫穷所困扰。” 贾诩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情先是微微一愣,继而满是动容之色。 他未曾料到,张安心中怀揣着这般宏大且饱含着对苍生深切悲悯的志向。 待张安说完,贾诩久久凝视着他,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 “御霄啊,你这志向,可谓是胸怀天下、心系万民,若真能实现,那必是这世间最大的幸事,是万民之福啊。只是这乱世之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局势变幻莫测,要达成如此宏愿,必定会历经千难万险,你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有那坚定不移的决心与毅力去一步步践行它?” 张安挺直了腰背,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语气坚定地说道:“师傅,我既已立下此等志向,便早已将那诸多艰难险阻都考虑在内。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坎坷崎岖,哪怕要耗费我一生的时光,倾尽所有心力,我也定会坚定不移地朝着这个目标前行,定要为这天下百姓打造出那样一个太平盛世来。” 贾诩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又满怀大义的徒儿,心中既欣慰又感慨,他深知张安既有此等决心,日后必能在这乱世之中掀起滔天巨浪,成就一番震古烁今的功业,直到这刻开始,贾诩才真正被张安折服,愿意倾其一生,追随左右...... 第124章 三谋收心,乱世将起 张安不知晓的是,此时的郭嘉与荀彧并未走远,二人本已打算离去,却无意间听到了张安与贾诩的这番肺腑之言。 听闻那一番关于志向与抱负的陈述,他们皆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荀彧心中仿若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自幼受正统儒学熏陶,心中对汉室的忠诚犹如巍峨高山,坚不可摧。 汉室于他而言,是天下秩序的象征,是传承数百年的正统根基,他一生所求,便是辅佐明主,重振汉室昔日的荣光,使天子之威再次普照四方,令天下重回大汉盛世的轨道。 然而,张安所描绘的理想画卷,却如同一股强劲的春风,吹进了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那是一个百姓不再受战火与饥饿煎熬的世界,老有所养,幼有所依,无论出身贵贱,皆能享有平等的机会,阶级的壁垒被打破,知识的光辉洒遍每一个角落。 他深知,眼前这位青州之主,虽其志有篡汉自立之嫌,可那心中对天下苍生的怜悯与慈爱,却如璀璨星辰,熠熠生辉。 这与他自己所追求的天下大治,在本质上似有共通之处,只是达成的路径大相径庭。 荀彧的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与挣扎,一方面,对汉室的忠诚在灵魂深处呐喊,告诫他不可背离正统;另一方面,张安理念中对百姓的深切关怀,又如磁石般吸引着他的良知与悲悯之心,使他在忠义与苍生之间徘徊不定,犹如置身于茫茫迷雾,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郭嘉则全然不同,他本就洒脱不羁,不拘泥于传统的忠义观念的束缚。 在他眼中,乱世之中,明主的才能与志向才是决定天下大势的关键。 张安的话语恰似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他心中那片对未来充满无限遐想的天地。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眼前徐徐展开,在那个世界里,陈旧的格局被彻底打破,一切皆有可能。他郭嘉的绝世才华将不再被埋没,能够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里尽情驰骋,与这样一位心怀天下、志比鲲鹏的主公并肩作战,一同挑战这乱世的重重困境,铸就不朽的传奇。 他的豪情壮志被彻底点燃,那笑声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无畏的勇气,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彷徨。 片刻之后,郭嘉率先回过神来,脸上绽放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那笑声如洪钟大吕,在寂静的回廊中激荡回响,引得张安等人皆为之一惊。 郭嘉边笑边大声说道:“能辅佐这样的人,我之幸也!” 言罢,他昂首阔步,大步流星地朝着张安所在之处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气势,仿佛已看到了未来辉煌之路的尽头,胜利的曙光在向他招手。 荀彧见状,微微一叹,虽心中仍有疑虑与挣扎,但也被郭嘉的这份洒脱与豪迈所感染,缓缓跟了上去。 张安听到动静,心中一惊,急忙起身迎了出来,见是郭嘉与荀彧,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却又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拱手行礼道:“二位先生,怎么又折返回来了?可是有何事要与张某商议?” 郭嘉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张安的肩膀,笑道:“主公,方才偶然听闻您的壮志豪情,我与文若深受触动。我郭嘉愿与主公携手共进,为实现这伟大的志向全力以赴,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亦绝不退缩!” 荀彧则微微拱手,神色复杂地说道:“主公,您的理念虽与我心中坚守的汉室正统有所不同,但您为百姓谋福祉之心,让荀彧敬佩。荀彧愿在一旁,观主公之所为,若真能如您所言,打造出那般太平盛世,荀彧自当全力辅佐,若有违背大义之处,荀彧也只能……”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张安,“望主公理解。” 此时,贾诩看着两位同僚进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轻声调侃道:“文若与奉孝,这是听得入神,不忍离去了?莫不是被主公的宏伟蓝图迷了心窍,忘了自己原本的打算?” 贾诩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流转,带着几分戏谑,却也有对他们此刻心境的洞察。 张安心中明白荀彧的纠结与担忧,他诚恳地说道: “文若先生之言,张某铭记于心。张某所求,不过是天下太平,百姓安乐。若能在这过程中兼顾先生心中的大义,自是最好,若有冲突,张某也定当尊重先生的选择。只愿此刻,我们能齐心协力,共同应对这乱世的挑战。” 说罢,三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也有对彼此的理解与包容。 当张安袒露心中那番宏伟志向之后,豪情万丈的郭奉孝瞬间似换了个人一般,刚刚还意气风发、高谈阔论,此刻又变回了那个有些市侩模样的酒鬼。 只见他笑嘻嘻地凑到张安跟前,眼神中满是狡黠与期待,搓着手说道:“主公啊,您这一番壮志凌云,可把我这心里的热血都给激起来了,只是这热血一涌,便觉得口干舌燥,急需美酒来润润喉咙。” 言罢,还故意吧嗒了几下嘴,那副馋酒的模样活灵活现。 张安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只能命人速速取来一坛金台酒。待酒坛置于桌上,他亲自为三位谋士一一斟酒。那酒水在杯中荡漾,散发着醇厚的香气,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开启的新局面而欢腾。 斟满酒后,张安神情庄重,缓缓躬身一拜,诚挚地说道:“安得三位相助,犹如高祖得萧何韩信张良。张某深知,有三位在侧,青州之未来必定如那破晓之朝阳,光芒万丈。张某定当与诸位携手共进,不离不弃,共铸大业。”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期许与决心。 荀彧、贾诩与郭嘉见状,皆起身回礼。 荀彧神色复杂却又透着几分坚定,贾诩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却又带着些许欣慰的模样,而郭嘉则是满脸兴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他却毫不在意,抹了抹嘴笑道:“主公放心,有此美酒相伴,又有您这等明主引领,我等定当肝脑涂地,为实现主公的志向赴汤蹈火。” 自此,这三位智谋超群的谋士彻底收心,皆被张安那独特的君主魅力所折服。他们仿佛看到了在张安的带领下,一个全新的盛世正在缓缓拉开帷幕,而他们将成为这历史巨轮转动的推动者...... 第125章 出兵,迎接天子 时光宛如潺潺流水,悄无声息却又快速地流淌着,三日的时光转瞬即逝,仿佛只是眨眼之间,便到了张安即将出征的这一日。 在那温馨的府邸内室之中,气氛显得格外凝重,蔡琰紧紧拉着张安的手,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却又努力不让它们落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满是关切与担忧地嘱咐道: “夫君,此去路途遥远,又逢这天下大乱,处处皆是凶险莫测啊。你身上肩负着如此重大的使命,我虽明白拦不住你,可这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着实放心不下。你定要事事小心,切莫冲动行事,不管怎样,都要先顾着自己的安危呀,妾身与妹妹会在这家中,日日夜夜盼着你平安归来的。” 张安听了蔡琰的话,心中满是感动,他伸出手,轻轻为蔡琰拭去眼角那即将滑落的泪花,目光中满是柔情与坚定,回应道:“夫人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此次出征,虽艰难重重,但为了天下大义,为了能让这乱世早日平定,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我定当全力以赴。你和宁儿在家中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归来。” 一旁的张宁早已泣不成声,她扑进张安的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他,仿佛只要这样用力抱着,就能留住张安似的,带着哭腔说道:“夫君,你这一走,宁儿感觉天都要塌了,宁儿真的好舍不得你呀,你可得早点回来,没有你在身边,宁儿这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张安轻轻拍着张宁的后背,安抚着她,轻声说道:“宁儿乖,莫要哭坏了身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向来坚强,这次也要好好的,替我照顾好家里,知道吗?” 蔡琰见状,强忍着心中的难过,过来帮着张安一起安抚张宁,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说道:“妹妹,夫君此去是为了大义,我们要支持他才是呀。相信夫君福泽深厚,定能平安无事,咱们就在家中耐心等着他凯旋。” 在蔡琰的一番安抚下,张宁这才慢慢止住了哭泣,可那红肿的双眼和满脸的不舍,依旧清晰可见,她紧紧抓着张安的衣角,久久不愿松开。 终于,到了不得不出发的时刻,两位夫人虽满心的不舍,却也明白张安肩负的使命容不得耽搁,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送张安出门。 她们站在府门之前,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张安的身影,那眼神里满是牵挂与眷恋,直至那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这才缓缓转身,各自回房,可那深深的思念,却已然在心底生根发芽,肆意蔓延开来。 张安怀着复杂且坚定的心情,步伐略显沉重却又无比决然地迈向兽苑。踏入兽苑,他径直走向那刚刚完成种族繁衍大业、威风凛凛的苍狼。 那苍狼仿佛也知晓即将踏上充满挑战的征程,正兴奋地来回踱步,跃跃欲试一般。 张安深吸一口气,身姿矫健地翻身上了狼背,动作干净利落,尽显豪迈风范。 那苍狼仰头长嚎,嚎叫声雄浑而悠长,似在呼应着主人此刻心中那虽有对家人的不舍,却又壮志满怀、一往无前的豪情,随后便撒开四爪,朝着校场疾驰而去,身后扬起一片尘土,宛如一条腾飞的黄龙,气势汹汹地向着目标奔去。 待张安来到校场,只见麾下的得力战将们早已等候在此,各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那场面好不壮观。 太史慈,这位白马银枪的英雄豪杰,骑着他那匹神骏无比的白马白龙驹,白马浑身毛色雪白,恰似冬日里那未经沾染的初雪,没有一丝杂色,奔跑起来四蹄生风。 太史慈身姿挺拔如苍松,器宇轩昂,手持银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宛如从神话中走来的战神降临凡间,自带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冷峻的面容下,是对即将出征的决然与无畏,仿佛任何艰难险阻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徐晃则稳稳地坐在破晓之上眼神坚毅,犹如深邃的寒潭,那目光中满是久经沙场的沉稳与果敢,仿佛历经了无数次战火的洗礼,早已将生死看淡,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能淡然处之,从容应对,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沉稳气质,让人一看便心生信赖,甘愿追随其左右。 陈兰跨骑着独角犀牛,那独角犀牛体型庞大,每走一步,大地似乎都跟着微微颤动,周身散发着一股厚重的压迫感,气势汹汹,所到之处,仿若能踏破山河,让人望而生畏。 陈兰骑在其上,更是威风凛凛,尽显豪迈,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便能带领着这股磅礴的力量冲破一切阻碍,直捣敌营,那豪迈的气势,仿佛能让天地都为之变色。 张燕身轻如燕地骑在一只花豹之上,花豹身姿矫健,动作敏捷,奔跑起来速度极快且灵活多变,张燕骑在它背上,与花豹配合得相得益彰,尽显其灵动与剽悍的气质,仿佛能在瞬息之间穿梭于战场之间,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的打击,那敏捷的身姿让人难以捉摸,却又心生忌惮,仿佛战场上的幽灵,神出鬼没,令敌人防不胜防。 廖化骑着枣红马,紧紧跟在众人之后,他目光中透着对即将到来的征程的期待与决心,那眼神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虽然年纪尚轻,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渴望在这一场出征中证明自己,为守护青州、匡扶天下贡献自己的力量,那枣红马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步伐稳健而有力,时刻准备着跟随主人冲锋陷阵,那昂扬的姿态,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自己的热血与忠诚。 而唯独周仓,与众不同,他那魁梧壮硕的身躯背着自己那把标志性的大刀,大刀宽厚沉重,透着一种古朴而雄浑的力量感,还扛着张安花费重金重新打造的长枪点苍,长枪在阳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光芒,虽无坐骑,却靠着一双大脚,稳稳地跟着在骑狼奔腾的张安身后,仅仅落后半个身位。 他每一步落下,都似能让大地微微震颤,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战鼓的鼓点,彰显着其无与伦比的力量与忠诚,让人感受到他对张安的追随是那般坚定,哪怕没有坐骑的助力,仅凭自身的力量,也要与众人并肩作战,不离不弃,那坚毅的模样,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令人心生敬畏。 在校场上,三千骑兵早已整齐列队,那场面壮观无比,骑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身姿挺拔地坐在马背上,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宛如一片银色的海洋,折射出肃杀的气息,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便能如利刃出鞘,冲向敌人,那整齐划一的队列,彰显着青州兵的严明纪律与强大战斗力。 顾雍军师站在一旁,羽扇轻摇,那动作透着一种儒雅的韵味,虽看似儒雅文弱,却有着满腹的智谋与韬略,眼神中透着深邃的智慧,仿佛一切局势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需略施小计,便能决胜千里之外,那运筹帷幄的神态,给众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张安驱狼来到队伍前方,缓缓停下,他环顾四周,看着这些追随自己的将士们,心中涌起一股澎湃的豪情,同时也满是感慨。他先是微微抱拳,向众人行了一礼,而后提高声音,开始出征前的动员: “诸位将士们!今日我们即将踏上这意义非凡的征程,去迎接天子,此乃关乎天下大义、青州兴衰之事。我知晓,前方的道路必定布满荆棘,充满艰难险阻,我们或许会遭遇强敌的围堵,或许会面临各种意想不到的困境。但是!” 张安说到此处,目光变得越发坚定,声音也愈发激昂,那洪亮的声音在校场中回荡,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传递到每一位将士的心中, “我们是青州的精锐,是为了守护天下安宁、匡扶汉室而集结在一起的勇士!我们有着无畏的勇气,有着坚定的信念,更有着彼此之间的信任与扶持。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便没有闯不过的难关,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张安顿了顿,目光依次扫过每一位将士的脸庞,继续说道: “你们皆是我张安最信任的兄弟,此次出征,无论胜负,你们都是青州的英雄,都是我张安心中的骄傲!我愿与诸位同生共死,一起为了我们心中的大义,为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杀出一条血路,开辟出一片崭新的天地!此刻,就让我们带着这份豪情壮志,出发!” 说罢,张安猛地一挥手,高高举起手中的兵器,振臂高呼:“青州兵锋,所向无敌,苍天已死,黄巾当立!” 这激昂的口号声瞬间响彻整个校场,将士们听闻,个个热血沸腾,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齐声高呼:“青州兵锋,所向无敌,苍天已死,黄巾当立!” 那口号声整齐划一,声震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向这天下宣告他们的出征决心与无畏勇气,那豪迈的气势,仿佛能让山河为之震颤,风云为之变色。 随后,张安一马当先,率领着这支士气高昂的队伍,朝着远方浩浩荡荡地进发了,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激昂的出征之歌,他们带着使命与信念,向着未知的前方,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征程,那坚定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扬起的尘土之中...... 第126章 张安中箭身亡? 当队伍缓缓行至青州与冀州接壤处那片幽森山谷时,四周静谧得仿若被死亡笼罩,阴森的气息悄然弥漫,似有无数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正贪婪地窥视着这支行进中的队伍。 张安骑于苍狼之上,身姿虽依旧挺拔,可敏锐的神经早已紧绷如弦,他如同一头警觉的猎豹,时刻留意着周遭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然而,毫无预兆地,心底猛然泛起一阵强烈至极的心悸之感,那感觉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潮,瞬间将他的理智与镇定彻底淹没,心跳仿若失控的战鼓,疯狂加速。 而他那通过积分在系统中兑换、犹如神秘预警雷达般的危险感知能力,此刻更是如疯狂鸣响的警铃,在脑海深处尖锐回荡,似在绝望地嘶喊,警示着即将汹涌而至的灭顶之灾。 说时迟那时快,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山谷的阴暗角落里,数道凛冽寒光如暗夜中的恶魔之眼乍然闪烁。 紧接着,四五支飞矢仿若被诅咒的夺命幽灵,裹挟着凄厉的呼啸风声,以令人胆寒的极速直扑向毫无防备的张安。 飞矢来势汹汹,仿若长了眼睛般精准无误地射中了张安的胸口,只听得 “噗噗” 数声沉闷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箭头无情地深深没入身体。 刹那间,鲜血如失控的喷泉般疯狂喷射而出,在阳光的无情映照下,那刺目的鲜红仿若绚烂却又绝望的死亡之花肆意绽放。 张安的身躯遭受如此重创,恰似断了线的风筝,无力地直直坠向地面,扬起一片尘土,落地之后便如同一具失去生机的雕像,瞬间没了丝毫动静,生死未卜。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张安的鲜血在地上缓缓流淌,发出细微却又仿若雷鸣般的声响,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其坐下苍狼目睹主人惨状,那原本威风凛凛、透着野性与不羁的双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极具人性化的焦急与愤怒。它仰天长啸一声,那啸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仿若在向这暗施毒手的卑鄙之徒发出最强烈的怒吼与挑战。 紧接着,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下身去,锋利的獠牙轻轻叼起张安,动作虽因急切而略显粗鲁,却又在细微之处透露出对主人的珍视与小心翼翼,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加重主人的伤势。 随后,它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甩,将张安稳稳地甩回自己宽阔的背上,而后四蹄如疯狂旋转的飞轮般猛地发力,整个身躯仿若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如离弦之箭般向着中军方向飞奔而去。其速度之快,只在身后留下一片模糊的残影,扬起的尘土仿若一条咆哮的黄龙,在山谷中肆意翻腾。 三军将士亲眼目睹主公遇袭受伤,刹那间,所有人皆惊得面容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仿佛世界末日突然降临,心胆俱裂之下,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但他们毕竟是久经沙场、训练有素的青州精锐,短暂的惊愕过后,迅速从恐惧的深渊中挣扎而出,本能地做出反应。 众将士如潮水般纷纷不顾一切地朝着张安所在之处围拢过去,将他紧紧护在核心,而后匆忙开始撤离。 一时间,马蹄声如密集的暴雨敲打地面,脚步声似汹涌的潮水涌动,整个山谷回荡着紧张而又急迫的嘈杂声,仿若一场混乱的死亡逃亡交响乐正在奏响。 就在此时,山路两旁仿若被施了魔法般,猛地竖起颜、文两面大旗。那旗帜在呼啸的山风中猎猎作响,发出 “呼呼” 的狂吼声,仿若两个张牙舞爪的恶魔,在向众人宣告着死亡与危险的来临。 颜良与文丑率领着如潮水般的冀州军从两旁汹涌而出,他们个个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气势汹汹仿若从地狱爬出的修罗,显然在此等候多时,精心策划的埋伏让他们自信满满,以为胜券在握。 颜良脸上挂着一抹张狂的笑容,大声对文丑说道:“今日这青州军插翅难逃,主公的霸业即将再添辉煌一笔,哈哈哈!” 文丑亦是满脸得意,应和道:“此乃天赐良机,张安一死,青州军群龙无首,便是我等扬名立万之时!” 然而,太史慈临危不乱,这位白马银枪、仿若战神临世的英雄豪杰,在这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果敢与镇定。 他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重重迷雾,迅速弯弓搭箭,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毫无拖沓之感,手法更是快如闪电,令人目不暇接。 飞箭似流星般划破长空,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直朝着颜良与文丑的帅旗呼啸而去。只听得 “咔嚓” 一声清脆巨响,那两面象征着冀州军指挥核心的旗帜仿若被天神斩断的旗杆,轰然倒地,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尘土。 一时间,不明真相的冀州军士兵们仿若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恐慌之中。 他们望着倒地的帅旗,仿若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心中瞬间没了主心骨,整齐有序的阵脚仿若被狂风席卷的沙雕,瞬间土崩瓦解,乱作一团。 不少士兵甚至转身欲逃,嘴里惊恐地呼喊着:“帅旗倒了,将军死了,快跑啊!” 整个场面仿若失控的地狱油锅,嘈杂混乱到了极点。 颜良与文丑见此情形,又惊又怒,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若被恶魔诅咒。颜良瞪大了眼睛,怒吼道:“都给我稳住,不准逃!” 文丑亦是挥舞着兵器,咆哮道:“谁再逃,格杀勿论!” 他们疯狂地朝着那些企图逃跑的士兵砍杀过去,一时间鲜血飞溅,惨叫连连,这才勉强压制住骚乱。 但此时军中士气已遭受重创,低落如深不见底的谷底,士兵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不复之前的斗志昂扬。 太史慈见状,毫不犹豫地接过青州军指挥权,他骑于白马之上,身姿挺拔如苍松,高声喊道:“众将士莫慌,听我号令!长枪兵在前列阵,抵御敌军冲击;弓箭手居后,准备射击;骑兵护于两侧,防止敌军包抄!”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若一道穿透黑暗的曙光,给予众将士无尽的勇气与信心。在他的指挥下,青州军迅速调整队形,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虽遭此变故,青州军在太史慈的带领下,重新凝聚起力量,与追来的冀州军对峙着,一场惊心动魄、关乎生死存亡的追逐与逃亡之战,在这紧张而又充满变数的局势下,才刚刚拉开帷幕,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如何惨烈,而胜利的天平又将倾向何方?我们且听下回分解...... 第127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追袭数里之后,颜良与文丑望着青州军远去的背影,那背影在飞扬的尘土中逐渐模糊,却似一道深深的刺痕,扎在他们心中。 颜良面色铁青,那青黑色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恨声道:“这青州军的机动性竟如此之强,我军若再追下去,怕是未遇敌军主力,自己便先乱了阵脚,失了战力。这等情形,实在是可恶至极!” 文丑亦是一脸懊恼,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那表情仿佛吃了一口苦涩的黄连,却也只能无奈地点头称是: “兄长所言极是,暂且罢手,容后再做打算。此刻若强行追击,恐中了他们的诡计,得不偿失啊。” 说罢,二人才极不情愿地慢慢放缓了追击的步伐,那脚步犹如拖着千斤重担,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甘与无奈。 同时,他们派出数队探子,前去打探青州军的情况,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期待,仿佛在等待着青州军露出破绽,好让他们一击致命。 青州军一路疾驰,撤出数里外,才寻得一处背山靠水的安全之地安营扎寨。 只见营帐内外,皆被白布所覆盖,远远望去,仿若一片素白的世界沉浸在哀伤之中。 营帐的立柱之上,缠绕着层层白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低泣,那“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悲痛的呜咽,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原本将士们头上那象征着黄巾起义的黄巾,此刻也纷纷被换成了白色的飘带,随着众人的行动而飘动,宛如招魂的幡旗,在风中孤独地飘荡,仿佛在呼唤着张安的归来。 士兵们低垂着头,默默忙碌着扎营之事,脚步沉重得似有千斤重担。一人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主公遭此大难,这可如何是好?我青州军的天,莫不是要塌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同伴满脸忧虑,只是摇头叹息,无言以对,那沉默仿佛是对这残酷现实的无声抗议。 将领们围聚在主营帐外,面色凝重,犹如被乌云笼罩。太史慈眉头紧锁,那深深的皱纹仿佛刻满了忧虑,他沉声道:“诸位,主公如今重伤昏迷,我等肩头责任愈发沉重,务必小心戒备,切不可让敌军再有可乘之机。此刻我们便是青州的脊梁,要撑起这片天!” 众人皆抱拳应诺,那坚定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仿佛在向命运宣誓,绝不轻易低头。 不多时,颜良与文丑派出的探子来报。探子单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禀道:“二位将军,那青州军营帐皆披白布,将士皆着素缟,似是在为其主公张安举哀,听闻张安重伤垂危,生死未知,此刻青州军上下士气低落,但营地防御仍井然有序。” 颜良与文丑对视一眼,颜良冷笑道:“哼,张安一死,青州军便如无头苍蝇,不足为惧。待其内部乱起,便是我等挥军而上之时。这青州军没了张安,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 文丑却有些疑虑:“兄长,不可小觑青州军,其能有今日之势,必有其过人之处,还是谨慎为妙。青州军能在这乱世中崛起,绝非偶然,我们不能盲目乐观。” 颜良不屑地摆了摆手:“且先观望,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我就不信,没了张安,他们还能有什么作为!” 而在青州军的营帐内,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医官们匆忙进出主营帐,个个神色紧张,那额头的汗珠仿佛是焦虑的结晶,不停地滚落。 顾雍站在帐外,望着天空,喃喃自语:“主公,您一定要挺住啊,青州不可无您,这天下大业,还待您去成就。您若倒下,这青州的未来该何去何从?这乱世的希望又将在何方?” 他的眼神中满是期盼与祈祷,仿佛在向上苍祈求,保佑张安能度过此劫。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般凝重哀伤的氛围如浓雾般弥漫在青州军中,久久不散。 颜良和文丑于远处遥遥瞧见,只见那营帐皆披素缟,将士们个个面容悲戚,行动间仿佛失了灵魂一般。 二人心中瞬间笃定张安已死,颜良顿时面露狰狞之色,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喜的光芒,低声喝道:“张安既已殒命,此乃天赐良机,我等今夜便突袭青州大营,定能将其一鼓作气击溃,冀州之威可扬于天下!届时,主公定会对我等倍加赞赏,荣华富贵自不必说,青史留名亦近在咫尺!” 文丑听闻,眉头微微皱起,心中虽觉此举有些冒险,毕竟青州军素以纪律严明、作战勇猛着称,即便张安重伤,也难保不会设有埋伏。 但见颜良如此笃定,又念及若能成功,确可建不世之功,心中那一丝犹豫便被野心悄然吞噬,于是也点头应下,沉声道:“兄长所言极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夜便是我等扬名立万之时!” 是夜,乌云如墨,肆意蔓延开来,仿若恶魔的巨手,将那皎洁明月遮了个严严实实,天地间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夜深人静之际,万籁俱寂,唯有那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奏响前奏,那风声如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 颜良和文丑,率领着两万冀州军,悄然出营。士兵们皆谨遵号令,人衔草,以防发出声响,那模样犹如一群无声的鬼魅;马裹蹄,避免马蹄声惊扰敌军,马蹄被裹上厚厚的布帛,落地时只发出轻微的闷响。 他们如暗夜中的幽灵,小心翼翼地朝着青州营帐缓缓摸去。 四周静谧得可怕,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而青州营帐之中,更是诡异地没有丝毫声响传出。 冀州军众人心中暗自诧异,隐隐觉得事有蹊跷,那忐忑不安的情绪如影随形,却又被那可能到手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不知怎的,青州营帐仿佛被哀伤的阴霾彻底笼罩,就好像,连岗哨都悲伤到,放弃了自己的坚守...... 第128章 火烧联营 这次袭营,顺利得超乎想象。冀州军一路畅行无阻,恰似踏入了毫无防备的真空之境,直至最后一名士兵踏入青州大营,期间青州军竟未发出丝毫预警。 那本应壁垒森严、岗哨林立的营地,此刻却似陷入了沉沉昏睡,寂静无声,毫无抵御的迹象。 颜良和文丑见状,不禁大喜过望,脸上的笑容恰似那绽放在暗夜中的恶之花,扭曲而狰狞。 颜良兴奋地高声下令: “众将士,直奔张安大营,生要擒住张安,死亦要带回其尸首!抓住张安者,赏金千两,耀升三级,不论生死!” 此令一出,仿若平静的湖面被猛地投入巨石,激起千层浪涛,原本静谧得可怕的大营瞬间被打破,嘈杂之声渐起。 “哼,这张安的首级必定是我的囊中之物,赏金和官职都将被我收入怀中!” 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满脸张狂地吼道。 “你莫要在此大言不惭,就凭你也想抢在我前面?我定会捷足先登,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旁边一名精瘦却透着机灵的士兵不屑地撇撇嘴,眼中满是争强好胜的光芒。 “都别争了,咱们各凭本事,谁先抓住张安,谁就是今日的英雄!” 又有一名士兵大声叫嚷着,试图在这混乱的争抢中找到自己的机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呼喊,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整个队伍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张安大营疯狂涌去。 然而,青州营帐附近的气息却透着些许怪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好闻又似曾相识的香气,那香气若有若无,丝丝缕缕地钻进众人的鼻腔,可众人一时却难以言明究竟是何种味道。 被即将到手的胜利冲昏头脑的冀州军,此时全然顾不上这些细微之处,他们的队伍开始变得凌乱不堪。 士兵们各个眼睛放光,心中只想着争抢头功,幻想着凭借此次封赏飞黄腾达、扬名立万。 第一名冲进营帐的士兵,刚一踏入,便瞬间愣住了。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后续汹涌而来的士兵便将他无情地踩踏在地。 “啊!你们这群混蛋,干什么踩我,快放开我!” 被踩踏的士兵发出凄惨的哀嚎,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些什么来阻止众人的脚步。 “别挡路,不然连你一起收拾!”一名冲在前面的士兵恶狠狠地喊道,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脚下的力道反而更重了几分。 在贪婪之心的驱使下,众人只想着向前冲,那股子疯狂劲儿仿佛要把整个营帐都踏平。 营帐内的布置略显昏暗,朦胧中可见一些简单的陈设,可此时的士兵们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满心都是对张安和封赏的追逐。 当见到营帐之中空无一人时,众冀州士兵先是一愣,那表情仿佛瞬间被定格,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便乱成了一锅粥。 里面的士兵惊愕之余想要转身退出,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茫然,嘴里不停地呼喊着:“中计了,中计了!快退出去!” 身体却在慌乱的人群中被挤得东倒西歪,根本无法顺利转身。而外面不明就里的士兵却还在一个劲儿地往里涌,他们的眼中只看到了那诱人的赏金和晋升机会,满心都是对功名利禄的贪婪渴望,嘴里叫嚷着: “别挡路,让我进去!张安肯定在里面!” 一时间,喊叫声、推搡声交织在一起,整个营帐内如同被搅乱的蚁巢,混乱不堪。 而就在冀州士兵被利益彻底蒙蔽心智,如潮水般不断往前冲之时,青州大营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 那熊熊大火仿佛是从地狱中喷涌而出的烈焰,瞬间将整个营帐区域照得通明。 只见营帐外围,张安骑着那威风凛凛的苍狼,身姿挺拔,目光冷峻,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模样。 原来,在张安危险预警乍现的瞬间,他凭借着敏捷的思维与独特的资源,迅速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了几个血包,藏在盔甲之下。 而后,他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利用仙田系统那神奇的吸纳功能,在箭矢射中胸口的刹那,悄然将箭矢收入系统之中,紧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取出,因其动作快如闪电,周围之人根本无法察觉其中的端倪。 张安将箭瞬间插在身上,伪装出受伤坠地的假象,那血包破裂时溅出的鲜血,如同真实受伤一般,成功迷惑了众人。 回到营帐之后,为了让这场戏演得足够逼真,瞒天过海,张安只将计划秘密透漏给了心思缜密、忠诚可靠的太史慈和足智多谋的顾雍两人。 此刻,望着陷入混乱的冀州军,张安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峻的杀意,他深知,这场精心布局的反击之战,即将让冀州军为他们的贪婪与莽撞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那冷峻的面容如同死神降临,让人不寒而栗。 颜良文丑眼见中计,心中大惊,那惊恐之色瞬间爬满脸庞,齐声高呼不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绝望。颜良瞪大了眼睛,冲着文丑喊道: “吾等中计矣,这可如何是好?” 文丑亦是面色煞白,咬牙切齿道:“都怪我等一时贪功,误中奸计,如今唯有拼死突围!”、 当下便欲撤军以图自保,二人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懊悔,只恨自己被贪婪蒙蔽了双眼,陷入如此绝境。 然而,张安岂会容他们轻易逃脱,只见他长枪猛地向前一指,那动作干脆利落,犹如苍鹰搏兔,气势磅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碾碎。 刹那间,青州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全军压上,他们步伐整齐,喊着震天的口号,迅速形成合围之势,誓要将冀州军困于这熊熊火海之中。 那熊熊大火映照着青州军坚毅的面容,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杀意,仿佛一群饥饿的野狼,将猎物紧紧包围。 太史慈抖擞精神,白马白龙驹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斗志,长嘶一声,声震云霄。他挺枪直取文丑,枪尖闪烁寒光,似灵蛇吐信,那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带着致命的威胁。 史慈高声喝道:“文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文丑亦不敢怠慢,挥舞手中大刀,迎了上去,大刀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怒吼着回应: “太史慈,休要张狂,胜负尚未可知!” 一时间,刀光枪影交错纵横,火星四溅,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死神敲响的丧钟。 另一边,陈兰纵马驱使独角犀牛,协同张安围攻颜良。 张安胯下苍狼咆哮连连,那咆哮声如同雷鸣,震撼着敌人的心灵。 他手中点苍枪舞得密不透风,枪风呼啸,犹如蛟龙出海,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让人难以抵挡。 张安冷笑道:“颜良,你以为能轻易得逞?今日便叫你有来无回!” 颜良虽勇,在平日里也是威风凛凛,可如今在这两面夹击之下渐感吃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恐惧,只能拼死抵抗,额头冷汗直冒,那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 他一边挥舞大刀抵挡,一边喊道:“张安,莫要得意,我等定不会坐以待毙!” 而周仓、廖化、张燕、徐晃四人则率领着士兵们,如虎入羊群般砍杀着冀州的军卒。 周仓挥舞着大刀,势大力沉,每一击都能将数名敌人击飞,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嘴里怒吼着:“杀光这些冀州贼子!” 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煞神。 廖化的枣红马在敌阵中纵横驰骋,他的刀法凌厉,收割着敌人的性命,所到之处,鲜血四溅,敌人纷纷倒下。 张燕骑在花豹之上,灵活穿梭,手中利刃不时刺出,带起一片片血雾,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徐晃的破晓马奔腾嘶鸣,他的招式沉稳刚猛,所到之处,冀州军纷纷倒下,惨叫连连。 青州军在张安的指挥下,士气如虹...... 第129章 阵斩颜良 颜良虽有万夫不当之勇,其声名在冀州军中亦是如雷贯耳,往昔战场之上,常以其雄浑之力与精妙刀法让敌军闻风丧胆。 然此刻面对张安与陈兰的夹攻,却陷入了极为狼狈的境地。 张安与陈兰座下的坐骑皆是极为神骏且颇具灵性之物,苍狼的迅猛扑击与独角犀牛的横冲直撞,令颜良的马匹受惊不已,那马匹四蹄慌乱地跳动,左支右绌,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之危。 颜良试图稳住阵脚,他紧勒缰绳,双腿夹紧马腹,口中大声呵斥,试图让马匹镇定下来,可那马匹却被恐惧彻底占据了心神,根本不听使唤。 这使得颜良空有一身蛮力与精妙武艺,却如被困于牢笼之中的猛狮,难以尽情施展,只能在这局促的困境中勉强应对,战得好不痛快,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那原本自信满满的脸庞此刻也布满了阴霾与焦躁。 张安在青州之时,便与诸位将领时常切磋喂招,那校场之上,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皆是他们磨练技艺的见证。 历经无数次的磨练与砥砺,其武道已然自成一格。 他出枪之际,刚猛之力犹如雷霆万钧,可这刚猛之中又巧妙地蕴含着沉稳的劲道,每一击皆有千钧之重却又不失根基。 恰似那汹涌澎湃的海浪拍打礁石,虽力量狂暴,却有着深沉的底蕴。 而在进攻节奏上,时而激进似狂风骤雨,让对手难以招架,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刺对手要害,令其疲于奔命。 时而又转为稳健防守,仿若铜墙铁壁,令敌人无从突破,他收枪而立,身姿沉稳,以静制动,洞察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真正做到了张弛有度,尽显智勇双全之风范。 况且虎牢关下一役,他借助系统之力也曾与那天下无双的吕布酣战两招,虽时间短暂,却也极大地拓宽了他的眼界与战斗意识。 那与吕布交锋的瞬间,犹如一道璀璨的流星划过他的武道生涯,让他见识到了顶尖强者的风范与实力,从而激发了他内心深处对更强力量的追求。 此后,在一次次生死实战的残酷洗礼中,他更是不断积累战斗经验,对于战场的局势判断、对手的弱点洞察以及战术的灵活运用,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他学会了在战斗中审时度势,从对手的细微动作中捕捉破绽,然后如毒蛇出洞般给予致命一击。 如今面对颜良,他将自身所学与积累的经验完美融合,枪法凌厉多变,令颜良逐渐陷入绝境,疲于应对。 那点苍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或挑或刺,或扫或劈,变幻无穷,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让颜良防不胜防,只能在这紧锣密鼓般的攻击中苦苦支撑,等待着那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转机。 张安于激战之中,双眸闪烁着锐利而冷静的光芒,心中悄然略作盘算。他深知,在这激烈交锋的战场上,若想取得胜利,不仅需要武力的强攻,更需智谋的巧妙运用。 旋即,他猛地大喝一声:“文丑已死,颜良你还要负隅顽抗到几时?” 此声如洪钟大吕,响彻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那雄浑的声波仿若汹涌的潮水,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只因颜良与文丑之间情深义重,形同手足,平日里同甘共苦,并肩作战,彼此间的情谊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同僚关系。 这一声喊出,瞬间令颜良分心,在这生死相搏、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此乃大忌。分心的刹那,便可能决定生死存亡。 颜良闻得此言,心中大惊,那原本专注于战斗的眼神瞬间被慌乱取代,不由自主地急忙回头张望。 只见文丑虽在太史慈的强力攻势下略处下风,然一时半会儿却也不会轻易败阵。 太史慈白马银枪,枪法凌厉,如灵蛇飞舞,每一招都直逼文丑要害,但文丑凭借着自身精湛的刀法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一次次巧妙地化解危机,手中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虽处于守势,却也坚如磐石。 颜良刹那间便明白自己中计了,暗叫一声不好,心中懊悔不已,只恨自己方才因那一声呼喊乱了心神。 急忙强摄心神,试图回神应对眼前之危局,可那慌乱的情绪却如影随形,难以彻底驱散。 可就在这心神慌乱之际,张安瞅准时机,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酷而决绝,手中长枪如蛟龙摆尾,猛地一扫。那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正击中颜良坐骑。 颜良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扫落于马下,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随后重重地摔在尘埃之中,扬起一片尘土。 他刚欲挣扎起身,张安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其速度快若闪电,身形飘忽不定。 手中那锋利无比的点苍枪稳稳地抵在颜良咽喉之处,那冰冷的枪尖触碰着颜良的肌肤,只需轻轻一刺,便能取其性命。 张安见时机已到,便欲开口劝降,在他看来,颜良武艺高强,若能归降,必能为青州增添一员猛将,在这乱世之中,多一位忠勇之士,便多一份逐鹿天下的资本。 然而,颜良虽性格如奔腾烈火般炽热豪爽,对袁绍却有着近乎愚忠的情义。 他深知自己一旦受降,日后恐会成为袁绍的掣肘,成为不忠不义之人,那将会违背他一生坚守的信念和准则。 于是,他仰天悲吼一声:“主公,叔恶吾弟,颜良先去一步!” 言罢,双手毅然决然地紧握点苍枪的枪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自己的喉咙戳去。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那刺目的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凄美,颜良缓缓倒下,一代猛将就此殒命,空余张安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不禁对颜良的忠义之举泛起一丝敬意,他敬佩颜良对主公的忠诚,对情义的坚守,同时也为未能收服此等勇将而略感惋惜。 那惋惜之情如一丝淡淡的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久久难以散去...... 第130章 文丑伏诛 张安面色凝重,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缓缓蹲下身子,那动作沉稳而缓慢,似带着千钧之重。 他轻轻擦拭着点苍枪那沾染了鲜血的枪尖,手指沿着枪刃缓缓滑过,动作轻柔而又带着敬重,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而非沾满血腥的兵器。 他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颜良忠勇之举的钦佩,犹如仰望巍峨高山,为其坚定的信念与无畏的勇气所折服;也有对这乱世纷争导致英雄殒命的感慨,恰似目睹繁花在风雨中凋零,满心都是对命运无常的叹息。 站起身来后,张安迅速恢复了冷静与威严,那股子领导者的气场瞬间回归,仿若驱散了周身的阴霾。 他高声指挥亲卫道: “颜良虽与我等立场不同,但他今日在战场上展现出的忠勇令人动容。” “传我命令,待此战结束,定要厚葬于他,不可有丝毫怠慢,以全其英烈之名。” “让他即便在黄泉之下,亦能感受到我青州军对英雄的敬重,莫要让这乱世的战火,磨灭了他的英魂。” 亲卫们齐声领命,他们亦被颜良的决绝所震撼,心中对主公的仁义之举暗自钦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敬意与忠诚。 张安将厚葬颜良之事交代完毕,身姿矫健地再次翻身上了苍狼之背。那苍狼仰天长啸,似是在呼应主人的归来,又似在向敌军宣告着死亡的临近。张安稳稳坐于狼背之上,手中紧握着点苍枪,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决绝。 此时,仍有不少冀州士兵妄图从那熊熊烈火的围困中突围而出,他们满脸惊恐,却又被求生的欲望驱使着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张安见状,双腿轻轻一夹苍狼的腹部,苍狼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突围的冀州士兵疾驰而去。 所到之处,张安手中长枪挥舞,恰似蛟龙出海,枪尖闪烁着寒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青州军将士们见主公身先士卒,个个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冲向敌军,与张安相互配合,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他们的刀剑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喊杀声震天价响,让这片战场充满了肃杀与血腥之气。 张安在狼背上纵横驰骋,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成为了冀州士兵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而他带领下的青州军,则如同一台无情的战争机器,将一切敢于反抗的敌人彻底碾碎。 战火纷飞,熊熊大火无情地舔舐着大地,持续的战斗以及那肆虐的火势,如恶魔般不断侵蚀着冀州士兵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更将他们原本就不高昂的意志与士气消磨殆尽。 放眼望去,战场上尸横遍野,两万冀州军已然分崩离析,再不见来时那浩浩荡荡、仿若能吞灭一切的滔天气势。 此刻,只剩下文丑与他寥寥几名亲兵仍在绝望地负隅顽抗,但他们也即将被青州军如潮水般的兵锋彻底淹没。 反观青州军,得益于张安平日里随军携带医师的明智习惯,士兵们受伤后能够得到及时救治,因而死伤人数极少。 两相对比,双方军队的优劣之势立现,胜负已然毫无悬念。 文丑环顾四周,见自己被重重围困,眼中满是决然的死志。 太史慈见此情形,心中对文丑的武艺颇为赞赏,念及对方确是个值得敬重的对手,不忍见其就此殒命,于是开口高声招降: “文丑,我主青州牧张安,心怀天下,德被苍生,其仁名早已远扬四方。如今你已陷入绝境,何不归顺我主,共襄大业,也可保得自身性命,留得有用之躯,日后成就一番功名。” 言罢,太史慈目光诚挚地望着文丑,期待他能做出明智之选。 文丑怎会不知太史慈的来意,他面色一沉,旋即发出一阵冷笑声:“哼!我乃河北名将,深受袁公大恩,一生只知忠义二字,岂肯降你!” 话语间,一股傲然之气扑面而来。言罢,他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径直向太史慈冲来。 同时,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凛冽的弧线,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太史慈狠狠劈下。 刀风呼啸,似要将面前的一切都斩为齑粉,那决绝的气势,仿佛要用这一击来扞卫自己的尊严与忠诚,全然不顾自身已然深陷绝境,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又酣战过十回合,文丑虽仍奋力拼杀,但已然独木难支。此时,他身边仅存的几名士卒望着周围如铜墙铁壁般的青州军,心中深知大势已去,再做抵抗唯有死路一条。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鼓起勇气纷纷向文丑劝降:“将军,事已至此,莫要再做无谓牺牲,降了吧!” 文丑闻得此言,怒目圆睁,仿若被触碰到逆鳞一般。 他大喝一声,手中大刀瞬间转向,几个起落之间,便将这几名劝降的士卒砍杀于马下。 随后,文丑仰头大笑一声,笑声中满是悲壮与决绝:“今日只有战死的文丑,没有屈膝投降的懦夫!” 言罢,他再次催马挺刀,向着太史慈全力扑去,那身影在战火硝烟中宛如一尊不屈的战神,即便明知必死,也要用鲜血书写属于自己的忠诚与荣耀,让这战场的土地永远铭记他的英名。 枪来刀往之间,二人打得难解难分,那场面可谓是惊心动魄,好不快活。只可惜,文丑的坐骑先是被战场上弥漫的浓烟不断熏呛,后又遭那四处肆虐的大火燎烤,本就疲惫不堪的它,体力早就不复巅峰状态。 此刻的文丑,心中又满是绝望,已然抱定了以死明志的决心,手中大刀挥舞得越发大开大合,全然不顾自身防守,只求能在这最后时刻多杀伤几名敌军,扞卫自己身为河北名将的尊严。可他那已然力竭的坐骑哪里还承受得住这般折腾,前膝盖猛地一软,“噗通” 一声,便将文丑重重地跌落马下。 文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望着瘫倒在一旁的坐骑,无奈地苦笑一声,轻轻拍了拍马身,口中叹道:“马儿啊马儿,平日里我待你不薄,未曾想今日你却害苦我了啊。” 说罢,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目光平静而又决然,环视了一圈周围严阵以待的青州军。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罢了,罢了,我文丑既不能得胜回营,那便以死相报主公之恩吧。” 言罢,他再不犹豫,手起剑落,锋利的剑刃划过脖颈,鲜血飞溅而出,这位河北名将就此轰然倒下,身躯渐渐没了动静,唯有那至死都未消散的坚毅与忠诚,仿佛还在这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上久久回荡...... 第131章 愿忠魂永安... 青州军如训练有素的蚁群,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打扫着战场。 士兵们穿梭于血腥与残骸之间,眼神坚定而专注,将一件件战利品仔细清点整理。 那堆积如山的兵器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一座沉默的钢铁堡垒;粮草辎重亦颇为可观,一袋袋粮食、一辆辆满载物资的马车,整齐地排列着,彰显着这场胜利的丰硕成果。 张安骑在高大的苍狼之上,目光扫过眼前的景象,心中虽因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而略感欣慰,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那是对麾下将士们英勇无畏、浴血奋战的认可,也是对青州未来发展的一丝期许。 然而,他也深知战争的残酷与无奈,望着那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息,他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悲痛与惋惜,仿佛在为这乱世的悲哀而默哀。 沉思片刻后,张安果断派人押解着剩余的六千降卒先回泰山郡。这些降卒们个个垂头丧气,仿若霜打的茄子,脚步拖沓而沉重,眼神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迷茫,仿佛一群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羔羊,不知所措,只能听天由命。 张安翻身下马,站在原地,久久地望着颜良与文丑战死之处,心中感慨万千,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久久难以平静。虽彼此立场不同,互为敌手,但颜良文丑在战场上所展现出的忠义之举,却如同一把炽热的火炬,深深触动了他的内心深处。 张安始终坚守自己的本心,秉持着一种超越阵营的价值观,认为忠义之士,无论敌我,皆应得到敬重。 在他眼中,颜良文丑虽为对手,但他们对袁绍的忠诚,以及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值得被铭记与敬仰。 于是,他下令厚葬这两位河北名将。 士兵们怀着崇敬之心,在战场附近寻得一处风水尚佳之地,此地青山环绕,绿水潺潺,仿若大自然特意为英魂预留的安息之所。 他们为颜良文丑修筑墓穴,墓穴四周以巨石环绕,巨石厚重而坚实,犹如忠诚的卫士,默默守护着两位英雄的英灵,显得坚固而庄重。 棺木选用上好的木材,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士兵们将二人的遗体小心翼翼地安放其中,动作轻柔而庄重,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英雄的敬意。 不仅如此,张安还特意立起一座忠义祠。 祠堂不大,但建造得极为精致,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工匠们的精湛技艺与用心。 祠内供奉着颜良文丑的牌位,牌位前香烟袅袅,那升腾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给整个祠堂增添了一份神秘而庄严的氛围,仿佛英灵就在这烟雾之中,默默注视着世间的一切。 张安亲率麾下将领前来祭拜,他神情肃穆,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稳而庄重。 他手持香烛,缓缓走向牌位,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有力,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低声说道:“二位将军,虽各为其主,然忠义可昭日月。今日立此祠,以表敬意,愿二位英灵安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在祠堂内回荡,仿佛是在与英灵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此举在军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将士们对张安的仁义之举钦佩不已,他们看到了主公的宽广胸怀与高尚品德,心中对其更加敬重与忠诚,仿佛找到了一位值得追随一生的明主。 而在民间,也渐渐传扬开来,百姓们纷纷感叹张安的胸襟与气度,认为他不愧是一位能成大事的明主。 这一场战斗,不仅让青州军威名远扬,如同一颗璀璨的明星在乱世的天空中闪耀,也让张安的仁义之名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为他日后的霸业奠定了更为坚实的民众基础。 袁绍于府邸之中,原本正襟危坐,试图维持着一方霸主的威严与镇定,然听闻自己派去截杀张安的人马全军覆没,仿若遭受了一记晴天霹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原本红润的面色瞬间褪去血色,如同一朵凋零的花朵,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他眉头紧锁,那深深的皱纹仿佛沟壑般纵横交错,心急如焚,内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慌乱不已。 赶忙召集众谋士前来商讨应对之策,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与无助:“这可如何是好?本初一时大意,轻信了曹操派来使者的谗言。” “那使者言说张安此次仅带 3000兵马,若我出兵,冀州后方的危机便可瞬间解除。” “本初信以为真,这才派了两万兵马,又有颜良文丑两位得力大将前去。” “可如今,事与愿违,两万大军或降或亡,颜良文丑二位猛将也战死沙场,我冀州更是因此得罪了这般强敌。诸位智囊,快快为我出谋划策,以解当下困局。” 说罢,他目光急切地扫视着众人,那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期待,期望能从谋士们的脸上寻得一丝希望与答案,犹如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渴望着一丝光明的指引。 田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他那饱经风霜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微微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痛心疾首之色,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恼怒与焦急: “主公啊,此事您委实太过鲁莽!那曹操使者之言,怎可轻信?张安何许人也,其麾下青州军战力非凡,岂是能如此轻易被算计之人。” “您未加详查,便贸然出兵,致使我冀州精锐尽失,颜良文丑将军又不幸战死,此乃我冀州之巨殇啊!如今局势危急万分,我们必须得慎之又慎地思量应对之法,否则,冀州危矣,我等多年心血亦将付诸东流!” 言罢,田丰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对冀州未来的忧虑与不安。 袁绍听闻田丰这一番言辞犀利的话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虽有不悦,却也知晓田丰所言句句属实,当下便默不作声,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第132章 好断无谋袁本初... 田丰却似是仍难平心中愤懑,继续说道:“主公啊,想那张安自崛起于青州以来,对内发展民生,使得百姓安居乐业。” “对外厉兵秣马,麾下青州军训练有素,战力非凡,在这乱世之中已然闯出了赫赫威名。” “这般人物,又怎会毫无防备地只率区区三千兵马外出?那曹操向来诡计多端,其使者之言,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离间之计,可您却不加详查,只凭一时意气,便贸然出兵,这才落得如今这等凄惨局面啊!” 说到此处,田丰那饱经风霜的面容愈发显得痛苦,他微微颤抖着身子,眼中满是痛心疾首之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冀州即将陷入的重重危机。 “颜良文丑二位将军,那可是我冀州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他们跟随主公您多年,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因这等莽撞之举,双双战死沙场,折损了我冀州的精锐不说,更是让我们痛失两员虎将啊!” 田丰越说越激动,额头上青筋暴起,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恼怒与焦急: “当下这局势,已然危急万分,犹如身处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我们必须得抛却一切浮躁,慎之又慎地思量应对之法,万不可再行那冲动之举了。” “如若不然,冀州危矣,我们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心血,也都将如同那镜花水月一般,付诸东流啊!” 言罢,田丰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沉重的叹息声在这寂静的议事厅中回荡,满是对冀州未来的忧虑与不安。 许攸平日里便与田丰不和,两人就如同水火一般,常常因政见不同而争执不下,那唇枪舌剑的场面在这冀州的谋士堂中早已是屡见不鲜。 此刻见田丰言辞这般激烈,心中暗喜有了打压对方的绝佳机会,当下便猛地站起身来,那动作带着一股迫不及待的狠劲,满脸怒容,涨得通红,仿佛被人踩到了痛脚一般,大声呵斥道: “大胆田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此大放厥词,如此动摇军心,还公然辱骂主公,简直是大逆不道!哼,你这般行径,莫不是看那张安如今势大,早就起了那不臣之心,想要背叛主公,投靠他人吧?” 许攸这一番话,可谓是句句诛心,每一个字都像带刺的利箭,朝着田丰射去,全然不顾当下正是商讨应对之策的关键时刻,一心只想着给田丰扣上一顶顶大帽子,好让他在袁绍面前失宠,那狭隘的心思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田丰本就是个耿直之人,向来心直口快,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说话从不拐弯抹角,也正因如此,常常在不经意间就惹得袁绍心里不痛快,可他却从未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性子,始终坚守着自己的那份刚正。 此刻又被许攸这般恶意拱火,心中更是愤懑不已,那股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一般。 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许攸,那眼神犹如两把利刃,似要在许攸身上穿出两个窟窿来,刚要开口反驳,却听袁绍已然拍案而起。 那本就没什么主见的袁绍,被这两人一搅和,顿时也是大怒,脸上的怒气简直要化为实质,那涨红的脸庞仿佛能滴出血来,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他手指着田丰,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田丰,你平日里就口无遮拦,今日竟越发过分了,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诋毁于我,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主公!” 袁绍此刻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全然忘了田丰此前所言皆是出于对冀州局势的担忧,一心只觉得田丰是在故意让他难堪,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往日里对田丰的那一丝不满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一场本应严肃商讨应对之策的议事,就这样被搅得乱成了一锅粥,谋士们面面相觑,有的想要劝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无奈地看着局面愈发失控,那凝重的气氛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彻底打破,变得混乱而又嘈杂。 沮授见场面陷入混乱,心急如焚,连忙站出来高声说道: “主公,诸位且先息怒。如今当务之急,乃是我们可借着天子做些文章。依我之见,我们应即刻派兵前往洛阳迎回天子,此乃关乎大义名分的要紧事。” “一旦迎回天子,主公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据道德与政治的高地,届时无论是面对张安还是其他诸侯,都能有更为主动的应对之策。” 沮授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张安那边,若他事后索要说法,我们便可宣称此次出兵乃是为了迎接天子。” “途中遭遇不明身份的军队,误将其当作是从长安而来意图不轨之人,这才设下伏击,实乃一场误会。” “料想那张安即便心中有所疑虑,在大义名分面前,也难以公然与我们作对,如此一来,便可化解此次危机,同时还能为我冀州谋取长远之利。” 沮授目光坚定地望着袁绍,期望他能在盛怒之下冷静下来,采纳自己的建议,以挽救冀州当前的危局。 袁绍听了沮授的提议,觉得甚为有理,连忙点头称是,刚要开口详细再问问其中细节,话才说了一半,那郭图却已然按捺不住,赶忙站出来劝诫道: “主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退一步讲,暂且先不论能不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众生之口,单说若真的迎回天子,那冀州日后到底以谁为主呢?这天子一旦到了冀州,诸多政令必然皆出自天子之口,主公您虽手握重兵、占据冀州之地,可到那时,行事难免处处受限,稍有不慎,还可能落得个违抗圣命的名头啊。” 袁绍一听,顿时愣住了,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心中陷入了两难的纠结之中。 他看看沮授,又瞅瞅郭图,觉得沮授说得有理,迎回天子确实能在大义名分上占得先机,往后面对各路诸侯也多了几分底气;可郭图所言也不无道理,这天子若真来了冀州,自己这冀州之主的地位恐怕就要变得微妙起来,权力被分去不少那是在所难免。 这袁绍本就是个优柔寡断之人,常常在诸多决策面前犹豫不决,此刻更是如历史之上那般,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只觉得这个说得好,那个说得也对,一时之间,竟是没了主意,只能坐在那主位之上,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是好,议事厅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凝重起来,众人皆望着袁绍,等待着他能做出一个决断...... 第133章 将门虎女的青睐(上) 众人正在这议事厅中,围绕着迎回天子之事各抒己见、争执不下,那场面恰似一锅沸腾的开水,嘈杂而又热烈。 袁绍坐在主位之上,眉头深锁,目光在诸位谋士脸上来回游移,心中还在两难之间纠结徘徊,没个定夺呢。 此时,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空气仿佛都被沉甸甸的忧虑给填满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冀州未来走向的忧虑与关切,那凝重的神色犹如阴云笼罩,挥之不去。 忽然,府中的一个下人神色慌张地匆匆跑了进来,边跑边大声呼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袁尚小少爷生病了,如今情况看着颇为不妙啊!” 那声音在这原本就压抑的议事厅中陡然响起,如同炸雷一般,瞬间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袁绍一听这话,顿时心底大乱,仿若心头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脸上瞬间没了血色,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煞白如纸,满心都被儿子病重的消息给占满了,其他的一切此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霍然起身,动作极为迅猛,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在这寂静的瞬间显得格外突兀,随后就要往府内奔去,那急切的脚步仿佛带着一阵风,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慌乱与焦急。 沮授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他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拱手说道: “主公,此刻虽袁尚小少爷病重,但这迎回天子之事关乎冀州之根本大业,机不可失啊!若因小失大,错失了这绝佳的时机,恐日后冀州危矣。主公当以大局为重,可先安排府中医者全力救治小少爷,您在此定下方略,切不可慌乱呀。” “毕竟这天下局势瞬息万变,一旦错过,再想挽回可就难上加难了。” 他的话语诚恳而又急切,试图让袁绍清醒过来,权衡利弊。 许攸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主公,您若是此刻放弃出兵迎天子,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您因小儿之事而贻误战机?那青州张安定会更加小觑咱们冀州,往后咱们在这诸侯之中还如何立足啊,这以后的日子可就难喽!” 他边说边微微摇头,那表情似笑非笑,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仿佛就等着看袁绍出丑一般。 郭图却连忙附和袁绍:“主公,小少爷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啊,这天大的事可不能不管不顾。” “这出兵之事本就争议颇多,一时半会儿也难有个定论,况且冀州军之实力,那也是不容小觑的,也未必就怕了那青州。您先去照看小少爷,其他的事儿稍后再议也不迟呀。” 他一脸谄媚地看着袁绍,顺着袁绍的心思说着话。 袁绍眉头紧皱,心烦意乱地呵斥道: “够了!我意已决,我儿如今病重,我这做父亲的,满心都牵挂着他,哪还有心思去管别的事儿,实在是无心再去思量出兵之事了,就这样吧。哼,我冀州军兵强马壮,还能怕他青州小儿不成?”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又夹杂着些许恼怒,显然是被众人的劝说搅得更加心烦了。 说罢,也不管众人的劝阻,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着众人赶紧散去。他那焦急的模样,仿佛再多耽搁一秒,儿子的病情就会加重几分似的。 诸位幕僚见袁绍这般模样,深知他此刻满心都在袁尚身上,任谁劝也没用了。 沮授满脸忧虑,望着袁绍离去的背影,暗自思忖着这大好的应对之策就这般被搁置,冀州往后可如何是好,那紧皱的眉头仿佛怎么也舒展不开了。 许攸则是一脸不屑,心中暗想着袁绍如此儿女情长,难成大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其他人也各自心怀愁绪,为冀州如今这内忧外患的局势而忧心不已,只是此刻却也都无能为力,只能在这此起彼伏的叹气声中,默默等待着后续的发展了... 在另一边,张安的行程进展顺遂无比,仿佛冥冥之中有上天庇佑一般,一路之上几乎未遇阻碍,所经之处皆是风平浪静,顺利得让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就这样,毫无波折地寻到了逃出长安的那一众君臣。 而颇有意思的是,此时正在兖州与曹操激战正酣、陷入那水深火热战斗之中的吕布,本应是分身乏术、无暇他顾才对,可他竟然还能忙里偷闲,特意派遣了张辽与吕玲绮率军赶来救驾。 张辽与吕玲绮二人领了吕布之命,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上马不停蹄,披荆斩棘,冲破重重险阻,一路护送着汉献帝以及一众老臣,那护驾的架势可谓是严丝合缝,不给任何潜在的危险一丝可乘之机。最终,他们与张安成功会合。 初见张安之时,吕玲绮一双美目满是好奇与探究地上下打量着他,那目光犹如灵动的蝴蝶,在张安身上来回飞舞,似要将他看透一般。 旋即,她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傲气地开口说道: “你就是张安?看着也不怎么样嘛,居然能在虎牢关前,击败了我父亲带领的并州狼骑?怕不是谣传吧?” 她的话语虽是这般透着对张安的轻视,可那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紧张,却悄然出卖了她的内心。 其实啊,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对张安有着些许佩服之情的。 毕竟虎牢关那可是天下闻名的凶险之地,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错纵横,每一刻都充斥着生死危机,而张安却能在那般凶险激烈的战场上,与名震天下的吕布及其精锐的并州狼骑交锋且取胜,这等本事,绝非等闲之辈所能做到。 再加上张安生得外形俊朗,身姿挺拔得犹如苍松翠柏,气质超凡脱俗,自带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魅力,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晕,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又心生敬畏。 吕玲绮望着他,心中难免悄然升起了一些别样的想法,那是一种少女特有的懵懂与倾慕。 只是那与生俱来的吕氏一族的傲气,如同坚固的铠甲,将她的内心层层包裹,让她无法直白地将内心的真实情感表达出来。 只能借着这看似挑衅的话语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起伏,试图维持住自己那骄傲的表象,可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却好似在诉说着她心底别样的情绪呢...... 第134章 将门虎女的青睐(下) 张安尚未来得及开口回应吕玲绮的话语,一旁站在吕玲绮身边的张辽心中却已然泛起了酸意。 吕玲绮身姿高挑婀娜,恰似春日里随风摇曳的杨柳,透着一种别样的柔美与灵动,可她武艺又极为高强,在那飒爽英姿之中尽显巾帼不让须眉的豪迈,尤其是那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总是洋溢着英气勃勃的神采,仿佛自带光芒,叫人见之难忘。 吕布帐下的一众部将,平日里相处之时,无不对其心生爱慕之意,那爱慕之情就如同涓涓细流,在心底悄然汇聚,慢慢流淌。 然而,因着身份地位的差异,众人皆不敢有非分之想,只能将这份情愫默默深埋心底,犹如守护着最为珍贵的宝藏,只敢在无人之时,偶尔拿出来回味一番。 但此刻,眼见着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对眼前的张安流露出别样的兴趣,张辽自是心有不甘,那股酸溜溜的醋意就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在心头泛滥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张辽忍不住开口嘲讽道:“我看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那话语如同一根根尖刺,朝着张安扎去,试图以此来贬低张安,好让吕玲绮对其改观。 此言一出,并州的人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此起彼伏,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轻蔑与挑衅,仿佛是要将张安彻底看扁,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张安身边的太史慈本就性如烈火,脾气刚直得如同那宁折不弯的翠竹,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公遭受这般羞辱。 只见他双眼瞬间迸射出愤怒的火花,那目光犹如两团燃烧的烈焰,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统统吞噬一般。 太史慈怒喝一声:“休得胡言乱语,今日便让你尝尝我太史慈长枪的厉害!” 言罢,不待张安有所指示,便率先挺枪冲向张辽,那气势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不顾一切地朝着敌人扑去。 太史慈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疾驰而出,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手中长枪闪烁着寒光,好似冬日里的凛冽冰棱,带着呼呼风声,直刺张辽,那凌厉的攻势仿佛要在瞬间就将张辽挑落马下。 张辽见太史慈来势汹汹,心中也知晓此刻绝不能有丝毫怠慢,冷哼一声回应道:“哼,大言不惭,那就看你有几分本事了!” 说罢,连忙举起长刀,迎了上去。刹那间,两人便战在了一处,枪来刀往,身影交错,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让人眼花缭乱。 只听得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那“铛铛”的声响犹如急促的鼓点,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每一次碰撞都迸溅出耀眼的火花,好似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 转眼之间,三十回合已然过去,可两人依旧是胜负难分,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他们的招式愈发凌厉,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对方彻底击败才肯罢休,那紧张激烈的氛围,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 周围的众人也都被这激烈的战斗所吸引,纷纷驻足观望,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二人,生怕惊扰了这两位正在酣战的勇士,就连那原本嘈杂的哄笑声,此刻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战斗声响,在这片场地中久久回荡。 随后,见太史慈与张辽激战正酣,那场面犹如两条蛟龙在云端缠斗,你来我往,难解难分,双方的招式皆是凌厉无比,一时间竟是谁也占不到丝毫上风。 张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忖这等意气用事之举实在不该在这迎接天子的关键时刻发生,可事已至此,也只得举枪上前,试图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 而吕玲绮见张安有所动作,那骨子里的好胜与倔强也被瞬间勾起,下意识地手握画戟,双腿一夹马腹,骑马上前,那架势仿佛是要与张安一较高下。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张安长枪精准地架住了张辽那势大力沉的长刀,两柄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溅起几点火星,竟将那长刀的去势稳稳地止住了。 与此同时,吕玲绮也高高举起画戟,画戟的戟刃恰好锁住了太史慈的长枪,那动作干净利落,透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 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停手!”这一声喊出,竟有着一种莫名的默契,那雄浑有力的声音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正在酣战的太史慈与张辽瞬间都止住了动作,场中紧张的气氛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就在那一瞬间眼神交汇之际,吕玲绮望着张安深邃而明亮的双眸,那眼眸犹如浩瀚夜空里闪烁的星辰,深邃中透着无尽的神秘,一下子就将她的目光牢牢吸住。 吕玲绮心中忽然如小鹿乱撞般失了分寸,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涌上心头,仿佛心底最隐秘的角落被人轻轻触碰了一下,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那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悄然爬上了她的脸庞,不敢再与张安对视,慌忙拨转马头,马蹄扬起一片尘土,匆匆退回了并州军中,那略显慌乱的背影似乎都在诉说着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张辽心有不甘地回到军中,刚想开口说话,唤了声:“小姐……” 话语还未完全出口,便被吕玲绮立刻打断,只听她语气严肃地说道:“叫我少将军!” 那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辽见状,只能无奈地闭上了嘴,心中虽仍有些愤愤不平,却也不敢再多言。 张安则转头小声对太史慈说道: “子义,迎接天子乃是当下重中之重,切不可因意气之争而误了大事。如今各方局势错综复杂,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啊。” 太史慈虽仍兴致盎然地盯着张辽,那眼神仿佛还在诉说着未尽的战意,似是还未尽兴,恨不得再与对方大战三百回合,但碍于张安的威严,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战意,微微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没有再贸然行动,只是那眼神中的不甘却怎么也藏不住。 张安看着退回军中却仍有些慌乱的吕玲绮,轻笑一声,那笑声清朗悦耳,在这略显凝重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洒脱。 朗声道:“少将军,方才你部将对我出言不逊,如今这般情形,不该给我个交代么?” 他的声音清朗悦耳,在吕玲绮耳中,仿佛如同那来自天上的谪仙人一般,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令她瞬间又失了神。 直到一旁的士兵轻声提醒,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努力定了定神,心中犹如一团乱麻,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那原本英气逼人的面容此刻也多了几分窘迫与纠结...... 第135章 迎汉帝,往徐州(上) 吕玲绮微微欠身,抱拳说道:“玲绮在此代文远将军给张州牧赔个不是。” “如今,天子已然脱离兖州之险,我等受父亲所托,幸不辱命完成了这护驾之事。” “然我等职责所在,多是冲锋陷阵,于这护送天子长途跋涉、安置起居等诸多事宜,实难周全。后续道路漫漫,还请张州牧代为操劳,以保天子万全,我等也好回禀父亲,不负所托。” 言罢,吕玲绮抬起头,目光与张安交汇,眼神中虽仍带着几分倔强与傲气,却也多了些许敬重与期待。 那目光犹如星子在夜空中闪烁,倔强是其璀璨的光芒,而敬重与期待则是那柔和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别有一番韵味。 张安见状,赶忙翻身下了苍狼,那动作敏捷而利落,疾步上前,伸手拉住吕玲绮的手,恳切说道: “少将军言重了,此乃张某分内之事,义不容辞,何须这般客气。” 说话间,他只觉入手之处,少女的柔荑纤细嫩滑且带着丝丝清凉,仿若一块温润的美玉,那异样的触感竟让他一时间也有些失神,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他的心中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脑海中也闪过一丝短暂的恍惚。 吕玲绮被张安突然拉住手,心中先是一惊,犹如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石子打破,泛起层层波澜,想要挣脱,却又莫名地犹豫了。 她的内心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一边是女子的矜持与羞涩,一边是对眼前之人那难以言喻的别样情愫。 待张安缓缓松开手后,她只觉心中好似有小鹿乱撞,阵阵意动难以平复,脸上也悄然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的晚霞,绚烂而迷人。 只是她极力掩饰,微微别过头去,轻咳一声以作镇定,试图让自己那慌乱的心绪恢复平静,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却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波澜。 随后,吕玲绮于马上抱拳,向张安行礼拜别,神色间带着几分不舍与洒脱,高声说道: “兖州战事正紧,态势刻不容缓,玲绮不能在此久留,就此别过张州牧。” “今日虽别,然这天下大势变幻莫测,你我皆在其中,或许日后机缘巧合,仍有重逢之时。愿君保重,顺遂无虞。”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与期许。 言罢,她一夹马腹,率领并州众将士,扬尘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如同一道黄龙,奔腾在天地之间。 那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天际,只留下张安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心中也泛起一丝对未来未知重逢的期许与怅惘。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与悠远,仿佛在思索着这乱世之中的命运纠葛与未知的相遇。 周仓那粗犷的面容上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犹如顽皮的孩童发现了新奇的趣事,看着张安这般模样,大着嗓门打趣道:“小贤良师,您若是真心喜欢这吕家女娃,那还不简单?只消遣兄弟们将其团团包围,直接抢回青州便是,何必在这唉声叹气。”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空气中嗡嗡回荡,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 张安闻得此言,又好气又好笑,脸上的神情似嗔似怒,笑骂道:“你这憨货,满嘴胡言乱语,莫要再拿我取笑。” “此等事情岂可行得?且不说吕玲绮武艺高强,其背后还有吕布及并州军,若真如此行事,岂不是挑起无端战火,陷青州于不义之地。” “罢了,我也不与你计较,且随我一同前去面见天子,这才是当下紧要之事。” “如今这天下局势犹如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一步走错,满盘皆输,面见天子关乎青州未来走向,丝毫马虎不得。” 说罢,张安整理了一下衣衫,那动作带着一丝从容与镇定,试图将心中因周仓打趣而泛起的波澜压下,带着众人朝着天子所在之处行去。 周仓挠了挠头,那模样憨态可掬,嘿嘿笑着跟在后面,其余众人也纷纷跟上,队伍整齐而有序,向着既定的目标稳步前行,只留下一路的尘土在身后缓缓飘散。 当亲眼目睹皇帝尊容的那一刻,张安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丝失望之情。眼前的汉献帝,面容尚显稚气未脱,恰似那未经世事雕琢的璞玉,虽有几分纯净却也透着稚嫩与柔弱。 可从那眉宇之间的神态与气质便能断定,此人既缺乏胆略气魄,又毫无壮志雄心,所谓 “望之不似人主”,大抵形容的便是此刻汉献帝的模样吧。张安微微一怔,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短暂地陷入了愣神之中,脑海中思绪纷杂,对这天下局势与未来走向又多了几分考量与权衡。 献帝身旁一位老臣敏锐地捕捉到了张安的失态,顿时怒目圆睁,那眼神好似要喷出火来,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大声呵斥道: “你这一介黄巾贼寇,不过是侥幸承蒙朝廷封赏才得以成为一方州牧,如今竟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无礼,简直是目无法纪!来人啊,还不速速将他推出去斩了!” 这老臣全然不顾当下形势,周围皆是青州士兵,己方已然处于绝对劣势,却还口出这般狂妄之言,真可谓是老糊涂了,脑子不清醒到了极点,仿佛还沉浸在昔日朝廷威严尚存的旧梦中,无法自拔。 而张安,最是懂得如何让这些看不清局势之人迅速清醒过来。 只见他不动声色地给了周仓一个眼神,那眼神犹如一道无声的命令,周仓心领神会。他从容地解下腰间酒壶,仰起脖子,将壶中烈酒一饮而尽,瞬间,浓烈的酒气弥漫开来,仿若一层无形的纱幔笼罩在周围。 紧接着,周仓猛地抽出腰间长剑,身形如电,剑影闪烁,在众人还未及反应之时,已然将那大放厥词的老臣刺死。 那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尽显其勇猛与果决。 张安见状,连忙装作一副恭敬谦逊的模样,对着汉献帝深深作揖,惶恐说道: “陛下赎罪,微臣这亲信向来酒品欠佳,今日一时失控惊扰了陛下圣驾,微臣罪该万死,还望陛下切勿怪罪。” 然而,他虽是言语上这般说道,可那随意拱起的双手以及微微抬起的眼神,却透露出其态度并非如言语所表现的那般恭谦,反倒隐隐带着一丝威慑与掌控之意,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自己的实力与地位,让汉献帝以及在场众人都不敢小觑。 汉献帝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惊恐万分,那原本就略显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哪里还敢有丝毫怪罪之意,赶忙颤声说道: “不怪,不怪。”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无助与无奈,也彰显出了其在这乱世之中的无力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