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人狠话不多》 第1章 系统 凤鸣国十一年,夏。 丞相府嫡女南宫锦安奉旨回京,却在途中遇袭,生死未卜。 南宫锦安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坠入了悬崖之下。 “叮咚”一声,方容的网店,来了一笔新订单。 顾客发来一段气喘吁吁的话。 “我今生遭贼人陷害,所以我愿意用我全部的家当,让你帮助我。” 哦?原来又是宫斗的戏码,这些她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 方容财迷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脑上已经完成的订单。 “个,十,百……我的天呐!你放心,没问题。” 方容直接答应了。 一年前,方家因为家族破产,父母接受不了压力双双离开了这里,至今不知去向。 所有的债务都落在方容的头上,心情不好之下,喝多了酒,出了意外。 也是因祸得福,在醒来之后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意识里多了一项系统。 这个奇怪的系统,给她开了一项技能。 可以带着现代人回到古代,简直就是炸天的惊喜。 只需要她完成了古代雇主的愿望,不仅可以回到现代而且还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 也正是因为这个,见钱眼开的方容开了这家网店,仅仅用大半年的时间,还清了一大半的债务,还给自己买了一个舒适的小窝。 只见她的网店口号“只要你有钱,不管是上天入地,还是皇位争权,只要你能想得到,我都能做到!”这简直就是方容那个小财迷的人设。 眼前这位小姐已经付款完成,方容的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了,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提现到账。 召唤系统。 [系统:任务启动,正在连接……] 瞬间,白光一闪,方容和南宫锦安同时掉入了时光隧道之中。 她们同时落入地面,却看见南宫锦安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系统:若雇主意外死亡,你将留在这里,直到完成任务。] “你这是挖了个坑等着我呀。你给我起来!”方容暴力的扯着南宫锦安的衣服。 “抱歉,我本无心留你,但是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只能够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希望你可以早日回到自己的家。” 南宫锦安说罢直接咽了气。 “这次完蛋了!把自己坑了一把。” 方容一脸的无奈。 [系统:雇主已去世,接下来需要你独自完成雇主的心愿才能够穿越回去。主线任务:帮助她实现她的梦想,成为凤鸣国的王后。支线任务:找出杀害南宫锦安以及她母亲的人,严惩不贷。] 方容看着南宫锦安却发现简直就是在照镜子,对面娇小的女子和自己仿佛就是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可能这就是一切都早就已经注定好的。 “系统,告诉我关于南宫锦安的一切。” 方容咬了咬牙,既然不能够改变了,那就祈祷早点完成任务,离开这里。 [系统:请接收人物背景信息。] 又是白光一道,方容触电式的接收了南宫锦安的资料和信息。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我会帮你完成梦想。” 方容一脸的悲伤,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小小的身躯,竟然有如此的遭遇。 丞相府。 “母亲,我不要嫁给那个窝囊王爷,我不依,我不依。” 说这话的正是丞相府二小姐南宫月若。 “你放心,我怎么会让你嫁给那个草包王爷,我们家若若可是要嫁给大皇子的人。” 林小娘一脸的宠溺。 “大皇子英明神武,又是嫡系。岂是池中物,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成为皇帝,到时候我们家若若可就是王后了。” 林小娘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做恶。 “母亲,大皇子可是和隔壁的那位有着婚约在身的。” 南宫月若嘟囔着小嘴,手也不停的拉扯着林小娘的衣袖。 “那也得有命回来才行,她和她那个短命的母亲都是我们的垫脚石,不足为惧。” 林小娘邪恶一笑。 想当初,丞相府的当家主母乃是侯府的千金,品行端正,不仅精通琴棋书画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当朝的太皇太后因顾及侯府脸面,在生下南宫锦安之后就直接与丞相府结下了婚约。 主厅之内。 一群人挤挤攘攘的在大厅之内等待着南宫锦安,不料等到的只是驿站的信使。 “报!丞相,昨夜大小姐遇到山贼,随行之人无一活口,全军覆没。” 信使气喘吁吁的说着, “我女儿呢?”丞相说道。 “未找到小姐尸骨,生死未卜。” 信使如实禀报。 丞相一下瘫坐在椅子之上,“这可如何是好!锦儿是回京奉旨成亲的,我要进宫禀告圣上。” “夫君,莫急。” 林小娘从后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慢的走到了丞相的身边,在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 “胡闹!这可是欺君之罪。” 丞相生气的摔碎了手中的杯盏。 “夫君,这怎么会是欺君之罪呢?当初太皇太后只说让丞相府嫡女嫁入大皇子内宅,却没说非要南宫锦安嫁入。” 林小娘一脸的骄傲。 “可是……可是整个府里只有锦儿一位嫡女。” 丞相说着。 “老爷,你真真是老糊涂了,我现在可是这当家主母,我们的若若自然也是二小姐。” 林小娘大声嚷道。 几年前,丞相府夫人意外去世,算卦之人言下之意便是南宫锦安的八字太硬,活活的克死了自己的生母。 老丞相不愿意家丑外扬,立刻派遣南宫锦安去道观里诵经祈福,对外宣称是为了亡母实则就是不想让她祸害整个丞相府。 如今丞相府的当家主母就是原本的二房林小娘,自然南宫月若也成为了丞相府名正言顺的二小姐。 “这事……我还得请示太皇太后。” 丞相老谋深算的说着。 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奥妙,现如今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总比到了婚期交不出来新娘子为好。 “夫君,你若去请示太皇太后,他们定以为南宫锦安是我们不愿意交出来,你也知道当初她的八字有多硬,万一……”林小娘故意轻轻的捂着自己的嘴,就像是刻意在提示什么。 “闭嘴!”丞相一脸的愤怒。 纵观整个朝堂之上,诸位皇子之中,大皇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更何况还是王后的长子。 丞相自然不愿意错失这个大好的前程,也不想日后王后之位花落别家。 “若若,你是否愿意嫁予大皇子?”丞相问着。 南宫丞相对自己的这位宝贝女儿,那可是宠爱有加,把所有的父爱和温柔都给了她。而对于南宫锦安仿佛就是没有这个女儿一般。 南宫月若自然是愿意的,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害羞的把头低了下去,像极了一个单纯到极致的少女模样。 野外。 “系统,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我好怀念我的啤酒和炸鸡,我也好想我的**儿子。” 方容已经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系统:你可不可以不要如此的啰嗦,我是系统,不可以预知未来。但是我知道你完成不了任务就肯定回不去。] 方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在野外的树林里,她根据南宫锦安的记忆,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 不远处树林里传来了声音,一阵阵的由远及近。 方容的心里大喜,这或许就是丞相府的人主动出来找人了,就在方容准备说话的时候。 只听见带头的侍卫大喊一声,“主母有令,凡是号称南宫锦安者,杀无赦!” 方容听见此话,吓得赶紧躲了起来。 [系统:触发支线任务:逃命回到丞相府。] “你这个傻缺,我还用你说,我的命这么值钱我当然知道要逃命了,智障。” 方容依旧不忘了调侃系统两句。 “啊!啊啊!”方容在慌乱的逃跑之中一个没站稳直接掉进了一处陷阱之中。 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正在泡泉水的七皇子凌长梧的怀里 “大胆狂徒!”凌长梧下意识的直接把方容扔在了一边的地上。 凌长梧走上案,穿上自己的外袍,这才注意到身边半死不活的方容,凌长梧走上前去才发现此女子如此面熟。 “南宫锦安!”凌长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自己伪装的身份万万不可以被任何人发现了。 方容也在一声声的巨响之中,慢慢的回过神来。 “实属无奈,在下并非登徒浪子,还望见谅。” 凌长梧装作一副傻傻的样子,拿起地上的披风丢给了现在的南宫锦安。 “直男癌。” 方容在线实力吐槽。 “南宫小姐,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凌长梧问着。 方容抬头望着凌长梧,简直还是古代人最帅气,就像是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可惜了。 可惜是一个无能的王爷,要不然方容真的想要把他收入自己的后宫了。 “王爷,你是有所不知,小女子在深山之中遇到了山贼,侍卫们都已经葬身在山林之中,我是一路逃跑出来的。” 方容瞬间变成了嘤嘤怪。 凌长梧上下打量着方容,完全就不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一个被追杀的人竟然还能够如此镇定自若的说这么多。 第2章 受伤 “那南宫小姐可有受到伤害?”凌长梧假惺惺的问着。 生在帝王之家,凌长梧看的最多的也就是假惺惺和道貌岸然了,她的母亲熙贵妃当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会突然发意症去世。 从那个时候凌长梧就知道一定要收敛自身的光芒,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凌长梧开始装疯卖傻,也从圣眷正宠变成了被人嫌弃。 “没事没事……”方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接到的是一个古代的任务。 凌长梧一脸疑惑的望着方容,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无妨无妨,只是不知道王爷可否送我回丞相府,我怕这一路上贼人再次追上。” 方容装模作样的说着。 “不是我不想,只是南宫小姐也知道我是手不能提,剑不能舞的懦夫。” 凌长梧说着。 凌长梧并不想要和南宫家有任何的接触,毕竟他也知道南宫家可是当朝的丞相,若自己和丞相府走的太近,难免会有人居心叵测的去猜测自己。 更何况整个陵城的人都知道,几年前南宫锦安上山替亡母祈祷,如今回来只是为了奉旨和大皇子成婚。 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淌这趟浑水。 只不过现在的南宫锦安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而又天真的丞相府嫡女了,现在的南宫锦安光是宫斗剧就已经看了不下十遍。 她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位王爷是不想要趟这蹚浑水,但是方容为了完成任务自然是一定要让七皇子送自己回去的。 “呜呜呜……七皇子你这话说的可让小女子如何是好,我这次回家也是为了能够和你的早日结成姻缘,但是谁料这漫山遍野的都是贼人。” 方容这次简直就是白莲花本花了。 不仅仅柔弱可怜,甚至还娇小可爱。这样的手段也是她从电视剧里学来的。 “不若我让我的侍卫王诚送你回去,他的武艺在整个陵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凌长梧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声音。 听起来让他毛孔张大,浑身一寒,鸡皮疙瘩都掉落了一地。 “王爷,这可万万不可,小女子本是待字闺中的丞相府嫡女,怎可和一介侍卫单独相处,你让整个陵城的百姓该如何议论我。” 方容继续装着可怜说道。 “那现在只能够由小王护送小姐进城,不过到了陵城之后你我分道扬镳,省得玷污了小姐清白。” 凌长梧说着。 “感谢王爷。” 方容故作一脸娇羞的模样,现在只有让七皇子先护送自己离开这里,等到了陵城境内在想其他的办法去完成支线任务。 而现在的丞相府里,已然是张灯结彩,一副喜庆的模样,完全就没有把南宫锦安的失踪当一回事。 闺房之内。 “母亲,您说长姐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南宫月若的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担心,毕竟现在可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随时都有可能毁于一旦。 “回来?我看她现在可能已经和她那狐媚惑主的母亲一起团圆了。” 林小娘捂着嘴一直哈哈大笑。 母女二人在屋内,你一句我一句的谈笑风生,完全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现在她们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第一步。 山林深处。 “快!小姐在那里!”侍卫一眼就看见了方容假扮的南宫锦安和凌长梧。 “王爷,你可一定要救我。” 方容紧张的拉着凌长梧的衣角。 她可不想还没有开始闯关就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虽然原主是一位一直隐藏自己武功的绝世高手,可是自己是真的是什么也不会的主。 “南宫小姐,那不正是你们丞相府的小厮,你又有何惧怕。” 凌长梧一脸的云淡风轻。 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关键所在,自从几年前自己无意之中在这里得到了一处温泉,一晃几年过去了还从未听说这附近有盗贼出没。 “王爷……王爷,我不能和他们走,你刚刚答应了小女子,一定会把奴家带进陵城之内的。” 方容一脸的慌张,她还不想如此的英年早逝,还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还在等待着自己。 “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他们的。” 凌长梧突然有点心疼眼前的这个女子。 本以为只有帝王之家会有这些肮脏的手段,万万没有想到在臣子之家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此时的南宫锦安又和自己有什么区别,至少自己知道装疯卖傻来保护自己,而南宫锦安什么也做不了,她一介女流若不是今天遇见了自己,恐怕就要葬身在这荒野之中。 “王诚,快!护送南宫小姐离开。” 凌长梧直接一个转身就直接把方容给扔出了老远。 “小姐,快随奴才离开这里。” 王诚立刻把方容紧紧的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系统:触发支线任务:与七皇子同生共死。] 南宫锦安前脚刚准备逃跑,后脚脑子里的系统任务就来了。 “你妹的!直接让我爆粗口,现在老娘的命最重要,你还要让我去做任务!”南宫锦安又开启了自己的碎碎念模式。 [系统:十分钟之内不完成支线任务,会扣除奖励,影响雇主愿望的实现。] 南宫锦安现在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意识里的系统给千刀万剐了不成。 “南宫小姐,快走呀!”王诚一脸的焦急。 “王爷,我们丞相府在办事,还请王爷不要妨碍。” 侍卫一脸的轻视。 “本王是七皇子,更是和硕王,你一个小厮竟敢说我妨碍到你?你说你办着丞相府的事?那你可知她是谁?又是谁让你办的事?”凌长梧霸气的说着。 今天所有的人都会葬身于此,凌长梧也就没有必要在接着掩饰自己了。 “少废话!你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要不是你母亲的荣誉和宠幸,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会封王爷,一个草包王爷竟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 “我们也不担心多杀你一个,今日,和硕王舍命救南宫小姐,二人一同被贼人杀害。” 侍卫说完扬了扬自己手上的剑。 “大胆!岂是你一介奴才能够只手遮天。” 凌长梧说完直接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 “我定要和你们王爷,同生死!我不会轻易离开的,你快去帮你们家王爷。” 方容为了能够早日离开这里,不得不硬着头皮留下来。 [系统:触发支线任务:帮助七皇子离开。] “系统你这是要和我作对吗?”方容气的直跺脚。 但是既然系统已经出了任务,方容也没有办法拒绝,她现在只能够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毕竟她的命可只有一条,她也没有办法在召唤一个拥有系统的现代人来拯救自己。 凌长梧和王诚两个人和一群侍卫扭打在了一起,可谓是双拳难敌四手,凌长梧身上现在已经有了明显的几处剑伤,身体的体力也开始慢慢的透支。 “小心!”方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扑上前去替凌长梧挨了背后的一剑。 “王爷,南宫小姐她……”王诚从未看见过自家王爷杀红了眼的模样,但是今天真的可算是见识到了。 “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凌长梧温柔的把南宫锦安放在地上。温柔的脱下自己的长袍替南宫锦安轻轻的盖上,生怕弄疼了她。 “你在这儿等我,今日,你为我受的伤小王铭记在心,伤你之人一个也没想活着离开。” 凌长梧猛的站起身。 转身之前还是一副温柔的模样,就在转身的顷刻之间完全就变了一副嘴脸,天使和恶魔之间来回切换。 “王诚,保护好南宫小姐。” 凌长梧再一次提起自己的剑柄冲了上去,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份杀气,眼神之中多了一丝丝的可怕。 顷刻之间,所有的侍卫都已经躺下,直接横尸遍野,献血顺着山林充斥着漫山遍野的树木,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每个人的灵魂。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今天这事!但愿你可以活着离开。” 凌长梧对着刚刚的侍卫首领说完直接一剑刺了下去。 “爷儿,不好了!南宫小姐昏过去了。” 王诚一脸的紧张。 [系统:支线任务完成!] “现在不适合进城。” 凌长梧一脸温柔的轻轻抱起了南宫锦安往刚刚的泉水方向走去。 “王诚,你进城去抓点草药,顺便打听打听丞相府现在的事情。” 凌长梧说着。 王诚点了点头,转身快速的离开。 自己跟随了自家王爷这么久的时间,从未看见过自家王爷这个样子,王诚自然知道自家王爷其实是一个特别聪明伶俐的人,并非人们口中的傻子。 山洞之中。 “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方容迷迷糊糊的说着,现在她脑子里只有任务,想要赶紧的回家。 “回家?整个丞相府的人都想要了你的命,你还把他们当成家人。” 第3章 最美的诺言 凌长梧心疼的说着。 “南宫小姐,今日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躺在这里,小王说过今日的恩情,来日若有用得到本王的地方你尽可直说。” 凌长梧自言自语的说着。 眼看着南宫锦安开始浑身滚烫,身体也在不停的抽搐,凌长梧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思绪突然回到了自己儿时的时候。 “长梧,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够一个人独自去面对这样的生活,你一定要收敛光芒,千万不要像姨娘这样圣眷优渥。” “不,你不是我的姨娘,你就是我的娘亲。” “放肆!普天之下你只有一个娘亲,那就是皇后。儿!你要知道只要你不得圣恩,皇后娘娘就会放过你,姨娘只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那皇位并没有那么好!也希望你不要像你的父王一样那么的寡情。” 熙贵妃说罢就开始浑身抽搐,两眼翻白,直到身体没了任何的反应,也没了呼吸。 “娘!”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凌长梧开始戒备所有的人,包括自己曾经最爱的父王,若是说父王爱熙贵妃,为何还会让别人如此的欺负和伤害她。 而现如今,凌长梧望着同样身体抽搐的南宫锦安,一幕幕都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凌长梧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那时候是自己软弱无能,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凌长梧每次在无人的地方偷偷的练医术和武艺就是为了能够终有一日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冒犯了,南宫姑娘。” 凌长梧之间脱掉了自己的随身衣物,也脱掉了南宫锦安的外衣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衣物。 凌长梧抱着南宫锦安进入了温泉之中,看着南宫锦安的伤,凌长梧的心里隐隐作痛。 “姨娘,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真心真意的女子,可是眼前的这位姑娘竟然可以为了救我豁出自己的性命,你说她是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凌长梧望着南宫锦安开始说道。 “爷儿,爷儿!”王诚莽莽撞撞的冲了进来,却看见了如此尴尬的一幕。 “出去!”凌长梧霸气的吼着。 凌长梧赶紧替南宫锦安穿好衣物,温柔的把她轻轻放在温泉的泉眼之上。 “进来!” “王爷,这是我带回来的药,还有……”王诚结结巴巴的说着。 “还有什么?” “丞相府最近正在张灯结彩,我听城中的百姓说,丞相府的嫡女不日将要嫁给大皇子。” 王诚说着。 “嫡女?丞相府的嫡女不就是我们身边这位吗?还有其他的嫡女吗?”凌长梧一脸的疑惑。 “南宫月若现如今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虽是庶出之女但是由于前几年丞相府的主母突然疾病去世,二房林姨娘顺利上位成为了如今的主母。” 王诚打听的清清楚楚。 凌长梧一脸心疼的望着南宫锦安,他万万没有想到躺在这里的女人,竟然经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痛苦,也从来不亚于自己的悲伤。 “王爷,我们现在还需要送南宫小姐回丞相府吗?”王诚战战兢兢的问着。 他能够看得出来自家的王爷看南宫小姐的眼神不一样,但是南宫锦安可是和大皇子有婚约的人。 “等她醒过来。” 凌长梧说着,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一脸的心疼。 方容此时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她在梦里看见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 “你是谁?” “我就是你!” “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南宫锦安,以后你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南宫锦安。”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够带我回家吗?” “我不知道,但是一年前你获的意识系统,就已经违背了天道,现在你只是来偿还罢了。” 方容一脸的疑惑,什么偿还?她明明就是来替雇主完成心愿的,怎么现在又变成了自己来偿还的。 “你给我说清楚再走!你给我回来!回来!”南宫锦安声嘶力竭的喊着,一个不小心再一次的触碰到了自己的伤口。 “啊!啊!疼!”方容大叫一声。 “我是谁?”方容瞪大了眼睛望着凌长梧,现在她的记忆里,唯独只剩下了,“你就是南宫锦安,南宫锦安就是你。” “你醒了!你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南宫锦安!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凌长梧一直伏在南宫锦安的身边。 “我就是感觉后背好疼。” 南宫锦安的眼泪都不听话的流了下来,不管是现代和古代南宫锦安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伤害。 “是我没能够好好的保护你。” 凌长梧此刻不知道该如何做,也不知道该不该把丞相府的事情告诉南宫锦安。 “没事没事!”南宫锦安轻轻的笑了一下,想要让凌长梧不要那么悲伤,毕竟自己留下来也只是为了完成支线任务。 “南宫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何一直说一些本王听不懂的话?”凌长梧一脸的疑惑。 这句话已经不是凌长梧第一次听见了。 “没事就是无妨的意思。” 南宫锦安说着,她现在已经彻底的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是还记得她来这里的任务。 或许真的是因为原雇主的悬念太深,让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不知王爷现在可否送我回丞相府。” 南宫锦安说着,她现在只想要赶紧的完成任务,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继续待下去了。 “可……但是南宫小姐我现在有件事情要说予你听。” 凌长梧欲言又止的样子。 要是换做平日里,凌长梧无论如何都不会趟这蹚浑水,他更加不想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去开罪丞相府。 但是,现在的凌长梧不希望南宫锦安再次受到伤害,他只想要好好的保护她。 “无妨,王爷直说。” 南宫锦安心想只要不是和她任务有关系的事情,对她而言都是小事一件。 “这刺客就是丞相府派人来的,但是是哪位姨娘找的人,我们都不得而知。” “而且,现在你的妹妹南宫二小姐将要和大皇子完成婚约。” 凌长梧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与其让别人去招惹南宫锦安,不如让自己来做这个恶人,让自己说出这些难以启齿的话。 “我妹妹?南宫月若?她什么时候成为了丞相府的嫡女了。不过嫁就嫁吧,我也不在意。” 南宫锦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样子完全是凌长梧没有想到的,在整个陵城还没有哪个女子敢说一句不在意自己的郎君娶了别的女子。 “难道南宫小姐并不喜欢我皇兄吗?”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喜欢这个词你们也懂?王爷,我和你的皇兄一共见面没有两三回,没有共同的经历和喜好,我为何要喜欢他。” “更何况你的那位皇兄我早有耳闻,还没有开始娶正妃就已经通房好几位了。” 方容说着。 “你和传闻中很不一样。” 凌长梧。 “你也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南宫锦安突然眨着自己大大的眼睛说着。 “是吗?有何不同?”凌长梧竟然有一丝丝的期待,他很希望南宫锦安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自己。 “传闻之中七皇子乃是一个草包窝囊的王爷,原本是天子最爱的皇子,可谁知熙贵妃的癔症去世直接影响到了年幼的七皇子。” “也是从那以后七皇子变成了一个傻王爷。不知王爷觉得我说的可有错?”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系统:触发支线任务:和七皇子聊人生。] 南宫锦安收到这个任务的时候,简直不知道是不是系统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过来明明就是为了帮助雇主实现愿望的,但是为何七皇子会有如何多的支线任务。 “传闻之中,丞相府嫡女南宫锦安,可是一个奇丑无比,特别粗俗的一介女流,但是如今现在看来传言也不是完全能信。” 凌长梧说着。 突然之间,两个人就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一般,相互聊着天。 “诸位皇子不管是通房还是正妃也都已经有了,就是七皇子至今还是孑然一身。” “我很疑惑,不知道我们的七皇子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方容主动的提问着。 “那不知南宫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如意郎君,竟连我的皇兄都看不上。” 凌长梧问道。 “王爷,我若是说我不是南宫锦安,我是来自未来的人,你会相信吗?”南宫锦安说道。 她本无意说,但是为了想要完成自己的支线任务就要勇敢的跨出这一步,要不然支线任务完成不了自己就永远没有办法回到属于自己的家。 “南宫小姐,你若是想说你是来自未来的人,所以你不喜欢我的皇兄,那就有点掩耳盗铃之意了。” 凌长梧说道。 “南宫锦安便是南宫锦安!” 他自然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些从未听过的东西。 “在我们生活的地方,一个夫君只能够和一个妻子白头偕老,自然我也不会嫁给你的皇兄,尽管他千般万般的好。” 南宫锦安说道。 “我的母亲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她告诉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最美的诺言。” 第4章 支线任务 凌长梧一脸的深情。 [系统:支线任务已完成] 南宫锦安一脸的微笑,并不是因为凌长梧的话,而是她距离回家又近了一步。 “南宫小姐,可否答应本王一件事情?”凌长梧说着。 “王爷的请说,小女子一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 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毕竟她现在还需要依靠着凌长梧去完成支线任务。 “本王装疯卖傻只是为了明哲保身,还望南宫小姐不要捅破这件事情。” 凌长梧说道。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凌长梧能够看出来南宫锦安的不同,而在于她所说的未来也充满了好奇。 南宫锦安点了点头,这么多的宫斗剧她都看过了,这样的小伎俩当然还是知道的。 “多谢,小姐。” 凌长梧如释重负的说道。 二人相视一笑,仿佛都懂得彼此心中的小秘密。 不日。 “南宫小姐,今日一别!你日后定当要竭尽全力的去保护自己,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不管你是谁,在这里你只能够是南宫锦安。” 凌长梧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这也是他能够为对方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 “还望王爷放心,我现在就是南宫锦安,丞相府唯一的嫡女。” 南宫锦安比凌长梧还要看重这件事情。 虽然她不愿意包办婚姻,也不喜欢那个素未谋面的大皇子,但是她现在代表的是雇主,她只有完成雇主的愿望才能够回到自己的家。 这几天,她真的是被七皇子的美色所迷。竟然都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还大言不惭的说出无所谓大皇子娶谁的话。 现在想起来还真真的是啪啪打脸。 “若有事,南宫小姐可让心腹来王爷府找王诚,你救过我一命,小王无以为报。” 说罢,凌长梧直接丢下了南宫锦安离开。 丞相府。 “老爷!小姐……小姐回来了。” 家里的管家在看见南宫锦安的时候简直就像是见鬼了一样,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能够活着回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无一活口的嘛?怎么?”丞相一脸的紧张。 大皇子的聘礼都已经收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南宫锦安在野外遇刺,迫不得已才让二小姐嫁入宫内。 “老爷,这……这大姑娘的八字还真是硬,那么多的侍卫都死了,她竟然全然无事。” 林小娘话里有话的说着。 “父亲大人,孩儿回来了。” 南宫锦安刚刚踏进丞相府的一瞬间,就已经感受到了雇主原来在这里所受到的全部的感受,现在的她早就已经和南宫锦安成为一体,她中早就已经有了她。 “你……你是谁?”林小娘故意说道,就是想让所有的人都认为这并不是原来的南宫锦安。 南宫锦安愣了一下,差点中了这诡计多端的小娘阴谋。 她明明见过南宫锦安,和自己别无二样。绝对不会有人能够分辨出来。 “林姨娘,这是几年未见就不认识了吗?”南宫锦安一脸的温柔。 她现在必须要赶紧的完成雇主的愿望,才能够早日的回到自己的家乡,不能够在分心去触发其他的支线任务了。 “还真的是大姑娘,几年不见,果真是又漂亮了几分。” 林小娘一脸违心的说着。 “母亲,她现在回来了,我可怎么办?”南宫月若小声的在林小娘的耳边说着。 林小娘轻轻的拍着自己女儿的手,示意她如今木已成舟,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她嫁入大皇子内宅的事情了。 “既然大姑娘回来了,那就留在府内,不日,你的二妹妹就要嫁入大皇子的内宅了。” 林小娘骄傲的说着。 南宫锦安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父亲大人,当年太皇太后可是让大皇子与我定下婚约,为何如今是二妹妹?” “放肆!太皇太后只是让丞相府嫡女嫁与大皇子,并未说是你大姑娘呀!”林小娘也变得一脸的委屈。 南宫锦安真的是一脸的惊讶,她原本只在电视剧里看见过这些手段,如今身临其境,还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锦儿,你也是刚刚经历了生死,来人!快带大小姐去屋里休息。” 丞相赶紧说道。 原本以为南宫锦安已再也回不来,而如今她竟然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若是有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圣上或者让太皇太后知道了,他们丞相府必然是要被安上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你看看……都是你的馊主意,让若若嫁入大皇子内宅,如今可好了,锦儿安然无事的回来了。” 丞相一脸的抱怨。 “老爷,不如……”林小娘又在丞相的耳边轻言细语的说着馊主意。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怎么能够让锦儿嫁给七皇子!”丞相一脸的愤怒。 “老爷,现在必须得有一个人嫁给七皇子,一个人嫁给大皇子,要不然别人总是会说的。要不然让他们自己选择自己的夫君。” 林小娘一脸的假惺惺。 厢房。 远远望去这屋好像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呼吸之间就会轰然倒下,支撑屋顶的梁架上布满了深且长的裂纹,颤巍巍的支撑着破旧的屋顶,苔藓顺着墙根上了上来,屋里的空气带着股霉味。而屋顶上海长着枯黄的野草,在风中打抖。 “这是?”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同样都是丞相府的小姐,人家住的犹如皇宫一般的绚丽,而自己住的简直连一个庸人都不如。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丫鬟从屋里哭哭泣泣的跑了出来。 通过记忆深处开始搜索,南宫锦安知道这个丫鬟是雇主最得意的丫鬟,也是从小到大一起玩到大的,也可以称之为心腹。 “青穗,你还好吗?”南宫锦安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穿的还不如一个市井之中的乞丐, “小姐,我无妨!只要你能够平安归来,哪怕让我用阳寿来交换,我也愿意!”青穗一脸的泪痕。 “我们进去说。” 南宫锦安一脸的感动。 她平日里从电视剧里也看见过忠仆,但是现实的生活总是一遍又一遍的给了她响亮的耳光。 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任何人会无条件的衷心对你。 “你平日里就生活在这里吗?”南宫锦安一脸的怀疑。 看着这里的房子摇摇欲坠的样子,感觉要是风只要一大,随时都会被吹倒的感觉。 “小姐,我们都是奴才,我们的命从进入主家开始就已经不再是属于自己了。” “从小姐上山祈福开始,林二娘就当了家里的主母,把我们院子里的人打发的打发,卖的卖。现在就剩下我和丽姑姑还在。” 青穗一脸的心疼。 他们家小姐上山祈福的时候才只有十岁,就一个人被迫离开了家。原本以为这次回来就可以过上享福的日子。 谁曾想到,还要吃这么大的苦,还险些丢了性命。 在南宫锦安的记忆深处,丽姑姑是自己的奶娘,从小到大也是最为维护自己的人。 “丽姑姑呢?”南宫锦安一脸的温柔。 连现代都从来没有给过她的温柔和温暖,她竟然能够在雇主的身上得到,这也是一种孽缘呀。 “丽姑姑从今年入了冬以来身体一直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这里的条件和林二娘也一直都不愿意给我们俸禄,我们也没有银两去找大夫。” 青穗一脸的不甘心。 自家的小姐才是丞相府正经八百的嫡女,而如今只能够住在这样破烂不堪的庭院里。 “青穗,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宫锦安想要知己知彼,这样才能够早日的回到自己的生活之中。 南宫锦安只能够凭借着雇主的记忆知道她眼中所见之事,而无法知道其他的事情。 青穗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家的小姐,这么多年没有见面,果然小姐和原来完全已经不一样了。 “小姐,自从夫人去世之后,林二娘接管了整个丞相府的内务。她……她不仅夺走了小姐的一切,如今还想要把属于小姐的婚约也给夺走。” 青穗一脸的伤心。 从小到大,自家的小姐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她又怎么会懂得府里那些勾心斗角的肮脏的事情。南宫锦安一脸的悲伤,她是万万都没有想到自己最贴心的人会因为自己而受到如此的伤害。 “青穗,别怕!这次我回来,我一定会让那些伤害过你,伤害过我们的人都付出代价。” 南宫锦安一脸的暴戾。 她这样做也不完全是为了别人,更多的也是为了自己,为了原雇主的梦想可以早日实现,自己也可以早点回到家里。 “丽姑姑,你怎么了?”南宫锦安踏进庭院的一间卧房。 她亲眼看见丽姑姑躺在茅草铺之上,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在这样的寒冬腊月她竟然还穿的如此的单薄。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奴……老奴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丽姑姑一脸的开心。 只要看见小姐可以平安归来,这比什么都要重要。丽姑姑如此委曲求全的等到现在,就是想要能够再看一眼自己家的大小姐。 第5章 乘胜追击 “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来人!快……”南宫锦安的潜意识里只是觉得特别的悲伤和难过。 从来没有人为她做出这些事情,她从小到大所接受的任何的教育都是让她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对任何人付出真情。 而另一边却是不同的光景,仿佛就不是同一个丞相府。 “母亲,你说这南宫锦安的命怎么就这么大,我们都去了好几波人,她还能够如此平安的归来,怪不得能够克死自己的生母。” 南宫月若终于可以不用再装作出一副娇小可怜的模样。 “没事的,谅她也不能够翻了这丞相府的天。” 林小娘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 “陈妈,过来。” 林小娘勾了勾自己的手指。 “夫人。” 陈妈自觉的把身体半蹲在林小娘的面前。 二人窃窃私语了好一会。 “夫人,这……这恐怕不好吧,要是老爷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陈妈一脸惊恐万分的样子,仿佛刚刚听见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陈妈,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听我的了,我记得上个月月初你的孙儿好像才出生,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命活到百天呀。” 林小娘不急不慢的说着,却字字诛心。 陈妈害怕极了,吓得一直哆嗦,双腿也不听话的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林小娘的小腿处,“夫人,他还……他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那你说,我刚刚说的事情难不难,是谁的主意。” 林小娘继续一脸狠毒的模样,很平素里那个端庄贤惠的妇人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是我!是老奴看不惯大小姐一回来就处处为难夫人,是她的八字太硬,现在竟然还想要回来嫁给大皇子,那就是把我们整个丞相府都推入深渊之中。” 陈妈一脸的绝望,只要能够让自己的家人平安无事,豁出自己这条老命又能如何。 “那你还不快去!”南宫月若直接上前一脚就踢飞出去老远的距离。 别院深处。 “青穗,你可不可以出府。” 南宫锦安突然问道,现在能够救丽妈妈的想来只有他了。 “小姐,那里有一个洞,你是想要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吗?”青穗一脸的期待。 她自然知道继续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那还不如赶紧离开,至少还能有命活着。 “不是,我要你出去找一个人……”南宫锦安附在青穗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不让任何人听见一点点的风声。 “小姐,你……”青穗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实在是不愿意相信一个傻瓜王爷能够医治好丽姑姑。 “事不宜迟,还不赶紧去!”随后南宫锦安从自己的身上拿下了自己浑身上下目前为止最最值钱的东西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南宫锦安能够看得出来他们的这位七皇子,虽说是皇帝的儿子又有爵位在身,可是他扣的要命。 光是那天他让王诚去买药,都是给的一个铜板,不过南宫锦安不知道这是他刻意而为之的,还是真的视财如命。 青穗接过东西,以最快的速度爬了出去,她一定要顺利的找到七皇子,让他来救回丽姑姑。 所有人都不在的这几年,一直都是丽姑姑在身边照顾自己,陪伴着自己度过那漫长而又无边的黑夜。 前脚青穗刚走,后脚陈妈就带着一群老妈子和老婆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陈妈一脸嫌弃,还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一直在往后退,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里的生活环境竟然如同乞丐窝一般。 看来夫人果真说的没错,即使死了也没事!老爷压根就不在乎。”陈妈的心里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我说大小姐,如今你这不知廉耻的回来了,若是还想要点脸,就赶紧给我滚回道观里去。”陈妈一副的作威作福。 依旧把南宫锦安当成是几岁的孩子一般对待,说责罚就责罚,说让滚蛋就让滚蛋。 “咋滴,你这是要干仗呀。”南宫锦安终于爆发了,说着一口流利的东北方言,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现在想要弄死他们的心情。 所有的婆子包括还躺在草埔上的丽姑姑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南宫锦安,她们实在是听不出来刚刚自家大小姐说的是哪个道观的禅语。 “大小姐,过两天府里要有喜事办,你这个八字太硬之人恐怕是不能在府中长留了。”陈妈接着一脸的嫌弃。 原本还存有一丝丝的愧疚之感,但是刚刚听见南宫锦安说那样的话,她现在甚至都可以肯定,南宫锦安肯定是因为受到了太大的情绪波动和打击,早就已经疯傻了。 “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何要走。还有你刚刚说的话是我父亲让你传达的还是林姨娘让你传达的。”南宫锦安丝毫都不在畏惧的,这对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小场面。 想当初,自己的爸爸妈妈跑路的时候,那是多少个人一起凶神恶煞的找上门来,要债款的样子,比她们这可要厉害多了。 “是我这老奴自己做主的。”陈妈今天必须要完成任务,要不然她没有办法和林小娘交代,自己家人的命还紧紧的握在林小娘的手里。 “陈妈,老爷姨娘都尚在府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发话了!”丽姑姑从草埔上艰难的坐了起来,她现在必须要维护自家的小姐。 丽姑姑拿起了身边的一根棍子,利用棍子的力量艰难的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 “今天只要有我老太婆一口气在,你们就休想在这里耀武扬威,给我滚出我们的院子。”丽姑姑也是半点情面都没有留。 “大胆奴才,丞相府里没有什么林姨娘。”陈妈走上前去,重重的一巴掌直接打在了丽姑姑的脸上。 原本就身体孱弱的丽姑姑怎么能够受的起这么用力的一巴掌,直接就被打翻在地。 “放肆!本小姐的院子里面哪里还能容得下你们这群人在这里如此的狂妄。”南宫锦安抬手就准备像陈妈妈打过去。 无奈,被几个老妈子和老婆子一起紧紧的拉住了。 “大小姐,我看你还是认清楚现实的好,不管是小时候的你还是长大的你,都只是我们手上一只随意都能捏死的蚂蚁。”陈妈妈现在一点也不怕。 “大家听着,丽姑姑倚老卖老,竟然敢和我们交手,自己一个不小心撞死在了这墙上了。”陈妈妈话语刚落,就看见两三个婆子就像是提溜鸡崽子一样,来回的把丽姑姑往墙上撞。 “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南宫锦安拼命的想要挣扎开几个人的束缚,只是原本就瘦弱的南宫锦安也只能够是以卵击石。 “小姐……你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要记住!奶娘只能陪你到……到这儿了……”丽妈妈望着南宫锦安的方向,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一刻,南宫锦安的脑海里只能够是一片空白,那些最爱自己的人,自己却永远也没有办法去保护,甚至……是自己。 “小姐,还请你不要为难老奴,还是早点离开。”陈妈说完大手一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这样离开了。 南宫锦安直接瘫倒在地,她看着丽姑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南宫锦安抬头望去只见丽姑姑一头的血,一张脸白的吓人,只不过那眼神却是那样坚定的望着自己。 “啊……”南宫锦安手忙脚乱的替丽妈妈擦着额头不断涌出的鲜血。 咽喉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啊、啊的叫喊着,其他说不出来半个字。 这时,王诚直接拎着青穗从矮小的墙头上一跃而过的进来。 青穗看见这样的场景,着急慌忙的跑到了自家小姐的身边,她看着眼前的一切。 “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青穗看着眼泪就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 “南宫小姐,我家王爷说了他今日有事,晚点会过来替您家人问诊。”王诚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南宫锦安转过头去,原本一双清澈而又明亮的大眼睛,现在早就已经布满了血丝。 “多谢你家王爷好意,只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南宫锦安想要抱起丽妈妈那已经瘦弱不堪的身体。 只不过这时,后背的剑伤再加上咽喉处一直堵着,一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只见眼前一黑,南宫锦安只见昏了过去。 “小姐……” “南宫小姐……” 这是南宫锦安在昏迷之前听见的最后的声音,随后她只是感觉有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轻轻的将自己抱了起来,这怀抱的温度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 “王爷……”王诚刚想要开口就已经直接被凌长梧那凌厉的眼神望了一眼,吓得王诚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 “青穗,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凌长梧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心中不免有一丝丝的疼痛。 “回禀王爷,奴才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第6章 来日方长 “但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丽妈妈已经死了,小姐也是一副没了心神的模样?”青穗一边说着一边哭。 自家小姐回府还没有一天,他们这群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了,若是小姐一直继续留在这里,恐怕连小命也会搭进去。 “王爷……”青穗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凌长梧的脚下。 “你这又是何意?” “我知道王爷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哪怕今天要了青穗的命,我也要说,我不管王爷是懦弱无能还是疯傻,我只求王爷能够救我们家小姐与这深渊之中。” “小姐她这次就不应该回来,你不知道她为了回家险些送了命,可是回来那才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青穗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姐。 凌长梧心中又何尝不知,他看见南宫锦安后背不断的涌出鲜血心中就是一阵阵的疼痛,那就是因为救他而受的伤。 “你家小姐已经和我大哥有了婚约,一女怎可嫁二夫……”凌长梧的话还没说完就就已然听见庭院外面吵杂的声音。 陈妈刚刚回到林小娘的屋里,就添油加醋的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清楚楚,只不过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反了她!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一个小丫头片子来当家做主,处置下人。”林姨娘一脸的凶神恶煞,赶紧带着下人们一起往庭院深处走去。 只不过他们都不愿意进屋,毕竟屋外的混乱不堪他们就已经无法忍受,又怎么能够委曲求全的进入里屋。 “南宫锦安,你这个死丫头,你给我出来!”林小娘在外头疯狂的叫嚣着。 现在丞相不在府里,整个府里她说一没有人再敢说二。她的手段所有的家丁都是知道的,更何况谁又会去帮助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后台的废物大小姐。 “王爷,还劳烦您回避一下,若是被夫人知道了,我们家小姐就算是有口也说不清了。”青穗一脸的请求。 她怎么也不会知道,她前脚刚走后脚丽姑姑就回来了,这小姐刚刚昏倒,林小娘这个泼妇又带人过来,简直就是一环套一环。 凌长梧点了点头,至少目前为止他还不想要和自己的皇兄,和整个丞相府作对。 “回禀夫人,丽姑姑刚刚去世了,大小姐她伤心过度也昏了过去,奴婢正准备去请大夫。”青穗赶紧跑了过去,直接跪在了林小娘的跟前。 林小娘直接一脸踢飞了青穗,说道,“狗奴才,你这手都弄脏了我刚刚绣好的鞋。” “夫人,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丽姑姑她倚老卖老,还……”陈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怎样?说。” “还直呼夫人是林姨娘,压根就不配管她们院子里的事情……”陈妈妈夸大其词的说着,这么多年跟在林小娘的身边,所以她最知道,林小娘看重的是什么。 “闭嘴!下贱奴才!死有余辜。”林小娘一脸的狠毒。 “夫人,夫人不是这个样子的,是陈妈妈她们恶人先告状,是她们……”青穗着急的说着,万万不可再让自家小姐陷入不仁不义之中。 “夫人,是大小姐!大小姐她推了丽姑姑,才会让丽姑姑没了性命。”陈妈妈此时此刻当然是站在林小娘这一边。 “来人……给我打!什么时候把实情说出来,什么时候住手。”林小娘吩咐人拿来一张椅子,自己坐在阴凉处像是欣赏一出大戏的望着这一切。 “青穗,我告诉你,你最好说出这件事情的实情,要不然你只能够和你家小姐一起陪葬。”陈妈妈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用鞭子抽打着青穗。 “你们……今天……就算打死我,你们的灵魂也是肮脏,也改变不了你们手里有人命的事实。” 南宫锦安被屋外的声音吵醒。 “青穗……”她低着声音喊着,只不过没有人回复。 南宫锦安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听着屋外的吵闹声,她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当她看见屋外的景象,发了疯的一样跑了过去。 “小姐……你……你醒了。”青穗一脸开心的望着南宫锦安的方向。 今天一整天,南宫锦安感受到了太多的感动,丽姑姑因为为了维护自己而被活活的打死,如今又到了青穗。 就连自己的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维护过自己,这样的温暖是以前的南宫锦安所感受不到的。 南宫锦安直接飞扑了过去,她趴在青穗的身上。 “小姐……不可以!奴婢不值得。”青穗感动的留下了泪水,可是却不能够做任何的一件事情。 她在心里暗自发誓,如果今天能够有病活下去,日后她的命就是小姐的。 陈妈转头望了望林小娘一眼,林小娘一脸的兴奋,如今这个正主是不请自来了,也不用自己再去给她安什么罪名了。 “给我打!大小姐南宫锦安和丫鬟青穗二人合谋在丞相府内蓄意行凶,还赶在大皇子和二小姐的大婚之前让这丞相府中杀了生。给我打!”林小娘现在恨不得就要说出一刀杀了她们这样的话了。 “啪”“啪”…… 屋外鞭子的声音不绝于耳,屋里凌长梧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原本温柔的眼神里已经有了一丝丝的杀意。 “王爷,万万不可……”王诚一把紧紧的拉着凌长梧的手。 南宫锦安再次的一口献血直接喷在了林小娘的衣服上。 “要命了,这该死的……”林小娘赶紧站起身来,不是关心南宫锦安而是关心自己那件云锦的长袍。 林小娘不急不慢的走到了南宫锦安的前面,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一只手抬了起来紧紧的捏着南宫锦安的脸颊。 “南宫大小姐,你的这张脸和你的娘简直一模一样,都是那样的狐媚祸主,只不过要有命活着才是最好的。”说完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一脸的嫌弃的把手绢扔在了南宫锦安的脸上。 “我们走!”随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庭院,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林小娘纵使想要了南宫锦安的命,但是她也不会蠢到在这个紧要关头去要了她的命,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现如今,在林小娘的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赶紧的嫁入大皇子的府里,成为未来的太子妃。 “小姐……小姐……”青穗赶紧抱着南宫锦安,凌长梧也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第一时间冲了出来,直接把南宫锦安抱出了府里。 青穗也体力不支倒在了王诚的怀里。 雪韵别院。 “王爷,我家小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青穗一脸的担心。 已经整整三天了,小姐从府里离开以后已经陷入昏迷整整三天了,不过怎么叫都醒不来。 “青穗,我答应你,我会想办法让你家小姐留在王府……”凌长梧的话并没有完全的说出口。 他只是见不得如此悲伤而又凄凉的场景,更何况凌长梧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孤独一生。 他不想任何女人跟着他,成为他的王妃,毕竟他只是一个无能的王爷,他给不了她们想要的荣华富贵,但是他却可以给南宫锦安一个安全的家。 可以让她不用再经历每一天都是心惊胆战的日子。 “王爷的大恩大德,奴婢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青穗一脸的感激之情,不停的给凌长梧磕头。 “只不过……我并不知道你家小姐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过着平淡的日子。”凌长梧说道。 母亲去世的时候凌长梧就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碌碌无为的打算。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锦安才微微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再一次陌生的场景,这些都是在原主脑海里没有的场景。 “小姐……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叫王爷。”青穗高兴的跌跌爬爬的就跑出了屋里。 南宫锦安看着这古色古香的房间,就已经知道了当天救她的人是谁。 “南宫小姐……你终于醒了!”凌长梧听闻南宫锦安醒了,赶紧从书房跑了过来,就是为了能够在第一时间里见到他。 “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这如此一来,你我二人之间,已经算得上是一笔勾销了。”南宫锦安艰难的从床上起来,想要离开。 凌长梧一脸冷漠的对着屋内的人说道,“你们都给我下去,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这别院就是凌长梧在宫外的家,知道的自然没有几个人,能够进来的又是少之又少。 凌长梧一脸温柔的按住了南宫锦安,轻声的说着,“南宫小姐,以后不知这王府能不能成为你日后的家。” 南宫锦安当然不愿意,她可是要嫁给大皇子的,要不然怎么能够成为王后,那她又怎么才能够完成雇主的心愿,回到自己的家乡。 “本王当然知道,南宫小姐自然是想要嫁给我的皇兄,但是如今我见丞相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不情愿让你嫁给大皇子的。” “与其嫁过去做一个通房或者妾室,不如嫁给我,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王妃。” 第7章 回归 凌长梧说着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深处早就已经期待了起来。 “王爷,多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是想救我于危难之中,但是我毕竟是丞相府的嫡女,婚约是太皇太后钦定的。我就不信林姨娘她还能只手遮天了不成。”南宫锦安一脸的自信。 可是现实会远远比她想的还要复杂,那些电视剧中的手段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幼儿园的课程。 凌长梧望着南宫锦安去意已决的决心,也不好在多说什么。毕竟像他这样的王爷又有几个人家愿意把自家的嫡女往火坑里面推。 “若,南宫小姐以后需要到本王的地方可以尽量说,只要能够帮助到小姐的地方,本王一定会尽心竭力的去做。”凌长梧一脸的严肃和真诚。 他还从未给过任何一个女子,任何一句承诺。但是对于南宫锦安,凌长梧在见到她坚定的眼神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沦陷了。 一向收敛光芒的自己只有在南宫锦安的面前想要表现的不一样,想要让南宫锦安可以看见自己的好。 “多谢王爷,只不过你和我之间最好还是不要有任何的联系,毕竟我们的处境都是不一样的。”南宫锦安说完就像屋外走去。 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给过她温暖的人,包括凌长梧。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赶紧的完成任务,其他的事情和人对她而言都不重要,只要不触犯到她的底线,她也不会主动攻击。 但是这次,丞相府里的人,那些招惹她的人,必定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青穗,日后万万不可再来叨扰和麻烦七皇子了,毕竟在这样环境之下,没有一个人是绝对的安全。”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她自然知道王爷是真心的想要对自己好,从第一次见面之时,他便愿意为了救她而孤身奋战,这是怎样的侠肝义胆。 也正是因为如此,南宫锦安才不能够做出伤害到他的事情。 “可是……小姐……”青穗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自家的小姐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哪怕只是有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可以居住就已经很满足,而而且每次面对林小娘她们的时候也总是一副胆怯懦弱的模样。 但是现在,青穗能够感觉得到自家小姐身上的不同,她能够直面困难和挫折,而不在像原本一样只会一味的隐让。 青穗抬头看了看蓝天,她希望天上的夫人和丽姑姑都可以保佑自家小姐,也能够为现在的小姐而感到骄傲。 “小姐,我们现在回哪里?”青穗一脸的期待,她很想让小姐离开这城中的尔虞我诈。 “回丞相府……”南宫锦安说罢,就一脸坚定的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青穗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她既希望自家可以勇敢一点去争取自己想要的,追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是心里却总是忐忑不安的在担心林小娘他们一行人又有下作的手段。 “小姐,不管你走到哪里,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青穗一脸的严肃。 从小到大,丞相府里的每一个都都拿自己当做最低贱的人,唯独只有夫人和小姐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人,当成和她们一样平等的人。 丞相府正门。 “小姐……这可是丞相府正门,我们是万万走不得的。”青穗一脸的紧张。 她脑海里现在还能够浮现出丽姑姑临死之时的惨相。 “为何走不得,我乃丞相府嫡长大小姐,为何走不得这正门。”南宫锦安抬起头,正义凛然的前脚刚刚踏进丞相府大门,后脚就被一群家丁紧紧的围住。 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又以陈妈为首的一群乌合之众。 南宫锦安的心中暗自大喜道,“这群人还真的是不请自来,丽姑姑和青穗的事情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你们给点利息。” “哎呦!我当时哪家的女公子,原来是我们家大小姐,只是不知道大小姐这么多年在道观里修行,竟然把丞相府里的规矩忘的一干二净。”陈妈一脸的趾高气昂。 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陈妈见这个所谓的大小姐在丞相府里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出来替她们说一句话,也就彻底的放心了。 “陈妈,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丞相府里哪一条规定,也不知道我触犯了哪一条规定……”南宫锦安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完全不像是前两天才经历过生死的人,这种笑让人看上去竟然有一丝丝的毛骨悚然。 陈妈不禁心头一颤。 陈妈回了回神,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如果怯懦懦的离开,被林小娘她们知道了也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大小姐,你可知凤鸣国的正门向来只有正儿八经的主子才可以走?”陈妈一脸狗仗人势的样子,让人看着不免恶心的想要吐。 “陈妈,我知道!”南宫锦安歪了歪头,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 “既然大小姐知道,那为何还要走正门走!”陈妈的脸上多了一副自信,竟然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入了南宫锦安的道了。 “请问陈妈,我的父亲大人能否从这里进出?”南宫锦安一脸的可爱,仿佛就是一个不懂人间之事的精灵。 “当然,老爷作为当朝丞相,又是咱们家里唯一的主人,他可以任何时候可以选择开这扇大门。”陈妈一脸的阿谀奉承。 “那陈妈,不知道我的母亲是否可以走这扇大门。”南宫锦安又是一脸可爱的问着。 陈妈低着头不敢说话,毕竟南宫锦安的母亲虽然已经去世了,但是她的娘家还是任谁都没有办法去得罪的。 他们之所以敢如此的欺负南宫锦安,只是因为南宫锦安的性格向来窝囊、无能。 她压根就不敢去反抗,所以整个丞相府里的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去侮辱她,但是这次,南宫锦安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反抗所有的不公平。 “我是我父亲的嫡女,是我母亲唯一的女儿。我想在这个家里除了我的父亲只有我配从这个门过。”南宫锦安说完就抬起了自己的腿,直接跨进了丞相府。 陈妈的脸色当时就已经面无血色了,“你……你这个狂妄自大之徒,你有何德何能竟然敢从这里走……”陈妈此刻已经被南宫锦安逼急了,就差从嘴里说出“扫把星”三个字了。 “凭什么!就凭我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嫡女,我的父亲是当朝丞相,我的外祖父是正元侯,我的舅舅是定远大将军……”说完南宫锦安直接走上前去“啪”、“啪”……给了陈妈两个耳光。 随后还摸了摸自己的手可怜兮兮的说着,“打人真的不是个容易的活,你看我的手都打红了。” “青穗,你来……替本小姐好好的赏赐给陈妈妈一份见面礼。”南宫锦安此刻的眼神一种露出了他们从未见过的杀气和冷漠,让人看着不免心中害怕。 “小姐……陈妈可是夫人的人。”青穗一脸的害怕,她想了想前几天,林小娘带着一群婆婆妈妈在他们院子里面撒泼打滚的那个架势,就不免让人心有余悸。 “怎么?连你现在也不听我的话了吗!”南宫锦安回过头去,一脸的冷漠。但是却给了青穗一个坚定的眼神,告诉她不要怕,任何事情都还有她在。 “你们凭什么打我……”陈妈一脸的抗拒,但是如今门口早就已经被来来往往的人群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她即使想动手却也不敢。 南宫锦安轻轻的走到了陈妈的面前,小声的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就凭我才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我才能够成为大皇子唯一的正妃,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 “青穗,我们走!”南宫锦安头也不回的带着青穗离开,只看见陈妈的脸肿的像是多塞了两个馒头一般,甚是有趣。 “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青穗一脸的犹豫。 “既然知道自己不该讲了,那为何还要讲?”南宫锦安压根就没有给青穗开口的机会,她知道青穗哪里都好,唯独是这个脾气和性格真的不适合自己。 青穗一脸的沮丧。 “好了……和你开玩笑的,你想说什么你就告诉我。青穗,你要记住,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我们也是一辈子的姐妹。”南宫锦安一脸的认真。 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交过朋友,自然不是因为她高傲孤僻,而是她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她害怕自己一味的付出最后却得到一个血淋淋的伤疤。 但是对于青穗,她完全不需要如此的担心,一个愿意把性命都交给自己的人,她又怎么会信不过。这应该就是现代人所感受不到的忠诚和付出。 青穗听到这话,早就已经忍不住心中的喜悦,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而第一个和她说这个话的人,竟然是自家的女公子。 第8章 兴师问罪 “小姐,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个话你肯定会不开心,但是我不得不说,如今我们打了陈妈,根据陈妈的那个脾气肯定会报复我们的。”青穗一脸的担心,虽然刚刚在掌脸陈妈的时候也是特别的爽,特别的让人开心。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考虑到自家小姐的处境。 “青穗,不要怕……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当然了,我也会保护我自己。失去的东西我都会一一夺回来。” “我才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当家主母,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妾室,用我们的话来说那就是明晃晃的小三,我都不带给她脸的。”南宫锦安一脸的嫌弃。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破坏别人婚姻生活的人,既然原来自己管不了,但是现在既然被自己赶上了,她肯定要手撕一回。 “小姐……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可以知道,现在的你对得起夫人和丽姑姑。”青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自家小姐太多太多的辛苦和不易。 主屋。 陈妈在回林小娘房间之前,特意往自己的脸上涂了一层的姜水,现在她的脸让人看上去是又红又肿,甚是滑稽。 “夫人……夫人……”陈妈还没开始进屋,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哀嚎。 陈妈跟随了林小娘这么多年,自然而然知道她这个人最爱的就是面子,如今南宫锦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打了她的脸,无疑就是在打林小娘的脸。 “过两天我的宝贝就要嫁给大皇子,做王妃了,你在这里给我鬼哭狼嚎什么东西,是不要命了吗!”林小娘才不会管这些下人的命。 在她的眼里,自己高贵的灵魂怎么能够和这些混乱不堪的下人之间有任何的来往,更不可能把他们当成是朋友来对待。 “你这个脸是怎么了?”林小娘看见陈妈肿的像包子一样的脸,不免有些面子挂不住了。 “夫人……是南宫锦安那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她竟然在丞相府正门走了进来,而且还打了老奴。”陈妈故意把事情说的特别的严重。 “那个死丫头,现在竟然还好好的活着?果然是八字太硬,都已经吐血了,还能活着。”林小娘一脸的后悔,如果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够让南宫锦安留个记性,当初她一定会一下结束了她的性命。 “是呀,夫人!小姐……小姐她还说……”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这个臭丫头还说了什么?”林小娘此时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南宫锦安她今天是从正门进来的,奴才就说了咱们丞相府的正门,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走的。” “随后她就不乐意了,不仅仅指示她的丫鬟青穗打了奴才,而且还说……还说咱们整个丞相府里只有她和老爷有这个资格从正门走。”陈妈添油加醋的说着,她现在恨不得林小娘这个猪脑子可以生气的立马带人去找南宫锦安他们的麻烦。 “放肆!”林小娘此刻已经气的把桌子上的茶盏全部都摔碎了一地。 “而且……她……”陈妈看见林小娘如此的反应,她也知道如果在添一把柴火,可以让她烧的更旺。 “她说什么!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林小娘此时的面部表情早就已经失去了管理,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杀了南宫锦安这个祸害。 “她说夫人只不过是一个妾室,压根就不配从正门走,还说二小姐压根也不配嫁给大皇子,只有她才是真正的东宫王妃……”陈妈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林小娘的脸色。 “闭嘴!这个小浪蹄子,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林小娘生气的站起身来,直接带着自己整个院子里的婆子和护卫,往庭院深处走了过去。 庭院深处。 [系统:处置陈妈,替丽姑姑报仇。] 这个时候系统竟然莫名其妙的又给了南宫锦安一个新的支线任务。 “废话!即使你不说我也会的,我不会让那些为了我牺牲的人就这样白白的牺牲了。”南宫锦安一脸的坚定,她还从未对任何人或者被任何人承诺过,这次的经历给了她太多太多的温暖和感动。 “南宫锦安,你个贱骨头给我出来!”林小娘还没来得及进去院子里面,就已经开始大声的吼叫了起来。 南宫锦安心中暗爽,“来的刚好。” 只见她不急不慢的让青穗替她梳了一个髻,清爽而又干净,整体的衬托了她五官的精致。 挑选的一件素色的长袍,以往的经验已经充分的告诉了南宫锦安,即使丢人也不能够输了排面。 “哎呦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姨娘来了。”南宫锦安不急不慢的说着。 林小娘听见这一声姨娘,早就已经气的鼻子不来气了。 “恐怕是大小姐忘记了,我现在可是整个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怎么说你也得唤我一声娘亲。”林小娘不得不把“娘亲”二字重了重语气说着。 “我怕是姨娘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忘记了。”南宫锦安转过身来,一脸的嫌弃。 “我的娘亲已经在早几年前去世了,而且我的娘亲那可是正元侯府的嫡女,定远大将军的亲妹妹。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教坊司的乐人就能做我的娘亲。”南宫锦安丝毫没有给林小娘留下一点点的面子。 “你……你这个臭丫头。我现在可是这丞相府中唯一的主母,你岂能如此和我和我说话!” “算命先生以前就说你的八字太硬,先是在几年前克死了自己的生母,如今回到府中竟如此不知检点,还克死了自己的奶娘。” “我可真真的要向主家建议让你长居道观之中。永生永世不在踏入这丞相府半步。”林小娘现在再也没有办法像刚进来的时候那么沉着冷静。 她现在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可以把南宫锦安给吃掉一样。 “哎哟!我说小娘,我想你可没这么大的权利吧。太皇太后指定了让我成为她的孙媳妇,让我成为大皇子唯一的正妃,现如今你和父亲二人竟然让二妹妹嫁入皇宫之中。” “只是不知若是这件事情,被当今的王上知道了或者是被当今的太皇太后知道了,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也实在是不知道。你们到底把太皇太后有没有看在眼里?”南宫锦安一脸的霸气,想起丽姑姑的死她的心中就一阵阵的刺痛。 好在这么多年看的那些宫斗剧没有白看,也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要不然他也只能够像原主一样窝囊的活着。 “来人!给我掌嘴。”林小娘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这当家祖母的身份,他看着南宫锦安的这一脸嘴脸,就想起来她那已经已经去世的母亲了。 自从进府之后,他那高傲的母亲总是以嫡出、庶出之分处处压榨自己,就连自己生出的孩子。 她都统统的留在了身边自己养着,从未让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亲近过半分。现如今,她好不容易死了,她生出来的宝贝女儿又开始出来兴风作浪,。 林小娘的心里想着,她绝对不能够让自己的女儿和自己拥有同样的命运,绝对不可以再嫁给任何人做妾室,一定要成为当家主母,甚至在以后一定要成为整个凤鸣国的主母。 “我倒要看看!谁敢!我的舅舅已经班师回朝,不怕死的倒是可以前来一试。”南宫锦安也是在刚刚才得知自己原来还有如此厉害的舅舅和在公。 要是放在现在,那她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妈看见林小娘的样子,她自然也知道南宫锦安没有这份胆量去告诉任何人,只不过她不知道现在的南宫锦安和以前的南宫锦安早就已经是天壤之别。 “夫人……大小姐出口太过猖狂,老奴愿意替主分忧!”陈妈走上前去,刚准备伸出自己的手。 南宫锦安直接从腰间取出了一把短匕首,直接划在了陈妈的脸上。 顿时,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吓到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南宫锦安如此凶狠的模样,陈妈也是捂着自己那又红又肿现在还多了一道刀伤的脸,在一旁嗷嗷直叫唤。 “快……快来人……大小姐竟然手持凶器,敢在这丞相府之中行凶。快来人,把她抓起来。”林小娘一脸的慌张。 平时里,她也只能够在这府里耀武扬威的,但是还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开始害怕,唯独南宫锦安依旧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想当初,她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硬是被一群彪形大汉围堵。 现在的人为了金钱和利益,远远比古代人要凶残的多得多。 “我看谁敢!我的外祖父乃是当朝侯爷,我的舅舅是定远大将军,我从小就和母亲一起练武,我看你们哪个不怕死的,可以试一试。”南宫锦安一脸的霸气。 从小到大,南宫锦安的母亲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一个太过柔弱的人。 第9章 心愿 总是在没有人的地方,一直逼迫着南宫锦安练习武术,当初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也是为了日后自己的女儿不受任何人的欺负。 只不过南宫锦安的母亲万万没有想到,在她走后,南宫锦安变成了一个人,变得更加懦弱和胆怯。 所有的家丁看见这样的架势,也都不敢向前。 “去呀!”林小娘直接把自己右手边最近的一个家丁推了出去,南宫锦安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手起刀落。 “啊!”只听那个家丁一脸凄惨的叫着,不停的捂着自己的胳膊处,鲜血不停的涌了出来。 “姨娘,若是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在你的脸上送你一道伤疤,只不过我不知道我的父亲会不会依旧爱你。” “你看看他的那些小红小绿,还有各个厢房里的姨娘和干娘们,那可是都等着姨娘失宠的那天。”南宫锦安一脸的嘲笑。 整个陵城的人都知道,当朝丞相的庭院里,不仅仅是主母、姨娘就连通房都有好几个厢房。 “你!你给我等着。”林小娘生气的领着一群人离开。 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青穗赶紧跑了上来,直接拿过了南宫锦安手上的匕首。 “小姐……你刚刚都差点吓死青穗了……”青穗一边哭着一边紧紧的抱着南宫锦安。 “傻丫头,我没事!我说过以后我会保护你们的,不管是母亲的仇恨,还是你姑姑的仇恨!我都会一点一滴的让她还回来。”南宫锦安一脸坚定等望着远方。 她知道这是原雇主的心愿,也是自己现在的心愿。 “可是小姐你今天得罪了林姨娘,我想她日后一定会给你穿小鞋的,我们不如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我想这是夫人的在天之灵愿意看见的,丽姑姑也很想看见我们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他们并不想让我们陷于这内宅之斗之中呀。” “小姐,你若嫁给七皇子,尽管所有的人都说七皇子是一个窝囊废,是一个没有志气的男儿。但是青穗能够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喜欢小姐,只要小姐出了事情,他永远都是第一个站在小姐的身边维护着小姐。”青穗说着。 南宫锦安并没有说话,她并不是不赞同青穗的话,她只是太赞同青穗的话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她的男朋友,任何一个男朋友,都没有凌长梧对她好,但是越是对她好,南宫锦安越是不能够去利用别人,因为她迟早有一天是会离开这里的。 雅阁。 “哭哭哭!你们这群人就知道哭,除了哭还能有什么用!”林小娘生气的又给了家丁一人几个杖棍,原因就是没有维护当家主母的尊严。 今天,林小娘的颜面尽失,她心中对南宫锦安的怨恨又多了几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南宫锦安顺利的嫁给大皇子。 “母亲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南宫月若一脸娇羞的问着。 她走上前去,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呀!陈妈,你的脸这是怎么了?还不快给我滚出去,都把我恶心到了。” 陈妈赶紧的连滚带爬的就出了屋子,整个吵闹的房间里,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宁静。 “我的宝贝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今天听你的贴身丫鬟说你去了外面和大皇子偷偷的幽会了?”林小娘也从刚刚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只要她的女儿能够嫁给大皇子,最终成为这整个陵城唯一的王后,她就不怕那个南宫锦安能够翻了这个天。 “母亲大人,您可万万不能在嘲笑女儿了。”南宫月若一脸的娇羞。 “大皇子对你可好?”林小娘问着。 即使权利地位很重要,但是如果大皇子也比较喜欢南宫月若,那可是何乐而不为。 “母亲……大皇子殿下他风度翩翩,自然是这人中龙凤,我若能够嫁给他,这辈子我都会很幸福。”南宫月若一脸的开心。 转而又望向了林小娘,“母亲,殊不知我和大皇子何时成亲?”南宫月若淡淡的问着。 她只不过是想早一点成为大皇子名正言顺的妃子,能够早一点踏入那后宫之中。 林小娘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心中不免叹息。“唉,原本我和你的父亲是打算这个月初五向陛下启奏,让你和大皇子近日成亲,只不过现在别院深处的那一位回来了。” “你今天也算是看见了,陈妈脸上的伤,家丁的胳膊都要被那个孽畜给砍下来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林小娘心中不免心生不悦。 “母亲大人,您不必生气。对待这样的人,我们自然要用不一样的手段,我早就听说她八字太硬,克死生母,克死了奶娘。” “只是不知道她这八字,还能克着其他什么人。”南宫止若一脸的邪魅。 似有意非意的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但是却又字字珠玑。 “若若此为何意?”林小娘问道。 “母亲大人,怕您这是常居内宅之中已经忘记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很奇怪的药,只要喝下之后,顷刻之间就像是蛇虫在咬一般隐忍难耐。” “到时我们在把他们这对已经同在榻上的人一网打尽,即使到时候她想要嫁给大皇子,恐怕太皇太后和王上也不会要这样不干不净的臣女去做他们的儿媳和孙媳了。” “更加不可能日后成为着母仪天下的王后。”南宫月若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可是心里却已经黑暗到了极限。 “还是我家若若有办法呀,此事我就交给陈妈去做,就当是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了。”林小娘喜上眉梢,仿佛刚刚的一切事情都像过往云烟一般,他们的心中现在想着的都是如何能够让南宫锦安,名誉不保,在这个家中永无立足之地。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王成跌跌撞撞的跑进了王府之内。 “有什么事情要这么急呀!我还要吃……奶娘做的桂花糕呢。”凌长梧一副傻傻的样子,他要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傻子,只有他越傻也就才会越来越安全,才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去韬光养晦。 “王爷若是今日有事,奶娘改天在给王爷带好吃的桂花糖糕来,可好?”奶娘一脸的心疼。 自家的皇子从小到大都是受到王上的宠爱,在各个方面也是最为优秀的,曾经也是最炙手可热的王子人选,只不过在熙贵妃去世之后,自家的皇子变得疯疯傻傻的,就连她这个奶娘看着都十分的心疼。 “何事?”凌长梧在进入书房之后立刻换上了一副嘴脸,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 “回禀王爷,我们派在丞相府林小娘他们身边的人有回话了……”王成在凌长梧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王爷,恕属下直言,南宫小姐已经明确的拒绝了王爷的好意,为何咱们还要处处替她着想。”王成一脸的疑惑。 凌长梧并没有说话,只是吩咐王成一定要时时刻刻的保护南宫锦安。 王成走后,只剩下凌长梧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屋里,望着窗外的景色,他是多么的想要和其他的皇子一样,开心的玩耍,放肆的去笑。 只不过他们都有母亲在帮他们,而自己如今只是孤身一人。 自己的父亲,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而是天下人的父亲,天下人的王。 有的时候凌长梧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朝廷的牺牲品,如果父亲需要,他是不是可以随时牺牲自己的生命。 “或许,你说的那个国家真的存在。你们那里的男人一辈子只会娶一个女子为妻。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一辈子也只会娶你一个女子为我的妻。” “不管我是否有三妻四妾六通房。那些人在我的眼里。只不过都是浮萍一般,南宫锦安,欠你的这条命。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凌长梧一人站在屋里,看着那日南宫锦安留下的手帕,喃喃自语地说道。 而此时此刻,丞相府里早已经热闹非凡。 “老爷,若若的事情我们还需要尽快的办,要不然太皇太后和王上那边知道南宫锦安回来了,那我们可就没有办法交代了。” “若是这样,若若就无法嫁给大皇子了呀。”林小娘一脸的温柔,此时的她和那日在庭院深处嚣张跋扈的她,简直就是两个模子刻出来的人。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娘子无需烦扰。”丞相说着。 他的心里自然还是在顾及南宫锦安的外祖父和她的舅舅。但是自己的心里却讨厌极了这个姑娘。 若是个男子定能继承丞相府的当家之主之位,只是可惜,是个女儿之身。 “老爷,你也知道咱们的大小姐的八字实在是太厉害了,没有几个人能够克服的。就在前两天她刚刚回府,她的奶娘丽姑姑就因劳伤之病去世了。”此话刚出丞相一脸的惊讶。 “果然,这个南宫锦安还是不宜在府中久待,更不适合嫁给大皇子,万一有个好歹,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都不够搭上的。”丞相说着。 第10章 先下手为强 林小娘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才是她这次前来想要的真正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我今个上朝的时候就像王上启奏,这个月十六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良辰吉日。”丞相说完摆了摆手,拿起了自己的官服走了出去。 “陈妈,这件事情可就交给你了,你若是给我办砸了,想想你自己的脑袋。”林小娘也紧紧的跟着丞相的身后,回到了自己的雅苑之中。 “母亲大人,父亲如何说?”南宫月若一直在房间里等着,未曾离开过。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想起昨天幽会大皇子的时候,他那漫不经心的神情和一脸的嫌弃。 清水河畔。 “小女南宫月若,见过大皇子殿下。”南宫月若一脸的柔情似水,任何一个男子都受不了如此温柔似水的女子。 “不知南宫小姐约见本王来这里,是何用意?”大皇子凌楚一脸的无情。 自从太皇太后给他定下这门婚约开始,他就非常的反抗,为何王上的儿子就连选择和谁在一起,和谁白头到老都要衡量权益。 “我们凤鸣国向来就有为了能够让夫妻一心一意,可以在成婚之前约见自己的主家。”南宫月若轻轻的说着,那声音只比蚊子声音大一点点而已。 大皇子连看都没有看南宫月若一眼,一脸的不屑。 “我只知道我的祖母是让我和丞相府嫡女成婚,并不是你。”大皇子一脸的无情。 “恐怕楚哥哥还不知道,我的母亲早就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我也是丞相府正儿八经的嫡二小姐。”南宫月若一脸的得意。 在那个时候,不管你是否有才能,相貌是否出众,如若你是庶出,那么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是吗?但是在我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庶出,你是配不上我的,即使你那位丞相父亲,也没有办法改变。” “我作为王室的大皇子,我一定要确保我的子孙后代都是高贵的,不是任何一个妾室的女儿都可以成为我的王妃。”凌楚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南宫月若一眼。 南宫月若看着大皇子走后,心里就不是一番滋味。 “你们都只能看见那个窝囊废,既然你们大家都如此的在乎她,那我就要亲手毁了她。”南宫月若一脸的毒辣。 顿时没有了花季少女,该有的模样。 回到家中,她又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那个南宫锦安所欺负,现在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若若,你放心吧!你的父亲大人今天就准备像王上奏请你和大皇子的婚事。只是母亲不明白,既然你都已经顺利的加进后宫之中了,为何你还要和别院深处那个不知好歹的人较真。”林小娘一脸的疑惑。 林小娘本来就是教坊司里的一名乐人,目不识丁的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家的女儿,她又怎么能够知道这内宅之中的手段。 “母亲大人,对待那个女人,万万不可心慈手软。你看看……她今天可以为了几个下人就和您动手,说不准哪天她能够为了权势爬上大皇子的床,也未免不知。”南宫月若说着,无疑就是想让南宫锦安离开陵城罢了。 “果然,还是我的宝贝女儿最聪明,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陈妈有没有得手。”林小娘冲着南宫月若哈哈一笑。 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她们最讨厌的人就是南宫锦安,只要南宫锦安能够顺利的离开这里,她们就可以合不拢嘴了。 而此时,陈妈正在偷偷的潜进南宫锦安的别院深处。 陈妈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南宫锦安的小厨房,见四下无人。并从自己的荷包深处,掏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了锅里。 “大胆!是谁?”王成从天而降。直接把房顶都折腾出了一个大窟窿。 南宫锦安和青穗听见了厨房里的动静,赶紧从另一间厢房里赶了过来。 “王成?怎么是你!”南宫锦安一脸的惊讶,但是当她看到陈妈正跪在王成的脚下苦苦的哀求,她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青穗,你先把陈妈给带下去,一定要让她吐出实情,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有如此歹毒的心肠,敢在这丞相府之中为所欲为。” “是,小姐。”青穗直接走到了陈妈的面前一只手拎着她的衣领就往外走去。 “王成,今天这件事情还需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断然不能够知道陈妈竟然在我的饭菜中下了手脚。” “南宫小姐,严重了!王成只不过是一心一意的为我们家王爷做事,仅此而已!” 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自己还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个王成,王成怎么会用这样的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呢。 南宫锦安还特意走上前去小声的问着,“王成,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 因为王成曾经和她浴血奋战过,多多少少是有一点情感在。这可是共患难的情感,如果用南宫锦安的现代话来说,那足以称之为兄弟的人。 “小姐,我只是王府里的一个护卫,怎能够配和南宫小姐有什么交情,您也不必说着得罪或者不得罪的话,我只不过是一介下人而已。”王成的语气中明显带了些许抱怨。 南宫锦安更加是一脸的疑惑,“这个王成怎么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反复无常。”南宫锦安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念叨。 王成最终看了看南宫锦安,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他是多么的想要替自家的王爷表明真心。 “我不知南宫小姐对我家王爷可有情,但是我家王爷除了南宫小姐以外,心中再无他人,若是小姐还有半分情面可讲,还需亲自前往王府,感谢我家王爷才是。”王成说完这番话直接飞出了庭院。 南宫锦安这也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凌长梧让王成一直默默的守护着自己。 他越是这样做,南宫锦安的心中越是越是愧疚,她万万不能和凌长梧生出半分的情感,他只是一个不知道何时就会被系统直接送走的人。 但是剩下他一个人又会怎样,与其开始就结束,不如不要开始的好。 “小姐,我已把陈妈给关在了柴房之中,但是陈妈一直不愿意说出是谁指使的她。”青穗一脸的一个尴尬。 虽然她也是这个王府中的奴婢。但是像其他人那样的手段她还是没有的,她最多只能够做到自保,像刑讯逼供这些她是万万不行的。 “是吗?走!我倒是很想要去会会这个陈妈,我倒要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任何时候,她都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自己,更何况这次竟然是如此的明目张胆,若是南宫锦安这次在不拿点架势出来严惩这些奴婢,要不然什么人都能来她这里下毒了。 柴房。 “呵!大小姐,即使你亲自来问,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是我恨死了你,是你!八字太硬,你一回来就搅得我们丞相府鸡犬不宁。” “我看着二女子在我身边从这么高的小娃娃成了一个闭月羞花的大姑娘。”陈妈一边说话一边比划着。 “可是……你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我怨恨你,你有什么资格和二小姐抢大皇子。南宫锦安,你这个扫把星,你压根就不配。”陈妈一脸激动的说着,并且越说越激动,甚至都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冲上来揍南宫锦安一顿。 “陈妈,你可真的是一个忠心不二的奴婢,只不过你的这份忠心未免能够得到别人的回报吧。” “根据我对你的调查,你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家里卖给了丞相府,那时候你应该还是孙三娘的管教丫头,只不过你怎么就突然到了林小娘的身边了?”南宫锦安拿着椅子坐在前面,一脸严肃的说着。 南宫锦安一直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火,特别是陈妈在说那句‘你不配!’的时候,她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难受。 想当初,她还是一个现代人的时候,爸爸妈妈直接抛弃她独自离开的时候说的也是这句,“你不配和我们一起走,你这个扫把星!” “当时的林小娘,现在的当家主母,拥有一副菩萨心肠,就把我放在了自己的身边,也是多亏了夫人,我才能够像如今这般,儿孙满堂。”陈妈说着。 “呵呵……你是说你家夫人菩萨心肠?我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南宫锦安一脸的嫌弃。 “陈妈,你说这话你不觉得很亏心吗?你就觉得你能够安然无恙的生活在这丞相府之中一辈子吗?你替林小娘杀了多少人,手上过了多少条人命,也并不差我南宫锦安一条人命。” “但是你觉得,你让我的名誉扫地之后,你就那么能够确保你家夫人能够留下你的命?即使你不说是谁指示的,我就不知道了吗?” “堂堂丞相府当家主母的管教妈妈,是谁都能指示的动吗?你说你是看不惯我,所以想要杀了我。” 第11章 扮猪吃老虎 “所以说,我之前遇袭也是你做的?”南宫锦安突然一脸的严肃。 陈妈一脸的坚定,她自己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林小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离开林小娘,她又能够去哪里?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人,不配拥有更多的选择,她能够做的就只有服从命令罢了。 “陈妈,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那天我在路上遇见了七皇子,而且他还受了重伤,你想想一个手不能提的王爷遇到行刺,而且身受重伤,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陈妈,你可要想好了,你这一家老小的命可都在你的嘴里呢!”南宫锦安一脸的嫌弃。 南宫锦安并不是一定要让陈妈供出幕后的主谋,只是南宫锦安不愿意再像原主一样平庸无能的活着,她要让所有的人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得罪她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 “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 “没错,就是……就是夫人!她害怕您夺走了二小姐的王妃之位,让我在你的菜里下药,然后随便找一个家丁让他和您行苟且之事。” “您千万……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的儿子和我的孙儿。”陈妈突然改变了原本骄傲的样子,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此刻她的眼里仿佛只有她的家人们,毕竟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是一个中年妇女,即使她的承受能力再强,也无法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是就要看陈妈妈配不配合了。”南宫锦安很是想要看看林小娘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我……我愿意,只要你能够放过我的家人,大小姐……我都一把年纪了,我家老头早早的就去世了,留下我和我儿子两个人,我孙子也才刚刚满月,还请你放过我的家人!”陈妈一改往日里的嚣张跋扈。 这个时候连连的给南宫锦安磕头感恩,生怕南宫锦安一个不开心,她自家老小的命就人头落地了。 “陈妈,你为何要帮助一个心狠毒辣之人,还有我母亲的死是不是也和你们有关系?”南宫锦安直接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那把短短的匕首。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这件事情和老奴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这件事情都是林姨娘自己一个人做的,奴才实在是不知道。”陈妈赶紧的推脱掉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陈妈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南宫锦安一直都在伪装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扮猪吃老虎。 “陈妈,既然你不愿意与虎谋皮,那你为何还要帮着林小娘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每当你睡着之后,那些在你手上失去性命之人,是否都会在你的梦里和你共进良宵。”南宫锦安在现代那可是拥有一本专业的人,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赚钱,来钱快。 她绝对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心理学专家。 “大……大小姐,实不相瞒,我也不愿意为了林小娘而出卖自己,我也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但是我不能呀,我只是一个被卖进来的奴才。” “我不能够对主子不忠诚,林小娘的手里还有我全家人的性命,她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所以无论任何事情,我都愿意为了她而去做,大小姐,我也有太多的不得已。”陈妈身泪具下的跪在地上,祈求着南宫锦安可以网开一面。 [系统:触发支线任务:将陈妈纳入囊中。] 南宫锦安听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心里在暗自嘀咕,“系统,你该不会是发神经病了吧,一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一个伤害了我最亲近的人,我怎么可能再让她成为我的人。你绝对是今天没吃药,要不就是今天药吃的太多了。” “既然如此,那你是否愿意来到我这别院深处,我可以把你的家人都接过来与你同住,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像用对待林小娘那样的忠心来对待我。” “我可以不计前嫌,甚至可以帮助你离开这个丞相府。”南宫锦安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说着,实际内心深处早已厌恶了这个两面三刀的陈妈。 “大小姐……大小姐,奴才自然是愿意的。只要你能够不伤害我的家人。我愿意……我愿意成为你的奴才,我也会忠心的为你效劳。”陈妈说着。 她的软肋自然就是她的家人,而南宫锦安恰好是抓住了这一点。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将这件事情做好,甚至做得更加出色。”南宫锦安一脸的看戏的样子,好戏即将开锣,又怎能少的了观众。 “不知大小姐,此话何意?”陈妈一脸的疑惑,明明自己已经被当场捉住,也被南宫锦安拆穿。 她为什么还希望自己能够将这件事情做下去,但是现在陈妈要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南宫锦安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让人心动了,是任何一个中年人都没有办法去拒绝的,毕竟这天伦之乐是任何人都希望可以拥有的。 “我希望,你今天能回到林小娘那里告诉她,你已经成功的把毒药……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肮脏的药物,下到了我的饭菜之中。随后就没有你任何事情了。”南宫锦安说完拿起了自己的匕首,轻轻的挑开了束缚陈妈的绳索,心中不免笑了起来,对于她来说这种药物简直就是小儿科。 陈妈一脸的感激,“小姐,今日大恩大德,奴才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难以回报。从今而后,只要大小姐能够用得上奴婢的地方,我一定尽心尽力。” 南宫锦安摆了摆手示意让她离开,她怎么愿意去相信一个背叛了别人转而就对自己口口声声的说着忠心的人。 在她的眼里背叛只有无数次和零次,但是她想让陈妈记住的一个道理,那就是,即使她为了林小娘尽心尽力。 而林小娘只不过是把她当成替她杀人的工具罢了。这不是忠心而是愚蠢。 根据这几天南宫锦安对他们的心理观察,从而得知林小娘只不过是一个虎头虎脑的人,她没有任何的谋略,相比而言,那个看上去温文尔雅,举止大方得体的南宫月若。倒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即使陈妈这一次顺利的完成了任务,想必她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能够救一个人,说不定还可以早点回到自己的国家。 至少南宫止若不会给任何一个人能够抓住她的把柄。特别是在如此重要的时刻。 “小姐,你为何要对陈妈说出那样的话,她可是杀害丽姑姑的凶手。为什么你要承诺她让她来咱们的别院呢?”青穗一脸的疑惑。 她实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小姐做的这些事情了。 南宫锦安只是一脸淡然的望着青穗,轻轻的说道,“我放虎归山,虎总有一天会回来咬我,但是我说我把这只老虎养在自己的身边,久而久之这只老虎也会替我去咬别人。”说完南宫锦安打了打自己长袍上的灰尘。潇潇洒洒的离开了柴房之中,回到自己的屋内,静候陈妈的消息。 “夫人……”陈妈一边跑一边叫喊着。她知道林小娘一直以来都不把自己当成人来看待。 也不是自己正儿八经的主,她一刚开始只是被家人卖进了这丞相府之中,成为了三娘身边的一个奴才。 当时,三娘并不受宠。无奈之下自己才会选择了跟在受宠的林二娘身边。 但是林二娘的为人特别的虎,脑袋也不是特别的灵光,若不是有南宫月若一直在旁边指导林二娘,想必到现在她也还只是一个姨娘的身份,又怎么会做到这当家主母之位。 如果是现在,南宫锦安能够为她指一条明路,离开林二娘的身边,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慌慌张张的蠢奴才,何以之事大胆喧哗。”林小娘刚刚午睡醒,从一边扯过了自己的长袍披在身上,一脸怒气的指责着从对面一路狂奔而来的陈妈。 “夫人,我们……大势已成。我已在南宫锦安那个不知分寸的小丫头的饭菜里下入了粉末……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陈妈气喘吁吁的假装问道。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林小娘和她的那个女儿打的是什么主意,只不过现在的陈妈已经心意不在曹营,又怎能为她出谋划策。 “呵!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呀,去把那日受了伤的家丁给我叫过来。”林小娘的眼底起微微的露出了一抹杀意。 若不是南宫锦安突然从道观里回来,若是她在半路之中早就被刺客杀害,自己的女儿恐怕早已嫁入王府成为了王妃,又何苦到现在大皇子还一直迟迟不愿意迎娶自己的宝贝女儿。 “是!夫人。”陈妈一路小跑,跑出了雅苑。她看四下无人,赶紧从小路又跑到了别院深处,对正在坐在厢房里的南宫锦安轻轻的说着,“回禀大小姐,夫人那边,不!林小娘那边让奴才去叫,那日被你划伤了胳膊的家丁,恐怕一会儿那家丁就会一丝不挂而来。还望大小姐保重。” 第12章 陷阱 陈妈的语气之中竟然多了一丝丝的安慰和不放心。 南宫锦安突然抬头望着眼前这个昔日是自己敌人的陈妈,仿佛在这一刻她看见了一个同人而不同心的人。 “我的事情陈妈无需费心,还请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南宫锦安并没有多说,此时此刻她对于陈妈的信任几乎为零。 她不像可以信任青穗那般信任一个背叛主子的人。 陈妈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又再一次偷偷的回到了雅苑之中。 “夫人,家丁我也已经通知过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陈妈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自己的事情被别的人看出破绽。 “接下来的事情你就无需再做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我不说话你也别再出来。”南宫月若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着。 陈妈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的下场,那就是一辈子都会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房间之中,现在想来她当时的决定还是是多么的正确,只要能够投靠南宫锦安,那么她就一定会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是,小姐。”陈妈并没有多说,也不像平时那样撒泼打滚,直接走出了屋里。 “母亲竟不知若若这是什么意思,陈妈那可是我得力的助手,你让她身居内宅之中是何用意。”林小娘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虽然她并不把陈妈当做是自己的人,但是至少陈妈在她的心中也是一个得力的帮手。 “母亲大人,你可不要忘了。过不了几日我就会嫁入王府之中。若这件事情被陈妈拿来要挟于您,您可如何是好。”南宫月若一脸平静的说着,与她那娇小而又乖巧的容颜,甚是不符合。 “哎呀,我家若若可真的是长大了呀,今后再也无需为娘担心了。” “记得你小的时候,那时候大夫人还在,处处为难于我,我也没有办法将你养在身边只能够交给她来抚养,但是现在想来。这也是一种历练,是你从小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度己及人。相信以后在王府之中一定能和大皇子的那些妾室和平共处。”林小娘说着。 所有的人都知道当朝丞相的家中。就仿佛王上的后宫一般佳丽三千。 当日的丞相府大夫人就是被活活气死的,而如今的林小娘继位成了当家祖母。品行和容量都非常的大度。 殊不知这位在别人眼中贤惠善良,品行端顺的林小娘,在背后用尽了阴谋手段,有多少个孩子都没有顺利的出生,又有多少个丞相看上的奴婢,以及教司坊那些数不胜数的乐人都已经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母亲大人,我可没您那么好的气量,我的男人自然有我一人便足以,何须有那么多的妾室,若是做不到那就是你女儿我自己没这个本事了。”南宫月若低下头来,轻轻的在林小娘的耳边说着。 这话仿佛就如同一把把刺刀,直接血淋淋的扎进了林小娘的心里。 她又何尝不知道在外人的眼里自己也如同南宫锦安那个窝囊废一般,一再的容忍自家的夫君一而再再而三的纳妾。 他彻夜的不归家也让自己成为了众多官眷之口中的笑柄。 “那依若若的意思呢?”林小娘此时此刻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女儿,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天真而又善良的小丫头,如今的她早已学会了如何能够在深宫之中屹立不倒。 “母亲大人,你看孩儿如此温顺,又怎能成为那刽子手呢?但是陈妈的存在真的很影响,孩儿日后成为王后母仪天下。”南宫止若一脸撒娇的样子,仿佛就像是在说自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女子,又怎么会去杀人?还请母亲大人代而为之。 林小娘点了点头,似乎也明白了南宫止若言下之意。 “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赶紧过去吧,要不然我怕药效坚持不了太久。”南宫月若此时此刻早就已经想陷南宫锦安与不仁、不义、不贞之中,她又怎么能够让这时间变得漫长,她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去等待。 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就让南宫锦安滚出丞相府之中。 他们三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别院深处,那男子胳膊上的伤,还紧紧的包扎着一条白布,看起来甚是滑稽而又可笑。 南宫月若拿起自己的手帕,轻轻的在那男子的脸上来回的环绕着,温柔的声音仿佛如流水一般从自己的嘴中脱口而出,“等一下,你可要对我的姐姐温柔一点,不要太过鲁莽。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呢。”这话说的人心中早就已经按耐不住。 只见那家丁一脸得意的点了点头,一脸邪魅的笑容扬上了嘴角,而这一幕一幕早就被已经站在了房顶之上的凌长梧和王成看在了眼中。 “王爷,我们需要现在就下去吗?”王成的话冷漠而又孤僻,仿佛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兵器,不带有任何的温度和情感。 “无……无妨,不!没事没事。既然你说南宫小姐已然知道事情的原委,我倒要看看她这回是玩的什么样的把戏。”凌长梧学着南宫锦安说话的口吻。 虽然,他不知道南宫锦安口中的国家是否真正的存在,但是他希望,若是那个国家存在,他可以成为南宫锦安口中那个国家的男人。 随后只见那家丁,偷偷摸摸地潜入了厢房之中,一间厢房又一间厢房的找着。 只见他意味深长的朝南宫锦安点了点头。嘴角的微笑早就已经忍不住冲上了眉梢。 南宫月若和林小娘便已懂得了其中的奥妙,两人微微相视而笑,走出了庭院深处。 在府中大喊着,“快来人呐,快来人呐,别院深处,走水啦。” 而此时南宫月若早就已经悄悄地在别院深处的一间茅草屋里放了把火,她只不过是引来众人观望这一切罢了,那火势小到足以一件衣服便可轻轻扑灭。 全府上下,所有的人有的拿着水桶,有的提着水盆,都奋不顾身的跑进了别院深处,努力的救火。 但此时南宫月若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推开了一间厢房的大门,“唉呀,快来人呐,这里还有两个人,快!快来救人。”那声音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鸟一般。 一个彪形大汉从她的身边走过,直接把南宫月若抱了起来放到了一旁,“二小姐,这里火势太大,你在这里甚是危险,这里的人我来帮你救,你只需在这里好好的站着。” 随即只见彪形大汉一个身影迅速地窜进了火场之中。 烟雾缭绕之下,他只随随便便的抱出了一个人。 “呀,那人怎么还一丝不挂的呀?好不知羞耻。不会……那是大小姐吧。”此时一个丫鬟看见了彪形大汉抱着一个浑身一丝不挂子的人走了出来。 “母亲大人,你快看,那是不是长姐呀?”南宫月若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哼!这个南宫锦安,不知道这几年在道观之中都学了什么,怎能够在王府之中做出这样污秽之事。” “来人!将她手上的绸缎拿下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和她裹在了一起。”林小娘此时已经将事情推到了极致。 而此时此刻,凌长梧已经站在屋顶之上,静静的望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的心里万分的焦急,他真的很害怕南宫锦安这个傻女人,明明知道是个陷阱,却还要傻傻的跳入这陷阱之中。 “是!夫人。”彪形大汉直接把手中的人儿摔在了地上。 家丁们纷纷上前一把撕开了裹在那人身上最后的长袍,当全脸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都纷纷的大叫一声,而那些奴婢也都直接的转过身去或者捂上自己的眼睛。 而此时此刻南宫月若一脸红彤彤的站在那里,殊不知如何是好。 林小娘虽是见过男人身形的人,但是还从未见过第二个男人的身形,如此让她当家主母的颜面又该放在哪里。 只见刚刚走进去的家丁,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衣服遮挡的躺在地上。 “来人!给我把他用水给我浇醒!”林小娘此时此刻早已经怒气冲天,他刚刚明明已经向自己点了点头,那就说明厢房之中定是有人的,为何当自己的人进去救人的时候,只看见了他一个人,南宫锦安去了哪里? “快来人!四处给我找大小姐,是否在火灾之中遇难身亡。”林小娘话语中虽是带着一丝丝担心,但是实际心里上更多的是想要听到南宫锦安遇难或者是已经离开了丞相府的消息。 “姨娘!”南宫锦安的声音从背后传了出来,只见她一身青衣干干净净的站在林小娘的身后,冲着林小娘满脸的微笑。 “不知姨娘竟然如此的担心锦安,在别院走水之时,竟然带领全府上下的人,前来救我。南宫锦安在这非常感谢大家在我别院走水之际,还纷纷愿意伸出大家的双手替我救我宅院中的人。” “可惜了,这男子并不是我院内之人呢!这人好像是……” 第13章 划清界限 南宫锦安咬了咬自己的小手指,歪着头一副在思考的模样。 只见青穗站在了人群的最后面,小心翼翼的嘟囔着,“那男子好像是夫人府中的人。” 这句话说完青穗赶紧又换了个地方,这还是自家的小姐教他在人群中和她一对一的说着话,小姐管着叫做打掩护。 林姨娘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有何颜面继续留在这里。 只见此时众人的眼神中做多了些不明的眼神,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讨论这一切。有几个明眼的人自然能够知道,这是当家主母在陷害前夫人留下的唯一子嗣。 只不过是一场他们宅中内斗以如今的当家主母失败而结束罢了。 凌长梧站在屋顶之上,看着场下的人儿,心中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他知道南宫锦安不是一个凡人,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南宫锦安竟然拥有如此大的能量,一个小小的人竟然敢和当家的祖母反抗。 “放肆!是谁说这人是我府中之人,这人早就在前些日。我把他赐给了别院深处,以保护我们的大小姐。”林小娘此时自然要为自己开脱,自然要和地上的男子划清界限。 “我怕姨娘是贵人多忘事,早就已经记不清了,您那日调入我府中的不就是您身边的管教妈妈吗?”此时此刻南宫锦安。早就已经挖好了一个陷阱,在等着林小娘跳下来。 一来她可以直接把陈妈放在自己的身边养虎咬人,二来她答应过陈妈的事情,就一定会给她兑现。 现在转而看向林小娘的脸色已经由刚刚开始的兴奋,转而变成了愤怒,到现在一副杀人的模样。 她如今已经知道了,这个陈妈和这个南宫锦安早就已经勾结在了一起,恐怕南宫锦安也并没有服药。 “既然大小姐安然无恙,那想必是这男子。有这样午睡的习惯吧?我们还是各司其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林小娘此时此刻也只能够说这样的话来保存自己当家主母的颜面。 她和南宫月若走到南宫锦安的身边,咬着牙,一脸恶狠狠的说着,“南宫锦安。往后的日子还早得很,我们走着瞧。不过你想要当王妃那是不可能了。今日老爷已经向王上启奏,不日将举报大皇子和我女南宫月若的迎亲之礼。”说罢林小娘直接甩了甩自己的衣袖,一年愤然的离开。 南宫月若又走到了她的面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像极了一朵白莲花,一脸可怜兮兮的说着,“姐姐,刚刚不知去了哪里,害得妹妹好生担心,只是不知那陈妈是否能够照顾好姐姐,能够使姐姐安然无恙的活在这相府之中呢。”说着担心安慰的的话,内心深处却比毒蛇还要歹毒。 “多谢妹妹好意,活不活下来那是上天的恩赐,能不能够活得精彩,那是我南宫锦安自己的本事,正如林姨娘所说,咱们的日子还长的很,妹妹能不能够嫁给大皇子也还是个未知之数。还是好好的做自己的,二小姐不要再多出之无事之秋。”南宫锦安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今天南宫锦安可是让所有的人又重新认识了她这位南宫府大小姐的气势。 欺她者、辱她者一个一个通通算上。 南宫锦安这一次回来定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重新看她一次。 南宫锦安的嘴角轻微的扬起,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凌长梧见的入迷,自开始到现在他还从未见眼前的女子笑过。 他一直都以为南宫锦安不会笑,就像他一样身在皇城之中,又岂能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溢于言表。 “王爷,既然南宫小姐安然无恙,我们是否可以回到王府之中,毕竟我们出来的时间太久,恐会引起别人的误会。”王成一脸的担心,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家的王爷越来越不懂事了。 他有的时候都甚至忘了自己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这段时间王爷所表现出来的聪明、机智、果断勇敢远远的已经超乎了王成的想象。 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自家的王爷优秀起来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但是对王爷而言,越是优秀越会成为众多皇子之中显而易见的靶子,哪怕自己的王爷可以平凡懦弱,毋庸的度过一生,只要他能够平平安安的,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王成,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我特别感谢你在我身边这些年来做的一切,这一次我想要伸手去保护一个女。”说罢。 凌长梧从身一跃直接跳下了屋顶。 “不知王爷何时竟然成为了梁上君子。”南宫锦安一边说一边笑着。 第一次听到了南宫锦安这般说自己,脸突然红了一下。凌长梧现在真的很害怕南宫锦安把自己当成了登徒浪子或者是巧言令色之辈。 “如果我不是在这里,怎能知道原来这南宫家的嫡长女竟不是外界所说的那般平庸而无能,竟如此的优秀。” “配我的大皇兄绰绰有余。”说到这里,凌长梧的心中不免有一丝丝疼痛。 他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锦安一心一意的想要要嫁给自己的王兄,但是既然是南宫锦安自己的决定,他就一定会努力的去帮助她,哪怕这件事情会得罪所有的人,他也愿意为了她而去冒这个风险。 “王爷,不知有句话可否进屋与你详聊。” 凌长梧一脸的惊讶,他完全想不到南宫锦安竟然还会主动有话和自己说。 “王成,在这里把守,若有人来记得叫我。” 尽管这个时候。凌长梧都不愿意将南宫锦安陷入险境之中。 屋内。 “不知南宫小姐约我,所为何事?” “那锦安也不绕那些弯弯了,也不愿说那些有的没的,王爷也深知我是怎样的人。” “今日之事,再次多谢王爷相助,若不是您让王成一直在身边保护着我,想必今日躺在那里的的人便是我了。” 凌长梧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救南宫锦安与危难之中两次。 “南宫小姐对我的恩情又岂止于这些。”凌长梧一脸的温柔。 “王爷,你无需再对锦安有任何的想法。王爷可曾记得,我曾说过我和王爷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离开,若我离开,王爷是否会另立王妃,若另立王妃,怎能证明心中有我。” “若是王爷一心一意,不另立王妃,往后的日子孤苦一人,心中也是难免会多些歉意。” 南宫锦安意味深长的说着,她并不是不喜欢凌长梧,只不过她没有办法去接受凌长梧给予她的爱。 这种爱是无私的,不像她以往经历的那些爱情,要么就是以利益为前提,要么就是以物质为基础。 而这种爱只是深深的因为喜欢,因为想把你拥入怀里,想让你在我的后宫之中成为众妃之首。 “南宫姑娘无需挂怀,即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喜欢如此窝囊无能的我,但是若有朝一日,我不再像今日这般懦弱无能,我会像我的皇兄一般。你是否也会可以考虑喜欢我,哪怕那么一点点呢?”凌长梧一脸的卑微。 仿佛这一辈子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以前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活着,只是想要母亲陪伴在自己的身旁。 但是他没有能够做到,他只能够看着自己的生母,在自己的生命中离开,而现在他只是想要南宫锦安陪伴在他的身旁,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做到,他只能够看着南宫锦安去喜欢自己的王兄,而自己却手足无措。 若万般皆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和退让,那么凌长梧可以改变,他可以为了爱情舍弃自己平庸的生活。 “王爷,无需为锦安发生任何的改变,我当然知道这只是你生活的一种技巧罢了。”南宫锦安一脸笑意的说着,看过那么多宫斗剧的她,又怎么能够不知道这只是他生活的一种方式。 “既然你知道所有的事情,那你为什么还不愿意喜欢我?”凌长梧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王爷,我知道!你们现在的男人,不!准确的说你们这里的男子都是以炫耀后宫的妃子或者妾室而作为骄傲的资本。但是在我的心中,或者是说在我们所有女子的心中。” “这一辈子,我们只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你们却可以喜欢无数个女人,若我们不同意你们纳她们为妾,别人还会用责备的眼光望着我们。” “抱歉!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做到。我和你说过,我并不喜欢你的王兄。只是,他可以让我成为日后的王后。”南宫锦安并不愿意隐瞒,她不愿意对凌长梧有任何的隐瞒。 “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人,你不会因为这些权利而改变自己的本初心。”凌长梧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都不愿意相信南宫锦安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 “王爷,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说过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第14章 当众选妃 在我们那里有山水,我们那里有你们这里所没有的科技,我只有成为王后,我才可以离开,回到我自己的家乡。”南宫锦安几乎哽咽着说道。 这段时间她经历了那些常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让她善良,让她去原谅林小娘。 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她经历了什么事情。 从刚刚开始接受这份任务开始,就已经代表着她就接受了一个天大的悲剧。那就是,原主的死亡。 她甚至连自己的主心骨都已经找不到了,还要去面对将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这里的所有,都需要她一个人独自承担和承受,她没有靠山,她唯一的靠山就是自己,她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能再这样尔虞我诈,心狠手辣的社会被人毁灭或者被人杀害。 她还想要回去,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她还没有和自己的男朋友说一句迟来的对不起,其实一直以来她都很爱他。 她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心爱的人披上美丽的婚纱,她不想就这样,因为一场金钱的交易,就永远地停留在这里。 凌长梧望着南宫锦安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从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流出来,心一下就被揪住了。 很早的时候凌长梧就已经受过刀剑棍棒各种伤痕,跌落过马,从马蹄之下活过命,但是他都没有像这般心痛,这般害怕。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紧紧的将南宫锦安拥入怀里。 “锦安,若我能让你成为王后,你是否愿意和我在一起?”曾几何时,凌长梧也想过成为王,这样他就能够保护那些自己想要保护却又无能为力的人。 但是凌长梧也知道成为王的道路上,会有多少的艰难险阻,他上面有六个优秀哥哥。 任何一个人拎出来都是战功赫赫,除了他,从小就在朝堂之外,对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窝囊王爷的形象,没有半点战功,不干预任何朝政。 “王爷,谢谢你对我的用心,我也能感受到,但是成为王真的好吗?”南宫锦安所看见过的每一部后宫剧也好,宫廷剧也罢,所有的皇帝、王上最后都是众叛亲离,落得孤家寡人一个。 他的妃子也好,王后也罢,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是真心的,他永远都是被群臣误解,他遭爱人背叛,真正的王,是孤独的。真正的王身上背负着使命,他一路走来,披荆斩棘。 身上的王位,那就是死人堆里一个一个落上去的,南宫锦安并不想让凌长梧成为王上。 她只是想让凌长梧可以平安快乐的活着,哪怕在所有人的眼里,他是一个窝囊而又无能的王爷。 “南宫锦安!即使这般,你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凌长梧紧紧的抱着南宫锦安,在她的耳边奋力的呐喊,说出了这最后一句。 这一声震的屋外的王成和青穗,心都“咯噔”了一下,他们都知道王爷特别特别的爱慕南宫锦安,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南宫锦安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王爷。 这个时候南宫锦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朋友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我若喜欢你,风里来雨里去,我若不喜欢你,风雨他算个屁。”这句话此时正好对应了这样的一幅场景。 但是南宫锦安此时此刻的心里竟然莫名的疼痛,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对比以往,每一个原主她都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完成他们的愿望,回到自己的家乡,从来没有付出过任何的感情,她只是一个为了完成任务而换取金钱的机器。 但是,这一场交易让她不仅受了伤,而且伤了心。 “王爷,我怕……”南宫锦安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四个字。 凌长梧便已经懂了一切,“本王知道你怕,但是本王不怕。本王不管你是哪个国家的人,不管你是哪个部落的人,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是我的人,我会用我一切的办法去帮助你,你想成为王后,那我便是皇上,你想成为王妃,那我便是王爷。若你想要母仪天下,和我一起携手看遍整个江山。收复江山之时,我便与你携手与舟上漫步。”凌长梧一脸深沉的说着。 南宫锦安的心此时此刻竟有了一丝动摇,这完全是一个不存在于历史上的国度,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知道最终谁会成为王上,谁会成为王后。 但是成为王后,这便是原主给南宫锦安最大的考验,就连原主都不知道,到底谁会成为王,她只是知道她的命中注定和她的归宿就是大皇子。 所以南宫锦安才会在接受她的记忆时,潜移默化的将大皇子误认为了以后的唯一的王。 南宫锦安并没有说话,只是推开了那个凌长梧,“王爷,给我点时间可以吗?” 凌长梧也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屋,并对青穗说道,“照顾好你家小姐,有事王成随时都在。” 便一跃而上,王成紧跟随后,好不容易等王成追上凌长梧之时。 凌长梧转身一脸的冷漠,“你有何事?” “王爷,属下不知那南宫小姐到底是用的什巫蛊之术,竟然让了王爷忘了最初的自己,王爷可还记得我们并不在乎什么王位爵位,我们想要的只是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不知王爷可否还记得熙贵妃在奄奄一息之时,最后的一句话,“吾念吾儿,平安。勿念成人上之人。” 王成已经跟随了凌长梧整整一个曾经,从记事开始他们就在一起练武术,读字画。 王成对于凌长梧是最为忠心的奴仆,也是最为知心的朋友。 “王成,你可想过何为平安。若他日我的六个哥哥,其中一人登上王位。他们看不惯我随时随地可以要了我的命。” “我只是一个窝囊而又无能的王爷。但是他们可能并不这样认为。你以为我假装的很好吗?你以为平庸的傻子,真的很会很快乐吗?我每次吟诗作画,都要泛舟于小湖之上,我每次舞刀弄剑,都要逃到竹林深处。” “我想迎娶我喜爱的姑娘,但是我都怕别人说一个傻子都能娶到妃子。我是凌长梧,凤鸣国堂堂七皇子,我是第一个被皇上亲封的和硕亲王。” “如今,竟然为了保命去装一个傻子。若我是王上,我就可以保住我母妃的命。”凌长梧说到这里,心中不免隐隐作痛。 自己的母妃从进宫开始,从未要求过什么。那些圣眷优渥只是王上给的,而她从来都没有去争过,都没有去和任何人争抢过。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然后便看她不惯,就以为她是狐媚惑主。 凌长梧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王成应该懂得自己心中所想,即使他不说他也能懂。 王成看了看自家的王爷,一脸慎重的说道,“王爷,小人的这条命是你当初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不管今后怎样,不管王爷以后是王爷也好,还是王上也罢,我的这条命都会跟你一起。” “上战场杀敌人,都会跟你一起除奸党灭奸臣。”王成对凌长梧的命令那是绝对的服从。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也没再说什么。 刚刚回到王府,便接到了王上传来的旨意,“明日望众皇子在御花园之内,赏花吟诗作对望”和硕亲王,拿着吧。 公公笑着把圣旨都交给了凌长梧。 “王爷,奴才不知你在这别院深处住的怎样?与宫中还是需多走动走动才是呀。王上对你甚是思念。明日,王爷尽量早些到呀。” 凌长梧抬头一脸单纯的望着公公。 王成立刻明白了意思,塞了一锭银钱给前来传话的公公。 “不知明日赏花宴会所谓何事呀,您也知道我家王爷自从贵妃去世之后呀,时而疯癫时而正常,也是皆因亡母去世思念过度呀。”王成说的尽量凄惨,让听者流泪,闻者悲伤。 “唉,杂家也可以和你说,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是今日丞相在朝上给王上递了道折子,还望大皇子早日娶了他那嫡女,大皇子当时就不同意了,非要名正言顺的在御花园吟诗作对当众选妃,所以王上才有了这御花园赏花做对。”公公说完,笑着摇摇摆摆的走出了王府之门。 眼看着公公走后,凌长梧邪魅一笑,王成似乎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紧跟其后来到了书房之中。 “王爷,此事是否是天助你,明日,你终于可以甩掉窝囊无能王爷的头衔,在所有的皇子面前大展风采。”王成笑着说道。 “其实这些与我而言并不重要,只要锦安可以过去,我一定会让她知道我并不是那么无能的人。” “王爷,恕小人斗胆的问一句。你为什么会选择喜欢南宫家的小姐?” 王爷望了望窗外,摇了摇头,一脸平淡的说着,“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就一往而情深,或许是因为命运吧,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喜欢他,但是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情深而不能自拔。 第15章 御花园设宴 我喜欢她真实而不造作的样子,我喜欢她舍身救我的样子,我喜欢她耍尽了小伎俩却最后放了她人那善良的样子。” “她明明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在丞相府之中拥有自己的地位,但是她并没有那样做。”凌长梧望了望窗外。 丞相府中。 “老爷,您终于回来了,王上的意思是为何意呀?”林小娘摇摇摆摆的走上前去,一脸矫情的样子,轻柔的在沉上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丞相一脸不耐烦的脱掉了自己的官服和官帽,猛地坐在了太师椅上,“怎么说,还能怎么说!你的宝贝女儿早就已经偷偷的去和大皇子幽会过,大皇子可能也已早就已经明确的表示过不会娶她。” “今天,我这张老脸可算是在朝堂之中丢光了。”丞相一脸的不耐烦,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女儿也好,儿子也罢,都没有自己的面子和权势重要。 “老爷你这此话是为何意呀?”林小娘依旧一副不知分寸的厚着老脸问了上去。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和你一妇道人家说你能明白吗?那就是大皇子他压根看不上我们家若若,他看中的是南宫锦安那个臭丫头,他看中的只是南宫锦安身后的外祖父家,以及他那刚刚立过大功的舅舅。”丞相一脸的不耐烦。 那大皇子的意思明明就是瞧不起南宫月若,也瞧不起他们丞相府。 在这个战争四起的朝代,武将已经比他们这些文官要优越的多的多,大皇子是有野心的,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帮他征战天下的,而不是需要像南宫月若这样的娘家,只不过一个丞相府罢了。 “那……那大皇子他是何意呀?他为什么就不能够娶咱们家若若,咱们若若那也是整个陵城数一数二的才女。”林小娘的心里不免替自己的女儿感到惋惜。 她是那么的喜欢大皇子,而得到的却是大皇子的一句看不起。 “算了!算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明日王上已经下旨招所有宫中女眷携带尚在阁中未出嫁的女儿前往御花园赏诗作。” “他也将亲自挑选自己的王妃。”丞相摆了摆手也不再说什么。 林小娘也往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了坐,一脸矫情的说着。“姥爷你是不知道今天那个南宫锦安臭丫头,她竟然敢公开和我叫板,竟然勾结了我们府里的陈妈妈,竟然给我挖了一个坑。” 丞相一脸的嫌弃,身体不自觉的往林小娘对面的方向挪了挪,“一天到晚就是这些事,在朝堂之上听别人说,回来还要听你说三道四,就没有一点安静的时候。” 丞相说完,甩了甩自己的长袖,往外走去,刚好迎面撞上了前来给母亲请安的南宫月若。 “父亲大人,您退朝了?”南宫月若扭了扭自己的小蛮腰,一脸温顺的说着,像极了一个听话而又乖巧的女儿。 “若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非大皇子不嫁?”丞相紧紧地握着自己闺女的手,他能够看得出来南宫止若远远比南宫锦安要好控制的多。 若是将来南宫月若能够成为王后,那么她就一定能够帮助到自己,但是若是南宫锦安当了王后,想必她也只会吃里扒外。 南宫月若听到自己父亲的这一段话之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父亲大人在上,从很小的时候我第一次跟随大母亲进宫拜见太皇太后之时,我就远远的看见了当时的大皇子林楚。” “他当时在蹴鞠、骑马、射箭我就这样偷偷的看着他,是怎样的飒爽英姿才能够让我过目不忘,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我知道作为一个女儿家原本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但是父亲大人,女儿真的很希望你能够成全于我。”南宫止若一边说着一边装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连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这真的是演技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连五官都在配合着她。 “若若,不是父亲不愿意成全你,只是大皇子不愿意受到任何的束缚,他要自己选妃。”丞相也好不隐瞒的说着。 “可是父亲大人,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太皇太后钦定的事情,大皇子为何还要非要亲自选妃呢?”南宫月若的心里暗暗的想到。 她哪里是想要亲自选王妃,只不过是想要以亲自选妻的理由作为借口,想要和南宫锦安在一起罢了。 但是他越是这般的想要和南宫锦安在一起,南宫月若越是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的纠缠,凌楚只能够是她一个人的。 “这岂是我们臣子能够问的事情,我也只是知道明日王上已经在御花园之中设宴,到时候你和她还有你的长姐一同前去。”丞相说完刚准备离开。 林小娘直接冲上前去,紧紧的拉着丞相得手,一脸惊讶的说着,“不知夫君所谓何意?”此时林小娘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竟然有了也许泪光。 看来演技真的可以遗传,南宫月若那收放自如的演技完完全全就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言传身教的呀。 “臣妾竟一时之间不知丞相所谓何意,是否是因为南宫锦安她那舅舅凯旋而归。” “还是说就连丞相也开始恭维起了南宫锦安那身后显赫的外祖父家。”林小娘一边说着一边抽泣着,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娇小人儿。 南宫丞相一脸不忍心地转过身去,轻声地说着,“我怎能让南宫锦安那个臭丫头出现在王上面前,只不过王上有旨所有陵城之内官眷府中所有未出阁的女子全部要去。” “这不仅仅是为了大皇子凌楚,而那些想必让后宫空置的皇子们也都在跃跃欲试了吧,我想那个最窝囊无能的七皇子应该也会去,若是他能够看得上咱家的南宫锦安,也算是上辈子积了德了。”丞相的口中并无南宫锦安半点的爱护之情。像极了拥有深仇大恨的人才会去说的话。 林小娘脸上虽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心里却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南宫丞相始终愿意支持南宫月若嫁给大皇子,那么他们的地位总有一天会得到稳固,他们就永远将会是南宫府里的主人。 她林小娘也将永远成为之南宫府里唯一的当家祖母。 林小娘管南宫锦安是否能够支手遮天,翻云覆雨,也都没有用。 若是能够让南宫锦安嫁给那凌城最窝囊的王爷,那也是快事一桩。 南宫丞相转身离开,他实在是不愿意看见林小娘那一会一个表情的样子,历经了这么多年的朝堂,他又怎么能够不知道林小娘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但是在南宫丞相的心里,只要不直接威胁到他的利益,不管是天大的事情,他都不会去管他们怎么疯,怎么闹。 况且如今的丞相府早就因为南宫锦安母亲的去世和侯府已经闹的水火不容,一个文官一个武将,本就是不能够和平共处。 “母亲大人,你说明日南宫锦安那个臭丫头,会不会又坏了我们的好事?”南宫月若立刻一副心狠毒辣的样子。 “那个八字太硬,我们就把这些告诉后宫的娘娘们,她们自然会有选择。”毕竟王宫中的娘娘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成为人中龙凤。 “母亲大人,你说若是明日我们请求王上为我们的长姐赐婚,他是否会因为南宫锦安的舅舅刚刚立了大功,而赐给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南宫月若问着。 “我们家若若,果真是冰雪聪明的厉害,王上以前最宠爱的表示七皇子的生母熙贵妃,也一直对七皇子宠爱有佳。” “当时我还和你的父亲讨论过,七皇子是否会成为下一代的大王,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男儿,说疯就疯了。”林小娘一脸的可惜。 曾几何时,林小娘曾在远远的望见过凌长梧,至今都能够清楚的记得他那英俊的面容还有杀伐决断。 只是可惜了,天之骄子却受不得一丁点的委屈和打击,在自己的生母去世之后他也跟着疯了,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纠缠着大皇子不愿意放手。 “母亲大人,日后这样的话,咱们还是不要说了,防止隔墙有耳,被那些有想法的人,大做文章可就不好了。”南宫月若的心思细腻,步步为营。 陈妈拖着一身疲惫的身躯,走在别院深处。 这里自然是比不上当家主母的院子,但是陈妈在这里却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也是乐的自在。 “母亲!”陈妈的儿子早早的就已经被南宫锦安派人接入了这府中成为了这别院的家丁。 他们的家也被南宫锦安安排在了别院深处破旧的茅草屋里,虽说是破旧的,但是至少比起他们外面的屋子,要好的多了。 “儿啊,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那大小姐有没有为难于你们?”陈妈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一个这么重要的问题。 毕竟曾经的自己和南宫锦安并不是亲人,而是仇人。 “母亲,南宫小姐并没有为难我们,她为人很好。” 第16章 忠心 “去接我们的时候是亲自过去的,而且她说她既然答应了母亲的要求,就一定会做到。”陈妈的儿子安静的说着。 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他从来没有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女人。 特别是南宫锦安那一身不卑不亢的气质,便早已能够主动的吸引了他,但是他只知道那是自家的小姐,既然他给了他一份上好的差事,给了让家人团聚的机会。 单单凭借这一点,就一定会拼尽了自己的力量和全部去保护自家的小姐。 陈妈点了点头便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一次终于跟对了主人。 不管以前自己是多么的忠心,而所有的主子,哪怕是如今的看上去对自己最好的林小娘,都从未把她当做一个人来看。 而现在,她终于可以把自己的忠心给一个最正确的人。 “儿呀,不管在哪里当差,不管主家对我们如何,对于我们而言,我们永远要的都是一颗忠心,知道了吗?”陈妈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陈妈的儿子也点了点头,他知道从小到大母亲对于自己的教导永远都是忠诚。 随后,陈妈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只是独自转身去往屋里看自己的宝贝孙儿。 而这一切的对话,都被站在不远处的南宫锦安所听见了,她在心里也是重新的审视了一边陈妈,或许陈妈真的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坏。 “大小姐,你怎么能够踏足奴才的屋里,真真是折煞奴婢了。”陈妈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直接迎接南宫锦安。 “陈妈,这屋里有孩子,你去我那里,我有事情和你说。”南宫锦安看了一眼陈妈的儿媳妇和尚在襁褓之中的孙子。 实在是觉得在这屋里当着小孩的的面前说着一些污秽之语,实在是有辱斯文,只能把陈妈支开。 陈妈转而望了望自己的孙儿,忽然也明白了南宫锦安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微笑的说着,“好的,小姐。我这就与你前去。” 屋外。 “刚刚,还多谢小姐在众人面前给足了我这个奴才的面子。”陈妈一脸的感激,特别的感谢南宫锦安并没有当着她家人的面前直接拆穿她。 “陈妈无需多言,我这并不是因为你,只是我看不惯那襁褓之中的孩子,也不希望他以后耳濡目染的沾上一些不良的恶习罢了。” “我知道,陈妈以前是跟着林小娘的,若你不是真心与我为奴,那么现在就可以和你的家人一起平安的居住在这别院深处。” 陈妈刚想说什么就直接被南宫锦安打断了。 “我知道,一个人的忠心很难得,但是我要的不是愚忠,我要的是一个可以像青穗那样,与我而言是家人的人,并不是奴才。” 陈妈听到这里声泪俱下,“扑通”的跪在了南宫锦安的眼前。 “还望大小姐见谅解,我自小就被卖入这丞相府之中,从未听过有任何一位家主说过这样的话……”陈妈一边哽咽着,一边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小姐,以后只要能用得到奴婢的地方,您尽管直说,就冲着您给予我家人的这一份恩情,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与你一起。” 南宫锦安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从前丽姑姑的事情与你而言是无可奈何,但是日后我若是知道你那一双手上,再沾染上这么的血腥,就别怪我大义灭亲。” “你要知道你每次回到家中你的双手会抱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你用你沾满鲜血的双手去抱一个孩子,你说这孩子长大了会怎么想?” “日后和我一起在这府中,我们只需要努力的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只要别人不伤害我们,我们也不需要主动的去招惹任何一个人。”南宫锦安说完,直接给了陈妈一个眼神。 这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的信任,看来在这府中,很多事情不仅仅是自己眼中所见的那么简单。 [系统:支线任务完成。] 南宫锦安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心中想着,又距离自己回到自己的家里又近了一步,实在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情。 “小姐,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也像极了原来的夫人。”陈妈主动说着。 在南宫锦安的记忆里,对于母亲的记忆几乎是零,只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很好,后来莫名其妙的去世了,自己也被送往了道观之中。 “陈妈,你觉得我的母亲和林小娘相比呢?”南宫锦安借机问道,她对于林小娘实在是太不了解了,这样一来实在是过于被动。 “大小姐,林小娘如何能够和夫人相比,全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原夫人那可是武将之后,上得厅堂下的厨房。” “林小娘只不过是一个乐人出身,或许魅惑男人倒是有一手,无奈就是从小没有读过什么书,空有一个脑袋。”陈妈一脸的嫌弃。 “此话从何说起。”南宫锦安越来越好奇这个林小娘了,而且她的心里有一些事情还需要陈妈帮她证实了。 “若是小姐不嫌弃奴才啰嗦,我愿意说给你听。”陈妈一脸的谨慎,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去听关于自己敌人的事情。 南宫锦安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也没有打断陈妈的对话。 “这件事情还得从大小姐被送进道观开始说起,我们夫人死的离奇,却偏偏当时有一个布衣走进咱们丞相府之中,说小姐你是那天煞的孤星。” “会克死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一开始所有的人都不愿意相信,只是没过几日,你的弟弟在湖边玩耍就直接坠入湖中,没过多久夫人也跟着相继去世了。” “咱们家的丞相,那可是陵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也是经不住林小娘的耳边风,直接把你送进了道观之中,说是怕克死了自己。” “从你进入道观的那天开始,林小娘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硬是把我从三娘的身边给要了过去,我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这原来一切的主意都是那仅仅才有六岁的南宫二小姐所为。” “从二小姐十二岁开始。她便让林小娘把我的家人接入身边,打着是体恤的名号,其实意图是想要控制于我,让我为她更加卖命。” “其实,大小姐。林小娘并不是你的对手,她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她的每一个主意,谋划都是南宫二小姐为她所策划的。” “就连这次的刺杀我都可以肯定,是二小姐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给大皇子。当朝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当今王上原本最宠爱的是七皇子,只是七皇子在自己的生母去世之后变得有些疯傻。” “我们的王后这才替大皇子争取了实权,让他步入朝堂之中开始料理朝政,要不然我们的二小姐是断断不会跟你挣大皇子以及那大皇妃之位的。”陈妈说着自己的见解。 南宫锦安也点了点头,果然和自己心里所想的是一模一样的。 自从她见过林小娘和南宫月若之后,她的心里就一直存有疑惑,怎么看林小娘都是属于心直口快之人,虽然她拥有歹毒的心肠,但是她并不具备这些能力。 “陈妈,从今以后,在我这里当差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若是你不喜欢做的事情你可以不做。”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的,包括你们每一个人,我们都是有尊严的,所以陈妈以后只要在这别院深处里面就没有奴才。我们都是一家人。”南宫锦安用着现代化的任性的管理去对待着以前的老古板,看来她们应该是很受益的。 “大小姐,这可万万不能,您这是真真的折煞奴婢了,我们哪里能够配和您成为家人。”陈妈赶紧的跪在地上,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丽妈妈愿意为了南宫锦安而放弃生命,青穗宁愿被活活打死也不愿意说出一句小姐的坏话。 “陈妈,原谅我的私心,你也知道在这丞相府之中,我就是一个被所有人遗弃的嫡女罢了,甚至连府里的一个庶女都不如,任何一个跟了我的人,都是辛苦的。”南宫锦安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想要试试看陈妈到底是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主。 “小姐这话实在是说的太早,往后的日子没有一个人知道会是如何,只要我们能够众志成城的,比什么都要幸福。”陈妈说着。 南宫锦安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也对陈妈有了一点点的信任,但是比起青穗还是差的很远。 此时,别院深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陈妈看了一眼来人,那就是当家主母的随身丫头,想必又是来没事找事的。 “哎呦喂,想不到陈妈竟然现在也愿意给南宫锦安这个臭丫头做事了,这里的吃穿用度可是真真的是比不上夫人那里。”小丫鬟用自己的手帕轻轻的捂上了自己的嘴,一脸的嫌弃。 可谁知,陈妈怎么会是一个随人捏的软柿子,她笑了笑说道,“即便大小姐这里不好,也不是你一个下人随意说的地方。” 第17章 唯一的弱点 “大小姐的闺名岂是能够从你一个下人的嘴里说出来的,真真是不知道深浅。” 陈妈刚准备走上前去,“送”她一个巴掌,就被青穗拦住了。 “陈妈,何须和这些奴才置气,我们所享受的是她们这辈子想拥有却也没办法拥有的。”青穗轻描淡写的说着。 所有的人听着都特别的惊讶,一个奴婢竟然敢在家主的面前用“我们”真的是很让人羡慕。 “不知这位姐姐前来,所谓何事,你也看见了我们这破旧的庭院实在是没办法招待你这样的客人。”青穗的话明里暗里的都在嘲讽着她不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你以为我愿意前来这里,要不是我们当家夫人,还惦记着,谁愿意到这污秽之地来。”小丫头当然也听得出青穗的不满,她也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 一直在屋里从未说话的南宫锦安,又怎么能够任由这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在自己的院子里欺负自己的人,而坐视不理。 她轻轻柔柔的走到了门外,淡淡然的说着,“在我这里,有话就快说,说完就滚蛋。”语气之轻,轻到足以听不见的程度。但是语气之中的威慑力并不会因为声音小而减弱。 小丫头也没再多说,她自然是看见过南宫锦安的手段,就连自家的主子都要顾虑三分,自己万万不可给主子招黑,惹事。 “回禀大小姐,奴婢前来主要是奉了夫人的意思,王上在宫中摆了宴席让各位官眷小姐盛装前去,大小姐切记不可给丞相府抹了面子去。”小丫头说完一脸不屑的直接转头离开了。 “小姐,她说的那是什么话!真的不是个东西。”青穗听见别人如此的嘲讽自家小姐,心里断断然是不会痛快的。 “青穗,针对这样的人,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只不过她所说的事情我们倒是要放在心上好好的思考一下。”南宫锦安转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陈妈和青穗也紧随其后的走了进来,从进来以后青穗就开始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只是一旁的陈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的盯着南宫锦安在看。 “小姐,你说林小娘她是什么意思呀,明明知道我们家小姐平日里俸禄都少的可怜,而且管家向来都是听他们的话,又何时给过我们家小姐俸禄。” 青穗依旧不依不挠的说着,没完没了。 “我们家小姐哪里能够像南宫月若一般,她那衣服都是让制衣坊的人定时每个月都做的,我们家小姐上次做衣服都不知道是何时了。” “今天才跟我们说明天,王上摆盛宴,让我们盛装出席,我们哪里是能够来得及的呀。这分明就是为难我们。”青穗说完了,还很生气的叉了叉自己的腰。 “青穗,你无需多言,盛宴只不过是一个仪式罢了。穿的好坏,又能怎样?”陈妈看了看南宫锦安一眼,果然这个主子和平日里所有的主子都不一样。 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在这个时候早就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去主家那里讨个公道,而她只是默默的说着这些。 “我的大小姐,我们哪里有什么衣服能称得上明日的宴会啊!”青穗的心里特别的担心,若是平日里穿着朴素脸也无碍。 只是明日会在那些官眷面前,她们自然会笑话自家小姐。 所谓的丞相府嫡女,侯府的小小姐也只不过是一个最没用的人,这都是青穗能够想到的最难听的话。 “青穗,我看我那件蓝色的水锦长袍就挺好看的。” 南宫锦安笑着说道,她对那些无中生有的东西并不是特别的喜爱。 “小姐,这可万万不可,别人穿的都是上等的金丝绸缎而我们穿的却如此的素雅,怕是其他的宫中女眷们都会笑话于你。” 南宫锦安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青穗,等你看透了这些,你就会知道,衣服只是用来修饰的,人才是最为关键的。王上为何要大摆筵席,我想你们应该也能知道其中一二。”南宫锦安也转头望了一眼青穗和陈妈妈,只见她俩人面面相觑。 南宫锦安笑了笑,温柔的对他俩说着,“你们啊不如说说你们自己的看法,对与错我都不会追究的,青穗你先说。” “小姐,王上的盛宴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就是一次普通的宴会吧。” 南宫锦安摇了摇头,虽然青穗一直以来对她的忠心都能看得见,但是她的智商可真的是,也让南宫沐雪替她捏了把汗。 南宫锦安只能转头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陈妈的身上。 只见陈妈缓缓开口说道,“昨日里,我仿佛听说咱们的丞相。在朝堂之上向王上请示,希望大皇子与咱们家二小姐可以早日成婚,后来就有了这一出御花园赏花宴会之说。” 南宫锦安笑了笑,接着说道,“陈妈,那你接着往下说,为何要所有女眷一起去?她南宫月若一人前去岂不是更好!” 陈妈看了看南宫锦安,轻声的说着,“原因其实很简单,大皇子并不希望迎娶的是南宫家的二小姐,而且早在前些日子。” “奴才就已经听说南宫月若偷偷的去与大皇子幽会过了,想必大皇子也亲自和她说过,不希望和她完婚的这件事情,所以才会有了昨日丞相在朝堂之上以一己之力上奏的事情。” “至于王上的心里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猜测得到,但是大皇子想要借用朝中小姐的事情。来委婉的推脱与南宫月若的婚事,更何况大小姐您的舅舅定远大将军刚刚凯旋而归。” “如今,各国和各国之间的战争,就连街头小儿都知道,大皇子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娶一个文官的女儿。” 南宫锦安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她还是没有看错人,果然青穗在陈妈的面前简直都已经被碾成了渣渣。 “陈妈说的甚是有几分道理,所以这次的宴会穿着无关紧要,只是看谁能够借着这场宴会去和南宫月若下一盘棋。” “谁能够成为一把利剑成为大皇子府中的内眷罢了。”南宫锦安坦坦然的说着,没有一丝丝的感情。 “不知小姐,可有此意?”陈妈想要进一步打探南宫锦安的思路。 南宫锦安此刻还不知陈妈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人,只是说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我与大皇子之婚事乃是太皇太后钦定。” “无奈,母亲去世的早,无人为我伸冤,只能够旁落南宫月若,若是大皇子实属无奈,真的看不惯南宫月若的所作所为,我亦可!”南宫锦安只是淡淡的说着,其实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管是在哪一个朝代,不管时代发生如何的改变。 任何一个明君,想要征战四方,那么他的后宫之主必须拥有强大的背景和资质,纵使南宫月若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但是反观南宫月若她的母亲乃是一个乐人出身,即使丞相府,有万般之好,她也不能够和南宫锦安的外祖父家相比。 “这些年来,我在这府中所忍受的每一寸苦,每一个忍辱负重,我都不曾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侯府还有我的舅舅。” “原因很简单,若是说他们因为我,而向丞相府讨回公道。” “到那个时候,丞相府断断然不会是侯府的对手,身名狼籍。府中所有的女眷想必再要找一门体面的婚事那也是极难的。”南宫锦安假意说道。 她又何曾不知丞相府在这朝堂之上的威力,又岂是她三言两语就可以打败的,以退而求其次的方法也是南宫锦安刚刚才突然想到的。 南宫锦安转头望了望陈妈一眼,她说的这些都只是为了测一测陈妈的忠心,想要知道她会不会去给林小娘通风报信。 陈妈不说话,她只是知道小姐以前被他们欺负,被他们侮辱。 但是在道观的这几年,特别是这次突然回来改变的甚多,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任由他们摆布。 还在此时,陈妈已经选择了站在南宫锦安的这一边,她的心里竟然还是隐约有些高兴,毕竟现在的南宫锦安的手段可远远比林小娘的手段要高得多,但是她的一颗仁慈之心是林小娘所没有的,这也是南宫锦安唯一的弱点。 “那……小姐,明日我们就真的穿那么素去吗?”青穗并没有听懂他们的话,也不懂他们真正所说的那些含义是什么,他只知道若是自己家的小姐穿的那么的素,关键大家都会笑话他家小姐的。 “青穗,你就听我的,去准备这些就好。”南宫锦安转而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她今天真的很累了,她不想再去考虑这些问题。 特别是……如果明日凌长梧也在这宴会之中,她该如何去面对他,想到凌长梧,南宫锦安的心突然跳了跳隐约感觉有些痛。 她想到了那日凌长梧所说的话。 ”她又何曾不知自己的心,但是却不能够接受。 第18章 日思夜想之人 若是哪天突然离开,该如何是好?两个人相逢两世,而且还是相差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的时间。 南宫锦安会如何去对待这份相思,那让凌长梧又如何一个人独自相处还是是默默终老。 在不知不觉之中,南宫锦安早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梦乡。 在梦里她仿佛梦见了自己已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自己的家中。 悠闲的磕着瓜子,看着电视,吹着空调,那休闲的日子,但是却没有凌长梧在她的身边,也再也听不见凌长梧的声音。 南宫锦安突然从梦中惊醒,她不知道为什么凌长梧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想必。自己的也已经爱上了这个无微不至的男人。 “小姐,你可总算是醒了,你如果再不醒,陈妈妈就该着急了。”青穗着急慌忙地跑了进来。 南宫锦安一脸疑惑的望着青穗,她不是才刚刚睡下吗?为何?所有的人都着急的叫她起来。 “现在什么时辰?” “小姐,都已经快日上三竿了,林小娘她们早就已经带着南宫月若进王宫了。”青穗小姐的说着。 这可是自家小姐翻身的的唯一一次机会,也是小姐长大以后的第一次进王宫,只是她和陈妈妈却无论如何也叫不醒自家的小姐。 南宫锦安心下已经明白了,原来他们早就已经安排好的陷阱,先是让自己昏睡其中怎么也叫不醒,这样自己就可以因为一直沉睡而耽误了进宫的时间。 但是自己是如何沉睡的,南宫锦安突然想起来之前她好像闻到了一股特别奇怪的味道,好像也是从那闻到那味道以后自己也变得昏昏沉沉了起来。 “没错!就是那个丫头!”南宫锦安突然都想了起来,就是昨天那个林小娘身边的小丫头来了以后,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的大小姐,你快过来,老奴这就帮你梳妆打扮,希望能够赶得及。”陈妈赶紧的端着一盆水,走到了屋里。 “小姐,马车已经叫好了,都已经在门外了,我们现在应该还是能够来得及。”青穗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看起来要比南宫锦安还要着急。 只见陈妈今日给南宫锦安扎了一个特别柔美的发髻,让南宫锦安看起来更加的明艳动人了。 南宫锦安走到了丞相府的正门,自从那次打了陈妈之后,整个丞相府之中再也没有人敢刻意的去得罪南宫锦安了,毕竟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南宫锦安其实并没有那么好招惹。 “青穗,今天的马车,是请叫的?”南宫锦安看着眼前精致的马车,竟然还有两个车夫一起,如此豪华的阵容,绝对不是南宫锦安她们能够承担的起的价格。 “回禀小姐,是府里一早就已经安排好的,老爷说出门就是为了丞相府里的颜面,万万不能够过于寒酸。”青穗说着,眼光里多了许多的情感。 青穗一直以来都认为丞相对于自家小姐没有一丝丝的情感,哪怕是最简单的内疚和歉意都没有。 但是从今天的这件事情,青穗至少知道了,在外人的面前,丞相还是给了自家小姐太多太多的体面。 “小姐,此事不妥!”陈妈的直觉直接告诉了自己,这件事情了绝对没有看上去这样简单。 南宫锦安笑了一下,她也是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样的简单,依据原主给的记忆,南宫锦安的父亲从小到大都没有给过她一丝丝的温暖。 更别说给她任何的体面,若是自己的父亲心里有自己一丝丝的存在,她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这个地步,只能够住在破旧不堪的庭院之中,所有的人都可以随意的皮肤自己。 “陈妈,那依你看这件事情是怎么样的?”南宫锦安现在越来越欣赏陈妈的思想,若是这个人一直在林小娘的身边,也肯定会给自己带来太多的麻烦。 “奴才愚蠢,想不到太多。只是奴才以前还在林小娘的身边做差事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老爷是从来都不会过问一句。”陈妈的言外之意其实就是在告诉南宫锦安这马车并不是丞相特意安排的,而是林小娘“特意”安排的。 “小姐,你才不要听陈妈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她就是林小娘故意放在我们身边的,她就是想让我们故意出丑。”青穗急的脸都被气的通红。 虽然陈妈现在也居住在别院深处,但是青穗心里的阴影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抹去的,甚至她不知道为何自家小姐要留陈妈在她们的身边。 “青穗姑娘,我知道对于丽姑姑的死,你对我有很深很深的埋怨和怨恨,但是如果可以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并不后悔。” “我们当时各为其主,有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但是,如今我们都是为了大小姐好,她好了我们大家才能够都好。”陈妈说着。 南宫锦安歪着头望了一眼,她突然之间明白了陈妈这么多年来的忠心,从她和她儿子的对话之中,南宫锦安就已经清楚的明白了陈妈是一个忠心的人,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陈妈到底是对谁忠心。 “青穗,今日,你就和陈妈一起坐马车前去,我一个人一匹马先走,这样既不会去的太迟,也保证了安全。”南宫锦安开口说道。 她并没有让青穗和陈妈坐在马车之中,这些话只是南宫锦安说给那两个车夫听的。 从昨天到现在,林小娘就一直不停的在给南宫锦安下套,而且南宫锦安也是特别的赞成陈妈的看法。 陈妈点了点头,她很愿意为了自家的主人去做一件冒险的事情,而且她的心里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出了任何的意外,南宫锦安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家人。 青穗的心里也一直在犯嘀咕,她有点害怕,她害怕小姐她们说的这都是真的。 但是她也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马车里,和陈妈不一样的是陈妈是因为家人才走进去的,而在青穗的心里,南宫锦安就是她的家人,而且是她唯一的家人。 南宫锦安亲眼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眼角突然有一颗不明形状的水晶缓缓地落了下来。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为了她去冒险,而现在她借着别人的身份竟然可以感受到这样的一份温暖,特别是陈妈的温暖。 她明明知道这马车是危险的,但是她还是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给南宫锦安铺路。 即使是为了她们,南宫锦安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她骑在马上,悄悄的跟踪在马车的后面。 从丞相府到王宫,都是一条阳光正道,但是由于今天南宫锦安她们被“特意”的起床迟了,马车车夫们不得不选择“抄近道”从一旁的林中走,可以缩短时间。 就在马车快要行驶到王宫宫门之时,只见那两位马车车夫分别从两侧直接跳了下来。 每个人都给了马儿一计鞭子。 那马儿像是发了疯似的,四处乱窜。而马车里的人也被颠簸的不是头磕着,就是胳膊碰着,四处都是伤。 南宫锦安直接一个鞭子甩了过去,一个飞腾直接飞到了马儿的身上,稳稳的坐着。 当马儿停稳之时,南宫锦安赶紧的跑进马车那里看了一眼青穗和陈妈。 “你们还好吗?”南宫锦安一脸的担心,毕竟这两个人是因为自己才坐在车里。 “小姐,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看见你了,就在刚刚我仿佛都已经看见了夫人和丽姑姑……”青穗一边哭一边说。 果然,那个时代的女人都是如此的脆弱,经不起一点点的大风大浪,南宫锦安在自己的心里开始吐槽了起来。 若是放到现在什么车祸,整容失败……各种各样的悲剧和超级大的事故,我们都可以坦然面对,但是放到以前那都是随随便便都可以摧垮别人的事情。 南宫锦安看了看一旁伤势较重的陈妈,毕竟陈妈的年纪比青穗远远的要大上好多。 “陈妈,你还好吗?”南宫锦安一脸的担心。 “小姐,我并无大碍,你快快进王宫,否则耽误了时间,王上发起火来我们全家都会遭殃的,到时候林小娘又会借题发挥。”陈妈赶紧的把南宫锦安推出马车车外。 南宫锦安心里一阵感激,就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陈妈担心的第一个人依旧是自己。 而自己却以小人之心去看待一个贤臣。 南宫锦安也知道时间不等人,纸巾一个策马奔腾,紧随其后只见一片尘土飞扬。 “你们快看,来者何人?”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喊一声。 此时只见一匹快马,直接跃过城门直接进来了。马上乘的是个少女,十六岁上下年纪,素衣飘飘,左肩上悬着一朵红绸制的大花,脸色苍白,相貌却极为俏丽。 凌长梧远远的就看出来了,这就是她日思夜想之人。 双眸湛湛有神,柳叶弯眉,脸颊边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直是秀美无伦。湖面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 第19章 表现自己 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 一时之间,众多皇子都已经看傻了眼。 “此女子,是否就是侯府的小小姐。”一妇人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的问着。 “回禀王后,此人正是丞相府的嫡女,南宫锦安!”一旁的奴婢赶紧的回答着。 林小娘看见王后如此的关注南宫锦安,她不自觉的走上前去岔了两句话,“王后,这就是我们丞相府前夫人留下的唯一的嫡女。” 王后抬头望了一眼林小娘,笑了笑说道,“我虽然身居王宫之中,但是我也是有所耳闻,前堂的丞相府中那可是美女如云,今日一见果真是名副其实。” “奴家不敢当!当今,谁的容颜能够比的上王后的美貌。”林小娘自然是要借着这次的机会,好好的拍一拍王后的马屁。 王后对这样的阿谀奉承之话,当然是特别的满意。 御花园之中。 南宫锦安独自一个人走在王宫之中,虽然她在电视剧里都看见过王宫之中的巍峨,但是真当她深处其中的时候,南宫锦安只能够说了一句,“我那个去,好大!”来形容。 御花园花草众多、五步一亭台,十步一楼阁、奇形怪状的山石、小石子铺为路。 南宫锦安抬眼望去,御花园里有一座亭子。葱郁的树丛映衬着红色的墙壁和金黄的琉璃瓦,神气极了!亭子旁边是一座山,那座山是一座石头砌成的假山,四处是碧绿的树木,美丽极了。 还有那亭子下都是清一色的美女,南宫锦安不禁感叹,“果然!古人的美丽是真的美丽。” 南宫锦安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和刚刚一路过来被风吹乱的头发,她缓缓地用自己认为最淑女的姿态,一步一步的走进亭子之中。 而对面的皇子们都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有的皇子虽然是内宅之中早就有数不胜数的女眷,但是对于新鲜的猎物,哪个猎人会有不喜欢的。 “七弟,你说那个女子,是不是就是和大皇兄有婚约的人。”此时说话的正式凤鸣国的二皇子,凌淮。 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并且他的生母和凌长梧的生母有着同样的遭遇,但是他却和凌长梧选择了两个不同的路来走自己的人生。 “二哥哥,你问我?”凌长梧装作一副傻傻的样子,让人看着都不免得想要吐槽他。 “算了算了!问你一个傻子,我真的是比傻子还要傻的可以。”凌淮摇了摇头,往一边走去。 “王爷,你不是说今日要让所有的人眼前一亮吗?”王成走到凌长梧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他越来越看不懂自家的主子,到底想要做什么,明明一开始说要装傻充愣的人是他,结果遇到了南宫锦安想要完美逆袭的人也是他,结果现在他…… 王成摇了摇头,他不是不了解凌长梧的心思和想法,而是他看不懂遇见南宫锦安以后的凌长梧的想法和心思。 “王成,你说她今天怎么这么美丽。”凌长梧的眼睛从南宫锦安进来以后就没有从她的身边离开过。 [系统:触发支线任务:巴结王后。] 南宫锦安刚刚走到亭子里,脑海里的意识既然又给自己丢了一刻定时炸弹。 “你是不是真的坏掉了,等我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做一个开颅手术,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南宫锦安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开启了碎碎念的吐槽模式。 南宫锦安直接绕过了林小娘,直接走到了王后的面前,轻声温柔的说着,“小女子南宫锦安见过王后,愿王后万福金安,容颜永驻。” “你就是侯府的小小姐?”王后问道。 南宫锦安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王后并不是再问自己的身份,这些宫中的典礼之处都有记载的,想必王后想要听的是南宫锦安现在的权利。 “刚刚我看你骑马进宫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若干年之前你的母亲也是同你一样的英姿飒爽,只是可惜了……”王后欲言又止的样子。 “回禀王后,我家长姐也是自小离家去了道观之中为我们整个丞相府祈福,为整个凤鸣国祈福。”南宫月若走了过去缓缓地说着。 南宫月若当然是不服气从南宫锦安一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所有的人都把她当做未来的大皇子妃,更多的是把她当做未来的王后。 南宫锦安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南宫月若不怀好意,但是她万万没有想法原来南宫月若的段位都已经到了王者。 “臣女自小母亲就无故去世,我一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只能够去到道观之中常年与青灯古佛为伴。”南宫锦安一脸的温柔。 “你们这群年轻人,也不必和我这老太婆一起聊天了,过去那边,诸位皇子都在那里吟诗作对。”王后直接说道。 对于后宅之中的这些事情,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也深知这里面所有的事情。 “诺!”诸位小姐齐声说道。 “长姐,我和母亲都以为长姐今日是要赖在床上不愿前来,没想到你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引得别人的瞩目。”南宫月若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让人看上去她和南宫锦安的关系极好。 “你和你的母亲做的那些事情也只有你自己最为清楚,你们应该是很意外还能够看见我。”南宫锦安莞尔一笑,直接说到了南宫月若的心里。 “不知锦安姐姐还记得我吗?”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小姑娘,笑嘻嘻的冲着南宫锦安走了过来。 南宫锦安在原主的记忆里拼命的寻找属于眼前这个小女孩的记忆。 她的眼睛突然刷的一亮,只见那女子脸颊晶莹剔透,肤白如雪,小小的脸颊上有一个浅浅酒窝,稍稍低着头,面颊微红,透露着几分腼腆。身上只穿了一件深兰色长裙,裙裾点缀着朵朵梅花,腰间则是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束住。 “你是……”南宫锦安的记忆中实在是没有这个女孩子任何的记忆。 “锦安姐姐,我是苏晨。”苏晨做了一个超级俏皮的动作,甚是可爱。 苏晨乃是陵城中的首屈一指的富豪之女,但是南宫锦安的记忆里并没有和这个女孩子的半点信息,为何她却能够认识自己。 “锦安姐姐,我的父亲现在和你的舅舅的军营之中,我常常听父亲提起锦安姐姐。”苏晨一脸的开心。 “只不过是一个商人的女儿,又如何能够和我们这些这些小姐而相提并论。”南宫月若直接一脸的不屑。 在南宫锦安的眼里,特别是像这种首屈一指,富甲一方的商人他们手中的势力往往并不亚于朝廷,她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嘲笑南宫月若,虽看上去聪明绝顶,但事实上却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苏晨并没有和南宫月若计较,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 “南宫月若!”又有一名府中的小姐,轻轻的唤着南宫月若的名字。 想必这里的小姐们,只认识南宫月若却无人认识南宫锦安。 “安小姐也来了。”南宫月若笑意盈盈,仿佛也是在嘲笑南宫锦安,即使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一个没人认识的陪衬罢了。 南宫锦安的心里极其的不愿意和这些所谓的“小姐”一起相处,她不喜欢这么多的女人叽叽喳喳的,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而现在足以可以唱出一整台歌舞剧了。 苏晨轻轻的挽着南宫锦安的手,想要带着她一起离开这里。 只是这一小小的动作,都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刻意的放大。 “呦喂!这位是……”刚刚的那位安小姐刻意的调高了自己的声音,故意问着南宫月若。 “安小姐,这位是我的长姐,南宫锦安!”南宫月若假装热情的替大家介绍着,无非就是在刻意的表现自己。 想要证明自己在丞相府中的地位远远要比一个真真的嫡女要高处许多,更加想要证明自己才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 “哎哟喂,这位原来是南宫锦安呀。这陵城之中我听闻最多的可就是我们的这位姐姐了,很小的时候便就已经知道了这位姐姐克死了自己的生母。”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若相处的太过于亲切就不害怕她的八字也会克着您吗?”那位安小姐阴阳怪气的说着。识图意在指南宫雪的八字太硬根本就不适合参加今天的这场宴会。 原本南宫锦安已经和苏晨二人携手准备离开,但是听到这位安小姐如此说自己,即便不是为了原主,哪怕是为了她自己,她也要搓一搓这位所谓的安小姐的锐气。 “这位安小姐,殊不知你是哪位大人家的小姐,但是你饱读圣贤之书,岂能听信妖魔鬼怪之言,若是如此,想必王上也断断然不会向我发出邀请。”南宫锦安说话的本事,他们这些古人是学不来的。 第20章 王者之气 她一语双关的本领,从小就已经学会了。她望了一眼了自己的妹妹,只是躲在一旁不说话,等着看她的笑话。 苏晨回头轻声的说着,“锦安姐姐,你是真真的不值得替那些人而感到生气,她们也都只是羡慕你罢了。”苏晨笑了笑,南宫锦安看着他那可爱的样子也笑了笑。 亭院之中。 林小娘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王后的面前,她怎么能够让整场宴会都被南宫锦安这个臭丫头领占了先机。 “不知王后对南宫丞相府中的二小姐印象如何!”林小娘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得罪了王后。 “南宫二小姐,自然是极好的!不管是才情还是容貌都可以算得上是整个陵城之中数一数二的。”王后一脸的微笑,她自然不能够在人家的母亲面前直接说南宫月若只不过长相一般。 不管是在吟诗作对还是诗词歌赋上,都比不过南宫锦安,那不是直接当着别人的的面前直接给人难堪嘛! “不知为何,官妇总是觉得大皇子和我的女儿有几分的天作之合,大皇子乃是人中龙凤,也是整个陵城之中最具有才情的一位皇子。”林小娘一张口就直接拍着马屁。 “那是自然,我的儿子,那自然是最好的。”王后一脸的开心。 别人夸奖自家的儿子,那当然是最开心的。 “就连二皇子在王后的教导之下,也变得中规中矩了起来,越发的有王者之气。”林小娘这句话的本意是想要夸赞王后的教导有方。 可是在王后的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景象。 “既然,南宫夫人觉得二皇子甚是有王者之气,不若将南宫府二小姐南宫月若许配与他,我可以做主,给你们赐婚。”王后依旧是表面上笑嘻嘻的样子。 但是,实际内心深处早就已经特别的嫌弃这位出身卑微,而依靠手段上位的南宫府夫人。 苏晨的母亲看着他们二人的对话,不免在心中开心,她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找到一户好人家,但是自己的女儿却偏偏喜欢一个无用的王爷。 这件事情,也是让苏夫人伤透了脑筋。 “愚妇,苏氏见过王后,望王后万福金安。”苏夫人走上前去,自然也想要分一杯羹,也想请求王后给苏晨赐婚。 “苏夫人,安好!”王后一脸的客气。 毕竟苏夫人的夫君,那可是家财万贯,哪怕是朝堂之上的臣子也比不上他家的后院。 “前些日子,我还听王上主动的赞扬了苏大善人,国库空虚,苏大善人解一人之慨,救万民与危难之中。” “前线的那些军资粮草都是大善人的善举。”王后一脸的得意。 若是自己的儿子能够娶了这位苏家的女儿为侧妃,在娶一位武将之女为正妃。 那么,真的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忙。 “若是王后能够念在我们的善举,能否也为我的女儿求取一门亲事。”苏夫人直接跪在了王后的脚下,以一副卑微的姿态在祈求着。 只是,这都是她们的一种手段罢了,一个以退为进的手段。 若是王后只是随随便便的给苏晨指派了一门婚事,而草草了事。 那么必然会寒了这天下众人之心。 可是,王后又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把苏晨许配给自己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未来可是需要继承王位的,若是王后之位竟然是一个商人的女儿,那着实让天下人嘲笑。 苏晨的母亲无疑是把一个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非常复杂的一个问题丢给了王后。 林小娘看见这样的架势,她的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 她也学着苏氏的样子,直接跪在了王后的脚下。 “还望王后明察,我南宫府与大皇子的亲事,那可是太皇太后钦定的,如今我儿若是改嫁旁人,岂不让世人嘲笑。”林小娘只要一紧张就变得说话越来越没有条理。 她说这话的意思,无疑就是把王后推向了不仁不义之徒的名声之中。 王后的脸色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心里早就已经把林小娘看作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娶一个这样的人教导出来的女儿。 “如若,本宫没有记错,太皇太后的确是让大皇子迎娶南宫府嫡女为妻,但是南宫府中的嫡女可不是你的女儿。” “本宫今日就在此说句得罪南宫夫人的话,南宫锦安才是南宫府里正儿八经的嫡女。她可是南宫府前任夫人唯一的女儿,也只有她才能够配得上嫡女这个称号。”王后并没有给林小娘留下半分的情面。 她的话无疑就是在说,她宁愿让大皇子去迎娶南宫锦安,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娶一个庶出的女儿。 林小娘听到这里,心中早就已经没了希望,她知道这一次自己的女儿和大皇子再也无缘。 苏城的母亲此时只能够顺势而上,“只是,不知王后对小女有何看法。”苏氏一脸的温柔像极了一只乖巧的绵羊,没有半点的杀伤之力,却有着庞大的财富可以支撑整个朝堂的开支。 “苏夫人,严重了!你教出的的女儿,那自然是极好的,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舞刀弄剑,整个陵城她认第二,没有人敢认这第一。” “我看着她也是心中很是欢喜。”王后转而给了林小娘一个眼神,那眼神中透露着鄙视和嫌弃。 “那若如此,不知王后……可否,也给我女指派一门极好的亲事,若是嫁给平常人家,我和我夫君断断然是不愿意的。” “但是,若是嫁于这后宫之中。我和我的夫君又觉得是我们高攀了,真真是不知怎样才好,才把这女儿一年又一年的留了下来,如今已经留到年岁渐长。” 苏夫人的话中言外之意便是,自己的女儿若是嫁到别人之家,那么自家的财富也会成为别人囊中之物,可是若是嫁到后宫之中,自己的女儿也会受到其他府中小姐的欺负,只能求王后可以指派一名名声鹊起之人。 必不能是城外之人,也不能够让苏晨在后宫之中受尽委屈。 “不知苏夫人,看我儿凌楚如何?”王后笑了笑,对于这门婚事,她自然是乐意的,毕竟不管是怎么算她都是最为受益的那个人。 苏氏听着此话,自然是喜出望外一脸笑意。直接堆积的在了自己的脸上,一脸的赘肉直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大皇子,他自然是极好极好的,他不仅是王上第一个嫡长子,更是王后从小就带在身边。” “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高雅的气质,都随了王后一般。”听见此话。 王后断然是笑的已经前仰后合,“若是如此,苏夫人不嫌弃,今日之事,我便可以做主让我儿娶了你那如花似玉,面容姣好的苏府千金苏晨为大皇子的时侧王妃。”你觉得意下如何? 苏氏听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但是转而又想大皇子此刻内宅之中并无真正的王妃,若是自己的女儿嫁了过去,断然是需要接手府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事务。 若是可以,再为大皇子生下一儿半女,那也是嫡女或是嫡长子,怎么也比光有名声的正王妃要好听许多。 “回禀王后,愚妇心中不甚欢喜,一切还望王后亲自处理。”苏氏这一招以退为进实属要高处林小娘不知一星半点。 若是南宫月若在此刻得知自己的大皇子不日将要迎娶他人,还不得气的鼻子都能气歪了。 林小娘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王后的一个眼神给吓得不敢多说半句。 这里可是在王后的后花园,可不是在丞相府的宅院,不是任由林小娘想怎么闹就怎么闹的。 “回禀王后,官妇的女儿实在是心属大皇子,也曾说过非大皇子不嫁,还望王后可以成全小女。”林小娘眼见硬的不行,也只能够来软的。 “哎!都是为人父母,我也属实能够理解南宫夫人的爱女之心,但是这毕竟不是南宫小姐一个人的事情。” “我也听我儿和我苦口婆心的说着,南宫府南宫月若和自己的八字实在是不太祥和,怕有所冲、撞。”王后只能够这样说,好让林小娘彻底的死了心。 但是,听到这里林小娘哪里还能够听得出来王后的话外之音,她现在已经认为就是王后看不起南宫月若是自己的女儿,才会不愿意让她嫁给大皇子。 “若是说起八字,王后可只南宫锦安的八字,那可是世上最硬的八字。” “先是克死了她的兄弟,再又是克死了自己的生母,这才被我家老爷派遣到了道观之中。她这样的八字又怎么能够配得上大皇子。” “若是……若是有个万一,拿了如何是好。”林小娘的话说的如此明白,哪怕是一个傻子都能够听的出来,更何况擅长与宫心计的王后。 她能够坐到如今的这个地位,不管是手上的人命还是伤害的王上的子嗣,那都是数不胜数。 而现在,她竟然听见有人胆敢在自己的面前亲自的诅咒自己的儿子,她又怎么能够忍下这口气。 第21章 炉火纯青 “放肆!这中宫又岂容你放肆!” “来人!去通报南宫丞相,就说南宫夫人在宴会之上不慎酒力,让人来接她走。往后不许在踏进我这门槛中。”王后说完直接甩了甩手,不给林小娘一点点解释的机会。 而此时林小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还觉得是王后担心自己,怕自己酒盅喝多了,也不认识回家的路,才会让自己的夫君前来。 反观亭院之外,众多的皇子和王孙小姐们,都已经开始相互认识了。 大皇子凌楚直接走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 “锦安妹妹,这还是我们长大以后的第一次相遇,我们也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大皇子一脸的温柔。 大皇子的内心深处原本以为南宫锦安会是一个丑八怪,或者愚蠢至极的女子。 可是在见面之后才发现原本的那些也许只是他个人的猜测。 南宫锦安在原主的记忆中努力的搜索,却没有半点关于大皇子的记忆,而有关凌楚的记忆都是别人给出的。 [系统:触发支线任务:拒绝大皇子。] 南宫锦安在接受到这个意识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惊讶的,她从一开始从原主那里得到的信息就是要嫁给大皇子,也是从那个时候,南宫锦安自以为的认为大皇子会是未来的王上。 但是,若依靠现在系统给出的信息那就是连原主自己都不知道,原本只是一个复仇的游戏,结果现在竟然演变成了养成类的游戏。 南宫锦安看着其他的皇子,她也实在是看不出来众多的皇子之中谁会成为未来的王上。 “那是自然,听闻南宫小姐也是从道观之中才回到丞相府之中。”二皇子缓缓地走了过来。 南宫锦安微笑着,对于这位皇子,她的记忆几乎为零。 “本王乃是王上二子,凌淮。”二皇子绅士的说道。 “小女子南宫锦安,见过大皇子、见过二皇子。”南宫锦安自然不能够给原主也不能够给自己丢人。 这些基本的礼仪她还是会的,要不然那些上百集的电视剧也都是白看了。 “小女,苏晨见过二位皇子。”苏晨也是轻声的说着,她把自己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远处的凌长梧身上。 在苏晨的记忆中。 小时候的他们。 苏晨的父亲开了自家的粮仓救了整个陵城之中的难民,王上龙颜大悦,特意召见苏氏一族进宫。 也是在同样的后花园中,儿时的苏晨见到了儿时的凌长梧,那时候熙贵妃也尚在人世,凌长梧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郎。 那时候的苏晨就已经默默的喜欢上了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她的心中充满了少女的情怀。 只是再后来得知,七皇子凌长梧在一夜之间疯疯傻傻了,苏氏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与他。 “凌长梧哥哥,不知你还记得我吗?”苏晨在拜见过大皇子和二皇子之后直接来到了凌长梧的面前。 王成一脸的紧张,他很担心自家的主子在今天之后的安全,也怕自家的王爷在日后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小姐似天仙下凡,我又岂能认识如此美丽的小姐。”凌长梧故意说道。 他并不是不认识,堂堂陵城富商的女儿,能有几个商人能够接到王上发出的邀请,恐怕这陵城之中也只有一人。 只是凌长梧并不愿意认识苏晨。 “南宫小姐,别来无恙。”凌长梧主动上前去向南宫锦安打着招呼。 “七皇子,安好!”南宫锦安也像凌长梧行了一个典礼。 “锦安妹妹,你和我家老七认识?”大皇子一脸的惊讶。 南宫锦安并没有说话,反而是一直站在南宫锦安身旁的苏晨一脸冷漠的望了一眼南宫锦安。 暗自在自己的心中说道,“原本以为我们会成为很好的姐妹,但是现在看来不行了。”苏晨的表情很短,仿佛就在一瞬间她又开心的搂着南宫锦安的手。 “凌楚哥哥!”南宫月若也和刚刚出言不逊的那位安小姐一起走了过来。 大皇子见到南宫月若走向自己,心中不免厌烦到了极致,只是无奈今日不能够拂袖而去,要不然断断不会理会她分毫。 “南宫小姐,还望自重!我与你的长姐可是有婚约在身,你可万万不可这样称呼与我,否则会显得我太过于轻浮。”大皇子望了一眼南宫锦安。 南宫锦安的心中不免觉得可笑极了,虽然这是她第一次遇见大皇子,但是她就已经可以肯定大皇子日后绝对不会是王上,也不会成为王上。 故而,南宫锦安在自己的心里是万万的不会选择嫁给大皇子的。 “大哥,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不给人家女孩子面子了,即使是姐妹二人同时嫁入府中,又何尝不可。” “大哥你又何必说这些话去伤害别人。”二皇子赶紧说道。 南宫锦安看了一眼凌淮,却发现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倒是有几分可以成为王上的潜质。 南宫月若依旧不愿意放弃的走上前来,继续保持着自己那副乖巧的模样。 “奴家实在是不知道凌楚哥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那日,你就已经承诺与我要娶我为妻,否则我又怎么会让父亲大人在朝堂之上提出我与你的婚事。”南宫月若一边楚楚可怜的说着,一边用自己的手帕擦拭着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 南宫锦安不禁感叹,这些人的演技简直就是炉火纯青,要是在现代那肯定能够拿一个大满贯。 “胡说八道!本王什么时候应允了你,你就是就是痴心妄想,我哪怕是娶一个商人的女儿,我也不会娶你。”大皇子直接指着南宫月若说道。 南宫锦安看着这样的场景不免觉得这位大皇子其实和南宫月若还是挺配的,毕竟两个人脖子上的东西都是装饰。 一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很聪明,能够掌握着一切。 而另一个则是没有丝毫的忍耐和风度,并且一句话同时得罪了两个人。 南宫锦安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大皇子会是这样的人,比起凌长梧,南宫锦安觉得这位大皇子才是名副其实的无能之主。 南宫锦安在想到凌长梧的时候,自己的眼神不知不觉的偷偷的看了一眼凌长梧。 “今天的他,好像很不一样,为何看上去他的心里装了很多的事情,再也不见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的开心和无忧无虑。”南宫锦安在自己的心里暗自想着。 却被南宫月若杀猪一般的鬼哭狼嚎之声给带回了现实,“大皇子,你明明与我相敬如宾。也答应了我会娶我为妃。” “如今……如今你竟然出尔反尔,你让我一个女子,日后怎么能够嫁进别人家。”南宫月若的哭声不禁吓到了南宫锦安,就连凉亭里都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 “蠢货!”王后的心里暗自骂道,但是她却看见南宫锦安在一旁没有一点点想要出风头或者是想要成为所有人的目标之时,她心中就已经有了想法。 她看了看苏晨,苏晨的脸上却是一会开心一会难过,却又那么一丝丝的不甘心。 都被王后看在了眼里,突然之间她觉得苏晨或许可以成为日后的王后之选。 毕竟在众多的女子之中,只有在苏晨的眼里她看见了野心。 而此时的南宫锦安哪里还能管的上那么多,对于她而言王后的宝座并不是权利和财富的象征。 成为王后,只是南宫锦安的愿望并不是她需要得到所谓的财富,而是在成为王后之后,她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自己的家里。 可以躺在自己那两米多宽的席梦思大床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再也不需要躺在所谓的檀香木硬硬的床上,睡自己浑身不自在。 在王后舍弃南宫锦安成为自己儿子的后宫之人的同时南宫锦安也放弃了大皇子。 她分析了自己所看过的每一部宫斗剧,她都觉得大皇子不管从哪一方面都不会成为未来的王上,相反,她却觉得二皇子很有这方面的气质。 南宫锦安都不明白南宫月若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竟然筹谋了这么多害自己的阴谋,此时她的心里竟然开始有些同情南宫月若。 果然,她们都没有分辨渣男的能力,这个大皇子明明就是典型的渣男的代表。 没有任何的能力,还特别的自恋自以为是,狂妄自大。 甚至南宫锦安还听闻坊间有传言大皇子虽然内宅没有王妃也没有侧王妃,但是妾室都已经很多了,很多都是从那些烟花之地赎回去的,还有的直接是原本王府中的丫鬟。 “你能不能嫁给别人,与我何干!南宫月若你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你有哪里能够配嫁进我的府中,你连我通房的丫鬟都比不上。”大皇子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前数落着南宫月若。 这下,南宫月若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从小就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她,何时受到过此等的侮辱和鄙视。 第22章 情理之中 “我可是丞相府嫡女,你岂能够用一个丫鬟来和我相提并论。我的父亲可是堂堂的丞相。”南宫月若的这句话几乎是哭着咆哮出来的。 “嫡女?南宫月若,你怎么出门还把脸给落家里了,你就是一个妾室所生,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大皇子说完只见南宫月若哭着就跑了出去。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待在这里,忍受着所有投来不一样的目光,就连原本和她一起走的安小姐,也在大皇子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主动的躲的远远的。 所有的小姐们,见到如此尴尬的场景,也都各自三三两两的散去。 “锦安姐姐,刚刚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竟然没能够认出你来。”安小姐走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用自己温柔的声音说着。 “抱歉,我的母亲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去世了,我唯一的弟弟也是因为我八字太硬而被我克死了,你真的想要同我成为姐妹吗?”南宫锦安虽然表面上看着那样的温柔,实际上却是一脸的嫌弃。 虽然,南宫锦安能够理解这样的墙头草,但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开始叛变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南宫锦安实在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或者姐妹,反而南宫锦安对苏晨却是甚是欢喜。 “哼!既然如此,那我和南宫小姐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再继续说下去了,大家都知道南宫小姐的那些事情。” “我想这里在座的每一位皇子,都不会真心的想要娶你,也不知道你今日前来是为了自讨没趣还是为了丢人现眼。”安小姐直接说着。 既然已经注定了不能够成为朋友,也不能够成为闺蜜,那就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在她们所有人的眼里,压根就没有友情这个可笑的东西。 “我愿意!”凌长梧走后面缓缓地走上前来。 “七弟!”二皇子凌淮直接拦住了凌长梧,让他不要再往前去,那就肯定会得罪大皇子。 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后对于南宫锦安的家世还是相当的满意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她一个人,而大费周章的整出这样的一场宴会。 当然,二皇子并不希望大皇子可以迎娶到南宫锦安,但是他也并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而把凌长梧置身于危险之中。 “多谢二皇兄的好意,想必大皇兄也不会和一个无用的傻弟弟争抢一个八字太硬的小姐。”凌长梧虽然说的不多,但是足以每句话都那样的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想不到我们堂堂的窝囊王爷,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真是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三皇子走上前来打趣的说道。 三皇子是大皇子一派,他无意和任何人争夺皇位,若是日后大皇子能够成为大王,那也会承诺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三哥,你说这样的话可是在明晃晃的污蔑弟弟,整个陵城之中,谁不知道我是一个无用的王爷,既没有饱读诗书,也没有战功显赫。” “他们说我无用,说我窝囊,那也是在情理之中之事。”凌长梧一脸的微笑。 仿佛从来对这个称号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南宫锦安转而望了一眼凌长梧,她实在是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如果他现在真的在众人面前,把这原本就是自己想尽一切办法说的谎言而当场撕破,那么日后他又会成为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么他的安全又有谁来保护? “今天可真是热闹了呀,一个从不说话的二皇子竟然主动的学会了打招呼,而一个总是躲在角落里的七皇子竟然也能够说出这一番话了,着实让众人震惊呀。”大皇子凌楚主动走上前来,一副没好气没好声的说着,仿佛他现在已经就是未来的王上。 他把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里,也像极了所有人在他的眼里从来都不存在过一样。 若是说喜欢,大皇子对于南宫锦安并没有半点的儿女私情,想要娶她,无非就是看在了她舅舅和她那德高望重的外祖父的面子上。 “大哥,你说这话可是真真的伤透了我们兄弟的心,不管是在任何的情况之下,我们都没有要和你争分毫,可是你的后宫之中已经有了数不胜数的美女佳丽。” “七弟弟至今都是孑然一身,如今,他能够喜欢一个女子,即使让给他又能何妨!”四皇子走了上来,主动的替凌长梧说着话。 四皇子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和大皇子太过于亲近,虽然他们都是王后所生,但是王后对于这个儿子几乎都没有过一丝丝的关注,就别提其他的疼爱之心了。 “你们今天都是要和本王公然作对了吗!”大皇子生气的直接把桌子上的茶盏全部都扔在了地上。 吓得在一旁伺候的奴才和婢女们都纷纷的跪在了地上。 “我又不是物件,供你们挑选,你们有选择我的权利,自然我也有不答应你们的权利。”南宫锦安一脸的愤怒。 她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有那么一天,她竟然会被当做一件物品一般被一群男人挑选来挑选去。 自己竟还没有发言的权利,想当初怎么说她也是一个浪迹江湖的风云人物。 如今想想怎么就混到了这步田地,南宫锦安的心里竟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落差。 “本王能够娶你为妃是你的福分,你还岂敢不从。”大皇子的话里充满了极大的大男子主义,南宫锦安不免在心里排斥,但是她又能怎样呢。 毕竟,在这样的一个朝代之中,那就是男尊女卑的时代,但是她突然想有一种想要把女权带入到这个时代上的心情。 “我在道观之中静心礼佛数年,佛家曾说尔等众生在苍天面前皆与平等,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权利,包括情爱痴仇。” “你没有权利选择我们任何一个人,即使是天子,也没有能力和佛,所相提并论。”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胡说八道,但是她都能够看得出来大皇子那一脸震惊的模样。 而凌长梧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这才像凌长梧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胆大包天而又无拘无束的南宫锦安,尽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凌长梧都没有办法听的懂,但是凌长梧知道南宫锦安所说的应该就是她说过属于她自己的那个世界。 “胡说八道!果然南宫府大小姐已经疯了,来人!把她带下去。”大皇子一脸的愤怒。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拒绝过自己,特别是一个女人。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让他这个大皇子的脸往哪里摆,现在唯有拿出属于大皇子的权利把南宫锦安关押起来,才能够换回自己的一丝丝的尊严。 “大皇兄,你不可这样做,若是让父王知道了,你这明显就是再让父王难堪。”二皇子走上前去,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从进来到现在,南宫锦安从凌淮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不得不感叹这真的是一个高手,能够把自己的表情隐藏的如此之好,实在是让人佩服。 但是,想必这样的应该也是很辛苦的活着,不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情绪,更加不能够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情绪。 南宫锦安突然有点同情这位二皇子,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是就是弄名其妙的心疼这样的人。 “凌淮!你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难堪,你这恐怕是有意而为之。”大皇子一脸的愤怒,恨不得立刻处决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皇子。 “大哥哥、二哥哥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引起的,若是大家都如此的介怀,那么不若我这就把南宫锦安这个臭丫头娶进我的王府,让她吃尽苦头。”凌长梧假装傻傻的说着。 南宫锦安的心中突然特别的想笑,她从来都没有发现原来凌长梧是这样的凌长梧,所有的人都已经争的面红耳赤了,他竟然还能够如此坦荡荡的说出这样的话。 南宫锦安不得不佩服凌长梧的心理,实在是太过于强大。 但是南宫锦安见到的这几位皇子,她觉得最有可能成为未来王上的也就只有二皇子和凌长梧,毕竟他们两个一个是深藏不漏,一个是装疯卖傻。 都是各自用各自的方法活着,不像大皇子那般嚣张跋扈,全然没有一副明君的样子,尽管日后成为了王上日子也不会太久。 “多谢各位皇子的厚爱,实属锦安还没有想要谈婚论嫁的心情,毕竟当初母亲去世的不明不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又怎么能够就开始过我自己的人生。”南宫锦安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已经惊呆了,虽然在每个府宅之中,时常都有妾室为了权利和地位而选择谋害自家主母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子女敢说出这样的话。 南宫锦安说出这样的话,就连一向自认为了解南宫锦安的凌长梧心中都是一惊。 “这个女人的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23章 两情相悦 凌长梧的心里不禁对南宫锦安一阵佩服,就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寂静到了极致,大皇子抬头,用自己的目光重新审视了一遍南宫锦安。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同的女子,可能就是因为南宫锦安的一再拒绝,他越是想要把南宫锦安占为己有。 “这些事情都是男子之事,南宫小姐也不许玩在做任何的解释,不日,我将会像父王请求将迎娶你为我的王妃。”大皇子说完正准备离开,直接被南宫锦安给拦住了。 “恐怕我刚刚的意思,大皇子还不能够清楚的明白我到底想要说什么,我自认为以大皇子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知道我所说的话外之音。” “看来,我实在是太高看大皇子了,小女子刚刚一席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再说,这天下的男子众多,即使我随便嫁给一人,我都不愿意嫁给大皇子。”南宫锦安依旧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其实早就在来的路上,南宫锦安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当今的王上是一明君,断断不会为了儿女情长的事情就要了自己的性命,所以南宫锦安才会有恃无恐的说着。 “你……好你个南宫锦安,你这是有意与二皇子同流合污,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嫁给本王,那么本王也只好如你所愿。”大皇子说完直接向凉亭那边走了过去。 “等下,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你放心!我都会护你周全。”凌长梧在走过去的时候,在南宫锦安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就是这样的话,让南宫锦安的的心里感觉到了温暖。 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从来没有人答应在最危险的时候护他周全,而凌长梧不禁是这样说的,他也是这样做的。 在每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凌长梧总是第一个出现在她的面前,守护在她的身边。 南宫锦安对凌长梧的情感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因为感激还是因为爱情。 凉亭之内。 大皇子走在最前面,后面乌泱泱的跟着一群皇子和小姐,有的是因为担心大皇子,有的则是因为想要取笑南宫锦安的胆大妄为。 只有二皇子是真心的想要护凌长梧安全,而凌长梧则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护南宫锦安平安。 就这样一群各怀鬼胎的人,一起来到了亭院之中。 “母后,孩儿见过母后。”大皇子一脸的乖巧。 从小到大,大皇子都是在王后的身边长大,王后则是把自己所有的爱和关心都给了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 “我儿快快免礼,不知你们年轻人相处的怎么样了?”王后一脸的开心。 尽管她们相处的如何,那几个被她看中的人,自然是要许配给自己最重要的儿子。 “回禀母后,孩儿对南宫府大小姐南宫锦安一见倾心,为她的美貌和才智深深的吸引,不知能否和南宫小姐共结连理。”大皇子一脸的霸气。 仿佛就是宣布一件属于他自己的物件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的感情。 林小娘听到这里,她怎么能够让她们就这样成婚,断然是不会同意的。 “还望大皇子三思,南宫锦安的八字和你实在是不太相配,不如你看看南宫府二小姐南宫月若。”林小娘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荒唐!这些本就不是能够让人相信的,我凤鸣国从不相信这些巫蛊之术。”大皇子直接拒绝了林小娘的请求,没有丝毫的感情。 虽然大皇子直接拒绝了林小娘的要求,但是这件事情王后不得不三思而后虑,她的宝贝儿子在日后可是要继承王位的人。 若是,王后的八字太硬,也不顺与后宫的嫔妃,更加不适合日后皇子的成长。 “皇儿,万万不可如此心之过急,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凤鸣国的风土人情向来就和其他的国家不同。” “我们在乎的都是一家主母和家主之间的两情相悦,其他的妃子但是不太打紧,就是正妃你可要三思而后虑。”王后很明显并不太支持自己儿子的这一做法。 “回禀王后,臣女自知从小时候起,就被人一直称作是天煞孤星,实在是不能够和大皇子相配,更加不值得大皇子如此的厚爱。”南宫锦安委婉的拒绝了王后的这一要求。 在场的每一位都大吃一惊,就连林小娘和南宫月若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有人敢拒绝大皇子,为什么还会有人去拒绝大皇子。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大皇子那可是未来的王上。 “不知南宫小姐的心中可有比我儿还要优秀的人选?”王后也被南宫锦安的这句话给震惊到了。 她也是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也有女子敢直接拒绝她那优秀的大皇子。 南宫锦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凌长梧直接上前一步,直接跪在了地上。 “回禀王额娘,我对南宫小姐也甚是喜欢,若额娘能够做主将南宫小姐许配与我。” “此生此世,我一定会承诺只爱一人。”凌长梧的话像极了一个疯子才会说出的话,但是却直接说进了南宫锦安的心里。 这句话,也是南宫锦安曾经和凌长梧说过的,没想到他真的都记在了心里。 “七弟,有些话可是万万不能够说出来的,后宫的充裕直接影响到了子嗣的继承,万万不可整个后宫之中只有一个妻室。”二皇子不停的替凌长梧感到着急。 有的时候二皇子可以感觉到凌长梧是在装傻,但是有的时候却总是感觉到他是真的傻。 “为何要那么多的妻子,妻子不是一辈子只有一个的嘛?若是妻子去世,即使成为了当家主母那也不再是妻子,也只能够算是续弦。”凌长梧的话里话外几乎都是在讽刺林小娘。 那天的事情,南宫锦安所受到的那些伤害,凌长梧不会选择轻易的放弃,他都会记在心里,日后,让那些伤害过南宫锦安的人双倍奉还。 “七皇子的这些话,属实是有些道理的,只不过七皇子的心智还是不太成熟,或许还留在熙贵妃去世的时候,若是南宫小姐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做了这个顺水人情,只是不知……”王后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南宫锦安。 南宫锦安的心里现在很是纠结,她压根就不知道如何选择,毕竟她的心里是有凌长梧的,但是她想要得到的却是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夫君。 “哎呦,就这个样子还想成为王妃呢?我想王后恐怕是不知道南宫锦安的那些事情……”南宫月若从后面缓慢的走了过来,像是抓住了南宫锦安很重要的把柄一样。 “不知南宫家二小姐又有何高见!”王后没有一点的耐心。 尽管南宫月若表现的那样的乖巧而又懂事,但是王后的心里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但是,既然南宫月若如此的想要和自己交好,多一个人替自己看管着这些不听话的皇子也是极好的。 “王后,您久居深宫之中,想必自然不知。从我的这位长姐回到丞相府之后,侯府从未见有任何一个家属前来拜访。”南宫月若的话无疑就是在告诉所有人,那些想要得到侯府力量的人,南宫锦安对侯府而言一点用都没有。 其他人听不懂这样的话,对于王后,她又怎么能够不懂南宫月若的言外之意。 “那依丞相府二小姐之言,你可觉得在场所有的王孙贵族之中,有哪位小姐能够匹配的上我儿?”王后的这句话无疑就是告诉南宫月若可以毛遂自荐,也可以表明自己的忠心。 南宫月若听到这样的话,直接向前走了一步,跪在了凌长梧的侧边,也就是王后的正前方。 还有手绢半掩着自己的面容,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一副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悯的样子,跃然于纸上。 “回禀王后,从很小的时候我初次见于大皇子,便早已心有所属。他吟诗作对的样子像极了从诗中走出来的一个诗人。” “他舞刀弄剑的样子,简直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我又为何非他不嫁?只因为他就是我的良人,是我心中的唯一一个,可以匹配一生的人。”南宫月若说完还假装害羞的用自己的手帕把自己的脸捂住了。 大皇子听到这样的话,心中都觉得有一阵恶心,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自己已经直接拒绝了她,可是她竟然如此的不知廉耻,依旧纠缠着自己。 “母后,我已说的很清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娶那南宫月若,我宁愿去娶一个商人的女儿为妃,我也不愿意去娶那名义上是嫡女的女人。” “她那嫡女的位置是如何来的,她的心中比人都要清楚明白,我不希望我的后宫之中乌烟瘴气的,尽管女子众多,我也不希望她们有任何的手段。”大皇子虽然平时看上去嚣张跋扈,愚蠢至极。 但是他对于自己想要的或者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什么东西比谁都要清楚,也许这就是从小王后的教导让他明白了。 第24章 唯一的愿望 后宫之中若是心眼太多的人,那么必然会影响到他在前朝的位置。 王后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终于自己的儿子也做对了一件正经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她呢想法和自己的儿子完全是一致的。她也并不是特别的希望南宫月若可以嫁给大皇子,成为他的正妃。 “既然我儿有这样的想法,不知苏家姑娘,可否有意于我儿。”随后只见王后把目光投向了苏晨。 苏晨一脸的娇羞,她看了看远方自己的母亲,只见母亲微笑着点了点头。 苏晨又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一个商人的孩子,她没有任何人可以替她做主撑腰,更加没有任何一个皇子可以为了她而挺身而出。 苏晨也只能够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既然如此,那么今日我就替苏家姑娘和大皇子做主,苏家姑娘端庄贤惠,封为大皇子之侧王妃。”王后一脸的开心。 虽然今天有很多的事情不如意,但是在这一件事情上,她还是特别的开心。 至少,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王后,您宁愿让一个商人的女儿嫁给大皇子为侧妃,您让我们这些官眷的心中如何想。” “难道我们老爷的赫赫战功,就真的不如那铜臭之味更加让王上珍惜吗?”林小娘故意抽泣的说道。 她的意图非常的明显,就是想让王后主动的撤回刚刚的旨意,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奢求,想让王后在拟一道旨,让南宫月若给大皇子。 “丞相夫人此言慎重,丞相那是三朝开国元老,他可以上谏奸臣,下谏污吏。他对凤鸣国的功德那是大家都亲眼看见的。” “若是你觉得我不公或者是哪里有袒护,我可以特封南宫月若,南宫丞相府二小姐封为正妃。” 林小娘听到此一脸的开心,她原以为是为了大皇子做正妃,没想到王后接下来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咂舌。 “凌淮上前。” 凌淮往前走了一步,他也知道,王后一直以来都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可以用来平和她和官眷之间的和平的一种工具罢了。 “凤鸣国二皇子陵淮听令,今日,本宫特奉南宫月若为你的正妃,日后,你定要全心全意的待她。”王后一脸的严肃。 “儿臣遵旨。”凌淮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凌淮而言,不管是娶谁对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他没有凌楚的那种任性,也没有凌长梧的那种情怀,所以他能够做到的就是听话。 在自己没有得到任何权利的那一天,他就需要忍受,毕竟羽毛还没有成熟,他还不能够独自翱翔。 “不知道丞相夫人,对我这样的安排是否还是感觉到不公平,若是还有其他的不公平,本宫大可以让你丞相府的两位嫡女都可以成为皇子的正妃。”王后一脸的微笑。 其实,王后在骨子里早就已经对林小娘和她的女儿产生了厌恶感,但是对于凌淮今天的表现,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可是……可是,母后……”大皇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王后给截断了。 “本宫的心中自然明白王儿想要说什么,想要告诉本宫什么,但是既然别人不愿意,我们也是自然不能够强求。”王后一脸笑意的望向了南宫锦安。 南宫锦安也是笑了笑,她当然能够明白王后的意思,“王后深明大义,不愧是一王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系统:支线任务:巴结王后完成。] 南宫锦安现在特别的开心,不禁可以摆脱大皇子这个蠢货的骚扰,同时还能够完成支线任务,简直内心深处已经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林小娘心中的唯一梦想已经破灭,她又怎么能够让南宫锦安好过。 “不知王后可否愿意为了南宫锦安这个小丫头赐婚。想当初主母还在的时候,对于我等那可是如同亲生姐妹一般。” “如今,她留在世上的唯一女儿,也就剩下的南宫锦安一人,这个小女子从小就命苦,因为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就平白无故的被送到了道观之中。”林小娘尽可能的说着南宫锦安的可怜。 也可以用这样的情感来表现自己对南宫锦安的疼爱。 南宫锦安是不能够骂人,要不然她一定会把这个道貌岸然的林小娘祖宗十八代都要统统的问候一遍。 明明就是不希望自己能够嫁的比她的女儿好,就说出这样昧着良心的话来谴责自己。 实在是太过于恶心,不仅恶心到了南宫锦安,也恶心到了在场的凌长梧和凌淮。 他们二人相视一看,就都已经知道了林小娘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南宫夫人所言甚是,我与南宫府前夫人从小就一起长大,姐姐是个善良的人,可是偏偏天妒英才,早早的就没了性命。” “既然如此,刚刚我们的硕亲王已经向南宫小姐阐明了心意,恐怕没有任何人比七皇子还要适合不过了。”王后一脸的开心。 把一个空有一副身家的人嫁给一个窝囊的王爷,王后的心里还沾沾自喜。 林小娘也是一脸的开心,想到七皇子平时的疯疯傻傻,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二皇子的。 但是,在林小娘的心里,她最满意的女婿还是大皇子。 毕竟在大皇子的身后不禁有王上的支持,更加有王后整个家族的支持。 “多谢王额娘。”凌长梧一脸的开心。 可是,南宫锦安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是冥冥中早就已经注定好了,还是老天爷就是喜欢和自己开玩笑。 南宫锦安走上前去一脸的严肃,“回禀王后,臣女并不想嫁给七皇子为妻。” 南宫锦安转而在凌长梧的耳边静静说着,“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但是我曾说过,若我真的喜欢上了你,在我离开的时候你又该如何选择,并不是我不喜欢你,只是相爱的两个人早就已经注定了此时此生此世不能在一起,那么又何须再一次相爱。” 说完南宫锦安便想要离开,凌长梧的心犹如刀剐一般疼痛,心脏仿佛在这一刻已经停止了跳动,这样的疼痛还是在他失去自己母亲的时候有过。 呼吸是那样的困难,仿佛已经窒息了。 二皇子凌淮看见这样的景象,不禁走到了凌长梧的身边轻轻地说着,“像这样的王孙小姐,她们又怎么能够懂我们七弟的可爱呢?我们家七弟弟那可是世上最优雅的男子。” 凌淮不停的安慰着凌长梧,因为他知道凌长梧和自己拥有同样的遭遇,不管他是真的疯了也好也好,还是假的疯也罢,他的心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他只是把自己封闭起来。 “二哥,你就不需要再宽慰我了,像我这样窝囊而无能的王爷。应该是几朝都没有过的了吧。”凌长梧苦笑了声,随后缓缓地站了起来,也跟着南宫锦安走的方向,离开了花园之中。 而此时,该走的都已走,剩下的都是些想要继续留下来看热闹的人罢了。 苏晨走到了自己母亲的身边,小声的说着,“母亲大人,为何要让我嫁给那我大皇子,你们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何还要让我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苏晨的母亲直接改变了刚刚和蔼可亲的表情则是一脸的严肃的说道,“你刚刚也看见了七皇子,他那无能的样子。你嫁给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你再看看大皇子。你嫁给他,哪怕只是一个侧妃,你也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说不定日后你也可以成为贵妃甚至王贵妃,这等荣耀,这等尊容是我们整个苏家都不曾有过的景象,也是我和你父亲想让你进入这后宫之中唯一的愿望。” “可是……可是母亲大人,你不该……不该拿女儿的幸福去作为赌注。”苏晨依旧说着。 她不愿意相信凌长梧是真的傻了,毕竟她曾经看见过凌长梧那般美好的样子。 “什么话也不需要再说了,既然王后的旨意已经下达,你现在再反悔,那就是欺君之罪,是我们整个苏家都不能够担待的。”苏晨的母亲说完便转换成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朝王后那边走了过去。 “愚妇,多谢王后开恩。今后定当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定让她能够为大皇子分忧,为他的后宫和内宅分忧。家中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愚妇一定会安排妥当,让苏晨好好学习。”苏晨的母亲一脸开心说着。 毕竟大皇子现在可是没有一个正妃,那么现在内宅之中所有的事物定然会让苏晨去接手。 王后一脸微笑说道,“你们家的苏晨,我自然是最为放心不过,苏晨这个孩子我看着也是心生欢喜,她不像那些什么所谓的官眷子女。” “那样的盛世凌人,自视甚高……我就喜欢这般乖巧而又听话懂事的孩子。”王后的话,其实已经含沙射影的说出了南宫丞相一家。 不管是南宫锦安还是南宫月若,她都不会同意让他们嫁给大皇子的府内。 第25章 另有隐情 这样的话,林小娘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缓缓的走上前去。 “今日,臣妾的女儿嫁给二皇子之事。臣妇代替丞相,感恩皇恩浩荡。”说完便起身离开。 南宫月若远远的望了一眼凌淮,她发现二皇子的侧颜也是那样的绝美,绝对不比大皇子差到哪里去,若是唯一不足,那么就是二皇子天生不喜说话,天生的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他不像大皇子那般直言直语,也不像七皇子那般不喜欢就离的远远的,而他却是一副让人永远都猜不透的模样。 南宫月若远远的冲着凌淮笑了笑,转身离开。 凌淮自然看见了南宫月若的这一举动,他的心里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南宫月若只不过是王后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眼线罢了。 主要是为了控制自己,为了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成为自己的妻子,想要成为同自己荣辱与共的妻子。 南宫锦安在看见陈妈和青穗之后一脸的担心,毕竟在她进去的时候,他们二人就已经受了很重很重的伤,而她却迟迟未曾出来。 陈妈看见南宫锦安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心中不免感叹,“小姐,这仿佛又是再一次经历了重生。”陈妈赶紧跑上前去。 一脸紧张的问着,“小姐。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南宫锦安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仿佛再也没有勇气和任何人去抬杠,去作对,去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目标和心愿,她紧紧的搂着陈妈放声大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她们都可以得到属于自己想要的幸福,而我却需要努力抑制自己的心情,为什么我不能够做到同她们一样!”南宫锦安几乎是咆哮的说出来的。 青穗一脸的惊讶,自从自家小姐从道观回来之后,青穗一直都在观察着自家小姐,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南宫锦安这般的情绪失控,也不懂得她是为什么就会这样的情绪失控? 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远处的王成在凌长梧的嘱咐下,一直偷偷的跟在南宫锦安的身后,只是害怕她们会再一次遇到危险。 他看着南宫锦安这样的哭泣,完全不知道她这样有什么意义,明明自家王爷已经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也答应娶她为妻,明明是她南宫锦安自己不愿意。 却为何告诉所有的人是他家王爷的问题。是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这般口是心非?王成在自己的心里想着,充满了疑惑。 他实在是不懂男女情情,爱爱的这些事情,他也不懂自家的王爷,竟然可以为了南宫锦安这样的女人舍弃一切。 而南宫锦安,却总是对自家的王爷视而不见。王成真的很想冲上去告诉南宫锦安以后离自家的王爷远一点。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这样做了,那么自己家的王爷断断然是非常难过,即便南宫锦安可以给凌长梧一个小小的眼神都足以够凌长梧开心一整天,所以王成断然是不会这个样子做的。 他也只能够在心里把南宫锦安骂上一千遍一万遍,却也不敢付出任何的行动。 “小姐,有些事情都是我们不能够自己做主的,这就是身不由己,而我们作为陵城之中的女眷们,每一个人,甚至当朝王后。” “她们又岂能够做到真正的任由自己的心意,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般,但是若是可以,我和青穗都会成为你坚实的后盾,不管你做出任何的决定,我们都一定会帮助你。”陈妈一脸严肃的说着。 她知道自家的小姐当然是受到了许多的委屈,才会在一出来的时候就像发了疯似的哭泣。 陈妈也特别能够明白自家小姐的那种心情,在很小的时候都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母亲,一切都要自己独自一个人去面对。 而现在,不仅前有狼,后有虎,甚至还有小人作祟。 她的心该有多么的难过,即便这样南宫锦安的心里还依然惦记着自己和青穗。 所以陈妈这一次终于可以尽心尽力的去为了自己的主子,像丽姑姑一样,哪怕失去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小姐,快别哭了,她们都来了,你若再接着这样,他们断断然会以为小姐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在装可怜。”陈妈赶紧替南宫锦安擦干眼见的泪水。 南宫锦安也只能够不断的让自己坚强起来,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在经历一个劫。等这一切都过去了,她依旧是那个开心的小精灵,她可以每天只躺在躺在床上玩手机,刷微博,看朋友圈。 这些难忘的事情她再也不会经历了。 “哎呦喂,这不是我们的七皇妃吗?哎哟,看我这个记性,我差点忘记了,你好像并没有同意呢,”南宫月若嘲笑般的说道。 “月若妹妹,今时已不同往日。你很快就不再是我们南宫府中的女儿,你也会嫁给二皇子,到时候等我再进宫探望王后,我可得称你为一声二皇妃了。”南宫锦安并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她并不是害怕,只是这一次,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原主,她都不希望自己再有任何的退让。 南宫锦安在心里已经总结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竟仍然毫无作为,那就是退让太多。 从第一次在竹林遇险,她明明就已经知道是南宫家二小姐和林小娘的所作所为,但是由于她没有证据,也只能够一直忍让。 第二次,林小娘和南宫月若主动的找到了自己的麻烦,间接的害死了丽姑姑,让青穗深受重伤,甚至让自己旧伤复发。 这一切都是有证有据,有词有理的。但是南宫锦安依旧选择了忍让,而这一次她们直接污蔑到了自己的头上,差一点害死了自己。 不幸中的万幸,那就是没有伤害到自己,却让青穗和陈妈受到了伤害。尽管如此,南宫锦安还是选择了忍让,她觉得这一切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并不能够阻碍她成为王后的道路,但是南宫锦安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的想法是有多么的错误。 哪怕南宫月若和林小娘一天不除,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坐上王后的宝座,她们两个人将会永远都会像小人一般在自己的生命中来回的穿梭。 南宫锦安突然想到了原主其中的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可以替自己的母亲报仇雪恨,也可以替自己的母亲找到杀人凶手。 既然原主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就代表原主肯定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找到了一定的证据,才会认为自己的母亲并不是因病去世那么简单,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南宫小姐,你不走,是准备在这里是想挑衅我们二皇妃吗?”安小姐也在后面跟了上来,现在的她自然不会再站在南宫锦安一边,她主动讨好南宫锦安时,南宫锦安视她而不见。 现在南宫月若俨然已经成了二皇妃的人选,她自然是需要去巴结二皇妃,而不是去巴结她一个什么所谓的南宫府嫡女。 “不知安小姐,我站在这里可碍着了您的事儿,若是没有,又与您有何干,我在这里只是等我们家的姨娘一起回家罢了。”南宫锦安从这一刻开始,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心慈手软,也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姨娘?恐怕是南宫小姐的记性不太好,这里可是王宫盛宴,能够参加的人也只能够是当家主母,您的姨娘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安小姐没头没脑的问着,她断断然是不能够理解南宫锦安的话外之音的,也不能够理解她们丞相府中的事情是有多么的复杂。 “安小姐,在没有得知任何事实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林小娘她就是我的姨娘,我的母亲永远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南宫父前当家主母。” “正如同七皇子所言当家主母只能是一人,林小娘只不过就是我的父亲续弦,让她掌管府中内务罢了。” “她又有何德何能让我这位正儿八经的嫡女称她一声母亲。”南宫锦安的话直接吓到了安小姐。 她扭了扭自己手中的手帕,一脸愤恨的离开了。 林小娘听到这样的话,脸色当然是挂不住的,但是南宫锦安说的并没有错,她并不是南宫锦安的亲生母亲。 而陵城不管是家规和国法,南宫锦安的确没有必要称她为一声娘亲,而林小娘也没有任何的能力或者权力让南宫锦安去称她为娘亲。 “那不知,大小姐在这里所为何事。”林小娘一脸无奈的开口说道,她断然是不能够在王宫门口发火,毕竟这里可是不容她放肆的地方。 “我当然是在等姨娘,我在等月若妹妹和您一起回府。”南宫锦安一脸的笑容。 但是那笑容里面暗藏的其他内容,也就只有她们知道的人才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而其他的人则是看到的都是一副美好而又祥和的样子。 第26章 执迷不悟 “是吗?我差点都要忘记了,今日,南宫大小姐因为贪睡,导致了宴会只能够一个人来。”林小娘捂着自己的嘴巴,似笑非笑的说着。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足以让所有的人都能够听见。 宫缩锦安并没有因为林小娘的话而羞愧难当,她努力的抬着自己的头,微笑着说道,“不是我太迟了,只是林姨娘和月若妹妹实在是太早了,害的我只能够随便从街上雇佣了一个车夫。” “害的我的贴身丫鬟和妈妈都受了伤,真的是得不偿失,只是不要再让我遇见那两个车夫,要不然他们都以为我们丞相府都是吃素的。” 南宫锦安话里话外都已经表达了自己不会放过这次想要害她的人,只是林小娘并不紧张,仿佛这件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不过,南宫月若的深情有点点慌张,她紧张的两只手放在一起不停的搓着,仿佛很害怕被别人看透了一般。 “我的妹妹,你也不需要害怕,你现在可是二王妃了。”南宫锦安走到了南宫月若的身边,轻轻的说道。 “南宫小姐留步……”二皇子凌淮追了上来。 南宫月若一脸的娇羞,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美色已经吸引到了二皇子的心,结果凌淮直接略过了南宫月若来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 南宫月若的脸色直接从一脸娇羞的淑女模样直接转变成了一副怨妇的样子。 “殊不知二皇子特意前来,所为何事?”南宫锦安也感到了一脸的惊讶,她的记忆中和眼前的这位皇子没有任何的交集。 “刚刚在王后面前,我七弟弟说话可能多有冒犯到了南宫小姐,但是你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请求,我很希望南宫小姐可以抛开世俗的成见。” “我的七弟弟原本是一个特别聪明的男子,只不过在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才会变成了如今疯疯傻傻的模样。”凌淮一脸的严肃。 若是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让凌淮不放心,那么就是他的这位七弟弟,哪怕日后他会和这位弟弟争夺任何的东西,只要弟弟说一句喜欢,他都会拱手相让。 凌长梧在凌淮的心里,那就是净土一般的存在。 小的时候,凌淮刚刚失去了自己的生母,王后受命抚养他,只不过王后的抚养让凌淮明白了自己活着没有任何的价值。 是年幼的凌长梧和当时圣眷优渥的熙贵妃,陪他一起度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 也是他们温柔的告诉了凌淮,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自己的生母要更爱自己,只是她们逼不得已才会离开自己。 从那时候开始,凌淮就把凌长梧当做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恕臣女愚昧,实在是听不懂二皇子所谓何意,若是因为我和七皇子的私事,那么我想二皇子大可以不必如此。”南宫锦安说完直接转过身去,独自一人上了南宫月若和林小娘的马车。 南宫月若看这这样的情景直接走上前去,一脸温柔的说着,“凌淮哥哥,我家长姐就是这样的脾气,不若等我回府之后在好好的劝说与她。” “若是如此,自然甚好。那一切还有劳南宫二小姐了。”凌淮一脸翩翩公子的样子。 南宫月若娇羞的点了点头,随后一步三回首的望着凌淮上了马车。 马车里。 “二皇妃,你是现在就已经开始转变自己的心意了吗?若是我没有记错,昨天妹妹说的可是非大皇子不嫁,怎么今日,就可以和二皇子眉来眼去。”南宫锦安一脸的嫌弃。 女子原本的从一而终在南宫月若这里竟然没有一丝丝的体现,反而是爱慕虚荣和攀炎附势都被南宫月若表现的淋漓尽致。 “长姐,你可万万不要与我说笑了,殊不知改明个,你就要嫁入七皇子的府中了。”南宫月若自然也不会对南宫锦安客气。 毕竟现在在车里,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已经没有了其他人,他们也不需要在藏着掖着的。 “月若妹妹,你若嫁给了二皇子,那岂不是日后你见到苏晨的时候还得称呼一句长嫂?” “哪怕是日后我嫁给了七皇子,我们之间也是大不相同的存在。” “七皇子因为年幼时深受王上的喜爱,早就已经在王宫外开辟属于自己的府宅,王后对于七皇子而言也只是额娘。” “但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则不一样了,他们都住在王宫之中,那你和苏晨妹妹岂不是要每日都要相见。”南宫锦安故意说这些话来气一气南宫月若。 南宫锦安明明知道南宫月若不待见苏晨,却还是要说这些来故意气她,若是换做以前,南宫锦安并不愿意主动的去招惹是非,但是现在南宫锦安很愿意给南宫月若的心里填一填堵。 “南宫锦安,你说这话,你可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月若能够嫁给二皇子为正妃,那就是我们南宫家的福气,怎么能够是她一个侧王妃可以相提并论的。”林小娘自然不愿意让南宫锦安如此的诋毁自己的宝贝女儿。 “姨娘的这句话可万万不要被王后听见了,要不然会给我们南宫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南宫锦安捂着嘴,假装小声的说着。 “你……你,简直和你的母亲一个模样。”林小娘生气的直接指着南宫锦安就准备破口大骂。 南宫锦安直接一只手就紧紧的抓住了林小娘的手指,“姨娘,你说话可要多多注意了,诋毁当家主母的罪名,可足以让你和你的女儿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断送了。” 南宫锦安的话足以让林小娘的心里害怕到了极致,这一辈子,林小娘什么也不怕,若是说她害怕的,那么只有穷。 南宫锦安也是很快的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也终于知道了林小娘的软肋。 怪不得,林小娘每次出行,都要整的浩浩荡荡,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南宫锦安!”南宫月若再也没有办法忍受南宫锦安趾高气昂的样子,生气的随手把自己手上的手帕就给生气的扔了过去。 “妹妹,你这样的脾气也就只能在丞相府里撒撒气了,要嫁到了二皇子的府上,若是还是这个样子,估计整个丞相府和你的母亲都要跟在你后面收拾烂摊子。”南宫锦安霸气的把南宫月若的手帕又给扔了回去。 林小娘和南宫月若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恶狠狠的眼光一直望着南宫锦安。 南宫锦安的心里别提有多么的开心了,总算是赢了一回,也总算是让林小娘和南宫月若她们吃点哑巴亏了。 丞相府正门。 “青穗,吩咐马车车夫,正门口停车,让林小娘和南宫月若下去。”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南宫锦安,你非要这样让我们难堪吗?”南宫月若一脸的愤怒,她不明白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南宫锦安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南宫月若,陵城有陵城的规定,不是当家主母和嫡女是没有资格也不能够从正门进入的。” “恐怕,你作为陵城之中首屈一指的才女,这一点应该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吧。”南宫锦安直接让青穗把马车停了下来,现在就等着她们下车。 “我作为南宫府里现在的当家主母,为何不能够从正门进入!”林小娘对于自己的名分还是特别的重视的。 “林小娘!恐怕这些年你在这府里作威作福已经习惯了,你是不是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要不要我来告诉告诉你,何为当家主母!”南宫锦安一脸霸气的看着林小娘。 现在的南宫锦安像极了一群收高利贷的人找上门的时候的她,从容不迫而无丝毫的惧怕。 “南宫锦安,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信不信我让丞相再次把你赶出这个家。”林小娘气急败坏的指着南宫锦安开口就说道。 “姨娘,并不是我得寸进尺,而是我给过你们机会,只不过你们都不需要这样的机会。” “我是府里现在唯一的女主人,你们看见我视而不见,还把我安排在别院深处居住,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依旧觉得我是一个你们想欺负就欺负的软柿子。”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从一开始进到丞相府之中的时候,南宫锦安就给过了所有的人机会,不管是林小娘还是南宫月若,包括陈妈。 只不过陈妈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如何也选择,而林小娘和南宫月若她们二人,却不知悔改,依旧如此的执迷不悟。 “南宫……大小姐,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原本以为你从道观才回来,需要静心礼佛,才会让你居住在别院深处。”林小娘老家南宫锦安这样的架势。 毕竟,现在可是在丞相府正门口,林小娘不管如何的愚蠢,也都不会愚蠢到去败坏自己的名声。 “哦!是这个样子吗?若是真的这个样子,那你们害死丽姑姑的事情又该怎么说呢?”南宫锦安终于把心中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第27章 擅自做 毕竟,丽姑姑是她来到这边以后,第一个愿意为了她而牺牲自己生命的人,这样的一份情感,南宫锦安又怎么能够轻易的就说放弃。 “大……大小姐,这件事情可是真的和我们没有半点的关系,这件事情可是陈妈这个蠢货,她自己擅自做主,才惹出了这样的事情。” “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就让大小姐和我心生缝隙,那么我现在立刻就派人处理了陈妈这个不顾王法的狗奴才。”林小娘一边说着一边着急想要撇清自己和丽姑姑的关系。 “大小姐新的住所,我也会立刻就着人去收拾,一定会给大小姐一个满意的答复。”林小娘立刻换了一副模样,只是在心里已经无数次的把南宫锦安给咒骂了一个遍。 “整个丞相府中,现在谁不知道陈妈是我的人,你这么想要把手伸进我的屋里吗!别院深处如今我住的实在是舒服自在,不需要其他新的住所,你现在就给我下去。”南宫锦安说完直接让人残忍的把林小娘和南宫月若拽下了车。 林小娘看见马车车夫从丞相府的正门中走了进去,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已经暗自的种下了种子。 “母亲大人,你为什么要听南宫锦安的话。”南宫月若下了车之后,一直生气的直跺脚。 “月若,你平时那样的冰雪聪明,为何今日,你会如此的糊涂。”林小娘看了一眼南宫月若,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独自的走进了丞相府中。 二人回到屋里。 南宫月若才终于恢复了智商,想明白了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依照母亲大人的意思,其实王后并没有看中南宫锦安,她甚至特别想让南宫锦安嫁给那个无能的七皇子,只是孩儿有一事不明白。” “一开始父亲大人一直再说,王后已经看中了南宫锦安的舅舅家的背景,可是为何,却想要让她嫁给一个无能的王爷。”南宫月若坐在了椅子上,一脸的疑惑。 今天,南宫月若也是真的被南宫锦安气糊涂了,差点就要在丞相府正门当众和南宫锦安吵起来。 若是,这样做了,那么这么多年来,南宫月若苦心经营的淑女形象也将会毁于一旦。 “孩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南宫锦安从城门骑着马进来的时候,王后的脸色就已经明显的挂不住了。” “在整个丞相府之中,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是我的军师,包括被南宫锦安收买的陈妈,但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我也是一只会咬人的狗。” “今日,既然南宫锦安如此的想要让我难堪,我也不妨给她填上一堵,既然那个无能的王爷那么的想要娶她为妻,我们也不防做个顺水人情,又能如何!”林小娘端着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着。 “那母亲大人,现在我们该如何反击!”南宫月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南宫锦安嫁给那个一无是处的王爷。 “我们不需要着急,既然王后已经着令让大皇子娶了苏晨,那么想必也不会太久。” “本就是迎娶一个侧妃,自然是不需要大张旗鼓的去列队欢迎。” “等你和二皇子婚礼大宴的那天,我们再下手也来得及,姑且让她这几日风光风光。”林小娘说完,肚子里已经有了一肚子的坏主意等着来报复南宫锦安。 别院深处。 “小姐,你刚刚不应该那么的咄咄逼人,这样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很好。”陈妈一脸的担心。 “那么依照陈妈的意思,我就必须要忍让,让林小娘继续坐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还是让我再次的看着她把我院里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带走。”南宫锦安一直不明白为何所有的宫斗剧中,那些人都会一再的忍让。 难道主动出击,不也是一种方法嘛! 陈妈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从心口处蔓延至浑身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寸皮肤。 “大小姐,我们这些人的性命不值一提,若是因为我们这些人而影响到了大小姐,我们是得多么的该死。” “今日,大小姐得罪了林小娘她们,他日,林小娘肯定会反咬我们一口。”陈妈一脸的担心。 这些南宫锦安也都看在了眼里,她也终于可以放心的选择信任陈妈。 “陈妈,在我眼里,你和青穗和我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人,都是生来平等的,我们都有父母,有孩子。” “我的屋里,以后一个人也不许少!”南宫锦安的话掷地有声,却温暖了所有的人心。 这些话,原本南宫锦安也不会选择和任何一个人说出口,因为她知道,那些人无非就是为了金钱而接近自己。 在自己穷困潦倒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伸出手来帮助自己,唯独只有在这里,南宫锦安才看见了忠心和真心。 看着如此真心对待自己的陈妈和青穗,南宫锦安也不得不掏心掏肺的选择用自己的真心去对待她们,用自己的能力去保护她们的安全。 “陈妈,有件事情我想要询问你一下,青穗,你先下去。”南宫锦安说道。 青穗听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一直在门外等候着。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青穗觉得陈妈也是一个不错的人,至少对待自家的小姐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但是对于丽姑姑的那件事情,青穗的心里一直不愿意接受陈妈。 但是今天,青穗原本以为自己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了,就是因为陈妈至今用自己的身体做了她的肉垫,才把自己的伤害减到了最低。 “或许,我也应该用不一样的眼光去看待陈妈了,毕竟以后还需要替小姐一起做事呢!”青穗在自己的心里想着。 屋里。 “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大可以问我,只要奴才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陈妈一脸的严肃。 “陈妈,你不必如此的紧张,我只是想要问一下你和丽姑姑之间的事情。”南宫锦安说着。 她不想因为丽姑姑的事情让自己永远没有办法走出来,她也不希望因为丽姑姑的事情而失去这样一个忠心的人。 陈妈“扑通”一下跪在了南宫锦安的面前。 “陈妈,你大可不必要这样,我也知道你当时也是因为有难处,也是因为身不由己。”南宫锦安赶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陈妈。 “大……大小姐,当时也是因为奴才……”陈妈一脸的自责。 每每想起了当日之事,陈妈的心里就万万的自责。 “丽姑姑是夫人的陪嫁丫头,从夫人从侯府嫁过来的时候,丽姑姑就一直陪在夫人的身边,一辈子都没有嫁人。” “夫人在去世之后,她也一直留在府里,只不过去年冬天的一场大病,也让丽姑姑一病不起。”陈妈一脸的愧疚。 其实,在陈妈的心里,她特别佩服丽姑姑这样的人,把一辈子的时光都奉献给了一个主子,是主子的恩情有多么的深厚,以至于一直到主子去世之后还是不愿意离开。 “我记得丽姑姑以前和母亲都是练习武术之人,怎么会身体如此的差强人意。”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她不得不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也是在身体最好的时候,突然也就因病去世了。 “为何,我这边才刚刚回来落脚,林小娘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让你带着人过来寻衅滋事。” “以前我不觉得,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林小娘的心里一直都不想找我麻烦,她的心就是要丽姑姑的麻烦,还有林小娘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南宫锦安转而严肃的表情,直直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 “小姐的意思是说,丽姑姑知道一些事情所以在小姐回来以后林姨娘她不得不选择出手,但是为何这么多年来,如果丽姑姑知道林姨娘的把柄,为何不一早说出来。”陈妈压根就不明白南宫锦安的想法,同样的她也不赞成南宫锦安这一荒谬的想法。 “这件事情依据我的猜想并没有那么简单,陈妈,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在这段时间里面,你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的家人还有青穗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南宫锦安一脸温柔的说道。 现在,她在也不愿意自己最为重要的人而为了自己去身处险境之中,哪怕是相处了短短青穗和陈妈也不可以。 而这一切都被王成偷偷的站在房顶之上都看的一清二楚,他此时仿佛有那么一点点懂得为何自家的王爷会如此的偏爱南宫锦安。 若是换了其他的小姐,这些事情断断然不会自己亲自出马,早就会找一些可以替代自己的替罪羔羊去完成,而自己则是在一旁偷偷的等着着。 很明显这个南宫锦安和其他的人都不太一样,这也是为何自家的王爷会如此的喜欢她。 “陈妈,你先出去吧。”南宫锦安说完直接摆了摆手。 陈妈点了点头,她也能够看的出来南宫锦安的疲惫不堪,也就更加不忍心去打扰她休息。 第28章 是敌是友 陈妈刚刚把门关上,南宫锦安就抬头喊到,“上面的!现在已经没人了,你需不需要下来喝杯茶,再上去!”南宫锦安一脸的微笑。 王成自然能够听得出来这是在嘲笑自己,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够纵身一跃飞了下来。 “南宫小姐!”王成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声安。 “一路保护我们回来,你也辛苦了,你现在也可以回去了,毕竟你家王爷今天可是出了不少的风头,你也需要回去保护他。”南宫锦安说着,这其中不乏担心。 “我家王爷就不需要南宫小姐担心了,只要南宫小姐不让我家王爷为你着急,王成自是感激不尽了。”王成的话里话外仿佛都在讥讽着南宫锦安。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你和我家王爷在一起,但是我不知道为何我家王爷却如此的偏爱与你。” “我跟随王爷这么多年了,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认真的说喜欢一个女孩子。”王成的心里有太多替凌长梧的不舍。 毕竟,这是凌长梧第一次喜欢一个女生,可是却被南宫锦安完全不在意。 “王成,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有的时候,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而不在一起也并不代表着两个人不喜欢。”南宫锦安说着, 王成摇了摇头,他完全听不懂南宫锦安在说什么,只是他知道这是女人们的一贯推辞罢了。 “南宫小姐,你说的这些王成不能够明白,王成只是知道我们家主子为了你舍弃了太多太多,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王成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心中的想法对南宫锦安直言不讳的问道。 “王成,你有喜欢过的人吗?”南宫锦安突然转头问向王成。 王成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他和凌长梧在一起,除了每天接触的都是一些男的,哪里还遇见过其他的女人,更何况自己家王爷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哪里能够轮到自己来抒发情感了。 “王成,若是有一天我要执意把青穗许配给你,你可愿意!”南宫锦安现在就必须要为自己最为亲近的人想好未来。 她觉得王成实在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不仅老实可靠而且又有一身的武艺,想必日后尽管不跟着凌长梧征战沙场,也能够不愁吃穿。 “奴才不知南宫小姐所谓何意!”王成突然有点害羞的低下了头。 他和青穗总共见面没有几回,又怎么能够就这样耽误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更何况王成自己也能够清楚,自己压根就给不了任何人想要的未来,他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奴才,今天都不知道明天自己的头还在不在自己的脖子上的人,他又怎么能够去给其他人未来。 “王成,尽管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想法,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南宫锦安看的出来王成脸上的害羞和下意识的往门外望了一眼。 “在这个如此动荡不安的天下,我们每个人都没有办法知道明天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安然无恙的活着。” “与其说我们不想,只能够说我们的内心深处实在是不够勇敢。我们没有办法让我们爱的人,独自存活。”南宫锦安说完郑重其事的望着王成,她希望王成能够懂自己的意思。 “南宫小姐,小人不明白你说的那些大道理,但是从小的时候,王爷就告诉过奴才,万事需尽欢的才好。”王成说完放下自己手里的茶杯,就继续回到了自己的屋顶上。 凌长梧交给王成的任务就是在不暴露的情况之下保护南宫锦安的安全,即使现在暗自保护已经演变成了明着的关心,那么王成就有必要回去和王爷说明白这一切。 王爷府。 “王成,你怎么回来了?”凌长梧看着王成从门口进来之后一脸的疑惑。 明明就已经吩咐了王成让他好好的照顾南宫锦安,可是王成如今却突然的出现在了王府之中。 “回禀王爷,王成已经把自己的行踪给败露了,所以特此回来回禀王爷是否继续在南宫府保护南宫小姐。”王成把自己已经被南宫锦安发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凌长梧。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需要在去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我们若是再去,也怕引起她不必要的怀疑。” “我不想给她在增添任何不必要的麻烦了。”凌长梧一脸温柔的说着。 王成转身想要离开,可是又走了回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直紧紧的盯着凌长梧望着。 “有什么话,你就说。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还有什么话,是我们两个人不能说的吗。”凌长梧的话给了王成足够的自信和信赖。 “恕奴才斗胆,奴才实在是不知道既然那南宫锦安已经拒绝了王爷,王爷又为何非要弄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腚。” “这陵城之中,只要王爷说一句话,就没有不愿意嫁给王爷的姑娘,王爷为何便便要去喜欢一个这么不知好歹的南宫大小姐。”王成说道,更多的是替凌长梧感觉到不值得。 凌长梧非常生气的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转而随手将自己手边的茶盏直接摔在了地上,随后也只能听见茶杯落地的声音。 王成之间跪在了地上,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家的王爷如此的生气,在王成的心里,王爷一直是一个形色不表露于的人。 若是他生气,那就是真的生气了。 只见凌长梧缓了好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望着王成,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之所所以让你这段时间贴身保护南宫锦安,除了想要你保护她的安全以外,更多的我是希望你可以通过观察来重新认识南宫锦安这个人。” “她完完全全和陵城之中所有的小姐都是不一样的,在陵城之中你也绝对不会找到第二个南宫锦安。”凌长梧一脸宠溺的说着,仿佛在凌长梧每次说到南宫锦安的时候,心里就会莫名其妙的开心。 “王爷,正是因为奴才这段时间的观察,我才能希望王爷不要再花费心思在南宫小姐的身上了。” “今天哪怕是王爷要了小人的命,小人也要说,我今天和南宫小姐聊了一会,她和我说什么有时候相爱的人不一定要在一起,不在一起也不代表着不相爱。” “王爷,她这分明就是在狡辩,明明就是嫌弃王爷还要说出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为自己开脱。”王成的话语中充满着嫌弃,他怎么样也想不懂宫缩锦安说的这些话。 “王成,你刚刚所说的是否就是南宫小姐亲口所说。”凌长梧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开心,这还是南宫锦安第一次承认喜欢自己。 王成点了点头,他是真的很希望自家王爷不要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毕竟这么多年来,所有的人都以为王爷自由自在。 但是,只有王成才知道自家的王爷的心里是有多么的苦,多么的难过。 “王成,今后你去替我去监视二哥,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再过问了。”凌长梧突然说到。 今日,在花园之中,二皇子不断的替自己说话,即使南宫锦安都已经离开以后,凌淮也追赶出去,凌长梧很想要知道自己的二哥到底是敌是友。 毕竟,在这样的深宫之中,若是一步走错,那么将来很有可能就会丢了自己的命。 “王爷,你是否真的想好了要参于这宫中的事情了吗?难道做一个潇洒的悠然王爷,不是也特别的逍遥自在嘛!”王成实在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家的王爷深处险境之中。 “王成,这些年来,是不是我对你有太多的纵容,让你已经浑然分不清楚你和我之间到底谁是主子了!”凌长梧生气的直接把一旁莫桌子推翻在地。 王成也赶紧的低下头来,“是!王爷。” 随后,王成独自一个人走出了王府之中,他想着如今性格大变的王爷,完全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也已经分不清楚王爷现在到底是因为南宫锦安还是因为自己的野心。 但是,王成知道只要是王爷吩咐下来的事情,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都会去完成,毕竟自己的命就是王爷救回来的,若是没有王爷,自己早就不知道长埋于地下数年之久。 凌长梧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里,他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有些事情是他知道的,但是有些事情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或许,真的是因为他常年不问朝堂之事,自然朝堂之上也没有任何属于他的心腹。 “二哥是不是和四哥应该是共同谋事的,但是四哥是王后的亲生儿子,怎么看他也应该是和大哥是一派的。”凌长梧自言自语的说道。 四皇子在刚刚出生不久,王后就为了要巩固前朝的势力,不得不将自己才刚刚出生的皇子交给了那是后宫之中武将的女儿抚养。 但是,王后也是在其中做了手脚,防止这武将之女,日后,再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时至今日,那嫔妃都还不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育有自己孩子的事实。 第29章 言外之意 凌长梧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越想越乱,也就不知不觉的想到了今天王后要将南宫锦安许配给自己的时候,他一脸的期待。 虽然,凌长梧已经知道了南宫锦安一定会拒绝自己,毕竟,在他们陵城其他的妃子都可以将就,唯独正妃必须要和主家一心一意。 尽管,南宫月若一开始有万般的不情愿,但是,她还是畏惧王后的势力,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幸福来维护家族的利益。 但是,南宫锦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自己的幸福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断送,她这辈子只会嫁给一个属于自己的丈夫,一个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丈夫。 丞相府之中。 “老爷,你是不知道今天咱们家的若若在王后的面前有多么的风光无限。”林小娘看见南宫丞相回府以后就上赶着的跑了过去,开始吹嘘了起来。 “怎么!咱们家若若的婚事有了眉目了吗!”南宫丞相一脸的兴奋。 现在朝中所有的官员,要么就是把自家的女儿嫁到后宫之中成为王上的女人,要么就是各自为派,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诸位皇子,希望日后,总有那么一天自己所选择的样子可以荣登大宝。 “那可不是嘛!不日,王后的旨意也就要到了,咱们家若若就要成为二皇子的王妃了。”林小娘一脸的开心。 虽然二皇子远远比不上大皇子,但是她也远远的瞅了一眼,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佳婿。 “二皇子!”南宫丞相一脸的惊讶。 “对呀,二皇子,而且还是王后亲自赐婚的。”林小娘依然看不出来南宫丞相的黑脸。 “你是脑子坏掉了吗!二皇子,他只不过是一个被王后控制的傀儡罢了,他在朝堂之中没有任何的实权,咱们家若若嫁给他完全不能够帮到我们南宫府里一丝一毫呀。”南宫丞相生气的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把身边的茶水也泼洒一地,眼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老爷,你说这话可是伤透了我和若若的心呀,我们如此的想着为南宫府办事,我们想着以后可以凭借若若在二皇子那里的表现,能够挽救我们南宫府如今在朝堂之上的地位。” “但是,王后娘娘她并不愿意让咱们家若若嫁给她那宝贝的儿子,她宁愿让城中富豪之女苏晨嫁给大皇子做一个侧妃,她也不愿意让咱们家若若嫁给她那宝贝的儿子呀。”林小娘也是一脸的愤怒。 若是可以,她自然是希望南宫月若嫁给大皇子。 毕竟,整个朝堂上的所有文武百官,谁都能够看得出来,王后对大皇子的栽培,以及当今王上对大皇子的厚爱。 “你是说王后让大皇子去迎娶了一个商人之女为侧妃。”南宫丞相一脸的不愿意相信,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王后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 她想要做什么样的事情,一个商人之女,又怎么能够替大皇子在朝堂之上获取权势。 南宫丞相转脸说道,“算了!算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们还能够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现在,我们也只能够极力的去帮助二皇子,希望他日后能够成为一个战功赫赫的王爷,让我们家若若能够在往后的岁月之中衣食无忧,富贵平安。”南宫丞相也只能够如此宽慰自己。 毕竟,他的女儿不止一个南宫月若,哪怕日后让一个庶出的女儿能够嫁给大皇子,哪怕是一个妾室,只要能够在大皇子的耳边替他美言几句,远远都比南宫月若那个受尽摆布的二皇子要来的好的多的多。 “老爷,你还不知道吧,今天发生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林小娘不得不坐到了南宫丞相的身旁,一脸贼眉鼠眼的说道。 南宫丞相往一旁挪了挪,他现在越来越厌恶林小娘这种自以为是的模样。 虽然南宫丞相不得不承认,林小娘把现在的内宅之中打理的井井有条,出去也是给足了自己的颜面。 但是,一个女人毕竟年岁已长,也不再是从前的那般花容月貌,尽管有些姿色,但是已经不足以让任何的男子在对其动心。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站在那里说就好了,何必要靠的如此之!”南宫丞相扭过头去,一脸的嫌弃溢于言表。 “今日,在后花园之中那个无能的王爷凌长梧,你还记得不!” “就是……曾经熙贵妃的儿子七皇子,他以前是多么的受王上的宠爱啊,他今日竟然当着王后的面说要求娶咱们别院深处的那个大小姐。” 南宫丞相听到此言一脸的诧异,“凌长梧王爷已经很久没有步入朝堂之中了,他对朝堂之上没有任何的了解,所有的人也都以为他疯疯傻傻,以后只能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潇洒王爷。” “可是,今日……他为何又主动求娶南宫锦安,而且还是在南宫锦安的舅舅凯旋而归之时,那王后怎么说,同意了吗!”丞相的一脸期待,仿佛在等着验证一些东西。 “王后当时就同意了,并且下了旨意说咱们别院深处的那位大小姐嫁给凌长梧王做正王妃。不过呀,你家的大小姐心气太高,竟然还把人家七皇子给拒绝了,让人家当众下不来台,直接甩了甩说走就走了。” 林小娘说的绘声绘色,简直把南宫锦安给形容成了一个泼妇,没有任何的教养。 南宫丞相在心里想着,看来南宫锦安的这一步棋是永远也没有办法走到王后的心中了。 王后既然能够答应七皇子的婚事,那么自然而然是不会再给南宫锦安嫁给大皇子任何的机会了,哪怕是南宫锦安的外祖父家有如此的优越的背景,但是也无法阻挡南宫锦安那样的脾气和她那太硬的八字。 “王爷,既然王后有意想要成全七皇子和咱家的大小姐,不若,我们也做个顺水人情,推上一推。”林小娘的话外有话,一脸深意的说着。 南宫丞相又岂能不知她的言外之意。 但是,他想了想,既然事已至此,没有任何的一步棋子可走,那么让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二皇子,一个嫁给七皇子每个都是正王妃,那么以后哪怕其中的哪一个皇子成为了日后的王上。 他这个国丈也是稳坐泰山了。 即便在南宫丞相的心中,这两个皇子一个是无用而又无能的受人摆布的王爷,还有一个是疯疯傻傻的人,都不可能容登大宝,但是即使日后是一个自由自在的王爷。 当今的大皇子,如此的仁爱厚德,也不会主动的去伤害他那两个年幼的弟弟。 断断然也会给他们南宫府一定的颜面。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如何去做,那你就去做吧,何必再用这些小事来辱了我的耳朵。”说罢,直接挥了挥衣袖朝着前些日子,自己刚得到的美人屋里走去。 林小娘看着南宫丞相的背影,她摸了摸自己那已不再姣好的容颜,一脸的叹息,“唉……曾经你也为我一掷千金,你也为了我彻夜彻夜的不回主母屋住,如今我也承受到了这一份独守空房的味道。” “老爷呀……老爷,你终究是负了我们把真心给了你的人,曾经的夫人也是,如今的我也走了夫人的路。”林小良一边说着,一边不禁红了眼眶。 她自小就被家里的人卖进了教司坊之中成为了一名乐人,而幸得丞相的宠爱,之后便嫁入了这丞相府中做一个小娘。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能感受到丞相给予自己的温柔。 但是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容貌不在。林小娘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全天下的男人都只是负心之人。” 林小娘既然已得到了丞相的认可,那她就不得不把南宫月若也一起叫到了屋里,和她轻轻的商量着。 只见她们二人躲在了主母侧屋的一间侧房里,小心翼翼的商量着。 “母亲大人,若是这件事情被凌长梧王知道了,我们岂不是会很麻烦。”南宫月若一脸的担心。 虽然,她觉得母亲的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是危险性极大,毕竟凌长梧王对南宫锦安的爱,是所有人都可以看见的。 他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南宫锦安求取姻缘,即便在南宫锦安直接拒绝了他之后,也不见凌长梧王有任何的愤怒和不悦,反而直接跟着南宫锦安的身后走了。 “你这个臭丫头,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楚朝堂之上的事情了,所有的人都已经把赌注压在了大皇子的身上。” “大皇子和四皇子乃是一母同胞,所以说他们两人有极大的机会可以成为未来的王上,而二皇子只不过是四皇子的一个门客,那七皇子呢,他只不过是一个疯疯傻傻的人。” “所以说今天二皇子和四皇子如此积极的维护他,也只是因为同情!即便这件事情被七皇子知道了,他又能如何?”林小娘指了指南宫月若的额头,轻声的说着。 她实在是看不惯自家的女儿如此的软弱,在她的眼里软弱之人是不能够当成为当家主母的。 第30章 人之常情 就像是以前的自己一样,一再的向所有的人示弱,但是她越是示弱,所有的人越是把她当做欺负的对象,任何人都可以随意的支派她。 她也就只有在以前的夫人那里才能够挽回一丝丝的颜面,但是以前的夫人那是何等的身份,那是侯府唯一的嫡女,那是侯府的千金,又怎么能够是她一个乐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所有人都以为她巴结主母,所有的人都把她当做是小人,都对她避而不及。也正是因为主母对她的好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让她成为了府中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让她的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也正是因此,林小娘才把当家主母对她的那些好都看作是恨。 她恨她,恨她为什么对她这般好。 她恨她,恨她不能够像她的命运一样成为一个受万人敬仰的人。 “可是……可是,母亲大人同样的招数我们已经使过了,南宫锦安她也并不上当呀。”南宫月若想到了前段时间,她们火烧了别院深处,而南宫锦安依旧可以淡定自处。 每每想到这里,就后背一阵冷汗,她实在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要有怎样的力量,才能够在经历了一切之后,依旧如此淡然自若的站在她们的面前。 林小娘使劲的敲了敲南宫月若的头说道,“就是因为同样的招数我们已经用过了,所以她断断然以为我们不会再用同样的招数去对待她,她也就放松了警惕,这是因为如此我们得手的机会才会越来越大。” “现在,为娘教你的一切,你都要深深的记住,日后才能够在二皇子的府中真正的成为一个可以掌管内宅的当家主母。”林小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真的是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那……那就依母亲大人所言,我现在就去处理……”说完,南宫月若便走出了主母的侧屋。 直接向别院深处走了过去。 而此时,南宫锦安正躺在床上睡觉,已经劳累了一天的她,自然而然的是只想要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睡个觉。 这可是,她来到这里唯一的要求,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原来古代的女人会那么的辛苦,每天那么早的起床。 而且还不能够睡觉,起晚那么一点点都会被别人说做是懒。 她想一想自己原来是多么的幸福,可以每天睡到十二点,甚至有的时候睡到自然醒,现在她对自己的睡眠质量以及自己顶着两颗黑黑的大眼圈,真的是越来越不满意。 她不禁朝着自己头顶的那一片天空大声的呐喊着,“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呀?” 但是,喊完之后南宫锦安就又后悔了,她本就是拿别人钱财替别人消灾的人,如今雇主的愿望没有实现,自己还有那么多支线任务没有完成,她要怎么能够才能回去呢? 而她在这里对于凌长梧的爱也是一天一天的增加,她真的很害怕有一天自己完成了任务却不想再回去,所以她不得不强迫自己,让自己不能够爱上凌长梧。 更加不能够对凌长梧抱有任何的幻想,即便他知道凌长梧王爷是她认识的所有男生当中最爱自己的那一个人,但是,她也不能够对凌长梧动真情,正如她所说的话一样,既然不能够在一起,那么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青穗突然慌忙的闯了进来,“小姐……小姐……” 南宫锦安从床上披了一件长袍,轻声的说着,“什么事儿呀,这一天天的也不让人好好的休息一下。” 不知道今天怎么的,她从王后的宴会上回来之后就感觉浑身的不舒服,但是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好,总感觉浑浑噩噩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劲。 “二小姐……二小姐,她来了。”青穗一脸的紧张,因为她知道每一次只要南宫月若一来,她们就会有麻烦。 “只不过是一个南宫月若罢了,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子进村了呢!”南宫锦安一脸的无奈。 “小姐,你平时怎么了!你又开始不舒服了吗!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青穗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家的小姐。 总是觉得自家的小姐从回来以后就奇奇怪怪的,但是也说不清楚是哪里有问题。 “没事没事!青穗,你既然说我妹妹来了,那就让她进来。”南宫锦安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脸的紧张,一副又要开始作战的模样。 厅里。 “想不到姐姐这里,竟然如此的优雅……”南宫月若一边说着,一边还不自觉的用自己的手帕捂着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那是当然,二妹妹你一直以来都是娇生惯养,又怎么能够过惯这样的生活。”南宫锦安并没有给南宫月若任何的颜面。 既然别人不待见自己,那么南宫锦安也没有任何的必要去给别人的颜面。 “青穗,你去让陈妈亲自去小厨房做一份二小姐最爱的糖糕过来。”南宫锦安示意让青穗下去。 青穗点了点头,一脸的担心,她真的很害怕自家的小姐再受到南宫月若的任何伤害。 “既然人都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不要跟我这里说一大堆的废话。”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在她的眼里,她从来就没有认为南宫月若是一个善类,所以南宫锦安也完全没有必要把南宫月若当做是一个小绵羊去对待。 南宫月若站了起来,环视一周,悠悠然的说道,“长姐,我作为妹妹,很快就要开始出嫁了,我想和你聊聊天也是人之常情。” “你也完全没有必要,用这么多的谨慎来对待我,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南宫月若一脸的笑意。 “呵呵,南宫月若,你不要以为你不坏就可以划分成一个好人了,你要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而变得无家可归,甚至有多少人因为你而变得有家不敢回。”南宫锦安一边说着,一边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 每天,都只能够和一群乞丐抢吃的,抢喝的,有的时候甚至好几天都吃不上饭,这就是在被父母抛弃之后的南宫锦安的现状。 她只有努力的赚钱,才能够用金钱来填补自己内心深处那唯一的安全感。 南宫月若一脸的疑惑,她完全听不懂南宫锦安在说些什么东西,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南宫月若知道现在的南宫锦安内心深处特别的挣扎。 “长姐……有一句话不知道妹妹该不该说。”南宫月若一脸的娇羞。 “既然不知道说不说那你就不要说,说出来又有多大的用处吗!”南宫锦安直接一句话让南宫月若说不出来话。 “即便,长姐不喜欢听我说话,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南宫月若走到了南宫锦安的正前方,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 “凌长梧王爷如此的珍惜长姐,尽管这个王爷看上去呆头呆脑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王者气概。”南宫月若的话里话外都是对凌长梧的嘲讽和耻笑。 南宫锦安在心里暗自说道,“只有你们这些蠢货才会把自己的厉害都放在明处,王爷才没有你们这么蠢。” “那依小妹的意思,我就应该嫁给七皇子,还能够坐的上一个七皇妃正妃的位置?”南宫锦安一脸的嫌弃。 若不是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和南宫月若废话一大堆,也不想让南宫月若总是有意没意的找自己的麻烦,她一定会第一时间选择把南宫月若给轰出去。 “长姐,你果真是冰雪聪明。我才说了这么几句,你就已经明白了我们的意思,而且母亲和父亲也一起商量过了,他们的想法和姐姐的想法是一模一样的呢。”南宫月若捂着嘴,笑着说道。 “若是父亲已经同意了,那么这件事情我还需要仔细思考一番,月若妹妹,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去吧,我还需要想一想。”南宫锦安的话已经清楚的不能够在清楚了。 南宫月若自然能够听得出来南宫锦安这是在下逐客令,只不过她并没有打算要离开,毕竟她的计划还没有完成,这一切都还只是一个开始。 “姐姐,我这马上就要出嫁了,日后,再也没有咱们姐妹二人说话的机会了,一年我也就只能回来省亲几天。”南宫月若说的楚楚可怜。 仿佛,自己和南宫锦安的关系特别的要好,离开了南宫锦安会特别的想念一般。 “二妹妹,你我同在这府中多年,总共说起来的话也没有今天一天多,我知道你这是有意而来。” “不妨你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若是可以满足你和姨娘的心愿,我也一定会去完成,若是不能够做到的事情,哪怕今日今日,你给我说出大天来,我也无能为力。”南宫锦安直接说道。 丝毫不给南宫月若一点点的颜面,反而有太多的鄙视。 南宫锦安一直都不能够明白,为什么南宫月若完全就像是一个傀儡一般,可以任由别人控制自己的情感。 第31章 教科书式的表演 一会想要嫁给大皇子,一会面对王后的赐婚也可以欣然接受。 南宫锦安一脸的无奈,一开始她以为南宫月若是一个可以为了得到自己所谓的爱情而不择手段的一个人。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南宫月若也只不过是一个物质化的人,只要有人可以给她足够的荣华富贵,对于和谁过一辈子对南宫月若而言,都是一样的,没有丝毫的差别。 “长姐,我和母亲怎么能够敢对你有什么样的要求,只不过嫡母亲走的早,只留下了你这么一个孩子,无依无靠的。”南宫月若说着还不忘假装的擦了擦眼角强行挤下来的眼泪。 “如今,我们府里待字闺阁的小姐还是庶女也都纷纷的有了婚事,也有了归宿。原本长姐就要比我们年长一点。” “也为了整个丞相府,在道观之中潜心礼佛了这么多年,竟也耽误了许多的岁月和青春少华。” “此时,能够有一个凌长梧王爷对姐姐如此真心,姐姐可一定格外的要珍惜他呀。”南宫月若仿佛是站在了七皇子的那一边,嘴里一直在不停的替凌长梧说着好话。 南宫锦安心里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南宫月若一定是要把自己和凌长梧捆绑在一起,到底是因为自己碍了南宫月若的眼,还是因为凌长梧王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须要和自己捆绑在一起。 “妹妹说的极好,我已在道观之中潜心礼佛多年,早已看破红尘,对世间的情情爱爱早就已经不敢任何的兴趣,七皇子断然是一个很好的归宿,但是那绝对不会是我的归宿。” “就如同月若妹妹,不久就要嫁给二皇子为妃,但是你们心中就真的认为你们就是夫妻了吗!” “当然了,这种事情想必也只有你们自己可以知道。”南宫锦安并没有丝毫的退让,她把话说的如此难听,就是希望南宫月若还能够有一点点自知之明,可以立刻的离开这里,南宫锦安这一刻,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继续和南宫月若纠缠下去。 “长姐,你可不要仗着凌长梧王爷喜欢你,就如此的侮辱我,我可是……可是未来的七皇妃。”南宫月若突然提高了声调,整个别院深处都可以听见。 南宫锦安一脸的惊讶,她睁大了眼睛,一脸疑惑的望着南宫月若,她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南宫月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一会儿,只见从外面以林小娘为首进来了一批人,这些人中间全部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家丁。 青穗和陈妈看见这样的架势,直接从小厨房里走了出来。 “青穗,我怕林小娘她们又想欺负我们家小姐,你看看你可不可以出去找一下王成,或者凌长梧王爷。让他们前来保护一下咱们家的小姐。”陈妈一家门严肃。 青穗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立刻从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小洞里偷偷的跑出来了丞相府。 陈妈想让凌长梧王爷过来的原因,其实也是想让自家的小姐可以和凌长梧王爷多多的接触接触。 陈妈不懂的那些,但是她能够看的出来凌长梧王爷是真心的喜欢自家的小姐,而自家的小姐也对王爷并没有任何的排斥。 “你们这又是为了何?”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虽然她能够看的出来这是南宫月若的阴谋,但是,她实在是不明白。 南宫月若这一出出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前她和大皇子有婚约,南宫月若暗恋大皇子,为了爱情,南宫锦安尚可理解。 但是,现在她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大皇子,而且南宫月若也已经和二皇子许下了婚约,所以现在这出是为了什么! “母亲大人,刚刚……刚刚长姐对我出言不逊,她说我…… 说我……”南宫月若的话还没有就已经哭了起来。 南宫锦安看的一脸的疑惑,她不得不佩服南宫月若的演技,如果放在现代,那绝对可以堪称教科书式的表演。 “二小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每次来我们家小姐都是以礼相待,什么时候有对你出言不逊!”陈妈主动的走上前来开始维护自家的小姐。 毕竟,南宫锦安对陈妈已经好到了极致,陈妈自然也是能够感受到这样的爱的。 “啪”林小娘一巴掌实实在在的落在了陈妈的脸上。 “主人还在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过来指指点点,若是你连这个都学不会,还想就在我们丞相府里伺候!”林小娘现在不得不拿出当家主母的身份。 她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要杀鸡给猴看,想要震慑一下南宫锦安的气场,想让南宫锦安也知道害怕两个字是如何书写的。 陈妈用自己的手捂着已经肿了并且红红的脸,南宫锦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去。 一脸霸气的抬头望着林小娘,正是南宫锦安的这一嚣张的样子,让林小娘想要报复的想法越来越重。 “姨娘,陈妈是我府里的下人,我还没开口说话,哪里能够轮得到你来教训。” “还有!在我面前你们都是庶出,不要拿出你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你是想给谁看!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南宫锦安并不想要和林小娘过多的牵扯。 毕竟,今天一天她总是感觉到自己很不舒服,南宫锦安都生怕一个站不稳直接摔在地上。 “大小姐,你再怎么摆谱,你也需要给我这个当家主母一点点的颜面,我不知道月若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需要这样说她。”林小娘也是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 “母亲大人,长姐她实在是欺人太甚!她竟然说我不知廉耻,今天想着嫁给大皇子,明天又盼望着做二皇妃。” “母亲,你也知道我嫁于二皇子那是王后的旨意,我们又岂能够像长姐一般如此幸运的决定自己可以嫁给谁。”南宫月若一边哭着一边用手帕假装的擦着自己的眼泪。 但是心里已经乐的不行,她就是要这样无止境的诋毁南宫锦安。 但是,南宫锦安丝毫没有因为南宫月若的话而感到诧异,她走上前一步,镇静的说道,“没错,你的确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我就是这般看你不自在,你又能奈我何?” 正是因为南宫锦安的这一席话彻底的惹怒了林小娘和南宫月若。 “放肆,如今老爷还在家中,你就这般的不待见我们!若是,以后……你还能容得下我们吗!”林小娘一脸的愤怒。 她已经低三下四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熬到了自己可以当家做主,但是现在又被南宫锦安给骑在了头上。 “快……快去叫老爷过来。”林小娘一边抽泣着一边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赶紧去让南宫丞相过来,为她主持公道。 “林小娘,我实在是不知道我是何等的让你为我这般费心费力,为了我又是想了这么多的主意,又是为了我演了这么大的一场戏。”南宫锦安不禁笑出了声。 林小娘并没有说话,她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去管南宫锦安的话,毕竟她这次的计划就是已经确定了南宫丞相一定会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而这边,青穗出了丞相府以后拼命的往王府跑了过去。 王爷府。 王成已经从二皇子的府中走了回来,他发现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想要回来告诉凌长梧,只是还没有到王爷府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青穗。 王成看见了青穗一脸的开心,他不禁想起了今天南宫锦安对他说的那些话,说要把青穗许配给自己的那些话。 “王成,你家王爷在府里吗?”青穗一脸的焦急和担心。 “应该是在府里的,你是有什么急事吗?”王成恢复了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问着。 虽然,在王成的心里,他也很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妻子,可以在自己每天辛苦一天以后回到府里的时候还能够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人。 但是,王成也更加明白像他们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去成婚娶妻生子的。 “我刚刚想要进去找王爷,但是却被门口的家丁给拦了下来,王成,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进去,我是真的找王爷有急事。”青穗一脸的期待。 她把自己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王成的身上,王成也能够感受到来自青穗那注视的眼神,不禁害羞的地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你跟我进来,我带你过去。” 说完,王成直接带着青穗往凌长梧的房间走了过去。 屋外。 “王爷,小人回来了。”王成开口说道。 凌长梧并没有给王成任何的回复,他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一朵朵花团锦簇,心里想着下次遇见南宫锦安的时候,应该用怎样的话去关心她。 但是,凌长梧的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估计需要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到南宫锦安了。 “青穗,王爷可能不在府里,你要不还是先回去吧,等王爷回来以后我再去找你。”王成看着青穗一脸温柔的说着。 第32章 是敌是友 “不行,今天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王爷,我是真的有事情!”青穗说完,直接跪在了外面的地上,一副不等到王爷不罢休的样子。 凌长梧自然能够听得见青穗在门口所说的那些话,只不过凌长梧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一再的被拒绝之后又有什么颜面去见南宫锦安。 但是,凌长梧还是忍不住的走上前去,把房间的门给打开了。 “青穗,是你家小姐让你过来找我的吗?”凌长梧一脸的冷漠,但是内心深处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他知道自己在南宫锦安的心里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地位,哪怕是被南宫锦安所利用,凌长梧也是开心的。 “回禀王爷,我来这里,我家小姐并不知情。”青穗说道。 “那你这是所谓何事!竟如此的着急的前来。”凌长梧一脸的疑惑,他抬头望了一眼青穗,生怕南宫锦安的身边再出一个不忠心的奴才。 “回禀王爷,我是陈妈让我过来的,我过来的时候林小娘和南宫月若二小姐,她们都在找小姐的麻烦,我希望……希望王爷可以前去帮助我们家小姐。”青穗吞吞吐吐的说着。 凌长梧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为什么南宫锦安这个女人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多人想要陷害她,为何自己只要一不留神她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王爷,你现在万万不可以前去!”王成突然说道。 “王成,我知道我们家小姐的脾气不好,经常会对你发脾气,但是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够阻止王爷去救我们家小姐呀。”青穗生气的说着。 “青穗,我不是这个意思……”王成说完直接拉着凌长梧来到了一边,轻声的说着。 “回禀王爷,你让我去监视二皇子,想要弄清楚我们和二皇子到底是敌是友,但是,小人发现了一件比这件事情还要有趣的事情。”王成一脸严肃。 “何事!”凌长梧说着。 “二皇子貌似并不喜欢女人!”王成此话一出,凌长梧直接吓了一跳。 “王成,你这话从何说起?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为妙,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在他的眼里,自己的二哥那可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温润如玉。 怎么会有如此的癖好! “王爷,这件事情奴才也不能够确定,所以我就赶紧回来想要同您商量一番。”王成一脸严肃的说着。 “那这件事情和南宫锦安又有何干!”凌长梧一脸的疑惑。 现在他们讨论的是需不需要去南宫府,而王成却说的是二皇子,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之间又有什么样的联系? “王爷,你果真是有了南宫小姐之后就开始变得糊涂了起来,南宫月若和二皇子如今已经有了婚约。” “我们任何人都不可以确定这件事情到底是南宫月若和林小娘两个人的阴谋还是二皇子他们一早就已经预谋好了的。”王成一脸严肃的说着。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相信,我只知道南宫锦安现在有危险,我就必须要去救她。” “还有,你刚刚所说的那件事情还是不要被其他人知道为好!”凌长梧说道。 “王爷,你果真要为了南宫小姐而如此的奋不顾身吗?你就全然不顾后果了吗?”王成一脸的紧张。 对于他而言什么都没有自家王爷的平安最为重要,王爷若是想要卷进这血雨腥风之中,那么自己也可以为了王爷而奋不顾身。 “王成,以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我甚至都想过这一辈子一个人一把剑,就这样过完一生。” “但是,自从我遇见她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我可以为了她去做任何的事情,只要能够让她开心和平安,就是我现在所有的目的。”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王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明白王爷的那种想法,但是他能够懂自家王爷的真情。 凌长梧走了出去,他一脸严肃的看着青穗,认真的说着,“青穗,我愿意随你去。” 说完凌长梧直接走出了王府,一脸严肃的回头望了一眼青穗示意她快一点,他不想让南宫锦安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一切。 丞相府里。 南宫丞相姗姗来迟的来到了别院深处,一脸的不耐烦。 “你们这是做什么!”南宫丞相大声的训斥着林小娘,他刚才正在新宠的怀里正腻歪着,可是却被一个小丫鬟给打乱了。 “老爷,长小姐,她……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非要辱骂若若。怎么说我们家若若现在也是二皇妃,即使她不看在我这个小娘的面子上,她也要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林小娘故意装作一脸委屈的说着。 “父亲……我并没有!”南宫锦安斩钉截铁的说着,她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来自父亲的关爱,她是多么的想让南宫丞相可以给她这个所谓的女儿一点点的关爱。 “好了好了!锦安,我不管你和若若之间和你小娘之间有怎样的仇恨,但是,现在毕竟若若的身份已经不同了。” “你这个作为姐姐的,就不能够给她多一点点的关心和照顾吗!非要让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们丞相府里的笑话!”南宫丞相一脸的严肃,他不知道为何从小大道都不喜欢这个嫡女。 可能是南宫锦安的身上有太多侯府的模样,独断专才又那么的让人感觉到害怕。 “父亲大人,我是如何对不起南宫月若了,从小到大,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让我谦让妹妹,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和她争抢过。”南宫锦安的心里多少的有点失落。 不管是在原主的心里还是在南宫锦安的心里,她对于这个父亲从来都没有过亲切,相反,南宫丞相已经把自己所有的关爱和疼爱都已经给了南宫月若。 “你现在竟然敢和我反抗!”南宫丞相直接走到了南宫锦安的面前,二话不说毫不留情的给了南宫锦安一巴掌。 林小娘和南宫月若站在一边一脸的开心,这正是她们想要的结果,毕竟她们就是想要让南宫丞相彻底的厌恶这个所谓的嫡女。 南宫锦安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委屈,长这么大,她从来都没有被任何人掌锢过,这还是第一次。 “父亲大人,何为反抗!我连一个替自己澄清的机会都没有了吗!难道说,我被任何人冤枉了,我也只能够选择接受吗!”南宫锦安的话里充满了委屈。 “啪”又是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打在了南宫锦安的脸上,却是直接打在了南宫锦安的心里。 “父亲……”南宫锦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陈妈打断了。 陈妈不愿意看见自家的小姐一次又一次的被丞相打,她望了望外面,心里一直在想着为何王爷还不来。 “老爷,陈妈我在府里已经为奴为脾做了这么多年了,你不愿意相信小姐,那你能否听老奴说一句!”陈妈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陈妈,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相信,若是他选择相信我,自然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南宫锦安一脸的无所谓。 反正在南宫锦安的眼里,南宫丞相在此刻已经失去了作为她父亲的资格。 南宫锦安对整个丞相府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感和留恋。 “啪”南宫丞相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陈妈的脸上,大声吼道,“狗奴才!就凭你,也够资格!” “来人,将她们二人给我拉下去,南宫锦安无视府中女眷仗则五十,陈妈以下犯上仗则一百。立即执行!”南宫丞相说完这句话无情的离开。 他的目的也就是林小娘的目的,她们无非就是想要南宫锦安这辈子都不能够健全,最好一辈子都不能够下地走路,至于陈妈,他们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个丞相府里,多一个奴才没有人知道,少了一个奴才也没有人会在意。 “还不来人!怎么?老爷的话也都听不明白了吗?”林小娘一副作威作福的样子,不禁开心的笑了起来。 “林小娘,今日之事,我们日后一定会给你记在账上,等着我强大的那一天,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双倍奉还。”南宫锦安的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那也能够让我们的长小姐能够活着报复我的那一天,不过我等着!”林小娘说完这句话,直接让自己身边的家丁冲上前去。 南宫锦安和陈妈不得不被一群人按在了椅子上,打的每一下都那么的让人感觉到了死亡,但是南宫锦安依旧一声都没有吭。 而一旁的陈妈,因为年纪也比较大了,没几下也就已经昏了过去。 “陈妈!陈妈!”南宫锦安一脸的担心,丽姑姑已经为了自己而失去了生命,南宫锦安没有办法在接受陈妈也因为自己而离开了。 才打了几下,南宫锦安的血迹也就已经渗透了衣衫。 但是,南宫锦安依旧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喊一句疼,她的心远远的比身体的疼痛要疼上许多。 第33章 前功尽弃 不管是原主还是自己所有的经历,父亲在她的生命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是父亲这个角色对于南宫锦安而言,从未尽到他应该尽的责任。 “都给我住手!”凌长梧一脸担心的冲了进来,管家都来不及通报。 青穗赶紧的跑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小姐?小姐,你还好吗,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们这是要做什么呀,我去让老爷来主持公道。”青穗一边说着,一边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的伤势。 “哈哈,青穗姑娘,这可是老爷亲自吩咐的要执行家法,你若不信,你大可以去问问老爷。”林小娘身边的贴身丫鬟不忘在一旁落进下石的说道。 “青穗,我没事!你快……快去看看陈妈……”南宫锦安的话还没说完也失去了直觉,直接昏了过去。 “小姐……” “锦安……” 凌长梧和青穗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凌长梧压根就不管在场的人,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直接把自己的长袍脱了下来盖在了南宫锦安的身上。 “丞相夫人,若是这件事情真的是南宫丞相的所作所为,我以及我们整个硕亲王府都会替南宫小姐讨回公道的。”凌长梧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心中和眼中都满是心疼。 “王爷,我们丞相府自己家的家事,应该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即便你是王爷你也不能够管我们的家事。”林小娘并没有丝毫的退让。 她现在可是二皇子的准岳母,她又怎么能够去怕一个出了名的窝囊王爷,那不是让二皇子的脸上无光了吗! “丞相夫人,我现在压根就不是以王爷的身份来说,而是我以南宫锦安未来的夫君的身份,你们如今如此光明正大的欺负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让我的脸面何存!”凌长梧的这句话几乎是呐喊出来的。 他一直都没有想到,原来南宫锦安在整个丞相府中的境遇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南宫锦安一定要成为王后,因为她心中的怨恨和仇恨实在是太多了。 而凌长梧想了想自己,这么多年来,他明明知道自己生母的死因充满了古怪,但是也只能够低头的选择逃避,他没有南宫锦安的勇敢,他更加不敢去直面自己的敌人。 “王爷,您可万万不要忘记了我家若若也是未来的二皇妃,你今天要是敢从我的府上,带走了南宫锦安这个臭丫头。” “哪怕是日后,我要告上王上面前,我也要替整个丞相府讨回公道。”林小娘的话里话外都在对凌长梧一脸的不屑。 “王成,你和青穗带着陈妈先走。”凌长梧一脸的温柔。 他既然已经来了,就不怕得罪丞相府。 自然,在整个陵城还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他原本一心只想要安安静静的存活着,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想要幸福,想要保护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是一件那么难的事情。 “我看谁敢!”南宫月若上前一步,直接拦住了王成和青穗。 如今,她们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万万不可以就这样全功尽弃,原本南宫月若只是在暗,而今天她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和南宫锦安叫嚣,那完全是因为南宫月若相信自己的母亲一定不会让南宫锦安全身而退的。 谁料,凌长梧王爷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她们所有的计划。 “南宫二小姐,你现在还没有嫁入我二皇兄的府宅之中,我见你是一女子不想与你争论太多,若是今天你不让我带着南宫小姐离开,日后,这笔账我一定会给你记着。”凌长梧说完直接推开了南宫月若。 青穗和王成赶紧带着陈妈从丞相府里离开了。 “王爷,无论如何,我家长小姐如今还是待字闺阁的小姐,你这般不清不楚的把她带走了,你让我家小姐日后,怎么才能够寻觅得一户好人家!”林小娘说的这句话无非就是在逼着凌长梧娶了南宫锦安。 “丞相夫人,我既然已经在王后面前亲自求娶了这桩婚事,我自然愿意会迎娶了南宫小姐,依着王后和父王对我的疼爱,一定会应允我的。”凌长梧一副疯疯傻傻的模样。 再这样关键的时刻,凌长梧是断断然不会让林小娘看出自己的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凌长梧只想赶紧的带着南宫锦安离开,其他的事情他压根就不在乎。 “王爷,若是这样自然是好的,但是,我家长小姐她的心气高,她一般看不上你,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拒绝了你。”林小娘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剑,直接扎进了凌长梧的心里。 他在乎的不是林小娘说的那些话,而是南宫锦安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自己,让自己的心里一次又一次的痛着。 “不管她是拒绝我,还是愿意做我的王妃只要她一句话,我就会风风光光的把她迎娶进我的王府。”凌长梧说完一脸深情的望着南宫锦安,这是凌长梧的心里话,也是凌长梧故意说给所有的人。 他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告诉所有的人,南宫锦安就是他的人,南宫锦安就是他心尖上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够欺负她,即使是丞相也不行。 凌长梧说完,直接一脸温柔的小心翼翼的抱着南宫锦安离开,他看着南宫锦安的眼神充满了心疼和不舍得。 每次,他看见南宫锦安的时候,都是南宫锦安最为狼狈的时候,凌长梧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南宫锦安。 或许,是因为南宫锦安深处如此的险境之中,也从来都没有过害人之心,即使所有的人都选择不相信她,都选择深深的伤害她,但是她依旧把所有的人都看作是自己最亲的人。 “快去……快去通知丞相……”林小娘一脸的紧张,她看着凌长梧抱着南宫锦安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离开了丞相府。 “母亲大人,你说,南宫锦安她会不会回来继续反咬我们一口。”南宫月若一脸的紧张。 她现在可是要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她可不愿意让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形象都毁于一旦,更加不想让日后,二皇子对自己有任何的不满。 “你放心,你看她一身的血,我觉得她能醒的过来才算上好的。”林小娘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原本,今天这里的一切都是被林小娘安排好的,哪怕是那些执行家法的家丁也都是收了林小娘好处的人,她这次压根就不会让南宫锦安活着离开这里。 千算万算林小娘都没有算到凌长梧会突然的出现,导致了她这一盘棋全前功尽弃。 “母亲,我现在好怕!”南宫月若小声的说着。 今天的这件事情,若是南宫锦安执意要把事情闹大,或者直接闹到了王上那里,南宫月若的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毕竟,她已经从原来的大皇子妃已经变成了二皇妃,若是,再因为这件事情取消了旨意,那就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不用怕的,这件事情归根结底的来说不是我们的问题,家法是你父亲让执行的,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林小娘赶紧说着。 自从,南宫丞相不停的往府里带入各种各样的妾室,林小娘的心里就再也没有温暖过,她也不再爱这个曾经许诺给她温柔和未来的男人。 “母亲大人,那可是你的夫君呀!”南宫月若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完全不愿意相信这是从自己的母亲嘴里说出来的话。 “若若,这也是母亲今天想要教会你的一件事情,我们女人这辈子都只能够选择一个夫君,但是我们的夫君却可以坐拥三妻四妾。” “我们不可以不忠贞,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冷漠。我还是未及笄之时就遇见了你的父亲,当时,你的父亲已经和侯府的小姐有了婚约。” “但是,你的父亲告诉我,他并不喜爱他的妻子,他之所以会娶他的妻子,无非就是看上了侯府小姐的娘家。” “他想要和我一辈子执手一双人,虽然说我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我也是教司坊当时红极一时的头牌,我为了他给我许下的承诺,我放弃了一切和他在一起了。”林小娘一边回忆着一边努力的压抑自己眼角的泪水。 “母亲大人,那么父亲他对你好吗?他对你的承诺呢……”南宫月若一脸的期待。 在她的眼里,自己的父亲和母亲都是那么的甜蜜,在外人的眼里他们相敬如宾,在自己的眼里,南宫月若最为羡慕的爱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现如今,自己的母亲竟然亲口告诉自己,一直以来另她羡慕的爱情竟然是伪装出来的。 “若若,等你以后嫁给了二皇子你就会知道,在别人的眼里我们幸福与否压根就不重要,只要别人认为我们幸福就可以了。”林小娘说道。 “我嫁给你父亲之后,我才知道当时的当家主母压根就不像是你父亲所说的那个样子,当家主母御家有方,端庄贤惠。” 第34章 不曾拥有的东西 “根本就不像是你父亲口中的那个泼妇的模样,我当时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你父亲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印在骨子里。” “可是,没过多久,你父亲就纳了妾室,接着基本上是一年一个妾室的进入丞相府之中。”林小娘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或许,这就是在大喜大悲之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感,也是这么多年的情感之中,林小娘没有得到任何的温暖,她也选择了不再愿意相信南宫丞相的任何一句话。 “母亲……母亲大人,你说我如果以后嫁给了二皇子之后,他是否也会如此对我!”南宫月若一脸的悲伤,她原本让人那么羡慕的爱情都是一个假象,更何况她连二皇子都不了解,更加别提什么所谓的爱情了。 “若若,你不需要怕,我已经让人了解过二皇子这个人了,他的府里没有一个妾室,一个通房都没有,可以说你嫁过去之后你就是二皇子府上唯一的当家主母。” “他不像大皇子的府里,那么多的女人,之前我还在犹豫,若是你嫁给了大皇子不免日后的日子是勾心斗角的,但是,现在好了!” “虽然说大皇子的身后有王后一族人的扶持,但是我相信二皇子的才谋一定会给你未来的荣华富贵的。”林小娘拍了拍自己的女儿。 这也是王后将自己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了二皇子以后,林小娘不吵不闹的接受了这样的现实,若是当时王后把南宫月若指配给了凌长梧王爷,那么,林小娘是万万都不会同意的。 至少,二皇子凌淮的未来是可以谋划的,而七皇子凌长梧的未来是直接没有的,就凭借他现在这个疯疯傻傻的样子,让人感觉嫁给他也只能够一辈子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王妃了。 “母亲,那么如果照你这么说,我还是挺羡慕南宫锦安的,毕竟那个凌长梧王爷是那么的爱她。”南宫月若一脸的羡慕。 从小到大,她都觉得南宫锦安比自己拥有的太多了,她一出生就已经被所有的人关注,而自己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庶女的出生。 哪怕日后自己如何的努力都没有办法融进她们那些所谓的大家小姐的圈子里,她永远都是那个被人指指点点的那一刻。 王爷府。 “主子,我已经让御医过来了。”王成到了王府之后就直接让管家去通知御医了。 “王成,不需要找御医,从陵城里面找一个我们比较信得过的大夫,你快去把管家叫回来。”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王爷,这是为何?”王成一脸的疑惑。 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懂自家的王爷了,他知道自家的王爷心里只有南宫锦安,但是为何却不要去宫里找御医,而只是找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 “你别问那么多了,你先去把管家叫回来。”凌长梧一脸的紧张。 凌长梧小心翼翼的把南宫锦安放在床上,一脸严肃的望着南宫锦安。 他看着南宫锦安身上的伤,一脸的心疼,还有那道那么让人醒目的伤疤,凌长梧的心里有那么一刻被触碰到了。 正是因为这道让人醒目的伤疤,才救了凌长梧的命,也是凌长梧爱惨了南宫锦安的原因。 “王爷,管家已经被我叫回来,只不过我是越来越不能够明白了,这都是为什么!”王成一脸的疑惑。 “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她们南宫府里自己的事情,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便这件事情被王上或者王后知道了,我们也没有一点点的优势所言。” “不仅如此,我们还会让这件事情越来越大,也会败坏了南宫小姐的清誉。”凌长梧一脸的温柔。 只要是关于南宫锦安的每一件事情,凌长梧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他生怕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就把南宫锦安陷入绝境之中。 原本,凌长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够从南宫锦安的身上看见不一样的,她的身上总有很多小姐所不曾拥有的东西。 但是,这次的之后,凌长梧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南宫锦安为什么要拼命的努力,因为只有这个样子,她才能够活着,她才能够开开心心的继续活下去。 如果,日后,成为王后的是南宫锦安,那么南宫锦安不一定会把林小娘和她女儿南宫月若怎么样,但是,若是,日后成为王后的是南宫月若,那么,南宫锦安一定没命! “王爷,今日,救命之恩所有来日,青穗一定尽心尽力的报答您。”青穗一脸害羞的说着。 每次,只要青穗一见到凌长梧,她的心里就会特别的开心和愉悦,但是,青穗的心里知道自己压根就配不上凌长梧王爷。 但是,只要能够远远的看上王爷一眼,青穗的心里就别提有多么的开心和激动了。 凌长梧什么话也没说,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南宫锦安的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去管其他人和他说了些什么。 “陈妈她醒过来了吗?”凌长梧转身问道,他想着南宫锦安在醒来之后,一定是希望陈妈可以平平安安的,毕竟陈妈是因为南宫锦安而受到的牵连。 若是,陈妈一直不醒,南宫锦安的心里也会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吧。 “回禀王爷,陈妈可能真的是年纪比较大了,大夫来看过了,说只是一些皮外伤,过一会儿自己就会醒过来,只是……”青穗欲言又止的样子,凌长梧就已经明白了,青穗想要说什么。 “你但说无访,我这王府里,并不像你们南宫丞相府有那么多的规矩,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想说什么就说好了。”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虽然凌长梧王爷和青穗已经单独的见过几次,但是凌长梧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正面看过青穗一眼。 因为他的心里只有南宫锦安。 “回禀王爷,大夫说小姐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说小姐之前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以及她身上的刀伤都还没有好,这一次又受了很严重的伤。可能一时半会都没有办法苏醒过来。”青穗望了望自家小姐一眼,一脸的悲伤。 青穗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从小姐回来之后,所有的麻烦事都上赶着找着自家的小姐。不管是王后也好,还是林小娘也好,哪怕就连在南宫月若都已经开始公然的和自家小姐对抗了。 虽然以前南宫月若和自家的小姐也不太对付,但是也从未像今天这般,竟然敢公开叫嚣,怎么说自家的小姐也是丞相府的嫡女,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的委屈和污蔑! “青穗,你实话告诉我,林小娘和南宫二小姐之间,她们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你家小姐还是说因为有其他的原因……”凌长梧一眼就看出了青穗的欲言又止,只不过青穗摇了摇头。 她什么也不知道,尽管她知道些什么,但是她也不敢当着王爷的面说出来。 毕竟青穗此时此刻的心里已经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私心,她不希望凌长梧王爷在对自家的小姐过多的关怀。 特别是每一次当小姐身处险境之时,只要自己来到王府,哪怕那么轻而易举的说上两三句,王爷都会奋不顾身的去南宫丞相府之中不顾一切的营救自家的小姐。 这是青穗多么想要拥有的爱情,却也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也不配拥有的爱情,毕竟,她只是丞相府中的一个最卑微,最不起眼的小丫鬟。 “青穗她什么也不知道,王爷……你不用再问她了,你若是想要知道什么,你问老奴便可。”陈妈突然从后面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眼里不禁望向了南宫锦安一脸的心疼和无奈。 不管陈妈如何努力,如何想要保护南宫锦安,但是最终都不能够成为南宫锦安的羽翼,只能够连累她。 “陈妈,你怎么起来了!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青穗急忙忙的跑上前去一把搀扶住了陈妈。 若是以前,青穗恨不得陈妈可以被林小娘活活的打死,但是,在今天以后,青穗也能够看得出来陈妈对自家小姐的忠心,毕竟,以前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陈妈能够左右的,并且当时她们所为的主人不同。 “我这身老骨头壮实着呢!姑娘不必担心,你先好生的去照顾好小姐,我有话同凌长梧王爷说。”陈妈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或许,她是不想打扰到南宫锦安休息,也或许,是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 凌长梧自然也跟着出去了,只不过他在出去之前还不忘一再的嘱咐王成,一定要保护好南宫锦安。 若不是今天,自己心之过急让王成擅自离开丞相府,去查看二皇兄的事情,那么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花园之中。 “陈妈,你有何事告知于我,不过你可不要对我有太大的希望,我在世人眼里只不过是众多的皇子之中最懦弱无能的一个。”凌长梧轻松的说着。 第35章 无风不起浪 如今,他还不能够分的清楚陈妈到底是敌是友,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告知她。 “王爷,朝堂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够懂的,我只知道我家小姐,从小到大都是丞相府的嫡女,但是她从未有过一天丞相府嫡女的权利。” “以前夫人在的时候,夫人是个善良的人,她不争宠,也不献媚,更加不妒忌。” “整个偌大的陵城,谁人不知是谁人不晓,我们南宫丞相那是纳妾成性,几乎是一年一个妾室的就往家里带。”陈妈说着不免笑了笑。 “我不管你是不是最无用的王爷,我也不管未来你能不能够好好的活着,但是,就目前而言,我相信你可以保护好我家小姐,我也能够看的出来你对小姐的关心和疼爱。” “今天我这个老奴才,就说句倚老卖老的话,若是他日,凌长梧王爷你娶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也能够和你白头到老的。”陈妈一脸的严肃,仿佛是在把自己心爱的珍宝给送给了别人。 凌长梧王爷望了望花园中正在争相斗艳的花朵,一脸无奈的说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对你家小姐,我愿意倾尽天下的给她幸福,只不过她一心只能看见别人,却把我当成了朋友。”凌长梧王爷一脸的无奈。 “王爷,你觉得今天的这件事情,林小娘会如此轻松的就这样放弃了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能你还不知道,但是老奴知道,她不会就此罢休的。”陈妈一脸的担心。 从她醒来以后,她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南宫丞相府里,而是在王爷府中,她就已经知道了事情没有这么的简单。 原本,她只是希望青穗能够把王爷叫过去,能够护住她们周全,但是陈妈也万万没有想到王爷竟然如此大胆的把南宫锦安从丞相府里光明正大的带走。 陈妈原本以为凌长梧王爷是在装傻充愣,但是她现在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个可能是真傻的王爷。 “我一堂堂的王爷,她只是丞相府之中的女眷,她又能对我何?”凌长梧继续一副装疯卖傻的样子。 既然已经准备了做一个无能的王爷,他就一定会把这个疯疯傻傻给演绎的淋漓尽致,让人看着只会觉得傻。 “王爷,虽然林小娘她拿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但是她却能够把所有的仇恨都记在我家小姐的头上。”陈妈一脸的气愤。 原本她只是觉得王爷有点懦弱,不敢在朝堂之上争抢功名,但是现在看来,陈妈竟然觉得这个王爷还有一点点的痴呆。 “陈妈,你若是说出这样的话,是否是在埋怨我的意思?”凌长梧王爷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陈妈。 陈妈望了他一眼,反而有种想要一棍子打昏他的想法,陈妈自以为的这位王爷可以带着自家小姐脱离苦海,没想到这是真傻。 凌长梧王爷的心里不免笑了笑,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这南宫丞相府里的人的智商也不过如此,都没有南宫锦安一半的高。 至少,南宫锦安她知道自己装傻充愣只不过是为了别人能够无视自己,自己远离朝堂之上所有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只不过是一种谋略。 “恕老奴斗胆的说一句,若是王爷真的无心与我家小姐,还是应过早的把我家小姐送回南宫府中。” “毕竟,我家小姐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姐,林小娘和南宫月若她们二人会把我家小姐的名声和清誉散播在外,到时你和小姐之间就真的说不清了。”陈妈一脸的无奈。 凌长梧王爷这是从心眼里开心的笑着,他要的就是南宫锦安这一辈子都与自己挂上钩,他要的就是南宫锦安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逃离自己的魔爪,他多么的希望自己就是那个世界上最大的反派,所有人的仁义志士都让他们去走正义的道路。 凌长梧只要自己的邪恶,他可以把自己无私的爱给南宫锦安,但是对其他人而言,他只能够给别人一个又一个陷阱,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才是最真实的凌长梧王爷。 “陈妈,你的这句话可是说错了,我对你家小姐,那可是一心一意,只要她愿意,我随时可以向南宫丞相求娶这段姻缘。”凌长梧觉得自己有必要装疯卖傻到底。 “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我家的小姐,那可是人间龙凤,虽然不能够嫁给大皇子,那也是四皇子和二皇子的妃子,万万也不会成为你七皇子的正室。”陈妈说完转身就走,一脸的无奈。 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所有的传说都是真的,原来七皇子凌长梧真的是一个时而疯傻的人。 凌长梧望着陈妈的背影,不禁笑出了声。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太多的无奈,正如陈妈所说的那样,他一心一意的对着南宫锦安,可是南宫锦安的眼里从来没有他。 凌长梧无奈的回到了房间里,他看见所有的人都在南宫锦安的床边一脸焦急的模样,他非常担心的冲上前去,一脸焦急的问着。 “怎么了!南宫小姐哪里不舒服吗!”凌长梧的话里都是担心。 “我家小姐如何,自然是不劳烦王爷担心的。”南宫丞相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当青穗和陈妈看见南宫丞相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们家小姐这次肯定会被带回去,而被带回去之后也只能够任由林小娘和南宫月若玷污了。 “丞相,不知何事,还亲自的来了我这府上。”凌长梧现在自然是不会让南宫丞相带走南宫锦安。 若是之前,凌长梧还能够指望着南宫丞相能够给南宫锦安一点点的庇护,但是今天的事情时候,凌长梧已经彻底的明白了南宫丞相只不过只是一个追求利益的人。 他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人,他永远都不会去管自己结发妻子的唯一的遗孀,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年一个妾室的往丞相府中添置。 “凌长梧王爷,你虽然不再这朝堂之上,但是王上对你的宠爱远远的要高于大皇子和二皇子。” “只不过,你也不能够仗着王上和王后对你的偏爱,就做出如此之事,南宫锦安她可是我丞相府中的嫡小姐,你这直接将她从丞相府之中就抱走,你让她日后如何见人!”南宫丞相一脸的愤怒。 “南宫丞相,我一个没有任何战功的王爷,怎么能够和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二人相提并论,你这实属折煞了我。”凌长梧一脸的谦虚。 他之所以这样说,无疑就是想让南宫丞相自以为南宫月若嫁给了一个尚好的夫君,虽然凌长梧对于王成所说的话也不是特别的相信,但是凌长梧更加愿意相信无风不起浪这句话。 “那我现在就带小女回府。”南宫丞相说完这句话直接挥了挥手,只看见从他的身后冲上来一群身强体壮的家丁。 “丞相,我想你现在还没有办法带走南宫小姐。”凌长梧直接挡在了南宫丞相的身前。 他已经是这陵城中所有人的笑话了,他自然也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是不是又多了一个登徒浪子的称呼。 陈妈一脸的期待和担心,她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凌长梧,陈妈的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丞相执意把南宫锦安带走。 那么,南宫锦安的后半辈子,也只能够在别选深处孤独的老去,若是,王爷还对自家小姐有那么一丝丝的仁慈之心,那么必然不会看着自家小姐这样被带走。 “不知道王爷所谓何意!”南宫丞相二话没说直接生气的坐在了椅子上,俨然摆出一副一定要让凌长梧王爷给他一个说法的样子。 凌长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直接被从门外走来的二皇子凌淮抢了话去。 “南宫丞相,你有所不知,我家七弟弟那可是对你们南宫府的嫡女,那可是一见钟情,不能自拔。”凌淮走到了南宫丞相的面前一脸的微笑,风度翩翩的给南宫丞相行了一个礼。 南宫丞相赶紧的站了起来,他也冲着二皇子一脸的微笑。 凌长梧自然是最看不惯这样的场面,很明显刚刚还是一副特别嫌弃的模样,而现在就是一副乖巧的样子。 凌长梧真的不知道这个南宫丞相到底是人还是变色龙,要不然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转换的如此之快,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精彩的表演和演出。 “丞相您这番实在是太过于客气了。”二皇子一脸的微笑,虽然他的嘴上是这样说着的,但是他的心里确实特别的鄙视。 他超级的鄙视类似于南宫丞相这样的人,这样的墙头草,没有自己的主见,只知道一味的讨好。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被王上和王后掌控。凌淮又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去答应迎娶南宫丞相的庶女! 虽说南宫月若现在已经是南宫丞相府中的嫡女,但是一个庶出的女子怎么配做他的正妃。 第36章 讽刺 一个小娘生养的孩子,怎么能够替他掌管他的后宫之中。 这无非就是王后再向二皇子施压,让二皇子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庶出的人,也只能够配得上庶出的妻子。 而王后所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让二皇子难堪,想让自己的儿子别树一帜。 堂堂的陵城中首屈一指的富商之嫡女只配给大皇子做一个侧妃,而一个庶女就可以做他凌淮的正室,这是何等的讽刺。 只不过南宫丞相并没能够看得出二皇子心中的悔恨和懊恼。他还一味的选择去相信林小娘说的那些胡话,还简单的相信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女儿的才情出众,才会赢得二皇子的青睐。才会在王后的宴会之上,有了此事。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记只是林小娘的推辞罢了。 若是可以选择,二皇子断断然是不会选择像南宫月若那样的女子。 他宁愿去选择一个朝中末品,哪怕是九品的官眷的子女,也不会去选择南宫丞相府中庶女。 这样的耻辱会使他一辈子都无法抬起头来,虽然凌淮对自己后宫的女子无半点爱慕之意。 但是,他也不会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任由别人欺负的皇子,认为他是一个没有任何的权势,一个完全被掌握的傀儡。 “殊不知……我府中今日也会如此热闹,不仅南宫丞相是稀客,我二皇兄也是稀客中的稀客,真是不知你们这千里迢迢中的来我府中究竟为何……”凌长梧站在一旁,轻轻松松的说着。 他自然能够看得出二皇子眼中的不甘心。 “七弟,你说这话可是伤了二哥的心,二哥虽平日里不与你来往,但是二哥的心中还是有贤弟的一方位置,今日来无非就是为了亲自送这天山雪茶。” “这茶……乃是前些日子你四哥,前往北冥之时给我带回来的好茶。但是你也知道你二哥我向来不喜爱这些茶杯周盏之事。但听闻你却对茶颇有好感,我一到家中,便给你送了过来。”说罢,二皇子随后便亲自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天山雪茶。 凌长梧看着这样的茶,更加想起了刚刚王成对自己所说的心中想着,“难道王成所言是真的。”但是这些话凌长梧是说不出口,毕竟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 “那我……就要多谢二哥的亏赠,但是二哥送的我自然是要收下的。但是二哥,你看我这府中的这些个笔墨字画,你可随意随意,老早就听闻二哥喜欢把玩这些。”凌长梧说完就让王成取了自己书房之中,刚得的一副上好的水墨。 二皇子一脸的微笑,看来自然不是为了这水墨,只是他在外面,早已听闻自己那胆大包天的七弟,公然的闯进丞相府中,带走了嫡女南宫锦安后,而南宫丞相一脸怒气杀气腾腾的,带着家丁就直冲了那凌长梧王府。 二皇子生怕出了任何的意外,赶紧的找了一个借口就赶紧的走了过来,也是顺便想要看看这出戏最后凌长梧该怎么收场。 “既然二皇子也来了,那也就请二皇子主持公道,好生的说一说你这个蛮不讲理的七弟弟。”南宫丞相的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凌长梧的讽刺。 原本南宫丞相也以为凌长梧是一股清流,是不愿意和污流同流合污,只不过,今天看来,南宫丞相一点也看不出来凌长梧是假装的。 那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副失心疯的模样,若不是穿着打扮像模样像,那就是一副街边的乞丐模样。 “丞相所言,我凌淮又何德何能能够做的了这个主!”二皇子一脸的娇羞,他完全没有想到南宫丞相竟然如此的把自己看的如此重要,这还是凌淮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信任。 “二皇子不必谦虚了,你的才能都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虽然,您的实权不多但是,这并不能够代表您的能力不行。”南宫丞相看的出来凌淮的开心,他自然是必须要把这个马屁拍的完美。 “若是丞相信任我,那么这件事情我就来说上一二。”凌淮一脸的开心。 这还是凌淮第一次自己一个人主动的处理一件事情,虽说平日里他也是会经常的出谋划策,但是,不出任何的意外,基本都会被百分之一百的回绝。 他也只能够在四皇子的身后替他做起出谋划策的军官,从来不会主动上前去承担任何一件事情以及任何一件事情所带来的责任,同样也无法享受这件事情成功之后所带来的荣誉和战功。 虽然,今天的这件事情并不是特别的大,但是这也是凌淮第一次。 “那还劳烦丞相大人,说一说这整件事情的经过。”凌淮一脸温润如玉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自己手上的折扇,轻松的说道。 “回禀二皇子,这整件事情,我想我是断然说不出口。”丞相的话语之中。 有多少的无奈,以及对凌长梧王爷的嫌弃和鄙视。 “那七弟你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皇子指了指侧房里的南宫锦安。 凌长梧不急不慢的说道,“正如大家所见,南宫小姐此时此刻正躺在我这王府之中,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也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但是我却想说任何事情都不要看表面,为何南宫小姐会躺在我这府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自从我生母意外去世以后,我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 “父王对我宠爱至极,便把近郊的一处温泉赐予我将养身体。也是前些日子不久,我和王成二人遇见了正在仓皇逃跑的南宫小姐。” “那些刺客手段极其凶残,武功也很高强,南宫小姐的身后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那就是在救本王之时,被刺客刺伤的。” “故而,我与南宫小姐也能够算得上是旧相识了。我在盛宴之上说的那些话也只是想要弥补自己的一丝丝错误,但是南宫小姐直接将我拒绝了。”七皇子一脸严肃的说着,还转头望了一眼凌淮。 “事情是真的如此,盛宴之上,我也在。”凌淮也给除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所以,我就带了许多的人参和养伤的圣物,想要前往南宫丞相府中感谢南宫小姐,只不过我刚好遇见了南宫小姐的贴身丫鬟,青穗姑娘。”凌长梧王爷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这也是实话中说谎话,可是明明说的是谎话,但是每一句话都是真话,这才是谎话的最好境界,凌长梧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说的一愣一愣的。 “我就让青穗姑娘带着我去了南宫小姐的别院深处,但是,我却亲眼看见丞相府中的当家主母以及南宫二小姐,带着一群人直接把南宫小姐以及她身边的陈妈,按在地上就打。” “当时,不管是出于南宫小姐对我的救命之恩,还是我对南宫小姐的爱慕之意,我万万不能够将南宫小姐放在一个生死未卜的地方。” “二哥,这件事情,你也可以让宫中的御医前来亲自验伤。”凌长梧说完直接坐在了凌淮的身边。 本来,凌淮就对南宫月若并不是特别的满意,但是心想着,若是这个二小姐嫁过来不要给他添加任何的麻烦,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自己的内宅之中也是真的需要一个女主人,来替自己证明一下。 “哦!是吗!”凌淮突然转过头去,别有一番生气的望着南宫丞相。 南宫丞相也是被凌淮的这一眼神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一脸焦急的解释着,“回……回禀二皇子,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实属……” “实属是锦安这个小丫头,她过于偏爱自己的下人,这才导致了那个陈妈,他竟然以下犯上,目中无法,直接顶撞了我们的当家主母,所以我的夫人才会给他们一点点小小的惩戒。”南宫丞相赶紧说道。 毕竟,自己的女儿很快就要嫁入二皇子的府中,他并不希望二皇子对南宫月若有任何的看法,或者是戴着有色的眼镜去看她。 “丞相,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丞相府里的当家主母应该是南宫锦安小姐的嫡母,也就是侯府的大小姐,但是她已经前几年已经去世了。” “南宫丞相府之中并未办任何的迎娶正妻之事,所以我实在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姨娘怎么还能够去掌锢当家嫡女。”凌长梧一拍桌子一脸的愤怒。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南宫锦安在整个丞相府之中没有任何的地位,那完全就是因为南宫丞相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有把南宫锦安当做自己的嫡女,而只是一个女儿,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儿,哪怕是一个庶女都能够骑在她的头上,哪怕是一个姨娘都能随随便便的支派她。 南宫丞相直打寒颤,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凌长梧王爷不傻的时候竟如此厉害,他的逻辑思维能力简直是无懈可击,让人找不到一丝丝的破绽。 “七皇子,你大概是不知道我们南宫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的小娘在处理。” 第37章 如履薄冰 “她早就掌管了家中所有的事务。”南宫丞相的语气竟然有些瑟瑟发抖。 毕竟正室在凤鸣国来说,可是一件特别大的事情。 “那不知南宫丞相可否像王上和王后请示,林小娘的籍贯可曾出。”凌长梧一脸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原本也可温润如玉的和南宫丞相淡淡说着。 但是,这已涉及到南宫锦安,他不允许南宫锦安在遇见他之后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南宫丞相一脸的无奈,“这些……可都未曾,毕竟我家前夫人去世还未满十年。”南宫丞相一脸的无奈。 在凤鸣国所有的章法之中,若自己的正房夫人离世,家中没有主母也是可续弦的,但是为了表达对正室妻子的哀愁,只能够在主母离世十年之后。 但在此期间,可以提拔府中任何一个妾室,通房或者小娘掌管府中事务,但万万不可行主母之职。 “南宫丞相,你也知道侯府那小姐去世还为满十年,那南宫小姐被一小娘如此欺负至极。也不曾见南宫丞相为嫡女出了这口恶气。” “而你那小娘,却打着主母的身份在王宫之中行事,而你那二小姐则打着嫡女的身份。我想他日,她定是要用这嫡女的身份嫁入我二哥的府上了。”凌长梧的这句话一出,二皇子的脸色顿时有了异样。 他原本就很在意这嫡庶之分,因为自己是庶出,自己一直不受宠,他是断断然也不想再娶一个庶出的女子为妻子。 但是王后也下了旨意,并且南宫月若一直都是以南宫府里二小姐的身份自出处,凌淮也就没如何在意,但是如今场面已经被南宫丞相闹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所有的话也都被剖析的一清二楚。 南宫丞相的脸面包括二皇子的脸面也许是挂不住了,一个一味的纵容庶出之女欺负嫡女,一个则是娶了一个飞扬跋扈的庶出女子为妻子。 凌长梧在一旁笑笑的坐了下来,他要的就是他们二人相看生厌,他要的就是南宫丞相这一脸的无奈,他要的就是二皇子嫌弃南宫月若。 那么他日二皇子也断断不会去宠自己一个当初让他丢弃颜面的女人。 “七皇子你这话断断然是有些太过刻意刁难,这原本就是我南宫府内之事。”南宫丞相赶紧说道,他也看的出来二皇子一脸的嫌弃和无奈。 南宫丞相的心里也是非常的清楚,若是事情一直闹下去,他们断然不会有任何赢的局面。 “南宫丞相,我看南宫小姐被人如此掌锢,如今还卧病在床,昏迷不醒。我现在都很难想象,若是我再晚去上几个时辰,南宫小姐的性命是否也和她那生母一般驾鹤西游。”凌长梧的话虽然不是特别的毒辣,但是却直接的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这么多年来,南宫丞相虽然一直知道林小娘是一个狠毒凶狠的女人,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如今自己却有把柄抓在一个傻王爷的手上。 若是他去王上面前参了一份,他自己的丞相之位虽能保住,但在日后在朝堂之上也会被人诟病。 “不知七皇子今日怎样才能将这件事情翻过一页!”南宫丞相现在不得不求和。 毕竟二皇子和七皇子并不是他能招惹的人,虽说七皇子有些疯傻,如今也不太受宠,但是他也曾想到,当初七皇子是如何的受宠于王上。 恐怕在座的所有皇子之中,唯独只有七皇子能够猜到王上的心意。 “南宫丞相,你现在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要息事宁人吗!”凌长梧缓缓地说着。 “七弟弟,既然南宫丞相已经知道自己的问题了,不如,我们就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如何!”凌淮也在一边说着。 他当然不是想让南宫丞相全身而退,只不过他不想让自己太过难堪,毕竟这件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程度。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我可以过问的,只不过,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南宫丞相的做法。” “若是,整个凤鸣国的子民都和南宫丞相一样的做法,那么,我们的国家又会是怎样的局面呢!”凌长梧缓缓地说着。 “七皇子,七……”南宫丞相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他完全是不知道凌长梧的谋略竟然如此之深。 “不过……这件事情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只要南宫丞相你严格的按照凤鸣国的国法即可,要不然,我也要进一进这朝堂之上。”凌长梧一边说着,一边往南宫丞相的方向走了过去。 最后,凌长梧还不忘在南宫丞相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南宫丞相,你要知道这几年,王上一直比较热爱征战沙场,而对于你们这些文官,可谓是一言难尽……” 凌长梧说完还摇了摇头,南宫丞相自然知道朝堂之上如今的光景,只不过,他不愿意被一个傻王爷而牵着鼻子走。 “七弟弟,你这话说的可是有点严重了,南宫丞相乃是咱们凤鸣国的丞相,他对于这些章法以及国法是比我们任何人一个人都要清楚的。” “而且,他刚刚也已经说了把这整件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既然这件事情交给了我处理,我也一定会给南宫小姐一个满意的答复。” “七弟弟,你也不需要如此的疾言厉色,你就不需如此担心了。”二皇子主动说着,他只不过是想要给南宫丞相一个台阶下,同样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毕竟过不了两天,他即将要迎娶南宫丞相府中的二小姐南宫月若。 若是,在这个重要的关头南宫月若的名声一落千里,那么估计只有王后的心里是特别的开心的。 “那依二皇子所言,老夫应该如何还锦安一个公道。”南宫丞相断然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在权势和女人之间,他还是能够分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既然一个姨娘能够有胆子去掌锢一家之嫡女,那么想必肯定是有人给了她这个权势,若是有人愿意收回这个权利,我不知道您那府上的姨娘会不会有所收敛呢?”凌长梧的话里话外都在让南宫丞相收回林小娘在家中主事之务。 南宫丞相又怎么能够听不出来呢?他望了一眼二皇子,一脸的无奈但是嘴上却清清楚楚的说着。“微臣是老了,早已看不清这朝中形势,就连我这内庭也是乌烟瘴气。” “明日,我定将亲自递上奏折,奏请王上和王后。从这后宫之中派一位嬷嬷。替我掌这内庭府中之事。”南宫丞相说完之后,甩了甩自己的衣袖,一脸无奈的说道。 “但是,七皇子,我这女儿在你府上也不是一回事,她毕竟还是一位未出阁的姑娘,若是因此耽误了她的亲事,可如何是好?”南宫丞相这样说着,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亲自带走南宫锦安。 毕竟,南宫锦安在这府上一日,他将一日不安。 “丞相,您这大可放心,等南宫小姐醒来之后,我将亲自送她回府。但是,这一切也得等到南宫小姐醒来之后,现在小姐她还昏迷不醒。” “若是继续跟你回去,这管事嬷嬷一日未到,我也甚怕你那府中姨娘再次出手呀。”凌长梧的话话里话外都在说着南宫丞相这么多年来压根就无视于林小娘的所作所为,要不然林小娘手上也不会过了这么多条人命。 也不会导致今日自己差点就救不回这南宫锦安的性命,也不至于南宫锦安每天都生活的如履薄冰之中。 “七皇子,虽然,咱们凤鸣国民分淳朴,向来对主家娶妻之事都是比较开放的,但是这未出阁的女子,若是在别人家过了夜,传出去了,让我这南宫府里又有何颜面。去管辖我那一方群众。”南宫丞相依旧不依不挠地想要带回南宫锦安。 凌长梧的心里想着,“难道,这南宫丞相和林小娘之间早就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还是说原本这个计划就是他们两人一起参与的。” “南宫丞相,那日我与你府上的小姐一见钟情,心中甚是欢喜。我早就已经像王后求取了姻缘。” “故而,虽然南宫小姐并未允,但是我想明日我再去王上和王后的后殿之中多走动走动,他们应该会亲自下旨。不日,我将迎娶南宫府嫡女南宫锦安。”凌长梧的话里话外都强烈的表达了自己的坚决,绝对不会让南宫丞相带走南宫锦安。 至少,是在南宫锦安完全没有清醒的情况之下,绝对不会让他带走南宫锦安。 南宫丞相一脸的无奈,“既然如此。青穗和陈妈,你们二人定要好好照顾小姐。明日等待待小姐醒来之后,立刻赶回南宫府中。”丞相向七皇子和二皇子做了个辑之后,甩了甩自己的衣服袖口,赶紧离开。 “七弟,今天这件事情已经解决,那么我也该打道回府了。”二皇子说完也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七皇子叫了下来。 “二哥,我有事想与你说。只是不知你现在可有时辰与我一同小酌一杯。”凌长梧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第38章 关系甚好 这样的凌长梧让凌长梧当然有些不太适应,他转身一脸的微笑着轻轻的说道,“既然有事要与我商量,那么就去你的书房之中吧,这里毕竟人多口杂,隔墙有耳。”二皇子依旧是如此的贴心。 凌长梧虽然对外宣称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王爷,但是他的品位自然是极高,眼看这书房之中四面刮的挂的即是,梅兰竹菊四君子。 而这一派山水之画,也是凌长梧亲手制作,那浑厚有力的手法,那苍白无力的颜料,就像是凌长梧自己的人生那一般。 他用自己手中的笔,亲自画出了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只是平云淡水。 二皇子便已看出了凌长梧心中的愿望,他不希望过得多么富有和荣华,只求平安一生。 书房之中。 “不知七弟,所为何事!”二皇子依旧是一脸的微笑。 “二哥,我听闻你和四皇兄的关系甚好,就连这上好的茶,四哥也是随手一送。”凌长梧也坐在了椅子上,轻声的说着。 “我和你四哥,从小我和他就生活在一处院子里,自然是关系也是比较好的。”二皇子只要提到四皇子的时候,嘴角都会止不住的向上扬起。 “那你这次迎娶南宫府二小姐,四皇兄,他也会和你一起去迎亲吗!”凌长梧的话别有一番意味的问着。 二皇子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思考着。 二皇子不得不想到昨日自己被王后亲自赐婚之后,回到府中。 四皇子怒气冲冲的一脚直接踢碎了他的房门。 “二哥,今日,你为何不直接拒绝王后?你压根就与那南宫小姐,并无半点男女之情。为何还要答应迎娶她!”四皇子怒气冲冲的问着。 “她是王后,我只是他养在府中的一个孩子,也不是最重要的那个,只是可有可无的那个。她高高在上,我又怎敢去拒绝?”二皇子一脸的无奈。 “二哥,我真是看不出来你竟是……竟是一个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你明明不喜爱那南宫小姐,却要娶她为妻。你现在对她可否是有了一丝丝的心动。” “若是没有,将来你迎娶了她,你又能否对她尽半点妻子的责任。”四皇子一脸的无奈,甚至眼眸中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心痛。 “我把南宫小姐迎娶自我内廷之中,自当与她相敬如宾,我也会在新婚之夜和她说清楚,我与她并无半点男女之情,迎娶她为我妻子,只不过是王后下的旨意。”二皇子一脸的严肃。 “其实,我也想了很久,我的府中也确实缺少一位女眷,不过也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二皇子赶紧解释着。 一直在听到这话之后,四皇子隐藏不住眼底的喜悦,“不日,我将代替父王出征西伐,等我回来一定要好好喝上你的一杯喜酒,也要看看我的嫂嫂,到底能否配得上我的二哥。”四皇子说完,放下了自己刚刚送来的茶叶,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二哥……你这是在想什么呢?”凌长梧的话直接打乱了二皇子的回忆。 “没事,只是不知我的七弟弟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迎娶上南宫家的嫡女。不过呀,我倒是看出来那南宫丞相倒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把他家的长女送到你的手上。” 两人相视一笑,自然都已看透南宫丞相那心中的小心思,也都明白南宫锦安这么多年来在南宫府里所遭受到的待遇。 “二哥……你呀,你还是管好未来的嫂嫂,断断不要让她再为二哥闹出任何的麻烦才好。”凌长梧一脸的担心。 说到底二皇子并不坏,而且还帮过自己不少次,若不是为了其他的利益权谋,凌长梧是断断不会和自己的二哥反目成仇的。 “我的好弟弟,你就不要替哥哥担心了,你现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比较好。”二皇子拿起了自己手上的折扇,轻轻的敲打着凌长梧的头,一副宠爱的样子。 “二哥,放心!”凌长梧一脸的开心。 也只有在二皇子这里,凌长梧才能够放下所有的戒备之心,但是,今日之事,凌长梧的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毕竟因为一些原因自己还是得罪了自己最好的哥哥。 “弟弟,还是好生的照顾南宫小姐,我这就回府中去准备迎娶之事。”凌淮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他今日,之所以过来当然不是为了看热闹,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弟弟,到底是不是如同传闻中所说的一般。 但是,今日,二皇子也没有办法认证自己的弟弟,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二皇子!安!”王成一脸急匆匆的样子往书房中跑去,却和二皇子直面撞见了。 原本,在在王成的心里,二皇子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模样,他谦和,不卑不亢。 但是,自从王成知道了二皇子原来有断袖之癖以后,再次见到二皇子时候,只觉得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冒上了心疼。 二皇子微微的点头,便直接走出了凌长梧王府。 “王爷……”王成一边跑着,一边不停的喊着凌长梧。 “发生了什么事情!”凌长梧赶紧的从书房中走了出来。 自从,发生了南宫锦安的事情之后,凌长梧的神经仿佛就是二十四小时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生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再次让南宫锦安受到伤害。 “南宫……南宫小姐,她醒了过来。”王成一脸的焦急。 凌长梧听到以后,直接开心的跑了过去,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活奔乱跳的南宫锦安,看见那个每次都是张牙舞爪的南宫锦安。 厢房里。 凌长梧从外面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却看见南宫锦安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 “在我这里,就让你感到如此的难受吗!你就那么一刻都不想要多待吗?”凌长梧一脸的悲伤。 “陈妈,青穗你们二人先下去吧,我有事情和凌长梧王爷说。”南宫锦安一脸温柔的看向了青穗和陈妈。 她们二人也都纷纷点了头,很识趣的走出了厢房之中,只是在门口站着,等待南宫锦安的呼唤。 “凌长梧王爷,实在是对不起你的好意。你的好意我实在是不能够接受。我也跟你说过不止一次,我真的不是你们这个世界上的人。” “说不准,未来的某一天我就会离开这里,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你想留我也是留不住的,哪怕是我自己想要不离开,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既然都没有办法永远一辈子在一起,那么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只是因为现在彼此喜欢,所以就要在一起吗?若是哪一天或者是王后再次下旨,让你迎娶别家的小姐为妃或者为侧妃,那你又该如何是好!” 凌长梧虽然在别人的眼中是痴痴傻傻的,但是在自己这里永远是最温柔的那一个,他救自己于危难之中,每一次只要在自己遇到困难之时,第一个出现的永远都是凌长梧。 他不管不顾,他没有任何的物质利益接近自己,只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他想要报答自己。 但是,这一切在南宫锦安的心里,只不过就仿佛游戏一场,是因为南宫锦安要做任务才会和凌长梧扯上了这一系列的关系。 要不然南宫锦安断断然是不会去选择利用凌长梧的,毕竟南宫锦安知道人心。 这是一个最难还的,特别是对自己如此无微不至的人心是更难还的。 凌长梧走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他用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南宫锦安的双臂,一脸的严肃,但是眼神中却能够看到一丝丝的失落,“南宫小姐,你跟我说过千万次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但是你说一次的时候,我便以选择了相信。” “但是,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你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或者说哪怕有一天你会不会离开。” “只要你在这里一天,我都会喜欢你一天,只要你在这里一个时辰,我都愿意想要和你待在一起,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你也不是那种为了利益也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成为王后,但是!我今天突然明白了,那是因为是他们整个南宫家欠你的。” “你也就只有成为王后,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够去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若不是这样,估计你这一辈子别说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连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凌长梧王爷一脸的严肃。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南宫锦安并没有想过,南宫锦安想的只不过是自己只有成为了王后才能够离开这里,而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他们那些宫廷之中的恩怨纠葛,又怎么能够是她一个外来人能够清楚明白的,南宫锦安的心中只有原主交给自己的任务,也只有完成了这些任务,她才能够回到自己的家乡。 “既然,王爷什么也都知道,为何还要为难于我?” 第39章 放飞自我 南宫锦安突然换了一副面孔,一脸严肃的说着。 她并不是要对凌长梧多么的严肃,而是,她想要凌长梧可以对自己死心,一辈子都不要让他爱上自己。 “因为……我知道你的处境,因为,我和你一样。” “我从很小的时候,便得到了父王的宠爱。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的母妃也在诞下我之后,从一个小小的嫔位变成了贵妃。” “父王每次只要来到这后宫之中。三十天的日子有那么二十八天都是在我母妃的屋里。也唯独是因为这份宠爱而将我的母妃送入了绝境,也正是因为这份宠爱才让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做自己。”凌长梧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缓缓的坐了下来。 他并不是希望南宫锦安可以同情自己,他只是希望南宫锦安可以通过自己的这些经历重新了解自己。 “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希望能够把完全的我展示在你的面前。你说过,你不是我们这个国家的人,你来自另一个国家。” “虽然,你说的这个国家我从来没有听过,但是你说的这些话我都非常的赞成。一个女子一生只能够拥有一个主君,那为何这个主君却可以拥有无数的妻子和妾室?” “爱,是相互的。若是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我凌长梧愿意对天发誓,日月可鉴。我这一辈子我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其他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若是王后,执意下旨让我迎娶他人,我也只能够把她娶进府中,以礼相待。” “但是心和爱,我不会分他一丝一毫。”南宫锦安听着凌长梧这样如此深情的告白,恐怕就连自己曾经最爱的那个初恋都没有和自己说过这番话。 当南宫锦安正想拒绝的时候,脑子里的意识又突然给她下达了另一份信息。 [系统:触发支线任务:和凌长梧王爷共结连理。] 当南宫锦安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她脑子里几乎是懵的,她甚至都怀疑自己的意识是不是已经被这个凌长梧王爷给搞乱了。 南宫锦安挠了挠自己的头,一脸无奈的坐在了凌长梧王爷旁边的椅子上。 “既然……王爷对我如此深情,我就只有一个问题。你能否让我成为王后?”南宫锦安的眼里没有野心,只有期待。 若是说她没有爱上凌长梧王爷,那么是不可能的,毕竟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对一个长得如此妖孽的男子产生好感,并且凌长梧王爷还是如此尽心尽力的深爱着南宫锦安。 只不过南宫锦安没有办法忘记她自己来的目的,她就是来完成原主的愿望的,也只有完成了愿望才能够回到自己的国家,若是愿望完不成,她将会留在这里一辈子。 她想要的不是这种人生,她想要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放飞自我,是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的生活。 凌长梧一脸的严肃,他深情的望着南宫锦安,缓缓的说道。“若……这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只不过,这一路上会有很多的艰难险阻,你若成为我的妻子一定会和我面对这些艰难险阻。你是否愿意?”凌长梧一脸的深情。 南宫锦安看到这里想到的只能是两个新人在交换着结婚誓词一般,南宫锦安一脸的温柔,她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凌长梧,他只需要点燃野心,那么其他人万万不会是他的对手。 “你若是能够让我成为王后,我必定生死相依。”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她说的自然是自己发自肺腑的话,毕竟,若是自己回不到过去,那么即使留在这里时间一到自己也会孤独终老,而其他人留给他的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南宫锦安心想着,哪怕是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他们眼前,估计都不会有人在乎。 凌长梧开心的笑着,仿佛像是一个孩子得了最开心的玩具,笑的那样天真,那样灿烂,仿佛刚刚所有的一切乌云都从自己的头上掠过,他看见的只有星辰和大海,还有天上那色彩斑斓的彩虹。 “太好了……明日,我将亲自进宫,去亲自求娶王后和王上,对你和我指婚,我必定以和硕亲王的名义正式迎娶你。”凌长梧一脸的兴奋。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必要回到南宫府中。”南宫锦安一脸的温柔。 仿佛,这次的决定也让她自己开心了不少,也终于放下了自己心中这么久时间来的想法。 凌长梧在南宫锦安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悄悄的在她的荷包里塞了一万两银票。 并走到南宫锦安的身边,缓缓的说道,“你在昏迷之时,南宫丞相已然来过,我能够看得出来。他对你并不像对他那个庶出的女儿一般。”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有什么仇恨,但是作为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你成为最寒酸的那一个。你一定会是最美丽的那一个。”凌长梧说的这句话直接说中了南宫锦安的心。 让她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妈妈经常会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便是,“你看看你,整天这一无所处是的样子,若是以后嫁给了老婆婆家呀,也是一个讨人嫌的家伙。” “不过啊……你大可以放心好了,我和你爸爸如今如此努力的工作,就是想要能够给你在你结婚的时候可以扬眉吐气,你的嫁妆一定要比那人给的彩礼要多出十倍,这也是爸爸和妈妈能够给你最后的温柔。” “即使,以后你们离婚了,日子过不下去了,你也不用瞧他人脸色,因为我们给你的嫁妆足够你荣华富贵的过着下半生。”这样的话在南宫锦安的心里来来回回的回荡着。 凌长梧和南宫锦安一脸的微笑,转而离开了厢房之中。 “陈妈,青穗我们回去吧!”凌长梧心里在这一刻似乎有了波澜。 她真的要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未来日子到底要如何度过,若是一味的想要为了完成任务而去完成任务,那么也就太浪费这一趟旅行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够来一次古代,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来到古代之后,还能够遇到一个如此深爱自己的男人。 南宫锦安心里感到万幸,她甚至都在怀疑老天爷如此偏爱自己,是不是因为把自己所有的运气和美好都拿走了,所以现在在尽力的弥补自己。 南宫锦安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过得幸福,可是父母做生意生意失败了之后,他们二人却带着所有的钱财跑了路,留下自己一个小小的人去面对那些彪悍的高利贷。 那一笔笔巨额的数目,压的自己喘不过来气,自己的初恋男友和自己最好的闺蜜走到了一起。自己曾经最爱的男朋友最后都拿了自己的钱去养了别的女人。 所以,南宫锦安能够在这里才能感受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才能够感受到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小姐,我们这次回去,恐怕……”青穗不知道该如何去和自家小姐解释,青穗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从小姐从道观回来就变了一个人。 “青穗你和陈妈,你们两个是我现在最信任的人了,你们两个有什么话都可以随便说,因为我知道,你们都是真心的想要为了我好,所以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南宫锦安的这番话,是青穗万万没有想到的,也是陈妈万万没有想到的。 “小姐,刚刚南宫丞相已经来过了,而且走的时候很不开心……”陈妈直接说着。 她相信南宫锦安的为人,南宫锦安不会像其他的主子一样对着下人太过防备,她完完全全的就是把她们下人也当成了一家人。 “我已经知道了,刚刚凌长梧王爷已经和我说过了。”南宫锦安并没有半点的隐藏,她觉得若是希望别人相信她,那么自己也应该把自己的所有的信任先给别人。 毕竟,信任之间是相互的。 “那小姐,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陈妈一副担心的样子,生怕自己家的小姐受到任何的伤害。 “陈妈,没事的,我不需要他们所谓的担心,我也不需要她们道貌岸然的样子。”南宫锦安一脸的无所谓。 她从来就不需要别人假装的可怜,她虽然不是一个要强的人,但是,面子还是要的。 要不然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的把自己踩在脚下了,那么自己的脸又该放在什么地方了。 但是陈妈和青穗依旧是一脸担心的望着南宫锦安,她们二人真的很担心南宫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会对南宫锦安在背地里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议论,或者是说再一次对南宫锦安有任何的报复行为。 南宫锦安的眼光自然不会太差,她自然能够清楚的看到陈妈眼里的担心和青穗眼里的惶恐。 她送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着,“既然这南宫府里上上下下都没有办法容得下我,那么我又何必强行待在南宫府里!” 第40章 恶气 正是因为南宫锦安的这一句话,陈妈和青穗接收到了无数的信息。 简直可以说是信息量太大,让她们差一点都要昏厥了过去。 “小姐,你这……你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你是准备回去之后就向丞相大人请求回到道观之中,还是说你和凌长梧王爷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南宫锦安看了一眼陈妈,心中想到不愧是从小生活在内宅之中的人,若是让那些小姑娘们断断是看不出来里面这层关系。 南宫锦安稳了稳,说道,“我和凌长梧王爷生而同眠,死而共穴。” 正是这几句话,彻彻底底的把青穗和陈妈吓着了,他们以为自己家的小姐是种了什么样的魔咒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姐,你可知你这几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陈妈赶紧接着说道。 南宫锦安她抬头看了看陈妈,笑了笑说道,“我当然知道,只不过,现在事情还没有稳定下来,即使是这个样子我也能够明白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你们眼里,女人的忠贞应该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甚至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所以你们放心好了,我断断然是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的。”南宫锦安笑了笑。 青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不愿意相信自家的小姐会嫁给凌长梧王爷。 原本,凌长梧王爷对自家小姐有情,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青穗能够看得出来,自家的小姐并不是那么的深爱凌长梧王爷,但是为何却要答应凌长梧王爷的婚事,只是因为为了保全自己的安全吗! “小姐……你不是不喜欢凌长梧王爷的嘛!可是……”青穗差点就要把自己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 “青穗,陈妈!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会一直跟随我,所以我也愿意一辈子都把你们当做我最信任的人。” “但是,我并不希望你们两个人之中,以后会出现一个和我不是一心的人。”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她看过了那么多的后宫剧,其中她从这些剧中知道的就是成也是身边最信任的人,败也是身边最信任的人。 “小姐,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若是说别人和你不是一心,但是,我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自幼丧父,为了给父亲买一副上好的棺材,不得不把自己卖进了丞相府中,幸得当家主母的垂怜,让我陪着小姐一起长大。”青穗一边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好了……好了!我又没有说不相信你们,只是,我这几年在道观之中,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相信我不说你们也是能够看的出来的。” “现在的我更加是腹背受敌,若是,我身边的人都和自己不是一条心,那么我压根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那时候我没有办法为她讨回公道,原本,母亲就告诉我生而为人,必当善良。” “但是,你们看看,林小娘和南宫月若她们二人何曾想要放过我,现在!就连我的父亲也都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 南宫锦安一边说着,一边难免眼底的悲伤。 她知道有些事情是永远也没有办法改变的,她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替原主感觉到了悲哀,但是,她不也是为了自己而感到悲哀嘛! 主仆三人走了一路,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各怀心思的看着对方。 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到了南宫丞相府门口。 “青穗,陈妈!今天,我们过了这个门,或许我们面对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和以往不一样,若是,你们感觉到了害怕,现在还有后悔的余地。” “若是,你们和我一起走了进去,以后就不要背叛,若是被我知道了,我的手段你们应该都是知道的。” 南宫锦安说完这些话,一脸严肃的看着青穗和陈妈,静静的等待着她们二人的回复。 “小姐,老奴这辈子也剩下没有多少个日子了,我愿意用剩下的日子在小姐的身边陪伴着你。”陈妈一脸严肃的说着。 南宫锦安看着这个样子的陈妈,心中不免温暖了许多。 南宫丞相府中。 “老爷,你看看那个南宫锦安,小小的年纪想不到竟然拥有如此的手段,竟然能够和凌长梧王爷勾搭上,真的是好大的本事。”林小娘一脸阴阳怪气的说着。 话里话外都是在极力的贬低南宫锦安,甚至可以说是在用语言嘲讽南宫锦安。 “你呀……平日里,在府里做的那些事情,我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都装作没有事情发生,毕竟那些下人的命在我们眼里都如同虚设。” “但是,你现在竟然把手伸进了别院深处,你可知道,我在那王爷府上,就像是一只跳梁小丑一般,让人耻笑。” 南宫丞相的眼里只有面子,他如此急言令色的训斥林小娘并不是因为真的想要维护南宫锦安,而是林小娘的所作所为已涉及到了他作为一家主君的颜面。 “老爷,我这可不是纯粹了为了自己,我是为了咱们家若若,我是为了咱们整个丞相府。”林小娘一脸的生气。 她又怎么会如此简单的就认输,她又怎么会让所有的人都小瞧自己。 “你要是真心的为了若若,为了丞相府这上上下下这么多条人命,你就好好的管教好你的女儿和你自己。” “在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再给我招惹出任何的麻烦,就已经是对我们丞相府做的最好的打算。”南宫丞相愤怒的直接把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 林小娘嘟囔着小嘴,一脸委屈的样子轻声的说着,“那我还不是为了若若能够后顾无忧,我总不能够让咱们家若若嫁进了二皇子的府里,还要处处的受到他人的约束。” “怎么说,若若也是嫁过去做主母的人,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又怎么可以对一个当家主母指手画脚。” 林小娘说到底,哪怕是说破了天去,也都是心眼太小,容不下南宫锦安。 “以后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不需要过问了,过不了几天,王后就会找一位稳重的管事嬷嬷前来。”南宫丞相说完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别过头去什么话也不想再说。 “老爷……老爷,你这话是为何意呀,我对这个府里这么多年,我都是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你今天就因为南宫锦安那个臭丫头,你就要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林小娘一脸的悲伤和难过。 她万万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想要摆南宫锦安一道,但是现在看来,竟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果。 “你就别说了!这已经是二皇子和七皇子给的最好的处理了,要不然,你觉得咱们家若若还能够顺利的嫁进王府吗!你觉得那个二皇子在日后,就一定会对我们家若若全心全意吗!”南宫丞相一脸的不耐烦。 他以前只是觉得林小娘有那么一点点的恶毒和啰嗦,但是今天看来,她真的是已经到了愚蠢至极的地步。 “老爷……老爷,我……”林小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走进来的主仆三人给打断了。 主厅之上。 “父亲大人,孩儿回来了。”南宫锦安只是缓缓地说着,没有丝毫的感情。 “既然回来了,就去你母亲的牌位面前跪着,好好的回忆一下,这么多年来你的母亲是如何教导你的。” “作为丞相府的嫡小姐,你应该替弟弟妹妹们做好榜样,而不是这个样子的榜样!”南宫丞相一脸的生气。 南宫丞相在二皇子和七皇子那里所受到的所有的委屈,他都必须要还给南宫锦安,谁让他是因为想要给南宫锦安下马威,才会受到如此的欺辱。 这也是成为丞相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当面的指责过。 “是呀,过两天你的妹妹也要出嫁了,若是在这个时候你去给咱们丞相府上蒙了黑,那可就万万不好了。”林小娘看见南宫丞相的这个样子自然是要跟上去说上两句。 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出自己的那口恶气。 南宫锦安看着他们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并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觉得这样子的场景在她的眼里就像是一出闹剧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夫人……这……”青穗的话已经到了嘴上却被南宫锦安的眼神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陈妈也下意识的戳了戳青穗,青穗一脸的无奈和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任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南宫锦安并不想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没必要的人身上,更何况这两个人不仅仅是没必要,而且还很糟心的一件事情。 可是,正当南宫锦安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南宫丞相给拦住了去路。 “怎么了!我和你姨娘说的话,你都听不见吗!是去了一趟凌长梧王府,你就真的把自己当做是未来的王妃了吗!” 第41章 心生寒意 南宫丞相一脸的愤怒,原本,只要南宫锦安卑微的说几句好话,让南宫丞相出个气,这件事情也就会这样过去了。 但是,依照南宫锦安的性格她怎么能够去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何况是自己从未犯过的错误。只见她一脸的高傲,这个样子让南宫丞相看起来越来越生气,扬言要对南宫锦安实行家法,要再次的把南宫锦安送往道观之中,永生永世不许踏入丞相府之中。 “父亲,我并不是没有听见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只是,我并不是愿意回答你。”南宫锦安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原本,她以为可以在原主的身上感受到父爱,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别说是父爱了,就连一点点的疼爱都没有。 “放肆!竟然敢放肆至极,你竟然敢如此和我说话,真的是反了你,来人!把大小姐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同意,不让任何人放她出来。”南宫丞相一脸生气的说着。 话语中没有任何的情感,仿佛就像是在说一个野猫一般,完全不像是在说自己的女儿。 只见一群家丁听见了丞相的话,都纷纷的上前想要邀功,想要在丞相的面前表现一番。 “我看谁敢!”凌长梧王爷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 南宫锦安转过头去,一脸的开心,她知道凌长梧此次来的目的。 不过,即使凌长梧不来,南宫锦安也不会让南宫丞相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给囚禁起来,那完全就不是南宫锦安的脾气。 南宫丞相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这两天自己的面子,一直都被这个傻王爷而扔在地上使劲的摩擦。 “凌长梧王爷,这里是丞相府,不是你的王府,南宫锦安是我南宫府里的大小姐,也是我的女儿。” “如今,我的女儿犯了错误,我这个作为父亲的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犯错,而不去管教她!”南宫丞相一脸严肃的说着。 尽管这些话听上去是为了南宫锦安好,是为了南宫锦安可以改掉身上的坏毛病,做最好的自己。 但是,在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的眼里,他们二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南宫丞相的一套说辞罢了。 “丞相,我并没有想去管里府里的任何一件事情的想法,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昨夜连夜进宫求见了王上和王后。”凌长梧的话虽然听上去那么的弱不禁风,但是,却能够让人不断的回味。 “凌长梧王爷,我警告你,你不要拿王上和王后来威胁我,即使,今天王上和王后在我的府里,他们也不能够管我府中之事。” “反而是你,不停的打着王爷的旗号在我这丞相府中耀武扬威,我压根就不知道你这心里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即便是现如今王上重武轻文,但是我也曾为着凤鸣国立下赫赫战功,虽然我身为一介文官,不能够在战场上杀敌,但是我也曾为凤鸣国为陵王出谋划策。” “而你一个区区的七皇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我,管我府中之事。哪怕真闹上了云殿之中,我也不怕你。”南宫丞相一脸威严的说着。 凌长梧王爷到底是为了什么,执意让南宫丞相颜面扫地,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针对他,让他一败涂地。 凌长梧看了看南宫丞相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的心中感到了甚至好笑,轻声说道,“丞相,我并不是故意与你作对,也并不是想要管你府中之事,只不过南宫锦安现已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若她在你这府中受尽了委屈。” “他日,在我府中,她又该如何去面对我府中上上下下所有的家丁和仆人,她又有何威严去料理我府上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务。” “不管今日,丞相大人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也请不要再责怪南宫小姐了。” “若,丞相是因为生气这些日子南宫小姐在我府中养伤,断然可以跟我说,有任何的事情也可以冲着我来。我也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倒要好好的问一问南宫丞相,你那日在我府上所言甚是虚假,你明明答应了我和二哥,如今却出尔反尔,实属小人之为,不可登大雅之堂。”凌长梧的话语虽然平和稳健,但是却让人听上去心生寒意。 南宫丞相的心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对凌长梧王爷有着什么样的情感,仿佛二皇子不在这里的时候,南宫丞相的内心深处也并没有那么的害怕。 南宫丞相壮着自己的胆子,往前走了一大步,大声的说着,“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家长小姐,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她是万万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想法,更加不会嫁到你的王府之中,成为你的正妃。” “还请七皇子不要言之凿凿,更加不要出门大肆宣扬,从而败坏了我南宫府内长小姐的名誉。”南宫丞相一脸贼人的模样。 那脸上明明确确清清白白的仿佛就在写着,没有权势之人是不能够迎娶南宫府里的任何一位小姐。 但是,这在南宫锦安的眼里并不代表什么,若是一开始,她定会单纯的以为丞相那是因为想要维护自己而对凌长梧说出的这些话,但是现在看来,丞相的心里只不过是嫌弃七皇子的位分太低,是嫌弃七皇子如今不受宠,在朝堂上说不上任何一句话,对他们南宫家而言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还不来人……把长小姐给我拉进去。”南宫丞相没有看出来,凌长梧那已经黑了的脸色,也没有看出来凌长梧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杀气。 他只是想要在自己的府上逞一把英雄,让府里所有的人人都认为自家的老爷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哪怕是王上的儿子他也敢不给他一分颜色。 正当家丁们纷纷拉起了袖子走上前去,南宫锦安想要说话,却直接被凌长梧一只手直接拉到了身后,紧紧的护着。 “今天,我说过!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南宫小姐一个手指头一根头发丝,我定会让她们全家为她的头发丝陪葬。”凌长梧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霸气,那样的让人感到心生寒意。 “不知,凌长梧王爷今日是豆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要和我府里大大小小的家丁比试上一番吗?”南宫丞相并没有想要放过南宫锦安的意思。 他甚至想要和凌长梧王爷比试比试,也相信可以给凌长梧王爷一个下马威,但是凌长梧又怎能够让南宫丞相的心意就这样如此简单的达成。 “南宫丞相,既然你已开口,那我也是好久没有舞刀弄剑,我倒要看看是你这府里的家丁厉害。还是我手上的这把剑厉害。 南宫锦安紧紧的拉着凌长梧王爷的衣袖想了半天,怎么样才能去让他不要如此的激动,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对凌长梧王爷的名声也断然是不好的。 但是,凌长梧现在哪里能够管得上那么多,他只想要自己在乎的女人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想要自己在乎的女人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这里。 凌长梧转过身去,一脸温柔的看着南宫锦安,“若,今日我死在了这丞相府之中,你的父亲大人定是在劫难逃,若,今日我伤痕累累的把你带走,不知何时才能够成功的养伤,给你一场无与伦比的婚宴。” “但是。我说过尽管以后我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我一需要坐在轮椅之上,我也会承诺给你的东西,迟早都会是你的。”凌长梧王爷并没有把话说的特别清楚,但是这已经足够了,南宫锦安已经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对这样的男子拥有这样的真心而感到诧异,南宫锦安之前所看的每一集宫斗剧,越是拥有权力的人越是喜欢纳妾,越是拥有权力的男子越是想要证明自己是有多么的厉害。” “传闻王上的后宫佳丽三千。他们又岂止是三年一个。他们几乎是一年一个。” 而这样的凌长梧王爷却着实让南宫锦安下了一惊,她从来不懂,原来在古代人的眼中也会深情款款。也会有白首到老。 “不管你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不管你会以怎样的形式来迎娶我,我都会等着你,我也会对你不离不弃,这是我给予你的承诺,也是我今天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的话。 凌长梧王爷的心里仿佛“咯噔”了一下,被什么东西缠着一般,他通常不善于言辞,但是他的心里比谁都要清楚,若是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自己更疼爱自己,那么就只能够是南宫锦安了。 每一次当自己身处险境的时候,都希望凌长梧王爷可以不顾一切冲自己的身边,只为了护自己周全而自己当初却因为想害怕连累到王爷,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去伤害他。 家丁们纷纷走上前去,想要和这个窝囊王爷一绝上下,甚至有的还想要在南宫丞相的面前充分的表达体力。 第42章 言而无信 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丁已经悄悄的拿起了手上的武器和家伙事儿。 即便是这个样子,凌长梧王爷也未曾害怕过任何一个人,他直接把自己的剑横放在自己的面前,大声的吼道,“今日,你们若再敢往前一步,我定将整个丞相府变成修罗场,这里的人也都将遍地横尸。” “不管是对于你们自己还是对于任何人而言,只要你们现在想要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还来得及,我并不想因为南宫丞相而得罪你们其他人,同样我也不希望你们因为南宫丞相而得罪我。” “毕竟,我的父王是当今的王上,我的母亲是当今的王后,这是你们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人命加在一起都比不过的事实。” “你们要知道,在我手上你们只不过如同一盘散沙一般,我如果说不想再给你们活着的理由,我看谁敢让你们看见明天的太阳。”凌长梧王爷说完,直接动了动自己眼前的长剑。 “恐怕,七皇子这话实在是有些大言不惭了,竟然把我这丞相府比做是修罗场,我怕是任何人都不敢做出一样的比喻。”南宫丞相一家门不耐烦。 原本,南宫丞相已经打算做出一定的让步,这样大家都能够在面子上都能够过得去,但是南宫丞相万万没有想到凌长梧竟然是一个拥有如此狼子野心之人。 他在和自己叫嚣之时,眼神中竟然没有丝毫的闪躲,一切都显得那样的理所当然。 南宫丞相这次不得不重新审视七皇子,也不得不重新的审视七皇子的能力,以及他想要达成的目标到底是什么,若是整个朝堂之上拥有七皇子的眼线,那么如今的朝堂上的形势也将会有所改变。 “还望丞相大人明鉴,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从未的想要公然和丞相府做对,而是丞相大人咄咄逼人,出尔反尔才会造就了现如今的场景。”凌长梧王爷直接说到,丝毫不畏惧南宫丞相给他的压力。 但是,一直站在凌长梧王爷身后的南宫锦安却是一脸紧张的样子。 她当然不是为了凌长梧紧张,她不止一次的见到过凌长梧的身手,别说是这里的几个人,哪怕是整个南宫丞相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家丁绑在了一起,都不会是凌长梧王爷的对手。 相反,南宫锦安是在担心南宫丞相的手段,若是,她们随随便便的去得罪了一个君子反而还没有那么的可怕。 可是,南宫锦安的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南宫丞相并不是什么君子,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小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已经充分的证明了南宫丞相是一个言而无信,背信弃义的小人。 他只在乎眼前的利益,从未在乎过自己所说的话。甚至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 南宫锦安小声的在凌长梧王爷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不若,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咱们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若,他日,他再给你穿什么小鞋,我们的目标也就只会越来越远。” 南宫锦安在凌长梧的耳边小心翼翼的说着,自然是害怕南宫丞相那耳朵太厉害,万一听到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那可不是很好了。 “南宫小姐,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凌长梧也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一脸娇羞的问着南宫锦安。 若不出任何的,王后赐婚的的圣旨应该马上就会到而。 凌长梧则是非常的担心南宫锦安。才会一路相随,他来到了丞相府中,原本凌长梧王爷只会以为是自己的忧心过滤。 毕竟,南宫锦安那可是南宫丞相的亲生女儿,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会出现在南宫丞相的府里。 “我担心你,我若是刚刚不来,不知丞相大人是否真的已经把南宫锦安关押至密室之中。”凌长梧王爷的话里话外都是对南宫锦安难免的心疼,他不知道为什么南宫丞相会对南宫锦安这个样子。 同样都是亲生的女儿,大女儿为什么和南宫月若之间的差距就那么大,是因为侯府小姐的原因还是因为林小娘早就已经散播了南宫锦安所有的好印象。 “王爷,若是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今日之时我必不不追究,但若是你一直拦在我府中,不知道七皇子是何居心。” “不过,今日之事,我一定要向王上和王后请教,为什么教出来的儿子,会私闯别人的府邸,这个罪名若是判下来可是真真的不小。”南宫丞相仿佛捡到了一个可以威胁凌长梧王爷的事情。 “丞相大人,我想这个罪名即使你想要扣在我的头上,你也没有办法扣上。” “我朝从开朝以来,历来的王上和王后都是白首不相离的,所以,我们这里只要是涉及到了主君和主母的事情,那么一定会比什么都要重要。”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不管怎么样,凌长梧是不会让南宫锦安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的。 就在他们一群人僵持不下之时,宫里王后身边最贴身的公公走了进来,轻声细语的说着,“南宫丞相真的是好福气!” “不知公公所谓何意,哪里来的福气,我这丞相府中估计是整个陵城最没有福气的地方了。”南宫丞相笑着回答。 虽说是脸上堆满了笑意,但是话里话外都满是讽刺,眼神里也都是瞧不上这个公公。 反而,是凌长梧王爷一脸的恭维,他自然是知道眼前的这位公公是什么样的来历,这位公公从小就跟着王后。 从王后原来还是闺阁小姐之时,他就已是王后家中的家丁,随后王后嫁入王宫之中。 王后的父亲极其不放心当时的王后,害怕她不能够稳固后宫,不能够给家族带来利益,便让自己最为得意的家丁,强行要求他自宫,随后跟着王后,进宫。 这一来便是几十年的交情,在外人眼里这位公公只不过是位阉人,但是在王后的眼里这便是他家所有人的期待。 像南宫丞相这样自认为清高的文人,一般都会对这样的阉人熟视无睹,甚至还有几分高傲。 公公自然能够听出南宫丞相的意思,立刻变了一张脸笑了笑,阴阳怪气的说着,“南宫丞相自然是好福气,这整个陵园之中谁还能够拥有两位如此秀色可餐的闺阁小姐,况且这两位小姐都纷纷嫁入王府,成为了当家主母,这可是红极一时呀。” “自从开朝以来,几代丞相都从未有过如此福气,偏偏让杂家看见了如此有福之人,也让杂家尽量好好的沾上一沾这样的福奇呀。” 南宫丞相一脸的惊讶,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微微的抬头,嘴唇竟然呈现了一个“哦”的形状,不敢相信的质问着前来传旨的公公,“公公,所言何意何为?两位小姐皆成正妃。是我家若若将嫁给大皇子了吗?” 南宫丞相的眼里只有南宫月若,从来没有想过那位南宫锦安,甚至,在南宫丞相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这位名却无实的小姐。 “杂家真不知道丞相是跟我开玩笑呢,还是幸福的已经冲昏了头,怎么能和我一个公公说出这样的话。” “昨日,王后已经亲自赐婚了南宫月若,并且把南宫月若许配给了王后从小就养在身边的二皇子。” “那你说何来的双喜!”南宫丞相一脸的疑惑。 南宫锦安站在一旁,看着南宫丞相和公公的对话,心里都忍不住的想要发笑,她万万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在自己父亲的心里,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地位。 已经几乎到了完全看不见的一个状态,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透明,透明到了尘埃里面,没有丝毫的地位。 “父亲大人,我想这位公公说的应该是我,我已经答应了七皇子凌长梧王爷,在妹妹成婚之时,我也会奉旨嫁给七皇子,成为他的妻子。”南宫锦安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的,杂家还未恭喜南宫小姐,贺喜南宫小姐。”公公突然转头看向了南宫锦安。 “多谢公公!”南宫锦安一脸的开心,尽管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不完美,但是南宫锦安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肯定不会对这样有缺陷的男人有任何的不满,也不会用有色的眼光去看待他。 毕竟,这只是一份工作,他们想要做这份工作就必须有所牺牲。这些比起现代人的那些恶心,已经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干净了。 公公心里确实被南宫锦安的话和行为给温暖了一下,他从未想过如此一个闺阁小姐,竟然对自己一个阉人行此大礼。 他不得不点了点头,一脸的微笑,而这时南宫月若直接冲了进来,跑到了林小娘的身边,一脸娇柔的样子。 她嘟囔着嘴,假装生气地说,“你说说看,她南宫锦安有何德何能能够下入王府,并且能够成为王妃,你是不是看错了圣旨。”此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凌长梧王爷眼神中已经有了轻微的杀气,但是却被南宫锦安一个小小的动作给暖化了。 第43章 撼动人心 南宫锦安轻轻地扯了扯凌长梧王爷的衣角,一脸的娇柔,生怕他再一次激动。 毕竟,他刚刚已经得罪了自己的父亲,如果再次得罪南宫月若,那么同样也就得罪了二皇子。 南宫锦安并不希望自己还没有嫁入王府就成为了凌长梧王爷的阻碍,更加不希望自己还没有帮助到他,就已经给他设置了一道道的关卡。 “你放心,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对一个女子施暴,尽管她十分的让我讨厌,不过我还不至于到这样的地步。”凌长梧转过身去一脸微笑的说着。 但是,他在看向南宫月若之时,那眼神中的杀气足够已经可以让南宫月若死上一百次,一万次了。 “可能公公生在宫中,不知道我家长姐的脾气,自从我家主母妃去世之后,长姐就去了道观之中,这么多年来她都从未踏入道观一步。” “原本我们都以为她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和七皇子那是般配至极,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从道观之中回来,却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如此强悍嚣张跋扈,没有一点点官家女眷的端庄。”南宫月若和南宫丞相有着同样的神情,那就是完全一副看不起公公的样子。 她自认为清高,又怎么能够愿意屈尊和一个阉人说这样的话,她在说这话时都是用着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公公自然对这位南宫小姐并没有半点好感。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宫中女眷是如何与我们并没有半点的关系,我只是一个负责传话之人,只不过是替王后跑跑腿罢了,南宫小姐又何必为难我一个下人。” “既然,我旨意已送到,还请南宫丞相接旨吧。”公公说完直接把王后的懿旨塞到了南宫丞相的手上,容不得他有半点的质疑。 就在公公转头准备走时,南宫锦安让自己身边的陈妈主动的送去了一腚银两,陈妈自然明白若是以后想要爬得更高,必定这后宫之人也要安抚到。 陈妈走上前去,从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了一腚银两悄悄的塞进了公公的手里,轻声的说道,“公公这一路舟车劳顿。这点小钱还请公公喝个茶。”说完陈妈微笑着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公公点了点头,便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南宫锦安,看着公公远走的背影,心中不免凄凉。 若是,家中无一人伤病,若是,家中一切平安,谁又会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别人家为奴为婢,哪怕是还能够有一口饭吃,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当牛做马的服侍别人。 更何况,是像这个样子,不能够成为男人的!那是需要经历多少的痛苦和卑微才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 在公公走后,凌长梧王爷也像南宫丞相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缉,一脸深沉的说道,“还请南宫丞相顾全大局,识大体。” “如今,南宫锦安小姐已成为我府上未娶之妃,若她在南宫府之中,受尽了委屈。” “虽然如今,我不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就凭借着我这疯疯傻傻的样子,我也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夫人,不相信的话,南宫丞相大可以试试!”凌长梧说的话,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足够可以撼动人心。 “夫人,这些天,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把王成留下来保护你们,只要有他在,就像是有我在一样。”凌长梧一脸温柔的伏在南宫锦安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南宫锦安的眼眶几乎都要被凌长梧的这几句话感动到落泪,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和南宫锦安说过这样的话,这样一心只有自己的话。 “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也一定会好好的等你来迎娶我。”南宫锦安的这一句话,让凌长梧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就在凌长梧前脚刚刚离开南宫丞相府中,南宫丞相后脚就直接生气的把椅子全部摔翻在地上,王成直接护在了南宫锦安的身前。 “大胆奴才!你怎么能够在丞相府行凶,快来人,把他抓起来。”林小娘看见王成的这个样子,直接气的让家丁把他关进大牢里。 王成跟随凌长梧见过了无数的大场面,这样的招数他又怎么会不熟悉,只见王成一个潇洒的动作,直接把自己的宝剑放在了自己的身侧。 “丞相大人,你应该不会和一个妇人一样的认知,奴才是凌长梧王爷的人,万万还轮不到你们丞相府来管教。”王成自然没有丝毫的退让。 “都给我下去!”南宫丞相一脸无奈的说着,王成说的一点都没错,即使自己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过,也不是南宫丞相能够惩罚的人,只能够眼不见为净。 “老爷,你怎么能够让他们就这样走呢!” “是呀,父亲大人,长姐,她如此的污蔑与我,怎么可以让她就这样轻松的离开。” 南宫月若和林小娘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在南宫丞相的耳边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 “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都给我滚回去,这府中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话了。”南宫丞相一脸的愤怒。 原本,这两天受到的委屈就已经够多了,现如今,怎么能够听她们两个人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 真的是在自己的家里,也是如此的不自在。 “老爷……” “父亲大人……” 母女二人一脸无奈的离开了大厅之内。 厢房之中。 “王成,谢谢你,刚刚出手相救。”南宫锦安自从答应了凌长梧的婚事之后,整个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从来没有过如此轻松自在的感觉。 “南宫小姐,你不必多想,我只是奉了王爷之命,前来护你周全。”王成一脸的严肃。 他的心里对南宫锦安没有半点的好感,不仅仅是因为南宫锦安让自家的王爷冒了这么大的险,更加是因为南宫锦安让凌长梧王爷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模样。 南宫锦安看了一眼王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脸微笑的点了点头。 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待凌长梧王爷那是忠心耿耿的,没有丝毫的隐瞒。 南宫锦安的心里,也是特别的能够理解王成对自己的这个表现,毕竟王成此时的行为就好像是南宫锦安。 以前哪一个任何人想要靠近自己的闺蜜,她都会把别人想象成自己的假想敌,她也会认为所有的人都是坏人,但是尽管如此,南宫锦安的心里对王成还是恨不起来。 如此可爱的男人,想必也只有在古代才会有,若是放在现在的任何一个城市,如此快节奏生活都会把这些腐蚀的一干二净。 南宫锦安看了看青穗,又看了看王成一眼,一脸的微笑,若是说这二人能够在一起,恐怕也是佳话一桩。 “王成,我那天和你说的话,你有放在心上吗!考虑的怎么样了!”南宫锦安突然一脸严肃的问着。 王成一脸疑惑的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可爱。他完全听不懂南宫锦安再说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南宫锦安说的事情指的是什么事情。 南宫锦安看着王成呆呆的样子,心中不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好笑,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主仆二人都是这样的呆萌。 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如此险恶的后宫之中是如何存活下来的,难道就凭借着凌长梧装傻充愣就可以活这么多年,想想也是厉害的。 “就是……前两天我……我有意想要将我的贴身丫鬟青穗许配给你之事。”南宫锦安直言不讳的说着。 南宫锦安看了一眼青穗,她自己在心里幻想着那些电视剧里的场景,青穗接下来一定会对自己感恩的,毕竟这可是一桩甚是相配的婚事。 “小姐……青穗,不想……”青穗还没等到王成开口直接“扑通”一下跪在了南宫锦安的面前,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 南宫锦安被青穗的举动完全吓住了,她不明白青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在他们的这个年代,毕竟,主人的话相当于她们的恩赐。 但是,青穗非但没有任何的感激,却一副嫌弃的表情,着实是南宫锦安意想不到的。 “为何?是你觉得王成不好吗?”南宫锦安直接问着。 或许,南宫锦安真的已经把青穗和陈妈当做是自己的亲人,才会对这件事情如此的上心。 “回禀小姐,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和王成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和他真的只是为了王爷和小姐可以在一起,才私下见过几次。” “更何况,小姐的大仇未报,我又怎么能够去寻找自己的幸福。”青穗一脸道貌岸然的说着。 “青穗,我一直都把你和陈妈当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陈妈现在已经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而你,才是让我最担心的那一个。” “你们都为了我辛苦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办法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而我,又怎么可以独自一个人幸福。”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第44章 两个世界的人 她的心里都是在替青穗和陈妈她们二人做打算,但是青穗的心里,此时此刻却已经把南宫锦安当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主子,不再是那么的忠心了。 “小姐,青穗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实在是不能够和王成在一起。”青穗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南宫锦安感觉到了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变化。 若是换做之前,青穗即便是不同意也不会如此,她也会撒娇式的朝自己说着,而不会如此急言令色的毫不留情面的说着。 陈妈也看出来了青穗今天的不一样,她赶紧的替南宫锦安说着,“青穗,你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知好歹,小姐赏识你,才会亲自的替你挑选婚事,你还不乐意了。” “真的是小姐平日里,对我们太好了,这才让你忘记了你自己是谁吧!”陈妈一脸的愤怒。 “陈妈,大可不必如此,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居然青穗的心中已经另有所属,你大可以说出来。” “我倒要看看是谁家的公子哥,能够让我们家青穗如此的心之神往,若是可以,我也可以亲自上门去为你谈成这桩婚事。”南宫锦安拉着陈妈的手,示意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毕竟,此时此刻王成也还在这里,如今当着他的面打他的脸也是在难看的厉害,而王成则是悄悄的低下了头,眼底略过了一丝丝的悲伤。 王成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他从未想过要真正的迎娶青穗姑娘,但是听到青穗如此断然的拒绝自己,面子上总归是有些过不去的。 “小姐,奴婢喜欢……”青穗实在是说不出口,毕竟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和凌长梧王爷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更何况,凌长梧王爷的心里和眼里只有自家的小姐,青穗即使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她也是知道自己到底是几斤几两的,哪里能够配得上王爷。 “南宫小姐,王成在这里谢过你的好意,只不过,我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儿女私情,也没有半点想要成家的想法。”王成主动的替青穗说出了这些话。 还没等南宫锦安说些什么,王成就已经直接转身去到了屋外。 原本,他留在这里就已经受到了南宫丞相极大的不欢迎,现在气氛更加是已经尴尬到了一定的程度,如果王成还要继续待在这里的话,也只能够让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不舒服。 与其别别扭扭的留下来,那到不如潇洒的转身离开,这样南宫沐雪还能够拥有不一样的眼神去看待王成。 在王成走了之后,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陈妈和青穗还有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的南宫锦安。 许久,南宫锦安才缓缓地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青穗,轻轻的说道,“青穗,刚刚这屋里有男人,所以我才不方便说,即使你不喜欢人家王成,你也不需要如此明目张胆的就直接捅破了这层关系。” “你这个样子,你让以后王成怎么面对你,怎么面对我们南宫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青穗,你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告诉我,你到底喜欢的是哪家的公子,若今天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定让陈妈好好的掌你的嘴。”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敢在我这府里偷人。”南宫锦安生气的直接把茶杯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陈妈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她还从来没有见到南宫锦安如此的生气,即便是丽姑姑在被陈妈失手杀害了之后,她也没见过南宫锦安如此的生气。 可能,今天青穗真的是触及到了南宫锦安的底线,若是平常,南宫锦安断然不会如此的生气,因为情爱本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的权利和资格。 但是青穗万万不应该当着人家王成的面就说出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让王成以后没有办法做人,更加让王成以后在他们之间难堪。 青穗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实在没有办法告诉南宫锦安,她喜欢的就是凌长梧王爷。 但是,既然事情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份上,青穗只能够开口缓缓地说道,“小姐,青穗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你们都有选择的机会。” “但是,我不一样,我只是一个奴婢,我只能够嫁给家丁或者嫁给侍卫。或者王成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但是,奴婢真的没有办法做到。” “我喜欢的并不是他,我喜欢凌长梧王爷……”青穗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啪”陈妈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青穗的脸上,青穗一脸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脸颊,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陈妈和南宫锦安。 “你一个奴才怎么能够喜欢主子,谁给你的胆子!”陈妈一脸的生气,一边说着一边又要抬起自己的手,准备打下去。 就在陈妈的巴掌距离青穗的脸还有一点点的距离的时候,南宫锦安一把抓住了陈妈的手。 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抬起了自己的双眼,那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杀气,只是有些许的怜悯。 若是,一件事情放在放在现在,那么青穗绝绝对对就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可是,放在这里又显得那么的卑微和可怜。 爱情,本身就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本身就不分先来后到。只不过是这个年代给了她太多的卑微和同情。 因为她们二人身份的原因,即便,青穗是真心的喜欢凌长梧,凌长梧也没有办法娶她为自己的妻子。 “青穗,本来这件事情我就不用该过问你,但是,我现在已经是未过门的七皇子妃了,若是,以后你想要嫁进王爷府里,你还得称呼我一句姐姐才是。”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养了一只猛虎,这猛虎虽然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小花猫,但是时间一长小花猫就会变得和其他的小猫不一样。 她会慢慢的露出自己原本隐藏起来的锋利的爪子,也会慢慢的让自己的野心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小姐……,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你抢什么,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争什么……”青穗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青穗,你压根需不需要如此楚楚可怜的样子,现在受到伤害的人是我,不是你!” “虽然,我不像南宫月若那样善于心机,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可以随意的踩在我的头上。”南宫锦安实在是忍不住,抬起手来就准备给青穗一巴掌。 “哈哈……”南宫月若和林小娘一边走进来一边不停的放声大笑起来。 王成听见这样的笑声,也赶紧从外面跟了进来,生怕南宫锦安在遇到其他的意外,要不然王成就真的没有办法和自家的王爷解释清楚了。 “不知姨娘前来所为何事!”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她压根就不想要看见任何一个人。 “长小姐,原本我也不愿意来你这别选深处,只不过你和若若同时要出嫁了,我就想着我应该过来问问长小姐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只不过……哈哈……只不过,我是万万没有想到,长小姐的屋子里竟然还能够养出来这样的一个人。”林小娘的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南宫月若也在一旁附和的说道,“是呀,长姐,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你身边养的都是这样的奴婢呀,看来以后这七皇子的府上可就要热闹了许多呀。”南宫月若看着南宫锦安一脸的笑意。 王成一脸疑惑的看着这样的几个女人,他压根就听不懂这几个女人再说些什么话,王成更加不明白的就是为何自己才出去那么一小会,青穗就跪在了地上,还一直捂着自己的脸。 王成在心里想着,难道是因为刚刚青穗拒绝了自己,南宫小姐惩罚青穗的嘛! 想到这里,王成的心不免的痛了一下,他这辈子都没有让任何一个女人为自己受到过伤害,若青穗真的是因为自己而被南宫小姐责罚,王成的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王成正准备上前说上一句话,却被南宫锦安的眼神给吓住了,只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血丝,甚至有一点点可怕。 虽然,王成也见过南宫锦安几次,但是还从未见过南宫锦安这个样子。 他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可以时而坚强,时而柔软。竟然可以如此的多变。 “这里是我的别院,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应该是不能够进来的,竟然你们今天不请自来了,那么我作为别院的主人,也应该好好的和你们聊上一聊。”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既然,今天已经给足了林小娘和南宫月若她们二人的下马威,南宫锦安就必须把这丞相府之中的主动权给拿回来,要不然过不了几日自己嫁进七皇子的府中,那么,这几日的所受到的委屈也是白受了。 第45章 捷足先登 “哟,这是要成为七皇妃了吗!语气都如此不同了,这是七王爷在后面替你撑腰呢。”林小娘阴阳怪气的说着。 无非,就是想要告诉南宫锦安,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管是她在这南宫丞相府中的地位,还是尽管她嫁给了七皇子以后的地位。 “姐姐,你可不要忘了我也是二皇妃,若是以后,进宫朝见,你见到我了也得应当称我一声皇嫂,这可是万万不能够被丢弃的。”南宫月若一脸的笑意。 就在刚刚来的路上,南宫月若的心里还是特别的记恨南宫锦安,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在向着南宫锦安,为何所有的人眼中只有南宫锦安。 而自己就像是空气一般,永远都没有办法受到任何人的尊重和任何人的在乎。自己就像是这丞相府之中的一片树叶一般随风飘散。 “南宫月若!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要忘记了你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陈妈一脸不愤的替南宫锦安说着。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林小娘和南宫月若一次又一次的不停的找自家小姐的麻烦。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打在了陈妈的脸上。 “长小姐,你说说看……前两天,老爷为何要教训你,看来你这毛病还是没有改。” “不过,我这次倒是看出来了,这件事情完全是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也是被这两个东西给冤枉了,你也是一个受害者。”林小娘的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这是我屋里的事情,和小娘没有一点点的关系,小娘还是管好自己为妙,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再管了。”南宫锦安直接说道。 “小娘也是不愿意管你这屋里的事情,实在是不忍心,主母走的早,剩下的长小姐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原本一个孩子生活的这个世界上就挺可怜的,长小姐,你看看你这屋里都是有什么人,一个为老不尊,整天倚老卖老的人,还有一个我就更加不需要说下去了……” “自家的小姐还没有成婚,就开始惦记着姑爷的丫头,我这么多年来了还是在丞相府中第一次看见。”林小娘一脸的开心,心里的喜悦都隐藏不住。 她和自己的女儿是多么的希望可以看见南宫锦安可以比她们还要倒霉,都希望南宫锦安可以丈夫不忠,孩子不孝。 原本,南宫月若在听见南宫锦安将要嫁给七皇子的时候,就已经特别的不开心了,而如今听到这样的事情,心里还是隐藏不住的喜悦。 至少,南宫月若现在的内心是平衡的,是嘲笑南宫锦安的,她在没有嫁入二皇子的府上的时候,二皇子至少还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 “长姐,以后你可要好好的管好自己身边的下人,要不然以后她们还会给你惹出很多的事情的。”南宫月若说完之后,捂着自己的嘴巴一个劲的在笑。 “若若,咱们走吧,既然长小姐不愿意我们待在这里,那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是让长小姐不舒服,我们还是走吧!”尽管林小娘一脸的无奈,其实内心深处早就已经笑开了花。 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本身是为了想要来找一找南宫锦安的晦气,但是,她们二人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们竟然能够看见如此精彩绝伦的表演。 自家的丫鬟竟然爱上了自家主子的夫君,这要是传出去了,南宫锦安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抬起头来做人了。 尽管南宫锦安她聪明伶俐,长相无可挑剔,是整个陵城数一数二的绝色美女,但是,却被自己的奴婢给捷足先登了。 等到所有人走后,屋里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南宫锦安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两个人的脸颊都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是又红又肿。 “啪”、“啪”南宫锦安转身就是两个巴掌,直接打在了青穗和陈妈的脸上。 原本只有一边的手指印,现在两边都已经开始对称了起来。 “南宫小姐,你……你这是为何!”王成一脸着急的挡在了青穗的面前。 虽然,王成不知道南宫锦安为何要动手打人,也不知道刚刚林小娘和南宫月若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王成的心里,打人的行为就是不对的,更何况王成更加是亲眼的看见过南宫锦安的伸手,这一巴掌打下去,估计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王成,我现在以南宫丞相府嫡长小姐的身份让你出去,若是,你觉得这个身份你不能够给一点点的面子。” “那么,我现在就以和硕亲王府当家主母的身份让你给我滚出去。” 南宫锦安的这一句话,这几个字几乎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王成一脸的无奈,他只能够温柔的转身,一脸没有办法的看了一眼青穗,然后转身离开了屋里,一直在屋外静静的站着。 “陈妈,我知道你心疼我,我知道你刚刚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完全就是因为你不想要我被欺负。” “但是,刚刚南宫月若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对,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你们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我。” “虽然,刚刚林小娘和南宫月若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也是非常的气愤,我也是想要一巴掌打死她们两个人。” “但是,她们两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不管我和南宫月若的关系如何,只要她一旦嫁给了二皇子凌淮,那么日后,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需要称呼她一声皇嫂。” “不过这也只是限于在王城之中,若是在其他地方,万万大可不必这样。”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心中却又满是心疼。 刚刚南宫月若随便说的那几句话,可以说是直接说进了南宫锦安的心里,她不得不想到了以前自己看的每一部电视剧。 那些能够走到最后的人,都是身边有一个可以维护自己却又聪明的人,她知道陈妈的忠心,但是唯独陈妈做不到沉稳,做任何的事情也总是不想后果的就直接去做了。 如果长期以往下去,南宫锦安的心里真的很担心,现在是在丞相府中,自己还能够维护的住她们。 若是,日后她们走进了王城之中,陈妈还是如此的不知分寸,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的话,不仅仅南宫锦安保不住她,很有可能还会连累到南宫锦安。 “小姐……老奴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会谨言慎行,不给小姐找麻烦。”陈妈一脸的严肃和内疚。 她自己也知道刚刚自己的行为是非常不对的,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够看着自家的小姐如此的被人欺负。 南宫锦安听着陈妈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难过。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自己如此的好,也从来没有人如此的维护自己。 但是,自从接了这样的任务之后,在原主的身上,她感受到了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情感和爱情。 原本在属于南宫锦安的世界里,她的爱情是卑微的,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给过她真正的爱情,甚至她都是在一味的付出,从来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 南宫锦安突然跪在了陈妈的面前。 “小姐……小姐,你这可是万万不可,你这样子做真的是折煞了奴婢了……”陈妈一脸的惊讶。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家的小姐竟然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一辈子她都要好好的伺候小姐,只要是小姐的事情,哪怕自己是上刀山下油锅,她也一定要去完成。 南宫锦安突然紧紧的抱住了陈妈,眼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陈妈,这一辈子我从来都没有感受到别人对我的好,你是第一个对我如此好的人。所以,我也要保护好你,你说这样的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林小娘和和南宫月若她们二人现如今都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 “他们今天在我这里吃了亏,日后,她们的双眼也一直会盯着我们别院深处,所以以后大家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和关心。 陈妈拼命的把自己的头嗑在了地上,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谁家的小姐如此的对待下人,简直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恩赐。 “小姐,从今而后,我的命都是您的,只要你的一句话,我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的一句话,我可以为您做任何的一件事情。”陈妈一脸的泪水。 她承认自己也是这个丞相府里的老人了,也伺候了不少的老人,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对自己如此的好,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主子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陈妈……这些话,以后你就不要再说了,我的心里都知道,你对我的好我能够感受到,但是,若是这些话被其他人听见了,他们就会用不一样的神情来看待我们。” 第46章 不甘心于平凡 “我……我刚刚也是一时激动了,我对我刚刚的行为,说句对不起。”南宫锦安看着陈妈的脸颊,那通红的手指印。 就连南宫锦安自己都没有想过,原来自己竟然下手会这么重,有的时候或许是真的因为疼爱和在乎,才会有这样的情感和激动。 “小姐……你不要这样说,你的心意,奴才都懂。”陈妈紧紧的握着南宫锦安的手,她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意,也知道自家小姐的为人。 陈妈也知道她万万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责怪自己,但是她的心里就是特别的能够感受到南宫锦安对她和青穗的照顾。 即使如今青穗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陈妈的心里虽然是特别的痛恨青穗,但是,她还是希望小姐可以原谅青穗。 “陈妈……你快快起来,以后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你的一言一行会直接的被别人认为是我的行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也都会被所有的人认为是我让你说的。”南宫锦安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把陈妈搀扶了起来,她的心里能够感觉到在隐隐作痛。 南宫锦安把陈妈扶到了一边,转而回过头来,用凌厉的眼神望着正跪在地上的青穗。 “青穗……现而如今,你就不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嘛!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其实内心深处也还是有那么丁点的心疼眼前的这个女孩。 “小姐……青穗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我不应该喜欢上王爷,更加不应该如此频繁的去找王爷。” “我知道凌长梧王爷的心里只有你,但是,我也想要站在王爷的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他,我的心里也是很开心的。” “我知道我和你,和王爷都是不同世界的人,你们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而我只是一个奴婢。” “像我这样的估计给王爷做通房的机会都没有,但是,我还是一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王爷。” “整个陵城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在说凌长梧王爷是整个陵城最没用的王爷,是整个陵城最窝囊的王爷。” “但是,我看见的王爷和所有的王爷都是不一样的,我能够看见王爷的温柔和他的细腻,他每一次看你的眼神,都让我既羡慕又嫉妒。” “小姐,奴婢实在是不明白,王爷为何会选择爱上你,我和你,我们一起在丞相府中长大,你上先生课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小书童。” “难道,我和你的不同就是因为你是丞相府的小姐,而我只是一个下人嘛!我真的很不甘心。” “为什么你会嫁给一个王爷成为王府里的当家主母,依旧是主子。” “为何,你却要让我嫁给一个侍卫,依旧是你的奴婢。”青穗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心和不情愿,她甚至用自己的眼神直盯盯的望着南宫锦安。 南宫锦安微微的抬起了自己的头,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青穗,原本青穗在南宫锦安的眼里还是一个单纯的女孩。 她没有任何的要求,甚至曾经还为了自己承受过那么严重的伤害,南宫锦安不相信刚刚的那些话是出自青穗的嘴里。 她在这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了青穗远远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害怕,这个女孩想要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想要的东西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青穗,如果是因为我刚刚我说的让你嫁给王成你才会对我有如此的厌恨,那么是我对不起你,是因为我的自私自利让你感觉到了不舒服。” “不过,咱们今天既然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我就可以说的更加清楚一点。” “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屋里的人了,从今以后,你想要嫁给谁只要别人愿意娶你,你都可以去嫁给他。” “但是,若是你想要争夺我的主君,那你还是需要经过我的同意,其他人我都可以随便你,但是凌长梧是万万不行的。”南宫锦安一脸的霸气。 不管是现在和未来,南宫锦安都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她是万万不会和任何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又怎么会和一个原本认识的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小姐……你这是要赶青穗走吗?小姐……青穗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知道凌长梧王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看上我这样的人的,我也不会想要嫁给王爷,我只是想要远远的看着王爷,只要知道他幸福,他开心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青穗紧紧的抱着南宫锦安的腿。 王成站在门口,屋里所有人的对话,以及所有人的行为动作,他也都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家的王爷非常的优秀,有很多的人喜欢上他也是人之常情。 反而,王成特别的不能够理解南宫锦安,她明明亲自说自己不喜欢王爷,可是现在不仅仅要嫁给了王爷,更加是在听闻了青穗也喜欢王爷之后,竟然会如此的生气。 “从今而后,你我主仆的情分已经到此结束,这样哪怕是日后你要嫁给七皇子还是嫁给任何的一个皇子,都和我无关,和我们南宫丞相府里无关。”南宫锦安说完这句话以后一脸决绝的转过头去。 对于这样的朋友,特别是在自己的身边最为亲切的朋友,如果是忠心耿耿的,南宫锦安大可以留在身边,对待她如同对待自己的姐妹一般。 只不过,现在的青穗已经有了异心,有了异心的人是不配留在南宫锦安的身边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南宫锦安从来不在乎这些两面三刀的朋友,她哪怕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着,她也不需要一群狐朋狗友在自己的身边。 原本,南宫锦安竟然单纯的以为自己在这个朝代可以获得真正的友情可以获得像青穗和陈妈一样最为真是的感动,最为让她感动的人。 可是,她错了,陈妈虽然在之前对自己不是特别的友好,但是她是认人的,若是一心一意的已经认为了你是她的主子,那么她就会将全身心托付给自己。 而青穗和陈妈完全不同,她的眼里有野心,有欲望她想要的东西太多,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也太多,因为她不甘心于平凡,她不甘心于人下。 青穗听到这话,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了,她转头望向了门外的王成,希望他可以帮自己说上两句。 可是,王成又怎么能够参与南宫丞相府里的事情,毕竟他的身份也只是一个侍卫,一个王爷府里最低等的下人。 王成转过头去,不再看屋里的事情,只是,他的心里已经知道了青穗是自己高攀不上的主子。 青穗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南宫锦安,突然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呵呵的笑了两声,轻轻的说道,“南宫锦安,你以为你真的是大小姐吗?你在这里只不过也是她们眼中的一个下人。” “你没有任何比我们尊贵的地方,你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是这个家里的主子,你看看有哪个主子是住在这杂草丛生的庭院之中吗!有哪个主子身边只有一个丫鬟,还有一个病殃殃的姑姑吗!” “还是说,你看哪个府上的小姐,她们连自己的一个贴身侍卫都没有吗吗!她们出门连自己的车马都没有嘛!” “南宫锦安,你太自以为是了,那日,我因为你,而受了重伤。” “如今,你却要对我赶尽杀绝,你却不能够容忍我偷偷的暗恋凌长梧王爷,我并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我知道,我和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但是,我也只是希望可以站在远处看着他,你一开始的时候不是看不上他吗!一开始高傲的以为他只是一个窝囊的王爷,你一心想要嫁给大皇子,一心想要成为大皇子妃,一心想要成为日后的王后。” “只不过,你发现你自己没的选择了吧,王后娘娘仿佛并不是特别的欣赏你,你以为他们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吗?他们只不过是看中你们侯府的那一点点势力。” “南宫锦安,你不要把任何人都想象成傻子,今天即使你不让我走,我也不会再留在你的身边了,有你这样的主子,我们连下人都没有尊严。” “每次,我们在府里走着,别人都知道我们是你屋里的人,他们就连看我们都是不一样和嘲笑的眼光,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心想着就连南宫锦安屋里的丫鬟都能够领到俸禄,这是何其的可笑!之所以等你回来,只不过是想为了报当年当家主母对我的知遇之恩。” “是她花钱亲自下葬了我的父亲,但是与我有恩的人是你的母亲,和你无关,今天我们就恩断义绝,自此天涯都是陌路。”青穗说完正准备毅然决然的离开。 却被南宫锦安直接拦住了,南宫锦安愤怒的看着青穗,她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一开始看见的那个天真单纯的青穗,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第47章 最美好的回忆 “陈妈,你去账房里支点银两给青穗带走。”南宫锦安说道,陈妈看了看也没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青穗,现在陈妈也已经离开了,我就好好的和你说上一说,你认为我不是这个家里的主子,或许是平日里我对你们真的从来没有一点点主子的架子。” “你说那日,我让你替我受了重伤,你可知道,我也为你受了重伤,原本这一切,我们都可以放在彼此的心中成为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但是,如今,你既然要把这层纱布捅破,而且还不停的来恶心我,我也不怕让你知道,我南宫锦安从来就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 “就你的脑袋,我怕你想破了天,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边从来都不需要什么侍卫,因为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侍卫。” “我不需要任何人,在我的身边,但是除了你和陈妈其他人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但是既然你今天选择了背叛,那么以后我们将是桥归桥,路归路。从此江湖,各不相欠”南宫锦安说完直接看着陈妈也走了过来。 她跑了过去直接拿起了陈妈手上的银两,直接朝青穗的脸上砸了过去,她不需要任何可怜的友情,更加不需要背叛过了的友情。 正所谓,迟来的深情不如纸薄,虽然南宫锦安没有这个手段,不像那些妃子一般让人痛恨,但是南宫锦安并不会允许任何人,抢走属于自己的宠爱。 男人,她是不会和任何人一起分享,她没有办法忍受背叛,更加不会像现代的那些女子一样用自己所谓的大度和包容去让自己的主君收入一房又一房的妾室。 “感谢南宫小姐的赏赐!”青穗的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说完之后,青穗蹲下了自己的身子,捡起了地上的那些碎银两。 王成看着青穗就这样离开了南宫丞相府,看着青穗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在有生之年里面能否再遇见如此让自己心生欢喜的女子。 “小姐,青穗这个丫头定然是鬼迷了心窍,要不然她今天也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情。”陈妈看着青穗走远,不免替青穗说了两句。 虽然,刚刚陈妈讨厌青穗已经讨厌到了极致,但是,看着青穗就这样离开,她还是不忍心这样的青穗就这样的离开。 “陈妈,你不必再多说了,我的心意已决了,你也不需要再多说了。”南宫锦安说着。 虽然,她的心里也有一些舍不得青穗的离开,但是,她更加没有办法容忍青穗的野心。 她的身边需要有野心的女人,但是不需要把野心放在男人身上的女人。 “可是,小姐……”陈妈的话刚到嘴边就已经被南宫锦安给拦住了。 “陈妈,你不需要再说了,好了,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去休息一会。”南宫锦安说完就直接往里屋走了过去。 王成看着南宫锦安已经休息,心想着应该不会再发生其他的事情了,他现在可要赶紧的回到王府,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诉自家的王爷,他一定要把南宫锦安的善妒和小气都告诉自家的王爷。 他一定要让自家的王爷放弃想要迎娶南宫锦安的心思。 甚至,他从来就不懂南宫小姐,虽然,南宫小姐的容貌和家世在整个陵城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并不是最好的,并能够匹配的上自家的王爷。 但是,为何自家的王爷就是对南宫小姐情一深而往。 不一转眼,王成就已经来到了这王府之中。 此时的王府已经变得和王成离开时不太一样,整个府上挂满了喜庆的大红灯笼。就连王爷最爱的树上也都已经飘满了彩带。 王成看着这样的景象,一片哗然。 自家的王爷素来喜爱安静,更爱儒雅。怎么可能把这些如此鲜艳的颜色挂在自己的府上。 到底是谁,如此的恶作剧,竟然敢戏弄当家主君。 王成气呼呼的跑到了王爷的屋门外。 “蹦蹦蹦蹦。” 王成不停的拍打着我凌长梧王爷的屋门,凌长梧王爷放下了手上正在装饰的饰品,一脸不悦的来到了屋外。 当他打开屋门之时,他看了一眼王成,心中愤怒,“不是让你在南宫府里紧盯着南宫小姐,为何你又要回来,若是她在出什么事情,你能否担当得起?” 王成看着此时急言令色的王爷,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温和,他不明白这么多年的他,和王爷一起征战沙场的友情和主仆之情,难道就比不上一个南宫锦安吗? 此时王成的心里更加愤怒,他一定要添油加醋的把刚刚南宫锦安的所有恶行都公布于众,他要让王爷认清这个丑恶的女人。 “回禀王爷,我是因为有事,所以才急匆匆的赶回来与您通报,稍后,我一定会折回南宫府上紧盯着南宫小姐所有的言行举止,让她不要做出有辱家门,甚至将来有辱于王府的事情。”王成一脸严肃的说着。 凌长梧王爷听见了这样的话,反而是一头雾水,他不知道王成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向来稳重的他为何今天会如此的慌张。 “是不是锦安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凌长梧王爷一脸的紧张,现在他的心里只能够装下南宫锦安一个人,南宫锦安就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王爷,事情是这样的……”王成把自己所看见的以及自己所听见的都告诉了凌长梧王爷,虽然都是一五一十,但是青穗离开的时候他却是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 凌长梧听见王成这样说,不禁笑出了声,他从来没想想到原来南宫锦安竟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他一直都以为南宫锦安的年纪虽然很小,但是却有着超出了这个年纪的成熟。 但是,今天凌长梧王爷听见了王成这样说,不禁有些开心。 “王爷,你怎么还能笑出了声,你不应该现在就去南宫丞相府去训斥这个南宫锦安的嘛!”王成一脸的疑惑。 依据王成对凌长梧的了解,他是一个特别正义又正直的人,换做是以前哪怕只是一次,凌长梧只要看见有人接受这样的不公平,他就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可是,王成万万没有想到,这次自家王爷不仅没有表现出对青穗的同情,反而还在一旁自己开心了起来。 “王成,我和南宫小姐之间的事情,你都不明白,不过你这次却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凌长梧王爷一脸开心的说着。 “帮你?”王成一头雾水的望着自家的王爷。 “嗯,王成,我原本一直都以为我想要迎娶南宫小姐为妻,她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凌长梧王爷一脸严肃的说着。 王成点了点头,“王爷,难道不是嘛!南宫小姐之前一直都是想要嫁给大皇子,只是王后的原因,她才没有如愿的嫁给大皇子。” “王爷,南宫小姐并不是你的良配,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咱们陵城之中的大家小姐,哪一个不是对您倾慕已久。” “可是,你却选择了一个一般般的南宫锦安,王爷,王成实在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更何况如今南宫锦安她竟然仗着自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她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就这样因为这样的事情就离开,她完全就是一个善于嫉妒的妒妇,王爷,这样的当家主母是万万不可的呀。”王成一脸的严肃。 王成的每一个出发点都是为了凌长梧王爷,都是为了整个王府,可是却不是凌长梧自己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想法。 “王成,以后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事情你也都会明白,你会明白为什么我会和南宫锦安在一起,你也会明白为什么我会开心。” “你可能觉得南宫锦安她是一个嫉妒的女人,她不能够做的上咱们王府的当家主母,但是我不得不要告诉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喜欢她。” “当你真正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是不会想要和任何人分享你的爱,王成,你是不是爱上青穗了,所以你才会如此的紧张,才会如此的失了分寸。”凌长梧一眼就已经看出了所有的问题。 王成一直摇头,“王爷……王爷,奴才没有。” “王成,自从你进王府的那一秒钟,不管是我,还是这里的所有人,他们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是下人,他们一直把你当成是这个家里主子。”凌长梧拍了拍王成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说着。 王成听到这句话,仿佛就像是陈妈在那么一瞬间附体了一般,只见王成“扑通”一声,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把自己的头一直磕在地上。 “王爷……这话可是万万说不得,您是王上的皇子,您是最为尊贵的皇子,您才是这个宅子里唯一的主人。” “小人万万不敢和你称兄道弟,你这是要了小人的命,小人也不敢和您称兄道弟,更加不敢做这个府里的主子。”王成赶紧说到。 第48章 恻隐之心 “王成,南宫锦安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她说她向往的是自由的生活,是一个主君一个主母,人人平等的生活。” “原本,我并不明白什么叫做人人平等,这人人平等到底是意欲何为。” “一直到你刚才的这个动作,我才知道。为何她想要人人平等的生活,因为这是一种尊重,这是一种彼此和彼此之间的尊重。”凌长梧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跪在地上的王成。 还没等到王成站直自己的身体,凌长梧就接着说道,“王成,如果你真的喜欢青穗这个姑娘,你现在就去追她,到时候等你成婚之时,我会和父王求取恩赐,我会认你做我的义兄。” “我也会把城外的几亩方田送给你们作为新婚的贺礼,到时候,你就和青穗过着属于你们自己的小日子,就已经可以了。”凌长梧一脸羡慕的说着。 他原本也只想要和南宫锦安过着这般的田园生活,只不过,南宫锦安想要的太多。 “王爷……只不过……”王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毕竟,他现在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青穗是怎样的感情。 “王成,你不要有那么多的只不过,那么多的但是,你只要想,你就去做,我是不会对你有任何的责怪,你现在就去,我也去南宫府里,我想现在南宫锦安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凌长梧王爷一脸的心疼。 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南宫锦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算是平日里,南宫锦安都是对青穗和陈妈都是一直信任的。 但是,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南宫锦安的心里又怎么会不难过,又怎么会不悲伤。 王成点了点头,走出了王府。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走出王府时的心情,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勇气迫使自己去找青穗。 但是忽然之间,自己的腿仿佛就鬼使神差般的走出了王府。 向着街上不停的走去,他希望可以在人群之中看见了熟悉的身影。“青穗……”王成轻轻的拍打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当那熟悉的身影回过头时,却发现不是自己那最为熟悉的面孔。 王成一脸的不开心,轻轻的说道,“不好意思……认错人了。”王成突然一脸沮丧的继续往前走去。 青穗站在不远之处早就已经看见了这一切,她轻轻的走到了王成的身后,慢慢的拍打着他的肩膀。 “我在这里。”王成赶紧回过头去,他看见青穗那熟悉的面容,简直高兴的仿佛要欢呼雀跃一般。 王成突然想要抱紧青穗,但是他知道这样的动作是不合时宜的。他也只能够无脑的挠了挠自己的头,不停的搓揉着自己的双手。 “嗯……你是打算要去哪里?”王成一脸的紧张。 他知道刚刚青穗直接的拒绝了自己,若此时在提出这样的话题,那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王成不是这样的人,他也不想强迫青穗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更加也不想因为现在的失落而接受自己。 青穗一脸的沮丧,轻声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能够去哪里,先在这城中找到一份属于我的差事,而后再慢慢的想着自己能做些什么吧。”青穗不禁意间的看了看远方的南宫府的方向,那曾经是她整个童年时光生活的地方,而现在她就要离开了。 “若是……青穗姑娘不嫌弃。不知道能否来我们王府中做事,我……我们府上还差一缺一个可以替我们擦剑的人。”王成一脸娇羞的说着。 青穗想了想这话,一脸无奈的说着,“王成,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但是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心中你属意他人,虽然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和他在一起,但是我也只想远远的看着他一眼。” “若你一直对我这么好,恐怕我们连朋友都没有办法再做到了。”青穗直接拒绝的说道,他不想和王成再有任何的纠缠。 王成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里却已经不停的在告诉自己他和青穗之间是不可能的。 “青穗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说的,是我们的王府中的厨房,它现在真的缺一个奴婢,如果你愿意,我想和你在南宫丞相府的差事是差不多的。” “而且,你也可以时常天天的看见王爷。”王成的最后这一句话仿佛是从自己的牙缝里硬生生的挤出来。 或许,王成真的觉得在现在青穗喜欢王爷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自己的心里却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能这就是凌长梧王爷所说的,当你真正的喜欢上了一个人,你是不喜欢也不希望任何人可以和你分享这份爱。 王成在自己的心里暗暗的想着,难道王爷和南宫小姐所言都是真的,并无半点是假,如果,真的爱上了一个人的时候,他们看别人的眼神哪怕多了几分,心里都会有些难过和悲伤,都会有些少许的失落吧。 青穗的眼睛突然闪出了星星,她一脸开心的紧紧的拉着王成的衣袖严肃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可以不要俸禄的,我只希望每天可以远远的看上王爷,哪怕那么一眼,我都已经心满意足。” “只不过……,我们家小姐她不久就会嫁入你们王府之中,若是,她知道我在王府中做事,恐怕我也是不能够再继续待下去了。”青穗一脸可怜兮兮的说着。 王成看着这样小小的人啊,心中不悲伤,她是如此的委婉,她有着邻家碧玉般的感觉,却为何总是受到命运这般的摧残。 王成的心中不免心开始心疼起了青穗,开始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恻隐之心。 “青穗姑娘,若是我能够让南宫小姐永远没有办法关注到你,你是否愿意随我一同回王府之中当差。”王成一脸的期待。 王成此时此刻,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明明知道如果这样做会让自家的王爷特别的为难,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做出这样的事情。 恐怕,这件事情就是王成这辈子以来,第一次做了一件和自家王爷背道而驰的事情。 青穗连连点头,其实青穗的心里压根就不在乎自家的小姐是不是知道自己在王府里当差,只不过这是她的一种报复和一种不甘心罢了。 王成一脸的开心,心里想着只要他能够远远的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子,哪怕他知道他和青穗之间没有任何的结果,他也是开心的。 丞相府里。 南宫锦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她也睡不着。 突然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画面,也许那就是原主自己的想法和不舍得,毕竟青穗的存在是她记忆里的一道曙光。 她和青穗的回忆一股脑的全部涌了出来,心里特别的悲伤。 那一年,青穗还是一个小女孩,在寒冷的冬天,她拿着一块木板,死气沉沉的跪在南宫丞相府的门外,牌匾上赫然用自己的鲜血书写着几个大字,那就是,“卖身葬父!” 而当时的当家主母手里还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南宫锦安,她温柔走上前去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青穗。 只见那年幼的女子,一脸的清纯眼下的悲伤是显而易见的。 母亲的心里想着这么多年,自己再也没有看见过如此干净的面孔。 那南宫度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虽然她并不想要参与其中,但是这些事情也总是会平白无故的就找上了自己。 虽然没有王宫后院多,但是也并没有比他们少得了多少。 母亲走上前去,温柔的开口说道,“抬起头来,让我好生的看看你。” 青穗勇敢的抬起了自己的头,那眼神中的倔强和不甘,其实这一切南宫锦安早就应该已经看的出来,青穗是永远不可能一辈子都甘心屈居于人下的。 她眼里的不仅仅有星星,更加也有野心和抱负,而这一切早就已经在她跪在南宫丞相府门口之时,通通的展现无遗。 “好生俊俏的面容,只不过不知为何在这寒冷的天里连夜跪在我丞相府外。”母亲一脸的温柔。 这也是南宫锦安第一次在原主的回忆之中看清楚母亲的长相,俊秀的面容没有任何的心计,而清秀的脸上虽然已布满了岁月的沧桑,但是至少她还可以缓缓的开口,让人听上去是那样的舒服,那样的温柔。 “回禀夫人的话,我的母亲在生我之时,因为难产而去世了,这么多年来我跟着父亲相依为命,以乞讨为生。” “就在今年立冬之时,父亲也因为生病无药石可医,家中甚至没有任何的银两可以去找大夫为父亲医治。” “然而就在昨天夜里,父亲也一辈子的离开了我。如今我没有办法只能够卖身为奴,以求主家能够给我些银两,让我好好的厚葬了我的父亲。”青穗一边说着一边哭泣。 “你叫什么名字?”母亲依旧是那一幅轻描淡写的样子,虽然眼里有一些同情,但是这样的场景她看的太多太多了。 第49章 最正确的选择 母亲自幼便是侯府的嫡长女,承受了太多的宠爱,同样也承受了太多的无奈。 虽然对那些人有过太多的同情,但是母亲的心里早就已心如止水,她知道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有的时候,她对这些人并没有半点同情之心,因为老天爷已经给了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只是没有给他们太多的物质。 但是,尽管身在这高墙之中,虽然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但是显而易见未必会有他们感到快乐。 所以有的时候,母亲会常常的站在树下发呆,有的时候她会眺望远方,一看就是一整天。他看着这些所谓的贫穷之人,她不知道是自己应该同情他们,还是他们也会在同情着自己。 母亲转身之时,对着自己的身边的婢女轻声的说道,“给她些银两,让她好生的安葬自己的父亲,若她还有半点忠心,她自然会回来,若是没有这银两也只算我们做的善事,毕竟,这孩子还太小,无需和她签下任何的卖身契。”母亲说完转身回到了府里,依旧坐在了那棵树下,眺望着远方。 她很想知道这座高墙之外的生活是怎样的,她很想知道那些快乐的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怎样的!她很想知道这陵城之中小家小户里每天都在着哪些饭菜,是否也会像她。 这一般,为了生活的琐事而感到烦恼,是否也会像她这一般整日里面对自己那狂妄的丈夫却又无可奈何。 果然,没过几日,青穗厚葬了自己的父亲之后,便再一次叩响了南宫府的大门。 来开门的正是那日给她银两的贴身婢女。“没想到,你还真的能够回来,果然,我家小姐还是没有看错人。”丽姑姑轻声的说着,便把青穗引进了母亲的屋里。 这也是南宫锦安第一次看见年轻时的丽姑姑,她的长相虽说不上花容月貌,但是也看着甚是舒服。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一直陪同在自己母亲的身边,她有着其他贴身丫鬟所没有的灵性,也有着她们所没有的不争不抢的脾性。 或许,这也是母亲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希望的生活。 青穗进到了屋里,而母亲此时正在午睡,丽姑姑只能她安排她坐在侧院之中。 “若是等小姐醒了,我会来叫你的,你就先在这里等着顺便把这里收拾收拾,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屋子了。”丽姑姑轻声的说着。 随后,她指了指一旁的侧卧,继续温柔的说道,“我一直都睡在这里面,你年纪太小,目前和我同一间房,我们彼此之间也能够有个照应。” 青穗听到这话兴奋的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感激,“谢谢夫人。我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漂亮的屋子,我也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的床。” “我从小到大,都是跟着父亲睡在地上,我们都是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从来都没有一个安稳的家,也没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说着说着青穗又开始哭泣了起来,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丽姑姑赶紧的扶起了正在哭泣的青穗,一脸害羞的说道,“我并不是这府里的夫人,我和你一样都是下人,这府里除了主君和主母以外,都是下人。” “我也只是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我从小就跟着夫人,跟着夫人的时候也就像你这样的年纪。我们家夫人有着菩萨心肠,不会像其他的主家那般刁难于你,你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内的差事便可。以后你就唤我丽姑姑,可好?” 丽姑姑看着青穗便想起了从前的自己,那个时候也是因为家境贫寒而被自己的养父给卖进了侯府之中为奴为婢。 庆幸的是,她能够遇见自家的小姐,可以陪着小姐一起长大,她也希望在今后的人生之中,可以陪着自家的小姐一起到老。 “嗯……嗯!姑姑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当好这份差事。”青穗闪着自己那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丽姑姑。 丽姑姑也点了点头,回到了母亲的屋外面,她想要母亲在睡醒的时第一时间就可以看到自己。 而青穗转了整个房间,开心的在房间里跳跃,这是她第一次住进如此大的屋子里,看着这样的椅子,这样的床,这样的家具,这样的摆饰。 她开心,她兴奋,她甚至想要欢呼雀跃,这是她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过的,她心想着原来一个丫鬟就可以如此的光鲜亮丽,那如果是一个主家的主母的房间又是何等的绚丽,何等的…… 她想着若是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一个府上的当家主母,那便是想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 青穗开心的坐在了椅子上,并且还是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南宫锦安的脑海里,忽然被这一幕惊醒了,她突然之间坐了起来。 她开始冷笑,她开始放声冷笑了起来,“原本,你小的时候便是这样的一个人。我还一直想着希望你能够嫁给王成,能够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能够得到一份幸福,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我真的是做了太多的无用功,你想要的未必只是这些吧……”南宫锦安一脸的沮丧。 她想起了原来在二十一世纪之时,自己把那些所谓的朋友当成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可是他们也是这般,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永远是不一样的。 南宫锦安这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分什么古人什么现代人,他们的所有的想法和他们的言行举动都是一致的,他们想要物质的,想要荣华富贵的心情也都是一样的。 所以,这个世界上本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南宫锦安坐了起来,她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着。 原本她是不放心青穗一个人离开南宫府出去闯荡。但是现在想来,离开才是青穗最正确的选择,也是南宫锦安最正确的选择。 因为南宫锦安压根就不了解这个青穗,她压根就不知道,如果强行的把青穗留在自己的身边,青穗会不会是第二个林小良或者是第二个南宫月若。 “小姐……小姐,你快快穿戴整齐,凌长梧王爷来了。”陈妈在屋外大声的说着。 她并不希望自家的小姐在以后的时间里,可以成为什么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 在内宅之中,这么多年,有很多的事情,陈妈的双眼看的比谁都要清楚,就好像青穗的这件事情一样。 曾几何时,陈妈竟然还单纯的以为青穗其实是一个通透的人,以后可以好好的在南宫锦安的身边伺候着。 可是,谁有能够想到,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青穗竟然猫着这里做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 南宫锦安缓缓地打开屋门,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去打扮自己,她现在只想要早点回到自己的家,睡在那属于自己的床上,而不是像因为这样。 每一天,南宫锦安都活在恐惧之中,全部她自以为是得认为,只要是自己生命的人压根就不会算计自己,可是,南宫锦安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一直想要算计自己人的人,也只能够是自己身边的人。 凌长梧王爷呆呆的站在樱花树下,他看着南宫锦安朝自己缓缓走了过来,一脸开心的样子跃然于纸上。 只见今日里的南宫锦安,她穿着一脸粉色的长袍,倒是和一樱花可以一起媲美。 南宫锦安朝着凌长梧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她没有办法忘记青穗临走的时候所说的每一句话,那些话,仿佛就像是一根根的刺一样纸巾扎在了南宫锦安的心上。 如果不弄出来,恐怕时间一长就连自己的心脏也会随着它而出现问题,可是,一定要把他强行的弄出来的话,也就只能是溅了别人一身的血。 “不知凌长梧王爷,大驾光临!所谓和何事,你来我府上,而我这府上也早就没有了你一心一意想要见到的人。”南宫锦安一脸的悲伤。 虽然,南宫锦安她没有办法肯定,自己是不是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王爷。但是,南宫锦安的内心深处无非就是想要凌长梧王爷可以安慰安慰自己。 这还是南宫锦安自从穿越而来以后,第一次感受到了悲伤和委屈。 她已经委屈到了可以把自己心中,所有的事情都诉说给第二个人听,但是作为一个古代的直男癌晚期患者,尤其是王爷,又怎么能够懂得南宫锦安的申请。 又怎么能够玩得出现代人最浪漫的方式,只见凌长梧王爷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件首饰,打开那沉重的带有木质的首饰盒,凌长梧轻声的开口说道,“这是我生母,去世的时候留下的,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内心深处是一定要把这个送给自己心爱的妻子,这样子才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 也正是简简单单这几个字,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深深的打动了南宫锦安,南宫锦安再也没有办法忍住自己的眼泪,再也没有办法强忍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所有的情绪。 第50章 过人之处 南宫锦安再也忍不住了,她紧紧的抱着凌长梧王爷的肩膀放声大哭起来,而走过的丫鬟和家丁们看见这一幕也都纷纷低下了头,表示未曾看见过一般。 “你的礼物,实在是太过于厚重的,我想我是无福消受。”南宫锦安资料的严肃。 “王爷,有件事情必须我想在成婚之前和你说个清楚。若,等我这件事情说完之后,你还是不改变你自己的想法,那么我也只能够改变我自己的想法了。”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她带着凌长梧王爷来来回回的在丞相府里,只是想要找到一个隐藏的地方。 南宫锦安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是十分的谨慎。 所有的人都把南宫锦安所说的没一句话,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当真了,那么就将是他们听不到过最离谱的谎言。 若是,所有的人都不愿意相信南宫锦安所说的话,那么,南宫锦安的存在也会被他们认为是奇奇怪怪的,认为肯定是得了失心疯的。 凌长梧王爷像一个小奶狗一般温柔的跟在南宫锦安的身后,一直到了假山之后,南宫锦安才偷偷的让凌长梧王爷也躲在这假山之后。 “锦安,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呀?我们很快就会完婚,现在断断然是不能够做出那些男女情爱之事,否则定会耽误了你的名声和你的清誉。”凌长梧王爷一脸的期待。 他虽然知道南宫锦安和自己之间并没有半点可能,但是他还是期待的看着南宫锦安,希望她可以和自己有些什么。 南宫锦安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凌长梧王爷的头,一脸无奈的说着,“你这小脑瓜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我让你到这里来,只不过是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是没有办法被其他人听见的。”南宫锦安一脸的无奈。 凌长梧笑了笑,他仿佛很开心可以见到南宫锦安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红彤彤的脸颊,甚是可爱。 “凌长梧王爷,我应该曾经不止一次的和你说过,我并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我是来自未来。” “我们那里是二十一世纪,我们那里有高楼大厦,我们那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也曾经在那里有过男朋友。” “男朋友的意思呢,也就是你们常常说的未来的主君,但是,在我们那里,他只是我的男朋友,我害怕每一段恋爱,害怕到万一有一天我的男朋友离开了我,我可能会崩溃,可能会放声大哭。” “甚至有的时候,我都在想或许青穗比我更适合你,因为青穗她是属于你们这里的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她会陪着你,陪伴着你,一起生老病死,陪伴着你一起白发苍苍。” “而我就连这简简单单的时间和岁月都没有办法做到陪伴,我是带着任务过来的,只要我一旦实现了属于我自己的任务,我就会离开这里。” “而你,这一生能够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凌长梧王爷,你是如此的聪明伶俐,你应该能够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爱上我。” “那日,我虽然承诺和你成婚,实在是有原因的,如果真的有冒犯到的地方,还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的无知。”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玩弄别人感情与手掌之中的人,可是殊不知,她现在竟然也成了自己最为怨恨的那种人。 她希望自己和凌长梧王爷之间,只是一种单纯的交易,她认为凭借自己的才智可以帮凌长梧王爷出谋划策,而凌长梧王爷也可以帮助自己,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样南宫锦安也就能够快一点离开这个朝代,离开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家。 凌长梧王爷瞅了瞅假山外,又瞅了瞅南宫锦安,他需要准确的确定假山外并没有任何的人在偷听,他才能够放心的说出这一番话。 “南宫小姐,我也知道你并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或是明天,或是后天,你将会永远的离开,但是我并不在意。” “可能,你说我们这里的人甚是没趣,我们都喜欢那些无需有的东西,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尽管他们是,而我不是!” “我有我自己内心的想法,我长这么大以来,我从来没有把我自己喜欢的东西告诉任何人,但是这一次我想告诉全天下。只有你能够站在我的身边,陪着我俯瞰群雄。” “你说青穗适合我,但是我并不觉得。也许在你们那里爱情是不分贫贱的,你们那里所有的爱情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白首。” “但是,在我们这里是有权贵之分的,或许以后未来的日子里我迫于无奈,会迎娶了你家的青穗作为我的妾,但是那也只是仅仅的因为无奈,并没有任何的感情。” “南宫锦安,我实在不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你不是这里的人,是有何用意,我也曾经明确的告诉过你,我不管你是哪里的人,哪怕你是天上的神仙,地下的妖魔。” “我都愿意和你过此一生,你在世便是我的妻,你不在世你便是我的亡妻。等我百年之后,我定要和你合骨并葬。”凌长梧王爷一脸的严肃,一脸的深沉。 南宫锦安从来没有见过凌长梧王爷如此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凌长梧王爷一直都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甚至曾几何时,南宫锦安会觉得自己选择这个王爷是不是自己下的最烂的一步棋。 但是。现在想来这个王爷还是有很多的过人之处。 “实在是对不起!以后我并不会说出这些话,虽然有那么一瞬间,我承认我被你的美色所迷,但是我的头脑更加清晰,我不能够一辈子留在这里的,我要回家,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我不想再参与你们任何勾心斗角的谋划,我不想再卷入你们的纷争之中,我自从来到这里,我脑袋还没开始清醒,还没开始转动。我就被刺客追杀……”南宫锦安一脸的崩溃。 此时此刻,她早就已经没有原主的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早就已经把身体里属于自己的那份自我给放飞出来。 凌长梧王爷似乎都要看傻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长这么大以来,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这个样子的女人。 毕竟这里所有的女子都不会说出如此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也不会如此的直接说出自己的情感。 这也是凌长梧王爷为何对南宫锦安一见钟情的原因,凌长梧王爷的心里不免开心的一直在笑,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捡了一件宝。 “你在笑什么呀?”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她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自己的脚,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凌长梧现在还能够如此坦然的笑出来,而她自己简直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不知所措。 “锦安,我和你说过,你是一个特别可爱的女子,你和她们都不一样,她们那些女子自以为端庄,贤惠,矜持,自以为自己才情过人。只不过,她们在我们的眼里,就像是浮萍一般,飘飘浮浮无处定所。” “但是,锦安,你和她们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你有她们所没有的坚强和勇敢,你有她们所没有的信念和野心,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那么急切的成为王后。” “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有自己的苦衷,不管这一切会给我带来什么,是灾难也好,是困境也罢,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携手共进。” “我都愿意,陪着你!去承担这份风险,去冒这个险。” “但是,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永远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也不要推开我的手,让我陪着你一起往下走好吗?”凌长梧王爷一脸的真诚。 他轻轻的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南宫锦安的胳膊上,眼睛里的深情已经到了眼底。 南宫锦安又怎么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深情,而且还是一个如此帅气的男人,在不停的对自己放电。 但是,南宫锦安想到了青穗,又想到了自己总有一天一定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国家,又何必在这里继续浪费自己的感情呢! 明明知道没有任何的结果,明明知道铁树不会开花,为何还要努力的去浇水,去给予真心。 “王爷,实在是抱歉,看来我要悔婚了。”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虽然她不知道凌长梧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南宫锦安能够通过短短的几句话,就知道凌长梧王爷对自己的深情是不会假的,更何况南宫锦安能够看得出来,凌长梧的眼睛里有星辰,有大海。这样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 “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你并不是真心的喜欢我,只不过我是真心的喜欢你。” “南宫锦安,你到底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爱一个人是不会在乎结果的,我们只想要拼命努力的抓住现在,只想要能够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开心快乐的。” 第51章 直戳人心 “而你,你总是在跟我不停的研究和讨论,你要离开这里,你会离开陵城,你会离开这个不属于你的国家。” “但是,我告诉你南宫锦安,你知道你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吗?你真的可以确定真的能够离开吗?若是一年,两年,三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是更加久远的五十年。” “你都没有办法离开,你就真的忍心,或者你就真的甘心,一个人孤苦无依的过完这一辈子吗?”凌长梧王爷不停的说着。 而这一句又一句的话,也深深的触动了南宫锦安的心,她的心也被凌长梧王爷所说的短短几句话给揪了起来。 “是呀,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完成原主的任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这里,都是一个未知数,若是这一辈子,她都没有办法成为王后,是不是也就代表着这一辈子她就永远都要待在这个他一点也不熟悉的国家。”南宫锦安在自己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 “南宫锦安,我现在就严肃的问你一句话,你是否真的无意嫁给我为我的妻子,若是如此,你大可不必悔婚,我去!”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他多么的想要听见南宫锦安告诉自己,离开他只是因为她爱他,害怕。 可是,凌长梧的心里也是真的很担心,南宫锦安会说出一些更加决绝的话,这毕竟才是南宫锦安最为平常的话。 就在南宫锦安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的时候,那个熟悉而又让人厌烦的声音再次的响了起来,每次南宫锦安听到这样的声音的时候,都是特别的想要抓狂,想要崩溃大哭。 [系统:触发新任务:与凌长梧王爷成婚。] 南宫锦安差点惊讶的惊掉了自己的下巴,她压根就想不到自己的意识会出现这样的任务,她真的很想要拿出一把刀,把自己的脑袋好好的打上一打。 “王爷,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样子,我也说过我并不是不喜爱你,只是我不敢爱你。” “我不知道未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我很害怕,我也很担心。我怕你会爱上我,但是我也害怕你会爱上别人。”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至于,这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就连南宫锦安自己都不得而知。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凌长梧王爷一脸激动的拉着南宫锦安的手,一脸的期待。 “嗯,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果我想要说任何的假话,我是不会再和你说的。”南宫锦安一脸的认真。 “只不过……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可能,你会觉得我有点自私,自私的让人没有办法原谅我,但是,我还是想要自私的拥有你,自私的想要和你在一起。”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凌长梧直接打断了南宫锦安的话,接着说道,“锦安,我就是希望你可以如此自私,哪怕是日后走在街上,我多看了谁家的小姐两眼,你都可以扭着我的耳朵,让我赶紧滚回家去,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不想要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但是,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尽我所能把一切都给你,只希望你可以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不要再离开了好吗!”凌长梧一脸的认真。 南宫锦安看着凌长梧的眼睛,突然之间她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曾经安阳,也是如此拉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这一辈子不管风风雨雨,自己永远都会站在南宫锦安的右手边。 只要南宫锦安一回首,一转身。永远都可以看见自己那张笑脸,而他也曾经和南宫锦安承诺过,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南宫锦安,都会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陪伴她。 陪着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陪她完成她的每一个梦想,他也会尽全力的把自己拥有最好的都给到自己。 而如今,南宫锦安微微的抬起了自己的头,看着凌长梧的眼睛,她能够看得出来凌长梧和安阳的眼睛里的不同。 安阳的那种是幼稚,南宫锦安曾经花了自己很长的时间去陪伴安阳成长,让他从一个男孩长成了一个男人,而现在南宫锦安再也不需要用时间去陪伴任何一个男孩变成男人。 她眼前站着的就是一个可以担当一切的男人。 南宫锦安一时之间竟然没忍住,她轻轻的踮起了自己的脚尖,在凌长梧王爷爷的鼻尖上轻轻一吻。 而凌长梧王爷也被如此举动吓了一跳,他从未看见过有这样的方式,他的心中感觉到了开心和喜悦,他双手手足无措的摇摆着。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他整个脸惊讶的都开始有了一点的扭曲,他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凌长梧呆呆的望着南宫锦安,想要说却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南宫锦安却被他这样的样子而逗笑了,她还从来没有想过凌长梧王爷竟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王爷,有一些话,我必须要和你说一下。”南宫锦安现在不想对凌长梧有任何的隐瞒,有任何的小秘密。 其实,南宫锦安的心里已经开始接受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让自己完整的剖析在凌长梧的面前,想让他了解真正的自己,而不是只了解原主。 南宫锦安想要凌长梧了解的是她,是她这个人,是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人。 “锦安,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你所说的那些我都不在乎。可能你觉得像我们这些皇子,对待每一段感情都是一样的,都是不认真的。” “但是,我不是!我想要和你过完人生,过完这一辈子的灿烂时光。”凌长梧王爷一脸的严肃。 他还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子说过如此深情而又浪漫的话,或许在别人的眼里,甚至在自己的家丁王成的眼里,他都是一个不懂浪漫的人,没有任何的风趣,更加不懂得如何讨好女孩子的欢心。 但是,凌长梧王爷仿佛在南宫锦安这里,就像是一个刚刚开了窍的人,不仅会说情话,而且特别的浪漫,所有的手段都是那样的高级,所有的情话都可以直戳人心。 正是因为凌长梧王爷的这些话,让南宫锦安更加肯定了,一定要把自己原来的一切都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不能够对他有任何的隐瞒。 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好的让南宫锦安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选择拒绝他,既然拒绝不了,那么南宫锦安能够选择的只能够是深深的爱上他。 “王爷,我不管你是想知道,还是不想要知道。我都想和你说属于我自己的秘密。你应该除了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之外,你对我的了解几乎为零。” “其实,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所以你是为什么喜欢我,只是因为好奇吗?好奇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人是什么样的吗?”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望着凌长梧。 凌长梧歪了歪自己的头,眨了眨自己那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他看着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样子真是好笑,他缓缓的开口说道,“其实,我对你并没有任何的了解,我想要了解你,也是无从查起。” “但是,我就是如此的喜欢你,我觉得你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尽管夜越黑,但是星星也会越闪亮。” “我不喜欢全然了解过的人,我希望的是我了解的你是从我的眼里看见的,而不是你自己介绍的,尽管我不了解你,但是我也知道你是一个坚强而又勇敢的人,你从来不会有任何的害怕和担心,遇到任何的问题你都会迎难而上,你不会选择逃避,也不会选择退缩,你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我想要得到,而且无能为力的东西。”凌长梧转而之间脸上有了许些的失落。 他想起了自己很小的时候,明明就很想要王后宫里的糕点,但是,却因为那是大皇子最喜欢的,而不得不选择自己并不喜欢的东西。 他心里想着如果是南宫锦安她一定会勇敢的去选择自己喜爱吃的,而不是整天吃着自己不喜欢吃的,还吃的如此津津有味。 但是,南宫锦安表示并没有听懂凌长梧的话,她想要的了解就是全部都可以了解。 “我不管你想不想要知道,我都要告诉你,这是我对你的爱和信任。” “我叫南宫锦安。在你们这里,我应该是刚到了及笄之年。但是,在我们那里,我应该也属于一个剩女了吧。” “所谓剩女,就是被剩下来的女人。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老女人。我曾经谈过几个男朋友,但是都没有遇见过自己最爱的。我可能就像是一个海王一样。” “从来都没有遇到自己真心爱过的人,我们用着别人的感情来满足自己的虚荣之心。”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第52章 同样的经历 凌长梧也是一脸的疑惑,他完全听不懂南宫锦安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一脸惊讶的望着南宫锦安,“什么叫做海王,是每天都需要下海吗?那你会不会很辛苦?” 南宫锦安被凌长梧王爷这一可笑的问题问得,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海王的意思其实就是一个四处留情的人。如果用你们的话来说就应该是一个花花公子,就好像是你的皇兄一样的存在。” 南宫锦安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也只能够用自己认为是最好的解释方法来说明这一切。 “那真的是不太好。”凌长梧王爷一脸的坏笑。 这是他第一次被南宫锦安说信任,说喜欢。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开心的,毕竟,这么长时间的情感终于得到了回应。 “是的,所以……你真的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毕竟,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也不像你们这里的那些女子,那么的矜持。” 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而凌长梧王爷仿佛并没有因为南宫锦安的短短的几句话有任何的反应。 南宫锦安看着凌长梧王爷一脸淡定的样子,心中很是疑惑,这里的男子不是应该很在乎自己是的妻子的名誉吗?不是应该很在乎自家主母的清誉吗?为什么凌长梧总是给她一种平平淡然的感觉呢! “凌长梧王爷,你到底是否真的喜欢我?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我总是看不到你对我有任何的紧张,或者是说对我有任何的其他的情绪,你总是一副让人看上去很潇洒的样子。”南宫锦安也终于敞开了自己的心扉,把自己心中想要说的和所有的疑惑都说给了凌长梧王爷听。 而凌长梧王也忍不住的笑了笑,轻轻的说道,“既然,你已经介绍了你自己,我也想你应该也不了解我,我自小就生活在深宫之中,我见过无数的女人,同样也见过无数个想要邀宠的女人,她们的那些手段和她们所谓的那种矜持,都是装出来的,对我来说她们怎么能够和你比。”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只要凌长梧每次回忆起那些所谓的淑女,他的心里就会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他知道那些所谓的淑女,只是她们装出来的假象。 只是,为了想让更多的官家子弟为她们为之疯狂,为之倾倒。 “凌长梧,你是不是小的时候吃过很多的苦,受过很多的委屈,所以你才会如此的成熟,成熟到让人心疼,成熟到就连我一个来自未来世界的人,都没有办法去理解。”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她望着凌长梧,想着自己的曾经也是那样的痛苦不堪,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会不会和自己拥有同样的经历。 “不是的,其实我小的时候非常的快乐,那个时候,我的母妃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的父王每一天都会来我们的庭院看望我的母妃。” “我的母妃,她不是陵城的人。她是番朝的人。她有着不一样的异域风情,她的眼睛是蓝色的,仿佛会说话一样,让人看上去就心生爱意。” “也正是因为我的母亲集宠爱于一身,才会引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所以自从我的母妃去世之后,我便请求父王让我远离朝堂。” “从那时候起,我就在王宫之外立了王府。我也是第一个被赐名和硕亲王的王爷,也正是因为父王对我母妃的愧疚和怀念,才会有了我如今的稳定。” “我到现在,我都能够清清楚楚的记得,我母妃在去世之前,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让我这一辈子都不要出人头地,哪怕只是做一个零散的王爷,只要平安快乐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凌长梧一边说着一边红了眼睛。 在他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个温柔贤惠,还有知书达理的人,她从不争宠,她只是想要回一回自己的家乡,看一看属于一件国土。 但是,却因为自身的美貌吸引了别人,也正是因为自身的美貌而招来了杀身之祸。 南宫锦安听着凌长梧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一脸严肃的说着,“其实,我很小的时候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有爸爸有妈妈,也就是你们说的父王和母妃。” “我有爷爷和奶奶,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祖父和祖母,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快乐。”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特别的喜欢小兔子,爷爷总是给我养一只灰色的,一只白色的兔子。” “但是,后来家里做生意失败了,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商人。” “当时,我们家欠了好多好多的钱,爸爸妈妈直接丢下了我,让我和爷爷奶奶过生活,他们逃债去了。”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我都不知道从那个时候起,我每天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爷爷奶奶每天都在带我搬家,我们流离与各个场所,我们住过天桥,住过路边。” “我们看着就像乞丐一样,我们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穿的西装革履。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恨过我的父母。” “只是,有一次一群收债的人找上了门,他们害得我爷爷心脏病发去世了,奶奶不久也因为思念成疾也去世了,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我。” “我无助,我崩溃,我在每个黑夜里想要拥抱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去抓住的只能够是影子。也只能够是自己的影子。”南宫锦安一边说着,眼泪不经意的流了下来。 仿佛情已到深处,眼泪便会不自觉地流下,凌长梧王爷从来都不会觉得南宫锦安会有如此的经历,在她的眼里南宫锦安一直都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怎么会有如此的境遇。 南宫锦安的童年比自己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可怕,他们虽然经历过勾心斗角,但是他们还从未感受过颠沛流离。 凌长梧王爷突然一把紧紧的搂着南宫锦安,他们的眼泪放肆的流着,南宫锦安想起了心中的种种更加想念回家的路。 “那个时候,我便开始四处上班,也就是你们说的找差事。我在茶楼做过,我什么工作都做过。” “我每天不停的挣钱,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更好的生活,我想证明只要我能够买回我家原来的那栋房子,一见就会恢复如初,爸爸妈妈也会回来,爷爷奶奶也会在厨房里做着我最爱吃的点心。” 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而我再也没有办法买得起那栋房子。 南宫锦安一脸的悲伤,凌长梧轻轻的摸着南宫锦安的头,温柔的说着。“以后的岁月里,你都会有我,不管经历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边,不管是岁月沧桑还是白露茫茫。” “不管是日出日落,还是四季变化,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陪你看星空的繁星点点,陪你去看那阳光的光芒万丈。” “我知道你心中的愿望,不管这个愿望对你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但是它是你的愿望,就会是我的全部。”凌长梧王爷一脸的温柔。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邪魅一般的存在。他不仅帅气,而且说起情话来那温柔款款的样子甚是迷人。 南宫锦安被凌长梧王爷这短短的几句话,已经感动到了不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的对待自己。 “傻瓜,我们这里的男子对自己的妻子,那可是全部的性命的。”凌长梧王爷一脸的严肃。 其实,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在陵城只要是主君和主母那都是必须要相爱的,她们要对自己的情感负责任。 这样,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才能够确定整个家族以及整个朝代的风俗。 “你说在你们眼里,妻子就是全部,可是为何我的母亲,为什么不是我父亲的全部。”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 她现在一定要抓紧时间,赶快的完成原主所有的想法和目标,要不然,她真的很担心也很害怕自己会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既然,想要实现成为王后的目标很遥远,那么就首先替自己的母亲找出杀害母亲的凶手。 而且,现在显而易见的已经看出来了凶手其实就是林小娘和南宫月若二人,至于,她们是选择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南宫锦安并不在意。 “凌长梧王爷,如果在陵城有人想要杀害自己的主母,你觉得会不会有这个可能性。”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虽然,她也特别的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会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系,但是,南宫锦安更加不愿意相信如果这件事情没有得到南宫丞相的认可。 或者是说,南宫丞相没有点头,她一个妾室又怎么敢去谋害当家主母,她又怎么敢去谋害一个堂堂的侯府的千金大小姐。 “锦安,这件事情,如果你没有十分的把握,你可不能这样说,这毕竟是一件大事,不管是杀害当家主母,还是谋害自己的起妻子。” 第53章 虚无缥缈 “哪怕,就像是你刚刚随便说的那两句话,如果被不怀好意的人听见了的话,她们也会认为你这是在诬陷主君,陷害自己的父亲。” “这样的罪名,在我们这里可以凌迟处死的。”凌长梧王爷吓得赶紧的捂着南宫女学的嘴巴。 在他们陵城的国境里面,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没有亲情来的重要。 虽然,凌长梧王爷一直都不承认这一点,但是,表面的工作还是需要做的很足的。 至少,在所有人的眼里,包括在自己父王的眼里,如今的陵城王后是一个大方端庄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好母亲。 “凌长梧,我只是想要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性!”南宫锦安依旧是不依不挠的追问着凌长梧。 “锦安,你不要管有没有这个可能,即使有这个可能你又能够怎么做!你有什么证据吗!还是说你足够有把柄可以威胁到自己的父亲。” “你现在还不是南宫丞相的对手,虽然,如今的朝堂之上没有那么的重文了,但是像南宫丞相这样的老官员,还是有自己的门生的。” “不要说是你了,即使是我,我也无法撼动南宫丞相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凌长梧王爷一脸的担心。 他真的很担心自己眼前的这个傻女人,真的很有可能会跑去把自己的亲生父亲给告了。 “可是……可是,我觉得这样的可能性真的很大,林小娘她只是一个妾室,她又怎么能够有能力或者有这个胆量去敢谋害当家主母。”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锦安,你知道什么叫做正义吗!你知道什么叫做无能为力吗!我的母亲她身在后宫之中,不也是无能为力。”凌长梧一脸的难过。 他能够知道南宫锦安的心情,他也能够理解南宫锦安现在想要替自己的母亲找出凶手的这种情感,但是,任何事情都是不能够为之过急的。 “凌长梧……在我们的国家,只要是犯了错,就一定会受到她应该受到的惩罚,不管是谁!”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真的是有点心急了,但是,她是真的很害怕自己会爱上凌长梧,她也很害怕凌长梧会爱上自己。 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能够离开的时候,是否真的会选择离开,她又是否能够真正的离开。 “锦安,你相信我,以后所有的事情,我都会亲自替你去完成,不管是丞相夫人的死还是你想要成为王后的心,我都会帮你去完成。”凌长梧王爷一脸的严肃。 就在他们二人谈笑之间,陈妈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声的说着,“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二……南宫月若她带着一群人,说是她屋里的东西不见了。” “她的东西不见了,为何跑来我的屋里。”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但是,心里早就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动作。 “她说……她的奴婢亲眼看见,是我们屋里的人拿走了她们屋里的东西。”陈妈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惹怒了南宫锦安。 “是谁!让她还了就好。”南宫锦安故意说道。 “她……她说是青穗!”陈妈战战兢兢的说着。 “果然,什么样的人身边就会有什么样的子女,不过,这也很符合她的气质。”南宫锦安一脸的嫌弃。 而站在南宫锦安身边的凌长梧却是一脸的疑惑,虽说,他和二皇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去评价二皇子或者是为了二皇子去评价南宫月若。 但是,他也知道南宫月若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至少不是一个可以安分守己的主母。 “凌长梧王爷,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南宫锦安转过头去,一脸严肃的望着凌长梧王爷。 “小王实在是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只不过你这个所谓的二妹妹,现在在这个时候来说你的丫鬟偷了她的东西。” “无非就是想要在你和我大婚之前,让你出丑,不过,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她想和你过不去,也就是和我过不去。”凌长梧一脸的宠溺。 “那依王爷所言,我该如何是好?”南宫锦安继续问着。 她不是不知道南宫月若的用意,只不过南宫锦安现在并不想要和她有任何的纠缠,现在的南宫锦安一心一意的想要离开这里。 对于,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南宫锦安实在是不愿意去搭理,只不过,既然如今南宫月若已经欺负到了自己的头上来,那么南宫锦安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忍让她了。 “只要夫人开心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凌长梧王爷依旧是那副宠溺的模样。 “既然,主君已经开口了,那我现在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放肆那么一回了。”南宫锦安一脸的开心。 自从爷爷奶奶去世以后,准确的说应该是爸爸妈妈离开以后,南宫锦安的心里就从来没有放肆过,因为她自己知道不管如何的肆无忌惮,最后收拾烂摊子的人还是自己。 可是,现在的她竟然能够在异国他乡重新找到这一份踏实和稳定,南宫锦安缓缓地抬起了头,一脸深情的望着眼前的这个严肃而又聪明的男人。 他知道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能够收敛自身的锋芒,不过南宫锦安也表示自己压根就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 凌长梧给南宫锦安的感觉,每次见面都和上次不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南宫锦安真的以为凌长梧就如同所有人所说的那个样子,是一个呆呆傻傻的王爷。 可是,以后的每一次见面,凌长梧王爷给南宫锦安的每一次感受都是不一样的,以至于,南宫锦安才会爱上如此聪明而又优秀的男子。 “既然……王爷想要看看这出好戏,那么不妨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位丞相府的二小姐,她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南宫锦安缓缓开口。 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王爷二人的神情和样子,真的是急坏了正在一旁火急火燎的陈妈。 她是真的很担心南宫月若会再一次伤害到自家的小姐。 就在南宫锦安往前一步走的时候,陈妈突然一脸紧张的拉着南宫锦安的手,一脸的难过和悲伤。 “小姐……不管等会二小姐都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也一定要忍下去,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之前是一次,这次二小姐估计又是胜券在握的样子。”陈妈一脸的严肃。 而一旁的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王爷,他们二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望着陈妈。 “陈妈,这话从何说起,何为再次受到伤害。”凌长梧最先开口问道。 “回禀王爷的话,你不清楚我们府里的事情,自从林小娘进了府,林二小姐出生之后,她们二人在这府里作威作福。” “我还记得,有一年夏季,荷花开的正美得时候,主母夫人因为生病,把小姐托付给了三姨娘照看。” “我当时便是在三姨娘的屋里当差的,正因为林小娘和三姨娘之间的仇怨,二小姐故意将大小姐推入了荷花池中,差点没了性命。” “也正因为如此,老爷还特意处置了三姨娘一个照看不力的罪名,一纸休书让三姨娘出了府,我也因此去了林小娘的屋里当差。”陈妈一脸认真的说着。 可是,南宫锦安却是听呆了这些话。 “我本不想和她纠缠,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我也让她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南宫锦安一脸生气的说着。 而凌长梧王爷却是温柔的拉住了南宫锦安的衣袖,轻声的说着,“这件事情你不必如此的大动肝火,你只需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倒是很想要来会一会这个未来的二皇妃有多厉害。”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可是,话语中却是充满了厌恶,若是以前这样的女子站在自己的眼前,凌长梧王爷是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而现在她竟然敢主动的找麻烦。 屋里。 南宫月若正在命人搜南宫锦安的房间,但凡能够搜出有一点点看的过去的首饰,南宫月若都可以直接嫁祸给南宫锦安。 但是,南宫月若万万没有想到,整个屋里别说是像样的首饰,恐怕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就在南宫月若想要随随便便的拿一件物品来诬陷南宫锦安的时候,殊不知南宫锦安已经静悄悄的走到了南宫月若的身后。 “真不知道,在这个家里到底谁才是大小姐……”南宫锦安的话里话外都在宣示着属于自己在这个家里的权利和地位。 只不过,南宫锦安的这些话,在南宫月若的耳朵里只不过像是一道风一般虚无缥缈。 就仿佛南宫锦安在整个家里的地位一般,让人感觉到可有可无。 “长姐,我可不是故意为之的,只不过是你屋里的奴才们,手伸的太长了。”南宫月若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转过身去。 这才看见,南宫锦安的身边不仅有陈妈,还有一个凌长梧王,南宫月若这下才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慌张。 第54章 价值连城 虽然,她知道凌长梧王爷也并不能够对她怎么样,但是,很快自己也要嫁给他的皇兄了,最好还是不要把关系闹得太僵才好。 “小女,不知王爷也跟随长姐一同前来,真真是有失远迎了。”南宫月若简直就是在一秒钟在两种面孔中自由的来回切换。 “本王,可是实在是受不起未来皇嫂的问安。”凌长梧王爷直接撇清了自己和南宫月若之间的关系。 但是,南宫月若又怎么能够听的清楚凌长梧王爷的话里有话呢!她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凌长梧王爷也害怕二皇子,所以不敢和她计较。 “凌长梧王爷,你这说的是哪里话,虽然我很快也要和你的皇兄完婚,但是,这一切也都还没有尘埃落定,该有的礼数我们丞相府也要做到,万万不能少了这君臣之礼。”南宫月若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的望向南宫锦安。 南宫锦安最为看不惯这样两面三刀的女人,若是放在平时,她一定要把这些绿茶给打一顿。 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有了很大的改变,她忘了一眼凌长梧王爷,她知道凌长梧王爷特别的爱自己,自己也要做到和其他的女子一样,不能够老是给自家的主君招惹麻烦。 “二小姐,你这话可是说笑了,何为是君臣之礼,我和锦安,我们二人一见倾心,二见钟情,我们便决定了此生此世,就已经认定了对方。”凌长梧王爷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南宫锦安,他的眼里满是这个女子的样子。 “更何况,我们陵城里一向对于主君和主母都是十分在意的,所以,才会有了完婚之前的一切幽会。”凌长梧王爷的话里话外都在鄙视着南宫月若。 只不过,这些话只有南宫月若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听不明白,也看不出来。 “王爷所言甚是,只不过,你看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里……”南宫月若一脸不怀好意的望着南宫锦安。 “真是不知道,为何南宫月若……妹妹,你今天要如此大动干戈的来搜我的房间。”南宫锦安的这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长姐,恐怕你还不知道,我的屋里有一件二皇子送我的定情之物不翼而飞了,我屋里的奴才亲眼看见了是长姐屋里的狗奴才拿了去。”南宫月若故意大声的说着。 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听见她的声音,当然也是为了让凌长梧王爷也听见。 “不知道你屋里的人可否看清楚了,到底是我屋里的哪个奴婢拿了你的东西。”南宫锦安一脸的无奈。 她当然知道南宫月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南宫锦安当然也知道南宫月若想说的无非就是她屋里的一个奴婢拿了她的定情之物。 这个时候,南宫锦安才能够深切的明白什么叫所谓的人走茶凉,死无对证。 “当然,若不是我府里的奴婢看的真真切切,我断然是不敢跑到长姐的屋里来胡作非为的。” “小绿,出来!”南宫月若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个长得颇为清秀的丫头。 只见到那位丫头,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低着头不敢正眼直视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王爷的眼睛,心中的紧张不言而喻。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说着,“奴婢今天在屋里正当差,就看见长小姐屋里的青穗姑娘,她着急慌忙的往我们小姐屋里跑去。” “随后,我只看见她拿了件东西就赶紧跑了出来,等青穗姑娘跑走以后,我也放下了手上正在干着的活,赶紧的去屋里查看。” “等我看的时候,只发现我们家小姐的手饰盒被人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了。”那位名字叫小绿的丫鬟结结巴巴的说着。 “好了,回去吧!”南宫月若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直接让人把小绿拎到一旁。 “回禀长姐和凌长梧王,既然,如今这件事情都已经昭然若揭了,人证也都已经说出来了,那么还请长姐把你屋里的青穗交给我吧。”南宫月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说着。 其实,她早就听见南宫锦安把青穗赶出丞相府外,这她才敢明目张胆的前来挑衅。 南宫锦安刚想要说些什么,直接被凌长梧王爷拦住了,他知道现在不管南宫锦安开口说什么,都会被认为是在包庇自己的奴才。 现在也只有他能够说上两句,只见他开口说道,“不知是巧了,还是不巧了,青穗早就被我的夫人赶出丞相府外,她的所作所为我的夫人完全不知。” “今日,不知丞相府中的二小姐丢了何等贵重物品,待我让我的贴身侍卫去把我的皇兄请来,既然是我皇兄送的东西,那可是价值连城。” “不说是这些金属银器首饰,哪怕是我皇兄随随便便赏赐的一幅画。那也是价值连城。”凌长梧假意说的。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自己的皇兄压根就瞧不上眼前的这位,所谓的南宫府的二小姐。 他喜欢的一直是温顺的女子,像这样嚣张跋扈,急于求成的女子,自然不是他黄兄的意中人。 既然,不是他皇兄所喜爱的女子,他的王兄又怎会轻易的赏赐她些什么。 此时,南宫月若一脸的无奈又有一些慌张,她连忙开口说道,“既然,这件事情与长姐无关,那么看来是我枉做小人了。” “不过,还是请长姐要格外的留意自己屋里的奴婢们,既然能做出这等鸡鸣狗盗之事,那么想必不是什么好人。” “来人啊!赶紧去青天府外敲响了青天锣,就说我的首饰不见了,是南宫丞相府中原来做事的奴隶所为。”南宫月若假意的说道,现在已经什么尊严都没有了,她南宫月若又怎么能够轻易的就这样认输。 更何况,她又怎么敢真的去跑到青天府,去做这些事情,咱们姑且不说,她的那些贵重的首饰到底有没有丢。 哪怕,就算是真的丢了,她也不敢跑去青天府衙做出这种事情,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家贼,那岂不就是让整个陵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丞相府中的奴婢手脚不干净。 如果,南宫月若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二皇子那里,她南宫月若又该如何去解释自己把定情之物搞丢的事情。 只不过,要是南宫月若再说谎,那么这一切无非就是南宫月若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么她也不是如此傻的人。 南宫月若一边说完,一边就想要离开,只不过就在她走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的时候,南宫锦安直接把她拦了下来。 “南宫月若,你是不是真的还当我是那只小兔子,你想欺负就欺负,你想打就打嘛!”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而站在一旁的凌长梧王爷则是一脸的心疼。 “长姐,我都说了,我不知道青穗已经离开了……”南宫月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极了被欺负的人是她。 “南宫月若,你的眼泪在我这里一点也不值钱,你也不要在我的主君面前落泪,我生怕他一个不耐烦就杀了你,毕竟,你现在还不是真正的二皇妃。”南宫锦安毫不留情面的说着。 而凌长梧站在一旁,傻傻的笑着,心中想着,这才是他的妻子,这才是他的主母。 “凌长梧王爷,若是我没有记错,你和我长姐并没有行婚礼之仪,而你们现在就以主母,主君的身份和称呼相叫,怕是太不要脸了吧。”南宫月若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大家小姐的风范,像极了街井之中的泼妇模样。 “南宫月若,我要不要脸不用你来说,你管好你自己的脸就可以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和那些泼妇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南宫锦安口直心快的直接说了出来。 凌长梧王爷看着这样的南宫锦安,他是既开心又难过,他真的很担心像南宫锦安这种永远心直口快之人,会有不少的麻烦。 但是,凌长梧也不希望,南宫锦安会像其他人一样变的圆滑而又事故。 “南宫锦安,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我可是未来的二皇妃,你难道就不应该对我十分的尊敬吗?”南宫月若抬起了自己的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人看上去就要忍不住的厌恶了起来。 “二小姐,你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过严烈了,咱们姑且不说你嫁不嫁给二皇子,只是,南宫锦安她可是丞相府嫡女,她的身份就已经比你高贵的多。”凌长梧王爷一脸的不屑。 他既然已经给了南宫锦安承诺,让她开心的做自己,那么,他就一定会在南宫锦安的身后心甘情愿的去为了她而收拾这一切。 王成也把青穗送到了王爷府之中,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赶紧的回到了凌长梧王的身边,他生怕让别人起了疑心,而忘记了一开始王爷交代自己的事情。 “你……乌合之众。”南宫月若一脸生气的说着。 南宫锦安直接走上前去,一个大嘴巴就赏给了南宫月若。 第55章 安全感 南宫月若以及凌长梧王爷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南宫锦安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南宫锦安,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可是二皇妃。”南宫月若一边捂着自己的脸,一边哭着说道。 这个样子的南宫月若,让人看上去更加的心疼,也特别的想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南宫月若,今天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若是,我再看见你踏进我的别院深处,或者你再敢找我屋里的奴才任何的麻烦,我可就不是只赏赐给你一个耳光如此的简单了。”南宫锦安一脸的霸气。 站在一旁的凌长梧王爷,他直接就看傻了眼,他见过南宫锦安乖巧懂事的样子,也见过南宫锦安杀伐决断的样子,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南宫锦安嚣张跋扈的样子。 “南宫锦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这个家里,什么地位也没有,你今天竟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能让父亲大人把你重新送回道观里,一辈子只做一个老尼姑。”南宫月若一脸的愤怒,她生气的大声喊着。 现在,她哪里还能顾及的上什么所谓的淑女风范,她现在恨不得能够冲上去和南宫锦安扭打在一起。 “南宫月若,你倒是去告诉父亲大人呀,我倒是很想看看,这次,父亲大人是愿意站在你的那一边,还是站在自己的前途那一边。”南宫锦安一脸的藐视。 一开始的时候,南宫月若给南宫锦安的印象还是一个比较聪明的女子,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南宫月若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南宫锦安很难想象,当初陈妈竟然会说南宫月若是林小娘的军师,这件事情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锦安,你什么意思……”南宫月若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刚刚虽然一直在嘲笑我,但是,你也说了我的主君凌长梧王,虽然,我的主君他远离朝堂,不问任何的事情。” “但是,我警告你,你可以说我,但是,你要是敢说他一句,哪怕今天整个丞相府的人,都要与我为敌,我也愿意站在凌长梧王的身前,护他周全。”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凌长梧听见南宫锦安说出这样的话,心中突然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滋味,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主动的维护他,从来没有人如此这样的对过他。 凌长梧好想给南宫锦安一个拥抱,但是他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万万是不可以做的。 他现在能够做到就是给你南宫锦安最好的,尽力的去完成她的梦想,努力的去维护她的周全,这才是凌长梧能够做到的事情,也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南宫锦安,我原本以为你这次从道观之中回来,会变得聪明那么一点,但是,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是如此的愚蠢,简直就是愚蠢至极。”南宫月若一脸的嘲笑,她还时不时的望着凌长梧王爷。 “虽然,你的主君凌长梧王爷长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只是可惜了……可惜脑子有点问题。” “我听整个陵城的人都在说,凌长梧王受过打击,这个精神是一阵一阵的,而且他特别的胆小怕事,懦弱无能。” “我原本也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是,你看看……我今天如此的羞辱你,他也不敢说一句话,就连动手打我的还是你自己。” “南宫锦安,我有的时候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情你,你看看你……从小父亲就不喜欢你,就连自己的母亲也被自己克死了,如今,竟然还要嫁给一个这样的人为妻。” “你竟然还为了这样的人公然的打我,竟然还要和整个丞相府为敌,来人!速速去请父亲大人前来为我做主。”南宫月若依旧是不依不挠。 而凌长梧听到这些话,心里却不是滋味,他认为自己不说话只是想要给南宫锦安一个自己处理事情,他只是想要在南宫锦安的身后为她摆平一切。 只不过,现在看来,凌长梧还是需要强硬一些,这样才能够给南宫锦安口中的“安全感”。 南宫丞相听到了奴婢的传话,本就是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正好又碰上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打了,怒气冲冲的往别院深处走去。 “南宫锦安!你竟然敢在丞相府里出手伤人,你信不信我连夜将你送走……”南宫丞相一边走着一边说,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见了凌长梧王爷竟然也在此处。 前些日子,他才刚刚见识了凌长梧王爷的手段,如今,他又怎么愿意去招惹他。 更何况,如今婚期将至,很快,凌长梧王爷就要成为自己的姑爷,有这样的一个皇亲国戚,南宫丞相巴结都还来不及,又怎么敢轻易去得罪。 南宫月若看着自己的父亲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自以为是的跑上前去,一脸撒娇的说着,“父亲大人,我就随口说了那么几句,长姐就仗着自己快要成为七皇妃就动手打了我。” 南宫月若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颊,一副受了伤的青穗模样,让人看上去心生怜意。 南宫丞相直接无视南宫月若,直接走上前去,一脸巴结的模样,“不知和硕亲王来我丞相府中,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凌长梧摇了摇手,一脸的嫌弃。 “倒是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只不过,我今日,来到这丞相府中竟然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南宫丞相府中的二小姐,德行有失竟然还妄想嫁给我的二皇兄,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好好的上奏父王,毕竟,皇家的血脉是万万不能有失的。” 南宫丞相听到这里,直接吓得一哆嗦,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蠢女儿又是哪里得罪到了这个王爷。 “不知王爷为何这样说……我的若若,那可是整个陵城出了名的才女,不仅仅是才情,各方面都是非常的优秀的。”南宫丞相一脸的霸气。 这可是在他的府邸之中,又怎么可以让一个众所周知的窝囊王爷给抢去了风头,他又怎么能够在自己的奴才和家丁的面前丢进颜面。 “父亲大人……他们血口喷人。”南宫月若这个时候依旧是不知检点的说着,竟然还想着自己的父亲能够把南宫锦安送出丞相府,甚至是送出陵城。 凌长梧看见这样的南宫月若,他在心里暗自的想到,“以后可有得自己的二皇兄受的了。” “回禀父亲大人,今日,我与凌长梧王爷在府中的花园散步,却被奴才告知月若妹妹带着一行人跑到我这别院深处来了。” “我便和王爷一同前来,本就是一件和往常一样寻常的事情,我也承认,我真的动手打了妹妹。” “只不过,还请父亲大人,问一问月若妹妹我为了何事要打她。”南宫锦安也假装一脸的无辜。 这一变化,着实让凌长梧王爷再次感受到了震惊,他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到底有几幅面孔,她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若若,你好生的说一说,你的长姐,她为何动手打你。”南宫丞相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若是,放在平时,南宫丞相才不会管南宫锦安为什么会打南宫月若,肯定反手就是给南宫锦安一个大嘴巴子。 一直到现在,南宫锦安都不明白,为何南宫丞相会如此的讨厌自己,南宫锦安在原主的记忆里也是找不到半点的记忆和任何的线索。 “父亲大人……我只不过是说了事实,我只是说了长姐怎么可以嫁给一个窝囊的王爷。”南宫月若战战兢兢的说着。 这个时候,南宫月若也能够感觉出来自己的言行有失,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口,再随意的收回也不是她南宫月若的风格。 更何况,南宫月若压根就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还单纯的以为父亲的做法无非就是在给凌长梧王爷面子。 “胡闹!”南宫丞相生气的扬起了自己的手,却又舍不得打下去。 “王爷,小女本来闺阁之中,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你能否看在我们快要结亲的面子上原谅小女这么一回。”南宫丞相一脸的无奈。 他怎么也想不到南宫月若竟然会愚蠢到这样的地步,虽说她和二皇子的婚事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也不能够当着凌长梧王爷的面说他是窝囊王爷的事情。 “丞相大人,你说这话可是过于客气了,我父王迎娶后宫的佳丽和妾室之时,也没见过父王给了哪一个朝堂之臣的面子。” “自古以来,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姑且不说我是不是真的是窝囊王爷,单单就是你府上二小姐如此的藐视亲王,我就可以治她的罪。”凌长梧王爷一脸的霸气。 “你敢!父亲大人,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马上就要嫁给二皇子了,那可是他的皇兄,他一个没权没势的七皇子又怎么敢治皇嫂的罪。” 第56章 适得其反 南宫月若吓得赶紧说到,她看着自己的父亲也不站在自己的身边,竟然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恐惧感。 “你给我闭嘴!”南宫丞相转过头去,大声的朝南宫月若喊到。 “王爷,你就看在若若是锦安的妹妹的面子上,你也不能够治了她的罪,今后,我定当严加管教,这个女子,都是平日里我们把她给宠坏了,才有了今日的这个局面。”南宫丞相依旧在卑躬屈膝的像南宫月若开罪。 南宫锦安看着这样父慈子孝的场景,心中不免觉得难过,不管是原主的记忆,还是南宫锦安自己的记忆深处。 南宫锦安都能够清晰的记得,那一年,自己还是一个孩童,父亲二话不说的就连夜命人把自己送往了道观之中,这么多年杳无音讯,从来都没有去看过自己一眼,仿佛就像是没有自己这个女儿一样。 “父亲大人,孩儿突然想问你一个问题。”南宫锦安突然张口说道。 或许,这个问题只是南宫锦安的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会被自己的爸爸和妈妈抛弃,她也不甘心原主也是这样被人遗忘在了青灯古佛旁。 “锦安,你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你也快快的帮你的妹妹求求情。”南宫丞相一脸的微笑,这样的笑容是南宫锦安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微笑。 南宫锦安甚至都在想,如果今天有那么一个人要带走她和南宫月若,父亲会毫不犹豫让自己跟别人走。 只要能够保全南宫月若的安全,父亲会不惜一切的代价来保护自己的女儿。 “今日,若是换做是我……父亲大人……父亲大人是否也会像这般低三下四,苦口婆心的想要护我周全。”南宫锦安的语气中几乎哽咽。 凌长梧看着这样的南宫锦安特别的心疼,可是,他又无能为力。 毕竟,现在他们二人还没有真正的完婚,若是,做出太多的事情反而会适得其反。 “锦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和若若都是我的宝贝女儿,不管今天是谁出了这件事情,我作为你们的父亲,我一定会努力的保你们周全。”南宫丞相义正言辞的说着。 这样的神情,仿佛无理取闹的人是南宫锦安,周围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仿佛,那眼神之中都是鄙视,都是满心的看不起。 南宫锦安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父亲如此的面孔,她都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母亲会嫁给一个这样的人。 “父亲,你说我和南宫月若是一样的,那为何她的别院繁花似锦,而你看看我这里,估计,一个高等的下人都不愿意驻足的地方。”南宫锦安的眼睛里都是心痛。 她不愿意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的这样的习惯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总是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外面,让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是那样的美好。 “锦安……你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选择去责怪你的妹妹,那你也太不识大体了……”南宫丞相生气的甩了甩自己的衣袖。 还未等到南宫锦安开口为自己讨回公道,凌长梧则一脸温柔的走上前去,直接把南宫锦安拽到了自己的身后,一脸的温柔,“你已经很开心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 “南宫丞相,这件事情本就是你家二小姐的过错,怎么你现在倒是责怪起了你家大小姐。”凌长梧一脸霸气的维护着南宫锦安。 “王爷,这真是让你见笑了,这本就是两个小女子在家里争斗时闹的小情绪……”南宫丞相努力的挤出了一个微笑。 “丞相大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乃是当今王上的七子,又怎么能随随便便的陪你们闹着玩。” “今日,我在你的府上,被你的女儿如此的凌辱,而你却轻描淡写的一句闹着玩的就想要打发我,你是真的老糊涂了,还是你和你的宝贝女儿一样,真的当我是一介窝囊王爷。”凌长梧的每一句话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是随便的拿出来一句都可以让丞相府颜面尽失。 “刚刚嫡女南宫锦安说的并不是没有半分道理,你这就是罔顾陵城的王法,你这就是纵妾杀妻。”凌长梧一脸的霸气。 这样的凌长梧还是南宫丞相第一次看见,也是在场的所有的人第一次看见。 南宫锦安一脸的开心,她选择的男人又怎么不会是窝囊废呢。 “王爷……你这可是冤枉老臣了……”南宫丞相赶紧解释道,一边解释一边还不忘往前多走两步。 王成赶紧走上前去,把自己的佩刀横在中间,丞相吓得也不敢上前。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早就有人给二皇子通风报信了。 “七皇弟,想不到你真的在这里,我都已经找你找了很久了。”二皇子凌淮赶紧跑了进来。 他看着这样的场景自然是已经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月若眼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婿已经走了进来,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冲上前去。 “二皇子,你可算是来了,七皇子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南宫月若倒打一耙的说着。 而南宫丞相则是站在一旁,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他内心深处当然是希望他们两个人去狗咬狗,自己从中牟利。 “南宫小姐,你说话还是需要谨言慎行的好,我的七弟弟向来都是不问朝政,他又怎么会主动的去招惹别人。”二皇子凌淮没有一点点的怜香惜玉。 这下,南宫丞相和南宫月若更加的紧张了,他们都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收场。 南宫锦安看着他们二人面面相觑的样子,特别的想要笑,只不过,南宫锦安还没有真正的开始自己的打算,还是想让他们这对父女逍遥快乐一段时光,再来好好的收拾他们。 凌长梧一直望着南宫锦安,如今,只有宫缩锦安开口才能结束这一切。 南宫锦安看着这样的场景,缓缓地开口说道,“既然,二皇子也来了,那不如我们今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的好,也省的哪一天我这妹妹心血来潮又突然去了青天府衙,再把我给告了。”南宫锦安直截了当的说着。 虽然,她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但是,她也绝对不会去做一朵白莲花。 既然,南宫月若有胆子想要诬陷自己,那么她就一定要承受的起自己的反击。 “南宫小姐,这话所谓何意?”二皇子一脸的疑惑。 这应该还是南宫锦安和凌淮第一次如此正儿八经的对话,二皇子万万没有想到南宫锦安所说的每一句话竟然如此的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月若妹妹她亲自带人来搜了我这别院深处,还说我屋里的人偷去了你送她的定情之物,只是……不知道二皇子都送了我妹妹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也说个价钱。”南宫锦安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南宫月若一眼。 南宫月若下意识的眼神开始恍惚了起来,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退。 二皇子看了一眼南宫月若,又看了一眼凌长梧王爷和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知道若是现在直接拆穿了南宫月若的谎言,那么日后,等到南宫月若嫁进自己府邸之时,也是难堪至极。 “南宫小姐,你这是何足挂齿,只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罢了。”二皇子一脸微笑着朝着南宫月若的方向说着,试图想要打破这样尴尬的氛围。 南宫月若感激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二皇子有意的在维护自己,让自己不会颜面尽失。 “今天这件事情还是我和南宫二小姐一起给大家赔个不是,不过,我现在有要事在身,还需要和凌长梧王爷先行一步,他日,定将登门拜访。”二皇子说完,直接走到了凌长梧的身边。 不知道在凌长梧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话,凌长梧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南宫锦安的身边,“我有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王成我还是丢给你,有事他会保护你们。” 说完,二皇子和七皇子直接快步走出了别院深处。 “南宫锦安,我警告你,你在这段时间最好给我安逸一点,给我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再给我整出什么其他的幺蛾子。”南宫丞相说完一脸生气的离开了。 其实,应该生气的应该是南宫锦安而不是南宫丞相。 如今,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真相大白的程度,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一切都是南宫月若在无事挑事,是她在无中生有,可是为何,只有南宫丞相他一个人不明白,还是说南宫丞相压根就不想要明白,他只在乎或者说他只愿意看见自己想看见的。 “长姐,你真的是好手段呀,但是,你应该怎么也想不到二皇子竟然也来了,你更加想不到的应该是二皇子他竟然会站在我的这边来维护我,是不是他们的表现都让你很吃惊呀!”南宫月若一脸的开心,扭着自己的腰,一摇一摆开开心心的走出了别院深处。 第57章 极思恐惧 而那些原本想要看热闹的家丁和奴婢们也全都一晃而散。 瞬间,这凌乱的别院深处也只剩下了南宫锦安和陈妈两个人。 陈妈缓慢的走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轻声的说着,“小姐,这些事情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刚刚也看得出来,凌长梧王爷是真的喜欢你,他也是一心一意的想要维护你。” “虽然,咱们最后也没落个好,但是,也没让那南宫月若占了风头去,你说是不!”陈妈一脸的宽慰。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南宫锦安第一次正面的和南宫月若发生冲突,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南宫月若和南宫锦安发生冲突之后,南宫丞相没有对孙锦安有任何的责怪。 “陈妈,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刚刚说南宫月若她不是她第一次欺负我了是吗?除了你说的溺水的那一次。还有其他的吗?”南宫锦安小心翼翼的问着。 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仿佛原主还有一个弟弟,也是因为溺水身亡,而最后这件事情也都怪在了南宫锦安的身上。 大家也都是说是因为南宫锦安的八字太硬,才会先是克死了自己的弟弟以后,再是克死了自己的母亲,最后不得不前往道观之中,以心养佛,才能将这生辰八字改上一改。 若是,不这么做,恐怕整个南宫丞相府都会跟着遭殃。 “小姐,陈妈记得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其他别的事情,我也可以替你打听打听。”陈妈一边收拾着凌乱不堪的屋子,一边回复着南宫锦安的话。 而南宫锦安只是摇了摇头,“陈妈,这些事情如果你要不知道,你就当做永远不要知道。也不要刻意的去打听这些事情。我总觉得你曾经和我说过的那些话还是存在许多的问题的。”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道。 只见陈妈突然都跪了下来,“小姐,陈妈,可是万万没有说谎呀。我们这一辈的人,既然都是给人当奴婢的,不管是给谁当奴婢,我们都要拿出我们自己的忠心。” 南宫锦安也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信任的意思,她赶紧的走上前去,搀扶起了陈妈。 “陈妈,我说的话都不是那些意思,林小娘和她南宫月若是什么人,她们能够让你如此轻而易举的就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吗?” “所以,我的话的意思,我其实就是想要告诉你,她们隐瞒了一切,就比如说你之前说南宫月若是林小娘的军师,但是,通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 “我竟然意外的发现,要不就是南宫月若她故意装傻,给我们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假象,要不就是,她南宫月若是真的傻,这一切都是林小娘在暗中帮忙。”南宫锦安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小姐……你所说的这些,奴才都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是,老奴之前在林小娘那里当差的时候,只要每次遇见了任何的事情,林小娘也总会第一时间把南宫月若叫过来,和她一起商量。”陈妈摸索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认真的说着。 “那你可以肯定她们两个人讨论的事情吗?还是说你亲耳听见过南宫月若给林小娘出谋划策了。”南宫锦安直接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现在必须要知道,自己的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如果是南宫月若,那么她真的会感到害怕。 毕竟,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就能够想出这些招数,而且还能够将自己扮傻来迷惑对手,简直让人极思恐惧。 “回禀小姐,每次林小娘和南宫月若她们都是在里屋商量,每次商量的时候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就连老奴也都只能够守在屋外,不能够进入。”陈妈直接说着。 南宫锦安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样子,现在也是越来越好玩了。不过,看在今日,二皇子对南宫月若的态度上,虽然没有那么的欢喜,但是也没有那么的厌恶,我们以后还是万事小心。” 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陈妈也附和式的点了点头,毕竟,南宫锦安想要的位置很遥远,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得到的。 她现在每走的每一步都一定要认真的思考,再也不能够像以前一样了。 虽然,南宫锦安也知道凌长梧一定会护着自己,但是,凌长梧他也有自己的顾虑和思考。 主母屋里。 南宫月若一脸生气的直接进了屋里,气的直接把桌子上所有的茶盏都摔在地上。 “我的小宝贝,你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林小娘从屋里走了出来,直接让身边的奴婢都统统退了下去。 “还不是南宫锦安那个臭丫头,我真的是没有想到,几年不见,这个臭丫头的手段真的是愈发的让人佩服。”南宫月若一脸的愤怒。 “若若,你很快就要嫁给二皇子了,数数也是没几个日子了,你也在屋里安安静静的老实待着,又何必非要去招惹别院深处的那位。”林小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就是现在南宫月若的这个样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别说嫁给皇亲国戚,哪怕是想要嫁给一个官中子弟做正室,都是有很大的难度。 毕竟,任何一个主君都不会希望自己的主母会是一个善于嫉妒又小心眼的人,而南宫月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管,林小娘怎么和她说,她都不会去改变。 “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埋怨我吗?我还不是希望母亲可以出人头地,毕竟,现在,母亲还不是这个家里的主母,就已经住进了主母的屋子。” “你说,万一,等我出嫁之后,南宫锦安她又不会主动的上门来挑衅你,让你搬走,让她住进来。”南宫月若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可是,林小娘她并不在意这些,既然,她都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也不会在乎这一时半会。 “若若,你这个脾气,母亲都说了你很多遍了,你以后可是要做嫡母的人,你可万万不能够再像现在这样小气,善妒。”林小娘苦口婆心的说着。 任何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可以在婆家,可以做到专宠,但是,最希望的也是她们能够平安的度过一生。 “母亲,我可不想向你这样度过一生,我可是有我自己的方式的,更何况二皇子他可不像父亲大人一样。”南宫月若突然的嘴角上扬,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 “若若,每个男人都是一样的,不管以后二皇子会不会像你的父亲一样,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这样,你还能落一个知书达理的贤惠的好名称。”林小娘依旧是喋喋不休的站在自己的角度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母亲……我今天看见了二皇子,他完全就不会成为父亲那样的男子。”南宫月若笑着说。 “你见到了二皇子……”林小娘一脸的疑惑,这可一点也不像自己女儿会有的脾气和性格。 “嗯,我今天故意去找别院深处的那个人的麻烦,可是……别院深处的那个人现在有靠山了,完全就不把我和父亲放在眼里。” “好在,最后二皇子也来了,他明明知道我是故意找南宫锦安的麻烦,但是,他还是愿意站在我的这一边来维护我,母亲大人,你说,他是不是很贴心。”南宫月若一脸的笑意。 完全没有了刚才一进来时候的嚣张跋扈的样子,现在更多的是一副小巧伊人的样子,看上去也温和了许多。 “你父亲也去了?南宫锦安的靠山到底是谁?”林小娘惊讶的问着。 她自然知道今天南宫丞相已经吃了一肚子的憋,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南宫锦安,只不过又是什么样的靠山,让南宫丞相都束手无策。 “还能有谁!就是她那个未嫁的夫婿,凌长梧王爷。” “不过,说到这个凌长梧王爷,也是奇怪的很,周遭的传闻都是凌长梧王爷在熙贵妃去世之后整个人也变得疯疯傻傻的,而且远离朝堂,简直就是一个草包的样子。” “但是,今天他竟然主动去维护南宫锦安,一点也不像传闻中的样子。”南宫月若轻轻的说着。 林小娘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像她们这样的官员人家都有着勾心斗角,更何况,后宫和各位皇子之间,又怎么能够知道谁真谁假。 郊外。 “二皇兄,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急急忙忙的把我叫出来,所为何事?”凌长梧一脸疑惑的说着。 当时,二皇子凌淮并没有告诉凌长梧任何事情,只是在凌长梧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我就是黑衣人。” 而黑衣人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仿佛就像是凌长梧生命中的救命绳一样,每次只要自己遇见危险的时候,同样的黑衣人就会出现。 一开始的时候,凌长梧还以为这个黑衣人可能只是王后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眼线,用来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第58章 无奈之选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黑衣人竟然会是自己的二哥,那么二哥又会对自己还有什么样的隐瞒,这些都是凌长梧需要想和考虑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大的事情,只是,我不擅长与和女人之间打交道,更何况,是像南宫月若那样的女子,我实在是一刻钟也不想待在那里。”二皇子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手上也是不经意的打开了自己的折扇。 “二哥,既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也不许玩如此的弯弯绕绕说着有的没的,你想说什么就直接告诉我,我若是知道的也一定倾囊相告。”凌长梧一脸的认真。 若是,放在之前,凌长梧绝对不会如此的轻松,但是,仅仅的是因为凌淮刚刚的那几句话就足以让凌长梧放松警惕。 凌淮摇了摇头,“七弟弟,你真的是思虑甚多了,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你泛舟湖上罢了。” “若是如此,不知道愚弟能否问二哥一些简单的事情,还请,二哥一定要如实相告。”凌长梧突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这个傻孩子,做哥哥的肯定会告诉你的。”凌淮一脸的宠溺,时不时的还用自己手里的折扇,轻轻的拍打着凌长梧的头。 “你说你是黑衣人?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就是黑衣人?”凌长梧依旧是一脸的严肃和疑惑,他想要去相信凌淮,但是,这么多年住在宫里的经验告诉凌长梧不能够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也是一样的不可信任的。 “我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我是黑衣人这件事情,只不过,我能够告诉你的就是,不要对我有那么大的戒心,我们都是一个战场上的人。”二皇子依旧用自己平平淡淡的口吻说着。 “你们?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凌长梧一脸的严谨,若是放在以前,他倒是愿意赌上一赌,但是,现在的他不可以了,必须要每走出一步都是对的,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错误,要不然就是全军覆没,还会牵扯到南宫锦安。 “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了,怎么还装起了糊涂!”凌淮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众人口中的所谓的窝囊王爷,竟然也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凌长梧在自己的记忆中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和二皇子没有任何的交易,是什么样的利益才能够让二皇子愿意冒险来救他,甚至,愿意为了自己能够心甘情愿的触发王后的底线。 只要是在后宫中的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谁,从后宫的嫔妃到所有做事的丫鬟奴婢简直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个时候,熙贵妃不争不宠,结果却成为了那个专宠的人,而反观现在的王后,则是用尽了一切的手段,把大皇子一直养在身边不够,还一直把二皇子养在身边。 结果,却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四皇子给送到了别的妃子那里去,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风度和贤惠。 如今,凌长梧又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的一切绝非偶然,深宫数载,他如何会不明白这其中的艰难和险恶。 “我以前刚刚到王后身边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那个时候我只有四岁,但是,你压根就不知道在我这样的年纪,我背负了太多不属于我这个年纪该有的东西。”凌淮把自己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和四皇子,我们交换了母亲,这一切都是王后的安排,她只为了让别人觉得她是一位贤良淑德的王后,从来都不会考虑我们的感受。” “我以前温书的时候,总是不记得,是她,让我在寒冬腊月里的雪地里一遍又一遍的温书,还好,是你的母亲,是她救了我。”凌淮抬头望了一眼凌长梧。 凌长梧一脸的疑惑,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听母亲说过,也从来都没有听母亲提起过。 “可能,这件事情对于你的母亲来说,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小到不足挂齿的地步,但是,那日,熙贵妃在雪地里送来的一碗姜茶,却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熙贵妃意外去世的那一天,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在难过,那一天,我也是独自一个人躲在屋里难过。” “不过,我很快就已经想明白了,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护你的周全,毕竟,你是熙贵妃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儿子了。”二皇子凌淮一脸严肃的说着。 “二哥,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报答母亲对你的恩情,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凌长梧半信半疑的问着。 若是全信,凌长梧也没有那么的天真,但是,要是一点不信,凌长梧也是做不到的。 毕竟,有几次黑衣人为了救自己险些丢了性命,这些事情凌长梧都是亲眼看见的。 但是,现在凌长梧唯一没有办法确定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二哥到底是不是黑衣人,他只是知道自己的二哥情棋书话样样精通,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二皇子凌淮的武艺高超。 “没关系的,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个人独自面对了所有的事情,就连离开王宫,应该也不是你想要的,只不过也是无奈之选。” “你在王宫之中,你可以更快的查到关于熙贵妃的消息,但是,这样对你的安全也有到很大的危险。” “我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以黑衣人的身份去救你,就是不希望你有太多的负担。” “但是这一次,我为何又突然告诉你事情所有的真相,就是因为我觉得时机到了,我不想让你再像仇人一般的看着我,其实我也想拥有一个弟弟。” “只不过,我的母亲很早便去世了,我只能够在王后的身边长大,而四皇子虽跟着我的母亲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因为母亲的去世,他也辗转了好几个嫔妃那里。” “始终,都没有回到自己亲生母亲的身边,所以我和他才会如此的投缘,才会如此的心心相惜。””二皇子一脸严肃的解释着。 凌长梧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看来这一次真的是王成太过大意了,要不然依据王成的身手也不会被二皇子都看穿了。 “二哥,我相信你,但是,很快我们就会拥有各自的家眷,你很快就会娶了南宫府二小姐,而我也会娶了南宫府大小姐。” “我们两个将注定不能够和睦相处。”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毕竟,整个陵城的人都知道,南宫府大小姐在南宫家遭受到不一样的待遇。 而南宫府二小姐,明明就是一个庶出却偏偏享受着嫡女的待遇,他们两个本就是不相容的两个人,如果非要让她们两个人在一起相处,那只能够是火星撞地球般的精彩。 “七弟,你所说的这些我都能明白,但是你应该对我也是有所了解,我之所以娶了南宫府二小姐,只是因为那是王后的旨意,即便不是南宫府二小姐,哪怕只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子,只要是王后让我娶的,我都会娶了她。” “没有任何的怨言!”凌淮一脸的无奈,他仿佛就是王后手中的一个傀儡任其摆布,不管,王后让他做什么他都要去完成,要不然就是大逆不道。 有的时候,他甚至很羡慕凌长梧,至少他可以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在王宫之外,远离那高墙红砖,远离那是是非非。 “二哥,我知道你和四哥之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过问一句,任何人也休想从我这里套走一句话,但是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我既然能够知道你们之间的种种,那么其他人也能够知道你们之间的小秘密,你们若是真的想做到滴水不漏,你们日后一定要万分的小心。” 凌长梧在这一刻仿佛相信了二皇子的话,的确,二皇子和自己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纠葛,他们所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是爱人,一个是利益。 但是,仅仅因为二皇子救过自己的性命,凌长梧便可以倾囊相告,这就是凌长梧王爷从小的教养和他对兄弟之间最后的温柔。 二皇子满心的欢喜,他轻轻的拍了拍凌长梧王爷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其实我很羡慕你,至少你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不要去管整个陵城的老百姓是怎么说你的,他们又怎么会懂的这高墙之中的恩怨。”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虽贵为皇子,但是,我们却十分的羡慕那些平头百姓生活,我们也只是希望简简单单的和我们的妻子和孩子过着简单的生活,想要有父亲和母亲在身边的快乐,便就是我们所有的期盼。”二皇子说完摆了摆自己手中的折扇,一脸落寞的离开。 凌长梧望着这样的背影,他暗自在心中发誓,日后,定要变得很强大。 他也在自己的心中暗暗发誓,日后,他若为王,南宫锦安必然是妃,他若为王上,那么王后,也就只有她南宫锦安一个人。 第59章 三生有幸 朝堂之上。 “今日,贺杰大将军派人来报,各个部门之间动荡不安,仿佛要一起大举进攻我凤鸣国,不知各位爱卿有何看法。”王上坐在朝堂的正中间一脸威严的问着。 而朝堂之上,则是站成了两队,一队是文官他们都以南宫丞相为首,而一派则是武将,他们都以侯府而马首是瞻。 “回禀王上,微臣愿意率领自己的精兵前去,定要让那些蛮人知道我们凤鸣国也不是好招惹的。”侯爷一脸的霸气,有种老马也是有火气的愤怒。 “万万不可,臣不愿意也不赞成这样的战争,数年来,我凤鸣国已经是千疮百孔,每次战争都是给老百姓带来的一场又一场的灾难。” “我们国库看似是充实的,其实早就已经入不敷出,不能一味的只想要武力整压。”南宫丞相赶紧反驳着。 本身近几年来,文官在朝堂之上已经不受人待见了,若是这次,再让这些武将凯旋归来,那么恐怕这偌大的朝堂之上也再也没有文官的立足之地了。 “丞相大人,你们这些文官是不是都是这般的贪生怕死之徒,你要知道,这整个凤鸣国都是我们和王上一起浴血奋战拼搏回来的,都是一条人命一条人命这样堆积出来的。” “而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文官站在这里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这样城池就会属于我们,反正!若是不打就投降老臣不服!”侯爷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侯爷,你不要老是想着用武力发起战争,你也要想一想明明就是谈判就可以解决的战争,为何要大动干戈呢!若只是部落和部落之间不想和我们每年的供奉。我们也可以减轻他们的供奉。”南宫丞相依旧是喋喋不休的说着。 “好了!诸位爱卿的言论,本王上已经很清楚不过了,只是,我还是比较赞成侯爷的想法,我们的国家是我们打拼出来的,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被人要了去。” “来人!把和顺亲王宣进宫。”王上大声的说着。 而整个朝堂之上听见这般动静,也开始在底下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们说王上宣一个窝囊王爷进殿是为何!” “王上该不会还是想要听一听这窝囊王爷的看法吧!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一群文官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像这样的文人自然是看不上凌长梧这样既没有脑子又没有战功的王爷。 “侯爷,你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侯爷身后的一个武将,小心翼翼的在侯爷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凌长梧王爷本就是王上最宠爱的一个皇子,只是这些年他尚且年幼,如今,让他参与这朝堂之事也并无不可。”侯爷翻了一个白眼的看了看身后的武将。 “可是……侯爷你难道没有听说这个王爷早些年因为自己生母的去世,而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吗?” “深宫后院谁还没两个手段。”侯爷说完之后直接不在理睬身后的任何一个人,只是双眼紧闭,一个人独自的站着。 凌长梧在听见宣招之后也是马不停蹄的穿戴好了官服赶紧的往宫里走了去。 一路上,凌长梧都在想着为何自己的父王会在这个时候宣自己入宫,也不明白到底是所谓了何事。 “皇儿凌长梧参见父王,愿父王福寿安康,见过朝中各位大臣。”凌长梧依旧是一副有点疯傻的模样,让人看不清楚也看不明白。 “快来,让本王上看一看,我的孩子。”王上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些温柔和宠爱。 “王上,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谈判还是征战。”南宫丞相直接说着,他本身就不喜欢凌长梧又怎么能够看着凌长梧再一次的在王上的面前受尽宠爱。 王上这才想到,这次他之所以把凌长梧给宣进宫完全就是想让凌长梧去带兵征战,这事还是王后的想法,要不然王上无论如何也是舍不得的。 不过王上转而也想了想,不管自己的孩子到底是真的疯傻还是假的疯傻,都一定要有一定的战功在身上,要不然又怎么可以娶妻生子,更何况这次有侯爷一同前去,断然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 “凌长梧上前听旨!”站在一旁的公公早就已经知道了王上的意思,他直接高声的宣布着。 “在!”凌长梧直接单膝跪地,双手合十高高的举过自己的头顶,一副等着王上赐婚的样子,一直不停的傻笑着。 “和顺亲王,凌长梧听旨,今边疆各个部落之间动荡不安,本王命你和侯爷一同前去收复部落。你为主帅,侯爷这次就有劳你替本王上好生的照顾凌长梧了。”王上前面的威严现在转变的还有点宠溺。 侯爷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王上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一微妙的变化,接着说道,“侯爷,如今已是老迈,自然要让这些小一辈的知道我们当年是多么的辛苦,才能够打下江山,今日,我让凌长梧跟着你,无非就是想让他跟你学一学。” “这战场上的凶险,以及你那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气势,也要让这些小一辈学学我们侯爷,那挂帅出征的威严。”王上也尽量的安抚着侯爷的情绪。 这毕竟是几朝的老臣,他手上可握着几十万凤鸣国的大军,还有兵权也都全在他的手上。 侯爷也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呀,老臣的确是年迈了,当然要让这些年轻人也体验体验。”侯爷并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不悦,还是顺着王上的心意说了下去。 但是他心里比谁都要清楚明白,他也知道,君就是君,臣便是臣,没有什么义气和情义可说,也没有在战场上生死相依的交情。 毕竟,他只是替凌家在打整个天下。 “父王,不知儿臣可否跟随七弟一同前去。”二皇子凌淮突然上前一步,并强烈的要求着。 他只是害怕凌长梧在征战的途中遭遇不测。 王上摇了摇头,“你已有战功在身,并且,你很快就要迎娶南宫丞相家的小姐,你还是不要远去的好,而你的弟弟自从成年之后就已经搬出了王宫,自己另辟府宅,而很快他也要迎娶南宫丞相家的嫡长女。” “如若,现在他没有战功在身,也是自然配不上那南宫小姐。”王上一脸笑嘻嘻的说的,也往南宫丞相的方向望了一眼。 仿佛,也是在宽慰南宫丞相的心情,但是,南宫丞相哪里能看得上南宫锦安。 而另一边,侯爷一脸严肃的看了看凌长梧一眼,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眼神中有着不一样的气势,而身上的那一股冷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今日,无事先退朝吧,你们也各自回去收拾行李,明日,我们一起整装待发,本王上亲自替你们送行,祝愿你们凯旋而归。”王上说完便被身旁的公公给搀扶的下了朝。 而朝堂之上的人也都自然散了去,只剩下凌长梧、凌淮、侯爷以及一脸气呼呼的南宫丞相。 凌长梧看了看侯爷,他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弯了弯腰亲切的说道,“和硕亲王凌长梧见过侯爷。” “本小王,早已听说侯爷威名,今日,能有幸和侯爷一起征战部落。乃是本王爷的三生有幸。” 侯爷点了点头,拍了拍凌长梧的肩膀,轻声的说道,“如此小儿,能有这种这样的见识和认知本侯就已经十分开心。” 随后,侯爷走到了南宫丞相的身旁,轻声的说着,“今日朝堂之事我不与你计较,收起你那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模样,我女儿的事情我还和没有和你计较,但是我听说前段时间锦安回来了。” “为何,不去我府中禀报。还是说你压根怕我见到锦安,让锦安告诉我什么,如今我这宝贝外孙女要是在你这府上出了一个万一,我一定要你好看。”说完侯爷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愤然离场。 而此时,南宫丞相却一脸的开心,“小婿恭送岳丈离开。”当然南宫丞相的开心并不是空穴来风,只要他看见侯爷生气的样子,他就很开心。 南宫丞相转而又走到了凌长梧和凌淮的面前,轻声的说着,“二皇子,像这样的战事,我们还是不要参加的好,更何况王上说的也是对的,很快你和若若就要完婚了。”南宫丞相一脸的开心。 今天,不仅让侯爷吃了憋,还让自己看着最不舒服的凌长梧也可以远离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凌淮并没有说话,他向来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遇见事情就只知道逃避的人,他甚至不明白为何南宫丞相会坐到丞相的位置。 “丞相所言甚是,只不过刚刚父王也承诺了我和南宫嫡小姐的婚事,她日后就是我凌长梧王府的人,自然也是受我凌长梧王府的庇佑。”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这话里话外的几分意思,大家也都不需要清清楚楚的讲出来了,想必谁都知道。 “有命活着回来,才能举办婚事。” 第60章 告别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不咸不淡的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让人听着实在是生气。 “尽管所有的人都觉得你没有办法回来,但是,我相信我的弟弟,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凌淮一脸严肃的说着。 凌长梧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自己二皇兄对自己的祝福和关心,但是,战场的事情又是谁能说得准的。 “希望如此,若是我不能够平安归来,还希望皇兄可以替我照顾好南宫锦安。”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若是说现在凌长梧心中的没有害怕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不是害怕战场上的杀戮,而是担心和害怕自己走了之后,南宫锦安的处境。 “你放心,只不过,有些话你还是需要亲自告诉她为好。”凌淮说完轻轻的拍了拍凌长梧的肩膀,一脸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凌长梧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现在脑海里现在只有一个南宫锦安在来回的徘徊着。 凌长梧现在直接快步的走了出去,他想要看见南宫锦安,哪怕是这一辈子的最后一面,他也要告诉南宫锦安。 凌长梧直接跨上了自己的坐骑,以最快的速度向南宫丞相府里冲去。 南宫丞相前脚刚刚进府,凌长梧后脚就直接走了进来。 “王爷,你这是来告别的嘛?还是来分别的。”南宫丞相漫不经心的说着。 凌长梧出征的事情他还是比较满意的,比起南宫锦安和南宫月若两个人,南宫丞相当然是觉得还是南宫月若比较好控制,还是南宫月若能够为了他们丞相府带来更多的利益。 七皇子和二皇子两个人,南宫丞相也是同样觉得二皇子在日后能够有一番大作为,而七皇子凌长梧,他是没有任何的期望,反而看见他还无比的闹心。 “既然,未来岳丈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为何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又是为了什么,我之所以征战只不过是为了能够给南宫小姐更好的未来和名声。”凌长梧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 这话之中,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想必凌长梧知道,他南宫丞相自然也是知道的。 南宫丞相看了一眼凌长梧,他深知这个人对自己的女儿是万般的宠爱,但是,无奈他就是打从心眼里不喜欢他,同样也不喜欢南宫锦安。 南宫锦安不仅长相,说话的口气,做事的方式都和她的生母也就是侯府的小姐一模一样,都是同样的的霸气和独断专裁。 让南宫丞相在男人的圈子里永远的抬不起头来,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倜傥,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下朝回家之后就要接受到自己的妻子不一样的冷眼旁观。 一开始的时候,南宫丞相和侯府的小姐,那也是万般的宠爱,虽然说南宫丞相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侯府的身份背景才会娶了侯府的小姐。 但是,见到她本人之后,也是对她心生爱意,只不过,后来他才发现这小姐在侯府里收到的宠爱实在是太多,而这些疼爱是自己永远一辈子也无法给予的。 “既然来了,那你们就好好说一说,反正你明日就要挂帅出征了。”南宫丞相说完转身离开。 他自然知道凌长梧的生母是谁,他也知道王上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看在他生母的面子上,要不然怎么样也轮不到一个窝囊王爷白捡一个战功,只是,南宫丞相的心里也明白这个战功也并不是那么的容易捡。 “王成,你每天这样跟着我身后,你就不会觉得厌烦嘛?”南宫锦安直接一边喂着池塘里的鱼,一边转身对王成说道。 王成并没有说话,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站在南宫锦安身后两米的地方。 凌长梧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了南宫锦安的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南宫锦安,仿佛这一眼就要把她记在心里。 “你这是怎么了呀?如此着急的进来,你看看你这满头大汗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孩子一样。”南宫锦安用自己的手帕轻轻地替凌长梧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凌长梧突然紧张地抓着南宫锦安的手,而王成则是特意的转过头去。 “怎么了,这是……”南宫锦安突然意识到今天的凌长梧没有了以前的冷静和沉稳,情况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南宫锦安一脸紧张的问着。 而凌长梧却是一脸深沉的说着,“没什么事,只是,我要去做男儿应当做的事情。” 这句话说完之后简直让南宫锦安摸不着头脑,也不明白凌长梧话中的意思,“什么叫做男儿应当做的事情?”她一脸的疑惑地望着凌长梧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到底要去哪里?” “边关动荡,战事打紧,我和你的外祖父。准备明日就要出发征战部落。这段时间,可能我和王成都会离开,所以你,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莫问我归期,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班师回朝。”凌长梧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事实的确也是如此,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够凯旋而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能够活着回来。 南宫锦安的情绪突然冷到了冰谷,她想过很多问题,她也知道如果想要成为王上,那么这一条道路肯定是艰辛的,必定要踩着一条一条的人命往上爬。 但是,事情真的到了今天的这一步的时候,她突然有些不想,不那么想要成为王后,也不是那么的想要让凌长梧成为王上。 “你放心,我定会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迎娶我,但是,为什么你会走得那么匆忙?”南宫锦安实在是不懂,自己和他的婚期明明已经将至。 为什么王上不能让其他人去,而非要让凌长梧前去,这其中是阴谋,还是只是王上的决定? 凌长梧轻轻地拍了拍南宫锦安的头,一脸幸福地说着,“既然木已成舟,那么我们做的只能够是顺着这舟逆风而行。” “等我回来!若是凯旋而归,我定要让你成为我最美的妻子,若是我没有办法回来,我也已经替你安顿好了未来。即使,我没有办法帮你完成你的愿望,他也会努力的让你去实现这个梦想。” 南宫锦安在这一刻突然有一点点心痛,有太多太多的不舍,她知道这是爱情的酸臭味,她也知道原来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他有一点点的危险,自己也会如此的担心。 “你放心,你一定会凯旋而归的。若你回来,我必红衣相迎。若是,你没办法回来。我定素衣引路。”南宫锦安简简单单的告诉了凌长梧自己现在如此复杂的心情,这话仿佛就是一句承诺已经种在了凌长梧的心里。 凌长梧望了望自己身旁的王成,一脸严肃的说着。“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去完成的,你赶紧去吧!明日,我们就要出发了。” 随后只见王成匆忙的离开了南宫丞相府,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去见自己最为重要的人。 凌长梧依旧一脸痴痴的望着南宫锦安,他有多少的心里话,还没来得及跟南宫锦安说,他有多少事情都没有跟南宫锦安交代清楚,他甚至,还没有和南宫锦安一起看过日出,赏过日落。 两个人,就是这般如此安静的坐在一起,拿着手里的鱼食,喂着池塘里那些有自由自在的鱼儿。 王府里。 “王侍卫,你怎么进来了?这……膳房这边肮脏不堪,你怎么就进来了。”膳房的奴婢赶紧说着。 他们都知道王成和王爷之间的关系,实际上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但是,他们之间有过生死之交,更是时常在一起,那自然王成也是王爷身边的红人。 “我只是来见一个人,我前些日子带来的奴婢,她现在在哪里?”王成直接说着,没有丝毫的怠慢,他也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奴婢自然能够看得出来王成和之前的那个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随手,指了一旁的小厨房说道,“她在那里,都没让她做过什么重活,只是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如此甚好,无从感激。”说完王成直接径直的走向了青穗的方向。 青穗看见王成来时,不自觉的朝后望了望,她希望能够见到凌长梧,但是她的内心真的很失望只有王成一个人。 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依旧是一副开心的样子,“王成哥哥,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青穗一脸开心的说着。 “今日,我过来只是和你告个别,明日,我就会和王爷以及侯爷去往边关。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还无从知晓。” “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待着,这里所有的人我都已经打点妥当了,他们都不会对你有过分的要求,也不会刻意的为难你” 王成把自己所有的温柔和美好都给了青穗,只是,青穗的眼里有更多的野心和想法,她根本就看不见王成的温柔。 第61章 真实想法 “那,小姐……不!那南宫小姐也会跟着王爷一同前去吗?”青穗一脸的紧张,她的心里是即希望南宫锦安可以去,又不希望南宫锦安可以去。 “你放心吧,你们家南宫小姐她并没有和我们王爷一同前去战场。虽然我们凤鸣国的风土人情不同于其他国家,但是,也还没有到那种女人也可以随意的上战场的程度。” “此次出征部落的只有我们几个大男人,不过你大可以也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王爷。”王成一脸视死如终的说着。 他不仅嘴上是这样说的,他内心深处也是这样想的,王成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内心和言行一致的人。 他从小就和王爷在一起,早就把王爷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的职责就是需要保护王爷的安全,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王爷,也在所不惜。 青穗一脸感激的说道,“王成哥哥'谢谢你。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但是,我不想这样,我不想一辈子只做奴婢听人差遣,我也想做一回主子。” “我也想知道拥有奴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管,你对我的情感是哥哥妹妹的,还是情爱的情感,我都希望你,可以用对我的这份情感好好的去保护王爷。” 王成点了点头,但是,他心中想的却是王爷在所有的人的面前都是一个窝囊废的样子,只有在南宫锦安的眼里和面前才表现的不那么愚蠢。 “青穗,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青穗一脸疑惑的望着青穗说道。 青穗连连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多次救我,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你别说一件事情,哪怕十件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青穗一脸认真的说着。 可是,她现在的心中所想并不是她口中所说的那般坦坦荡荡,她只是觉得王成和王爷一起长大,关系肯定是非比寻常。 同时,她也觉得王成也是可以利用的人,她不想失去这么好的一枚棋子,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王成和凌长梧王爷之间的情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既然知道,又怎么会不利用好自己和王成之间的关系,不利用好王成对自己的情感。 “我想冒昧的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喜欢王爷?你明明知道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如此的执着。”王成一脸严肃的问着青穗。 对于青穗而言,这简直就是在问一件至关紧要的事情。青穗一时之间语塞,她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但是,她断然是不会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王成的。 她甚至对王爷的情感压根就不是喜爱,只是不想输给南宫锦安,而至于这种情感是何时萌生的,青穗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从南宫锦安把自己赶出丞相府的那一刻,更加可能是,青穗从踏进丞相府的那一刻。 青穗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可能,在所有的人眼里,王爷都是一个无能的王爷,不问朝堂之事,也没有任何的战功,是所有皇子之中最为差劲的那一个。” “但是,在青穗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王爷不仅细心体贴还特别的会照顾人,每次,当我家小姐出现危险的时候,他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我家小姐,虽然,我知道他喜欢的是我们家小姐,但是,我也想拥有同样的情感,我也想被人捧在手心里。” “我也想有一个人,可以知我暖我,我更加想和王爷在一起,哪怕我知道,我和他是天壤之别,我和他的关系就像是水中的鱼,和天上的鸟,但是,我还是一样痴心妄想。” “哪怕是这一辈子,我都做不成他的妻子,,做不成他的妾,哪怕,只能够远远的看上一眼,我也是格外的幸福。”青穗一脸严肃的说着。 这话中有几分真假,只是青穗她自己知道,但是,青穗的内心深处并不是这样想,她虽然是喜欢王爷的,但是,她更喜欢权势。 如果,今天换做王成就是凌长梧王爷,那么,青穗同样也会喜欢上王成,只不过,现实生活中王成只是一个侍卫,哪怕是王爷最信赖的人,但是,同样也只是一个下人。 这样的王成,是绝对不能够和自己相配。 王成点了点头,仿佛听懂了,仿佛又没有听懂。 他知道,青穗的心中已经有了他人,这个人是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比拟的。 王成的想法,其实和青穗的想法也是一样的,只要能够远远的看上你,即使这辈子不在一起又有什么所谓? 这是王成最为的真实想法,但是,却不是青穗的想法。 王成转身要走,青穗却跑到了王成的前面,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把自己荷包里的两道符送到了王成的手上,一脸担心的说道,“这原本是我的父亲,给我的护身符。从小带到大的,今天我把它送给你和王爷,希望你们在战场上不要受一点点的伤害。” 王成开心的接过了青穗手上的符,轻轻的塞进了自己的腰间,生怕弄坏了一样的小心翼翼的。 “你放心吧,虽然我家王爷在别人的眼里是懦弱无能的样子,但是,我家王爷的武艺才整个陵城也能够数一数二的。” “平时里,虽然没有展露拳脚的机会,但是,我能够感觉出来我家王爷还是希望能够替王上做些事情的。” “而且,我们此次前去的不仅仅是王爷,还有侯府的侯爷,侯爷可是一个身经百战的人,我们是不会有任何的事情的。”王成说完直接大步的离开了王府。 他知道自己现在并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现在需要做的是要确保王爷的安全,除了那些跟随大部队一起走的精兵之外,一定要在人群之中隐藏自己的人。 他不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王爷一个人去做,他一定要确保王爷的安全。 虽然,平日里王爷都把王成看作是自己的亲兄弟,从来没有把王成当做是下人,但是,王成自己的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主子永远都是主子,而他只需要一辈子都跟随在自己的主子身后,效忠自己的主子。 “报……王爷,侯府侯爷有请。”一个侯府的侍卫直接走到了王爷的面前,一脸严肃又着急的样子。 侯爷每次出征之前都希望和自己的主帅或者副帅以及前锋商量对策和地形图。 这次虽然侯爷不是主帅,但是,他的这一习惯任然没有任何的改变,刚到侯府就立刻派人来寻找王爷。 王府的人却说王爷下了朝以后并没有回家,直奔的南宫丞相府。 这侍卫也只能跑到丞相府里再三通报。 凌长梧和南宫锦安,他们二人互相对望着,眼中都是满满的不舍。 但是,耐不住这厮再三的通报,尽管有千般万般不舍。凌长梧也知道,现在必须离开了。 他转过身去,缓缓地对侍卫说道,“我这就起身前来,还请官员在丞相府外等我,我和南宫小姐告个别,就来!” 这侍卫也没在说什么,他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他知道这人是王爷又是皇上最宠的七皇子。 眼前的这位就是和他有婚约的南宫府嫡女,也是侯府的小小姐,两人婚期将至,如今却要忍受这般的分离之苦,断断然是可以理解的,只见那名侍卫走到了丞相府外,一脸严肃的等待着。 凌长梧一脸深沉的说着,“我现在就要离开了,记住我和你说的话,你只是耐心等待,照顾好自己。” “过不了两日,我皇兄就会亲自登门拜访,求娶南宫月若,届时,你只是静心等待。我已经和王兄说过,那南宫月若定不敢再惹是生非。” “而林小娘也自然是不敢在无中生有,今日朝堂之下,侯爷也和南宫丞相说了些许,他们短时间内是不敢在对你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我也会留下一些人,保护你的安全。” 南宫锦安点了点头,她强行的忍着自己眼里的泪水,深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马上就要远走边疆,但是,至少现在他的心里心心念念的人却还是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南宫锦安的脑海里竟然有想到永远的留在这里,哪怕只可以和凌长梧做一对闲云野鹤的夫妻也是很好的。 凌长梧突然双手合十,高高举起和自己的眉毛一般高,轻轻的弯下腰来,缓缓地开口说道,“保重!” 随后,凌长梧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南宫锦安看着凌长梧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南宫锦安突然跑上前去,从凌长梧的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我不知道你刚刚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告诉你,在我们那里,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可以嫁给一个男子,那男子一辈子也只能够迎娶一个女子。” “我们管他们叫做一人一生一白首,所以,不管多久,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第62章 燃起的希望 “你要知道我还在等你,你要是不回来,我这辈子只能够永远的等着一个回不来的人了。”南宫锦安说着。 凌长梧甚至不敢回头,他害怕自己只要回头了,就再也不想走了,他只能够点了点头,随后推开了南宫锦安,大步的离开了南宫丞相府。 寂静的月色,是那样的皎洁,是那样的让人想要欣赏,却又觉得是那样的寒冷。 此时的南宫锦安,正端坐在床前。 自从,凌长梧走后,南宫锦安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呆呆的坐在床前,任谁叫喊她,她都无动于衷。 “小姐……”陈妈一次又一次的呼喊着南宫锦安。 而南宫锦安,现在正想着凌长梧,她不知道凌长梧是不是已经出发了。 南宫锦安突然很想跟着凌长梧一起去战场。她的脑海里来来回回的想着,如果人的一生就是这么的短暂,爱一个人应该会是一件特别奢侈的事情,既然,遇见了一个她可以为之奋不顾身的人,自己现在却一直在纠结是在什么朝代爱上他的。 想着想着,南宫锦安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大步的往前走去,而陈妈则是一脸疑惑的望着南宫锦安的行为。 她都严重的怀疑自家的小姐是不是中了邪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看盯住了。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去?小姐……”陈妈跟在南宫锦安的身后一路屁颠屁颠的小跑着,生怕,南宫锦安走的稍微快一点,就把自己的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可是,当南宫锦安走到别院深处的门口时,她却发现这里居然有重兵把守。 她转过身去一脸疑惑的望着陈妈,说道,“这别院深处,向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院子,怎么如今却有这么多的重兵值守?” 陈妈更加是一脸疑惑的望着南宫锦安,她又亲自的走到了别院的门口,探了探头,却发现这里不仅有重兵值守,而且这些侍卫是自己在丞相府里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她更加是一脸疑惑的问着,“不知这位,官兵大哥,你们这是所谓何事?” 那些官兵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南宫锦安见陈妈回来也是摇了摇头。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而且她也能够通过陈妈的神情之中看出来一点点的问题。 南宫锦安也不再等待,她直接走上前去。质问看守别院大门的那位官兵,南宫锦安是直接疾言厉色的说着,“是谁……是谁,让你在我这里?是林小娘还是南宫月若?还是我的父亲南宫大人。” 官兵见南宫锦安误会了,他完全不想自家主子的一番好意被人误会,他连忙解释的说道,“我们向来吃的是皇粮,我们只听从凌长梧王爷的差遣。” 南宫锦安听到这里,心中更是诧异,“凌长梧王爷?!” “你们家王爷,不是已经跟随侯府的侯爷远战边疆了吗?怎么你们没有随他一同前去,反而来了我这里。” 只见他侍卫缓缓的开口说道,“这些,我们并不知情,我们向来只是服从命令罢了。那日,是王爷身边的王成,他让我们负责前来把守别院深处。” “不让任何人进,当然如果南宫小姐想要出去,我们也会一直保护南宫小姐。” “我们的职责,就是在王爷凯旋归来之时,南宫小姐的安全由我们来守护,若是在这期间,出了半点差池,我们断然是无法回去复命的。”那官兵说完依旧站回了自己的岗位之上。 南宫锦安听着官兵说话的语气之中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像极了凌长梧,那没有感情的语气,不过心中倒是很开心。 这件事情再一次的让南宫锦安感觉到了自己的决定对的,更加坚定了想要和凌长梧一起走下去的想法。 放眼望去,整个陵城之中的男子,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入的了南宫锦安的眼睛了。 突然之间,南宫锦安的心情仿佛有了很大的好转,她蹦蹦跳跳的再一次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而这一次,陈妈的心也算是踏踏实实的放下了。 陈妈也曾经担心过,这段时间不仅凌长梧王爷不在,就连王成也不在,她内心深处是多么的害怕南宫月若或者林小娘再一次的上门来找麻烦。 但是,这下可好了,如今,这别院深处已经成了铜墙铁壁,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随意的进来,至少,在很大的程度上已经保证了南宫锦安的安全。 南宫锦安回到屋里一脸开心的说着,“陈妈,你说,在这里真的会有一个男子,这一辈子只娶一个妻子,只爱一个女子吗?”南宫锦安眨巴着自己的眼睛,露出了原本自己那天真还有可爱的样子。 陈妈看着南宫锦安的这个样子,竟然莫名的有些心疼,若不是出生在富贵之家,那么南宫锦安可能远远比现在还要幸福。 陈妈缓缓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这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子,但是,我能够看得出来凌长梧王爷至少现在来说,他的心里只有咱们家小姐一个人。” 陈妈当然也知道要挑选南宫锦安最爱听的话去说,其实,陈妈的内心深处并不愿意相信哪一个男人这辈子只会宠幸一个女子。 但是,陈妈也很担心,如今王爷,已经即将要出发离开陵城,战场之上本就是刀剑无眼,生死随命,他们虽然都很担心王爷的安全,但是,也没有任何人敢去阻止。 毕竟,这是王上下的圣旨,美其名曰是替凌长梧王爷立下战功,这样日后,更有利于他在朝堂之上。 更何况,这次的竟然是侯府的侯爷给他做副帅,那么断然是万无一失的。 南宫锦安没在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她想知道这个时候的凌长梧,是不是已经整装待发了,还是说已经在陵城之外开始驻扎。 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自己,离开这个他最熟悉的国家。 “小姐你是不是在担心啊?”陈妈一眼就看出了南宫锦安的心思。 南宫锦安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她虽然没有亲自的经历过战争的可怕,但是,她也从不少的宫斗或者谍战片中知道,战争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 而在战场之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自己能够活下来,甚至,南宫锦安也知道这次远征可怕的不是战争,而是战争之中的人心。 陈妈站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轻声的说着,“小姐,你不是无需这般担心,即使,你担心王爷,但是,你可知道这次王爷的副帅是侯府的侯爷。” “那位侯爷,也就是你的外祖父。他是凤鸣国的三朝元老。手中有兵权,也有精兵。他曾经为凤鸣国立下赫赫战功。”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凤鸣国的江山都是他和先王一起出来的的。只要有他,每次出征都是战无不胜。” “我记得有一次侯爷还并未到战场,对方来人听见挂主帅的是侯爷,便吓得仓皇落魄的逃亡。” “所以,小姐你无需担心王爷的安慰,侯爷他一定会保护好王爷的。”陈妈尽量的宽慰着南宫锦安的心。 其实她也知道,在战场之上,谁也不会顾及任何一个人,毕竟生命只会有一次。 南宫锦安并没有说话,其实,她懂得远远比陈妈还要多,只是,她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世故。 许久,南宫锦安才淡淡然的开口说道,“什么时辰了,已经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明个我们一起去市集之上,我想给王爷亲自缝制一件披风,等他凯旋而归之时,作为礼物送给他。” 南宫锦安说完,直接示意让陈妈退出去。 陈妈也很知趣的退到屋外,她知道此时此刻的南宫锦安,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 渐渐的天色微张,日出在东方,已经有了淡淡的红色,这是南宫锦安第一次在不同的国家看日出,她从来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好的,但是,至少她现在觉得这里的日出真的很美的。 像是黎明的曙光,燃起的希望。 这里是没有被车水马龙,没有被红灯绿酒所渲染的城市。 南宫锦安突然的站了起来,直接跑了出去,推开了门。 陈妈直接被南宫锦安的行为吓到了,“小姐……你这又是怎么了?” 南宫锦安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上了阁楼,她爬到了阁楼的最顶端,望着城门之外,陈妈也小心翼翼的跑了上来。 “陈妈,你快看!”南宫锦安用自己的手指指着城外浩浩荡荡的一群行军。 陈妈点了点头。“小姐,那应该就是王爷他们吧。” 南宫锦安的眼眶突然红了红,她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舍,就连那一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说。 南宫锦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着城门之外大声喊道,“凌长梧,你一定要凯旋而归,我!南宫锦安在等你。” 而凌长梧坐在马上,他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而声音又是那样的熟悉。 第63章 证据 他在心中笑了笑,望了望了南宫丞相府的方向,心中暗自说道,“南宫锦安,你一定要等我凯旋而归。我一定会说到做到,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陵城最耀眼,最让人羡慕的那个皇妃。” “王爷,咱们能够出发了。”侯爷那沉稳的声音在凌长梧的耳边响起,凌长梧大手一挥,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出发”。只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关外走去。南宫锦安也站在阁楼之上一直望着,直到所有的人都在视线里渐渐的模糊,渐渐的消失,直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南宫锦安这才下了阁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通过几天不眠不休的赶路,凌长梧王爷一众人,终于驻扎在了敌军的对面五公里处。 “报……!”先锋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一脸的着急。 “前方战事,如何?”侯爷迫不及待的问着。 “阿尔巴部落和矶竿部门的首领,他们已经进行了秘密会谈,如今,他们的大部队,正在朝我们的方向前进。”先锋说完之后,赶紧的退了出去。 侯爷坐到了椅子上,脸色一脸的深沉。许久,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王爷,不若我们来个偷天换日的伎俩,让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主帅是谁,你觉得如何?” 凌长梧他平时里虽然不问朝堂之事,但是,他也不是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侯爷,你不需要考虑我的安危,既然,我们已经到了这里,主帅还是副帅又有什么区别?任何事情我都都可以一起商量着去解决的不是吗?”凌长梧一眼就看穿了侯爷的心思。 “可是……”侯爷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了平时里的杀伐决断。 “侯爷,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我是皇子,我是王上的儿子,你不敢把我的生死置之度外,你想保我周全。” “但是,从我知道了我是皇子的那一天开始,我的性命就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如今,如果能够死在这战场之上,那也算的上是死得其所了。”凌长梧一脸的开心。 曾经,有多少次,凌长梧都在梦里想着有那么一天自己能够征战沙场,可以为了陵城的老百姓做些什么,也可以为自己的父王赢取城池,为父王分担一些困惑和苦恼。 “老臣真的是老了,竟然听信了整个陵城百姓的谣言,竟然觉得七皇子凌长梧虽然独得王上的宠爱,只不过是一介草包。” “但是,今日看来,凌长梧王爷是一个有胸怀和风度的人,不仅能够容人更加有耐性。”侯爷看着凌长梧一脸的欣慰。 “侯爷,不如,我们……”凌长梧在侯爷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侯爷一脸的疑惑,更加不愿意相信凌长梧说的话,他不愿意相信凌长梧所说的他的人里其实有不是自己的人。 “你们都给我出去!”侯爷假装一脸的愤怒,还下意识的把桌子上的一切东西都扫落在了地上。 而此时,整间屋里就只剩下了凌长梧王爷和侯爷两个人,他们面对面的坐着,各有各的心思和想法,只不过他们最终的结果都是想要活着回去。 “你刚刚所说的一切是有什么证据吗?”侯爷着急的问着。 刚刚,凌长梧王爷伏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的告诉自己,前锋一定有问题。 “只是……只是,我自己的感觉,还没有得到证实,只不过,我觉得他说的话有很大的问题。”凌长梧摸了摸自己的袍子的末尾,一脸的严肃。 “你是何时有这样的感觉的?”侯爷继续追问着,毕竟,这可是一件大事情,如果说对方敌军把他们的人安排在他们这里,那么此次肯定是会一败涂地的。 “从我们刚刚出陵城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只不过,我那个时候还不可以很肯定,而至于现在,我可以更加肯定了。”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我们刚刚出陵城的时候,前锋三番四次的让我们换道,不得不把我的路程拖的一直往后,而在这其中,我也安排别人特别的去调查了一下。” “其实,我们原本计划的路没有一丝丝的问题,所以说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已经到了我们的计划,知道了我们会从哪天路走。” “而知道全部计划的人,无非就是我们这几个人。”凌长梧解释着。 “可是……可是,萧先锋他已经跟随了我整整二十几年,他也是我的心腹,无论如何,除了让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他承认,要不然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我自己的兄弟会是奸细的。”侯爷义正言辞的说着。 侯爷不是一个会随便就相信别人的人,同样的,他也不会因为谁的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选择了不相信自己的兄弟。 萧先锋从侍卫一直到如今的先锋都是侯爷在提拔,他们一起征战沙场,同仇敌忾。 现而如今,侯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任何人说萧先锋就是通敌的人,他是没有办法相信的。 “侯爷,你也说了,你已经认识了他二十几年,只要是个人,他的心里变化和想要的也会越来越多,他会越来的越不容易满足。” “现在,已经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了,侯爷你一定要让自己清醒,要不然我们这场仗还没有打,就已经输了。”凌长梧一再的提醒着侯爷。 凌长梧他不能输,他答应了南宫锦安,一定会凯旋而归,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离开,也会平平安安的回去。 “你继续说……”侯爷一脸严肃的坐在椅上上。 “侯爷,那天夜里,你让我们几个在计划路程的时候,那时候,我就已经看出了萧先锋的不同,他的眼神里有不满和自以为是。” “但是,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只不过,在这一路上,他明明也是知道我们的行走路线的,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不同的理由和借口,让我们走其他的路线。”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意外,都可以和萧先锋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可是,当我们在莫寒儿长河遇到土匪之时,我并没有看见萧先锋他们一行人,那个时候我才开始怀疑他,于是,我就让我的侍卫特意的去查了我们原来的路线,才发现原本我们一开始选择的路线没有任何的问题。” “侯爷,你当时就没有觉得奇怪吗!所谓先锋永远都是在淌水,而我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却没有看见我们的先锋,也没有收到我们先锋任何的讯号。”凌长梧王爷提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疑问。 “可是……就凭借着那几个三脚猫的土匪,他是不能够拿我们如何的,萧先锋,他跟了我很多年,没有道理不知道我的武艺的。”侯爷还在努力的维护着自己口中所谓的兄弟。 “侯爷,正是因为萧先锋他了解你,他知道你的武艺高强,那几个土匪万万是无论如何也伤不到你的,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只是给我们下的一个开胃小菜罢了。” “他真正想要的是现在吧,我们好不容易涉水千山的来到这里,这途中我们遇到了土匪,遇到了水流,遇到了很多自然灾害和人为灾害。但是,我们都有惊无险地来到了这里。” “侯爷,你看看外面吧。我们多少兄弟还在忙着驻扎,我们自己还没缓过来的时候,他就赶紧来报。说亲眼看见了部队的首领们已经在私下秘密私会,将向我们这边发起攻击。你现在,还不觉得这一切都充满了问题吗?” 凌长梧王爷主动的说着,这才是他怀疑萧前锋最后的理由和铁证如山的证据。 侯爷的内心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波动,现在他回想起这途中的点点滴滴也都发现了这其中都是问题和漏洞。 “那依主帅之意,我们接下来又该如何?”侯爷不动声色的说着。 侯爷不得不通过这件事情,重新认识了眼前的这个凌长梧王爷,才发现,他却是有很多的过人之处。 如果,这些年来,他不学会隐藏自己自身的光芒,想必现在也不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想必王后的魔爪也早就朝他伸去了。 “侯爷,这次行军,虽然我的父王让我挂帅,但是,我实在是没有任何的行军打仗的经验,万事,还是需要仰仗侯爷。”凌长梧一脸的谦虚。 他的内心深处,原本就不想要做什么主帅,更加不想要纠缠在这一些官员里面。 但是,如今即便不是为了南宫锦安,哪怕是为了自己可以拥有更好的未来,这一次,凌长梧也要全力以赴。 “老臣不敢,在这军营之中,帅就是帅,他可以统领三军,而副帅也只是出谋划策,替主帅分担。” “但是,如今以老臣之见,凌长梧王爷并不需要老臣的谋略。”侯爷一脸的挫败感,他知道了自己在这里已经一点点的利用价值和一点点的地位都没有了。 第64章 天下第一 “侯爷,严重了!”凌长梧立刻双手合十,感觉过头顶,弯下腰来,一副严肃的模样。 “王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呀。”侯爷赶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上前去,双手扶着凌长梧王爷。 “侯爷,没有什么使不得的,对朝堂来说,你是我们的开国元勋,凤鸣国有一半的江山都是侯爷浴血奋战而来的。” “于我本人来说,你是侯爷,是南宫锦安的外祖父,也就是我的外祖父。” “所以,我真的很希望我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的好好的活着回去。”凌长梧王爷一脸严肃的说着。 因为,他知道侯爷是什么样的人,他和那些宵小之辈不一样,他是一个拥有真正的谋略和大智慧的人。 “七皇子,恕老夫斗胆直言,之前,我对你并没有任何的了解,对你所有的认识都来自于那些谣言。” “但是,我并不认为你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但是,我从没想过你会是拥有一个如此大智慧,宽容别人的人。” “一开始,我只是简单的以为,一个番人的孩子,能够刮起什么样的大风浪,但是,你今天着实让老夫感到震惊了。” “你不仅才情第一,就连谋略那也是上上之等,我想我那宝贝的锦安嫁给你,日后定能飞黄腾达,你也能护她一世周全。”侯爷一脸严肃的说着。 而凌长梧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露出了一个不一样的微笑,这种微笑仿佛更来自于他的内心深处,因为,他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凌长梧并不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他也能顾好自己的爱人,虽然不能够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但是,他也会自己所有的能力,护她一世周全。 “那不知,主帅意下何为?”侯爷转而又言归正传的,把所有的事情放到了如今的战事之上。 “侯爷,您老就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的马脚。毕竟,我如今也只是猜测,没有完全的证据去证明这一点。” “但是,我若是想要证明这一点,其实很简单。”只见凌长梧王爷说完之后就朝着营帐之外大声喊道,“王成!” “属下,在!”王成听见王爷的喊声之后,立刻的走进了营帐之中。 “今日,我命里为右翼先锋。暗自探查萧先锋的一切,不仅探查前方的敌军状况也要探查萧先锋是否和敌军有任何的私通。”凌长梧王爷直接说着,他对于王成并没有任何的隐瞒。 王成点了点头,便自行的退出了营帐之外。 如果说,能够信任的人除了南宫锦安之外,那么凌长梧能够信任的人就只剩下了王成了,他自小,便把王成当做是自己最亲的亲人,特别是在母妃去世之后。 王成的武功虽然不是特别高强,但是整个陵城只有他的轻功天下第一,若是他只敢说自己第二,那么无人敢称第一。 对方敌军营帐之中。 “萧先锋,你这招尔虞我诈,用的甚是为妙,不仅忽悠那黄口小儿,就连那老谋深算的侯爷也给你算计其中。”其中一个部落首领名为阿尔克斯哈轻声的说着。 萧先锋仿佛并不买他的账,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部落首领,虽为首领却没有一丁点的君王气质,但是,若是说他们是陵城的附属国,他们也无半点君臣之意。 “你和我之间,并无半点纠纷,只不过我们是各取所需罢了,日后,战场上相见,还是就当做不认识,为妙!”萧先锋一脸违心的微笑着。 “你们这些凤鸣国之人,迟早,都是要被我们部落给统一天下的。”萧先锋并没有太过于在意,他原本就看不上这样的部落首领,自然也就更不愿意和他们搭话。 “若是,我们凤鸣国之人,哪里有什么问题,还希望首领大人多多见谅,只不过,你从未见过我们凤鸣国的繁荣昌盛,自然也不知道,我们凤鸣国的兵强力壮。” 虽然,萧先锋选择了背叛,但是,他依然还有一点点爱国的情怀,他无法接受,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就说出自己的国家是多么的无能。 “哈哈……我阿尔克斯哈,虽然,知道你们凤鸣国兵强力壮。你们的侯爷也是运筹帷幄。日战千里,但是,今日,你们居然派一黄口小儿来与我开战。” “这是看不起我们呢,今日,我就让他有去无回,并且我的探子早就来报,此次,你们的主帅乃是你们王上的七皇子。” “他自幼丧失自己的生母,听闻,他丧失失生母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疯癫起来,疯疯傻傻,至今,还没有任何人家女儿愿意嫁给他为妻子。” “就这样的人,你们的王上也胆敢派他前来与我开战,真不知把我的颜面至于何处。”阿尔克斯哈一脸的怒气。 但是,萧先锋的心中却是无尽的鄙视,若不是,当日侯爷带他征战,他哪里有如此赫赫战功,但也正是因为侯爷总是位之于他之上,他心中有万般的不甘。 同样都是上线杀敌,为何他就高高在上,而自己还只是一个只能够依靠俸银才能维持自己最为基本都生活。 如今,他才会选择和其他部落首领同流合污,想要至侯爷于死地,这样自己才能够有翻身之日,自己才能够有无限的前途和富贵。 “那依照首领的言外之意,这一次这两人全部都已经成为了首领的囊中之物了,但若他日,你们在战场之上短兵相见之时,你若还不能赢够一个无能的窝囊王爷,那你也真是成为你们草原之上唯一的笑话” 萧先锋不急不慢的说道,他定要杀杀他的锐气,要不然,如何才能够提升自己的高贵和清雅脱俗。 “你们邻凤鸣国之人全部都是尔虞我诈的小人,不像我们草原这般豪迈淳朴,在我们草原之上,喝了我们草原的酒,便是我们草原的兄弟和朋友。” “但是,你们凤鸣国,即使在这朝堂之上发了疯,撞了钟,你们也未必就是亲兄弟。” “就仿佛你和侯爷一般,昔日,你们是一起征战沙场的兄弟,可如今,你也能够为了荣华富贵而选择出卖你的主,你说连你,我都能容忍,我还能容不下一个如此窝囊的黄口小儿。”部落首领依旧用自己的傲气说着这些话。 这些一话自然是进了萧先锋的耳朵,自然也进了不远处,正在营帐之外偷听的王成的耳朵里。 王成原本打算先行回来,告知王爷这一切,但是接下来萧先锋的话,却让王成为之一振,差点败露了自己的行踪。 “不知,你们今日偷袭可有胜算?”正是这句话让王成在营帐之外吓得差点败露了自己的行踪。 只见,王成一脸生气地拿着自己手中的短臂,都想要直接杀进营帐之内,了结了那不知厚颜无耻的宵小之徒。 “萧先锋,你对我实在是太不信任,即便我没有你们的布防图,我也能够在偷袭这件事情上办的相当利索,若是,偷袭这件小事我都做不好,那我还怎么能够做你们的君王,如何能够让你成为我的一个大将军?” “大将军,难道首领答应我的不是一个丞相之位吗?我已风餐露宿多年,怎可再回到如此境地,若是不是丞相之位,我又何必这般。”萧先锋直接说着,眼里都是星辰和大海。 这应该才是他为什么会叛变的理由,就是不想寄人篱下,就是不想被别人当做是下人一般来来回回的指使,他也只是想像一个正常人一般活着。 “先锋,我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你竟然也要这般的当真,今晚的事情断然还是需要你。首领一脸狡猾的说着。 王成在角落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一定要赶紧回去通知王爷和侯爷为好。 后面的事情,王成都没有继续等待到任何人的再次张口,他直接一个踮脚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地之中。 “报……”王成一脸着急的样子。 “王成,你终于回来了,事情如何,你也万事还好吗?”凌长梧王爷一脸的担心。 凌长梧王爷自然知道潜入敌军之后的危险,若不是因为王成是他最信任的人,他断然不会让王成冒如此大的风险。 王成一脸感激的看着王爷,他的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是觉得自己曾经有一件事情做的竟然是违背了王爷的意思,而王爷从始终都把自己,当成是最亲近的来看待,而自己竟然会做出这般事情。 “王爷……我,一切都好,你还无需担心。”随后王成立刻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主动说道,“回禀王爷和侯爷,我已潜入敌方军营,看见萧先锋和其中一人应该是部落首领他们坐在一起推杯换盏,有说有笑并约定好了今晚一定会夜袭我方大军。” “听到这里,我便以最快的速度回来报信,还望王爷和侯爷早下定夺,护我方将士周全。”王成一脸着急的说道。 他自然是和外面的那些兄弟们,有着很深的情谊。 第65章 唯一的亲人 不管当初,在王爷府之时,还是如今在战场之上,他都知道外面的那些人,他们有妻子有孩子,有的甚至有家室,有的甚至刚刚妻子才生下孩子,所以,他们一定要平安的回去。 “王成,你辛苦了,你赶紧去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和王爷一起去商讨。”凌长梧一脸严肃的拍了拍王成的胳膊,轻生的说道。 王成点了点头,“回禀王爷,微臣已知道,只是这件事情还是要早下定夺,毕竟距离晚上的时间没有多久了,我听他们的交流之中,他们貌似还夺走了我方的方位图。”王成说完,做了一个简单的双手合十,高高举过头顶于眉毛起直起缓缓落下。 “侯爷,今天夜里,我们就可以直接知道萧先锋到底是不是做了这些事情。”凌长梧王爷一脸严肃的说着。 “那主帅觉得,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侯爷一脸的担心,他当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部下能够做出背叛的事情,但是,他也不能够让所有的人都陪着他一起承担这样的风险。 “侯爷,你太过忧虑了,您老就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便可。”凌长梧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熟的样子。 “王爷,你难道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部下吗?还是王爷,不愿意相信老臣!”侯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侯爷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败下阵来,也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部下出卖和背叛过,现如今,他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直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您老还请息怒,请听我娓娓道来,王成和我自小就在一起,我对他的信任就像是您对待萧先锋是同样的道理,但是,我之所以不急不慢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不能够单方面的选择去听信王成的话,而让你去质疑自己的部下。” “在战场之上,我们能够相信的就是我们自己,还有和我们一起肩并着肩一起战斗的兄弟们。” “而且,我听的出刚刚的王成的话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隐瞒,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或许是因为萧先锋说的一些话。”凌长梧不急不慢的说道。 侯爷听见这样的话,也终于放心的坐在椅子上,“那依照王爷的意思,您的部下在撒谎吗?” 侯爷并没有懂得凌长梧的话,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这是他们主仆之间发生的事情,是因为他们的心不能够在一起。 “侯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今晚,我就可以知道萧先锋是真的背信忘义,还是有药可救的人了。”凌长梧说完,也顺势坐在椅子上。 端起了自己身边的茶,一口接着一口的品尝着,留下一个的侯爷坐在他的身边,一脸疑惑的样子养着凌长梧,甚是可爱。 夜晚。 当天空成为一片黑色,就连小鸟和喜鹊也都不愿意在枝头继续待着,它们飞进了自己的窝里,看着这月黑风高的夜晚。 凌长梧和侯爷一脸严肃的,端坐在营帐之内,其他的人,早就在王成的带领之下,都已撤到了安全的地方。 而其他营帐中的灯火都是凌长梧特意嘱咐王成,让他扎了无数的稻草人并让稻草人,都躺在床上,以制造所有的人都在营帐之中的事情。 而原本的方位图,也都被凌长梧彻底的给改了。就连侯爷都不知道如今的方位图,以及逃离的路线是什么样的。 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凌长梧王爷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窝囊,甚至,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勇敢上许多。 凌长梧端坐在营帐之中,一杯茶接着一杯茶的喝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面生死,如果说不怕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的心里也没有个底,他很担心。 若是这一次失败了,他能否,还能够回到陵城,是否还能够回到自己的王府,甚至,能否还能够见到南宫锦安。 “王爷,你这应该还是第一次征战吧。” 凌长梧点了点头,“我从小,就受到父王还有母妃的疼爱,他们从未让我受到半点伤害,更别提这些棍棒,斧钺钩叉了。” “现如今,我也竟然能赶上这个好时候,做一做是个男子汉该做的事情,也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男子汉,给凤鸣国,替全城的百姓谋点福利,也替父王分忧。”凌长梧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些话,是他一直憋在心里,想说却从未提起的,他害怕说出来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就连他出征之时,也是选在了日出破晓之际。 他知道自己父王的心里,断然是不会让全城的百姓都出城去送这位所谓的主帅,而是希望他能够在凯旋归来之时,城门大开,让所有的臣民都欢呼雀跃的恭迎皇子回朝。 “我刚刚成年,就跟随先王一起征战沙场,那个时候的先王跟我的朋友和老师一样指导我,告诉我每场仗,该如何打,该如何胜利,该如何管数部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够如此优秀,成为了所有人心目中的侯爷,我也能够做到百战百胜,让我的敌人听到我的名声之后,感到闻风丧胆。” “我和二皇子,四皇子一起征战过沙场,但是,他们对我完全就是出自于对侯爷的敬意,没有半点的朋友之心,我并不希望和他们拥有如此的感情,但是,我对你却有不一样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是南宫锦安的未婚夫婿,还只是因为你就是主帅。” “你在我心中,你的才能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我也是心甘情愿的愿意为你出谋划策,愿意成为你的部下。”侯爷直接说道。 他不仅通过了这件事情,看见了真正的凌长梧,他也能够通过这件事情看出凌长梧的本质,他的话里话外都在说着凌长梧,其实和先王一样,都可以成为他的朋友,而不是只是简简单单的君臣的关系。 “侯爷所言,小王万万不敢当,若是趁着辈分,我也该称呼您一句祖父才对。您这样的称呼,我实在是愧不敢当呀。”但是,对于这件事情,凌长梧早就已经胸有成竹。 看着气氛如此的尴尬。 凌长梧并不想让气氛,如此的尴尬。毕竟,他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先锋,就和侯爷之间相处成这个样子,毕竟,侯爷可是南宫锦安名义上的外祖父,也是目前为止南宫锦安仅剩下的唯一的亲人了。 “侯爷,小王有件事情,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讲!”凌长梧率先开口打破这样尴尬的气氛。 “能够替凌长梧王爷答疑解惑,实属臣之荣幸,今日,我也做一回那太傅。”侯爷一脸微笑的说着。 “侯爷,你可曾想过,如果萧先锋当真的和部落首领串通一气,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这一点是我无法都想不通的,所有的人都传侯爷惜才如命,对待部下,更是亲如一家,亲如兄弟。” “特别是他,萧先锋。” “以前,我听传闻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也是你们侯府的一个小小的门童罢了,是因为侯爷爱才如命,看中了他的身手,才把他带到沙场征战天下,也才有了如今他的地位,可是,他如今是为何作出通敌之事。”凌长梧一脸的疑惑。 侯爷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副不想提及的样子,轻声的说道。 “虽然我与萧先锋是主仆之情,但是,我从未把他看作过是我的仆人,我也从未把他看作过是我的部下,我们在战场上同仇敌忾,一起奋力杀敌,浴血前进。” “所有的人,都不理解他,但是我能够知道他的内心是希望得到别人肯定的,所以上一次凯旋而归之时,我特意向王上给他请求了一定的职位。” “只是,不知近日他的家中发生了何事,他一直情绪都不太高涨,哪怕是这一次,就连攻打部落,他也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我想这其中定有缘由,我是断断不相信萧先锋,他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自小就在我府中成长,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我府中之人。虽然说不上是亲信,但是也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之事,我绝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府中能出来一个叛徒,而且……是,这种事情上的叛徒,哪怕日后说出去,我都颜面无光。” “侯爷,你也千万不要多心,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萧先锋的事情,有助于今天晚上我们可以活着出去,因为我知道您的家人在等你回家,您的儿子他刚刚凯旋而归。听说您的儿媳也是快要临盆。” “这次,等我们凯旋而归之时,想必您的长孙也该出生了。” 侯爷这才有了一点点微笑,轻声的说道,“老夫打了一辈子的仗,带了一辈子的兵,从未管过我家人分毫,只是每一次战争之后,回到家中都看见我的妻子在佛堂里虔心礼佛。虽然,每次朕出征之时,她都会跟我说她并不担心我。” 第66章 以讹传讹 “其实,我知道她的担心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你看看其他的宫中女眷,都是一副美丽的动人的样子,而我的妻子年纪轻早已青丝变白发。” “后来,我那不听话的儿子也踏上了我这条不归之路,我那夫人更是尤为担心。凌长梧王爷,我想你,日后带兵打仗的日子甚是少之又少,你毕竟是王上的皇子,很多事情你不需要御驾亲征,更不需要身先士卒。” “你们走的只是一个过程,你们要的只是一个战功,有助于日后,王上再给你们爵位以及王位之时,能够看着你们的战功,才知道你们谁才会对凤鸣国有着更大的利益。”侯爷说完也顺手端起了自己手边的一盏茶。 这时,凌长梧转过头来,一脸坏笑的直面侯爷,轻声问道,“侯爷,看我们几个皇子之中,日后,谁会成为王上,谁会成为明君,又是谁会带领着凤鸣国的将士开拓疆土。” 侯爷并没有回答,只是认真的在喝着口中的茶,他不是不愿意回答,只是还不想如此轻而易举的就站在凌长梧旁边,他想给自己以及给自己的家人更多的机会何未来。 就在二人谈话之间,只看见一队暗影直接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 “侯爷,他们来了!”凌长梧一脸的谈笑风生,完全没有把这一切放在心上。 “来的正好,老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这样老夫也能够解释了王爷心中的疑惑。”侯爷也是一脸正经的说着。 他们之所以不惧怕,完全是因为他们早就把这里给团团围住,阿尔克斯哈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们的偷袭是无声无息的,殊不知凌长梧早就已经给他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首……首领,这里都没有人,我们会不会是中了埋伏!”首领身边的一个小厮,他看着每个营帐之中都是稻草人,瞬间就开始急了起来。 “怎么会没人呢!那是你们都找错了屋。”凌长梧的声音从营帐之中缓缓地传了出来。 这个时候,阿尔克斯哈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给骗了,他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萧先锋,直接拿起了自己的匕首,直接架在了萧先锋的脖子上。 “你……你为什么骗我们?就是因为我们原愿意相信你吗?”首领气急败坏的说着。 他深知,自己今天已经是有去无回的结果,哪怕是找一个人替自己垫背,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我不知道呀……这件事情,首领大人,你是知道我的诚心的,我是绝对不会欺骗你。”萧先锋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都一直在安慰敌军的主帅,而不是主动的像自己的主帅承认错误。 不过,就算萧先锋现在跪在地上给凌长梧叩头认罪,凌长梧都不会选择再用一个不忠心的人,他既然可以选择一次背叛,那么,在下一次有更大的利益面前,他依旧还是会选择走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阿尔克首领,你无需这般,萧先锋既然已经成为了你们的心腹,那你们就随便处置好了,完全不需要在我和侯爷的面前演出这出戏。”凌长梧一脸的不屑。 从小生活在王宫之中,凌长梧见过的戏比这精彩绝伦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侯爷坐在一旁一直一声不吭,他的心中还是有太多的不舍,若是说,别人不了解萧先锋他可以理解,但是,他实在是不明白萧先锋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王爷,不知王爷能否卖给老臣一个面子,萧安他原本就是我府中之人,就是我们凤鸣国的臣子,也是凤鸣国的老百姓。” “即便是,如今已经到了罪大恶极的程度,也是不需要一个草原部落的首领来处置的,能否让老臣带萧安回家。”侯爷直接跪在了凌长梧的面前。 他们二人在营帐之中,完全看不见营帐之外是什么样的场景,同样的,营帐之外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做什么事情。 凌长梧点了点头,一脸无奈的说着,“侯爷,这个面子我可以给你,只不过,我希望您可以记住,我之所以给你这个面子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副帅,也不是因为你是我们凤鸣国的侯爷,只是因为你是南宫锦安的外祖父,我不想让锦安对我失望。” 凌长梧说完直接让侯爷坐到了他自己的椅子上,他整理了自己的情绪,一声霸气的朝着营帐外面说道,“阿尔克首领,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尝尝我们凤鸣国的茶,是否和你们草原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给我进去!”阿尔克斯哈一脸的愤怒,他直接把萧先锋就这样架着,走进了营帐之中。 侯爷看着这样的场景,不免有点心疼,虽然说他自己和萧安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这个孩子自小就在侯府里长大。 侯爷也是就看着他长大,看着他一步步的成为自己府里最出色的侍卫,又看着他一步步的跟着自己带兵打仗,不管受了多重的伤,也从未言语过半句,如今,他竟然被敌军当成是俘虏,而这一切竟然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阿尔克首领,想必你应该不认识我。我是这次的征讨你们部落的主帅,同样我也是王上的七皇子。” “好了,你不必言说了,你们凤鸣国之人就是喜欢如此啰嗦,你凌长梧王爷的大名,我是早就略有领教。” 凌长梧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阿尔克斯哈无情的打断,他一脸的讽刺,眼神中竟是轻藐,他直接把萧安往旁边那么重重的一推,自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大腿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茶盏奋力的抿了一口茶。 随后,直接把茶盏愤怒的摔在地上,轻声的说道,“你不就是你们王上的七皇子,是曾经一个番人生下的孩子,你的母亲曾经的确很受宠。” “但是……也不见得有多么有用。你如今不也是带兵打仗吗?但是,仿佛你的传闻比你母亲的略微的精彩很多。” “我虽不在你们凤鸣国,但是,我却早有耳闻。” “凤鸣国有七大皇子,大皇子凌楚,乃是系王后之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也是格外优秀。” “二皇子凌淮,从小也寄养在王后的身边,至于四皇子也乃是王后亲生的儿子,三皇子和大皇子自成一派,五皇子和六皇子他们从不问世事,过着潇洒王爷的生活。” “而你……七皇子就比较厉害了,凤鸣国之中一直传闻你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王爷,但是,今天看来,若是你们凤鸣国无能之人都是这般,那么……你们凤鸣国还真是厉害了。”阿尔克斯哈的言语之中尽是嘲讽。 无非就是嘲讽凌长梧又尽了手段,把自己故意的演示成了一个和自己截然相反的人,阿尔克斯哈最看不的就是这样的人。 他们草原上的人,骑着最野的马,自然也有着最让人不能够接受的性格,他们豪迈,豪爽,眼里更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他们对朋友是最为信任的,他们也不容的背叛,哪怕是战死沙场,也不会为了利益而蒙蔽自己的双眼,同样,阿尔克斯哈也是特别的鄙视像萧先锋这样卖主求荣的人。 “阿尔克首领,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风声,也是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疯言疯语,但是,我可以很准确的告诉你。” “你对我有所了解,但是,我对你却没有任何的了解,不如直接说成,我不想去了解你。” “为什么上战场杀敌之前要选择去了解自己的敌人,那是因为你对自己不信任,你害怕自己不能够做到知己知彼,所以自然不能够百战百胜。” “但是,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我的看法,我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过我是一个无能的王爷,同样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没有任何的抱负,这些只不过是你们的一些理解罢了。” “是你们,通过了一些事情觉得我懦弱无能,也就以讹传讹传开罢了,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草原部落上的首领,居然会听信老百姓之间这些以讹传讹的谣言。” “今日,实在是令小王我刮目相看,你们大草原上的首领也不过如此。即使,你今日,不败在我的手里,你们部落也没有任何的未来可言。”凌长梧说完重重的摔了摔手上的茶杯。 虽然没有碎,但是那不霸气,完全不比阿尔克斯哈少,阿尔克斯哈吓的直接把自己的腿放了下来,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我们草原上的雄鹰是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今日,我沦落到你们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阿尔克斯哈虽然脸上写满了不服,但是,他也能够知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故事。 “首领,你严重了……你和我都不想要战争,我们凤鸣国的百姓和你们草原上的儿女,我们都只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第67章 恨铁不成钢 “今日,你既然特意前来我这营帐之中,想必,你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来的。”凌长梧一脸的微笑。 凌长梧的心里甚至想要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这个部落,哪怕是让这个部落割让城池,以后的供奉可以多出一番,也是甚好。 “果真,你们凤鸣国之人,就是爱说这些花言巧语,今日,我先是遇人不淑才会遭遇如此境地。”阿尔克斯哈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在来此之前,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一是偷袭成功,他可以不废一兵一卒就拿下凤鸣国的七皇子。 第二便是,他被俘虏,会成为整个草原上的耻辱,当然,阿尔克斯哈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的好胜欲太强。 他知道,他们草原之上没有任何的精兵,完全不是凤鸣国的对手,他只有这么背水一战,才能够为自己的草原以及草原上的子民谋取到更多更大的福利。 但是,不幸的是他被俘获了,他成为了他自己心中想的第二条。 凌长梧突然看着这样的首领,他的心中默默的想到自己,也曾想要成为草原上的雄鹰,可以自由自在,他忽然心中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舍。 凌长梧缓缓的开口说道,“阿尔克首领,既然你把萧先锋给我送回来了,不若,我就成你这么个人情,明日,我们可以在战场上奋力的厮杀一场。” “但是,只有你和我二人,你觉得如何!”凌长梧王爷这话一出阿尔克斯哈的眼睛仿佛都亮了起来。 他的心中想着,如果这件事情可以降低到他和凌长梧两个人来处理,那么也是甚好的。 阿尔克斯哈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若是这样最好不过,你我二人刀兵相向。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草原上的人说一不二。”说完这句话,阿尔克直接把自己的匕首扎在了桌子上,当做是明日比武的信物。 他走到了萧先锋的面前,用自己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满脸的嫌弃和鄙视,随后阿尔克高傲的走出了营帐之中。 此时,营帐之中也只剩下了跪在地上的萧先锋,还有两位坐在椅子上的凌长梧和侯爷。 “王爷,你是真的打算就这样放走阿尔克首领吗?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侯爷一脸的不情愿。 但是,他也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在整个军营之中,主帅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那就是命令,不管是不是真的是正确的,都是需要执行的。 “侯爷,我既然已经给足了你一个面子,你能否也给小王一个薄面,今日之事,无需在多问。” “明日,小王也会亲自御驾亲征,我也要让他们草原上的人都知道,我们凤鸣国的人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卑鄙小人,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原则。”凌长梧王爷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立刻起身站了起来,往营帐之外走去。 他只不过是想要给萧先锋和侯爷留下一点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凌长梧也能够从侯爷的眼神中看的出来,他对萧先锋的在乎。 “侯爷,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都是无辜的,我是有苦衷的。”萧先锋爬着爬到了侯爷的脚边,紧紧的抱着侯爷的腿。 侯爷想要伸手去扶起来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是,在手刚刚伸出去的那一刻,就又迅速的收了回来。 随后,侯爷直接用力的一脚直接把萧先锋踹了出去,眼神之中充满了失望。 “萧安,你可知你今日,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纵使老夫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拿你的这件事情无能为力。”侯爷一脸的无奈。 “侯爷,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是无辜的。”萧先锋依旧不断的像侯爷发出求救的信息。 “老夫问你,你是否和阿尔克首领私自密会,阿尔克首领是不是你带来的?”侯爷留着最后的一丝丝的希望,虽然一切,侯爷都看在了眼里,但是,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萧安可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侯爷,虽然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能够控制的,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真的是无辜的。” “侯爷,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绝对不能够出事情的,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年迈的老父亲和老母亲,如何度日。”萧安知道现在不能够来硬的,他只能够利用侯爷对自己的疼爱和关心来打一次感情牌。 “啪”侯爷走到了萧安的面前,一巴掌直接落在了萧安的脸上。 萧安一脸怒气的望着自己刚刚还是百般求饶的侯爷,他现在恨不得直接一刀解决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人。 “侯爷,我知道……您老人家,不是没有这个本事,你只是不想要救我,你不想要因为一个通敌叛国的人,影响到你自己未来的前程。” 萧先锋现在完全就是换了一副嘴脸的样子,从一开始的楚楚可怜到现在的目中无人。 侯爷现在终于明白了凌长梧王爷所说的每一句话,原来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为了利益和自己的未来,而变成现在这个自己完全就不认识的人。 “萧安,你自小就生活在我的侯府,我看着你就像是看着我的儿子一样的成长。”侯爷一脸严肃的说着,他现在看着萧安的眼神里充满了太多太多的失望,和太多太多的恨铁不成钢。 “侯爷……如果,今天是你的亲生儿子走到了这一步,你还是会选择在自己说风凉话吗?”萧安满脸的写着愤怒,他现在只能用语言不断的攻击着侯爷。 侯爷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就一直生长在自己身边的人,才发现,在这一刻他完全就已经看不懂这个孩子。 侯爷一直以为萧安自小就聪明伶俐,智勇双全,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才是萧安一步步坠入深深渊的原因。 侯爷走上前去,“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萧安另一边的脸上。 滚烫的脸颊,萧安不得不睁大自己的双眼,愤怒的看下了侯爷,虽然他心中也有很多的不舍,也觉得是自己愧对侯爷,但是,所有的恩情都在刚刚的两巴掌之中烟消云散。 侯爷端正了自己的身子,坐在了椅子上,全然不管萧安是如何看待自己,侯爷轻了轻嗓子,语言中虽没有太大声,但是那种不怒而威的威严,确实让萧安浑身一颤。 “你一个下人之子,怎敢和我的儿子相提并论,更何况他从未通敌叛国,你今日,做出如此犹如门风之事,还敢和我的儿子相提并论。” “他是定远大将军,身上背负着赫赫战功,他的战功是的他踩着敌人的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像你,萧安,你今天就说说吧,你所做之事到底为何?” “是我对不起你,还是我们侯府对不起你。”侯爷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哈哈。”萧先锋仰天长笑,通红的眼睛直视着侯爷。 突然之间,他松了一口气,语气极其平淡,,缓缓地开口说道,“侯爷,你从未对不起我肖某人过,只不过,是你们凤鸣国,是王上他对不起我。” “世人都说凤鸣国七皇子凌长梧懦弱无能,胆小怕事,其实,他一直都在修身养性,韬光养晦,而你们的大皇子,他其实,才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 “他虽空有嫡长子之名,却做出的那些事情实属让人看不起。他争抢老百姓的土地,虐夺良家妇女,全部都被应天府给一笔带过?” “这些,难道就是你们口中最为优秀的皇子,难道就是你们所推崇的凤鸣国未来的王上吗?”萧安直视着侯爷。 这时凌长梧突然走到营帐之外,他原本走出营帐就是和为了王成商量明日战场之事。 营帐之外。 “王成,明天的事情,我希望你,断然不要阻拦我,不管我和那阿尔克首领的战果如何,我也想用我自己的办法,来让整个凤鸣国的百姓免遭一难。” “王爷,虽然我不知道王爷的武艺已经高超到了什么地步,但是,王成愿意相信王爷,一定会比那草原上的雄鹰还会非常的厉害。”王成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家的王爷。 凌长梧一脸感动的拍了拍王成的肩膀,轻声的说着,“如果,我没有办法回去,你还要好生的照顾南宫小姐。” “若是,我这辈子再没有办法回去,你也就不再是了我们王府中人,从今而后,你就跟着南宫小姐护她一世周全。” 王成只是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再说,因为王成的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家的主子。 凌长梧王爷,本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情,不管这件事情有多么的难,这个决定有多么的重要。 但是,在他的眼里,任何事情,任何人,乃至自己的生命,都没有南宫锦安一个人重要。 凌长梧王爷刚想转过头去,他一脸严肃的看了看王成,他一脸不舍的给了王成一个大大的拥抱。 第68章 不为人知的秘密 轻轻的拍着王成的背,不急不慢的缓缓开口说道,“这些年来,跟着我这个懦弱无能的王爷,实属让你受尽了委屈。” “若是,我们都有命活着回去,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丁点的欺辱,再受到任何一个人的白眼。”凌长梧说完之后,转身准备走进营帐之中。 可是偏偏在这时,却听见了萧先锋和侯爷之间的对话。 凌长梧一脸愤怒的直接一脚踹进了营帐之中。 直接对着萧先锋的身上就是狠狠的一脚,“你不要把你自己所谓的背叛,强行加在我的头上。我和你就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你的嘴里压根就不配提我的名字。” 萧先锋看到凌长梧的那一刻,眼神之中仿佛充满了歉意和内疚。 “侯爷,不知你可知道番人梨落。” 当侯爷听见这句话时,一脸震惊的望向了凌长梧,若是说其他人,侯爷可能不知,但是说到这位番人梨落。 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凌长梧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时,更加是一脸震惊的望向了萧安气愤的说道,“你的嘴里更加不配提起我亡母的名字。” “你是如何认识我母妃的?”凌长梧直接上前又是一脚踹在了萧安的肚子上。 萧安哪里能够承受王爷这样的力度,他疼痛的一直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那可是凌长梧王爷亲生母亲的姓名。 “少主。”萧安一脸严肃的望着凌长梧,并且还给凌长梧做出了一个别样的礼仪。 凌长梧看着这样的萧安,一脸的震惊和疑惑,这熟悉的礼仪,曾经在儿时的时候,他亲眼看见过自己的母妃像一位长者行过,但是,后来他也没问过这是哪个国度的礼仪。 但是,在今天,他亲眼看见自己眼前的这个通敌叛国的男子居然给出自己一个答案。 “你到底是什么人?”凌长梧一脸的震惊,就连侯爷也是一脸的疑惑。 他明明记得萧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也就仅仅才几岁而已。 更不会是草原部落的人,但是他能够做出这样的礼仪,也实属让侯爷大惊。 仿佛这样的动作,在他们看来是有什么不一样的意义和不为人知的秘密。 “少主,侯爷!我今日,所做之事,并不是为了我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是,我为了先主。” “我和我的父亲母亲,我们乃是番人,凌长梧王爷的生母乃是我国公主,我们一直隐藏在凤鸣国之中,只是为了能够让我们番人还能够存活在这个世上。”萧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你是说,你和我的母亲是旧相识?”凌长梧一脸的严肃,他怎么样也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母亲的部下。 “少主,我怎么能够配得上和公主认识,只不过,我们番人向来是最重情义的。” “凤鸣国当今的国主,他强行的霸占了我们的国土,最后,还把我们唯一的公主给逼上了绝路。” 萧安望着凌长梧一脸的严肃,仿佛心中有多少的话没来得及说,有多少的秘密还没来及告诉凌长梧。 “萧安,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你现在拿着我们凤鸣国的俸禄,你就应该为了我们的国土而去奋战到底。”侯爷站在一旁严肃的说着。 这么多年来,他当然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他在看向凌长梧王爷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的愧疚和不安。 “这……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凌长梧一脸的疑惑。 他完全不知道侯爷和萧安两个人在说什么,仿佛他们两个人再说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一样。 萧安一脸严肃的望着侯爷,有些事情是侯爷绝对不能够知道的,若是,能够让侯爷知道那么萧安也不至于会选择以这样的手段去对付王上。 凌长梧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萧安眼里的顾虑,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侯爷在这里,那么,萧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口说一个字的。 “我现在以主帅的身份,命令你给我出去!”凌长梧一脸的怒气。 侯爷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当他走到萧安身边的时候,他狠狠地瞪了萧安一眼说到,“孩子,念在,你在我府上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做家人对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的心里最好清楚的掂量着。”侯爷说完愤然离场。 凌长梧直接端坐在椅子前,轻声的说着,“现下已无人,只有你我二人。有任何事情你都说吧,若你今天能够说出来,我自然有方法让你活着离开。” “你要知道,你如今犯的可是通敌叛国之罪,要不然你别说你自己的性命,哪怕是你全家老小,我也没有办法确保你的家人的平安。” 随即,萧安直接掌心向上伏在地上,轻声的说着,“少主别来无恙!” 凌长梧看见萧安如此举动,心中怒吼,“你到底是谁?这礼仪本就不是我凤鸣国之礼仪,你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侯爷,他到底知道了什么,而不能够让你说出来。” 萧安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已是瞒不住,只能够轻声的说着,“侯爷……他本就没有什么错,只不过,他效忠凤鸣国,效忠王上,他当然不能够抹黑王上。” “所有的人,都知道熙贵妃,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是鲜少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宫中,怎么成为王上及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妃子。” “今天,微臣哪怕是冒死,我也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少主,您的母亲是我番国的公主,也是番国最后唯一的公主,她生性善良,美丽大方。” “不料,如今的国主在外遭遇小人,善良的公主把他带回番国,也就是你的父王。国主他贪心无比,面对着番国的物资,面对着番国的地杰人灵,他不择手段的利用公主的善良。” “最后,让我们番国全军覆没,他也偷偷的把公主带回了自己的国家,告诉公主这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善良的公主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到死,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家人在自己离开国家的那一刻,早就已经为了她而牺牲了。”萧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眼底的泪水不经意间流露,仿佛亲眼看见了一场烧杀抢掠的战争。 “那你呢?你说所有的人都去世了,你是如何存活下来的,你的父亲和母亲是如何存活下来的。”凌长梧接着问道,眼神中的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经历了,那一场战争之后,整个人仿佛也是死而复生一般,我只记得那一年,我才五岁。” “我的父母,也在那一场战争之中全部牺牲了。现在的父亲和母亲,只是,原来公主陛下的一个丫鬟和家丁。” “他们看我太小,实在太过可怜,不忍心就把我带在身边。我们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来到了凤鸣国,在一次的意外之中,我们见到了公主陛下。” “那位家丁曾经偷偷的去王宫里面见过公主,想要告诉公主这一切,但是,公主那时候已经有了你,她看着身旁的你,只是轻轻的跟我父亲说。” “她不会选择去管以前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如今,她已经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也有了需要照顾的人,她只希望自己的人生可以过得平淡一些。” “我们原本也只是想要过着平凡的日子,可是,几年后我们竟然收到了公主陛下已经去世的消息。” “随后的几年里,我们一直潜伏在侯府之中,想尽了办法的想要遇见你,想要告诉你这一切,只是从那时候起,整个陵城都在传王爷得了失心疯。我更加是不敢和王爷见面。” “而这一次,我竟然能够有幸和王爷一起征战沙场。我才知道是我们番国的气数未尽,老天爷都指望着王爷能够帮助公主陛下重新使我们番国国力昌盛。”萧安说完再一次的伏在地上做出了五体投地的姿势。 而凌长梧听着这一切,却一脸的震惊,从小到大,母亲从未和自己说过她的身世,只是说她曾经是因为救了王上才被王上带回宫中。 所以,她特别感激王上这样对待自己,她很开心也很幸福,可是,现在所有的话都被萧安说的如此淋漓尽致,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阴某罢了。 而自小生在皇宫后院的凌长梧,他又怎么能够不知道这其中利害关系,但是,他仍旧是一脸疑惑,他不是不愿意相信萧安,而是,他不愿意相信萧安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之事,明明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他口中的番国也已经彻底的败落,为什么他还甘愿把自己的大好前程堵上一堵。 “萧安,本王并不是不愿意相信你,只是我母亲她不愿意再挑起战争,而她也去世多年,为何你还去如此执着。”凌长梧换了一个委婉的方式问着,语气也比之前温柔了许多。 第69章 最后的愿望 “回禀少主,自从我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是番人,所有的国主,草原部落的首领,他们看待我们仿佛就在看奇珍异兽一样,只因我们番国的国土能够长出更多的粮食,我们的人心淳朴。”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所有的人都想要得到我们的土地,甚至想要亲手毁掉我们的家园。” “公主陛下……她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国王要怪罪我的母亲没有按照时间纺织出新的布料,是公主陛下亲自替我母亲求的恩典,这才让我母亲能够回到了家中与我们团聚。” “我很羡慕,你可以拥有一个如此善良的母亲,但是,我曾经也特别的恨过公主,正是因为她的善良,才导致了我们家破人亡,才导致了我们番国彻底败落。” “但是,我的养母曾经说过你的母亲,她有很多的故事,其中一个就是因为她的善良才有了我们番国的昌盛。” “不管任何时候,不管公主陛下已经去世了多少年,她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活着,番国也永远存在。”萧安一脸的严肃和认真,仿佛,不管是番国的国主以及凌长梧的母亲,都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和他的脑海之中。 他可以不计生死的去帮助自己心中的信仰,完成他们最后的愿望。 “但是,你既然想要完成这一切,为什么还要选择通敌叛国,而且,非要是我在挂主帅的时候选择这一切。”凌长梧再一次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少主,你认为你的父王真的是有本事吗?他的江山有一半都是靠侯爷亲手打下的,他何曾知道这战场上的厮杀有多么的让人可怕,在一具具尸体躺下的时候是多么的血腥,他只知道他的荣华富贵,他的后宫佳丽三千。” “如今,这草原部落像极了当初我们番国一般,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座城池。而在草原人的眼里,这就是他们的家,他们想要捍卫他们的家。” “你以为阿尔克首领就不知道这其中的陷阱嘛!他就不怕这其中的埋伏吗?这只是因为,他想要保护他的家,想要给他的臣民们一片宁静的国土和一个幸福平安的家园。”萧安的每一句话直接说中了凌长梧的内心。 凌长梧也曾几何时想过,为什么国家想要繁荣,想要富强就一定要发起战争。难道自己的父王除了征战四方,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凌长梧的心里,只不过恰巧今天被萧安一言击中罢了。 “好了,可以了,你所说的这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忠诚,而且还是这样一味的愚蠢。 “你认为,今天你和阿尔克首领合作,你就能击败凤鸣国吗?你以为整个偌大的国土,就是你一个小小的先锋能够捍卫的动的吗?” “你这种不是忠心也不是义气,只是蠢。” “我知道,你的心里很想替我的母亲报仇,但是,她只是不是死于普通的疾病。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凌长梧试探性的问着。 他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自己,他的母亲压根就不是什么死于什么疾病,而是,她正当宠爱,王后想要稳固自己的后卫,才向自己的母亲伸出了魔爪。 这一切,早就都已经被凌长梧知道,只不过,王后这么多年,虽然她身在后宫之中,但是,依然手段不减。 这么多年过去了,凌长梧依旧没有调查出分毫线索。才导致了他如今,一个人搬出宫外去住。 他想让所有的人包括王后都放松警惕,这样自己才能够安排自己的人在王后的身边,也才能够调查出自己母亲真正的死因。 “少主,你当真只是单纯的以为公主陛下的死,只是简简单单的疾病吗?这些年来,我和我的父亲以及我的母亲一直在追查当初公主猝死的真正原因。” “母亲一直游走在各个女眷之中,而父亲虽只是侯府的一个小小的门童,但是,他依旧查出了很多信息。”萧先锋一脸严肃的说着。 仿佛,想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话,都告诉凌长梧,而凌长梧一脸的疑惑,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查出过任何东西,为什么他一个小小的下人,都能够查出如此重要的信息。 凌长梧不得不怀疑,这些信息的真假。 “你从何得知?又是谁告诉了你这些。”凌长梧一脸严肃的问着,仿佛,想要知道这一切由来的可靠性。 “少主,如果我没有说错,在熙贵妃也就是公主陛下,去世当天,她先是口吐白沫,眼神涣散。” “不停的捂着自己的腹部,疼痛难忍。而当她彻底的没有了气息之后,整个身体却散发出阵阵清香,是否?” 凌长梧听到萧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要被萧安的这些话给吓倒。 母亲去世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场,而萧安所说的这一切,都仿佛他当时就在现场一般,就连自己的父王也都是在母妃去世之后才赶到了昭陵阁。 而当时,母妃已经全然没了气息,身体却散发出阵阵清香,自己的父王紧紧的搂着自己的母亲,久久不能忘怀。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的母亲才会成为父王心中唯一的最难忘的贵妃。 “你是如何得知?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当时应该只与我一般大小,但是,我当时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在房间里。”凌长梧紧张的问着。 他想要知道萧安这些是从何得知。 “回禀少主,这是西域的一种奇毒,此毒名名为天命。” “我曾经,陪着侯爷征战的时候,有去过西域。甚至,听闻过这毒性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怀疑。” “后来,我也在不经意之间听我的母亲曾经说过,熙贵妃时常喊着腰痛,头疼欲裂。” “而她每一次疼完之后,身体都会有一种淡淡的清香。也是母亲在不经意间和我提起,我才知道了,原来我们的公主陛下,并不是死于任何的疾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凌长梧睁大了双眼,一脸惊讶的看着萧安。眼神之中都是不可置信,他不愿意相信有人给自己的母亲下毒,让她经历了那么多的疼痛。 这是需要多少的仇恨,才能够让一个女人经历这么多不属于自己应该经历的疼。 “今日之事,你断然不可与外人提及,而后,你那通敌叛国之罪,我也会想办法给你抹去,此后,这世上便无人再唤萧安。” “有的只是我从战场之上捡回来一个可怜的孩子,便让他留在了我的身边成为了我的侍卫,名叫王安,你可明白了?”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小人王安,见过王爷。”随后,只见王安直接跪在了地上。 仿佛是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仪式一般,一个劲的给凌长梧叩头。 凌长梧点了点头,此后,他再也不会让王安背负任何的骂名,也不会让王安再一次陷入绝境之中。 因为他和王安之间两个人有着共同的想法,共同的权益,他们为了同样的一个人一直在努力着,这么多年来,凌长梧都以为自己是孤军奋战,但是,今日见到王安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人和自己殊途同归。 “但是,我始终不明白,这件事情和侯爷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侯爷在场之时,你却不愿意说。”凌长梧依旧是一脸的疑惑。 他完全了解侯爷的为人,他知道侯爷是一个特别正直的人,即便知道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像其他的大臣一般四处去说。 王安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上了营帐之外,轻声的说着,“王爷,你若是想要知道此事,你还是需自己亲自去问侯爷,小人实在不知。” “小人只知道,侯爷和公主陛下他们交情非浅,曾几何时,侯爷差点为了公主陛下而和当今王上闹翻了脸,也是公主陛下亲自求的情,这才有了如今的侯爷,否则,侯爷早就已经身处异处。更没有如今凤鸣国的盛世太平。” 王安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营帐之内,他自然知道自己对王爷的价值,就是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 而王安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是,认为自己找到了番国的最后一丝希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同类。 王安走到营帐之外,恰巧看见了站在一旁的侯爷。 侯爷主动的走上前来,一脸严肃的望着王安,轻声的说着,“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熙贵妃是怎样的交情,我也不知道你和熙贵妃有着怎样的情谊,但是,我愿意相信熙妃娘娘。” “她的为人,她的善良。你休想打娘娘的任何主意。”侯爷一脸的严肃,仿佛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温柔。 “侯爷,不管我们是不是敌人,但是,在熙贵妃这里,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曾几何时,熙妃她救过我的命,所以,这一辈子我的命都是她的,而如今,她不在了,那么我的命就是好王爷的。” 第70章 隐瞒 侯爷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是一脸的诧异,“你说你的命是王爷的,但是,你可否知道此次王爷第一次挂帅出征,你就给王爷制造了那么大的困难,你和阿尔克首领的那些破事,你以为王爷怎么去处理呀?” “你以为王爷,他能够只手遮天吗?你以为你的家人就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牵连嘛。你以为这军中全部都是我们的人吗?他们的眼睛都在一直盯着我们。”侯爷一脸的严肃。 虽然,语气极其的威严,但是,却充满了关怀,充满了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应有的关怀和关爱。 “侯爷,你放心,自从我出了那个营帐之外,这世上便再无萧安,此时此刻,站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王爷府一个小小的侍卫,王安。”王安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侯爷却急匆匆的跑进了营帐之内,“王爷……刚刚那小子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事?”侯爷一脸的着急,他生怕凌长梧又瘦了王安的蛊惑。 “侯爷,在你的眼里,难道我真的就是一个黄口小儿吗?还是说,在您的眼里我压根就不值一提,就这么的不堪一击吗?你刚刚才说过,我压根不是你心里的那种窝囊王爷。” “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担心都把我的窝囊表现的淋漓尽致,我是一位大人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同样,我也有我自己的判断能力,无需侯爷关怀,”凌长梧说完直接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自己一脸严肃的表情望着侯爷。 侯爷被他的这种观望望得浑身发毛,出了一身的冷汗,“王爷,你说有事想要问就问老臣,无需用这种眼神望着老臣。” “老臣并不是什么待字闺阁的姑娘。王爷不需要把对锦安的那一套用在老臣的身上。”侯爷直接说着,他向来是个君子,不喜欢转弯抹角,也不喜欢那些所谓的明明暗暗,他喜欢的就是有话说话有事儿做事儿。 “侯爷,既然已经知道了,本王想要问的是什么?那好你就自己说吧,也就无需本王一遍又一遍的询问了。”凌长梧直接说到。 “老臣,并不知道王爷想要问成些什么,但是,既然王爷想要知道,那么定然是关于自己的事情,我想王爷肯定不是想知道锦安那小丫头小时候的屁事儿。” “定然,是想要知道后宫之事,但是,老臣作为朝堂之上的臣子。就连先王都要给老臣三分颜面,当今的王上看了见老臣更是尊敬有加。” “只是,不知道王爷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是询问老臣还是质问老臣”侯爷一脸的霸气。 虽然,他比较疼爱凌长梧,但是,他也知道凌长梧是一个可塑之材,但是,他唯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他甚是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感觉这种被人威胁像足了一种自己在乞讨,却又要不到任何东西,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 凌长梧一脸严肃的望着侯爷。心中想到,“果然,忠臣都是有属于自己脾气的。” 又想到了南宫锦安,此时的侯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傲骨同样都有属于自己的脾气和底线。 “侯爷,我对你是尊重的,并无半点的质问之意,只是事关我的母亲以及他的家人,凌长梧在这里恳请侯爷,若是知道其中缘由还请告知。”凌长梧顿时双手合十,高高的举过头顶,正准备下跪之时。 直接,被侯爷拦住了,“王爷,您这般,老臣定是受之不起。”侯爷说完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手旁的茶盏,轻轻的喝上了一口。 淡淡的说着,“二十年前,那时我和先王一起征战四方,知道一处国土虽小,但是却风景秀美,让人心之神往。”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在所有的人当中,还有一个如此善良的公主,那便是你的母亲。” “后来,我和先主在一次战争之中,无意之间流落到了番国,正是你的母亲救了我们,只不过,那时你的母亲尚且年幼。” “当时,先王就一直在说,若此女子能嫁给他的儿子,定能成为一桩美谈。等我们伤好之后回到凤鸣国,先主不停的在和如今的王上讨论此事。” “不过,他们是利用了什么样的身份和方式,再一次的到了番国的境内,又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公主跟着王上回到凤鸣国的。” “以及当时番国所有的人,生命攸关的事情,我却是一无所知。” “只不过是后来,公主想让我帮她送一份家书。我再一次的回到了番国,我才知道那里已经不是曾经的番国,俨然已经成为了凤鸣国的土地。” “我几经周转才打听到,原来,在公主离开家的那一夜,王上就已经一把火烧了原来的世外桃源,毁了番人心中那片最美好的净土,我不想让公主太过失望,只能够回去告诉公主信件我已送达,她的家人很开心,也很宽慰。” “希望……她可以生活下去,好好幸福的生活下去。”侯爷一脸严肃的说着。 眼底竟有些不舍和愧疚,如果……当时,不是他撒了这个谎,恐怕番国如今也已经有了些声色,如果,不是当时他害怕公主太过伤心,也不会撒这么一个弥天大谎。 凌长梧一脸的愤怒,他从来不相信自己的父王会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但是,如今一桩桩,一件件铁一般的事实放在了他的眼前,他不得不选择相信。 “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为何,你却还要选择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 “为什么,你就不能够告诉母亲,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隐瞒,你让他丢失了宝贵的生命!”凌长梧直接质问着。 侯爷一脸的内疚,缓缓开口说道,“当时……你的母亲圣眷优渥,我也和王上争吵过,想要试图去劝说他,但也因此,王上把我打入天牢之内,削去我侯爷的爵位。” “也是你的母亲,再三请求才让我恢复如初,王上再三的警告我,让我不要再多管闲事,这本就是他们后宫之事,我一个堂堂的前朝侯爷,又怎能去管一个妃子的后宫之事,那岂不是要遭后人所诟病。”侯爷正气凛然的说道。 凌长梧并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此时此刻,他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他想要消化一下今天所有人告诉他的事情,想要知道这些情况是否是真实的,是否只是侯爷和王安的一个计划。 而就在他陷入沉思之时,王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伏在了凌长梧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王爷,陵城探子来报,南宫小姐……已陷入昏迷之中。如今,我们还需要快点回去,否则,很难再见到小姐的最后一面了。” 此刻,凌长梧彻底的崩溃了,他明明在走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已经把自己所有的亲信都安排在了南宫锦安的身边,保护她。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明日,不管明日,我和阿尔克首领决战的结果如何,你与侯爷持我的主帅令牌带着部队走,我一个人独自先行回去,不管胜败如何,我定要回凤鸣国。” “因为,有些事情我需要证实一下。对了……以后,我们府里会多一个和你一起的侍卫,他叫王安。” 凌长梧下意识的往营帐之外看了看,王成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自家王爷是何用意,他也懂得王爷的心思。 几日之前,南宫府里。 南宫锦安百般无聊的坐在窗前,她翻阅着手里的书籍,她不知道为什么古人喜欢,吟诗作对,喜欢在书房里堆满书籍。 她看着自己院外被这些侍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她想要出去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陈妈,你说王爷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一走也是半个多月了,怎么没有一点消息呀。”南宫锦安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拨弄着自己的发梢。 她已经半月有余,一直被关在这别院深处,未曾踏出一步。 而这半个月来,说奇怪也很是奇怪,就连林小娘和南宫月若,她们二人那里也是安静的不得了。 平日里,她们也不来走动,也不再来找南宫锦安的麻烦了,而这一点,让南宫锦安竟然有些不适应。 “回禀小姐,我已托人去外面询问,好像王爷和侯爷已经到了那边,很快就可以班师回朝了。”陈妈一脸严肃的说着。 陈妈眼见着南宫锦安对任何事情都抬不起兴致,于是她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这几日,府里可是热闹的打紧,不管是林小娘的屋里,还是南宫月若的屋里,都是迎来送往。” “二皇子的娶亲谍文也下来了,明日,他将亲自登门答谢岳丈。”陈妈一脸开心的说着,如果说这府里没了南宫月若,那么,自家小姐也定然能够安心的继续待在这府里。 第71章 借机宣传 而南宫锦安依旧是一脸无表情,不管这外面有多么的热闹,而她这里却依旧像一滩死水一般,毫无半点波澜。 她多么的想要做一只小鸟,可以飞过这高高的城墙,可以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在这一刻,南宫锦安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电视剧里面,那些不愁吃穿,荣华富贵了一辈子的官家小姐却依旧开心不起来。 “陈妈,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够出去看一看,我这两天被关在这屋里,简直都快闷坏了,你说说这凌长梧王爷也真是的,派人保护我就保护我,怎么还不让我出门了呀?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训训他。”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但是,语气中却是极其的温柔,陈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你这是一个待字闺阁之中尚未出嫁的小姐该说的话吗?王爷他就是关心你,他把你放在了心坎儿里。即使,他远在千里之外,也不忘了你的安危。”陈妈赶紧说着。 她自然知道,自家的小姐也是十分的喜欢凌长梧王爷,即使,凌长梧王爷不得圣恩,在所有人的眼里都窝囊无能,但是,只要能够对自家小姐好,能够给自家小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就这样平凡的度过一辈子,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陈妈,你说我要是从那个狗洞里面出去,他们这些侍卫能发现我吗?”南宫锦安突然灵机一动。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青穗经常会爬一个狗洞出去,而让府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小姐……万万不可,你乃是丞相大人的嫡长女,千金之躯,怎能爬一个狗洞出去,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他们定是要耻笑于你。”陈妈一脸紧张的说道。 她是真的很害怕自家的小姐,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毕竟,小姐的传闻已经在陵城之中四处传开。 所有的人都说,一个名声不好的官家嫡女,嫁给一个懦弱无能的王爷,那自然是极其相配的,所有的人都在耻笑着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王爷,若是,如今在这风口浪尖之时,再被他们知道了自家的小姐,为了一时自在。” “想要看一看住外面的景象,竟然从狗洞里爬了出去,那么又该是怎样的大新闻,恐怕就连凌长梧王爷的面子也很难挂得住。” 南宫锦安听着陈妈这样说,脸色再一次的阴沉了下来,她实在是呆着无聊,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待在房子里这么多天,她感觉自己继续在下去可能会抑郁,也可能会疯掉。 她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吼道,“我才不要管这些,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等一下,我换身衣服,没有人能够认出我来的。” “陈妈……你说好不好嘛,我就出去看了么一小会儿,而且,你也说了最近咱们南宫府里如此热闹的景,我也想出去看一看嘛……”南宫锦安突然撒起了娇来。 她紧紧的牵着陈妈的手,来回的晃悠着,陈妈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小姐,宠溺的说道,“好吧……好吧,但是,小姐你一定要记得早点回来,要不然……等王爷回来了,你做出了任何事情。他定要拿我是问呀。” 陈妈是真的很担心自家的小姐,出去出了任何的意外,若是如此……她定然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陈妈,你放心吧,我出去看一小会儿,我就赶紧回来说完。”南宫锦安一脸高兴的往屋里跑。 她在橱柜里翻来覆去的寻找,自己的衣服,终于找到了一身。 前段时间,从道观里带回来的长袍,这件长袍穿在身上像极了一个小厮,南宫沐雪在镜子前来回的照了照,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心。 “小姐,你一定要早些回来,我怕……我怕,丞相大人会过来。”陈妈一脸的担心。 南宫锦安轻轻的点了点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出了这丞相府中。 南宫锦安看着陵城这美丽的风光,虽然,来到这里也是很长时间,但是,她还从未如此认真的逛过这一条古街。 在南宫锦安的印象之中,仿佛像这种古代的街道,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特点,但是,她抬头望了望陵城的街道,却是人满为患,繁荣的不得了。 正当她开开心心的走着走着,却发现有一处地被人给围观了起来,因为心中好奇,南宫锦安也走了过去。 她看着一位青年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块牌子,仿佛像是个算命先生,南宫锦安正准备离开,却被算命先生叫住了脚步。 “这位公子哥,既然来了,何不坐坐。”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她本就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更不相信这些原本是人却以葫芦画瓢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话来骗钱的人。 而陵城的所有百姓听到这位算命先生,叫住了南宫沐雪,却表示一脸的惊讶。 “这公子是谁呀?” “怎么从未见过呀……” “是呀,我也从未见过……” “你说,他被苏大师这么一算,会不会很快就会有好运呀。” “那是当然,我们这苏大师,并不是什么人都不算的。” 南宫锦安仿佛能从群众的话之中,听到那么一丝丝的信息,她抬头一脸疑惑地望向了那位所谓的大师。 “我心中并无所求,也并无所盼,不知大师能算得出什么。” 只见那男子缓缓开口轻声的说道,“我一年幼小儿,怎么能换得上大师之称,你方可叫我道长便好。” “不知,道长如何请教。” “在下苏晨。” 正当道长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南宫锦安的脑子里的意识,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又清醒了,一般。 [系统:支线任务:将苏晨收入麾下。] 南宫沐雪听到这该死的系统任务又来的时候,仿佛要抓狂了一样,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自己脑海里的意识在涌动,但是,只是她本想逛逛街,却意外的又触发了一条任务。 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脑子到底是怎么了,是意识出了什么问题,还是系统太久没有吃药了。 南宫锦安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坐在了苏晨的对面。 苏晨莞尔一笑,轻声说道,“这里人多口杂,不如,小姐随我一同前往前方的茶楼,我们一边品茶一边聊聊如何?”苏道长的声音极小,只能够让南宫沐雪一个人听见。 但是,南宫锦安却一脸的惊讶,刚刚所有的人都称呼她是公子,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男儿之身。 而只有眼前的这位所谓的道长,一眼便已经看穿了她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姐。 “道长如此盛情邀约,本公子却之不恭。”南宫锦安直接站起身来,往道长所示意的茶楼走去。 她可不想在这里被人拆穿她是女儿之身,更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凌长梧王爷未过门的妻子,是南宫丞相府的嫡长女。 那样岂不是让林小娘心中愉悦了,南宫锦安心想着,“说不准,这位所谓的苏晨道长,就是林小娘和南宫月若给自己下的一个圈套,我一定要万事小心。” 茶楼之中。 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端坐在茶楼的上厅之中。 她不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更加不想让这位道长借机宣传自己。 这位苏晨道长也跟随南宫锦安的脚步,很快的来到了茶楼之中。 “小二,一壶雪顶。” “好的,爷!您稍等。”小二快速的跑了过去,提了一壶茶,把茶丢下之后就赶紧离开了。 此时,整个上厅之中只留下了苏晨道长和南宫锦安,南宫锦安抿了抿一小口茶,她看了看眼前的这位道长,她在等着苏晨先行开口。 果真,苏晨是一个装不住话,耐不下心的道长。只听他,缓缓的开口说道,“在下苏晨,并不是什么所谓的道长,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大师。” “只不过,小人有幸见过凌长梧王爷,亲耳听闻过南宫小姐的大名,很想追随于您,不知可否?”苏晨直截了当的说着。 他本就是一个向来都不喜欢转弯抹角的人,更何况,他原本的用意就是追随南宫锦安,追随凌长梧王爷。 既然,如今有机会见到,那么就不如直截了当的说着,南宫锦安看着苏晨如此的直接,她不得不怀疑,眼前的这位苏晨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或者有其他更大的阴谋在等着自己。 南宫锦安继续喝了一口茶,没有开口说话,苏晨强忍着自己的耐心,但是,过了片刻之后,南宫锦安依旧没有开口,苏晨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着急的开口,说道,“南宫小姐,我知道你们南宫府内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对我有敌意,但是,你要相信我是一个能够帮助你的人。” “不管,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能够都能够帮助到你。”苏晨简单的说着。 南宫锦安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特开口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你又为何想追随于我?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一介女流之辈,我没有办法征战沙场,也没有办法立下赫赫战功。” 第72章 奇耻大辱 “更加不能树立于朝堂之上,成为一代贤臣。大丈夫志在四方,你这好胳膊好脚的,完全可以自食其力,效忠大将军或者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保卫家园。” “为何,却想要选择要跟随我一介女流之辈。”南宫锦安的言下之意就是想知道苏晨接近自己的目的。 苏晨不急不慢的缓缓开口说道,这些问题都是苏晨在自己的脑海里已经考虑过无数次的问题,“南宫小姐,您不愿意相信我,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依靠着南宫小姐如今在丞相府之中的地位,自然要小心一点。” “或许,小姐早已忘记我是谁,但是,苏晨在这里还是得给小姐提个醒。多年之前,我乃是南宫丞相府内的一名家丁,当时主母当家她是极其温柔贤惠又善解人意的人。” “我的父亲和母亲在一场瘟疫之中,双双去世,而当家主母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不仅给了我盘缠,还给了我些银两,让我好生安葬我的父母。” “当时,主母就已经说了你今天说的同样的话。主母告诉我,男儿当自强,理应征战四方。” “于是,主母就把我的卖身契也给了我。但是,我离开丞相府没过多久就知道主母遭人陷害。所以,我就拜师学了这窥探天数的窍门,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回到南宫府内替主母讨回公道。” “小姐当你上街之时,我一眼也就看见了你。” 南宫锦安听着苏晨说的这些话,她感觉到了一脸的疑惑,“若是,果真如你所说这般。你为何如今来找我,而不是在我一回到丞相府之中便来找我。”南宫锦安再一次提出了疑问。 若是换做之前她完全可以相信这些所谓的忠诚,但是,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变故之后,她也才发现,原来贤孝忠诚并不是电视剧中演的那样。 任何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可以为了自己所谓的利益,而抛弃所谓的美名。 更何况,南宫锦安这是第一次遇到此人,她断然不能够把自己的信任给到眼前的这个人,但是,系统又让她将苏晨成收入麾下。 如今,南宫锦安真的是进退两难。 “回禀南宫小姐,这段时日,我都不在陵城之内,而是在远处的飞王山上修行。也是前些日子,听说凌长梧王爷要迎娶南宫丞相府的嫡女,我才知道原来小姐早已从道观之中回到了南宫丞相府。” “这我才急忙的下山,想要找机会接近小姐,可是,你那别院深处如铜墙铁壁一般,守卫森严,我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机会,能够见到小姐。” “今天真的是老天开眼,让我能够在街上和小姐相见,也能够说上几句话,即便,小姐不同意,不愿意相信我,我也愿意待在小姐的身边,一直守护着小姐,保护着小姐以报当初当家主母的情分。”苏晨一脸严肃的说着。 南宫锦安看着苏晨的双眼是那样的真诚,没有任何的一丝丝隐瞒,她竟然有了一点点的心软,缓缓的开口说道,“既然,你如此的想要跟随于我,那么你就做我别院深处的一名幕僚。” “我需要你如何的武艺高超,我只需要你,可以智勇双全,你也知道,我如今在这丞相府之中的地位和处境,别说让我留下一个人,哪怕让我留下一个奴婢,我也很难做到。” “如今凌长梧王爷在外征战,他南宫丞相和林小娘断然是不敢和我计较,你如今成为我府上的一名幕僚。断然要知道自己的言行和举止,切记不要给我招惹事端。” 说完南宫看了看时辰也不早了,她着急的离开了茶馆之中,再一次的从出来的狗洞里,又爬回了丞相府之中。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如果再不回来,老奴又该开始担心了。”陈妈一脸焦急的说着。 她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了,而南宫锦安依旧还没回来,着急的在院子里来回的走着,又不敢告诉任何人小姐不在屋里。 “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南宫锦安在陈妈的面前说了,说完还不忘转了个圈,示意自己现在很好。 而陈妈一眼就看见了南宫锦安后面的男子,“你是谁?快来人呀……” 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锦安就已经赶紧的捂住了陈妈的嘴巴,轻声的说道,“陈妈,你先别叫,我就松开你的嘴,你先听我说,如果你不叫的话,你就点点头……”南宫锦安赶紧说道。 她生怕陈妈大声喊叫,然后院子外面的侍卫全部跑进来,到那时候,她想要解释也终究解释不清楚了。 毕竟,一个待嫁的女子闺阁之中,出现另一名男子,传出去,不管是自己还是凌长梧王爷的名声都是保不住的。 陈妈努力的点了点头,南宫锦安这才放开了自己的手,“我们先进屋吧,屋里说。” 南宫锦安直接走进了屋里,她不想在外面如此昭然若揭的说着这些事,毕竟,她也不太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苏晨。 陈妈眼见着这名男子跟在南宫锦安的身后,进了屋里,她也着急慌忙的跟随着南宫锦安的脚步走了进来。 进了屋之后,陈妈立刻站在南宫锦安的身旁,一脸严肃的看着苏晨,生怕有任何事情发生。 陈妈越是盯着眼前的男子看,她越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好生熟悉,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苏晨,你认识我身旁的这位老者吗?”若是,苏晨真的在南宫丞相府里呆过,那么他肯定是认识陈妈的。 苏晨突然站在了陈妈的身前,双手合十,高高的举过头顶,轻轻的弯了一个腰,温柔的说道,“陈妈,好久不见!在下苏晨。” 陈妈一脸疑惑的望着苏晨,她嘴里碎碎的念着“苏晨……苏轼木兰是你什么人?” “陈妈,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苏晨一脸的开心,总算在事隔这么多年之后,等到他再一次回到南宫丞相府之中,还有一个人能够记得自己。 “我就是苏轼木兰。”苏晨说道。 陈妈大叫一声,“你这臭小子,怪不得我说你怎么如此眼熟,原来就是你,你这闷不声的,怎么又回了丞相府之中。” “你可知,当日,你突然离去,整个丞相府中的人找你找的都发了疯一样,都以为你出了啥事儿呢,你怎么当初突然就离开了?”陈妈一脸兴奋的说着,语气中还带着一点点的疑惑。 而南宫锦安,看着这样的场景,她终于可以相信,原来苏晨真的是南宫丞相府里的一个家丁,但是,怎么在原主的记忆深处一点也没有印象。 似乎,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苏晨轻轻的微笑着说道,“当日事发突然,是主母令我离开丞相府之中。我才不得已连夜出逃。在飞王山上修行。所以我这才改了名,换了姓。” “今日,正在城中做事却偶遇了南宫小姐,我想老天爷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生就是南宫丞相府的人,死也要为小姐出谋划策。”苏晨一脸严肃的说着。 而南宫锦安直接把陈妈拉到了侧屋,轻声的问道,“你真的认识他吗?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南宫锦安自然是选择愿意相信陈妈的,毕竟,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相处,她自然是知道陈妈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小姐,你当时尚且年幼,不记得也是应该的。当时的苏轼木兰,也就是如今的苏晨,他那时可是南宫丞相府中最有名也是最年轻的谋臣。” “只不过,他当时因为和主母走的近了些,老爷就让他辞去谋客的职位,当了一名小小的家丁,苏晨怎么能够咽下这样的奇耻大辱。” “也没过多久,府上所有的人都听闻他父母在瘟疫之中丢失性命,随后,他也就不见了踪影,至于去了哪里,老奴实在是不知,但是,我可以以我的人头担保,他就是我们南宫丞相府中以前的苏轼木兰。” “而他,也就是主母身边最亲近,最值得信赖的人。若是,小姐能够得到他的帮助,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南宫锦安更加是一脸疑惑,她看了看门外的男子,怎么样她都觉得那位苏晨和自己的年龄应该不相上下。 “陈妈,你会不会是记错了,或者是因为你们长期没有见面了,一时之间已经忘记了当时他的模样,怎么看,那小子也不会比我大几岁。”南宫锦安直截了当的说着。 而这些话,全部都被苏晨听见了耳朵里,他站在屋外大声的笑着,当南宫锦安和陈妈听见这样的声音之后也赶紧的走了出去。 “先生,不知何事让你的心情如此的愉悦。”南宫锦安也学着古人的模样,说着那些似懂非懂的话。 “南宫小姐,为何你如此不愿意相信我,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你是有什么地方或者还有什么利益可以让我为之利用吗?”苏晨一脸的坏笑。 第73章 滴水之恩 他并不是看不起南宫锦安,他只不过是不愿意相信。 他不愿意相信,为何堂堂的南宫丞相府的嫡女,竟然能够混到如此的地步,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曾经恩人的孩子,如此不堪一击,他更加不想让南宫锦安就如此平平庸庸的度过一生。 他答应过南宫锦安的母亲,若是以后能够回到丞相府之中,若是以后能够见到南宫锦安,他一定会报答当年的恩情,也一定会把自己所有的心血都花在南宫锦安的身上。 南宫锦安突然抬起头来一脸严肃的看着苏晨,她从未见过一个男子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嘲笑自己。 南宫锦安想了想,是呀,她还以为自己是现代人吗?她有什么样的优势以及价值需要被别人利用,南宫锦安又看了看自己的屋子,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所有的陵城的百姓都知道,等到凌长梧王爷凯旋而归之时,她将是凌长梧王爷的王妃,若是,凌长梧王爷战死沙场,等到他骨灰回来之时。她南宫锦安就是凌长梧王爷唯一的遗孀。 她的未来和前程,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知道,更加没有一个任何一个人可以算得清楚,即便是他苏晨,虽然有着大师之名,但是,未必就能够算得如此之清楚。 “既然,陈妈已经说了,你就是我南宫丞相府的人,若是,苏晨先生想留在我这破破烂烂的地方,那么,我还请先生可以留下,助我一臂之力。只是这里环境恶劣,若是,先生不愿意,那么还请先生另谋人家。”南宫锦安说完,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只见此时,苏晨突然的跪在了地上,把自己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一脸严肃的说道,“我,苏城十几岁就进了丞相府之中,是您的母亲,侯府的小姐。” “她慧眼识珠,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我的与众不同,是她多方栽培才有了现而如今的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在我最为困难的时候,也是主母她伸出援手,救我于危难之中。此等恩情岂是这银两可以形容。” “就凭我苏晨现在在陵城的威名和威望,我想要做谁家的谋客都是手到擒来之事,我又何必苦苦哀求留在你的身边。小姐,我今日指天发誓,若是将来的有一天,我苏晨胆敢背叛小姐,定叫我家中祖宅,永无宁日,后人无法享受香火之恩。” 南宫锦安听到此话心中很是感动,这样的忠心是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 她忽然明白了,为何当初母亲会救他,因为他的脸上写满了知恩。 南宫锦安赶紧的扶起了苏晨,严肃的说道,“今日,你便是我屋里的人了,他日,我若嫁给凌长梧王爷,你也会随我一同前去。不管我的将来是如何,我定给先生一个名分。” “先生报的是我母亲的恩情,与我并无半点恩情。但是,今日先生给予我的恩情,我南宫锦安,定当永世难忘。”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苏晨轻声说道,“既然,你我主仆已经有了初步的信任。我这就离开,等他日,从南宫丞相府的正门再来亲自登门拜访。” “为何……先生如此急匆匆需要离开?”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只是现在苏晨不应该是着急的让南宫锦安给他安排事做吗?怎么会如此,着急的想要选择离开,真的是看不懂这些所谓的谋臣他们在想什么,我们永远都不知道。 苏晨赶紧说道,“小姐……千万不要误会,苏晨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只不过,今日私自擅闯小姐闺阁之中,这件事情,若是传开于我,于小姐和凌长梧王爷,于我们三人,都没有一点点的利益,所以,我现在必须离开。” “明日,南宫月若定然会登门拜访,在她来之前我一定给您一个锦囊。”说完,苏晨直接一跃跳出了城墙,很快就消失在了南宫锦安的视线之中。 “陈妈,这事……你可当真?”南宫锦安看着苏晨离开的背影,赶紧的问着。 “小姐,不管是任何时候,您都要记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句话。” “苏晨他确确实实就是当年你母亲身边的人,而在于,他这次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改变,这是奴才不知道的。”陈妈一脸严肃的说着。 南宫锦安看了看陈妈的表情,她当然是相信陈妈不会撒谎骗她的。 只不过,南宫锦安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这个苏晨会如此的神秘。 部落地区。 “王爷,本首领很是欣赏你可以亲自前来,我敬你是个英雄,不管今日,你我二人谁输谁赢,我们以后都是兄弟了。”阿尔克首领一脸开心的说着。 “阿尔克,不管今日,你我二人的战果如何,我们凤鸣国之人,本就是说话算话之人。”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众将士齐刷刷的望向了凌长梧和二阿尔克这边,他们不愿意相信他们的凌长梧王爷此战会赢,毕竟,他们草原之人都是善战骁勇之辈,更何况面前的是这位阿尔克首领。 坊间早有传闻,阿尔克首领三岁就已经跟原首领一起猎杀群雄。 十二岁便已经做了这首领之位,也是他在任期间,把首领部落搞得越加的繁荣昌盛。 而再看看这边,完全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人,一个是骁勇善战的将军,一个是无能懦弱的王爷。 任何人,都不愿意相信此战凤鸣国会赢,甚至,有些将士的心中早就已经暗自开骂。 “这个王爷是咋回事,不仅这次夺了侯爷的主帅,而且还擅作主张擅自的和草原部落开战。” “他哪两三下,只不过是花钱秀腿。怎么能赢。” “是呀,还不是仗着自己是王上的儿子,连侯爷都不放在眼里。” “是吗!怪不得昨天我也听说了。” “还让我们换营帐,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们连日来,奔波已久,如此辛苦,如此之累,他还让我们连夜换营地。” “是呀,他身边那个王成,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仗着自己是凌长梧王爷的亲信,总是对我们吆五喝六的。” “是呀,就连侯爷也不敢如此对我们。” “说得对!反正今天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所有的将士们,早就已经在下面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所有的话都被凌长梧听见了耳朵里面。 阿尔克首领率先说道,“今日,我草原部落阿尔克与凌国七皇子凌长梧王爷,在这里一决雌雄。” “不管,我和他战果如何,我的子民们万万不可心生怨念,若我战败我们草原人永远对凌长梧王爷马首是瞻,草原依旧是凤鸣国的部落。” “若我们胜利……不知,凌长梧王爷有何赐教?”阿尔克首领直接把话题转向了凌长梧王爷这边。 侯爷一直深沉的望着凌长梧,轻声的说道,“王爷,此番一定要小心为重,他们部落之人狡猾成性,随便允了他们点什么便可。” “即便,今日王爷战败,明日,我依旧可以夺回主帅之令,继续对他们进行围剿。”侯爷轻松的说道。 凌长梧则是一脸的疑惑,他万万都没有想到,原来刚正不阿的侯爷也终究逃不开世俗。 “今日,不管战事如何,我凤鸣国之人说话就当算话。若是能以一城池换回城中百姓的生死,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吗?” “王爷,你这是糊涂呀,你这是妇人之仁呀!凤鸣国的每一座城池,都是每一个战士用鲜血换回来的,如今,你如此轻而易举的拱手相让,那岂不是让那些牺牲的将士们白白牺牲了吗?”侯爷一脸的着急。 他生怕凌长梧做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事情,毕竟,他这次前来不光是凌长梧的副将,他也是整个凤鸣国的侯爷。 王成也在一旁赶紧说的,“是呀!王爷,这件事情对你以后的仕途有很大的影响,若是今日成功,那么,那些人都会无话可说,若是……我们失败了。” “那些人,断然会说王爷只不过是一个无能懦弱的人,王爷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凌长梧点了点头,轻声的对着王成说道,“王成,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不管今日的战果如何,你定要连夜返回陵城。” “我想去见南宫锦安最后一面,哪怕是让她见到我的遗骸。我也想让她知道,我为了她已经拼尽全力,我不曾食言。”凌长梧说完一个策马奔腾,便向主场走了过去。 “阿尔克首领,今日,我以凤鸣国主帅之令回答你,若今日,我战败!定可你阿尔克部落百年之内无一战争,子民们无需供奉凤鸣国任何的牛羊,你觉得可好?” 阿尔克听着凌长梧这样的交换条件,心中自是满意至极,这比任何的一座城池都要让他开心。 城池,凤鸣国的国主在日后,断然是会抢回去,而这样的承诺,则是让他心中欢喜不胜。 “凌长梧王爷,你一定要说话算话才是。”阿尔克首领说完直接骑着自己的汗血宝马冲上前去。 第74章 英雄识英雄 “王爷,请拿出了你的的配剑!”阿尔克大喊一声,一脸的自信。 他们草原之人本身就擅长马战,原本就喜欢在马上策马奔腾。 而凤鸣国之人本身就不太擅长于陆战,他们用的只是自己的武功高强。 凌长梧也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把细如盘丝,极其锋利的一把宝剑。 此剑,一般藏于凌长梧王爷的腰间,既可做装饰物,也可杀人与无形之间。 “王爷的这把剑,真是让我们部落的臣民和本首领都开了眼界,只不过不知这把剑又是多少人的鲜血铸成。”阿尔克一脸的羡慕,他也是个惜才爱财之人。 “当然,对于尊重的对手,当然要用我最为最贵的剑,只不过首领有一句话说错了,我的剑喝的是露水,它对于那些血腥味是最为闻不得的。”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二人,四目相对,一脸的严肃。 他们二人,把这一场都当做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对决,他们心中惺惺相惜,正所谓英雄识英雄。 二人,大战了两百多个回合,依旧不分上下,只不过二人都已经受了伤,只见凌长梧王爷左边的胳膊已经是血迹斑斑了,胳膊上清楚分明的看见一道又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而另一边,阿尔克首领也没有讨到一丝一毫的便宜,反而,他受的伤远远比凌长梧王爷还要重。 “凤鸣国之人,果真都是如此狡诈之人,就连一个看似文质彬彬的懦弱王爷,都是一个身手敏捷之人,实在是阿尔克低估了王爷。”阿尔克笑着说道。 这么多年,阿尔克一直以来都是战无不胜的人,从未遇见过任何一个属于自己的对手,而现在正在自己对面的凌长梧王爷,却是阿尔克首领的第一个对手。 一阵狂风大作,风吹动了整个草原的尘沙,直接让所有的人都有些站立不稳,而马儿们都开始仰天长啸起来。 将士们从刚刚的一脸的傲慢变成了现在一脸的吃惊。 “咱们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呀!” “果真,人不可貌相,特别是像这样的皇子,一开始隐藏自己的实力,看上去愚昧无知的人,往往都是最强的那个。” 将士们又开始纷纷的议论了起来,只不过现在的这些话凌长梧王爷一句都没有听见。 “阿尔克首领,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必须要战胜你,我的妻子还在等我回家。”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就在刚才,凌长梧的心突然痛的厉害,上一次心脏疼的厉害的时候,还是他母妃去世的那一天,他的心脏才会痛的如此的厉害,仿佛都要透不过来气一般。 “王爷,如今,你我二人都是平分秋色,你怎么能够拥有如此的自信说你自己能够赢我。”阿尔克首领依旧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不管是任何时候,他们草原之人宁可战败,也不会轻易的像自己的敌人认输。 只见二人刀光剑影,又是几个回合之后,而这次阿尔克首领已经明显的落了下风,一阵狂风刮过,凌长梧王爷直接把一件剑放在了阿尔克的脖子之上。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我成为了你的手下败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阿尔克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我若是想要杀你,你就不会看见今天的太阳,我之所以昨天能够放了你,同样,今天我也一样可以放了你。”凌长梧王爷一脸的微笑。 “王爷,万万不可放虎归山呀!”侯爷一脸严肃的在后面大声的喊着。 “王爷,你果真要放了我?你就不怕有那么一天,你也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只不过,我们草原之人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阿尔克一脸的坦荡。 “我不会杀你,但是,我要你一辈子记住,我既然能够赢你一次,所以,不管你想要造几次反,我同样还是会赢了你。”凌长梧说完直接收起了自己的佩剑。 “凌长梧王爷,今日的大恩大德,我阿尔克会铭记于心,一辈子都欠你一条命!”阿尔克冲着凌长梧的背影,大声的喊着。 “王爷,你还好吗?要不要我现在就让军医前来?”王成一脸的担心。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家的王爷受这么重的伤,他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家的王爷竟然武艺已经高超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无妨,你留下来和侯爷一起班师回朝,我有事情,必须先行一步。”凌长梧一脸的着急。 “可是……”王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凌长梧王爷便以策马奔腾来到了侯爷的身边。 他轻声的伏在侯爷的耳边说道,“今日,我已战胜阿尔克首领,必要做到陵城之人该说的话,也一定要言而有信。” “我先行一步,回去告诉父王这等喜事。我会留王成与你善后。” “可是,王爷……你这伤势……”侯爷也是一脸的担心。 毕竟,凌长梧贵为七皇子出了任何的事情,都是他不能够承受的。 “无妨!”凌长梧说完便走到了王成的身边,“你和侯爷一起走,切记……一定要记住我和你说的话,这世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 凌长梧说完,直接走到了正中央大声说着,“今日,我以凤鸣国七皇子之命,与阿尔克首领进行会谈。虽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阿尔克首领多年的盟约。” “但是,我们的萧先锋却在先行一步之中遭遇敌人陷害……”凌长梧说完,故作一脸的深沉。 还有一旁的王安,听到此话却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位凌长梧王爷。 竟是整个凤鸣国最为独树一帜的人。 “王安,你与我先行一步,回城禀告父王这等喜讯,尔等随侯爷以及王成先锋紧随其后。”凌长梧说完,不顾自己的伤势,直接回到营帐之中,拿着南宫锦安送他的礼物。 一路上。 凌长梧王爷并无半点想要休息的打算,但是,王安却一脸的疑惑,“王爷,为何如此急功近利,我们已跑死了三匹马儿,若是……这般不休不眠,等我们还未到达陵城就已经不行了。”王安一脸的着急。 他并不是担心跑死的马,而是,他担心如今王爷的伤势,在与阿尔克首领交手之时,他便以身受重伤。 这几日来,他日以继夜,夜以继日的和时间赛跑,想要着急的赶回凤鸣国。 “你……不懂。”凌长梧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三个字,但是脸上确是一脸的着急。 凌长梧的心中不知为何,只要离凤鸣国越来越近,他的心总是如此的不安,仿佛等他回去时,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王爷,此次王爷奉命率兵而来,王上以命您为主帅,所有的功劳都是你一人,更何况……侯爷本就是淡泊名利之人,他无需和你争抢任何的功劳。”王安说着。 这些年来,他和侯爷最为交情,他早已深知侯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并不是为了功劳,只是……我想要赶回去看一看南宫小姐,凤鸣国传来消息南宫小姐她……危在旦夕,命不久矣。”凌长梧说着,语气几乎哽咽。 他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南宫锦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到底是谁敢对南宫锦安下狠手,自己明明已经派重兵把守。 不管是南宫府的别院,还是整个南宫丞相府,都是他凌长梧王爷的人,但是,如今竟然能够传出这样的信息,凌长梧的心中很是担心,他恨自己为何最终没有把王成留下。 “王爷……即便,那南宫小姐危在旦夕,命不久矣,你如此日夜兼程的赶回去,怕你也是是无力回天,只不过是一个丞相府的嫡女罢了,而且还是如此的不受宠的的女子。” 王安的这几句话直接说到了凌长梧的逆鳞之上,凌长梧一气之下直接给了王安一巴掌,怒气吼道,“你若不知,请你闭嘴,以后,我若在我便是这个凌长梧王府的主人。如若不在,南宫锦安她就是整个凌长梧王府的主人。” “你们要记住的只是,永远只听她的命令,不管在任何时候,她的命永远都比我的重。”说完凌长梧直接策马奔腾的绝尘而去。 留下王安一个人待在原地,苦思冥想。他不知道南宫锦安到底是何许人也。 只是在老百姓的口中,曾经听闻过南宫锦安与凌长梧王爷与许下婚约,若凌长梧王爷此次凯旋而归,也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 王安向来认为这样的爱情,只不过是给各个家族之间带来利益罢了,他凌长梧王爷有了丞相府的加持,日后,也可在朝堂之上别有一番作为。 而丞相府有了凌长梧王爷这个背后的皇亲国戚,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不错的存在,几乎都是双赢的局面,在他们这皇宫贵族之中又怎么会有真情在。 他看见凌长梧王爷的这个样子,不得不重新了解眼前的这个王爷,他终于明白了,所有的陵城百姓口中的凌长梧王爷只不过是一个假象。 第75章 无从下手 是王爷自己营造出来的假象,他想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王爷,其实他是一个武艺高超,可以算的上是天下第一的人。 丞相府之中,别院深处。 “小姐,你不要吓奴才呀,你们快来人呀,救救我家小姐……”陈妈一脸的悲伤,一边哭着一边拼命的想要让南宫丞相救她家小姐最后一命。 可是,南宫丞相依旧无动于衷,他对于南宫锦安早就已经放弃了,像这样一个既不听话又不好管理的人,早就已经成为了南宫丞相的弃子。 “陈妈……你说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好直接去说呀,毕竟,你家小姐这个病,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呀!”林小娘心里一直在暗自发笑。 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等到了今天,林小娘现在已经恨不得她南宫锦安不治身亡,又怎么会好心好意的来找人医治她。 “老爷,求求您了,她可是侯府的小小姐呀,她可是主母留下的唯一的一个血脉了呀……”陈妈一脸的悲伤。 她知道,如果现在去求林小娘,无论如何,林小娘都是不会同意的。 眼前这个南宫丞相说不准还能够给自己最后一点点的希望,只见南宫丞相往椅子上轻轻坐下,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仿佛就像是在衡量利益一般。 陈妈直接跪到了南宫丞相的面前,紧紧的抱着南宫丞相的腿,一边哭着一边说,“老爷,我家小姐她可是凌长梧王爷未过门的妻子,若是,如今还未过门就已经香消玉殒。” “那么,等王爷回来,他又该何等问罪,老爷,您就算你不为了救我们家小姐,你也得想一想整个丞相府日后的仕途呀。”陈妈想要利用南宫丞相的这一点,来替她家小姐再一次挽回一次生的希望。 可是,林小娘却在这个时候,走到了南宫丞相的身边缓缓地开口说道,“老爷,那凌长梧王爷不知在边疆还能不能够回来,这捷报也是好几天都没有传回来了。” “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定让人知道,我们丞相府里不和,那众位大臣就该对我们丞相府里议论纷纷,更何况……改明个咱们家若若就要嫁给二皇子了。”林小娘一脸的高兴。 如今,她所有的目的终于达到,自己的女儿终于嫁给达官显贵,而南宫锦安再也没有办法成为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想到这里,林小娘都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喜悦之情。 南宫丞相忍不住看像了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南宫锦安,以及站在一旁不说话却一脸沉着的苏晨。 他总觉得此男子特别眼熟,但是,无论他怎么也想不出来。 而看在正跪在自己脚边,一阵大哭的陈妈仿佛南宫丞相不管是站在作为为人夫还是作为人父的立场上,他都没有办法选择去拒绝陈妈的这一要求。 许久才看见南宫丞相缓缓的张口,轻声的说道,“陈妈,这件事情并不是我不愿意去帮助你,我们没有办法从王宫里调御医前来看病,若是,从市井之中随便找一个大夫,又怕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日后,我们南宫丞相府又该如何在陵城之中立足,所有的人都会高兴的看我们的笑话,我作为南宫丞相府的一家之主,我不得不慎重考虑。”南宫丞相一脸严谨的说着。 既表现了自己作为父亲的仁慈,又表现了自己的无可奈何。 可是,这一切在陈妈的眼里看着都是那样的决绝,那样的不近人情。 “老爷,我们家小姐实在没有生那样的病,她只是普通的瘟疫,你也看见这段时日来,我们别院深处被凌长梧王爷照顾的如此周到。” “别说是一个人,哪怕是一个苍蝇想飞它都飞不进来。”陈妈一脸的着急,她实在是害怕,若是,如今就连南宫丞相也放弃了医治自家的小姐。 那么,南宫锦安唯一的结局只能是躺在病榻之上,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陈妈,此事我已下定论,你也无须多言,锦安……她是死是活,还是听天由命吧。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说完南宫丞相直接就走出了别夜深处。 林小娘也跟随着南宫丞相的步伐,捂着自己的鼻口,像是躲避瘟神一般赶紧的离开了别院深处。 陈妈看着南宫丞相走得如此着急,不免感叹道,“人世悲凉,更何况是像这样的达官贵人之家了。” 陈妈一脸悲伤的转头望向了苏晨,轻声的说道“苏谋士,你的答案是正确的。看来这个南宫丞相府的确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只是……可惜了小姐。” “小姐……她一直,把老爷都当做自己最信任的人。”陈妈一脸的悲伤。 而苏晨仍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自信的说道,“陈妈,麻烦您出去一下,我想看一下小姐的伤势。” 陈妈一脸的惊讶,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谋士,你就连治病救人……你也会吗?” 只见苏晨缓缓的点了点头,“浪迹江湖,这么多年就没有我不会的,自从离开了丞相府,外面的世界没有那么的美丽,在丞相府里虽有些勾心斗角,但是……还不至于丢了性命。” “那时……我在飞王山上,那些豺狼虎豹都是想要我的命的,我也只是弄些野药自己替自己疗养。” 简单的说着,苏晨就着急的让陈妈出去,等到陈妈把房门紧紧的关上之时,苏晨赶紧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小小的药丸,赶紧的扶起了南宫锦安,让她轻轻的将药丸吞服下。 不一会儿,南宫锦安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苏晨看着南宫锦安俨然醒来的样子,心中顿时放松了许多。 毕竟,这样的药丸自从研制之后,苏晨也只对一些小动物使用过,这也还是第一次用在人的身上,他也不能确保其万无一失。 “南宫小姐……”苏晨的话并未说完,直接被南宫锦安给打断了。 “他们说的话我也全都听见了。你为何要帮我?”南宫锦安抬起了头,自己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苏晨。 苏晨突然跪在了地上,双手放在地上。 “苏城自幼便受到主母的庇护,方才,保住了自己的一条性命,若是……没有主母当年的救命之恩,想必我早就在丞相府之时已死无全尸,又哪来今日的这些福泽。” “这辈子,能够再一次的遇到南宫小姐,就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赏赐。我自小,便被父亲和母亲卖进了南宫丞相府里,是主母教会了我读书写字,教会了我这些运筹帷幄。” “也是主母告诉我一个男儿应志在四方,而不在这区区的别院里。也是主母当初让我离开南宫丞相府,告诉我外面的天地更为广阔……”苏晨一边说着几乎就要哽咽。 南宫锦安一脸惊讶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他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不是南宫锦安了。 现在的南宫锦安只是空有一副相似的皮囊罢了,南宫锦安早就被他们南宫丞相府的人害得身首异处,客死他乡了,就连自己的尸首都不能够和自己的母亲葬在一起。 想到这里,南宫锦安的心中竟然多了些怨气,原主把这一切都当作是上天对她最好的安排,她开开心心的从道观里收拾衣服,准备回到自己已经离开了数十年的家。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不是离开,而是亲自地将自己送上黄泉之路。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召唤出了现在的南宫锦安。 而南宫锦安虽然接受了任务,但是,她竟无从下手,她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去为原主报仇,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施展原主的宏图大志。 她对这一个陌生的朝代,似乎没有一点点的历记载,也没有任何的了解,她只能够凭借记忆原主的那些印象,才勉强的逃过了此次的劫难,若是长期已久,断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苏晨……我愿意相信你。并不是愿意相信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再这样利益至上的凤鸣国,我又是一个不得宠爱的嫡女,我愿意相信我母亲的眼光。” “我永远坚信我的母亲,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善良的人。以后你我就算是兄妹,不管经历了什么,你永远都是我最敬爱的大哥。”南宫锦安一脸的认真。 苏晨立刻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与南宫小姐称兄道妹。我只是想留在小姐身边,护小姐一世周全,方才对的起主母泉下有知。” “苏大哥,以后人前你是我的谋士,人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你细心护我一世周全,我也会用我自己的能力保你一世平安。” 苏晨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头竟与南宫锦安的眼睛对上,他们四目相对,眼神之中多了些惺惺相惜,也多了些英雄者见英雄的情感。 “苏大哥,接下来……我是不是就这样一直醒下去,还是该继续沉睡,好用死盾离开南宫丞相府。” 第76章 救命稻草 南宫锦安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走,她的心中经过了这些天以及这些事情,她完全失去了自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宫小姐,你想知道凌长梧王爷是否是你的真命天子吗?我已有预感,他马上就会回来,既然,我们这次已经假死,为何不再试一试王爷的真心。”苏晨直接说道。 而南宫锦安的心中竟然“咯噔”了一下,她知道这世上,人心是最试探不得的,从前,她也很单纯的想要试探自己的男朋友是否是真心。 但是,往往结局都是和她想的相反。 但是,另一方面,南宫锦安也特别的好奇,凌长梧王爷是否真的深爱自己如同他口中所说一般。如果不是,她断然可以利用死盾逃离南宫丞相府,再寻找其他的机会嫁给自己的真命天子,毕竟,人生那么长,南宫锦安根本就不想迁就。 南宫锦安好好的点了点头,“一切听从大哥所言。” 正在说话之时,陈妈突然紧急的敲门,大声的喊着,“苏先生,丞相和林小娘又回来了。” 这一次,南宫锦安还没来得及吃下药丸,直接就装昏了过去。 南宫丞相一脚便踹开了别院深处的门,吩咐家丁“快!把南宫小姐给我埋了。” 而此时,陈妈听到这句话时大惊失色的跪在了地上,连忙地抱着南宫丞相的腿,大声的说着,“老爷,万万不可呀,这小姐还有一息尚存于人间,怎么可以直接埋了她,小姐并没有死去,只是陷入了沉重的昏迷之中。” 南宫丞相直接一脚就踢飞了陈妈,一脸的不耐烦,“快!你们还在等什么啊?” 听见这句话时,陈妈紧紧的趴在了病榻之上护着南宫锦安的身体,“你们都不要……这一般对待小姐,她也是南宫丞相府的嫡女啊。” 就在这一推二来之间,凌长梧王爷带着王安直接闯进了别院深处。 “我看,你们谁敢!”此话一出,陈妈的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她终于看到了可以救命的稻草。 “王爷……你怎么回来了?”南宫丞相战战兢兢的说道。 而凌长梧王爷二话没说,直接走到了南宫锦安的病榻旁边,一脸心疼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南宫锦安。 他又看了看屋里的所有人,林小娘小心翼翼的躲在南宫丞相的身后,而南宫丞相则是战战兢兢的站在中间。 原本,他以为凌长梧王爷是再也回不来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不仅回来了,而且还赶在了如此重要的时刻赶了回来。 “岳丈大人,不知……你带这么多家丁来我妻子的房间,所谓何事!”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而南宫丞相看着凌长梧王爷一身的铠甲,以及铠甲上的血迹斑斑,就知道凌长梧王爷断然是从战场上回来的。 但是,是谁为他报的信,他断然是怎么也想不到。 不过,他看着这个丞相府,里三层外三层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即使不知道是谁告诉的凌长梧王爷,也能知道这些人定是凌长梧王爷的亲信。 “王爷,不知此战战果如何,伤亡多少?为何只见王爷回来,侯爷呢?”丞相想让侯爷来压一压凌长梧。 但是,凌长梧王爷去大笑一声,“大胆!军营之中,岂是你一介文官能够过问的,侯爷是我的副将。我让他做甚,又何必要通知你,你一介文官什么时候竟然可以指手画脚战场之事。” “明日,朝堂之上,我定会亲自向父王禀报,又何须先行通知你!”凌长梧他当然能够看出来,此时此刻,想必若不是自己来的及时,恐怕连南宫锦安的最后一面都没有办法看见。 “你们都给我出去!!”凌长梧王爷大吼一声。 此时此刻,南宫丞相和林小娘断然是下断了魂,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凌长梧王爷。 而王安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诺!”便亮出了自己手中的宝剑。 而这把宝剑,即使所有的人不认识,苏晨他也能够认出来这宝剑的历史,这宝剑乃是番国之主落玥亲自赠送给自己的先锋的宝剑。 但是,据他所知,番国早就在十几年之前已经全军覆没,但是,为何此时宝剑竟然出现在了这位小小的侍卫手上。 苏晨紧紧的盯着王安看,他想从这位的眼中看出那么的不一样,但是不管怎么看苏晨都无法从王安的眼中看出那么些许不同。 “王爷,你听我解释……”南宫丞相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直接被王安给轰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间之后,凌长梧坐在了南宫锦安床边,一脸心痛地望着南宫锦安,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们都已经说好了,等我回来就娶你的吗?为何?等我回来之时,你竟食言了?” “陈妈,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陈妈直接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凌长梧王爷的面前,一边哭着一边说道,“王爷,都是老奴的错,前些日子,小姐还好好的,自从二小姐来过之后,小姐的病就一天比一天严重,刚开始的时候小姐也只是食欲不振。” “后来,特每天晚上都在说胡话,一直到现在整个人都陷入了沉睡昏迷的状态。不管我怎么求南宫丞相,他都不愿意找大夫来替小姐诊治。” “还说这是一种怪病,如果传出去了,会丢了整个南宫丞相府的颜面,也会把待嫁的二小姐陷入不仁不义之中。”陈妈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凌长梧。 她希望凌长梧就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希望凌长梧王爷能够给她家小姐一个生的机会。 此时,南宫锦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她什么话其实也都听见了,她能够听得出陈妈的悲伤,也能够听得出凌长梧王爷的疼爱。 凌长梧王爷轻轻的拨弄着南宫锦安的头发,一脸深情的说道,“不管,这件事情如何,我都会还你一个公道,现在我回来了,你也无需再怕” “王安!”凌长梧王爷大吼一声。 王安赶紧的说道“奴才,在!” “查!此事给我查,不管是谁,查到之后都告诉我,我倒要看看在整个陵城之中,谁敢陷害我的妻子。” “诺!”王安说完直接推门而去,他想要看看四周有没有他需要的线索。 “陈妈,你现在就回我府上,去把我府上的太医叫过来。”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陈妈一脸开心的往屋外跑去。 她终于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在向她招手。 苏晨一直待在南宫锦安的旁边,没有说话,凌长梧一脸疑惑的望着他,“这位先生……你是何人?” “回禀王爷,我是南宫小姐的谋士!” “谋士?我为何不曾听闻,南宫小姐身边多了什么谋士,你和南宫二小姐是何关系。”凌长梧现在一脸严肃的问着苏晨。 现在,不管他看谁都仿佛是在看仇人一般。 “回禀王爷,我与那南宫二小姐素未谋面,不曾了解,更别提相识。”苏晨赶紧的回答,毕竟,苏晨的心中一直把凌长梧王爷看作是未来的王。 凌长梧王爷吩咐了一声,便直接别让苏晨出去了,苏晨也很识相的走了出去。 而此刻,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负伤的凌长梧王爷和一个假装受伤的南宫锦安。 凌长梧王爷一脸深情的看着南宫锦安,看着躺在病榻之上的她脸色苍白,再也没了平时里和自己斗嘴的样子。 他在南宫锦安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深情的说道,“刚刚……我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唐突了,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回来了。” “我想让你感受到我真实的存在,不管往后的日子怎么样,不管你能不能够醒来,我凌长梧说话算话,只会娶你一人为我的妻子。” “若你生,我便娶你的人,若你死了,我便娶你的尸首。不会让任何的人在我们的之间阻挠我们。”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南宫锦安微微的睁开眼睛,她透过自己的眼缝,看见凌长梧身穿铠甲的样子,而身上却有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南宫锦安从未看见过凌长梧身穿铠甲的样子,她很难想象得到一个平日里嘻嘻哈哈不务正业的王爷,穿上铠甲上阵杀敌的这样子。 但是,通过这一次,南宫锦安彻底的把自己的心交到了凌长梧的手上,她也相信凌长梧王爷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她也很想通过自己和凌长梧王的努力,让自己成功登上王后的宝座。 就在凌长梧说话之间完成,王安没有眼力见嗯直接走了进来,“回禀王爷,刚有了点线索” “说……”凌长梧王爷依旧是一脸的严肃。 “一切如南宫小姐身边的陈妈说的一样,的确是南宫家二小姐来过之后,南宫小姐才突发疾病,只不过这病不像瘟疫。” “仿佛……是一般,王爷,王安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王安一脸的犹豫。 他知道王爷如此着急回来,日夜兼程,也知道王爷深爱着南宫锦安。 第77章 认输 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家的王爷并不同其他的王爷一般。 他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去完成,他肩负着复兴番国成为王上的任务和责任。 “如果……你知道不当说就无需再说,不管你说出任何的话。我都不会去听,还有,我请你记住,你永远是一个带罪之身,我既然能够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你死无全尸。” “诺!” “有些事情,自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角色和分寸,还有去帮我查一查刚刚站在这里的那个男子,他说他是南宫小姐的谋士,去帮我查一查他。” “任何人的底细,我都要清楚的知道,若是不清楚我不放心。” 说完王安直接又走了,出去时刚好遇见了着急回来的陈妈。陈妈带着王爷府上的太医着急的走了过来。 “陈太医。” “王爷。” “请你速速替南宫小姐诊治。”凌长梧一脸的着急。 只见,陈太医拿出了自己手中的细线。在凤鸣国虽然国分开放,但是,只是与主君和主母之间。 但凡,有婚约的女子不得再与外人有肌肤之亲,哪怕是连问诊的太医都不可以。 陈太医也只能这般悬线问诊,“看着脉象病无大碍。为何一直陷入昏迷之中不愿醒来?鄙人,实在才疏学浅,从未见过此症状。” “王爷,这病……微臣实在是看不出来。不若请太医院首领前来瞧瞧,他见多识广,疑难杂症也不在话下。”陈太医推脱着说道。 他实在是看不出来这样的南宫锦安会有什么样的疾病,只见她面色安好,脉象也强而有力。 “王爷,你这伤势要不要微臣替你开一副药。” “我这些都是皮外之伤,无妨!” “那你,现在就去太医院,请太医院首领过来同你一同诊治。” “诺!” 陈太医说完赶紧的走了出去,像这样的症状,不管任何一个太医都是看不出来的。陈太医引荐太医院首领,无非就是想与自己推脱干净,毕竟,谁人都知道,凌长梧王爷现在是重获龙恩,更何况也才刚刚立下了战功回来。 断然,是不能够同他硬碰硬,也不能够敷了他的颜面。 “南宫月若……你竟然敢,有心害我妻子,我定让你偿命。” “来人!把南宫府二小姐给我请过来。”凌长梧一脸的震怒。 他才不管南宫月若是谁的妻子,他管的只是自己的妻子,如今正躺在病榻之上,忍受着病魔的痛苦,而她南宫月若又怎么能够在外逍遥自在。 而此时此刻,南宫月若正在屋里和她的母亲林小娘谈论着,“母亲大人,你说凌长梧王爷也回来了!” “是的。” “那……南宫锦安,那小丫头是不是又有救了?” “有没有救,母亲实在不知道,只是知道,若是凌长梧王爷在迟来半步,我们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母亲大人,孩儿现在有些害怕。”南宫月若胆小的说着。 “害怕!你害怕什么?你现在乃是堂堂的二皇妃,还不能够……难不成你还怕他七皇子不成。” “更何况,这件事情与你有何关系,你为何会怕?”林小娘一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样子。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家的女儿为何会选择去害怕一个懦弱无能的南宫锦安。 “母亲,我前两天刚去了别院深处,而且府里的人全部都看见了。” “你去那里做什么!” 林小娘大怒着,不管这件事情和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关系,但是,如今南宫月若去过别院深处,这是外人都已经知道的事情。 若是这件事情,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 那么,南宫月若这一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我这不是想着……过几日,我便嫁给二皇子了,想去炫耀一番我的嫁妆以及二皇子带来的恩赐。” “糊涂呀,你去她那里做甚,这下好了,现在凌长梧王爷回来了,但愿这件事情不要被拆穿,要不然依据凌长梧王爷那个脾气,恐怕也要将你审上一审。” “母亲,孩儿真的怕。”南宫月若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上去甚是心疼。 “你是不知道,他刚刚回来看着你父亲那一副仿佛要吃了人的模样。你父亲也是怕他战功赫赫,所以才不跟他计较,赶紧和我撤了出来,你这下又说你去过别院深处。” “赶紧让你身边的丫鬟赶紧去找二皇子,我怕再迟一步,恐怕就连二皇子都救不了你的性命了。” 二人在谈话之间,凌长梧王爷的人直接来到了屋里,“南宫二小姐,烦请你同我们走上一遭。”侍卫们一脸凶狠的说道。 “你们是何人,有什么权利和资格让我和你们走……”南宫月若虽然内心已经害怕极了,但是,脸上却是要些颜面的。 她断然不能够被这些奴才指使来指使去。 “尔等奉凌长梧王爷的命令,请南宫府二小姐前去别院深处一谈,王爷说了,若是,南宫小姐不愿随尔等前去,那么……他可叫让应天府的曹大人来请南宫小姐了。” 南宫月若听完这话之后一脸的无奈,她直接转头望向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林小娘在南宫月若的耳边轻声说道,“不怕,你且同他前去,我这就让人去找二皇子。” 只见南宫月若轻轻的点了点头,一脸不情愿的跟在了侍卫的身后。 既然事已至此,她只能够在心里默默的祈求着二皇子赶紧前来救她。 而此时的边关草原,阿尔克虽然输了,但是,他却是心甘情愿的认输。 他早就已经被凌长梧王爷的英雄气概而深深的折服,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凤鸣国的人都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却未曾想过真的有那么一天,竟然会和凤鸣国的人交手,自己还会输在他的剑下。 然后,他却真的也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侯爷虽心有不甘,他不愿意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敌人,但是,主帅已有命令,他作为副帅是万万不能不服从的,更何况凌长梧也已经把他自己最信赖的副将留在了这里。 虽是说让王成协助自己,其实,就是用来监督侯爷的,侯爷对于这一点,他又岂是不心知肚明。 这一次,凌长梧王爷不费一兵一卒直接将阿尔克首领给打败,这种威信,以及他的武艺高超,想必还未等到侯爷回到凤鸣国之时就已经会被全城的百姓所津津乐道。 这是侯爷所希望见到的,也是他所不希望见到的。 他不想让凌长梧就这样功成名就,但是,他也知道这是凌长梧王爷自己所应得的。 “王成,你随大部队先行一步,我善后……还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和阿尔克首领一起交流一番。”侯爷直接说道。 “诺!侯爷。”王成说完直接率领十几个精兵,先行开路。 他被临危受命为先锋,就是应该先行,为主帅探路。 当王成走到一处荒郊野外之时,他总感觉身后有人在跟踪他们,等他回头望去却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 “先锋大人,这是怎么了?”旁边那一个小兵看出了王成眼里的惊恐和不安,他赶紧的上前问道。 “没事,只是这片林子太过阴森,让兄弟们打好十分的精神,防止有人埋伏。” “是!先锋。” 王成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提起了自己的精气神。 就在一阵狂风大作之后,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你乃何人?”王成直接亮出了自己的佩剑,气势汹汹的问道。 “我是谁……知道我身份的人早就已经死无全尸了,你若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话音刚落。 两边就已经打了起来,眼看着黑衣人一个个都体力不支,其实武功并不是特别的高强,王成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人纷纷撂倒他。 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些人是来自于哪里,为何会袭击自己,既然想要袭击自己,为何不找那些武艺特别高强之人,而是用了这些三脚猫的高手。 王成仔细的想了想,大喊一声,“不好!侯爷有危险。” 随后,王成直接带领一队人马,往侯爷的方向跑去。 而此时,侯爷正被一队精兵围堵的水泄不通。 “万万没想到,你们阿尔克之人,竟是如此的不守信用,都是些奸诈小人。” 而这时黑衣人的头子,直接仰天长啸,大声说道,“阿尔克那个废物,我若是他,直接自刎以答谢天下。自认为是什么草原的首领,草原上的雄鹰,我看他连一只小羊羔都不如。” “既没有男儿气概,也没有首领的霸气。” 此话一出,侯爷直接认出了他并不是阿尔克手里的人,“你是矶竿部落的人,你是矶竿族首领吗?” 此男子哈哈一笑,“侯爷,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此话刚刚落下,只见那男子就已经拿起了自己手上的配剑,这剑虽比不上凌长梧王爷的配剑,但是,江湖上的人若是看见了这把剑也都知道是谁了。 “是你!”侯爷大喊一声。 第78章 最大的目的 “看来你还没有到老糊涂的程度,只不过……你知道了,也没用了!”说完,一把锋利的剑就朝着侯爷的方向去了。 顷刻之间,侯爷的精兵几乎全军覆没,侯爷抬头看着月黑风高的液,“难道,我今天就要把这条老命放在这荒山野岭了吗!” 说完,黑衣人首领的剑就已经朝着侯爷的方向刺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王成一个腾空飞起,直接挡在了侯爷的身前,大喝一声,“快!带侯爷走!”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要活着离开。”黑衣人再次的发出了冷笑。 当王成看见黑衣人的配剑的时候,心中不免一阵叹息。 此剑,乃是在江湖上流传已久的柳叶弯刀,一直埋在湖底不曾见过阳光。 若是,有朝一日看见阳光,每天就要杀一人来祭刀,否则这把刀就会因为长时间还没有尝到血腥味,则会把自己的剑锋给封闭起来。 “原来是你!”王成一脸铁青。 “原本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你,既然,你今天自己找上门来了,我就给你家主子一个面子,就当是我还了他当年的恩情。” “你……我可以不杀,若是,你要是想阻止我杀侯爷,那么……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的情分可说。”黑衣人一脸的严肃。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家王爷与你有恩的事情,既然如此,王爷在的时候,你为何不来,又是何人指示你前来刺杀侯爷的。”王成确认了来人是谁之后,反而大胆了许多。 若是,今日,所有的人都难逃一劫,那么,王成一定要做一个明明白白的人,虽然,他不愿意今天就死在这里。 但是,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来人的武功远远比自己要高出许多,甚至,就连凌长梧王爷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像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他们向来都是只认钱,不认人。 只要有人能够给出合理的价钱,别说是一个侯爷,哪怕是当今的王上,他也敢去谋杀。 “呵呵……王成,你是执意想要护侯爷周全吗?”黑衣人的话语中明显有了一点点的不耐烦。 “是!侯爷,乃是我凤鸣国的开国功臣,今天,哪怕是豁出我的性命,我也要护侯爷周全。”王成一边说着一边拔出了自己的配剑,准备和黑衣人决一死战。 黑衣人虽然一直在和王成对峙,但是,他从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毕竟,他只是拿了一个人的佣金,杀一些侍卫倒是无所谓,但是,王成可是凌长梧王爷身边的人。 那日,自己被仇家追杀,九死一生的时候正是路过的凌长梧王爷把自己带回了王府之中,悉心照料,自己也才能够捡回一条命。 否则,恐怕……自己早就在几年前就已经魂归故里了。 “既然如此,我可要好好的和你比试比试。”说完,黑衣人就已经使出了自己的剑,像着王成步步紧逼了过去。 “王成,你快走!本侯爷生来尊贵,哪怕是死也要气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我一辈子,光明磊落,没想到最后却被人陷害,就连是谁,我都不知道,真真是好笑呀!哈哈……”侯爷仰天大笑了起来。 随后,他直接拿出了自己封存已久的莲花刀。 “今日,本侯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和你决战到底。”侯爷说完之后,不顾众人的反对,直接冲到了最前面。 “侯爷果然还是侯爷,既然侯爷如此的有英雄气概,反正,你已经没有办法看见明天的太阳了,不如我就告诉你,到底是谁要杀害你,如何……” 黑衣人不断的挑衅着侯爷,仿佛,这样的去羞辱侯爷才是他背后最大的目的。 “我并不在乎,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何必故作玄虚,整的如此的假仁假义。” 侯爷说完直接冲了过去,在打斗之中,王成一直都在着急的想着如何能够让对方停手,如何才能够让侯爷安全的离开。 就在二人打斗之间,黑衣人一脸严肃的说着,“侯爷,你清正廉明了一辈子,你为了凤鸣国立下了赫赫战功,只不过,到头来你却是功高震主呀……” 这话一出,侯爷显然的有了分心,“你胡说,当今王上待我如同伯父一般,怎么会如你所说,我万万不愿意相信……” 侯爷不停的在说服着自己,不仅仅是他不愿意相信,就连站在一旁的王成都不愿意相信。 眼看着,侯爷已经渐渐的体力不支了。 黑衣人一脚直接将侯爷踹倒在地,就在黑衣人的剑快要刺中侯爷的时候,王成连想都没想直接的护在了侯爷的身前。 “不好,我的本意并非如此。”黑衣人见状,大叫一声。 “我向来收了钱的事情,买了的人头,就从未失过手,今日,侯爷已经死在我的剑下。”说完,黑衣人直接扬长而去。 而此刻,侯爷紧紧的看着躺在自己身前的王成,他面无血色,身体却在不停的就躺着鲜血。 “快……快,去传军医。”侯爷一脸的紧张和感激,若不是,王成这样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救下自己,那么,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 “侯爷,您无碍吧?”王成有气无力的说着。 “傻孩子,是你救了我。”侯爷一脸的心疼。 他万万都没有想到,原来在最危险的时候,能够救自己的人居然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相信过的人。 “侯爷,我王成的性命本就在我们家王爷的,既然,王爷让我留下来协助侯艳,那么即使,我豁出性命也要护侯爷周全。”王成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昏了过去。 侯爷也不再等待着军医的到来,他直接抱着王成往后面大部队的方向走了过去。 “快来人,快!医治好他。”侯爷一脸的着急,直接把王成放在刚刚搭好的简单的营帐之中。 军医缓缓地走了过来,却被侯爷一顿训斥,他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直接走到了王成的面前。 他蹲下身来一脸严肃的替王成检查着身上的强势,可是,军医却看不见一处致命的伤害,而脉象却显示失血过多。 军医也是实在没辙,无奈之下他却看到了一处特别的伤痕,“来人!快……把王先锋给我翻过身去,我想看看他后背的伤。” “快……快!”侯爷一声令下。 只见,几个侍卫赶紧的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王成给翻了过来,此时的王成,就像是一具尸体一般,任人摆动。 哪怕,现在别人给了他一刀,他也只能够在睡梦之中接受这样的事实,却无法反抗。 军医仔仔细细的替王成从上而下地检查了一遍,一脸严肃的看向了侯爷,“侯爷,能否进一步说话。” 侯爷一脸的疑惑,明明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很严重的伤,为何还要如此偷偷摸摸的,侯爷无奈之下只能跟着军医的脚步,走到了营帐之外。 “禀告侯爷,王先锋强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军医的这一番一出,侯爷差点吓的昏了过去,毕竟,王成是因为救自己才会受到如此重的伤,若是,从此小命一命呜呼,那么,侯爷的心中,断然是有太多的内疚。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活他,毕竟……他可是凌长梧王爷的人,而且……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会受到如此重的伤。”侯爷直接把自己的担心和顾虑给说了出来。 军医也是在针前听到了凌长梧王爷的威名,不费一兵一卒就让阿尔克首领心甘情愿的签下了往后几十年交好的保证书。 “回禀丞相,小人并不是这个意思。王先锋的强势虽并无大碍,只是……这一辈子他很难再行男子之事。” 此话一出,侯爷更是倍感差异。“为何……会这般?你一定要救护他,若是救不过来,便把你的老命拿给他陪葬。” 军医一听这话,赶紧吓得跪在了地上,“侯爷,饶命呀,侯爷饶命,小人实在是无能为力,此剑……剑上有毒,直逼命脉。” “更何况……这一剑,却不偏不倚的砍在了王先锋的命脉之上。能够活过来就已经是他最大的造化了……” 侯爷一听只能无奈的说道,“那么……他和那些阉人,有何不同?”侯爷一脸的亏欠。 “回禀侯爷,此时此刻的王先锋和王宫之中的阉人以及宦官们,并无不同。”说完,军医一直把自己的头低了下来。 他不敢直视侯爷那凌厉的眼神,甚至,心中有太多的愧疚,他作为一个军医,竟然不能够做到救活那些他想救的人,而有的时候救的回来的只能够是命,而不再是原来的他们。 更何况,这次的是王成! 他不仅仅武艺高强,还有一颗善良之心。军医为了表达歉意,直接走向了营帐之中,对身边的侍卫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王先锋的伤势并无大碍,只待我好好帮他疗养几日,就能够痊愈醒来。” 第79章 筹码 “遵命。”等待一众士兵们说完之后,又都齐刷刷地离开了营帐之中。 他们不得不佩服王成的胆识,和过人的勇气。 不管,是任何人在生死的面前,都会有所顾忌,而王成却没有这样的顾忌,他不仅仅在第一时间里,冲上前去救了侯爷的命,哪怕就连自己的命是不是能够活着离开草原,他都不为所知。 即便是这样,王成还是义无反顾的跑在了最前面。 侯爷看着所有的人都走出了营帐之中,他一个人待在营帐之外,望着满天的星空,一脸的无奈。 他回到自己的营帐中,亲手写下了一封信,信中写道: “凌长梧王爷,不知您可否已平安的到达陵城,本侯爷实属对不起你的嘱托。” “虽然,阿尔克首领已与我国签订了几十年交好的保证书,这些都是全部仰仗王爷呢威名。” “他已经承诺,只要是他在位之时,不在对凤鸣国的土地发起任何的攻击,也不在与其他的任何附近草原交好。” “但是……本侯爷,却辜负了您的嘱托。您把您最信任的副将留给了我,而我却愧愧对于您的信任。” “如今,王成先锋,生死未卜的躺在营帐之中,我心中甚是愧疚。” “今夜,我们一众人行军到荒郊野外之时,却被歹人埋伏,王成先锋不顾个人安危,一直护我周全,才导致如今生死未卜的局面。” “君有所言,但其有所不言。军医虽坦言说王成先锋的伤势并无大碍,但却直接言明了王成先锋他……” “他这一辈子,恐怕再也不能够行男女之事,也更加不能够有子嗣陪伴身旁。待我回到凤鸣国。再向王爷负荆请罪。” 侯爷写完了告罪书之后,一脸的严肃,他走出营帐之中,将自己是关在笼子里,许久未用的信鸽放了出去。 此信鸽,比那些报信的使臣们快上许多。 而后,侯爷再也没有勇气走进营帐之中,更加没有勇气去面对王成,但是,他知道不管自己是迫于无奈也好,还是因为对王成所有的愧疚也好,他都应该待在王成的身边,陪他一起度过,这人生中最为艰难,最为困苦的日子。 “侯爷,你来了。”军医一脸的悲伤。 而侯爷,直接站在了王成的身边,缓缓的开口说道。 “这个孩子,自小就跟着凌长梧王爷,虽然我和他从未交过手,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和他并肩作战。” “但是,我能够看得出来,他和凌长梧王爷一样,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光芒。有这样的奴才,才能够看出来他的主子有多优秀,一直以来,我们都看错了凌长梧王爷。” “今天之事,等我回到凤鸣国,我一定让人彻查,虽然我不知道那黑衣人到底是谁,但是,我能够认出他的配剑。”侯爷一脸的愤怒,这句话说完后,也直接摇了摇手,示意让军医出去。 其实,侯爷的心中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黑衣人的来历,他也知道到底是谁要至他于死地,只不过,侯爷这样做,只是做给所有的将士们看的。 “下官,告退。”军医双手合十,随后他退出了营帐之中。 侯爷百无聊赖的坐在了王成的身边,他看着王成面无血色,没有一点点动静。 她赶紧的紧紧的握着王成的手,“还有些热气。”说完这句话之后,侯爷直接把手松开。 他很担心王成真的小命呜呼,他就真的没有办法给任何人交代了。 侯爷坐在一旁,轻声的说着,“今日,那黑衣人在我耳畔说的那些话,想必……你也是听见了。” “我这一辈子,伴随过三代君王。我侯府上上下下,从老到少。每一个都侠肝义胆的,每一个都两袖清风,我们可以问心无愧的站在天地之间。” “但是,今天我也竟然也有被人买凶的那一天,我真的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而那黑衣人说的那些话,不知是真还是假,还是只是简简单单的在挑拨我和王上之间的关系。” “不过……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对我而言,我都已经无所谓了,现在,我只想做到问心无愧,守好凤鸣国的每一片土地。” “等我回到凤鸣国之后,想必我就要告老还乡了。我也会把我们侯府上上下下迁至关外。用一辈子去驻守关外。” “让关外的那些所有草原上的雄鹰们都看一看,我们凤鸣国的风范,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国家并不允许他们踏足。” 侯爷一脸正气的对着王成说道,他明明知道王成压根就给不了他任何的回应,但是,侯爷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愿望和抱负都说出来。 尽管,这一切,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南宫丞相府。 南宫锦安假装躺在床上,她已经听到了凌长梧王爷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出好戏。 原本,南宫锦安大可不必要和南宫月若争一个高下,她也完全没有必要和这样的古代小姐争抢。 只要南宫锦安想到几天前的事情,她的心中就是一阵的憋屈。 自从,那日苏晨走后,南宫锦安总感觉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说出来,她想要相信苏晨,但是,她也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选择你的时候是没有任何的利益的。 南宫锦安的心里也是一直的都在想着苏晨临走的时候的那句话,反正……如今,时间南宫锦安有的是,她也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静候苏晨的到来。 想到了那天的场景,南宫锦安不免觉得脊背一阵发凉,若不是苏晨早早的就告诉了自己,那么自己肯定会南宫月若被所陷害。 那么,此时躺在这里的就不是一个活人了,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南宫锦安真的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了那一天,苏晨果真如实赴约。 “南宫小姐,我已经预算到了南宫月若小姐,今天一定会前来这别选深处,此时此刻,就应该是考验我们两个是否信任对方了。”苏晨一脸严肃的说着。 南宫锦安眼看着这个自己只是见过一次的苏晨,虽然,心中很想要选择相信他,但是,毕竟,南宫锦安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去赌的筹码。 “我知道,南宫小姐并不愿意相信我,但是,南宫二小姐得到了一香囊,但是,香囊来自哪里,此时此刻还不能很明确的告诉。” “我只能够告诉你,这香闻者能让人产生幻觉,长此以往,人就会在不知不觉之中丧失心智。”苏晨一脸严肃的说着。 南宫锦安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不就是现代人才能够用的吗,难道凤鸣国的制香手法已经如此的厉害了。 “苏晨,你说这话我也不知该不该信你。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帮我?” “南宫小姐,苏晨早就已经说过,我这样做就是为了报答当日主母的恩情,这一次,就当做是对我们两个人彼此信任的考验。” “我手中的药丸能够让人产生错觉,和那香囊的症状如出一辙。”苏晨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自己手上的药丸。 南宫锦安直直的盯着苏晨手上的药丸,不停的在思考。 “小人也知道南宫小姐的顾虑,所以才说,这是你和我二人之间的信任,若是小姐选择相信苏晨,我自然而然会让小姐看见一些平日里看不见的真相。” “而小姐……也能验证我的真心,日后,等待小姐成为人中龙凤之时,也万万不要忘了,原本是苏晨在鞍前马后的替您筹谋。”苏晨接着说道,今日,他必须要成为南宫锦安的心腹。 南宫锦安笑了笑,她也能够明白,她现在必须要让苏晨在自己的麾下,有一点聪明的苏晨也比陈妈要灵光的多。 若是,凭借南宫锦安一个人,她在陵城万般是不能打下属于自己的天地,而那一天系统也竟然出了那样的一条任务。 南宫锦安直接拿过了苏城手中的药丸,也缓了一口气,直接吞服了下去。 苏晨直接跪在地上,一脸严肃的说道,“小姐,您对我十分信任,我定让小姐一个不一样的明天。小姐的屋里不容有第二个男人,等南宫二小姐来过之后,我再与小姐说完。” 随后,苏晨直接就走出屋子,躲到了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的地方。 南宫锦安不得不佩服苏晨,即使南宫锦安没有和苏晨交过手,她也能够知道苏晨的武艺也是很高的,在这个水泄不通的丞相府里,竟然如若无人之地。 与其,让苏晨成为自己的敌人,不如让苏晨成为自己的心腹,至少,在短时间之内苏晨断然是不会选择谋害自己的。 南宫锦安不得不感叹,在这段时间内自己竟然进步神速,不仅也从宫斗小白变成了宫斗王者。 她从一开始的初来乍到,变成了现在……至少,知道拉帮结派,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宫斗王者。 第80章 一遍一遍的确认 不仅选择利用别人,也会选择让别人利用自己,正因为别人能够利用自己,那么才能够证明自己有价值。 而南宫锦安,现在仅仅学会了拉帮结派,她还没有办法直接升级到让别人也看到自己的价值所在。 南宫锦安端坐在床前,她不知道苏晨给的药丸何时才会发生功效,她心中很是担心,若是苏晨算错了,南宫月若并没有来找自己,那么这颗药丸带给自己的伤害,估计也是无法预估的。 但是,南宫锦安也知道,如果不走出这一步,那么,她很难得到苏晨的信任,苏晨也很难为自己效命。 南宫锦安都快要沉睡之时,陈妈突然跑了进来,一脸着急的说道,“小姐……不知,今日竟刮了哪路的风,她南宫月若竟然主动的找上了门来。” 陈妈此话让南宫锦安感到惊讶,她在自己的心中不得不佩服苏晨,果真是料事如神,他竟然能够猜测到南宫月若会主动的找上门来。 “那南宫月若为何没有进来?!”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 “小姐,如今咱们这丞相府里都是凌长梧王爷的人,岂是她南宫月若想进就能进来的。”陈妈一脸的自豪。 若不是凌长梧王爷,她们家小姐哪里能够过得如此安稳,这也是陈妈对凌长梧王的佩服。 “小姐,我这就随便找个理由去给她搪塞回去。”陈妈说完便要跑出去时,南宫锦安直接拦住了她。 “陈妈,你让南宫月若进来。”此时,感到诧异的却是陈妈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的小姐,竟然愿意去见南宫月若,她们原本就是互相讨厌的人,而如今,南宫锦安竟然主动的让南宫月若进来。 “小姐,是不是奴才老了,听错了”陈妈一遍一遍的确认。 “陈妈,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你让我的妹妹进来,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她这葫芦里都卖了哪些药呢?”南宫锦安一脸的开心。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这场已经唱不下去了,但是既然他南宫止若来了。就必须得配合自己,把这出戏给演下去。 “小……”陈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她只是个奴才,能够做的就是去服从主家的命令。 陈妈直接往外走去,当她看见南宫月若那一脸趾高气扬的样子,就越发的心疼自家的小姐。 “怎么?南宫锦安她现在已经沦落到了只有一个丫鬟伺候的程度了吗?”南宫月若这话里格外的讽刺。 原本,她也不想来这别院深处如此肮脏的地方,但是,前两日王后召见了她,赐给了一只香囊。 得了王后的赏赐,南宫月若又怎么能够忍得住不前来攀比一番。 “南宫二小姐,说笑了,原本,我家姑娘就喜欢清静,不喜打扰,这下眼见着凌长梧王爷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了,我们也无需那么多的陪丫头们,也都打发了她们各自的生活,这也是我们家小姐的慈悲心肠。” 陈妈话里有话的说着,是个明眼人都能够听得出来,她这无疑是在讽刺南宫月若,讽刺她喜爱奢华。 南宫月若又怎能够听出来陈妈这话里有话,“你可真是为了你们家小姐好呀。” 南宫月若说完便摇摆摆的走进了别院深处。 南宫锦安早就站在围栏之下,眼瞅着南宫月若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也是眼看着好戏即将开锣,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想要按照苏晨教的那些话去“讨好”她,这样才能够将她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长姐,在这可是休闲自在,可不比妹妹,我这几日里,不是被贵妃娘娘叫去,就是被王后娘娘叫去。”南宫月若故意说着。 她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现在可是宫里的红人,万万不可得罪于她,凡是得罪她的人都是没有好处的。 “那妹妹……可真是好呀,既能够嫁给二皇子,这样风度翩翩的人,又能够得到王后娘娘的赏识,姐姐也是替你开心呀。”南宫锦安依旧是那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这样子就让南宫月若看着很是生气,她不争不抢却能够得到所有人的喜爱和青睐,而南宫月若争了那么久,却也只能够得到一个二皇妃的名号。 这几日,虽说是一直在进宫,也只是被那些嫔妃和王后召唤去交代了女德,希望她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替二皇子开枝散叶,万万不要辜负了南宫家女儿的贤明。 南宫月若越是看着这样的南宫锦安愈发生气,于是她灵机一动,大声嚷嚷道,“不知,这凌长梧王爷,何时能回归故里。听闻那草原之上的部落首领们一个比一个厉害,也不知凌长梧王爷这娇生惯养能否保住性命。” 南宫月若故意为之,她无非就是想激南宫锦安,但是,她愈发这样做,南宫锦安又怎么能够看不出来。 南宫锦安突然岔开话题的说道,“妹妹……身上这是什么香味?怎么如此的精致?让人流连忘返了。”南宫锦安想到了苏晨说过的话,不免赶紧的用手帕捂起了自己的口鼻。 南宫月若听到南宫锦安这样说挺开心的说着,“这是前几日,我进宫之时,王后娘娘亲自赏赐,当然是与众不同。听闻也是吐蕃进贡的香囊,整个陵城也只有两个。”南宫月若原本就是想要借此事来打击南宫锦安。 既然,她此行的意义已到,她也无需再继续留在这混乱肮脏的地方,赶紧的寻个理由就走出了别院深处。 她前脚刚离开别院深处,后脚南宫锦安就赶紧的吩咐所有的人,把别选深处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的给清扫一遍。 她断然是不想要这样的味道,留在自己的屋里,哪怕是闻上一闻,都令她感到恶心。 可是,南宫锦安依旧还是扛不住这样的味道,看着她的脸色愈发的苍白,陈妈一脸的担心的说道,“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最后,南宫锦安直接昏了过去,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而如今,南宫锦安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南宫月若的到来,她倒想看看凌长梧王爷是如何让南宫月若求饶的,这一点,她很是希望看见。 而此时,南宫月若已经扭扭捏捏的走到了别院深处,一脸极其不情愿的样子。 “怎么了?我们的南宫二小姐,何时变成了如此的大家闺秀?若你,再不进来,我就亲自请你进来了。”凌长梧这话中,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极其的客气,但是,内心却是特别的风起云涌。 南宫锦安静静了躺在床上,假装昏迷着,但实际上,她早就将这些话听在了自己的耳朵里,她不得不一阵开心,她终于知道这一次自己再也没有把真心错付给别人。 南宫月若听见这样的话,未免又回头望了望,她真的很担心二皇子不会来,但是,她竟然会有些期待,如果二皇子来了,从今日起,她便真的自己的真心托付给二皇子。 南宫月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她一直畏畏缩缩的站在墙角,她低着自己的头,不敢用眼睛去直视南宫锦安,更加不敢用眼睛直视凌长梧王爷。 现在如此大陆的希望也,所有人的命,凌长梧王爷直接从床边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南宫月若的旁边,语气极其缓慢的开口说道,“二妹妹,这是好久不见了。” “只是,现在在南宫府中,南宫月若小姐应该跟随着锦安的辈分,称呼我为一声姐夫,但是,你说这也十分奇怪,二妹妹竟然嫁给了我的皇兄。” “按照,王宫里的规矩,我也该称你一声二皇嫂。” 南宫月若听着凌长梧王爷这样的话,她心中竟然想到是不是凌长梧王害怕自家的主君,所以给了自己的颜面。 南宫月若顿时抬起了自己那自以为高贵的头,又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凌长梧王,若是如此,那自然是太过客气了,我和你二皇兄尚未完婚,只不过,你此次班师回朝还可以喝上我们的一杯喜酒。”南宫月若自以为是的说着。 她以为搬出了二皇子就可以相安无事,但是,她万万不知道凌长梧王那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只是一个认死理的人。 “你说还未完婚,那你……就还配不上我这一声皇嫂。南宫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前几日,你公然的闯进了这别院深处,自你走后,我这娇妻就一直卧床不起,陷入昏迷之中,你还敢说不是你动的手脚。”凌长梧王一脸严肃的说着。 此时,南宫月若已经全然被吓破了胆,她哪里还管得上自己这南宫家二小姐的淑女形象,直接跪在了地上,抱着凌长梧王的大腿,深深哀求着,“王爷,你看在我是你二哥的未过门的妻子的面子上,能否饶我一命,我真的没有对南宫锦安做出任何事情。” “那天,虽然的确来过了别院深处,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做。我走的时候,南宫锦安还是好好的坐在那里。”南宫月若直接说着。 第81章 互相不待见 她一边说一边流下了自己那娇滴滴的眼泪,又露出一副让人看着楚楚可怜的眼泪。 但是,凌长梧并不吃这一套,他依旧一副想要杀了南宫月若的样子,疾言厉色的问道,“你说……你来这别院深处,并不是为了陷害南宫锦安,那你能否说清楚,你来这别院深处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你是来和我这未过门的娇妻商讨大事,但是,据我所知,你和南宫锦安二人并非是同一个生母,你们的关系也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即便过几日,就要嫁给二皇子,成为二皇妃,你也断然不会和南宫锦安商量这些的,你到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凌长梧王直接问道。 而此时,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的陈妈,突然跪在地上,大声的喊着,“凌长梧王爷,你一定要替我家小姐做作主,南宫二小姐,一直仗着二夫人和老爷的宠爱,一直以来都无视我们家小姐。” “她又怎么会和我们家小姐商量这样的事情,这些都是假的……王爷!”陈妈一脸着急的说着,她生怕凌长梧王爷会相信南宫月若的说辞。 “啪”南宫月若直接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打在了陈妈的脸上。 南宫锦安也听到了这样的动静,她偷偷的通过自己的眼睛微微睁开,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就给把南宫月若一个响亮的耳光。 “南宫月若,你实在是放肆至极。”凌长梧王直接维护着陈妈,他知道陈妈在南宫锦安心里的地位,现而如今,南宫锦安昏迷不醒,凌长梧王爷又怎么能够让任何人去伤害她的人。 “放肆的是你们!凌长梧王,这里可是南宫丞相府,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即使,你是王上的儿子,你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懦弱无能的王爷一个,怎么?你还想公然的和二皇子作对吗?”南宫月若丝毫没有眼力见的说着。 她完完全全的依仗着王后对她的宠爱,变得无法无天了起来。 “南宫小姐,真的是太有道理了,只是……可惜了我和我二哥情同兄弟,我和他万万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闹到如此程度,你说是否?二皇兄。”凌长梧一脸的嘚瑟。 其实,就在南宫月若开口说话的时候,凌长梧王爷就已经看见凌淮在朝着他们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来。 现在,南宫月若回头看了一眼二皇子,赶紧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又变成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副凶狠的模样。 二皇子直接从南宫月若的身边走了过去,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开口朝着凌长梧说道,“七弟弟,你真的是越发的调皮起来了,班师回朝也不先进宫面见父王,倒是……先来了这里。”二皇子用自己的余光也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南宫锦安。 “二哥,弟弟早就知道了,再过几日,就是哥哥和南宫家二小姐的小登科之夜,作为弟弟的我,又怎么能够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只是,就连弟弟我……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我这边刚到府里,就听见有人传来书信,说南宫锦安已经命不久矣。” “只是……不查不知道,这件事情竟然和未来的嫂嫂有直接的关系……”凌长梧欲言又止的恰到好处。 二皇子转过身去,用自己的眼神望着南宫月若,可是语气却是十分的宠溺,仿佛像极了一顿超级恩爱的小夫妻,“你也说说吧!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你和七弟弟的妻子有如此的厌恶和反感。” “能够让你一个娇滴滴的女流之辈,狠下心来去杀一个自己的亲姐姐。”二皇子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南宫月若的疼爱和关心。 “王爷……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呀。我和南宫锦安虽然平时里,我和她都互相不待见彼此。” “但是,我也绝对不会愚蠢到这样的程度,我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害她呀!”南宫月若紧紧的抱住了二皇子的大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仿佛,眼泪就是南宫月若最厉害的武器,任何人只要看见她哭的如此梨花带雨的样子,就会舍不得,也会不忍心。 “王爷,她……她撒谎!”陈妈在一旁,一只手捂着自己刚刚挨打的脸,一只手直接指着南宫月若。 “你原本就看我们家小姐不爽,从小到大,你是明面上害我家小姐,背地里也在给我家小姐挖坑,要不是,我家小姐命大,善良,估计早就惨死在了你的手下。”陈妈一直说着。 陈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在两位王爷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陈妈,你信不信,若是你胆敢在胡言乱语一句,我就立刻命人将你乱棍打死。”南宫月若再次扬起了自己得手。 而这一次,却直接被凌长梧王爷在半空之中接住了,他一脸严肃的说着,“二哥哥,你家的妻子,真的是好大的官威,明明就知道不日,就要和二哥哥举行仪式,不能够杀生,可是,还是如此的嚣张跋扈,不知检点。” 凌长梧说完直接走到了的二皇子的面前,而此时,二皇子却是一脸的无奈,一边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一边是自己的弟弟。 “月若,你就告诉七弟,你那天为何要到这别院深处来。”二皇子一脸的严肃。 “是呀,未来的黄嫂嫂,你说说看……这躺在床上的是我未过门的娇妻,无论如何我都要给她一个交代,所以你还是说说这件事情的由来为妙。”凌长梧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副挑事的样子。 南宫锦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果真,凌长梧王爷的性格并不是像她初见时候的样子,也是越来的越让人爱不释手。 “那日,我只不过是得了一个香囊,觉得十分的开心,想要和长姐炫耀一番,没想到……我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个样子。”南宫月若结结巴巴的说着。 “香囊?又是香囊?”凌长梧在自己的心里不停的想着,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也是闻到了一阵阵的香味,而现在却又是香囊。 “你的香囊从何处得来?又有何炫耀。”凌长梧一脸的严肃和期待,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知道写两处香味是不是同一种,是不是同一个人拥有的。 南宫月若看着凌长梧王爷如此凶狠的责问自己,她却把唯一的希望都放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并且用自己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凌淮,然而,如今的这个时,凌淮是不愿意和凌长梧王爷产生任何的分歧和冲突。 他直接说道,“月若,你倒是说呀,若是,你知道谁把这香囊给了你,你就说出来。不管能不能够帮得上七弟,你说出来打消他心里的顾虑,也是极好的。”二皇子一脸温柔的说着。 南宫月若一脸绝望的看着二皇子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她也不能够再说出其他,只见她吞吞吐吐的说着,“前几日……,后把我招进后宫之中,赐给了我这一香囊,她告诉我这一香囊可以安气定神,繁衍子嗣。” “王后的本意……也希望我嫁给二皇子之后,可以替二皇子开枝散叶。”说完,南宫月若娇羞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她是深闺之中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胡闹!这事怎可与王额娘有关系?南宫月若,你岂知你这一番的话是有大过错的。”凌长梧王爷大吼一声。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年自己的母亲宫中,会有那样的异象。 原本,他就一直怀疑是王后所为,但却没有真凭实据,而这一次,又是同样的香囊,同样的取人性命与无形之中。 凌长梧都不曾想过南宫锦安到底是因为何,得罪了王后,让王后要下此毒手。 利用这愚昧无知的南宫月若,前来谋害南宫锦安。 二皇子见此事已经发展成这样的地步,大喊一声,“来人!把南宫二小姐,带回她自己的院里,禁足于闺房之中,无事不得出。” 此话一出,南宫月若直接哭了起来,她自小就被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此等侮辱,什么时候又被禁足于闺阁之中。 “二皇子……不要呀,我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万万……不可以如此对我。”南宫月若想利用自己那最后的尊严,她大声的哭闹起来。 此时,凌长梧猛地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怒吼道,“二皇兄,既然……南宫家二小姐不愿承你的情,那么此事,就交由我来做。”此话一出,南宫月若直接吓得一直在哆嗦,双腿一软便直接坐倒在地。 “二皇子,已经要囚禁自己,难不成自己还要对他千恩万谢吗!”南宫月若大声的喧哗着,完全不顾平日里的那些淑女形象和那些所谓的儿女情长。 “南宫丞相府庶出之女,南宫月若。你谋害长姐,谋害嫡系之女南宫锦安,肆意污蔑王后,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可承认?”凌长梧直接说道。 第82章 陷井 南宫月若听见这样的话时,更加一脸的害怕,虽然说这两件事情她都从未做过,但是,却都是出自于她的口中。 而此时,静静的躺在床上的南宫锦安都想要拍手叫好,心中暗自想到,“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男人,如此杀伐决断,若是当初他不装疯卖傻称自己懦弱无能,恐怕早就被王后所杀害,恐怕……也活不到这个时候了吧!” 但是,南宫锦安唯一不明白就是,为何以前凌长梧王爷装疯卖傻。 而现在,他竟然如此的果断,是自己的羽翼已经成熟,在不需要伪装自己,还是因为他已经遇见了,自己那个可以维护一生的女人,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去保护。 “凌长梧!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王后钦定的二皇妃的人选,岂是你说要把我关起来就能够把我关起来的。” “你没有功名在身,也不是朝堂之上的人,你又怎么能够如此做……”南宫月若现在哪里还能够管的上那些所谓的礼义廉耻。 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丧失了自己的理智,她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如此的羞辱过。 “报……王爷,侯爷给你来信了。”一个王府的家丁,一直从王府直接跑了过来。 凌长梧正准备发火,让应天府拿人的时候,却来了这样的一封信,凌长梧的心中竟然开始有一丝丝隐隐约约的不舒服。 “拿过来!”凌长梧二话没说,直接接过了家丁手中的信,当他打开信件之时,脸色顿时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王爷,是不是……侯爷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还是阿尔克首领没有遵守承诺。”王安站在一旁一脸担心的问着。 虽然,王安跟随凌长梧王爷的时间也不是很久,但是,他也能够看得出来凌长梧王爷的喜怒哀乐。 “不是,是王成!他出了事情。”凌长梧一脸的自责,如果,他当时离开的时候,选择让王成和他一起离开,那么,这样的事情完全也就不会发生了。 “王安,让人把南宫月若关押在府里,没有招不许出,把南宫锦安带回王府,好生照料。”凌长梧转头一脸宠溺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南宫锦安。 “诺!”王安答应之后,直接让所有的家丁立刻就把南宫月若五花大绑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林小娘和南宫丞相直接从正门走了过来。 “今儿个,真真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风,竟然把二皇子和七皇子都刮到了这别选深处。”南宫丞相一边说着,一边往南宫月若的方向走了过去。 林小娘也赶紧的走了过去,把南宫月若身边的家丁也都给呵斥退了下去,赶紧的扶起了南宫月若,小声的说着,“若若,你别怕,父亲和母亲这就是过来救你的。” 这个时候的南宫月若才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畏畏缩缩的躲在林小娘的怀里。 凌长梧抬头望了一眼南宫丞相,他现在没有任何的心情去应付这只老狐狸,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丞相大人,本王,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现在身子乏的厉害,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凌长梧说完就要抱着南宫锦安离开这里。 毕竟,他没有办法让南宫锦安继续待在这里,他真的很担心也很害怕,若是……整个南宫丞相府里的人,再次对南宫锦安下狠手,那么,自己就不会再回来的如此的及时了。 “王爷,你刚刚为我凤鸣国征战有功,定要好生的修养自己,你看看你这浑身的伤,断然,是在沙场之上受了太多的伤。” “王爷身边的奴才们,你们都是聋子了吗?还不快快扶你们家王爷回王府好生休息。”南宫丞相直接说着。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恐惧,可能……是因为,南宫丞相知道二皇子也在这里,凌长梧及时在如此的胆大妄为,也不能够直接光明正大的和自己作对。 “丞相大人,所言极是,我这就带着南宫锦安一起回王府。”凌长梧说完再次试图想要带走南宫锦安。 “王爷,且慢!” “虽然……锦安她和你有婚约,只不过,你们还没有真正的成为主君和主母,如此贸然行事,日后,你让锦安有何颜面去面对凤鸣国其他的大小姐吗?”南宫丞相直接站在了二皇子的身边。 而此时,二皇子的心中早就已经明白了一切,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今天竟然也是他的一个陷井。 从南宫月若身边的丫鬟去找自己的时候,二皇子就能够依稀的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不简单,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的可怕。 若是,这个时候二皇子答应了和南宫丞相站在一起,那么必然会成为凌长梧的敌人。若是和凌长梧站在一起,那么恐怕也只能够和南宫丞相公然作对。 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和选择,都是二皇子最不为愿意看见的,他突然直接用自己从未有过的眼神看了一眼南宫月若。 他原本以为,南宫月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庶出之女,哪怕是娶回自己的王府之中,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发生。 但是,如果结局是这个样子的,二皇子不得不重新审视南宫月若是否有资格成为自己最乖巧的妻子。 “丞相大人,如今……这局面,你想必也是看见的,南宫锦安已经瘫痪在床,我对她也不能够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更何况,在我们凤鸣国,本就有主君和主母两情相悦之时,可以直接审去了这仪式。”凌长梧依旧想要带走南宫锦安。 “凌长梧王爷,虽然有这样的律法,但是,若是下官没有记错的话,从开国到至今,都没有任何的人坏了这样的规矩,我们南宫家也不想成为这样的第一人。”南宫丞相再一次拒绝了。 凌长梧眼见着带走南宫锦安,是压根就不可能的事情了,并且,他现在还有这样重要的事情,他现在必须立刻出城。 “南宫丞相,若是……你依旧如此的不明事理,我只能够让我的人在这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我过门的妻子了。” 凌长梧说完这句话之后,却看见南宫丞相有那么一丝丝的无奈。 “王成,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的照顾南宫小姐,若是,南宫小姐出了任何的意外,我一定让他们为南宫锦安陪葬。”凌长梧说完,直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此时,南宫锦安看着凌长梧王爷一身铠甲,火急火燎的离开,都来不及让他府里的大夫替他上药和包扎,哪怕离开之际,想到的也是自己的安慰。 南宫锦安不免心中有了那么一丝丝的难过,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有点过于任性了。 但是,这次却在关键时刻,出了这样的事情,没有能够惩罚到南宫月若,这才是南宫锦安心里最不舒服的。 屋里仅仅只剩下了南宫丞相一家还有一个一脸愤怒的二皇子。 “就他一个凌长梧王爷,还想处置我,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南宫月若在凌长梧王爷走了之后,瞬间又恢复了自己原来那目中无人的样子。 “好了!你给我闭嘴!跟你母亲回屋去!”南宫丞相一脸的愤怒。 原本,他就不愿意掺合进来这样的事情之中,更何况,他又不是只有南宫月若这一个女儿,若是……南宫月若不听话了,他完完全全可以换一个听话又乖巧的女儿继续为他卖命。 “父亲大人……”南宫月若一脸的不开心,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的训斥自己。 “丞相大人,今日,我实在不知,这丞相府之中竟然还摆了鸿门宴,就是在等我入席,贵府的二小姐,实在是聪明贤惠,凌淮实属高攀不起。”二皇子说完,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愤愤然的离开了丞相府。 “你看看,你们这都做了什么事情!”南宫丞相更加愤怒的看着南宫月若。 “老爷,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怪不到我们家若若的头上,都怪那个南宫锦安……要不是她……”林小娘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南宫丞相给打断了。 “怎么,你们母女二人还不觉得丢人吗?难道,还要人家亲口告诉你,要退了婚才觉得脸上有光是不是。”南宫丞相说完,也是一脸愤怒的离开了别选深处。 “母亲大人……二皇子,他难道是想要和我退婚吗?”南宫月若赶紧一脸着急的问了问。 “孩子,你放心好了,他想退婚,未必就能够退婚,更何况,王后对你如此的宠爱。”林小娘在南宫月若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说完,母女二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妈,南宫月若原本还想要给陈妈一巴掌,可是,她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王安和苏晨,顿时没了胆量。 只能够和林小娘一起走出了别选深处,一边往外面走,还不望了一路小声的嘀咕着,“就这个破院子,别说我自己想来了,你下次……八抬大轿请我来,我也不来。”南宫月若一边走着,一边抱怨着。 第83章 任务失败 而凌长梧王爷,则是出了别院深处之后就已经独自一个人往回头,他根据信上的内容,根据最短的路去走。 而此时,黑衣人早就已经料到了凌长梧王爷一定会独自前去,早就在这里等待着王爷的到来。 “王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黑衣人缓缓的开口说道。 凌长梧王爷,突然勒住了自己的马儿,呵斥一声,“来者何人,请现身相见,不要躲在黑暗之处,鬼鬼祟祟。” 随后,黑衣人直接从树上一跃而下,直接跪在了凌长梧王的面前。 当凌长梧王爷看见来人之后,顿时没了刚刚的紧张,他坐在骑在马上,缓缓的开口说着,“原来是你,你真的是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黑衣人赶紧的双手抱拳,单膝跪下,开口说道,“承蒙王爷挂念,小人当年承蒙你救命之恩,本就欠着你一条命。而这次却出手伤了王成侍卫,实在是罪无可恕,求凌长梧王爷赐死小人。”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递过了自己手上的宝剑。 直接把剑放到了凌长梧王的面前,凌长梧王直接拿过了他手上的剑,直接把锋利的刀锋对准了黑衣人的心脏。 说到,“当年,我看你身受重伤,救你一命,把你带到王府之中,百般善待你,等你好了之后才愿放你离开,而你从不知恩图报,如今……却伤了我的兄弟。” “你可知……王成他不仅仅是我的侍卫,更加是我的兄弟,这么多年来,我和他一直相依为命,你伤了他,就等同于伤了我。”凌长梧王爷一边说着,再一次的把锋利的剑刺进了黑衣人的血肉之躯之中。 黑衣人却依然坚持的说道,“小人,并没有错,错在王成,他实在是过于执念,错在我……只是一个拿人钱财替人卖命的人。而如今,我任务失败。” “相信等侯爷回到凌朝的时候,所有的人也都会知道侯爷并没有被人杀害,我的雇主也会知道我任务失败,到时候我也会死,于其死在其他人的手里,不如死在王爷你的手里。”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自己的头,露出自己的颈子,想让王爷一刀刺死自己。 但是当凌长梧听这样的话的时候,直接收回了那锋利的宝剑,开口说道,“你说什么?有人想让你杀害侯爷?” 只见黑衣人点了点头,也没在说话。 仿佛,眼神之中多了些无奈和难言之隐,而凌长梧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到底是谁?侯爷如此地效命与凤鸣国,效命于王上,是谁想要他的性命,又是谁有如此的胆量,能够取消他的命?”凌长梧王爷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着。 而黑衣人,也只是一直沉默不说话。 “江边,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想要了侯爷的性命,若是…… 你能够把此事告诉我,我断然可以原谅你,也不在追究此事,并且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光明正大的生活在这世上,而不用再悄悄摸摸的,也不用听命于任何人的话。” 此时,黑衣人断然有了些心动。 “回禀王爷,江边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自从我做杀手之日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我们这种人是没有好结果的,无非就是死在谁的手上,罢了。” “但是,我现在有了牵挂,我有了孩子和妻子。我不能够让他们跟着我,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虽然,在这世上并无人知道江湖第一杀手,柳叶弯刀的主人就是我江边,但是我真的很怕有一天,事发东窗。” “我的家人和我的孩子,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我愿意把此事说与王爷听,王爷能够保我家人平安,这就足矣。”黑衣人直接说着。 而凌长梧却点了点头说道,“七情六欲,情爱乃人之大情,无有罪过。即使是江湖第一杀手也有资格去谈情说爱。毕竟,你们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其实是……当今的王后,她让我亲手杀了侯爷,现而如今,我任务失败了,所以不管是回到凤鸣国还是流落在外,都已经没有了我的机会。”江边一脸严肃的说着。 江边也深知凌长梧王爷的为人,他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既然,凌长梧王爷已经承诺,会保他们家人平安,就一定会保住他的妻子和孩子。 此时,江边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凌长梧王爷一口叫住,轻声的说道,“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留你在我身边,我当然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你就是我在阿尔克草原上带回来的俘虏。” “以后,你就化名王边,一直在我的身边,这柳叶弯刀还是藏起来的好,以后,你不要再用此刀了,这刀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凌长梧缓缓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柳叶弯刀。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犀利的刀,刀身扁如柳叶如丝,而刀锋,却如此的锋利,割喉可破,简直就是一把上好的宝剑。 王边一脸的感激,赶紧的跪下来,轻声的说道,“王爷,谢谢你再一次给了我生命,给了我机会。以后只要能够用的到我的地方,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全力以赴。” “而至于……王成侍卫……那边,是我的做的,我并不后悔,日后,他要打要罚,要杀要剐,我都无话可说。” 而凌长梧缓缓的说道,“这件事情,还是不必要让王成知道了,他只是见过这把刀,却从未见过你的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更何况……” “如今,王成身患隐疾,恐怕再也没有办法行男女之事,这一辈子也不会有子嗣。”凌长梧缓缓地说道。 当王边听完这句话之后,却大惊失色的说道,“怎么会?我那一剑明明只是刺进了他的肺部,又怎么会陷入如此的伤,最多只会昏迷两天,就会醒来,又怎么会受到这样的伤害。”王边赶紧的说道。 他知道他亲手重伤了王成,但是,他下手也是有个轻重缓急的,他自己知道王成就是凌长梧王爷身边的人,又怎么会对王成下此狠手。 “什么?你此话可当真。”凌长梧一脸的疑惑。 明明……他已经收到了侯爷来的书信,侯爷的书信之中满是忏悔,也尽是自己的内疚之情,并无半点虚假。 王边一脸严肃的说道,“对于这件事情,我没有必要撒谎。” 既然,他已经做好了献出自己生命的打算,就没有任何的必要再对凌长梧王爷撒谎。 “快上马来,陪我前去一探究竟。”凌长梧说说完,直接策马奔腾前去。 而王边看着凌长梧一直往前去,他也换了身衣服,赶紧的跟了上去。 营帐之中。 王成依旧是静静的躺在里面,一动也不动。 “你不是说,他很快就可以醒过来的吗?怎么一直都没有醒过来。”侯爷一脸严肃的质问着军医。 军医不说话,一直在替王成把脉,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样的症状的确是几个时辰就可以苏醒过来,只是……不明白,为何一直没有苏醒的症状。 此时,凌长梧王爷,已经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营帐之中,他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面目清秀的男子,一脸的书生气。 “这……”侯爷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毕竟,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他而起的。 “是这里吗?”凌长梧却没有看向侯爷,也没有直接回答侯爷的话,而是,直接走到了王成的身边,让王边看了看王成的伤势。 王边一脸严肃的看了看,然后再三确认之后才慎重的点了点头。 而这时,凌长梧才转过头去一脸严肃的看了一下侯爷,缓缓地开口说道,“侯爷,不知……我能否和你单独的聊上两句,毕竟,这里人多嘴杂的。” 侯爷点了点头,毕竟,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他的过错,只不过,侯爷转身的时候却看了看一直站在凌长梧身边的王边。 侯爷的营帐之内。 凌长梧直接开口说道,“侯爷,我如此迫不及待的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侯爷,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王成的过错。” “王成从小就和本王在一起生活,也是我们一起陪伴着长大的,他是一个尽忠职守的人,今天,即便,不是你,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他也会如此的拼尽全力。” 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侯爷的心里可以好过一点,不需要那么的自责。 “可是……王爷,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我的问题,要是……我和王成先锋一起离开,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年迈了还总是逞强要上战场,也不至于伤到别人……”侯爷依旧一脸自责的说着。 凌长梧走到了侯爷的身边,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侯爷的肩膀,一脸无奈的说着,“侯爷,我这次如此急匆匆的回凤鸣国,就是因为……南宫锦安,她陷入了昏迷之中,依旧没有醒来。” 第84章 天衣无缝 凌长梧一脸悲伤的说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脸的委屈一样。 “王爷,我真的跟不在乎你和南宫家小姐的那些情情爱爱之事,原本,我只有那么一个女儿,她不顾一切的阻拦非要嫁给南宫丞相。” “可是,到头来,又有什么结果,就连她去世的时候,也不能够保护她的女儿,让锦安这个小丫头年纪轻轻的就去了道观之中。” 侯爷的话中有太多的不舍得,也有太多的委屈。 凌长梧王爷能够了解侯爷的那种心情,原本,侯爷就是老来得女,一直都把女儿当做是掌上明珠,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多少的辛酸和苦楚。 “侯爷,这次……南宫锦安也是因为一股奇怪的香味而昏迷不醒,我再来的路上也知道了到底是谁在追杀你。” “想必……是侯爷这些年来,有些功高震主让有一些人感觉到了不安和利益不稳。”凌长梧继续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侯爷的脸色。 而此时,侯爷却是一脸的震惊,这些事情也只有现在昏迷的王成和那个黑衣人还有自己知道,而凌长梧竟然能够看出来这一层面上的事情,侯爷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凌王爷。 “下官,实在是不明白此话为何意?”侯爷依旧装作一脸不知道的样子,其实,他是想要试探凌长梧的内心深处到底有多么的细腻。 “侯爷,我说的这些话,你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你是一个如此通透的人,跟随了历代君王,最后都能够全身而退。” “只不过……侯爷,既然,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经清楚了,那么接下来,你该如何做,而且,我现在怀疑,我们回去的路上还是有危险的,她就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去。”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原本,他回去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人带着王边两个人从小路赶紧的回去的,所以除了南宫府里的人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凌长梧回去过。 如果,凌长梧并没有一个人独自选择先行回去,那么……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并不只是王成了。 现而如今,凌长梧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侯爷继续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那么恐怕就有一点过分了。 只见,此时侯爷缓缓的说道,“王爷所言极是,这朝堂之中本就是瞬息万变,这么多年来凌长梧王爷一人独善其身,远离朝堂是一件多么明智的事情。” “只不过,这一次要娶妻,王上才会让你如此的着急的建功立业,他想给你夫人一个诰命之名。只不过王上的心思比较单纯,又怎么能够了解这平静之后的黑暗。” “他自以为……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是团结一致的,他并不知道这里里外外和后宫之中又有多少的纠缠。” “文官自成一派,数十年来战争不断,那些所谓的文官谏臣们。都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们这些武将抢了他们的功劳,可是,又有几个人知道我们这些人每天把脑袋都放在刀尖上,过日子,有多少的提心吊胆。” “我们,也想像他们一样,每日上朝下朝回家之后,可以安享天年。只不过,他们是文官,我们是武将,天生就互相的相生相克。” “总有人,要为了凤鸣国去抛头颅洒热血,而这些人就注定了是我们,只是,有的时候……可惜了,我们的一腔热情,到头来换来的只是一张圣旨或者是一杯毒酒。”侯爷一脸的悲哀。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年,他身上的伤痕累累以及他身后的战功赫赫,都是威胁着王上一道又一道的命令。 而凌长梧听到这些话之后,无不感叹侯爷看待事情竟然如此清晰,他缓缓的开口说道,“侯爷,你若想死……我定不拦你,但是,你不能死在我们凤鸣国的内斗之中,必须,是要死在战场之上。” “这样,才能够对得起你,这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听之便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的威名。而我……我有很多事情还未完成,我还未替我的母妃找回杀害她的凶手。” “即便,所有的人都告诉我,我的母妃就是急病去世,但是,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她,死去之后所发生的异象。” “侯爷,不如我们合手协作,一起回到凤鸣国,到了那时,我也可以尊称你一声祖父。”凌长梧一脸调侃的说着。 而此时,侯爷却轻声的笑了笑。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凌长梧一直隐忍,远离朝堂,他如此明白是非,若是在朝堂之上,恐怕……早就遭人陷害。 不用等他羽翼成熟,就已经没有了明天,现而如今。凌长梧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那么,他就必须要找回属于自己的那份尊荣。 “侯爷,我严重的怀疑我们营帐之中有奸细,甚至……可以说是那个人安排的另一只毒手。 而侯爷却听的一脸的疑惑,“绝对不可能!这营帐之中,都是跟随我上战杀敌,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们,我们一起同生共死,又怎么可能为了一点点的利益,而去背叛自己的兄弟。”侯爷义正言辞的说道。 “侯爷,你的想法并不是忠诚,而是愚昧。有些人,并不是……只是,适合用金钱收买,有些人会用利益或者是亲情,在来的路上我就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 “当日,王成替你挡下那剑,但是好在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为何你给我的来信之中却是如此的严重,甚至是至今未醒。”凌长梧一脸的担心。 “侯爷,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次的黑衣人并不是冲着你来的。” 凌长梧这句话刚说完,侯爷就一脸震惊的望着凌长梧,“不知王爷……这句话,是何意?” “侯爷,我刚刚说过,所有的人都知道王成是我的人,所有的人也都知道我和王成的关系,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够分的清楚我和他,更何况,是这些军营之中的人。”凌长梧说道。 “王爷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把王成先锋当成了你?但是,他并没有下毒手,而是只是利用了这些小动作,让你永远膝下无子……”侯爷说道。 而凌长梧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的继续说道,“侯爷,本王不同于其他王爷,大皇子有王后做他的后盾,而其他皇子都有战功,只是,我……我不仅是一个番人的孩子,即使,我出了任何的事情,估计整个朝堂之上也没有人替我说一句话。” 凌长梧王爷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少的辛酸和难过。 他原本应该是所有的皇子之中最出色的那一个,而如今的自己,却不得不走出一条反派的路,这样自己才能够活下去,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够活下去。 “侯爷,事已至此,我们两个人也只能够联手合作,才能够活着回去。”凌长梧一脸深沉的说着。 仿佛,在这短短的几天的时间里,原本的那个温柔的少年就已经离开了,消失不见了。 而现在,站在侯爷面前的却是一个充满黑暗的凌长梧王爷。 “王爷,老臣早就已经把生死都已经看开了,回去还是回不去,对我来说的意义并不是特别的大……”侯爷看着营帐外的天空。 原本现在的侯爷,就已经是一个年迈的老头,即使,苟延残喘的活着又能活够几个日子,为何还要这么不招人待见。 “侯爷,我知道……你是想着息事宁人,想着留给王上最后一丝丝的尊严,可是……侯爷,你不要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即将就要出生的孙儿。”凌长梧王爷的话,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直接给了侯爷当头一棒。 侯爷听见这话以后,也没再说什么,也没在敢说什么,只是,一脸深沉的望着远方。 许久,只见侯爷缓缓地开口说道,“那不知依王爷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做……” 侯爷最终还是松了口,而凌长梧的心中也有了一点点的安全感,毕竟,现在的他再也不是以前的他了,现在他也终于能够在朝堂之上有一个人能够维护自己。 凌长梧走到了侯爷的身边,小声的在侯爷的耳边轻声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当侯爷完整的听完凌长梧王爷的计划之后,不禁大惊失色,他完全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上去傻乎乎的凌长梧王爷,竟然内心深处如此的强大并且阴暗。 侯爷现在不免开始担心起了南宫锦安,毕竟,他口中虽然说着早就已经和南宫丞相府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南宫锦安依旧是他的女儿留下来的唯一的孩子。 “老臣,有一句话,不知可否当面问一问王爷。”侯爷一脸严肃的问着。 而凌长梧却是一脸的疑惑,他自认为自己的计划,是如此的天衣无缝。 断然,不会被任何人看出来任何的破绽和端倪之处,侯爷又会问自己什么样的问题。 第85章 贵人自有贵人相助 最后,只见凌长梧轻声的说道,“侯爷,实在是过谦了,你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便可。” 这时,侯爷才一脸严肃的问道,“王爷,在当今朝堂之上,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认为,未来的王上人选必定是如今的大皇子。” “但是,老臣并不是这样认为,大皇子他虽然武艺高超,但是,他却过于的顽劣,实在不是未来王上的最好人选。” “而至于……二皇子,原本,我也以为他能够成为未来的王上的最佳人选,但是,在渐渐的相处之中,我才突然明白了,二皇子并不是正人君子。” “他既然都没有办法做一个坦荡的人,更加没有办法做一个坦荡的君王。”侯爷一脸正经的说着。 随后,凌长梧王爷直接打断了侯爷的话,一脸严肃的问道,“不知侯爷,说了如此之多,分析了我诸位哥哥又有何用意,这些话断然不能够被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否则,他们都会认为侯爷是另有想法。”凌长梧打趣的说道。 他自然不会以为,侯爷要去谋朝篡位,揭竿而起。 若是……侯爷想要成为当今的王上,那么,恐怕自己的父王早就已经退位让贤了。 论宽容和豁达之心,就连凌长梧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的父王是比不上侯爷的,但是,侯爷从始至终也没有这份心。 “王爷,你实在是多虑了,老臣,只不过是想要问一问王爷,对自己的诸位兄长又有何高见?” 此时,只见凌长梧呵呵的笑了一声,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说诸位哥哥,但是,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是侯爷在试探自己。 他想要知道自己是否有野心,他也想要知道自己是否想要成为未来的王上。 随后,就只看见凌长梧缓缓的开口说道,“侯爷,你万万不要忘记了,我也是诸位皇子之中的一位皇子,我也有我的想法。” “大哥……他虽然是王额娘的亲生儿子,但是,他也继承了王额娘的妇人之仁,常年处在后宫之中,与诸位嫔妃娘娘走得甚近。” “虽然,在战场上也立过功,但是,对于侯爷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这一点,想必侯爷比我还要清楚。” “而至于二皇兄,虽然二皇兄也一直是由王额娘抚养长大,但是,他毕竟不是王额娘的亲生儿子,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同的。” “更何况……王额娘一直以来都是处处针对和打压二皇兄的,他想要有大的出路,恐怕也是万万不能的。” “三哥他从未想过当王上,他只是想要做一个休闲王爷,毕竟……他的生母出身卑贱。他也只能够鞍前马后的替大哥着想。希望,日后大哥上位之后,能够善待自己。” “至于……我哥和五五哥,还有六哥他们,也都是各怀鬼胎,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想法,就连侯爷都说不清楚的事情,我一个窝囊王爷,又怎么会知道。”凌长梧王爷说完,还不忘哈哈一笑。 而此时,侯爷也跟着凌长梧的后面笑了起来,轻声的说道,“王爷,你可不是什么窝囊王爷,王爷这叫大智慧,我相信,日后,若是王爷想要成为王上,也是件极其容易的事情。” “以后,若是王爷能够用得上老臣的地方,王爷尽管开口,毕竟你我二人是一起征战沙场,互相出生入死的兄弟。”侯爷一脸严肃的说道。 而此时,凌长梧的心中笑的更是开心,这次夜以继日的赶回来,就是希望能够得到侯爷的肯定,当然,他也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这中间谋害了他的兄弟。 “我们,还是先回到陵城之中,再做打算吧。”凌长梧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的直接来到了王成的营帐之中。 他早就已经和侯爷串通一气,打算演一出戏给这其中的人看。 等凌长梧不断靠近王成的时候,他突然假装很难受的捂住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一脸难受的说道,“来人,快!来人……” 还没有等凌长梧的话说完,只见,他直直的往后倒了下去,这样的场景直接看呆了站在一旁的王边。 他实在不知道,刚刚自家的王爷和侯爷出去一趟,怎么身体就如此孱弱。 随后,侯爷也跟着走了进来,他走到了王爷的身边,大声的喊道,“快来人,王爷……他仿佛中了毒。” 此话一出,所有的将士和士兵们纷纷向营帐中跑来,毕竟,凌长梧王爷可是他们的主帅,又获此大功。 若是,在班师回朝的途中就丢掉了性命,那么这里所有的人,断然都会因此而记上一个过。 军医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凌长梧王爷的脉象之上。 过了许久,军医一直在摇头,他实在是看不出来凌长梧王爷有哪里不妥的地方,而此他只能够说,“王爷的脉象和王成先锋的脉象十分相似,都是强而有力,但是,实在是老臣才疏学浅,不能观其脉,看其症状。” “侯爷,你说这是不是对方给我们下了毒,只要接近王成先锋的人,都会中了此毒。” 侯爷听完之后,假装惊讶的说道,“那你……这话岂不是说……王爷也将要一辈子无所出,没有子嗣。” 而现在,不管是营帐里面的士兵还是营帐之外的士兵,断然都已经听得一清二楚。 军医的脸色竟然有了些许变化,他赶紧捂住了侯爷嘴,在侯爷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侯爷,这话可大可小,断然不能乱说。” 侯爷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他们原本猜测的是,他们军中的这位军医官是王后的人,是她安排过来的另一只毒手。 毕竟,在王成受伤的这段期间,只有侯爷以及这位军官有接触到王成的可能性,而其他的人…… 想到这里,侯爷直接拍了拍自己的头,小声的说道,“哎呀,并不是如此。” 他赶紧走到凌长梧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王爷,这件事情并非医官所为,你继续简装睡着,我去营帐之外。” “我突然想到了有一个将士,他是和王成一起回来的,现在想来,很是可疑。” 侯爷一边说着,还不望一边假装的说着,“七皇子,我说你这养尊处优惯了,你让我等如何向王上交代。” 侯爷说完就直接的走到了营帐之外,他此时正看见一个将士鬼鬼祟祟的在营帐的周围一直来来回回的徘徊着。 当他看见侯爷向自己走来的时候,脸色有些挂不住,还不自觉的低下了自己的头,不敢直视侯爷那凌厉的眼神。 “侯爷!”那将士低下了头,轻声的说着。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侯爷直接问道。 只见,那将士半晌也说不出来话,就在侯爷要掏出自己的配剑的时候,那将士直接亮出了自己的长矛。 “怎么……你这是要不打自招了吗?还是说,你心里有很多的愧疚?”侯爷此话刚刚说完,便直接和对面的将士打了起来。 所有的人听到打斗声,也赶紧的走了出来,他们不明一切的观看着这一切。 然而,将士的武艺却是非常的高超,侯爷已经在很多个来回并没有直接拿下他。 而此时,王边看着侯爷竟然有些吃力,他不得不从一旁的将士手中夺过了一把长矛,直接刺向了那位将士,两个人在来来回回的打斗之中,最终那位将士手中的长矛,掉落在了地上。 正在他准备咬破自己藏在嘴里的毒,自尽之时,王边直接一巴掌把他嘴里的毒给打了出来,反手一个回扣把他压在了地上。 侯爷看着王边这样的身手,更加一脸的疑惑,他轻声的说道,“为何凌长梧王爷的身边的人,武艺都是如此高强,果然……贵人自有贵人相助。”侯爷说完,便让王边把此人押进了营帐之中。 而此时,凌长梧王爷早就已经醒来,坐在了椅子上。当王边回来,看见自家王爷已经醒来之时,他更加疑惑。 他甚至,不明白侯爷和王爷两个人之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既然,王爷和侯爷不说,他也不敢问,只能够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侯爷轻声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随后,只见所有的人都纷纷退下,此时营帐之中,只剩下一个昏迷沉睡的王成以及凌长梧和侯爷,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的将士,王边也一直站在他的身旁。 凌长梧喝了喝自己手中的茶,精神的说道,“这高山翠顶,自是清香,就连在这营帐之中,也能喝出它的别有一番滋味。” 侯爷轻声说道,“王爷……你简直说笑了,我这军营之中的茶,怎能够和你王爷府的茶相提并论?不过,我这里的戏倒是比你王爷府里的戏子唱的还要动听悦耳。” 说完,凌长梧和侯爷相视一笑,他们早就已经明白了,彼此心中都在说些什么,也知道了整件事情,他们猜测的并没有错。 第86章 惨不忍睹 凌长梧将杯中的茶喝完,直接把茶杯扔在了地上,刚刚好摔在了跪在地上的将士的面前。 “怎么,你还不说,是想让我们实行军营之中的酷刑吗?”凌长梧王爷缓缓的开口说道,然而,这位将士竟依旧不说话。 王边看了看,直接走上前去一把便把这位将士的胳膊给拽脱臼了,那种疼痛不是常人能够忍耐的,但是,这位将士依旧没有开口。 凌长梧看此情景,只能够缓缓的开口说道,“王边,你这个粗人,怎么能够把人家的胳膊给扭下来了,或许人家还是想说的是不是呀?”凌长梧王爷再一次的问道,而那位将士依旧嘴硬。 哪怕是胳膊被直接扭掉,也没有说任何的一句话。 王爷继续说道,“王边,你真的是太不懂事了,还不赶紧的把人家的胳膊给接上去。” 王边听闻此话,一脸诧异的盯着王爷,这是玩的什么花招,难道是刚出来的酷刑? 把胳膊扭脱臼,转而又把脱臼的胳膊了再一次给安上,这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啊,是个人都知道,这脱臼的胳膊如果再一次被安上,那种疼痛感不亚于刮骨疗伤。 但是,王边并没有说什么,他只能够听从王爷的指挥,把人家受伤的胳膊给安上了,来来回回的,反反复复了几次。 那人依旧不肯张口,而胳膊也是血迹斑斑。 这个时候,只见凌长梧王爷轻声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嘴硬,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你并不是因为钱财而来杀侯爷,或许……你杀的并不是侯爷而是我。” “只是,不知这怒杀皇子的罪名,你可担待得起。”正是这一句话,让一直跪在地上的将士有了一些不安。 他竟然主动的开口说道,“我怕什么?我连死都不怕,我还能怕什么。”他依旧不愿意开口。 “即使,你不愿意告诉我是谁,你觉得,我会不知道是谁吗?既然,我能够知道你被他安排在了我们身边,我们也自然知道他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如果,你还想保护你全家人的性命的话,那么请你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否则的话,一个谋害皇子的罪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是不是呀,侯爷!”凌长梧一脸单纯的望了一眼身边的侯爷。 侯爷也赶紧的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对!这个罪名在我们凤鸣国很大的,不仅,全家老小没了性命,而且也会把他家的祖宅以及他家的祖坟全部都挖出来,即使是尸体,也不能够允许沉睡于地下,要把他们挫骨扬灰。” 侯爷说的更加恐怖,就连坐在一旁的凌长梧差点都要相信了,此时,一直跪在地上的将士缓缓的开口说道,“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我也不知道是谁。” “只是……有一天,我的妻子和孩子,都被人抓走了,家里只剩下了一封信,信上让我……杀了你,或者让你中毒,今生再无子嗣。” “如果,我按照她说的做了,她就把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安然无羌的还给我。”将士一脸严肃的说道。 而凌长梧却一脸的疑惑,“可是……那个人,是让你杀了我,或者给我下毒,而为什么此时躺在床上的是王成?” “我并没有见过你,之前,虽然我听说过凌长梧王爷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王爷,但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哪怕是在战场之上,我也没有见到过你。” “我只记得王成一直站在你的身后,我不知道,也不能够确定……你们两个到底谁是王爷谁是侍卫。” “而就在那天晚上,有一个黑衣人深林之中埋伏了我们,那个时候我主动的走上前去准备问他的时候,我就已经下了毒,等我下过毒之后,我才发现他并不是你,而是你的侍卫,而你可能已经悄然离开了。”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了。我只能够将错就错下去,或许还能够有赎罪的机会。”将士一脸真诚的说道。 “可有解药!”凌长梧一脸严肃的问道。 既然是下药,那么肯定就会有解药,而将士却一脸深沉的说道,“我并不知道什么解药,这药本就是那个人留在信封里的。” “我一介粗人,又怎么会了解下药这样的高深的秘密,我只不过是依据别人的嘱咐去办事。” 说完,那将士直接被王边给带了下去。 而此时,凌长梧走到了王成的身边,紧紧的拉着王成的手,轻声的说道,“这辈子,都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当初,我把你一起带走,不让你留在这里,或者,在征战沙场之时,我不提你做我的先锋,你也不会站在我的身侧,如果……” “我能够早早的在陵城之中来来回回的走,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凌长梧王爷长什么样子,大家自然而然的也都不会把你看作是我,这一次,终究是我负了你,若是你……这辈子,一直都这样一动不动,若无声息的躺在这里。” “你放心,我也会养你一辈子,你的妹妹你的兄长,你家里的所有的人我也会去顾及。”凌长梧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的拉着王成的手。 就在这时,王成的手,突然有了一些动静。 凌长梧一脸的激动,他赶紧大声的喊到,“侯爷,快看!” 侯爷赶紧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而此时,王成早就已经微微地睁开了眼睛,他奄奄一息的说道,“王……王爷,你终于回来了,王成没有辜负你的重望,已经保护了侯爷安全。” 正是这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却被王成看作是自己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而此时,侯爷的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知道王成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才会受如此重的伤,如果不是自己年迈了,还要逞强上战场,那么也就不会发生这一件事情。 而凌长梧却争抢着说道,“王成,你很棒,你是我最棒的兄弟,以后……你一辈子都跟着我哪里都不要再去了。”当凌长梧说完这句话的时候。 王成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疼痛。 他看着自己身体如此大的变化,竟然开始着急的问道,“我没事吧?” 凌长梧不知道该如何和王成直接交代,他害怕隐瞒下去以后他总会知道,但是……他也害怕,如果直接说出来了,怕王成接受不了。 “侯爷,还是你来说吧。”凌长梧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选择告诉王成这件事情。 侯爷站在了王成的身边,轻声的说道,“好孩子,是本官对不起你。是有人给你下了药,而你在为了救本官之时推动内力,让那颗药在自己的身体里融化了。” “所以……有着很严重的后果。”侯爷结结巴巴的说道。 而王成却是一脸的着急,他赶紧的说道,“什么样的后果。” “恐怕……这一辈子你只能够像王宫里的那些公公们一样,再无男女之事可言,也没有办法享受儿女成群在自己的身边的感觉。” 此话一出,王成在这一刻,仿佛一脸的望,他看了看自家的王爷,又看了看侯爷轻声的说道,“麻烦……你们二位都出去。” 凌长梧本想再说什么,然后,侯爷直接拉着他的手离开了营帐之中,王边自然而然的也跟着离开,他的心中也有太多的内疚和无助,他很想要和王成说清楚,但是,又害怕自己说了之后会连累到自己的家人。 营帐之外。 “王爷,这件事情我们没有办法去和王成说的,毕竟……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他自己去想清楚。”侯爷一脸严肃的安慰着凌长梧,随后,他拍了拍凌长梧的肩膀就转身离开了。 王边走了过来,他一直低着自己的头,心中有太多的内疚,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王爷,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到底都是我的错,我需要和王成先锋讲清楚,如果……他还是需要埋怨我,我也能够接受。” “不必了,这件事情,你不必再过问了,现在,我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处理。”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毕竟,凌长梧已经想了很久,他也必须要对王边有过的承诺做出思考,如果,王边现在冒冒然跟着自己回到凤鸣国,那么,就连凌长梧也未必就能保住他的平安。 “诺,王爷!”王边一脸严肃的回应着。 王边以为是因为自己在凌长梧王爷的心中的地位远远的比不过王成,所以,凌长梧王爷就很希望可以把自己放在外面,至少,王边就是这样想的。 “王后有一香囊,而这种香囊是从外面传进来的,闻到此香囊的气味的人,都会陷入昏迷之中。” “现在,你必须要查出来这香囊从哪里传过来的,是谁在和王后里应外合。”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王边听完之后,就直接消失了,他既然已经知道了王爷下一步需要做什么事情,他就没有必要礼物待在这里了。 第87章 殊途同归 营帐之中。 王成一个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他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身体的变化,他始终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王成,你还好吗?”凌长梧最终还是从营帐外面走了过来,他始终不能够放心下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王爷!”王成看见凌长梧王爷从外面走进来,他赶紧的再一次走回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凌长梧一脸受伤的走了过来,他总觉得王成这次真的变了,以前,不管任何时候,发生任何的事情,王成都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也不会对自己如此的距离感。 “这件事情……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如果说,以后的日子里不管你是想要继续留在王府里,还是想要离开,我都可以接受。” “不管你在哪里,以后的生活,我都会保证你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而王成一直努力的压抑的自己的内心的情绪,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他如此努力的把青穗放在王府里,就是想要一辈子都守护着她。 可是,现在……王成竟然发现,自己连守护她的资格都没有了,他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去给青穗幸福。 随后,王成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这辈子,他都没有办法给青穗幸福了,为什么他不能够让青穗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只见,王成缓缓地开口说道,“王爷,这件事情我并没有怪你,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凡人,一个身不由己的人,多少人在战场之上,连命都没有了,我至少还能够活着回去。” “我没有任何亲人,不管是我的哥哥还是我的妹妹,他们都和我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这一辈子,我只认识王爷,王爷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如果,王爷的内心实在是感到不安的话,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王成缓缓地说道。 “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一定会去做。”凌长梧说道,毕竟,对于这件事情,他的心中也有太多的遗憾。 王成突然从床上走了下来,艰难的走到了凌长梧的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凌长梧,突然之间,跪了下来。 “王成,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快起来……”凌长梧赶紧的伸手去扶王成。 王成直接甩开了凌长梧的手,一脸坚定的说着,“王爷,今天这件事情,如果你不能够答应小人,我就长跪与此,永不起来。” 凌长梧看着如此坚定的王成,点了点头。 “王爷,小人有一个不情之请,之前……南宫小姐有意与把青穗姑娘嫁与小人为妻,然后青穗姑娘却当着南宫小姐的面说她,她只喜欢王爷,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恐怕,连王爷自己都不知道。” “南宫小姐一气之下,直接了当的把青穗赶出了丞相府,是我不死心,一路追随着青穗,我现如今,把她藏在咱们王府里的厨房里。” “那里……虽然,不是一个极其舒坦的地方,但是……至少比在外面有一丝丝的好,至少,在王府里她能够做到吃穿不愁,大家都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过分的为难她。” “我本想着,等到这次征战回去,我可以用我余生的时光去温暖她,去感动她……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够看着我,一直都在她的身后,未曾走远。” “可是……王爷,现如今王成只剩下了这副残躯,永远都没有办法继续守护着我喜欢的姑娘了,所以……小人能否请求王爷将青穗姑娘收入自己的府中,纳她为妾。”王成此话一出,凌长梧直接吓了一跳。 “王成,这件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南宫小姐本就是两厢情愿,我们已经彼此许诺对方,这一辈子只能够娶她一人为妻,永不纳妾。” “而现如今,她还未正式嫁入我这王府之中,我就纳了青穗为我的妾室,你让南宫小姐如何想!”凌长梧满脸都写上了拒绝,他并不是不愿意答应王成这样的条件,他只是不愿意让南宫锦安伤心。 “王爷,小人知道你对南宫小姐的用情,但是,小人如今只剩下这唯一的一个心愿了,我也不是让你现如今就娶了青穗姑娘,你可以将南宫小姐娶入府中之后再行纳妾,只要你愿意答应完成这件事情。” “王成愿意一直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们,我不怕那些人所说的是是非非,我只想留在自己的亲人的身边。”王成不停的说着。 而此时,凌长梧王爷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了,毕竟,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答应了王成,只要是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就一定会答应他。 凌长梧王爷,只能够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并不会去爱她,我只能够答应你把他纳入我的府上,成为我的妾室,一辈子对她相濡以沫,” “但是,我并不会把我任何的爱分给她。”凌长梧这般严肃的说着。 王成赶紧的跪在地上,连忙的给凌长梧磕着头,一脸感激的说道,“王爷有你这句话,王成的心中足矣,只要让她能够开心,只要让她能够待在你的身边,一直默默的守护着你,看着你,她开心王成也就开心。”王成说完。 凌长梧赶紧的扶起了王成,让他躺到床上去。 在王成躺到床上之后,凌长梧方才想起来和他说一件正事,“原本,我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和你讨论这件事情,但是,你的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面对,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这次,南宫小姐,她被人陷害,我马不停蹄的和王安一起赶回去,也没能够把南宫小姐带回王府,我只能够让王安一直留在丞相府里,守护她的安全。” “所以,明日,我还需早点启程赶回凤鸣国,我很害怕南宫锦安……她在出什么事情。”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和王成告别,“王爷,你放心去吧,明日,侯爷定会班师回朝,我们不日也会到达陵城,只是……我这幅残躯,以后再也没有办法替王爷鞍前马后了。” “以后,我只能够替王爷好生的掌管着王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琐事。”王成一脸的悲伤的说着。 以前的王成,那可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他不仅有自己远大的志向,而且……他也有自己的目标,他更加在不停的朝着自己的目标去奋斗,去努力。 凌长梧看着这样的王成,如今毫无斗志,一脸心疼的说道,“王成,人的一生要走很多条路,有的时候,虽然路走的不一样,但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殊途同归。” “不管,你以后是在我的身边继续做我的侍卫,还是在王府之中,替我掌管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你永远都是我身边最可以信赖的人,也是一直陪着我成长的人。”凌长梧王轻轻地拍了拍王成的胳膊。 有些话,他始终无法说出口,毕竟,他看着王成如此的悲伤,实在不好过。 所谓,未受他人之苦,莫劝他人善良,未经他人之罪,莫劝他人坚强,说的就是此番道理。 王成目送着凌长梧王爷的背影离开了营帐之中,他看着营帐之中空无一人。 今夜,他也算是完成了青穗一生的愿望,他也算是对得上自己如此的喜欢青穗一场,不能够给她一辈子的幸福,那么,就让她自己一辈子幸福下去。 既然,不能够成为青穗的主君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那么王成在心里暗自想着,他也一定会以另一种方式一直陪伴在青穗的身边,不会让任何人选择去伤害她。 而此时的凤鸣国。 丞相府之中,早就已经是热闹喧天,整个陵城的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你们可知,那丞相府的二小姐竟然嫁给了二皇子啊!” “是呀,是呀,我也听说了。” “真的是……不知道,这丞相到底是如何想的。” “他的嫡女还未成亲,便把这庶出之女先行嫁了出去。” “竟然,还是嫁给二皇子为正妃。” “我也听说了。” “可不是嘛!那二小姐嫁给二皇子,为二皇妃,他们家的嫡女却嫁给了那个最窝囊的七皇子。” 陵城的百姓们说说笑笑,熙熙攘攘的都堵在了南宫丞相府门口。 而此时此刻的别院深处。 苏晨一脸严肃的站在南宫锦安的身边,轻声的说道,“南宫小姐,今个,可是你二妹妹的大喜之日,你要不要醒来去走一走,看一看。”苏晨站在一旁小声的嘟囔着。 南宫锦安微微的张开眼睛,她见屋里没人,只有陈妈和苏晨两个人的时候,才敢小声的说道,“我才不去,我去就不是替她助兴,而是去给她添堵了,不仅……她添堵,我看了我也堵的慌,不如不去。” 而就在此时,王安突然直接走了进来,他一脸微笑的说道。 第88章 大家闺秀 “南宫小姐,若是醒来了,便起来用膳吧,想必已经是饿了很久吧。”王安直接说道。 说完,随手一个转身,便把餐食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而此时,苏晨却是一脸严肃的盯着王安一直看下去,“王安侍卫的眼,的确很毒,这才是王爷身边的侍卫,否则,任何人放在王爷的身边,我们家小姐都是断然不放心的。” 王安看了看苏晨一眼,严肃的问道,“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苏晨。” “你和陵城的最大的富商苏老板,你们有何关系?”王安一脸疑惑的问道。 毕竟,苏晨的名字和富甲一方的苏老板的女儿,竟然是同名同姓,两人之间又有何关系,王安当然要问清楚。 苏晨尴尬的笑了笑,“我和他……实属没有关系,只不过我一直在飞王山上修炼,这名字是师傅送我,我本姓苏,苏氏木兰。” “师傅说,希望一日之计在于晨,希望我能够像每天的太阳一样早早的起来,便赐我单名一个晨字。”苏晨赶紧解释到。 他真的不希望被别人误会自己和一个女小姐取了同样的名字。 南宫锦安听到这样的话时,也终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毕竟,她在王后的宴会之上,还是见过苏晨。 她当然也没有想到此苏晨并非彼苏晨,今日,自己的屋子里竟然也有一个叫苏晨的,但是,此时的苏晨竟然是个男儿之身。 南宫锦安缓缓的坐起了身,而当陈妈看见自己家的小姐坐了起来,一脸的开心和激动,赶紧的跑上前去。 大声的喊道,“小姐……你这可算是醒了,老奴……老奴这,实实在是吓着了,你若还是不愿醒来,老奴也没办法给泉下有知的主母交代。” “我这就去喊大夫。”陈妈刚准备跑出去,却被南宫锦安直接拦下了。 只见,南宫锦安缓缓的说到,“陈妈,大不必了,其实,我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我实在是不愿意去参加南宫月若的仪式。” “今日,她就要风风光光的嫁给二皇子,想必整个府里都在敲锣打鼓,万分喜庆,我一个别选深处的人,如此的肮脏不堪又是碰巧的大病初愈,又怎能够走进她的宅子之中。” “再说了,南宫月若一心想要陷我于不仁不义,甚至……想要毒害于我,我又怎能够大度到去给他送祝福,我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这一笔账,我不和她计较,她就可以烧香拜佛了。”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而王安却对南宫锦安的这番话,感到刮目相看。 在他的心里,一直都认为所有的大家闺秀都应该是端庄大方,贤惠的。 但是,南宫锦安所说出的这一番话,也不是所有的大家闺秀能够说出口的,尽管,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 待字闺阁还未出嫁之时,都会和家中庶出的妹妹们关系也没有如此要好,但是,自然会留些颜面,也没有必要去争个面红耳赤。 但是,南宫锦安偏偏反其道而为之,她把所有的喜欢或者不喜欢,都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不愿意强迫自己去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多说任何一句话。 南宫锦安看着苏晨,她捂着嘴轻声的笑道,“我一直都还不知道,原来苏晨哥哥也和我的好妹妹苏晨撞了闺名,既然你们都已经撞了名,不如以后你就叫苏木,不要再叫苏晨了,大哥觉得,可好?” 苏木听到南宫锦安这番话,直接跪在地上轻声的说道,“感谢小姐赐名,苏木,日后定当竭尽全力对得起小姐赐的一个木字。” 随后,南宫锦安又看了一眼王安,她虽然进进出出过王府之中,若干次,但是,却从未见过王安。 “这位……这位公子,不知你是何时跟随的凌长梧王爷,以前,凌长梧王爷的身边都是王成陪着他进进出出,而我……这宅子里,也都是王成亲自前来保护。” “只是……不知,今日为何换作是你。” 王安听见南宫锦安这番问话,他赶紧回到,“回禀南宫小姐,王成他自跟随王爷前往边疆征战,和侯爷还未班师回朝,是我与王爷先行一步回到陵城。” “但,昨日,王爷收到了侯爷的飞鸽传书,说战情有变,所以……王爷又快马加鞭的赶了回去。”王安如实禀告。 他不知道自家的王爷为何会喜欢上这样的小姐,但是,他能够明白,王爷自然有王爷的选择,也有王爷自己的想法,他断然不能够为王爷制造任何的麻烦。 南宫锦安轻声地说道,“你这膳食……也实在是太少了,陈妈,你去小厨房里多取些来,今天,毕竟是我妹妹的大婚之日,想必厨房里也不会少了这些膳食,你们多取一些来,今日我们便在一桌吃了。” 陈妈听见这样的话,便直接朝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王安听见这样的话,又看着陈妈这样的举动,一脸的蒙圈,心中一直都在疑惑着。 从来没有下人和自家的主子同一桌子吃食的道理。 但是,他看见陈妈作为一个如此年长的奴婢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规矩,到还是,如此熟练的往小厨房那边走去。 而苏木也是乖巧的站在一旁,并未说话,他看着这样的景象,自然知道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南宫锦安,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小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能力,让自家的王爷对她如此喜欢。 “王安,你不要看了,赶紧吃吧。” 陈妈很快的便从小厨房里取了些自家小姐最爱吃的点心。 陈妈也一旁随声附和道,“是啊,王安侍卫,你和那些小兄弟们一样,都一直在竭尽全力,细心的保护我们家小姐,等会儿吃完了把这些糕点也分给外面的兄弟们,千万别让他们饿着肚子。”陈妈赶紧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不停的忙碌着,并把一旁的糕点拿了出来,放在了饭盒之中。 王安吓得直接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说道,“回禀南宫小姐,虽然南宫小姐现在还未嫁入我们凌长梧王府,但是,依旧是我们的主子。” “自古以来,从来就没有奴才能够和主子同桌吃食的道理,南宫小姐你这是折煞小人了。”王安赶紧的说着。 “你如此的辛苦,同桌吃饭又能够如何,每个人都是爹生娘养的,都是父母的孩子,没有谁比谁低贱之说。”南宫锦安赶紧的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王安,转头继续吃着。 王安看着这样的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有些话他一直想问南宫锦安,却知道如今自己的身份,实在是不能问出口。 而苏木却一直望着王安,他总觉得这个人十分的面熟,却突然想不起来从哪里遇见过这个人。 只见,苏木缓缓的开口说道,“不知王安侍卫,以前是在哪家府里做差,是否上过飞王山上。” 最后,只见王安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我一直都从未上过飞王山上,我也一直都是跟随王爷的身后作战。” “只是……以前,南宫小姐和苏木先生可能没有直接见过我。”王安的这句话刚刚说出口。 这下不仅是苏木疑惑了,里就连南宫锦安也是一脸的蒙圈。 南宫锦安和苏木二人更加是一脸的疑惑了,苏木也是才来到南宫锦安的身边,没有两天,哪怕是凌长梧王爷也只不过才见过苏木一次。 以前的苏木,压根就不在南宫锦安的身边,为什么王安会认为苏木早就在南宫锦安的身边的呢。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王安压根就不知道苏木是何时来的,所以说王安也是才刚刚来到零星王爷的身边不久。 苏木和南宫锦安两个人,都仿佛很有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拆穿王安说的任何一句话。 就在,他们几个人用膳之时,凌长梧王爷一脚踹开了屋子的门,一脸着急的样子冲了进来。 当他,看见南宫锦安安然无恙的,坐在桌子前吃东西的时候,笑的那个叫一个灿烂,他直接冲了过来,紧紧的跪在地上,抱住了南宫锦安的腿。 这样的动作,就是在他们凤鸣国表示相恋时的一种想念的动作,也是代表着,这个男人会爱你一生一世,一辈子把你捧在手上的一种动作。 南宫锦安看着凌长梧王爷,对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心中顿时一惊,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王爷,竟然可以在战场上直接披着一身铠甲。 都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便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南宫锦安看着凌长梧身上的铠甲,那些干的、没有干的血迹,一脸的心疼。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貌似很懂事一样,都集体的走了出去。 此时,屋里只剩下了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王爷两个人。 “你还好吗?” 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着对方,凌长梧也笑了笑,轻声的说道,“只要你好,我便好。” 第89章 最大的努力 而南宫锦安,看着凌长梧凌长梧王爷这一身的伤痕累累,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她用手,轻柔地触摸着他身上铠甲上的那些血迹,就像是已经透过南宫锦安的眼睛,直击了南宫锦安的心里,让她很是心疼。 凌长梧王爷,直接拿过了南宫锦安的手,轻声的说道,“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吓人,有的并不是我的血,只是敌人的。”凌长梧王爷直接安慰着南宫锦安说道。 但是,语气却比从前缓和了许多,这一路走来,凌长梧王爷一直在想。 其实,王成的建议也是极好的,若是,他府上不纳妾,那么……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南宫锦安就是他的软肋。 那么所有的人,也都会把矛头纷纷的指向南宫锦安,他真的很担心,也很害怕南宫锦安会受到任何一点点的伤害,哪怕……像今天一样,安静的躺在床上。 他也很害怕,也很担心,若是能够纳一个妾就可以保护南宫锦安,即便,让南宫锦安伤心难过,但是,可以保护南宫锦安一辈子,其实,凌长梧王爷也是愿意做到的。 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凌长梧王爷就不停的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一定不要表现的过于的疼爱南宫锦安,千万不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南宫锦安就是他的唯一。 这样敌人,就会把南宫锦安当成是唯一的目标,也会在南宫锦安这里下尽心思,那么,南宫锦安所受到的伤害和威胁也就越来越大。 “你回来的日子是极好的,今日,便是你二哥哥娶南宫锦安的日子,你怎么也不去府上喝上一杯。”南宫锦安直接说道。 她不知道凌长梧王爷为何如此着急的回来,是因为着急的想要看到自己,还是想要赶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回来。 凌长梧王爷开口说道,“他们俩人成不成亲与我何干,我只不过彻夜奔腾而来,有些累了,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安好。” “虽然,我也一直收到了王安的来信,说你一切安好,但是,我若不是亲眼看过,心中还是断然放心不下。”凌长梧王爷一脸的温柔。 但是,却没有以前那么宠溺的眼神,似乎眼神之中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成熟起来,他知道这一切,也只是一个开始。 如果,他想要成为王上,让南宫锦安成为自己唯一的王后,那么他们要走的路就会很漫长,所面对的敌人也会是原来的十倍,甚至百倍。 他知道他的身后有很多的兄弟,也有很多可以依赖的人,而现在,就连侯爷也成为了自己最为坚强的后盾。 但越是这样,凌长梧身上的担子和责任,也就越多,也会越来越大。 想要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他就要舍弃很多的东西,包括自己的情感。 不是不喜爱了,而是更加爱了,正是因为爱所以才会想的更多。 特别是通过了王成的这一件事情,凌长梧他才发现,那些愿意把心交给自己的人才是自己要保护的人。 而至于,现在对于四皇子和二皇子而言,凌长梧压根都没有摸清楚,他们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所以,凌长梧断然现在不会和他们有太多的交心。 南宫锦安看着凌长梧这样说,心中突然有一些开心,她要的就是这样只把自己当成是宝贝的男人。 前世,南宫锦安实在经历了太多了,从小就一个人,一个人独自面对那样的困境,没有人愿意把她捧在手心里,从来没有人把她当做是唯一。 但是,现在自从有了凌长梧王爷之后,南宫锦安才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的疼爱,才感觉到这个人间是值得的。 只见南宫锦安开口缓缓的说道,“原本,我也不是愿意参加他们的这种仪式,因为我的妹妹……你也知道,如果我去,她断然会向我炫耀他的那些嫁妆以及你的二哥哥送来的厚礼。” “我自然也不愿意前去,只不过,你回来了……你作为二皇子的弟弟,你若不去……那么定将会让外人议论纷纷。” “何不,你我二人,一同前去看一看,他们如今的生活到底是怎样。”南宫锦安直言说道。 其实,南宫锦安的小心思无非就是想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男人如今平安的回来了,她的未来会更加的幸福。 凌长梧只能点了点头。 其实,在南宫锦安自己假装陷入昏迷的这一段时间里,她自己也静静的躺在床上思考了很多问题。 正如苏木所说,她现在必须要试着自己强大起来,当然,不能够依赖任何一个人,她要知道靠人永远是靠不住的,这个南宫锦安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就已经深有体会了。 所有的人,都是利益的冲突,他们之所以愿意选择帮助你的同时,你也必须要给予他们想要的利益,这样才能够互惠互利。 纵使,南宫锦安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谋士苏木,但是,她需要的是更多的人,更多的不同方向的人,这样她的王后之位以及她替母亲寻找真凶的那一天也才会越来越快。 但是,现在的南宫锦安并不像一开始那么急切的想要,回到原来属于自己的那个国家,她现在竟然对这里有了一丝丝留念。 与其说是对这里有了留念,不如说,她已经对这里的人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怀念,她很担心,如果,自己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之后,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那么,凌长梧王爷又该如何自处,他是否会像他话中所说一般,不愿意在寻找另一个女人作为他的妻子,是否只愿一辈子只活在记忆之中。 这些都是南宫锦安心里想要知道,但是,也是她害怕的事情。 “等我褪去这一身铠甲,我在陪你去前厅。”凌长梧王爷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是面对南宫锦安,他永远都是一副特别的温柔的样子,温柔的有点让人嫉妒。 “我陪你一起去吧!”南宫锦安直接开口说道,倒不是她有多么的想要馋他的身子,只是,南宫锦安是想要看一看凌长梧王爷所受的伤。 凌长梧一脸惊讶的回头望着南宫锦安,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更加不知道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南宫锦安,他会将纳妾之事。 “你们哪里的人,每一个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嘛?”凌长梧一脸严肃的问着。 “你现在是开始相信我并不是原来的南宫锦安了吗?”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问着。 她能够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能够遇见一个懂自己的人,应该是一件多么让人幸福的事情。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一直记在心里,虽然,你说的那个年代,我都不曾了解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存在的,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你,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凌长梧一脸的深情。 “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你,我们那里的女子嫁人的时候,都会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因为白色代表着纯洁。” “我们也会把我们说着我们想要对彼此所说的每一句话,这就是我们那里的的仪式。”南宫锦安一脸的幸福。 原本,她也有想过属于自己的幸福,也有想过属于自己的婚礼,曾经她也愿意成为一位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让所有的人都会为了她而祝福。 但是,没想到,她这次竟然意外的接收到了一个这样的任务,就连什么时候能够回去,甚至,这辈子都不能够回去了,都还是一个问题,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如果,你想要……我一定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实现这样的梦想。”凌长梧一脸的温柔。 只要是南宫锦安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一定会记在心里,并且牢牢的记住,也一定会努力的去实现,去给南宫锦安全世界最好的,她最想要的东西。 南宫锦安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凌长梧王爷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里,而南宫锦安也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就当凌长梧王爷进屋的时候,南宫锦安也跟着他的后面走了进来。 “怎么你……”凌长梧王爷吓的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怎么了?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你为何还如此的害羞。”南宫锦安竟然忍不住想要作弄起凌长梧王爷起来了。 南宫锦安看着凌长梧王爷红着脸的样子,竟然还觉得有点可爱,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脸红和害羞的男人。 “这……这恐怕,有点不太好吧,毕竟,你和我二人之间还没有正式的行礼。”凌长梧王爷赶紧的拽着自己的铠甲,他是真的很害怕南宫锦安直接冲过来,脱下自己的衣服。 可能,其他人不敢如此,但是,当面对的是南宫锦安的时候,凌长梧王爷竟然真的有点开始害怕了,毕竟,南宫锦安可是一个什么都能够做出来的主子。 “我都不怕,反倒是你竟然开始害羞起来了,怎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第90章 挡箭牌 南宫锦安故意的往前走了一步,她倒要看看凌长梧王爷究竟能够害羞成什么样子。 “锦安,这个样子,实在是……实在是有点尴尬的,不若你在外面等我,我速速就来。”凌长梧王爷结结巴巴的说着。 活了这么多年了,南宫锦安竟然还是第一个让凌长梧王爷都束手无策的人,遇见善良的人,凌长梧王爷可以选择以诚相待,遇见坏人,凌长梧王爷可以选择装疯卖傻,但是,这也是凌长梧王爷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我转过身去,你自己随便换件衣服。”南宫锦安笑了笑转过身去。 她原本就没有想要故意的偷看凌长梧,只不过,她看着凌长梧这个样子,突然觉得十分的有趣。 毕竟,南宫锦安这段时间也确实是太闷了,丢弃了二十一是假的那些电子产品,就连七八十年代的电视机也都没有了。 可见,南宫锦安是有多么的无助,以前,每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南宫锦安都是速战速决,从来都没有像这次一样,竟然还在这里住下来了,还有可能在这里安一个家。 南宫锦安想到这里竟然忍不住的想要去和凌长梧王爷说这件事情,就当她回头的时候,却看见了凌长梧王爷身后的那些伤,有些甚至开没有愈合。 “你别动!”南宫锦安突然大喊一声,凌长梧吓的赶紧的想要把长袍披上的时候,南宫锦安直接的走了过去,一脸心疼的看着这后背的伤痕。 “我的天呐!你这么强的嘛?”南宫锦安激动的直接说了一句家乡话,凌长梧王爷一头雾水的看着南宫锦安,他完全不知道南宫锦安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凌长梧王爷看着南宫锦安仿佛在看一个怪物的眼神,一脸的诧异。 “没有,我是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南宫锦安现在只能够转换自己的方向,她想要改变自己刚刚所说的话。 “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凌长梧王爷一头雾水,他的内心简直就是紧张的要死,他是真的很害怕南宫锦安看出了端倪。 “你骗我,你说这些都是敌人的血,可是你明明受了这么多,而且还是这么重的伤。”南宫锦安一脸的心疼。 凌长梧王爷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了下来,他也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他是真的很害怕当南宫锦安知道自己要纳妾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没事的,可能……你把这些都看做了是伤痕,但是……这些在我的眼里,那就是军功,有了这些,我才能够更好的为你去谋划更好的未来。”凌长梧王爷看见这里没有任何人,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这些话。 若是……在外人面前,凌长梧王爷也并不是害怕别人笑话自己,而是……他害怕自己对南宫锦安越是在乎,相反的,越会给她带来伤害。 “王爷……”南宫锦安的心里突然暖暖的,从来都没有人愿意为了她去着想,更加没有人愿意把她说的话记在心里,但是,凌长梧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都做到了。 “傻丫头,不要想那些事情了,更何况……你看我,如今不是活蹦乱跳的站在你的面前了吗?”凌长梧王爷顺势还奔奔跳跳了两下,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其实很好。 宴会之上。 “真的很感谢……感谢各位大人们,能够赏脸前来,我凌淮在这里,感谢大家。”二皇子直接用着最为官腔的话说着,不带有一丝丝的情感。 而眼神却一直看着正坐在角落里,一直一个人喝着闷酒的四皇子。 二皇子知道今天四皇子的心里也是特别的不好受的,原本他们两个人就是互相的鼓励对方,在这本就是特别寒冷的后宫之中,他们二人相互取暖。 “四弟,你今天,为何喝的如此的酩酊大醉……”二皇子直接走到了四皇子的眼前。 “二哥,不为别的,就是今天,你能够娶了南宫丞相府里的南宫月若为你的正妻,作为弟弟的我,就为你感到开心。”四皇子一脸的醉意,仿佛都已经开始站不稳脚步了。 “二哥,四哥这是喝多了吗!”凌长梧带着南宫锦安刚刚走进来,他就刚巧的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南宫锦安看着这样的两个大男人如此的抱在一起,她的脑海里的那些粉红的小泡泡又开始在外冒了,要是现在能够有瓜子水果,她一定要搬着一张小椅子,直接坐在这里也当一回吃瓜群众。 四皇子和二皇子,他们二人看见凌长梧和南宫锦安走了过去,赶紧两个人也立刻就分开了,仿佛,就在那么一秒钟,四皇子的酒也是彻彻底底的醒了。 “七弟,你这是特意赶回来和你二哥讨一杯酒喝的嘛?”四皇子直接走了过来,一脸严肃的说着。 在外人的眼里,他一定不会让任何人看见他和二皇子之间的关系,他也不希望任何人可以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不管让不让人知道,四皇子的心里永远都是他二哥的安危,也都是为了他的二哥哥。 “那是自然,二哥哥能够在今日,娶了南宫府的二小姐,我自然是开心的。只不过……以后,我和二哥哥的身份就要是更加的亲上加亲了。”七皇子凌长梧轻声的说道。 他什么也不想多说,毕竟,他只想要成为哥哥们心中永远的弟弟,不到万不得已的那一步的时候,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和哥哥们反目成仇的。 “想必……你身边的这位就是我们未来的七皇子妃了……”四皇子直言说道。 此时的南宫锦安以面纱掩面,在凤鸣国,虽然,民风淳朴,也不像其他的国家那般约束女子。 但是,没有成亲的女子断然是不能够出现在这样的重要场合之下的,但是,若是由自家的夫婿领着,则是需要以面纱掩面的。 “南宫锦安,见过四皇子陛下。”南宫锦安一脸的温顺。 虽然,平日里,南宫锦安一直也不是特别的喜欢眼前的这两位皇子,但是,如今的她,毕竟是和凌长梧站在一起。 无论如何,南宫锦安也要显示的十分的有规矩和礼貌,这样才能够给凌长梧王爷足够的面子。 毕竟,若是此时此刻,她给了二皇子或四皇子,他们二人其中任何人一个怠慢,那么,所有的人都会把这一切都放在凌长梧的身上,那么凌长梧岂不是无缘无故的就成了挡箭牌了。 “哎哟喂,一直以为,南宫府的二小姐南宫月若,是这陵城的第一才女,万万没想到,她的姐姐竟然是如此的端庄贤惠,那日,在王后的盛宴之上,也没来得及观看观看我的七弟妹是如何的大方得体。”四皇子借着酒意,不断的作弄着南宫锦安。 而南宫锦安,却始终保持着微笑,以前她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什么样的话没听过。在外人眼里看起来,那样的难听,但是,在南宫锦安这里,只不过够她塞塞牙缝罢了。 二皇子本想要拦着四皇子,让他不要在说出这些话,因为,他已经看得出来,凌长梧王爷的脸上,已经显然的挂不住了,若是,再继续说下去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还没等到二皇子主动的去阻止四皇子,只见,南宫锦安缓缓的开口说道,“这陵城之中,才女众多,我们南宫府里,只不过也能占得一筹。” “但是,这并不是我们所希望的,我们只不过一介女流,在任何情况之下,我们还是希望看我们陵城之中的男子们是如何的保家卫国的。”南宫锦安说完这话,一脸幸福的望向了凌长梧王爷。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凌长梧王爷可是从战场上刚刚回来,为了能够看见自己的哥哥的小登科之夜,可谓是千里马都已经累的快跑不动了。 南宫锦安说出这样的话,原本就一肚子怨气的四皇子,此时此刻,更加已经忍不住了,他一直都觉得所有的人都看不上他,就连他自己的母亲都看不上他。 没错,他也是王后的亲生的儿子,但是,却因为一些原因,王后选择把自己的儿子送给了其他的嫔妃抚养长大。 “怎么?作为皇家子弟,在座的哪一个没有上过战场,谁的手上没有沾满鲜血。”四皇子听着南宫锦安这样的话,就忍不住的想要替他的二哥说上两句。 若是,非要说在整个皇家子弟里,只有二皇子配得上说这样的话,多少次,他陪着大皇子一起上战场杀敌。 而大皇子,只知道躲在营帐之中贪图享乐,而真正浴血奋战的人,是他们的二皇子。 “四哥,今天这样的一个大喜的日子里,你说的这些话未免太戾气了。”凌长梧一直在一旁一脸的宠溺的看着南宫锦安。 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要不表现的那么爱南宫锦安,他的内心深处,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南宫锦安。 第91章 木已成舟 哪怕……他知道南宫锦安说的这些话,也都是为了自己。 “四弟,你今天……这两杯黄汤实在喝的有些太多了。如若……你喝的实在太多,我可以让你的家丁这就送你回去。”二皇子赶忙的扶着四皇子。 他生怕这脾气不好的四皇子,再说出些什么话来。 “怎么……今日,二哥怀中有了妻妾,就不理会我这弟弟了吗?”四皇子显然,此时的醉意已经开始上了头,他不管私下里有没有人,竟然一脸深情的望着自己的哥哥。 想当初,他们也是十分的照顾彼此,也都曾把彼此看作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人,但是,万万想不到今天所有的情况都已经不同了。 一开始的时候,四皇子以为自己能够承受的了这一番变化,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没有了二哥之后,竟然会如此的悲伤和难过。 如今,看着这样的局面,就连二皇子也有些实在难堪和万般的过意不去。 他看着四皇子如此醉醺醺的样子,实在不知该说他些什么好,但是,他也知道四皇子本性并不坏,只不过,是因为很少受到关爱和重视。 他和自己,其实是同一类人,所以他们才可以互相取暖,才可以知道对方的冷暖之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成为了最好最好的朋友。 南宫锦安看着他们两人,便想起了很多不应该想起的事情,可能,他们两人如今的情感在现在的社会看来,是不被接受的。 但是,若是放在他们的那个年代,像这样的颜值肯定是要被人祝福的。 南宫锦安走上前去,缓缓的开口说道,“今日,二哥和我妹妹大喜之日,我本就应该和我这未婚的夫婿前来叨扰一番。” “但实属……不知四哥哥酒意竟如此之差。陈妈。快扶四哥哥去偏殿休息一番。”陈妈听到这样的话之后,赶紧派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直接就把四皇子架到了偏殿之中。 此时,二皇子一脸尴尬地留在了原地,他实在不知,是否南宫锦安已经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说,其实……凌长梧王爷早就已经看破了他们这一层关系。 “今日之事……”二皇子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南宫锦安抢先说了去。 “今日之事……今日有何事?今日难道不是二哥和我妹妹的大喜之事吗?”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像他们这样的禁忌之恋,在这里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所以也千千万万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就连凌长梧听见南宫锦安说出这样的话,都不经抬头望了望她一眼。 他万万都没有想到,原来南宫锦安居然能够想得如此深远,以前,他一直把南宫锦安捧在手心里,生怕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不让她问津世事。 但是,就连凌长梧自己似乎也忘记了南宫锦安,曾经说和他说过的话,她来自不属于他们的朝代。 所以,她日后一定要成为王后,只有成为王后,她才能够平平安安的离开。 虽然,当时凌长梧王爷不知道那仅仅只是……因为,南宫锦安想要拒绝自己而说出的搪塞自己的话,还是……真的有其他的国家而存在。 二皇子看着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直接弯下了腰,双手合十轻轻道谢说着,“今日之事,算我凌淮欠你们的一个人情,他日,若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只要你们言语一声,我定不负众望。”说完二皇子直接转身去了其他桌上。 毕竟,这里今日的宴客不止他们一人,就连苏晨都掩面而来。 “苏木……”南宫锦安在看见苏晨的那一刻,忽然想到了苏木。 苏木也赶紧的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小姐……不知你唤我来所为何事。” “你看那位掩面的姑娘,你的名字曾经和她一样,我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知道她的闺名和你相撞。”南宫锦安竟然调侃一番说道。 对于苏晨甚至整个苏家,南宫锦安是没有任何的了解,也没有特别的深交,只不过在王后盛宴上。 那日,苏晨曾经帮过自己也替自己解过围,所以……南宫锦安也对这个小丫头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好感。 “小姐……这城中苏甲……他们家的商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想必,这苏晨姑娘也不是好招惹的小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千万不要走上前去,与之交好。”苏木一脸严谨的说道。 他自然希望自家的小姐可以越走越远,但是,有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需要不必要的就不必去招惹。 南宫锦安也点了点头。 她自知,这全天下的商人都是以利益为前,更何况是出生在这样的大家庭之中的苏晨。 即便,她原来是一个本性善良的人,但也受了这么多年的熏陶之后,也难免会被利益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就在他们二人谈话之间,苏晨竟然直接主动的和大皇子走上前来。 “见过大哥。” “见过大皇子。” 凌长梧和南宫锦安一脸的无奈,他们原本不想去招惹别人,但是,谁知这老虎打盹的时候竟然看见了他们,自然是想过来咬上他们一口,殊不知,这老虎看上的是一只狮子,两人骑虎相当,谁咬谁还说不一定呢。 “见过南宫姐姐。” “苏晨妹妹,近日来可好。” 南宫锦安和苏晨之间也相互寒暄着说道。而大皇子,看见南宫锦安今日穿着,竟然眼前一亮。 今日的南宫锦安,虽然穿着的并不是十分华丽,但是,却穿着碧绿色的长袍,显得一副出水玲珑的感觉,加上以一副面纱掩面,竟然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让人看上去不免心生联想。 凌长梧也发现了大皇子这异样的眼神,他的心中不免有一丝丝的想法,他直接把南宫锦安小心的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仿佛,此时此刻的凌长梧就像是一只想要护住自己的领地的战士一般,他不想要让所有的男人都把眼神放在南宫锦安的身上。 “大哥,不知你又何时纳妾。”凌长梧直接说道。 平日里,他和凌楚是最没有任何交集的存在,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大皇子,未来的王上的人选,而凌长梧也只不过是一个被人踩在脚下的七皇子。 “怎么?七弟弟,你对我的妾室很有兴趣吗?”说完,大皇子直接将苏晨拥入怀里。 这样的事情,估计也只有大皇子能够做的出来,毕竟,在偌大的陵城之中,谁都知道大皇子的后宫之中都能比上王上的后宫了。 南宫锦安看着这样的大皇子,都快要经掉了自己的下巴,她是万万没有想法,原来现在在古代也能遇上名副其实的渣男。 “大哥,你说笑了,整个陵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对南宫府的南宫小姐一见钟情。”凌长梧说完之后,又再次的下意识的把南宫锦安藏在自己的身后。 苏晨看着凌长梧如此的维护着南宫锦安,而自己……作为陵城唯一的商家大小姐,仿佛就像是一个教司房的小姐一样,只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大皇子强行的搂在怀里。 苏晨一脸的无奈,只能够一脸羡慕的看着在凌长梧王爷身后的南宫锦安,她也曾经是多么的想要和凌长梧王爷在一起,多么的想要做凌长梧王爷身后的女人。 只不过,如今,木已成舟,任何事情也都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自己只能够成为大皇子的妾室,而凌长梧的正妃也已经有了人选。 “哦?看样子,我的七弟弟还是钟情与南宫小姐的。”大皇子一脸的轻浮。 在他的眼里和心里,他从来都没有真心的喜欢过一个人,甚至,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过真心。 “大皇子,别人的家事,我们还是不要过问了。”苏晨直接替凌长梧王爷说着,毕竟,她的心里还是有凌长梧王爷的一席之地的。 “我们男子在说话,你一个女人家的跟着说什么嘴。”大皇子直接把苏晨推了出去,直接愤怒的转身离开了。 “实在是有失颜面,今日,大皇子也喝的有点多了。”苏晨说完赶紧的跟着大皇子的身后走了过去。 临走的时候,她还不得不转身看了凌长梧最后一眼。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凌长梧王爷的母妃也还没有去世,就连凌长梧王爷也还是随着母妃生活在后宫之中。 那年,杏花微雨。 苏晨的家中,突然接到了王后的旨意,希望,苏晨的母亲可以带着家中的女眷进宫朝拜。 苏府。 “老爷,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王后突然让我带着晨儿进宫。”苏晨的母亲一脸的担心。 她原本也是尚书大人的女儿,原本,是应该嫁给王上成为后宫嫔妃之中的一个,只不过,那年自己因为贪玩而从树上掉了下来。 也导致了她的小腿有点不太灵活,这也导致了她最终嫁给了苏晨的父亲。 第92章 最终的目标 好在,苏晨的父亲并不是一个重视外表的人,他一直都对尚书大人的女儿以礼相待,这么多年来,都是幸福美满的生活着。 “夫人,我也担心,这王后向来就只是善于心机,不知如今让你过去是为了何事。”苏晨的父亲也是一脸的担心。 “老爷,纵使我们心中有很多的顾虑,但是,我们还是不得不去,不是嘛?如今,王后的旨意已经到我们的府上了,如果不去,不是刚好让人抓住了把柄。”苏晨的母亲轻声的安慰着自己的主君。 王宫之中。 “苏氏见过王后,望王后万福金安。”苏晨的母亲带着年幼的苏晨直接来到了王后的寝宫。 此时此刻,王后的身边还有一位熙妃,也就是凌长梧的母妃。 “这个小姑娘,生的好标志呀,快来,让本宫瞧瞧。”熙妃缓缓地开口说道,而凌长梧也一直乖乖巧巧的站在熙妃的旁边。 “晨儿,去吧。”苏晨看见自己的母亲开口之后,才敢走了过去。 “小女苏晨,见过熙妃。”苏晨一脸的活泼可爱,天真烂漫。 当时的苏晨一脸的惊讶的望着熙妃。 这应该是苏晨从小到大,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了,而苏晨却被站在一旁的凌长梧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苏晨第一次看见凌长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晨已经彻底的喜欢上了这个乖巧的男孩。 “凌长梧,你带这位妹妹去花园里玩耍一番,我们要好好的和苏氏聊聊天。”王后开口说道。 其实,今日,王后之所以把苏晨的母亲见了过来无非就是为了能够和她交上关系。 毕竟,如今的苏家在整个陵城之中的地位,已经显然不一般了,在各个行业都有他们苏家的产业。 王后既然想要为了自己的儿子谋划,那么,她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为之利用的机会和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是!”凌长梧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紧紧的牵住了苏晨的小手,往花园之中跑了过去。 苏晨一脸害羞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你看这两个孩子,也是着实般配,等我们家凌长梧长大了以后,一定要让他娶你们家晨儿为妻。”熙贵妃笑意盈盈的说道。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熙贵妃无非就是随口一说,而坐在一旁的王后却把话都听见了心里。 王后用自己的小心思看着熙妃,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刚刚熙妃所说的每一句话,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得不让熙妃早点离开这个人世间。 花园之中。 “皇子陛下,你们每天都在这深宫之中吗?”苏晨歪着自己的头,一脸天真可爱的问着凌长梧。 “我不是什么皇子陛下,我是七皇子凌长梧,你也可以叫我和顺亲王。”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从小到大,母妃就不停的告诉了凌长梧,在任何时候,只要是在这深宫之中,哪怕是在自己的屋里,都要时时刻刻的保持警惕。 “和顺亲王?那是不是以后嫁给你的女子,就是和顺亲王妃了,那是不是也很厉害……”苏晨一脸的疑惑。 “是的,只不过……我应该不会娶亲。”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这么多年来,凌长梧一直身在后宫之中,他看了多少的嫔妃日日夜夜的守着一个空落落的房子,等着一个不会来的人。 就连是自己的母亲也是一样的,哪怕自己的母妃,当时自己的母妃已经是后宫之中最受宠的嫔妃了。 哪怕是这样,他也看见自己的母妃,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一直盼望着自己的父王能够进来,可是……最终都是错付了。 “为什么呀?是你不喜欢吗?那我以后……嫁给你好嘛?”苏晨抬着自己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说着。 “我是王上的儿子,你是陵城之中富甲一方的女儿,你和我想要嫁给谁,想要娶谁,都不是我们能够有办法去左右的事情。”凌长梧说完直接坐在了花园里的石凳之上。 苏晨歪着自己的头,一脸天真无邪的望着凌长梧,那个时候的苏晨压根就听不明白凌长梧所说嗯话,但是,现在看来,最身不由己的就是苏晨了。 “凌长梧王爷,你不是说过,这辈子……你都不会娶任何一个女子的吗?”苏晨一边走着,一边小声的说着。 这一切,都成为了苏晨心中最美好的回忆,也都成为了苏晨一直以来最向往的……但是,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注定了。 苏府。 “夫人,今日……王后她把你叫过了过去,都说了什么?”苏老爷老家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回来以后,一脸的开心。 “晨儿,你先回房间休息。”苏氏一回来就着急的想要把苏晨安排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苏晨虽然点了点头,但是,她却一直躲在屏风的后面玩耍。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苏老爷一脸的担心。 虽然,如今自己的妻儿平安的回来了,但是,她的脸上却是一脸的心事重重。 “今日,我不仅仅看见了王后雄,我还看见了熙妃。”苏氏一脸严肃的说着。 苏老爷听着这些话,却是一脸的疑惑,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说些什么,“你在王宫之中看见熙妃,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当然不正常了,我是在王后的寝宫里看见的熙妃,你可知,熙妃和王后都在想着我们家晨儿的主意。”苏氏一脸的担心。 原本,苏氏的身体就不好,她和苏老爷成亲很久才生下了如今的苏晨,而苏晨也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孩子。 “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老爷更加是一头雾水,他完全听不懂自己的夫人再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怎么,你去了一趟王宫之中,怎么说话也变的如此高深了。”苏老爷子直接问道。 “王后有两个皇子,一个是大皇子,而一个是四皇子,可是……熙妃也有一个七皇子。” “现如今,熙妃是整个后宫之中最为受宠的妃子,王后她……她似乎有些着急了。她想要我们的势力来扶持她。”苏氏一脸的无奈。 从他们飞黄腾达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已经预测到了他们会有这个样子的结局,毕竟,这样的一个机会和这么大的一块产业链,任谁都会心动的。 “你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王后想要把我们的晨儿放在身边抚养。”苏老爷一脸的惊讶。 苏晨可是苏老爷的掌上明珠,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自己的女儿留在自己的身边,一定要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幸福的成长。 “老爷,要不说……你就不懂这些女儿家的小心思,我今天,脚才刚刚步入王后的寝宫之中。” “王后就已经开始试探了,她先是让咱们家的晨儿去和凌长梧王爷玩耍,接着……熙贵妃就问我以后让凌长梧娶晨儿。” “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吓的话都不敢说。”苏氏一脸的后怕。 这些话,一直都被躲在后面的苏晨给听见了,从那个时候开始,苏晨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和硕亲王妃了,嫁给凌长梧王爷才是她的最终的目标。 “以后,你不要在我说话的时候说任何的一句话,也不要和凌长梧说话。”大皇子一脸的严肃。 苏晨默默的点了点头,她不了解眼前的这个大皇子,其实,那日王后的宴会之后,苏晨回家就已经反抗过了。 “父亲,母亲……我不愿意嫁给大皇子,整个陵城之中,谁不知道……大皇子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而且,还是一个妾室,他怎么能够让我去给他做妾。”苏晨完全表现了自己的另一幅面孔,是那样的嚣张跋扈,和南宫月若不分上下,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晨儿,如今……王后已经下旨了,这已经是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了。”苏氏一脸的严肃。 “我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他。”苏晨依旧不依不挠的说着。 在外面的时候,苏晨无时无刻都要表现的一副端庄娴熟的样子,这样子才能够表现出苏家大小姐的风范,但是,这并不能够代表苏晨自己的想法。 苏晨微微的侧过身去,她看着凌长梧如此的维护着南宫锦安,而自己只能够成为大皇子后宫之中众多的妾室的一个。 她的心中早就已经把南宫锦安当作是自己的敌人,而当她听见大皇子当着这么多的人还在训斥自己,不得不紧紧的握着拳头,让指甲都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手掌之中。 “王爷,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很帅!”南宫锦安不得不开启了一副花痴的样子。 “何为,帅?”凌长梧一脸的疑惑,他甚至都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这样的字眼,也还是第一次听说。 “帅的意思就是勇猛,你刚刚维护我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止不住的想要靠近你。”南宫锦安不经意间,还往前靠了靠。 “锦安,你能不能和我说一说,你们那里的事情,我突然之间竟然有点想要知道。”凌长梧突然开口说道。 第93章 最信任的人 “怎么?你现在是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了吗?你现在是愿意相信我是真的不属于你们这里了吗?”南宫锦安一脸的开心。 现在,终于有一个人愿意听自己说话,这一切,哪怕是在南宫锦安自己的眼里看来都是那样的滑稽可笑。 “走吧,我和你慢慢说来。”南宫锦安说完,直接拉着凌长梧的衣袍的边缘,直接往后花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后花园的凉亭之中。 “你这次真的愿意相信我了吗?”南宫锦安依旧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古代人竟然愿意接受新的事物,这和历史书上所说的思想完全不一样呀。 “我愿意,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是相信你的,如果……我不相信你,我又怎么会救你。”凌长梧眼见四下无人,才露出了自己宠溺的眼神。 “其实,我是一个网店的店主,因为原来的南宫锦安她早就在那次的埋伏之中,香消玉殒了。” “可能……我说的这些,你会有点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你现在是不是看我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我其实也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以前,在我一件世界里,我小的时候,我就想苏晨一样的,我们家也是商人,只不过……后来,爸爸和妈妈生意失败了。” “他们两个人竟然选择抛弃我,他们两个离开了,还扬言说要重新东山再起,等他们回来。”南宫锦安的回忆里都是小时候的悲伤和痛苦。 “你压根就不会明白我当时所受的累,你知道南宫锦安以前的辛苦吗?在我们那个世界,我比她辛苦十倍。”南宫锦安一脸的悲伤。 她甚至不愿意去回忆那些年的时光,那些年,她普通蝼蚁一般的生活着,不敢吃,也更加不敢多吃,因为她担心下一顿会吃不饱,甚至没有吃的。 凌长梧看着南宫锦安这样的神情,就能够知道她的痛苦,更何况,对于原来的南宫锦安,凌长梧王爷还是有一点点的了解的。 原本的南宫锦安,因为年少时体弱多病,经常被南宫丞相丢弃在废旧的别院深处里,一直到南宫府的主母去世之后,南宫锦安直接被送到了道观之中。 这么多年来,她的身边没有任何的一个丫鬟,更何况,凌长梧又怎么可能相信南宫锦安是体弱多病。 “没事了,你这一时半会还回不去的,你在这里一天,我也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去维护你一天,因为你是我凌长梧王府的当家主母。”凌长梧一脸的心疼。 虽然,他不知道南宫锦安都经历了什么,但是,他能够看的出来南宫锦安的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的目标是王后。 南宫锦安看着凌长梧如此的疼爱自己,心里竟然开始有一丝丝的犹豫,她不知道自己到你要不要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毕竟……这里还有一个愿意为了自己的人,而存在着。 “凌长梧,在我们的国家,我应该只是简单的和你说过,一个男子这一生一世只会和一个女子成亲,他们会拍一张照片,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画像。” “他们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红色的小本本,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婚书。”南宫锦安一脸的期待。 虽然,她以前一直想要一个西式的婚礼,但现如今,只能够有一个绝对中式的婚礼。 “我会给你婚书,也会给你三媒六聘。这就是我爱你的证据。”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虽然,他不明白南宫锦安所说的意思,但是,他知道,南宫锦安就是想要告诉自己,这一辈子只能够和她度过一生。 “你给我尊重,我也会给你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南宫锦安一脸的开心。 “不若……你在和我说说……”凌长梧竟然来了兴致,对于一个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国家,甚至……都没有听闻过的国家,凌长梧充满了好奇。 “像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在我们那里,我们会称之为情侣,而你就是我的未婚夫,我就是你的未婚妻。” “当然,我可以叫你老公。”南宫锦安一脸的淘气,顺手还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凌长梧的鼻尖。 “老公?那不是我们对王后深处的公公们的称呼吗?”凌长梧一脸的疑惑。 他是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竟然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存在。 “傻瓜,我们那里不会有公公的,那是对人的一种不平等,每一个人生而为人,最重要的就是平等。” “你想想……那些后宫之中的公公们,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走出王宫,得不到属于一件自由。” “就连想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厮守终身,他都没有办法做到,因为……他是不完美的,是有缺陷的。”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以前,每每看内宫剧的时候,南宫锦安最心疼的就是后宫之中的公公们,明明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忠诚,却被改的面目全非。 “凌长梧,我们那里有一个四方四正的小盒子,但是,我们能够从这个小盒子里面能够看得出人,我们管这个叫做电视。”南宫锦安一脸的开心。 而凌长梧,现在还沉浸在南宫锦安刚刚所说的后宫的公公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事情那里。 他不免就想到了王成,他不知道王成现在已经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是不是也快要到达陵城了…… “凌长梧!”南宫锦安再一次的喊着,这一次,凌长梧才被南宫锦安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看着你的脸色这么的不好。”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 “没事,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赶路,没有休息好,所以……刚才我竟然有些慌神了。”凌长梧赶紧的解释着。 他生怕南宫锦安开始怀疑自己,毕竟,凌长梧现在都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和南宫锦安解释王成,以及自己也会纳妾的事情。 “凌长梧,你要知道,我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当做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愿意相信你。” “所以……我也希望,你可以一直相信我,任何事情都不要隐瞒我,只要有事情,我们都可以一起商量,一起解决,而不是……选择隐瞒。”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这一辈子,南宫锦安最讨厌的就是背叛,曾经,她不止一次的被人背叛了,先是自己的父母,再是自己的男朋友,最后,就连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都要选择背叛自己。 “锦安,你放心,我凌长梧,这一辈子,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知道,你们那里的国家和我们这里的不一样。” “但是,我相信先人曾经说过,白首一人不分离,这句话也是有道理的。”凌长梧一脸的深情。 两个人紧紧的相依相偎在一起,他们一起看着河水里的鱼儿而荷花,殊不知,站在远处,一直都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他们。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要不然夫人就该着急了。”苏晨的婢女欢儿一脸的着急。 她们家的大小姐,虽然看上去十分温柔的样子,但是,也只有他们这些下人才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的现象,都是苏晨一直用来伪装自己的手段。 “你着急什么?”苏晨直接转头一个白眼过去,吓得欢儿也不敢在继续说话了。 她们家的小姐,其实,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小姐,每当苏晨在府里的时候。 府里所有的丫鬟都需要十分的小心,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干活。 就因为有一次,一个丫鬟在打扫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水撒到了苏晨的君子兰上,苏晨当场就勃然大怒。 直接让人把那个一个不小心做错事情的丫鬟给拉了下去,仗责三十大板。 现在,那个小丫鬟被打的依旧还下不了床,府里的大夫看了之后都直呼残忍,现在,府里所有的人更加不敢主动去招惹自家的小姐了。 “小姐,只是……大皇子那里一直都在找您,我们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也不太好。”欢儿一脸的谨慎,她生怕自己也落的一个残疾的下场。 “说个话为何这般结结巴巴,你这个样子,别人还以为我们苏府里扣克下人一样。”苏晨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过去。 若是换做在自己的府里,苏晨可一定要好好的给这个丫鬟一个教训,可是,她心里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还由不得自己放肆。 她只能够站在远处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锦安,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日后,她一定要让南宫锦安双倍奉还。 就在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王爷安安静静的欣赏着美景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了一个家丁,一脸着急的说道,“七皇子,南宫小姐,你们二人怎么在这里?真的是让奴才一顿好找。” “你如此着急的找寻我们二人,所为何事?”凌长梧缓缓地开口说道,而南宫锦安也在一旁着急的带上了面纱。 第94章 愚蠢至极 “王上和王后亲自前来了,二皇子命我赶紧过来寻二位主子。”家丁着急的说着。 话音刚刚落下,凌长梧和南宫锦安就慌忙的起身,他们一脸的严肃,赶紧的往正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正厅里。 此时此刻,王上和王后正端坐在正中间,二人穿着并不是正式的王上和王后的衣服,而是,穿的像是一位王爷带着福晋一般,虽然两人相敬如宾,但是,却依旧看不出来一点点的相爱。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王上,我还有点紧张,以前我都是在电视剧里面看见演员演戏。”南宫锦安小心翼翼的跟在凌长梧的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自己的小命也就没有了。 “没事的,有我在!”凌长梧顿时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眼神中不在有一丝丝的深情,但是,凌长梧的心里也是特别的担心。 之前,王后想要对南宫锦安下毒,并没有成功,而这次,如此突然的前来,凌长梧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知……父王和母后竟然会亲自前来,皇儿不甚惶恐。”二皇子穿着一身喜服,一脸的着急和担心。 眼神下意识的老向了四皇子喝醉躺下的地方,他生怕自己的这位宝贝弟弟,再说出一些惊人的话来。 “今日,是我儿和南宫丞相府的二小姐大婚的日子,也是淮儿独自开府的日子,本王当然要亲自前来。” “今儿个,本就是家宴,各位也无需严谨。”王上一脸的开心。 后宫之中的诸位皇子,每一位都是王上的亲儿子,但是,却不是王后的亲儿子。 “老大,你把你的侧妃也太过来了吗?上次,我就一直听你的母后一直再夸你的侧妃。”王上一脸的开心。 看着这些自己的孩子,如今都已经有了家室,最为主要的还是陵城富甲一方的苏家,心情也就特别的开心。 “小女苏晨,见过王上王后,愿王上王后万福金安。”苏晨乖巧的走上前去,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让人看上去特别的欢喜,若是换做不知情的人,断然会以为苏晨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模样。 但是,在这后宫之中,更何况是陵城最大的苏家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的温顺,她从小到大都是接受的礼仪就是为了自己,日后可以成为王后而做打算的。 “王上,你看看这位女子,就是了。”王后也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她自以为自己打的一手好算盘,竟然能够让陵城唯一的富商家的独女嫁给自己的儿子做一个侧妃。 王上自然没有选择去理会王后,毕竟,这些年来,王后的手伸的也实在是太长了,王上也一直没有立下太子的,就是因为让王后不要如此的放肆。 “老七,你也回来了。”王上一眼就看见了躲在人群之中的凌长梧。 “回禀父王,孩儿前些日子,就已经回来了,如今,侯爷也顺利到达京师,不日,就会上朝回禀了。”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但是,却是话里有话的说着。 “怎么,皇儿的意思是并不打算亲自上朝,告诉父王吗?”王上一脸的低落。 他自然知道凌长梧这些年来,苟且偷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当初,王上让凌长梧亲自挂帅出征也是想让他重新回到朝堂之上。 “父王,他一个窝囊的王爷,又怎么能够上朝堂,难道父王是想让他在朝堂之上丢了我们皇家的颜面吗?”三皇子为了估计的讨好大皇子,走上前去,轻声的说着。 “放肆!他是你的弟弟。”王上龙颜大怒,他知道凌长梧有多么的聪明,也有多么的宽容。 特别是在这一次的挂帅出征之中,他完完全全的超乎了王上的想象,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儿子会这样的隐忍,这才是一代皇子应该做的事情。 “父王,儿臣不知三弟此话有何错的地方,整个陵城的人都知道咱们的这位七皇子,虽然贵为和硕亲王,那也只不过是父王对他生母的怀恋,是对他的补偿。”大皇子直接站出来大声的说道。 此时,王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一种程度,她是万万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儿子,竟然能够愚蠢到这样的程度。 明明,三皇子是为了他再说话,但是,却受到了王上的指责,他这个时候强行的出头又有什么意思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南宫锦安一直躲在凌长梧的身后,看着三皇子和大皇子两个人联手一直在欺负凌长梧,却在众多皇子之中没有任何一个皇子愿意站出来为凌长梧说一句话。 南宫锦安在自己的心里不免感到人性果然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回禀王上,大皇子和三皇子,小女不才,想要斗胆的问上一句,何为懦弱无能?何为怀恋。”南宫锦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走上前来。 “你是……”王上对南宫锦安充满了好奇,原本,王上的家事,就是全天底下最难处理的家事,现在竟然一个小姑娘竟然敢出面维护凌长梧,王上不得不对眼前的这位小姑娘充满了好奇。 “王上,她就是南宫府里的南宫锦安,前些日子,凌长梧亲自去后宫之中向我亲自求娶的小姐。”王后在心里不免有一丝丝的开心。 她想着,果然,凌长梧看上的也不会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不禁愚蠢,而且还喜欢出风头,要知道在这深宫之中,最不要的就是出风头。 “锦安,不要……其实,我没事的。”凌长梧在南宫锦安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一脸的担心。 “我看不惯别人如此的欺负你。”南宫锦安小声的说完,就直接走上前去一步。 留下了凌长梧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这一刻,凌长梧在自己的心里就已经认准了南宫锦安,这还是母亲去世以后,第一个维护自己的人。 “回禀王上,小女子南宫锦安。”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她缓缓地走到了大皇子的身边,一脸严肃的看着大皇子。 “请问大皇子,何为懦弱?原本,你和我是钦定的婚事,可是……你看我如此的懦弱?”南宫锦安突然问着。 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都让王后听见吓了一跳,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南宫锦安竟然如此的厉害,竟然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这是何意?”王上一脸的严肃,他向来就不管后宫之中的事情,只要王后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几乎王上不会过问。 “王上,这本就是一件小事情。”王后的赶紧解释道。 “小事?哪怕是普通老百姓人家的婚事,悔婚也是需要经过主君知道的,为何?怎么?难道在王后的眼中,我竟然连家中的主君都不配吗?”王上一脸的严肃。 “王上……你听臣妾解释……”王后突然吓得跪在了地上。 大皇子看见自己的母妃这个样子,赶紧的走上前来,扶起自己的母妃,一脸严肃的看着南宫锦安,大声的吼道,“南宫锦安,你可知罪,竟然在这里肆意妄为。” 南宫锦安见此,也赶紧的学着电视剧里那些人的样子,赶紧的跪在地上,一脸严肃的说着,“王上请明鉴,自幼我们南宫府就和大皇子有了婚事,只不过,在王上的英明领导之下,我们凤鸣国民风民俗格外的平等。” “更加是……在主君和主母的情感上,一直都是自由的,只不过……却因为这件事情而说我南宫家的女儿们,八字过硬而取消了婚约之事,我原本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只不过,今日,大皇子竟然在这大厅之内,当着如此多的大人的面前,说我的未来主君是一个窝囊的人,小女子,实在是意难平。”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王上听见了这话之后,心中不免重新的开始审视眼前这个所谓的南宫丞相府之中的嫡女。 “不窝囊吗?南宫锦安,你可知你的主君,他在整个陵城都是出了名的窝囊,他之所以能够在王宫之外拥有属于自己的府宅,完全就是因为他的母妃。” “若不是……我的父王长情,念在他小小年纪就没了母妃,让他一个人居住,还特意赐他和硕亲王,要不然,他就是一个窝囊至极的人。”大皇子一脸的狂妄自大。 从小到大,大皇子都是这幅自以为是的样子,哪怕是在王上的面前,他依旧如此的不知收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是天真还是愚蠢。 “皇儿,闭嘴!他是你的兄弟。”王后见状,赶紧的叫下了大皇子,生怕他惹出任何的祸端。 毕竟,王后现在已经看的出来王上看待自己儿子的眼神充满了嫌弃和无奈。 “你就是南宫锦安?丞相府的嫡女?”王上一脸假装的问着。 他之前,也有听闻,侯府的小姐出嫁给了南宫丞相之后,没过多久就驾鹤西游了,丢了下一双儿女,只不过没多久,孩子也都跟随他们的母亲去了,唯独留下了一个女儿,南宫锦安! 第95章 大煞风景 “回禀王上,正是臣女。”南宫锦安一脸的不卑不亢。 以前,她什么样的世面没有见过,比这样的恐怖的多了去了,也没有吓成什么样子,更何况……南宫锦安知道,自己现在有了一个更为坚强的后盾。 “父王,锦安,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凌长梧赶紧的走上前去,维护着南宫锦安。 毕竟,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父王是一个什么性情的人。 凌长梧生怕南宫锦安哪句话得罪了自己的父王,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凌长梧想要再来维护南宫锦安恐怕就已经来不及了。 “这侯府的小小姐,果真就是不一样,这英雄气魄都是和侯爷如出一辙。” “只不过,这次,你的外祖父和你的未来主君一起出征,不知道有没有受到伤害。”王上故意选择不去计较。 他当然知道,这些年来,王后一个人独揽后宫大权,这里面有多少事情都是其他人不能过问的。 想必,这件事情也是她一人在演戏。 “王上过谦了,我虽然从小生活在南宫府里,但是,我却在道观之中生活了数年,若不是因为到了出嫁的年纪,想必……” “我这一辈子都会和青灯古佛为伴,不想踏入凡尘俗世之中。”南宫锦安假意说道。 她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怎么会忍心就这样一辈子的呆在道观之中呢,她还要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和要好好的施展自己的报复。 “原来,我们的小小姐,果真是这样的巾帼不让须眉,改日,你和凌长梧大婚之时,本王一定亲自前往。”王上一脸的开心。 王上这辈子最爱的就是凌长梧的母妃,若不是因为,他的母妃是番国的最后一个公主,当时,王上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王后对她下手的。 这后宫之中的所有的事情,又怎么会轻易的就逃掉王上的眼睛,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王上就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王后了。 “谢王上!”南宫锦安一脸的开心。 凌长梧也一脸开心的看着南宫锦安,他想着过不了几日,他就会和南宫锦安大婚,就会想不到的开心。 就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喜欢大煞风景。 “得到父王的宠爱又能如何?始终没有办法改变是一个窝囊王爷的事实,还想要上朝堂,也不看看自己是谁的儿子……”大皇子依旧在一旁不依不挠的说着。 南宫锦安在心里真的开始鄙视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大皇子,她都不知道这个人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竟然可以如此的奇妙。 “闭嘴!”王后一直在旁边疯狂的暗示着,她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需要换一个皇儿,毕竟,这两年来大皇子实在是越发的不可一世。 “王上,七皇子他可不是懦弱的王爷,他乃是我们凤鸣国的大功臣,为何不能立足与朝堂之上。”侯爷从外面走了过来,并且身穿铠甲。 “侯爷。” 凌长梧一脸的惊讶,他虽然知道如今的侯爷已经和自己站在了统一战线上,但是,他不知道竟然侯爷已经和自己得关系如此亲近了。 “本王的大功臣,凤鸣国的侯爷,你终于凯旋而归,本王一直再说,只要是我们侯爷出马,就没有打不赢的仗。”大王赶紧的走上前去,一脸的兴奋。 侯爷看见大王亲自前来迎接,好几门单膝跪在地上,行君臣之礼。 “下官见过王上,望吾王一切安好。”侯爷简简单单的说着,就望向了南宫锦安的方向,这还是侯爷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这个外孙,和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的相像。 “侯爷,不必行此大礼,还在本王唐突了,直接让人在城门之外等你,你还尚未回到自己的家中,见一见自己的夫人吧。”王上有意的说着。 侯爷也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王上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让凌长梧回到朝堂之上,而害怕这里在座的各位大臣们有意见。 毕竟,这两年,王后和大皇子的势力越发的膨胀了起来,朝堂之上也有很多他们的党羽,一直在左右着王上的决定。 不管,现在呢后宫之中,还是朝堂之上,王上都缺一个左膀右臂。 “在座的各位大臣们,今日,都是来参加二皇子和南宫丞相府二小姐南宫月若的大婚的,只是,你们并不知道……” “这段时间里,我和七皇子在和阿尔克首领的一直在浴血奋战,就连我们的先锋都已经换了两个,先是我原本的部下萧安先锋,在后是七皇子最为得力的侍卫王成先锋。” “是我们,用无数人的性命和献血,才让你们在这凤鸣国之中如此的安逸,刚刚大皇子再说凌长梧王爷,他不配站在朝堂之上,下官斗胆请问,为何不配?”侯爷一脸的威严。 言语之中,那不怒而威的语气,直击了大皇子的内心深处。 以前,大皇子也和侯爷意思出征过,他自然是知道侯爷是如何的杀伐决断,又是何等的尊贵。 此时此刻,大皇子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母妃的身上,而当王后看见侯爷平安归来的时候,则是更加吃惊。 她明明已经做了双重的打算,前前后后的派去了两波暗卫,一波前去刺杀侯爷,还有一波是前去劫杀凌长梧。 原本,她今日看见凌长梧如此光明正大的走进来,自然是以为侯爷为了保住他的性命而不得不牺牲了自己。 但是,当王后发现,侯爷竟然也平安归来的时候,不得不大吃一惊。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凌长梧上朝堂之事。 以前,她还能够用凌长梧尚且年幼,或者是身无战功这样的话语来搪塞王上,但是,现如今看来,这两条理由也都不再是理由了。 二皇子见状,走上前去,心中想到,“不去做一个顺水人情。” 随后,只见二皇子开口缓缓地说着,“今日,是我迎娶正妃的日子,不知道各位能否给本皇子一点点的颜面,还望父王,能否容后再议。”二皇子直接说道。 虽然,他也没有太多的信心,但是,现在王上最好的打算就是赶紧的结束这件事情。 既然,他想要的结果今天都已经达到了,为何还要如此的继续下去。 他的心里也都知道了,到底谁是王后在前朝的眼线,他也知道了大皇子并不是能够成为太子的人选。 但是,今天二皇子的表现,倒是让王上夸目相看。 “我儿说的甚至,本就是家宴,我们万万不能够破坏了这样的气氛。”王上说完再次莫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之上。 而此时的王后则是战战兢兢的坐在王上的旁边,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 “王上,今日,楚儿兴许因为淮儿的大婚多喝了两杯黄汤,惹怒了王上,还请王上恕罪。”王后在王上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而王上并不愿意过多的和王后交流,只是冷冷的回复着,“别人的大婚之日,他为何会喝醉,你看看老四,从我进来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同样是你的孩子,为何养在王后身边的孩子竟然还不如一个养在嫔妃身边的孩子,这一点,难道王后就没有一点点的责任吗?”王上一脸的严肃。 若是,不是因为考虑到王后家族的利益,王上兴许早就在王后毒害熙妃的时候,就要将其打入冷宫,永不相见。 “王上恕罪,臣妾一直以来都有用心的教导皇儿,让他日后,一定要像他的父王一样,成为一代明君,千万不能有一时一刻的放纵自己。” “王上,就连他的侧妃,我也要最好的,这样以后才能够配得上君临天下。”王后假装一脸的难过。 无非就是想要说,如今的大皇子已经俨然成熟了,是时候该退位了。 但是,任何一个能够坐上王位的人,又怎么会如此呢冷静,他们的心都是石头做的。 “王后,你如此的着急,又是为了哪半,更何况……你为何就能够如此的确定,楚儿一定会成为日后的王上。”王上的转过头来,缓缓地开口说道,脸色却是一脸的平静。 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一副平和的样子,看着这大厅之内,如此的热闹至极,而此时此刻,只有王后一个人的心是最为难过的。 她是真的很担心,自己这么多年来一手下的好棋,就因为今天这件事情而毁于一旦。 “王上,你要知道,虽然,你的儿子们众多,但是,你放眼望去能够担此重任的也只有我们的楚儿。”王后依旧一脸的自信。 她这一步,完全就是在走一步险棋,但是,她为了家族的荣耀自己王后和太祖王后的宝座,不得不选择这个样子做。 要不然,只要不是大皇子登位,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她也不能够活着过完下半生。 “王后,自信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像你这样盲目的自信就会让人感觉做恶。”王上一脸的嫌弃。 王后又怎么会感觉不到王上的厌恶,只不过,她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第96章 刮目相看 侯爷走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一脸的宠溺和疼爱的眼神,缓缓地开口说道,“你和你们母亲可是真像。” 南宫锦安直接被侯爷的话给吓住了,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原主的母亲,但是,南宫锦安也总是听身边人再说,想必原主的母亲一定是一个特别善良又落落大方的人。 [系统:支线任务:小主近日来有些懒怠,多个任务没有完成,若是不按照时间完成任务会没收其属性。] 这个意识给了南宫锦安重重的一击,看来,这些日子南宫锦安也不能在继续混日子了,即使,一时半会还没有办法完成主线任务,支线任务,她也要努力的去完成了。 [系统:支线任务:触发亲人任务,结交侯爷。] 南宫锦安脑袋正在飞快的运转的时候,自己的大脑意识竟然又给了自己一个任务,而这次的任务显然是南宫锦安比较喜欢的。 南宫锦安一脸娇羞的看着侯爷,缓缓地开口说道,“锦安,见过祖父,望侯爷戎马一生,平安归来,望祖父平平安安。”南宫锦安一脸的娇羞。 她认认真真的看着侯爷,毕竟,此时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说南宫锦安和自己的女儿很像,但是,南宫锦安却从未见过这个传闻中的外祖父。 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神情去和他说话。甚至,在原主的记忆中,原主都从未见过自己的外祖父。 南宫锦安直接悄无声息的躲在了凌长梧的身后,她淡淡的望着凌长梧,希望凌长梧能够给她一点点的意见。 很显然,凌长梧已经看懂了南宫锦安的心意,他直接对侯爷说道,“这位便是南宫锦安,您女儿剩下的唯一的血脉了。” “不日,我将和她大婚,等到了那个时候,侯爷定要抽出时间前来,喝上一杯我与她的喜酒。” “凌长梧王爷,您真是说笑了,您的大婚,我自然是要前去的,只不过,这府上刚刚出了些事情,我还需要及时回去处理。”侯爷说完,直接走到了王上的面前。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后,他自然能够从王后的眼神之中,看出来一点点的端倪和惊讶,他也明白这黑衣人的事件,并没有凌长梧和自己想象的那么的简单。 既然王后的眼里容不下侯爷和凌长梧,那么,他们以后要想活下去,必须要比别人更加的努力。 侯爷什么话也不愿意和王后说,他直接走到了王上的面前,轻声的说道,“下官从阿尔克部落刚刚回来,这身上的铠甲还未卸,并不能够在这里久待。” “毕竟,我们凤鸣国也有我们凤鸣国的规矩,我的这一身穿铠甲万万不能坏了二皇子的喜宴,我这就回去换上素装再次前来。” “至于……凌长梧王爷上朝堂之事,还希望王上再做打算,毕竟,他的事情我也在书信之中与您说过,他的确是一个难能可见的可塑之才。”侯爷说完,轻轻的给王上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大礼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这里所有的人并不欢迎他,若是有欢迎他的人,只有凌长梧一个人。 大皇子就在刚刚,因为受到了王后和王上的责骂之后,一脸的不屑,他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凌长梧王爷和他身边的南宫锦安。 他借着自己的酒意,手上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南宫锦安的前面,直接一杯酒泼在了南宫锦安的身上。 此时,南宫锦安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了全部她是真的想要直接给大皇子一记耳光,再放一个大招。 但是,南宫锦安又想到这里并不是他们的现代,而是凤鸣国。 若是,她现在真的给大皇子一个耳光,别说是完成原主的梦想了,就是自己想要活着离开都比登天还要难。 凌长梧王爷见此,直接把南宫锦安紧紧的护自己的身后。 赶紧的单膝跪在地上,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把头埋在了地上,大声的说道,“不知,我家主母南宫锦安,因为何事惹怒大皇子,还需让大皇子亲自前来,对她一番羞辱。” 凌长梧的声音不高,但是,也能够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 他也知道这些人无非就是来看他们的笑话,这些年,凌长梧王爷一直在陵城之中,不断的隐藏自己的实力,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王爷。 但是,就在侯爷进来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对他再一次的刮目相看了起来,就连王上都对凌长梧有了重新的看法。 从一开始的时候,王上就知道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是一个窝囊无能的人,尽管,王上不知道凌长梧是因为什么事情而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但是,在王上的心中一直对凌长梧都是格外的宠溺和偏袒。 大皇子借着酒意,醉醺醺的说道,“七弟,你简直就是说笑了,刚刚母后都已说过,我们本就是一家兄弟,刚刚那只不过是我不小心洒在了你家主母的身上。” “难道……兄弟因为这还要与我计较一番吗?作为一个男儿,难道就这样的胸襟,如此的喜欢小题大做?”大皇子假意说着,其实,他刚刚的动作就是故意的。 凌长梧直接站了起来,脱下了自己的长袍,披在了南宫锦安的身上。 随后,他转身一脸严肃的说道,“如今,凤鸣国虽然民风淳朴,对于人们情爱之事也是主张自由的名义,但是,我想要和大皇子说一声,若是,我将此杯中之酒倒在了你的侧妃的身上,你是否又能够对我如此的恭敬。” “南宫锦安,乃是南宫丞相府嫡系之女,是二皇妃的娘家之人。日后,她也会成为你的七妹,不知大皇子今日之所作所为,能否被载入史册,成为陵朝的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凌长梧直接回怼着。 自从南宫锦安和凌长梧在一起之后,凌长梧也是越来越和南宫锦安像了,就连两个人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合拍了。 若是,这件事情放在凌长梧自己的身上,他断然可以隐让,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了南宫锦安的身上。 即便,凌长梧想要隐忍,但是,他也不会让南宫锦安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要不然,他就真的成为了所有人口中的窝囊王爷了。 “想不到……我的七弟弟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齿,往日里,我可没见你是这样的,今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呀。” “你若是如此的爱出风头,不如在你二哥的婚宴之上,替你二哥祝贺一番,你我二人直接到较场之上比试一番,也替你二哥哥助助兴。” “若你胜出,我便送出我府上的千年珊瑚,作为头筹,若是你败了,我心中开心,自然也会送上我府中的千年珊瑚作为二弟新婚的贺礼。” “不知,我的宝贝弟弟,能否和我这位不知分寸的哥哥比试一番。”大皇子此举,无非就是想让凌长梧当众出丑。 所有的人,都知道凌长梧是一个窝囊的王爷,他之所以这次挂帅出征,也只不过是想要借着侯爷的威名,让阿尔克部落不战而逃,所有的文武百官都等着看笑话。 南宫锦安转过身去,直接替凌长梧整理衣装,轻声的说道,“去吧,在我们那里有一句话叫做,我的男人,自然是最棒的,我相信你定能赢回那千年珊瑚。” 说完,凌长梧一脸的开心,并不是因为他想要大皇子手上的千年珊瑚,而是因为,南宫锦安口中所说的那些话。 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全身心的信任自己,而且把所有的依赖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凌长梧轻声地说道,“既然,大皇子,今日有幸与我比试一番,我便不能够弗了大皇子的兴致。” “刀剑本无眼,我们还是点到为止,若是,在我二哥的婚宴之上见了一点点血腥,自然是对他有万般的不好。”说完,凌长梧直接拿着自己的宝剑往教场的方向走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开始起哄,也都跟着凌长梧和大皇子而转移了地方,就连二皇子也跟上前去。 在二皇子的心里,一直都想要有一个人可以替他教训那个不可一世的大皇子。 但是,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这个人是凌长梧。 而王上和王后也走在最前面,王上则是一脸的兴致,他倒是很想要看一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到底是谁更加的出类拔萃一点。 但是,王后的心思未必就是这个样子想的,她的小心思是多么的想要自己的儿子一个不小心,就让凌长梧最好死在这教场之上。 而南宫锦安也是一脸的担心,虽然,她知道凌长梧的身手,但是,她也知道大皇子的为人。 说不准,到时候,大皇子为了赢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 苏晨也紧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她现在可是大皇子府里唯一的侧妃,她可是代表着大皇子的颜面。 校场之上。 “七弟弟,看在你刚刚从阿尔克部落回来的面子上,我让你三招,如何?”大皇子一脸的蔑视。 第97章 比试 “大哥,你真的说笑了,本就是兄弟之间的较量又有什么让与不让之说。”凌长梧则是表现出了一股侠之大范。 南宫锦安和苏晨两个人则是站在一旁,都在各自的心里替凌长梧王爷感到担心。 “姐姐,本以为,我们今天来也就只是为了叙叙旧,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苏晨小心翼翼的说着。 “苏晨妹妹,你可真是太高估了我,我的母亲去世的早,我的八字又太硬,克死了我的自家兄弟,又怎么能够和你姐妹相称。”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南宫锦安本就不喜欢以这样的姐妹相称,更何况,苏木已经和自己说的那样的清楚了,已经阐明了苏晨不是一个善类。 那么,南宫锦安又怎么会愚蠢到非要去招惹这样的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苏晨一脸的惊讶,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隐藏的非常的好,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应该看到她的真面目。 这个时候,苏晨直接看向了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她的心里就是一直都是觉得是这个丫鬟的问题,也一定,是这个丫鬟告诉了所有的人。 苏晨一脸凶狠的瞪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并且用自己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着南宫锦安。 她的心里特别的不甘心,她不明白,也不想要为什么南宫锦安就可以得到幸福,而自己却要成为别人的一个侧妃,说的好听一点是未来的侧妃,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别人的妾室。 就连生下来的孩子也只能够是庶出的,这一点,早就让苏晨的心里一直都特别的不舒服。 她一直默默的期盼着,凌长梧王爷能够在校场之上一个不小心替她给大皇子一剑,这个样子,自己也还没有真正的嫁入大皇子的府上。 最多,是名声一时难听了一点,但是,对于他们苏家而言,这些也都不是问题。 而此时的校场之上。 “大哥,看来今天,你的确是多喝了两杯黄汤,以至于,连自己手上的刀剑都没有办法提稳了。”凌长梧无非就是想要激怒大皇子。 他知道大皇子,虽然身份特别的尊贵,这才是真正的养尊处优,并没有在真正的敌人面前表现过。 “七弟,若不是……我看在今天是你二哥的大喜之日,你觉得我会如此的这般好意,你的这些在我的眼里,无非就是花拳绣腿。” 显然,大皇子已经明显的开始招架不住凌长梧的攻击,但是,他还是嘴里在不停的数落着凌长梧,从来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 “嘿嘿!还真的是嘴强王者。”南宫锦安在一旁轻声的说着。 不一会,凌长梧直接把自己的宝剑放在了大皇子的脖子上,用自己最为藐视的眼神望着他。 “大胆!”王后看见了这一幕,直接吓得走上前去, 大皇子可是王后一手栽培,王后已经耗费了自己太多太多的精力,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若是,现在凌长梧真的直接把大皇子给杀了,那么,凌长梧也别想要活着离开。 凌长梧才没有那么傻,他是假傻才不是真的傻,只不过,他想要借着自己的傻名义,今日,做最后一件疯狂的事情。 因为凌长梧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明天就会在朝堂之上,那么,从此以后,太多太多的事情,都是他没有办法去决定的。 他要顾及的实在是太多了,他不仅仅要考虑到整个凌长梧王府上上下下的几十条人命,他也要对得起那些和自己站在一条船上的人,特别是,侯爷! “母后,本就是自家兄弟在一起比试而已,又有何大胆之处,还请母后明言。”凌长梧并不害怕。 他知道,如果他想要替自己的母亲报仇雪恨,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如果王安所说的那个样子,那么,凌长梧的责任也会越大。 “你竟然敢和我顶嘴,来人!将凌长梧王爷拖下去,关入天牢之中。”王后现在气的哪里还能够顾得上那些所谓的礼仪。 在一起的利益和荣誉的面前,所谓的母仪天下的姿态,真的是已经低落到了尘埃里。 “我看谁敢!今日,本王在此,王后,你都敢如此大胆的替我发号施令,还要把我的而已关入天牢。” “本王给你这样的权利了嘛?你是替本王打下了江山,还是……你替本王收复了旧土。”王上一脸的愤怒,直接用龙颜大怒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原本王上就对王后已经充满了异心,他知道王后想独断后宫,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成为未来的王上。 但是,王上绝对没有想到,王后的野心竟然如此的明目张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前处置他的儿子。 所有的人看见王上这一副龙颜大怒的样子,纷纷的跪了下来,不敢说话。 “王上,今日,臣妾就算是放肆一回,我也要把这七皇子关进天牢之中,今日,他敢拿着自己的宝剑对准我们的儿子,日后,他就能够拿着他的宝剑指在你的头上。” 王后不断的搬弄着是非,而王上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 “本就是……他们两人在比试,这是教场之上,生死由命,全看自家的本领,是你的儿子凌楚技不如人,他目中无人小瞧了自己的弟弟才会战败。” “此事,说起来一点都不冤枉他,倒是我们的七皇子很有大侠风范,明明就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这场比赛的输赢。” “但是,七皇子还是给足了大皇子的面子,只不过,我看你这儿子也是给面子,不找台阶下的主,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王上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满脸的生气。 他看着如今的大皇子,真的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他不知是什么原因让王后把大皇子娇惯成了这个样子。 原本,大皇子虽然不说有多么的聪明,但还是一个敦厚老实的孩子,而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纨绔嚣张的皇子。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纷纷的把头埋在底下的时候,只见凌长梧缓缓的开口说道,“父王,母后……今日,你们若是说儿臣窝囊无能。” “那么,儿臣今日,就疯上一回,大皇子他目中无人,辱骂我的主母,并不是我刻意维护,只不过我府上的主母。” “她乃是南宫丞相府的嫡女,侯府的小小姐。那是何等的尊荣,我能够娶到她,是我万生有幸。” “她愿意,下嫁给我这样一个不得宠,并且,当时还没有丝毫战功的皇子,我的心中就已把她当成我这辈子最为重要的人。” “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没有办法站在朝堂之上,为百姓谋福利,为国家立战功,但是,我定不能够让任何人侮辱她分毫。” “而今日,大哥的所作所为,不仅伤了兄弟的心,更是让全陵城的老百姓所唾骂,作为兄长,他目中无人,作为皇长子,他无德无行,作为陵朝的人,他甚至欺辱百姓。” “这样的人,怎么配站在朝堂之上,怎么配再拥有这样最贵的殊荣。”凌长梧直接坦言的说的。 他这一次无非就是想拉大皇子下马,但是,凌长梧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掰倒大皇子,那么必须要先掰倒王后。 他的这一点点话,不足以撼动大皇子在现在的位置,但是,却可以离间王上和王后之间的关系。 “凌楚!你给我走上前来,本王有话要问你。”王上一脸的严肃。 凌长梧所说的每一件事情,件件都直接扎进了王上的心里。 原本,他以为兄弟之间的情谊都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但是,现如今看来,所有表面的平和,都是暗地里都是见不得人的尔虞我诈,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屈居于人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站在别人的身边一辈子去伺候别人一辈子,更加不可能忍辱偷生一辈子。 更何况……他的这些儿女们,本就是生活在高高的院墙之中,从小到大都是被娇惯了一辈子的主,又怎可愿意去过低于人下的生活。 只见凌长梧也收回了手中的剑,大皇子一脸高傲的走上前去,“回禀父王,臣儿的确承认今日之事,今日所作所为确实有些唐突。但是,我并不是有意而为之。” “我原本,喝的好好的,南宫锦安和凌长梧七弟,他们二人不知怎的忽然就撞在了我这酒杯之中,这才致使了,南宫锦安的衣衫全然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大皇子说完,还下意识的瞟了瞟南宫锦安。 他眼神中的轻蔑和轻狂,都已经给了南宫锦安和凌长梧太大的打击,他在心里暗自的发誓,有朝一日,他若成为王上。 第一个杀的便是这大皇子,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如此油腔滑调,枯燥之人。更何况,今日,凌长梧和大皇子的仇恨已经结下了,若是,凌长梧放过大皇子,那么,倒霉的只能够是自己。 “那是否依照大皇子之言,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的问题?”南宫锦安直接上前一步说道。 第98章 化干戈为玉帛 她知道凌长梧为了她可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她也绝对不会当一个缩头乌龟。 “既然,我现在已经回不去了,那不如……大家一起玩一玩。”南宫锦安在自己的心里小声的说着。 “锦安……”凌长梧一脸的担心。 这件事情,他并不想要南宫锦安参与进来,这本就是凌长梧为了自己,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不得已才走的险棋。 “没事……”南宫锦安一脸的微笑,她看过那么多的穿越剧和宫斗剧,她又怎么会让自己如此轻易的挂掉,更何况……南宫锦安现在已经摸清楚了这个王上的套路。 “南宫小姐,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和本皇子没有任何的关系……”大皇子依旧是一脸的不屑。 “混账!”王上直接一个茶杯扔了过去,刚好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大皇子的额头上。 “父王……” “王上……” 大皇子和王后见状,吓得赶紧的跪在地上,一众人等都纷纷的跪在地上。 这个时候只有凌长梧和南宫锦安依旧站着。 “皇儿他实在是少不更事,还请王上看在这些年皇儿对你的忠诚和鞍前马后的分子上……”王后一脸的悲伤。 她知道,在利益和自己的权势面前所有的亲情都显得那样的卑微,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王上,他是最薄情的人。 “不懂事……我看他的品行就是如此,既然,王后已经为你求情了,说你少不更事,那么……你这段时间就在你的府上自己反省反省。”王上说完,直接大手一摆。 凌长梧和南宫锦安站在身后,他们一脸的微笑,虽然,这是一步险棋,但是,最终胜利的还是他们。 “王上,小女可以替大皇子作证,本就是南宫小姐自己撞了上来,大皇子躲闪不及才会做出如此莽撞之事。”苏晨一脸的高傲。 她就是看不惯南宫锦安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她丝毫没有在意凌长梧王爷的脸色。 而此时此刻,王后和大皇子则是一脸惊讶的看着苏晨,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苏晨竟然愿意站出来替他们求情。 就连在座的所有的大臣们,也都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你们看,这可是陵城苏家的大小姐……” “是呀是呀!真的不知道这南宫府的门风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要不是这个样子,她怎么能够嫁给七皇子……” 大臣们都开始议论纷纷。 南宫锦安听见这样的话,更加是一脸的生气,虽然,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要和苏晨交好。 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势不两立。 如今,苏晨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出这样的话,无疑……已经站在了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的对立面。 而现在,苏晨依旧毫不知情,她以为自己这个样子出风头,可以让凌长梧可以关注到自己,真的是和大皇子一样的愚蠢至极。 “苏姑娘,你要知道,你说的这句话很有可能已经冒犯到了我……”南宫锦安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她知道原主的家世,所以,从小到大原主每一天都坚持练武,她的武艺并不比任何一个将军差。 这个时候,王上一脸的无奈,毕竟是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一个是陵城的富家小姐,一个是南宫丞相府的小姐。 这个时候的王上,一脸认真的看向了王后,这样的事情从就是她应该出面处理的。 但是,王后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像是还在生气刚刚王上对于大皇子的责罚。 “尽管有冒犯到了南宫小姐的地方,小女也不得不大胆的说出来,这毕竟已经牵扯到了我家主君的颜面。”苏晨的眼光一直在看向凌长梧。 而凌长梧一脸的严肃却被苏晨看出来是在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苏晨的心里更加是想要要打败南宫锦安。 “不知,苏小姐,说出这样的话可有任何的证据,要知道……你说的这句话也已经触犯到了我的名誉。”南宫锦安毫不示弱。 就在南宫锦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二皇子主动的走上前来,“二位小姐,能否看在本皇子的面子上,化干戈为玉帛……” “一切听从二皇子之言……”南宫锦安赶紧的说着。 她知道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维护大皇子,如果这件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她也会落的一个不知分寸的头衔。 既然,现在二皇子主动出面调节,而王后明显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南宫锦安自然要知道见好就收。 而这时。 “小姐,后院吵起来了。”南宫月若的丫鬟一脸严肃的跑了进来。 “什么?”南宫月若一气之下直接拿下了自己的面纱,一脸的愤怒。 今天可是她的大喜之日,是谁如此的不长眼,敢在今天的这个日子里挑事情,真真是让南宫月若一肚子的难堪和愤怒。 “二皇妃,你这可是万万不可。”孙姑姑赶紧的替南宫月若再一次的戴上了面纱。 孙姑姑从小就跟随在林小娘的身边,而这次南宫月若出嫁,林小娘却让孙姑姑跟着南宫月若一起陪嫁了过来。 其实,孙姑姑跟随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南宫月若在这王府之中,站稳脚步。 “孙姑姑,你说……这样的事情,我能够不生气嘛?”南宫月若说着就要往外走。 孙姑姑吓得赶紧的拦住了南宫月若,大声的说着,“小姐,万万不可。” “我倒是要看看是如何的万万不可……”南宫月若直接一把就推开了孙姑姑的手。 丫鬟赶紧的走上前去,直接跪在了地上,拦住了南宫月若的去路。 “滚开,就你也敢拦住我……”说完,南宫月若直接抬手就给了丫鬟一巴掌。 在场所有的丫鬟都惊呆了,她们怎么想也想不到,原来这南宫丞相府的二小姐是如此的嚣张跋扈,她们一想到自己日后的日子,不得不一脸的严肃。 “小姐,这道门槛,您是万万也不能出去,如今……王上和王后都在府里,不管发生任何的事情,哪怕是天塌下来,咱们家老爷自然会去解决的。”丫鬟死死的拽着南宫月若的衣服。 南宫月若听到这里,才冷静了下来,“是呀,要是……我现在就这个样子走出去,不仅让二皇子的颜面尽失,还会给自己落下一身的笑话。” 南宫月若突然一脸的严肃,这个时候孙姑姑直接把南宫月若搀扶了回来,轻声的说着,“小姐并不是愚昧,只是……有的时候太过于莽撞,夫人,让老奴跟着小姐一起嫁进这二皇子府上,就是为了小姐……” 孙姑姑在一旁一直苦口婆心的说着。 “孙姑姑,刚刚实在是月若太过于莽撞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姑姑……”南宫月若赶紧的看了看孙姑姑。 “小姐,奴才没事,只是……小姐,如今,是在这二皇子的府上,不是在咱们南宫丞相府,一言一行都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能落人口舌。” “孙姑姑,好……月若知道错了,现在,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南宫月若一脸的严肃。 “现在,我们先要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在我们家小姐大喜的日子里闹出这样的事情。”孙姑姑一脸的严肃。 “好!全听姑姑的。”南宫月若顿时一脸乖巧听话的样子。 现在的南宫月若,完全就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以往,她在南宫丞相府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的母亲在替自己做。 只要母亲说什么,南宫月若就去做什么。 而现如今,南宫月若已经在这一瞬间就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方向,也没有了主心骨。 丫鬟在收到了命令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校场之上去了解情况了。 “回禀小姐……是苏晨姑娘……和……”丫鬟实在是害怕自己家的小姐。 “和谁……”南宫月若一脸的愤怒。 南宫月若从第一眼看见苏晨的时候,就一脸的愤怒,是苏晨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大皇子妃之位。 更何况,在今天的这样的日子里,她竟然敢在这里放肆。 “和大小姐吵起来了……”丫鬟胆战心惊的回答着。 “哪个大小姐!”南宫月若的眼睛通红,她现在恨不得就直接冲过去和苏晨扭打在一起。 “和咱们府上的南宫锦安,南宫大小姐。”丫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连声音都是在发抖的。 “好你个南宫锦安,就这你都不愿意放过我!”南宫月若气的直接坐在椅子上,把桌子上的茶具统统的摔碎在了地上。 “她们所为何事?”孙姑姑直接上前问道。 来这之前,林小娘就一再的嘱咐孙姑姑,让她千万不要小瞧了现在的南宫锦安。 “姑姑,奴才也只是听了一个大概……”丫鬟实在是不敢说。 毕竟,这一边是南宫大小姐,一边是南宫二小姐。 两个都不是她能够随便议论的人。 孙姑姑直接走上前去,猛的一巴掌甩在了丫鬟的脸上,怒斥道,“小姐让你说,你就说,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第99章 愚蠢至极 丫鬟捂着自己的半张脸,结结巴巴的说道,“不知今日为何,大皇子和七皇子竟然在校场之上比试了起来。” “那大皇子武艺不如七皇子,竟落了下风,七皇子不依不饶,非要逼着大皇子给大小……给南宫锦安那臭丫头赔罪。” “随后,大皇子身边的苏晨姑娘就不乐意了,硬生生的和南宫锦安吵了起来。”丫鬟结结巴巴的说着。 她只能够把自己听到的这些事情,如实的告诉南宫月若。 “那后来呢?”南宫月若现在只想要知道南宫锦安到底有没有受到惩罚,最好,是惹得王上大怒。 “后来……后来,王上也不管这事儿,大家都说是两个未出阁的姑娘之间的事情,王上也没办法管。” “王后也是一脸的沉默,最后……还是咱们家姑爷,走上前去说好,这才罢了事儿。”丫鬟缓缓的说道。 “知道了,滚下去!”南宫月若一脸的失望,她多么的想让王上当场就赐死南宫锦安,同时也赐死苏晨。 丫鬟走后,孙姑姑走到了南宫月若的身边,蹲下身来,缓缓地开口说道,“小姐,这件事情不宜声张。” “毕竟,这件事情是因为王上的两个儿子而起的纷争,不管这件事情有没有解决,我们都没有办法干涉这件事情。” “更何况,你如今是大皇嫂的弟媳,是七皇子的皇嫂,我们更加要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孙姑姑好言相劝。 她知道自家的小姐,虽然急功近利,但是,却愚蠢至极。 任何事情,也都只知道莽撞行事,从来没有一个长远的计划。 “孙姑姑,不知……我母亲派你跟我嫁过来是为了何事?”南宫月若直接问道。 “小姐……夫人当然是是怕小姐,在这二皇子的府上受了委屈,也怕日后二皇子,若是纳了小妾,那妾室对当家主母不敬。” “特意让我过来,维护小姐。”孙姑姑站在一旁认认真真的说着。 “若是……你果真是为了维护我,那如今,在我这大婚之日,南宫锦安和苏晨二人竟然敢如此的破坏我的好事,在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她们都敢如此猖狂。” “那么……日后,又让我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她二人之间。”南宫月若一脸的任性和刁蛮。 其实,她的内心就想着让孙姑姑去教训教训她们两个,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也好让她们二人知道,这是在二皇子的府上,只有她南宫月若可以猖狂,其他的人,都不能。 孙姑姑又怎么会听不出南宫月若的话,毕竟,作为一个奴才,主子的心意她还是能够揣测到几分的。 “小姐,今日之事,真的是不宜声张,更何况……咱家姑爷已经把此事了结了,若现在,我们再次出手,怕是要坏了大事。”孙姑姑再一次的好言相劝。 可是,现在的南宫月若哪里能够听得上这样的话,她今天必须要让南宫锦安和苏晨两个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今日,我作为南宫府里的二小姐出嫁给了二皇子,是否我也该出去见见我的家人?”南宫月若执意要出去。 孙姑姑见此事,也没有办法继续压下去,便轻声的说道,“小姐,你若出去还需带上这面纱,出去之后也一定要谨言慎行,万万不可失了分寸。” 随后,孙姑姑直接替南宫月若戴好了红色的面纱,让身边的丫鬟赶紧的去通报了二皇子。 而此时,二皇子和四皇子站在一起。 “二哥,你今日的婚宴,可谓是咱们陵城的一件奇闻。”四皇子站在一旁,一脸的笑意。 “今日,老七的确是有一些的轻狂了,还好父王没有怪罪下来,否则……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二皇子一脸的严肃。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婚宴,而是……比较担心凌长梧。 “二哥,事已至此,你都没有考虑过你的新皇妃的感受。”四皇子说完,就指了指自己身后正在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的丫鬟。 二皇子一脸的无奈,原本,他以为娶一个大家闺秀,可以稳定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局面。 虽然,二皇子并不想要成为日后的王,但是,他想要好好的活着。 “见过新姑爷,我家小姐,有请……”丫鬟低头说着。 毕竟,自己脸上那清晰可见的五个手指印,一抬头就会让所有的人看见。 “知道了!”二皇子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并没有打算跟着丫鬟的脚步去往南宫月若的方向。 丫鬟一脸的无奈,她只能够赶紧的回去复命,否则,若是回去迟了以后,又是免不了的一顿责骂。 “怎么?你的主母让你去……”四皇子站在一旁一再的催促。 “四弟,今日,我之所以和南宫月若完婚,无非就是因为王后的旨意,还有你我之间的情谊。”二皇子一脸的严肃。 这些话,一直都在二皇子的心里隐藏着,他想要告诉四皇子,但是,又害怕四皇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和自己所想的并不是一样。 “二哥,我知道……毕竟,我们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要成为下棋的人,但是,我心甘情愿的做二哥的棋子。”四皇子说完,直接递过了自己手中的折扇。 一脸无奈的转身离开了。 “你笑什么?”凌长梧走了过来,他看见南宫锦安一脸的笑容,正看着二皇子和四皇子之间嗯动作。 “你相信他们之间的情谊吗?”南宫锦安转头望向了凌长梧。 “二哥从小就不喜爱说话,又是母后一直待在身边养大的,所以……他比我们这些人要更加优秀的多。” “而四哥,他虽然……母后的亲生儿子,但是,却在嫔妃之处长大。”凌长梧小声的在南宫锦安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生怕,他们之间说的这些悄悄话被其他第三个人听见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可能就会给四皇子和二皇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事情,你还是尽量少管,你们……你们现代人看过古人成婚吗?”凌长梧突然的学着南宫锦安说话的语气。 南宫锦安也是一脸的惊讶,她万万没有想法,刚刚在校场之上杀伐决断的凌长梧王爷,竟然也会如此的可爱。 “今日,你大可不必为了我,而去得罪大皇子,毕竟,你们两个人现在的势力实在是相差甚多。”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她当然知道凌长梧想要做什么,但是,如果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去做那些不合时宜的事情那么无非就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如果……我说,我刚刚并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我自己,你信吗?”凌长梧直接说道。 他不想要自己和南宫锦安之间有一点点的秘密和隐私,他想要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南宫锦安,他想要让南宫锦安知道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信,只不过……你们古代人,做事情实在是不考虑后果,不如……我们两个人合作。”南宫锦安笑嘻嘻的说着。 “何为合作?”凌长梧压根就没有听懂南宫锦安的话,只是他能够感受到南宫锦安的开心。 “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替你的母妃报仇,但是,我也想要替我的母亲报仇,我们都是有仇还没有报的人,所以……” “所以,我们才需要更加完好无存的活着。”凌长梧微笑着说道。 凌长梧点了点头,他能够理解南宫锦安的意思,所以他再一次的重新认识了南宫锦安,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以南宫丞相府嫡女的身份,而是,重新的认识了一个新的南宫锦安。 主厅之内。 “凌长梧,你可知你今日,犯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太沉不住气了。”王上走到了凌长梧的身边。 俨然像是一副父亲的样子,在告诉自己的儿子,未来的日子要怎么走下去。 “回禀父王,并不是孩儿沉不住气,只是……”凌长梧一脸的无奈,他看了一眼南宫锦安,才知道南宫锦安也一直在看着他。 他再一次的想到了南宫锦安刚刚说过的话,要想继续生活下去,就必须要先活着。 “是孩儿错了,日后……孩儿一定尊重兄长。”凌长梧低下了自己的头。 “明日,朝堂之上,父王定会替你主持公道。” “只不过,今日,是你二哥大婚之日,我和你母后出宫的时间也是太久了,现在,我们就要回去。”王上说完,直接一脸深沉的看着凌长梧。 王上的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告诉凌长梧,只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臣等恭送大王。”大臣们也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等待着大王和王后走后,大皇子依旧是一副轻狂的模样,而站在他身边的苏晨则是被大皇子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而此时,二皇子一脸无奈的走进了屋里。 南宫月若看着二皇子走了进来,心中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半。 第100章 不为人知的一面 毕竟,在如今这样的场合之下,二皇子能够丢弃外面的客人走进来,就是已经对南宫月若最大的疼爱。 南宫月若一脸娇柔的说道,“主君,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不过你带我出去见识见识,也算让大家能够知道。” “以后,这二皇子的府上谁才是当家主母。”南宫月若说着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让二皇子带她出去,以便于她能够和南宫锦安以及苏晨见上一面。 “大可不必如此,整个陵城之中,谁人不知你南宫月若就是我二皇子的正妃,谁人不知南宫月若是这府里,唯一的主母,也是唯一的夫人。”二皇子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南宫月若直接站了起来,挽住了二皇子的胳膊,缓缓的开口说道,“既然,所有人都已经认识我了,那么……不如主君也带我去认识认识大家。” 二皇子一脸的无奈,原本……他以为南宫月若只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但是,万万没有想到。 原来,他自己竟然娶了这陵城所有人之中,最为蛇蝎心肠的人。 二皇子一脸写满了拒绝,但是,他也只能够搀扶着南宫月若走出了屋里,朝着大厅走去。 此时此刻,大厅之内熙熙攘攘,在王上和王后走后,许多的朝廷百官都开始放松了下来。 他们放肆的喝酒,放肆的玩笑,这个时候,侯爷也从家里赶了过来。 南宫锦安又怎么能够忘记,刚刚系统才给自己派发的任务。 南宫锦安眼瞅着侯爷一步步的走了进来,她赶紧的走上前去,轻声的说道,“祖父,不知是否有时间,我想和您聊上一句。” 侯爷看着南宫锦安一脸的诚恳,再看看自己四周的人,“这里很不方便,跟我来。”说完,侯爷就领着南宫锦安走到了一处,了无人烟的地方。 这地方,四周都是假山,若是被人看见,只需要假山身后一移,那来人也不敢再肆意妄为的往前走。 “何事找老夫。”侯爷缓缓的开口说道。 此时,南宫锦安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脸的诚恳,“回禀祖父,当日,我母亲遇害之时,我还是个孩童,尚无手无缚鸡之力。” “又怎能招架得住他们的害人之心,如今,我已经可以为了我的亲人而奋不顾身,身后更加是您的万千宠爱,我只想替我的母亲找回公道。” “孩子,快起来。”侯爷直接双手扶起了南宫锦安,轻声的说好着,“他日,你将成为凌长梧王爷的皇妃,我又怎能受你此大礼?” “你的母亲……她的事情我在关外也是早有耳闻,只不过那时……你的舅舅和我镇守边关。” “我们……没有任何的能力,能够帮得上你的母亲,而那时朝堂之上,形势稳定,没有像如今如此多的战事。” “我们这些武将,只不过能够拿着俸禄,勉强的养活一家子。但是,时至今日,他南宫丞相依旧恃宠而骄……” “那林小娘凭借着自己的年轻貌美的姿色,竟然将一个庶出之女,嫁给了二皇子做正妃,原本……老朽就一看不惯。” “锦丫头,你对你母亲的事情,可有何证据吗?” “回禀祖父的话,虽然,如今,我手上没有真真实实的证据,但是,我也能够察觉到此事……” “此事……和我府上的林小娘,绝对脱不了关系。原本我身边的姑姑,被林小娘活活打死,而她身边的妈妈也被我要了过来。” 当侯爷听到南宫锦安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惊讶,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的小妮子,竟然……敌人身边的心腹她竟然也敢用,实属大胆。 “你对此人不可交心,若防他人派来的。” “祖父,大可放心,我已旁敲侧击的知道了陈妈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她也只不过是从前跟错了主人。” “但是,从她的口中,我也得知了一些真相和一些不确定的因素。” 侯爷一脸的疑惑,他看着眼前的南宫锦安,的的确确不像是陵城之中,所传闻的那样。 原本,侯爷一直和自己的儿子驻守边关,很少能够回到陵城。 这几年,他年岁渐长,而将军和主帅之责都已纷纷的交付给了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更多的时间,是在陵城之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他这才听说,原来自己的女儿生了一个全世界最窝囊的女儿,小小的年纪,就被送进了道观之中,在佛前虔心礼佛。 又是传闻之中八字太硬,克死了自己的兄长和弟弟,就连最后……自己的母亲也被她克死。 诗词歌赋更加是一窍不通,但是,此时此刻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孙女。 侯爷竟然有一点点的不愿意相信,他万万没有想到南宫锦安竟然可以如此的有理有据,甚至……比一个在边疆上打过仗的人都要擅长于运用军书。 “有何不妥之处……”侯爷直接说道。 “祖父,陈妈说过,原本在南宫丞相府之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听南宫月若的安排,说南宫月若才是这身后最大的谋士。” “但是,我和南宫月若有过几次交谈之后,我却发现……她是一个极其毛躁之人,虽然,她有一颗野心,但是,我却发现她并无半点容忍之量,更加不能够让自己的心胸宽阔起来。” “倒是,她的母亲林小娘,我却发现是一个特别难对付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懦弱无能,但是,实际上却是暗里藏针,她只要不出手,每次出手必能够找到别人的痛命之处。”南宫锦安说着自己心中一直想说的话。 但是,却也只说了一半。 因为,此时侯爷对于南宫锦安来说,并不是真正的亲人,她不能够完全的选择信任他。 这商场之上的事情,南宫锦安看的太多了,更何况是这官场之上的事情。 “你的母亲,能够有你这样的孩子,即使,在九泉之下她也是该笑的,你的确继承了我们侯府优良的品质,改明个,我定让你的舅亲,亲自去一趟南宫丞相府,会一会你们府上的林小娘。”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竟然能够有勇气和胆量去挑战我的女儿。” “祖父,我的母亲……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 虽然,她从别人那里也有了解过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在她的记忆之中,母亲似乎有着所有女人最为端庄的地方,却从来没有听见过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侯爷忽然的看着远方,心中若有的所思,脸上却一脸的悲伤,缓缓的开口说道,“我老来得女,她是我们府上唯一的,也是最后一个小姐,从小娇生惯养,被她的哥哥和兄弟们都宠在手心里,生怕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当初,她执意要嫁给南宫丞相之时,我和你的祖母就极力的反对,但是,当时我们侯府面对着王上的不信任。” “她不得不嫁给一介文官,来求取信任,求取我们在朝堂之上,也能够有一席之位。你的母亲,她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虽然,她的武艺特别高超,甚至……并不亚于你的舅舅,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去欺负别人。我相信你也和你的母亲一样,只不过你和你母亲不一样的地方。” “在于……以前,我们侯府没有任何的能力去维护她,但是,现在只要你想做的一切事情,你尽管去做,你的身后有凌长梧王爷,还有我这个祖父。” “还有,我们整个侯府替你撑腰。” [系统:完成支线任务,增加属性,魅力值加五。] 南宫锦安的脑海里的意识,再一次的跳出出来。 但是,南宫锦安现在,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系统已经升级了一般。 以前,不管是什么样的任务,从来没有加过属性,这还是第一次加属性,她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仿佛有一个菜单。 能够看见自己所完成事物的进度条,她在想,如果……是不是进度条到底了,她就能够回到属于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里。 那她一定要让自己更加的努力,赶紧的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那里才是她的海洋和天地。 说完,侯爷轻轻地拍了拍南宫锦安的肩膀,一脸安慰的说道,“凌长梧,他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好主君,我相信以后你嫁给他。一定能够成为最好的自己的。” 他作为侯府的侯爷,自然不能够离开太长时间,虽然王上和王后不在,但是,还是有很多双的眼睛在盯着他,盯着他们整个侯府。 就在侯爷刚刚走进大厅之后,南宫锦安也一前一后的跟了过来,她直接走到了凌长梧的身后。 凌长梧一脸的担心问到,“你去哪里了,在这里,就待在我的身后,我会保护你的,别怕!有我在。” 南宫锦安一脸深情的望着凌长梧,她想到自己脑海中的系统已经全员升级,她真的很担心,也很害怕……自己有一天如果突然的离开了凌长梧又该如何。 第101章 羡慕的眼光 她竟然有一个想法,是否能够给凌长梧纳一房妾室,这样……即使,自己有一天突然的离开了,那么,凌长梧也不会孤独终老。 虽然,南宫锦安很想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但是,她毕竟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她不能够如此自私的想要待在凌长梧的身边。 她更加不能够如此自私的去破坏这里的任何一件事情,以及他们原有的定律和生活。 还没等到南宫锦安再次的开口和凌长梧说话的时候,南宫月若直接和二皇子走了进来。 当南宫月若走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的时候,满脸高傲的样子。 南宫锦安直接转过头去,她不明白南宫月若是哪里来的自信感,又是从哪里来的自豪感,但是,却总是如此厚颜无耻的想要和南宫锦安搅和在一起。 “锦安,你千万要小心,我能够感觉得出来,南宫月若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更何况……今日,大喜之日,我和大皇子闹出了这样的纷争,你这妹妹……想必在屋里早就听到了动静。” “王爷,你请放心,我是你的当家主母,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也不必担心我是否会作出伤害到王府的事情。” “毕竟,南宫月若她现在还没有这个能耐,能够奈我何。”还没等到南宫锦安上前一步,也没等到南宫月若主动的开始攻击南宫锦安的时候。 苏晨就已经开始轻轻的说起了话,她的话声不是很高,但是足以让所有的人都听得见,“你们说这庶女也能嫁给二皇子,果真是天大的笑话。” “到底是这庶女太过受宠,还是这王爷太不受宠。”苏晨直接跟自己身边的丫鬟说了起来,竟还要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 这其中充满了嘲笑,大皇子则是站在身旁一脸的无奈,他并不想要和二皇子成为敌人。 毕竟他们二人从小到大,都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现在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就反目成仇,但是,二皇子的心里早就已经对大皇子失去了信任。 在二皇子的眼里,大皇子的为人或许是一个好哥哥,但是……绝对不是一位智慧的君王。 他的大哥哥天性暴躁,爱动怒,想事情也不是特别的全面,又怎么能够成为一代明君,又怎么能够带着凤鸣国走向繁荣和昌盛。 南宫月若听着台下所有人的人正在哄堂大笑,她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但是,她能够听得见大家的笑声都是在苏晨说过这些话之后。 她很想要把自己的面纱摘掉,到底看看这个苏晨是何许人也。 但是,南宫月若身边的孙姑姑,一直在提醒着自己,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南宫月若如果一脸的无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她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每天都要发生,难道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可以随意的取笑自己? 她看了看旁边的二皇子,虽然她不能够把面纱摘掉,但是,二皇子可以亲自替她摘掉面纱,到那个时候,自己再想要对任何人进行责罚。 “闭嘴。”大皇子在苏晨的身边直接说了一句。 但是,也只有二皇子知道,大皇子所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想要笼络人心罢了,毕竟,二皇子现在还没有失去真正的利用价值,大皇子又怎么能够轻易的就选择放弃。 大皇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晨又继续开口说道,“今天,果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现如今,二皇妃竟然是一个庶出的女儿,果真是不知道二皇子为何要娶一个庶女竟还如此大张旗鼓。若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让她自己走过来便算了。” 苏晨说完直接依靠在了大皇子的身边,在大皇子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大皇子,不必误会,我只是想要把大家刚刚的议论点都放在这件事情上。” 苏晨说完之后,还不停的冲着大皇子微笑,大皇子也从刚刚那一脸冷漠的态度,转变成了欣赏。 “这里……难道都是弱智吗?”南宫锦安在自己的心里小声的说着。 她完全看不出来这里任何的一个人拥有智商这个东西,她觉得这和她看过的宫斗剧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南宫锦安在这一刻,都产生了隆重的怀疑的态度。 当南宫月若看到大家如此的嘲笑她的时候,怎么说她都是南宫丞相府的二小姐,在家的时候,都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之气。 竟然,今天在她的大婚典礼之上,竟然敢有人如此的嘲笑,作弄与她。 根据南宫月若的脾气,她又怎么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这个人。 南宫月若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那期待的眼神望着二皇子,她多么的希望二皇子能够替她出头。 但是,二皇子原本就是一个不喜欢争抢的人,他怎么能够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就轻易的打破自己的规矩。 南宫月若看着二皇子,并没有想要替她出头的打算,她只能够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自己身边的孙姑姑的身上。 孙姑姑自然知道自家的小姐受了气,但是,她作为一个下人,她又能够有什么样的能力去和一个小姐争论一番了。 只见孙姑姑缓缓的开口说道,“今日,我家小姐大婚,大家能够亲自前来为她送上祝福,小姐欢喜不盛。” “今日,早已在府内摆出了盛宴,未出阁的小姐,以及各位府上的主母们都可以前来热闹一番,也是我们家南宫丞相府里对大家能够前来而做出的答谢。”孙姑姑一脸严肃的说着,竟然也不自觉的搬出了自己的母家。 但是,刚刚那些和苏晨在一起议论纷纷的小姐们也都自然而然的散开,都是见惯了这样场面的人,又怎么能够为了一个晨就和二皇妃撇清关系。 但是,她们也万万不会为了一个二皇妃就和苏晨撇清关系。 在这些人之中,只有南宫锦安依旧一动不动。她知道自己的妹妹都喜欢做些什么小手段,但是,她万万想不到,她能在今天的婚宴之上看到南宫月若玩一些小手段,南宫锦安还是很乐意奉陪的。 “姐姐。”南宫月若缓缓的开口说道。南宫锦安心想着,这下无论如何都是躲避不了的了,那为何不堂而皇之的选择去面对。 只见南宫锦安直接开口说道,“臣女南宫锦安,特代表南宫府所有的女眷,前来祝福二皇子大婚。”南宫锦安一脸端庄的说道。 这一下。才突然的显得南宫锦安比南宫月若有涵养的多,底下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快看,真不愧一个是庶出,一个是嫡女,这很明显的轻而易见的。” “可别说了,再让南宫月若听见了。” “大家也都小点声。” “谢谢姐姐,今日,我听闻我未来的妹夫,和大皇子打赌,谁赢了就可以用大皇子府上的千年珊瑚作为谢礼,可不知姐姐是否赢了。”南宫月若一副明摆着让大皇子难堪的样子,也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凌长梧是一个不知分寸的王爷。 竟然能够和大皇子比武,最后,只见南宫锦安缓缓的开口说道,“想必妹妹是听错了吧,大皇子在比武之间就已经直接言明了,他和凌长梧王爷只是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万万不可伤到兄弟之间的情谊。” “大皇子也只是拿那株千年珊瑚作为赌注罢了,若是,大皇子赢了就把这千年珊瑚作为二皇子大婚的礼品。” “可……若是大皇子输了,自然就要把这千年珊瑚就作为礼物送给凌长梧王爷,不知大皇子是否是此意?” 南宫锦安直接看向了大皇子,显然刚刚大皇子已被王上和王后训斥之后,明显有了几分安分守己,只见他缓缓的开口说道,“南宫小姐,所言极是。” 而此下,南宫月若的脸上明显的挂不住了,她不就是想要一株千年珊瑚,怎么就这么难。 而南宫锦安,又怎么能够轻易的把千年珊瑚作为献礼给了这自己这歹毒心肠的妹妹,她可是知道这千年珊瑚不仅能够治病,日后,若想提高武力值,这也是一副良药。 尽管,放在屋中也是能够定气安神。 “那不知……凌长梧王爷要这千年珊瑚寓意何为?”南宫月若一次的说道。 她当然想让凌长梧王爷说,“既然,今日,是二哥的大婚,当然是作为贺礼送给二哥。” 可是,万万没想到凌长梧王爷,竟然一点也不给南宫月若的面子,他缓缓的开口说道,“不日,我就要和南宫小姐举办大婚,这株珊瑚,当然是要送给我的当家主母,南宫锦安。” “我早听闻,南宫锦安是侯爷家的小小姐,而侯爷也是驰聘沙场多年,武艺高超,想必南宫小姐,也是武艺超群,这株珊瑚,日后她定能派得上用场。” 而现在,所有的官家小姐都一脸羡慕的望着南宫锦安,虽然,每一个嫁的都是达官贵人,但是,他们也知道自己家的主君们不是三房就是四妾,都不能够一心一意的疼惜自己一人。 第102章 不卑不亢 眼见着这个窝囊的王爷,却能够把一颗真心都给了南宫锦安,自然是要开始羡慕的。 只见,南宫锦安缓缓的开口说道,“凌长梧王爷,你我大婚之日,我也定将这千年珊瑚熬成药丸,你我二人作为定情之物,只要是能派得上用场的地方,我们都可以夫妻同心。”这句话南宫锦安完全就是来搪塞南宫月若的。 她倒要看看,这南宫月若还有何颜面再继续向她要这千年珊瑚。 “那实在是不知道,这……你们何时大婚,听闻……凌长梧王爷在沙场之上,也没能够收复我们的疆土。”南宫月若一脸的狂妄自大。 此时,侯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走上前来。 “二皇子,今日,老臣就倚老卖老一回。”侯爷一脸严肃的说着。 “侯爷,此话严重了,您德高望重,又怎么能够说是倚老卖老。”二皇子赶紧的说着。 二皇子的内心深处,本就特别的欣赏和佩服侯爷。 “今日,二皇妃竟然在家宴之上讨论这朝堂之事,我们姑且不说,这后宫和后宅的女人不能够讨论这朝堂之事。” “请问,二皇妃,您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侯爷一脸的无奈。 他现在终于能够知道,这些年,南宫锦安在南宫丞相府里都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能够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以及一个这样的小娘,侯爷一脸心疼的看着南宫锦安,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本都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小姐,竟然能够如此的卑微。 “侯爷,既然……您也说了,今日,是我们的家宴,那么……侯爷,您作为贵客,是否需要客随主便。”南宫月若一脸的不屑。 这满堂的宾客之中,有很多的人都是侯爷的得意门生,南宫月若的这一句话,已经引起了众怒。 有很多的人再一次的用一脸怪异的眼光看着她,甚至,有的人都已经在自己的心里连同二皇子一起看不上了。 “南宫月若,请你说话注意你的分寸,这里不是在你们的南宫丞相府里。”二皇子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公然的训斥着南宫月若。 而南宫月若也是一脸的无奈,她刚刚明明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为了在维护整个府里的名誉,怎么到了这里以后,竟然能够被人误解。 “凌淮!”南宫月若一脸的无奈。 长这么大以来,她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如此的训斥过,即使,是她的父亲,也从来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埋怨和小脾气。 怎么,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要公然的和自己做对,南宫月若一脸的不解。 特别是,当她看见南宫锦安一脸幸福的站在凌长梧王爷的身边,而苏晨也有大皇子的庇护,而自己,竟然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之下,竟然丢掉了自己的颜面。 “南宫月若,你要记住,这里是二皇子府,我是这里的当家主君,我也是你唯一的主君,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万万不要失了礼数。”二皇子一脸的严肃。 就连,南宫锦安也是一脸的惊讶,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样子的二皇子,从她见到二皇子以来,她所见到的二皇子一直都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样子,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疾言厉色过。 “哼!”南宫月若一脸的生气,她直接甩了甩自己的衣袖,直接往侧厅走去。 所有的女眷们,看见南宫月若离开了主厅,也都跟着南宫月若的脚步走了过去。 毕竟,这里是二皇子的府上,哪怕是南宫月若自己不懂的分寸,其他的人也不能够和南宫月若一般计较。 主厅之上。 二皇子一脸微笑的朝着侯爷的方向走了过去,“侯爷,刚刚实在是本皇子的管教不严,才能够让我的主母竟然胆敢出言顶撞侯爷。” 二皇子一脸的无奈,即便,他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向侯爷转达自己最为真挚的道歉。 “二皇子,你这话……实在是严重了,虽然,你今日迎娶的是南宫丞相府里的庶出的女儿,但是……”侯爷一脸的无奈。 他抬头看了一眼二皇子,他很想要知道二皇子是否对自己所说的话充满了敌意,但是,侯爷并没有从二皇子的眼神之中看出来不愉快和在乎的样子。 侯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不管,她以前在南宫丞相府里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如今,她既然已经嫁给了二皇子。” “老臣,当然也是希望二皇子能够知道,这皇家深处不同于其他的地方,任何时候,都要谨言慎行,都要知道这祸从口出的道理。” 侯爷一脸严肃的说着,对于二皇子,侯爷也并不是那样的厌恶,只不过,对于南宫月若,侯爷是从自己的心里不喜欢这样嚣张跋扈并且没有一点点头脑的丫头。 “侯爷所言,本皇子一定会虚心求教,更何况……本皇子也能够知道,侯爷所说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整个府里上上下下的平安。”二皇子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他原本就对南宫月若没有任何的情感,而现在,已经对南宫月若产生了很强烈的厌恶之情。 “既然……二皇子能够知道本侯爷的良苦用心,我也不必说明。”侯爷说要就直接转身离开了,他没有多余的话想要告诉二皇子。 在侯爷的眼里,二皇子其实,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孩子,他对待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用心和善良。 在任何的时候和情况之下,他都永远是那样的不卑不亢。 侧厅。 一群女人围绕着南宫月若,有的则是在夸奖她今天的婚服做的实在是雍容华贵,但是,更多的则是在看笑话。 “姐姐……”南宫月若直接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南宫锦安。 南宫锦安原本就是一心一意的想要简简单单的吃个饭,然后安安静静的选择离开,她不希望自己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南宫锦安直接点头微笑着,她也不说话,她直到现在自己压根就不需要说话,但凡,只要自己一张口,南宫月若就一定会让所有的人都来攻击自己。 “你们一口一个姐姐,一个妹妹的,倒是表现的如此的亲近……殊不知,前些日子,到底是哪位小姐,因为大皇子的正妃之位而抢的不可开交。”苏晨一脸鄙视的说着。 “你……你,放肆!”南宫月若一脸生气的拿着自己的手指,一个劲的指着苏晨。 “怎么?你们南宫丞相府里出来的小姐,竟然是这样的教养吗?”苏晨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还侧着自己的头望着南宫锦安。 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指桑骂槐的样子,但是,南宫锦安丝毫不为所动。 “我们南宫府里是什么样的教养,万万,还轮不到你来数落我们,我们这里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如今府上的主母,或者……是未来的主母。” “恐怕……也只有苏晨姑娘,仅仅只是大皇子的侧妃,说的好听一点就是目前替未来的主母掌管府上的内务,其实……就是妾室。”南宫月若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记捂着自己的嘴巴哈哈大笑。 一旁的正妻们,听见南宫月若这样说苏晨也是一脸嗯开心,这么多年来,多少的主母受尽了那些妾室和侧妃的气,今天,也是一个好的机会了。 这一刻,南宫锦安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挺佩服南宫月若的,她很佩服南宫月若竟然能够说出来这样的话。 尽管,她和苏晨之间有着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恨,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苏晨可是堂堂的大皇子的侧妃。 “你……你才是正正的放肆,我岂是你能够随随便便议论的。”苏晨一脸的愤怒。 她现在恨不得让大皇子把南宫月若拉出去乱棍打死。 “小姐,万万不可失了分寸。”苏晨的丫鬟欢儿在一旁一脸的紧张,她赶紧的拉着自己家的小姐。 平日里,虽然小姐在府里的时候,也是如此的嚣张跋扈,但是,欢儿从来没有看见过小姐什么时候会在外面也是如此的放肆了。 “怎么?连你现在也能够开始管我了吗?”苏晨正瞅着没有地方撒气。 苏晨直接一巴掌扎扎实实的打在了欢儿的脸上,原本,欢儿的那边脸上的印记就还没有消退。 现而如今,竟然又是平白无故的又新添了一道。 “你怎么可以打人呢?”南宫锦安原本就没有打算开口,但是,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动手打人。 南宫锦安一直都是认为人人都是平等的,他们那些做奴才的原本就已经生活的很辛苦了,为什么,我们这些所谓的主子动不动就要选择打骂他们。 “怎么……你们南宫家的人竟然也是如此的爱管闲事吗?我打我的丫鬟,难道……也碍着南宫小姐的眼了吗?”苏晨直接说道。 原本,一开始的时候,苏晨还是愿意选择性的伪装自己,她想要自己成为一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兔子。 第103章 自以为是 但是,当她看见南宫锦安和凌长梧表现的如此亲密的时候,当她一次又一次的看见凌长梧不停的表白南宫锦安的时候,而她只能够被大皇子无情的搂在怀里。 她的心里,是多么的难过和悲伤,她想要告诉所有的人,她也喜欢凌长梧王爷,但是,现在的自己,只能够把这一份情感永远的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所以,这会的苏晨才会如此的针对南宫锦安,针对所有幸福的人。 “苏晨妹妹,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应该是在王后的宴会之上,那个时候我觉得,你还是一个挺天真善良的人,可如今为何……”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和无奈。 虽然,她来的时候苏木就已经不断的提醒自己,苏晨并不是一个适合交心的人,毕竟,苏晨的身世就是出生在一个这样的家庭之中。 可是,南宫锦安万万都没有想到原来苏晨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怎么?七皇子妃是对我失望了吗?别说姐姐现在还没有成为真正的七皇子妃,哪怕……今天的姐姐已经成为了真正的七皇子妃,想必……我和姐姐也没有办法成为很好的朋友。”苏晨直接说道。 而南宫锦安却是轻声的笑了笑,“苏晨,并不是我们没有办法成为朋友,而是你不甘心所以你不想要和我成为朋友。”南宫锦安直接说道。 而现在侧厅里面其他的人,虽然都很想要留下来看热闹,但是,她们自己的心里也是知道的,毕竟……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管的,有些热闹也是不能够看的。 “二皇妃,今日,实在是时辰不早了,我们要先回去了。”尚书家的主母开口说道。 其他的主母们也都纷纷的开口说着同样的话。 此时此刻,整个侧厅之中几乎可以说是人走茶凉,也只剩下了南宫家两个姐妹和苏晨。 南宫锦安缓慢的走到了南宫月若的身边,小声的说着,“平日里,你和我怎么闹,你多么的想要置我于死地,我都没有任何的意见和看法。” “但是现在,很明显,苏晨针对的并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们整个南宫家,你能否放下自己心中的执念,我们自己的事情日后我们自己在慢慢算。”南宫锦安一脸的诚意。 她并不是担心苏晨,而是,南宫锦安想要借着此次的机会知道南宫月若的软肋到底在哪里。 “我并没有意见,更何况……你们两个人都已经得罪了我,先收拾苏晨也好,还是先收拾你也好,对于我来说……都是先后的问题。”南宫月若一脸严肃的说着,南宫锦安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突然之间觉得,其实,南宫月若并没有她想象之中的那么坏,或许,南宫月若还有一丝丝的小可爱。 相对于苏晨,南宫月若简直就是一个特别明智的人,她不仅不会随意的责骂和责罚下人。 相反,南宫月若反而对于自己的下人特别嗯尊重。 苏晨的丫鬟听着南宫锦安和南宫月若两个人说着这样的话,眼泪在一时之间竟然开始有点忍不住了。 以前,苏晨虽然很少打自己,但是,每次只要苏晨一件心情不是很好的时候,就会开始疯狂的打骂自己。 “你哭什么哭?怎么……你以为,今天就能够有人替你撑腰了?”苏晨再一次的朝着自己的丫鬟吼了起来。 刚刚还能够稍微的控制一下自己,现在的苏晨可以算的上是已经,彻彻底底的放飞了自我,已经完完全全的不会理会自己所谓的形象了。 丫鬟听见这样的话时候,更加是一脸的难过,想要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委屈。 “苏晨,你作为一个商家大小姐,怎么可以如此的粗鲁,她也只是一个丫鬟罢了,她只是在劝说你罢了。”南宫锦安一脸的无奈。 苏晨说着说着就再次的扬起了自己的手,再次的准备朝着欢儿的脸上打去。 “苏晨……”南宫锦安一只手直接的抓住了苏晨的手,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看来南宫小姐,你是真的很喜欢管闲事,就连我自己的家事和私事你也那么爱管吗……”苏晨一次又一次的不停的激怒南宫锦安。 “苏晨大小姐,我真的不想惯你一身的公主病……” 南宫锦安的这句话说完之后,在场嗯所有的人都惊讶了,她们完全都不知道南宫锦安在说什么。 “大胆!”苏晨一脸的愤怒,虽然苏晨并不知道南宫锦安再说自己什么,但是,苏晨能够知道南宫锦安说的并不是自己的好话。 “大胆?还有什么比你还要大胆吗?”南宫锦安直接反问。 “今日,二皇子和南宫府二小姐大婚,苏晨姑娘直接把她的贴身丫鬟作为贺礼赠送给了二皇妃。”南宫锦安直接说道。 “南宫锦安,你未免为太自以为是了吧,你说送我就要送了吗?”苏晨一脸的愤怒。 从小到大,她还从未把任何人的话作为命令,也从来没有人敢命令自己。 “不是我说,而是你说……要不然,如今你这贴身的丫鬟,以这样的样子出去……”南宫锦安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抬起了欢儿的脸。 南宫锦安看着那娇小的脸都是一脸的心疼,她不得不佩服苏晨,眼看着温柔无比,实际上却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我就怕别人说我们的商家大小姐也不过如此,若是……再让大皇子知道了,想必也是……”南宫锦安刻意的说着。 “南宫锦安,你不会已经愚蠢到了我会自己承认这是我打的嘛?”苏晨反问着。 “那岂不是更加可笑,堂堂的商贾之家的大小姐,竟然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保护不好,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小姐是否也是一样的窝囊。”南宫锦安一脸轻浮的样子。 “你……”。苏晨一脸的愤怒,她又看了一下南宫月若。 而现在的南宫月若完全就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今日,二皇子和二皇妃大婚之日,苏晨替整个苏家将苏家的贴身丫鬟作为贺礼,恭贺二皇子以及二皇妃新婚之夜。”苏晨说完,一脸愤怒的转身就离开了。 “你这个丫头,怎么还能够被你的主子打成这样。”南宫月若的语气之中竟然还有一些无奈。 虽然,她也是一位嚣张跋扈的主子,但是,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的脾气。 “今日,妹妹……得了一个得力的丫鬟,姐姐真的是替妹妹感到开心。”南宫锦安一脸奉承的说着。 “小姐,这个丫鬟,我们可是万万,留不得。”孙姑姑在南宫月若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废话,这样的人我怎么能够用,我又怎么可能敢用。”南宫月若直接说到。 “那小姐,若是……留着这丫鬟,又该作何处置?”孙姑姑一脸的疑惑。 若是,在南宫丞相府里,孙姑姑切不会如此的小心,可是现在,毕竟是在二皇子的府里,一言一行都要更加的小心。 “依照……孙姑姑所意?”南宫月若一脸的无奈。 她原本就不想要自寻烦恼,现在,若是再强行的留一个别人身边的丫鬟留在自己的身边,那简直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南宫大小姐,你说……这苏晨家的丫鬟本来就是你要过来的,而现如今,我们不管是南宫府里带过来的丫鬟,还是府里的下人们,如今都是绰绰有余。”孙姑姑一脸的严肃。 孙姑姑话里话外都已经明显的说了,这苏晨的贴身丫鬟,他们是绝对不会管的,也不会留下来。 南宫锦安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其中的道理,“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听见了南宫锦安质问自己的名字,赶紧跪着走上前去,双手合十,跪在地上,轻声的说着,“奴才叫欢儿。” 南宫锦安听见这样小声的声音,心中不免一阵心疼,这毕竟是自己救下来的丫鬟,自己也肯定要好生的照顾和安顿好。 “你可愿意跟着我这样的主子,还是……你自己独自一个人去外面生活。”南宫锦安问着。 毕竟,她也是一个不能够呼风唤雨的人,与其,让别人跟着自己受罪,那不如……让她去自寻活路。 欢儿想了很久之后,缓缓地开头说着,“今日,南宫小姐救了我的命,虽然,欢儿从小就没有读过书,也没有上过学。” “但是,这样的事情,欢儿还是懂得。欢儿愿意一辈子都跟着南宫小姐,伺候南宫小姐左右。”欢儿一脸的真诚。 南宫锦安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她想到了青穗离开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决绝,没有一丝丝的情感,而现在,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竟然能够对自己有如此的信任。 “欢儿,你要知道我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南宫丞相府里的大小姐,我并没有外人眼里的那么的受宠。” “我和你原来的主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可能是金枝玉叶,而我的宅子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南宫锦安说着。 第104章 肺腑之言 她说的也是自己心里话,自己完全就是和苏晨两个人没有办法比,她的别院深处,可以说是杂草重生。 即使是整个陵城,估计也没有比南宫锦安的宅子还要破旧的小姐的住所了。 “南宫小姐,不管小姐是受宠,还是不受宠,不管小姐是怎样的小姐……我的命是小姐救回来的,我愿意一辈子跟着小姐。”欢儿再一次的阐明了自己的心意。 “姐姐……既然,这位丫鬟如此的忠心,你就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南宫月若直接假装的说着。 南宫锦安看了一眼南宫月若,看着南宫月若的这个样子,她竟然还有一些不太适应。 “南宫月若,这里已经没有了别人,你就已经不需要在这个样子了。”南宫锦安直接说道。 “看来,南宫小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自知之明的,今天我们还是第一次合作,但是,我想以后这样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了。”南宫月若直接说道。 “合作?南宫月若,你刚刚明明是在看戏,如今……你已经成为了二皇妃,以后,你还是谨言慎行的好,朝堂之上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过问。”南宫锦安这还是第一次主动的去关心南宫月若。 毕竟,刚刚南宫月若也对南宫锦安伸出了手,这也算的上南宫锦安还了南宫月若的人情。 “你不必对我如此,我可没有那么的善良,南宫锦安,我们以后的路还长的厉害,我倒是要看看我们两个人,到底谁最后能够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南宫月若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呵呵!”南宫锦安直接笑了一声之后,就带着欢儿离开了。 大厅之内。 “你没事吧?怎么进去了这么久?”凌长梧一脸的担心。 特别是,当凌长梧看见苏晨一脸愤怒的离开的时候,凌长梧就一直都在担心南宫锦安。 “我能有什么事情。”南宫锦安一脸的开心,还示意让凌长梧看了看自己身后多出来的人。 “这是……”凌长梧小声的在南宫锦安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南宫锦安直接用眼神示意让凌长梧不要多说,这毕竟可是苏晨的贴身的丫鬟。 凌长梧直接点了点头,“需要我派人护送你们回府吗?” 凌长梧一脸的担心,他知道今天的有些事情会让很多人感到不开心,防止有人在路上对南宫锦安进行埋伏。 “王爷,你怕是忘记了,你和我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若不是……我当时受了重伤,恐怕,没有你英雄救美的机会。”南宫锦安一脸开心的说着。 她说的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要让凌长梧放下担心,毕竟,南宫锦安也知道凌长梧王爷需要面对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万事小心!”凌长梧一脸的担心。 凌长梧目送着南宫锦安和一众人上了马车,心中担心万分。 “王安,你跟着他们。”凌长梧一脸的担心。 “王爷,你应该比南宫小姐还要我的帮助。”王安一脸的担心自家的主子。 毕竟,王安可是番国最后的勇士,在王安的眼里凌长梧就是番国最后的主子,他的安慰就是王安的全部。 “王安,我想要让你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侍卫,你只需要服从我的命令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过问。”凌长梧一脸的疾言厉色的样子。 “可是……王爷。” “王安,没有那么多的可是,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现在就立刻滚。”凌长梧一脸的愤怒。 在凌长梧的心里,南宫锦安就是他的天,没有任何的事情,任何的人比南宫锦安还要重要。 “是,王爷。”王安一脸的无奈。 “王安,现在我们府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现在能够用的人不多了,也只有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凌长梧一脸的难过。 以前,像这样的事情都是王成在做,但是现在,王成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做这样的事情了,凌长梧的心里每次只要想到王成,心中就会有太多太多的不安。 “王成,他……”王安一脸的疑惑。 虽然,王安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府里和沙场之上都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至于是什么样的事情,王安的心里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 “这件事情,等我们回到王府之后,你就自有分寸,现在……你需要去护送南宫小姐平安的回到府上。”凌长梧一脸的担心。 “是!”王安说完,直接骑着自己的马,扬长而去。 “不知,侯爷何时站在本王身后,令本王不甚惶恐,还敢问,侯爷有何指教。”凌长梧一本正经的说道。 “王爷,严重了。本侯爷也只是不经意之间走到了这里,方才,听见如此感人肺腑之言。” “才知,本侯府的小小姐竟是王爷心尖儿上的人儿,若我那女儿九泉下有知,也能,将南宫锦安托付与你。”侯爷一脸严肃的说道。 “侯爷这话才是折煞了本王,谁人都知本王是整个陵城之中最无能最为懦弱的王爷。也是皇子之中最为无能的皇子。” “我现在也只剩下了自己的一颗真心来对待南宫小姐,还感谢小姐对我不嫌弃。”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王爷,日后,这样客套的官腔还是不必再说了,我知道王爷到底有没有能力,王爷也知道我的脾气。” “只是,这家中下人们还是万万要看管得力,否则,这条命迟早都会在别人的手上随意的拿捏。”侯爷一脸认真的说着。 这样的话,也是说给凌长梧听的,也是说给南宫锦安听的,只不过,南宫锦安现在不在这里。 “侯爷,说的是。从今以后,我一定会万加小心,南宫小姐那边,我也一定会格外的用心。”凌长梧一脸严肃的说着。 “若是,王爷不嫌弃,不如和老奴一起去喝上一杯。”侯爷一脸认真的说着。 “那简直就是恭敬不如从命,以后一切还需仰仗侯爷的万分指点。”凌长梧一脸开心的往里面走去。 凌长梧之所以如此的变化,完全就是因为凌长梧的心里把南宫锦安的每一句话都听了进去,他把南宫锦安真的看作是自己的天。 正厅里。 “侯爷,请留步。”二皇子一脸严肃的追了上来。 “不知,二皇子,这下拦住老朽,所谓何意?”侯爷原本就是一脸的正义,虽然,他从自己的心里也是欢喜二皇子这样的孩子,只不过,现如今看来,二皇子刚刚迎娶的主母并不是侯爷想要的。 “刚刚,月若她……”二皇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侯爷给打断了。 “二皇子,这话老朽可是担当不起,二皇妃她生来尊贵,乃是堂堂的南宫丞相府的二小姐,那可是极其宠爱于一身的人。” “对于我一个糟老头子,又需要多好的耐心。”侯爷的话语之中又有多少的无奈和心酸。 他的心里就像是明镜一样,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南宫丞相府里现如今能够拥有这一切,和自己的女儿有很大的关系,而南宫丞相本人却是一个如此歹毒的小人,这一点,很是让侯爷失望。 “侯爷,南宫小姐,她原本就是庶出之人,怎么能够配的上这宠爱于一身,我想必是原本在南宫丞相府上的时候,一直被家中的父母亲溺爱着。”二皇子一脸严肃的说着,没有一点点的疼爱和情感。 原本,从二皇子打算要迎娶南宫月若的那一天开始,二皇子就已经做好了这一辈子都对她尊敬但是却没有爱的生活。 “二皇子,若是如此想,那甚是好,只不过,这朝堂之事,她作为一个皇妃,还是不要多说为妙,以免替二皇子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侯爷一脸的严肃,说完之后,直接转身和凌长梧王爷一起离开。 只留下了二皇子一个人一脸无奈的站在原地。 “二哥,你这主母可是真真的厉害,这大婚之日,就已经得罪了侯爷,而且……”四皇子笑嘻嘻的从后面走了过来。 “而且什么?”二皇子一脸的无奈,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南宫月若的肚量如此之小。 “而且,我还听你们府上的丫鬟说,你的主母竟然把苏晨的贴身丫鬟留下了,而且还转身就送给了南宫锦安。” “我怎么没有发现,原来她们两姐妹的关系,竟然会如此的好。”四皇子说完之后,冷笑了一声就直接离开了。 只留下了二皇子一脸愤怒的站在原地,若是说其他的人不知道苏晨的性格,但是,二皇子以前可是为了军营之中的粮饷和他们苏家有过很多的接触。 当初,王后直接赐婚苏晨给大皇子的时候,二皇子的心里还是隐隐约约的替大皇子而感到悲哀的。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二皇子竟然也迎娶了一个如此厉害的主母。 “二皇子,主母有请。”孙姑姑一脸严肃的跑了过来,她现在想要替自己家的小姐挽回一点点的疼爱和宠幸。 刚刚在侧厅里,孙姑姑看着所有的人都转身离开的时候,她一脸无奈的看着南宫月若。 第105章 判若两人 “小姐,今日,你怎么能够和侯爷起了纷争。”孙姑姑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侯爷?他只不过是一介臣子,我乃是当朝二皇子的正妃,难不成,我还要惧怕他吗?”南宫月若一脸的高傲。 “小姐,侯爷他可不是普通的臣子,他可是三朝老臣,陪先帝和如今的王上打江山的人。”孙姑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又如何,还不是臣子。”南宫月若依旧一脸的不屑。 “小姐,这样的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说,毕竟,侯爷他和其他的臣子不一样。” “哪怕是当今的王上,都要给足了侯爷的脸面,你刚刚那样说无非就是把咱们家老爷也置于何地。”孙姑姑一脸的担心。 而此时的南宫月若,依旧是一脸的不屑,她压根就不想要去对侯爷或者任何的王公大臣有任何的巴结。 孙姑姑看着南宫月若的这个样子,心里一阵的难过,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自家的小娘如此的聪明贤惠,而如今的小姐,却是如此的愚昧无知。 “小姐,我们只能够试探性的去看看二皇子和我们的立场是否是一样的。” “小姐,若是等二皇子进来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再乱说话了,毕竟,这里是二皇子的府上,我们不能够继续的随心所欲的像是在我们南宫府里一般了。”孙姑姑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自家的小姐。 “好了,我都已经知道了。”南宫月若一脸的厌烦。 就在二人说话之间,二皇子已经走到了屋内。 “今日,主母就在府上的藤原阁住下。”二皇子一脸的严肃。 “主君,今日,你还未替我拿掉这面纱。”南宫月若一脸的温柔,现在的样子和刚刚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不急,若是,这段时间南宫小姐不想要嫁给我这个二皇子,也可以随时离开。”二皇子一脸的严肃。 “老爷,你这话是何用意,我们家小姐,那可是王后亲自钦定的二皇子的正妃。”孙姑姑赶紧跪了下来。 “但凡,要是你们家的小姐,能够看得上我,那么,也不至于在今日的大婚之日做出这样的事情。” “折辱侯爷,公然的和商家小姐做对……这一桩桩一件件,虽然,都不是大事,但是,已经足够能够看的出来你们家小姐无意与我。”二皇子一脸严肃的说着。 原本,二皇子也只是想要迎娶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姐,万万不是这个样子的,整天替他们府里招惹是非的主子。 “孙姑姑,你先出去……”南宫月若一脸的生气。 孙姑姑一脸无奈的看了看自己家的小姐,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选择顶撞自家的小姐,只能够埋头走了出去。 南宫月若一脸生气的直接扔掉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了自己原有的样子。 “主君,今日之事,我虽有过分的地方,难道主君就从来没有想过吗?”南宫月若一脸严肃的问着。 这些话,原本就是南宫月若在嫁入二皇子的府上之前,自己的父亲告诉自己的,若是,二皇子对自己不太感兴趣,甚至想要让自己离开的时候,就可以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当时,南宫月若压根就不在意父亲所说的这些话,但是,现在看来,却是父亲一直对于自己的疼爱。 “何曾想过何事?不管是侯爷还是凌长梧,我都不想和他争论和争抢。若是,我的主母不能够有一颗不争不抢的心,那么,实属和我无缘。”二皇子一脸严肃的说着。 “二皇子,你这是一辈子都不打算争抢了吗?明明凌长梧他就不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可是为何,这么多年来,他每天都在处心积虑的隐藏自己的实力,是为了何事?” “从阿尔克部落回来以后,侯爷已经不知不觉的就和凌长梧站在了统一的战线之上,以前,二皇子也是和侯爷一起征战过的人,为何,侯爷没有处处的维护您?”南宫月若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她生怕自己说的时候忘记了父亲说的哪一句话,南宫月若也学着父亲说话的语气和口吻。 “南宫月若小姐,想不到……你们南宫家的子女都是如此的聪明贤惠,看来,实在是本人的心胸狭窄了。”二皇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南宫月若的身边。 弯下了腰,从地上拿起了刚刚南宫月若生气的时候强行扔掉的面纱。 二皇子一边想着这南宫月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边低着头去捡面纱。 南宫月若看着二皇子如此的动作,心里继续想着父亲对自己说过的话,“主君,从今而后,你和我都是夫妇一体的人,你的荣誉和战功都是我的骄傲。” “侯爷如今已经和凌长梧在一起了,我们只能够抱团取暖大皇子了,若是,连大皇子都无视我们,我们只能够选择我们自己的人了。”南宫月若再一次的滔滔不绝了起来。 “这些事情,无妨,也不需要主母担心,我原本就是一个不争不抢之人。只不过……大皇子,我实在是不想和他一起合作。”二皇子说完一直摇摇头。 在二皇子的心里,大皇子一直以来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的哥哥,但是,却绝对不能够说是一个好的君主,更不可能是天下的君主。 “那二皇子……”南宫月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直接被二皇子给打断了。 “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主母还是早些的歇息。”二皇子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看着这里的宾客们都已经纷纷的离开了,二皇子的心里竟然开始有一点点的孤单。 明明就已经是所有的人的万众瞩目了,可是,二皇子的心里依旧是空落落的,没有一丝丝的感情。 “怎么,今日,可是你的洞房花烛,怎么……还不进去?”四皇子一脸的冷漠。 “今日,你喝的实属有点多了。”二皇子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温柔。 “怎么?你是怕我毁了你的大婚之日吗?”四皇子一边说一边笑着。 “只不过,今日,倒不是我,只是这大哥和七弟,他们二人今天实属有点过分了。”四皇子虽然脸上一脸的冷漠,其实心里都是很开心的。 “无妨,原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即使,被人给搅乱了,也是一件不打紧的事情。”二皇子一脸的沉默。 “更何况……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大哥的原因,如果,这个时候七弟弟再不做出一点点反抗,那么,七弟弟可真是坐实了这一个懦弱王爷的名字了。”二皇子竟然还有一点点的开心。 “看这个样子,你是真的不在乎,不过……咱们的这个七弟弟也实在是太厉害了,就连侯爷都对他赞誉有加。”四皇子一脸也和二皇子一样的心情。 “是呀,只不过,咱们的弟弟实在是不能够沉稳,他现在为了那南宫家的大小姐,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表现自己,实在是不太明智。”二皇子一脸的担心。 “我倒是和你的看法不太一样,至少,我觉得咱们的弟弟已经长大了,他已经能够有自己的想要保护的人,而且他也能够为之奋不顾身。”四皇子借着酒意一步又一步的靠近二皇子。 “是呀,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美好,至少,有那么一天我最爱的弟弟,也会成家,也会有自己的主母,我真的很替你们而感觉到开心。”二皇子自然是能够明白四皇子的意思的,他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四皇子。 “怎么,我的二哥今天刚刚大婚,难道就已经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纳妾了吗?不过,我倒是觉得二哥的纳妾之路有一点点的远,哈哈……”四皇子说完之后仰天大笑了起来。 “你明明知道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二皇子一脸的严肃。 “二哥,你不必多言了,我知道二哥的意思,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我不像二哥一样,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可以随意的找一个女子,和自己一辈子的生活下去。” “难道……二哥会和自己如今的当家主母幸福一辈子的生活在一起吗?据我了解,这南宫二小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四皇子的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哥哥的不信任和不理解。 既然,并没有那么的喜欢,也没有那么的了解对方,为什么要如此做。 “若是,有那么一天,王后亲自给你钦定了当家的主母,你如何是好?”二皇子直接问着四皇子。 四皇子端起了杯中的就,畅饮一口,大声的说着,“这一辈子,我又何曾听过我母后的命令,不管是喜欢的人也好,'此时不喜欢的人也好,只要是这个女人和我的母后有一点点的关系。” “我都不会让她如愿以偿,我就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四皇子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二皇子看着四皇子离开的背影,是如此的决绝而又潇洒,他的心里顿时有了太多的伤感,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和四皇子之间的距离和差距。 第106章 不切实际的感觉 如果是自己胆敢违抗王后的旨意,那么换来的只能够是一枚弃子,只能够被王后所遗弃。 但是,若是这件事情放在了四皇子的身上,也只是被王后责骂一顿,也就没有任何的结果了,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二皇子转身离开,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屋里。 而南宫锦安在回去的一路上,都一直坐在马车之中,就连赶车的车夫,都是南宫锦安自己的人。 “欢儿,你以后就大可放心的跟着我,只要有我一天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伤害。”南宫锦安的这句话,其实就是在试探欢儿的真心。 毕竟,欢儿可是苏晨的贴身丫鬟,脾气和品行究竟是如何,南宫锦安也不清楚。 “小姐,奴婢实在是愧不敢当,我已经是小姐的人了,这一辈子,我都只认小姐这一个主子。”欢儿一边说着,一边直接跪了下来,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赶紧起来。”南宫锦安直接扶起了欢儿,南宫锦安并没有从欢儿的眼神之中看出来一丝丝的小心思。 倒是,南宫锦安还从欢儿的眼神之中看出来了一丝丝的真诚和信赖。 陈妈也在一旁点了点头,自从,青穗离开以后,整个别院深处的事情都是陈妈一个人在做。 并不是没有人,而是,陈妈并不愿意相信任何人。 现在,整个府里,都是林小娘在当家做主,陈妈压根就不相信不是他们的那些人。 但是,现在陈妈竟然有一点点的相信这个欢儿。陈妈能够从她的眼神之中能够看的出来信任。 别院深处。 很快,马车就已经到了别院深处,而王安也赶紧的回到了凌长梧王爷的身边,一刻也不敢耽误。 “这里,就是我的宅子,相比较你们的苏家,实在是拿不出手。”南宫锦安一脸的温柔。 这里就是她的宅子,虽然,这里的陈列实在是太过的简陋,但是,对于南宫锦安而言,已经是一个不错的住所了。 欢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她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留了出来。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堂堂的南宫丞相府的大小姐,竟然能够住的还不如他们苏家的一个小丫鬟的住所。 欢儿突然直接声泪俱下的,直接跪在了地上,欢儿做出如此举动,而此时的南宫锦安简直就是一脸的惊讶,“欢儿,你这是为何。” “小姐,以前欢儿和苏家的大小姐,做过太多的事情,若是……有些事情伤害到了你,小姐心里一定要原谅欢儿的少不更事。” 南宫锦安直接扶起了欢儿,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们,府上有我们府上的规矩,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一双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所以,不要动不动就跪下,不要动不动就把你的身份拉的如此的卑微。” “欢儿,记住了。”欢儿一脸的难过。 她实在是替自己家的小姐难过,明明身份是如此的尊贵,却因为一些原因让一个嫡女住在这样的地方。 南宫锦安也能够从欢儿的眼神之中看出来,欢儿替自己感到了悲伤和难过。 “陈妈,你带欢儿先下去安排好住所,我和苏木先生有话要说。” “诺” 陈妈和欢儿一起说道。 “南宫小姐,不知,有何指教。”苏木一直都站在南宫锦安的身边。 “苏木大哥,你对今天的这些事情有何看法。”南宫锦安一脸虚心的请教。 “请小姐恕罪,我方可敢说。”苏木一脸的小心翼翼。 “苏木大哥,现下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南宫锦安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今日,凌长梧王爷实在是有些鲁莽,虽然,苏木不知道凌长梧王爷的武艺有多么的高超,但是,如今凌长梧王爷已经暴露了自己。” “这以后的生活,恐怕也只能够生活在风口浪尖之上了。” “还有……小姐,你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收下苏晨的贴身丫鬟,咱们尚且不说这丫鬟,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对待小姐。” “哪怕,日后,你和苏晨姑娘再次见面的时候,别人也会对你们议论纷纷。”苏木一脸的担心。 “苏木大哥,你这属实考虑的有点太多了,今日,凌长梧王爷之所以和大皇子比试,那完全就是为了我,他不希望我被大皇子的话语搪塞到。” “显而易见,我如此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南宫月若收下了这个丫头,也是为了凌长梧王爷,我要让他知道,我和他是一条心。”南宫锦安一脸的幸福。 即使,她现在一时半会还没有办法回去,但是,如果能够在这里遇见一个可以为之而奋不顾身也是一脸幸福的事情。 “回禀小姐,若是,你和凌长梧王爷如此的鹣鲽情深,那么,小人倒是无话可说。” “我也能够我们这一路回来,一直有在后面偷偷的跟着我们,原本,我还以为起苏晨姑娘派来的暗影,但是,等我们安全到达丞相府之后,这人也就不见了,想必,一定是王爷派过来保护我们的人。”苏木一脸的严肃。 “果然,双向奔赴的爱情才是最为美好的事情。”南宫锦安小声的说着。 “小姐,你这……这是在说什么?”苏木一脸的疑惑,他这段时间以来,总是能够听见自己家的小姐再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苏木大哥,你有喜欢的人吗?你可以为了她而奋不顾身吗?”南宫锦安并没有回答苏木的话,因为南宫锦安知道,这并不是她能够解释明白的。 更何况,越多的人知道,也会不太好。不对苏木说,或许就是在暗自的保护他。 “小姐,我们这些下人,又怎么能够去喜欢别人,我们喜欢的任何一个小姐,他们跟着我们,我们也是什么也给不了他们。”苏木一脸的严肃。 但是,眼神之中却是有一点点的失落,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在飞王山上的一个小师妹。 苏木也曾经答应过自己的小师妹,若是自己有一天,可以学成归来,自己一定会用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亲自去提亲。 只不过,这一晃也已经好多年过去了,或许,曾经最疼爱的小师妹也已经生儿育女,嫁给了别人,成为了别人的主母了。 “苏木大哥,原本,我一直以为你会和他们有所不同,但是,我万万也没有想到,原来你也是一个没有办法逃开世俗的人。”南宫锦安一脸的无奈。 “小人实在是不明白小姐所言是为何意?”苏木一脸的疑惑。 “从一开始的时候,苏木大哥总是给我一副不一样的感觉,让我产生了很多不切实际的感觉。” “我也以为苏木大哥,会是一个为了爱情而选择可以勇敢的奋不顾身的男人,但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里的人,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千篇一律的。”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 苏木听得似懂非懂的样子,一直朝着南宫锦安不停的点了点头。 “苏木大哥,那你现在有什么好的方法吗?我想要知道欢儿这个丫头,我到底能不能够用?”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和好奇。 虽然,南宫锦安嗯心里一直都在告诉自己,欢儿是一个不错的丫鬟,而且,南宫锦安也能够从欢儿的眼神中看出来很多的灵性。 “若是,小姐执意想要把欢儿这个丫头留在自己的身边,那我们一定要设定一个圈套,如果,这个丫头并没有跑走,这个时候,我们才能够大胆的去用她。”苏木一脸的严肃。 “那现而如今,依苏木大哥所言,我们应该如何做?”南宫锦安直接一脸的仔细。 “接下来……”苏木在南宫锦安的耳边小声翼翼的说着,说道最为关键的时候,还是用茶水在桌子上书写的,生怕被别人给听了去。 “苏木大哥,这个样子真的好嘛?”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 她现在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和严肃,以及写满了信任,她在听到这样的计划之后,南宫锦安终于愿意相信,这就是古人。 “南宫小姐,你要知道,这迟早会是让我们覆灭的人,如果我们不能够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到底是敌是友,那么我们注定会没有好的结果。”苏木一脸严肃的说着。 “好,既然……苏木大哥已经开口说了这样的话,那么,我愿意相信苏木大哥。”南宫锦安一脸的信任。 南宫锦安总是在犹豫和徘徊之间来来回回的穿梭着,但是,她也觉得苏木所说的甚是有道理。 自己不能够为了一时的信任,而毁了自己。 南宫锦安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朝外大声的叫喊着,“快来人!快来人。” 陈妈和欢儿听见了屋里的声音,也都各自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小姐……”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陈妈一脸的担心。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现在的陈妈已经能够完全知道南宫锦安的每一个眼神都是什么意思了。 第107章 执拗 “小姐,我这就去通知老爷。”陈妈看的见南宫锦安对自己的挤眉弄眼,她寻了一个理由和借口就赶紧的走了出来。 此时,屋里就只剩下了南宫锦安自己欢儿,还有一直站在一旁从中观察的苏木。 欢儿一脸担心的走上前去,“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吓欢儿。”欢儿一脸的担心和害怕。 在这一刻,南宫锦安依旧还是能够看的出来欢儿眼中的真诚。 “欢儿姑娘,如今这小姐怕是不行了,我们还是赶紧的另谋下家去吧。”苏木一脸的严肃的说着,仿佛说的就好像是真的一般。 “苏木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她人如此的善良。”欢儿紧紧的跪在地上,抱着苏木的腿,不让他离开。 “欢儿姑娘,你说,这件事情也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事情,这小姐原本就已经身患顽疾,药石无医。” “哪怕是华佗在世,也是无力回春,我一个谋士,又怎么能够救死扶伤。”苏木继续一本正经的说着。 南宫锦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之上,心中在不停的称赞苏木,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此会演戏的人,若是把苏木放在他们的年代,肯定是一个爱豆加演技派。 “苏木先生,你不能走,如今,我家小姐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你可千千万万的不能离开。”欢儿一脸的着急和担心。 “欢儿姑娘,我看你如此的忠心,我告诉你,在陵城之中,有一位姓朱的大夫,他的医术举世无双。” “你去把他找来,若是,他愿意前来,咱们家的小姐是万万都不会有事情的,但是,若是……你请不来他。” “那我们也就只能够看着小姐魂归故里,去陪自己的母亲。”苏木说完直接转身站在了一边。 这里的一切,原本就是苏木和南宫锦安商量好了的事情,如果,欢儿是忠心的,她一定会把朱大夫带过来,若是,她只是苏晨的眼线,那么这个时候,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把大夫带走,然后去苏府去给苏晨通风报信。 欢儿看了一眼正坐在椅子上,假装奄奄一息的南宫锦安,她突然转头就跑了出去。 “你说……她还会回来吗?”南宫锦安一脸的期待。 “你希望她回来吗?”苏木也是反问着南宫锦安。 “我喜欢她清澈的眼睛。”南宫锦安说完直接闭上了嘴。 虽然,她很希望欢儿可以回来,但是,她更加希望自己的身边都是忠诚的人。 而欢儿一直奔跑着,她在陵城的大街小巷里,不停的奔跑着。 “你知道朱大夫家在哪里吗?”欢儿看见一个人就抓着她的手一直不停的追问。 “朱大夫?你是说的那个性格古怪,不好相处的朱大夫吗?” “除了他,这整个城里还有谁叫朱大夫。” 两个妇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说着。 “大姐,那你知道朱大夫的家在哪里吗?”欢儿一脸的期待。 只见那妇人随手一指,“这条街走到头,就是他家了。” 还没有等妇人的话说完,欢儿就已经直接跑了过去。 “朱大夫……朱大夫在家吗?”欢儿使劲的拍打着大门。 一个酒鬼一边喝着酒,一边醉醺醺的走了过来,“你找谁?” “我找朱大夫。”欢儿一脸的着急。 “这里没有这个人,你给我滚。”说完,男子直接把酒桶扔在了地上,一脸愤怒,通红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欢儿。 眼神之中并不愿意听见朱大夫这几个字。 “你认识朱大夫吗?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现在快要不行了,朱大夫求求您出来见见我。”欢儿拼命的往屋里挤。 “你这个姑娘,我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了,我都说了,这里没有你要找到人。”男子一脸的生气,不停的拖拽着欢儿,一个劲的把欢儿往外面推。 “老爷,大老爷,求求您了,让我见一见这位朱大夫吧。”欢儿直接跪在了地上,一直不停的叩头。 “这个人……她,是你什么人。”男子缓缓地开口问道。 这么多年来,他看多了太多的悲观离合,也看了太多的分别,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清澈的眼睛。 “她是我家小姐。”欢儿一脸的严肃和悲伤。 “只不过……是一个小姐,即使,她离开了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也可以换一个主子。”男子一脸的轻描淡写。 “若是,若是我家主子有什么不测,我也会随她一起去的。” “我家小姐,她这一辈子,都太过辛苦了,从她一出生开始,她就从未感受过幸福是什么。” “虽然,她身份尊贵,但是,却被小人陷害,如今身患顽疾,还请老爷……一定让我见一见这位朱大夫。” “不管,他是不是愿意医治我家小姐,我都想要见一见这位大夫。”欢儿一脸的悲伤,一边哭着,一边说着。 只见,那男子直接双手扶起了欢儿,一脸严肃的说着,“我就是朱大夫,只不过,现如今,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替人医治了,不知是谁让你来找的我。”朱大夫一脸的疑惑。 “我们家苏先生,我们家苏先生说了您是一个就那个救苦救难的大菩萨,让我一定来找你。”欢儿直接说着。 “苏先生?可是,从飞王山上下来的苏先生。”朱大夫一脸的疑惑。 他和苏木之间的关系,可以称之为忘年之交,他们不开口都能够懂得彼此的心里所想。 朱大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欢儿,突然开口大笑一声,他就已经明白了苏木的意思。 “这位姑娘,我并不是不愿意替你家小姐医治,只不过,我家主母早上出门之时,就已经再三的叮嘱我,让我把这屋里的几口水缸都给装满。” “让我把后院的柴火也都给劈了,我实在是无暇脱身。”朱大夫说完直接转身回到了屋里。 欢儿眼看着自己已经见到了朱大夫,又怎么可能在现在功亏一篑,于是,欢儿直接替朱大大夫忙碌了起来。 朱大夫在屋里,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免感到叹息,“苏老弟,你又是何苦让一个小丫头来我这里,替老朱我做这些事情。” 眼看着,日头已经快要正午,欢儿也一刻不停的做完了屋里所有的事情,她的手都已经被麻绳勒出了水泡,又在劈柴的时候,把这些水泡全部磨破。 如今,欢儿这一双平时压根就没有做过任何粗活的双手,现如今,早就已经血肉模糊。 “朱大夫,这主母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经全部做完了,您有时间了吗?”欢儿强忍着泪水。 虽然,手上的疼痛,但是,却远远的赶不上欢儿的担心,她知道自己出来的时候自家的小姐早就已经面无血色,欢儿的心里,是真的很担心,自己家的小姐会支撑不过去。 “你这姑娘,我何事让你去做这些事情,即便,你为我做了这些事情,我也不会随你前去。”朱大夫直接坐会了屋里。 虽然,他的心中也有一些不忍心,但是,他还是想要知道,这丫头到底能够为了自己的主子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朱大夫,可能,你觉得我们家小姐玩什么样的医官没有,可是,你绝对想不到,我们家小姐这一路走来。” “她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她还能够为我出头,我知道苏家在整个陵城的实力,现如今,我家小姐为了救我而得罪了大皇子的侧妃,这一辈子,我都愿意一直跟在我家小姐的身后。” “哪怕,是我家小姐不愿意要我了,我也不会离开,即便,小姐下了十八层地狱,我也会陪着她。”欢儿一边说着,一边直直的跪在外面的地上,不停的叩头,额头之上已经能够看的出了斑驳的血迹。 “你这姑娘,怎么如此执拗,既然,你一而再的求着老朱,那么,我就去看一眼,只是看一眼。”朱大夫最终还是不忍心。 他看着一个如此的姑娘替自己做了这么多的粗活,又能够为了自家的主子甘愿抛弃一切。 “谢谢你。”欢儿一边开心的笑着,一边又在地上扣了几个头。 “好了好了,你再血溅我这屋里,到时候,我还得先行医治你,但是耽误了你家小姐的时间。”朱大夫说完直接取了自己的药箱往南宫丞相府里走去。 欢儿也很有眼力见的赶紧跟了上来,直接抢过了朱大夫身上的药箱,一路小跑着,生怕耽误了自己家小姐的时间。 “你这个丫头,怎么都已经一身伤了,还如此的开心,况且,能不能够医治好都还不知道。”朱大夫直接明说。 虽然,他不知道这小姐到底得了什么样的顽疾,但是,他倒是知道若是苏晨都束手无策的疾病,恐怕自己也是无力回天。 “能的,我们家苏先生说了,只要朱大夫愿意来,我们家小姐就能好。”欢儿一路跑的跌跌撞撞的,但是,脸上却一直都挂着微笑和开心。 第108章 全天下最厉害的 很快,他们二人就直接来到了别选深处。 “欢儿,你这是怎么了?”陈妈看着欢儿额头的血迹,以及破烂不堪的双手,一脸的惊讶和心疼。 虽然,她知道这是自己家的小姐在试探欢儿,也是为了他们自己以后能够安全,但是,现如今,陈妈看着欢儿这一身的伤痕累累,倒是开始心疼了起来。 “陈妈,没事的。欢儿不疼,你快看,我把谁带来了。”欢儿完全顾及不上自己的伤口,还一脸开心的介绍着自己身后的朱大夫。 “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陈妈一脸严肃的问着。 毕竟,他们这个别选深处,并不是任何人可以来的地方,他们都已经如此的卑微了,若是,其他的人在想要来陷害自己,那么,他们也会无力招架。 “带我进去,我是前来替你们家小姐看病的大夫。”朱大夫一脸的严肃。 进到屋里,苏晨一脸认真的看着朱大夫,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欢儿。 “朱大夫,我家丫鬟去你府上,邀请你,可是你却为何要这般伤害她?”苏木赶紧的换了一副面孔继续说着。 “苏先生,且不说伤害与不伤害之事,都是些皮外伤。”朱大夫一脸的无奈。 这明明就是苏木让人家前来的,现在可倒好,苏木竟然反咬自己一口。 欢儿听着两位先生如此说,赶紧的大声嘟嚷着,“苏先生,朱大夫,还请二位不要再争吵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只要,能够救回小姐,这一点皮外之伤又有何妨。”欢儿赶紧的说道。 而苏木则是一脸的微笑,他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朱大夫赶紧的来看看小姐。” 说完欢儿便被陈妈带下去,包扎自己的伤口了。 “苏先生,这下玩的又是些什么?” “朱大夫,见笑了,只是一个丫鬟少不更事,不知能否入了先生的法眼。” “苏先生,实在是说笑了。能否入了法眼,那可是你一早就已看穿的事情。” “那朱大夫,对她的表现可否满意了?” 二人正在谈笑之间,南宫锦安直接坐了起来,轻声的说道,“二位如此,是否需要饮茶。” 二人相视一笑,直接便也不再多说,“让我来为南宫小姐把把脉。”朱大夫直接走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 “南宫小姐,你这……实在是常人不能有的脉。” 苏木直接站在一旁笑了出来,“可是再也不出诊了吗?” 朱大夫听见苏木这样问自己,一脸的无奈直接摇了摇头轻声说的,“你知道我的无奈,我也知道你的过去,所以咱们还是看透不说透为妙。” “你们二人之间,能够还有什么故事吗?”南宫锦安直接在一旁起了疑心。 虽然说她是一个女小姐,但是,她也是一个爱八卦的女小姐。 “说来给小姐听听也无妨,以前我乃是王宫之中的御医,无奈之下王后让我出宫,再也不能替他人问诊。” “所以,当苏木先生让你们家丫头去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他只是想让我替这丫头医治人心。” “但是依我所见,这丫头眼神清澈,并不像一个坏人,反而我倒觉得她是难得的一个忠诚之士,我就跟她说了一些,她便能懂这其中含义。” “这丫头,并不是个凡人。” 苏木和南宫锦安听完朱大夫如此之说,心中也放心了不少。 若是欢儿不是自己的人,那么也甚是可惜。 “那依朱大夫所言,这病如何医治。” “习而代之,日后定能重用。”朱大夫简单的说了几个字。 他并不只是一位能够医治人病痛的大夫,他更是一位能够医治人心的大夫。 “就先谢过朱大夫吉言,日后,若是这欢儿有了她的造诣,还要谢谢朱大夫今日提携。”南宫锦安直接言说。 从第一次南宫锦安看见欢儿的眼睛的时候,她就觉得她的眼睛清澈而又透明,不仅能够看透人心,更是这世界上少有的动人。 一双眼睛如此灵动,就连自己都心生怜爱,更何况让男人见了。 现如今想起来,为何这苏晨有如此的责打和责骂,其中原因尽在欢儿的这一双眼之中。 “南宫家的小姐,都是聪慧之人,更何况如今还有这苏木先生在旁出谋划策,日后,也定能成为这人中龙凤。” “那南宫锦安就在这儿,先谢过朱大夫吉言日后,并不忘了朱大。” 朱大夫直接转身退下,苏木也紧接着跟得出来,“朱大夫可想过跟一位明主。” “苏先生,难道还看不清这后宫之中纷纷扰扰,哪还有明主,只是跟对的人。” “你跟错了人罢了。” “苏木先生,如今却要跟了这小丫头吗?”朱大夫直接严肃说着。 “没错。”苏木毫不遮掩。 “若你想跟着这丫头,我也无话可说,只不过,你曾可知她怎么就一定是这后宫之主。” “我现在就能够看得出来,这南宫丞相府中并无她的位置。她虽是嫡系,但是却毫不受到重视。” “朱大夫,你看的那可都是些老黄历了。这南宫小姐,现在可是陵城之中最炙手的女小姐,不日就要嫁给凌长梧王爷,成为七皇妃。” 苏木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大夫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当是嫁给谁呢?只不过是一个窝囊王爷罢了,怎的?你还能让这王爷日后成为我们的王上吗?” “苏先生,看来几年不见,这参悟的本事是全然已落下的,断然没了当日在飞王山上的清澈。” “还是说……这人世间的纷纷扰扰早就让苏木先生乱了心神。” “朱大夫,您要知道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为何前些日子王上让凌长梧王爷挂帅出征,难道这不是朱先生需要想的吗?” “您是一介神医,王后却对您不予赏识,还说你扰乱后宫,非要让你出了这种王宫之中” “你有一双巧手,却不能够替这天下百姓疗病,难不成……朱大夫就甘愿如此平平碌碌的度过一生。”苏木所说的每一句话,直接扎在了朱大夫的心里。 他学医术数十载,好不容易能够进入后宫之中,却因王后他的栽赃陷害,说他与后宫嫔妃关系斐然,执意让他出宫。 这一辈子都更不能够替人诊治,几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朱大夫的心里又怎能不恨,但是,他恨的也只能够使自己。 他恨自己朝中无人,他恨自己认错了主子,他恨自己实在没有能耐,就败在一妇人脚下。 “老朽今后的时光,也是短短数十载,我倒要拼上往后的时光,与苏先生一同看看这大凤鸣国,日后到底是谁当家作主。” “朱大夫的意思是愿意和我同舟共济?” “苏先生,实在说笑了,你我二人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又何来的同舟共济,苏先生的每一言每一行都代表着我朱某。” “日后,若是能够用得上我朱某人的地方,苏先生只管让刚刚的丫鬟前来,她知道我的住所,我也只认她。” “朱先生,怎么朱先生对她有意。” “苏先生,说笑了,难道你还不知我家中的主母是个爱吃醋的妇人,她怎能够让我纳妾,更别提让我娶一房,以她平起平坐。” “我朱某人,这一辈子都不敢想过。这个算是我来医治了苏先生的心病,我也去瞅瞅那丫头。别再让在我府上做的这些事,影响了人家,日后,进宫。” 朱大夫说完直接转头就离开了。 就在在朱先生转头的时候,苏木立刻恢复了平日里,不喜欢说笑的样子,一脸的严肃。 他回到了南宫锦安的房里,直接说到,“小姐,朱大夫他可是王宫之中的老人,日后,若是能够有他的扶持,我们才能够走的更远。” “苏木大哥,为何如此说。” “他擅长用药,并且……他所用之药没有任何一个太医能够察觉出来,以后像上次一般。对小姐用药,就不需要我了。” “苏木大哥,你可真是说笑了,您这哪叫三脚猫的功夫,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 “小姐,有何必需如此对我夸奖?你我本就该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一荣俱荣。能够在这后宫之中有一席之位,也不枉我为小姐做的这些。” “更何况,我的命都是主母给救回来的,如今,在还给她最重视的人。” 南宫锦安一脸的温暖,这是她从来都没有听见过的话。 “从宴会之上,我能够看得出来,侯爷他心中还是有万般的不舍。小姐,若是能够去说说如今的南宫丞相府里是如何对待小姐的,也能够让侯爷心生愧疚。” “先生所言极是,只不过,我最不擅长的就是利用的人心,又怎敢轻易的前去。” “放心,侯爷明日定会前来。”苏木说完一脸的微笑。 这一切都在按照苏木的计划是进行着,只不过苏木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计划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第109章 悲痛 此时的凌长梧王府,王安早就已经回到府中,轻声说道,“王爷,我一路护送南宫小姐回到府上,并没有任何大碍,也没有人来在半路阻挠,更加没有王也所想的那般恐怖。” 这句话,其实是王安故意说凌长梧听的,因为王安想让凌长梧知道,现如今他的大事并不应该取决于一个女人身上,而是应该是整个朝堂之上。 他身上肩负的可是恢复国家的重任,又怎能够在一个女人那里耗费时间。 “王安,既然你已回来,我就与你说说这府上之事。” “不久,我将于南宫丞相府的小姐,南宫锦安大婚,她日后就是这府上的主母。” “何为主母,想必我也不必与你多说,在整个凤鸣国,除了主君以外,这一个家里最重要的就是主母,我也不会再娶他人,所以南宫锦安便是这府上唯一的女小姐。” “也是日后所有的事情,只要她说了,你们必须去做。”凌长梧一脸的严肃。 虽然,他在战场之上杀伐决断,他在朝堂之上装疯卖傻,但是,他却把自己最为真实朴素最为开心的一面,把自己毕生的温柔和美好都给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结果,这一切都已被苏木一早就看透,第二天,清晨一早,侯爷便已来到了南宫丞相府。 丞相急忙的跑到外面去迎接,“不知,侯爷今日大驾我这丞相府之中有何贵事?” “自然,不能是来看你的,那日,我在宴会之上看见了我们侯府的小小姐,今日,我只是来与她说说话罢了。” 侯爷说完,直接往南宫锦安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此时,南宫锦安依旧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她现在已经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走下去。 虽然,系统再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要赶紧完成任务,可是,她并不知道这任务要从哪里下手。 南宫锦安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来做些什么,才能够挽回如今的局面。 “侯爷……,您怎么来了?” 陈妈看见侯爷之后,大惊失色,赶紧的跪在了地上。 南宫锦安转了一个身继续躺在床上。 “小姐,侯爷来了。” 陈妈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 南宫锦安见此状,心中只感惊讶,她不得不佩服自己身边的谋士,实在是太过于厉害,他预算到侯爷今日会来。 果真,侯爷今日就真的来到了这丞相府之中,此时此刻,南宫锦安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按照苏木之前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重复一遍。 南宫锦安急忙的穿着自己平时里穿的素色的衣服,显得那样的破旧不堪。 “小女,南宫锦安见过侯爷,不知侯爷今日大驾光临我这别选深处,有何事指教。” 南宫锦安一脸的小心翼翼,仿佛早已没有了昨日的机灵和聪慧。 侯爷看着南宫锦安这个样子,一脸的心疼,这原本就应该受到万千宠爱的女子,为何如今变得如此的唯唯诺诺。 “锦安,赶快起来,我有话想和你说,我们进屋去说。” 南宫锦安直接领着侯爷进到了自己的客厅之内。 “欢儿,去给侯爷上茶。” 其目的,主要是为了支走在场的所有人,她不知道侯爷,会和自己说些什么事情,所以她现在一定要小心翼翼一点为好,只好让这些人都离开这里。 “我昨日回去也和你的祖母说过,本打算着今日,我和她一同前来,只不过,这些年我在边关之外,她在家里替我忧心忡忡,身体也是越来越不济了。” “今日,清晨起床之时,她偶感伤风,便也不能够与我一同前来,当年,你母亲去世之时,他也是伤心过度,才留下了这严重的病根。” 侯爷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一种特别的心酸。 老年得女,却又在老年丧失了女儿,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和悲痛之情。 南宫锦安想到这里一阵的悲伤难过。她不知道自己消失了这些天,是否会有人愿意想起她,也不知自己不见的这些天里,是否有人还能够记得她。 不过,南宫锦安想了想,也没有人会愿意能够记起她,也不会有人在意她是消失了还是不见了。 “侯爷,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你和祖母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为妙,日后,我们的前程大好,定能给子子孙孙们一个完美的前程。” 南宫锦安下意识的安慰着。 她之前,就没有感受过人家的疼爱,也没有感受过人间的温暖。 但是,如今她却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得到了爱情和亲情,甚至是信任。 南宫锦安把这些自己曾经未曾拥有过的东西,视若珍宝。 她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任何人夺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 “好的,我来并不想和你话说,只是想来看看你,不日,你将和凌长梧王爷举办大婚,而大婚之时,苏家姑娘也会嫁给大皇子。” “昨日,我就在宴会之上看见你与她不和,以后,你若在后宫之中遇到了一些事情,还是是谨慎为妙。” “放心,我一定会的。我还没有替我的妈妈还有……” “锦安,你不要管南宫丞相说些什么,也不要管他们给你多大的压力,你只是要做好自己。” “不求你给家里带来荣华富贵,只求自己在后宫之中能够平平安安。” 正是侯爷的这一句话,让南宫锦安再一次感觉到了心痛。 曾几何时,没有任何一个人关心过她是否健康快乐,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关心她是否平平安安。 自己的父母早就舍弃了自己,又让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些高利贷,让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巨额的赔付款。 好在南宫锦安并没有被困难打倒,她现在想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坚强。 而如今,在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这完全不属于自己的生活,南宫锦安想了想,日后断然不能如此颓废。 不管能不能够再一次的回到自己的时代,她也一定要努力的坚强起来。 “侯爷说的是,祖父大可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努力的做自己,不求自己如何的大富大贵,我也会让自己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有很多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去做,那是,我年岁尚小,被莫名其妙的送到了道观之中。” “这一来,就是数年之久,在我回来的路途上却遭遇土匪,我却依然活了下来。当年,我很想要知道母亲为何去世,只不过,我实在是太过年幼。” 即使,知道了也没有办法替母亲报仇雪恨,但是,如今,我再也不会让母亲当年的冤情尘埋于地下,我一定要让所有的人见到南宫丞丞相府里最卑微和肮脏的事情。” 南宫锦安有些话是故意说的,但有些话确实说的实实在在的。 侯爷听见这句话时,心中心疼自己的女儿是那样的温柔善良,若是,他知道当年自己的女儿并不是因为疾病而去世,而是被人陷害哪怕他搭上自己的这条老命,也要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锦安丫头,有些话万万不能乱说,如果你非要这样子说,一定要有所真凭实据。” 南宫锦安听见侯爷如此的话,直接跪在了地上轻声的说道。 “当年,他们用我生辰八字一事让我离开家,此言真的是真的吗?如今,他们又想用这八字过硬之事,让我和大皇子的婚事结束。” “但是,当年我亲眼看见弟弟被人推入湖中,是有人在推塔,我本想上前去看看是谁,但是却直接被人敲昏了,等我醒来之时,所有的人都说是我克死了弟弟。” “我是百口莫辩,后来,母亲去世就正更加的造就了我八字过硬的事实,我在道观这些年,不曾害过任何一个人,却是,他们在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我,想要害死我。”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有杀我之心。所以,现如今我并不会像以前一般懦弱无能,我一定要为自己的母亲找回公道。” 南宫锦安说这句话时眼神慢慢的松动,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刚刚过来时的她,她一定要努力的完成自己的愿望,即使不能够替原主完成愿望,她也要做一个对这个时代有贡献的人。 否则,等到她成功的穿越回去之后,又有什么可以吹嘘的理由和故事。 “南宫锦安丫头,若是这件事情你已想好,作为祖父,作为你母亲的父亲,无论如何我都会注意,但是,这件事情先不要让凌长梧王爷知道的好。” 南宫锦安听到这里,她一脸的疑惑,明明侯爷还在昨日的宴会之上,公开的表扬了凌长梧,为何今日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让凌长梧知晓,为何不能够让他知道?不日,他将会成为我的主君,我和他之间应该不会不能够存在任何的秘密。” “南宫丫头,有些事情你还尚可不知,此次出兵讨伐阿尔克部落,虽然我们大获全胜,但是,凌长梧王爷却也是受了重伤,这连夜赶来恐怕……” 第110章 刻意而为之 “你是否从未见到他身边的王成,因为王成如今还躺在病床上,所以不能动弹。” 南宫锦安听了这里的时候一脸的经验,这是她所万万没有想到过的结局,她以为凌长梧武艺高强,断然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手下败将。 但是,她想到这里,凌长梧既然已经身受重伤,竟然还能够为了自己和大皇子比试,并且还能赢了大皇子。 想到这里,南宫锦安的心里就一阵温暖。 “侯爷,此话是否当真。” 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而侯爷也只是严肃地点了点头,他今天想来到这里想要了解的事情也都了解了。 他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毕竟,他身为男子不能够再未出阁的女子的闺阁之中呆的太久。 哪怕,是自己的家眷,也不可以待得如此之久。 “锦安丫头,以后有事,你尽可来我府上找你祖母或者是你舅妈妈都可,我也不便在这里逗留太久,今日之事,你万万不可再告诉其他人。” 侯爷说完,直接转身离开,而南宫锦安依旧一脸的无奈,她知道了这些人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 而原主却从未感受到这样的温暖,就已经离开了这美丽的人世,她现在要替原主去感谢这些人,也要替原主去照顾他们。 而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南宫锦安暗自发誓,也一定要让他们承受到应该有的责罚和报应。 数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每次都是王安来到南宫丞相府中,替王爷远远的看上南宫锦安一眼。 虽然,王安每次都不进来,但是,南宫锦安依然能感受到他存在。 很快,就到了南宫锦安成婚的那天。 凌长梧一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府里布置的如此的喜庆热闹,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南宫锦安,以及想要让南宫锦安成为自己的主母。 “王爷。” 王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床上修养,只不过,今天是凌长梧王爷的大喜之时,他断然是要前来送上祝福的。 “王成,你怎么下床了。” 凌长梧一脸的惊讶,他压根就没有想过王成会到这里来。 这些天,王成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谁也不想见。 “王爷,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有些事情我不管愿不愿意接受,我都要选择接受。” “有那么一刻,我不想要继续的苟延残喘在这世间,但是,奴才舍不得王爷,奴才还没有和王爷一起看着这凌国盛世。” 王成一边说着,眼泪就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了,也不知道怎么,王成这些天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竟然渐渐的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既然,老天爷没有直接把自己带走,所以,他也一定还要留下的价值。 就在二人谈话之间,凌长梧王爷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有人站在了他的屋檐之上。 “来者何人,不如现身。” 凌长梧的这一句话,也让对方措手不及。 “回禀王爷,小人王边。” 此时,凌长梧王爷又看了一眼王成,他断然不能够让王成知道王边是谁,也不能够让王成知道王边就是害他这一辈子的人。 “王成,你先替我招呼官员,我倒要去会一会这所谓的江湖中人。” 凌长梧说完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王成看着凌长梧王爷的背影,心中一阵心酸。 以前,王爷的每一件事情,自己都是一清二楚的,然而现在,王爷不仅不告诉自己任何一件事情。 然而身边竟然还多了这么多的高手,就连王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家的王爷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怎么来了?” 凌长梧一脸的严肃,他早就已经和王边说过,没有任何的事情都不要回到陵城。 “回禀王爷,小人有一件事情特别的迷惑,我必须要回来像王爷请假。” 王边一脸的认真,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小跟班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凌长梧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王边,轻轻的点了点头,“今日,我要迎娶南宫锦安,你长话短说,不要耽误了我的时辰。” 说完,凌长梧王爷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等待着王边和自己说他的迷惑。 “当日,王爷为了保我全家安全,让自己的人把我的一家老小都送至城外,并一把火烧了我的家里,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一家老小都葬身火海。” “就冲着王爷的这一举动,这一辈子王边一定要对王爷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命令都是只有服从。” 王边说了一大堆话,也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 很明显,凌长梧已经有点开始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了,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南宫丞相府了。 “王边,若是,你只是想要来感谢我的,那么,今日,你就可以留在我这府中,也喝上一杯我的喜酒。” 凌长梧说完,嘴角的开心已经开始隐藏不住了。 “王爷,稍安勿躁,王边说完之后,就要离开。” “我知道我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像我这样的身份不能够出现在任何一个场合之下,也不能够替王爷招惹麻烦。” “当日,王爷让我前去查找番国的信息,但是,我却意外得知这飞王山上竟然都是原来番国的旧部落。” “奴才实在是不知道,这是王安一直以来早就知道的,还是就连王安也不知道的。” 王边一脸的严肃,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可以小。 都是一群修道之人,有几个人会刻意的去管他们的身份,但是,如果被有心人刻意而为之。 那么,倒霉的只有凌长梧王爷一人。 “此话当真?” 凌长梧一脸的惊讶。 从王安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凌长梧就已经一再的追问了是不是有任何的事情隐瞒自己。 而当时的王安也是用全族人的性命发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诉了凌长梧王爷,对凌长梧王爷也并没有半分的隐瞒。 “好的,这件事情我也已经知道了,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凌长梧一脸的严肃,他现在总觉得自己已经被一双奇怪的眼睛给盯住了。 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准备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人知道,当然,凌长梧现在还不能够确定对方到底是敌是友的情况之下,凌长梧也不会轻易出手。 “并没有,今日,凌长梧王爷大婚,我还是先走一步。” 说完,王边直接转身离开了,消失不见了。 “王安!” 凌长梧一脸严肃的把王安给叫了进来,他现在虽然很想要立刻就走到南宫锦安的身边。 但是,凌长梧的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现在,它必须要找到王安,把这一件事情给了解清楚。 “王爷,有什么事情吗?” 王安正在外面张罗着,听见凌长梧叫自己之后,赶紧的走了过来。 “你知不知道飞王山。” 凌长梧一脸的严肃,他现在很想要听见王安可以说这件事情他不知道。 “飞王山?我知道。” 王安一脸的严肃。 “你知道飞王山?” 凌长梧此时已经知道了王安真的有事情在隐瞒着自己。 “我知道,整个陵城的人,谁不知道飞王山,只不过,我一直都没有去过。” 王安一脸的严肃,他所说的每一句也都是实话,只是,王安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凌长梧王爷会突然问自己关于飞王山上的事情。 “就真的只是这么简单?你不知道飞王山上都是一些什么人哪?” 凌长梧再一次的提问,虽然,他很愿意选择相信王安,但是,他也不得不谨慎小心为好。 “知道,飞王山上都是修道之人,我听说他们那里的人都是十分的厉害,而且还可以预知未来。” 王安的神情之中竟然还有一丝丝的羡慕。 “除了这些,你就不知道些其他得了吗?” 王安看着凌长梧王爷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把自己给叫进来,竟然是在一直询问这自己这些并没有用处的话题。 “王爷,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但是,王安是一个俗人,我不知道要怎么委婉。” “我承认,我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喜欢南宫小姐,甚至,我是觉得是因为南宫小姐,才导致了王爷如今的计划停滞不前。” “但是,现在我看凯了,我知道小姐是一个人美心善的人,我也需要让南宫小姐成为我们的主子。” 王安一脸严肃的说着,这些天,王安几乎每一天都要替凌长梧王爷去一趟丞相府,都要去确保一下南宫锦安的安全。 然而,每次王安去的时候你,那里早就已经布满了茶水。 “王安,今日,有人前来告诉我,这飞王山上所有的修仙和修道之人,都是番国的旧部,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凌长梧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安,他想要看见王安微妙的表情,可是,他只是看见了王安的一脸惊讶。 “王爷,这条消息并不可靠,绝对不可能。” “当日,王上的一把大火已经烧毁了我们整个番国,绝对不会有人能够逃生出来的,这件事情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第111章 她是我的人了 王安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不愿意想着这个世界上还有除了他以外的番国人。 “王安,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到底是多少,但是,这件事情更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就不必担心了。” 凌长梧一脸的放松,原本,凌长梧一直以为这件事情会和自己的下属有关系。 事到如今,既然这件事情,和王安没有一丝丝的关系,那么,凌长梧也不至于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而此时,王安全一脸的疑惑,他好像依稀记得除了在凌长梧王爷的房间这里以外,还在哪里听见过飞王山三个字。 凌长梧王爷看见王安的这个表情,轻声的问道,“怎么了?” “好像,南宫小姐身边的那位谋士就是从飞往山上下来的。” 此话一出,凌长梧一脸的惊讶。 “你说的可是苏木先生。” 王安拼命的点头,他怎么觉得自己从第一次见到苏木的时候,总是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他。 现如今,听着凌长梧王爷说飞王山上的全部都是番国的旧部落的时候。他才依稀的觉得好像苏木先生真的在以前见到过。 王安轻声的说的过,“我以前好像见到过苏木先生,但是,我就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到过他,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能够想得起来,我是在哪里见过他。” 凌长梧听着王安说出这样的话,他不得不替南宫锦安捏了一把汗,如今,这番国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 凌长梧也不知道这苏木靠近南宫锦安的原因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这苏木到底会对南宫锦安做出怎样的事情,凌长梧一脸的疑惑,他看了看时辰,就准备出发去南宫丞相府中。 而此时的南宫丞相府里,只有门票是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其他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丝丝的新婚的样子。 “凌长梧王爷,不知今日为何来的如此之早,并还没有到了约定的时辰。” 南宫丞相直接走了过来,一脸的严肃。 原本,他们所有的人都以为,凌长梧王爷一定会公务繁忙,一定会在时差到了的时候前来。 到时候,直接让南宫锦安在门口等着,就可。 现如今,整个丞相府之中没有一丝丝的喜悦之情。 “不妨碍南宫丞相如此的兴师动众了,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迎我的主母回府,日后,南宫锦安也和你们南宫丞相府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凌长梧的这些话,都是在替南宫锦安鸣不平,他知道南宫锦安为这个家,都付出了什么。 可是,却得不来南宫锦安想要的结果,甚至,也得不到任何一个人的重视。 而此时,欢儿一脸开心的直接跑向了别选深处,一脸兴奋的样子。 “小姐,快准备好,我们的新姑爷来了。” 欢儿的这句话,带给南宫锦安许多欢欢喜许多愁,她的内心深处依旧还在纠结着,自己到底该不该嫁给凌长梧。 若是,日后自己能够回到属于自己的国家,那么凌长梧又该如何自处,可是,事已至此,南宫锦安也没有再选择的余地。 她已经在众多的皇子之中,把自己所有的赌注已经压在了凌长梧的身上,她就不能够让凌长梧输,也不能够让自己输。 就在二人谈话之间,凌长梧王爷直接朝着,这别院深处走来,他眼看着这别院深处依旧是如此的破烂不堪。 只不过,已经被陈妈给精心的布置和打扫过了,但是,破乱的庭院再如何的打扫和精心的装饰也不能够成为金屋。 凌长梧王爷看着穿着嫁衣,以扇遮面的南宫锦安,心中甚是欢喜。 只见,凌长梧王爷结结巴巴的说到,“今日的你,甚至是美丽,我一定要把你捧在我的手心里,用我一生一世的温柔来对待你。” “我今日,以凌长梧王爷的的身份起誓,这凌长梧府之中,一生一世只有你南宫锦安一位主母。” 凌长梧有些话,想在今日和南宫锦安说出来。 但是,凌长梧又害怕违背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诺言,他不能够在今天如此开心的日子里,直接告诉你南宫锦安,不久他就要纳妾,而且此人还是青穗。 这样的话,是凌长梧万般也不能够说出口的,但是有一些承诺,他既然已经选择答应了王成就一定要选择去做的。 他既不能够违背自己和王成之间的承诺,也不能够违背自己和南宫锦安之间的誓言。 凌长梧王爷竟在这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进退两难。 南宫锦安竟然害羞的低下了自己的头,毕竟这也是她自己第一次结婚。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说不定南宫锦安也不一定会嫁给凌长梧,但是,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用自己的余光,偷偷的看了一眼凌长梧。 心中想到,“若是,自己以后真的要离开了,或许,我会在另一个地方一直怀念你。” 凌长梧一脸开心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直接牵着南宫锦安的手,朝外走去。 就在快要到达南宫丞相府门口的时候,林小娘和南宫丞相直接拦住了南宫锦安的去路。 “父亲,你这是为何?” 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她实在是不明白,南宫丞相今天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锦安,今天,你就要嫁给凌长梧王爷了,你怎么也不拜别父母,就直接跟着凌长梧王爷走了。” 南宫丞相很显然这就是在挑事,南宫锦安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多年,又该如何拜别。 还没等到南宫锦安开口说话,林小娘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站在了最前面,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是呀,南宫锦安,你怎么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嫡女应该做的事情。” 林小娘的这一句话无非就是在自己的大喜之日对自己的侮辱。 南宫锦安直接把手中的扇子放了下来,一脸无奈,但是,眼神之中更多的是绝望。 她看着如今的南宫丞相和林小娘就已经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爸爸和妈妈。 “父亲大人,你说我是这南宫丞相府的嫡女吗?可是,女儿一天也没有享受过嫡女的宠爱。” “我所居住的别院深处,哪怕就是林小娘屋里的高等丫鬟,她也不愿意住的地方。” “我在今天的日子里,原本,我就想着大家就平安无事的度过,以后见面各自安好,可是,现如今……” “你直接和一个小娘挡住了女儿的去路,父亲,你还真的是一个文官吗?为何,一点文人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做吗?” 南宫锦安一脸的绝望,其实,这些话,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要问自己的爸爸的。 为什么当年一声不响的就丢下了自己,为什么在全家人都离开的时候,也不能够把自己也一起带走。 “锦安,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质问你的父亲。” 南宫丞相眼看着自己被南宫锦安如此的审问,只是感觉脸面上下不来台,他只能够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林小娘。 “南宫丞相,现如今,南宫锦安可是我府上的主母,可是整个凌国堂堂正正的七皇子妃,她又怎么不可以质问你。” 凌长梧直接牵着南宫锦安的手,给予了南宫锦安足够的安全感。 “凌长梧王爷,你说这样的话,可是真的冤枉我们家老爷了。” “从早些日子开始,老爷每天都是夜不能寐,嘴里念叨的一直都是我们家的大小姐。” 林小娘开始了她睁眼说瞎话的好本事,只不过,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选择相信。 “南宫丞相,林姨娘,你们可知在凌国这婚嫁乃是大事,如今,你们堂而皇之的堵住了这门口,让我和南宫锦安小姐,二人进出两难。” “若是,因为你们的阻拦而耽误了这时辰,你们二人之中又是谁能负责得了?” 凌长梧直接不愿意听林姨娘多说,他现在只想要把南宫锦安赶紧的带走,让她成为自己的主母,给她一个栖身之所。 让南宫锦安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回到这个让她整夜做噩梦的地方。 南宫丞相亲眼见着凌长梧王爷已经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若是,现在再不下这个台阶,恐怕,再想下来就很难了。 只见,南宫丞相直接拉着林小娘的手,站在了一旁,大声说道,“南宫家嫡女,南宫锦安,驾给凌国七皇子,凌长梧为主母,祝尔等百年好合家偶天成,嫡女出嫁。” 南宫丞相竟无丝毫的愧疚之意,也无半分的喜悦之情,仿佛,就是在机械般的说着一些话,走着一些过程罢了。 南宫锦安最终的这一颗心也已经是被整个南宫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伤的体无完肤。 她一脸无奈并且毫无留恋的直接走出了这南宫丞相府,她坐上了凌长梧的花轿,透过花轿的窗户。 南宫锦安望着这让原主长大的地方,这些陪伴着她曾经长大的家人们,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希望愿意南宫锦安幸福,也没有一个是真正的送上了自己祝福的人。 第112章 安全感 这一刻,南宫锦安回过头去,才发现这一路走来,自己并没有一个人会站在自己的身边。 不管,是在现代也好,还是现如今也罢,她能够依靠的只是自己一个人,而在过去,她不仅不能够选择依靠别人,甚至,还要整天防着别人。 但是,在这里她至少可以有一些自己真正的朋友,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爱人。 她透过花轿的纱门,看见凌长梧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背影,给了南宫锦安一定的安全感。 她知道这个男人,将会陪伴着自己度过一生,她也知道这个男人的眼里满是温柔,也满是自己。 南宫锦安发誓,只要自己能够在这个国家一日,她就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的妻子,她一定要为凌长梧生儿育女,她也一定会尽自己所有的能力替凌长梧登上王位,也替自己登上王后之位。 若是,等待自己离开的那日到来,南宫锦安也一定会妥善的安排好凌长梧从今以后的时光,一定不会在走的时候让凌长梧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过了许久,这马车也终于走到了凌长梧王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南宫锦安看着墙上两个大红的灯笼,又看着府里的树梢上,屋檐上都已经挂满的红色,是多么喜庆的颜色。 曾几何时,南宫锦安一直幻想着自己可以嫁给自己最深爱的男人,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过自己嫁给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是一个古人。 南宫锦安一脸微笑的走下了花轿,她这才发现,这王府之中之中早已是人满为患,不仅有她熟悉的妹妹,也有她当日得罪的苏晨。 可是,当欢儿看见苏晨时,一脸害怕,战战兢兢的躲在了南宫锦安的身后。 南宫锦安看着欢儿如此的表情,甚是心疼,这是需要经历过多少的磨难,以及悲痛还有不堪回首的事情,才能够做出如此下意识的举动,南宫锦安满是心疼的拍了拍欢儿的肩膀。 “今日,王爷大婚之日,我等特此前来恭候王爷新婚之喜。” 二皇子一脸的开心,他能看到自己的弟弟,如愿以偿的娶了南宫锦安,心中欢喜不甚。 而凌长梧却是一脸娇羞的走上前去,轻声的说了句,“那日之事,还望二哥切勿挂记在心,实属无奈之举。” 凌长梧说的声音之小,但是,其内疚之情却是油然而上。 二皇子轻声的说道,“七弟说这话,实在是严重了,那日之事,本王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又何来的记挂一词?” 而南宫止若看见南宫锦安今日,竟可如此幸福,她就一脸的不悦。 同样都是嫁给皇子,为何她南宫锦安就能够如此风光,而自己却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 这是南宫锦安在阿尔克之战之后,再一次的见到了王成。 她轻轻的走到了王成的身边,缓缓的开口说道,“王侍卫,我真的好久不见,听侯爷说你在战争之中身受重伤,不知现如今伤势如何?” 而王成听见南宫锦安这样问起自己的时候,一脸的无奈,他的伤痛又怎能可与旁人说起。 但是,他坚信侯爷是万万不会说出受了何等伤害的。 要不然,南宫锦安也不会问的如此坦然。 “谢过小姐挂念,并没大碍。” 而此时,一个角落里的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的在盯着他们,那就是青穗。 自那日,王成和侯爷凯旋归家之时,青穗就早已看过王成,但是并未问其一丝一毫伤势如何。 只见那日,王成与侯爷凯旋而归,青穗直接欣喜若狂地奔向了王成的卧室之中。 “王成,你与……你与王爷都回来了吗?”青穗胆战心惊地问着,生怕王成起了任何的疑心。 “王爷他没有大碍,已经从阿尔克部落早就回来了,现在,应该还在南宫丞相府之中。” 王成一脸的心疼,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给青穗一辈子的幸福了,他现在能够给青穗唯一的幸福就是成全她。 “王爷,是不是很快就要和南宫家小姐成婚了。” 青穗的心里很是难过和悲伤,她并不是特别的爱着王爷,她只是爱着自己,她不想要成为别人一辈子的奴婢,也不想一辈子的伺候别人。 “青穗,你是真的想要和王爷白头偕老吗?” 王成一脸的严肃,他虽然心疼,但是,却又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谁让自己现在再也没有办法给青穗幸福了。 “王成,我把你当成是我的哥哥一样,所以任何的心里话,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分享。” 青穗一脸的担心,她知道王成和凌长梧王爷之间的关系,现在能够帮助她自己的就只剩下了王成。 “青穗,那你告诉我,你是真的愿意成为凌长梧王爷的女人吗?哪怕只是成为他的妾室。” 青穗的眼神之中有太多的期待和希望。 她想要和凌长梧王爷在一起,哪怕,这一辈只能够成为凌长梧王爷的妾室。 “好,以后,你一定会愿望成真的,我一定会让王爷纳你为妾,等着凌长梧王爷和南宫锦安小姐大婚之后,一定会纳妾。” 王成说完之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的心也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没有了一丝丝的生机。 “真的吗?” 青穗一脸的喜悦,她看着王成躺在床上,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了原来王成现在也是身受重伤了。 “王成大哥,你这是……” 青穗看着王成的这一副模样,一脸的不解。 “青穗,这辈子,原本我是打算一辈子都跟在你的身后,给你幸福。” “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给你幸福了,我已经是一个不全之人,没有办法给你一辈子了。” 王成说完,直接转身躺了过去。 青穗听见王成说这这样的话,也不再继续的说着,只能够悄悄转身离开。 而如今,青穗一脸坏笑的躲在大厅的后面,她看着凌长梧就这样牵着南宫锦安的手,步入了大厅之中。 她知道自己以后的好日子也快要到来了。 “南宫锦安,你竟然让我的丫鬟跟在你的身后,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吗?” 苏晨走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轻声的说着。 “苏家姑娘,现在看来,你是对我的成见很深,这欢儿姑娘,是那日二皇妃赐给我的。” 南宫锦安说的一脸无辜,其实,最有心思的就是她,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凌长梧王爷,就不得不替自家的王爷谋取最大的利益。 “南宫锦安,我不管这欢儿是谁赐给你的,但是,现如今,她就站在你的身后,我只能够看见她就是你的奴婢。” 苏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微笑着说,在旁人的眼里看来,她们两个人是如此的甜蜜而又幸福。 可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这一辈子,他们最不会的就是和好如初。 她们再也不会像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般亲密无间,他们也不会再像是王后的宴会上一样的一致对外。 “苏晨姑娘,从一开始的时候,虽然我并没有想要和你成为很好的姐妹,但是,我南宫锦安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要和你成为敌人。” 南宫锦安说完,她直接就转身离开了,她对待苏晨是一脸的无谓。 “苏木先生。” 王边今早听说了飞王山上的事情,他看见了苏木也就直接的走了过来。 “王侍卫。” 苏木对于这一切,是压根就毫不知情的。 但是,却是王安第一次看见苏木的时候,也是觉得十分的眼熟和熟悉的亲切感。 “听闻,苏木先生是从飞王山上下来的仙人,实在是不知道苏木先生能否为我算上一褂。” 王安故意的说着,他就是想要知道苏木的真实来历。 “王侍卫,你说这话,实在是过于高抬我了,我只是飞王山上的一个小小的门童,又怎么能够称得上仙人。” 苏木说完笑了笑,他知道王安这次来的目的,他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说出来,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 “苏木先生,你说这话可真的是有辱师门了,我们普天之下的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飞王山上那些都是活神仙。” 王安再一次的说道。 即便不是凌长梧王爷告诉了他关于苏木的事情,他也会把随着南宫锦安进来的每一个人都认认真真的检查一遍,把他们的底细都查的明明白白。 “王侍卫,我本就不喜欢说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你要是真的想要知道什么,你就直接问我。” 苏木眼看着今天是没有办法推辞了,他现在也只能够把有些话说出来。 “苏木先生,你看看我,以后会有何职位?” 王安既然这样问,就代表着他想要知道关于日后番国的事情,他想要知道番国可不可以顺利的推翻如今的凌国。 “王侍卫,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够看的出来,你并非这池中之物。” “日后,我们都两个都会是凌长梧王府之中之人,我们的主君只有凌长梧王爷一个人,主母只有南宫锦安一个人。” 第113章 责罚 苏木的这一句话,给了王安特别大的信任和安全感,他看着苏木微笑着转身离开。 “小姐,我先陪同你回房间。” 欢儿直接扶着南宫锦安离开了主厅之内。 “王爷,本侯今天实在是来的有些晚了。” 侯爷一脸兴奋的直接拉着自己主母的手,着急的走了进来,他四周环顾,却没有看见南宫锦安。 “侯爷,我的主母已经回屋了。” 凌长梧直接看出了侯爷的失落。 他转身又接着说道,“侯爷,日后,南宫锦安就是我府上的主母,我承诺过你的事情,我也一定会把南宫锦安当成是我的命。” 凌长梧所说的这些话,声音不大,但是,能够让所有的人都可以听见。 就连二皇子的心里也是特别的高兴,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南宫月若,一脸的无奈。 他原本所有的计划里都是没有南宫月若,但是现如今,南宫月若就这样一直站在自己的身边,让二皇子也是一脸的无奈。 “凌长梧王爷,我们的这个锦安,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受到过如此的殊荣,你一定要待她如初。” 侯爷的主母一脸的心疼。 从自己的女儿去世的那一天开始,侯爷的主母就每天思念成疾,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除了一个女儿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人。 “侯府当家主母,我以皇子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拼尽我的所有,护南宫锦安一生一世的平安。” 这一句话,是凌长梧王爷在遇见南宫锦安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想要做到的事情。 他不管南宫锦安所说的另一个世界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只要南宫锦安一日在自己的身边,他就会护她一日周全。 当场所有的女小姐们听着凌长梧王爷说出这样的话,都下意识的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主君。 特别是苏晨和南宫月若。 他们两个想要的很多,但是,得到的却是很少。 “各位……各位女小姐,以及家眷。七皇子妃已经在别院设席款待,各位小姐们请随我来。” 陈妈说完,直接带领着一群女眷们往侧厅走了过去。 “小姐,你今日,为何要把大家聚拢在一起?” 欢儿一脸的疑惑,她原本就不愿意看见苏晨。 若是,现在如果让自己和她共处一室,那这样的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 南宫锦安看了一眼欢儿,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心中顿时一阵欢喜。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过如此可爱的表情,很多人,因为不想让自己的表情和心情让其他人知道。 所以,一直都在有意或者无意识的隐藏自己的想法。 然而,南宫锦安竟然能够在这里看见如此真实而又可爱的表情。 “欢儿,我告诉你,每一个人都会有一段经历的事情,但是,这个人的经历越多,也就会越能够让自己的人生圆满。” 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她喜欢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不断的成长。 “小姐,你说的这些,奴才都不明白,奴才只是害怕。” 欢儿说着说着就要哭了起来。 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是什么样的境遇,才能够让一个人害怕成了这个样子。 “欢儿,你可愿意相信我?” 欢儿点了点头。 “小姐,我最愿意相信的就是小姐了,不管是任何人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对待欢儿过,欢儿也知道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是坏人。” 南宫锦安点了点头,她看着欢儿的这个样子,心中很是开心,只要能够在大是大非前,有自己的主见的,就不至于以后会成为一个坏人。 这个时候,南宫锦安不得不想起了青穗。 她一直对青穗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般,虽然,形势所逼,她没有办法把最好的都给她。 但是,只要是南宫锦安所拥有的,她就一定会分一半给青穗。 可是,到头来,她得到的却是青穗的永不相见。 这也让南宫锦安明白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值得信赖的,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可以在一起一辈子的。 “欢儿,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害怕见到苏晨吗?” 南宫锦安想要让欢儿敞开自己的心扉,毕竟,有些事情不能够一辈子都放在自己的心里。 总是要有机会,让这些话说出来的。 “小姐……” 欢儿这时,竟然“扑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眼神之中全部都是伤感和无奈。 “欢儿家从小就家徒四壁,父母为了可以给弟弟治病,就迫于无奈把我卖给了苏家做丫鬟。” 欢儿一边说着,一边止不住的用自己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水。 “苏家的主母,是一个特别漂亮的人,也是十分的善良,我就被指派给了苏晨姑娘做她的贴身丫鬟。” 欢儿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的放声大哭了起来,想起那些回忆,欢儿的心中总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害怕和无奈。 “你接着说。” 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她万万没有想到整个陵城之中最为有钱有势的人家,竟然会如此的对待一个下人。 “自从,我们主母的小儿子夭折了以后,主母和小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主母变得脾气暴躁,而小姐则是越来越嚣张跋扈。” 欢儿说着就轻轻的抬起了自己的腿和胳膊。 有些伤已经好了,而有些伤痕却已经留下了一道道伤疤,一辈子也无法褪去。 南宫锦安一脸的惊讶,她想不到原来苏晨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恶毒。 “这些都是她做的?” 南宫锦安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欢儿的这些伤痕,一脸的心疼。 “小姐,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所以……我很害怕她。” “每次,只要我再次的见到她,我就真的很害怕,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就会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那些痛苦又不堪的回忆。” 欢儿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 南宫锦安看着欢儿的这个样子,一脸心疼,她想要伸手去抱住她。 可是,欢儿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小姐,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是欢儿不好,欢儿不应该哭。是欢儿坏了小姐的喜气。” 欢儿一边哭,一边磕头。 南宫锦安看着欢儿越是这个样子,越是心疼。 明明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如此的让人心疼。 南宫锦安转念一想,若是欢儿生活在一个开明又快乐的时代,现在应该还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姑娘。 可是,因为时代的不一样,地区的不一样,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一样的,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欢儿,那你能够告诉我,她到底都是如何的对待你的吗?” 南宫锦安一定要让欢儿把这些伤口给揭开,这样才能够让新鲜的血液继续流淌,这样也才能够更快的愈合伤口。 “回禀小姐,欢儿不是不想提,只是,害怕在今天的这样的日子里浪费了小姐的兴致。” 欢儿再一次的替南宫锦安说着。 南宫锦安摇了摇头,她像来是不相信这些所谓的善有善报的,她只相信自己。 “欢儿,我不怕,我只想要知道,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这些天来,都是我的错,是我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而忘记了你。” 南宫锦安一脸的愧疚,她应该在欢儿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就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 也不会在造就今天这样的场景,当南宫锦安发现欢儿看见苏晨时的表现,南宫锦安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苏晨姑娘,她每次只要在外面受了气,或者是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到的时候,她就会回来和我们一起生气。” “她会经常用鞭子鞭打我们,有的时候也会用茶水泼我们,至于棍棒就是她经常用的。” 南宫锦安一边听着,一边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不愿意相信从外表上看上去那么美好的苏晨,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小姐,你知道为何苏晨姑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你吗?” 欢儿一直都是跟在苏晨的身边,对于苏晨的每一件事情甚至是苏晨的每一个小心思,她都了如指掌。 “为何?” 南宫锦安一脸的惊讶。 不管是在原主的记忆中,还是南宫锦安自己的各行为之中,她从来都没有得罪过苏晨,也没有和苏晨有过任何的矛盾。 “因为,苏晨姑娘想要嫁给凌长梧王爷,可是,她最后只能够嫁给大皇子成为侧妃,而你却嫁给了凌长梧王爷。” 欢儿的话音刚刚落下,南宫锦安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一定要让苏晨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会和别人一样,都害怕他们苏家的权势。 “欢儿,你不要怕,以后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什么样的出生是我们大家都没有办法所改变的,所以,并不能够对任何一个人有伤害。” 南宫锦安说完看了看欢儿,她也知道欢儿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第114章 家丑不可外扬 欢儿一脸开心的点了点头,其他的她都没有听懂,对于她来说也不是特别的重要。 但是,欢儿现在很害怕自己日后会一次又一次的挨打,只要能够不再被挨打,欢儿就已经欢喜不甚了。 “欢儿,你的这些伤,我一定会让她加倍偿还。” 南宫锦安说完这句话,欢儿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姐,这万万不可,你现在还不知道整个苏家的实力,他们乃是我们凌国有名的商家,就连是王上都要给他们三分颜面。” 欢儿一个劲的劝阻南宫锦安不要和苏晨为难,可是,南宫锦安就是一个执着的人,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她就不会轻易的选择放弃。 “有钱?” 南宫锦安小声的说着,她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是呀,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只要有了钱,我才能够养活我自己的兵马。” 欢儿看着自己家的小姐在嘟囔着什么,但是,却又听不懂。 “小姐,反正欢儿知道,小姐是真心的对欢儿好,可是,如果小姐因为欢儿而去得罪苏家,那是万万的不值得。” 南宫锦安听着欢儿说出的这些话,是从心里的开始心疼患儿的懂事和善良。 “欢儿,今天我承诺你,若是,以后,我成为了王后,我一定要认你做我的妹妹,我一定会给你找一户好人家,让你一辈子都无忧无虑。” 这是南宫锦安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解决,这位是南宫锦安想着如果以后自己真的有那么离开的一天。 所有的人再次的回想起自己的时候,也总是能够记得自己的好。 “小姐,欢儿何德何能能够接受小姐这样嗯恩惠,小姐真真是要折煞奴婢了。” 南宫锦安能够看的出来欢儿和青穗的不一样,她也能够从青穗的眼神里能够看的见野心。 但是,南宫锦安在欢儿的眼神之中,只能够卡门出来虔诚和严肃。 她喜欢如此单纯的欢儿,更加喜欢如此单纯的欢儿待在自己的身边。 “小姐,所有的女小姐们都已经呀侧厅里等待着你前去。” 陈妈就在这个时候,直接走过来通报自己家的小姐。 在今天的这样的场合之中,南宫锦安一定要拿出属于自己的气场,这样,她才能够对得起凌长梧王爷的喜爱。 “小姐,我还是很怕。” 欢儿一直躲在南宫锦安的身后,她能够看的出来,欢儿一直都在瑟瑟发抖。 南宫锦安紧紧的握住了欢儿的手,一脸心疼的说着。 “欢儿不怕,任何事情不仅有我在,而且,还有王爷在。我们不会让任何人在我们凌长梧王府放肆的。” 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她不仅仅是心疼欢儿,更加是心疼在这样的时代之下,被压迫的所有的人。 “小姐,欢儿愿意跟着你。” 说完之后,她们主仆三人,直接往偏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此时的偏殿。 南宫月若直接坐在了一旁,她看着今日的诸位女眷以及待字闺阁尚未出嫁的女小姐们,一脸的鄙视。 “二皇妃。” 苏晨直接走了过来。 南宫月若压根就不要去搭理苏晨,她的心中如果有那两个最讨厌的女子,那么,苏晨肯定也会持有一席之位。 “不知,苏晨姑娘所为何事?” 南宫月若看着所有的人望着自己,如果自己真的不予理睬,肯定就会给自家的主君蒙羞。 “近日闲来实在是无趣的很,我就坐在这花园之中听着这些下人们在背后议论谁家的新主母。” 苏晨的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要让南宫月若难堪。 “那看来这苏家姑娘也实在是过于无聊。” 南宫月若现在只想要离开,她想起了今天一早,还和自家的主君争吵之事。 “是呀,如果不是我如此的无聊,今日又怎么能够有如此有趣的事情与大家一起分享。” 苏晨故意的提高了自己的声音,现在,整个偏殿之中一片的寂静,只能够听见大家的呼吸声和苏晨的说话的声音。 “我听闻,从二皇妃和二皇子成婚之后,二皇子竟然一个人一直都睡在书房之中,只是,今日,得见了二皇妃我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也好回去之后让我府上的那些奴才们闭嘴。” 苏晨一脸的得意,她看着南宫月若那一脸生气又想要离开的表情就忍不住的想要笑。 所有的女小姐们和家眷们,听见了苏晨的话,也都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看来,我们的苏晨姑娘也是实在无聊,要不然也不会替府里的下人们来证实这件事情的真伪。” 南宫锦安直接从外面走进来,一边走着一边说。 虽然,南宫锦安和南宫月若的关系,也不是特别的好。 但是,南宫锦安也能够分的清家丑不可外扬的事情。 “见过七皇妃。” 诸位小姐和比南宫锦安位份小的女眷们,都在纷纷的给南宫锦安行礼。 “各位小姐,今日,是我和凌长梧王爷大婚,大家也都不必行此大礼。” 南宫锦安说完直接走到了南宫月若的身边。 “即使你替我说话,我也不会感谢你的。” 南宫月若在南宫锦安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我也并没有想要替你说话,我也觉得好笑,只不过,你是我的妹妹,要笑也只能够我来笑。” 南宫锦安一脸的霸气,她向来护短,即便她知道南宫月若的小娘很有可能就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但是,她也不能够任由苏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的羞辱与她。 “怎么,苏家不应该是大户人家吗?如今,苏晨姑娘见了我也不知行礼?竟然,还敢拿着那些下人之间的玩笑话来取笑二皇妃。” 南宫锦安的话语之中有多少的仇恨,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讨厌苏晨。 但是,当南宫锦安看见欢儿身上的伤痕之后,她就一定要替欢儿讨回公道。 “可笑,我乃是大皇子带过来的女眷,又怎么会像你一个七皇妃行礼。” 苏晨既然如今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南宫锦安会势不两立,也不会再给自己和南宫锦安之间留有任何的颜面。 “可笑?想必是整个苏家真的是不知廉耻之徒,所以才会教出了这样的一个女儿,怪不得,堂堂的苏家唯一的女儿也只能够嫁给大皇子做妾。” 南宫锦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特别的强调了一个妾字。 原本和苏晨站的比较近的那些小姐们,现如今,也都开始纷纷的往后撤退了。 她们也不愿意和一个妾室成为好姐妹,更不愿意和一个妾室有任何的交集。 “南宫锦安,你……” 苏晨气急败坏的样子,用自己的手指,直接指着南宫锦安的脸,大声的吼道。 苏晨越是如此,她也越是丢尽了自己的颜面,所有的人看着她的表演,也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怎么,现如今,这苏家的大小姐,竟然连这最后一点点的礼仪也都弃之不要了吗?如今,我再也不是南宫锦安。” “若是你可愿意,你可以称呼我为七皇妃,若是,你不愿意称呼我,那么,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凌长梧王府的当家主母。” 南宫锦安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的扎进了苏晨的心里。 苏晨也从来没有想过,当初,那个在王后宴会之上看上去唯唯诺诺,一脸灰头土脸的不受宠的嫡女。 竟然,如今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如此疾言厉色,并且说话如此厉害的七皇妃。 苏晨一脸的无奈,直接甩了甩自己的衣袖,一脸愤然的离场。 在苏晨离开之后,大家也都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我是真的万万没想到,这苏家竟然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大皇子做妾室。” “是呀,是呀,我之前听说了,都没相信。现如今真的是万万没想到。” “看来,这苏家的野心可真的是不小。” “快别说了,别让别人听见了去。” 几个女眷在一起议论纷纷,这样的结果,也这是南宫锦安想要的。 她走到了一位长者的面前,她看了看这位长者,似乎与自己长得很是相似,但是,却又觉得哪里不是那么的相似。 只见,那长者也是一脸激动的看着南宫锦安,眼神之中满是热泪。 她用自己抖动的双手,微微的放在自己的眉上,缓缓地鞠下了躬,轻声的说道。 “侯府当家主母,见过七皇妃,望七皇妃,一切安好,岁月如镜。” 当南宫锦安听见此老妇人的话时,赶紧的用自己的双手,急忙的扶了起来。 “你……你是我的外祖母?” 老夫人点了点头。 “欢儿,陈妈快赐坐,赐茶。” 南宫锦安一脸的激动,哪怕,是在以前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过感受过如此的亲情。 现如今,竟然在这样的一个场景之中,她能够感受到这般情感,或许,这就是老天爷让让南宫锦安拥有了这样的能力,并且又给了她这么长时间的理由。 就是想让南宫锦安感受一下,何为人间的七情六欲。 “小女,南宫锦安见过外祖母。” 第115章 意外 南宫锦安直接双手伏地,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参拜之礼。 当所有的人看见南宫锦安此举之时,纷纷都往后退,大家一脸满意的看着她,都觉得南宫锦安,并不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 她刚刚之所以那般教训苏晨,也无非是想要替自己的妹妹挽回颜面罢了。 “七皇妃,你这可万万使不得,我只是一个朝中的女眷,有何德何能受你如此一拜。” 妇人赶紧的扶起了南宫锦安,两人并列而坐,妇人紧紧的握着南宫锦安的手,那手上的激动和紧张都化作了汗珠,紧紧的握着南宫锦安不愿意放开。 “那时,我见你之时,你还在襁褓之中,就连你那刚出生的襁褓都是我替你缝制的。” 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了自己那早就已经离开的女儿。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道观之中,在佛前青灯伴读,潜心礼佛。唯有求家人平平安安,唯有求一切顺顺利利。” “现如今,我终于得偿所愿,见到了自己的家人。我所求之事也已经全部完成。” 南宫锦安一脸的感激,她感激老天爷可以给自己这样的一次机会,她也感谢老天爷,可以给自己一个如此疼爱自己的家人。 “傻孩子,现如今,你的好日子才刚刚来,以后,做了这家里的主母,也不能再耍那小孩子的脾气了。” 侯府主母说到这里,悄悄的在南宫锦安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日后,不能够如此的和别人顶撞了,你要知道,现如今你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不仅仅是你们南宫丞相府的颜面,更加代表的是整个凌长梧王府,凌长梧王爷的尊严以及他未来的仕途。” 侯府的主母一脸苦口婆心的说着,她现如今,也只剩下了这么唯一的一个孙儿,她定要好生的护她周全。 “祖母所说之话,孙儿定当铭记于心,日后,定当收敛脾性,好好的做凌长梧王府的当家主母。” “只不过,有些事情我没有办法迁就于任何人。” 南宫锦安说完,依旧是那副样子,正如她话中所说,她永远不会去迁就苏晨。 若是,苏晨日后再敢冒犯自己,哪怕是冒犯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她依旧还是会像今天这般,让她颜面扫地,灰溜溜的离开。 “大皇子,听闻……你带来的小姐也已经离开了。” 四皇子直接走到了大皇子的身边,没好声没好气的说着。 他向来,最看不惯的就是这里的这位大哥,为何他们都是一个生母所生,为何待遇竟然是如此的不同。 “怎么?你想要?” 大皇子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也是没有足够好的脾气和耐心。 “你……今日耻辱,以后,我定要还你。” 四皇子的性格本就比较火爆,他又怎么能够让大皇子如此的侮辱自己。 “四弟。” 二皇子直接走了过来,紧紧的拉住了四皇子的衣服,他可不能够让自己的弟弟,在今天的这样的场合之中就做出任何的事情来。 “哎呦,这不是才刚刚大婚的二皇子,怎么,就连你现在也敢对我不敬重了吗?” 大皇子压根就没有把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这件事情还要从二皇子大婚的那天说起。 原本,虽然大皇子对二皇子并不是十分的喜欢。 但是,也不至于如此明面上的攻击和不和。 “大皇子,今日他们大婚,竟然敢对大皇子如此的贬低,真的不知道这日后,我要是嫁给大皇子了,又该如何自处。” 苏晨假装娇小可人,她现在恨不得立刻让大皇子这个愚蠢至极的人和二皇子撕破颜面。 苏晨无非就是想让大皇子替自己出气,因为她原本的贴身丫鬟,竟然被南宫锦安和南宫月若二人利用这样的手段要走了。 苏晨这才意识到了,虽然,她们两个人也是不太和,但是,至少他们是一家人。 “如何自处?你就是一个妾室,现如今我这府上还未迎娶当家主母,若是,我迎娶了当家主母你也不配。” 大皇子丢下这样的一句话,让苏晨简直就是羞愧难当。 这一辈子,她何曾被人如此的说过,也就只有大皇子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子上如此的羞辱自己。 虽然,苏晨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但是,她的内心深处早就已经把大皇子千刀万剐了。 她不停的怂恿着大皇子,想要让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决裂,但是,大皇子现如今并不想如此。 因为,他已经能感觉得出来自己的父王对自己已经是厌恶至极,他不想再当一个愚蠢的皇子。 若是继续这个样子下去,那么,日后大皇子很有可能担心自己的地位会不保。 但是为何大皇子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之下,公然的与二皇子作对。 那么就是因为大皇子和二皇子刚刚进入七皇子的府宅之时,南宫月若竟然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只是,现如今大皇子已经认为南宫府的两位小姐都已纷纷的嫁给了二皇子和七皇子。 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够再好一点,那么,大皇子现在也就是腹背受敌,自己一个人作战了。 等到那个时候,大皇子在和他们敌对,那么,就显得太过于被动了,还不如现在直接就和他们划清界限。 所以,故而才有了刚刚的这一幕。 凌长梧看见这边热闹非凡,他直接从自己的位置走了过来,直接走到了大皇子的身边,轻声的说道。 “大哥,难道还是在气我那日和你比试之事的气吗?” 七皇子轻声的说着。 大皇子也感觉到了颜面无存,当然,他是不会说出来这件事情他是很介意的。 “老七,你真的是多虑了,我又怎么会在乎这件小事呢?若是,我若和你计较,那岂不是我一个做哥哥的没有容人之量。” 说完大皇子一脸的无奈,他很想要在今天的场景之下和七皇子再比试一番,能够赢回自己的颜面。 于是,他接着说道,“今日,是你大婚之日,何不在和本皇子比试一番,若是,你们赢了本皇子的府上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多的数不胜数,让弟妹随意的挑选一件去把玩,你觉得可好?” 大皇子的这句话刚刚说完,凌长梧并未开口,因为他知道,现如今如果自己在与大皇子二人如果比试的话,断然是不能够赢的。 前些日子,他从阿尔克部落回来之后,连夜赶回了陵城,又接着和大皇子比试,受了很重的内伤。 故而,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内力去和别人在比试,可若是,凌长梧不愿意和大皇子比试。 那么,大皇子一定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安站在一旁,他直接看出了自己家王爷脸上的无奈,他轻声的说道。 “回禀大皇子,今日是我府上王爷的大婚之日,他又怎么能够与他人切磋武艺,不如就让小人代替王爷,与大皇子比试一番,如何?” 大皇子看着王安说着这样的话,明显自己已经被轻视了,他一脸的愤怒。 “若是,你与我比试那可就不是点到为止的事情了,那若是,在今天的这样的日子里,让老七见到了不该见的事情,为兄也是一脸的无奈。” 凌长梧一脸担心的看着王安,他也不知道王安的武艺到底如何。 “王爷,你放心,我一定会主母送上她最喜欢的礼物。” 王安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之后,直接跟着大皇子的脚步,走进了后面的教场之中。 而偏殿之中也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这凌长梧王府里的侍卫,竟然要和大皇子比试,真的不知道这凌长梧王府的人,就连一个下人都是如此的高傲。” 开口的是六皇子的当家主母,南宫锦安又怎么能够让其他的人,在自己的府里对自己的人进行如此的褒贬。 南宫锦安轻声说道,“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想必你们会把他们当做下人来看待,但是,他们在我们凌长梧王府都是一样的,和我们是平等的。” “他们能够坐在饭桌之上,与我们一同进食,他们能够和我们一起聊天,诉说他们心中的无奈和悲楚,为什么他不能够和大皇子比试?” 南宫锦安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场所有的下人们纷纷感到了震惊。 平日里,他们除了被责骂就是被打,哪里还能够谈得上和自己家主母们一起聊天。 他们都纷纷的望着南宫锦安,他们一直都想要这样的主子。 可惜,无奈他们不能够追随这样的主子,他们只能够对欢儿和陈妈投以羡慕的眼光。 “欢儿,你去替我好好的跟王安说上一说,今日,只要他能够赢了大皇子三招,我便赐他上等的和田玉给他作为谢礼。” 这句话一出,欢儿直接高兴的往教场那边跑了过去,她现在知道自己作为南宫锦安丫鬟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哪怕,就是这短短的一段路程,欢儿都能够感觉得到,其他人投来的羡慕的目光。 第116章 从容的面对 教场之上。 “今日,我就要给老七送一份大礼,让他悔不当初。” 大皇子一脸的冷笑,他原本就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上一次,凌长梧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拿走了他的千年珊瑚。 今日,大皇子也一定要让凌长梧王爷后悔。 他直接挥舞着自己的宝剑朝着王安的方向劈砍了过去。 王安又岂能够不知,这大皇子的阴谋诡计,他直接用自己的长矛挡住了大皇子的长剑。 二人在来来回回的打斗之中,不分胜负。许久,大皇子已经开始感觉到了疲惫,他现在只能够偷偷的用着自己的暗器。 就在这个时候,欢儿站在角落之中,她亲眼看见了大皇子从自己的身后偷偷的掏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这个时候,欢儿什么也没有想,她直接跑到了王安的面前,替他挡住了那把匕首。 就在欢儿直接挡在了自己面前的时候,王安一脸的惊讶。 在他看着欢儿瞬间倒下来了,他才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大皇子在背后做的手脚。 他直接一个长矛直接挑掉了大皇子的长剑,直接把长矛对准了大皇子的咽喉之处,轻声的说道,“虽然,我与大皇子身份不同,但是,我们凌长梧王府讲究一个点到为止。” “既然,我已承诺不会使用任何暗器,但为何,大皇子竟然使用暗器直接对待一侍女,这样的行为并非大丈夫所为。” 王安直接把自己的长矛扎在了地上,他抱着欢儿直接走下了教场,所有的人看着他们离开都是一阵的惊讶。 凌长梧则是一脸的无奈,他直接走到前去,轻声说道,“大哥,今日之事,本就是比试武艺,又何必如此较真,更何必想要出手伤人。” “若是,我府上主母身边的贴身丫鬟并无大碍,这件事情我不予追究,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这件事情我定要和大哥一起讨论一番,到底是大哥所谓的颜面重要,还是我们凌长梧王府之中的人命重要。” 凌长梧说完之后,愤愤然的离场,这一句话直接让当在场所有的人都一脸无奈的看着大皇子,他们都知道大皇子已经错了,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值得让任何的人原谅。 欢儿严肃的看着王安,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们家小姐说了,若是你能接住大皇子三招,就定赐你自己带来的和田玉作为谢礼,她要感谢你为我们凌长梧王府争得颜面。” 欢儿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昏了过去,王安看着昏迷的花儿,心脏的位置开始隐隐作痛,有一种奇怪的情愫开始慢慢的萌芽。 “小姐大事不好了。” 陈妈着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 虽然,南宫锦安也一直在担心,但是,她现在也必须要做到表面上十分的冷静沉着。 “回禀小姐……” 陈妈又看见了偏殿之中这么多的人,都在望着自己。 陈妈这才知道,刚刚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太高了,也实在是太过于慌乱,陈妈直接跑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轻声的对着南宫锦安说着。 “小姐,欢儿她出事了。” 就是因为这句话,南宫锦安一脸的惊讶,毕竟,是自己让欢儿去的教场。 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事情,她定当为此内疚和自责。 “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锦安现在的脸色,已经被吓得苍白,她不希望欢儿在出任何的事情。 毕竟,南宫锦安知道欢儿之前在苏晨那里,已经受到了很多的悲伤和痛苦。 所以,现在南宫锦安并不希望欢儿再在这里受到任何的伤害。 “老奴听说,正是因为大皇子和王安侍卫,他们二人在比武之时,大皇子竟然偷偷的使用暗器。” “而欢儿看见了,竟然毫不犹豫的直接站在了王安侍卫的身前,替王安侍卫挡住了大皇子的暗器。” 陈妈的语气之中,不得不开始敬佩起欢儿这个丫头。 从一开始陈妈看见花儿的时候,她就一直都在怀疑欢儿,到底是不是苏晨派过来监视自己家小姐的人。 但是,现如今欢儿竟然做出了如此的举动,陈妈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再去不信任欢儿。 “我要去看她。” 南宫锦安说到这里,直接往外走去。 陈妈见状,赶紧的拉住了南宫锦安的手。轻声地说道。 “小姐,今日,你万万不可以去前去主厅之内,毕竟,你是现如今的七皇妃,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需要深思熟虑。” “千万不能落人口实,如今所有的人都在偏殿之中,若是你一人独自前往主厅,那么这些人,定当对你议论纷纷。” 南宫锦安也只能够急的在侧殿之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南宫月若看着南宫锦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 她的心中愉快极了,静悄悄的走到南宫锦安的身边,大声的嘲笑着说道。 “我以为,长姐能够成为七皇妃之后,是如此的风光,想不到,这大婚之日,也上不过如此。” “我与二皇子大婚之时,我可是有何等有的勇气跑到主厅之中,只不过,我们的长姐还是实在过于懦弱。” 南宫月若说完,直接用自己的手帕挡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的开心,实际上就是在嘲笑自己。 南宫锦安现在哪里有什么样的心情如何南宫月若争吵后议论。 她现在只想要让这里的人都快一点离开,自己也就能够赶紧的去欢儿的身边,看望欢儿的伤势。 此时,侧屋。 “这位姑娘,实在是艺高人胆大,这样的暗器都能够如此从容的面对。” 凌长梧府上的大夫,正在一脸严肃的替欢儿诊治病情。 而王安,一直都站在一旁未曾离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会如此的担心一个只见过数次面的女人。 但是,王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只见过自己数次,却可以如此的信任自己,信任到把性命交于自己。 “她……还能够醒来吗?” 王安一脸的着急,他不愿意听大夫说没有救,但是,他愿意相信欢儿是一个逢凶化吉的人。 “这匕首,离这位姑娘的心脏的位置,也就偏了那么分毫,若是,再往里深那么一点点,那么这姑娘肯定当场毙命,现如今,我只需把匕首取出,让她休息上数日,尽可醒来。” 大夫说完直接准备替欢儿处理伤口,只不过,欢儿是个姑娘,大夫一脸的无助,他轻声的说道。 “不如,你们凌长梧王府之中,是否还有女医官?” 大夫的这句话一出,直接让王安愣住了。 以后会不会有女医官,王安尚且不知,只是,之前,这王府之中都是男儿,哪里能够用的上这女医官。 “大夫,无碍的。” 王安赶紧的说着,生怕耽误了欢儿的时间,现在,欢儿一刻不醒过来,王安的心里就一刻也不敢轻易的放松。 “这位小兄,你可知道我的当家主母,可是这陵城之中,出了名的悍妇,我要是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为一未出阁的女子宽衣解带,你可知,这其中的后果。” 大夫直接说道,看这个样子,这位大夫是没有任何的指望了。 过了许久,王安眼见着时间就这样一直的过去,而他们二人竟然毫无办法,二人面面相觑。 “这位小哥,既然事已至此,何不你来做,我来说。这样也不耽误时间,要不然我真的怕这姑娘不是因为病情而死,而是被我们的拖延而导致失血过多。” 大夫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眼见着欢儿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苍白。 他的心中也甚是害怕,他知道,今日是凌长梧王爷和南宫丞相府嫡女南宫锦安的大婚之日。 若是,在他们如此喜庆的日子里,再闹出了人命,那么,这件事情王上若是怪罪下来,那么,肯定是有自己的责任的。 王安虽然极其害羞,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毕竟,比起人命起来,王安更愿意等欢儿醒了之后,在慢慢的和她解释。 “首先,要把伤口处理干净,找到每一个暗器的碎片,一定要取出来,要不然,碎片会留在身体之内。” “若是,日后没有取出来,反而在身体里发炎了,那可极为不好,那还需要重新的在做一次。” 大夫一直都是背对着欢儿,轻声的说道,而王安的手却一直在抖动着,他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更不知道,日后该如何的面对欢儿。 他颤颤巍巍的说着,“好了。” “下一步,将纱布裹上,一定要及其轻柔并将药粉撒在上面,这样伤口才能够愈合,使其更加完善,小姑娘他们都比较注重这一点,你一定要多涂一些伤口愈合的药,这样,日后才不能够留下任何的疤痕。” 大夫一脸的严肃,小心翼翼的嘱咐着。 王安看着欢儿浑身上下,肤如白脂的样子,想到自己本就是一件粗人,从未想过去娶妻生子。 若是,等欢儿醒来以后,自己日后该如何向欢儿姑娘解释,如今,自己已经欠了欢儿整整一条命。 第117章 投缘 日后,自己又该拿什么去还给欢儿。 就在此时,凌长梧王爷不停的敲打着侧卧的门。 王安立刻一脸的严肃,他赶紧的替欢儿盖上了被子,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动作特别的不好。 但是,他也不能够再让其他的人看见欢儿的这个样子。 “欢儿如何了。” 凌长梧王爷一直都站在外面,一脸的担心。他自然知道南宫锦安和欢儿之间的关系,若是,欢儿不幸离世,那么,南宫锦安必然不会开心。 如果南宫锦安不能够感到开心,那么,自己也就不可能开心。 “回禀王爷,欢儿姑娘一切并无大碍,休息数日之后便可醒来。” 王安听见外面传来的是王爷的声音,王安的心顿时放松了不少,他知道,王爷此次前来询问欢儿的伤势,必定是为了南宫锦安。 “王安,你在这里好生的照顾欢儿姑娘,主厅之中的所的事情,王成会替你打打点妥当,你只需要在这里好好的护着她,等她醒来便可。” 凌长梧王爷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这笔账,他一定要和大皇子好好的算上一番。而此时,南宫锦安依旧在侧殿之中,来来回回的走着,她的一颗心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来过。 而此时,陈妈再一次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小姐……” 南宫锦安看着陈妈这个样子,她一脸的紧张和害怕,她生怕听见陈妈给自己带来的是不好的消息。 但是,不管是好的消息,还是坏的消息,南宫锦安都需要有勇气去面对,她一脸的担心和害怕,“陈妈,欢儿现如今怎么样了?” 陈妈在南宫锦安的耳边轻声的说到,“小姐,欢儿姑娘真的是福大命大,王爷已经让奴才来传话,说欢儿姑娘并无大碍,只要数日定可醒来。” “现如今,王安也为一直默默的守在欢儿姑娘的身旁,她定能够平安无事。化险为夷。” 南宫锦安听到陈妈这半说,她也终于能够放下自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此时,南宫月若直接走了过来,缓缓地说道,“为了一个丫鬟,而在今天这大喜的日子里,让自己变得如此担忧,甚为不值。” 南宫锦安看了看南宫月若一眼,现如今南宫锦安已经知道了欢儿平安无事,她自然也就有了心情。 “想必妹妹还不知道被信赖是什么样的感觉,想必妹妹也没有一个可以轻易信赖的人。” 南宫锦安的这句话,虽然并没有直接说明,但是,却让南宫月若的心里特别的不好受。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边没有像南宫锦安身边那样的丫鬟,也没有她有主君的疼爱。 “南宫锦安,你给我等着,风水轮流转,我就等着。”南宫月若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而此时的偏殿之中。 因为南宫月若的离开,许多的大小姐和宫中的女眷也都纷纷选择离开了,他们自然没有颜面再继续的在这里待下去。 “怎么了,这是?” 南宫锦安假装一脸的惋惜,其实,她早就想要让她们赶紧的离开了,本就不是真心真意的想要过来祝福自己的,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热情的样子,本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过来的人,为什么还要装作是一副特别在乎的样子。 “七皇妃,老妇人现在也要回去了。” 侯爷的当家主母,缓慢的站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今天不管无论如何都要告诉南宫锦安这件事情。 从自己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侯府的当家主母,就想要告诉南宫锦安,只是一直没有任何的的机会,现如今,她看见所有的人都纷纷的离开了。 “主母,今日,你可以留在我的府上的,我早就已经听说了,在家里有人出嫁的时候,都可以有女眷可以留在府上过夜的。” 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她想要和侯府现如今的当家主母彻夜长聊一番,她也很想要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心事,都告诉别人。 但是,这么多这么长时间以来,南宫锦安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现如今,她只觉得侯府的当家主母与自己甚是投缘。 侯府的主母,缓缓地开口说道,“既然,七皇妃如此盛情邀约,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今日,老妇人就要留在你的府上,与你彻夜长聊,至少,有一件事情我很想要亲自的告诉你,我也很想要在你这里得到答案。” 侯府的主母说完之后,直接往南宫锦安的身边走了过去,当她走到南宫锦安身边的时候,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眼神之中似乎有很多的秘密和事情。 南宫锦安看着侯府主母的神情和样子,她自然能够看的出来她眼神之中的事情,南宫锦安立刻大声的说到,“陈妈,快去通知侯爷,今日,祖母在我的府上,明日,我定亲自将祖母平平安安的送回侯府。” 陈妈轻轻地诺了一声,直接走了出去,要知道侯府的当家主母,可是,现如今的二品诰命夫人。 要知道侯府的主母能够在七皇子的府上,那就已经是给足了七皇子的颜面了。 当昼夜慢慢的爬上树枝之时,王安依旧默默的守在欢儿的身边,不愿离开欢儿一步。 透过月光,王安看着欢儿那苍白的脸色,就这么如此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甚是难过,他知道欢儿原本就可以平平安安,相安无事的度过每一天。 压根,就不需要为了自己而受到如此的伤害,此刻,王安压根就不知道等欢儿醒来之后,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他也不知道等欢儿醒来之后,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欢儿。 就在此时,欢儿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轻声的说道,“王……王安大哥,你还好吗?比试结束了吗?你受伤了没有?” 就是欢儿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王安差点泣不成声,这么多年来,他在战场上。每天都过着刀口噬血的日子,没有一个人是如此的关心他,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关心他是否受伤,是否吃饱。 王安一直以来都是过着冷暖自知的日子,现如今,既然有一个女子能够如此的关心自己,一时之间,王安竟然感动得说不出来话。 过了许久,王安才慢慢的缓了过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欢儿的身边,缓慢的开口说着,“欢儿姑娘,今日,你救了王安一命,大恩大德永不言谢,日后,王安这条命就是欢儿姑娘的,只要欢儿姑娘一句话,不管是上当山,还是下火海,我还都愿意去做。” 欢儿听着王安说出这样的话,心中一点的开心和高兴,只是,欢儿从来要的都不是这样的承诺,她只是一个奴才。 于是,欢儿用自己微弱的语气,缓慢的开口说道,“王安大哥,你多虑了。欢儿救你,并不是想要你为了欢儿上刀山下火海。我只是为了想要告诉你,我是来替南宫小姐传达话的,不!现在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我们府里的当家主母。” 欢儿在说南宫锦安的时候,王安的心中却是一阵的疑惑,他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是如此的偏袒南宫锦安。 王安不紧不慢的说,“欢儿姑娘,你当真可以为了南宫小姐,牺牲自己的性命吗?” 欢儿轻轻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你从来都不知道南宫小姐,她对我们有多好,她从来都没有把我们当做是家人看待,她一直都把我们当做是她的姐妹,她的好朋友。” “王安大哥,恕我冒昧的请问一下,你和主人一起同桌吃过食吗?你和主人一起彻夜长谈到天明吗?主人曾经为了你的遭遇而悄悄的落下泪,他有说过要守护你一生一世嘛?” “这些,想必都没有吧?这一辈子,我能够遇到南宫小姐就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不管,小姐以后对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或者,她哪怕想要了我的命,我都可以开开心心笑着面对。” 欢儿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笑,她知道南宫锦安是不会要自己的命的,因为南宫锦安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当欢儿第一次走进南宫丞相府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发现了南宫小姐和其他的主人并不一样,南宫小姐有着其他主人所没有的善良和天真。 王安听着欢儿说出这样的一切,直接感到惊讶了,他从来都没有试着去了解过南宫锦安,但是,他知道南宫锦安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人。 王安看着此时此刻的欢儿笑得如此的开心,竟然忘记了欢儿如今还受着伤的事情,欢儿缓慢地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剧烈的动作扯着伤口,欢儿隐隐越越的感到了疼。直接大喊了一声。 王安看的欢儿的这个样子,心中不免一阵阵的心痛,他轻声的说道,“欢儿姑娘,你想要做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就好,现如今,你的一举一动,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来替你完成,你只需要动动口就可以了。” 王安说的如此的小心翼翼,这还是第一次。 第118章 争论 除了南宫锦安以外,再有人对欢儿如此的上心,欢儿的心中,竟然有一丝丝的兴奋和心动,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粗犷而又深沉的男人,欢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样的话。 她只知道,自己可能已经对王安心动了,欢儿说道,“王安大哥,能否麻烦你给我递杯水,我真的有点渴了。” 欢儿缓慢的说着,于是,王安轻轻的走到了茶壶边,倒了一杯茶,吹了又吹,直到确定茶已经冷了之后,再递到了欢儿的手上。 王安的这些小动作,都被欢儿给尽收眼底,欢儿知道王安是一个极其心细的男人,她也知道王安还是一个特别温柔的男人。 一时之间,欢儿竟然想要告诉王安自己对他的心思,但是,欢儿也很怕也很害怕王安若是拒绝自己,那么,日后在王府之中见面也是尴尬。 于是,欢儿想要隐藏自己的这份真实情感,等到日后若是有再有机会,再说出来也无妨。 就在这个时候,凌长梧王爷再一次的拍打着侧屋的门,只是,他并没有进来的,缓缓的开口说道,“王安!” 当王安听到是来人是王爷的声音时,赶紧的站在了门口,严肃的说道,“王爷。小人在。” “欢儿姑娘,可醒?” 凌长梧王爷自从征战归来之后,整个人变得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说那么多的话了,只有在南宫锦安的眼前,他才会说出这么多的话,否则,在其他人的面前也只是零星的几个字罢了。 “回禀王爷,欢儿姑娘已经醒来了。” 于是,凌长梧王爷大声的说到,“欢儿姑娘,你好生养伤,今日,侯府的主母也在我们王府之中,你们家小姐,让我亲自前来告诉你。今日,她实在是无法抽身,明日一早,她定来定当亲自前来看望于你。” 王爷的话刚说完,欢儿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她大声地说道,“王爷,麻烦你帮我告诉我家小姐,今日,欢儿不能伺候小姐左右了,让小姐千万不要把欢儿的伤势记挂在心中,欢儿一定会早些好起来,再一次的出现在小姐的面前。” 在这一刻,王安终于懂得了,为什么欢儿会如此的忠心耿耿的对待自家的小姐,那是因为,南宫锦安一直都把所有的人记在心上,哪怕,包括是一个在别人眼里,看来是十分卑微的下人,也一直记挂在心上。 凌长梧王爷继续的说道,“欢儿姑娘,你应该知道你们家小姐的脾性,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都是认真的,她对待每一个人的感情都是认真的,现如今,她把你当作是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日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希望你待她如初。” 凌长梧王爷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虽然,今天晚上侯府的主母留在了他的宫中,但是,他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是与侯爷在自己的书房之中商量重要的事情。 书房之中。 “侯爷,你可知这件事情的后果。” 凌长梧王爷一脸的严肃,他深知若是明日在朝堂之上,他与侯爷真的力谏大皇子的种种,那么,很有可能无非就是两个结果。 侯爷看着凌长梧如此的严肃,他喝了一口手中的茶,轻声的说道,“凌长梧王爷,何必如此深沉,凭你我二人之力,根本就无法撼动大皇子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更何况,现如今王后掌管整个后宫,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如此的就落下马,你和我无非就是想要给王上打一记强心针罢了。” 侯爷一脸的无奈,这便是他们现如今的境遇,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捍卫的了大皇子现如今在朝堂之上的局势。 但是,凌长梧王爷也是一脸疑惑,他不认为侯爷这样子做,能够给王上打一记强心针,若是王上早就有谋略,他就能够看得出大皇子现如今,是如此的嚣张跋扈,也能够看得出大皇子在朝堂之上拉党结派。 若是王上并无此心,他们这样做,也只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 “父王,儿臣有事启奏。” 凌长梧王爷直接上前一步,心里虽然不停的在打退堂鼓,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和侯爷站在一条线上。 “今日,你是第一次上朝,有何事启奏。” 王上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宠爱着凌长梧王爷,如果不是王后一直打压凌长梧,要不然凌长梧一定会成为所有人眼里最为尊贵的王爷和皇子。 “是呀,七弟昨日大婚,今日不知又有何事启奏。” 大皇子站在一旁一脸随意的欣欣然的说着,如果不是因为大皇子有把柄在凌长梧的手上,他一定会举朝堂之上所有文武百官的力量,反对凌长梧进入朝堂。 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在今日上朝之前,在朝堂之上并没有凌长梧这个人,他们所有的人都在争论。 以侯爷为一派的人,执意要让凌长梧步入朝堂,而以大皇子为一派的人,虽不明说,但是,也在执意的反对。 今日,在上朝堂之上,大皇子与侯爷两人对视而战。 “想不到侯爷,今日如此之早,早已听说昨日,侯爷已在凌长梧王府住下,想不到现如今自己的孙儿公锦安嫁入了凌长梧王府,就连侯爷也跟着沾光了。” 大皇子的话里话外,满是嘲讽都是在诉说侯爷不知深浅,竟然想要高攀皇家贵族。 但是,侯爷又怎么能够看不出来,听不出来,他直接笑了笑,肆无忌惮的说道“本侯爷听闻,昨日在凌长梧王爷大婚典礼之上,我竟然听说大皇子,竟然不顾兄弟之情,直接用匕首这一类的暗器,差一点就杀了南宫锦安身后的婢女,真的不知道大皇子为何如此动气,竟然和一个婢女过不去。” 大皇子在听到这句话时,直接闭起了自己的嘴,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王偏爱凌长梧。 若是此时,让自己的父王知道了,在凌长梧大婚之日,自己竟然主动的挑事。那么父王对自己的印象,更加会大打折扣。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已经不如以往,以往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才能够有能力和侯爷在战场上一同征战。 但现如今,凌长梧竟然能够直接成为主帅,竟然让侯爷成为他的副将,早在那时,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父王对凌长梧的偏爱。 侯爷看着大皇子并未说话,直接走上前去轻声说。“现如今,凌长梧王爷步入朝堂之上。已经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你可知在边关的时候,阿尔克首领以一人之力差一点让我们所有的人差点都回不来,但是,是凌长梧王爷以他自己的才智,才有了现如今我们所有的人站在这里丝毫无碍的样子。” 大皇子听着侯爷如此的夸奖凌长梧,心中虽有不悦,但是,也不能够直来说出什么,他知道,自己这两日来闯下的祸端实在是太多了。 他现在只能够避而不言,让自己得左膀右臂去议论这件事情。 没过多久,一群人直接浩浩荡荡的走进了朝堂之中,而王上早已端坐在宝座之上,他轻声的说道,“今日,灵犀王爷就要开始上朝了,不知各位文武百官,对这件事情有何见解。” 王上的话里话外都在表达着自己对凌长梧王爷的喜爱,但是,有些不怕死的文官偏偏喜欢逆天而行,只见大皇子身后的一位文官在走上前去,大声的说道。 “王上,如今七皇子年岁上小,并无任何战功,他又有何德何能屹立朝堂之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侯爷直接反驳到,“这位文官,你说话可要注意,凌长梧王爷怎能被称为年岁上小,昨日,他已经和南宫丞相府的大小姐南宫锦安,他们两人昨日早已成婚,更何况,凌长梧王爷在边关的各种事情,想必大家是未曾听闻。” “但是,今日,我偏要告诉大家,阿尔克部落的首领阿尔克,想必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奸诈狡猾,差一点他以他一人之力,害得我们全军覆没,是凌长梧王爷在最后的关头,临危不惧,以自己一己之力挑战了阿尔克部落的首领,想必这件事情,现在如今大家早已知道,若是说起他的战功,想必要比我还多。” “他以一己之力,为伤我国一兵一卒,就已经和阿尔克部落的首领,建立了百年之内无战争的协议,想必这件事情大家早已知晓,你一文官,未上过战争之上,未见过军营之中,又怎可议论他人。” 侯爷的话,无非就是在替凌长梧王爷证明,他想要告诉所有的人,凌长梧王爷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他想要告诉所有的人,凌长梧王爷就是他想要的人,任何人都不得污蔑于他。 侯爷说完,所有的人都已沉默了,他们知道了侯爷已经站在了凌长梧王爷的那边,而且如今,很多的人便不能够再继续张口下去,王上听着侯爷这样说,也是一脸的开心。 第119章 生死契盟 随后,凌长梧直接走上前去,可是,他走上前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有本启奏。 就连王上也不得不替他感到了一副的惊讶和无奈,他不知道这个儿子是真的是大智大勇,还是大智若愚。 但是,既然凌长梧王爷已经张口了,王上就不得不听他说下去,既然,王上已经承诺了凌长梧王爷步入朝堂。 他就必须要把这件事情替凌长梧做主下去,不管,凌长梧王爷说出什么样的话,王上都得替自己的这个儿子担当着。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步入朝堂,第一次有本启奏,以及凌长梧王爷一脸的严肃。 王上也是一脸的的严肃,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认真,他真的很希望自己的这个儿子能够让所有的人都惊讶,也能够让自己惊艳。 随后,凌长梧直接看了看侯爷一眼,侯爷也随之点了点头,凌长梧王爷便轻声的说道。 “昨日,小儿大婚之日,大皇子竟不顾兄弟情谊。竟然想要和我决一死战。” 凌长梧王爷说到此时,大皇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大声的说到,“父王冤枉……七弟,他血口喷人,我怎可与他决一死战,现如今他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他是在撒谎。” 王上听着凌长梧王爷的话,简直感到惊讶,他自己的这个儿子从来不会撒谎,也没有必要做出任何的撒谎言。 “此事究竟如何?谁能说与我听?” 王上直接龙颜大怒,他不相信自己的两个儿子,竟然能够为了这件事情而针锋相对,最后,凌长梧直接说的。 “昨日,我大婚之时,大哥提出了想要与我一决高下的想法,但是,儿臣身边的侍卫王安,他觉得在我大婚之日,实在是不适合舞刀弄剑,防止日后有事发生,随后王安便请求替代我与大哥决一胜负。” “可是,谁曾想到大哥竟然在自己的身上暗藏暗器,在比武之时放出暗器,随后竟然伤到了我凌长梧王府主母南宫锦安身边的丫鬟欢儿,欢儿至今依旧生死未卜,昏迷不醒。” 凌长梧王爷说完,直接看向了一旁的大皇子,大皇子也没有任何的话说,毕竟,这件事情所有的人也都看见了,若是他一再的狡辩,想必对自己也不是很好。 最后,大皇子直接向王上说道,“父王,你可知道比武之事,本就是你死我活,二人早已立下生死契盟,在这教场之上谁又能够不失手。”大皇子说完,王上简直龙颜大怒。 他知道凌长梧王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日,凌长梧王爷明明可以让大皇子没有命活着走下教场,但是他依旧还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剑。 可是,若是这件事情换到了大皇子的身上,大皇子断然不会再让凌长梧活着走下来,此时,王上在自己的心里,不得不再三地思念自己的大皇子。 是否能够担任以后王上的位置,是否能够担当得起如此重任,而所有的文武百官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一脸的惊讶和无奈,他们知道凌长梧王爷当然是有备前来,既然,如今侯爷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所有的人也不必再开口。 “既然,现如今七皇子已说完,然而大皇子也无任何的异议。所有的文武百官们,你们有何见解嘛?” 王上的脸色明显的已经不如刚才了,他现在不愿意相信自己两个儿子,竟然能够为了这样的一件事情,而去争吵。 但是,他也相信凌长梧王爷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也相信自己的大皇子的确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随后。朝堂之下的文武百官,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出一句话,只有侯爷走上前去,轻声的说道。 “启奏王上,臣有本启奏。” 当王上再一次的听到侯爷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直接感到了一脸的惊讶和无奈,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的的侯爷是一个正人君子。 但是,又怎么能够在如此的场合之下,竟然会偏袒任何一人,只见它走上前一步,轻声地说道。 “臣有本启奏,凌长梧王爷在本次的面对阿尔克的战争之中,最为有功劳。想必他也是所有的人之中最能够代表皇子的。” 说完这句话时,所有的人都已经感觉到了一脸的惊讶,明明现如今大皇子才是风头正盛的一位皇子,怎么侯爷竟然开始和七皇子站在了一起。 王上也是对侯爷的这一句话感觉到了一脸的惊讶,他一脸的无奈,毕竟,废除大皇子的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他只能够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二皇子。 二皇子虽然从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说出任何的一句话,但是,王上知道自己的这位儿子,有足够的忍耐性,但是,他也是一个明君之选。 总比大皇子那个无德无能的人好多了,最后,只见二皇子轻声的开口说道。 “父王,现如今,侯爷提出了让七弟替代大哥的事情,孩儿并不同意。” 二皇子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王上现在也终于感觉到了自己也并不是那样的被动。 “孩儿,此话如何说起?” 王上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二皇子是如何的评价自己的大哥,和自己的弟弟的。 随后只听见二皇子直接轻声说道,“儿臣并不是故意的要为难七弟,只是儿臣认为,七弟现如今才是刚刚的成婚,要把自己的时间和心思放在南宫锦安的身上,才是最为重要的。” 二皇子说完直接望了望凌长梧王爷一脸,凌长梧王爷并没有因为自己二哥的反对而感到生气,反而,他因为自己二哥的反对而感觉到了开心。 至少,凌长梧王爷觉得这个样子并不会让自己过于为难。 “二哥,所言甚是,一直以来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与南宫丞相府的南宫小姐一见钟情,我一直以来都把她当做是我生命的全部。” 凌长梧王爷一脸的严肃,也就是因为凌长梧王爷的这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对凌长梧夸目相看。 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竟然有人会选择直接拒绝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 王上一脸开心的点了点头,但是,越是凌长梧王爷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的心里也就越是觉得内疚和自责。毕竟,王上知道自己对凌长梧王爷的亏欠。 “既然,凌长梧也已经原谅了自己的大哥,那么,我们的这件事情也就当做没有发生,以后,任何人都不得在提起这件事情了。” 王上说完,正准备站起身来,宣布退朝的时候,只见,凌长梧王爷直接走上前去,直接跪在了地上。 “父王,孩儿刚刚所有的话,并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了我的大哥,我越是如此的钟爱南宫锦安,我就要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昨日,她才刚刚的嫁到了我的府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最为信赖的丫鬟竟然如今生死未卜,父王,难道,你就不觉得大哥这样子做,完全就是在让我和我的主母难堪吗?” 凌长梧说完直接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大皇子,他认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的错误,他就是要给南宫锦安一个满意的未来。 王上一脸的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大儿子,一边是自己的小儿子,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但是,王上也能够知道和明白,在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大皇子在行为和言论之上,实在是过于嚣张跋扈。 随后,只见王上缓缓的开口说道,“凌长梧所言甚是,现如今,丞相府之中的南宫小姐现已嫁入了凌长梧王府,咱们就必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才行,毕竟,身为主母不能够有任何的颜面的事,现如今,大皇子凌楚,你可知这件事情实在是你过分,南宫锦安她既是你的弟妹,你又怎能够不让她如此的难堪。” 王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想让自己的儿子主动地随便认个错,这件事情也就可以了结。 可是,大皇子本来就是一心高气傲之人,他又怎么能够接受凌长梧的指责,随后,只见大皇子大声的说道,“孩儿并不认同凌长梧王爷的说法,虽然,南宫锦安现已加入凌长梧王府,但是,特并不是皇室中的人,她的丫鬟本就是我侧妃身边的人。更何况我与那王安在交手之时,本就没有她的丫鬟,那丫鬟也只是忽然闯进来的,若是,我无意之中伤了她也只能够算作是我,无意之失,不能够认为是我有意为之。” 大皇子的每一句话都在说着,自己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而凌长梧王爷听到大皇子说出这样的话,是更加感到了一脸的气愤。 他直接再一次的说到,“父王,现如今,大哥竟然说我家丫鬟的事情和他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在婚宴之上所有的人都已经看见了从一开始比试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说到点到为止,可是,不知怎么的到,大哥突然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了一把匕首。” 第120章 维护公道 “若不是我那主母的丫鬟聪敏,那么,伤害的可就是我身边的王安,那也就是王安现在早已是不知生死。” 说到这里,凌长梧王爷看上了侯爷,他希望侯爷能够替王安说说话,毕竟,王安曾经也是和侯爷出生入死过,侯爷也是作为了解王安的,说到这里,侯爷已经明白了凌长梧王爷的意思。 他直接再一次的上前,缓缓而又严肃认真的说道,“王上,此事万万不可如此,若是伤到的是王安,并且伤人之人并无一点惩戒,一定会伤了所有将士们的心。” 王上听着侯爷说出这样的话,直接感觉到了一脸的无奈和惊讶,他压根就不明白这件事情和王安有什么样的关系,又和所有的将士又有什么关系。 “侯爷所言,为何意?” 王上直接用自己充满疑惑的大眼睛一直望着侯爷。 “王上,你有所不知,王安虽然只是凌长梧王爷身边的侍卫,但是,在这次对战阿尔克的事情之上,王安可是做了很多的事情。” 侯爷当然不会说出来王安就是自己以前的先锋,他也不会说出关于王安的任何的一件事情。 王上听见侯爷如此说,他一脸的无奈,只能够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大皇子。 在这一刻,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大皇子就是一个榆木的脑袋。 “岂有此理,大皇子凌楚,你怎么能够做出如此之事,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从今日开始,你就驻足于自己的宫中,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你的宫中一步。” 王上说完只能够一脸无奈的看着凌长梧,他看见凌长梧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就接着说道。 “大皇子竟然如此不知深浅的折辱了凌长梧王府的当家主母,快!来人,传本王旨意,南宫锦安为正三品诰命夫人。” 就在王上的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凌长梧王爷的脸上才露出了他应该有的笑脸和开心。 “凌长梧谢过王上。” 就连侯爷都能够看的出来,凌长梧王爷写在脸上的开心和幸福。 随后,王上看着凌长梧一脸的喜悦,他也赶紧的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七弟。你可真的是耍的一手的好手段,现如今看来,你是我见过的最会隐藏自己的王爷了。” 大皇子说完直接一脸生气的转身离开了,然而凌长梧却没有对大皇子的话有任何的情绪。 在凌长梧的心里,他知道自己就是大皇子口中的人,他也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隐藏自己的实力,毕竟,凌长梧也知道,若是想要在后宫之中生存下来,就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是如此的懦弱无能。 现如今,自己已经展示了自己的实力,他们自然会觉得有所隐瞒,甚至不悦。 二皇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凌长梧王爷,轻声的说道,“弟弟,今日可算真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说完,二皇子就直接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凌长梧直接走到了他的身边,轻声的说到,“今天的这件事情,还要谢过二哥,若不是二哥看的出来弟弟的为难,那么想必我也只能够一脸的无奈了。” 凌长梧说完直接笑嘻嘻的转身离开了,他今天本来就没有打算有任何的收获,但是,竟然能够替南宫锦安得到一个诰命的身份,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小姐,你怎么来了?” 欢儿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家的小姐拎着饭食和一些补品走了进来,她一脸的惊讶。 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小姐,竟然能够前来看望自己。 欢儿正欲起身,南宫锦安赶紧的走上前去,直接制止了欢儿的这一动作,轻声的说道,“你别动了,我已经听王安说了,如今,你大难不死,以后必有后福。” 欢儿听到自家小姐如此说,竟然一脸的激动,她从来没有被自己的主人如此的对待过,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一辈子和自家的小姐在一起。因为,南宫锦安值得自己这样做。 欢儿一脸感激的看着南宫锦安,对自己的这个样子,她赶紧的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然而这一次,南宫锦安也并未阻止她。 但是,陈妈看的欢儿的这个样子,一脸的不忍心,她直接走上前去,搀扶着欢儿,宠溺地说道,“欢儿,你这又是为何,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本就没有其他小姐的那些偏见,现如今,你何必这样做。” 陈妈看着欢儿的这个样子,也是满心满眼的心疼,毕竟,欢儿的年岁和陈妈自己的小女儿也是差不多的大小的。 欢儿突然看了看陈妈的眼睛,认真说道,“陈妈,有些事情,即使小姐不追究,即使,小姐不在意,但是,这也是我们这些作为下人,所应该做的。” 忽然欢儿直接跪在了南宫锦安的身边,“小姐,欢儿从来都没有如此的认真过,但是,今天忽然想要告诉小姐,这一辈子欢儿只愿意跟随小姐,不管小姐要让欢儿做什么,欢儿都愿意。” 当欢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宫锦安一脸的感动,无论何时,她从未被人如此的信任过,她也知道被人信任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一直以来都想要被人信任,但是,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信任她,至少,现在她有了欢儿。 南宫锦安蹲了下来,她用自己的手缓缓的把欢儿扶到了床上,轻声的说道,“欢儿,你若信我,我便会舍弃全命去护你周全,不管什么时候,你和我都是最好的姐妹。” 欢儿忽然听到南宫锦安说自己是她姐妹的时候,一脸的感动,她一直以来在苏家的府上,最多也只能成为一个丫鬟,即使,她在别人的眼里是苏晨最好的丫鬟,但是,那也是丫鬟。 但是,今天她的身份就已经不同了,她是南宫锦安的好姐妹,就在二人谈笑之间,凌长梧王爷直接下了早朝,回来之后便开始四处的寻找南宫锦安。 他站在门外,一脸幸福的看着南宫锦安,南宫锦安转而给欢儿轻声的说道,“现如今,你只需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事情,你也无需再想,一切都由我和主君替你维护公道。” 南宫锦安简单的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直接转身走了出去,凌长梧王爷一脸严肃的把南宫锦安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轻声的说着。 “你可知,现如今你是什么样的身份。” 南宫锦安听着凌长梧王爷的这句话,一脸的震惊,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于是她轻声的说了句,“怎么,现如今我除了是凌长梧王府的当家主母,是你的七皇妃以外,难道……我还能够是南宫家的大小姐吗?” 南宫锦安故意说的,她知道凌长梧王爷了解自己,她也知道凌长梧王爷是疼爱自己的,所以,特才能够在凌长梧王爷的面前如此的放肆。 “今日,我想告诉你的并不是这些,你可知王上已经亲自下命,如今,你就是这三品的诰命夫人了。” 当凌长梧一脸开心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南宫锦安却是一脸的惊讶,她从不在乎这些空的名分,但是,现如今为何自己也会突然的成为诰命夫人,她倒是充满了疑惑。 凌长梧王爷自然能够看的出来南宫锦安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只见,他缓缓地开口的说道,“其实,昨日夜里,我早就已经同侯爷已商量过,今日在早朝之时,参上大皇子一本,果不其然,王上也只能够以诰命的身份来搪塞我们。” 南宫锦安看着凌长梧王爷说的如此滔滔不绝,她看到府内如此众多之人,她直接把凌长梧王爷拉入了自己的内宅之中,并吩咐陈妈一直在外守候,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们。 南宫锦安一脸的担心的说道,“现如今,府里人多口杂,你要知道隔墙有耳,这件事情无论何时,在我们王府之中,你也一定要做到谨言慎行。” 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谨,她知道自己现如今是一步错,就步步错,既然,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第一个决定,选择了凌长梧王爷。 那么,她就一定要让自己以后能够成为真正的王后,这样她才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否则,南宫锦安将一辈子在这里度过。 凌长梧王爷看着南宫锦安如此的紧张,他紧紧的抱住了南宫锦安,情深的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一定会想尽办法的给你,但是,请你相信我。” 在凌长梧王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南宫锦安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家的王爷,是如此的疼爱自己,也是如此的重视自己。 很快,南宫丞相府就送来了拜帖,邀请南宫锦安和南宫月若二人同时回亲。 凌长梧王爷拿着这厚厚的拜帖,无奈地说道,“现如今,就连你父亲都开始来巴结你这正三品的诰命夫人了。” 凌长梧王爷的话语之中,不免含有打闹的趣味,而欢儿的伤势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第121章 炙手可热之人 这些日子,她也一直陪在南宫锦安的身边,虽然,不能够尽力的伺候南宫锦安的左右。 但是,也能够陪着南宫锦安说说话,聊聊天,她站在一旁,用手帕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轻声的笑着。 南宫锦安看着欢儿也如此嘲笑自己,她故作一脸生气的坐在椅子上,轻声的说道,“好呀,你看看你们主仆二人,现如今,都已经联合起来欺负于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这当家主母的威严何在,我这正三品诰命夫人的威严又何在?” 南宫锦安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欢儿看见自家的小姐和凌长梧王爷竟如此的恩爱,她一脸的羡慕。 要知道以前苏晨的府里,虽然,她也能够看见别人如此的开心,但是,她断然是不敢笑的,她需要极力的隐藏自己的每一个情绪,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够让任何人了解到自己的情绪。 但是,现如今欢儿已经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可以为所欲言,她也可以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就在顷刻之间,陈妈再一次来报,“南宫丞相府里又下一次来了拜帖,希望我们可以今日就回去。” 凌长梧王爷看了看南宫锦安一眼,南宫锦安心中早有打算,他们当然知道这南宫丞相府,怎会无故的来拜帖,若不是因为巴结此事,又何必把两自己的两位女儿同时的招回去,更何况,南宫锦安的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她的地位也好,她在南宫丞相府中的威信也好,断然都不如那庶出之女。让她回去,无非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主母,以为他们意欲何为?我们是否此刻就动身前往南宫丞相府之中。”凌长梧王爷故作请示的样子。 “凌长梧王爷,简直就是折煞臣妾。我又怎能够指示一个王爷,不过,指示自家的夫君还是可以的。”南宫锦安说完,直接拿起了自己的手帕,捂着自己的嘴,婉然一笑。 凌长梧王爷看着南宫锦安这般,心中甚是欢喜,若是,每天她都能够看到南宫锦安开心的笑,那将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 而此时的南宫丞相府之中。 南宫月若早早的就已经来到了家里,她和自己的母亲一同坐在屋里。 林小娘看了看四下无人,直接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在外面一直等待着,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了他们。 “若若,现如今,你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的替二皇子孕育子嗣,这件事情是你如今唯一的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林小娘不断的告诉南宫月若应该做什么,但是,南宫月若又岂能不知道,但是,现如今别说是孕育子嗣,就连二皇子的面,南宫月若都是见不着的。 南宫月若一脸无奈的跟自己的母亲诉着苦,“还孕育子嗣,这二皇子每天没日没夜的忙着,若是我起得晚一些,都直接见不到他的人。” 当林小娘听到自己的女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无奈,但是,又不能够说些什么,他们谁都知道,二皇子是所有的皇子之中,最懂事也是最优秀的皇子, 若不是自己的母亲,出身卑微,那么现在早就成为了所有的皇子之中,最厉害的那一个。 “若若,无论如何,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你都一定要抓紧,毕竟,南宫锦安也是嫁给了皇家,若是,她先你一步生下了孩子,你们孩子的地位又该不同了。” 林小娘不断的告诉南宫月若她和南宫锦安之间的关系,也只能够让南宫月若与南宫锦安的关系更加恶化。 “二皇子到!七皇子到!七皇子妃到!” 南宫丞相府之中的家丁,不停的通报着,林小娘赶紧的拉着自己女儿得手走了出来,一副实在是宠爱的样子,看着南宫锦安。 “大小姐,真的不知道你们竟然会回来的如此之早,你的父亲还以为你要和凌长梧王爷要到晌午的时候才能到。” 林小娘的这些话,无非就是在嘲笑南宫锦安,嘲笑她回来的早也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也只不过是碍眼罢了。 “林小娘的这些话也实在是过于客气了,你要知道,现如今我已经是三品诰命夫人了,又怎么能够和你们这些人一起。” 南宫锦安的这些话,无非就是在搪塞林小娘,她要让林小娘知道,自己现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一个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让他们玩弄于手掌之中的南宫锦安了。 现如今的自己,已经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大小姐,如今的这些话的确是有些道理的,但是,大小姐还请不要忘记了,我这南宫丞相府之中的小娘。” 林小娘当然不会任由南宫锦安踩着自己的鼻子,蹬鼻子上脸。 而南宫锦安早就已经知道了,林小娘也一定会说出这样的话,对于这一点,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惊讶,也没有一丝丝的疑惑。 “大家快快坐下,既然,这一次是家宴,大家也都不必如此端着自己的身份了。” 南宫丞相从后面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南宫锦安和林小娘在争论。 若是,把这件事情放在从前,南宫丞相一定会站在林小娘的一边,在或者是,就当做一切都没有看见,任由林小娘和南宫锦安争吵。 但是,现如今,南宫丞相又怎么能够这样做,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女儿早就已经今非昔比了,更何况,他也能够看的出来南宫锦安的眼里都是野心。 南宫锦安压根就不想要进来,她没有办法和谋害自己母亲的人坐在同一个桌子上。 “没事的,一切都有我在。” 凌长梧王爷在南宫锦安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他从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南宫锦安的紧张和不安。 “二哥,今日一见,果真二哥和平日里大不一样了。” 凌长梧的话里有话,都在不停的朝着二皇子眨眼,他现在就想要知道自己的二哥,到底是不是喜欢南宫月若,是不是真心的维护南宫月若。 “弟弟这句话,实在是让二哥有些惶恐了,要知道,现如今,七弟才是这朝堂之上,最炙手可热之人,我们也只不过是你的陪衬罢了。” 二皇子说的这些话,无非就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二皇子一向不喜欢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他也不喜欢争夺名利。 之所以他今天能够来到南宫丞相家,并不是希望和南宫丞相站在一派,也并不是希望拉帮结派,日后,有利于自己在朝堂之上。 只不过,二皇子是真心的害怕南宫月若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会给整个二皇子府带来麻烦。所以,他才会跟着前来罢了。 当南宫锦安听见二皇子这样说的时候,她竟然一脸的欣慰,毕竟,她现如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并没有真正的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而自己稍微的比她好一点,之前在爱情上,凌长梧王爷是真的疼爱自己的。 南宫月若开着自家的主君和七皇子聊的如此热闹,南宫月若心有不甘,直接依靠上前紧紧的依靠在二皇子的身边。 而二皇子却是下意识的一脸嫌弃,他不禁向后挪了挪,就这一小小的细微的动作,却被南宫锦安尽收眼底。 南宫锦安能够感觉得出来,二皇子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南宫月若,她也能够感觉得出来,二皇子和南宫月若之间有着一定的距离。 南宫丞相看着自己的两位女儿,嫁的如此之好,心中一阵的开心,他当然不是因为南宫锦安嫁的好而开心,只是,嫁的好才能够帮助到自己。 随后,只见他缓缓的开口说道,“各位主君,各位主母,今日,我特意拜帖上府,只是想让你们回来聚上一聚,这平日里,我们南宫丞相府中,甚是热闹,而当我的两位女儿纷纷出嫁之后,便也变得冷清了起来。” 南宫锦安听见南宫丞相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无非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她不禁在心里嘲笑了一番,她的别院深处,又何时有过旁人驻足。 她在别院深处的时候,又何曾有过人烟,而一旁的欢儿也一直的站在自家小姐的身后,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南宫丞相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父亲,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大家都是甚是熟悉对方的,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也未免太浪费时间了。” 南宫锦安直接说道,她对南宫丞相并没有任何的好感,因为,她知道原主人这么些年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自己的父亲,亲手造成的,她没有办法喜欢眼前这个假腥腥的男人。 “长姐,你怎么能够如此的说父亲,父亲就是想念我们了,你又怎么可以如此说。” 南宫月若直接站在了自己父亲的一边,不停的想要让南宫锦安好看,当然,她也知道凭借着这几句话,是没有办法让南宫锦安受到一点点的威胁的。 第122章 厚颜无耻 但是,南宫月若就是想要看见自己的父亲责骂南宫锦安的样子,只要每每想到这里,南宫月若的心里就忍不住的开心。 “南宫月若,你何德何能,又有什么能力,这样和我说话,你怕是不知道这些日子,这朝堂之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南宫锦安并没有打算和任何的人计较,她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吃过这一顿饭,赶紧的离开罢了。 但是,现如今既然南宫月若主动挑衅自己,南宫锦安自然而然不是省油的灯,她已经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再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头上,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南宫锦安好欺负。 南宫月若看着南宫锦安这样的说自己,她赶紧的紧紧的搂住了二皇子的胳膊,一脸撒娇的说道,“主君,你看看你这弟媳,她怎可如此说我,无论如何,我虽是她的妹妹,但现如今,我也是他的长嫂。” 南宫月若不断的说着,她就是想要让二皇子替自己出气。只是,二皇子并不在意南宫月若的这一说法,他的眼里也从来都没有过南宫月若,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和自己的弟弟闹翻。 随后,只听见二皇子轻声的说道,“现如今,七皇妃可是三品诰命夫人的身份,我又何德何能与她言论。” 当南宫月若听见自家的主君都这样说的时候,南宫月若一脸的无奈,也只好忍气吞声。 原本,南宫月若以为她自己和南宫锦安会成为很好的姐妹,毕竟,南宫月若在离开南宫家的时候,虽然,自己的母亲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和南宫锦安之间的关系。 但是,南宫锦安救自己几次于危境之中,南宫月若并不是不感恩的人,她也并不是那些白眼狼,她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在自己的身边,可以为自己所用。 但是,现如今南宫锦安又换了一副模样,南宫月若不得不再一次的掂量自己和南宫锦安之间的关系,她不得不思考母亲告诉自己的那些话。 “二位,不必争吵,七皇妃说的对,此次,我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因为有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虽然不是大事,但是,也是我们南宫丞相府上的大事。” 当南宫丞相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南宫锦安的脸上挂着别有一番的笑容,她早就知道自己所谓的这位父亲,并不是有多么的喜欢自己,只不过,他养育的两个女儿能够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好处罢了。 若是,没有好处,想必南宫丞相早就让南宫锦安和南宫月若扫地出门了。 “父亲,只要您的一句话,无论是什么事情,我们一定会替您完成的好好的,更何况,现如今我的主君在朝堂之上如鱼夺得水,别说是一件事情了,哪怕,是两件三件事情,想必二皇子也能够替父亲做得很好。” 南宫月若赶紧的在南宫丞相的面前表态,她想要得到的南宫丞相的夸奖,所以南宫月若还是一如既往的想要让自己在所有的眼里成为最棒的自己。 南宫丞相一脸满意的样子,可是,还没有等到南宫丞相开口说是什么事情,二皇子直接站起身来,直接说着。 “想必,南宫丞相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和七弟在朝堂之上的处境,现如今,别说是朝堂之上的事情了,恐怕是一件小事,我们都没有办法去完成。” 二皇子的话刚刚说完,凌长梧王爷也接着说。 “是的,现如今,我已经得罪了大皇子,我想,大皇子无时无刻都会在我的身边安排了眼线,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够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坐着。” 南宫锦安看着他们两个人纷纷的拒绝了,心里,不免有一丝丝的开心和得意。 南宫月若看着自己的夫君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的就选择了直接的拒绝了自己,她的脸面上实在是过意不去。 “父亲都还没有说出是什么样的事情,你怎么就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南宫月若依旧不甘心,她继续说着。 而南宫锦安看着南宫月若的这个样子,她不得不佩服南宫月若的耐心,以及她连皮的厚度,都已经可以录入了世界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若若说的实在是太对了,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女儿,也就只有你是最心疼父亲的,也就只有你是真心实意的为了我们整个南宫丞相府的。” 南宫丞相原本被二皇子的那一句话,堵的已经无话可说了,但是,既然南宫月若又开始开口说出了这样的话,南宫丞相的心里就别提有多么的开心了。 南宫锦安刚准备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凌长梧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既然,南宫丞相有事情想要说,那么,不如就现在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凌长梧王爷的话里话外都是嘲讽,虽然,他让南宫丞相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但是,他却没有直接同意南宫丞相的条件。 南宫锦安看着凌长梧如此的模样,她一脸的开心,自己也是真的和凌长梧王爷越来越合拍了,要知道,南宫锦安就是一个特别的爱看热闹的人。 既然,现如今,凌长梧王爷愿意让南宫锦安看一出好戏,那么,南宫锦安断然不会辜负了凌长梧王爷的一番心意。 “七皇子,所言甚是,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就要告诉大家,我的心中到底有何顾虑,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才把大家召集来此。” 一直以来,南宫锦安都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南宫月若可以如此的厚颜无耻,但是,现如今,南宫锦安终于明白了,原来脸皮的这件事情也是可以传染的。 她看着南宫丞相那一脸不知好歹又不知脸为何物的样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倒要看看,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南宫丞相如此的没羞没臊。 “原本,我一直有一个犬子,只不过,现如今的朝堂之上,没有我们文官的用武之地,还望两位皇子能够为了我儿子,谋划一番出路。” 南宫丞相的语气特别的严肃和认真,就连南宫锦安也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南宫丞相也有如此宠爱自己孩子的一面。 但是,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她的心中更加是十分的压抑,同样都是父亲的孩子,同样都是整个南宫丞相府里的小姐,为什么自己和南宫月若的差距就会这么大。 为什么,原主的弟弟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看这美丽的世界,就已经被坏人陷害。 凭什么她林小娘的儿子就可以如此的顺风顺水,一帆风顺的生活着。 南宫锦安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公平,她一直以来都是不争不抢,可是,越是如此,她越是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爱和关心。 凌长梧已经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南宫锦安的难过和悲伤,虽然,凌长梧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锦安会突然如此的情绪低落,但是,凌长梧王爷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没有办法完成的。 即便自己可以完成,但是,凌长梧王爷也不想要因为南宫丞相而让南宫锦安感觉到不开心。 还未等到二皇子开口说话,凌长梧王爷就已经抢先了一步,开口说道,“南宫丞相,你实在是太过于高估我了,我也是近日才能够上朝堂,别说是在朝堂之上安排一个职位了,恐怕,就连当朝嗯文武百官,我都不一定能够认得清。” 当南宫锦安听见凌长梧王爷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她的心情也突然之间变得好了起来,她知道凌长梧王爷这是故意这样说的。 而南宫月若听着凌长梧王爷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里但是特别的开心,她就是希望能够听见关于凌长梧王爷公和南宫锦安所有的不好。 “想必也是这个样子的,虽然,凌长梧王爷刚刚大胜了阿尔克的首领,但是,凌长梧王爷依旧还是凌长梧王爷,又怎么能够和我们二皇子相提并论。” 南宫月若一脸高傲的样子,她现在最开心的就是自己能够站在南宫锦安的头上,把她踩在脚下。 但是,二皇子听见南宫月若说出这样的话,却是一脸的嫌弃,他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月若,总是喜欢如此的出风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南宫月若总是想要在所有的人面前展现自己, 随后,二皇子深深的说道,“南宫丞相,你也实在是太高估我们兄弟二人了,虽然,我在朝堂之上的时日,比凌长梧王爷长久一点,但是,你也能够看得出来,我并非是一个受宠的皇子,现如今,我只希望能够安安静静的,在我这二皇子府中颐养天年,便可足矣,日后不管是成谁成为了未来的王上,也和我都没有半点的关系。” 二皇子直接婉言的拒绝了南宫丞相的要求,南宫丞相又怎么能够听不出来二皇子和七皇子,无非就是不想要承担任何的责任,也不想要帮助自己罢了。 随后,南宫丞相直接给了林小娘一个眼神,林小娘便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第123章 树大根深 她紧紧的拉着南宫月若的衣服,一边哭着一边开始轻声的说着。 “若若,你是知道的,你那个没有用的弟弟,整日里,就只知道会给我们南宫丞相府里蒙羞,整日里,净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如今,眼看着他就长大了,还没有个一官半职,你说这日后多影响他的仕途。” 林小娘一边的说着,一边不断的抽泣着,希望能够夺得南宫月若的同情。 但是,林小娘却不知道的是,即便,夺得了南宫月若的同情,也没有办法,夺得二皇子的同情。 二皇子之身在这后宫之中,他早已看惯了人情冷暖,他对这些事情,并没有任何的态度,也没有任何的同情,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所有人自作自受的。 南宫月若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此的难过和悲伤。她也看了看二皇子,随后,南宫月若轻声的说道,“我和弟弟,从小就相依为命的长大,二皇子若是你有什么门路,断然要帮帮我的弟弟。” 南宫月若一脸的娇羞,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为了弟弟好,而自己,也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弟弟。 南宫锦安看着南宫月若如此娇弱的样子,不免鸡皮疙瘩掉落了一地,心中顿时产生了鄙夷,她自然是不会学着南宫月若那般娇弱的样子。 但是,他可以学着让所有的人知道,他们南宫丞相府的事情和凌长梧王府,以及二皇子府上,没有任何的关系。 南宫锦安看着二皇子那一脸无奈,又有点尴尬的神情,南宫锦安接着说道,“既然,弟弟他如此无用,不如,我找人替林小娘把他送入军营之中。想必,父亲大人也是知道的。” “现如今,朝堂之中动荡不安,我们更是需要武将的时候,若是有朝一日,弟弟能够立下赫赫战功,到那时,自然也不会担心这一官半职,也不用让人为了他谋求未来。” 南宫锦安的这些话,话里话外都在嘲笑着南宫丞相把南宫月若的弟弟,当成是女孩一样,既然文官不行,那么不为何不试试武将。 其实就是原因特别简单,因为林小娘,她万般不放心,她不放心让自己的儿子舞刀弄剑,他也不放心,让自己的儿子在战场之上再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接着,林小婷看了看南宫锦安,又看了看南宫月若,继续装作一脸哭泣的说道,“若若,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也知道的,你弟弟从小就体弱多病,他怎么能够上阵杀敌呢?虽然,他也有这一份心意,但是,他那身子骨是万万不能受此颠簸。” 林小娘的话里话外,都是在拒绝了南宫锦安的这一要求,并不是因为林小娘口中的体弱多病而是因为林小娘压根就舍不得。 林小娘看着并没有任何的人愿意替她说话,于是,她接着轻声的说道,“二位皇子,现如今,怎么说,你们也是我们南宫丞相府之中的姑爷,这小舅子的事情,二位姑爷当然是要放在心上的。” “虽然,臣妾一只身处内宅之中,但是,也能够知道二皇子的英明,二皇子一直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虽身处朝中多年,看上去无关紧要,其实,二皇子就是王上的小军师。” 林小娘不断的说着这些话,若是换作旁人,早就认了这件事情,但是,这人偏偏却是二皇子。 二皇子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极其冷静的人,他不受到外界任何因素的阻挠,他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对于,有才能的人他是惜之爱之,但是对于无才德的人,他是避之远之。 林小娘看着二皇子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又看了看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王爷都是一直摇头,她觉得这件事情,想必也是没有一丝丝的机会了,也只能够让自己的儿子再另寻出路了。 “王爷,主母,府里有人来报,还请主君和主母赶紧回去。” 王安直接从外面走了进了,一脸严肃的说着,其实,只是王安和南宫锦安在之前就已经说好的。 南宫锦安就是担心,南宫丞相有什么事情会为难他们,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和王安说好了,若是自己和凌长梧王爷进去了几个时辰之后,还没有出来。 就直接让王安以府里有急事的名义赶紧的进去,让他们回去。 “父亲大人,现如今,我们凌长梧王府里,也有事情需要我们现在就回去,我们也没有办法再继续留在这里陪父亲用膳了。” 南宫锦安一边说着,一边直接站起了身,反而是南宫月若依旧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岂不知,一直坐在她身边的二皇子早就已经开始厌恶了起来。 “七弟,既然,你的府上有事情,那不如我陪你一同前去。”二皇子也赶紧的站起身来,他也不愿意陪在这里和他们一家人道貌岸然的聊天。 “主君……可是,我还想要陪着母亲说说话。” 南宫月若小声的说着,毕竟,现在她的身份可是二皇子妃,如果一直在自己的娘家待着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无碍,既然,我和凌长梧王爷有要事在身,主母也是如此的思念自己的母亲,大可以在这里多待些时日。” 二皇子说完,赶紧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追上了凌长梧王爷和南宫锦安。 而凌长梧王爷则是一脸的疑惑,他的府上能有什么样的事情,若是有事情,也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主君,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出来了,不如,你也带着我一起去这陵城之中好好的逛逛。” 南宫锦安一脸的期待,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虽然时间挺长的,但是,从来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凌长梧王爷看着南宫锦安一脸期待的样子,他点了点头,正准备带着南宫锦安去野外赛马。 就在这个时候,二皇子也直接追了上来。 “凌长梧王爷,请留步。” 二皇子直接走到了凌长梧王爷的面前,南宫锦安很识时务的坐到了马车里,只留下了二皇子和凌长梧王爷二人。 他们兄弟二人,一直站在外面,南宫锦安也一直没有听见他们说话。 过了许久,南宫锦安才听见他们二人隐隐约约的说话的声音。 “七弟,现如今,你刚刚步入朝堂之上,行事还是需要沉稳一些。” 二皇子一脸的担心,他虽然并不是和凌长梧王爷如此的交好,但是,他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大哥之间的关系如此的僵持。 凌长梧一脸的惊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二哥竟然会站在自己的身边,他一直以为二哥即使要站队,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大哥的一边。 “多谢二哥的好意,只不过,我这个人天生的,有些事情我可以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有些事情,我是没有任何的办法选择退让一步的。” 凌长梧王爷说的一脸严肃,他虽不知道为什么二皇子会如此的和自己说出这些话,但是,凌长梧王爷断然不会和二皇子深交。 他生怕,这是二皇子和大皇子两个人一起在试探自己。 然而,南宫锦安她坐在马车里,却是清楚的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她和凌长梧王爷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她却很想要知道这二皇子是否是真心实意的投奔自己,若是如此,他们的队伍之中,也会多一个人。 随后,南宫锦安直接拉开了马车的门帘,缓缓地走了出来,轻声地说道,“二皇子,你是觉得这件事情,凌长梧王爷做的是不妥,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若是二皇子觉得此事不妥,那我们应该如何做呢?” 凌长梧王爷听着南宫锦安说出的这些话,他不反驳,也不多说一句,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听着南宫锦安问出的这些话。 而二皇子始终没有想到南宫锦安作为一个女人,却有如此的见地,而自己的主母却是一副市井小人的模样,同样都是作为南宫丞相府的小姐,二人为何如此不同。 二皇子一脸沉重的说道,“七皇妃,实属严重了,我又有何高见,只是,若是这件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但断然不会如此的莽撞。大哥在朝堂之上已是数年,他的党羽众多,所有的人都与他交好,其树大根深。” “想要除之也并不是一日便可除,古人有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想除掉他,必先剪其枝叶,伤及根骨,这样才能够使树木枯萎,也才能够使他外墙中干。” 二皇子所说的这些话却被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王爷听见了心里,凌长梧王爷笑了笑,轻声的说道,“二哥的见地实在是高,弟弟这番受教了,多谢二哥指点,日后,弟弟在朝堂之上定当谨言慎行。” 说完,凌长梧王爷和南宫锦安直接坐车到马车里,而二皇子也骑着自己的马,一路奔腾而去。 马车里。 “不知主君对二皇子是如何看待。” 南宫锦安缓缓的开口说道,每一次二皇子给南宫锦安的印象都是十分好的。 第124章 险棋 南宫锦安也不管是从哪里都不能够看得出来,二皇子并不是一个歹人,但是,是敌是友,她却始终分不清楚。 毕竟,他们想要争夺的并不是荣华富贵,而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每一个人,在权力的面前都可以红了眼,更何况,是这如此高高在上的权利。 只听见凌长梧王爷轻声的说道,“二哥,原本就不争不抢,他只想要平安的度过余生,不管,是谁成为王上,只要能够给予他一定的承诺,并且,让他衣食无忧的国完下辈子,或许他都能够和谁合作,但是,现如今他显然已经不能和大哥继续合作了。” 凌长梧王爷也学着南宫锦安说话的语气,他知道南宫锦安所说的自己是远古来的人,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 因为,在凌长梧王爷的眼中,南宫锦安是那样的不同,她即使站在人群之中,也闪着她应该有着独特的光芒,她仿佛就是天上一颗最耀眼的星星,不管,站在哪里都能够让所有的人看见她。 “不知王爷,此话为何意?” 南宫锦安一脸的疑惑,也有可能是她并不了解这朝堂中所有的事情,她也不了解各位皇子之间的情谊。 凌长梧轻轻的拍了拍南宫锦安的头,轻声的说道,“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大哥和二哥自小就养在王后的身边长大的。只不过,王后这个人向来都是疼爱大皇子,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四皇子,她也只能够用他来笼络朝臣的心。” “所以,二皇子这么多年来,所忍受的境遇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想象不到的,他一直都想要反抗,只不过,没有这个机会罢了,现如今,他也只能够选择和我们合作,其他的别无选择。”凌长梧一脸的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 他现在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强大自己,因为,他想要保护南宫锦安,他想要让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欺负南宫锦安。 经过南宫丞相府的这一件事情,他才知道,原来南宫锦安的处境是这样的。原来,南宫锦安在南宫家里,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地位。 随后,只听见南宫锦安缓缓的开口说道。“不知主君可否,我也回娘家住些时日。” 当南宫锦安此话一出,凌长梧直接感觉到了惊讶,他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锦安要回到南宫丞相府,他也不知道,回到那里能够给南宫锦安带来的是什么。 “为何?” 凌长梧王爷不想让自己和南宫锦安之间有任何的秘密,于是,他想到了,便直接问出了声。 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道,“现如今,南宫月若已在南宫丞相府之中,而林小娘也在,我必须要回去,因为,我想要知道我当初我的母亲的去世,是否是真的意外,还是他们亲手策划的。”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并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只有不断的完成任务,才能够延续我的寿命,若是,我不能够完成任务,或者是我回不到属于我自己的国家,那么,我很快就会老去。”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 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她的心里也比所有的人都知道,若是她不能够继续完成任务,那么,系统将带给她的是很严重的惩罚。 凌长梧王爷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会让王安陪同你回去,任何的事情,他都会保护你。” 原本,南宫锦安并不同意让王安跟着自己,毕竟,一个大老爷们跟着自己时时刻刻的也不太方便,但是,南宫锦安也想到了此次回去,欢儿应当也会陪在自己的身边,而欢儿的伤势也才刚刚好,自己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又怎可推脱掉王安一个这么强而有力的安全保护。 最后,南宫锦安轻声的说道,“即便如此,那我这番就谢过主君了。” 说完,两人相识一笑,在马车上说说笑笑,却不曾谈及半分朝堂之事,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他们的时间来的宝贵,他们把所有的事情看的都如同明镜一样,清晰而又透亮。 而另一边的南宫丞相府之中,想必就没有了也这样的愉快。 南宫丞相一脸的生气,直接将自己的碗筷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林小娘也一直乖乖的坐在一旁,并不敢出声说任何的一句话。 “母亲大人,父亲大人这是怎么了?” 南宫月若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发如此的大火,她也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如此的生气。 “若若,要不你先回房间去,这里有我,没事的。” 林小娘赶紧的在南宫月若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对于她自己的女儿,林小娘也自然知道南宫月若是什么样的德行。 留她在这里,非但不能够帮助到自己,反而还会弄巧成拙,就怕会让南宫丞相越来越生气。 “走?去哪里?母亲大人,现如今我也已经是二皇子妃了,你们怎么还老是把我当成是孩子一样。” 南宫月若一脸的不开心,她不开心的当然是为什么每次回到南宫丞相府,所有的人依旧对待自己还是原先的态度。 “二皇子妃?南宫月若,你是真的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南宫丞相听着南宫月若说出这样的话,也是越发的生气,原本,他就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而现如今,南宫月若竟然自己上赶着往南宫丞相的怒火之上撞,南宫丞相走怎么会轻易的就放过南宫月若。 南宫月若听见自己的父亲,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她也是越来的不开心了起来,自己的身份别人不承认也就算了,就连自己的父亲都如此的贬低自己。 “老爷,若若还小,对于这些事情她也并不是十分的理解和明白。” 林小娘赶紧的阻止着南宫丞相,她知道南宫丞相的脾气,从一开始南宫丞相让他们回来的时候,林小娘也就已经知道了是这样的结局。 但是,为了自己孩子的仕途和未来,林小娘不得不走出这样的一步险棋。 “还小?那为何南宫锦安现如今都已经是正三品的诰命夫人了,而她……还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的权利的二皇子妃。” 南宫丞相一脸的愤怒,压根就已经没有了一丝丝慈父的模样,也完全的看不见平日里的温柔。 这一次,就连南宫月若也都惊讶了,她压根就不知道一件父亲怎么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也没有办法接受父亲对待自己的这样的一个态度。 “父亲大人,我和南宫锦安原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她虽然是正三品的诰命夫人,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夫君只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只是空得了王上的一身宠爱。” 南宫月若一脸的鄙视,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认为的,她压根就没有把凌长梧王爷和南宫锦安放入过眼里。 “愚蠢,怪不得,你的夫君会如此的对待你,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南宫丞相听着南宫月若说出的这些话,一脸的无奈,他压根从来就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的女儿,南宫月若如同她的母亲一般冰雪聪明。 但是,现如今天,南宫月若说出的这些话也都直接就证实了自己的愚蠢。 也是一直到现在南宫丞相才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女儿就是一个蠢货。 林小娘看着南宫丞相如此的大动干戈,她赶紧的扶着南宫丞相,一年娇羞的说到,“老爷,现如今,既然儿女们都已成家立业,不如,你还是放手了让他们自己去面对一切,他们的府上让他们自己去打理。如果是,再为了他们而气坏了身子,可是万万不值得的。” 林小娘说完之后,她就看见了南宫丞相一直站在自己的身边,大口大口的饿的呼吸。 南宫丞相也不想让自己因为南宫月若的愚蠢,而让自己的身体受到一丝丝的不舒服。 而南宫月若确实是一脸的疑惑,她压根就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在说什么,她把这所有的仇恨,都放在了南宫锦安的头上。 她认为这就是南宫锦安的问题,若不是因为南宫锦安,现如今成为了正三品的诰命夫人,那么,自己的父亲也不会如此的轻视自己。 这么多年来,南宫月若一直都被父亲捧在掌心之中,生活压根就没有感受过什么叫做愚蠢。她也从来没有被父亲如此的当众羞辱过,现如今这还是第一次。 “父亲,这一切明明就不是我的问题,为什么,你偏偏要放在我的身上呢?这原本,就是南宫锦安的事情,为什么,你不去找南宫锦安的麻烦呢?难不成,就因为她现如今是正三品的诰命夫人,所以,父亲也害怕了是吗?” 南宫丞相看着高南宫月若的样子,依旧是喋喋不休,不依不挠的追问着,他眼里压根就没有任何害怕之意,她知道是自己的父亲。 但是,既然今天的话已经说到了这样的程度上面,南宫月若就必须要继续说下去。 第125章 救命稻草 否则,她的颜面也会丢的一干二净。 “我害怕?南宫止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现如今是翅膀长结实了吗!不要自以为是的嫁给了二皇子,就可以顶撞你的父亲,现如今,这里并不是你的二皇子府,而是南宫丞相府。” “你要知道,不管在哪里,在这个府上,永远都是我最大。” 南宫丞相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直接想要转身离开,可是这个时候,南宫月若又怎么会让自己的父亲离开,她原本就已经在南宫锦安哪里受了一肚子子的气。 现在,还要被自己的父亲如此的教训,她更加是一脸的不开心了,最后,南宫月若直接说道,“父亲,您老人此次无非就是为了弟弟的前途,既然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直接答应。” “但是,我们也什么好纠结的,若是,你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王爷看上去也爱并不是不愿帮助我,就像是我们家二皇子,他就是还是一个特别乐于助人的人。” 南宫月若这句话之后,她竟然还有一丝丝隐隐约约的鄙视。 “那么,按照若若的意思,现如今的意思,其实,是你有把握了。” 南宫丞相听着南宫月若,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他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他想要听听自己的女儿,到底有什么样的办法能够继续自己的生活。 但是,当他们两个也能够看得出来二皇子是那样的执着,他是断然不会再一次的改变自己的想法的。 随后,只听南宫月若故作轻声的说道,“我并不愿意相信二皇子,是一个如此冷酷的人,虽然,他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是,他也会有拥有自己的底线。” 林小娘看着自家的女儿,又在说如此的大话,她知道这件事情,本就是一件不好做的差事,而为何,却要偏偏丢给他的孩子。 南宫月若正准备说些什么,只能够看见南宫月若再一次的开口,缓缓地说道,“现如今,我们的皇城之中已有人,而我们再也没有办法懦弱无能,二皇子这样的动作真的能够让所有的将士们都壮士都起舞人心。 拍了这一句话。是想说给所有的人听的,当然也包括自己。 南宫月若突然想到了从前,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成为二皇子妃之前,但是,南宫月若依旧可以过得每天都很开心,她在池塘边玩水嬉笑,但是,现如今她只能够每一天做着不同的作业,看着不一样的书。 只为了能够提高自己的素养,能够和二皇子说得上话,可是,南宫月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做法和行为,二皇子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二皇子心里始终只有四皇子的一个人。 “若是,这件事情正如月若所说一般如此解决,那就便拜托若若了。” 南宫丞相一脸的开心,现如今早就已经没有了刚刚进门时的急言令色,也早就没有了这件事情,刚开发认识? 南宫丞相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们赶走时的信息。最后。只能够看见南宫月若轻声的说到。 “父亲,这件事情虽然不是小事,但是,也算是他的大事,我这就打道回府去和王爷商讨此事。” 等待南宫月若的话还没有说完,凌长梧王爷和南宫锦安就再一次的折了回来,凌长梧王爷缓缓的开口说道,“真的是十分的抱歉,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认为你可以住在这里,但是,现如今我看到了也就明白。” 只不过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一嘴的模样,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喜欢是真的喜欢,而不喜欢也只是简单的敷衍,这一句话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含义? 可是,当南宫锦安一步又一步的想要靠近南宫丞相的时候,南宫丞相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起来,轻声的说道。 “虽然,今日二位小姐都已回复省亲,但是,我这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就让林小娘陪你们四处走走。” 说完,南宫丞相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紧的逃跑着跑了出来。 “我说长姐,怎么……你这是要住在这里了吗?” 南宫月若一脸的疑惑,她明明看见了南宫锦安已经离开,却不知道为何南宫锦安却又再一次的走回来了。 而且,这一次,她的身边竟然还有凌长梧王爷维护着她,就连父亲也都吓得转身离开了。 “怎么?难道,这南宫丞相府之中,已经开始不欢迎我了吗?还是说,不欢迎我的人是妹妹?” 南宫锦安这一次,压根就没有给南宫月若留下任何的情面,现如今,南宫锦安回来就是为了找到杀死自己母亲的真正凶手。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为何却还要再一次的替别人着想。 林小娘看着如此的场景,小心翼翼说着。“长小姐,你是不知道这出了门的姑娘,怎么可以一天到晚的往娘家跑,若是,被别人听去,断然,要留下闲话的。” 林小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凌长梧王爷便站了出来,直接说道,“这位姨娘,殊不知你说的是哪国时代的事情了,现如今可是凌国,既然二皇子妃能够省亲留宿在家中,那么,七皇子妃为何不能使省亲留在家中。” “更何况,是我这个作为主君的人,亲自送她而来,若是,外人胆敢说半句闲话,我一定会让他知道我凌长梧王爷是一个会护妻的人。” 凌长梧王爷的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林小娘他们听,更加是想要告诉这里所有的人,现如今的南宫锦安已经不是以前的南宫锦安了。 她现在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身份,也有了可以陪伴她的人,更加是凌长梧王爷愿意一直无条件的维护着她。 当场面已经达到了如此混乱的时候,所有的人的眼光,都看着凌长梧王爷和南宫锦安,他们不知道凌长梧王爷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们足够看得出来,南宫锦安在凌长梧王府的地位,绝对比南宫月若的高。 显然,现如今,南宫月若已经明显的把自己的颜面都已经丢尽了,但是,他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着,“长姐,我是实在不明白,既然,你现如今已经是正三品诰命夫人的身份了,为何,你就不能够替南宫良谋求一个好的差事。” 南宫月若一脸的无奈,她压根就看不上南宫锦安这一脸高傲的模样,她今天就要让南宫锦安知道,她不管如何的高傲,不管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她在南宫丞相府里,依旧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姐。 而南宫锦安一脸无所谓的看了看凌长梧王爷一眼,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有把这里任何一个人的话听进去。 现在的南宫锦安,也在也不是以前的南宫锦安了,她有了自己的目标,也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南宫良?二皇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应该是你的弟弟。” 南宫锦安一脸的无奈,她现在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傻傻的把所有的人都当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可是,结果却是,你用心守护的人,他们却把你的心扔在了地上。 “南宫锦安,你……不知好歹。” 南宫月若听着南宫锦安说出这样的话,一脸的愤怒,她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当做是家里的嫡女,可是,现如今,却因为南宫锦安一次又一次的无情的拆穿了自己的身份,南宫月若难免会觉得自己的面子上过不去。 “不知好歹?凌长梧王爷,你是否觉得我不知好歹?” 南宫锦安转身一脸幸福的看向了凌长梧王爷,她之所以现在会如此大胆的说出这样的话,她就是知道,不管她现在创下任何的祸事。 她的身后,一直都会有一个人在替自己照顾着一切,也都会永远的在她的身后,保护她。 “何人?能够如此大胆的说我的主母不知好歹?难道。你们都不知道我的主母的身份吗?” 凌长梧王爷此话一出,就连南宫月若也都能够感受到这其中的羡慕。 她也一直想要让二皇子对待自己如此之好,但是,二皇子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状态,虽然没有多么的糟糕,但是,却也从来没有让南宫月若感觉到幸福。 “凌长梧王爷,你今晚也要留宿在南宫丞相府之中吗?” 林小娘赶紧的问着,她现在恨不得就让他们都离开,南宫良可是林小娘几个儿子之中长相和才能最为出众的那一个,也是林小娘一直自己的骄傲。 可是,现如今,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王爷如此的说,林小娘实在是不愿意听他们多说一句。 “这位姨娘,我只是送我的主母来这里小住一段时间,更何况,我凌长梧王爷在这陵城之中,难道还有我不能够去的地方吗?” 凌长梧王爷的这一番话,无非就是想要再一次的告诉所有的人,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懦弱无能的王爷了,他现在有能力保护南宫锦安。 “王爷,侯爷有事请你上府。” 第126章 荣誉感 王安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凌长梧王爷的身后,只不过,这一次倒是真的。 凌长梧王爷看着南宫锦安一脸的依依不舍,他的心里特别的放心不下南宫锦安,他知道每一次南宫锦安只要回到南宫丞相府之中,总是胡变得伤横累累。 “王安,你在这里时时刻刻的保护主母的安全。” 凌长梧王爷说完一脸不舍得转身离开,而南宫锦安却也是很担心凌长梧王爷的处境。 南宫锦安不用问,她也能够知道凌长梧王爷是去做了什么,凌长梧现如今正在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而努力的实现。 别院深处。 “小姐,欢儿真的想不到,我们竟然还有一天还能够回到这里。” 欢儿看着这里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一脸的心疼,她第一次看见这里的时候,就开始对自家的小姐感觉到了无助和同情。 而现如今,欢儿对待南宫锦安更多的则是忠心和羡慕。 她知道凌长梧王爷对待南宫锦安的情感,想必,在整个陵城之中也很难再找到这样的一对。 “欢儿,任何时候我们都会走到原来的路上,但是,只要我们永远不要忘记原来的本心,就可以了。” 南宫锦安看着欢儿一脸的心疼,原本应该是花样的年华,可是,却因为出生在了这样的一个朝代之中,只能够成为别人的仆人。 “小姐,欢儿这一辈子,能够成为你的丫鬟,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欢儿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就连南宫锦安都感觉到了一定的诧异,她不知道为什么欢儿此时此刻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南宫锦安听着欢儿如此说这样的话,心里却是十分的开心。 这是对南宫锦安的一种肯定,也是在这么长时间相处以来,南宫锦安唯一的一次感受到了荣誉感。 南宫锦安轻声的说道,“欢儿,你有没有想过,日后自己想做什么?” 南宫锦安想要的,不仅仅是对欢儿好,她也想着趁着自己还在这里的时候,把自己所在乎的所有的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若是,日后哪一天自己突然之间就离开,那么,他们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失去所有。 欢儿歪着自己的头,想了很久,一脸严肃的说道,“小姐,欢儿已经想过了,欢儿这一辈子,都会跟在小姐的身边,伺候小姐一辈子。” 欢儿一脸的开心,她知道跟在南宫锦安的身后,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若是,可以一辈子跟在南宫锦安的身后,想必,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南宫锦安摇了摇头,她拍了拍欢儿的头,轻声的说道,“欢儿,你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日后,不管你是嫁人生子也好,还是想要自己攒点银两,买铺买田地也好,一定要有属于自己的想法,你不能够一辈子,都围绕着我一个人转。” 南宫锦安一脸严肃的说着,她想要让欢儿可以为自己活一次,而不是为了别人而活,她知道在这个时代的女性,包括陈妈在内,所有的人,心里只有他们的主子。 他们都是如此的忠心耿耿,可是到头来,却也只能够成为别人的仆人,却永远都没有办法做自己。 “小姐,你这是不要欢儿了吗。” 欢儿听着南宫锦安说出了这样的话,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她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欢儿,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锦安赶紧的扶起了欢儿,更加是一脸小心翼翼的查看着欢儿身上的伤势。 她看着欢儿如此担心的模样,就知道欢儿这个小丫头一定是多想了。 “欢儿,我并不是不要你了,也不是要赶你走,我只是想要让你做你自己,当然,你如果想要一辈子的留在窩的身边,也是可以的。” 南宫锦安再一次委婉的说着,她知道,如果想要在一时之间就让欢儿接受这一切,是万万不可能的。 当欢儿再一次的听见南宫锦安说出这样的话,她笑的是那样的开心,虽然,她不知道南宫锦安在说什么,但是,只要能够留在南宫锦安的身边,欢儿就会很开心。 南宫月若随自己的母亲回到屋里之后,便开始碎碎念起来,“她南宫锦安,何德何能,又有什么样的能力,竟然能够再一次的站在我们的面前,还对我们耀武扬威。” 南宫月若唯独看不惯的就是南宫锦安那一脸,趾高气扬的样子,但是,她也只能够在屋里一直这样说下去,却又不能够拿南宫锦安丝毫的办法都没有。 林小娘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的沉不住气,一脸的无奈,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南宫月若要让她隐藏自己的光芒。 可是。不知怎的南宫月若就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哪怕,自己得了一丝的疼爱,也要炫耀给所有的人知道。 现如今可好了,自己的女儿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疼爱,反倒是自己的仇家,如此的耀武扬威。 “若若,你要知道,现如今,南宫锦安的身份已与平日不一样了,她现在可是正三品的诰命夫人。” 林小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无论。她怎么说南宫月若都不会听自己的。 “正三品诰命夫人又如何,还不只是,我们南宫丞相府里养的家一条狗罢了。” 南宫月若依旧我行我素,她压根从来就没有把南宫锦安放进眼里过,就连同,这前些日子的好感,现如今也一扫而光。 “若若,你要知道,现如今,她可是凌长梧王爷的人,凌长梧王爷又是如此的宠爱于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一定不能够和她撕破颜面,你要知道……” 林小娘不断的说着,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是一个如此愚蠢的人,但是,南宫月若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万般的愚蠢,没有一点可值得信赖。 南宫月若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和她关系好不好,母亲难道还不知道吗?” 南宫月若的话里,仿佛带着话一般,林小娘一脸的无奈,她看着自己的女儿,生怕日后她进了王宫之后,再给自己招惹出任何的事端来。 可是,事已至此,林小娘还有什么办法去改变自己的女儿,她也只能够一直引导着。 “母亲,你说说这南宫锦安,她怎么就这么好的命?” 南宫月若越想越生气,不知为何,总是对南宫锦安抱有太多的敌意,她完全就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对南宫锦安如此的不公平,把所有的好运气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南宫月若却不知道,南宫锦安在所有人的背后都经历了什么,她经历了从小就送丧失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她没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只能够一个人在道观之中,在佛前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生活着。 就连回来之后,所遇见的家人们,也都不把她当做家人。 “若若,这样的话,日后还是不要说了,你要知道隔墙有耳,任何话,只要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无论怎样,都不能够轻易的说出口。” 林小娘赶紧的捂住了南宫月若的嘴巴,她不能够让南宫月若再次的如此肆意妄为的说出来,她要知道,这现如今的南宫丞相府,再也不是她们能够控制的。 曾经,整个南宫丞相府中所有的人都知道,林小娘就是当家祖母,现如今,所有的人都把她当做了姨娘看待。她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 “母亲……” 南宫月若赶紧的把林小娘的手,从自己的嘴巴上挣脱开来,她生气的一直在跺着自己的脚,她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对自己做出如此的动作。 但是,她能够知道的是现如今母亲说的有一句话是对的,这南宫丞相府,早已不是曾经她们所认为的南宫丞相府了。 现如今的南宫丞相府,已经多了太多他们不认识,不熟悉,乃至于不是他们的人。 凌长梧王爷从王府走后,直接来到了侯爷的府上,“侯爷,不知让小王来,所谓何事?” 凌长梧王爷一脸的严肃,他当然知道自己在侯爷的眼中,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隐藏的价值,早在他们一起披着铠甲,上战场杀敌之时,他们都已经是彼此心目之中最好的朋友和战友。 “凌长梧王爷,此次,老臣叫你前来,定当是有要事相商,昨日,我们在大殿之上公然的上奏了大皇子,现如今,大皇子恐怕早已对我们有了很多的仇恨。” “若是,我们日后还想要像之前那样对待大皇子,恐怕,再也不会像昨日那样顺风顺水。”侯爷一脸的严肃。 他们知道,若是王后之位不倒,那么,大皇子在后宫之中就永远都只会屹立于不败之地。 凌长梧王爷也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现如今,他和侯爷的处境,但是,他不得不轻声的说道,“侯爷,既然现如今我们已背水一战,我们也没有任何的能力去选择退缩,那么,我们就必须要前进。” 第127章 耀武扬威 正是因为凌长梧王爷的这一句话,侯爷一脸的欣慰,他果真没有看错人,他知道凌长梧王爷是一个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的。 “既然,凌长梧王爷的想法和本侯爷的想法是一致的,那么,我们一定要尽我们所能,护我们全家人的周全。”侯爷一脸严肃的说道。 他自然知道凌长梧王爷和他也是同样的想法,凌长梧王爷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现如今,南宫锦安已在南宫丞相府之中,她说她要去替她的母亲找回伤害她母亲的凶手。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定然不能够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我总感觉,这其中牵扯的人甚多。”凌长梧王爷一脸的严肃,他知道南宫锦安一直身处南宫丞相府之中,必定是一个难题,他也能够感觉的出来,这其中一定有很多的危险。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南宫锦安去完成她自己的想法,因为,这是南宫锦安这一辈子,最想要完成的事情。 侯爷一脸的严肃,抬头看着凌长梧王爷,缓缓地开口说到,“你说什么!南宫锦安已经回到南宫丞相府之中,那么,是否有其他人在?” 凌长梧王爷看着侯爷如此担心的样子,轻声说的,“南宫月若也回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侯爷彻底的不淡定了,“你们现如今都已经明知,所有的人都在对付我们,那么,为什么还要把南宫锦安送回南宫丞相府之中,那明摆着就是一件送羊入虎口的事情。” “侯爷,无需担心,我已让我的贴身侍卫王安二十四个时辰,都侍奉在南宫锦安的身边,一定不会让她出现任何的意外的。” 当侯爷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若是知道,南宫锦安已在南宫丞相府之中,那么,侯爷一定不会让凌长梧王爷前来商量此事。 若知道,这一个时辰之中一定会发生许多的事情,更何况,这南宫丞相府之中,不仅有林小娘,还有南宫月若那那里。 那么,南宫锦安的处境就更加的艰难,而此时此刻,南宫锦安依旧躺在自己的别院深处。 她正躺在床上,一个劲的睡着懒觉,这些日子来,她可真的是累的不行,每天打鸣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起床。 她也深知这个朝代的女人的不易,若是,换做在属于南宫锦安的朝代,定是要睡到中午十二点,早饭中饭一起吃的。 可是,现如今她也只能够躺在自己的床上,微微的闭上双眼,闭目养神。 这个时候陈,妈突然走了进来,轻声的伏在南宫锦安的耳边,轻声的说到,“小姐,我已查明,当初在主母去世之时,身边并无任何的人。” 南宫锦安听到陈妈所说的一切,自然感觉到了惊讶,她不得不佩服这些人背后的手段,要知道自己的主母,可是当时的侯爷的长女,也是侯爷唯一的女儿,受到如此的待遇。 而这个时候,孙木直接走到了南宫锦安的身边,缓缓的开口说道,“若想要大树直接可倒,其实,我们并不一定要使其砍之,我们定然可以先剪其枝叶,让它们自己的四肢分离,我们才能够在无声无息之中断其根本。” 苏木一脸严肃的说道,仿佛憎恶着这一切,也包括所有的人,都要比南宫锦安还要来的痛恨许多。 南宫锦安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深意,但是,现如今她不能够这样去做,因为,毕竟现在还不是做这些的时候,她要知道这一切的一切背后,都能够牵扯出许多的人来。 若是,林小娘和当今的王后有意联系在一起,那么,这一切都不是南宫锦安所能够控制的了,南宫锦安轻声的说道,“苏木先生,你可知这林小娘来自哪里,她为何只是一介姨娘?却能够有拥有这么大的实力。” 南宫锦安一脸的严肃,现如今她对于自己的敌人,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能够知道林小娘的背后的一切阴谋。 苏木严肃的说到,“小姐,你只管放心,不管有任何的事情,我都会替小姐计划周全,小姐,只需要做自己便好。” 苏木说完,便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南宫锦安不得不叹服苏木的武功以及他那超强的智慧。 就连南宫锦安都想要拥有的东西,甚至,有的时候,南宫锦安都在怀疑苏木和她是不是同样的都来自于另外一个国家,要不然怎么能够拥有如此缜密的思维逻辑,南宫锦安看着苏木消失的身影,一脸的敬佩。 侯府。 “既然这一切,都已经熟悉了,也都已经铭记于心了,那么,还望凌长梧王爷一定要护南宫锦安周全。” 侯爷一脸的担心,言语之中也都是宠爱。他对自己的这个外孙女,有太多太多的亏欠,或许,是因为侯爷觉得自己当初亏欠了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太多了。 现如今,也只能够在南宫锦安的身上找补回来。 “侯爷,你还请放心,南宫锦安她是我凌长梧王府的当家主母,我不能够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就是我对她的承诺。” 凌长梧也是一脸的严肃,被两个人男人同时宠爱的南宫锦安,就已经注定了她往后的日子,一定会有所不同的。 侯爷点了点头,满脸的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之所以没有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这其中也有南宫丞相一半的功能。 但是,现如今看来,凌长梧王爷是疼爱南宫锦安的,南宫锦安也不会像她的母亲一样的结局。 南宫丞相府之中。 “小姐,二皇妃来了。” 陈妈的眼神之中尽是嫌弃,她不知道南宫月若为何要来这里,但是,她可以肯定的就是,只要是南宫月若出现的地方,一定会充满了勾心斗角。 “来的刚好,真的是不请自来。” 反而是南宫锦安一脸的开心,她还没有主动的去找南宫月若,南宫月若就自己的主动的找上门来。 南宫锦安倒是要看看这样的女人,能够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又有什么样的新点子。 “小姐,现如今,不管是老爷还是你的母亲,都一再的嘱托你,不能够和南宫锦安有任何的正面交锋,为何小姐总是要和南宫锦安纠缠在一起。” 孙姑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纵然这个辅助再强,也没有办法带动这一个废柴的南宫月若。 反观,南宫月若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压根就不在乎别人怎么劝她,她也不会去理会别人如何劝导她。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她就一定要去做,更何况,南宫月若也并不是像所有人想象中的那样愚蠢。 “孙姑姑,你这样的性格,实在是不适合在我的身边,你要知道我可是二皇子的正妃,难道,我还要惧怕什么嘛?” 南宫月若说完,直接就不想要搭理孙姑姑,她就是希望孙姑姑可以直接离开自己的身边,最好,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南宫月若早就发现了,其实孙姑姑一直在自己的身边,无非,就是替林小娘待在自己的身边观察自己,说白了,那就是一种变相的在监视着自己。 南宫月若看着孙姑姑直接留在了门口,压根就没有跟在他的身后,她也是满心的欢喜。 南宫月若直接走进了南宫锦安的屋里,轻声的说道,“果真,这正三品诰命夫人的身份,就是如此的尊贵,竟然,连我这二皇妃都不愿意搭理。”南宫月若说着这些话。 无非就是想要看南宫锦安的笑话,她这一辈子,都是如此的高傲而又冷僻,从未受过一丝一毫的气,可是,现如今,最看不起的南宫锦安竟然公然的爬在了她的头上耀武扬威。 这对于南宫月若而言,无非就是一种打击。即便如此,南宫锦安依旧不说话。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南宫月若的表演,南宫月若看到南宫锦安如此的怠慢自己,心中不免泛起了一丝丝的自卑。 她故意的拿起了茶杯摔在地上,大声的呵斥着,“哟,欢儿,我可听说你以前是在苏府里当差。要知道整个陵城之中,就数苏府里的规矩,那可是最严的。为何,你竟然连这茶杯,都端不住呢?” 南宫锦安看着南宫月若,如此这般嚣张跋扈,又是如此的蓄意挑事。她心中不悦,轻声的说着,“二皇妃,这作威作福已经到了我这府上,难不成二皇妃不知道我和欢儿早就义结金兰,她早就不是我府上的丫鬟,早已和我情同姐妹了吗?日后,二皇妃若是再见到欢儿之时,还需要直接称呼她一句妹妹。” 南宫锦安的这一番话,直接惹恼了南宫月若,南宫月若看着欢儿的这一副样子,不免心中更是郁结,大声的呵斥着,“现如今,这阿猫阿狗也能成为府里的小姐了,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也不看看自己的位分,能不能够做到这主人的位子上。” 第128章 异曲同工 欢儿听着南宫月若如此的侮辱自家的小姐,她直的恼羞成怒,心中顿然有很多的话想说,但是,她看着南宫锦安,就不能够再说出来了。 她知道南宫锦安现如今的处境,异常的艰难,自己也没有必要再替自家的小姐招惹麻烦。 反而,南宫锦安看不惯南宫月若如此的行为,轻声的说道,“二皇妃,你在你的府上管好你的下人,便可,日后还是不要来我这府上了,你要知道,我们这里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欢迎你。” 南宫锦安一直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精神,她看着南宫止若如此的打击自己的人,心中定然是不太舒服。 反观,南宫月若本来是打算和南宫锦安前来商量,过几日进宫朝见王后的事情,但是,既然如今南宫锦安并不想和自己继续商量,南宫月若也无需一副巴结的样子。 她生气的坐在了椅子上,气呼呼的说着,“七皇妃,你可知道我们才是这南宫丞相府中的姐妹,外人始终都是外人,说不准,哪天自己养的外人,会反咬你一口,貌似,我怎么听说有人看见你的前任姐妹,来来回回的进出与凌长梧王府之中。” 南宫月若故意的说着这些话,其实,在青穗离开的时候,她就一直派人蹲在青穗的身边,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想让青穗替自己做事。 毕竟,青穗知道很多南宫锦安的事情,也知道很多南宫锦安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后来她竟然发现青穗竟无缘无故的来来回回的奔走于凌长梧王府之中,这不得不让南宫月若心中怀疑。 南宫锦安听到这话,是一脸的震惊,她知道南宫止若是故意挑衅,但是,她也知道南宫月若这个人哪里都不好,唯独,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南宫锦安轻声的说道,“这有什么稀奇,这天下的下人如此众多,只不过,是换了个府邸做差事罢了,有什么好惊讶的地方?” 南宫止若看着南宫锦安并未上当的样子,心中又是一番滋味,只能够一脸无趣的转身离开。 “小姐,二皇妃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妈一脸的生气,她只要听见青穗这个名字就感觉到了浑身的不自在,要知道,在陈妈的心里忠诚是最重要的。 而青穗却是一个白眼狼,跟随了小姐这么多年,小姐对待她就如同姐妹一般,而她却总是吃里扒外。 竟然还妄想着和凌长梧王爷在一起,实属无耻的行为。 “陈妈,你又何须如此在意。这不正是让南宫月若开心吗?即便,青穗在凌长梧王府之中做差事,也是我们所不能够阻止的,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 南宫锦安随便的找了一个理由就让陈妈和欢儿退下了。 屋外。 “欢儿,刚刚二皇妃来,你们没事吧。” 王安的脸上都是担心,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欢儿的一举一动都被王安放在了心上。 “没事的,二皇妃只是来和主母寒暄了几句,没事的。” 欢儿笑着说道,只是,她不愿意让王安知道这一切。 “陈妈,青穗是谁?为什么小姐只要提到她就是一脸的悲伤,我记得小姐以前也有和我提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欢儿一脸的疑惑,她不知道青穗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她能够看的出来,这位青穗的人,一定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陈妈听见欢儿问自己青穗的事情,立刻就来了精气神,生气的说着。 “青穗原来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后来被小姐赶出了南宫丞相府之中。” 陈妈说话的时候都是生气的样子,毕竟,青穗离开的时候,欢儿还没有来到南宫锦安的身边,也都不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南宫锦安一直念着旧情,没有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怎么会?我们家的小姐是如此的体贴入微,她怎么会驱赶自己身边的丫鬟。” 欢儿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知道南宫锦安是一个多么好的主子,在自己生命的时候,她竟然愿意屈尊来照顾自己。这样的恩情,欢儿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你不知道,青穗从小就在小姐的身边,他们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小姐对待她也是特别的好,甚至,还想要替她说一门亲事,让她这一辈子都可以有人照顾。” 陈妈一脸的严肃的说着,她知道小姐因为青穗的事情,心里也是特别的不自在,但是,南宫锦安也从来没有说过。 只能够把这些难过的事情,放在自己的心里,把开心的事情和别人一起分享。 “这其中有很多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不过,这也不管你,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来到南宫小姐的身边,你可知青穗那个丫头,她竟然主动的拒绝了小姐给她说的亲事,想要嫁给凌长梧王爷。” 陈妈的脸上都是愤怒,只要每每的说到这件事情,陈妈就忍不住的生气。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青穗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让人生气。 “陈妈,你说的可是真的!” 欢儿听见陈妈这样说的时候,也是感到了惊讶,她实在是不明白南宫锦安已经对她这么好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从来不说假话,要不然,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南宫丞相府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陈妈已经明显的到了气急败坏的程度,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去和欢儿讨论青穗,要知道青穗离开之后,南宫锦安可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而欢儿听着陈妈说着这样的话,她也知道了原来不仅要主人好,哪怕是丫鬟也要尽心尽力。 这样,才能够是最为完美的。否则,不管是任何一方面,都是无用功。 这个时候,凌长梧王爷直接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他看着欢儿和陈妈都站在屋外,脸色上也是明显的不悦。 “怎么了?主母出了什么事情?” 凌长梧着急的问着,这一路上,他在来的时候就一直都在担心南宫锦安,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忍心把南宫锦安一个人独自留在南宫丞相府之中。 原本,欢儿对凌长梧的态度还是挺好的,至少,她认为凌长梧王爷和其他的皇子和王爷是不一样的,他对南宫锦安是那样的宠爱。 但是,现如今看来,都是异曲同工,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主母无碍,只是刚刚睡下,王爷还是不要前去打扰了。” 欢儿没好声好气的说着,就连陈妈站在一旁都已经感觉到了惊讶,她万万没有南宫锦安在欢儿的心里如此的重要,竟然已经重要到了,为了南宫锦安,欢儿可以直接的和主君正面交锋。 “王爷,今日傍晚,二皇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来到了我们府里,和主母聊了好一会儿,也导致了主母今日下午,并没有休息。” 陈妈赶紧的把欢儿的话接过来说,她实在是不愿意让欢儿这个耿直的丫头,因为任何一件的事情,或是被别人陷害。再次的被迫离开南宫锦安。 陈妈也能够看得出来,欢儿实在是对南宫锦安特别的好,而南宫锦安也对欢儿视如姐妹。 凌长梧王爷看着她们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心中甚是惊讶和疑惑,他不知道南宫月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他也不知道南宫锦安为何在听见这样的事情之后,就急忙的躺下休息,是因为这些话对南宫锦安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还是因为南宫锦安的身体不适,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长梧王爷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直接想要推门进入,而此时,欢儿再一次的挡在了南宫锦安的门前,轻声的说道,“王爷,欢儿已经说了,主母刚刚睡下,王爷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主母醒了之后再说,现如今主母的身体实在是不太舒服,还请王爷不要叨扰。” 欢儿依旧一副护主的样子,而王安在一旁却实实在在的看傻了,他竟不知道欢儿何时竟有如此大的魄力,敢公然的阻拦凌长梧王爷的路,就连他都不敢做出来的事情,欢儿竟然替他做了。 在那么一瞬间,王安对欢儿又多了一丝丝的喜爱之情。 陈妈看着如此的场面,赶紧的拉了拉欢儿的手,轻声的说道,“王爷,你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主母一直都甚是烦忧,今日,也是身心俱损,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欢儿这也是为了小姐,还请王爷不要责怪。” 陈妈赶紧的说道,她自然知道南宫锦安和欢儿之间的关系,若是因为此事,南宫锦安和凌长梧王爷二人之间心生嫌隙,那简直就是大可不必了。 陈妈看着欢儿,她在欢儿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这臭丫头,到底还想不想要有命活下去,你可知,这可是凌长梧王爷,他去看的可是南宫锦安,那可是他的主母,你又在这里拦个啥劲。”陈妈一脸激动。 第129章 变脸 “母后,今日,为何如此生气,是哪家没有眼力的新主母惹怒了我们的王后。” 二皇子从后面一边走了过来,一边严肃的说着,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公孙暮雪在一起。 但是,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凌熙王爷,他就一定要把公孙暮雪给安全的带回去。 “主君,你怎么来了?” 公孙芷若看着二皇子走了过来,赶紧化身成为娇小的女子,直接跑到了二皇子的身边。 尽管,二皇子十分的厌恶公孙芷若,但是,现如今,他也不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就展现出来,他还希望公孙芷若能够配合自己,一起活着走出去。 “呦,二皇子来了,今日,是什么样的大风,竟然能够把平日里一直都在忙碌的二皇子也刮到了我这里来了。” 王后一脸的厌恶,她原本就讨厌二皇子,只是,王上要让二皇子养在王后的身边,要不然,二皇子也不能够活着长大。 公孙暮雪看着二皇子一眼,一脸欣慰,她原本一直都在担心,如果凌熙真的来了,那么到了那个时候,估计情况也不会有所好转,甚至,会比现在更加难。 “母后,你真的说笑了,孩儿向来就是一个悠闲自在的王爷,怎么能够比得上大哥,他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忙碌。” “你大哥在忙,他也知道每日前来像我请安,只是你,我都快要数月未见你了。” 王后说出这样的话,无非就是想要让二皇子当众下不来台,她也不能够允许任何人,在任何的情况之下说自己儿子的一句坏话。 这下,二皇子才是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原本,他并没有想要和自己的兄长拼一个你死我活的境地。 这么多年来,二皇子对待王后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在对待,遇到任何的事情,只要是关乎到大皇子的事情,他都会选择主动的放弃。 并不是因为,二皇子有多么的无能和胆小,他只是不想要让自己的母后不开心。但是,现在看来,这样的付出压根就是不值得。 “母后,这段时间,孩儿一直都在忙着自己府邸上的事情,就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才会忍痛把自己的娇妻也送回了丞相府之中,想必,七弟也是同我一样。” 二皇子说出这样的话,无非就是想要提醒王后大狗也要看主人,凌熙王爷刚刚从边关回来,他的战功已经在陵城的所有的百姓之中得到了传唱。 若是现在得罪了凌熙王爷,那也就只能够惹了众怒,就连王上现如今,都不能够随随便便的就把凌熙放在一边。 更何况,从一开始的时候,王上就是如此的偏爱凌熙,这也导致了王后讨厌凌熙的原因。 “是吗?真的看不出来,二皇子什么时候和七皇子走到一起的。” 苏晨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真的不知道她是真的聪明,还是假的糊涂。 她原本只是想要站在王后的身边,让王后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形之中得罪了公孙芷若和二皇子。 “母后,今日,难道不是主母觐见嘛?怎么,大哥身边的侧妃也能够进来。” 公孙暮雪被二皇子的这句话惊讶住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二皇子是一个世外之人,他不在乎任何的名利,也不想要争夺任何的权利。 但是,现在看来,二皇子只有愿意开口和不愿意开口的区别,并且,公孙暮雪也不得不佩服,这男人一旦认真起来,估计也就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 苏晨听见了二皇子如此的贬低自己,一脸的无奈,但是,她又不能够说什么。 反而,是王后一脸的无奈,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平日里像小绵羊一样温顺的二皇子,怎么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如此的急功近利。 “只是,不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接我的主母回家,只不过,我一直等下外面,许久不见我家主母出来,便着急的寻了过来。” 公孙暮雪看着二皇子的这个样子,不得不佩服他说话时候的样子,简直就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就连说谎话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先行退下吧。” 王后原本就不想要看见他们两个人,现在恨不得立刻就让他们滚蛋。 而二皇子此时此刻,压根就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公孙芷若特意前来,但是,公孙芷若却信了。 她把这一切都认为是二皇子在担心自己,故而不顾一切的来到了这里,就是想要护自己周全。 “母后,恕孩儿大胆说一句,现如今着公孙府的大小姐,她不仅仅是凌熙王爷的主母,她可还是正三品的诰命夫人,想必,何为诰命夫人就不用孩儿告诉母亲了。” 公孙暮雪听着二皇子说出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更加明确了,二皇子一定是凌熙王爷让他来的。 否则,依据二皇子的性格和脾气。这样的事情哪怕就发生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去管,他向来就是一个事不关己的人。 “怎么,现在已经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我今天就是想要惩罚一个下人,难道,我还没有这样的权利!” 王后听着二皇子说出这样的话,一脸的愤怒,原本,她只是想要给公孙暮雪一个下马威,要让她知道,现如今,整个凌国是谁在当家做主,谁才是这凌国的主母。 但是,当她听见了二皇子说出的这些话之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二皇子说的也是实话。 虽然,王后有权利处置这宫中的任何一个宫人,但是,也只是限于宫中。 不管是何为皇妃身边的人,还是各位诰命夫人身边的丫鬟,不管是谁犯了什么样的错,也只能够由他们自己的主子亲自责罚,这就是规矩。 而现如今,公孙暮雪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责备自己身边的丫鬟,而王后的此举无非就有点越俎代庖的意思。 “母亲,你可千万不要为了这样的一个下人,而做出有失仪态的事情,你可是当朝的主母,更是整个凌国所有的主母应该学习的榜样,若是,母亲都无视了我们凌国的尊卑法纪,那么,若是其他人都纷纷的效仿,只怕到时候,父王怪罪下来影响了父王和母后之间的感情。” 公孙暮雪不得不佩服二皇子所说的每一句话,真的可以算得上句句都说到了王后的心窝子里。 越是没有什么,二皇子就一直不停的在强调什么,只要是带着眼睛的人都能够看的出来,王上和王后之间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基础。 “滚!你们都给我滚!” 王后看着二皇子说出这样的话,也顾不上所谓的当朝主母的仪态了。 公孙暮雪看着王后说出这样的话,她也不会再和苏晨争执不休,现在,她只想要带着陈妈赶紧的离开这里。 “母后,孩儿告退。” 二皇子说完直接拉着公孙芷若的手,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公孙暮雪也扶着陈妈紧跟其后。 在场所有的人看见了王后发了如此的怒火,也自然不能够在继续的待下去,也都各自的寻个理由,赶紧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母后,你……” 苏晨一脸的不开心,她原本还想要借着今天的这个机会杀一杀公孙暮雪的气焰,可是,万万没想到不但没有灭了公孙暮雪的威风,反而,自己还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巴掌。 “今天的这件事情,到这里就已经可以结束了,明明是自己技不如人还总想要陷害别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 王后看着苏晨的这幅模样,已经从一开始的满心欢喜变成了一脸的嫌弃。 而苏晨听见了王后说出这样的话,也只能够低下了自己的头,一脸的无奈,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 王宫之外。 “主君,你这是去哪里?你不和我一起回府吗?” 二皇子走出来之后,就直接松开了公孙芷若的手,头也不回的往一边走去,公孙芷若不得不小跑着追上了二皇子。 原来的幸福感,在二皇子松手的那一刻全部都消失了,就连公孙暮雪都不得不感叹,二皇子不仅会说话,而且他还会变脸。 “今日,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你如果想要回府你就让他们送你回府,你要是想会公孙丞相府,你就让他们送你回公孙丞相府。” 公孙暮雪在身后看着这样的一幕,她在那么一瞬间竟然有点心疼公孙芷若,这女子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己已经当成了天的男子,他的脸上却写着不在意。 然而,二皇子虽说说话的口吻特别的温柔,像极了一个体恤妻子的丈夫,其实,这就是一种不喜爱的表现。 不管公孙芷若去哪里,他的心里都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公孙芷若又怎么能够看不出来二皇子满脸的写满了嫌弃。 这些天来,公孙芷若一直都在努力饿的想让融入进二皇子的生活之中,可是……最后,她也只能够知道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现实。 第130章 护你一生平安 “二哥,请留步。” 公孙暮雪直接走上前来,拦住了二皇子的去路,她的心里有一件事情必须要知道答案,要不然,就会成为自己心里永远都不可以解决的疙瘩。 而二皇子看着公孙暮雪这样的表情,他竟然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了起来。 “不知……七皇妃,所为何事?” 二皇子眼看公孙暮雪就这样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入了神,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女子。 而公孙暮雪此时此刻的脑海之中,只有自己的事情,她压根就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理会二皇子的表情。 “今日之事,真的是多谢二哥鼎力相助,只不过,我公孙暮雪向来不喜欢亏欠别人的人情,要不然我都会睡不着,也吃不下。” 公孙暮雪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无非就是不想要有任何的负担,就如同她自己所说的一样,不想要拥有任何的人情。 然而,这一切都被公孙芷若看在了眼里,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夫君,为什么会和其他的人在一起,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最为厌恶的公孙芷若。 “公孙芷若,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你怎么可以如此恬不知耻的和我的夫君说出这样的话。” 公孙芷若压根就没有给公孙暮雪一点点的颜面,她看着自己家的二皇子被公孙暮雪如此的纠缠着,她自认为是因为二皇子方才救了她。 故而,才引得公孙暮雪一见倾心,但是,她万万不知道公孙暮雪只是想要了解这其中的原因,公孙芷若就这样虎视眈眈的看着公孙暮雪。 相反,二皇子却是一脸的无奈,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家的主母,为何会如此的心胸狭隘。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大将风范,这完全不像公孙丞相府之中能够出来的人。 但是,二皇子转而想了想公孙芷若毕竟是庶出之女,有这样的心胸也不足为奇,更何况,公孙芷若本就是一个眼眶子浅的人。 “公孙芷若,这里哪里还有你说话的分,现如今,我正和诰命夫人再商量对策,你怎么能够主动起来探听这些缘由?” 二皇子说完,直接拉着公孙暮雪走到了一旁,仿佛,两个人在说着一些悄悄话,实际上是二皇子在给公孙暮雪赔不是。 他轻声的说着,“方才,公孙芷若所言,实在是重伤了七皇妃的心,我之所以想要前来营救七皇妃,只不过,是受了我那七弟弟的委托罢了。” 二皇子说完,只要转身要离开,可是现如今,公孙暮雪已然知道了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再一次的回到凌熙王府。 只能够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自家的王爷是否安好,于是,她再一次的拦住了二皇子的去路。 而二皇子看到公孙暮雪依旧拦着自己去路,他的脸上,更加的疑惑了,明明该说的该解释的,他都也已经解释清楚了,为何,公孙暮雪依旧如此的执迷不悟。 二皇子再次轻声的说得,“七皇妃,这又是何为?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该做的我都也已经替凌熙王爷做了,现如今,我只想要去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情,还请七皇妃放行。” “二哥,你实在是多虑了,我本就没有任何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现如今这凌熙王爷在府中是否安好,他是否一日三餐饱,早晚添衣物……” 公孙暮雪心中想着凌熙,而口中的语气也变得极其温柔,仿佛已经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光芒,也不再像方才那般高傲。 二皇子听见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一脸嫉妒的神情,这才是他想要的情感,没有任何的怀疑,但是心中却有着对方。 公孙暮雪看着二皇子现如今不说话,却一脸疑惑的样子,她的心中更加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她只能够走到二皇子的身边,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推了推二皇子。 再一次说着,“二哥,是否是凌熙王爷,出了什么事情。” 当二皇子再一次听见公孙暮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中早就已经是羡慕不已,明明公孙暮雪自己,早就已经深陷沼泽,却心中却还惦记着凌熙王爷。 她很想知道,若是自己有着一日,深陷囹圄之中,自己的二皇妃是否也能够舍身相救。 他转而望了一下了公孙芷若,他知道公孙芷若只是看中他的身份,对于自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他也能够看得出来,这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基础。 他看着公孙暮雪一脸严肃的说道,“还请七王妃,切勿担心,凌熙王府之中什么人都有,他们自然会照顾凌熙王爷的生活起居,还望七皇妃在公孙丞相府之中,断然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王爷分了神。” 二皇子说完这句话,直接转身离开了,他没有办法再听公孙暮雪说着如此关心自己七弟的话,这无非,就是一把把的狗粮往自己的嘴里塞,还是强迫性必须吃的那种,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欢儿听着二皇子说出这句话时,也在公孙暮雪的身边不停的说着,“小姐,王爷的事情你也无需担心了,正如二皇子所说他在凌熙王府之中,这么多的下人和管家他们都会照顾好王爷的起居的,现在,只要我们自己相安无事。王爷才能够有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别人。”欢儿一脸羡慕的说着。 她知道自家的主母和自家的主君之间关系十分要好,她也能够看得出来,这陵城之中就属自家的主君和主母的关系是让人羡慕的,而其他,只不过是趋炎附势,因为权利才会选择在一起的罢了。 公孙暮雪点了点头,她转而看向了欢儿,若是换做是她以前,她一定要给欢儿找一个相当好的男朋友。 可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子可以与欢儿相匹配,她的忠诚和她的单纯。 都不是任何一个男子就可匹配的,但是,欢儿看着公孙暮雪的这样的眼神,她一脸疑惑的望着公孙暮雪,小声的说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感觉好不适应。” 的确,公孙暮雪的眼神之中,带着一点点的邪恶,仿佛就要吃了欢儿一样。 但是,公孙暮雪却拍了拍欢儿,别有一番深意的说道,“不知欢儿是如何把这样的信息传递出去的,否则纵使这凌熙王爷有天大的本事,他也不能够知道我们现如今有难。” 公孙暮雪说到此时,欢儿一脸害羞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小声的说道,“是我……我拜托王安大哥,让他去给凌熙王爷送出这样的消息的。” 公孙暮雪听到欢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她不知道花儿是怎么如此聪明的,但是,她却能够看的出来欢儿和王安之间的故事。 于是,她轻声的说道,“既然,你与王安如此交好,那么不如我就做这个媒人,让王安娶了你,让你们日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你觉得如何?” 当欢儿听到公孙暮雪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她直接吓的跪在了地上,紧紧的抱着公孙暮雪的大腿,轻声的说道,“小姐,你这是想要让我离开你身边吗?你可知道,我已经在佛前发过毒誓,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小姐一步,我一定要护小姐一生平安。” 可是,当欢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轻轻的扶起了欢儿,一脸感激的说道,“傻丫头,你怎么可能会在我的身边一辈子,你要知道你们这个年代的女人,只有找到自己的好归宿,才是一生平安的事情。” 欢儿听着自家小姐说出这样的话,她一脸的疑惑,压根就不知道小姐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能够看的出来小姐都是为了自己好。 “小姐,你在说什么……” “傻丫头,我是想要告诉你,王安她是一个不错的人,武艺高超又特别的有胆识,他和你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你和他在一起,只会幸福的。”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开心,这是她也想要拥有的幸福,但是,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自己现如今的情况,不仅仅不会得到幸福。 相反,若是她沉浸在凌熙王爷的爱情之中,得到她离开的时候也就只能够更加的悲哀,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都是一些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主,你以为你嫁给了凌熙王爷,你就可以得到一切了嘛?” 公孙芷若看着自己的主君在和公孙暮雪说过话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连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家的主君对待自己和对待公孙暮雪的态度,完全就是两个不一样的风格。 但是,公孙芷若能够从中感觉得出来,自己家主君对自己的冷漠和无情,而公孙暮雪看着公孙芷若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直接转身离开,她压根就不给公孙芷若任何接近自己的机会,哪怕是重伤自己,他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第131章 爱而不得 “公孙暮雪,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就没有看见我在和你说话吗?” 公孙芷若气急败坏的直接拦住了公孙暮雪的去路,反而,公孙芷若的这幅样子在公孙暮雪的眼里,压根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她也不明白为何公孙芷若会如此的模样,但是,她能够感觉的出来公孙芷若肯定是对自己有了什么样的误会,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突然之间就变了一副模样。 “欢儿,你先下去。” “可是,小姐……” 欢儿一脸的担心,她知道自己家的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同样的她也知道公孙芷若的手段。 她是真的很担心,也很害怕如果自己贸然的离开自己家的小姐会不会因为什么样的事情而被公孙芷若而伤害。 但是,自己家的小姐的话也都已经说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果自己不听小姐的话,也一定会让公孙暮雪十分的为难。 等待着欢儿和公孙芷若身边的丫鬟都已经退下之后,这空旷的宫门之外也只剩下了公孙芷若和公孙暮雪二人。 公孙芷若直接抬起了自己的手,正准备一巴掌打在公孙暮雪的脸上,可谁知,现如今的公孙暮雪早就不是那个可以被人随便打骂的公孙暮雪了。 “公孙芷若,怎么?现如今你身在着王城之外,你还想要如此随意的就动手动脚,难不成,你真的觉得王后会给你颜面?” 公孙暮雪说出的这句话无非就是在嘲笑公孙芷若,笑她的无知和愚蠢。 而公孙芷若看着公孙暮雪竟然还还手的时候,简直就是更加生气了。 要知道,以前的公孙暮雪可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不管她说了什么,公孙暮雪也都只会点头哈腰。 而现如今,虽然公孙暮雪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她骨子里的那一份傲气却是让公孙芷若感觉到害怕的。 “公孙暮雪,二皇子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你就这么想要知道我和二皇子之间说了什么了吗?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好了,二皇子他告诉我,他娶了你这样的夫人,实在是他的耻辱。” 公孙暮雪就是想要看见公孙芷若气急败坏的样子,同样,她也想要知道公孙芷若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二皇子的地位。 毕竟,从刚刚的那个情况看来,凌熙王爷已经和二皇子二人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她并不想要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破坏了凌熙王爷的计划。 她更加不想要因为公孙芷若的原因,让所有的人都一败涂地。 “你……公孙暮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就和你的母亲一样,到处的勾三搭四,你都已经有了凌熙王爷,怎么,现如今又看上了凌淮。” 现在的公孙芷若已经着急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她哪里还能够顾及的上谁的颜面。 而公孙暮雪听见了公孙芷若如此的说自己母亲的时候,直接“啪”一巴掌打了上去,她才不会去理会公孙芷若现在的身份,她也不会去管这是哪里。 “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说我的母亲,唯独你不可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颜面,从一开始的时候,你的心里就只是想要嫁给大皇子,所以……你才费尽心思的想要从我的身边夺走大皇子,可是,即便大皇子已经不在我的身边的,你一个庶出之女,王后又怎么会让你嫁给大皇子。” 公孙暮雪直接说出了自己心里这么多天以来,一直想要说出的话,自从公孙暮雪来到了这里,接了这样的一个任务之后。 她的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同样,这段时间虽然她一直都没有出手,但是,她只是在观望。 她想要知道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从她的角度看来公孙芷若并不是一个坏人,她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人罢了。 而在于,公孙芷若身后的人,公孙暮雪不用想都能够猜到是林小娘。 “公孙暮雪,没错!从一开始的时候,你的出生就已经注定了你没有办法嫁给大皇子,没有办法成为王后,因为,我才是这唯一的王后。” 在公孙芷若说出这句话之后,公孙暮雪的心里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原主的最后的梦想是找出真凶和成为王后。 一直以来,公孙暮雪都以为是原主的功利心太重,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找出杀害自己母亲的真凶是因为她的孝心,而成为王后是因为她的不甘心。 或许,从一开始或者更早的时候,原主也就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成为王后,这中间到底有多少公孙暮雪还不知道的事情。 “告诉我,到底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我还能够留你一条命,要不然,荒郊野外发现了一具无足轻重的二皇妃的尸体,想必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直接掐住了公孙芷若的脖子,她现如今通红的眼睛里,仿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怨气。 就连公孙暮雪自己,她都不知道为何在听见了这句话之后会如此的生气,但是,她能够确定的是,这些都来自于她的内心。 “公孙暮雪,你以为你杀掉了我,你就可以离开了吗?你以为凌熙王爷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让你逍遥法外吗?不如……不如,你和我合作。” 公孙芷若拼命的拍打着公孙暮雪的胳膊,她也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现在,她也知道该见什么风驶什么舵。 公孙暮雪听见了公孙芷若说出这样的话,一脸满意的松开了自己得手,或许,从一开始,公孙暮雪就没有想过要了公孙芷若的命。 她只是一个想要完成工具的系统人,她并不是一个杀手,没有必要让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 “那你说说,我们如何合作。” “咳咳咳……” 公孙芷若在公孙暮雪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新鲜的空气,她不停的大口喘气,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一刻,她竟然有些害怕公孙暮雪。 “现如今,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苏晨,她处处的针对你,她也夺走了我的大皇子,难道,我们现在不应该一致对外,先让她得到报应吗?” 公孙芷若在提到苏晨的时候一脸的愤怒,她想要和大皇子在一起,想必整个陵城之中所有的小姐都知道。 而最后,却让一个苏晨给抢了去,这样的结局,公孙芷若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选择接受的。 可是,对于这一切公孙暮雪压根就不感兴趣,她也知道苏晨对于自己而言并不是敌人,她和苏晨之间没有任何的怨恨。 但是,公孙芷若有一句话说的却是对的,苏晨处处针对自己,她想要让自己离开凌熙王爷,因为她想要和凌熙王爷在一起,却不得不嫁给了大皇子。 “那你想要如何的做?” 公孙暮雪不紧不慢的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苏晨和自己往日无怨但是,却近日有仇,而且对于公孙暮雪而言,抢夺男朋友是她最不能够忍受的事情。 “我想要怎么做,就不麻烦七皇妃费心了,只要,你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对于苏晨而言,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公孙芷若说完这句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的确,对于苏晨,她曾经在自己的梦境之中,无数次的想要解决她,而这样的方法,她也想过不止一个。 “小菜一碟?就凭你的段位,也是让人头疼的。” 不过,这样的话公孙暮雪是不会告诉公孙芷若的,她也只能够在自己的心里嘲笑着。 “那么如今,你是准备回去公孙丞相府?还是准备回你的二皇妃府?” 公孙芷若直接一脸的无奈,若是,自己的夫君在府上,那么她回去还能够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悦。 可是,现如今,不管是在公孙丞相府还是在自己的府上,都是她一个人。 “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回去,要不然,我怎么能够知道你是不是又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万一,你转头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了苏晨,那么,我岂不是欲哭无泪。” 公孙芷若说完直接朝着外面走了过去,她并不是担心公孙暮雪泄露自己的事情,她只是不想要让自己如此尴尬的回到一个空无人烟的地方。 公孙暮雪看着公孙芷若这样的背影,她的心中也是一阵阵的同情,她仿佛已经从公孙芷若的身上看见了什么叫做,爱而不得。 这么一刻,公孙暮雪抬头看着天空,她是有多么的庆幸,在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之上,能够让自己遇到凌熙王爷。 而凌熙王爷,却是如此的深情,不管是做任何的事情,都能够首先考虑到自己。 公孙暮雪也点了点头,不管凌熙王爷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她一定会成为凌熙王爷身后,那一个坚强而又伟岸的女人。 她一定会努力的支持凌熙王爷所做出的每一件事情,让灵犀王爷无后顾之忧的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第132章 活着的意义 凌熙王府。 “凌熙王爷果然都是得王上的宠爱,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宠幸,在这后宫之中想带走一个人就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带走一个人。” 四皇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太多的无奈和不舍,他应该也是一个得到宠爱的孩子。 他也是王上和王后的嫡女,却被自己的母亲用来稳固自己的后位,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而凌熙王爷听见四皇子说出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反话,但是,凌熙王爷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现如今的地位是自己的母亲用命换回来的。 “四哥,你说的这样的话,想必是因为想要得到远比现在还要多的东西,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不管是什么时候,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自己去努力争取。” 凌熙王爷说的也是自己想要表达的,这么多年以来,他有多少次的机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但是,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自己的实力吃撑不起来自己的时候,纵使自己有太多的地位都是无济于事的一件事情。 而四皇子看着凌熙王爷这样的神情,他也不知道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凌熙王爷,怎么会发出这样的神情。 “想要得到的东西?难道,凌熙王爷你不知道我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吗?从始至终,我就没有想要得到过任何的东西,我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生活。” 四皇子再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有太多的失落,他原本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皇子,而现如今,哪怕是想要拥有自己想要的日子都特别的困难。 而凌熙王爷又何尝不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要得到过任何的东西,他也只是想要和公孙暮雪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但是,凌熙王爷已经知道了,哪怕是自己不愿意和大皇子争锋相对,现在也不能由得自己的心意了。 毕竟,现如今凌熙王爷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在靠近自己,然而,这一切最重要的是因为大皇子已经触及到了凌熙王爷的底线。 而他的底线就是公孙暮雪,任何人,可以对他使用任何的诡计,然而对公孙暮雪就不能够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且如今大皇子已经把手伸向了公孙暮雪,那么,凌熙王爷就不会无动于衷了。 四皇子听着凌熙王爷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他看压根凌熙王爷,他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同样都是皇子,同样都是王上的儿子,为何他以及凌熙王爷还有二皇子就要低人一等,而自己的大哥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管是在任何的方面,都可以高人一等。 “凌熙王爷,你可知,现在的你已经成了这陵城之中最热闹的人,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你是一个窝囊无能的王爷,现如今,你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阿尔克部队,真的是让大家都夸目相看。” 四皇子有意无意的说着这些,他就是想要让凌熙能够清楚的认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 而凌熙听见了四皇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一脸的惊讶,他怎么就没有想到现在的这个。 “是,四哥,你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我怎么一直就没有想到,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只有拥有战功的人才能够拥有地位。” 凌熙一脸的严肃,他想到了如果自己的战功可以显赫,即便,日后不能够成为王上,他也能够给公孙暮雪一个美好和安逸的未来。 而这个时候二皇子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他这一路上都在回忆自己和公孙暮雪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之中,怎么会让公孙暮雪挥之不去,他也明白公孙暮雪是自己弟弟的主母,自己不能够对她有一丝丝的情感。 但是,公孙暮雪的身影就在他的脑海之中,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消散。 “你回来了?” 四皇子看见二皇子安全的回来之后,一脸的兴奋和开心,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二皇子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不仅仅是哥哥,更加是莫逆之交。 而凌熙王爷看见了二皇子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孙暮雪……她,还好吗?” 凌熙缓缓地开口说道,即便,他知道现如今就如此着急的问自己的主母,多少会有点不适合,但是,凌熙王爷的心里也只有公孙暮雪。 二皇子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头,他看了看凌熙一眼,一脸的严肃,他的心里也能够看得清楚公孙暮雪和凌熙之间的感情,自己就更加不适合对公孙暮雪有任何的期待。 “你放心,她现如今已经平安的回到了公孙丞相府之中。” “恐怕,这公孙丞相府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了。” 四皇子先一步的替凌熙王爷把这句话给说了,然而,二皇子却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四皇子,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四皇子的德行。 他就是一个天生的脸上写了女人勿近,从来都没有从他的嘴里听见任何一个女人的名字,更加别提他主动的去关心任何的一个女人。 竟然,能够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听见四皇子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二皇子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四弟,说的实在是没错,要知道,现如今这公孙丞相府之中才是事情众多,所有的人都已经把眼睛放在了公孙暮雪的身上,她现在不管去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错误的。” 这些事情,都是二皇子在这一路走来的时候发现的,他一开始也不知道为何苏晨一直要去针对公孙暮雪,但是,现如今,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 “不管怎样,今日之事,我还是十分的感激二哥出手相救,要不是有二哥这个诸葛在这里,恐怕,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凌熙王爷说出的这句话,他无非就是在试探自己的二哥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和自己一心。 虽然,这么多年,凌熙从来都没有见识过所谓的人情冷暖,但是,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 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背叛,更何况,凌熙压根就不是一个会感情用事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他除了对公孙暮雪是有感情的以外,对于其他的任何的一个人,他只有用自己的冷漠和无情。 “七弟,这话实在是严重了,从一开始的时候,我既然都已经答应了你,我就一定会替你去实现的,不管,这是一个什么问题,但是,我只是想要让你相信我,相信我和你四哥,是真心的希望和你一起合作的。” 二皇子早就已经把这一切都想的清楚了,他知道,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大哥登上了王位。 他不仅仅不是一个明君,更可能,他会让所有的百姓民不聊生。当然,二皇子也不是一个侠义之士,他对于这些也不是特别的在乎,他只是在乎自己的生死。 从现在来看,如果让自己的大哥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么,不仅仅是百姓,他自己也没有好日子过。 从小到大,大皇子一直都以为是二皇子抢走了王后的母爱,他从来都不觉得是自己的母亲抢走了别人的母亲。 而四皇子的想法则是比二皇子要简单许多,他之所以不顾一切的想要和凌熙王爷合作,完全就是因为他的心里不甘心。 从出生开始,他就被王后送到了其他的嫔妃的身边,他的心中特别的委屈,他真的很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技不如人,才让自己的母亲如此的厌恶自己。 而当凌熙王爷听见二皇子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也比任何的人都要明白自己想要的。 “既然,现如今,二哥和四哥我们都是一天船上的人了,那你们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背叛彼此,也不能够丢下弟弟我。” 凌熙笑嘻嘻的说出了这句话,就在凌熙从阿尔克回来以后,他总觉得自己身边的王成特别的奇怪。 虽然,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但是,通过凌熙自己的观察,他能够感觉的出来不管是从任何的方面,王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既然,七弟也是觉得如此甚好,那么不如以后我们就全部都听你的,我和你四哥并不想要功成名就,我们只想要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一定不会让任何的人伤害到你们,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到一点点的侮辱。” 凌熙说完这句话之后,二皇子和四皇子直接转身离开,他们在这里的时间待的实在是太长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现在,他们必须要离开了,若是,他们继续在这就是待下去,恐怕会给一些无事生非的人找麻烦的理由。 凌熙目送着二皇子和四皇子离开的背影,他也知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就有必要走下去,不管结局如何,他都不能够轻言放弃。 第133章 争执 而此时此刻的公孙丞相府之中,公孙暮雪和公孙芷若二人早就有了约定,她们二人是不会在这丞相府之中有任何的不愉快发生的。 现下,公孙暮雪也能够一心一意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小姐,你此言可当真?” 欢儿听着自家小姐说出的这些话,她一脸的惊讶,压根就不愿意相信公孙芷若会是一个善类。 毕竟,欢儿知道公孙芷若是什么样的人,总是平白无故的就会找自家小姐的麻烦,她现如今,又怎么会主动的要求求和。 但是,欢儿看着公孙暮雪一脸开心的样子,她也不能够直接告诉自己家的小姐。 其实,公孙暮雪也能够看得出来欢儿对自己的关心,她的心里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公孙芷若的小心思。 “欢儿,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去替我完成,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小姐,欢儿生是你的人,哪怕,死了也是你的死人,只要是小姐的话,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一定会去替小姐完成的。” 欢儿一脸的严肃,这毕竟是公孙暮雪第一次主动的安排欢儿去替自己完成一件事情。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其中的危险有多么的大,她也一定会去替公孙暮雪完成的。 “欢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危险的,此次,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去,我也会让王安陪同你一起去。” 与其,说是公孙暮雪让欢儿替自己去完成任务,不如说是公孙暮雪在刻意的安排欢儿和王安之间的相处的时间。 而当欢儿听见自家小姐说出这样话的时候,她一脸害羞的低下了自己的头,从来都没有表现的如此的害羞。 而公孙暮雪看着欢儿的这个样子,她也是一脸的开心,这种开心甚至比她自己和凌熙王爷大婚之日还要开心。 公孙暮雪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始终都是会离开的,而这种离开是一辈子的,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去改变的。 “欢儿,如果……你真心的喜欢王安,我觉得王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如,就由我来替你亲自说媒。” “奴婢全凭小姐做主。” 欢儿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而公孙暮雪看着欢儿现在的表现和当时小鹿的表现。 公孙暮雪就已经知道了,到底谁才会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姐妹。 虽然,她和小鹿之间有着很多年的友情,但是,那也是在她们年幼时候的感情,等到她们长大之后,她们各自心中的小秘密也都出现了。 然而,欢儿在那么一瞬间也能够感觉的出来公孙暮雪的失落,她也知道公孙暮雪是因为什么事情而难过的。 “小姐,以前有一个先生他和我说过,人这一辈子,总是会遇见无数的人,有的人只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而我,会成为小姐一辈子的人,会陪伴着小姐一生一世。” 当欢儿说过这句话之后,公孙暮雪心中感觉到了温暖,在她的人生中压根就没有任何的一个人说出保护她的话。 “欢儿,你放心,今日之事,我是认真的,尽管我不能够以公孙暮雪的身份送你出嫁,但是,我却可以用正诰命夫人,七皇妃的身份送你出嫁,同样,你也会成为七皇妃的义妹。” 当欢儿听见了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她在苏晨的身边待了这么多年。 从来,别说是以姐妹相称,哪怕,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人,都从来没有过。 她在苏晨的身边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过好过一天好日子,她的身上的伤痕也就没有好过,苏晨对待所有的人都是打骂为主,有的时候还会动用私刑,这一段日子,对于欢儿来说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小姐,苏晨姑娘说的对,欢儿只是奴婢,不配和小姐以姐妹相称,这样只能够让小姐受到耻辱。” 欢儿连忙的拒绝着,她也不明白为何公孙暮雪要对自己如此好,但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一辈子唯一的主子就是公孙暮雪了。 不管,日后她能够不能在公孙暮雪的身边继续伺候她,但是,欢儿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暗自发誓。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要自己还在公孙暮雪身边的一天,她就一定会护公孙暮雪一日的平安祥和。 “欢儿,这些话,以后你还是不要再说了,值得还是不值得,我自己的心里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现在,你去帮我把王安给我找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他说。” 公孙暮雪说完,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她是真的喜欢欢儿这个丫头,她喜欢她的灵动,欣赏她的忠诚,但是,欢儿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磨磨唧唧的。 若是想要成大事者,断然不能够让这些小事而扰乱了自己的心神,而公孙暮雪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所以她才会如此的珍惜。 她已经想好了要赶紧的回到属于自己的国家,她并不想要在这里继续动情下去。 现在,她第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安顿好自己身边的每一个重要的人,这就是她最后的牵绊。 欢儿听着自家小姐说的话,也不好再继续的说下去,也只能够乖乖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 “小人王安,见过主母,主母有何吩咐。” 王安依旧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这个时候,公孙暮雪不得开始怀念起了王成,虽然,在公孙暮雪的眼里王成也不怎么样。 但是,王成至少不会像王安这般像个机器人一样,没有任何的情感,以前的王成有的时候还会因为凌熙王爷而和自己发生争执。 “王安,其实……此次前来,我找你并没有任何的事情,我只是有两件事情和你说。” 公孙暮雪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在不停的观察着王安的表情。 但是,她好像压根就看不出来王安除了面瘫以外还有其他的表情。 “你还真是面瘫脸!” “主母,你在说什么?” 不知怎么,公孙暮雪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而当王安听见这样话的时候,他除了一头雾水以外竟然就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词语能够形容他现在的面部表情了。 而公孙暮雪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莫名其妙的话。 “王安,其实,我也不想和你说太多的废话,既然,凌熙王爷能够让你在我的身边保护我的安全,那么,你就一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当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以后,王安就更加的疑惑了,他就更加不懂的自己的主母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此时此刻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王安也觉得自己必须要说出一些话来,要不然,他真的很担心和害怕是不是公孙暮雪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主母,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和王爷是有过过命的交情的,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对王爷和主母的心意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好!既然,王侍卫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否替我照顾好欢儿姑娘的下辈子,不管走到哪里,你都要一心一意的护她周全。” 现如今,王安直接是一脸的惊讶,他压根就不知道公孙暮雪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脸紧张而又严肃的说着,“主母,我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凌熙王爷,我一直以来都是恪尽职守,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不尽职,现如今,主母是想要让我离开王爷的身边吗!” 当公孙暮雪听见王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才是一脸的惊讶,心中不免想着,果然直男的称号不是从现代有的,而是,从人类出现了之后就已经开始了直男的这一说法。 她亲眼看见了王安就如此吓得跪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嘴巴,轻声的笑着,“王侍卫,你实在是想的太多了,我只不过是想要告诉你,我有心把你和欢儿两个人放在一起,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安听见自家的主母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公孙暮雪的安排,还是欢儿自己的心意。 他一脸严肃的跪在公孙暮雪的脚边,一脸严肃的说着,“主母,你实在是爱开玩笑,我一个粗人又怎么能够配得上欢儿这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恐怕,欢儿姑娘跟着我之后,她也是会吃苦受罪的。” 公孙暮雪听见王安说出这些话以后,她的心中就更加的决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唯独只有王安才能够配得上欢儿的所有的美好。 而王安的嘴上虽然一直都在拒绝,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是一直都太激动。 他很想要这件事情不是公孙暮雪安排的,而是欢儿自己的想法。 “王侍卫,你不需要想那么多不切实际的问题,现如今,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你也只需要回答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以后,一脸的期待,她是真心的想要欢儿能够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第134章 气场全开 “还请主母直言,若是,王安知道的事情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把王安放到现在,那么,他肯定注定了没有女朋友,注定了一个人一辈子孤独终老的。 公孙暮雪看着王安的这副模样,一脸的无奈,为什么有些男人就是没有办法开窍,她也不能够直接说出来。 “既然,你都已经说了我和凌熙王爷是你的主子,那么,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应该努力的去帮我们完成,而不是一再的推脱。” 王安听见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公孙暮雪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他望外面看了一眼,一脸的无奈,若是,任何的事情都能够想的如此的简单,那么,他一定会给欢儿一个幸福的未来。 但是,王安的心里知道,他是一个带有使命的存在,如果,自己心中的目标一天没有实现,他就没有办法做自己。 同样的,公孙暮雪也是一个带有使命的人,他们两个人都是如此的执着又执拗。 “主母,但是……这样的儿女情长之事,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选择答应你的要求,虽然,我对欢儿姑娘也是心有所属,但是,现如今的我压根就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完美的生活,我每天都是不知道能否活下去的心态,我又怎么能够敢去祸害别人。” 王安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他看了看屋外,他也能够知道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欢儿一定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屋外。 欢儿把王安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在了耳朵里,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一脚踢开了屋门,冲了进去。 “王安大哥,小姐,既然王安大哥有自己的顾虑,还请小姐不要勉强。” 欢儿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泪都忍不住的滴落了下来,她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王安的一席之地。 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块木头。但是,欢儿却觉得很是值得。 “欢儿姑娘,今日,我王安许诺与你,若是今后,这凌国不再有战争,所有的人都能够平平安安相安无事的生活下去,我一定带着你浪迹天涯,看遍这天下的繁花似锦。只不过,现在这朝堂之上动荡不安,王爷也是举步艰难,我又怎么能够贪图享受。” 公孙暮雪听着王安说出的这些话,她终于明白了这就是王安和王成之间的区别,虽然,王安平日里看上去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沉闷之人。 但是,他却拥有一颗王者之心,对待自己的主子,他绝对可以称的上是一心一意,对于自己喜爱的姑娘,他也是十分的有担当。 “王安大哥,我愿意相信你,我也愿意等着那一天,希望你能够不要食言。” 他们两个人相视一笑,这样的场景在公孙暮雪的心里看来,就已经是最为完美的了,在不在一起,要不要举办仪式都已经是不重要的事情了。 这一辈子,能够有一个人愿意许下诺言,而另一个人愿意也和这个诺言,而无限期的等下去,就已经是一段佳话了。 “你们不要如此肉麻了,既然,你们二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那么,我也没有必要继续强人所难下去,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给你们二人去帮我完成。” “主母,任何事情,你尽管开口,下人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 通过这一次的事情以后,可以说公孙暮雪再一次的成功的俘获了王安的心。 王安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公孙暮雪的不同,要不然,怎么可能让自家的王爷不顾一切的从阿尔克连夜回来,又怎么能够让自家的少主不顾自身的安危,也要救出来的女人。 现在这一刻,王安也终于明白了公孙暮雪到底有哪里不同,因为,其他的主子都是把下人当成是自己的牲口,只有公孙暮雪,她把自己的下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姐妹。 “你也不必如此的紧张,这件事情你和欢儿两个人一同前去,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欢儿,我要让你们两个平安归来。” 公孙暮雪一脸的严肃,她现在也已经没有办法在继续混日子了,她也必须要拿出自己的态度。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公孙暮雪已经能够看的出来公孙芷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依靠着自己读了那么多本侦探书的推理能力,她可以断定公孙芷若和这件事情没有直接关系。 但是,她不能够肯定公孙芷若是不是林小娘的帮凶,毕竟,她也能够看的出来公孙芷若对自己母亲的言听计从。 “小姐,那你希望我和王安大哥去为你做什么样的事情。” 欢儿一脸的严肃和紧张,她也能够看见公孙暮雪脸上的表情,想必这件事情对公孙暮雪而言特别的重要。 而王安现在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欢儿,若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完成这件事情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但是,若是让他带着欢儿一起,他的心中真的很担心也很害怕,他害怕自己保护不好欢儿的安全。 “主母,不管是任何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很出色的完成了,不需要欢儿姑娘陪同我一起去的。” 王安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他也清楚公孙暮雪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但是,公孙暮雪却摇了摇头,“让你们两个人一同前去,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要让欢儿一个人前去,若是,你不愿意一同前去,那么,你也不会勉强。” 公孙暮雪说出的这句话,无疑就是在告诉王安他此去的目的不是为了完成任何的任务,而是为了保护欢儿。 当王安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却是一脸的无奈,毕竟,他来到公孙暮雪的身边完全就是自家的王爷亲自下的命令。 如果,自己在离开的时候让公孙暮雪受到任何的伤害,那么,他又该如何去和自家的王爷交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够承担得起的。 “小姐,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你就直说,你不必替我担心,我一定会完成你交代的一切。” 虽然,欢儿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任何的特殊化的训练,但是,她之前在苏家的时候,经常被苏晨毒打,欢儿的心里特别的清楚,现如今如果不是致命的伤害,是不会要了自己的命的。 而王安看见了欢儿一脸坚定的样子,他的心里不免的重新开始审视起了欢儿,他不应该认为欢儿是一个女子,就对她有任何的不信任。 “好!欢儿,现如今,我交代你一个任务呀,我母亲的身边以前除了有一位姑姑以外,还有一位贴身的丫鬟,但是,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这丫鬟也跟着不翼而飞了。现在,我就要让你去找寻这位丫鬟的下落。” “可是,这人海茫茫的,到哪里能够找到一个人的住所。” 王安听着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简直就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无疑就是大海捞针一样的存在。 而欢儿却是一脸的霸气,仿佛,她已经知道了这丫鬟的具体位置了。 “王安,此次,我让你和欢儿一起出去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欢儿特别的细腻,而你却马马虎虎,我希望日后,不管你是继续留在王爷的身边,还是重新找了一个少东家,你都应该心细如尘。”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一脸的无奈,甚至有点不明白凌熙王爷为什么会让王安守候在自己的身边。 这简直就是一个莽夫,还是自己的苏木大哥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比较有安全感。 王安听见了公孙暮雪说出这样的话,也低下了头没有说话,的确,公孙暮雪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的缺点。 就连王安自己都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实在是太过大意,很多事情压根也就不会发生,他也就不会让王爷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受到危险。 “欢儿,我并不是让你满世界的去找,你只需要去到她的老家,一般情况下,如果你们可以离开府上,一定会想着回到家人的身边,永远的陪伴在自己亲人的身边。”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欢儿一脸的冷漠,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自己的家人给卖给了苏府,从来没有感受过一天亲情。 如果,她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她也不会选择离开公孙暮雪一步,只有在公孙暮雪的身边,欢儿才能够感觉到自己也是一个人。 “小姐,你放心,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人,但是,我一定会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完成你交代的事情。” 欢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收拾自己的行李,她一定要赶紧的完成公孙暮雪交代的任务,然后在回到公孙暮雪的身边。 而王安看着欢儿如此毅然决然的背影,心中竟然还有一些感动,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的欢儿吗? 那个时候的欢儿,站在苏晨的身后,一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样子,相比较起来,他更加喜欢现如今气场全开的欢儿。 第135章 找寻证据 王安看着欢儿离开的背影,心中还是有太多的疑惑,他不知道为何公孙暮雪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欢儿去替她寻找证据。 若是,身边真的没有了可用之人,随随便便从凌熙王府之中找一个可信的侍卫来,也比欢儿要厉害上许多。 公孙暮雪看着王安的表情,就能够看的出来他的眼神之中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和不解。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话,你就直说,有什么想要问我的,趁着我现在心情好,我也会告诉你。” “主母,既然你问了我这样的话,我也不得不多说一句,你说欢儿心思细腻,但是,她始终只是一介女流,又怎么能够担当这样的重任。” 王安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有太多的无奈,眼神之中也有太多的心疼。 而公孙暮雪早就能够看得出来,王安其实早就对欢儿已经是心有所属,只是,他不能够抛开世俗的成见,他也不能够放下自己心中的顾虑,勇敢的和欢儿在一起。 若是,能够通过此次让他们两人走在一起,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我知道,你想要说的是什么,虽然,我可以从凌熙王府之中随随便便的找一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去帮我完成此次的行动,但是,我依旧要告诉你,在这么多些人当中,我只相信欢儿的话,她是跟我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姐妹。而且,我也相信你,我相信你能够在欢儿的身边时时刻刻的保护着她,能够把她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她对王安还是十分的有信心的,毕竟,他是凌熙王爷的贴身侍卫,武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他是经历过生死战争的人。 王安听到公孙暮雪说出的这些话,他也知道现如今,不管自己说出什么,也始终没有办法改变公孙暮雪的想法,也阻挡不了欢儿前进的脚步。 现在他能够做到的,只是时时刻刻的跟在欢儿的身边,保护她的周全,等王安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公孙暮雪再一次的说道,“此次行动,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两日之内,务必回来,不管,找到那人或是找不到那人,都必须将欢儿轻轻安安的带回。” “是,主母。” 当王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没有任何的悬念,他也知道公孙暮雪一定会有办法让自己全身而退,他也知道公孙暮雪在自己不断的这段时间里,公孙暮雪也一定维护自己周全。 毕竟,现如今的公孙暮雪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公孙暮雪,她的所有的计划以及她心中的想法,都已经是成熟的。 当所有人都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公孙暮雪一个人,她仰望着天空,望着这空落落的房间,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如今,她始终都是一个人在身边。 正感到寂寞和无奈的时候,陈妈直接从门外走了过来,轻声的说道,“小姐,无论如何,不管是任何人都会抛弃你,但是,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一直陪伴着你,直到永远,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失去我,我也不愿意失去你。” 就是陈妈的这一句话,让公孙暮雪直接感激涕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好,但是却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信任和依附。 哪怕,是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回去,她也不枉此生。 “自己又为什么要回去!” “小姐,你在说什么?” 公孙暮雪不知不觉已经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既然现如今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了。 至少,现如今是没有办法回去的了,那么,为什么自己的心里还总是想着这一切。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王安和欢儿此行,能否顺利。” 公孙暮雪只能够岔开话题,她不能够让陈妈知道任何的关于自己的身世,毕竟,这也是公孙暮雪在暗自的保护陈妈,不希望她知道的太多。 如果,不是凌熙王爷过于聪明,公孙暮雪也一定不会把这一切都告诉凌熙王爷的。 然而,此时此刻的凌熙王府之中。 “王爷,你觉得这件事情,如何?” 苏木又一次不知不觉的从一个莫名其妙的角落里窜了出来。 而凌熙终于也明白了苏木还是留在自己的身边最为合适,毕竟,像苏木这样无处不在的人,留在公孙暮雪的身边,实属不易。 “苏木先生,既然你来了,那也就直接说说你的看法。” 凌熙当然不会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苏木,毕竟,现如今的苏木在自己的身边也只不过屈指可数的时间。 即便,苏木以前是公孙暮雪身边的人,凌熙王爷也没有办法全身心的相信他。 当然,凌熙王爷不是不愿意相信公孙暮雪,他只是单纯的不愿意相信苏木。 而当苏木听见凌熙王爷说出这样的话,反问自己的时候,他也直接是笑了笑,把自己的折扇微微打开并且在自己的面前晃了两下坦然自若的说道,“小人,已经能够看得出来王爷心中所想的所为何事,既然,王爷也已经想到了要为凌国建功立业,这件事情自然是好事。但是,这战场之上棍棒无眼,王爷又该如何和公孙小姐解释?” 此时此刻,当苏木说出的这句话的时候,凌熙王爷当然也想不到的,他一直以为苏木会尽自己所有的能力阻止自己,不让自己前往战场之中。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苏木反而不反对自己,倒是给自己说出了问题所在,凌熙也是一脸的无奈。 他当然知道,若是将此事告于公孙暮雪,她一定会万般的阻挠自己,因为,凌熙深知公孙暮雪的心中,还是有自己一丝丝的存在的。 而是此时此刻自己突然的离开,公孙暮雪的心里也一定会有很多的无奈,更何况,现如今他们之间的嫌隙也是比较大,若是,在此时再选择离开,那么,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凌熙王爷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公孙暮雪解释。 当苏木看见凌熙王爷这一脸的表情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凌熙王爷也正在因为此事而感到为难。 “不如,听小人一句,若是没有办法和公孙小姐言明此事,那么不若把公孙小姐带在自己的身边。” “这怎么可以?你刚才已经说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她,我又该如何是好。” 当苏木出此下策的时候,凌熙王爷直接一脸激动的站起身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里看上去聪明的苏木。 竟然能够在这件事情之中,出一个如此下等的计策。 甚至,在那么一瞬间,凌熙都已经开始怀疑苏木的水平。 “王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清楚,我并不是让你真的把公孙小姐带去战场之上。” 当苏木说完这句话之后,凌熙的脑子里更加的混乱了,他现在压根就已经跟不上了苏木的想法。 苏木也能够一眼就看出来凌熙王爷的疑惑,他轻声的笑了笑,“王爷,若是你独自一人战场之上,可想而知,小姐在这陵城之中会有多少的危险,而你远在万里之外又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个时候你又该如何?” “那依先生所言?” 凌熙王爷现如今已经貌似已经有了一点点的理解,他仿佛已经有那么一点点的听懂了苏木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想要让苏木自己说出来。 然而当苏木听见了凌熙王爷也终于松了口,他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假装下去,他直接把自己的折扇放在了桌子旁边,轻声的说道,“等我们三军离开陵城之时,便把公孙小姐也顺势带着,只不过……我们可以在外面给公孙小姐重新安一个家,这些时日,她就可以在那里安然无忧的度过自己的生活,若是,我们可以凯旋而归,那么,公孙小姐也必然能够记上一功,若是日后,我们没有办法平安归来,那么,小姐也能够以战死沙场的名义消失在众人的眼里,她也能够过着自己的生活,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当苏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期待,他的心中也的确是为了公孙暮雪好,毕竟,公孙暮雪的母亲曾经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苏木都应该替公孙暮雪筹划一个平安的未来。 而当凌熙听见苏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苏木的想法,若是,他把公孙暮雪一个人独自留在陵城之中,可想而知,这背后的危险是数不胜数。 更何况,现如今大皇子已经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又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夫人如此平安的在这陵城之中立足下来。 现如今,苏木给出的这个主意和计策自然是极好的,哪怕,日后自己没有办法给公孙暮雪一个平安和稳定的未来,就凭借着苏木如今的计划宫缩,苜蓿也能够在日后能够给自己赢取得一个平安的未来。 第136章 敞开心扉 正当他们二人在谈话的过程中,公孙暮雪直接走了进来,她在公孙丞相府之中,实在是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做。 她便想写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回到凌熙王府之中,可是谁又能想得到,等到公孙暮雪回到凌熙王府的时候。 竟然听见了凌熙在和苏木讨论这件事情。 “暮雪!” “小姐?” 凌熙和苏木一脸的震惊和惊讶,但是,又很快的就恢复了自己的心情。 “苏木先生,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主母亲自商量一下。” 凌熙王爷现如今,也只能够让苏木先行离开,随即,苏木看着这个样子的公孙暮雪,赶紧的给公孙暮雪行了一个礼就直接转身离开了,他现在可不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夹心饼干。 而公孙暮雪却是用自己凌厉的眼神亲自的目送着苏木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一直等到就连公孙暮雪也看不见苏木的时候,她一脸愤怒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如此的偷偷摸摸费尽心机的从公孙丞相府之中逃出来,原本,她一回来就能够看见凌熙王爷在满脸的期待。 可是,谁曾想到公孙暮雪竟然是听见了凌熙王爷在和苏木商量着如何将自己的下半生安排好。 就在前一秒钟的时间里,公孙暮雪才刚刚想好了自己不要离开这里,不用离开凌熙,也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可是,现在看来,这里的一切,公孙暮雪还是想的过于简单了。 “你怎么回来了?” “你是如此的想要让我离开吗?” 他们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样的话,也是同时望向了对方。 凌熙的眼神之中一直都在闪躲,他现在还没有想好应该用什么样的神情去面对公孙暮雪。 而公孙暮雪也只是听见了苏木和凌熙说的最后的一句话,说完让她下半辈子,可以一直平平安安的度过。 可是,现在两个人都是如此的僵持不下,压根就不愿意冷静下来去听对方如何解释,也不愿意敞开自己的心扉,说出任何的一句话。 “这两天,既然王安和欢儿都不在你的身边,你就在府上住上两日,还是不要先回去了。” 凌熙一早就已经收到了王安的飞鸽传书,他也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公孙暮雪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 只不过,他不能够明白为什么公孙暮雪突然如此的急功近利,想要把一切的事情都如此完美的完成。 而当公孙暮雪听到凌熙王爷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更加一脸的疑惑。 她原本以为现在的情况,凌熙一定会先和自己解释清楚为什么会和苏木一起安排自己下半辈子的生活。 但是,却没有想到凌熙王爷竟然说是如此的话,刚刚已经坚硬的心立刻变得柔软了下来,她不知道凌熙王爷是从哪里得知了王安欢儿已经离开自己的事实。 但是,有一点,公孙暮雪却能够肯定,王安和凌熙王爷之间,肯定是有着什么不一样的联系方式。 而现如今,公孙暮雪也只能够轻轻的点了点头,暂时放下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是真的很想要让凌熙王爷亲自解释着这一切。 但是,公孙暮雪也知道不管原因是什么样的,凌熙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一定是在为了自己好。 “你就不想知道我回来的目的吗?” 公孙暮雪故意说出了这样的话,在回来的这一路上,公孙暮雪一直都在想着如何的处理凌熙王爷和小鹿之间的事情。 她不能够接受的其实是凌熙王爷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坦白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是老虎还是狮子,怎么就那么的让人感觉到恐惧。 而当凌熙王爷听见了公孙暮雪问起自己这句话的时候,出于一个直男的第一反应,凌熙王爷首先是一脸惊讶的抬起了自己的头,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公孙暮雪。 他压根就不知道公孙暮雪回来是为了什么,之所以有这样的动作,无非就是在拖延时间。 “你要是实在想不出来,也就不需要在继续这样苦思冥想下去了,你完全就可以问我。” 公孙暮雪一眼就已经看出了凌熙的想法,如果,凌熙是一个能够懂得自己心思的男人,想必公孙暮雪也就不必如此的生气了。 “那你回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凌熙听见了公孙暮雪让自己问,他才敢张口问道,要是让这陵城之中的人知道一个窝囊无能的王爷害怕一个失了宠爱的嫡女。 恐怕,又可以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了,只不过,现在的凌熙王爷正在一点点的改变所有人对他的看法。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谋朝篡位,所以,他若是想要成为日后的王上,就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努力。 “我这次回来,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和小鹿之间的事情,凌熙,现如今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不如,你就把你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 当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熙再次的感觉到了一脸的无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公孙暮雪会问出自己这样的问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过,公孙暮雪竟然如此没有丝毫婉转的就问出了自己。 而凌熙王爷也只能够一脸的无奈,他用自己的余光四处看着,生怕苏木又躲在哪个角落之中窥探着这一切。 “其实,我和小鹿之间压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也不知道你所说的小鹿在凌熙王府之中当差的事情,既然,现如今只有我们二人,有一件事情我还需要和你说清楚。” 凌熙心中想着这一次就是一个完美的机会,他要勇敢的告诉公孙暮雪,在不久的将来,他就要纳小鹿成为自己妾室的这件事情。 虽然,现如今凌熙王爷还没有想好应该用怎样的词语,来描绘自己和小鹿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件事情他知道必须要告诉公孙暮雪。 否则,又会闹出像那日的乌龙,而公孙暮雪一脸严肃的看着凌熙王爷,她不知道凌熙王爷想要跟自己说出什么,但是,她要看着凌熙王爷如今这样的表情,就已经能够猜测到一二。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是什么样的事情,那么,就无需再有任何的顾虑,你直说就好。” 当凌熙王爷听见公公孙暮雪终于放开口说出这样话的时候,他直接是一脸的轻松,既然自己的主母也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想必自己再说出实情的时候也算的上是坦白从宽了。 只不过,凌熙王爷不知道女人总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和公孙暮雪承诺过,这一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妻子。 而现如今,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的表现。 “我已经答应了王成过几日就要纳妾的事情。” “是小鹿吗?” 公孙暮雪在听见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惊讶,就已经直接的猜到了结局。 而凌熙王爷也只能够乖巧的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公孙暮雪是从哪里得到的风声,但是,如今这些对他们而言已经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了。 公孙暮雪一脸绝望的看着凌熙,原本,她以为在这样的国家可以得到自己的真爱,可以重新获得爱的权利。 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男人都是喜欢三妻四妾,只不过公孙暮雪原来的世界里不允许罢了。 “你只记得你答应了王成,那你可曾经记得你也承诺过我,这一辈子都只有我这一个妻子。” 公孙暮雪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直都在努力的忍住自己的眼泪,不知为何,公孙暮雪一直以为自己对凌熙王爷没有丝毫多余的情感。 但是,等到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想破灭的那一天,她也终于明白了,凌熙王爷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凌熙王爷看见公孙暮雪如此的神情,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安慰公孙暮雪,只能够把公孙暮雪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但是,我也只是答应了王成把小鹿纳妾,我并没有答应他要给小鹿幸福。” 当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公孙暮雪也都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无情,无论如何,公孙暮雪都没有想过原来凌熙王爷也是一个如此无情的人。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幸福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若是把这件事情放在现代,如果发现两个人不合适还可以选择分开。 可是,这里可是在一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哪怕是不合适,想必也只能够一辈子都凑合的度过。 “那你既然不喜欢小鹿,你又为何要答应王成纳妾之事。” 公孙暮雪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疑惑,她知道王成的心里一直以来都是有小鹿的存在的,只不过,一个有情一个无意。 小鹿的心里恐怕只有凌熙王爷一个人,王成想要成全小鹿的想法,公孙暮雪可以接受。 但是,为何凌熙明明就不喜爱小鹿,为何也能够答应王成这样无理的要求,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而自己却是不知道的。 第137章 共度一生 “王爷,现如今难道还有你和我之间不能够说的话吗?” 公孙暮雪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凌熙王爷,公孙暮雪知道夫妻本就是一体的,既然,现如今凌熙王爷对自己有了小秘密。 那么,公孙暮雪就应该把这样的苗头给扼杀在摇篮之中。 凌熙王爷一脸严肃地看像了公孙暮雪,“实属无奈,还请主母见谅。” 凌熙一脸的无奈,毕竟,这件事情已经关系到了王成的个人隐私,他也想要替王成留下这最后一丝丝的尊严。 可是,越是如此公孙暮雪心中的疑惑和顾虑也就越是想要知道。 公孙暮雪一脸愤怒的走到了凌熙王爷的面前,轻声的说道,“那日,在月下你指着月亮郑重说道,这一辈子只娶我一人为妻,而现如今,我们才成婚数日,你就要纳我曾经的丫鬟为妾室,你让陵城之中所有的百姓如何看我,你让我主这主母之位如何能够顺势应当的做下去。凌熙,今日,我既不反对你纳妾,但是,我必须要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公孙暮雪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凌熙也是一脸的无奈,他只能够看了一眼正在生气的公孙暮雪,直接坐到了公孙暮雪的旁边,轻声的说着。 “我既然,已与你说过这件事情本与我无关,只不过,是我答应了王成的事情罢了。” 凌熙也只能够再一次的说着相同的话,他只是希望让公孙慕雪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而当公孙暮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更加是一脸的无奈,她明明已经看得出来王成对小鹿的喜欢,可是,却偏偏又为何如此这般。 “既然,是你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自然是需要去做的,只不过,你难道就不应该和我先行商量一番吗?” 公孙暮雪下意识的问着,虽然,她也曾经想过要给凌熙王爷纳一房妾室,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选择小鹿。 毕竟,小鹿是什么样的人,公孙暮雪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那日,我们与阿尔克部门的战争,你于公丞相府之中受伤,我先行回来,留下了王安和你的祖父侯爷,他们二人依旧坚守在阿尔克部落。谁知,在回来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埋伏,王成为了执行我的命令,义无反顾的保护侯爷,致使自己……” 凌熙王爷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下意识的停住了,而公孙暮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更加的疑惑,明明就已经快要说完了,为何突然停下来。 这很显然,完全就是不想要自己知道的节奏,于是,公孙暮雪再一次的轻声问道,“接着呢,接着他们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而凌熙王爷也意识到了,今日之事,必须要和公孙暮雪交代清楚,他也只能够硬着头皮说下去,“现如今的王成已与宫中的那些公公们无差别。” 但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也是一脸的惊讶,她万般想不到,曾经的王成侍卫如此血气方刚,敢和自己直言相对的王成,竟然能够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 这一刻,两个人都沉默了,公孙暮雪有那么一刻知道了凌熙王爷的无奈,她不应该继续问下去,但是,她也能够知道这件事情既然是王成想要替小鹿成全,那么她就必须要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过了许久,公孙暮雪缓缓的开口,轻声的说道,“既然这是王成最后的心愿,那么你就娶了小鹿。” 当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无奈,她要知道小鹿曾经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被自己给赶出家门,若是现,如今小鹿又堂而皇之的嫁给了凌熙王爷,那么被打脸的人肯定就是自己了。 但是,当公孙暮雪听见凌熙说出实情之后,却也不忍心让王成的心愿落空。 然而,凌熙王爷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去抉择这件事情,一个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侍卫请求,而一个是对于自己主母的承诺。 凌熙也在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进退,公孙暮雪思量再三,她轻声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纳妾。” 当凌熙王爷听见公孙暮雪说出这样话的时候,他也是一脸的惊讶,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认为公孙暮雪会同意这样的决定。 毕竟,公孙暮雪曾经说过,她不是属于他们这里的人,他们那里的所有的人,都是一个主君一个主母的。 若是现如今,公孙暮雪打破自己的话,可想而知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可是,在公孙暮雪开口的那一刹那,凌熙就已经知道了,他轻声的问道,“这样,你会离开吗?” 当凌熙小心翼翼的问出公孙暮雪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慕雪的心中却是一脸的温柔。 曾几何时,他也认为自己会选择离开,现如今,这么些时日都已经过去了,自己依旧没有丝毫的进展。 于是,公孙暮雪轻声的说道,“其实,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不管,我能不能够再一次的,回到属于我的国家,我也要和你一起举案齐眉,若是我要回去,我也一定会把你带回去,若是我不能够回去,那么,我就只有在这里一起和你共度余生。” 当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凌熙也终于知道了为何公孙暮雪会让欢儿和王安去寻找新的证据,就是因为公孙暮雪想要拥有的和获得的更多。 “那这些日子,你就在凌熙王府之中先行下,不要回去公孙丞相府之中了。” 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中是一些期待的,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公孙暮雪对自己纳妾这件事情的看法,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把公孙暮雪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只有短短数日也是甚好。 更何况现如今的公孙丞相府之中,王安也不在,欢儿也不在,只有陈妈一个年纪已经老迈的仆人,在公孙暮雪的身边又不能够护她周全,回去又有何用? “这件事情,你且无需为我担心,这段时间我与公孙芷若已达成协议,暂时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熙王爷更加是一点惊讶了,他知道公孙芷若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完全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她又怎么可能会和公孙暮雪达成一定的协议,转而轻声的问说道,“你千万要小心你的妹妹,公孙芷若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日后,不管她说出什么样的话,你都不可相信。” 凌熙王爷的话语之中,尽是对公孙暮雪的担心,他不知道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他却相信公孙暮雪能够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那日,二皇子在王后的宫里带我离开的时候,公孙芷若便已也在,你可曾想过,她会与我为难,既然,二皇子都已现身,那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这件对于公孙芷若的冲击更大的。” 公孙暮雪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却是一脸的无奈,她不知道是凌熙王爷是因为关心而乱了方寸,还是压根就没有想到这其中的问题所在,既然,已经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那么也就自然而然的没有提及。 凌熙王爷听见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这才意识到,当初自己让自己的二哥前去营救公孙暮雪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那……公孙芷若她可有为难于你。” 这个时候,凌熙王爷突然深情的看向公孙暮雪,其实,他的心中一直以来都对公孙暮雪特别欢喜,也就是因为这些喜欢,才导致了凌熙王爷很多事情只考虑到了公孙暮雪的安全,却忘记了其他的事情。 当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一脸的微笑,轻声说道,“我现如今,不是已经好好的站在了你的面前。” 也正是因为公孙暮雪的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笑,这么多天未见面的思念之情,以及横在他们中间的那些矛盾,都因为这样的微笑,而烟消云散。 而此时,当公孙芷若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她依旧是万般无奈的坐在了自己的床前。 “那日朝见,可曾见到二皇子?” 林小娘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一脸假惺惺的问着,虽然,她的乘龙快婿并非属意二皇子,但是,现如今自己的女儿也已经嫁给二皇子,那么,也只能够希望自己的女儿和二皇子之间能够白头偕老。 “见到了。” 公孙芷若在说句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有气无力,她的的确确是见到了二皇子。 但是,二皇子却对于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公孙芷若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自己和二皇子之间的关系。 虽说已是夫妻,但是却从未圆房,若是把这件事情告予了自己的母亲,恐怕,自己的母亲又该小题大做,炸炸呼呼了。 这些事情,公孙芷若也只能够在自己的心里。 第138章 交易 “你嫁给二皇子已是这么多些天了,怎么……你的肚子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林小娘现在只想要让自己的女儿赶紧的怀上二皇子的孩子,这样才能够稳固她在二皇子心中的地位。 即便,知道自己的女儿日后不能够再成为王后了,那么成为一个王爷的妃子,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也会有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 “母亲,你以为孩子是什么东西吗?难道,我想有就可以有了吗?” “你这话的意思……你是说,二皇子他……” 林小娘不愿意相信公孙芷若说出的这句话,而公孙芷若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也是一个劲的摇头。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母亲为想象成这个样子,但是,她也是不方便主动的告知这这句话。 “孩子,要不……你就和二皇子和离了去,即便,成为一个王爷的侧妃,也不能够栽在二皇子的手里。” 林小娘不得不替自己的女儿另谋出路,她的意识之中已经把二皇子当成了那样的人,即便,在做出任何的解释,也是无济于事。 “母亲,你这是再说什么样的话,若是,我和二皇子选择了和离,那么,我又能够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我才不要成为侧妃。” 公孙芷若直接拒绝了这一说法,侧妃和庶出在公孙芷若的心里,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她努力的想要去忘记而无法忘记的事情。 尽管,整个公孙丞相府之中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是小姐,可是,当她在公孙暮雪的面前的时候,她依旧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和低位。 而当林小娘听见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的时候,她一脸无奈的又到了公孙芷若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的说着。 “傻孩子,别说是侧妃了,哪怕是妾室,也比在二皇子的身边要好,以前的时候,我就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我万万都没有想到这二皇子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我说平日里,他怎么如此的文质彬彬。” 林小娘一边说着,手也在不停的计划着,她现在压根就看不见公孙芷若的脸上已经写满了嫌弃和拒绝。 公孙芷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不想要在自己的母亲的身边,也不愿意和自己的母亲成为同样的人。 那日,自己的母亲把自己和公孙暮雪同时叫回公孙丞相府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厌恶自己的母亲。 自己的弟弟,这一辈子,简直可以说就是一个草包,什么事情也不会做,任何的事情都需要母亲和父亲二人亲自出马。 “母亲,我现在只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公孙芷若已经听不下去自己母亲口中的污言秽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母亲的心里怎么可以是如此的随便。 若是,公孙暮雪也面临了和自己同样的问题,她是不是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傻孩子,你现在就不应该想这些,若是……这些话,你没有办法说出口,我愿意亲自替你去说。” “出去!” 公孙芷若听着林小娘说出的这些话,她再也没有办法忍受,只能够讲桌子上的茶杯全部都摔碎了在地上,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林小娘从来都没有看见公孙芷若如此的生气,她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能够选择默默的离开,和离的这件事情也只能够以后再说。 公孙芷若一个人独自的坐在椅子上,想着这些天自己所发生的这一切的故事,心中不免发出了一阵阵的取笑。 从一开始的时候,她费尽心思的想要嫁给大皇子,不惜让自己成为陵城之中最不知廉耻的小姐。 可是,到头来也没有成真,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一开始的身份就不配站在大皇子的身边。 不管,她多么的努力也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如今,自己的母亲竟然要让自己走她的路,放弃一切的尊严。 这一切,公孙芷若都没有办法做到。 “小姐,你方才压根就不应该和小娘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里也都是在为了你考虑。” 孙姑姑在公孙芷若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可是,当公孙芷若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头,眼神之中都是无情和冷漠。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看待孙姑姑,她已经知道了孙姑姑压根就不是自己的人,她就是母亲安排在自己的身边,时时刻刻的在盯着自己的一个眼线罢了。 “孙姑姑,你说公孙暮雪她身边的欢儿和陈妈都愿意为了公孙暮雪去死,你愿意吗?” 当孙姑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眼神之中都是恐慌,她不知道公孙芷若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 但是,她是看着公孙芷若长大的,自然是知道公孙芷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嚣张跋扈和刁蛮任性,那可是出了名的。 “小姐,饶命,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在等着我的这一点点微薄的俸禄过日子。” 孙姑姑说着这些话的语气,都是在不停的抖动,她当然知道,在公孙芷若的眼里,杀一个下人对她而言,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孙姑姑,你放心,哪怕你去世之后,我也会好好的安抚好你的家人,把你的家人安排妥当。” 公孙芷若看着孙姑姑浑身抖动的样子,心里就别提有多么的痛快了,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公孙暮雪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的大。 怪不得,自己的夫君愿意和他豁出性命去,也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一句话。 “小姐……小姐,我实话告诉你,我可是小娘身边的人,现如今,你要是想要我的命,你就不怕你和小娘之间的关系吗?有一个强而有力的娘家,才能够让你在婆家有颜面生活下去。” 孙姑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即便心中还是害怕,但是,也是有了一丝丝的底气。 听到这里,公孙芷若终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终于知道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别人眼里的事情。 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出现在丞相府之中,就已经是一个错误了,她的存在,她前半生得到的所有的疼爱,都只不过是一场梦,是一场交易。 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无非就是想要利用自己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又何时真正的想过自己的幸福。 或许,在他们的眼里看来,生在这样的家庭之中,就压根就不会有任何的幸福可言。 所有的一切,在任何人的眼里都应该是被利用的,她所做的一切以及任何的想法,都应该为了公孙丞相府而出发。 甚至,公孙芷若压根就没有自己的选择权,也没有自己的任何权利,哪怕是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是不可以的。 一时之间,公孙芷若的脸色竟然有些冷漠,而孙姑姑看见公孙芷若这样的神情时,还以为是公孙芷若已经开始害怕了。 于是,孙姑姑接着轻声的说着,“怎么?二小姐,你现在就是不想杀我了,其实,有我一条老命在你的身边,对你也大有益处,现如今,公孙小姐她正如日当头留我一条命在你的身边,替你出谋划策岂不是更好。” 当公孙芷若听见孙姑姑说出这样的一些一些话的时候,她除了愤怒和反感之外,恐怕,也没有任何的语言可以形容孙姑姑在自己的心中了。 公孙芷若轻声的笑了笑,“孙姑姑所言极是,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够替我做个替死鬼,那当然是极好的事情。” 公孙芷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孙姑姑的脸色都有一些惨白,她不知为何今日的公孙芷若竟然发生了如此的变化,她的心中总是想要让自己难堪,甚至,是想要处死自己。 “若是想要活命就现在给我滚。” 公孙芷若说完这句话,直接将茶杯砸在了孙姑姑的脸上,孙姑姑听着自家的小姐如此的生气,她断然不会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一溜烟之间,赶紧的跑出了出去。 现如今,又只剩下公孙芷若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够安静的看着窗外的飞鸟。 原本,她以为自己就像那些鸟儿一样受尽宠爱,又是极其自由,可是现如今,当所有的梦想都渐渐破灭之后。 才发现自己压根就不是飞鸟,而是一只没有脚的鸟,尽管自己想要飞,却没有办法飞得出去,就更别提飞得有多么的高。 公孙芷若直接找来了一条白绫,将白绫横挂在梁上,她看了看自己的房间,这四周的一切都是自己生活了数年的地方。 可是,在这一瞬间,她竟然有一些开始厌恶,开始惶恐,她不知这些年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竟然会和自己的母亲一起同流合污,而现如今,她终于发现了自己在母亲的手里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枚任由其轻易摆布的棋子。 公孙芷若没有办法让自己活得如此的窝囊,她的高傲以及她的骨子里透露着一股不甘示弱的威严。 第139章 和离 她宁愿高傲的活着,也不可苟且于世,更加不愿意和二皇子和离,成为他人口中所厌恶的侧妃或者是妾室。 她轻轻的搬来了一张椅子,踩在椅子上,望着这里的一切,轻声的说道,“我若,愿来世只想做平常百姓家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儿,在父母的身边的陪伴,这就足矣。” 这句话说完之后,公孙芷若直接踢倒了自己的椅子,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留恋。 就在这个时候,门在那么一瞬间被公孙暮雪给打开了。 原本,她也是想要在凌熙王府之中,不回来的,可是,想来想去,她还是想要回到公孙丞相府之中,她自己的心中还有一些疑惑想要找到公孙芷若问清楚。 可是,当她开门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了公孙芷若悬挂与横梁之上,吓得赶紧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将其救了下来。 “你这个女人,可千万不能够有任何的事情,要不然,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公孙暮雪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给公孙芷若做着急救。 “咳咳咳……” 过了许久,就连公孙暮雪也要放弃的时候,公孙芷若突然坐了起来,发出了一阵阵的咳嗽。 公孙暮雪看见公孙芷若的这个样子,突然一脸的欣慰。 虽然,平日里,她早就已经把公孙芷若所有的缺点都看在了眼里,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有一天会成为公孙芷若的救命恩人。 这一切,对于她来说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你为什么要救我。” “实在是对不起,我也没有想要救你,我实在是时运不济,刚好被我给赶上了,不如,我现在就出去,你等会再来一次。” 公孙暮雪说道此时,就已经做出了随时随地准备要出去的样子,她就是不明白为何公孙芷若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在自己的心里,一直都在替自己的原主而感觉到不值得,这么多年来,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人生。 只不过,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轻易的离开这个人世间,她依旧可以如此勇敢而又坚强的活下去。 公孙暮雪在想到这里的时候,不免觉得自己这一点还是和原主十分相同的,不管,生活如何的打击自己,他们都会开心而又快乐的活下去。 “今日,我的母亲要求我和二皇子和离。” 公孙芷若主动的开始说出了自己一直憋着的所有的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母亲。 一直站在一旁的公孙暮雪并没有说出任何的话,她知道现如今的公孙芷若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乖乖的听自己说话的倾听者,其他的对她而言都不是那样的重要。 “那么,你自己是如何想的?难不成,你真的就是如此的想要和苏晨一起争抢大皇子?” 公孙暮雪主动的问着,她之所以选择这样问,也是有道理的。 而公孙芷若听见了公孙暮雪说出这样的话,她缓缓地转过自己的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在别人的心里,竟然会是一个这样的人,让人如此的耻笑。 “我难道就真的如此的不知廉耻吗?我自己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那些所谓的王后的宝座对我而言,一点也不重要,我只是想要得到丈夫的心。” 公孙芷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泪一直都在眼眶之中不停的打转,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如此的深爱二皇子。 从一开始的时候,她真的只是把二皇子当做是自己可以平步青云的工具,而现如今,当公孙芷若听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要求自己和二皇子和离的时候。 她的内心之中竟然开始慌了起来,从小到大,只要是母亲要求自己的事情,自己无一不乖乖听话,若是,自己哪次没有达到母亲的要求,母亲只会更加的生气。 甚至,想要把自己送离开这个丞相府中为威胁,而现如今的公孙芷若,她压根就没有想要和二皇子之间和离。 但是,她也很害怕自己的母亲会在暗处对二皇子以及对自己下手,故而,她才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摆脱自己母亲对自己的纠缠。 可是现如今看来,这一切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而当公孙暮雪听见公孙芷若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她也是一脸的无奈和心疼,她压根就不知道公孙芷若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是,公孙暮雪轻声的说道,“其实,对于你而言一个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难道,不比一个整天花天酒地,后宫的妾室多如牛毛的人要来得重要吗?虽然,二皇子他不愿意说话,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是,我能够看得出来,二皇子就是一个谦谦君子,难道,这样的君子你不喜爱,你非要爱大皇子那样的小人吗?” 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芷若确实是一脸的惊讶,她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在公孙暮雪的心里,大皇子对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像一个乞丐一般的样子,公孙芷若也能够看得出来公孙暮雪并没有任何的情感。 这也是公孙芷若非常羡慕公孙暮雪的地方,她不明白为什么大皇子的条件如此的优异,而公孙暮雪却压根就看不上大皇子。 于是,公孙芷若轻声的问道,“这么些年来,你有恨过我吗?” 当公孙芷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简直就是一脸的无奈,她压根就不知道为何公孙芷若会突然的问出自己的这些话,但是,她能够知道,现如今的公孙芷若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懵懂而又无知的孩子了。 现如今的她,已经多了几份责任感,甚至于来说她已经把所有的人,都看在了自己的眼里,把所有的事情,也都记在了自己的心里。 “恨你?我如果说不恨你,其实都是假的。你和你的母亲对年少的我,都做了些什么样的事情,你们自己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还在孩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母亲,被你和你的小娘活生生的送到了道观之中,你可知道,那些年来,我的日子过得有多么的辛苦,我多么的无奈。” 公孙暮雪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已经说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这些话都藏在自己的心中,不敢告诉任何的人这是原主自己的想法。 今天,公孙暮雪终于可以替原主出了这口恶气,当公孙芷若听到公孙暮雪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她一脸的惊讶,谁让当时的自己,只能够听命于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改变。 她自然知道,这样是一件特别不好的事情但是他又能够有什么样的办法去面对。 “这么多些年来,真的让你受惊了委屈,我在这里严肃的和你道个歉。” 说完之后,公孙芷若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直接站起身来。 公孙暮雪不知,为何今日看见公孙芷若的时候心中就是那么的悲伤,她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情况,但是,现如今他看着公孙芷若就已经知道了。 然而,公孙芷若一直都在想着自己的下半辈子,也不会像公孙暮雪一般,她也能够明白,为何公孙暮雪身边的丫鬟们,都能够对公孙暮雪如此的一心一意,而自己身边的人竟是些狼心狗肺之人。 而当公孙暮雪看见公孙芷若如此怪异的行为,她只能够一脸无奈,只见公孙暮雪轻声的说着,“我可不愿意相信你这些话,你可是答应过我的,现如今你要和我一起同仇敌忾,不能够再和苏晨搅和在一起。” 公孙暮雪的心中,虽然有一丝丝的温暖,她也能够看得出来公孙芷若这是要洗心革面的意思,但是,她的话语之中,竟还是一些不愿意相信公孙芷若的话。 但是,从骨子里她已经把公孙芷若当成是了自己的妹妹和亲人。 而公孙芷若看见公孙暮雪依旧不愿意原谅自己的样子,心中顿时很是悲伤,她轻声的说道,“这么些年来,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我的姐姐,但是,我特别的讨厌你,就因为你是嫡女,我是庶出,所以无论如何,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别人看见的永远都是你,而我只能够被遗忘。” 当公孙芷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简直就是一脸的惊讶,这些年来,一直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人,明明就是她。 是公孙芷若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疼爱,夺走了原本,属于她公孙丞相府嫡女的所有光环,也正是因为公孙芷若这般,才会让公孙暮雪在道观之中,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可是现如今,公孙芷若却说出这样的话,让公孙暮雪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这样的问题,她不知道这么些年来,是公孙芷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故事,还是说公孙芷若已经被林小娘的话语所蒙骗。 于是,她轻声的说道,“这么多些年来,你觉得……是我抢了你的恩惠吗?” 第140章 另有隐情 “我没有母亲却在道观之中生活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生活,回到这公孙丞相府之中,我也却只能够住在破烂不堪的别院深处里,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尊严?难道,这些就是你所谓的我夺走了你的恩宠吗?若是这些就是你想要的一切,那么,我可以还给你。” 当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公孙芷若压根就是一脸的惊讶,她完全就没有想到故事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完全和自己的母亲告诉自己的就是不同的故事,她一脸惊讶地抬起了自己的眼睛,用眼神紧紧的盯着公孙暮雪看。 “你骗我,你们所有的人都在骗我。” 公孙芷若没有办法相信公孙暮雪所说的任何的一句话,她更加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自己的母亲和自己所说的就不是这一切,可是,现如今公孙暮雪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和自己的母亲压根就不一样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骗你,你是不是傻了?我为什么要骗你。” 公孙暮雪直接义正言辞的说着,本来,她就没有把这一切都放在自己的心里,可是,她不愿意被任何的一个人给冤枉。 可是现如今公孙芷若,竟然如此的执意冤枉自己,公孙暮雪自然要替自己辩解一番。 “母亲……母亲并不是这样子说的。” 公孙芷若直接说出了这样的话,而当公孙暮雪听到公孙芷若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直接是一脸的惊讶和无奈。 她压根就不知道林小娘到底和公孙芷若说出了什么样的话,于是,她轻声的说道,“你的母亲,她都和你说出了什么样的话,若是,你能够说出一样,我定,能够告诉你,这其中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隐情。” 公孙暮雪今天就是想要把这一层窗户纸给捅破,这么多年来,她和公孙芷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的尴尬。 现如今,已经有了稍微一点点的缓和,公孙暮雪自然不想要再让这样的机会溜走。 “母亲说,你之所以去道观之中是因为主母的去世,你没有办法接受,所以才会去道观之中,而你回来的时候之所以选择去别院深处也是因为你不喜欢热闹。” 公孙芷若说出的这些话,都是林小娘亲口告诉公孙暮雪的,她自然也是能够知道母亲没有任何的理由欺骗自己。 可是,当公孙暮雪听见公孙芷若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直接被公孙芷若的话给惊讶住了,她不明白为何林小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才欺骗自己的女儿。 难道,非要让公孙芷若和自己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如此的尴尬,才是林小娘的目的,还是说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另有隐情的。 “公孙芷若,我警告你,我现在就把事情的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从一开始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要离开公孙丞相府之中,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转身就要离开,她现在已经把自己该说的话也都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 剩下来的一切,还是需要公孙芷若自己一个人去思考,去找寻事情的真相。 公孙芷若看着公孙暮雪这样离开的背影,她的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出来,却没有任何的一丝一毫的语言来挽留公孙暮雪。 “母亲,你为什么要骗我?” 公孙芷若只能够看着公孙暮雪离开的背影,自己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停的小声的说着,她在这一刻之间,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公孙暮雪对整个公孙丞相府之中的所有的人,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那完全就是因为公孙暮雪自己的心里害怕,她害怕再次的受到伤害,她也很害怕自己没有办法去继续面对。 “小姐,你今日明明就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和公孙二小姐言归于好,为何,你不继续的和她解释?” 陈妈一脸的严肃,虽然,自己家的小姐什么样的话都没有说,但是,她也能够看的出来自家的小姐是一个特别的重情重义的人。 她平日里对待一个随随便便的下人,都可以去别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为何在对待自己的亲人的时候,却是如此的冷漠。 “陈妈,如果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你愿意接受曾经伤害过你的人继续站在你的面前吗?你可以把这一切都当做是没有发生一样吗?” 公孙暮雪直接一点严肃的问出了陈妈这样的一句话,她知道陈妈一直都是自己的心腹,自然,公孙暮雪对陈妈也是极其信任的。 她愿意相信陈妈不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任何人,而陈妈听见了自家的小姐,说出这样的话却是一脸的无奈。 她当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想法,她也当然知道自家的小姐到底是受过了多少的委屈和无奈,心中就有多少的心酸和苦楚。 可是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也没有办法在他们所想象的那个样子下面去发展,现在的小姐,已经成了王上钦定的正三品诰命夫人,也成了凌熙王妃,如今他们的日子也慢慢的好过了起来,陈妈还是不希望自家的小姐用一直沉浸在这些仇恨当中,没有办法清醒过来。 “小姐,该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永远都要往前看,现如今你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凌熙王爷对你如此甚好,而这公孙丞相府之中,我们,若是不想回也就可以不用回。” 陈妈不断的说着这些话,她只是想要让自家的小姐知道她的经历,她也想要让自己的小姐能够明白,这公孙丞相府之中,所有的事情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现如今的凌熙王府的事情,才是对他特别重要的事情。 可是,当陈妈说完这句话之后,公孙暮雪更加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她轻声的说着,“陈妈,你愿意相信男人的誓言吗?曾经,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可是,当我遇见了凌熙之后,我慢慢的发现了还是有值得信赖的人的。”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免低下了自己的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凌熙王爷。 但是,既然已经爱上了,那么,她就一定会做出护他一辈子的打算,这也是公孙暮雪的所有的小心思和小想法。 当陈妈听见了公孙暮雪说出的这些话,她也能够看的出来公孙暮雪现如今的神情,虽然,她不知道公孙暮雪和凌熙王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但是,凌熙王爷对公孙暮雪的心意,他们大家都是能够看的出来的,从一开始的时候,陈妈那个时候虽然也没有那么的觉得凌熙王爷能够配得上自家的小姐。 可偏偏自己家的小姐每一次在最为致命的时候,凌熙王爷总是能够出现,救了自家小姐的性命,陈妈也把这一切都当成了是冥冥之中已有注定。 “小姐,放眼整个陵城之中,想必都不能够找到第二个如此痴心和专情的男子,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凌熙王爷总是会站在你的身边的。” 陈妈压根就没有听出来自家小姐的话外之音,她竟然傻到把这一切都当成是自己家的现金在向凌熙王爷倾诉情感。 可是,现如今的公孙暮雪哪里还有这样的心情'她现在已经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凌熙王府里,把自己刚才一时逞强说出的话全部收回。 她宁愿要让自己当一个小人,她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夫君纳妾,她也没有办法和另一个女人同时的分享自己的主君。 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丫鬟,想必,等到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公孙暮雪才会真正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整个陵城之中最为窝囊的嫡女。 她也一定会成为所有的官家小姐的笑话。 “是吗?如果,你真的觉得凌熙王爷是疼爱我的?是喜欢我的?陈妈,你可能不知道也没有办法了解,当你爱上了这个人之后,你的眼里宫心里都会是他,你会让自己无时无刻的都在想念着她。” 公孙暮雪说完这些话之后一脸的无奈,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凌熙王爷就是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她可以永远的都站在凌熙王爷的身后。 可是,当公孙暮雪今天听见了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结局了,她也能够知道为何自己在凌熙王爷的眼里,早就已经不再是唯一的。 不管,日后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凌熙王爷始终都没有办法站在公孙暮雪的身后主动的维护她。 就在这个时候。公孙暮雪才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原主想要成为王后,因为,只有在成为王后之后,她才能够想要保护自己能够保护的人,她也才能够有这个能力去保护自己最为重要的人。 当陈妈听见了公孙暮雪说出这样的话之后,更加是一脸的疑惑,她压根就不能够理解自家的小姐,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第141章 成全 但是,陈妈能够从公孙暮雪的眼神之中看出来太多的失落,“小姐,方才在凌熙王府之中,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你可否和老奴说上一说。” 陈妈在这个时候,才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现如今的公孙暮雪又怎么能够会让陈妈替她感觉到顾虑和为难,她也不愿意让陈妈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有一丝一毫的不愉快。 毕竟,像这样的事情公孙暮雪又有和颜面说给其他人听,尽管,公孙暮雪不愿意说,但是,陈妈依旧还是不停的追问着,她能够感觉到出来公孙暮雪此时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低落,她也能够感觉得出来如果是公孙暮雪和凌熙王爷之间没有任何的事情,她当然不会相信如今的这个样子,也不会说出刚才自己所说的出的那些话,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小姐,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何会如此的不开心,但是,我想要告诉你,我和欢儿会永远的待在你的身后。” 尽管陈妈说出了这么温暖的话,但是,被冰冻的心已经没有办法得到融化了。 “你说,这全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是一样的,不管是父亲也好,还是夫君也好。” 公孙暮雪的眼神之中一脸的冷漠,她的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让凌熙纳妾,但是,她还是不得不答应了凌熙王爷,她要做一个能够配得上凌熙王爷的人。 更何况,凌熙王爷也都已经把事情给解释的如此清楚了,她又怎么能够不答应。 “小姐,这世上男人不就是三妻四妾,而且凌熙王爷他对你的疼爱,所有的人王宫女眷们都是特别的羡慕你的。” 陈妈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安慰自己家的小姐,但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了。 “陈妈,你去凌熙王府替我将王成叫过来。” 公孙暮雪说完一脸的严肃,她的心中一直以来都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清楚,而陈妈看着自己家的小姐如此的严肃,也只能够转身离开。 “主母。” 王成来到了公孙暮雪的屋里,一脸的疑惑,在这一路上他一直都想想公孙暮雪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 从阿尔克部落回来之后,王成就一直待在凌熙王府之中,从来都没有走出过凌熙王府。 “王成,你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对此你也不需要怪罪你家的王爷,这都是我强迫他的。” 公孙暮雪说完之后,能够看得出来王成眼神之中的失落和无奈。 他曾经有那么多的梦想和还没有完成的愿望,结果,现如今,他除了留在凌熙王府之中替王爷去完成他的零零碎碎的事情以外,其他的事情都做不了。 “主母,小人不敢,现如今,这些事情也都已经成为了事实,我又怎么敢轻易的就去怪罪王爷,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敢。” 王成说完这句话,直接跪在了地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让公孙暮雪看见之后不免心中疼惜。 原本的王成,那可是意气风发,可是现在的王成,哪里还有这样的模样。 “多余的话,我就不愿意和你多说了,你对小鹿是否有情?”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能够从王成的眼睛里看的出来有那么一点点的星光,可是却已经是消纵即逝了。 而王成听见了公孙暮雪问出的这句话,并没有多说任何的话,只是一直低着一件头。 他的心中对小鹿一直以来都是从一而终的,可是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样的资格站在小鹿的身边,又能够给小鹿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主母,你实在是折煞小人了,既然你都已经了我现在的情况,有情?有情有用吗?我什么也给不了她,不管是幸福还是未来,我都给不了。” 王成说完这句话,直接瘫坐在地上,如果他是一个健全的人,他一定不会把小鹿给拱手让人,可是…… 公孙暮雪也能够感觉得到王成的无奈和不甘心,可是,她的心里也是特别的不开心。 为何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去祸害别人,他难道不知道只要是他提出来的条件,王爷一定会努力的去完成。 “那么,也是你让王爷纳妾的嘛?” “是!” 王成没有丝毫的隐瞒,他也明白了为何公孙暮雪会把自己叫过来,无非就是一个妒妇的行为。 原本的公孙暮雪并没有很生气,可是听见了王成如此的毫不掩饰的语气,她生气的直接摔碎了自己手中的杯子,直接走到了王成的面前。 一把便掐住了王成的脖子,一脸的愤怒,“王成,你可知道,你做出的这样的决定,那完全就是因为王爷的善良,他不忍心让你替他受到伤害,才会满足你,但是,你要知道你在我们的眼里始终只是个下人。” 公孙暮雪说完,直接讲王成推到在地,现如今的王成,早就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气概,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就在王成被推倒在地之后,依旧发出了自己心中的一阵阵冷笑,眼神之中仿佛就像是空洞一般,没有任何的情感,也没有任何的情愫。 “王成,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是一位正人君子,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个这样的小人。” 公孙暮雪一脸愤怒的都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她不知道为何,可是心中的怒火就是如此的抑制不住。 可是当王成听到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更加一阵阵的冷笑着说道,“公孙小姐,你真的以为凌熙王爷是爱你的吗?他只不过就是看上了你的与众不同,能够和你感觉到共鸣罢了,而你只是一个丞相府之中的嫡女,却没有丝毫的分量,既不能够帮助自家主君出谋划策,也不能够拥有一个相当的背景,你让凌熙王爷又为何要喜欢于你?” 当公孙暮雪听到现如今王成所说的每一句话,她心中不仅一阵阵的深思,她不知为何王成竟然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这副模样,也或许是因为一开始时候,王成就再三的阻挠自己和凌熙王爷之间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是,公孙暮雪已然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如今已经成为了凌熙王爷的主母,她就必然要替自家的主君出谋划策。 “王成,你说我不愿意让王爷纳妾,你又该如何。” 当公孙暮雪缓缓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依然能够清晰得看得出来王成眼神中的怒气,她不知为何只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成才是一副生气的样子,难不成,他的心中只有小鹿。 可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小鹿完完全全就没有把王成看在自己的眼里。 “公孙小姐,你是一妇人,妇人原本就讲究三从四德,可是你呢,你不仅仅善妒,而且你的内心深处压根就没有懂得何为妇人之道,凌熙王爷,他贵为王上的皇子,为何不能三妻四妾,为何不能纳妾?为何不能纳一个丫鬟为自己的妾室?无论如何,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阻挡不住现如今王上要纳妾的脚步,而且凌熙王爷他已经答应了我,这可是我自己拿命换回来的承诺。” 当王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连公孙暮雪万万都没有想到,现如今的王成俨然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尽管自己再如何的去劝说于他,也没有了丝毫的作用。 “在你的眼里,难道只要让小鹿和王爷在一起,她就是幸福了吗?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王爷压根就不会喜欢上小鹿。” 当公孙暮雪说出的这句话,王成之前也能够感觉出来,但是现如今,这一切对他而言已经并不重要了,他已经答应了小鹿要成全于她。 而后面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是他一个人不能够控制的。 “主母,既然你都已经说了,王爷爱的人始终只有你一个,那么,你又为何如此生气?只不过是一个妾室,你就当做是你的生命之中再多一个妹妹。” 不知王成在这些天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现如今这样,公孙暮雪看着这样的王成眼神之中除了恨意之外,也已没有任何的情感,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内疚和自责。 王成看见公孙暮雪的这一副神情,她的心中更加是畅快,自己缓缓的开口说道,“主母,还望明日早些回府,府中的一切事情,还等祖母亲自作出决定。” 王成说完之后便缓缓地站起身来,当王成走后,公孙暮雪一脸愤怒的直接将桌子上所有的茶盏,全部摔碎在地。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陈妈走了进来,她看见小自家的小姐如此大发雷霆,自从,陈妈来到了公孙暮雪的身边之后,就没有看见过公孙暮雪发这么大的脾气。 “明日,凌熙王府将举办一场大事。” 当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妈一脸的疑惑,她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公孙暮雪作为凌熙王府的当家主母,什么样的事情都是会跟自己一同商榷的。 第142章 无愧于心 可是现如今,她竟然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风声,“小姐,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啊?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吓老奴。” 当陈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满脸的担心和心疼,她还从来没看见过公孙暮雪有过这样的神情,那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丝的星光,仿佛在一瞬之间,所有的信念都已崩塌。 那种眼神之中的空洞,已经完全没有了灵气,也看不出来丝毫的感情。 “主君,纳妾!” 当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陈妈就一脸的不愿意相信,明明自家的小姐和自家的王爷方才结婚没多久,为何又会纳妾,不应正是小两口如胶似漆的时候,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一点恐怕连陈妈都没有想清楚。 “小姐……小姐你这是糊涂了,你在和老奴说什么呢?” 陈妈一点都不愿意相信,她一直都在公孙暮雪的身边紧紧的搀扶着自家的小姐,而公孙暮雪的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留念和情感。 “陈妈,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凌熙王爷明日纳妾,而且,他的新妾室也是我们的老熟人。” 公孙暮雪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一脸的无奈,她压根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明天的场面。 现如今,她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躲避,她的心里也清楚凌熙王爷并不是真心的喜爱小鹿,他所做的这一切,也都是因为王成。 凌熙王爷想要王成王成的最后的愿望,他想要用自己的最后的力量去替王成完成他对小鹿没有完成的未来。 “小姐……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妈直接将公孙暮雪扶到了椅子上,而这个时候公孙芷若直接走了进来,泪眼婆娑的望着公孙暮雪。 一时之间,陈妈看着公孙暮雪和公孙芷若这个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陈妈,你先出去。” 公孙暮雪赶紧的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现在的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她不能够因为小鹿的事情就让自己停滞不前。 而陈妈看见这样的场景,她自然不知道二皇妃又要做出些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她也只能够听从自己家小姐的话,退到门外去。 “公孙暮雪,我这次过来并不是为了感谢你救了我的命,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么多年来,我并没有欠你任何东西,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到的。” 公孙芷若在公孙暮雪走了之后,一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她在不停的思考公孙暮雪和自己说的话。 她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何要和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她也不能够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欺骗她。 时至今日,公孙芷若也没能够明白自己在公孙丞相府之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和存在。 “你压根就不需要和我说这些的,我并不是一个会计较这些的人,你只要自己觉得无愧于心就好。” 公孙暮雪说完之后,也没有太多的心情和公孙芷若聊天,她的脑海之中现在全部都是明天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肯定没有办法去接受小鹿和自己分享同一个男人,她更加不能够忍受凌熙王爷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 公孙芷若看着这个样子饿的公孙暮雪,眼神之中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恍惚,她不明白平日里虽然和自己也不太说话,但是至少,她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骨子里总是透露出了一股倔强。 可是现如今,压根就看不出来一丝一毫,只能够看得见公孙暮雪的无奈和绝望。 “你怎么了,今日,你为何突然和我如此愉快的相处了。” 公孙芷若突然感觉情况不对,只能够以此来掩饰如场面的尴尬,然而,公孙暮雪目前脑海之中,压根就没有听见公孙芷若所说出的半句话,她依旧是一脸的冷漠。没有丝毫的感情。 就连公孙芷若都感觉到了公孙暮雪的不对,她再一次轻声的问道,“公孙暮雪,你今日也过于猖狂,我三番四次和你说话,你却纹丝不动,怎么你是始终不愿意原谅我吗?” 公孙芷若的眼神之中,有些期待和无奈,她心中想到如果是自己,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若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深受所有人的陷害,还不知自知。 恐怕,她也不会选择原谅自己的,可是这么多年来,公孙芷若也是这其中的受害者,她也被自己的母亲蒙在鼓里。 这个时候的公孙暮雪才意识到了,原来公孙止若在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和自己言归于好,她只能够轻声的说到。 “这么多年来,我并没有想要恨你,我自知,这一切并不是你能够所知道的。我只能够告诉你,我现在可以放肆的嘲笑我了,你说的没错,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好男人。” 公孙暮雪的这句话一出,便让公孙芷若感觉到惊讶和疑惑,凌熙王爷对公孙暮雪的疼爱,已经让陵城之中,所有的宫中女眷而感觉到了记恨和羡慕。 可是现如今,就连公孙暮雪都能够说出这样万般无奈的话,可见,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从未想过要嘲笑于你,更何况……我和二皇子之间的事情,原本就差强人意,又有什么资格选择嘲笑你。” 公孙芷若在说句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无奈和冷漠,她是多么的想要和二皇子成为伉俪情深,执手终生的夫妻。 可是,二皇子却对她置之而不理,如今,公孙暮雪也同样发生了这样的问题。公孙芷若突然开始放肆的冷笑着,公孙暮雪看见公孙芷若这样的模样,竟然一脸的错落。 她不知道公孙芷若又受了什么样的压力,跑到自己的府上来这般轻狂,“你笑什么?” “我只是笑,我们公孙家的女儿,实在是太过于凄惨,原本,我以为你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至少能够比我幸福,可是现如今看来,你和我都是一样的。” 公孙芷若说完这句话之后,公孙暮雪竟然莫名的感觉到了悲哀,她一个过来执行任务的现代人,竟然被古代人嘲笑一番。 而且,又是在这样的问题上面,公孙暮雪甚至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公孙芷若竟有这般的觉悟。 “若是,我说出这件事情来,恐怕,你也只能够笑得更加放肆。”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之后,反而是公孙芷若一脸的无奈,她不知道公孙暮雪所说的是何用意,但是她能够看得出来公孙暮雪的眼神之中有一般一丝丝的惋惜。 公孙芷若原本过来就是想要和公孙暮雪求和,她自然想要利用这一大好的时机,来表示自己的诚意。 “现如今,苏晨已然成为了大皇子的侧妃,是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再改变的事实了,我们公孙家两个孩女儿如此努力的想要成为大皇子的正妻,却被一个商贾之家的女儿夺了去,这是何等的讽刺。” 当公孙芷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无奈,而公孙暮雪却摇了摇头轻轻说着,“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要成为大皇子的正妃或者是妾室,我对他可以说是没有一丝一毫任何的想法。” 等到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公孙芷若更加是无地自容,她从一开始的时候便使尽了手段,想要成功的从公孙暮雪的身边把大皇子夺走。 可是一开始的时候,公孙暮雪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和大皇子一起双宿双飞,这简直对她来说是无形之中一种耻笑,若是之前这件事情被公孙暮雪说出来,公孙芷若一定会认为公孙暮雪在是在挑拨离间。 但是现如今,公孙芷若已经看清了自己的母亲的嘴脸,无非就是想要利用她荣华富贵,想要利用她,好让自己在将军府的地位,安稳如故。 现在的公孙芷若,不得不地开始替自己着想,她必须要让所有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利用过她的人,隐瞒过她事实的人,都知道公孙芷若并不是一个捏在手上的柿子,可以随意捏出造型,现在的她也是张牙舞爪的老虎,可以吃人的那种。 “不管,你有没有想过和大皇子在一起,但是,你曾经都是大皇子钦定的大皇妃,现如今反被苏晨夺了去,你心中就没有一丝丝恨意吗?” “恨意?我为何要恨她,若是说恨不如恨你好了。” 公孙暮雪轻轻说着,随后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直接走到了公孙芷若的身边,继续轻声说道,“你可知你的一句小鹿,却正中你下怀。” 公孙暮雪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都已经开始飘渺起来,她不知道王爷现如今是否是在张罗着他和小鹿的仪式,还是说,他也在内疚所欠自己的。 公孙芷若听到这里一脸的疑惑,她不就是告诉公孙暮雪小鹿的现如今的住所,又怎么会成为他们的罪人。 于是,公孙芷若一脸质疑说道,“小鹿的事情和我何干。” 第143章 化险为夷 “你不知道吗?小鹿明日就要成为凌熙王爷的妾室。” 公孙暮雪此次话一出,公孙芷若一家的震惊,她不得不开始肆意的狂躁起来。 “我们公孙家的女儿,如此的想要嫁给王室,如此的费尽心力,甚至不惜成为整个陵城之中所有人的笑柄,我们一个只成为了二皇子的王妃,一个成为七皇子的王妃,如今,二皇子整日不归家,而你和七皇子才大婚多久,他就急忙纳妾,想必……我们公孙家会成为整个陵城之中太多人的笑柄。” 公孙芷若说完这句话,直接漫无目的的坐在了椅子上,现如今的她一副空洞的样子,心中想着自己的主君。 正因为二皇子所做的这一切,才让公孙芷若,原本高傲到骨子里的尊严被二皇子践踏在地上。 这也是第一次,她知道了原本公孙暮雪生活竟如此艰难,被人嘲笑以及轻看竟是这番滋味。 可是现如今,公孙芷若一直想要改变,却也无能为力,而公孙暮雪看见公孙芷若说出这句话之后,更加是一脸的无奈。 她不知道现在的公孙芷若到底是敌是友,她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和她在一起进行交流。若是,这只是公孙止若的一番伎俩,那么自己定然会成为他手中的棋子。 公孙暮雪看着公孙芷若的这幅神情,她也只能够替公孙芷若和自己而感到悲哀,除此之外,她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价值。 “不若,明日,我陪同你一起回去,我倒是很想要看看一个丫鬟能够折腾出什么花样。” 公孙芷若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是一脸的嫌弃,当然,她不是嫌弃公孙暮雪,只是突然之间觉得这样的公孙暮雪实在是太过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虽然,也可以同自己身边最贴切的人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永远都不要忘记了我们也是他们的主人。 公孙暮雪听见公孙芷若说出的这句话,也只能够顺势点了点头,对于这样的要求,她何乐而不为。 毕竟,她也是很想要有一个人可以出面替自己教训一下小鹿的,她现如今的身份,可没有那么的好。 凌熙王府之中。 王成在回来以后并没有主动的去选择告诉凌熙王爷这一切,而是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小鹿在这个时候偷偷摸摸的走了过来。 “王成大哥,你现如今一切可还好?” 小鹿故意的走了进来,轻声的说着,而至于她说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想要知道王成刚刚出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的王成已经被小鹿迷惑了,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为了小鹿而去做。 自从,王成变成了一个不是那么完美的人之后,只有小鹿在他的身边假惺惺的说着这一切。 而王成却把这些当成了救命的稻草,他压根就看不出来一直一次,小鹿都只是想要利用自己而从而得到自己内心深处想要得到的东西。 “小鹿姑娘,日后,你若要有其他的事情想要与我商量,必可派人过来通知我便可,现如今就要成为凌熙王爷的妾室,如此走进我的房中,若是被他人看去,竟然是万般不好。” 王成一脸的顾虑和担心,即便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候,他的心中还是在替小鹿着想,而小鹿,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有替王成着想过。 若是,她真的想要替王成着想,就不会陷王成于如此不忠不义的地步,虽然,凌熙王爷已经答应了王成所有的要求,但是,这也是凌熙王爷对王成最后一次的容忍。 小鹿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很自然也很开心的点了点头,当然,一个女孩子若是能够被人给惦记着,被人关心,她的心中自然是开心不已的。 即便,小鹿真心喜欢的只有凌熙王爷,但是,她也想要在其他男子的心上有着一席之位,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这也是小鹿和公孙暮雪所不同的地方。 公孙暮雪自从和凌熙王爷成婚之后,便和其他的男子都断了联系,即便,公孙暮雪知道这一切不是真实的存在,但是,她也要信守自己心中的承诺。 “王成大哥,不知方才,你出去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可知,明日……明日,我就要成为王爷的妾室了。” 小鹿在说些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竟表现出了一丝丝的不舍得,可是心中,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当王成看见如此娇小动人的小鹿的时候,他的心中竟然有一些期待,若是换做以前,他看见小鹿这般定然会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可是,现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健全的人,又怎么能够有能力或者有这样的想法将其紧紧的关在自己的身边,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小鹿即将会成为他的主子,又怎么能够有这样的想法。 “小鹿姑娘,现如今,你的身份和地位早就已经不同了,你不再是府上的丫鬟或者是奴婢。你很快就会成为我们的主子,这件事情,我也能够和你说上的,其实,方才只是当家主母把我叫去,问清楚这其中的缘由罢了。” 当小鹿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震惊,她不知道公孙暮雪又想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对付自己,还是将自己再一次的赶走。 此时此刻,她不免紧紧的拉住了王成的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轻声的说道,“王成大哥,若是明日主母,要让我离开凌熙王爷,那可如何是好。” 当小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竟有些泪眼婆娑,而王成自然是看不惯这样的小姑娘家在自己眼前落泪,他本就是对小鹿已经心生欢喜,若是,让小鹿在自己眼前落泪,那么,他自然而然的也会感到心疼。 于是,王成只能够轻声说道,“小鹿姑娘,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在,我想公孙小姐不会如此的,即便,她再怎么不喜欢你,再怎么不想让王爷纳妾,但是,她也不得不顾全大局。” 当王成说完这句话之后,小鹿的眼神之中也有了一丝丝的放心,她知道不管无论如何王成都会在自己的身边,始终的保护着自己,而自己也一定会成为凌熙王爷的妾室。 可是,王成的眼中下意识的竟出现了一丝丝的难过和无奈,他再一次清清楚楚说道,“刚刚……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凌熙王爷虽然会纳你为妾室,但是你们之间并没有半点的情感,或许,他会念及我的旧情之上,也会对你以礼相待,但是,不知你后面的日子会怎样的度日如年。” 王成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有一丝丝的无奈,他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嫁给他人,成为别人的妾室。 哪怕是成为别人的妾室,小鹿也不愿意嫁给自己,成为自己的正妻,而现如今,自己也完全没有了那个能力给别人幸福。 可是,当小鹿听见王成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直接是一脸的悲伤,她不知道为什么王成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她心中想了想也不是不无道理。 凌熙王爷对自己的疼爱,压根就可以算得上是没有,她只能够轻声的说道,“这些事情,还无需王成大哥担心了,日后,我和凌熙王爷如何相处,那自然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小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些讨厌王成,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推向无底的深渊之中,明明知道凌熙王爷不喜欢自己,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把这些事情摆在平面上来告诉自己。 明明就已经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事情的发展,为什么还要总是在不停的提醒自己,小鹿直接转身离开,她并没有任何的想法和这样的人,再继续交流下去。 小鹿曾经已经把王成当成是自己的哥哥,而现如今的小鹿只把王成当成了自己的下人和奴才。 公孙丞相府之中。 陈妈看着公孙芷若离开之后,赶紧的走了过来,便替自己的小姐收拾行李。 陈妈知道他们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回到凌熙王府之中,若是不回去,那么,所有的人都会说公孙家的教养问题,也会说公孙暮雪没有一丝一毫的主母气势,一定也同样会说她会是一个妒妇,不愿意自己的主君纳妾。 就在这时,欢儿和王安直接走了进来,当公孙暮雪看见欢儿回来的时候,心中莫名想起了小鹿,怎样同样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为什么欢儿和小鹿之间的差距为什么那么大? 若是小鹿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她也同样会给她找到一户好的人家,而不愿意让她成为别人的一个妾室。 而到欢儿和王安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公孙暮雪一脸无奈的样子,他们却很开心的走到了一起,这一路之上发生了很多事情。 使得王安已经改变了自己原本心中的想法,他知道了这一切,若是能够和欢儿在一起,那么,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定然可以化险为夷。 第144章 讽刺 “小姐……小姐,我们回来了。” 欢儿看着自家的小姐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时,她就知道了,在她走的这段时间里,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 而公孙暮雪忽然之间,一脸严肃的问道,“若是……我将你许配给王安,以公孙暮雪义妹的身份让你嫁给王安,你可愿意。” 忽然之间,公孙暮雪的这样的一句话,就连是王安都感觉到了一脸的惊讶,他突然之间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小姐,我知道欢儿是你的左膀右臂,可是如此贵重之礼,我怕是承担不起,即便欢儿没有任何的名分,没有任何的权利和地位,我也愿意将她迎娶,成为我的正妻,承诺让她一辈子都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我的身边。” 王安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竟下意识的望了望欢儿,满眼的宠溺和温柔,而欢儿也一脸的开心看着王安。 公孙暮雪看见他们二人这个样子时,竟然开始下意识的笑出了声,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次安排,到底是对还是错。 “那么明日,我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欢儿许配给你,许配给你之后,你也要做好来到我身边的打算。” 当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安却是一脸的无奈,他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自家的主母会会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自己明明就是凌熙王爷的人,可是现如今,如果是因为迎娶了欢儿而成为了公孙暮雪的人,他不得不和王爷说出这其中的原因。 王安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惊讶,他不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想要和欢儿在一起的。 凌熙王府。 “主母!” 在丫鬟们在看见公孙暮雪回来的时候,眼神之中竟是充满了嘲讽,完完全全的从一开始时候的羡慕,演变成了现如今的讽刺。 可是,现在的这一切,在公孙暮雪的眼里看来都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可以说,压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你们王爷呢?” 公孙暮雪轻声的说着这样的话,昨天夜里,她一个人已经想的非常的明白了,既然不能够一辈子相依相偎,那么,自己不如就选择让自己大度一点,主动去放弃这些。 可是,那些丫鬟们仿佛都没有听见公孙暮雪的话一样,直接准备转身离开。 “主母在问你们话,你们都是聋子了吗?” 陈妈没有办法忍受别人对自己家的小姐如此的样子,她自然也能够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越是因为如此,她就越是心疼自己家的小姐,原以为小姐嫁给了凌熙王爷之后,就会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现如今看来,也只不过是从一个狼口换到了另一个狼窝里,罢了。 “无碍,只是……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凌熙王府之中的所有的丫鬟们竟然如此的势利眼,等今日的事情一过,我定要好好的整肃府里的风气。” 等公孙暮雪的这句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已经震惊了,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过竟然公孙暮雪会是一个这样如此强悍的人。 丫鬟们听见了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也只是轻声的笑了笑,眼神之中都是对公孙暮雪的不屑。 现如今,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公孙暮雪和凌熙王爷之间的种种,若是凌熙王爷真的疼爱公孙暮雪。 那么,断然不会再刚刚成婚没多久就突然要纳妾,而且纳的还是公孙暮雪以前身边的丫鬟。 现如今,这样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恐怕公孙暮雪早就已经成为了整个陵城之中,所有人的笑柄,她又有何颜面在凌熙王府之中抬起头来。 “小姐,像这样的丫鬟,日后务必就要赶出凌熙王府之中,省了在府里多出口舌。” 陈妈说出这句话之后,直接准备上手的时候,就被公孙暮雪突然的拦了下来,“陈妈,今日是王爷的大事,断然不能让这些人坏了王爷的兴致,走去找凌熙。” 等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已经震惊了,他们从来没有听有人敢如此称呼七皇子的名讳。 而公孙暮雪却敢直接说出凌熙王爷的名字,这简直就是一种堂而皇之的炫耀。 此时此刻的凌熙王爷,正端坐在屋里,他不知自己这些日子里该如何度过,他真的很想要和公孙暮雪双宿双飞。 但是,他知道既然已经答应了王成的要求,那么,就没有再退缩的余地了。 “王爷。” 公孙暮雪一个人走进了屋里,却看见凌熙王爷正端坐在椅子上,一副严肃的样子,当凌熙王爷看见公孙暮雪走出来的时候,心中甚是欢喜,他知道公孙暮雪俨然已经原谅了自己。 但是,却不能够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了,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像一开始的时候,那一副天真和无邪的样子,因为,从一开始是凌熙就有意的隐瞒了公孙暮雪。 当公孙暮雪得知真相之后,恐怕,也不会在和凌熙王爷和好。 “暮雪。” 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有那么多的疼爱和无奈,他知道这件事情公孙暮雪肯定承担了很多压力,但是没有办法,只要挺过了这段时间,他们断然也会慢慢的好起来。 “今日,我前来只想问王爷一件事,日后,是否能够真心对待小鹿,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 “这一辈子,今生今世只要有我一口气在,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人是我的妻子。哪怕,是我纳妾也只会把她公公正正的养在王府之中,其他任何的事情都不会有结果。” 凌熙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和认真,他从都没有想过要纳妾,更没有想过要和小鹿在一起。 他现在不会再有任何的隐瞒,他不想要再和公孙暮雪之间再因为某件小事而产生冲突,他也不会想要让公孙暮雪看见这样的自己。 公孙暮雪听到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一阵阵的温暖,她不知道凌熙王爷到底有多么的疼爱自己,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证明,凌熙王爷是真的可以和自己相依相靠一辈子的人。 可是,现如今若是小鹿嫁给了王爷之后,可想而知,若是一个女子嫁给了男子之后,没有夫君的疼爱,恐怕也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但是,公孙暮雪的内心深处是纠结的,也是挣扎的,她想要让王爷和小鹿一起伉俪情深,但是,她也害怕自己会得到冷漠。 “凌熙。” 当公孙暮雪突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熙王爷也是一脸的震惊,他不知道为何公孙暮雪会如此突然直呼自己的姓名,但是,他能够看得出来公孙暮雪如今正是一副严肃而又深情的模样。 于是,凌熙轻声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前些日子,可能我一直对你都不太友好,为此,我对你深感抱歉,其实,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我真的很在乎你,或许,我现在所说的这一切,你都不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要说的是我既然愿意嫁给你,成为你的王妃,那么,就代表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一个存你存在。不管时光如此迁移,我永远都会把你当成我的丈夫。” 当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熙王爷虽然不太懂得公孙暮雪所说的意思,但是,他也能够听得出来公孙暮雪就是在向自己表达自己的情感。 于是,凌熙王爷直接走到了公孙暮雪的身边,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轻声的说着,“今日,原本就是一个过程,如果不是因为我答应了王成,那么,都都不会发生如此荒谬而又可笑的事情,所以,你断然不用去在乎这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我们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当凌熙王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简单,只是,公孙暮雪没有办法放过自己,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为什么会和同另一个人一起分享丈夫。 可是现如今,所有的话都已经说了出来,公孙暮雪早就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原因,若不是,有王成在其中牵线搭桥。 那么,估计凌熙王爷这一辈子都不会看小鹿一眼。而至于小鹿是采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王成无条件的替他做出这些事情来,公孙暮雪不好奇,她也不想要知道。 她只是想要知道在日后的日子里,他们该如何去面对小鹿,或者是说小鹿在日后的生活里,又应该如何去面对自己。 公孙暮雪不想要整天活在如此勾心斗角的宅斗之中,她想要走出来去完成自己的梦想,想要早点的实现这一切。 或者可以说和王爷一起双宿双飞,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他们。正在他们二人说话之时,王成直接走了进来,低下了头的说道,“王爷,主母时辰已经到了……” 第145章 退让 他很想要在说小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和权利提起小鹿芳名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侧房主母已经在等待。” “侧房主母?只不过是一个妾室,什么时候是侧房了。” 公孙暮雪直言说道,而王成听见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更加是一脸的无奈,很明显,这已经是公孙暮雪最大的退让了。 可是,王成明明可以让凌熙王爷纳小鹿为侧妃,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想要给凌熙王爷一点点颜面,可是王成也想了想,若是这样做,恐怕小鹿得到的连妾室都没有了。 王爷又怎么会听自己的这些话,恐怕到最后小鹿就连拥有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凌熙王爷看见公孙暮雪的这副样子,他直接站到了公孙暮雪的身边,温柔的说道,“主母说的即是,既然是纳妾,就应该有纳妾的和规矩,怎么可以说是侧房主母,更何况我早就说过凌熙王府之中只有一位主母,不管是正还是侧的只会有一位。” 凌熙王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连王成都感觉到的无奈,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件事情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会不会害了小鹿一辈子。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小鹿也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那么,即便是日后后悔,小鹿也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责怪到自己的身上。 公孙暮雪听见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一脸的开心,她也终于知道了,自己在这段时间里想的那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的。 即便,王爷纳妾那也是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王爷的心里始终都有只有自己一个人。 主厅之中。 当公孙暮雪走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公孙芷若早已在主厅里坐着等,自己原本想着应该在这个时候的公孙芷若,应该是满脸嘲笑的看着自己。 可是现如今,公孙暮雪已经知道了公孙芷若对自己的情感,现如今他们二人仿佛比平日里更加亲切了许多。 可是,当公孙暮雪再一次看见小鹿的时候,她的内心深处,甚至是绝望的。 这么多年的相依相偎,从来就没有任何过一丝一毫的不信任,可是,现在的小鹿虽然穿着得体,却再也没有了从前那一副开心快乐的模样。 “参见主母。” 小鹿缓缓走到了公孙暮雪的身前,轻轻的递过去了一杯茶,而公孙暮雪看到这杯茶之后,甚是可笑。 她从未觉得自己是这样子的人,但是在这个时候,公孙暮雪宁可让自己没有一点点的大度可言。 她不想要管自己在别人的眼神之中是多么的可恶,但是,公孙暮雪却从来没有感到过一丝一毫的在乎,她在乎的也只有凌熙王爷。 若是,能够让凌熙王爷在自己的身边一直以来都只陪伴着自己,那么这将是一件多么幸福而又开心的事情。 可是现如今看来,这件事情已经不可能达到了,公孙暮雪正准备接过小鹿手上的茶杯之时,公孙芷若突然站了起来,直接打碎了小鹿手上的茶杯。 “真是可笑,我还从未听过任何王爷家里纳妾竟然已经嚣张到了这样的程度之上,小鹿,你以前怎么说也是我们公孙府里的丫鬟,现在,你怎么能够如此的欺辱自家主母。” 公孙芷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鹿的眼神之中仿佛并没有一丝丝的愧疚,似乎,从她的心里看来,她就从来没有愧疚自家的小姐。 “二小姐,说这话可真的是折煞我了,你也应该知道,我从前跟着小姐在别院深处之时,小姐依旧在道观之中,近乎没有任何的主仆情分。” 公孙暮雪听着小鹿说出这样的话,内心深处积极不满,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不管她是在道观之中,还是已经回到了公孙丞相府之中,都是对小鹿百依百顺。 甚至,把小鹿已经当成自己的好姐妹,可是现在看来,小鹿说的这些话,就像一把把利刃直接扎进了公孙暮雪的心脏深处,不带有一一丝丝血迹,却又是那种伤及根本痛击性命的针。 “我从前……从未看见过小鹿如此嚣张跋扈,可见这凌熙王府实在是太过养人,就连一个丫鬟都能如此嚣张。” 当公孙芷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成直接站上前来,轻声说道,“二皇妃,说话还请多些注意,现如今,小鹿再也不是以前一个默默无闻的丫鬟了,她现在可是凌熙王爷的妾室。” 当王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鹿更加是一脸的开心,就连王成都知道维护自己,可是自家的主君却依旧站在了公孙暮雪的身边,没有丝毫的表情。 这一切也是让小鹿感觉不到一丝丝幸福和开心的根本,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了如此突然,自己最终还是败给了公孙暮雪。 “只不过,就是一个侍卫竟然敢跟我说这些,你也说了小鹿只不过是一妾室,怎么能够堂而皇之的站在这个主厅之中。” 公孙芷若说出的这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是公孙暮雪内心深处特别想要说却又不敢说的话。 公孙暮雪必须要顾及凌熙王爷的颜面,但是,现如今让自己的妹妹替自己说出自己内心深处最想要说的话。 公孙暮雪的心中果然感觉到了大快人心的快乐,但是,唯独让她感到意外的就是凌熙王爷。 原本,公孙暮雪以为自家王爷会是一个极其顽固的人,可是现如今看来,他却是一个如此明事理的人。 王成看到现如今这番景象,他当然知道这两个人都是自己不能够招惹的人,还是以小鹿的事情为重。 就在王成准备再一次说话的时候,公孙暮雪果断的先行开口,只见她轻声说道,“欢儿,王安你们二人上前一步。” 等到了公孙暮雪说到这里的时候,欢儿和王安也是一脸的震惊,他们当然不知道自家的小姐要和自己说出什么样的话,但是,欢儿也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毕竟小姐之前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两句。 他们二人,只能够乖乖巧巧的走到了公孙暮雪的身前,公孙暮雪着欢儿的这幅模样,又看了看小鹿的神情。 她自然知道了什么叫做忠义之士,什么叫做奸诈小人。 “主母,你这是要说什么?” 当王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一脸的严肃,“其实。我早就已经和你说过,今日,我便要将我身边的欢儿指配给你,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当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安竟然下意识的望了望王成和小鹿的表情,他又看了看欢儿的样子。 现在看来,自己在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就是要直接打了小鹿的脸同时也打了王成的脸。 果真,王成看着欢儿和王安都是一脸的愤怒,他恨不得立刻就跑过去将他们一把拖出凌熙王府之中。 可是,王成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配做出这样的事情了,王成是凌熙王爷身边最为得力也是最为精干的助手。 可是,现在自己只不过是凌熙王府的一个管家,又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姐,我和王安的事情还是不要放到今天的大事上来,我们只不过是你身边的下人,怎么能够用这样的场合来说我们的事情。” 欢儿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其实,都是在内涵小鹿。 小鹿原本就是公孙暮雪身边最为得力的丫鬟,而且如今,竟然和自家的主母争抢同样的夫君,这难道不就是一种对于小鹿来说最大的侮辱和耻笑吗? 可是,小鹿依旧不明分毫,她才不管这样的事情,现在的自己,早就已经恨不得和凌熙王爷立刻有了未来,她又何至去在乎别人怎么看,别人怎么说。 小鹿想要的,只不过始终都是一个凌熙王爷。 而当凌熙王爷听到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反而一脸的惊讶,轻声的说道,“主母,这件事情做得极好,我也一直在替王安物色一位好人家的女儿,结果没有想到主母竟然先我一步做出了这件事情,我这定然要替王安感谢主母。” 凌熙王爷说出的这番话,无疑就是在向所有的人宣布公孙暮雪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经过自己同意的,哪怕,是一件错事也是在自己的宠溺之下做出来的。 可是,越是凌熙王爷说出这样的话,越是让公孙暮雪的内心深处无法忍受这么好的夫君如此的宠溺自己。 可是,却是在那样的大事情之上,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赞成,这仿佛就是在耻笑自己? 只不过,是凌熙王府的一个主母,是凌熙王府之中所有人的颜面罢了。 但是,随后凌熙王爷做出的事情,却让公孙暮雪一脸的惊讶,原本,今日应是他和小鹿的大婚之日,凌熙王爷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紧紧的拉住了自己的手,一脸的深情。 “从今日起,我若在王府之中听见任何人,议论主母,我定让他挫骨扬灰。” 第146章 独守空房 当凌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已经惊讶了,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纷纷认为凌熙王爷对公孙暮雪并不是十分的疼爱,毕竟,谁在大婚不久就会纳妾,恐怕也只有凌熙王爷一人。 可现如今,公孙芷若听着凌熙王爷说出的这句话,确实一脸的羡慕和惊讶,她也一直以为所有的男子都是负心之人,可是,公孙芷若万万没有想到凌熙王爷却走出了一条不同寻常之路。 看到如此,公孙芷若不得不无奈地走出了凌熙王府,心中想道:哪怕自己不在那里,也有人会护公孙暮雪,自己在那里也不过是一个多余的摆设罢了。 当公孙芷若走后,公孙暮雪再一次恢复了一脸的平静,方才,公孙芷若在这里时她并没有把给自己表现的过于彪悍。 毕竟,所有的人都已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自然是一件不同寻常之事。 但是,当小鹿看见公孙芷若走了之后,她便开始的肆无忌惮起来,因为,小鹿的心中一直都坚信公孙暮雪是大家闺秀,断然,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之下使自己难堪。 可是,现在的公孙暮雪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问题,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主母,现如今,我已成为你的姐妹,日后,定当对你尊敬万分。” 当小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只能够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她从来没有想过小鹿会在自己的身边一直陪伴自己终老,但是,她曾经想过若是小鹿能够一直陪伴着自己,日后,她定当给小鹿寻到一户好人家。 可是现在看来,恐怕这已经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小鹿,这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好,你自小在丞相府之中,你也应当知道我并没有什么妹妹若是有的话刚才的公孙芷若也就是现在的二皇妃,才能够和我称之为姐妹,而你……我想若是让二皇妃知道了,以她的脾气恐怕是不能够饶你。” 公孙暮雪说出的这句话,明明满脸的写满了,嫌弃他压根就没有把小鹿放在眼里过。 “主母,你如果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还在生小鹿的气,我知道,曾经我可能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现如今,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姐姐,我断然不会对你再有丝毫的不敬之意。” 当小鹿再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只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厌恶和恶心,她从来没有想到小鹿竟然是一个如此的墙头草,真的是风往哪吹往哪里倒。 除了以前的时候,公孙暮雪就再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了,公孙暮雪只能够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 这么多年来,公孙暮雪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小鹿会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难道是野心还没有被暴露,还是说这么多年来,原来的公孙暮雪其实一直都在忍让着小鹿的种种迹象。 可是,现在的小鹿已经俨然成了一副其他的模样,公孙暮雪断然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在再对自己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欺辱。 “难道……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懂吗?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和你说过。我有没有妹妹,你应该是最为清楚的,你又为何不说?你只是想要和现如今的二皇妃攀附上关系。” 公孙暮雪现在就等待着小鹿如何的回答自己,她早就已经想过了,虽然自己已经答应了凌熙王爷不会反对这件事情。 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凌熙会让这一切这样发展下去,现如今的小鹿,只能够把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王成。 毕竟,小鹿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凌熙王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站在自己的身边的。 主厅之内。 “主母,你说这样的话,也未免太让人伤心了。” 即便王成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是王成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从一开始的王成就已经知道了小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却依旧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这就是王成的命,这就是他一辈子的命,任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王成,我答应你的事情俨然已经完成了,其他的事情,我并未答应过你,我答应你也只是因为念在你对我们凌熙王府有功,对侯爷有恩,你可千万不要得寸进尺。” 凌熙王爷看见所有的人都针锋相对公孙暮雪的样子,他直接将公孙暮雪紧紧的护在自己的身后。 可是,当王成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无奈,毕竟,凌熙王爷所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他只不过是一个侍卫的身份。 而现如今,他只能够算得上是一个管家的身份,若想要继续的留在凌熙王府之中,也只能够这样做。 小鹿在听见凌熙王爷这样如此的责备王成,也是一脸的迷茫,轻声说道,“王爷,还请不要怪罪王成大哥,他也只是为了王爷好,希望王爷可以不用担心后院之中的事情。” 当小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简直就是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她不愿意相信,小鹿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就连王成这样的人都会被小鹿所利用。 “小鹿,既然你想要和王爷举行这样的仪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王爷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已经给足了你的颜面,你只不过是一个妾,只需要让凌熙王府上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就可以了,现而如今,王爷也是看在了王成的面子上,才会让所有的人来给你证明,要不然你想要有这样的待遇,是万万都不可能的事情。” 公孙暮雪看的出来王成在小鹿的面前有一丝丝的愧疚,毕竟,公孙暮雪的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 可是,公孙暮雪不知为何,小鹿就像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连这样的情面都不愿意给王成,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背影小鹿都从未想过要给王成留下。 凌熙王爷听到公孙暮雪说出这样的话,毕竟,在这件事情是他隐瞒在先,所以现在的公孙暮雪能够和自己同仇敌忾,已经是实属难得的事情了。 这时,凌熙王爷突然站了出来,轻声说道,“你想也罢,不想也罢,我与侯爷商量过了,准备像王上请辞,带着全家人驻守边关。” 当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鹿简直感觉到一脸的激动,可是,现在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今日刚刚成为了王爷的妾室。 竟然,就要前往边关之中,每一个人都知道边关之中是那样的凄凉而又无情,小鹿不愿意相信自家的王爷会有这样的改变。 然而,公孙暮雪却是一脸的震惊,她从来都没有听见过凌熙王爷说出这样的话,在公孙暮雪的内心深处,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主君是在选择逃避。 等凌熙王爷说完这句话之后,小鹿也缓缓地离开了主厅之中,毕竟,若是现在她依旧站在那里,恐怕就不会被人嘲笑了。 而且,在小鹿的心里一直都在坚信着,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凌熙王爷无论如何都会来到自己的屋里。 可是小鹿万万没有想到,现如今的凌熙王爷正和公孙暮雪依旧站在主厅之中,公孙暮雪看形势不对,只能够缓缓地走回了自己的屋里。 凌熙王爷也直接跟随公孙暮雪的脚步,走到了她的屋里,可是,正当凌熙王爷前脚刚刚踏进公孙暮雪的屋里的时候,公孙暮雪用自己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凌熙王爷,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去边关的事情,何曾和我说过,你为何要做出这一切,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无论生死我都会陪你一起的吗?” 凌熙王爷听着公孙暮雪说出这样的话,一脸的幸福,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不愿意把这些事情都放在公孙暮雪的身上,他不敢拿公孙暮雪去赌,他也不愿意让公孙暮雪陪同自己一起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因为,凌熙知道在边关之中,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就像是王成这样的事情也会无时无刻的都发生。 若是,公孙暮雪真的要陪自己一同前去,那么,凌熙王爷真的会感觉到不安。 凌熙王爷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坐到了公孙暮雪的身边,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今天夜里,我就不走了。” 凌熙王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却是一脸的惊讶,今天,可是他和小鹿的大婚之夜,怎么能够住在别人的屋里。 “王爷,现如今你可是两个人的夫君了,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你可一定要顺从自己的心意,而且,你也已经答应了王成,怎么可以让小鹿一个人独守空房。”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凌熙王爷一脸震惊地看着公孙暮雪,他不知道自己的主母是真的生气还是善解人意,怎么可以大度到这样的程度,把自己的夫君往别人的身上推。 可是,当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内心深处也是极度悲哀的,她并不想要承认这样的事情,但是,她又不得不选择和小鹿分享同一个夫君。 第147章 束手无策 毕竟,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能够改变的也只是公孙暮雪自己的想法和心境。可是,现如今凌熙王爷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公孙暮雪。 “难道,你就那么想要让我去小鹿的屋里吗?难道,我在你的眼中就真的如此一文不值吗?你除了和我说边关的那些事情以外,你还能够和我说些什么事情呢?” 说完这句话,凌熙王爷一脸严肃的走了出去,公孙暮雪看着凌熙王爷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喜还是悲。 虽然,自家的王爷已经听从了自己的心意,可是,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极度难过和不悦的。 果然,凌熙王爷直接来到了小鹿的屋里,他看到小鹿正顶着红色的方巾手帕坐在床边,他直接走了过去,愤怒的拉下了小鹿脸上的面纱,轻声说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踏进你的的屋里一步,我虽然答应过王成纳你为妾,但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他要对你尽半份应尽的责任,你应该知道我从开始到现在,压根对你并没有任何丝毫的动情。你也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利用我的情感。” 凌熙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正准备转身离开,而小鹿却有自己的手段,她直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凌熙王爷,一脸深情的说着。“主君,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对你有喜爱之情,不管,当时是在公孙丞相府之中,还是在如今的凌熙王府之中,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主母分享同一个你,我哪怕只是远远的站在角落里看着你,我的心中都是心满意足的。” 小鹿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眼泪不停的滴落在了身上,若是平日里,凌熙王爷当然可以安慰她,可是现如今,他是有妻室的人了。 凌熙直接一脸愤怒的把小鹿推翻在地,愤怒说道,“日后,这样的事情和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你应该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公孙暮雪。” 凌熙王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直接甩来甩自己的衣袖,一脸愤怒的离开了,而小鹿最终也只能够看着凌熙王爷远走的背影而束手无策。 可是,对于这一切公孙暮雪并不知情,她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夫君已经和小鹿走在了一起,一直都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屋里。 “小姐,你是不是不愿意让主君去姨娘的屋里。” 欢儿走到了自家小姐的身边,看着公孙暮雪这样悲伤的样子,她的心里也是实在不好过,毕竟,自家的小姐对待所有的人都是那样的真诚。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会这样的背叛自己家的小姐。 “欢儿,你们古人不是都喜欢借酒浇愁的吗。” 公孙暮雪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就连欢儿都是一脸的震惊,她实在是不明白公孙暮雪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她口中的古人是什么意思。 “小姐,你是不是受到打击了?难道,你还想要喝酒?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不管怎么样,欢儿都在一个劲的劝阻着公孙暮雪千万不能够这个样子,毕竟现在的公孙暮雪已经不仅仅代表着公孙丞相府了。 同时,她也代表了凌熙王府的颜面,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凌熙王府的主母。 “有何不可?难道,还不能够让我表达我自己的情感了吗?” 公孙暮雪一脸的愤怒,她看着欢儿现在的这个样子,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欢儿是自己的丫鬟,还是凌熙王爷派到自己身边来,潜伏在自己身边的人。 但是即便这样,公孙暮雪也只能够顺从欢儿,毕竟,她也知道欢儿是真心的对自己好的。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你去帮我拿一架琴过来。” 公孙暮雪现如今只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了,她已经顾不上再去管别人如何的看待自己了,她现在就已经恨不得立刻可以找到一样东西来抒发自己的情感。 欢儿看见了公孙暮雪这样的神情,也只能够一脸严肃的走了出去。 她能够明白自己家主母内心的想法,她也知道公孙暮雪现在的心里有多么的难过和悲伤。 “主君。” 欢儿出来的时候,竟然看见了凌熙王爷从一旁走了出来,正当欢儿准备转过身去回到屋里去禀告公孙暮雪的时候。 凌熙直接拦住了欢儿的去路,这个时候的凌熙,突然内心深处有了那么一丝丝的邪恶,他甚至想要知道,公孙暮雪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存在。 “你这是急急忙忙的去哪里?” “王爷,你总算是回来了,小姐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一开始的时候先是吵着要让欢儿去给她拿酒,现在,又要让欢儿去给她拿古琴。” 欢儿一脸的严肃,她恨不得就要告诉凌熙王爷,自家的小姐有多么的在乎他了。 可是,作为一个丫鬟,而且,又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欢儿知道自己不能够这个样子做。 毕竟,小鹿才是今天的主角,而且,凌熙王爷如此的来到自家小姐的屋里,也是一脸不太好的事情。 “那你就听从你家小姐的话,万万不可告诉她我来了。” 凌熙王爷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直接找到了一个角落的地方,一直都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切。 “小姐,这是你要的古琴。” 欢儿一脸的无奈,她内心深处真的一直都在吐槽,自己怎么会遇见这么无聊的王爷,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就连自家的小姐,竟然也会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公孙暮雪轻轻的接过了欢儿手上的古琴,一脸严肃的将古琴缓缓地放在了琴架之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古人,竟然会在悲伤的时候弹起这样的节奏,但是,对于她自己而言。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能够弹奏琴键。 以前的时候自己,怎么说也是富豪之家出生的人,对于这样的琴棋书画,自己也是略通一二的。 却从来没有直接的弹奏过。 可是现如今看来,自己以前的样子甚是愚蠢,公孙暮雪看了看欢儿一眼,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先出去吧。” 欢儿看着公孙暮雪这样的表情,她实在想要告诉我自家的小姐,其实王爷一直都站在外面。 但是,欢儿也已经答应了王爷不能够将这一切都说出来,她只能够轻声的说道,“小姐,你是不等王爷了吗?” 当欢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简直就是一脸的惊讶,她轻轻的站起了身来,一脸无奈的说道,“今日,本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恐怕,所有的文武百官以及皇子们都会将王爷灌醉。他也会去小鹿的屋里,等到那时,他自然也不会前来了。”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也深知自己的心中有太多的无奈,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 但是,公孙暮雪清楚的知道,此此时此刻,凌熙王爷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走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公孙暮雪不愿意的承认的。 “怎么,现如今就已经开始这般的不信任我了。” 凌熙王爷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走了进来,他就是想要告诉公孙暮雪自己的心里,始终只有她一个人,对于其他的女人而言他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 当公孙暮雪看见凌熙王爷走进来的时候,一脸的惊讶,而欢儿也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公孙暮雪二话没说,直接扑到了凌熙王爷的怀里,轻声的说道,“你怎么过来了?今日,你可知是你的大婚之日。” 凌熙王爷看见公孙暮雪如此口是心非的样子,明明就因为自己的没来而感到了难过和悲伤,可是现在却又能够说出如此大度的话。 他一脸的无奈,只能够轻声的说道,“我既然,已经答应王成那小鹿为妾,但是,我却从来没有答应过他其他的事情,纳妾的礼仪以及府内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小鹿是我的妾室,是我的姨娘,那么就已无需再用到我的地方了。” 凌熙王爷说完这句话之后,一边紧紧的拉住了公孙暮雪得手,一边温柔的看着他。 不知从何时开始,凌熙王爷竟然也会变得如此的深情,如此的温柔。 “你怎么还敢过来?难道,方才我说的话你都已经忘记了吗?” 公孙暮雪在这个时候才想到自己之前对凌熙王爷说出的每一句话,她才想到这个时代的女人,应该是温温柔的,可是现如今,自己的强势一定会让凌熙王爷感觉到不适应。 原本,她以为凌熙王爷已经对自己充满了愤怒,再也不会踏进自己的屋里,可是,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却又是一脸温柔的样子,公孙暮雪的心也被他这样的深情给融化了。 公孙暮雪不知从何时开始,凌熙王爷这个人就像是一道阳光一般,走进了自己原本就已经黑暗的心灵。 第148章 独一无二 凌熙王爷一脸严肃的看着公孙暮雪,轻声说道,“你想要当王后,我既然承诺于你,就一定会答应你,可是现如今,父王在位我定断然不能够成为一个谋朝篡位的皇子,我只能够耐下心来去等待,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可否愿意陪我一起等候。” 凌熙王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脸深情的看着公孙暮雪。 公孙暮雪也缓缓地点起了头,她既然已经从心里就已经准备礼物在这里待下去了,那么,她就也不会在乎这一年半载的时间。 凌熙王爷看见公孙暮雪如今的样子,他简直就是一脸的开心,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公孙暮雪竟然也可以如此的温柔。 可是,现如今公孙暮雪却突然开口说了,“那么,为什么你去边关的事情却从未和我商量,难道,对于你而言,我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吗?” 听见公孙暮雪说出这样的话,凌熙王爷的内心深处突然感觉到了愧疚,虽然,他的心中一直都在想着自己和公孙暮雪之间,并不能够拥有任何的事情,可以隐瞒对方。 但是,他还是不自觉的想要报喜不报忧,他只能够缓缓的说着,“和你说,或者不和你说对我来说的意义都不是特别大,我一直都从未想过要将你带入边关之中。” 当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直接甩开了凌熙王爷的手,站起身来,缓缓的往外走去,“难道,我在你心中一直以来都不是重要的人吗?难道,你就不想要时时刻刻的与我在一起吗,或者是说,你压根就不愿意相信我会和你一起同甘共苦。” 公孙暮雪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内心深处已经压抑了很久的话,公孙暮雪总是觉得凌熙王爷会为自己承担下所有的事情。 可是,却不知道凌熙王爷已经渐渐的把自己放在了最为重要的位置之上。 可正当公孙暮雪转身离开的时候,凌熙王爷直接走上前去,紧紧的将公孙暮雪搂在自己的怀里。 他不愿意让公孙暮雪说出这样的话,毕竟,凌熙王爷的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公孙暮雪在自己的心里那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代替的妻子。 “不是的,都不是你所想的这个样子的,就是因为你在我的心里是最重要的人,我没有办法让你去承担这份风险。” “可是,你就怎么不知道我一个人待在陵城之中,我会有多么的担心你。” 这一刻,公孙暮雪再也没有办法顾及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了,她一个劲的扑倒在了凌熙王爷的怀里。 就连公孙暮雪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在一个这样的直男如此的话语之中认输。 若是换做是以前,公孙暮雪一定会认为句话只是说说而已,她见过了多少的大风大浪,也见过多少的背叛,至于,这样的承诺,她永远都不会选择相信的。 可是,对于现在的公孙暮雪而言,她愿意选择相信凌熙,毕竟,这样的人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 “暮雪,不管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会让你悲伤或者难过的,毕竟,我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凌熙一脸的严肃,他这一次是把自己的所有的想法都已经说给了公孙暮雪听。 而在于,能不能够得到公孙暮雪的原谅,他就已经不在乎了,可是,公孙暮雪看着凌熙的这副神情,突然一脸的严肃。 “我想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不是说过,你还想要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 凌熙王爷现在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要将公孙暮雪留在陵城之中,可是,公孙暮雪听见了凌熙王爷说出的这句话之后,她一脸的无奈。 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了,毕竟,她也想要查出真正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 但是,她也想要陪伴着凌熙王爷一起去同生共死。 “我不管,你不一定就要现在就走,你也可以等我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之后,我也可以陪着你一起去。” 公孙暮雪一脸的严肃,不管凌熙王爷说出什么样的话,现如今的公孙暮雪已经是去意已决。 她一定要陪伴着凌熙王爷一同前去,就连凌熙王爷都是一脸的疑惑,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公孙暮雪要这样的坚定。 “你能够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陪我一起去吗?” “傻王爷,你方才自己都已经说了,边关之中是那样的危险,我又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人前去。若是,你没有办法回来了,那么,留下我一个人又该如何。” 公孙暮雪并没有半点的隐藏自己内心深处的好感,她就是想要把这一切都告诉凌熙王爷。 告诉他,他在自己的心里是有多么的重要,这一切,对于凌熙王爷而言,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那么的不切实际。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一同前去,生死都是听天由命。” 凌熙一脸的严肃,若是,他把公孙暮雪一个人放在陵城之中,也是会有很多的不放心的。 既然,现在公孙暮雪也是特别的想要和自己一起前去,那么,凌熙也一定会让公孙暮雪平安的去,相安无事的回来。 “王爷,你说……侯爷是不是也会陪你一起去。” 公孙暮雪一脸的严肃,毕竟,她也知道自己和侯爷的关系,她并不是特别的希望侯爷会和他们一起去。 毕竟,现如今的侯爷已经年岁已高了,再也没有办法适应这样的生活了。 “侯爷已经打算向王上辞官了。” 凌熙王爷此话一出,公孙暮雪一脸的惊讶,她不愿意相信凌熙所说的这件事情。 在公孙暮雪的心里,不管侯爷是不是自己的祖父,她都是那样的佩服侯爷。她觉得侯爷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若不是,因为辈分和年纪的关系,她一定会让侯爷成为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件事情,你又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有没有一点点的证据,侯爷他对待这个凌国有这么多的贡献,他为什么要选择离开。” 公孙暮雪一脸的疑惑,她不能够理解这其中的故事,她也没有办法选择去认同侯爷的所作所为。 凌熙听着公孙暮雪的话,也是频繁的点头表示认同,当初他听见侯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和公孙暮雪一样的表情。 他当时甚至要比公孙暮雪还要严肃,可是,不管他如何的选择去劝阻侯爷,侯爷都不会选择继续留在这里。 “暮雪,你知道一个人他就是因为拥有了太多的能力,才会被所有的人羡慕?” 凌熙一脸的悲伤,曾经的自己,之所以会被自己的父王如此的喜爱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的天赋异斌。 可是,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凌熙也知道了自己再也没有了任何可以庇护自己的人存在了,他也不得不选择收敛自己的锋芒。 “你的意思……” 公孙暮雪若有所思的样子,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被任何的人陷害过,但是,像这样的宫斗剧她也是看了不少的,功大震主的这一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只不过,公孙暮雪万万没有想过,王上看上去那样和蔼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是一个这个样子的人,实在是让公孙暮雪没有办法选择去接受这一切。 “对,你所想的没有错,现如今的侯爷在陵城之中,想必早就已经是如履薄冰了。如果不是当时王成舍命相救的话,估计……” 凌熙王爷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当时也没有办法选择去相信这一切,毕竟,一个是他的父王,一个是他曾经最为尊敬的母后。 他怎么样也没有办法选择去相信,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不管是王上做的还是王后做的,这件事情一定是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心照不宣的事情。 公孙暮雪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凌熙王爷,她在对比自己第一次看见凌熙王爷的时候的样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凌熙王爷早就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甚至于,公孙暮雪也都已经开始不知道到底现在的这个样子的是他,还是以前那个装傻充愣的凌熙才是他。 “我是不是害了你。” “这句话,从何说起?” 公孙暮雪一脸的悲伤,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恐怕凌熙王爷一定会一辈子都幸福的生活着。 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凌熙王爷才会有了后来的改变,公孙暮雪也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凌熙,我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如实的回答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是不是要比现在还要快乐。” 凌熙看着公孙暮雪突然问出的这一句话,就已经知道了公孙暮雪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公孙暮雪一脸严肃的表情,以及她那双已经微微泛红的眼睛。 第149章 背叛 突然,凌熙一脸温柔的将公孙暮雪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用特别温柔的语气,在公孙暮雪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傻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不出现我都已经注定了孤独一生,又怎么会快乐。” 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此时此刻,这一切对于他们而言都已经不重要,公孙暮雪也明白了凌熙王爷的心意。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么谁都没有办法再去选择改变,如果没有办法改变,那么为何不能够去接受这一切。 只不过,凌熙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公孙暮雪,“现如今,你和公孙芷若两个人的关系,是不是有了变化,我看她今天仿佛都已经在维护你。” 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也是点了点头,虽然,她也不知道公孙芷若为何会做出这样的改变,但是,她也知道公孙芷若并不是她以前认为那样的人。 “你二哥到底和公孙芷若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我昨日夜里从凌熙王府回去的时候,竟然发现了她在寻短见。” 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凌熙都感觉到了一脸的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上去如此温柔的公孙芷若竟然还是一个如此刚烈的女子。 可是,凌熙早就已经知道了公孙芷若嫁给他二哥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虽然,二皇子平日里看上去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但是,越是这样的人,他的心里就越是明白自己想要得到的什么,既然没有办法得到的东西,他就会努力的去毁掉。 “其实……我二哥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他可能对公孙芷若并没有一丝丝的儿女情长。” 凌熙只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毕竟,他总不能够说他二哥对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一丝丝的兴趣,至于,为何会娶公孙芷若,那完全就是因为王后的旨意。 也是因为,二皇子需要一个自己的妻子来替他堵住所有人的悠悠众口,但是,二皇子依旧还是会只做自己。 公孙暮雪也点了点头,对比这样嗯莫逆之交,公孙暮雪甚至要比凌熙王爷还要清楚。 每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喜欢谁的权利,这个时候,公孙暮雪竟然还是有点开始同情公孙芷若了。要知道,以前可怜的人只是公孙暮雪,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公孙芷若更加的可怜。 “只不过现如今看来,公孙芷若竟然是如此的可怜,至少,我还有你守护在我的身边,而她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公孙暮雪一脸的难过,她恐怕是早就已经忘记了当初公孙芷若是如何的陷害自己的了。 可是,凌熙王爷自然能够看的出来公孙暮雪脸上的无奈,“既然,她今天已经出手帮助了你,不如,我也帮她一次,就当做是互不相欠。” 凌熙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脸宠溺的看了一眼公孙暮雪,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公孙暮雪脑子里沉睡已久的意识竟然开始了再一次的作祟。 [系统:背叛凌熙。] 公孙暮雪的反应已经是特别的真实了,她不能够理解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已经长期的没有维修已经开始有问题了,她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任务。 可是,如果不选择接受任务的话,恐怕系统就可以让公孙暮雪原地毁灭,她还没有看过这江山的风景。 公孙暮雪突然的推开了凌熙王爷,就连凌熙都是一头雾水,他也不只为何一个女人竟然能够如此的善变。 明明上一秒钟的时候还在自己的怀里,下一秒钟就已经是一脸的嫌弃的看着自己了。 “暮雪,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不是说要帮助公孙芷若的嘛,那你现在就赶紧的去,防止影响我们启程。” 公孙暮雪说完直接就将凌熙王爷给推了出来,欢儿站在门口也是一脸的惊讶,她不知道自家的主君和主母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凌熙对比更加的惊讶了,更何况,现在可是深更半夜,即便,他想要还了公孙芷若的人情,他也不能够半夜上门。 “照顾好你们家小姐。” 凌熙王爷说完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书房之中。 “小姐,你和王爷这是怎么了?” 欢儿在凌熙王爷走了之后,赶紧的回到咯公孙暮雪的身边,现如今的欢儿,已经把公孙暮雪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公孙暮雪的事情也就是欢儿的事情。 公孙暮雪依旧一脸的冷漠,她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自己的脑海之中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任务。 可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公孙暮雪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背叛的对象,她总不能够没有任何的征兆的就选择直接背叛。 “王爷,他是去了姨娘的屋里吗?” 毕竟,公孙暮雪也知道现在的凌熙王爷,不仅仅有自己这一个妻子,同样,他还有小鹿这样的一个风情万种的妾室。 欢儿摇了摇头,“王爷,他回了自己的书房之中。” 公孙暮雪听到这里,心里也开始放心了不少,她一直想要将凌熙王爷往外推,可是,每一次当凌熙王爷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公孙暮雪也没有办法选择如此的大度。 二皇子府。 果真,天刚蒙蒙亮,凌熙王爷就已经来到了府外,一直都在着急的等待着。 “七弟,你这是有何重要之事,如此的着急。” 主厅之中,二皇子缓缓地端起了自己手中的茶杯,轻轻的说了一句,口气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柔。 可是,凌熙若是不知道二皇子之前的事情,恐怕他也会被自己哥哥的这副面容所欺骗。 只不过,生在王宫之家,又会有几个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谁还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小心思。 “二哥,弟弟今日前来完全就是为了答谢二皇妃昨日对我主母的照顾。” 二皇子听见了凌熙说出的这句话,一脸的无奈,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主母又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然而,凌熙却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公孙芷若会忽然发生这么大的改变,还是她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弟弟,这句话是为何意?” 二皇子一脸的疑惑,他是真的担心公孙芷若让自己卷入这个战争之中,他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辈子。 “二哥,有些事情我就不和你细说了,但是,现如今,二哥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妻子若是,长此以往没有子嗣恐怕父王也会有所不满。” 给公孙芷若一个孩子,恐怕已经是凌熙可以给她最大的回报了,而且,如果有了一个孩子之后也能够让公孙芷若的地位稳定下去。 然而,当二皇子听见凌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惊讶,他不知道为何凌熙竟然会站在公孙芷若的一边,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但是,二皇子细细想来,凌熙王爷所说的每一句话也是最为真实的,毕竟,他现在也需要一个孩子来稳固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地位。 即便,二皇子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王上,但是,他也只想要能够在朝堂之上能够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弟弟,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想一想自己,你和公孙暮雪也是成婚已久了,而且……我还听说,弟弟现如今已经是艳福不浅了,不仅仅有了正妻还有妾室,愚兄当然是比不上的。” 虽然,二皇子对凌熙王爷并没有任何的不屑,只是,他并不想要让任何的人来干预自己的生活。 可是,二皇子所说的这一切对于凌熙而言,并没有任何的生气,同样的,如果有一个男人会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恐怕,凌熙王爷也会和自己的二哥拥有同样的问题和态度。 凌熙王爷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他会留下一个空间让二皇子好好的想一想的。 “你现在……真的想要和公孙芷若成为主君和主母吗?” 四皇子一脸失落的从帘账之后走了出来,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和二皇子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但是,他依旧不愿意相信自己最为信任的哥哥就这样一步又一步的离自己的世界越来越远。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难道,你走路都没有一点点的动静的嘛?” 二皇子一脸的愤怒,全然已经没有了方才那种谦谦君子的样子,他之所以这个样子实在是因为这些天来,他一个人独自承受的这些压力太大了。 就连四皇子都感觉到了惊讶,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二哥露出这样的脸色。 “有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够告诉我,我们两个人一起想办法解决的嘛?” 四皇子走到了二皇子的对面,一脸严肃的坐了下来,刚好能够看见二皇子的脸上的悲伤和无奈。 仿佛,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最为信赖的二哥有过脾气,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自己的话,还是凌熙王爷的话,已经冒犯到了他。 第150章 看透一些 “四弟,现如今难道你真的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吗?为何王后让我成婚,为何她却对你无可奈何?只因为,你才是她的儿子,我只不过是她众多养子中的一位罢了。” 二皇子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一脸的无奈,其实,他的内心深处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一切。 他早前对于这一切嗤之以鼻,并没有任何的在乎。可是现如今看来,这仿佛就像是一个个恶魔在纠缠着他,围绕在他的身边,让他不能够有任何的属于自己的空间。 四皇子看着自己二哥现如今的样子一脸的心疼,就像是天使变成了恶魔一样,他眼神之中没有了任何的星星,只能够看见到空空荡荡的黑夜,他不明白自己的二哥为何会在凌熙王爷简单的说完一句话之后,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 “不管,你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选择去支持你,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人。” 四皇子站在了二皇子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一脸的无奈,这就是他们作为王上的孩子最为无奈的事情。 曾经,他们一起可以为了不为凡尘俗世,去山海之川,去戈壁平原。 可是,现在的这一切对于他们而言,恐怕是想要走出这陵城之中也是一脸困难的事情了。 “我现在只需要一个孩子。” 二皇子说完了这句话,四皇子一脸的冷漠,他也知道这是他们最无奈的选择。 “凌熙王爷说的是对的,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是不是在乎父王的大宝,我都需要用一个孩子来稳固我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来和谐我和公孙丞相府之间的关系。” 两个男人就这样一直默默的看着对方,没有任何的话语继续说出口了,他们也能够知道这并不是她们最为希望的事情。 而是,这是他们最为无奈的事情,不管他们的选择到底是什么,子嗣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二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你就朝着你的目标一直走下去,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的,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比任何人都要可靠。” 四皇子缓缓地站起身来,一脸无奈的看了看二皇子,他也知道不管二皇子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这件事情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既然已经是他们都没有办法完成的事情了,那么为何不能够主动的去选择放手成全,这或许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至少,不会像现在的样子如此的尴尬而又无奈。 公孙丞相府里。 “小姐,今天的这件事情,你就不应该去管。更何况……” 孙姑姑的话一直不停的在公孙芷若的耳边唠叨着,可是,现在的公孙芷若哪里还能够听得进去一句话,她早就已经把所有的仇恨都给抛之脑后。 现在的她,只是想要为了自己而活,活的更加像自己,而不是整天就只是为了别人的利用而活着。 “怎么?难道,我还要你来教我做事?” 公孙芷若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杀气,她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并不是为了自己好,孙姑姑也只不过是自己的母亲放在自己的身边监视自己的,那么,她又何必给了她们颜面。 “孙姑姑,你先出去。” 这个时候,林小娘听见了这件事情之后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正看见自己的女儿如此的大发雷霆。 孙姑姑自然也点了点头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屋子里。 “怎么?你现在长大了,就可以开始不听话了吗?” 林小娘的这句话无非就是在提醒公孙芷若,让她永远都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可是,现在的公孙芷若是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又怎么会怕她们所说的这一些。 可是,公孙芷若的眼神之中早就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开心,她没有办法再正面的直视自己的母亲。 “听话?母亲,我真的不知道你口中的听话,到底是为何意?就是让我努力的成为大皇子的正妃,成为整个陵城的笑柄,现如今,却又让我和二皇子和离,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听话吗?” 公孙芷若依旧是用自己这样高傲嗯语气质问自己的母亲,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早就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她要挽留自己最后的尊严,不能够让自己如此狼狈的展现在别人的面前。 哪怕,是在自己母亲的面前,公孙芷若又不想要有那么一丝丝的同情。 她不得不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哪怕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很年幼,可是,母亲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任何的疼爱。 那时候的公孙芷若都是认为自己做的不够优秀,才会得到母亲这样的对待,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或许在母亲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自己的位置。 而这一次,也是因为没有给自己的弟弟找到一个合适的官位,母亲再一次的强迫自己。 “孩子,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难道想要和二皇子那个窝囊废度过一辈子的人生吗?他怎么能够有出息,他估计这一辈子在怎么优秀也不会成为像大皇子那样的人。” 林小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的内心深处只是想要让自己的女儿能够成为别人眼里最为优秀的人。 可是,她并不想要用自己的下半辈子去赌,更何况,她平日里虽然不在朝堂之上,但是,她也能够知道只要有大皇子在的一天,二皇子就永无出头之日。 “母亲,现如今,我已经嫁人了,可谓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无从子。我现在不会在听你的任何一句话了,不管这辈子二皇子能不能够给我,你口中所谓的荣华富贵,我都会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原本,公孙芷若就没有多么的喜欢二皇子,只不过,她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多半的也只是不想再让自己的母亲对自己指手画脚。 “我的主母果然这般明白事理。” 二皇子一边打开折扇一边走了进来,原本,他这次过来只是想要和公孙芷若和离的,他虽然也能够明白凌熙王爷所说的每一句话的意思。 但是,无论如何,二皇子的内心深处都没有办法去和自己一个不喜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更加不愿意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如此的女人待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等他在屋外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公孙芷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见了自己的耳朵里。 他又想起了凌熙王爷所说的恩情,现在的二皇子则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在看着公孙芷若。 然而,林小娘却是一脸的惊讶,她赶紧的轻声说道,“二皇子什么时候来的,你们这些下人,也都不知道通报一声。” 林小娘立刻没有了刚才那样的嚣张,二皇子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林小娘。 她也是慌慌张张的走出了屋子里,现如今,屋里只剩下了公孙芷若和二皇子二人。 就连,公孙芷若也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王者看着二皇子,她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全部都已经被二皇子听见了。 如果说二皇子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那么,他接下来是不是就会和自己主动要求合理。 公孙芷若想到这里的时候,也只能够无奈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只要不是自己提出来的事情,她还是选择接受的。 毕竟,这一辈子的时间这么长,她再也不想要生活的像是自己以前的生活一样的无趣了。 “你刚刚是不是全部都已经听见了。” 公孙芷若断断续续的问出了自己心中想要问出来的话,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二皇子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一脸温柔的替公孙芷若将凌乱的鬓角给整理了一下,“不管,我听见也好还是我没有听见也好,我从来都没有试图去了解过我的主母,现如今,我才发现原来我的主母竟然和我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这个时候,已经轮到了公孙芷若一脸的惊讶,她不知道二皇子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能够理解二皇子所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还是公孙芷若第一次和二皇子之间如此亲密的接触,她的心里一直都在不停的七上八下的跳动着。 她之前的时候,一直都认为二皇子只不过是一个伪君子,但是,自从嫁给了二皇子之后。 公孙芷若真正的明白了,二皇子真的是正人君子,她依旧还能够记得成婚之日二皇子站在房屋之内和自己说的那句话:为了不影响你后面和我和离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会给你清白。 从那个时候开始,公孙芷若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和二皇子之间的情感,但是,她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明白了二皇子是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的人。 只不过,现如今二皇子的这些迷惑的行为,倒是让公孙芷若不知道所为何事了。 眼看着二皇子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她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在不停的跳动着,她想要和二皇子靠近,但是,又怕二皇子觉得自己轻浮。 第151章 不堪重负 只能够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将二皇子一把推开。 “怎么?你是我的主母,难不成我想和你圆房都已经不可以了吗?” 这句话一出,就连公孙芷若都是一脸的震惊,她很难想象得到自己的主君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自己太过惊讶了。 二皇子也是一阵的惊讶和迟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突然的说出这句话,但是,她听见了公孙芷若和林小娘竟然能够隐瞒自己的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就一直都在想着绝对不会让公孙芷若如此离开自己。 “主君,我不知道你刚刚是不是听见了母亲和我说的话,但是,我也只是想要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公孙芷若这一辈子都只会嫁给一个人,绝对不二次出嫁,如果,你是想要用这样的话,这样的行为来激怒我,让我羞愧难当,我劝主君还是不要这样做了。” 公孙芷若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在想的是不是二皇子已经听见了这一切,的确,二皇子已经听见了这一切。 只不过,二皇子所想的和公孙芷若所想的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不一样的方向,二皇子只是想要让这一切都成为最为真是的存在。 “主母,你想的多虑了,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我的主母,那么,这一辈子哪怕是老死,你也只能够在我的府上。这么多些天,你在娘家住的也差不多了,我只是来接你回府。” 二皇子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没有等到公孙芷若给出任何的反应,他就已经直接抱着公孙芷若离开了屋里。 屋外,所有的人都在用自己的眼光注视着这样的一对夫妻,甚至,有些丫鬟更加是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这还是公孙芷若第一次拥有这样的感觉,她一直以为只有凌熙王爷和公孙暮雪会被所有的人羡慕,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主君,我可以自己走的。” 公孙芷若害羞的将自己的头埋在了二皇子的怀里,但是,她却是非常的享受二皇子给自己带来的这样幸福的感觉。 二皇子并没有顺从公孙芷若的话将她放下来,这一刻,二皇子的心中所想的却是:自己真的可以好好的爱这样的一个女人。 “夫人,二小姐……二小姐被二皇子带走了。” 孙姑姑赶紧的跑到了屋里,她可是林小娘身边的人,之所以在公孙芷若的身边,无非就是在暗中观察公孙芷若。 林小娘听见了孙姑姑的话之后,一脸的无奈,最终她还是不能够了解自己的女儿。 “罢了罢了,既然,她不能够认真的听我们的话,那也只不过是一枚废弃的棋子,把她扔出去就可以了。” 林小娘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冷漠,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母亲会说出来的话。 可是,不管林小娘如何的改变,她的野心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改变的,她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带给她荣华富贵的女儿。 若是,这个女儿不能够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利益,那么,在林小娘的眼里看来,那么将是一无是处。 凌熙王府。 “小姐,二皇妃已经和二皇子一起回到了府上。” 欢儿一脸开心的在公孙暮雪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公孙暮雪的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只不过,这些对于她而言已经没有那么的重要了。 她相信凌熙王爷所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让自己不亏欠公孙芷若一丝一毫。 也正是因为如此,公孙暮雪的心里才能够更加的坦诚。 “这件事情,既然王爷已经有了主意,那么,我们还是听从主君的,我让你查的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公孙暮雪一脸的严肃,如果不是这几天的事情让她有点束手无策,想必,她早就会和欢儿讨论这件事情了。 欢儿在听见自家的小姐问自己这句话的时候,竟然一脸害羞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只能够把自己从公孙丞相府里出来之后的所有的事情都说给了公孙暮雪。 “小姐,那日,我和王安二人,我们除了丞相府之后,就一直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小姐所说的那个地方。” 欢儿想到那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甚至于,欢儿一直都在想着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公孙暮雪也能够看的出来欢儿的脸色和表情,她轻声的追问,“是不是你和王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欢儿,我并不反对你和王安在一起,但是,不管是什么时候做出任何的事情,你都需要告诉我,可以吗?”? 公孙暮雪一脸的担心,她是真的很担心欢儿会走小鹿曾经走过的路,她不想要让自己每一个用心去对待的朋友,最后都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也正是因为公孙暮雪的真诚,欢儿连连点头,“小姐,你放心,不管欢儿日后走到了哪里,嫁给了谁,我都是小姐的丫鬟,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我只听小姐的话。” 公孙暮雪在听见了欢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一脸的严肃,一直存在自己心中的顾虑也都因此而烟消云散了,她也终于明白了小鹿和欢儿压根就是不一样的。 “那你们,见到了那人没有?” 公孙暮雪一脸的期待,仿佛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期望了,欢儿点了点头,一脸的严肃。 她当时在听见这些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无奈,毕竟,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能够有比苏晨更加让人害怕的人。 “她说了什么,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小姐,她不愿意出面指证任何人,她老人家已经说了,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了,她只是想要过下半辈子的安生日子,之所以选择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是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在她的内心深处隐瞒了太多太多年了,她不想要带进土里,埋在地下。” 欢儿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尽量的还原当时老人家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她一脸心疼的看了看公孙暮雪。 她甚至不知道这么多年过来了,自家的小姐到底是如何能够活着过来的,是真的因为幸运,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活下去吗? “那她都说了什么?” 公孙暮雪一脸的着急,她现在已经恨不得立刻就听见这句话,她也想要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欢儿看见了公孙暮雪的表情,她赶紧的走到了屋外,四下望了好久,直接将屋门给关上,又再一次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公孙暮雪的身边。 “小姐,接下来不管我说出什么样的话,你都不要有太大的反应,要不然,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我很担心会影响到老人家。” 欢儿一脸的心疼,原本的欢儿压根就不愿意相信所谓的最毒妇人心,可是,现如今看来,欢儿不得不相信自己以前的生活也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糟糕。 公孙暮雪也点了点头,她自然这件事情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毕竟,她现在还要着急的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 一开始的时候,公孙暮雪的心里还有点放不下凌熙王爷,可是,现在看来她早就已经把凌熙王爷当成了所有的普普通通的男人之中的一个,并没有任何的特点。 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凌熙王爷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选择孤独终老,可是,现在看来,真的是公孙暮雪想的太多了。 “小姐,你所想的都是正确的,这一切,都是林小娘的所作所为,但是,老人家说了植物林小娘也只是被人指示的,要不然,她也不敢得罪当时的夫人。” 欢儿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泪早就已经在自己的眼眶之中不停的打转了,她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小姐在听到接下来的事情的时候,会不会依旧如此的冷静。 “继续说下去。” 现在的公孙暮雪,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是内心深处早就已经恨不得将林小娘给千刀万剐了。 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父亲虽然从来没有续弦,没有给林小娘一个名位,但是,整个公孙丞相府之中所有的人,想必都已经将林小娘当成了家里的主母。 这只是一件事情,那些年被林小娘伤害的人远远不至于一个母亲,公孙暮雪没有办法理解,怎么就为了这样的一个名位,选择一次又一次的走出了这样的路。 “老人家说了,她们是先用药,致使夫人疯疯傻傻的样子,最后实在是神志不清,才会失足掉进水池之中。” 可以想象得到,母亲是那样高傲的一个人,恐怕,最后也不是她们口中所说的失足,也只能够是自己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不堪重负了。 可是,事情发展到这里的时候,公孙暮雪竟然一脸的严肃,她轻声的说着,“她们?你可知除了林小娘以外,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人吗?” 公孙暮雪一脸的严肃,她也知道林小娘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未来,想要得到更多的荣华富贵。 第152章 黑暗之手 但是,一个从教坊司出来的姑娘,怎么能够有这样的胆量,竟然敢如此的选择去挑战当时的侯府的小姐,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小姐,这件事情恐怕这辈子我们都不会知道了。” 欢儿一脸的愧疚,她此行就是希望能够替自家的小姐排忧解难,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的时候,老人家竟然什么也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 甚至,还要让自己和王安大哥赶紧的离开,欢儿一脸的无奈,这也是她内心的自责。 “我要去侯府。” “小姐,现在夜已经深了,府门已经关闭了。” 欢儿一脸的担心,她不知道自家的小姐如此着急的出去,到底所谓何事。 但是,她无论如何都要拦着自家的小姐,若是,大晚上小姐出去的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 那么,又该议论纷纷了起来,欢儿不想也不愿意自家的小姐再次陷入这样的处境之中。 “我带你去。” 凌熙王爷沉重而又冷静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他一直都在屋外,早就已经将公孙暮雪和欢儿的所有的对话都听在了耳朵里。 “你怎么来?” “这里是凌熙王府,我是凌熙王爷,我出现在这里并无任何不妥的地方。” 公孙暮雪知道凌熙出现在自己的屋外,无非就是在替自己担心,她今天一天都未曾踏出过这间屋子一步。 欢儿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她当然不能够总是横在公孙暮雪和凌熙王爷之间。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说的没错,你是凌熙王爷,这里是凌熙王府,但是,凌熙王爷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你才刚刚纳了自己的爱妾,压根,就不应该来到我这里。” 很明显,公孙暮雪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气话,都是不能够当真的。 凌熙王爷也不会那么的愚蠢,听不出来公孙暮雪的语气,他走到了公孙暮雪的身边,“侯爷现如今还在陵城之中,你可千万不要等到天亮之后,他带着家里所有的人都离开这里的时候,等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你想要让我陪你一起去找侯爷,我也是无能无力。” 凌熙王爷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一脸轻松的坐在了椅子上,竟然还有这沾沾自喜的等待着公孙暮雪前来祈求自己。 “既然如此,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即刻出发了。” 公孙暮雪并没有丝毫想要哀求凌熙王爷的样子,她直接就往外走去,反而,是凌熙王爷一直都跟在公孙暮雪的身后。 自从,凌熙王爷认识了公孙暮雪之后,他的生活就已经被公孙暮雪搅乱了。 “王爷,小姐,请留步。” 苏木直接从天而降,拦住了他们二人的去路,公孙暮雪一脸的惊讶,心中想到:果真,苏木是无处不在的。 然而,凌熙却下意识的将公孙暮雪牢牢的护在自己的身后,也正是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动作,让公孙暮雪的心里拥有了一丝丝的温暖。 不管,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只要有凌熙王爷的地方,公孙暮雪的心里就会特别的踏实。 “苏木先生,你这是所为何事!不管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请先生等我们回来以后。” 凌熙王爷直接推开了苏木,拉着公孙暮雪的手,就准备朝外走去。 “王爷,苏木的这件事情现在必须说,要不然,等王爷和小姐回来之后,就已经迟了。” 苏木依旧不急不慢的说出了这句话,不管是在任何的情况之下,苏木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这次,反而是公孙暮雪不再跟随凌熙王爷的脚步了,她了解苏木的能力,也知道苏木的每一次出现一定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那么,还请苏木大哥长话短说。” 公孙暮雪一脸的着急,她想要听苏木说出他自己的想法,但是,她也不能够让自己的祖父离开陵城之中。 她的内心深处就是如此的纠结又犹豫,而苏木打开了自己的折扇,轻轻的说着,“小姐,屋外人多口杂,我们还是进去说。” 凌熙每次看见苏木的折叠样子,就是一脸的嫌弃,特别是每一次的苏木在公孙暮雪的面前卖弄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就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将他赶出王府的心情。 但是,最为无奈的就是苏木的确拥有这样的谋划,凌熙王爷也相信,日后苏木一定会成为自己在行军途中最得力的军师。 屋里。 她们一行人再一次的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屋里,凌熙王爷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一脸的不耐烦。 “所谓何事,你且速速说来。” 凌熙一脸无奈,他不愿意让任何的人靠近公孙暮雪,哪怕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也不可以。 公孙暮雪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凌熙,她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凌熙王爷对待苏木竟然是一个这样的态度。 但是,公孙暮雪从来都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凌熙才会如此的反感自己身边的每一个男人。 “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如此急匆匆的走出去,想必是要去侯府的嘛?” 苏木缓缓地开口说出了这句话,而凌熙却是一脸的嫌弃,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苏木每次在说话的时候满脸的自信和他的优越感。 公孙暮雪也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震惊,毕竟,苏木在自己的心里就像是有特异功能一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又会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 “苏木先生,我想我们的计划和想法不需要和你说明。” 凌熙王爷说完,直接站起身来,拉着公孙暮雪的手就做好了再一次的走出去的打算和准备。 “王爷,且慢!你可知,今日,你若是和主母一起踏出这个王府之中,你们要给侯爷带来多大的麻烦,侯爷早就已经看透了朝堂之上的纷纷扰扰。” 苏木一脸的欣慰,虽然,他和侯爷没有半点的交情,但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想要守护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的父母。 要知道,如果侯爷可以选择远离朝堂之上,这绝对是一件正确的选择,毕竟,现在的朝堂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优势。 甚至,对于侯爷来说,简直就是百害而无一益。 “你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为何意,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就没有必要给我卖关子了。” 公孙暮雪一脸的无奈,她原本就不属于这里的人,更加不可能听得懂苏木所说的这些暗语。 然而,凌熙王爷却是点了点头,他也特别的赞成苏木的看法,只不过是内心深处替侯爷感觉到不甘心罢了。 侯爷将自己半辈子的时光都奉献给了朝堂,都给了王上,可是现如今,也不得不做到明哲保身,实在是让人感觉到心疼。 “王爷,你对我的话,就没有任何想要表达的情感吗?” 苏木一脸的严肃,他自认为公孙暮雪会听不懂,但是,凌熙王爷绝对能够听得懂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凌熙王爷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们不应该让侯爷继续留下来,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了解侯爷留下来的危险,可是,我们现在并不是希望侯爷能够留下来,只是他拥有这件事情的知情权。” 公孙暮雪听着他们两个男人之间说出的这句话,一脸的无奈仿佛压根就听不懂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是些什么意思。 苏木则是一脸的无奈,他对于这件事情也是特别的心疼,他自然知道侯爷老来得女,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 但是,他还是希望侯爷能够平平安安的离开陵城,过好自己的下半辈子。 “你们二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语?难道,就不能够直接明说这一切的事情吗?” 公孙暮雪一脸的愤怒,她再也没有办法忍受自己心中的小宇宙,她必须要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苏木看了看凌熙一眼,凌熙也点了点头,表达了能够让苏木把这件事情说给公孙暮雪听,这个时候,苏木才缓缓的走到了公孙暮雪的身边。 轻声说道,“小姐,你有没有想过,现如今,你若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侯爷,那么,侯爷断然不会选择离开陵城的,他留下来就代表多了一份风险,有一件事情,小人不知当说不当说,你可知王成侍卫,为何会深受如此重伤,那就是因为想要保护侯爷,现如今的朝堂之上,已经有人想要对侯爷伸出黑暗之手了,难道,侯爷不应该选择离开吗?” 苏木一连贯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以及最为严重的后果,公孙暮雪听到苏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凌熙已经答应了自己去侯府的时候,为何,还是如此的磨磨唧唧,正是因为,凌熙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所有的事情,才会选择想让侯爷赶紧的离开陵城。 公孙暮雪看着眼前所有的人,一脸的无奈,轻声说的,“难道,这件事情就不应该告诉侯爷吗?他的女儿并不是因为所谓的顽疾而去世的。” 公孙暮雪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要痛哭流涕了,她现在的心里已经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在离开自己的时候。 第153章 过河拆桥 如果,当初自己的爸爸妈妈能够给自己一个交代,哪怕,只是告诉自己一句她的内心深处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的怨恨。 她才不要那些所谓的善意的谎言,她只想要真相。 “苏木,你先出去吧。” 凌熙一脸的严肃和认真,苏木也只能够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屋子里。 看着苏木的离开,公孙暮雪一脸的无奈,真相永远就是这样的让人难以接受,她压根就不想要听苏木所说的那些所谓的顾全大局的话。 她只是想要让自己的祖父知道母亲的去世,并不是一场意外。 “凌熙王爷,难道,你们所有的人都觉得只要侯爷离开了陵城之中,那么,他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自己的余生了吗?危险永远都是伴随着他的。” 公孙暮雪眼见着四下无人,便一脸着急的的说着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没有办法欺骗侯爷,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凌熙听见公孙暮雪所说的每一句话,直接走到了公孙暮雪的身边一脸的严肃,轻声说着,“暮雪,我知道你现在的内心的想法,但是,我有一个故事想要说给你听,你愿意听吗?” 公孙暮雪听见凌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一脸的惊讶,她在自己的内心一直都在想着,仿佛自己对凌熙王爷的了解几乎为零。 可以说从来都没有任何的了解,对于凌熙的过去压根就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王爷,你要是愿意说给我听,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一直听你内心的想法。” “你知道吗?我的生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那个时候的她万千宠爱一身,可是,却突然身感顽疾。” 凌熙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免仰天大笑,他的眼神之中有那么一丝丝的让人感觉到了心疼。 公孙暮雪看着凌熙现在的样子,她也明白了这么多年来凌熙的内心深处是有多么的孤独,他想要得到一切,但是,也不能够让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 这样的心情,估计是公孙暮雪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去接受的,她突然紧紧的抱住了凌熙王爷,一脸的悲伤。 可是,哪怕是公孙暮雪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凌熙王爷仍然继续选择了在公孙暮雪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暮雪,在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办法选择独善其身的,但是,我们却能够选择面对我们自己,我们也没有办法选择同流合污,但是,我们却可以想好了再做。” 凌熙的话再次的让公孙暮雪的内心深处产生了涟漪,她也明白了自己当时是有多么的激动。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但是,我也想去送送他。” 公孙暮雪的眼神之中已经从原来的天真单纯,俨然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光芒。 就连凌熙都已经开始心疼起了自己怀中的这个小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把这一切都告诉公孙暮雪的。 凌熙的本意只是想要告诉公孙暮雪这背后的一切,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的伤害到公孙暮雪的本心。 “不管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凌熙紧紧的拉住了公孙暮雪的手,一直往着府里的后面走了过去,公孙暮雪也是一脸的开心。 毕竟,终于有人愿意在自己的身边继续守护着自己了,这是公孙暮雪一辈子都想要得到的愿望。 侯府。 “老爷,你说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入陵城之中一步了。” 侯府的主母一脸的无奈,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了,又怎么会如此就这样丢下了自己所有的眷念。 可是,侯爷又是何尝舍得离开这里,要知道,他把自己的命都丢在了这里,可是,如果现在不选择主动的离开这里。 那么,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在选择继续离开了。 “祖父,祖母。” 公孙暮雪着急的从后面走了过来,她想要告诉侯爷自己的想法和秘密,但是,她也知道凌熙王爷所说的是对的。 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选择把这件事情告诉侯爷,那么,侯爷或许就不会选择离开这里了。 当侯府的主母看见公孙暮雪走过来的时候,一脸开心的走了过来。 “七皇妃,你怎么过来了?凌熙王爷,你怎么能够让暮雪在深夜出府。” 侯府的主母一脸的担心,毕竟,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就剩下了公孙暮雪,她怎么能够让公孙暮雪陷入这样的绝境之中。 然后,当侯爷看见凌熙前来相送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感动。 毕竟,在这样的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独善其身,又有几个人能够真心的把你当做朋友先。 而如今,能够有一个人亲自前来送自己最后一程,侯爷的心里当然是开心的。侯爷直接走到了凌熙的面前,轻声说道,“七皇子,现如今,你在这朝堂之上只怕是一个人,日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也一定要考虑周全。” 侯爷一年的担心,毕竟,他曾经和凌熙王爷一起并肩作战过,而凌熙王爷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把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公孙暮雪。 他的心中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公孙暮雪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前来,只是为了能够和侯爷多说几句话而已。 即便,不能够告诉侯爷心中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够告诉侯爷他的女儿是如何去世的消息。 但是,凌熙王爷也相信,公孙暮雪自然有自己的一番小心思,想要同侯爷说。 果然,公孙暮雪直接走到了侯爷的面前,轻声的说道,“祖父,现如今你们一家人全部都离开陵城,下一个地方该去哪里?” 侯爷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只要离开陵城之中,不管哪里都可以去,再说这里本就不是我们这些莽夫能够呆的地方。” 随后,侯爷把目光望向了一旁的主母,他们二人把所有的青春和岁月都送奉献给了王上,把大多数的热情都抛洒在了战场之上。 到老了才发现王上只不过是一个利益的驱使者,他们也都只是王上的一枚棋子。 他们的两位儿子,一位战死沙场连尸体都没有找回,而另一位虽然被册封为大将军,但是,却一直都在边关之中,受尽了风沙的摧残。 侯爷曾经一脸的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结局,但是,他这次通过被暗杀才发现自己原来活得如此的卑微,没有任何的结果。 公司暮雪听到侯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一脸的无奈,她是多么的心疼侯爷,也是多么的心疼这二位老人。 已经是年过花甲的年纪,却要如此的奔波于各个地方,还要担心自己是否能够活下去。 但是,公孙暮雪也自然相信侯爷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只不过,现如今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去询问侯爷,到底为何要如此匆忙的离开。 “祖父,不管你们去到哪里,你们都要记得在陵城之中,始终有一个人会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管经历了多少年的春夏寒冬。我和凌熙王爷永远都会站在这里等着你们。” 公孙暮雪所说的这一句话,是实实在在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想要说的,毕竟,她来到这边之后,却得到了很多从未得到过的关爱,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开心和自在。 而到侯爷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无奈,他曾经多么的想要永远在陵城之中,守护着公孙暮雪,替凌熙王爷夺回他应该得到的东西。 可是现如今看来,这一切只不过是泡沫一般,回想着他们刚刚从边关班师回朝的时候,一腔热血。 特别,是侯爷在经历过暗杀的事情之后,早就已经把朝堂之上,所有的事情都已看到通透。 只不过,他的内心深处没有办法放下王成对于自己的这一份恩情,在得知凌熙王爷为了自己,而答应王成纳妾之后,心中所有的感谢都依附在了凌熙王爷的身上。 回想着侯爷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特意想尽了一切的办法面见了凌熙王爷,他们乘船与湖上。 湖面之上。 “侯爷,难道这一切你都已经决定了吗?” 凌熙王爷面部难色他一脸的无奈,压根不知道为何侯爷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是,尽管侯爷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对于凌熙王爷而言,他都会持任何的条件去支持他。 毕竟,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现如今的王上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识忠良,选小人的贤明之君了。 现如今的王上,只是利用了帮他打下一片江山的老臣子们的同情之心,想要过河拆桥罢了。 侯爷看着凌熙王爷的表情,一脸无奈的说道,“既然现如今,这陵城之中已然没有我立足之地,那么,为何我还要丢着这张老脸继续留下来呢?不若做一个闲云野鹤之人,也是充满了闲情逸致的。” 侯爷一脸的兴奋,要知道自己把大半生的时光已经奉献给了凌国,这一辈子都戎马半生,在朝堂之上不是尔虞我诈,就是在沙场之上奔生赴死。 第154章 遵守承诺 从来没有一个是做自己的,现如今的侯爷也只想带着自己一家老小,到一个平静的地方过着采菊东篱下的生活,他没有任何的期盼,只想要远离陵城。 当凌熙王爷听见侯爷说出这一番话,看着他一脸坚决的表情,也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劝阻,他的内心深处自然也知道,若是能够让侯爷远离这纷纷扰扰也自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特别,是现如今的朝堂之上,早就不是一个王上能够说出的事情了,王后的势力范围也已经在边朝堂之上能够看的出来了。 况且,大皇子也在逐渐的成长起来,怕是日后王上也只能够被王后以及大皇子所架空,到时候,也只能够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既然,侯爷去意已决,那么来日,我定当和暮雪一起前去送你。” 当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侯爷简直就是一脸的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牵扯到公孙暮雪的身上,他直接站起了身,一脸着急的说着。 “王爷,这有件事情,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不要告诉公孙暮雪了,如今她已经是我们侯爷府唯一的血脉了,虽然,我的儿子依旧活着,但是,现如今恐怕也是在边关之中九死一生,我只想让公孙暮雪替我们家所有的人好好的活着,也不会辜负她母亲的一番心血。” 当侯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一聊的无奈,要知道连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亲人,都无法保护得到。 侯爷的心里该多么的悲伤和难过,要知道他可是曾经立下过无数的战功,保卫了家国的大元帅。 可是现如今,竟然想要保护一个小小的公孙暮雪,都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保护,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无助。 “侯爷,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当公孙暮雪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她没前去送你们,她的心中该有多么的遗憾。” 当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侯爷也能够感同身受,毕竟,曾经他有多么的想要去公孙丞相府之中送自己的女儿最后一程,可是,因为自己年少轻狂,意气用事,并没有能够前去见到自己女儿的最后一面。 这其中有多少的遗憾,恐怕只有侯爷的心里最为清楚,虽然,他不想要让公孙暮雪拥有和自己同样的遗憾,但是,他绝对不能够让公孙暮雪感受到这一份危险的存在。 “侯爷,你放心,无论如何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绝对都不会让公孙暮雪陷入绝境之中,我一定会让她做一个开心快乐的人。” 凌熙王爷一脸的坚定,虽然,现如今他已经没有以前在王上的心中那么的重要了,但是,他依旧能够给公孙暮雪的一个稳定和平安的未来。 哪怕,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七皇妃的地位,也能够让公孙暮雪荣华富贵一辈子了。 当侯爷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开心,毕竟,她在这陵城之中,唯一放不下的就只剩下了公孙暮雪。 既然如今,凌熙王爷能够亲自说出这句话来维护公孙暮雪,而且,侯爷自然深知凌熙王爷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突然之间,侯爷的思绪被自家主母的一句话拉回了现实之中,“老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侯爷也被这一句话给吓到了,他不知道自己选择的离开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他必须要替自己一家老小所有人的性命而考虑。 他绝对不能够图一时之快,也不能够逞一时匹夫之勇。 他看了看一旁的主母,又看了看站在凌熙王爷身边的公孙暮雪,他直接走到了凌熙王爷的面前,轻声说道,“王爷,无论如何你都要记得那日与老臣的承诺。” 当凌熙王爷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是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了侯爷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能够明白侯爷的心思。 “侯爷,你还请放心,我定当为这件事情竭尽全力,死而后已,哪怕,是我一无所有,我也会遵守承诺。” 当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也是一脸的疑惑,她不知道侯爷和凌熙王爷,到底瞒着自己都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样的交易。 但是,现在她知道的是,自己的祖父和祖母已然决定离开,她直接走到了侯府主母的身边,一把拉住了祖母的手,缓缓地开口说道,“原本,我还想承欢膝下,既然,祖父和祖母愿意卸甲归田,过着平凡而又朴素的生活。那么暮雪,只愿在此祝贺二老永结同心白发相守。” 公孙暮雪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她就是想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侯爷以及侯府的是自己最为重要的人。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任何人的小心思都不应该在侯府的身上,否则,凭借着凌熙王爷和公孙暮雪二人之间的力量,也一定会选择报仇雪恨的。 公孙暮雪就是这样眼看着侯爷的马车,渐渐的远离了自己的视线之中,她转过头来看着凌熙王爷一脸的无奈。 要知道现在的自己,也是说不定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选择离开,但是,她依旧能够和凌熙王爷相处一段时间。 公孙暮雪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样的场景之下,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这个原本就不属于她自己的世界。 “既然,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你也不必如此深沉。” 凌熙王爷看得见公公孙暮雪脸上一脸的无奈,他自然知道公孙暮雪心下想的是什么,毕竟,是谁都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亲人就这样慢慢的离开自己,而束手无策。 公孙暮雪点了点头,她他的内心之中甚至是无奈的,要知道自己已经来到这里很长时间了,可是,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地位。 若是,能够做出但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事情,那么,自己的祖父和祖母也不会如此无奈的选择离开。 公孙暮雪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了原主的心意到底是什么,她只是想要变得强大,能够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现在,她必须要回到公孙丞相府之中,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林小娘,抓出林小娘幕后真正的主使。 “你回去吧,如今,我只想回到公孙丞相府之中。” 公孙暮雪突然说出的这一番话,让凌熙王爷一脸的震惊,他们已经决定好了,不日就要出发边关。 可是现如今,公孙暮雪竟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凌熙王爷一脸的无奈,他不知道是不是公孙暮雪已经想好了要远离自己,还是说自己已经不值得让公孙暮雪依托了。 公孙暮雪眼看着凌熙王爷一句话都没有说的样子,她不知道凌熙王爷又在想什么,还是说凌熙王爷已经完全的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王爷,我的这句话并不是说我不回去凌熙王府了,我只是想要去公孙丞相府之中完成我没有完成的事情。” 当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熙王爷脸上的表情,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现在的担心。 他不知道公孙暮雪到底为何要选择离开这里,他也不知道公孙暮雪要回去丞相府之中做什么样的事情。 “你难道真的如此着急的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吗?” 凌熙王爷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要问的话,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也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要替自己的母亲报仇雪恨。 但是,凌熙王爷的心里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自己是不会有这样的能力的,至少,现在的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勇气。 公孙暮雪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不管要面对多少的困难,走多少的山路,她也要替原主实现这一想法。 但是,现在公孙暮雪的心里也已经并不全是计划了,也只是因为侯爷的无奈离开让她知道了,实力才是现如今活下去作为重要的理由。 “王爷,你放心,我一定会速战速决的。” 公孙暮雪一脸的霸气,这还是凌熙王爷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公孙暮雪,要知道,平日里的公孙暮雪虽然也和其他娇滴滴的女子不同。 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表现过如此杀伐决断的样子,毕竟,这才是公孙暮雪原来的样子。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到公孙丞相府之中,你不是很想要知道我和侯爷之间的约定吗?” 凌熙王爷竟然主动的说出了这句话,原本,在公孙暮雪的心里就一直很是疑惑。 既然如今,凌熙能够愿意说出来,那么,公孙暮雪也没有任何的必要选择继续掩饰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 “侯爷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陵城之中,让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你,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侯爷,我就一定会实现的。” 凌熙也是一脸的心疼,他不知道为什么公孙暮雪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竟然依旧能够保持自己的一刻纯粹的心。 而当公孙暮雪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再次的被温暖到了。 自己的父母曾经离开自己的时候,别说是祝福和不放心了,哪怕,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都没有说过。 第155章 纳妾 “王爷,谢谢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选择不离不弃的守护着我,但是,这件事情一定会牵扯很多的人,我并不想要也不愿意让你为了一个我,就得罪太多的人。” 公孙暮雪的心里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自己现如今的地位,以及在这件事情的背后会牵扯到什么样的势力。 但是,公孙暮雪没有办法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是和林小娘有关系的。 那么,她就不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也不会把这些话当成是耳旁风的。 “暮雪,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可以抛弃一切的打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值得我去做这样的冒险的。” 公孙暮雪直接被凌熙王爷的这句话给温暖到,她曾经也有过为了一个人而选择奋不顾身,抛弃一切。 但是,到头来她得到的却是输的一败涂地。既然,现在凌熙王爷已经赌上了自己的人生,那么,公孙暮雪就不会选择让凌熙王爷输。 “王爷,既然你想要陪我一起去,那么,我们就一起去会一会林小娘,我就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凌熙在听见了公孙暮雪说出的这句话之后,就直接拉着公孙暮雪的手往公孙丞相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的行动就已经代表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了,既然,公孙暮雪已经给了自己足够的信任。 那么,凌熙王爷就一定会对得起公孙暮雪的心。 公孙丞相府。 “谁呀,半夜三更的。” 公孙丞相府里大门禁闭,在凌熙王爷一再的催促之下,只听见了一名家丁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当小家丁看见来的是凌熙王爷和公孙暮雪的时候,直接吓得立刻变了一副模样,已经没有了一开始嚣张跋扈的样子。 “王爷,小姐,不知道这个时候回府,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怎么?现在公孙丞相府里的事情,难不成还需要告诉你了吗?” 公孙暮雪并没有回答任何人的问题,直接拉着凌熙王爷的手就回到了别院深处。 别院深处。 “我以为你刚刚会很激动的直接去小娘的屋里,看来,你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忍耐。” 凌熙紧紧的拉着公孙暮雪的手,他的心里是真的很担心,也很害怕方才公孙暮雪直接去找林小娘。 要知道,公孙暮雪可是连凌熙王府都没有回就直接往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凌熙的心里可是一直都放心不下。 公孙暮雪看着凌熙王爷的这副模样,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心里当然是着急的。 但是,她也还不至于让自己陷入一个这样的绝境之中。 “你放心,虽然我很想要林小娘知道伤害别人的下场,但是,你也必须要相信我,我还不至于愚蠢到这样的程度。” 公孙暮雪一脸的无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凌熙王爷的心里竟然如此的着急,不过,凌熙王爷所说的也正是自己内心深处所想的。 但是,窗外的月色是那样的皎洁,公孙暮雪和凌熙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天又将是一场恶战。 不过,与之相比,公孙暮雪的内心深处更加是绝望了,她不愿意去面对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无情。 哪怕,平日里公孙丞相并没有对公孙暮有一丝一毫的疼爱,但是,公孙暮雪只要想到明天他们就会短兵相见的时候心里就会有一丝丝的无奈和伤感。 “你可想好了?” “你不是已经说过了,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会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既然如此,那么,我又有什么好考虑的呢?” 公孙暮雪说完之后一脸深情的看着凌熙王爷,凌熙王爷的心里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开心。 至少,公孙暮雪再也不会拒自己千里之外,终于让自己走进了她的内心深处。 主厅之中。 “奴才听闻,昨个深夜里,别院深处的那位主子,竟然是深更半夜的回来的。” “估计又是道听途说,她现在可是三品诰命夫人,又是七皇子的正妃又怎么能够身高半夜的回来。” 孙姑姑和林小娘两个人都坐在主厅之中议论纷纷,她们现在对于公孙暮雪已经是嫌弃至极。 特别是,昨天白天里公孙芷若直接跟二皇子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离开之后,林小娘的内心深处仿佛就像是绝望了一样。 她觉得公孙芷若再也不是自己的棋子,也没有办法再带着自己过完下半生的荣华富贵。 可是,即便如此,林小娘也不会让公孙暮雪过于猖狂。 “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吗?怎么?昨日夜里风尘仆仆而来,难不成是因为凌熙王爷纳妾的原因吗?” 林小娘看着公孙暮雪缓缓地走进主厅之中的时候,说着那些所谓关心的话,其实就是在嫌弃公孙暮雪和嘲笑她。 “小娘,有一件事情你说的是对的,只不过,也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我的确是昨日夜里风尘仆仆而来,只不过,我是和凌熙王爷一起来的。” 公孙暮雪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凌熙也顺势来到了公孙暮雪的身边。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之下,又怎么能够少的了凌熙王爷的守护。 他也会兑现自己的承诺,不管公孙暮雪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自己一直都会在她的身边,护她的平安。 当林小娘看见凌熙王爷的时候,自然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跋扈。 虽然,她的女儿也是嫁给了二皇子,但是,林小娘的心里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七皇子可是最得宠的皇子。 以前,如果她知道凌熙王爷是装疯卖傻的,她一定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凌熙王爷的,而不是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二皇子。 “不知道凌熙王爷前来,有失远迎。” “小娘,无需如此客气,现在我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又怎么用如此的客气。” 凌熙王爷一脸的微笑,殊不知,在这微笑的背后竟然是笑里藏刀。 林小娘看着凌熙王爷的这副模样,她也放松了警惕。毕竟,现在的自己怎么说也是二皇子的小娘,二皇妃的生母。 而且,不管林小娘怎么看,凌熙王爷都没有丝毫的王者之范,相比较二皇子,压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气质。 “凌熙王爷说的对,怎么说你现如今已经是我们公孙丞相府上的姑爷了,可是……我听坊间传闻,你纳妾了,而且还是我们长小姐原本身边的丫鬟?” 林小娘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可以说她就是故意而为之的。明明就知道公孙暮雪不愿意听这样的话,但是,她就是要故意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公孙暮雪难为情。 可是,公孙暮雪早就已经料到了她会有这样的小动作,若是放在之前,公孙暮雪听见这样的话,心里也会怀疑是不是凌熙王爷并没有那么的疼爱自己。 要不然,他也不会和自己的丫鬟在一起,但是,公孙暮雪现如今已经知道了凌熙的心意。 就连是他们的成婚之日,凌熙都未曾留宿在小鹿的屋里,估计日后,也绝对不会对小鹿有任何的儿女情长。 “小娘,我万万都没有想到你在这府里竟然也能够如此的事事通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并不是坊间传闻,凌熙王爷的确纳妾了,只不过,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一件最为正常的事情了,小娘觉得呢?” 林小娘在看见公孙暮雪竟然能够自揭伤口,她的内心深处竟然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害怕。 毕竟,现在可是早朝时间,公孙丞相并不在府里,而且即便公孙丞相在府里,恐怕也不能够有任何的改变。 “孙姑姑,现在我想要和我的小娘好好的聊聊家常,你在这里,恐怕不太合适。”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压根就没有给孙姑姑任何的机会,直接将孙姑姑给推了出来,直接关上了屋门。 林小娘看着公孙暮雪这样的行为和动作,内心深处才开始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害怕和担忧。 毕竟,她也不知道公孙暮雪到底想要作出什么事情,对于林小娘而言,她现在所处的处境实在是过于尴尬了。 她缓缓地开口问道,“长小姐,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这件事情难道不应该是我亲自问一问你吗?不过……小娘你也不需要感到害怕,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件事情,你如实告诉我就可以了。” 在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之后,凌熙顺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给扔了出去,就连公孙暮雪也是一脸的惊讶。 只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动作,彻底的吓到了林小娘,她不知道公孙暮雪想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但是,想来如今有凌熙王爷在她的身边替她撑腰,哪怕是做出了任何不对的事情,恐怕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你……你们想做什么?” 林小娘看见这样的动作的时候,内心深处实在是有些害怕和无奈的,但是,她也必须要让外面的孙姑姑听见里面的动静。 第156章 囚禁 这个样子,她才能够走进来解救自己,可是,既然公孙暮雪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来,她们早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凌熙王爷也不会同意让任何的人伤害到公孙暮雪的,无论想尽什么样的办法,他也一定会让公孙暮雪全身而退的。 “我想做什么?难道,我说的还不清楚吗?我只是想要问小娘一件事情,小娘也不需要如此的紧张,你只需要把你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更加不知道你母亲身患何疾,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去世的。” 林小娘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直接不打自招了起来。 看着公孙暮雪这样的表情,简直就是和公孙暮雪的母亲一模一样。 当初,公孙暮雪的生母可是侯府的小姐,她从小学习武术,又是那样的大家闺秀。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看见了这样的女子之后,内心深处都是不甚欢喜的,可是,唯独在公孙丞相的眼里,这压根就不是他想要得到的主母。 “小娘,我也没打算问你这件事情,怎么?难道,这件事情不像父亲所说的那个样子吗?” 公孙暮雪直接下意识的捡起了方才凌熙扔出来的匕首,当凌熙看见公孙暮雪这样的举动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担心。 他也不知道,内心深处也是不能够确定公孙暮雪是否真的会对林小娘下手。 但是,凌熙王爷的内心深处是不愿意看见公孙暮雪的双手招满血腥的,哪怕,这个是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他也不愿意让公孙暮雪脏了自己的手,更何况,在凌熙王爷的眼里,公孙暮雪就是一个十分通透的人。 “公孙暮雪,这里可是公孙丞相府,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伤害了我,想必,你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这已经是林小娘能够说出来的最无奈的选择了,毕竟她的内心深处还没有想到公孙暮雪会如此的大胆。 竟然敢在公孙丞相府之中行凶,但是,对于这件事情,林小娘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恐惧和无奈的。 当初,她在做了这件事情之后,就已经知道了一定会有东窗事发的那天,只不过,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离开?我为什么要选择离开这里,这里是公孙丞相府,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离开。” 公孙暮雪拿起了匕首,开始在林小娘的脸上开始来来回回的比划,让凌熙王爷和林小娘的情绪都已经到了几乎崩溃的边缘。 凌熙王爷只是担心公孙暮雪真的做了什么比较鲁莽的事情,而林小娘则是害怕自己真的会露死他人之手。 “公孙暮雪,你可不要太猖狂了,我的女儿她也是二皇妃,你今天要是真的杀了我,想必,你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林小娘依旧在做着垂死的挣扎,她尽管已经知道了公孙暮雪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她不能够说出来。 而凌熙看着公孙暮雪通红的双眼,现在恨不得吃了林小娘的模样,他走到了公孙暮雪的身边轻声的说着。 “主母,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让你亲自动手,不如,你告诉我,我来替你。” 当凌熙王爷主动的从公孙暮雪的手上拿过匕首的时候,林小娘的脸色就已经是一片惨白了。 如果,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赌定了公孙暮雪不敢动手,但是,现如今的凌熙王爷却是王上最为宠爱的一个孩子,而且,堂堂的一个王爷一不小心失手杀害了一个妾室。 想必,也不会有任何的人愿意去计较这样的事情的。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小娘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选择继续冷静下去了,要知道现在自己可是别人手里的人质。 然而,凌熙王爷却是一脸的严肃,他让公孙暮雪坐在了椅子上,自己走上前去一脸微笑着蹲在地上,将林小娘轻轻的扶了起来。 “小娘,怎么说你现在也代表着整个公孙丞相府里的女眷的颜面,怎么能够如此的狼狈不堪呢?” 这话听上去是在关心林小娘,实在,凌熙王爷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让林小娘感觉到了恐惧和不安。 她现在的身份,就像是公孙丞相府里的一个下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地位,况且,现如今的朝堂之上,自己家的老爷又怎么会愿意为了给自己一个公道。 就选择贸然的得罪任何一个人,而且,还是自己的新姑爷。 恐怕,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一定会成为所有人谈笑风生的资本了。 “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林小娘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对于她而言,只要是不是那件事情,林小娘真的可以把自己知道的每一件事情都告诉公孙暮雪。 毕竟,现在任何的事情在林小娘的眼里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现在只想要努力的活下去。 “这里不安全,跟我走。” 公孙暮雪在凌熙王爷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句之后,就直接往前走去,而凌熙也是一手扶着林小娘。 看似是扶着,其实就是在威胁着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动弹。 “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孙姑姑站在外面看着她们一行人走过来的时候,赶紧得凑上前去。 林小娘多想要告诉孙姑姑赶紧去找人来救自己,可是,凌熙王爷早就已经拿着自己的匕首通过袖口一直放在林小娘的手腕处。 但凡,林小娘有那么一句话是说错了的,想必,她就会血溅当场。 “孙姑姑,你作为一个奴婢,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怎么?主家想要去哪里,难不成都要和你报告吗?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情了。” 公孙暮雪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用自己的眼神看着林小娘,无非,就是想要告诉林小娘,她自己的地位和孙姑姑的地位是一模一样的。 孙姑姑一脸的惊讶,但是,她也看见了一旁的凌熙王爷,也不敢在说些什么。 眼看着,自家的夫人就这样的跟着公孙暮雪走了,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惧和担心的。 “小姐,你……你怎么带着小娘过来了?” 欢儿也在第一时间从凌熙王府回到了公孙丞相府里,她一定要在公孙暮雪的身边,时时刻刻的保护着她。 当公孙暮雪看见欢儿也在这里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惊讶,她压根就没有想过欢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己明明就在昨天夜里和凌熙两个人出府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任何的一个人看见,她也是很担心自己的这件事情会牵扯到欢儿。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你和王爷整夜都没有回来,我实在是太担心了,就想到回来看看,结果你们真的在这里。” 欢儿一脸的开心,她现在终于能够知道自己家的小姐并不是一个自己没有办法找到的人了。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她也终于能够找到自家小姐了,眼看着欢儿已经来到了公孙丞相府里,公孙暮雪也没有了任何的办法,只能够一脸的无奈。 “你在这里好生的替我看着,如果有人进来,你就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拦住他们。” 公孙暮雪说完了这句话就直接让凌熙带着林小娘走进了她的密室之中,压根就没有给欢儿一点的想要问清楚的机会。 欢儿也是一脸的严肃,虽然,她不知道自家的小姐要做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只要是小姐吩咐的事情,她一定会努力的去完成的。 “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任何的人走进我们别院深处的门。” 欢儿看着公孙暮雪和凌熙王爷的背影,一脸的坚定。 密室之中。 “你们……你们知不知道囚禁可是大罪。” “小娘,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选择囚禁你呢,只是,想要让你替我好好的回想一件事情。” 凌熙王爷直接把林小娘像是丢垃圾的一样给丢在了地上,没有丝毫的情感,更多的是厌恶和嫌弃。 林小娘看了一眼这四周的陈设,除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能够让光亮投进来。 要不然,这里真的是没有办法让人感觉到一丝丝的希望。 “说了半天,你到底是想要知道什么事情,但凡我能够知道的,我也一定会告诉你的。” 现在的林小娘一个人傻傻的瘫坐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模样,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模样。 可是,当公孙暮雪看着林小娘的这幅表情,她的内心深处也是无奈的,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母亲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人的手上丢掉了性命。 突然,公孙暮雪一脸愤怒的用脚直接踹在了林小娘的身上,就连凌熙王爷都是一脸的惊讶和疑惑。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公孙暮雪对林小娘的厌恶,但是,他完全就没有想到公孙暮雪竟然会如此的直接。 他也没有想过在公孙暮雪的心里竟然会如此的讨厌林小娘这个人,还没等到凌熙王爷上前去阻拦,公孙暮雪紧接着一脚就踢了上去。 “说,我母亲的事情。” 第157章 巾帼不让须眉 “这件事情难道还需要我来说吗?所有的人都知道,公孙丞相府的主母是因为顽疾才会不治身亡的,与我何干。” 林小娘依旧是咬牙在坚持着,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将这件事情背后的事情告诉公孙暮雪,毕竟,只有她知道这背后已经牵扯到了太多的人。 凌熙看见了公孙暮雪的表情,赶紧的走上前去,直接拦住了公孙暮雪。 她生怕公孙暮雪的一个不开心,直接了结了林小娘。 “我们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然,你就不要想着离开这里。” “怎么?你们还想要在公孙丞相府杀人不成?” “你还不配本王动手,我只是想要也尝试一下什么叫做黑暗,让你在这个地方度过余生的时光,对外,公孙丞相府的小娘突然身患顽疾,药石无医。” 凌熙把公孙暮雪拦在自己的身后,生怕公孙暮雪做出让人意外的事情来。 然而,这个时候的公孙暮雪一脸严肃的看着凌熙,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凌熙,她觉得此时此刻的凌熙王爷简直帅到了一个天边。 她真的很想要知道凌熙凌熙王爷在边关之外,披上铠甲的模样是怎样的意气风发。 有那么一瞬间,公孙暮雪的心里已经彻底的知道了自己的选择是那样的明智,她选择凌熙王爷就是一个在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虽然,大皇子有王后以及朝堂之上的大臣在辅佐,但是,大皇子却是一个扶不起的烂泥,又怎么能够和公孙暮雪的七皇子所比较。 “没错,凌熙王爷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了我们夫妻二人的决定,小娘,你如果不愿意相信你也可以选择试一试,毕竟,看见我带走你的人只有一个孙姑姑,到时候……一个下人,无关紧要。” 公孙暮雪也学着凌熙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自从公孙暮雪遇见了凌熙王爷开始,她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已经有了质的改变。 从前的自己,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么能够在林小娘这样的女人面前翻了跟头。 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小肚鸡肠的女人,公孙暮雪不得不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感叹: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真的是负数,这真是真理。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谁都知道公孙丞相府的主母是身患顽疾去世的,与我何干?” “你还是不愿意老老实实的说出实话吗?” 凌熙王爷俨然已经没有了太多的耐心,他也朝着林小娘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丝的凶狠,仿佛就已经做好了要将她粉身碎骨的打算。 林小娘看着现如今的凌熙王爷,再也没有了当初窝囊王爷的模样,她吓得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恐惧和无奈。 “我说……我说。” “既然如此,那你就重头说起。” 凌熙听见了林小娘说出的这句话的时候,才决定转过身来去继续站在公孙暮雪的身边。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让公孙暮雪的心里一阵阵的温暖,她也能够感受到被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终于有人可以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之上了,她再也需要感受到腹背受敌的感觉了。 她微微的抬起了自己的头,一脸温柔而又幸福,终于她体会到了被人照顾和珍惜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那你还不快说!” “以前,侯爷并不打算将他唯一的女儿嫁进公孙丞相府里。” “我让你说的是这件事情吗?” 公孙暮雪直接一脸愤怒的拆穿了林小娘,她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压根就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一个存在。 她也绝对不能够让林小娘故意的混淆了试听,她一定要在今天知道她们所发生的事情,她也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有一个怎样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公孙暮雪,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敢!” 林小娘竟然还想要挣扎着坐起来,但是,看见她的这个样子,凌熙王爷直接往前走了一步,林小娘刚刚膨胀起来的气焰,不得不弱了下去。 她是一个聪明人,当然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做,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做。 毕竟,现在她一个人面对着凌熙王爷和公孙暮雪两个人,她就已经不占任何的优势了,又怎么能够有胆量和她们硬碰硬。 “你应该听你的祖父和祖母说过这样的事情,这段时间以来,你如此频繁的进进出出侯府,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不知道的,只不过……恐怕,有些事情他们是不会告诉你的。” 林小娘故意的卖弄玄虚,她也只是想要让所有的人都对她有好奇,那么,她就能够凭借着这件事情选择活下去。 哪怕只是能够多活一天,她也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的存在。 可是,公孙暮雪的耐心已经彻彻底底的被林小娘给磨灭了,她再也不愿意听林小娘这样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的说下去。 或许,她能够想到别的办法,而且,现在的公孙暮雪也没有办法肯定,是不是林小娘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可靠的。 突然,公孙暮雪抢过了凌熙王爷手上的匕首,就这样虎视眈眈的放在了林小娘的脖子上。 “你到底想不想说?” 凌熙也被公孙暮雪的这一行为给吓到了,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公孙暮雪是一个特别的成熟又稳重的人。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公孙暮雪对于任何的一件事情竟然如此的着急,哪怕,是在公孙暮雪得知了自己和小鹿的婚事的时候,她也没有如此着急的质问自己。 看来,公孙暮雪真的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林小娘看见了公孙暮雪的刀就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和冷静。 “当今的王后那个时候也是喜欢公孙丞相的。” 林小娘突然之间大喊一声,她没有办法继续慢慢的说下去了,毕竟,她也真的很担心公孙暮雪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虽然,现在的自己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至少,她这后辈子也会衣食无忧,她也不至于让自己在这件事情之上丢掉了性命。 “这件事情和你有多少关系?” “这件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个时候,我也是老爷刚刚带回府里的妾室,又怎么能够有这样的胆量做出谋害主母的事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林小娘如此慌慌张张的解释着,她也很害怕自己现在的脑袋,公孙暮雪看了一眼林小娘。 她的心里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情事关重要,她也不能够听信林小娘一个人的片面之词。 但是,她也不能够把王后也关押在这间密室里,她的自己所有的目光和希望都放在了远处的凌熙王爷的身上。 然而,当凌熙王爷听见了林小娘说出的这些话的时候,简直就是已经惊讶了。 他完全的相信林小娘所说的每一句话,这么多年来,在王后手上的人命难道还少吗?也就只有王后这样的女人,才能够想到这样的狠毒的办法。 “暮雪,我饿了,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 “那我呢?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怎么办……你们放我出去。” 尽管林小娘在后面声嘶力竭的喊着,但是,公孙暮雪和凌熙依旧一直向前走去,并没有任何丝毫想要停下脚步的想法。 直到,公孙暮雪最后把门给关上的那一刻,林小娘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囚禁了起来,她身处黑暗之中。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现在的公孙暮雪再也不是以前的公孙暮雪了,她已经有了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公孙暮雪就是一个温顺的小山羊。 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她欺骗了所有的人。 “欢儿,你去小厨房里做几个菜过来,我和主君还没有用过晚膳。” 欢儿赶紧的走了出去,而公孙暮雪一脸疑惑的看着凌熙王爷,她知道凌熙王爷一定是有话对自己说。 许久之后,凌熙王爷才缓缓地开口,“你对小娘所说的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如果,她说她不是主要的凶手,我倒是可以选择相信她,但是,她如果想要说和这件事情没有一点的关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的。” 公孙暮雪一脸的严肃,她自然知道林小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即便,她没有拥有原主的记忆,但是,至少在来了之后她也能够看得出来。 为了得到她想要达到的目的,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无所不用极其,一开始的时候,她一心想要让公孙芷若嫁给大皇子。 可是,眼见着这件事情没有了结果,她也不会让公孙暮雪开心。 凌熙听见了公孙暮雪所说的这句话的时候,却是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茶。 果然,是他喜欢上的女人,巾帼不让须眉。 “既然,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接下来……” 第158章 称赞 “我并没有想要放了她,既然,她现在想不起来自己和这件事情有什么样的关系,那么,我就一定要让她自己想起来。”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竟然主动的回过头去,一脸开心的看着凌熙王爷。 但是,她却看见了凌熙王爷眼睛下面有一层雾蒙蒙的疑惑,她不知道凌熙王爷这是怎么了。 “你不愿意让我这样做吗?” “不是,我反而觉得这是对的,至少,现在人在我们的手上,要不然,我真的很担心王后会杀人灭口。” 凌熙一脸的严肃,哪怕是王宫之中的那些嫔妃,王后想要让她们离开王上的身边,都是有很多的办法的。 现在,面对这样的一个公孙府的妾室,王后只要随随便便的动动手指,事情就可以直接解决了。 就在这个时候,孙姑姑一脸怒气冲冲的带着公孙丞相走了过来,凌熙和公孙暮雪看着孙姑姑的模样,不用想都知道她们来的目的。 “老爷,就是她们……就是他们把夫人给带走了。” 孙姑姑仗着公孙丞相在这里,竟然敢用手指指着凌熙王爷和公孙暮雪,说话的语气也强势了许多。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所谓的夫人现如今都不是公孙暮雪的对手了,一个小小的她,竟然也敢和公孙暮雪耀武扬威的。 “夫人?父亲大人,我母亲都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了,公孙丞相府里哪里来的夫人,你一个下人,竟然不知自己的身份地位,竟然敢如此的妖言惑众。” 公孙暮雪的这一招先发制人,凌熙都觉得她用的恰到好处,只是,凌熙看见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公孙丞相的面部表情。 凌熙眼看着公孙丞相就要开口说话了,他直接一把拉过了公孙暮雪,轻声的说着,“丈人,暮雪说的实在是有道理的,我还依稀记得父王曾经和我一起谈论过丈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专一之人,在夫人去世之后,数十年如一日,丞相府内再无夫人。” 凌熙王爷的这一句话,分明就是想要用王上的名号来威慑公孙丞相。 若是,在这个时候公孙丞相说出任何的一句话,那么,他可就是一个不忠不专一之人,也更加愧对了王上对他的称赞。 公孙丞相又怎么能够听不出来凌熙王爷的话里有话,他突然之间就变了一副面容。 “大胆奴才,在这里都说些什么,公孙丞相府里,那里来的夫人。” 说完之后,公孙丞相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凌熙王爷,依靠着他现在的聪明才智,他也能够看的出来凌熙王爷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至少,现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公孙暮雪看着自己父亲现在的这幅模样,简直就是一脸的开心,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没有想过凌熙竟然能够让自己自以为骄傲的父亲低下了头。 “可是……老爷,就是她们把小娘给带走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孙姑姑不得不开始收敛了一下,换了一种其他的说法,也正是因为孙姑姑的这句话。 公孙丞相仿佛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致命一击一样,一脸的微笑,缓缓地抬起头来,“王爷,王妃你们二人可是将我福利的林小娘给带走了。” 公孙丞相现如今的样子,也实在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笑出声来,公孙暮雪又怎么会在乎他的这个样子,对于任何人而言,都可以质问自己,唯独他不可以。 这么多年来,公孙丞相又怎么会不知道嗯,林小娘对公孙暮雪的所作所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公孙暮雪身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中。 而现如今,当林小娘出现危险的时候,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别人的身边,却从未考虑过公孙暮雪自己的感受。 这么多年来,公孙暮雪所有的怒气,仿佛在这一刻都得到了缓解,他压根就不会去想为什么公孙暮雪会带走林小娘,公孙暮雪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将林小娘放出来。 “父亲大人,林小娘想要去了哪里,我又怎么会知道,更何况,她本就是她,我又是我,她的事情我又从何而知呢?” 当公孙暮雪说出了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公孙丞相,老老实实的交代这一切。 而当凌熙王爷听见公孙暮雪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夫人,压根就没有这样的宽阔胸膛,他也知道公孙暮雪,虽然不会主动的去害别人,但是,她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轻而易举的就伤害了自己。 当公孙丞相听到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内心深处他也早就已经恨不得将公孙暮雪直接拉出去杖毙了。 她也只能够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再一次缓缓的开口说道,“不知,凌熙王爷和王妃前来蔽府所谓何事?” 当公孙丞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就是在想要让凌熙王爷和公孙暮雪赶紧离开,言外之意就是,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欢迎他们。 可是,即便如此公孙暮雪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轻易离开,即便,是所有的人都讨厌她,她也要让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讨厌自己。 毕竟,恶心的是其他人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公孙丞相,我只是来和你告别,这段时间里我也向王上请示举家所有人驻守边关。” 当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丞相一脸的惊讶,现在的凌熙王爷可不如当初,现如今的凌熙王爷在朝堂之上,可以说得上除了王上以外。 他说的话的分量直接可以和大皇子之间相媲美,已经完全可以达到了这样的程度了。 可是,他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凌熙王爷竟然选择退让,他摇了摇头:果然,凌熙王爷是一个没有任何野心的人,哪怕,是任何一个人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也愿意博上一博,可是,如今凌熙王爷的所作所为,的确让公孙丞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别人,索性,也就轻轻的低下了自己的头,一脸无奈。 “只是,不知今日王爷前往边关多少数载?” 公孙丞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在自己的心里一直在想着,若是,能够让凌熙王爷和公孙暮雪一起离开这朝堂之上,离开这陵城之中,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希望,也不想要让他们再回来了。 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公孙丞相的心里也从未将公孙暮雪当过自己的女儿来看待,毕竟,一个不受控制的棋子与其让他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不如直接将其毁灭,这才是公孙丞相心里一直所想的事情。 凌熙王爷早已看出公孙丞相的心思,只是,他从未见得有这样凶残的男子。 他只能够在公孙丞相的面前,轻声说道,“丞相大人,请放心!不管边关有多么的险恶,我也一定会让暮雪平平安安的回来,这就是我对于她的承诺,也是对于你的承诺。” 凌熙其实是故意说出这句话的,他只是想要试探公孙丞相,到底有多么的不在意公孙暮雪公孙暮雪。 他也能够依靠着这样的程度,来决定日后对林小娘的惩罚。 公孙丞相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实乃是女人三从。现如今,凌熙王爷想要如何对待我这小女,我也是无话可说,只不过,王爷可千万不要偏袒任何人,不管,是谁发生了任何的错误,只要在王爷的眼皮底下所出现的,王爷一定要伸张正义。” 公孙丞相果然是老谋深算,他这句话的的的确确是在给凌熙王爷下马威,他也是在给公孙暮雪警告。 他就是要告诉所有的人,现如今的公孙暮雪,早就和公孙丞相府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即便,日后公孙暮雪死于非命,也和他们公孙丞相府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可是,凌熙王爷听到公孙丞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一脸的无奈。 原本,他还以为在临走之时,向公孙丞相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和心意,一定会给公孙丞相带来些许想念。 毕竟,公孙暮雪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万万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公孙丞相竟然是这样的人,她压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在乎,甚至于如此的厌恶公孙暮雪。 凌熙王爷转头望了一眼公孙暮雪,这时才发现她的表情是那样的严肃和无奈,她也能够明白,公孙暮雪这么多年来在公孙丞相府之中所遇到的所有事情,以及他的处境是有多么的悲惨。 这不仅仅只是在林小娘的身上踢两脚就能够让这么多年的仇恨烟消云散的,换来的只能够是一脸的沉默和无奈。 “公孙丞相,你还请放心,现如今,我可是凌熙王爷,是王上最为亲近的皇子之一。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她敢在我眼皮底下轻而易举犯法,我都会将他绳之以法。” 凌熙王爷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公孙暮雪。 第159章 心意相通 他其实只是想要告诉公孙暮雪,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自己都会在她的身边,一直陪伴着她,守护着她。 尽管,他们的敌人是只手遮天的王后,日后,等待他们强大起来,凌熙王爷也一定会给公孙暮雪一个交代的。 公孙暮雪自然能够听得出来凌熙王爷的话中意思,他现在只是想要将林小娘带这离开这里,将她一起带进边关之中。 让她把所有的事情,一点一滴的全部都告诉自己,可是现如今的这件事情,已经让公孙丞相知道了。 那么,他必然会加快所有的人手,将公孙丞相府给围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到时候,她想要再带走林小娘,恐怕只是一件更加困难的事情了。 “既然,林小娘她不在这里与你们寒暄,那么,想必她肯定是在别处看热闹,王爷,改日,你若出发边关之时,我也就不能够亲自前去送你了。” 公孙丞相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甩了甩自己的衣袖,一脸冷漠的转身离开了。 他并不是不能够前去送凌熙和公孙暮雪,他只是不愿意再多看一眼罢了。 在所有人都走后,公孙暮雪来到了凌熙王爷的身边,轻声的说道,“怎么,你对他还如此关心?竟和他能够说上这么多的话。” 这话里话外满是嘲讽,无非就是想要告诉凌熙王爷,公孙丞相是个什么样的人,千万不能够和他有任何的合作,他可是一个吃人都不想吐骨头的主。 凌熙王爷也点了点头,轻轻的拉住了公孙暮雪的手,一脸无奈的说道,“现如今,我终于已知道了你从前的境遇,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现在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只要是我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做。” 凌熙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掷地有声,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也并不是为了想要讨公孙暮雪开心,只是,当他听见林小娘在说出王后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和公孙暮雪简直就有一种心意相通,感同身受的情感。 他自然知道从小没有了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当自己被所有的人耻笑之时,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境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于王后之手,那么,恐怕凌熙自然而然不会轻而易举的就饶了他。 “怎么,你说这话是想要安慰我,还是觉得是在同情我?” 公孙暮雪突然一脸严肃地望向了凌熙王爷,她这一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同情,同样,她也是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用这样的眼光望着自己,仿佛是站在上帝的角度上凝望着自己。 可是,公孙暮雪万万没有想到,现如今,自己这个原本就想着一辈子站在同一个角度上的自己最为亲近的人,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就是一脸的悲伤和难过。 可是,尽管事情是这样,公孙暮雪也要不停的告诉自己,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凌熙王爷都不会对自己做出任何伤害到自己的事情。 突然之间,凌熙王爷紧紧的搂住了公孙暮雪一脸严肃的说道,“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这个样子,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在你的身边一直守护着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而我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替你完成,这是我对你的心疼,无关同情。” 可是,尽管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的内心深处,依旧是选择不愿意去相信的,毕竟,她从来不相信男人的在她的面前说出的承诺,毕竟,承诺和谎言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凌熙王爷看着公孙暮雪并没有对自己任何的有任何的表情,他一脸的无奈,只能够再一次缓缓的说道,“现如今,想必这公孙丞相府之中已是铜墙铁壁,我们再想要带着林小娘离开,已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但即便有多么的困难,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一定会答应你。” “我想要的?你可曾知道我想要过什么吗?” 公孙暮雪突然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在凌熙王爷的回答之中,得到她想要听见的说法。 但是,公孙暮雪能够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凌熙王爷始终都会站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一起面对着这一切。 而当凌熙王爷听到公孙暮雪在问了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一脸的惊讶。 他只能够将公孙暮雪再次带到密室之中。当林小娘再一次看见门被打开的时候,她简直就是一脸的惊讶,喜出望外。 她不知道是不是公孙丞相终于找到了自己,还是说这一辈子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当看见来人竟然还是王爷和公孙暮雪的时候,她的眼神之中,几乎是绝望的,她不知为何竟然能够拥有这样的表情,但是,她知道的是自己这一辈子想必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你无非就是想要带她离开这里,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一定会让你如偿所愿,你想要带她离开这里,我便让你带着她从这里离开。” 凌熙王爷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坚定,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都没有办法阻挡他喜爱公孙暮雪的心。 同样,无论如何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公孙暮雪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排在第一位的位置,可是,当公孙暮雪听见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表情。 公孙暮雪一脸的惊讶,她自然而然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被公孙丞相知道了,恐怕现如今的凌熙王爷想要独善其身,也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们很快就要离开陵城,去到自己想要的地方。有那么一刻,公孙暮雪突然不想要任何的复仇了,她只想要和凌熙王爷愉快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上。 “对,没错,我的确是想要带她离开,只不过,你又有什么样的办法带她离开呢?你看看……你看看这丞相府中,俨然是里三层外三层将我们包裹的严严实实,别说是我们想要离开,恐怕是一只苍蝇也能不能够飞出去。” 公孙暮雪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无奈,但是,她是多么的想要替原来的主人去完成她的愿望。 为她做一件正确而有理智的事情,可是,即便这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公孙暮雪在这一刻突然也感觉到了有一点点吃力,她不知道为何公孙丞相竟然如此的在乎林小娘。 在公孙暮雪的眼里看来,公孙丞相就是和大皇子一样,是一个登徒浪子罢了。 他们有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同样,他们的妾室妻儿也是整个陵城之中最为多的。 即便是这样,他怎么会如此看重一个林小娘,想到这里的时候,公孙暮雪的心中更加的惊讶了。 她一定要将林小娘带离这里,她的身上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现如今,你们已经逃不掉了,老爷……老爷他一定不会让你们就这样带我离开这里的。” 林小娘在听到他们二人交谈之时,自然能够从中得到最重要的信息,她听到公孙丞相已经在找她的时候,她更加是一脸的开心。 尽管,她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公孙丞相有多么的爱她,而是她的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闭嘴,只要今天,我还活着,我自然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哪怕,这一辈子我将你囚禁于别院深处的密室之中,恐怕也没有任何的人知道你在这里,这一辈子你都不会离开这里。” 公孙暮雪如今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哪怕,是她不能够将林小娘带离开这里,那么,她也断然不会让林小娘再一次的离开自己的控制。 林小娘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开始放肆的笑了起来,“你们,果然果然都是一丘之貉,你们都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越想得到的东西更加是得不到。” 林小娘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就有无穷无尽的绝望,那空洞的眼神,仿佛把一切的人性都已折射出来,她没有办法去忍受这样邋遢而又懦弱无能的自己。 曾经的她是那样的高贵而又冷漠,哪怕,是在教访司之中,她也是一个卖艺不卖身之人,可曾受到过如此侮辱。 “你们?你口中的你们,是不是指我和公孙丞相,我们都有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你知道我们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吗?” 公孙暮雪突然一脸的惊讶,她从林小娘的话语之中仿佛感觉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并不认为林小娘和自己说的是真话。 堂堂的王后,怎么又会对公孙丞相府上的夫人,有任何的看法,这其中的背后,恐怕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林小娘突然下意识的感觉到了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下意识的突然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不再说出任何的话,只是一脸冷漠的看着公孙暮雪。 第160章 密室 接下来,公孙暮雪自然也知道了林小娘现如今是不会说的,只有离开了公孙丞相府,离开了陵城之中,她才能够感觉到一丝丝的害怕。 随后,公孙暮雪转头望向了凌熙王爷,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凌熙王爷的身上,“只要,能够让她离开这里,跟随我们一起前往边关,我就能够知道她身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熙王爷也点了点头,他早就已经认为了这件事情和王后有一定的关系,而王后做这一切自然而然不会留下任何的活口的。 可是,林小娘却凭借着自己的本领能够活这么多年,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主母,你还请放心,哪怕你不说,我也想要知道她身后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眼看着凌熙王爷一步一步的向林小娘的身边走了过去。 林小娘看着这样的凌熙王爷,突然一脸的震惊,仿佛此时此刻的凌熙王爷就像是一个雄狮一般,一步一步的逼向自己,想要把自己咬碎。 她害怕急了,不停的往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墙角之处,她用自己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凌熙王爷,大声的怒吼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我可是公孙暮雪的小娘,你若伤我一丝一毫,他日如果我还能活着站在公孙丞相的面前,我定要将你这罪名公布于众。” 公孙暮雪和凌熙王爷压根就不管,也不在乎林小娘口中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他们只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随后,凌熙王爷将手轻轻一抬,拿起了一根木棍就直接将林小娘打昏在地,随后,他转头望向公孙暮雪,一脸严肃的轻声说道,“这样,才好解决剩下来的事情。” 就连公孙暮雪都是一脸的惊讶,她不知道剩下来的事情是什么样的事情,为何非要将人打昏,还是说凌熙王爷已经想到了可以离开这里的办法,只是并没有告诉自己而已。 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里,公孙暮雪一直亲眼看着凌熙王爷在不停的挖地洞,他想要利用地形以及地洞的优势离开这里。 随后,再从外面将整个密室摧毁,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都归于了宁静,恐怕,这一切就连公孙丞相都万万没有想到过。 过了许久,林小娘终于在昏睡中苏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们难道就不怕公孙丞相知道这件事情吗?”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情况之下,林小娘依旧没有任何的放弃,她才不愿意让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落在了公孙暮雪的手上。 “小娘,你也不睁开自己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一下这里是哪里?不如,让我来告诉你,过了这条河我们可就要等到边关了。” “边关?” 林小娘一脸的惊讶,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她开始了放肆的大笑,“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我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我能够告诉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别说让我和你一起去边关了,哪怕,你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告诉你了。” 尽管,林小娘说出的话是那样的坚定,但是公孙暮雪压根就没有将这句话听进去,她压根就不在乎林小娘是否还知道其他的事情。 只要是将林小娘放在自己的身边,公孙暮雪就会有太多太多的安全感。 马车之中。 只有公孙暮雪和林小娘两个人,就连凌熙都在其他的那车里,公孙暮雪一脸的微笑。 “你觉得我是一个在乎那些事情的人吗?小娘,这么多年了,看来你对我的了解只有那么一点点。”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之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即便是原来的宿主,她也不是一个单纯无害的白莲花。 她之所以选择去道观之中,完全就是因为她压根就不想要参与这尘世之间所有的事情。 恐怕,如果不是她们非要了她的命,她也不会如此的决绝。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只是想要让小娘也知道这边关之中的风土人情,我也要告诉你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 公孙暮雪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小娘几乎已经看见了绝望,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在继续选择冷静下去。 如果,她能够知道公孙暮雪想要得到的,或许她还没有那么害怕,唯一让她感觉到害怕的就是这样无尽的可能性所带来的恐惧。 “小姐,鹿姨娘过来了。” 欢儿在马车之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光从语气之中都能够听得出来欢儿一脸的嫌弃。 然而,林小娘仿佛是看见了希望的光芒,她总觉得自己至少能够和小鹿站在同一战线之上。 她能够帮助小鹿得到凌熙王爷,同样,现如今她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也只剩下了小鹿这唯一的人选。 “小娘,对不住了。” 公孙暮雪说完直接微笑着将林小娘给打昏了过去,她压根就不会给林小娘见到任何人的机会。 “她来做什么,告诉她,我没有心情叫她让她给我有多远走多远。” “姐姐,你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公孙暮雪的话音刚落,小鹿的声音就从马车之外传了出来。 公孙暮雪一脸的无奈,她万万没有想到凌熙王爷竟然会给她也带走,这就是在给自己添堵。 可是,公孙暮雪却也没有办法,至少凌熙有他的选择,明明就是他刚刚迎娶的娇妻,又怎么可能会和他们不一起出发。 直到现在,公孙暮雪都还能够记得离开的前夕,公孙芷若深夜来访。 凌熙王府之中。 “长姐,我已经听闻二皇子说出的你不日就要离开了,不知道这一去到底需要多少个数载。” 公孙暮雪看着公孙芷若说出的这句话,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温暖,至少,以前还从来都没有人主动的选择关心自己,可是现如今的公孙芷若完全就像是换了一副脾气的样子。 公孙芷若也是一脸的无奈,至少,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可以让自己牵挂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公孙暮雪甚至觉得自己这样子做,实在是太对不起公孙芷若了,但是,她也曾经仔细想过,如果不这个样子做,那么,她对不起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你可曾回过公孙丞相府之中。” “从未,自从上次和母亲分开之后,我就已经没有回去了。” 公孙芷若一边说着竟然一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连公孙暮雪也是一脸的惊讶了。 “你和……?” “嗯,现如今我和二皇子二人夫妻琴瑟和谐,已经有了新的生命。” 公孙芷若一脸的幸福模样,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那副神情,那种想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神情。 现在的她,更加多了一副温柔,整件事情和公孙芷若压根就没有一点点的关系,她也只不过就是被她的母亲放在手里的一颗棋子。 公孙暮雪摇了摇头,她也多么的想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只不过,她知道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永远的留在这里。 光是一个凌熙王爷就已经让他伤透了脑筋,若是,再多一个孩子,恐怕,公孙暮雪的心里也只会更加的为难。 “现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在陵城之中了,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一定要格外的小心大皇子以及苏晨。” 公孙暮雪一脸的严肃。她就是想要让公孙芷若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也能够把自己的孩子平安的生下来。 她并不想要让他们之间的事情牵扯到一个孩子的身上,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孩子。 公孙芷若也是一脸的开心,至少,当她在放下了所有的仇恨之后,依旧还能够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友情和亲情。 “你也是一样的,我早就已经听闻了边关之中的风沙大的厉害,更何况,凌熙王爷好像还要带着他的妾室一起过去,你也要好自为之。” 现如今想来,公孙芷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强而有力,至少,她说的这件事情是没有错的。 “鹿姨娘,你还是称呼我一句主母,现如今,我们正在前往边关之中,还是不要那么浪费时间了。” 公孙暮雪压根就不愿意下车,她更加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小鹿。 曾经,她也一度掏心掏肺的对待别人,可是,小鹿只是把公孙暮雪当成是一个踏板,她想要踩着她的肩膀爬的更高。 眼看着公孙暮雪并没有走出马车里,小鹿也开始了她炉火纯青的精湛表演。 她先是从自己的衣服的袖口处拿出了一块手帕,竟然开始抹起了自己眼角强行挤出来的眼泪。 “姐姐,我知道你的心里讨厌我,而且我也能够感觉的出来你讨厌我,但是,我怎么样现在也是凌熙王爷的妾室,你可以不给我面子,但是,你也至少要给王爷面子的。” 公孙暮雪只听见了小鹿一边抽泣着一边说着这样的话,公孙暮雪简直就是一脸的无奈,她愤怒的打开了马车的门帘。 第161章 兑现承诺 只看见小鹿一副委屈的模样站在自己的马车旁边,甚至,让那些不明事理的丫鬟们都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鹿姨娘和主君成婚那日,主君在鹿姨娘的屋里,可谁曾想到主母竟然让人来让王爷回去了。” “我也听说了,一开始的时候我都不愿意太相信,但是,现在我竟然有一丝丝的相信了。” 尽管所有的人都在对公孙暮雪冷嘲热讽,可是,她几乎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和说法。 对于她而言,她现在只想要让林小娘能够告诉自己事情都真相,其他的事情她压根就没有兴趣,我不想要知道。 “闭嘴,在乱说让王爷通通给你们丢上山里去。” 欢儿见不得任何的人欺负自己家的小姐,而且,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没有任何的可靠性。 那天,明明就是小鹿自己没能够留住王爷,和公孙暮雪又有什么关系。 “鹿姨娘,如果你想要展示你娇滴滴的一面你还是去王爷的面前,或者去你王成大哥的面前,对于你这样的人,我实在是太了解了。” 公孙暮雪一脸的嫌弃,她以前并没有那么的厌恶小鹿,她也只是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想要生活的更加富裕。 这并没有任何的过分之处,公孙暮雪也没有任何的看不起她的地方,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这些小手段。 就难免让人觉得厌恶,更何况,公孙暮雪是她之前的主子,她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之徒,又怎么配站在自己的面前。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和王爷真的是两相情愿,并没有想到会伤害到姐姐的。” “请称呼我主母。” 听着小鹿说出这样的话,公孙暮雪的心里不免一阵阵的叹为观止,原来绿茶的茶艺培训是从很古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的。 可是,小鹿已经明显的看见了周围的人在看待公孙暮雪时候的眼神,她又怎么能够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选择放弃。 原本,这次就是小鹿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她一定不能输,要不然,她就是真的都没有了。 一开始,凌熙王爷并没有打算带自己一同前去,是小鹿自己在王爷的书房前面足足的跪了三天两夜,这才让王爷同意了带着自己一同前来的。 “主母,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和王爷真的是两情相悦的。” 小鹿一脸的真诚,让整整围观的人一定会认为自己才是那个棒打鸳鸯的人。 凌熙王爷为了这次去边关之中,所有的丫鬟和仆人,除了几个最为贴心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都留在了陵城之中。 想必,现如今知道这件事情的丫鬟也没有几个人。 “两情相悦?鹿姨娘,你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你也是不愿意相信的吧?就更加别说是我了。” 公孙暮雪并没有任何的好脸面,她只是不想要和小鹿有任何的纠缠,特别是,当她知道了小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之后。 都有点开始怀疑,当初的这件事情是否也是会和她有关系的,否则,这样的一个俏娇娘又怎么会让人不心生爱意。 可是,这里所有的人却都相信了,他们对公孙暮雪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你们这些人,怎么?竟然如此的悠闲的吗?还不通通给我去忙。” 欢儿没有办法忍受自己家的小姐受到这样的委屈,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面前,被这样的小人所诬陷。 也正是因为欢儿的这些话难免让人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看来,之前的这些谣言都是真的。” “肯定是的,要不然她身边的丫鬟竟然如此的维护她。” 这一下,让那些不明事理之人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起来,就连公孙暮雪一时之间都没有了任何的主意。 欢儿也是一脸的无奈,她原本只是想要替公孙暮雪解围,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人仿佛就像是被小鹿给收买了一样。 “怎么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王爷是让你们过来议论主母得吗?” 王安早就看见了这里的一切,他在第一时间禀告了王爷之后就走了过来。 “见过主母,边关的风沙太大,属下奉命来给主母送参汤。” 哪里有什么所谓的参汤,王安这样的做法无非就是想要告诉所有的人,不管王爷身处何处,公孙暮雪永远都是在王爷心尖上的人。 “王侍卫,不知王爷可有提及到我。” 小鹿一脸的期待,即便,她知道自己在凌熙王爷心里的地位,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知道。 王安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一脸的无奈,自家的王爷压根就想不到整个王府之中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可是,王安想到了小鹿方才是怎样的欺负欢儿的,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开心。 “当然了,鹿姨娘可是咱们家王爷刚刚纳的妾室,只不过,王爷让我告诉你没事的时候还是不要出门了,小心风大闪了舌。” 王安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都已经能够感受得到来自小鹿的愤怒。 只不过,小鹿可不是一个会选择轻易就放弃的主,要不然,她也不能够坐到今日的位置之上。 “早就听闻王侍卫和欢儿姑娘的关系不一样,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在小鹿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大家再一次的把所有的目光望向了欢儿。 “想不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说她的脾气怎么这么大的,竟然连姨娘都敢针对。” 原本,公孙暮雪并没有想象过要让任何人为难,至少,公孙暮雪的心里还在想着她们曾经的主仆情分。 可是,公孙暮雪看着小鹿的这副模样,想必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小鹿,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不管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样子的,你该不会是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身份了,又是怎么样坐到这个位置上的。” 当公孙暮雪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鹿的脸色突然之间就没有了方才的嚣张,她可不想再次让所有的人都用那样的眼光看待自己。 只不过,这一次小鹿想要主动出击,她可不想要一辈子就这样一直被公孙暮雪压制着。 “小姐,你说的极是,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任何情况之下,我都是小姐的丫鬟,只不过,王爷心疼我不愿意让我去做那些伺候别人的事情。” 小鹿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还是一脸的高傲,就连公孙暮雪都不得不感叹她的脸皮是有多厚。 只不过,公孙暮雪也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小鹿是在撒谎。 “你要是想要成为主母的丫鬟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凌熙王爷从后面走了过来一脸的严肃,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现在,凌熙王爷反而有点后悔带着小鹿一同前来了。 “见过王爷。” 所有的人在看见了凌熙走过来的一瞬间,大家全部都已经闭上了嘴,相反,公孙暮雪在看见凌熙走过来的时候竟然直接转身走进了马车里。 这里已经不是在陵城之中了,而且,这次带过来的人都是凌熙亲自挑选的。 他自然也不用在害怕自己的任何的行为会被监视,他也终于可以兑现自己所有的承诺了。 凌熙就是这样宠溺的看着公孙暮雪回到了马车里,反而是小鹿,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王爷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她用自己惊慌失措的眼神看着凌熙王爷,“王爷。” “小鹿,既然,你对你自己的认识是这样的深刻,为何还会如此?” 不管,凌熙现在说任何的一句话,都会让小鹿在所有的人面前颜面尽失。 只不过,小鹿万万都没有想过凌熙王爷是一个这样的人,哪怕,是一座冰山都已经被自己给融化了,而凌熙王爷却纹丝不动。 “王爷,我现在可是你的人。” “我的人?我这辈子只有公孙暮雪一个妻子,你又是我的什么人?” 凌熙王爷的这句话,实在是让小鹿丢失了最后的尊严了,一直站在一旁所有的人都已经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小鹿。 她们仿佛就像是在看笑话一样,对小鹿没有一丝丝的同情,可是,小鹿却通红了双眼。 自己是那样的喜欢凌熙王爷,费尽心思的想要和凌熙王爷在一起,可是,到头来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就连小鹿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她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的欢儿,曾经,她也是如此单纯的站在公孙暮雪的身边。 “王爷,难不成你就真的如此讨厌我吗?就没有对我一丝丝的真情吗?” 小鹿留下了最后的期待,她不想要让自己仅有的尊严也消失不见,她多么的想要听见凌熙王爷可以亲自的哪怕说那么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 可是,凌熙王爷却没有说出任何的一句话,仿佛,在凌熙王爷的眼里只有公孙暮雪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入得了她的眼。 “小鹿,我想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我对你并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让你成为我的妾室也只是因为这其中的原因,我想我不多说你应该也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的。” 第162章 排忧解难 凌熙王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转身走到了马车之中,只留下了小鹿一个人毫无颜面的站在原地。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会把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下,想必,这辈子也只有对凌熙王爷如此。 “鹿姨娘,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日后,你可千万不要再说任何有关于王爷的话了。” 王安的语气之中,似乎还有一点点的嘲笑,谁让方才小鹿如此的对待自己和欢儿。 他对欢儿的感情,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知道的,他们也是在光明正大的交往,又怎么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所有的事情被小鹿这样说出来之后,反而觉得是那样的无奈了。 小鹿看着王安如此的维护欢儿,她也想到了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也是如此的维护自己,只不过,现在他们之间都已经没有了任何故事。 小鹿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她对着自己身边的丫鬟说道,“你可会识字?” 丫鬟一脸的惊讶,她怎么也想不到凌熙王府的人竟然也是不认识字的,简直就是让自己大吃一惊。 她也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小鹿一脸的开心,赶紧的轻声说着,“既然如此,那么我来说你来写,我想写一封家书。” 小鹿故意的说着这样的话,她在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亲人,恐怕早就是一个认识的人也都没有了。 丫鬟突然一脸的无奈,毕竟,原本小鹿的身边就没有任何一个自己可以信赖的人,她看着这样的主人竟然一脸的无奈。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毕竟,自己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女子,又怎么能够和文武双全的公孙暮雪相比,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兄长,我已经跟随王爷顺利到达边关之中,只不过,这一路上没有了兄长的庇护,被主母欺负,若是兄长在这里定能够为妹妹排忧解难,望一切平安。” 小鹿简简单单的说了这样的几句看上去是问候的话,却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其实只是小鹿想要利用一切的办法让王成来到边关之中。 就连丫鬟都是一脸的震惊,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姐,竟然是一个下人的出身。 只不过,方才她也已经在茫茫的围观人群之中看见了,她也自然而然的知道了小鹿并不是一个容易招惹的人。 “姨娘,这要怎么送出去?” 丫鬟一脸的无奈,她不知道小鹿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但是,至少这样的信件一定不能够留在自己的手上。 要不然,如果被凌熙王爷发现了。她可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把信给我,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来管了。” 小鹿一脸严肃的说着,仿佛并没有给任何人的颜面,她也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毕竟,现在的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又天真的丫鬟了。 而另一边,公孙暮雪一个人独自坐在马车之上,她压根就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凌熙王爷要将小鹿一起带过来。 难道,凌熙王爷压根就看不出来她们之间的事情吗?还是说,凌熙王爷就是故意而为之的。 就在公孙暮雪一脸无奈的时候,凌熙王爷好多二走了进来。 “怎么了?难道,你还在生气吗?” 凌熙王爷竟然有一丝丝的小心翼翼,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有这样的表情和动作,既然,现如今的她们都已经远离了陵城之中。 想必,也都不需要如此的小心翼翼了,毕竟,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也没有任何的人会注意到她们。 “怎么,难不成因为我的生气,你还要将小鹿送回去不成吗?” 果然,凌熙王爷猜的一点都没有错,公孙暮雪就是在生气,她可不在乎别人如何的看待她,只要是她自己想的就一定要去完成。 可是,凌熙却是一脸的开心,没错,竟然是开心的样子,他自己也能够清楚的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公孙暮雪从来都没有对自己敞开心扉过,同样,她也没有对自己有过任何的情绪。 至少现在,在这一刻,凌熙王爷的心里是知道公孙暮雪喜欢自己的,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一点凌熙终于知道了。 “暮雪,我知道你不愿意再次见到小鹿,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只有把所有的人都放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我才能够确定你的安全。” 凌熙一脸的深情,他曾经也有想过将小鹿放在陵城之中,但是,后来他也有想到,如果小鹿在陵城搞出任何的小动作,不如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样,也能够有利于自己对小鹿的掌控,不能够让她做出任何一件伤害到公孙暮雪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你之前可不可以和我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搞的我像个傻子一样,就像刚才一样被所有的人看笑话,难道,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吗?” 公孙暮雪并不是不能够忍受别人笑话自己,而是,她没有办法在那么多的人围着自己的时候,做出任何的辩解。 她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和妈妈离开自己的时候,也是像这样的场景,那么多人将自己给团团围住,完全就不给自己任何一个说话的机会。 也就是因为如此,时至今日,公孙暮雪依旧讨厌所有的人将自己给包裹的严严实实。 凌熙王爷突然一脸严肃的紧紧搂住了公孙暮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是,他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每一次当他看见公孙暮雪是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心疼。 以前,凌熙王爷是为了公孙暮雪的安全,而不得不选择离她远一点,现在,凌熙王爷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顾虑,他就一定要承诺公孙暮雪自己所有的事情。 “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但是,你一定要听我说,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我以后一定会将你的想法放在第一位。” 凌熙一次又一次的解释着,他不愿意让公孙暮雪的心感到悲伤,他也不愿意让这个已经遍体鳞伤的女孩再一次的伤痕累累了。 可是,当公孙暮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一脸的幸福,已经有太久太久她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幸福了。 甚至,公孙暮雪从自己的爸爸妈妈离开自己之后,她就只是机械式的活着,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一点点属于自己的生活。 “小姐。” 欢儿也一直站在马车之外,一脸的严肃,她和王安在看见小鹿走了之后,简直就是一脸的开心。 虽然,整件事情并没有给小鹿带来任何的麻烦和影响,但是,让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进来。” 现如今,公孙暮雪早就已经将欢儿当成了自己的姐妹,对于公孙暮雪而言,欢儿就是自己的人,她也不会对欢儿有任何的隐瞒。 她的内心深处也是特别的清楚,欢儿也是把自己当成了家人,既然如此,她就一定要让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感觉到幸福。 欢儿一脸正气的走了进来,她仿佛有什么样的话和公孙暮雪商量一样,再看了看她的身后,一直都跟着王安。 自从,他们两个人完成了任务回来之后,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人之间天在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这是怎么了?” “既然,你们二人有话要说,那么,我就在马车外,等你们的话说完之后,我也有事情想要说。” 凌熙王爷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直接转身想要离开,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既然,欢儿有事情要和公孙暮雪说。 那么,凌熙王爷也就没有打算留下来偷听,他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欢儿一脸严肃的拦住了凌熙王爷的去路。 “王爷,既然你已经是我们家小姐的乘龙快婿,也就不需要做出任何的回避了。” 欢儿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也顺势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安。 也正是因为小鹿的这些事情,以及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欢儿的心里早就像是打翻了五味杂陈一样,完全就很不开心。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公孙暮雪不知道为什么欢儿会有这样的表情,但是,欢儿既然已经走进了这个屋子里。 她就有必要去告诉公孙暮雪她所有的烦恼,随后,只见公孙暮雪轻轻的开口说道,“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小姐,现如今我很真的很害怕,我有一天会没有办法在你的身边继续保护着你,小鹿姨娘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 公孙暮雪听着欢儿说出的这些话,内心深处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温暖。 她终于也能够明白自己对欢儿的好,并没有白费,她差点就要喜极而涕了。 “欢儿,这些事情你不需要去考虑,只要有我在公孙暮雪身边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的人欺负她,甚至于我的妾室,她也不能够坐到主母的头上来。” 第163章 全力以赴 凌熙王爷突然一脸严肃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的确,他不会让任何的人伤害到公孙暮雪。 同样,他也不会把这些对公孙暮雪有一丝丝伤害的人,带到自己的身边来。 公孙暮雪听着凌熙王爷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一脸的温暖,但是,她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对王爷有任何的无奈。 毕竟,现如今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小鹿是整个凌熙王府的姨娘,而也是对王妃如此的不客气。 可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凌熙王爷的心里只有公孙暮雪一个人的事实。 “王爷,并不是奴婢不愿意相信你,只是,今天的事情你也看见了,鹿姨娘实在是过于嚣张,她完全就没有把小姐放在眼里,即便这样的人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不知王爷为何还要纳她为妾。” 欢儿直接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毕竟,像这样的丫鬟在欢儿的眼里看来是那样的不值一提。 她也终于能够明白公孙暮雪的心中,为什么一直都会如此的悲伤,若是,自己有这样的一个丫鬟,或者是朋友。 自己用心对待她,而她却把自己当成是敌人来对待,欢儿的心中也或许会和公孙暮雪一般。 然而,公孙暮雪听着欢儿说出的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开心,她也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欢儿会在自己的心中有如此重要地位。 正因为欢儿的三观很正,而且她是一个让人值得有依靠的人。 “欢儿,你所说的这一切我都知道,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边关之中,远离朝堂之上,所有的纷纷扰扰我们定当要过着悠闲的生活,那些人,那些是不必要的事情,我们就可以压根就当做看不见。” 公孙暮雪走到了欢儿的面前,顺便轻轻的拍了拍她,随后,看见了她身后的王安,她也知道他们二人实在是如此的相配。 公孙暮雪也不愿意让他们两个人,因为自己和王爷的事情影响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随后公孙暮雪突然一脸兴奋的看了看凌熙王爷,仿佛有什么样的话要赶紧说出来一般”。 “怎么?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欢儿看着公孙暮雪的样子,突然一脸的担心,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小姐这样的严肃。 而且,现在可是在边关之中,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凌熙王爷都会给公孙暮雪一个答复的。 “没事,我只是看着你和王安两个人,实在是太相配了,我也不知道能否有这个荣幸,让你们两个人成为一家人。” 公孙暮雪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就连欢儿都感觉到了一脸的惊讶和无奈,她不知道自家小姐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同样,她也不能够明白和理解小姐的真正想法。 她只能够轻轻的问着,“小姐,我和王安都会一直在你和王爷的身边,做你们的左右手,替你们解决所有的问题。” 没错,欢儿说出的这句话,就仿佛是她的忠心一般。 可是,即便如此公孙暮雪也不能够让欢儿就这样一辈子待在自己的身边,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和以及自己的幸福。 凌熙王爷仿佛已经懂得了公孙暮雪的意思,她直接走到了王安的身边,一脸严肃的说道,“现如今,我们已在边关之中,没有了朝堂之中的纷纷扰扰,也没有了那么多的礼仪和规矩。现在,我只问你,你要不要迎娶欢儿姑娘?” 王安在听着自家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一脸的兴奋和开心,他对欢儿是那样的喜爱。 他直接跪在地上一脸开心的说到,“王爷,若是能够和欢儿姑娘在一起,哪怕,这一辈子只在边关之中,我也是很值得的。” 听着王安说出这样的话,欢儿也一脸害羞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欢喜,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感谢小姐对自己的疼爱。 欢儿也随着王安的动作一样,跪在了地上轻声说道,“小姐,这一辈子欢儿能够在你的身边,就已经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了,不管日后,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欢儿永远都会在你和王爷的身边,守护着你们,陪伴着你们。” 公孙暮雪听着欢儿说出的这句话时,确实一脸的无奈,她想到曾经的小鹿,也和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可是现如今,小鹿的确是在自己的身边陪伴着自己,但是,却以一种不同的身份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情感对于公孙暮雪而言,她已经不在乎有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但是,她却能够知道现如今的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任何一个人的背叛,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欢儿,轻声说道,“日后,我们在边关之中若是没有圣旨,我们便不可再回到陵城之中,所有的人都说边关困苦,可是,在我看来有你们的地方才是最为幸福的。” 想到这里,公孙暮雪在突然之间明白了原来自己身体宿主的愿望并不是成为什么真正的王后,而是要找到一个人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自己。 现在,她似乎已经明白了这个愿望的背后,就是不是成为凌国的王后,而是只要成为自己的王后,原主可能只是想要活一个潇洒的自己。 可是现如今,欢儿看着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是那样的兴奋和开心,自己原本只是苏府一个最为普普通通的下人,忍受着苏晨小姐那样的侮辱。 她从未想过这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不仅可以在小姐的身边抬起头来,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同样,还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欢儿一脸开心的望了望自己身边的王安。 虽然,王安并不像王爷或是其他人那样相貌以及拥有那样优秀的背景,那样的卓越。 但是,和自己在一起,欢儿就已经觉得是在高攀了。 王爷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二人,心中都是欢喜,“其实,看着你们二人,我就能够感觉得到我和公孙暮雪是如何的相爱,既然,现如今你已经答应迎娶欢儿姑娘,那么日后,你一定要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这个时候,凌熙王爷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能够接受了公孙暮雪的想法,以及她所给的意见。 他也终于知道了,原来爱情是这个样子的,不仅仅是需要娶妻纳妾,而是能够一生只对一个人用情,这才是一件最为让人感动的事情。 王安看着自家的王爷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一脸严肃的说道,“王爷放心,现如今,我既然已和欢儿姑娘成为了夫妻,那么日后,定当生死与共,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欢儿姑娘一声令下,我定当全力以赴。” 欢儿听着王安所说的一句话,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心中想到:她才不是什么统领千军万马的主帅,又怎么可以发布施令,而王安的这一句话,仿佛就像是一个誓言一般深深的刻在了欢儿的心里。 她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早就在王安的身上,从自己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心甘情愿的为他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和危难的时候能够为他做出一切。 欢儿就已经能够知道自己的心中,早就已经和王安在一起了。 “你们二人先行退下,至于,你们的事情,我定当亲自去督办。” 公孙暮雪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摇了摇手示意让他们二人先行出去,等到二人一起出去了之后。 公孙暮雪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之上,而凌熙王爷却再一次嘻嘻哈哈的走到了公孙暮雪的身边。 轻声说道,“既然现如今,你所希望的以及我们所在乎的都已经达到了我们想要的,为什么你还要这副表情。” 公孙暮雪听着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一脸的悲愤,什么是她所想要得到的。 其实她所想要得到的,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很简单,她只是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而不是一个三妻四妾的君。 “王爷,难道,你还不懂得我的心思吗?我只是想要你一个人成为我的夫君,而不是想要所有的人。难不成,我是否也可以喜欢上其他男子。” 公孙暮雪突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熙王爷才明白了公孙暮雪真正想要得到的无非就是自己而已。 他紧紧的搂住了公孙暮雪,轻声说着,“你也知道,我和小鹿之间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感情,我之所以选择纳她为妾,只不过是因为王成的要求罢了,现如今,我已将王成留在了陵城之中,而把小鹿分开,让他们二人再也没有办法在一起做出谋划策,日后,我一定会找一个时间和机会将小鹿让小鹿离开,这才是我带她来的真实目的。” 凌熙王爷一脸的严肃,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压根没有想过要带小鹿一同前来边关,他只不过是不想要让小鹿留在陵城之中,防止她做出任何的事情来自己看不见。 第164章 祈求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小鹿竟然会如此的招惹事端,还未到京师之中,便已开始主动的去招惹公孙暮雪了。 难道她就一点点丝毫的连耻之心都没有吗? 凌熙王爷在想到这里的时候,简直就是一脸的惊讶,他不得不佩服小鹿所有的心思,他也能够知道为何公孙暮雪看见小鹿的时候,会如此的生气和愤怒。 若是公孙暮雪,正如她所说的那般,也喜欢上了其他的男子,那么凌熙王爷的内心深处,当然也是无法接受的。 他只能够在公孙暮雪的耳边,轻声说的,“我有我的为难,你也知道,而现如今,我们已在边关之中,也就无需再为此事有任何的为难的,从今日开始,不管你有任何的事情,不管,你做出任何的决定,我都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支持着你,哪怕,你要让小鹿现在就离开,我也会同意。” 公孙暮雪听着凌熙王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难免心中有一丝丝的温暖,她不知道凌熙王爷的心里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把自己所说的话都当真了。 可是,她能够感觉得出来,凌熙王爷的内心深处,是有自己的存在的,她也能够知道自己并没有嫁到一个错误的人。 现如今的自己,仿佛就像是有了依靠的人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天爷会在给自己关上了一扇门的时候,会给自己打开另一扇。 “若是,这一辈子我让你都在边关之中,你可否愿意?” 公孙暮雪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然而凌熙王爷确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他也曾经想过,自己一辈子都留在边关之中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有一孩子和公孙暮雪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他就已经足够了。 对于其他的事情而言,他压根就不在乎,凌熙从来都没有想过得到任何的利益,若是如今,公孙暮雪愿意陪伴在他的身边,一辈子都在这边关之中,岂不是一件很幸福又让人感觉到很温馨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选择不愿意。 一直在陵城之中的王成,却在突然之间收到了来自边关之中的信件,一开始的他,竟然是单纯的以为,一定是王爷让人带回来的信件。 只不过,当他打开信件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这是来自于小鹿给自己的求救信。 只不过,王成一脸无奈的轻声说道,“我又能够有什么样的办法吗?一直以来,我都是王爷的左膀右臂,可是,现如今你也能够看的出来我的境遇,即便,我想要帮助你,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 话闭,王成一脸的无奈,他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去支援小鹿了。 毕竟。现在他在陵城之中,而小鹿却远在边关之外,他恐怕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量了。 他一脸的无奈看了看远处,他不知道现如今的小鹿是否一切安好,但是,若是如同她信件中所说,王成也能够感觉得到小鹿的处境。 只不过,他现在再后悔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也是因为曾经小鹿的祈求,自己才会造成了她和王爷现如今的亲事。 若是,当初没有王成再从中帮忙,那么,恐怕小鹿这一辈子都不会和王爷有上任何的交集。 没错,正如王成所说,现如今远在边关之外的小鹿,正坐在马车之上,她一脸的无奈看着不远处的凌熙王爷和公孙暮雪,是那样的恩爱。 而自己仿佛就像是一个局外之人,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缓解自己内心的情绪,她也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毕竟,她能够做到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可是即便如此,小鹿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和每一个人都有一些共同的情感,她一脸期待的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婢女,轻声说道,“你去让王爷过来,我有事与他商量。” 而丫鬟则是一脸的震惊,她也看得见王爷的眼中只有自家的主母,若是自己贸然的跑过去,那么,无非就是能够遭受到王爷的冷言冷语罢了。 “主子,你这实在是让我太过于为难了,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下人,又怎么能够让王爷听命自己。” 丫鬟吓得赶紧地跪在地上,她绝对不能够从中再因此得罪了王爷,那么,她也将吃不了兜着走。 小鹿听见自己丫鬟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她直接就是一脸的愤怒,没有任何的动作,直接就一个耳光打在了丫鬟的脸上。 “你要知道,现在在边关之中,我才是你的主子,我要让你做什么事情,不管这件事情的难度如何,你都应该去帮我完成。” 欢儿早就注意到了小鹿这边的一切动作,她轻轻的示意让公孙暮雪看。 然而公孙暮雪自然而然的也能够明白欢儿的意思,她直接望向了小鹿的方向,正看见小鹿在仗势欺人。 突然之间,公孙暮雪也不知道为什么小鹿竟然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不管小鹿如何改变,永远都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心。 “欢儿,你要知道,不管是正妻也好,还是妾室也罢,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颗善良的心,要不然,到最后的时候,也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公孙暮雪一脸严肃的和自己身边的欢儿说着这一切,只不过她是想要说给小鹿听的,毕竟,她想着小鹿曾经和自己的关系,她还是想要让小鹿可以回头是岸的。 只不过,现在的小鹿早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人了,她早就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心思,更何况,现在的她早就已经被荣华富贵给蒙蔽了双眼。 任何人早就已经没有办法能够走进小鹿的心里了,甚至,有的时候公孙暮雪都在想,小鹿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凌熙王爷。 从始至终,她喜欢的只是自己以及自己的想法和金钱,她早就已经没有属于自己的单纯了。 “暮雪,你要去哪里?” 公孙暮雪突然站起身来,凌熙王爷一脸的震惊,他不知道公孙暮雪又想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但是,与此同时,他更加的担心和害怕小鹿会不会做出任何的事情来。 公孙暮雪慢悠悠的走到了小鹿的身边,轻声的说着,“小鹿,现如今,这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难不成,你要永远这个样子下去吗?” “怎么,你现在是用胜利者的姿态来看我的吗?公孙暮雪,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也不需要你对我有任何的同情,我只是我让要告诉你,不管你和凌熙王爷有多么的恩爱,他始终都不是你一个人的。” 只不过,小鹿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已经没有办法扎进公孙暮雪的心里了,她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一切了。 她现在已经想的特别的明白了,能不能够完成任务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能不能够成为王后回到陵城之中,都已经没有那么的重要了。 她现在特别的享受这一切,特别的喜欢和凌熙王爷在一起的每一分钟,甚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自己的想法的。 但是,公孙暮雪现在的心态只是想要让自己可以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虽然,很多的人都在说这边关之中的风沙太大,可是,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这边关之中的风景是那样的美好。 没有了那些尔虞我诈的生活,公孙暮雪觉得这一切都是那样的值得。 “小鹿。你难道就没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过吗?以前的王成是那样的喜欢你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可是……你这样做,你不觉得太对不起他了吗?” 公孙暮雪一直在不停的追问着,她不知道小鹿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是,她的心里知道以前的小鹿是单纯的。 曾经,她也拥有过可以让自己幸福的机会,是她自己没有珍惜。 “小姐,你说的这一切,你觉得我不知道吗?只不过,都已经来不及了,王成再好,他也不能够给我幸福了。” 小鹿一脸的无奈,或许,她曾经也有想过,如果自己一辈子注定没有办法和凌熙王爷在一起,那么,她能够和一个宠爱自己的人在一起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可是,最后王成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小鹿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和王成继续生活下去了,她也能够知道,她所想的那些都已经没用了。 不管是,自己喜欢的人,还是一个疼爱自己的人,她最终都没有办法在一起。 可是,公孙暮雪看着小鹿的这个表情,听着小鹿说出的这些话,却是一脸的无奈。 转而,公孙暮雪轻声的问着,“在你的眼里,什么样的是爱情?” 小鹿并没有回答公孙暮雪的话,她只是觉得是公孙暮雪在侮辱自己,她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切,她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折辱自己。 如果,当初公孙芷若一直选择不退让,二皇子也没有和公孙芷若和好,想必公孙暮雪的麻烦也会接踵而至。 第165章 天牢 可是,小鹿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公孙暮雪,“你觉得什么是疼爱,像你这样的人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或许,在你的眼里看来,没有新衣服穿,没有好看的宅洗住就已经是不幸福了,但是,在我的眼里哪怕只是一口汤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小鹿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无奈,她曾今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她已经害怕别人看她了。 甚至,有的时候别人看她的时候,她总是会觉得别人是在嘲笑她。 可是,公孙暮雪听着小鹿说出的这些话,一脸的无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能够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是温暖的。 回想自己以前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可以一天不说话的人,公孙暮雪转头看着凌熙王爷,她能够看的出来凌熙王爷眼神之中的那些担心。 她突然之间就已经明白了,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一点点的改变,只不过,是她身边的人发生了改变。 原本,她的那些朋友除了议论她以外,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丝丝的想法,甚至,她没有朋友。 可是,现在的公孙暮雪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凌熙王爷,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凌熙王爷都会一直的站在公孙暮雪的身边,守护着她,包容着她。 也正是因为如此,公孙暮雪才会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她轻声的说道,“小鹿,你看见欢儿和王安了吗?他们两个人是不是特别的像你和当初的王成,只不过,是你自己没有抓紧这样的机会,要不然,你也会成为一个特别幸福的人的。” 公孙暮雪说完之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小鹿,小鹿则是轻声的笑了笑,“小姐,我不甘心,为什么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你们永远都是主子,而我们却要做一辈子的下人,我的心里不甘心,我也不想要继续这个样子下去。” 在这一刻,小鹿的心里似乎是绝望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早就已经忘记了原本那个最为单纯的自己。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不停的想要拥有更多的恶魔,她已经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满足了。 “小鹿,当你放下一切的时候,你的心中就会有所依托,你看看欢儿,她何曾不是跟你一样,可是,为什么现如今的她觉得如此的幸福和甜蜜。” 公孙暮雪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直接望向了欢儿的方向,现在的欢儿正和王安依偎在一起,两个人之间仿佛在说着什么特别让人开心的事情。 而这一幕,却实实在在的扎进了小鹿的心里,她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自己就像是一个乞讨者一样,四处乞讨这卑微的爱情,却到头来没有任何的回应,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小姐,你压根就不明白我的感情,你喜欢凌熙王爷,你是将军府中的嫡女,所以你自然而然的可以和他在一起,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我又有什么样的能力去和你一起争抢,但是,你依旧没有办法改变我喜欢凌熙王爷的这件事情。” 小鹿依旧的辩论着这件事情,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爱情变得如此的廉价,不想被任何人看扁,也不想在公孙暮雪和凌熙王爷的面前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廉价。 可是即便如此,凌熙却从来没有对小鹿有过一丝一毫的情感,他之所以选择纳她为妾,也只是因为王成的忠心罢了。 现如今看来,小鹿的这一切的确已经卑微到了尘埃之中,她没有属于自己一丝一毫的情感,甚至于,她在每看到别人眼色的时候,都只能够默默的忍受着这样的一切。 凌熙王爷也顺势的走到了公孙暮雪的身边,紧紧的牵住了她的手,轻声的说道,“小鹿,其实你一开始喜欢的并不是我,我知道你只是想要这种被宠爱的感觉。但是,你要知道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一直独宠于你,只有当你自己变得强大之后所有人的疼爱,才会是值得的。” 尽管凌熙王爷如此苦口婆心的说着这样的一切,但是,现如今的小鹿早就已经听不清楚这样的话了,她已经疯魔了,她已经在凌熙王爷的爱情世界里成为了魔鬼。 她想得到的并不只是爱情,甚至于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她想要高人一等,甚至想要坐拥天下,这才是小鹿最为真实的目的。 只不过,这样的一切在别人的眼里看来是那样的可笑,而在小鹿的眼里,她一直把这当成自己毕生的理想努力的经营着。 “王爷,难道,我对你的情对你的爱意,一直以来你都看不出来吗?以前,每一次当小姐出现危险的时候,你总是会在第一时间里冲出来解救我们,难道,不也是因为你对我有意吗?” 凌熙王爷听着小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一脸的惊讶,他之所以每次都在第一时间走到公孙暮雪身边。 那完全就是因为自己对公孙暮雪的担心和小鹿又有什么样的关系,看来,自己有的时候的一些举动真的引起了小鹿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他只能够再一次轻声说道,“小鹿,实在是让你想多了,若是之前对你有什么样的地方让你感觉到了误会,那我必须和你做一个道歉,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没有认识你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了你家小姐,我懂得她的侠肝义胆,同样,我也能够明白她的苦楚,我早就对她一见钟情,在看见其他人的时候,都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 凌熙王爷的这一句话,虽然看似是在和小鹿道歉,却实则是一把利刃扎进了小鹿的心里,否定了自己对于小鹿所有的疼爱。 小鹿也在这样的一瞬之间,彻底崩溃了,她一直以为的爱情,就这样被摧毁了,她自认为凌熙王爷也是喜欢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每次自己一出现危险的时候,他就会第一时间走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现如今看来,就是那样的可笑,小鹿竟然开始疯狂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理想到底是什么。 但是现如今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理想,也不管是要经历什么样的事情,自己是显得那样的卑微而又无力,却又让人瞧不起。 公孙暮雪看着小鹿这样的表情,轻声说道,“你我主仆二人,看在我们的这份情分之上,现如今,我可以放你回去,但是,日后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小鹿再一次听到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只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嘲笑,这完全不是在给自己一条生路,这完全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小姐,你觉得你很伟大吗?你觉得所有的人都应该被你比下去吗?你错了,你虽然是将军府中的一个嫡女,但是,你这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属于你一丝一毫的宠爱,怎么?你已经忘记了你的母亲是如何去世的吗?既然,那段痛苦的回忆,已经让你想不起来了,那么,我就告诉你,是林姨娘……林姨娘亲自的勒死了你的母亲。” 当小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简直就是一脸的惊讶,她方才就已经想到了这件事情,但是林姨娘就一直被她困在天牢之中,没有提出来审。 现如今,听着小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简直就是一脸的惊讶,她万万不愿意相信小鹿,怎么会记得这样的事情。 可是,公孙暮雪想了想小鹿子从小就跟随在自己的身边长大,而且,小鹿是一个心思如此细密之人。 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公孙暮雪直接转身离开了,她去往天牢之中,然而,凌熙王爷一直跟在公孙暮雪的身边,不停的走在她的身后。 “你听我说,小鹿现如今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一定是事实,而且,林姨娘不也说了吗,她和这件事情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尽管,凌熙王爷如何的劝阻着公孙暮雪,可是,公孙暮雪早就已经认定了小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真实存在。 天牢之中。 公孙暮雪看到林小娘依旧的躺在那里,披头散发的样子,仿佛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而又高高在上的林小娘了。 公孙暮雪二话没说,直接上前一步,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了自己的发簪放在了林小娘的脖子上,轻声的说道,“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哪里,现如今,已经不是陵城之中,也不是将军府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保得了你,现如今,唯一能够保得住你性命的只有你自己一个人。” 听着公孙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小娘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求生的想法,她现在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怎样,你是要杀了我吗?那我求求你了,赶紧杀了我。” 第166章 棋子 “现如今,你让我生不如死的活着,不如让我痛痛快快的死去,你对我这些的侮辱,我哪怕化作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公孙暮雪听着林小娘每一句的诅咒,是那样的深刻而又痛入人心,公孙暮雪仿佛有那么一刻想要放弃,但是,她想了想自己身体的这个主人,给了自己那么多的美好。 她只是想要让自己完成这样的一个愿望而已,又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事情,已经完全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她自然定当有十万个方法让林小娘说出事情的真相。 公孙暮雪直接把发簪愤怒的扔在了地上,“很好,你既然想要如此悲惨的活着,那么,我就成全你,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活着。但是,你想要告诉我的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是想要让你活着。” 公孙暮雪的每一句话,仿佛是在宣布林小娘的死亡日期一样,令人心生恐惧又让人感觉到害怕。 可是即便如此,林小娘也不愿意说出自己心中一直藏着的秘密,毕竟,这件秘密的背后牵扯到了太多的人和事。 即便,林小娘说出来她也很担心自己被灭口,反正横竖都是死,她为何还要去得罪那些人。 随后,公孙暮雪直接让两个壮丁走了过来,他们一脸贪婪的走向了林小娘,林小娘却疯狂的往后退,“你们……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们这些肮脏的人,不要碰我,要让将军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你们。” 即便,林小娘再怎么样的发生的反抗,那两个将士都没有办法听她一句。 原本,就是在边关之中,竟然能够遇到这样的美人,又让谁不开心,更何况公孙暮雪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 过了许久之后,公孙暮雪再一次的走进天牢之中,她看着林小娘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坐在天牢之中,还没有等到公孙暮雪走上前去,林小娘直接扑上去了。 大声的呵斥着你,“这个臭丫头,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我能说的都已经告诉了你,你还想要怎样。” 没错,公孙暮雪就是想要让林小娘感觉到这样生不如死的感觉,与其让她干脆的死掉,不如让他受尽凌辱,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吞噬着自己的灵魂深处,这样的快感才是让公孙暮雪可以替自己母亲报仇的唯一手段。 “我想要怎么样?难道,我从一开始的时候,说的还不够明显吗?你要是想要活着离开,你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公孙暮雪的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平时的那些温柔,仿佛已经在一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凌熙王爷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公孙暮雪,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 林小娘依旧没有说话,她并不愿意告诉公孙暮雪任何的一句话,但是,现在她面对着已经彻底封魔的公孙暮雪,她的心中也开始害怕了起来。 曾经,公孙暮雪在她的面前只不过是一个如此懦弱而又无能的人,所有的人都敢说她。 “公孙暮雪,你不要忘记了,我也是有女儿的人,而且,我的女儿也是二皇妃。” 林小娘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仿佛就只剩下了公孙芷若一个人,可是,她或许早就已经忘记了公孙芷若在最后一次离开公孙丞相府的时候,眼神之中是那样的绝望。 公孙暮雪在听见林小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她在想要利用公孙芷若的时候就会把公孙芷若当成是自己手里唯一的宝,在公孙芷若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会一脚踢开她。 “林小娘,公孙芷若?你现在还有脸提你的女儿,你这么多年来都只是把公孙芷若当成是你手里的棋子而已。” 公孙暮雪一脸的愤怒,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才能够让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 或许,这样的事情放在了公孙暮雪的身上,她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选择去原谅,她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任何一个人手里的棋子。 “公孙暮雪,你不要忘记了,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娘,公孙芷若永远都是我的女儿,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个是你想要改变也没有办法改变的。” 林小娘突然开始丧心病狂的大笑了起来,她笑的这样的肆无忌惮,又让人感觉到了害怕和无奈。 可是,公孙暮雪对于这一切压根就没有任何的看法,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和林小娘是一家人,在最开始的时候,公孙暮雪甚至对公孙芷若都没有任何的情感。 如果不是最后公孙芷若的主动示好,想必这一辈子,公孙暮雪都不会对公孙芷说上任何的一句话,也不会帮助她让她重新回到二皇子的身边。 “改变?我为什么要改变?可是,你不要忘记了,这里可是在边关之中,已经没有任何的人能够救的了你了,哪怕,是王上和王后都没有办法救你,甚至,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人能够知道你消失的事情。” 公孙暮雪突然之间说出的这句话却让林小娘感觉到了恐惧和无奈,她也能够明白公孙暮雪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真实。 自己在公孙丞相府之中,本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若是换做是以前,公孙丞相想必还会因为自己的年轻貌美找会自己。 可是,现如今看来,他恐怕早就已经去了别人的温柔乡,或许,早就已经忘记了一个人老珠黄的自己了。 “不,不会的,我有他的秘密,他不会对我的消失有任何的不明所以的。” 林小娘突然之间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就连公孙暮雪都是一脸的惊讶。 她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会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系,可是,现如今看来都已经是她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了。 “你有他的什么秘密,说!” 林小娘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说话之间的失了分寸,她赶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拼命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公孙暮雪看着林小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去质问林小娘,她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突然,蹲在了地上,一脸轻松的说着,“林小娘,我知道你虽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是,你应该听过一个故事。” 林小娘听见了公孙暮雪说出了这样的话,不免感觉到了浑身抽搐,她不知道公孙暮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成了一个恶魔。 怎么会如此的让人感觉到了可怕,可是,林小娘依旧瘫坐在地上,“七皇妃,我是怕你已经无计可施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你可以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管你对我说出什么样的话,我都不会把事情告诉你的,我就是要让你带着这样的遗憾离开。” 公孙暮雪听见了林小娘说出的这句话,简直就是一脸的愤怒,她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被林小娘如此的袒护。 可是,她现在并没有感觉到生气,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越来越有趣了,只有不停的探索才能够知道整件事情背后的事情。 “林小娘,我和你说的难道还不清楚吗?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并不在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罢了。” 林小娘并没有因为公孙暮雪说出的这句话而感觉到害怕,她早就已经要被公孙暮雪给折腾疯了,她不知道公孙暮雪又要做出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反而,是凌熙王爷一直都站在公孙暮雪的身后,他的心里也是特别的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都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林小娘,我最后一次问你,如果……你还是不愿意说,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来,凌熙王爷,你一直都在王宫之中,想必你知道王宫之中有一个酷刑就是让人身披渔网,在用刀顺着渔网的位置,一刀一刀的将身上的肉都给剐下来,最后失血众多而死。” 公孙暮雪说的如此的云淡风轻,但是,林小娘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恐惧,她不公孙暮雪知道是不是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凌熙也是顺势点了点头,“这样的酷刑一般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的了,只不过,我知道一个更为好玩的注意,就是将人的身上挖出一个一个的洞,将一些烹饪的食材放在里面,然后用蒸屉蒸。” 凌熙所说的完全就是没有一点点的真凭实据的东西,完全就是在吓唬林小娘,谁曾想到林小娘竟然如此的不惊吓,她直接被吓的哭出了声。 “我告诉你们,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公孙暮雪也是一脸的惊讶,之前,自己用了这么多的方法,都没有能够让林小娘张开自己的嘴。 第167章 真相 可是,现在竟然凌熙王爷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林小娘就已经忍不住的想要将一切都给说出来。 这未免也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不过,现在的公孙暮雪并不在乎是谁让林小娘说出这些话的。 她的目的也是非常的简单,只要是林小娘能够说出事情的真相,她也一定会说话算话,留下林小娘的一条命。 同样也可以让她在边关之中,平安无事的度过一辈子。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快点都说出来。” “想要我说,其实很简单,公孙暮雪,你给我出去,这件事情我只是要告诉凌熙王爷一个人,我不会告诉你的。” 林小娘依旧想要用这样最后的一个秘密来换取自己的平安。 凌熙王爷一脸的无奈,他当然不会让公孙暮雪走出去,他早就已经承诺过公孙暮雪的事情,只要是在边关之中。 不管,公孙暮雪想要完成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会愿意为了她而去完成的。 “林小娘,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你就不觉得这样的一切都太过于好笑了吗?” 凌熙王爷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原本,公孙暮雪还以为凌熙王爷会让自己离开。 毕竟,等到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自然也会选择告诉自己。 可是,公孙暮雪万万没有想到,凌熙王爷竟然能够如此的坚持,这一刻,她也终于能够相信凌熙王爷所说的每一句话了。 林小娘一脸无奈的低下了头,“原来,你们都是假装的,你们王家之人,都是如此的虚伪,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是假的。” 林小娘突然大声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甚至有些无奈,她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也能够有这样的一天,会落到他们两个人的手上。 可是,现在说什么样的话也都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 “凌熙王爷,你以为你真的是王上的孩子吗?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王上如此的疼爱你,却没有给你任何的实权。” 当林小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别说是公孙暮雪了,就连原本一直都是冷静的凌熙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他们不知道这句话应该从何说起,同样,他们的心里也是特别的担心,林小娘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但是,现在只要是林小娘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他们都没有办法,只能够让她先说出来。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但是,不管你想要如何的挑拨离间,对于我们而言,都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的。” 公孙暮雪看的出来凌熙王爷的面部表情,她也能够感觉的出来,凌熙王爷的无奈。 同样的,她也不愿意相信林小娘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但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那样的想法的。 凌熙王爷很快就把自己的表情控制在了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一脸无奈的看着林小娘。 “如果,你今天不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出来,那么,想必你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 凌熙王爷的眼神之中竟然多了一点点的杀戮,公孙暮雪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害怕。 “你们全部都被骗了,你压根就不是所谓的王爷,而你?你才是公主陛下。” 林小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暮雪和凌熙王爷几乎已经感觉到了不可思议,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竟然是这样的。 但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愿意相信林小娘所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同样的,林小娘早就已经想到了,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定会被公孙暮雪和凌熙所怀疑。 但是,她还是选择将这一切都说出来,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继续下去了。 “你是疯了吗?难不成,你觉得我们两个人会相信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吗?” “你信也好,你不相信也好,这个就是事实,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尽管,公孙暮雪再怎么样的想要选择不相信,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她一脸的无奈。 反而是凌熙王爷,则表现出来了一种特别的淡定,就连公孙暮雪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凌熙王爷早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继续说下去。” “当年,番国的公主来到了我们陵城之中,她有一种属于自己独特的美丽,很快王上就对她情有独钟了,可是……我们的王后本就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她又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人踩在自己的头上。” 林小娘不断的说着,这么些年以来,自己一直都藏在心中的事情,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小秘密。 公孙暮雪一直不愿意相信林小娘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她觉得这个样子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戏剧化了。 自己能够拥有这样的本领,可以来回的穿梭与时空之间的时候,公孙暮雪就已经觉得特别的让人难以置信了。 她怎么样也不会相信,像这样的狸猫换太子的事情,竟然能够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凌熙王爷却沉默了,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自己的母后对自己的好依旧还能够历历在目,他怎么样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一个会选择抛弃自己孩子的人。 “你的母后,她是番国最后一个血脉,她的身上有太多的使命了,可是……她却只能够生出了一位公主……” 林小娘的眼神之中竟然有一丝丝的后悔和无奈,她曾经也是无数人追捧的女神,可是,现在在所有的人眼里看来,她已经变成了所有人眼里最人老珠黄的那一个。 再也不是曾经的自己了,林小娘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但是,唯独只有这件事情让她后悔了一辈子。 “番国?番国是什么?” “番国就是我们的国家,或许,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苏木突然从后面走了过来,着实的吓到了所有的人,就连一直沉稳的凌熙王爷,都被苏木无处不在的人吓了一跳。 “你们都知道?” 公孙暮雪一脸的惊讶,她不知道凌熙王爷到底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在隐瞒着自己。 可是,凌熙王爷也是一脸的无奈,除了之前所有的人告诉自己的事情以外,所有的事情他都是不知道。 他也不能够理解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他曾经一直都以为自己的母亲是番国的公主。 凌熙自从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一直都在不停的努力着,他想要变成最厉害的那个,只是为了能够为自己的母亲复仇。 可是,现在竟然告诉了他一个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他甚至还曾经因为这样的一件事情而讨厌自己的父亲。 “难道,你就不想要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吗?” 林小娘不知道是突然之间良心发现了,还是她也不能够忍心看着凌熙和公孙暮雪一脸的表情,想要给他们两个人致命一击。 同样,林小娘现在已经是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个人了。 “其实,我也是番国的人,我是公主身边的侍女,那个时候,公主嫁入王宫之中,而我则是想要为了番国可以更好所以才会就连烟花之地。” 林小娘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就足以证明了,她为什么能够如此的听从凌熙王爷的。话,但是,她却对公孙暮雪如此的残忍。 事实上,公孙暮雪才是那个番国唯一的后人了,仿佛,所有的人都讨厌她。 “当公主生下女孩的那一天开始,我和公主都没有办法选择接受这一切,但是,我又知道了公孙丞相府的当家主母生下了一个男孩。” 林小娘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严肃的看了一眼苏木,仿佛,这样的事情苏木应该早就已经了然于心了。 可是,苏木对于这样的一切压根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想明白了,想要恢复番国的光景,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现在,唯独让所有的人在边关之中,重新选择这样的一切,才是最为严肃和重要的事情。 “那么,当时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 还没有等到所有的人开口问道,苏木就先行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他只是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快要忘记了这件事情,可是,为何林小娘还是如此的记忆犹新,却还想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放在王后的身上。 一时之间,空气似乎已经凝固了,没有任何的人愿意开口说话,都已经能够清楚的听见每一个人的呼吸声是那样的急促,那样的让人窒息。 “怎么?这位公子,看来你对我说的话有不相信的地方吗?” 林小娘突然听见了苏木的质疑,想必,这也不仅仅是苏木的想法,同样也是凌熙和公孙暮雪两个人的想法。 只不过,他们两个人没有办法说出这样的一切,只能够任由苏木说出来了,否则的话,凌熙也不会让苏木开口。 第168章 复兴 林小娘看着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的样子,只能够一脸的无奈,她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的复杂。 “既然,你们不愿意听,那我也可以选择不说,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愿意说,你们非要让我说出来,可是,我现在说了,你们却又开始不相信了,实在是可笑。” 林小娘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想起来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除了内疚以外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后悔。 只要是能够为自己的小姐做出任何的事情,她都不会觉得后悔的,更何况,她的心里只有番国的复兴。 “继续说下去。” 凌熙突然一脸冷漠的顺着这一切,他看了一眼公孙暮雪,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像林小娘所说的这个样子。 那么,凌熙王爷的心里还是有太多的无奈,这么多年来,是他一直都在霸占着公孙暮雪的位置。 同样,也是这么多年来,都是公孙暮雪在替他承受着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为了番国的荣誉和未来,不管,公主生下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只能够是男孩,这样才能够让番国的所有将士继续聚在一起。” 林小娘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心里竟然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无奈,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太过于执着。 也不会让自家的公主,最后所有的一切都被王后给发现了,要不然,他们早就已经实现了他们所有的梦想。 “所以……你就来了一个偷龙转凤?” 公孙暮雪竟然一脸的无奈,虽然,她早就已经不再是原主了,但是,她也能够感觉得到那一份属于自己的委屈。 只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女孩,就只能够从小生活在别人的身边。 “可是,这件事情和公孙丞相府之中的主母有什么关系?和王后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苏木一脸的惊讶,原本,自己的命就是公孙丞相府之中的主母给救回来的,但是,他不能够选择接受这一切。 他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听见这样的事情,更何况,两个都是自己如此重要的人,现在,苏木真的没有办法接受林小娘所说的一切。 与其说是不能够选择接受,不如说,他压根就不能够相信林小娘说的这件事情。 公主在他的心里是那样的高贵,又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林小娘并没有说出任何的一句话,她只是想要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不带有任何的遗憾离开。 国公府孔武有力的家丁,震撼了一部分胆小怕事的人。京城脚下贵人多,台上的少年郎看着眼生,保不起是什么大人物的后人。 老鸨张桂花扭着水桶腰来前台,听说花娘有失误,她急匆匆的赶来。看着台下的客人脸色不好,张桂花赶紧说好话。 “各位爷别生气,都是花娘这姑娘粗心,养几天我让她免费跳舞请各位爷看。” 花娘低头不语,被无奈的气息围绕,为自己的失误懊恼。 冯昭昭这个热心看客不乐意了,听青柠低语,花娘最少得静养一周。崴到脚不是开玩笑,伤到筋骨日后容易落病根。 “你就是醉风楼的老鸨吧,瞎说什么呢,休养三两天哪里够。花娘她伤了脚,养十天半个月很正常,跳什么舞呀身体要紧。” 张桂花把视线看向台上的冯昭昭,细看宛如看到了行走的摇钱树。 冯昭昭腰间别了几块玉佩,有羊脂白雪玉,有青翠的翡翠玉佩,还有一块紫色的宝石玉佩。往上看是绣着金线花纹的长衫,头带镶了一圈五颜六色的玛瑙,一根金子制的发簪别在发间,格外引人注目。 被冯昭昭一身浮夸的打扮闪到眼睛,张桂花低下头,觉得闪眼定睛一看,我勒个乖乖呀,这位小爷鞋子都镶了宝石,让人想跪下磕头。 张桂花不敢得罪人,讨好的询问说道:“敢问这位少爷是哪家公子,请你体谅我们醉风楼的不容易,来看花娘跳舞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我不敢得罪他们。” 冯昭昭摇摇金箔打的扇子,享受清风拂面的惬意,自豪的说道:“听着小爷坐不改姓,秦国公府小少爷是也。我爹秦大将军,我爷爷是老国公,我秦家先祖几代人,镇守国土战功赫赫。” 瞥一眼安分的台下人,冯昭昭抬起头傲慢的说道:“谁反驳我的话,就是羞辱我国公府,晚上我要烧纸钱,给九泉之下的秦家先祖。众所周知秦家子嗣单薄,这一代只有我和大哥,大哥他身体好度量大,我跟他相反,所以你们要谦让我,不谦让就是让英魂不安。” 台下的人脸色古怪,周立新很淡定,秦扶柳的歪理邪说他早见识过。听听这是什么屁话,秦家的功劳是多,可那一样功劳,是他秦扶柳立的呢。 三楼的阿七,抿着嘴角笑起来。若不是看过青屏的密信,他真要把秦扶柳,当做扶不起的败家子。 戚寒时觉得有趣,盯着站在台上得意洋洋的冯昭昭,心里觉得可乐,“秦家一直默默奉献不求回报,这个冯昭昭倒是特别,恨不得把先祖立的功劳刻在脑门上。阿七你说她为何这般高调行事,不怕国公府名声受损吗。” 阿七低声说道:“属下不知,是属下眼拙,往日没有看出二小姐伶牙俐齿。” 想到冯昭昭脸上生动的表情,戚寒时语气淡淡的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冯尚书的女儿,定然不是普通人。” 冯昭昭瞧见没人反驳她的话,满意秦家先祖立功多,京城的公子哥,跟她拼先辈拼不过。 “老鸨你看,看客都没意见,他们给我秦某人几分面子。你不给我面子,摸摸胸口良心能不能安。秦家先祖几代人保家卫国,他的后人提一点儿小小的要求,为一个美人说公道话合情合理。” 张桂花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昨天她还听客人谈论秦小少爷的嚣张,今儿见到真人果然不好惹。张口闭口都是秦家英烈,她虽是青楼老鸨,也知人要懂感恩。 为难的看着冯昭昭,张桂花开口诉苦,告诉她花娘的舞是醉风楼的卖点。 冯昭昭不耐烦听老鸨卖惨,瞧张桂花肥腻的双下巴,就知道这个老鸨生活滋润,不知道背地里有没有迫害无辜女子。 想到国公府巡逻的侍卫,冯昭昭听见他们唱过歌,见过他们舞刀弄枪的神气。来台上献丑不错,怎么祸害国公府的名声怎么来。 “不就是舞蹈嘛,缺人跳舞啊,我手下有人。你瞧台下的大老粗,敲锣打鼓都会,扭扭老腰跳舞也懂。” 台下的护卫,绷着脸不语,小少爷为人大方,听他安排肯定不会吃亏。 周立新不等众人反应,大声说道:“小少爷你别吹牛了,国公府给你安排的护卫,怎么能在醉风楼跳舞。你赶紧回家吧,当心老夫人发现你逛青楼家法伺候。” 周立新的激将法,让冯昭昭冷笑的看着他,大声说道:“十来个护卫怎么了,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日后国公府都是我的。大哥各方面条件都优秀,国公府的招牌自然要传给我。” 这般不要脸的说法,周立新听了牙酸,挑衅说道:“我不信你的话,你别强出头让张妈妈为难。” 冯昭昭挥挥手,让青柠二人扶着花娘下台,摆摆手台下的护卫排队上台。 打发走一脸懵的老鸨,冯昭昭低声吩咐护卫说道:“敲响大鼓,震震这些纸醉金迷的花心汉。将士们在边关顶着朝露晚霞训练,他们倒好,在醉风楼为难美人。” 一面大鼓被加起,带头的护卫敲响大鼓,鼓声阵阵如晴天惊雷。台上的护卫掏出佩刀列阵耍剑,杀气腾腾让台下的人吓得腿软。 尖叫声响起,估计是哪位娘子受到惊吓,还有人开窗户骂骂咧咧。看见台下一排壮汉布阵,骂人的话咽回嗓子眼。 周立新白着脸后退几步,瞧瞧左右胆小的友人吓得哆嗦。再看台上站立的秦扶柳,面不改色看舞,真是好定力。 周盈盈捂着耳朵,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台上的少年郎,大声说道:“姐姐你瞧,秦少爷真的为花娘解围,让国公府的护卫舞剑呢。” 周蝶星听不清妹妹说什么,揉揉耳朵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鼓声真吵,这可比琵琶声带劲。” 距离大鼓近的冯昭昭,这会儿恍然失神,被鼓声震的心都跟着颤抖。慢吞吞的坐在舞台上,怕自己站不稳当众出丑,暗想敲鼓的护卫劲儿可真大。 秦国公府的鼓声,早该响彻京城,敲山震虎。 冯昭昭脸上挂着关切的神情,两世为人她都是不折不扣的颜控,美人说的都对,美人不能受委屈。 花娘见到秦二少,露出灿烂的笑容,柔声说道:“多谢公子关心,奴家的脚腕无大碍,是花娘笨手笨脚,给你添麻烦。公子你莫要为我出头,我一介草民,我的安危不打紧。” 听见美人妄自菲薄的话,冯昭昭心痛的说道。 第169章 撑腰 “花娘你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在我心里你比仙子还美丽,全京城的奇花异草,哪里有你半点儿娇媚。为你撑腰是我自愿的,我就看不惯佳人伤心。” 冯昭昭一番甜言蜜语,说的花娘红了耳朵,一帮护卫目瞪口呆。 花娘眼睛扫过禁闭的房门,起身给秦二少倒水,柔声细语的说道:“我知公子是善人,莫要因为我,连累公子的名声。你是国公府的子弟,要以家族名声为重。” 冯昭昭接过清茶喝一口,心想智慧型的佳人难得,可惜花娘有颜值有头脑,沦落风尘之地。 败家子可不会听佳人的善意劝告,冯昭昭从怀里掏出一串珍珠项链,递给花娘笑盈盈的说道:“世人为了好名声活着太累,我秦扶柳偏偏不爱走正道。人生的路千千万万条,秦某人活一世,图个千金难买我乐意。博花娘笑颜,我甘之如饴。” 花娘觉得脸红,秦二少这番话听着让她害羞,难道她比那正道还有魅力。 冯昭昭眼神温柔的看着花娘,眼中写满了柔情,似乎不在意被佳人当做败家子,只求跟佳人近距离接触。 屋内周盈盈捧着小脸,羡慕不已的说道:“花娘运气真不错,碰到真心珍视她的人。秦二少虽然年纪比花娘小,做事霸道可比那些虚伪小人直白。” 周蝶星赞赏的说道:“花娘是个好女子,若是遇到好人家,离开醉风楼就好了。妹妹你别多想,秦扶柳是秦家人,他的婚嫁由老夫人做主。” 局外人马明辉,到了醉风楼依然一副木头人面孔,愣愣的看着秦扶柳巧言哄佳人。 冯昭昭笑眯眯的说道:“花娘你不信我会看相吗?你伸手,我帮你看看掌纹线,婚姻人生都能测出来。我跟周游列国的道士学过,他大赞我就是吃这一碗饭的人。” 许是冯昭昭扮的少年郎俊俏没有攻击力,花娘笑着伸出芊芊玉手。 冯昭昭赖皮的用双手握紧花娘的玉手,款款深情的说道:“花娘你可想离开醉风楼,不用起舞娱娱乐看客,也不用听那些秽言秽语。离开醉风楼天高任鸟飞,做你想做的事情,当一个织布的妇人,也好过困在这醉风楼呀。” 花娘愣住,没想过离开醉风楼,待在这里日子久了,渐渐的息了离开的心思。 冯昭昭真诚的说道:“第一眼见到你,我为你的绝美容颜倾倒,以为自己眼花看见了仙女。你若不嫌弃我便倾家荡产为你赎身,离开醉风楼吧,你一个女子,不该在醉风楼中老去。” 花娘红着眼睛,苦笑的说道:“多谢秦公子你厚爱,醉风楼为我遮风挡雨,我把这里当作家。我只会一点舞技,我什么都不懂很愚笨,你为我赎身不妥当。” 冯昭昭帮花娘轻扶眼泪,安慰她说道:“我不许你说自己笨,在我心里你比金枝玉叶还贵重。上天怜爱赐予你娇美容貌,定会让一个有情郎发现你的好,把你捧在手心里,护你一世安好。” 不说当事人花娘,围观的青柠感动的泪汪汪,觉得花娘身在醉风楼可惜了。定是苦命的女子,小姐能救她脱离苦海是做善事。 青屏暗暗称奇,觉得冯昭昭厉害,说起甜言蜜语眼睛都不眨,把花娘说的垂泪。 周立新大步踏进后院,瞧见冯昭昭握着花娘的手,气恼的说道:“登徒子你快放手,你惹花娘不开心,有我在你别想得逞。” 冯昭昭不满意,松开手看见周立新的臭脸,对马明辉说道:“跟班你去会会周少爷,听闻周家有武学,马明辉你当心点儿。周立新狡猾,当心他暗箭伤人。” 马明辉二话不说,掏出背后的长剑,冲到周立新面前。 周立新气的想吐血,不满的说道:“马兄弟你糊涂了吗?马将军不喜秦扶柳弹劾他,你怎么能跟他为伍。” 马明辉不回话,招招带着杀气,用行动证明他跟父亲的决定不同。 冯昭昭护着花娘往后退,笑呵呵的说道:“花娘啊,嫁人不能嫁周少爷这种人,他不够有担当,心仪你却不敢有所表示。心仪不能当饭吃,要嫁得嫁给真人君子。我秦家人就是正人君子,大周朝的百姓都知道。” 花娘掩面轻笑,跟秦二少在一起不会无聊,好话这人会说,俏皮话也会说。 “花娘这种身份,不敢妄想嫁人为妻。” 冯昭昭不知道花娘曾经经历了什么,美人困在青楼中,终归是遭遇了不幸的事情。 “花娘你要对自己有自信,待你遇见真心待你好的人,一切苦难都会过去。一个人孤独终老终归太孤单,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度余生,人世没有白来一遭。” 冯昭昭真心欣赏花娘,琢磨着为花娘赎身。 秦术真心不喜小弟,见管家跟奶奶处处偏袒秦扶柳,气的寝食难安。想起窝在小院种花养鸟的六叔,秦术大步往前走。六叔是个理智的人,肯定不喜秦扶柳的做派。 六爷秦涛在小院看书,瞥见侄子过来,笑着说道:“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你瞧扶柳送的红木躺椅,躺着看书真舒坦。这小子比咱们有钱,舍得送贵重的礼物。” 秦术左右看看,发现六叔的小院,添置了不少新物件。尤其是屋檐下几个金灿灿的鸟笼,这般浮夸的东西,肯定不是六叔的手笔。 “败家子惯会收买人心,六叔你得管管他。” 秦涛翻一页书,慢悠悠的说道:“老夫人不管,我怎么管得住。扶柳我的好侄儿说了,要帮我找娇妻美妾,瞧瞧这孩子多懂事。六叔我老大不小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净让外人笑话。” 秦术叹口气,还不是六叔眼光高。 秦术想到小叔一身才华没地方施展,心里怨恨生活的不公。小叔不入国公府,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小叔,要是当年你没有来国公府,凭借你的才能,肯定能入朝堂做官。不用窝在府中当个闲散人,你在太学的时候,做的文章先生们都说好。” 秦术为小叔打抱不平,觉得爷爷奶奶思量不深,不该认秦涛当小儿子。 秦涛放下书本,端起茶杯喝口茶,淡然的说道:“是我少年时期不懂藏拙,不懂的人心险恶。我是秦氏一族的子弟,入了国公府才有安稳日子。你不必为我不甘,我厌恶勾心斗角的朝堂,当个闲人是我的所愿。” 秦术深深叹口气,知道小叔以大局为重,秦涛身份尴尬娶妻是个难题。 “小叔你别信秦扶柳的话,他一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如何能帮你物色对象。他刚来京城才几天,快把国公府的脸丢尽了。” 秦涛知道侄子的脾气,乐呵的说道:“你可知管家跟老夫人为何看重扶柳吗,因为她脸皮厚呀。跟小人为伍比得是脸皮,扶柳的话我细思深以为然,随她去吧我信她的眼光。” 秦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郁闷的离开小院。心里疑惑长辈们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偏袒秦扶柳。 “不行,我不能放任秦扶柳这个浪子嚣张,待他闯祸一切都晚了。我给爷爷写信,让爷爷管教他。” 冯昭昭摸摸发痒的鼻尖,不知道谁在背后念叨她。看见马明辉占了上风,冯昭昭乐的拍手,马将军的小儿子武功不错嘛。 周立新勉勉强强挡住马明辉的长剑,往后退几步,不愿继续比试。平日里跟马明辉来往不多,没想到这位少爷力大无穷,招招带着杀气。 “马明辉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想清楚真的要与我为敌吗?你看清楚你帮的人是谁,我知你崇拜秦将军,你看那个小白脸秦扶柳,他当秦将军的儿子哪里配。” 冯昭昭不乐意了,摇着扇子辩解说道:“周立新你无礼,我身有秦家血脉,我爹跟秦将军是兄弟,我认秦将军当父亲合情合理呀。你说我是小白脸我不气,我的脸比你白。你不知道吧,佳人就喜欢俊俏的郎君,不喜欢糙汉,你就是那粗鲁的糙汉。” 在佳人面前被取笑,周立新气的咬牙,越看秦扶柳越生气。可怜秦将军威风凛凛,怎么多了个不着调的儿子。 “秦扶柳你别嚣张,你以为入了族谱就是国公府的小少爷?做什么美梦。你无才无德,别妄想跟秦术竞争。待老国公跟秦将军得知你的所作所为,定然让你滚出国公府。” 冯昭昭摸着下巴思索半天,疑惑的说道:“我做什么怨天尤人的事儿了?我上孝敬老夫人,下对家丁有礼节,上哪里找我这般懂事的少年。秦将军白得了一个好儿子,做梦也该笑醒呢。” 周立新哈哈大笑,被冯昭昭无耻的话逗笑了,看见花娘眉眼带笑,周立新故意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人我知道,你在老家的所作所为,我听了都觉得丢脸。花娘你莫要被这个登徒子欺骗,秦扶柳伶牙俐齿只会说好听的话,在南方小镇连小寡妇都调戏。” 冯昭昭汗颜,知道秦扶柳这个败家子不着调,具体做了什么事儿她不知,肯定没做善事。 第170章 醉风楼 “小寡妇怎么了,我同那苦命的姐姐说话,安慰她好好过日子。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龌鹾,有些人心肠是黑的,看谁都觉得不顺眼。” 吵不过冯昭昭,周立新没有耍威风,气恼的甩袖离去,心里更不喜屡次跟他作对的秦扶柳。 屋内周盈盈瘪嘴说道:“大哥真是没风度,心悦花娘那天怎么不帮花娘说话。秦少爷再不成器,对花娘的帮助是真的。” 周蝶星叹口气说道:“大哥若是有魄力,能娶花娘为妻,可是他不敢那么做,他到底在乎名声在乎前途。” 周盈盈对秦扶柳很有好感,低声说道:“姐姐你说花娘会不会离开醉风楼,秦二少会娶她吗。二少对花娘说的那些话,让人听了害羞。” 周蝶星摇摇头,开口说道:“我不知二少的想法,瞧二少的举止,对花娘怜惜居多。” 周蝶星猜的不错,冯昭昭可没打算以秦扶柳的身份娶妻,思索着帮秦涛脱单。可怜的秦六爷,因为国公府的微妙处境,一年年蹉跎时光,在这个时空是大龄男青年。 拉着花娘说话,秦扶柳笑眯眯的说道:“花娘你别误信那些谣言,只怪我风头无量,惹得周立新这样的人羡慕嫉妒,为此说三道四的抹黑我。我把你当女神,并无占有之心,你若是不嫌弃,我想让小柠帮你画一副人物像。” 花娘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在冯昭昭的眼睛里不见算计,才安心跟她亲近。 “公子你帮了奴家,你愿意留我的画像,我自然很高兴。” 冯昭昭跟着花娘进入她的房间,只带了青柠二人入内,护卫留在院中休息。 找张雕花的木凳坐下,冯昭昭打量布置文雅的房间,乐呵的说道:“花娘你够意思,直接把我领进屋。你对男子可得有提防之心,像我这般坐怀不乱的君子不多了。” 听见青柠的笑声,冯昭昭扭头赏青柠一个白眼,开口说道:“笑什么,哪里有小厮取笑少爷的,再笑罚你晚上饿肚子。准备文房四宝,帮花娘画像,用心点儿画。” 青柠收起笑容,放下包裹准备起来。作为大丫鬟青柠琴棋书画都会,跟着二小姐一起学习,她倒比小姐学的精通。 待青柠画完画像,冯昭昭趴在木桌上睡着了,被青屏唤醒忍不住打哈欠。这副身体太弱,还不算合格的败家子,败家子的身体都不错。 青柠举着画像来邀功,笑眯眯的说道:“二少你看,花娘姿色上佳,我画起来不费心,生怕画不出美人的神韵。” 看着画中标致的美人,冯昭昭满意的点头,开口说道:“回去路上赏你酱鸭一只,小柠你的画技不错,能在路边摆摊当画师呢。” 冯昭昭不吝啬她的夸奖,以她的审美眼光看,青柠的画技很好,比东街摆摊的画师画技更出色。 青柠得了夸奖,笑容扩大几分。以往二小姐吩咐她作画,画完拿走去显摆,说是她自己的画儿,不会夸奖青柠半句。 花娘暗中观察秦二少跟小厮的互动,别的不说,这两位小厮身形纤瘦倒像小娘子。 外界抹黑秦扶柳的言论多,花娘不信那些话。她看到的秦二少思维敏捷能说会道,对小厮宽容对弱者有同情心,比周立新那些官家子弟有人情味。 小心翼翼的收起画像,冯昭昭掏出几张百两银票放在桌上,笑嘻嘻的说道:“花娘这钱你拿着,想吃什么买什么,想穿绫罗绸缎就穿。若是老鸨强迫你做事,你差人去国公府找我。” 不待花娘说拒绝的话,冯昭昭带着青柠二人匆匆离去。 花娘握着银票沉默半响,想到传言中秦扶柳变卖家产来京城,担心秦扶柳大手大脚的花光积蓄。国公府对子弟管教严格,零用钱定然不会给那么多。 冯昭昭不担心私房钱花完,带着护卫跟新招揽的跟班马少爷逛街,路过吴记店铺,没忘记给青柠买酱鸭。瞧见青屏咽口水,大方的一人赏一只酱鸭。 护卫小头目捧着酱鸭,这两天见识到小少爷花钱如流水的豪迈,开口劝说道:“少爷你的积蓄不多了吧,京城的物价贵,你莫要给我们买这些贵的吃食。大少爷每个月的月钱不多,这家老店的酱鸭,他不舍得吃。” 冯昭昭不在意的说道:“照我说国公府不差钱,就是不会享受生活。人生在世不过吃喝二字,我来了定让国公府改变风气。莫要担心我的钱不够,我早已想到弄钱的好法子,跟着我混有酒有肉。” 听二少这么说,护卫更担心了,眼看着二少的钱袋一天天变小。 一行人走到路口,冯昭昭瞧见墙角,蹲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怜惜的说道:“天子脚下也有吃不饱饭的孩子,真是可怜呀。青屏你去买一篮子馒头送给他们,小乞儿肚中没有油水,吃肉食会闹肚子。” 瞧见街上有卖糖葫芦的老汉,冯昭昭把钱袋给青柠,让青柠买几串糖葫芦送给几个孩子。 几个小乞丐得了馒头跟糖葫芦,不敢走到冯昭昭身边道谢。握着糖葫芦的竹签,眨巴大眼睛看着冯昭昭,似乎要记住她的模样。 青柠拉着小姐的衣袖让她走,低声说道:“少爷我知你心软,当心被这些厚脸皮的孩子缠上。这几个孩子能安然的待在西街,这背后肯定有大人指使,黑心肠的人有。” 冯昭昭叹口气说道:“天气热起来,瞧他们还穿着破夹袄,头发乱糟糟小脸脏兮兮,我心里不忍心。小小年纪离开爹娘在街头乞讨,我不给钱就是怕他们背后有人指使,给食物他们能吃到嘴里。” 护卫听了冯昭昭的话,暗想小少爷真是善良,瞧青柠不赞同的表情,开口说道:“二少你别误会,这些孩子的生活不错,可以安然长大。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被一老乞丐收养,京城的乞丐不少呢,各自划分了地盘。听说他们内部分等级呢,都是乞丐怪讲究的呐。” 冯昭昭揉揉太阳穴,努力回忆书中的剧情,想起女主角运气好,机缘巧合帮了丐帮长老,得到丐帮的帮助。后期女主角多次帮男主角化险为夷,有丐帮的帮助。 别看丐帮在江湖各大门派中毫不起眼,丐帮人数众多分布范围广,这是大门派没法比的。 丐帮长老似乎在京城,叫什么名字落脚地在那里,冯昭昭回想不起来。恨不得穿越到学生时代,捧着认真研读。 “不说这些了,咱们该回府,六叔在府中等着我呢。” 回到国公府,冯昭昭自行抱着画像,慢悠悠的前往秦涛的小院。她欣赏花娘的颜值,秦六爷会不会相中不好说。 走进小院,入耳的是鸟雀清脆的鸣叫声,冯昭昭掏掏耳朵,瞧见六爷闲得雕刻小摆件,提议说道:“六爷你喂养鸟雀有经验,不如在城外庄子上养鸡,东街上一只大公鸡价钱不低。” 秦涛没好气的说道:“胡说什么,我怎么能去养鸡,真是有辱斯文。你别胡出主意,国公府有你这个胡闹的人就够了。” 冯昭昭笑着说道:“别生气,你瞧我得了美人的画像,我用来福的脑袋作担保,花娘比画像美三分。你别嫌弃她身在醉风楼,花娘卖艺不卖身,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子。” 秦涛一听醉风楼三个字,顿时没了兴趣,低头漫不经心的继续雕刻摆件,开口说道:“我一个人自在惯了,你想当红娘,帮秦术找媳妇吧,他年纪不小了早该娶妻。” 冯昭昭二话不说摊开画像举到秦涛面前,卖力帮花娘说好话,“六爷你放低要求,孩子早能满地跑。文武百官不肯把女儿嫁给你,普通人家大字不知的姑娘你看不上,莫要错过了有礼节又美丽的花娘。” 不是冯昭昭爱多管闲事,前几天请安的时候,老夫人拉着冯昭昭的手,让她多费心帮秦涛找媳妇。秦涛不肯娶妻,都快成了老夫人的心病,自责国公府拖累了秦涛。 秦涛瞥一眼画像,被花娘的美丽容颜惊艳,放下刻刀擦擦手,六爷询问说道:“花娘真有这么美?听人说过她舞跳的不错。” 冯昭昭笑眯眯的说道:“你不信我的话,找来护卫问话,他们都见过花娘。喜欢花娘的人不少呢,得亏我聪明,帮花娘解围才有机会弄来画像。六爷你若是眼光高,那我没办法了,帮不了你。” 秦涛咳嗽几声,难得瞧一位佳人顺眼,也知他的终身大事不好办。武将家的姑娘倒是能娶到,可他不爱能舞动大刀的姑娘,想找个文雅的妻子。 “昭昭你别着急,舅舅我不是眼光高的人,是缘分未到没有遇见可心的女子。花娘可会读书写诗,吟诗作对会吗?会弹琴画画也成。” 冯昭昭卷起画像,乐呵的说道:“我不知,就知花娘很美。” 冯昭昭的直觉告诉她,花娘不是文盲,看花娘的谈吐举止,说是哪家的大小姐她也信。 第171章 教训不孝子 花娘跟那些风尘气息浓的女子不同,一看就是受过教导的人。 秦涛为难的说道:“容颜易老,佳人空有美丽容颜没用,跟我聊不来,如何做我的妻子。” 冯昭昭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六舅呀还说要求不高,你可是太学走出来的文人,若不是当年局势不明,你能留在太学当先生。世间本对女子苛待,能读书认字的姑娘本来就少,跟你聊的来更是凤毛麟角,你干脆在书中找美娇娘。” 秦涛笑着说道:“昭昭你还小你不懂,婚嫁是大事,国公府没有那朝三暮四的人,娶妻更要慎重。” 冯昭昭瘪嘴说道:“六舅想想你的年纪,要找情投意合的妻子太难了。你好好考虑考虑,想清楚什么样的妻子适合你,大才女可不乐意嫁给你。” 打击了秦六爷,冯昭昭哼着小曲离开。暗想难怪秦涛迟迟找不到意中人,想找跟他学识匹敌的女子太难。 青柠脚步匆匆来找二小姐,见到冯昭昭,急切的说道:“小姐咱们快去练武场,来福这个糊涂虫,把马少爷带去见秦大少爷,二人在比武呢。” 想起来她把马明辉带回国公府,忘了半路送他回家,冯昭昭笑着说道:“别担心,秦术不是鲁莽的人,不会伤了马明辉。这个点儿该下朝了吧,你说马将军知道儿子跟着我外出,会不会急的上火。” 青柠抿嘴偷着乐,解气的说道:“该让马将军着急一会儿,小姐你又没做坏事,他怎么能上奏赶你离京。” 冯昭昭不气马将军的举动,轻声说道:“是个实在的汉子,就是脑子不聪明,直言直语的性格容易吃亏。” 马将军没有如愿赶走秦扶柳,垂头丧气的出宫,跟几个同僚嘀嘀咕咕的说文官碍事。大家一起出声赶走秦扶柳轻而易举,万万不能让秦扶柳继续胡闹。 走出皇宫,马将军被小厮拦住,小厮焦急的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不知你哪里得罪秦二少,半上午二少找上门,把少爷带走。小人绕着京城溜达一圈没有找到人,老爷你说二少会不会害人。” 马将军一听脑子一懵,气的差点儿站不稳,老来子不容易他对小儿子一向偏爱。秦扶柳那个小混混,把儿子带走能有好事吗。 “赶紧把家丁都派出去找人,找不到明辉,我定饶不了秦扶柳这小子。可怜我的儿,他不知人心隔肚皮啊,他太敬重国公府了。” 一旁的几个武将开口,骂秦扶柳做事不守规矩,有本事找马将军的麻烦,怎么能迁怒他的小儿子。 可怜马将军妻子走得早,留下一个小儿子脑子不聪明。马将军当爹又当娘,幸苦把儿子拉扯大,马明辉有个三长两短,马将军哪里受得了。 附近脚步不快的文官,听见马将军的怒吼,心里鄙视秦二少的无耻做派。怎么能忽悠走马小少爷,才入国公府不久呢,这个少年郎太嚣张。 心急如焚的马将军,在京城急着找儿子,一打听儿子去了青楼,还吃了吴记的酱鸭。 马将军气的眼红,对一旁的武将说道:“我儿他愚笨,定然是被秦扶柳那厮百般针对,怎么能带明辉去醉风楼那种地方。” 不等友人安慰马将军,周立新找来告状,添油加醋的说秦扶柳会使唤人,把马明辉当小厮使唤。 举着裂开的衣袖,周立新诉苦说道:“我知明辉心思简单,跟他比试不敢尽全力,明辉糊涂呀,差点儿伤到我。马将军你直接去国公府,我听说秦扶柳带着明辉回府了。” 马将军替儿子道歉,握着腰间的流星锤,气鼓鼓的前往国公府。他最关心小儿子,秦扶柳这般羞辱明辉,这事儿没完。 周立新抱着胳膊得意一笑,这次秦扶柳要倒霉了。马将军是个认死理的莽夫,可不会耐心听秦扶柳的歪理。 马将军带着一帮家丁,直奔国公府,秦管家引人进门。 瞧见马将军一脸火气,秦忠不解的说道:“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 马将军恶声恶气的说道:“还能有谁,本将在朝堂上说秦扶柳几句不好的话,怎么就惹恼他。到我家哄走我的小儿子,带明辉逛青楼,还使唤明辉跟周家大少打架,秦扶柳好大的威风。” 秦忠笑着说道:“将军你别生气,二少他虽不守规矩,对自己人没有恶意。我带你去找马少爷,刚才我瞧见他们去了花园。” 从练武场来到后花园,一路上冯昭昭不停的夸马明辉,没想到马明辉能跟秦术过几招。 “明辉你身手不错,就是惜字如金话太少,跟你聊天太费劲。看在你让大哥受挫的份上,我请你赏花,马家没有花园吧,听闻马将军不喜花草。” 马明辉很少见满园的鲜花,开口说道:“你家好看,我家花园种菜。” 冯昭昭咂舌说道:“马家这般节俭嘛,难怪你一身粗布衣服。唉说到底是武将心思不活络,你瞧那些文官,会来事的人富的流油。” 见马明辉看着几株月季移不开视线,冯昭昭大方的说道:“那边有铁锹,你喜欢什么花草自己挖,拿回家种在小院里。” 马将军来到花园,瞧见儿子苦哈哈的弯腰挖土,秦扶柳呢坐在树下悠哉的吃糕点。怎么看都是秦二少奴役儿子,马将军气的想揍人。 “明辉爹来了你别怕,快过来爹带你回家。欺负你的人爹定要教训他,我帮秦将军教训不孝子。” 马明辉瞥一眼父亲,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继续弯腰挖月季。国公府的花园真美,比马家单调的花园好看,马明辉不傻,秦二少白送的月季干嘛不要。 马将军心痛了,指着笑呵呵的冯昭昭,气恼的说道:“你这小儿莫要作弄我儿子,有能耐跟我比试。” 冯昭昭不上当,她一个病秧子,哪里是马将军的对手。 “马将军你别误会,我听闻秦马两家交好,去马家是找明辉交朋友的,我没作弄他。” 冯昭昭真诚的解释没用,马将军认定儿子受了委屈。瞧见秦二少一副纨绔子弟的打扮,更是看不上眼。 “你莫要狡辩,明辉快过来,你别怕秦扶柳,这个败家子我会让老夫人收拾他。” 马明辉看看父亲,开口说道:“爹你别催,我弄几株月季回家。” 马将军没好气的说道:“要红艳艳的月季做什么,看着颜色喜庆不中用,又不能下锅煮饭吃。你别挖土了,快过来跟我一起去拜见老夫人,你受了委屈跟老夫人说。” 见儿子不为所动,马将军倔脾气上来。大步走过去抢走马明辉手中的铁锹,拉着儿子去找老夫人。 冯昭昭摇摇头,低声跟丫鬟说道:“马将军真强势,不尊重马明辉的喜好,这是把马明辉当七岁小童看待。依我看马明辉有点儿呆不傻,聪明人知道跟着我混。” 青柠笑盈盈恭维的说道:“是,小姐你对身边的人大方,跟着你混有好日子。” 老夫人在凉亭喂鱼,早有丫鬟告知她马将军登门问罪,老夫人不着急悠闲的喂鱼。 先一步来到凉亭的秦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早说过秦扶柳是个不安分的主,好端端的干嘛作弄马明辉。我说呢明辉怎么来府上,感情是扶柳忽悠来的。奶奶你说该怎么办,马将军肯定很生气。” 老夫人淡定的说道:“等明辉来了问问话,扶柳是个知轻重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作弄谁。” 秦术不出声了,等着马将军给秦扶柳颜色看。 一帮人来到凉亭,马将军行过礼,拍拍儿子的肩膀,眼红的说道:“明辉这孩子可怜,打小没了娘,因为反应迟钝被同龄人排挤。不能去学堂窝在家里安分待着,他跟秦二少没有过节,二少为何戏耍我儿。” 冯昭昭笑嘻嘻的站在老夫人身边,拿起果盘里的果子开吃,高声说道:“马明辉你说我喜耍你了吗,大伙一起逛街,一路上我没少给你们买吃食。酱鸭好吃吧,醉风楼的清茶好喝吧,我这半上午没少花钱。” 马明辉点点头,看着父亲说道:“秦二少有钱,带我吃喝玩乐,孩儿没受委屈。” 马将军不相信,劝说道:“明辉你别怕,老夫人在呢,能为你做主。刚才二少是不是使唤你挖土,让你做下人的活,这是看不起人。” 马明辉面部表情的说道:“月季好看,拿回家种,家里没有花,花贵爹不买。” 冯昭昭乐呵呵的说道:“马将军你听见没,明辉兄弟审美正常,觉得月季比菜花好看。都赖马将军你平时节俭,我一说带他去吃美食,明辉兄弟毫不犹豫的跟我走。” 马明辉没反驳冯昭昭的话,马家伙食一般,酱鸭马将军不舍得买。 秦忠知道马将军家里的情况,叹口气说道:“马将军再苦不能委屈孩子,家里没钱你来国公府,能给你几间铺子做买卖。” 马将军红着脸摆手,粗声说道:“那怎么能行,国公府要养活的人多,我家日子过得去。” 第172章 转世 弄明白是儿子嘴馋跟秦二少出门,马将军一张老脸泛起红晕,以为儿子大了不爱美食,哪里知道儿子惦记吴记的酱鸭。想起小时候,儿子站在吴记门口拉不走,马将军一时很难过。 老夫人这时开了口,出声说道:“马将军你别跟国公府生分,你不肯要店铺和银子,缺米面蔬菜可以来国公府拿。城外有庄子,国公府的米面多,能帮你省钱。你瞧明辉也大了,你可攒够了儿子娶妻的钱。” 老夫人聪明,细想明白马将军节俭,是为了攒钱给小儿子娶妻。马明辉到了适婚年龄,没有一个媒婆登门,只能多给聘礼以求找个好姑娘。 马将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开口说道:“差不多了,若是女方家不嫌弃,这两年我能让明辉成家。” 马明辉皱眉头说道:“我找有钱的媳妇,不找穷媳妇。” 马将军无奈的说道:“儿啊你别挑三拣四,有人肯嫁给你不错了。莫要求那么多,有钱人家的小娘子,怎么肯嫁到马家。” 冯昭昭瞧着有趣,笑着说道:“马将军财不是省出来的,你得学会让钱生钱,把铜板握在手里只会贬值。” 马将军冷哼,马家上一代起家,跟底蕴深厚的国公府没法比。 老夫人笑着说道:“马将军你别发愁明辉的婚事,我瞧明辉有主见。你让明辉多跟扶柳来往,扶柳聪明能教教明辉,退一步说扶柳花钱大手大脚,能让明辉跟着享口福。” 马将军想婉言谢绝,不想让儿子跟败家子秦二少多来往,马家没金钱散财。 马明辉拱手行礼,开口说道:“谢老夫人,我会保护二少。” 冯昭昭笑嘻嘻的说道:“明辉兄弟不必多礼,都是自己人,你可以多来国公府做客。府上伙食最近提高,保你满意。” 儿子表态了,做父亲的不能拆台,马将军心里酸溜溜的。想着儿子是不是不喜苦日子,见到秦扶柳奢侈的生活,会觉得他这个父亲没用吧。挣钱太难了,马将军很是无奈。 误会解开老夫人留马将军吃饭,秦术没能如愿看到秦扶柳倒霉,背着手回小院,懒得见秦二少一副笑面虎的嘴脸。 来福端着托盘进屋,笑眯眯的摆碗碟,劝说道:“上午有客伙食好,少爷你该去饭厅吃饭。” 秦术冷哼一声说道:“我看到秦扶柳那一张脸,气的吃不下饭,他最会说好话,哄的奶奶眉开眼笑。” 来福白吃了二少那么多美食,开口说道:“二少对自家人不错,别的不说,二少来了以后,府上伙食好多了,你瞧中午有鱼汤有酱鸭。” 秦术叹口气说道:“这哪里是好事,等秦扶柳花光了积蓄,我看他花什么。” 冯昭昭不为钱苦恼,招呼马家父子俩吃菜。 见马将军望着一桌菜瞪大眼睛,冯昭昭得意的说道:“马将军你是贵客,你来府上自然要做一桌好菜,鸡鸭鱼肉都得有,别光看动筷子吧。” 马将军回过神,开口说道:“是否铺张了,就咱们几人,吃不了一桌子的菜。” 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冯昭昭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朗声说道:“想必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我是谁,也知我从南方小地方来京城。京城里有趣的东西多,这不秦某钱袋空了,得想法子挣钱。” 拍拍手让护卫把要卖的东西搬上台,不一会儿台上摆了一圈旧物。老国公此刻若在场,定然不顾外孙女的身体,要冲着冯昭昭怒吼。 台下聚了不少人,有身穿粗布短衫的老汉,也有带着家丁身披绸缎的富家少爷,还有那爱看热闹的闲汉。 胆子大的地痞,高声说道:“秦二少你这是要卖东西,怎么拿一堆破烂出来,是不是下人拿错东西了。” 冯昭昭稳坐木凳,左手放在木桌上,右手握着纸扇扇风。 “你这不知情的闲汉别胡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爷爷,老国公的心爱旧物。老国公是大气运的人,他用过的东西,自带福气,飘着五彩祥云嘞。” 瞧见地痞懵了,冯昭昭好心肠的解释说道:“就说距离你最近的一块木牌,知道是什么不?这是追风的木牌。追风这个名字你总听说过吧,老国公座下的神驹,一匹通人性的汗血宝马,陪着主人南征北战,立下无数功劳。” 冯昭昭这么一说,台下的百姓,眼看破木牌的眼神中,带着自己无法察觉的敬意。 冯昭昭揉揉眼睛,让双眼看起来红一些,感性的说道:“追风真是一匹好马啊,当年老国公在马棚,一眼相中了追风,那会儿追风只是一匹小马驹。国公得了马儿很欢喜,笨拙的雕刻了木牌,送给追风当礼物。如今追风早已离去不在人世,这块木牌,一直存在国公府。” 台下有人叹气,关于国公的故事没少听,早年的故事中带着追风的名字。可惜后来追风故去,渐渐的名字很少被人提起。 冯昭昭举起木板忠重的敲下,高声说道:“你们可知追风因何故去?你们这些京城里安居乐业的人呀,哪里知道边关战局危机重重。良驹追风,为了救被困的主人中了毒箭,临死的时候马头遥望京城的方向,老马识途,这匹马它记得家在京城呐。” 台下青柠感动的抹眼泪,被国公跟追风的故事感动,追风真是一匹好马。 瞧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冯昭昭挥挥手,让护卫举起木牌给台下的人看,高声说道:“我敬追风这匹有情有义的战马,不忍它的遗物,在国公府的库房不见天日。我想追风通人性,一定希望它珍爱的木牌,戴在后辈的马脖上,教导小辈做一匹好马。” 有钱的公子哥开口说道:“秦二少你开价,我喜爱追风这匹神驹,可惜生的晚无缘见到它。我要买木牌,回去送给我的爱马,让它跟前辈追风学学。” 武将家的子弟更激动,张少爷神情激动的说道:“秦二少木牌卖给我,我的爱马名字里带了一个风字。” 普通百姓囊中羞涩,看着几位锦衣少爷吵架,心里愈发觉得追风厉害,瞧瞧它的遗物,能让富家少爷抢着要。 冯昭昭笑呵呵的说道:“几位上台来,咱们商量一个合适的价钱。” 经过一番抬价,有钱任性的钱少爷,得了木牌,双手捧着木牌傻乐。 冯昭昭听护卫低语几句,明了钱少爷的身份,江南来的世家子弟不差钱,比她花钱任性。 “恭喜钱少爷,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你得了追风的木牌,证明你跟它有缘。来人展开追风的画像让钱少爷看看,这可是军师的墨宝,追风在军营里人气旺。赠予钱少爷,这是你与追风的友谊见证。” 两个护卫小心的展开画像,举着画像让台下的百姓看。画像中威风八面的追风,果真是一匹神气十足的战马。 钱少爷看见画像很满意,大声说道:“二少说的不错,我跟追风有缘分,我瞧着木牌感到亲近。” 冯昭昭灵机一动,让来看热闹的来福继续忽悠人,拉着钱少爷到台后说话。 戚寒时想了想,带着阿七绕到后台,好奇冯昭昭单独要跟钱少爷说什么。 冯昭昭找来木凳,让钱少爷坐下说话,开口询问说道:“钱少爷我见到你,没来由的觉得亲切呢,那感觉好像瞧见了追风的画像。追风脑袋上有个月牙白印,我瞧你的额头上,怎么也有一道印子。” 钱少爷伸手摸摸额头,疑惑的说道:“这印子我生下来就有,兄弟几个就我有呢。” 冯昭昭一拍手,肯定的说道:“你是不是偶尔做梦自己在腾飞,宛如奔腾的骏马。平时里听到老国公的消息,心里没来由的激动,每次听说国公打胜仗,就跟自个打了胜仗一样。” 钱少爷呆呆的点头,回过神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我没和外人说过。我很崇拜老国公,来往京城好几趟,遗憾没有见到老国公。” 冯昭昭拍拍钱少爷的肩膀,感觉到手掌下厚实的肥肉。钱少爷长的胖乎乎一脸富贵相,钱家地位高,能拉拢钱家不错。 “钱少爷秦某人说了那么多,你怎么还不懂,你就是追风的转世呀!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你为大周朝立下无数功劳,死后投胎为富家子弟衣食无忧。你忘不了奔腾沙场的日子,你也忘不了陪你一同成长的主人,那木牌本就属于你。” 可怜的钱少爷,这会儿脑子一团糟。隐约间听到战马嘶吼的声音,仿佛看见一匹骏马一生的经历。 冯昭昭很是欢喜,笑着说道:“一会儿我把银票还给你,你是神驹追风,按战马的年纪算你是长辈,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在国公府的马棚还留着呢,有空多回家看看,国公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不说当事人钱少爷心情复杂,一旁围观的青柠二人,一脸呆滞,不敢相信钱少爷是追风的转世。 阿七读唇语懂了冯昭昭的话,久久回不了神。 第173章 画像 惊讶的说道:“天呢,世间竟有如此奇妙之事,追风竟然成了世家子弟。” 戚寒时不怎么信轮回那一套,若是有轮回,他怎么见不到父皇的转世。 眼睛注视着愣住的钱少爷,不说别的,戚寒时觉得钱少爷的命是真的好。生在世家,难得钱家糟心事少,养成了钱少爷单纯的性格。 再看乐的合不拢嘴的冯昭昭,戚寒时见她心情不错,笑着说道:“钱少爷上一世是什么我不知,他跟国公府有缘。派人密切关注,我倒要看看冯昭昭,打什么算盘。” 阿七点头应下,回过神觉得冯昭昭一张嘴太能胡扯,刚才他真信了几分。 自幼跟别的孩子不同的钱富贵,自认为找到了真相,把木牌小心翼翼的挂在脖子上,傻乐的说道:“算命先生说我是富贵命,我名富贵,活了十多年什么都不缺,心里觉得缺什么。见到二少我才知注定的缘分,原来我上一世,这般了不得。” 冯昭昭笑容满面,觉得钱少爷是个趣人。衣食无忧的富家公子哥,吃饱喝足自然追寻活着的意思。道路千万条,把钱富贵绑在国公府的战车上,对国公府白益无一害。 “钱少爷啥也别说了,我这就带你回国公府。追风一亡多年,国公府的老仆人对它很思念。老夫人偶尔会提起追风,说起追风的神气,说它是战马营里的马王。” 钓了一条肥鱼,冯昭昭踢踢护卫的小腿,厉声说道:“你带人看着点儿,来福卖旧物的钱,别让恶贼抢走。我带追风前辈回国公府,知道了内情,总得回家看看。钱少爷你别见怪,这是府上家丁,他见到你太高兴了。” 护卫红着脸点头,目送二少带着人离开佩服不已。他若是不说钱富贵的身份,二少不会把人领回家吧。 国公府秦术写完大字,开口吩咐说道:“来福你把砚台洗洗,当心别打破,这是徽州的名砚。” 没听见来福回答,秦术抬头一看书房空荡荡的,远远瞧见家丁小峰跑来。 小峰来到书房门口,笑着说道:“少爷快跟我去前院,二少带了一位贵客来,老夫人已经去了。” 秦术很惊讶,什么贵客能让奶奶去前院,放下毛笔大步离开。 前院老夫人拉着钱富贵的手,越看这个少年郎越觉得亲切,瞧这双灵动的大眼睛,真像追风啊。 老夫人怀念的说道:“追风故去多年,老爷每次提起总是很感伤,他说追风是他的挚友。我嫁给老爷时,他带着追风去忠义候府迎亲。追风通人性很懂事,偶尔很调皮让人喜欢。” 老夫人不把追风当做一匹马,说起追风话题多了,说道儿子带着追风闯祸,好笑的说道:“追风知道疼孩子,周儿他儿时顽皮,有一次闯祸,害的追风伤了蹄子。落下疤痕呢,周儿被老爷狠狠的揍一顿。” 钱富贵听的泪汪汪,见到老夫人心里觉得亲切,好像见过她一样。听老夫人说追风的故事,心里更是觉得奇妙。 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疤痕,钱富贵笑着说道:“老夫人你看,我生下来身上有很多疤痕,让我娘很心疼,大夫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看到疤痕愣住,抚摸钱富贵的脑袋,眼角带泪的说道:“孩子你来国公府是天意,老爷见到你肯定开心。” 秦术来到后院,一行人已经离去,一打听客人去了马棚。 “什么客人?怎么把人往马棚领。” 冯昭昭走在前面带路,见老夫人对钱富贵态度柔和,暗想钱富贵,不会真的跟追风有什么源缘吧。细想她能穿越到书中,一匹立战功的马儿投胎成人,好像不是什么稀罕事。 瞧见秦六爷举着扫把在马棚前打扫,冯昭昭帮六爷说好话,开口说道:“钱少爷你看,这是我六叔,他对追风很思念。时不时来打扫马棚,回忆跟追风相处的点点滴滴。” 秦涛趁着半下午日头温和,打算在马棚前搬几盆花草晒晒太阳。正忙活着,被一位少年握住手,一脸慈祥的看着他。 “我听闻你才学过人,为何窝在国公府蹉跎岁月?可是有人欺压你,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秦六爷懵了,这是谁呀看着脸生,怎么一副长者语气自居。 冯昭昭推推秦涛,乐呵的说道:“六叔他见到你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跟追风这一世还有缘分。六叔你是不是很思念追风,我知道你屋里有很多追风的画像。” 秦涛一脸茫然的点点头,开口说道:“追风待我很好,曾帮忙赶走欺负我的顽童,我把它当长辈看待。” 冯昭昭乐呵的说道:“六叔你瞧,这是江南来的钱少爷,你细看他的眉眼是不是很熟悉,他正是追风的转世。我在东街摆摊卖追风的遗物,碰见钱少爷,这是缘分啊。” 担心秦涛多嘴说错话,冯昭昭拉着钱富贵到别处参观,让钱少爷熟悉国公府。 老夫人没有跟着离开,欣慰的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当年追风离开,我跟老爷万分悲痛,世间找不到第二个追风。” 秦涛哭笑不得的说道:“娘这是怎么回事?不提昭昭她摆摊卖东西,什么追风转世,我听着怎么觉得别扭。” 老夫人笑着说道:“涛儿你有所不知,当年追风故去,我跟老爷跪在佛堂为它诵经祈祷。祈求老天爷怜惜追风,让它下一世做富贵人,享受荣华富贵一生安好。” 秦涛还想说什么被老夫人打断,老夫人柔和的说道:“钱少爷跟追风有缘分,他是追风老爷才能解开心结。他一直自责没有保护好追风,他需要知道追风这一世活得好,这就足够了。” 秦涛点点头,懂了老夫人的意思。 钱少爷第一次来国公府不觉得陌生,指指面前的一堵墙,笑着说道:“后面是不是练武场,我好像来过这里。” 秦管家在一旁抹眼泪,欢喜的说道:“钱少爷你说对了,当年追风在府上,白日里随意溜达。它很懂事不会乱咬花草,还知道去厨房偷吃白菜。” 见到秦术,冯昭昭招招手,笑着说道:“大哥快来行礼,今儿是个好日子,我出门碰到了故人。” 秦术眯起眼睛盯着钱富贵看,陌生的胖少年,看衣着打扮是富家子弟。 秦书对富家子弟天生不喜,在心底怨恨不知感恩的人。口口声声说武将无礼的富家少爷,享受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不知战场的残酷。 冯昭昭见秦术当着客人的面跑神,无奈的叹口气。看出来表哥不善交际,没有周立新交友能力强。 “钱少爷你别生气,我大哥他不爱跟人打交道。你不知道,国公府的处境复杂,京城乐意跟秦家来往的人不多。唉,国公府立下无数功劳,怎么后人连朋友都交不了。” 钱富贵很惊讶,他在江南爱去茶楼,听说书先生讲述秦家人奋勇杀敌的故事。他以为国公府该是门庭若市,毕竟老国公有战神的名号,是敌人自封的,可见武力值多高。 见钱富贵不相信,冯昭昭带着人离开,绕过陷入回忆中的秦术。 “你是自己人我不隐瞒你,跟国公府来往的人家,大多是耿直的武将。老夫人不愿连累旁人,索性关起大门过小日子。外界对国公府的评价太高,功高盖主,钱少爷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在冯昭昭的眼中,秦家忠于国土并无反叛之心。无奈皇家多疑,生怕秦家揭竿而起自立为王。秦家一天掌握秦家军,皇位上的帝王一天难安,怕江山易主。 钱富贵虽心思简单,并不是头脑愚笨的人,顺着冯昭昭提点的思路想,顿时觉得国公府的未来有麻烦。 冯昭昭劝慰说道:“无须多担心未来模棱两可的事儿,我如今关心的是,六叔跟大哥的终身大事。可怜国公府处境尴尬,连带着他们二人难找媳妇,想找合心意的女子太难。” 眼睛瞅瞅钱富贵,见他认同的点头,冯昭昭笑眯眯的搓搓手,乐呵的说道:“说你是长辈不为过,你可得帮忙操心,不能让国公府绝后。秦家子嗣本来就少,他们俩迟迟不成亲,一家人都头疼。” 钱富贵拍拍胸脯,保证说道:“二少你别担心,江南多柔情似水的美人,我会帮忙物色合适的女子。” 带着钱富贵把国公府溜达一圈,小厮跑来说后门有人找钱少爷。 冯昭昭知道世家子弟出行不是独身一人,钱富贵来京城肯定带了人手,她直接把人领回国公府,有些莽撞了。 “钱少爷你来京城解开疑惑,安心的离去回江南吧。别插手国公府的事儿,莫要给你惹麻烦,你前世做的已经够多。倘若日后国公府遭难,无人打扫坟前雪,请钱少爷看在相识有缘的份上,逢年过节派人来扫墓,赶上清明重阳节,在坟头摆几碗荤菜。” 冯昭昭说的可怜,她有心把钱少爷留在京城,留在国公府,为国公府自保添一份力。 第174章 土包子 钱富贵是讲义气的人,认定自己就是追风的转世,国公府是他前世的家,怎么能假装不知情回江南呢。 “二少你别说丧气话,有我在,我来帮助国公府。秦家对的起大周朝,谁想害秦家我第一个不答应。” 钱富贵说话算话,找到来寻他的镖师,告知他要借助在国公府。 张镖师苦着一张老脸,苦苦劝说道:“少爷你别任性了,你想住在青楼都可以,怎么能住在国公府。出门在外你代表钱家,你跟国公府亲近,让外人怎么想。” 钱富贵生气了,拉着一张胖乎乎的脸,气恼的说道:“你懂什么,我在国公府待着十分自在。我在外代表我自己,外人怎么想关我什么事。” 冯昭昭走上前,拱手说道:“这位大哥你别着急,莫要误会国公府的用意,我跟钱少爷投缘邀请他回家做客。老夫人见到钱少爷很开心,你不知道,国公府很久没有小辈登门。老夫人她寂寞的很,见到钱少爷很开心。” 张镖师对老夫人很敬重,见秦二少搬出老夫人,只能无奈叹口气。钱富贵有多固执他知道,只恨他们没有阻拦少爷买木牌,一块破烂的木牌而已,怎么就让少爷,跟秦二少熟络起来了呢。 赶走镖师,钱富贵笑着说道:“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真是心烦。镖师是我家镖局的人手,也不动动脑子,我在国公府怎么会有危险。” 冯昭昭恭维说道:“半点儿危险都没有,你的辈分比六爷还高,我在你面前算是晚辈。国公府有你坐镇,我这心顿时安定下来。” 被冯昭昭的彩虹屁逗乐,钱富贵整整衣袖,学着老爹摆出长者的面孔。 冯昭昭不顾得琢磨如何安顿钱富贵,迎来了卖完货物的来福一帮人。 来福没有浪费他嘴巴能说会道的好天赋,愣是把旧物卖出喜人的价钱,得到了冯昭昭给予的银子奖励。 冯昭昭翻翻看账本,满意的说道:“来福我今儿才发现,你有做大掌柜的天赋,给你发挥的舞台,你一定能发光。银子你拿着该攒私房钱了,为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 来福捧着一锭银子,笑眯眯的说道:“多谢二少你赏识,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你尽管吩咐小的。” 目送来福脚步轻快的离开,冯昭昭收起视线,拿着钱袋开始发钱。充当打手的马明辉,也得了碎银子。 泰和茶楼的雅间内,周立新姗姗来迟,一进门端起茶杯道歉。 高衙内叹息说道:“周兄你说你守什么城门,错过了一桩大好事。秦扶柳那个败家子缺钱,在东街路口摆摊卖东西。” 周立新心里一喜,败家子钱花完了如何嚣张,乐呵的说道:“卖什么东西?我瞧二少手无缚鸡之力,莫不是把国公府的东西搬到街上卖。” 高衙内举起手中的破碗,无不得意的说道:“你瞧,这是老国公六岁那年用的饭碗,赶明我那小儿长大给他用。二少说的在理,秦国公不是一般人,他用过的东西自带七彩祥云。” 李衙内更夸张,弯腰抱起一个小马鞍,嘚瑟的说道:“回家我就把马鞍供起来,初一十五上香,让追风那匹神驹,在地下日子好过点,求它保佑我下半年顺顺利利。” 周立新一头雾水,不懂好友在说什么。 高衙内摇头说道:“别跟周兄多说,他是土包子,什么都不懂。” 高衙内的话,得到几位纨绔子弟的赞同,在他们看来周立新运气不好,错过二少卖东西。 秦家人爱用旧物做陪葬品,这个说法他们听说过,等老国公知道二少做的事,肯定不会让他胡闹。 好心肠的赵公子,捧着高价买来的砚台,热心肠的告诉周立新发生了什么事。顺带讲讲追风的故事,二少说故事真精彩,当时都把他们说哭了。 周立新脸色古怪的看着几位狐朋狗友,瞧他们把旧物当宝贝的愚蠢模样,不知为何有些心塞。 高衙内护着他的破碗,警惕的说道:“我花银票买的东西,可不能卖给你,谁让你没赶上趟。我估计二少只能折腾这么一回,往后想买到国公的旧物难喽。” 周立新没好气的说道:“衙内你放心我不跟你抢,我对国公的旧物不感兴趣。” 今天才对银子感兴趣的马明辉,回到家把碎银子交给老爹,得到了马将军惊讶的询问。 “明辉你那里来的钱,二少那么大方,随手丢钱吗?” 马明辉简短的说道:“我帮忙,二少赏的。” 马将军好奇发生什么事儿,亲自出门打探,得知秦扶柳的举动很是不屑。瞧瞧什么是不成器的败家子,老国公特意留下旧物当陪葬品,被这家伙卖掉换钱花。 回到家,马将军喝口茶说教一番,中心思想是批评不着调的秦扶柳。末了说道:“国公若是在家,定然打断二少的腿。明辉你别跟二少学,对了东西卖了多少钱,旧物谁会买。” 马明辉开口说一个数,马将军差点儿拿不稳茶杯,回过神心思复杂。 “明辉爹收回刚才说的话,秦二少这后生,身上还是有优点的。你跟二少多来往,学学二少敛财的好本事。” 冯昭昭不知道马将军对她的印象改观了,握着纸条深思,扫一眼纸条,边关缺的东西不少。大到战车投石器,小到针线,边关都需要。 秦管家笑着说道:“二少你想送什么过去都可以,总比没有强。边关没有商队,采买得派人外出。” 冯昭昭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以秦扶柳的名义往边关送东西合适,败家子的名号最好使。先把东西备上,时机合适送到边关。” 该买什么呢,卖老国公的旧物得了不少钱,不送东西过去,只怕要让国公气的头疼。 在冯昭昭不知情的地方,有老武将看不惯秦扶柳目中无人的态度,送信走驿站去边关告状。信里顺便骂老国公多情,在民间流落一个孙子,认回家让国公府乌烟瘴气。 书信在途中被探子截获,看过内容赞同老武将的话,这个秦扶柳是个能折腾的主儿。忽悠钱少爷住在国公府,让探子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误伤了钱富贵惹恼钱家。 送去边关的信,十封里面八封是批评秦扶柳的话。武将脾气直,劝秦将军别认这个少年郎,认下他日后有麻烦。 老国公收到信,心情沉重的唤来儿子夫妻俩,语气哀伤的说道:“早上家里来的人到了,说扶柳他运气差,没有活着到京城。你们再看看信,京城的局势,比我想象中的复杂。” 秦将军看过信一脸茫然,父亲说秦扶柳这个侄儿半路身亡,那信中胡闹的人是谁? 秦刘氏心细,大胆的推测说道:“爹,可是娘找了人假扮扶柳,娘做事有思量。” 老国公抹把脸哀声说道:“假扮扶柳的不是旁人,正是我闺女的好女儿昭昭。夫人在密信中告知我一切,她说昭昭早慧,一直在藏拙。察觉到国公府有危险,顶着扶柳的身份在京城活动,只为败坏国公府名声,让某些人放心。” 秦刘氏擦擦眼睛,知道冯昭昭身体弱,她对这个小辈不熟悉,知道国公府年年都往尚书府送药材。知道这孩子为了国公府抛头露面,秦刘氏内心很感激。 秦将军无声叹口气,若不是那代代相传的家训约束,若不是顾及天下苍生,他真想杀尽一切晦暗的人,还天地朗朗乾坤。 老国公为秦扶柳哀悼完,换上欣慰的笑脸,笑着说道:“大师所言不假,国公府气数未尽。小辈懂得为咱们分忧是万幸。京城的局面不用担心,我相信昭昭这孩子能保护亲人。” 吩咐儿子研墨,老国公提笔训斥不成器的二少。又写一封信,给老妻道歉,承认他早年风流债,让老妻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关照秦扶柳。 写完信老国公摆摆手让儿子离开,想起往事心里难过。 秦将军拿着信走出营帐,对身旁的妻子说道:“吩咐后厨晚上熬一碗养神的汤,让爹喝下睡个安稳觉。扶柳那一脉只剩下一人,爹一直牵挂,如今人没了,他心里不舒服。” 秦刘氏低声说道:“夫君你说,扶柳跟昭昭一样自幼体弱多病,可是有人故意设计,把人困在南方。” 秦将军轻声说道:“我不知内情,只知道咱们如今不用担心家里人。上天怜惜我秦家,让昭昭有颗玲珑心,为了她国公府没少花钱。” 秦刘氏拍拍丈夫的肩膀,好笑的说道:“是谁上个月还在说娘娇惯小妹,你对昭昭不喜,如今态度变得真快。” 秦将军摸摸鼻尖不吱声,他不喜无忧只知道谈情说爱的妹妹,也不满风评差的冯昭昭。如今知晓冯昭昭是聪明人,自然觉得钱花的值,连带着认为小妹生下女儿有功劳。 国公的信走驿站送回京城,半路信上的内容被人抄录走。 冯昭昭不知道老国公写了信,带着一行人在东街闲逛,嗅到海腥味怀念的抽动鼻子。 第175章 演戏 钱富贵干呕几声,捏住鼻子说道:“二少别往前走,海里的鱼味道好臭,偏偏有人爱吃真奇怪。” 冯昭昭看看钱富贵,指指碧海阁招牌上的钱字,打趣的说道:“到了自家的店铺,钱少爷你怎么不进去转转,瞧瞧有没有偷懒的伙计。” 钱富贵摆摆手说道:“我真不知海味有什么好吃的,家族中好这口的人不少,开了海味阁把海味卖到各地,生意不错呢。我不爱海味,一股腥味真难闻。” 钱富贵跟家人的口味不同,越长大越爱清淡的饮食。来京城一趟找到答案,认为他前一世的喜好不变,没听说马儿爱吃肉。 若是冯昭昭知道钱富贵的想法,肯定乐的哈哈大笑,会告诉钱富贵他是大鱼大肉吃腻了,吃清淡饭菜换换口味。 冯昭昭不挑食,喜爱各种海鲜,穿越前没有大口吃海鲜的机会,现在有了。 “钱少爷你不知,这海里的海味是好东西,做得好香喷喷的让人吃了还想吃。我要进店看看,有我需要的货物,我掏钱买。” 冯昭昭带着人往碧海阁走,钱富贵想想抬脚跟上,有他在冯昭昭能拿个优惠价。 冯昭昭走进小店,嗅到各种干海鲜散发的腥味,心情愉快了几分。现在的她不差钱,不再是对着海鲜区咽口水的上班族。 小二笑眯眯的走来招待客人,介绍店里的货物,东西不多大多是干海鱼。 冯昭昭赏给小二一把铜板,开口说道:“去叫你们掌柜来,说秦二少诚心购物,我及其爱海味,我要的货量大。” 小二脚步匆匆去找掌柜,不一会儿,带着一位大肚腩的掌柜走来。 掌柜拱手行礼,瞧见少爷在,不顾得跟秦二少说话,赶紧倒一杯茶送上前。 钱富贵喝口茶,开口说道:“二少是我的朋友,你别无礼乱要价。” 掌柜点点头带着冯昭昭到里屋看货,好货在里屋摆放。 冯昭昭看着木架上大大小小的海鱼,有些小失望。海鲜包括的种类多,海鱼滋味还没贝类可口。 在一袋海鱼干中,冯昭昭找到了眼熟的小虾米,笑眯眯的伸手揪起一只虾米。万幸穿越后人和动物,都是她熟悉的模样。 “掌柜你们卖这种小海虾吗?我喜欢吃海虾,价钱好商量。” 掌柜看着二少的笑脸,真诚的说道:“二少你别吃这种小海虾,还不够塞牙缝的,外人知道了会笑话。我去过海边,海民根本不吃小虾米,嫌弃它个头小不够味。” 冯昭昭坚持要虾米,掏出一锭银子交给掌柜,开口说道:“我就爱这一口,你们尽管找人去捕捞小海虾,晾晒干送到国公府多多益善。” 说了紫菜跟海带的模样,冯昭昭听掌柜说见过很开心。这个时空没有味精,她怀念鲜香味。 “捞海带跟紫菜方便,比打渔轻松,你尽管吩咐人捞我有用。别担心我不差钱,你出门打听打听,我秦某人买东西没有欠一文钱。” 掌柜无奈的点头,谁让二少是钱富贵带来的人。多嘴问了二少需要多少量,得知答案掌柜笑容真诚了几分,别小看几文钱一斤的货物,量大了里面都是利润。 秦扶柳客套的说道:“我想送礼物到边关,讨好爷爷跟老爹。自然要买最便宜分量足的货物,我真聪明,能找到碧海阁。” 掌柜劝说道:“二少你别冲动,你说的海草,海边没人吃呀。” 秦二少不听劝,语气坚定的说道:“我有这份孝心不错了,送别的货物我可舍不得。” 掌柜送秦二少离开,无奈的摇摇头,觉得秦二少不着调。给长辈送东西这般小气,对自己十足的大方。 碧海阁的海货没有准备好,老国公的信送到国公府。 冯昭昭举着信看看,觉得墨迹的颜色有点儿淡,感慨说道:“边关的条件艰苦啊,没有上等的墨条。” 青柠提醒说道:“小姐你别瞧字的颜色,看看信的内容,你看国公不满你的举动。” 青柠担心冯昭昭闯祸,说实话这几天出门逛街当真是快乐,比困在尚书府绣手绢自在。 冯昭昭乐呵的说道:“长辈训斥小辈很正常,外公他不是小气的人,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等我托人置办的货物准备好,我往边关一送,哄他老人家开心。” 青屏好奇的看着二小姐,不知道冯昭昭要送什么东西。 自收到信后的半个月内,秦二少老老实实的窝在国公府,偶尔去一趟醉风楼,也是低调的很。 知情人吐露小道消息,说老国公来信把二少臭骂一顿。秦将军呢,估计不愿喜当爹,信都懒得回。 周立新很高兴,见不到秦扶柳的臭脸生活真美好,守着城门的日子不无聊。 拦下包裹严实的马车,周立新扇扇风说道:“碧海阁的商队是吗,这次运什么货物,味道真冲,我瞧马车数量不少。” 带队的汉子,笑眯眯的把一壶好酒递给周立新,讨好的说道:“运了海虾海菜,秦二少点名要的,我们派人忙活一阵子,生怕耽误秦少爷的大事。” 周立新走到马车旁抽查,看到没有指甲盖大的虾米,看见绿的发黑的海带,还有干如枯草的紫菜。 “你确定秦二少要这些东西?海里的东西长的真奇怪。” 汉子乐呵的说道:“小人哪里知道二少的心思,急着把货送到国公府拿钱。” 周立新对车队放行,心里记下这件事。 商队的马车直接到了国公府后门,带队的汉子坚持让家丁找秦二少,生怕国公府不认帐。 冯昭昭心情不错,乐呵的跟男子道谢,欢喜的说道:“碧海阁的速度真快,我以为还要等一阵子呢。一路奔波累了吧,到后院喝口茶,你家少爷在后院。” 把人劝到后院,喊来家丁卸货,冯昭昭心情很愉快。 虾米的味道重,整个国公府都能闻到海腥味,这不小黄狗抽动狗鼻子找来。 冯昭昭想跟小黄狗玩耍,被青柠二人拦下,不让小姐跟小黄互动。 青柠提点说道:“小姐还没付账,商队等着拿钱呢。” 冯昭昭痛快的给了钱,瞧见带队的汉子笑的开心,估摸着这一趟货没少挣钱。 送走商队的人,冯昭昭哼着小曲,对上钱富贵不赞同的眼神。 “二少你比我还浪费,买些海边人都不吃的海草小虾。买点儿尝尝味就行,你怎么买这么多。” 冯昭昭解释说道:“钱少爷你别小瞧了海味,做成菜肴味道不错。我打算把这些货物送到边关,给将士们添一盘菜。” 钱富贵的眼睛里写满指责,摇摇头说道:“还不如不送,当心国公再写信训斥你。” 钱富贵不懂冯昭昭的用意,认为秦二少花大价钱买来一堆无用物,消息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冯昭昭信心十足的说道:“钱少爷别担心,我秦某人不打没把握的仗。我胆子大乐意尝试新食物,这些食材我吃过,才敢买这么多。” 找到管家交代几句,冯昭昭简单说了几道菜的做法。现代人耳熟能详的几道菜,在这个时空闻所未闻。 青柠担忧的看着二小姐,这会明白了,商队运来的货物就是小姐口中的礼物。钱少爷不是说了吗,那是海边无人要的海草,怎么能当礼物送给长辈呢。 青屏瞧见冯昭昭一脸自信,等着看事情后续的发展。 练武场内,秦术被海腥味熏到。拿起绢布擦擦脸,只觉得绢布上面满是腥味,让人隐隐想作呕。 不用动脑子想,也知道是秦扶柳搞出来的乱子。这么浓的腥味,莫不是打劫了一船鱼。 叫几声来福不见来福的人影,秦术叹口气,自打秦扶柳来到国公府以后,来福经常往外跑。 说曹操曹操到,来福哼着小曲面带笑容的走来,瞧见少爷板着脸,下意识的把双手放在背后。 “少爷你练武累了吧,我去给你倒茶。水壶里没水,我去厨房打水。” 秦术厉声说道:“站住,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把双手放在前面张开手。” 来福瘪着嘴,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张开手掌露出里面的干虾米。 秦术眯起眼睛,开口说道:“这是何物,我瞧你吃进嘴里,别乱吃东西。” 来福瞧少爷好奇,巴拉巴拉说小虾米的美味,咂咂嘴说道:“二少说这种小虾长不大,海里有很多捞不完。有股鲜咸的味道,味道不错我喜欢。少爷你要不要尝点儿,我布袋里面还有。” 一听是秦扶柳买的海货,秦术冷哼一声说道:“你们都被秦扶柳那厮用食物收买,真是没出息。” 冯昭昭没去讨好表哥,国公府两位少爷不和,上演反目成仇的戏码,幕后的大佬才安心。手足情深的戏码,不适合现在演,被表哥误会,冯昭昭很无奈。 待着后院给家丁发虾米,冯昭昭小时候最爱偷偷拿碗柜里的虾米,放在衣兜里面慢慢品尝。吃了虾米不好的一点是口干,对于家丁们来说,有零嘴吃很满足了。 青柠走来笑盈盈的低声说道:“小姐卖荔枝的商人又来了,带来很多竹筐,说带来其它水果让你尝尝。” 第176章 打秋风 冯昭昭擦擦手,抬脚乐呵的出门,把发虾米的活儿交给钱富贵。 来到后门口,冯昭昭热情的跟面前的黑脸大汉打招呼。上次买了新鲜的荔枝,她对运送荔枝的商队感兴趣,私下托人调查,得知带队的汉子姓徐,徐在岭南是大姓。 “徐老板这一路可好,岭南到京城走一趟不容易呀,难为你们商队来回奔波。” 冯昭昭瞧见一行人风尘仆仆很是同情,这个时代的商贾地位低,纵然家财万贯也得不到尊重。再者小商人做生意难,想挣钱要能吃苦。 徐克容拱手行礼,这位中年汉子每日风吹日晒,肤色比寻常人黝黑,一口白皙的牙齿很是显眼。 “有劳二少挂念,这一路有惊无险,岭南的山路多不好走,用毛驴载着竹筐小心出山。一路上小船马车坐了个遍,只为把鲜果送到京城,多卖几个钱。” 不容易呀,冯昭昭幽幽叹口气,再次庆幸她穿越成为尚书府的贵小姐,无须为柴米油盐操心。 “你们的货物我全买了,大家快进来歇歇脚,我让后厨备饭简单吃点儿。京城物价贵,你们下馆子吃顿饭浪费钱财。刚好我新得了几样食材,正准备让府里的人尝尝。” 徐克容思索片刻点头答应,有心跟财大气粗的秦二少打好关系。跟二少相处时间虽短,徐克容对秦二少感官不错,起码二少没有抢走水果不给钱,给的钱数额足。 这次急匆匆的带队来卖水果,徐克容在路上打算好,要把水果卖给大方的秦二少。 进了国公府,一行大汉呼吸都紧张起来,这可是秦大将军的家呀,瞧什么都觉得气派。 钱富贵走来打量徐克容,瞧见一筐筐鲜果很无语。这个秦二少真是的,舍得买岭南的鲜果,怎么不舍得送好礼物给老国公呢。 冯昭昭解释说道:“果子买给自己人吃,你不知道国公府节省惯了,可怜秦管家一个国公府的管家,活了大半辈子竟然没吃过荔枝。我手头有钱,自然不能亏待自己人,放心有你的一份。” 吩咐家丁给徐克容一行人准备饭菜,冯昭昭找来木凳让客人坐下,闲聊起岭南的风景。 嘴巴上闲聊风景,冯昭昭更关心岭南的局势,岭南有位异性王爷,那位是岭南的土皇帝。若是镇南王造反,朝堂肯定会让秦家兵前去镇压。 书中镇南王有没有造反呢,冯昭昭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隐约记得男女主角一起去了岭南。若是无大事皇上怎么会去岭南,可见在未来,岭南要发生什么大事。 徐克容听二少夸奖岭南风景好,苦笑的说道:“不过是树多花草多,在徐某看来岭南百姓过的太苦。山林多耕田少,很多百姓吃不饱,水果多也不能当饭吃,野外的果树结不出可口的果实。” 徐克容说起故乡百姓的苦,说着说着红了眼睛。 冯昭昭皱眉头说道:“岭南不是有位镇南王,王爷管理岭南朝廷不干涉,他怎么不想办法,让封地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冯昭昭知晓朝堂为了安抚岭南,封了镇南王,没有官员乐意去穷乡僻壤的岭南,索性让镇南王自行管理。王爷有权利认命地方官,给予的权利很大。 徐克容脸色纠结的说道:“岭南太穷,我们王爷不富裕,大家都穷谁也不乐意当官。王爷连座像样的王府都没有,说实话王爷一直盼着皇上召他进京,又担心没有好衣服,被百官笑话。” 冯昭昭听了咂舌,在她看来岭南是个聚宝盆,四季如春,风景好。没想到镇南王生财无道,穷的想来京城打秋风。 冯昭昭所在的世界,岭南是旅游度假的好地方。冯昭昭大学时期跟同学去了岭南几趟,对漫山遍野的树木印象深刻,又为特色小吃着迷。 抬眼看看四周人的表情,钱富贵他们神色不变,仿佛认定岭南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在他们心目中,岭南大概只比边关强几分,都是贫苦之地。 递给徐克容一杯茶,冯昭昭安慰说道:“徐老板别伤神,我相信没有苦地方,慢慢来岭南的苦日子会过去。” 徐克容喝口茶,无奈的说道:“不知道那一天,我能不能看到。岭南是我的故乡,我做梦都盼着它繁荣。” 瞧见家丁端着饭菜来,冯昭昭笑着说道:“把木桌摆上你们先吃饭,一路奔波喝碗热汤消除疲惫。苦难终会过去,我相信岭南是块宝地,山神会庇护它的子民。” 一行人舟车劳顿,一路赶到京城没有吃口热饭。看到粗陶碗中热气腾腾的大米饭,徐老板忍不住咽口水。 冯昭昭让家丁放了几个折叠桌,招呼徐克容一行人吃饭,对待客人很和气。 说起折叠桌这是冯昭昭前几日,偶然想的好方法,刚巧府上有家丁擅长木匠活,手巧的做出折叠桌。 招呼钱富贵坐下,冯昭昭递给钱少爷一碗海带排骨汤,笑眯眯的说道:“这是猪排骨,钱少爷莫嫌弃,我觉得猪排骨味道不错。放心国公府买的猪干净,可以入口。” 知道富贵人家讲究,爱吃牛羊肉,猪在他们眼中是下等动物。 不多劝说,冯昭昭盛两碗汤递给青屏二人,让她们到树下吃饭。外人在不好让她们上桌吃饭,当然青柠二人也不肯跟小姐坐一桌用餐。 秦管家地位不同,可以坐下吃饭,不嫌弃猪排骨,喝口汤鲜香的滋味布满口腔。 “二少这个味道?头一回尝到真不错,没想到海草跟猪骨一起煮这么好吃。” 冯昭昭夸奖秦管家有品位,瞥一眼不动筷子的钱富贵,冯昭昭乐呵的说道:“这种水生植物叫海带,说白了就是长在海中的蔬菜,放在汤中能提鲜。你再尝尝紫菜蛋花汤,里面放了虾米,味道也不错。” 秦管家尝过蛋花汤,很满意紫菜的味道。关键是这几样食材便宜易得,可以大批量的供应给边关。 隔壁一桌饥肠辘辘的商队汉子们,埋头大口吃饭。白米饭平日里不常吃,几盘用猪油炒的小菜让人心情好,几碗热汤滋味更美。 饿汉的吃相不雅观,让人瞧了胃口好。冯昭昭美滋滋的啃排骨,没有老嬷嬷管教,能用手抓排骨吃。 钱富贵看看左右,瞧见邻桌的汉子抢着吃炒肉片,徐老板不愧是带队老板,抢菜的功夫不输给年轻人。 瞧见冯昭昭跟管家吃得香,钱富贵没忍住,拿起小勺喝排骨汤。这一喝把各种思绪抛在脑后,海物自带的鲜味,是淡水物无法匹敌的美味元素。 青柠小口喝汤,眼睛亮晶晶的,心里大定说道:“小姐真是厉害,火眼金睛瞧出来海草能吃,味道真不错。” 青屏点点头,笑着说道:“我猜过一阵子,这几样食材要涨价。” 青柠笑着说道:“涨价才好呢,小姐不是说海边的百姓疾苦,经常有渔夫葬身鱼腹。能在海岸附近捞海草挣钱,不用跑到深海冒险。” 感叹青柠心地好,青柠看看优雅喝汤的冯昭昭,心想二小姐也是一个善良的人。比那些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懂民间疾苦,难得的是,二小姐愿意让百姓谋利。 这一天国公府上上下下,尝到了美味的汤,排骨汤比紫菜汤受欢迎,当然紫菜汤里的小虾米人气也高。 不满秦二少乱买东西的秦术,吃过一顿饭后,不再提秦二少私自卖爷爷旧物的事。边关将士能尝到海物的滋味,是件好事。 外人不知几样食材的鲜美,听了各种谣言,百姓都说秦二少太过分。自个吃高价水果,送给老国公的礼物不值钱,怪会装模作样当孝子。 徐克容不满外界对秦二少的批评,有心出面解释被冯昭昭拦下,跟他谈一桩生意。 “你们商队能吃苦,翻山越岭不怕苦的来京城做生意。不如跑的远一点儿,去一趟边关怎么样,你们行路经验足,我信得过。” 徐老板一脸为难,去边关路途遥远苦难未知,未知的路走着不安心。 冯昭昭承诺说道:“徐老板你喝了海带汤,难道没有想法。清水煮海带或者紫菜,稍许放些盐巴调味,也能做出一碗可口的汤。我需要的几样食材晒干易储藏,放几个月没问题。你怎么还不明白,岭南不是背靠大海。” 徐克容脑子灵光闪现,有种拨开乌云见明月的喜悦感。岭南的大山后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小时候徐老板经常去海边玩耍,对蓝色的大海感情深。 “秦二少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收购海草跟虾米。” 冯昭昭乐呵的点头,笑着说道:“我有心让边关的将士吃好点,他们背井离乡守卫国土,最起码吃食要好。别的好食材我供应不起,海虾海菜我能买得起,碧海阁背靠江南世家瞧不起小生意,我想找个可靠的合作伙伴。” 冯昭昭知道碧海阁送的这批货,全看在钱富贵的面子上才费心。江南世家是庞然大物,钱家无须给秦二少面子。 第177章 海盐 再者钱家不缺钱,自然不会为了一单生意劳碌费心。徐老板缺钱心系故乡,他才会把这单生意放在心里。 “跟我做生意你放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不爱拖欠货款。你招揽人手在海边作业,晒干的海鱼我也要,我只管买货,运货的商队去边关我也给钱。” 冯昭昭开出了她的条件,希望徐克容带领商队打通去边关的商路,派些老兵护送,安全不是问题。 等徐老板得到利润,自然乐意往边关跑,边关物资紧缺,卖货郎人人都喜欢。 “徐老板你认真考虑一下,我是诚心跟你合作。若你不答应,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跟碧海阁做生意。你说岭南疾苦,我也想帮帮你的族人,有长久生意可做的好机会不多。” 冯昭昭给徐老板考虑的时间,她有心接触岭南,打算有机会去岭南转一圈。岭南的花草树木,不知是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为了让徐老板早日下决心,冯昭昭派秦管家出马,让他提着美酒去驿站。跟徐克容讲讲边关的生活,重点讲一根针,在边关都是好东西。 若不是朝堂打压商人,冯昭昭真想自己找人组织商队。当然这个想想只能在脑海中想想,国公府有了商队,那才让某些人寝食难安呢。 临沂王戚寒时,握着清屏送到糕点铺的密信沉默,怎么看信上的字,都像菜谱。清屏是接受训练的暗探,怎么给他传递菜谱。 阿七笑着说道:“王爷你这几天忙碌有所不知,秦二少买了几样海物,让京城百姓议论纷纷。清屏吃过海物做的菜肴,觉得不错把菜谱献给你,外人不知菜谱。” 戚寒时皱眉头,不在意的放下纸条,好笑的说道:“海草海虾是嘛,听说秦二少抠门,不舍得送好礼。真是个古怪的人,我瞧她买荔枝挺大方,把卖荔枝的徐老板请到国公府谈话。” 阿七低声说道:“国公府护卫森严,没法往府上安插探子。清屏不敢试探国公府的秘密,她说二少有心跟徐老板做生意。” 戚寒时琢磨冯昭昭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假扮秦二少上瘾了。当败家子还不够,又想当生意人,真是贪心的姑娘。 “盯着徐老板的动向,他不是普通的商人。岭南的荔枝为何价高,是那条路太难走,徐老板一个月内能来京城两趟,定然知道一条安全的道路,说不定那天本王用得着。” 阿七记下王爷的话,低声说道:“朝堂上弹劾二少的奏折没有断过,皇上一直不理会。” 戚寒时冷冷一笑,声音里带着寒气,语气不善的说道:“我这好侄儿跟他父亲一样,都是度量小的人,父子俩都想夺走国公府的兵权。他巴不得秦二少把百官都得罪光,让秦家当孤臣。” 随口一说,戚寒时愣住,思索冯昭昭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国公府自保的手段。国公府处境危险,想必秦家人能知晓。 不提朝堂的事,阿七知道王爷厌恶墙头草般的官员,笑着说起钱少爷。 戚寒时皱眉头说道:“钱富贵不回江南,为何住在国公府,青屏有没有打探出可用的消息,钱家没动作吗。” 阿七回话说道:“清屏不知内情,只言钱少爷在国公府是贵客,老夫人对他很喜爱。钱家的镖师多次登门寻钱少爷,钱少爷铁定心不回家。” 戚寒时觉得奇怪,还记得冯昭昭一口忽悠人心的好口才,忽悠钱少爷买了追风的木牌。在后台忽悠钱少爷是追风的转世,把钱少爷说的愣住。 “阿七你说,会不会钱少爷误信冯昭昭胡扯的鬼话,认为自己就是追风的转世。” 阿七笑着说道:“不会吧,世家子弟哪有蠢人。瞧钱少爷面相单纯,说不定是故意接近国公府呢。” 戚寒时觉得自己的推测不妥当,他也不信钱家有蠢人。钱家是江南老牌世家,钱富贵能得宠,定有他的能耐。 错过真相的主仆二人,不知道钱富贵的为人,知道了定然不觉得钱少爷有城府。 天气好冯昭昭没有出门,不知道临沂王在茶楼等她出门,知道了更不会出门,她不想跟男配角有来往。 抱着胳膊瞧钱富贵扫地,见他不麻溜的动作,冯昭昭摇摇头说道:“好好一少年郎,快被钱家养废了,连扫地都得人教。 唉,我听说追风聪明学东西快,会自己开门,还会跟老国公告知呢,若是有手定然自个打扫马棚。” 冯昭昭的话,让钱富贵羞得脸红。自幼身边的丫鬟多,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钱富贵自立能力差。 这次上京,他带了几十号人,照顾他起居的丫鬟就有七八个。来到国公府见几位主人无须人照顾,钱少爷开始学着自己做事。 青柠拉拉小姐的衣袖,让她别打击钱富贵,钱少爷有扫地的觉悟很不错了。 冯昭昭改口说道:“我估计是地府的孟婆汤威力太大,一碗汤下肚脾气都得改改。钱少爷你别灰心慢慢来,在国公府不能处处让下人照顾,这是规矩。” 钱富贵点点头,咬牙继续扫地,扫一会儿地累的腰酸。在马棚前面打扫也不觉得脏,认为那是自个过去的窝不该嫌弃。 秦涛抱着一盆红芍药走来,瞧见钱富贵埋头扫地,无语片刻觉得钱少爷太傻了,怎么真把自己当做一匹马。在他看来,傻乎乎的钱富贵,没有追风半点儿聪明气。 放下花盆,秦涛喊冯昭昭到角落里说话,低声说道:“听说早上张镖师又来了,差点儿跪在门口求少爷回家。你把人困在国公府,就不怕钱家找事儿。” 冯昭昭摊手说道:“哪里是我困住钱少爷,他心甘情愿留在国公府。他既然把自个当追风,就得有为国公府分担的觉悟。你跟表哥机灵点,多跟钱少爷来往,他给的赏钱你们花不完。” 想到钱少爷给的银票,冯昭昭乐的露出笑脸,把钱富贵当长辈不碍事,谁让人家真的有钱呢。 秦涛是个有节操的人,摇摇头说道:“算了吧,我跟小术要面子,不会讨好一个少年郎。不知外人怎么想,莫要误会国公府强行留人。” 皇家的探子,把钱富贵不走的消息,送到了皇宫。 戚宣百思不得其解,询问夏公公说道:“钱家跟国公府没有交际吧,为何钱少爷留在国公府,整天跟在秦二少身后,宛如二少的跟班。瞧信上说,钱家的仆人劝都劝不走。” 夏公公摇摇头,疑惑的说道:“老奴一头雾水,实在不懂国公府有什么魅力,能让钱少爷不肯离去。” 夏公公不敢多嘴,有些大逆不道的猜测他不敢说。在皇上面前装糊涂不要紧,脑子不清楚多嘴,得罪了国公府跟钱家,那是要命的事。 戚宣看看密信上秦扶柳的活动,笑着说道:“秦二少打算送海草到边关,少年郎的想法有趣。” 戚宣最近习惯留意秦扶柳的动向,好奇二少又做了什么糊涂事被人取笑,亦或者闯了祸被家人训斥。 秦扶柳的生活,让自幼接受严格教导的皇上很羡慕。皇家最重视规矩,言行举止有规定,要按照规矩生活。 无拘无束的败家子生活,戚宣只能在梦里体会。 “夏公公你留心一下,朕想知道老国公收到礼物后,有什么举动。若是他知道买礼物的钱的由来,会不会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好好教训秦二少。” 夏公公笑着说道:“老奴不知,二少做的不对,不该擅自动老国公的东西。” 冯昭昭可不怕老国公,知道老国公护短疼孩子。这一代只有她跟秦术两个小辈,老国公维护还来不及呢。 待在凉亭喂鱼,冯昭昭闲的发呆,瞧见管家带着徐老板出现,乐呵的把手中的鱼食全部丢完。 水中的鱼儿争夺鱼食,平时好静的鱼儿,为了鱼食互相排挤。谁抢的鱼食多个头长的大,才能在小池塘中自在生活。 冯昭昭做的一切,正如那游鱼一样,只求一线生机。 “徐老板考虑的怎么样?管家都跟你说了吧,带商队去边关稳赚不赔。若不是盯着我的人多,我打算成立商队自个挣钱。跟徐老板投缘,我才把这桩好生意交给你,抢占先机要紧呐。” 徐克容这几天用飞鸽传书,给家里长辈联系,得到肯定答复,才敢放心的找上门。 “多谢二少你给徐某指一条财路,我已写信回岭南,让族人准备货物。你放心我会派人看着,入口的吃食要干净。” 冯昭昭低声说道:“晒干的食材不用多处理,带点儿海盐不要紧,论斤卖我给钱。实不相瞒朝廷给边关的盐不够吃,我想讨个巧让老爷子高兴。” 徐克容笑着点头,朝堂不许百姓买卖私盐,对海边的人来说,海盐不是稀罕物。 谈妥价格,冯昭昭站在后门口,目送徐克容带着商队,运走府上的货物。这一去要费不少时间,希望徐老板一路平安。 第178章 夸奖 拐角处露出几张脏兮兮的小脸,冯昭昭对几个小乞儿有印象,心情好了出门会给几个乞儿送吃食。偶尔会给几枚铜板,不敢给多,担心被恶人抢走。 冲几个乞儿招招手,冯昭昭笑着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了,怎么敢跑到附近,就不怕我叫家丁打小孩。” 小石头搓搓破衣角,憨笑的说道:“国公府的人好,家丁都和气,不会打小孩。” 叫铁柱的小孩,红着小脸送给冯昭昭一捧野花。他们这一阵子没少吃二少送的食物,梦里都是美梦。 冯昭昭收下野花,赞美的说道:“这些小花颜色不错,我很喜欢多谢你们了。对了我想做生意,零花钱不够。你们兜里有钱没,生意才开张,你们买货我多给点儿。” 狗蛋反应快,让小伙伴把私房钱拿出来,三个孩子一人凑一文钱。宝贝的把钱放在冯昭昭的手上,铜板带着温热,可见三个孩子多宝贝这一枚铜板。 冯昭昭扭头对青柠说道:“你去厨房,把海物收拾一竹筐,不值钱的食材,让孩子们拿回去尝尝鲜。有馒头装几个,回去热热能吃。” 青柠点点头,快步去厨房准备东西,觉得几个孩子可怜,往竹筐里面放了几条干海鱼。 抱着背篓来到后门,青柠把竹筐交给个头大的小石头,笑着说道:“便宜你们了,这是海味,我告知你们怎么吃。” 冯昭昭笑盈盈的看着青柠讲做法,别看青柠嘴上嫌弃几个乞儿,心底很同情孩子。 小石头费力的背起竹筐,他懂事早,知道三文钱买不来一背篓的东西,笑嘻嘻的给秦二少道谢。拉着两个小孩的手,开开心心的离去。 冯昭昭幽幽叹口气,感叹说道:“钱少爷你上次让我别跟乞丐来往,你不知穷苦人的命如草芥,小乞儿更是不如浮草。若是有家人,怎会成为乞丐。我瞧几个孩子精神不错,看来京城还是有好心人在照顾他们。” 钱富贵挠挠头说道:“我那天说的那番话,是张镖师跟我说的。他告知我乞丐里面有坏人,不能暴露善心,担心我上当被人欺骗。” 瞧钱富贵一脸富贵相,冯昭昭想想说道:“张镖师说得对,你不会武功在外要小心。形形色色的人多,恶人善人不好区分。我不愿当善人,也不愿当恶人,就爱当闲人。” 钱富贵询问说道:“你真打算做生意?要卖哪几样海味吗。味道是不错,会有人买吗。” 冯昭昭肯定的说道:“会有人买的,几文钱放在京城不算什么。我没钱了,自然要想办法挣钱,这次合理呀。” 小石头顺着巷子走,绕过半个京城,瞧瞧身后无人,才带着两个孩子钻进小胡同。走了五六分钟小石头敲响木门,门开了带着小伙伴进门。 开门的老头须发发白,消瘦的身板,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单薄衣服,睡眼惺忪打着哈欠。 “这么早回来了,小石头你背着什么东西?怎么有股腥味。可是偷了海鱼,海鱼有什么吃头,河鱼才好吃嘞。” 小石头放下背篓,开心的说道:“没偷东西,孔娘子不是骂了人,我们可不敢惹她生气。秦二少要做生意,我们凑三文钱,买了这么多东西好实惠。” 老头睁开眼睛盯着竹筐看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精光,乐呵的说道:“的确实惠,光这一个竹筐值五六文钱。这个秦二少不错,筐里的东西我没吃过。” 小石头挽起衣袖,自告奋勇的去做饭,带着两个孩子在厨房忙活。 老头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口酒,想想关于秦二少的谣言摇摇头,流言蜚语不可信呢。若秦二少真是混账少年,怎么会怜惜小乞儿。 做好了一碗海带汤,小石头端着碗恭敬的递给老头,讨好的说道:“你老尝尝味道,给了馒头,筐里还有鱼干。” 老头喝了口汤,眯起眼睛回味一下,张开眼睛果断的说道:“这海草能吃,赶明我给你铜板,你厚脸皮再去国公府,支持秦二少做生意。” 小石头是个听话的孩子,他比小伙伴懂事早,懂事的孩子不会再次被抛弃。他并非京城人士,从他乡流浪来,一颗心早磨练出来。 若是往常,老头交代什么,小石头会乖巧的点头答应,认真完成老头给的任务。今天小石头有些反常,低头看着地面不接话,似乎不乐意占秦二少的便宜。 老头觉得稀奇,好笑的说道:“你这孩子,往日我让你偷鸡摸狗你都肯,今天怎么不肯帮我去买秦二少的海味。你是小孩,你去了才能拿到更多东西。” 小石头用不合脚的脏布鞋磨蹭地面,嘟囔的说道:“二少是好人,给予我们的已经够多了,你老说过做人不能太贪心。” 老头拿起白面馒头开吃,吃几口满意的点头,国公府的馒头味道不错。 “你懂什么,二少既然说做生意,定然不会小打小闹。别担心,二少是有钱人,钱多的花不完,给小乞儿一点儿帮助能做到。你多跑几趟国公府打探情况,瞧瞧海味售价如何,价钱便宜我多买点儿,存着冬天吃。” 老头考虑的长远,跟着他混的人多,这还没到盛夏时节,老头开始考虑隆冬的伙食问题。 小石头信了老头的话,第二天怀揣一个破钱袋,带着两个小伙伴,来到国公府附近的巷子口。 冯昭昭站在后门口打哈欠,在国公府想睡懒觉不成,这一点儿不如在庄子上自在。早起无事,冯昭昭来后门瞧碧海阁的伙计送货。 掌柜站在门口,苦口婆心的劝钱富贵回家,不回家住在碧海阁也行啊,怎么能长住国公府。 冯昭昭挑眉看着掌柜,觉得掌柜口才好,劝人的话比张镖师说的中听。可惜呦钱少爷认定了国公府,现在撵都撵不走。 瞧见钱少爷一脸不耐烦,冯昭昭开口说道:“掌柜你让钱家莫要牵挂钱少爷,国公府的人会照顾好他。他不愿回家,大抵是因为你们所有人,都把他当孩子一样宠溺。钱少爷年纪不小了,普通人家的少年郎,这个年纪早已成家。” 钱富贵用力的点点头,在国公府他很自在,没有对他卑躬屈膝的仆人,没有野心勃勃勾引他的丫鬟。 掌柜看看一脸稚气的少爷,无奈的叹口气,开口说道:“二少你和少爷做朋友自然可以,可是大家族的子弟言行谨慎,代表的是家族。” 掌柜就差直接说,江南世家不乐意跟京城达官贵人多来往,江南的世家不是一般的傲气。 冯昭昭笑着说道:“掌柜你多虑了,我是国公府的败家子,钱少爷是钱家不管事的子弟,我俩做朋友最适合不错。交友吗图的就是一个舒心,若是其中参杂了太多的想法,那样做人多累呀。” 钱富贵笑眯眯的说道:“二少说的话,正是我心里所想。我钱某人交友,不在乎对方的声望,欣赏真性情的人。” 掌柜很无奈,带着伙计离去,走的时候帮钱富贵带走几封家信。 冯昭昭好奇的说道:“钱少爷你可是想家了,第一次留在外地怎么久,若是想家别硬撑着,回家看看吧。” 钱富贵不想回去,江南的风景早看够,天子脚下趣事才多。 “不想家,写信给阿娘,让她给我钱花。” 冯昭昭拍拍钱少爷厚实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该学着自己挣钱,有自立的能力,家里人不会把你当做孩子看待。当你日入斗金,钱家的老族长见了你,也会拱手行礼夸奖几句。” 钱富贵瞪大眼睛,愣愣的说道:“族长给我行礼?二少你的想法太大胆了,我想都不敢想。” 一旁跟冯昭昭熟悉的几人,同情的看着钱富贵。连木讷的马明辉,如今都知晓秦二少一张嘴,能把活人说死,也能把死人说活。 冯昭昭让马明辉搬来木凳,招呼钱富贵坐下聊天。她下一步的敛财计划,需要一个代理人,此人正是世家子钱富贵。 “你长这么大,一直伸手朝家里要钱,这不妥当。人嘛能挣钱了,出门腰板才挺直,爱买什么买什么,花自己的钱吾乐意。要挣钱得挣大钱,你瞧历朝历代的那些巨商,无一不是流传千古的大人物,危难时刻能拯救万民。” 冯昭昭随口说了几个前朝有名的商贾,任何时代都有奸商有仁商,冯昭昭敬佩心怀天下的人士。她希望世家子弟钱富贵,对天下苍生多一分敬重,日后有了造化莫要忘了天下人。 钱富贵就是混吃等死的世家子弟,没有野心没有城府,家里人宠着小日子过的安然。 若不是碰见能忽悠的冯昭昭,他的一生会平静无波澜的度过,在历史的长河里,掀不起半点儿浪花。 现在不同了,钱富贵听见几个大商人的名字,心里怦怦跳紧张的很,莫名的在激动什么。跟着冯昭昭混一阵子,早没了对商人的轻视,反而认为王朝的发展离不开商人。 第179章 比试 “我能像他们一样吗?不能吧,我什么都不会,碗都不会刷。读书愚笨,舞刀弄枪我也不敢,我太笨了。” 冯昭昭鼓励说道:“这不怨你,谁让你前一世是聪明的追风呢。世间找不到第二匹像追风一样的马,因为它太聪明所以无法长命。作为马追风能扬名京城,这一世你是人又是世家子弟,为何不敢放眼天下。日后外人会说,江南钱家是钱富贵的家。” 钱富贵傻乐的点头,开口说道:“二少你聪明,我听你的。” 冯昭昭拍拍手,家丁抱着一面锦旗挂起。锦旗上绣着钱富贵的q版人物像,金灿灿的钱字,在阳光的照耀下夺人眼球。 “钱少爷你助我敛天下财,我助你名流千古,咱俩互利互惠。” 青柠几人见证了钱富贵如何上贼船的过程,不知冯昭昭的打算,只知道钱富贵莫名其妙,做了二少旗下的掌柜。 后门大开摆上木桌,冯昭昭交代钱富贵如何从顾客手里拿钱,听的钱富贵小眼睛冒着精光。 瞧见小石头慢吞吞的走来,冯昭昭乐呵的说道:“海味不错吧,今儿开张做生意,你们可得帮忙宣传。” 冯昭昭指指桌旁竖起的木牌,介绍说道:“三文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需三文钱,你就可以得到大礼包。礼包里面有海带紫菜和虾米,放上几个月都不成问题,热水烧开放入食材,稍等片刻一碗美味的汤便做好了。” 冯昭昭拿出一打单子,乐呵的说道:“小石头你不认字吧,你瞧这是菜谱,配了图画。你拿着经常看,有不懂的字问问别人,日积月累上面的字你能认全。” 小石头一听,把老头交给他装可怜的一招抛在脑后,傻笑的给钱,小心翼翼的接过几张传单。 把一竹筐食材递给小石头,冯昭昭笑眯眯的说道:“你把竹筐送来,我给你们买糖葫芦吃,记得下次来买东西自带竹筐。我可没有那么多竹筐赠予客人,自带竹筐给的量多。” 小石头点点头,背起竹筐开开心心的离去,恨不得马上捧着传单找人请教。 冯昭昭把铜板放在木箱中,摇摇木箱神色得意的说道:“钱少爷你瞧见我刚才如何做生意了吗,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只要肯掏钱买东西,他就是金元宝。” 钱富贵竖起大拇指,秦二少连小乞儿手中的钱都能挣,比钱家旗下的掌柜厉害。 盼着第二个客人来,让他试试推销的本事,左等右等不见人来,钱富贵喝口茶说道:“怎么不见人来,是不是因为咱们没有宣传,你说的宣传我认为很有必要。” 钱富贵的悟性好学东西快,冯昭昭乐意教导他,开口说道:“钱少爷你莫着急,咱们卖的是不起眼的海味,贵人们看不上眼,客人是京城的贫苦百姓。等小石头他们自发的宣传,来买东西的人自然多,三文钱能买到的美味,百姓肯定乐意掏钱。” 钱富贵不解的说道:“小石头他们只是小乞儿呀,小乞儿能做什么呢,他们的话谁会听。” 冯昭昭信心满满的说道:“耐心等着,第二天你再看,定然会有人前来询问。” 小石头花完老头给的钱,老头瞧见小石头几个孩子,趴在地上用树枝临摹字,无奈的叹口气,可怜这些孩子出身不好。 老头平日没少得附近邻居照顾,提着竹篮出门溜达一圈,送出去不少谢礼,顺便说了做法。 这一天小胡同里的人家,尝到了别样的鲜味,意识到老头送的食材是好东西。纷纷登门询问卖处,得知卖货郎在国公府后门处,更信这几样食材能吃。 冯昭昭不着急,第二天慢悠悠的吃早饭,劝心不在焉的钱富贵好好吃饭。 “别担心,会有客人登门买东西,吃完饭咱们去后门。” 钱富贵加快吃饭速度,吃完饭一抹嘴,跟在冯昭昭身后往后院走。 家丁打开后院的门,看到等候的百姓愣住。 冯昭昭乐呵呵的说道:“赶紧把摊子摆好,来几个口齿伶俐的家丁帮我做事,做的好我有赏钱。” 国公府后院所处的位置僻静,往常静悄悄的只听见小虫低鸣的叫声,今天不同了,精打细算的煮妇们来购物。 冯昭昭指指锦旗,傲气的说道:“知道这位少爷是谁不?江南世家子钱少爷。碧海阁在东街见过吧,钱家的产业,现在所出售的一切海味,均由碧海阁提供货源。钱少爷仁义无双,听闻京城菜价高,有心帮大伙儿添几道菜,这几天国公府天天喝紫菜汤。” 钱富贵知道冯昭昭爱夸人,和气的对百姓说道:“钱某对做生意感兴趣,小本生意大家多多支持,买的多实惠多。钱某诚信做生意,希望百姓吃上便宜的食材。” 来国公府后门的百姓,大多是家境不好的人,哪里见过和煦的世家子弟。江南钱家早有耳闻,没想到钱少爷这般有礼,瞧面相就是有福的人。 冯昭昭在后门口摆摊,来福听闻这事,对少爷说道:“二少做事向来不顾及国公府的脸面,少爷我去说说二少,怎么能在后门当货郎。” 满意来福的态度,秦术放下毛笔,开口说道:“你告诉二少国公府的颜面,比秦家子嗣的性命更重要,让秦抚柳那厮莫要行商贾之道。” 来福离开书房来到后院,来不及说话,被冯昭昭塞了几块碎银子。 “来福你来的正巧,我刚想派人去找你,这种卖东西的活儿交给你最合适。好好做事,做得好赏你几尺丝绸。” 来福一听顿时干劲十足,挽起衣袖走到木桌前,跟各位客人打交道,一张巧嘴能把抠门老太太哄的捂嘴笑。 买了大包小包海味的百姓,有人惦记城外的亲戚,得了新鲜吃食自然要送礼,不送礼如何炫耀呢。 于是上午出城的队伍里,多了背竹筐的百姓,个个脸上带笑。迫不及待的想让亲友们,尝尝海味的鲜美,便宜又可口的食材太少了。 守城小将周立新看着几个妇人若有所思,疑惑这些住在巷子里的贱民,为何眉开眼笑的出城门,笑的好像白捡了银票一样。 空气中淡淡的腥味,让周立新忍不住拦下一位眼熟的汉子,一打听才知道钱少爷,在国公府后门口摆摊卖海味。 周立新一头雾水,钱富贵在国公府借住此事他知道,当时心里很妒忌,恨不得把钱富贵请到周家礼待。不差钱的钱富贵,怎么突然学做生意,定是秦扶柳那个无耻小人蛊惑的。 大步去驿站找张镖师,周立新说完,瞧见张镖师一张脸黑的如墨。 “多谢周少爷告知,张某这就去寻我家少爷,让少爷远离居心叵测的小人。” 周立新乐呵的离开,心想张镖师武功在江湖上排的上号,胆大点儿动手教训秦抚柳才好。这厮胆子真大,敢忽悠钱少爷做生意,有二少倒霉的时候。 张镖师怒气冲冲来到国公府后门,瞧见少爷热情的跟一位老农说话,心里更气。觉得少爷不该跟普通人打交道,应该时刻维护世家子弟的荣耀。 冯昭昭瞧见张镖师,吩咐马明辉说道:“明辉你跟他打一架,打赢了我给赏钱,赢了让他留下做事。” 马明辉上前拦下张镖师,把人带到练武场比试。 张镖师正一肚子气呢,因为劝说不了钱富贵回家,管家来信把他批评了一顿。马明辉挑衅的眼神让张镖师不喜,答应比试,赢了他要带走钱富贵。 马明辉开口淡淡的说道:“输了你留下,你赢不了我。” 京城的年轻人真嚣张,张镖师决定给马明辉一点儿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山外有山。 半个时辰后,张镖师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打包海带,放入客人的背篓中。 冯昭昭掩面偷着笑,还以为人高马大的张镖师多厉害呢,原来不是马明辉一个小辈的对手。转眼一想秦术跟马明辉打成平手,一身好武功却只能困在国公府,真是可惜。 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马明辉,冯昭昭说教道:“别听马将军省钱那一套理论,挣钱的法子数不清,跟着我混来钱容易。” 马明辉点点头,这一阵子从冯昭昭这里没少得赏钱,算下来半个月得的钱,比老爹的俸禄都高。 收起银子,马明辉警惕的盯着路口,开口说道:“二少小心,有高手靠近。” 冯昭昭抬眼看向巷子口,瞧见来人是两位身材挺拔的青年。走在前面的青年一身青色玄衣,腰间挂着一块白色玉佩,五官平平掩盖不住一身贵气。 他身后的黑衣青年眼睛锐利,扫过人群宛如苍鹰俯视大地。 瞧见马明辉不紧张,冯昭昭跟着放松,能让马明辉警惕的人肯定是高手。许是高手路过,不必紧张。看样子两位青年只是误入这边,不像来购物的百姓。 走进才发现黑衣青年背着竹筐,冯昭昭挠挠头很不解。瞧玄衣青年的气质,不像普通人,怎么来买几文钱一斤的海物。 第180章 结交 戚寒时走进后门,细看冯昭昭心里的那股煞气慢慢消失。刚才路过皇宫附近,他的心中有股难言的悲痛,一想到大哥夺走他的一切,心里的恨意滔天。 拱手行礼,戚寒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笑着说道:“游历途中久闻二少大名,兰某生起结交的心思,不知二少可愿与我做朋友。” 冯昭昭一脸懵,暗想秦抚柳的名声传出去,也该是败家子的恶名。怎么有人听了败家子的事迹后,主动跑来交朋友,十分的可疑。 青屏一直关注这边的情况,见二小姐面露警惕,对任性的王爷很无奈。王爷要来怎么不事先告知她,她也好告诉小姐。 走到冯昭昭身边,青屏低语说道:“小姐莫怕,这二人我认识。前一阵子你不是想跟江湖侠士做朋友,这位兰公子是游侠后人,为人不拘小节在江湖上朋友多。” 冯昭昭一听青屏认识来人,原来是游历天下的游侠,想到话本里关于游侠的故事,冯昭昭认为这帮人是游离王朝之外的人。 “原来是兰公子呀,欢迎你来京城,请随秦某到后院静坐。我让家丁准备春茶和糕点,最近厨子勤快,研究了几道美味的糕点。” 戚寒时笑着点头,跟在冯昭昭身后往前走。打量冯昭昭的小身板,实在好奇她有什么本事,能在京城掀起浪花。 青屏走在阿七身边,低声询问说道:“我打算过几天把王爷引荐给小姐,王爷怎么突然到访,让二小姐误会就不好了。” 阿七无奈的说道:“二小姐太能折腾让人猜不透,王爷打算接近她,弄清楚事情背后的真相。国公府的用意很重要,王爷担心事情有变。” 阿七没说他们担心国公府,被打压的产生逆反心理,索性把天捅破让大周朝民不聊生。戚寒时虽想登基,对大周朝还是有感情的。 冯昭昭把人请到后院,让人送上茶水吃食,盯着戚寒时好奇的打量。这般大胆的注视,可不像闺中矜持的贵小姐,冯昭昭的举止也没大家闺秀的温婉。 “兰大哥你是游侠,肯定到过很多地方,真好呀,能到各地走一走。我就不行了,自幼体弱多病很少出远门,我是一个药罐子。” 想到冯二小姐病秧子的称号,戚寒时语气柔和的说道:“二少不必羡慕我,你入了国公府,成为秦大将军的子嗣,江湖上羡慕你的人不少。” 包括戚寒时,他挺羡慕冯昭昭得到长辈庇护。若是老夫人不同意,冯昭昭怎么会化身秦扶柳肆意横行,而他呢贵为皇室子弟,一朝落在谷底无人问津。 冯昭昭一听开心了,笑着说道:“真的吗?武林中人羡慕我呀,我倒羡慕他们活的潇洒。” 不提交朋友的事儿,冯昭昭对突然出现的二人心生警惕,要想长命百岁万事小心没错。 书房内秦术写完字帖,不见来福回来,担心来福多嘴被秦二少教训,丢下字帖前往后院。 没走到门口,瞥见一位故人,秦术走上前跟戚寒时打招呼,笑着说道:“兰兄弟你怎么来了,来京城跟我说一声,我好给你安排客栈。自上次一别许久未见了,给你写信不知道该寄到何处。” 戚寒时瞧见秦术,笑着说道:“我一来京城,听说你从骠骑营离开,正想找你聊聊天,劝你跟我一起闯荡江湖。” 秦术摆摆手,苦笑的说道:“我可不像兰兄你这般无拘无束,万事身不由己啊,待在家中练练字挺好。” 戚寒时感到惋惜,知道秦术被人挤兑走,从朝堂离开远离权利中心。临沂王惜才,恨不得招揽秦术为他做事,可现在不是暴露身份的好时机。 冯昭昭一听表哥认识兰大侠,心里放下对这人的警惕。青屏之前夸奖兰大侠武功高强为人正直,说的都是赞美的话,这会儿冯昭昭信了。 她知道秦术的脾气,能被他当做朋友,肯定不是恶人。 起了拉拢人的心思,冯昭昭笑眯眯的说道:“大哥我还在这儿呢,兰大哥来找我的,想跟我做朋友。我这人对朋友大方,兰大侠跟着我混,吃香的喝辣的。” 秦术不满的说道:“你闭嘴,别拿小混混的那套理论说事。” 秦术的朋友不多,按理说国公府是大户人家,他作为家中独苗,应该不缺朋友才对。 事实是秦术打小懂事早,懂得区分人心善恶,年少时期被所谓的好朋友欺骗过,自然不愿拥有虚伪的友谊。 跟兰大侠相识是意外,很难得兰大侠懂他的处境,说的话在理。秦术把兰泽京引为知已,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则。 冯昭昭爱跟表哥抬杠,乐呵的说道:“我说的没错,你瞧兰大侠的衣着穿戴,可见他生活不富裕。为我做事得赏钱,大哥不信你看马明辉,他早换了一身行头,舍得买丝绸腰带呢。” 秦术扭头看向门外,瞧见马明辉忙碌的身影,好好一个武将子弟,一身暴发户的打扮,渐渐向浮夸的秦二少靠拢。马少爷这孩子当初多单纯,穿着破靴子也无所畏惧。 “你别多嘴,兰大侠是江湖侠士,怎么能为你做事。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莫要拿钱财侮辱人。” 见二人为了他争论,戚寒时开口笑着说道:“秦兄你别误会,二少说的没错,我这次来京城想见见传言中的秦二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让人生出结交的心思。” 秦术很是惊讶,跟兰泽京同行外出过,知道这位侠士是讲究人,怎么乐意跟秦扶柳做朋友。 冯昭昭笑眯眯的说道:“大哥听见了吧,兰大侠慧眼识珠,知道我就是黑夜中散发光芒的明珠。” 视线看向兰大侠,冯昭昭笑着说道:“我愿意跟兰大侠做朋友,兰大侠你尽管住在国公府,住什么客栈呀,浪费钱还没国公府住的安稳。” 兰泽京在秦术的注视下,笑着点头,没反驳秦二少的话,看样子打算跟着秦扶柳混。 冯昭昭去找管家,告诉他有贵客登门,住处要安排好。 秦术瞧见二少离开,拉着好友到走廊上说话,板着脸说道:“秦扶柳前一阵子从南方来京,入京时间不久,已经是京城里的名人。惹祸得罪人的本事二少一流,正经事没见做一件,有这样的弟弟我很头疼。兰兄你别犯糊涂,当心二少惹祸连累你。” 戚寒时主意已定,笑着说道:“别担心我心中有数,我观二少做事有风度,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秦兄你不知,兰某有心多攒钱,日后置办房屋田地,到处跑总有安顿下来的一天。” 秦术无奈叹口气,自愧的说道:“我不善于经营,若是钱财多,定然拿些钱财赠予兰兄。让你无须为了钱财,向那秦扶柳低头。” 戚寒时辩解说道:“大丈夫在世,怎么能收下你的钱。你放心我不会受欺负,我最近使用暗器越来越顺手。” 戚寒时的样子把缺钱写在脸上,秦术这个穷青年帮不了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故人,沦为秦抚柳的跟班。 冯昭昭很爱惜小命,自知看不惯秦扶柳的人多,总担心走在大街上被刺客刺杀。国公府的护卫武功虽不错,不要命的死士略胜一筹。 冯昭昭前一阵子提出和江湖人做朋友,本意是招揽高手,充当她的保镖。 安顿戚寒时住在独立小院中,冯昭昭自作主张留下游侠,这回秦术没有反对。 “兰大哥你的任务是保护我,当然了若是我身边的人遇到危险,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希望兰大侠发慈悲救人。” 戚寒时好奇的说道:“二少你的意思是,要救身边的仆人?” 冯昭昭肯定的点点头,笑着说道:“小宁她们是我的随从,对我很照顾,我怎么舍得让她们受苦。” 掏出几张银票递给戚寒时,冯昭昭大气的说道:“这点儿小钱你拿去花,听我的安排,钱财不会缺少。你看马明辉跟钱少爷状态怎么样,自从跟着我混以后,他们俩找到了人生方向。” 戚寒时淡笑不语,冯昭昭也够厉害,让马明辉当打手,使唤钱富贵当掌柜。 时间到了傍晚,夕阳挂在苍穹之下,火红的晚霞铺满半个天空。忙碌一天的京城,慢慢走向安静的黑夜。 秦二少的小院内,无人抬头欣赏美丽的火烧云,数铜板的声音叮当响。新加入的戚寒时二人,坐在木凳子跟着数钱。 数好一吊钱用绳子栓好,一吊吊铜板整齐的放在竹筐中。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天买卖的收入,不起眼的小生意真能挣大钱。 冯昭昭不爱数铜板,直接数有几吊钱,跟管家站着院中窃窃私语,合计着如何把生意做大。 “钱少爷的名号好使,无人敢闹事,第一天开张买卖做的顺利。等过几天京城百姓习惯吃海味,再慢慢增加其它食材。” 秦忠不懂做生意的手段,看着几个大竹筐被铜钱装满,笑眯眯的说道:“二少你有经商的天赋,如何做生意你说了算。钱怎么花老夫人说了,由你自行做主。” 第181章 海味 老夫人的包容态度让冯昭昭很感激,世上多的是不尊重小辈的长辈,像老夫人这般睿智的妇人,在封建时代太少了。 “生意会越来越好,我花不了那么多钱。这样吧,换成边关需要的物资,想办法送过去。” 秦忠笑着说道:“二少钱多,不如给大少分点儿钱花。他的月钱不多,除去买笔墨纸砚的钱,剩不了多少。” 冯昭昭乐呵的说道:“大哥求我,我自然会给他钱。他爱跟我唱反调,我不当善人。” 想到秦术对秦二少的不满,秦忠十分无奈,恨不得马上告诉大少爷真相。可惜老夫人说秦术不知道真相为好,知道真相后哪里还舍得,找二少的麻烦。 钱富贵举着算盘走来,兴奋的说道:“二少你猜忙活一天挣了多少钱,五十两,足足有五十两呢!我真不敢相信,买海味的百姓那么多。” 冯昭昭不觉得奇怪,见过超市抢购时消费者的冲动,货真价实的食材,在任何时空都好卖。 “才五十两不算什么,钱少爷你的眼光要放长远,等海味在京城大火,到那时更挣钱。” 钱富贵佩服秦扶柳宠辱不惊的气度,开口说道:“是我激动了,二少你说的对,这桩生意做的来。我一会儿去碧海阁走一趟,让掌柜安排人手多捞海虾,我瞧海虾卖的快。” 戚寒时低头看看竹筐,三文钱一斤的海味,卖了五十两冯昭昭还不满足。 五十两银子,够乡下一大家子人安然生活几年。有些农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劳操劳一辈子,到死也攒不够五十两。 戚寒时身为王爷不用为钱财发愁,知道钱这种东西多多益善。私下他在各地有店铺,为的是做生意挣钱。 若是店铺的掌柜,都如冯昭昭这般生财有道,戚寒时觉得他可以做富可敌国的美梦。 冯昭昭不知临沂王的想法,乐呵呵的发钱,开口说道:“我说过挣钱的法子千千万,挣钱难不倒我。大概上辈子我是财神爷座下的童子,得财神爷庇护,这辈子财运滚滚。” 来福把碎银子塞到钱袋中,凑到冯昭昭身边,恭维的说道:“二少你定是财神爷的童子,是不是叫旺财,我叫来福,我也是财神爷的童子吧。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你可得多多关照我。” 冯昭昭一巴掌拍开来福,笑骂的说道:“旺财来福怎么能凑到一起,听着跟狗名似得。你养的小黄狗不是还没起大名,干脆就叫旺财得了,一听就知道跟你有关系。” 二人的对话着实有趣,周围的人听了哈哈大笑,连爱板着脸的马明辉都勾起嘴角。 戚寒时淡笑的看着冯昭昭,传言冯二小姐任性刁蛮,接近后才知道冯昭昭是个好相处的人。别家的小厮,哪个敢开主子的玩笑。 秦管家拍拍孙子的脑袋,好笑的说道:“你这小子伶牙俐齿,还不是二少的对手,赶紧去伺候大少爷。” 来福这才想起来,他待在后门口的时间不短,似乎没有回去找大少爷,赶紧抬脚离开。 秦术一身寒气坐在屋檐下,看着天空渐渐被黑色笼罩,终于等来了不靠谱的小厮来福。 来福心虚的走来,不等少爷开口训人,掏出一锭碎银子放在石桌上。 “大少爷你别生气,小的本不愿帮二少做事,可当时买海味的百姓多,排队排到大路口呢。今儿得了赏钱,赏钱给少爷你买好墨。” 秦术看看石桌上的银子,再大的气也消了,知道来福孩子气重,喜欢人多热闹的场合。摇摇头说道:“钱是你挣的你拿好,怎么给这么多赏钱,是不是秦扶柳那厮想拉拢你。” 来福摇头,乐呵的说道:“帮忙的人都得了赏钱,二少给赏钱向来大方。今儿挣了五十两,二少说生意会越做越大。少爷你别生气,对外管事的人是钱富贵,二少不出面。” 秦术皱眉头说道:“没想到小小海味,真的让二少变成聚宝盆。秦扶柳真有能耐呵,让钱家知道钱富贵在国公府当掌柜,定然饶不了他。” 周立新也是这般想的,这一天心里充满期待,期盼听到秦二少被人暴打的好消息。从风和日丽的上午等到布满星空的夜晚,好消息没有传来。 “不应该啊,张镖师当时那么生气,怎么会轻易的放过秦二少呢。” 周盈盈端着一碟糕点来屋中,瞧见大哥一脸疑惑,好奇的打听说道:“大哥怎么了,可是遇到了麻烦事。” 周立新回过神,开口说道:“没事儿,你哥我在想秦扶柳,那个败家子什么时候倒霉。他可真有能耐,忽悠世家子弟当跟班,为人太嚣张。小妹你不可和秦扶柳多来往,这人不正经不是良配。” 周盈盈一听瞪大眼睛,世家子弟都傲气,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秦扶柳真厉害,能让世家子弟做事。 “哥你跟我说说,二少让世家子弟做什么了。我今天没出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抹黑秦扶柳,周立新乐此不疲,开口就说秦扶柳的坏话,说二少收敛贫苦百姓的幸苦钱。 周盈盈听大哥说完,提起裙摆离开,去找姐姐商量事情,大哥的话信一半就好。 被周立新寄予厚望的张镖师,蹲在门口捧着陶瓷碗吃饭,热乎乎的汤面条吃的过瘾。 冯昭昭蹲在一旁,瞧张镖师老老实实的吃饭,开口提点说道:“张镖师你把面条搅拌搅拌,好料都在下面呢。厨师喜欢最后一步放面条,说什么白面条该在上面。” 冯昭昭作为现代人,无法理解这个时空的普通人,对于白面食物的追捧。她来到国公府以后,先淘汰掉拉嗓子的粗面,大方的买了很多白面。 张镖师用筷子翻翻面条,瞧见腊肉块香菇还有几种蔬菜,难怪他觉得面条汤好喝,这一碗面条厨师费心了。 “二少这是你特意让厨房做的吗,也对今天挣钱了,该吃点儿好的。” 冯昭昭扒拉一口面条,笑眯眯的说道:“国公府之前伙食简单,我来了以后采购很多食材,让厨子尽管做。又不差那几个钱,为什么不吃好点儿呢。” 张镖师突然羡慕起国公府的家丁,因为他盛饭的时候,发现大家的晚饭都一样,连老夫人都吃汤面条。这个发现让张镖师很惊讶,从未见过主仆一锅饭用餐。 “二少你们跟家丁,为什么吃一样的饭菜,这样不合规矩吧。被外人知道肯定说道,那些文人嘴巴厉害。” 冯昭昭满不在乎的说道:“嘴长在他们身上,想说什么我管不着。国公府的家丁可信,做大锅饭方便还省食材,都是人,说实话我不喜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身为世家庇护的镖师,张镖师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听到二少的话很是佩服,忍不住劝说道:“二少若想活的自在,离开京城吧,京城是个是非地。” 察觉到张镖师的好意,冯昭昭笑着说道:“是非地住着才有趣,秦家子嗣不怕事儿,我有先祖庇护谁敢惹我。” 屋内戚寒时跟阿七坐在桌前用餐,饭厅内只有他们二人吃饭,国公府用餐的规矩被秦二少改了。 阿七撇一眼张镖师的背影,低声肯定的说道:“我猜张镖师要在国公府住下,定然不会再小瞧二少。” 戚寒时点点头,语气淡然的说道:“秦二少厉害,跟什么人都能聊的来。这一点像冯尚书,冯尚书是个人才。” 想起冯远山带头弹劾秦扶柳,看情况他不知二女儿成了秦二少,这说明国公府跟冯尚书生分。 戚寒时对冯尚书的感情复杂,一方面感激冯尚书力挽狂澜,为他和母亲留下一线生机,一方面又觉得别扭。 冯尚书在朝堂官居一品,可会支持他登基,戚寒时不知道答案。 不去多想,戚寒时不愿一辈子当临沂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夺皇位的路上。 冯昭昭吃完面条,走进饭厅说道:“二位别客气,来国公府要吃饱。吃完饭让家丁带你们去沐浴,幸苦一天了早点儿休息,明儿又是新的一天。” 戚寒时笑着说道:“二少说得对,明天是新的一天。” 马家堂屋亮堂堂,点的不是蜡烛。房梁上的丝线络子,吊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把屋内照亮。夜明珠是冯昭昭赏给马明辉的,在冯昭昭眼中,夜明珠用来照明实用。 马将军坐在屋内看兵书,等着儿子回家,门口老仆人坐在门槛打哈欠。 瞧见少爷回家,老仆人赶紧起身迎上去,乐呵的说道:“少爷你今天回来的晚,饿了吧,老奴去给你准备饭菜。” 马明辉摆摆手表示不用,他在国公府吃过晚饭。递给老奴一个包裹,开口说道:“给你的,幸苦了。” 走进屋,马明辉把背后的包裹放在桌上,开口说道:“给你的,我买的。” 知道马明辉这阵子没少攒钱,马将军乐呵呵的打开包裹,瞧见几身丝绸做的衣服,摸摸布料真丝滑,比粗布舒服一百倍。 第182章 拉拢 “我儿有孝心,爹很欣慰。你别乱花钱,钱攒着,日后成家过日子要用钱。” 马明辉不接话,喝完一杯茶后自行离开。他的性格就是这般,话少认死理不爱规矩。 马将军拿起一件丝绸长衫左右看看,高兴的眉开眼笑,记不清上次穿丝绸衣服是什么时候。儿子有出息了就是好,外人都说马明辉古怪,马将军偏偏认定儿子好。 老奴捧着包裹走来,乐呵的说道:“老爷你看,老爷给老奴买了一身新衣服,还有几本画本呢。” 马将军抖抖长衫,炫耀的说道:“你那算什么,你瞧明辉给我买了丝绸衣物,我儿可比那些不孝子懂事。” 丝绸衣物周家姐妹俩不缺,周家的家境好,两姐妹的生活无忧,别家小姐有的东西她们也有。只是两姐妹不爱华丽的首饰,有颗向往江湖的心。 换上款式简单的衣服,两姐妹步行来到国公府附近,看见来来往往购物的百姓。 周盈盈拉拉姐姐的衣袖,开心的说道:“二姐你看这些人带着竹筐呢,大哥没有忽悠人,秦二少真的在做生意。” 周蝶星懊恼说道:“出门急匆匆,该带着竹筐来才对。不如咱们直接找二少说话,我们带着面纱,二少不认识我们,可以仔细观察二少。” 两姐妹来到后门,瞧见热闹的场面,国公府的家丁忙碌不停。 秦二少呢,坐在门口的躺椅上,悠哉的摇着扇子。 发觉两位陌生人靠近,看身形是小姑娘,冯昭昭没有惊慌的喊人,只是淡定的看着买东西的人群。 周蝶星走上前行礼,开口脆生生的说道:“见过二少,我跟妹妹想买些海物,没带竹筐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宛如黄莺鸣叫的清脆嗓音,让冯昭昭礼貌的起身,笑容满面的说道:“姑娘不用担心,府上有多余的竹筐,赠予姑娘便是。” 周盈盈胆子大,忍不住好奇的说道:“二少你几日未去醉风楼,可是忘了花娘?” 这句话让冯昭昭知晓两位姑娘的身份,从花娘那里知道两位姑娘为人仗义,冯昭昭打消了,借接近二人打击周家的主意。 “秦某没有忘记花娘,近日囊中羞涩,不好意思去醉风楼。若是有缘我跟花娘会再相见,她把我当做懵懂的少年郎,不知秦某真心期望她过得好,离开醉风楼拥有新生活。” 冯昭昭说的坦诚,一副痴情郎的表情,博得了姐妹花的同情。 周盈盈开口说道:“花娘是个好女子,她不愿拖累你,才会说些冷漠的话。你有本事,定要把花娘带走,醉风楼那种地方不能当家。” 冯昭昭点点头,心想姐妹俩真善良,比周立新心思单纯。 陪伴姐妹俩买海味,冯昭昭贴心的把人送到路口,目送二人离开,站在路口发一会儿呆。 戚寒时走来看看路口,开口淡笑着说道:“刚才那两位姑娘可是来见二少的,二少的魅力大。” 冯昭昭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刚才你瞧见了吧,两位娇滴滴的小姐跑来说心仪我。我说了一番话婉拒了她们,送给她们海味,让美人莫伤心。” 戚寒时的笑容扩大,看出来冯昭昭喜欢夸奖别人,更喜欢夸奖自己。他会读唇语,自然读懂了冯昭昭的话。 “二少你现在有名气,跟女子来往千万要小心。有些佳人看似弱不禁风,实则有手段有魄力。” 戚寒时提点冯昭昭要当心,就说醉风楼那位柔弱的花娘,真的柔弱嘛。 冯昭昭对美人狠不下心,笑着说道:“万事皆有原因,我想美人犯错有缘由,莫要怪罪她们。” 戚寒时不再多劝,开口不经意的说道:“上巳节要到了,不知二少有什么打算,准备到哪里游玩。” 冯昭昭收起扇子,这一阵子忙,都忘了上巳节要回尚书府。算算离开家有些日子,该回家扮演多性格的二小姐,顺便跟冯卿卿斗一斗。 “上巳节我有事,约了朋友出门,兰大侠你们安心在国公府住着,我很快就回来。” 戚寒时笑着点头,猜想冯昭昭要回尚书府,不知上巳节谁会让二小姐动心。 顾不得听铜板放在木箱的悦耳声音,冯昭昭去找老夫人,说了上巳节的事儿。 老夫人笑着说道:“别担心,外婆都安排好了,你娘他们不会起疑心,知道你体弱需要静养。该回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参加上巳节让外人知道,我们昭昭多漂亮。遇到合心意的男子,昭昭你要大胆追求。” 冯昭昭摇摇头,笑着说道:“外婆我还小呢,才十几岁我不着急成家。” 老夫人提醒说道:“别跟皇上走得近,万事小心。” 老夫人是个睿智的妇人,她不会把小辈送入皇宫,以此来为家族谋利。女儿嫁给冯尚书这桩婚事,老夫人不怎么满意,早前听闻外孙女对皇上有好感,吓得老夫人睡不好觉。 拉着冯昭昭的手,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昭昭你还小,别生出当皇后的心思,那条路走的太难。宫中美人无数,心狠手辣的女子多,你不是她们的对手。” 冯昭昭乖巧的点头,暗想玛丽苏文总把女配角写成熊孩子,背后站着一帮熊家长。瞧老夫人多明理,不让外孙女多想。 “外婆你放心,我对皇后的位置,半点儿兴趣都没有。跟一帮女子共用一个丈夫,想想真恶心,后官佳丽无数,皇上不过是个千人枕的男子。” 老夫人拍拍冯昭昭的手,乐呵的说道:“这话在外面可不能说,知道你不喜皇上,我便放心了。皇家是非多,自古帝王无情,你的身份不简单,莫要上了皇上的当。” 冯昭昭点点头,推测书中皇上不放弃跟冯昭昭接触,大概为了拉拢秦国公府。 第二天一大早,冯昭昭悄悄的带着青屏二人离开,直奔城外的庄子。从庄子返回尚书府,困的哈欠连天,到了映泉楼直接回屋补觉,没有精力去请安。 起床后的冯秦氏,听闻宝贝女儿回来了心情很好。想到冯尚书这一阵子对冯卿卿很关照,冯秦氏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刘嬷嬷走来帮夫人梳头,笑着说道:“小姐回来的早,给你带了礼物呢,连老奴的那份都有。” 冯秦氏闻言很高兴,笑着说道:“昭儿现在越来越懂事,不愧是我的孩子,老爷怎么看不到昭昭的好。” 知道冯秦氏在乎什么,爱屋及乌这四个字,才是冯秦氏不满冯卿卿得宠的原因。 刘嬷嬷低声劝说道:“夫人别着急,尚书对大小姐关心是怜惜她罢了,再过几年她终要离开家。你拿出主母的气度,老爷自然会愧对你。” 冯秦氏不愿多说,扯开话题说道:“等昭昭来了,让她试试新衣服,采蝶轩的衣服就是好看。” 冯昭昭睡到半上午,起床洗涑完,打开木柜看见一柜衣服。有些衣服记忆中完全没有印象,好像买来没有穿过,真是浪费。 “清柠三小姐的身形你记得吧,把我不穿的新衣服挑出来,用熏香熏熏,送给三小姐。她的零花钱不多,上巳节要到了,该添新衣服。” 对冯玉静这个便宜三妹,冯昭昭没有排斥感,反而欣赏她在书中的隐忍和觉悟。 冯尚书对三女儿感情不深,只操心冯卿卿的婚嫁。冯玉静要想改变未来,唯有不择手段的高攀上戚宣。 青柠嘟着嘴收拾衣服,嘀咕说道:“小姐你莫要被三小姐可怜楚楚的表现欺骗,我觉得她是个有心机的人,在大家面前怪会装模作样。” 冯昭昭笑着说道:“我可以理解三妹的表现,父亲不关心她,又没有一个家世好的母亲,她唯有靠自己。” 挑一身浅蓝色绣花裙穿上,冯昭昭来到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里面满满当当各种首饰。 “这些没佩戴的首饰,送给三妹吧,省得她掏钱买。” 青屏开口说道:“小姐你真是心善,就怕三小姐不领情。” 冯昭昭淡笑着说道:“是我的一片好心,东西送出去就好。” 冯玉静正是自尊心强烈的青春期,三姐妹里面生活条件最差的一位,落差太大,自然会生出对富贵生活的无限向往。 冯昭昭有时会想,若是冯尚书对三个女儿一视同仁,两姐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而冯玉静,得到父爱和优渥的生活条件,不会对皇家心生向往吧。 青屏低头收拾首饰,暗想二小姐的变化太大。在几个月前,冯昭昭还瞧不起冯玉静,都不愿跟她走到一起。 冯玉静正为上巳节的穿戴发愁,旧衣服不能穿不吉利,美丽的新衣服她又买不起。听丫鬟说爹亲自帮冯卿卿准备衣服,冯玉静的心里不是滋味。 知道父亲不喜欢娘,若不是娘用计怀了她,一个扬州的歌姬,怎么能嫁给尚书为妾室呢。 丫鬟珍珠小跑来,欢喜的说道:“小姐你快跟奴婢到门口,二小姐来了,给你带了礼物。” 冯玉静整整衣摆,走到小院门口,瞧见脸颊清瘦的冯昭昭。 第183章 炮灰 “二姐你怎样又瘦了,留神身体,莫要多劳累。” 冯昭昭咳嗽几声,虚弱一笑说道:“在庄子上天天喝药,前一阵子风寒凶猛,咳嗽的整晚睡不好觉。瞧妹妹气色好,当真让我羡慕。我小妹花容月貌,得用最好的首饰跟衣服搭配,这是我没有穿过的新衣服,你莫要厌弃。” 冯玉静惊喜的摇头,她怎样会厌弃呢,冯秦氏给女儿预备的衣物,都是极好的。 “这一盒是首饰,我如今不爱华美的首饰,戴根吊坠簪子觉得头疼。你收下放好,素日不必素面朝天,该装扮就装扮,若是有谁找麻烦你来找我。” 冯昭昭可不敢小瞧冯玉静,在书中黑化的冯玉静城府深手腕凶猛,她才有资历跟女主角争宠,而二小姐只是卖蠢的炮灰罢了。 冯玉静心境好,弯腰行礼感谢的说道:“多谢二姐,我正为上巳节穿什么忧愁。有一年我穿了旧衣服,被一帮多嘴的大小姐奚落,事先我太生气了。” 冯玉静提起糟心事,还是一肚子气。 冯昭昭抚慰说道:“叫嚣的狗你莫要理睬,有些人就是浅薄,挖苦他人彰显本人的能耐。你被欺负了怎样不通知爹,让他为你做主。” 冯玉静低下头,轻声说道:“爹他很忙,他更在意大姐。” 冯昭昭不由怜惜这个不受注重的三小姐,曲姨娘在府上高调行事,为的不过是赢得冯尚书的关注罢了,这对母女不容易。 “小妹莫怕,你还有二姐呀,今后二姐护着你。” 刷了冯玉静的好感,冯昭昭慢吞吞的去前院,见到母亲被冯秦氏一阵嘘寒问暖。 冯秦氏见女儿瘦了很疼爱,启齿说道:“肉体不错,就是瘦了,听娘的在家好好补补身体。” 冯秦氏关怀女儿,启齿说道:“百草堂新进了一批好药材,听说是深山里长的药草,娘让人买了不少。” 冯昭昭笑着说道:“多谢娘的关怀,不必买那么多药材,你一说我似乎闻见药味。” 晓得女儿不喜喝药,冯秦氏扯开话题,笑着说道:“我让丫鬟把衣服拿来,你选一件上巳节那天穿。皇上那天一定会出宫,你别让冯卿卿抢走风头。” 冯秦氏不懂大局,以为女儿当皇后完全够资历,冯卿卿嘛勉强可以当才人。 刘嬷嬷不满的看一眼冯秦氏,都是冯秦氏鼓动的,前一阵子二小姐恨不得天天见到皇上。从皇宫中出来的刘嬷嬷,晓得那偌大的皇宫下,隐藏了有数枉死的苦命人。 “二小姐你莫要听夫人胡说,皇家不是好中央,嫁入皇室日后冤枉多。” 冯昭昭没有反驳,笑笑不说话,有些话跟老夫人说她才干了解。作为女配角,免不了跟戚宣交往,跟女主角争风吃醋,她没遗忘义务。 日子平淡过来,冯昭昭在尚书府安心静养,考虑下一步如何做。 到了上巳节这天,尚书府的下人挂起红灯笼,有了节日的氛围。 冯昭昭换上紫色绣花长裙,摸摸衣摆上精致的荷花边,感慨绣娘的手真巧,这些荷花绣的以假乱真。 青屏几位丫鬟围着二小姐忙活,得了夫人的吩咐,要把小姐装扮的漂漂亮亮。 冯卿卿也在梳妆,看着铜镜中俏丽的才子,冯卿卿对本人的容貌有自信。想到冯昭昭回府后不搭理她,冯卿卿也不乐意自动交好二妹。 “听说二妹小气一回,送给小妹衣服和首饰,真会充任坏人。冯玉静也是单纯,二妹的礼物怎样能收,只怕她要在众人面前侮辱小妹。” 上次被冯昭昭针对,冯卿卿如今还有气,跟冯昭昭打打闹闹长大,深知二妹不是省油的灯。 谷雨帮小姐戴上珠花,启齿说道:“小姐你莫要管三小姐的事,二小姐一回来,她马上对二小姐示好。等她得了侮辱,晓得会晓得,还是大小姐你最好。” 冯卿卿点点头,笑着说道:“等上巳节过了,我的傻小妹自然会看清冯昭昭的真面目。这一阵子冯昭昭很老实,装乖小孩讨父亲关怀。” 穿戴好,冯卿卿戴上白色的面纱,一双美目留在里面。看看阴沉的天空,冯卿卿等待跟戚宣的相聚,她才是嫁给皇上最合适的人选,等她成为皇后,谁敢小瞧。 冯昭昭出门早,带上没有软轿的冯玉静,一路上闲谈几句氛围不错。 出了城门,离开河边,冯昭昭掀开帘子,瞧见草地下去了很多年轻人。上巳节是大周朝年轻人最喜欢的节日,盼着在这一天找到中意的对象。 冯昭昭提示冯玉静说道:“有人约请你赏花莫要容许,人心隔肚皮千万要留神。你跟着我,国公府的护卫会维护我,留神有心思狠毒的人。” 冯玉静点点头,听说过上巳节有姑娘倒运,今年上巳节她都低调的,跟在一帮大小姐身后。往年冯昭昭约她一同出门,冯玉静心里很诧异。 等到国公府的护卫来,冯昭昭才下轿,拉风的排面引得不少人投来目光。 户部郎的女儿不满冯昭昭出风头,启齿说道:“怎样带了护卫来,冯昭昭还是老样子,恨不得大家围着她转悠。” 冯昭昭听见小姑娘的埋怨说道:“赵小姐你说对了,我冯昭昭就喜欢当配角。你没看见我弱不禁风的身板吗,当然得靠护卫维护,以免有人不长狗眼冲撞我。” 赵小姐冷哼觉得冯昭昭太高傲,启齿说道:“京城贵小姐多着呢,轮不到冯昭昭你出风头。” 冯昭昭挑眉说道:“赵小姐你确定要找我的不快,我要通知抚柳表哥,让看我不顺眼的人,当我表嫂得了。做了一家人,可不会再厌恶我。” 赵小姐气的跺脚,不敢再多嘴,她可不想跟败家子秦二少有交往。 冯昭昭大模大样的离开河边,占领了凉亭非常的嚣张,炮灰不嚣张怎样行。 冯玉静眉眼带笑,瞧见冯昭昭把那些大小姐气的咬牙,心里觉得解气。 冯卿卿被一堆小姐蜂拥走来,见冯昭昭一人占领凉亭,启齿怒斥说道:“昭昭你怎样这般不懂事,怎样能赶走在凉亭休息的小姐呢。给大家赔礼道歉,别丢尚书府的脸。” 冯玉静站在冯昭昭身后,瞧见大姐一副正义凛然的容貌,心里觉得不屑。有一回冯卿卿就是这般怒斥她,借着时机打压她。 冯昭昭吃口糕点,轻蔑的说道:“抱歉?她们该给我抱歉吧。难道不觉得河边多了凉亭很奇异,我出钱盖的凉亭,可不是让外人乘凉的。大姐你别当英雄,什么都不懂瞎说什么。在家丢脸也就算了,在外丢脸就是你的不对,留神把爹气晕。” 冯卿卿一听怒气冲冲,气恼的说道:“你盖的凉亭,莫要胡说,你如今还学会说谎了,我定要通知爹爹。” 冯昭昭指指凉亭的柱子,懒洋洋的说道:“诸位小姐睁大眼睛看看,凉亭柱子上刻着我冯昭昭的名字,涂了金粉,这般闪眼你们看不见?” 阳光投射到凉亭,柱子上冯昭昭三个大字非常显眼,看样子是造凉亭之前写好的字。 瞧见姑娘们闭嘴了,冯昭昭厌弃的摆摆手说道:“诸位去赏花吧,我喜欢喧嚣,凉亭不大不欢送陌生人。” 冯昭昭素日里刁蛮惯了,没有冯卿卿的人缘好,这会儿没有冤家来访问。 看了事情经过的周家两姐妹,懒得陪一帮大小姐赏花,走到凉亭外,礼貌的跟冯昭昭打招呼。 冯昭昭端详两位面相英气的姑娘,笑着说道:“两位妹妹出去坐,今天天气热,待在里面傻站着晒人。” 周蝶星笑着坐下,细看二小姐的面相,有几分似秦二少。 “二小姐你方才说的话真解气,你那姐姐我们不喜,你不怕得罪人吗。” 冯昭昭给二人倒茶,反问说道:“我得罪的人还少?约请她们出去坐,她们也不会感激我,那么多人呢凉亭装不下。” 冯昭昭自己关于好名声不在乎,为了好名声压制本人的本性活着,那样太憋屈。再者京城人人皆知冯二小姐刁蛮任性,她忽然变成温雅的二小姐,一定会让外人起疑心。 在亲人面前渐渐改动没有风险,由于亲人不会损伤她,对外人冯昭昭信不过。她也懒得跟一帮爱算计的小姑娘打交道,不想融入贵小姐的圈子。 周盈盈喝口茶,赞同的说道:“那一帮小娘子,惯会捧高踩低,谁的父亲官做的大,自然是人人讨好的对象。” 这话提示了冯昭昭,若有所思的说道:“不应该呀,我爹是一品大官冯尚书,为何没有姑娘讨好我?” 冯玉静看看二姐,低声说道:“大姐爱若无其事的诉苦,说在家遭到夫人和你的排斥。” 冯卿卿人缘好,又是尚书府的大小姐,自然会赢得很多关注。不知不觉间败坏了,冯昭昭母女俩的名声。 冯昭昭冷笑一声,轻视的说道:“我的好大姐,在外争光我也就罢了,怎样能说我娘不好。我娘若是狠心,进门当前一碗毒药毒死这个白眼狼,哪里有她明天的嚣张。” 第184章 相思苦 冯玉静沉默不语,细想冯秦氏这人虽然脾气暴躁,到是个心地善良的妇人。有些当家主母,基本容不下别的孩子,这样的事哪里都有,也没人去管。 周蝶星低声说道:“三小姐说的失实,去年宫里有赏花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呢。冯卿卿说主母公平二小姐对她不注重,说在家没有存在感。” 这话冯昭昭跟冯玉静听了齐齐瘪嘴,冯卿卿在尚书府位置不普通,深得冯尚书的维护,在府上没人敢欺负她。 好话谁都会说,冯昭昭把玩手中的果子,慢悠悠的说道:“我不断不明白,为什么我娘非要嫁给我爹,国公府的贵小姐,嫁到世家谁不乐意。嫁到尚书府,容忍尚书有妾室,还要对冯卿卿和蔼可亲。换做我这暴脾气,一巴掌扇在冯卿卿的脸上,让她清醒清醒。” 周盈盈乐呵的拍手,笑着说道:“这些年夫人的确受了气,我们这些外人,都听闻冯尚书关怀大女儿。” 冯昭昭嘴巴不留情的说道:“可不是吗,爹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冯卿卿,我跟玉静也是他的女儿呀。或许是他深爱原配妻子,若是深爱,为何要续弦还要娶美妾,呵,我不懂我的爹爹。” 挖苦冯尚书的话,冯玉静听着过瘾,这些话也就冯昭昭有胆量在里面说。 周盈盈嘟着嘴说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爹也娶妾了呢,不过他对我们最好,我们家氛围不和。” 太阳渐渐爬上半空,炙热的阳光照射着大地,赏花的一帮少年少女们,额头上布满汗珠。 今年没有凉亭大家也能玩的开心,往年多了一个凉亭,瞧瞧凉亭外面的人多惬意。 赵小姐拿起手绢擦擦汗,生怕汗珠花了她的妆容,启齿提议说道:“我们到树下乘凉吧,往年的上巳节,比今年热。” 大小姐们纷繁赞赏,结伴往树下走,这会儿没人乐意在空地上傻站着。 冯卿卿一肚子气,离开树下歇歇脚,启齿有礼节的说道:“诸位对不住,你们也看到了,冯昭昭基本不听我这个姐姐的话。在家她就是这般无法无天,我搬出家法也没用。谁让人家有娘亲溺爱呢,还有一个好外公。” 赵小姐劝说道:“卿卿我们了解你,冯昭昭那臭脾气,不断都是如此。她要是礼貌的约请我们进凉亭,我可不敢进,以为见鬼了呢。” 氛围欢乐起来,一帮大小姐说起冯昭昭做的霸道事,话题说到了秦扶柳身上。 常常去醉风楼的吴小姐,握紧手绢说起秦二少跟花娘的故事,神往不已的说道:“外人都说二少是不成器的败家子,我觉得二少有情有义。事先那么多主人,唯有二少冲到台上,帮花娘说话,还怒斥了老鸨。” 刘小姐八卦的说道:“我听说二少由于把剩下的钱给了花娘,没钱了才跟钱少爷结伴做生意。二少说要帮花娘赎身,说花娘是个好男子,不该待在醉风楼蹉跎时光。” 败家子和青楼的美丽舞姬,话本外面常用的人物形象,在理想中仍然让人猎奇。秦二少的表现,赢得了几位姑娘的称誉,见过花娘的人,无不可惜她身在青楼。 冯卿卿不乐意,启齿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以为二少做的不对,自打二少来京城,做了多少懵懂事,惹得外人非议国公府。” 吴小姐乐呵的说道:“二少在北方长大,听闻那边山林多,才养成了二少自由自在的性情吧。二少又没害人也没当善人,不过是败家罢了。” 欣赏秦扶柳性情的姑娘,启齿帮二少说话。 以冯卿卿为首的几人,看不惯秦扶柳的做派,一帮人各自有理。 冯昭昭不晓得树下的谈论,眼睛看向慢慢驶来的马车,看见帘子上绣着金色的飞龙,起身漠然的说道:“贵小姐们等候的人来了,皇家的马车真是气度。” 瞧见树下的人往前走,冯昭昭懒得凑上前讨好皇帝,启齿说道:“我们一会儿再过来,大热天的别跟那些人挤。瞧瞧京城的习尚,啧,小娘子没有一点儿矜持。” 周家两姐妹惊讶的看向冯昭昭,冯昭昭之前大胆的追求皇上,那般高调的姿势,她们还记得。明天怎样忽然变了态度,让人看不懂。 下了马车的戚宣,享用美人们凝视的目光,看见眉眼如画的冯卿卿,放柔语气说道:“这么热的天气,你们怎样不待在凉亭里。” 冯卿卿埋怨的说道:“冯昭昭说凉亭是她盖的,不许我们踏进半步,态度非常无礼。我说不过她,只好到树下吹吹风。” 皱眉头的美人,能勾起女子的维护欲。冯卿卿说话做事,总是选择对本人有利的方向,踩低冯昭昭,她习气了这种做法,见不得二妹出风头。 戚宣目光越过众人,瞧见冯昭昭撑着青色油纸伞,慢吞吞的往这边走。冯昭昭脸上是悠闲的神情,他没见过这般抓紧的冯二小姐。 冯昭昭在戚宣的印象中,就是被家人惯坏了的姑娘,脾气耐心,心思单纯,好相处。冯昭昭倾慕的眼神,能让皇上心境愉悦。 没等戚宣细想呢,冯昭昭走近,拿着扇子无礼的左右挥舞,恶声恶气的说道:“本小姐来了,你们赶忙让开点儿,我要和戚大哥说话。” 冯卿卿厌弃妹妹的举止丢人,亏冯秦氏请了教养嬷嬷,怎样没有教好冯昭昭,气恼的说道:“昭昭不得无礼,莫要冲撞了贵人。” 众位大小姐让开道,私下非议冯昭昭可以,明面上她们不敢寻衅冯昭昭。 由于冯昭昭身子弱,若是有个什么不测,那样会得罪尚书府和国公府,以及忠义候府。 冯昭昭在京城能横着走,皆是因为面前的靠山多。 冯昭昭称心的摇头,笑着说道:“诸位姐妹有礼了,学会缄默才干安然生活,大姐你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我对戚大哥怀念的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阵子不见像是过了一辈子。大姐你是守规矩的人,哪里懂小妹我的相思苦。” 冯昭昭这般直白的情话,一众人听了神情各异。 戚宣作为男主角,耳根微红的说道:“昭昭这些话你不用说,有外人在呢。” 冯昭昭瞧见冯卿卿黑着脸,心境不错的说道:“我冯昭昭活的老实,扶柳表哥教诲我说,人应该顺应本心而活。一见到戚大哥,我的心紧张的凶猛,哎呦,手脚都不晓得该往哪里放,真是不争气的很。” 戚宣不好意思的咳嗽几声,身边的夏公公请闲杂人进入院子。这座庄园正是皇家的园子,皇上不来外人进不去。 冯卿卿不甘愿的分开,心里妒忌冯昭昭在皇上面前露了脸,皇后的地位谁不想坐。那日冯尚书的笑谈,宛如一根刺,狠狠的扎在冯卿卿的心上。 没有外人,冯昭昭随意了些,瞧瞧五官俊朗的戚宣,暗想男主角的颜值就是高。戚宣身穿一身样式复杂的衣服,也比寻常女子美观。 “戚大哥瞧你神色不好,是不是遇到了麻烦事?跟昭昭说说,有烦心事说出来就好。” 戚宣笑着摇摇头,他操心的国度大事,怎样能跟一个小姑娘说呢。 “昭昭你身体怎么样,听说你去秦家的庄子上静养。惋惜你没在京城,错过了秦二少归国公府的大音讯。听你的话,可是见过秦扶柳。” 冯昭昭在心里冷笑,果真皇上还是在意秦二少的,想弄清楚秦扶柳是真的败家子,还是假装的高手。 “扶柳表哥是个体恤的人,去了庄园好几趟探望我,劝我好好养身体。表哥对我很好,给我送了首饰和银票,还讯问了母亲的爱好,可比大表哥有人情味儿。” 戚宣心神微动,暗想秦扶柳是不是,在笼络冯昭昭母女俩,为日后攫取爵位做铺垫。 “秦术是没秦扶柳会来事,听说二少在国公府很嚣张,敢使唤大少爷的小厮。老夫人怎样不论管,免得外人说道。” 冯昭昭摇着纸扇,启齿笑盈盈的说道:“戚大哥你有所不知,外婆之前并不知道扶柳表哥的存在,信了外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说法。接扶柳表哥进京正是外公的主见,若不是扶柳表哥在北方没亲人照顾,外公还会持续隐瞒。” 说道这个话题,冯昭昭的话多起来,气恼的说道:“听我娘说,外婆气的差点病倒,不敢相信外公变了心。我娘说了,早年间的确有位江湖女侠跟外公交往,外公对家里人说那是他的义妹。” 戚宣了然,原来是老国公变了心,跟一位女侠暗中有交往。 老夫人是个要强的人,知晓丈夫变心,定然心灰意冷,哪里会管束秦扶柳。说不定会来捧杀这一招,让秦扶柳持续犯蠢。 “唉,没想到老国公是这样的人,不该做对不起老夫人的事。” 冯昭昭点点头,不想多提琐事,笑着说道:“戚大哥我们去赏花吧,昨晚我做梦跟你一同赏花,早上我是笑醒的呢。” 戚宣柔和的说道:“是嘛,我们去看花,我让宫人新栽种很多花儿,昭昭你喜欢就好。” 第185章 俘虏 冯昭昭害臊的摇头,在心里大骂戚宣这个狗皇帝不要脸,二十多的青年了,忽悠十几岁的小姑娘。 只听明天的说话,冯昭昭便晓得,戚宣不是心思复杂的人。若是冯昭昭没有秦家血脉,基本入不了皇上的青睐。 国公府后门口,来来往往买海味的百姓纷至沓来。常常有人带着乡下穷亲戚来,指点他们购物,特地看看国公府气度的高墙。 钱贫贱揣着掌柜的架子,热情的招呼客人,跟走街串巷的卖货郎聊的熟络。这般姿势,说是江南世家子,只怕要让钱家人绝望了。 院内戚寒时掉以轻心的雕琢摆件,手握刻刀削去多余的木块,心思没放在雕琢上。想象着城外的现象,上巳节皇上约请适龄的青年男女,到皇家庄园做客,说白了是当一回月老。 冯家三姐妹,自然是众多未婚女子心仪的对象,想当冯尚书乘龙快婿的人不在少数。听闻冯昭昭心仪皇上,戚寒时看到的跟传言不一样,不晓得冯昭昭会不会借机,俘虏皇上的心。 阿七站在一旁,瞧见王爷下错了刻刀,眼看着一个威风的苍鹰要被毁,忍不住启齿提示说道:“王爷留神,别持续雕琢翅膀。” 戚寒时回过神,放下木雕笑着说道:“有些走神了,待在国公府消磨工夫真轻松,比待在王府惬意。” 阿七笑着说道:“若是秦二少在更风趣,她总有很多好点子。” 戚寒时擦擦手,掉以轻心的讯问说道:“你说冯昭昭想入宫吗,她的家境嫁入世家也行,何必入宫自讨苦吃。” 宫中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后,不是什么残忍的主,戚寒时恨不得派人入宫刺杀太后。 阿七仔细的考虑一下,真实的说道:“王爷你说得对,成为后宫妃没有自在。属下以为二小姐跟钱少爷在一同合适,年龄相仿聊的来。” 戚寒时面无表情的看着阿七,启齿说道:“院子脏了,你清扫一遍。” 自以为不老的戚寒时,不满属下把冯昭昭和钱贫贱说成一对。钱贫贱那个小瘦子傻里傻气的,把本人当做一匹马,傻的不能再傻。 阿七不知那句话让王爷不快乐,不敢多嘴,起身去找扫把。 戚寒时低头看看蓝色的天空,忍不住想若坐上皇位的人是他,如今被一群人讨好的,不再是戚宣。 冯昭昭时辰记得扮演刁蛮的二小姐,在戚宣面前一副小女子,见到心上人的表情,那姿势仿佛情愿马上嫁给皇上。 戚宣很喜欢被才子崇敬,指着一丛鲜花卖弄学问,如何栽种护理说的头头是道。 冯昭昭默默的听着,想到城外穷苦的百姓,启齿讯问说道:“戚大哥你是帝王,有没有到官方走一走,看看百姓的生活。晓得他们吃什么穿什么,生活上有什么苦难。” 戚宣不了解的说道:“朕是九五至尊,怎样能到乡下自动探望那些平民。昭昭你不晓得,那些农人身上脏兮兮的,也不晓得烧锅热水洗漱,该换身洁净的衣服。” 冯昭昭绝望的眼神看着戚宣,作为天子,怎样能厌弃他的子民。乡下的农人,哪个不想穿新衣,挺直腰板走在小道上,不必受人排挤的目光。 “皇上你晓得,农人辛辛苦苦劳累一年的支出吗?普通农人不爱喝热水,由于捡到的柴火可以卖钱。” 戚宣管的是国度大事,怎样会在意普通人的生活,启齿说道:“劳作一年没有播种,定是这家人偷懒,亦或是家中的子弟败家。朕管理天下,希望国泰民安,关于那些不思进取的百姓,神人也无能为力。” 冯昭昭视野看向满园的花草,这些花草有人精心呵护,只为了让皇室人观看。东街上不幸的小乞儿,大周朝的花朵和子民,不被他们的天子在意。 了解帝王的孤傲,换团体听了这话,要附和一番,批判平民懒散养不起家。生在新时代的冯昭昭,她生在普通家庭,关于普通百姓抱有好感。 戚宣觉察到冯昭昭的话变少,体恤的说道:“昭昭你是不是累了,我带你去凉亭内休息。你去庄子上养病,别跟那些衣衫不整的农人多交往,留神染上倒霉。” 冯昭昭真想翻个白眼,为大周朝的百姓感到不值。深知爱民如子的帝王,是多么的难得。戚宣在意他的皇位,在意有没有逆贼造反,不去在意千千万吃不饱饭的子民。 “多谢戚大哥关怀,我有些头晕。大夫说我的身体需求不断调养,可是上巳节到了,我怎样能持续待在冷落的庄子上呢,我想见戚大哥你呀。” 戚宣称心冯昭昭对他的满满爱意,笑着说道:“昭昭你的身体要紧,过了上巳节回庄子上好好疗养。这一阵子我很忙,光是批阅奏折很累人,每天弹劾秦扶柳的奏折有数。” 冯昭昭撒娇的说道:“戚大哥你别见怪扶柳表哥,他又没做过恶事。大表哥是个无趣的人,不爱跟我交往,嫌我是姑娘家。还是扶柳表哥好,长的丑陋说的话难听。” 戚宣笑着说道:“听说秦扶柳扬言要当国公,你不怕他抢走秦术的地位。” 冯昭昭歪头思索一番,笑盈盈的说道:“不怕,扶柳表哥成为国公更好,他说会照顾我。秦术表哥为人冷傲,我跟他没说过几句话,他当了国公一定不会搭理我。” 戚宣不再提秦二少,看出来冯昭昭称心会说话的秦扶柳。 冯昭昭跟在戚宣身后去凉亭,一路上被姑娘们用妒忌的眼神看着。这种优待她不爱享用,奈何冯昭昭的人设就是如此。 冯卿卿握紧手绢,凝视着一对壁人的背影,心里的妒嫉要变成滔天的巨浪把她吞没。 凭什么冯昭昭,可以任性的跟皇上交往。就由于她有个好外公吗,这一刻冯卿卿厌弃外公不争气。 赵小姐酸溜溜的说道:“我们这么多人呢,皇上也不多看一眼,目光只看着冯昭昭。” 吴小姐心大的说道:“冯昭昭入了皇上的青睐没用,入后宫的妃子要遭到严厉的挑选。你们看冯昭昭,走十步歇一步,这种虚弱的身体,皇室不断不喜。你们可曾听说,后宫有病殃殃的妃子。” 吴小姐这么一说,众位姑娘的心里霎时均衡了。冯昭昭家世好没用,身体不好无法生下安康的子嗣,普通人家也不喜这样的媳妇。 冯卿卿心境好了,虚情假意的说道:“唉,你们不知我这二妹妹打小多病,一年到头都在喝草药。她的小院终年飘荡着药味,为了她的身体父母没少操心。” 嘴紧的李小姐,同情的说道:“冯昭昭身体差,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你们看她的神色,一看就是体弱的人。不知她日后要嫁给谁,哪家都不愿新媳妇多病吧。” 冯卿卿愉快的勾起嘴角,似乎看到冯昭昭嫁不出去的场景。且让冯昭昭多跟皇上交往,做做白日梦,日后到了适嫁的年岁,她便晓得本人无人敢娶。 冯昭昭不孤负病秧子的称号,过完上巳节的第二天病倒了,让冯秦氏急得落泪。不必去找吴太医,秦家的医者登门,把二小姐接到庄子上静养。 冯秦氏心痛的说道:“不幸我的昭儿,什么时分能活蹦乱跳,跟正常人一样啊。” 刘嬷嬷眼睛毒辣,看出二小姐肉体不错,不像生病的表现。识趣的没有多说,秦家对她有恩,如今的生活她很称心。 “夫人你别伤心,该快乐才对。小姐如今懂得讨老夫人欢心,得了国公府的庇护,一定能健康成长。” 冯秦氏得了抚慰,眼角带笑的说道:“昭昭懂事多了,晓得国公府的人,是亲人不必惧怕。” 冯卿卿起床后,得知冯昭昭半夜生病,大清早分开家去养病,只觉得浑身舒坦。恨不得冯昭昭不断住在庄子上不回家,她不想跟冯昭昭碰面。 谷雨同病相怜的说道:“昨天二小姐出了风头,身体差逞什么能,在皇上面前定是硬撑着。” 冯卿卿笑着说道:“你说的没错,为了见到皇上,冯昭昭真是拼了,该学乖一点儿。” 不跟病秧子一般见识,冯卿卿愉快的穿戴好,要出门赏花。没有冯昭昭顶嘴,看谁都觉得顺眼。 冯昭昭到了秦家的庄子上,交代青夕跟青凌留下,带着青屏二人上了回城的马车。 赶车的阿峰健谈,说起钱少爷做生意凶猛,十里八村的货郎,都往国公府后门赶。 冯昭昭掉以轻心的听着,觉察到马车停下,听见阿峰低声惊呼。 阿峰诧异的说道:“二少你快来看,你瞧那个读书人,握着一卷书大步往前走,再走几步要撞到城墙上了。” 这等稀罕事,怎样能少的了冯昭昭,她马上掀开帘子,下了马车看热闹。 瞧见不远处一位身穿青衫的少年,抬头看书不看路,对好意路人的提示不闻不问。 冯昭昭眼睁睁的,看着少年额头撞在城墙上,听见四周百姓收回好心的笑声。 看待读书人百姓很尊崇,都夸这位少年郎读书仔细。 第186章 一心只读圣贤书 阿峰敬佩的说道:“这般用功,日后一定能成材。二少你看他穿着太学的衣服,是太学的学生郑云飞。” 冯昭昭听见青柠二人也夸这人读书用心,无语片刻说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姓郑的是书呆子吗?再热爱学习,也得看路呀,万一下次走进河里怎么办,读书人不会游泳。” 阿峰挠挠头傻笑,他不敢说读书人的不是,郑云飞的举止是有点儿呆。 守城的士兵乐的哈哈大笑,周立新看着郑云飞,好笑的说道:“郑秀才你买的鸡蛋呢,你出城不是去王家庄买鸡蛋,怎么空着手回来,你的篮子呢?” 郑云飞看看左右,懊恼的说道:“糟了,我把篮子丢了,忘了买鸡蛋的事。” 周立新摇摇头说道:“你在街上记得买鸡蛋再回家,要不然你爹又该训斥你。” 想到郑云飞那位满脸横肉,一身彪悍气质的屠夫老爹,周立新忍不住怀疑郑云飞,是不是郑屠夫的儿子。父子俩的脾气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不像一家人。 听到二人对话的冯昭昭,摇头上了马车,还是秀才公呢,光会考试有什么用,买篮子鸡蛋都做不到。这种书呆子,日后有幸做官也走不远,脑子不灵活很难融入官场。 没空找周立新辩论,冯昭昭坐在马车里打哈欠,天不亮起来真让人发困,打算回到国公府好好睡一觉。 赶车的阿峰,停下马车无语的看着,撞马身上的郑秀才,和气的劝说道:“郑秀才你怎么还捧着书看,没有买到鸡蛋,你娘会生气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你别一直看书。” 郑秀才回过神,拱手行礼说抱歉,不好意思的说道:“敢问这位兄台,可知卖鸡蛋的摊位在哪里?” 阿峰不敢相信的说道:“不会吧,你爹不是在东街开肉摊,附近就有卖鸡蛋的小贩。你不会没有去过东街吧,莫非不知道自家的摊位在哪里。” 郑云飞点点头,他平时很少出门,爹娘也惯着他由他的性子来。这次若不是爷爷要求他出城买鸡蛋,他不乐意出门。 阿峰看看郑云飞一身书生气,不想夸他读书用功,指指路口说道:“东街在那边,郑秀才你走路当心点儿。” 车内的冯昭昭,好笑的说道:“你们看什么,是书呆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考中秀才证明他有学识,可惜生活呀光有学识还不够。日后谁嫁给郑秀才,一定会很辛苦。” 青柠好奇的说道:“小姐为什么这般看低郑秀才,他有小神童的名号,十几岁考中秀才当时很轰动。他在太学府深的先生们器重,都在传他是未来的大学者。” 冯昭昭笑着说道:“你们看他的举止,心思都在读书上,日后有了妻子,只怕妻子在他眼中,也没看书重要。家务事丢给妻子操劳,亲友来往也丢给妻子,孩子父母全丢给妻子照顾。他呢,握着一卷书慢悠悠的看,生活上的事情一概不懂,怎么能体恤妻子的苦。” 青柠搓搓胳膊,开口说道:“我是不愿嫁给这样的书呆子,天天抱着书,瞧着还没马少爷机灵。” 冯昭昭笑着说道:“马明辉不傻很聪明,就是话少了点儿。劈材挑水的粗活马明辉都会做,有挣钱的心思,知道柴米油盐什么价。你们俩日后找相公,别找不懂俗事的读书人,什么都不会光会读书,养不起妻儿老小。” 死读书的读书人,冯昭昭不喜这类人,觉得他们还不如做苦力的糙汉。糙汉知道体谅妻子,知道疼孩子。 青屏认同二小姐的话,听说郑秀才分不清韭菜和麦苗,一看就是书呆子的典型代表。 郑屠夫家在东街附近的胡同里,今天没出摊,坐在院中等儿子回来。 不知老爹为什么出主意让云飞出城,对待秀才儿子,郑屠夫心里很满意,儿子是读书人他脸上也有光。 郑孔氏是位秀丽的妇人,坐在丈夫身边,不安的说道:“云飞很少出城,能找到王家庄吗?” 郑屠夫安慰妻子说道:“你别把儿子当作三岁小儿,咱儿子聪明着呢,不聪明怎么考中秀才。王家庄不远,不认路可以问路人。” 郑老头握着酒葫芦喝酒,看着儿子说道:“若是云飞,买不来鸡蛋呢?” 郑屠夫肯定的说道:“怎么可能?小石头他们都能做到的事情,云飞怎么做不到。” 郑云飞慢悠悠的回家,看到家人都在,走上前放下篮子,乖巧的说道:“爷爷我把鸡蛋买来了,比你说的价钱便宜。” 郑老头苦恼的揉揉太阳穴,看着傻眼的儿子儿媳,冷哼一声说道:“瞧瞧你们教的好儿子,连鸡蛋都不认识,说出去要让街坊四邻笑掉大牙。” 郑屠夫看看竹筐中的鹌鹑蛋,跟妻子对视一眼,此刻不再为儿子喜欢读书感到高兴,怎么感觉孩子读书读傻了。 冯昭昭在国公府补完觉,听来福说八卦事,听完笑着说道:“让我说对了,这个郑秀才呀,就是书呆子。把鹌鹑蛋当做鸡蛋,看来他很少关心周围的事物。鸡蛋都不认识,让人难以想象,郑家该醒悟喽。” 冯昭昭认为书呆子对社会,家庭的贡献,可以忽略不记。知道封建社会对读书人十分器重,普通人家出个读书人,靠全家供着,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来福你消息灵通,你说郑秀才在家是不是啥都不做,还没咱们钱少爷能干。” 被冯昭昭夸奖的钱富贵,乐呵的挺直腰板,自认为他比郑秀才中用,他现在还会做买卖呢。 来福点点头,开口说道:“郑屠夫的娘子,瞧着是个有学识的妇人,她教导儿子启蒙。郑秀才长大后专心读书,什么活都不用做,郑屠夫夫妻俩勤快,把一切打理好。” 冯昭昭感叹的说道:“这对夫妻俩期盼儿子成材是好心,可是孩子没有自立能力,日后如何生存呢。不通人情世故,往后的日子很难,我见过的书呆子,最终都被众人遗忘。” 钱富贵庆幸的说道:“还好我钱某人不爱读书,我拿起书本翻两页就头疼。” 冯昭昭吐槽的说道:“郑秀才因为爱读书什么都不会,钱少爷你不爱读书,来国公府借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会,需要下人照顾。这些年都干什么了?继续以往的享福日子,你将一事无成呀。” 钱富贵心虚的傻笑,富家公子哥消磨时间的方法多,现在回想过去的日子,果真是平淡日子消磨斗志。 来福抓起一把瓜子,继续八卦说道:“咱们继续说郑秀才一家,你们别看郑屠夫长的凶神恶煞,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呢,为人很有爱心。我见过郑屠夫给街上的小乞儿买糕点,他还会送衣物给乞丐。” 来福的话冯昭昭信,喝口茶润润嗓子,赞叹不已的说道:“人不可貌相,没想到郑屠夫凶巴巴的外表下,掩盖着一颗善良的心。日后咱们见了郑屠夫客气点儿,这样的人值得尊敬。京城的达官贵人多,没几人在意乞丐的死活。” 乞丐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还不如乡下的贫苦老百姓活的好,冯昭昭对他们抱以同情心。 青柠接话说道:“二少说得对,之前我去东街买糕点,路过猪肉摊脚步匆匆,不敢看郑屠夫,觉得他面相凶恶。这种想法真不应该,不能以貌取人。” 冯昭昭递给青柠一把干果,表扬说道:“小柠有觉悟,一个人的善恶,不能靠外貌分辨。” 戚寒时带着阿七来到小院,瞧见树下坐着几人在闲聊。冯昭昭这个主子没架子,爱跟下人打成一片。 冯昭昭招招手说道:“兰大哥快来坐下聊天,海味卖完了下午不用摆摊。我们在聊书呆子郑秀才,他呀五谷不分。” 戚寒时听完郑秀才的搞笑事,哭笑不得的说道:“难道他没吃过水煮蛋,怎么不认识鸡蛋。” 来福乐呵的说道:“我估计他吃的水煮蛋,是剥了皮切好的。郑家只有他一个独子,自然宠着他。” 戚寒时端起茶杯喝茶,听见几人谈起好心肠的郑屠夫,勾起嘴角笑着说道:“别的我不知,我倒知道这郑屠夫,运气是十分的好。娶了书香门第的妻子,儿子读书悟性高,没让他操心过。” 冯昭昭几人很是惊讶,郑屠夫家世平平,职业是不起眼的屠夫,娶书香门第的妻子怎么可能。 “兰大哥你在开玩笑吧,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子,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给屠夫。” 来福几人不信戚寒时的话,来福直言说道:“我见过郑孔氏,她比普通妇人模样清秀,会帮丈夫做买卖。书香门第的贵小姐,一个比一个清高。” 冯昭昭看着来福说道:“等会儿,你说郑屠夫的妻子姓孔?京城姓孔的人家不多,这个姓一听就很有文化。” 冯昭昭对孔姓不陌生,孔子那可是圣人一般的人物。沾他老人家的光,后人得福泽庇护,成为书香门第的大家族。 各种中,孔姓是大姓,姓孔的都是文化人。 第187章 计划 来福反响过去,想到一个人,紧张的说道:“我晓得太学的孔山长有女儿,他是个严肃的人。” 众人的目光看向戚寒时,瞧见他笑着摇头,一个个显露诧异的神情。 冯昭昭摇着纸扇,佩服的说道:“我们小看郑屠夫了,他居然是孔山长的女婿,真是不可思议。郑秀才读书有悟性,估量得了外公的教导,启蒙早才干早早考取秀才功名。” 来福咋舌说道:“没听说孔山长的女儿嫁给了屠夫,估量孔山长不称心这门婚事。” 戚寒时笑着说道:“来福没说错,孔山长有意让大女儿嫁给得意门生,女儿不愿,自行相中了郑屠夫。这么多年了,不幸的郑屠夫,还是不能登孔家的门。” 冯昭昭启齿帮郑屠夫说话,“真要论起来,读书人外面出了不少负心汉,郑屠夫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守着妻子过一辈子,不会娶妾室。我觉得郑孔氏了不起,大胆的追求真爱,她赌对了,遇到了好男人。” 青柠跟青屏为这样相濡以沫的爱情打动,屠夫和山长女儿相爱,话本外面都不敢这样写。 戚寒时淡笑的看着冯昭昭,有些姑娘听了这件事,直抒己见的说郑孔氏人傻,嫁给屠夫自讨苦吃。冯昭昭说郑孔氏了不起,这个说法让戚寒时觉得新颖。 太学建在京城左近的半山腰,为国度培育了有数人才,是天下学子心中的圣地。 山脚下郑屠夫把背包递给妻子,神情无法的说道:“你跟岳父好好说说,让他别光抓云飞的学业。爹很生气,说不该让云飞住在孔家。你也看到了,云飞什么都不懂,只会读书做文章。” 郑屠夫很忧愁,他像郑云飞这么大的时分,开端摆摊养家糊口,家里的粗活都会做。 郑孔氏红着眼睛摇头,心虚的说道:“是我不好,一听父亲说云飞是读书的好苗子,灰溜溜的把孩子交给他。我爹他读书凶猛,私下很少做活。我会跟他说清楚,不能让云飞变成书呆子。” 目送妻子上山,郑屠夫难过的叹息,老岳父是山长,他见了心里打颤。真是奇异,明明他见了土匪都不怕,偏偏怕一个文弱的孔山长。 郑屠夫站在马车前等候妻子,等了半个时辰,瞧见妻子下山赶忙迎上去。 郑孔氏眼睛通红,扑在丈夫怀中哭着说道:“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云飞一个人留在孔家,他把我爹古板的那一套学了去。我爹说云飞专心读书无大碍,怎样会没事儿,如今街坊四邻都说咱儿子学傻了。” 郑屠夫无法批判岳父,由于他心里也期盼儿子经过读书成才,日后有份面子的任务。 郑云飞小的时分搬到山上孔家住,长大后小小年纪考入太学,夫妻俩心里很自豪。儿子下山什么活不舍得让他做,只当儿子外向不爱说话,没往书呆子这方面想。 “唉,孩他娘别哭了,我们回家问问云飞,日后有什么计划。” 郑云飞听了父亲的讯问,放下书搜索枯肠的说道:“我要考状元,爹娘希望我有长进,外公也希冀我高中状元。” 郑屠夫看看儿子,讯问说道:“除去晚辈的想法,你的想法呢,你想做什么?” 郑云飞摇摇头,摇头摆尾的说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一定要好好读书。” 郑孔氏又哭了,拉着丈夫的手,哭着说道:“云飞怎样成了这副容貌,他小时候多迟钝的孩子,会调皮捣蛋喜欢游玩。” 郑屠夫很痛心,揽着妻子低声抚慰,扭头一看郑云飞握着书持续看,对母亲的哭泣不在意。 “不能让云飞这般下去,我去找爹,爹聪明一定有方法。” 冯昭昭不晓得郑屠夫夫妻俩的悲伤,坐在软轿里出行,要去东街看店铺。不断在国公府后门口摆摊不好,该买间店铺做生意。 如今秦扶柳的名声曾经坏了,秦二少做买卖,外人不会多想。 掀开帘子看向窗外,青柠发现猪肉摊没倒闭,启齿说道:“听来福说,郑孔氏上山找父亲,说了郑秀才的状况。山长不觉得有成绩,以为专心读书是坏事。” 冯昭昭一听无语片刻,启齿说道:“孔山长爱读书,可以成为一代大学者,那是因为他脑子聪明,他才是天生读书的好苗子。郑云飞那小子,死读书不会融会贯通,在学几十年,也达不到孔山长的境界。” 冯昭昭晓得人与人不同,读书那会儿班里就有天赋同窗,人家天天游玩照样考第一。郑云飞是勤快型的学子,他更应该学习书本之外的知识。 到了店铺门口,冯昭昭走下软轿,低头看看杂货店的牌匾很称心。 日后国公府多了一份营生,渐渐的她会挣更多的钱,让国公府无须为钱忧愁。朝廷不给粮无须忧愁,秦家军砸钱自个买。 心情愉快的进店,瞧见钱贫贱靠着柜台打算盘,冯昭昭走过来笑着说道:“你来的挺勤,我可不会让你当杂货铺的掌柜,不敢得罪钱家。” 钱贫贱晃晃算盘,看看店内一排排货架,猎奇的说道:“你计划让谁当掌柜,我觉得来福那小子不错,嘴巴能说人迟钝,惋惜他是大少爷的小厮。” 冯昭昭心中有适宜的人选,乐呵的说道:“看大门的牛老汉,认字有点儿学问,让他当掌柜正好。他的腿脚不好,看大门哪里有坐在店里轻松。” 钱贫贱真诚的说道:“二少你真是一个仁慈的人,那些说你好话的人,都该掌嘴。” 冯昭昭喜欢听外人赞誉她,摆摆手谦逊的说道:“我秦某人但求问心有愧,我对本人人不断好。对了马明辉那小子呢,他不是跟你一同出的门。” 钱贫贱指指门口,笑着说道:“明辉饭量大肚子饿的快,去街道买吃食了。” 冯昭昭觉得她功绩大,自诩说道:“马明辉当我的跟班算他走运,你不晓得,前不久他还不会花钱。不幸每个月几文钱的零用钱,够卖什么的呀。” 钱贫贱不敢想象,启齿说道:“我瞧他买东西很熟络,还会讨价还价呢,没想到明辉之前的生活这般贫寒。” 冯昭昭摇摇扇子,乐呵呵的说道:“钱财是个好东西,不擅长跟人打交道的马明辉,多跟外界交流,自然沾上了人间烟火气。这一切都是我秦某人的功绩呀,下次见了马将军,我得邀功。” 马明辉左手挂着篮子,右手握着烧饼走在大街上,这般自在的逛街,比窝在马家练武风趣。 路过墙角,马明辉看着几个打哈欠的乞儿,走上前把篮子里的烧饼递给他们。 小石头笑眯眯的说道:“谢谢马大哥,二少的店铺什么时分停业,停业了我们去捧场。” 马明辉答复说道:“就在这几天,多预备点儿钱。二少说停业头几天有活动,买东西能抽奖。” 靠着墙角打盹的老乞丐,掀开眼皮端详马明辉。瞧见马家小子一身好布料做的衣服,腰间系着一块玉佩,武将子弟腰里别什么纸扇。 马明辉之前是什么容貌来着,老乞丐记起一身粗布衣服装扮的年轻人,记得马明辉呆呆的表情。如今再看,马明辉脸上的表情多了,能扯出一抹淡淡的愁容。 马明辉一走,老乞丐打听马明辉最近在做什么,变化可真大。 小石头笑着说道:“马大哥跟着秦二少混,在当二少的跟班,二少对手下可小气了,马家这一阵子常常吃肉。我长大了,也要给二少当跟班。” 老乞丐赏给小石头脑门一巴掌,笑骂的说道:“给人当狗腿子瞧你羡慕的,能不能有点儿志气。烧饼分我一个,呦还是肉馅的,马少爷真的能挣钱了。” 马明辉回到店铺,举着篮子让大家吃烧饼。 冯昭昭握着烧饼吃的香,点点头说道:“这家的烧饼滋味不错,兰大哥他们没来,记得给他们带几个。钱少爷你别忘了催催碧海阁,让他们预备好货,我要让京城的百姓爱上海味。” 钱贫贱摇头,启齿说道:“二少你就担心吧,我方才派张镖师去碧海阁,让掌柜的备货。我听说京城周边的百姓,有意买我们的货。” 冯昭昭豪情万丈的说道:“能把海味卖到各地,那才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给老百姓加几道菜挺好的,我们在做好事。” 冯昭昭穿越后住在尚书府,尚书府的伙食不错。 猎奇普通百姓吃什么,私下冯昭昭讯问了尚书的下人,得知的现实让她很无法。听下人说很多百姓吃不饱饭,养分怎样能跟得上呢。 冯昭昭握着扇子,语气坚决的说道:“等海味卖的好,我们可以寻觅其它廉价的食材,经过各种渠道走进千家万户。我秦某人虽是大人物,不愿辱没秦家的威名,能让百姓受害,是我的希望。” 钱贫贱觉得秦扶柳,不愧是国公的先人,夸奖说道:“二少你一定可以做到,老百姓的生活太苦了,我之前都不晓得呢。我也可以帮他们,不要由于没有吃食,卖了儿女。” 第188章 京城趣事 冯昭昭笑着说道:“慢慢来不焦急,我们要做的是一件善事。善事做得多,下一世投胎到好人家。” 青屏捧着烧饼抬头吃着,心里为二小姐的豪情壮志打动。 她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正是由于家里孩子多吃不起饭,才被爹娘丢弃。若是天下百姓有饭吃有衣穿,那是多么美丽的现象呀。 在店里消磨半天工夫,冯昭昭回府召集家丁,布置停业的事儿。 家丁们乐呵的听着,都晓得二少小气,为二少做事有赏钱拿。 “我说的听清楚了吗,你们要把音讯传遍四周的乡镇。让老百姓晓得,京城开了一家杂货店,店里的东西物美价廉,老百姓买得起。重点是停业头几天有活动,购物买满五十文,可参与抽奖活动。” 来福凑在家丁堆里,举起手兴奋的说道:“二少你说的什么抽奖活动真风趣,一等奖是什么呀,你方才没说。” 冯昭昭背着手,板着脸让本人显得稳重,掩盖不住身上的暮气,启齿说道:“一等奖我对外保密,自然是百姓用失掉的好东西。谁能得一等奖我不晓得,要看运气了。” 戚寒时跟阿七站在院门口,望着发动家丁的冯昭昭,戚寒时的心境很复杂。 “阿七,青屏的话你信吗,青屏说冯昭昭心胸天下,有报国之志。你瞧她懒洋洋的容貌,像是有大志向的人嘛。” 阿七置信青屏不会胡说,想想冯昭昭最近做的事,低声说道:“二小姐真实目的是什么,属下不知。晓得她在做的事情,曾经让百姓得利,京城很多百姓都爱吃海味。” 戚寒时叹口气说道:“若她真有这般大志向,她比我凶猛。当大周朝百姓衣食无忧的那一天,定然能载入史册。” 阿七不接话,他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冯昭昭是女儿家,她的志向真让人诧异,不愧是秦家先人。 冯昭昭派出家丁,没让来福出门,来福闲不住偷偷溜出府。 秦术知晓秦扶柳计划开店,喜洋洋的离开小院,批判说道:“扶柳你怎样又胡闹,在后门摆摊也就罢了,怎样跑到东街买店铺。你是不是掉进了钱眼里,莫要沾上一身铜臭味儿。” 冯昭昭板着脸,不赞同的说道:“大哥你这话千万不要在里面说,会得罪大周朝的一切商人。谁规则我秦扶柳不能做生意,我做的买卖最真实,价钱公允老百姓舍得买。你去东街溜达一圈,三文钱你能买什么呀。” 秦术气恼的说道:“你满嘴正理,不许你做生意。秦家是武将世家,历来没有经商的子弟。” 冯昭昭冲着秦术自得一笑,乐呵的说道:“大哥对不住了,我秦某人不是听话的孩童。我曾经跟老夫人禀报过,老夫人深明大义可比你有爱心,赞同我开店。开店那天有活动,大哥你想看热闹,记得提早去。” 秦术气的大步分开,要去找奶奶问清楚,他不愿看着秦扶柳,把国公府的名声糟蹋了。 青柠帮小姐仗义执言,启齿说道:“大少爷真是的,只在乎国公府的颜面,不晓得钱财多重要。” 冯昭昭不在意秦术的态度,笑着说道:“日后他会懂得,有钱能使鬼推磨。成大事的我,无须在不测人的非议。” 国公府外,家丁尽责的分布杂货店停业的好消息,三等奖二等奖,让不少百姓记在心里。 五十文钱不多,买下海味可以囤着,万一运气好中奖了呢。不少人都想晓得,一等奖是什么。 周立新板着脸,听见进进出出的百姓,嘴里念叨着秦二少开店。 这个败家子开店,一定坚持不久要开张。不知张镖师怎样没有经验秦扶柳,难道他被秦家的家丁抓住了。 周立新异想天开着,听见铜铃声,低头一看张镖师赶着马车进城。 张镖师瞧见周立新启齿打招呼,热情的说道:“周少爷听说秦二少要开店的事情没,我跟你说这次二少下了狠心,要多给百姓福利呢。中奖时机大,你千万别错过。” 周立新抬眼看看碧海阁的旗帜,再瞅瞅一身新衣的张镖师,不冷不热的敷衍过来。 等商队进城,周立新嘲讽的对同伴说道:“我以为张镖师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他这么快被收购,跟那个败家子为伍。” 等着看秦扶柳笑话的周立新,没想到短短几天工夫内,未停业的杂货铺火了。 冯昭昭称心家丁的卖力宣传,小气的给赏钱,让家丁留意京城的言论意向。 “来福舞狮的人请好没,停业那天定要热热闹闹,到时候在店门口搭个舞台。” 来福邀功说道:“我昨天就跟戏班子的领头谈好价钱,他很乐意为二少你办事。二少你跟我说说一等奖是什么呀?我猎奇的很。” 冯昭昭笑眯眯的说道:“就不通知你,说了保密的事儿,通知你可不成,你小子嘴巴不严。” 来福凑到青柠面前,讨好的说道:“小柠哥你偷偷跟我说,我保证不通知他人。” 青柠笑着说道:“我也不晓得,我估量是个大惊喜,一等奖才有一份。” 来福的好奇心被高高的吊起,心里跟住了小虫一样,挠着他的心口,盼着停业那一天到来。 皇宫里的戚宣,听探子汇报京城的趣事,猎奇的说道:“一等奖是什么?是吃食还是器具。秦二少想法多,想出这个吸引主人的好主见。” 这次抽奖活动,一切都在百姓的眼皮子底下停止,没有暗箱操作的能够。 得了奖品的什么人都有,有武夫有庄稼汉。还有一位老乞丐,好运气得了二等奖,乐的仰天大笑呢。 一等奖只要一位,更能失掉关注,众人的目光放在台上,等着一百号主人下台。 冯昭昭扫过人群,笑着说道:“一百号主人是不是太冲动了,平复好心境,来台上领奖吧。你不下去,我们的一等奖怎样交给你。” 王麻子呆呆的站在台下,挤在人群中非常的不起眼,手中的木牌似乎成了一块烙铁,烫着他的手心发热,连带着心脏跳的凶猛。他居然中了一等奖,王麻子不敢相信。 回过神泪汪汪的下台,王麻子冲动的捧着木牌给秦二少看,不敢跟贵人说话,抬头弯腰姿势很是低微。 冯昭昭看看木牌,收起木牌放在木箱中,端详身穿补丁衣服的青年,大声说道:“明天的幸运儿降生了,这位顾客运气上佳,将取得水牛一头。来人把后院的水牛牵下台,交给这位主人。” 台下的人静默片刻,不敢相信一等奖是水牛。水牛那可是金贵的牲畜,多少老农做梦都想拥有一头。 家丁牵着水牛下台,这头水牛不怯场,摇摇尾巴稳稳的站在台上,任由台下的人端详。 王麻子冲动的哆嗦,磕磕巴巴的说道:“二少,这牛牛真的归我了,我真的可以拥有一头牛?” 冯昭昭一定的摇头,扬声说道:“杂货店真诚做生意,小店是我和钱少爷合伙开的,钱少爷不差钱,不差着一头牛。有请钱少爷下台,把水牛交给我们的幸运儿。” 钱贫贱整整腰带登台,对着王麻子笑眯眯的说祝贺。 拿起牵牛绳,钱贫贱郑重的把牛交给王麻子,鼓舞说道:“你要好好照顾它,这头水牛很灵巧,少让它做活,它不是大牛。” 王麻子握着绳子,忽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冯昭昭高声说道:“瞧这位主人多快乐呀,他不敢相信一等奖是一头水牛,不敢相信今后他就是养牛人。五十文钱,牛尾巴都买不着,这位主人英勇一试,失掉了一等奖。”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都说台上的青年是快乐的哭泣,瞧他的穿着哪里买得起牛。 王家庄的村民神情恍惚,他们村的天煞孤星王麻子,居然得了一等奖。白得了一头牛呀,花五十文买海味又没亏。这小子不是运气极差,怎样能够得了一等奖。 王麻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被国公府的家丁扶持上台,围观的百姓对他议论纷纷。坏事的人,开端打听谁看法王麻子,这般侥幸的人,素日里运气也不错吧。 戚寒时瞧见活动完毕,打开雅间的窗户,好笑的说道:“得了一等奖该快乐才对,那位顾客哭的伤心,脸上没有喜悦。” 阿七附和的说道:“许是想起了伤心事,或许是因为家里穷娶不着媳妇,有了一头牛,找媳妇容易。” 戚寒时以为阿七说的有理,笑着说道:“他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脸,过不久他的音讯会传开,登门说亲的媒婆一定多。我们去杂货铺,等百姓散了在回国公府。” 离开杂货铺后门,戚寒时走进小院,听到悲伤的哭声。瞧见一等奖的获得者,站在水牛旁边还在哭。 冯昭昭指指石桌上的糕点,笑着说道:“你们俩饿不饿,我差人买了糕点,饿了先吃糕点。这位大哥得了大奖,冲动的止不住眼泪。” 戚寒时看一眼王麻子,找石凳坐下,讯问销售的状况。 第189章 下乡 冯昭昭笑眯眯的说道:“来了很多百姓,人多购买力强,从碧海阁进的海货卖的一尘不染。张镖师刚走,去碧海阁订货。” 钱贫贱笑的绚烂,他也是店老板,杂货店挣钱了他分红多。 好心肠的家丁上前劝王麻子,王麻子心境平复了些,不好意思下跪给秦二少磕头。感激秦二少,让他晓得本人也有好运气,不是被上天丢弃的人。 冯昭昭摆摆手让王麻子起身,笑着说道:“不必感激我,你参与活动,中奖了是运气好。牵着牛回去吧,好好看待水牛。” 王麻子郑重的点点头,牵着水牛脚步轻快的分开,整个人看起来肉体多了。 来福打开门出去,左右看看不见那位获奖者,放下心启齿说道:“二少小的打听清楚了,获发奖的青年,是王家庄的王麻子。这位青年不普通呢,怎样说呢,他的命很硬。” 冯昭昭指指闲暇的石凳,启齿说道:“来福你坐下慢慢说,那人叫王麻子呀,他如何命硬。” 来福讲故事入耳,讲述了一个悲催乡下青年的前半生。故事大致是他陆续送走亲人,成为乡亲们躲着走的天煞孤星。 青柠擦擦眼角,呜咽的说道:“王麻子太不幸了,又不是他害了亲人,家人都没了最伤心的人是他。” 青屏叹口气说道:“乡下人愚蠢,碰到这种事儿,顽固的以为王麻子八字命硬,克家人。” 冯昭昭擦擦手掌,慢吞吞的说道:“我以为王麻子的命好,木箱里的号码排到几百号,那么多主人呢,唯有王麻子得了一等奖。有些人呢注定要做大事,上天给予重重考验,渡过了难关,日后事事顺利,王麻子的好运气要来了。” 来福看着二少,反响快说道:“二少你要帮王麻子嘛,小的打听了,这个王麻子是个懒汉,庄稼地都不种。素日里混日子,苟且偷生是一天,老大不小的人了,也没姑娘情愿嫁给他。” 冯昭昭用纸扇敲敲石桌,启齿说道:“来福你没有跟王麻子接触过,不能对他抱有偏见,你没瞧见他方才哭的多伤心嘛。背上天煞孤星的称号,有几人可以突破世俗的成见积极生活,风言风语最伤人心。” 来福对上二少指摘的目光,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错了,我不该瞧不起人。二少你说得对,王麻子是个不幸人,承当的太多。” 戚寒时静静的凝视着冯昭昭,在想王麻子的将来如何。 吃完一个糖包,冯昭昭用手绢擦手,一定的说道:“这是国公府的面粉吧,里面卖的面粉口感差,没有自家磨的面粉香。” 秦涛没有否认,笑着说道:“这你也能吃出来真凶猛,来找我什么事儿,你这丫头没事不来我的小院。” 冯昭昭笑眯眯的给秦涛倒茶,讨好的说道:“六舅你喝茶,光吃馒头多干呢。我有点儿大事想问问你,管家跟我说了会儿话,我猎奇你的本领,你能教教我吗。” 不出门知晓天下事,这种神奇的身手让人心动。冯昭昭记得秦六爷在书中是小角色,关于他的描写不多。 秦涛接过茶杯喝口,淡笑着说道:“我的本领你学不来,别异想天开,好好做你的事,遇到费事六舅会帮助。” 冯昭昭绝望叹口气,不提学本领,谈起王麻子。 秦涛遥望远处威严的皇宫阁楼,慢吞吞的说道:“王麻子祖上是皇室工匠,造君子诬害锒铛入狱,幸运保住小命,分开皇宫回到老家苟活。那位巧匠临死前,不许家中子弟进京城。” 前面的故事冯昭昭可以脑补,王家到了王麻子这一代,只剩下他一个,进出京城没人管。 秦涛指指树枝上外型玲珑的鸟笼,笑着说道:“瞧那是王麻子做的鸟笼,他承继祖上的本领心灵手巧,常常来京城找活做。我偶尔结识他,让他帮助做鸟笼。” 冯昭昭瞅瞅秦涛,觉得六爷没有说实话。站在王麻子的角度考虑,秦涛只是雇主,怎样能够把家中往事通知六爷。 不等冯昭昭启齿讯问,秦涛摆摆手送客,不想多谈。 冯昭昭无法叹口气,走的时分随走两个糖包,拿回去给青柠她们吃。 回到屋内,冯昭昭分了糖包,启齿说道:“吃完东西你们随我出府,我们下乡一趟。” 青柠二人没有异议,吃完糖包跟随小姐出城。 路过城门口,冯昭昭让车夫停下马车,掀开帘子对上周立新探求的目光。 “周少爷你上午不去东街,真是惋惜了。你若去,说不定一等奖的那头牛,要被你牵回家,你出门骑牛多轻松。” 周立新黑着脸,冷冷的说道:“有劳二少挂念,我身体好爱步行,走十万八千里也没事。不像某些人身体弱,走几步路累的气喘吁吁,这样的人才需求骑牛出行。” 冯昭昭乐呵的说道:“周少爷可以呀,几日不见嘴巴变凶猛。我有事出城,下次有空我们好好聊聊。” 目送马车分开,周立新恨的牙痒,这个秦扶柳嘴巴真毒,挖苦他是放牛郎嘛。 身旁的小兵,羡慕的说道:“周大少你没见,一等奖的那头水牛长的肉体,是个强健的水牛。” 周立新没好气的说道:“没出息,你瞧京城谁家养牛?乡下人才养牛,京城人骑马。” 坐马车离开王家庄,护卫护着冯昭昭离开村子西面,指指破旧的泥巴房说道:“二少这就是王麻子的住处,他搬出村子在这里落脚。” 冯昭昭端详泥巴房瞧着稀罕,走上前看见门口摆着几个竹筐,提起来掂掂分量很轻。 绕着泥巴房走一圈,冯昭昭启齿说道:“王麻子的生活不富有,屋檐下连条咸鱼都没有,我真担忧水牛跟着他享乐。” 青柠不懂小姐的话外音,笑着说道:“小姐你别担忧,水牛吃草,只需王麻子勤快点儿,可以把水牛喂养好。白得了水牛,他一定精心照顾不敢懒惰。” 冯昭昭笑着说道:“从国公府走出去的牛,自然是国公府的一份子,我不担心水牛在乡下生活。乡下农活重不说,你瞧瞧王麻子家里连牛棚都没有,早晨水牛睡哪儿。” 冯昭昭来挑事,看什么都不顺眼,这种环境下水牛住着受委屈。 青柠看看矮小的泥巴房,启齿说道:“王麻子该搭个牛棚,林子里有木头好做。” 冯昭昭左右观望,瞧见几个庄稼汉脚步匆匆的走来,为首的老农神色惊慌。 王村长走进瞧见一行人穿着光鲜亮丽,站在后面的少年郎,发带上的宝石闪眼睛。再瞧护卫腰间别着刀,村长疑惑贵人怎样来他们村。 麻溜的跪下,王村长央求说道:“少爷你行行好,别跟王麻子这个混人一般见识。是不是他冲撞了你,我替他向你抱歉。” 冯昭昭瞧见几个汉子跪下,摸摸下巴觉得风趣,王家庄的人,怎样帮王麻子求情。天煞孤星不受欢迎吧,眼前这一幕出乎人预料。 “你们几人起身说话,王麻子没生事。王麻子早上抽奖得了一头牛你们知晓吗,那牛是国公府的牛,我不担心来看看。来了一看很绝望呢,瞧这中央人住着都压制。” 村长的心放下一半,起身乐呵呵的说道:“你是秦二少吧,果真如传言中的一样英俊非凡。二少你担心,王麻子不会冤枉水牛,他牵着牛去溪边吃草了,计划今天请人搭牛棚。” 冯昭昭猎奇的说道:“我听说王麻子命硬克死全家,你们怎样看,王家的植物死了没?他会不会克死水牛。” 村长叹口气说道:“二少你别误会,王麻子他倒运,家里人陆续分开跟他没关系。王麻子的爷爷和父亲,都是仁慈的人,在世的时分常常帮衬村里人。有些人管不住嘴爱乱说,称号是外村人起的。” 冯昭昭得知眼前的老农是村长,瞧着是个明智的人。 “王麻子搬到这里住,是不是受村里人排斥,听说他有个丧门星的外号。” 村长惭愧的说道:“是我能干,约束不了多嘴的妇人,村里那些长舌妇嘴巴太能说。王麻子他不愿住在村里听闲话,索性搬到村外,素日里独来独往。村里人跟他打交道,他也离得远远的,他认定本人不祥,怎样劝都没用。” 村长怕二少讨厌王家庄的妇人,夸起那些老婆娘的好。 冯昭昭安静的听着,觉得王家庄很风趣,村长口中的几位长舌妇,大致是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王麻子能平稳长大,少不了村里人的照顾。 “村长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们村的妇人挺心爱的。” 随便失掉的东西,人不会珍惜,这是冯昭昭走出校门当前感悟的真理。几经曲折失掉的东西,才会被人牢记在心房。 冯昭昭的语气高傲,作为国公府的二少,云中子的师傅,自然无需讨好高衙内这个官家子弟。 高衙内心里在意的紧,脸上挂着恭维的愁容,拿出讨好晚辈的那一套手腕,笑眯眯的说道:“二少不瞒你说,我在天桥底下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骨骼清奇,学东西快。” 第190章 养生之道 冯昭昭没忍住笑出声,以为高衙内脸皮厚,好笑的说道:“你在夸本人记忆力好吗?可是我怎样听说,衙内你握着书本马上打瞌睡,赶走了四五位先生。” 高衙内心虚的说道:“谁大胆传本公子的谣言,我是不屑读书,字太多懒得看。” 冯昭昭苦口婆心的说道:“正由于衙内你不爱读书,考不了功名入不了仕途,更应该学一份真身手。外人巴结你抬举你,皆由于你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没有这一层身份,谁会正眼看待你呢。” 高衙内抬头沉思,这话家里晚辈说过,他不爱听不愿多想。听冯昭昭这么说,心里有些不对味,那些恭维他的人,想讨好的是他父亲。 冯昭昭喝口茶,瞧见高衙内思考问题,暗想这位败家子还有救。 “衙内你瞧瞧我秦某人,不屑结交狐朋狗友,正由于我品德高洁,钱少爷刻不容缓的跟我交朋友。人呢本人有本领了,做什么都有理,活着才踏实。我身怀短命之术,有的是应对磨练的底气。” 高衙内看看冯昭昭自信满满的脸庞,羡慕二少这种一往无前的勇气。他不是长子不必肩负重担,当了败家子可不敢为所欲为,秦二少做的事儿,让一帮败家子羡慕。 听见店铺门口声响吵杂,冯昭昭惦记着她的生意,起身说道:“高衙内我得去忙了,你好好想一想我的话。我瞧你不懵懂才情愿多嘴提点你,日后的人生路怎样走,全在衙内你的一念之间。” 说完冯昭昭抬脚分开,走到店门口去帮助,没有东家的架子。 高衙内看看本人的手掌,想起大哥不满的眼神,想起老爹的怒斥,还有母亲语重心长的劝说,有些焦躁又有些心酸。 若是把人生的路握在手中,那该是何等的快意。学了短命的真本事,他不再是无用的衙内了吧。 冯昭昭没有留意悄然分开的高衙内,给他充足的工夫思索,这样高衙内才会何乐不为的跟着她混。有高衙内这个地头蛇当跟班,往后的日子过得喧嚣。 在冯昭昭的卖力引荐下,不差钱的百姓,舍得花几文钱买青果。滋味酸辣开胃的青果,是酷热天气里解热的好零嘴。 卖完一盆青果,冯昭昭哼着小曲回杂货店,离开后院瞧见抬头数蚂蚁的钱贫贱。 冯昭昭没好气的说道:“好你个钱贫贱呀,我在门口呼喊卖青果,你倒好在后院闲着找蚂蚁。你怎样了,怎样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 钱贫贱从怀里掏出一封家信,愁眉苦脸的说道:“阿娘给我写信,让我胡闹够了就回家,要帮我说亲找媳妇。” 冯昭昭端详一脸稚气的钱贫贱,记得他才十六岁,年岁不大。 “钱少爷别那么早成亲,对你和小娘子都不好,身体都没有发育好呢,早早成家要孩子不妥当。再说了你如今刚开端接触做生意,没有学会如何挣大钱,回江南成亲,日后还得靠家里人养着。” 钱贫贱苦着脸说道:“你说的对,我也是这般想的,早早成亲太无趣。阿娘真是的,怎样就认定我在胡闹呢,我在正儿八经的做生意嘞。” 冯昭昭笑着说道:“你的实力弱,钱家还瞧不上你挣的小钱。正如我之前所言,家里人把你当孩子对待。说实话,走晚辈布置的路,我不会喜欢。你想回江南我不拦着,你要是成亲了,我会托人送一份大礼。” 钱贫贱摇摇头,见识到秦二少多姿多彩的小日子,他哪里情愿回江南,江南是丰饶,但没有京城风趣。 “二少你别说风凉话了,你该晓得我的脾气,我可不是你口中的提线木偶。你赶忙帮我想想方法,我急得要上火。” 冯昭昭思索一会儿,笑着说道:“你别着急,忘了前几天你给家里写的信吗,等家里人收到信细心核对,自然注重你说的养生之道。而我作为学了养生术的人,钱家自然让你跟着我好好学。” 钱贫贱一想是这个理,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显露愁容笑眯眯的说道:“二少你真聪明,我可以忽悠家里人,说我要学养生术。” 冯昭昭笑着说道:“什么忽悠,我有意传达养生术,希望身边的亲友健康长寿。” 钱贫贱吓一跳,神色恐慌的低头看看天空,没听到惊雷长出一口气。 “二少你小心点儿,天机不可随意泄露,你跟我说的曾经够多了。” 冯昭昭摆摆手解释说道:“别担忧,我供了师父的画像,如今我也算道门一份子,做的是行善积德的事儿,老天怎样忍心损伤我呢。那日的惊雷,定是提示我懵懂,没有发现师父是高人,催我正式拜师呢。” 钱贫贱心思复杂,一听可以学养生之道,乐呵呵的凑到冯昭昭身边,讨好的说道:“二少你教我我保证好好学,我要当寿星公,领朝堂发的牌匾。” 冯昭昭赞赏的说道:“钱少爷你很有志气,我瞧你心肠纯良是个修行的好苗子,跟着我踏入修行小道吧。不阐明悟天机白日飞升,中途夭折修生育性没成绩。” 钱贫贱乐呵的摇头,他对养生之道非常感兴趣,谁不想短命呢。 话说那封带着滋味的鸡毛信,一路颠簸到了江南,跟随镖局到了钱家。 钱老爷瞧见信皱眉头,大骂说道:“这个傻孩子,早通知他在京城玩几天就回来,怎样能住到国公府。跟秦家的败家子走得近,喊都喊不回来,真是气煞我也。” 钱夫人不满丈夫骂儿子,气恼的说道:“都赖你,容许贫贱去京城,不该让他去,你还我儿子。” 钱夫人想念儿子,这次钱贫贱留在京城的工夫长,当娘的心里很挂念。 钱老爷异样挂念儿子,晓得钱贫贱单纯没有城府,要不是钱贫贱缠着他松口,钱老爷是不愿儿子去京城的。 “哼,如今你赖我,贫贱走的时分,是谁偷偷给他塞银子。他不缺钱花,怎样会回家。” 夫妻俩吵了一会儿,钱老爷吵不过理由多的妻子,坐在雕花的红木椅子上喘粗气。斗嘴废了力气,额头上布满汗珠,大肚子跟着呼吸的幅度崎岖。 胖手拿起鸡毛信,钱老爷厌弃的,揪下几根颜色艳丽的鸡尾毛,取出信掉以轻心的看起来。看着看着,钱老爷的神色凝重起来,像是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钱夫人观丈夫神色不对,担忧的说道:“老爷怎样了,你的手怎样发抖,是不是贫贱出了事儿,你别瞒着我。” 钱老爷收起信,敷衍一笑说道:“夫人别担忧,贫贱在国公府借住不会有事,不是有张镖师在维护他。他说了生意上的事,我去找爹磋商,跟国公府做生意需求慎重。” 钱夫人目送丈夫脚步匆匆的离去,心里有预见什么大事要发作,希望贫贱这孩子没有闯祸。 钱贫贱不晓得他的一封鸡毛信,在钱家掀起风平浪静,让整个家族开端繁忙。 跟在冯昭昭身后,学着她的举措晃悠胳膊,钱贫贱努力的学习这种叫做太极拳的拳法。他刚学打出的拳软绵绵有力,像是喝醉酒的猴子在耍酒疯。 冯昭昭慢吞吞的打拳,看似迟缓的举措,给人一种特别的美感。一呼一吸之间,调整气味平和心态,把本人融入到一种奇妙的境界中。 瞥一眼钱贫贱,瞧见他跟被电打了一样的举措,冯昭昭眼皮一抽,忍不住说道:“钱少爷你仔细点儿学,太极外面包含深奥的哲理,学会了可以调整气味。你要学着慢下来,不要追求速度。” 钱贫贱肢体不协调,急的满头大汗,学不会冯昭昭那种熟能生巧的劲儿。 青柠握着手绢站在一旁,笑盈盈的低声说道:“青屏你看,小姐在帮钱少爷减肥呢,钱少爷不爱运动,能坐着他绝不站着太懒散。小姐的举措这么慢,他都学不会,太笨了。” 青屏看得仔细,淡笑的说道:“你在身边久了,见过小姐练太极吗?这举措有些像道家的功夫,又不太像。” “小姐爱静处,爱看书学东西快,小姐会的东西可多了,小姐是最凶猛的人。” 冯昭昭的脑残粉青柠,认定二小姐是云中子的师傅,她见识过冯昭昭的聪明,晓得二小姐的学习才能强。 青屏没有多言,仔细记下冯昭昭的举措。一招一式间,对武者有种吸引力。 许久不练太极有些陌生,冯昭昭活动了手脚心境不错,瞧见钱贫贱累的满头大汗,笑着说道:“钱少爷你的膂力不行啊,还没我这病秧子手脚灵敏。养生之道养的是安康的好身体,你且好好学,别偷懒。” 钱贫贱擦擦汗,咧嘴笑着说道:“我晓得了,打了一会儿拳肉体不错呢。二少你练的好,瞧着举措挺美观。” 马明辉解下佩剑丢在石桌上,站在院中加快呼吸,回想冯昭昭的举措,举起胳膊渐渐的反复她的举措。 马明辉的太极带着煞气,挥舞拳脚间,拳风卷起纤细的风,刮起他脚边的落叶。落叶绕着拳风而动,一圈圈的转悠,让院里的人瞪大眼睛。 第191章 天赋 冯昭昭看着咋舌,难怪张镖师打不过马明辉,这位武将子弟是习武的天赋呀。她比划一遍没有解说,马明辉曾经记住了全部举措,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钱贫贱指指旋转的落叶,诧异的说道:“明辉的太极怎样不一样,看着真气度。” 冯昭昭咳嗽几声,忽悠说道:“钱少爷你不懂,太极是一种微妙的功法,我学了有我的练法。马明辉学了太极,比划出来的,就是属于他的无独有偶的太极。太极可以强身健体,也可以伤人。” 钱贫贱信了冯昭昭的话,瞧马明辉的举措,认定二少够意思,教给他师门凶猛的功法。二少跟江南那些虚假的世家子不一样,真是一个真实的坏人。 马明辉发出胳膊,闭上眼睛,回想方才步入的巧妙境界。大统的武学考究阳刚强硬,这种拳法照实是秒,让人心境抓紧,似乎看淡了人间的一切。 见马明辉张开眼睛,冯昭昭拍拍手,乐呵呵的说道:“祝贺马兄弟,你悟了你的太极,好好学会有所播种。记住不可用太极杀人,师父传我太极让我领悟自然的小道,小道是自相残杀,不是打打杀杀。” 马明辉点点头说道:“我晓得了,多谢二少教导。” 练武场内,戚寒时在陪秦术过招,二人不分伯仲。 收起长剑,戚寒时笑着说道:“秦兄你的剑术提高很快,骠骑营不留你是他们的损失。” 秦术收起剑放在木架上,笑着说道:“日后我会去边关,不爱待在京城,骠骑营里一帮武夫我不喜欢。” 二人有说有笑分开,走到小院中,秦术瞧见来福慢吞吞的伸胳膊抖腿,慢悠悠的举措还没牛老汉利索。 秦术黑着脸,没好气的厉声说道:“来福你在做什么,睡觉没醒在梦游吗?没睡醒回屋接着睡,别在这瞎胡闹。” 来福笑眯眯的说道:“少爷我在练习拳法呢,早上我瞧见二少在教钱少爷太极拳,我一听就觉得这种拳法凶猛。” 秦术啼笑皆非的说道:“那个败家子会什么拳法,二少在忽悠钱少爷呢。钱少爷也是单纯,二少说什么他信什么,唉,钱家怎样教出一个乖儿郎。” 戚寒时记下来福的话,总觉得冯昭昭背地里,在谋划什么大事,他信冯昭昭闹腾起来能翻天。 阿峰小跑出去,神情复杂的禀报说道:“大少爷不好了,高衙内托着行李来投靠二少,非要学钱少爷借住国公府。” 秦术冷哼一声说道:“这个败家子怎样会来国公府,高家不是一向跟武将不凑合,矮小人把户部的银子握的紧。” 秦术向来不喜户部扣扣索索的一帮文官,军营跟户部要粮时,那些文官总有很多理由拖延。说什么没钱朝堂穷,瞧户部尚书的宝贝儿子高衙内,吃穿器具比谁都好。 “阿峰你是不是大清早没睡醒,说什么呓语。我不信高衙内会来国公府,他又不傻。” 阿峰一定的说道:“大少爷,小的没有说谎,我瞪大眼睛瞅了半天,确定那人不是冒充的,就是高衙内自己。” 来福拉着秦术往外走,敦促说道:“大少爷你赶忙去看看,别让高衙内进府,国公府跟高家势不两立。” 戚寒时抬脚跟上几人,疑惑冯昭昭是不是忽悠了高衙内,要不然好端端的,高衙内怎样想不开来秦家。 后院内,冯昭昭招呼高衙内吃糕点,见他饥不择食好意倒杯茶。 “衙内你慢点儿吃,少吃点儿一会儿要吃早饭。你这是怎样了,怎样大包小包的单独跑到后门口,眼睛怎样红通通的。” 高衙内鼻子一酸,冤枉的说道:“昨天跟你谈过话当前,我冥思苦想觉得虚度光阴不好,想跟你学真本事。回家跟我爹一说,他拿着鸡毛掸子要揍我,多亏我跑得快。这老头坏的很,亲儿子都打。” 高衙内三言两语的诉苦,讲诉他如何饿着肚子无声对抗老爹的霸道,大清早又是如何机智的溜出家门。 冯昭昭看看高衙内,笑着说道:“衙内你别冤枉,在你决议走上修行这条路的时分,你要学着看淡俗世的一切。亲友的不了解,他们的曲解,都是你提高的动力。当然了,你决计跟我学,只能当个门外弟子跟钱少爷等级一样,能否入门,改天见了我师父由他定夺。” 高衙内拿不稳手中的桂花糕,傻乎乎的讯问说道:“云中子长辈还健在啊?我以为走了呢。” 冯昭昭胡扯说道:“小瞧了我师父,他修的是小道,一辈子行善积德,能在官方修金身积香火,阎王爷都不敢收他呢。师父走的时分说要出门云游,行万里路不时的感悟。” 高衙内向往的说道:“百岁了吧,还能出门溜达真了不起。二少你千万要收容我,当师门的内部子弟我也乐意,我想跟着你学小道。” 钱贫贱挑剔的端详高衙内,启齿说道:“二少你再思索思索,你别不幸衙内收了一个祸患。你瞧他一身丝绸长袍,浑身沾着胭脂气,一看就是不正混的败家子。这样的人呀不能收,他什么都不会,只会托后腿。” 高衙内不乐意,他可不怕世家子,张口就跟钱贫贱争辩,一张嘴巴很能说。 冯昭昭当和事佬,笑眯眯的说道:“和气生财两位少爷别吵架,我观高衙内的面相,跟我师门有缘才点化他。日后大家一同相处,要互相帮助,让师父的大名传遍大地。” 被冯昭昭灌下一碗热火朝天的鸡汤,两位少年郎神情冲动,恨不得去给云中子烧香,让高人认可他们的身份。 不喜高衙内一身紫衣,看着花哨,冯昭昭启齿说道:“衙内我带你去小院,给你布置一个安静的院子。国公府的规矩你恪守,有不懂的成绩可以问钱少爷,他比你先入门是师兄。” 师兄两个字很悦耳,钱贫贱挺直腰板,看着比他个头高的衙内,笑眯眯的说道:“高师弟别客气,这是几张银票你拿去花。师兄我没有大本领,就是钱多而已。” 高衙内收下银票,和气的喊师兄,钱贫贱出手小气,认这个师兄不吃亏。 秦术带着人离开后院,听说二少把高衙内安排好了,登时气的头疼。 “胡闹真是胡闹,秦扶柳什么时分跟高衙内走得近,高衙内这个败家子,不是一向瞧不起武将子弟。” 来福毛遂自荐的说道:“大少爷我去刺探高衙内的目的,说不定他是矮小人派来的细作。钱少爷借住在国公府,惹不少人起疑心。” 秦术冷静下来,吩咐说道:“来福你说的有理,你过来盯着高衙内。矮小人是个老狐狸,要留神他的阴谋。” 来福问了几个家丁,离开钱贫贱隔壁小院,伸头往院里看,瞧见二少他们都在。院中站着研讨衣服布料的高衙内,屋檐下摆着行囊。 冯昭昭几人,围着石桌逗猫咪玩。 高衙内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不遗忘带爱猫。这只名叫铜钱的小母猫,是高家老猫下的崽,在钱家很失宠。 伸手挠挠铜钱的下巴,听着小猫奶呼呼的喵喵叫,冯昭昭笑眯眯的说道:“真心爱呀,瞧个头还是小猫咪。它是不是饿了,听叫声可怜兮兮的。” 青柠启齿说道:“我去厨房找羊奶,这么大的小猫还在喝奶吧。” 青屏分开去预备小猫窝,基本不必冯昭昭吩咐,软萌的小猫赢得了两位姑娘的喜欢。 高衙内离开石桌前,看看铜钱解气的说道:“素日里老猫看小猫看的紧,早上我无暇赶忙抓了铜钱就跑,我爹如今一定气的摔杯子。我跟家里人说想养铜钱,他们不让,说我不会养猫,真小气。” 冯昭昭好笑的说道:“衙内你懂的如何养猫吗,要学习的知识很多。别担忧来了国公府,我们帮助照顾铜钱。铜钱长的真心爱,养大了抓老鼠。” 高衙内乐呵的拍手,笑哈哈的说道:“对,让铜钱长大了抓老鼠,猫不抓老鼠没天理。二少你不晓得,我家晚辈都爱猫,猫的位置高呢,我早看不惯了。” 高衙内这人嘴巴不严,把二少当本人人说话随意。通知冯昭昭矮小人是猫奴,对猫咪很维护。 冯昭昭面带微笑听着高衙内讲话,瞥见探头探脑的来福,招招手说道:“来福出去说话,这位是高衙内你见过,他是府上的主人,等同于钱少爷。” 来福敷衍的行个礼,不喜高衙内的做派。 瞧见心爱的小猫崽,来福靠近了细心端详,笑着说道:“谁家的小狸花,长的真气度。” 冯昭昭笑着说道:“高衙内带来的猫崽,叫铜钱,它也算国公府的小主人,不能怠慢了主人。” 来福开心的摇头,盯着铜钱傻乐。 国公府的人都晓得,来福很喜欢小植物,为了养小狗跟管家争论了很久。最初来福去求了老夫人,才如愿的养了小黄。 呆萌的小猫咪,让来福遗忘他来小院的目的,一脸傻笑的摸摸小猫的脑袋。 第192章 醒悟 来福辩白的说道:“二少你别冤枉我,小黄在我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冯昭昭看向高衙内,笑着说道:“衙内你随我们去厨房吃饭吧,去晚了只能喝稀粥。” 高衙内一脸懵,怎样吃个早饭还要去厨房,应该让丫鬟端着早饭到饭厅才对吧。 钱贫贱好心肠的解释说道:“衙内你多待几天,会顺应国公府的生活,你做好自给自足的醒悟吧。” 冯昭昭看好高衙内,鼓舞他说道:“衙内不愿稀里糊涂过日子,有心求道才分开家门,下决心做一番事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斯人定然要承当,常人难以忍受的苦楚,失掉常人享用不到的荣誉。” 高衙内迷糊的跟着冯昭昭去厨房,瞧见冯昭昭捧着碗打饭,心里很是诧异。二少怎样亲身到厨房,这事传出去多丢脸。 钱贫贱把一个陶瓷黑碗递给高衙内,启齿不满的说道:“你怎样在门口傻站着,二少说过吃饭不积极是傻子,赶忙过来打饭。” 高衙内刚想说什么,一听钱贫贱说吃完饭出门,马上抛开异想天开,乐呵呵的去排队。 高衙内一气之下拐走猫崽,待在国公府扒拉米粥吃得香,不晓得由于他分开,高家人仰马翻。 找猫崽的,找少爷的,高家的大院闹哄哄。 穿戴好朝服的矮小人,听小厮哆嗦的汇报不孝子的举动,气得狠狠的拍向身旁的红木桌子。红木桌子木料结实,桌子没事儿,矮小人的手震的发麻。 “孝子真是孝子呀,昨天鬼迷心窍要去学道,真是气笑我了,这个孝子话本都读不通还想念经书。走了好,本人走也就罢了,怎样能把铜钱带走。” 矮小人气的胡须直抖,烦恼不该把二儿子交给老母亲抚养,母亲她向来会溺爱孙子。 小厮见老爷气的发抖,赶忙上前搀扶着矮小人,告状说道:“老爷你别见怪少爷,昨天少爷单独出门,定是见了秦二少。不知秦二少如何忽悠,少爷一大清早偷偷溜走,跑到国公府。” 矮小人更气了,咬牙说道:“好你个秦扶柳呀,祸患国公府也就罢了,不该迷惑我儿。” 小厮低声说了这几天,关于秦二少的风言风语,他是不信二少能拜云中子为师。人怎样能够活到一百岁呢,定是二少胡扯往本人脸上贴金。 矮小人整整衣袖,启齿冷淡的说道:“满口谎言的黄毛小儿,无须老夫出手凑合他。妄想借云中子长辈的名号做生意,亏他想的出来。得罪了道门,呵,老国公也保不住他。” 计划让孝子吃吃苦头,矮小人焦急上朝,没有派人去国公府寻人。 国公府内,冯昭昭吃饱喝足,惬意的坐上软轿,懒洋洋的打哈欠。 “唉,青柠你们俩说,这几天的日子是不是很无聊,惊涛骇浪让我觉得无趣。按理说不应该呀,我都认了师父,外界怎样没有反响。难道他们不想短命,我可是掌握短命术的人。” 青柠担忧的说道:“小姐平稳日子好,你别生事,把高手引来怎么办。” 青屏晓得的音讯多,低声说道:“那些达官贵人,不信小姐你的话,以为你为了卖野果谎言连篇。在他们看来,你这几天的闹腾是小儿胡闹。” 冯昭昭懂了,是她年岁小资历浅,顶多忽悠高衙内他们。站在京城幕后的小人物们,瞧不起她这个小虾米。 “唉,我的话半真半假,我对青果的夸奖是真的。” 看高衙内就晓得了,吃了两天青果,嘴角的炎症好多了。 高衙内跟钱贫贱坐在另一个轿子里,高衙内心境忐忑,不安的说道:“钱少爷你说一会儿到了店铺,高府的家丁把我抓走怎么办。” 钱贫贱乐呵的说道:“衙内你多虑了,你出府几个时辰,若是有心找你,早该找到国公府。” 高衙内一想是这个理,板着脸心境不悦,有种他分开,家里人松口气的奇妙觉得。 觉得桥子停下,高衙内刚想伸手掀开帘子,被钱贫贱挡住。 钱贫贱低声说道:“听声响是周立新,这家伙嘴巴毒,晓得你投靠二少一定嘲讽你。” 高衙内脸一红,气恼的分开家,事先没想到结果如何,冤家们会如何对待他。 冯昭昭没有顾忌,掀开帘子挑眉的看着周立新,启齿讯问说道:“周少爷你这是怎样了,怎样学着无赖挡道。若是无事别耽搁我的工夫,我还要去店铺呢。” 周立新冷哼一声,把一个玲珑的篮子丢在马车前。篮子中的青果滚落一地,青色的果实,落在地上沾满灰尘。 “秦二少你是不是,跟我两个妹妹有了接触,别以为给我们送来一些果子,就能抓住我妹妹的心。我告诉你,你别想接近我妹妹,你要是敢动歪心思的话,我饶不了你。” 周立新一肚子气,若不是早上发现两个妹妹躲在花园吃青果,他还不晓得家里有野果。秦扶柳推行岭南,鸟都不吃的酸野果,大言不惭的宣称是福果,不少人等着看笑话。 讯问野果哪里来的,两个妹妹支支吾吾不说,周立新便以为果子是秦二少送的。想到妹妹如花的容貌,周立新担忧的很。 冯昭昭皱眉头说道:“周立新你大清早发什么疯,你妹妹我不看法呀。杂货店卖野果,我还能管失掉买东西的主人吗。说实话我对花娘那类成熟的男子兴味更大,你的妹妹可有花娘美。” 周立新不信冯昭昭的话,想吵架被一帮兄弟劝住,何必跟秦二少过不起呢。二少脑子有成绩,梦想本人是云中子的师傅。 周立新盯着冯昭昭,解气的说道:“你不供认没有关系,我会盯着你,等着你倒运的那一天,我早说过你这个败家子会闯祸。” 周立新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想到秦扶柳要遭罪,心境非常愉悦。得罪了道门,这次看秦扶柳有什么好运气逃脱。 老夫人一副捧杀二少的做派,定然不会帮这个多余的孙子求情。老国公远在边关,急匆匆赶回来也晚了。 把各种后果想一想,想不到秦扶柳破局的能够,周立新愁容显现,怜惜的说道:“二少你忘了,脚下的这片土地是京城,不是任由你耍威风的小中央。在这里,我都得规矩做事,你秦扶柳凭什么嚣张,管不住嘴,有人替你管。” 冯昭昭挠挠头,瞧见周立新分开,觉得无聊让轿夫持续往前走。 “周立新是不是有病啊,误解我也就罢了,时不时的放狠话,有本领去找大哥打一架。” 青柠给小姐拍拍背顺气,劝说道:“小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不是说过,他妒忌大少爷,定然也是妒忌你。听他的口吻,多羡慕你。” 青屏觉得事情不对劲,不安的说道:“小姐我们回府吧,待在国公府更平安。我听周少爷的口吻,他一定晓得了什么音讯。对了,外界的那些谣言,会不会惹恼道门。” 冯昭昭淡定的说道:“青屏你别怕,山上道观的道士,一向不理睬俗世二心向道,怎样会留意我这个大人物。” 青屏的眼皮跳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作。跟冯昭昭熟习了,她不忍心看二小姐受伤,晓得冯昭昭体弱。 冯昭昭有种预见,道门不是站在红尘外修行,看破红尘哪里有那么容易。云中子的事迹能被群众知晓,少不了道门的暗中火上浇油,道士也要吃饭休息,终究是人间人有私心。 伸手摸摸衣袖里藏着的暗器,冯昭昭的底气足了点儿。 自以为她没有做对不起道门的事,是真的没想到胡扯的云中子,理想中有这个人。机缘巧合认了师父,也算是她和云中子有缘分。 到了杂货店,瞧见来买青果的主人渐渐添加,冯昭昭称心百姓的大胆。 牛老汉请二少到后院说话,把人带到书房,板着脸说道:“有人盯上了杂货店,早上清点货物的时分,少了一竹筐野果。我看踪迹小贼从窗户进门,功夫不弱。” 牛老汉很生气,恨不得昨晚他留在杂货店守夜,果真只留下伙计看店不中用,小贼来了他们都不晓得。 冯昭昭觉得牙酸,启齿不解的说道:“丢了就丢了,许是哪个小贼猎奇青果的滋味,不想掏钱想吃白食。牛大爷你别生气,早晨你照常回府,国公府离不开你。” 牛老汉心里热乎,被二少看重是他的福气。跟国公府几位奴才的安危比起来,一筐青果不值一提。 冯昭昭交代牛老汉不必在意大事,过不久,徐三他们会送青果来京城。 分开书房,冯昭昭站在屋檐下静思,揣摩是谁一声不吭的拿走青果。看来她让来福传达的风言风语有点儿作用,不怕外人质疑,就怕言论热度不够。 “嘿嘿,没吃过青果的人,一定会被青果的美味打败。不晓得柠檬在哪里,青果的味道可比柠檬酸多了。” 国公府内,戚寒时一身寒气的站在屋内,看着乱糟糟的书桌心境非常的蹩脚。不知是谁来他的屋内一游,可恨那贼跑得快。 第193章 算术 阿七仔细检查书架,低声说道:“王爷少了一张你画的云中子像,就是你最称心的那一幅。” 阿七眼睛里闪过不舍的神情,王爷画的那副寿星公图是真的好。画中云雾旋绕,老寿星云中子站在代表不祥的梅花鹿旁边,半空中是飞舞的仙鹤,寓意很好。 戚寒时忍住怒气,启齿说道:“不过是吃一顿早饭的工夫,这恶贼大模大样进了国公府,偷走我的画真是可爱。” 那幅画戚寒时计划送给冯召召,让她摆在大厅,自以为他的画比画师的好。 暗卫跪拜在地一脸惭愧,别的不说那恶贼的轻功是一等一的好,他们几人卖力追都没追上。 看看暗卫,戚寒时摆摆手说道:“天外有天,京城卧虎藏龙,隐姓埋名的高手数不清。你们要记住这次经验进步修为,这次恶贼拿走画,下次或许会伤人。” 走出小院,戚寒时的目光投向城外的大山,隐约间看见半山腰的道馆。山上道观里住着什么人,连他这位临沂王都不晓得。 青风山上的道观香火惨淡,爬太学的台阶百姓个个欢欣。换到青风山,为了烧香走有数的台阶,想想要累死人。 山脚下一个消瘦的青年,疾速的飞奔上山,一边脚踏台阶往上走,一边悠哉的吃着糕点。 让普通人望而止步的台阶,青年人不畏惧,不一会儿功夫到了道观门前,整整衣摆推门出来。 “师兄你怎样了,怎样站在大殿外发愣?” 青年白藤不解的看着发呆的师兄五味,少见师兄有跑神的时分。 五味看着师弟愁容慈祥,掏出一枚大青果,循循善诱的说道:“师弟你看,为兄昨夜下山化缘,得了福果。吃了当前果真与众不同,是我们误解了二少,这福果吃了让人永生难忘。” 白藤没有多想,拿起青果大口一咬,给五味扮演了变脸。 五味哈哈大笑,乐呵的说道:“无量天尊,师弟你记住,不熟习的食物不要吃,这是师兄给你上的一课。” 白腾气的咬牙,丢下果子,掏出鞭子去追五味,忘了展现随手拿走的画。 冯召召不晓得白玉观内白滕气的跺脚,甚至不晓得青风山上有一座道观。比起地段好香火旺的宝国寺,白玉观无名,默默的在山上接受风吹雨打。 使唤高衙内算账,看到他轻松核对账本,冯召召诧异的说道:“衙内我小看你了,你可以呀,算账的速度比干练的账房还快。” 钱成成握着账本,不敢相信他被一个败家子比下去。 “我不信衙内算的那么快,定是胡算的。衙内你把账本给我,我细心算一遍。” 高衙内把账本递给钱成成,得意忘形的说道:“我高某人向来低调,不展露我的才气。这算什么,我打小就通晓算术。” 高衙内对本人的算法才能很自信,这是他为数不多引以为傲的优点。所以在冯召召让他帮助算账的时分,高衙内没有回绝,有些刻不容缓的想露一手,他喜欢听到赞誉的声响。 钱成成抬头拨动算珠,忙活半天,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向高衙内。 冯召召看见钱成成的表情,晓得高衙内算对了,惊叹败家子也有专长,富家少爷果真没有一个是复杂的。 “衙内你通晓算术,为何不去太学,太学的算术先生一定快乐。” 高衙内拉下脸,不快乐的说道:“我爹说我不成器,不能去太学给他丢脸。我读书不如大哥,连小妹都不如,可是我的算术比他们好啊,爹在乎本人的脸面。” 想到清宁说过,高家几代人为官,高衙内的爷爷请辞分开朝堂,退休的时分曾经官拜左相。 发现高衙内眼睛里的冤枉,冯召召叹口气说道:“衙内我懂你的不容易,像我外人都说我不正混,让我规矩点儿别争光国公府。真是可笑至极,我如何行事关外人何事,家里人都没要求我什么。” 高衙内羡慕的说道:“二少你的晚辈真好,家里爷爷奶奶宠我,惋惜他们在老家,我在故土长大跟爹娘陌生。我都疑心本人是不是私生子,爹他总是对我不满。” 冯召召鼓舞说道:“衙内你别多想,修行的人莫要忘了初心。你争口气混出团体样,谁敢小瞧你。你也算本人人,别小瞧这间杂货店,账本为证,瞧瞧我跟钱少爷支出多高。” 高衙内愣住,赶忙拿起账本翻翻看,看清下面记载的每一笔账,诧异的说道:“真的假的,我瞧店的货物不多,怎样能挣那么多钱。” 冯召召乐和的说道:“衙内小瞧了老百姓的消费力,每天来买海味的百姓数不清。本人家吃或许送礼都行,美味实惠的食材,推行起来无需费力气。” 钱成成接话说道:“衙内你安心跟着二少混,会花钱算什么本领,能挣钱才算有能耐。” 高衙内开心的摇头,若是他能挣钱,不会费心思跟家里要钱。每次要钱都得听老娘唠叨,唠叨的他头疼。 把钱成成二人留在杂货铺帮助,冯召召没有率领二位享用生活的计划,不养吃白饭的人。 哼着小曲分开东街,路过拐角,瞧见一位眼神凝滞的老乞丐蹲在墙角。冯召召登时心软了,暗想这又是一个苦命人呐。 “清宁你去买碗馄饨,把碗筷买下来,一同赠予这位老人。” 发愣的郑志高,嗅到香味回过神,端详几人的背影,端起碗慢悠悠的吃馄饨。 冯召召到了国公府,碰见有空回国公府的王麻子。 王麻子脸上挂着温暖的愁容,看见二少过去行礼,拿起账本翻翻看说道:“需求的竹篮量越来越大,二少要不让村民多编点儿。” 冯召召想想说道:“不焦急篮子的事,我记得你说过竹子长势快,你让村长带人去山上挖幼竹,该思索种竹子的事儿。” 王麻子听完眼前一亮,王家庄左近竹子多,没人想过种竹子,野生的竹子用不完。日后杂货店生意越来越好,竹子只怕不够用。 “二少你聪明,我会交代给村长。二少我先去忙了,管家让我打一个衣柜,老夫人房里缺个新衣柜。” 冯召召看着王麻子挺直的腰板很称心,对两个丫鬟说道:“我想如今,王家庄的村民非常欢送王麻子,他的愁容变多了。” 清宁夸奖说道:“都是小姐你心善,你帮了王麻子让他找回自信,改动了他的命运,你就是他的恩人。” 冯召召摇头说道:“王麻子有好手艺,走到哪里都饿不死。真要算起来,他帮了我的忙。” 阿峰走来寻二少,领着冯召召离开六爷的小院。 冯召召见到秦涛坐在树下看书,简直每次来,他都这一副姿势。 “六舅你找我啥事?我刚预备去厨房,让胖厨子给我烙馅饼吃。” 秦涛看着神情无忧的冯召召,无意看书了,叹口气说道:“你呀真是能闯祸,胡编乱造什么师父,胡扯也不能扯到云中子身上。我上次通知你道门中的道人性情各异,其中不乏小心眼的人。你说拜师,道门基本不信。” 冯召召心虚的摸摸鼻尖,傻乐的说道:“这大约是缘分吧,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我没争光云中子长辈啊,好意的上香供鲜果呢,道人也得讲道理吧。” 秦涛冷笑的说道:“高手怎样会讲道理,若不是专研道法的人少,哪里轮失掉宝国寺出风头。你可知上午有道人大白天登门,光天化日之上去,这是气你的胡闹,人家也胡闹。” 冯召召瘪嘴说道:“我才多大年岁,总得允许少年人爱吹嘘,怎样能跟我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嘞。” 秦涛啼笑皆非的说道:“你呀就是嘴巴凶猛,你说你扯什么福果,什么短命术。这可比国公手中的兵符,还烫手。” 冯召召缄默半响,启齿说道:“我想多挣钱,想协助岭南的不幸百姓,亦或是留一条后路。若是有人想卸磨杀驴,秦家不会造反,那就带着人去岭南,找个山头一躲当山大王。” 秦涛用书敲敲冯召召的脑门,没好气的说道:“你说谁是驴?记住我秦家子嗣无愧于天,无愧于地,不可丢了先祖的威名。” 冯召召顶嘴说道:“正人君子怎样能在君子堆中长寿,人心险峻不得不防。六舅你跟表哥待在家中无所事事,你们以为当个闲人,那些狼心狗肺的贵人就安心了嘛,他们恨不得国公府空无一人。” “铁面无私是好,如何庇护那些把命交给秦家的将士。国公府一倒,跟随秦家的马家等,一概落不到好。你想与世无争可以,让老爷子交了兵符投笔从戎,秦家什么都不论。” 秦涛重重的叹口气,晓得冯召召说的都对。他也是这两年得了机缘,渐渐的才觉察国公府的处境不妙,这是个活结难解。 “唉,国公他不能交兵符,朋友虎视眈眈不能抓紧,交了兵符,边关如何安宁。” 兵符意味着什么,连不通事务的平头百姓都晓得。 第194章 兵符 老国公手中的兵符,可以调动在边关活动的将士,以及分散在各地的军营。秦家几代人的努力,才把兵符握在手中。 冯召召瘪嘴说道:“如今兵符是催命符,盯上兵符的人不少呢。皇上想要兵符担忧秦家造反,王爷想要兵符他想造反。世家或许也想要兵符,想当第一家族。都怪秦家太优秀,培育的将士出色,惹得外人想念。” 秦涛心里的郁闷消逝了点儿,笑着说道:“你说得对,秦家人领兵有一套。你别转移话题,话题回到你胡扯拜师上,你如今曾经惹起道人的留意,我担忧你得罪高手。高手想杀人,国公府也保不住你。” 秦涛非常担忧冯召召丢了小命,他晓得冯秦氏多么爱这个女儿,也晓得老夫人对冯召召看重。包括他也一样,对这个聪明的小辈有好感。 冯召召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我才不怕什么道人,早死晚死都是死。我拜云中子长辈为师,想着扯虎皮举大旗,可没侮辱道门的名声。再说了,你跟表哥都不胡闹,我不胡闹像话吗。” 秦涛压服不了冯召召,晓得这个小辈多顽强,正如当年顽强的冯秦氏,独断专行要嫁给冯尚书当续弦。 “召召你不该承当这么多,或许状况没有你想得那么蹩脚。只需国公府的人安分,自然无事吧。” 冯召召喝口茶,毫不客气的说道:“六舅你的想法太美妙,秦家为了大周朝江山波动受了多少窝囊气,野心的政客们,他们可不在乎边关死了多少将士,不在乎老国公一身旧疾。你瞧秦家的付出只失掉美名,却无法庇护他的子嗣,这不合理也不公道,所以我要改动这一切。” 冯召召说着说着憋一肚子火气,老夫人跟国公本该有六个孩子。六个孩子本该快快乐乐的长大,却由于各种诡计多端逝去了四个,这一点让冯召召讨厌虚假的朋友。 秦涛快乐冯召召有一双洞察形势的眼睛,担忧的是冯召召的身体,启齿慢慢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句话就是秦涛的忠告,他担忧冯召召扮演秦扶柳所做的一切白费,担忧冯召召的安危。在京城不平安,这是一个让人挫败的理想。 冯召召摇摇纸扇,低头看见太阳分发耀眼的黑暗,感慨太阳的亮度越来越大。 “我知晓六舅你的意思,但是你忘了,风要催毁的这个小树,早曾经踏上黄泉路。人间已无秦扶柳此人,任它多大的风,也毁不了秦二少。莫要担忧,生死有命,我还要给六舅你养老送终,怎样舍得早逝呢。” 说不过理由多的冯召召,秦涛目送冯召召分开,唯有无法的叹口气。这世道真让人懊丧,贪心无私的官员高居朝堂,耿直不屈的武将却在边关死守国门。 脑海中想起冯召召那几句离经叛道的话,秦涛懒懒的翻几页书,低声呢喃说道:“或许,去岭南深山定居也不错,总比困在京城自在。” 冯召召走出小院,想起她忘了提花娘,看不出六爷对花娘什么心思。 清宁走来扶住小姐,启齿说道:“小姐我们去看铜钱吧,我方才听阿峰说,王麻子给铜钱做了小窝。” 冯召召挥挥手,抛开懊恼,笑眯眯的说道:“走我们去找铜钱,让家丁好好照看铜钱,毕竟它是高府的猫。” 离开偏院,冯召召瞧见戚寒时跟阿七也在,笑着说道:“兰大哥你也来看小猫吗,高衙内带来的这只小猫,当真是心爱的很。” 戚寒时看一眼拨动绣球的小猫崽发出视野,他对猫崽的兴趣不大,是来认认门,知晓高衙内的住处。 “二少你收容高衙内,不怕矮小人生气吗?矮小人的脾气不好,只怕要误解是你迷惑衙内离家出走。” 冯召召摇头供认,乐呵的说道:“就是我迷惑衙内追求小道,当个无用的败家子有什么乐趣。高家跟秦家的矛盾存在久了,我招徕高衙内当跟班,哼哼,气气矮小人。” 没想到冯召召这般坦诚,戚寒时啼笑皆非的说道:“二少你呀,真是一个大胆的人。对了这几日你无事少出门,我听江湖上的冤家说,白玉观的道人下山了。” 冯召召对白玉观理解的不多,见了六爷只顾着跟他实际,忘了打听白玉观的事。 拉着戚寒时到一旁说话,冯召召猎奇的打听说道:“兰大哥你消息灵通,跟我说说这白玉观有什么能耐,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戚寒时细细的说了他晓得的音讯,给冯召召提个醒,他心里是不信冯召召拜了云中子为师。担忧冯召召打着云中子师傅的名号挣钱,惹恼了道人被刺杀。 冯召召握紧扇子,听到白玉观的道人武功高强,慢慢心神说道:“无量天尊,他们是静心修道的道士,应该不会提着长剑来杀我,我可是国公府的秦二少。” 戚寒时淡笑着说道:“明目张胆的谋杀不会做,下毒用暗器大约是可以的。白玉观里的道人不多,在道门是共同的存在,能在京城驻扎的道观不普通。” 冯召召警觉的望望周围,听戚寒时这么一说,她觉得窝在国公府里不平安。 “我得想想方法,不能让白玉观的道人误解我的意图。依照辈分计算,白玉观的道人没有我的辈分大,都是供奉一个祖师爷的门徒,何必打打杀杀窝里斗呢。误解得早点儿揭开,我去想想方法。” 看着冯召召脚步匆匆的分开,戚寒时当她怕了,勾起嘴角心境不错。 这一阵子亲眼见她如何不顾名声无法无天,得让冯二小姐晓得,京城是个风险的中央。形势扑朔迷离,连他这个临沂王都得小心谨慎。 王爷扭头吩咐阿七说道:“若是二少到里面找人当打手,可以布置我们的人过来。我倒要看看冯召召有什么本领凑合白玉观,她的举动派人盯着。” 阿七摇头记下王爷的吩咐,异样猎奇冯召召会如何做,重金悬赏江湖上也无人敢得罪的白玉观。 阿七把盯梢的义务交给青屏,称心清屏失掉二小姐的赏识。 青屏领了义务,担忧冯召召胡闹彻底得罪白玉观,揣摩着怎样劝冯召召低调行事。 冯召召没有出府,待在书房思索形势。 这两天身边的人都在提示她小心白玉观,冯召召不是本地人,不懂白玉观的实力。在她的印象里,道人都是专心修道的方外人士,怎样还会做刺杀的活。 反思了本人的言行,冯召召以为有必要打听清楚白玉观的内幕,弄清楚白玉观的缺陷。该找谁打听呢,自然是秦六爷。 秦涛喝了冯召召上供的雨前春茶,启齿说道:“我对白玉观理解的不多,只晓得外面的道人功夫深邃的可怕。我听闻他们敢闯皇宫,能在皇宫来去自如,你想功夫该是何等的高。” 冯召召打个哆嗦,皇宫外面的侍卫暗卫一大堆,苍蝇想飞进去都难。一个大活人能在皇宫来去自如,谋杀她一个手误缚鸡之力的人轻而易举。 这会儿,冯召召有种在钢丝绳上跳舞的错觉,绳子上面是龙潭虎穴,一不小心会要了人小命。 回头看那天在凉亭口无遮拦的胡扯,冯召召一时心生悔恨,疑惑为何云中子这个名字随口而出。瞎编一个山中子林中子也行呀,最少不会有风险。 “六舅你消息灵通,可知丐帮的据点在哪里,我想晓得白玉观的具体情况。” 秦涛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显露诧异的深情,启齿讯问说道:“你晓得丐帮?你想接触他们吗。” 冯召召点点头,笑着说道:“六舅你别管我从哪里晓得的,通知我据点在哪儿,我想跟丐帮打好交道。” 秦涛思索半天,说了一个中央,赶走冯召召持续照料花草。 冯召召得了地址,回到书房翻找出地图,指出一个地位讯问清宁。 清宁瞪大眼睛看半天,启齿说道:“小姐这是你画的地图吗,有些特别呢。这个地位在东街左近的巷子里,那边是普通百姓的住处,巷子又长又暗,听说容易迷路。” 冯召召乐呵呵的宣布说道:“先预备礼物,我要去寻觅丐帮管事的人,打听白玉观的内幕,不能坐以待毙。” 清宁想法复杂,小姐说什么她都支持,见冯召召笑跟着笑。 青屏看看二人悄悄摇头,觉得冯召召的想法太天真,丐帮那一群不爱洁净的人,有什么好找的。找到了不一定能如愿,由于丐帮的人性情乖僻,还没有恶贼好说话。 冯召召找来阿峰,布置他预备礼物,登门拜访礼物少不了。 阿峰看过清单一脸纠结,忍不住启齿说道:“二少你要去乡下行善吗,还是去摆摊当货郎。” 冯召召启齿说道:“别废话赶忙去预备,银票给你,速度点儿,少爷我急着访问。” 能不焦急吗,晓得了白玉观里道人都是高手,冯召召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尖利的剑。她要做的就是理解白玉观,之后是交好还是暗斗,要看打听到的音讯。 第195章 偶遇 阿峰带着家丁预备礼物,疾速的预备了一车礼物。 暗中关注冯召召意向的戚寒时,在冯召召出门前,溜到达后院伪装偶遇。 冯召召想起这二人武功不错,热情的愁容挂在脸上,笑眯眯的说道:“兰大哥二人可有事,无事不如随我出门一趟,我要去访问一位晚辈。” 戚寒时抬脚走到冯召召身边,笑着说道:“刚好无事,随二少你出门吧,我跟阿奇对京城不熟习。” 出了国公府,绕过东街,站在巷子口,抬眼望不见边。 冯召召挠挠头,扭头瞧见在左近打盹的几个乞儿,招招手说道:“小石头你过去,瞧这是铜板给你,你帮我领路。你看看地图这里晓得吗?听说这户人家院里有颗大树。” 小石头细心看看地图,低头看看冯召召,皱眉头说道:“二少你为什么要去这里呀?要去找事吗。”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找什么事,我没那么闲。我想找人打听点儿事,瞧我带了银票。” 冯召召提提包裹,证明她没有说谎是诚心协作。 小石头看直了眼睛,包裹鼓鼓囊囊,若外面都是银票该有多少。 几秒钟后,小石头往前走几步,语气轻快的说道:“我晓得这栋房子在哪,二少你随我来。你们要跟紧我,过岔路口不要分神。” 冯召召跟上小石头,顺着小巷开端绕路。过了一个个巷子口,似乎有走不完的小巷,让人佩服寓居在这里的百姓。 走了一会儿冯召召有些累,掏出碎银子给小石头,启齿说道:“抄近路吧,你看我家的家丁推着板车,绕路绕的头晕。” 小石头乐呵的收起银子,带着一帮人走近路,他在巷子里走了几年,对外面的一草一木都熟习。 离开一户不起眼的宅子外,小石头指指显露院墙的树枝,笑着说道:“二少你要找的中央就是这里,我先走了。” 清宁上前敲门,不见人开门退到门口。 冯召召启齿说道:“阿奇你的力气大,你去敲门,力气大点儿,我怕外面的人听不见。” 阿七走上前拍门,梆梆绑把木门拍的吱吱作响,门上的蜘蛛网随着门动起来。 戚寒时端详周围的环境,不解冯召召为什么来平民寓居的巷子。 一道不满的声响响起,“谁在敲门,打搅老夫的安息觉,真是可气。” 声响越来越近,声响的主人打开门,显露一张老脸,看见众人眼睛睁大。 冯召召看看眼生的郑老头,想起他在街角可怜巴巴的容貌。再瞧这处大宅子,啧,这老乞丐真会赢得人同情。 “咦,我瞧这位老人家有些面善呀,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乱糟糟的发型,这灰扑扑的衣服,老人家你真像东街墙角,乞讨的那位老乞丐。” 郑志高摸摸鼻尖,疑惑秦二少怎样带着人找上门,难道是帮里的谁不开眼,得罪了败家子。 “是秦二少呀,你找谁,这里没你要找的人,请回吧。” 在郑志高关门前,冯召召一甩衣袖丢了一锭金子,大声说道:“谁的金子掉了,怎样那么不小心。” 冯召召如今不缺钱花,小小的杂货店带来的收益源源不断。钱财多了壮胆气,能用钱处理的事,冯召召不愿多费心思。 众目睽睽之下,郑志高麻溜的把木门翻开,弯腰捡起金子,笑眯眯的说道:“瞧我老眼昏花,金子掉了都不晓得,老头我攒两钱不容易。” 冯召召附和的说道:“就是,老人家挣钱不容易,这年头挣一锭金子多难呀。我秦某人金子多的花不完,我也不容易。” 郑志高看看冯召召,瞧见她带着包裹,愁容真诚了几分,客气的说道:“二少你请进院喝茶,莫要厌弃贫困百姓的茶。” “不厌弃不厌弃,走了一会儿路刚好口渴,我就进院歇歇脚。” 冯召召一边说不厌弃,一边抬脚跨过门槛,警戒心全无。她置信老乞丐不会害人,毕竟她没少献爱心。 戚寒时跟阿七对视一眼,王爷带着疑惑进了门。开门的老头不知是何人,装扮的好像街边乞丐,别的不说,戚寒时能看出来老头脸皮够厚。 进了小院,冯召召不测小院清扫的洁净,瞧见墙角晒着几双小鞋子。想想小石头把他们带到门口,冯召召心里有了数。 “长辈我们废话少说,晚辈这次冒昧的登门多有得罪,你看我带了一车赔礼。” 吩咐家丁把礼物搬到院里,见郑志高扒拉竹筐看,见他神色不错,冯召召晓得礼物送对了。 冯召召让家丁守在门外,笑着说道:“我想晓得白玉观道人的内幕,音讯越详细越好,报酬你虽然提。” 郑志高想起这几天的风言风语,晓得白玉观的道人脾气乖僻,他们不允许外人沾云中子的光。 没见马明辉跟着来,郑志高启齿说道:“万事好磋商,容老夫想一想。怎样不见马少爷,我记得他爱跟着二少你。” 冯召召笑着说道:“他挣了钱,拿出积存修补旧屋,请了几天假。” 郑志高很是羡慕,瞧马将军的儿子如今不只会挣钱,还晓得关怀家里的房子。不幸他那书呆子孙子,除了作文章凶猛,还会什么呢。 这几天郑志高很少去东街乞讨,少数工夫去了儿子那边,跟儿子绞尽脑汁想掰正孙子的死读书思想。想尽了方法,郑云飞还是那副呆呆的书生样,完全不懂晚辈的良苦用心。 摊上爱读书的孙子太让人忧愁,郑志高气的在思索怎样找孔家的费事。 “咳咳,老夫我知晓白玉观的状况,通知你可以,价钱要贵一点儿。另外我还有一个条件,你容许了我才会启齿。” 冯召召就怕老乞丐不容许,笑着说道:“长辈你虽然说条件,只需不是杀人放火的恶事,我会尽力做。” 郑志高称心冯召召的态度,摸摸乱糟糟的胡须,语气坚决的说道:“郑秀才晓得吧,我希望你想方法让他分开太学,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在读书。” 院子里的人变了神色,这个老乞丐挺狠毒,怎样能断了郑秀才的求学路。多少莘莘学子想进太学,郑秀才能进太学是他的本领。 冯召召武断的摇头,她虽然对郑秀才的生活方式不喜,不会干预他的人生。 “长辈恕我直言,你是不是跟郑家有仇,祸不及小辈,你别跟郑秀才过不去。郑秀才此人我见过,一副呆头鹅的容貌,比马明辉还古板。无需费力气赶他分开太学,让他读书又何妨呢,不懂人之常情,读书人不如庄稼汉。” 郑志高定睛看看冯召召,没想到秦二少能说出这番话。 “二少为何这么说,郑云飞有功名在身,将来再不济也比庄稼汉混的好吧。” 冯召召以为老乞丐不想让郑秀才好过,启齿说道:“功名有何用,郑秀才如今活的轻松,由于有家人为他打点好一切。鸡蛋都不看法的读书人,说出去尽让外人笑话。好运中状元入官场,他晓得如何结交同僚,如何当官吗,只怕他连跟人打交道都不乐意。” 完了,连秦二少这个败家子都不看好云飞,郑志高很无法。想反驳冯召召的话,奈何冯召召说的合情合理,孙子对俗世一窍不通。 “唉,实不相瞒,不成器的郑云飞正是我的孙子。他外公是太学孔山长,云飞他在孔家长大,我以为孙子会成为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谁晓得他成了书呆子。” 冯召召诧异的端详郑志高,看不出来他是郑屠夫的父亲。回想郑屠夫强健的身板,跟眼前这位消瘦的老者一点儿也不像。 “你是郑秀才的爷爷呀,我晓得你的意图。可是让郑秀才分开太学,会不会太惋惜,太学不好考。” 郑志高诉苦说道:“如今我们一家不求云飞考取功名,能跟正常儿郎一样有说有笑就行,不能一辈子握着书过日子。他年岁不小了,到如今无媒婆登门说亲。” 感慨郑家人不容易,之前由于郑云飞读书凶猛快乐,如今嘛忧愁儿子太爱学习。 “既然这样,我赞同长辈你的观念。读书认字明理就行,并不一定要考状元光宗耀祖。小辈健健康康长大,有自立生活的才能比会读书更重要,毕竟家长不能够陪伴孩子终身。” 郑志高一脸沧桑,听了冯召召的话深有感触。 想起孙子小时候玩闹的生机,万般懊悔送孙子到孔家启蒙。还不如他带着孙子上街乞讨,小石头几个孩子,生活才能都比郑云飞强。 “我们是没方法了,我把云飞这孩子交给你,你虽然吩咐他做活,好好的管束他。让他丢了书本,做什么都行,别想着考状元。” 冯召召笑着说道:“长辈你担心,我会协助郑秀才回归生活。你别忘了我的要求,白玉观的音讯费事你了。” 见冯召召容许帮助管束孙子,郑志高不知为何松口气,起身去找人,让人把在家读书的郑云飞带来。 郑云飞来的时分,手里照旧握着书,进了小院不说话也不打招呼,找个木凳坐下持续看书。 第196章 限制 郑志高气的头疼,揉揉太阳穴厌弃的说道:“二少你快把他带走,什么时分让他丢了书,什么时分再来。” 郑志高不想看到书呆子孙子,无比思念还是孩童时期的郑云飞,以为是孔家的家学害了孙子。 冯召召带着人分开,把郑云飞安顿在板车上,让家丁推着他走。 清宁不担心,凑到小姐身边低声说道:“小姐方才那位老人家好乖僻,真像东街的乞丐,他怎样能够是郑屠夫的父亲呢。这会不会是阴谋,让小姐你得罪郑家和孔家。” 冯召召笑着说道:“清宁你别担忧,我瞧老乞丐他对郑云飞的关怀不作假,是真心希望郑云飞能自立。我需求白玉观的音讯,协助一个迷途的书生也不错。” 见小姐有主见,清宁不在多言。 绕路回到国公府,走巷子破费的工夫不短。 进了后院,冯召召一把拿走郑云飞手中的书,见他呆呆的目光看过去,大声说道:“郑秀才你睁大眼睛看看周围,你爷爷担忧你走崎路,托我管束你。” 郑云飞伸手去拿书,冯召召把书丢给阿七,启齿说道:“阿奇你上树,别把书给郑秀才,我就不信了他会爬树。” 郑云飞小时候会爬树,长大后这项技艺淡忘,站在树下愤慨的瞪着树上的阿七。 冯召召看着郑云飞的表现,摇摇头说道:“书呆子呀,书被抢了骂人都不会,郑秀才的成绩很严重,怪不得郑家人没方法。” 听见冯召召的话,郑秀才气的咬牙,磨叽半天启齿说道:“可气,尔等这般行事,真是有辱斯文。” 冯召召觉得可乐,郑云飞年龄不大,说的话充溢迂腐气,没有少年郎的生机。 “郑秀才你说这话可不对,是你的爷爷叮嘱我,让我管管你莫要踏上不归路。你得跟我学学,瞧我一身华美衣衫,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多滋养。” 郑云飞端详冯召召,再看看生疏的小院,后知后觉的说道:“你是谁?这里是何处。” 冯召召指指石凳和气的说道:“郑秀才你坐,我是最近扬名的秦二少,这里是国公府。你别怕,我们不会损伤你,只是想让你改改性子。” 郑云飞两耳不闻窗外事,没听说过冯召召的大名,国公府他晓得。 “把书给我我要回家,我还有文章没作。” 冯召召找石凳坐下,慢吞吞的说道:“国公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中央。来人带郑秀才回屋休息,盯着他别让他跑了。” 家丁押着郑云飞分开,郑秀才的书没有还给他。 戚寒时见冯召召一脸悠闲,启齿说道:“我以为你直接去白玉观赔礼更轻松,管束郑秀才不容易。” 冯召召笑着说道:“我有心结交郑老头,我帮郑云飞改动性子,郑家人会快乐。” 冯召召的直觉通知她,郑老头在丐帮的位置不低,住的起大房子的老乞丐,一定不是普通的乞丐。丐帮的职位区分她不太清楚,郑志高说晓得白玉观的状况,冯召召觉得他没有说谎。 见戚寒时一脸不解,冯召召启齿说道:“郑老头是丐帮的人,取得丐帮的好感有易处。” 戚寒时不了解冯召召的想法,在他眼中丐帮是不入流的帮派。那些落草为寇的山贼,穿戴都比乞丐考究,他无法了解丐帮的人,为什么以乞讨为乐。 “你确定丐帮能打听白玉观的音讯,敢上山的没几人。丐帮的那些脏兮兮的乞丐,没走进白玉观,会被爱洁净的道人赶走吧。” 冯召召笑着说道:“我不论丐帮如何刺探音讯,做成这笔买卖不会亏。” 戚寒时又提出一个不容忽视的成绩,淡笑着说道:“假使你成功的让郑秀才分开太学,会不会得罪孔山长。我听说他很看重郑云飞,盼着外孙日后接他的班。” 冯召召不怕得罪孔山长,由于学门深的人讲道理。白玉观里的道人,他们不会讲道理。 “没事儿,我让郑秀才成为普通人是善举,我看他不是读书的料。还不如跟着郑屠夫摆摊卖猪肉,最起码能挣钱有支出,日后当屠夫能养家。” 戚寒时被冯召召的话震惊到,好笑的说道:“这话不能当着孔山长的面说,留神孔山长怒斥你。我看郑秀才就是一个书呆子,书呆子有救的。” 冯召召笑着说道:“人的性情可以改动,郑秀才还年老,改动性情有能够。” 冯召召以为书呆子能悔过自新,丢掉书本投入生活的怀抱,挣钱的乐趣无量,该让郑云飞领会到。 戚寒时没有多待,带着阿七回小院,路过偏院,能听到郑秀才要书的声响。 阿七摇摇头说道:“这都什么时分了,郑秀才还在想念他的书。” 戚寒时语气淡淡的说道:“专心读书是坏事,过犹不及。不提郑秀才,方才她说的话你信吗,二小姐说丐帮值得笼络。” 阿七再次摇头,低声说道:“属下不知,二小姐做事有她的思量。” “但愿吧,希望二小姐安分点儿,不要无事生非。” 冯召召不觉本人做事没分寸感,她想要白玉观的材料,丐帮不容许,估量没人敢接义务。 如何改动郑云飞需细心想一想,冯召召觉得最近麻烦事多,但愿这个月好渡过。 钱成成带着高衙内回到国公府,找到冯召召闲谈。 听冯召召复杂说了郑秀才的事迹,钱成成摇摇说说道:“小小年龄考取功名又何用,连鸡蛋鹌鹑蛋都分不清,让人笑话。” 高衙内接话说道:“二少说的是郑云飞吧,我见过他,每次见他书不离手。贫贱说得对,有秀才的功名没用,鸡蛋都不认得,还没我聪明。” 冯召召似乎闻到了酸醋味儿,好笑的说道:“你们俩真的不羡慕吗,秀才公领朝堂发的粮食,每个月还有钱呢。听说郑秀才在太学,很多青年作文章比不过他,他的学习成绩很好。” 学渣钱成成瘪嘴,启齿说道:“会作文章的人多了,郑秀才也没什么特别的中央。” 冯召召笑着说道:“正由于他的优点不易发现,所以我们要找出他的优点。鼓舞郑秀才分开书本,像你我一样会生活。分开太学也行,郑秀才的家人,不希望他天天与书为伴。” 冯召召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让两位少爷觉得震惊。在学渣的心目中,太学的位置高高在上,没有真材实料,太学的大门都进不去。 钱成成诧异的说道:“二少你说郑家人让郑秀才分开太学,这怎样能够呀,太学走出去的都是栋梁。” 冯召召一定的说道:“我骗你们做什么,你们也认同郑秀才是书呆子,读书作文章凶猛不如脑袋灵敏。孔家或许会欣赏郑秀才学习专心,郑屠夫父子俩是务虚的人,只求郑秀才有自立才能。” 高衙内想起他求学无门的为难处境,感慨的说道:“孩子不能教给孔家,孔家子嗣读书行,有股呆呆的觉得。” 冯召召提点两位公子哥别欺负人,带着二人去找郑秀才,猎奇没了书本,郑秀才会怎么办。 离开小院,守门的阿峰神色乖僻的汇报说道:“二少郑秀才是不是傻了,呆呆的坐在院里半天不动弹,要不让阿奇把书还给他吧,瞧他一副丢魂的容貌怪不幸的。” 冯召召瞥一眼目光凝滞的郑秀才,的确是一副灵魂出了窍的表情,笑着说道:“不能给他看书,书本外才是真实的世界。我觉得他是看书看上瘾,我们要协助郑秀才分开书本,学点儿适用的技艺。” 高衙内跟听天书一样,惊讶不已的说道:“乖乖嘞,看书还能上瘾呀,难怪郑秀才整天握着书。” 冯召召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人走进小院。 绕着呆坐的郑云飞走几圈,不见郑云飞有反响,冯召召觉得郑秀才病的不轻。 “啧啧,这个义务不复杂呢,郑老头想不出好方法了吧。正常读书人没见谁整日与书相伴,郑秀才把书本看的太重,读了太多的圣贤书,脑子不灵敏考虑,读太多无用。” 郑云飞没给反响是不想搭理几人,听冯召召说道他心爱的书,登时心生恼火。 瞪眼睛咬牙盯着冯召召,郑云飞气鼓鼓的说道:“你这无礼的人太可爱,不送我回家我要报官。” 冯召召摇摇纸扇,显露狡诈的愁容,乐呵的说道:“报官?不幸的郑秀才呀,你连国公府的大门都出不去。老老实实在国公府改造吧,什么时分像个正常人,我才干放你出去。” 郑云飞气的怒气冲冲,没了心爱的书本不说,眼前的恶少还要限制他的活动。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怎样有你这种君子,太可气了。你究竟是谁,这里定然不是国公府,我从未听说秦家有什么二少。” 冯召召好笑的说道:“你的音讯不闭塞,我来京城有一阵子,在京城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里就是国公府没人救你,有本领你本人逃跑。” 见郑云飞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气话,钱成成同情的说道:“郑秀才真可怜,骂人的话不通晓,怎样说的过二少。” 第197章 败家子 看看天色,冯召召挥挥手说道:“该吃晚饭了,郑秀才我带你去厨房认认路,想吃饭得本人盛饭。” 郑云飞起身拍拍衣摆,一身儒雅的书生气质,冷笑的说道:“我郑某人不吃嗟来之食,我等着官府的官差来救我。” 郑云飞认定他被心思狠毒的富家少爷绑架,基本不信冯召召说的大假话,盼着家人发现他失踪赶忙报官。 瞧见郑云飞这般有风骨,冯召召拍拍手表示支持,乐呵的说道:“郑秀才你渐渐欣赏蓝天白云,我这个俗人一顿不吃饭不行,肚子会饿。” 带着钱成成二人分开,冯召召笑着说道:“郑云飞衣食无忧的长大,晚辈太娇惯他。尝过饿肚子的味道,自然会珍惜每一粒粮食。” 高衙内乐呵呵的说道:“我看郑秀才傻乎乎的,晚饭不吃到了后半夜有他受的。” 没布置丫鬟给郑秀才送糕点,茶水不缺,光喝茶水无法饱腹。 离开厨房,冯召召瞧见清宁端着小碗喂猫崽,慨叹小猫崽的魅力大。 “衙内你多跟铜钱相处,你是它的主人,免得它遗忘你。” 高衙内心大的说道:“没事儿,小猫不懂事,等大了点儿才认主。吃饭要紧,厨房做了什么呀,滋味真香。” 瞧见高衙内一副没心没肺的容貌,冯召召羡慕高衙内的悲观心态。也奇异高家怎样不来接高衙内,难道矮小人对国公府很担心。 高府的大院内,晚饭桌上少了一位爱胡闹的高衙内,一家人有些不顺应。 高夫人第一个觉得别扭,拿起手绢擦擦眼角,瞥一眼面无表情的丈夫,呜咽的说道:“不晓得我儿在里面怎么样,若不是挨了罚,怎样会一气之下分开家。” 大少爷高天耀看看面色不悦的老爹,低下头持续吃饭,不敢接母亲的话。 小妹高月薇性情直爽,启齿说道:“娘你提二哥做什么,打搅我吃饭的好心境。是他自个要分开家,跑到国公府去真不像话。都是在故土被爷爷奶奶惯的臭缺点,二哥不在,家里安静多了呢。” 高夫人伤感的说道:“月儿你怎样这么说天赐,他是你的二哥呀。” 高月薇瞧见母亲偏袒二哥,气恼的用筷子戳戳碗中的饭菜,冷哼一声说道:“我的好二哥,没少给家里惹麻烦不说,真才实学就晓得败家。害得我参与花会常常被人笑话,说我是衙内的妹妹。” 矮小人不满女儿跟妻子顶嘴,启齿厉声说道:“月薇好好吃饭,食不言的规矩别忘了。夫人莫担忧,等天赐吃了甜头自然回家,国公府的饭菜他吃不下,规矩他也受不了。” 高夫人看看两个孩子,想到二儿子只能无法叹息,孩子们不二心她很无法。 高衙内基本不想回家,在国公府待着很自在,晚饭吃的满嘴油花。 冯召召瞧见高衙内的吃相,自得的说道:“国公府的饭菜不错吧,大鱼大肉这些食材我舍得买,做人嘛要对吃食上心。” 高衙内赞同的摇头,吐槽说道:“二少你说的太对了,你不晓得高家的晚饭多油腻,我爹还不让我下馆子,我早吃腻了。” 冯召召喝口粥,讯问说道:“衙内你不想家吗,想也没用,高府没派人来接你。” 冯召召的假话,换来高衙内的白眼,高衙内不紧不慢的说道:“少了我,他们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大哥不喜欢我,小妹厌恶我,爹整天骂我不成器,娘常常说不该送我回故土。” 冯召召喝口热乎的鸡汤暖胃,见高衙内心态好,启齿说道:“衙内你得有心理准备,亲情这种东西妄想不来。与其不屈不挠的讨好家人,还不如弱小本人。” 高衙内没遗忘他来国公府要学小道,用力的点点头,没计划回高家。既然高家不欢送他,何必回去呢。 钱成成咧着嘴吃饭,觉得他比高衙内幸福,碧海阁的掌柜三天两头劝他回江南。 冯召召看看傻乐的钱少爷,慢吞吞的说道:“钱少爷你傻笑什么,我记得钱家的信三天两头寄来。间隔你上一次收到信,有好几天了吧。” 钱成成算一下日期,忐忑的说道:“是不是我的那封鸡毛信惹家里人生气,不应该呀,我是真心为家族思索。” 这下换成钱成成忧心忡忡,无意享用可口的饭菜。 冯召召没有多言,在她看来钱成成需求减肥,不爱运动的钱成成,可以增加饭量。 坐在饭厅吃饭的戚寒时,看着空荡荡的饭厅,一想到冯召召身边跟着两位少年郎,心里有些不满。 “阿七你有空跟管家提几句,就说二少跟钱成成二人走的太近,似乎有些不适宜。” 戚寒时不是少年郎,自然不好意思整天跟在冯召召身后当跟班。 想到在家修屋顶的马明辉,戚寒时更不满了,觉得冯召召太招少年郎的喜欢,作为小姑娘应该跟异性坚持间隔。 阿七咽下口中的食物,摇头说道:“我晓得了,一会儿我就去找秦管家。” 称心阿七的醒悟,戚寒时掉以轻心的说道:“你通知秦管家我才学武功都不错,闲的没事可以教教谁。” 阿七了然王爷说的谁是冯召召,不敢猜想王爷的心思。 吃饱喝足冯召召摆摆手,赶钱成成二人回院休息,自个带着两位丫鬟溜达回小院。 秦管家在半路等候冯召召,让丫鬟先走,启齿就对冯召召说道:“二小姐你是不是跟钱成成他们走的太近,走到哪里都带着他们,有些不妥。” 冯召召心大,基本没想过什么男女有别的事,在她眼里钱成成几人都是小辈。 “有什么不妥当,我如今是秦二少,自然要和郎君做冤家。难不成出门要带着娇滴滴的丫鬟,那才别扭呢。带着钱成成几人,让他们对国公府有归属感,日后会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管家你担心,钱成成他们在我眼中都是孩子呢,我谋的是雄图大业,不会纪念儿女情长。” 这话从十几岁的小姑娘口中说出,让秦忠感慨不已。暗想老夫人说二小姐天生早慧是对的,瞧二小姐想的多透彻,比同龄人想的都远。 “听你这么说我就担心了,二小姐你在外行事千万小心。京城鱼目混珠什么人都有,出门记得带护卫。” 冯召召低声说道:“若是笼络了白玉观,不必在担忧我的安危。真跟白玉观攀上关系,国公府的平安也多一份保证。” 秦忠摇摇头不悲观的说道:“想笼络白玉观的各方权力多,谁也没有成功。白玉观的位置特殊,不问世俗事,偏偏外面的道人个个都是高手。” 没跟管家多聊,冯召召背着手溜达回小院,回到屋困的打哈欠,洗漱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清宁睡的软塌上打起小呼噜,清屏睡不着,整理了二小姐给的赏钱,小心的收在她的小木箱里。 端详木箱外面的积存,清屏勾起嘴角。冯召召越来越小气,她们失掉的赏钱越多,如今她不懊悔跟着冯召召。 国公府的夜晚很安定,这种安静让清屏整个人抓紧。光是安静的瞧着她的宝贝们,心境就很愉快。 听到屋顶上有动态,清屏合上木箱放好,提起长剑冲到屋顶。 月光照射大地,今夜月色诱人,月光的亮度仿佛比烛光还亮。 清屏看着蒙面的黑衣人,没好气的说道:“小贼速速离去,这里是国公府,容不得你撒野。” 白腾挑眉看着秀发在风中飘荡的清屏,打趣的说道:“原来二少身边的小厮,是个小娘子呀,不愧是败家子真会享用。” 清屏二话不说提着剑冲上前,要给小贼一个经验。觉察打不过黑衣人,清屏一咬牙把人往秦术的住处引。 见大少爷跟黑衣人打斗,清屏悄然分开,打个哈欠预备回屋休息。 无眠人郑云飞,看到两道人影打斗着跃过屋顶,以为本人饿肚子发生了幻觉。揉揉咕咕叫的肚子,饿了没力气怒斥恶少,只能在心里默念文章,希图让知识带给他力气。 听见打斗声接近,郑云飞抬眼一看,一位黑衣人飞檐走壁的疾速溜走,身后跟着一位穿白袍的青年。 秦术追不上小贼,气的握紧手中的剑。不知是哪家的贼,跑到国公府真是嚣张,秦术心里有气,提着剑转身分开,没发现屋檐下憔悴的郑云飞。 不幸的郑秀才,靠着门槛恍恍惚惚睡着了。 “喂,郑秀才你醒醒,别睡了天都亮了。瞧你饿的嘴唇发青,昨晚叫你吃饭你不去,逞什么能,吃饱饭最要紧。” 郑云飞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冯召召的脸,扭头不去看她。抬头看见一碗粥,郑云飞顾不得什么礼节,端起碗大口喝粥。 冯召召接过手绢擦擦手,见郑云飞饥不择食的举措,笑着说道:“饿一顿的办法果真好使,郑秀才要是多饿几天,那才是有时令的人。” 清宁瞧瞧郑云飞的小身板,笑着说道:“小姐你别跟郑秀才一般见识,不能把人饿出个好歹。” 第198章 白日梦 冯召召笑着说道:“放心吧,从今天起我想郑秀才会好好吃饭,饿肚子的味道尝过一次,人不想尝第二次。” 一碗白米粥下肚,胃里有了食物手脚渐渐暖和起来,郑云飞能觉得力气一点点的充分他的身体。这种觉得很神奇,郑云飞发现人真的离不开食物。 “哼,一碗粥而已,别想收购我。” 读书人的时令不能丢,有了力气的郑云飞,一身正气很神情。读书人的傲气让他不愿向恶少抬头,不愿与君子随波逐流。 冯召召觉得好笑,张口说道:“谁买你?我收购你做什么。郑秀才你除了会作文章,还会做什么。我的跟班个个有优点,能给我带来利益。郑秀才你嘛,我得倒贴饭钱。” 郑秀才气的脸红,等冯召召带人分开,他还没想出来身上有什么优点。 阿峰端着托盘走来,拉着郑云飞坐下吃早饭,语重心长的劝说道:“郑秀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抬头,你别跟我们二少较真。二少是真心想帮你,你二心扑在书本上不正常,日后如何养家糊口。” 郑云飞不敢傲气的说不吃嗟来之食,反驳说道:“我是读书人,看书作文章理所当然。我瞧你心思仁慈莫要多劝我,我不会保持读书。” 说完郑云飞拿起馒头大口吃起来,不遗忘用筷子夹菜,举措一点儿不文雅。 阿峰幽幽叹口气,郑秀才不知变通,还得持续待在小院。 来福路过小院,瞧见阿峰几人守在院外,探头一看院里困着郑秀才。来福大惊,从容不迫去找大少爷。 “大少爷不好了,二少把郑秀才带到国公府,把人困在小院不让分开。这可怎么办,郑屠夫会不会提着杀猪刀找上门。” 秦术刚吃过早饭,费脑筋思索昨晚的黑衣人是谁的走卒。一听来福的话,气的拍桌子说道:“好啊,当个败家子还不够,怎样能禁锢读书人。老夫你随我去挽救郑秀才,一会儿我得好好的赔礼,让郑秀才别报官。” 见到大少爷来,阿峰暗想不好,赶忙开溜去找二少爷。 冯召召在凉亭吹风,听阿峰说秦术进了小院,乐呵的说道:“没事儿,让大哥见见书呆子,他一定压服不了郑秀才。郑秀才很少出门,他哪里认得大哥,走我们去看好戏。” 冯召召带着人离开小院门口,瞧见秦术在劝郑秀才分开,代表国公府向他抱歉。 郑云飞不信秦术的话,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莫要假扮秦大少哄骗我,你跟那二少有几分类似,定是一伙儿的。虽不知你们是什么人,但我晓得国公府的人高洁,不会做出这种不耻的事。” 秦术好脾气的说半天,见郑秀才傻愣的不走,语气减轻说道:“我就是秦术,国公府的大少爷,是二少胡闹带你回府。我如今送你回家,这一切都是误解。” 郑云飞躲开秦术,朗声说道:“你们这些人合伙演戏,究竟想要什么。郑家小门大户没有钱,孔家也没钱。我阿娘一定曾经报官,你们等着蹲大牢吧。” 冯召召摇摇头,觉得郑云飞懵懂,若他们真是恶贼,听了这话恐怕要撕票了。 细心看秦术皱起的眉头,冯召召觉得风趣,乐呵呵的启齿说道:“大哥你瞧他不看法你,你太低调了,京城好多人不看法你。” 郑云飞看看二人,了然的说道:“你们俩果真是一伙的,想诈骗我郑某人,门都没有。” 秦术看看冥顽不灵的郑云飞,被骂君子心境蹩脚,冷笑的说道:“你不走持续留下吧,该让扶柳磨磨你的性子,好赖不分读什么书。” 懒得搭理二少,秦术昂首挺胸的分开,留下爱好八卦的来福没有走。 来福凑到二少身边,讨好的说道:“二少这是怎么回事,你怎样带郑秀才回府。” 冯召召笑着说道:“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郑家拜托我协助郑秀才改动性情,就这点儿事儿。” 来福望望一脸顽强的郑秀才,咂舌说道:“这人认死理,读书人的臭缺点多,没那么容易改。” 冯召召摊手说道:“没方法,谁让我这个人心软呢,总不能看着郑家人愁眉苦脸。来福你的好点子多,能过去帮帮忙,让郑秀才跟正常人普通。” 来福走上前跟郑云飞交谈几句,被郑秀才文绉绉的批判了,气恼的说道:“二少这个郑秀才不识抬举,我好意劝他呢,他骂我是恶贼真气人。” 冯召召笑着说道:“你回去通知大哥,我在做好事,并不是玩弄郑秀才取乐。郑秀才这种脾气如何跟外人相处,再不改动,日后娶妻找任务都是难题。” 目送来福分开,冯召召笑眯眯的对郑云飞说道:“没人会来救你,我通知郑家你去太学读书,通知孔家你要出城回乡里省亲。两家人真信了呢,真是好骗。” 郑云飞握紧拳头,气恼的火焰再次涌上心头,启齿说道:“你这恶少真是卑劣,我无钱无名,没有得罪过你。” 冯召召摇摇纸扇,坏笑着说道:“你是没得罪过我,你的外公孔山长得罪我了。他说我文章不能看,说我的字不入眼,不让我入太学真可气。我凑合不了孔山长,抓你来出气可以。” 冯召召对清屏低语几句,对上青屏诧异的目光点点头。 不一会儿清屏带着家丁走进小院,家丁搬着一个玲珑的木架,清屏提着竹篮,外面放着笔墨纸砚。 冯召召指指竹篮,态度和气的说道:“郑秀才我无意损伤你,自幼我非常向往孔家的家学,做梦都盼着成为孔家人。我要是孔家人,入太学一定很复杂。” 吩咐家丁摆书籍,冯召召笑眯眯的说道:“晓得你爱看书,你瞧我让人从书房拿来这么多书,你想怎样看就怎样看,你看什么书我让人买什么书。你有了感悟写文章,我让人收好,日后参与诗会,可以拿出来涨涨脸。” 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郑云飞气的头疼。知晓恶少盯上孔家的家学,要研讨他爱看的书,要盗取他的文章,郑云飞怎样肯乖乖听话。 “你没有孔家血脉,不能学孔家的家学,也别想让我给你写半个字。” 冯召召自信的说道:“郑秀才我不信的话,京城谁不晓得你郑秀才爱看书,书不离手。我盯了你一阵子,不晓得你看什么书,猎奇的很。你文章写得好,借给我用用又何妨。待我有了名望,定有重金酬报。” 冯召召一副我有理的容貌,让郑云飞气的咬牙,二心只读圣贤书的脑袋,这会儿高速运转起来。如何平安的逃走,这是郑云飞考虑的成绩。 见郑云飞跑神,冯召召用纸扇敲敲石桌,笑盈盈的说道:“郑秀才你不是孔家嫡系先人,何必死守着那一套老旧的规矩。你晓得孔家的家学关于读书人很重要,孔家藏着掖着真可气。” 冯召召晓得老牌的家族,有他们的一套教诲子弟的方法,家族的人才多了,才干保住家族的位置屹立不倒。 孔家传承多年,家学不断让外人心生窥视之心,毕竟谁都想让后代遭到良好的教育。 高衙内眼睛一亮,站在冯召召身边,凶巴巴的说道:“二少说得对,郑秀才你识相点儿,把晓得的东西都说出来,我们不会要你小命。假使你不识趣嘛,哼,别怪哥几个不客气。” 钱成成困惑的挠头,疑惑二少要做什么。昨天不是说要协助郑云飞回归生活,今早怎样演出逼迫读书人的戏份。 被压迫的郑云飞,坐在石凳上神色未变,语气漠然的说道:“我有孔家一半血脉自然算是孔家先人,孔家的规矩我不断恪守。你们这些外人想窥视家学,真是白日做梦。” 冯召召吩咐清宁研墨,光在嘴皮子上说说还不够,要拿出文房四宝试探郑云飞。 她晓得读书人把时令看的比死重要,用大义逼郑秀才分开书本,似乎比语重心长的劝说更复杂。 墨条渐渐消融在清水中,浓浓的墨香从砚台分发开。不懂墨条好坏的高衙内,只觉得墨香让人神清气爽。 盯着砚台外面黑的发亮的墨汁,高衙内猎奇的说道:“二少你预备的这是什么墨,滋味很好闻,似乎有股淡淡的花香。” 冯召召悄悄摇动纸扇,勾起嘴角自得的说道:“衙内你的鼻子真灵,这几块墨条非常难得,出自巨匠之手,是上好的花溪墨条。这一根墨条,等同于一锭银子。” 高衙内不懂花溪墨条的好,读书人郑云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几根墨条。花溪墨条他在孔家见过,没有用过,由于他买不起这么贵的墨条。 冯召召指指平平无奇的砚台,启齿夸耀的说道:“这是老国公爱用的砚台,是先帝御赐之物,这块砚石来自长白山,异样是名匠的作品。” 冯召召指着文房四宝说一通,不爱读书的钱成成二人,也懂了桌上的东西很金贵。要凑齐这四样东西不容易,不愧是二少。 第199章 危机意识 热爱学习的郑云飞,努力抑制本人跃跃欲试的心思。很想提起毛笔落笔写字,肆意的作文章,用上好的宣纸记载他的才思。 见郑云飞握紧拳头急的满头大汗,冯召召好心肠的说道:“郑秀才别强忍着,我给你预备好笔墨纸砚,任由你发扬,我们以文会友交个冤家怎么样。” 郑云飞不觉得恶少好意跟他做冤家,心里有了警惕心,这对一个书呆子来说,是个不小的提高,代表他有了危机意识。 冯召召自顾自的说道:“你留下的笔墨我会细心收好,等你把孔家家学传授给我,我自然护送你回家。待我的族人学了家学惹恼孔家,我能要拿出证据,证明是某位读书人,热情的非要通知我一切。” 郑云飞想起倒打一耙四个字,拳头在衣袖外面紧紧的握紧,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真是一个无耻至极的虚假君子,就凭你的品德,别妄想领悟孔家的家学。我就是死,也不会通知你,你早日死心吧。” 昔日才知人心险峻,郑云飞有些懊悔本人平常专心读书,怎样没有学个一招半式,那样能挥拳头经验恶少。 一招不行还有其他招,清宁晓得小姐的方案,认同小姐有的放矢的说法。以为郑秀才曾经不可救药,唯有来一招恨的,才干让他回到理想世界。 翻开一本妙语正文,清宁笑着说道:“少爷这本书你专门从北方买的,京城没有卖的呢,谁读了这书,日后作文章轻松。” 青屏有眼色的接话说道:“这就是那本江南佳人趋之若鹜的宝书吗,我看看内容哈。恩,不愧是宝书,我看了当前有所感悟。” 冯召召乐呵的看着两位丫鬟,能觉得到清宁二人性格开朗很多。困在尚书府反复无聊的生活,不只约束了冯召召,异样约束了清宁二人。 把两位姑娘当冤家对待,冯召召给予二人自在,希望两位不幸为奴婢的姑娘,这一世过的安好。 钱成成生在江南,知晓妙语正文多么难得,兴奋的搓搓手说道:“二少你从哪里失掉的书,给我看看呗,我早想看这本书。” 郑云飞听着几人谈论,瞥一眼书的封面,想看书的念头涌上心头。分开书本似乎光阴似箭,郑云飞很想握着心爱的书,投身书中的世界。 冯召召不给郑秀才矛盾的时机,掏出几粒碎银子,笑眯眯的说道:“来大伙下赌注喽,我赌郑秀才一定会看书,他看什么下午我们看什么。就他这副书虫的容貌,一定抵挡不住书籍的引诱,这书架上的书,孤本不少。” 高衙内跟着下注,掏出银子压上,乐呵的说道:“我也赌郑秀才管不住手,一定会拿书看,我晓得书呆子离不开书。” 钱成成看法不同,瞧出来郑云飞脾气顽强,乐呵的说道:“郑秀才有读书人的坚持,一定能视书为虚无。” 小院里繁华的开赌局,戚寒时在的偏院中,暗卫尽责的汇报工作。 戚寒时经过各路探子知晓京城的大小事,想起冯召召的举动,启齿说道:“二少认定丐帮能帮助,这一点让人疑惑。丐帮如何能得知白玉观的状况,乞丐基本不敢上山吧。” 暗卫也不明白外面的弯道,启齿说道:“探子盯着东街巷子,郑老头并未有异常。郑家人心境似乎很好,早上郑孔氏做了饺子,郑屠夫去酒阁买了美酒。” 想到郑秀才被爷爷丢给冯召召,戚寒时好笑的说道:“大约他们觉得,把郑秀才教给二少,可以失掉一个好儿子。” 郑云飞买了一篮子鹌鹑蛋回家的事,戚寒时如今想起来还想笑。书呆子在他眼中傻里傻气,不知郑秀才在孔家学了什么,孔家可没书呆子。 阿七觉得郑家人有意思,笑着说道:“不知二少能不能办到,郑家想尽办法,拿郑秀才一筹莫展。” 戚寒时启齿说道:“我们等着看后果吧,二少完成郑老头的要求,我们才干晓得丐帮的本领。白玉观里道人的内幕,我也想晓得。” 若是失掉白玉观的协助,那该多好。戚寒时梦想一下那番美景,越发的觉得招徕高手很有必要,没有发现丐帮的作用。 宫中的戚宣,听探子汇报二少的事,皱眉头说道:“白玉观的道人居然敢夜探国公府,胆子可真大,真没有规矩。” 嘴上替国公府不满几句,戚宣这个皇帝没做什么布署,比方派暗卫前去维护国公府。他对国公府的心境复杂,听太多人劝说他要小心秦家,提防国公府造反。 “你说高衙内到了国公府,这个音讯可真风趣。朕瞧矮小人上朝,神色没有半点儿异常,难道他担心儿子跟二少交往。” 多疑的帝王忍不住多想,大臣随波逐流这是帝王不想看到的事情。 作为帝王每一位都要学习平衡术,均衡文武百官的地位,晓得文武百官处于友好的形态,对帝王才有利。 探子低眉顺眼的汇报说道:“我们派人盯着高府,发现高府未派人寻觅高衙内,高家人并无异常。” 戚宣更觉得疑惑,疑惑的说道:“矮小人向来瞧不起武将,怎样让二儿子去国公府,给秦扶柳当跟班。对了江南钱家那边怎样说,任由钱少爷胡闹这么久,该接钱成成回家了。” 不敢得罪世家,戚宣盼着钱成成早日回江南,这会儿又跳出一个自动去国公府的高衙内。皇上心境不悦,不晓得国公府有什么魅力,让这两位小郎君待着不走。 探子抬头不敢看皇上的神情,缄默半响,启齿没底气的说道:“钱家似乎有动态,分散在各地的族人被呼唤回江南,钱家老宅大门禁闭有死士把守,我们的人进不去。” 戚宣气的摔杯子,任由官窑出的雕花茶杯落地,收回一声脆响,心境非常的蹩脚。 皇上在御书房走来走去,背着手发脾气说道:“这么重要的音讯,为什么不早点儿汇报。钱家究竟要做什么,要造反嘛,盯着钱成成,不能让他平安分开京城。” 年老的帝王生气了,京城的风都透着紧张。第二天上朝的百官敏锐的发现,皇上心境不好,不知谁惹皇上生气。 皇上心境如何,国公府的人不关怀。郑秀才昨天居然没有碰书,这让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高看了郑秀才几分。 冯召召站在厨房门口,瞧见郑秀才跟随阿峰来厨房,诧异的说道:“你们瞧那是谁?我们的郑秀才,怎样舍得走出小院。” 高衙内看看郑云飞,乐呵的说道:“早该来厨房排队打饭,国公府的厨子手艺不赖,还能本人挑选早饭。” 吃货高衙内很快顺应了国公府吃饭的规矩,站在排队的队伍中,跟前后说说笑笑,这是在高府领会不到的高兴。 郑云飞伪装没有听见冯召召的打趣,站在阿峰身后,嗅到饭菜的香味咽口水。昨晚吃的一碗面条不顶饱,阿峰说本人打饭份量足,郑秀才便放下面子来了。 轮到郑云飞打饭,胖厨师瞧他消瘦的身板,怜惜的说道:“不幸的读书人,我给你换个大碗,想吃什么本人打饭。还在长身体呢,多吃点儿。” 郑云飞接过大碗,看着木桌上摆着各种食物,诧异厨房早饭的丰富。 装了爱吃的食物,郑云飞跟着阿峰蹲在树下吃饭,不敢接近冯召召一伙人。 冯召召喝口豆浆,咂咂嘴说道:“滋味有点儿淡,胖厨子怎样不舍得放糖。” 高衙内启齿说道:“二少你不晓得嘛,里面的白糖跌价了,京城的物价今儿这个涨,明儿那个涨。我爱吃的炸糖糕,涨了几文钱。” 钱成成吃口包子,启齿附和的说道:“糖的产量低,价钱不断居高不下,吃得起的人少。” 冯召召喝完豆浆,启齿慢吞吞的说道:“你们晓得老百姓的日子为什么苦吗?由于他们吃不起糖。糖这种神奇的食物,吃了甜嘴巴甜人的心。惋惜的是,不论糖有没有跌价,老百姓都买不起。” 高衙内觉得二少的话深奥,眨巴眼睛说道:“二少你说得对,我爱吃糖,老百姓一定也爱吃。” 钱成成比高衙内醒悟高一些,跟在冯召召身边一阵子,知晓二少心胸天下怜惜百姓。 “我们能吃的起糖,真是幸福。” 冯召召忆苦思甜回想过往的苦日子,提示本人不要被贫贱的生活腐蚀,不要忘了她来自新时代,来自人人平等的时空。 戚寒时端着碗走来,难得不在饭厅用餐,坐在冯召召身边,眼睛看向钱成成。 “二少可知江南钱家有异动,陆续回故土的钱家族人很多,外人不知他们忽然回家为什么。” 不逢年不过节,也不是钱家有什么大日子,忽然召集族人回家,怎样看都很可疑。 冯召召心里一喜,嘴上说道:“我跟江南钱家不熟习,只看法钱少爷一个钱家人。钱家或许有什么要紧事,需求族人回家磋商。” 第200章 造反 戚寒时看着眼神茫然的钱成成,确定他的茫然不是装的。按理说钱家召集族人回家,不该漏了钱成成。 钱成成放下筷子,启齿说道:“家里出事了吗,我怎样没有失掉音讯,难道要换族长,还是谁惹了大祸。” 冯召召劝钱成成持续吃饭,启齿说道:“钱少爷别多想,没让你回去阐明事情不大,不需求你操心。你待在国公府很平安,如今急匆匆的分开京城,难保你路上遇到风险。” 钱成成不是倔脾气的人,自知本领不大在钱家做不了主,索性不去操心,拿起筷子该吃吃该喝喝。 戚寒时看看好胃口的钱成成啼笑皆非,暗想钱少爷心真大,怎样不担忧家里出事。 戚寒时不理解钱成成,钱成成作为世家子弟,没有野心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吃过早饭,冯召召没有带人去小院设赌局,安慰郑云飞远离书本。眼下钱家的名声更重要,冯召召努力回想里的内容,似乎没有钱家造反的情节。 大模大样的带着钱成成出门,这种时分不能窝在家里,以免有心人误解国公府和钱家勾搭。 离开东街,冯召召找家人多的茶楼,座位靠着街道是个好地位。 喝口茶听着店里的主人议论纷纷,冯召召暗想关怀钱家的人果真不少,世家呀让人畏惧。 高衙内再笨也觉得不对劲了,左右看看,觉得店里的氛围奇异。 冯召召把一碟绿豆糕放在高衙内面前,笑着说道:“衙内吃糕点,吃几块绿豆糕消消火气。钱少爷你也吃,这家店的糕点不错,以本少看呐,掌柜的该卖糕点才对。” 冯召召一出声,店里的各位主人,这才留意新来的一桌人。一身绫罗绸缎的秦二少,任何时分都能吸引人眼球,无它身上装点的宝石太多。 钱成成觉得看向他的目光多,心里有些不安,捧着糕点小口吃着,眼睛里透着几分忐忑。 冯召召给两位少爷倒茶,朗声说道:“听说了吗,钱家族人陆续回江南,定是有大事。贫贱你没回去,阐明这事你插不上话,回去的都是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吧。” 钱成成抓紧上去,晓得二少比他聪明不会害他,接话直白的说道:“我还不想回去呢,江南的景色早看腻了,哪里有京城繁华。” 冯召召摇摇扇子,听见店里谈论声响变小,心里觉得好笑,不知店里的人都是谁的人手。 “这话说得对,天子脚下的京城,是咱大周朝最繁华的中央。小小江南哪里比得上,就说美人吧,我还是喜欢花娘那种如花似玉的美人,江南温顺似水的美人,小爷我瞧不上。” 钱成成不服气,辩白说道:“二少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们江南的歌姬出了名的有才,个个能歌擅舞。” 说道青楼女子,这话题高衙内很喜欢,乐呵呵的接话,话题越扯越远。 店里的有心人耐烦听半天,没有听到有用的音讯,瞧出来二少对花娘很中意。 一位身穿青衫的大汉,忍不住启齿粗声说道:“二少你们别聊青楼歌姬,说说钱家的事儿呗,大伙儿都很猎奇呢。” 冯召召不紧不慢的说道:“在路上我听有人大胆揣测钱家想造反,这不是胡扯吗,造反也得按顺序啊。我秦家手握兵权还没造反呢,哪里轮失掉小小钱家。世家怎样了,我秦家在边关手握大军,军旗一挥舞,四方武将纷繁呼应,那局面多拉风。” 冯召召厌弃的说道:“造反要轰轰烈烈,钱家关起大门,定然有私事。我最瞧不起那些多心的人,钱家出了什么事,关外人屁事,唧唧歪歪比卖头花的老婆娘还啰嗦。” 秦二少一番离经叛道的话,惹得店里的人神情各异。 大汉眼睛闪过精光,诘问说道:“二少话不能乱说,你说秦家造反,外人当真了怎么办。” 冯召召毫不在意的说道:“你是不是傻呀,我说秦家造反,有用吗。我说的话要是有用,我马上下命令赶秦术,分开国公府自生自灭,让我当国公府的老大。” 店里的人收回笑声,觉得二少说话风趣,大汉神色不美观,似乎被二少摆了一道。 钱成成回过神,笼络冯召召的衣袖,让她别多嘴,造反这两个字他听着惧怕。 高衙内赶忙转移话题,打哈哈说道:“二少说的对,有些人比长舌妇舌头长,最爱多管闲事。二少你说钱家在做什么,大门禁休会让人多想。” 冯召召摇摇纸扇,大胆揣测说道:“让族人回江南,无外乎两件事,坏事或许好事。坏事吗大约是老族长老来得子,这种需求族人沾怒气的事。好事吗,大约就是那个族人不学好,譬如勾搭上皇家贵女,气的老族长召集族人家法服侍。” 高衙内竖起耳朵,诧异的说道:“二少你揣测的对呀,我瞧定是好事。说不定是钱家儿郎相中皇室贵女,暗中交好被家族发现,定然要用家法。” 钱成成生气了,拍拍桌子说道:“哪位族人这般没有长进,江南的佳丽数不清,为何要看上皇室的贵女呢。京城的贵小姐一个比一个傲气,皇室贵女鼻孔朝天看人,万万不能娶啊。” 冯召召启齿说道:“我看八成是这样,说不定呀,是哪位贵女想高攀嫁入钱家,谁都晓得江南钱家有钱。啧啧,钱少爷我跟你说,你可得离那些贵女远一点儿,她们的心思多着呢。入了钱家的门,跟丈夫不二心。” 大汉不满三位少年郎胡扯,厉声说道:“三位不可非议皇室贵女,留神招惹官司。” 冯召召还击说道:“你是谁呀,本少爷想说什么说什么,关你什么事。你们那桌人,方才不是在说钱家造反,比我秦某人胆子还大。钱少爷你记住这几人的样貌,我瞧这几位不是坏人,大老爷们嘴巴真碎。” 同桌的黑衣女子,拱手给秦二少行礼,和气的说道:“二少别生气,我这位兄弟嘴巴不会说话,我等并无歹意,只是猎奇钱家的动态罢了。” 冯召召冷哼一声,揣测几人八成是皇室的走卒。钱家还没做什么呢,造反的名头按上,这是什么理。 “哼,本少爷不爱搭理你。衙内我们持续聊天,不提风言风语,说说宫里如花似玉的宫女吧。皇上有眼福,宫中有妃子不说,还有有数面容姣好的宫女。啧,我要是皇上呀,沉醉在温柔乡里,还上什么早朝。” 高衙内羡慕的说道:“皇上真幸福,每年入宫的宫女不少,她们都想爬上龙床吧。” 茶楼里话题变了,来喝茶的主人显露羡慕的神情,羡慕皇宫里的年老帝王。二少说的有道理,皇上被美人盘绕,真有福气。 皇家的几位探子,只能咬牙听着,不敢再提钱家,气恼秦二少多事。 这几位探子选择在茶楼无所顾忌的议论钱家,目的是告知百姓钱家图谋不轨。 可见戚宣是真的怕钱家有异动,索性先让风言风语满天飞,钱家若是真的造反,定然不得人心。 本来事情停顿的顺利,茶楼的主人被他们的说话所吸引,回去后一定告知亲友。 没想到半路冒出一个胡搅蛮缠的秦扶柳,张嘴敢侮辱皇室贵女,偏偏二少是勋绩先人,探子们动不了。 瞥见几位探子脸色铁青,冯召召略带自得的大声说道:“钱家也不晓得得罪了谁,不过是关起大门议论私事,怎样被人说成造反。说句不好听的,钱家是江南老牌的世家,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脑子想不开才造反呢。” 钱成成笑眯眯的说道:“江南是个好中央,钱家不会造反。造反要搬到京城住,京城的水脉少,水乡的人待着不习气。” 高衙内羡慕的说道:“都说江南是鱼米之乡,那边的公子爱乘船游湖,有才子抚琴相伴,当真是神仙普通快活的日子。” 冯召召引导着话题,让店里的主人晓得,钱家不屑造反。世家很少分开故乡开展,由于在故土,家族的力气让他们开展的更好,等同于外地的土皇帝。 无人留意的角落,一位穿着复杂的主人缄默的喝酒,偶然瞥一眼交谈愉快的冯召召三人。 这人正是早出晚归的张镖师,他忠心钱家,觉察有人争光钱家,乔装打扮后来茶楼刺探音讯。 预料外看见秦二少维护钱家的一幕,再看满脸稚气的少爷,张镖师不得不供认,败家子秦扶柳比少年聪明。 享用完美味的糕点,冯召召打个饱嗝,摇摇扇子起身带头分开茶楼。 钱成成紧紧跟在冯召召身后,一出茶楼,神色冤枉的说道:“钱家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他们污蔑钱家造反,我什么都不晓得。” 冯召召压低声响说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府再说,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好中央。我们今儿上街,吃吃喝喝买些东西,下乡慰劳王家庄的百姓怎么样。” 看出来钱成成心境差,想也晓得他是一位无忧的少年郎,联络不上家里心里干着急。该带钱少爷多去乡下走走,让他晓得官方疾苦。 第201章 真面目 高衙内很少到乡间走动,拉拉钱成成的衣袖说道:“听二少的,我们去乡下玩,王家庄是王麻子的老家,王麻子给我做的蝈蝈笼美观。” 冯召召伪装不经意的说道:“我们不能空着手下乡,该买些什么呢,要买老百姓需求的货物。” 钱成成打起精神,启齿说起老百姓缺什么。这一阵子钱少爷没少跟普通百姓打交道,放下世家子高高在上的姿势,理解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冯召召收起纸扇,掏出钱袋掂了掂,启齿说道:“听钱少爷的,我们去购物吧,就当给王家庄村民的奖励。他们编织的竹篮,帮了杂货店的大忙。” 冯召召带头购物,钱成成跟高衙内乐呵的帮助挑选货物,维护二少的护卫,肩挑手扛当苦力。 清宁雇了几辆牛车,让护卫们束缚了双手。 一不留神买了一堆东西,购物让人愉快,冯召召心境不错。瞧见街口站着戚寒时二人,挥挥手大声打招呼:“兰大哥来这边,我们一同去乡下转转吧。” 戚寒时转身看见站在人群中笑盈盈的冯召召,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一眼留意的人是冯召召。她的愁容总是那么绚烂,让心事重重的临沂王很羡慕,羡慕二小姐的好心态。 “阿七我们过来,跟随二少去乡下。有一阵子没去王家庄,不知村民生活的怎么样。” 由灰扑扑泥巴房组成的王家庄,给王爷留下印象,没想到繁华的京城周边,有一群穷苦的老百姓。 走进冯召召,戚寒时看见牛车上的货物,笑着说道:“这些东西要送给村民吗?二少你真是心善。要留神村民得寸进尺,你明天给予了他们货物,或许今天他们想要住房,人心的贪心无法满足。” 见多了兽性中的丑恶,戚寒时看待陌生人,抱有一份警觉。他不置信人生而为善,置信坏人不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冯召召诧异的看一眼戚寒时,疑惑这位少侠阅历了什么,把普通百姓的心思看的那么复杂。冯召召疑惑一下没有多想,只当戚寒时是江湖人,阅历了太多血雨腥风的打斗。 “我跟王家庄的村民打交道,对他们的印象不错。村长是个明事理的庄稼汉,村里的人心思复杂,难得的是王家庄的人勾结。我很看好他们,我置信他们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带着众人出城,路过城门口,冯召召坐在牛车上打哈欠,走路累了没空找周立新的费事。 周立新看着二少活的好好的,眼中闪过绝望的神色,这抹神色被清宁发现。 清宁坐在牛车边上,举起白净的拳头,冲着周立新挥挥,很不喜欢这位心眼多的武将子弟。 “周少爷你留神点儿,莫要惹我们二少生气,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清宁放的狠话丝毫没有杀伤力,惹得周立新想笑。端详身体消瘦的清宁,看她娟秀的五官,真是个贼眉鼠眼的小厮。 马车渐渐走远,周立新回过神,板着脸盯着交往的百姓。 暗想白玉观的道人,怎样还不出手经验秦扶柳,难道在顾忌国公府,秦扶柳这厮真好命,生在了秦家。 冯召召不晓得周立新心中的妒忌,晃悠悠的牛车让她昏昏欲睡,打个哈欠跟赶车的汉子交谈。 戚寒时一行人步行,速度不比牛车慢。牛这种植物性情平和,没有马的速度,什么时分都爱不紧不慢的行走。 戚寒时的目光放在冯召召身上,见她跟赶车的汉子说笑,猎奇她一个官家大小姐,为何爱跟普通人打交道。 跟冯召召相处一阵子,不难看出她的心倾向普通人,看待达官贵人的态度不喜,同情受苦的百姓。 这和群众口中的冯二小姐不一样,这一点让戚寒时有些困惑。刁蛮任性的二小姐,万事随和的秦扶柳,哪一个才是冯召召的真面目。 大周朝的幅员范围广,戚寒时这些年脚印踏遍疆土,见过五花八门的人,有很多他看不透的人。 如今他看不透猜不透冯召召,二小姐像谜团一样,引的人想深究,探究谜团面前的机密。 冯召召不粉饰本人的秉性,无法把下人当作牛马一样奴役。她不愿融入贵小姐的下流圈子,宁可扮演一个潇洒的败家子,图的是随心。 到了王家庄,冯召召下了马车,站在村口大声呼喊说道:“王家庄的人呢,半上午村口怎样没人。赶忙来迎接本少爷,莫要怠慢了贵客。” 冯召召呼喊一声,引来几个身穿补丁衣服的孩童。孩子们怕陌生人,躲在泥巴房后,显露小脑袋端详一帮人。 冯召召找出糕点,乐呵的说道:“别怕我是国公府的秦二少,你们村的王麻子在为我做事,都是本人人,快来我请你们吃糕点。” 带头的孩子年岁大,晓得国公府里住着坏人,拉着弟弟走上前给贵人行礼。 冯召召摆摆手,大大咧咧的说道:“行什么礼,我不爱俗礼。瞧你们的小脏手,手洗洁净了才干吃东西,手绢拿去擦擦手。” 阿牛接过绣花手绢,不舍得用,麻溜的跑回家端来一盆水。当着贵公子的面,阿牛协助几个小孩洗手。 冯召召招呼孩子们吃东西,得知村里人都在山脚下忙活。老村长很聪明的结合村里的劳动力,依照多劳多得的准绳发工钱,是个头脑灵活的老汉。 “阿牛你怎样不吃糕点,用手绢包着糕点,预备拿回家吃吗,留神糕点碎了。” 阿牛憨笑的说道:“拿回家给妹妹吃,妹妹没吃过这么香的糕点。” 高衙内感慨的说道:“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早,阿牛你是个好哥哥。你吃几块糕点吧,我们买了很多,有你妹妹的一份。” 等几个孩子吃完糕点,冯召召一行人跟在阿牛身后去找村长。 高衙内看着阿牛牵着脚步踉跄的小孩,低声说道:“二少你有没有发现村里的孩子很懂事,这几个流鼻涕的小娃不哭不闹,可比我家那条街上的孩子讨喜。” 冯召召慢吞吞的说道:“穷人家的孩子苦命,打小就得为家庭分忧,四五岁记事了,晓得家里穷不敢得罪贵人。瞧我们的装扮穿着光鲜亮丽,就是大人口中的贵人,孩子哪里敢苦恼。” 说起来让人心酸,懂事早不是坏事,由于贫穷不会由于一个人的懂事失掉改动。 高衙内不说话了,抬头看,发现几个孩子都没有穿鞋。脏兮兮的小脚直接接触空中,这不是孩子玩心大,是因为村里都这样,给孩子买鞋的庄稼人少。 高衙内放眼望去,看到得是低矮的泥巴房,偶然见几座茅草屋,不见青砖盖的大宅院。这里和京城,宛如两个世界。 冯召召没有多说什么百姓苦,高衙内有眼睛可以本人看。多看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高衙内会晓得,他生在高家是上辈子积了福。 离开山脚下,冯召召瞧见村里人坐在树下有说有笑的编竹篮,王麻子坐在牛车上拿着账本算账。 村长看见大财主二少,赶忙丢下篮子上前打招呼,愁容真诚的说道:“二少你来了,早上我听见喜鹊在树上喳喳叫,我猜到会有坏事。”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闲着没事,带几个冤家下乡转转。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好好为我做事,保你们王家村的村民吃喝不愁。一年到头捯饬那点儿庄稼地,能挣几个钱。” 村长附和的摇头,跟二少做买卖,才晓得挣钱的路子广。如今村民每天编篮子为杂货店打零工,支出比种庄稼高,眼瞅着大伙脸上的愁容一天天增多。 “二少你说得对,你有一颗菩萨心肠,有你的庇护,我们王家庄一定是周边最富有的村子。如今村里人都说,王麻子这小子是福星,能造福同乡。” 冯召召感慨休息人真实在,谁对他们好丧门星变福星,这是一种风趣的思想。 分货物的时分,冯召召见识到了老村长在村里的威望。 在王家庄村长说的话都对,村长让他们善待王麻子,如今他们尝到了福报。王麻子为贵人做事,连带着他们的生活好起来,能在家门口挣钱,村里男女老少都开心。 没有人争抢货物,村长看过货后心里有了数,站在牛车边直接分东西。念着谁的名字,那位村民切肤之痛的走上前领东西。 现场的氛围喜气洋洋,白得了布料和粮食的村民,领了东西都来给冯召召磕头。他们住在村里几十年,从未见过这般小气的少爷,国公府的人真是好。 冯召召被村民的喜悦感染,笑着说道:“不用多礼,幸苦你们这一阵子为我做事,好好努力日后益处少不了。” 布料抱在怀里,粮食摆在竹筐里放在脚边,苦涩的糕点下了肚,村民个个记住了秦二少的好。 跟对了大财主,不愁王家庄不兴旺。村里的老人夸奖村长有远见,他们村的机缘在王麻子身上。 岭南的小渔村,村民眉飞色舞的领钱。为徐老板的商队做事,不必出海冒风险捞鱼,捞海草虾米轻轻松松。 第202章 报名 徐三敲敲铜锣,启齿说道:“有闲暇的人手没,去山上摘野果待遇好管饭,工钱日结,要来的赶快报名。” 十来位手脚勤快的渔家妇人围住徐三,打听帮工的工钱,她们也想挣钱。 徐三的同伴走来,拉着徐三低语几句,徐三把铜锣交给同伴,启齿说道:“你帮我招工,我去见贵人。” 脚步匆匆的往回走,徐三翻过一座山头,离开他们暂时盖的吊脚楼前。看着一顶破旧的软轿,徐三心里一酸,再次觉得岭南处处都穷。 上了吊脚楼,徐三弯腰行礼拜见王爷。坐在草垫上的中年男子,正是岭南的镇南王。 说是王爷,镇南王这个异性王混的最差,差到只要几身绸缎衣服装点门面。朝堂给予自治的特权,惋惜岭南没穷人,没人上供应王爷送钱。 徐三恭敬的献上银票,见王爷捧着银票爱不释手,红了眼睛。 徐三的辛酸镇南王不晓得,看到银票他乐的合不拢嘴,徐三组织商队去京城答谢秦二少是王爷的意思。有意结交二少,没想到二少够意思,买下他们送的礼物。 “秦扶柳这后生不错,本王最瞧不上小气吧啦的人。比方皇帝小儿,抠门的很,逢年过节还得我给他送礼。” 镇南王是个直爽的粗人,不似徐老板那般有城府,直觉秦二少比皇帝好说话。 徐三给王爷倒茶,笑着说道:“二少是个好脾气的少年郎,对我们这些粗人有礼貌,懂得谅解百姓的苦。” 镇南王喝口春茶,沉醉在茶叶的醇香里,回过神呢喃说道:“这般小气的少年郎,怎样不是皇帝呢。” 徐三啼笑皆非的说道:“王爷你别胡说,这话不能乱说。” 镇南王守口如瓶,冷哼一声说道:“我说错了吗,摊上小气的皇帝,我们岭南早富了。二少有点石成金的本领,是云中子的师傅,只要高人弟子,才会无条件的协助岭南吧。” 吃下一盘干果,镇南王擦擦手,语气漠然的说道:“若是二少想夺爵位我定然助他,能给岭南带来财富的人,就是本王的冤家。若是国公府有心造反那更好,本王马上带着人马赶去中原助阵,闹的大周朝知晓我岭南儿郎的威武。” 被外人说野蛮人,镇南王早憋一肚子气。人穷气短没法反驳,如今看到了希望,自然有了底气。 徐三赶忙劝王爷,好多歹说哄住了王爷。 身在王家庄的冯召召不晓得,她取得了镇南王的友谊。别看外界对镇南王的风评不好,王府培育的将士,个个都是好手,等着某一天发挥作用。 用竹签插着青果吃,酸溜溜的很开胃,冯召召忍不往跟村长宣传青果的好。 “不一定非要吃青果,绿叶的蔬菜吃了对身体也好,能补充身体需求的养分。如今兜里有钱,村民该多种菜留着自家吃,米面鱼肉呀都得常常吃,吃得坏人气色才好。” 村长听了二少的话,眼睛看向圆脸庞的钱成成,多少庄稼汉做梦都想变成瘦子。 冯召召看到村长的目光,乐呵的说道:“钱少爷体型胖得减肥,人太胖太瘦都不好,身体匀称才好。” 村长服气二少的话,拿起野果直接开吃,酸里带着几丝甜味不难吃。 冯召召笑着说道:“村长你们运气好,这些青果从岭南运来有几天,渐渐的熟了多了甜味。” 村长听过很多关于岭南的传言,看向村外大片的耕田,同情的说道:“岭南的百姓日子过的苦啊,住在深山老林里,哪里有肥美的土地种庄稼。我听说他们盖不起瓦房,住在竹子搭的楼里。” 冯召召笑呵呵的说道:“岭南山头多,也有地势平整的中央可以种庄稼。他们住在吊脚楼里,仿佛楼下养牲畜,楼上住人。” 村长一听皱眉头,启齿说道:“岭南人真是懒,怎样不砍木头搭个牲畜棚子,也比放在楼下好。” 戚寒时坐在木凳上,抱着长剑,看着冯召召跟村长聊起岭南。二小姐对岭南很熟习的样子,说起岭南的风土人情张口就来,这让戚寒时疑惑冯召召是不是去过岭南。 难道早前风闻二小姐体弱多病是假的,莫非她真的拜了高人为师,跟随高人踏足四方。 戚寒时心里的疑惑很多,晓得如今不是讯问的好时机。他跟冯召召一样,掩盖真实目的用假身份示人,说穿了没法做冤家。 经过冯召召的热心肠解说,村长忽然觉得岭南是个潜力大的好中央。住在山上可食用的食物多,背靠大海海里有财源,这中央好哇。 “岭南这中央日后一定富,都是二少你凶猛,火眼金睛发现岭南是宝地。” 冯召召神色不改,一身正气的说道:“不敢当,我如今是个小商人,心里怜惜岭南百姓苦,情愿协助他们。天下受苦的百姓太多了,有缘的我会帮一帮,谁让我是国公府的子弟呢,要学习先祖二心为民的无私。” 老村长打动的泪汪汪,这话从贵公子口中说出,老百姓听了都打动。 秦扶柳出城不在国公府,来福端着一碗变红的青果,走进大少爷的书房。 “少爷你歇会儿,你的字曾经很美观了,怎样天天练字。来尝尝岭南的红果,滋味酸酸甜甜好吃。” 秦术抬头写字,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吃吧,我不想吃。秦扶柳这厮真爱交朋友,跟岭南的商队交往,也不怕被狡诈的商人诈骗。” 来福觉得徐老板不错,启齿说道:“我瞧徐老板不是黑心肠的商人,二少说他是个坏人。徐老板押送货物去边关,来回跑一趟不容易,要是奸商一定不愿去。” 秦术收起毛笔,启齿冷漠的说道:“你懂什么,狡诈的商人最会装模作样,比方开杂货店的秦扶柳。真是好意思,送些不值钱的食材去边关,不如把一身宝石换成钱,直接送去边关好。” 来福笑眯眯的说道:“少爷你别跟二少一般见识,我也说不清二少是小气还是抠门。” 打发走啰嗦的来福,秦术背着手分开书房,站在小院中低头望向蓝天。听来福的描绘,他觉得那位徐老板不是普通人,不知他交好秦扶柳有什么目的,莫要给国公府招惹祸事。 秦术眼中的祸水秦二少,在王家庄待到午饭点才分开。不想让村长杀鸡宰鸭的款待,冯召召善解人意的带着一帮人分开,不给村长添麻烦。 王麻子跟着二少分开,拿着账本汇报工作。 冯召召心大的说道:“不必一个个念,你说多少就是多少,钱不够去账房支,从我的钱里预支。你可以把记账这些琐事交给村长,我瞧他忘性不错。你该闭门研讨手艺,有空给我打几个雕花柜子,稀罕的小玩意我也喜欢。” 王麻子点点头,二少说什么他做什么。 高衙内插话说道:“王麻子你有空,多给我编几个蝈蝈笼子,要样式美观的,我给工钱。” 王麻子乐呵的摇头,如今他面对贵公子可以挺直腰板,心里有了底气。 王麻子的阅历,应征了背靠大树好纳凉那句话。如今的王麻子决心满满,说话做事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在国公府遭到看重,心里愈发敬重带给他新生活的秦二少。 冯召召不需求王麻子的感激涕零,王麻子是手艺人,她乐意笼络手艺人。 回国公府的路上,细心的冯召召,发现明天的钱成成格外的安静,一路上话很少。 “钱少爷你别听信风言风语,若钱家真发作什么大事,一定会给你寄信,让你速速回家。” 钱成成心境忐忑,搓搓手说道:“不晓得家里什么状况,我心里焦急。” 高衙内摇摇扇子,启齿劝说道:“贫贱你别急,干着急也没用。你听二少的,二少说没事一定没事。上午在茶馆那一桌人很奇异,定是成心争光钱家,不知幕后主使是谁。” 冯召召挑眉看向高衙内,暗想高衙内不笨,惋惜性情有些不着调,不得矮小人注重。 冯召召想想形势,低声说道:“你二人细心想一想,天子脚下,谁有胆量争光世家。这事莫要多谈,留神被有心人听去,万事小心。” 钱成成低头看向不远处的皇宫,能看见屋檐下悬挂的铜铃,心里对多疑的帝王有了气。钱家并无造反之心,皇上为什么要盛气凌人。 高衙内无声叹口气,他本是为所欲为的人,对皇权自然不敬畏。瞧瞧皇家的君子行径,没方法让人尊重。 冯召召点到为止不再多提,有心让两位少年郎晓得,高高在上的皇家,并不是什么正派。为了稳固所谓的皇权,帝王的手腕多,多少无辜人成了亡魂。 戚寒时耳力好,听见冯召召的提点,神情莫名的看向冯召召。 前一阵子京城都在传冯二小姐敬慕戚宣,到了寝食难安的阶段,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再加上冯召召对外的一些言论,让人置信二小姐心仪戚宣。 回想冯召召的表现,再看她的言行,戚寒时不信冯召召对戚宣心动。 第203章 西洋戏 若是爱上他那侄儿,怎样会私下抬高戚宣,冯召召真让人看不透。 冯召召不多提钱家,她对钱家有决心,老牌世家根基深,戚宣想拿捏钱家还不够资历。年老的帝王,想法很复杂,以为本人是天子可以号令四方,小瞧了世家的能量。 “入了城我们去马家看看怎么样,明辉在家忙活几天,事情应该忙完了。” 冯召召的提议高衙内赞同,乐呵的说道:“我还没有去过马家呢,听说马将军生活俭朴,我还听人说马明辉的好话。” 冯召召能想到谣言如何挖苦木讷的马明辉,她偏袒跟班,启齿冷冷的说道:“多嘴的人真无趣,马明辉话少,并不是痴傻的人。有些人就是心里阴暗,似乎把马明辉说成傻子,可以满足他们的虚荣心,这种人我见了定要骂骂他。” 高衙内附和几句话,他跟一帮狐朋狗友没侮辱过马明辉,由于马明辉不爱出门,很少见到人影。 钱成成想到马明辉笑着说道:“马将军如今不必为明辉担忧,明辉性格开朗许多,都是托二少的福。” 马车上的三位可聊的话题多,有说有笑氛围好。 步行赶路的戚寒时,越看钱成成二人越心烦,疑惑钱家和高家怎样不把孩子接回家。难道不怕戚宣起疑心,其他人可都和国公府坚持间隔。 牛车进了京城,冯召召在东街下了车,多给了车钱,引得赶车的汉子开心的行礼。 护卫走在后面领路,冯召召留意周围的人群,留意到几位购物的女子,他们的眼神时不时的扫过钱成成。 看样子皇上不担心钱家,冯召召也不担心戚宣,计划让钱成成窝在国公府避开外界的风云。 到了马家门口,冯召召抬脚带着人直接进门,瞧见一位老仆人弯腰在院里扫地。 老仆人瞧见主人,一张长满皱纹的老脸上显露愁容,热切的说道:“二少你来了,我家少爷在后院清扫,早上刚把屋顶都修补好,当前不必担忧下雨天漏雨。” 冯召召觉得辛酸,武将靠俸禄发家基本不能够,官员的屋顶破旧,说出去没几人置信吧。 抬脚往后院走,冯召召路上留意马家院里的布置,不出意外和普通人家的院子没两样。白玉假山珊瑚盆景都没有,院里连一颗欣赏的腊梅树都没有。 高衙内跟钱成成神情诧异,连戚寒时看着后院围着栅栏的菜地,神情也是奇妙。大致是没有想到,马家里里外外泄漏着贫穷,没有女主人,马家父子俩的日子不好过。 马明辉举着扫把打扫窗户上的灰尘,有了积存把家里破旧的窗户换下,跟父亲一样,马明辉思索寒冬的取暖成绩。 “明辉歇会儿,家里忙完了你该回国公府帮助,这一阵子你跟着钱少爷。” 马明辉听话的摇头,把扫把交给下人,回屋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间启齿说道:“我去买糕点,听人说钱家要造反。” 冯召召摆摆手说道:“你别信谣言,我用小黄的脑袋做担保,钱家不能够造反。就是由于谣言凶猛,我担忧钱少爷有风险,你武功好维护好钱少爷。” 马明辉点点头,选择置信秦二少的话,钱家造反与否马明辉不在意。 钱成成打动的泪汪汪,看向冯召召说道:“二少你对我真好,有马兄弟维护我安心多了。” 冯召召拍拍钱成成的肩膀,豪气的说道:“这有什么,一点儿大事罢了,都是本人人,我怎样会让你有风险呢。” 这副哥俩好的现象,戚寒时看了皱眉头,觉得冯召召不懂男女有别。让阿七隐晦的提点管家,冯召召跟管家说话后照旧言听计从,看来管家的话不论用。 戚寒时不供认他心底,有几分羡慕钱成成几人。十几岁的少年郎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岁,性情比他生动,比他会讨冯召召喜欢。 临沂王看不惯的事,自然会想方法暗中动手脚。摇着纸扇,王爷揣摩着如何跟冯召召拉进关系,要做冯二小姐的挚友。 冯召召把马明辉带走,有马明辉在,不担忧钱成成被人暗算。 冯召召不晓得戚寒时的思量,回到国公府关紧大门,以为窝在府上最平安。交代钱成成没事少出门,万事平安要紧。 钱成成听话的不出门,待在国公府不会无聊,瞧着二少戏耍书呆子郑云飞,比看皮影戏还风趣。 三位少年郎围着冯召召打转,再加上一位让冯召召关注的郑秀才,这个组合让戚寒时心境郁闷。 坐在屋檐下看书,看了半天没看几行字,戚寒时启齿冷淡的说道:“二少这几天怎样不出门,杂货店的生意不去照顾,也不去醉风楼跟花娘叙旧。” 阿七老实的说道:“二少讲义气,陪同钱少爷在家待着。王爷可是几日不出门无聊了,属下去街上给你买几本旧书吧。” 戚寒时没有心境看书,一想到冯召召跟钱成成几人说说笑笑,心境跟放了块大石头一样堵的慌。 他担忧钱成成几人发现冯召召的女儿身,担忧他们喜欢上冯召召,更忧心冯召召喜欢上某人。 王爷板着脸不接话,忠心耿耿的阿七,思索这几天的事情,想到什么低声耳语几句,献上一个好计谋,帮王爷在冯召召面前露脸。 戚寒时觉得阿七的主见不错,启齿吩咐说道:“事情交给你去办,通知他们别伤了几位少爷,给个经验就行。” 冯召召不晓得兰大侠要找事,背着手在郑云飞面前转悠,见他气色好多了,乐呵的说道:“府上的水土养人,你们看郑秀才的气色多好,肉体好该看书作文章。郑秀才请吧,别端着读书人的架子,只需你说出孔学的内容,我保证立即送你分开。” 郑云飞不受骗,经过几天的煎熬,他可以无视书架上的几排书,无视石桌上的文房四宝。 “我在府上住着安心,郑某多住几日也不妨。” 国公府的伙食不错,饭后糕点水果一应俱全,还有热心肠的阿峰协助他理解俗事,待在府上比在孔家自在。 冯召召见威逼利诱这一招不论用,故作恼羞成怒的说道:“好呀,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郑秀才不配合,别怪我不客气。从现在起你不是府上的贵客,想吃东西你得给钱,没有钱好办,去给二麻子打下手挣钱吧。” 端详郑云飞的小身板,冯召召挑剔的说道:“你这双读书写字的手,一定做不了粗活,选择轻松的办法,跟我协作不是更好。你把在孔家学到的知识通知我,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金银珠宝我有很多。” 郑云飞从小到大,没有为钱操心过,花钱的次数屈指可数。作为独生子,郑屠夫对儿子很关怀,舍得给零用钱,惋惜郑秀才二心读书,不爱逛街买东西。 “恶少你装不下去了吧,我就晓得你没安好心,妄想用金钱收购我,我不会说半个字。你别小瞧读书人,读书人是羸弱,我们学东西快,做什么都行。” 目送郑云飞气呼呼的出门,冯召召笑着说道:“郑秀才比前几天嘴巴机灵了些,有提高,还得多多磨练,顽石可成美玉。” 高衙内笑眯眯的说道:“二少还是你的点子多,你天天找郑秀才的费事,他倒越来越迟钝。” 钱成成找石凳坐下,捧着脸叹口气说道:“不能出门真无聊呀,郑秀才怎样说走就走,也不多坚持会儿,我都想好了劝说他的一套说辞。” 冯召召晓得钱成成喜欢繁华的场所,启齿说道:“忍一阵子就好,里面形势未明,或许会有人损伤你坐收渔利。” 晓得冯召召说得对,钱成成无法的耸肩,端起茶杯喝几口。想到昨日张镖师的叮嘱,让他听二少的话。 有人一天不出府浑身舒服,此人正是来福。来福虽疑惑二少几人怎样安分了,该出门照样出门,门外的花花世界来福喜欢。 溜达在大街上,来福哼着小调,嘴里叼着麻花慢吞吞的边走边吃。 肩膀被人拍了拍,来福扭头瞧见点心铺的小厮,启齿跟他打招呼。 小厮拉着来福往前走,启齿说道:“来福兄弟上个月你送我荔枝我记在心里,这个月我请你去看戏。城外破庙左近有路过的西洋商队,有人表现西洋戏呢,可有意思了。” 来福一听,咧嘴笑着说道:“什么西洋戏?快带我去看,我去瞧瞧西洋人长什么容貌。” 半下午来福才回府,晓得大少爷不喜他国玩物,来福握着陶瓷娃娃去找二少。 冯召召接过瓷娃娃细心看,在京城简直看不到蓝眼睛的瓷娃娃。听来福说西洋商队,冯召召脑海中闪过一群金发碧眼的国外人。 来福被西洋花招吸引,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话语外面带着兴奋。 “你们几位不去看太惋惜了,那位金发的大汉真凶猛,挥挥黑布再掀开,哎外面的人不见了。” 冯召召笑着说道:“障眼法罢了,这种花招,我们大周朝的人也会玩。” 第204章 蒙面人 来福不懈气,接着说道:“商队带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好多东西我不看法。他们带的面具风趣,惋惜我带的钱不多没有买。对了商队外面有几位蓝眼睛的姑娘,我觉得她们长相奇异。” 冯召召好笑的说道:“是你大惊小怪,海的那边住着白皮肤黑屁股的他国人,跟我们长相不同。” 高衙内心里痒痒,拉着来福诘问说道:“来福你是不是碰到妖精了,留神蓝眼睛的妖精把你当口粮吃掉。” 钱成成打趣说道:“衙内说得对,什么蓝眼睛的姑娘,定是来福你遇到了妖精。” 冯召召一人赏一扇子敲脑门,启齿说道:“我都说了是他国人,瞧你们俩这副没有见识的容貌,年轻人呐多涨涨见识好。走我们出城,去看西洋人玩花招,遇到好东西买回来。” 这边冯召召带着人出门,关注冯召召意向的阿七,告知王爷鱼儿曾经上钩。 戚寒时摇头表示晓得,启齿说道:“我们也该出城了,依照方案行事。” 冯召召一行人坐着马车飞快的行进着,关在家里几天,出门看什么都觉得心境好。 到了破庙左近,冯召召发现来凑热闹的百姓真不少。 破庙左近很繁华,交往的百姓多,带动了现场的氛围。有精明的小贩推着板车叫卖,还有集市上的耍猴人表现训猴。 来福带着人往前走,走到西洋商人的摊位边,来福拉拉高衙内说道:“衙内你们看,我没有忽悠人,他们的蓝眼睛多醒目。” 高衙内瞅着西洋人觉得稀罕,猎奇他国人长相怎样那么怪,头发和眼睛都跟大周朝的百姓不一样。 冯召召没有盯着西洋人不断看,离开摊位前挑选商品,乐呵的跟西洋商人比划着手掌砍价。 买了几个木雕的摆件,冯召召转身对上戚寒时的面孔,诧异的说道:“兰大哥你怎样来了,你也来看西洋戏吗。” 戚寒时伪装偶遇冯召召,语气柔和的说道:“来见几个江湖上的冤家,刚送他们分开,瞧见护卫在便来寻你。” 冯召召笑着说道:“兰大哥我们随意逛逛,看看摊位上有没有新奇的玩意。” 有了戚寒时的陪同,冯召召购物的肉体足,若不是清宁的提示,冯召召乐意逛到日落西山。西洋戏对她的吸引力不大,小贩们挑着竹筐卖货物,各种小玩意,吸引了冯召召的关注。 握着一个竹子做的弹跳青蛙,冯召召找到正在吃小吃的钱成成几人,笑着说道:“该买的东西买了吧,西洋人我们也看过,该回家了。” 钱成成二人没想到西洋花招这般风趣,方才鼓掌数他们俩鼓的起劲。 来福依依不舍的分开西洋商队,见钱成成二人边走边聊西洋人,来福抿嘴偷着乐。 护卫招呼大家上马车,天色不早了,该前往国公府。 冯召召跟戚寒时坐在一辆马车里,掀开帘子发现马车绕道,疑惑的说道:“怎样绕路了,来的时分不是这条路吧。” 赶车的阿七回话说道:“二少路上有碎石不好走,不知是谁多事,在路上放了碎石子。” 冯召召皱眉头,想到马明辉陪伴钱成成左右,心境抓紧了些。 戚寒时见冯召召脸上没有愁容,启齿讯问说道:“二少怎样了,身体不舒适嘛。” 冯召召摇摇头,笑着说道:“或许是我多心,觉得有人不想让马车走官道。不怕事儿,我带了一队护卫呢,又有马明辉在定能维护好钱少爷。” 戚寒时嘴角勾起淡笑,愁容没有达眼底,说道:“我瞧二少很关怀钱少爷,跟你做冤家是钱少爷的福气。”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钱少爷是世家子弟呀,想跟他做冤家的人数不清。如今外界谣言对钱家不利,我担忧有人损伤钱少爷,引得龙虎斗。” 戚寒时眯起眼睛,钱家跟戚宣争斗似乎不错。想想钱家在江南的位置,还是不乱起来好,乱起来形势莫测,王爷喜欢稳中求贫贱。 几辆马车顺着大道往前走,大道不常走人,路途两旁长满野草,树木茂盛有些荒芜。 马车进入树林,护卫们警觉的看向周围,林中闹哄哄的有些不对劲。 冯召召心里有种不好的预见,听到马车外乱了起来,赶忙掀开帘子吩咐护卫维护钱成成。这会儿她懊悔带着钱少爷出城,看什么西洋戏,一不小心他们要上西天。 黑衣人数量不少,提着武器渐渐包围几辆马车,引得马儿烦躁的原地踏步。 国公府的护卫不畏惧朋友,拔出长剑迎敌。 马明辉维护钱成成二人,挡在车厢前,提着长剑警觉的听着里面的动态。 清宁跟清屏坐在最初一辆马车里,怂包来福,掀起衣摆包裹着脑袋,伸直在车厢的角落当呆头鹌鹑。 清宁听到里面长剑相击的声响,急的上火,咬牙想下马车去找二小姐,被眼疾手快的青屏一把拉住。 青屏低声说道:“清柠你别出去,你不会武功,去了拖后腿。这次出行我们被人盯上,不知黑衣人的目的是谁。你别担忧小姐,兰大侠跟阿奇都是江湖上的高手。” 青屏心里也急,她不晓得阿七的献计,担忧有人想损伤冯召召。如今二小姐在青屏心目中是正面人物,她盼着贵女都如冯召召一样直爽,让天下少一些不幸人。 掀开帘子偷偷察看黑衣人,清屏瞧见几双熟习的眼睛,登时心境抓紧。 冯召召的心绷得紧紧的,见护卫能挡住黑衣人暂时松口气。没有抓紧一会儿,林子里又冒出一队黑衣人,冯召召紧张的睁大眼睛。 “难道天要亡我,出门前真该抽签测测凶吉,林子里藏了多少黑衣人。” 欣赏冯召召神色的戚寒时,皱起眉头拉着冯召召护在身后,阿七只布置了一队黑衣人。又冒出来的黑衣人,是谁的人手。 攻击护卫的黑衣人,得了命令转身攻击前面来的朋友,让国公府的护卫看了惊讶万分。 新退场的黑衣人目的明白,分两伙人,目的是冯召召和钱成成。 戚寒时手握长剑,挡住从窗帘投来的暗器。 冯召召躲在戚寒时身后,镇静的说道:“是不是有人要杀我,唉,我得罪谁了。真是可爱,让我晓得幕后黑手是谁,饶不了他。” 听见冯召召中气十足的话,戚寒时笑着说道:“别担忧我会维护你,待在我身边别分开。” 冯召召拽着戚寒时的衣摆,老老实实的躲在他身后,以为待在车厢里很平安。 直到马车被剑气劈的裂开,冯召召看到了交兵的两伙黑衣人,看到护卫中有人受伤,恨不得挥舞军旗召来千军万马。 戚寒时眼睛盯着树上的蒙面人,难得遇见用剑的高手,惋惜明天不是商讨的好时机。 蒙面人招招紧逼,逼着戚寒时专心应对他的攻击。黑衣人不信兰大侠会拼命维护一个败家子,聪明人在危机关头晓得如何选择。 戚寒时火气冲上心头,看出来蒙面人是黑衣人的喽罗,让阿七维护冯召召,他决议擒了蒙面人。 几方人马打的炽热,冯召召站在阿七身后眼皮直跳,听见破风的声响,扭头一看一根弓箭疾速的向她驶来,没给她脑子反响的工夫。 危急关头戚寒时冲了过去,揽住冯召召前进,躲闪不及时长箭射中手臂,登时鲜血直流。 戚寒时胳膊中箭还不忘维护冯召召,觉察二小姐脸色苍白的看着他的伤处,只看面色,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受伤的人是冯召召。 生活在战争年代的冯召召,觉得眼前打打杀杀的一幕,太安慰她的心脏。 看到有黑衣人倒下她的心境压制,直到戚寒时为了维护她受伤,冯召召的眼泪落下,明白了这是一个危机重重的世界。 关于读者来说,苏玛丽的可以选择不看。关于她这个穿越者来说,为了活命,为了本人和家族活的更好,她要顺应这个严酷的世界。 阿七看见奴才受伤,吹响哨子,几个暗卫提起武器击杀蒙面人。 戚寒时不在意伤口,咬牙拔出长箭,任由阿七撒上止血的金创药。 “别担忧,这箭没有毒,静养一阵子就好。” 疼爱的帮冯召召擦眼睛,戚寒时的大手扶去泪珠,发现二小姐的脸很小。泪汪汪带着惊慌的眼睛,让戚寒时懊悔采用阿七的献计,若是不布置什么西洋戏,冯召召不会带人离京。 冯召召看到血止住,愧疚不已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贪玩,让大家堕入风险的地步。兰大哥对不起,由于我害你受伤。” 戚寒时笑着说道:“我无事,这些黑衣人不知是谁的人手,行事真是嚣张。” 阿七抬头站着王爷身边,看着王爷哄冯召召,没想到王爷还有柔情的一面。 奴才受伤了,黑衣人的攻击下了狠手,击退走挑事的一伙黑衣人,不留痕迹的分开,生怕走晚了被王爷记住。 阿七看着黑衣人开溜,无法的叹口气,这次出了个馊主意,阿七曾经预见到他要挨罚。 第205章 仗义维护 与阿七不安的心境相反,受了伤的戚寒时心境不错,看着冯召召依偎在他身边,似乎对他的信任添加了。 马明辉掀开帘子跃下马车,衣服上有暗器划过的痕迹,没想到朋友这么多,万幸有一队黑衣人协助。 高衙内跟钱成成这对难兄难弟哆嗦的下了马车,高衙内看见倒在血泊里的黑衣人,吓得捂住眼睛不敢看。 钱成成更胆怯,拉着马明辉的衣袖不放,嗅到血腥味干呕起来。 清宁疏忽地上的血迹,跑到小姐身边,见她安然无恙松口气。 冯召召红着眼睛说道:“我没事,兰大哥为了维护我受伤了,林子里有弓箭手想要我的命。” 清宁看到戚寒时胳膊上的衣服被血色染红,弯腰行礼向戚寒时道谢,感激兰大侠仗义的维护了她们小姐。 青屏看看王爷的神色,见他心境不错松口气,疑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冯召召打起精神,让护卫包扎伤口,把马车留给受伤的护卫坐。万幸国公府的护卫身经百战,有人受伤无人伤亡。 冯召召吩咐护卫赶车去王家庄,就这样带着血迹回京城不妥当,不能让外人知晓她们遇刺的音讯。 高衙内他们也把马车让给受伤的护卫,尤其是钱成成,明白黑衣人的目的是他。万幸他跟着秦二少混,国公府的武力不错。 戚寒时不愿坐马车,不想陪同护卫坐在一同缄默,索性步行陪同冯召召,看得出她心境不好。担忧冯召召第一次遇到刺杀会惧怕,王爷贴心的不多提方才的事。 冯召召见钱成成几人没有受伤,恶狠狠的说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回去,今儿刺杀了秦二少和钱少爷,顺带伤了高衙内,形势一定乱起来。这一步棋方案的巧妙,万幸我们第一回遇见的黑衣人还不错,不知是谁的人手,帮了我们的忙。” 钱成成心有余悸的说道:“京城真可怕,我在江南那么久,历来没有遇见刺客。这次多亏了护卫和马兄弟的维护,我方才吓的发抖。” 怂包来福肉体恢复了,拍拍胸脯后怕的说道:“太吓人了,我最怕打斗,方才我吓得双腿发软。” 高衙内快乐的说道:“你们俩胆子真小,没有我的胆子大,方才我警觉的躲在马车里,晓得躲开暗器呢。” 有了高衙内这个乐天派在,氛围好了点。 走在戚寒时身边,冯召召见他嘴唇发白,担忧的扶住他的胳膊,这是冯召召自动接近戚寒时。 戚寒时微愣,对上冯召召关切的眼神,冲着冯召召笑笑,似乎很称心她的亲近。 一行人到了王家村,失掉了村长的热情款待。村长人老见识多,也不多嘴讯问,布置家里人烧热水让主人洗漱。 喝下一杯温热的茶水,茶叶不贵胜在提神,冯召召整个人冷静下来,捧着茶杯的双手还在轻轻哆嗦。 戚寒时脱下衣衫,让村里会医术的老头帮他处置伤口。 老汉凝视翻着青色的伤口,皱眉头说道:“利箭用来伤人不对,这种毒我见过,箭头带着无色无味的毒药。两头者不知箭有毒,身体渐渐虚弱死去。” 冯召召放下茶杯,走到老汉身边,央求的说道:“老大爷请你救救我的冤家,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中箭的人应该是我。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容许,求你救救他。” 村长乐呵的说道:“二少你别担忧,我这堂兄弟医术不错,村里谁有个头痛发热都找他。他一定会帮这位大侠,二少你神色不好,坐下歇会儿。” 戚寒时神情漠然,礼貌的说道:“费事了,需求什么药材你跟我的小厮说。” 阿七没想到箭上有毒,等着老汉启齿说药材,马上布置人手去买药。谁知老汉慢吞吞的掏出一个小瓷瓶,翻开小木塞往伤口上撒白色药粉。 戚寒时觉得伤口宛如火烧普通火辣辣,他选择置信这位乡村的赤脚大夫,如今去京城找大夫显然来不及。 见戚寒时咬紧牙关一脸苦楚,冯召召没出息的红了眼睛,自责给兰大侠添了费事。 老汉王葛赞赏的看着戚寒时,笑着说道:“年轻人有毅力,咬牙坚持一会儿就好。担心,我这里有好药,保证你胳膊上疤都不会留。” 戚寒时看着伤口恢复正常颜色,晓得老汉的药有效果,感谢的说道:“多谢长辈赐药,晚辈感激不尽。” 王葛笑着说道:“你维护二少,我救你应该的。” 王葛是王家村土生土长的村民,早年偶得奇遇,机缘巧合下当了医者。左近村庄的人都晓得,王家村的王葛医术好为人和蔼。 王葛前两天刚回村,诧异村子的变化。村里闲逛的人少了,大人们忙着挣钱,懂事的孩子跟着帮助。和杂货店的协作,让王家庄有了生机。 戚寒时恭敬的行礼,瞧出来眼前的老汉医术精深,暗想高手在官方这话不假。 最开心的人是冯召召,看到箭毒解除,感谢的说道:“大夫真是太感激你了,你帮了我的大忙。兰大哥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余生怎样心安。大夫你快坐,来福给大夫倒茶。” 王葛坐下休息,见来福猎奇的端详他,摸摸胡须笑着说道:“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二少你帮了王家庄,我很感谢你。我有心让村民生活好起来,想不出好方法。” 冯召召摆摆手,笑着说道:“我跟王麻子有缘,他求我帮王家庄。真要论起来,是王家庄的村民不错,我看着顺眼随手就帮了。” 王葛看着冯召召显露慈祥的愁容,他为了采药游历四方,见多了五花八门的公子哥。那些富家少爷行事张狂,瞧不起平头百姓,基本不会出手协助贫困百姓。 不爱揽功绩的冯召召,转移话题说起毒箭,想到那只箭,冯召召哆嗦一下白着脸说道:“我真的没想到,有人要暗杀我,连毒箭都出动了。这次若不是兰大哥捐躯救我,只怕我要枉死在毒箭下。” 想想后果冯召召一阵后怕,鬼门关走一遭,她似乎越来越惜命。 王葛启齿说道:“那只箭还留着吗,我或许可以找到线索,看看是谁那么黑心肠。” 阿七从衣袖中拿出被手绢包裹的箭头,他在树林里不忘捡起箭头,事先想的是让人好好调查箭的来历,定要幕后人付出代价。 冯召召眼神不善的盯着箭头,没有发现异常,跟普通的箭头没两样。 王葛吩咐来福端来一碗水,小心的把箭头丢进碗中。箭头没入清水中,不一会儿一碗清水变了颜色,颜色翻着青黑。 倒了碗中的水,不起眼的箭头显露原本的相貌,箭头上雕琢着精巧的花纹。无视这是一只毒箭头,可以当做摆设品对待。 钱成成挠挠头,启齿说道:“这种花纹我怎样觉得眼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高衙内摇摇钱成成的肩膀,鼓舞他说道:“贫贱你细心想一想,箭头是我们找到朋友的关键线索。” 不等钱成成绞尽脑汁回忆往事,王葛语气漠然的说道:“这是南诏国的人喜欢的花纹,南诏四季如春多草木,国民的穿着器具多花纹。” 钱成成一拍脑门,豁然开朗的说道:“大夫说的没错,我在江南见过南诏国的商队,他们衣服上绣着花纹。事先我觉得美观,多看了两眼。” 冯召召一脸疑惑,疑惑的说道:“南诏国的刺客吗?真让人想不到,他们怎样来刺杀我呢。我基本不看法南诏国的人呀,没必要刺杀我吧。” 想起秦家先祖征战四方的威名,冯召召揣测南诏国是不是怕了秦家人,来刺杀她这个不成器的二少出口恶气。 戚寒时眯起眼睛沉思,没想到南诏国的人插手此事,在树林中脱险的时分,他第一个疑心的人是戚宣。 这件事疑点很多,为何南诏国的人知晓马车绕路,知晓二少带人出城。南诏国的人刺杀二少有什么目的,这一切的疑点,戚寒时会逐个解开。 钱成成一脸懵,启齿冤枉的说道:“冤枉啊,我跟南诏国的人接触不多,我也没欺辱南诏国的人。” 钱成成觉得要不是他怂不敢分开马车,一定会有一只毒箭飞向他,想想真让人憋屈。 冯召召叹口气说道:“钱少爷你想开点儿,谁让我们俩是名人呢,弄死咱俩形势莫测,大周朝乱起来,对周边的小国有利。日后我们可要万般小心,你我的安危关系严重,丢命是大事,万不可由于我们的死,拖累无辜的百姓遭殃。” 冯召召一番鼓舞人心的话,说的钱成成一扫胸膛中的郁闷,抬头挺胸心里有股自豪感。他钱成成不是无名小辈,生死关系江山社稷嘞。 高衙内一听瞪大眼睛,凑到冯召召身边讨好的说道:“二少你说漏了,南诏国的刺客,目的一定也有我。你瞧我的长衫破了,这道口子是暗器划的痕迹。” 来福扒开高衙内,笑眯眯的说道:“二少你忘了说我,我以为刺客也想暗杀我。我是国公府的一员,我跟二少你是一伙的。” 第206章 行刺 王葛摸着胡须哈哈大笑,觉得少年郎的想法真风趣。刺杀明明是让人气恼的事,到了秦二少口中成了荣耀无比的事。 冯召召咧嘴一笑,挥挥手小气的说道:“你们都有份,都是咱大周朝的栋梁之材,好好照顾本人不可给万民添麻烦。” 戚寒时扫一眼包扎好的伤口,瞧见冯召召跟几位少年郎说说笑笑,心境不错的勾起嘴角。 冯召召说的不错,她跟钱成成不是普通人,他们身后站着家族,被南诏国的刺客盯上不奇异。让王爷欣赏的是冯召召的悲观心态,能调整心态鼓舞身边的友人。 冯召召不遗忘受伤的护卫,奉上银票请王葛治疗护卫,瞧见护卫们神色紧张,冯召召认定王葛医术拙劣。 “大夫你若是有空,可以去国公府做客,国公府的大门为你关闭。你有什么需求帮助的中央,虽然来找我。” 王葛收起药箱,和气的说道:“王某记下了,他日有空会去国公府打搅。” 待众人休息好,冯召召坐上了新打造的马车,摸摸车厢嗅到新颖木头的气息。 二少启齿说道:“村民手真巧,车厢都会做,就是木料差了些。惋惜原来的车厢,用的是好木料呢。” 戚寒时坐在冯召召对面,笑着说道:“木料的名贵与否不重要,车厢结实最重要。” 冯召召若有所思,启齿说道:“兰大哥你说得对,我在车厢外面全镶上铁皮怎么样。” 刺杀一事有惊无险的过来,给冯召召敲醒警钟。冯召召反思穿越当前的种种,发现她这一路走的太顺利,无视了隐藏的风险。 这方生疏的时空,不是冯召召熟习的法制社会,这里有江湖人,有皇帝有文武百官。风险的来源不清楚,唯有让本身弱小才干活的平稳,冯召召记住这个经验。 低调的回到国公府,冯召召布置受伤的护卫疗养,豪气的给了赏钱。称心危急关头护卫没有逃跑,忠心的属下值得嘉奖。 管家脚步匆匆的来找冯召召,冯召召把人请进书房说话。 “这次真风险,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刺客那么大胆。” 管家历来福那里理解事情始末,叹口气说道:“请二少责罚来福,都是这孩子贪玩,夸大西洋戏的美观,才引得你们出城。来福的性情太生动,该好好的经验他。” 冯召召不在意的说道:“此事怨不得来福,来福看了西洋戏,觉得风趣回来通知我,是好意跟我分享,我怎样能把刺杀的差错安在来福身上。管家你别责怪来福,来福性格外向这很好,比郑秀才迟钝多了。” 秦忠心里微暖,暗想秦扶柳少爷分开也不错,若他没有死离开京城,依照他的做派一定会给国公府惹祸事。冯召召不一样,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拿下人撒气。 “老夫人还不晓得此事,二少你少出城,我怕刺客再次行刺。老国公早年的确击退过南诏国的大将,血染边境草木,杀的南诏国无将士敢迎战。” 冯召召拍拍手,解气的说道:“这些上蹿下跳的小国,逮到时机就要占大周朝的廉价,就得打到他们信服为止。他们打不过老国公,来欺负我这个小国公真可气。” 管家看着冯召召无法一笑,没有纠正冯召召的话。若是二小姐承继了爵位,他倒不担忧国公府落败,大少爷文武双全,计策不如二小姐。 喝口茶润润嗓子,冯召召给管家透了底,启齿凶巴巴的说道:“这事没完,敢暗杀我,定要南召国的人吃苦头,我冯召召不是软柿子。” 拉着管家嘀嘀咕咕,冯召召想到了好方法,这次要让南诏国的野心勃勃暴露。 戚寒时遭到优待,阿峰搬来的珍贵药材摆满桌子,来福送上一箱银子,这是管家对兰大侠救二少的谢礼。 阿七送走二人,跪在地上请罪,是他献计失败,方案出了过失。 戚寒时唤出暗卫,启齿冷漠的说道:“是谁走漏消息,把这次方案透漏给南诏国的人。” 暗卫觉得到王爷的愤恨,抬头汇报说道:“出了叛徒,他母亲是南召国的人,他被策反了。” 戚寒时冷冷的说道:“背主的人留着无用,处理了,查查是谁在京城息事宁人。小小南诏国图谋不小,本王倒要看看,他们图的是什么。” 暗卫领命分开,临走之前同情的看一眼阿七。 阿七跪在地上不敢低头,烦恼本人多嘴瞎出主见,本是好意帮王爷讨二小姐的芳心,没想到被叛徒应用。万幸王爷的身份保密,晓得兰泽京就是临沂王的人不多。 戚寒时看看阿七,启齿说道:“起来吧,下次出主见仔细动动脑筋。” 瞧见冯召召对清宁二人的态度,让王爷有所感悟,觉得二小姐收买人心有一招。这次的事错不在阿七,王爷没想到手下的护卫会反叛。 阿七感谢的磕头,还以为这次的惩罚少不了,没想到王爷连怒斥的话都不说。阿七跟在临沂王身边久了,晓得王爷是什么特性,深切的领会到王爷变了。 戚寒时坐下喝口茶,等着冯召召来慰劳他,想着他该说些什么,来彰显他救人不求报答。 冯召召找到钱成成,低声说了她的方案,要把刺杀的事情闹大。 最好的方法是告御状,去皇宫找皇上诉苦,通知皇上南诏国狼子野心。让戚宣别盯着大周朝的一亩三分地,目光放远提防小国。 钱成成没有去过皇宫,有些惧怕,启齿说道:“要在皇上面前演戏,我惧怕。皇上要是发现我们演戏怎么办,那可是欺君之罪。” 冯召召劝说道:“贫贱胆子大点儿,给皇帝找个事做,免得他天天担忧钱家造反,担忧国公府造反。演戏要对本人狠心点儿,我们咬牙弄真的伤口,这样才有说服力。” 马明辉收了二少的银子,惊讶冯召召的要求,听了她的解释了然,关起门不然外人看见他入手。 高衙内端着糕点来小院,瞧见房门禁闭,听到外面有人喊哎呦。刚想推开门,房门从外面翻开。 冯召召搀扶着钱成成,二人鼻青脸肿一脸遭了难的容貌,吓得高衙内丢了手中的托盘。 “天呢,二少你们俩这是怎样了?是谁动的手,我去找家丁抓刺客。” 冯召召喊住一惊一乍的高衙内,揉揉面颊吸口吻说道:“回来,我们这是苦肉计,方才你不在,你要是在让明辉连你一同揍。这家伙下手真狠,武将的拳脚没个轻重。” 高衙内看着眼角乌青的钱成成,庆幸他去厨房躲过一劫,马明辉的拳头他可不想挨。 冯召召吩咐说道:“衙内你让管家备软轿,我跟贫贱去皇宫,饶不了南诏国的刺客。” 坐上软轿,冯召召揉揉伎俩,瞧见钱成成脸肿了,笑着说道:“钱少爷一会儿你哆嗦伪装惧怕,我来诉苦,我们的表现很重要。” 钱成成晓得事情轻重,他恨不得抓住刺客吊着打,点点头说道:“我晓得了,惧怕我会演。” 皇宫的守卫,看着阿峰挥着军旗神情复杂,秦家的人怎样敢自动来皇宫。 冯召召掀开帘子,显露鼻青脸肿的小脸,启齿说道:“赶忙放行我要去找皇上,我跟钱少爷在城外被人刺杀,这等大事要禀报皇上。赶忙去通报,派宫人去太医院给本少拿最好的伤药。” 秦二少在皇宫门口大发脾气,闹的巡查的侍卫都知晓二人遇刺。侍卫们纷繁揣测,是谁敢行刺秦二少。 戚宣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听侍卫汇报完,心里大惊变了神色。 戚宣作为帝王看重大局,他提防钱家造反,没想过拿钱成成开刀,他不敢入手怕惹恼钱家。 秦扶柳这个败家子,戚宣对二少印象不错,恨不得武将的子弟,都如秦扶柳一样能生事。计划暗中助秦扶柳夺爵位,没想过谋害二少。 “快把二人带到御书房,朕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城外行刺。” 冯召召跟着小太监进了宫,一路上骂骂咧咧,牢记败家子的做派,败家子胆子大在皇宫敢肇事。 “可爱可恼,钱少爷下次我们出城,凑齐几百个护卫如何。让护卫佩戴刀剑,出了事儿好维护我们。” 钱成成进了皇宫不敢多嘴,点点头表示认同二少的话。见二少气定神闲的大骂刺客,钱成成非常佩服二少的胆量,他连张嘴说话都费力气。 进了御书房,冯召召累的气喘吁吁,从宫外到御书房间隔不短。 白着脸进踏进御书房,冯召召二话不说的磕头跪拜在地行大礼,哭嗷着说道:“皇上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我跟钱少爷遭了无妄之灾。若不是小民的运气好,要成为箭下的一抹孤魂。” 冯召召说着说着眼泪落下,遇到刺客她真的惧怕及了,不顺应打斗的局面。 戚宣起身分开长椅,绕过木桌离开冯召召面前,皱眉头说道:“二少你把事情细心说一遍,是谁胆敢伤你们。” 第207章 王者气度 冯召召抬起头,显露一张满布泪痕的小脸,让戚宣倒吸一口气。 瞧二少白净的面颊,看不出丑陋的面容,刺客真的下了狠手。 冯召召擦擦鼻涕,泪汪汪的说了事情的经过,添枝加叶说刺客多攻击猛。 戚宣背着手走来走去,置信二人遇刺是现实,两位锦衣玉食的公子哥被打的面颊乌青,也只要刺客敢下黑手。是南诏国的人动的手吗,他们为什么入手。 冯召召从衣袖外面掏出木盒,翻开木盒咬牙说道:“皇上请看,这正是凶器,万幸友人帮我挡了一箭。南诏国的人,爱在武器上雕琢花纹。小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哪里招惹南诏国,难道是我哪次不小心调戏了南诏国的美人,也不该找人刺杀我呀。” 夏公公捧起木盒细心检查,冲着皇上轻轻摇头,箭头的确是南诏国的箭。看箭柄的木料,不是普通刺客能用得起的箭。 戚宣眼睛扫过怂包钱成成,瞧他不断在哆嗦,暗想钱成成胆子真小,柔声说道:“钱少爷你别惧怕,这里是皇宫很平安。” 钱成成天性的惧怕,趴在地上打颤,听见皇上发话,抬起头看见年老帝王俊朗的面孔。没想到皇上这么年老,看似平和的愁容,钱成成哪里会置信皇上是个平和公子。 越想越怕,钱成成不敢多看皇上,低下头启齿颤巍巍的说道:“皇上赎罪,小民遇刺惧怕。” 钱成成低头的空档,戚宣看到钱成成面颊红肿,眼眶也肿了,眼睛都看不清。 冯召召呜咽的说道:“皇上你瞧我和钱少爷,不过是出城看了西洋戏,怎样就惹来了刺客。我回家找老夫人,老夫人不信我的话,怒斥我在里面胡闹跟人斗殴,骂我凌辱国公府的名声。” 戚宣加快语气,柔声说道:“二位起身吧不用多礼,二少你别气恼老夫人,她没有想到你会遇刺。南诏国的刺客真是大胆,钱少爷你二人要小心,朕会派人调查城中南诏国人的动态,遇到可疑人打入大牢。” 戚宣天经地义的认定刺客就是南诏国的人,先不论是那伙人行刺,要把皇家摘出去。戚宣有心做一个明君,不能让二位少年郎误解。 冯召召一脸打动,擦擦眼角正直的说道:“皇上你真是一个大好人,我就晓得来皇宫找你是对的,你才干为我做主啊。皇上我一看到你觉得亲切,仿佛看到了天神,皇上你当真长的美观,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冯召召肉麻的话说了一通,说的戚宣耳根微红,淡笑着说道:“二少日后遇到麻烦事,可以来皇宫找我。秦家立下丰功伟绩,你是秦家子弟,朕自然会庇护你。” 冯召召感谢的又说了一堆坏话,把败家子的阿谀奉承归纳的到位。 扭头看看瑟瑟发抖的钱成成,冯召召为难的说道:“皇上我等要回去了,你的帝王威严重,钱少爷他惧怕。” 戚宣很好说话,让宫女送上良药,目送冯召召扶着腿软的钱成成分开。若世家人都是软脚虾,皇位一定坐的稳。 挥挥手让御书房内的宫人退下,戚宣收起愁容,眼睛里写着耐火,冷声说道:“速派人去城外树林勘察,调查是谁大胆刺杀钱成成二人。好一招祸水东引的手腕,要把刺杀的罪名安在朕的头上,当真是好算计。” 庆幸秦二少人傻心眼直,直接跑来皇宫告状,戚宣很称心脾气直爽的秦扶柳。 侍卫捧着箭头分开,得了命令匆匆分开皇宫。 冯召召扶着钱成成分开皇宫,进了软轿二人齐齐松口气。 冯召召笑着说道:“钱少爷你的演技不错,一看就是吓坏了的少爷。” 钱成成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心虚的说道:“我是真的惧怕,我怕皇上把我留在皇宫,不让我出去。”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你又不是绝世美人,皇上留下你做什么。钱少爷自信点儿,钱家可是世家呀,皇上不敢动你。刺杀的事掀过来不要再管,交给皇上吧。” 不晓得幕后主使是谁,冯召召猜测那人在南诏国的位置不低,不是她如今能凑合的人。 钱成成点点头,低声说道:“皇上真年老呀,不愧是帝王,有王者气度。” 冯召召启齿说道:“帝王的话不可信,这是从古到今长辈总结的真理。你我做好本人就行,皇上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日后是敌是友说不清。” 国公府内,戚寒时由于伤口流血有些体虚,没等到冯召召的探望,躺在床上休息,恍恍惚惚间进入梦乡。 王爷在一阵草药味中清醒,睁开眼睛,瞧见冯召召蹲在门口煎药。二小姐拿着蒲扇扇风,被白烟呛的直咳嗽。 戚寒时诧异的看着冯召召,看见她面颊上的淤青,语气不善的说道:“二少你的脸怎样了,是谁动的手?” 冯召召伸手抹抹脸,把手中的炭灰摸到了脸上,瞧着像只脏兮兮的小花猫。 “兰大哥你醒了,坐下说话,我在帮你煎药呢,我亲手煎药表达我的谢意。你问脸上的伤呀,我让马明辉动的手,这家伙下手没个分寸。我跟钱少爷挨了揍,马上进宫告御状,通知皇上南诏国有贼心。” 戚寒时眼神复杂的看着冯召召,没想到她会向戚宣诉苦,难道在她眼中,戚宣才是靠山。 “二少你不用进宫,我曾经布置人手调查,我在江湖上冤家多,可以帮助找到凶手。” 冯召召摇着蒲扇慢吞吞的扇,注意不让炉子里的火焰熄灭,没有留意戚寒时阴沉的神色,启齿说道:“行刺一事,与其让南诏国的幕后人应用,不如自动说出来。给皇上找个事儿做,别针对钱家。” 冯召召挠挠头,笑着说道:“我也不晓得这么做对不对,我能想到的好方法就是这些了。钱少爷跟我是冤家,钱家有危机我自然要帮助。” 冯召召没说她不希望皇权权力扩展,世家是制约皇权的存在。 她这几天卖力的维护钱家,不只是为了刷钱成成的好感,也为了表达秦家的好心,让钱家晓得秦家可以成为盟友。 戚寒时懂了冯召召的良苦用心,冯召召这样做对钱家的好处大,收起思绪,王爷淡笑着说道:“幸苦你了,扇子给我我来扇火,你去旁边坐下歇会儿。” 一看冯召召就是不常做活的人,炉子旁边的木材乱糟糟的摆放着,让爱整洁的王爷看了不顺应。 冯召召不乐意,坚持说道:“兰大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为你煎药理所当然。你稍等片刻,草药马上就好。” 冯召召专心致志的扇火,想到阿七放入药罐中的药材。百年人参百年灵芝,这些名贵的药材入药,这一罐药值得她用心照看火。 戚寒时不晓得冯召召在心里盘算药材的价值,见她专心扇火心里打动,庆幸他为冯召召挡了一箭。 若是利箭伤了冯召召,二小姐的身份或许会暴露,她的身体弱,中了毒箭一定难熬。 小院外,阿七跟青屏站在院门口守护,二人目视后方缄默着。 青屏一肚子疑问,到了嘴边化作一句话,“王爷他能避开那只箭吧,为何中了箭?” 青屏晓得临沂王的身手不错,才干在江湖上展露头角成为兰大侠。按理说凭仗王爷的身手,护着冯召召避开利箭完全可以,伤到了胳膊不应该。 阿七静默片刻,压低声响慢慢说道:“王爷不受伤,如何赢得二小姐的关注。” 青屏诧异的张大嘴巴,好半天才明白阿七的话外音。王爷来京城追逐的目的不是冯卿卿吗,怎样变成二小姐。 青屏不敢多问,王爷的心思不是她能打听的。 青屏脑子里异想天开着,被说话声惊扰,低头一看是钱成成几人提着篮子走来。 钱成成晃晃篮子,夸耀的说道:“我让碧海阁送了靖鱼干,听说这种鱼干熬粥益气养血,兰大哥吃的行,我再让掌柜送鱼干。” 穷人马明辉,提着篮子启齿说道:“自家的鸡蛋,蔬菜。” 高衙内不甘示弱的说道:“食材吃肚里消化就没了,你们看我带了著作。为了这几本书,我偷偷溜回高家,从我爹的书架上拿书。这几本书是孤本呢,里面买不到。” 钱成成竖起大拇指,佩服的说道:“高衙内你凶猛,留神矮小人找上门揍你。” 高衙内乐呵的说道:“我爹非常要面子,他不会登门寻我回家。孤本他当收藏品也不看,还不如让我拿来当礼物,兰大侠救了二少有功绩。” 青屏听了几位的话,眼睛看向高衙内的篮子,几本书皮泛黄的书,看封面书本有些年头。看清其中一本书的名字,青屏心头一跳,没想到这本静思经在矮小人府上。 阿七领着几位少爷走进小院,他很称心高衙内送孤本的举动,矮小人的书房外人进不去。 冯召召把药汁倒入药碗中,放下药罐擦擦额头的细汗,对着几位少爷说道:“煎药真费心思,不断照看火好累人,你们几个笑什么?” 第208章 夜明珠 钱成成指指冯召召的面颊,笑哈哈的说道:“二少你把脸擦一擦,你脸上有炭灰,跟猫胡须一样。” 冯召召擦了脸,笑着说道:“咳,这有什么。你们拿着篮子是什么意思,要给兰大哥送礼吗。” 钱成成点点头,把手中的篮子递给戚寒时,真诚的说道:“多谢兰大侠你仗义相助,二少若是受伤我会很忧伤。” 钱成成没说他有一种预见,觉得二少若是身亡,秦家一定会展开报复举动。这种预见来的莫明其妙,钱成成没有细想。 马明辉送上自家产的蔬菜鸡蛋,说了两个字:“谢谢。” 高衙内爱夸耀,在戚寒时面前晃晃篮子,显摆的说道:“兰大侠你看我特意给你预备的书,这几本书是我老爹收藏的宝贝,我大哥想看都不行。送给你了,我听阿七说你爱看书。” 戚寒时抬头看看几本书,脸上显露愁容,笑着说道:“多谢几位的礼物,兰某借住国公府落脚,维护二少是应该的。若事先我在几位身边,定然也会维护你们。” 这话说的悦耳,高衙内乐呵的说道:“兰大侠够意思,你好好养伤,别担忧琐事。” 戚寒时勾起嘴角,看着笑容满面的高衙内,好心肠的提示说道:“衙内你留神矮小人寻你问话,这几本书价值千金。” 高衙内一副不怕事的嘴脸,昂着头说道:“我不回家,我爹能把我怎么着。” 高府,赴宴的矮小人乘软轿归家,抬脚进了门,看见管家耷拉着肩膀跪在地上。 “出了什么事儿?管家你为何跪下。” 管家愁眉苦脸的说道:“老爷你可算回来了,是老奴能干,管不住二少爷。” 矮小人一喜,板着脸说道:“那个败家子回来了,哼,还晓得回家。” 矮小人不断拿二儿子没方法,高衙内的性情不晓得像谁,明明小时候很灵巧,送到故土让老爷子照看,照看成皮猴子。 矮小人思索着怎样怒斥儿子,练大字背书哪个惩罚更好呢。 管家哆嗦一下,低下头哆嗦的说道:“少爷半下午回府,私自闯入你的书房,拿走几本书,回了房间一趟大步分开高府。家丁护卫一帮人,愣是没有拦住少爷。” 矮小人气的怒气冲冲,启齿怒斥说道:“这个败家子当高府是什么,他拿了什么书,你们该拿下他关到祠堂。” 管家低声说了几本书的名字,看到矮小人气的站不稳,赶忙起身扶住老爷。 矮小人拍开管家的手,不满的说道:“孝子真是气死我了,你们一帮大活人,逮不到他一个败家子吗。” 管家很冤枉,不晓得少爷在国公府吃了什么,跑的比野兔还快。 高衙内送的书,被戚寒时支出木箱中,让阿七打了新锁锁住木箱。得了不错的礼物,王爷的心情愉快,看到矮小人吃瘪他很开心。 受了伤的戚寒时,在国公府的待遇直线上升,名贵药材不提,冯召召亲身煎药诚意满满。 入夜时分,阿七送走来送糕点的二少,走进院子关好门,打着灯笼往屋里走。 走进王爷的房间,阿七熄灭灯笼中的蜡烛,屋内照旧黑糊糊。二少小气的送来下品夜明珠当蜡烛,这般豪气让阿七赞赏。 瞧见王爷在品味糕点,阿七走到木桌旁不说话。 戚寒时吃下几块糕点,擦擦手说道:“国公府的胖厨子厨艺不错,外人不理解国公府,以为秦家人吃家常便饭,二少的到来,让国公府的规矩改动了。阿七你晓得这意味着什么吗?” 阿七摇摇头,他想不明白冯召召为什么成了秦扶柳,还以二少的身份在京城混的不错。 戚寒时喝口茶,看着茶叶在茶水中崎岖,淡笑着说道:“这阐明老夫人支持冯召召假扮秦扶柳,我猜此事管家也知晓。我刚开端以为冯召召在胡闹,如今看来,她的图谋甚大。” 阿七笑着说道:“难道二小姐还能煽动秦家造反不成,她顶多假扮二少坏国公府的名声。” 戚寒时摇摇头说道:“你小瞧了冯召召,国公府的名声太好,她才成为秦扶柳当败家子。若是皇室让她寒心,她定然会护着秦家,二小姐小心眼爱记仇。外人只道冯家大小姐冰雪聪明,依我看来,二小姐的谋略更胜一筹。” 阿七想法复杂,他不信一个闺中贵小姐,有谋划江山的本领。识趣的不反驳,晓得王爷看重冯召召,都能为她挡利箭。 冯召召躺在床上,举着夜明珠把玩,柔和的光辉透过指缝照亮房间。 清宁提着熏虫蚁的草药进屋,见纱帐里透着亮光,晓得小姐没有入睡。 走到床边掀起纱帐,清宁柔声说道:“小姐你是不是惧怕的睡不着,白昼的事把奴婢吓了一大跳呢,青屏表现的比我好。来福那个怂包,吓得差点儿尿裤子。” 冯召召掀开丝绸薄被子,坐起身靠着枕头,启齿乐呵的说道:“来福那小子不合格,身为武将家的家丁,该学些拳脚功夫才对。” 清宁自责的说道:“事先我该第一工夫到小姐身边维护你,我若在你身边,也能为你挡利箭。” 一想到小姐差点儿中毒箭,清宁这一天很自责,冯召召有个三长两短,她唯有以死谢罪。 冯召召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你是弱女子,怎样打得过刺客,万幸你们老实待在马车里,分开马车被刺客误伤了怎么办。那些没有兽性的刺客,才不会手软呢。青屏做的对,她是个稳重的姑娘,你遇到事多听听她的意见别激动。” 换作刁蛮的冯召召,不见丫鬟寻她,定然恼的发脾气不会饶过青屏。冯召召不一样,不以为清宁二人要为她冒风险,事先状况风险,懦弱的丫鬟如何出力。 清宁得了抚慰,心里的自责消逝了许多,启齿说道:“小姐你真好,我听你的话,会听青屏的劝说。” 青屏坐在门口,耳力不错听到二人的对话,不是她有意偷听,是入夜的小院太安静。 青屏暗想二小姐的变化真大,遇到宅心仁厚的奴才,她的运气不错。瞧王爷对二小姐注重的样子,她不必想方法调去冯卿卿身边。 翻身避开一枚小石子,青屏追着黑衣人到了无人的偏院,启齿厉声说道:“大胆贼子你还敢来,你还想跟大少爷比试,上次算你溜的快。” 白腾摇着鞭子,咂舌说道:“小没良心的,你在城外遇刺,若不是我暗中帮助,你们坐的那辆马车怎样会完好无损。秦术还不是我的对手,我来国公府,瞧瞧是谁那么嚣张,冒充云中子的师傅。” 青屏抬脚往前进,知晓眼前的女子是道门的人,心里的警觉添加了几分。不晓得这人跟踪他们多久了,小姐寻求丐帮帮助,这人晓得吗。 白腾淡笑着说道:“二少真能折腾事儿,做了错事老老实实受罚就好,梦想着寻求乞丐帮助真可笑。那帮乞讨度日的人,怎样能够晓得白玉观的弱点,你劝二少收起小心思,背着荆条一步步爬到白玉观,跪在道观门口谢罪吧。” 青屏不服气,反驳说道:“你怎样晓得二少没有拜师?莫要冤枉了坏人。” 白腾收起武器,乐呵的说道:“你说得对,权且让二少找帮手,找皇帝都没用,我等二少谢罪。” 白腾说完跃上屋顶离去,计划多看几天戏,倒要看看秦二少最初的挣扎。 青屏松口气,随后苦笑起来,呢喃的说道:“二小姐呀,你招惹了道人,这可怎么办。” 冯召召不晓得有道人关注她的行迹,跟清宁闲谈的声响越来越低,不一会儿握着夜明珠堕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冯召召被枝头叽叽喳喳的鸟儿叫醒,打个哈欠,扭头看见床头柜上的夜明珠。 伸个懒腰下床,冯召召打开门,看见精神不振的青屏。 “青屏你没有睡好吧,回屋去补个觉。” 昨天阅历了风险的刺杀,万幸冯召召没有做噩梦,一夜无梦到天亮。她不晓得清宁扑灭了安神香,只为让小姐睡的平稳。 青屏摇摇头,勉强一笑说道:“我无事,小姐我去给你打水。” 冯召召不担心,瞧清宁不在,定然是夜里做噩梦后半夜才入睡。想来也晓得,二位尚书府的丫鬟,哪里见过打打杀杀的局面。 “我说了算,明天你跟清宁在小院好好休息,待在国公府不必怕。别去想那些刺客,恶贼该死你们别惧怕。” 冯召召推着青屏回隔壁的房间,进屋一看,果真清宁还在床榻上睡觉,眼底异样有黑眼圈。 “是我不好,跟着我让你们俩受委屈。好好休息好事过来了,日后我定然不会听任刺客嚣张。” 青屏见小姐自信满满,张张口没有多言,很想通知冯召召,该提防的人是行迹莫测的道人。说了也是让冯召召烦心,到时候求王爷就好,王爷会协助二小姐。 冯召召不必丫鬟伺候,洗漱完离开衣柜前,挑了一套样式复杂的衣服,穿衣服花了几十分钟。 第209章 教导 摇着折扇走出小院,冯召召遇见阿峰带着郑云飞,二人提着篮子,篮子外面装着花苗。 “呦,大清早光阴好郑秀才怎样不读书。好好读书作文章,学了孔家家学,高中状元那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儿嘛。” 郑云飞冷哼,瞧见冯召召绑歪了腰带,嘲讽的说道:“恶少你死心吧,孔家家学与你无缘,你连腰带都绑不好,如何读得懂圣贤书。” 冯召召解下腰间的一串宝石吊坠,摇摇吊坠,宝石相撞收回悦耳的声响。 “郑秀才你睁大读书人的眼睛看,我秦某虽然读书不通晓,但是我会做生意呀,挣的钱能养家糊口,我能让家中仆人吃荔枝。你除了读书成果好,可会挣钱,你连自家的肉摊都不去,是不是厌弃父亲是屠夫。” 郑云飞反驳说道:“你别胡说,我没有瞧不起父亲,只是功课忙无意出门。” 冯召召冷哼,启齿说道:“别狡赖,无意就是你们读书人。自家摊位在哪儿你都不晓得,我看你跟逆子两个字不沾边。我秦某虽是个败家子,对父母非常敬重,不像你身为郑家儿郎,吃孔家的饭读孔家的书。” 郑云飞气的脸红,还想争论几句,看见冯召召分开气的跺脚。 阿峰劝说道:“郑秀才你别气,我们少爷脾气直爽,有时候说话是不中听。不过少爷说的不错,你该跟家人多亲近。你考中秀才,郑屠夫可快乐了。惋惜那天你在孔家,他不能把你带到东街骄傲的夸耀。” 郑云飞不说话,想起说话大嗓门的父亲,想起邋遢不爱洁净的爷爷。外公说他们没有志气,让他不要学家长不上进。 冯召召怒怼了郑秀才,绕过后花园离开走廊上,瞧见高衙内趴在围栏上打哈欠。 “衙内你今儿怎样起的那么早,都不必阿峰喊你,阿峰说叫你起床有难度,该让牛掌柜叫你起床。” 高衙内揉揉发酸的眼睛,苦着脸说道:“唉,别提了,我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睛看见一群黑衣人围攻我,吓得我哆嗦,刺客真吓人。昨天死了的刺客,我基本不敢多看。” 冯召召同情的说道:“衙内你别怕,如今是白昼妖魔鬼怪不敢出来,你想睡回屋睡吧。” 二人闲谈着,钱成成慢吞吞的走来,哈欠连连的说道:“你们俩也睡不着吗,我一早晨做了好几个噩梦,最初求菩萨保佑才睡了一小会儿。”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你们俩胆子真小,我一觉睡到天亮,肉体头好着呢。别怕日后遇到刺杀的次数多了,胆量练出来就没事儿。” 钱成成皱眉头说道:“啊?还来刺杀呀,刺客真可气。” 冯召召笑着说道:“刺客不过是某些人的棋子,义务失败回去要挨罚,可爱的是幕后人。钱少爷放宽心,你我注定要成为风云人物,人生不会平平静静。波澜起伏的人生才风趣不是嘛,由于这样的人生,才有能够在史书上留下痕迹。” 钱成成闻言傻乐的说道:“也是哈,不付出如何名留千古,我钱成成是做大事的人,才不怕小小刺客。” 高衙内眼红的说道:“二少你们俩带上我啊,我也想当风云人物,我可以练胆” 冯召召摆摆手赶人,笑着说道:“不焦急,你们俩先回屋补觉,睡好了再起床。” 赶两位少爷分开,冯召召抬脚去进戚寒时的小院,瞧见阿七蹲在院里煎药。 掏出几粒碎银子递给阿七,冯召召鼓舞说道:“阿奇你好好煎药,缺什么药材跟管家说,我进屋看看兰大哥。” 阿七收好银子,看着冯召召纤细的背影,想起王爷的话觉得王爷多想了。怎样看冯召召都是弱女子,如何让大周朝掀起波涛。 冯召召走进屋,嗅到浓浓的草药味,抬眼看见衣衫半开的戚寒时,伪装没有看见他精壮的好身材,扭过头说道:“兰大哥打搅了,我不晓得你在上药,怎样不让阿奇帮你,一只手换药不方便吧。” 戚寒时看见冯召召微红的面颊,淡笑着说道:“二少你来的正好,帮我换了纱布如何,我刚解开旧纱布。阿奇在煎药离不开炉子,你来帮我吧。” 冯召召厚着脸皮走到木桌旁,不去看戚寒时的衣衫,视野落在伤口上。诧异的看到伤口曾经愈合,王葛的药粉比她想象中的效果好。 “等会儿见了王麻子,跟他打听王大夫的事儿,跟良医打好交道有必要,这次多亏了王大夫治疗及时。” 戚寒时看着冯召召为他包扎伤口,笑着说道:“国公府可以请太医看病,你信不过太医吗。” 冯召召正直的说道:“信不过,太医队伍里良秀不齐,还是本人寻的大夫牢靠。再说了我觉得王大夫医术不错,难解的箭毒都能处理,是个人才呢。” 包扎好伤口,冯召召拿起长衫递给戚寒时,别扭的说道:“兰大哥你穿上衣服,我陪你去吃早饭,养伤时期更要多多吃饭。” 冯召召的约请让戚寒时感到诧异,平常冯召召吃饭身边跟着钱成成,话多的高衙内,以及不时来国公府蹭饭的马明辉。 “二少怎样陪同我用膳,钱少爷几人呢,没有看见他们。”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他们几人胆子小,被昨天的刺杀吓得失眠,这会儿在睡回笼觉。走我们去厨房,明天我陪你在饭厅吃饭。” 戚寒时怅然摇头,很称心几位少年郎不在,让他跟冯召召能多些独自相处的工夫。 到了厨房,冯召召贴心的帮戚寒时盛饭,以戚寒时受伤为由让他坐下休息,勤快的把饭碗端到桌子上。 把筷子递给戚寒时,冯召召庆幸的说道:“还好兰大侠你伤的是左臂,伤到右臂更费事。” 戚寒时淡笑着摇头,看似在附和冯召召的话,心里却想着伤到右臂就好了。或许冯召召会对他多一些关怀,他不介意被二小姐关心着。 冯召召把碗中的排骨夹到戚寒时碗中,笑着说道:“兰大哥你多吃点儿,身体有什么不舒适的中央别硬撑着,得去王家村找王大夫看看。” 戚寒时笑纳了冯召召夹来的排骨,这让走进饭厅的阿七很诧异,他晓得王爷有洁癖,吃穿用度非常考究。碰到二小姐,王爷似乎破了很多例。 冯召召瞧见阿七,热情的招呼他坐下吃饭,笑着说道:“阿七你尝尝咸鸭蛋,前一阵子腌制的,滋味不咸不淡刚刚好。” 阿七谢过冯召召,抬头扒拉饭菜很低调。 戚寒时自动找话题,启齿讯问说道:“郑秀才来国公府有几天,他表现的怎么样,让他分开太学只怕不好办。在读书人的心目中,太学重如泰山。” 戚寒时自己,在年少时分也想入太学学习,跟来自大周朝各地的读书人一同读书。更别说郑云飞承受了孔山长的教诲,孔家子弟是出了名的爱学习。 冯召召有自信,启齿说道:“没有人天生是书呆子,不幸郑秀才后天被教诲成了呆子,万幸郑家人明智,不想要一个只会读书的孩子。分开太学郑秀才才干找到新的人生路,再回太学,他又要承受孔山长的教导,脑子转不过去弯,还会变成书呆子。” 冯召召暗中揣摩过,以为孔山长对郑云飞寄予厚望,希冀太高给郑云飞的压力太大。 有形的压力也能压的人喘不过气,郑云飞小小年纪到了孔家求学,他接触的世界太小,担负的太多。 戚寒时喝口米粥,入口的米香味让人心情愉快,启齿提示说道:“我上次通知过你,得罪了孔山长很费事。他在读书人中位置高,孔家是书香门第的大家族,入朝为官的人不少。” 冯召召叹口气说道:“我能了解孔山长望外孙成龙的心态,可是郑云飞的人生路应该握在他本人手中,而不是背负晚辈的希冀活着。之前看到他沉溺在书中,我觉得他太不幸,没了自我跟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 阿七举着筷子的手进展,扭头惊讶的看向冯召召,第一次听人说郑云飞不幸。 多少读书人恨不得本人就是郑云飞,入孔家遵从孔山长的教导,有孔山长铺路,求学的路才一望无际。 戚寒时笑着说道:“二少你的视角很特别,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郑秀才不幸。他要学习的知识很多,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二少你是这个意思吗。” 冯召召重重的摇头,笑着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我觉得郑秀才秉性不错,希望他早日明悟,不让家人担忧。至于会不会得罪孔山长,到时候再说吧,我如今关注的是白玉观,先处理道人的费事。” 吃完早饭,冯召召走出饭厅,目送阿七跟着戚寒时分开。暗想兰大侠是个心热的人,对身边的人很关怀呢。 抬脚离开郑云飞的小院,冯召召摇着折扇,瞧见郑云飞坐在树下编篮子觉得稀罕。 “稀有的一幕,我居然看到郑秀才编篮子,我的眼睛没有花吧。” 第210章 造福百姓 郑秀才低头看见指手划脚的恶少,冷哼一声扭头不搭理人,手上的举措不停。 阿峰坐在一旁笑着解释说道:“少爷你来了,你不是让郑秀才本人挣饭钱,我给他引见了编篮子的活,王麻子那边缺篮子。” 冯召召晓得府上的家丁闲的没事,会编篮子打发工夫,挣几枚铜板图个乐呵。对此冯召召没有阻拦,还吩咐账房多给王麻子预备铜板。 “编篮子挣不了几个钱,郑秀才住在我的府上,有吃有喝占了大廉价。读书人哪里晓得挣钱的幸苦,只看到书中江山社稷一片美妙,不知官方疾苦这是死读书。” 一听恶少污蔑读书人,郑秀才不乐意了,起身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胡说,我等读书人心胸天下,二心求得圣贤书,得夫子教诲开悟。日后我们会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当了官员一定能造福百姓。” 冯召召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天真至极的想法,当官没有那么复杂,当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难上加难。别的不说,郑秀才你可知家中每月的破费,柴米油盐的价钱晓得吗,这些才与百姓生活毫不相关,而不是你读的圣贤书。” 郑秀才在理反驳,他在太学读书很少回家,回到家也是专心读书,家里的琐事他不过问。 阿峰心肠好,怕二少把人打击的太狠,央求的说道:“二少郑秀才他在渐渐改动了,他会晓得官方疾苦。” 冯召召招招手说道:“我可没有耐烦等榆木脑袋开花,阿峰你带着他我们出府去东街,郑秀才理应明白父母的苦。郑屠夫在我眼中是个有担当的好女子,我希望郑秀才也是这般想的。” 不必想也能猜到孔山长照旧看不上屠夫女婿,读书人的傲气有时候太顽固。 阿峰拉着郑云飞跟上二少的脚步,低声劝说道:“郑秀才你很少去东街吧,你该多关怀父母。” 郑云飞沉默不语,想起外公提起父亲时板起的脸,他晓得外公看不上父亲。他也不懂,书香门第出身的母亲,为何嫁给了屠夫。 郑云飞去东街的次数屈指可数,也没想过到肉摊前帮父亲做活。不了解母亲为什么不选门当户对的丈夫,嫁给父亲情愿到肉摊帮助。 看母亲的举止言谈,哪里还是孔家的优雅大小姐。郑云飞没少听见外公的叹息,孔山长不断懊悔没给女儿订下亲事。 对父亲郑云飞的心境是复杂的,毫无疑问郑屠夫对他很好。只是父子俩可聊的话题很少,他是读书人,心底还是希望父亲是读书人。 冯召召三人到了东街,离开肉摊左近的茶摊旁,冯召召找张桌子坐下,唤来小二说道:“上一壶好茶,再来几盘可口的糕点。” 小二得了赏钱愁容扩展几分,一甩抹布高声说道:“好嘞,客官你稍等,你要的东西马上送上来。” 茶水糕点上桌,冯召召喝口清茶,看向郑云飞启齿说道:“你家肉摊的生意不错,郑屠夫做生意讲诚信,百姓爱去他的肉摊买肉。你的母亲是个可敬的妇人,为了丈夫保持很多,甘愿当普通的妇人,这便是真爱了。” 冯召召向往相濡以沫的爱情,向往一双人的美妙守护。在这方时空,追求一双人太难,在这里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而男子呢被教诲要守妇德,很不公道让人无法。 郑云飞捧着茶杯喝口茶,启齿低声说道:“外公他不喜父亲,他欣赏有才气的后代,觉得父亲不识字无法沟通。” 冯召召笑着说道:“可以了解一个父亲的苦心,当父亲的总希望女儿嫁得好,不希望女儿成家后受苦。郑屠夫虽然给不了妻子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是他给了妻子一心一意的亲爱,看似粗鲁的人也有柔情。” 冯召召不说话了,眼睛看向肉摊,看见郑孔氏一身粗布衣服,站在肉摊前笑盈盈的招徕顾客。很难想象这是孔家的大小姐,但是看到夫妻二人默契的配合,冯召召晓得二人理解彼此。 阿峰最近才晓得郑孔氏的身份,感慨的说道:“郑孔氏真是了不得,孔家的大小姐嫁到世家也可以。” 冯召召笑着说道:“依我看呀,郑孔氏是聪明人,晓得本人想要什么。她选择了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余生的日子才不会无聊。嫁给痴情的读书人有什么好,娶妾室的读书人屈指可数,难得钟情郎。” 郑云飞眼睛看向肉摊,看见母亲温顺的帮父亲擦汗,二人站在一同外貌不相称,却有种平淡的温馨。母亲脸上不断挂着愁容,这就是二少所说的嫁对人了吧。 冯召召指指肉摊旁边的蔬菜摊位,小贩的儿子帮父亲做事,半不大的孩子,曾经能笑着招徕主人。 “郑秀才你瞧,那位少年比你年岁小,能帮家里做事。你很幸福,生在普通人家无需承当家务活,有个山长外公求学路顺利。对这些小商贩的孩子来说,读书是白日梦,能认几十个字,便觉得心满意足,不敢妄想入太学读书。” 郑云飞眼睛扫一眼路边的摊位,看到不少帮家里大人做事的孩子。有几位小娃鼻子下挂着鼻涕泡,懂得帮大人递东西。 再想他本人,不断住在孔家读书,不闻窗外事,没有尽到做儿子的责任。郑云飞脸上显露惭愧的神情,他该常回家看看。 冯召召见太阳越来越晒,起身带着二人往回走,路过卖吃食的小摊,不遗忘买些小吃。 进了小巷子,冯召召停下脚步,让阿峰带着郑云飞先回府。二小姐单独靠着墙角等候,跟踪他们的小尾巴。 对着小石头几人招手,冯召召笑着说道:“炸糖糕吃不吃,一人一个。” 小石头用衣摆擦擦手,给小伙伴分了糖糕,猎奇的说道:“二少我瞧见郑秀才,他怎样去了东街。二少你会让他变成正常人吗,天天读书也不好,听说会有人变傻子。” 冯召召笑着说道:“是郑老头派你们来的吧,让他安心的调查白玉观,我有把握改动郑秀才。他如今曾经改动许多,这几天没见他摸书本。” 小石头诧异的说道:“真的吗?方才仿佛没见郑秀才手握书本,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郑秀才借住国公府几日,学会很多事,本人的事情本人做。如今让他单独在家,饿不死了。你这副表情什么意思,我可不屑说假话,你们不信跟我进府看看。” 冯召召带着几个乞儿从后门出来,打听郑云飞在小院,带着人走过来。 走到小院门口,冯召召带着小石头躲在树后,启齿说道:“那位青年是府上的家丁阿峰,阿峰是个稳重的人,我让他教郑秀才熟习日常生活。” 小石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郑秀才,见他拿起扫把扫地很诧异,没见过郑秀才做活。 阿峰帮助拾掇院子,把编好的篮子收拢到一同,坐下启齿说道:“郑秀才你坐下歇会儿,我教你一种新编法,这种篮子贵一文钱。别小瞧了一文两文钱,日积月累能攒一笔钱呢。” 郑云飞放下扫把,拿起竹条跟着阿峰学习,二人闲谈着氛围不错。 小石头很开心,不敢相信郑云飞可以放下书本,瞧着迟钝了几分,不再是那副万马齐喑的容貌。 “二少你真凶猛,郑秀才一定可以恢复正常。” 冯召召自诩说道:“我是谁,这点儿小成绩难不倒我。你回去通知郑老头,我会教给他一个自立的郑秀才,让他别忘了承诺的事情。” 小石头很开心,谢过二少带着小伙伴分开,要回去通知大人郑秀才变了容貌。 冯召召目送几个乞儿离去,暗想还好有丐帮的存在,让无家可归的孩子有个归宿。 小石头几个孩子一路小跑回到住处,推开破木门进了小院。几个孩子跑到郑志高身边,叽叽喳喳的说郑秀才的改动,小脸上写满快乐。 郑志高心里称心,乐呵的说道:“二少没有亏待云飞就好,该让云飞晓得普通人的不容易,这孩子呀读太多圣贤书不浅显世。” 想到老古板孔山长,郑志高希望孙子回归郑家,再待在孔家要成了孔家人。 郑志高讲诚信,知晓秦二少在真心教诲孙子,自然不忘他的承诺。暗中着手调查白玉观,晓得二少想要的音讯是什么。 冯召召称心郑秀才的改动,让阿峰多教他做活,四肢勤快的读书人才是优秀的读书人。 半下午的光阴,冯召召享用清宁捏肩膀的伺候,笑着说道:“你们呀别老是想着刺杀的事,该吃吃该喝喝,活人的日子照样过。日后风雨见多了,胆量会锤炼出来,女儿家的胆量不能小。” 清宁睡到半上午休息好了,脸上挂着愁容说道:“小姐你说得对,是奴婢胆子太小,昨晚一闭眼睛就惧怕。我的胆量,还没有小姐你一半大。” 冯召召自恋的说道:“我事先就惧怕了一下,心态调整的快,没有吓得惊声尖叫。有些大小姐呀,若是遇到刺杀,叫声能掀翻屋顶。” 第211章 金丝雀 青屏站在木架前,用竹竿悄悄敲打薄被子。小姐说被子常常晒太阳好,青屏隔三差五喜欢晒被子。 钱成成几人进了小院,瞧见二少惬意的容貌,钱成成摸摸眼眶,瞪一眼马明辉说道:“马兄弟你下手真狠,我的眼眶到如今还疼着呢,恢复的没二少快。” 马明辉无辜的耸肩,是二少让他真入手,苦肉计吗总得有人吃苦头。 冯召召招呼几人坐下,乐呵的说道:“好了,钱少爷你别怨明辉,演技嘛自然要动真格。坐下喝茶,快吃野果,天热果子熟的快。” 高衙内啃口野果,启齿说道:“库房里的野果不多了,送野果的人什么时分来。” 冯召召摇摇头,京城间隔岭南太远,没方法联络上徐三。只能等着对方来京城,她置信徐三能把事情办好。 “等着吧,我跟徐三说好,让他再来京城的时分,多带些荔枝。衙内你们高府常常吃荔枝吧,我瞧你的穿戴,比官家的公子哥好。” 高衙内呲牙嘚瑟的说道:“高府靠我爹的俸禄养家,常常吃荔枝吃不起,我有钱是爷爷给的。我爹他不敢多花钱享用生活,担忧被史官弹劾,他还想升官呢。” 高衙内没有心眼,巴拉巴拉说起自家的状况,通知冯召召他爷爷辞官的高相,运营有道做生意挣了大钱。 冯召召佩服的说道:“高相真凶猛,聪明的人做什么都能办好。衙内你运气不错,失掉晚辈的厚爱,花钱不愁真潇洒。” 高衙内乐呵的说道:“那是,大哥小妹都没我有钱,我晓得他们瞧不起我。哼,我有钱不花,留在木箱里下崽吗。” 冯召召拍拍手说道:“衙内的话糙理不糙,零用钱多不花不自在。我方才给来福钱让他出门买吴记烤鸭,我秦某人也是爱花钱的人,乐意享用生活。” 说来福来福到,提着竹篮踏进小院,来福脸上挂着绚烂的愁容。 把竹篮放在石桌上,来福擦擦汗珠,兴致勃勃的说道:“二少好消息,我出门溜达一圈,听说大理寺在排查京城交往的异国人。没有证明文书的南诏人,大理寺的衙役抓了好几个呢,定然不是坏人。” 钱成成一听顾不得盯着烤鸭,解气的说道:“好啊,把南诏国的刺客都抓住才好,让他们刺杀我。” 冯召召称心官府的举动,明白皇上对南诏国起了狐疑,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想拔起那可难喽。 日后南诏国的公主入宫,还能如书中普通赢得戚宣的关注吗,冯召召不理解将来,晓得帝王眼中权益至上。 “这是一个好消息,来福给你赏钱,刺杀的事别多嘴。” 来福得了赏钱,提着一只烤鸭乐呵的分开。 冯召召提着竹篮去找戚寒时,走进书房,看到戚寒时提着毛笔练字。 站在木桌旁静静欣赏戚寒时的毛笔字,棱角有型的字,给人一种扑面的凌厉感。都说字如其人,冯召召想兰大侠写字的时分,心境不好吧。 戚寒时放下毛笔擦擦手,笑着说道:“有股烤鸭味,是吴记的烤鸭吧,他家用果树枝熏烤鸭。” 冯召召笑着说道:“兰大侠你的鼻子灵,给你拿只烤鸭解解馋。我让来福出门刺探音讯,他回来说大理寺在找南诏人的费事,我们的皇上呀,当真是个举动快的人。” 戚寒时不爱清淡的食物,吃几块烤鸭肉,剩下的赏给阿七。 “莫要误伤普通南诏国的商人,有胆量行刺的胁从,定然不是普通人。二少你有疑心的对象吗,那天隐藏在林中的弓箭手,目的是你。” 冯召召皱眉头思索一会儿,不清楚秦扶柳的过往,或许是秦扶柳得罪了南诏国的贵人。很有能够是南诏国图谋不轨,想毁坏大周朝的安宁。 “我没有疑心的对象,一头雾水呢,不晓得谁那么黑心肠的暗算我。我细心想了想,弓箭手的举动不是要我的命吧,待我中了箭毒,普通的大夫无法解毒。到时候从府外找大夫,南诏国的大夫该退场了,救我一命,我自然忘恩负义,说不定会把人留在国公府。” 顺着这个思绪想,冯召召觉得南诏国的人,目的是进入国公府。 戚寒时赞同的说道:“二少你的推理有理,或许刺客想让你受伤,借时机进入国公府。只需南诏国的人出去,找时机当你的亲信有了能够,还可以给你引荐几位美人。” 冯召召搓搓胳膊,笑着说道:“美人我可消受不起,异国美人不可信,我更顾惜小命。假使我的揣测成真,京城周边定然隐藏着一位聪明的南诏人,要想方法处理这个费事。” 冯召召觉得心累,没想到当败家子这么费事,要面对的危机重重。她不敢懒惰,这样的生活有危机有机遇。 戚寒时欣赏冯召召的英勇,笑着说道:“二少别怕,我会协助你,帮你找到南诏国的贼子。不论要凑合的是什么人,做错了事都要受罚。” 冯召召很打动,感谢的说道:“兰大侠你真是个恶人,是真正的侠客。其实我不想让你卷入风云中,你可以过宁静的生活,无需陪我一同冒险。” 戚寒时淡笑着说道:“如今的生活很好,我很称心。” 戚寒时猎奇冯召召下一步要做什么,会不会改动京城的格式,分开冯召召很难揣测她的意图。王爷有种预见,国公府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若是他错过棋局,很能够与皇位无缘。 就算秦家要造反,戚寒时也希望他是见证者,他要看着戚宣这对雀占x巢的虚假母子,付出血的代价。 戚寒时的支持,让冯召召觉得暖心,赞赏的说道:“兰大哥你不愧是混江湖的侠客,真是太讲义气了。你想跟着我混我举双手欢送,事前阐明一下,跟着我混有风险,我太弱了会拖后腿。” 戚寒时不在乎未知的风险,谋大事者怎样能瞻前顾后呢,跟在冯召召左右,别的播种不说他可以多理解秦家。若是能失掉秦家的协助,失掉江山登上皇位轻而易举。 戚寒时淡笑着说道:“江湖人见多了打斗,二少遇到的风险对我来说不值得一提。托二少的福能借住国公府,是我兰某的荣幸。” 冯召召觉得戚寒时为人谦逊,说话声响不紧不慢,有读书人的气质。 踮起脚尖拍拍戚寒时的肩膀,冯召召乐呵的说道:“兰大哥你担心,有我一口吃的少不了你的那份。日后你有需求帮助的中央,虽然跟我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报答你。” 戚寒时笑着摇头,心里想着当他身份暴露的那一天,冯召召会不会如此刻一样眉眼带笑的凝视着他。他需求尚书府和国公府的鼎力相助,不知冯召召能否情愿助他一臂之力。 冯召召不晓得戚寒时心中的远大志向,辞别戚寒时抬脚溜到达后院。想起清宁早上说池塘里的荷叶冒了尖,冯召召有心去看那某翠绿,去寻觅夏天降临前的踪迹。 脚步迈到凉亭,冯召召听见高衙内扯着嗓子叫好的声响,目光看向凉亭,瞧见凉亭里围了一群人。 猎奇这帮人在做什么,冯召召大步走向凉亭。 踏上台阶的时分,冯召召听到一阵悦耳的鸟叫声,洪亮的叫声好像有一双芊芊玉手拨弄琴弦。声响悦耳入耳,鸟儿的歌喉能唱出最美的歌调。 清宁瞥见小姐来了,笑盈盈的走到凉亭外,靠近冯召召笑着说道:“小姐你听这是六爷养的金丝雀在叫,这种珍贵的鸟儿不好养,娇贵的很呢。叫声悦耳的金丝雀更少了,我听说六爷的这只金丝雀,在京城无鸟能抵。” 冯召召神色大变,猛然想起书中的冯召召被女主针对的剧情。在百花园里,冯召召为了出风头偷偷带秦六爷的金丝雀参与,后果不不测的出尽了风头,让冯卿卿很不满。 不满的女主向皇上进言,说国公府不该有歌喉动人的金丝雀,那只金丝雀比宫里的金丝雀名望大,暗示秦六爷心怀不轨。后果是金丝雀不明不白的死去,无辜的秦六爷气的大病一场。 冯召召想到这儿揉揉太阳穴,清宁都晓得这只金丝雀名望大,看来这只金丝雀不能留在国公府。住在天子脚下,有好东西都得藏着掖着,低调才干长命百岁这是自古不变的真理。 “清宁你喜欢金丝雀吗?你喜欢我去买一只来养怎么样。” 清宁连连摇头,启齿老实的说道:“小姐我喜欢金丝雀的美丽,我不会养,京城中养金丝雀的人不多。” 冯召召心中思绪万千,外表上若无其事,走进凉亭近距离观看这只名扬京城的飞鸟。 凝视着笼中生动的鸟儿,冯召召脸上闪过几丝困惑,在她的记忆中,从未见过羽毛金灿灿的鸟儿。 金丝雀长什么容貌,冯召召一时回想不起来。可以一定的是,眼前的这只金丝雀不是她熟知的那种鸟儿。 高衙内见二少来了,指着笼子说道:“二少你看,凶猛人养凶猛的鸟,六爷养的鸟中,数这只金丝雀最有灵气。” 第212章 交易 秦涛赞赏的看一眼高衙内,神情悠闲的喝茶,很享用年轻人羡慕的表情。为了培育这只金丝雀,他可没少破费心思,比照料花草更用心。 冯召召拿起草叶逗逗小鸟,见它歪着头端详人,扇扇小翅膀容貌心爱。冯召召暗想这只鸟通兽性,能被皇家盖独立鸟舍的鸟儿,定然不是麻雀这类普通的鸟。 心里有了好主见,冯召召找个借口把高衙内几人领回小院,打开院门启齿便说道:“几位见到飞鸟被关在笼子里,用叫声取悦主人,可有什么感悟。” 高衙内惊讶的看着冯召召,不解的说道:“二少你在说什么呀,人喂养鸟给它住处和食物,鸟儿用叫声报答主人不是应该的吗。” 冯召召耸肩说道:“我的看法和衙内不同,我以为万物有它们的归属。鸟儿被上天赐予翅膀,是用来飞翔蓝天上,而不是困在笼中终身无法翱翔。你看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跟别的麻雀一同翱翔寻食,多么的高兴。笼中的鸟儿呢,到死也无法享用翱翔的乐趣,多么严酷呀。” 冯召召说着抬头掩面,在严惩的衣袖中揉揉眼角。 钱成成心肠软,听冯召召这么一说,怜惜的说道:“笼中的鸟儿真可怜,不能和冤家在一同游玩,连在枝头晒太阳都不能。主人给的鸟粮和鸟笼,不是它需求的。” 话少的马明辉,启齿附和的说道:“笼中鸟不幸,没有自在。” 清宁跟青屏二人神色写着忧虑,听小姐这么一说,她们便觉得鸟笼约束了鸟儿。 高衙内细细揣摩一下,改口说道:“二少说的对,鸟儿能搭窝能捉虫吃,没有人喂养也能活。是人无私的把鸟装在笼子里,训练它唱歌取悦人。” 冯召召神色凝重,缓缓的启齿说道:“我见到那只金丝雀非常喜欢,一想到它余生要与鸟笼作伴,心里非常的不忍。我决议了,我要救出六叔养的鸟儿,放鸟儿一条活路,让它们享用自在翱翔的乐趣。” 清宁赶忙拉拉小姐的衣袖,提示说道:“二少那可是金丝雀,价值不菲。” 冯召召义正言辞的说道:“一只鸟能活几年?人不能无私的囚禁飞鸟。金丝雀又如何,也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呀。” 冯召召说的道貌岸然,神色严肃,一改败家子的嘴脸。心里想的是她放飞金丝雀,是给它一条活路,这只小鸟错在不该比宫里的金丝雀优秀。 高衙内和钱成成正是容易热血沸腾的少年郎,听冯召召说完心中热血在弥漫。 钱成成附和冯召召的话,启齿说道:“一会儿我去东街买几只鸟,二少你放飞金丝雀的时分,我也放飞几只鸟还它们自在。” 冯召召称心的说道:“钱少爷你有醒悟,我早晓得你有一颗仁慈的心。实不相瞒放生这种事,我师父云中子常常做,这可是积福报的坏事。福德积聚的多了,终身安平无忧。” 高衙内咧嘴笑着说道:“积福德呀我喜欢,二少你别忘了多教我,我想学长生道。一会儿我回家把鸟笼拿出来,我家也养了小鸟。” 马家穷养不起金贵的小鸟,马明辉计划抓几只麻雀意思一下,表示他也情愿放生。 冯召召拉着几人嘀嘀咕咕,磋商着如何拿走六爷的鸟笼,在六爷觉察之前,让金丝雀回到蓝天的拥抱。 放生这种坏事,人多了才繁华,冯召召回到书房写请帖。以秦扶柳的名义,约请京城的败家子们,参与明日的放生活动。 城外皇家的美丽园林中,一群穿着光鲜亮丽的大小姐,站在树下评论笼子里那只鸟儿出色。 冯卿卿面带自得,她让下人照料的这只云雀,生动好动很讨喜。连她这个爱好安静的人,都不厌恶云雀的洪亮叫声。 刘小姐视野扫过鸟笼,落在一只玲珑的云雀上,笑盈盈的说道:“我觉得这是鸟不错,瞧它的羽毛油光发亮,一看就是安康的飞鸟。叫声当真是入耳,仿佛在唱歌一样。” 几位小姐赞同的摇头,认同刘小姐的话。 眼前的一排鸟笼样式相反,笼中的鸟儿品种不同,叫声多种多样,仔细听云雀的叫声让人心境抓紧。 冯卿卿淡笑不语,云雀受欢迎她丝毫没有不测,早打听清楚京城喂养云雀的人家不多。她为了喂养云雀,特意派人请了擅长养鸟的人,这些大小姐养的凡鸟,不能和她的云雀相比。 周盈盈不喜欢这种无聊的活动,见一帮姑娘各执己见,觉得焦躁启齿不客气的说道:“各位老实一点,这只云雀,放在京城养鸟的圈子里也就普通话。要说叫声难听,秦六爷养的金丝雀,叫声才悦耳呢,宛如仙鸟啼鸣。” 周蝶星无法的拉拉妹妹,让她不要多嘴,应付完就可以分开别生事。 刘小姐没有生气,摇头说道:“我爷爷说秦六爷是种花养鸟的高手,他的那只金丝雀能唱小曲呢,还分得清红豆和绿豆很聪明。” 话题转移到金丝雀上,羽毛分发着金子般光泽的金丝雀,没有小姑娘不喜欢。 冯卿卿气结,她厌恶冯召召连带着厌恶国公府。秦六爷在她眼中是位真才实学的女子,这样的人养金丝雀真是糜费。 冯召召不晓得一帮贵小姐夸奖六爷养的金丝雀,写完了请帖,打发阿峰出门送请帖。 清宁目送阿峰分开的背影,自打从方才开端,清宁的眉头没有伸展过。她怕小姐自作主张放飞金丝雀,会惹恼六爷,外人谁不晓得,六爷对那只金丝雀保护的紧。 “小姐我如今去东街,买几只鸟怎么样,你今天放生放它们,别打金丝雀的主见。六爷把金丝雀当孩子一样照顾,你若是放飞了,可怎样跟六爷交待。” 青屏跟着劝说道:“小姐你听我们的劝,别跟六爷结怨,六爷在读书人中位置不低。” 冯召召语气坚决的说道:“别的小鸟不行,我就要放飞那只金丝雀。我觉得它太不幸了,应该回归山林当一只无忧的飞鸟。” 冯召召没有提起皇家,有些事儿她不愿通知清宁她们,担忧她们多想。毕竟在这个年代,忠君的思想深入在人的骨子里,像她这样毫无忠君心思的人不多。 高衙内三人没有闲着,该干什么干什么,为了今天的活动做预备。 戚寒时听阿七汇报,听到冯召召计划放生,诧异的说道:“见过金丝雀的人无人不称誉它的美丽,很少有人怜惜笼中鸟。她怜惜金丝雀也就罢了,为何计划放飞金丝雀,那只金丝雀是六爷的心头好。” 阿七想不通冯召召的意图,启齿说道:“王爷要不你去劝劝二少,别看秦六爷脾气平和,惹急了他谁晓得会发作什么事儿。六爷在金丝雀身上破费很多心思,才让那只金丝雀扬名,听说宫里的金丝雀,比不过六爷养的这只。” 戚寒时沉思半响,勾起嘴角淡笑着说道:“无需我去劝她,二少做的事情自有她的思量。金丝雀这种皇家喜欢的观赏鸟,外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阿七反响过去,恍然的说道:“属下懂了,二少这么做是为了秦六爷好。” 戚寒时笑着说道:“她就是这般珍爱家人的小辈,谁对她好她记得清清楚楚。” 外人没有戚寒时看的远,比方几位收到请帖的衙内。没有高衙内带着他们潇洒,日子过的太无趣。 几位衙内还不晓得高衙内跟着秦二少混,高家要面子对外说高衙内在家读书,几位衙内以为高衙内犯了错被关禁闭没有多想。 吴衙内举着请帖左右看看,启齿夸奖说道:“二少爱豪华之物这话没错,用上好的雕花请帖请我们,真舍得呀。” 赵衙内点点请帖中的内容,启齿说道:“你们好好看内容,二少说今天要放飞鸟自在,让我们当个见证者。钱少爷跟高衙内会去,我们去还是不去呀,家里晚辈有言不让跟秦二少走得近。” 吴衙内收起请帖放入怀中,启齿大大咧咧的说道:“怕什么,二少比我们还败家,想跟二少做冤家也得看人家乐意不。你们看钱少爷,那可是江南的世家子呀,何乐不为的给二少当跟班。我猜二少八成就是云中子的弟子,我们交好二少没有害处。” 几位衙内虽有些不着调,正是胆子大任性的年岁,一算计决议今天一同见秦扶柳。 失掉几位衙内的一定回复,冯召召很称心,为了今天的活动布置家丁预备妥当。该交代的事情交代终了,冯召召找到管家,说了她的计划。 管家听完冯召召的解释,苦笑着说道:“你说得对,留不得那只金丝雀,它的名望大会让有心人不称心。唉,今天我找人支开六爷,你把鸟笼拿走,放金丝雀一条活路。” 冯召召笑着说道:“费事管家了,这也是没方法的事,谁让咱不是第一家族呢,就得憋屈的过日子,盯着国公府的人不少,万事要慎重。今天若是六舅怒斥我,你可得劝住他,我可说不过博学的读书人。” 第213章 长生术 管家笑着摇头,启齿说道:“今天你出门多带点儿护卫,你遇刺的一事没有瞒过老夫人,她调了身手好的护卫维护你。” 冯召召依从的摇头,若是可以,她想带百十来个护卫出门,遇到刺客的蹩脚心境让人难忘。 工夫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晨,冯召召被清宁唤醒,打着哈欠开端梳洗打扮。 “不穿这件丝绸外衫不够仙气,我前几天不是定做了一套新衣服,就穿那件。” 青屏翻开衣柜找到小姐的新衣服,捧着淡青色的衣衫,神情诧异的说道:“小姐这就是你让绣娘做的衣服,瞧样式有些不同。”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这件衣服无独有偶,画图的时分我没少动脑筋。” 穿上定制的长衫,冯召召摇身一变成了儒雅自带仙气的少年郎,衣衫上绣着黑色经文,腰带上绣着仙鹤和神鹿。 清宁夸奖说道:“小姐你穿这一身真美观,颜色素雅的衣服合适你。” 冯召召照照铜镜,称心的说道:“还不错,带羊脂白玉吧,佩戴青玉发簪,再给我来一把带有水墨画的纸扇。” 等装扮好,工夫过来了半个时辰,冯召召怕弄脏衣衫,在屋内吃了早饭。走出小院,秦二少的新衣服,失掉家丁的夸奖。 高衙内几人等在后门口,见到二少,高衙内羡慕的说道:“二少你这是什么衣服?衣摆上怎样带着字,你这一身真像读书人。” 钱成成看着眼红,他的身体胖,穿衣服效果不好。 冯召召笑眯眯的说道:“边走边说,我们该出门了,先去商定好的地点找其他人。” 阿峰站在马车旁,见二少的视野看过去,点点头表示金丝雀曾经拿到手。有了管家的协助,支走六爷很顺利。 冯召召上了马车,一路上闭目养神,思索着京城的形势。想起临沂王的王府在京城,疑惑怎样不见临沂王出来活动,她可不信这位王爷是安分的人。 到了泰和茶楼,冯召召见到几位衙内,和气的打招呼,不多说让几位衙内上马车。 马车出了城门直奔青风山而去,这座大山是放生的好中央,冯召召对着地形图看半天选了这里。 到了山脚下,冯召召掀开马车,提着鸟笼下了马车。 见吴衙内几人空着手,冯召召乐呵的说道:“几位衙内赏脸能来秦某很快乐,约请你们没有别的事,钱少爷不熟习京城没有冤家,问我京城中谁可以做冤家,我便引荐了几位。” 赵衙内诧异的说道:“二少你在说笑吗,我们几位都是不成器的公子哥,哪里有幸和钱少爷做冤家。” 冯召召不在意的摆摆手,启齿说道:“赵衙内你别妄自尊大,你忘了我也是个败家子啊,我懂几位的难处。” 高衙内提着鸟笼走来,掀开遮挡的黑布炫耀说道:“你们快看我带了什么来,我爹养的云雀让我拿来了,这只鸟到我家有两年工夫。真可怜一只被关在笼子里,我爹真无情。” 钱成成提着两个笼子,笼中装着惹人喜欢的黄鹂鸟,黄鹂鸟到了城外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在呼唤老朋友。 赵衙内几人得空夸奖钱少爷仁义,皆是一脸茫然的端详高衙内。 小一阵子不见面,怎样觉得衙内气质强了几分,脸上不见颓丧的败家子气态,一对黑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觉得跟换了团体一样。 吴衙内忍不住,启齿讯问说道:“衙内你是不是吃了仙丹,瞧着气色好多了,肉体头也足。” 高衙内美滋滋的说道:“你们也觉得我气色变好了,我也这么觉得。世上哪里有仙丹,只要长生术中途夭折,算了我不多说,说了你们这些贪恋红尘的公子哥也不懂。” 赵衙内视野看向秦二少,他记得前一阵子的谣言中,秦扶柳跟随云中子学了长生术。 “衙内你最近怎样不出门,我去高府找人,每次都绝望而归。” 高衙内哈哈大笑,乐呵的说道:“我没在家,你去一百次也找不到人。我离家出走,借住在国公府,跟着二少混。” 几位衙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们的领头羊居然投靠了秦扶柳。秦扶柳初到京城的时分,高衙内还说二少是乡下土包子,怎样一眨眼,他如钱少爷一样成了二少的跟班。 冯召召看看天色,启齿说道:“吉时已到,几位衙内一会儿再闲谈,先把鸟儿放生。” 冯召召掀起罩在鸟笼里面的黑布,笼中的金丝雀见到光亮鸣叫起来,叫声洪亮引得树林中的鸟儿纷繁回应,一时间众人的耳朵里都是鸟叫声。 吴衙内看看金丝雀,吞吞吐吐的说道:“二少这这只金丝雀,莫非是六爷养的那只,你放生跟六爷说了吗?” 冯召召摇摇头,胆大包天的说道:“我要是说了还能带金丝雀分开啊,先斩后奏是我的计谋。不瞒几位说,我这六叔是读书人心气高,似乎瞧不上我这个侄子。我是谁,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扶柳呀,六叔不看重我,我要生事。” 赵衙内好言相劝说道:“二少你别激动,六爷对你不熟习,你在国公府住久了,亲情自然会有。” 冯召召拿掉黑布,回话说道:“哪里来的亲情,在六爷眼中,我跟私生子没区别。上次我说要承继爵位,他把我叫到书房批判一顿。哼,我不是秦家的嫡出,他也不是呀,凭什么小瞧人,我偏要气气他。” 冯召召一副我是二少我有理的容貌,让几位衙内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 秦六爷为人正直,跟二少分明不是一路人,自然看不上二少的做派。二少偷偷放飞金丝雀,似乎有些不妥当。 吴衙内劝说道:“二少你再想一想,这只金丝雀难得,六爷养了那么久养出感情了。你这一放走,金丝雀可不会回家。” 冯召召冷笑一声,启齿高声说道:“飞到天南地北才好嘞,让六爷找不到,只能低头看着天空痴痴的等着鸟儿归来。谁让他对我不称心,读书人怎样了,我在学堂也读了圣贤书。我身上留着秦家人的血,凭什么好东西都给大哥。” 高衙内跟钱成成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识趣的没有插话。 马明辉板着脸翻开笼子,放飞几只麻雀,见它们飞到枝头梳理羽毛心境不错。 冯召召不多说,只需略微表示她对秦六爷的不满,便给这次放飞金丝雀找到好理由。少年郎的妒忌之心比天高,依照秦扶柳的做派,放飞金丝雀一事做的出来。 左手举着鸟笼,右手翻开笼子,冯召召大笑着说道:“金丝雀从如今开端你自在了,快快飞走吧,这片山林是你的后花园。给人唱曲有什么长进,你是山林的精灵,这里才是你的家。” 金丝雀得了自在,绕着冯召召上空彷徨几圈,愉快的鸣叫几声,怂恿翅膀消逝在一片绿林中。 高衙内跟钱少爷二人翻开鸟笼,目送鸟儿开心的背影,领会到放生带给人的高兴。 掏出手绢擦擦手,冯召召吩咐阿峰说道:“阿峰你找个景色好的中央,把折叠木桌拿出来,摆上吃食,我跟几位衙内坐下聊会儿天。” 阿峰带着护卫忙活,不一会儿摆满一桌小吃,食盒翻开糕点还冒着热气。 吴衙内围着折叠桌转几圈,感兴趣的说道:“二少这木桌是怎样做的,出门带一个吃东西方便。” 冯召召招呼几人坐下,让阿峰带着护卫去休息,不忘让清宁二人到马车上歇会儿。 “这是杂货店最近推出的新商品,折叠桌使用方便不占中央,是出门玩耍必备的宝物呢。我们身下的折叠小木凳,也是方便人的小玩意。” 赵衙内肚子饿了,拿起包子开吃,吃一口点点头说道:“哪里买的包子,滋味真不错。” 几位衙内渐渐抓紧上去,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谈着,欣赏眼前的山林美景,吃着可口的美食,让人身心抓紧。 马车内清宁没有心境吃糕点,长吁短叹的说道:“究竟是没有拦住小姐,她自幼就是如此,认定了的事情非要去做,旁人怎样劝都不听。小姐方才说的那些话,是对六爷有气吧。唉,六爷若是知晓二少是二小姐,定然不忍怒斥小姐。” 青屏捧着糕点小口吃着,见清宁神情忧虑,启齿说道:“你别多想,吃些糕点吧,胖大厨的手艺越来越好。” 青屏比清宁明智,她猜测秦涛晓得二少的真实身份。国公府的几位奴才要做什么呢,让人百思想不到答案。 国公府内,外出的秦六爷溜达回府,心境不错的往小院走。踏进小院六爷脸上没了愁容,发现他挂在梧桐树枝上的鸟笼消逝不见,慌了神赶忙找家丁问话。 来福听见小院有动态,抱着铜钱来凑热闹,瞧见六爷在问话。 “六爷你问早上谁进了小院,我仿佛看见阿峰出来过。阿峰早上跟着二少一同出门,神神秘秘的,不晓得一帮人出门做什么。对了,钱少爷跟高衙内,早上提着鸟笼出门。” 第214章 好戏 秦涛一听哪里还不明白,是冯召召自作主张拿走他的鸟笼,这孩子做事怎样不和他说一声。 没等六爷松口气,管家走来挥挥手让家丁各自忙活,启齿说道:“少爷你别生气,金丝雀这种鸟府上不养为好。二少做主放了金丝雀,这会儿应该把鸟放飞了。” 秦涛一听怒火在心头熊熊的熄灭,气冯召召不过问他的意见,也气本人考虑不周到,为什么要养金丝雀呢。 花在金丝雀身上的功夫不少,六爷意难平,翻箱倒柜找出一把鸡毛掸子。 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六爷怒气冲冲的分开国公府,要给二少一点儿颜色看看,这孩子没人管可以无法无天。 管家拍拍来福的脑袋,怒斥说道:“整天逗猫遛狗像什么话,快去照顾大少爷,别整天想着玩儿。” 来福抱着猫麻溜的分开,想出门看热闹,看二少会不会挨揍。 冯召召揉揉发痒的鼻尖,吃饱喝足上了马车预备回去,放走金丝雀让她心境好。 冯召召不断以为植物的最好归属是野外,远离人群才有平稳日子过,仰人鼻息的日子苦。 几辆马车陆续分开,这时一颗杉树枝叶晃动,白起飞身跃下,起身拍拍衣摆神情愉快。 “败家子胆子真大,敢无私放飞六爷的金丝雀,这下有好戏看了。” 掏出易容的面具带上,白腾找出藏在草丛中的一捆木材,假扮入城卖木材的山民,打定主意去看二少的笑话。 冯召召毫不知情,跟清宁二人有说有笑,说起金丝雀的将来话题多起来,“不晓得山里有没有它的同类,到了山上它一定能结交很多冤家。” 马车入了城门,阿峰对上周立新同病相怜的笑脸,心中有种不好的预见。怀着狐疑驾驶马车往前走,看见挡道的六爷,阿峰缩着肩膀跟霜打过的白菜一样。 冯召召觉得马车停了,掀开帘子说道:“阿峰怎样了,出了什么事儿?是六叔呀,你怎样在这儿。” 秦涛压着火气,厉声说道:“你给我上去,太不像话了,怎样能拿走鸟笼,我为了养好金丝雀煞费苦心。你倒好,说放走就放走,跟我磋商了吗。” 看着六爷往前走,冯召召镇静的说道:“护卫你们愣着干什么,赶忙拦住六爷呀,别让他过去,没看见六爷手里拿着武器吗。” 冯召召心虚下了马车拔腿快步溜走,六爷大声怒斥护卫无礼,不遗忘抬脚去追冯召召,哪里还有文雅读书人的容貌。 冯召召怕被怒气冲冲的六爷抓到,往人多的中央跑去,不顾的细看路人惊讶的目光。 吴记烤鸭店的伙计,站在门口看热闹,瞧见二少要被逮到,大声呼喊说道:“二少你往南面跑,跑快点儿,六爷要追上你了。” 冯召召急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回话说道:“南边是哪边呀,我不晓得啊。” 伙计无法的叹息,瞧见秦二少跑几步累的小脸煞白,不晓得二少做了什么事惹恼六爷。六爷脾气多好的人,气的不顾抽象当街要里手法。 秦涛的身体不错,若是没有一帮护卫明里暗里捣乱,抓住一个病秧子冯召召轻而易举。看见冯召召溜的快,秦涛气恼的瞪着身旁的护卫。 “你们同二少一同出城,为什么不拦着她。晓得金丝雀多难得吗,我养了两年花了多少心血。” 护卫小喽罗憨笑不语,他们得了管家的吩咐,自然觉得金丝雀留不得。 秦涛气的头疼,不晓得冯召召这个外来的二少,怎样让护卫那么维护。儒雅的六爷正在气头上,下决心要抓到胡闹的小辈,不在意四周百姓的目光。 高衙内几人跟着人群往前走,猜到二少会受罚,没想到六爷直接在城门口等着人。 瞧见烤鸭店门口有空中央,钱成成带着人走过来,叹口气说道:“瞧把六爷气的,二少比我胆子大,我可不敢打晚辈养的鸟的主见。” 高衙内踮起脚尖看热闹,乐呵呵的说道:“二少膂力不行,才跑一会儿累的喘气,换作我呀一口气能跑到王家庄。不就是一只金丝雀吗,二少想放走就放了,再买几只赔给六爷就行,反正二少不差钱。” 小伙计听到二人的对话,登时觉得二少挨一顿揍一点儿不亏。六爷养的那只金丝雀,普通人都听闻过它的名望。 赵衙内眼睛一扫扫到一位眼生的中年男子,吓得一哆嗦,拉拉高衙内的衣袖,颤巍巍的说道:“衙内你快跑,跑的越远越好,别墨迹了赶忙走。” 高衙内扭脸看着好友,疑惑的说道:“我跑什么,六爷不会经验我。” 矮小人举着烧火棍走来,咬牙恶狠狠的说道:“小兔崽子,近日你是愈发的嚣张,不经验你不知天高地厚。” 听见老爹隐藏怒火的声响,高衙内不敢回头,拔腿就往人多的中央跑,让矮小人扑了一个空。 矮小人顾不得什么尚书大人的抽象,被怒火气的得到明智。精心喂养两年的云雀是他心爱的宠物,被高衙内放走,此生难再见一面,想想矮小人的怒气冲到脑门。 钱成成咂舌,瞧见高衙内跟鱼儿一样穿行在人群里。看样子高衙内有逃跑的经历,脸上没有镇静的神色。 路人见到矮小人举着烧火棍,吓得不敢动弹,这副局面照实是繁华。 钱成成笑哈哈的说道:“衙内的胆子也大,不听我的劝,我昨天就说到街上买几只鸟就好。” 马明辉附和的摇头,昨天他提议抓麻雀分给高衙内,衙内目光高瞧不上麻雀。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停下脚步往路旁走,一打听晓得两个败家子惹了祸。不说普通人见不到的金丝雀,那云雀也是难得一见的珍惜鸟类。 戚宣带着夏公公在大街上闲逛,作为皇上他更喜欢皇宫外的世界,喜欢看到百姓无忧的生活。 听见巷子口闹哄哄的,戚宣猎奇发作了什么事儿,带着人往前走。 离开巷子口,戚宣瞧见一边跑一边喘气的秦二少。秦二少此刻满头大汗嘴唇发白,跑起来身形不稳,似乎下一刻要晕倒一样,让人看了很担忧。 戚宣没有多想,抬脚预备过来找二少,被夏公公一把拉住。 夏公公低声说道:“皇上你别过来,你瞧二少前面跟着六爷,定是二少惹了事,六爷在经验小辈你不易出面。” 戚寒向后看去,看到秦涛生气的面孔,想想发出迈出去的脚。怕被二少瞧见求他维护,索性翻开折扇用扇子掩面。 冯召召没有看到人群中看热闹的帝王,发现路上的行人自动避开,心想糟了不能在大街上持续跑,她的膂力快支撑不住。 小石头几个孩子挤到人群后面,热心肠的给二少指路,冯召召转身跑进小巷。 戚寒时站在巷子口,等到冯召召路过一把拉住人,把人拉进屋里打开木门。 冯召召想说什么被戚寒时捂住嘴,听到里面有人跑过的脚步声,戚寒时放下手。 端详狼狈的冯召召,戚寒时好笑的说道:“你呀自作主张放生金丝雀,六爷一定会生气。你也算凶猛人,能把六爷气的拿着鸡毛掸子追你。” 冯召召接过王爷递来的手绢,擦擦汗珠,松口气笑着说道:“兰大哥谢了,我跑的没有力气,生怕六叔的鸡毛掸子落在我身上。金丝雀放都放飞了,六爷再生气,嘿嘿,那只金丝雀也不会回来。我瞧它可快乐了,一分开鸟笼快乐的喳喳叫。” 戚寒时没有多说什么,打开门说道:“回府吧,钱少爷还在街上,先把人带回府。” 冯召召拍拍脑门,启齿说道:“我们赶忙过来,小柠她们还在那边,见不到我她们俩一定焦急。” 与冯召召想象不同的是,清宁乐呵呵的站在路口,就站在间隔钱少爷几人不远的中央。 看不见六爷的背影,清宁发出视野,笑着说道:“这次是小姐做得不对,该让六爷训训她。那只金丝雀六爷多喜欢呀,惋惜小姐认死理非要放生。” 青屏笑着说道:“一会儿见到小姐我们不能笑,别惹小姐生气。” 不一会儿冯召召找来,挥挥手跟赵衙内几人辞别,招呼人上马车回府。 没繁华看了百姓陆续散去,戚宣摇着扇子。从百姓的闲谈中,知晓六爷为何大怒,暗想冯召召胆子真大。 “这个二少做事儿没有章法,真是一个任性的少年郎。惋惜了那只金丝雀,朕听说六爷养的那只鸟,叫声悦耳有天分。看来聪明人做什么事都容易,连养金丝雀,都比皇宫的匠人做得好。” 夏公公不接话,猜不出皇上的心思。 夏公公安静的站在皇上身边,见皇上沉思没有打搅。瞥见矮小人拉着脸上了软轿,夏公公想想没有出声提示皇上,晓得皇上喜欢微服私访,不爱兴师动众。 戚宣考虑一会儿,看看天色收起折扇,笑着说道:“耽搁了一会工夫,快去茶馆,莫让才子久等。” 离开茶馆的天子号雅间,戚宣把纸扇交给夏公公,推开雅间的门抬脚走进去。 第215章 茶馆 屋内坐着冯大小姐,冯卿卿把玩茶杯正在发愣,见到皇上来,换上笑脸起身问好。 冯卿卿笑盈盈的说道:“皇上你来了,坐下喝杯清茶,我让小儿泡了雨前龙井。” 戚宣喝下一口茶,启齿说抱歉,笑着说道:“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功夫,卿卿你坐下说话,在朕面前无须多礼。” 冯卿卿一听愁容绚烂几分,做梦都希望跟皇上成为一家人,分开尚书府,住在皇宫里当贵人。 戚宣吃几口桂花糕,糕点有些甜腻,皇上没有多吃。 “卿卿你也吃糕点,对了还没问你写信,约朕来茶馆有何事?” 冯卿卿面颊微红,双手握紧手帕一副羞怯的表情,不好意思直说她想见皇上,相思这种羞人的话说不出口。 想到什么,冯卿卿杂色的说道:“前几天跟一帮姐妹比试谁养的鸟儿好,后果我的云雀莫明其妙的输给六爷养的金丝雀。我猎奇六爷的那只金丝雀有什么本领,夸奖它的话我听了很多。” 冯卿卿一副小娘子不服气的表情,暗戳戳的通知皇上,秦六爷养那只金丝雀不适宜。 戚宣深深的看一眼冯卿卿,愁容淡了几分,遗憾的说道:“卿卿你的希望怕是完成不了,胡闹的二少,早上带着一帮衙内放了金丝雀,气的六爷想打人呢。” 冯卿卿一听显露遗憾的表情,真是惋惜了,晚了一步。 冯召召坐着马车,绕路回到国公府,一回府赶忙去找管家。 “管家一会儿六爷回来,你可要拦着他,你是没有瞧见,六爷提着鸡毛掸子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啧啧,那勃然大怒的容貌,那恶狠狠的表情,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是门神呢。” 秦忠一听很诧异,没想到六爷气性那么大,无法的说道:“二小姐你该拉着六爷进马车,好好赔礼道歉,怎样能任由他追着你跑。我们六爷呀向来是言行举止讲规矩的小人,大街上这么一闹,只怕会对六爷的名声有影响。” 冯召召笑眯眯的说道:“管家莫要多想,这是好事儿。难道你甘愿看着六爷,窝在国公府当个无名小辈,多跟外界接触好。我想想方法,能把六爷弄进太学当夫子才好嘞。” 秦忠一听乐呵的说道:“二小姐你的主见多,能让六爷当夫子也不错。六爷这人顽固,不好劝。” 担忧被六爷训话,冯召召回小院换了一身洁净的长衫,抬脚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到了颐养天年的年岁,很少出府不爱无聊的交际,看看书赏赏花消磨工夫。偶然老夫人会堕入回想中,只觉得嫁给老国公当前,甘美的日子不多。 冯召召孤身走进屋,瞧见老夫人坐在窗前发愣,孤零零的身影让冯召召鼻子一酸。别家的老夫人爱繁华,来访问的夫人多,不幸无人来国公府访问。 “外婆回神了,在看什么呢,你小院里的花草长的好,定是这小院风水好。” 老夫人看见外孙女,笑着招呼冯召召坐下,好笑的说道:“我听管家说,你做主放了涛儿的金丝雀,你是好意怕金丝雀惹人妒忌,该和涛儿说一声,他不是小气的人。” 冯召召摊手说道:“我要是跟六舅磋商,他一定舍不得放飞金丝雀,说不定会把金丝雀送给友人喂养,这不是给人家惹祸吗。那只金丝雀瞧着颇有灵气,放走的时分,绕着我头顶飞几圈,仿佛在记住我的容貌。” 老夫人笑起来,笑着说道:“你这孩子说话风趣,金丝雀再金贵也是一只鸟,哪里会记住你的容貌。到了山林里,它马上遗忘主人,忙着搭窝过日子呢。” 冯召召挠挠头傻乐,她真觉得那只金丝雀很灵动,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瞧着一股聪明劲儿。 丫鬟红杏送上一盘荔枝,笑着说道:“小姐你尝尝荔枝,早上有小贩在后门口叫卖,老夫人让我买下一筐荔枝,晓得你爱吃。” 冯召召笑眯眯的说道:“有外婆关怀就是好,红杏姐姐你也吃荔枝,外婆你也吃。看到荔枝让我想起徐老板,算算日子徐老板也该回来了,没有按时归来,是不是遇到了费事。” 老夫人底气十足的说道:“别担忧,跟随商队动身的是一帮老兵,他们对去边关的路记得清清楚楚。许是有什么事儿耽误了,别担忧等一阵子会回来的。” 冯召召点点头,尝一口荔枝,嗯,没有徐老板卖的荔枝甜。 悲催的高衙内,躲躲藏藏避开高家寻他的仆人,离开国公府后门打开门出来。 阿峰送上绢布,笑着说道:“衙内你没事儿吧,你跑的太快护卫跟不上,都在担忧你呢,怕你被矮小人抓走带回府。” 高衙内擦擦脸,洋洋得意的说道:“我爹怎样能够抓到我,随二少踏入修行小道,我跑到更快了。跑了那么久居然一点儿都不累,真是神奇。” 阿峰笑着说道:“衙内你别在后院多耽误,厨房做了烤鱼,你快去吃吧。” 高衙内一听,把绢布丢给阿峰,拔腿就往厨房跑去。可得跑快点儿,有马明辉那个大胃王在,做几条烤鱼都不够吃。 阿峰抖抖绢布收好,暗想国公府越来越繁华了,少年郎多了就是好。 “阿峰,二少呢?阿峰你怎样不劝住二少,你是晓得的,我为了养那只金丝雀看了多少书。” 阿峰扭头看见板着脸的六爷,哆嗦一下求饶说道:“君子知错,我拦不住二少。” 冯召召不知六爷回了府,陪着老夫人站在窗口赏花。 瞧见院里的树木多,冯召召随口说道:“若是金丝雀找回来,瞧见哪家的树木多,就晓得国公府在哪里。” 鸟儿喜欢栖息在树木上,国公府的大树多,都是有些年头的大树。国公府这座老宅子,秦家住了几代人,祖先栽种的树木,曾经成了大树,为先人遮风避雨。 以为冯召召担忧挨骂,老夫人乐呵的说道:“别担忧,等涛儿回府,我去跟他聊聊。也苦了这孩子,无事可做才去养鸟。明明一身才气无处发挥,惋惜他是秦家人。” 冯召召见老夫人伤神,劝说道:“外婆你别伤心,我觉得六舅的性情不合适官场,做官哪里有当闲人轻松。” 不多提六爷,冯召召说起院中的几颗大树,夸奖说道:“这几颗树长的好,怎样没有鸟儿筑巢,它们真没目光。” 一只金色的小鸟从山林往京城飞去,绕着京城上空翱翔。瞧见国公府的树木,愉快的鸣叫一声,小鸟怂恿翅膀往下飞。 冯召召正夸几棵树的好,听见熟习的鸟叫声,疑惑的说道:“我是不是呈现幻听,仿佛听见金丝雀的叫声。” 老夫人瞧见金丝雀站在树枝上冲她们叫,笑着说道:“召召你没有听错,你瞧那是什么。这只金丝雀,是不是涛儿养的那一只?” 冯召召看见金丝雀很诧异,不确定的伸手,启齿说道:“你是谁家的金丝雀,若是国公府的鸟,快飞到我手上。” 金丝雀怂恿翅膀,飞到冯召召手上,抬起小脑袋看着她。 冯召召冲动的说道:“外婆你看,这就是六舅养的那只鸟,没想到它还晓得回家的路。好鸟儿真乖,一会儿赏你小米吃。” 老夫人很快乐,笑着说道:“晓得回家就好,在山林搭窝住下,素日里无事回府看看,这样才好呢。” 冯召召心境大好,捧着金丝雀欢欣的说道:“我去找六爷,他见到金丝雀一定快乐。” 冯召召脚步轻快的分开,快乐的容貌让老夫人笑起来,笑着说道:“召召最近身体好多了,我瞧她住在国公府比在尚书府快乐。” 红杏笑着说道:“老夫人说得对,你宠溺二小姐,待在国公府小姐更自在。” 冯召召哼着小曲,见金丝雀没有飞走的意思,快乐的唱几句。 “阿峰你快看这是什么,金丝雀回来了!多聪明的鸟儿呀还晓得回家,这么聪明的鸟儿,你忍心看它被关在笼子里吗。” 阿峰看看灵巧的金丝雀,摇摇头笑着说道:“不忍心看到,这只鸟真聪明。六爷在小院,你去找他多说几句坏话。” 阿峰还想说什么,见二少大步分开无法的摇头。显然阿峰以为二少买了只灵巧的金丝雀,来讨六爷快乐。 冯召召离开六爷的小院外,探脑袋向院里观望,见秦涛坐在院中面无表情的看书。 走进小院,冯召召乐呵的说道:“六爷你在看什么书,别看书了,你瞧这是什么。你养的金丝雀真是神,自个找回来,认路的鸟儿可不多。” 秦涛自然认得他的金丝雀,看见爱宠心境马上好起来,面色紧张几分,启齿说道:“既然金丝雀回来了,我这次就绕过你,下次莫要胡闹。” 见秦涛起身拿鸟笼,冯召召不乐意,护住金丝雀说道:“六舅你别拿鸟笼,会吓到它的,谁爱待在笼子里。这只鸟儿有灵性,让它住在大山更好,那里的同类多。” 金丝雀的表现能阐明一切,看见鸟笼吓得用翅膀捂着小脑袋,小身板吓得发抖。 第216章 不战而胜 瞧见金丝雀的不幸样,秦涛不忍心,长叹一口气说道:“是我想岔了,以为给它食物和水曾经足够,遗忘它是飞鸟喜欢翱翔。” 秦六爷是个潇洒的人,想通错在哪里,陆续翻开笼子放出外面的鸟儿。院里叽叽喳喳都是鸟叫声,很是入耳。 冯召召笑着说道:“六爷你的醒悟高,你担心吧,鸟儿喜欢国公府,会在树上搭窝留下来。” 金丝雀没有多留,见过主人怂恿翅膀分开,看到它分开,秦涛不在生气。金丝雀能回来看看他,六爷曾经很满足。 半山腰的白玉观里,代理观长五味有耐烦的找来柔软的干草,放在一颗老松树下。不时的四下观望,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白腾回道观的时分,五滋味人站在门口的草丛里,弯腰专心致志的捉蚂蚱。 “师兄你没事儿吧?你在做什么,莫不是中了邪。” 不等白腾掏出驱邪的黄符,失掉五味的白眼,五味灰溜溜的说道:“师弟你回来的正好,你下次下山,记得到大户人家化缘一些精米。我们是粗人吃糙米没事儿,莫让小主人吃糙米。” 白腾一头雾水,启齿说道:“化缘精米,这种丢脸的事儿,我怎样做的出来。什么小主人,谁在道观门口丢孩子了?” 五味拉着师弟往后院走,笑眯眯的说道:“大清早听见喜鹊喳喳叫,我就晓得明天会有坏事发作。我们这破道观,麻雀都不爱来,今儿可好了,来了一只金丝雀。” 离开老松树下,五味瞧见金丝雀叼着干草搭窝,笑眯眯的说道:“无量天尊,这只金丝雀与白玉观有缘,住在这里保它无忧。” 白腾眯起眼睛细心端详忙活的金丝雀,分不清是不是二少放走的那只。 想不通白腾没有多想,笑着说道:“金丝雀长的真美观,金灿灿的是该吃精米。我听说大户人家养金丝雀,一个月破费不少。” 五味叹口气说道:“师弟从今天起你少喝点儿酒,把酒钱省上去给它买鸟粮,金丝雀的鸟粮一定贵。” 白腾不情愿,反驳说道:“师兄你该把买书的钱省上去,你买笔墨的破费才多呢。” 五味想想,启齿眉目慈悲的说道:“无量天尊,我们还是给它抓小虫,鸟儿吃虫为好。” 冯召召不为钱忧愁,提着一篮子炸鱼块,找到编篮子的郑云飞。 “郑秀才你瞧刚出锅的油炸鱼块,用料是今早捕捞的大鲤鱼,香喷喷的咬一口真解馋。我买鱼让厨房做鱼给晚辈吃,做晚辈的嘛,要尽孝心。你是读书人学圣人的规矩,可曾孝敬晚辈。” 郑云飞缄默以对,回想往事只觉得惭愧,他给家人添麻烦了。 在国公府借住一阵子,郑云飞学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分开书本,接触这个真实的世界,明白普通人如何生活。晓得他很侥幸,家人心疼他,能供他读书。 说道孝敬郑秀才非常忏愧,平常从太学回家,什么都不必做。母亲会把一切打理好,父亲买来他爱吃的糕点,连爷爷都会给他买米酒。 心安理得的享用家人的照顾,郑秀才忘了他不是孩童。 冯召召瞧见郑云飞脸上的惭愧,乐呵的说道:“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郑秀才你如今醒悟来得及。家中可有人爱吃鱼,厨房买了大鱼,我跟你做一笔买卖怎么样。” 母亲爱吃鱼郑云飞记得,家里炖鱼的时分,母亲总把鱼肉夹到他碗中。 “你要做什么?我的钱不够买鱼。” 冯召召吃口炸鱼肉,咂咂嘴说道:“不必你出钱,只需你动动手。帮我写一篇文章赞誉鲤鱼,我送你一条鱼,派人送去郑家,就说是你买的。不置信我吗,我让阿峰送鱼,他你总该信得过。” 冯召召比划鲤鱼有多大,见郑云飞不置信,提议说道:“你不信随我去厨房,那条鱼养在大水缸里,能活几天。” 郑秀才跟着冯召召到了厨房,瞧见一条大鲤鱼藏在缸中。很少见大鱼,郑云飞心想若是母亲见到这条鱼一定快乐。作一篇文章换大鱼,怎样想都不吃亏。 “说好了换这条鱼,让阿峰送,预备笔墨吧。” 冯召召吩咐清宁预备器具,叼着鱼肉围观郑云飞作文章,见他思索片刻下笔如有神,暗想郑秀才肚里有学问。 再看郑秀才的字,有板有眼很端正,好像他这个人一样。 写完文章,郑云飞没有眷恋握笔的味道,放下毛笔提示说道:“我写完了,你别忘了容许我的事儿。”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我秦某人说话算话,阿峰呐,去叫他来一趟。” 目送阿峰提着鱼分开,郑云飞担心了,转身回小院忙活,篮子还没有编完。 冯召召带着两位丫鬟跟上阿峰,狡诈的说道:“郑秀才晓得给家人送鱼,这可是丧事,我这个有功之人怎么着,也得去郑家走一趟。” 清宁夸奖说道:“奴才还是你凶猛,郑秀才变化很大呢,晓得挣钱了,还晓得关怀家人。” 冯召召自诩的说道:“小意思,我会让郑秀才成为一个鲜活的人。” 离开郑家,阿峰提着大鱼上前敲门,见开门的人是郑孔氏,举着鱼道祝贺,笑着说道:“郑小兄弟住在国公府挂念家里,这不作文章跟二少换了条鱼,让我送到郑家。” 郑孔氏很诧异,讯问半天信了阿峰的话,欢欣的说道:“瞧我太高兴了,没想到儿子会送鱼回来,我很爱吃鱼。几位主人快进来说话,我给你们泡茶。” 郑孔氏忙活起来,端来糕点款待主人,大鲤鱼被放在水缸中。 郑屠夫在屋里喝酒,没事儿爱小酌一杯,听见院里有动态,大步走出屋。 郑孔氏见到丈夫,拉着他的手欢欣的说话,说着说着眼眶红了,多难得儿子渐渐变得跟正常人一样。 冯召召看着郑屠夫一脸温顺的哄妻子,心想粗人也有柔情的一面,郑屠夫是个合格的丈夫。 郑屠夫心境快乐,比挣了大钱还快乐,拱手跟冯召召道谢,笑着说道:“还是二少你有方法,我们拿云飞没有方法。我这就去找父亲,让他看看云飞送的大鱼。” 郑屠夫大步分开,心境好走路带风,想到儿子开悟了,心里感谢二少的协助。 郑志高来的快,走进院子直奔厨房去,绕着水缸转悠几圈,连连说了几声好。 “这条鲤鱼大,做成咸鱼,等我乖孙回来吃。” 郑孔氏乐呵的摇头,当母亲的有什么吃食,情愿给孩子留着。 郑志高心境好,带着冯召召到屋内说话,不让外人听见他们的说话。 “再让云飞在国公府住一阵子,上次小石头去了国公府,回来夸云飞变了容貌。你担心我承诺的事情不会认账,我跟白玉观里的道人是旧识,你找我办事虽然担心。” 冯召召低声说道:“依你老看,国公府那么多护卫,能不能打得过道人,我怕道人不讲理找我的费事。” 郑志高好笑的说道:“道人怎样会不讲理,是二少你无礼在先,就算你是云中子的师傅,也不能打着他的旗帜做买卖。白玉观的道人武功深邃,府上的护卫不是对手,由于道人会用毒用暗器,学的很杂。” 冯召召苦着脸说道:“你老给我指条明路,我该怎么办吧。我对云中子长辈很敬重,不小心冒犯我很愧疚。” 郑志高没在二少脸上看见愧疚两个字,暗想如今的年轻人胆子真大。 “听我一句劝,别想着打赢道人,赢了白玉观,你会得罪全大周的道人。不如化敌为友,怎样化你本人想方法。我会调查清楚白玉观的内幕,你帮了云飞,我记这个恩情。” 郑志高的提点,让冯召召翻开新思路,抛开打打杀杀的念头,或许会有更好的方法。交好白玉观的道人有必要,不晓得道人有什么缺陷,晓得一个人的缺陷,才干不战而胜。 分开房间,冯召召有了底气,谢过郑孔氏的热情挽留,带着人分开郑家。 回到国公府,冯召召没有歇着,拿着文章去找秦涛。 “六爷你看这篇文章作的怎么样,你有才学点评一下呗。” 秦涛接过文章细心看,看完笑着说道:“一篇很标准的文章,用词造句契合作文章的要求,仅此而已。” 冯召召明白了,收好文章说道:“你是说这篇文章不是佳作,跟书本上的文章没区别。” 秦涛点点头说道:“作文章最难得的是想法,好的文章无不是文人呕心沥血的创作,有文人的秉性。你拿的这篇文章,我在外面看到几位大学者的行文作风,我不喜这般无灵气的文章。” 冯召召婉言说道:“实不相瞒,文章是郑秀才作的。六舅你说他还有必要在太学读书吗,做华美的文章考取功名,人生有什么意义?” 郑云飞是好学不假,但是他缺乏生活知识,过着书呆子一样的人生毫无意义。 在冯召召眼中,郑云飞还没有阿峰牢靠,读书人的刻板在郑秀才身上很分明。 第217章 美酒 秦涛无法叹口气,提到郑秀才这个小辈他很无法。回想当初郑屠夫由于儿子学孔学的快乐,秦涛只能感慨世事无常。 “说来也是奇异,孔家族人也有小辈跟随孔山长读书,唯有云飞他变成书呆子。孔家的家学应该没有成绩,是云飞他不知变通。” 冯召召赞同的摇头,笑着说道:“你说得对,郑秀才这个人很顽固认死理,这样的人读书,不成书呆子才怪呢。孔山长盼着小辈成为大儒,基本不能够。六舅我觉得你是当大儒的好苗子,京城谁不晓得,你在太学读书的时分,那可是风云人物。” 秦涛摆摆手,谦逊的说道:“这话莫要当着外人的面说,我离大儒差距还远。说说云飞吧,他的改动我看在眼中,等待他醒悟过去,别让家里人担忧。” 秦涛还记得孩童时期的郑云飞,一个生动的跟皮猴子一样的孩子,一眨眼变得中规中矩真实让人可惜。 说完郑云飞,秦涛低头望望湛蓝色的晴空,启齿缓缓的说道:“我养的金丝雀,会给国公府带来费事?” 冯召召挠挠头,思索片刻说道:“会,由于那只金丝雀有灵性,见过的人都喜欢它,风头盖过宫中的金丝雀。我若是不放生,很有能够,它会莫明其妙的死掉,那样多惋惜呀。” 秦涛揣摩着莫明其妙这四个字,想到国公府早逝的几位小奴才,心里一片悲凉。 勾起嘴角,六爷挖苦的说道:“国公府曾经走到这一步了吗,连我养的只金丝雀都有人盯着,金丝雀有什么错呢。” 冯召召长叹一口气,提起茶壶给六爷倒杯茶,低声说道:“我早说过国公府的危机,比你和表哥想象的更风险。你们都不愿造反,我只能多想方法留退路,免得有人狗急跳墙。” 冯召召想起狼子野心的临沂王,压低声响说道:“皇上没有兵符心里不平稳,盯上兵符的人多,他的江山坐的不平稳。” 六爷是个聪明人,动动脑筋猜到冯召召的话外音,心惊胆战的说道:“你是说临沂王图谋不轨,不会吧,临沂王这些年很低调,远离朝堂为人平凡。” 冯召召瘪嘴说道:“那都是装的,论到城府深,皇上可不及临沂王一半。六舅你别忘了,皇位原本就是临沂王的,他要造反夺位皇位没有错,心里憋着滔天的怒火。” 当年皇位易主的事儿,六爷消息灵通多少晓得点内情。戚宣父亲先帝的做法,真实让读书人看不惯。奈何戚妄心慈手软谋朝篡位成功,那时临沂王年岁小,无法和皇兄抗衡。 六爷想到什么,提示说道:“召召你要小心皇上和临沂王,他们二人没有娶妻,或许会选你。由于你是冯尚书的女儿,身上有秦家的血脉。” 冯召召暗想六爷真是聪明人,若不是她看了书,真以为皇上对冯召召有好感。 京城里的贵人挺凶猛,一个个都是演戏的高手。某种程度上来说,书中任性自傲的冯召召,才是没有戴面具生活的人。 “你担心,我不想当皇后,更不想当王妃。要想长命百岁,最好远离皇家。六舅你也是,远离皇家的贵女,我觉得花娘就很好,你若是心仪她,我今天布置你们见面。” 秦涛没有心境考虑成家的事,得了冯召召的提点,他愈发觉得在不久的将来,由于皇位的交替一场少不了。 国公府作为武将家族,免不了遭到涉及,在这种潜在的危机下,六爷哪里还有心境找媳妇。 “你别操心我的婚事,莫要耽搁才子,我一个人过的很好。” 被六爷撵走,冯召召无法的耸肩,背着手分开小院。 清宁面带怒气,看到小姐走出来神色紧张几分,埋怨说道:“小姐你有没有跟六爷实际一番,都怨六爷在大街上追你,这下好了,京城的百姓都晓得你放飞了金丝雀。在说你是败家子,有些人说话很动听。” 出门买糕点的清宁,听到路人议论小姐,心境很郁闷。 冯召召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我原本就是败家子呀,败家子可不会做让人顺心的事儿。清宁你别生气,嘴长在他人脸上随他们说去。我跟你俩说,金丝雀晓得回家呢,方才你们不在,没瞧见金丝雀蹲在我手上很是灵巧。” 清宁叹口气说道:“小姐你别哄我开心了,金丝雀怎样能够飞回来,分开笼子天高任鸟飞。”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你不信等着看吧,我猜它还会飞回来。” 青屏看着冯召召一脸自信的样子,暗想小姐说的难道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只金丝雀真聪明。 院内静思的秦涛,喝完半壶茶,握着扇子起身分开,从侧门悄然分开国公府。为了欲盖弥彰,特意戴上带面纱的斗笠。 左拐右拐离开郑家,踏进小院六爷嗅到浓浓的鱼香味。 郑家在炖鱼头汤,香味扑鼻引得人咽口水。 郑屠夫蹲在院中腌制鱼肉,瞧见秦涛进门,乐呵的说道:“秦兄弟你来了,坐下休息本人倒茶喝。你瞧这条鲤鱼大不大,云飞买给家里的,这孩子如今晓得挣钱了,我这心里头快乐。” 秦涛诧异郑云飞的变化大,也看法到冯召召的本领,想到冯召召的话,六爷笑着说道:“祝贺郑大哥,云飞是个好孩子,会孝敬晚辈的。我找伯父有点儿事,先进屋了。” 郑屠夫点点头,抬头哼着小曲,持续往鱼肉上涂抹盐巴。完全不晓得秦涛要说的事儿,会给大周带来改动,惹起改动的源头,正是冯召召的一番话。 说了临沂王的图谋,冯召召跟没事人一样,带着清宁二人离开王麻子的小院。 王麻子最近变身大忙人,不只要打造家具,还要帮杂货店收买篮子,经过他手的铜板如流水。 “二少你来了,让你见笑,院里有些乱,我没顾着拾掇。” 王麻子在一堆竹筐里翻找一会儿,不好意思的找出几个折叠凳,撑开凳子招呼几人坐下。 冯召召端详不再空荡荡的小院,眼睛扫过牛棚中安静吃草的水牛,笑着说道:“王麻子你要是忙不过来,跟管家说一声,让他给你布置人手。” 王麻子搓搓手,乐呵的说道:“忙的过去,你交代的活儿不重。” 王麻子不敢有丝毫懒惰,好不容易遇到贵人,自然要卖力表现本人。王麻子想好了,好好在国公府待几年,到时候跟二少提出当家臣,他情愿依靠国公府生活。 冯召召不在意乱糟糟的小院,说起医术拙劣的王葛,找王麻子打听王葛喜欢什么。她没遗忘王葛帮兰大侠治好箭毒,有心送礼结交这位官方的赤脚大夫。 王麻子骄傲的说道:“王叔的医术好的没话说,我觉得他比药铺里坐堂大夫还凶猛呢。王叔没有成家大半生跟草药打交道,为人慈悲。喜好嘛,我记得王叔爱喝酒,我们村里爱喝酒的人多。” 冯召召记下王葛的爱好,猎奇的打听说道:“我觉得王大夫的医术不错,他在哪里学的医术。” 王麻子弯腰拾掇竹篮,嘴上说道:“二少你问我才说,王叔年老的时分有机遇,入了药王谷当学徒,一身好医术在药王谷学的。晓得这事的人不多,二少你别往外说。” 冯召召诧异片刻,记在药王谷在书中,是天下医者心中的圣地。多少达官贵人都想交好药王谷,盼着生病的时分能到药王谷养病。 药王谷的地位不好找,听说有缘人才干进入。 更诧异的人是青屏,她晓得王爷不断派人暗中寻觅药王谷,惋惜药王谷的人在外很低调,基本不晓得那位大夫来自药王谷。万万没想到王葛这位不起眼的乡下大夫,拜师药王谷。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我说呢,王大夫医术拙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忙着吧,我们先走了。” 分开小院,冯召召碰上闲逛的钱成成几人,启齿说道:“你们几位安心的待在国公府,我出门送礼很快回来。” 钱成成目送冯召召分开,疑惑的说道:“二少要给谁送礼?不让我们跟着。” 高衙内启齿说道:“八成要出城,带着你出门风险添加一份,钱少爷你听话待在府上。” 钱成成不甘示弱,启齿说道:“衙内你也安心待在府上,留神出门被高家的护卫抓到。” 马明辉抱着长剑,面无表情的听着两位公子哥斗嘴。 冯召召找到管家,张口说道:“府上有没有陈年女儿红,桃花酿也行。找来有些年份的美酒,我用来送礼。” 管家打哈哈的说道:“哪里有美酒,府上没有嗜酒的人。” 冯召召笑着说道:“管家你别小气呀,我要用美酒讨好药王谷走出来的大夫,你说这美酒是不是该送人。” 管家一打听,佩服的说道:“高手在官方呀,没想到王家村还有药王谷的大夫,美酒该预备。我这就让人去后院挖酒坛,其它东西也得预备着。” 看到管家忙活起来,冯召召担心的把备礼物的活儿交给管家。 第218章 中毒 出门不遗忘带护卫,二少的护卫京城的百姓认得。瞧见二少的马车慢慢驶来,不少人心虚的压低声响。 他们正在谈起二少,说二少任性,爱胡闹,反正没有什么坏话。 冯召召不在意风言风语,败家子要什么好名声。在心里盘算着如何笼络王葛,冯召召有心跟耿直的大夫打好交道,皇家的御医让人不担心。 周立新拦下马车,打趣的说道:“二少你可还好,怎样不见你露脸,莫非你挨了六爷的揍。晚辈经验你安静候着,要当一个孝敬的小辈。” 冯召召掀开车帘,对上周立新同病相怜的眼神,不客气的反驳说道:“本少爷好得很,不劳烦周少爷你费心。我小叔是位儒雅小人,才不会跟我入手呢。倒是你周少爷,大热天的身披盔甲,你难道不热吗。” 近日天气越来越热,眼看着快到夏天了,不少人换上薄衣衫。守城门的将士,照旧一身盔甲披在身上,看着让人觉得很热。 清宁显露小脸,端详周立新鬓角的汗珠,乐呵的说道:“周少爷皮糙肉厚不怕热,脸皮厚呗,太阳光晒不透。” 冯召召赏给清宁一个赞赏的眼神,笑眯眯的对周立新说道:“周少爷幸苦了,若是守城门幸苦,不如辞去任务跟着我混。你瞧我无官职一身轻松,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喽。” 说完冯召召放下帘子,对清宁二人说道:“大热天的穿盔甲,也不怕中暑,没恶贼想不开攻击京城。” 周立新板着脸,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冷哼一声说道:“这个真才实学的败家子,整天东跑西跑会享用,再过七八年他八成还是如此。等到那时,我曾经入朝为官。” 身旁的几个小兵恭维的说着坏话,在他们眼中,周少爷才是有长进的人。 冯召召不愿多搭理周立新,看在周家两位小姐的份上,不找周立新的费事算好的了。 马车到了王家庄,阿峰赶着马车停在王葛家门口。 粗陋的泥巴房有了改动,屋顶的草似乎换了新的。 下了马车,冯召召推门走进小院,瞧见王葛站在木架前摆弄药材,启齿热情的打招呼。 “王大夫你给的疗伤药非常管用,兰大侠的胳膊能自在活动了呢。你帮了大忙,这不我备上美酒来感谢你,我听王麻子说你爱喝酒。” 王葛一边摆弄药材,一边回话说道:“二少你来了,你们找中央坐。乡下日子苦,没有好吃食款待主人。” 冯召召笑着说道:“不必款待我们,王大夫你忙你的。阿峰你们几个把酒坛搬进来,小心点儿,这可是都是国公府收藏的美酒。” 王葛鼻子灵敏,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淡淡酒香,扭头一看护卫抱着酒坛进门。闻着滋味就知是好酒,王葛心境不错,脸上显露愁容。 “是不是桃花酿,这种酒香。” 王葛是个酒虫,嗅到美酒的香味,顾不得慢吞吞的整理药材。乐呵的提起一坛酒,翻开红布塞子,沉醉的深深吸一口酒香。 “陈年桃花酿吧,好几年没有喝到,多谢二少。你有什么需求我帮助的中央,虽然提。” 白得了美酒,王葛心境很好。陈年美酒难得,有价无市,花钱不一定买失掉,更不要说王葛是个穷大夫。 冯召召不客气的说道:“我想劳烦王大夫你去国公府走一趟,帮府上的人做个体检,费用好说需求药材府上有。你去国公府露个脸认认路,日后我们多多交往,你老觉得怎么样。” 冯召召说完心里打起鼓,得知王葛师出药王谷,冯召召的态度放的尊重。等待国公府跟王葛拉近间隔,让王葛当秦家的家庭医生。 王葛看看冯召召,见她神情紧张不安,笑着摇头说道:“外出一趟钱袋空空,是该想方法挣点钱。” 冯召召闻言显露绚烂的愁容,小气的说道:“钱不是成绩,我可以出银子延聘你当国公府的大夫,平常随你繁忙,府上有人生病你去看病就行。” 王葛疑惑的问道:“国公府可以请宫中的御医,二少为何找我呢。” 冯召召婉言说道:“信不过,也不敢信。” 短短一句话,泄漏出的音讯可不少。想到老国公六个孩子只活下一对儿女,王葛无声的叹息,在心里嘀咕一声作孽呀。 把美酒灌在酒葫芦里,王葛把葫芦挂在腰间,乐呵的上了马车,要去国公府走一趟。 国公府内,腿脚快的护卫,大步回到府上,找到管家神色冲动的说道:“二少请来了王家庄的王大夫,要帮府上的人做什么体检。让家丁拾掇洁净排队等候,二少让我提早回来告知你一声。” 管家乐呵的说道:“二少残忍,有什么坏事,少不了家丁。你去别家瞧瞧,谁家的家丁可以吃到荔枝,还有大夫给看病。” 护卫感谢的摇头,二少虽是败家子,对本人人好的没话说。 管家的号召力大,不一会儿,家丁聚集在后院。跟别家的家丁不同,国公府的家丁大多从战场上退下来,多是不善言辞的人,挺着腰板站立排成队,氛围很严肃。 钱成成几人捷足先登,瞅见家丁站的划一,钱成成赞赏的说道:“还是国公府的家丁有气势,没有爱偷懒的人。” 高衙内抬杠说道:“谁说没有,我瞧来福那小子爱偷懒。早上他抱着我的铜钱,窝在院里晒太阳,比秦大少爷还悠闲。” 来福从家丁身后伸出脑袋,笑嘻嘻的说道:“衙内我不是懒人,我陪着铜钱晒太阳,怕它孤独。” 高衙内无语的摇头,管家是个耿直的人,怎样有个油腔滑调的孙辈。 冯召召一行人到的时分,管家曾经让人预备好茶点,见到一身粗布衣衫的王葛,秦忠不敢怠慢,走上前和气的问好。 王葛笑着说道:“打搅了,二少送了美酒,托我来府上走一趟。” 王大夫废话不多,掀起衣摆坐在石凳上,头顶着大树也不热。 第一个进入小院号脉的人是戚寒时,这次没有旁人在,王葛直接说道:“虽不知这位少侠你是什么身份,但你体内的毒存在的工夫长了。要留神入口的饭菜,最难防的是人心。这世上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很多,杀人于有形间。” 王葛不是多嘴的大夫,看在兰大侠救了二少的份上,好意提点几句。 阿七变了神色,急迫的说道:“王大夫你能够解毒,需求什么珍贵药材都行,一定要帮我们奴才解毒呀。” 戚寒时不测的很宁静,难怪这些年皇室对他漠不关心,原来在他们眼中,他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 谁是背叛他的人呢,封地出了叛徒,还是跟他相识久的老人,这个认知让王爷心里很悲伤。 王葛气定神闲的说道:“碰到我算兰少侠你运气好,我在一本古书中见过这种毒。别担忧,好好疗养会解读。就是有点儿后遗症,年轻人你要放宽心态。” 戚寒时握紧拳头,启齿语气淡淡的问道:“敢问长辈,这毒解了有什么后遗症。” 王葛看看戚寒时的神色,咳嗽一声说道:“子嗣不济,想开点儿,毒解了不丢命是万幸。” 阿七气的咬牙,没想到那些人还不肯放过王爷。不晓得王爷中毒工夫多久了,若是早点儿发现那该多好。 戚寒时神色一缓,勉强一笑说道:“费事长辈开药方,这是看诊费小小心意。” 戚寒时从衣袖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表示他的谢意。 王葛收下银票,乐呵的说道:“这位后生你坐下,二少说了你们都得看诊。” 半响后阿七拿着他的药方,愁眉苦脸的叹息,看见黄莲二字嘴巴苦。 陆续有人进入小院,走出来的时分神色有喜悦,有的如阿七眉头不展。听大夫说本人身体有疾,换作谁都会郁闷。 钱成成举着药方找二少,疑惑的说道:“二少你瞧这是什么药方,清水煮菜和咸菜馒头,看着怎样像菜单。”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王大夫不愧是大医者,给你一号脉,晓得你有富贵病。我早劝你减减肥,你听大夫的话,饮食油腻少清淡。” 高衙内举着药方大步走来,摇头嘚瑟的说道:“王大夫说我身体根底不错,好好锤炼不易生病,让我多吃有养分的食物,我还在长个头。” 来福嘟着嘴走来,埋怨说道:“王大夫是不是听见我说他胡子像山羊,瞧他给我开的药材,乌蛇皮毒蝎尾巴,还有什么癞蛤蟆毒汁,确定我吃了没事儿?” 钱成成心里登时均衡了,跟高衙内一同看药方,同病相怜的大笑。 冯召召没有笑,一脸严肃的说道:“来福你别瞎嘀咕,王大夫他不是小气的人。你该听说过以毒攻毒这句话,给你开毒物下药,来福你中毒了。手伸出来我看看,别墨迹。” 来福听话的伸出手,吓得哆嗦。 冯召召指指来福的指甲尖,冷着脸说道:“你们瞧是青色,来福你好好喝药。” 第219章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来福中的是什么毒,冯召召不清楚,万事前解毒要紧,中毒的线索可以渐渐调查。 不幸的来福,得知本人中了毒,神色惊慌的说道:“天呢,我怎样会中毒?二少我会不会死掉,我不想死呀,我攒的私房钱还没花完。” 来福说着说着眼角潮湿了,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像极了他养的那只小黄狗讨食的容貌。 冯召召拍拍来福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说道:“按时喝药,别嫌药苦偷偷把药倒掉,喝完药你的身体才会好。其他的事儿交给我们吧,我会查清楚你何时何地中毒,给你报仇。” 来福苦着脸摇头,暗想他怎样那么倒运,也庆幸二少请来王葛给大家号脉。 钱成成跟高衙内陪同来福去抓药,一路上二人好心肠的抚慰来福,来福的神色并没有变好。 钱成成不解的说道:“来福你怎样会中毒呢,你自身不晓得中毒定是慢性的毒,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高衙内摸着下巴思索一会儿,启齿说道:“以我看话本多年的经历,来福你八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还是常常吃。毒素渐渐累积,到了一定量会死的。” 来福努力回想这几年的阅历,神色大变惊慌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素日里爱去东街一家糕点铺买糕点,怕小二觉得我贪嘴,借口说买给大少爷吃的。” 钱成成打个寒噤,搓搓胳膊畏惧的说道:“京城真可怕呀,是谁想关键大少爷。” 来福跟高衙内不敢接话,心里曾经有了答案。 冯召召神情凝重,背着手站在小院门口安静的等候,等到家丁号完脉,冯召召抬脚走进小院。 这天半下午,二少跟王葛说了什么没人晓得,只晓得二少分开小院时神色更黑了。 本来只计划请王葛帮家丁做个体检,出了来福这档子事,老夫人他们做个反省更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幸的是老夫人几人身体健康,中毒的只要来福一人。 冯召召揣摩来揣摩去,以为来福中的毒来自国公府外。国公府内没有白眼狼叛徒,这个音讯让冯召召心境好点儿。 钱成成抓完药,喊来家丁帮助看药罐,找个借口分开后院。 找到二少,钱成成板着脸反复了来福的话,左右看看无外人,低声说道:“我瞧这事八成是有人想害大少爷,好狠的心呢,大少爷跟你可是国公府仅有的两位少爷。” 冯召召在心里深深叹口气,秦术才是国公府的独苗苗,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晚辈们定然悲哀万分。 “幕后黑手真是可爱,晓得国公府子嗣不丰,还干的出这种龌鹾事。越想越可气,我定然饶不了幕后人。” 钱成成怕二少激动做傻事,劝说道:“二少你冷静点儿,万幸大少爷没有中毒,来福的毒解了就没事。” 冯召召看看钱成成,淡笑着说道:“钱少爷你猜,是谁下的毒。” 钱成成指指不远处,皇宫华美的宫殿一角,努努嘴巴说道:“一定跟皇室脱不了干系,二少你跟我说的形势变化,我还记得呢。” 钱成成把本人当做国公府的一分子,心里偏袒秦家。看到国公府被人步步紧逼,钱少爷很生气,恨不得钱家真的造反,把无耻的皇室赶下台。 冯召召笑着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不管是谁,定要他付出血的代价。” 钱成成没有多待,药方里开的草药不多,他得过来看着火。 钱少爷没走一会儿,高衙内脚步匆匆的走来,瞧见二少单独坐在院内,关上门说悄悄话。 “二少大事不好了,我方才听来福说,他中毒大约是吃了里面有毒的糕点,可怕的是,来福以大少爷的名义买糕点。这不是摆明了,有人想要大少爷的命。” 冯召召叹口气,启齿慢慢说道:“衙内你可有疑心的对象,是谁如此嚣张。” 高衙内指指皇宫的屋角,直白的说道:“我疑心是宫里那个老女人做的,什么尊贵的太后,我呸。我爷爷已经说过,那个老女人心思最狠毒,偏偏当了太后。” 冯召召长出一口闷气,见高衙内胆子大,情愿跟他多说点儿私密事。 “二少可晓得体弱多病的冯二小姐,她生上去身体不好,是娘胎里带了毒。这些年我那不幸的表妹与草药相伴,底子不好很难调养好。” 高衙内心惊胆战,诧异的说道:“难道二小姐也中毒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冯召召冷哼一声,讥讽的说道:“二小姐的母亲是国公府贵小姐,父亲是史部冯尚书,有人惧怕冯秦氏这一胎是儿子。你也晓得六爷是秦氏族中的子弟,被国公收养。他排行第六,由于国公府已经有六个小奴才,只活上去两位。” 没心没肺的高衙内,这会儿心里舒服。他在国公府待的工夫不长,很喜欢国公府轻松的氛围,老夫人他们对家丁很好,都是宽厚的人。 冯召召握紧纸扇,扇扇风解闷,耐火的说道:“我那姑母不是心思乖巧的人,所以才干活上去吧。秦将军能活上去缘由更复杂,由于边关需求有武将镇守,多么可笑呀,欺负了秦家人,还妄想要秦家人做牛做马。” 高衙内不晓得该说什么好,此刻他觉得言语是苍白无力的。国公府为了大周朝立下丰功伟绩,战死沙场的秦氏族人数不清,这般忠义的人家值得尊敬。 冯召召掩盖眼中的恨意,淡笑着说道:“我多嘴说这些让二少你跟着烦心,我明天心境不好。衙内你知晓国公府不是平稳的府衙,回家去吧,莫要和国公府走得近,以免被人误解损伤你。” 高衙内拍拍胸脯,启齿仗义的说道:“二少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我不是勇敢的人。我懒得回家,待在这儿很好。” 钱成成二人是怂货不敢找秦术,胆小的马明辉,离开练武场寻大少爷。 绕着秦术转几圈,马明辉眼睛盯着大少爷的指甲尖,细心端详半响没有发现异常。 “大少爷指甲长了,该剪剪。” 秦术目送马明辉分开,疑惑马家小子没缺点吧。 秦术没有多想,对王葛帮大家号脉没有排挤,得知他身体健康心境不错。来福不在练武场大少爷没有寻人,晓得来福贪玩爱四处溜达,不晓得来福正蹲在药罐前,苦哈哈的扇火。 到了黄昏时分,秦术才晓得来福中了毒,是管家告知他此事。 秦忠叹口气无法的说道:“来福这孩子也不晓得像谁,贪吃贪玩,还会编实话。少爷你在外吃东西千万要留神,外人不可信。” 秦术缄默许久,久到草丛中,夜间活动的小虫活泼的鸣叫起来。 “是不是国公府缄默太久,被人当做软柿子欺压,我早说过效忠皇室不如斗他们上台。凭什么那对母子高高在上,享用荣华富贵,而我秦家呢,为了江山付出有数心血。” 秦术俊朗的表面下,隐藏这一颗不甘的心,恨极了皇室的人。 秦忠陪同大少爷在练武场站了很久,听到少爷的话,秦忠启齿说道:“少爷你别气恼,做了亏心事的人,老天爷在看着。” 秦术闭上眼睛不在多言,只看到善人过的滋养,并不见他们受惩罚。 冯召召一个人待着凉亭里,夜间温度下降,冯召召心境怒火中烧,不觉得池塘边凉。 坐在木凳上发愣,冯召召面前是一盏玲珑的灯笼。灯笼里的蜡烛收回柔和的光辉,照亮眼前的一方小天地。 冯召召在想,黑暗何时到来呢,国公府何时才干完毕被人支配的命运。是不是皇家人都阴险,为何不愿信任忠心耿耿为大周朝的秦家。 戚寒时提着灯笼走来,走进凉亭看见冯召召捧着脸发愣,无声叹口气,王爷脱了外衫悄悄的披在冯召召的肩膀上。 “二少回屋吧,夜里别呆在水边,留神受寒。” 冯召召低头看见戚寒时,笑着说道:“是兰大哥呀,我早晨睡不着,出来坐会儿。” 戚寒时倒杯茶抿一口,启齿说道:“来福中毒的事情我听说了,王大夫的药很管用,来福一定会安然无恙。” 冯召召笑着说道:“脑子爱异想天开我控制不了,明天心境有点儿烦。唉,我真是厌恶那种不讲理的人,假使天下人人讲理,那该多好。” 晓得冯召召意有所指,戚寒时附和的说道:“二少说得有理,若是人人都讲理,这天下会太平。” 冯召召喝口茶,淡笑着说道:“王大夫给你号完脉怎样说,有没有让他看你的伤口。” 戚寒时笑着说道:“王大夫说我的伤口恢复的好,在喝几天药就好。” 冯召召压低声响,左手放在嘴边,神神秘秘的说道:“兰大哥你猜王大夫试从何人,你大胆的猜一猜。” 有青屏这个细作在,戚寒时曾经知晓王葛拜师药王谷,故作不解的说道:“听二少你的认识,莫非王大夫来头不小。不会吧,他一个农家子弟,有什么来历。” 第220章 无人问津 冯召召笑眯眯的说道:“兰大哥你莫要小瞧了农人,王麻子和王大夫,都是有一无所长的农人子弟。猜不出来吧,我通知你,王大夫在药王谷学医生,是不是很凶猛。” 戚寒时点点头,佩服的说道:“药王谷走出来的医者,都是学术有成的人。我晓得很多人重金想结交药王谷的医者,偏偏这些医者非常低调,不会标明身份。” 王爷为了寻觅药王谷的医者,没少消耗人力财力,连药王谷的大门朝哪开都不晓得。 冯召召佩服药王谷这种奥秘的存在,笑着说道:“不追名逐利的医者,才干把心沉溺在研讨药材上,不时获得提高。我想能入药王谷学习的医者,定然经过了重重考验,都是酷爱医术的人。” 戚寒时笑着说道:“你说得对,药王谷能名震天下,离不开这些醉心医术的大夫。夜深了,二少回屋吧。” 冯召召跟兰大侠说了会儿话,心境好了些,取下外套递给戚寒时,不忘说声感激。 “兰大侠你也早点儿睡,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会有好事儿发作。” 戚寒时把人送到小院门口,站在门口静思片刻,转身扫一眼偌大的国公府,暗想秦家人比他倒运多了。若他是帝王,定然不会疑心国公府,用人不疑这是一门深邃的学门。 冯召召在浓浓的药香味中醒来,起身推开窗户,看见金丝雀在枝头梳理羽毛,看到这一幕让人心境好。 等看到清宁蹲在院中架起三个药罐,冯召召神色的愁容消逝不见,皱眉头说道:“清宁我也要喝药吗?药罐里放了什么,闻着一股苦味。” 清宁拿着芭蕉扇扇火,笑眯眯的说道:“小姐你起来了,坐下歇会儿,药还得一会儿煎。你的这份药外面放了黄莲,王大夫说你心火旺,开几副去火的药消消火气。” 指指装着青屏装药的药罐,很分明比另外两个大一圈,清宁疑惑的说道:“不晓得青屏身体哪里不舒适,大夫开了一堆药。好在国公府库房里的药材完全,有几样药药铺不好抓。” 冯召召不在意的说道:“清宁你别猎奇的多问,疾病是团体的隐私,青屏会不好意思说的。” 清宁乐呵的摇头,陆续往药罐里放剩下的药,空气中的苦味越来越浓郁。 冯召召苦着脸,耷拉着脑袋坐在石凳上,想起还没洗漱进屋先忙活。 青屏提着一篮子药材走进小院,瞧见清宁专心照看药罐,走上前道一声谢。 “清宁小姐还没醒吗,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叫小姐起床。” 清宁抿嘴笑着说道:“小姐起来了,闻到药味又回屋里,她不爱喝带有苦味的药。一会儿我得预备一碟蜜饯,哄着小姐吃药。青屏你的药闻着也苦,要我帮你拿蜜饯吗。” 青屏摇摇头表示不需求,王葛说了,她体内有暗伤需求渐渐调理。难得有这个时机可以调养身体她很珍惜,再苦的药她也喝得下。 “清宁你别忘了拿一碟甜柿子饼,我瞧小姐爱吃干果。” 冯召召在两位丫鬟的凝视下,板着脸大口喝药,喝完药苦的发懵。赶忙端起茶杯漱漱口,感慨的说道:“上等的黄莲果真非凡,苦的我想哭。” 听小姐说苦,贴心的清宁送上一碟蜜饯,笑着说道:“小姐快吃蜜饯甜甜嘴,说道药汁苦,我觉得来福的药是最苦的。” 冯召召吃下几枚蜜饯觉得好多了,乐呵的说道:“你们俩快喝药,喝完药我们去找来福,猎奇来福喝药是什么容貌。我觉得这小子,不是能享乐的人。” 看到青屏眉头不皱喝完药,冯召召赞赏的说道:“青屏很英勇,清宁你大口喝药,一口气喝完不苦。” 清宁喝药的举动很秀气,小口小口抿着喝,草药的苦涩味让她苦着脸。 等清宁喝完药,冯召召带着二人去找来福。 来福喜欢凑热闹,煎药跑到钱成成的小院煎,由于钱成成屋里备着的零食多。碧海阁的掌柜没有遗忘少爷,时不时的送吃食来。 高衙内摇着扇子学着扇火,听见来福呜咽声,起身看见来福的药罐,药汁的颜色说不出的好看。药罐里的药汁在沸腾,能看到翻腾的蛇皮,照实是吓人。 钱成成的药份量少,他同情的看一眼来福,昨天来福喝药的时分都哭了。 抬眼看见冯召召,钱成成笑着说道:“二少你来的正好,你劝劝来福,他不想喝药,昨天差点儿喝吐了。” 冯召召瞧见来福可怜巴巴的容貌,忍住笑意说道:“来福啊,你想想药苦和丢命那个更重要,怎样能厌弃药苦呢,你该心胸感谢。你中的毒,普通大夫可发现不了,我们都没发现异常。” 来福一听冤枉的摇头,抬头照看火,心里诅咒给他下毒的人掉进茅厕。 冯召召找张木凳坐下,摇着扇子说道:“郑秀才那边有没有给他发药罐,他一看就是体虚的人,需求好药材滋补。廉价他了,在国公府住着还给他抓药。” 高衙内乐呵的说道:“有阿峰盯着二少你不必担忧,不晓得郑秀才会不会怕苦,应该会吧,读书人吃不了苦娇气的很。” 王麻子的小院里,阿峰教诲王麻子跟郑秀才如何扇火,笑着说道:“我听说王大夫特意开了饭前吃的药材,怕我们吃过早饭不想喝药,是个有心的大夫。” 王麻子瞅瞅仔细扇火的郑云飞,凑到阿峰身边,低声讯问说道:“郑秀才今儿煎药很积极呀,昨天煎药的时分板着一张书生脸。” 阿峰回话说道:“我告知郑秀才一副药的价钱,他就变成这样子,郑秀才是个珍惜钱财的人。” 王麻子好笑的说道:“我真是服了二少,把一个视书如命的太学学子,变成爱财的少年郎,这样也不错。” 阿峰挑眉看一眼王麻子,略带骄傲的说道:“你是不知这些药材的价钱,这些都是国公府四处购置的好药材。你的药方外面不是开了灵芝,库房的管事真得给了灵芝,那黑黑的小块正是灵芝。” 阿峰通知王麻子药罐外面有什么名贵药材,王麻子身体虚需求滋补,他认字少,认不全药方上的字。 王麻子一听,诧异的说道:“我只是下人,怎样能给我用名贵的药材呢,这不合规矩。” 阿峰笑着说道:“这是二少的吩咐,二少说了有个安康的好身体最重要。大家在国公府做事,身体好了才干多办事。” 王麻子感谢的摇头,在心里想着他一定要努力留在国公府。假使日后两位少爷分家,他定然跟着二少混。 冯召召在不知不觉间收购了人心,她自己没有想太多。寻王葛来国公府的原因,不过是听牛老汉埋怨下雨腿疼,便想着请大夫给家丁看病。 监视来福把药喝的一滴不剩,冯召召拍拍手,乐呵的说道:“来福忍住别吐,这一罐药材难得,别糜费。” 来福捂住嘴,咽下充溢苦涩味的药汁,苦的吐舌头说道:“好苦呀,还有好多副药呢,这可让我怎样活。” 冯召召摇摇扇子说道:“谁让你贪吃,日后莫要去东街买糕点,想吃糕点拜托胖厨子做。我曾经吩咐他,让他研讨糕点的做法,日后我们吃自家厨房的糕点。” 来福听话的摇头,如今他不敢去东街,被中毒一事吓到了。 冯召召认识到来福不对劲是在午饭时分,往常活泼开朗的来福,午饭时间一改叽叽喳喳的阔谈容貌,抬头缄默的吃着饭菜。 高衙内看看来福,扭头跟冯召召说道:“二少,来福是不是不对劲,昨晚我记得他没来厨房吃饭,早上吃饭没吃多少。平常来福一张嘴最能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今儿怎样成了哑巴。” 钱成成很有经历的说道:“来福吓到了,我小时候被吓到没有胃口吃饭,做什么都打不起肉体。” 冯召召皱眉头说道:“来福性格外向,明天变化很大这不正常。别担忧,吃完饭我带来福去东街逛一圈,看那家糕点铺的下场。” 若是可以,冯召召真想穿上隐身衣,溜进皇宫跑到御膳房,给菜里下毒,让幕后人尝尝中毒的味道。 吃完午饭,来福也不陪大家闲谈,低着头分开,被冯召召喊住。 “明辉你把来福带到马车上,我们去一趟东街,衙内你们二人要去吗。” 阿峰赶着马车离开东街的巷子口,停在间隔糕点铺不远的中央。 冯召召掀开帘子,勾起嘴角说道:“来福你看这家店从昔日起无人问津,有贼心的人正是店铺老板,给你的点心里加了料。真是狗胆包天,我饶不了他。” 哆嗦的来福原本有些惧怕,等看到路人捂着鼻子加快脚步路过店铺,心境渐渐抓紧上去。 “二少他们怎样捂着鼻子呀,这家糕点铺的糕点滋味很香。” 冯召召得意忘形的说道:“昨儿心血来潮,我派护卫夜里潜入糕点铺,在铺子里藏了几罐臭豆腐。臭豆腐原本计划让厨子炸了我们吃,廉价了糕点铺。” 第221章 言论战 阿峰赶着马车到上风口,不一会儿挥舞马鞭分开,臭味真实刺鼻,基本不敢多待。 高衙内学到了一招,竖起大拇指说道:“二少你真是高,不费一兵一卒折磨了店老板,他家生意一定黄。” 冯召召淡笑起来,语气里带着笑意说道:“我跟国公府其他人不同,我不爱默默的接受冤枉,有仇报仇人生才快意。这只是第一步,好戏刚开端呢,几位且看着,小小人物如何翻了天。” 钱成成看向窗外,瞧见店老板欲哭无泪的站在店门口,解气的说道:“真是活该,打死他都是轻的,这种奸商最可气,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冯召召不屑的说道:“你以为这掌柜来头复杂,普通人可当不了皇室的走卒,这位跟太后沾亲带故呢,才干在东街拥有好店铺。惹上国公府,不论他是什么人,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清宁没有劝说小姐别多事,知晓下毒的人冲着秦术去的,她一个丫鬟很生气。大少爷是国公府的将来,有个三长两短那可了不得。 青屏神色不变,猎奇冯召召会怎样做。这些年太后的权力越来越大,连她的走卒都愈发的嚣张,京城敢惹太后的没几人。 冯召召不多提她的方案,好戏需求预备进程,她有看戏的耐烦。 马车分开东街,没人知晓马车内的冯召召,起了杀人的念头。太后不该谋害秦术的命,国公府受的屈辱曾经足够多,不论秦家晚辈如何想,这口吻冯召召咽不下。 戚寒时没有出门,窝在小院静养,喝了新药能觉得力气一点点回到身体。 坐在书房听阿七汇报冯召召的意向,戚寒时显露笑意,笑着说道:“听她说过臭豆腐,说是一种美味的食材,带个臭字和臭味有关系。真的有那么臭吗,让过路人掩面而逃。” 阿七揉揉鼻尖,心有余悸的说道:“暗卫的说法属下不信,清早天不亮特意去了糕点铺一趟,被臭味熏的眼睛疼。” 戚寒时笑着说道:“她呀年岁小,做事难免带着孩子气,这些小手腕不能让掌柜倒运。等二少玩够了,我们的人直接入手,给掌柜一个爽快。” 为了帮冯召召出气,王爷不介意动用本人的力气。说到底他心里也有气,跟太后的过节结不开。 冯召召有本人的计划,回到国公府,找来家丁嘀嘀咕咕交代一番,打言论战她喜欢。 工夫飞逝到了三日后,这三天的工夫内,东街旺铺糕点铺没有卖掉一块糕点。赔的材料费不说,店铺覆盖一股浓浓的臭味,街道左近的商家忍不住骂人。 掌柜带着人把后院翻个底朝天,什么都没发现,就是找不到臭味的来源。找来鼻子灵的人一闻,这人直接臭晕倒,哪里还能找臭味的源头。 更蹩脚的是不知何时起,街上关于这家店的风言风语多了起来。说这间店糕点卖得好,添加了不该加的东西,如今发臭是掌柜做多了亏心事。 掌柜本来不怕谣言,有后台的人做事肆无忌惮。等听到谣言传他跟太后有关系,掌柜这才开端惧怕,觉得事情不对劲。 冯召召带着一行人,到了下风口的茶馆包间内,约请大伙来看繁华。 “掌柜开端焦急了,听说他在物色西街的店铺,瞧中那家店铺预备明抢。有人罩着真是嚣张,这人贼眉鼠眼私下做了不少黑心肠的事儿,这家糕点铺香味浓郁,都是为了掩盖他的罪行。” 高衙内猎奇的说道:“二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掌柜杀了人,可以治他的罪。” 冯召召摇摇扇子,叹口气说道:“护卫夜探糕点铺,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位掌柜看似和气,私下以优待小植物为乐。这样的人留着糜费空气,死了丢在荒草岗喂野狗才好。” 冯召召喜欢小植物,向来讨厌虐杀小植物取乐的人,小植物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怎样能如此残暴。 高衙内一听气恼的说道:“此人真可爱,瞧着就不像坏人。咦那不是我高家的轿子,怎样到了东街。” 冯召召淡笑不语,让大家安静的看好戏。 糕点铺的掌柜不晓得风险到来,站在店门口端着托盘让主人收费试吃,惋惜连街角的小乞儿都不愿接近店铺。 掌柜前往店铺,狠狠的摔了托盘,骂骂咧咧的说道:“往日排队买糕点争着跟我说坏话,今儿大爷我赔笑都没人买糕点,这家店不能留了真是倒霉。” 小二从容不迫的跑出去,白着脸说道:“掌柜出事了,大理寺的人马包围了铺子。” 掌柜一点儿也不慌,拍拍衣摆淡定的说道:“瞧你那点儿长进,慌什么慌,我可是太后的属下,大理寺能耐我如何。” 掌柜昂首挺胸走的门前,来不及说几句自谦的话,被健壮的衙役抓住,嘴里塞了一块破抹布。 大理寺带队的铺头,挥挥手冷着脸说道:“给我细心搜,老鼠洞都不要放过。” 围观的百姓聚在不远处指指点点,想看热闹吧,怕臭不敢靠太近。 不一会儿衙役提着大大小小的笼子走出来,掀开黑布显露外面神情惊慌的猫狗。 矮小人听见猫叫声待不住,下了马车大步走到店门口,左看看右看看找到肉体头不错的爱猫。赶忙翻开笼子放出爱猫,矮小人抱着猫,瞧见猫的身上有伤痕气的咬牙。 盯着神色煞白的掌柜,矮小人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下作的走卒,仗着有人包庇无法无天,这天下可不是某些人的天下。” 以为太后对高衙内住到国公府不满,派人抓了他的爱猫,矮小人气的头疼,讨厌心思多的人。 掌柜想解释什么,堵着嘴没法启齿说话。 捕头翻开笼子,抱出儿子的爱犬,瞧见小狗身上有烫伤的痕迹神色黑了几分,沉着脸说道:“矮小人你担心,这种奸诈君子大理寺绝不放过。” 矮小人扫一眼笼子,启齿说道:“哪只是少卿的爱宠,听说他养的宠物丢了。” 捕头扫过笼子,找到一条岌岌可危的虎斑猫,气恼的踹一脚掌柜,发狠说道:“这次你死定了,这只猫可是我们大人的爱猫。” 冯召召看到掌柜被衙役押走,看到百姓当场找自家爱宠,摇摇扇子说道:“掌柜的完了,没人能保得住他。京城这地儿,轮不到他撒野。” 冯召召一副运筹帷幄的容貌,惹得一屋子人面色各异的看着她。 二少在几天前宣称要让掌柜的付出代价,这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掌柜被大理寺的衙役带走。进了大理寺的牢房,能走出来的人屈指可数。 高衙内守口如瓶,神色复杂的说道:“二少是不是你把花猫弄到掌柜身边,让他抓猫。” 冯召召用扇子敲敲衙内的脑门,没好气的说道:“胡说什么,我是喜欢小植物的人,怎样能做这种狠心的事。你家的花猫很聪明,找到国公府见猫崽,昨儿不见它到府上,我派人去寻,找到了糕点铺。” 冯召召笑着说道:“各位别误会,我秦某人再无耻,也不会拿小植物当钓饵。我做的事情不多,只是派人告知高府管家花猫的线索,大理寺的人是矮小人请来的。你们想我一个败家子,大理寺的少卿能给我面子吗,人家也在找猫呢,没想到猫在掌柜手上。” 这就是所谓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掌柜背靠太后行为嚣张,以为优待猫狗不是大事,心里的阴暗滋长,自然要栽跟头。 高衙内神色紧张了,笑嘻嘻的说道:“二少我向你抱歉,你方才那副知情人的容貌,我以为这些都是你布置的呢。没想到少卿也是爱猫的人,瞧他的猫状况不好,这个掌柜真该死。” 钱成成不喜掌柜这种真君子,启齿担忧的说道:“想必这会儿掌柜被抓走的音讯,曾经传到后宫,你们说太后会不会保掌柜。” 来福神色愉快,看到掌柜被抓心境大好,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乐呵的说道:“保他做什么,这种君子给我当走卒我都厌弃,太后又不是无人可用。” 冯召召摇摇扇子,一定的说道:“不论太后什么意思,掌柜的这次在所难免,由于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儿。你们别小瞧了爱宠人士对猫狗的维护,明日的朝堂定然很繁华。” 昔日的早朝,空了两个地位,大理寺少卿和矮小人一同请假。这种状况很少见,矮小人不提,少卿那可是全朝堂最勤快的人,勤快人请假让百官在心里纷繁揣测。 冯尚书瞥一眼矮小人空缺的地位,疑惑矮小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请假,连带着少卿也没来,这让人心生警觉。莫非有谁犯了大错,需求少卿亲身拿人,矮小人又是为何请假呢。 冯尚书心里忍不住异想天开,请假的两位都是身居高位的大官员,一同请假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下了早朝,冯远山分开皇宫,预备踏入软轿,被矮小人派来的人请走。 第222章 自叹不如 冯召召不晓得父亲,成为高府和少卿府上的座上宾。史部尚书一张嘴凶猛,一根笔杆子能挑起大梁。 两位大人误解爱宠失踪的面前,是太后对他们的不满。被一个男子暗中要挟,两位大官员如何咽的下这口吻。 冯召召一行人回到尚书府,二少提点高衙内给花猫送礼物,失掉了衙内的赞同。 “花猫是个好母亲,来见铜钱才被君子抓走。这会儿受了惊吓,需求好好照顾。依我看呢,去厨房找两条咸鱼,装篮子里送过来就好。” 高衙内的话没有创意,被冯召召厌弃,好笑的说道:“衙内你开动脑筋,送鲜鱼也行呀,怎样想着送咸鱼,猫不能吃太咸的食物。” 钱成成大气,出主见说道:“衙内你送小绣球,多加几个小铃铛,猫儿最喜欢扑着绣球游玩。” 冯召召一打听,晓得大周朝猫咪的玩具不多,这块市场空白,大有可图呀。 有钱不挣让人心里过意不去,冯召召换上笑脸,热情对高衙内说道:“衙内你担心,礼物我帮你预备好,保证让花猫称心。小柠我们走,找几个秀娘忙起来,尽快帮衙内把礼物预备好。” 高衙内目送二少急匆匆的离去,感慨的说道:“衙内一定是疼爱花猫了,真是一个有爱心的人。兰大侠你怎样了,话有点儿少。” 戚寒时淡笑着说道:“我无大碍,在想掌柜会遭到什么处分,优待猫狗律法外面仿佛没有定罪。” 来福瘪嘴说道:“真是可气,怎样没有罪呢,猫狗也是一条命呀。” 戚寒时对掌柜的死活不关注,关怀的是两位大人有没有胆量跟太后斗一斗。他不断等待百官发现太后的野心,百官的力气不能小视,足以让皇上上台。 冯召召不顾的想什么朝堂形势,找来绣娘,吩咐她们做活儿。为了让绣娘懂她的意思,特意顺路抱来了铜钱。 冯召召伸手比划一下,笑着说道:“先做猫窝吧,做一个大的,花猫有好几个猫崽。” 清宁送上笔墨纸砚,冯召召拿起毛笔,勾勒出她记忆中猫窝的外形。 “小衣服也能做,做几套书童的小衣服,猫崽穿上一定心爱极了。” 提起给猫崽做衣服,几位秀娘眼睛亮起来,都觉得二少这个主见让人手痒痒。她们怎样没想到给猫崽做衣服呢,二少真是聪明。 绣娘们忙活起来,冯召召派人送上茶点,带着清宁二人去找王麻子。给猫咪做玩具,找王麻子最合适。 王麻子一听给猫咪做玩具,看向打哈欠的铜钱,感慨这只狸花猫命真好。身为高家的猫,可比乡下的狸花猫活的滋养。 冯召召抱着铜钱,挠挠铜钱的下巴,笑着说道:“你的手巧,我说几样小玩意费事你做。用心点儿,这些玩具要送到高府,矮小人称心了日后就是杂货店的主人。我预备多做玩具放在杂货店里卖,京城的有钱人多,他们舍得为爱宠花钱。” 王麻子一听二少在谋大事,摇头说道:“二少你虽然吩咐,你要什么小玩意,我都能做出来。” 侥幸的小猫铜钱,成为了试玩猫玩具的第一只猫,快乐的追着不断发条老鼠跑。 清宁站在冯召召身后,又是诧异又是惧怕的说道:“木头老鼠怎样会跑呀,真吓人。”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别怕,又不是活的老鼠,外面装了发条跑不了多远,逗猫咪玩儿的小东西罢了。” 冯召召的灵魂来自科技兴旺的新时代,各式各样的玩具见多了,多少晓得玩具的结构原理。对她来说发条玩具只是小玩意儿,用来逗猫适宜。 青屏眼睛盯着不断往前跑的老鼠,看到铜钱抓住了木头老鼠开心的喵喵叫,感慨二小姐真的很聪明。这种构思巧妙的东西都能想出来,普通人不会揣摩让老鼠跑吧。 冯召召陪着铜钱试玩玩具,启齿夸奖王麻子手巧,“一些做法复杂的玩具,你去王家庄一趟让村里人做。让村长组织人手,需求什么资料跟管家提,跟我做买卖不吃亏。” 王麻子乐开了花,二少眼睛一眨巴的功夫,又帮村里人寻到一个好活计。 冯召召鼓舞说道:“你安心的待在国公府,长进你一个富有整个庄。我给村民多找活儿做,由于你这一阵子表现好。让村民别偷懒多努力,过个小半年,家里能起新房子,别盖泥巴房盖青砖瓦房,一水的瓦房,定然很美丽。” 王麻子乐的合不拢嘴,一想到王家庄家家户户住瓦房,他浑身充溢了力气。这个时代人的乡土思想重,对王麻子来说,由于他让村里人富有,这是光宗耀祖的坏事。 不打搅王麻子忙,冯召召在院里溜达一圈,找到两个外型美观的竹篮子。拍拍篮子很结实,方形的篮子冯召召喜欢。 清宁低声说道:“王麻子真凶猛,小姐你昨儿提了一嘴方篮子看着顺眼,他便做出来了。”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能工巧匠都是人才,我的运气不错,抽奖让我遇见巧匠。” 青屏看看天色,笑着说道:“该去吃午饭了,一会儿让人把王麻子的饭菜端来。” 冯召召点点头,笑着说道:“走我们去吃饭,吃饱喝足再说其它事儿。” 吃过午饭冯召召困意浓,索性回屋睡起大觉。 恍恍惚惚醒来,冯召召打个呵欠下床,瞧见桌上摆着两个整理好的竹篮。 翻开篮子一看,外面塞的满满当当,冯召召拿起一件巴掌大的小衣服,笑眯眯的说道:“真心爱呀,京城的小姑娘们瞧见,一定小气的掏钱买。” 清宁端着一碟糕点进屋,见小姐醒了,笑着说道:“小姐你醒了,我帮你梳洗打扮,你想穿什么衣服。” 冯召召想想说道:“我改动主见,计划亲身登门送礼,顺道带铜钱回家看看花猫。穿朴素点儿的衣服,配饰要复杂。” 清宁笑着帮小姐穿衣服,启齿说道:“高府奴婢没有去过呢,高府的大门不好进。” 冯召召笑着说道:“今儿带你们去高府转一转,我猜这会儿矮小人不在府上,我们去找高夫人,听衙内说她是个脾气平和的妇人。” 高衙内刚睡醒,听阿峰说二少要去高府送礼,武断的摇头说道:“让二少报我的名字进门,我就不回去了,我爹他的气一定还没消。” 钱成成不怕矮小人,听说二少要登门,猜测二少有什么意图。担忧二少在高府受欺负,钱成成想想决议跟着去。 闲来无事的马明辉,抱着长剑上了马车,没遗忘二少让他维护钱少爷。 带着礼物,几人到了高府,阿峰报了高衙内的名字,门房把人直接带到内院。 高夫人在内院修剪花枝,以为儿子回来了,瞧见几位少年郎,好脾气的让主人坐下。 冯召召拱手行礼,和气的说道:“这位姐姐好,我是国公府的二少,是衙内的冤家。衙内得知花猫受伤很心痛,预备了礼物,托我带来。” 钱成成扭头瞪大眼睛看着二少,高夫人保养的虽好,跟姐姐二字不沾边吧。这般不要脸的话,二少怎样安然地说出口。 高夫人一听笑弯了眼睛,笑着说道:“你就是秦二少,这一阵子常常听到关于你的传言。我是衙内的母亲,曾经不在年老了。” 冯召召端详高夫人白净的皮肤,赞赏的说道:“原来是夫人你呀,是晚辈眼拙。不赖我认错人,都是夫人你生的貌美如花,我方才还在想,你是不是衙内的妹妹高小姐。” 钱成成打个哆嗦,抬头看着脚下的空中,暗想二少的脸皮真厚。 老实人马明辉,看着笑盈盈的高夫人,再看看一脸真诚的二少自叹不如。 一番讨喜的话说出来,高夫人对二少的印象很好,笑着说道:“我这二儿子呀玩心大,脾气很顽强,在跟他爹闹脾气呢。晓得他去了国公府我不担忧,难为他还想念家里的猫。” 冯召召掀开小竹篮,显露外面穿着小衣服打盹的铜钱,笑着说道:“衙内说了他要争口气,混出团体样再回家,以免被矮小人小瞧。衙内通晓算术,常常到杂货店帮助,在国公府不是吃白饭的人。” 高夫人很称心,儿子不被国公府厌恶就好,眼睛盯着铜钱的小衣服,高夫人笑着说道:“头一次见猫崽穿衣服,可真美观。” 阿峰把大竹篮摆在桌面,冯召召翻开竹篮,拿一样东西引见一样,说的高夫人眉眼带笑。 高夫人对礼物感到新奇,派丫鬟抱来花猫和猫崽,瞧瞧它们能否中意。 花猫见了柔软的猫窝,躺进去试试,称心的打哈欠。几只猫崽在猫窝里猎奇的嗅了嗅,当然了穿衣服的铜钱,也是小猫嗅来嗅去的对象。 高夫人笑着说道:“天赐这孩子有心了,费事二少你转告他,让他在国公府守规矩不要生事。想回来了虽然回来,不必顾及老爷。” 冯召召摇头,见高夫人称心这份礼物,没有多待,带着人分开高府。 第223章 真心话 上了马车,钱成成忍不住启齿说道:“二少你怎样叫高夫人姐姐,我可叫不出口。” 冯召召自得的说道:“不懂了吧,哪位男子不想青春永驻,夸她们年老她们快乐。不说这个了,去一趟少卿的府衙,把礼物送出去。” 冯召召没有进府,跟少卿不熟习,没必要登门打搅。玩具的玩法曾经写着纸上,希望少卿称心这份礼物。 “礼物送完我们回府,今天有好戏看。不晓得矮小人和少卿有什么计划,希望这次的事,能掀起波涛。” 冯召召等待矮小人联手大理寺少卿,试探太后的才能。 若是两位大人知晓太后的权力一天天添加,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由于百官效忠的是朝堂,讨厌的是太后垂帘听政这种做法。 冯召召晓得这个时代的女子,在朝堂之上话语权重,他们不会甘愿向太后抬头。太后想当武则天基本不能够,由于皇上不是傀儡。 “真是等待将来的好戏,这般有野心的男子,生错了年代。” 冯召召轻声低语几句,外人只看见二少张了张嘴,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如冯召召猜测的一样,气恼的矮小人以为本人被轻视了,他非常不满爱猫受了伤。 “若不是我们去的及时,不幸本官的爱猫,要成为掌柜手上的亡魂。我家的猫儿我晓得,素日里非常灵巧,不爱出门。定是有暗卫潜入我家偷走猫,昨日能偷猫,明日是不是把本官的孩子带走。” 冯远山可算晓得两位大人为什么请假,看着竹篮里虚弱的虎斑猫,冯尚书也觉得掌柜做的不对。 少卿官任大理寺一把手,见多了人心的阴暗,启齿低声说道:“假使掌柜要把我们的爱猫送进后宫,任由那个老女人优待呢。外人都说太后是慈母的模范,我可半点儿不信。先帝在位的时分,美妾有数,唯独活了她本人的儿子,这个女人心狠着呢。” 矮小人一听更生气了,气的拍桌子说道:“她敢,一个后宫的男子罢了,半点儿国母的模范都没用。” 冯远山本不想参与此事,听少卿说完心头涌上怒火。 回想起二女儿出生时分的场景,事先状况风险,母女俩差点儿都没有保住。不幸召召他的乖女儿,生上去那么弱,连哭声都有力。 想到二女儿最近的改动,在想起妻子扎心的质问,冯远山开了口挖苦的说道:“少卿的话不无道理,矮小人的揣测也有理。我的妻子怀召召的时分被人暗算,不幸我的女儿呀,这些年流走在鬼门关,我生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矮小人想起冯尚书娶的续弦是国公府的贵女,同情的拍拍冯尚书的肩膀,启齿说道:“冯尚书你不容易,万幸二小姐是女儿,若是儿子能够活不过三岁。” 少卿想到自家子嗣不济,咬紧牙关说道:“此事没完,我们要调查清楚,是太后野心大,还是皇上不满我等老臣。大周的江山不是戚家的江山,本官盼着子嗣丰,日后有人烧香。” 冯尚书心塞了,不由恨上宫里那位,疑心他被人下了药。 冯召召回到国公府,在后门口,不测的瞧见一个老乞丐在左近彷徨。 “长辈你怎样来了,来见郑秀才的吗,我带你出来。你到了国公府别客气,直接找家丁,我跟他们说过郑秀才的家人来了,直接请人进门。” 郑志高乐呵的摇头,在家闲的无聊,想来看看孙子,特地有点儿事通知二少。 冯召召把人迎进门,带着郑志高离开王麻子的院门口,笑着说道:“我晓得你的心思,不亲眼看看孙子不担心。你瞧郑秀才好着呢,最近他的饭质变大,厨房给他换了大碗。每天不让他闲着,阿峰教他做事,交给他自立的才能,这比会做文章更重要。” 郑志高看见孙子手指灵敏的编篮子,神色不再是木讷的表情,跟一旁的年轻人有说有笑。见到这一幕,郑志高的心彻底的落下,不再担忧孙子读书读傻了。 “多谢二少,我的孙子不需求是大学者,郑家不是书香门第,不敢奢望出一个状元郎。” 郑志上下语几句,冯召召脸上若无其事,挥挥手让身旁的人散开,带着郑志高进了书房。 走进书房冯召召走到书架前,挪开一个不起眼的梅花瓷器瓶,一条暗道呈现在郑志高眼前。 郑志高乐呵的说道:“上次我来还没有这条暗道吧,二少你请,说完话我就回去。” 冯召召提着灯笼往下走,笑着说道:“你老难得来国公府,多待会儿在走。对了府上有淘汰的家具摆在库房,你去看看有什么用得着的,搬走刷上桐油还能用。” 到了密室里,冯召召摆上几颗夜明珠,启齿说道:“你老方才的话吓到我了,少卿的府衙,你们的人也能出来?还能靠近书房,听到几位大人密探。” 郑志高摸摸胡须,略带自得的说道:“丐帮不是由一帮落魄乞丐组成,天涯海角的高手有数,想打听什么事儿自然能晓得。矮小人和冯尚书齐聚少卿府衙,这件事本就异常,没想到他们对太后起了狐疑。” 冯召召一定的说道:“不必大胆猜疑,太后就不是好东西。长辈你进国公府闻见药味了吧,晓得糕点铺的掌柜为何被抓走吗,我给你细细道来。” 冯召召说着说着怒气冲冲,气恼的说道:“真是狠心的女人,怎样舍得对大少爷下黑手,要让国公府绝后吗,真是太可爱。” 郑志高消息灵通,多少晓得点儿内情,听冯召召说完才知国公府危机重重。不幸呢秦家人二心守卫江山,太后为何容不下秦家人呢。 “唉,我瞧她只想要权益,基本不顾大局。我们这些老百姓,盼着秦家子弟越多越好,秦家儿郎个个勇武非凡,都是保家卫国的好苗子。” 冯召召气消了点,启齿冷冷的说道:“权益动人心,太后暗中扶持她的家人,想成为第一家族还不够资历。她屡次欺压国公府,我定然饶不了她。” 话说开了,郑志高也算明白,二少基本不是没有头脑的败家子,比大少爷还聪明。 “二少为何对外扮演一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外人对你的风评可不好。就我晓得的,京城中争光你的好几伙人。” 冯召召老实的说道:“我一个外来少爷,贪生怕死的很。若我显露才气,可有发挥之地呢,我那才华横溢的小叔,不是窝在家中当闲人嘛。败家子很好,我能做的事情很多。我不介意通知你,我若握了兵符,定然要让江山易主,为无辜死去的秦家人报仇。” 冯召召心里信得过郑志高,直觉郑志高可信,为什么有这种直觉她也说不清。若是对人人都提防,那她不该扮演秦扶柳,该待在尚书府当不问俗世的二小姐。 郑志高看看一脸怒气的冯召召,长叹一口气说道:“皇家的确做得不对,把秦家打压的狠了。二少你通知我这些,不怕老头我出卖你吗。” 冯召召摆摆手,和气的说道:“我敬仰你老的为人,你不是那种奸诈君子。别的咱不提,蒙你怜惜小石头他们这些小乞儿,才有一条生路。在我眼里,你老是小人,比那些饱读诗书的大学者更可敬,他们或许会给乞儿几枚铜板,却不会为他们遮风挡雨。” 冯召召很会夸人,就差直白的说,郑志高这个老乞丐,比孔山长有情有义。 郑志高老脸微红,乐呵的说道:“不管怎么行,我这人心肠软。二少你也是有情意的人,国公府有你维护,定然可以无忧。” 二人没在密室多待,冯召召跟没事人一样,带着郑志高去库房。 指指几个大衣柜,冯召召乐呵的说道:“都是好衣柜,府上有了匠人,这些柜子不必了。摆在库房占中央,你想要拿回去,装衣服被子都妥当。库房里杂七杂八的杂物多,我来了当前,没少置办新物件。” 郑志高就爱捡东西,国公府的旧物在他眼里很适用,乐呵呵的挑选东西。 偏院内,阿七低声通知王爷,东街的老乞丐到了国公府。 戚寒时了解的说道:“他来看郑秀才的吧,见到孙子如今的改动,郑老汉定然很快乐。我很等待从他口中,知晓白玉观的内幕,瞧瞧一个老乞丐有什么能耐,让二少看重他。” 阿七启齿说道:“二少带着人进了书房,议论了什么暗卫没法晓得,郑老汉带的高手在暗中维护。暗卫不敢贸然交手,担忧暴露踪迹。” 戚寒时来了兴味,点点桌面思索的说道:“一个老乞丐,出行能带高手,有点儿意思。看来是我低估了郑志高,丐帮在我心中的位置,看样子要进步一些。” 阿七又汇报了三位大人齐聚的事,不清楚三位大人密谈了什么,暗卫不敢贸然闯入少卿府衙。 戚寒时喝口茶,启齿说道:“且看事态的开展,我们大周朝的官员,敢不敢跟太后斗。戚宣这个帝王,这次夹在两头难做好人。” 第224章 慢性毒 冯召召做事不顾及帝王,在她眼中戚宣不是合格的好皇帝,自然得不到她一个外来灵魂的尊崇。 叫来高衙内,冯召召拉着他嘀嘀咕咕,见衙内连连摇头,启齿承诺说道:“此事衙内你若是办妥了,杂货店的新生意有你的一份,财源滚滚的好生意,衙内莫要错过。” 高衙内想到爱数钱的钱成成,听说钱少爷最近支出高,不盼着家里给零花钱。自个能挣钱花的才舒坦,衙内早想跟二少合伙做生意。 “二少你担心,我这就回一趟高府,冒着被老爹揍的风险,我也要完成你交代的义务。” 说走就走,高衙内坐上软轿,离开高府后门唤来门房。打听矮小人在家,衙内整整衣摆踏进院门。 矮小人握着逗猫棒逗猫,不孝子送来的小玩具尚且合心意,看着爱猫肉体不错,矮小人的心境好了些。 管家脚步匆匆走来,低声说道:“老爷衙内回来了,他在库房门口,嚷嚷要拿百年人参。” 矮小人皱眉头,丢下逗猫棒说道:“这个混小子敢回家,好得很,我这就去见他。” 矮小人离开库房的时分,高夫人做主开了库房,任由儿子挑选药材。 矮小人神情不悦,挥挥手让下人退下,使个眼色,高夫人不情不愿的分开。 高衙内不晓得老爹在身后,翻找木盒,拿起一个木盒念出声:“三百年的老山参,这个好哇,拿来送礼不错。” 矮小人一把夺走木盒,批判说道:“你这个败家子,还回来做什么?一回来就败家,百年山参你以为是白萝卜。” 高衙内不怕老爹,昂头说道:“来福帮大少爷挡了暗算中毒了,钱少爷送了礼物,我不能空着手吧。” 矮小人神情凝重,启齿说道:“你说什么,有人想暗算秦大少,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高衙内见老爹没有入手,比划着手指,通知矮小人来福中毒的经过。 “王大夫说是一种稀有的慢性毒,幸而他能解,也万幸大少爷不爱吃糕点。” 不等矮小人揣摩暗算面前的博弈,高衙内启齿说道:“爹家里有没有雪莲,我听说天山雪莲入药可压惊。钱少爷胆怯,前几天受惊了,事先我们被刺客包围很吓人。,不是我吹嘘,若不是维护钱少爷,我能提着武器跟黑衣刺客斗一斗。” 矮小人吓一跳,大惊的说道:“你说什么,钱少爷遇刺了我怎样不晓得,怎么回事你细心说给我听。” 高衙内挠挠头说道:“爹这事你不晓得,不能够呀。二少和钱少爷被刺客打了,哭着入宫告御状。可怕的是事先有弓箭手,毒箭直勾勾的奔二少去,多亏有人挡箭,要不然二少小命危矣。毒箭是南诏国的箭,刺客是那伙儿人不清楚。” 矮小人在库房背着手走来走去,启齿说道:“怎样有人刺杀二少,不幸国公府就两位少爷,若是一个中毒一个伤亡,让老国公怎样活。如此大事,皇上怎样不通知我等。” 猛然想起南诏多草木,国人擅长用毒,而太后和南诏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时间矮小人脸黑的能滴墨,启齿说道:“缺什么药材你拿走,我出门一趟,你在外留神。” 高衙内不客气,带着一堆药材前往国公府,跑到二少面前邀功。 冯召召听衙内说完,赞赏的说道:“二少表现的不错,你说的都是大假话,不怕矮小人调查。不论外界的风云变幻,我们算计挣钱的事儿,你瞧这是我让王麻子做的相框。” 冯召召把纸片装入相框,涂上无色的桐油。 “二少你看,这也是新商品,相框可大可小,是不是很风趣。” 高衙内第一次见到相框,不是很懂冯召召的意思,一脸困惑的看向钱成成,启齿说道:“钱少爷你懂二少说的意思吗?相框是什么。” 钱成成细心看看相框,启齿说道:“我隐约懂了一些,相框是二少想出来卖钱的摆件,你晓得二少的想法多。” 冯召召二话不说提起毛笔,在纸上勾勒高衙内抱着铜钱的容貌,解释说道:“衙内你们看,这就是装入相框的画儿,想画什么都可以。把画儿装入相框,涂上桐油保管工夫长,我给你们演示一遍。” 钱成成几人瞪大眼睛凝视冯召召的举措,静等半响桐油风干,相框里是衙内抱着铜钱笑盈盈的外型,瞧着很风趣。 高衙内拿起相框,发现可以立起来很喜欢,快乐的说道:“相框好风趣,二少你还会画画,画的不赖。” 冯召召提点说道:“几位想一想,我们可以雇佣穷画师为人作画,一边卖画一边卖相框。百姓不舍得买风景画,我们就卖全家福,摆在家里多好。” 冯召召从竹篮里拿出一个做好的相框,这个相框比拟大上了颜色,配角是铜钱一家几只猫。 钱成成赞赏的说道:“二少你的想法很好,百姓定然舍得花钱买全家福,全家福这三个字当真讨喜。” 高衙内最开心,奉承的说道:“二少我手头有点儿积存,你需求买什么虽然吩咐,做生意记得带上我哈。” 冯召召拍拍高衙内的肩膀,笑着说道:“衙内担心,少不了你的份,你可是跟着我混的人,别的我不能保证,钱这种俗物我想挣很复杂。” 穷画师最多的在太学,太学的学子大多会画画,家境不好的学子,可以忽悠来当画师。请学子找郑秀才适宜,他在太学是个名人。 冯召召把玩着一锭银子,笑着说道:“郑秀才你瞧这锭银子美丽吗?想要帮我办件事。你的同窗有家境贫寒的学子吧,我请他们帮我作画,我给工钱最大方。” 郑云飞摸摸空空的钱袋,想起同窗为了省钱买笔墨,节衣缩食的不幸样,点点头容许带二少去太学。 马车驶向城外的山脚下,太学建在半山腰,冯召召懒得爬台阶,让阿峰陪同郑秀才上去。 清宁目送郑云飞一步步的上台阶,拉拉小姐的衣袖,不安的说道:“小姐让郑秀才回太学真的没事儿吗?万一他误解你是恶少,跟夫子告状那可怎么办,囚禁太学学子的罪名可不轻。” 冯召召心大的说道:“别担忧,郑秀才又不是傻子,在国公府借住一阵子,难道不晓得住在哪里。再说了郑家人授意我改造郑秀才,我可没犯法。” 这边郑云飞走到太学门口,碰巧遇见同窗刘学子,启齿说道:“刘兄还缺钱吗,我找到了一份好活计,不知你可否乐意去。” 刘学子满脸诧异,跟郑秀才这位小神童当同窗,相处几年了没说过一句话。 “什么好活,郑秀才你怎样没来太学,夫子常常提起你。” 郑云飞神色不变的说道:“我通晓作文章,要学习的中央还有很多,更需求在山下多接触百姓。我在帮杂货店做事,你乐意随我下山有钱挣。” 刘学子抬头看看不合脚的布鞋,笑着说道:“不瞒你说,钱袋没有满过,我再去叫几个同窗,有人比我还穷呢。” 刘学子叫来几个同窗,几位学子身穿粗布衣服,神色却无自大的神色。这是太学给予他们的底气,家境差没有关系,好好读书日后会有长进。 几人结伴下了山,一路上几位学子不时端详郑云飞,总觉得郑秀才吃胖了,面色苍白整个人有了生气。 郑云飞把人带到马车前,启齿说道:“外面的人是杂货店的老板二少,几位出来跟二少谈吧。” 刘学子带头上了马车,瞧见珠光宝气的冯召召,默默的在心里背文章,劝诫本人不要生妒忌之心。 冯召召端详几位太学的学子,瞧见有人衣摆有补丁,咂舌说道:“几位看样子很缺钱,供你们读书难,家里的状况可想而知。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想着多读书,可曾停下脚步,回头看看默默支持你们的家人。” 豪门走出的读书人不容易,冯召召置信太学里的豪门子弟不多。由于普通人家很难供养读书人,读书人读了书,不该只拼学问,更该关怀家人。 刘学子忏愧的说道:“刘某忏愧,已经在心里质疑为何生在刘家,看着同窗的富家子弟生活优渥心生羡慕。” 冯召召摇摇扇子,笑着说道:“能反思本人的缺乏很好,供你们读书家里定然很费劲。几位年岁不小了,也该学着为家里分担。读书想改变命运这没错,如今我给你们一个改动的时机,为我效能钱财不愁,该给家里添几件新衣服,日子紧巴巴的不好过呐。” 刘学子几人对视一眼,选择容许先帮二少的忙,若是不耽搁学业能挣钱,他们自然是乐意的。 冯召召把人带到杂货店门口,喊来伙计说道:“带几位去澡堂洗个热水澡,去做几件新衣服,这几位是太学学子好生款待。” 伙计一听,热情的招呼几位学子去澡堂,生怕怠慢了读书人。 冯召召低声跟阿峰交代几句,吩咐他去做预备,明天就能挣相框的钱。 第225章 观望 几个时辰后,刘学子几人穿上新衣衫,坐在杂货店门口的木椅上,握着画笔等着主人登门。 冯召召敲敲铜锣,高声说道:“走过路过的父老乡亲,来瞧瞧小店的新商品,来一张全家福,摆在家里多喜庆。” 路过的行人无事的停下脚步,瞧见空地上摆着几个相框,这种装画的方式让人耳目一新。 有陪妻儿逛街的行人,打听作画的价钱不贵,抱起儿子说道:“费事画师了,我要一个中等相框,摆在堂屋一定美观。” 有人第一个吃螃蟹,围观的百姓猎奇的看着,看到刘学子提笔作画,画上的人生动抽象。这画师画技不错,百姓纷繁摇头。 全家福画好,高衙内笑着涂抹桐油,盼着生意好。 高衙内入手才能强,麻溜的刷好桐油,摆在桌上通风。 衙内擦擦手,通知主人说道:“拿回家摆在通风的中央,相框坏了可以来买新的换上。” 主人猎奇的看着相框,静等半响拿到全家福,摸摸黑色的画纸,女子显露称心的愁容。爽快的付钱,女子抱着相框美滋滋的分开。 不差钱的路人,上前让画师作画,一时间几位学子成了香饽饽。 冯召召不在招徕主人,带着人到后院休息,擦擦汗说道:“百姓对全家福的热情很高呀,看来得让人多预备桐油,画纸颜料也得预备。” 高衙内挣钱的兴味浓,喝完一杯茶说道:“我去布置,资料都得预备好,这门生意差不了。” 钱成成神情萎靡不振,见高衙内生机满满,羡慕的说道:“衙内仿佛没有懊恼,这种性情真好。不知钱家状况怎么样,我想要全家福挂在房间。” 冯召召抚慰说道:“钱少爷别担忧,钱家一定不会有事儿。日后会有作画的时机,你该学画画,这样不必劳烦画师。” 钱成成不好意思的笑笑,跟文武双全样样出色的秦术比起来,他就是吃白饭的米虫少爷。 高衙内忙归忙,不忘拜托画师画全家福,给了钱让刘学子把他画的帅气点儿。 跟在入夜前,高衙内把全家福送到高家,没有多待前往国公府吃晚饭。 高夫人拿着相框去找丈夫,见矮小人趴在书桌上写写画画,走上前笑着说道:“老爷你瞧,我们天赐有了长进,跟着秦二少学做生意呢。你瞧这是全家福,多风趣的摆件。” 矮小人看看全家福,看到三个儿女心里一软,细心看大儿子有些消瘦,启齿说道:“天耀是不是有些瘦,让厨房多做孩子喜欢吃的饭菜。” 高夫人叹口气说道:“天耀小时候胖乎乎的多讨喜,那会儿很生动,比天赐还贪玩。那年大病一场之后,渐渐的胃口变差,气色不断不好。” 矮小人皱眉头,启齿说道:“当年谁帮天耀看的病,孩子为什么生病?” 高夫人摇摇头,启齿说道:“宫里来的太医,说孩子受了寒,我觉得不像,可事先不敢多嘴。” 矮小人无声叹口气,想起孩子得病的时分,恰逢父亲带头上奏支持太后垂帘听政。 “往事莫要多提,苦了天耀。” 第二天一大早,冯召召等待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早早起床。 清宁帮小姐梳头发,好笑的说道:“小姐你猜第一个醒的人是谁?是高衙内。衙内天不亮就起床忙活,又是锯木头,又是搅拌桐油忙活了小半天。” 青屏勾起嘴角,笑着说道:“昨天护卫夜间巡查,听见小院有人不停的笑,顺着声响找到衙内的房间。一看,衙内趴在桌上数铜板呢,一边数一边开心的笑。”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没想到衙内是财迷,或许是能挣钱安慰到他了,本人挣钱和伸手向晚辈要钱觉得不一样。别看高衙内没心没肺,他还是在意父母对他的看法,等待失掉矮小人的夸奖,惋惜矮小人对衙内持批判态度。” 洗漱完,冯召召溜到达厨房,瞧见高衙内端着饭碗吃的香。 “衙内早上好,一会儿要杂货店吗。” 高衙内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我去盯着几位画师别偷懒,我怕画师不够,要不多请几位吧。” 冯召召摆摆手说道:“这种事二少你做主,对了猫咪玩具你别忘了盯着点儿,数量多可以摆在货架上售卖。” 高衙内灰溜溜的摇头,一想到马上会有钱流入钱袋,衙内的心比吃了蜜还甜。 冯召召把活儿丢给干劲十足的高衙内,吃完饭去找戚寒时,笑着说道:“兰大哥我们出门逛逛,整天呆在国公府多无聊。明天的早朝一定很繁华,我们去皇宫左近的茶馆等着,我等待看到百官下朝的表现。” 戚寒时看看冯召召,疑惑昨天郑志高跟二小姐说了什么,让她深信明天早朝有大事发作。 识趣的没有多问,戚寒时跟着冯召召上了马车,发现钱成成几位少年不在,王爷的心境很不错。 到了间隔皇宫最近的茶馆,冯召召带着人进了包间,笑着说道:“喝杯茶我们渐渐等,瞧陆续有大臣入宫,好戏要开端了。” 金銮大殿内,早起的马将军张大嘴巴打哈欠,被身后的同僚拉拉衣摆。 “马将军你看那伙儿文官,是不是有些不对劲,一个个板着臭脸没吃饱饭吗。” 马将军扭头观望,看见神色差的矮小人,再看冯尚书脸上乌青,几位老文官眼底有了黑眼圈。 “嘘,兄弟莫要多嘴,能让文官板着脸定然有什么要事,一会儿我们别插话,我可吵不过冯尚书。” 早朝开端,一切依照正常次序停止,一切都是老样子。年老的帝王戚宣,并没有觉察几位大臣的异常,想起母后的吩咐,皇上开了口。 “听闻大理寺抓走了糕点铺的掌柜,这人不过是犯了点儿小错,大理寺何必把人关押在大牢中。” 这话让两位官员生气,矮小人站出来,拱手说道:“臣户部尚书高登科有奏,这位掌柜心思狠毒,四处抓猫狗虐杀取乐。如此心慈手软之人,不除去无以平民愤。” 大理寺少卿站出来,硬气十足的说道:“敢问皇上可曾理解此案,不理解为何帮掌柜说情。莫非是太后跟你说了什么,皇上你是真龙天子,要有本人的主意,不可轻信别人的话。” 大殿里很安静,百官目击少卿出言不逊大开眼界。一帮武将惊的瞪大眼睛,觉得少卿明天的形态不对。 戚宣神色不悦,开口笑着说道:“少卿说得对,朕该理解案情在做定夺。” 少卿不骄不躁的说道:“臣有奏,罪人掌柜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昨夜已由刽子手行刑。” 戚宣诧异的说道:“犯了什么法?朕怎样不知有这种罪。” 少卿面不改色的说道:“臣惊觉律法有破绽,连夜制定律法,由几位尚书签字律法经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掌柜这种奸诈君子死不足惜。” 少卿为人正直不屈,他昨日听矮小人说有人暗算秦术,只觉得怒火中烧。牢记他的父亲后任少卿说过,秦家是大周朝的基石,秦家有功于万民。 瞧瞧他们大周朝的罪人先人成了什么容貌,下毒害大少,派人刺杀二少,逼着秦家造反吗。 少卿的话掷地有声,百官哑口无言,索性闭嘴当哑巴。 戚宣神色好看,连夜制定律法,他这个皇帝怎样不晓得,这些官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冯尚书站出来,朗声说道:“臣附议,臣以为少卿说的话句句在理。我大周历来是礼仪之邦,容不下心思狠毒的君子。臣倒要问问太后,为何庇护掌柜,小小一个掌柜,胆敢在京城偷狗抓猫,是谁给了他勇气,又是谁让君子无礼。” 戚宣揉揉太阳穴,这会儿明白了,几位官员联手排斥太后。戚宣作为皇帝,对后宫管事不多,不晓得母后私下做了多少布置,触碰到官员的底线。 夏公公见皇上不快乐,扯着嗓子说道:“无事退朝,各位大人请回吧。” 冯召召站在窗户口,瞧见第一个踏出皇宫的人是少卿,见少卿神色不好,乐呵的说道:“少卿这个人太耿直,脾气差很容易吃亏。” 戚寒时留意到走出皇宫的大臣彼此间没有交流,脚步匆匆的进入自家软轿。看这副场景,被二小姐说对了,朝堂之上定然发作了什么。 冯召召瞧见冯远山板着脸走出皇宫,摸着下巴说道:“你们瞧,冯尚书是不是颜值最高的文官,当真是个面容上佳的尚书。冯尚书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大女儿太偏袒,我觉得召召表妹比冯卿卿好。” 冯召召面不改色的夸了老爹又夸本人,自以为冯尚书颜值在百官后面,靠颜值能吃软饭。 戚寒时看看冯召召,听了她的话想笑,赞同的说道:“冯尚书的容貌生的好,他已经是状元郎,事先京城很多姑娘心意冯尚书。”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冯尚书好福气,娶了秦家姑娘。看完百官神色图,我们该回去了,还有生意要做呢。” 第226章 精心搭配 几人坐着马车到了东街,路过糕点铺,阿峰停下马车。 围在糕点铺门前的百姓太多,堵住路途马车无法通行,不如下马车凑个繁华。 戚寒时护着冯召召往前走,离开后面,冯召召瞧见衙役在查封糕点铺。 冯召召快乐的说道:“看样子少卿不给面子,说查封就查封,当真是个有准绳的官员。” 戚寒时暗中摇头,他对少卿一家人的印象不错,当年皇位动,乱,上一任少卿没少为他说话。 百姓议论纷纷,不少人拍手叫好,都不屑跟掌柜这种人同在一片蓝天下。京城百姓富有,谁家没养条猫狗,可没几人黑心肠的对小植物下手。 又有几位衙役走出来,抬着一块白布,下面装着埋在后院的小植物尸骨。看着数量不少呢,不少丢了爱宠的人骂骂咧咧,恨不得揍掌柜一顿。 铺头拱手说道:“诸位动怒,昨夜掌柜曾经伏法,我家大人制定了新的律法。从今天起,虐杀植物取乐的人,大理寺教他做人。大人说了,这种君子不能姑息,小恶可以酿成大错。各位请提防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如有线索请上报大理寺。” 冯召召带头鼓掌,大声说道:“少卿好样的,我们大周朝讲礼仪守规矩,让外人晓得天子脚下有狠毒君子,他国人如何对待大周。” 百姓纷繁鼓掌,以为少卿做的对。冷血的人才会虐杀小植物,就得制定律法经验他们。 人群中的探子,打听清楚发作什么事,神情复杂的入宫回话。 戚宣坐在御膳房内气未消,听探子说完叹口气,无法的说道:“母后真是误我,这种君子死了才好,有辱京城的面貌。你可打听到几位大人为何联手为难我,少见少卿生气。” 探子低下头说道:“属下听说掌柜大胆,抓了矮小人跟少卿的猫。不幸少卿养的那只老猫,被折磨的岌岌可危,矮小人的猫也受了伤。无冯尚书的事,是少卿请他帮助。” 想到少卿对猫的保护,戚宣没有多想,摇摇头说道:“自作孽不可活,掌柜要是活着,朕不会帮他。” 挥挥手让探子分开,戚宣背着手走到窗口。回想少卿的忠告,皇上心里不满太后听任她的族人作恶,到头来败坏的是他这个帝王的名声。 朝堂上的话被有心人传了出去,百姓都说几位大人做的好,太后的族人怎样了,犯了法照样治罪。铁面无私的少卿,赢得了百姓的好感。 冯召召呆在杂货店照看生意,听见过路的百姓谈及此事,暗想此事没完,她这个小虾米还是看热闹吧。 高衙内拔动算盘,找到冯召召笑眯眯的说道:“二少猫咪玩具可以上架了,王麻子昨天回村,让村里妇人做了小衣服,二少你看行不行。” 王麻子有心帮村里妇人找活做,自讨腰包买了布料,做的小衣服不多,胜在针脚结实。 冯召召拿起一件小衣服看看,乐呵的说道:“这是小娃穿的短衫,做的很好,让王麻子把针线活教给村民吧。” 高衙内见二少摇头,找来家丁摆上新货,不忘派人告诉王麻子。 为了招揽生意,高衙内抱着装扮心爱的铜钱,站在大街上呼喊。 “瞧瞧嘞,小店推出猫咪衣服和玩具,给你的爱宠买几样玩具吧。你少喝一壶酒少买一把菜,猫咪有了玩具与你更亲近。” 高衙内脸皮厚胆子大,一点儿不怯场,一张嘴招徕主人很能说。 冯召召扭头对钱成成说道:“钱少爷你看,让衙内入伙不吃亏,他比咱俩对生意上心。” 钱成成笑着说道:“少见衙内做事积极,跟他合伙省心,我没他能说。” 几位衙内围住高衙内,吴衙内看看铜钱,笑着说道:“衙内你真的计划跟二少混?沦到为伙计。” 吴衙内几人对好友的改动感到痛心,过来的高衙内是一位多么傲气的公子哥呀,怎样沦落为秦扶柳的跟班。 瞧衙内似乎乐在其中,更是让几位衙内不了解。莫非二少这位北方来的败家子,比他们京城败家子会玩儿。 高衙内帮铜钱整整衣摆,启齿理屈词穷的说道:“我乐意跟着二少混,二少会的东西可比你们多,跟你们游玩没意思。不说别的了,带钱的人来给小店的生意捧场,家里有猫的多买点儿货。” 吴衙内几人压服不了高衙内,只能无法的走进杂货店。 冯召召接待几位衙内,笑着引见小店的新品,启齿说道:“提着鸟笼出门过时了,如今盛行带着猫出门,给猫咪装扮的漂漂亮亮,主人脸上有光。说道养猫有门道,有钱人养猫要精养,给猫咪最好的器具。” 冯召召比高衙内能忽悠,一番迷惑,从猫的猫生,说道猫和人类相亲相爱的历史。几位衙内听着不时摇头,猫和狗的确陪伴人的工夫长。 抱着狗出门有些不妥,猫玲珑好带,性情乖的猫很讨喜。 吴衙内拿起一套小衣服看看,稀罕的说道:“这是剑客的衣服吧,真是风趣,这件我要了。这大猫窝不错,我要几个。” 不差钱的几位衙内,走的时分提着竹筐,在小店买了不少东西。 刘衙内启齿说道:“东西真廉价,也不晓得二少能不能挣钱。秦家人不善运营,二少没钱花才开店。” 吴衙内启齿说道:“日后多捧场就好,我先回家了,把衣服给猫咪穿上。” 冯召召见猫咪衣服卖得好,交代家丁多买布料,好料子的布匹要买,囤着布料有用。 有了几个衙内带头装扮家猫,京城手头宽裕的百姓,不买小衣服,也会买几件逗猫的玩具。不提猫咪对玩具反响如何,反正大人玩的挺开心。 六月晴空的上午,太阳当空炙烤着大地,天气热不易出门遛弯。几位衙内约冤家到茶馆叙旧,要显摆他们精心装扮的爱猫。 周立新这天休息,按时走进雅间,瞧见几位衙内身后的小厮提着竹篮,多看了几眼不晓得外面装了什么。 吴衙内给周立新倒杯茶,讯问说道:“周少爷你养猫没?这几天你忙,我们没打搅你。” 周立新摇头说道:“养猫做什么,我妹妹养的猫娇气的很,哪里有狼犬神情。” 刘衙内摇摇扇子,启齿说道:“周少爷你又掉队了,跟不上京城的潮流,如今盛行养猫呢。富家公子哥谁没有猫,说出去让人笑话。矮小人和少卿都爱猫,我爹不能拦着我养。” 吴衙内掀开纱布,显露身穿虎头小衣服的爱猫。抱起小猫亲亲,吴衙内乐呵的说道:“瞧我的猫多威风,这是真虎皮。” 几位衙内纷繁抱出爱猫,显摆他们的精心搭配。 刘衙内若无其事,最初抱出一只肥猫。这只猫的装扮宛如青楼的老鸨,逗得几位衙内哈哈大笑。 吴衙内指指肥猫,乐呵的说道:“当真有老鸨的几分神韵,刘衙内你的想法不错,还给它做了头花真有意思。” 周立新抽抽嘴角,觉得几位败家子真实是无聊,装扮猫貌似是他的妹妹,这两天爱玩的游戏。 刘衙内自得的说道:“费了我不少脑筋,等会抱到杂货店,让二少瞧瞧。” 听见几位衙内张口开口就是猫,要不然就是杂货店里好东西多,听得周立新头疼。找个借口提出告辞,懒得跟几位衙内胡扯浪费时间。 吴衙内目送周立新分开,摇摇头说道:“周少爷不会玩,武将子弟就是如此,跟不上新潮流。我们去杂货店,我带着猫找画师作相框。” 刘衙内抱着猫灰溜溜的去杂货店,等着赢得杂货店人的赞赏。 冯召召待在小店,遇见穿着光鲜亮丽的主人,走上前一顿忽悠,每次都能推销出去不少货物,让店里的几个伙计自叹不如。 瞧见几位衙内来,冯召召吩咐伙计倒茶,笑着说道:“几位衙内有心了,把猫装扮的很特别。不过你们的想法略不如高衙内,我叫他过去,衙内在后院算账。” 不一会儿,高衙内大步走来,咧嘴笑着说道:“你们几个来了,花心思没有我多。铜钱快过去,让几位衙内看看你。” 待在柜台上打盹的铜钱,听见衙内唤它,跳下柜台跑到高衙内身边。 一人一猫穿着如出一辙的短衫,站在一同很吸引人。 刘衙内可惜的说道:“这个想法好,我怎样没想到呢。” 吴衙内咂咂嘴,讯问二少有没有青果,酸溜溜的青果热天吃解渴。 冯召召答复说道:“天气热果子渐渐成熟,估量山林里没了青果。有什么果我不清楚,与我交好的岭南商队应该快离开,到时候运来果子我请你们吃。” 刘衙内想起可口的荔枝,思念的说道:“不见徐老板叫卖荔枝,数他家的荔枝苦涩。” 冯召召笑着说道:“徐老板快回来了,到时候几位多多支持他的生意。” 远在边关的徐老板,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抵达边关,一路难走路途不通,光是开路花了不少工夫。 凝视着眼前灰扑扑的城池,徐克容整整衣摆,大步往前走。 第227章 诧异 商队入了城,遭到边关百姓的热情欢迎。徐老板索性让人在街头摆摊卖货物,管家说得不错,卖货郎在边关最受欢迎。 带着二少拜托的货物,徐克荣心境忐忑的到了军营,随处可见秦家的军旗飘扬。 老国公得知二少送的礼物到了,走出营帐接待徐老板,听说是海味,快乐的说道:“边关雨水少想吃条河鱼都难,扶柳有心了送来海味,让将士们尝尝鲜。” 徐克荣恭敬的说道:“晚辈是岭南徐家子弟,敬仰秦家已久,这次来带了干货和干果,希望国公别厌弃。” 老国公沉闷一笑,笑着说道:“厌弃什么,干货我喜欢吃,半夜一同吃饭。” 徐克荣想起钱少爷的交代,笑着说道:“钱家小少爷给你带了礼物,让你珍重身体,他等你回京城。” 国公一脸懵,钱少爷是谁,他不看法。 钱成成送的东西很杂,满满当当装了一车,老国公很称心,笑着说道:“替我谢谢钱少爷,这些东西都用失掉。” 老国公不去多想钱少爷是谁,能给一车礼物,定然不是国公府的朋友。 瞧见国公由于失掉礼物开心的容貌,不知为何,徐克容觉得心里酸酸的。钱少爷送的礼物,在他眼中不是值钱的东西,事先他还疑惑钱少爷为何送一些日常的器具。 国公不晓得徐老板心中的思量,笑呵呵的带着徐老板到休息的营帐,倒杯热水递给徐老板启齿说道:“徐老板你别厌弃,茶叶喝完了,最近大伙儿在喝白开水。想买茶叶没中央买,之前有几个卖货郎交往边关,最近也不来。” 徐克容捧着粗陶茶杯,瞧见杯中的热水有些混浊,在心里无声的叹息。从未想到边关的状况如此疾苦,还不如岭南待着舒心。 国地下口说起秦扶柳,打听这个廉价孙子做的事儿,不晓得该摆出什么表情。 徐克容启齿帮二少说话,笑着说道:“二少年岁还小,经过教诲会懂事的,国公你不用担忧。” 国公幽幽叹口气,启齿说道:“是我愧对扶柳这孩子,该早点儿把人接到京城。京城外面贵人多,我担忧扶柳冲撞了贵人。” 冯召召不晓得国公的担忧,坐在小院里核对账本,见这两天收益进步,开心的哼起小曲。 高衙内更开心,投入的本钱短短工夫内发出,往后都是红利。眼见新商品遭到百姓追捧,财源滚滚而来,高衙内喜得想高歌一曲。 “二少你真是财神爷座下的童子,想的法子都是挣钱的好路子。难怪钱少爷甘愿给你当跟班,早晓得二少你有这本领,早来投靠你。” 钱成成翻个白眼,合上账本笑着说道:“我跟国公府有缘,不是由于二少能挣钱才来,衙内你别误会。” 高衙内指手划脚的说道:“钱少爷我懂的,你想证明本人也能挑起大梁,有了挣钱的才能,家里人不会小瞧你。” 钱成成懒得搭理想象力丰厚的高衙内,见他核对好账本,把手中的账本递给高衙内,笑眯眯的说道:“衙内你很闲,帮我对一下账本呗。” 冯召召不理睬二人的打闹,把账本收好后伸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你们几个在家里待着,我出门溜达一圈。” 清宁二人陪同小姐出门,晓得小姐喜欢出门溜达,清宁快乐小姐的身体渐渐好起来。 冯召召出门不是闲逛,是为了刺探音讯,暗中关注街上谣言的意向。依据谣言她可以揣测很多音讯,探求朝堂幕后的暗流涌动。 离开茶馆的大厅喝茶,冯召召低调的穿着素色的外衫,本以为她装扮的低调,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位青衣女子更低调。 左右看看大厅,冯召召发现几位身板魁梧的茶客,估量这几位就是贵客的侍卫了。 厚脸皮的离开角落,冯召召笑眯眯的说道:“这位爷,一个人喝茶很无聊吧,不如秦某人陪你喝一杯茶。” 戚宣收起思绪,笑着约请二少坐下,淡笑着说道:“二少你怎样有空来茶馆,我听说最近你开的杂货店,生意很好。” 冯召召心里一咯噔,暗想是哪个探子多嘴,通知皇上小店生意好,还是皇上不断关注她的举动。 摆摆手冯召召打呵呵的说道:“小本生意,开小店混口饭吃。若是真的能挣大钱,我可舍不得分开杂货店,天天住在店里我也乐意。” 瞧见二少否认,戚宣淡笑不语,路过杂货店,瞧见百姓进进出出,可以揣测小店的生意多好。 冯召召赶忙转移话题,喝口茶启齿讯问说道:“黄爷你怎样有空来茶馆,我以为像你这种有身份的人,不会屈身到路边茶馆。” 戚宣看看冯召召,笑着说道:“黄爷?这个称谓风趣,你以为我出门该做些什么。” 冯召召用折扇掩面,压低声响说道:“我以为皇上你只会喝雨前龙井,出宫门只去特定的中央,不会屈身跟百姓待在一同。由于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呀,在这里见到你让我很诧异。” 戚宣掩盖眼中的思绪,不愿说他偶尔起意来茶馆,想听听百姓对掌柜一事的案件怎样看。 听到百姓对掌柜的死叫好,也听见大胆的人说起掌柜面前的靠山,似乎有人在火上浇油,暗中争光太后。 “二少你对我不理解,我有心做一位仁心的帝王,情愿多亲近百姓,理解百姓的想法。” 冯召召不信戚宣的话,淡笑着说道:“是我误解了你,皇上你有志做一个明君,这是大周朝百姓的荣幸。你渐渐喝茶,我有些饿了,想去街边吃点儿东西。” 冯召召发现皇上的心境似乎不好,不愿留下陪皇上胡扯,不如早点儿分开。 戚宣见冯召召起身分开,跟着起身,笑着说道:“二少我跟你一同逛逛,正巧我也有些饿了,街边的小吃我不常吃。” 冯召召同情的看着皇上,耸肩说道:“好吧,黄爷你若不厌弃,我请你吃东西。先说好了,我没有银针帮你验毒。” 晓得皇上吃饭非常考究,冯召召不是很想跟戚宣一同吃小吃,无法皇上开了口,不好回绝。 戚宣随和的说道:“二少吃的下的食物,我自然吃得下。” 冯召召带着戚宣分开茶馆,想到什么用扇子掩面说道:“皇上毒箭一事调查的怎么样,南诏国的刺客找到了吗?找不到我心里不安,都不敢开心的逛街了呢。” 戚宣好笑的看着二少,不觉得二少是胆怯的人,胆怯的人遇了刺,一定吓得不敢出门。二少最近出入国公府神色正常,该吃吃该喝喝完全不受影响。 “二少担心,侍卫抓到了可疑的南诏人。不提这些琐事,买些吃食吧。” 冯召召瞧见有卖糖糕的小摊位,上前买了糖糕,递给戚宣一碟糖糕,笑着说道:“宫里吃不到这种糖糕,你尝尝滋味很甜。” 戚宣面不改色的吃下一块糖糕,甜甜的糖糕让人心境不错。发现做糖糕的小贩穿着俭朴,戚宣吃下一块没有多吃。 戚宣对入口的吃食很考究,给秦二少面子,吃下一块路边摊卖的糖糕,皇上觉得曾经足够了。 看到皇上的眼神扫向小贩油乎乎的双手,冯召召抿嘴一笑,成心恶心戚宣说道:“黄爷你瞧,这家小摊位的糕点,都是店家亲手做的。他一个人忙生意,做糖糕收钱找钱,都是一个人。” 戚宣平和的愁容坚持不住,一想到小贩不洗手做糖糕,收起愁容说道:“我如今不饿,二少你随意,不用给我买小吃。” 冯召召乐呵的摇头,请皇上吃东西费事多,防止费事最好的方法是皇上不吃东西。 戚宣很有耐烦,陪同冯召召在街上溜达,见她吃东西吃的苦涩,脸上显露轻松的愁容。 “二少往日跟母亲如何相处,你的母亲会逼迫你做决议吗?” 戚宣心里有股焦躁感,想找个可以聊天的人说说话。跟宫里的人说,那些话一定会传到太后耳朵里,言行举止被人盯着,这种觉得很蹩脚。 冯召召转转眼睛,想到掌柜已死,少卿的举动必定让太后不满。夹在太后和官员两头的皇上,不好做和事佬。 “我的母亲是位温顺的妇人,非常的宠溺我,我提什么无礼的要求,母亲都会竭力的满足我。老夫人说慈母多败儿,这话有几分道理,我也觉得母亲太溺爱我。” 戚宣听了有几分羡慕,他从未享用过母亲的溺爱,太后对他要求严厉。打小他学习很多规矩,跟太后坚持间隔,太后总是提点他要做有威严的帝王。 “二少你来京城有一阵子,对京城的生活熟习吗。国公府的人待你怎么样,若是不顺应可以来找我。我在城外有庄园,二少你可以住到那里去。” 冯召召一听赶忙摇头,她不想住在皇家庄园里,笑着说道:“国公府的人对我很好,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我的亲人不会害我。皇上你住在华美的皇宫里,有娇媚的宫女伺候,生活的一定很惬意。” 第228章 自由选择 戚宣看看冯召召,笑着说道:“二少你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对身边的亲人也要提防,由于人心太复杂。” 冯召召抬头吃口小吃,暗想戚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戚宣是随口一提还是有感而发,莫非皇上察觉到太后的野心。在书中太后是皇上的助力,为何理想的状况有所不同,太后的举行不像安分的人。 陪同皇上从东街溜到达西街,冯召召逛的有些累了,送走戚宣不由松口气。 擦擦额头的细汗,冯召召看看一路上保持沉默的两位丫鬟,笑着说道:“伴君如伴虎这话不假,在皇上面前说句玩笑话,都得小心翼翼。” 清宁佩服的说道:“小姐你凶猛,我见到皇上话都不敢说。” 冯召召凝视着皇宫的华美宫殿,心境不错的说道:“皇上也是人,是人会有七情六欲有懊恼,也就有了弱点。偌大的皇宫皇上无散心的中央,真有意思。” 慢吞吞的往回走,冯召召碰见闲逛的戚寒时,开心的挥挥手笑着说道:“兰大哥这边,真巧哇在街上碰见你。” 戚寒时笑着说道:“碰到二少是挺巧的,我来药铺买几味药材。” 冯召召一听心虚了,这几天琐事多,她疏忽了为救她而中毒箭的兰大侠,真是不应该。 “兰大侠我陪你逛街怎么样,小院里有没有短少的东西,我给你买。” 戚寒时淡笑着说道:“不缺什么东西,这几天喝药嘴巴苦,忽然想吃糖糕。” 冯召召拉着戚寒时绕路,笑着说道:“我晓得一家卖糖糕的小摊位,做的糖糕香甜可口,让人吃了还想吃。” 阿七跟在王爷身后,看着王爷面不改色的前往糖糕摊位。想起王爷听到暗卫的汇报变了脸,当下换上衣服出门来寻二小姐,王爷当真对二小姐很在乎。 离开小摊位前,冯召召没有焦急买糖糕,提示说道:“兰大哥我晓得你爱洁净,你瞧小贩一个人忙活,你若是介意我们不买了。” 戚寒时看见小贩泛着油花的手掌,笑着说道:“小商贩做买卖不容易,我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会考究那么多。” 为了证明本人比戚宣接地气,王爷一连吃了三块糖糕。 冯召召心境不错,觉得兰大侠这人什么都好,是个明事理有礼貌的人。 靠近戚寒时身边,冯召召吐槽说道:“方才偶遇宫里那位爷,陪同他溜达一圈,他考究的很呐,吃不下路边摊。啧,贵人就是如此,吃的是山珍海味,却不知吃不起饭的百姓多的是。” 戚寒时一脸杂色的说道:“二少你说的对,贵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好生活,不知百姓疾苦,不在意普通人的死活。” 冯召召一定的说道:“好皇帝定然是心胸天下的人,不会厌弃百姓的吃食,不会厌弃百姓的穿着。几任皇帝中,我最敬仰的人就是太宗皇帝,惋惜明君已逝。” 戚寒时心里一暖,很少听人提起他的父亲太宗皇帝。戚妄这个好大哥篡位当前,拼命的掩盖父皇做的政绩,当真是个无耻的君子。 冯召召没有多说什么,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好中央,笑着说道:“兰大哥你还想吃什么,我买给你吃。” 戚寒时说了几样冯召召爱吃的小吃,换来二小姐惊喜的神情。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这几样小吃兰大哥你也爱吃吗,真是巧了,我也爱吃呢,看来我跟兰大哥有缘分。” 戚寒时笑着摇头,他跟冯二小姐是挺有缘的,多理解冯召召便觉得她是一个风趣的人。风趣的临沂王想把二小姐藏起来,不让他人发现她的好。 二少的好心境没有坚持多久,阿峰急匆匆的来寻人,告知秦二少几位学子被夫子带走。 冯召召一听不满的说道:“我请学子作画,并没有耽搁他们的功课。学子挣钱补贴家用有什么不妥,夫子真是事儿多。” 阿峰挽起衣袖,启齿说道:“二少不如我带着护卫去太学请人,找到夫子跟他讲讲理。” 冯召召不在意的说道:“不用那么费事,画师多的是,不用非找学子。” 冯召召找贫困学子当画师,是善心大发做善事,给学子改善生活的时机。既然夫子以为学子卖画不适宜,善举只能终止。 “阿峰你去寻画技好的画师,就说杂货店待遇好,为我秦某人做事不会吃亏。” 阿峰大步分开去寻人,暗想几位学子惋惜了。眼见着气色好起来,没了作画的好营生,又要为钱财忧愁。 戚寒时见冯召召一脸淡定,猎奇的讯问说道:“二少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我以为你会怒气冲冲的跑到太学,找那位夫子说理。” 冯召召摸摸鼻尖,老实的说道:“兰大哥你忘了,郑秀才还在国公府,他是孔山长寄予厚望的晚辈。我让郑秀才远离书本,孔山长定然对我不满,我胆怯不敢去太学。” 戚寒时闻言笑起来,笑着说道:“二少莫怕,孔山长若是找上门,我来维护你。” 国公府内,郑云飞找不到阿峰,找到来福,见他好说话便问脚下是何处。 来福诧异的说道:“不会吧,郑秀才你在这里住了一阵子,居然不知脚下是何处,你真够呆的。这里是国公府,你不信我带你去正门看牌匾。” 来福拉着郑云飞离开大门口,指指牌匾骄傲的说道:“御赐的牌匾,京城独此一家。” 郑云飞缄默半响,启齿说道:“为何二少要把我困在国公府,我一个有为的学子,能做什么呢。” 来福嘴紧的说道:“你这人当真是无趣的很,二少刚开端说实话你不信,编的实话你到信了。我听说你的家人拜托二少帮助,他们担忧你成为书呆子。若不然二少把你带回府做什么,府上不养闲人。” 来福拍拍郑云飞的肩膀,好意劝说道:“好学是坏事,郑秀才你别走火入魔,二少说你不是当大儒的好苗子,何必勉强本人死读书。” 冯召召回府的时分,看见呆坐在后院的郑云飞,一旁来福坐着逗小黄狗。 “二少你回来了,回来的正好,你快看看郑秀才这是怎样了。方才我带他看了国公府的牌匾,看过之后,他就这幅容貌。” 冯召召用扇子敲敲郑云飞的脑门,大声说道:“郑秀才回神了,忽悠你不应该,谁让你不信我的假话呢。你的晚辈都很关怀你,比起状元郎,他们更想要一个高兴的郑云飞,希望你做本人。” 郑云飞心境复杂,启齿说道:“若是我争口气中状元,外公他不会再厌恶父亲吧,不会小瞧郑家。” 冯召召笑着说道:“高中状元没有那么容易,晚辈之间的事,郑秀才你莫要多掺合。如今你能独立思考这很好,我也算完成了郑长辈交代的义务。出了国公府,是去太学读书,还是回家找活做,随你自由选择。” 一边是求学路漫漫,一边是泯然众人的普通人生活,郑云飞宛如站在十字路口,每一种选择都能改动他的终身。 看向二少,郑云飞讯问说道:“二少你觉得我该如何选,外公他希望我考状元。” 冯召召摊手说道:“我若是你,会无私的遵从内心的声响。我的特性不爱读书,会分开太学回郑家,陪伴家人身边多好呀,不让家人担忧也是一种孝敬。” 见郑云飞考虑人生大事,冯召召挥挥手带走闲杂人,留下郑秀才的一个人考虑。 来福不看好的说道:“读书人的顽固出了名,我看郑秀才八成会回太学,持续拿起书本当好学子。他很在乎孔山长的看法,活的多累呀。” 冯召召了解的说道:“孔山长在读书人心中的位置重,又是郑秀才的外公,他的话郑秀才自然会听。郑秀才怎样选是他的自在,外人无法干预。” 戚寒时猎奇郑秀才会如何做,太学很少有前功尽弃的学子。郑云飞若是脑袋灵敏,完全可以借孔山长的力气走的更远。 郑云飞一揣摩静坐到半下午,太阳被乌云遮盖,凉快的清风吹过树梢,郑云飞能听见枝头树叶刷刷的响声。 做了某种决议,郑云飞回小院拾掇东西,找到二少提出告辞。 冯召召没问郑云飞的决议,鼓舞说道:“郑秀才你别再当书呆子,生活中的乐趣多多,遇到难题可以来国公府找我。阿峰你送郑秀才出门,把人送到中央再回来。” 接到二少的眼神表示,阿峰笑着摇头,陪同郑云飞出门。 二人离开大街上,郑云飞站在路口静默,往前走可以出城到太学。在太学有外公庇护,他无忧的读书,可是圣贤书上的道理深奥,读的多了让他懵懂。 小小年纪成为秀才,似乎不值得郑云飞引以为傲。瞧二少跟他年岁相仿,曾经开了一家杂货店独立挣钱。 想通了将来的路如何走,郑秀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阿峰眼中闪过惊喜的神色,乐呵的陪郑云飞回家。 郑家的院门大开着,郑志高蹲在院中编草绳,瞧见孙子回来很诧异。 第229章 寝食难安 阿峰把人交给郑志高,提示说道:“长辈莫要忘了容许二少的事,人我给你送来了。” 郑志高乐呵的搓手,笑眯眯的说道:“今天让二少过去详谈,老汉我说话算话。” 郑云飞送阿峰到门口,走进院门很自然的说道:“阿爷你歇会儿,我来编草绳。这是我在国公府编篮子挣的钱,阿爷你拿去买酒喝。” 郑志高接过钱袋,冲动的要落泪,他的好孙子总算变成正常人。 冯召召听见阿峰的汇报,心境大好的说道:“若是郑秀才选择回太学,我会对他很绝望。读书不是独一的出路,像郑秀才这种认死理的人不易多读书,当个普通人就挺好。” 清宁笑着说道:“真是太好了,郑家人一定很快乐。” 青屏见大家乐呵呵,忍不住提示说道:“孔山长那边怎样交代,他不会赞同郑秀才分开太学。” 冯召召很有经历的说道:“别担忧,晚辈向来拗不过小辈,郑秀才死活不去太学,孔山长能有什么方法。” 冯召召等待的说道:“今天备好礼去找郑长辈,奥秘的白玉观,今天我可以知晓它的机密,先处理道人的隐患。” 冯召召不忘身边人的提示,不起眼的白玉观,是个潜在的大要挟。冯召召不希望由于她的举动,让国公府被道人盯上。 见小姐开心,清宁跟着开心,提示说道:“该吃饭了,厨房炖了排骨汤,少爷你多吃点儿。” 冯召召摸摸肚子,启齿说道:“逛街的时分吃了不少小吃。” 晚饭冯召召没吃,戚寒时不饿,陪同冯召召坐在凉亭里看景色。 夏天的脚步到来,池塘的荷叶由冒尖到抽出嫩绿色的荷叶,荷叶上停着几只休憩的蜻蜓。 冯召召懒洋洋的往池塘里丢鱼饵,见游鱼为了一口吃食争来争去,叹口气说道:“都不容易,鱼活着争一口食,人活着争一口气。只怕白玉观的道人视我如败类,不处理和白玉观的矛盾,秦某人寝食难安。” 冯召召说完眼睛等待的看向戚寒时,凑合白玉观自然要有高手助阵,冯召召看法的高手,就是兰大侠。 戚寒时听懂冯召召的话外音,伸手扶向手臂,挑眉说道:“白玉观的道人兰某没有掌握打赢,二少可有什么好计谋,想好了如何缓解矛盾。” 冯召召笑着说道:“兰大哥担心我不会硬碰硬,今天去见郑长辈理解状况,再决议对白玉观采取什么战略。” 戚寒时怕冯召召明日绝望,启齿提示说道:“郑志高在丐帮虽有些位置,终究是个老乞丐,你让他刺探白玉观的内幕,有些为难人。若是他胡扯一通误导你,那可费事了。” 冯召召语气坚决的说道:“我置信郑长辈的能耐,我还是那句老话,不要小瞧丐帮。到了明日,兰大哥你会晓得郑长辈的能耐。” 第二天清早,戚寒时早早起床,洗漱完站在院中练剑。 暗卫翻墙而过,跪拜在地恭敬的汇报说道:“属下能干,上了青风山无法接近白玉观。” 戚寒时收起长剑,接过阿七递来的绢布擦擦汗,笑着说道:“凭仗你的身手无法踏足白玉观,想必丐帮中的高手,也没有能耐踏足道观。我倒要看看郑志高昔日如何圆谎,待他圆不了谎,二少定然不会信任他。” 王爷有些不满冯召召对老乞丐的信任,想到郑志高明天会出丑,戚寒时满心的等待。 冯召召起的早,吃完早饭带着一伙人分开国公府,直奔东街去找小石头。 递给小石头几枚铜板,冯召召乐呵的说道:“小家伙给我们领路,小爷我有事寻郑长辈。” 小石头收下铜板,蹦蹦跳跳的走在后面领路。 上次赶路冯召召心猿意马,没有注意两旁的路途,昔日多了一个心眼,发现前往郑志高住处的路不好走。 脑海里闪过八卦阵的阵法,冯召召悄悄摇头,觉得本人想多了。这片普通的百姓居住区,建造的房屋怎样会与阵法有关。 刻意的记路没有用,绕过几个胡同,冯召召的脑子有些乱。 戚寒时背着手走在冯召召身后,见她脚步踉跄伸手扶了一把。 冯召召稳稳心神,揉揉太阳穴启齿说道:“小石头这些巷子是不是有什么门道,我的忘性不错,居然记不住路。我记得上次出入,由你领路,让我们本人找,基本找不到郑长辈的家门。” 小石头看看二少,咧嘴一笑不否认,憨笑的说道:“二少你别记路,郑爷爷说了聪明人走这条路会懵懂。” 冯召召赞赏的说道:“住在这里不错哎,易守难攻,不像国公府太好找。郑长辈住在这里多久了?你晓得吗。” 小石头摇摇头,他看法郑志高的时分,老汉曾经住在这片胡同区很久。 七绕八拐,一伙人到了郑志高的住处,冯召召踏进门,看见郑志高坐在院里悠哉的喝酒,真诚的提议说道:“长辈为何不搬去儿子那里住,郑屠夫的住处好找,你这里可不好找。” 郑志高咧嘴笑着说道:“不好找我待着才舒心,二少我等候你多时了,你随我进书房说话。” 冯召召走上前跟在郑志高身后,诧异的说道:“家里还有书房,看不出来呀,书房外面有没有孤本,我最喜欢看古籍。” 郑志高翻个白眼,启齿不客气的说道:“二少我跟你相识工夫不长,看出来你不是读书的料,古籍给你看得懂吗。” 冯召召笑眯眯的说道:“我看不懂不要紧,我大哥小叔都是博学的人,他们看得懂。” 一老一少斗嘴往后院走,剩下的人待在院中自在活动。 高衙内左右看看瞧什么都稀罕,认出来郑志高正是街头乞讨的老乞丐,乞丐的家他第一次来。 小石头灵巧的给主人倒茶,启齿说道:“几位稍等片刻,没有糕点你们将就的喝茶吧。” 戚寒时抿一口茶,尝出来这是最廉价的粗茶。王爷眼睛盯着后院看,猎奇郑志高会说些什么。 后院的书房内,屋里的器具像模像样,冯召召不客气的摸摸一个细口青花瓷,瞧着成色不错。 郑志高走到书桌前展开地图,笑着说道:“二少你留神,别打碎了我的名窑花瓶,老汉我的收藏品不多。过去看地图,我通知你白玉观的状况。” 冯召召走到桌前,仔细听郑志高的话,听着听着眉头皱起。 “你老直接说,白玉观的道人缺什么,送礼能处理的事儿,何必打打杀杀呢。” 郑志高笑着说道:“白玉观缺钱,道观的道人虽然武功高强,奈何香火不旺,吃米面都成问题。” 冯召召听郑志高细说白玉观的落魄,眼睛越来越亮,笑眯眯的说道:“长辈你的音讯,可帮了我大忙。不就是钱吗我有,白玉观缺什么我送什么,定然要两位道长改善对我的看法。” 郑志高提示说道:“你应当心的人是白腾,此人睚眦必报气度小。你若能让五滋味人称心,这一关能过。日后莫要多提云中子,道人不喜外人借云中子的名号狐假虎威。” 冯召召笑着说道:“将来的事儿,谁能说的准呢,我自以为和云中子长辈有缘。四舍五入我和道门有缘,国公府的大门会不断为道人关闭。” 二少脸皮厚,郑志高摇头说道:“我已告知你白玉观的种种,能不能缓和关系看二少你如何做。你若是态度诚实,说不定五滋味人会饶过你。” 冯召召心里有了数,真诚的说道:“多谢长辈费心刺探音讯,我一定会拿出敬意,让两位道人认可我。” 郑志高无法的说道:“二少你怎样老想着和白玉关扯上关系,江湖上的人都避开白玉观走。想得到他们的认可没那么容易,吃闭门羹的人不少。” 冯召召信心十足的说道:“长辈担心,我心里有了对策,我会小心行事。” 得了情报,冯召召带着笑脸离开前院,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回国公府,预备预备下午去白玉观。” 戚寒时看着愁容绚烂的二小姐,不晓得郑志高说了什么,难道丐帮真有能耐刺探白玉观的音讯。 青风山自始自终的安静,通往白玉观的台阶空无一人。 在山下酒馆混了几天的白腾,提着酒坛飞奔而上,微弱的风卷起衣摆,台阶两旁的青草轻轻摇晃。 一进道观,白腾大声呼喊说道:“师兄好消息,秦扶柳那个懵懂的败家子,下午就来道观。我们赶忙布置,让这个无耻的人有来无回,帮秦将军清理门户。” 五味扛着锄头渐渐走来,瞧见咋咋呼呼的师弟,启齿语气宁静的说道:“秦家血脉不丰,师弟你怎样忍心损伤秦家子嗣。” 白腾放下酒坛,呲牙恶狠狠的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个混账少年郎,会胡扯的很,把本人夸成云中子长辈的弟子,辈分比咱俩都高了。下午二少上山,定然没有坏事。我暗中察看此子很久,二少去寻老乞丐,妄想找到白玉观的弱点,真是胡思乱想。” 第230章 差点儿火候 五味神色不变,语气淡淡的说道:“莫要对郑长辈无礼,白玉观的弱点,我曾经告知郑长辈,他会转告二少。” 白腾一听,气恼的说道:“师兄你是不是懵懂了,白玉观的秘密你怎样能通知外人。你说了什么,机关阵法还是阁中密宝。” 五味叹口气说道:“那些算什么弱点,白玉观的弱点,不是穷吗。” 白腾放眼看到缺瓦片的屋顶,缄默半响,启齿说道:“就算二少送我千金,我也不会原谅此子的无礼。” 为了表示本人的诚意,冯召召翻开库房,预备不少礼物。 戚寒时站在后院树下,看着家丁进进出出,地上的竹筐越堆越多。 阿七对二少的举动不解,低声讯问说道:“二少预备去白玉观送礼,这难道就是郑老汉的好主见。” 戚寒时启齿说道:“白玉观的道人,脾气是出了名的乖僻,她送礼物估量无法感动道人。” 阿七担忧的说道:“若是二少惹恼道人,那该怎么办。” 戚寒时想想说道:“刀枪无眼我还是穿上软甲为好,解毒丹你记得多带点儿,若是在山上起了抵触,你记得维护她。” 秦术被冯召召的大手笔的举措惊到,得知二少要去白玉观,冷笑的说道:“呵,自个得罪了道人,为何用库房的东西当赔礼,秦扶柳这厮惯会做好人。来福你看着点儿,等二少被道人打下山,记得叫我看热闹。” 来福神色写着担忧,担忧二少上山绝望而归。 午后的阳光烤人,冯召召不爱步行,坐上软轿前往青风山。 钱成成几人步行跟在软轿前面,不时的揉发酸的腰。 高衙内羡慕的说道:“我自以为穿戴朴素,昔日见了二少的装扮,才知什么是行走的摇钱树。不知二少身上的行头,能不能借我穿穿。” 钱成成气喘吁吁的说道:“衙内你别说废话了,还有那么多台阶呢,省点儿力气吧。” 国公府的护卫身板好,抬着软轿登台阶神色轻松,到了白玉观门口,护卫悄悄的放下软轿。 冯召召掀开帘子下了轿,一身金丝绣花长袍,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伸手整整腰带,冯召召抬头看看腰间装点的一串宝石,觉得腰带有些沉。 戚寒时见冯召召额头出了汗珠,走上前帮二少扇风,启齿好笑的说道:“你为何这副装扮,比往常的装扮更朴实,身上的宝石配饰,也有几斤吧。” 冯召召笑着说道:“不能输在阵势上,白玉观缺钱我有钱啊,结交我白玉观的开展不必愁。” 白腾听见门口有动态,提着鞭子大步出门,瞥见一身装扮华美十足的二少。当真是败家子,把宝石当白玉珠用。 五滋味人笑着走出道观,瞧见一担担礼物,愁容扩展几分。 “我乃白玉观观主的大弟子,不知二少来我白玉观有何事,白玉观欢送忠诚的信徒。” 冯召召不乐意当信徒,有心试探五滋味人的底线,摇着白玉扇启齿寻衅的说道:“二位道人久居青风山,不晓得山下的新音讯。我乃云中子的弟子,算起来你二人要叫我师叔呢。我听闻山上生活清贫,带了点儿小礼物,是给你二人的见面礼。” 白腾挥舞鞭子,咬牙说道:“好你个秦扶柳,真是无耻,跑到白玉观来冒充晚辈,真是可爱我来教你什么是规矩。” 冯召召不紧不慢的伸脚,踢倒身旁的竹筐,竹筐里装的金元宝滚落在地,一地的金元宝让人瞪大眼睛。 见白腾放下手臂,冯召召乐呵的说道:“白腾是吧,年轻人煞气真重,修道重在修心你还差点儿火候。” 白腾想生气的经验人,看见一地的金元宝,什么招式都使不出来。长这么大,他头一回见到这么多金子。 五味摆摆手让师弟退后,和气的说道:“要当我二人的长辈,那可不容易。” 冯召召笑着说道:“工夫多着呢,我们渐渐谈。先让护卫把礼物抬进去,对了有几竹筐桃花酿,你看要放在什么中央。” 五滋味人眉眼慈悲的说道:“无量天尊,二少你一番好意,我等怎样能回绝。请随我来道观,道观破旧请诸位莫要见笑。” 冯召召大步踏进道门,不多看一眼地上的金元宝。 白腾看着一行人进门,忍不住弯腰捡元宝,什么脾气都没了。 白腾自以为定力不错,但面对一地金灿灿的元宝,还是低下孤傲的头颅。 踏进道观的青屏,回头一看,看见白腾脱下外衫忙着捡元宝。不知为何青屏觉得好笑,还以为白玉观的大门多难进,二小姐真有方法。 冯召召一行人踏入白玉观,江湖上奥秘的白玉观,在众人面前掀开奥秘的面纱。 矮小的树木树荫遮住阳光,年久失修的庙宇不规则的耸立着,满地的荒草长到腿腕处,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草木味,夹杂着腐朽的枯木味。眼前的白玉观,让人以为是旷费的道观。 冯召召眼神好,看见大殿地方的泥塑三清圣人像,缄默片刻启齿缓缓的说道:“京城脚下的道观,为何落魄如此?你二人真的住在观中吗。” 五味咳嗽几声,解释说道:“宝国寺的香火旺,百姓都爱去哪儿,无人来白玉观,自然慢荒芜了。我跟师弟二心问小道,无意做杂活。” 冯召召收起白玉扇,板着脸严肃的说道:“我的忘性不好,我才想起来,我的恩师不是云中子,应该是佛门的大法师。礼物赠予你,我等打搅了,我下山便告知众人,是我误解了恩人的身份。” 冯召召转身往外走,荒芜的白玉观孤零零的两位道人,貌似不值得她做投资。 五滋味人不摆架子了,伸手拦住人,笑着说道:“二少你是少年郎记忆力好的很,怎样会记错恩人的身份呢。那些秃头的法师,没有我道门高人半分仁心。云中子长辈游历四方,做多了善事,见到二少悟性高,收你为徒有能够。” 冯召召扫一眼道观,耸肩说道:“拜师一事无对证,是我记错了,云中子长辈并未容许收我为徒,是我胡思乱想。身在白玉观我深入的反思本人的言行,太不应该,回家后我会诚心悔悟。” 五味不放人,和气的说道:“二少你的作为曾经传到云中子耳中,长辈说了待他回京亲身调查你,若是二少及格,参加我道门不是不可以。” 现场安静下来,冯召召一行人惊的说不出话。冯召召扯大旗说云中子有一百岁,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不以为这个时空真有百岁老人。 高衙内牙齿打颤,颤巍巍的说道:“五味道长你的意思是,云中子长辈还活着?” 五味骄傲的说道:“云中子是我道门的大能,终身行善积德活到百岁有何不妥。二少的一些话说的不错,长辈自有一套养生术,二少知晓这些事,定然见过云中子。” 冯召召掩下心中的风平浪静,万万没想到云中子尚在人世,若是这样,拜这个师父对她大大无益。 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冯召召从腰带上扯下一块红宝石,塞给五滋味人乐呵的说道:“我方才成心说走,在试探你呢,瞧你对我什么态度。我是云中子调查的师傅,一定可以转正成为他独一的弟子,日后我们就是本人人,多多关照。” 五味面不改色的把宝石收进衣袖,挑眉说道:“二少你要多多努力,云中子从未收徒,他的要求很高。” 冯召召信心十足的说道:“我一定会努力,努力成为道门一份子。细看我们白玉观,古朴中透着灵气,草木旺盛定然是块风水宝地。观中的房屋保管残缺,一砖一瓦都见证了白玉观的衰亡,拆了挺惋惜的。” 五味端详一脸诚实的冯召召,乐呵的说道:“二少此言有理,天天与旧砖瓦相伴有些无趣。哪位好心人情愿重建白玉观,我万分感激。” 冯召召拍拍腰带,显示她不差钱,豪气的说道:“都是本人人,五滋味人你有困难我帮助。等我下山就召集匠人,正巧府上有巧匠,他可以帮助。我瞧殿中的真人像旧了,重新建一个吧刷上金粉,糕点瓜果这些都要有。” 五味开心了,乐呵的说道:“多谢二少仗义相助,白玉观会铭刻你的付出。” 围观的钱成成和高衙内,此刻仰视二少伟岸的身影。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白玉观,二少跟道长面不改色的交谈,道长求着二少留下呢,也就二少有这个能耐。 戚寒时心里五味杂陈,看着冯召召指指点点说道观缺什么,再看五滋味人笑容满面,没有他想象中的针锋相对。 而他诧异的不是白玉观的落魄,是道门的云中子还活着的音讯。假使五味没有说谎,那么这个音讯足以让天下道人疯狂。 白腾捧着一包金元宝踏入大殿,瞧见师哥乐呵的给二少倒茶,那讨好的容貌,跟茶馆的小二没什么区别。 五味冲着师弟招招手,笑着说道。 第231章 意图 “师弟快过去,二少与我白玉观有缘,计划出钱重建白玉观。我们正磋商要建练武场,你不是不断想要练武场,快来跟二少说说你的想法。” 白腾对上青屏打趣的眼神,耳朵微红觉得不好意思,冷哼一声抱着金元宝大步分开。 五味摸摸鼻尖说道:“二少莫怪我这师弟脾气差,他的本性不坏。他视云中子长辈为偶像,听到你拿长辈的名望作文章自然不满。我会好好劝他,日后都是本人人,二少你多照顾白腾。” 冯召召举起茶杯喝一口,茶水味淡,启齿说道:“好说,等我拜了师白腾是晚辈,我会礼让晚辈。观中的茶叶太淡了,赶明我让家丁送几担好茶上山。” 五味乐呵的摇头,早知二少如此小气,他该下山到国公府亲身访问。 矛盾和气的处理,冯召召一行人下山,五滋味人热情的把人送到门口。 等道观的木门打开,冯召召靠着清宁,长出一口气故作欢欣的说道:“太好了,我的恩人还活着,我真快乐。回去赶忙把大厅的画像收起来,初一十五别烧香,糕点果盘都撤上去。” 清宁也有些站不稳,扶起小姐启齿说道:“云中子长辈真的活着吗?五滋味人会不会在扯谎。” 冯召召摇摇头说道:“当着三清圣人的面,五滋味人不会扯谎。云中子还活着是道门的秘密,你晓得百岁老人意味着什么吗,道门要衰亡了。” 冯召召没有拜师的念头,鬼使神差和道门的高人云中子有了联络。 冯召召细想觉得她和云中子有缘分,不论云中子的秉性如何,他活了一百岁的高龄,值得冯召召敬仰。在这个生产力落后的年代,百岁的高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祥瑞。 想到前一世不测猝死,重活一世成为炮灰女配角,这倒运催的命格,就需求找一位寿星师父沾沾福气。越想越开心,冯召召坐在软轿上,神色的愁容不时。 戚寒时走在软轿旁,瞥见冯召召捧着脸傻乐,启齿提示说道:“下山的路不好走,二少你还是握紧扶手为好,留神从软轿上跌落。” 冯召召回过神,笑眯眯的说道:“多谢兰大哥的提示,我太高兴了,一想到云中子长辈要成为我的师父,开心的不得了呢。我与道门有缘分,日后踏入修行小道,远离俗世的种种也不错。” 戚寒时从冯召召的话中,听到了厌世的心情。这让王爷很不解,在他眼中冯二小姐是个侥幸的贵小姐,生在高官家庭,享用父母的溺爱生活无忧。 “二少可有什么苦恼?为何生出修道的念头。道门的规矩多,大多是苦行僧普通的清修,二少怕是顺应不了,山中修行的生活。” 冯召召抓紧扶手,思索片刻说道:“红尘滚滚俗世太累,若是抛开琐事二心问道,大约能寻觅到心灵上的宁静。活着可真累呀,兰大哥你不觉得吗。” 有时候他觉得懂了冯召召,有时候又觉得他离冯召召的间隔太远。 上山的一行人陆续下山,青风山恢复了往日的安静。白玉观内,五味正在语重心长的劝师弟。 “师弟你别顽固了,我晓得你想拜云中子长辈为师,你入不了他老人家的青睐,怨不得旁人。你不能阻拦二少拜师呀,二少这人不错,多小气的少年郎,要帮我们重建白玉观呢。” 白腾不服气,伸手抓一把青草,握在手里捏出青色的草汁。 “那个败家子,功夫没有我高,没有我能享乐。一个败家子而已,师兄你凭什么以为二少,可以成为云中子的师傅。” 五味掀起衣摆蹲在师弟身边,慢吞吞的启齿说道:“就凭二少是秦家子嗣这就够了,国公府的危机你晓得,能保住秦家的血脉,是我道门的功德。我倒想收秦大少当师傅,秦家是不会赞同的。” 白腾丢了手中的碎草屑,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娘的这都是什么世道,秦家立下赫赫战功,为什么容不下秦家人。我若是老国公,早扛着军旗造反了。爱谁谁,不让我好,全天下都不好过。” 五味拍拍师弟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说道:“师弟你的煞气太重,秦家人心胸天下,宁愿本人守冤枉,也不会苦万民,所以值得道门相助。或许秦家衰亡的希望,在二少身上。” 白腾拍开五味的手,反驳说道:“就秦扶柳那副病歪歪的容貌,一点儿不像秦家人。师兄我看你是被二少收购了,怎样处处帮二少说话。” 五味瞧见师弟气呼呼的走开没多言,放眼看向落魄的道观,心里梦想着重建后的白玉观。 山下国公府后门口,来福在门口走来走去,眼睛不时看向巷子口。担忧不幸的二少,被护卫抬着回来。 瞥见一行人回来,来福赶快跑到软轿旁边,瞧见二少红光满面。 冯召召冲着来福招招手,乐呵的说道:“来福下午好,你腿脚快跑去厨房,告诉胖厨子让他早晨做一桌好菜,小爷我明天心境好,请大家吃饭” 来福欣喜的说道:“二少道人的事处理了?怎样处理的,你们进了白玉观吗。” 高衙内拉住话多的来福,神神秘秘的说道:“门口不是说话的中央,来福小弟你先完成二少交代的义务,来找我我跟你渐渐聊。” 来福拔腿跑进院门,急匆匆的去找胖厨师。 冯召召一行人进了远门,二少摆摆手,让幸苦一路的护卫去休息。 清宁二人去预备小姐沐浴的衣物,钱成成拉着高衙内和马明辉去喝茶。想留下的阿七,被王爷一个眼神支走。 冯召召瞧见院内只剩二人,乐呵的说道:“兰大哥我们坐下说,树下最凉爽,大树底下好纳凉。” 戚寒时拂去落叶坐下,启齿讯问说道:“衙内嘴巴不紧,要通知来福云中子一事。来福这家伙藏不住事,定会忍不住四处说。” 冯召召翻开折扇扇扇风,挑眉看向戚寒时,启齿说道:“兰大侠你怎样懵懂了,是不是被云中子还活着的音讯吓到。若是五滋味人有心隐瞒,会请我到殿内无人处说话。当着我们那么多人的面儿呢,他大大咧咧说了这事,目的不纯。” 戚寒时细思道门近年来的意向,比起活泼的佛门,道门的道人向来低调。 冯召召撩起额间的碎发,接着说道:“我们一行人人数不多,包括着各式各样的人。我是武将先人,衙内是文官子弟,钱少爷是世家子,你呢是江湖人。经过我们的口,云中子长辈一定能火边大周朝,到那时呀,道门的香火不愁不旺喽。” 戚寒时诧异冯召召的思想矫捷,赞赏的说道:“二少你很聪明,惋惜外人不知你的聪明,误以为你真才实学。” 冯召召不在意的说道:“国公府聪明的少爷曾经有了,哪个家族没有败家子,我秦某天甘愿当败家子。” 二人正闲谈着,来福大步跑来,冲到二少面前急迫的讯问说道:“二少衙内说的是不是真的,云中子道长还活着?天呢一百岁的老寿星呀,我真的不敢相信。” 冯召召挺直腰板,自得的说道:“都说了道门高人养生无方,能让我秦某人甘愿当做恩师,能是普通人吗。莫要大惊小怪,等云中子长辈回京,我请他来国公府小住,你们可得小心伺候。” 来福重重的摇头,羡慕的说道:“二少我早觉得你不是普通人,你的恩师也不是普通人。我一定好好照顾长辈。” 来福得晓得门的秘密,灰溜溜的去找大少爷,站在秦术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言语里泄漏着兴奋。 秦术收起红缨枪,被秦扶柳气笑了,没好气的说道:“这般无耻的话,二少怎样说的出口。上次二少打着云中子长辈的名号做买卖,我盼着道人出手经验人。我看呐,那个胆小鬼,基本就没去白玉观。走到半路前往来,编实话忽悠你这个笨蛋。” 来福嘟嘴说道:“少爷我不是笨蛋,你怎样不置信呢,那么多护卫跟着去,亲耳听见五味道长说的。论说谎那也是五味道长说谎,不是二少忽悠人。” 秦术皱眉头,启齿说道:“你去叫阿峰过去一趟,我有话问他。” “阿峰,人呢?” 冯召召握着折扇找好使唤的阿峰,找一圈没见人,抬脚去了王麻子的住处。 王麻子举着刻刀站在椅子前,正在打造一把精巧的雕花椅子,花纹雍容华贵,正是大户人家喜欢的椅子。 “王麻子你放下工具歇会儿,过去坐下说话。我要交代给你一个好活计,你要竭尽全力的完成义务,不可有丝毫懒惰。” 王麻子语气坚决的说道:“二少你虽然吩咐,出生入死君子在所不辞。” 冯召召掏出一份地图,指指白玉观的地位,启齿说道:“白玉观需求重建,京城脚下的道门寓意特殊,我跟五滋味人说好,由你做管事掌管重建白玉观的义务。我置信你的才干,需求人手先从王家庄找,先紧着本人人。” 第232章 机密 王麻子神情冲动,想到什么一脸挫败,低下头懊丧的说道:“多谢二少你的抬举,我还是不做管事了。我是扫把星命硬克家人,我这种人不踏进白玉观为好。” 冯召召不爱听这种丧气话,鼓舞说道:“你别妄自尊大,谁敢说你是扫把星,看我不抽他大嘴巴。重建白玉观不是我的突发奇想,有意讨好道门高人云中子,我厚脸皮的叫人家恩师,还没拜师呢。云中子长辈归来之时,一定要把白玉观建好。” 王麻子腿一酸,扶住石桌,哆嗦的说道:“云中子道长还活着?可是大厅画像中的云中子。” 冯召召点点头,乐呵的说道:“没错,老人家一百岁了,他回京的落脚地白玉观,一定要好好建,花多少钱我都乐意。这不是大事,你一定要上心。你若真实不情愿,我也不勉强。” 王麻子哪里会不乐意,神情冲动的说道:“二少你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让你绝望。” 看到王麻子打起精神,冯召召称心的分开小院,拐到老夫人的小院。 一进院冯召召高声说道:“喜鹊叽叽喳喳叫,坏事要离开,什么坏事请问我,秦某人什么都晓得。” 红杏听见冯召召的声响,走出房门欢送人,笑着说道:“谁家的喜鹊,穿着一身花衣裳,当真是闪眼睛。” 冯召召脱下外套递给红杏,笑眯眯的说道:“喜鹊是秦家的,费事红杏姐姐帮我挂起来。进屋说话,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通知你们。” 老夫人端坐在屋中看兵书,见到宝贝外孙女喜气洋洋进屋,和气的说道:“什么好消息,莫非我家召召寻到了如意郎君。” 冯召召摆摆手乐呵的说道:“外婆我还小嘛,找什么郎君。我下午去了一趟白玉观,紧张与道人的关系,得知一个大机密。” 冯召召是讲故事的能手,说起在白玉观跟五滋味人斗智斗勇的进程,让她说的一波三折。 老夫人扶掌大笑,沉闷的说道:“我家召召好样子,不是爱吃亏的主。知晓云中子长辈还活着,我心里轻松多了。道门情愿与你亲近,这是你的福气,也是我秦家的福气。” 冯召召挽住老夫人的胳膊,笑着说道:“秦家几代忠良,为了江山付出那么多,老天爷不忍心让秦家走上死路。” 老夫人收起愁容,摸摸冯召召的头发,哀伤的说道:“我的好孩子,我如今不担忧国公府的危机,我担忧你渡不了生死劫。” 冯召召宽慰老夫人说道:“外婆别担忧,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冯召召这个药罐子,偏偏要跟命运斗一斗。我与道门有缘,拜了云中子为师,跟他求长生,我也要活一百岁。” 老夫人怜惜的说道:“好,我们召召一定可以长命百岁,莫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与佛门也有缘,你小时候体弱多病,多亏高僧出手相助。” 冯召召眨眨大眼睛,淘气的说道:“佛门若有一百岁的高僧,我厚着脸皮也要拜师,谁的年岁大谁是我师父。” 心情愉快的分开小院,冯召召迎面碰见寻她的管家,管家冲动的说不好话。 冯召召好意的说道:“管家你莫焦急,我晓得你要说什么,云中子长辈还活着,有八成的可信度。重建白玉观,你也多费心,我们要拉近和道门的关系。国公府闭门不出,不找帮手不行,道门会是很好的助力。他们若肯助国公府,提什么要求我都容许。” 秦忠平复心境,欣喜的说道:“老夫人说的不错,希望都在小辈身上。你担心我会协助王麻子重建白玉观,恭候云中子道长。” 国公府订下目的,全府的家丁忙活起来。大门关闭进进出出的家丁,忙着联络各路商人,定要建造一座美丽的道观。 王麻子回一趟王家庄,家家户户的村民乐开花,能参与重建白玉观,在村民看来是一种光彩。若不是王麻子为二少做事,轮不到他们出力呢。 压箱底的工具找出来,面子的衣服找出来,村民等着今天上山忙。 国公府的动态大,瞒不过宫中的戚宣。 “秦扶柳出钱协助道人重建白玉观,二少有这么好意?” 探子一定的说道:“属下不敢谎报,国公府的家丁正在满大街的联络商人,磋商购置砖瓦的数量。” 夏公公提示说道:“皇上你忘了,前一阵子二少做了懵懂事,说云中子是恩师,惹恼了道人。” 戚宣了然,笑着说道:“二少为了赔礼,才预备重建白玉观。” 戚宣作为皇帝,希望四海臣服,想法是美妙的。根深蒂固的世家他不能得罪,佛门道门这两个大门派,他不敢招惹,做皇帝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中央。 “白玉观落败的不成样子,是该重建。二少出钱出力,只怕讨不到好,到那时二少会晓得,白玉观的道人就是一群疯子。” 夏公公奉承的说道:“皇上说得对,二少还年老,不晓得白玉观的道人最狡诈。尤其是那个五味道长,当真是个狐狸滑头的很。” 戚宣心境不错,笑着说道:“等二少吃了亏,朕再好意的劝导人,让二少晓得朕不忘国公府的子弟。” 戚寒时是个举动派,抛开王府的琐事,陪伴在冯二小姐左右。他敏感的发觉冯召召此人运气极佳,若不是陪同冯召召左右,他怎样会侥幸的遇到王葛,能解了体内的毒素。 清晨用过早饭,戚寒时听见后门口闹哄哄的,起身前往后院,瞧见冯召召站在门口跟茶商讨价还价。 “你出门打听打听,小爷我买东西当面结账,不爱认账。我要的茶叶多,你给点儿优惠,我是有钱,可是我爱占小便宜呀。” 茶商笑着摇头,无法的说道:“二少你真的太会讲价了,我都不敢做你的生意。” 冯召召叹口气说道:“没方法,昔日不同往日可以大手大脚的花钱。我要拿出全部积存重建白玉观,钱不一定够呢,要省钱度日。” 茶商低声说道:“可是白腾道长要挟二少了,唉,二少你前一阵子不该拿云中子道长说事。白腾道长蛮不讲理,武功又高,京城的商家都不敢得罪他,得罪他的人呀都死了。” 冯召召一脸杂色的说道:“这话我不爱听,白腾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死的人定是该死。你误解了,我何乐不为的重建白玉观,他日云中子恩师归来,有个落脚地多好。” 茶商不信二少的话,看着冯召召眼睛里写满同情,他也被白腾敲诈勒索过,晓得白腾有多么难缠。不幸的二少不过是少年郎逞能,拖累国公府破财化解纠纷。 戚寒时走到后门口,看见冯召召轻轻松松的讲价,走上前说道:“二少缺钱了吗,我这里有些积存,你拿去用吧。” 冯召召摆摆手说道:“我有钱,没钱可以开库房用国公府的钱。讲价是一种乐趣,这些小贩嘴巴很能说,跟他们讲价有意思。” 戚寒时细心回想关于二小姐的谣言,冯召召似乎不爱赏花不爱游湖,兴味跟别的小姑娘大不同。 一切准备就绪,冯召召为了表示诚意,没有乘软轿。一步步的跟着家丁走台阶,没走多远落在最初面。 “小柠你们俩先上去,帮助照看点儿,别让人得罪两位道长。尤其是那位白腾道长,爱记仇会用毒,万万不可得罪他。” 青屏看一眼陪同在小姐左右的王爷,笑着拉着不担心的清宁分开。 阿七加快脚步往上走,不打搅王爷跟冯召召独处。 冯召召看着间隔拉开,忍不住坐在台阶上,揉揉膝盖叹口气说道:“万幸我生在富有人家,生在贫困百姓家那可怎么办,手无缚鸡之力做什么都不成。打小灵芝人参我也没少吃,怎样不见一点儿效果呢。” 戚寒时递给冯召召一块手绢,知晓二小姐体弱多病,能坚持走到青风山下已是不易。 “二少莫要伤神,王大夫那日帮你号脉了吗,他怎样说。他的医术拙劣,可以帮你调理身体。” 冯召召心虚的说道:“我久病成医晓得本人身体是什么情况,不必号脉。” 冯召召信不过外姓人,医术拙劣的王葛帮她号脉,那不是露馅了嘛。 想到冯召召的真实身份,戚寒时体恤的不再多言,随口说道:“二少我扶你上去怎么样,若不然我背着你。” 说完王爷觉得不妥当,别看二小姐平常大大咧咧,她跟身边的异性坚持间隔,没有跨越的举止。 冯召召没有多想,起身拉住戚寒时的衣袖,笑盈盈的说道:“背我就不用了,那样显得没诚意,我要一步步的走上去。兰大哥你真是大好人,我忧愁怎样上去呢,你的力气大,费事你捎带我。” 戚寒时加快脚步登台阶,见冯召召紧紧拽住他的衣袖,忍不住讯问说道:“二少愿与别人亲近,若是钱少爷他们扶你,你也情愿嘛。” 第233章 安全感 冯召召摇头说道:“怎样会我可不是随意的公子哥,钱少爷的身体没比我好多少,我才不乐意拉着他的衣袖。我信任兰大哥,觉得你是个牢靠的女子,站在你身边很有安全感呢。” 明晓得二小姐一张嘴惯会说坏话,戚寒时听了坏话,还是忍不住快乐。 借力的办法是好的,惋惜冯召召的膂力太差,上了一半台阶累的气喘吁吁。低头看看高高在上的白玉观,冯召召一咬牙,伸手挽住戚寒时的胳膊。 “兰大哥我没力气了,冤枉你一下,托着我渐渐走吧。我想到爬台阶累人,没想到这么累。” 戚寒时见冯召召脸色苍白,担忧的说道:“别着急我们渐渐走,管家跟着上了山万事有他在。” 就这样冯召召边走边休息,花了两个时辰,才走到白玉观门口。 累的坐在门口休息,冯召召吐槽说道:“总算是下去了,我可算晓得为什么白玉观香火不旺,老百姓肚里没有油水,怎样肯费力气登半山腰来烧香。” 五味递给冯召召一杯茶,和气的说道:“二少此言有理,香火少不断是我心头的痛。二少你聪明主见多,定然可以让白玉观的香火旺起来。若是信徒超越宝国寺,贫道死而无憾。” 冯召召被茶水呛到,咳嗽几声说道:“五味道长你的志向真远大,宝国寺的香火有多旺你晓得吗,隔三里地能闻见香火味儿。” 五味淡笑着说道:“二少莫要谦逊,日后你入我道门,道门的复兴有你一份责任。佛门一个外来的主人,怎样能在我大周朝当主人呢。” 冯召召不敢一口容许,打哈哈的说道:“此事严重,需求从长计议,改天有空我们在谈。” 冯召召晓得本人几斤几两,不想参与到佛门道门的争斗中。两种不同的信仰体系,冯召召有所理解,来自异时空的她,更信任本人。 想拜云中子为师,为了一点儿私心,有个老寿星当师父,她顶着秦二少的名头做事可以顺心一些。 冯召召不愿多谈,找个借口说道:“我去瞧瞧王麻子预备的怎么样了,他没当过管事,我怕他处事不当。” 说完冯召召抬脚开溜,速度快的不给五味启齿挽留的工夫。 戚寒时没有焦急跟过来,皱眉头看向面容慈悲的五滋味人,启齿不满的说道:“五味道长方才是戏言吧,怎样能把道门衰亡的重担,压在二少身上。二少她向来爱自在,不愿受约束。” 五味淡笑着说道:“正如公子所言,一句戏言而已。外人都知晓,我五味喜欢开玩笑。瞧见二少大手笔帮助重建白玉观,贫道心里快乐呢,一快乐就和二少开了一个玩笑。” 是不是玩笑只要五味本人心里清楚,挂着愁容五味抬脚进入白玉观,去给做活的村民帮助。 戚寒时静静的站在门口许久,心里回想五味说话时的神情,一个狡诈的道人,会开这么大的玩笑嘛。若不是开玩笑,五味为何如此看重冯召召,把她当做道门复兴的希望。 王爷想来想去想不通,又不好直接讯问五味。白玉观的道人他不敢得罪,晓得五味虽长了一张慈善的脸,却是个心狠圆滑的主。 冯召召记性大,只当五味道长开了一个玩笑,抛开异想天开,冯召召站在后院中凝视着繁忙的村民。 王家庄膂力足的壮劳力都出动,不计较不编篮子的损失,重建白玉观这是个荣耀的活。村民们神色挂着绚烂的愁容,卖力的做活,希望云中子道长称心白玉观,称心二少收二少为徒。 “啧啧,老百姓真是朴实呀,做活还那么高兴。衙内你瞧瞧你,大家都在休息,连钱少爷都帮助预备茶水,就你闲的站在树下嗑瓜子,太不像话。” 闲的无事的冯召召,启齿批判比她更悠闲的高衙内。 高衙内收起瓜子,擦擦手乐呵的说道:“二少我不会建房屋呀,泡茶我也不会,嗑瓜子我在行。我跟你说,我一次能嗑好几粒瓜子呢。” 冯召召没眼看高衙内得意忘形的容貌,她这个二少是竭力扮演败家子,高衙内不必扮演,自身就是真才实学的败家子。 用扇子敲敲高衙内的额头,冯召召怒斥说道:“嗑瓜子算什么本领,衙内你勤快点儿,待云中子长辈归来,一快乐说不定会收你当道童。快去帮助,别闲站在这里看热闹。” 高衙内不爱做活,不想弄脏衣服,启齿反驳说道:“二少说这话,自个为何站在树下乘凉。” 冯召召板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衙内你能跟我比吗,秦某人体弱多病,做不了一点儿活,天生需求娇养的人。” 高衙内说不过理由多的二少,瘪嘴去做活。能做的活不多,帮助递一些工具,也算是个提高。 戚寒时走到树下,听见冯召召教诲高衙内上进,赞赏的说道:“二少高义,不忘催促衙内提高。衙内待在国公府一阵子,当真是面目一新。” 冯召召摆摆手,乐呵的说道:“兰大哥过奖了,我这人爱闲着,瞧不论别的败家子闲着。衙内在国公府白吃白喝,自然要出力气。说来也怪哈,矮小人居然不接儿子回家,对我国公府真担心。” 戚寒时在意的不是不回家的高衙内,眼睛扫过积极预备茶水的钱成成,在乎的是钱家的异动。这么多天了,江南没有一点儿音讯传来,太不正常。 “国公府信不过谁还可信,矮小人知晓秦家是奸诈人家。不提衙内,钱少爷来京城有一阵子了,不想家吗也不见钱家来接人。” 冯召召耸肩说道:“是钱少爷自个不想回去,回到江南有什么意思,跟着我混长见识。钱少爷与我国公府有缘,上辈子定是国公府的人。” 想起那天冯召召忽悠的钱成成团团转,傻乎乎的钱成成,貌似真把本人当作转世的神驹。这么傻的世家子,戚寒时是头一回遇见。 “二少说的有理,这几日似乎没听见关于钱家的传言,二少不猎奇吗。” 冯召召伸个懒腰,摇着扇子一脸轻松,笑着说道:“猎奇什么,钱家如何行事,跟我没有一文钱的关系。留钱少爷在府上益处多,他帮助打理杂货店,让我省了不少心。” 戚寒时看出冯召召没有说真心话,识趣的不在多言,想来聪明的二小姐,不会糊了眼看上钱成成这种傻小子。 白玉观重建的动态不少,村民喊着号子做活,山下的过路人能听见山上的动态。再者跟二少协作的商家多,二少出钱重建白玉观这事瞒不住外人。 周立新跟几位狐朋狗友,待在茶楼雅间内喝茶。从窗口向远处瞭望,能看见青风山半山腰,慢慢升起的青烟。 周立新站在窗口看一会青烟,心情愉快的说道:“我早说过秦扶柳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要倒运,说什么自愿出钱,定是被道人经验,和解不来才出钱消灾。” 吴衙内叹息一声,启齿说道:“听说二少采买了不少青砖,都是上等砖呢,定然破费颇多。开个杂货店能挣多少钱,这次二少赔钱喽。” 周立新乐呵呵的说道:“活该二少吃亏,谁让二少嘴巴欠。就这吃亏了的二少还不诚心悔悟,说什么让云中子称心。真是无礼,怎样能打搅道长九泉之下的安定。” 几位公子哥觉得周立新说法没错,二少为了卖青果抬出已故的云中子道长,厚脸皮的瞎编什么长生术,照实是对道长的大不敬。 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暴脾气的白腾,甩着鞭子朝周立新挥去,嘴里没好气的说道:“无礼,我道门的高人岂是你这毛头小儿能非议的。你才待在九泉之下呢,道爷明天教你管住嘴巴。” 周立新哪里是白腾的对手,稀里糊涂的挨了顿揍,心里气的半死。 周立新的肚量不大,带着脸上的鞭痕,气咻咻的进宫告状。他拿白腾这个江湖上出了名不讲理的道人,半点法子都没有,只能告状让皇上晓得,道人嚣张至极。 戚宣见了惨兮兮的周立新很诧异,听他诉完苦,皱眉头说道:“白腾真是无礼,怎样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入手。” 皇上心里揣测白腾武功有多高,周立新在武将子弟中,功夫排的上号,是得他赏识的人。在白腾手下居然没有对抗才能,白玉观的道人恐惧如斯。 周立新跪在地上,卖惨说道:“吴衙内几位衙内可为属下作证,属下一句诽谤道门的话都没有说。只不过提起已故的云中子道长,那白腾便冲进雅间入手伤我。” 周立新气恼的发抖,一动牵扯到胸口疼的呲牙咧嘴,在皇上面前不敢失礼只能强忍着。 想到什么,周立新低眉顺眼的说道:“瞧白腾道人的架势,仿佛云中子道长没有仙逝一样。属下从未听说有人能活到百岁,道长魔障了。” 周立新暗戳戳的告状,暗示皇上小心道门借秦扶柳的谎言使诈。 第234章 扬名天下 道门真的是欲壑难填的门派吗,那可不见得,瞧瞧白玉观的两位道长,都不是安分的人。 戚宣神色凝重,想起道门日渐落败的现状,或许道人不甘落在佛门之后,会闹出什么荒唐事。他作为帝王,不想看到形势不在掌控内。 “爱卿受苦了,此事朕已知晓,一会儿我派锦衣卫去一趟白玉观,让五味道长约束师弟。来人带周少爷去看太医,内库的那把落月弓赏给周少爷。” 周立新开心的跪谢皇上,晓得皇上听出来他的话,出动锦衣卫,看道人能耍什么花招。 周立新分开御书房后,戚宣在书房内走来走去。总觉得道门有大举措,他担忧道门生事,比起尽出怪人的道门,显然和气的佛门,在皇上心中的印象更好。 “来人,出动暗卫离京,关注各地道门的动态,若有异动随时禀报朕。” 白玉观内,冯召召抱着胳膊,笑眯眯的围观白腾挨训。 五味道长训人有一套,一张和气的脸,说着扎心训人的话。 白腾气的咬牙,没想到周立新那小子跑到皇上面前告状。锦衣卫白腾倒不怕,怕师兄一张能说的嘴。晓得五味很能说,这次激动了一回,让师兄抓住把柄定然能说上大半天。 眼见五味滔滔不绝的扯大道理,白腾不服气的反驳说道:“师兄我不认错,就该狠狠的揍周立新那小子。他说云中子长辈在九泉之下,这不是诅咒人吗。” 冯召召听到了周立新挨揍的真相,笑弯了眼睛,拍拍手乐呵的说道:“白腾说得对,周立新这厮该挨揍。用他坐井观天的见识去猜想深不可测的恩师,这般见识短浅的人,该揍一顿让他醒悟。” 白腾翻个白眼赏给二少,启齿不屑的说道:“二少我比你年岁大,莫要没有规矩。再说了你又没拜师成功,叫什么恩师。”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拜师不是早晚的事儿吗,日后你是晚辈,我直呼其名有什么不可。” 五味见屋内没有外人,懒得怒斥油盐不进的师弟,找张草垫坐下,无法的说道:“道门从未说云中子长辈仙逝,此时说了真话,外人居然不置信。周少爷把这事闹到皇上面前,只怕皇帝要起疑心,师弟呀你太激动,会坏了大计。” 被皇上盯上不是坏事,白腾神色不美观,低下头不作声,有些懊悔在雅间入手揍了周立新。应该在巷子里套麻袋,若无其事的揍人,看他如何告状。 冯召召很悲观,倒杯茶喝一口,慢吞吞的说道:“五味你别着急,你修身养性的功夫不到家,这才说几句怎样急了眼。谁说白腾他坏了事,我觉得这是坏事,闹的沸沸扬扬人人谈论,道门的名声不是起来了。” 五味摇摇头,以为二少不懂大局,耐烦的解释说道:“只怕皇上心生疑惑,以为云中子长辈已仙逝,怕我道门借机惹事。道门不断避开皇家,不愿和帝王起抵触。” 冯召召放下茶杯,不在乎的说道:“这点儿大事值得懊恼吗,自古帝王多疑,疑心这个疑心那个很正常。道人沉寂多年,就该风风火火的呈现在世人眼中。道门并没有故弄玄虚,何许怕皇上调查。他派人调查才好呢,查到云中子建在的音讯,定然会无比震惊。到那时,呵呵,我不信皇上不想长命百岁。” 白腾反响快,厚脸皮的说道:“二少说的这番话,正是我想说的。我不是气昏头入手揍人,是为了大局才出手的。” 五味厌弃的摆摆手,赶人说道:“你去山上砍柴,我瞧柴火不多了。” 送走白腾,五味看向一脸漠然的冯召召,欣喜的说道:“二少你聪明,有你为道门出谋划策,道门一定可以扬名天下。” 冯召召起身说道:“唉,我的折扇仿佛落在里面了,我去找扇子。” 五味目送冯召召分开,淡笑着说道:“该是我道门的人跑不掉,秦家出了如此才俊,气数未尽是大幸。” 冯召召从清宁手中接过折扇,见她看向南方,顺着视野看过来,瞧见来宣旨的锦衣卫没有走。 端详生疏的锦衣卫来客,此人仪表堂堂身材高大,疏忽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当真是一个丑陋的郎君。 凑到清宁耳边,冯召召打趣的说道:“清宁你看主人做什么,莫不是动了芳心,这不是良缘,他是皇上的走卒。” 清宁小脸一红,赶忙解释说道:“小姐你误解了,正由于他是皇上的人,我才要盯着他。以免他在茶水外面下药,冤枉你苛待村民。” 冯召召笑着说道:“锦衣卫里的人个个孤傲,不会做下药这种事吧,你有警惕心是好事儿。别担忧,我去会会这个锦衣卫。” 冯召召走到锦衣卫身边,低头傲气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样没有见过你,说完事怎样还不走。” 阮平野不骄不躁的说道:“卑职阮平野,留下看会儿景色。” 阮平野这个名字在京城不知名,只是众多锦衣卫里不起眼的一位。听在冯召召耳朵里不同,知晓眼前的女子,是戚宣信任的属下,能失掉帝王的信任可不容易。 摇摇折扇想通了皇上为什么派亲信来白玉观,冯召召觉得好笑,皇上当真是多疑。难怪五味心境差,担忧白腾好事。 “青风山上的景色不错,尤其是白玉观,当真是块宝地。” 冯召召收起折扇指指对面的山头,随口胡扯道:“你瞧那座大山像不像牛角?白玉观选择僻静的青风山建道观,这外面有考究。” 阮七野细心看对面的大山,听二少这么一说,眼前的山神似牛的两只角。 阮七野是个谦逊的人,好学的讯问说道:“敢问二少这其中有什么门道,我是门外汉不懂。” 冯召召伸出手指比划着,大有指点江山的气派。从风水说道气运胡扯的一套一套的,前世武侠电视剧玄幻看多了,冯召召说起玄学不生疏。 阿七陪同王爷蹲在土灶前烧火,不解的说道:“王爷为何做这种粗活,二少说了你可以休息,还是让属上去做吧。” 戚寒时不听劝,把木材放入灶台中,不时察看锅中热水的变化。没遗忘答复阿七的话,语气无波涛的说道:“二少可以闲着,我闲不得,以免惹外人留意。” 阿七扭头看向帝王的走卒,见阮平野显露茫然的神色,好笑的说道:“皇上派闷葫芦阮平野来白玉观失算了,他哪里是二少的对手。” 戚寒时看一眼手舞足蹈编实话的冯召召,淡笑着说道:“二少不是普通人,皇上和王爷她都敢忽悠,何惧小小的锦衣卫。” 听到冯召召胡扯盘古骑着青牛开天,青牛跟随盘古陨落,落在大周,身子成了青风山。这种瞎改动神话故事的大胆,让临沂王自叹不如。 阿七听着津津乐道,细看对面的山,越看越像青牛角。在看身处的白玉观,观内的树木长的极好,浑身透着一股灵气,连草丛中的蚊虫,咬人也及其有生机。 冯召召说的口干舌燥,倒杯茶一饮而尽,笑着说道:“这回你懂了吧,道门为什么费力的选择这里建道观。你想想白玉观建成几百年来,即便无人来上香,道门既然坚持驻守这里,证明这里是风水宝地。” 阮平野认同的摇头,白玉观详细什么时分建成说不清,工夫是不短了。明明可以在山下建道观,偏偏选择半山腰,那么多台阶呢百姓哪里情愿登山。 “二少你出钱重建道观,不怕破了风水嘛。” 冯召召挥挥手,乐呵的说道:“他人是不行的,我可行呀,我勉勉强强算是道门的一份子。前一阵子不是借恩师的名头做生意吗,怕他老人家生气,我便想着重建白玉观,讨老人家快乐。” 阮平野皱起眉头,低声说道:“二少为何口口声声说云中子道长还活着,当心上了道人的当。这不是大事,二少跟着起哄,惹恼了天子国公府护不住你。” 冯召召暗中摇头,觉得阮平野和书中描写的一样,是一位正人君子。 “你怎样能踌躇我秦某人的话,恩师的音容我熟记在心头。人间太大了,为何不允许道门出奇观呢,大周朝出了一位百岁道人,传出去震动天下。恩师为芸芸众生寻求了一条短命的路,这一路他一个人走的多么孤独啊,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样能质疑心胸天下的道长。” 冯召召作痛心疾首的容貌,凶巴巴的说道:“莫要用你们阴暗的心,去猜想恩师的善心和修为。他渡过一百个春秋,智慧足矣让世人仰视,你出门打听打听,各地有多少百姓,受过云中子的恩德。连我这个败家子,都牢记他的恩情。” 阮平野一时无言,瞧二少说的义正言辞,他还是不敢相信云中子还活着。一百岁的老人闻所未闻,云中子道长行善积德这倒是真事。 冯召召见阮平野不说话,一甩衣袖摇摇头说道。 第235章 决议 “高处不胜寒呢,为何恩师不愿踏进俗世,就是不愿与庸人为伍。无知的芸芸众生,自个没本事误小道得高龄,以为人间人都是短命鬼,真是可笑至极。” 说了一番维护云中子道长的话,冯召召心情愉快。摇着扇子抬脚分开,计划去老松树下,瞧自家的金丝雀。 阮平野被败家子秦二少怒斥,无言待在白玉观,大步分开回皇宫复命。 白腾站在大殿门口,瞧瞧悠哉逗鸟的冯召召,再瞧瞧锦衣卫远去的背影,感慨二少长了能说会道。 五味走到门口,看看对面的山头,和气的说道:“无量天尊,二少果真是入了云中子长辈青睐的人,关于白玉观建筑这种秘密事,长辈都告知了二少。我白玉观建在青风山,自然有深意,脚下的山叫青牛山更妥当。” 白腾瘪嘴说道:“没有外人师兄说什么胡话,怪不得你赏识二少,你俩都一样,都是能胡扯的人。” 冯召召不晓得白腾的吐槽,见王麻子当管事有模有样,启齿夸奖说道:“王麻子你有不懂的中央多问旁人,作管事不能独断专行,多听意见才干提高。工钱如何结你跟管家算计一下,村民帮助做活,我发工钱。” 王麻子连连摆手,诚实的说道:“二少你管三顿饭,有茶水有糕点,比在家里做活受罪。村民自愿帮助,怎样能要你的钱呢。” 冯召召感慨老百姓真朴实,想想说道:“既然村民不要钱,那换成吃食茶叶拿回家,让家里人尝尝鲜也好。” 用吃食抵了工钱,冯召召觉得这个主见不错,发工钱还得让人去换铜板很费事。 王麻子推托不过,笑眯眯的帮村民领了赏。 王葛背着竹筐走来,跟胖厨子讨要吃食。胖厨师还记得王大夫,给他盛了满满一碗汤面条,往里面加了好几块肉。 王葛跟厨子道谢,瞥见二少走上前打招呼。 看见竹筐里的药材,冯召召笑着说道:“王大夫辛劳了,青风山上大道不好走,你单独采药留神平安。” 冯召召对王葛很敬重,在她眼中治病救人的医者值得尊敬。再者结交一位医术拙劣的医者,怎样想都不会吃亏。 二少尊崇的态度,让王葛很受用,端着陶碗乐呵的说道:“多谢二少牵挂,深居简出的寻药材,如何走山路很熟习了。” 冯召召瞧见王葛的裤腿边破了,想来是山路不好走,敬仰的说道:“你老身子骨凶猛,年过半百了,在老林子里穿行自若。对了你在青风山有没有播种,上山的人少,山上野生的药材很多吧。” 提到药材,王葛不顾的吃饭,放下饭碗寻来竹筐。从竹筐拿起一株小儿胳膊般粗细的药材,笑眯眯的说道:“二少说的不错,人迹罕至的大山,才干孕育出珍贵的药材。你瞧这么大的何首乌不多见,品相很好。” 冯召召细心的端详药材,瞧着像一株人行的树根,根须太多。 风趣的是,药材的首部缠绕着一根红彤彤的绳子,冯召召脑海里闪过人参二字,又觉得不能够,她从未见过如此大的人参,于是笑着说道:“药材到了你老手里,变成治病救人的良药,你多多寻到良药才好呢。” 王葛淡笑不语,瞧见几位护卫盯着他手中的药材,没有多解释。。 累的满头大汗的高衙内走来喝茶,瞥见王葛手中的药材,心惊胆战的说道:“天呢,这株人参是不是要成精了,我听说深山里的人参活的年头久了,吸收天地精髓能化成人行。” 衙内茶水不喝,靠近人参细心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妄想发现这株人参成精的证明。 冯召召很诧异,低头看向王葛,瞧见王大夫淡笑不否认,笑着说道:“王大夫好运气呀,上山忙活半天寻到珍贵的人参。我观这株人参个头上了年份,定然可以卖出一个好价钱,你不是囊中羞涩,卖了人参钱袋就满了。” 高衙内举起手说:“王大夫你要卖人参找我呗,我回去就给爷爷写信让他预备钱,老人参可遇不可求。” 王葛不理睬毛遂自荐的高衙内,见冯召召眼睛明澈毫无贪心之心,叹口气无法的说道:“二少你晓得这是人参,为何没有反响。你这两天破费颇多,该拿走人参卖钱,留神花了库房的钱,让老夫人不快乐。” 王葛在深山找到人参,当即想到就是把人参给秦二少,他跟感谢二少对王麻子和王家庄的协助。人间仁慈的贵人太少了,游历四方见证人间冷暖的王葛,深知坏人难遇。 冯召召闻言心里很打动,赶忙摆摆手婉拒说道:“这怎样能行,是你老幸苦寻到的药材,我怎样能要呢。你别担忧,老夫人待我很好,不怕我花钱,我自个也能挣钱。” 人参在冯召召的脑海中不是难得的药材,前一世人工栽培的人参炖鸡她没少吃。冯召召有一个优点,不拿不义之财。 土灶旁蹲着递木材的阿七,诧异的说道:“二少是不是傻了,王大夫白送的药材她都不要。那可是难得的老人参,价值无法估量,关键时刻能救命。” 戚寒时见多了珍贵药材,见到人参表现的漠然,瞧见一个送人参一个婉拒不收觉得风趣。料到冯召召不会收下人参,二小姐一向小气,偶然有些抠门,也不会占旁人的廉价。 “王大夫运气不错,能自动送人参,阐明他看好二少。” 阿七可惜不已的说道:“早晓得王家庄有医者有匠人,属下定然早早讨好村民,让人才为王爷你做事。” 戚寒时瞧见锅中的水煮沸,停下加柴的举措,擦擦手漠然的说道:“之前你提示我远离穷苦百姓,担忧我被他们的倒霉沾染,小瞧普通百姓可不行。这一点儿二少做的很好,我发现她对一切的老百姓一个态度,是个没有架子的贵人,百姓自然乐意和她打交道。” 戚寒时很庆幸冯召召是二小姐不是二少爷,假使她是尚书府的贵公子,定然可以在朝堂上大放异彩,不会给他接近的时机吧。 阿七羞愧的低下头,认错说道:“属下知错,会改掉轻视百姓的坏习惯。” 戚寒时复杂的嗯一声,没有批判阿七,毕竟他之前跟阿七想法一样。以为本人是尊贵的王爷,没必要屈身跟普通人打交道,遇见冯召召,他学到了很多,见识到普通人的生活。 瞥见钱成成带着马明辉走过来,戚寒时一脸轻松的坐在木凳上,等着看这根人参的归属。 钱成成财大气粗,瞧见老人参冲动的搓手,豪气的说道:“王大夫这株人参卖给我怎么样,我钱家不差钱,你随意开价。” 高衙内不乐意,他爷爷也不差钱,启齿大声说道:“王大夫你别跟钱家协作,人参卖给我爷爷,我爷爷官拜左相。” 王葛不乐意跟年轻人斗嘴,把人参塞给冯召召,乐呵的说道:“人参我给二少了,别问我买,老夫肚子饿去吃饭。” 冯召召捧着人参不敢有大举措,不敢细猜这株人参有多少年份,一根参须足矣吊命,当真要小心翼翼的应对。 听见钱成成二人叽叽喳喳的争持,冯召召头都大了,启齿没好气的说道:“争什么争,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宝贝药材,寻常人怎样能藏在家里。这株人参有了去处,我会以王大夫的名义,把这株人参献给皇上。” 钱成成赶忙劝二少,这可是价值连城多珍贵,怎样能白白献给皇上。 “二少你别激动,在场的都是本人人,不是说出去谁晓得呢。好东西藏在本人家才好嘞,交给皇上不划算。” 高衙内附和的摇头,跟钱成成站在一个阵营,启齿劝说道:“钱少爷说得多,二少你别犯懵懂,人参这种药材,装一屋子都不嫌多。” 冯召召不听劝,小心的把人参放在洁净的竹筐里,启齿说道:“人参是好东西,也得有命享用。交给皇上最妥当,刚好能表现我秦某人的忠心耿耿。放在国公府,我怕人参引来江洋大盗。” 钱成成乐呵的说道:“二少说笑了,大盗不会进国公府。” 钱成成眼中的国公府非常平安,待在国公府完全没有顾忌心。 冯召召不认同钱少爷的观念,听戚寒时私下说过,白玉观的道人在国公府来去自如。江湖上深藏不露的高手如过江之鲫,若是被他们盯上,国公府没平稳日子。 挥挥衣袖,冯召召语气坚决的说道:“你们别劝我,我秦某人对皇上忠心,得了宝物自然要献给吾王。你们两位少年郎不懂事,我秦某人懂事。来人护送我进宫,我要亲身献人参。” 不远处的阿七焦急了,怎样能把人参献给戚宣呢,皇家药房里摆着数不清的珍贵药材。王爷更需求老人参,阿七情愿出钱买。 戚寒时伸手拦住心急的阿七,开口笑着说道:“阿七莫激动随她去,二少说得对,宝物交给皇上最妥当。 第236章 夜探皇宫 待二少交了人参后,可以大肆帮我的好侄儿宣传,本王想晓得,有没有俊杰敢夜探皇宫。” 阿七一听换上笑脸,赞赏的说道:“王爷你的主见妙啊,这株人参是属下见过最接近人形的老参,定然可以引得有数俊杰来京城。” 冯召召怕耽搁了闲事夜长梦多,不晓得临沂王的小算计,带着护卫下山直奔皇宫。 白腾目击了二少高风亮节的豪气,气呼呼的去找师兄,告状说道:“二少不把我们当做本人人,那个王老头在山上发现老参,该把人参交给白玉观。” 弯腰搬砖的五味一听人参有小儿胳膊那么大,瞪大眼睛说道:“如此好东西,二少要献给皇上,真是个聪明又胆怯的人。师弟莫要给二少惹麻烦,你想要人参,日后本人去取,宫里的东西你拿的还少吗。” 白腾一听消了气,笑着说道:“师兄说的对,我不会处置人参,糟蹋人参多不好,交给太医院的那帮老头处置。二少好意献人参,我倒要看看皇上会恩赐什么。” 冯召召提着竹篮,外面放着人参,急匆匆的奔到皇宫。 一路晒太阳终于进了御书房,冯召召热的满头大汗,擦擦汗行礼说道:“皇上请赎小民无礼,大热天秦某来献宝,心里焦急呢,生怕半路有刺客跳出来抢我的宝贝。” 戚宣丢下手中修改奏折的朱笔,擦擦手看向小脸通红的秦二少,和气的说道:“爱卿快起身,来人赐座。听说二少大清早去青风山帮助,可是在山上遇见了什么宝贝。方才朕的锦衣卫回来,给朕讲了个小故事。” 冯召召傻笑,装傻说道:“皇上莫怪,当我是随口一说。篮子里装着的东西,才是我这次进宫的目的,失掉它,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皇上你呀。” 冯召召真实的想法是,小人参可以炖鸡汤,年份超乎想象的老人参,放在府上宛如放了一颗定时炸弹。她得顾全大局,不能为了人参让国公府倒运。 夏公公看向皇上,见皇上摇头得志,走上前接过篮子,掀开蓝布一看诧异的叫出声。 “天呢,咱家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参,真像人。” 夏公公这种孤陋寡闻的人物,都被篮子里的人参惊到,这让戚宣心里很猎奇。 篮子放在书桌上,戚宣细心端详这株人参,觉得话本里关于人参的传言有能够是真的。他身为帝王对人参不生疏,眼前的这株人参从未见过。 想到道人手腕多,戚宣随手撇下一小截参须,放在口中细细咀嚼,不一会儿鼻尖下冒出鼻血。 夏公公吓一跳,被皇上的大胆举动震惊到,回过神赶忙把手绢递上。 冯召召看见皇上狼狈的容貌,在心里偷着乐,外表上装作惊喜的容貌,开心的说道:“老参的药性果真霸道,皇上身强力壮嚼几口人参受不住,当真是好东西。小民一路提着篮子来,人参什么味都不晓得。” 好在御书房内没有外人,皇上的老练举动无外人看到,戚宣擦洁净鼻血,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可以一定这株人参是真的,二少来献宝献的是瑰宝。 “二少可是懊悔了?进了皇宫的东西,想拿出去可不容易。” 冯召召挠挠头一副憨憨的容貌,讨好的说道:“人参是王家庄的赤脚大夫寻得,皇上你该恩赐他。秦某当个中间人献人参,求皇上大发慈悲,赏小民几根人参须吧。” 冯召召苦着脸诉苦,启齿就说秦扶柳体弱多病,需求药材的滋养。人参药性平和是大自然的恩赐,用来滋补身体最合适不过。 戚宣心境不错,瞧二少顺眼了几分,多么难得有人得了人参献给他。 “二少过去说话,比起那爱板着脸的秦术,朕乐意与你说话。发现人参的大夫朕会恩赐,二少你的要求复杂,朕会满足你。” 冯召召胆子大,走到书桌前,瞧见夏公公提着篮子分开,眼巴巴的瞅着。 戚宣敲敲桌面让二少回神,抽出一本奏折笑着说道:“二少你看看,这是弹劾你的奏折,出自史部冯尚书之手。不愧是作文章的大才,奏折写的引人入胜。” 冯召召翻开奏折随意瞄了几眼,一脸为难的说道:“皇上这下面写了什么?这个冯尚书太过分,我没吃他家一粒米,真会多管闲事。他定是妒忌秦将军多了我这个好儿子,心里羡慕的紧,才多次弹劾我。” 戚宣失笑,摇摇头好笑的说道:“你呀当真有自信,朕怎样听说貌似秦将军不怎么待见你。可是二少你来京城后没去冯府访问,让尚书不满了。” 冯召召耷拉着肩膀,认怂的说道:“我在北方就听说,冯尚书是个耿直博学的人,我真才实学惧怕遇见学问深的晚辈。皇上你不晓得呀,六爷和大哥学问高,在府上都不爱搭理我,由于他们说的大道理,我基本听不懂。” 没见过老实的学渣自白,戚宣被逗的哈哈大笑,同情的说道:“二少这回你知晓读书的益处了吧,六爷跟秦术都是有名的佳人,你也该努力求学,不如朕下旨让你入太学。” 冯召召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心惊胆战的说道:“皇上饶了小民吧,礼记上的字我都认不全,怎样敢入太学。” 该学的知识,冯召召前世都曾经学够了。说实话圣贤书她不爱看,深邃的学问不想探究,只想在人世潇洒走一回。 秦二少对太学避之不及的态度,让戚宣很诧异。多少年郎做梦想进太学,遨游在知识的陆地了,二少的表现很不同。 “二少你在北方没有先生教诲吗,晚辈应该注重你读书。” 看六爷和秦术就晓得,秦家越来越注重对子嗣的教导,文武双全的秦术是秦家人的自豪。 冯召召一瘪嘴,抬头踢踢绣花的地毯,埋怨的说道:“我的身世想必皇上你已知晓,我不是嫡出的小辈,如何能失掉重用。我在北方小镇生长,小中央的读书人没几个。我体弱不能出远门,求学一事就耽误了。” 冯召召擦擦眼角,一副冤枉的容貌,“唉,都是老国公的错,为何不娶了奶奶,让我早早搬到京城。我若是早启蒙,这会儿说不定曾经中举了。” 戚宣不多提读书的事,发现二少非常有自信,说话很直白不惹人讨厌。 合上奏折,戚宣伪装不经意的说道:“史部官员的职责就是督察百官,冯尚书多次上奏,许是看重你。” 冯召召不孤负皇上的等待,跺跺脚说道:“欺人太甚,我一个不幸来京城认祖归宗的少年郎,又不是官员冯尚书凭什么弹劾我。亏他还是我的姑父呢,我晓得了,他定然称心大哥,瞧不上我真可气。” 戚宣见二少气呼呼的容貌,觉得二少没说错,冯尚书为人直瞧不起败家子。这样正好,戚宣不希望国公府和尚书府走得近,一文一武两家人,坚持间隔最好。 “二少莫生气,喝杯茶消消气,尝尝宫里的春茶。” 冯召召捧起茶杯喝茶,喝一口沉醉在茶叶的芬芳里,厚脸皮的说道:“宫里的茶真好喝,皇上有多余的茶叶,不如赏给小民吧。” 夏公公回来的快,递给冯召召一个雕花木盒,外面放着几根长长的参须。 冯召召跟皇上告辞,不想多跟言外之意的帝王打交道,太费脑筋。背着包裹,冯召召乐呵呵的分开。 戚宣背着手站在御书房门口,想到二少大字不识几个,感慨的说道:“秦家出了很多才俊,为何二少一听见读书吓得腿软。二少献人参有功,朕计划送二少入太学。” 夏公公笑眯眯的说道:“老奴猜二少的性情随了奶奶,那位女侠胆子大为人不拘小节,明知国私有家室偏偏黏上去,不是什么正经人。” 戚宣笑着说道:“这样也好,秦家哪里能代代出人才,好事儿总不能全落到秦家。” 冯召召懒得走路,雇了辆奢华的马车,躺在马车里懒洋洋的回国公府。 山上的一行人,由于二少进宫献人参,早早的回府。 瞧见冯召召回家,高衙内小跑到门口,启齿讯问说道:“皇上给了什么恩赐,那么大一株人参人间稀有,皇上有没有赏你一个官职。” 冯召召挑眉说道:“吾王小气赏我入太学,小爷我是什么人,一口拒绝了,宁可要几根人参须也不想进太学。” 钱成成跟马明辉凑过去,加上一个学习差的高衙内,三位摸不到太学门槛的少年郎,此刻用妒忌的眼神盯着二少。不必考试进太学,也就皇帝有那么大的面子当推荐人。 管家不觉得惋惜,二小姐怎样能进太学呢,太学读书幸苦,不如待在家里。 接过木盒,管家乐呵呵的说道:“我这就去找大夫,把参须处置了,小心的珍藏好。” 冯召召摆摆手说道:“鲜人参的效果好,不必当藏品摆着,交给胖厨师炖鸡汤吧,让府上的人滋补身体。” 高衙内一听快乐的拍手,奉承的说道:“二少你做事大气,小弟我佩服。” 第237章 做梦 冯召召举起背包说道:“我跟皇上讨要了春茶,谁去泡茶。” 高衙内跟钱成成抢着去泡茶,宫中的茶叶跟市面上售卖的不一样。 戚宣时走到冯召召身边,见她面色中有几丝疲惫,找来木凳递给她。 “坐下歇会儿,你可以晚点儿进宫,身体弱不要勉强本人。” 冯召召瞧瞧左右无外人,揉揉太阳穴疲惫的说道:“那是人参呀不是野果,王大夫是好意把人参给我,在我手里不能多留。兰大哥跟你说话轻松,跟皇上说话很费心,做好饭我得多喝一碗鸡汤。” 戚寒时想到冯召召霸道的性情,猎奇的说道:“二少可是真心献人参,留下也行,不会有人多嘴。” 冯召召笑眯眯的说道:“不敢留,兰大哥你没细看,那株人参酷似人形是个大费事。皇上真小气恩赐那么少,不要怪我秦某人卸磨杀驴。哼哼,青风山发现人参一事,该传遍京城。” 冯召召说着来了劲,起身在院里踱步,笑着说道:“通知百姓青风山是宝地,山上的灵气养出人参娃娃。采药的老汉在林子里,遇见一个穿红肚兜的胖娃娃,想起老父亲的故事,长个心眼挖了人参。” 戚寒时看着一脸坏笑的二小姐,心境不错的说道:“二少你的故事编的好,我也听说过人参娃娃的传言。” 冯召召搓搓手,兴奋的说道:“这次江湖上要形势乱了才好,免得皇上整天异想天开。对了我在御书房见到冯尚书的奏折,为了弹劾我他写满了奏折,什么仇什么怨啊。” 戚寒时忍住笑,能想到二小姐心中的不满,不幸的冯尚书不知他弹劾的人是谁。 “二少计划怎么办,要经验冯尚书吗,这个有点儿难办。” 冯召召没有欺负老爹的想法,乐呵的说道:“我不会经验人,秦某讲理。我想好了秦将军不在京城,冯尚书是我的姑父,我可以把他当做父亲孝敬。只需我脸皮厚叫他父亲,知晓我是好孩子,冯尚书定然不会再弹劾我。” 戚寒时忍不住咳嗽几声,掩盖嘴角的笑意,一副看热闹的语气说道:“二少的想法很好,你视冯尚书为父亲,他定然不会针对你。” 冯召召笑弯了眼睛,乐呵的说道:“尚书没有儿子,这是我的时机。” 冯召召愁容绚烂,想到了一个亲近尚书府的好主见,特地给女主角冯卿卿找麻烦。她不忘零碎交代的义务,给女主角找不快,是女配角的责任。 有了可行的想法,冯召召吩咐家丁预备厚礼,明早她要去尚书府拜见冯尚书。 戚寒时看热闹之余有些不担心,跟在冯召召身后,隐晦的提示说道:“冯尚书是一个聪明人,二少你留神在尚书府吃亏。” 戚寒时担忧冯远山认出秦扶柳是他的二女儿,到那时还会让女儿持续当秦家的败家子嘛,恐怕不会。 冯召召不在意的说道:“兰大哥别担忧,我做事儿有分寸,我才不怕冯尚书。” 第二日动身去尚书府,冯召召没有带清宁二位丫鬟,带了迟钝的阿峰。 乘着马车前往尚书府,一路上冯召召闭目养神,把这次的访问当做回家省亲,完全不怕被冯远山识破真实身份。 尚书府内少了刁蛮任性的二小姐,府上显得有些安静,府上的下人曾经习气二小姐不在府上。 女儿不在冯秦氏消停多了,懒洋洋的绣花,计划给女儿做个钱袋。瞥一眼院中枝叶茂盛的树木,冯秦氏幽幽叹口气,盛夏盛夏女儿爱生病,当娘的很怕过夏天。 刘嬷嬷快步走进屋内,手里捧着一个杉木雕花木盒,脸上喜气洋洋的说道:“夫人你看,二少给你送的礼物,虽是一根参须,来历可不小。二少说了,小姐那份送到了庄园,这根参须特意送给你。” 冯秦氏不焦急看丫鬟捧在手中的礼盒,接过木盒翻开看见长长的参须,诧异的说道:“听说扶柳这孩子献给皇上,一根成了精的人参,昨儿京城都在传这事儿。莫非这参须,就是那老参下面的。” 柳嬷嬷点点头,笑着说道:“二少有心了,想念你这位姑姑,这参须是好东西,夫人你可以补身体。” 冯秦氏合上木盒,笑着说道:“我的身体好不需求进补,参须留着吧,等我的召儿回来给她配药。” 冯召召不晓得母亲惦记着她的身体,坐在尚书府熟习的大厅里喝茶,安静的等冯尚书出来。 左等右等不见人,若不是打听到冯远山昔日不当职,冯召召还以为冯远山去上朝了呢。主人到了主人家不见客,摆明了不欢送的态度。 冯召召放下茶杯,笑着说道:“阿峰你瞧尚书大人的家就是不一样,大厅的摆设充溢了文人的气味。你瞧那一方砚台,漆黑发亮黑的耀眼,一看就是值钱的砚台。” 说着说着冯召召起身走到木架前,伸手就要摸砚台,被小厮拦下。 冯召召生气的瞪眼睛,不满的说道:“放肆,谁给你的胆量敢拦本少,晓得我是谁吗,我是国公府的秦二少,冯夫人是我的姑姑。我想细心看砚台怎样了,我就是摔了砚台,也没事儿。” 小厮苦哈哈的说道:“二少你动怒,别跟君子一般见识。二少你有所不知,这方砚台是老爷喜欢的摆件,是名家大作非常难得。” 冯召召举起折扇扇风,瘪嘴说道:“小爷我这不是闲的无聊嘛,你也看到了,我静坐在屋中大半天,不见尚书大人的面儿。闲的无事自然要在屋内走动,瞧见稀罕物上前仔细观看。你说尚书大人在忙什么,不会是不想见我吧。” 小厮憨笑不敢接话,府上的人谁不晓得,老爷最瞧不起真才实学的败家子。秦二少来京后的种种老爷都不喜欢,没少上奏弹劾人呢,没想到二少还敢来尚书府胆子真大。 阿峰是个好脾气的人,眼见少爷被怠慢有些不满,走上前启齿说道:“二少我们回去吧,许是尚书大人在忙,我们别耽搁他忙大事。” 冯召召摆摆手说道:“回什么,我今儿就想来见见尚书大人。哎对了,我听说尚书府里,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姐,淑雅的大小姐和娇美的三小姐,我还没见过。阿峰你说小爷这般帅气,能不能俘获两位小姐的芳心。” 阿峰是个真实人,听见二少自恋的话,瞧见她自信的表情,唯有笑笑面对。 冯召召拍拍折扇,大声说道:“国公府和尚书府两家交好,府上的小姐嫁给我,那是亲上加亲。我秦某人对才子最呵护,定不会让才子受半点儿冤枉。” 见二少不提冯二小姐,阿峰猎奇的讯问道:“二少你跟二小姐在一同,那才是亲上加亲。” 冯召召一挥手正直的说道:“召召表妹跟我一样自幼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我体弱不能找药罐子当妻子,要找身体好容貌好的男子,我视召召为亲妹妹,对她无男女之情。” 站在门口当守卫的家丁,听着二少越说越离谱,轻手轻脚的分开去找老爷回话。 待在书房练字的冯远山,听了家丁的汇报,放下毛笔没好气的说道:“这个败家子做什么春秋大梦,想娶我的两个女儿怎样能够。一个病秧子怎样能厌弃我的二女儿,真可笑。” 管家把手绢递给老爷,劝说道:“老爷你别跟败家子一般见识,二少口无遮拦尽说混账话。老爷你别理会二少,二少一定待不了多久,识趣的会分开。” 冯远山摇头说道:“你看这厮是识趣的人吗,定然能厚着脸皮待一整天。我去会会二少,让年轻人莫要做白日梦。” 冯远山分开书房,径直走进大厅,瞧见嬉皮笑脸的少年郎,冯远山没给好神色。 “听闻二少一掷千金从建白玉观,此事可曾和老夫人磋商过?” 冯召召笑着说道:“磋商什么,我用本人挣的钱盖房子,哪里用得着和老夫人磋商。老夫人爱怒斥我,我不爱听她唠叨。” 冯远山无法的摇摇头,听听败家子的话,被道人忽悠了还偷着乐真是傻。 “二少怎样有空来尚书府,本官昔日虽沐修,还得检查档案有些忙,顾不得款待主人,二少无事请回吧。” 冯召召不走,笑眯眯的说道:“姑父你叫我扶柳就成,别叫二少,那显得多见外。我在宫中见了你弹劾我的奏折,寝食难安,这不就来见你了。” 冯召召说着说着一脸冤枉,可怜巴巴的说道:“扶柳自问不是大奸大恶的人,离开京城当前规矩做人,为何姑父多次弹劾我。就由于我不是嫡出长孙吗,若是这样,侄儿一肚子苦水只能咽到肚子里。” 冯远山不在乎败家子的冤枉,抓到二少话中的关键点,皱眉头说道:“你在御书房见到我的奏折?可是你无礼乱翻东西?真是胡闹,那是皇宫不是本人家,行事万万要留神。” 挥挥手让屋内的闲杂人等退下,冯尚书决议替秦将军,经验这个没规矩的败家子。 第238章 一桩善事 冯召召大喊冤枉,辩白说道:“你借侄儿十个胆,我也不敢在御书房内放肆,见到皇上我大气都不敢出。是皇上随手抽出奏折让我看,我认不全字还被皇上笑话了呢。” 冯召召巴拉巴拉,把昨天进宫的事细心说一遍,有意通知父亲,皇上对他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冯远山板着脸一脸不悦,早看出来皇上不是和气小人,跟太后一样惯会在私下做一些小动作。把他的奏折成心拿给秦扶柳看,这不是挑事是什么。 “你已知我对你不喜,何必来尚书府自找没趣。” 冯召召换上笑脸,讨好的帮尚书大人倒杯茶,笑嘻嘻的说道:“家父走得早,我在北方小镇早早耳闻尚书大人你的威名。听闻你是状元郎一步步官拜史部尚书,容貌上佳引得京城的姑娘们心动,才学横溢去太学当夫子都妥当,你几乎是我心目中的小人呀。” 冯远山的神色好了些,没想到他的名声传到北方小镇,谦逊的说道:“都是虚名罢了,二少不必太在意。” 冯召召语气仔细的说道:“怎样能不在意,我打小就想大名鼎鼎的冯尚书,若是我的父亲那该多好,定然会教我读书知礼,让我不再懵懂做人。长大后才知你是我的姑父,我心里可快乐了呢,早想见你,可是我刚回京你就弹劾我,我哪里好意思登门。” 冯远山加快语气说道:“你已认祖归宗,在外代表了国公府,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你来京城才多久,败家子的名头被百姓叫的嘹亮,这不是给国公府争光吗。” 冯召召乖乖认错,神色诚实的说道:“我在北方行事就这般,无人教我什么是规矩,家里人对我很宠溺。我心里还把本人当作小镇的少年郎,不敢把本人当国公府的二少。由于我晓得,秦将军不接纳我,老夫人貌似不喜欢我,大少爷和六爷对我很疏远。” 冯召召睁着眼睛说瞎话,在外自然不能说国公府的人对她好,谎言才契合逻辑。 冯远山细看秦二少,发现二少身形纤瘦没有武将子弟的威武,想起这孩子跟二女儿一样打小多病,心里对二少怜惜几分。 “唉,二少你不知,国公和老夫人一双人的感情,折煞了多少人。如今你忽然来京城认亲,老夫人心里自然有气,府上的人对你有个渐渐的接纳进程。” 冯召召冤枉的说道:“这不怨我呀,是国公年老时惹的风流债,害我父亲被人说是无爹的野孩子。前一阵子他来信怒斥我,我心里真舒服,我从未见过老国公。” 冯召召说完红了眼睛,心里想着为了国公府安好,只能争光老国公的名声。不幸老国公离家多年为了捍卫大周朝奔走,那些黑心肠的贼人,怎样忍心算计国公府呢,真该挨雷劈。 冯远山叹口气,启齿说道:“这事儿的确是国公做的不对,在外有了情人娶回家便是,何必瞒着老夫人,一瞒就是多年。你莫要觉得冤枉,努力上进世人会看得起你。” 冯召召擦擦眼角,启齿说道:“少时偶遇云中子道长,道长好意帮我算命,说我是福贵命没有长寿享。说我命短呗,我一想都是短命鬼了,何不潇潇洒洒走一遭,人间的凡俗礼节我不爱。” 冯远山想起二女儿,唯有叹息了,想起这几日的风言风语,启齿严肃的说道:“你如何判定云中子道长还活着,莫要被门当争名夺利的棋子。人不在世,你跟着瞎胡闹什么。” 冯远山站在晚辈的角度说话,上奏也是为了秦扶柳好,希望国公府约束二少莫要惹祸。 冯召召语气坚决的说道:“道长还活着,我前一阵子叫恩师,其实还没有拜师就差一小步。道人大多长命,这是不争的现实,出了百岁道长有什么稀罕的。云中子道长是个慈善的人,终身行善积德,这种坏人阎王爷不舍得收他走。” 冯尚书不信有人能活到一百岁,启齿说道:“你莫要被道门诈骗,道人骗人能把人骗的团团转。” 冯召召逞强说道:“我贪恋红尘滚滚,想和云中子道长学养生道。不论道门有没有骗我,我都愿去尝试,谁不想长命百岁呢。” 冯远山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他跟小辈打交道的经历不多,不晓得该如何劝一个顽固的人。 看看里面的天色,冯召召拍拍手大声说道:“阿峰让护卫把礼物搬进来,访问尚书大人我备了好礼。秦某虽不爱读书,在经商方面上小有成果。” 护卫抱着大木盒小木盒进入大厅,礼物堆成小山。 不等冯远山启齿婉拒,冯召召启齿说告辞,带着人急匆匆的分开。 管家看看一堆木盒,见老爷皱眉头,启齿说道:“老爷不想收礼物,我让家丁把礼物送回国公府。” 冯远山摆摆手说道:“罢了收下吧,小辈的一番心意。听说了关于秦二少的种种传言,昔日一见我觉得二少,不是无可救药的少年郎。” 管家听见老爷改口一脸诧异,前几天老爷还在批判二少没规矩,这会儿怎样变了态度。 冯召召分开尚书府不忘耷拉着肩膀,摆出一副不愉快的表情,上了马车神色抓紧上去。 “阿峰绕路去东街,瞧瞧郑屠夫生意怎么样,买十来斤排骨回去。” 阿峰赶着马车去东街,不测的看到郑云飞在肉摊前帮助。 “二少你快看,那个人是不是郑秀才,真不敢相信他会呈现在肉摊。” 阿峰跟郑云飞相处的工夫不长,觉得他就是二少口中的书呆子。为人天真烂漫,做事也呆,还没寡言的马明辉迟钝。 读书人的要面子阿峰晓得,郑云飞不去肉摊他可以了解。几天没关注郑云飞,没想到他在东街帮父亲打下手。 冯召召掀开帘子,眼睛看向做活稳妥的郑云飞,欣喜的摇头说道:“百善孝为先,郑秀才悬崖勒马找回自我,这外面有我的一份功绩。如今瞧郑秀才顺眼多了,眼瞅着他眼睛里多了神采,我做了一桩善事呢。” 阿峰附和的说道:“二少你的好点子多,没有你的帮助,郑秀才定然放不下书本,我瞧他之前就快走火入魔了。” 冯召召走下马车,笑着说道:“走,我们过来跟郑秀才打个招呼,多买些猪肉捧场。” 肉摊前郑屠夫脸上的愁容不时,做梦都不敢想读书的儿子会来摊位上帮助。心里怕儿子瞧不起他是屠夫,素日里儿子回家,父子俩的交流不多。如今父子俩能正常的交流,郑屠夫有了做父亲的喜悦感。 “二少你来了,要买什么肉我送你。这头肥猪从金老板的庄上收买的,四指肥膘呢。” 冯召召不爱清淡的肥肉,指指瘦肉说道:“买肉钱我有你别帮我省钱,我要这块瘦肉,这半扇排骨我也要了。” 郑云飞看见二少,启齿打招呼,拿起刀麻溜的联系猪肉,用草绳栓起排骨举措很流利。 冯召召拍拍手说道:“不错嘛,郑秀才你好好跟父亲学手艺,屠夫也是一门养家糊口的职业。想当屠夫可不容易,你要学习的知识还有很多。” 郑云飞点点头,把肉递给阿峰,冲着阿峰笑笑。 郑屠夫不收钱,冯召召非要给,把钱递给郑云飞笑着说道:“你做小本生意不容易,怎样能不收钱,好好教诲儿子生存之道,这比考状元更重要。” 不远处闲逛的周立新,眼睛发亮的盯着猪肉摊前交谈的几人。 昨儿周立新听手下小兵说郑秀才在卖猪肉,他不置信,昔日一见果真是奇事。听二少熟络的口吻,莫非郑秀才不去太学,有二少的搅和。 周立新思索一番,觉得先探探二少的口风。 冯召召上了马车分开东街,马儿没走几步,被周立新拦下。 “呦,这不是我们的周少爷嘛,不在城门口守城门,怎样有空拦马车。” 周立新走到马车窗口,眼睛盯着二少,启齿讯问说道:“郑秀才分开太学居然卖起猪肉,有辱斯文,二少你怎样看。你跟郑秀才熟习一些,请二少好好劝劝郑秀才,莫要昏了头得到黑暗的出路。” 冯召召眉头一挑,好笑的说道:“我们的周少爷,什么时分化身热心肠的人士,对他人的前程这么关怀很少见。我这人不爱读书,你让我去劝郑秀才行不通,我不会讲大道理呀。周少爷你去劝吧,你肚子里的墨水比我的多。” 二人你来我往的斗嘴,周立新说不过二少,只能目送马车分开。 “哼,败家子就是败家子,自个入不了太学,黑心肠的拉秀才当屠夫,也不怕孔山长拿起戒尺打人。这个败家子不晓得吧,孔山长跟郑秀才关系不普通,这次秦二少讨不到好。” 想到二少要倒运,周立新心情愉快的分开。 冯召召不把拦马车的周立新放在心上,回到国公府发现府上很安静,一打听,少数人上白玉观去帮助。 找到没出门的戚寒时,冯召召夸耀的说道。 第239章 争锋 “我送给冯尚书一堆礼物,都是他用失掉的物品,定然能讨尚书大人喜欢。跟冯尚书交谈一番,我知晓他弹劾是好意。” 戚寒时看看一脸窃喜的冯召召,笑着说道:“冯尚书为人光明正大,是个正人君子,许是盼着你上进。二少你昨天想认尚书当父亲,成功了吗。” 冯召召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表达了我对冯尚书的崇敬,父亲没叫出口,这不是害臊嘛,也怕吓到冯尚书。不晓得秦将军什么时分回京城,他该见见我这个多出来的二儿子。” 戚寒时缄默片刻,启齿缓缓的说道:“秦将军短时间内只怕没法回京,他手握兵权让人忌惮,不欢送他回京的人很多。” 冯召召的好心境没了,气的用扇子敲敲身旁的石桌,气鼓鼓的说道:“可气,秦将军不辱秦家的威名,立下有数战功连回京都难,这究竟是谁的错?要把国公父子一辈子困在边关吧,若是我早举起兵符造反,狠狠出口恶气。” 冯召召此时生气的容貌,瞪大眼睛咬紧牙关,让戚寒时想起高衙内养的那只小狸花猫。 “二少莫要多言,有些话在自家也不能说,留神隔墙有耳。” 冯召召捂住嘴,警觉的四下观望,低声说道:“兰大哥你什么意思,难道国公府内有皇家的走卒,不会吧我瞧家丁都忠心耿耿。” 戚寒时笑着说道:“人心隔肚皮说不好,小心点儿为好,二少的话有些离经叛道。” 冯召召冷哼一声,她是急性子又护短的人,最见不得秦家人受委屈。 “好我不说废话,不晓得徐老板的状况怎么样,一走有个把月了吧,连封来信都没有。还有徐三那边不晓得忙活的怎么样,我很等待和岭南商人的协作。若是能到岭南散散心那该多好,偌大的京城待着压制。” 戚寒时劝说道:“世人皆知岭南穷山恶水,二少为何认定岭南是宝地,岭南很多人都想搬到平原住。我听说镇南王天天盼着皇上召他入京,盼着来京城过一阵子好日子。” 冯召召笑着说道:“岭南好山好水好风景,群山环绕,四季气候平和,多好的中央。背靠大海,有有数的海洋资源,只等开发便可发财。镇南王是个穷王爷,我或许可以跟他协作。其实我觉得老国公当这个镇南王更适宜,秦家几代人的战功,换个异性王爷足够了吧。” 戚寒时心头一跳,掩盖住心中的诧异,启齿说道:“二少你在说笑吗,为何有这种特别的想法,皇室不会封秦家人为异性王。” 秦家立下的战功举世瞩目,封世袭的国公已是天大的恩赐。凡是心眼多的帝王,不会想不开册封秦家人为异姓王,即便封地在瘠薄的岭南,也能让皇上寝食难安。 无它只因秦家的名声太好,在官方的声望高功高盖主。 见兰大侠诧异的进步声响,冯召召收起愁容,轻描淡写的说道:“哈哈,兰大侠我在跟你说笑呢,当不得真。你晓得我这个人爱开玩笑,想法多什么都敢想。” 冯召召越是表现的漠然,戚寒时心里越在意。细想国公府都被皇室打压到尘埃里,换作谁能咽下这口恶气,揭竿而起自立为王似乎不无能够。 想到国公府受的种种冤枉,戚寒时长叹一声说道:“只怪君子当道,不给忠将一条平稳的活路。” 冯召召漠然一笑,语气轻松的说道:“兰大哥说得对,君子爬到高位便无法无天,可是这法由不得某个人去制定。我这人大约天生比旁人多长了一节逆骨,最见不得亲人受委屈。秦家兢兢业业为君为民,齐心天地可鉴,可是有谁为秦家着想呢,外人靠不住唯有靠本人。” 冯召召现在读的时分,不喜欢玛丽苏的狗血剧情,最不满的情节,就是女配角作的拖累了国公府和忠义候府。 如今身在书中真实的世界,冯召召深入的领会到,不论有没有冯召召的存在,国公府都会遭遇一次危机。 贼人的魔爪渐渐的逼迫着国公府抬头,妄想驱使秦家人为奴。可是秦家人的腰板太直了,如何甘愿为奴,后果只要殊死搏斗。 冯召召摇摇扇子,试图用折扇扇走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启齿漠然的说道:“兰大哥莫要劝我,秦家不欠天下人什么,天下人欠我秦家的太多。” 阿峰离开走廊上,启齿唤道:“厨房做了杏仁饼,二少可要吃。” 冯召召揉揉肚子,回话说道:“我这就过来,阿峰你快跑去厨房,让胖厨子给我留一碟杏仁饼。” 冯召召跟没事儿人一样分开,留下了心境复杂的戚寒时。 做为皇室先人,听到冯召召骂皇室为贼子本该生气,他却一点儿火气都没有。入了国公府他才晓得,秦家人本分的活着,本该取得的荣誉成了头顶悬空的利剑,这是什么道理。 忠实属下阿七悄然走来,帮王爷空空的茶杯斟满一杯茶。 戚寒时忽然开了口,看着院中枝繁叶茂的大树,轻声讯问说道:“阿七你对秦家如何看?本王想听假话。” 阿七搜索枯肠的说道:“人间难找像秦家这般忠于疆土的武将世家,满朝武将能打仗的不少,可是有几位情愿,几十年如一日的镇守边关。” 戚寒时叹口气,感慨的说道:“秦家很特别,不爱民不居功,老老实实当守国门的将领,这样的武将百姓如何不敬爱。你说若是册封秦将军为镇南王如何,你觉得他够资历吗。” 阿七愣住,细心思索半响,掀起衣摆跪拜在地,语气仔细的说道:“属下以为秦将军够资历,秦将军屡次击退他国的入侵者,扬我大周朝的威名,是一名悍将。” 阿七细数秦将军立了多少功绩,救了哪地的百姓,一件件的阿七一五一十。 戚寒时端起茶杯抿一口,眼睛里闪过一道矛头,低声说道:“这般忠良的武将,若我为帝王定然以礼相待,恨不得秦将军多生几十个儿子。为何宫中那位煞费苦心的算计秦家呢,这其中定然有隐情。蠢货戚宣,莫要把我戚家的王朝葬送了。” 阿七不敢接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些年来皇室在打压秦家。打压可以,若是太过便让人心寒了。 冯召召不是口无遮拦的人,面对兰大侠有些心里话,情不自禁的说出口。冯召召不想粉饰她对皇室的讨厌,道不同自然为敌。 蹲在厨房门口吃杏仁饼,香酥的杏仁饼入口即化,冯召召赞赏的说道:“阿峰我的钱袋不是在你那儿,一会儿你拿一两银子赏给胖厨师,让他再接再厉持续进步厨艺。” 阿峰刚想拍二少的马屁,瞥见大少爷一脸乌青的走来,吓得赶忙起身行礼。 冯召召背对着入口处,没瞧见黑脸的秦术,疑惑的看着阿峰说道:“阿峰你怎样了,怎样忽然站起来吓我一跳。” 阿峰没回话,秦术咬紧牙关开了口,甩甩手中的青色鞭子,厉声说道:“混账东西,你有何胆量敢教诲郑秀才,你不知他是孔山长的外孙吗。你居然敢劝郑秀才分开太学当屠夫,我真的要被你这混人气死了。” 说完恼羞成怒的秦术,鞭子就要甩到冯召召身上,阿峰眼疾手快挡在二少跟前,严严实实挨了大少爷一鞭,鲜血登时染红了衣襟。 反响过去的冯召召生气了,大声叫厨房的人来帮助,眼睛盯着秦术气恼的说道:“你在气什么,气我让郑秀才放下书本回归家庭,怕由于我得罪你的好山长。我晓得你是太学走出来的一员,你敬重孔山长是你的事,可是你敬爱的孔山长,可曾为我秦家说过一句坏话。凡是他说半点儿坏话,我秦某人记得他的恩情。” 秦术更气了,想拾掇败家子,发现厨房的一帮下人,死死的护在二少跟前。 “你这真才实学的败家子莫要无礼,孔山长是大学者,不是你能非议的。他是我的师长,朝堂上的事轮不到他说话。倒是你,费了孔山长的心血,你可晓得孔山长盼着郑云飞成才。” 冯召召冷笑出声,嘲讽的说道:“我不晓得,我晓得你跟六叔读书凶猛,有什么用呢?大哥你窝在国公府白吃白喝,可有为家里挣一文钱,你这种衣食无忧的少爷,哪里懂得普通百姓对子女的希冀。郑秀才是榆木脑袋,再读一百年的圣贤书,他也当不了郑山长。” 来福急匆匆的跑来,见少爷气的挥舞鞭子,赶忙上前抱住少爷的胳膊,乞求的说道:“少爷你别入手呀,二少身体弱,扛不住你的鞭子。郑秀才那个书呆子如今当屠夫,我看是极好的。” 来福的话成功的让秦术停下挥鞭子,扭头惊讶的看向来福。 秦术不敢相信,这番话历来福的口中说出,他人不晓得,难道来福不晓得孔山长对他的恩情吗。没有孔山长启蒙,他如何考入太学。 第240章 好言相劝 想到来福自秦扶柳来京当前,时常爱跟在二少身后混,书不仔细读,字不仔细写。 秦术火气冲上心头,气的抽了来福一鞭子,痛心疾首的说道:“来福你可知错,你是我的书童,你知孔山长对我有恩。为何不早点儿通知我,秦扶柳在祸患郑云飞。” 来福疼的呲牙咧嘴,不认错顶嘴说道:“来福自认没错,郑秀才不是读书的料。若不是二少想方设法让他放下书本,他整个人要废了。” 见秦术还想入手,冯召召气恼的大声说道:“你们都是木头人吗,别光护着我,赶忙去维护来福呀。” 自认好脾气的冯召召,这会儿火气冲到天灵盖,气的受不软绵绵的晕倒在地。 阿峰急着冒汗,大声说道:“不好了二少晕倒了,赶忙去请太医。不,不能请太医,快去王家庄找王大夫。” 一场闹剧由于冯召召的晕倒完毕,院里的人手忙脚乱。 看了事情经过的暗卫,无声叹口气悄然去禀报王爷,在他看来错的人是秦术。 戚寒时一听冯召召晕倒了,脑子一懵,责问的说道:“秦术他怎样能这般行事,二少何错之有,怎样能入手伤人。” 暗卫强调说道:“大少爷没有入手伤二少,阿峰和来福挨了鞭子。” 戚寒时生气的说道:“若不是阿峰反响快护住二少,那一鞭子要打在二少身上。他心里有孔山长,为何没有二少呢,二少对他不薄。” 想到冯召召苦心为了国公府博一线生机,却被秦术这个笨蛋曲解,王爷真想提起宝剑跟秦术打一架。 大步前往冯召召在的小院,戚寒时刚走近,被一脸寒气的护卫拦下。 护卫低声说道:“兰大侠请留步,医者正在为二少看诊,老夫人发话谁都不许踏入远门一步。” 戚寒时这才想起冯召召是女儿家,启齿说道:“几位辛劳,好好看守小院。” 隔着一个院子,冯召召躺在软塌上脸色苍白,双眼禁闭不见往日的神情。 清宁二人跪拜在地抹眼泪,皆是替自家小姐仗义执言。离开国公府多日,饶是愚钝的清宁,也察觉到小姐假扮秦扶柳不是胡闹。 老夫人挥手让两位丫鬟起身,叹口气说道:“召召出事不怨你二人,快起来吧,她对你二人极好,看到你们跪下定然疼爱。” 丫鬟扶起清宁二人,屋中的几人没说话,眼睛看向帮冯召召号脉的红杏。 红杏帮二小姐盖好被子,启齿说道:“急火攻心,再加上二小姐这一阵子思虑过重,无大碍。” 老夫人担心了,想起孙子做的懵懂事,生气的说道:“秦术这孩子太可气,怎样能对召召动武。” 见老夫人火气下跌,一帮人赶忙好言相劝。 老夫人停息火气,揉揉太阳穴说道:“就这一个孙子,老身怒斥的话都不说,交给小六让他经验秦术。阿峰和来福那边让人好生照顾,这次多亏阿峰了。” 自认没错的秦术,蜿蜒的站在六爷的书房内,脸上顶着红红的巴掌印,这是好脾气六爷打的。 秦六爷当真是动了气,拍拍书桌训话说道:“听到就是雨,我们的大少爷真是威风,对自家人入手。此事的来龙去脉你可曾调查清楚,为何一口咬定是二少祸患郑云飞。” 秦术见六叔处处维护败家子,绝望的说道:“六叔怎样连你也帮败家子说话,你难道忘了孔山长对你的淳淳教导。忘了那些文人避秦家人如猛兽,唯有孔山长怜惜你我情愿教诲嘛。” 秦涛慢慢气,低声说道:“我没忘孔山长的教导,正是由于没忘,我才指点郑家人寻求扶柳的帮助。你跟云飞接触的少,你不晓得他看书快疯了。孔山长执念太深,他会害了云飞。再者郑家人不稀罕孔学,唯求云飞跟正常人普通,你有什么立场责备扶柳?” 秦术不说话,总觉得国公府的人,个个都维护秦扶柳。厨房的那帮人,往日见了他毕恭毕敬,方才个个都敢瞪眼睛,连来福也帮秦扶柳说话。 见侄子一脸顽强,秦涛想到他独居僻静小院远离人群,心软了说道:“我知你不喜败家子,看重国公府的名分。扶柳她是秦家先人,是你的亲人,你要容纳她,再生气也不能入手打人。” 秦术眼含热泪,反驳说道:“山长无儿,这是他终身的遗憾,他一身的学问想教诲给郑云飞,郑家凭什么不领情,那可是人人渴求的孔学呀。六叔你既然晓得秦扶柳是秦家一份子,为何不严厉管束,为何不教诲二少成才。” 说到伤心处,秦术哀叹的说道:“我是独子,来福中毒算计的是我,有人想让秦家绝后。晓得多了一个二弟我很开心,可是你看看秦扶柳,浑身上下哪一点像秦家人。我只怕某一天我被人算计身亡,无小辈担起秦家的担子,秦家百年的威名毁于一旦。” 秦涛心里酸酸的,背着手沉声说道:“我们这些晚辈都在,哪里轮失掉你挑起重担。扶柳有句话说得对,各家都有败家子,为何我秦家出不得。你们都是好孩子呀,是世道不公是皇室无意。” 窗外耸立着一颗大树,前来找二少磋商事情的白腾,不测听到叔侄俩的对话。不测的他跟着心里发酸,唯有无声的叹息。 等山上的一帮人回到府上,得知府上的闹剧,几位少年郎都很生气。 高衙内气的跺脚,启齿大声的说道:“大少爷怎样能这样啊,二少一点儿错都没有,反而帮了呆子郑秀才。” 钱成成气恼的说道:“大少爷在意孔山长的心境,为何不在意二少的心境,真不讲理。” 缄默的马明辉拿起长剑,一脸怒气的往外走,要去找大少爷比试。 高衙内赶忙拦住人,劝说道:“马兄弟我晓得你武功高,不可激动。” 高衙内不满秦术的举动,没胆入手经验人。也没煽动马明辉入手,由于秦家子嗣少,少一个都让人疼爱。 钱成成拦腰抱住马明辉,启齿劝道:“明辉别激动,六爷在经验大少爷,读书人训人才凶猛。我们去探望二少,你别闯祸。” 马明辉想起老爹时常拜送子观音,祈求秦家子嗣丰,默默的收起长剑。 三人离开小院门口,被护卫拦下只能干着急。 老夫人慢慢走来,被三人包围,高衙内急迫的说道:“老夫人安好,二少的状况怎么样,需求什么药材我回家拿。” 钱成成附和的说道:“老夫人无需跟我等客气,需求钱跟我说。” 马明辉少言,启齿说道:“马家有灵芝,我有钱。” 见三人眼中的关怀不作假,老夫人很欣喜。欣喜冯召召结交了好冤家,不像秦术,一个人独来独往不爱交友。 “别担忧,扶柳她是被大少爷气到了,静养一阵子就好。重建白玉观是她的希望,你三人好好监视,帮她盯着点儿。” 劝三位忙活半天的少年郎去休息,老夫人离开偏院,见阿峰胸前缠着绑带,启齿说道:“阿峰身体可有不适,若是无大碍,能够去皇宫一趟。你去向皇上求一截老山参,就说大少爷吓得二少昏迷不醒,太医不需求只需求好药材。” 老夫人很聪明,她不让人通知秦术真相,就是怕秦术晓得真相后对秦二少太好。国公府上两位少爷不合,才让外人安心。 阿峰是家生子可信,启齿一脸冷静的说道:“小的无碍,这就备马进宫,我晓得该如何说。” 目送阿峰步伐坚决的离去,老夫人欣喜的说道:“这些年老的孩子都不错,召召可比秦术讨大家的喜欢。” 红杏搀扶着老夫人往外走,笑着说道:“我听说厨房的人,一个不落的护在小姐身前,敢跟大少爷对峙。” 老夫人显露愁容,好笑的说道:“国公府向来讲规矩,自打召召住出去规矩没了。她呀把厨房当做本人家,没少恩赐厨房那帮人。谁家的贵小姐,跟一帮家丁一同,蹲在厨房门口吃饭。” 红杏赞扬的说道:“我觉得小姐智慧过人,没有尊卑的那一套思想,她不断说人人平等也这般行事。无人亲爱,何来的贵小姐。” 老夫人拍拍红杏的手,笑着说道:“没听你夸秦术几次,倒是没少夸召召。晚儿嫁给冯远山嫁对了,帮我秦家生了一个好女儿。” 阿峰拿着二少的腰牌顺利进了御书房,焦急赶路没愈合的伤口渗出血迹。殷红的血晕染开,如血色梅花落在雪地。 戚宣还记得阿峰是国公府的家丁,诧异的说道:“你叫阿峰对吧,怎样受伤了,二少呢?” 阿峰鼻子一酸,跪在地上说起府上发作的大事。 戚宣一听皱眉头说道:“秦术是读书人怎样不讲理动鞭子,二少那小身板,挨了一鞭子会丢命。因何事兄弟二人起争论,你照实通知朕莫要隐瞒。” 阿峰把郑秀才的事一说,久久听不到皇上说话。 戚宣想起几天前,他许愿可以送秦扶柳进太学,事先二少镇静的摇头回绝。 第241章 前功尽弃 如今看来二少是心虚了,怎样能让秀才公当屠夫,也难怪秦术气的入手。秦术为何成为文武双全的栋梁,少不了孔山长的好意教诲。 “唉,这事二少不对,连朕都晓得孔山长非常看重郑秀才的学业。夏公公你去取一截老参交给阿峰,让他快快回府。” 阿峰得了老参急急忙忙的分开,着急的神情演不出来。 夏公公献言说道:“可需派人去打听真假,大少爷不是暴脾气的人,不会入手吧。” 戚宣摆摆手说道:“这事八成是真的,国公府的人心眼没那么多,没必要跑到朕面前演戏。你不晓得读书人对孔山长多敬重,秦术虽没有拜师,跟孔山长的先生没区别。” 夏公公啼笑皆非的说道:“皇上要不要派人暗中照看孔山长,我怕他年岁大承受不住凶讯,他不断盼着郑秀才有长进。谁晓得郑秀才绕一圈,居然跑去当肉贩。” 戚宣为难的说道:“暗卫莫要进太学,被人发现朕下半年别想过平稳日子。秦扶柳这厮真会生事,希望二少早日好起来,让孔山长消消气。” 国公府发作的事,老夫人没要求下人禁声,晓得家丁嘴巴紧,特意派人到里面传谣言。 看法郑秀才的人不少,当年郑云飞小小年纪中秀才,惊到了有数人。如今知晓前途无量的秀才公沦为伟大的屠夫,一时间大骂秦扶柳的读书人数不清。 郑家人听了谣言,才晓得大少爷由于这事动了气,心境复杂的郑志高提着礼物亲身登门。难得换了一身洁净点儿的衣物,还记得梳洗乱糟糟的头发。 阿峰把人直接往大少爷的小院领,低声说道:“你老好好说,告知大少爷二少无错。不幸我们二少,到如今还没醒,本就体弱哪里能受惊。” 郑志高愧疚的说道:“二少帮了郑家,我早该登门拜访,那样大少爷不会误解。外人不知内情胡言乱语,你让老夫人莫理睬。” 管家比郑志高来的早,端着药碗喂孙子喝药。 来福不断不敢说话,身为大少爷的书童帮二少爷说话,委实不应该。 管家疼爱孙子享福,叹口气说道:“你别怪大少爷心狠,他有他的难处。在这件事上二少没做错,是大少爷顽固。” 来福安心了,启齿说道:“二少怎么样,醒没醒。” 管家笑着说道:“早醒了,成心不出来,想偷懒几天。” 冯召召躲在屋里喝参鸡汤,美味的鸡汤让人心境好,客气的说道:“六爷你别看着我喝汤,是不是嘴馋了,给你也来一碗呗?” 秦涛摇摇头说道:“你喝吧,你身体弱多补补。我已经验秦术,你别生他的气。他非常敬重孔山长,我也如此,我和秦术都受过孔山长的教导。” 冯召召诧异的说道:“六舅你怎样不早说呢,我还把孔山长当迂腐的老古板,才狠心逼着郑秀才自立。” 冯召召此时真的懵了,哪里想到老古板孔山长对秦家有恩。若是晓得,她在劝诫郑云飞的时分,一定绞尽脑汁想出周全的方法。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宛如狠狠的给孔山长一闷棍。 瞪大眼睛看向一脸淡定的六爷,冯召召丢下手中的汤勺,陶瓷小勺撞击汤碗,收回洪亮的响声。 “六舅你太不够意思,这种要紧的事儿,怎样不早说呢。你早说,我提着礼物去孔家重谢。如今可好,我得罪了孔山长。” 秦涛笑着说道:“我晓得你这人恩怨分明,若是提早告知你,你定然不会管云飞。也只要你,有方法让云飞放下书。” 冯召召长吁短叹,无法的说道:“六舅你也太狡诈了,你说该怎么办吧。万一孔山长气咻咻的找上门,我该如何做,要不然我给他当弟子。” 秦涛好笑的说道:“你在想什么坏事,周记你看完了吗?你的学问孔山长看不上眼。别担忧,孔山长不是懵懂的人,放下执念他会接纳此事。” 冯召召为难的挠挠头,估量孔山长放不下执念。 秦涛端起茶杯悠哉的喝一口,提示说道:“如今里面真真假假的风言风语多,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谈论此事,文武百官知晓,定然会上奏弹劾你,你且留神。” 冯召召不怕弹劾,笑着说道:“无官位在身一身轻呀,随那些爱管闲事的大臣去弹劾。我好意协助郑秀才走上邪道,干嘛弹劾我,真让人觉得冤枉。” 秦涛好意的解释说道:“文官皆有功名在身,你让云飞分开太学当屠夫,在读书人眼中,大致是你刨了圣人的祖坟。” 冯召召大喊冤枉,平心静气的说道:“我只设计让郑秀才自立,又没让他跑到东街摆摊,是他本人的选择,哪里是我迷惑的。早知如此费事,干脆让郑秀才到杂货店当伙计得了。” 秦涛漠然的说道:“在那些文官眼中,读书求学是一等的大事,你害云飞前功尽弃是大罪。做什么都不如考功名,读书人的傲骨不能丢。” 冯召召觉得头顶布满冤枉的阴云,协助郑秀才也有几分好心在外面,谁晓得事成之后的反响那么大。 定睛看看气定神闲的秦六爷,冯召召反响过去,拍拍桌子气鼓鼓的说道:“六舅我问你话老实答复,你当真对书呆子郑秀才,一点儿方法都没有?有方法你为何不必,干嘛让我管束郑秀才。” 秦涛心虚的咳嗽几声,坐不下去了,起身和气的说道:“我是孔山长的先生,先生哪里能做让师长伤心的事。” 说完六爷大步分开,走时好意的关上门。 冯召召反响过去被坑了,喜洋洋要出门找秦涛算账,打开门一看里面空荡荡,腿脚快的六爷曾经不知去向。 清宁走上前扶持住小姐,面色担忧的说道:“小姐怎样了,可是六爷怒斥了你,奴婢听见你在屋内大吼。” 冯召召一脸菜色的捂住胸口,神色好看的说道:“我被六爷坑了,他是读书人最清楚读书人的脾气,他不敢得罪读书人,索性把费事丢给我。真可爱呀,哪里有这样做晚辈的,六爷这次坑了我,我记下。” 扭头回屋,冯召召从床底下的木箱里,拿出一本巴掌大的小本。让清宁研磨,二少提笔在本上记载这一笔账。 “清宁你等着看,我定让六爷有苦说不出,哼哼,有仇不报非小人。对了青屏呢,这二日劳烦你们二人。” 清宁细心的拾掇书桌,笑盈盈的说道:“小姐你说哪里的话,为你担忧是我二人该做的事。青屏在小院煎药,算算工夫也该好了。” 冯召召苦着脸说道:“唉,还得喝甜蜜的草药啊,对外就说二少受惊在静养。” 戚寒时坐在院中喝药,王大夫开了去火的药,由于冯召召晕倒一事,王爷急的怒气冲冲。得知冯召召醒来窝在屋中装病,戚寒时的火气降下来。 阿七接过药碗,低声提示说道:“王爷你该去练武场,其实大少爷也是气急了,他不是无礼的人。” 戚寒时摆摆手说道:“你别帮秦术说话,他就是一根筋,让他好好冷静几天。里面的状况怎么样,我担忧形势对她不利。” 阿七回话说道:“京城的读书人纷繁作文章大骂二少,大多数文官上奏弹劾二少,武将也有不少上奏的,这事难了。” 戚寒时恨不得他是金銮殿上的皇帝,下一道圣旨让所有人都闭嘴,启齿说道:“破局的关键人物是孔山长,到如今不见他的意向,更让人担忧。” 阿七出主见说道:“要不派几个暗卫偷偷潜入太学,随时关注孔山长的举动。” 戚寒时摇头说道:“不妥当,太学是圣地外人不得踏足,这是自古定下的规矩。若是孔山长分开太学,派人关注他的意向,我怕他进宫告御状。” 阿七想不出好方法,只能祷告风云早点儿过来。 国公府外,脚步匆匆的路人,坏事的拐去东街看热闹。 昔日东街来了不少生面孔,看到白面的郑秀才提着杀猪刀,纯熟的联系猪肉,一帮读书人欣喜若狂。 “可爱至极的秦扶柳啊!怎样能让郑秀才回家摆摊,他有状元之材,太让某心痛。” 说话的读书人,紧紧拽着胸前的衣襟,一副悲哀万分的容貌。 身旁的几位读书人神色都不好,他们是太学的学子,何时听说过太学有人入学当屠夫,这不是打一切学子的脸吗。 “我想起来了,夫子勒令刘学子几人,不许帮杂货店作画,可是因而惹恼了二少。” 几位读书人气的发抖,败家子真是祸患,自个没本事读书,便想方设法的误人子弟。 郑云飞第一次面对那么多的目光,他阅历的风浪少,这会儿有些扛不住。启齿便跟几位大骂二少的书生实际,后果自然是输了,嘴笨的郑云飞说不过几人。 郑屠夫一肚子火气,儿子回家郑家快乐,关外人屁事。 见儿子一脸冤枉,郑屠夫气得挥挥杀猪刀,大声怒斥说道:“不买猪肉赶忙滚,别耽搁我做生意。” 第242章 百无一用 郑屠夫早看几位唧唧歪歪的读书人不顺眼,往日各不相干他敬读书人一分,如今读书人找到东街寻衅,太气人。 几位读书人气的脸红,哪里被人这般无礼的看待过。 李学子语重心长的劝郑云飞说道:“郑秀才你快快随我等回太学,莫要站在猪肉摊前沾上倒霉。你的父亲粗鲁不堪,你怎样能学他当屠夫,读书才是大事呀。” 郑云飞更生气了,启齿大声说道:“我如何选择关你何事,你凭什么说我父亲,真是无礼。” 读书人的争论没看头,吵架也是文绉绉的吵。 这一吵就是好几天,天天都有读书人前往东街,面色不悦的劝郑云飞回太学。宛如闻到腥味而来的苍蝇,赶都赶不走。 躲在人群中看热闹的高衙内,看到郑云飞说不过外人,急的抓耳挠腮。 钱成成拉住往前冲的高衙内,低声说道:“衙内莫激动,二少交代的义务让我们来刺探状况,没让我们跟学子吵架。你没发现吗,来东街的学子,学问越来越高。” 高衙内瞥见面色乌青的郑屠夫,好脾气的说道:“我担忧郑屠夫生气,一气之下拿刀伤人。” 钱成成拉着人分开,启齿说道:“学子实际真没意思,引经据典我听不懂,我们回去找二少。” 半个时辰后,冯召召穿着短衫离开东街,身后背着一个花布包裹,这算是二少最朴素的扮相。 周立新捧着瓜子站着人群中,乐呵呵的看着学子斗嘴,瞥见二少拉着脸呈现在街头,使坏的大声说道:“二少来了,你们快看二少来了。” 冯召召觉得这道声响熟习,没等她细想,只见一帮读书人喜洋洋的瞪着她。 取下包裹,掏出一把尖利的宝刀,冯召召凶巴巴的说道:“不幸小爷我在家养病,听闻有人在外坏我名声。是谁如此可爱,上前来我与他实际。” 说完冯召召挥挥宝刀,尖利到刀锋折射的光辉让读书人胆寒。 跟人实际学子们都不怕,他们有一肚子的学问做后台,跟人打斗那可不行,眼睛不瞎的人,都看见了二少身后,一帮腰间带佩刀的雄壮护卫。 见无学子上前,冯召召安心了,得意忘形的走到肉摊旁,笑嘻嘻的说道:“看来外界的谣言不实呀,小爷我品德高洁,怎样会有人对我不满嘞。” 郑屠夫父子这几天的精神压力很大,若不是郑志高多次提示儿子别激动,郑屠夫早忍不住当街打人。见到二少来助阵,父子俩齐齐松口气。 冯召召见郑云飞在笑,大骂的说道:“没用的东西,肉摊下去了臭虫,脱下布鞋拍死便是,你怎样能耐着性子跟臭虫讲大道理。” 郑云飞满脸惭愧的说道:“二少批判的是,是我不懂事。” 冯召召一边批判郑云飞,一边挽起衣袖用宝刀联系猪肉,为了帮郑秀才撑腰,她明天豁出去了。 冯召召骂人不指名道姓,不重样的骂了半天,引得郑云飞仰视。 冯召召昨天看了几十篇骂她的文章,气的早晨饭都没吃。也不顾得找孔山长和解,学子骑到她头上蹦跶,这口恶气不能咽。 一帮处处受人冷遇的学子,第一次被人这般变着把戏的骂,气的个个脸红。 为首的黄学子,一甩书生长袖,气恼的说道:“你住口,就是你这个恶少误人子弟,迷惑我太学郑秀才当屠夫,你究竟是何存心。” 冯召召懒洋洋的回话说道:“本少爷做何事,还需求向你汇报不成。我爹是立下丰功伟绩的秦大将军,你爹是谁?” 黄学子一愣,气的头疼居然落下两行清泪,痛心的说道:“苍天无眼呢,这般恶劣的恶少,怎样成了秦将军的儿子,怎样会是秦家人啊。” 冯召召笑了,美滋滋的说道:“你这读书人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什么,我没动你一根汗毛。我生上去就是秦家人,你羡慕妒忌也没用。” 黄学子气的站不稳,身旁的学子赶忙扶持住他。 周立新不顾得听几人斗嘴,眼睛盯着二少手中的宝刀,看清楚刀柄上的记号,冲到人群前厉声说道:“大胆秦扶柳,你怎样能拿御赐的宝刀当菜刀,国公府的脸让你丢尽了。” 冯召召挑眉看着周立新,想起来方才那道喊话,没好气的说道:“管的太宽,宝刀在我手用,我当菜刀用怎样了。你们一个个都是闲的无事,大热天的来东街找事,小爷今儿教你们做人。” 周立新气的要夺刀,那可是太宗皇帝赐给老国公的宝刀呀,是武将应得的荣誉。怎样能被败家子当菜刀用,周立新似乎听到了宝刀在哭泣。 白腾扬起鞭子拦住周立新的手,冷声说道:“告状精,怎样哪里都有你掺合,你再敢上前一步,我让你当街口吐白沫。” 周立新怕了喜怒无常的白腾,只能退到人群中,恶狠狠的盯着宝刀。 冯召召心境不错,瞧见学子还不走,挥挥手跟赶苍蝇一样的说道:“快走,我瞧见你们这帮百无一用的书生就烦。你们好意思来劝郑秀才回太学,如今来装什么正义人士,素日里也不见你们关怀郑秀才。” 黄学子咬牙说道:“好一个嘴巴不饶人的恶少,你说读书人百无一用,你凭什么这般说。” 冯召召放下宝刀擦擦手,不紧不慢的说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传播多年,说这话的人定然是贤者。我瞧你们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我问你可会耕种?养殖牲畜会吗?洗衣做饭砍柴会吗?” 黄学子气笑了,觉得神色无光,反驳说道:“可笑至极,读书人金贵,怎样能做洗衣养牲畜那种贱活?我等读圣贤书明真理,日后考取功名入朝为官。” 这种大假话一出,围观的百姓安静下来,眼神复杂的看着一帮学子。 冯召召讥讽的说道:“就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读书凶猛有什么用,考取功名当了官,还是瞧不起做贱活的百姓。是呀,你们金贵是上等人,当了官是人上人,一辈子受罪哪知官方疾苦。” 冯召召不喜读书人清高的态度,身为太学的学子值得自豪,没必要傲视天下百姓。 “呵,黄学子你怎样不说话了,方才你不是很能说吗。你们这帮顾惜名声的读书人,来劝郑秀才回太学,当真有那么热心肠嘛,不过是怕郑秀才连累到你们的名声。一个个伪君子,看不起辛劳劳作的普通百姓,有本领别吃农夫种的粮食,有本领别穿秀娘做的衣服。” 黄学子镇静的说道:“你胡说,我没有瞧不起读书人,我方才被你气懵懂,说错了话。” 冯召召嘲讽的说道:“你可是太学考试凶猛的黄学子呀,怎样能够说错话。供认吧,你们这帮百无一用的读书人,命好能识字读书,投生在贫贱人家,哪里晓得穷人家读书难。” 见黄学子神色好看,冯召召再接再厉的说道:“郑秀才家境普通,分开太学回家帮父亲卖肉这是大孝,儿子帮父亲做活理所当然,到你们口中怎样成了离经叛道。你们金贵可曾尽孝道,有些人读了几天书不晓得本人姓什么,瞧不起父老乡亲,甚至瞧不起父母。” 一帮学子成了哑巴,肚子里找不到反驳的话,大约圣贤没有遇到理由多的败家子。 郑屠夫扬眉吐气的说道:“二少说得对,我儿云飞是个孝敬的好孩子。往日二心读书鸡蛋都不认得,这不是让家人担忧吗。好在云飞及时醒悟过去,考什么功名当什么官,我儿平平安安过终身便好。” 郑屠夫这话说的美丽,人群中传来叫好的声响。 百姓议论纷纷,说起住处左近读了书鼻孔朝天的读书人,还不如回家卖猪肉的郑秀才看着顺眼。 黄学子听着百姓的话,忽然发现站在他们这边的百姓变少了,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办。 茶楼雅间的窗口,阿七忍不住叫好,解气的说道:“二少口才了得,就该狠狠搓搓这些读书人的锐气,太学学子也该谦逊做人。” 戚寒时担心了,嘴角带笑的说道:“这些读书人妄想跟二少实际,加起来不是她的对手,自命不凡是读书人的缺陷。二少说得对,清高的读书人当真不如普通子弟,功利心太重。” 阿七讯问说道:“形势已定,这些学子掀不起浪花,王爷你说二少会怎样经验人,昨天二少气的没吃饭。” 戚寒时笑着说道:“她的点子多,有方法让学子下不来台。” 冯召召选择最轻松的应对方法,扬声说道:“明天的猪肉贱卖,走过路过的主人不要错过,买两斤猪肉送半斤,好时机不常有。” 胆小的百姓听见有这等坏事,乐呵呵的绕过学子,走到猪肉摊前买肉。 局面繁华起来,买肉的百姓排起长队,无人理睬一帮神色差的学子。 周立新绝望的摇摇头,还以为太学的学子多凶猛,居然说不过秦扶柳。看到败家子收起宝刀,周立新拉着脸分开。 第243章 心生不忍 黄学子被无视气的咬牙,低声说道:“走我们回太学,这事没完,秦扶柳的可爱我一定告知夫子。我就不信偌大的京城,没有人治得了这个败家子。” 一帮学子兴冲冲的分开,不好意思持续待在东街,总觉得百姓看他们的眼神不善。 买肉的人多,不一会儿猪肉摊空了,冯召召婉拒郑屠夫的吃饭约请,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父子俩忙活半上午能挣多少钱,好好攒钱,留着给郑秀才娶媳妇。郑秀才你学到了吗,少爷我临危不惧的本领,也罢,这本领是秦家人的绝技,你学不来。” 郑云飞感谢的说道:“我不及二少,多谢二少帮助。” 送走父子俩,冯召召听见白腾的冷哼,笑嘻嘻的说道:“你哼什么,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回家喝酒去。今儿小爷快乐,回去让管家挖一坛参酒解馋。” 白腾一听跟在二少身后,笑着说道:“谁哼哼了,许是衙内鼻子痒在哼唧。” 高衙内畏惧白腾道长的武力值,只能冤枉的瘪嘴。 街角处停放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内坐着戚宣和夏公公。 戚宣握着折扇,叹口气说道:“太学的学子这般孤傲吗,寻常百姓做的活,被他们视为贱活。跟二少实际的那位读书人,什么身份。” 夏公公细心回想,低声说道:“黄学子来自北方,黄家入朝为官的有几位。” 官家子弟当了读书人,一身傲气不屑遮挡,哪里在乎普通百姓的死活。在他们眼中,好好读书能做官,就是这般务虚。 戚宣皱眉头说道:“豪门的读书人处境如何?叫嚣的这一帮读书人,腰间的玉佩价值不菲。” 夏公公自幼家境贫寒才入宫,他对豪门的读书人有几分怜惜,不着痕迹的说道:“二少前几日好意招徕几位学子当画师,处理他们囊中羞涩的苦,被坏事的学子告到夫子那里。几位学子被关在太学抄书,夫子不许他们分开。” 戚宣觉得为难,叹口气说道:“这事该怎样管,御书房里的奏折堆满书桌。朕以为二少有错,昔日一看这些傲气的学子才无礼,为父分忧的郑秀才是真性情的人。” 夏公公不接话,心想当事人孔山长还没出场呢。二少再能说会道,定然说不过饱读诗书的孔山长。 路边茶摊上坐着几位布衣老头,为首的白须老人无意喝茶,放下茶杯说道:“唉,诸位看到了吗,太学的学子急躁自傲,日后当官是祸患一方。” 说话的人是年过半百的孔山长,他怕外孙吃亏偷偷来东街,几位夫子不担心跟着来。 赵夫子摇摇头说道:“山长莫要多事,黄学子他们是官家子弟,有学问有靠山有人铺路。” 孔山长愧疚的说道:“我等都是太学的夫子,若是不能为大周培育良善的人才,太学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你们看到了吧,秦二少那个败家子,都比我们的学子还懂百姓的苦,这是为什么。” 几位夫子无法回答山长的话,他们不诧异黄学子的孤傲,更诧异秦二少的表现。二少的话糙理不糙,几位夫子听了出来。 学院的优秀学子,争辩不过败家子,这个后果让太学的几位夫子很难过。 吴夫子抛开繁琐的思绪,提示山长说道:“以我看云飞执意分开太学,不如我们亲身登门,不能让郑家人耽搁孩子的出路。” 孔山长一脸惭愧的说道:“老夫哪里还有脸去郑家,大女儿自从上次回孔家,到昔日不断没有回家。她气我这个大学者父亲,把云飞教成了书呆子。都怨老夫对外孙管束忽略,对他的关怀少。” 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孔山长迟迟不做回应是心里无愧。郑云飞翻过十岁更多的是自学,孔山长很忙,整个太学需求他操心,哪里有空每天精心教诲郑云飞。 “唉,交代背的文章云飞背的流利,作的文章挑不出缺点,加上他有秀才功名在身,老夫对他很担心。哪里想到这孩子悟性差,读书快读傻了。” 吴夫子见山长自责,启齿说道:“山长这不是你的错,现在你不也是自学成才,只怪云飞这孩子一根筋。” 若是冯召召听了这番对话,定然竖起大拇指,夸奖孔山长明事理。 迈进国公府大门的冯召召,一进院子找石凳坐下,拍拍石桌意气风发的自诩说道:“你们都瞧见了吧,太学的太学不是我秦某人的对手。那帮虚假无私的读书人,面对我这样心胸天下的真君子,好像蜡烛撞上太阳,小小烛光怎敌如火的太阳。” 高衙内第一个拍马屁说道:“二少你就是那光芒万丈的太阳,几句话说的学子羞愧难当,你的话是真理。” 钱成成笑眯眯的说道:“二少你真凶猛,读书人满嘴大道理,我说不过他们。” 院中的人纷繁启齿夸奖二少,在他们眼中,太学的学子不低二少一根手指头。 戚寒时带着阿七回来的时分,瞧见的就是冯召召被人夸的乐开花的场景。 王爷走上前,好心肠的提示说道:“二少这几天最好别出门,你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数落百无一用的读书人。只怕如今二少你的话要传遍四方,不服气的读书人,会来找你实际。” 冯召召是个怕麻烦的人,一想到读书人前赴后继的找她争辩,登时变了神色。 伸手扶住丰满的额头,冯召召脸上显露苦楚的神采,嘴里喊着哎呦说道:“我的旧疾未好,今儿被那些学子气到了。我需求静养,不能放读书人进国公府。” 清宁和青屏搀扶着小姐回屋休息,高衙内几人站着院中,热情的讨论吃瘪的学子。厚脸皮的白腾,端着架子去找管家讨要酒喝。 戚寒时看着圆脸的钱成成,发现钱少爷的心很宽,钱家多日没有音讯传来,钱少爷怎样吃得下睡得着。 阿七接到王爷的眼神表示,不亏是跟在王爷身旁多年的护卫,只许一个眼色,便懂了王爷的意图。 打断钱成成的发言,阿七伪装猎奇的讯问说道:“钱少爷钱家可有来信给你,江南那边的形势如何。我有一门远房亲戚在江南,我很担忧江南骚动。” 钱成成一挥胖手,和气的说道:“别担忧,江南不会乱起来,谁敢作乱我钱家第一个不容许。家里没有来信,估量有什么大事要忙。” 这话阿七不晓得怎样接,疑惑钱少爷这个钱家嫡系子弟怎样不问家事,他们这些外人对江南钱家很关怀。 戚寒时关怀天下的风起云涌,关怀各地形势变化,中央的俊杰他很关注。若是站事起,是他牟利的好时机。 京城的百姓,每天听到有数的风言风语,明天个个都在谈论秦二少跟学子争辩的妙战。关于百姓来说,败家子让人不喜,旁若无人的黄学子更不是好东西,怎样能说他们做的是下贱活。 东街发作的事情,经过有数人的口传开,黄学子为首的一帮学子火了。百姓有他们的脾气,渐渐的支持学子的人越来越少。 太学没回表态,只是抓紧了对学子的思想教育。孔山长自己没有表态,似乎默许郑云飞的选择。 闹哄哄的一出好戏闭幕,门外不见满嘴之乎者的读书人,冯召召才恢复了正常的出行。 六月中旬的一个艳阳天,冯召召拨弄算珠,苦着小脸说道:“重建白玉观真不是好活计,跟把银子丢在湖中没两样。唉,都怪我一时心软,见到破旧不堪的白玉观心生不忍。” 清宁摇着芭蕉扇帮小姐扇风,笑着说道:“小姐莫要担忧,杂货店的生意当真是极好。早上奴婢去街上买糕点,瞧见店门口百姓排队买东西。” 青屏接着说道:“小姐你让王麻子做的宠物玩具,很好卖呢。王家庄妇人做的小衣物,达官贵人家的娇小姐爱不释手,生意不红火才怪。” 冯召召翻翻看账本,一算计支出比收入多,笑着说道:“我就埋怨几句,这话也就跟你们俩说,我不出钱怎样让五味道长服气我呢。每天收入那么多钱,我得持续想挣钱的法子。” 高衙内兴致勃勃的跑进小院,手里捧着一大把野果,嘴里灰溜溜的说道:“二少好消息,徐三带着商队来京,来了好多岭南人,来了好多马车。” 冯召召一听财源离开,丢下账本整整衣衫,面露忧色说道:“日思夜想盼着岭南的商队,他们总于来了,本少一日不忘挂念岭南的冤家。” 脚步匆匆的离开后院,冯召召瞧见以徐三为首的一帮汉子,坐在树下饥不择食的吃面条。 徐三看见二少,急忙咽下口中的凉面,起身咧嘴笑着说道:“还是国公府的饭菜好吃,大热天的来一碗凉面真过瘾。厨房真够意思,款待我们这帮大老粗,还把面条冰一下。” 徐三吃着爽口的面条想哭,谁不晓得冰块贵,遭到厨房礼待一定是二少的吩咐。 第244章 恭敬 冯召召挑眉说道:“小事儿,你们都是秦某的冤家,冤家来了自然要好生款待。你先吃饭,大热天的赶路不容易。我早盼着你们来,心系岭南受苦的百姓。” 徐三打动的想落泪,晓得如今不是说话的时分,抬头扒拉面条大口吃下肚。 国公府款待主人饭食管够,大海碗的凉面条,被徐三吃的一尘不染。吃完面条再来一碗香浓的排骨汤,徐三吃的舒心。 一吃饱,徐三抬起衣袖擦擦嘴,从胸前衣襟里掏出一个账本,恭敬的递给冯召召说道:“二少恕罪,岭南前一阵子大雨,路途不通没法来京城,光是修路耽搁了不少工夫。” 冯召召了解山路不好走,翻开账本看看,发现商队这次运来的货物品种多数量多,显露称心的愁容。 “做买卖的事不焦急,只需你们人没事就好,我会给一个公允的价钱。你们坐下休息,我有事忙。” 徐三不顾得休息,宛如跟屁虫跟在二少身后,见二少扭头看向他,徐三挠挠头说道:“我家老爷说了,让我跟二少学学生意经。” 眼见二少有点石成金的本领,镇南王有心交好秦二少,精明的徐克容不在内陆,只能派脑子灵敏的徐三跟二少学学。 冯召召眯起眼睛笑笑,看来徐老板不是徐三的奴才,这倒有意思了。 “说道做生意这外面的学问大着呢,晓得我为什么这般聪明吗。” 徐三摇摇头,他随徐老板深居简出的经商,觉得徐老板的好点子不如秦二少多。 冯召召翻开折扇摇了摇,得意忘形的说道:“由于我秦某不是普通人呐,商队走得急,你们不晓得这一阵子,京城发作了多少趣事。我上次跟你说了没?我的恩师是道门的云中子,待他回京,能住在我孝敬的白玉观里。” 徐三一哆嗦,在心里算算云中子的年岁,敬畏的说道:“难怪二少你聪明无人敌,对我岭南百姓心胸怜惜,原来你是云中子道长的爱徒呀。在岭南我见过道长,道长带去的药救了好多人。” 冯召召一听心生敬意,启齿说道:“正是由于岭南的百姓过的苦,恩师不忍心,在教诲我的时分,让我费心为岭南百姓谋福利。” 徐三打动的落泪,擦擦眼角说道:“我真的没见过如道长这般的活菩萨,我们这一辈人有福气。” 得知秦二少师承云中子,徐三对二少愈加的恭敬。 冯召召不在意身后多了一个跟屁虫,预备把岭南的货物推销出去,像野果这些货物不能放。 三日后的清晨,杂货店前停了一排马车,每辆马车旁都有国公府的家丁站立。 嗓门大的牛掌柜,敲敲铜锣大声呼喊道:“小店承蒙各位主人的光临,昔日有特惠活动,买杂货送岭南的野果喽。” 铜锣敲的咚咚响,冯召召站在杂货店门口,瞧见百姓怅然进店买东西,笑着说道:“我怎样觉得这几天,到小店买东西的百姓变多了,虾米和紫菜卖的很快。” 戚寒时目视男女老少进店,笑着解释说道:“二少你在肉摊前帮百姓说话,名声好了很多,百姓情愿到杂货店买东西。” 冯召召感慨的说道:“百姓真朴实,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公道话,他们便记下我的好。” 戚寒时笑着说道:“二少你开这家杂货店,帮普通百姓省了不少钱,店里的东西廉价好用,百姓不傻自然支持你的生意。”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没方法呀,我做生意之余不忘关怀天下百姓。” 冯召召左右看看,看到百姓购物热情高正开心呢,瞥见富家少爷扮相的戚宣慢慢走来,好心境没了。 “皇帝不在宫中,怎样有闲心来逛街,老天保佑皇帝别往这边来。” 冯召召说话的声响轻,只要离她近的戚寒时听见了二小姐的祈祷。发现冯召召排挤戚宣,王爷的心境很愉快。 祈祷没有用,戚宣一步步走到杂货店门口,大笑着说道:“二少你在这里呀,我正计划找你呢,问问你是不是要做善事。店里的货物买价那么低,不怕赔了本。” 冯召召道貌岸然的说道:“我秦某人就爱让利给百姓,看见百姓买到合心意的商品显露愁容,我的心里呀比吃了蜜还甜。我是秦家先人,心里不忘敬爱百姓,当然了百姓若是夸我能承继爵位那更好。” 戚宣了然合着二少赔钱做生意,是为了笼络京城的百姓,有这心思还不如讨好老夫人和六爷。 冯召召不多说,有些话点到为止,看向戚宣猎奇的说道:“爷你怎样来了,这一阵子少见你出门。” 夏公公掏出几张宣传单,和气的解释说道:“二少你看,这两天小店的宣传单飘的哪里都是,我们爷猎奇便来看看。” 冯召召不信传单能长出翅膀飞到宫中,八成是城中的探子,得了宣传单交给皇上。 戚宣指指宣传单上显眼的大字,笑着说道:“看到跳楼价让我很猎奇,下面的商品太廉价了,跟白捡的一样。二少你还承诺做活动买就送,我担忧你破产。” 冯召召呵呵一笑,皇上生来享用贫贱生活,几文钱丢在地上,戚宣一定不会多看一眼。普通百姓勒紧腰带算计着过日子,能省一文钱能快乐半天。 “怕什么,我若是破产了,就开国公府的库房,库房外面还有钱呢。” 戚宣摇摇头叹息,觉得二少被秦术一吓受了安慰,刻不容缓的想得到认可,想打压继承人秦术。话说回来,若是二少败光了国公府的家业,那倒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儿。 扫一眼跟在二少身旁的一伙人,略过不起眼的兰大侠,戚宣的目光看向皮肤黝黑的徐三。 “这位是谁?肤色有些深。” 冯召召踮起脚尖拍拍徐三的肩膀,笑着引见说道:“徐老板的手下徐三,在岭南吃不饱饭,含辛茹苦带货物来京城,跟我做生意。徐老板的商队我信任,惋惜这次带的荔枝少。” 徐三不看法高高在上的皇帝,觉得眼前的青年生的好,看装扮就是贵公子,咧嘴冲着戚宣笑。 戚宣想起冯召召买了海味送去边关,只怕收到孙子礼物的老国公要大发雷霆。 “二少你下次送礼可得小气点儿,你舍得让利于百姓,怎样不舍得送好礼。” 冯召召顽固的说道:“我送点儿虾米够意思了,国公又没给我钱花。” 冯召召在外很少叫国公爷爷,直呼国公彰显败家子的无礼,也显示她对老国公的不满。 戚宣和善的劝说道:“二少你多谅解国公的不易,他在边关当主将,不能陪伴你生长。” 冯召召冷哼,瘪嘴说道:“如今说这些太晚了,不幸我的阿奶,由于没有名分郁郁而终,我的父亲到死不能认祖归宗。” 戚宣叹口气,老国公的风流债还不上,秦扶柳就是来国公府讨债的人。 戚寒时面无表情的看着戚宣扮明理的帝王,他不信太后的一些手笔,戚宣这个皇帝不知情,只怕戚宣比任何人都想得到兵符。 戚宣没有与民同乐进店购物,他出宫有宴会参与,见这边人多才拐来凑个繁华。 看看天色戚宣提出告辞,带着一帮人分开,避开购物的百姓。 冯召召摇摇扇子,目送戚宣离去,暗想世上真心为民的好皇帝有几位。她敬仰把百姓放在心上的皇帝,这样的残忍皇帝百里挑一。 高衙内在街上溜达一圈,抱着一束红彤彤的夏花,凑到二少面前奉承的说道:“二少你不是喜欢花,你瞧我给你买了这么多。你闻闻这花可香嘞,香的蝴蝶晕了头。” 冯召召被花香味熏的打喷嚏,细看衙内怀中的花不看法,揉揉鼻子说道:“这是什么花,花香味儿真浓。” 高衙内不认得,摇摇头表示不晓得。 戚寒时表示阿七抱着花,二小姐怎样能收下高衙内送的花呢,启齿说道:“这是红花,天一热便开花,很好养活。” 红花颜值不高胜在香味浓郁,入了冯召召的青睐。眼睛盯着红花,冯召召脑海里闪过几条发财大计,靠卖廉价的岭南货物,短时间内挣不了大钱。 “阿峰哪里有种花的沃土,最好左近有口井好打水。” 阿峰冥思苦想想到一个好中央,低声说道:“六爷在城外有座面积大的庄园,紧挨着皇家庄园,六爷在庄园里养花,奇树异草有数。有人说六爷的这座庄园,比御花园里的花草多。” 冯召召吓一跳,拍拍折扇骂骂咧咧的说道:“谁呀大嘴巴瞎比拟什么,六爷那点儿三脚猫种花的本领,怎样能跟皇宫的花匠比。既然有现场的好中央,我征用了。阿峰你马上回府,跟管家知会一声我要种花,找来几十个护卫我有用。” 阿峰速度快,不一会儿带着几十个护卫来东街,还带来了庄园的钥匙。 冯召召握着钥匙笑的开心,挥挥手大笑着说道:“小的们我们出城去庄园,六爷的庄子是我的了,我要种花养猪养鱼虾养王八。” 第245章 大开眼界 被六爷坑了一回,冯召召没遗忘被读书人作文章怒斥的日子,有心给六爷添堵。 一行人跟着冯召召出了城,高衙内反响过去,神色踌躇的说道:“二少你是不是在生六爷的气,他帮大少爷说话很正常。你若是拔了庄园的奇树异草,那可比放飞金丝雀更让六爷生气。” 冯召召想想名花的好价钱,谦虚采用衙内的意见,改口说道:“衙内你说得对,我不能糜费命人根除花草,一株株花草都是钱呢。阿峰赶忙拿着钱袋去买花盆,趁着六爷不知情,先把花草卖光。” 钱成成瞪一眼瞎出主见的高衙内,劝说道:“二少别激动,六爷为了打造庄园煞费苦心,你卖掉花草养什么王八不像话。” 冯召召改口说道:“养王八短时间内长不大,长不大就没法卖钱不划算。在池塘养河鱼养河虾,好养活能换钱。” 马明辉向来支持二少的决议,启齿说道:“可以养鸡,大公鸡好吃。” 冯召召拍拍手说道:“明辉的提议不错,散养一群鸡在树林里,母鸡下蛋可以卖钱呢。瞧瞧明辉的思想觉悟多高,钱少爷你们俩别多嘴,若是怕六爷发火,别跟着我混。” 跟着二少混挣了钱的两位少爷,赶忙换上讨好的愁容,专心走路不敢多嘴。 钱成成暗中等待那位护卫好意回府告诉六爷,以免二少祸患了美丽的庄园。 庄园间隔京城不远,地段好左近有山有水,是早年间皇室赐给国公府的。老夫人把园子交给六爷,六爷花五六年工夫打造庄园。 站在庄园大门口,冯召召看见不远处,皇家庄园外停放的一排马车。暗想戚宣真勤快,时不时的约请贵小姐贵少爷做客。 大步走进庄园,一进门入眼的是莺歌燕舞的绝美景色,看着蝴蝶绕着花树翩翩起舞,让人心境好几分。 高衙内审美正常,端详风景如画的庄园,再次劝说道:“二少你瞧这院子多美啊,怎样多花蝴蝶,它们喜欢花儿。” 冯召召反驳说道:“蝴蝶喜欢花儿关我何事,这些吃白饭的蝴蝶该去御花园享用花蜜,这里是我的地盘,只欢送勤快的蜜蜂。护卫们听着,先把庄园里的仆人绑了,以免他们分开通风报信。” 不一会儿墙角站了十来位仆人,一个个瞪大眼睛想说话说不出口,由于嘴里堵着破绢布。 阿峰赶着马车带来一车花盆,瞧见护卫们曾经入手发掘花草,挽起衣袖上前帮助。 高衙内跟钱成成站在一同,两位公子哥疼爱的无法言语,他们见识多认出来院中珍稀的花草有数。 冯召召很快乐,站在一颗大树下当指挥,大声说道:“留神点儿,你们挖的不是花,是白花花的银子。现把花圃里的花草卖掉,挣下的渐渐卖。” 阿七作为外人疼爱了,临沂王的花园还没六爷的庄园美丽,可想而知六爷付出了多少心血。就这么把庄园毁了,真让人心痛。 “王爷你去劝劝二少吧,有些花草不易得,定是六爷辛劳寻来的。国公府的庄园多,何必糟蹋六爷的庄园。” 戚寒时的目光不断在冯召召身上,见她乐的眉飞色舞,大致猜到六爷惹二小姐生气。 “劝不住,阿峰能从管家手中拿到钥匙,阐明庄园随二少处置。你看这庄园打理的多美呀,更胜御花园,所以它不能存在,不能在秦家人手中。” 阿七懂了王爷的意思,可惜的叹口气。 不光阿七几人心痛,识货的徐三也气味不稳。发现护卫看待牡丹粗鲁,恨不得上前维护那株紫色的牡丹。 请二少到角落里说话,徐三乞求的说道:“二少你三思呀,庄园里的花草长的多好,君子一个大老粗,都能领会到六爷的良苦用心。你让人卖掉花草,没了奇树异草庄园可就完了。” 冯召召不在意的说道:“别担忧,我不爱娇贵的奇树异草,养活它们费时间费钱。把庄园改成能挣钱的农庄多好哇,你不晓得,府上吃饭的嘴巴多,每天光是采买食材破费不少。” 徐三不解的说道:“采买是府上出的钱,二少你疼爱什么?” 冯召召天经地义的说道:“国公府的钱就是我的钱,怎样不疼爱。你不知我最近手头紧,白玉观晓得吧,为了重建白玉观我最近逛街都少。” 听见二少说了一个数,徐三诧异的说道:“才建一半破费这么多,二少你是不是被商人诈骗了,寻常的道馆这么多钱足够。” 冯召召笑着说道:“白玉观不是寻常的道观,一砖一瓦都要最好的,破费多显得我诚信足。” 徐三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只能感慨二少有钱任性。花钱的速度,若是镇南王晓得了一定羡慕。 护卫的举措很快,摆满一车颜色各异的花草,找来种花的仆人带去东街卖花。 错开卖花的马车,冯卿卿坐在马车里生闷气,没好气的说道:“可爱的秦二少,办什么活动,堵着东街的路马车难行,害的我迟到。” 谷雨帮小姐扇风,劝说道:“小姐别生气,迟到怎样了,皇上定然不会见怪你,我瞧皇上对小姐最宽容。” 冯卿卿神色微红,羞人的说道:“莫要瞎说,皇上他脾气好,我与他只是冤家。” 到了皇家庄园,冯卿卿昂首挺胸的进门。离开走廊瞧见一帮商家小姐在嘻闹,冯大小姐目不斜视的走过来,连声招呼都不屑的打。 为首的金美玉生了气,拉着一帮姐妹远离冯卿卿,嘴里埋怨说道:“冯大小姐看不起人,何必凑上前找不快。我瞧皇上对她最贴心,全部人等她一个迟到的人,迟到了还那么傲气。” 金美玉晓得官家贵小姐的臭脾气,不乐意当烘托红花的绿叶,启齿说道:“一会儿我装醉分开,不愿被人看低。去东街溜达,也比被人看轻好。” 有姑娘劝金美玉别生气,启齿说道:“说实话,大小姐还不如二小姐和气,二小姐虽然任性,不会瞧不起人。” 金美玉可惜的说道:“惋惜二小姐身体差,有她在宴会才不会有趣。” 冯召召对戚宣组织的赏花会,一点儿兴味都没有,对挣钱的兴味不断没有增加过。 绕着庄员行走半天,冯召召累的满头大汗,走进凉亭坐下休息。 眼睛看着一池塘的荷叶,瞧见荷花冒出花骨朵,冯召召笑着说道:“这是什么荷花,颜色跟家里的不一样。” 钱成成开心的说道:“二少这是有名的贫贱荷花,淡紫色的花瓣贵气十足。我第一次见这么多贫贱荷花,六爷真有本领。” 冯召召大手一挥,对阿峰说道:“阿峰你别闲着,带着人下水搜集荷叶,卖给百姓煮荷叶粥喝,别忘了府上多留点儿。这些没开的荷花嘛掐了,把花送给购物的姑娘们。” 阿峰点点头,带着护卫忙活起来,疏忽贫贱荷花的价钱,管家说了一切遵从二少的吩咐。 钱成成疼爱的捂住胸口,嘴里嘟囔说道:“贫贱荷花呀,你跟我名字相反,不幸我保不住你。” 高衙内叹息一声,看着护卫的大手扯断荷花,闭上眼睛不忍心多看。 戚寒时看着护卫采集荷叶,笑着说道:“都说六爷种花的本领高,明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座庄园让我大开眼界。” 冯召召笑着说道:“六爷是个儒雅的读书人,怎样能游手好闲种花呢,我作为晚辈应该催促六爷走邪道。” 戚寒时打听说道:“二少以为,六爷该走的邪道是什么?” 冯召召搜索枯肠的说道:“考功名六爷一定是状元,或许去太学当夫子也行。前者可以下中央当官造福百姓,后者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 戚寒时无声叹口气,冯召召说的两条道路都很合适秦涛。惋惜他是秦家人,注定无法走一条轻松的路。 “二少的想法很好,只是条件不允许。” 冯召召想了想说道:“只好让六爷跟大哥一样,窝在府上吃白饭。你瞧倒头来养家糊口的重担,压在我秦某人身上,日后由我承继爵位天经地义。” 戚寒时轻声说道:“二少得了爵位也会播种兵符,你拥有兵符会做什么。” 冯召召脑洞大开的说道:“我若拿了兵符,第一件事就是解散秦家军,让将士们投笔从戎,回家照顾老幼。守卫边关太辛劳,凭什么让秦家军挑起重担。” 戚寒时皱眉头说道:“没有秦家军,只怕他国军队要踏入国门。” 冯召召无所谓的说道:“踏就踏呗,朝堂上还有那么多能带兵的武将,他们旗下有军队。若是分开秦家军大周朝不能存活,天下何不换个明主。到那时,天下兴亡关我何事,我就做一个呕心沥血的国公。” 戚寒时忽然庆幸秦家人酷爱疆土,几代人都忠于疆土很难得。 该操心国度大事的戚宣,坐在凉亭里跟冯卿卿说话。 冯卿卿埋怨说道:“二少做生意与民夺利不说,害的东街路不通都是人,耽搁我出城。” 第246章 奖励 戚宣笑着说道:“卿卿别生气,喝杯茶解渴。” 冯卿卿喝一口茶,瞥见花盆里的娇美花草,启齿说道:“我记得六爷的庄园在左近,听人说他的庄园外面奇树异草有数,花了不少钱吧,六爷真有钱。秦六爷的喜好不多,似乎都很耗钱,他做什么都能出成果。” 关于庄园的谣言戚宣听说过,自然不信那些言论,公家的庄园怎样能和御花园媲美。 “六爷做事仔细,种花陶冶情操不错。” 冯卿卿说道:“听说有一池贫贱荷,一定很美。” 冯卿卿说起贫贱荷花,眼睛中流露出情不自禁的向往。 冯家后花园里都是罕见的白荷花粉荷花,一株福贵荷花都没有。秦六爷一个闲赋在家的人,凭什么拥有一池塘的福贵荷。 外人种什么花养什么鸟,冯卿卿懒得理睬。成心在皇上面前说这些,是给秦家找不快,谁让秦家是冯召召强有力的后台呢。 戚宣听到福贵荷三个字神色微变,想起御花园里被精心照料的贫贱荷。皇上疑惑秦六爷什么花都能养活,貌似他的种花手艺,比皇家花匠还凶猛。 冯召召跟皇上想的一样,手握着一株半开的贫贱荷,耐烦的数了数有九片花瓣。比划一下花朵的大小,若是全部怒放定然很美。 “常常听人说贫贱荷美丽,六爷不刻薄呀,这般美丽的荷花怎样不养在国公府。养在城外的庄园,我们不来哪里看失掉。” 钱成成几人,眼睛盯着二少手中紫色的美丽荷花,站的近能嗅到沁人心脾的荷花香。 高衙内伸手小心摸摸花瓣,美滋滋的说道:“哎呀,我摸到贫贱荷花了,余生定然大富大贵。这种荷花金贵的很,我爹去年得了几粒莲子,灰溜溜的种下,守在池塘半个月没见莲子发芽。” 钱成成自得的说道:“钱家有贫贱荷花,我住的小院池塘里养了几株,这花跟我有缘分。” 马明辉看看二人,启齿说道:“马家没有荷花,池塘里养了草鱼。” 听高衙内和马明辉说的不幸,冯召召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阿峰你预备几株荷花,荷叶备点儿,再送几盆品相好的花,以明辉和衙内的名义送到二人家中。” 高衙内喜得直摇头,乐呵的说道:“二少你真够意思,我就晓得跟着你混有好日子。阿峰你等等我,我通知你我爹喜欢什么花。” 马明辉不说话,抬脚跟在高衙内身后,要去挑选父亲喜欢的花儿,不晓得马家能不能养活。 钱成成耷拉着脑袋,一副心花怒放的容貌,离家远有廉价没法占。 冯召召抚慰钱成成说道:“钱少爷你别异想天开,好好跟我学发财的本领。你有做生意的天赋,莫要糜费了。” 钱成成稳稳心神,语气坚决的说道:“我会好好学习,日后挣大钱,我不回家。” 冯召召婉言说道:“不回去是对的,别忘了,刺杀我们的刺客还没伏法呢,你跟在我身边很平安。别担忧钱家,没有音讯就是好消息。” 外出卖花的护卫一脸忧色的走来,递给二少一个木箱,外面满满当当都是钱。 “六爷种的花很好卖,属下都没喊价,买花的人小气的掏钱。有的主人为了挣一盆心仪的花,吵的面逆耳红。” 冯召召一听乐的合不拢嘴,笑眯眯的说道:“卖花可比卖海味有赚头,惋惜六爷不愿当花匠,若是情愿国公府早兴旺喽。有钱不挣我心不忍,赶忙一个个举动起来去挖花,拉到东街卖给有钱人,今儿做活的人都给赏钱。” 晃晃有份量的木箱,听到银子撞击的声响,冯召召宛如听到了天籁之音。 为了表示对挣钱的盼望,冯召召拿起一把小铲子,弯腰挖一株花苗,废了半天功夫才挖起来。 戚寒时看不下去,接过铲子说道:“二少你去旁边歇着,我来做活。” 冯召召拍拍衣摆起身站到一边,看到戚寒时纯熟的挖花苗,诧异的说道:“兰大哥你真凶猛,你仿佛什么都会,人间没有成绩难失掉你。” 戚寒时会心一笑,解释说道:“少年时期家道中落,跟随晚辈吃了不少苦。本来我什么都不会做,用心去学什么都会了。” 冯召召闻言笑着说道:“有句话说得好,苦难是生活给予的财富。兰大哥你阅历的苦,都会化作有形的财富。你明天你做活出色,能失掉我的赞扬,一会儿赏你银子,这不就得了财富。” 戚寒时漠然一笑,笑着说道:“二少说得对,吃的苦多了会有所播种。” 阿七站在一旁干着急,看到地上的泥土草屑沾在王爷的衣摆上,恨不得拿起扫把扫走全部的泥土。 好在冯召召没有让兰大侠多做活,还记得兰大侠的救命之恩,怎样能让恩人做活呢。 使唤钱成成三人,冯召召丝毫没有心思担负。 “考你们眼力劲的时分到了,满院子的花随你们挖,挖了自个装花盆,一会儿拉倒东街叫卖。卖多少银子看你们的能耐,得了银子自个拿着,这是给你们的奖励。” 高衙内反响快,拎着铲子往牡丹花的方向冲去,宛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生机满满。 钱成成和马明辉不甘示弱,找到心仪的花忙活起来。 冯召召站在树下看着几人做活,点评说道:“马明辉膂力好做活仔细,钱少爷吗需求多加锤炼。” 清宁笑呵呵的说道:“奴才你怎样不说衙内,你瞧衙内做活多卖力。” 冯召召厌弃的说道:“懒得多看,晓得衙内在挖花,不晓得的以为是小黄狗在刨土坑。” 这话逗的身边的人笑起来,徐三咧嘴笑着说道:“衙内变化很大,我都要不敢认呢。二少你凶猛,你让衙内做活他就做,我记得往常衙内出门都坐软轿。” 冯召召笑着说道:“衙内跟狐朋狗友交往没有长进,跟着我混才是走邪道。” 花盆很快装满马车,钱成成三人灰溜溜的跟着马车走,冯召召一同跟着去。 软轿冯召召坐着,摇着折扇看着钱成成三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必想就晓得三人在磋商如何卖花。 接近城门清宁担忧起来,低声说道:“小姐我们找个中央藏起了吧,我怕六爷忽然呈现入手凑你。” 冯召召顽强的说道:“不怕,六爷做事有分寸,他跟大少爷不一样,是个冷静有明智的人。” 青屏见小姐非要去东街,唯有无法的叹息了。六爷再有明智,得知庄园的花被卖,说不定要发疯。 冯召召很淡定,不去东街如何让百姓看好戏,败家子败家要被外人所知。亲眼见到六爷发怒,百姓才知二少做事多么混账。 一路哼着小曲到东街,冯召召瞧见买花的主人等在杂货店门口,暗想果真是天子脚下,花银子卖盆花的人大有人在。 无需冯召召出面呼喊,买花的人兴奋的包围马车,眼睛盯着一盆盆花儿,心里的狂喜掩盖不住。 高衙内护住他的几盆花,这是他的劳动成果,双手插腰跟一位爱花的富商讨价还价。 钱成成目光好,挖的花名贵,不必他呼喊买花的人自动来问话。 不幸对花理解无限的马明辉,见多了菜花,挖了数量多的花,自然得不到主人的瞩目。马明辉守着他的五六盆花,眼巴巴的看着钱成成收钱。 瞧马明辉不幸,冯召召走到他身边,挥挥手赶走人,找来铜锣敲敲呼喊说道:“瞧瞧六爷庄园出的夏花,夏天悄然离开百花晓得。顾客你买几盆花儿摆在客厅,夏天走进客厅与你相伴。” 二少的呼喊引来了几位过路的商家小姐,金美玉看到二少在,提起裙摆下了马车。 “二少这真是六爷庄园的花吗?六爷怎样舍得卖花。” 冯召召眯起眼睛端详金美玉,隐约有点儿印象,瞧这位胖姑娘的穿戴不差钱,不忽悠更待何时。 “这位姑娘此言差矣,六爷哪里能想到这个好主见,卖花是我的主见。你不信是吧,阿峰快去拿几株贫贱荷,除了六爷国公府谁能种出贫贱荷。” 一见贫贱荷,几位姑娘齐齐惊呼,诧异贫贱荷的美丽,可惜荷花没开分开了池塘。 冯召召推销说道:“今儿小店做酬宾活动,几位姑娘谁买满五十两的货物,我送你一株贫贱荷。回家插在花瓶中,能等候荷花渐渐开放。等一株夏日的贫贱荷静静开放,敢问人间有什么事,比这愈加值得等待。” 金美玉心动起来,家中的几株贫贱荷是老爹宝贝,养在池塘地方看得见摸不着。若是在闺房摆一株贫贱荷,守着荷花开放多风趣呀。 不差钱的几位姑娘冲进小店购物,出来看到价钱诧异店中货物廉价,光捡价钱贵的买,为了凑够五十两几位姑娘很费心。马明辉的几盆花,顺利的被几位姑娘买走。 冯召召兑现承诺,郑重的把花递给几位姑娘,笑着说道:“快回家把花放在花瓶中,记得每日换清水。” 第247章 哲理 目送几位姑娘分开,冯召召乐呵的把钱递给马明辉。不见马明辉伸手接,顺着他的视野,冯召召看到那位胖姑娘的马车。 伸手在马明辉的眼前晃晃,冯召召大声说道:“马明辉回神了,你莫不是对那位姑娘一见钟情。” 马明辉接过银子,红着耳朵不接话,这种羞人的话说不出口。 冯召召正想打趣几句,听到一旁传来哭声,扭头一看一个小眼睛的女子,扒拉着高衙内的腿悲哀的哭嚎。 “少爷你别赌气,跟小的回家吧。瞧你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呀,穿着粗布衣衫,怎样沦为卖花的人,分开家你受苦了。” 高衙内不耐烦的扒开小厮的手,骂骂咧咧的说道:“离我远点,别把鼻涕抹我裤腿上不好洗。瞎嚷嚷什么给我丢人现眼,我不回去,除非八台大轿请我回去。” 冯召召走来,看看小厮说道:“瞎说什么,衙内是国公府的贵客,在府上能吃能喝好着呢。再说了衙内吃白食,我没找矮小人要钱呢,你可不能冤枉人说我苛待他。” 看着面露凶相的二少,小厮吓得哆嗦。再看二少一身丝绸衣衫华美的装扮,自家少爷站在二少身边,宛如不起眼的小跟班。 小厮不敢多嘴,抹着眼泪分开,要回去找老爷。 高衙内毫不在意的说道:“那个家我不稀罕回去,这些天除了娘偷偷托人给我送衣衫,其他人对我不论不问。” 冯召召鼓舞说道:“越是这样,衙内你越要争口气,自个有本领谁敢小瞧。” 高衙内仔细的摇头,打定主意跟着二少混,钱成成不走他也不走。 小厮急匆匆的跑回高府,找到老爷,话没有说出口眼泪先落下来。 “老爷你把少爷接回家吧,不幸少爷仰人鼻息日子过的苦哇,被二少当下人使唤。少爷为人真实,错把恶少当冤家。” 矮小人一听怒气冲冲,气的拍桌子说道:“好一个旁若无人的秦扶柳,老夫的儿子,不是国公府的仆人。天赐这个傻孩子,被人玩弄还不回家。” 矮小人想起在东街卖猪肉的郑秀才,担忧儿子被秦扶柳忽悠去卖猪肉,到时候丢的是高家的脸。 “你去备马车,老夫亲身去接人,看秦扶柳如何留人。” 小厮欢欣的分开,老爷出马一定能接回少爷。 管家捧着几株贫贱荷,踏进大厅乐呵的说道:“老爷你快看,少爷懂事了,托人送来贫贱荷,还有几盆你喜欢的名花。” 矮小人看见贫贱荷,诧异的说道:“哪里来的花,怎样能把荷花折断。” 管家笑着说道:“我跟送花的家丁打听过,听说二少占领六爷的庄园,在东街卖花呢。一池塘的贫贱荷花一朵不留,真惋惜呀。” 矮小人一听乐的大笑,同病相怜的说道:“不愧是败家子,做事这般懵懂。赶忙拿着钱袋去东街买花,六爷养的花平常买不着。” 接过几株荷花渐渐欣赏,矮小人的气消了,启齿说道:“罢了,这孩子还晓得给老夫送花,懂事多了。” 高衙内不晓得高府发作什么事,看着二少把无人问津的花苗卖出低价,唯有叹服。 冯召召把银子放入木箱,洋洋得意的说道:“你们几个学着点儿,叫卖的时分记得通知主人,这些花草来自六爷的庄园。错过这次卖花的活动,日后想买六爷样的花没门。” 看到马车空了,冯召召敦促说道:“阿峰快带护卫回去持续挖花草,主人购置花的兴头足。” 戚寒时细心,低声吩咐阿七去买吃食。 阿七不一会儿提着一个篮子走来,篮子里装满了小吃。 冯召召忙活半天肚子饿了,拿起肉饼笑着说道:“多谢兰大哥,碰巧我的肚子饿了。你们几个赶忙谢过兰大哥,擦擦手来吃饭。” 可口的小吃,是对劳动者最好的慰藉。冯召召捧着肉饼大口吃下,吃着吃着觉得不对劲,繁华的人群怎样变得安静。 戚寒时个头高,瞥见呈现在街角的秦涛,留意到六爷手中拎着木棍。再看秦涛发红的双目,王爷心头一颤,这次冯召召闯祸了。 一把拿走肉饼塞入篮中,戚寒时帮发懵的冯召召擦擦手,拉着冯召召的手不多想赶忙开溜。 阿峰看见六爷,心虚的说道:“几位少爷我们也跑吧,毕竟我们也挖了六爷的花。” 六爷这两个字,让胆子大的高衙内吓得哆嗦,拔腿就跑跑的比野狗还快。 马明辉拉着钱成成急匆匆的溜走,不顾的等下一辆卖花的马车来。 买花的主人看见六爷,心虚的加快脚步分开,不敢对上六爷愤恨的目光。 “秦扶柳你这个不成器的混账东西,你给我站住,你有本领卖花你有本领上天啊。” 怒火攻心的秦涛,提着烧火棍,追着败家子从东街跑到西街。不顾得理睬发酸的小腿,下定决心要经验祸患他庄园的小混蛋。 听见秦涛愤恨的咆哮,冯召召加快脚步,气喘吁吁的说道:“兰大侠费事你抱着我跑吧,这会儿万万不能停下,我真实跑不动了。” 戚寒时没想到六爷一个读书人那么能跑,说一声失礼,弯腰抱起冯召召。觉得二小姐的份量轻,戚寒时缄默的加快脚步。 秦涛看见冯召召被人抱着跑,反响过去气恼的说道:“赶忙停下,别跑了我不找你们的费事。” 这话冯召召不信,出主见说道:“兰大哥进小巷,我们从侧门出城,上白玉观避几天风头。” 戚寒时摇头,抱着冯召召溜进小巷,心境很不错。 不幸追着王爷跑的阿七,跟了几条巷子绕迷了路。 东街的百姓议论纷纷,这会儿信了二少的话,那些花真是六爷种的。 没有及时买花的人可惜不易,恨不得时光倒流抢购几盆花。 钱成成躲在墙角,看到六爷板着脸气咻咻的分开,拍拍胸脯说道:“明明六爷是个读书人,不晓得我为什么怕他,明辉你怕六爷嘛。” 马明辉点点头,挖了六爷的花心里发虚。 高衙内带着阿峰溜过来,启齿说道:“我看二少八成会出城,不是去王家庄就是上白玉观。我们去买几件衣服出城吧,国公府我不敢回。” 钱成成点点头说道:“对,我们也出城,免得六爷拿我们撒气。” 等几人气喘吁吁的抵达白玉观,瞧见冯召召坐在门口悠哉的喝茶。 冯召召招手说道:“渴了吧,来坐下喝杯茶。我发现青风山的环境是越来越好了,我计划留在山上住几天,我问过五味道长,他说住宿的中央曾经盖好。” 高衙内灌下一杯清茶,一抹嘴附和的说道:“我爱看景色,我也住下。” 钱成成担忧的说道:“躲在白玉观不是方法呀,二少你说六爷会不会追到山上。” 冯召召大胆的说道:“怕什么,白玉观是道门静地,六爷来了也不敢在道馆经验人。” 高衙内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二少,猎奇的讯问说道:“二少你怎样下去的,护卫没跟来呢。” 冯召召板着脸说道:“飞上来的,别瞎问,出来找房间吧,记得把房间清扫洁净。” 戚寒时站在一旁,看着几位少年郎进门,笑着说道:“二少计划什么时分下山,总不能不断待在山上。” 冯召召笑着说道:“等六爷气消了再说,正在气头上的人不讲理。我瞧见他拿着烧火棍,定然比上次更生气,上次拿着鸡毛掸子。” 戚寒时想想被祸患洁净的池塘,低声说道:“贫贱荷留下几株也行,京城养贫贱荷的人家多。” 冯召召武断的说道:“不养,我的庄园我做主,我不爱娇贵的花草,养了几株贫贱荷,池塘如何养鱼虾,到时候养几株粉荷留着秋里吃藕。” 戚寒时见冯召召一脸仔细,启齿说道:“二少你真的要把庄园变成农庄,这不妥当吧。” 秦涛的这座庄园来头不小,前身是皇家庄园,是宫中贵人出城避暑的中央。 冯召召笑着说道:“兰大哥你当我之前在说笑吗,我可没有闲心思说笑。在我眼中一座美轮美奂的庄园,除了养眼毫无用处,栽种美味的瓜果养牲畜,才是有用的庄园。吃喝在我眼中是头等大事,若是人人吃饱饭,离兵荒马乱不远了。” 冯召召的话让戚寒时沉思,二小姐有时候随口一句话,似乎包括着治国安邦的哲理。 冯召召没有多说,由于清宁二人找来,赶忙走上前扶持喘气的清宁。 清宁面露难色说道:“六爷这次很生气,我跟青屏不敢回府,来白玉观碰运气,没想到小姐你真在这里。” 冯召召安抚清宁说道:“别担忧六爷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过几天气会消的。我们安心住在白玉观,吃喝不必忧愁。” 白玉观内,五味慢吞吞的打磨一把雕花椅子,计划把椅子摆在他的屋中。 白腾啃着肉干,乐呵的说道:“师兄你让我暗中维护二少,这个差事当真风趣。我瞧见二少如何败家,六爷的庄园多美,我有时候会溜进去喝酒,惋惜庄园被毁。” 第248章 一出好戏 二少太无礼,气的六爷发狂,你没瞧见那一幕,当真是一出好戏。” 白腾把几株贫贱荷放在木桌上,疼爱的说道:“败家子啊,一池的荷花没了,往年吃不到莲子喽。” 五味看看贫贱荷,懒洋洋的接话说道:“没了花可以再种,人若是没了那才惋惜。师弟少说废话,你呀不如二少聪明。” 白腾没好气的说道:“我不如秦扶柳聪明怎样能够,师兄你真是为了金钱抬头,嘴里念叨败家子的好。” 五味淡笑着说道:“金钱是个好东西,师弟你若是不爱它,可以把床底下陶罐里的金子给我。” 白腾一听急匆匆的分开,要换一个中央藏钱。 冯召召后脚踏进大殿,看见五滋味人笑着说道:“道长要喝米酒吗,有好意的商贾送来了米酒,这人什么去路你跟我说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祖宗的这句话,在冯召召眼中是真理。她不信真有仁慈的商贾,无事往白玉观送东西多奇异,之前不见这位商贾来白玉观。 五味擦擦手,笑着说道:“说来也奇异,白玉观跟金老板交往不多。这几日他忽然往山上跑的勤,不是送吃食就是捐香火钱,难道是我道门的信徒。” 冯召召大大咧咧的说道:“不能够,我听说京城的富商,个个爱往宝国寺跑。远游的印光法师回来了,商人都想在他面前露脸。” 五味笑着说道:“金老板是富商,祖上几代人经商,生意做的大,走在京城官差都要礼让三分。金老板似乎跟钱家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妻子是钱家的旁支族人。” 联络钱家的举动,冯召召了然,笑着说道:“看样子钱家有了决断,听闻云中子道长还活着,不敢相信吧。世家行事慎重,会派人刺探真假。” 冯召召左右看看没外人,低声说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跟钱家交好百利无一害,钱家在江南是有头有脸的大世家。” 五味猎奇的说道:“我不断猎奇你做了什么,让钱家召集族中精英回江南。” 冯召召不隐瞒,启齿说道:“没做什么,我通知钱少爷一家人都是大瘦子不正常,瘦子多病短命,家族的香火难以连绵。钱少爷给家里写了封信,之后的事情你就晓得了。” 五味皱眉头说道:“二少你做事要留神,不要招惹世家,世家根深蒂固不好凑合。” 冯召召一点儿不畏惧世家,笑眯眯的说道:“有钱家求我的时分,一翻家谱钱家人谁不惧怕,谁不想短命,想短命就得交好我。” 五味感慨的说道:“二少你真是煞费苦心,你这般费心规划,为了什么呢。” 冯召召晓得五味道长很聪明,婉言说道:“也没费苦心,形势变化我哪里管得住。希望钱家和国公府交好,钱家有钱有势力,会是很好的冤家。再说了,此事与道门有利,我对外不断说,云中子传我养生道,想学就得对道门恭敬点儿。” 此刻五味万分庆幸道门出了位百岁老人,毫无疑问,若是佛门出了一位高寿的法师,二少一定厚着脸皮去拜师。 得知了金老板的内幕,冯召召走出大殿,瞧见金老板站在树下,乐呵的跟王麻子说话。 大步走过来,冯召召跟金老板问好,笑着说道:“我听王麻子说,金老板你关怀白玉观的重建,真是一位心善的商人。放眼整个京城呀,找不到第二个金老板。” 金老板过于富态,整个人从头到脚胖乎乎的,站在消瘦的王麻子身边,宛如一座小山。难得的是金老板面相生得好,一笑起来容易赢得别人好感。 金老板拱手行礼,肥嘟嘟的手指头上戴着金戒指,和气的说道:“见过二少,二少过奖了,金某不敢当。二少你才仁义,我是商人瞧出来你买的都是好资料。” 冯召召笑着说道:“白玉观的建造不能马虎,多花钱我心里快乐。一想到恩师的淳淳教导,我恨不得建座宫殿让他欢欣。” 端详金老板目测不出的腰身,听见他说话声响别扭,冯召召好意的劝说道:“金老板你是良善商贾,我不忍心见你懵懂度日,听晚辈一句良言减减身上的肥肉。贫贱肉的说法难听,对身体是担负,为了安康着想减肥有必要。” 金老板摸摸双下巴,苦着脸说道:“二少有所不知,我自幼就比同龄孩子胖。你说的话在理,胖了有很多中央方便,早晨翻个身都费力。危害真有你说的那么重?人人看我体态丰腴个个都羡慕。” 冯召召随口说起瘦削对身体的危害,重点说瘦削容易得的疾病,说了小半天没有说完。 王麻子看到金老板变了神色,此刻半分不羡慕出身福贵人家的金老板,更不羡慕他的一身福贵肉。 金老板想起早亡的晚辈,吓得满头大汗,抬起胳膊费力的擦擦汗珠,急迫的说道:“二少我如今减肥还来得及吗,想坚持正常体型太难了。我常常尝试过一天不吃饭,后果饿的头晕眼花。” 冯召召笑着说道:“饿肚子不能减肥,想瘦身有一个进程焦急不来,多锤炼对身体好。想要改动本人,金老板你得改动生活习惯。你瞧农田里幸苦耕种老农,有一个瘦子吗?” 金老板堕入沉思,站在树下静思。他活了几十年福没少享,不希望子女稀里糊涂的被瘦削攫取生命。 冯召召没打搅金老板考虑,晓得下决心改动生活习惯不容易,丢开贫贱生活享乐,关于衣食无忧的人来说有难度。 钱成成不看法金老板,瞧见二少走来,低声说道:“二少那位女子是谁,长的真胖,我当前可不能变成那样。” 高衙内接话说道:“钱成成你是外地人,不看法本地的富商,此人叫金百万是城外的大地主。金老板为人不错,做买卖讲诚信,金家的招牌老百姓认得。” 钱成成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冯召召提示说道:“听闻金老板的妻子,是钱家族人。钱少爷你那天遇到麻烦事,可以寻求金老板的协助,若是乐意你会成为金家的座上宾,听说金老板有个如花的女儿。” 钱成成连连摇头,只看金老板的体型,也能想到他的女儿不是才子。 高衙内捂着嘴偷着乐,低声说道:“二少你对京城里的姑娘不熟习,不晓得金小姐份量足,一屁股能坐死一只鸡,胖的在成衣铺买不到合身的衣服。” 冯召召想起跟她搭话的那位胖姑娘,举起折扇敲敲衙内的脑门,道貌岸然的怒斥说道:“衙内你窃笑什么,胖姑娘怎样了,没吃你家一粒米。作为天子脚下的公子哥,我们要对一切的姑娘厚此薄彼,无论对方高矮胖瘦是美是丑。” 高衙内不解的说道:“二少为啥呀,还不让人笑了。” 冯召召解释说道:“我们是生意人,对主人要礼待。” 冯召召晓得谣言对女孩子的打击水平,当年处在青春期的她,由于贪吃体重暴跌,一度成为同窗们口中的胖妞。被人指指点点的说胖,那味道不好受。 见高衙内一脸不解,冯召召轻抚折扇,饱含正义的说道:“作为天子脚下的商人,要晓得谁是出手小气的主人。金小姐体型丰腴怎样了,她的钱袋可比你的鼓。”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冯召召曾经练就这个技艺。跟高衙内谈言语暴力谈人心冷暖,这个败家子不会在乎金美玉的感受,把金小姐放在顾客的地位,衙内会给予她几分宽容。 高衙内一听是这个理,无不羡慕的说道:“金老板比我爹好,对一双儿女很大方。听闻金小姐每个月的零用钱多达百两银子,爹给我五两都嫌多。” 钱成成一听诧异的说道:“真的假的,怎样给女儿家这么多零花钱,花不完吧。” 冯召召拍拍折扇让两位少年郎注意力集中,指指面无表情的马明辉说道:“从父亲手里拿零用钱不算本领,马兄弟如今给父亲零花钱,明辉马将军得了零花钱什么表现。” 马明辉想想说道:“我爹很快乐,夸我有长进。” 冯召召摇摇折扇,摇头摆尾的说道:“若是秦将军在京城,我定然给他一打银票随他去花,通知他我不差钱。天底下伸手向父亲要钱的人屈指可数,有几人能给父亲钱花呢?我们就要做这种特立独行的人,走在大周潮流的前沿。” 钱成成一听,神往的说道:“我要努力挣钱,爹想买什么我给他买,母亲想要什么首饰我买。” 高衙内瘪嘴说道:“我挣了钱,不给我爹钱花,给我阿娘花。” 冯召召敲敲高衙内的脑袋,厉声怒斥说道:“跟着本少混,这一阵子你没挣钱嘛。在国公府吃喝不愁没见你花钱,钱呢有没有给你母亲买礼物。” 高衙内支支吾吾,见二少瞪眼睛赶忙认错说道:“二少我错了,我下山就给阿娘买礼物。” 第249章 家比一家穷 冯召召称心了,启齿说道:“我秦扶柳是一位品德崇高的人,你们几位跟着我混,要学习我的高洁操行。” 皇家庄园内,冯卿卿伪装不经意的,提起最近大出风头的秦二少,嘴里埋怨的说道:“从未见过这般无耻的少年郎,满嘴歪理邪说,这种品行不端正的人,被大少爷经验是应该的。” 戚宣喝口茶,淡笑着说道:“卿卿你觉得郑秀才,握着书不离手是坏事吗,如今他帮父亲卖猪肉,有一无所长傍身。” 冯卿卿天经地义的说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郑秀才心无旁骛的求识,小女万分敬仰。他的父亲是不入流的屠夫,只要求学考功名能改动他的命运,一个好学的秀才,就这样被秦二少毁了。” 冯卿卿非常可惜,以为郑云飞去摆摊是一种自甘堕落的表现,太学的学子多高贵,分开太学郑云飞日后铁定懊悔。 看向戚宣,冯卿卿好心肠的提议说道:“皇上你能不能让郑秀才重返太学,他是读书人呀,怎样能沦为屠夫。郑家人真是的,信了二少的正理害了郑秀才。” 戚宣看到的郑秀才,是一位兢兢业业生活的少年,变成郑家人希望的容貌。而不是困在书本里的无用秀才,除去读书一无所有。 “清官难断家务事,卿卿这事曾经过来,太学不理会郑秀才,朕拿太学那帮顽固的夫子没方法。” 冯卿卿可惜的叹口气,不幸郑云飞绝了科举路,当年京城有命的小神童泯然众人矣。 戚宣不在意郑秀才选择什么行业营生,脑子里还在想六爷的庄园。秦涛有一池塘的贫贱荷,一株也不献给皇上,真是小气。 阮平野抱着几株贫贱荷走过,吸引了冯卿卿的目光,大小姐忍不住启齿讯问说道:“阮护卫留步,你怀中可是贫贱荷,哪里来的荷花。” 阮平野答复说道:“二少接手六爷的庄园,自作主张卖了园中的花草。好好一池塘贫贱荷,卖的一尘不染,连荷叶都折断卖给百姓煲粥。” 冯卿卿惊到失言,没想到秦扶柳这般混账,怎样能毁了庄园。 戚宣心境不错,这事儿秦扶柳做到出来,忍住笑意说道:“八成是六爷惹二少不快,二少胆子真大。六爷可知庄园没了,要不派人告知他一声。” 阮平野看着神情愉悦的戚宣,不晓得皇上在快乐什么,答复说道:“六爷知晓庄园被毁,气的拿起烧火棍要打人,亏的二少溜的快。二少逃出城,六爷喜洋洋的回了国公府。” 戚宣的愁容扩展几分,笑着说道:“二少这回闯了祸,六爷精心打造的庄园没了,定然会找二少的费事。” 冯卿卿回过神,哀叹不已的说道:“不断听闻那座庄园美丽无比,再也没有时机欣赏了。” 冯召召不理睬山下人对庄园的可惜,批判的话她听不见,不在不测人的看法。 坐在走廊上目视繁忙做活的村民,冯召召发现好几张生面孔,喊来王麻子问话。 王麻子擦擦汗珠说道:“二少见谅,君子方才送金老板下山,扶着他上软轿累了一身汗。你问的这几人,是其他村的壮劳力,如今农活不忙不好找活,索性上山帮助。” 冯召召笑着说道:“这几人是你的冤家吧,看面相与你年龄相仿。他们身板结实,在京城为何找不到活。” 王麻子叹口气说道:“京城的活不好找,处处都得慎重行事,以免冲撞贵人。这几位汉子都是做活的好手,为人朴实,我自作主张留下他们。” 王麻子怕二少生气,说起几位汉子家中的状况,不幸一家比一家穷。 冯召召面色忧虑的说道:“我不断不了解穷人家为什么生一堆孩子,孩子多了如何养得起。别担忧我没有生气,听闻百姓苦,再想想京城中锦衣玉食的贵人们,一时慨叹颇多。” 王麻子咧嘴笑着说道:“像二少你这样的恶人不多,你给我们一口饭吃,王家庄给你卖力。” 冯召召不快乐,百姓的命太低贱。 冯召召从未把本人当做王家庄的恩人,恩人这两个字的份量重。亲近王家庄的缘由很复杂,冯召召重用王麻子,自然厚待他的父老乡亲,这是笼络人心的手腕。 “唉,村民无需为我卖力,我出钱他们出力扯平了。左近庄子吃不饱饭的村民多不多,外地的县令不论吗。” 王麻子低声说道:“没有遇到二少之前,王家庄与周边的穷村子无两样,祖祖辈辈都穷县令有什么方法呢。” 冯召召握紧折扇,一想到节衣缩食奉养一家人的穷苦百姓,心里有几分不忍。弯腰在黄土地里刨食,从早春忙活到严冬能挣几两银子呢。 “早建成白玉观早轻松,我夜观星象过不久有大雨,你多找百姓来帮助。不限壮劳力,有心帮助的老弱,只需肯上白玉观,我给他们一碗饭吃。” 王麻子打动的落泪,欢欣的说道:“二少我晓得了,我晓得该找什么人。” 冯召召赞赏的说道:“王麻子我没有看错你,那天抽奖的百姓不少,唯独你中了一等奖得了水牛。上天注定你与国公府有缘,你这般良善的人,该是国公府的人。” 王麻子顶着扫把星的称号蹉跎时光,在发迹后不忘帮衬同村人这是仁慈。更难得的是,王麻子选择遗忘左近村民对他的无礼,这是一种大爱。 王麻子得了夸奖憨厚的笑笑,跟随奸诈的二少做事,他可不能变成小肚鸡肠的人。 戚寒时目送王麻子喜滋滋的下山,对这位不起眼的农家子高看几分。 看见冯召召分开白玉观,戚寒时想了想抬脚跟上。 冯召召顺着小径离开一处平整的断崖前,站在高处看见山下,错落有致陈列的村庄。 很少见到青砖瓦房,一栋栋矮小灰扑扑的泥巴房屹立大地上,让见多了现代化住房的冯召召有些不顺应。 还是不能顺应呀,这个阶级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种种不公道的制度,压着冯召召一个外来的灵魂喘不过气。 戚寒时走到断崖前,顺着冯召召的视野,看向山下的村庄和农田。 “天子脚下百姓生活和乐,二少为什么面色不悦,在懊恼什么。” 冯召召惊讶的说道:“兰大哥你在开玩笑吗?百姓住在冬冷夏热的泥巴房外面,为了生计劳累哪里有和乐的生活。我在想为什么百姓吃不起饭,达官贵人家的粮食堆满仓,是百姓不勤快嘛,贵人无需劳作衣食无忧凭什么呢。” 幼年时期的冯召召爱问为什么,如今的她爱问凭什么。生在新时代,她无法和所谓的贵族人士为伍,无法认同贵人的理念。 戚寒时沉思半响笑了,看着冯召召紧皱的眉头,柔声说道:“二少你多虑了,这是皇上和百官该操心的事情。” 冯召召摊手说道:“我这人爱瞎操心,这个缺点改不了。” 背着手瞭望山下的景色,冯召召看见田野里生气勃勃的庄稼,轻声说道:“希望往年风调雨顺,百姓有个好收成。” 戚寒时听见冯召召的低语,心头的柔情化成春水流淌在胸膛。王爷在想,冯召召不愧是秦家先人,虽是小女子心里却装着大周的江山,这样的男子不该被约束在闺阁中。 这一刻,戚寒时隐约懂了冯召召为什么要假扮秦扶柳,心里对冯二小姐看重几分。 接下来冯召召做的事情,让王爷心生敬仰。 王麻子的举动很快,如今他彻底丢开灾星的名号,成为王家庄的福星。十里八乡的村民改口说王麻子有福气,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王麻子访问熟悉的邻村人,找的都是老实的人家,做活偷懒的人他不乐意招。 穷苦百姓关于机遇握的更紧,做活管饱饭上哪里找这种坏事。王麻子访问的人家,半下午扛着工具卖力的登山,到了白玉观埋头做活,生怕被人瞧不起。 冯召召瞧见一位白发老翁费力的搬青砖,表示阿峰过来帮老人家,走上前和气的说道:“老人家你坐下歇会儿,留神折了腰,那可费事了。” 老翁细心端详冯召召,混浊的眼球冒出精光,慈祥的说道:“二少有礼了,王麻子一说山上管饭,老夫厚脸皮上山讨口饭。” 冯召召觉得老人家不容易,启齿说道:“山上需求的人手多,老人家你安心留下。我给你布置一个活,你去帮助烧火,烧火考验人的耐烦,交给年轻人我不担心。” 老翁知晓这是二少的好意,乐呵的摇头容许,起身往灶台方向走去。老人腰板挺的蜿蜒,走起路肩膀不平,原来是个跛脚翁。 冯召召怜惜的说道:“两鬓斑白的老人家,该是在家颐养天年的年龄,为了一碗饭上山找活,我的心里不舒适。” 清宁留意下午上山的村民,低声说道:“小姐你最心善,给百姓一口饭吃是积德。奴婢仔细观察过,王麻子做事靠谱,找的村民做活勤快。” 第250章 可敬 冯召召点点头说道:“王麻子有心了,他晓得我不喜欢偷懒奸诈的人。” 山上多了一位烧火的跛脚翁,不起眼的乡下老头,王家庄的人对他很敬重。这让闲的无事数蚂蚁的高衙内,开端猎奇的察看老翁。 这一察看就是两日,真让高衙内发现了老人不寻常的中央。 脚步匆匆的找到二少,高衙内面色惊慌的说道:“二少你猜我方才在林子里看见什么了,吓死我了。” 钱成成抢话说道:“看见花蛇了吧,山上花蛇多,衙内你胆量真小,瞧你吓得神色发白。” 冯召召指指茶壶说道:“倒杯茶喝,渐渐讲,难道你遇见了会走的人参娃娃。” 高衙内摇摇头,拍拍胸脯后怕的说道:“我总觉得烧火的老头不是普通人,暗中察看他几日,越看这老头越可疑。” 冯召召摆摆手说道:“衙内你是吃饱饭闲的,干嘛盯着一个不幸的跛脚翁。刘翁虽然腿脚不灵敏,做活麻溜不爱费事人,多好的老人家。” 高衙内辩白的说道:“他一定不是普通人,普通庄稼汉年过半百腰早驼背,也不能抓起毒蛇面不改色的扭死。” 高衙内比划着手指,模拟跛脚翁麻溜抓蛇的举措,面色惊慌的说道:“他用匕首划开蛇毒,取出蛇胆直接生吞了。庄稼汉怎样会随身携带匕首,普通人怎样敢吞蛇胆。” 冯召召来了兴味,挑眉说道:“以衙内你的拙见,刘翁是什么人。” 高衙内喝下一杯清茶,壮胆说道:“依我看他八成会武,当着二少的面很会装不幸,二少不在他板着脸很严肃。我大胆揣测他不是坏人,二少你要留神,上次的刺客还没抓到。” 懒得听高衙内胡扯,冯召召挥挥手说道:“一边凉爽去,胡扯什么。看刘翁的面相就是响当当的汉子,能失掉外村人的敬重,他怎样能够是恶贼。” 见二少不注重,高衙内焦急的说道:“二少你怎样不信我的话,我昨天亲眼看见他一跃跃到树上,你不在他一点儿不幸样都没有,这个人在赢得你的同情。” 马明辉附和的说道:“衙内说的我也留意到了,刘翁上山似乎有所求。” 钱成成挠挠头说道:“你们俩都有发现啊,我光临着逗金丝雀,没在意刘翁。” 冯召召想了想说道:“我们做个实验,试探一下刘翁,他有什么目的渐渐刺探。” 起身整整腰带出门,冯召召踏出大殿,收到交往做活的百姓亲切问好。 冯召召笑眯眯的说道:“好好做活别偷懒,半夜让厨娘炖肥肉吃。” 肥肉好吃呀,逢年过节百姓才舍得买几斤解馋。一想到肥肉的美味,做活的村民有了力气。 往灶台走去,没走进呢冯召召瞧见刘健萧瑟的背影,老人家双手举着斧头费力的劈柴,不幸人老了没有力气,比划半天不晓得斧头该往哪里落。 似乎举斧头累了,刘健放下斧头揉揉伎俩,一副虚弱庄稼汉的表现。 冯召召疑惑的看着刘健,疑惑高衙内是不是眼花了,刘翁真的能跃到树枝上嘛,只怕爬树都没力气。 “刘翁你歇会儿,劈柴让年轻人劈,你身体不好留神点儿。我早上派人买了糕点,小柠把糕点给刘翁。” 刘健颤巍巍的接过小篮子,看着外面的桂花糕,咧嘴笑眼角堆满深深的褶皱,笑着说道:“多谢二少想念,老头我上山做活真有福气。” 吃了一块糕点,刘健专心烧火,一副为二少效能的容貌。 冯召召带着人分开,到了偏殿,冯召召弯腰趴在门窗上向外看。 二少一走,刘健恢复正常,一边烧火一边大口吃糕点,遇见熟悉的人,赠予几块糕点。 锅中的水沸了,刘健拿起木瓢把沸水舀入木桶中,麻溜的举措显示主人常常做活。 瞧见木柴不够,刘健拎起斧头利索的劈柴,举止很轻松宛如切豆腐一样。 冯召召分开门窗,皱眉头说道:“真让衙内说对了,刘翁当着我的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瞧村民的表情,似乎如今的他才是日常表现。” 高衙内自得的说道:“二少这回你信了吧,我可没有冤枉人。你留神点儿,留神他知晓你仁慈,设计凑合你嘞。” 钱成成跟王麻子熟习,王麻子做的小摆件他没少白拿,启齿帮王麻子说坏话:“衙内不晓得内情别血口喷人,你怎样认定刘翁是坏人呢。王麻子做事有分寸,他一定不会乱找人。” 戚寒时提着一篮子瓜果踏进偏殿,瞧见钱成成正在跟高衙内实际,二人各自有理互不相让。 “二少他们俩怎样了,早上还好的穿一条裤子,这会儿怎样争论不休。” 冯召召正在头疼呢,猜不透刘健的真实想法,见到兰大侠一喜,笑着说道:“兰大侠我们到那边说话,我有事找你磋商。” 复杂说了刘健的表现,冯召召苦恼的说道:“我不能把人赶走,得给王麻子一个面子。再说了刘翁也没犯错,听说刘家就他一个人,待在家中孤独不如上山做活。” 戚寒时瞥一眼高衙内,觉得衙内多嘴,这件事他明天预备跟冯召召说。刘健的异常他留意到,这几天不远离冯召召怕她吃亏。 “衙内的提示不错,一个会武的老者,在你面前装作病弱的老人太可疑。二少你心善,这份仁慈莫要被人应用。” 冯召召想想跟刘健交往的细节,一定的说道:“我觉得刘翁不是坏人不会损伤我,或许他需求我的协助,才成心逞强吧。” 冯召召派马明辉去找王麻子,王麻子出去的时分,衣摆的木屑没有抚去。 “二少你问刘翁的状况,刘家王家两家交好,他的事我理解。刘翁为人正直不屈,在刘家沟说话有份量,这些年我没少得他的照顾。刘翁是个不幸人,三个儿子战死在边关没有留后,他的腿也是在边关伤的。” 问其他人不一定知晓刘健的过来,王麻子对刘家熟习,知晓刘健这些年过的不容易。有心帮衬这位晚辈,报答他的恩情。 冯召召听完眉头紧锁,重重叹口气说道:“朝堂关于伤兵不注重,可敬刘翁知晓战场的严酷,任然让三个儿子陆续从军。” 高衙内惭愧的脸红,启齿说道:“是我误解刘翁了,没想到他是秦家军,真了不起。” 钱成成笑着说道:“我说对了吧,王麻子不是糊涂人,不会招徕恶贼做活。” 冯召召笑不出来,启齿说道:“为了大周征战的将士有数,人人讴歌秦家的主将,那些流血流泪的普通兵士呢。不幸受伤的人分开军营,回到故土如何养家糊口。唉,像刘翁这样明理的人太少了,怎样能让他孤单终老。” 戚寒时不说话,没想到跛脚翁的面前,有着一段心酸的往事。冯召召的成绩他答复不出来,历来无人注重伤残的普通小兵,无人讯问他们的生活能否如意。 马明辉作为武将子弟,对这方面理解的多,启齿说道:“像刘翁这样的人很多,任何主将都无法保全军营中的每一个人。” 冯召召的心里轻飘飘的,想起帮她看守杂货店的牛猛,牛猛缺了腿刚强的活着。能在国公府当家丁,曾经算是不错的归属,牛猛的忠心毫无疑问。 冯召召对牛猛这样的老家丁很敬重,知晓他们陪着国公赴汤蹈火,秦家赢得荣誉,他们默默无闻的跟随。 面对刘健这样的老者,冯召召心里更敬重,敬他让儿子参加秦家军,这是一份让人打动的信任。 拍拍折扇,冯召召语气坚决的说道:“全天下的伤兵我管不了,也没有才能管,秦家的伤兵我得管。他们随秦家人捍卫疆土落下伤病,秦家不问谁会管。” 高衙内扒拉手指头算算,启齿说道:“二少三思呀,你又要当善财童子吗,你别忘了你挣的钱搭在白玉观。”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不怕,国公府的库房里有钱,没钱大不了卖地卖家具。不幸那些伤兵,受了伤回到故土如何生活呢。秦家几代人换来国公府的招牌,离不开有数普通将士的协助,散尽家产秦家也该做些什么。” 钱成成觉得一股豪情从心头慢慢升起,猜测他前一世还是追风的时分,陪着将士一同上战场,那些人是他的同伴。 “二少我支持你,我的零用钱都给你。伤兵太不幸了,不说让他们受罪贵生活,最少有饭吃有衣穿。” 冯召召一脸严肃的说道:“这还不够,我怕伤兵回家后受人侮辱,被人抬高,英雄得不到赞扬多么悲痛。国公府曾经享用太多的荣誉,该把荣誉给予全体将士。我作为国公府的先人,知晓此事不能坐视不理。” 不去想六爷有没有消气,冯召召带着阿峰下山回国公府。 秦忠不测的在大厅看见二少,笑着说道:“你回来了,六爷那边消了气,念叨着你呢。” 冯召召把大门一关,拉着管家嘀嘀咕咕。 第251章 郎才女貌 秦忠听冯召召说完深深叹口气,略带欣喜的说道:“小姐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老爷不断说秦家不能遗忘将士们。分开军营的伤兵,秦家会给一笔钱,遇到费事的人来国公府,我会想方法帮助。这些年来找我的人不多,大多数伤兵傲气,不愿拖累秦家。” 冯召召敬仰的说道:“真是一群可敬的人,只给钱做的还不够,钱换不来安康的身体。” 秦忠摇摇头解释说道:“不是秦家无情蔑视人命,秦家为臣不能做太多,安抚伤兵这是地方官该做的事情。一个臣字约束了国公府,做的太多反而让帝王不安,生怕秦家招徕人心。” 管家细细说了这其中的门道,比起其他主将,秦家对手下的将士仁义是出了名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百姓,乐意把家中子弟送入秦家的军营。 冯召召懂了秦家不能做的事情,笑着说道:“国公府不能做的事,我这个败家子可以做呀。帮衬伤兵这事以我的名义来,对外就说秦二少有心博美名,笼络伤兵妄想失掉秦将军的夸奖。” 秦忠细心想想,启齿说道:“这事办成了是行善,不好办呢,伤兵分散在各地,有些人不晓得还活着吗。” 冯召召眯起眼睛说道:“分散在各地不怕,渐渐的联络秦家军,当伤兵的靠山。完成这件事,日后当兵百姓第一个想到秦家。” 冯召召心里想的是,可以把各地的伤兵联络起来,组成一张偌大的信息网。等到皇家无情时,这张网可以传递音讯。 这种大事管家不能做主,笑着说道:“这事得老夫人发话,装财宝的库房钥匙她拿着。” 冯召召心虚的摸摸鼻尖,毁了六爷的庄园没有知会老夫人,不晓得老夫人什么态度。 “这事慢慢来不焦急,对了管家我跟你打听一个人,刘家沟的刘健你看法吗。” 冯召召细心的说了刘健的样貌,想弄清楚刘健的意图。 秦忠笑着说道:“你说刘健啊我晓得,他家离京城近,不见他来国公府访问,这老家伙死要面子。现在在边关他不起眼,却救了老爷几次,是个好汉子。” 冯召召说了刘健三个儿子的事,可惜的说道:“惋惜了,刘家只剩他一个人,生活的很孤独吧。” 秦忠擦擦眼角说道:“没想到他把儿子都往边关赶,真是死心眼的老头,也不留个儿子养老。” 冯召召笑着说道:“要不让刘翁到国公府做事怎么样,多一副筷子的事。我瞧他做活拖拉,来了能帮助扫地浇花。” 秦忠摇头说道:“二少你的主见好,我跟刘健好多年没见了,这人狠心也不进城看看我。我是管家不能远离京城,不能访问老伙计们。” 提起这事冯召召就来气,国公府受打压不说,连带府上的人都慎重度日。 “管家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带你去,莫要理睬他人的想法。” 秦忠笑着说道:“府上琐事多离不开我,我的家就在国公府,懒得出远门。” 说完闲事,秦忠说起别扭的大少爷,帮秦术求情说道:“自从郑志高找大少爷说话当前,大少爷晓得错了,晓得小姐你的做法才是对的。大少爷入手是不对,我让他抱歉,他拉不下脸。” 冯召召笑着说道:“我晓得表哥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过来的事都过来了,自家人的差错,我不会放在心上。不必刻意和好,我如今的身份是秦扶柳,兄弟俩不合外人拍手叫好。” 秦忠无法叹口气,怎样觉得大少爷,还没冯召召懂事。 说完事,冯召召慢吞吞溜到达老夫人的院子,到了门口探头探脑的观望。 红杏端着糕点走来,看见冯召召笑着说道:“小姐你回来了,怎样不进屋,老夫人挂念你呢,担忧你在山上吃住不习气。” 冯召召笑着说道:“白玉观我花了不少钱重建,客房住着很舒适。红杏姐,老夫人没有生气吧,我一时懵懂毁了园子。” 红杏抿嘴笑着说道:“老夫人夸你做的好,听人说六爷的园子比御花园美丽,这个说法让老夫人不安。” 冯召召笑着说道:“没事儿,不是有我在吗,让谣言都消逝。” 跟随红杏一同进屋,看见孤零零坐在窗前的老夫人,冯召召鼻子一酸走上前。 “外婆我来了,我在山上牵挂着你,不如我带你去青风山玩耍。” 老夫人孤独的背影,刺痛了冯召召的心。猛然想起来她到国公府的几个月,从未见老夫人分开国公府。 老夫人少数工夫待在小院中,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岁,不幸秦家处境风险,老夫人一把年岁了还要为家族操心。 “召召你来了,你这孩子哭什么,怎样跟小孩一样。别担忧我,老太婆我就喜欢待在国公府,我守在家里呀哪里都不去。” 冯召召擦擦眼睛,看见老夫人鬓角的白发,辛酸的说道:“我看到外婆你被困在府上,心里不甘愿。” 老夫人叹口气,拍拍冯召召的手掌笑着说道:“习气了,京城的景色我早看腻,待在家里舒心,年岁大了不爱走动。” 冯召召左右看看,觉得整座院子太冷落,似乎缺了一份生机。这份生机是什么呢,冯召召思索片刻明悟了,国公府缺了孩子呀。 子嗣是头等大事,老夫人看重子嗣,不强迫秦涛和秦书娶妻,这是晚辈的开通。老夫人不催,心里还是希望秦家香火旺。 冯召召找木凳坐下,启齿不满的说道:“都是六爷和表哥不争气,早过了该娶妻生子的年岁,当光棍当的天经地义,这不是让家里人操心嘛。若是有了孩子呀,国公府一定繁华,外婆你也不会闲的无事做。” 老夫人乐呵的说道:“还是召召知我的心思,这一对顽强的叔侄,我拿他们没有方法。之前呢我还挑剔,挑姑娘的家世和操行,如今什么都不在乎,只求他们能早日成家。” 冯召召笑着说道:“外婆你发话他们俩谁敢不听,不能由着他们的性情来。外婆我跟你说,我觉得花娘是个好男子,当真配得上六舅。” 冯召召使唤丫鬟跑腿,去她的书房取来画卷,摊开画卷引荐的说道:“外婆你看,花娘是位美丽的男子,跟六舅站在一同那是郎才女貌。” 老夫人细细观看花娘的容貌,赞赏的说道:“这姑娘身在醉风楼,眉眼间丝毫不见风尘味,瞧神态像是识字的人。” 冯召召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外婆你火眼金睛,被你猜中了,花娘识字闺房里摆着一个书架,下面满满当当都是书。人美心善知书达礼,这样的女人娶回家多好。” 老夫人不介意花娘是醉风楼的舞姬,早听闻花娘卖艺不卖身,是明哲保身的男子。 “召召的目光我信得过,我恨不得涛儿是个纨绔子弟,天天往家里领姑娘,给我生十个八个胖孙子。” 老夫人的话颇有中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已是半只脚踏进黄泉路的人,就盼着秦家开枝散叶。 “召召啊外婆听说醉风楼里的才女多,都是一群不幸的男子。当年皇位,拖累一批官员落马,不幸他们的子女下场凄惨。我听说醉风楼中有位歌姬叫无双,她不是唱歌难听,让涛儿娶回家吧,她跟花娘都是苦命的孩子。” 听出来老夫人言外之意,冯召召刚想启齿多问,看到红杏对她眨眼睛,识趣的没有多言。 在屋子陪老夫人聊会儿天,见老夫人乏了,冯召召起身分开。 站在院中等候红杏,冯召召见到红杏,猎奇的打听说道:“红杏姐你快跟我说说,外婆怎样忽然提起歌姬无双。” 红杏感慨万千的说道:“小姐你有所不知,无双和花娘本是官家的贵小姐,惋惜世道骚动,家道中落她们沦落风尘之地。听你提起花娘,勾起老夫人的伤心事。” 冯召召咬牙恨恨的说道:“当真是天家无情,为了争皇位拉着官员陪葬,不幸了花娘多好的男子,家破人亡难怪她不愿分开醉风楼。” 红杏低声说道:“小姐你可以多帮帮花娘,当年的事儿谁也说不清,人人都像疯了一样。” 冯召召点点头,承诺说道:“红杏姐你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花娘。醉风楼不是好归属,有时机还是让她们分开青楼为好。” 分开小院冯召召面色凝重,她在想下一次皇位之际,沦为无辜羔羊的会是谁。她晓得低调的临沂王狼子野心,看似和气的戚宣难道没有野心吗,就连后宫的那位太后也不是等闲之辈。 揉揉太阳穴冯召召觉得累,叹口气去找阿峰。 阿峰叼着杂粮饼来找二少,埋怨说道:“米面又跌价了,胖厨子说要帮府上省钱,做煎饼半两白面掺一斤灰面。” 冯召召皱眉头说道:“京城没有多大,物价涨的挺快,买米面吃不划算。还得本人种粮办农庄,赶上天气不好,最少地里能收粮。” 第252章 新任务 阿峰捂着嘴咳嗽起来,咽下喉咙里的食物,诧异的说道:“二少你要种地吗,万万不可呀,说出去外人会笑话。你要办农庄的音讯一传出去,外人都说你是败家子。” 冯召召毫不在意的说道:“随他们怎样说,吃的又不是我的粮。不种地那么多地闲暇着我心痛,若不是翻看过账本,我都不晓得国公名下那么多空地。” 阿峰解释说道:“大多是皇家恩赐的,这种荣誉的田地没法作农田。” 冯召召怒斥说道:“真是糜费,左右它都是种庄稼的田地,皇帝恩赐的怎样了,还要烧香把地供起来不成。” 冯召召完全没有忠君的思想,关于御赐物没有敬畏心,在她眼中田地空着比糜费粮食还过火。 见阿峰还想再劝,冯召召摆摆手说道:“别多嘴听我的没错,你敢多嘴,等庄子上多了猪崽让你搬过来养猪。” 阿峰闭上嘴巴,唯有叹息了,似乎能听见京城的贵人们如何取笑二少。 白玉观内,高衙内取笑钱成成态度变得快,拉着马明辉说道:“马兄弟你瞧,福贵如今的容貌像不像狗腿子。一听跛脚翁是秦家军的将士,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 马明辉扫一眼殷勤的帮刘健递木柴的钱成成,点点头赞同高衙内的话。 钱成成笑眯眯的看着刘健,启齿说道:“细看刘翁我觉得亲切,许是上辈子见过你。” 刘健看看钱少爷,对上他一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有种素昧平生的觉得。 刘健见过的世家子弟不多,世家子弟大多高高在上,不愿与平头百姓为伍。像钱成成这般和气的世家子,很少见。 “钱少爷你坐下歇会儿,老头我本人来就好。我细看你觉得亲切,仿佛我们在哪里见过一样,许是工夫过来的太久了。” 钱成成咧嘴笑起来,他是江南人,刘健想见到他可不容易。刘健当秦家军的时分救过老国公,定然见过上辈子的他。 钱成成的表现阿七看在眼中,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傻贫贱呀,真把本人当国公的神驹喽。 “王爷你看钱少爷多单纯,见识少的少爷好骗,没见过这般好忽悠的人。” 戚寒时目视围着刘健转悠的钱成成,淡笑着说道:“与其让钱成成当一个无忧的世家子弟混吃等死,不如绑在国公府的战车上,与国公府一同兴衰。钱成成待在二少身边,能学到很多知识。” 想起杂货店每天给钱成成的分红,阿七低声说道:“王爷你是二少的救命恩人,为何不提出入股杂货店,二少提出的股份实际,属下细思觉得很妙。” 戚寒时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颗衰老的松树,瞧见秦家的金丝雀在窝中闭目养神,这只金丝雀有些懒散,性情有几分似冯召召。 “钱成成和高衙内在杂货店有股份,他们都是二少的跟班,我怎样能参加呢。本王差那点儿小钱嘛,二少看重钱,若是知晓我钱财有数,一定很乐意跟我打交道。” 阿七不说话了,在他眼中杂货店宛如下金蛋的母鸡,王爷要谋天下,源源不断铜板进钱袋才让人心里踏实。 戚寒时不愿在钱财上与冯召召分的清楚,能看出来冯召召拉钱成成和高衙入股有深意。等于小小杂货店有了两座大靠山,他的身份在京城帮不到二小姐,还是莫占她的廉价。 说曹操曹操到,冯召召一身丝绸长衫,摇着折扇迈着八字步进了道馆的门。 “王麻子过去,我让护卫买了几竹筐糕点,你给村民分一分。糕点跌价了真可气,今儿这个涨,明那个涨,少爷我养着这么多人呢。” 王麻子晓得少爷体恤百姓,夸奖不绝的说道:“二少还是你仁义,担忧跌价对百姓的生活有影响。唉,我们都习气了,进了京城攥紧钱袋不敢买东西。” 冯卿卿笑着说道:“乡下的东西是比城里廉价,城里的奸商多呀。若是那些商户都像我秦某人一样让利于百姓,何愁大周不兴。” 夸了本人一顿,冯召召心情愉快,看着刘健装出一副残兵晚年的不幸样,摆摆手婉言道:“刘翁你怎样不早说是自家人,早说我提着礼物登门拜访,我对秦家军非常敬仰。若是我有一副好身板,定然学着晚辈盔甲披身镇守国门。” 正在吃可口糕点的刘健愣住,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冯召召成心使坏说道:“我回去一说你的名字,不得了了,秦管家马上抹眼泪说你是他的好兄弟,让你进国公府做事。我说刘翁身体不好,吃块糕点都哆嗦,进了府没法做事,不如给予一笔钱让他安享晚年。” 刘健一听急了,把手中的糕点一把塞入口中,起身中气十足的说道:“老头我忏愧,在二少面前演戏,我的身体一向很好,地里的几亩庄稼都是我在拾掇。” 见二少不信,刘健掀起衣摆擦擦手,随手拎起地上的木棒,虎虎生威的耍了起来。木棒破风的声响无力短促,可见使用者有力气。 阿七看着呆若木鸡,他大意没有留意到刘健的异常,看到跛脚翁展现真功夫一阵后怕。没想到庄稼老汉也会武,万幸他不是刺客。 冯召召淡笑着观看刘健展现本人的力气,瞧见清宁惊的瞪大眼睛,青屏性情沉稳此刻也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刘健。 王麻子这些乡下人,对刘健的表现不奇异,都晓得刘家沟刘翁会武。 等到刘健从树上悄悄跃下,冯召召给面子的鼓掌,赞赏的说道:“刘翁的身板不错,给国公府当护卫完全可以。你下山回家拾掇包裹,直接去国公府,日后安心在国公府住下。” 刘健很快乐,乐呵的拱手道谢,开开心心的下山。 看热闹的白滕凑过去,两眼放光一定的说道:“这个跛脚老头不复杂呐,是有真本事的人我看的出来。他这种程度只是秦家军普通一员吗,让人不敢相信。” 冯召召夸耀的说道:“你这个游戏人间的邋遢道人懂什么,秦家军旗一挥,有数好汉入军营,秦家军中人才辈出。若是没有秦家军有数的将士,大周朝何来安定的场面。” 白腾不服气的说道:“你这恶少莫要胡说,我如何成了邋遢道人。” 冯召召往前进几步,扇扇风厌弃的说道:“你身上的道袍穿了好几天吧,衣服不换洗不提,好歹你得洗澡呀。天气越来越热,山上做活的村民,下山回家都晓得去河边洗澡。” 白腾举起衣袖闻闻,嗅到一股酸味,还想炫耀他本性如此,瞥见青屏厌弃的面孔。不知为何白滕语塞了,甩袖分开去洗澡。 冯召召摇摇头说道:“白腾道人性情怪不说,个人卫生堪忧,没有五滋味人爱洁净。” 这话若是让白腾听了定然笑掉大牙,冯召召是没见五味往日的表现,白玉观最邋遢的道人就是五味。 青屏取笑的说道:“白腾道人在道观当道士,想来是自在惯了,十天八天不洗澡也不觉得舒服。” 冯召召启齿说道:“邋遢的汉子不能找,人邋遢做什么事儿都懒散。找丈夫要找勤快爱洁净的,最好是爱做活的人,男子嫁为人妇有操不完的心,丈夫勤快能帮衬妻子。” 戚寒时默默记下二小姐的话,早看出来冯召召人懒散,欣赏勤快的人。 话说下山的刘健,背着一个破包裹进了城,离国公府越近心头的万千思绪涌起。 秦忠在后院静坐,瞧见老伙计进门,见他衰老的容貌红了眼睛。 “你怎样舍得来国公府,这些年也不晓得来看看,我心里惦记着你们。” 秦忠跟刘健的年岁没差几岁,看起来比刘健年老多了。 与刘健对秦家的忠心一样,管家把儿子儿媳赶到边关,留下来福在府中。日后秦术接了秦将军的班镇守边关,来福也要跟着去。 刘健摸摸白发,感慨的说道:“你没有老,我曾经老了,又老又穷的乡下老头,怎样好意思踏入国公府的大门。” 秦忠招呼老伙计坐下,好笑的说道:“得了,我还不晓得你嘛。不想入府你上青风山做什么,还在二少面前扮不幸。” 刘健坐下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解释说道:“那天跟着村里人去杂货店买东西,遇见猛子,这个老小子如今活的真滋养,识几个字居然当了掌柜。他悄然通知我二少遇刺,还说有人夜访国公府,让我来帮助。” 秦忠很快乐,笑着说道:“有你来帮助我心里踏实多了,你好好做事,刘家沟莫要担忧。有二少在,刘家沟会是第二个王家庄。” 冯召召不晓得管家对刘健的担保,待在白玉观后院纳凉。 五味提着一竹筐灰豆来后院,眼神扫过树下的一群人,锁定马明辉面容慈祥的说道:“无量天尊,马少爷可否帮贫道一个小忙,帮道人磨灰豆。” 马明辉好说话,走上前接过竹筐,走向石磨忙活起来。 冯召召一听灰豆两个字来了兴味,说实话这方生疏的世界,有很多她未见过的动植物。 第253章 厚礼 比方可食用的灰豆,比黄豆价钱昂贵,是大多数百姓裹腹的主食。 走近背篓拿起一把灰豆细心看,跟黄豆普通大小,颜色灰扑扑的没有黄豆讨喜,滋味不如黄豆爽口。 想起书中的剧情,冯召召勾起嘴角,晓得这种不起眼的灰豆,是作者送给女主角冯卿卿的一份厚礼。 由于发现灰豆春夏秋三季可收获,冯卿卿宣称为了百姓忧虑,可把戚宣这位男主角打动坏了。 “好东西呀,好东西。钱少爷你们都过去看看,这不是灰豆是金豆,拥有灰豆就是拥有金山。衙内你别磨磨唧唧,小小灰豆到我手中,就是一枚枚铜板。” 高衙内打个哈欠,走到竹筐前,看着熟习的灰豆,借住国公府当前他没少吃灰豆面。 “二少你别忽悠人,想忽悠我们帮助磨豆面,我可没有马兄弟那么大的力气。我住进国公府之前,灰豆什么味儿都不晓得,灰豆是穷苦老百姓吃的东西,除了磨成面还无能啥。” 冯召召笑着说道:“你不懂,灰豆比黄豆高贵,记住灰豆心爱的容貌,往后小爷发财靠它了。” 见二少说的仔细,钱成成瞪大眼睛盯着灰豆,左想右想想不出灰豆的价值在哪里。 戚寒时眼睛看着灰豆,思索冯召召的话是什么意思,灰豆在有些人眼中是贱民吃的食物,如何比黄豆高贵。 冯召召不多说,只说道:“诸位拭目以待吧,这钱该进我秦某人的口袋。” 愉快的心境在下山后消逝,坐在国公府的书房内,冯召召翻翻看管家记载的账单,挠挠头说道:“陆续分开军营的伤兵不少呀,名单有了,老夫人这是容许开库房?” 秦忠点点头,笑着说道:“老夫人说做人要记恩情,伤兵信任秦家,秦家不该遗忘他们。这事儿二少你出面最合适,老夫人说了钱由你做主。” 冯召召思索半响,放下名单说道:“不能冒然去联络人,会让朝堂方面忌惮。渐渐的来,先帮衬京城周边的伤兵,不落下一个秦家军,败家子如此收买人心说得过去。” 秦忠拿出算盘说道:“每个人给多少钱好,二少你说,我算算库房的钱能否够用。” 冯召召笑着说道:“钱有花完的一天,管家可曾听说过一句话,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交给伤兵糊口的本领,让他们有自立的技艺,这比给钱有意义。” 秦忠收起算盘,笑着说道:“二少你说得对,此事全凭二少做主。” 冯召召笑着说道:“我心里有数,这两天我会拿出章程,找到伤兵试试看。” 分开书房冯召召直奔厨房,掀开面缸看见满满一缸灰豆面,苦着脸说道:“胖徒弟你别小气,府上吃白面吃得起,别冤枉了本人人的肚子。阿峰找人把这些灰面收起来,装布袋外头,留着我有用。” 胖厨师无法的叹息,只能眼看面缸空了,舀灰面的护卫喜得咧嘴笑。 “二少我们要节省度日,最近你没少花钱,能省点儿就省点儿吧。你担心老夫人他们那边吃的是白面,灰面我们这些下人吃。” 冯召召启齿说道:“我钱袋还没空,你做什么都往里面放灰面,影响口感不说颜色灰扑扑的不美观。别提面缸,我跟你说几样吃食,你若是做得好,府上才干有灰面。” 胖厨子一听打起精神,在国公府当了多年的大厨,节省刻在骨子里。二少来了当前小气的买食材他快乐,眼见二少花钱大手大脚,胖厨子生怕做多美食,养叼了府上家丁的嘴巴。 冯召召拉着胖厨师嘀嘀咕咕,见他摇头鼓舞说道:“我的大计能不能成,靠你了,若是成了重重有赏。” 走出厨房冯召召唤来阿峰,吩咐说道:“阿峰你去山上找王麻子,让他下山来帮助,就说我有木工活需求他做。” 清宁目送阿峰分开,见小姐额头冒出汗珠,举起扇子扇风。 “小姐歇会儿吧,从回到府上你没有休息过。” 冯召召找石凳坐下,擦擦汗说道:“没方法我就是爱劳累的命,谁让我出了主见呢,就得费脑筋想方法。” 刘健捧来一碗冰镇绿豆汤,笑呵呵的说道:“二少热了吧,快喝碗绿豆汤。” 见刘健有话说,冯召召启齿让清宁二人去忙,招呼刘翁坐下说话。 刘健欣喜的说道:“管家跟我说了二少要做什么事,我这心里暖洋洋的。虽说不想费事秦家花费,但是有些老兄弟日子过的真实是苦。我还好,背靠青山可以打猎糊口。” 冯召召笑着说道:“秦家不忘每一位将士,之前是没法出面管,你懂的,总有人爱异想天开曲解秦家。” 冯召召不爱居功,没有国公府的大力支持,她凭一己之力很难达成目的。 刘健见二少如此谦逊,欣喜的说道:“之前听闻二少种种事迹,我在心里悲哀万分,生怕秦家出了败家子。见过二少之后才晓得,谣言不可信。” 冯召召谦逊的说道:“刘翁你太抬举我了,外人如何评价我不在意,只求问心有愧。” 一老一少没有多聊,冯召召心里装着事,回到书房关上门忙活起来。 戚寒时很闲,背着手绕过走廊去寻冯召召,经过库房王爷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看见家丁在库房进进出出,搬着值钱的盆景和字画放入库房。 阿七疑惑的说道:“王爷他们在做什么,属下愚钝看不懂。那件玉石盆景我记得摆在会客厅,听闻是老国公喜欢的摆件,怎样往库房外面搬。” 戚寒时沉思片刻,想到冯召召的举动,大胆揣测说道:“难道国公府决议支持二少,由她出面救援分开军营的伤兵,若是如此只怕库房要空了大半。” 阿七愣住,看看库房不敢相信的说道:“不会吧,哪位主将肯散尽家产,去协助不起眼的小兵呢。” 想到秦家人的为人处事,阿七缄默了,眼神复杂的看着库房。 戚寒时心里思绪多,转身说道:“静观其变,我的揣测对不对,过几日便知晓。” 无需等候几日,半下午的时分,戚寒时在后院得知了冯召召的计划。 冯召召高举画作,得意忘形的说道:“我怜惜伤兵,担忧他们没有支出被人看低,他们可是秦家军呀,断然不该被那些庸俗的人小瞧。我罩着他们,给他们财路,让他们挺直腰板堂堂正正做人,这边是秦家军对他们的报答。” 高衙内不懂带兵其中的弯道,眼睛盯着图纸下面外型奇异的车子,困惑的望着。 钱成成脑子转的快,快乐的说道:“二少你真凶猛,没有琐事能难失掉你。像刘翁这样的伤兵,无人维护很不幸。” 冯召召笑着说道:“你们几人跟小爷学着点儿,学学我的仁爱和聪明。王麻子你拿着图纸研讨去吧,需求什么跟管家说,他会全力配合你。” 见王麻子对图纸上的推车不了解,冯召召细细说出小吃车的用处,说着说着心里思念故土繁华的夜市。当年她爱在夜市玩耍,对小吃车不生疏,喜欢各种美味的小吃。 王麻子为二少的奇思妙想叹服,想到炭火的供给,提示说道:“二少你的想法很风趣,居然想造出挪动的小吃摊位,可是炭火的供给不好整,木制的小吃车如何能装炭火。” 王麻子的眼界无限,晓得木头怕火,给二少提个醒。 冯召召拍拍扇子纠正说道:“你细心看图纸,供火的是炉子,炉子外面不必木炭。我决议了我们做无烟煤,木炭的价钱不低。” 王麻子细看图纸,憨厚的笑笑,也不多说什么,拿起工具忙活起来。 戚寒时站在院中,看着王麻子带着家丁造小吃车,大致能猜到冯召召的意图。心里慨叹冯召召仁慈,也敬仰国公府的残忍,怜惜将士才是好主将。 阿峰提着一个玲珑的炉子走来,笑眯眯的说道:“二少你看无烟煤制成了,扑灭当前真的没有烟呢,太神奇了。” 冯召召挥挥手说道:“别拿过去,大热天的你也不怕热,派人多推销煤,若是周边有煤矿直接买下有用。买来的煤送到城外庄园,制成无烟煤,做小吃少不了它们的功绩。” 戚寒时不怕热,猎奇的接过小炉子,看见黑色的煤球在炉内渐渐的熄灭。若不是阿峰口口声声说这是煤,戚寒时不敢相信,在他的记忆中,煤熄灭升起的阵阵白烟呛人喉咙。 又记起封地里有几座大煤矿,寒冬百姓贪暖扑灭煤炭,中毒的百姓数不清。 冯召召见兰大侠对无烟煤感兴趣,笑着引见说道:“无烟煤是好东西,惋惜如今不是寒冬,若是寒冬定然可以挣上一笔。有了无烟煤不怕烟熏火燎,可以安心的摆在屋中烤火。” 戚寒时笑着说道:“二少你的好点子真多,我怎样没有想到这个好主见呢。无烟煤的制作方法,可否告知在下。” 冯召召小气的说道:“兰大哥你别跟我客气,你想晓得问阿峰,不是什么宝贵的方子。” 第254章 协助 见冯召召不接近,戚寒时看着手中的火炉了然,笑着把炉子交给阿七。 “你盯着火炉,留意这块无烟煤能熄灭多久。” 阿七苦着脸提着炉子分开,大热天的看见火焰浑身不舒坦。 戚寒时翻开折扇摇了摇,瞧见徐三帮王麻子打下手,低声说道:“徐三不回岭南吗,还是要等徐老板回京一同前往。” 冯召召耸肩说道:“我没多问,他情愿留下就留下呗,刚好可以帮府上做些活儿,徐三做活还是蛮勤快的。” 戚寒时看看左右,貌似只要他和冯召召最悠闲,启齿辩白的说道:“我私下是个勤快的人,只是最近天气热不爱多动。” 冯召召淡笑着说道:“那真是巧了,我也是个勤快人,严冬寒冬不爱做事。” 没等到小吃车做成的那一刻,冯召召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身边坐着摇蒲扇的戚寒时。 王爷担忧冯召召热,摇扇子的力度拿捏的到位,何乐不为的给冯召召当摇扇子的小厮。等听到高衙内几人的喝彩,王爷回过神才留意太阳曾经下山,他居然帮冯召召扇了大半天的风。 冯召召被欢呼声吵醒,揉揉眼睛看见高衙内推着小吃车,在院里灰溜溜的走动。 高衙内见二少醒来,大声的说道:“二少你快过去看呢,这辆小车很神奇,我一个人的力气可以推进,太好玩儿。” 冯召召打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衙内别少见多怪,一辆卖小吃的推车,瞧你多稀罕。” 高衙内捕捉到一个字卖,丢下小吃车凑到冯召召面前,讨好的说道:“卖小吃挣钱吗?卖给谁呀。” 冯召召笑着说道:“挣钱,舍得吃的人大有人在。卖给大周的食客呀,你我皆是食客。” 冯召召置信大周朝的吃货多,翻翻看杂货店的账本就晓得,廉价的海味走进普通百姓的餐桌。异样的实惠的小吃,会让食客乖乖掏钱。 高衙内爱极了一枚枚铜板,一听说卖小吃挣钱,讨好的说道:“二少你的话我置信,我最近不回家拿不到零用钱,做买卖我喜欢。不如给我一辆小吃车,我雇人卖小吃。” 冯召召武断的摇头回绝,傲气的说道:“衙内你不够资历,能拥有小吃车的人,必需是秦家军退下来的伤兵。他们保家卫国贡献热血,我为他们提供庇护,二少你不是秦家军,不能失掉小吃车。” 高衙内遗憾的叹息,不一会儿把这事丢在脑后,不觉得小吃车能挣大钱。 冯召召绕着小吃车走几圈,停下脚步交代阿峰一些事,推行小吃车之前可以做个实验。 远离国公府的京外乡下,方家阴云密布,方家老太太前些日子摔伤了腿,不幸独子拿不出钱给老母亲治病。 村里的人很同情老太太,说闲话的人也不少。 一位面相苛刻的大婶,站在家门口跟老姐妹闲谈,说起方家瘪嘴说道:“方家老爹当大头兵死的早,那狠心的老太太把儿子送去边关,说什么完成丈夫遗愿。” 老姐妹跟大婶看法分歧,同病相怜的说道:“十里八村谁不说她狠心,当了秦家军没用,不幸方正少了一只眼,军功是一份没捞着。” 被村里人热议的方正,不懊悔去边关当兵。如今家庭的重担压在身上,这位汉子背脊有些弯,默默的背起弓箭,预备进深山猎猛兽,冒风险换钱财。 方氏抹眼泪,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婆婆病了她焦急,眼看着家里越来越穷心里很愁苦。 砰砰砰,木门敲的响,门外的人高声喊道:“方正兄弟在家吗?开开门我有事找你。” 方正打开门,木然的看着眼前的来客。 护卫扬起笑脸,和气的说道:“听说老太太病了,我带了草药,先给老人家熬药。” 方正警觉的说道:“你是谁?我不看法你。” 护卫笑着说道:“我乃国公府的护卫,你别怕,你们这些伤兵的好日子来了。” 礼拜天的一大早,冯召召容光焕发的站在钱成成门口,吩咐阿峰叫门。 钱成成不情不愿的分开卧室,哈欠连天困的睁不开眼,嘴里不解的说道:“二少出了什么事儿,为何大清早叫我起床,我还没睡够呢。” 冯召召笑着说道:“我请你们去东街吃早餐,东街有新吃食不可错过。我们去叫衙内,你们俩真懒,明辉天不亮就来国公府。” 高衙内不好喊,还是阿峰翻窗户进屋才叫醒人。 高衙内裹紧外衣,打个哈欠嘴巴大张,睡眼惺忪的说道:“去东街?这个工夫有卖小吃的吗。” 戚寒时看看高衙内,笑着说道:“衙内定然没有早起逛过东街,天不亮东街曾经到了很多小贩,早起的百姓也有很多。” 冯召召笑着说道:“衙内听见了吧,我们大周勤快人不少呢,学着点儿。” 高衙内瘪嘴不接话,要说国公府谁是懒虫,秦二少当仁不让,二少常常睡到半夜三更错过早饭点。 一行人步行离开东街,走进路口冯召召嗅到浓浓的香味儿,咧嘴笑着说道:“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虽然拿,多吃点儿。” 高衙内抽抽鼻子,猎奇的说道:“好香的滋味,是炸鱼的香味。” 走进小吃车,高衙内眼睛盯着油锅外面,油花包裹的鱼块,滋味香的让人咽口水。 炸鱼的是一位不起眼的汉子,说不起眼有些不适宜,由于这人右眼紧紧的闭着。此人正是深受没钱困扰的方正,如今夫妻俩不愁,老太太的腿有救,方正找到一份好活计。 不善言辞的方正,看见二少带着一帮人来,勾起嘴角笑笑。 方氏是位干练的妇人,见二少来了,扬起笑脸说道:“二少你来了,快坐下歇会儿,我给你打一碗热豆花。” 冯召召不客气,礼貌的道谢,接过豆花尝一口,点点头夸奖说道:“手艺不错,看你们夫妻俩的面相就是勤快人。安心在东街摆摊,遇到不开眼找麻烦的人,报我秦二少的大名。杂货店的牛掌柜是本人人,早晨小吃车可以放在杂货店。” 方氏连连摇头,看着行人不多的街道心里没有底,低声说道:“二少你是坏人怜惜我们这些穷苦人,你指点的生意很好,就怕我们夫妻笨做不了生意。” 方氏是老实巴交的农妇,在她眼中生意人聪明善言,做生意她不敢奢望。 冯召召抚慰方氏说道:“完事开头难,别担忧明天我坐在这里,教你们如何做生意。” 方氏感谢的落泪,跟二少打过几次交道,每次她都感激万分。从未见过这般和气的少爷,感谢二少的协助。 有路人问价钱,方正红着脸张不启齿,冯召召摇摇头走上去,启齿说道:“主人你留心看,价钱在里面写着呢。你瞧小摊上的吃食多,咸的甜的各种口味都有,保证主人你吃的称心。” 路人前进两步,看清小吃的价钱很诧异,掏出钱袋武断的买了几样吃食。 冯召召收了钱交给方氏,笑着看向方正说道:“方叔你愣着做什么,主人点了小吃,快些做好。” 方正回过神,一脸仔细的做小吃,心境久久不能平静,这是第一单生意。 小吃上了桌,路人尝尝炸油饼,点点头赞赏的说道:“店家真刻薄,油炸的吃食才卖几文钱。” 冯召召送上一碗热汤,笑呵呵的说道:“主人你吃的称心日后多捧场,这对夫妻是我乡下亲戚,刚学着做生意。” 高衙内觉得风趣,站在小吃车旁边呼喊起来,他嗓门大脸皮厚,不畏惧过路人的目光。 上早朝的矮小人,听到儿子的声响,让车夫停下马车,掀开帘子看见热情招徕路人的儿子。 “这个混小子,跟着秦家败家子搞什么名堂。” 高衙内不晓得老爹从东街路过,冲着二少自得的说道:“做生意一点儿不难,瞧我拉了好几位食客。” 高衙内性格外向,招徕路人在他眼中是个风趣的游戏。 冯召召笑着说道:“辛劳衙内了,你持续招徕主人,让京城的食客尝尝美味早饭。” 油炸食物的吸引力大,陆续有路人停下脚步讯问,一看价钱昂贵,不少人选择买几份吃食饱肚。 太阳渐渐升起,东街上的行人多起来,消息灵通的人,知晓东街多了一个乖僻的摊位。别看摊主不起眼,面前站着秦二少呢。 冯召召靠着小吃车,举着竹签吃炸鱼块,馋的过路的小孩流口水。 瞥见郑云飞走来,冯召召笑着说道:“郑秀才你想吃什么,价钱写在下面,让你爹多照顾这对夫妻。” 郑云飞看看方正夫妻俩,点点头说道:“我吃炸菜饼,听人说这个好吃。” 买了一篮子小吃,郑云飞留下铜板后分开。 方氏收钱收的乐开花,美滋滋的说道:“卖小吃真的能挣钱哩,我明天数钱过瘾了。” 冯召召鼓舞的说道:“好日子在后头,兢兢业业的挣钱,明年能盖新房。你们尽管安心的做生意,有困难找我。” 第255章 独眼狼 说到做到,冯召召在东街待了一天,有意让外人晓得,方正夫妻俩她罩着。 太阳下山了,方正夫妻俩累的够呛,虽然身体疲劳心里的喜悦藏不住。没想到京城的百姓舍得吃喝,预备的一堆食材卖的一尘不染。 小吃车进了杂货店的后院,方正把装钱的木箱卸下,倒出一堆铜板铺了一地。 高衙内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大家都来帮助,我想晓得这一天挣了多少钱。” 冯召召不爱数铜板,坐在石凳上看着大家忙活。 戚寒时看见咧嘴笑的方正,似乎这一天他的心境都很好,繁忙不停愁容却不时。 “二少喝茶,你的主见很好,方正日后不会为钱忧愁。”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方正运气好,刘翁向我引荐他,合该他挣京城食客的钱。村里那些多嘴的老婆娘,要不了多久会羡慕方家老太太的明智选择,老太太不送儿子到边关,如何来明天的好运气。” 冯召召心里有数,晓得普通百姓的劣根,方正一家人老实在村里难免被人看低。如今状况不同了,她情愿庇护方家人。 喝完一杯茶,冯召召听见高衙内的惊呼,衙内惊讶的说道:“居然挣了五两银子,真不敢相信,本钱呢赶忙去一下本钱。” 冯召召起身走到钱箱边,启齿说道:“乌七八糟的本钱加起来三两银子,方正你给我三两,剩下的钱是你们的支出。” 方正启齿恭敬的说道:“二少钱都给你,这辆小吃车花了不少钱吧,三两怎样够。” 冯召召顽固的说道:“别废话,我说三两就是三两,多了我不要。” 方正说不过二少,拿出几串铜钱递给阿峰,看到剩下的钱忍不住傻乐。一天能挣二两银子,觉得跟做梦一样。 高衙内眼睛滴溜溜的转,看向二少奉承的说道:“二少我会招徕主人,我可以学做小吃,卖给我一辆小吃车吧。” 冯召召启齿说道:“衙内你别妄想了,上次我就通知过你,只要秦家军的伤兵才干做这份生意。” 钱成成凑过去,眼红的说道:“二少你通融通融,我们不跟方叔抢生意,我让人在江南卖小吃。” 冯召召不容许,坚决的说道:“断了念想,我不会卖给你们小吃车。你们俩不差钱,别跟人抢生意。若是你们参加秦家军,我二话不说让王麻子做小吃车。” 方正听了挺直腰板,脸上觉得有光。知晓高衙内二人的身份,见他们看好小吃生意,方正心里美滋滋,更不懊悔给秦将军卖力。 带着一兜铜板回国公府,冯召召嗅嗅衣摆一股油味儿,厌弃的挥衣袖。 把铜板交给管家,冯召召让他到屋内说话,坐下拍拍衣摆说道:“成了,可以挣钱,就是方正夫妻俩嘴笨不会说话。” 秦忠笑着说道:“成了就好,不会做生意慢慢来。” 冯召召低声说道:“下一步的方案可以展开了,知晓方家的状况我很痛心,早点儿协助他们,能暖和伤兵的心。朝堂能干,靠我们本人。” 秦忠点点头,没有多待起身去布置。争取早点儿联络上各地的伤兵,让他们早一天过好日子。 冯召召回到小院洗漱完,穿上洁净的衣衫,一股疲惫涌上心头。 “清宁你们俩累不累,明天你们跟着忙前忙后,比我做的活儿多。” 清宁笑着说道:“小姐我不累,看到方正夫妻俩生意倒闭,奴婢心里跟着快乐。方家穷的快揭不开锅,若不是护卫去的及时,方正定然要进老林子打猎。” 深山的野兽凶猛无情,方正一个人打猎很难猎到猛兽,不幸的丢命,侥幸的九死一生失掉猎物。 青屏感受深,启齿说道:“听护卫说,方家连木桌都没有,万幸小姐及时协助方家。” 冯召召淡笑着说道:“不是我发善心当好意菩萨,这是方正应该失掉的财运。他得到右眼不埋怨不气恼,是个不错的汉子。日后我们去东街,多给方正的生意捧场。” 戚寒时跟阿七说起方正,感慨的说道:“分开军营的伤兵,朝堂对他们不论不问,日子一天比一天苦让人绝望。方正是个好命的人,当了秦家军热血没有白撒。” 阿七低声说道:“属下听闻早年秦家军中,有一位善用弓箭的神箭手,得秦将军赏识陪秦将军身经百战。由于射杀了敌方的大将遭朋友暗算,伤了一只眼,军中人称独眼狼。” 戚寒时诧异的说道:“你说的独眼狼莫非是方正,我未发现他有特别的地方。” 阿七笑着说道:“属下也不确定,忽然想起这个传言。” 方正不爱追忆往事,扛着大包裹回家,一路上愁容未断。 方氏大步进屋,看见老太太赞赏的说道:“娘,咱家的好日子到了,二少教我们做生意,今儿我们进京城做买卖了呢。” 老太太听儿媳说完,满面红光的说道:“都是老头子英明,他说秦家值得跟随。” 眼看儿子得了贵人赏识,家里有了来钱的生意,老太太有子万事足。 方氏夸奖说道:“阿爹有目光,若不是孩子他爹当了兵,哪里能失掉二少看重。” 方正把买来的糕点拿出来,一家人吃着可口的糕点有说有笑。 方正话不多,见家人脸上愁容不时,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打定主意跟随秦家,为二少分忧。 像方正这样落魄的伤兵不少,分散在大周的各个角落,低微的活着。 这一切在悄然改动,国公府的护卫爬山涉水前往各地,送去秦扶柳的问候,送去生财的小吃车,送去让他们活着有尊严的希望。 原来秦家没有遗忘他们,这让生活不如意的伤兵欢欣。自然而然的做起小吃的生意,自然的为二少做事。 一年时分转瞬即逝,一年的工夫不长,可以改动很多事。 秦二少搬出国公府,对外说跟秦术闹翻了,实则不想住在京城受约束,在城外的庄园住着舒心。 躺在葡萄藤下的竹椅上,冯召召懒洋洋的检查函件,从各地伤兵的信中理解各地的意向。 清宁提起衣摆跑来,笑盈盈的汇报说道:“金小姐来了,带了一篮子吃食,我瞧她双颊通红,不知有何事登门。” 冯召召来了兴味,收起函件说道:“前几天我给明辉支了招,他对美玉一见钟情,相处一年彼此有所理解,到了标明心迹的时辰。” 清宁一听匆匆的把门外的金美玉领进门,等待马明辉的告白有后果。 金美玉坐在葡萄藤阴下,被七月骄阳烤红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冒然登门打搅了,二少你主见多,我来找你帮助。” 金美玉红着脸说起昨天马明辉的忽然告白,羞的面颊通红。 冯召召安静的听着,提起茶壶给金美玉倒杯茶,笑着说道:“你怕本人是商户女配不上明辉,没有这回事。马将军不是注重门第的人,他尊重明辉的选择。你有所不知,一年前在杂货店门口的偶遇,明辉把你记在心里,他话不多对你是真的好。” 怕金美玉妄自尊大错过一段好姻缘,冯召召举例子说道:“半年前入京的杨淳雪,对我大哥一见钟情,大胆的追求,如今她已失掉国公府的认可。还有醉风楼的花娘和无双,她们身份卑微吧,赎身分开醉风楼入住国公府,择日就与六爷完婚。” 清宁跟着劝说道:“金小姐你别多想,马家不会小瞧金家,马少爷值得拜托余生。” 金美玉羞的说不出话,她对马明辉动了心,失掉心上人的示爱,心里如小鹿乱撞拿不定主见。 冯召召点头说道:“这事交给我吧,我当一回红娘帮你们牵红线。找个好日子邀马将军和金老板吃饭,饭桌上把子女的婚事定下。” 金美玉一喜,笑着说道:“全凭二少做主,你做事我信得过。对了兰大侠呢,貌似有一阵子没有见到他。” 冯召召的愁容淡了几分,启齿随意的说道:“兰大侠是江湖人,江湖人爱自在,哪里能常伴我左右。” 送走金美玉,冯召召背着手站立,听着园内鸡鸣狗吠的声响不觉得吵闹。花了一年的工夫繁忙,没想到盛夏降临之际,惊讶的发现兰大侠是临沂王。 清宁知晓小姐为什么闹心,打开大门埋怨说道:“王爷的演戏真好,我们都让他给诈骗了。若不是云中子道长告知,谁会想到临沂王成了侠客。” 冯召召冷哼一声说道:“师父怜惜我是糊涂虫,错把无情王爷当知已。相识那么久我多信任兰大哥,没想到大侠的面孔下,藏着一颗城府深的心。” 提起不告而别的戚寒时,冯召召一肚子气。 相处中她对兰大侠很信任,在他面前不粉饰本人的秉性,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情愫。知晓兰大侠就是临沂王,冯召召脑子乱糟糟,做事儿提不起兴味。 门外驶来一辆马车,夏公公掀起帘子,恭敬的说道:“皇上动怒,听海阁多嘴的宫女,老奴派人处置了。” 第256章 危机 戚宣面色乌青的说道:“朕才是皇宫的奴才,不是太后,记不住这一点的宫人,全部打发走。” 想起太后对他的压制,戚宣的好脾气没了。身为年老的帝王,如何甘愿放手皇权,之前年岁小不懂事,如今他懂了太后是位有野心的男子,妄想当垂帘听政的女帝多可怕。 整整衣摆走到门前敲门,看见开门的人是冯召召,戚宣勾起嘴角,低声说道:“朕这几日才晓得,冯二小姐好大的胆量,冒充秦扶柳是欺君之罪,你可知罪。” 冯召召装傻,一脸疑惑的说道:“皇上你在说什么,我怎样会是冯召召,表妹她在温泉庄里静养。不幸的召召呀,每逢盛夏都与草药相伴,我这个表哥疼爱的很。” 戚宣不信冯召召的胡扯,一定的说道:“你不是冯二小姐,可敢跟我一同去温泉庄子,探望召召。” 冯召召一时语塞,咬牙不供认,辩白说道:“表妹在静养,她身体不好我们莫要打搅。皇上听谁说了什么,莫要轻信君子的话。” 戚宣也不恼,目视着冯召召温顺的说道:“昨日太后提起选妃的事,我说心有所属愿立尚书府的二小姐为后,庸俗的男子入不了我的眼。二少你与召召亲近,能帮我问问她的志愿吗,我愿十里红妆娶冯召召入皇宫。” 冯召召闻言大惊,疑惑戚宣喜欢她什么,更疑惑她何时掉了马甲。 这一年她不忘踩低冯卿卿讨好戚宣,不时变化身份心很疲惫。繁忙有了后果戚宣对她动心,本该快乐的人,此刻快乐不起来。 错开戚宣等待的目光,冯召召启齿冷漠的说道:“作为兄长我不以为你们登对,你是帝王你的婚事不是儿戏。召召她自幼体弱寿命不长,贤良淑德都不具,我会劝她早日死心,莫要做当皇后的白日梦。” 戚宣板着脸,静静的看着冯召召,讯问说道:“召召对我的爱意,可是真。” 冯召召闭上眼睛,答复说道:“秦家子嗣自当以家族为重,这是她的答案。” 一句话是冯召召对本人身份的认同,她以秦家子嗣为傲,比起完成剧情义务活命,她更想解救秦家的危机。 戚宣缄默半响,低声说道:“二小姐若为后,秦家自会安好。” 冯召召嘲笑的说道:“一切都太晚了,天家无情难以换来奸臣的忠心。我生来有逆骨,见不得亲人受半点儿冤枉。谁敢动秦家,我便要大周不得安定,要万万民为秦家陪葬。” 戚宣对这话不感到不测,他不傻,相处中察觉到冯召召的谋算,也知晓她对皇室不满。没想到不满这般的深,一想到冯召召的甜言蜜语都是假话,戚宣的心境哀伤。 “请二少为我带话,让二小姐珍重身体,需求什么药材可以进宫讨要。” 话不投机戚宣没有多言,带着复杂的心境分开。 夏公公坐在皇上身边,幽幽叹口气说道:“皇上你忘了二小姐吧,这般有谋略的男子,如何甘愿为后困在深宫。皇上莫要为儿女情长苦恼,要以大局为重,临沂王上奏求娶冯卿卿,他是个大敌。” 戚宣叹口气说道:“该来了终于来了,父皇欠下的债我来还。” 冯召召没有出门送戚宣,没什么话好说,身份有别注定她讨厌皇室的人。 高衙内抱着铜钱登门,带来了一个让冯召召心境差的音讯。 “京城百姓都在说这事,说冯大小姐命好,入宫伺候太后入了太后的青睐不说,好命又赢得临沂王的好感。皇帝和王爷争贵女,百姓最爱这种谣言。” 清宁闻言生气的说道:“好一个临沂王,怎样可以求娶大小姐。” 高衙内拿起果子吃起来,乐呵的说道:“我偷听我爹说话,老爹说临沂王聪明,当了冯尚书的女婿对他益处颇多。” 清宁平心静气的说道:“为什么不求娶二小姐,二小姐才是真正的贵女。” 高衙内守口如瓶的说道:“二小姐身体不好呀,脾气刁蛮任性比我还能折腾,哪里有大小姐贤淑。” 冯召召放下扇子,寒着脸说道:“衙内说得不错,二小姐一无是处,哪里有冯大小姐讨喜呢。临沂王好目光,娶了冯卿卿定能如他所愿。” 说完冯召召起身分开,没心境跟高衙内说闲话。 高衙内挠挠头说道:“二少这是怎样了,啥生气了。” 清宁没好气的说道:“衙内你自便,下次你敢说二小姐不好,我不让你进门。” 脚步匆匆的进了卧室,清宁瞧见小姐坐在窗前,鼻子一酸轻声说道:“小姐你别想念负心汉,奴婢算是看出来,临沂王接近你目的不纯。达不到目的马上求娶大小姐,他怎样能这般行事呀,小姐你对他多依赖。” 冯召召苦笑的说道:“他看出来了我以秦家为重,我无视皇权,看出父亲心疼冯卿卿。才会不告而别回去当他的临沂王,改动战略求娶冯卿卿,得了冯尚书的协助,他才有时机登上皇位。” 清宁不笨,听到小姐这么说,气恼的说道:“没想到临沂王,是这种不择手段的无耻君子,小姐你忘了他吧,临沂王不是良人。” 冯召召深深的叹口气,她早晓得临沂王不是坏人,可是兰大侠走进她的心。戚寒时求娶的举动,让冯召召觉得她对兰大侠的信任,宛如笑话。 “他定然早知晓我不是秦扶柳,接近我刺探我的意图,接近我来摸清秦家的内幕。当真是一位狡诈的王爷,高高在上的皇位啊,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吧,我不过是他到达目的的垫脚石。” 冯召召有些心灰意冷,对兰大侠的倾慕之情此刻成了怨念。想起跟临沂王的数次碰见,冯召召更气了,合着戚寒时不断当观众看她演戏。 青屏进门打破屋内压制的氛围,笑着说道:“小姐道长来了,正在后院喝茶。” 冯召召起身说道:“我有事与道长说话,你二人去预备饭菜。” 走到后院,冯召召无精打采的说道:“师父我心里忧伤,我做了那么多事情,还是改动不了既定的场面吗。” 相处那么久,难道她比不过冯卿卿,还是戚寒时没有心,眼中只要皇位。 云中子和气的说道:“为师听白腾说了街上的谣言,匆匆下山来寻你,怕你这孩子想不开。你呀莫要多想,高僧的批语你难道忘了吗,如今秦家有才能自保,你可安心随我云游四方。” 冯召召心里一咯噔,算日子间隔十八岁的灾难还有一年,能不能渡过这一灾难说。离开大周朝当前,冯召召改动了很多人的命运,她的命运是未知数。 想到戚寒时的所求,想起跟戚寒时相处的点点滴滴,冯召召起身跪拜在地,乞求的说道:“师父请给我一点儿工夫,让徒儿了却凡尘的种种,我愿当一位静心的道人。” 云中子慈祥的说道:“随你的心去做吧,莫要忘了初心,你的生死劫道门会助你渡过。” 冯召召心里一暖,觉得她厚颜无耻认的师父没有认错。分开京城之前,该布置的事情要布置好。 第二天冯召召以二小姐的身份回尚书府,一回府拾掇衣物,把首饰全部赠予冯玉静。 冯玉静的改动很大,在冯召召有意无意的影响之下,她抛开求贫贱的心思,决议留在尚书府。 收到一箱箱首饰,冯玉静急匆匆的找来,不解的说道:“二姐你这是何意?为何把首饰都给我。” 冯召召笑着说道:“这些俗物我用不到了,这是数间旺铺的地契我把它交给你。日后阮护卫进门,你要好好对他,别忘了替我孝敬母亲。我要随云中子分开京城,这个音讯你替我保密,尚书府交给你了,日后行事莫激动。” 冯玉静红着眼睛摇头,带着哭腔说道:“二姐你一定能安全,我等着你回来。” 冯召召笑着说道:“别哭,我去见父亲,你别忘了找媒婆去阮家提亲。” 打趣完冯玉静,冯召召心境不错,见到三妹找到幸福她感到抚慰。 进了书房,冯召召跪在地上,真诚的说道:“不孝女冯召召,昔日向父亲辞行,养育之恩无以报答。” 这一年来,以秦扶柳的身份接近冯远山,冯召召对父亲愈加敬重。 冯远山喝口茶,面无表情的说道:“舍得回家了,一回家就分开,可是六爷的庄园你住着不称心。” 冯召召诧异的抬起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远山好气的说道:“你是我的女儿,扮成儿郎我也认得,你呀真是胆小,我都不敢与你娘说。” 冯召召起身拍拍衣摆,笑嘻嘻的说道:“难怪我这么聪明,原来是遗传我爹的聪明劲。爹你晓得国公府的处境,孩儿怎样忍心看秦家遭难,尚书府有你在定然不倒。” 冯远山指指书架说道:“别跟我嬉皮笑脸,我问你密室里的诏书呢?” 冯召召低声说道:“完璧归赵多好,爹你帮太宗皇帝保管遗诏辛劳了。” 第257章 一别两宽 冯远山想起先帝,心里有些感伤,叹口气说道:“你要把遗诏交于临沂王,想好了吗,若是不慎,你我都是罪人。” 冯召召语气坚决的说道:“我想好了,我与皇上和临沂王都熟习,皇上心思多无视小民。临沂王虽城府深,心里装着大周,情愿俯身理解百姓的喜乐。他的封地百姓生活安乐,他当皇帝对百姓有利,贤明的君主才干治国安邦。” 冯召召擦擦眼角,红着眼睛说道:“爹不用担忧尚书府的将来,阮护卫会当上门女婿,日后他跟小妹的儿子姓冯。爹你跟娘多留意身体,孩儿这一去凶多吉少,若是我不幸离去,会让恩师带回我的骨灰,把我葬在青风山便好。” 冯远山欣喜女儿能独当一面,比别家的儿郎优秀,一想到高僧的话,心中悲哀的说道:“你去吧,走之前看看你娘。召召你是爹的好孩子,你安心随云中子道长分开,听他的话。” 冯召召一走,冯远山忍不住落泪,痛惜要与女儿分别。 看过冯秦氏之后,冯召召去了国公府,看到一切都是熟习的容貌安心了。 秦忠抹眼泪,不舍的说道:“小姐你一定要回来,大家都舍不得你。” 冯召召交给秦忠一个木盒,淡笑着说道:“管家莫要伤心,生死有命我听天命布置。我走之后你把木盒交给临沂王,通知他秦扶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还了救命之恩日后一别两宽。” 秦忠哭着说道:“小姐你莫要说了,为何要帮那个负心汉。国公府对兰大侠不薄,谁知他是无情的临沂王。” 冯召召轻叹口气,用愁容掩盖眼底的不舍,笑着的说道:“让外公回京为临沂王助阵吧,戚宣不是合格的皇帝,临沂王与太后的仇怨该理解。兵符早日交给新帝为好,秦家搬去岭南,我与镇南王交好,他会庇护秦家。” 怕多待下去会没出息的哭鼻子,冯召召分开国公府,不忘把她暗中的力气交给秦术。 路过城门马车停下,打哈欠的周立新愣住,对上清宁笑盈盈的眼睛。 冯召召笑着说道:“小柠是我的丫鬟,怕扶柳表哥不熟习京城,让清宁去表哥身边照顾。周少爷莫要苦恼,你没有爱上小厮,想娶清宁去找媒婆吧。” 马车分开许久,周立新回过神,咧嘴傻笑起来。 王府的气压低,阿七站在书房门口不说话,听着外面王爷的大声质问吓得哆嗦。 苏公公曾经老了,当年护着戚寒时分开危机重重的皇宫,他不遗忘使命,要协助王爷夺回皇位。 “王爷你忘了多年的谋划了吗,为了一个冯二小姐,你忘了这些年受的冤枉?” 戚寒时冷着脸说道:“我没有忘,不断没忘,我通知过你时机未到,我一定会报仇不是如今。” 苏公公咳嗽几声,语气沧桑的说道:“王爷你忘了仇恨,陪伴二少身边你很喜欢宁静的生活,你是皇室子弟不能任性。冯召召是个顾家的好姑娘,晓得兰大侠是临沂王,会疏远你。” 戚寒时一听气恼的说道:“是你走露音讯,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自作主张上奏。” 苏公公笑着说道:“老奴只怕活不久了,临死之前想看到王爷你夺回皇位,下了九泉老奴有颜面见先帝。王爷别顾及儿女情长,二小姐志向高远不会甘愿入宫,你们不适宜。娶了冯卿卿对你好处多,老奴呀只盼着你过得好,不孤负先帝所托。” 想起困在深宫的母亲,戚寒时握紧拳头,晓得苏公公的身体一天天虚弱。这位老人对他恩重如山,他待在冯召召身边太高兴,都忘了他背负的血海深仇。 “我晓得该怎样做,定然让那个狠毒女人为先帝偿命。” 分开书房,戚寒时启齿说道:“她怎么样,有没有寻我。” 阿七看看面无表情的王爷,低声说道:“二小姐还是老样子,日子过的惬意。王爷你别多虑,二小姐是聪明人,一定能猜出你对她的用心,待大事成求娶二小姐也不迟。” 戚寒时显露笑意,笑着说道:“让我们的人预备吧,早点儿处理太后报仇,救出母后入住皇宫,让苏公公安心。待我为帝就派人去尚书府提亲。她爱金银珠宝,我要多预备聘礼。我说了苦衷她会了解我,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八月份的深夜炎热难当,京城安静下来,夏虫的鸣叫声不时,让守夜的宫人心境焦躁。 嗅见炭火味儿,宫人起身左右看看,看见坤宁宫滔天的大火,惊得丢了手中的蒲扇。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的一夜,临沂王的大军杀入皇宫逼宫,戚宣缄默的交出玉玺。 “小叔输给你我不冤枉,我晓得父王做错了事,我等着你拿回玉玺。你别窃喜,你失掉皇位又如何呢,召召不屑与妃子争宠,等你后宫佳丽有数,莫要忘了有位痴情男子对你的好。” 戚寒时皱眉头,质问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戚宣护住瑟瑟发抖的冯卿卿,笑着说道:“我说你的命好,你会如愿成为帝王,我与召召无缘你也是。” 阿七走来献上遗诏,低声说道:“奴才请过目,国公府献上遗诏,秦家军驻扎城外为你助威,助吾皇登基。” 史书记下这一天,临沂王捧着先帝遗诏登基,改国号为召成召先帝。顺利称帝少不了冯召召的规划,戚寒时想说感激,找不到二小姐的身影。 转眼日子到了第二年的寒冬,戚寒时处置完奏折,大步去太后宫中。 顺懿太后在冷宫没有受苦,日子过的闲适容貌不老,看见儿子进门,太后板着脸说道:“听说早朝有大臣提议皇上选秀,皇上可容许了?哀家得道门暗助在后宫苟活,又得召召的关怀,才干坚持到你登基。” 太后念叨白腾如何帮他,说起青屏进宫陪她解闷,又说起冯召召送她的小礼物。 戚寒时寒着脸说道:“母后莫要提青屏,她是我的属下,跟随二小姐分开京城,朕派人找了许久未找到他们。” 太后叹口气说道:“召召躲着你呢,青屏跟我说了召召的不易,女儿家谁不盼望一双人,召召对你一往情深,惋惜你是帝王。” 戚寒时想到什么,急迫的讯问说道:“母后还记得跟青屏最初见面的情形吗,快通知朕。” 太后回想半天,笑着说道:“青屏说岭南的荔枝苦涩,送了一篮子荔枝。” 戚寒时心里一喜,笑着说道:“母后我要出宫一趟,这一年朕兢兢业业繁忙不敢当昏君,如今天下安宁,朕也该去寻心上人。” 安王府上哄孩子的戚宣,莫明其妙接到圣旨,听小太监念完气炸了。 “把圣旨丢出去,快过年了我才不愿给皇上当苦力。” 冯卿卿接过熟睡的孩子,笑着说道:“许是皇上找到了召召的踪迹,王爷你行行好,让有缘人走到一同。” 戚宣无法的说道:“唉,算我欠小叔的。” 间隔京城千里的江南,冯召召窝在屋内,透过玻璃窗看雪景。 椅子上趴着牙牙学语的孩童,钱成成举着书给儿子念诗,希图给儿子启蒙。 冯召召打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贫贱你累不累,一会儿月茹来了,看见你这样铁定生气。” 钱成成怕武将出身的妻子生气,憨笑的丢下书本,抱起儿子亲亲。 “二少你要走了吗,留在我家过年吧,我爹恨不得云中子道人久住钱家。你若留下,我给衙内和明辉写信,让他们来江南。” 冯召召摆摆手说道:“别打搅他们,我顺路来江南看看你,见你如今做事稳重担心了。你多多关照在岭南的秦家,明年开春或许我会回来,到时候请你喝酒。” 钱成成没有多想,挽留不住冯召召,抱着孩子把人送到门口。 冯召召把包裹交给青屏,挥挥手说道:“回屋吧,天冷别冻到孩子。” 进了马车青屏关紧窗户,笑着说道:“小姐皇上冒着大雪去岭南,找不到你一定绝望。” 冯召召冷哼一声说道:“当皇上多好,他不是做梦都想当皇帝,如他愿该乐呵。大冷天到处跑什么,皇帝也是人会生病。” 青屏抿嘴一笑,附和的说道:“小姐说的对,寒冬不易出行。” 岭南没有寒冬,当了爹的秦术恭敬圣驾,面对皇上的冷脸叹口气说道:“召召真不在岭南,下雪之前她就走了,走之前什么都没说。召召爱自在不喜约束,皇上若是心里有她,给她自在吧。” 戚寒时气恼的说道:“朕没有选秀给出了答案,只娶她一人为后与她相伴,这话你为什么不信。” 秦术拍拍衣摆上的雪,没好气的说道:“皇帝的承诺不牢靠,秦家人学聪明了,不敢信帝王的话。你生气我还生气呢,秦扶柳成了我的表妹,我的好兄弟兰大侠是临沂王,你跟召召都是演戏的高手。” 戚寒时有些心虚,咳嗽几声说道:“往事莫要提,老国公呢,朕要访问他。” 第258章 刀工纯熟 冯婶招呼人进门,冯帆提了提手中的行李,对方不由分说的拖着她出来:“东西先放在我家,你正好帮助一同做饭啊。” 冯帆揉了揉生硬的肩胛骨,认命的跟着对方进了厨房。 摘菜,洗菜切菜,她早已纯熟,冯婶还夸奖她:“刀工不错。” 厨房是玻璃隔断门,偶然转身的时分冯帆都可以看到客厅两个孩子游玩的情形。说是游玩大多是冯逸拿起什么,冯宛就会一把抢过去。连喝水,冯宛都会不经意路过,将杯子撞歪。冯逸也不哭,用那肉馒头似的小手蠢笨的擦拭着衣服上的水渍,等到擦完了还会对冯宛浅笑。看到玻璃门后的本人,又歪着脑袋疑惑的眨眼。 冯帆晓得三岁的小孩子没记忆,也不担忧小冯逸认出本人来。 冯帆瞟了眼霸王龙似的的女孩一眼:“冯宛十岁了吧?” “对,正是说一不二的时分,整天要求这要求那,一个不顺心就一哭二闹,还要挟不去上学。我跟她爸操碎了心。” 冯帆转回头,拾掇好刀具:“我给堂妹带了两套衣服,等会拿给你。” 冯婶客气了两句,拉着女儿让叫姐姐。冯宛挣扎了两下,等亲眼看着冯帆从包里掏出新衣服,这才夺过东西,在母亲的敦促下不情不愿的喊了人。 冯帆宁静的拐入厨房,拿起炒锅正要找油,裤管动了动,抬头一看,只要三岁多的小冯逸睁着一双大眼睛,奶声奶气的也叫她:“姐姐!” 冯帆呼吸一滞,忍住喉咙里忽然冒出来的苦味,冷声道:“让开点,这里都是油,溅到身上就不好玩了。” 小冯逸不肯走,就牵着她的裤管,像个尾巴似的看着她忙东忙西也不松手。等到菜出锅,就蹦蹦跳跳的去翻灶台下的橱柜,把半个身子都埋入了柜子里,不一会儿就捧着四个饭碗出来。冯逸原本年岁就小,又是被老人家宠溺着长大的,哪里懂得帮助,只不过是看着大人们做过有样学样罢了。别说是拿几个瓷碗了,一个瓷碗都足够让人心惊胆战。 冯帆放下冒着烟的锅子,焦头烂额的拦住他:“别添乱,打碎了你赔吗?” 冯逸冤枉的瘪了瘪小嘴,仿佛要解释。仰头,眼里全部都是冯帆愤恨的神色,他困惑的注视了一会儿,才终于明白本人仿佛犯了错,缓缓的松开了手。 冯帆暗中诅咒对方没事找事给本人添乱,手忙脚乱的放好碗,又持续抄了一荤一素一汤,这才喊客厅里穿了新衣服的冯宛和婶婶吃饭。 饭菜上桌的时分,冯叔回来了,家里登时繁华了起来。 冯叔先抱着本人的宝贝女儿亲了亲,又招呼了冯帆一声,然后蹲在小冯逸跟前,在全家人的凝视下神神秘秘的变出个精巧的超人模型。 车模都有半个孩子大小,可见冯叔叔对冯逸甚是喜欢。冯帆暗叹叔叔也太区别对待了,冯逸又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别说不是了,就算是本人的孩子,这份礼物也太宝贵了。不是儿童节也不是冯逸生日,忽然来这么一出,这不是溺爱吗! 礼物刚刚拿出来,屋子里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惊声尖叫。 冯宛简直是跳了起来,一把勒住了冯叔的手臂:“我的呢,我的呢?爸爸我也要超人,我也要赛车!” “你一个女孩子玩什么车啊!昨天不是给你了芭比娃娃吗?” 冯宛基本不论这些:“我要我要我就是要。”眼见着爸爸无动于衷,又跑到冯婶那边,“妈妈,那是我的,那是爸爸买给我的!” 冯婶神色也不好,瞪了冯叔一眼后又看向冯帆,确定冯帆不会替冯逸出头后,这才暗示般的推着冯宛向着冯逸走过来:“你跟弟弟说一下,看他能不能先借给你玩一玩。” 冯宛显然早就对母亲的暗示习以为常了,借着力道就冲了过来,一把夺过冯逸手中的变形金刚,还随手推了一把:“这是我的了!” 十岁的冯宛怎样说也有一米四了,站在冯逸面前简直高了半个人身。愤恨之下的推拒,冯逸基本受不住整个人往地板上倒去。冯叔眼疾手快的扶住孩子,反身咆哮本人的女儿。 冯宛也是独生子女,在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哪里禁受过父亲这么大声的喝骂。眼睛一眯,嘴巴一瘪,再双腿一坤,整个人就在地上打滚撒泼起来。 哭喊声,喝骂声,再加上合金车模砸在地板上的砰砰声,简直吵得人耳膜都要爆炸了。 冯帆在一片太平盛世中看了眼地上坐着的小冯逸,从成人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孩子头顶上乌怏怏的发丝包围着一个小小的漩涡。长长的睫毛在白嫩的肌肤上扑闪扑闪的,让人疑心他也在哭。 哭能处理什么成绩呢?哭可以处理的成绩都不是成绩。 冯帆这么想着的时分,刺目的阳光直接穿透了眼膜,逼得她从梦境中挣扎着醒了过去。低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终于明白本人梦中眼泪的由来。 回家了! 两年后,翻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她简直再一次以为本人又走错了中央。地板上四处散落着儿童玩具,鞋柜衣柜甚至她本来的卧室里都充满着冯逸的物品,墙壁上成排成列的全都是冯逸的各种照片,哭的、笑的、闹的,月子里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坐在爸爸脖子上的撒尿的,撕了爷爷珍藏多年的邮票的吧,更多的是被奶奶各种呵护密切的合照。 那一瞬间,冯帆简直以为本人整个被泡在了醋坛子里,连头发丝都在冒着酸泡泡。 由于奶奶摔伤,家里一切物品还坚持着当天急匆匆离去的容貌,冯帆拾掇了大半夜,最初睡在了客厅沙发上。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回到家,亲身验证了本人曾经与这个家无缘的身份,她才在睡梦中又回想到了进入大学当天的事情。 本来喜气洋洋的大学退学之旅,转瞬之间成了被丢弃的决判日。地狱跌落天堂只是一句话的功夫,那一天她在大学门口哭得声嘶力竭,赌咒般跟妈妈吼了那句‘我恨死你们了’的狠话。 后果,谁能想到那就是她跟父母此生的诀别之语。 起身的时分,冯帆将身上抱着的父母合照放在了桌子上。从行李外面拿出一套纯白色的连衣裙换上,一边洗漱一边搜索了去陵园的地图。 父母过世三年,除了出殡的那一天在火葬场看过他们,这是她第一次去陵园。 白雏菊摆放在碑前,墓碑上父母的容颜与梦中无二。 “我回来了。”她说。 “奶奶摔断了腿,爷爷一个人照顾她,没空照看冯逸。你们的宝贝儿子在叔叔家里看起来过得不是很好。” “我早就说过了,家里容不下两只小老虎,特别是一公和一母。冯逸还不是叔叔的儿子呢,冯宛就看他各种不顺眼。我也不喜欢小孩子。” “你们两个算是全世界最不合格的父母了。养大我又舍弃我,生下冯逸又抛下冯逸。你们做父母的倒是如愿了,基本不论我们做孩子的是不是情愿。” “我就要大学毕业啦。依照你们说的,毕业之后找个男人嫁了,有了本人的家回来的工夫就愈加少了。别说家了,这个城市除了出差根本都不会踏足了。” “所以我能过去看你们,你们就应该感到高兴啦。别对我要求太多,我不喜欢听。” 回去的时分,太阳愈加炙热了起来。冯帆一身汗,穿着背心在厨房煮泡面。 昨天在叔叔家的那顿饭吃得她索然无味,桌上的肉简直都被冯宛包圆了,冯婶婶还不停的埋怨冯宛不爱吃饭太瘦了。 记忆中,婶婶仿佛并不眼瞎啊! 最初,她也只能总结一句岁月是把杀猪刀,把好好的女人给磋磨成女巫婆了。 趁着烧水,她去阳台浇花的时分,楼下的游乐场里一群孩子正在游玩。冯宛也不晓得对四周的孩子说了什么,没有大人照看的孩子们纷繁捡起地上的碎石砸向冯逸。有家长照看的纷繁笼住本人的孩子,回家的回家,有的人干脆另寻玩处,余下的也是躲得远远的。 冯逸人虽然胖嘟嘟的,个头小得很,就算是躲也跑不过四周的大孩子,何况还有个冯宛刻意堵在他逃跑的小路上。哪怕隔得这么远,冯帆也发现冯逸捂着头的举措越来越慌张和狼狈。 从昨天的复杂两次遇见中,冯帆算是大约理解了冯逸的性情。说好听点那就是灵巧,是大人口中听话不吵不闹的乖孩子;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胆怯懦弱,是孩子圈中最底层,所有人都可以欺负的那一个。 冯帆本人也遇到过校园欺凌。在不想依托父母,再到没有父母可以依托的日子里,她半工半读,一天三份兼职,每天不是奔走在为学费费神的路途上,就是操心着穿衣吃饭的人生大事。她一度让人以为本人是贫困山区来的穷学生,地域歧视的,城乡歧视的,贫富歧视的,还有由于拿到了奖学金对她这类优等生歹意推测的。 第259章 人善被人欺 甚至,累到差点走路都睡着时被人堵在巷子里抢劫等等琐事,让她比更多的同龄人看到了人心的险峻,尝到了社会给予的痛苦。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是没有道理。 冯帆并不想涉入孩子们的争斗,她虽然晓得小孩子也有本人严酷的一面,可被欺负的那个人是冯逸。 是那个夺走了她重要的家人,抢走了她亲人一切关爱的冯逸。 没有他,父母就不会出车祸;没有他,他们冯家就不会缺失任何人。她有父母,爷爷奶奶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楼下孩子们的恼怒叫闹声越来越大,冯帆煮好了面,翻了微信群里最近的音讯,刷了朋友圈,连微博的鸡汤都看了一遍,面吃完了,上面的繁华照旧没有停歇的趋向。 明天是周末,孩子们在社区里游玩,家长都不在吗?就算父母不在,老一辈的爷爷奶奶们也应该在四周吧? 有人在哄笑,有孩子在喊:“打他,打死他!” 冯帆手指微动,错手点开了微博最新热点,校园欺凌几个大字光秃秃的展露在眼底。 被欺辱的孩子被同龄人扒光了衣服,被欺辱的孩子被逼到墙角被人踢打,被欺辱的孩子被熟习的陌生人压着脑袋喝尿…… “喂!” 游乐场的孩子们举措一顿,纷繁左右检查。 “冯宛!” 被点名的人心里一咯噔,低头看去,还没看清楚人,就看到兜头一大盆水撒了上去,霎时把她给淋成了落汤鸡。 冯宛大叫,本来聚集在一块的几个孩子都跟着遭了殃,有人头发湿了,有人衣服都黏糊在身上,还有人踩在水滑倒了。本来恼怒繁华的一群人霎时都狼狈不堪,大哭的,大叫的,大喊的,跑去找父母告状的,倒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谁也没看到双手抱头蹲在石头前面的冯逸从指缝中显露的一双惊喜的眼。 他看见了。那么高,那么远,他也看见了。 那是他的家,那是他的家人,那是他的姐姐! 他看到了水从窗户里倾注而下,看到那一双疾速缩回去的伎俩上镯子被阳光折射出来的耀眼光芒,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长发。 冯宛十岁了,身体曾经开端有了少女的外形,她被淋个正着,湿哒哒的衣服全部黏在了身上,舒服是其次,尴尬才是闲事。胸口前的痕迹是个男人都看得出来,冯婶大发雷霆,一边给她脱衣服一边质问:“你就没看到对方的脸吗?” 冯宛哭得抽噎,瞪着冯逸的眼睛显露出憎恨的光辉。 冯逸分明在半夜的时分被打怕了,回来后就缩在了墙角不吱声。冯宛的视野一扫过来他就浑身哆嗦,惧怕得不行。 等到冯婶去洗衣的空档,冯宛一把扑了过来,揪住冯逸的耳朵,狠狠的说:“别以为你真的有人撑腰了,等你姐走了,看我怎么弄死你。”她又不傻,被淋湿之前她就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名字。 这个社区里她是霸王龙,没有孩子敢违抗她,也没有家长们会管孩子们的打闹。当然了,只需冯宛没有欺负他们家的孩子,他人才懒得管冯宛踹了谁,踢了谁。横竖他人都是一家子,外人管那么多干嘛。 医院里,周末不下班的叔叔早就在了。 婶婶打电话过去,叔叔开了外放,还没说话呢,婶婶半阴半阳的话就传了过去:“冯逸不见了!那个孩子怎样这么让人操心啊,一个早晨都没见人影。我摸床,被子都是冷的,也不晓得什么时分跑出去了。要是弄丢了,公公婆婆不手撕了我啊!早就说他是个搞事精,他一来,我家小宛就整天被人欺负。如今人丢了,公公婆婆指不定说我看他不习气,成心丢了孩子。” “老婆……” “老冯啊,你没事就赶快替我去找一找。” “老婆你在哪里?” “我在做头发啊!昨天就通知你了,出门之前我发现那孩子离家出走了,如今才想起来,你快点去找人。” 冯叔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孩子都丢了你还做头发?” “哎,我怎样就不能做头发了?又不是我儿子,我现在就跟你说过不要带他回家。那孩子多吵啊,动不动就碰小宛的东西,还打碎了我的杯子,更可爱的是还喜欢说谎。说起慌来眼睛都不带眨的,也不晓得是谁教的。哦,我遗忘了,他没有人教。他爸妈尽管生不论养的,有那点钱给我加小宛多好……” “你才有人生没人养的畜生!”病房里忽然响起一声暴喝,冯奶奶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手机大骂,“你几乎畜生不如!那是你大伯独一的苗苗了啊,你竟然把他给弄丢了!我通知你,我们冯家谁都可以丢,就冯逸不可以!你做什么头发,你怎样不去死啊!” 冯叔啪的按掉了电话,丝毫不敢去想电话那头的老婆听到了多少诅咒。 冯奶奶还要下地:“我得去找我宝贝孙子,里面坏人那么多,把他拐走了可怎么办啊!”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病房里六个床位,大家早就晓得冯奶奶有个当成心肝一样心疼的孙子,听说孙子被小儿媳妇弄丢了,还丢了一整夜都没吱声。这样也就罢了,人丢了,儿媳妇还有心境去做头发,登时说什么的人都有。 冯帆牵着冯逸出去的时分,冯叔正拦着奶奶下床,冯爷爷也语重心长的劝说,直说他可以去找孩子,再不济也可以先报警。 冯逸一声:“爷爷,奶奶!”屋里的人就跟工夫中止了一样,被冻住了。 “我的心肝宝贝孙啊……”抱着冯逸老泪纵横,恨不得把孩子塞入本人的肚子里去。 那边正在演出打动中国之祖孙情,这边冯叔就阴恻恻的骂起冯帆来:“冯逸在你那边,你怎样也不通知我一声,弄得你婶婶都以为孩子丢了。” 冯帆如今对冯叔也没了最后的好感。他老婆那样优待冯逸,作为老公难道不晓得?而且,这么大一个孩子丢了,冯叔也是一个屋子的人竟然不晓得,这是不是代表他内心其实不断把冯逸当成了外人,基本没有关注过他过得好不好。或许,作为男人觉得只需本人给钱就够了,孩子吃什么,睡哪里,是不是被欺负了那都是女人的事情。 冯帆不是冯逸,任由人欺负的性子,她直接反问:“孩子丢了难道不该报警吗?听爷爷的意思,你们还没报警,也没有去找人,你们这那算是丢了孩子的样子啊!” 冯叔低声正告她:“冯逸可是你的亲弟弟。” 冯帆冷笑:“他还是你的亲侄儿呢,而且是在你家丢的,还是被优待后弄丢的,你说这事假如宣传出去,社区里的人该怎样对待叔叔你?哦,遗忘了,叔叔你家的房子还是我爸出的首付,为了不还钱把人家的儿子给弄丢,你说这话有没有人置信?” 冯叔眉头一凛:“几年没见,冯帆你出息了啊,连叔叔也要挟!” “好说。”冯帆背对着爷爷,回视着对方,“我不单要挟你,我还要控诉你的恶行呢。” 冯叔一愣:“我有什么恶行?” 冯帆转过身,把冯逸从奶奶的怀抱里抱了出来:“奶奶,你别这么抱着他,他屁股还擦了药呢。” 冯奶奶疑惑:“事出有因的,擦什么药?” “小逸昨天下午跑到家里来求救,我才晓得他被人打了,整个屁股又青又肿,连坐都不敢坐。奶奶你不置信,本人看。” 冯叔神色一变,立刻上前一步:“妈,你别站着,到时候骨头又折了怎么办啊!快,我扶你上床去。” 冯奶奶一把掀开本人的儿子:“没看到我在忙活嘛!”在冯爷爷的协助下拉开裤腰一看,哪怕上了药,那手指印哪有这么容易消弭的,相反,反而比昨天还要吓人了些。青青紫紫的布满了整个白嫩的屁股上,冯奶奶那疼爱得,几乎恨不得伤都在本人身上,抱着冯逸,“谁欺负你了啊,通知奶奶,奶奶帮你出头。” 冯逸反手搂住最心疼本人的老人,什么话也不说。 冯帆看热闹不嫌事大:“假如是他人打的,冯逸犯得着离家出走,找我这个见了一面的姐姐求救吗?奶奶,我明天可要回学校了,我走了,冯逸再被他人欺负可没有人救他了啊!对了,他脑袋上的包全部都是冯宛丢石头打的,我亲眼见证。” 冯叔急了,语调也阴阳怪气起来:“看不出啊,冯帆你也得了奶奶的真传,重男轻女。” 冯帆嘿嘿一笑:“我没啊,我本人是女孩子,怎样能够重男轻女。不信的话,你回去问问你家冯宛,问她昨天究竟是谁泼了她一盆水。我敢保证,她不会说是我。由于说了,就等于供认她丢了冯逸石头。”姐姐替弟弟出头经验他人,理所当然啊!所以,冯宛基本不敢通知家里大人事情的真相。 冯奶奶坐在病床边缘破口大骂:“我早就说了你那老婆不是个省油的灯,生出来的女儿也是个尖酸刻薄相,竟然趁着我老婆子病着的时分欺负我孙儿,我要找她算账。” 第260章 回绝 冯叔简直要恨死冯帆了,连带着也对冯逸有了怨怼:“妈,你如今还不能出院!” 冯奶奶大喊:“我不能出院是假的,你要庇护你老婆是真的。别以为我不晓得她打了什么算盘,她不就是盯着老大这一套房子了吗?我通知你,就算我老婆子死了,那房子也是小逸的,不会给她一片瓦一块砖,让她趁早死了这份心。” 冯叔还要劝:“她没这个意思,您老也想得太远太多了。” 在冯家甭管什么事情吵架,吵到最初永远都是冯奶奶一句‘你要谋夺我大儿子房产!’为结束语。冯叔哪怕对大哥的房子没想法,被老人家天天这么说也难免心里抑郁。 冯奶奶还咋呼:“你看,你还向着她。对了,她还想要离间你我母子。看看你如今就晓得了,你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这下连冯爷爷也啼笑皆非了,连同儿子一同把老婆子抬上床,哄了大半天,这事才算是忽悠过来了。 老爷子回头,正好就看到冯逸被冯帆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吃着零食的场景。冯帆抱着孩子的举措有些别扭,可她很好的避开了孩子的伤处。牛肉被冯逸抓在手心里,冯帆一点点给他掰成小段放在另一只手心,冯逸本人一口,再给姐姐一口,吃得见牙不见眼。 冯逸这个孩子爷爷是晓得的,这个孩子太孝敬太灵巧,什么好的都想着要留给他们老两口一份。最后听说大儿子为了护住小儿子才出了车祸的时分,老爷子对这个孩子是有怨言的。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份心酸和心痛没有阅历过的人没法切身体会。仿佛,随着儿子分开人世的那一瞬,老人家的将来就只要了彩色两色。 老两口冰冷的心是靠着小小的冯逸一点点捂热的。看着那么小,那么软弱的孩子跌跌撞撞的学会走路,看着他将心爱的水果放在你的嘴边,看着他在你疲惫的时分展露的笑颜,感受着他的依偎,他的依赖,他毫无保留的爱意,还有那不管遭遇了什么都会奶声奶气的呼唤你,通知你他喜欢你,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控制不住的拥抱他,亲吻他,赌咒要好好的维护他,照顾他长大,不让他受一点冤枉,一点损伤。 冯爷爷不是没看到孩子身上的伤痕,他也不是不明白冯叔的顾忌。其实在冯奶奶进了医院的那一天他就在懊恼冯逸的去处。 照顾一个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饿了渴了是大事,让他开开心心安安全全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老爷子怎样也没想到,只是一天而已,冯逸就捕捉了冯帆的心。冯帆这么多年对家里人的隔膜,对冯逸的隔膜冯家的人都晓得。就是由于晓得,所以一开端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要把冯逸交给冯帆照顾的计划。 可是看到此时此景,冯爷爷改动了主见。 他摸了摸冯逸的脑袋:“既然出来了就别去你叔叔家住了,不如……”老人的视野从本人儿子转到冯帆身上,“你喜欢你姐姐的话,要不要跟姐姐住一段时间?” 屋里余下的人都震惊了,冯奶奶更是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冯帆也非常的差别,她下意识的道:“爷爷,我还要读书。何况,我住在女生宿舍,那丁点大的中央,怎样住男孩子。” 冯帆很为难,冯爷爷的神情愈加为难,长吁短叹:“我一个人照顾老婆子真实是费劲,再多个小逸,爷爷也会顶不住了。再说了,医院人员喧闹,什么样的病人都有,孩子抵抗力弱,要是病了,谁还有余力照顾他?” 真正有余力的人优待他,别说是冯奶奶不赞同冯逸住在冯叔家了,就连对孩子们最纵容宽和的冯爷爷也对小儿子结合一家子欺负孙子有了怨言。 想来想去,只要冯帆可以依托了。 老爷子基本不给冯帆回绝的时机,他直接拍了拍冯逸的肩膀:“这一个月你就好好的跟在你姐姐身边,她会照顾好你。”顿了顿,“小逸,小帆是你亲姐姐,除了爷爷奶奶,你可以依托的人只要姐姐了。” 一句话,堵住了冯帆一切的回绝。 全国高校,不论是一等学府还是二等,或许是市级大学,每次到了周末的时分校门里面根本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私家车,豪车也是屈指可数。 一到周末,女生宿舍的入住率也格外的低。 于萧萧洗了澡化了妆就足足消耗了四个小时,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还没有挑选好要穿的衣服。 衣柜里的衣服不是去年的款,就是早已在前几次约会中穿过。穿过的衣服没有了新鲜感,也跟时髦扯不上什么关系了,身为校花级别的于萧萧是怎样也不能够冤枉本人的。 冥思苦想后,她趁着寝室里安柒睡得跟死猪的时分,颠手踮脚的走到了冯帆的衣柜前,以慧眼识珠的眼里很快就把外面的当季新衣给扫描了遍。 听冯帆本人说,她父母早就过世,如今她是半工半读。所以,在入了大学后大家还在懵懵懂懂跟四周人联络感情,细数男同学两头的帅哥比例时,她就曾经开端在淘宝上开了个高端定制网店,一天到晚不是跑商场找品牌新款,就是泡工厂盯定制服装的进度,哪怕是三更半夜了,她还在手机上跟买家们一口一个小公举亲爱的为了五块十块的邮费套近乎。 于萧萧有时候没衣服穿的时分,会去翻找冯帆的衣柜。对方衣服多,偶然买下品牌的新品还没来得及送工厂拆装画图,于萧萧就会悄无声息的拿出来穿个一晚,第二天早上回来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塞回去。冯帆每天事情多,有时候都忙得遗忘了,至今都没有发现于萧萧做过的龌龊事。 冯帆走了几天,衣柜里的衣服还没有添置新款,于萧萧对外面的旧衣服没有一点兴味,最初的视野落在了冯帆的书桌上。 下面一个快递盒子,分明才到货没多久。冯帆不在,又是让安柒帮助签收带回来的。 今天周末,于萧萧依稀记得冯帆的家离学校有点远?只需周一赶回来再放回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于萧萧可以被称之为校花,对本人的白富美人设看得比心肝还要重要。稍作犹疑,她就直接把冯帆的快递给拆了,果真,外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白色礼盒。礼盒上的图案精致细腻,一看就是大品牌的附带品。再翻开盒子一看,是该品牌新出的白色镂空蕾丝长裙,标牌价五千四百七十八。 于萧萧一边咂舌冯帆的生意经,一边把连衣裙给穿在了本人身上。 白色,将她高挑的身体烘托得跟小仙女一样,再配上一条细细的金项链,惹人爱怜的指数再多出十个百分点。 临出门之前,于萧萧随手就把标牌给丢在了垃圾桶内。 至于礼盒,带到楼下给看门的宿管大妈去卖了吧!这样防止被冯帆发现快递曾经被拆阅的痕迹,这事于萧萧做熟了,毫无心思担负。 冯帆带着冯逸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高铁,终于重新回到了学校。进了宿舍后,都曾经是早晨八点了。 她之所以可以把冯逸偷偷带进来,还是多亏了安柒的掩护。冯帆就像一个护着鸡崽子的母鸡,把三岁的弟弟藏在了本人的大行李箱正面,一路嘿咻嘿咻的爬进了门。 寝室里除了于萧萧外,吴薇也在。她们这个寝室四个床位,托了校花的福,周末根本只要三个人在,素日里除了上课是很少见到于萧萧的真面目。对方不是在化装的路上,就是在睡觉的床上,哪怕是去上课,对方也会提早花上一个多小时折腾本人的美貌。 “这小孩是谁?”安柒打开了大门后就扑到了冯逸的面前,捏着他的小脸蛋,“小帅哥,快来叫姐姐。” “这是我弟弟冯逸。冯逸,快叫美女姐姐。” 冯帆手忙脚乱的拾掇行李,抽空还点了个外卖。原本旅途就够累了,还得带着个胆子比老鼠还要小的孩子,其中的疲累无法言说。 冯逸被安柒捏得脸蛋疼,也许是因为冯帆的那句交代起到了作用,他知晓对面的人是姐姐的熟人,不能得罪,需求讨好,所以哪怕脸皮都在生疼了也忍着没哭,只是眼角隐隐带着泪光,含含糊糊的喊了声:“美女,姐姐。” “好乖!”安柒被击中了少女心,直接捧着对方脸蛋左右搓揉,疯狂慨叹‘皮肤好好,小孩子皮肤怎样可以这么好,我要妒忌了!’ 吴薇从浴室出来,忽然看到一个小男孩跟在冯帆屁股前面,很是惊讶:“冯帆,你什么时分未婚先孕了,这孩子最少两岁了吧?看不出啊,你家张西元会暴走。” 冯帆头也不抬,她如今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真实不晓得本人只是回家一趟看一看骨折的奶奶,怎样就带回来一个拖油瓶了?! 吴薇远远的看了冯逸一眼就回到床边吹头发。冯逸听到她与自家姐姐对话,认定也是姐姐的熟人。 第261章 好奇心 秉持着不给姐姐惹麻烦的准绳,他除了缩在角落里无声的凝视着生疏的环境生疏的人外,不肯再多说一句话一个字。 吴薇偶然低头撇他一眼,他都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咻地缩在冯帆的暗影里,等到她再持续埋头吹头发,冯逸又探出脑袋东张西望。 两个人这样来来回回了几次,吴薇本人都觉得好笑了:“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冯逸看看快要繁忙完的冯帆,再看看穿着粉红兔子图案的小姐姐,嚅喏了半响,才启齿:“我叫冯逸。” 吴薇皱眉:“你……不是冯帆的儿子?” 安柒笑道:“冯帆不断在学校,寒假都是跑工厂,哪里有闲空怀孕下蛋?她真的怀孕了,我们跟她朝夕相处会不晓得。” 吴薇说:“我又没有疑心冯帆的意思。好歹也是一个寝室的人,她带了个孩子回来,我问一问都不行了?” “行行行!”安柒砸吧嘴,“天底下就你好奇心大,大得过柯南。” 吴薇难得跟安柒争论,索性持续抬头吹头发。 吃了外卖后,寝室里的另外两个人都趴在床上开端刷手机了。 冯帆拿着浴巾和小孩子换洗的衣服放入洗手间,给他用桶子接了一大桶水,问他:“能不能自己洗?” 在家里的时分,家里有浴缸。 冯爷爷和奶奶对冯逸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基本没让这孩子亲自动手洗澡过。冯逸呆呆的望着一大桶水,揣摩着是钻到桶子里,像在浴缸里洗澡一样擦洗,还是把桶子举在头顶上,等着水淋上去再洗澡? 不论是哪一种,他觉得本人能够都有点费劲。 冯帆曾经累得浑身酸痛了,看到小孩这个犹疑的容貌就忍不住全身有力:“算了,还是我给你洗澡吧。” 吴薇的声响从帘子前面传了过去:“他几岁了?” 冯帆在洗手间里答复:“三岁。” “三岁都有性别认识了吧?你跟他一同洗澡?” 本来还预备偷个懒,姐弟两个一同混合双浴的冯帆中止了脱衣的举措:“这么早就有性别认识?” 吴薇说:“尿尿在身上,和性别认识没关系。我只是通知你,你就算想要吃嫩草,这个孩子也太小了些。” 冯帆直接从外面丢了一团纸出来砸在了吴薇的蚊帐上:“瞎说什么。这是我亲弟弟。” 吴薇一愣:“亲弟弟?你不是说你父母早就过世了吗?” 冯帆不想持续这个话题,只是活跃的嗯了声,然后要求冯逸举起双手,她要给他脱衣洗澡。 安柒摘了耳机出来喝水,路过洗手间看着冯帆就跟操心的老妈子一样一边避免本人被水溅到,一边给冯逸擦身,时不时还叮嘱对方抬手抬脚撅屁股,忍不住笑骂:“总是听人说小屁股小屁股,我还揣摩着小孩子的屁股究竟有多小呢,原来是真的小啊!” 冯帆额头上蹦出青筋,回头瞪安柒:“老流氓,别偷看小正太洗澡!” 安柒:“我正大光明的看。”顿了顿,“你还给小正太洗澡呢,你怎样不说你本人!” 冯帆恨不得把手上的毛巾都丢在安柒的脸上了。 等到一切都安顿下来,冯帆才有闲空摸出本人的手机,开端登陆淘宝看买家留言。在老家的时分她不断心情不好,所以任务上的事情也拖延着,好不容易回来,再不处置就要跟钱过不去了。 她觉得累,身体累,心里愈加累。 冯逸曾经睡得打鼾。这么小的孩子,第一次出远门是跟着相识了两天的姐姐,说不惧怕是假的。可冯帆心里愈加徘徊,她不晓得本人能否照料好对方,不晓得要给他怎么样的生活,甚至,三岁的孩子,应该要上幼儿园了吧? 冯帆任命的从插头上又拔下了手机,开端搜索学校左近的私立幼儿园。公立是不必想了,私立的话出来容易,也不会被人盘查父母吧?应该不会被盘查吧? 周一的早上没有课,冯帆这学期曾经是大四的最初一期,忙完了毕业论文就只等着开阔天空任鸟飞了。 冯逸起得早,太阳才刚刚从窗户外显露出一点光亮的时分,他的小脑袋就从冯帆的怀抱里钻了出来。后来他还不晓得本人在哪里,也没反响过去身边这个将小小的本人紧紧锁在怀里的人是谁。他只是觉得这一个早晨睡得格外的舒坦,也格外的暖和。 爷爷奶奶虽然对他有求必应,可老人家精力有限,白昼照顾他之后,早晨真实没有肉体在跟他睡一床了。 在他小小脑袋外面,无限的记忆中,本人仿佛是第一次感受到这股暖和。不同于爷爷奶奶的拥抱,似乎是大家所说的妈妈的怀抱? 冯逸对妈妈的印象只徒留在家里客厅中那一排排的合照当中。听说主卧本来还有父母亲的婚纱照,不过,爷爷奶奶亲身照顾他后,他也没有见过了。他也问过奶奶,爸爸妈妈去了哪里,奶奶总是说妈妈太厌恶,把爸爸一同带去远方了,不要冯逸了。 为此,冯逸还哭过良久。 每一次见到冯宛扑在婶婶的怀抱中时,他就很想凑过来,问一声对方,能否抱抱本人。 终究,胆量太小。 不,也许是冯宛的眼神太凶悍,让冯逸下意识的觉得风险。 如今,他终于感受到了那种童话故事里一样的怀抱。他拽紧了手中的衣服,把手脚缩在一同,将整个人团成一个大大的白面包子,塞在对方的胸口,深深的吸气,再一点点,一点点慎重的呼气。侧起耳朵倾听对方的动态,确定身边的人没有清醒后,他的嘴角才小小的扬起,无声的浅笑。 关于已婚已育的妈妈们来说,母婴店是她们拼杀的战场;关于未婚未育的少女们来说,母婴店几乎有毒。 儿童软毛牙刷二十五,儿童电动牙刷最廉价的一百二十八? 冯帆一手拿着一根牙刷左右纠结,最初让冯逸张开嘴巴。好嘛,软毛牙刷小孩子本人基本刷不洁净,认命的拿起电动牙刷。 钱包有点痛。 一套先生泡面碗附赠叉子勺子,一共不过四十块;一套不含甲酚,食品级不锈钢的儿童公用保温碗,不带学习筷,不带契合儿童手掌外形的叉勺,一百八十八? 冯帆记得在老家的时分,冯逸用的就是不锈钢碗?这么小的孩子陶瓷容易打碎,打碎后还伤了小孩子的话,缝针再破伤风,再护理,一千不止了吧?! 冯帆把整套碗筷刀叉放入购物篮,冯逸立刻扒拉着小熊图案的碗左看右看,喜形于色。 钱包,仿佛在抽痛? 一件短袖六十八,一条裤衩九十八,一双鞋三百八十八!她脚上的阿迪比童鞋大了一倍,才三百呐!这鞋面是用软金子做的吗? 钱包,在痛哭流涕! 还没出母婴店冯帆就觉得这个月的生活费能够要清零了。 一路上,她遭遇了各种各样的家庭组合。无一例外的是,凡是与表面看起来与冯逸相差不大的孩子,全部都是手长脚长,坐在推车里都可以霎时从路过的展示架上扒拉下一辆玩具车,一盒零食,甚至是一包尿片。冯帆正从旁边路过,尿片在展销,堆积成小山的外形。熊孩子手一伸一拽,尿片山就倒了一半,冯帆手脚并用的退开了几步,低头就看见推销员沉下来的脸。 好在,冯逸不断乖乖的坐在了推车里,除了冯帆放入其中的东西外,本人从来不伸手,站起来趴在车栏杆上的工夫都少。 这么乖,一点都不像人嫌狗厌的三岁孩子,也不晓得爷爷奶奶怎样教诲的。 “会挨打。”冯逸小声的咕噜。一双大大的眼睛怯弱的望着本人的暂时监护人,他说,“婶婶会打手板心。” 冯帆缄默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冯帆给冯逸找的幼儿园间隔大学城不远,四周不少教师们的孩子厌弃公立太远,或许抢不到名额,索性让孩子就近读书。 冯帆带冯逸过来的时分,托班的教师挺着个七个月大的肚子,一脸温顺的问她:“这么年老就当教师了啊!” 冯帆为难:“我往年才毕业。” “哦,那确定留校了吗?” “没有。” 托班教师姓卫,听了这话愁容淡了些,咋看下去仍然很和蔼。她蹲下身来,直视冯逸的眼睛:“小朋友,教师和你妈妈说一会儿话,你去找其他的小伙伴一同游玩怎么样?”她指了指教室内正在玩老鹰捉小鸡游戏的孩子们,“去吧,和大家一同。” 卫教师以为对方会讯问本人的母亲一声,等到确定赞同后就会撒欢一样的扑向本人的同龄人。后果,冯逸直接甩开了卫教师的手,整个人躲到了冯帆的身后,听凭卫教师怎样和声细语的诱哄都不出来。 作为女孩子,那样的奖励太过了。关于学校来说,没有响鼓重槌又怎样震慑这群青春期的大龄熊孩子! 于萧萧胸膛几经崎岖,一咬牙,一把夺过冯帆手中的长裙,抓起桌子上的剪刀,撕拉一下就将裙子一分为二。 第262章 推上神坛 安柒震惊了,冯逸傻了,冯帆直接看着于萧萧跟个疯子一样将好好的裙子给剪得像一条破布:“你不是说你买的吗?这就是你买的渣滓,你买的破布,给你!还给你,老娘也看不上这种破东西,拿着它赶快滚!” 冯帆阴沉着脸看对方发疯发狂,有数的碎布条跌落在地,五千多的裙子被团成了一团纠结的乱丝给丢在了本人的怀里,而那个罪魁祸首紧紧的握着剪刀滚到了本人的床上,嚣张的对着冯帆比了比,大有你敢来找我费事我就弄死你的容貌。 帘子一拉,毛毯往上一提,就龟缩在本人的壳子里,仿佛刚才发作的一场和平基本不存在。 她于萧萧还是那个清风明月高不可攀的校花一枚! 寝室里终于再一次恢复了安静,冯帆的心底却翻涌着波涛骇浪。 五千多人民币,关于冯帆来说等于一个月的店铺利润没有了。 她的淘宝店铺,从停业以来不断是她一个人在做。选款本人来,工厂本人跑,定制本人盯,打包本人来,仓库的钥匙都在她本人一个人的手上。还有售后客服,虽然挂着三个名字,其实都是她一个人。平板开着一个,手机开着一个,手提也开着一个。 如今,她还要照顾冯逸,哪怕是把孩子放在幼儿园全托,周末还是要接到身边。吃饭,穿衣,教育,还要给孩子添置各种生活用品,都是钱! 五千块,足够她跟冯逸活一个月,就这么被于萧萧给毁了。 换了另外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于萧萧的这种君子行径,何况是自给自足,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冯帆呢! 她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冯逸在半夜醒来尿尿,爬上床,扯过姐姐的胳膊放在本人的腰后,正预备睡觉呢,发现对方的呼吸不对,他才低头。 一大一小的眼睛在黑暗中对视。 冯逸犹疑了一会儿,才学着冯帆抚慰本人的样子,摸摸对方的脑袋:“别生气,那个小姐姐是坏人,我们不要理她。” 冯帆叹口气,给冯逸盖好被子:“她欺负你,也欺负了你的姐姐,我不会饶了她。” “姐姐你要跟她打架吗?奶奶说,打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可是,你不想姐姐替你报仇吗?你的脸蛋还疼不疼?假如我不替你报仇,她当前还会打你。” “真的?” 冯帆在黑暗中摇头。 冯逸许久都没说话,在冯帆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分,小正太的肉爪子才悄悄的抓住她的衣服:“那,你要小心点,别被她给打了。她打我,好疼的。” “……嗯,担心。” 第三天一大早,冯帆终于领着消了肿的冯逸到了幼儿园。 “你要乖乖的,等我办完事情就会来接你,好不好?” 冯逸两手互相交缠着,歪曲成了奇异的外形。冯帆耐烦的通知他为什么要上幼儿园,上幼儿园有什么益处,通知他要听教师的话,不能欺负同窗,同时也不能被同窗给欺负了。 冯逸全程坚持着静心倾听的形态,可他的眼神与冯帆没有一点交流。直到,冯帆将他交付到卫教师的手里,慎重吩咐:“他胆子小,在老家的时分就常常被其他小孩子欺负。只是,小孩子您也晓得的,被欺负得恨了下手就没有轻重,他被打了不哭,打人的时分愈加不会哭。” 听着后面的话还好,毕竟胆子小的孩子不会去生事,就算被其他孩子欺负了也不吭声,愈加别说向家长告状。哪想,听着听着就不对头了。 他家长的意思是: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卫教师心里呵呵冷笑,面上不停的摇头。 冯帆这才挥手跟冯逸拜拜,冯逸呆呆的看着好不容易要照顾他的姐姐转头就走了,追了两步就被人给拉住,卫教师的声响从面前传了过去:“出来吧,教室里有很多小朋友,你要学会跟他们一同游玩。” 冯逸挣扎,仍然想要去追出了校门的冯帆。 卫教师手上用了一些力度,简直是半拖着冯逸进了屋子:“不过我可得提早教你一下,你家状况特殊,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很娇气,他们也不会欺负人,你要是欺负了他们,担忧他们告状。晓得什么叫做告状吗……” 三言两语,直到另外一个小朋友过去,卫教师就拉过一张椅子把冯逸摁在下面,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回到宿舍的时分,于萧萧果真不见了人。 冯帆暗哼:做人做成她那样,还敢面对寝室里的熟人才怪了。 吴薇和安柒不在,估量趁着冯帆出门的时分,安柒把昨晚发作的事情给吴薇交代得清楚。吴薇对安柒很照顾,总怕她被人当成炮火轰了,必要的时分直接把人拴在了裤腰带上直接带走。 冯帆也不计较这些,她直接拿出了手机对着于萧萧书桌上的化妆品护肤品一通拍照,不论是余存的口红,还是贵得要人命的神仙水。拍照的霎时她还抽空区分了一下东西的真假。 不得不说,于萧萧虽然不是真正的白富美,关于用在脸上的东西她还是慎重的,大部分都是真货。只是,粉底腮红口红等有些是平民品牌交换在了贵妇品牌的盒子里,伪装成了高端货。 再来就是衣柜。 这个寝室的人根本不怎么锁衣柜,一个是因为女人爱美,谁也没有兴味在有大门的状况下还防君子一样把衣柜给锁了。二个缘由比第一个还重要,由于她们就算锁了也是白锁。于萧萧自诩白富美,一天换三套衣服,喜欢夸耀的前提下她还要炫富,尝尝伪装繁忙之下遗忘打开衣柜门,就是想要让寝室的人看到那些美不胜收的衣服,满足本人的虚荣心。 冯帆没锁衣柜,大部分状况是为了维持吴薇强调的寝室调和,哪怕外面真的有些品牌衣服。有时候是因为真的太忙太忙了,衣服到了后一有闲暇她就直接送去了工厂拆解打板。 也是这样,才给了于萧萧无隙可乘。 冯帆手脚不停的把于萧萧衣柜里比拟有名的样式都拍照了上去,一切的标签都做重点拍照,还有衣服上的各种细节。 比方纽扣的材质,比方蕾丝的稀疏,比方布料的质感。 一切搞定后,再把衣服等物归位。 到了下午,校园网的霓裳羽衣板块就多了一个帖子。 《带购划算,若带购的不是正版而是高仿呢?兼职带购多年,教你怎样分辨品牌真假,图多慎点!!!》 帖子里详细的通知大家各大品牌的设计师理念,经过这些理念你很够很快的分辨出一堆衣服中带有它特性的东西。某某品牌追求浪漫,某某品牌喜欢天马行空,某某品牌追求舒适感。等你弄清楚了这些后,你就可以依据本身需求来购置衣服了。 之后,次要贴了高中低端品牌中的几个佼佼者的经典样式。如大家所看,图多,十分多。 等你欣赏得如痴如醉的时分,帖子的画风一转,拿出了正版服装和高仿版服装,复杂粗犷的教诲大家怎样分辨。高仿产品,假如你对该品牌不够熟习,或许没有见过正版,你根本很难以去细心分辨其中的不同。往往就是这样,也招致高仿层出不穷,异样的样式,相差无几的布料,价钱却有十倍之高,怎样可以让人不趋之若鹜。 在楼主的几句嘲讽当时,就是一系列的比照。也是这些比照让大家置信楼主是个有研讨肉体的带购,甚至有人猜想对方就是一名在国外读书的品牌设计师。 分辨真假真实太难了,有的简直以假乱真。此楼次要么从标签的辅料,要么从缝纫线的韧度,要么从贴身口袋的颜色饱和度着手,往往直接一眼就可以发现与正版的不同。毕竟,仿版再怎样仿制也需求紧缩本钱。在衣料上几可乱真,要节省就只能从各种细节,比方辅料,比方扣子的实心空心等等。 很快,就有人发现这些高仿衣服似乎同时呈现在本校某个人的身上过。 白富美的人设不是人人都有的,也不是一切的女人都可以穿得好高端品牌,更多的是身体的限制。这些高仿货全部都是一个衣服码子,不胖不瘦。 于萧萧高调任性,还喜欢吹嘘本人的家里如何如何的有钱,戴名表,挎新包,衣服常新,鞋子上百双轮着换。男同学把她捧上神坛,当成了小公举,女同学们有的冷眼旁观,有的针锋相对,简直大半的人都看她不顺眼。 以前大家都没有疑心过她的白富美人设,在这个帖子呈现后,不少人都贴出了于萧萧穿某件衣服呈现过的照片或许她的自拍,百分之八十都对得上。余下对不上的,要么是过年过节时期,要么就是考试时期,这两个时间段她不是没在学校,要么就是大家都忙着拼搏,没空再去八卦。 帖子很快就飘红,等于萧萧本人发现的时分,她的白富美人设简直曾经山崩地裂,尸骨无存了。 第263章 狩猎比赛 “唉,等等!既然她都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而且已经定好了成婚的日子为什么还要在皇宫宴会的时候献舞啊?”若是被哪个太子瞧上眼了,那还不得当场拆鸳鸯?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好意思多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顾东篱耸耸肩,“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五日后皇上要在方寸山举行狩猎比赛,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届时两国太子公主以及本朝大臣及家眷也都会被邀请。今年的狩猎会比往年热闹许多。”往年的话一般只带男丁,今年因联姻事件无论男女皆可参加。 “不是我吧!应该是怀川吧!”这皇帝的心思她也能琢磨出个一二,怕怀川一个人在丞相府里寂寞孤独冷,就总是搞这些幺蛾子出来为给他妹妹散散心,而另一方面则是促进三国联姻。这哥哥的用心良苦也是没谁了,就怕怀川脑子不好使,专给人丢脸。 顾东篱叹了口气:“没办法,谁叫人家有个做皇帝的哥哥呢!” “唉!”方容学着他的样子叹气,双手拉开抱住他的腰道,“我有一个做丞相的夫君。幸还是不幸呢?” 西厢院。 “夫人,皇上派人来通知你,五日后便是联姻狩猎,让公主一起参加。”嬷嬷上前来报。 怀川在案几上拿着毛笔画着什么,听到嬷嬷的话后,停了笔道:“那个贱人也去吗?”方容若是去了,那她又有机会下手了。 “据可靠消息,她应该去的。只是以她的身体最多也只能待在丞相大人的营帐中或者在狩猎台上观望而已,并不能与大人一起射猎。”嬷嬷分析着目前的形式。 “嗯!待在营帐中,身边最多也就夜弦一人保护。夜弦武功颇高,我们可以想办法引开他再把那个贱人给我杀了以绝后患。”而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一家之母了,也是唯一留在顾东篱身边的女人了。 “夫人英明!我这就去安排!”嬷嬷说完便退了下去。 “方容啊方容,这回我让你有去无回。哈哈哈!” 怀川阴森森地冷笑道,手中的画作也已然完成:血淋淋的头颅,血淋淋的身体,被分割了开来...... 五天的日子还算平常,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只是等得有些无聊。等什么呢?当然是坐吃等死。日子太安逸了,她就感觉没劲,与死无异;日子太蹦踏了,她感觉太带劲,体内血液流动都加速了好几倍,差点就爆血管而死。怎么着都是死,那她选择爆血管而死吧! 今日就是个爆血管的日子,天气异常晴朗,天空蔚蓝,微风拂面,但是太阳大得有点晒。 “阿嚏!阿嚏!”方容揉了揉鼻子,谁在说她坏话,一大早害得她连打两个喷嚏。 “夫人,你不会是着凉了吧?门口风大,还是把披风披上吧!”后面的小檀正要给她披上外套之时,朝歌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又风风火火地直奔丞相府内院,想也知道他是去找顾东篱了。 等在大门口的方容和夜弦头一次被朝歌狠狠地无视了一把,他就从他们眼前像一道闪电一样“唰”得瞬移了过去。 “你......兄弟这是怎么了?”方容呆了老半天才问道。 “不知道!这几天他都没什么消息传给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夜弦狐疑,从来没见过朝歌如此慌张、六神无主过。估计出大事了! “你还别说,鉴于这次朝歌的表现,我仍旧很怀疑你们俩的身份是不是互换了?用得是面具吧?”瞧瞧刚才那朝歌的神情,与之前的夜弦如出一辙,丝毫不差!方容在双掌上呵口气,摩拳擦掌作势要向夜弦伸出贼手...... “方容,别闹了!我们去跟皇上汇合吧!”顾东篱带着朝歌及身后一队随从大跨步走来,一行人气势汹汹。 贼手伸到一半只能弃停,她端了端仪态道:“就等你呢!”也不知道是谁让她在门口等了老半天?那怀川都等不及,丢下自家夫君坐上皇帝派来的骄撵风风光光地早走了。 上了马车,顾东篱忙着看手上的卷宗,无暇顾及她。 她有些坐不住了,往他身上靠了靠:“大禹,你在看什么啊?” “方容,等我理清头绪再告诉你。”稳如泰山的他眼睛就没离开那些卷宗。 “哦!好吧~”认真工作的男人是很帅的,为了维持他那个帅度,她就牺牲一下自己闭了嘴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充当木头人。 到了狩猎的营地前,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就差丞相一拨人。 皇帝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丞相,眼含怨怼却也没说什么便开始宣布道:“众位爱卿,朕现在宣布狩猎规则。” 此时一个内侍一手拎着一只兔子来到皇帝的身边,兔子的颜色皆为金色。 方容暗自啧啧不迭,心想皇帝就是皇帝,连兔子都是镀金的,真豪!。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两只金兔就是本次狩猎的猎物。谁若能猎到一只,便可以向朕提出一个请求,无论是什么请求,朕都会答应!有两只那便是有两个请求可以提。” 哇哦,皇帝这次真是大放血啊!方容咬着唇思忖着,他也不怕人家提的要求是让出皇位,或者...... “当然不能提大逆不道的请求!再者,朕过会亦会加入比赛,若金兔全被朕所猎,则请求作废。”她正想着,皇帝的附加条件马上就出来了。 果然,皇帝不是傻子。这大逆不道的范围可不好限定啊。只要是皇帝听了不高兴那就是大逆不道。 怀川见皇帝的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向了她,想起了刚才的一幕。 她与方容一起在大门口一人一边翘首盼着顾东篱出来,可就在与方容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丞相府门口,齐刷刷地跪了地道:“公主吉祥!” 其中一个领头宫女又接着说:“皇上请公主坐骄撵去方寸山。有请公主上骄!” 她心里想得却是和顾东篱一起坐马车共赴狩猎场,想也不想便拒绝道:“不用......” 那宫女似乎知道怀川会拒绝,便起身上前在她耳边小声道:“皇上说公主需要一个出山的机会,此时便是!逾时不候!” 皇帝此举是想助她一臂之力,她拽紧了手便道:“走吧!” 提前到了狩猎场,走进皇帝的营帐内,见除了埋首看奏章的皇帝并无他人:“皇兄,我来了!” “嗯!”皇帝合上手中的奏章道,“朕安排此次狩猎的目的有一半是为了你。等下狩猎的猎物是两只金兔,谁若是逮着一只金兔便有一个请求可以向朕提,朕都会应允。其中一只金兔朕已经派人做了手脚和标记,到时候那只金兔必为你所擒。你若想与顾东篱和离,我会答应。” “不要!我不要和离!”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出山机会?和离!他竟然想让她和离!和离后他就是想让她去联姻,不论哪国的太子,若是自己的皇妹做了别国的太子妃,都是一件对他百利而无害的事情。 “那你就提让顾东篱休了方容的请求!朕亦会答应!你不就盼着他俩能够分开吗,今日朕都会答应!”皇帝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这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 “我......考虑考虑!”怀川有点心动,这是个好时机。可如果真这么做,顾东篱怕是今生今世都不会再看她一眼,甚至还会杀了她来个玉石俱焚。 回忆到此,她还是没能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走。 “方容,你身体刚恢复不久,还是留在皇上为我准备的营帐内好生休息吧!”顾东篱拉过她的手还是有些不放心,“让朝歌和夜弦还有小檀小乔陪着你!” 方容沉默不语,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就让她看了个镀金猎物然后就将她束之高阁,今天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嗯!”顾东篱随一大波人跨上了马,再接过夜弦递来的带有丞相府记号的弓箭,等待皇帝的一声令下。 方容站在后面看着他飒爽的背影,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看见怀川就在顾东篱的身侧并驾齐驱,可是怀川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含羞娇嗔而粘人,似乎有心事一般目光都未分给顾东篱一点。 实在是太可疑了。 因着他们是最后到的一拨人,沈誉与苏子溢、苏笼月都未能有机会与他们打招呼。只是沈誉的回头望了一眼,正好撞见她的目光,微微一笑便回了头。 内侍将两只兔子搁在地上却不松手,得到皇帝肯定的眼神后才一并放了手。金兔一得到自由,双腿便拼命地蹬了起来,一下跑出好几里远。 “狩猎开始!”内侍那尖锐的声音响彻狩猎场,几十匹马随之“轰”地倾巢而出,奔腾扬灰的场面壮观至极。 留在狩猎台上的人自然不止方容一行人,还有皇帝及其几个老文臣。不过这皇帝怎么还没下场子去,不是说要一起参加狩猎比赛的么?今天之人和事处处透着古怪! 第264章 叛乱 方容望着顾东篱的方向都能感应到身后的灼灼目光,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这么无礼了! 皇帝端坐在高位,一直瞅着方容,只是她如一尊望夫石一动不动地望向远处。终于他忍不住说道:“夕夫人身体抱恙,来人啊,赐座!” 这皇帝哪有那么好心?为了他妹妹他估计想杀她的心都不下百遍了吧。 方容转过身面对皇帝恭敬地欠身一礼道:“皇上,贱妾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必是着了凉,所以贱妾想先回营帐去了。”她可不想伴老虎,她更不是这只老虎的对手,还是溜之大吉为好。而且实在忍受不了这阳光的温度了,与盛夏可比拟,晒黑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晒伤,她这皮肤才愈合好没多久,断不能在太阳底下暴晒的。 “嗯!也好,那你便先回去休息吧!”皇帝松口放人,她马上拉着小檀小乔逃也似的跑向了自己的营帐,当然身后还紧跟着朝歌和夜弦。 丞相的营帐与众人无异,都一般大小。她悠哉悠哉地走了进去,进入视野的便是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再里面就是床榻了,右手边是挂衣架,左手边是办公案几,简洁而低调,是他的风格。 硬件设备倒是挺好的,接下来就是办正事了。 “朝歌!”她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手撑着脑袋慵懒地喊道。 小檀为她沏茶,小乔为她扇风。 外面的朝歌一听这腔调,便是背脊一凉,这明显是要他好看。不行,他不能自己一个人扛着,得找个伴。想到便做到,他拽着夜弦一起进了营帐。 方容倒不以为然,直勾勾地盯着朝歌瞧:“朝歌,你今早这么急冲冲的到底是得到什么消息了?跑得那么快,连本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身边的夜弦赞同地点点头。他就知道夫人会逼朝歌招供,故朝歌拉他进帐时他也没有反抗,因为他也很好奇朝歌得了什么重大的消息回来。 “哪敢哪敢!嗨哟喂!夫人啊!你是不知道,此次公子派我去做的任务,那真是太惊险太刺激了。啧啧啧!差点没命回来与你们团聚了。话说那九幽山寨的后山地灵物盛,连动物都充满神奇色彩。我一到那就碰到一条这么大这么粗这么长的蟒蛇。亏得我平日里武功练得勤快不至于成为这条蟒蛇的腹中之物......”朝歌用手比划着蛇的粗细长短并滔滔不绝地讲着他如何征服那条蛇的“英雄事迹”,夸张程度令方容直想揍他。她又不是没见过那条巨蟒,在她面前卖弄个什么劲?不过她也不拆穿他,因其一边的小姑娘们一脸的钦佩不已,估计将他当做大英雄来看了。 “朝歌侍卫好厉害哦!”小檀和小乔一起叫道,眼睛里充斥着崇拜的目光。 这下夜弦站不住了,说句话找存在感:“这有什么?比这危险的我都经历过。小菜一碟。” 可小檀和小乔并不理会夜弦,一直瞅着朝歌让他继续讲下去。 “啊哈哈,不厉害不厉害!”朝歌摸着后脑一脸憨厚像地自谦道。 “瞧你那傻样,说重点!”方容瞪了他一眼,阻止他乱吹牛,乱欺骗人家小姑娘。 朝歌东拉西扯得一度想引开话题,都被方容一一识破找回话题。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才一掌拍下桌子大声道:“朝歌,别给我岔开话题!好好说话,否则你这个月的月钱我就当慈善款项捐出去了哦!” “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朝歌一声狼嚎穿透帐顶,“我拼死拼活豁出了性命为公子夫人办事,不能再克扣我的月钱了!”本来经此一事,他还想回来加薪的呢,也好存个媳妇本。这下好了,甭提加薪,连该有的月钱都要被免除了。他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他在心里咆哮道:“公子啊公子,你让我守口如瓶,你怎么就不先看好自己的钱袋子?我的月钱啊!”好吧!现在他的经济命脉被夫人掌控住了,就不能怪他在瓶子上戳个洞放点风声给夫人啦。 “夫人,会不会太残忍啊?” “对呀,夫人,朝歌侍卫好可怜哦!” 小乔和小檀都替朝歌求起了情。 “那行,你们两个人的月钱全都给他吧!怎么样?”此话一出,两丫头立马禁了声。这世上果然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夫人!我说!我招!”朝歌在金钱的淫威之下臣服,“是这样的!九幽山寨的领头人杨挺暗地里操练士兵,还买兵器做铠甲,不仅如此,他还在各个城中暗插内线招兵买马。这明显是要......” “起兵造反!”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还是难以置信。方容站了起来,静默片刻,他终将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三四个月不见,他就将自己的人渗透到各个城中去了,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现在他的兵力如何?”每个城都在招兵,那聚集兵力岂不是一眨眼的工夫? “还只是个雏形!因为他不是光明正大、敲锣打鼓地进行,所以比较费力和耗时。公子他也正在想办法和平阻止这一场叛乱。” 和平阻止?他能有什么办法阻止一个内心满是仇恨、一味想要复仇的人?和平对于杨挺来说才是最奢侈的,只有等到他手握天下大权之时那他的和平才会到来。 “这有什么好瞒着我的?搞得神秘兮兮的,我还以为天要塌了呢!” “夫人莫气,还不是因为公子他太在乎你,怕你一激动就离家出走找杨挺理论去了。这才下令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你提及。”否则......要遭天打雷劈。立下重誓却又破了誓言,他就安静地等着上天打雷吧! “哗啦!”外面一声巨响,让营帐里的几人立即竖起了耳朵细听。朝歌与夜弦当即靠近门帘,掀起帐帘一角,只见外面来了一群举着大刀的蒙面黑衣人,在每个营帐中搜索着什么,不知是谁打翻了东西才有了刚才的动静。 “怎......” “嘘!” 方容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朝歌阻止。夜弦则招呼三人躲到他与朝歌的身后。 有情况!方容便领着小乔跟在了朝歌身旁,而小檀则去了夜弦的身侧。三人方才站定,便见一把光亮刺眼的大刀伸进了营帐的帘缝之中...... 夜弦见势先轻捏住刀背,再借力一扯,连人带刀一起被拉了进来,而在那人尖叫出声之前果断解决了他。 “黑衣人!”方容看着躺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的人低呼道,又是他们。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竟是要她命,且在此地?此处可是皇家狩猎场,周围不说有上万禁卫军看守着猎场,光是皇帝的近侍队就有近五千人,一只小蚊子都飞不进来,怎么可能让这些黑衣人闯进来? 怪哉怪哉! “尽量留活口!目前外面有多少黑衣人?”方容小声问道。 “二十几个!他们正在分散搜营!”朝歌一面勘察敌情一面回道。 这么多!这些禁卫军和近侍是吃白饭的吗?让这么多人闯进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刚才皇帝和一些老大臣们还留在狩猎台上的,就算皇帝下场去打猎了,可那些老弱大臣应该不会下场去打猎的啊,再者老大臣的营帐前一般都会留两个近侍保护大人们的安全的啊,为什么这些黑衣人直来直去地搜营甚至都不小心碰翻了东西却没有惊动这些大臣和近侍? 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这些黑衣人有飞天遁地的本领,甚至不惊动皇帝的一兵一卒?如此,那这皇帝的性命真是危矣!杨挺不日就能取而代之! “夫人,你们可要藏好了!”话音刚落,朝歌便朝着门帘就是一剑,红色的液体如花洒般喷洒在门帘上,异常血腥。 “唉,留活口啊!”这朝歌真是的,这前脚才下的命令,后脚就把人给捅死了,怎么这么不听指挥,要扣钱了! “啊哈哈!不好意思啊夫人!忘记了!这次一定注意!”不注意的话,夫人准要扣他拿命拼来的工钱...... 都暴露行踪了,这小子还有兴致跟她打哈哈,在记一笔扣钱! 只一瞬间的工夫,所有黑衣人“啊啊啊”地边叫边全往他们所在的营帐里冲来。二十几个人的喊声足够令禁卫军听到这边有异动,他们应该马上就会过来。 可是夜弦与朝歌与他们对抗打斗了近一炷香的时间也没见一个人来援救。 她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今天她来这里到底是干嘛来的,她就是来送死的...... 围猎场范围很广,地势还算平坦,偶有大坡,期间植被茂盛,大树参天,草木冗杂,又时值春末之际,到处是一片欣欣向荣、绿意盎然的勃勃生机。两只金兔一个朝南一个往北分别机敏地在其中穿梭躲藏,几十个人围追捕猎,一下散入了密林之中,各自寻找着金兔的下落。 顾东篱对于捕猎金兔之事实则不是太在乎,此刻心中忧虑的便是朝歌带来的消息。 第265章 领赏 杨挺有了那批宝藏后就蠢蠢欲动了起来,叛乱是迟早的事,若能想出以减少伤亡来解决叛乱的办法...... 他在林中晃悠着马儿走到哪里是哪里。 突然一只利箭朝他直面袭来,他定睛微一转头,险险地躲过了那支无眼之箭,望向利箭射来的方向,只见一女子骑着快马甩着鞭子朝他喊道:“你没事吧?” “吁!”马蹄朝天踢得老高,待它放下蹄子,才看清来人。 原来是大泽公主苏笼月。她坐在马背上面露担忧之色:“你没被伤着吧?” 顾东篱拱手道:“无碍!公主放心!” “没事就好!我还要抓兔子呢!那只兔子好像已经被我的箭射中了!”苏笼月下了马在草丛中翻来找去,可是没有金兔的影子。 好生奇怪!明明射中了,结果连箭都不知去向了。 “唉,你既然没事快下来帮我找一下金兔!”苏笼月对着马背上的顾东篱就是一阵吆喝。 顾东篱本不想理会她的,碍于人家是大泽公主,又是盛沐的贵客,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思虑一会儿便下了马。 “不过先说好啊,这只金兔就算被你找到了也只能算我的!因为是我射中的!它上面肯定还插着我的箭呢!”苏笼月提前说好条款,防止他半路跟她抢兔子,那就划不来了。 “我知道!那只兔子是归您的!”顾东篱掰开草丛一路搜寻过去,却一无所获。 “唉,这边有血迹!”苏笼月开心不已,那只金兔就要成为她的囊中之物了。 顾东篱见她已经有了金兔的蛛丝马迹,便对她说道:“既然公主已经找到了金兔的线索,那恕下官不再奉陪!”他忽然想见方容了,也想确定她是否安好,是否想他了...... 苏笼月见他上马拉着缰绳便要走,立即来气道:“顾东篱是吧!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就没听过一句帮人帮到底的话吗?哪有帮了一半就走的?”要是等会遇到比她厉害的人,她一个人如何能战胜人家。这会儿哥哥又不见了踪影...... “呵呵!公主,下官不仅听说过这句话,还知道一句‘送佛送到西’。”不知好歹的人,他又不是她的下属,答应帮她找金兔算是客气的了,这不快要找到了还缠着他不放。 “你!”奇耻大辱啊!她可是响当当的大泽公主,竟会被盛沐的一个小小的丞相羞辱。她何时受过这等气?苏笼月气得直跺脚,理智完全被愤怒控制住了,反手往背后抽出一支箭来张弓就射向了顾东篱过去,他反应敏捷迅速躲了开去。 她见一箭不中再射一箭,因数箭攻击无效便改向射了马。哼,马总没那么灵敏了吧! 一击即中!马吃痛地前仰后踹,顾东篱见马失控便一跃而起翻了个身才稳稳得落了地,马儿也开始乱窜“哒哒”跑远了。 “你要杀我?”顾东篱眼中喷着怒火,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你侮辱我在先!”苏笼月的气势丝毫不输顾东篱,举着弓箭对准他。 “侮辱?请问公主,下官哪句话侮辱了你?要不要下官再重复我们之前的对话,在皇上面前评评理!” “你不帮我就是侮辱我!”想想从小到大有哪个人对她敢说一个不字,就连父皇,皇兄都没有这么对她过,今日却被一个邻国的小丞相给拒绝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顾东篱哈哈大笑几声,做公主的的确都有公主病,这位公主的公主病还病得不轻!她就是属于欠收拾欠教育类型的。 “你笑什么?”苏笼月被逼急了,“你再笑我就射箭了!你别忘了百花盛会那天还是我和我哥救下你夫人的!你竟然忘恩负义!堂堂盛沐也不过如此!” 就看在她对方容有过救命之恩的份上,他便帮忙帮到底吧!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今日不还那就明日,明日不还那就后天。 “走吧!找兔子去!找到兔子后我们就两清了!”顾东篱说完头也不回地跟上那些血迹,一路追到一个地方,血迹便消失了。难不成兔子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了?要么就在附近躲了起来,要么就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唉,你有什么发现吗?”苏笼月骑着马跟在他后面问道。 “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这只兔子是皇帝专门派人训练出来的,哪里会那么容易被人给逮住,哪怕负伤在身照样飞也似地逃脱甩掉敌人。 皇帝可不想真的兑现给别人什么承诺。 “不行!一定要找到它,可以领赏啊!我还想见盛沐皇帝拿什么赏赐给我们大泽!”苏笼月不甘心地下了马,放好弓箭,抽出腰间佩刀在草丛堆里一阵乱砍。 “唉,你别这样!”顾东篱上前阻止道,“你这样容易打草惊蛇,它是不会出来的!” 可当他争夺她手中的佩剑时,苏笼月后退一步哪知脚下一滑,便从隐坡摔了下去,连带着抓着她佩剑的顾东篱一起往坡下滚。 顾东篱在身子不稳即将滚落的瞬间便甩掉了手中的佩剑以免划伤两人。 身下是一蓬蓬的野草,二人相互拥着滚落至坡下也不会有痛感。 终于停止了滚动,苏笼月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敢看一眼。 倒是顾东篱先缓过了神来,想要起身却发现他的腰部被苏笼月紧紧地搂住了。 “公主,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手!” 苏笼月瞄了一眼当下的环境,又看着上头的顾东篱,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发现顾东篱长得非常迷人,一种冰冷的迷人。 “看够了吗?”冷冷的声音在上头响起,“快松手!” 她一下子回过了神来,红着脸匆匆地放开了手,还不忘一把将他推开。 “唉,你!”被推翻在地的顾东篱无语透顶。她将他拉下了坡占她便宜不说还这么无礼。 “嘘!别吵!你说的,会打草惊蛇的!我好像看到它了!”苏笼月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前探去。 顾东篱跟在她身后,眼睛直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洞,洞口被杂草掩盖了起来,但依稀可看见透过杂草间缝隙的金色点点。他立马从背后抽出弓箭、搭弦,正准备射击,却被苏笼月给截住了。 “这是我的猎物!”她压低声音说道,并从自己的箭筒中取出一支递到顾东篱面前,“呶,用我的箭。” 顾东篱无奈,换成她的箭,对准那金色星光,看准时机,“嗖”地一声,箭离了弦,“噗”地一声,那箭扎在了那金光之上。 苏笼月拔腿就跑了过去,见那只金兔已然倒地,便兴奋地大叫一声,对着顾东篱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得手了!” “松开!”顾东篱再次无语道。他的脖子要被她给勒断了。 苏笼月自知自己的行为过于冲动及主动,便立即送上背过身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脸有多红。 少顷,她调整好状态,舒了口气,便一把抓了金兔的耳朵:“走吧!我要去领赏了!” 与此同时,皇帝晚一步进入狩猎区,与怀川在某一处汇合。 “这是其中一只金兔的引路散!收好!”皇帝从袖中掏出一物,垂着手不着痕迹地将东西传到怀川手中,“动作要快,要是先被别人猎走了,那你翻身的机会就真的没有了。” “我知道了!”怀川狠狠地拽紧了手中的东西,这是她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皇帝对她略一点头,便离开了。 怀川将引路散洒在事先让人挖好坑的杂草上方,再躲在最近的一棵大树旁边,来一个守株待兔。 果然不一会儿,一只金兔一蹦一跳还不停地用鼻子到处嗅来嗅去地过来了。它很机警地在坑的边沿上走了一圈,似乎没发现什么危险便跳了上去,哪知杂草受不了它的体重,一起沉到了坑中。 怀川眼疾手快,在兔子陷下坑之时便连忙抽出弓箭便朝金兔一射,兔子还来不及作任何反应便死在了坑内。 有皇帝的帮助,猎获一只金兔极其容易,可为什么杀方容却是屡杀屡败。 这边已经成功,希望那边同样也能顺利将她杀死...... 此时顾东篱与苏笼月一起回狩猎台,可还没靠近便听到一阵刀剑相错的声音,那声音的方向是...... “不好!”那是他的营帐!方容有危险! 黑衣人频频发起进攻,朝歌夜弦以一当十与黑衣人打得热会朝天,无暇顾及三个弱女子,难免有几个利用可乘之机朝躲在一边的三个女子下手。 方容好歹练过一些功夫,勉强能打退几个来进攻的黑衣人以保自身,但亦是泥菩萨过河,保不了别人。 “小檀!”余光瞥见危险的一幕,方容焦急地大喊一声,只见那个黑衣人亮着明晃晃的大刀朝小檀的背后砍去。 小檀拿着一把椅子抵挡着敌人的砍杀却没顾及身后,听到方容的叫唤时才猛一回头便见一束寒光向她劈来,登时忘了该如何反应,大睁着眼呆呆地盯着它逼近自己。 “铛!”大刀落地,黑衣人被刺中胸口当场毙命。 第266章 变戏法 夜弦从七八个人之中的缠斗中逃脱了出来,抽出剑身,瞄准目标便是一扔,将剑甩了出去,正好击中那人的胸膛。赶至小檀身旁,拔出插在死者身上的剑,护着小檀大手一挥将还有几个砍杀小檀的黑衣人一一刺中。 “夫人!对不住了!”他也想活捉他们并查出幕后主使,可是眼下还是保命要紧,命都保不了了,何谈抓人? “允了!”这些个人个个身手了得,若是还执迷于活捉人口,那便是亲自将自己送到阎王殿啊!方容想通后就嚷嚷着要大开杀戒。 “不能允!统统给我活捉!”顾东篱进得营帐里来,身后的一大波人马亦是纷纷加入了战斗之中。顾东篱、及后到的苏子溢和沈誉纷纷冲向方容,三人像是约好一般担忧道:“你没事吧?” 突如其来的三个不同程度的关心,让她愣了一秒随即道:“现在是抓人的时候!他们嘴里都藏了毒,被抓住后肯定咬破毒药自尽。” “没事!且看我的!”顾东篱拉过她的手置于胸前,刚才见到他从府里带来的那些随从横七竖八地躺翻在血泊里时,整颗心都提了出来。还好,还好!他的她没出事!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沈誉和苏子溢见她安然无恙揪着的心也松了下来,连忙加入了战斗。 一个个黑衣人被数十个禁卫军狠狠撂倒在地,并在他们含毒自杀的当口立即钳制住他们的下巴使他们大张着嘴,再立即塞一块大布进去防止他们吞毒。 一场激战过后,营帐变得满目疮痍,围就营帐的外布都被砍得破洞万千,布条横飞,还有那些家具全都毁于一旦,木屑满地。 绑好了十个黑衣人,顾东篱一言不发地带着他们一起去面圣。 皇帝见此宠辱不惊,指着一串污黑的人道:“顾爱卿,这时怎么回事?” 顾东篱先是跪地叩首道:“皇上,好好的围猎场为何会有歹人潜入,谋害我夫人性命?还请皇上给臣明明白白一个交代!”他就不信高手如云的禁卫军会察觉不到这么多人侵入?要么是皇帝直接授命,要么是假借皇帝之命方才进来。 “哦?真有此事?”皇帝望向方容面无表情地问道,“这些人不是行刺朕而来的,而是行刺丞相夫人来的?” “是的,皇上!他们直接杀入贱妾营帐之中,若是要刺杀皇帝,他们何必会来丞相的营帐内。”而是直接去围猎场堵杀皇帝去了。 “笑话!你一个小小的贱妾需要这么劳师动众地来杀你?”怀川讥讽道,言行举止甚是高傲,其实内心则慌乱不已。这些个人一个个都是饭桶,杀不了人反倒被抓,要是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供了出来,那她该如何自处? “公主稍安勿躁!我只要问出幕后主谋是谁,那一切自会明了!” 方容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变得很冷酷很无情,仿佛是换了个人一样,不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顾东篱。 “嗯!那便问问!抓了这么多活口,总有一个会说!”皇帝点点头应允道。 “朝歌!”顾东篱唤道,“将夫人带下去,等会场面会过于血腥暴力,夫人不便见到这些。你且保护好夫人的安全即可!” “不要!我不走!有人要杀我,我就必须得亲耳听到真相!”她才不要被人告知谁谁谁要杀她此类话。这主谋猜也猜出个几分来,她想亲自证实一下。 顾东篱见她坚持要留下来也不再多加阻挠,只对皇帝道:“皇上,这些刺客皆为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任务不达成或被抓便会吞毒自尽以示衷心,故臣将他们的嘴巴塞了起来。若要他们开口说出主使者,那便得用点手段,否则一拿开嘴里的布条,那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吞毒。所以臣有言在先,无论臣用什么手段,皇上都不能让臣停下直到逼出幕后主使为止。” “准了!那就开始审问吧!” 怀川心头一惊,怎么办?她难道就要被供出来了吗?不会的,这些死士是绝对不会出卖买主的。对!这些人是她花了重金请来的,怎么可能会贪生怕死? 顾东篱走到其中一个黑衣人面前,指着他冷声道:“来人啊,上锅炉,将他的衣服扒了,给我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放进锅炉里煮,煮熟了分给他们十个人吃。” 所有人闻言皆是一震,这是要凌迟吗? 侍卫们马上端来一口着火的炉子,炉子上放着一口装着水的锅,“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沸腾着。 那黑衣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扒光殆尽,一把磨得金亮金亮的小匕首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吓得“呜呜”直叫。 方容虽然恨得直咬牙,可是要面对这种血腥残忍的场面还是真得有些于心不忍。这些人应该都专门受过训练,骨头硬得很,若是不采取特殊手段,他们将宁死不屈。到时幕后之人又沉入海底了...... 那黑衣人的肉被一小块一小块地割了下来,丢进了锅里,而被割之人惨叫声隔着布条“嗡嗡”直响,被割的地方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不尽。 “来人啊,把其他九个人嘴里的布条与毒药一并取出,再用绳子绑住嘴巴,万不可让给他们咬舌自尽。”顾东篱紧接着又下了一道命令,“肉熟了给他们倒点肉汤喝喝,在临死之前尝尝看人肉的滋味如何?也不枉人世间走一遭了!” 那九个人拼命摇着头惊恐不已,场上一片哀泣!那可是同伴的肉的啊! “不喝也可以,说出主谋是谁就行!”顾东篱用长筷夹起一片肉在十个人面前走了一圈,见无人回应,他随便挑了一个人,捏住其下巴果断地将肉塞进了他的喉咙口。 那人被迫咽了下去,可是没一会便剧烈呕吐了起来。 场上所有人都不忍再看,纷纷别过头去。而怀川见到那一幕起便再也抑制不住恶心的感觉,胃里如江涛般汹涌翻滚起来,扭过头便吐了起来。 “皇妹?来人,扶怀川先回营帐内休息!”皇帝命令道。 “慢着!”顾东篱见怀川就要被扶走便立即阻止道,“皇上公主身体娇贵,还是让太医先看看吧!若没事,臣也就放心了!太医,快去给怀川公主诊脉。” 在太医上前为公主诊脉的档口,顾东篱指着被迫吃下人肉的黑衣人又命令道:“将他的衣服扒了,割肉扔锅里煮。” “皇上,丞相。恭喜恭喜!公主这是喜脉啊!三个月有余!”太医号完脉笑眉眼开,跪下贺喜道。 只有怀川一人大惊失色,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会怀孕呢?月事都是准时来的,怎么可能回怀孕?那晚上之后她就连喝半个月的避子汤,可为什么呢?她突然望向顾东篱,记起新婚之夜他给她服下了一颗药丸,是那颗药丸的作用?一定是! 怀川心底一片冰凉:顾东篱,你为了她竟然如此报复我!好!好!好! “哦!那皇妹既然已有身孕就得好生歇息,将来也好为丞相诞下健康的孩子!下去吧!”皇帝稍有喜色道。 “慢!”顾东篱立即叫停,“皇上,您有所不知,臣从未与怀川同房过......” 轻飘飘的一句话引来场上的一片哗然! 皇帝的脸有些挂不住了,眯起眼睛道:“你说什么?” “还望皇上恕罪!臣从未与怀川有过夫妻之实!” 方容在一边替他捏了把汗,他也是拼了,哪有人自曝自己被妻子戴了绿帽的啊?这种事躲家里说不行啊,这下好了,又弄得人尽皆知。 看这皇帝的脸已经有了扭曲的迹象,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先查幕后黑手呢还是先查怀川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 顾东篱丝毫不受影响,又继续道:“皇上还是让臣先来解决掉这些人比较重要!公主之事稍后再议。” 皇帝不说话,冷着一张脸看他变戏法。 顾东篱走到另一个黑衣人面前,夹着第二个人的肉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是公主!是怀川公主!”虽然嘴巴被绳子绑住了,但发出的音却是全场的人都可听得清清楚楚! “我不要吃肉!不要吃!不要吃!这些全都是怀川公主指使的!千万别给我吃肉!求你了!我全都招了!” 那个黑衣人被折磨得有些精神失常,剩下的几个都睁大了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作为杀手,出卖买主是杀手界的一大可耻之事。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聚焦在怀川身上,底下议论纷纷。怀川被所有人盯得恨不得地面裂条缝出来让她钻进去得了。 方容嘴角苦笑,听到这个答案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皇家狩猎场,能让禁卫军放行刺客进入的恐怕只有皇帝与公主。而皇帝对她并没有什么仇什么怨,只有怀川对她恨之入骨,这就不难猜出是谁派来的人。 “死你们不怕,肉体折磨你们亦不怕,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来对付你们这种硬骨头。” 第267章 一路走好 精神折磨才是最可怕的,抓了这么多人,总有一个的神经会比较脆弱,容易崩盘。 “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派人刺杀你!我没有!”怀川声嘶力竭道,一步一步往后退,手指着方容激动不已,“是你,是你该死,所有人都想你死!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一个丞相夫人臭名远播,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你就应该去死。” “够了!”皇帝一声怒斥,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无人敢造次。 “皇兄!我是你皇妹啊!你不能听信谗言啊!”怀川扑倒在皇帝的脚下哭喊道,抵死不承认。 “你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会不清楚吗?”皇帝低垂着眼看着脚下的怀川如看蝼蚁一般,声音虽请却毫无感情。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瞒着他假传他的旨意,不给她一点教训,恐怕将来要翻天...... “皇兄......”怀川一屁股歪坐在地上,知道事情败露便也不再挣扎。 “顾爱卿,朕的皇妹对不住你们,但既然已经嫁与你进了丞相府,那便是你们丞相府的家事,全凭你处置,朕绝不出手相助。” “皇兄!”怀川一听皇帝撒手不管她了,她便死抱着他的腿不放。 “闭嘴!”皇帝一脚将她踢开,“你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为皇室蒙羞的人是你啊!” “那臣在此谢过皇上恩典!”顾东篱得到想要的结果便不再多作纠缠,叩拜谢过。 “给两位太子、公主及贵国使臣看笑话了!家门不幸,还请两国太子公主见谅!但是近日的狩猎比赛似乎也告了一个段落,两只金兔最后花落谁家应该有眉目了吧!朕知道其中一只金兔为朕皇妹所抓,故朕得答应她一个请求。”皇帝看了她一眼,态度冷冷道,“好好想一想这个请求吧!” 方容与顾东篱大吃一惊,互相看了一眼:这皇帝原来早有准备!如果怀川利用金兔获得一个免罚的请求,那此次又是白忙活一场。 “那还有一只金兔,不知被谁......”皇帝问道。 “我!”苏笼月高举着手走向台前,将身后的金兔拿了出来,仍在了台上,“盛沐皇上,本公主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逮到了它,不知这个请求能否容我好好想想?” “自然可以!宽限期为三天。三天后的这个时辰必须说出请求否则作废!”皇帝说完便两手一甩起驾回了宫,原本阳光普照的好心情也成了多云阴雨天。 顾东篱就地处决了那些刺客,带着方容离开了狩猎场,直至坐进了马车,他才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才颤抖着身体一遍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方容,方容......” 方容感受到了他的恐惧与不安,亦伸出手臂紧紧地反拥住了他,像拍熟睡中的孩子的背一样轻轻地拍着。 “方容!我若是再晚一步,我就会永远得失去了你!那时我......” 她一仰头便吻住了他的嘴,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他全身一颤,登时身体僵硬如铁,动也动不了。开心加激动,她很少主动与他做些亲密的事,他便也不提、不勉强她,可今日......他不再多想,紧了紧手中的力道,化被动为主动,狠狠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缠绵情谊不多时两唇相离,她道:“傻瓜,我哪能那么容易死啊!你的朝歌夜弦厉害着呢!” “方容都是我不好。害得你......” 方容再吻上他的唇,蜻蜓点水般轻嘬了一下道:“不许说这些晦气话了!生活已经够晦气了!我们讲点开心的吧!” “嗯!听你的!”顾东篱眼眸里的温柔能仿佛能溢出水来般,有她在就好。 入夜将息,顾东篱与方容正准备就寝,却被外面的哭喊声吸引。烛火未灭,他俩坐在床沿边互相对望一眼,随即披上衣衫推门出去。 迎面而来的是秋雨,一脸不耐烦地道:“大人,夫人,西厢院那边又搞事。那丫鬟来通报说是公主要上吊自杀!还请大人过去看看!” “不去!”顾东篱一听是西厢院,便揽着方容的肩转身回屋。 “是!”秋雨得意地领命出了院子去打发西厢院的丫鬟。 “你要不还是去看一下吧!”方容坐了下来吃起了屋里备着的点心。估计是怀孕的缘故,她的胃口非常好,有时三更半夜地也会被肚子饥饿声叫醒。经过几次经验教训,让她不得不在自己的房中备点糕点和水果之类的食物垫肚子。 “唉,夫人竟是将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啊!” “我的意思是让她别死在丞相府里,要死去外面死!”堂堂一国的公主死在了丞相府,皇帝第一个追究的还是顾东篱啊。死在外面的某个地方,他们就管不着咯! “是!谨遵夫人的命令!”顾东篱身体弯成九十度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微笑着出去了。 可一到外面,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他见院子外的丫鬟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怕是被怀川下了“你若没将他带过来就给我跪在那里也别回来了”之类的命令。 瞧,见他一出院子门,那丫头比兔子还机灵,马上破涕为笑,有一种完成任务如释重负的感觉。她上前相迎:“大人,你终于出来了!公主她,她要......” “带路!” “是!”小丫头往西厢院的方向奔去,把顾东篱甩在老远的后面。 他失笑:“就这么急得想去邀功行赏!”就不怕他走到一半掉头回去了? 走至西厢院前,便听见里面鬼哭狼嚎要死要活的声音。 “都别拦着我,让我死了算了。走开......”怀川拉着绳子踩着凳子泪眼婆娑地哭道,身边围着一众丫鬟仰着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哭喊,完全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哼,跑那么快原来是为了准备演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大戏给他看啊!顾东篱静静地看着这群演技拙劣的人的表演,心底冷冷地笑着。 看得差不多了,也没见她真得要上吊,他提腿便走。 怀川见他要走,一下急了,扯着绳圈道:“东篱,别走!”好不容易把他盼来,可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怎么,公主不是要去死吗?我在这妨碍了公主上吊的情调,先行一步,公主一路走好!”顾东篱背对着她,戏谑不已。 “顾东篱,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怀川终于抑制不住失控已久的情绪大喊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爱你也有错吗?” 顾东篱突然转身,眼含愤怒:“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那我来告诉你?你不该对我的方容下手的!你明明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她性命!试问,我还能对你有什么好态度?” “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啊......” 怀川话说到一半,忽然脚下一空,原本搁在绳圈上的脑袋因中立下降直接拉紧了她的脖子。 “夫人!”底下丫鬟眼见公主要被吊死在悬梁上了,这才惊慌失措地大叫了起来,纷纷抱住怀川的腿向上送去。 “不许说她坏话!”顾东篱一脚踢翻她脚下的凳子,眼睁睁地看着她气绝,无动于衷地说道。 “咳咳咳!”怀川好不容易被丫鬟们从绳圈上解救了下来,却不知悔改,“顾东篱,我今生今世跟她没完!她就是个贱人!贱人!贱人!要不是她我会变成这样的蛇蝎心肠,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那都是你自找的!”门外清亮的嗓音传了进来。 众人往门外望去,见方容披着一件轻盈的斗篷翩翩而来。 “方容,你怎么来了?”顾东篱过去拥住了她。晚上的凉意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来看看骂我贱人的贱人!”彼时是亲密无间的好友,如今是互相对骂的贱人。哼,真是可笑至极。 “有什么好看的!走,我们回去吧!” 二人成双,缓缓归矣!这一幕刺痛了怀川的双眼,如果眼光能将人射穿,那他俩早已被她射得粉身碎骨了。 “方容!你给我等着!我不会罢手的!” 天苍苍野茫茫,皇帝联姻有得忙。山青青水悠悠,太子公主花丛游。 他们盛沐王朝不缺美人与俊男,三国联姻却陷入了僵局之中。 已经两天过去了,皇帝大操大办了两天的盛宴,就是为给靓女才俊们制造相遇、对眼的机会,可貌似效果并不理想。 皇帝极力想拉拢其他两国为其助力,恐怕这希望就要落空了。 眼看三天的期限就要到了,也不知道怀川会提出什么请求来,总归让方容隐隐有些担忧,这始终是个隐患和威胁。另一只金兔的获得者是大泽公主,她挺好奇这异国公主会向皇帝提什么要求,会不会很刺激呢? 方容吃着早点想着这些事情喜忧参半,便没了吃饭的性质,只等着顾东篱快点下朝回来陪她。 第268章 乱点鸳鸯谱 而此刻的朝堂之上,皇帝急着想乱点鸳鸯谱。 “两位太子目前可有中意之人?”皇帝器宇轩昂地坐于龙位之上问道。 苏子溢微一躬身道:“回皇上,暂无!”中意之人已为人妇,其余的对他来说都一样。 沈誉亦跟着道:“回皇上,我的意中人天下皆知,不再更改。只可惜她已嫁了人,我晚了一步,实在无可奈何。全听凭皇上一人做主!”无她,娶谁都一样。 皇帝权衡许久,终于道:“既如此,那便由朕来安排吧!联姻之事关乎促进三国友谊之要事,故朕定会妥善安排,不会委屈了各位!这样吧,前任丞相曲忠之孙女曲妙玲许配给大齐太子,而太尉李有志之女李天星则许配给大泽太子!不知两位太子意下如何?” “哦?李大人之女,莫不就是那个妙指纤纤琵琶精,技艺当真高超!上次有幸目睹她的表演,深感钦佩。此女有才,我能接受!”苏子溢摸着下巴回忆那天献才献艺的众姑娘,其中一个便是李天星,她那细长的手指在琵琶上舞动着犹如泛着波浪的水面似层层涟漪荡漾开去。 皇帝就怕他们拒绝,看那大泽太子一脸满意,他的眉头稍微舒展了开去:“苏太子喜欢就好!不知沈太子......” 沈誉微垂着头道:“曲老的孙女自然是人中龙凤,我没意见!”有意见又能怎么样呢?反正绝对不会是她! 曲忠及李有志相互对望一眼便赶紧上前磕头谢恩:“谢皇上恩典!谢两位太子赏识与抬爱!” “既然两位太子的婚事已然敲定,那么只有苏公主一人的婚事还没着落,不知......”皇帝心中的两块大石头已经落了地,只剩下一个公主好办多了。 苏笼月走向前:“皇上,如果我要嫁的人是个有妇之夫该当如何?” “小月,你疯了?”苏子溢一听连忙扯过她,制止道。堂堂大泽公主竟然要去做人家的填房,说出去那还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苏笼月将他甩开,意志坚定地道:“我没疯!皇上,该当如何?” 皇帝微一思索道:“只要公主喜欢,大泽不反对,朕自然会给你安排!可目前看来苏太子不答应,想必大泽君主也势必不会答应!故朕又怎能做主?” “我哥他们都是自己做主的,凭什么我就不行!我想嫁谁救嫁谁!我父皇那边我自己会去说服他的!你只管说答不答应?”苏笼月倔脾气一上来,无人敢拦。 “那你先说说看你想嫁的人是谁?”皇帝问道。这里的朝臣可都是有家室的,年轻的有十来个,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苏笼月欣喜一笑,缓缓走到顾东篱的身旁道:“我想嫁丞相顾东篱!”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这公主的脑袋难不成被驴踢了,先有一个怀川公主硬要强嫁入丞相府,可落得那般天地,连皇上也不敢多说什么,任凭她自生自灭!如今又来一个不怕死的,肯定也没有好下场!她是异国公主,天高皇帝远得,受了委屈,那边手再长也伸不进丞相府里去帮她!顾东篱又不是吃素的! “小月!别胡闹!”苏子溢见亲妹妹大有欲跳火海不回头的趋势,连忙拉住她劝她回头是岸。那天在狩猎台上的场景记忆犹新,顾东篱的狠绝众人所见,不是她一个小女孩能随便掌控得了的,况且他心中早已有了那个人,怎么还能装得下别人?瞧瞧他对另一位夫人也就是盛沐公主一点都不近人情就知道他痴情得很!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根筋抽风了竟然会要求嫁给这么危险的人! “哦?多谢大泽公主的厚爱!下官有愧,不敢妄攀高枝!还请公主再另择佳婿!”顾东篱往旁边退开一步与其保持距离。 “公主!我们虽然说是联姻,那也得先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你也瞧见了,我们丞相不答应,那朕便做不了这个主!” “就是就是!皇上说得对极了!你别在这胡闹了!快回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苏子溢已经完全懵住了。 只见苏笼月掏出一戳金毛,置于大殿之上:“皇上可还记得金兔请求之事?”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自然记得!朕许诺你与怀川公主各一个请求。只要不是大逆不道的朕一概答应!” “那婚嫁之事无所谓大逆不道吧?我只是想嫁给一个人而已,没碍着别人!” “公主,请求千千万,朕劝你还是把这个请求收回,兹事体大,还请你好好考虑考虑!”皇帝偷偷捏了把汗,要是再强迫他娶不喜欢的女子,估计他要翻天了! “我不考虑了,就要嫁他!”苏笼月一意孤行,指着顾东篱大声宣布道,“以金兔请求的名义求皇上赐婚!” “小月!”苏子溢急得团团转,这丫头真是气死人了...... 不光是苏子溢急,皇帝比他还着急焦心,倒是当事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朝皇帝笑了笑,意思是“你看着办”! 皇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像是用眼神在交流:“怎么办?” 只见顾东篱几不可见的耸了耸肩,无声传递道:“凉拌!自己搞出来的事自己解决!” 正当皇帝一筹莫展之计,怀川进来了。他看到怀川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希望。怀川如此爱着顾东篱,定不会希望他再娶其他女人进门的。最好以怀川的泼辣来制伏苏笼月的倔强,然后他便可以在从中周旋,化解两难充当好人! 这头皇帝算盘打得叮当响,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怀川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想亲手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怀川面色苍白无血,步履却是极为优雅。她走至殿前,似乎已经在外听到了苏笼月的话,也不等皇帝发话便说道:“皇兄,臣妹觉得此事可行!丞相府姬妾甚少、子嗣更无,实在过于清冷,不如就让苏妹妹嫁过来也好与我做个伴,热闹热闹!” “胡闹!”皇帝差点从龙位上跳了起来,怀川善妒,怎么可能与人称姐道妹呢? “皇上,你妹妹胡闹可我没胡闹!你下旨吧!当着天下人的面,难道盛沐的皇上要反悔?”苏笼月一点也不领怀川替她说好话的情,反而略带鄙夷地看了怀川一眼。 “小月......”苏子溢搞不懂她为何要飞蛾扑火。 皇帝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逼得走投无语,也是深感无奈:“准了!择日为三对新人喜结良辰!退朝!” 皇帝气得想走,可怀川却偏不让:“皇兄,臣妹还有一事相求!” “说!”原本起立的皇帝又不耐烦地坐了下来。 “三对新人要嫁娶之时,便是太子们要离开盛沐之际,我提议让这三对新人一起在丞相府里共拜天地,拜了天地之后再走也不迟。一来为丞相府添热闹,二来大泽公主太子亦可小聚一会儿,三来亦是解决了大臣们不知该往何处去喝喜酒!好处多多,亦没有大逆不道,还请皇上降旨!” 说起这个,许多大臣不由得想起怀川大婚那日在丞相府差点被杀掉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便后背发冷,有些抗拒。 可怀川连给他们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取出一束金毛:“臣妹以金兔请求的名义求皇兄将三对新人的成婚礼安置在丞相府举行!” “准了,准了!退朝!”事情安全没按原先预定的方向发展,皇帝被气得不轻,愤怒地甩着袖子往外走去,留下一堆懵圈的大臣以告终。 朝歌与夜弦在宫门口等候顾东篱下朝,听到先出来的朝臣们窃窃私语得说着什么,便竖起耳朵倾听。这一听可吓坏了两人。 “咱们公子又要娶公主了?”朝歌掏掏耳朵问道! “嗯,大泽公主!” 两人听了一会从闲言碎语中汲取了一点真相,朝歌坐不住了:“你在此等公子出来,我先回府上个茅厕!” 朝歌马不停蹄地赶到丞相府,一路畅通无阻地见到了方容。 正在吃早点的方容,被一阵强劲的风刮起了衣衫。 “夫人,你竟然还有闲情吃早饭?”由于速度过快,朝歌差点就把桌子给掀翻了。 方容见他慌慌张张得,便皱眉问道:“怎么就不能吃早饭了?早饭很无辜!” “出大事了!”朝歌夸张地捶了一记桌子。 “说!别给我卖关子!” “公子他,公子他要娶外国妞啦!” “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她猛敲自己的胸口,吃桂花糕噎着了,堵在胸口处难受不说还胀得痛。 秋雨见状连忙给她倒了杯茶水喝:“夫人,喝口水会顺下去的。” “唉,公子要娶大泽公主了!” “噗!”一口水没咽下去,倒是被他的话惊得全都吐了出来,不偏不倚全吐在了朝歌的脸上。 可怜了朝歌,赶回来报告消息的人被淋成了落汤鸡。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快擦擦吧!”秋雨见状立即拿了一块毛巾给呆若木鸡的他。 “为什么?”已经有一个公主了,怎么又来一个公主? 第269章 示威 亏她最不担心的就是那个大泽公主,原来苏笼月才是真正的祸患啊!顾东篱啊顾东篱,你怎么就那么遭公主喜爱呢? 朝歌擦干脸上的茶水,无奈地说道:“大泽公主强嫁,皇帝不允,公主便用金兔请求逼迫皇帝答应下来的!” “砰”,方容气得一拳砸向了桌子,愤怒盖过了手上的痛:“岂有此理!只要是个公主都是这种德性的吗?专抢人家的夫君的吗?都是这么不要脸吗?前有一个怀川,后又来一个苏笼月,这个丞相府是不是从此就要改名成国际公主别院?” “这个名字不错,先预留着!”门外传来顾东篱的声音,只见他神情怡然,没有半点的不乐意。 “公子......”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夜弦那小子肯定没有阻拦。在公子发火之前,他要立即撤离此地:“公子,既然你都回来了,那保护夫人的重要任务就交给你了,属下内急,先去上个茅厕!”他边说边捧着肚子装疼,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好小子,跑得可真够快的!方容白了一眼那个飘远的背影。 “你打算怎么办?”真娶?毕竟人家拿出了杀手锏,连皇帝都没办法拒绝,何况一个小小的臣子呢? 顾东篱搬来一张凳子,坐下来吃几口桌上的点心,才道:“娶~”娶两个也是娶,娶三个也是娶,他是不怎么喜欢后宫多多益善,只是皇命难违。 “那你打算把她安置在哪?”瞅着他一派顺应天命的表情,她也冷静了下来。丞相位居高位,异国公主要嫁丞相,要么是真爱要么是窃取密报。总不能住在离丞相办公近的地方吧! “嗯!是说!把她搁在哪里好呢?”顾东篱托着腮认真地考虑起来,“那就安排在望星阁吧!” 他随口一说,她却惊呼:“你没毛病吧?望星阁离你书房那么近,你是想让她......”窃取国家机密? “就要她露出狐狸尾巴来!所以必须得这么安排!这叫引蛇出洞!”顾东篱在她额头上轻弹一记,随即又深沉道,“不过你最近得小心怀川!” “我一直都在提防她!从未松懈过!倒是你,又要娶一个进来,我现在就要提防俩!”方容头大无比,一个怀川就已经搞得她想跳楼自杀了,又来了一个不省心的。这当家主母不好做啊! 顾东篱一本正经道:“不是!这次怀川的表现很奇怪。你说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嫉妒心强,样样都要比别人好,好东西就要不择手段抢到手归己所有。心态扭曲病入膏肓!一个有严重公主病的公主。”想啊不想,方容便能一口气说出她诸多缺点来。 “对呀!她为人善妒恶毒,怎么会如此好心帮苏笼月说话,劝皇上将苏笼月嫁入丞相府呢?再者,她得了一只金兔,无论如何都该先为自己免去罪行,可她竟然没有这么做,反而将这么好的一次免罪机会用到了不痛不痒的别处!我猜这其中肯定有鬼!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名堂了?切记一定要小心她!” “她......把金兔请求用在了哪里?”听上去怪吓人的,这怀川就是不消停啊! “请求皇帝把三对新人的成婚礼设在丞相府!唉!”顾东篱摇摇头道。丞相府连连办喜事,他却不见一点喜! “嘶~这么古怪!”她拈起一块桂花糕便往他嘴里送,“这个很好吃哦!” 顾东篱嚼着嚼着,突然胸中一痛堵得慌。意识到自己被食物噎住了,连忙拿起水壶直接灌了下去,喝了一大口水努力咽下去,感觉整个食道要被它挤膨胀了。 瞄到她贼溜溜地笑,他虚脱地说:“方容,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公子,外面宫人来报,请公子去皇宫一趟,说是皇上有急事找公子商量!”夜弦进来禀报情况。 “知道了!走吧!朝歌呢?让他留下来保护夫人!”顾东篱缓缓了胸腔间的疼痛感,在离开的时候又对方容啰嗦了一遍。 他走到大门口外面却没有人:“宫人呢?” “奥,他说他知道丞相一向为国为民,只要皇上召见丞相必定会赶过去,所以他先回去复命了!” 顾东篱轻嗤一声:“哼,还真懂我!走吧!” “夫人,怀川公主来了!”小檀急匆匆带着忧虑进来道,“已经在院门口不远处了!” “是吗?”她来干嘛?不对,她不是在丞相府里是禁止出西厢院的啊!怎么就让她出来了呢? “而且还带了一众丫鬟,阵仗可大了!咱们院门口的侍卫拦住她不让她进来,她就在那大发雷霆呢!说什么她也是一家主母,怎么就不让进了?”小乔端着一锅鸡汤进了来,舀了一碗放到方容面前,“夫人,喝一点吧!” 方容哪还有心情喝鸡汤,立马站起来道:“走,去看看!” 她才跨出房门口,便见怀川已在院中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地来到她面前,一堆丫鬟紧随其后。 这是......来示威的? “姐姐,你这是来迎接我的吗?”怀川一见到她,便不怀好意地笑道。 方容撇嘴一笑:“我是想起身上茅厕,把不干净的东西统统排掉!尤其是看见了腌臜的东西,更加肚子疼!” “你!”哼!口舌之快!竟然说她腌臜!怀川压下心头怒气,缓步走上台阶在她前面站定,扯出一个笑:“姐姐,不请妹妹进去坐坐?” “不好意思啊!请回吧!我们这地小还脏,容不下您这尊干净的大佛!”方容拦住她的去路,“小檀!小乔!送客!” 正当小檀小乔欲上前赶人之时,怀川眼神一变,一下往后退了几步,踩空了台阶就滚了下去。“啊!”一声惨叫随之而来!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方容有些懵了!这就是所谓的宫斗?怀川倒是把宫里的一套学得有模有样的,让自己受伤嫁祸给别人?嘶,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自虐式乞怜?那台阶虽说不高但她看着还是很疼啊! 后面一众丫鬟见状立马跑过去将怀川扶了起来,并乱喊一通道:“不好了,不好了,公主被夕夫人推倒了,夕夫人把我家公主推倒了。来人啊!不好了......” “啊,血!公主的下身在流血......出人命了......”其中一个丫鬟不知摸到了哪里,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惊呼道。 场面一片混乱,院墙院外围满了观众。 她算是看出来了,怀川带着一大群人不是来示威的,而是来......表演节目的! “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怀川痛得面色发白,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仍旧气若游丝地指控道,“我的孩子......你好残忍,连孩子都不肯放过......”她的身下立马淌血成一片,蔓延开来。 吼!这作妖作的还有完没完了? 方容无语地朝天翻白眼,既然怀川那么想演戏,那她久奉陪到底。她清清嗓子,略带哭腔又大声得足以使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妹妹,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我不知道你有孩子啊!因为自你进门以来,咱们夫君一直留宿在我这个废人的房间里面,未曾踏入西厢院一步啊!” 她关心的很夸张,接着似又想起了什么道:“奥,对对对!三天前大晚上的咱们夫君似乎去过西厢院呢。怎么?才三天你就有了?我的个天,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才三天你就能流那么多血了?真是对不住啊,怪这门槛太滑,让你滑了一跤,等下我为你主持公道,将这门槛撤了为你道个不是,成不?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再跟咱这小院子过不去了,还是回自己的院子去将养身体去吧。” “你,你......”怀川一口气没缓过来,许是血流的多了,有些气乏,体力不支还真得晕过去了。 啧啧啧,真是太敬业了,拿命在演啊! “来人啊,送公主回西厢院去好生照顾着,虽说这孩子不是丞相大人的,但好歹流着公主的血,也算得上半个皇室血脉,尔等定要仔细着点哦!”方容对着院里院外好一番明讲,是个人也都懂她什么意思了。 众人啧啧叹气,议论纷纷,皆说公主不检点,但又畏惧皇权也不敢乱嚷嚷。 顾东篱一到皇宫便遇到了皇帝的近侍。 那近侍见着顾东篱很是奇怪,便上前询问道:“不知丞相大人此刻进宫是为何事?” 顾东篱眉头一皱:“皇上召我来的啊!” 那近侍摇了摇头:“皇上正在气头上呢,谁也不见!丞相大人可有见到传召内侍,长何模样?” 顾东篱细细一想,暗道不妙:“坏了!我被骗了!” 顾东篱火速赶回了丞相府,还没进院子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中药味,一慌神急忙进院子里便见丫鬟们在打扫地上的血迹。他吓得大惊失色且大怒道:“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看夫人的?你们夫人去哪了?” 第270章 机关 顾东篱精瘦的背部一震,握住她的手道:“方容?方容!” “在呢!”方容回应道,这便是幸福吧。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揪紧的心也松了下来:“你去哪里了?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方容撅起嘴巴委屈道:“有啊!你夫人小产了!” “什么?”他一惊,回头看了那一滩还未清理干净的血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身体有无大碍,可有请大夫过来问诊?” 她低垂着脑袋,看着更加可怜,绞着自己的手指道:“不是我!是怀川!我刚从她那里回来的!”她便把刚才发生的全过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了一遍。 “唉!不是你就好!”顾东篱拥住她。那么刚才想要支开他的小太监便是怀川派来的。她还真是贼心不死。屡次假传圣意也不怕皇帝终有一天受不了结果了她。 方容推开他不高兴地道:“可是人家说是我推她才导致她小产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介意别人说的话啦?”他再次将她卷入怀中,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就算不介意,也不能给我安上杀人的罪名啊?” “那是她自己杀的,跟你没关系!依我看,她预先就喝了烈性堕胎药,然后跑到你这儿来假情假意一番,等药性发作再找个机会嫁祸给你。一来孩子可以顺利除掉,二来这除掉孩子的手就成了你的!一石二鸟!”顾东篱分析得头头是道,方容不得不佩服他的分析以及洞察能力。 “那为什么要喝烈性堕胎药?”孩子脆弱的很,不需要烈性的吧! 顾东篱神秘而又邪恶的一笑:“那是因为我给她吃了一颗特别的安胎丸,怀孕之人月事照常能来,完全没什么异常,直到三个月后的妊娠反应开始才会发觉,而此时胎儿在此药丸的作用下已经牢牢地扎根在她肚子里了。普通的堕胎药完全没有效果,只有烈性的才能去除。我想她应该试过几次堕胎了吧,均无效,才会使用烈性的!” 方容嘴角抽抽,这人也太狠了点吧!这都是什么损招!也怪不得怀川刚才一倒地便连喊痛的机会都没有,而且血流了好多好多,现在院子里都还到处弥漫着这股腥味。 “那烈性堕胎药会有什么副作用?”毕竟普通堕胎药就已经对女性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那烈性的...... “烈性的意思是将那颗保胎丸的作用强行进行剥离,对子宫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经过这次小产,她再也没机会怀孕了!”哼,让她活着就已经算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方容惊得忘了任何反应。不能怀上孩子是一般女人都不能承受的事情,就连她也曾经低迷过好长一段时间无法从悲痛之中走出来,直到有了这个小生命后才像重获新生般有了朝气和活下去的动力。何况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再得知自己以后永远也无可能生下自己的孩子时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但方容知道这比直接杀了她还要难以承受! “公子,徐大人求见!”夜弦在院门口禀告,不敢抬头看一眼相拥的两人,很有“非礼勿视”的自觉。 顾东篱放开她,有点激动道:“快快有请!” 他牵起她的手便前往大堂迎客。 “徐大人!惭愧!惭愧!本该是作为小辈的我去贵府看望徐大人的,不想徐大人竟亲自登门造访,实在是受宠若惊!”顾东篱请他落了座。 “徐大人好!”方容对于和蔼可亲的长辈一向颇有好感。 “下官见过丞相大人、夫人。此次下官求见是为了我孙女的婚事来的。上次也与丞相大人提及过此事,不知夫人作何回答?” 奥,原来是给她赚钱来的!何乐而不为!方容笑意盈盈道:“您老客气了,我必须去助阵啊!不知婚事几时开办?我也还有所准备!”好几天不练了,都快忘得差不多了。也不能怪它,书上说怀孕的女人记性差。再说,要是隔个一两个月后才办婚事,那她的肚子已经炸开了花就不能上台表演了啊,所以成婚的日子也得趁早。 “奥,婚期是五天后的黄道吉日。届时还请大人和夫人一起过来小聚,午宴之时还请夫人不遗余力地展现舞姿吧!” 五天后啊,那还可以,现在还不显怀,上台跳个两三场都不成问题。 “那是那是!徐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办妥的!”方容义认真地承诺道。有丰厚的报酬呢,怎么着也得对得起这些报酬。 “丞相大人及夫人的为人,下官信得过的。下官这就把报酬给留下以示诚意。” 这么快就要给她钱了,看他是从袖兜里掏出来的,那便是一叠厚厚的银票啊!哈哈哈! 在方容万般期待的目光中,只见他颤抖着苍老的手拿出一份书信壳,交到顾东篱手中小声道:“大人,这是你要的东西!” 方容一皱眉,什么?这是顾东篱要的东西,那也就是说这个信壳里不是银票咯!失望归失望,表面还是要强颜欢笑的。 顾东篱愣了愣,少顷立马豁然开朗,激动到不能自己:“谢徐大人如此信任!小辈感激不尽!” “那下官先告辞了!大人留步!夫人留步!”徐大人说完便告辞了。 徐大人一走远,方容便迫不及待地抢走信壳,当场拆了开来,浏览了一番:“这个就是......”藏书阁的机关图? 顾东篱凑过去瞧了一眼:“嗯!超级精细!甬道内处处是机关且不尽相同,此处必是暗箭,此处是塌陷,此处是重金属溶液,此处还养着一些小动物......” “等等,这是帝王墓室吗?”怎么越听越像要去盗墓的感觉?一个藏书阁而已,用得着这么多机关吗? 顾东篱莞尔道:“傻丫头,有些机关虚设而已专门用来吓人的!有些机关是真的,不过真的机关很凶险。” “怪不得皇帝不肯给你手谕,就算你有了手谕进去还是一样有可能不小心触动了某个机关便葬送在那里了。没了丞相日夜作陪,他日子也就不好过咯。” “你还真别说,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臭美吧你就!”方容白了他一眼,“要不要叫上狐……沈太子?”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为何要叫上他?”他蹙眉不解。 “额,这个,那个,因为沈太子身份成谜,带上他或许……就能……就能近距离地挖掘他的身世了!”好家伙,她差点说漏嘴了。 这是什么因果关系?蹩脚到他都懒得去拆穿。不过这个沈誉若真是前朝皇子的话,或许对藏书阁内的机关陷阱有所了解,而且或许可以挖出更多的秘密…… 深思熟虑之后,他才道:“这个可以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夜弦突然出声道:“公子,这沈誉为人如何,我们尚且不知,况且我们进藏书阁便是为了查他身世,怎能与其共事?太危险了!” “无碍!他亦不想闹出大动静来,毕竟这里是盛沐,他还需要我的帮助,不会如此莽撞!他若真是我们所怀疑的身份,那成功出入藏书阁也就多了一份胜算。你且去请他过来一叙!我也好探探他的为人!”在墓中生活多年才入世不久,心思应该比较单纯且容易看穿!此人应该不足为惧! “是!公子!”夜弦领命而去。 不多时,沈誉随着夜弦款款而来。 “这么快!”方容瞪大了眼在心中暗惊。他不会就在门口候着吧?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顾丞相!不知顾丞相找我何事?”沈誉和善一笑,又转而对方容点点头。 顾东篱见到他时亦是奇怪,顿了顿道:“下官见过太子!太子莫不是就在我府门口?”肯定是了!沈誉对方容的感情比他想的还要深厚! “奥,我因在皇宫别院没事干,就出来瞎晃悠,没想到就晃到这附近的一条街上,正巧碰到你的侍卫!”沈誉也不觉得他冒犯无礼,反而解释了自己的行为。 没事干瞎晃悠?一个即将要成亲的人居然会闲到发慌,甚至走到此处?鬼信!顾东篱心里委实不高兴了,任何觊觎他夫人的人,他都有种想砍人的冲动。 “不说此事了,还是先谈要事吧!”顾东篱请其坐下,并让人上了点心茶水道,“是这样的,我想进藏书阁,方容呢随便找了个垃圾理由想说服我让你与我一起去,不知太子可否赏脸?” 这回换成沈誉惊了一把,真是开门见山啊!他想进藏书阁的事情只与方容说过,难道她将那些话全告诉给顾东篱了?他边想边不自觉地望向她,只见她微微地摇了摇头。他才道:“只要是方容说的,我都没问题!”他上次与她说了那些事情之后,她便真的帮他留意这种进藏书阁的机会了。而且从顾东篱的话中可听出方容并未将他俩单独见面的事情告诉他。 “太子果真豪爽!顾某佩服!只是藏书阁内机关暗器数不胜数,就怕有去无回,太子是否书信一封传给女皇,让其知晓此事?” 第271章 秉烛长谈 顾东篱边说边仔细观察着他的一言一行。 沈誉微微一笑:“方才我见徐大人从贵府出去,想必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吧!” 顾东篱暗惊,一瞬过后便觉得有迹可循。他若是前朝皇子,怎会不认识徐大人?哼,看来此人的身份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对呀!”方容突然出声插播,又拿出红艳艳的请帖道,“你果然好眼力!徐大人的孙女五日后就要成亲了,他这是特意来送请帖的呢!” 顾东篱牵过她的手,十指相扣道:“嗯!当然还有藏书阁的机关图!”既然要做盟友,那肯定要拿出底牌亮给人家看的,否则没有真诚如何巩固情谊? “好!那今晚上我们可要秉烛长谈一番了!” 西厢院中,上至公主下至奴婢全都丧着脸,死气沉沉地一片,尤其是作为底层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怀川的卧房内,一个大夫跪在床前为怀川把脉,汗水像关不住的水龙头般在额头及两鬓处汩汩地冒出来,他用袖子擦了擦汗,一遍不够那就两遍,可是就是擦不完。脉相已经被诊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余光又不经意间瞄到一旁被刺死而躺得横七竖八的三四个大夫,他的心就在这样的惊恐中没放松下来过! “怎么样?”怀川闭着眼毫无生气地问道。结果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她还是不死心...... “公、公......主,草民,草民不敢说!”他颤抖着声音吓得直接叩拜道。 “让你说就说!”她突然睁开了美目,冷冷地说道。 “公主,这个,公主刚小产,身体本就虚弱不堪,应多休息加及时调理,更需得平心静气不宜大怒大悲,会将身体气伤......” “谁让你跟本夫人说这个的?”怀川苍白着脸捂着腹部艰难地坐起身来,再使尽力气一脚将大夫踹翻在地,“本夫人要怀上丞相的孩子,我只问你还有没有可能了?” 大夫赶紧跪好,全身发着抖道:“公主,会怀上的!会怀上的!只要公主好好调养身子即可!” 呵,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了!他说她会怀上孩子的!哈哈哈!可是...... “来人呐,把他给我拖出去杀了!”说谎!他在骗她!这个大夫为了不被她杀掉居然说谎,该当死罪。她乃一国公主,此人犯了欺君之罪,该死! “公主,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草民还有一家子要养活啊!公主!”大夫不断地磕着头死死地求饶,却换不回怀川的一丝怜悯,最终还是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一刀毙命。 “哼,我饶你的命,那谁来饶我孩子的命?”怀川疯癫地大叫一声。 她流了那么多血,腹部胀痛得生不如死,似有一只魔爪在她的宫腔内横冲直撞、大势收刮,暴虐而狠绝,一度以为自己快要痛得死掉或者流干了血死掉。可惜她没死成,醒来后大夫的第一句话犹如一记惊雷当场将她石化,那便是她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这于她而言就等同于宣判了死亡一样。她还不如就这么死掉算了! 这个残酷的消息将她从高高的顶端推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她疯狂地大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不会再生孩子了呢?她不信!她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可以一辈子孤独终老呢? 就算不会生孩子了,那这个大夫也不能让他活着出去!她不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堂堂的一国公主竟然不会生孩子。 哈哈哈,真是可笑,太可笑了!当初嘲笑方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到处散播流言蜚语重伤诽谤她,如今她也不会生孩子了。这难道就是报应,现世报吗? 是那颗药丸,一定是顾东篱给她吃得那颗药丸有问题,害得她连着喝下十几万堕胎药却不见疗效,一气之下她便下了一剂猛药,害她身体大伤。 不,她不能死,她要报仇! 怀川拽紧被单,一紧再紧,手背上的青筋都爆起了,依旧咬着牙用着力:“顾东篱啊顾东篱,既然你对我如此绝情,那就别怪我也对你无情!你既然那么喜欢她,那么爱她,那我便要将她狠狠粉碎,让你再也看不到她!我会让你后悔你对我犯下的弥天大错的!” ...... 眼前的两人,在各自的类型中品貌算上等,气势又自成一派,你一言我一语如同打太极般软绵却有力,你一解我一释如泰山般拨云见日峰回路转。如此你来我往地讨论着藏书阁里的重重机关陷进,在二人的互动之中,他人竟无插足之处。书房内的气氛是如此祥和,不忍破坏。 真是一对璧人!方容双手托着下巴坐在他俩对面好一阵感慨!她不是腐女却瞬间明白了腐女们那激动的渴望与期待。她的眼珠子随着他俩轮流出声,一会移到左边一会儿移到右边,好不忙活!虽然听不懂他俩到底在说什么,但在随着两人面部表情由一开始的凝重到后来的越来越放松中她明显感觉到藏书阁的机关已被他们逐个破除了。 只要有对策就好,机关再难毕竟也只是机关,机械类的东西必有它自身的弱点与可攻克点。 看不懂机关图也去不了藏书阁的她只能悄悄撤离书房给他们准备一些茶点,才没走出多远久看到朝歌风风火火地朝这边走来。 这么急,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咳哼!”她上前一吆喝,朝歌连忙过来行礼,“什么事啊?先跟我说一下!你们公子现在正与沈太子目光缱绻、心心相惜中,不便打扰!” 朝歌一听如此劲爆,坏笑道:“真的?公子口味真是重得可以!” “快说!到底什么事?”废话真多。 反正上次的事情也差不多都跟夫人讲了,也不差这一次了,朝歌决定豁出去了,只要夫人不扣他工钱就好:“夫人,杨挺他已经暗暗地控制住了定水城!”目前形势不容乐观啊!皇帝急着联姻,不曾起疑过定水城已经悄悄起了变化。 方容秀眉一皱:“什么叫‘暗暗地’?他又是怎么控制定水城的?” “定水城的守城将军石帆与其府衙大人李光平竟是杨挺暗中扶持的人。皇帝目前还不知道这消息。若是知道,他肯定早就拔掉这些刺了,还会留这么久?” “连皇上的探子都没法得到的消息,你怎么办到的?”皇帝的探子何止十几个,每一个城中,他应该安插了一百余人,怎么可能会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朝歌神秘一笑:“夫人这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我刚接到密报,皇上的密探已经有所察觉了,可是他们全都死在了回京的路上,而杨挺派人固定一段时间放假消息给皇上以迷惑皇上以为他们都还活着。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他们早已断了气。其中有一个密探他将消息藏在了鞋底,我们也是在帮他们收尸之际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杨挺!”方容呢喃着他的名字恍若隔世,“他是个厉害的人!你们出门办事也要小心点!别遭了别人的毒手!”杨挺果然是做大事之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悄悄侵占了一座城池,如此一来,马上就会有一场大战要爆发了。 依顾东篱的性格,他肯定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硝烟弥城的血腥画面。可这怎么阻止得了呢?上位者首先将自己的利益考虑到最大化,才会考虑他人的死活。 朝歌讶异夫人一反常态地说了句人话,有点受宠若惊:“夫人......” “没事!你进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兵法不懂政谋,还是给他们准备吃的吧! 晚饭过后,顾东篱与沈誉带上装备便欲准备出发去皇宫。 “公子,要不我也一起跟你们去,也好有个照应!”夜弦不放心他一个人去,还不知道沈誉此人会不会在背后放暗箭。 “不用!你就在宫门口等着我好了!藏书阁我是经常去的,皇帝不会起疑,若带上你,那皇帝十有八九就会多想!你在宫门口便是最好的照应!而且大晚上的藏书阁一般都没有人再去的,一下子来了三个值班内侍会起疑的!”顾东篱拒绝道,“沈太子,我们分开走比较好!您先行一步!”皇宫别院离藏书阁不远,一前一后地抵达那里更加不会引起注意。 “嗯!那我先回皇宫别院了!谢顾丞相盛情款待!告辞!”沈誉拜别道。 “狐狸!”方容喊住了他,“万事小心!” 沈誉回以一个微笑,什么话也未说便走了。 一旁的顾东篱冒着醋泡泡:“不止他一个会有危险啊!我呢?” 这是在乞讨她的吉利话?她忍俊不禁道:“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战胜一切困难,所以你不需要说这么触霉头的话!狐狸他在墓中待了那么多年,好歹我也算是他的第一任朋友,也该说句关心他的话!你就别小气了!” 第272章 出发 “唉,你等等我!”方容追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道,“话说朝歌刚才急吼吼是为了什么事啊?” “没事!”简单的两个字在就想蒙混过关,哪有那么容易? “哦!那我改天问一下朝歌好了!这家伙嘴巴大,不怕不知道!”方容放了手,甩了甩头发故作潇洒地往前跑去。 顾东篱却在后面喊:“这段时间朝歌不会回来了!” 哼,不回来就不回来,反正她早就知道了!那么大点事有什么好瞒着的。 见她跑远,顾东篱驻足对着跟在后面的夜弦道:“准备准备,我们要出发了!” “可是公子,属下还是不放心......” “没事!经过与他一番攀谈便可知晓其为人心思细腻,定是读了不少古籍与机关之类的书,故由他在事倍功半。就像方容说的,他在墓中待了数年,一出来就做大齐太子。大齐女皇并无子嗣,自然也未曾会有人与他争夺皇位,人心的复杂他还没真正触及过,所以表面上看,他还是可以信赖的!”但人心隔肚皮,留一点心眼也没有坏处。 又是一轮金色的圆月挂于天际,没有一片云朵为其遮面,月光照得大地亮堂堂得,繁星点点亦闪烁着自己的光辉时刻。接近立夏,风起云散亦裹了一丝暖意席卷而来。 院子周围挂满了灯笼,使得整个院落更加明亮了起来。 方容在院子里边赏星月边吃糕点,翘首等着自家的须眉归来。 “夫人,夜深了,进屋歇息吧!着凉了就划不来了!”冬雨为其披上一件斗篷,再添了点暖茶。 “我再坐一会儿!你先回去睡吧!”她喝了一口热茶,全身舒坦开来。他正在执行危险的任务,她岂能安然入睡。 “夫人,今夜是奴婢值班!哪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奴婢会一直陪着你的!”冬雨添置了一些点心后便安静地退到一边候着了。 不知道他们现在进展如何了?她低头抚上肚腹,心里默念着:“宝宝,一定要保佑你爹他们平安归来!否则你就成了没爹的野孩子咯!” 同一轮婵娟下,坐标皇宫内!顾东篱提着一杆提灯笼就轻驾熟地往藏书阁方向落落大方地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内侍们对他的到来并不奇怪,最多问一句:“大人又去藏书阁看书啊?”他都礼貌性笑笑地点点头。 藏书阁位于皇宫东南方向,占地面积颇大,从外面看只有六层高,实则地底下还有一层那便是内层,故算上内层便有七层。每一层都有好几个隔间,分门别类地存放着各种典籍。 沈誉仰头看着这座六层高楼,心思百转千回,记忆似河水倒流一般往前不断快速地推进着。楼还是那座楼,每一个角落都是他所熟悉的,只是天下早已易了主,物是人非罢! 一踏进藏书阁心情复杂无比,连内侍前来接应,他都没有专心理会,只凭着二十年前的记忆从这头漫步至另一头,再从这一间移步到另一间,熟悉的隔间,熟悉的书架,熟悉的格局,只是书籍不再是原先的那些了! 慢慢地他似在回忆与谁玩捉迷藏或者躲猫猫,谁总是罗莎裙飘娇俏可人,谁又总是常常笑脸迎人悲泣藏心。呵!不是别人,那是他的母妃啊! 他似乎真的又看见了昔日母妃妖娆的身姿,总是牵着那只小手带他来藏书阁教他读典阅史,读累了便玩耍一会再继续读,所谓劳逸结合! 那时她母妃常说:“书治百病!只有当人拿起书本时,世界才是真正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母妃要是某天不幸死了,一定要陪葬好多好多各种各样的书籍。这些是金银珠宝都替代不了的珍品!” 故而她每日来此看书,顺便也教他认字!可也就是在这里他看着母妃含冤而死、抱憾终身。索性陪葬品中最多的便是母妃身前的最爱,亦是他此生的最痛! 索性,索性那些人都死了......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凝重,回忆瞬间像结了冰连带着他一起沉入深水里一般让他胸口闷痛并且呼吸不畅起来。 顾东篱缓步走到藏书阁前,两名守门禁卫军见丞相到来,便各拜一礼并给他开门道:“大人,请!” 顾东篱走近里面,禁卫军便按往常一样把门关了起来。 里面还有一个内侍在值班,见到顾东篱来便开心地上前迎接顺手接过他手中的提灯笼道:“丞相大人,今儿个这么晚了还过来查资料呢?来,奴才为你掌灯!” “不用,你忙你的吧!难道你还怕我会迷路了不成?”顾东篱平易近人的态度一下虏获了内侍的好感。 那内侍亦知其浏览书籍时不喜欢有人在身侧伺候便不再多说,将提灯笼搁置在放置提灯笼的架子上,又将灯烛递到他面前:“大人,您拿好灯烛!对了,大齐太子亦在里头寻书!或许等会碰到,黑灯瞎火得,莫要吓着大人才好!” “谢谢提点!”顾东篱道了声谢后便钻入一排排地书架里去了。他走到最里面的一个隔间,越过一列列书架,终于在某一排书架前找到了那个等候多时的沈誉! 他步履轻轻地走近沈誉:“就是这?” 沈誉点点头,依照地图上给出的指示,此处便是内层入口,而要进入其中便要找到开门机关。 “那内侍......” “药效很好的!那内侍以及门口的禁卫军暂时不会理会我们了!不过我们动作得快,药效持续时间只有三个时辰!”多亏了宋思修的迷药与解药,才能把外头的人牵制住。 “好!”沈誉掏出脖子上挂着的一块小玉坠,在灯烛的照见下那玉坠显然是一只花瓶的形状。沈誉将其嵌进书架的一个小凹槽之中,不多时,那一整排书架缓缓地朝着另一排书架移动靠拢,估摸着二十多年没开启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显得沉重而老掉牙!亏得外面的几人已经被迷住了心魂,所以也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不多时,通向内层的通道便出现在两人面前,台阶呈螺旋状盘着通下底层。 二人相视一望便比肩而行,在灯烛微弱的灯光照耀下,他俩严格按照徐大人给的机关图小心翼翼地往前推进着,越过一个个暗格,饶过一道道关卡,才顺利到达内层。 顾东篱找到里面的各处烛台,便依次将其点亮,渐渐得二人看见了内层的一切。 二十年来未曾有人进来打扫,故灰尘积得很厚,蛛丝亦是挂满了书架之间。一个角落里还堆着三个人体骨架子,看来是先皇让他们搬运书籍进入内层,因其知晓了机关暗道便将他们赐死于此了。 “你找你的,我找我的!”沈誉盯着某一处的书架说道。 顾东篱亦不迟疑:“好!不过,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进这里?” “好奇?好奇了难道你会跟我说吗?” “不会!” 二人冷言冷语地说了几句便各自找起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顾东篱看着杂乱无章的书籍,顿时悲从中来。先皇当时应该是急着要把前朝之物统统掩藏起来吧,所以心急如焚地乱塞一气,并没有按原先的顺序进行摆放! 一排排,一层层,一间间,大致地浏览过去,突然发现一本名为《丰和日记》,顾东篱心生疑虑,这名字怎么如此现代化。遂将它拿了下来翻开第一页,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沈婧伊”,他皱起眉峰,这个名字有一种似曾听闻的感觉。 他再翻过一页,上头写着:“初到丰和,大齐便从此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从此《大齐日记》亦要换成《丰和日记》。丰和的帝王是新君,初登帝位尚年轻,亦是她的幸运之一。坐在婚床上等待夫君的心情很奇怪,一是好奇他长什么样子,二是他会对她如何......”由于时间关系,他没继续往下看,而是将此书藏于胸口。他要带它回府细细研究。 他上窜下蹲抓紧时间地看着一本本觉得有用的书,都毫无所获,倒是吃了一肚子的灰尘进去。看看时间所剩无几,却还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焦急中他狠狠地捶了一记一侧的书架,“啪”一声,一本书砸在了他头上,他捡起一看竟是皇家族谱。真是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他急忙翻到最后几页,上头记载二十年前异国公主沈婧伊带着其子即时年五岁的二皇子丰之誉通敌卖国,被当场抓获。沈婧伊自刎于圣前,二皇子被赐毒酒一杯,入葬偏岭。 “丰之誉?”哼,果然是他!丰和二皇子! 既然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此时沈誉在一边亦是焦急地翻阅着书籍,一开始还有耐心将翻过的书放回原位,可后来时间紧迫了,每翻一本就随地扔着,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不是这本!也不是这本......”他嘴中念念有词道,“在哪里?那本书到底在哪里?皇爷爷,你到底把它放哪里了?” 若没有那本书就找不到那......他该怎么办? 第273章 宝藏 “沈太子,你找得如何了?”顾东篱双手负背走向沈誉道。 原本有些懊恼不堪的沈誉揉揉了面部表情恢复情绪后,这才转身打量着他道:“还没有?看丞相的样子似乎已经找到自己所要了?” “正是!”顾东篱再走近一点。 沈誉似乎感受了来自对方的杀意,便后退一步沉着道:“丞相,这是要杀我?” 顾东篱心中一惊,却一点也不意外道:“不是我要杀你,而是这个朝代容不下你!你已经知道我进来是为了什么了?” “藏书阁内层全是前朝之书,你进来想必就是为了查出我的真实身份!” “聪明!所以你今晚上必须死在这?我们会跟女皇说你要回到原来之地逛逛,不料路途中却被山贼所杀害!我们一定会为你厚葬的!”顾东篱说完便从身后亮出匕首。 “你放心,我不是来夺回这个天下的!我已经是大齐太......” “就因为你现在是大齐太子,我更得防着!你若呆在墓室之中或者找个村落安静地过自己的生活那便无事,可你当上大齐太子就不一样了!” “你怕我会帮助母皇将盛沐一并吞了?” 顾东篱不语,只是拿着匕首一步一步逼近了他。 沈誉不后退也不慌张:“我可以告诉我来此的目的!” “你说!洗耳恭听!”顾东篱站定不前。 “在我五岁那年被父皇赐了一杯毒酒,弥留之际疼爱我的皇爷爷悄悄过来看我并将一本书交到了我的手中,他说书中之宝可供我日后东山再起。后来又感知到内侍搜了我的身,将那本书给拿走了,听见他们说要将此书放回藏书阁,那时皇后也在场,所以他们定不会撒谎。而那本书中有一份藏宝图,是我皇爷爷苦心经营多年的宝藏,就怕有朝一日国毁家亡,而我可以用它来拯救国家。所以我只是想把皇爷爷留给我的宝藏悉数收回,去挽救大齐子民。” “宝藏?”莫非就是...... “哐当!”匕首脆生生地落了地。 “宝藏没有了!我们出去再说吧!”三个时辰快要到了,再不出去就天亮了。顾东篱扔掉匕首后便率先往外走去。 只剩下一脸疑惑的沈誉。 “还不快走!不想回去救你的大齐子民了?”顾东篱见他还愣在原地,便催促他道。 二人各自回了自己的窝,浅浅地补上了一觉。说是浅浅还算好,但是沈誉是一直没睡着,反复体味着顾东篱的那句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一咕噜起得床来,见外面天光乍现,初露骄阳,他便洗漱更衣,直奔丞相府。 他赶到丞相府门口,便见一守卫上前道:“沈太子里边请!” “你知道我要来?” “是大人吩咐的!他说若是沈太子过来我府便好生招待并立即向大人禀报!”那守卫一边将他引进大堂一边说道,“太子先坐会儿,奴才这就去通报!” 顾东篱睡得朦朦胧胧,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瞅着他瞧,但是又过于困顿不想睁开眼,因为他能感知到这个眼睛的主人不会伤害他。 方容坐在凳子上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好小子,回来了也不到她那报个到,害得她一晚上没睡好觉,一出来就听底下的人说他回来了,她就到处找他的身影,没想到在书房里睡得比猪还香! 看到他安然无恙得活着回来她比谁都开心,悬着的心也回到了原位。不知道狐狸怎么样了?如果顾东篱无事,那狐狸应该也无事。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顾东篱一下从睡梦中惊醒,看到方容坐在那,有那么一点点小惊吓但更多的是安心。 “咚咚咚!”门外之人见里面没动静又敲了敲门。 顾东篱迅速披上衣服道:“进来!” “大人,沈太子在大堂等着了!” “好,我马上过去,备些早点送到大堂。”顾东篱打发掉那人便走到她面前,只见她一脸的不开心,他便关心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方容扭过头不去看他! “我?我哪有!”顾东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方容起身往外走去,狐狸来了,她还是先去见见狐狸吧! 顾东篱一拍脑袋,好似明白了一样,边扣扣子边追上去追问道:“方容,方容!你听我说啊!我昨晚回来已经很晚了,我怕打扰你休息,就没过去。哎哟,我的姑奶奶喂,我保证以后再晚也会回房睡觉的!” 方容立即刹住脚道:“真的?” 后面的顾东篱不知道她会这么突然,便差点撞了上去,幸亏他抱住她稳住了身体的前倾:“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话?” “那好吧!我们去看一下狐狸吧!”方容拉着他的手就走。 被她拖着走的顾东篱只剩一句感叹:他家方容果然善变又好哄! 到了大堂,三人相见,有那么一刻的沉默。 方容只觉得他心事重重,没了往日的那种风轻云淡的神态。 “沈太子有话便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顾东篱随意挑了张椅子坐在沈誉的对面。 “关于宝藏之事,顾丞相可否细说?”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顾东篱微一沉吟:“那本书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估计是他们在整理藏书阁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这么一本不起眼的书,大家都没在意。反正它被压在了一本厚重的书辞下面。我那时刚好查找一些资料,不巧被我看到了里面的藏宝图......” “等等等等!”方容似乎抓到了一点头绪,“藏宝图?就是你给杨挺的那个?” “方容,先听我说完!”顾东篱一脸严肃,方容便知事关重大不再出声打断,任由他说。 “后来我秘密派人去那座山上找寻这些宝藏的下落,上天眷顾被我找到了。可是那会为了从九幽山寨的山寨大王杨挺的手中救下方容便把宝物全都赠送给了他。我记得书上有那么一句话‘朝代更替,吾族内乱,遂将备用藏于此以便日后急用’几个字。我那时只倒是先皇将这些埋于此,以便日后朝廷内乱而可取之用之。没想到......是我考虑不周,未曾想过这是前朝之物。如今杨挺已经密谋造反,开始暗度陈仓、拥兵自重,是我之过也!”宝藏已经归属了杨挺,想让他交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小......夕夫人被人掳走过?可是那次?”从蟒蛇口中救下兔子又阴差阳错地进了他的墓室的那次? 方容点点头:“嗯!”差不多吧,这时间顺序上有点不一样而已!她可没有说谎,也没有刻意要帮顾东篱圆谎的! “只要夕夫人没事,那些宝藏归谁救归谁吧!我再另想计策!”沈誉粲然一笑,人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他救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心中的无价之宝方容。 “大齐......遇到什么困难了?”顾东篱问出口后又觉不妥,“你若不想说也没关系,本是我唐突了!” “无碍!这次联姻过后,你们一样也会知晓大齐的境况。大齐偃市城在闹水患,流民四处逃散,来旗京的流民更是数以万计。有些地方还因此闹了瘟疫,现在亦是人心惶惶。而母皇下令全国赈灾救难,可多年前因先皇挥霍无度,国库早已亏空所剩无几,虽说后来又经母皇的大刀阔斧进行治理整顿及运作商贸交易才维持平衡这么多年,可这次灾情突如其来,将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便想到了小时候皇爷爷跟我说过的那件事情,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寻找宝藏的下落。没想到......”只是苦了这帮无处为家的流民了。若这笔宝藏还在,定能解了大齐的燃眉之急。 方容突然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无奈感:“唉,狐狸,你的墓中不是有很多金银珠宝吗,那石柱上的龙可是金色的呢?”这些可是前朝古董啊,价值连城!随便拿出一样来进行拍卖都可以养活一个村落了,何况那墓里面可不止这些宝贝。 “墓中之物?”沈誉的眼神暗了暗才道,“我......把墓烧了!” “什么?”方容惊坐起,走过去指着他的鼻子结巴道,“你你你你、你把墓烧了?为什么啊?”她的金龙,她的玉雕,她的壁画......虽然早已知道墓被毁,但也要装个样子问一下,否则容易露馅,可如今真从墓主人的口中得知后才是心痛得开始啊! “因为,我不想任何人再去打扰我的母亲!我母亲曾说若死了她想化成灰,埋入土中,滋养万物,她便能溶于万物而万物亦成了她。若我想念她,只要看尽天下之物即可。我既然出得墓来,便没打算再回到里面去。就当和那段过去划清界限!” 化灰?这里的百姓可不遵从化灰的,且都认为化灰是一种惩罚手段,怎么可能有人会想要化灰呢?还滋养万物? 第274章 墓碑 这......方容陡生疑虑:“你们大齐盛行化灰?” 沈誉摇摇头:“大齐盛行入土为安,与各国无异!我母亲的想法向来独特,爱看书,爱研究,深得我父皇喜爱......” “你母亲叫沈婧伊?你是丰和二皇子?既然深得皇帝喜爱,为何......”尘封的往事有悲伤,不过顾东篱直言不讳地抛出三个问题来。 “是!看来藏书阁一趟你没有白跑!我母亲就因得宠所以遭人嫉恨,我也因被皇爷爷喜爱而被他人视为眼中钉,更被那时的皇后栽赃陷害,当场刺死了我母亲,又逼迫我喝下毒水,以确保无人跟她儿子争抢皇位。我父皇闻讯赶来及时救下了我。却在看了一切的捏造罪证后气得脑子发昏,当场鞭尸我母亲。皇后又蛊惑我父亲将我诛杀,父皇一怒之下便赐了毒水,幸得皇爷爷赶来大骂我父皇一顿,可是通敌卖国的铁证如山,他也保不了我,便偷偷将毒水换成了假死药水,又派人悄悄在我的水晶棺材上动了手脚让我不至于闷死或饿死在里面,最后还在墓碑上做了机关,可皇爷爷毕竟老了,他安排的机关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却无法催动开墓。直到夕......” “等等,你的墓有墓碑吗?”她怎么记得没有墓碑啊,所以一直以为那是兔子窝! 沈誉莞尔一笑:“墓前的那块泥石板就是墓碑!因为我们是罪人连墓碑都得让千万人踩踏也不足以抵消生前所犯下的错。” 吼,到底是犯下何等滔天大罪竟然要在死后也遭受不堪的侮辱?太过分了!方容替他打抱不平!可当年冤枉他的人全都死了,他竟给自己和母亲报仇雪恨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如此为何陪葬品却很丰厚?”金银珠宝、金龙盘柱等一样不缺。方容纳闷,即为罪人,那肯定不会厚葬。 “那是我皇爷爷怜悯我们,他安排人打造的,又知我与母亲素来唉看书又给我准备了好多书籍。” 方容恍然大悟地点着头。 “你母亲通敌卖国,但不至于你也是啊?你那是毕竟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也会参与这种事情?”才五岁,通敌卖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不可能会被赐死,好歹也是皇子。 “被你发现了呢!我本来还想蒙混过关的呢!”沈誉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眼道,“皇后的证据是我母亲为了大齐将丰和的情报传回大齐,又和大齐的将领有过一段情,而我是那个将军的孩子。” “这也太能扯了吧?你父皇宁可相信皇后却不相信你的母亲?”如果真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谗言,那必定不是真爱!是啊,一个君王,怎么可能会有真爱呢? “嗯!有时候我看到你就会想到我母亲,因为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刻还有某些气质你都和我母亲很像。我说不出来哪里像,总隐隐觉得你和我母亲似乎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沈誉回想着母亲当年的样子,举手投足间不拘小节总是平和待人。 这狐狸不会有恋情结吧?方容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个不和谐的画面,狐狸变成妈宝男,整天黏在母亲的身边不肯走。她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受不了受不了! “你母亲是不是从别的世界来的?”看那日记他就有所怀疑,听沈誉这么一说,顾东篱不得不提出这个可能性较大的疑问,毕竟他们也是从另外的世界来的,不能否认其他人也可以通过什么事情来到这个世界。 方容惊讶得捂住了嘴巴,不会吧?大禹在开玩笑吗?还有人是与他们一样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沈誉倒是一点也不吃惊,面色淡定道:“或许吧!我曾听我母亲说过一句话,或许死了便能回到那里!那时我还太小不大明白这话中之意,问她是否想回大齐了,可她说不是,只是想回那里,那里才是她真正的故乡。这么多年来我都未能参透那里到底是哪里!如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如果真有另一个世界,他希望他苦命的母亲在另外一个世界能接着活下去,幸福地过着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没什么!这几天或许是研究藏书阁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我也是随口一说,太子不必介怀。宝藏之事我再次郑重向太子赔罪,两国即将联姻,我以丞相府的名义捐出二百万两黄金给大齐子民。” “二......百......万......两......”黄金!方容当场石化,心里颤抖地冒着声音。这家伙也太大方了点吧!之前将宝藏拱手让人,现在又将积蓄捐了大半,这丞相府还开张得下去吗? 沈誉先是一愣,随后拱手作礼感激道:“我代表大齐先谢过丞相的美意了!” “那墓室还能修复吗?我想你母亲不大会愿意住在那么破旧而脏乱的地方的,一个爱看书的女子,内心必定澄澈如镜,对于自己所居住的环境,不用太过华丽至少也得整洁干净吧!谁会愿意与一堆破烂不堪地垃圾为伍?”修复好墓室就能将里面的宝贝取出用于赈灾不是更好吗?她如果死了才不要沉睡在一堆废墟里。 “机关已被毁,墓室塌方,已不能再修复!”沈誉道,“除非......除非挖墓!” “挖墓是需要墓主人同意才能去挖的!如果财力方面真的很紧张,倒不妨将墓中之物取出用于救急!总归活着的人有条出路!不过就是会打扰到你母亲的安息,不挖慕自是理所应当!一切全凭你的断定,我们提出来只是做个参考!” 沈誉思虑再三,母亲是个心善之人,平日里接人待物都是极温和的,就算是内侍宫女,她都一概平等视之,她若地下有知断不会责怪他挖墓取宝拯救黎民的。 “挖吧!”沈誉长舒一口气道,“此事全权交由丞相,我不便在盛沐做大动作。” 顾东篱轻点脑袋:“嗯!我会秘密派人去去,取来之后便随嫁妆一起运到大齐!” “那就多谢丞相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了!”沈誉不再多留,告辞道。 方容摊到在椅子上,一脸不开心。即便知道狐狸的坎坷艰辛,自己也会出一份力帮忙,但至少得先养活得了自己的基础上尽力而为啊!顾东篱这算是倾囊相助啊!这一大家子的可怎么办? “怎么了?我的姑奶奶!”顾东篱送完沈誉回来便看到她闷闷不乐地窝在椅子上。 “你!”说了一个字便停住了,说了也没用,还是不说了! “到底怎么了?”顾东篱眼珠子一转,就猜出个大概,“是不是二百万两黄金?” “知道你还问!丞相府上上下下不用打点吗?那么多口人不用养活吗?”方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没见过那么傻的人,老是把自己当做慈善机构,将钱全部捐出去。 “千金散尽还复来吗!别太执着这些物质的东西。我这不是还没退休,有的是赚钱的机会,再说皇上不是赏赐你一万两黄金了吗,那一万两黄金数额比较大,这几天应该会拨下来了,不日便会与霓裳舞衣一起送过来!” “一万两黄金他都要拨个这么些天才发下来,那三百万两黄金怎么计算啊?你知不知道一万两黄金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杯水车薪,根本不管用啊!”愁死她了,丞相府怕是要因丞相经营不善而倒闭咯! “夫人呐,那我明日就去问皇上给我加薪,如何?我们不也是从一穷二白走到了现在,大不了从头来过!”顾东篱斗志满满地说道,可一点也打动不了失落到低谷的方容。 唉,她不管了,从头来过就从头来过吧,话都说出去了还怎么收得回来,还是想想后天徐大人家的婚宴该如何度过才是关键。 她得闭关修炼啊! 顾东篱这回没有追上去,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叫来夜弦:“你现在能联系得上朝歌吗?” “朝歌半柱香前传来消息说杨挺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在巩固定水城的兵力。不知公子要如何才能和平解决此事?属下认为杨挺此人志在朝野更在皇位,不可能仅凭公子的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得了他对皇上以及整个皇族的仇恨!还请公子千万别只身犯险!”夜弦不明白他家公子为何迟迟不肯将此事上报朝廷,趁此时他们还驴火未青、兵力分散之时上报必除祸患,拖延一日便是危险一日,等到人家兵强马壮之际再上报朝廷岂非晚矣? 顾东篱当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可是宝藏一事皆因他而起,他要自己解决才好:“夜弦,通知朝歌,派些人手去九幽山寨后山的墓中挖宝贝!挖得越多越好!” “啊?”夜弦以为他听错了,这不是在讲杨挺的事吗,怎么又跳到大齐太子的墓葬去了? “快去!将墓中之宝挖出来统统带回,切记是秘密地带回!” “是!属下这就去办!” 第275章 清点 夜弦虽然很并不明白顾东篱的做法,但是主子的命令就是一切,就算主子让他当场拔剑自刎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抹自己的脖子。 顾东篱回到了书房,将那本尘封多年的日记放在了案几上,一页一页地翻看了下去,直到看完最后一页! “啪!”他合上书,闭眼冥思! 这本日记里记载着都是沈婧伊在大齐皇宫里生活的经历,从出嫁到异国的忐忑心情,到被皇帝宠爱诞下聪明伶俐的小皇子而幸福得不能自己,再到被各宫妃嫔屡次陷害以及她机智地一个个将其化解,最后到皇后的居心叵测。 可惜突如其来的死亡让她没有给这本日记画上终止符号。也就是说这是一本没有结局的日记,因为死人是不会写下最后的篇章的。 从字里行间他都能感受到这个沈婧伊果然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只是不知道穿越的原因、地点,或许这些都要在她的另一本日记里寻找答案了!而那本日记既然不在藏书阁那就在大齐皇宫内了! 看来他得派人去一趟大齐皇宫! 如果能找到那本日记,找出穿越的原因,或许他们就能想出回到现代的法子。关于日记里记载的事都已随风稀释掉了,倒是其中记载的一个人此刻还活着,那便是徐大人! 徐大人擅长歌舞萧笛,宫中有宴会时,必定会让他上台演奏一番助助兴。这徐大人本来只是沈誉的皇爷爷喜爱才招进来的,而沈誉的爹却不怎么喜欢这个徐大人,即便他舞曲技艺高超一绝但因年老色衰毫无看头,一直想换成美人舞长袖、香气袭满城的那种。 就在沈誉皇爷爷大寿之际,徐大人不知怎么的出了点小差错,沈誉的爹就想抓着这次机会将徐大人开掉并治罪,意欲一次性换成美姬永绝后患,连作为寿星的太上皇替他求情都被惨遭拒绝,却被聪明的沈婧伊给解了围还免了罪,徐大人这才得以活到现在。 后来徐大人对沈婧伊很是敬重,每次看到沈婧伊必是恭恭敬敬地行跪拜礼以感谢当时的救命之恩与再造之恩。 何为再造之恩?徐大人自那次事件之后便郁郁寡欢,对舞曲产生了抵触心理甚至有了放弃乐舞的念头。 一次沈婧伊逛御花园时偶然碰见了生无可恋的徐大人,便派人前去问其缘由,得知此事的她因知其是太上皇最喜欢的一位臣子,若没了他的音乐舞姿,太上皇肯定会茶饭不思最终影响身体健康。 苦思冥想许久她才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找人做了一把精致而别样的紫竹箫并派人将其送与他以激励他在舞曲的境界上越走越远。不仅如此,沈婧伊还将现代的哆瑞咪发嗦啦西这七个音阶及一些调子教给了他,使其在音域上得到了更宽更广的拓展,以至于他仍能在本朝立于不败之地。 可惜在当时天公不作美,不久皇后知道了此事,以为这二人有了私情,连定情信物都互相赠送了,便匆匆去找徐大人并将紫竹箫夺了过来作为罪证交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龙颜大怒,带着紫竹箫跑到沈婧伊那兴师问罪。 沈婧伊行事落落大方,见皇帝气急便软声软语地说好话,使其冷静下来后,才将情况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呈报并无私情!皇帝这才消了气,不过这紫竹箫被小心眼的皇帝没收了,这事才算过去了! 后天便是徐大人孙女的喜事了,他还得找件像样的礼物上门道贺。 可是找什么当贺礼呢?嘶~ “紫竹箫!”对!那支箫若是被前朝皇帝收藏便会被搁置在御宝殿里,那可以找皇上要来这支箫,若是被毁了那他便去找工匠做一支差不多的。 说时迟那时快,顾东篱便匆匆赶往宫中御书房。 “丞相有何要事?”皇帝放下卷宗问道。 “臣恳请皇上带臣进御宝殿一趟!” “怎么?等不及你夫人的那些赏赐了?” 额,这皇上也真是的,拖了这么些日子还没消气,不就是方容不小心说错了话至于吗? “皇上,可否答应?”拿人手短啊! “走吧!也是该给你了!”皇帝走在前面带路,顾东篱跟在身后做小厮样。 二人来到御宝殿,内侍将御宝殿的纯金锁打开并将门向里推去。“咯吱”声沉重如铁似历史的哀叹。 “呶,霓裳舞衣就在那,黄金万两自己去国库领吧!” “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将霓裳舞衣换成另一个物什?” “讨价还价?”皇帝不怒自威道。 “不,是低价转让!” “哦?怎么个低价转让法?”皇帝一时来了兴致,问道。 “臣想要一支紫竹箫,比不得霓裳舞衣的贵重与价值连城,不知皇上的御宝殿可有此物?” “紫竹箫?”皇帝微一思索,似乎想不起来有过这么一样东西,便叫来看管宝物的内侍,“可否有一支紫竹箫在此?” “回皇上,有是有一件!可那是前朝旧物!恐是哪个前朝内侍偷偷将此物藏在这上头的,只因奴才上次擦柜子的时候它从柜子顶端滚落了下来,都积了很厚的一层灰了,而且孔眼里都被蜘蛛网堵住了,奴才让鉴宝师傅来看过,说这个不值钱还占地方,奴才这才将其放在了废弃仓库里了!不日便将它拿到御厨那当柴火烧!”内侍详细的说着紫竹箫的事,却不知顾东篱额头青筋暴起! “什么?当柴火烧!” 一转眼后天很快就成了今天。 一大早,空气清新醉人,微风徐徐拂面。院子里方容再将舞曲练跳了几遍,直到自己觉得满意才停下。 突然一块毛巾盖住了她的头,她不慌不忙地扯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同时在她眼前出现了一只手拿着一只杯子道:“夫人,辛苦了!喝杯水补充能源!” 她不客气地接过水杯一下喝了个精光道:“不用来谄媚!我还生着气呢!”她将茶杯一下塞回他胸口便回了房间。 “夫人,更衣吧!”小檀与冬雨二人过来替她梳理长发以及擦身子换衣服。 一个流程做完,她只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果然早起早锻炼,精神饱满身体健。 整装待发! 二人坐在马车里,相顾无言。 “夫人,这是送徐大人的贺礼,你先瞧瞧看,如何?”顾东篱没话找话欲打破这几天来的冷战。 方容瞥了一眼,一个长木盒?盒子倒是挺漂亮的,看那棕红色透着亮丽色泽的外观应该是上乘材质,盒盖上雕刻着一大朵牡丹,甚是别致。 “嗯,挺漂亮的!”她随口赞了一句。 顾东篱抽抽嘴角,这敷衍得也太不上心了吧:“夫人你都还没打开呢?” “我哪知道你里面还有东西,我还以为你送的就是这个盒子啊!”方容傲娇地哼了一声顺带白了他一眼! 顾东篱打开盒子将里面的紫竹箫取了出来:“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御厨手中抢过来的!它差点就被御厨烧了!” “什么?你竟然把御膳房的柴火送给徐大人?你好意思吗你!”是啊丞相府现在穷得叮当响,哪有钱买贵重的礼物啊,可也不至于送一根柴火去吧!这回丞相府的脸可就丢大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顾东篱便将这支箫的前因后果一一陈述给方容听,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真的?那沈誉的母亲真的是穿越过来的?”沈婧伊死了之后有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呢?如果死能解决一切问题那她马上去死啊,不就可以回到现代去了。可是...... “如果能找到那本《大齐日记》就好了。或许在穿越之时会有什么共同点也说不定!我们便可以从中入手找出回去的路。” “你也说了那本日记在大齐啊......要不让狐狸帮忙去找找看。”给了他那么多黄金,好歹也给点回报啊,等联姻成功后他便要回大齐去了,让他找一本书总不是难事。 “嗯!” “嗯个头,这个箫可是用我的霓裳舞衣换来的,你个混蛋,自作主张!都要拿去当柴火了,你还交换什么,直接捡来不就好了吗?”真是心疼死了,最近难道是破财之期,总是频频将金钱白白丢给别人!她真是无力吐槽他的金钱观。 “对不起啊方容,那会事急从权,没功夫跟你商量!”就算商量了,她果断不答应。 “哼!那我的万两黄金呢?”这一万两黄金可不能再给她弄丢了,再弄丢她可要发火了。 “在呢!已经放在库房了!回去后请夫人清点清点!” “这还差不多!” 因为是嫁孙女,徐大人只安排了中午的喜宴,所以中午的时候,他家门口挤满了各色各样豪华程度不一的马车,道路拥堵不堪,亦有好几个小厮在管理马车的停靠位置及招待新来的马车。 顾东篱与小檀一人一手扶着她下了马车来。迎面走来一个小厮,见是一辆不起眼的破旧马车便板着脸语气亦不是很好得朝他们喊道:“快将马车靠边,后面的马车还要过路呢!” 第276章 送祝福 夜弦连忙将马车驱到道路的一边紧挨着围墙才作罢。 那小厮又不耐烦地说道:“快将请柬拿出来!” 嘿,这人真是欺人太甚!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人善被人欺的现场版了! “唉,你......”她正想说他狗眼看人低呢,却被顾东篱拉住了,对她便是一阵摇头,随后又附耳道:“别惹是生非!徐大人威望很高,这小厮多半以为咱们是想笼络徐大人的,便对我们有点不屑。官场就是这样!” 顾东篱不疾不徐地拿出请柬递到了那个小厮手中。 那小厮翻开请柬一看竟是丞相,便立马改了态度,点头哈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丞相和丞相夫人勿怪!两位里面快请!这位公子,马车先放这好了!小的会照看好的!您随大人一起进去吧!”小厮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丞相也太寒酸了点吧! 夜弦则端着贺礼跟上了他的两位主子。 方容被他揽着腰朝里走去。她有些不悦小声地说:“这人真是势力!早先怎么没发现咱们是丞相府的呢?瞧瞧徐大人客客气气不敢逾矩的样子怎么会养出这帮子家伙来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狗仗人势呗!主人是个好主人,但狗未必是条好狗啊!徐大人又不是天天对着这些人的,哪里会知道这些人什么品性?好了好了!别气了!为这种人生气太不值当了!”顾东篱安慰道,他见过的比这些人更过分的都有呢!这种还是比较低档次的,不足为惧。 进得里面便是热闹的喜庆场面,红色铺天盖地而来,一派喜气,热闹非凡。 “丞相大人来了!下官恭迎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徐大人正在招待其他客人,余光瞥见新客到来便简短地寒暄几句迎接新客,一看竟是顾东篱,他有些喜出望外。 “恭喜徐大人,贺喜徐大人!”顾东篱和方容双双送上祝福。 “谢谢!快快里面就坐!现在还早先坐下吃点小点心,喝点茶水吧!两位这边请!”徐大人亲自领路引他们坐在一桌大圆桌边,再对着方容一鞠躬道,“今日就要有劳夫人了!下官真是感激不尽!” 方容哪受得起老人家的拜礼啊,连忙扶着他的手臂急道:“大人您真是折煞我了!千万别给我行礼!而且您给我们的厚礼真是太贵重了,我们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当贺礼,今日只给您准备了一件不值当的礼物。望大人喜欢!夜弦!” 夜弦连忙将贺礼呈上:“大人请过目!” 徐大人也不客气,直接打开了盒子,却在见到这支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僵住了,随后又露出欣喜而又激动的笑容。他颤抖着满是皱纹的双手,犹如珍宝般将其捧在手心,又每每不敢置信地抬眸看了他俩一眼,眼光落定在紫竹箫上,细细抚摸着箫身,瞬间老泪纵横。 “敢、敢问大人、夫人,这支箫从何而来?”徐大人抽噎着问道,“二十年了!二十年了!” 无尽的感慨只余一声悲叹! “说来也是缘分,亦多亏了大人的那份厚礼,晚辈才得以入得藏书阁内层,无意间在一本书上记载了徐大人及此物的渊源,我便向皇上讨要了此物。一切都是天注定!此物乃大人所有!晚辈不过是替人归还而已。”顾东篱小声解释着。 “谢谢丞相大人!无以言表,请受下官一拜!”徐大人屈膝一跪,顾东篱见状立即将其扶起。 “前辈给了晚辈一个机会才得以知晓此物,前辈应该感谢自己!” “对呀,徐大人!您老保重身体才是!” 在他俩极力劝说下,徐大人才抹着老泪去迎接其他客人去了。 喜宴开始,唢呐锣鼓敲翻天,上菜的丫鬟忙不停...... 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子,此刻不在新房待着却端正靓丽地向他们这桌款款走来,胭脂粉黛,娇艳无比,杏眼樱唇,小巧可人,目光炯炯有神,笑容浅浅地鞠了一礼道:“东篱哥哥、嫂嫂欢迎来参加我的喜宴!嫂嫂今日还这般貌美夺目,兰芝倾羡不已!” “兰芝,别胡闹!哪有新人出房的呀?快回去!”徐大人连忙喊丫鬟过来扶新娘回屋。 徐兰芝撒娇卖惨道:“爷爷,你就让我看看嫂嫂的舞姿吧!上次皇宫一次还没尽兴呢!你就别拦着我了!这些破习俗偶尔也要有人捅破的吗!” “什么话?快扶小姐回去!”徐大人被气得不清,想骂人却碍于大场面不敢大声责骂,只能吹胡子瞪眼道。 “大人,兰芝小姐活泼可人,不拘泥于繁文缛节,就请她再此观看吧!”这丫头性子挺讨喜,之前对她多有误解实在不该。方容替她解了围,又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她,自己则与小檀一起去客房更衣换发准备上场。 上次的《流花》很多人都看到过,如果再跳一模一样的反而会让人觉得毫无新意又索然无味,所以这次她又加了点新的东西进去,为了应景,还特意由原先的白衫换成了红色衣衫,显得喜庆又不突兀,小腿到脚尖裹了一层红布,再穿上特制的鞋子,如此便能脚尖直立走路。 台子中央,方容红衣飘飘,迎风而立,黑丝纷飞,披肩垂腰,肌肤赛雪,融于天地。玉笛声起,音律初简,脚尖顶地,随音阶变换而律动,高山流水静悄悄,一泻万里没入海,激起惊涛拍岸响,落叶归根润无声,春夜枝头冒新芽,悄无声息惹人怜,一朝雨露更护花。 笛声缱绻,缠绵悱恻,如交颈细语,柔情似海。偶有调皮小调,却情趣盎然,让人忍俊不禁。 高昂之处亦是幸福的顶端,又是一阵急刹车的音调,刺耳又激昂,曲终谢幕! 底下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曲已完。 “啪啪......”,徐大人第一个拍手叫绝:“妙,妙,妙!果然是《流花》,变幻莫测,亦悲亦喜,全凭演奏者的心境。夫人心境通达,与丞相大人琴瑟和谐才能演奏出如此幸福之曲。下官羡慕至极啊!” 底下掌声如潮水般涌来,一片叫好声迭起。 “嫂嫂真的是太棒了!”徐兰芝欢呼雀跃地站起来鼓掌道,“嫂嫂能来我喜宴为我献舞真是我的三生荣幸,谢谢嫂嫂!” 方容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各位,献丑了!” “是挺丑的!”一个声音在喜宴场上扩散,众人望向声源,那人竟是当今圣上! 众人见圣驾到此,纷纷下跪叩拜。 方容也只好跟着众人行礼,心中却是十分不爽,这皇帝没收了她的霓裳舞衣不说,还当众说她丑,真是岂有此理。最可气的是她还不能骂回去!奇了怪了,之前在皇宫宴会的时候还说她跳得如何如何好,今日怎么......果然君心难测啊。 “都起吧!朕得知今日是徐大人孙女的大喜日子,便来凑凑热闹!你们且随意!夕夫人刚才一舞的确惊艳,却少了一样东西,若夕夫人能穿戴在身一舞一曲必定名扬四海!”皇帝话音刚落便有内侍端着一个四方木盘举过头顶一路送到方容的面前。 方容怪异地看了一眼皇帝,将上面的锦布掀了开来,她一下睁大了眼睛。 “霓裳~舞衣!”这、这......她前头才骂完皇帝,后头皇帝就给她送衣服来了,倒显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谢皇上赐锦衣!”呆愣了半天,她才挤出一句话来。 皇帝走到台上站在她面前,挑起木盘上的舞衣斗篷,“哗”地随风甩开,半空中飘起七彩光之色,耀眼夺目,如一只彩凤在阳光下展翅飞舞,美轮美奂。他的手臂绕过方容的肩颈亲自将它披在她的身上,又细心地在衣领处为她打上领结。 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味道亦在她周围扩散,她闻得有些头晕!这皇帝是来蛊惑她的吗,非要擦地这么香? 这一举动,令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顾东篱先是一惊后转为怒最后归于平静,皇上又要作妖了? 此时底下已有不少人开始说些闲言碎语了。 “这夕夫人是丞相之妻,怎的与皇上如此亲昵?” “不知道!别乱说话!丞相在呢,如此场合怎么能这么说?” “丞相夫人谁不知道啊,她那些风流韵事至今还在传呢!” ...... 身为当事人的方容更是紧张得冷汗潺潺,连抬个头的勇气都没有。还这么近距离地被皇帝如此“宠幸”,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亏得他还没立后,否则下午就得被皇后请进宫去她宫里喝个小茶,警告的话自是不用说,大刑伺候都有可能! “嗯!如此则美矣!”皇上像是在鉴赏自己的作品般细细琢磨着。 “谢皇上~厚爱!”暗暗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遵循着不拿白不拿的原则,方容端过内侍手中的木盒,赶忙下了台跑到顾东篱的身边寻求安全感! 皇帝稍有错愕,却释然一笑:“众位,好好享受喜宴吧!徐爱卿,朕有话对你说!” 第277章 改写结局 徐大人恭敬地跟上了皇帝的脚步而去,回头又对着自己的孙女训道:“快回屋子里去!” 徐兰芝朝着她爷爷淘气地吐吐舌头,一点做新娘子的自觉都没有! “嫂嫂你坐!我先回屋去了,否则又要被我爷爷念叨死了!”见方容归来,她立即将位置让出来,轻轻扯着方容的袖子道,“嫂嫂,你不光人长得漂亮连舞也跳得极美!下次你可要穿上这身霓裳舞衣再跳给我看哦,好不好?” “嘿,漂亮的新娘子不仅人长得甜美连嘴巴都像抹了蜜呢!嗯~你有空了就常来丞相府玩吧!我整天都在丞相府里都快闷死了,你来了就热闹了,别说一支舞,跳十支都没问题!”方容对于孩子心性的人完全没有抵抗力,关键人家嘴甜,撒起娇来完全没有抵抗力。人嘛都爱听好话! “真的吗?嗯,我一定会去找你玩的!那我先走了!东篱哥哥照顾好嫂嫂哦!”徐兰芝拖着一身行头连忙往里屋走去。 方容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处才安下心来,生怕她踩到裙边摔个狗吃屎。 她回过头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唉,刚才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差点没把她的心吓到炸裂啊,谁有如此殊荣竟能让一条高高在上的金龙为你穿衣系带。如果换成皇帝的嫔妃那是喜出望外的好事啊,说明得宠又有恩,可对于臣子的夫人那真是受宠若惊,惊到差点尿裤子。 顾东篱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到她面前附耳道:“唉,实在是我夫人魅力无边!连心中只有权力的皇上都有点动凡心了呢!” 方容一口吞下那块肉边嚼边听他胡说,一下没控制好声量反驳道:“皇上喜欢人的是你!我顶多是爱屋及乌的那个而已!” 此话一出,周围惊座连连,议论声乍起。 “怪不得皇上到现在都还没封后,原来如此!” “这么劲爆!难怪皇上的嫔妃寥寥无几!原来志不在此啊!” “嗯!现有的妃嫔都还没怀过皇上的子嗣呢!说不定都没有被皇上宠幸过!” “唉唉,我听说丞相大人经常后半夜才出得皇宫,说好听点是与皇上议论政事、励精图治,实则......” “咳!”这话说得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顾东篱不得不轻咳一声以作提醒当事人还在场呢! “小点声!小点声!”众人纷纷假装什么也没说一样,继续低头吃起饭来,“吃菜!吃菜!” “噗!”看吧看吧!不止她一个人想歪,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皇帝的私事大家还是非常爱八卦的。 “说真的啊!我当时吓得手心的汗捂热又捂冷,反复了好几遍呢!”真是五脏俱颤啊!搞不明白这皇上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莫非这些天大禹都没有去皇宫与皇上挑灯夜战,导致皇上吃醋不已,所以今天的举动是故意来气大禹的,为的就是引起大禹的注意?嗯,非常有这个可能! 唉,与皇上争宠的滋味真是心肝全碎啊!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好不容易过了怀川这一大关,没想到与皇帝争风吃醋的日子才刚开始。想想她一个没权没势的弱女子怎么跟天子争宠啊~啊~ 顾东篱握住了她的手:“有我在呢!没事的!” 另一边,皇帝与徐大人在书房里密谈。 皇帝挥挥手,内侍便将一副卷轴递了上来。 “徐爱卿,你看看这画像上的二人分别是谁?” 徐大人将卷轴打开,一见到画中之人吓得立马跪了地道:“皇......皇上,这、这......” “你只管大胆地说!” 徐大人好歹也是经历风雨几十年、潮涨潮落看尽眼之人,沉了口气道:“回皇上,是前朝二皇子和他母妃沈氏!” 皇上取过画像端详道:“此画是上次陪顾爱卿去了趟御宝殿,他取了一支紫竹箫便走了,朕闲来无事便在御宝殿里翻看了一下还没有朕不知道的宝贝。没成想还真有!” 他将画像随手扔在了地上,接着道:“你擦亮你的昏花老眼且看仔细咯,这二皇子与那沈誉长得可像?” 徐大人盯着地上画像中的孩童,约莫五六岁的模样,细看之下,再回想沈誉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怪不得当时他一见到沈誉没由来的熟悉感,可是二皇子早已仙逝,这又说不通啊! “这~臣~”臣不知啊!结结巴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这人死不能复生,不能乱说呀! “是!这两人在朕小时候就已经死了!死了没多久,朕的父皇就起兵称帝了!朕虽年幼还是有些印象的,那时听闻沈氏通敌叛国企图帮助大齐吞并丰和,且与旧情人藕断丝连,就连这个二皇子也是与别人偷生的种。某日母子二人在藏书阁偷取情报当场被抓,证据确凿,沈氏自刎,而二皇子赐毒水一杯!朕可有记错?”皇帝如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不是!她没有通敌叛国,二皇子的确是前朝末代皇帝所出,一切都是那个恶毒皇后的阴谋。徐大人握紧拳头只能在心底咆哮,却不能大声说出来替她伸冤甚至替她平反,连二皇子的名都正不了! “皇上英明!”徐大人为压抑心中的悲痛,只吐出了四个字。 “据朕的探子来报,大齐女皇本无子嗣,却在几个月前突然力举其为太子,而沈誉此人的身份背景皆成谜,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朕就不得不怀疑他就是那个二皇子了!”皇帝见他不住地摇着头,又道,“徐爱卿,朕知你是前朝旧臣,亦是唯一一个活着的前朝臣子,对前朝的了解比朕多得多,朕且问你沈氏与大齐女皇是何关系?” “是、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关系!”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那不就结了!吾无子继位,姊妹之子亦可!人再傻,也不会让异姓之人来接替自己!”皇帝一针见血地解了他的困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臣是看着二皇子的水晶棺下葬的啊!老臣眼再花也不可能看错啊!”那水晶棺还是当年太上皇疼爱这孙儿才命人连夜赶工打造的,里面装着谁都可清楚瞧见,他绝对不会看错。 皇帝露出一抹邪笑道:“他葬在何处?” “皇上......”徐大人惊道,莫不是皇上要去挖墓?原来皇上在套他的话! “嗯?” “在九幽山脚!” 皇帝龙眼微眯,迫使他不得不招! “九幽山脚?九幽山寨?呵!好啊好啊!”皇帝大笑道,“徐爱卿,这幅画就是朕今天送的贺礼!好好珍藏哦!世间只此一幅别无其他!” “谢皇上恩赐!”徐大人频频叩首,一直到皇帝走远才停下。 他拾起地上的画卷,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逝水的回忆模糊了年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净又平和的女子面前,她巧笑倩兮,美目善兮,手不释卷,饱读诗书。 是啊,皇宫之中怎么能容得下这般善良纯粹的女子!她的命运早已注定,只是她却改写了他的结局,而他连感恩的机会都没有...... 如若那人真是二皇子,他又该如何? 鸡鸣三声太阳起,朝堂大殿人站齐。 “众爱卿,朕看了一下,六日后便是黄道吉日,三国联姻便在那日统一在丞相府举行!”皇帝的视线扫过底下众人,见无人有异议,又紧接着道,“退朝!” 顾东篱才一只脚跨出了大殿的门,便被皇帝的内侍喊住了。那内侍走到他身边低语道:“丞相大人,皇上请你去一趟御书房!” 正好,他也有事要问皇上,便客气道:“公公请带路!” 踏入御书房,便见到皇帝负手而立背对着他。顾东篱先行了一礼:“见过皇上!” “你夫人可还喜欢?”皇帝一开口就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或许是早就习惯了与皇帝的相处模式,顾东篱立马能接住话头:“皇上赐的珍宝,贱内自然喜欢得不得了!” “嗯!那你说是大齐太子送的龙王之泪贵重呢还是霓裳舞衣贵重?” 他看不到皇帝的表情,眉一皱竟不知如何回话。 皇帝悠然转过身来,从桌案上拾起一本书,缓步走到他面前,将书中的内容摊开给他看:“看见没,龙王之泪可是前朝妃子沈氏的陪嫁之礼!” “咯噔”,顾东篱心中的一根弦似乎被绷断了,皇帝都知道了? “皇上是在怀疑......” “不是怀疑,是肯定!是一定!是确定!”皇帝手一松书便掉落在地,仰着头叹道,“二十年了......前朝都亡了二十年了,可是依然不让人安心!” “皇上是想欲除之而后快......” 皇帝沉默不语,凝重的表情下是一颗挣扎的心。除掉便是与大齐抗衡,大泽未必会出手相助,联姻联得只是表象和平并非真的太平,不除就如同心头的一根刺,一碰就是一扎,痛得很。 “丞相啊丞相,朕觉得与你走近之后发现自己越来越仁慈了。可这仁慈只能给与百姓,面对敌人,仁慈只能害了自己!” 第278章 危机感 “他是敌是友,皇上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了,臣能做的只是少流一点血而已!” “什么才是友什么才是敌?联姻了就是友了吗?不,那只是结盟,结一个不知何时会散的盟!敌人有时候打着打着就变成了朋友,那叫不打不相识。无所谓敌友之分!” 顾东篱欲再劝说劝说以期望皇帝能消了杀念,却被皇帝摆手阻止道:“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朕不听!朕只希望你不管朕做什么决定都能坚定不移地站在朕这一边。” “臣一直站在皇上那一列未曾动摇过!可是皇上三思而后行,动手何谈容易,不说两国伤亡不计其数甚至可能会将一国葬送,悄然不动蓄势而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让其臣服亦是灭!莫急莫急!”顾东篱说完便欲告退了下去。多说无益,还得皇帝自己领悟!如今这局势飘渺不定,一个不慎容易从高处跌个粉碎。 “且慢!”皇帝喊住了他,“先陪朕下一盘棋解解闷如何?” 顾东篱便回转步子,跟着皇帝走向棋盘桌处。下棋倒是常事,只是鲜少见皇帝心事重重的样子。 “皇上,可有心事?”他执黑子而攻,好奇地问道。皇帝连下棋都有些心不在焉,或许真的遇到了什么难处吧! 皇帝捏着白子举棋不定:“你,可信吗?” “嗯?嗯!臣一向忠于皇上,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 “赤胆?可胆明明是绿色的不是吗?” 素日里霸气无比的皇帝,怎么眼下像个爱钻牛角尖的小孩子,让他不知如何接话。 “臣愚钝,请皇上明说!” 皇帝未抬眼,只轻声道:“你与夕夫人到底是何人?” “哒”,落下一子,皇帝反守为攻:“行事作风、为人处世皆与我们大有不同。朕请问,你们是何人?朕可以信赖吗?” 病猫发威,顾东篱心中一惊,执黑子之手抖了一下,他怎么知道? 顾东篱立即守住城池:“皇上,我们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心一直在此未曾离开,亦未曾动摇!” “可你们终将离开不是吗?”确切地说是他将随她离开!顾东篱的痴情让皇帝有了一种危机感。朝廷内忧外患,若他随她一走了之,那岂不是...... 白子杀尽一片,占地大半,胜负已分。 “皇上棋艺精湛,臣佩服!”没了他的朝廷,没了他的天下,皇帝一样能治理整顿得极好。只是皇帝一人太孤单,他离开后便无人作伴罢! “再下一盘!朕知你是处处让朕!朕希望你尽全力!”施舍同情,他不需要! 方容凭栏而望,雨水沿着屋檐滴答滴答地落个不停。唉,她拖着腮叹道,这才一会会功夫就开始乌云蔽日下起了雨来,大禹到这个点了都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是因为没有带伞而驻足不前了?大殿到宫门口有那么长一段距离,夜弦又不能进入其中,只能在外候着。 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 夜弦的声音?大禹回来了!她精神一抖擞,望向院门口,轻唤道:“大禹!” “夫人,公子被皇上留下对弈呢!特命属下回来禀告您一声!让您莫等他!”夜弦将伞放在一边禀告道。 “对弈?”方容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又萎了下来,“唉,皇上果然钟爱你们家公子!” 夜弦尴尬地笑笑,见气氛不对便转移话题道:“夫人,朝堂消息,六日后丞相府大操大办三对喜事!公子说了,全权由夫人来处置!” “有病!”她一个孕妇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还管得了偌大一个丞相府,而且不是一对新人,是三对啊三对!她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啊! “恭喜你家公子,又抱得美人归!半年不到就领了两个美娇娘,这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你跟朝歌多沾沾他的喜气,早日成家生娃,多好!” 夜弦暗暗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夫人!”他这真是说什么错什么,还是不说了! “怎么不吭声了?”她撩起袖子露出白玉般的手臂,伸向外面,十指并拢呈凹状接起了雨滴来,接满后又洒向外面,击打其他雨滴,溅起好一阵水花。 “夫人,属下怕说错话惹您不高兴!” “不高兴?开玩笑!我很高兴啊!六天后就是办集体婚礼的时候了,还是各国的王子公主,瞧着不要多热闹!” “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把你家公子接回来!”雨都停了,是时候该回来了。 夜弦的脚步声已远去,雨声亦淅淅沥沥地渐停,只剩她百无聊赖地凭栏凝思。若能找到回去之法,她一定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在这里虽然他们的身份尊贵,衣食无忧,可是夫君三天两头地被迫娶各国公主可不是个好兆头。她不仅要与一群女人抢丈夫,最关键的还有个态度暧昧不明的皇帝要来插上一脚。这丞相府的后院真是包罗万象,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她与他们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唉!垂头一叹。还是回去的好,就算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至少可以过得平淡充实一点! “夫人,怀川公主又来了!”小乔焦急着小跑过来,一脸不悦道。 唉,到底是公主,就算在禁足期间仍然可以目无王法,嚣张自如。拦又拦不住,那只能前去迎接。 她懒懒地起身,走向庭院,不似之前那般人多,这次公主倒学会了低调处事,只带了两个婢女款款而来,风姿那个绰约,身段那个妖娆。 “公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她记得怀川才小产没几天,俗话说小产如产子,亦是要做月子的,这都还不足月呢,她又要来干什么了? “姐姐,妹妹只是来向你道歉的!之前的种种,都是妹妹做得太过分了。此次小产让妹妹尝尽了苦头,才知道你以前活在流言蜚语里是多么得煎熬与难受。妹妹我痛定思痛,实在有愧于姐姐,这几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过来一趟亲自给姐姐赔不是。当然赔礼道歉的礼,妹妹亦是准备了一份,不知妹妹可否喜欢?” 怀川挥了挥手,那身后的小侍女便拿出一个小木盒,在方容决定摇手拒绝之际,那丫鬟立即打开了小木盒的盖子,里面是一支发簪,纯黄金打造,簪尾是一颗色泽光鲜的珍珠,朴素中透着华丽,低调中又显出高贵。 不用说,惜财如命的方容立即被吸住了眼球,黄金打造的呢,那颗珍珠看上去价格不菲耶,怎么办,好像要?不行不行,怀川为人阴险狡诈,她能送出什么好东西来?要是着了她的道,那不是亏大了! 天人交战无数次后,方容终于收敛起贪财的小念头:“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无功不受禄,还请妹妹收回吧!” “怎么会呢?姐姐的功劳可大着呢!六日后又是一个喜庆之日,姐姐得配上一件好看的簪子以显当家主母的气派啊!”怀川端过木盒子走到她面前道,“姐姐,您就收下吧!您若不放心我先戴给你看!” 怀川徒手取下发簪,戴于自己的发髻上,左瞧瞧右看看:“如何?” 方容见她如此执着,便不好拂了人家的一番美意:“那我便多谢妹妹的礼物了!”正愁着没钱,留下来,他日若急用,能当个几百两银子总还可以养家糊口的。 怀川见她收下了,自然完成今日目的便扭着小腰带人走了。 方容把玩着这支发簪,沉甸甸地,质地极好,果然是皇室之人,一出手便是阔绰。瞧着梳妆台上寥寥无几的发簪,要么太素,要么是便宜货,一点也没有丞相夫人该有的样子,的确是得添几样好的了。 三个多月前,丞相因迎娶怀川公主而热闹过一场,三个月多后,丞相再次迎娶他国公主又成为了舆论中心。 “咱们丞相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娶的要么就是个大美人,要么就是哪国公主,真真是羡煞旁人呐!” “唉!说这话的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丞相也算是个可怜人呐。” “就是!一位夫人不能生养孩子,一位夫人又是......一言难尽,不知今日娶的这位如何了,可千万别重蹈前面两位的覆辙了!看着都揪心!” 这次喜宴不同于三个月前的那次,这次有三对新人同时拜天地,要招待的客人自然也多得多。丞相府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若不是皇帝派了一大批人马过来帮忙,就府里那几个人手根本不顶用。 就连方容身边的春夏秋冬都被支走了三个,只留下小檀一人近身伺候。上回顾东篱还能像个乌龟一样赖床不起,这回他是三更天一到就起了床去清点婚礼要用的一切物件,一点都含糊不来,就怕给盛沐丢脸。 外面唢呐声乐起,热闹不迭地传入丞相府的各个角落里。 朝阳正好,不冷不热。小檀正在为她梳妆打扮,听见了外头的喜庆之乐,便疑惑地问道:“夫人,迎亲队伍怎地来得这么早?” 第279章 求而不得 方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嗯,吉时在上午,所以现在得准备准备去接新娘子了,行完拜礼该走的都要走了,洞房花烛夜要回自己的国家去行了!” 许是怀孕的缘故,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愈发地贪睡,一入床便不想起来,可今日是个大日子,她作为一家主母怎么能赖床不起? “这么说来两位太子连午膳都来不及吃就立马得走了咯?”小檀娴熟在她头上摆弄着发型。 方容又打了一个打哈欠,实在犯困的很,但必须得强打起精神来,等下午宴还得招待一大群客人呢! “夫人,想用哪款簪子?”小檀梳好了发髻,挑着桌上的发簪却不好下手。 方容随意瞄了一眼,便看到了上次怀川送给她的金簪:“就这个吧!” 小檀取出金簪为其簪上,忽然惊艳道,“果然人靠衣装!这簪子很漂亮,夫人戴上后就更美了!” “就你会说话!”方容摸了摸头上的发簪,那簪尾的珍珠在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不浮夸却衬得人贵气。 这怀川葫芦里也不知道卖的是什么药,一会儿恶语相向,一会儿送礼投诚,一会儿又两面三刀,希望这次是真的因为失子不育之痛带给她深刻的教训而有所悔悟吧! 慢悠悠地吃完早膳,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在欲睡不睡的状态下,终于等来了迎亲队伍的归来,此刻应该已经在前厅集体拜堂了吧! 方容这才起身带着小檀往外走去,只是才出了自家院子不多时,便忽然感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地倒在了地上。 “夫人!”小檀吓了一大跳,想去扶起他,却不知为何自己亦是头晕不已,最后晕倒在了方容的身边。 三四个穿着与丞相府家丁无异的人迅速拉着一辆木拖车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取出一颗黑色药丸直接没入方容的口中,并立即将她装入麻袋运往后门。 隐蔽之处现出两个人影,一个是怀川,笑意深深地走了出来:“方容啊方容,单蠢如你!你不是一向喜欢逍遥自在吗?我今日便好心送你一程,从此天高海阔,任你翱翔!不用谢我!本打算杀了你永除后患,可是没有让你尝到我所受过的苦难,我不甘心!出了盛沐,祝你一路平安!” 另一个却是应该在已入花轿准备出发远走异国他乡的李天星。 “公主!多谢!”李天星眉目秀气,眼神却隐着一抹残忍,“若不是公主出手相助,恐怕我便要客死他乡了!公主今日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 怀川摆摆手:“那也是苦了你了,在盛沐从此便要隐姓埋名!” “相比远嫁,我宁愿隐姓埋名!”远嫁,让她远离故土,疏远父母,这比将她凌迟都痛苦。 怀川轻握住她的手道:“我相信以你父亲的能力定会给你找到一门好亲事的!” 李天星微微点了点头:“此事可千万不能出纰漏,否则连累的人太多太多。”最重要的是李家第一个受到株连,如此便是她的大不孝了。 “放心,等方容醒转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出盛沐了。以我这几日对大泽太子的观察,想必对方容动了心思。一国的储君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坐在自己的花轿上该有多开心,对于已经到手的猎物他是不会放手了的!”怀川轻笑,一家主母之位已然到手。 夜弦办完差回了院子恰巧发现小檀晕倒在离门口不远处的地方,暗道不好,立即扶起小檀将她摇醒:“小檀,夫人呢?” 小檀被他晃动地难受极了,睁着迷蒙的眼道:“夫人,夫人晕倒了,我......我也晕倒了!”小檀说完便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夜弦将她打横抱起送回小檀的闺房之中,又急忙叫来秋雨与小乔二人,令其一人去找大夫还有一人留下来照看她,自己则匆忙地奔向前厅。 前厅人流涌动,他放眼望去没有他家公子的身影,两国太子都驾马携妻而归。他抓住一人便问他家公子的下落,却都毫无所获。 他寻遍整个丞相府却独独落下了望星阁。因着怀川公主的之前的待遇,他从未想过顾东篱会去望星阁与那异国公主共渡良宵,故在望星阁前后转了数十圈也没进去看一眼。 他懊恼地捶着墙,夫人失踪,公子不见人影,小檀又昏迷不醒,这......不会是他俩搞私奔了吧?那提前也得跟他这个下属打声招呼啊!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毫无办法,他忽然觉得要是朝歌此刻在此的话或许就会有办法了,可是朝歌却离他亦是遥远...... 怀川看着床上那张熟悉而又俊俏的睡颜,心中爱恨交织,爱之始由他,恨之始亦由他。爱他爱到连做母亲的机会都没有了,恨之入骨却又对他狠不下心来。她是着了谁的魔,中了什么邪? “姐姐,你这样看着他不觉得是浪费时间吗?”这男人果然痴情,拜完堂便丢下她就管自己走了,急着去找夕夫人去。幸好她在他身上偷偷下了迷药,又悄悄命人跟随,直到他突然昏过去后再半路拦截回到了洞房里面。 怀川坐在床榻边,用细长的指尖轻轻描画着他的面部轮廓线,一遍不够便来第二遍,不知疲倦。他似乎睡得很沉都没感觉到她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跳舞。 “姐姐,今儿个似乎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呢!”苏笼月红妆不卸,立于一边。 “这不是还没到晚上呢,你急什么?”她的洞房花烛夜可是一场抹不掉的噩梦,凭什么眼前的女人就能安稳地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收回手起身站于苏笼月的对面:“妹妹,看来你今夜也要独眠了!”这药的剂量有些大啊,够他睡上个三天三夜的了。三天后,他就算醒了也无济于事了。方容早已离此地很远很远了...... “无碍,只要他睡在我的床上就行!姐姐就不用再为我劳心劳力了!请您回西厢院歇着吧!”苏笼月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一丝好感,阴森恐怖的内心,嫉妒仇恨做成的肠子,反正就是不讨喜。 怀川眼神一凛,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来下逐客令了?她怀川才是这丞相府的一家主母,她一进门就想越位?真是放肆! “别忘了你能嫁进丞相府都是我的功劳!你一声谢谢都没有倒是猖狂地想赶我走了?哼!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呢还是拎不清状况宛如白痴好呢?” “你......”从小被宠爱到大的苏笼月几时受到过这等羞辱,竟然说她是白痴!好歹她也是一国的公主,怎能容她如此侮辱。 “你什么你,别忘了这里是盛沐不是大泽!”想赶她走,哼,没那么容易! “我大泽兵强马壮,只要我一声令下,就会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踏平你们盛沐!这次联姻说白了就是你们盛沐目前太弱小,需要两大国的扶持而已!你别太清高自大,否则下一刻你就会成为亡国公主,沦为阶下囚!”哼,虎落平阳被犬欺!犬只有一只,终究还是斗不过老虎的。 “阶下囚!哈哈哈!我才不会成为阶下囚!你们才是!你们以后都将成为我的阶下囚!”怀川狠狠地甩下这些话便踏出了望星阁。 苏笼月关上房门,脚步轻盈地走到他床边,合着衣服在他身边缓缓躺下,二人红衣相融不分彼此。她转过头来,看着那张陌生感十足却又给她致命吸引力的脸,嘴角晕开了笑。 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什么样的体验?或许就是这种挠心挠肺般求而不得的滋味吧?她将手覆在他腰间的手上,紧紧相握,这一刻的安宁是只属于他俩的! “哒哒哒!”马车有规律地行进着。 马车内凤服凤裙凤盖集一身的新娘子直挺挺地躺着。凤盖的一处随着她的均匀的呼吸一起一落地鼓动着。 “咯噔”马车车轮撞到了一块较大的石子上,车身随之震动了一下,新娘子猝不及防地撞在了马车边上。 “哎哟!”痛死她了! 她捂着被撞痛的地方低呼不已,而一摇一晃的颠簸感让她一下从痛楚中转醒,扯开头上遮眼的不明物体,睁大眼睛一瞧,这里是......马车? 车上窗帘还一飘一飘地向她招着手不亦乐乎! 低头一看,一身鲜红,吓得她就地跳起。 “咚!” “啊!”随之亦是一声尖叫。她再次捂着脑袋痛呼不已。一激动就没在意马车内的高度,天灵盖直击马车顶部,差点就把马车顶给掀翻了去。不过她又感觉到全身乏力地很,还略感头晕,为了防止摔倒,她就地而坐。 “小姐,你怎么了?”外头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声便询问道。 “没事!”咦?小姐?不是,应该叫夫人吗?她再次扫描了一眼全身的红嫁衣还有那一块掉落在地的红盖头,察觉到不对劲,忒不对劲了?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穿着红嫁衣?她再次穿越了吗?又要再嫁顾东篱一次? 第280章 计上心头 也不是啊,嫁人怎么会坐马车呢?不是应该坐花轿的吗? 心静自然明!方容盘腿坐在马车中央,双手抱胸,迅速冷静下来,闭眼回想。 她记得三对新人要拜堂了,便出得院子去扫尾,可是还没走到一半的路便失去了知觉,之后醒来就在这辆马车里了,还穿了一身陌生的嫁衣。 在情况不明朗的状况下,她不敢轻举妄动。 方容起身,掀开窗帘一角,悄悄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侍卫很多,左边两排,右边两排,统一步伐行进着。只是他们的衣着与盛沐的侍卫不一样,故而这些人不是盛沐之人。 那她怎么会在大泽的队伍里,还穿着嫁衣?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唉,真是气煞她也。肚子里多了一个生命,总归容易饿一点,她有气无力地翻遍整个马车的边边角角也没能找到一点备用干粮或者小点心之类的零食垫垫肚子。 怎么办?看这天还没到午时,她要饿到什么时候才能有的吃?暖风从外面吹进来又吹出去,拂过她的面舒服极了,舒服得让她直犯困。她拧了拧自己的脸蛋提提神,强打起精神来。 “停!”不知谁在外头中气十足的一声喊,队伍都在第一时间止住了脚步。马车也不例外,来了一个紧急刹车,害得她因惯性而差点往前摔去。 “蒙太子厚爱,大家先暂时在此地歇息一会,片刻后再赶路!我们马上就要到达泽平,大家再坚持坚持!”还是那个洪亮有力的声音在说话。 “太子?是大泽太子?泽平?又是哪个泽平?”她小声嘀咕道。都怪自己平日里没有学好各国地理区域名,现在好了,人家都自报家门了,她却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 “小姐,吃点东西吧!”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陌生小丫鬟钻进了帘子,手中还捧着一抔糕点,对着她说道。 方容仔细打量着这个丫鬟,这服侍她见过,是李家的丫鬟......她心中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呼之欲出,心脏也跳得贼快贼快。 那丫鬟见她不说话,便又说道:“小姐,你吃点东西吧!这五天里都没有进过食,连水都没喝呢!”说着小丫鬟从腰间解下水袋一并递到她面前。 五天?她是猪吗?能睡五天?猪都没她能睡!睡了五天说明是被人下药了,难怪她体力透支严重得很,都五天不吃不喝了,有力气说话已经不错了!不过饿着她自己也就算了,要是饿到宝宝就不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接过水和点心,不再顾及吃相难堪与否,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在咽食的空档还不忘问一句人家姑娘的名字。 “奥,我叫小笙!是来照顾小姐的!”那丫头战战兢兢地回答着,眼神有些畏怯。 没几下子,那丫头拿来的食物很快被方容给卷光了,她还不满足道:“小笙啊!好名字啊!对了,小笙,还有吃的吗?”她饿了五天,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啊!这一拳头的食物哪管饱啊,连牙缝都塞不下。 那丫头露出个纯净的笑脸来:“小姐还要吗?那我这就给您去拿一点过来!小姐请稍等!” 她看着那丫头麻利地下了车,没过多久又马上给她带了一堆食物上来。 “小姐请慢用!”小笙将糕点依次摊开放在一块干净的方布上后便欲默默退下。 “等等!”方容叫住她,“你是李府的丫鬟?” 小笙怯生生地看着她,被方容这么一问,她现实微微皱眉,后又随即点点头。 “你是新来的?”会有这反应,估计还没见过他们家的小姐吧,否则要么害怕要么惊讶?可这一脸迷糊样说明她什么也不知道。 “嗯!我刚入府不久,因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便在前几日被李府老爷给买下了。老爷说是小姐远嫁异国,需要有人照顾,其他丫鬟有家人在盛沐故都不愿前往陪嫁,老爷就派奴婢做小姐的贴身丫鬟,在以后的日子里照顾小姐起居。”小笙显得有些紧张,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别怕!”方容安抚她。如此说来李府千金已经逃出升天了,而她被算计了?那怎么会偏偏来算计她呢?她与李府没有半点过节,而李有志与顾东篱虽说不上交好,但总归客气往来,他断不敢动丞相府里的人! 而且她会昏迷这么长一段时间,肯定是被人下药了,那会是谁呢?谁在从中牵线呢?她被远送出过,对谁最有利呢? 怀川! 她回想起之前的怀川怪异的举动,立马放下手中的食物,在自己头上一阵乱摸。摸到了,她拔下金钗,用力拧开金钗上的珍珠,里面果然有玄机,珠子里还剩一点点液体,这应该就是迷药!平日里若放在锦匣内不会散发出来,而只要一戴在头上迷药便透过珠子散发到空气中,离得近的人都能被迷醉。 “小笙,我昏迷之际,你为什么不近身伺候?”自己家的小姐都不省人事了,怎么说也得进来该盖被子啊什么的,可她却一直离得很远。 “奴、奴婢是听老爷说,这几天小姐偶感风寒,请了郎中先生来瞧过,又吃了点药,路上颠簸起来会昏睡个好几天,让奴婢在外候着,听从小姐指示行事,万不能自作主张进马车里看。奴婢这才不敢擅自进来!”小笙畏在一角,胆颤心惊地说道。 看来李家与怀川窜通好了,来了个狸猫换太子之计。 她就是那只可怜的狸猫啊!唉!这李家小姐嫁得偏偏是大泽太子苏子溢,为什么不是狐狸呢?若是狐狸,一路上就不用这么拘谨了。 苏子溢这人此前见过几面,印象一般,什么都不了解,如何相处? “对了,这几日,太子就没有过来看一下新娘......我吗?”作为丈夫,自己的妻子生病沉睡,他一定会来关心一下的啊,哪怕只是表面上做功夫。 “来过一次,但是......但是......”小笙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挣扎在要不要说实话之间。 “但是什么?吞吞吐吐的?直接说!” “但是被小姐的不雅睡姿吓着了,此后便没再来看过!” 不雅睡姿?咳!这就把他给吓跑了?方容忽然微妙一笑,计上心头! 苏子溢见过她,也知道她,但却不知道她现在成了他的新娘,那如果她趁机溜走,岂不快哉!就算到时候两国追究起来也不关丞相府的事情,全都是李府小姐半途变卦跑了...... 嗯!今晚上就试一下。 “小姐?”小笙被她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吓走了未来夫君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小姐不会是生病生傻了吧! 方容招了招手,小笙便把头靠了过去。 “小笙,你......我有没有带盘缠?”方容小声问道。 “啊?盘缠?没有,只有嫁妆,在车队中间,有专人看守着。小姐你想......干嘛?” 有嫁妆就好办了!现在正是大家伙小憩的时候...... “小笙,你带路!本小姐要去清点一下嫁妆!”嘿嘿!跑路的时候若没有点金银,怎么跑得动? “啊?现在?” “对!就现在!” 小笙不明所以,但是老爷说了要听小姐的话,那她必须照做。 方容见小笙先下了马车,她连忙将红盖头往头上一盖,万事大吉般得摸着出去了,又让小笙扶着下了马车来。 盖头遮住了大片美景,她只能垂眼望着脚下的一寸唯一能看见的土地。小笙扶着她的胳膊带着路往她的马车后面走去。 “小姐,小心一点!马上就到!”小笙小心地领着方向,走到了一处拖车旁,“小姐,就是这里了!” “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我要看看我父亲给我备了些什么嫁妆?”方容命令道。 “啊?小姐,这个要有钥匙才能打开!” “钥匙呢?”她身上可没有钥匙。 “钥匙在......” “钥匙在我这!不知夫人大白天地露财是为何?”一个男人的声音盖过了小笙那怯怯的嗓子。 这声音她还记得的,是苏子溢无疑了。 真是早不碰到晚不碰到,这回碰到了! “奥,我父亲说......嫁妆里有部分首饰可以在途中换着穿戴,我瞧着头上的发饰戴了好些天了便想着换一个戴,不至于给太子丢脸!”方容扭着嗓子变了声道。 “不必了!反正也没人会看见你的脸,就不用换了!” 苏子溢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便从她身边从容得走了过去。 方容掀起红盖头,对着他的后背扮起了鬼脸,又恨恨地将盖头盖好,心道:“小气鬼!这可是‘我’的嫁妆,什么时候开个箱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了!”可最令人气馁的是开箱就需要他的同意。 她不解恨,朝着他的后背虚晃地踢了一脚,却因裙褥层叠关系被绊住了脚,身子不稳朝后摔去。 “啊~”尖叫声随之而来!红盖头此时也被甩飞了出去。 苏子溢转身便见那飞起的红盖头下,一张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脸。 第281章 接风洗尘 是她?是她!真的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袖子轻擦双眼,果真是她! “小~姐!”被垫在身下的小笙因身上的重量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方容挣扎着起来,又扶起了小笙,道:“小笙,怎么样?”这孩子怎么这么傻,竟然把自己当做肉垫给她垫在身下。 “小姐咳咳~没事,奴婢咳咳~也没事!”小笙边咳嗽边说道。 方容正想替小笙掸灰尘,肩头却被一股力道掰了过去。 “是你。”对面的人显得有些激动,连捏住她肩头的手都在颤抖。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红盖头不知飘在了何处,连忙双掌覆脸道:“不是我不是我,你认错人了。”挣脱他的桎梏,她弯着腰四处找红盖头,捡起红盖头就往自己脸上呼。 “小笙,风好大,我们快进马车吧。”方容一脚深一脚浅地匆匆走向了马车。 苏子溢看着她的背影,笑意变深。原来这一路上与他相伴之人一直是她。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就像是吃了糖一样甜。他不想去深究为何新娘子会突然间变成了她,因为他只要她。 她在避着他!他知道!所以他不急!不急!要让她接受他还得从长计议! 方容回到马车里,一下扯开盖子,完蛋了,被他发现了,逃不掉了!她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笨死了,弄巧成拙!他可千万别来找她麻烦啊!掉包新娘的可不是她啊!要是等会他跟进来兴师问罪,她只能抵死否认此事与她无关,反正百口莫辩。 在不安和惶惑中渡过了一天一夜,神奇的是苏子溢竟然没有来找她麻烦!奇了怪了,好好一个冰清玉洁的妻子被人偷偷换成了一个有夫之妇,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受得了啊! 可疑,实在可疑! 到了下午,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进了城。两旁热闹的声音蛊惑着方容,好想下去逛逛,可是没办法身不由己! 她只能在车窗里张望外面的集市。看样子这里的市集与盛沐的差不多,各种小摊贩在道路两旁售卖着林林种种的小玩意或者各种吃的。街上人虽不多,但见到仪仗队都纷纷跪在一旁磕头行礼。 抵达皇宫后,苏子溢便摘下红盖头急着带她去见了皇帝。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他硬生生拽着跑向了大殿。 做皇帝太子的不都应该沉稳冷静的吗,怎的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如此兴奋与激动。 “唉,太子!你慢点啊!”裙摆太长了,她不把裙摆抱起来跑就会踩到,要是踩到的话便会摔个狗吃屎,太难看了! 苏子溢却一点也没慢下脚步:“我等不及了!父皇以及文武百官都在大殿等着为我们接风洗尘呢!” 接风洗尘就接风洗尘嘛,为何要这么急?慢慢走过去又不会怎么样! “他们又不会跑,你急什么啊?”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我怕你跑掉啊!”他说得很轻,她没听见。他在盛沐可不是闲着没事,因着其名声也大,便会偶尔听到一些关于她的传言,顺便就会多问几句多做了解。对于那些中伤诽谤她的话,他都一一省略,因为眼见为实,她不是那样的人,而对于那些中肯的评价,他都了解过了,她是一个经常爱离家出走的淘气夫人。这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离家出走进了他的花轿里了,那他不会轻易放手。他会将错就错,一错到底!她从此就是他的夫人——李天星。 来到大殿门口,他整整衣襟亦为她整理衣衫,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得体地走了进去。 方容被一个称得上是陌生人的男子牵了手,自然就会反抗,又因已走在大殿之上,不能反抗得太明显,要知道一个异国女人敢公然对抗他们太子爷,这不是找死吗? 在这种情况下,且男女力气悬殊之下,她最终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乐哉乐哉地握着,将她带到了群臣面前受目光洗礼。 “儿臣叩见父皇!这位便是盛沐大尉李有志之女李天星!”他跪拜道,声音中气十足,令这个大殿回声阵阵! 什么?方容大惊,他竟然公然说谎?就不怕遭天谴吗? “皇上......” 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要澄清一下。可她才说了两个字,就被苏子溢拉着腿一弯跪在了地上。 “傻瓜,还不快叫父皇!” “啊?”他没毛病吧?好好的新娘子不去找,偏偏拿她这个黄脸婆来做顶罪羔羊? “啊什么啊!快叫父皇啊!”苏子溢拼命给她使眼色,但人家却还是一脸懵逼状态。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她再不喊一声,那就尴尬了。苏子溢都承认了她的身份,她要是敢说出真相估计没人会信,反而会被人说她是个神经病。 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脆脆地喊一声:“父皇安康!儿媳有礼了!”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李家娇女知书达理、容貌不凡犹如仙女下凡啊!我儿好福气啊!好福气啊!”终于等到儿媳开口喊父皇了,皇帝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谢父皇夸奖!”苏子溢叩谢道。 一旁的方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唉唉,兄台,皇帝夸得人是我!你谢个屁啊! “我儿迎回娇妻,我女觅得良婿,双喜临门,实乃我大泽天威福厚,今日普天同庆,为我儿大喜之日兴办盛宴庆祝一番!退朝!” 什么?大喜之日?她没听错吧?趁着皇帝走了,臣子们亦涌出了大殿门外。她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你到底搞什么鬼?你明明知道我不是......” “嘘!隔墙有耳!你不想活了?”苏子溢带她离开大殿往僻静的地方走去,择了一处无人的空旷之地才停住了脚步。 “你疯了吗?”方容甩开他的手,质问道。 “我没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心中最想要的是谁!” 方容踉跄后退几步,他想要的人是......不会吧? 见她不语,他又道:“刚才的情形,你若说你不是李天星可知后果如何?第一你会死。我父皇虽然仁慈但也不是能被戏弄的。他会以为盛沐不是真诚与我邦联姻,而你只是盛沐派来的细作,第一个就会杀了你。第二两国交战,烽火连天,最可怜的还是百姓!就因为你的一句话,百姓被迫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从你在进了回大泽的新娘马车里开始,你不是李天星也得是李天星了!因为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是啊,涉及两国的邦交,她不能一时冲动就害人害己,可她也不想呆在皇宫里做金丝雀啊! “你要帮我!帮我脱离皇宫!”方容扯住他的衣袖认真的说道。 “不可能!”他一票否决。好不容易到手的夫人怎么能就此放手? “我怀孕了......”她小声地说着真相,刚好他能听见。 苏子溢惊得说不出话来。不对,她不可能怀孕的!他为此还去求证过为她看过病的大夫,皆说她小产后便不能再孕。 “你骗我的对吗?你明明就......” “不能怀孕?”她抢过他的话茬,“是!我一开始也以为自己永远都不能再做母亲了,可是偏偏让我遇到了一个神医,是他让我看到了我活下去的理由与希望,而且还是唯一一个。若是拿掉这个孩子或者等生下这个孩子,我便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孩子了!所以我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孩子的!” “你,真的......”苏子溢的五脏纠结成一团。帝皇家的子嗣很重要,不会生没关系,嫔妃很多,总有自己的子嗣,会生可生下来却是别人的就是对皇族的一种玷污,她照样还是会被处死! “真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了吧!要不让别人顶替我也行!总之我不能呆在皇宫里。”皇宫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她没有这个生存技能何以立足? “找谁?群臣与父皇全都见过你了!你跑不掉了!”苏子溢低眸说道。 “所以我刚才就一直劝阻你别带我过去觐见啊!你非得拉着我去,这下好了,把自己也套进去了!事情万一败露,你也逃不掉!”方容在面前来回踱步,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要不找个长得相似度高一点的人来代替?才见过一面,总不会记得这么清楚吧! 许久,苏子溢才说道:“我决定了,我不会放弃你的!这个孩子我认了!” “啊~你不会真疯了吧?”方容的嘴巴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这太子的脑袋不会被驴踢了吧,皇家子嗣岂能造假、鱼目混珠?他不想活,她还想活呢!真是嫌命长! “他能为你做的一切事情,我也能!” 丞相府前厅气氛凝重,密密麻麻地跪着一地人,甚至包括两位公主夫人。 坐在堂前的人目光如炬,眼神如烈火般冒着腾腾气焰。 “砰”,顾东篱捏着拳头用尽力气敲在了桌上,手都麻掉了却一点也不理会:“夜弦!你为什么知情不报?” 第282章 解围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苏笼月的床上,心中对她的厌恶陡然提升,毫无眷恋地起身离开,直奔方容的居住之所,可谁能想到四个丫鬟和夜弦整齐地跪在地上,一见到他便叩首谢罪。问了原因,才知他的方容再次消失不见了!他跑遍全城,寻遍各个城镇依旧没有她的踪迹。 “属下该死!没保护好夫人,没脸见公子!”夜弦自知自己罪过深重,没想过公子会留他活口,遂欲举剑自刎。 “呲啷”一声,溅起一地的水,掉落一把无情的剑。顾东篱眼疾手快地将茶杯扔向夜弦自刎的手:“你有工夫自杀,怎么不去找一下夫人?等你找到夫人之后再让夫人定夺,你的生死由夫人决定。” 顾东篱站了起来,在怀川与苏笼月面前站定:“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们!联姻只是交换质子的一种方式而已!我随时都可以把你们这两颗质子杀掉,将你们俩的面皮剥下来制成面具,换成其他女人上位。别以为我不敢,我说到做到!” 怀川与苏笼月心中皆一大惊,想起狩猎那天他是如何对待刺杀方容的刺客,便不由得寒毛竖起,忙不迭地求饶道:“东篱,我们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被你幽禁在西厢院中,不曾踏出过半步,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夕夫人的失踪并非我所为啊!” “我也是!我第一次入府,夕夫人住在何处我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加害于她呢?而且我和我哥之前在百花盛会之时还救过她,没道理我现在要害她啊!” “你们说的最好都是真的,否则,我一定会找你们算账的!”方容失踪谁最得利,一目了然!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证明罢了,若被他查到一点证据指正就是他俩所为,那么久休怪他翻脸无情。 “那日是三国联姻的大喜之日,尔等亦在府里做着各项准备,忙里忙外皆辛苦,我且再问一句你们有谁看见夕夫人的去向了?若谁肯说实话,我将重赏于他!”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就不信一个大活人就没人看见。 堂内鸦雀无声,无人敢抬头说话。 “暗卫呢?难道连暗卫也瞎了吗?”暗卫是皇帝亲自拨下给他,以防那日突变。等他醒来,暗卫早已撤走回了皇宫。如今好不容易请旨让他们再出来一趟,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属下失职,未能见到异动。”一个暗卫叩首道。 好一个失职!这事恐怕连皇上都参与了吧!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也希望方容远离我,难道是为了怀川,不可能! “退下吧!都退下吧!”他无力地挥挥手,如果皇上参与了,他怎么逼问都无济于事。他心中哀恸:皇上啊皇上,你这是在逼我叛变吗? “公子!”夜弦退了出去后不久马上又折了回来,“探子来报,李府这几天举止怪异!” “你下去吧!我不想听!”摆摆手示意他退下,顾东篱担心她的安危无心处理其他事务。若是以前也就算了,她身手不错,在一定程度上能保护自己。可今非昔比,如今她一个怀着身孕的弱女子,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的,那她的危险系数就会增大...... “可是公子......” “退下!”顾东篱厉斥一声。 “李府在暗暗地找媒婆说亲!属下觉得李天星并未远嫁大泽,代替她出嫁的其实是夕夫人!”夜弦提了一口气,迅速地将话说完,便在一旁听候发落。他不想让公子错失良机,只要有一丝线索,他冒死也要上报。 顾东篱疾步走到他面前,激动地抓起他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详细地说一遍!” “刚才探子来报,他无意中发现李府秘密地在找媒婆说亲。可李府只有李天星一个独女,其他也无到了婚龄的旁系子女,他便好奇地跟过去,结果发现说亲女子虽蒙着面,但与李天星身形差不多,约莫就是李天星本人。而此前公主与李府有过几次短暂的接触。此消息一带回来,属下大胆猜测,李天星或许是不愿意远嫁他国,李府便与公主里应外合演了这么一出戏。而李天星嫁去的是大泽,那么夫人会不会被送去了大泽?夫人失踪那日小檀晕倒在院门前,经大夫诊治,她中的迷药与公子所中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夫人一定也是中了此迷药才被人劫走的。而此迷药虽常见,但其中加了一味药材却是大泽特有的,能令人昏迷得更加持久。” “岂有此理!”大泽的人也有参与进来!苏子溢对方容抱着一丝幻想,若他知道新娘子是方容,估计会高兴地找不到边际。他不会放她走的! “夜弦,速速召回朝歌,我们要去大泽。”将她从大泽皇宫里拯救出来。 “是!”在公子的心中没有什么比夫人更重要的东西了。 大泽皇宫太子府内院。 方容无聊地啃着水果,他说这个房间就是他俩的新房了。可她不想待在这,想出去吧外面宫女侍卫一大堆拦着她出门。这就是软禁啊软禁! 吃了一半的苹果,她瞧着不好看了就朝着门口扔了出去,再抓起一只香蕉,拨皮拨了一半又不想吃了便往地上一扔,捏起一只橘子,拗了一半,撕下一瓣扔进嘴里,酸的她脸都变了形,再朝门外一丢,正好砸中来人。 “太子妃这是闷得慌?”来人一身上等宫女的衣着,年纪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她不好惹,难道她方容就好惹了? “嗯!很闷!正想找人寻个乐子!我看就你吧!”方容见她说话毫不客气,对太子妃都这么傲慢无礼,便也没了好语气。 “呵!奴婢不是来陪太子妃玩的!皇上吩咐了,大泽不比盛沐闲散,大泽的规矩要多得多!晚上的喜宴,为了不让太子妃当众难堪,奴婢便过来亲自授礼。”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翠玉!是大泽礼仪女官!所有的宫妃包括皇后及各阶层丫鬟都得经我的手调教合格方能进宫。” 方容一瞧那翠玉的神气劲,就恨不得揍她一拳。 “哦,是吗?那我要是不合格,岂不是就能被你撵出宫去!”若能如此简单地被撵出去那她还求之不得。 “哼,我这边若不合格,那自然得禀明皇上,再由皇上定夺!” “好,那你说,我该怎么做?”保准让人气得直跳脚,然后干脆利落地把她撵出宫去。 “自古坐得有坐姿,站得有站势。瞧瞧你现在的坐姿,不说雅观,连一点太子妃该有的样子都没有,成何体统!”翠玉早就憋不住想说说她的坐姿了,整个人趴在矮几上,有气无力地挑三拣四,瓜壳果皮乱扔一地,该有的端庄该有的贤淑都没有。此人如何能成为太子妃? “对呀!我就是不成体统,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除非你去向皇上告状,就说我做不了太子妃!”然后下令将她驱逐出宫。 “你......大胆。两国联姻岂容儿戏!”仪态不对还可以调教,这态度也不对可不是轻易就能调整过来的。 “你才大胆!大胆翠玉,还不下跪叩拜太子妃!”门外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众人回神纷纷下跪,唯独方容一人保持原样,该扔的扔,该丢的丢,毫无顾忌。 “太子!”翠玉有些慌神地喊了一声。 “翠玉!本太子告诉你,太子妃如何还用不着你来指点一二!你为宫中老臣,规矩都懂,我的人你别想动一根汗毛!滚!” “可是太子,皇上说了......” “父皇那我自会去交代,用不着你操心!带着你的人快滚!” “是!”翠玉颇有不甘地瞪了一眼方容,才退了出去。 方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你瞧瞧,你不在马上就有人来找我麻烦!我真的不适合住在皇宫里!”别说皇宫,连丞相府她有时候都觉得是一个大牢笼。 “我不是马上回来替你解围了吗?”苏子溢伸手想去握住她的肩胛却被她躲了开去。 “不!你不是在给我解围,你是在给我树敌!男人以为这样呵退别人是在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殊不知那些呵退之人,心有不甘,恶不会止,终有一日要将当初失掉的颜面统统拿回来。如何拿回来?就是处心积虑地报复那个被保护的人!”方容绕过地上零零散散地碎渣,走至门前,望着那一览无余的宫殿。宫殿景物是美的,可是人心却是丑恶不堪的。 “不会!翠玉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她!”苏子溢打着包票道。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知根知底。 “所以啊,男人通常自以为是惯了,殊不知最大的危险就潜藏在自己的身边!”她经历过怀川的一次背叛就够了。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她要想尽办法逃出皇宫。 他听不懂她的话中之意,只对天发着誓言道:“你且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第283章 喜宴 方容哀叹一声,有时候男人不是笨,而是懒得去深思,因为他相信身边的人都是可信的,不值得怀疑。 “我信!”但是不信其他人! 不管是哪个国家,办起宴会来或许都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可言吧。正如眼前的喜宴,莺歌燕舞不缺,长笛短箫不断,余音袅袅绕天际,歌舞升平庆喜宴。在盛沐的时候这种宴会多了去了,她都看腻了! 对于她来说,今日这喜宴不喜啊!若是回到现代,她就会被法官判重婚罪!重婚罪啊! “唉!”她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长吁短叹。 “方容,我可以叫你方容吗?”就如同那人唤她一般。 方容摇摇头道,声音中透着不耐烦:“不可以!”反正说与没说一个样。 “方容,你是不是很累啊?” 瞧,她都拒绝了,他有理会过她吗? “累!怎么不累!长途跋涉的别提有多累了!”她只想好好睡个觉,马车颠簸了一路,也不给她喘口气歇个脚。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结束了!”苏子溢在一边为她倒水送吃,殷勤得很。 坐在上位的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认真对待一个女孩子,心中有了一丝计较。刚才翠玉来报,说此女不是受教之人,态度不恭,行为不端,还有待考量。只希望太子不要陷得太深。 “这位就是我侄儿新娶的太子妃?” 声音从头顶传来,方容抬眸一瞧,便见一个酷似苏子溢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笑,言语中透着轻浮,让她立即产生一种不适感。 “皇叔!”苏子溢恭敬中带着不屑地喊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 方容想着奇怪,自家人不是应该要引荐引荐的吗?她便猜这位皇叔应该很不讨喜吧,苏子溢也没向她做介绍,那她就当做没听见没看见。不过这位皇叔的年龄与苏子溢差不多大吧,长得俊朗倜傥,唯一不足之处就是为人有点浮薄。 唉,可惜啊可惜! “侄媳长得可真是万里挑一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啊!原来盛沐是产美人的地方呢!前有杨淑妃,后有我侄媳!统统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啊!当然侄媳更胜一筹!” 方容听到杨淑妃三个字立马来了精神,起身与他平视道:“皇叔,您今年贵庚?”知道杨淑妃的人少之又少,一个异国王爷居然知道她,那这年龄应该蛮大了吧! 被叫皇叔的人愣了半晌,没想到侄媳会突然窜出来问他这么一句没有中心的话。 “啊?奥!今年我正好而立!”作为政界老手,化解这种小尴尬亦是分分钟的事情。 三十岁了啊!方容兀自点头,那杨淑妃死了毛二十年了,他是有可能见过! “怎么了?是不是见我还是一脸的青春与朝气啊!那还不多亏我平日里保养得好!你如果感兴趣,皇叔我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将保养秘笈传授给你!如何?” “我......” “皇叔!请自重!这是我的媳妇,也是你的侄媳,还请保持距离!” 方容正想答应来着,却被苏子溢拒绝了。 那皇叔因苏子溢的冷言冷语便灰溜溜地走了。 “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命令式! “为什么?”见他表情凝重,她问道。 “因为他很危险!并不是如你表面看到的那般!他隐藏得极深!”以致于他到现在还没抓到他的把柄。 “哦!话说他真的是你的皇叔?”不能怪她多此一问,着实是那人看上去与他们同龄。 “嗯!是我最小的一个皇叔,他叫苏伟枫!切记,莫要与他搭话!” “哦!小皇叔啊!是小黄书啊!”方容因读音一样联想到了一个不可描述的词,不由得笑出了声。 可这在苏子溢的眼中以为是他皇叔逗笑了她,他牵过她的手皱着眉头问道:“你对我皇叔有兴趣?” 她扯过自己的手道:“没兴趣!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她复又坐了下来,吃起了桌上的食物。 终于拖到最后一刻,皇帝宣布解散宴会,她才得以释放而归。 “唉,你有多少姬妾啊?老实说!”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边走边找话题道。 “额~两个!”他不自然地回答着。 嗯,还算可以啊!才两个!换成别人估计得两百个,美其名曰充实后宫,绵延子嗣。 “不错嘛,小伙子!”该表扬的还是得表扬! “一般般啦!”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话说你母后呢?”这一晚上也没见到个妃嫔出来,难道是...... 苏子溢沉默片刻,才道:“我母后很早就去世了!我父皇自那之后便没再立后,后宫的妃嫔虽每年都有再进,却都得不到我父皇的垂怜,以致于后宫形同虚设,子嗣单薄!” 原来是个痴情的皇帝啊!那苏子溢的母后必定是个德才兼备的人,否则怎么能抓住皇帝的心这么久。 可惜,美人早已香消玉殒、魂归故里了! “对不起啊!提起你不开心的事情了!” “没事,都过去了!” ...... 等进了门,她想关门的时候,苏子溢的脚伸了进来,卡在了门缝里。 “你干嘛?快出去啊?我要睡觉了!舟车劳顿这么久你就不犯困吗?”方容用力地推着门,就是不让他进来。 “方容,这里是我们共同的寝宫!你赶我走,那我去哪里睡啊?”苏子溢半个身子挤了进来,又不敢太用力,力气大了就会把她弹开。 “皇宫这么大,你堂堂一国太子,找一张床有什么可为难的?而且你不是还有两个妃嫔吗,你去找她们啊!”她可不想与他同床共眠,男女授受不亲不说,她都是有夫之妇的人了,怎么也得守住最后的道德底线吧? “今日是你我的良辰吉日,我怎可丢下新娘一人独守空房,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总之我不会让你被别人说闲话的,方容,你就放我进来吧!我保证不动你!你相信我!” 信你才有鬼!她就是想要一个人睡啊,被人说闲话怎么了,想想她在盛沐的时候,整个京城对她的风评要有多差就有多差,她何时在意过?难道换了国家就不一样了? “我不怕别人说我坏话,我习惯了!你还是另寻他处吧!”方容坚持着自己的坚持,拼命顶着门不让他进来。 可男人总归是男人,力气上要远大于女人,且这个男人还是个比较聪慧的男人,她想屈膝撞开他,且被他的大手箍住了脚踝而不能动弹。 “你松手!”方容紧张地大叫道,就怕他乱来! 上头的苏子溢松开了桎梏,还她自由:“我说不会动你就不会动你,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他调整好姿势,顺势躺在她身边。 方容坐在床榻上,警惕地看着他,一刻都不敢放松:“你这么乱来,我怎么相信你啊?” “明明是你不让我进来啊!我只能武力解决了!”他老神在在地看着她委屈地说道。 这一脸的欠揍样,她真想拿个枕头捂死他! “方容,睡觉吧!长途跋涉的我们都累了!就算我有邪念也没力气做啊!”他拍拍身边的空位,“快躺下睡觉吧!你不睡,孩子都要抗议了!” “切,你懂什么啊?说的比唱的好听!”虽然极累,但是她依然不屈地蹲坐在床脚,双手抱膝,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打着哈欠。 不知不觉她便以这样蜷缩的姿势沉沉入睡了。 苏子溢起身将她轻轻横抱起,再蹑手蹑脚地放下她躺好,替她盖上被子后又吹灭了寝宫内的烛火,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后他才累倒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黑暗中的她,心中有了一丝幸福与满足的感觉。 而另一边盛沐丞相府里,顾东篱的书房烛火摇曳不息。 “砰”,门从外面被人打了开来。 “公子,您十万火急令属下一日之内赶回来到底是有何要事?”朝歌调整不稳的气息,他家公子真是任性,想支走他就立刻踢开,想让他回来就一句话让他火速回京。这年头活不好干啊,关键他们夫人还小气,也不给他们涨薪资,还时不时来个善捐!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攒够老婆本啊? “哟,真快!我就说你的潜力还能被好好挖掘挖掘!”顾东篱头也不抬得在桌上书写着什么。 “别!公子!再挖下去就是给自己挖坟墓!我还没娶老婆呢!绝对不能再这么折腾人了!”朝歌插着腰累得摆摆手道。 “好了!”顾东篱拿起纸张,轻轻吹了吹纸上还未干的墨水。 朝歌被弄得莫名其妙,他家公子大晚上得还这么有雅兴得在画画?这么火急火燎地叫他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让他鉴赏一下这幅画作的吧? “朝歌,你过来看看这幅画如何?”顾东篱招招手道。 还真是!朝歌的内心世界瞬间崩塌!他家公子还真是会耍人! 见他迟迟未过来,顾东篱便皱眉道:“你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朝歌上前一瞧,这是......什么? “怎么样?大泽版图大致轮廓我已经描好了!你瞧瞧还有什么遗漏的?”顾东篱认真地照着典籍画出了大泽疆域图。 第284章 情报 朝歌接过手道:“不错不错!可公子为何要画大泽版图?” “饭要一口一口,城池吗自然也要一个一个攻克!”顾东篱收起图纸藏于袖间道。 朝歌心中一惊,这不是才联姻,怎么又要打起来了? “公子想要拿下大泽?” “不!是找人!” “找谁?” 顾东篱轻叹一口气:“我夫人!” 皇宫里没有鸡鸣声,浑然不觉地睡到了日上三竿自然醒。 身体酸痛不已,沉重地如同灌了铅一般附着在床上不能动弹。长长的睫毛想把扇子,一扇一扇地来回翻动着,入眼的是陌生的床顶,陌生的帐帘,陌生的......被褥,还有陌生的房间...... “啊!”头微微一转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她的旁边,挨着很紧,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踢腿的动作,很不幸的将他一脚踢下了床。 “咚”地一声,接着是一声“啊”的惨叫声从床底下传了上来。 思绪回转,她在大泽皇宫内,刚才被她踢下床的是大泽太子苏子溢? 她连滚带爬地趴在床沿向下一瞧,就见苏子溢痛得一脸拧巴地揉着脑袋,便揪声道:“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啊!这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你睡在我旁边的......” “夫人的睡姿果然与众不同!”他半天才挤了这么一句话出来。一整个晚上不是被她踹,就是被她捶,后来索性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中才得以安生,没想到实在太累了便睡熟了过去,慢慢地也就松了手没想到就被一脚踹到了床底下。 “对呀!我的睡姿你又不是没见过,太丑了!实在有碍观赏!”之前他不是还被吓跑过吗?不想被踹死就赶紧去别的姬妾那睡觉吧! “没事!他能克服,我也能!”苏子溢不退反进的势头倒是吓住了方容。 这个他自然是指顾东篱! “别!你千万别向他看齐!你们是两个不一样的人,怎么可以学人家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邯郸学步、东施效颦,瞧瞧先人们已经对于盲目学习别人而产生的不良后果都总结出来了,你可千万别步他们的后尘啊!”她努力扯着嘴皮子,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说服他、赶走他、独霸这张床! “可是先人也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值得学习的地方当然得学!否则何来师何来徒?”苏子溢反驳道。 “冥顽不灵!”方容冒火道。不能以理服人,连暴力都没能驱走他,这可怎么办? “太子、太子妃!皇上请你们去御书房一趟!”外面宫娥的声音飘了进来。 “皇上找我们会是什么事?”方容疑惑地问道。 “记住,要叫父皇!走,我们去给父皇请安吧!”新婚第二日便要向长辈奉茶请安,他睡过头了居然忘了这事! 二人穿戴整齐后便动身去了御书房。 一踏进门,便见昨日的那个叫翠玉的女官立在皇帝身边,还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眼。 方容心中“咯噔”一声,估计是这个翠玉搞得幺蛾子了!既然如此,那她要做好万全的策略,别被人呢抓到什么把柄! 首先是言行举止方面不能疏忽大意,对方可是个礼仪女官,对这些讲究的很。 对于见长辈这事,她得先行一个大礼。想到这方容双膝跪地、双手交叠于额前盈盈贴地一拜道:“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儿媳李......李......天星拜见父皇!”差点忘了自己的名字,还好反应快,否则就露馅了。 “哼,说自己的名字都能成结巴!请个安还不会请,如何能做东宫之首?”翠玉在一边见缝插针地挑毛病。 方容站起身不予理会,只是浅笑道:“那还不是因为父皇威严庄重,儿媳有些紧张,怕说错话才结巴的吗!还请父皇恕罪!” “哟!这回倒没被皇上的威严吓着了?说话挺流利的吗!”翠玉讥讽道。 “够了,翠玉!”苏子溢呵退翠玉,接过宫女的茶盅,递了一杯给方容,再道:“父皇,儿臣向您请安了!” 方容连忙也照做道:“父皇,儿媳向您请安了!” 良久未开口的皇帝,终于满意地点点头道:“能喝到儿媳的请安茶实属不易啊!” 翠玉嘴角微斜地笑了,看来皇上也不待见她。 方容轻笑,有了之前的铺垫,后面的刁难都能迎刃而解了。 “是不容易!儿媳千里迢迢地从盛沐赶来,头一次见到父皇便被父皇的慈祥震撼住了。我们盛沐皇上是一个非常严肃又严厉的天子,相对来说,儿媳还更喜欢您这样的皇上呢!由于连日来的舟车劳顿,今早不小心贪睡了一会儿,想着父皇贤明仁爱定能体谅我们做晚辈的不易之处定不会加以怪罪......” “咳!朕知道你们路途艰辛,怎么会怪罪你们呢?好了,今日你们先回去吧!”皇帝尴尬地咳嗽一声,本想来个下马威,反被人家将了一军,这丫头还挺精明的!若她能真心待子溢,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谢父皇恩典!” 方容瞄了一眼像吃了屎的翠玉,转身后便露了个大大胜利之笑:哼,想捉弄她,可没那么容易! 接下去的日子无非就是在宫里各种逛,各种吃,一开始是新鲜不已,可是到后来也是乏味得很。皇上自那次之后再也没来找她的麻烦了,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每晚就寝都前要来一场睡地板大战...... “方容,父皇有政务需要我帮忙处理,我先去趟御书房!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苏子溢接到侍卫送来的口信,便很抱歉地对她说道。 求之不得!方容假装一脸不舍地道:“快去吧!”终于有机会独处了! 她一个人在东宫附近晃悠了一会儿,走来走去的也没什么地方好玩,便想着去一趟书房里找本书看看。 “太子妃,皇上有请!”一个内侍弯着腰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不会吧!这皇上不是在处理政务吗?难道是调虎离山,皇上想独自召见她? “皇上现在在哪?”若是在御书房的话,那便与苏子溢在一起。 “在偏殿等您!”内侍一直低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脸。 起初她不是很在意,可是听着他的声音,她感觉特别熟悉。 “哦?偏殿在哪里?”这几天的逛吃可没白逛,每座宫殿的位置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为将来逃跑做准备。 “请太子妃跟奴才过来便是!”内侍转身往前带路。 方容看着内侍走的方向并不是去偏殿的,而是去冷宫的...... 接近冷宫之地,四下已无人,方容站住不动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内侍转过身来,直腰抬眸道:“太子妃为何不跑?” 陌生的脸!他到底是谁? “为何要跑?”一个小小的内侍而已,她虽怀着身孕但还是能一招制胜! “我不是说过吗,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怎么还会独自跟着陌生人走了呢?”内侍说着奇怪的话,语气有些嗔怪! 方容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如铜铃般睁得老大,声音颤抖道:“大......大禹?”是大禹吗?是她的大禹吗? 内侍不答,拉着她往一处冷宫内走了进去。 冷宫破败不堪,蛛网层层,却依旧掩盖不住她内心绽放的花朵溢出了眼。 内侍撕开面具露出真容。 “真的是你!大禹!你怎么会来大泽?”方容拥住了他的腰,死紧死紧得! 真是太意外了!他可是盛沐的丞相,如此偷偷潜入大泽皇宫,若是被抓到的话便是以间谍的身份直接处死的! “我想你了!”顾东篱反手亦亦是将她搂紧,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句情话。 四个字,让她立马热泪盈眶。她何尝不想他啊!她做梦都在爬皇宫的高墙,就为了能回到他身边去。 “听好!”顾东篱抓着她的肩胛,拉开一段距离,认真地看着她道,“时间紧迫,我就简单地说一下我们的营救计划!五日后便是苏子溢母后的忌辰,他一定会带你出皇宫去皇家陵园拜祭他母后。出了皇宫什么都好办!届时我们会派刺客假意行刺你们,而你要逃跑,逃离苏子溢越远越好,我们才有机会将你接走!而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听明白了吗?” “嗯!好!”方容又再次抱住了他的腰不撒手,想贪恋他身上的味道。 他摸着她的秀发:“乖!再忍一忍!” “你是怎么进得皇宫的?”这可是大泽,不是盛沐!来去也太自如了! 顾东篱失笑道:“别忘了,每个国家都会派人手潜入各个国家的皇宫内获取情报的!有些人甚至是打小就被送入了皇宫作他国耳目!让人根本防不胜防!” “你的意思是大泽皇宫内有盛沐的眼线?”怪不得能如此顺利地进来,想当太监就当太监。 “不是盛沐的,而是我的!咱们皇上的眼线只忠于皇上,不会唯我是用!我便自己培养势力混入宫中!皇上能接收到的情报我都有!” 第285章 绝交 “那你来盛沐,皇上知道吗?”那个没断奶的皇上几乎每天都要顾东篱作陪,离了一天都不行,这次来盛沐要出走那么多天,不可能不知道。 “我跟他摊牌了!”顾东篱找了一处地,搂着她坐了下来。 “你说什么?摊牌?” “对!你被掉包之事,皇帝、苏笼月、怀川、李府都有参与!四家合谋,你不被顺利劫走那才有鬼!” 四家......合谋!天呐!她何德何能竟然要四家联手起来把她送到国外去?送到国外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怀川可以做当家主母,是唯一的得利者,其他人呢? “皇帝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怕我跟着你消失在此,便想方设法地弄走你!怀川自不用说,李天星不想远嫁便随了怀川的意,苏笼月借迷药给怀川。你一送出,四家齐欢畅!” “等等!那皇上就放你出来了?”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皇上还同意他出来? “嗯!我跟他绝交了!” 什么?跟皇上绝交?真有胆识!方容心中一片凌乱! “你是认真的?”她再确认一遍。 “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当然不敢当面绝交,而是书信一封,在出城之际让人送去皇宫了而已! “好了!我该走了!记住五日后!”顾东篱重新戴上面具,恢复之前佝偻的样子后毫不拖泥带水地起身走了! “等等!”方容叫住了他,小跑到他面前,仰头便是一吻,很轻、很快! “我等你!”她望着他的眼睛异常坚定。 “嗯!”他重重一点头道,不再迟疑便闪身走远了! 没过一会儿,她也离开了冷宫,举步往东宫走去。走至一半,碰到了据说是非常危险的人——苏子溢的小皇叔。 要打招呼吗?还是假装没看见? “哟,这不是本王的侄媳吗?” 好吧,人家已经看到她了,还主动招呼她了,怎么办?假装没听见,直接飘过去?不行,那样显得她太没素质了!对待长辈怎么可以这么无礼呢? 方容上前鞠一躬道:“侄媳给皇叔请安啦!” 苏伟枫在她身边绕了几圈,像极了一只蝴蝶要在这朵花上采点蜜,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她,令她很不舒服。 “皇叔,若没事,侄媳告退了!”她在行一礼便要往东宫走去,却被苏伟枫拦住了去路。 “别急啊!侄媳!反正大家都没事,不如坐下来品个茶、聊个天如何?”他热情邀约道。 方容见他这幅德性想起了盛沐的七王爷,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皇叔的好意侄媳心领了!下次吧,下次等子溢有空了再一起过去陪皇叔品茶赋诗吧!” 她越是急着想走,他偏偏不称她的心,眼见拦不住了便动起手来。 方容的腰间忽然多了一双手,尖叫出声道:“皇叔,你干什么?我可是你的侄媳?”她不停地掰开他的手,却只是徒劳。 “侄媳怎么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就够了!而且这里刚好没有其他人,真是天赐良机啊!” 小皇叔果然是小黄书,人如其名!怎么办?这人好像是个练家子,她的每一招都被他轻松瓦解掉了,此刻要是大禹在就好了...... “救命啊!救命啊!”打不过只能用喊的了!她就不信周边没有侍卫巡逻! “别喊了宝贝!这里不会有人来的!我早已撤走了这里的侍卫队!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还是乖乖地从了本王吧!至少还舒服舒服!” 舒服个屁!她真想骂人!苏子溢说得一点也没错,这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她要怎么办才能脱身? “啊!”方容被他推翻在地,她拼命往后躲去,“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脑海深处的那一幕幕被封印已久的画面再次一股脑儿地涌现出来!恐惧、惊慌、失措之下统统归于二字由口喊出:“不要!不要!不要......” “皇叔,你在干什么?”匆匆赶来的苏子溢见到这一幕,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刀砍了对方,即便对方是他的皇叔! 苏伟枫耸耸肩道:“我只是跟你的太子妃玩玩而已嘛!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快道歉!快向太子妃道歉!”苏子溢打横抱起她道。 “我,向一个女人道歉?疯子!不陪你们玩了,本王还有很多要事缠身呢!”苏伟枫毫无歉意之心,大袖一甩扬长而去。 “可恶!”苏子溢低吼一声,怀中之人全身颤抖不已,瑟缩在他怀中,像是受到过度惊吓的小鹿一般。 “方容,没事没事,我在呢!”他办完政务便一刻不停地赶了回来却发现她不在东宫,到处找也没找到她的人,心中便有不好的预感,幸好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方容脑海里全是那个人,那个让他生不如死的人,那个夺走她一切的人,她被固定在回忆的画面中动弹不得,看着他朝她走过来,一脸的猥琐,她却不能反抗。 苏子溢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她立马躲进了角落里,喃喃自语。 “不要,不要!大禹快来救我!大禹你在哪里?”她蜷缩在被窝里,抱住自己,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一般孤苦伶仃。 苏子溢见状心疼不已,他握紧拳头道:“苏伟枫,我们新账旧恨一起算!” 一整晚,她都在做恶梦,那个人强行霸占了她,孩子被他硬拉带扯地从她肚子里挖了出来,浑身血淋淋的孩子被送到了她面前,它睁着大眼就那么看着她,张着嘴巴说:“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她被吓得惊坐起,尖叫连连,神志恍惚不清。 忽然她被人拥入怀中,那人的怀抱很温暖,她知道这个怀抱不是顾东篱的,可是现在的她好脆弱好无力好想有个依靠。她顾不得这是谁的怀抱,只知道它很温暖,她想汲取更多的温暖来抚平那裂开的伤口。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苏子溢紧紧地搂住她,咬牙道。 天一亮,他便将已经睡熟的她轻轻放下,自己则风风火火地往御书房去找皇帝了。 “父皇!我们不能再这么容忍皇叔了!”他一进门便气冲冲道。 皇上将手中的奏章“啪”地扔在桌上,气恼道:“身为太子,什么叫稳重自持难道还要朕教你吗?如此大呼小叫目无长辈,成何体统?” 苏子溢不服气:“到底是谁目无长辈?皇叔他对您做过的事情难道您都忘了吗?留着他必是我们大泽的祸患!父皇早日解决掉他早日才能安心啊!” “上次的事情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干的!话不能乱说!一定要铁证如山才可以堂堂正正地指责和惩治别人!你身为太子如此意气用事,才是我们大泽的危机啊!”皇帝好言相劝,怕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如山的铁证?他去哪找?皇叔狡猾至极,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怎么找得到铁证! “父皇!皇叔一向谨慎,唯有一点可突破,那便是......”苏子溢低语道。 “此计太危险了!朕不同意!” “父皇!皇叔在朝中的地位日益稳固,他的野心昭然若揭,上次就趁我们不在就对您下毒手,害得我们不得不往返于盛沐之间。就算没有证据,但一切都已指明就是他所为!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难道您要看着您的儿媳受辱之后才去定他的罪!” “你说什么?”皇帝拍案而起。 “皇叔今日在花园外一处僻静之地公然欺辱太子妃,我亲眼所见,亦被我亲手制止!是可忍孰不可忍?”苏子溢义愤填膺地说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皇帝亦是火冒三丈,皇家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好,那就按你说得办!五日后再放消息出去吧!” 苏子溢终于等来他父皇的松口,心中燃起斗志:“谢父皇恩准!” 她的手上全是黏糊糊的液体,是什么呢?她想睁开眼睛瞧上一瞧,可是眼皮子很重像粘了一层胶水般睁不开来。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揉眼睛,可是手上的粘液抹了一眼睛。她睁开了眼,入眼的便是红,猩红猩红地一片。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抛弃我?”小孩子细细软软的声音充斥了她的耳朵,她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别说了,别说了!我没有抛弃你!我没有!啊~” 再次睁开眼睛,她躺在床榻上,由陌生变为熟悉的床顶,由陌生变得熟悉的帐帘,由陌生变为熟悉的被褥...... 她的头好痛,痛到炸裂! “方容,你怎么样了?我让御医给你瞧瞧......” “不要!”他疯了吗?若是让御医诊出孩子来,那大家都会有麻烦的! 她捂着头虚弱地说道:“我要吃饭!”好饿,饿到没有力气下床! “要吃饭?奥,好好!”他安抚好方容便吩咐道,“来人啊!上好菜好饭,快点!太子妃若是被你们饿着了,我唯你们是问!” 第286章 野心 “三天了!你放心吧,我对外只说太子妃偶感风寒不见客!幸得父皇没有召见你,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与父皇解释了!”依父皇的脾气,请御医是毋庸置疑的了,“还好你现在神智恢复原样了......” “怎么?我之前神智不清......”她似乎有点印象,又想不起当时的事情来了! 苏子溢诚实地点点头道:“嗯!三魂少了六魄的感觉!” “你想说失心疯吧!”方容知道自己受到极大的刺激便会神智不正常,但也是极少数的情况下会发作,这次都是由于那个小黄书才引起的!不过还好发作的日子不长,很快就恢复了。 这个小黄叔还真不是什么好人!可恶至极!下次遇到一定要退避三舍才行! “你的小皇叔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的!他贵为皇室贵胄竟干出如此勾当,天理难容!我已经与父皇禀明一切,父皇亦被气得全身发抖!如此蛀虫,我们不再容忍!” “不再容忍的意思是他以前也有过此等行为吗?”皇上气量可真大,能容他至今?没霍乱后宫,算是谢天谢地了! “非也!他的野心是大泽!更甚者是天下!” 约定之日到来,亦是苏子溢生母的忌日。 苏子溢一身素衣裹身,神情肃穆:“方容,你身体还不大好,还是呆在宫里休养比较好!” 呆在宫里,她还怎么逃得出去? “呆在宫里我怕你小皇叔趁你不在会过来找我麻烦!我不要一个人呆在宫里!我害怕!”方容示弱道,不过这也是实话。呆在这里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更重要的是今日可是与大禹约定的出逃之日,若不出宫,计划就进行不了,大禹在大泽多呆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苏子溢略一沉思,总归不放心苏伟枫此人,便点头答应,携她一起上路。 方容在经过仪仗队的时候暗自数了一下苏子溢带的侍卫队人数,不算多,总共也就三十来人,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功夫如何?顾东篱也未对她说起过刺客的人数有多少,少了敌不过,多了么最好,更容易混淆视听,她也可以趁乱逃跑。 今日的天气有些阴冷,像是要下雨的感觉。乌云阴沉沉地在往他们这块地慢慢地飘了过来。一路上,她亦无心赏景,心不在焉地观察着骄撵外面,是否有面熟的人或者其他看似杀手类的人。瞧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可疑的人路过,她心中不禁打起了小鼓,这回没出来刺杀,那么就是要等返程的时候再动手咯! 皇家陵园守卫森严,石壁高磊,箭雨林立。陵园大门外四大强健无比的高手抱胸而立,见太子到来,他们可以不跪拜不行礼,只负责验其身,等确认过后才得以入得陵园来。 皇后的身份无上尊贵,其墓亦是大气磅礴,想必深得皇帝的宠爱吧! 宫女们摆放好一切祭拜物品后,便恭敬地候在一边。 苏子溢牵起她的小手便往蒲团上一起跪了下来,磕头致敬:“母后,儿臣来看你了!” 他把目光转向身边人接着道:“母后,往年我都是带着妹妹小月来拜祭您,但从今年起您的小月嫁人了,她嫁到了盛沐,路途遥远只能在心里祭奠您了,还望您莫怪!也是从今年起,我会带着另一个姑娘来看望您。她就是您的儿媳!希望你在天有灵可以安息!” 恐怕他母后都不会安息!女儿抢别人的夫君,儿子抢别人的夫人,怎么安息得了啊?方容心里一直喊着罪过罪过:皇后娘娘,你我素不相识,毫无瓜葛,但如今有缘能入得皇陵见您一面实属缘分呐!论岁数您算的上是我的长辈,拜祭您也是应当的。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我只是您宝贝儿子的过度太子妃,您放心吧,我会将他赶回正途,不走歪路。 “走了!”苏子溢已经站了起来,见她态度谦恭便笑道,“我母后若知儿媳如此有孝心,必会含笑九泉的!” 能笑就不错了,就怕她哭啊!方容抓着他的衣袖借力站了起来,反正都要走了,就留个好印象给人家吧! 离开皇陵没多远,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不知这场雨是及时雨呢还是洪涝雨? 骄撵回到了大街上,斗大的顶棚让雨水不得而入,只是苦了那些个抬轿人和一路跟随的宫女侍卫。许是下了雨,大街上人烟寥寥。 “起风了!把外套披上吧!”苏子溢将披衣搭在她的肩头以确保她不冻着。 她的心思早已飞远,凝神盯着外面的一切动静。 大禹再不动手的话马上就要到宫门口了。她紧张地捏出了一手心的汗! 忽然,对面来了一群撑着黑伞的蒙面黑衣人,黑压压的一片直逼骄撵而来。 “来了!”方容心中嘀咕一声。 “保护太子、太子妃!”侍卫们见状后立即整齐地从后方调到前方迎敌。 骄撵随之落地!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人伤害你分毫的!”苏子溢将她护在身后,拔出随身佩剑准备迎敌。 黑衣人分批而动,一拨对付底下的侍卫,一拨驭伞而飞直冲向骄撵,宫女和内侍们惊叫声连连,个个抱头鼠窜,场面混乱不堪,雨水夹杂,血雨腥风! 苏子溢以一敌六,冲出骄撵之外乱战。其中几个黑衣人见方容落了单,便杀进骄撵,一刀一剑下手狠毒,丝毫不留情面! 怎么回事?这......这些人不是大禹派来的,若是大禹派来的不会刀刀致命。 “方容,小心!”苏子溢见她有危险,不再恋战,立即飞向骄撵,为她劈掉一个从后方偷袭的黑衣人。 “方容,有没有受伤?”苏子溢与她背靠背迎敌作战。 “没有!你得罪什么人了?”反正不会是她得罪人! “小皇叔!”他咬牙道,没想到小皇叔还真得这么迫不及待就想要他们的性命了。 小皇叔?他抽得是什么风?谋反?方容来不及细想,只能聚精会神地应战。 打着打着却发现黑衣人的数量不减反增,方容疲于作战,可又不能放松警惕。一个黑衣人忽然闪身于她面前,小声说道:“夫人,晕倒!” 方容一愣马上又明白过来,黑衣人作势在她脖颈间一击,她便应声而倒。等苏子溢反应过来的时候,方容已经被黑衣人劫走了冲进了雨里! “方容!”苏子溢朝着她消失的方向咆哮道,又狠狠得砍下了迎面而来的黑衣人的头颅。 远离了刀剑“铿锵”声后,方容才偷偷瞄一眼抱着她的人。 “朝歌?”方容不确定地唤了一声,雨水便顺着嘴角唇线流进了嘴里。 “夫人!快到了!你抓紧我!把你伤着了,公子会要了我的命的!”朝歌管自己看路奔跑,穿梭于林间,速度极快! 衣服早已被雨淋透,湿漉漉地难受极了。 “他为什么没来?”她在脸上抹了把雨水。说好的会来营救她的,结果自己都没露面。 “来的呀!我们之前算好出手时机,不成想另一波刺客居然也是这个时机出手,他们比我们快一步,公子便让我们按兵不动,等候最佳机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那帮黑衣人武功都不弱,打得势均力敌,公子便让我们悄悄潜入其中,反正目标一致,一时间他们也分辨不出来是不是自己人!不过其中一个带头的,眼尖得发现了公子,便伺机接近公子,用暗招伤了公子,夜弦发现后马上带公子离开了。我们现在这就去与他们汇合!” “什么?”前一秒还在怪罪他不来救她,后一秒便心疼地无以复加,“伤得重吗?” “夫人别急!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去了便知!”朝歌也不再多说,运功而起,一路飞奔。 片刻后,在一处溪流旁边找到了夜弦及昏迷的顾东篱二人。 方容一落地便踩着鹅卵石迫不及待地朝他跑去:“大禹!大禹!你如何?” “夫人,公子的伤不重,属下已经将毒都逼出来了!请夫人放心!”夜弦抱着顾东篱道。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个落脚点,雨太大了,伤口浸泡在水中容易发烂。” “是,夫人!” 朝歌带头领路,夜弦背着顾东篱走在中间,后面由方容断路。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寻找着隐蔽点的地方,终于在一处竹林里找到了一间废弃屋子。 朝歌一脚踹开了竹门,灰尘似烟似雾一般洋洋洒洒地飘散开来,众人捂嘴的捂嘴,拍灰尘的拍灰尘。 “看你干的好事!灰尘沾到公子的伤口会化脓的!”夜弦急道。 “抱歉抱歉!先进去再说!”朝歌先进去探路,并开始简单打扫了一下屋子,整出一个能躺人的地方,又在屋子里拣拾些干柴取火煨衣。夜弦放下顾东篱后便去找锅碗瓢盆以及猎物煮水烤食物。 方容则找来能盖的被褥为他盖上,烘干衣物并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等一切都安顿好以后,几人便围着屋中的篝火吃起了食物。 第287章 算计 “夫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是留在大泽还是回盛沐?朝歌吃着烤鱼问道。 “大泽是不能长待的,被发现了的话必死无疑!盛沐那边什么情况?皇上有来追回你们公子吗?”哪怕给一句道歉的话也好啊!大禹心最软,与皇帝私交甚好,只要皇上服一下软,他马上就能回心转意、死心塌地地回去为盛沐付出一切。 朝歌与夜弦互相对望一眼,都推搡着对方。 最后由朝歌作代表开口道:“皇上给了两条路:回去活,不回去死!期限一个月!一个月内若不回去,皇上便会派死士追杀公子到天涯海角。” “你说什么?那......那离一个月还剩几天?”要么不断奶,一断奶就琢磨着怎么杀母,这皇帝的心真够狠的。大禹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果然帝王家的人个个无情,个个阴狠! “还剩十一天!公子本打算将夫人带出宫便直接回盛沐!可是如今公子才解了毒又受了点伤,不宜长途跋涉!” “夫人,路途虽然远,但是慢慢走,十一天的时间还是够的!” 方容当机立断道:“走!明日一早便动身!不管刮风下雪都要走!我们要先去弄辆马车,不过要辛苦二位日夜兼程轮班当值了!” “夫人言重了!我俩定誓死保护公子与夫人!” 回去活......若赶不上日程的话,他们还能去哪? 太阳跃出云层,朝霞万里。林子外面鸟声脆鸣,由近及远,由远及近,立体环绕,微风轻抚,林叶拍掌,莎莎作响,有一种寂静而热闹的感觉。 趴在榻边的方容被一声“咳嗽”惊醒,抬着惺忪的眼望向榻中之人:“大禹?你醒了?” 在另一边休息的朝歌夜弦二人即刻赶了进来,见到顾东篱已醒便松了口气,双双走至榻前拜道:“公子!” “大禹,你要喝水吗?你要吃饭吗?你想上厕所吗?”方容一连三问道,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噗嗤!”顾东篱被她的三连问逗笑,“不想!但要!” “哈?” 趁方容摸不着头脑之际,朝歌马上端来一碗茶水:“公子,喝吧!” “公主,夫人,我先去弄马车!”夜弦请命道。 “嗯!速回!”顾东篱喝着茶水不能说话,方容便回道。她看着顾东篱面色红润了许多,心不再揪着:“大禹,你怎么这么傻?”放着好好的盛沐大丞相不做,偏生要跑来这里寻死。 “我可不傻!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我夫人太笨了!总是被人算计,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没办法呀,作为夫君的我只能辛苦些了!”顾东篱将食物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我被算计,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吗?那个不断奶的皇帝整天就想霸着你不放,那个怀川身为公主处处仗势欺人,对你百般讨好,对我冷眼恶毒。这全都是你的过错!”哼,还好意思说她笨! 顾东篱见她生气了,便软声软语地讨好道:“好了,夫人!别气别气!都是我不好!所以啊此地我们不能长待,得想办法回去才行。” “回去?你有办法回去?我们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能安全抵达盛沐算不错了,若是真能回到现代,真是要谢天谢地谢父母了。 “夫人,公子,你们在说什么?”朝歌听出一丝异常,所谓的回去似乎不是回盛沐! “朝歌,不瞒你说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可能会离开,也可能永远要留在这里!但若能离开的话,我们还是想回去的!这里并不适合我们生存!”方容坦诚相说道。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朝歌嘀咕一句,遂又道,“公子去哪,朝歌便去哪?请公子不要抛下我和夜弦!我和夜弦本是将死之人,无名无姓又成孤魂野鬼,却被公子相救,受公子教化才有今日的朝歌夜弦,此份恩情,朝歌夜弦毕生相报。不管公子夫人今后将要去哪,请一定要带上我们!” 朝歌难得一次如此严肃以待,跪地叩首。 方容看了眼顾东篱,不知如何作答。 “朝歌,这些事情以后再细说,当下是如何回盛沐!”顾东篱擦了擦嘴角道。 “是!” 正当三人准备好一切时,夜弦回来了。 他有些慌乱地冲进来道:“公子,夫人,恐怕我们走不了了。” “发生什么事了?”朝歌上前问道。 “大泽皇帝的最小的一个弟弟苏伟枫举兵造反了。现在他已经将整座泽平城包围了起来,街上到处是百姓与士兵的尸体,我想皇宫应该也已沦陷。” “小皇叔真的要造反?”方容想起昨日那帮刺客便是小皇叔派来刺杀苏子溢的,而苏子溢不知昨日有没有脱离险境。 没想到才过了一夜,皇城就翻天覆地得变了一个样!这可如何是好? “如此,只能先平息叛乱!”顾东篱微一沉声,“夜弦,速去皇宫查探情况!不论发生何事,先速速回来!务必小心,千万不要被发现!” “是!属下这就去!” “等等!”顾东篱喊住他,“朝歌,你也一起去!相互有个照应!苏伟枫能在一个晚上拿下皇城必定有不少高手相助,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可是,公子受伤,夫人有孕在身,我俩一起离开,那公子与夫人岂不是处于孤立无援状态。还是让朝歌留下比较好。我一个人也无所牵挂!” 方容走到夜弦的身边,神情有些俏皮:“这么说,小檀不是你的牵挂之一?嘶!哎呀,看来人家小姑娘要伤心一场咯!朝歌啊,你留下吧,让他一个人去送死,哎呀小檀那么好的小姑娘就给别人好了!” “夫人......”这么严肃的时候,夫人还有心情调侃他,也是心大! “我是认真的!让朝歌跟你一起去!我们也放心!”瞬间,方容态度严肃了起来。 夜弦愣了愣,心里有火苗在窜动,暖暖的,又照亮一方:“好!就听公子与夫人的安排!” “你俩切记,越小心越好,不要冲动,行动前两人商量一致后再行动!还有不要送死!务必给我们安然无恙的回来!要是谁被砍了一刀或者被刺了一剑,那么下个月的月薪就扣一半。” “夫人,不带这样的!负伤了不给工伤费还要扣月钱,这怎么算都亏啊!我能不去吗?”朝歌抱着身旁的柱子大哭道,前一秒暖心的感动统统化为乌有! “你说呢!早去早回!”方容送出了两位大神关上门后再吐了一口大气,“大禹,天下不太平啊!走哪,哪就内乱!唉,我有种衰神附体的感觉。” “呵!你还没漂亮到能灭家亡国的地步,再说叛乱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日积月累地做着准备,再蓄势待发!” 方容气鼓鼓地插着腰,走到床榻边就是轻轻一吹:“我有说内乱是因我而起的吗?”真是乱扯什么东西! “唉,这场内乱的诱发点的确是你哦!我的小美人!”门被人从外面踢了开来,两排士兵一左一右地鱼贯而入。站在中央的便是那苏伟枫! 顾东篱与方容立即操剑戒备起来。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方容拔剑直指来人。 苏伟枫轻笑而放肆道:“要找你还不容易!如今这泽平城已在我的囊中了,你们这几只城中鸟怎么还飞得出去呢?” “为什么这场内乱的诱因是我?”方容再次问道,她明明什么也没干,怎么可能成为火锅之乱的原因。 “你还不知道吧!就因本王上次在宫里与你亲密了点,我那好侄儿便联合他父皇一起要杀我,本王若不早做准备,现在被关在天牢的可是本王呢!哪有这个机会与我的小美人再续前缘?” “你敢?”顾东篱呵止住了苏伟枫那欲图谋不轨的手。 “哟!没想到还有个孱弱病人!小美人竟然还会金屋藏夫,我那愚蠢的侄儿死都不知道原来带回来的李家闺女竟与别人早已有了苟合,真是可悲可悲啊!” “你把苏子溢怎么样了?”方容严词厉色地问道。即便不喜欢苏子溢,但眼前的人,她更是厌恶至极。若是被苏伟枫夺下了大泽,那么他们就会九死一生,还不如苏子溢在位来得安全可靠! “放心,还没死呢!好歹也是叔侄一场,不会那么轻易就杀掉他的!”苏伟枫挥挥手,“来人,请我的小美人回宫!还有一个打入天牢。” “你不能动他!”方容护在顾东篱身前,大喊道,“你若敢伤他分毫,我就对你不客气!” “哦?小美人要对我不客气,那是最好不过了啊!带走!”苏伟枫大笑几声道。 “方容!”顾东篱眼睁睁地见着方容被人带走而无能为力,自责感化为仇恨,“苏伟枫,你若敢动她,我定要你加倍偿还她所受的痛苦!” “哼!就你!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哈哈哈!” “放开我!”方容便挣扎便叫道。 第288章 盟友 她被人连拉带拽地拖进了一座宫殿里,二话不说就将门关了起来,任她如何敲打、如何踢踹都没有用。 少顷,她敲累了,理智也恢复了,渐渐冷静了下来。 整个泽平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现在没人会来救她。在这种情况下她更要保存自己的体力和实力,不为等待救援而是为了能救人。 这个寝殿里的窗户全都被封住了,看来这个死变态是有备而来的。 没过多久,便进来一群宫女,为首的宫女道:“娘娘,请随我们来。” 她戒备地看着她们:“不去。还有不许叫我娘娘。” “你以为这里你说了算?”外面又进来一个人,讥讽地说道。 方容定睛一瞧,竟然是翠玉:“你,是叛徒。” “叛徒?”翠玉哂笑道,“我本就是王爷的人,怎么就是叛徒了?倒是你,一会儿是太子妃,一会儿又成了这宫里的娘娘,到底谁是叛徒,一目了然。” “你。”她恨不得上前将此人的嘴脸撕烂,亏得苏子溢如此信任她,没想到她居然是细作,一颗从小就埋在苏子溢身边的棋子。 “拉走。”翠玉命令道,其他宫女不敢耽搁,便强行将她拉去另一个地方,进了那里才知道这是个大的沐浴池。 “娘娘,请恕罪。”还没待她反应过来,那些宫女便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了。 她连连护住自己,扯住衣服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太可恶了。给我滚,都给我滚。” “娘娘,别让我们为难。我们也不想您为难。要知道您的太子与情夫可都在王爷手中,您若是不听话,那么他们便会受苦。”为首的宫女冷冰冰地说着威胁人的话。 “你们。”方容闭了闭眼,松了手,任由她们摆布。 这是个圆形的浴池。浴池里氤氲之气袅袅升腾,红艳艳的玫瑰花瓣扑满了整个水面,她进入浴池边的时候,浴池周围一圈的浅色薄纱帘帐便滑落下来,罩住了浴池,亦罩住了她。她往纱帐外望去,只见宫女们带着她的衣服都训练有素地退了下去,并关好了门。 不就是洗个澡吗,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衣服也被扒光拿走了,总不能杵在这吹冷风吧,洗个澡就当放松一下。 她在浴池边坐了下来,再用一只脚试探性地伸进水中感受水温:嗯,温度刚好。 正当她想下水寻求水温的庇护时,她在水中的脚踝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又向下一拉,整个人就“噗通”沉入水里,溅起不小的浪花后,玫瑰花瓣又重新汇聚,掩盖了她落水的痕迹。 由于太过突然,她连怎么反抗都忘记了,在水中呼吸困难起来,凭着本能双手往上挣扎不已,却不管用。 她要死了吗?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拉她下的水?这是赤裸裸的谋杀啊。不行了,憋不住了,她要空气,肺部的空气已经用完了,难受得紧,她要...... 因缺氧的关系意识开始涣散...... 在她合眼之际,腰部忽然被什么东西勒了一圈,嘴巴又被什么给堵住了,为她送来了弥足珍贵的空气,她再次凭借本能,不顾一切地吮吸着这一口口的空气,也不知道这空气新鲜不新鲜,总之先收下再说。 待缓解缺氧之症后慢慢睁开眼睛,一张脸覆盖了她整片视线区,她被轻薄了? 混蛋。她使出‘排山倒海掌’欲将对方推离她,可半点用都没有。反而激起人家的征服欲,他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推向自己,又加深了这个吻。 身体之间没有空隙,他的吻霸道又带着侵略性,肆无忌惮地在她嘴里攻城略地,席卷一方。她感觉自己又要缺氧了,慢慢无力挣扎...... 她只感觉到身体在往上升,“腾”地一下冲出水面。空气立马充盈了整个肺部,一口水“噗”得吐了出来,咳嗽声连绵不绝。 感觉脑袋已经被麻痹了,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又似乎身上被覆了一层纱,有些温暖。待缓和下来后,她才掀开眼皮,一张放大数倍的脸赫然跃入视线内。 “啊~”她左手抓着身上的薄纱右手手肘撑地往后退去,“你,你,你......” 对方嘴角微翘,邪魅不羁。 “你这个登徒子。”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过神了个奇的,上次一别已经数月未见了,这次却是在这种境况下相遇,她都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可是心里有一种叫安心的东西悄悄爬了出来。见到他,她居然会安心?她肯定是脑子缺氧才会这么想的。 “登徒子?说你自己吗?刚才在水中热情似火、饥渴难耐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谁热情似火了。”她明明就是在自救,都快溺水而亡了,“那也是你将我拉下水,我不得呼吸才迫不得已而为之啊。” “反正都一样。总之这感觉很棒。”对方舔舔嘴角,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方容不再与他纠缠此话题,只是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寻找盟友。” “寻找~盟友?”方容将薄纱在身上围了几圈,站起来道,“杨挺,你不会与小皇叔有一腿吧?”苏伟枫曾提到过杨挺的生母,原来这不是偶然,其实人家是互相认识的,且关系还极好。 “嗯。算是吧。”杨挺一步步逼近且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头一低在她耳边轻声道,“配合本大王,你才能救出顾东篱。” 她后退一步:“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杨挺走出浴池外,在靠窗一边倒了杯小酒抿了一口。 方容低头看着身上的薄纱,又抬头看着浴池周围的纱帘,才明白过来,她身上裹着的是纱帘,望向杨挺,早已一身白色内衫里裤穿戴得体。 “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头发这么快就干了?”差别真大,一起从水底出来,她到现在头发还在滴水。 “你昏迷之际换的。至于头发,难道你不知道内力这种东西可以很快将身上的水分全都灭掉吗?要不要本大王帮你弄干?” “好啊。”求之不得。方容走到他身边背对着他坐下,“快点吧。” 杨挺略一惊讶便恢复了往常神色,气沉丹田,催动内力为其干发:“你就不怕本大王把你怎么样?” “怕啊。但是不知为何,总感觉你不会伤害我。信任这种东西很微妙。与你相处了几个月就知道你再冷酷无情,再杀人不眨眼,但我却依然相信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甩甩头,哇,干爽多了,这内力果然是个好东西。 少顷,有两个宫女进得里面,一人托着一套衣服跪在方容面前。 “选一件穿上,我们要去会会盟友。” “啊~” 不待她反应,杨挺指着其中一件道:“就这套。给你们娘娘换上。” “那你得出去啊。”她双手交叠于胸口抱着自己道。已经被他吃了豆腐去了,难道还要给他一饱眼福。他也太无耻了。亏本买卖她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怎么还不让看了?”杨挺戏谑地笑道。 那两个小丫鬟都听得不好意思了。 这个该死的杨挺到底还要让她出多大的糗才甘心:“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耍无赖?堂堂一介冷面山寨大王,怎么活出了一个小痞子样?” 真是痛心疾首啊。 “在遇见你之后就学会了这招。百试不爽。”杨挺见她气得直冒烟,就笑着转身道,“好了,不逗你玩了,本大王也要去换身衣服。” 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了衣服,又被带到一座宫殿前。踏进宫殿,几道目光“唰唰”地看了过来,集中在她身上。 “过来。”下座右手边坐着的便是杨挺。他朝她招了招手。 来都来了,只能配合他。她迈开步子走了过去,又在他身边缓缓坐了下来。 “我们娘娘好福气啊。先有太子钟情于你,后有情人为伴,继而又有了大王这位出色的男子痴情相随,本王越发的好奇,我们娘娘的魅力何在?”苏伟枫坐于上首,口不择言地说道。 方容气得牙痒痒,按他的意思直接说她水性杨花不就结了,说那么多废话,真想一拳打过去。 桌下,杨挺的手伸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手。 “本大王的女人自然与众不同。被千万人追求亦不奇怪。” “是是,大王说得对极了。来,本王敬大王一杯。感谢大王的鼎力相助,才助我拿下了这个天下。”苏伟枫抬手就是一杯。 “今日本大王还要给王爷送份贺礼。来人呐。”杨挺对着外头道。 两个士兵将一个妙龄女子推了进来。那女子被堵住了嘴,手向后反绑着,被人一推便跪在了地上。 “她是......”苏伟枫疑惑道。 “此人才是盛沐太尉李有志独女李天星,她才是你们大泽太子本该要娶的女人。”杨挺一经介绍,苏伟枫方才醒悟过来。 “原来如此。那这位真是您的娘娘咯。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娘娘不计前嫌。”苏伟枫能屈能伸,马上放低姿态求饶道。 第289章 一臂之力 “哼。”方容鼻子出气,之前的仇她总有一天要报的。 “正是。我家夫人多淘气,生本大王的气居然自己跑出来,不料被贼人看上,硬是绑了她来大泽做代嫁太子妃。本大王得知消息后便只好亲自出来迎回我家夫人。不想得知王爷欲起事,本大王对太子深有意见故愿助一臂之力。先谢过王爷放过本大王的夫人了。先干为敬。”杨挺敬上一杯以示诚意。 “好说好说。”苏伟枫擦了擦额角冷汗心虚道,当初差点就侮辱了此女,若真做了,估计今天亡的人便是他了。 客气地闲聊几句后,便各自告辞回了安排好的房间里。 方容一间屋,便神秘兮兮地从门缝里张望着是否有人守门,见无人便立马转头,揪着杨挺的衣领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敢情他是知道她被劫走之后就赶来大泽救她来了。 “嘘。隔墙有耳。”杨挺竖起食指就是一吹。 “嘘个屁。”方容搬了一张凳子在他面前,然后踩在凳子上,本想以身高气势压倒人家,没想到自己就算站在凳子上,也跟他差不多高,只是稍微高出一小半个头而已。不过也够,她改成用手掐住他的粗大的脖子,“快从实招来。” 她发现一只手掐他脖子根本不够用,便双手围成半月状再次袭上他的脖子。 “我们去被窝说吧。”他轻轻松松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惹来她一声声地尖叫。 他将她压制住,盖上被子,才轻声道:“本大王可是来救你们的。你一定要听话。” “那你干嘛抓来李天星还将她送给那个死变态。”李天星不可怜,只是落入那个变态之手就可怜了。 “哼。她得为她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一点代价。”杨挺冷冷地说道,敢动他的人,都不得好死。 “可这代价也太大了。一个没弄好便是死路一条。” “那可不一定,或许她会顺杆爬呢。求生欲极强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寻死觅活的。” 被窝,是个极其私密的地方。若是两个人睡在一起,便是暧昧的传送带。若两个人是夫妻关系那还好说,被窝就成了温馨的小船,可若是两人一点关系都扯不上,那便是犯罪...... 方容略显尴尬:“杨挺,你换个地方睡吧。” “又不是没睡在一起过。怕什么?”杨挺拒绝得很干脆。 什么话?上次可是他趁她醉酒之际......想起以前,她就一肚子恼火,那些不堪入目的画作......她还没向他兴师问罪呢,这回又明目张胆地得与她同床共枕,气煞她也。 她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搂得更紧了。 “别动。你再动本大王可就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杨挺抱着她就像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一般,不肯松手。顾东篱在抱着她的时候是否也有这个感觉?肯定有,所以他才会一直追寻着她,从不放弃。 被他这么一恐吓,方容便放弃了挣扎。 “咕噜咕噜。”一阵声音从被窝里传了出来。这一日下来,惊吓连连皆在生死边缘,饭也没顾上吃几口,现在一躺下肚子便抗议了,尴尬如她,红着脸扭过头不去看他。 “饿了?”杨挺问道,“刚才在宴席上为什么不多吃一点呢?” “宴席上都是下酒菜,我怀孕了,不能吃那些东西。”方容小声道,略带点委屈。 “怎么不早说?”杨挺下得床来,打开门吩咐外边道,“去给本大王弄一桌好吃的来。记住要......” 要什么?孕妇得吃什么才对宝宝好?他还真是个粗人,什么也不会。明知道她有孕在身也没有做过功课,如何正确对待孕妇,只一味地让别人遵从自己,不听话就威胁人家。他离那个人似乎有十万八千里远吧。 宫女们等着他的下文,见他迟迟未下达命令,便奇怪得互相对望起来。 杨挺有些小懊恼:“只要是有营养的都给本大王来一盘。”说完便“砰”地关上了门。 “怎么了?”方容坐在床边欲下床,却见他忽然如此不悦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等菜来了,你再下床吧。”他尽量为她着想,试着去照顾一个人。 “哦。”方容乖巧地应声,就怕惹他不高兴。 不一会儿,宫女们端着一盘盘的佳肴送了进来,直到圆桌上放不下了才作罢。 方容看着这一盘盘的菜色,闻着那一道道不重复的香味,用力地咽了咽口水,肚子又咕噜噜地叫嚣起来。 “下来吃吧。”杨挺将她扶起来,努力为她做着一些事情。 方容盯着一桌好吃的,口水直往外冒,要不是她牙齿咬得紧,不然这口水都可以流成河了。不再犹豫,她拿起筷子夹起菜便往嘴里送。 “嗯。好吃。”一脸的餍足。 杨挺就这样看着她吃,忽然感觉很满足:“好吃就多吃点。不够的话我再让人给你做。” “够了够了。”这一桌的菜她哪吃得完。浪费多可惜啊。 她看到一只烤鸡,本想着淑女一点,用筷子去撕鸡腿,可弄了老半天也撕不开,想着杨挺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德性,便放下筷子毫无形象地直接用手去扯,扯下来就放嘴里嚼。 好半晌,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个很响的饱嗝才停手。 杨挺看着一桌的残羹剩菜,失笑道:“夫人真是好胃口。” “笑吧。你就笑吧。我食量就是大没办法。”方容擦擦嘴巴,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想睡觉了。” “吃饱就睡,跟猪有何区别?” “对。我就是一只猪。不喜欢的话你就出去吧。”那样的话床就是她一个人的了,要怎么睡就怎么睡,还不尴尬。 “喜欢。本大王最喜欢猪了。尤其这头猪还这么漂亮。” 额~方容被他的话惊到了,踮起脚尖自发地摸上他的额头:“杨挺,你发烧了啊?温度还挺高。估计有个四十度。” 他抓住她的小手不放开:“唉,要是真发烧了倒也好,说得都是胡话。可偏生没发烧,就是这么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你。” 这回方容真的镇住了,他的眼神很认真很认真,认真得有些发疼。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眼神慌忙躲闪。 “如果没有顾东篱,你会喜欢上我吗?甚至爱上我?”他追问道。 “我......”方容抽回手背过身去,一下子问她这种问题她要怎么回答。就当没听见吧。 “你不能做鸵鸟,偶尔也要听听别人的心声吧。”杨挺不想就此放弃。 他还没完没了了。做鸵鸟怎么了,她就是不要听。现在大家都身处险境身在敌营,不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危机,而想着儿女私情,他们还要不要活命了? “杨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过了这个特殊时期,我们再谈这些,你看可以吗?”她坚持己见,又有些害怕。她怕拒绝了他之后,他会弃他们于不顾。现在正是需要用人之际,最大的主力一走,那他们真的是要困死在这里了。 杨挺沉默半晌才道:“好。都听你的。” 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她慌慌张张地钻回被窝,立即合眼睡去。 不多会,杨挺亦躺在她身边,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将她禁锢在他怀里,而是各安一隅。 二人相安无事地一觉睡到大天亮。 “大王,娘娘,王爷在大殿有请。” 门外内侍刺耳的声音惊醒了熟睡中的人。 “怎么了?怎么了?”方容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手忙脚乱地起身问道,“是不是大禹他们出事了?” 杨挺立即将她抱住安抚道:“没事。没事。是苏伟枫让我们过去一趟。” 昨晚吃是吃好了,但是睡眠质量很差,总是梦见好多人一批一批地被苏伟枫砍杀,血溅一身却无能为力。 “嗯。” 二人整理好自己后立即赶往大殿。 入得大殿,方容便见中央被绑着一个人,虽然穿了夜行衣,但背影很熟悉。他们越过此人,来到苏伟枫座前。方容略一回头,心中一惊:朝歌?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样子是被抓获了。以这货的谨慎来看,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被抓住的呀?那夜弦呢?夜弦又去了哪里?他俩同气连枝,一个被抓,另一个必定生死相救。 “王爷,这是要做何事?”杨挺问道。 苏伟枫走下台来:“我听闻昨日被抓的......病秧子居然是盛沐的丞相。本王想来想去,觉得这事有必要向大王报告一番,毕竟大王与丞相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而底下此人便是丞相的左右手。若本王想处置丞相,不知大王是否会阻拦?” 方容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这下遭了,顾东篱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他是被皇帝追杀的丞相。若是被苏伟枫知道这件事,怕他会将顾东篱的人头砍下送给盛沐的皇帝,以求他国支持。 杨挺偏头看向方容:“夫人觉得应当如何?本大王一切听从夫人的命令。” 听她的?真的吗?这大殿之中,最想让顾东篱死的人莫过于杨挺了吧。他......为何还要让她来裁决。 第290章 缘分 “本王觉得夫人定舍不得吧。本王可不会忘记夫人对那丞相眷恋不舍的目光。看得本王心痒痒。若夫人不是大王的女人,本王倒是不介意将夫人收入帐中呢。” 方容对苏伟枫猥琐的样子恨得直咬牙。 “唰”,寒光一闪,杨挺突然拔剑横亘在他们面前:“王爷请注意言辞。” 苏伟枫见了这铁器,只是吓了一跳,转瞬便恢复了嬉皮笑脸:“唉,大王别动武啊。算本王说错话,失礼了。本王给夫人赔个不是还不行吗?夫人,别见气。好歹上次我们还有一段小缘分呢。”这女人可谓炙手可热啊,他得先解决了眼前这个男人才能好好将这个女人品尝一番。 一提起上次的事情,方容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呸,这种恶心的人血太脏了,喝了会中毒的。亏他还有脸提那件事,她还没脸听呢。 “我提议将盛沐丞相放了。小皇叔不是想上位称帝吗,若放了丞相,就能得到盛沐的支持,如此一来,王爷就能顺理成章地登基,而不是背上弑君篡位的千古骂名。”既然苏伟枫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若她说杀了丞相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甚至会引起苏伟枫的怀疑,认为她别有用心,故她还是做个有情有义的人比较合理。 苏伟枫笑道:“夫人对于情郎倒是感情深厚得很呐。都这时候了,还在替他说话。不过,依本王所见,还是杀了比较实在。因为本王不怕背任何骂名。” 这人真是无耻到没脸皮了。方容心中气愤至极,这可怎么办,她没有对付不要脸的人的经验啊? “哦?那王爷想要如何处置他们呢?”杨挺收回利剑入鞘。 “哼。本王喜欢见血。明日午时将所有人捆绑于大殿前,一个一个地凌迟处死。本王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他们的血从破皮中流出来,流成一片血湖。大王觉得此法如何?” “变态。”方容握紧拳头暗自骂了一句。 “随意。只要夫人不在其中便可。”杨挺毫不在乎地说道。 “这也是个变态。”方容欲哭无泪。 回到原来的寝殿,方容坐立不安,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到这头,脑子里只剩“怎么办”三个字。明日所有人都要凌迟处死,她一想到这便喘不过气来,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去救人。大泽若是被苏伟枫这个死变态控制了,那这里的百姓得有多惨啊,天天身陷泥淖,日日饱受疾苦。 所以她要当一回拯救世人的英雌。 但是杨挺的一句话便打消了她不切实际的念头。 “你一个孕妇来回走动锻炼身体是好的,但是千万别动歪脑筋,凭你是救不出他们的。你能保护好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方容看着案几上如此淡定神闲的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好意思说这话吗?不帮忙也就算了,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不能急。得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 “怎么不急?明日午时就在眼前了,都火烧眉毛了。”她真想长一身本事横扫千军,退敌数里,救出所有人。 “火么,总得有人先运水过来才能扑灭的。” 方容只顾自己焦头烂额地没有心思去咀嚼杨挺的话中之意:“我现在只希望夜弦能平安无事,最好能逃出大泽,带着小檀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千万别在卷进这些是是非非之中了。” “嗯。这个愿望估计能实现。” “谢谢啊。你终于说了句像样的话了。” 在她喝茶无味,吃饭不香,睡觉不安的状态下,时间匆匆溜走,转眼就到了行刑之日。大殿前一排排似是犯人的皇家子孙被整齐地扣押在一边,无论是之前高高在上不得冒犯的皇帝还是稚子公主,嘴上都堵着布条,不得出声。如果拿开布条,或许能听到漫天的谩骂声吧...... 她在台上,他在台下,她是自由之身,他却被紧绑在柱子上不能脱身。她目不斜视地俯瞰着他,他亦目不转睛地仰望着她。眼神痴缠,诉不尽离殇与情思,如痴如醉,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和他。 一只手搂过了她的肩,打断了她的痴痴诉请,粘连的目光就此断开。 “还有半个时辰便到午时了。”杨挺在她耳边低语道。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时辰,我比你看得还牢。”方容推开他,转而面对高坐上的苏伟枫。 她一鼓作气地问向苏伟枫:“王爷,我能为底下的人再次求情吗?” 苏伟枫睥睨地瞧着她:“哦?夫人有何高见?本王乐意听,若说得精彩,能说服本王的话,自然可以答应你放人。” “成交。王爷,你若名不正言不顺地继承大统,那将来某一天,有人亦会效仿你现在的做法,直接将你诛杀并取而代之。你别说将来肯定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可将来谁又说得准呢?你不是神,不能掌控每个人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背地里又在进行着什么,就像你一直以来做得滴水不漏。难不保有人不会如你一般进行谋权纂位。届时无人会支持你,大家只会感叹一声报应来了。” “哈哈哈。夫人还真是为本王着想。莫不是对那次的事情还意犹未尽?不怕,等本王处置了他们,我们可以再继续上次未完成的事。”苏伟枫肆无忌惮地当着众人的面调笑着,引来各处的不满。 首先便是杨挺:“王爷这是想将本大王也一起解决掉?” “哪敢哪敢。大王多虑了,本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莫气莫怪。夫人的一番言论甚是感人,却打消不了本王已下多年的决心。夫人你且看着血流成河便是。”苏伟枫从座位上站起来缓步走到了方容的面前,“夫人的话,本王铭记于心。” “小皇叔,底下可都是你的至亲,你难道就真的这么狠心,切断一切血缘关系,做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冷血有何不好?无情又有何不好?有血有肉的死得早。”苏伟枫眼底闪过一道黯淡之光,转瞬即逝。 “好了。时辰已到,行刑。”他面向众人,下了一道残酷的命令。 “不要。时辰还未到。你怎么可以提前处决?”方容拉住他的袖子激动地大叫道。 苏伟枫冷笑一声:“因为本王就是这里的王法。” “你。”方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刽子手一步步接近他们,却无能为力,心里捉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偏头看向杨挺,却发现杨挺嘴角微翘,笑得灿烂,不禁暗骂道:真是个混蛋。 她焦灼不已,他竟然还有心情笑得那么开心。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急急地欲往台下跑去,却被杨挺拦腰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幸亏他眼疾手快地将她截住,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救人啊。你不帮忙救,只能我自己去救。”她双手双脚扑腾着,对他又是打又是骂又是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挣脱他的怀抱。可是杨挺一点也不松手,骂声,他直接屏蔽,打和咬,对他来说只是挠痒痒,根本不起一点作用。 “呵。原来夫人还是一只野性十足的小猫呢。本王是越看越喜欢了。”苏伟枫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真当刽子手们一剑刺向那些人时,方容不敢再多看一眼立即抱紧杨挺,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眼不见为净。 “啊。”底下清脆的尖叫声连连。方容虽然蒙住了眼睛却忘了捂住耳朵,听得她心肝都在颤抖。可是忽然一想,不对啊,被处死的人都是封住嘴巴的,最多只有闷哼声,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洪亮的声响? 她把头从杨挺的怀中挪出,瞄了一眼外头,才惊觉世界又变了天?怎么回事?刚才还被绑着的众人这回怎么统统解开了绳子,还举着武器将那些刽子手全杀了。也就是说刚才那些惨叫声是刽子手发出来的? 还有失踪的夜弦回来了,站在刑场之中,与大家一起奋战杀敌。 “这是......”她不由得发出了疑问。 “救援来了。”杨挺将她放了下来,对上苏伟枫,“王爷可还有要交代的?” “你。是你。本王就知道你不能留。果然还是要冷血冷情之人才能获得最好的胜利。本王的一念之仁便促使本王走向末路。”苏伟枫看到事情突然转变,依旧冷静地说道。 “宠辱不惊。杨某佩服。” “哼。本王只怪自己。” 没一会儿,一群士兵突然涌进了大殿之前,将叛贼们控制了起来。为首的将领跪在皇帝太子面前道:“皇上,太子殿下。恕卑职救驾来晚了。” “赵箫将军请起。将军一直戍守边城,怎么会如此之快地赶过来?”皇帝问道。 “是杨挺大王进我朝大关之时,告知属下宫中将有异变。卑职一开始不相信,杨挺大王便一步步分析形势,卑职才带着几个子弟兵将信将疑地赶了过来,没成想还真发生了此事。杨挺大王又借了兵力给卑职,卑职这才能一举破宫拿下叛贼。” 第291章 迎合 “谢过赵箫将军的信任。本大王就是在赌,赌你赵箫忠肝义胆。” 杨挺这厮原来早有准备,怪不得他能如此沉着。方容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苏伟枫拔出身旁侍卫的剑,朝着杨挺刺了过来,杨挺接招拆招将其击退。万万没想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旋身便挟持了原本在一边看好戏的方容。 “快放开她。”几道焦急的声音同时响起。 “哟呵。这夫人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啊。竟然让这么多人为之冲冠。本王真是大开眼界。若黄泉路上有夫人为伴那本王也就不枉此生了。”说着他便把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王爷,你觉得我算不算一个弱女子?”方容突然微笑地问道,对脖子上利剑视若无睹。 苏伟枫奇怪她为何有此一问,但为了迎合她便说道:“算。” “那你......”方容双手一上一下抓着他拿剑的手肘,弯腰一使劲便将苏伟枫过肩而摔了出去,“......就错了。” “呼。”方容拍了拍手掌,呼出一口气,对着躺地上哀嚎的苏伟枫不屑地道,“让你小看我。” 她拾起地上的剑,架在苏伟枫的脖子上:“我是弱了一点,但是与弱女子不沾边。” “方容。你真是吓死我了。”顾东篱从台下跑到了台上,从背后将她拥住,刚才的一幕吓得他的心脏都要震碎了。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令她安心不已。 “这不是没事吗。你的伤好些了吗?”才两天时间,又是奔波又是坐牢的,肯定没有时间好好休息,这伤口自然好不了。 “好多了。你放心。这回多亏了杨挺,否则我们大伙都会跟着没命。” “他?” “嗯。杨挺救了夜弦,让夜弦去通报赵箫将军的。也幸得赵箫将军早有行动,不然哪能那么快赶上。” 杨挺不愿多看那亲密无间的二人一眼,他怕多看一眼便会控制不住想要将她从那人的手中抢过来。 “车夫,你给我快一点。再快一点。”车内传出一个清脆可人的声音,不过声音中透着急切的心情,不断地催促着赶着马车的人,似乎很急很急。 车夫一头的汗水来不及擦拭,一边赶车一边说道:“公主,很快了。咱们路上已经跑死好几匹马了。” “还有多少路就到了?”里面的人再次问道。 “再过一天吧。”车夫估算着路程回答她。 还要一天。从顾东篱匆匆走后,她便四处打听他的去向,等打听到了才知道他去的是她的国家,她的泽平。她立即明白了他一定猜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才连夜出发去追寻他心爱的女子。 她一定要解释给他听,对,她必须要向他澄清一件事,那就是她没有害过方容,一切都是怀川的阴谋而已。她不想让他那么误会她,她不是那种心机叵测之人。 而且这几天从泽平不断传来消息,小皇叔叛变,父皇和兄长被关进天牢,明日便要凌迟处死。那么顾东篱不知道有没有一起被抓,她很担心。小皇叔从他母妃死后便逐渐变得阴暗不已,背地里不断使坏为难父兄,给父兄出难题。如今叛乱成功,父兄定会被他杀掉,她得赶在这之前救下父兄与顾东篱。 “啊~”一声尖叫陡然响起,马车亦停了下来。她掀开帘子瞧了一眼,却见马车夫早已见血封喉随着尖叫声滚落在地。 马车前面是七八个山野盗贼,个个穿着破烂不堪,兵器亦是各异不重样,有的扛着大刀,有的腰插菜刀,有的手持断剑...... 呵。这时候来打劫,真不是时候。 “各位兄台,不想吃苦头就给本姑娘让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苏笼月从背后悄悄抽出佩剑,以备不测。 一句话引得对方齐声大笑。其中一个三大五粗的盗贼向前走了一步,狞笑道:“小姑娘性子倒是挺烈的吗?不过大爷我喜欢。哈哈哈。我们本想劫个财,不曾想里面还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就怪不得我们兄弟几个了,实在是控制不住我们自己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食物,不对,吃的......” “大哥,那句话是食色,性也。”旁边一个小弟好心提醒道。 “对对对。”那大哥拍了一下小弟的头,“还是你小子有文化。好样的。就是这句。你可别怪我们啊。” 苏笼月不慌不忙地走下马车:“想死就早说,本姑娘定会成全你们的。” “哟呵。没想到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看你能怎么成全咱们,来吧,就让我们兄弟见见世面也好。兄弟们,上。”另一个瘦子哂笑道,一个小姑娘口出狂言,他倒要看看。 他一声令下,所有弟兄便一起操家伙朝苏笼月砍去。苏笼月丝毫未动,亦不害怕。她从他们的行动中发现这些人只靠蛮力砍人而不是真正的练家子后,更是无所畏惧。 她轻轻松松地躲开了所有人的攻击,而那些盗贼却累得气喘吁吁。 “怎么?就这点本事?”苏笼月讥讽道,“本姑娘连手都还没还呢。我若还手了,你们可都成了我的剑下亡魂了。嗤。连我这个小姑娘都打不过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苏笼月转身欲回到马车上,想着车夫已死,这回只能自己驾车而行了,反正也才一天就到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咻。” “啊~”一根小小的银针刺入了苏笼月的手臂,她回头一瞧,便见那瘦子对她斜嘴一笑。 “你竟敢暗算于我。”苏笼月抓着剑往回走去,“既然这么想死,那我便......” 脑袋突然传来一阵疼痛,眼前的事物渐渐暗了下来,她摇了摇头努力保持清醒:“针里有毒。卑鄙小人。” “我们可没说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哦。小妹妹。若没有这些小手段,我们还怎么活得下去啊。你啊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江湖险恶这句话应该还没参透吧。那今天就让你好好了解一下江湖的阴险好了。哈哈哈。”瘦子得意地笑道。 “你们。”不行,她头好晕,好想睡觉。不行。不能睡,更不能落入这群畜生手中。她咬紧牙关,在自己倒下之前得先杀光这里的人。她还要赶着去救人,不能在此被人...... 她咬破嘴唇,持剑而去。中了毒后,手脚的速度与力气都变弱了不少,动作迟缓,反而被他们像皮球一样推来搡去的,讨厌死了。 一阵马蹄声“噔噔”地向他们靠近,来人不少。 “大哥,那似乎来了一支军队。人数至少有一千。”那个小弟有些慌,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没事。我们只要不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来犯我们。”作为大哥的男人安抚众人道。 “来了一支军队?”苏笼月嘀咕一声,会不会是来救父兄的军队?她想求救却发现连举个手都费力。 骑马在最前面的一个少年似乎目睹了这里的情况,便慢了下来,退后到与他主子齐平,报告道:“主子,前面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了?一群看似盗贼的男人在欺负一个女子,你瞧我们要不要去帮忙,反正是经过吗。” “不帮。”男人不假思索地拒绝道,并加快了骑马的速度欲越过他们,打算不管闲事。他要救的人在泽平,他当下要救的女人在泽平的皇宫里。 可当他骑马经过这群人的时候,斜眼看了那女子的脸,心中一惊,这张脸不是大泽公主苏笼月吗?她怎么会在此,还被一群盗匪围困了? 驾马数百步开外后他才急急拉住缰绳,一面调转马头一面对部下说道:“你们先去泽平,我去处理一下私事马上赶上来。” “是。”众人马不停蹄地朝前奔去。 他挥着马鞭往回奔去,碰巧见到一盗贼伸手就要往苏笼月身上摸去,他一甩鞭子,就将那盗贼的手捆住,然后将鞭子往回一收,那盗贼便在空中飞过一个弧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敢多管闲事。不要命了。”那带头大哥气呼呼地说道,本以为这些人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是不会插手管闲事的,没想到又折回来了,到手的鸭子岂能飞了? 沈誉飞身下马,未等对方动手,二话不说地先下手为强,用马鞭挥打了起来,将对方打得人仰马翻,毫无反抗之力时,立即将苏笼月单手抗了起来,往马背上一扔,然后自己也上了马狂奔而去。 所有行动都在弹指飞灰间一蹴而成,让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断地挥着鞭子往大部队的方向赶去,也就这么一丢丢时间,他与大部队的距离就拉开了好远。 马匹颠簸不已,将昏睡了一个时辰的苏笼月给震醒了过来。她睁了睁眼,眼底下是不断变换的泥石路,速度很快,她看得有些头晕。 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瞧,她才发现自己被横挂在马背上靠马脖子一端。心下一慌,难道是那群盗贼要将她绑到他们的基地去吗? 她得自救。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捆绑起来,很好。 第292章 目的 她伸手抓住身边人的衣襟借力一提,站在马背上,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便是一拳击了过去。 沈誉沉着地应对她的攻击。 “不好,此人会武功。”苏笼月暗惊道。 “你做什么?”几招下来他将她的双手控制住,趁空问道。 这声音有点熟悉,苏笼月这才看清了他的脸,惊讶道:“怎么是你?”他一个大齐太子怎么会出现在大泽境内? “你不应该先感谢一下我将你从那群盗贼手中救下吗?” 苏笼月心有不甘地道:“谢谢。你快说你为什么在大泽?难道你是来......” “来侵略的?哼。还不是托你的福,我才能饱览大泽江山。”沈誉将她一个翻提,让她安稳地坐于他的后面,仍旧快马加鞭地急赶路。 她有些不解,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我怎么了?” “还不是你将夕夫人李代桃僵送往大泽,给你哥做太子妃去了。而今又有消息传来你们大泽内部出现叛贼,现在泽平城内乱成一片,死伤无数,我担心她。” 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各国的奸细看来是要好好肃清一番了。 “方容的事不是我干的。别乱扣帽子。我可受不起。”这么多人都护着那个女人,她有那么好吗? “哼。那你也是知情不报,同罪。”沈誉冷冷地说道。 “那你干嘛还救我?让我落入那群盗贼手里,不就给你心爱之人报了一箭之仇了?” “仇这种东西要自己报才爽快。别人替我报了,我只会杀了那个替我报了仇的人。”远远地他看到了自己的军队,嘴角微翘。 “你。”苏笼月气极,又不能将他如何。 “反正目前我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人,你要救你的父兄,我要救我的心上人,所以我们先和睦相处吧,等救出了人再分恩怨。泽平我没去过,所以不熟悉,到时候你要替我们带路,这样速度就会大大加快。” “原来这才是你救我的目的。我可是看到你们在我被围困之时擦肩而过的。你们压根就没打算救人,只不过我是大泽公主,可以给你们带路这才返回来救我的,对吧?”她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差点就落入贼人之手。 “正是。”他直接承认道。 “真戳心。对女孩子怎么能如此直接。”苏笼月有些愤懑道。 “你是女孩子嘛?”沈誉又恶毒地回击道,“我若没记错的话,公主好像已经嫁人了,可不是姑娘类别的人了吧,更确切地说是深闺怨妇,而我对深闺怨妇向来恨之入骨。” “你~”苏笼月气得想打人。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等气。可眼前之人敢如此无所顾忌地说她,是因为现在她还要依靠他的力量将父兄从危机中解救出来,否则她老早从他背上戳出一个血窟窿来。 沈誉扬起马鞭奋力一挥,马吃痛地加快步伐飞驰而去。苏笼月因惯性身子往后倒去,她本能得抓住前面之人的衣服,才稳住了身子。 “你如此马不停蹄地行进,大概几时能到泽平?”她比他想要救人的心更加急切,所以这次她没怪他突然地加速。 “天黑之前。”终于赶上了大部队,他稍稍放缓了速度。 “主子,要不要休息一下?兄弟们疲于奔波,到了那也没法保存好的体力去战斗。”那少年见他已经赶了上来便建议道。 “嗯。也好。你去安排。”沈誉扫了一眼军队,连日来的赶路,大家都已疲惫至极,都是血肉之躯,哪怕再强壮也需要休息。 “是。”少年领命便吆喝一声,带大伙去了阴凉地界小憩和饱腹。 沈誉与苏笼月亦双双下马。苏笼月跟着他一起坐到了一棵大树底下。 “你干嘛跟着我?那边休息的地方有很多。”沈誉对讨厌的女人不喜欢走得太近。 苏笼月偏偏不顺他的意,就在他旁边不动如钟:“唉,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喜欢方容?就连我哥都对她一见倾心,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她只是长得漂亮而已,其他一无是处。” “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无是处,但还是很拼命地去做一些改变,不是为了迎合取悦别人,而是为了拼命想办法去救别人才做的。她不只是漂亮那么简单,她看似胆小实则比谁都勇敢,她看似胸无大志却,但一旦确定目标她便奋不顾身,她看似没心没肺,实则比谁都有善意,她看似可欺,实则有仇必报。她算不上最好,却成了我心中的美好。”沈誉想着她,心底一片涟漪泛起,嘴角抑制不住地漾开了笑容。 苏笼月见他如此,有些不服气:“你与她相处了一些时日知道她的为人,被吸引也是理所难免。那我哥呢?我哥对她可是一见倾心,再见便是难分。我不明白。” “你哥我就不晓得了。那得问你哥去。” “话说你们是怎么进得了大泽土地的?边关的将士难道都是吃白饭的吗?”一千他国骑兵入关,竟然给放行了,这是何道理? “边关将士赵箫将军下了一道令,来援助的他国士兵可入关。我也不知为何他会知道,想必背后有高人相助。” “什么?这赵箫,竟然擅做主张......” “好了,我们也该上路了。”沈誉起身便走到马旁边翻身上马,对着一旁站岗的少年道“阿兴,启程。” 阿兴微微点头,对着大伙喊了一声:“兄弟们,上马。” 千人骑兵团训练有素地立马起身收拾东西便翻身上马,等待出发号令。 “还有,那位姑娘与你共坐一骑。”沈誉交代道,“她是我们的领路人,你要看好她。” “啊?主子,她一个女的,跟我一起......男女授受不亲......”阿兴有些为难。 “大事在前,这种小事不足挂齿。”说完沈誉便挥鞭而去。 苏笼月见沈誉管自己驾马而去,惊异地瞪大了眼,急忙追赶上去:“唉,你给我等一下。混蛋。” 阿兴见她如此泼辣,心中不禁哀嚎:若是温婉一点的姑娘也就算了,这么泼辣,她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退下马去。 他清了清嗓子,伸出友谊之手道:“姑娘,上马吧。” 苏笼月瞪了他一眼,打掉了那只手,气呼呼地抓住马鞍一跃而起上了马。 等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便跟随他们的主子扬尘而去。 天黑之前就能抵达,可是天都黑成大染缸了,把周围一切事物都染成黑色的了,还是没有到泽平城。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吧,军队趁着月色终于来到了泽平城下。军队人数众多,且为了赶路已经耗尽体力,此时不宜暴露,便在稍远的近郊安营扎寨,稍作休息与整顿。 苏笼月却火烧火燎地直往城门口奔去。她已经回来了,她是大泽的公主,她要进城救父兄。守城的将士是认得她的,定会为她开启城门。 此时的泽平城已完全沉入夜色之中,安宁而寂静。守城人在城墙之上不断来回走动,勘测情况。 因是黑夜,她看不清城上之人的脸。 “快开......”才说出两个字,嘴就被谁给捂住了,并且迅速移动到隐秘之处。 苏笼月挣脱开那人的桎梏,看清此人才道:“你干什么啊?我明明可以进去的。我是大泽的公主。他们不会不让我进的。” 沈誉甩了一个“你真白痴”的眼神给她:“会让你进去,并且将你交给你那个皇叔,然后一剑杀了你。你自投罗网,他正好求之不得。” “不会的。城门的将领是我父皇的亲信......” “亲信?别忘了现在的统治者是谁。若真是亲信早就被就地处决了。若那人还在,说明他已叛变。” 苏笼月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唰唰唰地流了下来:“我真没用。连自己的父兄都救不了。” “或许有突破口。”沈誉望向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你先回营帐,切记不要冲动,否则会害死所有人的,包括你父兄。” 沈誉说完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疾步追去,许是对方发现有人跟踪,便玩起了捉迷藏或者你追我赶的游戏。最后沈誉站在空地的正中央道:“顾东篱的护卫,我是大齐太子,快现身。” “莎莎”两声,一人便立在他面前。 果然是他,那个宴会时总跟在他们俩身边的护卫。 “沈太子?你为何在此?”夜弦疑惑地问道。 “自然是来营救你家夫人。”沈誉坦白,“我回大齐后便听闻怀川公主设计了一出李代桃僵的戏码,没想到......所以我便连夜动身带着一千精兵前来援救。才到此处不过半柱香,不知里面情况如何?” “公子和皇帝太子全被抓了,明日午时凌迟处死。夫人暂时安全,不过那苏伟枫变态的很,我怕夫人会被他......” 夜弦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沈誉深知此理,拳头不自觉捏紧“那你们有何部署去救人?” “刚好我们人手不够,急需增援,我此处出逃便是去边关找援助,不巧沈太子带了一千精兵,那明日破城救人应该够了。” 第293章 吃醋 夜弦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出计划,目前也只能赌一把了,这沈太子对他家夫人还真是死心塌地,就凭这点,他相信他。 “明日破城,那我的骑兵部队亦可休息一晚,明日一鼓作气将城破了。” “嗯。” 方容听着夜弦的叙述,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摇摇头:“完了?” “嗯。”夜弦老实得应声。 “嘿,你还没说你怎么跟杨挺好上的呀。”方容悠哉地吃着小点心道,把小黄书给解决了,她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就等别人给她补充一下她没经历过的事情。朝歌受了点轻伤在自己房间里疗养,而夜弦就是那个历经一切又完好无损的人,她自然抓着夜弦不放啊。 “咳。夫人。事情是这样,那次不是你和公子一定要让我和朝歌一起走吗,勘查情况的时候,被苏伟枫的死士发现了,我俩及时逃走,可还是被他们找到了。朝歌为了能帮我脱困,自己却深陷囹圄,可是我还是被他们抓到了,此时杨挺突然出现救下了我。之后的事夫人都已经掌握了,属下就不多说了吧。” “嗯。反正听你讲故事,我耳朵也受罪。”一点都不波澜壮阔,让人身临其境,没意思。 夜弦黑线满额头,心中只有一句:那你还让我讲? “去看看那帮男人们有没有开完会?”夜弦都讲完故事了,他们的会议倒是还没开完。不过这回有趣得紧,三国要员又齐齐聚在一起,而且一个是前朝的皇子如今的大齐太子,一个是盛沐先皇流落在外的复仇皇子,一个是盛沐当朝的丞相,皆各事其主,真好奇他们的开会内容是什么。是复国大计呢还是夺位大计? “夫人,公子他们说过,希望你好好休息一下,让你别操心了,好好养胎。” “公子......他们?嘶,夜弦,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明显了吧。杨挺是救了你,但是你也不能马上易主啊。”还他......们,这么快就站在别人的队伍里了,那以后还得了。 夜弦一惊,立即跪地道:“夫人言重了。属下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她嚼着一块糕点道,脸颊鼓鼓的,口齿略有不清。 “夫人,夜弦对天发誓,今生只誓死效忠公子,别无他想。否则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个毒誓太老土了,换个。”方容拿着点心的手晃了晃道。 “啊?”想他夜弦是个粗人,只会这些,哪里还能换个新鲜的说法啊。 方容咽下一口道:“比如,否则小檀就另嫁他人,此生相见不得相恋,相恋不得相守。这句如何?” 夜弦嘴张得老大,发不出一言。 “夫人,你就别拿夜弦寻开心了。我开完会回来了,你就拿我寻开心吧。” 夜弦感激涕零地看着他家公子的出现,真是拯救他于万千水火之中的恩人呐。 “你出去吧。”顾东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是,公子。”一得到释放令,夜弦似脚底抹油一般溜得那个迅速敏捷。 方容拍拍手中的点心渣滓,凑过去问道:“怎么样?会议的大致内容是什么?” “这些政事你还是不要打听了,现在最关键的是好好养胎。”顾东篱将大手自然地盖在她的小手上,拉过来在她手背上轻柔地亲上一口。 “说嘛。我想八卦一下。”她都给他亲了,怎么着也得捡回一些值钱的消息啊。 顾东篱故作神秘道:“不告诉你。” 方容立马抽回手,也不气恼:“没关系。有的是人告诉我。比如山寨大王杨挺,比如兔子窝狐狸仙,再比如大泽太子苏子溢。哎呀,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那你去打听吧。”顾东篱一反常态地没有加以阻挠。因为他知道此时的狐狸仙正在清点骑兵团,大泽皇帝因这场突变而遭到了重创,卧床不起了,故重任全搁在太子肩上,此刻的太子正肃清党羽及各项事宜而忙得要死要活,而山寨大王杨挺也不例外,带来的人数虽少,但也要进行一些抚恤工作。谁有空跟她聊啊。 方容心里打起了小鼓,这货变性了,竟然没吃醋? “顾丞相。”外面有一个内侍恭敬地唤了一声。 二人双双转眸看向那个内侍。 “顾丞相,那个杨挺大王请您过去一叙。” 二人互相对视。顾东篱道:“好,你带路。” 他转而又对方容念叨:“不要独自外出。出去一定要带上夜弦。” “知道了。你去吧。”杨挺不知道又要干什么?不会是想策反大禹吧。嗯,有这个可能性,毕竟大禹在盛沐民间的威望极高,若有大禹的支持,那他的谋反便会事半功倍。可大禹那个耿直忠贞的人会答应他吗? “嗯哼。” 又有人来?方容望向门口,却见到了苏笼月。她怎么来了,来干什么,总不会也要找她一叙吧?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还是要提防点好,省得又被卖掉还帮人家数钱。 “夕姐姐,不请我进去小坐一会儿?”苏笼月随意地靠在门框边问道。 方容无语地翻翻白眼,这回倒是挺讲理了,不过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有所转变,要么就是关系好了,要么就是另有阴谋。以她的直觉来看苏笼月必定是第二种。 “哪的话。这里可是在大泽。这天下都是公主家的,何况这皇宫里的一草一木呢,更别说我现在坐的这张凳子,统统都是公主的。公主在自己家里进出还需要问我吗?” “这倒是。让夕姐姐见笑了。”苏笼月也不客气便直接在之前顾东篱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更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塞嘴里。 方容没说什么,毕竟这些全是苏笼月家的,她爱干嘛就干嘛。 “夕姐姐,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事,所有人都指责过我了,我也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做得有多错,妹妹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希望你不计前嫌。” “妹妹言过其实了。我也没出什么事。你哥哥是个好人,待我很好,对我也体贴,所以我并没有吃什么苦头。你也不用内疚。”既然人家公主都低头认错,态度诚恳地道歉了,她也没必要揪着不放。这又倒是比同是公主的怀川要理性得多。 “那就多谢夕姐姐了。”苏笼月低眉颔首道,“不过,夕姐姐,你恐怕有所不知,东篱他现在估计已经落入我父皇的圈套中了呢。” 方容一脸疑惑,大禹不是被杨挺叫走了吗?她脑中的警铃乍响,难道这是一场阴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父皇为了我的终身幸福,决定帮助我。他把东篱关了起来,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连我也不知道。父皇只让我转告你,若是你主动离开东篱,他便会放了东篱,若是你抵死不从,那他只好杀之而后快。”苏笼月阴测测地笑道,简直像是从疯人院里出来的病人,太疯魔了。 “你不会。你不会伤害大禹的。因为你也喜欢他不是吗?”方容怒不可遏地窜了起来,俯视她道。 “对。我是喜欢他没错。但是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一样也别想得到。也就是说我得不到他的人和心,那么我便毁掉他,谁也别想拥有。”苏笼月亦缓缓地站了起来,姿态优雅从容。 方容踉跄地退后一步,她错了,她之前怎么会有那种错觉。苏笼月其实比怀川还狠毒,怀川至少从来不会去伤害她爱的人。 “我不信。大禹他在杨挺那议事。”方容大吼道,随后冲了出去,抓住外面的夜弦道,“夜弦,快带我去杨挺那。去确认一下你公子是不是在他那?” 夜弦被她怪异的举动弄得有些糊涂,但随即遵从道:“是。夫人。” 二人一路小跑着来到杨挺暂住的地方,却不见任何人。正想出去找杨挺,杨挺却回来了。她一下子喜从心来,抓着杨挺不放面露喜色道:“杨挺,你告诉我,大禹他是不是在你那?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杨挺皱眉并摇了摇头:“没有。他没来找过本大王。” “不是,是你找他,是你派了一个内侍来找他的,说是要找他一叙。你忘了吗?”方容很乐意帮他回忆回忆。 “若是本大王找他,只会派自己的人去请他过来,不会派这宫中的内侍。不认识的人传话一般都不靠谱。”杨挺答道,又好奇一问,“他,怎么了?” 方容内心波澜壮阔,表面沉静如死水。难道真是苏笼月和她父皇掳走了人? 夜弦亦是着急道:“夫人,公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啊,哈,没事。没事。什么事也没有。”方容撒腿就往回跑去。 “唉,夫人,等等我呀。您千万得小心点。大王,那我们先回去了。”怀着孕的女人还能跑这么快,夜弦又涨知识了。 伫立在原地的杨挺望着那道焦灼的背影,略一思索,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可因公务缠身,他也没闲暇顾及他人,便拿了东西匆匆离开。 第294章 幻觉 而她一脚踩进门槛,就知道苏笼月还在此地等她回来。 苏笼月弯起嘴角:“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方容拽进拳头,指甲都扎进了手心肉中。 “刚才说得很明白了啊。只要你离开东篱,我父皇便立马放人。” “若我答应离开他,但他非要来找我呢?”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让父皇给他下来一个蛊,若你回到他身边或者他去找你团聚,我只要捏死母蛊,那么东篱一样会蛊发身亡。” “你。你要怎样才肯解蛊?”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在体内越久对人体伤害便越大,越早拿出蛊虫就越降低伤害的风险。 苏笼月步伐轻快:“要想解蛊可以,你必须得死。” 方容松开了拳头,掌心的血液细水如注地往下流:“哈哈哈。苏笼月啊苏笼月,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说吧,你想怎么做?” “我选择离开。”她还不能死,为了孩子,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哈哈哈。还说什么情比金坚,为了对方去死都可以,看来也不过如此。不过人之本性,当然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啦。” “你走吧,我要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走。”她下了逐客令,不想再见到那张丑恶的脸,亦不想再听见那刺耳的声音。 苏笼月见她下了决心,便也不多留,识趣地回去了。 方容坐在床沿整理着衣物及碎银,闯荡江湖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银子傍身,会死得很惨。 她一边整理一边想着可以安全停留的去处。她现在怀着孕,不宜独自上路,需要找个伙伴一起......杨挺肯定要回盛沐去密谋他的大业,一旦起兵谋反,战事就会不断,到时他分身乏术顾不上她的,跟他走太危险了。若跟狐狸走的话,大齐或许会是个好去处,反正也没去过大齐,就当是去游玩吧。好歹大齐子民收了大禹那么多捐赠物资及金银,怎么滴也得给她个贵宾待遇啊。 而且之前大禹说过,狐狸的母妃是穿越过来的人,她的大齐日记里或许会记载一些关于穿越的线索,等找到那本日记,他们大概离回现代去的日子也不远了。所以有必要去一趟大齐皇宫,寻找那本日记。 若真能回去,她还怕什么蛊不蛊的东西?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分分钟秒杀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 嗯,就这么敲定了。她要去大齐。 按照之前夜弦与她讲过的军营地址,她收拾好行囊便避开朝歌夜弦,速速去沈誉的军营找他。 因叛乱已平,沈誉的骑兵们救驾有功,故能在泽平城内自由进出且能大吃大喝。她看着大街上其中两人的衣着是大齐骑兵的衣服,袖口处绣着一个“齐”字,她便悄悄跟着他们走,心中想着就是这条路,那便是没有走错。 等走到军营门口时,她毫无形象地大喊了起来:“狐狸。狐狸。快出来。” “嘿。哪里来的小姑娘,竟敢再此喧哗,不想活了吗?”一个看守军营的骑兵呵止道。 正在营帐内看公文的沈誉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便立即出得营帐。可一出去便见到那个朝思暮想中的人,以为自己看公文看得眼花出现的幻觉。 “狐狸。”方容见他出来又喊了一声。 真的是她。他没看错。此刻她不是应该在顾东篱身边享受二人世界的吗,怎么还有空来他这里?不再多想,只要她还记得他便够了。他兴冲冲地迎了上去:“请她进来。” 刚才还对她凶巴巴的士兵立即和颜悦色道:“姑娘里面请。” “狐狸。”方容进得营地,便双手抓着他的双臂,眼神哀怨地问道,“你要回去了吗?回大齐?” 沈誉有些错愕,这是舍不得他走还是...... “嗯。我们收拾得差不多了,一刻钟后便能出发返回大齐。”沈誉照实说道。 “我跟你走。”她下了决心道。 “什么?”沈誉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便呆呆地又问了一遍。 方容呼出一口无奈之气:“我说我跟你一起回大齐,以宾客的身份去游览大齐的山山水水,你可愿意带上我?” 她......要跟他走?沈誉从一开始地懵到后来的欣喜不已,激动地将其搂入怀中道:“愿意。我当然愿意了。” 她顺势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处,委屈与难过的泪水无声落入他的衣襟里,湿了一大片。即将夏日,衣服都是单薄的两三件套在身上,沾点水便很快就能渗透进去。就如此刻的沈誉胸口一凉,还带着湿漉漉的感觉。 他心中微微颤动,她在哭?欲轻轻推开她,他却发现被她抱得很实。 他站着不动,双手环过她的肩膀,给她最有力的也是最可靠的安慰。 良久,他才小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他......欺负你了?” 方容在他怀中摩擦来摩擦去地摇摇头,把眼泪擦干爽了才仰起头笑道:“我没事。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她又看着他胸前湿了一大片,有些不好意思,指着他胸前那片变了色的衣服又接着俏皮地问道:“是下雨了吗?” “嗯。下雨了。下了好大一场伤心雨。让我有些猝不及防、不知所措、心乱如麻。不过幸好,雨及时停了,衣衫不会全湿,也不至于看不到接下来的沿途美景。”沈誉温柔地说道。 “没想到你还会说这种话。” “你没想到的东西多了去了。正好随我一起回大齐,让你见识一下。” 沈誉带她进了营帐内,外面的小兵们看得出奇,纷纷聚拢小声议论了起来。 “阿兴小兄弟,咱们太子怎么如此迅速地又换了一个女人?” “对呀。原本老子还以为我们太子不近女色来着,没想到这才两天时间就有两个美人投怀送抱来了。” “别瞎说。昨天那个完全是被我们太子嫌弃了好嘛。没见到那女的半途上被太子甩给阿兴小兄弟了?” 阿兴不乐意听了:“去去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太子的事情咱们哥几个能随便臆测的吗?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就好了。太子要有多少个女人也不奇怪啊。将来我们太子可是要继承大统的,后宫佳丽无数,难不成我们还要为此操心?” 大伙被阿兴好一顿斥责后便散了伙,各自扫兴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阿兴回头看了一眼营帐,心道:“这回的这个真是太子的心头肉啊。瞧那眼神,瞧那动作,瞧那面色,处处透着柔情怡悦。” 一刻钟后,千人骑兵团整装待发。威风凛凛,旗帜飘飘。 “出发。”阿兴在最前面带领队伍,一声令下,马蹄声声不绝,万马奔腾而过,扬起了一场迷蒙的雾,壮观不已。 在队伍的最后面跟着一辆小马车,小马车由两匹马拉着跑,一巅一巅地紧跟着大部队。马车外面看起来一点也不豪华,里面的布置却很舒服。小茶几置于马车中间,上面是一张围棋棋盘,二人各坐一边正在对弈。桌上的棋子丝毫不受马车颠簸的影响,稳稳地粘在棋盘上。 “这种材质的围棋应该很少见吧?”有磁性。方容落下一白子问道。 “嗯。这是我母亲小时候自己动手制作的,一直被收在大齐皇宫之中由女皇保管着。直到我的出现,女皇才将此棋盘赠与我了,应该算是完璧归赵吧。”沈誉亦落了一黑子,将她的白子围追堵截了起来。 方容倒是没有慌张,反而下了一手妙着,使得白子起死回生:“那女皇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吗?”人总有青春年少,情窦初开之时,她不相信女皇会孤独终老,无子嗣可继。 “我姨母是女皇但其实也是个女子。是个女子总有陷入爱河的时候,可是那人辜负了我姨母,我姨母便终身未嫁,一心打理朝政、治理天下。” “哦,被辜负了啊。那个负心汉呢?如今成什么气候了?”她紧盯着棋局,不敢有一丝懈怠地寻找着突破口。 “死了。” “嗯。你死定了。”方容抿唇笑道,将黑子一粒一粒地拿了起来,握在手中,开心地晃晃了战利品。 沈誉见她恢复如初了也安了心。有时候胜负不是关键,只为博得佳人一笑才是初衷。 与此同时,大泽皇宫内。 顾东篱被内侍带走,却发现内侍带路的方向压根不是去杨挺休息处的,心下便起了疑心:“公公,请问杨挺大王现在何处?我记得他的住处不往这边走。” 内侍回头一笑赞叹道:“丞相果然有慧眼,杨挺大王现在正与我们皇上聊孩提之事呢。您可能有所不知,杨挺大王的生母杨淑妃与我们皇上啊年轻时候有过一段佳话,只是后来因两国关系僵持交恶才棒打了这对鸳鸯,杨淑妃便嫁给了盛沐的先皇成了盛宠一时的妃子,唉,可惜啊,好景不长。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不说也罢。丞相还是与我一同前去吧。” 内侍好一阵摇头感叹。 第295章 无知 “那公公可知找我去所为何事?” “这个杂家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个传话的。对于主子们的想法不敢随意揣测。”内侍毕恭毕敬,说话滴水不漏,让人不得不信。 待走进大殿,他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急转过头来,大殿的门便被“砰”地关了起来,四周白蒙蒙的烟雾向他急速蔓延过来。 “不好,是......”他才吸了一口迷烟便晕了过去。 待他醒转过来,已是第二日午后了。亦是杨挺生生将他唤醒,否则他还会继续沉睡下去。头痛自然免不了,吸了那么多迷烟,晕呼呼得连身子都有些抽搐不已。 “你怎么了?为何不见她?”杨挺站于床前,疑惑地问道。 “昨日你可有派人请我过去一叙?”顾东篱捂着脑袋问道。 杨挺眉头一皱成川:“未曾。为何你与她问得都是这句话。昨日她一脸焦躁地跑来问本大王你是否被本大王叫走了。可本大王昨日哪有闲工夫与你叙旧。且不说叙旧不叙旧,就算要找你,本大王也会派自己的亲信去叫你,怎么可能会派这宫中的内侍?” 顾东篱一惊:“那她人呢?我昨日被叫去了大殿,随后便被大殿内的迷烟迷倒了,一直到此刻才被你叫醒,不然我还得睡下去。” “宫里本大王都翻遍了就是不见她的影子。” “什么?”顾东篱头痛加心痛,痛到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往后倒去,“她会去哪里呢?” “放心吧。她已经出宫了。”苏笼月敲了敲门框道,“或许她还能再做一次太子妃。” 杨挺大跨步上前抓起她的衣襟便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声音低沉地可怕:“你再说一遍。” 苏笼月蹬着两条腿,脖子处难受得紧:“她......去了大齐。被沈誉带走了。” 杨挺一下将她摔在地上,令她惨叫连连:“本大王去追。” “没用的。”苏笼月抓着自己的领口喘着粗气叫道,“他们昨日便出动了,而且他们是骑兵团,那些马都是纯血统的贵族好马,你们是追不上的。” “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害得她一气之下离开了我。”顾东篱从床榻上下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是不是你把我叫到大殿,让人迷晕?是不是?”最后那声“是不是”可谓是牙咬切齿般地痛恨。 苏笼月被他的肃杀之气围追堵截,身体不住地发着抖,她是第一次见他发火,如同地狱之主,向她索命。 她抖着唇畔仍旧嘴硬道:“是......是又如何?我......我就是见不惯她那副勾三搭四的贱样。我不过就是想为你出口气,说了一些重话将她撵走了而已。”她是一国的公主,处置一个女人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小月,你说得是真的?”苏子溢还未进门便听到苏笼月将方容赶走的消息。 “哥。他们好恐怖啊。”苏笼月一见苏子溢来了,连滚带爬地起来躲在苏子溢的身后指控杨挺与顾东篱。 苏子溢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眼神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小月,真的是你?” “怎么了?我......她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个地为她着魔。我就是要把她赶走。这是大泽,我的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啪。”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苏笼月捂着半边脸,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哥,你打我?为了一个相识不到一个月的贱人,你打我?” “闭嘴。我(本大王)不许你这么说她。”三个男人异口同声且凶神恶煞地说道。 “哈哈哈......你们还真是一群傻子,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还那么开心与无悔。”苏笼月指着他们愤恨道,“你们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杨挺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轻吐二字:“无知。” 苏笼月立马反唇相讥道:“到底是谁无知?” “若你不是苏皇伯的女儿,我会立刻杀了你。”杨挺一拳击在了她耳边的木板上,“你给我听好,是本大王纠缠的她,她从未答应过本大王任何事情,就如你哥哥一样,是你哥非要缠着她而已,她从未屈服过谁。她一直都很忠贞。耍贱的是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人。” 杨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现在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她去了大齐,他反而不怎么担心了,以她那烈性是不会吃亏的。他要回盛沐,那里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苏笼月呆愣了许久,自问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苏子溢拉起他妹妹就走:“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的了。” “哥,我不走......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走......”苏笼月抓着门框不放手,直嚷嚷道。 “人家有认可你吗?”苏子溢心累得很,心爱的女子被自己最疼爱的亲妹放跑了,亲妹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他不管她的意愿,强行将她拉走了。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他孤身一人。 “夜弦。”顾东篱召唤道。 “公子。属下在。”夜弦从外面跑了进来。 “昨日你为何不跟着夫人。我让你一直跟随夫人左右,不得离开夫人半步,你说你去干什么了?”一腔的怒火只能对着夜弦发泄。 “公子息怒。夫人昨日将我支开去照顾朝歌,才一会会的时间,夫人便失踪了。找遍整个皇宫也不见其踪影,在属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公子又被人抬了回来,属下只能先顾好公子的安危,再去找夫人的下落......可仍然杳无音信。随后属下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去找杨挺大王寻求帮助。可公子中的迷烟难解,杨挺大王一夜无眠为公子运功排毒,直到现在才......”夜弦解释道。 “废话连篇。你什么时候学朝歌会放那么多屁话了?”顾东篱撑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骂道。 “公子,我怎么躺着也中枪啊?”朝歌躺在床上一天一夜才缓过劲来,这还没下床走上几步路就听见他家公子说他坏话。他表示很无奈啊。 “唉,公子。”二人尖叫声迭起,只因顾东篱又昏迷了过去。 等他自然醒转过来已经是二日以后。 “公子,你可算醒了。”朝歌在一边假意抹泪,带着哭腔道。 “公子,大泽皇帝说若你醒了便去他那一趟。”夜弦将顾东篱扶坐起来。 昏睡的时间有些长,他感激整个人好累好累,或许是她走了吧,由心累导致了身累。她跟着沈誉走了也好,就当她只是出去游玩几天,不日便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不过在那之前,他也得重整丞相府了,为她扫清一些不必要的威胁,再接她回来。 如今她身怀六甲,路途颠簸,艰难险阻总会有,不过他相信沈誉一定能护好她。只要她安康,他便放心了。 他喝了点白粥,便去见了大泽皇帝。 御书房内,皇帝坐在桌案后面,见他进来,便起身上前迎接并惭愧道:“顾丞相,朕真是太愧对于你了。由于朕教女无方,祸害了丞相一家。还请丞相不要生小月的气,她只是孩子心性,并无恶意。” 顾东篱冷笑道:“到现在您还护着她呢,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要我不生气也行,我要退婚。本来这桩婚事就是因她小孩子心性才酿成的,那便让它就此终结,从此进水不犯河水。” “可这,还是得由她自己来解除。朕若贸然替她决定,非跟朕闹翻不可。”皇帝愁眉苦脸,对于女儿的婚姻大事亦像寻常人家的老父亲焦虑得不知如何是好。 顾东篱便抓着“爱女”之名劝诫道:“皇上真是爱女如命,那既然如此为何还让她往火坑里跳?当初公主举着金兔令非要嫁给我时,我相信皇上一定去盛沐调查过我,亦知我已有妻子且爱她胜过爱我自己,肯定也查清了盛沐的怀川公主嫁进丞相府之后过得是什么日子,难道您宁可不与您的爱女闹翻一次,待之后重归于好,也要让她也过得如怀川公主一般,空守园子,寂寞常伴,孤独终老?” “这......”皇帝哑口无言,爱她却会害了她。 “皇上远嫁爱女已经于心不忍了,重要的是只要她幸福美满就好,可惜她所托非人,远嫁对她来说只是一种长期的折磨而已。她不会令我动半分的心。”顾东篱知道皇帝开始动摇了,便再次进行劝说。 “好。朕答应撤销这门亲事。在盛沐虽然你们行了夫妻礼,但在大泽还并未行大礼,也做不得数,那便取消了吧。”皇帝深思熟虑后终于松了口。 “父皇,我不同意。”苏笼月急呼呼地闯了进来,哭喊着道,“父皇您说过不会干涉我的婚姻大事的,我只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您怎么可以擅自为我做主?” “公主,你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以,但千万别找我,因为我不喜欢你。” 第296章 日记 你一直都知道的。婚姻不是游戏,你喜欢了就玩上一玩,不喜欢了就随意丢弃。你若要找个如意郎君无可厚非,但请记住一定要找两情相悦的人一起陪伴到老。”顾东篱循循善诱,希望她能答应退婚。她年纪不大,还有得救。他先解决掉这个大麻烦,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要回去清理。 苏笼月固执己见:“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是以后你肯定会发现我的好。我什么都比她好,身份比她高贵,地位更是至高无上无人企及,财富更不用说,一国公主要什么有什么,我还比她年轻,论美貌我也不输给谁,试问我哪里比她差?” “你不比她差,但是对我来说你比她差太多了。我只喜欢她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他态度十分明确,也非常强硬,“皇上,金口一言,必须遵守诺言啊。贵国诸事已了,那我先告辞了。” 不待人家再说什么,他甩袖而走。 皇帝拉过苏笼月的手,拍了拍手背道:“记住,别试图去改变一个心里没有你的男人。留下吧。大泽人才济济,不输盛沐。朕就不信每一个能入得了你的眼。” 苏笼月赌气道:“父皇。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他,我会跟他一起回盛沐的。” “唉。哎。”皇帝见她哭着跑走了,只无奈叹气。他怕她冲动之下又做出什么事情来,便唤来苏子溢:“你且去盯着你妹妹,千万别让她出宫。顾东篱是铁了心不要你妹妹啊。嫁过去你妹妹保准受苦。” “是,父皇。儿臣一定会看好她的。” 这边顾东篱又被迷药药性所牵制住了一些时日,而另一边的方容边赶路边游山玩水,不亦乐乎,只是稍显落寞。 骑兵团的速度真不是盖的,短短三天便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大齐都城了。她很好奇女皇长得什么样子。一个当了皇帝的女子是以何种威严震慑朝廷百官,是以何等爱民之情虏获民心? 她趴在窗口,走马观花般地欣赏着一路景色,山川大地,奇峰异石,清泉山涧,大道通天,偶尔也会碰到一些不常见的小动物,甚是奇妙。 想到马上能见到那只飞兔了,她不免欢心一笑。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神奇,以为那是兔子窝,结果是皇室墓穴,以为只是萍水相逢相见无期,结果还能得此一见,实在难得。 “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说来听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沈誉见她笑得嫣然如花,便随口一问道。 方容回转身子面对他:“在想你家的飞兔。这回我可饶不了它。”上次被它捉弄的那么惨,这次不捞回点本钱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啊。 沈誉失笑道:“你啊,跟一只兔子记什么仇啊。” “这不是记仇不记仇的问题,是为了以后能否安生的问题。别见它只是一只兔子,可灵着的,它会记得以前这人它欺负过,压根没反抗,它会继续欺负你。所以为了断绝它那种念想,我必须得给它点厉害尝尝。” “嗯,这倒也是。这兔子是该教训一下了。”沈誉应和着她,随后又打开凳子盖,从凳子肚里拿出了一些点心放在茶几上:“吃点蜜饯吧。这一路上你的胃口不见好,是不是生病了?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水土不服,可是偶然见到你吐得天昏地暗,我想必有其它原因吧。” 方容一开始看到蜜饯口水都要掉下来了,正要用手拿的时候又听见沈誉如此说,一时僵在了空中,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呢?他都已经发现异常了,不告诉他的话太不厚道了,毕竟以后的日子还要仰仗他呢,迟早也会知晓。 “怎么了,吃啊?”沈誉见她不动了,便奇怪地问道。 方容缩回手,清清嗓子道:“狐狸,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坦白了。” “嗯,你说,我洗耳恭听。”沈誉拿出一颗梅子,递到她唇边道。 方容也不客气直接用嘴接过,咬着梅子鼓着巴掌说道:“我怀孕了。” 沈誉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看着她道:“所以啊我就偷偷到集市上为你买了一些酸梅子来。怎么样,好吃吧?” 梅子一入口,一股酸劲从嘴巴一直爬到了胃里,她不自觉的打了个颤,刺激得让她眯起了眼睛,嘴里不断冒着哈喇子。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道:“爽。真好吃。” 沈誉看到她那滑稽的表情笑出了声:“你喜欢就好。人家说孕妇一定要常常笑着,不能愁眉苦脸,否则生出来的宝宝会是一张苦瓜脸。” “哟。没想到初出世界的沈太子竟然连女人生孩子这事情都知道得这么清楚?说吧,你的后宫里是不是有哪位得宠的姬妾怀孕了?”方容边调侃道边拈起一颗酸梅往嘴里扔,表情丰富多彩。 “我没有后宫。”沈誉简单地说道。 “什么?”方容一脸地不信,“你一个堂堂太子,女皇就不为你找个侍妾什么的吗?不对,你不是才娶了一个盛沐的......那谁,就是前丞相曲忠的孙女曲妙灵。” “姨母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为难我,她随我愿。她算得上是个过来人,对于择偶方面,她希望我找一个可以相濡以沫的人。至于曲妙灵,她是个意外。我会妥善处置的,定不会给你造成困扰。”沈誉只见过曲妙灵一回,将她再大齐皇宫内安顿好后便接到方容的消息又匆匆带人去了大泽。他对她只有一面之缘,仅此而已。 “神了个奇的,难道你们大齐对于子嗣都不看重的吗?设立后宫不就是为了子嗣吗?”方容惊奇不已,“还有,她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困扰的。我与她又没结仇。” 沈誉微微一笑道:“不是不看重子嗣,而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子嗣多了如盛沐,当今皇帝不顾血亲,诛杀兄弟而得位,你说手足相残好还是子嗣精简好呢?政治上的事情波诡云谲,说不清。你身为孕妇还是修身养性比较好。这些沉重的话题听多了反而对身体不好。” 她算是听出来了,帝王家生个孩子也算政治。不说将来孩子们会互相残杀,在孩子一落地的那一刻,他已经成了斗争中的牺牲品,因为后宫妃嫔会因子嗣问题互相争斗不休,我害你,你害我,最终受伤的还是孩子。 狐狸与大齐女皇的思想观念应该都来自狐狸母亲的熏陶吧。 “狐狸,你母亲是不是从小教育你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等等这种比较不符合当下状态甚至有悖于当下环境的......东西?” 沈誉回忆道:“有啊。很多。比如对待下人的态度,别人都是颐指气使,只有她与我说要平等待人,下人帮我做了一件事,哪怕是极小的事情,也得让我向那下人道谢。她教育我长大后不能三妻四妾,一生只能娶一个女子,并与她白首到老......” “嗯。”故人已逝,唯有怀念。 “怎么了?你好像有事瞒着我?”沈誉灵敏地嗅到了一丝异样。 方容抱着怀疑地态度说道:“你相信吗,其实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我怀疑你的母亲亦不属于这里。狐狸,你能不能在大齐皇宫里替我找一本你母亲所写的《大齐日记》?” 沈誉有些怔愣:“什么叫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件事解释起来非常复杂。总而言之就是我和顾东篱从小生活的地方并不是这个世界,而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遵从的是人人平等的原则。听你讲述你母亲的举止,我怀疑她也是从我那个世界过来的人。而那本她写的《大齐日记》里或许记载着她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我们就可以相互对比,如此应该能找到回去的路。”方容和盘托出。 “真的吗?你们......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有......你们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去?”沈誉心情复杂,他不想她回去。 方容轻轻点了点头:“嗯。” 沈誉想要劝阻她,可又说不出口,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他不应该这么自私地去阻拦她:“你怎么会知道有《大齐日记》的?”他母亲的私人物品,怎么会被别人知道? “是上次大禹与你一起进入藏书阁内层时发现了那本《丰和日记》,里面一句话带过了《大齐日记》,所以......” “原来如此。”沈誉再次陷入回忆,“我母亲是有这么一项爱好,她总是把一天的所见所闻记录成册,美其名曰‘日记’。她说过这事她的私人物品,我不能看她写的东西除非她自己愿意给我看才可以。你们那个世界是这样的吗?日记泛滥成灾?” 方容被他的“泛滥成灾”逗笑了:“哪有那么夸张?日记是一个人的习惯而已,也有好多人不写的啊,我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你担心的泛滥成灾是不会出现的。” 第297章 下马威 “是因为你发现不了生活中美好的事物才不写的吗?我母亲曾对我说,当一个人开始认字记事之时,他得用笔来记录生活中的美好。”对于日记,沈誉像个求知欲满满的孩子看着她问道。 方容愣了几秒,才道:“有可能吧。我的生活已经不能用日记来记录了。”她的生活得用遗忘来清除那些可怕的事情。 “那得用什么来记录?”他刨根问底。 “用时间。”来淡忘与抚平而非记录。 “难道你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美好的事情发生吗?或者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吗?”这句话问出口后,沈誉有点小小的紧张,期待她能给他一个美好的答案。 “有啊。” 她随意一说,沈誉便有些小激动,更期待她后面的话。 “跟他在一起的时日,我每天的日子就是等他从皇宫回来,只要他回到我身边了,我就感觉世界很美好,可是这种美好比较心酸,心酸到想哭,不记也罢。难不成记天天与皇帝争丈夫吗?太可笑了。与你在一起,我会感觉很自在,或许是你母亲的关系,感觉我与你交流没有代沟,会放松,不会因你是太子而害怕你,但是这个能算美好吗?”方容有些犯糊涂,算起来好像是没有过什么美好的记忆,全是些令人不愉快的回忆。 “看来你活得没心没肺啊。”对他来说,每一个与她在一起瞬间都是值得纪念的,全是美好的,因为喜欢,所以再枯燥的生活也变得很美好。 “嗯,或许吧。”没心没肺也好,狼心狗肺也罢,总归是保护自己的一条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日升日落地很快就到了大齐境内。 这里应该是大齐的边境小城,有几座大山环绕周围。她定睛一瞧,发现山上都种着农作物,一排排,一环环整齐分布着。 进得城中,百姓来来往往,贸易频繁,身上的衣料也显得比较华丽,基本上都是中等以上材质,他们脸上的笑容更是做不得假,而经她一路观察,大街上也看不到一个乞讨者。 一个国家治理地是否成功就看百姓的脸。百姓的脸上若洋溢着喜悦那便是统治者治理有功,若百姓哀声遍地,那这个国家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这座城治理的挺不错的。”方容由衷夸赞道。 “真的?”沈誉对于她的夸赞有些惊喜,“这是我入世以来第一个管辖的小城。姨母为了能让我顺利册封为太子,也为了能堵住那些老臣们的悠悠众口,便出此下策,令我在两个月内将这座死城变得富庶起来。” “死城?”方容疑惑的眼神望着他道,“何为死城?” 沈誉解说道:“本来这座城四面环山,交通阻塞,无商可易,且此城并非要塞无也没有农田,生存成了问题,很多原住民逐渐搬离此地,另谋生路,差不多就被废弃了。” “那......那你是怎么做到如此繁华景象的?” “许是上天垂怜,我派人开山通路之时,不小心挖到了矿藏,采矿的任务就显得尤为重要,便命人开凿多条道路以便运输矿物到各地,此后百姓便逐渐聚拢了起来,但因作物难种还是无法留人,我便想起小时候母亲与我说的梯田,遂在山上试着按照母亲说得那般开垦土地种粮食,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方容醍醐灌顶,难怪刚才进城前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的农作物怎么这么眼熟,就是一时没想到那是梯田。 “没想到你这个太子之位得来实属不易。”虽然他轻描淡写地捋了一遍登上太子宝座前的艰辛,但她仍然能感觉到他的诸多不易。一个突然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人冒出来,便能一下登顶太子之位,是个人都不服气,老臣们故意刁难让其做出一些政绩来也无可厚非。索性沈誉由他母亲眷顾,结局也算皆大欢喜。 “活着,都是一件不易的事情。就连死了,有些人都还未能安息。” 天色露微光,花儿鼓小包,马车摇啊摇,摇到了大齐都城旗京。 方容迎着朝阳,伸着懒腰,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到了。”此刻她已经站在大齐皇宫一处大殿外。 “方容,你现在这等我,我先去拜见姨母。” “嗯嗯。去吧。”她甩甩手道。 四下无人,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大齐皇宫的宫殿不似大泽与盛沐那般金碧辉煌,金龙绕柱,奢华腐靡,偏在富丽堂皇,而是简单质朴,素丽至美,稳固不破,偏在舒适安逸,且有一种处在现代的感觉。 远远地,她看到廊下走来一个女子,女子身后跟着一群宫女,阵仗颇大,那女子似乎也看见了她,遂与身边的宫女俯首低语了几句,那些宫女便领命退了下去。 她缓步而来,走至方容的面前,灿然一笑道:“你是盛沐的丞相夫人——方容?” 方容心中疑虑顿生:她怎么会知道?她又是谁?看着是有点面熟,难道是...... “奥,是我唐突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曲妙灵。在盛沐宫宴上,我曾有幸一睹你的舞姿,真是风华绝代,令人钦佩。曾在想若有幸能向你讨教一番,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可惜我却远嫁大齐,本以为不会再有相见的日子,没想到今日竟在大齐皇宫内见到了你,真是缘分呐。”曲妙灵大方得体地对她款款而道。 原来真是曲妙灵啊,她就说怎么那么眼熟。方容微笑道:“太子妃过誉了。拙技不足挂齿,倒是太子妃能文善舞,声乐卓绝,实乃盛沐之荣光啊。” “夫人与坊间传闻的果然大相径庭。谣言止于智者,之前多有揣测,还望夫人勿怪。”曲妙灵向她微一屈礼道。 方容有些受宠若惊,让一个太子妃给她行礼,太不妥当了吧。 “太子妃,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来人头顶凤冠,一袭龙袍加身,眉眼间与沈誉倒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用猜,此人便是大齐的女皇。她的身后便是沈誉,乍一看,还以为两人是姐弟。 曲妙灵立即转过身,盈盈拜向女皇:“母帝恕罪。臣妾只是给这位夫人赔礼道歉而已,并无他意。” 女皇走下台阶:“赔礼道歉?一国的太子妃能随便向人屈膝的吗?你将大齐的颜面置于何地?太子妃,你若再犯,我便不会饶你。” “是。臣妾知道错了。”曲妙灵一下跪在了女皇面前,斗大的泪珠哗啦哗啦地落了下来,模样楚楚可怜。 “你先下去吧。”女皇声音软了下来。 曲妙灵应了一声,在走之前,微一抬眸,却看见沈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后,心下一阵酸楚。 “民女见过女皇陛下。”方容微一行礼道。对于强大独立的女性,她一向表示尊敬。 女皇上下打量着她:“你就是方容?就是那个轰动盛沐的丞相夫人?” 轰动盛沐?是指好的事情还是坏的传闻?女皇这话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又不能随便乱说。她偷偷瞄了一眼沈誉,想用眼神问他这是何意,可他歪了歪脑袋,似乎不明白她所传达的求救信号。唉,关键时刻掉链子,还是靠自己吧。 她想了想道:“轰动谈不上,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若真要轰动盛沐,必是有伟大功绩的人才享有这个资格。”打太极,她会一点,就是不精。 “哦?夫人的丰功伟绩,朕倒是略有耳闻,难道夫人自己不知?”女皇语气柔和,却还是能听出咄咄逼人的态势。 方容心中哀叹,看来是不好的传闻咯。这个不好的传闻要么就是女皇自己的探子去打探来的,要么就是曲妙灵在女皇耳边嚼舌根了。女皇的探子忙得很,不会报告这种家长里短的小事的,她又不参政,难道那探子很八卦?可再八卦的探子也不会打探她啊,要打探也得打探皇帝后宫的那些嫔妃的事情。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曲妙灵说的。女人嘛,总爱传播是非,尤其是对她有潜在威胁的,不说点坏的,心里难受得紧。 看来狐狸还真说对了,曲妙灵的确会给她造成困扰。一个曲妙灵,她倒是不怕,可怕的是女皇陛下好像已经深信不疑了,所以现在的状况便是女皇在给她一个下马威。 真是百口莫辩啊。 原本还想着要给女皇留下一个比较好的印象的,结果南辕北辙啊。 “女皇陛下,您有所不知,若一个人自吹自擂,则此人必没有好下场。且不说民女没有不世之功,就算有,也不会到处去吹嘘、到处去显摆。有一句话说得好,傲卒多败。民女一介女流都懂的道理,想必女皇不会不知。方才太子妃说了一句话,倒是中肯的很,她说谣言止于智者。还请女皇明察。”在人家屋檐下得客气一点,否则她还怎么找《大齐日记》,找到了,马上离开宫殿。 女皇眉眼舒展,放声大笑。 第298章 另选他人 “哈哈哈!方容啊方容,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呐!先前吾儿归来之时便一直提及你,想娶你为妻。可惜命运捉弄人,你早已为人妇,吾儿只能另选他人。据朕这几天的观察,这太子妃虽然大方得体,那也只是在朕面前装的淑女范,背后的阴暗还真是让人摸不透。如今在看到你,我才明白吾儿为何对你痴痴难忘。欢迎你,来我大齐!”女皇一转脸,就变得如此和蔼可亲,让方容有那么一会儿感觉自己见鬼了。 “什么情况?”她在心里犯嘀咕,听女皇的意思是对她还满意的咯!满意就好,满意就好,最好能直接丢给她那本《大齐日记》,那就真的谢天谢地了。 “谢过女皇陛下!”虽然不是很理解女皇的做法,但是感谢这类的词表达一下总归没错。 攀谈几句,方容便知女皇是个心性极为通透的人,且没有什么架子,很好相处。 “好了!你们一路风尘仆仆得也累坏了,朕早已命人安排好一切,你们先去休息吧!”女皇交代完便回到了大殿内。 “沈誉,你姨母是个伟大的女人!”方容望着那个瘦弱的背影,由衷地感叹道。那个瘦削的肩膀上扛着一个大齐。 沈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嗯!非常伟大!好了,我们先去太子宫吧!姨母命人给你布置了一个房间,希望你会喜欢。” “可为什么要安排在你的宫殿里啊?”皇宫那么大,哪里不好住,让一个已婚妇女住在太子宫殿里,不合情更不合理啊! “这还用问,当然是方便照顾你啊!你的情况只有我最清楚了,照顾起来也顺手啊!”沈誉宠溺地看着她道。 话虽如此,但方容还是感觉不妥:“唉,那个太子妃住在哪里?”曲妙灵似乎不怎么友善,住一起恐怕会把太子宫烧了的。 “放心,我说过我会妥善安排她的,不会让她给你造成任何困扰的。”沈誉信誓旦旦地说道。 方容一听到这句话,便脱口而道:“你说这句话就已经给我造成困扰了!” 这女人只能用哄用宠才能解决不必要的事端,怎么能用妥善安排她来解决?这简直就是把曲妙灵往恶魔堆里推啊,出来之后便是一个会害人的小恶魔。当然第一个要害得自然是她咯。 她都能想到曲妙灵最终会说一句:“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她不要再背锅了!这些都是男人自以为是的妥当安排才造成了一个妙龄少女走向黑暗。 她连忙阻止道:“不要!你千万别妥善安排!现在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要与你共渡一生的女子,所以你必须把她留在太子宫里,而我则会搬到其他宫殿去住。你母亲应该教过你,既然娶了必当好好待之,不能丢弃糟糠!”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记住,她才是你的女人!你的首要任务是考虑她的感受,而不是我的!我只是你们大齐的客人,终归要走的!我不想成为你与太子妃之间的绊脚石,成为她心中的那根拔不掉刺。” ...... 二人争执不下,方容便一路小跑着去找女皇,见到女皇后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存道理地说与女皇听。 女皇听后一阵沉默。 “同为女人,我们应该将心比心!女皇陛下,还请另择一处住所给我借住几日吧!”方容跪在女皇面前恳求道。 女皇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喟叹不已:“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方容被她说得云里雾里。 “女皇......”方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女皇制止道:“不用说了,朕都明白!朕允了!你先去太子宫休憩一会儿,朕立马派人为你腾出一间宫殿来。你且去吧!” 得到女皇的首肯,她自然高兴不已,连声谢道:“谢女皇陛下恩典!” “母帝......”沈誉想要阻止,却被女皇抬手拦住。 “你什么也别说了!丞相夫人说得对,该避嫌的咱还是要避嫌,不能落了别人的口舌。如今你才登太子之位不久,那些老臣个个尖牙利爪,你若被他们抓到把柄,届时母帝也无可奈何!” 女皇派人将她带去了一座宫殿。 “娇兰阁!”方容看着门匾上的字,情不自禁地读了出来。 “夫人,你请自便。若有事,可差使阁里的丫鬟与内侍。奴婢先告退了!”女皇的贴身侍女恭敬地说道。 “嗯!谢谢!” 那人许是有些错愕,愣了一下,便欠了欠身退下了。 方容推开门进了院子,院子中间的主干道上站了两排的内侍与宫女,像是特地在恭候她一般,见了她便齐声掬了一礼喊道:“夫人安好!” 她往两旁望了望,皆是栽种了一些樱桃树,错落有致,别具一格,可惜时下已经过了赏樱与品尝樱桃的季节,只剩一树的盛绿。 信步往里走去,有小桥流水环绕的亭子,流水不流与莲共休,花色各异开满院庭。这座院子先前的主人应该是个安静自若的女子。 “夫人,可要沐浴?”一个宫女小跑着来到她的身后,问道。 “嗯,要的!”再不洗澡,她就要臭出来了,为了赶路,都是风餐露宿,也没有去客栈落脚,别说洗澡,连睡觉都是在马车里度过的。这骑兵团个个骁勇无比,自力更生的能力亦是超乎寻常,所以伙食倒还不错,顿顿都是野味,很新鲜。 她跟着宫女来到了沐浴房,里面雾气蒙蒙犹如仙境。她屏退宫女,自己关上门后便一头栽进了浴池里面。这个浴池不大,两个成人一起洗宽敞一点,三个成人一起洗略显拥挤。 她舒服地泡在里面,浴池不深,坐在浴池底部,水刚好没过胸。她背靠在浴池边上,反手向后挂在浴池的边缘外支撑身体不下滑。 舒了口气,她感觉全身的疲惫正在逐渐抽离,余下的便是温暖与安心。闭上眼睛,让全身放松下来,心也跟着落了地,自由徜徉在这片温暖的水流之中。 渐渐得雾气越来越大,她在雾中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应该害怕的她却大着胆子上前追去,可是那个女子跑得很快,一下就没了踪影。黑夜里,圆月下,她来回不停地跑,只为那个身影。可是林间的雾气散漫开来,忽然她感觉呼吸不畅起来,胸腔亦是难受得紧。她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耳朵边竟是些嘈杂的声音,扰的她很烦躁,她想说一句“别吵了”,可是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喉咙,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噗”,水如喷泉一般从嘴里喷射而出。 她朦朦胧胧地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在清晰的瞬间,她看到了一张担忧焦急的脸。 “怎么了?”咦,她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虚弱,不对,她记得她在洗澡的啊...... “啊!”方容尖叫一声,立马坐了起来,低头一看,松了一口大气:还好还好,裹着布呢! “狐狸,你怎么在这?”她环顾四周,这里是她沐浴的地方,她躺在浴池旁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太累了,在浴池里睡过去了!幸亏一个宫女中途为你拿了一套换洗的衣衫过来才发现了异样,不然你就......”沈誉有些自责,若不是自己急着赶回来,路上都没能让她这个孕妇好好得休息休息,也不至于累成这副样子。 “就淹死在浴池里了......” “不许说死!我先抱你去房间休息吧!”沈誉拦腰将她横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便进了偏房。 “狐狸,众目睽睽之下你最好少做一点出格的事情!”他就这么大剌剌抱着她进房间,不怕被那些古板的老臣念叨吗?新娶的太子妃被他冷落在一边,对她这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夫人倒是热心肠。 沈誉将她收拾好后才道:“没关系!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也有可能是白眼狼!唉! “陛下驾到!”外头内侍特有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倍感无奈,这都惊动到女皇了,还什么自己人啊! 女皇的步子快而不急,走到床边看着病弱的方容,不免一阵心疼:“怎的如此不小心?可否有事?朕带了御医,给你瞧瞧吧!” 方容看得出女皇的关怀发自内心,歉意地说道:“谢陛下关心!民女无碍的!”即便女皇是真心待她好,可是孩子的问题...... “怎么能如此大意?还是让御医问诊吧!”女皇秀眉微皱,握着她的手道。 怎么办,说还是不说?她看了一眼沈誉,这回沈誉倒是接受到了她的信号,朝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坦白吧。她心一横:“女皇陛下,那便请御医为我诊脉吧!”反正肚子也会逐渐显怀,能瞒得了多久呢?还不如趁现在公诸于世比较好。 女皇退离床榻,御医领命上前诊脉,他一会儿眉头聚成山峰,一会儿又眉峰舒展,一会儿又神色黯然,看得方容揪心得很。 “御医,如何?”女皇直接替她问了起来。 第299章 隐瞒身份 御医收回手禀告道:“夫人这脉象极为怪异,喜脉若有似无。而夫人的体质极寒,不易受孕,可如今肚子里却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夫人之前是喝了什么神药才怀上孩子的?” 方容微微头承认:“奥,是一位在盛沐的神医给了吃了一颗药丸才得以受孕成功,具体是什么神药,我不懂医理也不清楚。只是御医,孩子还好吗?”她在水下不知沉溺了多久,母体若是缺氧太久,那么孩子一样会造成缺氧导致胎死腹中的。 “孩子的情况还算稳定,这几日夫人得多加休息,切忌乱跳,一定要静养。不顾腹中胎儿连日颠簸,已经造成气血虚亏,若不再好好休养,恐怕孩子一样会......”御医说到后面便开始摇头了。 方容摸了摸肚子,还好没事,初为人母却没有顾忌到孩子的感受,真是太失职了:“谢谢御医,我会注意的!” “那下官就给夫人开保胎药及调理身体的药!”御医说完便躬身退了下去。 女皇坐在榻前,为她细心地盖好被子:“都有孩子了,怎么不早说啊?朕就不会如此疏忽大意,招待不周了!” “女皇陛下,怎可怪你!本是我自己不好,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幸好它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方容有些受宠若惊。一般做皇帝的是不会这么关心一个才见面不到一个时辰的陌生人的吧?可是女皇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女皇,感觉很亲切...... “女皇陛下,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她趁此机会开门见山地问道。知道原因之后才安心啊,否则总有惴惴不安的感觉。 女皇再次握着她的手道:“因为你极像朕的妹妹!不是长相和性格像,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非常接近。朕见到你便想起了朕那薄命的妹妹......娇兰阁就是婧伊从小住到大的地方......” 女皇心头的酸楚直冲眼眶,掩面抹泪。 沈誉安慰道:“母帝,看开便是!逝者已逝,感怀在心便可!” “是啊!女皇陛下!请节哀!”她好像不小心扯入了一个不该提到的话题!哎呀,她真是嘴欠! 女皇屏退左右,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三人。她这才拉着沈誉愧疚地说道:“是朕对不起你们母子俩!当年朕为大公主理应朕出嫁在先,可是那时朕鬼迷心窍地爱上了一个人,说什么也不肯远嫁他国联姻!婧伊心善,她见我如此痛苦,便说出要替朕出嫁的话。朕的父皇也就是你外祖父根本不在乎,只要能联姻成功,谁去都可以了。当时你母亲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朕是她最亲近、最珍惜的人,除了朕她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只要朕能幸福,她此生便没什么遗憾了。所以她毅然决然地替朕穿上了嫁衣,随风远去。她走之后没多久,朕才发现朕的那个所谓的良人却背叛了朕。为了这么一个人渣,把自己的亲妹妹送出千里之外,甚至年纪轻轻便丧生在宫里的勾心斗角之中!朕好恨啊!恨不得将那些践踏婧伊的女人统统抓起来严刑拷打,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容感觉到了女皇强烈的悲伤与愤怒,或许是二十来年都未曾向人提及过吧,藏在自己的心中不断的发酵陈酿,多年来终于可以一吐为快才会显得如此愤恨与恼怒。 “索性,那群女人,那群嫉妒婧伊的女人死在了战火之下,死......无葬身之处!终于朕将那个辜负婧伊的男人踩在了铁蹄之下,亡了他的国!”女皇握紧的拳头随着语调的变化而渐渐放松下来。 嘶,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大秘密!心一下揪了起来! “母帝......”沈誉也大为震惊,这......是真的? 女皇缓缓站了起来,面对沈誉,一脸的愧疚。她忽地抱住了沈誉,啜泣得如同一个孩子:“誉儿,对不起!是朕毁了你母亲,是朕灭了你的家,是朕杀了你的父皇,是朕,全是朕做的!你要怨朕,你要恨朕,朕都不会怪你,可是千万别离开朕,朕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唉,方容悲叹一声。往事太沉重,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她不知道女皇在第一次面对沈誉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仇人之子?亲妹遗孤?光是给他定位都能纠结上好些天吧。唉,可能女皇对亲妹的愧疚大于对仇人的怨恨才收留了沈誉,还一排众异力挺他为太子,让其接替后继江山。 “母帝,儿臣恨父皇,是他杀了母亲,就连儿臣,他也不曾心软放过,所以儿臣恨他!儿臣是从他给儿臣挖的坟墓中爬出来的,是他葬送了儿臣与母亲的未来。因此母帝不必耿耿于怀,他们皆以亡故,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母帝也该释怀了!”沈誉提起自己的父亲亦是恨意满满、心意难平。 女皇多年来因往事而自责过度,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开心结。她拭着断了线的泪水道:“其他人倒也罢了,唯有你母亲,朕始终未能安宁。是朕将她推入了火坑!朕原本就知道她善良明事,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生活断然不会顺畅,却不加以阻拦,最终酿成惨剧。” “母亲从来不怨您!母亲一直对儿臣说,若将来出大事了,她不在儿臣身边的时候,便拿着信物去大齐找您。因为她知道您是她坚强的后盾,所以母帝莫不要太过自责,不仅伤自己的身心,更是伤了母亲信任你的心!”沈誉像哄孩子般拍拍女皇的后背安抚道。 “真的吗?”女皇哭中带笑,“她相信朕?” 沈誉坚定地点点头。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女皇终于露了一次来自心底的微笑:“当年得知你与你母亲横遭毒手,朕便下了决心要剿了他的老巢,所以朕与靳一亭及当时还只是个臣子的沐襄子联手,里应外合将丰和灭了国,为你们母子俩报仇!” “靳一亭?是盛沐大将军靳一亭吗?”没想到大将军是从那时起家的啊! “正是!不过已被你们的现在的皇帝诛杀了!也真是可惜的很,靳一亭算是朕的一位故人了!唉,皇权的斗争永无止境......”女皇叹息道,物是人非事事休...... 故人呐......虽然大将军的死是由沐天琦一手操办的,但是要真追究起来,这大将还是大禹出谋划策地将他抓了起来,皇帝只是坐收渔翁之利......若是被女皇知道,是大禹杀了她故人,那她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额~算了算了,反正人家知道得不详细,自己还是不要不打自招引仇恨。 女皇算是解开了多年的心结,仪态比以往更加庄严,不过还多了一份轻松与释然。 “女皇陛下,冒昧问您一个问题,请问您有您妹妹的日记本吗?”趁女皇心情好,是时候引开话题了!既然女皇与沈婧伊关系亲密,她要找的东西女皇肯定知道。 “日记?你说的是《大齐日记》?”女皇反问道。 女皇果然知道!方容心下一阵激动,终于有眉目了。她拼命点点头:“嗯!能否借与我看看!” 一问完才觉得有失妥当,她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 “母帝,儿臣母亲的日记或许记载了一些怪力乱神之事,可否借来一看。”沈誉抢话道。 “你们如何得知《大齐日记》里的内容是怎么样的?”女皇不愧为女皇,马上就抓住了漏洞。 “因为《丰和日记》里也记了一些。此前儿臣去盛沐,不巧在藏书阁某个角落里发现了《丰和日记》,正是母亲的字迹。我便翻阅了起来,记住了一些内容。这一路又无趣得很,儿臣就将故事讲给夕夫人听了!不过《丰和日记》里有提到《大齐日记》,儿臣斗胆请母帝拿出来给儿臣瞧上一瞧便可!” 嘿,这沈誉,把所有的锅都往自己身上背了......他是在帮她隐瞒真实身份吗? “《丰和日记》在朕的书房里,誉儿,你随朕来拿一下!”女皇又侧身对她说道,“你要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嗯嗯!”方容抓着被子,乖巧得不得了,“女皇陛下慢走啊!” 人都走光了,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她反而有些不适应。 盯着帐篷发了一些呆,回忆着女皇的话,她现在才记起这里便是沈婧伊的住处,女皇怎么说来着,是沈婧伊从小到大住的地方?不对啊,依照他们穿越过来的方式,如果沈婧伊也是如此穿越过来的,怎么可能从小到大住在这里,难道是她很小就穿越过来了?还被认作公主来养? 不是不是,越想越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药煎好了!”一个宫女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该喝药了!” “好!”方容配合地喊道。 第300章 谣言猛于虎 曲妙灵跨过门口不请自来,走至床边又接着道,“不知夫人得的是何病,我让人带了一些珍贵的药材过来,瞧瞧能不能帮上忙!” 方容心想:来得真及时啊!女皇与沈誉前脚才没走多久,她便来了!估计是让人盯梢了吧。 “太子妃的一片心意,我心领了!我没什么大碍,可用不得名贵的药材,太子妃还是留着将来或许能派上用场!”方容推迟道。可千万别是什么堕胎药之类的,她已经看破了宫斗,最怕宫里的女人送东西了,反正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里面夹杂着太多的阴谋了,一不小心就会被害死。 “夫人,何必见外!你我虽谈不上认识,但大家的家乡好歹来自一处,就别跟我客气!”曲妙灵说着便让人将一个个盒子堆放在桌上。 她大略地统计了一下,约莫有十个盒子,这个曲妙灵也忒大方了吧!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说吧!你的目的!”方容可不想与她玩躲猫猫的游戏,亦不想猜来猜去,直接问道。 曲妙灵挥退宫女,接过药碗,舀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吹道:“夫人,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喝了我就告诉你!” “你先说,我再喝药!”方容转过头去,避开了她递来的那勺药。 见她如此,曲妙灵也不再装腔作势了,暴露本性地说道:“方容,怀川公主说得对,你就是个贱人!勾搭来勾搭去的,耍得一手好魅功。我自叹不如。我只有一个目的,你......给我滚出大齐。” 终于可以说人话了,那她也不客气了地说道:“嗯,怀川公主说得一点也没错,曲忠的孙女娇蛮任性,见到她得躲远一点,否则会惹祸上身!” “你说什么?”曲妙灵恶狠狠地问道,差点就摔药碗,好在控制了情绪,没有发大小姐的飙。 方容无奈地说道:“看来怀川公主在背后都说人家坏话了啊!在你面前,她说我的坏话,在我面前她说你的坏话,当然还有别家小姐的坏话,不知你那边是不是也如此。反正一开始我以为她是真心想要与我做朋友的那种,没想到她就是这么两面三刀的人。” 曲妙灵似乎回忆起了与怀川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在讨论别家小姐或者夫人的不雅之事,还在背地里说人家坏话。可是......她还是不能相信怀川会在别人面前说她坏话...... “你骗人!你在挑拨离间!你太恶心了!”曲妙灵大声嚷嚷道。 “谁恶心?”沈誉才靠近窗边,便听见有人骂他的心上人,立即快步走了进来怒喝道。 不好!两个女人的争吵加入一个男人的后果非常严重,严重到将会升级到朝堂问题,更甚者会跃级到国际问题。毕竟曲妙灵是盛沐的官三代,不看僧面看佛面,可看沈誉气势汹汹地劲头,方容觉得沈誉并不会顾及人家的身份...... “不恶心!我吃了梅子,不恶心!太子妃带了这么多名贵药材来看望我,实在难得!刚才太子妃喂我喝药时突然想吐,就问了我一句‘你恶心不?’。你瞧,是你误会了!”她打着圆场,又甩了个眼色给曲妙灵。 这曲妙灵算是个人精,一点就通,连忙颔首道:“是的是的!太子您误会了!臣妾怎么敢对贵客无礼呢!太子您多心了!臣妾是想替太子殿下招待好客人,还送来了一堆的名贵药材呢!” 沈誉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不怒自威道:“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方容一个头两个大,抢着话道:“谁说不需要太子妃的?太子妃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刚才还喂我喝药来着,我却吐了她一身,她竟然都没发火,一点架子也没有。这么和善的太子妃哪里去找!再说,太子妃与我来自同一个国度,算是老乡,你没听过一句话话吗,‘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有太子妃陪我说说话聊聊天,我的病啊马上就能好!” 不知道这马屁有没有拍到人家的心坎上,反正她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接下来只能看天意了! 千万别再给她树敌了! 没错,女人很难哄,那是因为没有哄到点子上,但是女人很好哄的时候,偏偏有人不要哄了,那便是......找死。 曲妙灵心机不是太深,心思还算单纯。同为女人的方容更明白曲妙灵现在的处境,爹娘不在身边,就算是异国贵族,到了别国还是没有人给她及时撑腰的。看女皇的态度似乎对她颇有微词,而沈誉对她更是毫无感情可言,那么她的位置就尴尬了。 身处太子妃宝座,将来太子若能继承大统,她便是皇后。可是她却是一个不受宠不招人待见的太子妃或皇后,想想接下来在宫中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她现在已经认清这一点了,所以一见到太子带个女人回来就会草木皆兵,威胁她的地位。 方容深谙此理,便尽可能地替她说好话,在沈誉面前美言几句,让曲妙灵听了也舒服,至少不会把她当成仇敌一样处处针锋相对。 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能和睦相处就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她来此的目的清晰明确,那便是找到《大齐日记》,不管有用与否,得先一睹为快。 曲妙灵见方容处处维护她帮她说好话,心中燃起了一丝温暖。独自来这个陌生的国度,她本就心慌慌,唯一的能依靠的丈夫在抵达旗京后便匆匆离开了皇宫,不留只言片语丢下她一人独守空房数日。好不容易等他回来,却连话也顾不上和她说几句,带着个女人直接进宫面圣,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在她丈夫眼中是何等的重要,何等的割舍不下。 心中意难平,怎么还会有好态度呢? 可是被她当做敌人的女人却为她考虑,替她解围,实在是惭愧! “谢夫人!”曲妙灵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无论如何,得感谢人家的说情之恩。怀川公主之前将方容说得有多不堪,想来是怀川嫉妒得有多深吧! 谣言果然猛于虎! “不客气不客气!”见她消了敌意,方容也就安心了许多。果然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只要哄到位,马屁拍得好,便能虏获人心。 “那夫人先休息,我就先告辞了!有空会来探望你的!”这回曲妙灵说得倒是真诚多了,偷偷瞧了眼沈誉的面色,便屈膝一礼退了下去。 唉,这姑娘至少还会感点恩,要是怀川能有如此心性就好了。 “狐狸,书呢?”没想到得到《大齐日记》不费吹灰之力,她一开始还以为要做贼似得搜寻整个皇宫,每个五六天是不可能找到的。嘿,幸亏女皇陛下给力,也是,对于亲妹妹的遗物,她定会好好保存的。 沈誉将日记从身后取出,递给了她:“看一下,是不是你要找的那本?” 方容颤抖着手接过了日记本。这本日记的外壳是蓝色封面,里面是一列列的竖线格,而日记书页基本上已经全部发黄。 二十年前的事了!方容心情雀跃,仿佛翻开这一页蓝色封面就能进入时光隧道回到沈婧伊的年代去。 “怎么了?快看啊!”沈誉见她捧着日记发呆,便提醒道。 “狐狸,我有点小激动!”方容将书揉进了自己的怀中,低着头说道,“若你母亲并非与我来自同一个世界的话那该怎么办?我很想回去,我跟着你来大齐的目的就是殷切地想要找到这本日记,可是我又害怕,我千山万水一路走来,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它最后却发现它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我该有多失望多绝望啊!” 沈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你在害怕,你怕所有的希望落空,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别怕!你从来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他,不是吗?你在这个世上是有同伴的!你要想,我母亲才是那个孤零零一个人来,又一个人凄凄惨惨死去。她才是牺牲最大的那个!她却从来没有惧怕过什么,一直都有条不紊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就连死的时候,都是含着最美的笑容。” 方容抬起头来,心中的某一根弦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动了一下:“你母亲很坚强!我也快要做一个母亲了,却脆弱不堪,一击就碎!” “坚强不是说有就有的,它是你从各种打击中获胜后所得的徽章。看吧!大风大浪地都过来了,还怕这么一点打击吗?” 方容深吸一口气不放,再沉沉地呼了出来:“嗯,我要看咯!” 她紧闭着眼睛翻开了第一页,沈誉见状笑出了声:“你这样还不如不看呢!”他把日记本从她手中抽走,“等会想看了再给你吧!这药都还没喝!” 他把书本搁在一边,端起药碗吹了吹:“现在不烫了,赶紧喝下去吧!” “哦!”她接过药碗便一口闷,全程拧巴着一张脸,表情痛苦至极,滋啦着嘴巴与舌头道,“啊,太难喝了太难喝了!” 第301章 不告而别 “瞧,根本就不会想吐!唉,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她若辱你,我必定会好好严惩她的。”沈誉义正言辞地说道。 方容无语地哀叹,她好不容易缓和了女人之间的关系,他若横插一脚,那便会前功尽弃的:“没有,曲妙灵年纪还小,有时候不懂事这不正常现象吗?我都已经好好与她说话讲道理了,她也聪明的很,一点就通,不会来找我麻烦的!倒是你,若跑去她那撒一顿火,她马上就能把矛头对准我,朝我开火!” “我只知道,以前父皇从没有维护过我母亲,任由那些女人欺辱,父皇都不管不顾,导致事态愈演愈烈,最后还葬送了我母亲。如果我父皇当初能多一点地关心我母亲的话,或者去训斥一下那些得寸进尺的女人的话,她不至于被人冤死。所以,如今我若喜欢一个女子,必定要将她护在手心里,不让那些毒妇有机可乘。” 哎呀,这还有历史影响的啊!怪不得呢,他一心想要为她去处置曲妙灵。 “我估计你父皇不是没有去训斥过那些后宫妃嫔,只是你母亲阻拦他去,因为你母亲不是那种会挑起事端的人,她一般只会选择息事宁人,选择隐忍。”方容觉得正是因为沈婧伊的一再退让才让那群女人有恃无恐。善良可以有,但其周身不能没有刺。若沈婧伊早点认识到这一点的话,也不会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沈誉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就说你不懂了吧!”方容摇了摇头,情场小白,不懂情有可原,“好了好了,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现在跟你说也说不清楚,只有经历过了才会铭记一生。把日记给我拿过来吧,我要看了!” 沈誉连忙双手奉上。 这次,她不再躲避,信手打开第一页,工整娟秀的字体立即跃入视线之内,是现代汉字:这是哪里?我在哪里?醒来的时候,看着房间里古色古香的一切,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两个疑问。很快便有几个身穿统一服侍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们跪地喊道:‘公主,请洗漱!’公主?我感到一阵好笑!我明明在图书馆里奋战群书迎期末考,因太困便靠着书桌小憩了一会儿,怎么一觉醒来突然就变成了公主?这公主的年纪倒与我相仿,而且看着镜子中的身影,那分明就是自己啊!只是原本短发的我却拥有了一头秀丽柔软的长发,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我穿越了? “啪!”方容合上书本。就这么简短的一段话,让她的心中涌起阵阵波涛。是身穿?不对,是魂穿!沈婧伊是魂穿! “有线索?”沈誉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皱眉问道。若真有线索的话,那她即将离他远去...... 方容没有回答,再次打开了书页,看了下去:洗漱完毕之后,便被刚才的那群女孩子簇拥着到了一座宫殿前。 我胆战心惊地走了进去,里面坐满了人,可是我却一个也不认识,该怎么叫人呢?正当我左右为难之际,有一个稍比我年长的女孩热情地拉过我的手臂,亲切道:“妹妹,磨蹭什么呀,快叫祖母,还有各位妃嫔娘娘!” 我木讷得跟着她一个一个地叫了过去,算是初次见面吧! 而后便被那群人嘘寒问暖地问候了一遍才放我回自己的住处去。当然刚才那个喊我妹妹的女孩也跟我一起过来了,还亲昵地唤我的名字“婧伊”,我震惊了,便与那个女孩交谈了一番才知道我在这的名字也叫沈婧伊!巧,太巧了! 后来逐渐地知道了这里是大齐国皇宫,我是二公主,而刚才喊我妹妹的是大公主沈婧淑。我俩是一母同胞皆由皇后所出,可惜皇后早已仙逝,遂我二人是由祖母带大的。很奇怪的是,大齐后宫不乏各类美人妃嫔,可是皆无所出。因这事,祖母特地请来一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道士来宫里做法。 那法师做完法事之后便对祖母私语了几句,自那之后祖母就开始疏远我们姐妹俩了。多方询问后才知道那法师对祖母说了几句话:“皇上无子皆因二女,二女坐镇江山无继。若要撒播出子,则需避女。” 我因不服法师的说法,冒着劲去找祖母理论,却被祖母好一阵训斥,从来舍不得打骂我的祖母却在那天派人打了我二十大板,屁股遭罪不说,被人拖回娇兰阁后便高烧不退,整日昏迷于床榻之间,不得好转。 终于烧退了下去,醒来的却是另一个我。 那个不懂事,冲动莽撞又直性子的二公主换成了一个文静内敛、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我。 生活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日记长长,记载着逝水年华,流年不利,尽诉悲情苦难之事。命途多舛,却仍持有赤子安逸之心,后宫诡谲,成了佳人瘗玉埋香之地。 唉,这些天来方容将日记反反复复地诵读来研究去,不放过期中的一个断点符号,像是要琢磨出个神鬼来,可是终究没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倒是总结了以上几个字。真是可悲可叹啊! 不过从字里行间来看,沈婧伊从未抱怨过谁,只要是自己新发现的事物,她便记录下来以忘却周遭的乌烟瘴气,保留自己的一份纯真。她不愿与这些人同流合污,保持自己的独特,就算没有遇到自己的良人,她也死而无悔。 为什么?方容放下手中的日记,总感觉沈婧伊是在静静地等死,不在浮世里挣扎,逆来顺受得很奇怪,直到死的那一刻她也说这才是她真正的解脱!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唉,想不通啊想不通。 方容举目朝着窗外远眺,原本以为《大齐日记》会给她指明一条出路,可谁曾想尽是绝路啊! “大禹啊大禹,我们该如何是好?”她喃喃自语道。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过得好不好? 如今她在大齐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既然找不到回去之法但也该身退了。皇宫始终像一个大囚笼,圈禁了太多的人,而这些人只为了争夺那一席之地,不择手段,不顾手足,血染双目。 是该找个时机向女皇告辞了。只是疆域之广竟无她的立足之地,国家繁多却无她的容身之所。下一站,她想不好去哪里。 低首垂眸,五个多月的身孕使得肚子微微隆起,总算有点像怀孕的样子了。 “孩子啊孩子,难为你要跟你母亲一起受苦了!你做好准备了吗?”方容摸着肚腹轻声软语道,“可我自己都还没准备好呢!” “方容!” 身后的声音,她都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来了,又是谁会这么喊她! 她侧过身子,比划着肚子,甜甜一笑道:“狐狸,你看我的肚子是不是又大了一圈?” 沈誉盯着她的肚子仔细瞧了一会儿才认真道:“嗯,大了!怎么说也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呀,是该凸显了!” “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东西?”她很好奇肚子里的小崽子长得模样究竟是怎么样的。 “不管是个什么东西,终归得让他见一下自己的亲爹!”沈誉犹豫了半晌,才直言道。其实他不是很想她知道有关顾东篱的一切,可不让她知道,苦的还是她自己。他不想看她愁眉不展,不想见她面色哀沉,更不想她郁郁寡欢成为心头难祛之病。所以,他不再犹豫,他希望她能够幸福,而能让她瞬间眉开眼笑、神色飞扬的人世上唯此一人。 方容楞了一下,微一思索便紧锁眉头:“你的意思是他.....来了?”她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人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是想某某,而某某就近在咫尺了。上天真是会跟她开玩笑...... 沈誉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似乎......对于他的到来有些恐惧,错觉吗? “嗯!他来了!威仪八方地赶来接你来了!” 她忽然摇起了头来,一反常态地慌张道:“不要!不行!我不能见他!你让他走!你快去跟他说,就说,就说我不在这里,我已经走了!对,就这么说!你快去!”她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沈誉。她不能见他的,否则那苏笼月就会催动他体内的蛊虫毁掉他的一切。 她不能见他,她要他好好活着。 “你要给我判死刑,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犯罪条款吧!”那熟悉低沉的声音飘然入耳,原来他早已恭候在门外多时。 是沈誉带他来此的!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可笑的是他自己倒是从她那得了一个惊喜,却惊大于喜。他不明白,短短的半个多月,让她这么害怕见到他?是啊,在大泽她本就是不告而别的。 肯定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沈誉见两人气氛诡异不正常,而自己又插不上话,只好默默选择退出,并未他们关好房门。 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彼此无言却不相顾。 顾东篱上前,将这么多天的思念倾注在一个怀抱中,用温度传递到她那里。 第302章 解蛊 可她似乎不想接收他的思念之情,挣扎着欲脱离他的怀抱。 “怎么了?”顾东篱问道。 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过他一眼,低着头轻声道:“我在这很好!你不要来找我了!你是盛沐的丞相,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解决!皇帝需要你,两个公主需要你,丞相府上上下下的人都需要你,你该回去了!” 顾东篱捧着她的脑袋,强迫她与他的眼神碰撞:“方容!最需要我的人是你!而我也最需要你!” 他的眼神诚恳地像一道魔咒,将她封印在了里面,准备沉溺。可是她狠狠地咬下嘴唇,直到破了皮出了血,有了痛觉后才一把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道:“不要!你快走!离我越远越好!” “你到底怎么了?”顾东篱感觉事态严重,不当面解释清楚会耽误两人一辈子的,更何况如此她身怀六甲,不能让她在外独自带着孩子风雨漂泊。这皇宫始终不是她的容身之处。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累了,想换一种生活而已!”她转过身子,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 “是否担心丞相府后院会着火啊?”顾东篱上前一步将她搂住,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没关系,就让它着火吧!烧光了最好,我们又可以换套新房子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却还是有些颤抖。 “那......会是什么?不过都没关系了!我已经将苏笼月还回去了,大泽皇帝很疼她,不愿让她远嫁孤苦无依,已经将她囚禁在大泽皇宫内三年不得外出。而怀川也已经被我打发到寺院修道参禅去了,原因么就是她不守妇道,想要净化灵和身。皇帝也没有多加阻挠,所以现在没有人会再来打扰我们的小日子了!你随我一同回去吧!” “你说什么?”苏笼月被囚禁起来了,那......那大禹的蛊怎么解开?她忧心忡忡地看着顾东篱,慌不择言地问道:“那你最近身体可有异样?” 顾东篱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但很配合地回道:“没有啊!我身体很好!为了你,我哪敢不好啊!我若倒了,谁来保护你?谁又能替我保护你?” 方容咬着唇畔,双手绞着衣裙,心中纠结着是否要将他中蛊的事情如实相告。不告诉他,可苏笼月已经被囚,谁能助他解蛊,可告诉他,他照样得死! 衣服都快要被方容绞烂了,她却浑然不知。 她肯定有事瞒着他却不透露半点风声,说明那个人已经恐吓警告过她了以致于她如此挣扎。 “是不是在大泽的时候苏笼月活着苏子溢对你做了什么事情?” 她全身一颤,这男人的直觉准起来比女人的第六感还要厉害啊:“没有,你别误会!” 她越是闪躲越说明这其中一定有鬼!顾东篱也不急,浅浅一笑:“我上次好像心脏被什么刺痛了一般,觉得快要死了吧,都快把朝歌和夜弦吓坏了。” 方容猛然一惊,抓着他的臂膀道:“那......那怎么办?”苏笼月这个混蛋,不是说只要不见他就不会让蛊虫发作的吗,怎么还会如此? “痛到想让朝歌一剑捅了自己,可我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因为在这个世上还有你,我不忍心独自死去,让你无依无靠。”顾东篱打着感情牌,温柔地抚触着她的发丝。 方容在他说要捅死自己的那一刻泪珠便断了线,等他说完早已泣不成声。奇怪了,她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敏感到人家一句话就能让她情绪失控。 “是不是苏笼月对你说了什么?”语调还是那个语调,只是这换话题的速度也太快了,让她一下没转过弯来。 她顿了一下头:“嗯,她对你下了......”咦,不好,差点说漏了嘴。她连忙捂住嘴巴拼命摇头。 “说吧!她骗你什么了?”顾东篱越来越不急,翘首以待她的回答。 方容放开了嘴,激动道:“骗?她骗我?”该死的!她竟然会上了苏笼月的小把戏的当,太可恶了。 “她说她给你下了蛊虫,我一旦与你相见,她就会催动蛊虫来毁掉你。看来是她并没有这么做!”方容不打自招地说道,“那你真的没事吗?她真的只是在骗我吗?” 她已经分不清谁说得话是真是假,关心则乱。 顾东篱宠溺一笑,将她搂进了怀中:“她骗你的!她哪里会玩蛊虫这种东西!也只能唬唬你而已。要是她真会玩蛊虫,怎么就不给我下个只钟情于她的蛊虫呢,那样还更快更方便,也是最有效的,保准伤得你肝肠寸断,体无完肤!而她自己怎么可能会被囚禁起来?” “......”若是顾东篱会玩蛊,岂不是一代高手,宗旨是要下就下最狠的蛊。 她转而一想,不无道理,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果然还是太嫩了一点,竟会被一个小姑娘耍得团团转,太丢脸了。 这回换她狠狠地抱紧了他,把头埋在他的怀中,又狠狠地吸了几大口他身上特有的味道。,仿佛要将这些天所空缺的统统弥补回来。 好一会儿,她才把脑袋仰起来看着他的下巴道:“大禹,对不起!我......” “嗯,我知道,你那么笨,肯定会被骗!我原谅你了!”顾东篱亲吻着她的额头道。 她没好气地吹了一下他的胸口:“谁说我笨了!我那是关心则乱,只想着你的命,哪还管其他什么呀!” “我知道我知道!这世上只有你是最正常的最爱我的人!”顾东篱强调了两个“最”字。 “什么最正常?”她后面的一个“最”字能明白,倒是前面的“最”让她有些“醉”了。 “当然是精神方面了!”顾东篱一一给她列举了一下,“不说别的,就说你最熟悉的。你瞧,怀川她爱得很疯狂,甚至有些病态,不正常吧?再一瞧那苏笼月,爱得很神经质,很莫名其妙,又很幼稚,也是个不正常的!也只有你对我爱得很深厚。”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正常? “我爱得很深厚?错!错!错!我只是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而已!那两位好歹是公主,百姓心中神一般的圣洁存在,所以总归与平常人不太一样!这点你得谅解与认可!”她哪敢跟她们比较啊,这不拉低自己的智商吗! 万幸的是,苏笼月并没有对他下蛊,她的心也可以安安稳稳地呆在老地方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得向他说明一下...... “大禹,我们......似乎......回不去了......” “为什么?难道你找到了......” “嗯!”方容将那本《大齐日记》交到了他的手中,“没有什么线索,只是沈婧伊在这里的日常琐碎。” 顾东篱扫了她一眼便接过了那本书,他大致地翻阅了一遍,面部表情变得异常凝重,眉头第一次深锁久不解。 他合上书本:“回不去便回不去吧!至少我还有你啊!” 二人商量一番,双双来到女皇面前将《大齐日记》还给了女皇,并向女皇与沈誉告别。 “真的要走?”沈誉不舍之情溢于言表。他其实对她了解不深,相处不多,却为何对她起了万缕千丝,根根缠绕,飞向九霄。 “是啊!丞相不远千里而来,何不小住一段时日,朕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当然更多的是感谢丞相之前的倾囊相助。”女皇亦是盛情挽留,可仍然抵不过他们要回去的决心。 “多谢女皇与太子这些日子对贱内的照顾。我顾某感激不尽,实在不便叨扰,再者盛沐亦是多事之秋,我不便在此久留,还请女皇与太子放行,让我们归去吧。”盛沐自新帝继位以来就没有安宁过一天,好不容易将大将军铲除了,现在多了一个造反的杨挺。 沈誉忽地抓住了关键点:“多事之秋?那此刻方容若是与你回去岂不羊入虎口?何不让她在大齐安身养胎,等那边事情稳定了再来接她走?” “太子说笑了!顾某若是连自己的夫人和孩子都不能照顾好的话,还怎么能服众呢?”顾东篱知道沈誉担心方容的安危,可是这个安危他会替她一一消除掉。 沈誉自嘲一笑:“是啊!是我多虑了!天下谁人不知盛沐丞相的本事有多大!各国暗地里都竞相拉拢的人必定不会是个平凡人!” “太子过誉了!顾某就是个平常人,有血有肉,会饿会痛,与常人无异。只是我比你们读的书多而已!”多得不止一星半点,是很多啊!顾东篱在心中感叹道。 城门厚重却关不住那远行人的脚步,路途迢迢却遏制不住归乡的心切。弯曲的小道,马蹄声荡漾在林间,消散在半空。 朝歌夜弦各坐在马车的一边,挥鞭控马。里面的人郎情妾意,你一言我一语多的是诉不完的离殇。 “大禹,你真的没从《大齐日记》里窥探出什么吗?至少能感知写作人的何种思绪吧!” 第303章 泼出去的水 马车虽小却一如既往地舒服,整个马车内垫着厚厚的软软的垫子。那二人紧挨着彼此靠在马车后背铺着松软的靠垫板上并席地而坐,一人执起政史看书,一人透过窗帘望天。 方容换了个姿势,半躺在他的怀中。 顾东篱动也不动,任她摆布:“有!她的内心很平和!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既视感,让人无法捉摸!” 方容认同地点点头,挠得他胸口痒痒的:“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太奇怪了!逆来顺受得让人恨不得想替她出口恶气!” “知道后宫恐怖了吧!你得跟紧我,不然不小心成了哪国的太子妃,以你那个性就算能活得过第二天也活不过剧情发展的第二集啊!” 方容抡起拳头就朝他腿上一砸:“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什么时候要做太子妃了?我那些都是被迫的,被迫的!” 一遍不够再强调第二遍!竟然说她活不过第二集,真是太可笑了,这点防身的本事都没有的话,她早就被怀川干掉多少回了! 想起怀川,他其实也有后宫啊! “哼!你不是还有怀川和苏笼月嘛!妥妥的后宫啊!你以为只有皇帝的后宫充满勾心斗角,其实说大了皇宫,说小了家臣或富商,哪个没有三妻四妾,这些女人组成的后院没一个是和谐的!别的不说,就说怀川和苏笼月,个个对我下毒手,一点也没有情面可讲!”说到后来她觉得自己超级委屈,堂堂的一家主母,拥有实权又被丈夫独宠的主母居然斗不过两个小妾。好吧,那两个小妾的身份比她高贵...... 顾东篱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笑从鼻孔出:“唉,所以啊,为夫我没有第一时间来大齐接你回去是因为想要把家里的乌烟瘴气给收拾掉,还你一个自然清新的丞相府,这才迟来了几天。等到了丞相府,你就会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朝歌闲着没事,听到二位主子的谈话,也不甘寂寞地插了一句:“是啊!夫人!回去后,你就是丞相府独一无二的老大了!” “是吗?”方容怀疑的目光锁定顾东篱的双眼,“那你的宝宝皇上没意见吗?”自家妹妹去修道了,那不是给皇室抹黑吗? 顾东篱在她额间轻轻一点:“皇上日理万机,哪有这等闲工夫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啊!这女儿啊嫁出去了就是泼出去的水了,更何况还不是他的女儿!孺子不可教,扔了要趁早啊!” 方容被他的话逗笑了,随即指了指自己圆溜溜的小肚子:“那要是这个孺子也不可教,需要扔吗?” “他不是孺子,是我们需要精心培育的希望种子!”顾东篱眼中温柔乍现,轻轻地抚触着这个还未见面的孩子,似乎孩子也有了感应一般,用力地踹了她一脚。 “哎哟!”她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这坏蛋在踢我!” 顾东篱一脸的惊喜:“我感觉到了,孩子踢到了我的手!它在跟我打招呼呢!这个肯定是个女孩子!” “切,你怎么那么肯定!我怀着它都不知道它的性别呢,你一看客就能看出什么门道来?”方容拍开他的手道。 “夫人,你没听过异性相吸吗?我这才将手放在你肚子手,她就被我给吸了过来。这孩子肯定是个女孩没差了!”顾东篱笃定无比。 “你不是说女孩子嫁人了就是泼出去的水吗?”宝宝若真是个女孩子,她可不舍得把闺女嫁出去。 “我们的女儿本事估计很大,泼不出去的!” 朝歌听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旁边的夜弦都听不下去了:“公子,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孩子的吗?” 回到丞相府已有月余,日子像往常那般平淡而惬意,就是稍微闷了一点,不过肚子里的孩子蹦踏得很,不是左勾拳就是神龙腿,异常好动。 初夏已过,仲夏有点炎热,方容只好将乘凉的地方转移到廊下。那股子热风吹拂而来,说不上舒畅,但有总比没有的好。 四大丫鬟在一旁围成一桌安静地做着自己手中的丝线活,夜弦在院门口站成了一座雕像,一切是那么地安静而祥和。 而这安详的日子并不长久,因为男主人从大齐回来后就一直忙绿个不停,早出晚归算家常便饭,有时连家都不回,直接夜宿皇宫,到第二天深夜才意兴阑珊地归来。 那会方容都已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等她第二天醒来床榻的一边早已空空如也。 “不知道他整日整日地在忙什么?”方容坐在廊下哀声叹气。 四大丫鬟捂嘴笑道:“夫人记挂大人了?” “那还用说!你们瞧小檀,夜弦就在外边,还时不时地能瞄上两眼!可怜我回来的这么多日子里连一面都没见到过。能不记挂吗?”方容将矛头指向小檀。 小檀两颊绯红,佯装生气道:“夫人!你说什么话呢?我不理你了!” “好吧好吧!不开你玩笑了!”她把脸朝向院子外面,静静地发着呆。 没过一会儿,远处有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朝院子走来,夜弦许是也看到了那个人,便赶紧迎了上去。 他怎么这个点回来了?方容直起了脖子定睛一瞧,还真的是他! 走路如风,白衫飘飘,行色匆匆,似乎事情有点急! 顾东篱一进院子就屏退了丫鬟们,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与憔悴:“方容,出大事了!” “看出来了!你这几天不眠不休的,我感觉得到!”方容握着他的手,轻轻摩挲。 顾东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杨挺不费一兵一卒便将定水城侵吞了。皇上知道后勃然大怒,欲派人攻下定水城,将其夺回且斩草除根!” 呵,她就知道!能让顾东篱和皇帝忙得焦头烂额的人必定是杨挺了! “他,已经如此明目张胆了吗?” “嗯!他得到了大泽的帮助!大泽皇帝与杨挺的母妃是旧日好友,再加大泽宫变之时杨挺救助过他们,所以于情于理,大泽势必会助他一臂之力。当然是暗地里帮助他,如此便涨了杨挺的气焰,公然敢于对抗朝廷。” 方容窝在他怀中,终于要开始了吗,他的复仇大计? “那皇上派谁去收复定水城?” “我!”顾东篱抚摸着她的背,“因为只有我跟他正面交锋过,知道他的一些习惯作风,所以皇上派我去并册封我为临时大将军。” 临时大将军?这头衔......感觉像是临时去送命啊!从文官的最高职位一下跳到了武官的最高职位,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盛沐离亡国之日不远了......无人可用啊...... “什么时候去?”她抱住他,不想他离开去那危险的九死一生的战场上,可是皇命难违,不得不去。 “半个月后就出发!这些天还有的忙!部署,规划等事宜一项接着一项要安排妥当。夫人,丞相府就交给你了......”顾东篱把头窝在她的项间,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大禹,大禹!”她连着叫唤了好几声也没能将他叫醒,这是有多累啊,累到说着话就睡着了...... 她唤来夜弦,连拖带拽地将顾东篱送到了床上。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都是有人扛着江山,挑着社稷,才不至于民不聊生。 说说是半个月后出发,实际又拖了几天,事关天下,皇帝不得不谨慎行事。 临行之际,方容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此时的她大腹便便,挺着七个月的孕肚为他践行:“杨挺此人狡猾无常,深谋远虑,你要小心点才是啊。” 她细心地为他整理着戎装,他亦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顾东篱不回答,反手拥住了她,虽隔了个圆滚滚又可爱的肚皮,拥起来有些怪异,但双手还是不自觉地紧了紧,头深埋在她的颈窝处,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好闻而不腻,他似乎有些上瘾了。 “好了,该出发了!”她轻推他,脖子处被他的呼弄得痒痒的,让她止不住想笑。 “嗯!你自己也注意着点!现在身子重了,可不要到处乱跑。”他放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知道他若回头,定放不下她一个人留在府里,便会舍不得走。 假如没有怀孕,她肯定要跟他一起去的,哪怕是偷偷跟着去,她也会与他一起共担风雨。战场无情,刀剑无眼,人间炼狱,危险至极,他在战场浴血奋战,而她又怎么能在府里自顾自地吃香喝辣安心入睡?尤其他的对手还是个诡计多端、野心勃勃之人,叫她如何放心? “夫人,喝点绿豆汤吧,清凉解暑!自大人走后,夫人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连吃饭的胃口都不是很好,再这样下去小世子也会没营养的。”秋雨端上一碗绿油油的绿豆汤说道。 方容回眸,看着那碗里的绿豆汤,绿意正浓,夏日的解暑必备神汤啊!可她却依然没有胃口,摇了摇头便让秋雨拿了下去。 第304章 何乐而不为 这几日胸口闷的很,也不知道是怀孕的缘故还是炎热夏天的缘故,总觉得没什么食欲,还心虚体乏。 “夫人,要不喝点红豆汤吧!红豆汤开胃!”冬雨亦端着碗红豆汤过来。 “我不喝!冬雨,你们别忙活了!我想吃便会吩咐你们给我做的!”方容知道这些个丫鬟为了她和孩子好,变着法子的做花式甜点和汤品给她吃,而她一再辜负人家的心意,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 夜弦进得屋内,禀告道:“夫人,怀川公主来了!属下觉得你还是不要见她的好。” “怀川?”她来做什么?她不是在修道吗?怎么有空来窜门,还专挑大禹不在的时候?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让她进来吧!”方容有气无力地说道。 “可是......”夜弦知道怀川嚣张跋扈,就怕他家夫人会遭她毒手! “可是什么呀?你在就行了!难道你连她都对付不了?”方容白了他一眼,夜弦就是这么直脑筋。 怀川一袭华服,金钗玉珠挂满发髻,一扭一扭地走了进来,乍一看到方容那圆润的肚腹,原本想要来炫耀的心立马跌落谷底:“你......你怀孕了?” 方容大方道:“正是!公主驾临不知有何事情啊?丞相府现在由我打理,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做主的!” 怀川嗤笑一声:“你别得意!还不知道你这肚子里的是不是个孽种!” 对于怀川恶意的嘲讽,她都已经免疫了:“唉,不管是不是孽种,总比不会生要好啊!只要大禹认可,其他人怎么说都是无用的!”这怀川公主是来自取其辱的吗?她有些闹不明白了! 唉,大禹前脚一走,皇上马上就把怀川放出来了,真是兄妹情深! “你!”怀川被气得不轻,如今的她不能再孕是铁打一般的事实,方容这么一说简直就是往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重重的盐。 “秋雨,去盛一碗绿豆汤来给怀川公主祛祛火。”方容见她火冒三丈便对外命令道。 秋雨动作倒是挺快的,没多大一会儿就端了一碗上来,方容寻思着这碗不会就是要给她喝的那碗吧!这秋雨真是够懒的...... 怀川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接过碗便直接摔在了地上,吓得秋雨直往她身后躲。 “方容,你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想要提醒你一下,我皇兄为何要调走东篱,那还不是因为要帮助我还俗。所以接下来,没有雨辰庇护的你将会是我的笼中之物!你就慢慢品尝被折磨的味道吧!哈哈哈!”怀川疯狂地大笑了起来,“你的死期不远了!可怜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世就要胎死腹中。” “是吗?皇上允许的?” “那是自然!” “夜弦,通知大禹,让他退兵吧!定水城还是让给杨挺吧!”这皇上脑子莫不是抽风了,竟然会放这种疯女人出来招摇过市,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 “哼,没用的!我皇兄已经派人暗暗将丞相府团团围住了!你们谁也别想出去!而你将会是我的阶下囚!”怀川笑得放肆至极。 难怪她会如此张狂,原来早就留有一手。怀川疯了就算了,怎么连皇上也跟着一起疯。这回真得比捅了马蜂窝还要严重啊! “唉,夜弦,将公主拿下!”幸好还有个白痴独自来这里自投罗网,既然皇帝想要拿丞相府的所有人做人质来控制大禹以防止他被杨挺策反,那么他们就拿怀川做人质控制外面的人。 怀川见势不好,紧盯着夜弦后退几步“你敢!” 夜弦二话不说,立即将要往外逃的怀川擒住,反手就将她拿下。 “夫人,如何处置?” 方容不紧不慢地走到怀川面前,与她平视:“把她绑起来,扔到隔壁房间里,记得将隔壁房间的门窗给我锁死了,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去。” “方容,你敢!”怀川做着垂死挣扎,恶狠狠地看着方容。 “有何不敢?一,正如你所说,我们被困在丞相府里终有一天你会折磨我致死,那么我得先将你囚禁起来以换取我接下来的安宁。二,你皇兄见你在我们手上,他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等到大禹凯旋而归,便是你自由之时!” 酷暑炎炎,晒得院子里的花草都蔫了一半,面朝似火骄阳的建筑物及地面烫的可以煮鸡蛋,一切热不可耐。而在树上乘凉的知了“吱吱吱”得叫个不停,从烈日东升伊始直至夕阳黄昏后,真是烦不可耐。 方容自从将怀川关了起来之后,果然埋伏在丞相府周围的那些士兵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亦是客气了不少,至少不让人进出难行。 顾东篱走了也有大半个月了,却连一封家书都没有,她有些忐忑不安,唤来夜弦急急问道:“夜弦,朝歌和……他都还好吗?” 那日他只带了朝歌出门,夜弦仍旧留给她作保护用,就算他不写家书回来报平安,那朝歌至少会传一些消息给好哥们夜弦消遣消遣。 “夫人,朝歌自走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属下了。属下悄悄送出的信鸽也没有回来过一只,也不知那边情况如何?属下这几天也在查探,到底是不是有人劫走了传信的飞鸽,但是依旧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夜弦说出了自己的近日的怪事,这让方容不禁眉头微皱。 没有消息,信鸽失去联络!哼,这说明有人在监视丞相府里的一举一动,还妄想阻断丞相府与战场的一切联系。是皇帝吗?他已经派人在外面包围了丞相府,那截取信鸽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但也可能是杨挺所为,一来可以知晓敌人的处境与动向,二来可以随时抓人去做人质。 到底是谁,她也不想多猜,总之不论是谁,这对丞相府而言就是一种危险,更是对在前线作战的他一种威胁。她不能坐以待毙! “夜弦,带我去战场!”她眼神异常坚定,语言简洁有力,丝毫不容人质疑。 可夜弦多得是顾虑,惊讶与迟疑并存道:“夫人,战场太危险,您现在又身怀六甲没多久就要临盆了,怎能轻易去那染血污秽、穷凶极恶之地?再者公子要是知道此事非拔了我的皮不可!您不顾自己的自身危险,那顺带考虑考虑属下的难处吧!” “你的难处是没有媳妇儿!你只要有媳妇儿了,就知道什么是牵肠挂肚了!还你的难处,你的难处啊根本不值一提!”这夜弦想拿个招来压她,没想到拿了个这么脆的招,嘎嘣就碎。 “夫人,属下是怕那里的戾气太重,冲撞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去实在是不合适啊!”夜弦心里哀嚎一声。平日里朝歌总羡慕他不用跟着公子四处奔波,劳累受苦,他何尝不羡慕朝歌,可以尽人事听天命,寻找自身的价值,甚至时刻准备为公子牺牲,而不是早晚围着个女人团团转,被使唤来使唤去,当然他也不是说不乐意去做,但总时不时得抛出个难题给他,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还戾气!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这么迂腐了?看来还是应该考虑把小檀嫁给思想开明又豁达的人吧!你这是未老先衰啊!得治!”方容状若认真考虑道。 夜弦扶额,无语至极:“夫人,我就随你调侃,但真的不能答应你。你要去哪里玩耍,属下倒是可以带你去散散心。可这战场实在是去不得啊!” 方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瞧,瞧得他不自在,瞧得他发虚,瞧得他寒毛炸起…… “夫……夫人,别盯着我了!带你去带你去!”就怕他若不带她去,她自己会寻机避开他们直奔前线。到那个时候就更惨了!可接下来头疼的问题来了,这要怎么带她去? 定水城的官道四面八方都有的,便民进出。杨挺拿下了定水城后便控制了所有往来通道,若要进出便要严格搜查,所以他们想要通过定水城的官道去公子那的话必定会暴露行踪。 而他家公子在定水城环山那一带上,想要伺机围攻定水城。 不能走官道,只能走山路。可环山那一带,山势陡峭,地面不平,对夫人来说不仅路途偏远,还颠簸不止,这对腹中胎儿应该会有所影响吧!要是路上有个三长两短,他还有何颜面去见公子? “夫人,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带上四雨。考虑到你的处境,这一趟估计要花个八九天在路上。夫人现在出行多有不便,而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懂得如何照顾,若身边没个侍女服侍,恐怕......”会很尴尬。不过,再加上她们四个,就相当于他一个人要保护五个人,不,是六个!真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方容考虑片刻,道:“不行,人太多,更容易成为目标,本来就是偷偷溜出丞相府,不被探子察觉。若再带四个侍女,太显眼了。不过你说得也不无道理,那就带一个,就小檀吧。” 第305章 梦境 “夫人,要不带两个吧!一个怕是顾不过来!”若是路上突然临盆,一个丫鬟如何应付得了,怎么说也得带两个。他负责把风就好。 讨价还价结束,最后决定带小檀与小乔一起上路。秋雨扮作方容,躲在房间里,与冬雨演一场丞相夫人安然在府的戏码。 “你们俩一定要小心!”方容握着秋雨与冬雨的手再三嘱咐道,“若是情况有变,记得马上带着银子就跑!哪怕是皇上亲自来了,也不要抬不起脚来,给我跑!跑到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在京城待着。等局势稳定了再说!” 秋雨冬雨依依不舍地点着头,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夫人,你自己也要多保重!奴婢命贱,不值一提!” “什么贱不贱的!不许这么说自己!好了!我们要走了!多加小心!”方容交代完后,三人便朝着一处隐蔽之地走去。 小檀小乔和夜弦装扮成运输粮食农作物的农民,而方容孕肚太明显不易装扮成农民,只能躺进运输车里,上面再覆盖一层粮草,便从丞相府的后门偷偷溜出去了,路上虽坎坷但也算顺利出了城。 小檀和小乔见四下无人,立马将方容从草垛里挖了出来。 “咳咳,憋死我了!”这灰尘也太多了,每吸一口气就把好多灰吸进了肺里,真是呛死人了。而且里面温度很高,她都快着火了! “夫人,你还好吧?先喝点水润润喉!”看到方容大汗淋漓,衣衫都湿透了一半,小檀连忙从车里挖出了一个包裹,迅速打开,拿出水壶递给她。 她接过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这一回却被水呛到了:“咳咳咳……”咳得满面通红,还干呕了起来…… “夫人!”其余三人齐齐喊道,生怕她出事。 那三人内心是凌乱的,都手忙脚乱的动作着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是夜弦,心里发虚得很。他就知道带个孕妇出门,是多么的不智之举,但又无可奈何。 终于方容缓了过来,一场乱仗算是打好了。四人相互搀扶着去到邻近的小镇上买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就此算是顺利得上了路。 方容坐在马车里,止不住地想他,马儿每踏一步就离他近一步,思念就疯长一寸。她想知道他是否安然无恙,是否从容应对,是否能破解杨挺的阳招阴招?她的担心更甚于思念。那是战场,每一秒都有可能会死一个人。多么危险,多么残酷,多么血腥,她提心吊胆! 其实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大着肚子或许只会添乱而已。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亲眼看着他就站在她面前,对她微声细语也好或是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也好,她不在乎,她只要活生生的他。她想抱着他,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听到他体内血管涓涓细流的血液声,听到他同时也在想她的心声…… “夫人,你靠着我的肩打个盹吧!每天的这个时候你都会小睡一会。可这里不同于丞相府那般宽敞舒适,只能先委屈你了!”小檀细心地拿出披肩,给方容披上,再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方容确实也累瘫了,便点点头靠着小檀并不宽阔的肩膀沉沉入睡。 恍惚间,她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朝她走来,越来越近,近到看清了他的脸,原来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他静静地审视着她,片刻后,他一脸抱歉地说:“方容,对不起,这一世又是无缘与你相守到最后,不能一起抚养孩子健康成长……” 他自说自话,她哭着摇头,却发不出声音来。又突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悬崖边上,他浑身是血,眼神哀怨忧伤地望着她,不知说着什么,说完他身子飘逸,一跃而下…… 她猛然惊醒,心脏跳得厉害,冷汗冒了一身,身子更加虚了。 小乔见状,一边给她擦汗,一边关切地问道:“夫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千万别扛着,要是真不舒服,我们就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吧,这车的确颠得厉害。” “不用,我们还要赶路,不可以停!”梦中的他绝望地跳崖,这是否意味着他现在有危险?她毫无血色的脸,平添了几分忧色,朝着外面大喊道:“夜弦,快马加鞭,不管跑死多少匹马,你都给我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是,夫人!”夜弦回答,可细想之下又不对,“可是夫人,你身体吃不消啊!”若还要再跑得快一点,可能会把孩子给颠出来的。孩子在野外降生,可不是件好事,没有专业的产婆接生,对产妇来说非常危险。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就按我说得做!”内心有所割舍,所以会痛。她抚着滚圆的孕肚,心里默念着:“孩子,对不住了。你爹危在旦夕,我想去救他。暂且委屈你了。你若坚强,则平安临世,皆大欢喜;你若脆弱,为娘也会牢记你一辈子的。” 日夜兼程,紧赶慢赶,穿梭小道险路,刻不容缓,就连一日三餐都是随意应付。 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平安抵达军营前。马车还没停稳当,她就一把推开身边的小檀和小乔,迫不及待地自行下了马车,挺着肚子管自己一路往军营小跑,把其余三人甩得老远。 “夫人!”夜弦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可是却叫不住她。 军营要地,守卫森严。而此时正是换岗交界之际,防范很弱。忽然一大着肚子的女子冲了进来,事发突然,大家都有些发懵,等反应过来,便是一片嘈杂与混乱。 “快拦住那个女的!” “快去禀报大将军!” “快防守,外面还有一马车的人!” ...... 士兵很快将夜弦一行人团团围住,大喝道:“来者何人?胆敢在此放肆!不要命了吗?” 夜弦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大将军右护卫在此,速速让开!还有刚才进去的是大将军的嫡夫人,万不得伤她一根汗毛!” 众人一见到那令牌便跪地而拜:“是,属下马上去吩咐小的们,千万别误伤夫人!”语毕,守卫们立即让开了路,让马车进到了里面来。 她趁众人愣神之际,发足马力,凭着直觉直奔主帅营帐。当推开营帐门帘,见到日思夜想的那张脸时,她顾不得在场众多兵将,就杵在门口捂着嘴喜极而泣,泪流满面。 还好,那只是个梦。梦吗,总是与现实相反! 还好,她赶到得并不晚。他健在,看着她亦笑眯了眼。 “大将军,不好了,有个大肚子的女人擅闯军营,她还有帮手,我们拦都拦不住……”从外面闯入一个小卒,气喘得可以,还一脸焦灼状,看得出情况十分紧急。不过一进帐,那小卒就见到他口中所说的大肚子女人正在与他们大将军深情款款地对视着,所以他说到后面就没了声音。 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他深知坚守岗位的重要性,立马改口道:“大将军,小的眼瞎,眼拙,有眼不识泰山。现在还没换岗,小的这就去干活了!”说完拔腿就跑。 顾东篱轻咳一声,道:“尔等先退下吧,过会再议!” 连个小卒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何况这些久经人事的老狐狸们,再加上朝歌的带头作用,起哄着赶人,大家自然不想自讨没趣,陆续出了营帐回了自己的住处,等候大将军的再次传唤。 不相干人等都走完了,主营帐里只剩下两个人两两相望,似隔江矗立,大有你不动我也不动的趋势。 终是顾东篱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先走下主座,再站定于她面前,然后掏出手帕,为她拭干泪水:“辛苦你了!”纵有千言万语,能出口的也仅此一句。 “我们什么时候能过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日子?”她紧紧抱住了他,很满足。之前的不安慢慢转为平静,只是内心的担忧却冉冉升起。这辈子恐怕再难脱离官场,只能在腥风血雨中踽踽独行。 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他道:“快了!相信我!” 看似毫无说服力的话,她很犯傻地信了!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信。 “府里怎么了?”若丞相府无事,她也不会在即将临盆之时上得战场,千里寻夫。 她松开拥着他的手,道:“都不见你来信报平安,夜弦也说与你们失去了联系。我很怕……为了确定你是否安好,我就过来了。可见你神采奕奕的,我却更想哭了!” “嘶!夫人,被你这么一说,我……我还真没写过信给你!”他一拍脑袋,很是囧然外加一脸歉意道,“出发至今,军务冗杂,我都忙得忘了报平安了!不过夜弦与朝歌倒是常有联系的,若他们的联系中断了,就说明真是有人从中作梗。我会派人去查的。” 没写过?她拧拧鼻梁,退出他的怀抱,合着她还真是白等了那么久,担心了那么久,自作多情了那么久? 第306章 把脉 正想着拎起他的耳朵责骂一通,可突如其来的无力感席卷全身,一下瘫软了下来。约莫赶路赶得太急,路上亦是吃不好睡不好坐不好心情抑郁导致的吧。毫无预兆的,她吐了一大口鲜血,随即陷入昏迷状态。 顾东篱眼疾手快,在她倒地之前及时搂住了她,脸色一下白得没了血丝,慌神地大喊道:“军医,快传军医。” 不过须臾,朝歌与夜弦一人一手扛着老军医,老军医扛着医箱,气喘吁吁地赶来主帅就寝营帐。老军医脚步还没站稳,就被顾东篱不由分说地拖了过去,一个趔趄差点儿头着地。心里那个苦啊:大将军这是要谋杀他啊!想想他一把老骨头,还能被如此扯来扯去?能活到这把岁数,真是太不容易了。 喘着粗气,来到榻前,放下药箱,赶紧给人家把脉瞧病。这脉相……怎么如此奇怪? “怎么样?军医!我夫人她有无大碍,你倒是吭一声啊?”顾东篱很着急,毕竟事关两条至亲至爱的性命,他怎么样也冷静不了,一个劲地催促着老军医。 老军医上了年纪,脾气当然也是有的,铮铮老骨,就不回答,就要急死你,你能奈我何?饶是身边暴跳如雷的声音直冲他耳朵里,他照样自顾自地撸胡须摇头晃脑地把着脉,甚是惬意。 等到老军医眉眼一挑,松了手,背起药箱,才道:“大将军,夫人这脉相,下官瞧着奇特。下官斗胆问一句,夫人是否曾经不孕?” 对于老军医的问题,顾东篱也毫不隐瞒,快速点头。 老军医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道:“那就是了!夫人此前不孕,此后突然怀孕,定是服了一味药,而此药性火,能暖宫保胎,效果显著但也有副作用。如今夫人这般就是副作用开始了。” “那这副作用会伤及性命吗?且还有其他症状或者其他的副作用,你一并说来,我好记下,也不至于日后大惊小怪!”更加不用时时去请这个漫不经心的军医了! “这副作用因人而异。夫人这般怕是路上颠簸了几天,且吃食没跟上,胎儿为自保,拼命汲取母体养分而导致夫人身子亏空极度虚弱。至于吐血昏厥现象,应该是有人说了什么话,让她心火猛地窜到了喉咙口所致!这些还只是小事,不会要了人的性命。等会让厨子弄锅白粥,夫人餐餐喝粥就好,切记粥要喝冷的!还有其他症状目前下官也说不准呐!大将军若遇到什么情况,还请随时叫下官过来查探一番!”他见顾东篱有话要说的样子,连忙摆手打断:“感激的话,下官心领了。下官这就退下了!” 老军医高昂着头颅大步走了出去,留一脸咬牙切齿的顾东篱在室内愤恨。 “臭老头,脾气也这么臭!都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走了!谁要感谢他,那是他的本职工作,本职工作!”憋屈的他,连火都没地方撒,气急败坏地道,“来人啊,上白粥!” 在营帐外站岗的朝歌听到里面的传唤,不敢怠慢立马去厨房领了白粥来,递给顾东篱。 顾东篱眉头一皱,嫌弃道:“这么快就烧好粥,冷好粥了,是谁吃剩的?” 朝歌抽抽嘴角,当然是将士们一起吃剩的啊:“回公子,是大家,嗯,大家伙那啥……” “一群大老爷们吃剩的东西能给你们夫人吃啊?这里面可都是你们这些人的口水!去去去,重新煮过!”顾东篱气急,朝歌首当其冲被喷了一脸口水。 做了出气筒的朝歌一脸委屈,邀功不成反被骂,他也火大了!气呼呼地去了厨房,把粥一扔,当众骂骂咧咧道:“这粥能给夫人喝的吗?重新做!”为了不出差错,他还亲自监督他们生火烧粥。等了好一会儿,厨子终于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白粥来,他接过白粥盘子就往回赶。 朝歌走进营帐道:“公子,粥来了!” 顾东篱想也没想,就徒手拿过碗,只听一声尖叫,再加一声脆响后,怒吼声响彻整个军营:“你这是做什么?你想烫死我还是烫死你家夫人?不知道夫人只能喝冷粥吗?要冷粥!” 这回朝歌更委屈了,连忙打扫了一下就滚了出去。越想越憋屈,明明是公子自己非要拿那个滚烫的碗啊,干他何事?想归想,他腿脚利索地又往厨房跑了一趟,这回可是吹的冰凉冰凉得才送了过去。 进营帐前,他先把托盘撤掉,直接手托着碗以证这粥是冷的。进到里面只见他家公子端正的坐在一旁看着兵书,而夫人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杵在那里干什么?还想挨骂?”顾东篱头也不抬地说道。 “公子,这冷粥要放在哪里?”朝歌回过神来问道。避免犯错的最好办法就是问问题,了解人家的想法与要求,才不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听到冷粥二字后,顾东篱才把眼睛从书中转移到朝歌的手上:“就放在离你不远的桌子上吧!” 看了眼“离他不远”的桌子,朝歌哀叹,目光所到之处的桌子都挺远的,算了,那就随便放吧!他选了一张大桌子,放下就想走人,不想却被叫住了。 “你讨打啊?放得离我这么远,我还得过个河才能拿到?有没有脑子的啊?放个粥都不会放,出去出去,我自己来,笨手笨脚的!”顾东篱貌似很生气,把书都给砸在地上了! 朝歌抖抖嘴唇,掩面而逃,才出营帐,就与来报信的夜弦撞了个满怀。夜弦扯开他的手,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见他不说话,眼睛还红了起来,夜弦急道,“别哭,别哭!你不会被女鬼附身了吧?怎么这么……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矫揉造作!平时的你可不这样啊!莫非真被我猜中了?” 夜弦睁大眸子,倒吸一口冷气,一脸的不可置信夹杂着些许恐惧。 朝歌推了他一把,腻了他一眼道:“你才被娘们鬼附体了呢?我堂堂一个漫溢着阳刚之气的大男子汉,怎么会让那些个腌臜玩意儿近我身?哼!”甩着袖,哼着鼻子,走了! 夜弦看着他的背影,疑惑不已,再看看营帐,兀自耸了耸肩!掀开帐帘进去报告道:“公子,属下查过了,是杨挺的人!而且不止一个探子,有好几十个探子,为了将丞相府的一举一动的最新消息传达给他。” 似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顾东篱不惊讶也不出声,保持原来看书的动作,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他才放下书来,走到夜弦面前,淡定地像是自问一般道:“杨挺!他监视丞相府要干什么呢?”目光不经意间瞥到方容,他恍然大悟,“不,他监视的至始至终都只有方容一人!” “对,属下抓到了一个探子,可惜他齿间藏毒,一被我抓到就含毒自杀了!属下还从他身上搜来一些密报,都是关于夫人的情况。夫人或呕吐,或打盹,或进食,写的非常具体详尽。公子请过目。”夜弦将密报呈给顾东篱看。 两军大战对垒之际,杨挺竟还有闲情逸致将手伸出千里之外探望敌将的夫人,真是不可饶恕。他得让杨挺知道什么是他杨挺不可觊觎的! 顾东篱一拂袖,将那些密报全部扫落,“哗啦啦”地撒了一地。他怎么可能会看这种东西?这可是别的男人偷窥他夫人的情景,他怎么忍受得住这些东西?即便杨挺在大泽皇宫内救过他一命,也不能堂而皇之地窥视人家的妻子。私恩归私恩,国难当头必须先有个了断。 “夜弦,给我找些可靠又实用的来,别给看这些虚的不切实际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整理整理,出去!”顾东篱怒不可遏,却还在竭力隐忍着。 这回换夜弦惊呆了!他总算明白朝歌为何那般模样,原来罪魁祸首是他们公子啊!眼下想不了那么多,连忙蹲下身捡起一地的纸张,又匆匆走出了营帐。手中的密报乱了顺序,他也无心整理了,脑海中声声回响着他们公子口中的那句“一点用都没有”的话,这指的是那些密报呢还是在说他没用? 主帅营帐内,方容迷蒙地睁开了眼睛。她好像听到了顾东篱在那发火骂人。真是稀奇,她可从来没有见他发如此大的火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他怒发冲冠? 她嘤咛出声,唤了一声顾东篱。顾东篱听到响动,连忙跑向床边,关心道:“方容,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尽管说,虽然这里条件比较艰苦,但能提供给你最好的我都将给你拿过来!” “没事,我就是太累了!不过我好像听到你骂夜弦了呢?”她问他。 “是我们把你吵醒了?这个夜弦,真是的,有什么消息非要这时候来报!我找他治罪去!”顾东篱转身欲走。 方容拉住他的手,嗔怪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第307章 毫无食欲 你今天是怎么了,火气如此之大?他替你跑来跑去搜集信息,已经很辛苦了。你还没事找事治他的罪,这什么道理?莫要寒了人心!” “把你吵醒了,还不是大罪?”他紧张兮兮地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不想在这种时刻为别人伤了两人的和气,她摸摸前胸后背都贴着孩子的肚皮,嘟着嘴道:“我肚子饿了!”才说完,“咕噜噜”的声音就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脸颊泛红。虽然两人已经像一对老夫老妻的样子了,可方容还是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很尴尬的事情,她想在他心中保持完美的形象。 顾东篱想得却是责怪自己,没有把她照顾好,还让她挨饿了。他连忙扶起她的身子,细心地在她后背垫了个垫子,再端来凉好的白粥,一边说道:“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快吃吧!”他把白粥递到她面前,殷勤周到,想拿起勺子喂她。 方容看着白粥,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不仅毫无食欲可言,却连胃里仅剩的一点东西都要吐出来了!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不想吃了!你拿走吧!” “乖,军医说你只能喝凉白粥,这几顿先委屈你吃这个,等身体恢复得好一点了,再给你吃大鱼大肉!”顾东篱哄孩子般与她说话。他知道她迢迢千里看郎君,结果到了还只能喝白粥,是多么心酸的一件事。可是没办法,还是得遵医嘱。 谁的话都不可信,唯独大夫的话对她来说犹如神旨,即便再难喝的药她也会一口干不留一滴直接下肚,区区白粥哪里难得倒她!似是下了决心,她眼神坚定不移,再从他手中夺过白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不屑片刻,一大碗粥见了碗底! 她把碗扔给他,吃力地躺下,道:“好了,我吃饱了!想再睡会儿!” 他给她掖好被子,柔声道:“嗯,你先休息,有事喊我,我会陪着你的!” 这才睡下没多久,就有士兵匆匆进帐前来报信:“大将军,前线有变。杨挺站于城门之上,还架起了城墙大炮,方向瞄准的却是我们这里。” “哼,虚晃一招!他的大炮还打不到我们的安营之地,最多也就前线那边或许危险些!这样吧,我跟你去看看情况。走!”顾东篱放下书本,起身跟着那士兵出了营帐,顺便叫来夜弦还有小檀、小乔,让其看好夫人,再一同捎上朝歌去了前线。 夜弦看着朝歌,羡慕至极。内心咆哮,他能不能跟着一起去前线?英雄无用武之地啊!天天守着保护着别人的夫人,自己心中认定的未来夫人还对他爱搭不理的,他简直太窝囊了! 抱怨归抱怨,夫人还是要看好的。他挺直腰杆站在营帐前精神十足地守着,不放过任何一只小飞虫。 前线那边,偶有小突袭,就像小孩子家打打闹闹,不痛不痒。不远处的城楼上,威风凛凛地站着一个人,此人便是杨挺!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笑得煞是诡异。他身旁众多兵将或在搬动炮台或在安装大炮,井然有序地运作着。 看到那大炮,顾东篱眉头就拧紧了,它的射程连这都射不到,遑论想射中他们营地。这虚张声势得太过明显了吧…… “公子,这大炮乍一看像那么回事,可仔细一瞧,是豆腐做的吧?你看那边一台居然还是个有缺口的大炮。”朝歌难以理解,这打仗怎么像是玩游戏一样,太不严肃了吧! “不好!”他转身再看那个士兵,却不见其踪影,暗骂一声,拔腿就跑,不顾朝歌在后面追赶叫唤。他太大意了,这大半个月一直在部署,虽有防备突袭,可敌方却一直没进攻,才让他们有时间准备一切,如此倒是真让他们松懈了不少。 这次出征,皇帝派给他五万士兵,他才刚接手不久,军中事务多繁忙,更加没有好好审阅那五万张脸,能记住个两三万就已经不错了。此人要么就是奸细要么就是敌方假扮而来,里应外合,为的就是诱他离开!他竟然轻而易举地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快速地跑回营地,冲向主帅寝帐,老远看到寝帐前夜弦睁着眼,笔直地站在门口。他略有些放心,边跑边喊:“夜弦,进营帐里,快去瞧瞧夫人!” 可夜弦置若罔闻,一动不动,就连眼珠子都没转过。他见此,心更是凉了大半截。与夜弦擦肩而过,扯开帘子,果不其然,她已经不在了,而两个婢女双双昏倒在地。 他急掉转头出了营帐,差点与赶来的朝歌撞破头皮。他避开撞击,稳住阵脚,道:“朝歌,你快去请那老军医,看看夜弦及两个丫头有事没事?”吩咐完便马不停蹄地往营帐外跑去。 又留下朝歌在后面大叫:“公子,怎么了这是?”没人回答他,只有呼呼地风声不绝于耳。 顾东篱带了一队人马,循着蛛丝马迹,追到了一处山麓就没了踪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从着手找人。分散队伍,又在附近一带搜索,他不相信杨挺有这等本事,能从他的军营里无声无息地劫走一个孕妇。 可各方人马纷纷来报只有“找不到”三个字,让他不得不怀疑军中出了内鬼,而且还不止一个。他捏紧拳头,无处发泄。这事只能怪他自己太过轻敌,失了警惕之心,害她被敌军劫走。若是杨挺,他还不用那么担心,或许还会好好照顾她。可也就是这样,他又放心不下......内心矛盾不已! 一无所获之后,只能先回去重振旗鼓,找出内鬼,杀一儆百。 回到营地,他先去看了夜弦,军医正在为他作紧急处理,不便打扰,遂拉了朝歌到角落问话:“军医怎么说?” 朝歌神情凝重,支支吾吾地回道:“两个小丫头倒没什么事,就是......夜弦......他……” “怎么,很严重?但说无妨!”见朝歌欲言又止,他不禁再次握紧双拳。没守住夫人已经让他感觉自己很没用了,现在连最亲近的得力助手都遭殃了,真真愤懑不已。 “军医说夜弦中了一种奇毒,连他也没办法解,只能暂时压制毒性,本来不过一个时辰就毙命的,现在施力抢救,大约还能活三天。三天一到若无解药也会没命。”朝歌重复之前军医所说的话,越说越觉得难受。他与夜弦虽不是患难之交,但共事一主多日,配合默契,倒也比亲兄弟还亲,如今夜弦危在旦夕,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忙也帮不上,气愤与自责铺天盖地地袭上他的脑海之中。 两人沉默不语,直至老军医从营帐里走了出来。顾东篱才抢先一步问道:“怎么样了?” 老军医摇摇头:“可惜了这大好青年,活不到我这岁数咯!唉!” “你不是大夫吗?救救他吧!我求你了!”朝歌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扑通”跪在军医面前一个劲地给他磕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莫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丢了那份尊贵和尊严!”老军医叹息道,顺便拉起了朝歌,“其实呢也不是全无办法,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若你们应允的话。” 朝歌见有救命稻草,激动道:“是什么,你快说?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老军医停顿片刻,才缓缓说来:“若有紫河车,或许能解!但也只是我的猜测,并不能保证一定有效。该毒药药性强烈,其中一味药材独占鳌头,而紫河车能中和这味药材。我大胆猜测若它是主角,其它药材只是辅助它激发和增强药性的话,那只需这紫河车就可解。难就难在现下兵荒马乱而此处又是荒山野岭的,三天之内去哪里找即将临盆的孕妇呢?只有有一位,就是将军的夫人!若将军肯割爱,让小世子提前出世那就有的救!” 军医语毕后,朝歌与顾东篱相视一眼又相继沉默。 “看来将军是不肯割爱了,那右护卫只能等死了!”老军医收拾着药箱便要走。 “不是将军他不肯,是我们夫人被人劫走了!”朝歌解释道,这老军医是老顽固,不解释清楚他只会记得是公子不肯救人的! 而让大家挂念的夫人,此刻正安稳地躺在雕龙大暖榻上舒服地安睡着,另一边是正在处理公务的杨挺。 可他也无心对付那些枯燥无味的文字,时而看一眼榻上之人,时而回到公务中,实属三心二意,心不在焉、心猿意马!最终他选择离开办公桌,走至榻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一别就是两个月,一晃就是一辈子,他不想错过,只能卑鄙一回,至少他还能这样静静地独自欣赏着她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如此心系于她。其实作为一个女人,她除了貌美之外,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不温柔、不贤惠、无卑弱、无妇行、小心眼、小气鬼,如今还怀了别人的子嗣,且终身不再有机会受孕了…… 第308章 医道 青峰屹立,月明星稀。山间寥寥灯火,屈指可数。 一处毛草屋舍藏匿于山林深处,若不看人为标志,难以寻得此处幽静之地。 屋舍内灯火通明,一男一女正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餐。 “夫君,这都好些天了,我们也喂了不少珍贵药材和不少的野山鸡汤,为何他还是没有要醒转过来的迹象?”男子歪着脑袋,含着筷子尖不解地问道,那容貌娇俏得心爱,引得她夫君一阵宠溺。 “快了快了!夫人有兴致管别人还是先管管你夫君我吧!”女子一边说着一边还细心地夹了个大鸡腿到她碗里。 “你?你怎样了?”男子却停了筷子瞪着大圆眼疑惑地问道。 “我……我想咱家闺女了!特别想特别想!我能够得了相思病!”女子边说边掩面而泣,看似真得很伤心。 “胡说......八道……”一个微弱的声响从里屋飘了出来,正好传进了那对夫妻的耳朵里。 那对夫妻相视一眼,妻子面容惊喜而兴奋,丈夫表情诧异而释负。二人遂放下手中筷子起身欲往里屋走去,但还没走几步,丈夫便拉住妻子的手,郑重道:“等等,夫人还是在此待着,我一个人出来就行!” 妻子郁闷道:“夫君,你也太小气了!他穿着衣服呢,担心吧!” “穿着衣服也不行!”丈夫霸道而没得磋商。 “你们俩够了……”外面的人听不下去了,再次发声抗议。 男子责怪地看了女子一眼,坚持要入内,女子无法,两人这才姗姗而入。 为病榻上之人探了脉搏,女子兀自摇头:“嗯,脉象平和且强壮无力,恢复得还不错!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才短短数日,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夫人这回可以担心了吧?为夫历来不骗你,我就说他命硬得像块铁石头嘛,后果还真是。” “可我的身体依旧是肉做的!”床上女子神色惨白得如里头的森森月光,气若游丝地说道,命硬与体软是两回事好嘛!命虽保住了,可身体却是大伤,愈合得再好,也不能够一下子恢复如初啊! “不打紧不打紧,命保住了还怕肉长不出来吗?在我的医道下不日你定能恶化!安心吧!”女子拍拍床上之人的胸脯浅笑道,俨然一个慈父抽象。 “少来!你不是学毒术的吗,有什么医道可言?”床上之人屏着口吻愤怒地说道。 “互通,互~通~!”女子陪着笑脸道,“我娘子可以作证,自从那次我接手治疗过你之后我便下决心学一学那医道,以防我家人有个什么不适,那我至多还可以为他们诊治,如今的我的医术亦是日益精进。你瞧你如今一醒来还能与我互掐这么久,阐明我的医术还不错。” “如此说来,我还是你正在实验的小白鼠!”床上之人已无了脾气,望着床幔而道。目前他最希望快点能站起来,其他都好说。 “小白鼠你当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当几次又何妨?何况我们关系那么密切,讲这些多伤感情,你说是不?” “唉唉,夫君,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男子起了落井下石,拽着女子的衣角小声道。好歹是故交,不该如此玩弄他。 女子搂过男子的窄肩,细语道:“不会,为夫自有分寸!夫人莫忧!” “你是捏蛇的七寸捏得好!哪知什么分寸!”床上之人白他一样,没好气地说道。 “这话说得极对!想当初我二心求毒道,不知抓了多少种类的蛇,这捏蛇的七寸还是非常内行的!多谢夸奖!多谢夸奖!就冲你这句话,我便是把整座山翻过来也要寻得宝药为你治病。”女子无视其话中挖苦之意,拈轻怕重地答复让床上之人几欲吐血。 “咳咳咳……”床上之人不住地咳嗽起来,涨的面颊通红。 男子赶紧坐于床沿,双手悄悄抚顺他,并回头用责怪的眼神剜了眼女子道:“夫君,他这没病都被你气出病来!如此,还怎样还夕妹妹一个完好无损的夫君呢?”现在听说顾丞相坠崖,他俩立马抛下孩子交给奶娘照顾,并火急火燎地离开事发地点,为了精确及时地找到他,便拴了绳子沿着崖壁往下攀爬,几多惊险几多忧也只要他俩自己晓得。这好不容易将人寻得并马不停蹄地找了处秘林停止紧急救治,若再把他给活活气死的话,那现在他俩是何苦来哉? “东篱,你也少说两句。大病刚醒最忌动脑又动嘴,你需求的是休息……”话音未落,她就被一个很大的力道拉扯远离了顾东篱,回头才知是自家夫君,“夫君,你这是干什么?” “夫人,你怎能随意摸别的女子。当前可不许你乱来,若你想摸,就摸我的!”女子拉住男子的手在其胸口处仅仅按牢,她想扯也扯不出来。 “哎呀,夫君!有人看着呢,你快放手!”男子的脸愈发地红,嘴里却还不忘解释一番,“他可是你的手足之交夕妹妹的亲亲夫君,我不过是为他顺顺气而已别无他意,你千万不要多想!我寻思着他若是被你生生气死,到头来最伤心的还不是你嘛?我怕我夫君未来伤心忧伤,自是要出一份绵薄之力的呀!” 女子拥着男子不由感概万千:“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请别在一个病人面前秀恩爱!”突兀的声响打乱了那夫妻俩的你侬我侬,“宋思修,若无事还请带嫂嫂回房歇着吧!辣眼睛!” 此刻若是能动,他定会抽出枕头砸向那对不知羞耻的夫妻。 被下了逐客令,宋思修夫妇倒是不闻不问,神态自若。宋思修暗爽道:“哼哼小子,你也有明天!以前可都是这姓顾的和夕妹子在我眼前若无其事地晃来晃去,不时撒掺了许多糖的狗粮,这回算是替自己出了口恶气。心里头舒坦极了!” 想着想着,心中之喜溢到了唇边,嘴角弧度咧得太大以至于笑得太分明,让某人见到后恨得牙齿“咯吱咯吱”响。 “正有此意!你一个全身瘫痪的病人还是卧床休息重要,我们夫妻俩就下榻在隔壁,仅一墙之隔,等会要是有什么动态你也别见怪啊。就这破屋子,隔音效果还真不怎么好!兄弟,你一会儿得撑住啊!”宋思修揽着爱人便欲分开,得意之色有增无减。 “夫君,你不是应该说我们住在隔壁,若半夜有事你可以喊我们帮助的吗?怎样……”宋夫人羞得不知如何自处,白玉般的嫩手重捶于宋思修的胸膛,小声羞赧道。 “夫人担心,他识趣的很!”宋思修抚慰道。 夫妻二人的声量虽然不大,但还是能一字不漏地传进顾东篱的耳中。 识趣,等会他倒要给他们瞧瞧他怎样个识趣法。 鸡啼三声天将明。 熬啊熬,等啊等,“喔~喔~喔~!”终于等来了三声破晓鸡啼。 关于宋思修来说,这三声鸡啼几乎就是他的救命恩声,那鸡便是他的救命恩鸡啊! 整整一晚,他都合衣而睡且夜不能寐。烦恼、后悔交替回旋于他脑中,此刻他恨不得抱起娇妻随风而去,再也不必见到那个姓顾的。 恍恍惚惚地宋夫人,睁开媚眼却见自家夫君眉头紧锁,一脸憔悴,他的两只手也不知为何耷拉在一边举不起来,便疑惑又呢喃地问道:“夫君,你怎样了?” “没~没事!”宋思修双手提不起劲来,对着爱妻勉强笑道。 她就是再傻也看得出他有成绩,也不与他废话,坐起身来直接将他的双手拉过来细细检查,发现每个手指关节都红肿不堪,有几个居然还带有血丝。这……才一晚怎样就把自己给伤成这般容貌了? “快说,这究竟怎么回事?”她疼爱,略带生气地质问道,似乎受伤的是她自己。 “唉,都是隔壁那小子害的!” “隔壁那小子?怎样会?人家可是……” “行动不便之人!”宋思修顺其自然地接过宋夫人的话茬,又摇了摇头叹道,“夫人,你忒小看那小子了!你是不晓得,人家举动是方便可嘴巴机灵着呢!昨儿个那小子在隔壁似能抓着我入睡的点普通,每每当我将入梦之际他就吹起口哨,害得我~~呜呜呜~~总是起夜……” “呵呵!夫君,还真是辛劳了!”宋夫人颇为为难地抚慰道,“那这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起夜时不小心弄伤的?” “这事就更可恨了!也不知是哪次起夜回来之后,那小子的手能方便举动了,不断敲着墙出难题,我不回吧他敲得愈发嘹亮,我怕把你吵醒,只好敲墙应战。那小子晕了好些天肉体自然不错,可我不一样啊,有时真实困得上下眼皮子打架,就忘了回应他,没成想他又使出吹口哨那招……真是苦不堪言呐。最初他说只需鸡打三声鸣了就放过我,我这才熬到了如今。”宋思修越说越小声,困得直打哈欠,“不行了,夫人,我先睡会……” 第309章 全力相助 见他立刻进入梦乡,宋夫人无法微摇头,这兄弟俩真是一见面就掐上了,从不好好说话,暗中较劲比胜负,看来这次还是自家夫君落于上风啊。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塌,又细致地为他盖好被子塞住被缝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她煎好药,端着药碗离开顾东篱的房间,见他两眼无神一动未动地盯着上方神游天外,心下了然,他定是怀念夕妹妹了。 “东篱,来,先把药喝了!”宋夫人把药碗放一边,“能起来喝吗?” 顾东篱发出心机,倒是对宋夫人敬意有加道:“有劳嫂嫂了!”他在宋夫人的扶持下能勉强坐起来,接过递来的药碗,一口闷干了,由于喝得太急,呛到了嗓子眼。 “咳咳咳……” 宋夫人见他咳得凶猛,赶紧帮他拍拍背,不免有些责怪:“你瞧瞧你,都当爹的人了还那么不留意。要是让夕妹妹瞧见,免不了又一阵心酸。” “嫂嫂说得是,是我太心急了。我心急得想要快点好起来,能早点脱离床塌,能快点飞到她身边……咳咳咳……”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都明白!你在将养些时日定能有起色,这伤全靠静养,不宜超之过急。你们的事,我们能帮的上忙的定会全力相助。” “顾某先在此谢过嫂嫂与宋大哥的大恩大德!” “客气什么!你若真要谢,何无妨等你宋大哥醒来了一同谢?”宋夫人见他面有难色,也知晓他俩关系向来如此这般,便叹道,“真是拿你们俩没方法!” 短短一年多的工夫,盛沐换了两位帝王。 杨挺以先皇之亲弟认祖归宗,并以皇子的身份理直气壮地继位,改回原名沐天挺。 登基大典之上,一袭龙袍加身的杨挺牵着盛装一体的方容的手盛大而庄严地走向龙椅,二人并肩而坐,贵不可言。 杨挺的登基一是靠他自己的实力,二是靠大泽皇帝的暗中支持才这么快就推翻了沐天琦的朝政,自己顺利登基。 故此次登基大典之上大泽之人最先来贺。苏子溢老远便望见那个坐于高堂之上犹如瓷娃娃般精致面孔的方容,即使之前早已失掉音讯她会成为盛沐的新后,但眼见为实之时内心还是不时顺从和错愕的。她不情愿做他的太子妃,却突然间成了杨挺的皇后,而她的孩子竟是杨挺的,如此推算上去,她早已与杨挺...... 苏子溢、苏笼月站在大殿地方,祝愿道:“恭贺新皇!愿两国友谊长存!小小贺礼不成敬意,还请新皇笑纳!” 随后长长的一队侍女,个个手中托着木盘,木盘上各种名贵的珠宝首饰应有尽有,轮番还礼后又有条有理地出了大殿。这次大泽的手笔较之于之前沐天琦在位时还要浩大。 有大泽的使臣,自然也少不了大齐的使臣。沈誉凝视着那个一身凤袍凤冠穿戴于身的男子,惊艳而不俗,俗气而贵气,却眨眼间成了他人的皇后,心中的丢失不是一点两点。 他有些恍惚,总觉得眼睛看到的不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不是真的。他想问她终究发作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连孩子都成了杨挺的?可是他与她的间隔真实是太悠远了,他触不到亦无从问起。 “恭贺新皇新后!我大齐前来恭喜!”沈誉大手一挥,另一批侍女们亦鱼贯而入,展现着手中的珍宝。 “多谢!大泽乃朕之故交,大齐乃朕之毗连,三国合力二心,必共创辉煌!”杨挺说着便拉起了方容的手道,“皇后,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方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那个气啊!既然通知她顾东篱还有活的能够,偏生不让她出宫去寻人,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还强行立她为后,立她儿子为太子,若不容许,他便派刺客去追杀顾东篱,真是疯狂到不行。 从祭天典礼到如今,她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任其支配,只需不出差错不给皇族丢了面子就好,基本不必她出声,如今忽然让她启齿说话是几个意思?仿佛现在商定的条款里并没有这一条啊! 对方见她不说话,他有些不依不挠:“皇后,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恭喜之词?” 方容顶着繁重的精巧凤冠,机械地转过头望着他,魅惑一笑柔声道:“有!皇上荣威便是妾身之幸!恭贺皇上喜登大典!” 她这个皇后做得够贤良了吧?够配合了吧? 她的巧笑倩兮,关于殿下的二人是及其扎眼的,而关于杨挺来说,是享美人之福。 熬啊熬,从清晨熬到饭局。全城她都不敢妄动,就怕头上的凤冠掉下来,她一转头,凤冠便惯性地挪动跟着转,只是刹不住脚,会多移一点,估量是早上太焦急了,那几个丫头没有固定好,招致她的脖子都僵直了一天。 晚宴一开端,丝竹音乐起,青衫薄纱披身的美女们纷繁入得殿来跳舞助兴。此时她曾经有些撑不住了,生硬地对着杨挺轻声道:“杨挺,我脖子酸死了,我想先回去了!” 杨挺搂过她的肩,很是亲昵道:“不急!皇后可以靠在朕的怀中!” “急!我这样怎样吃饭啊?”愁死她了,脖子不能随意动的话,四肢运动都协调,拿筷子还行,夹菜就有点费劲。 杨挺了然:“原来如此!要朕喂皇后吃东西,那皇后也得早说嘛。”说着,他便拥着她夹着菜,一口一口往她嘴里送去,害得她想出口反驳一下的时机都没有。 真是太憋屈了。这个杨挺是计划噎死她还是撑死她啊?才咽下一口食物,连气都不带让她喘息一下的,就马上迎来下一口,还是满满的一嘴巴。 她立刻挡住他的筷子,咽下嘴中的食物道:“够了!给我喘口吻啊!” “喘气啊!”杨挺突然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单手捧过她的脸,俯身抬头,便将唇压向她的唇。 她脑子如停机了普通忘了做出反响,在里面的人看来她便是从了杨挺,所以才会毫无挣扎,甚至还有些享用的容貌。 这回方容真的火大了,他居然敢当众亲她?他是活腻了吗还是真觉得她好欺? 正要出手,哪知他早已意料,便暗暗地将她的手给控制在怀,坏笑道:“皇后,朕亲身给你渡气,不会觉得呼吸困难了吧?” 她想将手挣脱出来,却被他抓得牢牢的:“杨挺,放手!你再这样别怪我撕破脸!”太过分了,他越来越得陇望蜀了!这样下去还没找到顾东篱,她就真的要成为杨挺的人了! 杨挺一点也不慌,眉眼一挑,轻笑道:“好啊!皇后都不在乎他了,朕就帮你除了他吧!” “你去啊!去杀了他吧!杨挺,其实你不舍得杀他的,他对你来说还很重要,否则你也不会派人去崖底找他。费尽心机找到他又怎样会随便将其斩杀?你是想他帮你整治天下吧?既然如此你就不该这么对我!”方容眼神一变,凌厉许多。 杨挺却不为所动:“你与他相比,自然还是你比拟重要一点。这个国度是需求一位贤仁之人来一同整理,但并非只要顾东篱一人能胜任。官场上没有非他不可之人,只要能者更甚并替之!而你,是朕势在必得之人——非你不可!你若还想他活着回来,就必需得听朕的!” 方容再也坐不住了,“倏地”蹿了起来,语气仍然恭敬有分寸,但依稀透着疏离与不悦:“皇上,臣妾身体不适,先回去了!”语毕,头也不回地走了,气到胃疼,连沈誉的目光她都没有去迎接。 杨挺看着她气绝冷傲的背影,抿唇一笑:假如可以,我不会放手。 殿外,四大丫鬟和两大护卫见她单独出来且貌似心境十分不好,相互看了几眼便追了上去。 “夫人,你怎样了?”小檀大着胆子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方容来了个急刹车,看着头上的圆月,悲从中来:“没事!”盈盈的一滴泪在寂静无声的夜中“啪嗒”一声寂然落地。 “夫人!”四个丫鬟面面相觑,这还叫没事? “好了!我们回去吧!”方容双手举高在头上一把乱抓,索性将凤冠取下,拎在了手上,轻飘飘的似她此刻的心境。发丝缕缕散落上去,随风轻扬,当然也是毫无抽象可言,甚至可以用狼狈来描述。 还好是早晨,还好月光藏在了云间...... 大颗大颗的泪夺眶而出,化了妆容,湿了凤袍,亦将心中的冤枉与无法通通无声地流到体外,对,她哭地很安静,安静得让前面的六个人以为她只是生气了。 到了自己明亮的寝殿,众人看到了那糊了面的妆和通红的双眼,才知她是一路默然地飙着眼泪走来。 “夫人!”四个丫鬟想抚慰她,却不晓得该用什么话来抚慰,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夫人”便不再作声。 方容一步一步状似困难地走向桌边,扶着桌子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她要怎么样才干逃出这个怪圈? 第310章 远离纷争 “朝歌,夜弦,你们能想方法出宫吗?出宫去找他!”方容目光落地,了无生气地问道。目前也只要这两个武功甚好的人能逃出这个囚笼了! 昔日不太正派的朝歌,此刻却严肃的生疏:“夫人!杨挺派了四十多位顶尖高手轮番潜伏于我们周围,我们一有动态,他们便会知晓一切状况,可以不经过杨挺直接将我哥俩斩杀。这是杨挺给他们的权利。” “啪”,独一的希望立刻破碎!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她不要!她还要去找他,带她一同回古代,远离纷争。 突然眼睛一亮,她站了起来:“小檀,你去请大齐太子道御花园,就说我找他一叙!”既然如此,那她只能找沈誉帮助了。 “夫人,这会不会太分明了?”夜弦有些担忧,如此明目张胆,杨挺肯定起疑心。 “别无他法!我只想分开这里去找他!”方容拖着繁重的步子往御花园走去。杨挺如今全方位监视着她,她反而不怎么在意了。要看就看吧,她不怕! 踏入御花园,夜色寂静,宫灯寂寥,这是黑夜带给她最大的益处,就是可以在黑暗中不被人看清。 “方容!”面前传来沈誉的声响。 她转身,憔悴的样子在他面前展露无遗:“你来了!” 沈誉见她这般容貌,心似被针扎般的疼,抬手便为她撩开前额的乱发:“究竟发作了什么事情?” 才这么一会会工夫,她就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与之前在高位上璀璨夺目、光彩照人的她几乎是两个极端。沈誉细心地为她整理着丝发,耐烦地等着她的答复。 夜风阵阵,保送着凉意,吹进了心底却成了一股挥散不去的寒意! 方容紧了紧身上的凤袍:“狐狸!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你帮我找一下顾东篱!好吗?”语气中带着央求,更夹杂着一丝沧桑与无法。 他看着眼神幽怨的她:“嗯!我能帮一定帮你!” “谢谢!”方容显露了一丝笑意,这些天来第一次发自心底的笑,“我想拜托你帮我找一下顾东篱!他......不知生死......”说道最初,她呜咽了一下,若他真的死了,那她该怎么办?她有想过随他而去,可是小易怎么办?他还那么小,就要成为孤儿...... “嗯!好!”沈誉轻声应下,他觉得他若不应下,摇摇欲坠的她真得会直接晕倒在他面前!他见不得她不好! “谢谢!”方容顿了一会,忧伤得说道,“若......若杨挺要挟你,你不必管我,就当我没有跟你说过这个事情。记住,若要帮我,你得先要自保!” 杨挺是一个八面莹澈之人,如今恐怕曾经晓得她在此地幽会沈誉的事情了。她不想沈誉为了协助她出一丁点的不测...... 如今的杨挺今非昔比,她不晓得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方容,孩子是......”沈誉心中的疑惑在此刻说出了口,一个男人敢把他人的孩子立为太子,真实是疯狂的可怕...... “孩子是顾东篱的!”别说他人不置信,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关系到皇室正统血脉的成绩,杨挺居然毫不在乎,独断专行。 见她低眉顺眼,哀愁不散的样子,沈誉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将袋子中的东西拿了出来,赫然是那两颗龙王之泪! 两颗夜明珠在黑色沉寂的夜里,分发着诱人的光荣,照亮着他们所在的地位,外面的白光似一条白龙绕珠流转不停,幻化万千。 方容诧异地低头,对上那对盈盈绿眸:“这是......” “你们分开大齐之后,我便在大齐宫内上上下下翻了个遍,尤其是我母后的别院里,我发现了我母后生前的手札,那里写着一句话‘光阴倒转,千年难遇,龙王之泪,返乡必备!’我思忖着这定是你们要找的东西。正想着给你们送过来,不料盛沐变天,不过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机遇,我便光明磊落得带了它们一同前来恭喜!” “你,你什么意思?”方容渐渐接近那两颗夜明珠,伸出手渐渐地触摸着,这就是回到古代的契机? “或许是要两颗夜明珠放在一同,在某一个时辰能送你们回去。”沈誉晓得她最初的所求,即使他有诸多不舍,却不愿看她在宫内受诛心之苦,还不如将其放回她原来的中央。 方容从他掌中接过夜明珠:“某一个时辰?那是什么时辰?”她好似喃喃自语,又好似在问沈誉。 沈誉摇摇头:“这个母亲没有提及!但我想你们总该能等到吧!上天总是能给不保持的人一条活路!我不愿看到你们同我母亲那般回不去,只留下一堆香骨默默掩埋在废墟里。” 方容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她对他的歉意与谢意!她只是错手将他从墓中放出而已,却令他对她如此真诚相待,她却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别哭!”沈誉抹掉了她滑落的泪,“你哭了,我......他会伤心的!” 方容困难地点了摇头,其实他想说他自己会伤心的吧,为了不让她为难,他硬是改成了另一个他。 “她哭了,朕自然会伤心!”一道冷绝的声响插了出去,打断了二人的说话。 方容犹如惊弓之鸟般迅速将夜明珠放入袋子里,再循着声源立刻将沈誉护在身后。 杨挺提着腿闲布走向他们。他身后的侍从们在一米开外处提着宫灯静候。 “皇后为何哭泣,为何伤心?怎的不与朕说说?”杨挺在她面前站定,视野越过她中转沈誉,“多谢沈太子在此宽慰皇后,朕感激不尽。” “不谢!皇后之忧,皇后之愁,非皇上不能解也!我也只能治本,接下来还请皇上治标!我先逃避!”话落,沈誉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空气有一秒的凝结,二人对视好久,似乎是在比谁的耐力好。 最终还是杨挺先开了口:“皇后,走吧!”他看到她那副落魄、颓唐的样子,于心不忍。他搂着她的肩,徐步往寝宫走去。 走到一半,方容才启齿道:“杨挺,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吧!有能够是爱呢?杨挺心中想着,却没有说出来,缄默照常! “你若喜欢我,就不该损伤我!喜欢一个人是只想着看她幸福而不是去阻遏她幸福!”就像沈誉那般表达心意却从不勉强。方容想从大道理开端动手停止对杨挺的洗脑,可是她明明晓得杨挺这样一个人是不会有所震动的。 杨挺停下了脚步:“你错了,喜欢一个人,是想自己努力去给她幸福,而不是看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幸福!那是对自己最大的残暴!” 果真他不是沈誉,他们是不一样的人! “可是那样只是掠取而已!我基本不喜欢你!你这样禁锢我,毫无意义,反而将我对你之前留有的好感一点点的耗费光,最初只要对你深深的讨厌!你晓得吗?你想让我讨厌你吗?”方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有改动。 杨挺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望进了她的眸底,她的眸底盼望着自在,盼望着那个男人!他不再看她,径直管自己走了,身后的侍从低着头,疾速地跟了上去。 似乎有效果了!方容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很快消逝在了夜色之中。杨挺不懂情爱,由于他从小的阅历使得他冷硬无比,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不会去表达,只会依照自己强硬的方式去喜欢,如此或多或少会损伤到他人。 但他还不是那么无药可救! 林子深深易迷路,翠鸟声声唤人醒。 顾东篱躺在榻上动弹不得,望着窗外莎莎的竹叶思绪飘得老远。很多人很多事都成了回想,有些人有些事却成了他心中难以割舍的一部分。比方他的夫人,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孩子能否安康? “唉,老弟啊!有一个音讯不晓得要不要跟你说!”宋思修不知什么时分走了出去,长吁短叹地说道。 “看你这样子就晓得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了!说吧,不论怎么样,你要跟我说的音讯一定都与方容有关!”无论好坏,他都得听。 宋思修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他面前:“我也是陪我夫人上街推销时听说的!不晓得是真是假,说出来呢我觉得是个好消息。总之呢弟妹如今是盛沐的皇后了,而你的亲亲儿子呢也被杨挺立为太子了!” 顾东篱扭过头,眼中的不可相信表露无遗:“你疯了吧!” “不是我疯了,是杨挺疯了!”宋思修赶紧纠正道。他听到这个音讯后脑子也混乱了许久。 宋夫人端着汤药进了来:“是真的!我和夫君都听到了,大街上议论纷纷,倒也没有疑心孩子是谁的!只是夕妹子曾是你的夫人,这件事被人拿来揶揄了!”她把汤药放在床头,表示宋思修喂药。 宋思修一勺一勺地喂着药给他。 第311章 一触即发 震惊之下的顾东篱堕入了深思,怎样会这样?呵!现在将她们母子拜托于杨挺照顾的决议不晓得是对是错。 好久,等药喝完,宋夫人将药碗端走了,他才问道:“我还要多久能下床?”只要下了床才干停止下一步,若下不了床,只能干着急。 “大约还要半个月吧!”依据实践恢复状况,宋思修大致推算了一下日子。 还要那么久!方容她向来不喜欢皇宫,一进皇宫便会觉得有种窒息感让她呼吸不畅,如今却成了皇后,一国之母,他都能想象失掉她舒服、苦楚的表情,似乎有人扼着她的喉咙。 “还有,这些天来总有一批农夫样的人,四处在山中和城里搜索着什么。昔日我逮了一个问了,原来是杨挺派人在找你。你说是不是夕妹子求杨挺来找得你,你要不要暴露一下行迹?”宋思修想起那些农夫总觉得和怪异,要寻人明着来好了,干嘛这么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样子。 “不要!这些人估量是杨挺派来杀我灭口的!他若真有那么好意,就不会不顾方容的志愿将她封后并立了我们的孩子为太子了!或许他是想找到我来牵制方容!”顾东篱剖析道,杨挺既然敢娶臣子的妻子,那就阐明这个臣子曾经成了他的弃子。 宋思修听了豁然开朗:“有道理!我就觉得那些人不是什么坏人!乔装成农夫还以为不会被认出来。上上下下都透着奇异呢!” “我要快点好起来!”才干去救她和孩子! 方容趴在桌子上,双手交叠,下巴搁在手背上,双眼聚精会神地盯着桌上的两颗夜明珠,似要瞧出个洞来! 这两颗东西究竟有什么玄机呢?沈誉的意思是要有契机才干回去,这个契机会不会就在这个珠子外面? 四大丫鬟不明所以得看着方容发愣,他们夫人一动不动地这样坐着看两颗珠子曾经良久了,大约从昨晚上回寝宫后就不断瞅到就寝前,就寝时眼睛也没分开过这两个珠子,直到真实是撑不住眼皮子才沉沉睡去,早上睁眼的那刻起就不断看到如今,也不晓得是不是这两个珠子给夫人施了什么法术,迷得她如此入迷。 不过这两颗珠子确实是很漂亮,看着看着就迷了眼失了心...... “夫人,杨挺说有公子的音讯了!”夜弦带着雀跃的神情冲动地闯了出去。 就这句话,房间登时炸开了锅。 “真的吗?夜弦,你确定没听错?那公子在哪里?” “是呀是呀!右护卫,大人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要是大人没事的话,是不是很快就能来接我们会丞相府了?” “嗯嗯!我想回丞相府想得都快疯掉了!这个皇宫真不是人待的中央!” 众人众说纷纭地讨论着这个喜悦的音讯,可本来最应该开心的人,此刻却蔫蔫的,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夜弦,只是轻声“嗯”了一下就没了下文。 夜弦有些不了解,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当杨挺通知他的时分,他都快要跪舔跪地跪神灵了,所以刻不容缓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通知大家,的确也看到大家开心得喝彩不已,可他们夫人一点喜悦的愁容都没有。 太不正常了...... 约莫夫人研讨夜明珠太入神并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吧,夜弦立刻反复了一遍:“夫人,有公子的下落了,在......” “晓得了又能怎么样呢?”方容终于将目光从夜明珠身上挪开投到了夜弦身上。 夜弦皱眉,不解:“夫人......” “你觉得杨挺会放我们出宫去找他吗?你觉得杨挺通知你这个事情是为了让你开心吗?你觉得杨挺当真有那么好意去帮我们找大禹吗?他......有自己的谋划!”几个延续的反问,让一室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方容本不想扫了众人的兴,可沉静在不切实际的虚幻之中而不自知才是最可怕的。她要做一个打碎梦想泡泡的人! 沉静地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她依托着门框望着天空。 这儿的天空没有袅袅的黑烟成云,这儿的天空没有轰鸣而过的飞机声,这儿的天空洁净空灵,蓝得澄澈通明,她喜欢却想逃离。 “夫人的意思是......杨挺他想杀公子?”夜弦有些不敢相信,杨挺明明想要借助公子的力气来整理盛沐,怎样会...... “登上高位者,权利越大,愿望就越多!愿望一旦收缩,做出来的事情就会不计后果。”杨挺,她不断就没弄懂他过,“好了,不提他!秋雨,冬雨,你们去把小易抱过去吧!” “是,夫人!”秋雨,冬雨应声而出! 不能与他相见,那么就看看自己的孩子吧! “夫人,那我们该怎么办?按您这么说,我怕公子会遭遇不测!我想......”这回夜弦是真的不淡定了,既然公子时辰处于生死一线之际,他又怎样能在宫中安心地待着呢? 夜弦看了一眼朝歌,正好朝歌也在看他,视野一旦碰撞,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方容背对着他俩,明白夜弦话中之意,及时出声:“你什么都别想!你们俩就给我安安分分地呆在宫里,没有我的命令哪里也不许去!”去了就是送死!毫无意义!杨挺不会放过私自逃出宫外的人的! “夫人!我们就算是死,也要见到公子安好!”朝歌跪在地上,对着方容的背影连磕几个响头。 夜弦亦跪了地,拼命地拿前额撞地:“夫人,你就成全我们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假如如今去送死,大禹却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谁来维护他?忠心可以,但不能愚忠!杨挺只是拿这个音讯来吊我的胃口,想让我去求他,以此来到达他的目的!我偏生不去求他,不让他如愿!”方容说道最初,牙齿“咯吱咯吱”作响得凶猛。 内心略微有那么点懊悔,懊悔现在在九幽山寨救了他而将自己摔成个残废!事先假如带着小豆驾马越过他,或许事情就不是如今这个样子了吧? 可是懊悔的事情多了去了,一件件懊悔不过去! 果真人还是要朝前看的!不然懊悔着发展就直接回娘胎了! 杨挺,你个杀千刀的...... 她握紧嫩拳,在心里嘶吼! “皇上驾到!”一声锋利的音调划破天际。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方容正好对着门口,看着他庞大的队伍庄严盛大地进得大院子里来。 他嘴角微扬,心境似乎不错:“皇后专门来迎接朕的吗?”可一走近才发现她一身白色里衣里裤覆体、头发随意松散地披在面前似是刚起床的样子时,他眉头一皱,又见朝歌夜弦跪地不起,眸光暗沉了一下,才道,“你们都退下吧!” 小檀,小乔虽有不满却也不得不从,一个紧跟一个地跨出了寝宫。朝歌夜弦互看一眼,有些不大担心,踟蹰着不肯起身。 方容转过身来,对着他俩道:“你们出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千万别做多余的事情!” “是!属下明白!”兄弟俩最初看了一眼方容便走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了杨挺和她! 杨挺走到桌边,随手拿起了其中的一颗夜明珠道:“这是沈誉送给你的?” 虽然是句疑问句,但语气异常笃定,不容置疑! “你晓得还问!”方容也不怕被他晓得,反正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有他的人监控着这里的一切,纸总归包不住火,还不如小气一点供认! 杨挺把玩着这颗流光溢彩的珠子:“果真是个宝物!沈誉倒是有心了!” “那总比没心好啊!”方容走过来,随手就将夜明珠从他手中夺了回来,“狐狸至多还会送我东西逗我开心,喜欢我,却从不强求,但还是自始自终地对我这般好!是个正常人都会打动!” 杨挺手中一空,却也不恼,只是戏谑道:“你的意思是朕没有给你预备礼物咯?” 方容嘴角扯开一笑:“皇上,你抓错重点了!” “皇后,你就不想晓得他的下落?”杨挺扯开话题,直奔昔日过去的主题。 “不想!你走吧!当前,他的一切音讯都不要再来通知我!他是生是死,通通都不要跟我说!由于,他若生,我便无憾,他若死,我会痛!我选择无私,我不想晓得他的一切,就不会牵扯我的心情!” 如此,杨挺的目的也就无法达成。方容双眼空洞地瞧着那颗夜明珠,就让她在这深宫别苑过着酒囊饭袋的生活吧! 杨挺眼神不甘地看着她:“皇后,有时候你真的很绝情!”不给任何人希望! “绝情不是我要的,而你逼我的!第一次在满江红见到你的时分,你很自在,纵然有仇恨在身却让人觉得你很耿直,不算有爱心可你却很能虏获民意,不断以为你不屑做这种鼠辈手腕来胁迫一个女人,可是你偏偏做了,还做得这么融会贯通!我在想是我现在眼瞎吗,竟会误解你是个正人君子?” 第312章 跑腿 如今说出来,觉得体内的纯净之气都少了一半,人也轻了一斤。 杨挺先是轻笑一声,再接着便是哈哈大笑,似乎在笑她的愚笨。 “皇后,你觉得朕是个正人君子?还真是皇后看走了眼,朕就是个地痞鼠辈!皇后难道忘了朕是土匪头子出生,哪来的小人可言!笑话!”杨挺的眼神霎时变得无情无义,语毕,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寝宫! 方容有力地倒坐在了凳子上,眼泪“唰”地流了上去。变了,什么都变了!物是人非吗?其实是物非人亦非吧! “夫人,孩子来了!你瞧,小家伙多心爱啊......”秋雨逗弄着小易,爱不释手道,可在看到她家夫人哭得跟个泪人儿似得,她也不晓得该如何抚慰,“夫人!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大人那么聪明,你应该置信他会来接你回去的!” 看着秋雨将他抱到自己的面前,方容展露了老母亲般的浅笑,擦干眼泪道:“为了小易,我应该信他!孩子啊孩子!跟着我真是冤枉你了!” 目前,她只能等待狐狸的音讯了! 为了给方容一个称心的交代,沈誉亲身去那一带搜索顾东篱的踪迹。 翻山越岭,翻山越岭他都甘之如饴。 他站在铺满落叶的林间,风起,林叶莎莎作响,乍一听觉得是自然的音乐,可再一听只觉得懊恼。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却一无所获。看着日头,又将近正午,难道一天又要悄然溜走了? “少爷!没有任何线索!”突然一个身着平民百姓衣服的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单膝跪地禀告道,“方圆十几里开外,全是林子,没有人迹可寻!” 他一听到这个音讯,眼神暗了暗,明天又要一个空手而归吗? “嗯!持续搜!他摔下来不死也伤,就算是要搬动也不能够搬离很远的中央!”沈誉双手负背道,仔细分析着此处的地形及有能够会疗伤的中央。 那人领命立马飞身而走消逝了踪影。 没过多久,又有一人差不多装扮的女子,呈现在沈誉面前:“少爷,后山的另一片大林子里发现有炊烟!” 沈誉心中擦过一喜,立马对着那人道:“快带我去!” “是!少爷请随我来!”那人一刻也没有耽搁,边说边带着沈誉去了那个有炊烟升起的中央,“少爷,看!就是那!” 炊烟在林子里漠然地飘着,不多也不浓重,若不细心看,压根就没法发觉这里竟会住着人。沈誉随着炊烟的飘向逆风而上,追随炊烟的源头,心中有一丝迫切地希望这次能真的找到顾东篱的人。 没过多久,一座复杂的茅草屋呈现在视野所及之处。屋子后面恰巧有一个装扮精致的少妇正在灶前繁忙着生火做饭。 沈誉疑窦丛生,看那少妇的打扮不像是粗野山妇,一颦一笑间皆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而那双纤巧的手却与那些菜米油盐十分不搭调。 而宋夫人不经意间望向了这边,只见一个面色如玉的白衫公子翩然而来,身后还有几个相似随从的人已走到院子前,她虽面不改色,心下却是一惊,是敌是友难辨。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妙! “几位公子来此是......”宋夫人放下手头的炊事任务,成心将声响调到最大,让外面的人能晓得里面的状况。 屋里正在为顾东篱针灸的宋思修听到异常后便速速收了针,对着顾东篱道:“我先去看看!”话落,他便朝里面走去。 宋思修跨出屋们,走到自己夫人身边,很自然地搂过宋夫人的肩看着一群来路不明的人,警觉道:“不知各位来我寒舍有何贵干?” 难道不是这里?眼前的两人一看就是夫妻,可是这对夫妻又处处透着诡异。明明身上的穿戴都是贫贱人家的容貌,怎样会在这种穷乡僻壤之地安生?可不论怎么样,总归是他扰了人家的清净。 沈誉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打扰二位!我等并无歹意!只是连日来的赶路,我和众兄弟们有些疲惫,想找个地歇个脚,正巧路过此地,便不速之客。有扰二位还请谅解!” “哦?赶路?”宋思修上下端详了一番眼前这个长着一张惊世骇俗脸的男人,语气不是很敌对道,“你也不瞧瞧照你们的方向过来,那边可是断崖,敢问你们是急着想去见故去之人?” “你!”沈誉其中一个手下激动了一点,气呼呼地喊了一声,却被沈誉一把拦下。 “你什么你?找个借口都找的这么糟糕,让我怎样置信你们?”宋思修嘴角噙着冷笑道。 沈誉好脾气并无恼怒:“这位公子,请别误会!假话相告,我们还真是来寻一位故人的!” “哦?谁会来这种荒无人烟的中央?你编故事的才能还是太弱了!”宋思修说得有些盛气凌人,毫无情面。 沈誉照旧不气恼,只是一脸诚实道:“这位故人出了不测,不慎从悬崖摔下,我是受人所托前来寻人并将其带回。不知二位可否有见过此人?”面前的两人是他最初的希望了,若连他们都没有看到过,阐明顾东篱凶多吉少了! 宋思修与宋夫人相互一视,见沈誉真诚无私的样子,让他们疑惑不已。这人究竟什么来头?是杨挺派来的还是...... 宋思修护着妻子,一刻也不抓紧警觉之心:“没见过!” 冗长的三个字,将沈誉心中的希望给生生掐灭了。正想着回去如何向方容交代时,对面又放了一句话出来。 “不过,你倒是可以和我说说他叫什么?你又是谁派来的?我或许还会帮你留意留意!我是一个采药的大夫,整日里也是攀山翻谷得寻觅奇珍异草,或许正巧碰到了也说不定呢!如此一来我便能给你传个话!”只要弄清了来人的身份,他才干做下一步的计划。 沈誉深吸一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他叹道:“此人是当朝顾丞相!我是他夫人派来寻他的!” “哈哈哈!”宋思修大笑一声,“顾丞相?你骗谁呢?天高皇帝远的,顾丞相不在皇宫跟着皇帝吃香喝辣的,他怎样能够有这等闲情逸致来这里?我们可不是三岁小孩!” 早就猜到对方不会置信的,可他还是不甘愿地说了出来:“他夫人方容说她在宫里等他,想与他一同回真正的家!”这话是临走前,方容向他吐露的心声,不论怎么样,他在此地与否,沈誉将这句话带到了也算是完成了一个义务。 真正的家?宋思修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他与顾东篱相交不浅,关于顾东篱二人的怪异早就探出一二,顾东篱更是对他关闭心胸说过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详细没说是哪里来的,那时他还以为顾东篱酒后醉言不可信,没想到...... 宋思修松开宋夫人,柔情地说道:“夫人,你先做一大锅的饭菜去吧!这几日辛劳夫人了,很快夫人就可以摆脱了!” 宋夫人也没有一点踌躇,只需是自家夫君说的话,有道理的她都照做,没道理的她就听听,当然也会适时纠正。 “请问贵姓?”宋思修略微摆正了态度有礼地问道。 沈誉有那么一刻的不解,却也不隐瞒:“姓沈,单名一个誉!” 沈誉?宋思修一拍脑袋,姓沈声誉的不就是......那个......大齐太子?他真是一介江湖草莽啊,怎样就没提早问他的名字呢?兜了那么一个大圈,居然是自己人! 这些天来,为了给顾东篱那小子解闷,他可没少逼顾东篱讲大齐和大泽的事情,自然也清楚沈誉的为人如何了! “额~沈......公子,跟我来!”宋思修做了一个请的举措,见其他人亦欲跟着一同出去,他强调道,“只请沈公子一人!” 这马上引来沈誉四周人的不满。 “少爷,别去,恐有圈套!”其中一人劝道,目光很不友善地看着宋思修。 “没事!这点自保才能我还是有的!你们在里面候着,不许妄动!”沈誉说完便跨进了院子,又跟着宋思修进了屋子。 领着人进了屋,宋思修才转身拱手道:“沈太子,失敬失敬!宋某人有眼不识泰山!” 对面的人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弯,沈誉有些反响不过去,下意识里想到的是此人看法他。 “你是......” “奥,我是宋思修!之前不晓得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请这边进!我想你会乐意看到他的!”要是夕妹子能来,那就最好了,惋惜啊...... 宋思修!沈誉暗自念叨了一遍宋思修的名字,方抬步跟着他进了另一间屋子。 屋子不大,所以沈誉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的人。 此时,宋思修对着床上之人打趣道:“兄弟,你夫人派人来接你了!这人还来头不小,激不冲动,开不开心,要晕过去没?” 顾东篱转头望向了门口,沈誉也正好望着他! “你......怎样来了?”这大齐太子当得,都成人家跑腿的了! 第313章 牵手到老 沈誉见他气色不错,心也安了下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顾东篱眸光一暗,受谁之托,不用猜也知道是她!估计她实在是没办法逃离杨挺的掌控吧,才会求助异国太子。 是他让她受苦了!身体不能动弹,手指关节却还灵活,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想要康复的心变得更加迫切了! “她还好吗?”顾东篱神色黯然,看着他问道。 “你不在,她能有多好?”沈誉找了一张凳子随意地坐了下来,叹息一声,“一只笼子囚禁了一只野鸟,野鸟拍打着翅膀想要逃离,却被层层铁丝网罩住,能活动的范围也只有那么一点大,如没有孩子,那只野鸟的求生欲都要被生生磨灭了!” 顾东篱手指掐进了肉里,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只是拼命得掐着,仿佛这样她就能减少一点痛苦。 “你回去告诉她,我一定会带她走的!让她再等等!”等等他!只要他能下地了,他就一刻不停地跑去救她。 屋内沉默良久,沈誉看向宋思修:“伤重吗?” “重!那么高的地方......捡到他的时候,他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宋思修回忆着当时找到他的那个场景,沉重地回答道。 “夫人,沈太子差人来说,御花园一见!”小乔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将消息传递给自家主子。 盯着夜明珠发呆的方容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毫不含糊地立马站了起来:“快给我洗漱!” 千等万等,望眼欲穿,终于迎来了沈誉!他答应会帮她找人的,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去找了。这让她动容不已! 后宫,沈誉是不能进的,就算偌大的后宫只住了一个皇后,他也不能踏入半步,所以他只能差人去请方容到御花园里商谈事情。只是他才等了没一会儿,就有内侍过来向他敬了一礼。 “沈太子,皇上有请!” 沈誉眉头微皱,这会儿来召见他,不知所谓何事。可想着派去请方容过来的人前脚才刚走,他们还没那么快就来,便点头与那内侍一起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只有杨挺一人端坐在案几后,双手托着下巴,看到来人,眼中精光一闪,好整以暇地说道:“沈太子,人应该学会独善其身,有些浑水能不趟过去就千万别去沾染,否则湿了衣衫污了鞋子可就难受了!” 沈誉身板挺得笔直,听到杨挺的话兀自好笑,这是警告?哼,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不过他们也没打算瞒着他进行,因为根本就瞒不住...... “多谢皇上关心!我始终认为自己的朋友有难必当拔刀相助。物以类聚,若不是我的朋友曾经帮我脱离墓穴,我才得以重见阳光。即便她那会是无意相救,可对我来说却是生命的起点。如今她只是对我有个小请求而已,我怎敢忘恩负义、弃之不顾?”沈誉说得大气凛然,意气风发。 这话听在杨挺的耳中极为讽刺,他想到了那时的她为了救出小豆而深入虎穴,想到了她为了给他们争取逃跑的时间纵身一跃坠入悬崖,回忆一幕幕地在脑海中闪过,心中有了一丝动摇......该选择放手吗?毕竟她真的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毕竟她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要害他,还一再地帮助他...... “沈太子如此有情有义,真的只是拿她当朋友看待?沈太子莫不是喜欢上皇后了吧?”想着方容之前那句“狐狸至少还会送我东西逗我开心,喜欢我,却从不强求......”的话,他的手便不自觉的攥紧,毫不避讳地问道。 沈誉对上他的眼神,坚定地说道:“是又如何?但我知道她心中的那个人并非是我!我只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够帮助她即可!不贪心,也不贪恋,过贪的下场就是毁灭!而我只想她好好地活下去,跟她心中的那个人牵手到老!” 杨挺的身体不动如山,心却被震撼得厉害,可转而一想又轻嗤道:“沈太子果然是圣人也!而朕做不到!”做不到看她在别人的怀抱中微笑,做不到看她与别的男子牵手同进。 “说明皇上心胸狭窄!”沈誉一针见血地说道,换来杨挺的犀利眼光,可沈誉却丝毫也不畏惧,继续说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我只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不过能亲自看着瓜熟蒂落其实也是一件美事。别跟自己过不去就好!” 杨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沈誉竟然说他心胸狭窄,哼!真是够了!他的心胸开阔的很,只是他知道这是他第一次遇见了爱情,不想放手而已! 见杨挺沉默,沈誉便道:“皇上若无其他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踏出御书房的门直奔御花园,脚步有些急,生怕她会等他多时。走进御花园,他便见到那道孤独的身影,在百花面前我见犹怜。日头正暖,光线正好,天气怡人却一点也怡不了她的心。 心事重重之下哪有什么好的脸色! 方容见沈誉来了,小跑着上前,声音镇定中透着颤抖:“狐狸,可有消息?” 沈誉扶住她随时可能要倒下去的身体,紧蹙眉头道:“你先得照顾好自己!否则有好消息你也无福消受啊!” 方容却毫不理会他,只管问道:“狐狸!他怎么样了?” “唉!”沈誉也知自己劝不动她,暗自叹息道,“他安好,只不过受了很重的伤!” “什么?他受伤了?”忽然想起怀川的话,怀川将他推落悬崖。也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没有死已然是大幸,受伤那是必定,就像当初她从山崖坠落差点成了残废,幸好偶遇秦医将她及时救治才免去一死。若是那晚没有秦医,她也只能在深谷里安静地等死了或者成为野兽的美餐。 她忽然反应过来:“那他的伤......”秦医在宫里,他不会遇见一个像秦医这样的高手......她忽然有些怕了起来。 “放心,有宋思修夫妇在!一切不是问题!他需要的是时间养身体上的伤,而你利用这段时间好好修复自己的心伤!别再糟蹋自己了!”虽然她让人打扮了一番,却依旧没了往日的气质,哪怕打扮得再精致,可气质跟不上就成了败笔。 方容哽咽起来,只要他还活着就好。宋大哥和嫂子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谢谢!”方容沙哑着声音感激道。沈誉身为大齐太子,却帮着她与杨挺作对,若是以此挑起了两国争端,她难辞其咎。这一声谢谢实在是对着苍生说的! “别跟我客气!我也不能再帮你什么了,三日后我得启程回大齐了!你......一切小心!”没有顾东篱在身边,恐怕她的日子会很难熬啊!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他不在,连沈誉也要离开这里了,心下一片涩然...... 沈誉听她的语气颇有不舍,微微一笑:“嗯!”能被她小小的依赖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只是一别过后不知何时才能见面,想到这,他的面上有了一丝怅然。 忽然,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方容,你......想离开这里吗?”她想离开的,她想追寻顾东篱的脚步而去的,她不想被禁锢在皇宫之中做一只濒临垂死的金丝雀,那他可以再帮她一把将她带离这个地方......她一定会答应的! 他心中满是期待她的回答,可是...... 方容摇了摇头,拒绝道:“狐狸,我不能离开这里!” 沈誉皱眉,满脸的不解。 方容转过身,面向百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要你的大齐了吗?你知道惹怒杨挺的后果吗?我不会跟你走,因为我不想因己之私造成两国不和,甚至战乱纷争。更不想将你推入万丈深渊,让你无脸面对大齐子民、愧对女皇。这并非我的本愿!退一万步说,你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我和我的孩子走,那我的护卫和丫鬟又当如何?我一走,杨挺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我怎么能让他们因我而惨死?” 她要给她的孩子积点德,至少让他能平安成长! 风和日丽下,叶嫩花娇,面前的女子被日光镀了一层金砂,心思剔透而小心! “顾东篱伤好后,以他一人之力又能干什么,又凭什么将你带出这里?”他再不济至少还有军队可以保护她脱离杨挺的掌控。他其实也可以自私一下,可以不管别人死活,将她带离此地。 方容垂眸望着脚下的土:“我信他!真不行的话,我愿与他化为灰、变作土!”还可以滋润万物! 她的话语很轻很柔,甚至透着凄凉,却又带着决绝。他纵然放心不下,也不能强求。 正当两人无言沉默之时,有两个人影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哥,你看,是她!”苏笼月一见到那个身影便一股子气“蹭蹭蹭”地往上跑来。许是因为之前的联姻之事吧......又或许是顾东篱的死...... 第314章 玉石俱焚 苏子溢原本低垂着头,心思繁杂地无心看风景,被他妹妹一拉扯,便不自觉地往前方看去,是那道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不由得心花怒放了起来,原本觉得索然无味的御花园,一下子生动了起来。 他一边走近他们一边正思考着不知道要以什么为开场白的时候,苏笼月先打破了沉默讽刺之味弥漫了整个御花园:“哟,这不是盛沐的丞相夫人吗?短短数日,摇身一变就变成了盛沐的皇后,还马上给皇上添了龙子。按日子推算,我们顾大丞相的绿帽子戴得可够严实的啊!顾大丞相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护在手心里的女人竟然跟别人偷情还怀上了别人的种。要是我,我可没脸活下去,怎么还有脸面对孩子呢?” “小月!别说了!”苏子溢沉着脸维护方容道,“方容,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什么苦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要是真有苦衷,怎么不说啊?你倒是说啊?”苏笼月一脸鄙夷地看着她,轻哼道。 “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向你解释!”方容冷下了脸,对于不速之客的谴责,她嗤之以鼻。 对待不同的人就应该要有不同的态度。 就在之前对着沈誉还抽抽搭搭的人,在见到苏笼月的那刻又听着她那些嘲讽的话后完全就是另一副样子,冰冷的让人想穿棉袄。 “你!”从没见过方容冷下脸来的样子,竟是如此嗜血,让苏笼月不由得从脚底生起了寒意,怯怯地说了一个字后便在方容那冷到骨子里的眼神给吓退了。 空气有那么一刻因她的凌厉而冻结了。 “方容,小月是无心之言,还请......”苏子溢打着圆场想缓和一下气氛,也是因苏笼月的不智之举才使得关系闹得有点僵,他不得不出来替自己的妹妹说句好话,挽回一点在人家心目中形象。 如果有可能,他不会放弃她的。既然她能做杨挺的皇后...... 方容对于之前的种种,本就对这对兄妹俩抱着敬而远之态度,可是现在是越看越厌恶。她好不留情地打断了苏子溢的话:“无心之言?那什么才是有心之言?你以为她还是个小孩子吗?冠之以童言无忌的名号就能掩盖她恶毒的心肠?到底是你天真还是我好欺?” 真是可笑的两兄妹! 苏笼月一听自己被方容说得如此不堪,便怒火中烧欲冲过去打她,却被身旁的苏子溢一把拉住。 “哥,你放开我!我今天就要撕烂她的嘴!居然说我恶毒?还从没有人对我这么说话的!”她可是一国的公主,岂能让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贬低了去。这口恶气不出,等着看人笑话吗? 苏子溢牢牢抓着她的手臂,劝说道:“小月,别这样!错在你先放出不雅的言论致使人家反唇相讥的!应该我们先道歉才是!” 什么?她耳朵没听错吧?这是她的亲哥哥吗?苏笼月简直要疯了,完全没了公主该有的大家闺秀范,扯着嗓子大吼大叫道:“哥!我是你妹妹!你到底帮谁啊?她有什么好?她就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把你们男人一个个迷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你们还特稀罕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啪!”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炸裂。 方容手起刀落地在苏笼月的脸上呼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由于她的动作太过迅速,等沈誉反应过来,想拦着都已经晚了! “不要让我再听到一次这种话!就算你是公主,我也会毫不客气地替你父兄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毫无教养的野蛮人!哼!还一国的公主?这种不顾两国利益只顾自己嘴爽的公主,存在只会加速亡国而已!”目光越来越冷,笑容越来越冰,她开始突然想要保护自己了,为了他,她先要保护好自己! 以前的她对于流言蜚语一概视若无睹,听而不闻,反正堵不住众口悠悠,何需记挂于心?可现在看来,就是因为当初自己听之任之才会让别人有恃无恐,让人觉得她是个软弱可欺之人,造成这种假象的是她自己,所以从此以后她不会再给人这种错觉了! 静默了几秒,等苏笼月反应过来,整张脸由怒变成了龇牙咧嘴,特别的丑陋。她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声嘶力竭道:“方容!我要你死......你以为你是谁啊?还代替我父兄想要教训我?凭你,也配?”说着便奋不顾身地想要朝方容扑过去,想来个玉石俱焚。可惜,双臂被苏子溢抓住了,她挥动着手臂,就像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即将要够到目标却还差一点点距离。 “小月!你冷静一点!”苏子溢抱着她连连往后退去,就怕苏笼月一个不小心就抓伤了方容。 没想到好好的一次御花园散步变成了一场闹剧!早知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就不该带着小月出来。 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 沈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感觉到她在变。这个变化不是突然的,而是一朝一夕下慢慢地转变的。她的心变得坚毅了起来。 “哥~被打的人是我!是你妹妹!你叫我怎么冷静?你快放开我!你应该替你妹妹讨回公道,而不是束缚我!你快去给我扇她一巴掌......”苏笼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期待自己的哥哥能为她做点什么! 可是苏子溢这回明显的偏心了。他觉得方容的话是对的,小月是被他与父皇宠坏了,才会在别人的领土上肆无忌惮地嘲讽谩骂人家的国母。这事情若是传出去,被众人耻笑的肯定不会是方容,而是苏笼月! “哼!你想打我?有本事你就过来啊!”方容挑衅地说道。她可一点也不怕苏笼月,只不过是个被宠坏的丫头而已,不足为惧!好歹她现在是一国之母,苏笼月真对她做了什么,杨挺必会找上他们大泽的! 那么大泽与盛沐之间的友好关系就会出现裂痕! “你这个贱人......”苏笼月如猛兽般挣脱不出苏子溢的钳制而凄厉地吼道。 “小月!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苏子溢拼命想要控制她的情绪,却又被方容的三言两语给激起怨气,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自己的妹妹,一边是自己的心上人...... “哥,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自己会解决的!”她使劲扭打着苏子溢的手臂,甚至连嘴都咬上了。 苏子溢吃痛地叫了一声,却仍旧不放手,这一松手,有可能松出一场国与国的战争:“小月,要是被父皇知道这件事情,回头父皇肯定也会赏你一个耳刮子的!” “才不会!父皇最喜欢我了!才舍不得打我!你松手......” 兄妹俩在一边纠缠顽抗,而另一边的两人静默不语。 “方容!”沈誉轻轻唤道,怕扰了她的魂,“方容,我们换个地方吧!”对于刚才的事情,他不予评价!孰对孰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无需多言。 她缺的只是那人的陪伴!如果顾东篱在这里,她完全不用把全身的刺一下绽放伸长从而刺伤别人...... 方容点点头,跟在沈誉的身后往其他地方走去。 花儿娇艳地竞相开放,期待着有人能够为它们驻足,并俯下身闻一闻它们释放的芬芳,期待着有人能闻过后夸赞一下它们的香和美! 而方容似乎感应到了这些小花们的心情,原本跟在沈誉身后的她忽然停了脚步,蹲下了身子,微微倾身闻了就近的一朵。 沈誉感觉身后没有了脚步声,便回头望了一眼,刹那间,他恍惚了一下,方容的侧颜美得如诗如画,恰巧一朵不知名的花儿附在她的唇畔上,她闭目感受着。画面静止了一会儿,他不忍上前打扰,只觉得这世间最美的彩画莫过于美人如玉,花儿正艳,日头当好。 适时,一群彩色的蝴蝶翩然地飞荡而来,悠悠转转地飞向了那人那花,偶有几只大胆的蝴蝶停在了花瓣上和她细挺的鼻梁上似采蜜似亲吻...... 总之画面美好得让沈誉感觉自己进入了幻境之中,不想走出来,只想就这么呆呆地看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 不由自主得,缓缓地,他走了过去,蹲下身与她视线齐平,洁白无瑕的脸微微得朝她靠近,越来越近...... 彩蝶在他俩周围环绕纷飞。颜色绚丽,光线柔和,成就了一副不朽的天然画作。 不过某人像是为了印证“好景不长”这个词而特地赶了过来,惊扰了一切。 正在处理政务的他,听前来报信的内侍说大泽公主与皇后在御花园发生了争执,因二人身份特殊,还有大齐大泽两位太子在场,宫中的侍卫都不敢轻举妄动。他听后心中不免一慌,怕她会受到伤害,连忙放下手中的公文,脚不沾地地就奔向了御花园。 第315章 陪葬 可是,这不是她是他的皇后!杨挺的双手一下拽得老紧,连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了纹路。 他沉着声咬着牙道:“你们在干什么?” 美好的画面因这粗暴而盛怒的声音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沈誉也因此从陶醉中回到了现实。他拉起方容的手,两人一同站了起来,看向杨挺。 “沈太子,逾矩了!”杨挺缓步上前,声音透着一股寒意。他走到方容的身边,轻柔地揽过她的肩,又断开他们相握的手掌。 方容不动,只是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道:“杨挺,你能放我走吗?” 杨挺微微垂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冷然地拒绝道:“不能!”她明明知道他不会放她走的,为何还会多此一举地再问他一遍。 偏头看向那群因惊扰而散乱了的蝴蝶,眼眸深处尽是忧伤,她道:“有一天,我若幻化成蝶,飞出了皇宫,你可会为难我的属下及丫鬟?” 就在刚才,她闻着花香,赏着蝴蝶之时,她觉得身边没了他,一切都是黑白色,她想走,所以她想知道杨挺会如何处置与她亲近的那些人! 其实不用问,她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杨挺的狠绝,可是又抱着那最后一点的希冀...... “陪葬!”简单的两个字从杨挺嘴里淡然飘出,毫不意外地碾碎了她的那点奢望。 嘴角很苦却裂开笑着,本也没打算能听到好话,“陪葬”二字就像给她吃了定心丸一样,让她的心坚定不移。 沈誉听着两人的对话,除了无奈还有愤怒,可是他却帮不上一点忙,只能看着她难受,并在此煎熬地等着那人的出现。 嫣然一笑,她似乎不再纠结了,恢复了往常的轻松与俏皮:“杨挺,不好意思,我扇了苏笼月一个巴掌!下手有点重......” 看着她那娇俏的模样,让他想起来在九幽山寨的那段日子,不是很美好却也是很和谐地相处在一起,她时不时的精灵古怪总能牵动着他的心。这一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他被她的气息感染,略有放松,低沉有带着点宠溺的说道:“嗯!我会处理!” “我相信你!”方容扬起笑容,说完便要回去,可想想还是得补充点什么,又转过身来道,“对了!杨挺,千万要安抚好公主!不然,这皇后我当不下去!” 虽然人家说话难听,但是动手打人的到底是她,谁先动手的,有理也变成无理的了。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杨挺转着眸子看向了一边的沈誉。 沈誉朝他一点头,便先告辞了去。 等待是件很磨人的事情,要是以此能磨平脸上的皱纹那自然乐意,可是皱纹只会随着年月的增加而增多,能被折腾的只是人的耐心。 等白天变成黑夜,等沈誉离开了盛沐,等杨挺将苏笼月那一巴掌给安抚下来,等所有的一切归到了宁静。这几天,方容也不曾停过,手中的毛笔,洋洋洒洒地书写着一封又一封的书信,整齐地堆叠好后,按着时间顺序编了号码,再将这些东西全都放进了一个木箱子里,用古铜制成的锁扣上,再收好钥匙。 她伸了一个懒腰,走下案几,打开了窗,望向窗外,此时夜已深,月朦胧,星空稀薄寂寥。她在等一个人...... 思绪随着夜风飘回了几天前,她借由身体不适光明正大得找了秦医来给她看病,在把脉期间,二人为防止隔墙有耳,特意用笔和纸进行书面交流。 “我选离开,帮我!”方容定定地看着他,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当这张事先准备好的纸条塞到秦医的面前时,他有那么一瞬间的讶异,再转而眸中一喜,继而目光疑惑地看向了装病的她。 “就你?孩子?”一个人倒也好说,可是还要带上一个孩子就有点麻烦了。孩子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谁知道哪个时间段会哭,如此容易暴露行踪,若不幸被发现了更不好脱身。这要离开,谈何容易? 方容靠在床头,淡然地执起笔写道:“就我!孩子在,六人在!”她想独自一人上路,而孩子就由他们六个人看护,她也放心。而孩子在的话,杨挺也不会真的杀他们六人。因为他会明白她为何将这六个人留下来的。 秦医皱眉,挥笔写道:“不要孩子了?”这孩子可是她耗尽心血、九死一生才得来的,怎么可能割舍得下?割她身上的肉都不可能丢下孩子的!秦医对于这点可谓清楚得很,且不说这个孩子是她今生唯一的孩子,只要是个正常称职的母亲,那对孩子的爱就是难舍难分。 她自然明白秦医的意思,可当下也没有好的解决法子,快速地写下一行字:“孩子你帮我照顾!他如今是太子,杨挺也不会希望他出事的!” “好!如何打算?”秦医深知杨挺的为人,既然都立他为太子了,肯定会护他周全。这个就算方容不说,他也会去做的。就算这孩子没有立为太子,到底是他一步步促成的并看着他出世的,那种感觉很奇怪,似乎对小家伙有了特殊的感情,让他爱不释手,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 “找顾助杨挺!”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秦医更不会拒绝她了。 看到这话,眼神中充斥着怀疑与不信任,秦医提笔写着:“你们会这么好心?”他可不是傻子!不提沐天琦在位之时顾东篱是怎么打压九幽山寨的,就光是在抢夫人的问题上两人就不对盘,遑论帮忙,怎么可能? 就知道他会不相信,方容便解释道:“杨任命顾为丞相是事实!我只是丞相夫人!杨见到顾后便会顾全大局!”杨挺并不是那种贪恋女色之人,当顾东篱真实归来之时,他就会知道怎么选择!现在只是顾东篱下落不明才引起了他内心的动摇。要想他坚定地守住江山社稷不作他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顾东篱摆到他面前,让他灭了心中那一点点的火星子! 秦医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取过她手中的笔写道:“等着!”虽然他不怎么喜欢面前的女人,但是对于她要离开杨挺一事他还是非常乐成其见的,自然帮忙也帮地尽心尽力,急于促成。 两人偷偷商量起了计策,满满当当一打黑字白纸,到商量结束后它们便化成了灰烬。 秦医没走多久,她便有意无意地先后招来了那忠心不二的六人,拿出了一张纸,在上头写道:“我不日就要出宫!勿念!保护好孩子和自己!” 六个人跪在她面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跪着。 小乔终是没忍住,起身拿了笔和纸“唰唰唰”地写了起来:“夫人,你真的要丢下我们不管吗?” “管!才要离开!”方容写了五个大字放在他们面前。 见他们一脸哀怨,她连忙写了两个字:“等我!” 四个丫头看了眼上头的字,眼眶个个都起了一层水雾,不多大会眼泪就溢了出来,就连铮铮铁骨、见惯生离死别的朝歌夜弦看了都无不动容。 “夫人,我们会保护好小公子的!”夜弦压低了声音,郑重其事道。 终于要在今晚上开始行动了。她有些局促不安,生怕计划有变! “吱呀”,寝宫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宫女服侍的女子端着一碗药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再用脚尖轻轻将门踢关了起来,脚步轻盈地来到方容的身后。 “夫人!东西都准备好了!”女子一直低垂着头将药碗放在一边,给方容行了一个大礼后便跪在地上不动,烛光黯淡未能看清她的脸。 “嗯!”方容应声后关了窗户,转过了身来轻声道,“起来吧!抬起头来!” 那女子遵照她的旨意站了起来,并大方地抬了头,两人的视线相触的那刻,一个淡定一个惊喜。 方容走向了她,看着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说不出的诡异和神奇。她一只手捏了捏对方的脸,同时另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脸,感受着真皮与假皮之间的区别,愣是没有区分出来,这触感真是好得没话说啊。啧啧啧,这秦医的绝活可真多,易容术都这么炉火纯青了。 对方被她捏地有些尴尬,抖了抖嘴唇道:“夫人......”按照秦大人的吩咐,这层假皮虽然仿造得极真可也经不起这般拿捏蹂躏,到时候真要出个岔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方容收了手,对于秦医的这个作品她相当满意:“来时可有人怀疑或者被人发现?” 那女子摸了摸被捏的地方道:“夫人放心,没有人发现异常!这点机警奴婢还是有的!”否则秦大人也不会选她来做皇后的替身了。 “嗯!那就好!脱衣服吧!”方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丫头。见她的身形与自己的差不多,而且就连声音都很相似,只要不是刻意去辨识,应该能蒙混过关。这秦医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小丫头得了命令,边脱边说道:“是!” 第316章 不眠夜 “记住!每次杨......皇上过来了,你一定要摆出一副病体孱弱或者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千万别让他近身,否则,咔~”方容拿说架在自己的脖子下面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明白不?” 一旦近身,撑不了多久就会被识破的,毕竟每个人的生活习惯、态度、语气等都不一样,尤其是杨挺这种城府很深的人,估计只要多看一眼就能被揭穿,到时候死的人就是一长串啊!所以有些地方她不得不强调一下! 那丫头胆子也大,看到方容龇牙咧嘴的做着杀人的动作,竟也不害怕,只是用力的点点头道:“嗯!夫人放心,这些秦大人都已经交代给奴婢了!奴婢都记住了!” 接着她将脱下来的衣服交给方容,穿上了方容早先为她准备好的皇后睡袍。 看这丫头的胆识还好,嘴巴也伶俐,可她仍旧有些担忧,边穿上那丫头的衣服边道:“嗯!皇上他不会勉强我的!只要不答应就行!不过你若是喜欢上了皇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也有可能发生这种狗血事情的。仔细想想,杨挺对她还是面面俱到的,只是霸道了点,不过这种霸道对于不经人事的小姑娘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再说杨挺长得也很硬朗冷峻,这些个小丫头分分钟都能崇拜他,甚至爱上他。 原本还夸那丫头有胆识,结果那丫头一听到这个连忙吓得跪了地:“夫人,奴婢不会喜欢皇上的,这个位置奴婢是暂时替您守着,防止别人侵占!奴婢死也不敢妄想取代您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她哆哆嗦嗦地讲了一堆,就为了表达她不会跟方容抢皇上。 “噗嗤”,方容却被她的话逗笑了,这丫头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摆得蛮正的,不过若真是发生了意外,那就说不好了。她拢了拢衣服,正合身,遂弯下腰将那丫头扶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婷玉!”婷玉眼底残留着一丝害怕,不敢抬头面对皇后。 “婷玉!好名字!”亭亭玉立,方容认真地看着她道,“未来某一天,你若真喜欢皇上了,就大胆去爱吧!其实,皇上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他需要有人温暖他那颗冰冷已久的心!你能融化得了它,你就可以代替我坐上皇后的位置!” 皇后的前半段话婷玉有些不明白,可一听又是取代皇后的位置,她腿还没站直又迅速弯了膝盖跪在了地上猛磕头:“皇后,奴婢不敢!” “我不是在试探你!我是真心的!”方容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一屁股坐在光滑干净的地上,与婷玉的视线平齐,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反正抓住时机说道,“如果你能打开皇上的心扉,我求之不得!你也知道,我是有夫君的人,所以我不可能与皇上并肩而立!他需要的是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成为他的皇后!” 看着如此随意躺坐在地上的皇后,之前又从秦大人口中听闻一些碎语,婷玉忽然有些明白了皇后的话中之意,用力而认真地点头道:“夫人,奴婢明白了!” 嗯!这是个聪明的女子!她稍稍安了心!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们保重!”方容动作敏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端起那碗药一口气咽下了肚子。将碗捧在怀中,走到门口,手触到门的那刻,她停住了脚步,转了身看着婷玉:“孩子,要拜托你们了!” 婷玉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夫人放心!还有,路上小心!” 割舍不了也得割一次!坚定了一下信念,有了婷玉的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钻出了门外,像婷玉来时的那样,她低垂着脑袋往外走去。 这会儿的月亮抹开了掩盖它的乌云,照得地面亮堂堂的,正好为她扫清黑暗,一路不敢逗留地往某个方向走去。 随后,她悄然地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的烛火即将燃尽...... 这里是秦医与她约定的地方,等下会有人来找她! 她扫视了一眼屋子,看见桌上放着一套内侍的衣服,想必是让她换上的吧!也没有多想就将衣服拿了起来,衣服离开桌子的瞬间,她瞥见了一个钱袋搁在桌上。 这个钱袋是被衣服压在下面的,肯定是秦医为她准备的。忽然发现秦医虽然平时看着讨厌,但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 嘴角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同时手脚不停地换上那套内侍服,抓起钱袋就往口袋里塞。收拾好一切,感觉面部有些痒痒的,就用手挠了挠。 忽然想到之前秦医说逃跑之前会给她喝一碗易容汤,不过维持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想到这,她连忙在屋子里找镜子,想看看自己的脸有没有什么变化。 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阵子,从一个抽屉里挖出了一面小铜镜,屋子里的光线比较暗,她对着镜子看了大概,自言自语道:“好像是变了一点!不过怎么还是这么痒?” 放下镜子,她又在自己脸上用指腹狠狠挠了一把才作罢! 适时,“咚咚咚”声响起! 她立刻走到门边,开了一条小缝,见是秦医,连忙打开门,让人进到里面来,又立即关了门。 “秦医,你瞧我的脸!”方容指着自己的脸看着秦医道。 秦医瞄了一眼,对于眼前这张陌生的脸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径自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几样花花绿绿的东西整齐地摆在桌上,一一介绍道:“这个蓝瓶子里的药丸是给你补身体用的,这个绿瓶子里的药丸是给别人‘补’身体的,这个红瓶子里的药丸是解百毒的!这个黄瓶子里的是快速愈合伤口、强筋健骨用的。” 黄瓶子......方容拿起黄瓶子看了看:“这是给大禹用的吗?”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伤的就是筋和骨...... “嗯!”秦医轻嗯了一声,又从腰间扯下一把小匕首拿给她,“注意防身!本公子可不想欠小易一条命!” “谢......” “谢就不必了!” 方容才说出了一个谢字便被秦医打断了话。 “本公子也是有私心的!咱们这次是互助!你要尽快带顾东篱回来,协助皇上治理天下!”即便杨挺做过山寨大王,也管理过一方城池,可与做皇帝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不仅疆域扩大了数百倍,要管理的官员数量都能组成一个小镇的人口,这没有经验自然不行!所以对于治理国家手到擒来的顾东篱若是能归来协助那将是好事一件,同时也断了杨挺对方容那股不该有的念想。 “嗯!我一定会带他回来的!”否则怎么来要回自己的孩子? “好!”秦医也不多呆,只是在打开门的时候,顿了一下,“注意安全!等下有人会来接你走的!” 说完,秦医不再多留便抬腿管自己走了。 方容又在屋子转了一圈,翻看了一下是否有值钱的东西。这钱吗,自然是越多越好的,走起路来底气也足啊! 几乎翻遍了每个角落也没啥值钱的玩意,她放弃了。 就在她坐下后便又有人前来敲门,还小声地说道:“夫人!出发了!” 这个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有人敲门!她连忙收拾了桌上的一干物品,统统塞进了袖兜里,瞬间两只袖子被拉得往下垂! “超载了?”她喃喃低语了一声,“算了!”没时间了整包袱了,只要不掉出来就好。刚才也没瞧见秦医带着它们有多费劲啊!嗯,习惯就好! 一个内侍提着微暗的灯笼站在门口等她,见她开了门,内侍迎了上去:“夫人!请跟紧小的!”说着,他便转了方向往宫门口走去。 “嗯!”她轻轻甩了甩两只沉甸甸的袖子,里面的药瓶就像在坐秋千一样晃过来晃过去,看着也挺好玩的!余光瞥见前面的内侍离她有些距离了,才快速地踩着碎步跟紧了点。 这个时辰宫门全都关闭了,但是杨挺为了给秦医配备新鲜药材而特意为他开了一个条绿色通道,只要有药材进宫,宫门必须为它让路,无论何时。秦医估算着最近的一批药材就在这个晚上会进宫,等宫门一开便可趁机溜出去了。 想想就好期待外面的天空,外面的月亮,外面的星星......事实上这些永不会变的东西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心境不一样了,所以看待事物就会不一样。在皇宫里,她觉得自己是被囚禁的人,那么她看那月亮就会觉得仿佛它亦是被定格在了宫中的上空,也透着浓浓的悲凉。 而出了外面,天宽地圆,那时在她眼中的月亮会格外的耀眼,且美得如同仙子变换着阴晴圆缺,快乐而自由...... 一路垂着头跟在内侍的身后,美滋滋地想着外面的世界,全然没有注意到前面站了几个人。 等到内侍刹住脚步的时候,她也没发现突发状况就直接撞上了内侍的背,还踩了一脚他的脚后跟,正想说句抱歉的话时,那个内侍压抑着心底的恐惧,全身哆嗦地放下手中的提灯,边喊边跪下道:“皇上吉祥!” 第317章 偷梁换柱 尖细的声音下正极力隐藏着恐慌。 方容一听,心中一慌,暗道不妙,不过反应也快,连忙跟着跪了下来,双手一下撑在地上并磕着头,慌中求稳道:“皇......皇上吉祥!”只不过在她手掌落地的那瞬间,有细微的瓷瓶碰撞破裂声隔着衣料传入了她的耳朵里。糟了,袖子里的药瓶子碎掉了,那些药不就混合起来了吗,怎么办,她可不会分辨? 可是当下也不是担心药瓶子的事情,就怕被杨挺发现,那这些药混起来也无碍,反正宫里有秦医在...... 她把头压得很低,生怕杨挺会认出她一样,全然忘了自己的脸早已因药物的关系易了容。 这货这么晚了不睡觉,是来吹夜风的吗?还是秦医露了什么破绽,被他发现了,这是专门来堵人了?否则以他刚登基的态势,现在不是睡觉就是在御书房看奏章处理大大小小的各项事宜,哪有那么闲来这里压夜路? 关键是她的药啊...... 等了半天,也不见杨挺说话,而跟前的内侍跪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她只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胶着在她身上,未曾离开。小心脏“嘣嘣嘣”地快跳出喉咙口了,默默祈祷上天千万别被那货发现异端。 两只鞋子和一片衣摆在他俩面前晃动了一下,站定! 金丝线缝制的金龙在衣摆处借由月光闪着霸气,黑靴上的龙凤纹饰亦是格外张牙舞爪地进入方容的视线之中,让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喉咙口。 这是什么情况啊?气压怎么突然变低了?让她有些缺氧!她紧了紧自己的拳头,手心里的汗毋庸置疑地湿润了手掌,变得有些滑溜。 走得这么近,难道是真的被发现了?这还没走到宫门口呢,就被抓包了,也太衰了!可是若真被发现了,为啥他没喊人将她抓起来呢?这说明她还没被发现吧? 等了好一会儿,那视线都快在她背上烧出一个洞来了,杨挺依旧不做声。这下方容急了,这货到底有没有发现啊?他倒是说句话,快给她来个痛快吧! 真是圣意难测啊! 就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头顶上终于传来了熟悉而带着威严的声音,只不过听不出喜怒,倒像是平常的问话。 “这么晚了,急冲冲的,何事?” 不过瞧这问话,杨挺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她闭上眼暗自舒了一口气,真是不能做贼啊,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心虚得都快虚脱了! 带路的内侍估计与她是一样的心情,听见杨挺的问话,他随即缓解了紧张与不安,有条不紊的解释道:“回禀皇上,奴才二人奉了秦大人的命令去宫门口查看并记录一下药材的收录及相关价格的评定,再与药商结算一下货款。皇上请过目!这是今晚要收购的药材明细及预订价格!”别看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在行动之前可是反复练习了无数次,就怕一个没说好脑袋搬家了。 说着,内侍从怀中“窸窸窣窣”地掏出一份单子呈给了杨挺,以此证明确有此事。 可这样,她总觉得有点欲盖弥彰之嫌! 杨挺没有接过药单,只是瞥了一眼月光下越发显得苍白的而夺目的纸张,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地说道:“去吧!” “是!皇上!”像得了释放令般,前面的内侍立即抓了提灯站了起来,低声催着后面的方容,“快走啊!要是耽误了秦大人的事,秦大人会重重责罚我们的!” 愣了半天的方容,有点不知所措地回答:“奥奥,好!”慌乱地起身,仍旧低着头,小跑地跟了上去。 视线跟随那道小身影远去,直到她没入黑夜,杨挺岿然不动地站在原地,像是要站成一座雕像一般,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跑这么急,眼睛也不看路,真怕她摔倒!”寂静无声的夜里,这句话再小声也会被放大。 站在一旁看得门儿清的中年内侍提着灯笼上前道:“皇上,就这样把人放了,不后悔吗?” “或许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吧!”在权力与她之间,他一直选择了权力,不是吗?她的出现,只不过像是他生命中那炸裂的烟花,华美而绚丽,让人想一直拥有她,可是她却从未属于过他,连消逝的火焰都抓不住。禁锢只会折损那道绚烂的光芒,何不让她自由飞向天空。他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她就好! 她是他一生的特别存在! 内侍不再多言!微微欠身,终是跟着杨挺的步子回到了他的权力中心! 她还会回来的,不过是以另一种身份...... 方容与那内侍在宫门口等候了一会儿,厚重的宫门适时地开启,“吱吱呀呀”地道着沉重。外面“哒哒哒”地传来马蹄声,两人往门口望去就见一辆马车驾了过来。 “就是这个!你等会坐上这辆马车,里面有一个与你相似的人会出来,然后他会顶替你跟我回宫!”内侍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方容也不多说,只是轻微地点点头。一招偷梁换柱的戏码一晚上竟然用了两次! 马车停在他们面前,马车夫朝内侍喊道:“公公,药材都在车里,您亲自点数一下!可出不得差错,否则我家主人要怪罪于我的!” 这话在别人耳中是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可在方容的耳中却成了“若事情办不好,身份暴露了等等问题出现,那秦医会他算账的”! “那是那是!”内侍笑着应和,又指着方容道,“你,快去车里验货!” “是!公公!”方容细声细语地回道,便上了马车,撩开车帘往里面钻了进去! 果然,里面黑漆漆地坐了一个人,身上穿着与她一样的内侍服。见她进得里面来,连忙起身让了座位,低声道:“夫人!坐稳了!” “嗯!”她轻声应道,在座位上坐了下来,上面还遗留着那人的温度,让她稍显尴尬。 那人捧起一个放在一边的木盒子就下了马车,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道:“公公,药材正新鲜!您瞅瞅!” 内侍接过药盒子,象征性地翻看了一下,从袖中取一个布钱袋道:“不错不错!这是给你们家主子的报酬!下回要是有好货记得再进宫找秦大人!” 他将钱袋抛给了马车夫,马车夫顺势接过了那只钱袋,还特意借着月光打开来一看,几锭沉甸甸的大金元宝就躺在钱袋里,便开心地咧着嘴道:“谢谢公公!我回去就禀告我家主子去!代我们家主子向秦大人问好!那我就先告辞了!公公保重!” 马车夫掉了个头,不再停留驾马而去。 “砰”,方容听着宫门被关起来的声音,原本紧张与不安的心便松懈了下来。 她出来了,终于出来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她笑出了声! 马车夫听见有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看着马车离皇宫也有一段距离了便提了嗓子说道:“夫人!您还是先睡个觉吧!等出了城,明天太阳高照的时候再笑也不迟!” 方容听见车夫的声音后便从帘子里钻出了脑袋来:“这位大哥,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这些人都是秦医一手安排的,可信度与可靠度比较高,相处起来也没什么好提防的。 “夫人想去哪?”马车夫的声音爽朗干净,年纪似乎不大,他没有回头,双眼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秦大人说了,夫人不说便往东走,夫人说了便照夫人的话去做!” 嘿,这个秦医果然是身在其中之人,对她不是一般的了解。顾东篱的落崖地点在东边,那她肯定是往东去寻人。 沈誉临走前还悄悄告告诉了他具体地点,那便往那个地点出发。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车夫,我们往城郊香竹林去!”说着,她便往里坐了回去。 由于动作幅度有点大,“叮叮当当”细碎的声音响起,她才记起了袖口里的药瓶子。这回刚出宫,心情激动不已,导致了无睡意,正好可以将药瓶子整理整理。 可是坐在马车里,人都会摇摆不定,何况还是这些圆滚滚的小药丸呢,只要马车一颠簸,保证撒丫子地往各个方向跑路了,抓都抓不回来。 城郊香竹林并不远,若没有意外,半天的时间就能抵达。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好浪费,只想快点见到他! 一咬牙,她在马车里搜寻了起来,好在是秦医的准备的马车,细心如他,一定会在马车里给她准备一些东西供她使用。没一会儿,她就发现坐凳下面是个储藏暗格。在月光透不进来、马车内黑漆麻糊的情况下,她跪坐在马车地板上,双手直接探了进去摸索着。 幸运的是,在马车的储藏格里她凭着感觉摸到了一个火折子和一盏小烛灯。当然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了里面。 “秦医真好!”一手抓着火折子,一手拿着小烛灯,她小声咕哝了一句,嘴角笑开了一个弧度。 放下小烛灯,马上用火折子点亮了它。 第318章 突发状况 她灭了火折子拿起小烛灯便往贮藏格里一照,嘿,好家伙,东西还蛮多。最分明的是一个双层食盒,比拟大,一眼望出来,视野就简直被它占满了。这难道是秦医为她预备的夜宵? 怕撒了食盒里的东西,她稳稳当当地将食盒捧了出来,移开了第一层盖子,借着烛光往里瞧了瞧,哇,是些精致的小糕点,她当即咽了一口口水,再翻开上面一层,外面都是些她素日里爱吃的小零嘴! 看到这些,本来还心境大好的她,不盲目地皱了眉。把食盒放到一边,她持续将贮藏格里的东西逐个搬了出来,有一小木箱子的金银珠宝,在烛火之中透着贵气与豪华,嗯,这一定是为她的生计着想而预备的,够她花两辈子的了;有一床单人金丝被,轻浮而暖和,嗯,这一定是为了避免她早晨着凉而塞在这里的;有一把长柄匕首,拔出鞘的霎时,它的冷光与嗜血便须臾乍现,嗯,这肯定是为了途中有所防备而留给她的;还有几套换洗的衣服,洁净清新,叠地整整齐齐地放在箱子底下;有一壶水;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专门给她解闷用的...... 她的手不盲目地攥紧,预备的这么细致,一开端还以为是秦医做的,可越看到前面越觉得不能够是秦医布置的。 秦医曾经给她了一把小匕首了,不会多此一举地在马车里预备另外一把匕首,而且秦医再细心,关于他比拟厌恶的人,怎样能够会去理解她爱吃什么小点心? 基本不能够去理解,而且也不会晓得! 所以这些东西都是杨挺为她布置的...... 她一抬眸,想到了方才出宫前的那一刻的诡异,原来杨挺早就晓得她与秦医的方案,只是他没有戳破也没有加以阻止,估量还火上浇油了,否则她怎样会如此顺利地逃了出来,连守宫门的侍卫都没有对马车停止例行反省与盘诘。 他们不是不查也不是忘了,而是杨挺有令要放她一马!而在放她走之前,他还亲身来为她“送别”! 这一切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还以为是方案的天衣无缝,多么可笑,多么惊险,多么安慰...... 杨挺,他成功地在她心中留了一个小缺口,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缺口,但每次一记起便觉得有些钻心...... 月儿西斜,都快后半夜了!想着想着肚子还真饿了,将不良的心思收了起来,她把食盒里的碗碟端了两盘出来,停止了一个人的烛光宵夜餐。 两盘糕点不多,她秉持着不良费粮食的旗帜,没一会儿糕点就便被处理得一点渣渣都不剩下以此证明她的优秀美德。糕点毕竟是干的,吃完两盘也口渴了,她毫不犹豫地翻开了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哈!”满足的声响从喉咙口溢出,她拧上水壶盖放了回去。 她摸了摸肚子,嗯,吃饱喝足正好干活! 小心地将袖兜里的瓶罐们取出来,发现蓝瓶子和绿瓶子均被打碎了,被束缚的小药丸们在袖兜里快活地打着滚。 她将药丸们全抖了出来一并放在了食盒的竹盖头里,因着竹子做的,竹编的纹路很多,马车再怎样颠簸,药丸们也不会滚到里面去,只会一颤一颤地在盖头里震动着。 随手抓了一把药丸,灯光下,药丸们长得差不多,就连大小都仿佛是同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这怎样分辨啊? 秦医说了,蓝瓶子里的药丸是给她滋补身体的,绿瓶子里的药丸是以防万一,专门用来凑合宵小之辈的。 嗯~那也就是说药的成分是不一样的,成分不一样就是药的气息也不一样咯! 她一拍脑袋,觉得本人真聪明,只需辨认气息就好了啊! 不过一看食盒里跳着舞的药丸们,她有点头疼,一颗一颗地闻,这工程量有点大啊!唉,不论了,先闻闻看再说! 她左右手各捏住一粒小药丸,往鼻尖上一凑,咦,滋味是一样的,那就是同一类的咯?带着疑惑,她将其中一粒放在了小瓷盘里,又捏住一粒,与之前的那粒停止比对,仿佛还是一样的...... 如此重复地停止了几十次,最终她垂头保持了。 唉,不行,她觉得都是一样的,压根就没闻出有什么不同!她武断保持了! 将药丸都搜集好放在食盒里后,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扯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这里曾经在山脚下了,四周都是大树,月光之下,黑影斑驳显得有些恐惧。她放下帘子,转身取出金丝被盖在身上,靠在马车车厢上闭目养神。 养着养着,心机也就飞远了,她累得睡了过来。 一连做了好多梦,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尖叫了一声,把本人给叫醒了。她一睁眼,冷汗潺潺。 车夫听到了外面的动态,加快了车速,声响透着担忧道:“夫人,出什么事情了?” 惊魂未定之下,她让本人冷静了一会儿:“没事!做恶梦了!”她虚脱地答复道。 掀开窗帘,只见朝光初现,不多会鱼肚白也就出来了,马上就要到香竹林了,一想到这个,她心境也好了大半,不再被恶梦纠缠而耿耿于怀。 “没事就好!我们就要到了!夫人若是感到不舒适再坚持一下!”马车夫还算比拟贴心,看着天露微光,路途也能依稀看清个大约,他便尽量避开坑坑洼洼的中央,使马车跑得平顺一点,不至于太过颠簸让人反胃。 方容不再答复,拾掇了金丝被,人就往车帘外钻了出去,一屁股坐在车夫的另一边。 车夫看到她出来,微一诧异:“夫人,您身体受不得寒,这会正是凝露结露之时,里面湿气绝对会比拟大,还是出来小憩一会儿吧!到了小的会喊您的!” “没事!我受得住!”方容不听劝,独断专行。她觉得偶然任性一次也没有关系,在宫里待久了,连任性是什么味道,她都有点遗忘了。这次就让她好好回味回味吧! 车夫低低叹息,可又拗不过人家,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若是被秦大人晓得他拼死相救的夫人居然如此不顾惜本人的身体,估量会气得想吐血吧! 这一早晨还真是长得可以,她都睡了一觉悟来了天居然还是黑的。 黑就黑吧,她可以等的!等天亮了就能见到他了...... “夫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车夫的声响中带着一点紧张。 方容轻轻蹙眉:“怎样了?”到都快到了,可千万别处什么岔子啊! “仿佛后面有状况!夫人坐稳了!”车夫眯着眼,警觉地说道,他非但没有加速,反而愈加狠狠地抽了马屁股几鞭。马儿吃痛便“嘶嘶嘶”地吼了几声,拼了命地往前跑去。 方容被突如其来的减速因惯性身子往后倒去,慌张中抓住了一根木轴才稳住了身子:“能不能避开突发状况?”她可急着去见人,不想途中遇到什么费事而耽搁行程! “这......”车夫有那么一刻的进展,刚想说尽力而为之时,便碰到了那个所谓的“突发状况”! “这么穷也敢上京?这特么的找死!” “大哥,我看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咔’把他给做了吧,依然如故!” “就是啊大哥,放了他就等于养虎遗患!” “嗯!这小子一定会去报官的!到时候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几个粗野壮实的大汉磋商着如何处置躺在地上被打地鼻青脸肿的人,言语间竟是血腥与残酷,想来是惯犯。 被洗劫之人面临九死一生。 “几位大哥,好汉,英雄,饶命啊,小生绝不会去报官的,我曾经把一切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们了,你们就绕了我的小命吧!”那人不顾本人的伤痛连滚带爬地起来跪在地上拼命磕着头求饶着。 其中一个大汉拿着一把大菜刀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是直接送你下黄泉吧!” 众人见他吓得直翻白眼,都兴高采烈地大笑起来:“真是个孬种!” 合谋立功的话语声穿过未明沉寂的林子入了赶马车的两个人耳朵里。 马车上的两人相视一望。 “夫人,若不管闲事,小的就要快要加鞭冲过去了,否则我们也会有风险!”马车夫冷静地说道。 方容咬着唇,听方才那些人的声响像是土匪,且数量至多在五个以上,他们正在她的必经之路上谋财害命。马车速度若是慢了有能够会被这些土匪劫持,那么他俩也会被杀。假如马不停蹄,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就没有多大的成绩,可是那个被劫持之人就会死。 她突然想起了九幽山寨山腰处的那四个大善人,为了规避那些人的追击,她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想到跳崖的那霎时她不由后背一凉。 扫了一眼四周,这里是大片大片的林子,她就算想跳崖也无处可跳。 唉,这世道不太平,所以善人频出,从中获利。 第319章 大丰收 救与不救,只在她的一念之间!她起身钻进了车厢里,马车夫用余光扫了一眼,安下了心,就怕她一股热血得想要救人,又听着她在外面翻箱倒柜的声响,没多大会,她又出得马车里面来,在原来的地位处淡定地坐下。 “救人!”语气很坚决,她将一把匕首递给了马车夫。 看着那把近在眼前的匕首,马车夫欲哭无泪,他以为夫人不会多管闲事,可谁知...... “夫人,要不要再思索思索!”他加快了速度,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明白方容此举是不会更改了的。 方容勾唇一笑:“你从头到尾都叫我夫人,想必从秦医那晓得我是顾东篱的夫人。若是爱民如子的顾丞相见到此番情形,他会如何?” 车夫一愣,却是不敢答话。 “他一定会选择救人!”方容自问自答地说道,“而我,身为他的夫人,必当秉承他的一贯作风!所以我们去救人!” 这为他第一次出任新朝堂的丞相而打下第一个好彩头! 车夫偏头凝视了一眼方容,他本就觉得夫人长得很美,可那一番话让他觉得夫人的美是必定的,相由心生,心美的人面相才会艳丽如骄阳,坚毅而飒爽。 想是这么想的,可理想是敌众我寡,他们两个人再加一个被打残的,怎样也凑合不了几个三大五粗的壮汉啊! “夫人,有何妙计?”车夫问道,夫人这般有胆识,人肯定也很聪明。 “第一步你得改口叫我小哥!”方容方才进了车厢换了一身正常的男人衣服,经过上次的惨案,她还不想被那些人发现她是个男子! “是!小哥!”车夫倒也直爽,立马改了口。 “第二步嘛......”语尾微扬,方容看着晨曦曾经穿透了云层,凛然地笑道,“你瞧太阳都快出来了,该吃早饭了!” “啊?”车夫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方案如何救人的吗,怎样思忖着要吃早饭了? ...... 大意失荆州! 要是晓得方容的方案就是束手待毙,马车夫觉得就算他自缢也不会容许的...... “加快速度!”看着越来越接近事发地点,似乎那些大汉也发现了他们的接近,方容小声下达命令。 “是!”马车夫拉了几下缰绳道。 “兄弟们快看,那边有马车过去!” “嗯!我老早听见马蹄声了!这会儿才看到!” “大哥,有马车耶,说不定外面有财宝。嘻嘻嘻!”那个人看着马车,眼睛全是金灿灿的金子。 “嗯!明天真是幸运之神眷顾我们啊!一次干两票!大丰收啊!” “哈哈哈......” 男人们的大笑声不绝如缕,近了,方容也能听失掉,她嘴角邪笑一下便立马收拢。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五个大汉算计完便先留着他等会再处理,如今的目的是那辆行将越过他们而溜走的马车。 五个大汉横亘在大道上,犹如五座小山普通拦住了马儿的来路。 方容看着他们手里个个拿着大菜刀,这些贼亮贼亮的菜刀至多要比平常切菜用的大五倍。她眼里毫不掩饰恐惧之意,颤着音道:“几位好汉,我们有要事赶路,还请好汉们能让一让!” “要事?什么要事?你们的要事就是让我们敛财!”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调侃道,引得其他几个笑翻了肚脐眼。 “天有天规,国有国法!天子脚下怎可做如此盗贼行径?几位好汉若是收手还有回头路可走,若执迷不悟,伤人最终伤己!”方容假意好言相劝。 等她说完,那几个大汉又大笑了起来:“天规国法什么的老子们可不论,老子们只晓得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们又怎样能走回头路呢?” “兄弟们,别废话,给老子绑起来!这丫的就想拖延时间等人来救!” 一声令下,几个大汉齐齐上前将马车夫和方容拖了上去并拿菜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还有两个则进了马车里好一阵捯饬,少顷,便听得外面一声尖叫。 里面的几人紧张了一把,朝外面喊道:“怎样啦?叫得这么惨烈?” “大哥,发了!发了!”外面的人捧着一个木盒子兴奋地往外走。他将盒子放在地上,掀开盒盖的那刹那,所有人眼里都只剩下那箱宝物了。 “这回我们真的发了!真赚了个盆满钵满,咱当前就不必干这勾当了,整天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你们不能动这些东西!”方容挣扎着急迫地喊道,可看着脖子下的刀她有不敢乱动,“这些东西都是救命钱啊!” “对,是救命钱,来救我们兄弟几个的命的!哈哈哈!”其中一个顺着她的话说道。 “老子历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宝物,让老子摸一下感受感受!好歹我们也是有见识的人!”那人说着便上前抓了两把在手里揉搓着! “大哥,看那两家伙的穿戴分明像两个小厮伙计,要不我们把他们一同做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你看如何?” 正打着磋商时,还有一个在马车里翻腾了良久的大汉,此刻一手抓了一床金丝被,一手拎着点心盒子与水壶,下了马车喊道:“兄弟们,有好吃的,还有一大壶水!” “嘿!这老三就晓得吃!都肥成什么样了?也不晓得找一下还有没有其他财宝!” “有有有!你瞧!”老三举着手中的金丝被,“这可是好宝贝,无价之宝呢!外面可是金蝉吐的丝。想想看这世上有多少金蝉,能吐出一床被子来,我想想都觉得累,还是吃东西吧!” 众人相互传递着金丝被,感受着那丝滑轻浮的触感:“真是个好东西啊!” “你们不能这样,这些东西不是我们的,几位好汉,我们也只是担任运货的,你们这样做,让我们怎样向上头交代!”方容时不时地插上几句,一方面让他们以为她是焦急这些东西而成心拦着他们,另一方面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就怕他们舌头太细尝出了药味来! “没事!”一个大汉啃着手中的糕点道,“没事,等会就后果了你们!你们就不必交代了!” “快来吃快来吃,一大早干了两票都饿死了!这第二票值了,比我们往年的一切收成的还高几百倍甚至几千倍呢!当真要犒劳一下本人!” 只见老三将食盒里的糕点一个个分了出去,边分边说道:“兄弟们,吃得干了,我有水!千万别噎着了!我们还没有好好受罪呢就被噎死了,那多亏啊!” “哈哈哈,老三说得对!我要一口水!”其中一个大汉估摸着吃得嘴巴有些发干,便要来水壶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那清凉凉的味道让他意犹未尽。 许是一大清早真的饿了,许是历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大家不疑有他,埋首苦吃!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地吃着糕点和喝着水,方容几不可见地抿唇笑了一下。 “哈~”老三喝了一大口水满足地叹了一声,看着食盒里仅有的一块糕点道,“这老幺去解大号怎样还没回来?再不回来我就要把最初一块也吃掉了!” 听着他的话,方容心中“咯噔”一下,面色僵了僵,还有个老幺?千算万算居然不是五人集团而是六人团伙! 该死!这六人团伙中还有一个不上道的掉链子了! 若是这会回来,刚好能看到他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下......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俺回来了!”远处一个粗暴的声响传了过去。 方容一阵头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干脆趁药效还没发作,让老幺直接吃下最初一块糕点,对方容来说也是极好的! 她紧张地看着那食盒里最初的一块糕点,再望了眼从林中跑出来的老幺,心里急迫地呼吁着:你倒是快点啊!真是急死人了!磨磨蹭蹭的! 老三对事物一向很有警觉性,看到方容如此盯着糕点,他扛着菜刀走到方容面前:“你瞅着食盒干什么?你多瞅几眼也没你的份!嘶,话说,我在车厢里发现有两个空的小瓷盆,是不是你们俩闲着没事偷吃的?” “我......”方容气晕,就凭两个空瓷盆都能被他猜到,是对食物有多痴迷? “我什么我!看你这么吞吞吐吐的,想必就是真的!看我不一刀宰了你!”话音未落,老三便举着大菜刀就要砍下来。 “夫人!小心!”不断冷静冷静的马车夫见方容有风险,情急之下喊出了声!认识到本人说错了话,等到发现却曾经来不及了。该死,帮倒忙了!这下真的玩完了! “夫人?”一句话道出了她的真实身份与位置!大汉们朝着方容这边走近,用不一样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不定。 晓得马车夫是关怀则乱,方容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她看着对面的人一步一步地走近了,心中紧张不已:怎样药效还没发作? 第320章 补身体 都怪她把药瓶子砸碎了,她分辨不了,从糕点的前面随机塞了四五粒,再悄悄捏了几下,掩盖住塞入的痕迹,而水中自然能多放点就多放点,不论补药还是凑合人的药,多放点出来,总有几粒是凑合人的。 会不会是因为其中混杂着补她身体的药,如此削弱了药性,所以他们才干撑得住! 怎么办?失算了吗?不会的,水壶里的剂量很大,或许是他们身体魁梧壮实,药性要抵达全身估量是要费些工夫...... 余光看到老幺将最初一块糕点扔进了嘴里,又喝了一口水后润润口腔,她的心略微冷静了点。 “看,果真细皮嫩肉的!” “真的是个女人!”老三一手持刀,另一只手将方容的发带一扯,发丝霎时垂落上去。 众人被冷艳到了! “嗯!这么一瞧,还真是个大美人呢!方才只顾着看财宝了,却没发现还有一个宝!”其中一人伸出粗糙的手便往她脸上摸来。 方容头微一偏就躲过了他的触摸,胃里一阵翻腾中转喉咙口。 “哟,还是个贞洁烈妇呐!哈哈哈!” “宝贝,一大早的哥几个正好有点激动需求缓解一下呢!刚好吃饱喝足有力气了!哈哈哈!” “把这个男的给老子绑起来!别让他毁坏了我们的坏事!对了,把嘴巴也给老子堵上,免得叽叽歪歪!在杀人前,我们得先快活快活!” 马车夫的嘴里被塞了一块不知名的东西,只能“呜呜”地喊着,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等待有人从这里经过...... 她握了握拳头,看了一眼被绑在树上的马车夫,心想只能靠本人了! 六个壮实的汉字围成一个圈,步步向方容靠拢,圆圈越来越小,她暗暗地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面对这种情况,她反而愈发的冷静下来! 他们腰间别着大菜刀,摩拳擦掌地接近她:“小美人,别惧怕,哥哥们给你舒......” “啊~啊~”舒适二字还没说完全,尖叫声此起彼伏地爆出,霎时惊了林子里一大群早起吃虫的鸟儿。 千等万等,药效终于发作了!她倒要看看秦医说的给他人“补”身体的药究竟是怎样“补”的! 只见四周一圈的壮汉一个个龇牙咧嘴,双手不停地在全身挠来挠去,双脚也不停地蹦跳着,像是要抖落什么一样,有的甚至直接躺倒在地打着滚! “大哥!你怎样了?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你们怎样了?”老幺看见几个哥哥一脸的苦楚样,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个,看看那个。 “老幺......快把那娘们......绑起来!别让......她逃了!” “是是,大哥!可你们......” “别管我们!” 老幺听了大哥的话,把重心放在了方容的身上,二话不说就操起菜刀直往她身上砍过来! “老幺,绑起来!没让你砍人!” “哦哦哦!”老幺急忙收了菜刀,伸出双手做相扑状,直往她身上扑。 方容一个闪身便乖巧地躲过了,看着身旁倒下的一堆堆肥肉,庆幸本人的方案虽有曲折但还算顺利。而那个曲折便是眼前要凑合的老幺! 这个老幺吃的最少,也吃得最晚,不晓得他会几时发作! “啊~老幺!不行了!好舒服!觉得有上万只蚂蚁在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好舒服,你快一菜刀把我后果咯!”一个大汉挣扎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老幺,求老幺给他一个爽快。 “四哥,别说傻话!这妞我们都还没泡到呢!你再忍忍!”老幺哪下得去手,可看着本人的兄弟舒服,他也不好过! 方容冷笑一声,真是死性不改,死到临头还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方容趁他们不留意,跑到树边疾速地用匕首割断绳子束缚了马车夫。马车夫赶紧取出口中之物,一脸厌弃地将它丢在地上。 “夫人,你没事吧!” “别说话,你的嘴很臭!”方容看了一眼静躺在地上脏兮兮的破布,“不会是......他们的臭袜子吧!”说到这,别说当事人马车夫一脸郁卒地干呕了起来,就连方容也不盲目地看着舒服了起来! 看着你侬我侬的兄弟情意,方容无不动容:“不是说糕点很好吃吗?水也好喝的吧?怎么样,还要不要再来一点?”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同病相怜。 “什么?原来是你!你这个臭婆娘,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我就......”老幺正要举起菜刀往这边砍过来的时分,他忽然定住不动了,随即整个人由慢慢失掉最初的减速往空中直挺挺地倒去。 “轰”地一声,岿然的身体在地上扎实地打了个体型出来。 “老幺!啊~” “老幺~” 自顾不暇的几人看见老幺轰然倒地,纷繁侧目干着急! 怎么回事?这反响怎样跟其他五个不一样?方容觉得很新奇,不过也不敢上前去查探,就怕其中有诈,不理睬那群善人的咒骂声,与马车夫合力将那个差点被杀害的人拖上了马车内。 方容复下了马车,开端整理起了那堆金银财宝:“哼!想抢我的宝贝,做梦去吧!”这可是她的全部家当,怎能落入这群善人的手中? 奥,对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赶紧跑到那五个哀嚎的大汉边上一顿好搜! 马车夫看到这一幕,不由好笑,堂堂一国皇后,哦,不,是一国丞相夫人,居然如此贪财! 转身对上马车夫那隐忍着笑的视野,边上马车边道:“看什么看,赶路!” 钻进车厢,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坐在一旁双手抱胸的她有点犯了难。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关键她不是大夫,要怎样给他包扎伤口呢? 包扎伤口第一步要清洗伤口,可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水,独一的那壶水也被她掺了药不能用了...... “咳咳!”适时,那男人醒转了过去,双眼无神地盯着马车顶好一会儿,感受着马车一巅一巅有规律地跑着,才扭头看了一下四周。 “你醒了?”方容听到他的咳嗽声便上前对上他的眼睛问道。 “你是?”入眼的是一个青衫女子,有些娇小长得却很漂亮的一个女子。他看得有些发呆! “我是......”方容一下子想不好要跟他说本人是谁,“我是路过的,看到你被一群大汉欺负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了一回小英雄!你可以叫我阿澄!” “阿澄?”女子垂眸思索了一番才道,“谢谢你救了我!咳咳!”说着他便想起身,可是身上的痛楚应战着他的神经。 “你别乱动!那些人下手可真狠!几乎就是往死揍!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经过方才一劫,心中有了防范,定不会坦诚相待,即使眼前的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可谁也不晓得这个人是好是坏,有能够是他从一个狮子窝被挪到了另一个老虎穴! 方容见他不说,忙从怀中掏出几样东西放在他面前:“你瞧,这些是不是你的?哎呀,反正不是你的,也都是你的了!” 说着,她就把从大汉身上搜刮上去的金银宝物都一股脑地塞进了男人的胸口衣服里!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蠕动着嘴唇最初惭愧地道了声谢:“我叫林未雨,是从小中央来的书生!” “书生啊?”方容一听是书生,有感而发道,“你是要上京赶考?” “嗯!”林未雨轻嗯了一声。 这又勾起了方容的回想。她和顾东篱亦是这么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开京城,参与科举考试,随后在京城扎根,打下了一片属于本人的天地。多么励志! “好小子,加油!”方容想到顾东篱状元落地的那霎时,快乐过头,猛然地拍了一下身边的林未雨,因遭到重击他立马哀嚎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哎呀,真是的,想得太入神,居然没有掌控好力道......不会把他打残了吧...... “往年的科举考试不是曾经考过了吗?”她记得科举考试在每年的入夏之际会迎来一场,且一年一次,如今都曾经快初冬了,难道是为明年做预备,可这来得也太早了点!瞧他的样子也不像个富家子弟,要晓得京城物价比拟高,普通人长时间是消费不起的。 林未雨躺在地板上,痛得他眉头紧锁却紧咬牙关,嘴唇稍微发干,舔着唇气若游丝地说道:“新皇初登大典,咳咳,急需培育一批亲信,故又重新开设了一次!就在这个月的十七!” 哦!原来如此!也是!杨挺登基靠得是铁拳和铁骑,而不是“前朝”大臣的支持,自然这些成为过来式的人都将逐一淘汰,就连他最想归入麾下的顾东篱都差点被他亲手扼杀,所以在万般寂寥的朝堂上,他求贤若渴了,而科举是最快的捷径。 不过科举在这个月的十七?方容板着手指数了数日子,呀,不多不少只要一个星期的工夫了! 第321章 寻夫 她是去寻夫,虽然有狐狸指点和导向,但是寻不寻失掉却是另一回事。若寻到了那还好说,他们原本就是要回京的,可若是寻不到,她不会回京而是去别的中央寻觅,那岂不是耽搁人家赶考...... “林公子,额~”她该怎样跟他阐明状况呢?让他别去考了?不理想!人家大老远地徒步进京,一路上的艰难险阻、风餐露宿那是数不胜数,怎样能在人家临门一脚之时劝退他,让他保持赶考?他也绝不会容许! 林未雨见对面的丑陋小哥欲言又止,便问道:“阿澄小兄弟,你有话但说不妨!”人家既然捐躯相救又帮他追回了钱财,那他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怕我说了你会伤心!”相对会当即跳起来掐死她。 “你说吧!还有什么比如今的遭遇更让人伤心的呢?咳咳!”说着,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身子也因咳嗽侧身而弓成了一只虾。 方容毫不犹豫地上前拍着他的背给他顺顺气,暗自烦恼方才为什么把一切水都给糟蹋了,早晓得就留下一点以备急用。这下好了,林未雨嘴巴渴得发干发白,唇畔已有龟裂的趋向,严重脱水,再这样下去他还是一样会死的! 看着蜷缩成一团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着的人,方容心中一阵忧伤,脑袋探出车厢:“车夫,这左近有水源吗?或许有人住在这左近吗?” 赶了一路也没见几只小植物经过,更何况人呢?车夫摇摇头:“夫人,再忍忍,我们要到了!越往里面人越稀少!只能找到顾丞相再说!” 方容向四周望了一圈,是啊,连个鬼影都没有!她缩回了脑袋,坐在林未雨的身旁,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有点不忍心,手臂上一处似乎被大菜刀砍了一刀,深可见骨,不过血液曾经凝结,伤口和衣袖牢牢着粘在一同...... 突然想起秦医给她了一瓶管理顾东篱摔伤的药,虽然两者伤的性质不一样,但都是身体受伤,估量可以通用。秦医这次备药备得很足,一个瓷瓶里至多有一百多粒的样子,够他们两人吃了! 想到这,她立刻从袖兜里掏出黄色瓷瓶,翻开瓶盖,瓶口朝下抖了几粒在手掌上:“林公子,我这里有一些补身体的药,你吃几粒或许会紧张好多。”不论有没有用,司马当活马医了! 她托起林未雨的脑袋,而他也极为配合,将她掌中的药全数困难地干吞了下去。 等他终于咽下去了,方容笑了笑:“你就不怕我给你喂的是毒药吗?” “夫人!是夫人吧?”林未雨不断看着她,方才隐约听到车夫叫她夫人,他才回想了她的一些举动及面容,假如是女的,那就说得通,假如是男的,也太娘娘腔了。 方容一听,五官往外一展,诧异道:“你怎样晓得?”随即一拍后脑,方才探头去问车夫事情的时分,车夫露了马脚。 看着她那逗趣的表情,林未雨弯唇浅笑,心境略微愉悦了点,有些玩味地说道:“果真是夫人!可不知是那家夫人?” “嗨,是个过气夫人!不足挂齿!行走江湖,女扮男装是为方便,真实不是有意隐瞒林公子的!”落魄的丞相大人的夫人可不就是过气夫人吗?除非顾东篱能重新登上丞相之位,那就另当别论。 “嗯!”林未雨顿了顿头,这点当然了解。 “对了,我问你啊,往年的第一次科举你去考了吗?”假如去考了,那阐明这次他十有八九还是考不上,既然是去充数的那还不如跟她一同去找落魄丞相,要是最初杨挺还能重用顾东篱,那此人跟着顾东篱做事,这离做大官其实也不远了。 林未雨当即垂下了眼睑,本来放心的心又紧缩了起来。 方容看他眉间隐忍着一些怒气,一下捂住了嘴巴。真是活那么大还不会说话,一脚就踩在人家痛点上。想也晓得读书人的最大追求就是考取功名利禄,怎样能够不去考呢?而这次再度进京,就阐明了第一次考的不顺利,第二次重振旗鼓迎接挑战。 “对不起啊林公子,不小心戳到你的伤心事了!”真是罪过罪过! 见她一脸歉意,精致的面容下似乎还透着一些疲惫,他摇摇头:“没有!往年第一次我没有赶上!”至于为什么没有赶上,还都得拜那些人所赐。 “哦!”错过了!那也是很惋惜了!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倒是有个疑问?”他看了一眼方容,转移了话题。 “你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咳嗽了几下,稳住气味后才问道:“夫人看起来肥大娇弱,就算有马车夫,也不能够以二敌六打得过他们。”毕竟那六个人个个壮实无比,想要打赢他们可谓天方夜谭! 方容回想了一下方才的紧张而风险的场面,脱口道:“当然打不过啊!” 林未雨哑然,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打不过还能说得这么理屈词穷也就面前的男子了! “但是可以智取啊!”方容歪着脑袋眼底发着绚烂的光辉,随后取出一个迷你小布包,抖了开来,一粒粒的小药丸安静地躺在外面,“我在食物和水里掺了蒙汗药!他们不小心着了我的道!” “夫人倒是迟钝!”是他太死板了!握了握手掌,却发现连拳头也没能攥紧。 看着他丢失又略带舒服的样子,方容收起了迷你布袋,拖着腮帮子哀怨地说道:“你这是夸我吗?” 林未雨抬眸,正好对上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失笑道:“嗯!” 正在此时,马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停了轮子。 “夫人,我们到了!”马车夫跳下了马车,便往眼前那座破旧的茅草屋望去,许是阳光才透过云层,还没能来得及进入竹林,所以这里显得格外沉寂。 方容见夫心切,急忙钻出车厢下了马车。里面是一大片竹林,她置身其中,望见那座茅草屋,泪腺便运作了起来,糊了双眼。 他就在这外面吗? 明明他就在天涯之外,可这会她有些踯躅。正在这个档口,茅草屋的门“呀呀”开启。外面的人望着她,她望着外面的人,只不过一个眼中是诧异不已外带欣喜,一个眼中是兴奋冲动外带感伤。 “宋大嫂!” “方容!” 两人众口一词地喊着对方。方容小跑着走进了院子里,宋夫人亦是迈着小步子与她集合并紧紧地相拥在了一同。 “快放开你嫂子,我会吃醋的!”宋思修适时地走了出来,含笑道。 自从上次有人来莅临寒舍之后,他便想到短期内肯定还会有人来光临这里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过去了!果真是思夫心切,一天不见心就痒啊...... 方容没好气地说道:“宋大哥,我是男子!抱一下你夫人怎样还吃起醋来了,这是有多弱小的占有欲啊!” “对,还真被你说对了!”宋思修走到她们身旁,大手揽过宋夫人的肩膀,“要晓得如今关于异性之间萌发的爱情也不在少数,我得时辰防着!” 宋夫人听后立刻用手肘捅了一下宋思修,一脸羞赧道:“你胡说什么呀?” “没事没事!大嫂,我晓得这方面的事情,到时候我给你细讲!”方容扯过宋夫人的手便牵了起来。 “方容,你怎样也不正经了?”宋夫人晃了晃牵在一同的手,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 “这叫近墨者黑!”哈哈哈,她曾经良久都没有这么放飞自我了,明天遇到了亲人,怎样得也得好好释放本人的天分。 “好了好了,别在这扯淡了!外面的人听我们说话这么久,估量要憋出外伤了!”宋思修不与小丫头一般见识,他这个墨池还可以染黑其他人的! 说到“外面的人”,方容心头一动,有点小紧张,又有点小雀跃。 宋夫人松开她的手,给了一个鼓舞的眼神给她。 她正要踏入茅草屋时,身后却传来马车夫的声响:“夫人,车上那小子咳得凶猛......” 回过身来,听着马车夫的报告,方容一跺脚:“哎呀,我怎样把他给忘了?”次要是与亲人聚会了,对,就是与亲人聚会了太开心所以就忘了...... “怎样?你还金车藏俊?”宋思修揶揄道,说得有些夸大。 方容被他一句话差点笑喷:“什么金车藏俊?那车是金子做的吗?要是金子做的,估量在来的路上,我早就被洗劫一空了,还能在这里跟你瞎扯?” “这倒是!”要是金子做的,他本人就先去抢了,还轮不到他人!惋惜是一堆破木头! 她看着宋思修,狡黠地眨了眨眼道:“不过,宋大哥,这回还得请你帮个忙,把人抬出来!” “什么?你把人家搞得趴下了,还动不了?”宋思修边说边给她了一个大拇指。 方容霎时一头黑线! 宋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打飞了那只大拇指:“快去帮助!那车夫说人咳嗽地凶猛,估量生病了!正好你如今学医,就当给你练练手!” 第322章 实验 宋夫人也聪明,没提让他帮助医治,而是说让他去做实验。自家的夫君他最清楚不过了,让他帮助救治一定又要讲价钱。 方容瞪大了双眼,不可相信地看着宋思修:“什么?宋大哥要学医了?”这怎样觉得太阳要从西边出来差不多? 宋思修抓过宋夫人的手,很自傲地哼了一声:“不是要学医,是正在停止时!呶,外面的那位就是我的小白鼠!实验很成功!没几天就能下床了!” 说着,他便和宋夫人一同走向了马车。 额~她不幸的大禹......人世多个大夫,自然是极好的,比方如今,她可以省个心不必急着去找大夫给林未雨治病,有个现成的也不错! 方容也紧跟其后,完全无视了外面的人正刻不容缓地想要坐起来,更想要下床见她,奈何还不到时分,虽然经过这么些天的休整,但他身体还不是很灵敏。 就在以为她要出去的时分,突然所有人的脚步离他越来越远!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可是安静的室内,无人答复他。 相比之下,里面就繁华地多。 宋思修进得车厢内,就对上一道犀利而警觉的视野。他也不恼,只是轻笑道:“嗯!不错!马车不是金子做的,可这人还是比拟俊的!” 呆头呆脑地说了这么一句,林未雨有些懵,却照旧缄默! 方容紧随其后地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就看到两人正大眼瞪着小眼:“宋大哥,他的伤势怎么样?林公子,这是我的大哥,他是......额......一个大夫!”实习大夫也是大夫! 宋思修转移了视野,在林未雨的身上大致检查了一番:“刀伤,踢伤,拳伤,擦破伤......状况不容乐观啊!这是被仇家找上门了吗,真是每一个伤口都是往死里下手的!” “啊!那怎么办?宋大哥你可要救救他。还有七天他就要去参与科举考试,来不来及?”若是严重的话,能够又会错过一次......这关系到人家的仕途及将来,得严肃看待。 她一门心思得想要严肃看待,不过人家大夫却是好整以暇,甚至还有些八卦。 “唉,妹子啊,跟大哥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怎样会这么关系他的考不考试的成绩?”宋思修凑到她身边低声说道。 方容无语地偏头看向他:“大哥!你不晓得‘积德’两个字怎样写吗?要不要让大嫂手把手教你啊?” “嗯!正有此意!”宋思修也不跟她开玩笑了,看着眼前的伤患,他难得多了一份仔细,“伤口太多又伤重,不宜挪动!就在马车里管理好了!” 说完,他顿了顿道:“妹子,夫人,给我预备热水、剪刀,药箱也一并给我拿过去!”宋思修疾速地说着,手上撕衣服的举措也没有停下。 方容赶紧下了马车与宋夫人一同去预备这些东西。 可当她正式踏入茅草屋内,记忆又被唤醒,她这是来干嘛的? 宋夫人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指着一边的门小声说道:“他就在里间!你出来陪他吧!剪刀什么的我会拿过来的!” 方容抱了一下宋夫人,嗲着声响道:“大嫂真好!辛劳大嫂了!” 宋夫人便理了东西往外走去,留下她一人呆愣原地。 门就在那里,跨进去便能看到他,她说不出来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推开了门,她抬眸的霎时亦是他听到门翻开的声响而转头的时辰,视野双双看向彼此,纠缠粘连着,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对方会是一堆泡沫,下一秒就爆破。 她慢慢地走到榻边,握住他的手,贴上了本人的面颊。 “大禹!”声响突然有些嘶哑,亦有些呜咽。他本来就属于消瘦类型的,一场大变故后就愈加瘦得不行了,两颊轻轻凹了出来,神色白如纸,手指也变得更纤细了! 她疼爱!很疼爱! “方容!”他轻柔地叫唤道,手掌触摸着她的面颊,千言万语全化在了这一声软绵里。 久久注视的两人不曾再言语一句,似乎只需凝视着对方就曾经幸福到了极点。 “方容!” “大禹!” 终于两人众口一词道。 “你先说!”顾东篱抢着话头,“我良久没有听到你的声响了!我想听一下,然后把它布满我的新房。” “傻!”方容开心地笑着,只需在他身边就会莫名安心,只需他在身边就无需多言,只需他在身边生活再难都会变得复杂,这或许就是陪伴的最高价值吧! 虽然两人对彼此的怀念只用眼神就可以传达,但有些事情必需要阐明,比方相聚之后的何去何从,比方孩子还在皇宫,诸如此类的理想成绩也要逐个面对和处理。 “大禹,你是情愿效忠杨挺的吧!”话一出口,她又觉得“效忠”这两个字表达完善,又改口道,“你其实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份责任的,是吗?” 顾东篱深思了片刻:“方容,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假如可以回去的话,他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在这里,习气是一回事,可他们终归是外来客,能落叶归根就绝不想客死他乡。 方容沉沉地哀叹:“希望不大!”沈誉把两颗夜明珠全给了她,可是她到如今也不晓得要怎样解开这外面的玄机。 二人之间洋溢了丝丝悲伤。 “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只能迎面而上!你能平安抵达这里,阐明杨挺松手了!他的松手代表着我必需回去!”顾东篱望着破旧的屋顶慢慢说道。 杨挺是何人?心思缜密,智谋过人,连他都甘拜下风。这样的一个人会不晓得本人的皇后偷偷出走,怎样能够会毫无发觉?他的放手只为将他引出来......权利大于天,更甚爱情! 方容垂头,抚摸着他的手:“我们也只能回去,小易还在他那里!” “小易?”顾东篱轻轻愣了一下。 “嗯!”方容用力地点点头咧着嘴笑道,“我们的孩子!由于亲爹玩失踪,只能亲娘上阵啊!取名字可是一件十分十分重要的大事,毕竟是跟着他一辈子的东西,说句动听的,到死墓碑上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唯独名字是必需要有的!如此重要的东西原本是想与你相聚了再一同好好选择的,可是......”还没相聚就等来凶讯,幸而她刚强不息,为母则刚...... 顾东篱的心一下被这几句话给揪痛了,明明方容说得很随意,还略带开玩笑的语气,可他还是痛了,很是愧对他的方容:“对不起!方容!都是我没用!我若......” 话还没说完,便被方容的玉手捂住了嘴巴,不让他持续说下去。 “你哪里没用了?在我心里,你可是十分无能的!”说着便是一脸的骄傲,又转而想到了什么,她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无能到沐天琦天天叫你‘侍寝’!” “方容......”顾东篱满头黑线,这个梗看来是要跟一辈子的了! “对了,大禹!来的路上救下了一个人!他要进京赶考,可是他受了很重的伤,估量七天后还没好全,这不久耽误人家的将来了吗!你要不试试他的才干,若是能失掉你的赞赏的,何不将他留在本人的身边做幕僚呢?假如才干不济,那就随你了!” 这样就多了团体帮助,她也不必看他整日一个人忙里忙外不得闲。 “方才就是为了那个人才迟迟没有出去看我的?”好吧,他如今有些记仇,本人的夫人不论他却先管其他男人了,这个小仇他先记下了,等到时候要不要给那人穿小鞋,就看那人的本领了! 方容白了他一眼:“方才那是救人!你不是向来爱民如子的吗?我是在为我夫君铺路!” 听到她这么一说,他的心里有点舒适了,至于穿小鞋的事情再看吧! 屋里的二人聊得炽热,里面的一双夫妻也忙得不暇顾及其他,完全没有留意到马车夫巡视茅草屋一圈后悄悄地溜到了一处较为荫蔽的中央。 拇指和食指弯曲放进嘴里,“吁!”一声锋利的轻音传了出去,很快“扑棱扑棱”地飞来了一只信鸽,他将一个预备好的纸条塞进了绑在信鸽爪子上的小信筒里后,双手一抬,便将信鸽放了出去。 抬起袖子擦了擦面上的汗水,宋思细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林未雨:“好了!伤口什么的都处置洁净也给你包扎好了,但是以你目前的情况恐怕还不能动!伤口若是再撕裂,我也没方法了!”唉,谁让他是一个老手大夫呢!能做到这样其实曾经算很好了! 嗯嗯!宋思修自我一定地点了一下头! 不过,这小子的忍痛才能倒是一流的,他在解开伤口处的碎布时这小子五官歪曲分明吃痛却照旧没有喊出一声。 “谢谢!”林未雨轻吐二字,累得闭上了眼睛。不是只要繁忙的大夫会累,病人也照样因痛和紧张而发生疲劳。 第323章 回程 晓得他没那么快睡着,宋思修又交代了一句:“小子,有什么不舒适的中央虽然说出来啊!可别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说完,宋思修便下了马车,而此时马车夫已然在马车边候着了! 宋思修看着马车夫便道:“辛劳车夫了,帮助留意一下车里的兄台!有什么需求虽然启齿!” “是!”马车夫垂着眼睑并弯腰恭敬地应了一声。 屋外冷清清,屋里闹哄哄,屋外只要偶然的一记惊鸟擦过,屋内却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从屋外开门出去的宋思修,见着一桌飘香四溢的饭菜,忍不住咽了下舌根:“这么快就到饭点了啊!你们太过分了哦,居然不叫我!” 方容和宋夫人坐在四仙桌边,见到他出去,便停了聊天。 “我正要去叫你呢!快坐下吧!” “嗯!快坐快坐!我和嫂子正在聊你一箩筐的趣事呢!” 宋思修腻了他俩一眼,一定不是什么坏事:“笑吧!笑吧!夫人开心我就开心!” “快吃吧!我等下给车夫和林公子盛点饭菜过来!”方容也不想做他们夫妻的电灯泡,抓起饭碗“哧溜哧溜”地迅速吃完,又拣了一些菜放到另外两个饭碗上后便走出去给里面的两人送饭去了! 宋思修盯着方容走出去的背影道:“这丫头,居然当着她夫君的面给别的女子喂饭吃,就不怕顾东篱那小子醋意如海淹死人吗?” 宋夫人夹了一筷子的菜到他碗里:“那人只是个病人,有什么好吃醋的!原本是我计划去照顾病人的,可是却被方容抢先了去!” 说罢,她还叹了口吻! 宋思修一听,立马跳了起来:“病人也不行!那不是有个马车夫吗,让马车夫去喂啊!”反正自己的夫人绝不让出去,哪怕是照顾病人也不行! 宋夫人见他一脸的亢奋,心中的甘美指数蹭蹭蹭地往下跌,便又多夹了一大筷子的菜到他碗里:“你快吃吧!” 方容很快就回了屋。 宋思修有些不解:“你喂饭的方式也太粗犷了吧,直接塞的吗?”喂饭的话没一炷香的工夫一定完成不了,独一的解释就是填鸭子了! 方容白了一眼宋思修,坐在宋夫人的身边勾上她的手臂:“宋大哥,你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吗?我怎样能够会给别的男人喂饭?”也不看看她家大禹愿不愿意,要是被大禹晓得了她还能安生吗? “那你是......” “让车夫代劳了啊!” 宋思修兀自摇头,果真还是要夕妹子去好,脑袋灵敏,直接把义务丢给了马车夫,若是自己的夫人,恐怕就真得亲身上阵,一口一口给人家喂饭了! 幸亏幸亏! “宋大哥,你一个人在那傻笑什么啊?”宋思修捧着饭碗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阴测测地笑了笑,方容被他笑得有点心里发毛,觉得像是被算计了一样。 回过神来的宋思修急忙道:“没什么啊!”嘿嘿嘿! “唉,夕妹子,你怎样还不去给顾东篱喂饭啊!马车里的是男女授受不亲,可里屋里的是你的亲亲丈夫,总不能里面的送饭吃了,外面的还饿在那吧!”这样有失公允!宋思修打趣道。 宋夫人轻咳一声:“老早喂过了!连神医带来的药都给他吃下了!觉得那药还不错!你还是吃你自己的饭吧!” 额,好吧!原来在他忙着救治病人的时分,人家早已甜甜蜜蜜地喂过饭了!调侃不成反为难啊!不过神医的药是什么?他刚想问出口,就见方容关了往里屋走去,只能作罢。 反正时机有的是!要研讨那神医的药,他不急于一时! 方容回了里屋,见顾东篱睡了过来也没去打搅他。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这一刻的光阴有多美妙,美妙的让她想要固定工夫。 她又望着窗外的竹林,竹叶萧瑟,风一吹,便把变黄的枯叶吹落了上去。 再过不久又要迎来冬天了! 这两个时节充满着萧瑟与白色悲伤,犹如她如今的处境,她突然有些顺从。 “在想什么?”不知睡了多久,顾东篱悠悠转醒,第一眼便是方容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神情稍显凝重,秀眉聚成山川。 方容猛然回过神:“你醒了?我在想......我们会不会有希望,哪怕就一点点?” 顾东篱抿了抿惨白的薄唇,一弯嘴角:“希望是收获在我们心中的,你要深信它有,那它便存在,且只为你存在!” 很多时分就是坚持下去了才看到了所谓的希望!若连笃定与坚持都没有那便就是虚无! 这鸡汤端得可真正!她何尝不晓得做每件事都需求坚持,可坚持到最初却原来是自己的执念所发生的妄想,那岂不是为难与尴尬? 她起身给他倒了一碗茶水:“润润口吧!哲学家!” 生病的人要多喝水! 顾东篱笑着承受她的调侃,享用着来自她的照顾。 “吁!”突然数十声马匹共同鸣叫了起来,在林中响彻一方,同时惊扰了里屋的二人。 他俩互视一眼,心中的警铃拉响了警报。 这里比拟隐秘,若无人指路,要找到此处是很困难的。 听方才的马嘶声,来人应该不少。 “我先去里面看看!你别乱动!”方容放下茶杯赶紧往外面走去。 她才走到门槛处就见秦医高坐在骏马背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笑意盈盈地望着茅草屋前站定的三人! “秦医!”方容信口开河,一边走出院子一边问道,“你......你为什么......” 突然,她站住了脚,想明白了后,又持续向秦医走去:“你......是来接我们的吗?” 秦医笑得妖娆,这女人确实聪明。 “嗯!马车本公子已为你们备好,足够宽阔!皇上说了,务必将你们毫发无伤地带回去!” 方容看了眼那个马车夫,不必猜也晓得是谁报信了!不过这举措也太迅速了,只不过一个大白天的工夫,秦医便到了这里! “是回宫还是回丞相府?”若是回宫,那么她一切的努力岂不是全部白费? “回丞相府!”杨兄真是料事如神!她既出得宫来,怎样还肯再回去? 秦医顿了顿,又接着道:“丞相府在几天前便曾经差人在清扫整理了,我动身前,孩子与四个丫鬟和两个侍卫一并送去了丞相府!你可安心!” 晓得她的顾忌多,秦医索性坏人做究竟,将她的担忧逐个去除! “真的?”她有些不敢相信,杨挺居然会如此放手,不过又在情理之中,毕竟顾东篱之于他还有许多可用之处,比方建立初期的朝纲,站稳脚跟。 秦医也不再解释,只道:“信不信由你!” “我信!”如今的状况她是不信也得信,秦医带的铁骑部队可不是过去当摆设的。这是一种暗地里的要挟。假如乖乖上马车,那铁骑部队就是用来维护大家的,若垂死挣扎,那就是自掘坟墓,铁骑部队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宋思修夫妇一言不发,面对此种状况他们决议听她的布置。 “大禹,我们就要回丞相府了,你一把散骨头也不晓得能不能吃得消?”身上有伤的他,即使是躺在有褥垫的马车里也是遭罪得很。 顾东篱握了握她的手:“没关系!我恢复得很好!宋思修说我没几天就能站起来了!你不必太担忧!” “希望如此!我叫人出去把你抬过去!他们要是弄疼你了,你尽管尖叫,我也会让他们尖叫的!” 看着方容的俏皮,他不由笑出了声:“好啊!” 这是他的方容! 等到一切东西全搬上了宽阔的大马车内时,方容便拉着宋氏夫妇去了角落凝声说道:“宋大哥,嫂子,这次回丞相府也不晓得有什么风险在等着我们,我们也不想连累你们。我晓得你们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是你们有孩子,他在家正等着你们回去!我的建议是你们最好别跟我们一同走!等尘埃落定之时我再联络你们过去小聚庆祝一番!若是没能......那么请你们好好保重!谢谢你们这些时日里来的照顾!” 方容见他们俩一副决意要留下的样子便拿出孩子做挡箭牌。一提到孩子,做父母的总归会心软且不舍,纵然有心想要帮助,却被孩子这道门槛拦住了脚。 “方容!” “夕妹子!” “马车我让秦医再预备了一辆,宋大哥路上要好好照顾嫂子!我们就此......别过!”方容说完便头也不会地钻进了大马车里,眼泪啪嗒啪嗒滴落,有一种此去经年一别成永远的觉得,舒服得让她压制地抽泣了起来。 宋思修从秦医的手中接过马车的缰绳。 “你就是那个神医?”虽是疑问句,宋思修用的语气却很一定。 秦医不答,只是点了一下头,便管自己转身上了马:“回程!” 一声令下,大队人马便浩浩荡荡地往前挪进着,来时不带伤员又是大白天所以部队走得很快,而去时,有了两个伤员的存在,大部队的脚步便加快了许多。 第324章 夜明珠 宋思修看着远去的大部队,手不自觉得握紧:“神医果真神情!”看来他要好好锤炼一下自己了,指不定哪天也能成为神医! “再神情,也没我夫君神情!”宋夫人捧着他的脸说好听话给他加油打气。 事实证明,只需夫人的一句奉承话,他的心境便一下子能恍然大悟:“那是!夫人,我们回家吧!我还真想我们儿子了!” “你不是说想女儿了吗?” “这不是还没生吗!我们回去马上生!” “厌恶!” 如今比照着看来,朝堂风云的变幻莫测并不输江湖风云跌宕起伏。大家只能各自安好,若有幸则再聚! 马车一摇一晃地向前行驶着,目的地便是他和她的家。 方容显露一抹漠然的笑,家,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不论怎么样,他在她身边就够了! 回到了丞相府,一切看似熟习却又透着生疏。 她才踏进丞相府的大门,便听到几个熟习的声响迎面而来。 “夫人!”四雨拎着裙子,跑着碎步向她走来,就在离她一臂之距的时分纷繁跪倒在地,“夫人,总算盼您安好的回来了!” 方容赶紧将四个丫鬟扶了起来,打趣地说道:“好了好了!等下回屋说去!我还要照顾我家夫君呢!可不能在你们身上糜费光阴!” “夫人!”朝歌夜弦齐齐赶到,单膝下跪一拜道。 “起来吧!这才一天不见,怎样搞得跟生离死别良久了?”方容有些头疼,也心知这些属下的衷心。 “是!”朝歌夜弦起身道,“我们先去将公子安排好!夫人还有什么吩咐虽然说!” “嗯!去吧!”方容随即又看向四雨,“孩子呢?” 他曾经很久没见过孩子了,得抱给他看一眼,否则当前连自己的孩子长啥样都不晓得,那还真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渎职。 “小易似乎晓得你们要回来,早早地睡了,估摸着这回要醒了,就为了见见自己的爹娘呢!奴婢这就去把小公子抱到房间!”小檀转身便往里面跑去。 “夫人,你也休憩一下吧。” “嗯,扶我回房吧!”她还真有点累了。一早晨没睡好,白昼又颠簸了几个时辰,她觉得自己的骨头似乎也要散了! 走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问道:“你们有将那两颗夜明珠给我拿回来吗?” “拿回来了!在夫人和大人的房间里放着!”秋雨答复道。其实差点就拿不回来!幸亏她事先比拟机智,将夜明珠放进了恭桶里,才躲过了皇帝的搜索。当然,这个恭桶是洁净的!嘿嘿! “嗯!走吧!”踩着熟习到可以闭着眼走路的大道回了房间,几多伤感几多幸运地又回到了这里。 入得房间,秋雨便将藏好的夜明珠递到方容的眼前。 她接过夜明珠细心瞧了瞧,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走至榻前,将夜明珠拿到顾东篱的面前,“大禹,或许这就是我们回去的独一契机!” “嗯!关键是怎样找出外面的玄机?”顾东篱盯着两颗流光溢彩的夜明珠,看不出其中有什么门道。 把玩着手中的珠子,她沉沉地叹息。 杨挺目前还要凭仗顾东篱的才能来整理朝野,一旦局势稳定上去,说不定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在那之前他们必需得破了这个玄机回去。 “夫人,洗把脸就当接风洗尘吧!”小乔端了一盆水出去,“本想着让大人走走火堆去去倒霉的,没想到大人伤得这么严重,之前的预备也就没有用到了,只能先将就着洗洗也是好的!” “有心了!你先放桌上吧!我等会擦拭一下就好了!”方容拽着珠子离开桌子边,看着明晃晃的水,忽然有一种激动想把夜明珠扔进水里。 在想的同时她也照做了。“哗啦”,两颗夜明珠个人掉落在脸盆里。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皱眉,没什么动态?看来是她想错了,自嘲地笑了笑,她的归乡之心是有多迫切! “怎样了?”顾东篱看着她静默地站在那一动不动,以为有什么新发现。 方容转过身来:“没什么?我以前电视剧看多了,想着它们在水里能够会有一些异象呈现或许什么提示,可是仿佛什么也没有发作。” “或许是还短少什么介质呢?”悄悄一笑,顾东篱顺着她的话随口一说道。他的她还真是傻得心爱! 介质?脑海中有东西一闪而过! “血!”对,血是生灵体内最特殊的存在。没有它,生灵会干涸,它是活动的生命,亦是指引生命来去的方向! 不再多想,她立刻拿出匕首,在自己的小手指上一划,血珠子便一滴一滴地流了出来,滴进了水盆里,绽放成一朵一朵的小血花,再渐渐散开,融入了水中。 小乔在一旁看得心惊,出声阻止道:“夫人?”她家夫人要自残? “没事!”方容不让她近身,等血流得差不多了,她发出小手指,一口含在了嘴里。 浓郁的血腥味在口中肆意蔓延,直冲鼻腔与神经,让她打了个肉体。 盆里的水有了点血色,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夜明珠还是没什么反响。 她有些寂然地挨着桌子坐了上去。 是啊,电视里都是骗人的,她居然会信。 “噗哈哈......”方容大笑了起来,眼角噙着泪。 “夫人......”被弄得一头雾水的小乔担忧地唤了一声。夫人不会得了失心疯吧?她看向顾东篱,顾东篱对她摇了摇了头。 他晓得她想要释放一下多日来郁结的心境。 方容没有理睬小乔,自顾自地大笑着,笑到前面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分才中止。 “换一盆水吧!”她整理好了心情后吩咐小乔道。 “是,夫人!”小乔的手才触及脸盆时,一束奇特的光线从两颗夜明珠里面射了出来,吓得她大叫一声,连连前进。 方容与顾东篱一同看向脸盆,内心如浪潮般激起千层浪。 脸盆里的水翻腾着,好像沸腾,搅地两颗珠子不停地旋转,而两道光束逐步松散开来,映照在屋顶之上,隐隐地可见一行字。 方容仰着头,凝神而望,嘴唇阖动:“不测而来,不测而去!死即是生,生即是死!” 什么意思? 她望向顾东篱:“大禹?” 顾东篱躺着望向屋顶,十六字箴言是何意,他一时半会也没眉目。 方容重复默念着这句话,欲参透其中奥妙。复杂的十六个字,推敲再三却不可得其意,她泄气道:“难道是叫我们去死?” “你说什么?”顾东篱似是抓到了一点急忙诘问道。 她一下没反响过去:“啊?” “你方才说了什么?”他再问一遍,这一遍显得迫切。 没说什么啊?她有说什么吗?回想了一下,只要那一句,她道:“难道是叫我们去死?” 顾东篱眼珠子滚动不及,思绪如飞,自顾自地小声嘀咕着:“叫我们去死!死即是生,生即是死!不测而来,我们是不测而来的,所以要不测地死去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吗?就像沈婧伊那般,她亦是不测而来,因后宫虐待不测地死去。所以她从入宫开端,就不断安静地等候着不测死亡降临的那一刻,毕竟后宫内院想要让一个人“不测、新奇”地死去真实是太复杂了。沈婧伊的不测是被宫妃陷害而死的,最初她连死都是安详无比!由于她晓得这是通往回去的独一的一条路!” 假如真是这样,那一切都说得通。 可是他们要怎样不测去死呢?他杀、借刀杀人都不是不测,都是刻意为之,这就违犯了十六字箴言,那么死了就真是死了,回不去便是客死他乡! 他们要怎样做才干在不测的状况下被他人杀害? 之前怀川那次的刺杀举动,其实是对他最好的死法,可不知是什么缘由,他曾经受了轻伤,又从山崖摔下却照旧顽强地活着,没能死去,而方容亦是如此,在九幽山寨的峭壁上遭到重创后跳崖却好像不死之身般活了上去。 难道是他们两人的命运被牵在了一同?一同不测而来,故也必需一同不测而去,独自一个人即使是不测地九死一生也会幸运地存活上去。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地心脏都要中止跳动了。 方容不语,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等候他的回答。 “方容!” “嗯!” “我们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不测总有一天会到来,详细哪一天他也算不准,何不如过好每一天,先处理当下的事情呢? 而当下的事情就是处置与杨挺的关系。 杨挺封他为丞相,那他与杨挺便是君臣关系。这个君臣关系处理不当也能够会成为一个“不测”契机。 他或许可以好好应用。 方容也不多问,他决议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便应了声:“好!” 她将两颗夜明珠收了起来,放进了柜子里。 适时,小檀抱着小易进了屋子:“夫人,大人,快看,孩子正在笑呢!” 第325章 白眼狼 方容赶紧将孩子抱回了自己的臂弯之中,哄着他,一边往床榻走去一边说道:“真的呢!我们的小易笑得好开心哦!大禹,你快看!” 她把小易放在顾东篱的身边,他一抬头便能看到孩子软糯糯、白净净的脸。 顾东篱看着自己的孩子,心中的柔软如棉花糖般收缩开来,甜滋滋的。不过还没快乐几秒,他便沉了脸,假如他和方容一同不测地走了,他们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这个小家伙才是不测中的不测啊!唉! 方容不明所以,看着本来的慈父不过一秒变成了严父,还一脸的凝重,便问道:“怎样了?孩子看到你这样的脸会哭的!” “没什么?”顾东篱粉饰了悲伤、无法的心情,对着方容道,“这些日子辛劳你了!”又要带孩子又要与他人斗智斗勇,换做他人,早就解体了,可他的方容就是这么刚强,刚强得让他想抱抱她、疼爱她! “有你在,就不辛劳!”氛围瞬间变得很温馨。一家人聚会,不和而安定。就算这是暴风雨行将到来的先兆,也丝毫不影响这一刻的幸福。 丫鬟们浅笑着相觑一眼,都拾掇好东西自动地退了出去。 不知情的朝歌冒失地闯了出去,打破了一室的调和:“夫人,您带回来的那个人怎样安排?” 额~朝歌不提她都遗忘还有一个病人了。 “好生款待!他有伤在身,派几个得力的丫鬟去照顾他的起居。还有请秦医过去给他再瞧瞧!若能赶在科举考试之前就恢复健康便是极好的,没准未来他能中状元呢!” “是,夫人!”朝歌领命退了出去。 “是那个林未雨?”顾东篱和一定地问道。 方容点点头:“我想让他对我们有感恩之情!可造之材可遇不可求!未来若是能顶替你的职位,我们就算分开了这里你也不会有什么挂念了!” “你想得可真周到!但你别忘了人心是最复杂也是最不能受控制的!感恩异样也会繁殖仇恨!你就不怕养了一条白眼狼?” “假如真是白眼狼,那我也认了,又不是没养过,多养一条野没关系了!”方容毫不介意地开着玩笑道。她总归还是置信兽性秉持着最后的仁慈的。 有了神医的神助攻,果真伤都能好得快! 配合得吃着秦医研发的药又将养了一些时日,顾东篱气色大好。时期杨挺也识趣,并未驾临丞相府指手画脚。 顾东篱觉得是时分面圣觐见,于是拾掇了一下自己,唤来朝歌跨步而出。 “你去哪?”刚哄完孩子回来的方容,看到容光焕发预备外出的顾东篱,急忙问道。好家伙,趁她不留意就要溜出去了。这才好起来没多久,就要去折腾去了,找死! 顾东篱伸出的腿僵了僵,怎样这么快就回来了,之前哄个孩子至多要半个时辰,这才一刻钟而已...... 好吧,反正也瞒不了多久,她总归会晓得。 他赔笑道:“夫人,孩子睡着了啊?” “废话!”不睡着她哪里敢出来? “夫人,昔日天气不错,是时分......” “嗯,是时分去郊游!”方容低头望向天空,碧蓝碧蓝的特别让人抓紧。 “额~夫人,郊游能等我处置完事情再回来陪你一同去!”目前还是弄清杨挺的真正目的比拟好,否则寝不能寐。 方容缄默了一会儿,他要决议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或者说他会想方设法压服你容许他。这种无用功她也不想再做了,随即道:“行吧!速去速回!” 她可不奢望他能马上处置完一切事情,一国的大事,哪里随意能处置的? 郊游,很有能够她要自己一人去了! 目送他远走,她转身回房去看孩子,却被冬雨喊住了脚。 “夫人,林公子求见!”冬雨话落,便见她身后走出来一个人。 衣冠楚楚,玉面小生!方容一眼望去,心中一亮,这小子挺养眼的啊! 嗯,或许是丞相府的伙食好,才干将人养得如此丑陋。 “夫人!”林未雨走到她跟前,恭敬地一拜道,“夫人的救命之恩,小生一生难忘!特意在道别之前来感激夫人!” “道别?你要走?”这怎样可以!好不容易找了个接班人,还没好好培育教化呢,就说要走,那她的方案不就泡汤了吗?不行,坚决不行! 方容笑脸相迎将他扶了起来:“林公子客气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此跪我一个女流之辈,岂不是折煞了自己!” 古人多男尊女卑,先把自己的身份放低了,等下提要求的时分他便不会推托。 “而今科举考试在即,你在京中又无亲人冤家,免不了要去找客栈住下,可你身边也无多余的银两来支撑根本的生活开支。看得出,你是个傲慢的人,自然也不情愿承受他人无故的施舍,我倒是觉得何不住在丞相府,让我夫君为你布置点事情做做,不只能赚些银两还供吃供住,什么也不必愁,等科举考试过了后果出来了再告辞也不急啊!”方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道。 林未雨奇特地看着她,这就是传说中的丞相夫人吗?几乎大相径庭!他在丞相府里躺了些时日,得知救他的人是丞相夫人后,便没有再睡过平稳觉,总想着一好起来就要快点分开这里。 毕竟他一世洁白毁在此处岂不惋惜。 可方容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在他脑海中通通回想一遍后,才忽然觉察自己有多蠢! 谣言真是害死人呐! 他堂堂一个读书人,自恃聪明睿智居然也信那些鬼话!呵!可笑! “承蒙夫人厚爱,小生怎敢拂了夫人的美意!”虽不知人家打他什么主见,但是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状况,至多不必遭到那人的虐待...... 接近黄昏非常,也不见顾东篱回来,她就晓得他不会守时的。这种不守时,她虽然有些小小的丢失,但内心却有着隐隐的骄傲。 终于迎来了新帝初登大典的第一次科举考试! 整个朝廷都堕入了紧张的氛围,确切地说,是杨挺非常重视这次的考试,以致于弄得满庭庄严及慎重。 而顾东篱作为这次的监考官,责任尤为严重。他端坐在其中一个考场的主位上,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底下埋首奋笔疾书的书生们。 考场中自然还有五六个高官在书生们的身边不时来回走动,避免他们作弊剽窃。 顾东篱的眼眸飘向这边又飘向那边,突然发现一个头低得脸快贴上桌子的一个考生,眼睛一眯,这人在搞什么鬼? 作弊吗?可又不像!近视眼?有能够! 那考生似乎觉得到自己被一道目光盯上了,便把头压得更低了。这鼻尖曾经顶上桌面了。 怎么办,仿佛被发现了? 方容心虚得握着毛笔的手在抖,装模作样写的字亦变得歪曲起来!她怎样会觉得日子太无聊,想要出来散散心,顺便来看看自己气势汹汹的夫君,后果被撞上一个倒运的书生。 那书生名叫张已知,要进考场的紧要关头偏偏拉肚子了,可他又不想保持,寸步难行之际正好撞见思夫心切而女扮男装、正好与他身形差不多的她。 张已知心血来潮,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拉过她去了茅厕,跪地磕头地求了她好一阵子,请她帮助坐场,不答题没关系,只需人到场就好,中途可以以上厕所为由再停止交流身份。 可她哪里晓得他什么时分会拉好啊!好死不死。偏偏是坐在了她夫君监考的那个考场,若是被他发现了那还得了! 该死的,都是那个张已知害惨了她。她若如今举起手恳求上茅厕百分之百会被认出,考场作弊可是杀头的大罪,自己死了不要紧,可偏偏她是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带头在考场息事宁人,连带着丞相也会有受牵连。丢官事小,丢命就玩完咯! 她正异想天开个不停的时分,余光中呈现了一双靴子。 这双靴子她最熟习不过了,那是顾东篱的靴子! 呜呜呜...... 他如今走到她身边来干什么?快走开,快走开!千万别来掩饰她呀! 她怎样就那么倒运! 好几天没见人影的人,忽然以这种方式相见真实有些吃不消啊! “这位考生,请把字写好!”熟习的声响在头顶处响起。 字?她赶紧整个人外加手臂扑在桌面上,欲掩盖方才那几个随手写的字! 糟了,顾东篱一定认出她来了!说到字,他对她的字摸得很透,她哪怕只是随意写上一笔,他都能认出来。 哼!顾东篱几不可见地哼笑了一声,欲盖弥彰! 不再盯着她,他巡视了一圈考场后又与考场内的大人们打了声招呼便前往其他八个考场停止巡视! 方容缩着脖子往他分开的方向送去了视野,吼,总算走了! 这才没松下一口气,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她差点没将眼珠子往外滚出去! 果真是第一次停止科举考试,杨挺这货是有多不担心,居然亲身来监考了! 第326章 伪装 亲身来就亲身来吧,为什么还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呢?就不怕有些考生心理素质不过硬而当场晕倒吗? 她头很疼脚发软,怎么办? 杨挺千万别出去!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得很!偏偏越不想发作什么,就越来什么! 视野范围内,呈现了一双金龙靴,好死不死又在她的身边驻足不前了! 你倒是再移动几步啊!别再她面前晃悠了,行不?异样的心跳演出一次就让人心碎了,又来第二次,这是想让她直接猝死吗? 几个考官也不是闹得很明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丞相与皇上为何都不断盯着那个书生的卷面看许久?” “不晓得!” “莫非那书生文笔好,内容挑大梁?” “不!我方才看过那个书生的,内容杂乱无章,字还写得极丑!怎样看都是触怒龙颜的那种!咱还是躲开一点比拟好!防止殃及池鱼!” “有道理!” 杨挺盯着她的卷面看了许久,又盯着她的天灵凝思了许久,才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张已知!哼!” 那双金龙靴终于挪动了,滚离了她的视野,心头一轻,她悄悄地呼了口吻,埋头伪装写文章。 “张已知,钦点考场状元!”已跨出门槛的杨挺又折了回来,说了这句话,让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 尤其是那几个考官,半天回不过神来! 杨挺见他们那副表情也不恼,又反复了一遍:“张已知,为钦点的考场状元!无须殿试直接入朝为官!官职待定!明白没?” 考官们总算拉回了心机,赶紧作揖道:“是,皇上圣明!” 恭送了盛沐之主,几大考官面面相觑!走到张已知的案桌前,看着卷面寥寥几行字,怎样看也不像是个有才之人啊! 纷繁摇了摇头,觉得国要亡矣! 等顾东篱转了一圈回到这个考场的时分,考官们围了上去,小声地禀报了方才发作的事情,意思上都责怪着皇帝的轻率! 顾东篱一听,嘴角一扬,盯着那抹身影道,扔下一句让众大臣皆无语的话:“张已知,此人还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方容很想哭啊!她怎样就被钦点为考场状元了呢?唉!不行,她要想方法出去!可是怎样才干出去啊? 不得法,只能硬撑到考试完毕! 在里面等候的张已知还不晓得自己已被皇帝钦点为考场状元,在考场围墙外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 “这可如何是好?千万别被人发现端倪!否则害了他人也害了自己!谁能想到皇上会亲身过去监考啊?真是失算失算啊!”张已知寂然地坐在了地上,忧心不已! “铛铛铛......”考场完毕锣一敲,张已知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与在里面等候的书生们的书童或家人一同围了过来,伸着脖子往里面观望着。 方容一听到这完毕锣,立马掩面而逃,第一个冲出考场! 还没到大门口,一眼便望见了那个混蛋! 她跑出大门口顺带将张已知的领口扯住往角落带去。 “兄台!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简直被拖着走的张已知苦着张脸求饶道。 方容不管不顾直接将他推翻在地,双手抱胸,气势凌然道:“好你个张已知,第一次见面就强迫我给你替考!你知不知道方才多风险啊!差点掉脑袋啊......” “我晓得我晓得!我这不是给你道歉吗?反正这次我是遭人陷害,本以有望!见你平安无事的出来,我也就担心了!”说着,张已知懊丧了起来。 陷害?他说得轻松和不经意,但是她还是抓到了关键词。 “是谁?”谁会陷害一个书生,要么有仇要么妒忌!有仇的话就不好找,妒忌的话阐明此人也是考生,怕人家考的比他好,那人便没了高人一等的时机,所以就先下药...... 也只敢下药! 张已知坐在地上,垂着头:“算了!晓得又能怎么样?” “怎样?那人权力很大?”天子脚下敢如此嚣张,那后台估量硬邦邦! 还没等地上的人答复,就听到考试院里繁华不已,似乎有什么状况发作。 两人对视一眼,方容道:“走,去看看!” 张已知一咕噜起身,拍拍屁股赶了上去。 考试院大门口围着方才那群人,看守的侍卫由原先的四人添加到了二十个人。 方容问了一个就近的书童:“发作什么事了?” 本来往里观望的书童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道:“不晓得!仿佛方才有人说作弊!皇上令一切考生都不能离场,要停止审问与反省。” 什......么?作弊?说得不会是她吧?方容一回头两眼一瞪,燃火的视野烧向了张已知。张已知吓得往后缩了缩,不过又大胆地拉过她的手肘就往角落走去。 “别看了!就算作弊,我们都出来了!你别出来了,出来就会被认出来的,到时候就真的完蛋了!” “都怪你!非要让我替你去考,这下闯大祸了吧!” 还没能拌上几句话,考试院门口陆续有考生走了出来。 方容一看又有新状况,赶紧往门口跑去,张已知拦都拦不住。 “唉唉唉,别去啊!”真是个不怕死的!没方法,祸是他闯的,他深吸几口吻又追了上去。 等他俩凑上前的时分,正好看到林未雨与另一个考生被制伏在地上,而庭院正地方坐着杨挺。 “是他!”张已知小声地张了张嘴。 方容偏头看了他一眼,视野又落到庭院之中。庭院中的人很多,除了被控制住的两人,其他的都是大官。看他方才那个样子,张已知与大官们是互不看法的,所以他那就“是他”中的他指的是跪在地上的两人中之一。 难道他看法林未雨? 而如今又是什么状况?不是她作弊,而是林未雨作弊所以被拘捕了? 林未雨不与她一个考场,究竟在考场上发作了什么事?依照林未雨的性子是决计不会作弊这等龌龊事情来的。 他也不屑! “说,这份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杨挺将手中的卷子扔到他俩面前,严肃而冷漠地问道。 周遭的空气霎时冷了上去,让在场的人不盲目都抖了抖身子。 “皇上!这份卷子明明是我做的啊!”林未雨身旁的那个人先哭天抢地地喊了起来,特别有种耍无赖的觉得。 而林未雨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动也不动,心如死灰,没有想要做任何的辩白。 奇异,这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林未雨吗?作弊这种事一旦定罪那便再也不能参与科举考试了! 他应该不会供认吧! “林未雨,朕且问你,是你剽窃尤逸仁的卷子吗?”杨挺见尤逸仁矢口否决作弊之事,便问向了林未雨。 “快说不啊!”方容见他不答,焦急地低吼了一声,“这笨蛋怎样了?为什么不说话?不说话就相当于默许!快说不啊!” 急死她了!好歹是从丞相府走出去的人,怎样可以供认作弊之事?她深信他不会作弊! 张已知奇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怎样比当事人还急不可耐?”就仿佛他们看法一样! “当然焦急啊!我可是......唉!”这种紧要关头,扯这些干什么,先救人要紧! 可怎样救啊?对了,她家大禹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再探头往里观望了一圈,也没见顾东篱的人影,这关键时刻别人去哪里了? “你不说是何意?默许吗?”杨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林未雨吭过一声,声响又冷了几度。 “皇上,说与不说有何区别?”林未雨总算应了一句,只是这句话听着就像是离经叛道的话,皇上问你话,你居然反过来问皇上话!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说了,有生路,不说,死无葬身之地!”杨挺照旧冷冷地说道。 林未雨握紧了拳头,就怕说了没人信,说了等于白说,他也不想费这些口舌之力去辩白什么了,死就死吧!这人间没什么可眷恋的。 林未雨闭上了眼睛,等着判刑。 “好......” “皇上,请三思!”顾东篱从大堂内走了出来,打断了杨挺的话。 杨挺不悦地睨了他一眼:“怎样的,顾爱卿想为他开罪?” “微臣不敢!”顾东篱身微躬,头微垂,态度却不卑不吭,“皇上,二人的字迹极为类似,我们不能从中分辨,但是我们可以问他们几个成绩,比方这份被抢夺的卷子上写的‘亲民为政’是何意?” 林未雨一听,眼睛一睁,终于有了一次像样的反响,可是他想要起身,却被侍卫压得死死的。 “是何意?”杨挺看向了尤逸仁,尤逸仁身边的侍卫松了手,他才恭敬地朝着杨挺叩了头。 “皇上。亲民为政是......是我本次科考内容的次要表现。它的意思是......哦......对,是为政清明,善待百姓,不受厚赂,公正廉明!”尤逸仁盲目答复得还算流利,不由暗自一喜。叩拜杨挺抬头的霎时,斜眼看了看身边的林未雨,一脸的嫌恶与未遂。 第327章 处死 林未雨紧了紧拳头,咬着下唇垂眸道:“草民不知!” 众人哗然! 这一比照分明就是尤逸仁的话能服众,而林未雨就是那个作弊之人! 立刻有人对林未雨指指点点,甚至破口大骂起来。 “处死他!作弊!处死他!作弊!” “对!这是对寒窗苦读十年的学子们太不公道了。他是畜生!不能让他再进考场!” “就是!处死他!” 耳边阵阵“处死他”的话语声越来越多。 林未雨这会却大声笑了起来,闹得众人窘迫不已。 “你还有脸笑!” “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还笑得出来莫不是疯了吧!” “还是尽早处死比拟好!” 杨挺手一摆,众人息了声。 “为何笑?”杨挺问道。 “草民谢皇上与顾大人开恩,替草民脱罪!”林未雨朝着杨挺叩首一拜,又用膝盖挪转了方向,朝着顾东篱又是一叩首。 这回众人真的是懵掉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顾东篱浅笑地离开林未雨的身边,面向杨挺道:“皇上,微臣看了此卷,外面并没有‘亲民为政’四个字,只是诈了一下说谎者!皇上请过目!” 顾东篱将卷子呈给杨挺。杨挺接过手,细心地阅览了一遍。 收好手中的卷子,杨挺终于正视了林未雨:“写的不错!很有自己的一番见地!来人呐,将第四考场监考的官员全都抓起来,打入天牢,等候发落!还有将尤逸仁砍掉双手,放他回家!” 剧情反转地有些措手不及! 尤逸仁呆愣当场,直到皇帝站起身来,他才忙不迭地上前拉住杨挺的裤腿大声求饶道:“皇上饶命啊皇上!我......草民不敢了!皇上......开恩呐” 庭院内,除了尤逸仁自然还有第四考场的监考官们的哭喊声。 “皇上饶命啊!下官是被他要挟的!” “是的!皇上!尤逸仁的父亲是尤师从,是定原城的城主。下官也是逼不得已啊!” “尤师从还抓了我的家人去做人质!皇上,我们真的是被逼的,请皇上明察!” “这件事就交给顾丞相处置了!”话音一落,杨挺便带着浩荡的队伍走了出去,在经过门口的时分,眼神有意无意地飘向了低着头的方容,又再次启齿道,“张已知是考场状元郎,即日起也交给顾丞相把关直接布置官职吧!” 张已知眨巴了一下眼睛,方才他没听错吧?考场状元郎?他是考场状元郎?怀疑的视野看向了身边的“兄台”。 “你......跟皇上说了什么?”为什么忽然之间他就成了考场状元郎了? “啊哈哈!我没做什么啊?估量是我文采出众,政见卓绝,故被皇上看中了!别太介怀也别太妒忌我,我就是这么有才气!哈哈哈!”说完,她脚底抹油普通趁人多之时溜掉了。 徒留张已知一脸的茫然。 回到丞相府,方容也没进屋,在丞相府大门口来回观望着,似乎是在等谁。 看到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恍惚地走着,她眼睛一亮,心道回来了! 当林未雨跨进大门的时分,方容忽然从一旁窜了出来,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本来在考场上遭到过度惊吓,如今被方容这么一吓,真得差点归西了。 “夫......夫人?”他抚着胸口还在跳动的心脏,稍稍安了心,真是再也受不起这种一惊一乍的! 方容一边拉起坐在地上的他一边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考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林未雨掸了掸尘,不答反问:“夫人是听说什么了吗?所以才刻意在此处等候小生!”丞相府的眼线遍及京城,考场出了大事怎样的也该传回来了。 她可不是听说,而是亲眼所见。既然他觉得她是听说,那便让他这么想吧。 “听说有人掉包了你的卷子?” 唉,其实他不怎么想提这件事:“算~是吧!” 方容没看出人家的不情愿,自顾自地说道:“那这人目光也太刁钻了!专挑你的下手!看来你极有能够成为状元郎啊!” “夫人说笑了!这得圣上判决!”林未雨看着一脸兴奋的方容,心境有了些许的恶化。 “唉,那个人是不是你看法的?”所以在当场被抓的时分,林未雨晓得尤逸仁势力滔天便不想再为自己多作无用的辨白。否则正常状况下,一定会毫无畏惧地为自己辩白,就算白费也要试上一试。 林未雨心头一颤,抬眸正视方容:“夫人,你?” “我只是猜想!依照你那清冷又怕被争光的性子,必定会在皇帝面前伸冤,可没想到你居然没有一丝挣扎就认罪了,太不契合你的人设了!所以我猜那人你肯定看法,且临时遭到此人的压榨才会如此!我猜的可对?” 他垂眸缄默,好久才道:“嗯!上次在林中遇见的那几个恶霸就是他雇来杀我的......” “果真!”方容顿了顿头,又道,“他为何要杀你?” “我们本是定原城的人!他是定原城城主的儿子。城主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夺得状元,就召集了全城的文人书生,美其名曰吟诗作赋小竞赛,实则是为他儿子考试作弊而选拔的一拨为己所用的人才。我事先不知情,就去参与了,也被选中成了其中一员。却不小心得知了一切真相后我便开端流亡,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晓得真相的我,就一路派人追杀!之后的事情你也晓得了......” “原来如此!你为什么不早禀告顾丞相?”他好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至于被人牵制。 “小生本就不想拖累你们......” “错!”方容打断他的话,“你这是在害人!你以为你逃走了就能升天吗?你可晓得又有多少个像你一样的无辜书生被要挟乃至丢了性命。你应该及时禀告,助朝廷早日根除败类才是大功劳一件!” “夫人......”说不震撼那是骗人的!他一个读书人还没一个女流之辈想得通透。 是他太无知了!对方容的敬意又不盲目地爬到了一个高度。 “好了!反正这事曾经过来了!败类已收,你可心安!休息几日等考试后果吧!”她呢,要等顾东篱回来制裁! 唉,可悲啊可悲!她怎样就那么倒运!不过幸亏,张已知没有因她获罪反而荣登状元榜首。 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千等万等,大忙人总算被她望穿秋水地盼了回来。 一早晨只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话,关于白昼的糗事他却只字不提,那她也就乐呵地翻过了篇章! 只是自家夫君虽不过问,没想到被杨挺给想念上了。 一大早,杨挺便派了内侍来请她进宫一趟。 说实话,才摆脱掉的囚笼,她并不怎么想再次出来。只道是皇命难违,她怕掉脑袋,不得不去! 不过,只需顾东篱在她身边,她就算是下天堂也情愿! 马车“哒哒哒”稳外地往前跑着,顾东篱不糜费一点工夫拿着书本阅读着。 “大禹,我昨天是......” “嘘!先别说!” 推敲再三,方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昨天的的状况,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东篱给阻拦回去了。 唉!不晓得他是不想听呢还是另有打算? 离开御书房前,方容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前是死都不怕杨挺,可自从他做了皇帝之后,不知为何怕得要死。 轻轻地,手被顾东篱牵住了,视野交织,他给了她一个宽心的笑。 握紧了二人相叠的双手,一同进了御书房内。 “来了?”杨挺坐在堆积如山的公文前面,探出脑袋看到他们时最先启齿道。 “不知皇上有何要事?”顾东篱行了君臣之礼问道。 杨挺指了指面前一大摞的公文道:“这些奏章弹劾地都是同一个事情,你说说看,朕该如何处置?” 顾东篱上前,大概地翻看了一下下面几本,眉头一皱又渐渐伸展了开来,轻笑道:“皇上,子虚乌有的事情,臣不会供认。” “哦?子虚乌有?那又该如何堵住众口悠悠或许压服众人呢?”杨挺反问道。 方容不解,这两货成心在她面前故弄玄虚个什么劲?既然说话内容如此保密,干嘛还要带她来这里,想让她的好奇心爆炸到死吗? 顾东篱走回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对杨挺道:“皇上,这件事顺其自然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就不想想自己的孩子会生活在怎样的出精之中?”杨挺冷下了声,孩子是在场所有人的软肋,他就不信顾东篱会无动于衷。 什么?还扯到孩子了?觉得孩子会很风险的样子。 “究竟发作什么事了?”她终于忍不问出了声。事关孩子,她怎样能坐视不理? 看看杨挺,看看顾东篱。这两货每到关键时刻就像磋商好了一样保持沉默。 方容挣脱他的掌心,不知哪里来的底气,直面杨挺,并当着他的面翻起了那一本本草黄色的奏章。 呵!这什么破事? 第328章 选择 她退回原位,恭敬而冷然地说道:“皇上若没什么事我们先告退了?” “慢着!”杨挺心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夫妻俩怎么一个德性,知道了还如此沉得住气。 “皇上还有何事?”她问道。 “你们就不怕吗?这关系到丞相府的存亡以及你们的生死攸关之大事,你们难道......” “不怕!”方容打断杨挺接下去的话,因为她都能想象得到杨挺接下去要说什么了,“我们不怕!张已知的事情本是我的过失,既然在考场上被人认了出来,我也无话可说!这些大臣明面上说是要皇上治我的罪,实际只为了能扳倒一步登上丞相之位的大禹。好不容易抓了个污点,那自然得加以运用。”她说得轻巧,但心中不免担忧。她与张已知的事情暴露无遗,有心人就开始大做文章,暗指丞相密谋翻天,从考场作弊上拉拢人才可见一斑,必须处以极刑才能安民安天下。 那些官员都下了狠本,奏章里提出的刑罚方法个个都是灭族大罪,赤裸裸的心狠手辣,也不怕杨挺反过来治他们的罪。 奥,对,杨挺其实是偏向那些大臣的,否则早就二话不说直接处理了,也不会召他俩进宫商讨了。 事已至此,天命难违。她只希望孩子能好好的活着。 “皇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大禹不幸死了,你会帮我们照看好小易吗?”临走之前,方容想了想还是将这话问了出来。 她死了不要紧,孩子才是她割舍不下的。 “他是太子,谁敢害他?”杨挺强调了太子二字。 顾东篱与她相视一笑,有了杨挺的保证,那他们死而无憾了。 “还有,那个张已知继续由你接管,接下来的殿试也需要你把关。殿试名单已经公布出来,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便是被诬陷作弊的那个林未雨!你好生观察一下此人,此人的学识素养很高,就怕心性不正,乱了朝纲!” “是!臣明白!” “退下吧!” 二人离开御书房后便回了丞相府。 坐在马车里,方容把头靠在顾东篱的肩上,哀声叹息了一会儿:“大禹,会不会有人来暗杀我们啊?” 想想那一摞的奏章,就知道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人不下百人,他们该怎么对付这些人呢? “该来的迟早会来!担心没用,做好当前的事情就可以了!傻瓜!”顾东篱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道。 他想这就是命吧!之前还在担心怎么回去的事情,现在是上天水到渠成地就安排了回去的路。 太意外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意外! 太阳东升西落,周而复始。 方容在自己的院子里悠闲地晒着娃,喝着茶,一片惬意。 距离见杨挺那日已经过去了几天了。这几天还算相安无事,来刺杀的人都是一些小喽喽,统统被夜弦打了出去,但是一波比一波凶猛。 今日是殿试之日,也不知那边情况会如何。 林未雨是个可塑之才,她相信杨挺一定会重用他,甚至取代顾东篱。 “夫人!”声音从远处传来,有些急切,又有些焦虑。 她一抬眼,朝歌已经站在了面前。 “夫人,殿试结果出来了,林未雨是状元!” 毫无悬念!方容嘴角微勾,早已知晓的答案并不惊喜,不过朝歌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 “夫人!公子让我快马加鞭赶回来是想通知夫人更加要格外小心。因为朝堂上已经有人抖出了林未雨与丞相府的关系密切并且反对林未雨为殿试状元,尤其是九幽山寨的那帮元老级别的大臣,公然叫板杨挺。杨挺虽气极,但也不能拿他们如何!” 是啊,毕竟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每一个都是真心待他、以命护他的人,他怎么下得了手。之前不杀她和孩子,完全是因为她已成了他的皇后,孩子成了太子,木已成舟,他们也不想多生事端,可是如今的情况又有了新变化,确切地说她的身份发生了改变,由皇后变成了丞相夫人,也就是说立场有可能不一致了,为了防止事变,为了才打下来不久的江山,他们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我方再怎么表态,再怎么表明衷心,那都成了狡辩与欲盖弥彰。 所谓吃力不讨好就是如此罢! “知道了!你快去保护他吧!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是,夫人!” 朝歌提步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因为此刻的公子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死在某个地方。 大殿之上,剑拔弩张,在杨挺的暴怒声中终止了这场争论,结局虽不欢而散,但至少事情是按着顾东篱所想的方向进行着。 “大人,您为何力荐我!”乘坐同一辆马车的林未雨禁不住好奇地问道。他们萍水相逢,没必要为了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外人而处处为自己树敌吧。 “你觉得自己的实力如何?才情如何?”顾东篱不答反问。他为何要如此帮林未雨自然是看中了他身上的某一种特质才会这么做。 林未雨没想到顾东篱问得这么直接,作为一个谦虚使人进步的读书人来说,回答这等问题实在有一定的难度。 “实力即是能力的一种体现,我的实力还有待伯乐挖掘,也可一试以探深浅。才情便是博闻广识,待人接物皆有度,通达识人。说来惭愧,之前听信谣言,对夫人多有误会,接触之下才知我空有才而情浅薄。”林未雨说着便羞愧地垂了头。 顾东篱粲然一笑,心中有了计较,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而杨挺最终也是选择了他的选择。 所谓明君,首要任务便是会选人,选了有才能的人才能造福国家及百姓。 杨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感情用事。 大殿之上,跟随他的一路走来的老臣如此霸言,他却为了维系兄弟情义而从不责怪,甚至有种放任的态度。 他看出了杨挺眼中对他们的亏欠与内疚之意,故只要不触及底线,杨挺都忍下了。 可这种弊端必定会成为一个定时炸弹。 顾东篱别有深意地看着眼前的林未雨,或许他能帮助杨挺...... “没事!有时候要亲眼所见才会打消之前的偏见!刚才在大殿之上,你的表现及沉稳让人刮目相看,不能因你是从丞相府出来的而毁掉你的锦绣前程。这罪过太大,我背不起。所以我宁可让那些敌视我的人误会是我要扶持自己的亲信也不能让一个有才之人流失。反正他们从我重回丞相之位开始便处处给我使绊子,为了就是能驱逐我。我也习惯了!你不必介怀,好好做你的官就行!”顾东篱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及勉励。 “嗯!”林未雨抬头挺胸正色道,而后又想起了一件事便问道,“大人,那张已知的事......” “你认识张已知?”据他所知,张已知与林未雨都是从定原城出来的,或许其中有什么关联也说不定。 “嗯!他是同我一样,都是尤逸仁骗进城主府的......那时我俩关系还不错!”林未雨回忆起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欲言又止,“我逃出来后便与他失去了联系,很意外他竟然是考场状元郎。他为人比较滑溜,但秉性不错,心中有忠义,是个做官的好苗子。” “你这样说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林未雨轻笑道:“比我好就是比我好!没什么威风可灭!” 还真是个务实的人!顾东篱对他的评价又刷新了一遍,好感度蹭蹭蹭地迅速提升了几个度。 “你能联系到张已知吗?我想请他来府上小聚!”好歹跟方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他当然得好生伺候一番。 林未雨不疑有他,点头道:“可以!我这就去联络他!不过,大人就不怕是非上身再也去不掉吗?”本来就是多事之秋,还要请张已知来丞相府,岂不是坐实了丞相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罪名吗? “清者自清!别太在意人家的看法!有一句通俗的话比较实在,谁给我饭吃,我就在意谁的看法!显然咱们做官的首要考虑的就是皇上的想法了,更显然的是皇上一般都有双鉴别真伪的龙眼,故我做什么只要皇上觉得不是结党营私就行!” “奥!”林未雨像是被上了一课,受益匪浅,连连点头,“丞相高见!” 此后,林未雨便一直信奉着这句话,替杨挺恪尽职守地办事,深得杨挺的信任。当然这是后话。 当林未雨领着张已知进入丞相府之时,正是华灯初上。 庭院中灯笼挂满天,亮堂堂的下方便是美酒佳肴一桌。 “下官叩见大人、见过夫人!”二人双双跪地恭敬一拜。 不过此时只有林未雨起了身,张已知还是垂着头跪在地上。 顾东篱奇怪地问道:“张大人请起!” 一旁的方容见他如此马上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抿唇坏笑:“张大人,可还记得本公子啊?” 考场上的那次尴尬足以让张已知挖个洞钻进去。 第329章 把酒言欢 而如今知道了代替他去参加考试的人竟然是女扮男装的丞相夫人,这尴尬的面积由小心脏迅速蔓延至全身。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那日不是有意冒犯夫人,还请夫人恕罪!”张已知额头出了紧张的汗水,仍旧不敢抬起头来正视面前的两人。 方容蹲下身与之视线齐平,她一手托腮地状似为难地说道:“唉,恕罪这等事不是我一介女流之辈说得算数的,得让我们丞相大人觉得无碍才行啊!” 张已知连忙叩头道:“大人,请恕罪啊!那天下官是真有急事才会......才会......还请大人开恩呐!”天,今天是鸿门宴吗?早知道就不来了! “夫人,别闹了!张大人,快快请起!内子有些贪玩,你别往心里去!”顾东篱将张已知扶了起来。 众人围成一桌坐了下来。 “我先敬二位状元一杯!”顾东篱先干为敬,一杯酒便下了肚,刺拉拉的感觉烧遍了全身,活跃了身体每一个细胞。 “大人今日请我们过来有何要事?”张已知问道。大家都是明白人,顾东篱此举只会招来更多的猜测与非议,不可能只是喝个酒吃个饭那么简单。 “既然你开门见山地问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地说了!盛沐的未来就靠你们了!辅佐皇帝需要掏心掏肺,还要承受得住各种猜忌、非议与诽谤!做官的你们要做好强大的心理准备!” “等等......你这是在交代遗言?皇城托孤?”方容讶异地打断他,本以为是一次普通的宴请,没想到比她想得隆重。 另外两个人听后亦是一脸茫然! 只见顾东篱微微一笑,如沐星光:“我这不是要陪夫人了吗!索性将工作都推给新人去做!那么我就有大把的时间陪夫人逛街、游玩等,也不怕人家在外头传我夫人的艳史,因为都是跟我在一起,我乐意被传!” 方容面上有些挂不住,这话能不能回房再说!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些不太好吧!虽然撒狗粮她不抵触,可这甜得塞牙的狗粮就得回房说啊! 对面的两人还真是扎扎实实地被腻到了,之前的疑虑也随之被打消了。 “大人真是爱妻心切!下官又学到了!”林未雨见二人伉俪情深由衷地说道。 “多学着点!以后有夫人了,也要好好疼爱!”顾东篱半开玩笑道,说起正事又立马严肃了起来,“记住我刚才的话,要时刻做好心理准备!皇上的那帮兄弟太过自我、刚愎自用,不好对付,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掣肘住他们,才能令皇上最大程度地施展拳脚......” 四个人把酒言欢,一直到月中天才遣散了宴席。 两大状元敲定,而之前盛传其与丞相有着过密的交情。一开始大部分人都是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而当有人深夜看到林未雨与张已知双双从丞相府尽兴而归时,才落实了这桩事。 这下所有人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纷纷表了自己的态度。 只有杨挺不为所动,只是感到一阵一阵的头疼:这顾东篱到底要干什么,愣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不寻常,太不寻常了! 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说不清道不明! 顾东篱倒是每天乐呵地来上早朝,一点也没受到各大势力摧残的影响。 他在等,等一个契机!在契机来临之前,他要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以及后续的事情,当然对新晋人才上的培养一点也不忽视,每日过得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才没几日,便将一部分城镇建设得兴旺起来。 让人挑不出他的小毛病来。 一定要吹毛求疵的话也就是爱妻如命。 走到哪里都不忘带上自己的夫人,甚至上早朝,也是特别经过杨挺的允许才入得大殿偏房等待他下朝。 此刻,方容正无聊地端坐在大殿偏房内吃着点心与茶水,一脸的困顿。 自那次与两大状元密会后,顾东篱就变得非常奇怪,做什么都要带上她,像个连体婴一样分不开! 以前是想天天黏在他身边,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在忙,而她独守丞相府也习惯了。如今真的像鲶鱼天天黏在一起了她倒感觉不自在和不习惯了。 唉,真是别扭的心理啊! “夫人!这是皇上为您准备的水果!您尝尝看合不合您胃口!”一个小宫女端着一木盆子的水果进了来。 看了一眼水果,她道:“你先放下吧!” “是!”小宫女放下水果便欠身退了下去,出去时视线却往水果上飘忽了一眼。 方容吃了那么多糕点,肚子也不饿,只是将其中的一个苹果拿起,握在掌心无聊地把玩着。 看着红得似火的苹果,她不禁想起来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就吃了一口这红彤彤的带着剧毒的苹果才沉睡不起了! 童话里皇后是为了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与权势才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雪公主下了毒手,她的境遇又何尝不是如此。 杨挺虽没亲妈,但是替他管事的“老后妈”太多了,总想着铲除顾东篱以除后患。 “怎么了?发什么呆?”顾东篱下了朝就往偏殿走来,一进屋就见她愣愣地盯着手中的苹果发呆。这个偏殿是杨挺一人在用,未经允许,任何人都是不得入内的,且门外又有重兵把守,所以方容在此处是最安全不过了的。 方容回过神来,见到他便单手拿着苹果拥了上去,搂着他的腰道:“大禹,我怕!” “我在,你怕什么!”顾东篱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 “不知道怕什么,但是心慌慌!感觉没什么好事!”她把脸埋在他的怀中,声音闷闷地说道。 顾东篱沉吟一小会:“没事的!我们以及我们的孩子都会好好地生活下去的!我保证!”他们或迟或早都会被命运带离这里,这一点他再怎么定也胜不了这偌大的天,但唯一还能补救的便是孩子未来的路。 他将孩子托付给了林未雨与张已知,让他们成为孩子人生路上的导师与益友,朝歌与夜弦是孩子坚韧的铠甲,而杨挺是孩子最坚实的后盾,所以他必须帮助杨挺完成复兴繁荣、铲除异己的大业,给孩子多一份平安、快乐的保障。 “嗯!”她闷闷地嗯了一声。 此时,杨挺在偏殿外屏退了众人,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他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介入二人之间,只能驻足不前。 “渴了吧,要不要喝点茶水!早朝的时候免不了与一群顽固的老家伙们一番口舌之争吧!”方容退出他的怀抱,给他倒了一杯茶,自带推销道,“这可是上等的好茶!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茶水可以这么好喝!甘甜清爽!” “是吗?”顾东篱笑了笑,“我不渴!” 方容讪讪地放下茶杯,又捏了一块糕点送到他面前:“那吃一块糕点吧!这么早起来上早朝都没好好地吃个早饭,好不容易下朝了,就吃点吧!杨挺那货还是挺大方的,好吃的东西一盘接一盘的上,你快尝尝!” “我吃不下!你别忙活了!” “什么吃不下啊!”方容不高兴了,将糕点放回了原位,撅着嘴巴道,“你就是嫌弃我!” “怎么会?这句话以后不准说!我不会嫌弃你!永远都不会!”顾东篱伸出手指点在了她的嘴唇上愠怒道。他最见不得她说这种诋毁自己的话,这让他的心很痛很痛! 杨挺见里面你侬我侬,情意绵绵,便欲提腿离开,最伤心的人可是他! 可正当他要离开之际,听得里面传来软糯的女声:“大禹,那你吃一口苹果吧!是不是感觉很可口啊!红艳艳的真漂亮!也不知道杨挺是从哪里弄来的,下次我们也去弄一点!” 顾东篱见她那么殷切,便不再拂了她的意,事不过三,总得给自己的夫人留点面子吧! “嗯!好!” 而此时杨挺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朕什么时候派人送苹果去了?” 他只送去了一些方容平日里爱吃的糕点与茶水......不好! 可等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他犹如一个毛头小子莽撞地冲了进去,只见里面的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咔嚓”声不断地咬着那颗苹果...... 方容与顾东篱诧异地看向杨挺。 “你怎么进来了?”又见杨挺直勾勾地看着她手中的苹果,方容更加疑惑不解,“你......你也想咬一口?” 杨挺看着那颗已被啃地只剩下芯子的苹果,说不出的绝望与悲痛。 他淡淡的声线透着无助:“朕没吩咐过人给你送水果!” “啊?”方容一下转不过弯来。 倒是顾东篱似乎明白了其中曲折:“有毒?”不用问也知道,想杀他的人太多了,千防万防总有一失的时候。 没想到这意外来得这么突然!让他触不及防! “啊!我肚子痛......”方容忽然感觉到肚子里似乎有一条巨蟒在乱冲乱撞,搅乱她的五脏六腑。话还没说完,便一口鲜血喷射了出来。 第330章 死而无憾 “方容!”两人异口同声地喊着。 顾东篱喊完后也感到腹绞痛地厉害,还没跨出一步便倒在了地上。 杨挺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方容,嘶声力竭地大喊道:“快来人!传太医!秦医......” “杨挺!”方容用微弱的气息呼唤着,“杨挺,拜托你照顾好小易!” “朕不要!自己的孩子自己养去!”杨挺咬着牙看看这个又看看另一个,“你们俩听着,必须给朕活着,否则,朕会拿小易当出气筒......” “哈哈哈!”夕小笑了起来,“杨挺,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哈哈哈......我算是死而无憾了!” 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毒可真烈啊...... “方容,顾东篱!你们给朕活过来,朕不准你们死......” ...... 新帝登基不久,顾相及其夫人暴毙于皇宫偏殿之中!新帝因痛失二人成殇,郁郁不得终日,幸得小太子聪慧伶俐,才博得新帝浅浅一笑...... 新帝勤勉,遵照顾相遗言整顿朝野,肃清党羽,换来一片清明的官场。 百姓感念顾相及其夫人,特自发集资在不远处的郊外建造顾相与夫人的祠堂,有事无事便可上香祈福! 新帝知晓后又派人建了围墙,设了一个住持和尚专门打理祠堂。 ...... 痛!从骨髓里热烧出来般的灼痛感,比上次摔下悬崖还要难受与煎熬! 让她生不如死啊! 哎,不对!她已经死了不是吗?她吃了那个毒苹果,吐了好几口鲜血死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巫婆”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杀死她,竟然敢在天子眼底下搞小动作,胆子也忒大了? 这是哪,她在哪?为什么眼前一片黑?是晕过去了吗?难道要上演狗血剧情,她咬了毒苹果后沉睡不醒,需要等王子来吻她才能醒来? 可是她的王子也同样咬了苹果,还怎么起来吻醒她? 感觉有什么声音朝她飞速奔来,远远得“哗哗”声,近了近了,这是...... 不好,快跑!她心中大骇,可是双腿动不了,身子动不了,“啪”地一声,巨浪滔天卷起,拍岸后无情地将她卷走了...... 意识再次陷入混沌。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晕呼呼地,全身绵软无力。 “方容,方容!快醒醒啊方容!” 耳边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是妈妈在叫她起床,可为什么带着哭腔? 一滴滚烫又瞬间冰冷的水珠子滴在了她的脸颊上,她清楚地感觉到了它温度的变化,慢慢地顺着面部曲线滑进了她的嘴里,咸咸的...... 这是泪!谁的泪?妈妈的吗?妈妈为什么要哭? 她想来为妈妈擦擦眼泪,可是身体沉重地犹如灌了铅,不听大脑使唤。 “方容,你快醒醒,妈妈求求你了!” 哀求声阵阵,每一声都在撞击着她的心房,击中了柔软的情感,鼻子心头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夕妈妈看到了方容在哭,心酸地为她擦着泪水:“方容啊,你快醒醒吧!你再不醒,东篱就要娶别的女孩子了!他比你早醒了一星期,可是醒来后他不记得你了,还说要娶他爱的女孩子为妻,他要去找那个女孩子......” 方容听到顾东篱不记得她了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妈妈后面说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这丫的,胆大包天,竟然对她始乱终弃!什么只爱她一人,什么只有她一个妻子,丫丫的全是鬼话! 说给鬼听的!好吧她就是那个愚蠢的鬼!竟然信了! 不行不行,她要去找他说清楚!该死的混蛋! 说不清楚就拿个麻袋套住他,往死里揍! 眼皮缓缓地撕开了一条缝,光线偷偷跑了进来,她一下没适应便又闭了眼。 “方容,方容,你醒了吗?”夕妈妈激动地喊了起来,难掩喜色,“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我女儿醒了!” “妈!”一开口,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气息微弱,喉咙发干地厉害,“水!” 她这是躺了多少天了? 忽然,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医院,不是皇宫,没有杨挺的地方,而是......她回来了...... “奥好,水水水!”夕妈妈立即哆嗦着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又在杯子里插了一根吸管:“快喝吧!” 她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润了润口腔和食道:“妈,我这是怎么了?” 夕妈妈听到她的询问便鼻头一酸哽咽道:“孩子啊!没事了!都过去了!那个追杀迫害你们的坏人已经伏法了!妈妈找了个厉害的律师,让他这辈子就坐穿牢底!你再也不用怕那个恶棍了!唉!是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那个恶棍就是学长吧! 真好!她的脸上漾开了笑容,恶有恶报! “妈妈,是我自己不好!不怪您!”她握住了搭在病床边沿显得有些苍老的手,“妈妈,我会好起来的!我会加油好起来的!” “嗯!”夕妈妈如释重负。 适时,医生进来,对着夕妈妈说了几句话,便带着方容去做全身检查。 “检查报告显示,病人身体恢复得很好,意识清晰!再观察一个星期,若无大碍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夕妈妈接过报告单,这么些天来的努力没有白费! 目送走医生,夕妈妈回到病房,见女儿睡得很香,又出了病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阳光正好,温暖适宜!病房里变得很温馨。 方容睡了一觉,睁开眼便见到了夕妈妈坐在床边为她削苹果! 额~苹果?真是对它又爱又恨! 就是苹果害死她和顾东篱,也是苹果将他们俩带回了这里!想起顾东篱心中不免一阵失落。 趁她妈妈不在,她悄悄问了来换药水的护士。那个护士说顾东篱醒来就失忆了,其他都没什么问题,所以院方批准他可以回家了。 “妈!” “嗯!” “大禹他......真的去找别的女孩子了吗?” “真的呀!来,给你看看,谁来了!”夕妈妈向后面招了招手,“喏,这女孩子漂亮不?” 方容顺着夕妈妈的方向看了过去,一入眼帘的就是一对璧人! “大禹?”她不确定地叫唤了一声,心中满满的苦涩。 他不记得她了...... “您好,阿姨!您女儿她......”顾东篱一进来就看着夕妈妈,眼神都不带转弯一下。 “好了!她好很多了!快坐快坐!”夕妈妈招呼他们落座,端上水果道,“随便吃点!这医院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的!” “阿姨,别忙了!我们就来看看方容!”那女孩子声音清脆带点甜,关键是很有礼貌,看得夕妈妈直叫好! 方容心中不舒服了! 什么叫“我们就来看看方容”!还叫得那么亲热,她跟她很熟吗? 跟她很熟的顾东篱却喊她是“您女儿”? 真是快被气死了! “哎呀,难得你们有心了!不过婧伊的法子真是好用,我也没说什么,就跟她说东篱要去找别的姑娘去了,没一会儿马上就醒了!真是太感谢你了!”夕妈妈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跟她聊得也很投缘! 只一会儿,方容从中察觉到了什么,眉心隆起。 “婧伊”!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反复默念了好几遍,突然灵光一闪,沈婧伊?那不是沈誉的母亲吗? 她诧异望着那个女孩子,结巴道:“你~你~是沈誉的母亲?” 沈婧伊笑开了嘴角:“嗯!沈誉是我在那个世界的孩子!” “你真的是?”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她以为世界疯了。可是...... 她转而望向顾东篱,只见顾东篱亦是定定地看着她。 “你们合起来演戏给我看?”她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爱与欢喜,怎么看也不是个陌生人该有的目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合起伙来演戏给她看,目的就是为了能唤醒她。 “真聪明!”顾东篱走到她身边,给了她一个摸头杀,“没办法,为了能让你尽快醒来,我们可是下了血本呢!” 是啊,真是下了血本,连护士小姐都买通了...... 害得她好一阵伤心!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人海茫茫要找一个沈婧伊可不容易,顾东篱再有本事也不能一下子找到啊! “婧伊学姐是我们学校前几届的优秀毕业生,当初学校有做过一点介绍。那时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很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没能想起来。回来后,我便去翻了学校优秀毕业生的名录,才知道学姐的联系方式还有住址。” “学姐~”方容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懵。沈誉都奔三了,他妈妈竟然还这么年轻,有失常理啊! “你好!方容!关于你们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一个大概!其实我们是魂穿!那个世界有一个与我们经历相仿的人。” 第331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 机缘巧合下穿越过去的话就会穿到磁场一样的人身上。你们在这个世界的身体被救起之后处于昏迷状态,一定要在那边完成任务才能回来!因为时空扭曲,时间是对不上的。我在那呆了那么多年,可回来才发现这里才过了几个月。” 这也就解释为什么她还是那么年轻的原因。 “那......我们还可以再回去吗?”她想小易了。 “不知道!”沈婧伊摇摇头,她也曾想过回去看一下自己的孩子,可是...... 气愤一下子有些僵。 “方容!”顾东篱从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边说边打开道,“我们结婚吧!” 尽管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她幸福。 忘却伤痛最好的办法就是获得更高层次的幸福,将那些伤害埋入泥土之中。 方容有些反应不过来,脱口而出道:“我们不是已经成为夫妻了吗?” 说出来后才惊觉不对,这里是这里,那里是那里,不能一概而论! 那里就算孩子一大堆,在这里没有结婚证那也是犯法的! 她垂眸一笑,被自己傻哭了:“嗯!我愿意!” 病房里瞬间笑声四起,幸福满溢! “父皇,为什么我有两个爹啊?”糯糯的声音在杨挺的耳边响起。 杨挺坐在御书房门槛上,望着天空,回忆着某人,淡淡地答道,“因为你娘亲嫁了两个夫君啊!” “哦!”小家伙似懂非懂,“那为什么我有这么多娘亲啊?” 杨挺狐疑,不知道这小家伙说得是什么? 小家伙似乎明白杨挺的疑惑,白白肥肥的小手指往前方一指:“呶,就是这些人!” 杨挺顺着他的指向望了过去,一批新入宫不久的秀女正步态优雅地往某个地方走去。 “左叔叔说这些人都是我的娘亲。要我跟她们好好相处。”小家伙有点不高兴,嘴巴噘得老高。他不喜欢这么多人做他的娘亲,他娘亲只有郊外祠堂里的那一位而已! “别听你左叔叔的,要听你右叔叔的!”这朝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倒是夜弦稳重些。 “可右叔叔也是这么说的啊!他们还说,你有了这些娘亲后就不会把我放在心尖尖上了!还说了什么色什么的,我记不起来了,父皇,这是不是真的?”小家伙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 杨挺满头黑线,收回“夜弦稳重”的想法。 大掌压在小家伙的头上:“小易,你记住,你永远都是朕心尖尖上的人!无人可取代!” 小易点点大脑袋,似懂非懂。 正在此时,林未雨前来觐见。 “林师父!”小易扭着小屁股扑向了林未雨。 林未雨伸开双手,一把将他拢进了怀中,宠溺地看着他:“小易乖!我先与你父皇商量些事,到时候再陪你玩,好不好?” “不好!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每次说完就被我父皇派去干活,没见过哪次你真回来陪我的呀!”小易抓着林未雨的衣领不肯松手,他已经长大了,有些大人的“鬼话”他不会再上当了! 林未雨很享受这种被人依赖、被人需要的感觉,心底柔软地泛起涟漪。 “小易乖!这次啊是要向你父皇求一道赐婚圣旨!请完旨就可以陪你玩了!”林未雨捏了捏那肥软的脸颊,恨不得立即“吧唧”亲上一大口。 杨挺眉眼一挑,有点意外:“怎么?你看上哪家小姐了?” “皇上,不是微臣!是夜弦!他与小檀的婚事微臣觉得应该由皇上做主比较好!”他一个后来人只能做个办事的,两位主子都已仙去了,这责任就落到了与先主人关系比较密切的杨挺身上了,而且杨挺也救过夜弦一命,多了这层关系,那主事人非杨挺这个救命恩人不可了! “管得真宽!”杨挺表情不屑,扶着门框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进了御书房里。 林未雨见状,立即抱着小易往里走去,心头一阵欢喜:看来有戏! “右叔叔喜欢小檀姨姨应该很久了吧!”自他记事起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杨挺回头看着林未雨怀中的一小只:“你懂什么是喜欢吗?”乳牙还没换呢就喜欢来喜欢去的,不让人笑道大牙! 小易忽然觉得自己被小瞧了,还是被自己的父皇小瞧了,鼓起脸颊道:“我当然知道啊!每次父皇去郊外祠堂,看着我娘亲的画像能看个一上午呢!那眼神里的喜欢藏也藏不住啊!正好右叔叔看小檀姨姨的眼神就是父皇看娘亲的那个眼神,简直如出一辙!身边有人做示范,我就算一开始不知道也被感染到了呀!” 小易朝着杨挺吐了吐舌头,那神情就像是在说“叫你小瞧我”! “哇!我们家的小易居然懂这么多了!为师深感欣慰啊!”林未雨故意夸张地说道。 “切!这有什么好欣慰的!你一个太子太傅不教他学识与为政,成天就知道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将来何以成为一个贤明的君主?”杨挺有些窝火,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了还得了!问题是还有一个不靠谱的太傅从旁指导,长歪的概率明显加大不少! 这让他如何对得起小易的亲爹亲娘! 嗯,是该考虑换个人来教了! 林未雨见杨挺有点火气,可他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从容不迫地说道:“皇上息怒!皇上莫急!明君之道还早,在讲明君为政之前得先让他知道爱民是怎么一回事,而如何关爱百姓得先从爱己开始!一个人如若连自己的喜好都掌握不了,何以掌管天下?这事得慢慢来,不能一蹴而就!” “算了算了!每次说你几句,你都有一百条合理的理由来说服朕!朕说不过你!若无其它要事就退下吧!”杨挺自认技不如人,挥挥手急欲打发他。 林未雨不曾挪动一步,垂首定定地说道:“那夜弦的婚事......” “烦!”杨挺不耐烦了,取过一份空白诏书,洋洋洒洒地写了几行字后就随手扔给了林未雨,“拿去!” 林未雨一边抱着小易,一边弯腰吃力地捡起了地上的诏书,高兴道:“谢皇上恩准!” 他兴冲冲地抱着小易便往东宫跑去:“小易,师父带你去玩咯!” “好耶!林师父这回总算说到做到了!”小易搂着林未雨的脖子开心不已!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夜弦拿到皇帝的赐婚诏书时,一直乐呵个不停! 反正他只要乐呵地当个新郎官就可以了,其他一大堆成亲事宜一概都由林未雨、朝歌及张已知操办管理,而成亲地点就在原丞相府的大堂! 婚期如约而至,丞相府难得一次的热闹。 小易被四雨团团包围着问东问西,他不知疲倦地一一回答了四雨的各种八卦问题。 “好了好了!小檀姨姨,你要开始打扮了!再不装扮就赶不上拜堂时间了!”小易催促道。好不容易右叔叔能抱得美人归,可不能因为他而被耽搁啊! 他可担待不起! “随他去!在我这啊,咱们小易才是最重要的呢!”小檀一脸不在乎地说道,实则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 “这可不行!这是我父皇下的诏书!你要是不准时拜天地,那就是抗旨不遵、忤逆我父皇,是要杀头的!”小易说得煞有介事,愣是把单纯的小檀给吓坏了,连忙召集其他三个姐妹替她梳妆了起来。 拜堂仪式得以顺利进行,小易功不可没! 前来祝贺的都是好友至交,当然也有顾东篱与方容的好友至交。 比如秦医,比如宋思修...... 秦医到场的时候新婚夫妇正好拜完天地入了洞房。 小易眼尖,看到一片熟悉的衣衫角便挣开秋雨的手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一边还大喊:“秦叔叔,秦叔叔,这里!” 秋雨对于小易如此举动也见怪不怪,知道他跑到秦医那边去了也放了心,跟着新娘子去了婚房! 秦医单手拿着贺礼,听到软糯的声音在唤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偏头巡视一圈,咦,小家伙呢?刚才还在那的,怎么...... “秦叔叔!”小易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突然大喊一声,着实吓了秦医一跳! 秦医拍着胸脯:“真是被你吓死!”果然爹娘不安分,生来的孩子也安分不到哪里去! 小易似乎有读心术一般,踹了秦医一脚,哼声道:“秦叔叔,我爹娘已经归西了!我谁养大的就像谁!” 秦医嗷嗷大叫,却又不能还手,真是气死他了!当初他怎么就给了这个孩子生命的机会呢?他肯定是吃错药了才会帮方容这个忙的!生下来只会气他,捉弄他,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他!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他上辈子是不是作恶多端,所以这辈子就被一个小破孩压得翻不了身? “喜宴开始了!秦公子请往里面就坐!”适时丫鬟们前来招呼零散的客人。 “好!带路!” 第332章 问心无愧 而此时宋思修夫妇也到场了,带着一儿一女在秦医边上坐了下来。 “小易!”宋夫人一见到小易便开心地叫唤了一声,立即走到秦医的身边,拍了拍双手道,“小易,来,让宋姨姨抱抱!” 小易看着眼前的美人发了呆,只知道美人要求抱抱,他当然不会像父皇那样吝啬,立马挣脱秦医的怀抱就扑了过去,一阵清香霎时充盈鼻腔,甚是好闻。 “宋姨姨?你认识我娘亲?”这个宋姨姨很有亲切感,且感觉很熟悉,仿佛认识很久了! 宋夫人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自小易出生到现在,他们夫妻俩因家事未能常来看他,最上一次来看他时他还不记事,自然也记不得她! “嗯~物以类聚啊!父皇说我娘亲是个大美人,她的朋友也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所以我猜你是我娘亲的朋友!可猜对了?” 看着人小鬼大的小易,宋夫人“噗嗤”一笑:“就你嘴甜!” “娘!”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女音传来。 宋夫人也感觉到自己的裙摆被拉扯着,低头一看,原来是他们的囡囡在叫她。 “囡囡,这是哥哥!快叫哥哥!”宋夫人抱着小易蹲下了身,给囡囡介绍道。 虽然囡囡比小易小两岁,可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不叫!我哥哥在那!”囡囡指了指宋思修身边的男孩道。 宋夫人有些无奈:“这也是你哥哥!小易,这是你妹妹哦!” 小易上下打量着囡囡,圆滚滚的小脸像宋叔叔,大眼樱唇像宋姨姨,粉扑扑的脸蛋像桃花瓣,甜美而可爱!声音像细腻童稚,非常好听!灵气逼人的眼睛里闪着一股狡黠...... 宋姨姨想让他认下这个妹妹,可是...... “她不是我妹妹!”小易坚决反对收她为妹妹! 这让宋夫人很尴尬,但依旧和蔼地问道:“为什么不是你妹妹?囡囡比你小,自然是你的妹妹啊!” 一旁的众人也很好奇,都竖起耳朵听小易的回答。 “做了妹妹就不能做夫人了!囡囡只能做我的夫人!”小易直言不讳,眸中的坚定让人觉得他并非是童言无忌...... 众人听后哈哈哈大笑!看来再过十年又能喝上喜酒了! 可炼毒师的女儿,怎么可能轻易嫁给别人呢...... “皇上。” 有人端着一碗茶走上来,是方容不认识的陌生面孔,祁裕的记忆力也没有。 看着他身上穿着衣服的纹样,倒是和之前整天在他身边晃的那个年迈的张总管差不多。 沈清放下那碗茶,就直直的跪在方容桌前了:“奴才贱名沈清,是从前张总管的徒弟。张总管走前嘱咐奴才,一定会像他一样,照顾好皇上。” 哦,原来是来接张总管的班的。方容明白了,记住了他的名字,赶紧抬手让他起来。 沈清没有起来,冲着他又是磕了三个震天响的响头。 方容这没见过世面的,看着他脑袋上磕出的红印子,都蒙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头抢地吗? 好在,沈清接下来的话,很让人安心:“皇上能留师傅一命,让他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奴才感激不尽。” “小事,小事,起来吧。”方容松了一口气。祁裕那么不招人喜欢,处处都是敌人,这回能意外收到一个自己人,还真是多亏了自己不像祁裕那么残忍。 “皇上,这茶是用露水煮的,都是按照师傅教奴才的办法来的。”沈清起身,捧着茶奉到方容面前。 盛情难却。方容也不会品茶,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也没尝出来有啥。 “皇上。”沈清忽然俯身过来,把声音压到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地步:“那些侍卫,全部关在地牢里,刑部已经没日没夜的审了两天了,但还是没问出南宫文的下落。” “噗!” 方容嘴里的茶一下子就不香了。 大哥你说话能不能给点预兆?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都不给一点缓冲的时间。 沈清又诚惶诚恐的跪着给他收拾。 “行了,没事。”方容不在意这些,脑子里还在想他的话。 这些和祁裕息息相关,且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应当全是张总管告诉他的吧? 别说其他人不知道,方容都不知道。 自从他改变了那场鸿门宴的结局之后,其他的事情就不一样了。他这个破系统上,剧情背景已经靠不住了,唯一的“外挂”也没了。 方容只能去相信眼前这个人:“你刚才说的话……” “回禀皇上。是南宫文失踪的当天,皇上派去保护她的那队侍卫,当时就被拿下,秘密审问了。一个不差,全都在地牢里被刑部拷问,但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跟着南宫文的侍卫啊,那不就是人证吗? 原来是有线索的呀?方容立马就起身,准备过去。 “皇上。”沈清拦他:“皇上不能亲自过去,就算皇上执意要去,也换件便装吧?” “为什么?”方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龙袍,虽然又显眼又浮夸,但是自己是皇上,这不是应该的吗? “皇上,将军他……”沈清小声的提醒。 方容当然不会忘了他,但是自己的行踪,想隐瞒住他可太难了,那还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起码看起来光明磊落。 “怕什么?朕问心无愧。” 方容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好一个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方容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知道是谁了,就瞬间头皮发麻,更不想去看了。 怎么偏偏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刚准备开始着手调查,就被人逮个正着。 方容都怀疑他是时刻盯着自己,专门挑这个时候进来的。 南宫蒲昱在皇宫里一向是长驱直入,畅通无阻,这会子更是。 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也不追问他刚才的话,而是直接质问他:“微臣挂念妹妹心切,派人去江南接她,却发现皇上安排的车马里,从一开始就没有妹妹的身影。如此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微臣特来请示皇上。” 完了,南宫文的事情,这下子是彻底没借口了。 切身感觉到南宫蒲昱现在生气的气场压制,方容不自觉的膝盖有些发软。 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一下,方容挥手让所有人出去,然后,自己走回去,坐到了龙椅上。 他才不跪,跪又没用。 “他们,都是按照朕的旨意办事,不算欺君之罪。”方容坐稳了才有一点能面对他气场的安全感,盯着他的眼睛看,极力表示自己的真诚:“此事,确有隐情。几日前,南宫文出宫赏玩之际,忽然被人劫走,此后便失去踪迹。朕也是怕将军你心绪不宁,才暂且先将事实隐瞒下来,想要等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再……” 方容斟酌着词句,事到如此,只能先承认,再想办法调查了。可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南宫蒲昱扼住了喉咙,没有办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南宫蒲昱隔着桌子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拎起来,拽到自己的面前,迫使他站起来面对自己。 那一瞬间,方容感觉自己面对到了死亡的威胁。 一个人的力气怎么可以这么大?! 方容条件反射的去挣扎,去掰他的手指,但是这点力气,在他面前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有脚尖堪堪还站在地上,不至于立马吊死。却也比吊死好不到哪去,完全没有办法呼吸,整张脸都涨红。 只要南宫蒲昱想,现在随时就可以弄死他。 “你杀了她。”南宫蒲昱看着他濒死的惨状,眼里一片冰冷:“你杀了她,也想在庆功宴上杀了我,现在计划出了问题,却还在妄想骗过我。对吗?” 说出来的话,是问他的意思,但是手下的力道,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任何疑问的余地。 方容想回答都没有办法,就算是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半个字。 胸腔里仅存的氧气被消耗殆尽,血液流通不畅,让他的眼前一片灰暗,脑袋发晕,听南宫蒲昱说话,都像是隔着一层鼓膜,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算了。 方容干脆放下手,不挣扎了。 他说他问心无愧,就是问心无愧,害怕也问心无愧。 走的体面一点,也算是以死明志了! 方容奇怪的反应,让南宫蒲昱心中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愤愤的松开了他。 如果想杀他,随时都可以杀,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自己的妹妹。 “咳咳!”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方容跌坐在龙椅上,大口的喘气,止不住的咳。 咳的整个胸腔都在发疼。 好不容易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方容也没法完全松懈下来。 南宫蒲昱还脸色不善的站在面前,只是,既然暂时放过了自己,那就说明还有机会。 方容缓过来了一口气,就赶紧和他说:“朕知道,你现在又多恨朕,换做是朕,也会同你一样想,你会不相信也是应该的。朕清楚的很,你想要让朕偿命有多简单。” 第333章 交代 你想要让朕偿命有多简单,只是,朕也想知道,到底是谁算计了朕。再给朕一些时间,朕会调查清楚的,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南宫蒲昱看着他,心里的感觉有些奇异。 愤怒当然丝毫未减,可是,眼前的这个祁裕,为什么突然看起来这么陌生? 没有得到回答,方容也不敢说话。 整个勤政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将军!” 忽然,沈清从外面闯进来,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扑过来跪倒在他面前:“奴才是张总管的徒弟,师父之前经手过的事情,奴才都知道。将军要是不信皇上,不妨亲自去查。奴才可以用性命担保,此事绝非皇上所为。” “你的性命?”南宫蒲昱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 能听出来沈清的声音都在抖,方容又有点感动,又有点害怕:“你赶快下去,这儿没你的事。将军,他擅自冲进来,朕会责罚的,就不牢将军动手了。” 南宫蒲昱并没有因为随便一个奴才的话而动摇,倒是祁裕……什么时候,这种“主仆情深”的戏码,也能在他身上发生了? 他已经在自己面前,维护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色,两次了。 需要让自己帮他回忆一下,他以前不高兴的时候,就随意处置了多少人的性命吗? 方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像是等待着宣判一样等待着他的话。 过了许久,南宫蒲昱才转身,拽着沈清的衣领子把他拉起来,一把往外推:“带路。” 沈清一个踉跄,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迈步向外走。 方容也赶紧跟上,一路往皇宫最北面走。 等到了地方,南宫蒲昱又把他一把往前推:“皇上,请。” 方容差点直接撞上去,稳住了脚步之后,微微向后撤了半步,才看清眼前的全貌。 明明还是在皇宫里面,但是这儿的宫墙格外的高,一路走来也看不到宫人,连侍卫也不会特别靠近这里。 刚一踏进去,就感觉到阴冷无比,血液的腥气和腐败的各种气息搅合在一起,直冲鼻子。 越往里走,就越是明显。 “啊!” 被拷打的嘶喊声,和铁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身体的本能,都在抗拒。 可是南宫蒲昱就在身后看着,方容只能硬着头皮,大步迈进去。 “皇上!” “皇上您怎么来了?!” 谁都没想到皇上会突然亲自过来,一时间有些惶恐,但是看见了后面的南宫蒲昱,就能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办案要紧,不用再拘礼。”方容忍着刺鼻的味道,一直走到侍卫面前:“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侍卫精神几近崩溃,看清了面前的人是皇上之后,忽然重新亢奋,冲着他哭喊:“皇上!冤枉啊!皇上,那天我们都是根据你的口谕,把南宫文送出去的!将军!将军救命啊!此事真的和我们无关,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场面更焦灼了。 方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忽然看见南宫蒲昱从侧面走了过去。 方容眼前一黑,不可控制的晕过去了。 “你是喜欢这个千刀万剐呢?还是那个刀山火海呢?我亲爱的皇上?” “啊啊啊!”方容从噩梦里猛地惊醒,弹坐起来,看清了眼前灯火通明的皇宫,没有任何危险,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安稳下来。 噩梦里的南宫蒲昱,何止是吓人,甚至可以说是变态杀人魔本魔。 “768,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方容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系统678冷漠的一如既往:“那就是任务失败,任务失败一样会死哦。” “再怎么任务失败,也不会比死在南宫蒲昱手里更惨的。”方容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原本剧情里,祁裕的结局。 不会更过分了,方容确信。 “滴!”方容自主播报:“宿主对攻略目标好感值降低999,目前攻略进度0%。” 系统768一整个页面上都是问号:“宿主你清醒一点,本系统没有这种功能的。” 方容不死心:“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宿主了,我可以学会自己播报了。” 要是能翻白眼,系统768一定会把白眼翻到天上去的,懒得再理他。 “皇上……皇上醒了!” 沈清哭爹喊娘一样的叫喊,把方容又吓了一跳。 紧接着,一群太医鱼贯而入,在沈清复读机一样的叮嘱之下,把方容像一条咸鱼一样,翻来覆去,着实认真检查了好几遍。 “启禀皇上,皇上只是受到了惊吓,惊惧过度,才会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已经醒了,烧也退了,就不会再有大碍,只需要安心休养就好了。” 太医乌央乌央的过来,又乌央乌央的离开。 方容摸摸自己心脏的位置,自己这个掉凉水里就能生一场大病的小身板,还真是难为了。 等等……一天一夜?! 这不是当天晚上啊! 方容立马准备起身,问沈清:“将军呢?” 沈清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回答他:“将军从地牢里出来之后就出宫去了,不知道他去哪了。” 还能去哪?肯定是去找问香阁去了吧? 自己也得去啊,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 方容麻溜的穿衣服,穿着穿着忽然让沈清停了。 “不行,皇上大半夜的跑出宫去,太引人注目了。朕的行踪,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 沈清点点头,试探性的提议:“那要不然,皇上别穿自己的衣服了?伪装成别人出去?” “言之有理。”方容肯定了他的想法,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衣服:“把你衣服借我穿穿。” “不可以啊皇上!万万不可!”沈清急的又要跪下了:“皇上怎么能穿奴才这样腌臜之人的衣服!而且,万一要是被发现了,皇上的脸面可往哪隔啊?!” 方容也很无奈:“那你说怎么办?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有!”沈清想了想,坚定的点头。 “皇上既然要伪装成别人出去,万一被发现了就麻烦了,所以,一定得伪装成让别人想不到的,发现不了的。就是那种,就算是站在面前,就不会联想到时皇上的。” 话是这么说……方容怎么就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像他说的这样的你? “皇上稍微等一下,奴才去去就回。” 沈清一溜烟飞奔出去了,过了一会,抱着一套衣服回来了。 “就是这个?”方容看着这个配色,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 “是!”沈清一脸骄傲的展示给他看:“这是皇上之前让制衣坊送来,打算赏给美人的。一直都没赏出去,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方容傻眼了:“女装?!” 我一定是被这个世界给同化了,要不然就是刚刚实在太惊吓过度,给吓出点毛病来了。 不然的话…… 方容站在墙角的阴影里,像是面壁思过一样,忍不住碎碎念。 捏着纱制的衣裙,只恨不得也能像昨天晚上那样直接晕过去得了,依然如故。 怎样就信了沈清的鬼话?! 这的确是不容易被发现,由于不管是谁也想不到,堂堂一个皇上会有穿女装的嗜好呀。 但是,更大的成绩来了。这万一要是被发现,他这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再次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确认一下,深吸一口气,走出拐角。 努力收紧着本人的手脚,小步小步的挪,好显出本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女孩子。 “什么人?!” 这么晚了,还在里面晃悠,实属可疑。 方容刚走到宫道上,离门还有好远呢,就被守门的侍卫大声呵责。 好在本人曾经预备好了。 不慌不忙的走到他们的面前,从本人挎着的木盒里拿出一个金色令牌。 这代表着这个皇上赋予的最高权限,不是他们这种等级的侍卫能过问的事情。 这原本就是祁裕之前为了本人行事方便,专门定下的一条潜规则,方容对此胸中有数。 侍卫们重复反省了令牌之后,确认了是真的,立马就恭敬的让开,给方容开门。 只不过,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分,方容总觉得他们看本人的眼神很不对劲。 算了,能够是本人如今太过敏感了吧,不论了。 方容出去之后,立马就找了个中央,把这身衣服给换下去。 他挎着的那个木盒里装的,也不过就是一身衣裳。 装扮成一个公子哥,能看出来身世非凡,但又财不外露的那种,最是在任何场所方便行事,都吃得开的了。 就是这京城这么大,他也是第一次,焦急的就出来了,只能瞎猫碰死耗子,看看运气了。 “公子。”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甜软的女人声响。方容看过来,是一个卖馄饨的小摊。摊主是一个婆婆,和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看他回头了,害臊的直拿手绢遮脸,吞吞吐吐的呼喊:“夜晚天凉,吃碗馄饨暖暖吧。” 想了想,方容摇头应下了。 这个小摊儿在这,南来北往的,以婆婆的年岁,应该会晓得不少事儿吧。 和人打听事儿的话,还是得先买点东西才好。 第334章 贼心不死 此话一出,刚刚还轻松的气氛戛然而止。婆婆的脸一下子就掉了上去,那个害臊的小姑娘也直接转身走了。 “怎样了?”方容还一脸茫然,那边婆婆煮好的馄饨,直接砸到了他的桌子上。 “哎!” 幸而方容躲得快,不然那热汤就直接泼到他身上来了。 甚至都疑心那婆婆是直接奔着泼他来的,半碗馄饨都泼没了。 五分钟后,在又遭到一个阿姨挖苦和两个男人调笑之后,方容站在了问香阁的门前,终于能明白那个和蔼的婆婆,为什么态度会转变的如此过火了。 问香阁,原来是京城最大的一家秦楼楚馆。 乍一听名字,还以为是卖香料的呢,谁能直接往风月场所想啊。 “公子~” 方容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出来呢,就曾经被扑上来的美人围住了。眼睛都不晓得该放到哪儿是好了,只能强行装出一副高冷的容貌,看着大堂里的节目,随机应变,说本人明天是来听曲儿的,才被她们放过,被稀里糊涂的带进二楼雅座呆着。 身边没有那么浓重的脂粉气味,方容晕头转向的脑子,终于能冷静下来了。 虽然一开端的时分想过要攻略小姐姐来着,但是这是不是也太安慰了点儿? 吃不消,吃不消的。 “兰袂褪香,罗帐褰红,绣枕旋移相就……” 底下的小曲儿咿咿呀呀的唱着,方容听不太明白,也没心思听。 拿点钱银打发了带本人出去的小喽罗,让他人不要过去打扰他。 本人如今曾经找到了问香阁,也成功出去了。 依照常理来看,事关紧要的,一定不会就在这明面上摆着。 方容偷偷摸摸的溜出去,直往后院里摸。 他想的复杂,反正本人是个皇上,虽然在南宫蒲昱面前,这个身份像没有一样,但是在任何其他人面前,那还是相对的压制,就算是真的闯祸了,谁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撑破天了,也就是又一桩皇上跑风月场所来浪的笑话。 那丢的也是祁裕的脸,不是他的。 可没想到的是,方容刚走出二楼,还没下去呢,就看见有几个五大三粗的人,被方才那个小喽罗领着下去,差点正打个照面。 多了个心眼,直接拐到另一旁躲起来,就看见那些人去了本人刚刚所在的中央,发现没人了,立马就转头开端在楼里搜。 印证了本人的猜想,可方容了解不了啊。 本人这是单纯的碰上一家黑店,被方案谋财害命了吗?不然的话,除了南宫蒲昱,还有人敢直接冲着皇上来?! 不论了,查案子真不是普通人无能的活,本人还是狗命要紧,先溜出去吧。 “在这!” 方容刚冒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喊声。 那还等什么呢?跑吧。 哪儿有路就往哪拐,好不容易甩开追逐的视野,慌不择路的就冲进外面的一个房间。 外面太安静了,方容第一工夫都没认识到有人,还在透过门缝去看里面,就觉得到本人脖子上一道冰冷的凉意,余光看见了那冷兵器剑刃上的寒光。 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吗? 本人怎样就这么倒运…… 方容认命的举起本人的手,渐渐的转回头去。 一瞬间,方容和那屋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皇上?!” 周信茫然的又多看了两眼确认,听见南宫蒲昱咳了一声,才后知后觉的赶忙把手里的剑发出。 他只是依照本人的责备维护将军,谁能想到出去的是当今的皇帝。 “皇上恕罪!微臣还以为是有歹人闯入,惊扰了皇上,求皇上责罚。” 方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本人脖子,赶忙让他起来:“不妨。不知者无罪,你也是为了维护将军嘛。” “谢皇上体恤。” 周信说完之后,失掉了南宫蒲昱的表示,立马就出去站在门外守着了。 方容本人往里走,帷幔前面,南宫蒲昱正在一桌酒菜前坐着。 看见他走近了,南宫蒲昱手里捏着的一小盏酒,才慢吞吞的放下,装模作样的双手抱拳,做了个非常敷衍的礼节:“皇上微服出访,不宜暴露身份,微臣为了皇上着想,就不拘礼了。” “那还真是谢谢将军了。” 方容信他是为本人着想就有鬼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得装的像点。”方容恨不得自由自在一些,一口一个朕,说话都累。 直接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就预备吃:“你怎样会在这?” “不能吃。” 刚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还没送进嘴里去呢,就被南宫蒲昱一下子打中伎俩,又疼又麻,直接连筷子带菜一同丢了。 明天曾经第二回了,到手的馄饨,到嘴边的肉,能看见不能吃着,太过分了!有比这更舒服的事情吗?! “你要干嘛呀?”方容捂着本人伎俩,气呼呼的瞪着他。 南宫蒲昱看着他的样子顿了一下,才和他解释:“有毒。” 方容不信:“那你为什么能吃?” “由于我曾经服过解药了。” “那……那你不会好好说话吗?”方容不敢冒这个险,愤愤的转向旁边,离桌子远点,眼不见为净。 南宫蒲昱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有多生气就直接写在脸上了。本人假如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分差点直接杀了他,他都没有和本人生气,如今就为了一口吃的,和本人急上了? 呵……南宫蒲昱无法的摇摇头,我们这个小皇帝,可真是有点意思。 “你还没答复我呢。”方容本着本人吃不着,也不能让他人好好吃的准绳,诘问他:“你为什么会呈现在这?” “自然是和你呈现在这的缘由相反了。”南宫蒲昱刻意用眼神上下端详了他一遍,取笑道:“没想到,就算是后宫佳丽三千,还是满足不了,还是馋里面的野花……” “你别瞎说啊!我不是,我没有。” 这误解可就大了,方容急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我来这,那可是为了正经事,你是不是忘了那个侍卫说的……” 焦急的解释,说到一半,看见他脸上玩味的愁容,方容才戛然而止的停住,后知后觉的有些丢脸。 这可是南宫蒲昱如今最关怀的事情,他怎样能够会忘,一定也是为了这事来的。 本人也太不由逗了,说什么都上钩。 “皇上,将军。”周信搞清楚里面的异动,出去报告:“他们说,在抓一个逃犯,要所有人配合搜寻。” 南宫蒲昱的目光,自然就看向了刚刚慌里慌张闯进这个房间的“不速之客”。 “是我。”方容也不藏着了,直接说清楚:“我也是为了找线索过去的,但是我基本不晓得发作了什么,就刚来喝了一口茶的功夫,就被人追杀上了,逃犯什么的,我更不晓得了。” 提问的太过真诚了,南宫蒲昱一时都不晓得是先说他这身衣服和玉佩,还是先说他用的钱袋好了。 门外又响起脚步声,估摸着,大约是到了之前商定好的工夫。 “你先躲起来。”南宫蒲昱拉着方容,把他塞到床帐前面去。“我明天来这,是在等一个主人。你千万不要收回任何声响,有什么事情,等回头出去了再说。” 方容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顺势就把床上的帷帐放下一边,本人拿过枕头,找了个舒适的姿态缩在角落里了, “你担心,我不是拖累你的,你去做大事去吧,我在这等你。” 怎样这么纯熟呢?南宫蒲昱心里疑惑的很,一百个不担心。 但是里面的人马上就要出去了,没工夫了,也只能暂且由着他去了。 方容躲在里面看不见的中央,屏息凝神。 过了一会,听见里面有人走进来,周信也出去了,只要南宫蒲昱和他坐在桌前。 方容躲起来的中央看不见他,只能看见南宫蒲昱的衣角。 听他们假客气的套路了一会,终于听见重要的东西。 大约,是关于西戎部族的。 听起来很是耳熟,方容想起来,这就是他刚来的时分,最开端南宫蒲昱征战回来的对手。 这怎样会和南宫文的事情扯上关系?而且,不是曾经处理了吗?听说下个月他们还要派使臣过去,献宝以示敌对呢。 贼心不死? 正想着,里面正好也聊到下个月使臣到访的事情。 还没来得及说下去,突然听见一声羽箭划破空气的铮鸣之声,紧接着一声闷响。 方容看不见发作了什么,只能看见南宫蒲昱慌忙起身,然后立马奔他而来。 “发作什么了?” 方容晓得不对劲,拉开床帐,想要去检查。却被南宫蒲昱迎面捂住了眼睛。他只能从手指的缝隙里,模模糊糊看见地上一滩血泊,和一支沾血的羽箭。 “他死了。” 南宫蒲昱言简意赅的概括如今的不测,依旧没有放开方容,直接拉他出来:“我带你出去。” 被遮住视野,方容都不晓得该往哪走,上去就是一个踉跄,只能去抓南宫蒲昱:“你为什么要不断遮着我的眼睛?你这样,我什么都看不见,怎样走啊?” 第335章 担忧 “大胆跟着我就行了。”南宫蒲昱带着他从血泊的另一边绕过去,径直走到窗前,才松开他。 这是周信提早想好的退路,忽然变故,这里完全不平安,正门一定是不能走了。 来不及和方容多说,里面曾经有人从门缝里吹了迷烟出去。 南宫蒲昱拽住了他的衣服,像是拎一个小鸡仔一样,和那天早晨如出一辙,直接带着他飞檐走壁,走捷径到了一楼。 正堂里那么多人在,那些黑衣人却完全不论,突然从五湖四海冒出来,手里拿着冒着寒光的刀刃,直奔他们而来。 整个楼里堕入一片混乱,尖叫声四起,烟雾弹又摔过去。 随手扯了块布让方容捂上,南宫蒲昱三下五除二夺了想要伤他的刀剑,和周信一前一后,很快杀出一条路来。 方容打架都够呛,哪里见过这样的局面,独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安静当个腿部挂件,紧紧跟着他,偶然提示一下还怕声响太大会打搅他。 闯出问香阁的大门,周信劫了停在门口的马,让南宫蒲昱带着方容先走,他断后。 南宫蒲昱没有踌躇就拂袖而去,方容坐在前面,有点担忧:“你就这么把他丢下了?” “不丢下都走不了。”南宫蒲昱心中有数:“担心吧,他没那么弱。况且,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 方容明白了,捉紧了他的衣服,以防被颠簸下去。 但有一个成绩,他真的很猎奇啊。 “你方才为什么要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啊?” 南宫蒲昱有点无法:“这么紧要的关头,你就关怀这个?” “也不是。但是我关怀其他的也没有用啊,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方容很有自知之明的。 说的倒是假话。 “听说,从地牢出来之后,你就被吓得昏倒了,还高烧不退,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方容眼前一亮:“你这是在担忧我?” “是。担忧你再被吓晕了,我得拖个多大的负担,想想就累。” 南宫蒲昱精准扼杀他的一切不切实际的想法。 “行吧。”方容期望值不太高,如今也不算绝望。“反正,我如今也确实是个拖油瓶。不管怎么说,你方才一路维护着我出来,我心里还是挺打动的。” 南宫蒲昱再次泼冷水:“皇上您客气了,说假话可是要造报应的。” 方容还没来得及再启齿,马匹突然一下子往前栽了下去,身体一瞬间失重,继而不受控制的向一边倒去。 报应来得这么快吗? 不对啊,他又没说假话为什么要造报应? 混乱之中,方容和南宫蒲昱一同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撞到一面墙上才停下。 事发太过忽然,南宫蒲昱也反响不过去。 回过头来,方才那匹马的脖子上插着一把羽箭,曾经死了。那支羽箭看起来,应该和方才问香阁里的那支差不多。 方容摸着旁边的柱子,换头转向了好一会,才站起来。 跑的这么快忽然摔下来,无异于一场小型车祸。 “看。”南宫蒲昱身上分明的伤痕,该当要显得狼狈一些才对,但是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刚说完,报应就来了。” 方容没空和他还嘴,身上哪儿都疼,尤其是关节处,全是擦伤。只能万幸没有断手断脚,还能跟着南宫蒲昱跑,不至于真的成了拖油瓶。 有一个完全不会任何拳脚的方容在,南宫蒲昱不敢贸然和未知的对手硬来,只能先拉着他尽量去躲。 小巷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方容都不晓得本人被他带着塞到哪去了。 南宫蒲昱还给了他一把匕首防身。 方容握紧了,盯着他:“那你呢?” “管好你本人吧。” 说完,再把他躲着的中央粉饰一下,南宫蒲昱就一个人站在明面上去了。 这样的局面,南宫蒲昱见多了。他才不怕,只是敌在暗他在明,得让人出来和本人交手,才不至于放暗箭。 和他想的一样,都追了这么久了,总归还是要出面来抓的。 打斗一触即发,方容躲在暗处,听着冷兵器碰撞在一同的声响,听得心颤。 但是,却又十分不合时宜的,盯着南宫蒲昱的脸看。 人啊,就是如此的双标。 上次被他杀鸡儆猴,看他如鬼魅普通,被吓得半死,赌咒再也不去面对他这幅容貌。 这才一天过来,如今看他和他人交手,维护着本人,那招式,那姿势,怎样就那么帅呢? 一个人面对那么多黑衣人,居然能不处于下风,这是怎样做到的? “将军!” 不多时,从问香阁一路飞檐走壁回去搬救兵的周信呈现了。 干脆利落的整理了场面。 方容差点就鼓掌了。 如此近距离的欣赏了一场含金量十足的真人扮演,没有爆米花和可乐,真实是惋惜,太惋惜了。 “可以出来了,曾经平安了。” 南宫蒲昱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把他从一推杂物里拉出来。 “为什么……”方容的视野越过了他,有意中看到一个奇异的东西。“那个柱子为什么会动呢?” 离得太远又太黑了,等方容反响过去那是一个假装的弓箭手之后,曾经晚了。 我的天呐,这他喵的是恐怖片吧?! 方容心悸了一瞬,反响过去之后立马想要提示,但是只要他眼睁睁看见了羽箭射过来。 不论了,拼了。 方容一咬牙,挡在了南宫蒲昱面前。 羽箭正中胸口。 疼疼疼…… 方容疼的几乎想骂脏话。 太疼了,早晓得就不逞英雄了。 “皇上?!” 南宫蒲昱下意识接住了倒下的他,不敢相信本人看到的。 不论是祁裕冲过来帮本人挡剑,还是如今这支羽箭正插在祁裕的胸口,他都不想去置信。 喉咙里一片腥甜,方容止不住的咳一声,鲜血就涌了出来。 最疼的一瞬间过来,反倒是整个觉得都像是失灵一样,麻痹了。 方容动不了,眼前都开端模糊,但是脑袋还是异常清醒的。 能清醒的听见零碎678焦急的乌七八糟一阵操作提示音,然后分明松了一口气,通知他如今没有生命危险。 也就只要这点用途了,又不能精确查明缘由,又不能帮他开个医治加加血条。 和上次中毒药的时分一样,既然它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是要置信它的。 虽然看着留这么多血挺唬人的,但是应该是没有伤到关键吧?不然本人如今恐怕就没方法持续跟零碎叨叨了。 心里有了底气之后,方容想的东西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可没有什么英雄救美、美救英雄的情怀,他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疼过,疼都疼了,不能白白浪费。 可以一定如今抱着本人,慌忙往回赶的人是南宫蒲昱,方容伸出手,可以着哪块就拽紧哪块衣服。 南宫蒲昱看见了他的举措,急忙附耳过去:“你想说什么?” 方容强忍着喉里的腥甜,脑海里梦想着电视剧男主角死之前的悲壮,笑了一下:“幸亏,幸亏我看到了……” “什么?”南宫蒲昱不明白。 方容又笑了一下:“幸亏没伤到你。” “皇上?” 要不是南宫蒲昱亲眼看见他的所作所为,如今捂着他流血的伤口,都要狐疑,这是祁裕为了说这样骗他的话,专门弄出来的了。 他不回应,方容也要持续说完。 “没关系的。没了我,北凉国不过是换了一个皇帝罢了。但是没了你,北凉国的持久安宁、数不清的黎民百姓,都要遭殃了。” “你能够永远也不会想到吧?其实我心里清楚的很,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让每个人都能享用宁静生活的,不是我这个皇帝,而是你。” “所以,不必为我担忧。” 最初惨白的笑一下,头歪向一边,装作昏死过去。 但是……他头歪的有点过了,好舒服啊。 南宫蒲昱没看见吗?这不给扶一下? 淦啊,他都这么努力了,怎样连扶他一下都不舍得?适得其反了吗? 好在,自从正面南宫文的事情以来,许久没有听到的零碎提示音,它终于又来了。 “滴!好感值添加10%,目前攻略进度值33%。” 终于心满意足的睡过去,脖子舒服就舒服了吧。 “皇上,皇上?” 方容不晓得本人睡了多久,只记得认识朦胧之间,有好多人围在本人身边,最初又全都走了,只剩下一个人,还不断盯着本人看。 恍恍惚惚的醒来,方容看见了南宫蒲昱,也看见了他手里正端着的一碗药。 “又来?” 方容脑海中立马显现出上次被他喂药的阅历,不必喝药,舌根就曾经开端发苦了。 声响让南宫蒲昱发现他曾经醒了,眼里的担忧霎时藏起来,冷漠的端着药走到床边。 “嘶……”方容想要坐起来,一举措就牵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 南宫蒲昱急忙把药放下,扶着他起来,举措难得的体恤了一些,嘴里还是不饶人:“娇气。” 他都是伤员了还要说他?方容身体动不了,又不是嘴动不了。 “那不是废话吗?我可是从小锦衣玉食、被所有人捧着的皇上,我不娇气谁娇气?!” 第336章 借刀杀人 一醒来火气就这么大?南宫蒲昱微迷了一下眼睛,端起了药碗:“皇上说的是。所以喝药这样的事情,也让微臣来伺候吧。” “我错了。”方容一秒认怂。 “呵……”倒是能屈能伸的很,南宫蒲昱把药碗递给他,看着他如今的样子,哪有一星半点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一接到药碗,方容就被甜蜜的中药味熏的胃酸。 端了好一会也不往嘴里送,突然启齿问:“对了,问香阁,还有那些人怎么样了?还有……” 方容想问的事情太多了,南宫蒲昱也会和他说的,但最起码,不是如今这一刻。 南宫蒲昱看穿他的小心思,打断他:“先把药喝了。” “我这不是……药太热了吗?”方容有点为难的笑笑,面对他的冷漠,妥协了一小步:“有糖吗?” 多大的人了,怎样还会惧怕吃药?还要吃糖? 南宫蒲昱忽然觉得本人面对的不是皇上,而是一个小孩子。 但是显然,南宫蒲昱这样的人,也不是会哄孩子的人:“是本人吃,还是微臣喂皇上吃?” 这不就是没得磋商吗?方容撇撇嘴,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灌下去了。 “咳咳!” 差点被呛到,咳嗽的时分又震得伤口跟着疼。 南宫蒲昱看着他,若有所思。 仿佛,发现了他这样的独一一个益处。 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让他吃瘪,折磨到他,哪里还用的到那些凑合细作的手腕来威慑? 早晨得和煮药的丫鬟说一下,那些桂圆、红枣一类,可以用来紧张中药苦涩味的补品,就不要再放了。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将军。” 周信敲门出去,行过礼之后,在南宫蒲昱耳边附耳说了几句。 有几件是事关紧要的,还有一件,是不能让祁裕听见的。 昨天晚上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是不在南宫蒲昱的意料之外的。 尤其是那一番话,居然让本人有所坚定。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所以就算看起来就不是祁裕能算出来的事情,南宫蒲昱也多起了一个心眼儿,专门派人去查,这箭究竟是不是祁裕设计的苦肉计。 只是事实证明,不管怎么去调查,都没有任何可以和祁裕扯上关系的蛛丝马迹,是本人多疑了。 该怎样说呢? 还真是惋惜啊。 还以为他当了这么久的皇帝,终于有点出息了呢。 周信走后,南宫蒲昱终于和他说起闲事:“昨天追杀我们的那些人,都是专门的死士,被抓到的时分,就立马服毒自杀了,没法再从他们身上查到什么线索。” “至于问香阁,外表上是京城最大的一个秦楼楚馆,实际上是一个情报机构。触及的人现实在太多,甚至还有江湖权力,就算是皇上出面,也不好随便去动。” “如今曾经风吹草动,不宜再去。尤其是皇上,更不应该再胆大妄为了。” 方容眨巴眨巴眼,很没有自知之明的反问:“你是在担忧我吗?” “微臣是怕皇上添乱,下次再被人以逃犯的名义追杀,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正好碰见微臣在了。” 南宫蒲昱就差没有指名道姓的骂他拖累了,方容为难的笑笑,不在这个成绩上持续纠结了。 四处都是他的知识盲区,还要面临生命危险,打打杀杀的活,不合适他,还是交给南宫蒲昱吧。 “但是我还有一个成绩,不断都没来得及问。”方容又启齿问他:“那天,你恨不得直接就杀了我,为什么在地牢里,却直接置信了我说的话?” 鬼晓得他那一天有多担忧,不论是差点被掐死,还是差点被吓死,都差不多快要升天了。 南宫蒲昱虽然还是照旧的冷漠,但最起码看起来,没有找他算后账的计划,总归是好的。 “刑部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正常人都无法忍受,他却能忍了那么久一字不说,专门在微臣面前说那么分明的指证,真实是很难不让人疑心。” “而且,假如真的和他说的一样的话,他应该就活不到被微臣逼问的时分了吧?” 南宫蒲昱解释完,顿了一下,又蛮不在乎的看着他轻笑了一下:“况且,就算是真的被皇上骗了,难道微臣想杀皇上,还会没有时机吗?” 这是什么乱臣贼子的发言啊?! “哈哈……说的也是。” 方容默默抱紧了无助,强大又不幸的本人。 “倒是皇上……” 既然说起这事了,南宫蒲昱也有一句想问的:“明明都那么惧怕了,为什么还要不断看着没有出去?” “由于我比你更想晓得,究竟是谁算计了我。”方容正派不到两秒,不怕死的又说他:“而且我怕你屈打成招啊。万一你不论真相了,只想置我于死地,就把脏水泼给我,那我可不是要冤死了。” 南宫蒲昱没有反驳,反而点了摇头:“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主见,微臣记下了。” 好嘛,又恐吓他。 方容乖乖闭嘴,本人不多嘴了还不行吗?本人不说话了,总不会说错了吧? 南宫蒲昱看着他,越发觉得他和之前确实是很不一样了。 如今虽然出息不大,但是好歹聪明了一点,和他说句话来,没有那么费力了。 “滴!好感值添加2%,目前攻略进度值35%。” “我们如今,是在将军府里对吧?”方容把视野放到四周,终于又把本人那个没有一点用的皇帝身份捞起来了。 “我不必回去吗?那皇宫里怎么办?” “我不是要上朝的吗?还有那些需求我来处置的政务怎么办?” 南宫蒲昱看着他的眼神儿,像第一次看见动物园里的小猴一样稀罕。 “这一天都快要过来了,可真是难为皇上,居然还能想起来本人是需求上朝的。” 调侃了一句,发现方容如今态度挺仔细的,还是大发善心的和他好好说了:“担心。早就让人送了音讯出来,明天一大早,沈总管就传皇上口谕,说皇上感染了风寒,谁也不见。” “哦,那就好。”方容点点头,担心了。 南宫蒲昱倒是不担心了。 “皇上你找各种借口不想上朝的日子,可比你老老实实坐在朝堂之上的日子都要多。平常那些需求皇上来处置的政务,也没有哪件最初是皇上处置好的,怎样如今一受伤了,想起来假正经了?” “还是说,你不想待在将军府里,怕造到微臣的谋害,所以在找借口,想出去?” 方容如今伤口还疼着呢,就算是让他挪窝了,他也不会想动的。 “你想杀随时能杀,但是假如你真的想起兵造反的话,基本不必等,如今也不必把我救活再弄死,直接借刀杀人不好吗?让我死于贼人之手,然后你再为我报仇,还让你再多个好名声。” 这个方法听起来还真是不错,不论怎么样,都比事先在庆功宴上下毒的蠢法子好多了。 “是微臣没想到,错过了这么好的时机。” “是吗?那还真是惋惜啊。”方容真不知道,他明天怎样这么喜欢跟本人兜圈子,是不是不情愿供认,他如今曾经不想再杀本人了呀? 刚从苏醒里醒过来,流失了那么多血的身子还是乏的很。 “费事将军照顾了,我再睡会。” 方容揉揉眼睛,渐渐躺下来,重新睡着了。 南宫蒲昱轻手轻脚走出去,低声吩咐里面的侍卫,一定要严加看守,有什么事就要报告给他,最重要的是不允许闲杂人等接近。 不能让其他任何人晓得,皇上如今不在皇宫里,受了伤。 还中了毒。 说话的进程中,能看出来他的肉体不断都不是很好。除了伤病的缘由,就是由于射中他的那支箭头上,粹了毒药。 还好救治的及时,没有让毒药分散开来,发扬其基本的功效。可是没有解药,想要清算余毒,还需求很多时日。他也不能随意走动,以免雪上加霜。 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剩下的事情,只能南宫蒲昱来盯着了。 南宫蒲昱总有些狐疑,觉得祁裕那日在问香阁被清查,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懂那里的规矩,暴露了本人不一样的身份而招惹他们。 甚至有能够是明晓得他是皇上,就是冲着皇上去的。 又牵扯上西戎部族,不晓得从什么时分起,反响过去的时分,才认识到本人如今仿佛完全不疑心祁裕了。 但是一个人可以在这么短的工夫内,发作这么大的变化吗? 南宫蒲昱真实很难置信。 先皇可是教养了一辈子,花了二十多年都没能把他扶正。 “将军!不好了。” 周信焦急的敲门声,打断了南宫蒲昱的思绪。 “何事?” 周信把刚刚拿到的信交给他:“将军,沈总管让我们的人送过来的音讯,说是礼部尚书徐大人,一定执意要见皇上,怎样劝都不听,曾经在皇上的寝宫后面缠了半个时辰,他快要拦不住了。” “徐大人?” 南宫蒲昱一个习武之人,又手握重兵之权,从来不参与朝堂上的纷争,和他们都知之甚少。 第337章 打赌 只是从听说的那些看来,徐大人是自从先皇还在的时分,就跟着的老臣,怎样会忽然有这样逾规的举动? “备马。” 南宫蒲昱销毁了信,吩咐下去,立马就往皇宫赶。 等到了皇宫的时分,发现容妃都来了。 端着一碗羹汤,身后跟着一群太医,说是要探病,隔着一扇门就和外面说话,语重心长的劝皇上。 徐大人带着几个其他礼部的人,正拿之后西戎部族的使臣内政来说事,说这样大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让皇上过目,否则他们承当不了结果,也要耽搁了时辰。 看见南宫蒲昱也过去了,徐大人很是诧异:“将军怎样忽然过去了?” 南宫蒲昱冷冰冰的回应:“本将军有要事要找皇上,难道也要向你汇报吗?” 随口问了一句就被呛回来,徐大人也不想给本人没事找事儿。 正想回过头去,突然认识到,他如今来的正是时分啊。 “沈总管。”徐大人又有东西再和他念叨了:“你看如今将军也过去了,我们都是有要事在身的人,你这样执意拦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待得起吗?” 沈清只能再说一遍:“皇上昨夜没有休息好,感染了风寒,明天谁也不见。大人还是先回吧,有什么要事,皇上自会召见的。” “本宫查了太医院的记载,皇上基本就没有宣过太医诊治。”容妃站出来:“若是皇上龙体抱恙,那就更要太医出来为皇上诊治了。你这个做主子的,怎样能不为你的奴才着想呢?皇上的龙体要是出了什么成绩,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沈清一个人势单力薄的站在门前,除了那番车轱辘话,也做不了什么。 南宫蒲昱看着他们俩,总觉得这俩怎样遥相呼应的? 这两个人,仿佛是父女啊。怎样就那么恰巧,都在明天这么关怀皇上? 回头再说他们,南宫蒲昱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既然皇上不见,那微臣就改日再来。”南宫蒲昱自顾自的冲着外面说完,向后迈了半步又折回来:“徐大人还不走吗?有外臣来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徐大人都做了一辈子这样的酸腐大事了,还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非得值得皇上抱病来看呢?” 堂堂一个礼部尚书,做的事情被这样贬得一文不值,徐大人心里怎样能够没火,但南宫蒲昱其人,放眼朝野之内,连皇上都要畏惧他的兵权,他哪里又敢惹呢? “将军习武之人,不懂这其中利害。”徐大人委婉的回了一句。 转回头来,不想在这儿持续磨蹭了,偷偷给容妃递个眼色。 容妃立马走上前去,直接要去推门:“我看就是你这个主子搞的鬼!为什么非要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见皇上?皇上终究出了什么事?让开!本宫明天一定要见到皇上。” “容妃娘娘这是计划抗旨?还计划硬闯皇上的宫殿?”南宫蒲昱的话,给她浇了一盆冷水,让她犹疑了一下。 这么一闹,要是晓得了皇上,皇上要是见怪上去,罪名可不小。 但徐大人可是得了他人的情报,特意过去的,胸中有数的很。 “将军,昔日之事,另有隐情。皇上如今,有能够基本就不在宫里。” 反正南宫蒲昱和皇上向来是不凑合的,又出了南宫文的这档子事,徐大人干脆直接和他说了,他也许还会站在本人这边,和本人一同呢。 反正明天就算是硬闯,也势必要闯进去。 至于闯进去之后,就会有更多的好戏,要他等着看了。 “徐大人这话,可真有意思。” 不断用这些话来都兜圈子,南宫蒲昱都烦了。 挡在他们面前,突然说起:“边境黄沙漫天,行军的时分真实是无聊的很,就喜欢找点乐子,赌点什么打发。明天真实是有意思,徐大人,不如我们也来打个赌吧?” 徐大人不晓得他这唱的是哪一出:“你想赌什么?” “就赌你方才说的话,赌皇上究竟在不在外面?”南宫蒲昱稍微思索了一下,猛的抽出了本人的佩剑:“容妃娘娘方才说得好呀,我们就依照她说的,赌脑袋吧?” “赌……赌脑袋?”徐大人当了一辈子的文官,在他面前气势矮了一大截。 尤其,南宫蒲昱早就被皇上破例,准他在皇宫里自在的出入,还准他带兵器。 这一把不晓得斩杀过多少人投的利剑抽出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徐大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南宫蒲昱会忽然冒出来插这么一脚。 甚至想不通,他这样做的意图。 容妃焦急了,又想直接去闯。 后果一把冒着寒光的利刃,就横在了本人的脖子上。 轻轻的刺痛感传来,容妃霎时愣在原地,不可相信地转过头去看他。 “怎样?” 南宫蒲昱笑得让她惧怕:“容妃娘娘也想要赌一下吗?” 容妃生硬的往前进,摸了一把本人的脖子,皮肉被划破了一点,手指上沾了血。 居然真的敢这样出手伤她?! 这个疯子!他是真的敢拿他们俩的人头做赌。 还没有回过神来,两个人还在交流着眼神,犹疑着要不要继续下去。 突然,外面传来“砰”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和猛烈的咳嗽声。 本来笃定没人的,这一下子就慌了。 惹皇上生气可不是小事情,纷繁都跪倒在殿前。 沈清急忙出来,过了一会儿又出来。 “传皇上口谕。徐大人和容妃惊扰了皇上休息,罚俸三月,小惩大诫。” “皇上恕罪。” 场面骤然翻转。 小小的一个主子,没有理由无缘无故做掉脑袋的事情。 “徐大人,你赌输了。” 南宫蒲昱不计划给他们任何能明智考虑的空间,直接又把利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冷兵器的寒意,和划破皮肤的刺痛感同时传来,徐大人都懵了:“你……你不要胡来!我可是朝廷命官!” “那杀了你又怎样呢?”南宫蒲昱不是一个喜欢张牙舞爪的人,但是很分明,他完全有这个资本:“罚俸三月吗?” 皇上当然不会拿他怎么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 所以,在南宫蒲昱改变剑刃,削了一缕他的头发算数之后,一群人就急急忙忙的告退了。 他们走了之后,沈清寸步难行的走回寝殿之内,一瞬间就瘫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他虽然跟着徒弟那么多年,早就晓得伴君如伴虎,但这样的事情,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教给他该怎样做。 他其实也不清楚,南宫蒲昱究竟值不值得信任?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但万一皇上真的被他挟持了,为了皇上的安危,也得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殿内的动态,是幸而周信身手了得,能绕过所有人的视野,偷偷的摸进去。 眼前的燃眉之急算是停息了,但治标不治本。 南宫蒲昱吩咐了几句之后,很快又回将军府。 也不晓得,祁裕如今的状况怎么样了。 把看到的事情都说了之后,方容也瞬间反应过去了不对劲。 祁裕整天花天酒地的,什么时分是个受人敬爱、勤政的君王了。 就像是南宫蒲昱之前吐槽他说的一样,要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得让他来决断,才干继续下去,这个国度早就运转不下去了。 “还有那个容妃。”方容自从上次御花园之后,特别也在剧情里好好的检查了一番,他可以确定:“她就是由于她父亲才进宫的,进宫之后就称病说身子弱,没法伺候,别说侍寝了,和我几面都没见到过。” “微臣晓得了。” 南宫蒲昱默默的记下,这父女俩也得查一查。 既然明天都这么惊险了,方容坐起身来,试着活动一下本人的身体。提议:“要不然我还是回去吧。你不是也说了,我没有什么事的吗?只需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就……” “别乱动!” 没想到,南宫蒲昱却反响很大,声响都大了几分。 本人刚刚……是被吼了吗?方容都愣住了。 南宫蒲昱也认识到本人由于怕他身上的毒分散,反响有些过激,又把声响低上去,给本人粉饰:“皇上如今独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躺着,别总是想着拖累他人,给他人找麻烦。” 这怎样又开端损他了呢? 行叭,你开心就好。 方容无语的躺回去,没好气的问他:“那你还回来和我说这些干嘛呀?” “只是告诉皇上一下。”南宫蒲昱心中自有打算:“接下来,皇上就安心养病。皇宫有微臣来接收,肯定不会让其他的人晓得。” 听起来还行,但方容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这不就是把皇上给挟持起来了吗?” 南宫蒲昱并不在乎他怎样说:“皇上也可以这么想。” 真人版挟天子以令诸侯? 方容不是很想成为一个典故里的例子,伪装没听见。 “你这么做,一定是为了我着想,不想让我被他人发现,不想让我堕入风险之中,所以要把我维护在最平安的中央,被你维护着。” 说最初一句话的时分,方容非常做作地眨了一下眼。 第338章 计划 南宫蒲昱也伪装没看见。 除了有十分之一他说的这个缘由,南宫蒲昱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他要找南宫文。 他曾经用尽全力去追随妹妹的下落,但是妹妹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寻觅不到一点踪迹。 找到的相关线索越多,南宫蒲昱越是心凉,越是没有方法怀抱希望。 不断到如今,他的目的曾经变成了……他要找南宫文的尸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独一与此相关,还没有被彻底搜查过的中央就是皇宫了。 趁此机会,南宫蒲昱轻而易举的控制了皇宫。 重兵在握,没有人敢随便挑.衅。 比这个事情更有目共睹的是,他很奇异的,没有发起政变,也没有以皇上的名义公布什么命令。 莫明其妙的要翻修宫殿,翻修御花园。 几天之内,将皇宫翻了个底儿朝天。 终于,找到了南宫文。 她的尸身,被埋在御花园的假山前面,改头换面。 南宫蒲昱不想去置信,但现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顾不得有多脏,南宫蒲昱只想带她回家。 他独一的妹妹,在这么冷的中央躺了这么多天,一定会怪他,怎样这么晚才回来吧? “我们回家。” 南宫蒲昱一低头,就能看见白色的高墙,飞扬的宫檐,富丽堂皇的宫殿。 连一只飞鸟经过,恐怕都有人记载在册。 他的妹妹在这躺了这么久,这座宫殿的主人会毫不知情吗? 本人这是睡了多久啊? 早上起得那么晚,下午恍恍惚惚不晓得什么时分又睡着了。 方容揉揉眼睛,窗外都曾经黑透了,只要屋里的一盏蜡烛,收回的一点光线。 渐渐坐起来,茫然的看向周围,才留意到窗边还站着一个人。 简直都隐在黑暗里,不细心看还真发现不了。 方容被吓了一跳,定下神来,发现是南宫蒲昱。 “大半夜的,你一声不吭的站在那装鬼呢?” 随口吐槽一句,南宫蒲昱像是完全听不见他说话一样,没有一点反响。 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他窗前装深沉呢? “将军?” 方容试探性的再喊一声,发现他的气场有些不太对劲。 憋着太难受了。方容自动爬起来,披了件衣服,捂着本人的伤口下了床。 伤口还好,皮肉伤就是那样,疼就疼了,要不了命。 走到南宫蒲昱的身边,方容小小的拽了一下他的袖口:“将军,你怎样了?” 南宫蒲昱不晓得在想什么,仿佛在这里曾经站了许久了,启齿时,嗓子都有些暗哑:“微臣这两天,带着人翻了皇宫,皇上猜,微臣发现了什么?” 这让方容上哪猜去? 而且,南宫蒲昱虽然这么问了,但其实并没有要他猜的意思。 转过身来,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南宫蒲昱青筋迸发,消沉的声响里蕴藏着极大的怒意:“微臣的妹妹,微臣亲手交给皇上的妹妹,她就躺在皇上的御花园里,永远也醒不过去了。” 方容怔怔的看着他,没想过要对抗,还在消化南宫蒲昱的话。 又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这几次里,大约每一次,南宫蒲昱都是真的想过要下死手,将他就此了却的吧? 尤其是这次。 原主祁裕到最初也不晓得这些,所以,方容也无从知晓南宫文的下落,才会不断想要去调查,就算本人也晓得本人笨的凶猛。 没想到,这颗定时炸弹,居然就在离本人那么近的中央埋着。 方容当然敢肯定不是本人做的,但这么分明的证据摆在这,南宫蒲昱的心里恐怕曾经下了定论了吧? 静谧的黑暗里,只要两个人在对峙着,一言不发,安静的让人心焦。 旁边蜡烛的昏暗光线,照在南宫蒲昱脸上晦暗不明,让方容又想起那天在地牢里,本人亲眼目睹的可怕局面。 可是奇怪的是,这一次,方容看着异样的南宫蒲昱,甚至本人的命还被攥在他手里,本人却并不惧怕,反而是,莫名的觉得到了悲伤。 此刻的南宫蒲昱,比起一个暴怒的骇人凶兽,更像是一只受伤流血的野兽,伤口血淋淋的,他却好像报复本人普通,任由血留的更多,不去管它。 方容突然就不想解释了:“对不起。” 南宫蒲昱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震惊,张了张口,又犹疑了一下,才问他:“皇上这是供认了?” “由于你如今很悲伤、很忧伤。”方容答非所问,一点没有深陷风险之中的盲目,只是满眼疼爱的,看着南宫蒲昱的眼睛:“我还记得我把她接来皇宫的那一天,已经和她承诺过,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她,会和她一同等哥哥凯旋归来。可是我没有做到,一命偿一命,让你解心头之恨,我情愿。” 不是他做的,但是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络。方容叹了一口气,说完,认命的闭上眼睛。 “这可是皇上本人说的。” 南宫蒲昱手下的力道骤然减轻,方容脸上立马显现出苦楚的神色。 呼吸困难、血流不畅,苦楚不言而喻,方容暗自捏紧了拳头,强行忍住本人下意识想要对抗的天性举措。 “滴!滴!”零碎768收回正告:“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呈现严重异常,生命安全遭到要挟,请宿主尽快做出改动,否则将承当严重后果!” 零碎768的滴滴声,不断在脑海中响起。 方容都要窒息了,还要专心出去管它:“吵死了……闭嘴……” 都要看见彩色无常来接本人了,他也不晓得本人哪来的自信。 但他就是觉得,南宫蒲昱不会真的让他这么死了。 南宫蒲昱并不是一个风闻里残酷血腥、滥杀的人,方容确信。 他有决心,值得一赌。 “咳咳……” 南宫蒲昱突然猛的松开了手,大口的空气骤然冲进胸腔,方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皇上的这条命,还是先欠着。”南宫蒲昱语气照旧恶狠狠:“等微臣将前应结果调查清楚,再来找皇上取。” 方容没工夫回应他,气还没好好喘喘匀呢。 胸口上的箭伤被咳嗽震得发疼,缺氧的脑袋晕的凶猛…… 方容想去扶桌子的时分,抬眼瞥见冷漠的像一根冰柱子一样,无动于衷的南宫蒲昱,突然认识到,这是一个多好的时机啊。 方容立马捂着本人的伤口,虚弱的咳了两声,眼睛一闭,就往他的方向倒去。 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本人摔下去吧?那也太无情了。 方容在心里惴惴不安的腹诽,好在后果和本人希望的一样,没有和大地来个密切接触,被南宫蒲昱伸手扶住了。 本人都是这么虚弱的伤员病号了,接下来,应该就能略微心平气和的聊聊,一同理性分析一波了吧? 方容想的是这样,可是没等他重新站好,忽然就觉得到身体失重,整个人直接被来了个公主抱?! 小心翼翼的睁开一点缝隙去看,南宫蒲昱神色担忧的很,赶忙就把他抱到了床上,举措居然还挺轻的? 把他放到床上之后,南宫蒲昱就立马让人找了大夫过去。 方容虽然不好睁开眼去看,但能听见他们的交谈声,听见南宫蒲昱着急的敦促。 南宫蒲昱的反响,完全在方容的意料之外。 弄得方容都不好意思了,只能持续装究竟,装一个晕倒的伤员。 大夫仔细检查了伤口,让南宫蒲昱暂且担心:“伤口没有被拉扯到,也没有撕裂出血。” 南宫蒲昱又看了一眼方容,确认他没有醒来,低声和大夫说起:“那他身上的毒?他这几日总是容易疲倦,一天里大部分时分,都在昏睡。” “只需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异常,将军就不用太过担忧。”大夫仔仔细细的把着方容的脉,和他交代:“昏睡是因为身体里的余毒作祟,但不断在服清毒的药,就算是最差的计划,也只是会让人暂时堕入分不清理想梦境的混乱,不会再危及到生命的。” 大夫说的清清楚楚,方容也全都听得明明白白。 原来本人这两天睡得像是要冬眠了一样,不是由于本人到秋天了就发懒,而是由于中毒了啊。 好在没有生命危险,本人不必提心吊胆的。 方容突然联想到,南宫蒲昱上次莫明其妙凶本人,让本人不准乱动,是不是就是由于怕本人毒性减轻啊? 原来是为了本人吗? 从头到尾都瞒着本人,假如不是本人整这么一出,估量等到康复了,南宫蒲昱都不会让本人晓得的。 他这样做的缘由,除了不想让本人多想和慌张,方容想不出来什么其他的缘由了。 真是的。有话就好好说嘛,对本人好还要凶巴巴的,什么人呐。 大夫诊断完了就分开,方容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见他狐疑本人的身份,看见了本人脖子上的红印子也没有多说一句,只说南宫蒲昱要听的,应该是早有心理准备。南宫蒲昱这样的人,不会出这种小纰漏的。 房间里又堕入了沉寂。 方容什么动态都听不见,不晓得南宫蒲昱有没有分开。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听见声响,方容睁开了眼。 第339章 见好就收 没成想,南宫蒲昱还没走,不断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不晓得在想什么。 这人怎样连呼吸声都没有的呀?成心的吗? 要不是由于本人如今身处的义务世界背景,没有一点玄幻和灵异的元素,不然有好几次了,方容都想疑心一下他的人类身份。 被看见了,和南宫蒲昱对上目光了,有点为难,来不及持续装睡了。 干脆就反响迅速,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眼神没有焦点的茫然的看着他,直接顺着就演了下去。 大夫刚刚那话怎样说的来着?会暂时堕入分不清理想和梦境的混乱? 这不就是最合适演戏的时分吗? 梦里说的话,最有可信度了。 毕竟,谁会在梦里本人骗本人呢? “皇上?”南宫蒲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悄悄喊了他一声。 “嗯?” 方容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借口,戏精实质发扬的淋漓尽致。 非常隐晦的看着南宫蒲昱,很是疑惑的问他:“蒲昱哥哥,你要找父皇吗?” 南宫蒲昱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硬了起来。 要是论年龄算起来,南宫蒲昱确实是要比祁裕长几岁的。 但是一个是皇上的儿子,一个曾是少将军,不论什么时分,这声“哥哥”,也不会呈现在他们俩之间的。 不对。南宫蒲昱猛然想起,在祁裕很小,刚咿呀学语的时分,他那时也不过七岁,在御花园碰见,他要给祁裕行礼,祁裕却奶声奶气的喊了他哥哥。 真实是太悠远的回想了,要不是如今被提起,恐怕南宫蒲昱本人一辈子都不会去想起的。 难道他如今梦见小时候了? 假如真的梦见了小时候,也不应该会梦见他才对吧? “蒲昱哥哥。”方容憋笑的憋得胃疼,还得持续,再多说几句。 推波助澜的,伸出手去拽他的袖子,矫情的晃着撒娇:“你怎样不理我呀?” 南宫蒲昱想要把他的手放回去,伸出去还没碰到,在空中顿了一下,又发出去了。 “蒲昱哥哥,你为什么骗我?!” 方容突然听见,本人质问着他,但完全不是本人想要说的话,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是什么鬼?! 方容整个人都是懵的,疯狂呼叫零碎768:“电视精你快出来,这究竟是什么状况?这不是我想说的话!” 零碎768见怪不怪,心平气和:“你如今身体状况太差,真的像大夫所说,堕入混乱了也说不定啊。不必惊慌,只是原主残留的一点余念趁虚而入,你集中肉体,还是可以压过来的,就看你想不想了。” 方容再一次有了本人身处恐惧灵异世界背景的实感。 “你骗我,你容许了要来找我玩,我等了几天你都没有来。父皇骗我,母妃也骗我……” 方容还没来得及集中肉体,就又听见祁裕带着哭腔的声响。 这算什么?哭惨吗?! 不想再听下去了,方容立马集中本人一切的肉体,把身体的控制权重新夺了回来。 方容可不吃哭惨这一套,祁裕做的“英勇事迹”,都在剧情里被他看个明明白白。 就算祁裕再有本人的苦衷,再有凄惨的童年阅历,那也最多算是父母欠他的,没有给他一个良好的家庭坏境,还有教育缺失。 而这不是让他觉得整个北凉国都对不起他,觉得全世界都欠他的理由,更不是他昏庸无用,把好好的一个国度搅成浑水的借口。 哀鸿遍野、名不聊生,多少人由于他一个人丧命,怎样还有脸哭的? 不论他看不看失掉,方容在心里默默给他翻了个白眼。 回过神来,正预备搞点正经事,方容蓦然发现,南宫蒲昱不晓得什么时分,曾经和他离得这么近了。 南宫蒲昱举措别扭的很,很分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光是要用手背还是袖子都纠结了一会,最初还是用指腹,悄悄的把他的泪水擦掉,放软了语气,哄他一样:“没有骗你,你先乖乖睡觉,等你睡醒了,哥哥就陪你玩。” 头一回看见南宫蒲昱这样,方容都要疯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吗?这比祁裕一个暴君像小孩子一样撒娇还要恐惧呢,兄弟。 更离谱的是…… 我去?!哭惨居然真的有用? 南宫蒲昱你清醒一点啊!你可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这么容易被这种手段骗了,下次遇到敌军可不是要心软了? 南宫蒲昱心里其实也有些惊讶,他并不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这种相似于他哭诉的事情,在整个皇宫里,更是屡见不鲜,曾经说烂了的老生常谈。 他没有听人讲故事的喜好,他只是看见了祁裕怯生生抓紧他袖口的手,看见了祁裕可怜巴巴的怨他、哭着,就情不自禁的靠过来,想要帮他擦眼泪,想要让他不要再显露这么忧伤的表情。 是不是有些东西,在本人没有认识到的时分,曾经发作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滴!好感值添加8%,目前攻略进度值43%。” 零碎的提示音响起的格外应景,方容立马向理想抬头。 回想着祁裕刚刚撒娇的语气,瓮声瓮气的摇头,拽紧了他的袖子不肯放手:“哥哥不许再骗我了。” 啧,刚刚才骂过他人卖惨洗白,本人如今就真香了,是不是打脸打的有点太快了? 南宫蒲昱格外的有耐烦,顺着他的话,点了摇头:“嗯,容许你。” 人啊,有时候就是容易得陇望蜀,还容易上头。 “万一哥哥再骗我怎么办?万一我睡醒了找不到哥哥怎么办?哥哥陪我一同睡吧?” 方容本人都觉得本人不要脸了。 南宫蒲昱分明不会纵容他到这种境地,方容就是猎奇他的反响。 默默在心里推敲了一下,南宫蒲昱还是觉得,等祁裕醒过来,他说的这些话,应该都不会记得了吧?就算是记得,祁裕一定是会觉得比他还要丢脸百倍。 不论是记得住记不住,总之,当前都永远不能够再次提起就对了。 所以,最初还是点了摇头:“好。那如今你可以乖乖睡觉了吗?” 方容再次傻眼。 这中毒的究竟是本人,还是南宫蒲昱啊? 今天送来的药,能不能也给他分一口啊? 眼看着南宫蒲昱居然真的起身了,方容脑袋里飞速转动,犹豫不决,一改之前一切的表情,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指着他:“大胆!朕的寝宫,岂容你这样放肆?!” 南宫蒲昱的举措进展在那一瞬,听见他的语气,和自称是“朕”,登时明白过去,他如今又是怎样的祁裕了。 也好,还省的本人别扭了。 南宫蒲昱即刻也恢复常态,冷冰冰的,和方才一如既往:“你如今身负重伤的躺在将军府,还不明白吗?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立即就能让你和整个西凉国一同陪葬。” 方容非常配合的低下头看了看本人的伤口,三分震惊、七分心痛的捂着心口:“怎样会?” “你说陪葬……”方容摇了摇头,终于能和他聊回正经事上,虽然方式有点诡异。 “谁都有能够害你妹妹,唯独朕最没有能够。” “朕,可是这世上最不想要你妹妹出事的人。” “朕手上什么都没有,只要一个人质来牵制着你,怎样能够还要给本人找事,把人质给弄丢了呢?” “如今北凉国的场面,你比朕更清楚,怎样能够想不通这一点呢?” 南宫蒲昱当然想得通,从一开端就想到了。 可是,就算是如今的种种迹象和线索,让南宫蒲昱曾经置信了他,却也无论如何没有方法不去怨他。 假如祁裕没有强行把妹妹接到皇宫里去,假如祁裕没有想应用妹妹牵制住他的想法,他妹妹也不会…… 他曾经用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停息骚动赶回来了,可还是没有来得及。 南宫蒲昱眼里,又弥漫着那样悲伤又悔恨的心绪。 方容原本很难有适宜的立场去抚慰他的,但是如今不一样。 模拟着他方才的样子,方容用手去悄悄碰了一下他的脸:“蒲昱哥哥不要忧伤,裕儿好疼爱。” 疼爱? 南宫蒲昱这次曾经不像之前那样惊讶了,可是他如今的这句话,让他想起了方才。 方才他的性命握在本人手里,却用那样不合时宜的眼神看着本人,没有要被杀害的惊慌,没有死前的眷恋,有的,是本人看不懂的东西。 还有那句既答非所问,又莫明其妙的话——“由于你如今很悲伤、很忧伤。” 难道也是因为…… 开什么玩笑? 再次用祁裕小时候的样子来做挡箭牌,曾经随心所欲。 就是不晓得南宫蒲昱在想什么,仿佛心境更差了呢。 方容还是挺会看人眼色的,见好就收:“裕儿听蒲昱哥哥的话,裕儿会乖乖睡觉的。” 说完,就重新躺好,把本人裹进被子里去,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困意席卷而来,方容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连南宫蒲昱什么时分走的都不晓得。 第二天一醒来,大夫又在里面等着了。 方容非常配合的承受了诊治,在大夫给了南宫蒲昱确定的信息之后,南宫蒲昱独自留下,将一封信递给他看。 第340章 白玉簪 信是南宫蒲昱的人用加急快马送进来的,说是提早得知了情报,江洲王爷突然动了兵马赶来京城,目的是为了清君侧。 “清君侧?”好大的一个由头啊。方容在剧情里找了两遍才找到关于江洲王爷的只言片语,小时候是祁裕胸无大志、胸无点墨的哥哥,到了年岁就立马去了封地,当一个闲散王爷。 没干过什么会捅到皇上面前的错事,也没有过什么会被皇上记得的功劳。 总之就是一个路人甲一样的人物。 这就很让人困惑了。 “他怎样会?”方容猜想:“难道是你之前翻皇宫的动态太大了?” 被清君侧这三个字最针对的南宫蒲昱,也没法对远在封地的江洲王爷了如指掌,只能先对方容说:“不管怎样,你如今都要尽快回到皇宫里去。担心,你如今身体,不会怎么样的。” “好。” 合情合理,方容点了摇头,即刻就预备起身。 南宫蒲昱却拦住了他。 为什么穿衣服也要拦?方容不解:“怎样了?” 南宫蒲昱却话头一转,问起别的:“皇上那日,是怎样出宫的啊?” “怎样突然问起这个?”方容脖子一缩,心虚的很。“就……混出来呗,我是皇上啊,出入本人家还不行了?” 南宫蒲昱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个。 “皇上要是出宫,微臣不会不晓得。只是,最近的记载里,只要一条让人疑心,是一个拿着皇上令牌的宫女不知去向,该不会就是皇……” “不,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往事就不要再提。 方容想起那天就头疼,忙不迭的否认。 但是否认没用,假如不是早就确认了的话,南宫蒲昱不会问的。 “看来就是了。” 南宫蒲昱一挥手,周信就端了几件衣服送了出去,在旁边放了一排,任他挑选。 无一例外,全是姑娘家的衣裳。 不仅如此,南宫蒲昱还有理有据:“一个宫女,深夜拿着皇上的令牌出宫,真实是有些可疑。微臣可以留意到,那其他人也有极大的能够会发生狐疑的。皇上,做事要做的万全,不能留下疑点,要有头有尾。” 有头有尾个屁! 你清楚就是想看我笑话! 你好歹把你脸上看戏的那个样子收一收好不好! 方容在心里呼吁,但喊出来也是能干狂怒。 南宫蒲昱连衣服都预备好这么多件了,那就是早就揣着坏心眼来的。 “穿就穿!” 不就是件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反正有面纱,遮住了脸,谁晓得丢人是本人啊。 方容硬着头皮,选了个一身月牙白的,样式最复杂的。 只是衣服的款式是依照姑娘家的款式裁剪的,但布料只要一些用同色系丝线绣出的暗纹,低调的很。 比起旁的花花绿.绿,又是水袖又是绣花的,这个相对曾经算是最好的了。 以为这曾经够过火的,谁承想,一转身,南宫蒲昱给他预备的还没完。 几个丫头拿着头饰、首饰和胭脂,整齐划一:“奴婢来为您梳妆打扮。” “不……不必了。不至于,不至于!” 你他喵的真的不必这么贴心的! 南宫蒲昱!我跟你没完! “事发忽然,将军府的车马又太过招摇,就只能冤枉皇上,昔日下凡尘一遭,体验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了。” ——这是南宫蒲昱给他的为什么要他走着回去的解释。 方容要不是身无分文,连个打马车的钱都没有,至于受这气?! 不就是好事做究竟,想要看他丢人丢究竟吗? 方容看着铜镜里被装扮的精致的本人,扬起了本人小仙男的自豪头颅:“好了,走吧。” 南宫蒲昱跟着走在他的前面,脸上不断挂着意味不明的愁容。 晓得祁裕从之前就是个十分“能屈能伸”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么豁的出去。 可以想象失掉他那天穿上宫女服饰的样子。 大约和如今差不多吧?腰肢纤细,步伐轻慢。 要说那一道道宫门的侍卫也不是瞎子,没有一个生疑的,大约是真的学的像吧。 抛开本人的成见,和他不自然的姿势来讲,白衣飘飘的,倒还真的平白多了点仙气。 经过一座桥,站在桥上,看着四周行人如织 、纷至沓来,街道一片繁华的现象。 看着看着,方容突然想起了一句很中二的台词,大手在眼前一挥,指向京城的城楼:“爱卿,你看,这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啊。” 南宫蒲昱毫不留情的拆台:“回禀皇上,假如没有记错的话,应该都是微臣打上去的才对。” “咳......” 这不是为难了吗?这不是? 方容咳了两声缓解为难,若无其事的持续往前走,妥妥的当了一回双标人士:“在里面别说皇上和微臣,万一被他人听见了怎么办?” “是。” 南宫蒲昱跟上去,和他一同穿越在人群里,并排走着。 方容还是第一次走在这样的街景里,有一种置身于电视剧里,亦或是古玩城景区的即视感。 但是显然,这样无比真实又触手可及的中央,比起在隔着一层屏幕里看到的,要有些意思的多。 除了四周的店铺,街道两旁的小摊贩也是很多。 方容一路走一路看,南宫蒲昱发现他对什么都仿佛挺感兴趣的,却不断没有停下脚步来。 思索了一下,小声提示了一句:“难得有这么好的时机,等回去了,可就别想再出来了。” 这算是给他的暗示吗? 失掉了默许,方容自然不多想了。 拽着他就奔进了一家糕点铺,店家说什么好吃,他就都拿什么,像是要推销几十口人的饭后甜点一样。 最初算钱的时分,直接把手伸向南宫蒲昱:“不好意思呀,让你花费了。” 南宫蒲昱可没看出来他有哪点不好意思。 花了他这么多钱,方容勉为其难的分给他一串糖葫芦。 他在将军府里喝了那么多天的苦药,想了那么多天的这口甜,终于吃到嘴里了。 方才看南宫蒲昱掏钱掏的那么小气,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啊。 偏偏就是连一包最廉价的糖都不肯买给他,诚心和他唱反调。 正预备持续往前走,方容突然被旁边的一个卖簪子的小摊贩喊住了。 “姑娘!”小摊贩拿着本人手里的一根簪子,热情的像他们俩推销:“看你这么美丽,过去挑个首饰吧,相对的如虎添翼,好上加上。” 究竟是哪个眼睛看他是个姑娘的?! 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难怪你生意不好。 方容在本人默默地腹诽,原本还想去看两眼的心境都荡然无存了。 “这位公子!”小摊贩看方容完全不理睬本人,立马就把话头转向站在他身边的南宫蒲昱:“你帮这位姑娘挑一只吧。我这儿用的都是上好的资料和玉石,相对称得上姑娘的貌美无双,和公子的气宇不凡。” 就这么两步路的功夫,他们俩还一句话没说呢,小摊贩就曾经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了。 推销的这么卖力,方容原本想礼貌的说一句拒绝的,后果却看见,南宫蒲昱走上前去了。 南宫蒲昱一边看,一边还要顺着小摊贩的话,回过头来劝她:“看一看你喜欢哪种?这位姑娘?” 南宫蒲昱刻意减轻了前面四个字,想也晓得他是安的什么心。 方容才不过来。 小摊贩为了卖东西,可不闲着。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飘了两趟,给南宫蒲昱出谋划策:“公子可是惹姑娘生气了。那就更要挑一个和姑娘心意的,好好哄一下了。” “是呀。”南宫蒲昱重新走到方容的身边,压低了本人的声响,似笑非笑的靠近:“美人这张脸,用来生气,可就太糜费了。” 嗯?!方容眼睛瞪得比手里的糖葫芦都要大了。 我......方容想骂脏话的心都有了。 南宫蒲昱你可快做团体吧! 居然为了恶心他,连本人都不论了,可以做到这种境地。 “行!” 方容咬牙切齿的应下,把手里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塞给他,愤愤的走到摊子前。 “老板,把你们这儿最贵的几样东西拿出来。” 姑娘就姑娘呗,一个称谓罢了,他又不会掉块肉。 反正到最初花钱的也不是他。 来呗,相互损伤呗。 小摊贩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急忙把本人压箱底的东西掏出来,拿出了一个看起来还挺精致的小木盒。 翻开,外面是一只通体白玉的簪子。 “这个簪子可是用上好的和田玉打造的,而且用料这么费,那得是多好的一块玉,才干用来雕琢成这样的成品啊。” “这个簪子就像是姑娘你一样,好像白玉,洁白无瑕又超凡脱俗。” “我卖了这么多年的货了,可没见过哪个人的气质能像姑娘你这样的。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这支簪子了。换做是旁人,我还觉得他人配不上,都不舍得拿出来呢。” 可太能说了,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方容可不信,有人出钱,他还有不肯卖的道理。 南宫蒲昱拿起来看了一眼,算不上是什么好料子,只是胜在没有什么分明的瑕疵,样式复杂小气,不会特别抓眼,但也不会出错。 第341章 令牌 和方容明天这身儿衣服倒是挺配的。 转头问他:“你喜欢?” 方容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能让他出钱,本人就是喜欢的。 先问了价钱再说。 “这个多少钱啊?” 小摊贩看着他们俩身上穿的上好的绫罗绸缎,大言不惭的漫天要价:“五十两。” “五十两?!” 方容立马就不服了。 他就算对这个世界的货币价值在没有概念,就凭他之前翻国库的账簿,赈济灾民,和方才买了那么大一堆糕点都只用的到铜板来说,也晓得本人被宰的有多狠了。 他想看南宫蒲昱被坑是一回事,想让南宫蒲昱出血是一回事,但是被对面的小摊贩当成傻子一样糊弄,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的确实是太高了,看到他这样的反响,小摊贩也有点心虚,生怕吓走了这只大鱼。 急忙又从桌面上翻出一个扳指,殷勤的递给南宫蒲昱看:“这位公子,您是个识货的。这个扳指和那只簪子的玉料,用的是同一块料。特意做成这样,为的就是给你们这样的才子佳人预备的。看你们这么登对儿,我也沾沾怒气。这个就全当我搭进去的,直接送给你们。” 什么呀?方容探过来看。情侣款? “这能是一对儿吗?”方容表示深入疑心:“这簪子分明是纯白到透亮,但是这扳指都是发绿色的呀。” 他再不懂什么玉石器,他也不是色盲啊。 小摊贩只当明天本人走运,遇上了人傻钱多的公子哥和大小姐,没想到他成绩这么多。 赶忙又找补:“这就是这对首饰,浑然天成的绝妙之处了。一块儿意料上有两种成色,阴阳谐和,互为表里,人间难找第二个呀。” 可真能说,黑的都要给说成白的了。 方容还想再和他实际一下,余光突然看见,南宫蒲昱曾经拿过了那枚扳指,戴在了他本人的手上。 甚至能看出来,南宫蒲昱如今心境仿佛还挺不错的样子。 小摊贩立马就不理他了,转头面向南宫蒲昱,破费了本人一生的词汇量,费尽了口舌,好一顿吹,吹的缄口不语。 这样的小情人,小摊贩在这这么多年见得多了。把他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笑眯眯的就把银票揣本人口袋里去了。 “公子慢走,公子下次再来!” 身后送客的声响就差没笑出声来了。 方容走出去好远,还在为他不忿:“你是人傻钱多吗?钱多烧的慌吗?花这么多钱就买这么个破玩意儿。” “嗯,烧得慌。”南宫蒲昱既然曾经掏钱了,就是不觉得亏的。 说的理屈词穷,方容只能闭嘴了。 花钱被宰的人都不放在心上,他这个有关的这么心急,反倒显得他跟上赶着似的。 想要持续往前走,胳膊被南宫蒲昱拽住。 “怎样了?”方容看向他:“是不是如今才反响过去本人被坑了?如今回去还来得及。” “不是。” 南宫蒲昱无法的摇了摇头,把手里的小木盒子翻开,拿出来那只白玉簪子。 这是为他买的,自然要交给他了。 “你不会是想让我带上吧?”方容看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就往前进了一步:“你别想,我是不能够......” “别动。”南宫蒲昱打断了他的话,拉住了他,不让他逃走。 南宫蒲昱拿着那只簪子抬手,想要为他戴上,却由于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显得很笨手笨脚,还弄疼了方容。 “哪有人把簪子冲着天灵盖扎的呀?!” 方容疑心他只是换了一个借口,又在公报私仇。 但是南宫蒲昱唯独这次没有这么想,只是单纯的直男行为罢了。 勉勉强强弄好,南宫蒲昱随手就帮他整理了一下,被本人弄乱的发丝。 如墨的发丝里,埋出来一支白玉簪子。远山眉淡,只要唇间一点朱红。 南宫蒲昱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肤如凝脂、温润如玉这样的词。 从来不觉得,本人会想起这些酸词。也从来不觉得,这些词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但细看想来,也并不是这只簪子的功绩,而是由于这只簪子,明天为止才如此这般的细心打量着他。 蓦然认识到,小摊贩说的那些话,似乎也不全是恭维之词。 “滴!好感值添加5%,目前攻略进度值48%。” 零碎768的提示音响起,原本应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是这次,方容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768你仔细的吗,是不是连你这个零碎都开端搞我了? 奈何零碎从不打诳语。 南宫蒲昱......你不对劲!你可太不对劲了! 方容明天曾经忍他很久了。 憋不住了,启齿问他:“南宫蒲昱......” 居然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南宫蒲昱愣了一下,仔细的看着他:“嗯。” “你是不是……由于行军打仗,太久没见过女人了?” 方容话音一落,分明的看出来,南宫蒲昱眼睛里的等待霎时荡然无存。 所以方才在等待个什么劲啊?还能指望他说出些别的什么不成? 方容思前想后,觉得本人说出来的这个,就是最合理的缘由了。 南宫蒲昱也觉得本人有些好笑。刚刚那一刻,究竟在等待着什么呢? 本人也想不通。 “真是说笑了。就算是历来没有见过女人,也不至于......”南宫蒲昱成心用眼神上下扫了他一眼,语气轻蔑:“最起码应该有这点自知之明吧?” 虽然又嘲讽又轻蔑,但是被嘲讽的方容一点儿都不觉得厌恶,反而觉得无比的亲切。 这才是正常的南宫蒲昱啊,方才那个是什么玩意儿? “这样才对嘛。”方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你刚刚是被附身了吗?” 南宫蒲昱眉头皱起,把他的手拿开,做势想要经验他一下的样子,最初手在半空中愣了一会儿,也只是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真想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外面都装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 南宫蒲昱兀自摇了摇头,持续向前走去。 方容摸了摸本人的额头被敲的中央,不痛不痒。 可是喵的,气氛又有点莫明其妙了。 几乎想直接冲着他呼吁:南宫蒲昱你还记得你收到的那个密信吗?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要尽快赶回皇宫吗?啊?! 不论了。 方容最会躲懒了,想了想,干脆捂住本人胸口,在原地不动了。 南宫蒲昱察觉到他没有跟上,立马回头,扶住了他:“怎样了?” “疼......”方容小声的提议:“我们赶快回去吧?” “好。”南宫蒲昱立马容许。 还是要这样才有用啊。 眼看着南宫蒲昱找来一辆马车,方容只懊悔本人为什么没早点儿想起来还有这茬。 “来。”南宫蒲昱伸手过去。 方容原本只是想扶住他的,后果倏地觉得到本人的腰被揽住,双腿被抱起,一瞬间就离开他怀里去了。 嗯?! “将......将军啊。” 方容刚以为本人顺利处理了一个成绩。立马就迎来了另一个成绩。 朝思暮想的马车是坐上了,不必本人走路的,轻轻松松的离开了皇宫门前。 但是平民的马车不能接近皇宫,离宫门还有一段路要走。上马车和下马车,直到现在宫门前的这段路,都还是被南宫蒲昱抱着的。 他只是伤口疼,他的腿脚没有成绩。 更不用说他的伤口痛还是装的。 “不要乱动。” 南宫蒲昱虽然是很体恤的抱着他,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心境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方容默默的闭嘴。 算了,明天都曾经这样了。怎么着不是完啊? 就是不晓得本人哪里又惹到他了。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人怎样阴晴不定的? 南宫蒲昱放慢了脚步,眉头深皱。 是本人太不知数了,明晓得他的身体没有全好,却还只顾着逗他。 那天受伤就是由于本人,如今,本人无缘无故的又让他疼了。 真实不该。 很快到了皇宫的大门前,南宫蒲昱没有放开他的计划,方容想挣扎都来不及了。 守门的侍卫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南宫将军,可是头一次见到,他居然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南宫蒲昱出入皇宫,是有皇上给的特权的,他们从来不查,也不敢查。 但是这次的状况太过特殊,他们没方法,只能公事公办的把人拦了上去。 方容急忙掏出本人的令牌给他们看。 “原来是皇上身边的人?” 侍卫反省了令牌之后,随即毕恭毕敬的把令牌还给了他。 怕他们光天化日的,看出来本人的端倪。方容拼命的把本人的脑袋往南宫蒲昱怀里藏,不想让他们看清本人的脸。 偷偷的拿手指戳他,暗示他敦促他赶忙走。 南宫蒲昱以为他是伤口疼得凶猛,心里越发的愧疚。 又把他抱紧了几分,摁住了他的脑袋,不让任何人看他的脸,拿回令牌就立即往勤政殿的方向赶。 要不是由于方容从宫里溜出去的那天,就是沈清给他预备的宫女衣服,估量这勤政殿也不会进的这么顺利。 第342章 绞尽脑汁 关于他们为什么会以这副样子和姿态是忽然回来,沈清跟在前面看了半天,绞尽了脑汁,也想不通。 终于回到本人的宫殿里,方容几乎要打动的哭出来了。 方容被放在了本人的龙床上,刚做起来,就看见南宫蒲昱的魔爪又朝本人伸了过去。 直接伸手就扒本人的衣服?! “你干嘛呀?!” 这人是真的本来就有特殊嗜好?还是被本人给激起成变态了呀! 方容吓得霎时躲开,举措太猛了,不小心拉扯到伤口处。 “嘶......” 多亏了南宫蒲昱,本人这回不必花力气演了,是真的伤口疼了。 “你惧怕什么?”南宫蒲昱也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响。 “你不是说伤口疼吗?我不帮你看,难道还计划请御医吗?” “不必!”方容想想都觉得恐惧:“我本人来,不必你操心。” “你会什么?你本人处置的好吗?” “反正不要你来就对了。你管我处置的好?处置不好?” “你在怕什么?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你想什么你本人心里清楚。” 眼看两个人像是要打起来一样,沈清鼓起勇气,弱弱的启齿:“要不然,让主子来吧?主子已经学过一点医术,一定可以伺候好皇上的。” 经过了徐大人肇事的那次之后,方容愈加的确定,沈清一定是本人人了。 让他晓得本人受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还可以帮本人换药,帮本人随时变通,和本人照应着一下。 方容觉得他这个提议很不错,随即就把南宫蒲昱轰走了。 沈清帮方容反省了伤口,伺候他换了衣服。 想把他穿的那身女儿家衣裳拿去销毁的时分,被方容阻止了。 沈清第一工夫曲解了他的意思:“皇上喜......喜欢这身衣裳?那主子去好好收起来。” “才不是!” 这要是再被误解下去,本人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方容急忙为本人解释:“明天的动态有点大,假如不好好的处置,很难开场。” “这样。你亲身带着一个信任的人,让她穿着这身衣服,坐轿辇出宫去,直接送到将军府上,将军会晓得该怎样做的。” 方容吩咐下去:“然后你只需放点音讯出去,就说,朕赏给了将军一个宫女当小妾了。” “是,主子遵旨。” 沈清在宫里看他师父当差这么多年,跟着学会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要有好奇心。 尽管去照做就对了。 如方容所想的一样,南宫蒲昱那样悍然抱着他进宫,惹起的可不只是侍卫的留意。 但是接下来方容让沈清做的的事情,就让风向一下子转变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这是沈清偷听到他们谈论的最多的一句话了。 之前南宫蒲昱为什么会站在皇上这一边,南宫文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如他们预期中那样惹起反目,都有了解释。 他们这个行尸走肉的皇上,别的没学会,居然学会开端用美人计了。 也有人还存有狐疑,只不过再怎样众说纷纭,再怎样谈论,都不会有人想得到,这个“美人计”,皇上不是派宫女使得美人计,而是本人亲身使的“美人计”。 南宫蒲昱在本人的将军府里,预备好了不会有新人入住的新房,处置好了收尾任务,又折回来。 说起来,这次还是多亏了方容。 南宫蒲昱这次是少有的失误,事先只顾着他的伤势,居然没有提早想好退路。 看来他也没有本人想的那么蠢嘛?还是出息了一些的。 方容不晓得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看着本人,但也懒得去想。 他只想问:“我能不能把你随意出入皇宫的这个特权给发出呀?” 南宫蒲昱答复的也很拖拉:“皇上假如敢的话,无妨试一试。” 怕了怕了,他就是说说而已。 “皇上这次还要多谢微臣呢。”南宫蒲昱曾经晓得了里头如今的言论,成心向他邀功:“要不是微臣明天在宫门前的举动,皇上恐怕还找不到这么好的借口吧?” “哇......”方容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慨叹:“怎样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人?” 说他不要脸?那他就更得不要脸给方容看看了。 南宫蒲昱越过横在他们俩之间的书桌,轻笑着接近:“皇上不是赏给了微臣一个宫女当小妾吗?微臣这就来领赏了。” “你又不是不晓得那是......” 方容解释的话,在看见南宫蒲昱的笑眼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他怎样能够不晓得呢,他就是成心的。 看见方容不说话了,南宫蒲昱越发推波助澜,扶着他的椅背,高高在上的调笑:“微臣的新房都预备好了,这位宫女,预备什么时分动身啊?” 他就是仗着本人一人再忍,才会越发的无以复加吧? 方容这次换了一种思绪和战略方式,抬起头来,忽然出手拉住了他的衣领,在他没有反响过去之前猛的用力,迫使他低下头看着本人。 在离他极近的中央,四目绝对。 方容学着他方才的样子,轻笑着:“要新房干什么,龙床不是更舒适吗?” “滴!好感值添加10%,目前攻略进度值58%。” 突如其来的反撩,南宫蒲昱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零碎的提示音响的很及时,方容捕捉到了他眼睛里一瞬间的慌张,心满意足的偷笑。 开玩笑。论这个,他一个21世纪思想开化的现代人,还比不上他一个封建社会的古代人了? 明目张胆的寻衅他,南宫蒲昱应该要给点回应,给他点颜色看看才对。 可是却只顾着盯着他眼尾上扬的弧度,看他笑的狡黠无比,像是一只小狐狸一样。 还是一只喜欢吃糖的小笨狐狸。 “皇上,将军。周信求见。” 沈清的声响忽然在门外响起。 南宫蒲昱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从他的身旁起身,回到一个为人臣子的,原本应该站的中央去。 僭越之举,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曾经稀松往常到,南宫蒲昱不会时常想起他是一个多么尊贵的九五至尊。 唯独这次,仿佛有些懊悔。 总算是能看见他安生好一会儿。方容整理好本人的衣冠,端坐在书桌前:“让他出去吧。” 周信走进来,将本人手里的小册子呈给他:“启禀皇上。据可靠消息,西戎部族的人,曾经离开了京城。他们没有依照商定的工夫,也没有告诉官府馆驿,而是隐藏了本人的行迹,偷偷的住在了客栈里。这是他们入住的地点,以及相关人员的名单。” 一群外来人员,想要在京城的天子脚下隐藏起来还是太难了。 方容置信周信他们的才能,大约翻了一下那本册子,和之前礼部递给他的人员名单应该是没有什么出入的。 算了算日期,方容疑惑:“还提早了不少呢。” “是。”周信曾经算好了:“回禀皇上,离他们之前说好的,还有足足五天。” “那他们是想趁着这五天,做点事情了?” “皇上担心,微臣曾经加派人手,亲密凝视他们每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即前来禀报给皇上。” 这些根本的事情,不必皇上去吩咐,周信也曾经布置好了。 “那就好。”方容担心了:“这几天,就辛劳你们了。” “皇上言重了,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周信又是行礼,起来之后站在原地,和方容大眼瞪小眼。 方容有点莫明其妙:“还有别的事儿要禀报吗?” “微臣......微臣只是有团体的一点拙见......希望皇上可以汲取今年的经验,可以......”周信推敲着词句,不晓得该怎样说才适宜。 周信也是最近才听他家将军的话,有什么事儿都会和皇上说,好好辅佐皇上的。 真到了要直抒己见的时分,周信还是摸不准皇上如今的脾气的,偷偷的看向南宫蒲昱,朝他拼命使眼色。 反正他来说这种挑皇上刺的话,一定是最有复杂的,皇上也不会拿他怎么办。 但是明天不晓得怎样的,南宫蒲昱从他出去开端就不晓得在想什么,仿佛不断在开小差儿,云游天外。 连方容都能看出来他欲言又止。 又不晓得他究竟在纠结什么,干脆替他明示了:“将军啊,帮帮你家小副将呗,他究竟想说什么呀?” 南宫蒲昱佯装无事的回过神来,疾速的整理好场面,替他把话说完:“由于皇上整天只顾着本人吃苦,历来不论闲事,在内政这样的大事上也不论不问。所以,北凉国的将士们打仗,每次都能打赢,但到了皇上这儿,内政每次都要把脸丢尽。” “希望皇上这次可以上点儿心,不要再丢北凉国的脸了。” 南宫蒲昱向来都没有过伴君如伴虎的体验,说的很是直白。 方容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但是,就像他说的一样。 在祁裕的回想里,并没有什么关于正经事的回想,基本想不起来他说的这些。 方容只能稍微恬不知耻的诘问:“那朕这次能做什么?” 第343章 冤案 “最起码,依照正常的接待礼仪,不骄不躁。”南宫蒲昱想想之前就觉得头疼。 话说完,又觉得如今的这个祁裕,和让本人头疼的那个,仿佛曾经不一样了。 霎时语气紧张了许多:“皇上如今脾气见长,该当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作了。” “什么呀?” 都说闲事了,还要找着空隙调侃他。 方容摇摇头,回过头来,周信还在上面站着。 被晾在这儿,方容设身处地的都替他为难。 周信在上面听着,心里自从将军把皇上带回将军府的疑惑,不断继续到如今。 将军如今都这样和皇上说话了,是吗? 仿佛也不是一件好事。 周决心里觉得有戏,扑通一声跪倒在方容面前。 方容被吓了一跳,低头看看南宫蒲昱,南宫蒲昱也不晓得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方容话音刚落,周信就显得很冲动的样子:“微臣确有一事,只不过,曾经是去年的冤案了。他们使臣中,有人带了一只行商队伍,在京城内大肆抢劫掠取,却没有一个遭到惩罚的。” “更有甚者,抢了一个良家姑娘送到了驿馆里献给使臣吃苦。那姑娘不堪受辱,死在了驿馆里。” “微臣没能把人救下来,如今,都还记得她事先有多......” 周信不忍心再说下去。屡屡想起都觉得本人很没用,可以在战场上英勇无比,却连这样一个弱女子都维护不好。 “还有这样的事?!”方容身为一个三好青年的道德观和法律知识,都遭到了冲击。“他们一群外来的,怎样还敢那么猖獗,都没有人管的吗?” 南宫蒲昱就差拿看傻子的眼神,去看他了:“皇上忙着品鉴他们献来的瑰宝,哪有空管这样鸡毛蒜皮的大事。” “这种事怎样能叫鸡毛蒜皮的大事?!”方容下意识的就义愤填膺的反驳,说完了,才认识到他是在嘲讽本人。 “这个祁裕......”方容默默的咬牙切齿。别说他当一个皇上了,就算是让他去当一个村长,恐怕都要祸患的十里八乡不得安定。 所幸他当前,也没有时机再去祸患他人了。 方容立马就想好了该怎么办,先再问周信一句:“事先的人,你还记得吗?还在这次的队伍之列吗?” “微臣死都不会遗忘那些人的丑恶嘴脸的!”周信把小册子翻到最初,指着一个名字:“他就是,微臣曾经全都调查清楚了。” “好。朕待会儿就下旨,你拿着朕的圣旨,抓逃犯去。”方容仔细的承诺:“朕这次会做好本人应该做的事情,不会孤负你们任何人的。” “那些人往年也没有什么新花样。还是只想着肇事,扰乱京城的安宁,辱没皇上的威信。” 南宫蒲昱将里面的事情及时汇报给方容:“肇事的人曾经全部抓起来了,周信那边也曾经把人扣下,送到衙门里昭雪审查。估量他们不久,就要憋不住直接来面见皇上了。” “好。”方容做好心理准备:“尽管依照北凉国的法律去依法做事,绝不由于任何人的身份而姑息。” “是,微臣遵旨。”南宫蒲昱没有多做停留,说完了就预备分开。 走了两步,突然觉得还是要和他说一声,又转回头来:“皇上,除了这些以外,微臣还私自扣押了几个人,事关妹妹,还请皇上务必......” “你担心!”方容反响的很快,急忙跟他拍着胸脯保证:“你想要查什么事情,都虽然去查。我相对是站在你这边的,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 就算他不这么说,南宫蒲昱估量也会这么做的。 但听见了他如此一定的答复,心里还是难免安心了一些。 “是,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如南宫蒲昱所料,他走了之后没多久,沈清那边就立马来报:“皇上,西戎部族的使臣,在宫门外等着了,说是要求见皇上,要放他们出去吗?” “当然不放了。”方容才不想见他们:“他们既然来了,就让他们拿着通关文碟去走顺序去,去官府找衙役去。朕的江山,还需求朕,朕很忙的,没空见他们。” “是。”保险起见,沈清多问了一句:“要是他们不肯乖乖走,执意只需见皇上,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在里面等着呗。”方容下了死命令:“朕只会在原先商定好的工夫会晤他们。” “是!” 头一回看见祁裕在这种事情上这么硬气,沈清都要打动哭了,一刻也不耽搁的,立马把命令传下去。 沈清去传命令还没回来,勤政殿门口又有人在那等着了。 他明天怎样这么招人喜欢呀?谁都要过去找他。 方容正襟危坐的等着,等来的却是明天第一个不和他谈正事儿的人。 凭借着短短的几面之缘,方容认出来她应该是容妃。 是那个本人过去头一天早晨,就碰见的投怀送抱,直接下去扒衣服的生猛的小姐姐吗? 方容关于她的回想可没有那么美妙。虽然看见她如今如此的端庄,怎样看也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但心里还是略微有点发怵。 怎样说也是祁裕的媳妇,方容还是让她出去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容妃端着一碗羹汤过去,放在了方容的面前,顺势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帮他按摩肩膀。 “皇上案牍劳形,还是要留意龙体才好。臣妾亲手为皇上熬了一碗莲子羹,皇上喝了再忙吧。” “多谢。”方容委婉的推开了她要帮本人捏肩的举措,表示她去旁边坐着。 容妃像是没有觉得到他的隔膜一样,脸上的愁容不减,照旧是非常殷切的过去,为他推销本人的羹汤。 什么清热解毒,明目清心的,方容觉得本人在听文言文。 怕了,怕了。他喝还不行吗? 方容尝了一口,假话说,滋味还不错。 但是,羹汤外面仿佛为了她方才说的那些成效,放了一些药材。 虽然被羹汤的调味遮掩了许多,可尝够了这个甜头的方容,冲突的很。 只喝了一口就放在旁边,不再碰了。 “皇上?”容妃有点冤枉的样子:“是臣妾做的不好喝吗?” “没有。”出于礼貌,方容给本人找了个借口:“太烫了。先放在旁边,朕过一会儿再喝。假如没有什么事的话,朕还要忙,你先回......” 方容只顾着自说自话,没有留意到容妃让旁边伺候的一切宫人都下去了。 “皇上......热吗?”容妃直接就软着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贴了下去:“让臣妾来帮帮皇上吧......” 方容一口气儿差点儿没喘过去。 好家伙,这么久不见,还是那样的生猛。 “不必,真的不必!” 方容直接站起来去躲。 她又追,他又躲。 那个架势看起来不像是要调.情,反倒像两个人要打起来一样。 这是不是有点太执着了?方容不记得祁裕的后宫里竞争压力这么大呀? 祁裕那么一个贪酒又好色的人,只顾着及时吃苦,基本就不在乎这些乌七八糟的。 后宫里连个皇后都封过,她这么个由于父亲是个高官,所以下去就是妃子的人,不必为这种事情而操心吧? 方容都跑累了,容妃头上的珠钗都要跑散了。 哪里还有半点刚刚出去时那个端庄小气的样子? 养伤的这段时间,良久都没有这么跑过了。就这一会儿,把这几天的运动量都完成了。 “不跑了,不跑了......” 停下来和她磋商。 方容喘气的力道太大,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都在疼了。 宫殿的门突然被推开,方容看见沈清出去,跟看见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大胆!”容妃先他一步,冲着沈清呵责:“本宫正在和皇上玩闹,你怎样敢直接闯进来?还不快滚!” 姐姐,不是我说。凡是长个眼睛的人看见咱俩这个样子,都不能够觉得我们俩在发作着什么好吗? 方容置信沈清也看得出来。 沈清低着头,不去看他们,只是语气着急的禀报:“娘娘恕罪!真实是有秘密要事,如今就要交给皇上。事关紧要,一刻也耽搁不得。” “容妃你先回去,朕还有政务要处置。” 方容都说的这么明白了。 如今也不比方才,如今有人看着。 容妃虽然不敢相信,为什么美人在他眼里居然比不上政务了,但也没方法,只能乖乖的告退。 容妃走后,方容才安心的摊在椅子上。 以防万一,沈清还是解释了一下:“请皇上恕罪,主子刚才是为了给皇上突围才那样说的,并无此事。” “晓得了。” 方容觉得也是这样。 抬头看了一下本人的伤口,还好没有出血。 方才的局面真实是有些慌张,又诙谐的很,方容没有觉得到。 这会子安静下来坐在椅子上,不晓得为什么。一下子就好困。 方容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本人如今这么弱了吗,就这点运动量让本人累成这样?! 第344章 杀鸡儆猴 方容觉得不对。 沈清看见了桌子上放的那碗羹汤,方容让他帮助拾掇了。 “皇上......”沈清有点儿纠结,犹疑着小声问方容:“主子能尝一下吗?” 方容心里疯狂想要吐槽,奈何真实是困得凶猛,挥挥手,随他的便,懒得管他了。 能成为贴身伺候皇上、被皇上最信任的人,沈清学过的东西可不少。 但但凡皇上吃过的东西,都要有专人反省过的。 独一的特例,便是这妃嫔送来的了。 “皇上!”沈清一下就尝出来了:“这羹汤里被放了药。好在没有什么毒性,就是剂量放的有点多,恐怕只喝一口,就要昏睡不起了。” 沈清确认的低头,才发现方容就在他说几句话的功夫,曾经整个人摊在椅子上,以一种极端不舒适的姿态,呼呼大睡了。 “皇上?” “嘶......” 方容再次醒来的时分,整个脑袋都有点闷闷的发沉。 里面的天都大亮了。 从昨天下午不断睡到如今,睡了一整夜? 方容真是服了,当前和容妃有关的东西,再好吃他都不会碰一口的。 这个女人,太恐惧了。 “皇上。”沈清不敢胆大妄为,不断等他醒了,才向他请示:“那碗羹汤,主子还留着证据。皇上想如何处置?” “羹汤先不论了。” 方容随口回了他,看了看里面的天色,应该差不多是要吃早饭的时分。“你去传一下,让将军过去吧,让他过去蹭顿早饭。” “是。”沈清云里雾里的就去传召了。 南宫蒲昱虽然觉得有点不测,但也乐于承受。 从将军府到勤政殿的这段路,没有人比他再熟的了。 “听说......”南宫蒲昱下去就揭短:“皇上这次又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还是在同一个人手里栽了两次?” 还听说?这事儿除了方容本人,还有对皇宫里的事情都了如指掌的他,还能从哪儿听说去? 方容可不认同他这个观念:“就是由于越毫无防范的人,才会越容易中招啊。” 南宫蒲昱又听出来了其他的意思:“皇上和容妃的感情,确实不是微臣可以擅加推测的。” “有什么感情啊,我连她的脸都记不清,基本就没见过这面儿。”方容可要冤死了。 “皇上不用和微臣解释的。” 南宫蒲昱嘴上是这么说,就是不晓得为什么,心境莫名的好了一些。 “滴!好感值添加2%,目前攻略进度值60%。” 听见了突然想起的提示音,方容一脸茫然的看向南宫蒲昱,又看看沈清预备好的一桌子御膳。 明白了。 想要讨好一个人,就要先讨好他的胃。 心灵鸡汤诚不欺我也。 皇宫里的厨师还是没得挑,方容吃出了,要把昨天晚上睡着了落下的那一顿也补上的气势。 小脸儿被塞得鼓鼓的,南宫蒲昱忍不住发笑:“等到了接待外族来使的宴会上,可不能再是这幅吃相。” “晓得。” 方容口齿不清的答复了一句。 怎样有种小时候吃饭,被晚辈教育的觉得呢? 御膳虽然好吃,南宫蒲昱还是没忘问:“皇上这么早就把微臣传召过去,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想让你特地也帮我调查一下。”方容说出了本人的疑惑:“容妃她......太奇异了。还有她父亲,徐大人,你也帮个忙,一同查查吧。说不定能查出来什么呢?” “就由于这个吗?”南宫蒲昱不解:“皇上想要微臣做事,直接让人传口谕不就行了?” “这不是......”方容非常坦荡的往桌子一扫:“吃人家嘴短吗?” “皇上要微臣做事,还需求这样吗?” 南宫蒲昱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无法。 这么早就被他喊过去,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儿,害他担忧了一下呢。 是本人又高估了。 不过这样也好,万一他真的呈现了什么事,本人才是要担忧赶不过去。 “皇上!” 沈清又从里面着急忙慌的过去:“皇上,江洲王爷求见皇上,曾经进宫了。” “什么王爷?”方容一口小笼包还没咽下去呢,怎样就有人来打搅他? “江洲王爷,皇上的三哥。”南宫蒲昱不晓得为什么这种事情,还需求本人提示他。 “哦......”方容想起来了,南宫蒲昱之前和他说过,悄悄地动兵,要过去清君侧的。 但是这么一大早的,不太适宜吧? 方容立马就拒绝:“跟他说我还没睡醒呢,让他正点再来。” “来不及了。”沈清摇头:“他曾经朝这走了。” 祁裕的兄弟......也和他一样不讲道理,不干人事儿吗? 方容还没回应,南宫蒲昱曾经起身了:“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微臣和皇上一同用早膳,真实不合规矩。” “行叭。”方容也是无法。 你都吃完了,才说不合规矩。 走之前,南宫蒲昱又在方容身边吩咐了一句:“担心,皇宫里的侍卫和要人,曾经全都被我换成了本人人。他的兵马,不敢胆大妄为。就算是有任何风吹草动,也不会有伤及皇上的时机。” “好。”方容本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牢靠。 “听闻皇上前段时间感染了风寒,涵养了好一段时间,可是让做哥哥的,担忧了好一阵呢。” 江洲王爷未闻其人,先闻其声。目中无人的出去,非常熟络的和方容打招呼。 说是担忧,说的一点儿都不走心。 方容也只是礼貌的和他客套:“不用太过在意,曾经康复了。” “是吗?”江洲王爷看着本人的这个弟弟,总觉得他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原本,不该是如今这个场面的。 徐大人事先可不是只要他本人,他和容妃只需能把皇上不在宫里的事情捅出来,那江洲王爷立马就能出面。 不晓得是哪里出了过失,还是说?情报根本就是假的。 “本王最近,听说皇宫里可不太平。”江洲王爷摆出一副谈天说地的架势,嘴外面说出来的事儿,可一点儿都不像是闲谈。 “那个功高盖主的南宫将军......皇上把他妹妹扣下来当人质,却没能把妹妹原样还给人家?皇上,你这么杀鸡儆猴,可有点儿不地道了。” “这能叫杀鸡儆猴吗?这叫砸手里了。”方容学着他说话的语气,避开要事不谈。“要不是外臣来使的事情,恐怕还请不动你。既然曾经来了,就好好的陪朕玩玩。那些人啊,碰见朕全都是畏手畏脚的,真实无趣。” “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洲王爷看闲谈了几句,差不多了,试探性的说起:“本王进宫的时分,怎样看见那些使臣,在门外等着进不来呀?他们远道而来,皇上却这样怠慢,真实不是待客之道啊。” “王爷......”方容懒得和他弯弯绕绕,直接回头质问他:“你如今,是想要干预朝政?是在教朕做事吗?” 江洲王爷只怕是历来都没有见过,祁裕对他这样横眉冷竖的容貌。 作为祁裕的哥哥,清楚是更优先的继承人人选,奈何母亲出生卑微,没有了母家的支持,才会从一开端就没有肖想过这皇帝之位。 得不到的东西,总是要装的潇洒一些,才不至于显得尴尬。 只是他这个弟弟行尸走肉,就算是见识着他穿着龙袍,坐在这龙椅上的样子,也感受不到他的威严。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如此随意的和他说话。 连出去的时分,都没有给他行礼。 方容这话,着实提示了他。 他如今面对的,确实是一个天下之主。 愣了一下,江洲王爷才低下头来,连连回应:“不敢,不敢......” 方容起身,带着他去御花园。 那里有之前祁裕让人搭的一座戏台,只不过他不会总想着听曲儿,曾经许久没有人上去唱过戏了。 如今正好,又重新敲打起来。 又是个赏玩的由头,又能消磨一整天的工夫。 方容也算是,体验了几把祁裕之前只顾着玩乐的生活。 区别就在于,他是为了带着江洲王爷。 既然他都来了,就好好在宫里待着吧,别想着再出去搞事情了。 也能给南宫蒲昱省点心,也不晓得他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方容陪着江洲王爷玩了整整三天,找了各种的理由,不断留他在皇宫里住下,没再让他出去过。 眼看着,离和西戎部族使臣商定好的会面,只剩两天了。 那么多外来人口在京城各地藏着,不晓得要撺掇着做什么好事,还真是很容易让人不安啊。 戏台上唱曲儿的没唱累,他都要听累了。 “沈清,帮朕盯着王爷。” 把江洲王爷送到跑马场玩去,方容就找时机开溜了。 正好是大大方方的出宫来,不必再整什么幺蛾子,换了身衣服,就往京城的府衙摸去了。 南宫蒲昱之前跟他提过,他这两天都在忙着查案,要不断待在这儿。 那话说的,就仿佛曾经预料到方容一定会找他一样。 第345章 绿色的菜 谁稀罕呀?真的是......要不是由于待在宫里真实太无聊了,方容才不要自动过去找他呢。 方容过来直接标明了本人的身份和意图,府衙的人立马诚惶诚恐的把他带到了大牢里。 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将军,这两个人站在这儿,其他人没有一个敢随便依托近的。 他们也晓得,这一个案子能被这两个人物盯上,是有多要紧的一个事情,纷繁也非常盲目的退下。 一踏入大牢里,闻到血腥气和霉腐的滋味,方容已经的很不美妙的记忆又涌上来了。 那几个被抓起来的西戎部族的人,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真正的见识过这位将军的威名。 如今在这座大牢里,反倒是亲身体验了一下。 察觉到有人过去,南宫蒲昱下意识的警觉。 看清是方容之后,急忙和他说:“别过来。” 南宫蒲昱可不想他再受惊吓。 也不希望,本人每次呈现在他的噩梦里。 方容立马识趣的停下,乖乖站在原地等他。 只是觉得有些奇异,这几个人应该都只是肇事的人的小喽啰才对,为什么会在他们身上花这么大的功夫? 等南宫蒲昱出来了,他也就这么问了。 南宫蒲昱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真实是不像他会有的神情,方容有点担忧:“怎样了?事情很严重吗?” 南宫蒲昱把查到的事情说给他听:“关于微臣的妹妹,有极大的能够,是因为有人想要把她当做导火索,彻底挑起微臣和皇上的争端。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吗? 方容想起本来的剧情。确实,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争斗,带来的结果可不小。 整个国度都改朝换代,变天了。 小小的一个人的性命,在权益妥协面前是显得多么的微乎其微。 方容不晓得该说什么是好,仿佛怎么样本人都难辞其咎,也没有方法可以抚慰到他。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蒲昱突然觉得到,祁裕有些别扭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张开了胳膊把他抱住了。 “皇上......”南宫蒲昱有点不能了解:“这是何意?” 方容像模像样的拍着他的背:“小时候,假如我有什么特别忧伤的事情,特别伤心的话,我妈......我娘亲就会这样抱着我,悄悄的拍打我的背,让我的心境渐渐抓紧上去。” “我晓得,如今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分,只要为她查明真相,为她报仇,才干算是真正的了却,但是......”方容后知后觉的,觉得到本人有点犯蠢。 “我就是想要抚慰你一下,不想看到你这么忧伤。” 方容不好意思的笑笑,最初用力抱了他一下,随即就松开了。 “皇上......”南宫蒲昱还是不解:“皇上不是两岁的时分就丧母了吗?那时分,就会有特别忧伤的事情了吗?” 你这样,就让我很为难了......方容哪会在这种时分,还在意到这么多细节呀。 “我就是那么一说......”方容硬着头皮回应:“怎样就不能有了?不给糖吃,不就挺让人忧伤的吗?” 南宫蒲昱无法的摇摇头。他能够只是为了抚慰本人随口说的吧,不再细想下去。 其实,他的方法仿佛还挺管用的。 如今的心境,就好了一些。 “对了。”南宫蒲昱不断埋头在这里,都快把一件事给忘了。 昨天,沈清又从皇宫里,给他传了一个音讯。 要请他帮一个忙,是有关于皇上的,但却是目前为止还瞒着皇上的。 “上次,皇上请微臣过来用了顿早膳,微臣感激涕零,理应报答。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好啊。” 有人请吃饭还不好吗?方容想都没想就容许了。 只不过看着南宫蒲昱的表情......怎样仿佛又是在憋着什么坏呢? 说是请吃饭不假,南宫蒲昱也确实把他带到了吃饭的中央。 就是要求和限制有点多,都不许他点菜的。 “哪有你这样请吃饭的?” 方容不满的嘟囔:“我要发出之前说你不抠门的话了。” 南宫蒲昱听见了他的小小抗议,视而不见,只等着本人点的菜上齐。 方容眼巴巴的等着,看着一道道菜端了下去,上了越多,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绿豆糖水、绿豆糕、炒青菜、拍黄瓜......” 素不素的另说,这颜色放在一块儿也太诡异了吧? 怎样会点了一桌子全是绿色的菜啊? 方容握着手里的筷子,低头看向不断挂着不明愁容的南宫蒲昱:“你是成心的吗?” 南宫蒲昱悠悠的启齿:“昨晚,沈总管在宫里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但由于和皇上毫不相关,怕皇上承受不住,会迁怒于他。所以便破例先告知了微臣,希望微臣可以帮他这个忙,转告给皇上。” “迁怒?”方容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很是隐晦:“我看起来像一个暴君吗?我平常和他相处的挺愉快的呀,更没处分过他。” “所以......”南宫蒲昱替他答疑解惑:“更能阐明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是吗?可是宫里最近安静的很,一点动态都没有啊。”方容还是不明白,抬头扫过眼前的菜,突然茅塞顿开。 “你这......难道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南宫蒲昱除了全部告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沈总管在后宫发现了有人在安胎药,可是太医院上并没有记载在册的丧事,皇上更是两个月都没有见过后宫了。” “沈总管顺着药找到了容妃,那收受贿赂的太医,也被偷偷关着了。皇上假如不信的话,可以亲身去审,人证物证俱在。” “此事由微臣来说,真实是有碍皇上龙威。只是沈总管向来勤勉,又帮了皇上和微臣不少的忙。微臣只能斗胆,勉为其难的替他来承当皇上的怒气了。” “还请皇上不要太忧伤,珍重龙体才是。”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方容消化了一下。 “一个没有被宠幸的妃子,却身怀有孕。” 概括来说,就是他被人绿了。 也不对,应该是祁裕被人绿了才对,那又不是他的后宫。 可这个想法,估量只要他一个人会有。 方容听着他口口声声的勉为其难,怎样看怎样都觉得他在同病相怜。 “我不忧伤。”方容镇定的样子,就不像是被戴绿帽子的人。 不论南宫蒲昱信不信,反正他说了。 显然,在南宫蒲昱的眼里,他这样不契合常理。 “为何?” 方容又不能把本人心里的真正想法通知他,想了想,换了一种办法解释:“由于并没有感情啊。正常人会觉得忧伤,是因为彼此之间有感情根底,所以才会由于觉得被背叛而感到痛苦。可我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怎样会由于她而忧伤呢?” 方容说的话,每一个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放在一同所表达的意思,南宫蒲昱都觉得不对劲。 最起码,不该当。 “那......依皇上之见......”假如依照他的这番话来说,南宫蒲昱有些猎奇:“这种事情放在后宫的哪一位娘娘身上,皇上会觉得忧伤呢?” 干嘛老扯他的后宫啊? 作为一个本人的攻略对象,这可不是一个好话题。 方容成心做出考虑的样子:“假如这样来说的话......” 居然真的在想了?南宫蒲昱不晓得为什么,突然有些懊悔本人问的那句话。 他最喜欢的究竟是后宫的哪一位娘娘,和本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晓得了。”方容猛然惊醒似的,想到了一个答案。 只是南宫蒲昱认识到,不论他接下来要说的是哪一位娘娘的名字,本人都不想听了。 但方容一定要说:“大约等到将军结婚的时分,我就能领会到那是什么味道了。也许到时候......会学他人的样子,借酒消愁也说不定。” 并不是哪位娘娘的名字,而是突然说起了本人。南宫蒲昱不盲目蹙起了眉头,厉声质问:“你晓得你本人如今说什么吗?” “当然晓得啊!”方容迎上他惊讶又不可相信的目光,绷起一张小脸儿来,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是在答复将军的成绩啊,我可不敢骗将军。” “滴!好感值添加8%,目前攻略进度值68%。” 那眼神澄澈又真诚,南宫蒲昱内心骤然慌张了一下。 他怎样不晓得,祁裕如今这么会骗人了? 啧......这古代人究竟还是不行啊。 方容咬着本人的筷子,不看眼前的饭菜,只变换着角度,去盯着南宫蒲昱。 他都说得那么诚实了,就不计划给他点儿反应吗? 南宫蒲昱没有方法无视他甩不掉的目光,佯装出不耐烦的样子:“都曾经依照皇上的口味儿,重新上了皇上爱吃的菜了。皇上要是不想吃的话,如今就回去吧。” “别!” 吃还是要吃的。 至于南宫蒲昱......算了,零碎的好感值也算是一种回应了。 第346章 人美路子野 拿到了好感值就心满意足吧,不指望他一个封建社会的还能怎么着了。 方容保持了,重新把目光放到眼前的饭菜下去。 这么多好吃的饭菜,哪个不比南宫蒲昱美观? 被他这么一闹,向来冷静冷静的南宫蒲昱,居然直到吃完饭,才想起来最重要的那几句话没说。 南宫蒲昱掏出来一把小匕首,把匕首外壳上的徽记纹样给方容:“这是沈总管沉着妃那里搜到的,这个徽记,是西戎部族领袖的徽记,很有能够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还和那边有关?”方容都惊了。 这个女人不只面对他的时分那么勇,在其他方面的路子更是野的很啊。 一个深宫里的女人能做到这份上,瑞思拜了。 “哦......”方容一下子明白了:“难怪她之前两次给我下药,那么自动的凶神恶煞的扑过去,我还以为她要争宠呢,原来是为了把这个孩子的事情给掩盖掉。” “皇上是觉得稀罕吗?”南宫蒲昱明知故问:“后宫里的女人,居然有不倾慕皇上的?” 方容丝毫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想法:“我可不爱看宫斗剧。” 南宫蒲昱不晓得何为宫斗剧,只晓得祁裕明天曾经说了好几句奇异的话了。 “皇上最近是又读了什么杂书了吗?说话如此奇异。” “我奇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方容解释不了,耍赖就对了。 南宫蒲昱又问:“那皇上计划怎样处置容妃?” 难道真的心就大到可以帮别人养孩子? 方容没有什么处置这种事情的经历,何况这件事情又没有那么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思索了一下,这种动脑子的事情,仿佛不应该交给本人。 随即反问南宫蒲昱:“将军既然都查的这么清楚了,想必也曾经想好要怎样处置了吧?” “这可是皇上的家事,微臣不敢过问。”南宫蒲昱可没有那么好意。 方容拍了拍他的肩,给他讲起大道理:“国度难道不是家吗?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分什么你我呀。” 南宫蒲昱还是推脱:“微臣一个臣子,一介外人......” 方容立马打断他,斩钉截铁的和他说道:“将军此言差矣。不晓得将军是怎样想的,但是在我的心里,历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是外人,早就把你当做是一家人了。” 南宫蒲昱终于松口:“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微臣真实盛情难却。” 切......他就晓得。 终于好了?说开心了? “这就对了嘛。”方容终于能说回正题上:“接下来该怎样做?” “所以我们如今......” 方容第一次这样趴在暗处察看他人,紧张的不得了,还有点小兴奋。 “如今是要顺着这条线索,先不忙着处置容妃风吹草动,要先抓到容妃的情人?” “抓容妃的情人?”南宫蒲昱方才的原话可不是这么和他说的。 “那可就是皇上本人的家事了,微臣不好干预,先行告退。” 说着说着话直接就要走,方容急忙伸手去抓他,又把他拽回来。 “不是,不是。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去抓西戎部族的细作,是细作。” 这么说完了,南宫蒲昱才又安生上去,好好的待着。 方容都不想吐槽了。 南宫蒲昱是分开战场太久了,开端退步了吗? 刚开端碰见他的时分可不是这样的,干净利落。 如今......还大将军呢?哪有让本人哄着才肯动一动的大将军? “哎......” 也不晓得是因为谁影响的。 方容无法的叹了口吻,回过头来持续看着驿馆的大门。 虽然看起来,很像电视剧外面那种盯梢的样子。 但是方容怎样就觉得那么不靠谱呢? 南宫蒲昱平常是这么做事的吗? “我们就这么等着,能等到吗?” 疑心的话刚说出来,南宫蒲昱就不乐意了:“皇上假如不置信微臣的话,可以本人另想办法。” “置信,置信。” 方容闭嘴了还不行吗? 南宫蒲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又仔细又好笑的样子,暗自笑了一下。 算了,还是不折腾他了。 南宫蒲昱直接从暗处走出来。 方容没反响过去,还想着去拉他。 “像做贼一样,才更容易被人留意到,只会适得其反。”南宫蒲昱走到旁边的茶楼里,找了个靠窗子,视野开阔的地位坐下。 方容急忙跟上。 南宫蒲昱一边为他倒茶,一边和他说:“皇上尽管喝茶听曲儿,越是忘了本人的目的,越是能自然些。” “行吧。” 方容又没有这样的阅历,还不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说......方才躲在那暗处盯梢的方法,也是他提出来的呀?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茶楼里的跑堂上了几盘儿糕点下去,方容的注意力就全都放在糕点上了。 南宫蒲昱看着台上唱曲的问他:“皇上从前不是最喜欢听曲儿了吗?为此还专门在皇宫里搭了个戏台子,怎样明天一点儿也不在意?” 他还以为祁裕会喜欢听,专门进的这家茶楼呢。 方容摇了摇头:“这两天和那个王爷周旋,和他一块儿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原来是本人好意办好事儿了。 南宫蒲昱喝了一口茶,成心学他的样子叹息:“皇上每天忙着听曲儿玩乐,还真是辛劳了。”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那是为了什么!”方容可真是要为本人报冤了。 气不过,方容直接拿起糕点,塞到他嘴里去。 “吃点儿东西吧,看还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但是,现实通知他。不能。 “太甜了。” 南宫蒲昱不喜欢吃这种东西,皱了皱眉,看着方容一副他敢不吃就敢直接帮他塞肚子里去的容貌,还是吃下了。 这块糕点,仿佛还可以,没那么难吃。 等了良久也没等到什么动态。 方容又不好再光明磊落的质疑他的专业素养,百无聊赖的托着本人的下巴,听着听不懂的小曲儿,正下午的,止不住的犯困,恍恍惚惚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南宫蒲昱原本也没指望他怎么着,不过是给他找点事情做。 斜阳从窗口慢吞吞的撒过去,照的方容边缘一圈儿暖融融的朦胧光线。 说起来,南宫蒲昱才发现,这仿佛是本人头一回,如此有耐烦的去欣赏一场落日。 方容睡得整条胳膊都是麻的,才恍恍惚惚的又醒来。 不晓得周信什么时分过去的,正轻声细语的和南宫蒲昱说些什么。 “怎样了?”方容活动活动本人的胳膊,问南宫蒲昱:“将军是查到了什么,不想让我晓得的吗?” 南宫蒲昱顺着他的话,转头问周信:“不是和你说过了,从今往后,要像辅佐我一样辅佐皇上,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对皇上心胸怨气了。” 周决心里那叫一个冤啊。 哪是他有事想瞒着皇上?那是将军特意要他压下声响来,不要吵醒皇上的呀。 但是自家将军都启齿了,把他说的死死的。 周信只能冤枉,他不能说。 怨气吗?方容听见他说的这么直白,倒也没觉得很不测。 “不妨。”方容自从认清祁裕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就随时做好了反思及过的预备:“以前确实是朕办事不周,愧对于你们。你若是不置信朕的话,就不用说了。只需对将军忠心耿耿,朕自会安心。” 他也不强求他人对他怎么着了,反正只需南宫蒲昱这个大boss是向着本人的就行。 皇上亲身启齿给本人抱歉,周信哪里担待得起呀。 周信正想着,再启齿的时分,又被南宫蒲昱拦住了。 “皇上既然能这么想,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先替他谢过皇上的宽容大度了。”南宫蒲昱最会顺着台阶下了。 原本也没计划让他晓得,如今这样更好。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方容本人说出去的信任,再想改,这借口就很难找了。 “但是......”方容最初尝试一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气啊,说不定有什么朕可以帮失掉忙的中央。” “皇上好好预备接下来的使臣会面,就是帮了最大的忙了。”南宫蒲昱说完直接起身,做好了要送他回去的预备:“皇上曾经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就这么回去了吗?”方容有点儿懵。那他在这儿待一下午的意义是什么呀? “是。”南宫蒲昱语气一定:“皇上觉得无聊,出来找微臣解闷,微臣也做到了。还有什么成绩吗?” 解闷?! 谁给谁解闷啊? 合着不怪他疑心南宫蒲昱的业务才能,根本就是没有在认真做事。 “好!你凶猛,你说的算。”方容没方法,只能乖乖的回去。 回去是回去了,被骗的这点小气不能不想方法还回去。 临了,要辨别的时分,方容成心深深地叹了口吻,聚精会神地盯着南宫蒲昱看。 “皇上为何这样看着微臣?是还有话要说吗?”南宫蒲昱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忘了说。 “就是想多看你几眼,再多看几眼。” 第347章 好奇心 方容甚至轻轻的撅了下嘴,装出一副好冤枉的样子:“下次再见你,估量就要等两天之后了。两天都见不到你,我会很想念的,所以要趁着如今好好看看啊。” 南宫蒲昱有些欲言又止,愣了一会儿,才重新找到本人严肃的样子:“皇上,当前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微臣担待不起。” “滴!好感值添加2%,目前攻略进度值70%。” 嘴上说着不喜欢,身体还是很老实的。 零碎的提示音,可谓这世上最凶猛的测谎仪了。 “啧,我那么想你,你却一点都不想我,好伤心啊。”轻轻松松拿到攻略值,方容心里美滋滋,又随口抛下一句之后,终于舍得转身回去了。 南宫蒲昱看着他潇潇洒洒分开的背影,不断到他的背影消逝,才自嘲般的摇了摇头。 只会开这种无边无际的玩笑话,实际上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真是个小骗子。 西戎部族那些之前被抓的人,该审的都审完了,该定下的罪也全都板上钉钉了。 直到正式会面的这一天,他们的使臣才终于见到皇上。 皇上的态度表达的如此明白,连定罪的圣旨都发了下去,他们也晓得不能够让皇上把本人发的圣旨发出来。 既然已成定数,光是看起来,都老实多了。 使臣名叫拜希阿鲁,方容费了老大的劲了,也就只记住这个最重要的名字。 其他人的名字真实是太长太拗口了,还有七个字的。 好在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也是他身为一个皇上,不需求记住其他小角色的威严。 外臣来使,总是要和人家停止一个敌对的交流,让人家见识一下大国的风范。 一天的流程都是礼部定好的,除了最开端防御的时分要参见一下皇上,剩下的都是专门的人去办的。 方容如今只需等着早晨吃饭......不是,应该叫,等着早晨的宴会。 这样总会略微显得有长进一点。 这样的接风洗尘宴会,方容曾经是第二次参与了。 上一次心惊胆战的,目的不纯,这一次的目的更不用说了。 拜希阿鲁变着发的挑刺都是惯例操作,话里话外的挤兑。 只不过他遇见对手了,论阴阳怪气,方容一个当代阴阳巨匠,除了没有方法用表情包这一点有点影响发扬以外,还没有落在上风的。 更何况,要不是方容碍于本人皇上的身份,没有方法和他对喷的话,方容都想直接灵魂提问:你一个战败国,你究竟在嚣张什么呀? 看见那边的南宫蒲昱了吗?你再嚣张的话,他能打你一次二次,就能打你第三次。 买二赠一,如假包换。 饭吃的差不多了,歌舞也看了不少。 拜希阿鲁站起来,拍了拍手,又有一名男子拿着剑从里面出去。 看起来就是一副要搞事情的样子。 南宫蒲昱立马警觉起来,依照宫廷里的规矩,要不是没有献舞给皇上的这个名号,不能够让她拿着武器接近皇上的。 虽然身边的宫女、侍卫,甚至是一旁的舞姬,都曾经是换成有身手的人了。 但是以祁裕已经劣迹斑斑的表现来看,万一他又色字心头...... 想到这,南宫蒲昱心里莫名的有些焦躁。 要是他明晓得是美人计还要受骗的话,那就是他活该了。 不救也罢。 “这是索薇亚,不像你们中原之人,她是我们草原上的明珠,是草原的女儿。” 拜希阿鲁炫耀了几句引见她,索薇亚向方容做了一个他们那的礼仪之后,挥舞手里的长剑,就开端舞起来了。 舞剑的确和别的不一样,身上穿着又全是异域风情,方容不论喜不喜欢,好奇心是有的。 就是刚看了两眼,这觉得到后背忽然一阵发凉,仿佛有一道视野不断盯着本人。 方容身子没动,悄悄的把眼珠撇过来,差一点儿就撞上南宫蒲昱的视野去了。 他又是哪里惹到南宫蒲昱了呀,这眼神是要把他吃了吗? 吓得方容立马发出来,正襟危坐,品茶,品糕点,就是不能品眼前的舞。 索薇亚越跳举措幅度越大,挥舞着手里的利刃,突然就离开了方容的面前。 冒着寒光的剑刃,离方容只剩下一寸的时分,才猛然停住。 南宫蒲昱明晓得,他们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这种状况下行刺,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跟着揪住了一下。 索薇亚当然不敢,除非他们这些人都不想活了。 拜希阿鲁的本意,是想恐吓皇上一下。 在一个跳舞的弱女子面前显露了害怕,慌了马脚,那可是传出去都要被本人的百姓讪笑的。 可是被针对方容自己,自愿走神,基本就没有去看她跳舞,也就没有被吓着。 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不慌不忙,临危不乱的面不改色了。 索薇亚只能悻悻的把剑发出去。 方容虽然没看,但人家跳的也这么辛劳,给个面子还是得捧个场,鼓了下掌:“不错,跳的很好。” 索薇亚没有要退下去的意思,拜希阿鲁又站出来,把她往皇上面前推了一把:“皇上,她就是此次送给皇上的礼物。把我们草原上谁也比不上的明珠一样的女儿,送给皇上当皇后,足以显示我们的诚意。” 方容都要被他给说笑了。 喝了多少呀,这么飘? 凡是你多吃两粒花生米,也不至于说出这种话来。 还皇后呢,我看你长得像皇后。 方容想了想,先摇头容许了:“好,远道而来的献礼,朕自然要收下。” 此话一出,上面其他官员立马止不住的声响出来。 拜希阿鲁都忍不住,往不断安安静静喝酒的江洲王爷哪里偷偷看了一眼,冲着他笑。 他还说,如今的皇帝和之前的不一样了呢。 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还是过不了美人关?色欲熏心。 江洲王爷手下的酒杯,都险些要被他捏碎。 再怎样和他们联手,协作买卖,也忍耐不了在这样国之颜面的大事上,被这样戏弄。 越加坚决了心里的想法,祁裕这样的一颗朽木,无论如何都不配再坐在这个地位上。 在场的所有人,恐怕只要南宫蒲昱还这样安之若素,心无波涛了。 他置信如今的祁裕,尽管等着看就是了。 南宫蒲昱等着看戏,方容却没想着让他置身事外,成心拿他说事儿。 “这样好的姑娘,朕收下了,赏给南宫将军吧。”方容生怕拜希阿鲁忘了,话里话外再提示他一遍:“将军此次败仗而归,把希图侵略北凉疆土地的寇贼杀的片甲不留,逃之夭夭,真实是大功一件。上次赏给将军的宫女,不晓得将军可还喜欢?不如就好事成双,多一房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事。” 南宫蒲昱当然晓得他是成心这么说的,笑着应下了:“多谢皇上隆恩,微臣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皇上?!”拜希阿鲁急得想直接责备他,怎样能就这样随便的赏给他人做妾室,把她和一个低贱的宫女相提并论。 但是本人不过是个送礼的人,该怎样去说,一时犯了难。 还是索薇亚本人跪了上去,替本人开脱:“皇上,我爱慕皇上已久,不断想见到,能把北凉国建造的如此繁荣昌盛的皇上。就算是皇上不喜欢我,也请看在我一片热诚之心的份上,求皇上不要把我赏给他人。” 用感情来说事儿,放低本人的姿势,这话听起来就聪明多了。 “既然如此......”方容觉得南宫蒲昱也不会真的要她,哪儿都留不下这个烫手山芋,干脆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那朕就为你破例一次,暂且收回成命。” “多谢皇上!”索薇亚立马忘恩负义的谢过。 拜希阿鲁虽然觉得恨铁不成钢,但事已至此,曾经完全落了上风,只能先偃旗息鼓。 预备好的节目都开场了,宴会也就差不多了。 不断到开头,他们都蔫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再蹦跶过了。 宴会之后,方容立马就回了本人的宫里,不再乱跑,怕南宫蒲昱找不到他。 本人都那么听他的话,不断到如今,宴会也完毕了,都到了这份上了,南宫蒲昱还不计划和他说清楚吗? 哎......南宫蒲昱还真就不计划。 方容等了好一会儿,等的本人都犯困了,才想起来问沈清:“将军没过去吗?” 沈清不是很能了解他为什么忽然这样问,只能照实答复他:“晚宴完毕之后,将军就直接出宫了呀。” “就这么走了呀?”方容不断被蒙在雾里,着实憋的慌。 “皇上......”沈清看眼色的问:“那要如今宣将军进宫吗?” “算了。”方容不想本人去找那没劲的事做。 反正一个是他妹妹的事情,一个是祁裕妃子的事情,又跟他方容有什么关系呢? “睡觉吧。”方容霎时觉得本人方才的行为傻的可以,转身爬床上睡大觉去了。 今天还要去狩猎场呢。 接待外臣真累呀,还得经过练兵和展现骑射的技艺,好彰显本人大国的实力。 睡着睡着,方容还是心里头别扭。 第348章 大洗牌 有时候都疑心,南宫蒲昱那70%的攻略进度值是假的。 别说给本人说一句难听的话了,他能不挖苦本人都是他那天心境好了。 至于其他的表示,更是想都不要想。 就留本人在这郁闷,既不想着来见他,也不计划把晓得的事情通知他。 等今天到了狩猎场之后,就算他跟本人说话,本人也不要理了。 狩猎场可真是古代人消遣的一个好地方。 他们那些人又练骑射,又练骑马的,在这种地方,可算是撒欢儿了一样。 惋惜整个狩猎场里,那么多他们喜欢的文娱项目,没有一个方容喜欢的。 方容做过离狩猎最接近的一件事情,就是小的时分帮姥姥抓大鹅。 还差点被大鹅反杀了。 方容如今想想还要忍不住慨叹,大鹅是真的凶啊,不讲道理,追着撵的那种。 所以之前的那个让他疗养多日的并不存在的“风寒”,又能拿出来说事儿了。 “朕大病初愈,太医吩咐不能剧烈运动,还需求安心疗养才是。” 说好提早想好的话,方容就可以坐在这景色上佳的地位,看着他们策马奔腾了。 又想起了本人昨天晚上睡着之前下定的决计,奈何南宫蒲昱明天也忙着和那些人比试,他喵的到如今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如今,正巧看见他穿着一身劲装,骑着一匹汗血宝马,甩着鞭子从不远处打马而过,马蹄重踏,扬起了一片尘沙。 淦,为什么这么帅啊? 方容很没有长进的不断盯着他看,直到他的身影在树林里消逝。 这就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人的弱小气质吗? 方容在这待着有点儿没事干,而且那个索薇亚又被拜希阿鲁带出来陪着他。 相顾无言,唯有尬聊。 他一个皇帝还没法随意尬聊。 “沈清。”方容把沈清叫到本人的身边来,小声的问他:“除了这些汗血宝马以外,还有没有那种矮一点的,温柔一点的,合适初学者的马?” 光是看着太无聊了,搞得方容也想要试一试。 但是那些骏马看着太吓人了,那肌肉块子比他都大,不是他能征服的了的。 沈清想了想,点了摇头:“马厩里,还养了几匹可以让妃子们骑着玩的马驹。” “你这......”方容不乐意了。 你说有就直接说有呗,为什么还非得强调是让妃子们起着玩儿的? 是不是针对他? 沈清察觉到他的神色不对,立马补充道:“其实原本那些马,也是很凶猛的,只不过性情温柔了些,不像其他那些合适做战马,所以才养在这儿的。” “这还差不多。”方容这下称心了,让他带着本人,一路就往后面的马厩去了。 马厩旁边,就是一个小的跑马场。 方容不好意思让他人看见,就让所有人都出去,让沈清守在入口,不准任何人来打搅。 这个马看起来,就比那些温顺多了。 方容试着伸出手去,一点一点的试探,觉察它们是真的好脾气,就担心了。 费了好大的劲爬上去,有种父母那个年代上大梁自行车的觉得。 学着南宫蒲昱的样子,拽了几下缰绳,觉得找到了一点儿操作方法。 小马一颠一颠的,跑的挺慢,但关于方容这个第一次骑马的人来说,曾经相当有意思了。 “咻——” 突然听见一声长哨声。 身下骑的小马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命令一样,忽然一下子放慢了速度,撒丫子的在跑马场里跑。 眼前的景物霎时飞快的向后倒去,方容还没刚刚顺应了,就迎接这种应战,完全反响不过去。 只晓得紧紧的抓着手里的缰绳,好勉勉强强不让本人掉下去。 怎样又有刁民想害朕?! 这个特殊时期,方容慌得很啊。 不对,不应该啊。 是有人拿了预言家的身份牌吗?不然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猜得到他明天会来这儿骑这匹马,在这儿动手脚的呀。 正手忙脚乱的时分,视野旁边猛地闯进一个人的身影。 还没来得及看清呢,下一个霎时,就觉得到有人坐在了本人的身后地位。 那个人的双手,从本人的两边伸过来,帮本人用力拽住了缰绳,让马停了上去。 方容惊魂未定,没来得及把气儿喘匀,急忙回头去看。 后果一回头,就看见南宫蒲昱近在咫尺的,此刻笑的有些欠揍的面孔,心境立马就发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像这匹马的急刹车一样。 “怎样?”南宫蒲昱看见他的表情变化,为本人抱不平:“微臣刚刚贪生怕死的救了皇上,皇上就是这样像微臣表达谢意的吗?” 贪生怕死个屁!救什么呀,原本就是你搞的鬼。 除了你敢直接抗旨不尊的闯进来,其他人哪敢? 其他人也没有这个闲工夫,没有你这么无聊。 还有......方容看着他还抓着缰绳的双手,这样整个人从前面紧贴着他盘绕过去,基本就和抱着他们没有什么两样。 方容拍了拍他的胳膊,提示他:“都这么让你占便宜了,还不算感激吗?” “这怎样能算是占便宜呢?皇上也太见外了。” 南宫蒲昱分明带着笑意,成心慢慢悠悠的,持续让马沿着跑马场走了一圈儿,才回到马厩旁停下。 南宫蒲昱先下了马,伸手想扶方容。 方容有骨气的很:“你让开,我本人能下去。” “好。” 南宫蒲昱口口声声说着容许,往前进了半步,预备让开中央的架势,却在方容刚预备上去的时分,直接过来抱住了他的腰,不由分说的直接把人抱了上去。 身体骤然失重,方容下意识的就想抓紧身边能抓到的一切东西,稀里糊涂的伸手,不晓得怎样的,反响过去的时分,曾经揽紧了他的脖子。 南宫蒲昱不只不计划放手,还成心收紧了双手,抱得再紧一些。 “皇上,微臣如今这样,才叫做占便宜。” “你!” 方容看着他明天格外肆意的一张脸,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 方容已经听说过一种吊桥效应,人在遇到风险状况的时分,很有能够会把那时分的猛烈心跳误以为是心动。 在此刻,方容仿佛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他也太嚣张了吧! 方容一瞬间有点儿上头,想起了电视剧里那些浪荡公子调.戏人的容貌,反客为主的,一只手顺着他的脖子往前滑,捏住了他的下巴。 “是吗?”语气轻佻,就算是红着一张脸,也要好好的演下去。 方容的手指若有似无的蹭过了他的唇边,不去看他的眼睛,而是视野下移,盯着他的唇:“看来将军还是太嫩了。需求朕来好好教教接你吗?究竟怎么样......才算是占了便宜?” “滴!好感值添加5%,目前攻略进度值75%。” 方容明目张胆的偷笑。 何必呢?每次来招惹他,又白送他好感值。 南宫蒲昱,白给的神。 但是这次,方容发现了不对劲。 南宫蒲昱没有要恼羞成怒的计划,而是用手摁住了他的脑袋,越来越迫近。 不是吧?哥你来真的? 方容有些犯怂的往前进,但揽着他腰的那只手苍劲无力,除了换来南宫蒲昱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愁容以外,并没有什么实时性的效果。 “将军!” 余光又瞥见有人闯入,方容急忙不管不顾的把南宫蒲昱推开。 周信依照自家将军的吩咐,有要事前来告诉他,但是不晓得怎样的,他家将军如今看着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凶恶。另外一边,皇上在和马亲切的交流感情,画面和.谐又诡异。 南宫蒲昱虽然心境不爽,但也不会耽搁闲事:“何事?” 周信接近他,小声的把事情讲给他。 说完了,不由得看向旁边的方容,欲言又止的和南宫蒲昱提议:“将军,若还是不让皇上出面的话,恐怕......” 虽然南宫蒲昱很快就用狠厉的目光,让他不再说下去,方容还是敏锐的偷听到了这句关于他的话。 “你究竟计划瞒朕瞒到什么时分?”方容非得要搞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不行了。 “周信。”既然南宫蒲昱不肯说,方容转向周信,严令逼问:“把你方才想说的话,说给朕听。否则,朕就要治你抗旨不遵之罪了。” 周信不敢去看南宫蒲昱,定了定神,说给了方容:“皇上,眼下不只敌国虎视眈眈,安插了诸多细作,朝野之内,也是暗流涌动,有多队的人马聚集在京城不远处,伺机而动。只要皇上出马,情愿配合将军举动,才可以逼出一切的党羽,一扫而光。” 祁裕统治下的朝野,早就不是已经的北凉国,曾经是漏洞百出,四下透风了。 有数人虎视眈眈,只等着一个导火索的时机,将被祁家统治了数百年的国度,重新大洗牌。 周信说完,在南宫蒲昱的表示下先加入去了。 南宫蒲昱无法的回过头来:“若是通知皇上,皇上还能像如今这样玩的这么开心吗?” 第349章 决策 “况且,皇上的胆子那么小,就算是想要让皇上配合,只怕也会惶惶不安、疑神疑鬼,自乱阵脚了。” “朕觉得,还是有必要纠正一下你的这个观念。”方容仔细强调:“朕事先不是被那个血腥局面吓到的,朕是被你吓到的,你比鬼还吓人,请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好吗?” 调侃归调侃,方容已然下定决心了:“既然曾经预备好,要连根拔除了,怎样还能藏着掖着呢?优柔寡断,可不是南宫大将军应该有的风范啊。” 南宫蒲昱皱着眉,看着仔细的方容,一下子想通了。 也是,他身为皇上,从一开端就没有方法置身事外,是本人的私念,不想要他置身风险。 低估了他,也看轻了他。 “是。”南宫蒲昱恭恭敬敬的,同他的皇上行礼:“微臣遵旨。” 不论他们之后,是真的依照商定好的划分利益,还是相互撕破脸皮,展开新一轮更混乱的争斗,但最起码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在为了同一个目的,做着同一件事——杀了祁裕。 只需祁裕一死,皇位空缺,群龙无首,一盘散沙,敌国就可以趁内忧外患之际,迅速瓜分蚕食北凉国的国土,江洲王爷更是可以用替他报仇的借口,顺理成章的接下这个烂摊子,连带着这个皇位。 方容也不必太操心别的,除了不能替他作为皇上装死以外,其他一切的事情,都被南宫蒲昱布置的明明白白。 走入预备好的圈套,在一片混战中咽气。 记得吃下假死的汤药时,沈清端着一碗蜜枣服饰他,面上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皇上......”就算是南宫蒲昱也在场,沈清也忍不住启齿:“你难道就不担忧,万一......真的醒不过去了,怎么办?” 此事非同小可,沈清问的合情合理,连周信那个藏不住话的直性子,也没有跳出来维护自家将军。 南宫蒲昱一言不发,不计划为本人辩白什么。 不论祁裕最初的决议是什么,他都完全尊重。 哪怕祁裕如今懊悔了,他也有方法靠本人的力气,替他收拾残局。 南宫蒲昱甚至觉得那样更好,万一时期出了任何纰漏...... 朝堂不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祁裕怎样就非得这次下这么大的决计?连本人的命也可以交到他人手上。 方容还指望能听他说两句坏话哄哄本人呢,一脸等待的看着他,等了半天,他也没有任何想要劝本人的意思。 算了,他不好意思说,那就本人说吧。 “没关系的,我置信你。” 方容对着南宫蒲昱说完,把汤药一饮而尽,就毫不眷恋的走向预备好的圈套,只留下一个略显悲壮的背影。 直到药效发作,方容认识堕入一片昏暗的时分,才突然觉得有点冤枉。 这次没有人接着他了,他被摔在冰冷坚固的地上了。 帝王陨落,北凉国的天,一下子就变了。 边境硝烟四起,朝中西戎部族的细作,和江洲王爷的党羽,一下子就再无顾忌的冒了出来。 兵马包围皇宫,要代理朝政,还要以乱臣贼子的名义拿下南宫蒲昱。 一切都停顿的很顺利,独一在他们意料之外的,大约就是方容信任他到,可以把玉玺也借给他用的境地。 方容的棺椁被运回了皇宫,好让他们打着正义旗帜的人,借机展示一下“伤心欲绝”。 沈清守在灵堂里,一方面担忧皇上醒不过去了,一方面又担忧,南宫蒲昱一个人夹在内忧外患两大权力里,能不能全身而退。 方容倒是不担忧这个,他虽然由于汤药醒不过去,认识飘在空中,就仿佛灵魂曾经飘在空中一样。 但是偶然,他还能恍恍惚惚的听见一点声响,找回一点本人的神志。 他不止是置信南宫蒲昱,他更是置信零碎。 毕竟在本来的剧情里,南宫蒲昱和祁裕彻底友好,把剧情完全引向另一个方向的时分,就是南宫蒲昱最初俘虏了祁裕,成为了这片土地新的主人。 不晓得他如今有没有这个野心了? 方容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皇上死都死了,干脆就让他凉透了呗? 把皇位给南宫蒲昱,本人安心混吃等死,不舒适吗? 方容曾经在棺椁里躺了三天了。 南宫蒲昱派出去停息骚动的兵马,曾经偷偷折回,反围住了京城。 江洲王爷还做着不日登基的美梦,里面就忽然打起来了。 他做好了南宫蒲昱会随时反水造反的预备,却没做好祁裕揭棺而起的预备。 正义的名号没了,一下子就被打成了乱臣贼子,更别提还有他们一党和西戎部族通敌卖国的证据。 冬眠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事情,霎时全被推翻在地。 他们急了,不肯坐以待毙,计划最初一搏,斗个你死我活。 但是在打仗这件事情上,南宫蒲昱的专业素养不是吹出来的,所有人都得靠边站。 方容只需求在烽火并不那么美好的背景下,默默的回味着,本人刚刚诈尸出场的时分的戏剧性反转,又帅又让所有人震惊就够了。 让皇宫损失了几堵墙,打掉了几个屋檐,内忧外患里的内忧就处理了。 江洲王爷依照北凉国的律法被贬被放逐,折腾了一番,还白送他一批兵马。 南宫蒲昱可不觉得是白送的,他从未觉得有一场仗,这样难打过。 多耽搁一秒,他都咬紧了后槽牙。 祁裕还在等着他。 一刻也不能忘,就算是那么苦的汤药,祁裕也毫不犹豫的喝了。 他明明那么怕苦的。 事情一处置完,南宫蒲昱就算是曾经肉体紧绷了许多天,也分秒必争的折回来。 方容正在指挥人把灵堂撤掉呢,就听见有人禀报将军来了。 连回头去看的空都没有,就被人重重的抱了满怀。 南宫蒲昱死死地把他摁在本人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呼吸,一根绷紧到极点的弦才干渐渐松上去。 有多少次,他看着祁裕能骗过任何人的死状,都会疑心本人的判别,疑心本人身边的任何人,疑心他醒不过去...... 只需发生了一瞬这样的想法,心里就不可名状的痛起来。 好在,祁裕醒来了,被他安安稳稳的抱在怀里了。 也终于救了他。 其他宫人连抬眼看一眼也不敢,赶忙悄无声息的溜出去。 方容没有见识过南宫蒲昱这幅样子,不管不顾的,抱得他都发疼了。 所以方容由着他抱了好一会,也用手抓紧了他,让他切身的领会着,本人是如此鲜活又无力的回应着他。 南宫蒲昱终于渐渐松开他,勉强才压住的心情,一启齿就露了馅:“皇上恕罪,微臣冒犯了。” 其实哪里藏得住呢? 单是那殷切凝视着方容的火热目光,就将他的心绪原形毕露。 看着他这样,方容又疼爱又心酸。 本人恐怕是最不担任最没用的皇上了,把这么天大的事情都交给他一个人,让他单枪匹马的去对立全世界,本人躺躺就等着播种胜利果实了。 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累死队友的躺赢。 方容看了看,又抱住了他。 在这种时分,仿佛只要这种最复杂最直接的方式,可以表达他心里的感受了。 “没关系的。”方容安心的往他怀里靠:“我也想你。” 南宫蒲昱愣了一下,终于有了愁容。 嘴上却不供认:“皇上在说什么呢?微臣可没有空想念皇上。” “是,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 方容谅解他如今劳累,不跟他争了。 实际上,前段时间里,他的魂儿在空中飘得好好的呢,就被零碎冷不丁一个提示音吵醒一下。 醒过来一看,好家伙,不知不觉都有了85%的攻略值了。 还说没有在想他? 嘴比拳头还硬的家伙。 “既然不想说这个......”方容话锋一转:“我们来聊聊别的吧?” “什么?” 南宫蒲昱自然的诘问,就看见他笑的贼兮兮的:“你这次功绩这么大,要不要朕好好嘉奖你一下,给你一个最大的奖励。” 方容本意是想把本人昏睡时期想的与日俱增的法子说出来的,后果不晓得为什么,发现南宫蒲昱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一点不对劲。 南宫蒲昱只想到了,依照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他还欠本人两个美人的恩赐呢。 “皇上这是终于计划......”南宫蒲昱一双大手,轻而易举的就能把他揽过去:“亲身补上那两位美人的奖赏了?” “说什么呢?!”方容惊得差点被本人的口水呛死,赶紧手脚并用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口气把话说完。 “我说的最大的奖赏,是这个江山。” “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大的恩赐吗?我退位让贤,把皇位让给你。一举两得,我原本也没有管理国度的才能,只想混吃等死。” “你相对有这个才能,相对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置信我,我开了预言家身份,在剧情里看过的。 除了后宫人丁稀薄以外,没有一点是和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有出入的。 第350章 最大的底线 方容曾经开端梦想当一个米虫的幸福生活了,就是不晓得为什么,这样一个把皇位送出去,他人朝思暮想,甚至做梦都要笑醒的事情,南宫蒲昱的神色却越来越差。 “你是在担忧不好施行吗?”方容试探性的又提议:“如今的场面还挺乱的,正是移花接木的好时分。至于我,就是那种诈尸......要不然回光返照之类的?你们古代人那么科学,这种神神叨叨的借口不是挺好找的吗?还能特地给你找个好由头呢。” 方容觉得本人说的挺有道理的呀,怎样南宫蒲昱眼神更凶了呢? 南宫蒲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说。 “皇上是在试探微臣吗?” “不是啊,我是说真的,你玉玺都不必还给我了。”方容的观念自身就不一样,打心眼里就没觉得皇位有什么好的,自然没有设身处地的领会到,他如今的心境。 “皇上是不置信微臣?还是从头到尾,都一样觉得微臣功高盖主,觊觎皇位?” 南宫蒲昱不只有些愤慨,甚至还有点冤枉。 明明那时分还那么斩钉截铁的说着置信本人,把他的性命都可以全盘托付给本人。 都是假的吗? 假如本人想要谋权纂位的话,早在最开端的时分,就可以应用他的信任,直接置他于死地。 更别说理直气壮的借口了。 他手握江洲王爷一党通敌叛国的证据,和皇上的玉玺,还需求什么更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南宫蒲昱心里气结,盯着他质问:“皇上也觉得微臣会是乱臣贼子?” “你别生气啊。”方容终于察觉到他如今的愤慨,是因为误解了本人在疑心他试探他。 “不要就不要了,我发出我方才说的话还不行吗?”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南宫蒲昱上心了。 “皇上珍重龙体,微臣还有事要处置,先行告退。” 最初丢下一句话,当机立断的转身走了。 不论本人的本意如何,都是本人说错了话。方容愁的让沈清去跟宫女套近乎,好找点什么哄男孩子的方式学以致用。 只是没等到他去实验办法有没有用,第二天,南宫蒲昱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南宫蒲昱用从他这借走的玉玺,给本人下了最初一道圣旨,集结一切的兵马,直奔搞事的西戎部族。 还在圣旨上给本人下了死命令:不胜不还朝,不死不还朝。 这也太顶了吧?一点后路都不给本人留的?! 南宫蒲昱曾经半个月没有怼我了。 整整半个月了。 方容此刻似乎依萍附体,看着空荡荡的宫殿,长吁短叹。 在这时期,方容都闲得无聊的开端处置政务,早起上朝,把朝堂整理的有条不紊的了。 南宫蒲昱不只不回来,连零碎提示音都没响过一次。 好狠的心。 就非得把战利品俸给本人,证明给本人看他的忠心不二,才干解释清楚那个误解是吗? 那本人得等到啥时候? 那他要是永远耗在那儿了,本人就得在这等他一辈子不成? “皇上。”沈清送了明天的快马加急战报过去。 方容掉以轻心的扫了一眼,就搁在桌子上了。 不必担忧,一定又是捷报。 南宫蒲昱打仗的这个技艺点是点满的,该担忧的是他的对手,不是本人。 “除了这个呢?”方容不死心的多问一句:“除了战报就没顺道送回点什么别的?家书之类的?” 快马加急一趟,人家也挺辛劳的,不能糜费不是? “回禀皇上。”曾经不是第一次这么问了,但是沈清还是只能照实答复:“没有。” 最近这一段时间的皇上,真的很像怨妇。 沈清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不敢说就是了。 方容再次反省了一遍本人的攻略进度,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小电视精......”方容又去烦零碎768:“能不能给我拉快一下进度条,直接快进到他回来的时分?或许开个两倍速也行,我都可以,我不挑的。” 零碎768曾经被他烦出习气了,直接反问他:“你就说,你是不是想他了?” “鬼才想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想的?”方容矢口否认:“一切不过是零碎的命令罢了。话说,你的宿主这么二心扑在义务上,你还不开心了?” “你要是天天被这么烦,你也不会开心的。”零碎768都无语了:“你这么想见他,你直接去找他不就完事了吗?” “那不行。”方容当即支持:“我可是皇上,天下之主哎,得在这坐镇的,哪能随意出去?” “你随意溜出去的时分还少吗?” “那也不行。”方容可算是说了心里话:“是他赌气直接走的,还说的那么绝,我要是直接追过去,多没面子啊。” 可算是晓得他在想什么了,零碎768缄默了好一会,突然调出一个画面给他:“原本,是不应该给你看的,但是......” 成心的欲言又止和缄默,曾经做足了氛围。 所以,当方容看到那长久画面上,南宫蒲昱被人中伤了一剑之后,立马就急了:“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呢?他怎么样了?你只给我看这一点,又不通知我后果,不是故意的吗?” 零碎768当然是故意的,不光是故意的,他还要推波助澜呢。 “所以我才会劝宿主本人过来找他,不然的话,很有能够就来不及,等不到他回......” “你闭嘴!你一定是激将法,成心骗我的。” 方容嘴上是说着没事,心里却没法安宁上去。 一道道的捷报往回传,却没有任何班师回朝的迹象,谁晓得远隔千里的那方,终究发作了什么呢? 那么远,连一句话的音讯,都要传好几天。 方容当天早晨就预备好了,只带上三两人马,直奔内地而去。 没想到事先学的一点骑马的皮毛,如今能派上用场。 沈清劝也劝不住,除了配合他,还能怎么办呢? 谁能想到如今改过自新、勤政爱民的皇上,他又开端装病了呢? 终于赶到南宫蒲昱的营地,由于是伪装成通讯兵出来的,还被疑心了。 方容拿出了皇上的令牌,说是皇上有密信交给南宫蒲昱,才被无可置疑的带到南宫蒲昱面前。 彼时,南宫蒲昱正在地形沙盘上考虑排兵布阵呢,一低头,看见被送进来的人是祁裕,整个人就楞在原地了。 偏偏其他将士们还在等着听将军下命令,他还不能暴露祁裕的身份。 生硬的转回头去,南宫蒲昱整理了好一会思绪,才想起来本人方才想说什么。 赶忙三两句的说完,让人全都下去,只把祁裕一个人留了上去,还下了军令,不许任何人接近。 方容看他表情上不慌不忙,实践曾经方寸大乱还要紧绷着的样子,就不断在憋笑。 “皇上怎样来了?” 第一句还挺正派,挺高冷的,第二句就绷不住了。 南宫蒲昱直接冲上来,伸出手来,看了两眼,打是不能够打的,只能捏着他的脸泄愤:“皇上就是这样,只带了两个人就敢千里走单骑,往这儿闯?皇上晓得这是什么中央吗?皇上晓得这儿有多风险吗?!” “疼疼疼......”方容真是谢谢他这么热情的“打招呼”了。 南宫蒲昱心里急归急,看见他究竟是开心的,也不舍得真的把他怎么着,听他喊疼,还是松开手,暂且放他一马了。 方容揉揉本人的脸,不只不晓得错了,还好意思笑呢。 “将军给本人下了死命令,不胜不回朝,不死不回朝。我怕将军怀念我过度,没方法,只能来找将军了。”方容说的理屈词穷:“将军,我这样体恤上司的好皇上,哪里找啊?” 南宫蒲昱无视掉他的嬉皮笑脸,严肃的问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这可不是吃一顿饭那样的大事,总归是要有什么目的。 方容收起愁容,叹了口吻,小心翼翼的摸上南宫蒲昱的胸口地位:“我听说你手伤了。” 南宫蒲昱很是惊讶:“就由于这个?!” “什么叫‘就由于这个’?”这话,方容可不服了:“我担忧你的安危,丢下一切过去找你,你还不领情了?” “不是......”南宫蒲昱当然不是不领情,他只是不敢相信,而且,这种伤势,他本人都没放在心上。 心里霎时就软了上去,南宫蒲昱语气都放轻了:“没事的,这点小伤,关于微臣来说,基本就不算什么的。” “那不一样,你基本就不明白。” 方容摇了摇头,终于能说出本人无聊的这么些天,想到的可以一击致命的话了。 方容仔细的看着他,有些自嘲的笑笑:“由于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皇帝,其实一无所有。” “我什么都没有,只要你。” “你之前不是总说,如今对我刮目相看了吗?不是由于我啊,是因为你啊。” “你就是我独一的、也是我最大的底气。” 不必南宫蒲昱启齿,零碎的提示音替他回应了:“滴!好感值添加12%,目前攻略进度值97%。” 第351章 早有预谋 脱去了一身铠甲,方容才明白他说的“基本不算什么的小伤”是什么意思。 不是由于伤势不大,而是由于他身经百战,身上全是大大小小伤痕。 虽然都曾经完全愈合了,但是看起来,还是很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方容犹疑了一下,渐渐伸出手摸了上去,还能觉得到伤疤不平整的纹路。 “看着就好疼......”方容不盲目的有些疼爱。 是本人太天真了,他又不是什么开挂的人,能有如今的才能,还不是靠本人一点一点拼出来的,怎样会不晓得疼呢? 看着那一道道伤痕,都曾经愈合了,还是会留下永远的疤痕,方容这么怕疼的胆小鬼,很难去想象,假如本人阅历这样的事情,还能不能捡回一条命来。 “还会疼吗?” 被方容这么问,仿佛本人都没惹起留意的那点小伤,突然变得很要紧了起来。 南宫蒲昱看着他的目光,是本人都想象不到的史无前例的温顺。 “没事的。” 反倒是要南宫蒲昱反过来抚慰他了。 “刚开端的时分,” 疼爱归疼爱,但是渐渐的,感受着他温热的手指在本人身上渐渐挪动,南宫蒲昱觉察到了不对劲的中央。 他的好奇心,仿佛有点太凶猛了...... “皇上......”南宫蒲昱目光闪烁,摁住了方容一点一点在本人身上探索的手。“皇上再摸下去,可是要把微臣脱光了。” “嗯?!”被他这么一说,方容才是猛然一警醒。 本人只顾着疼爱他,想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少伤痕,不知不觉的就...... 认识不到的时分,还好,如今都认识到了,局面一下子就变得很奇异了。 后知后觉的,方容还想要把手发出来,南宫蒲昱可没有要放他的计划。 “皇上本人撩的火,不计划灭一下吗?” 方容伪装听不懂,只想把本人的手抽出来,离他越远越好。 如今的南宫蒲昱,很不对劲。 眼神闪烁,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一只猎物的野兽似的。 南宫蒲昱突然松开,方容终于得偿所愿的把手收了回来,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音讯。 由于下一个霎时,南宫蒲昱就腾出手来,把他直接抱到床上去了。 整个进程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反响的机遇,说是早有预谋,方容都信。 方容觉得本人领会到了,被咬住后脖颈的小兔子的心境。 “将军,你冷静啊!你身上还有伤......” 方容还想着最初挣扎一下,伸出去推拒的手,却由于不敢去碰上南宫蒲昱的伤口,而脱离自己志愿的变成了欲迎还羞。 南宫蒲昱轻而易举的打破他的防卫,将两人的间隔拉到最近,预备事必躬亲的证明给他看。 “这点伤口,可阻碍不了微臣。” 方容觉得本人的最错误的决议,就是千千迢迢跑来送人头。 偏偏让本人舒服的那个人还毫不自知,笑的一脸欠揍的容貌。 方容看见就更来气了:“你如今怎样不说‘微臣冒犯皇上,求皇上恕罪’了?” “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南宫蒲昱帮他盖好了被子,本人起身:“再睡会吧。接下来,我能够会没工夫照顾你。随便不要随意走动,有什么事情,尽管通知周信就好。” “嗯......”方容被折腾了一早晨,如今严重缺觉,裹紧了被子,恍恍惚惚的很快就昏睡过来。 南宫蒲昱动身之前,没忍住又退回来两步,盯着他安静的睡颜,心中的想法愈加坚决。 方容不晓得本人睡到了什么时分,远远的能听见里面操练的声响,和远的听不逼真的嘈杂声。 是又开端打仗了吗? 虽然本人的安危一点都没有遭到影响,但是方容还是没有遗忘,本人所在的中央的。 营地里也没有任何可以让他消遣的东西,方容百无聊赖的,开端揣摩南宫蒲昱排兵布阵的沙盘。 方容对此自然是一窍不通的,但是花上一个下午的无聊工夫,一点一点的去看,渐渐的,就能看出了一点眉目了。 然后,方容就觉得越看越不对劲了。 南宫蒲昱如今排兵布阵的这个中央,不是北凉国的国土吧? 收复失地的义务不是曾经完成了吗?为什么还在打? 这再打不是就要打到人家里去了吗? 还没想明白呢,里面又远远的传来巨响。 方容偷偷看过来,能看到一片绵延的烽火,火红的火舌和黑色的烟雾,从地上不断衔接到天边。 出来才认识到天曾经黑了,方容不断也没等到南宫蒲昱回来,倒是等到了周信。 周信是奉南宫蒲昱的命令,要把祁裕护送回皇宫的。 “皇上,若是没有要紧的事,我们即刻就动身吧?将军说了,如今战事正是关键的时分,这儿不是皇上应该呆的中央,今晚就分开这里。” “这么急?”方容晓得战场上瞬息万变、刀剑无眼,明白他的担忧,不会做他的绊脚石的。 但是心里的成绩,还是要问清楚:“好,朕待会就跟你走。只是,朕看着这个沙盘,怎样觉得......将军他抗旨不遵?有本人的想法呢?” 方容成心说得凶猛一些,周信立马就急着解释:“皇上,可千万不要误解将军。战场上时局动荡,时机稍纵即逝,将军他一定是没来得及,想着事成之后再向皇上解释的。” 方容反问:“他抓到什么时机了?” 周信犹疑了一下,从头说起:“将军虽百战不殆,但也不是好大喜功的人,更不是喜欢血腥屠戮的暴徒。将军他清楚的晓得,每年和西疆的和平给两国人民带来了多少” “所以,将军在他们这次方案失败,又战胜之际,想要乘胜追击,一举将其彻底拿下。不只是因为他们是杀害南宫文的始作俑者,更是想要直接把他们归入我北凉国的麾下,让他们俯首称臣,就可以与日俱增,从本源上解决问题了。” 方容觉得这个因果关系不太对,但同时又觉得好有说服力。 可以,逻辑鬼才南宫蒲昱。 刚来了一天一夜,方容就匆促的完毕了内地战场一日游,在周信的护送下赶回了京城。 一路上,独一的消遣就是在心里骂南宫蒲昱。 本人来回颠簸就够辛劳的了,腰又疼的凶猛,本来不健壮的小身板雪上加霜。 把方容平安送回皇宫,周信就立马往回赶。 方容则是摊在本人的龙床上,睡个昏天地暗。 揉着本人的腰,越想越想不通本人辛辛苦苦跑这一趟是图个什么? 躲了几天懒,再去上朝,就发现风向有点不太对劲。 有人觉得南宫蒲昱在拥兵不返,甚至明目张胆的觐见,要皇上设计他,夺回他的兵权。 又是一个觉得他势力过大、功高盖主,随时有能够谋反的人。 说起来,这个成绩仿佛不断没有处理。 祁裕最开端和南宫蒲昱的矛盾,就是由此而生。 可是方容不觉得这是个成绩啊,本人要把江山白给他都不要,他要是想造反,本人是第一个支持的。 他才不想天天早起,听这么多人念叨,为天下事劳心伤神呢。 原本就不够用的脑细胞,都快用没了。 被这么多人看着,连打个哈欠都不行,这龙椅谁爱做谁做。 方容也只敢这么想想而已,天下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本人不作为,又有人想要搞事了。 狗命要紧。 但是这话可不能再这么讨论下去了,万一被南宫蒲昱晓得了,又要误解这是本人的想法,一赌气,在内地安家住下不回来了咋办? 所以,方容得帮他稳住前面的军心。 遂拿出停息叛乱的事情再说一遍,还要直接用本人皇上的声誉担保,严峻下令,不许任何人再提及此事,坚定军心。 也不晓得这还有没有给南宫蒲昱通风报信的人,本人说的口干舌燥,他要是不晓得得多糜费本人这番慷慨激昂的演技。 沈清看看祁裕,再看看底下的大臣,置信不止一个人是和他一样想的。 慷慨激昂?没看出来,只看出来他急着维护,不准任何人说南宫蒲昱好话了。 又过了小半个月,方容都要佛了,都预备给本人置办点物件,好好过日子了,终于遭到久违的捷报。 南宫蒲昱打赢了败仗,西戎部族投诚归顺,愿对北凉国俯首称臣,每年交纳岁恭。 方容不关怀这些有的没的,只关怀南宫蒲昱什么时分回来。 依照以往的常规,应该是大军还要再修整几日,一同处置好收尾任务,再班师回朝的。 但是这次,南宫蒲昱为了最终俘获朋友,只身犯险,又受了腿伤,不能骑马,得先做马车回来养伤。 通讯兵把一切的状况都如数家珍的禀报给皇上,方容担忧的事情还是发作了。 收到音讯之后的两天,等的比之前都要焦心。 虽然重复的通知他,南宫蒲昱没有大碍,更不会危及性命,但是方容还是不断想要亲眼看看他才安心。 多日不见,南宫蒲昱脸上也多了一道细细的伤痕,腿上的包扎更是刺目的显眼。 第352章 配合 方容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人给抱了个满怀。 南宫蒲昱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这样一个满打满的火热怀抱,他可是日思夜想,终于得偿所愿。 方容当然也想和他腻歪一下,但是此刻,心里更牵挂的是他的伤势,坚持要看。 南宫蒲昱不想让他担忧,更不觉得这点伤能阻碍到本人什么,转而突然问起他:“皇上晓得,微臣在最风险最困难的时分,是靠想着什么撑过来的吗?” 方容一时语塞了。 不晓得这种时分,依照课本上的坚强意志来说,会不会太煞风景了些? 不等他答复,南宫蒲昱抱着他的手就往下划,直接抱起了他,不由分说的往寝殿走。 “你的伤......”方容的支持意见,显得有点苍白无力。 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连对抗都不好入手发挥。 “不晓得皇上还记不记得?”南宫蒲昱明天可是来讨债的。 “皇上已经说过,龙床比微臣预备的新房还要舒适。微臣可是心心念念了良久,昔日可要趁此机会,好好领会一下。” “皇上果真没有诈骗微臣,龙床果真舒适。尤其的......软。” 方容都要睡得和床融为一体了,想起南宫蒲昱走之前意味深长,成心减轻了某个字眼的咬字,拖长了尾音说的那句话,就还是只想彻底昏死过去。 天真的沈清,居然还在帮他穿衣服的时分,问他是不是有蚊虫? 这让他怎样答复啊? 这么冷的天,说脖子上的红印子是蚊子咬出来的,像话吗?! 方容只能让他帮本人挑两件可以遮住脖颈的衣服,捂着本人的脖子,愤愤的骂一句:“不是被蚊虫咬的,是被狗咬的。” “啊?!”震惊沈清一整年。 被骂的某人,如今正在本人的将军府里,听人汇报他不在的这些天,皇城里发作的事情。 方容在朝堂之上,悍然力挺南宫蒲昱的那番举动,自然而然也被他晓得了。 南宫蒲昱历来晓得,那些弹劾他的奏折,从始至终都没有少过。 按理来说,这关于祁裕应该是非常有利的才对。 本人,那天怕是真的误解他了。 一个人,真的可以有这么大的改动,真的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他吗? 南宫蒲昱想了一下,最先跃进脑海里的,却是昨晚方容红着脸、眼里蒙着雾气的样子。 这太折磨人了。 南宫蒲昱决议不想了,还是去好好看看那张本人想了许久的面孔才是。 “皇上,南宫将军求见。” 沈清前来通报,方容霎时慌了一下,镇定上去又觉得好笑:“他进宫什么时分需求朕赞同了?” 沈清表示赞同:“所以南宫将军曾经出去了。” 从宫门外走进来,还得有一会吧? 方容想了想,突然一咬牙,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往本人手上划。 “皇上?!”沈清想拦都没来得及。 方容淡定自如的看着本人流血的手指,指挥沈清:“愣着干嘛呢?还不赶忙去叫太医?” 南宫蒲昱走到勤政殿的时分,正好看见太医急急忙忙的跑出来。 怎么回事?祁裕生病了? 南宫蒲昱的脚步霎时乱了,慌忙赶过去。 “啊这......” 勤政殿外面,太医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后果只是虚惊一场。 该怎样说呢?也不能说皇上手上流血是件大事。 只能说,幸而是太医跑得快啊,不然皇上这伤,本人就愈合了。 方容那么怕疼的人,怎样能够伤本人太重?刀刃放到手上就本人天性的往后缩了。 但是这都不重要,方容能不断走到这里,靠的就是本人目中无人的演技,和本人得天独厚的脸皮。 南宫蒲昱为本人刚刚的紧张又气又笑,方容居然还好意思举着本人过度包扎的手指,装出一副虚弱又苦楚的样子:“将军,朕受了轻伤,这只手,好疼,连抬起来都困难。” 南宫蒲昱还能怎么办?还不是要配合他? “你们怎么回事?怎样伺候皇上的?” 人在殿中站,锅从天上来。 这个冤枉,沈清不能受:“将军冤枉啊,这是皇上本人拿水果刀割的!” 说完,沈清就赶忙带着太医跑路,以免被殃及池鱼。 其实不必沈清说清楚,南宫蒲昱也看的出来。 他只是不明白:“皇上此举何意啊?” 方容丝毫不受他们的影响,维持着本人“一朵娇花”的形态,持续说下去:“朕的手,疼的拿不起笔,这桌上,却还有那么多政务等着朕去处置......” 南宫蒲昱真是拿他没方法:“那微臣,就只能勉为其难的代劳了。” “将军辛劳。” 一句客套话说的如此愉悦,转身就去品茶吃糕点去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 南宫蒲昱摇摇头,替他拿起笔,处置政务。 也不是第一次由于他多劳累了,南宫蒲昱并不在意这个,但是提起笔来,还是忍不住稍微指摘他一下:“这样的事,就算不用装模作样,只要皇上启齿,微臣就会容许的。” 何必损伤本人?白白惹人疼爱。 桌子上的政务不晓得挤压了多久,方容大约从晓得了他打了败仗又受伤之后,就没有心思再去管别的事情了。 原本就不勤劳,除了特别要紧的几件事情,之前的也都在这了。 南宫蒲昱专心致志的处置政务,方容专心致志的吃东西。 虽然个小没良心的也不晓得喂他一口,但是能这样不太安静的时时在身边陪着他,曾经挺好的了。 方容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目光开端往南宫蒲昱那飘。 南宫蒲昱写着写着,就看见一个身影在本人的视野边缘晃悠来晃悠去。 虽然方容曾经尽量让本人的举措自然一些了,但是奈何,南宫蒲昱对他的关注度可非同寻常,还是被南宫蒲昱精确的看见了,他偷偷摸摸想把最左边那一摞最底下几个奏折抽走的意图。 只是桌上挤压的东西太多了,方容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等南宫蒲昱戳穿,他就稀里哗啦弄掉了那一摞纸,暴露的彻彻底底。 南宫蒲昱想装作不晓得都没方法,只好弯下腰去帮他拾掇,看见了那几个被他压在最旁边的奏折,全是弹劾本人的。 方容明天暂时起意给他找了个活干,都把这茬给忘了,后果压了半天,还是被他给看见了。 “皇上这是......”南宫蒲昱拿起了那几封奏折,成心逗他:“如今就计划亲身处置吗?” “当然不是!我就是怕你看见,才想要拿走的。”方容生怕他再次误解,急忙解释:“我相对不会这么想你的,我就是怕你看见了,又像上次那样误解。闹了一次误解就出去一个多月,还受了伤,我可不想再掰着手指头,心惊胆战的算你什么时分回来了。” 仿佛一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心里话...... “滴!好感值添加3%,目前攻略进度100%!祝贺宿主!” 零碎768的提示音,明天响的格外的吵闹。 100%......那不就是完成义务了吗? 方容有些发懵,又被南宫蒲昱拉回神来。 “皇上不断为这件事情烦忧,微臣不想让皇上为难,想要为皇上分忧,所以想了一个与日俱增的方法。” 南宫蒲昱下了个很重要的决议,拿出了本人的兵符:“皇上,微臣昔日将兵权,全权交于皇上。” 这意味着,就像祁裕那次对他说的话一样。 他这个南宫大将军,什么都没有了,只要祁裕了。 方容明白这个的意义,可是眼前的理想,和脑海里的零碎,双重惊喜太致命了。 这让他一时反响不过去,迟迟没有去接兵符,而是在和认识里和零碎做妥协。 “祝贺宿主!曾经完成攻略义务,当前任务世界圆满成功!” 零碎768的祝贺,不知为何,听起来尤为的吵闹。 方容突然觉得,本人一点都不等待这声祝贺了。 心里小小的发慌,方容得空于管眼前的南宫蒲昱,赶紧问:“义务成功的意思,是我可以不再作为祁裕,在这个义务世界持续待下去了吗?” “是啊。”零碎768记得本人事先规则说的听清楚的。“宿主预备好了,我们就可以脱离当前任务世界,前往下一个义务世界了。” “皇上?”南宫蒲昱迟迟没有失掉应对,却看见方容的眼神变得很奇异,又慌张又有些忧伤,还很不舍得。 本人把兵符交了出去,他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为什么......会看着他,显露这样的神情? 双线程任务,同时和南宫蒲昱还有零碎说话,方容要分裂了。 听到了南宫蒲昱喊他的声响,方容暂且把兵符收下,拉着他到一旁坐下。 外表一言不发,实则内心疯狂哔哔:“你真当是没有感情的义务工具人啊?我刚把一个想弄死我的人,变成要维护我的人,还没舒适几天呢,你就让我走?我能不断不预备好吗?” 零碎768向来言简意赅:“叫霸霸。” 第353章 眼不见为净 “哈?!”方容的疑惑就差没有直接把黑人问号的表情包呼在它脸上了。 不对,它没有脸,只能呼在它显示屏幕上。 哇,这就说的通了,难怪它可以提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系统768又直接开始倒计时:“5,4,3......” “霸霸。” 方容终究还是向系统恶势力低下了头。 太无情了,他话都没说完呢。 就算是现在突然被刀捅死,还能留两句遗言呢。 “可以。”系统768这才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宿主可以选择在任务成功之后,依然留在当前任务世界。不过,代价是,接下来任务世界的难度会提升,还有可能会有随机‘惊喜’掉落。” 它说的这个“惊喜”,必然要‘惊’大于‘喜’。 方容心知肚明,但反正,这个世界都对自己这么不友好了,说的好像他不要“惊喜”,系统就能善待他似的。 南宫蒲昱看着方容脸上忽然震惊,又忽然沮丧,又忽然狂喜,有点担心的捧起了他的脸,认真的审视着他:“皇上......你没事吧?” 方容已然在心里答应了这个不平等条约,决定留在当前任务世界。 回过神来,南宫蒲昱就在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 方容叹了口气,为表示自己的激动,“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都不知道,我为了和你在一起,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那可真谓是付出了尊严和未来的代价。 南宫蒲昱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发出这种深刻的感慨。 但是,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被他主动亲近了一回,就已经足够让南宫蒲昱开心了。 拿自己堪比身家性命的兵符换的,不亏。 “皇上,以后可不能再骗微臣了。” 方容才不会骗他呢。 但他都这么说了,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方容就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因为微臣已经投降,心甘情愿成为皇上的俘虏了。”南宫蒲昱笑的眼睛弯出弧度,都遮不住他满溢出来的深情。 “按照战场的规矩。皇上,你得善待俘虏。” 这个地方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因为自己皇上的身份,经常要被提起继承人的事情,催着他生娃。 他既没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 末了,被催的急了,去自己那都要结罗蛛网的后宫逛一圈,做做样子,回来就被摁在龙床上变本加厉。 真是怕了。 方容就差没直接和大臣们商量:你们可快闭嘴吧,你们说的越多,我腰疼的越厉害。 渐渐的,大臣们也放弃了。 开始把目光放在祁裕的兄弟里,去祸害品学兼优的小王爷们了。 方容欣然同意,巴不得即刻让位。 还有一个就是,北凉国国如其名,一大半地区的夏天都很短,处在冬天的日子几乎要有四个多月。 但是因为天气的冷,反而让两个人挤在一起的温度更暖了。 方容觉得,这样挤在一起,烤着火炉,看着外面红色宫墙背景下白雪纷飞美景的时光,恐怕自己是不可能忘得掉了。 “滴!当前世界剧情已自然结束,即将进入下一个任务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 可能是因为自己早就提前得知这必然的结局,方容发现自己适应的比想象中的要快。 哎呀,这要是让南宫蒲昱知道,恐怕又要骂自己是个没良心的小骗子了。 眼前一片短暂的空白之后,方容摇摇头不再去想他。 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再次进入了一个人的身体里,在系统的确认提示音后,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之前,方容心里还忐忑了一下。 自己在上个世界玩的太开心了,都快忘了自己还是有任务在身的。 现在躲不掉的任务又来了,方容才开始担心,系统768所说的“接下来任务世界的难度会提升,还有可能会有随机‘惊喜’掉落”。 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后,稍微松了一口气。 是自己所熟悉的现代世界,但又是自己所不熟悉的非常的“豪”。 他终于能体会到有钱人的烦恼了吗? 而且这可是法制社会,没有一上来就面临生命危险的危机,也应该不会再有人危及自己的小命了。 系统768那话,应该只是为了吓唬自...... 方容一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去呢,视线往下,才注意到眼前还有一个人。 细软发丝有些略长的盖住了眼帘,让方容从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挺拔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半张脸。 嘴角不自然的抿起,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哦,再往下看,方容知道他在隐忍什么了。 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和茶水,弄得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眼前的这个人,正在用手去捡碎掉的茶杯瓷片,自己的一只脚,却踩在了他的手上。 啊这......方容倒吸一口气,急忙把脚抬起来。 但是已经晚了,手背上似乎是被鞋底重重碾过,很快红肿起来。手心里,一拿起来,碎瓷片已经深深的扎进了肉里,动一下都血流不止。 光是看着就跟着不自觉的抽痛,更要命的是,方容的脑海里,属于原主的记忆正在涌上来。 最先想起来的,就是发生眼前这一幕的原因。 是原主亲手把他端来的那杯滚烫的茶水砸在他身上的,还对他说:“别用你那张像顾泽远的脸,摆出这幅样子,看着恶心。” “你现在的身份是总裁落云安,你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你的攻略目标——顾家私生子顾泽宴,落云安因为初恋顾泽远的意外离世,无法接受爱人的离去,就把他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顾泽宴当做替身。” “落云安一味的在顾泽宴身上宣泄自己的情绪,让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畸形,顾泽宴内心越来越阴暗,最后控制不住黑化了,反将落云安囚禁,拉着他和他的家族企业同归于尽,一起下地狱。” 系统768简单明了的交代完故事剧情,方容想要说“对不起”的声音戛然而止。 难怪会觉得落云安给他说的那句话那么奇怪,现在知道了这层关系,才算是明白了。 顾泽宴并不知道落云安今天看他的眼神有多不样,他好像不知道痛一样,也不管自己手上流血的伤口,只是低着头,继续默然的把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 场面略显血腥和诡异,方容试着劝他:“别动了,你先去处理伤口吧。” 顾泽宴愣了一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方容好像看见了系统的显示屏幕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看过去,方容蒙了:“你这个进度条归零的时候,竟然还能再往负的方向走?!” 关心的话适得其反,方容算是能体会到,原主现在和顾泽宴的关系有多么的焦灼了。 同归于尽,指日可待。 不敢轻举妄动,怕那个不合常理的进度条再往负的方向跑,方容暂且先起身,绕开了顾泽宴,走出了这个房间。 眼不见为净。 这话不是为自己说的,自己没那么冷血,是为顾泽宴说的。 有自己在,他恐怕只会更难受。 身后,顾泽宴看着他离开的脚步,手下的动作听了下去,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曾经有多希望看到他的身影,现在对这样冷漠的背影就有多怨恨。 直到落云安的身影拐进看不见的地方,顾泽宴才重新低下头来,固执的用自己受伤的手,坚持要把这些碎瓷片收拾干净。 眼里,还是泛起了一些酸涩。 顾泽宴自嘲的笑笑,他对自己的心,也很没办法。 都已经被随意践踏过多少次了,还是不长记性,还是会牢牢记住他随口说的每一句话,会因此殷勤的过来。 简直就像是一个哈巴狗一样,不知道被石头打了多少次,下次再被招招手,还是会过去摇尾巴。 不要再对落云安心存希冀了。 顾泽宴在心里再次默念,要自己牢牢的记住,不许再露出这幅可怜的神情了。 自己也觉得恶心。 刚走出去没多久,方容看着那进度条,怎么觉得好像又往左动了动呢? 攻略值一直停留在0%,系统都不乐意管他,就由着他自己去猜。 太不厚道了。 方容想了想,虽然现在刚打人一巴掌,就想给甜枣去哄好的行为不太现实,但是他的伤,的确很让人在意,不能不管啊。 “管家。”方容自己不方便,只好拜托别人去了:“顾泽宴受伤了,去把私人医生请过来帮他看看。” “是。” 管家立马应下,转身要去办的时候,又被喊住了。 “对了。”方容多嘱咐一句:“这是你想要去帮他,不要告诉他,这是我的意思。” 管家的指责就是听从这家主人的吩咐,请来了私人医生,没有多说一个字。 顾泽宴任由那个伤口自己干涸,也没有去管它,就像是放任自己一点一点坠入更黑暗的角落里一样。 张医生为这家服务多年,自从顾泽宴搬过来之后,已经看见他受过好几次伤了。 第354章 睡前故事 以他看,身体上的这些伤口都是小问题,真正值得注意的,是顾泽宴心理上的健康问题。 越是这样,张医生越是想不清楚。明明......看见过他们俩挺恩爱的啊,落云安甚至是因为这层关系,才在商业合作上一直给顾家支持。 这些人的世界,果然不是他能看透的。 张医生心里想的再多,面上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尽医生的指责:“伤口不要沾到水,我明天再过来给你换药。” 顾泽宴木然的点头,轻轻说了声“多谢”。 医生走了之后,管家再来汇报给落云安。 没事了就好。方容算是暂且放下来一点心,转头继续琢磨,怎么解决眼前这个局面。 得阻止他的黑化才行,不然自己就得早点想办法跑路了。 既然是因为被当成替身、由爱生恨才造成目前的这个现状的,方容首先要做的,就是改掉落云安之前的坏习惯。 关爱替身小少年,从叫他名字开始。 落云安是真的狗啊,又要把他真的当做顾泽远来对待,又要忍不住怨恨他为什么不是真的顾泽远。 落云安甚至在喊着顾泽远的名字,和他假装浓情蜜意的恩爱,玩腻了之后又质问他,为什么死的是他哥不是他? 一个你喜欢的人,天天拿你撒气,只有在想起和你长得样的那个人的时候,才会回应你对他的好,甚至还希望,可以用你的命去换他喜欢的人的命。 方容想想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光是有人敢天天拿别的人的名字喊他,他就已经很想把那个人给锤爆了。 先从细微之处入手,方容换了一整个院子的陈设,和每天的菜单。 落云安偏执的将自己的所有生活,都按照顾泽远的喜好来办。 他自己愿意用这种方式去怀念他所爱的那个人,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但他把这样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那问题可就太大了。 意外的是,方容发现自己想要投其所好还挺容易的。 不需要去刻意调查,光是落云安的记忆就够用了。 因为他们三个人,在没有变成如今这样诡异的关系的时候,是做过朋友的。 落云安和顾泽远的生活成长经历都大致相同,从小就因为家族父母的关系,早早的要为以后的人脉和合作建立基础。 光是看目前这个局面,方容还真是很难想象,落云安以前会是一个不顾别人的眼光,站在想要被亲生父亲藏起来的私生子那边的人。 顾泽晏就是抱着这样的一点儿甜,骗自己吞下那么多苦的吗? 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方容就被迫坐在了公司里。 落云安之前在盯的几个项目,现在正好到了关键的时候。 整个公司里忙的脚不沾地,方容没想到,自己这次的身份是个总裁,竟然也要体会社畜的生活。 就算那些项目现在已经快要进入尾声,不需要他一个总裁亲自去做什么基础工作,但是需要他签署的文件和需要他组织召开的会议,已经足够让他连回一趟家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在公司里住下了。 方容真诚想发问,能不能让他躺在床上开视频会议? 就算是他办公室里的那个小卧室也行啊,这怎么皇上还累呢? 好不容易进入尾声,方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回家了。 唯一知道的和家里有关的消息,就是他之前吩咐下去的改造家里花园的工程,已经办完了。 至于顾泽晏?连一面儿都见不着,估计他只会觉得清净吧? “阿嚏!” 正是盛夏的时候,公司里空调开的很足,方容抓紧空闲的几分钟趴在桌子上补个小觉,醒来就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下意识的想要去找衣服穿,但是方容忽然想到自己要是生病了,不就不用忙了吗? 自己这个上学的时候溜号逃课的大户,到了这种时候,竟然把这么好用的办法给忘了。 方容默默的把空调调的更冷一些,决定晚上也在这里交代了。 第二天,就不出所望的感冒了。 虽然已经这么努力了,还是只发了一点低烧。 但是没关系的,方容就算是拿着37度的温度计也能演出自己高烧40度,病危的感觉。 助理把方容送回家的时候,管家看着他的样子都慌了。 助理说他只是感冒和低烧,管家都不信,还是赶紧去找了私人医生过来。 顾泽晏眉头紧锁,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却一直没有走近的意思。 落云安不常生病,顾泽晏还记得他上次生病的时候,整个人都很脆弱,特别需要他。 不对,不是需要他,是需要他假装成顾泽远。 这么一想的话,他好像也挺好笑的,明明都亲眼目睹过那样的伤痛了,却还是死拽着一个和他长得像的人不放。 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嘛。 医生检查完之后,确认他只是感冒和低烧,开了药,让他按时服下,好好休息就行了。 这样的事情,以往都是顾泽晏来做的。 这次也一样,管家直接就默认了,把水杯和药交给他,随后就带着其他人全部出去,只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照顾落云安。 躺在床上的方容特意睁开眼来偷偷看了一下,确认顾泽晏被留了下来,就一直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着,就等着他过来照顾自己的时候,好开演了。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 方容不得不又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正好看见顾泽晏转身往外走。 管家交给他的水和药片,已经被他放在了床头。 现在是连喂自己吃药都不肯了? 方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里目前的位置。 眼看着顾泽晏就要出去了,方容急忙小声的呼喊:“泽晏......” 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顾泽晏脚步停滞了一瞬,觉得不太可能。 在这个家里,不管是谁喊他,这个名字都是不被允许出现的。 这是落云安从他来到这里的一天起,就下的死命令。 大概是自己听错了吧,顾泽晏抬步又想走。 “顾泽晏。”方容不得不又喊了一次。 这次,说的如此的清晰,不可能再是听错了。 顾泽晏心里止不住的诧异,回过头来,方容正看着他。 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和病气,但是这么点儿小病还不至于让人神志不清,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很清醒的。 “嗯。”顾泽晏这才像是没事儿人一样走过来,如同没有听见他刚才念自己的名字似的,重新拿起床边的水杯和药片:“你醒了?把药吃了再睡吧。” 方容眨巴眨巴眼,语气仿佛在跟他撒娇:“身上没力气......” 顾泽晏沉默着没有回应,却还是先扶着他起来,把药片送到他的嘴边,无微不至的喂他把药吃下去,再扶着他躺下,帮他把被子盖好。 像是在照顾一个小朋友一样,方容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现在应该可以走了吧?顾泽晏起身,手却又被拽住。 “顾泽晏。”方容势必是要多喊他几遍,加深他的印象。“你先别走。” 顾泽晏反问:“还有什么事吗?” “不想让你走。”方容干脆耍起赖来:“如果没有任何理由的话,只是单纯的我想要你留下来多陪我一会儿。可以吗?顾泽晏。” 顾泽晏总觉得,他叫自己名字叫的有些刻意。 但是他还一直牢牢拉着自己的手,掌心传来他有些过热的体温。 这让自己无法拒绝。 “好。”顾泽晏答应了他,在他的床边坐下。 方容把他的手抱在怀里,像是小时候睡觉抱着玩具熊一样的安全感。 躺了一会儿,没睡着,方容用手爪子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挠的顾泽晏有些发痒,越发觉得今天的落云安有些奇怪。 “怎么了?” 方容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呢,都已经准备好回答了。 “我睡不着,要不然......你给我一个晚安吻吧?” “什么?”顾泽晏略显无奈地反问了一遍:“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可我是真的睡不着,很难受......” 感冒的人本来就不舒服,打个哈欠都能泪流满面。 方容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去,滴落在枕头上面,晕开了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顾泽晏的心里,好像有一块儿,也被因此弄得更加潮湿。 不能急功近利,方容很大方的退而求次:“如果不喜欢的话,那要不然你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吧?” “睡前故事?” 顾泽晏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在哄一个小孩子。 倒不至于让他觉得厌烦,只是会让他想起一些,不愿意去想的东西。 在落云安接下这个担子之前,甚至可以说在顾泽远还活着的时候,他就会经常,在顾泽远面前露出如此小孩子气的一面。 小孩子若是想要一心要某个东西,可是很难缠的。 顾泽晏没有办法抽出自己的手,也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 可是......他并不会讲睡前故事啊。 第355章 解释 反正只要能愿意和他聊天,一点一点的重新把隔阂的距离拉回来就行。 顾泽晏想了好久,才慢慢的开口:“我大概,也只能给你讲小时候听说过的童话故事了。” “好。”方容重新闭上眼睛,做好了入睡的准备。 四周一片静谧,顾泽晏坐在黑暗里,声音也不自觉的轻柔了许多。 讲的的确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童话故事《海的女儿》,就算是小时候没听人当睡前故事讲过,差不多也会从各种途径得知的。 而且,因为这好像是顾泽晏第一次给人讲睡前故事,讲的很不通顺,偶尔要停一会儿,仔细想一想不熟悉的剧情,才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和原本的剧情偏离了多少,但总算是讲完了。 顾泽晏以为他睡着了,抽出自己的手,想要离开。 方容却忽然开口:“其实我从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就挺不喜欢这个故事的。” 不等顾泽晏问他,他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那个小美人鱼也太蠢了。如果是我的话,肯定在一开始,就要把自己才是救他的那个人这个真相给揭开,把误会解释清楚。” 顾泽晏倒是觉得新奇:“听说过不少,如果换做是自己,最后一定会把刀子捅进去,不会让自己化成泡沫的言论,你这种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对吗?”方容的真实想法就是这样。“如果没有最开始犯的第一个错,哪里会有后面那么悲惨的结局?” “可如今......他没有办法去解释呢?” 顾泽晏的这句话说得很轻,方容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顾泽晏摇摇头,觉得今天晚上自己说的话已经够多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会的。”方容松开了他的手。“虽然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故事,但是你的声音实在是太温柔了,让这个故事都变得不那么讨厌了。晚安,顾泽晏。” 晚安,落云安。 顾泽宴在心里默默的也向他道了晚安,走出门后,看着自己空了的右手掌心怅然若失。 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就立马消失的再无痕迹,就像他那些轻飘飘的话一样。 顾泽宴用力攥了一下自己的左手,伤口传来刺痛,纱布上立马洇开红色的血水。 要是他给的伤害,也能这么快就消失的话,该有多好啊。 方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点小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只要还有一点鼻塞,方容就能继续在家里赖着养病。 醒来都是要吃午饭的时候了,方容终于舍得下床,顾泽宴向往常一样陪着他。 吃饭的时候,方容的胃口可一点都不像是有问题的。 这不能怪他,只能怪厨师太厉害了。 尤其是这个海鲜粥,方容已经吃第二碗了。 吃不出来一点不喜欢的腥膻味,怎么就可以这么鲜呢? 吃的正香,方容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拦住了顾泽宴的手。 顾泽宴不明白:“怎么了?” 好端端的,又看他不顺眼了吗? “你不能吃这个的。”方容眼神示意他面前的海鲜粥,一边说着,一边就直接给拿了过来:“你手上不是有缝合伤口吗?不用吃这种发物的。” “是吗?”愣了一下,顾泽宴才回过头来,继续拿起筷子。 这么毫不顾忌的关心提醒自己?好像完全在说和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顾泽宴又看见,方容拿起刚刚从他那拿的一碗,直接喝了起来。 “那碗被我碰过......”顾泽宴急忙想要制止,方容完全不在乎。 也就碰了一下勺子,吃都没吃一口,两个大男人,用不着这么讲究。 浪费食物可是十分可耻的,尤其是浪费如此好吃的食物。 既然他都不在意,顾泽宴自然是选择了沉默,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了,顾泽宴有其他的话要说:“你不在家的这几天,花园里已经按照你说的,把之前的花卉灌木丛移除,移植了一颗很大的银杏树。怎么忽然想起来,种银杏树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 顾泽宴记得,那些花卉的布景,是当时顾泽远说喜欢的。 而银杏树,是顾家宅子里,一颗生长了许多年,从他记事时起就在的。 也是那个顾家宅子里,他唯一会喜欢会想起的存在。 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只是不管怎么想,恐怕都还是因为顾泽远,不会和自己扯上关系的。 方容没有回答他,而是选择先干净利落的解决完最后一口海鲜粥,答非所问的说起:“你现在都这么大了,应该不喜欢爬树了吧?” “啊?”一句话问的没头没尾的,顾泽宴没反应过来。 方容也不需要他回答,紧接着说:“开个玩笑。你现在从树上掉下来,我可接不住。” 说完就离开餐桌,说的太快了,顾泽宴都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可不管怎么样,心跳都在不受控制的诚实反映着,他现在有多惊讶。 他以为,落云安这辈子都不会再主动提起小时候的事情了。尤其还是和他。 落云安身为一个总裁,再怎么是家世优越和年轻有为,那也是自己努力出来的,还没有到可以完全坐享其成的养老阶段。 这还是落总裁第一次在家里呆这么久,完全不管任何和工作有关的事情。 助理都联系方容好几次了,但是方容坚持自己的病体不能恢复工作,除了特别要紧的,被他远程处理以外,推了几乎所有日程上的事宜。 偷懒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处理这些破文件比当皇上都难。 方容专业完全不对口,一个表格都能琢磨半天,怎么敢去下这种会影响整个集团未来发展的决定?! 助理最后没办法,直接把办公室送回家里来了。 方容坐在自家书房里,看着复杂的分析方案,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高数课上。 虽然各项数据和含义都没有什么共同之处,但是最大的共同点的是,都让人自动犯困,很好入睡。 顾泽宴端着咖啡,敲了两次书房的门,里面都没有回应。 想走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没有完全关上。 透过门缝,看见落云安趴在了书桌上,一动不动。 这是......顾泽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疑惑的走近,才敢确认他是真的睡得很安详。 犹豫了一下,顾泽宴拿过旁边沙发上的毯子,想要为他盖上,却把他给弄醒了。 书桌睡得很不舒服,方容睡得又不熟。 迷迷糊糊醒来,看见是顾泽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连忙给自己找借口:“吃了感冒药之后,真的好容易犯困......” 顾泽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的感冒应该早就好了,从昨晚开始就没再吃药了吧? 不过这种小事情,也没有什么拆穿的必要。 只是,看着落云安迷迷糊糊没完全清醒的样子,嗓音都蒙了一层奶气,脸上还有被桌上文件压出来的痕迹,没忍住,轻轻勾了嘴角。 刚刚他是笑了吗?方容好像都美见他笑过,晃了晃神之后,再去看,他又像之前一样,面无表情,略显阴郁。 不管了。方容接过他拿来的咖啡,忽然灵机一动:“你大学时就读的,不也是商学院吗?” “是。”顾泽宴点点头。 托他亲爹的福,为了不让他和顾泽远出现在同一个圈子里,早早的就把他送到国外呆着去了。 落云安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这就好办了。”方容直接起身,拉着他过来,不由分说的把他摁在自己的位置上了:“我现在身子很不舒服,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你能做的?做不了也没关系,试一下自己学的东西,也是好的。” 顾泽宴一头雾水,但是方容只觉得自己是找到了一个带班的,赶紧就拖着自己一点也不虚弱的身体,逃之夭夭了。 看着桌上凌乱的文件,和电脑里积攒了许多天的代办日程,顾泽宴没有办法去揣测落云安的心理活动和目的。 他总是感情用事,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掩饰突然爆发的情绪,因为从来都不必照顾自己的情绪。 心血来潮,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大概又是一个不着边际的玩笑,或者是试探自己也说不定。 谁知道呢?商业机密会这么毫无防备的交给他吗? 顾泽宴看了一会,自己那从来没机会应用过的知识,倒是真的能派的上用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顺手帮他整理好了主桌,开始着手动起来。 “落总。”助理又发来确认行程的e-mail:“明天去看山间别墅的日程,也取消吗?” 山间别墅?这是什么充满了凶宅气息的地方? 本来想直接回复取消的,方容却发现这个地方,在落云安的记忆里,竟然有很重要的分量。 这是落云安和顾泽远在一起之后,专门买的一间独栋别墅。 生活在钢筋混泥土的水泥森林里的人们,会格外喜欢真实的树木森林。 第356章 山间别墅 从小在各种要求下长大,会更向往无拘无束的自由世界。 这个独栋别墅,买来就是为了给他们俩实现这两个小目标。 现在,就成了一个落云安不愿意再去的伤心地了。 他不愿意去想起,却也不愿意去舍弃。 这附近最近要开发景区,这样一座老宅子,本身就是一种价值。 开发商都联系了落云安好多次了,价格提了一遍又一遍,他也完全置之不理。 方容看着开发商给的价格,眼睛瞬间都发亮。 这么多钱,落云安不在乎,他在乎! 既然如此,可不能浪费了。 方容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可以突破的地方,不用在家混吃等死了。 很快回复了助理:“日程照旧,但是开发商那边先不用联系,我要多在别墅那里待几天。” 在被卖出去之前,就让这个别墅最后当一次自己的“戏台”吧。 他要开始他的表演了。 当天晚上,管家就帮他收拾好了行沈,也帮他转告了顾泽宴,明天要一起出行的消息。 管家没有隐瞒要去的目的地,顾泽宴知道这个地方。 之前,落云安太过想念顾泽远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过去,呆一晚上,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 但是顾泽宴从来都没有去过,那儿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不欢迎其他外来者。 落云安这次忽然改变主意......顾泽宴固然有些惊讶,想来,不过又是扮演哥哥的拙劣戏码。 还真是不厌其烦。 第二天早早的出发,因为要住好几天过二人世界的打算,还带了不少食材和用具。 被司机帮忙从车上搬下来,约定好之后来接他们的时间,司机就开车离开,这偌大的山林里,彻底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原本的目的,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趁此机会好好相处的。 然而,打开别墅的大门,站在落满了灰尘的房间里的时候,方容才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有些草率了。 之前,虽然也只会有落云安和顾泽远两个人偶尔过来住一下,但是会一直派人过来打理成随时可以入住的样子,维持它的面貌。 自从顾泽远没了之后,落云安就开始任由这个地方荒废掉,任由杂草和灌木丛重新占有这块土地。 从这一点上来说,落云安和顾泽宴倒是挺像的。 只不过,顾泽宴被一片疯狂生长的荆棘缠住的,是他荒芜的内心。 方容找不到一块能坐下的地,僵硬的站在房间中间,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楼梯拐角处,想要分辨那到底是不是跑进来的山林小动物。 顾泽宴看着他的侧脸,却只以为,他是又开始伤心难过,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和悲伤里无法自拔了。 自己的作用,大抵就是在此处吧。 从最开始,就是自己自不量力的想要安慰他,心甘情愿的被当成他来聊以慰藉,才会一步步的越来越离谱。 自己明明已经厌烦到了极点啊。 可是看着他这样,自己心里还是会隐隐的刺痛。 算了,既然已经来了,也预料会发生什么了。 已经错了这么多次,不差这一次。 顾泽宴还是慢慢的伸出手去,抱住了他,把他摁在了自己的胸口,就像顾泽远喜欢做的那样。 方容终于看清,那楼梯拐角的一坨,是一堆腐败发黑的杂草,不是什么不明生物。 刚想松一口气,忽然感觉到自己顾泽宴抱住了。 他还慢慢的顺着自己的背,轻轻的拍打。 莫名其妙的,方容感觉到了他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应该是这样的。毕竟,如果是落云安在场的话,一定是很难过的心理活动。 方容不用去想象落云安的心理,此刻,却很在意顾泽宴是怎么想的。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都被落云安欺负成这个样子,还会在乎他的难过悲伤与否吗? 听说爱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卑微到尘埃里。 这样的顾泽宴,不免有些让人心疼。 “多谢你啊,顾泽宴。”方容从他的怀里出来,冲着他笑:“好神奇啊,被你这样抱了一下之后,心情就没有那么沉重了。” 又是和预料之内完全相左的反应,顾泽宴想要去仔细看清他的双眼,却忽然又被他抱住了。 就算是因为身高差,方容没有办法像他那样整个把人揽进怀里,也要踮着脚尖,努力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轻柔的拍打着他的背。 顾泽宴被迫低下头来,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好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刚才的方法十分有用,所以我也想这样安慰你啊。”方容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微微的叹了口气:“因为你这个安慰我的人,分明看清来比我还要难过。” 顾泽宴明显僵住了一下,然后,从他的怀里挣脱开,背过身去整理东西去了。 “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怎么可能承认呢?自己已经够可怜的了。 可是确实好神奇啊,被他不着边际的安慰,心里竟然真的没有那么酸涩了。 其实,哪里是这个安慰人的方法神奇有效呢?不过是因为,自己晦暗的心思,忽然被最在意的人发现了而已。 “滴!好感值增加2%,目前攻略进度值2%。” 来了这么久了,方容终于听到系统一声提示音了。 可喜可贺。 方容更加在心里坚定了,这个拯救心碎少年的计划。务必好好替落云安补偿他,让他不会有再走上黑化之路的想法。 “咳咳......” 顾泽宴打开窗户的同时,灰尘四起,止不住的咳嗽。 方容急忙从包里掏出清洗用的工具跑过去,拯救计划先搁在一边,给自己收拾个能住人的地方,才是目前最要紧的。 独栋别墅实在是太大了,房间又多。 两个人不知道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去,所以决定,只收拾出来两件卧室和厨房以及餐厅就好了。 清理门前的杂草,顺便在整个别墅周围逛一圈。 方容越加的确信,自己最开始对于“山间别墅”这四个字的第一印象是没错的。 周围荒草丛生,一看就知道这地方许久没有人过来了。 脚下从前铺设的地砖也不平稳,大雨冲刷和一块块斑驳的青苔,掩盖掉了它原本的颜色,树根盘曲嶙峋,顶开地砖的缝隙,肆意生长,迭出交错,像扒去了皮肉之后,裸露在外的青黑色血管。 向阳的那半边,还有覆盖了一整面墙的爬墙虎。 如果要是绿叶繁茂,或者开花的时候,一定会是一个想要拍照留念的地方。 但是现在,叶片枯萎,一大部分爬墙虎都已经死了,只剩下嶙峋的枝条,和攀附在墙壁上的黑色细密触须。 搭配上别墅复古的风格,方容的脑海里已经自动响起某些灵异桥段的bgm了。 保险起见,方容甚至多问了系统一句:“这个任务世界的背景是现代都市,不可能还有什么恐怖灵异元素吧?” 系统768懒得搭理他:“好了,知道你很期待恐怖灵异了,之后会想办法帮你实现愿望的。” 方容认错态度极为积极:“我错了,你就当我没问过。” 回头再查一下天气预报,虽然手机的网络信号少了一格,但是问题不大。也没有风雨,还是不要多想了。 “咔嚓!哗......” 方容决定了,他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投诉自己手机里提供天气预报的一方。 明明查着天气是晴天的,怎么这才多久?天刚黑下来,就忽然下起了雨,雨势还愈演愈烈,电闪雷鸣。 雷声响的震天,方容一瞬间以为自己耳鸣了。 手里的酒都拿出来了,这幅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本来,方容想趁着吃晚饭的时候,装作是借酒消愁,然后再酒后吐真言,好好的跟顾泽宴反思已过,为落云安之前的行为跟他道歉,上演一出痛改前非、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戏码的。 现在,连说话都没法让对面听清,一点氛围都没有好吗?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别墅在山上,离天上要近一些的关系。方容总觉得今天听到的雷声格外的响,有几秒,都觉得脚下的土地也在跟着震。 这万一要是劈到了电线什么的,岂不是连灯光都没有了? 方容心里的担忧刚刚想完,随着一声划破整个天空的巨响,屋子里的灯灭了。 得,这下更舒服了。 别说酒后吐真言了,方容连晚饭都吃不成了。 都已经这样,除了回房间睡觉,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事能做了。 顾泽宴用手机上手电筒的那点光亮,把他们带来的蛋糕切一块给他,就转身回房了。 房门在眼前关上,顾泽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整个别墅里,此刻,就好像这剩下自己一样。 脑海里,那些曾经看过的恐怖电影桥段,纷纷争先恐后的在脑海里放映。 方容端着蛋糕,犹豫了不到一分钟,就被接下来一个响雷催促着,立马敲响了顾泽宴的房门。 顾泽宴开门放他进去,没有多问什么。 方容倒是自己先找了个借口,企图掩饰一下:“你晚上不是也没吃东西吗?一起吃呀?” 第357章 道别 顾泽宴表示不用,然后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用最慢的速度吃完蛋糕,等着送他出去。 外面忽然又想起一声哭嚎,像是女子凄厉的叫声一样。 “怎么会有人哭的声音?你也听到了对吧?!” 方容本来就是提心吊胆的状态,这下子更是瞬间汗毛直立,无论有多丢脸都不可能走了。 “嗯。”顾泽宴点了点头,可是他不觉得是人在哭的声音。 “听起来更像是风声,这里是山林,周围树木多,很容易有这种声音。可能也是楼上哪个窗子没有关上吧,我出去看看。” 说着就拿上了自己的手机,准备出去。 这要是走了,不又是只剩下方容自己了? 和同伴分开,然后同伴就消失不见,这样的桥段可太多了。 方容立马选择跟上:“我和你一起去。” 顾泽宴不置可否,只是继续往外走。方容急忙亦步亦趋的跟着。 从走廊一路走过去,除了眼前的一点光亮,其他地方都是晦暗不明的。 长长的楼梯尽头,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黑暗里,随时准备伺机而动,抓住落单的那个人的脚裸,把他也拖进黑暗里去。 方容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在心里默念以后打死都不会再看恐怖片,一边再也顾不上面子什么的,揽住了顾泽宴的胳膊,紧紧的抱住,才能有点安全的实感。 顾泽宴低下头,就能看见他的动作,有多么依赖自己。 在这一刻,蓦然觉得这个地方也没有那么让人厌烦了。 一直走到楼上,确实是有一扇窗户开着,那个诡异的声音就是风吹过这里的时候产生的。 只是窗子的插销已经怀了,顾泽宴只能推过来一个柜子,严严实实的挡住。 刚一把柜子堵好,方容松开不到两分钟的手就又缠了上来。 不仅比刚才抱得更紧,甚至还在发抖。 “云安?”顾泽宴这下子有点担心他了。 方容没有去看他,只是指着另外一边的窗台给他看:“那个......是不是蛇啊?” 在这种几乎要回归大自然的地方,这种事情也是很有可能的吧! “我去看看。”顾泽宴暂且和他分开,准备一个人去看。 “你别去!”方容立马拉住了他。 这种实实在在的危险,是比虚无缥缈的鬼魂更让人担心的。 万一被毒蛇咬了,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不是等死吗? “没事的,我去确认一下。”顾泽宴试图安慰他,毕竟这个别墅已经存在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这里虽然是在山林之中,但到处都是人工建成的痕迹,遇到像原始森林里那样的危险,概率太低了。 方容坚决不肯,:“不行,你要是被咬了,我怎么办?我又救不了你。” 顾泽宴叹了口气,让他看着自己:“没关系的。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就算是有事,你也没必要为我而担心的。” “怎么没关系了?顾泽宴你是傻子吗?这个时候就别说赌气话了。”方容因为太过于后悔,都开始口不择言了:“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的,对不起,我也不该来的,我再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了......” 顾泽宴可没有在说赌气话,他心里就是真的这么想的。 但是落云安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在担心他。 清清楚楚,名为顾泽宴的他。 “滴!好感值增加2%,目前攻略进度值4%。” “放心,我只是去确认一下,不会动它的。”顾泽宴拍了拍他的手背,还是一个人过去了。 还好,看清了之后,发现那只是几根已经朽坏的木条,在黑暗的环境里造成的视觉偏差。 还好是虚惊一场。 可是,这个地方可能会有蛇的这个想法,却在方容脑子里扎根了。 瞬间觉得哪里都不安全。 小心翼翼的重新回到卧室,方容找遍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还被镜子里自己的倒影吓到。 以目前的这个情况,他是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回房睡觉了。 顾泽宴放弃劝他,让他睡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自己坐在床边陪他。 像上次照顾他生病的时候一样。 不过这次是很难把他哄睡着了。 沉默了一会,顾泽宴忽然想起了什么,和他说:“其实你不应该这么害怕的。你之前不是说过,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鬼魂的话,你一定不会怕,相反,你甚至会希望鬼魂的存在是真的。” “为什么呀?” 落云安这是什么爱好啊?! 顾泽宴笑了一下,笑的有点凄然:“因为这样的话,你就能再次见到顾泽远了。” “你在说什么啊?”方容只会觉得落云安有毛病。 “你给老子正常一点!别整这幅神神叨叨的样子。”身处如此黑暗又诡异的空间里,天上每再响一次惊雷,方容的神经都要跟着再紧绷一点,骂人的话一直在嘴边疯狂试探,随时准备脱口而出了。 “抱歉。”顾泽宴可不是为了故意吓他,只是如实复述他之前的话罢了。 “我还以为这样说的话,你就不会害怕了呢。” 方容实在无法苟同这个观点。 “但是......”就算是要被他骂,顾泽宴还是想要说下去:“你肯定是有话想要对他说的吧?不然的话,你也不会突然想要来这里。” 方容沉默着,不知道这个话,该不该接。 顾泽宴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说出这番话了。 “说吧。他或许,真的听得到呢?” 外面依旧是惊雷和闪电,但是躲在屋子里,被厚厚的窗帘隔开外界的风雨,还牢牢握着顾泽宴的手,感受着他的温度。 方容安心了许多,慢慢平静下来,轻轻的开口:“我确实有话要说。” 没去看顾泽宴,而是望着空无一物的黑暗处,呢喃着:“顾泽远......” 再次从落云安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顾泽宴还是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在乎。 如同等待宣判,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方容深吸一口气,语气轻的像是黑暗里的一声叹息。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已经做好了要再次被戳中心里最痛处的准备,却忽然听见了这样一句。顾泽宴手心不自觉的猛然收紧,又怕自己的反应太明显惹到他注意,急忙装作是帮他掖好被角,用温柔的小动作掩饰过去。 “你不要怪我......”方容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落云安的真实感情,应该就是他现在所体会到的莫名酸涩和刺痛吧? 可是,这样的感情,只是在徒劳的困住他自己,也困住别人。 甚至,方容能够感受到,自己这样沉浸在悲伤难过里的同时,潜意识里还隐隐的藏着怨恨。 “你不能怪我。” “是你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的,是你先抛弃了我不管的,是你现在依然困住我,不让我继续向前走的......” 方容由着原主的情绪肆虐,一颗心重新被酸涩的盐水浸泡。 大颗的泪珠就那样滚进柔软的枕头里,洇出来一片深色的痕迹,形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小的海。 落云安几乎要溺死这片海里,却不想着自救,只想着把要救自己的顾泽宴也拖进去。 顾泽宴知道自己只是个聊以慰藉的工具,自己并没有办法真的安慰到他,只能在旁边默默的陪着他,等他宣泄完了情绪,大概就会累的睡着了。 就像他最崩溃的那段时间一样,等他睡着了,自己才敢上去帮他擦擦眼泪,才敢在他额上轻轻的触碰一下,简直可以说是擅自做主,给自己偷来的一点温柔。 但是这次,方容并没有睡着,他自己擦了眼泪,声音因为刚哭过而有些沙哑,还有些可怜兮兮的:“对不起......本来不该带你过来,让你见到我这么麻烦的时候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哪怕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在我身边,就会很让人安心。” “因为我的这种想法,就一直心安理得的让你来承受我这些糟糕的情绪。因为我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太惨了,就想要拖着一个更可怜的人,好让自己可以借题发挥,可以显得没那么可悲......”方容自嘲的笑着,笑的整个身子都在抖。 “顾泽宴,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吧?” 应该是这样的才对,顾泽宴却没法回应。 “对不起。”方容碰了碰他的左手,那因为自己而产生的伤痛,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好一些了。 “不管是之前,还是这个......你一定很疼吧?不管你会不会原谅,你不原谅也是应当的,但是对于我,都是早就该和你道歉的。” 你看,就是像现在这样。 顾泽远手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听到他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已经要去原谅他了。 如果能够彻彻底底的对他失望,觉得他是个混蛋,自己也不会落到现在如此可悲的地步了。 这天晚上顾泽宴几乎没说过什么话,一直沉默着,听方容有一句没一句的慢慢念叨。 第358章 参考意见 到最后,外头的风雨停了,方容迷迷糊糊说累了就睡着了,顾泽宴什么时候离开到另外一个卧室去了都不知道。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方容开始着手一点一点的收拾整栋别墅里,他们之前生活过的痕迹。 用自己的行为,来和这栋曾经有着非凡意义的建筑物告别。 顾泽宴那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偶尔在他需要的时候帮一下忙,不然的话,连靠近都不会。 毕竟看起来是沉浸在一个悲伤的氛围里,顾泽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立场去打扰。 这就让两个人之间的气压变得极其的低,方容觉得自己还好啊,已经很是一副豁达的迈向新生活的样子里。 但是顾泽宴,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知道在想什么,除了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好以外,其他什么变化都看不出。 对于顾泽宴来说,他当然很愿意看到,落云安能从无法改变的悲剧里重新抬起头来,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 然而,内心的惊讶和释然一闪而过,随即而来的就是担忧和不安。 如果落云安真的准备和顾泽远告别,和过去的一切告别,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那他这个拙劣的替身,岂不是再也不会有被需要的时候?是不是也要被和那些东西一起打包,干脆利落的丢弃了? 方容是不可能和自己这个攻略对象老死不相往来的,但是顾泽宴并不知道,他只能再一次的,等待着落云安的宣判,就像是之前的许多次一样。 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厌烦,又无可奈何。 太闷了。顾泽宴不愿意再在这儿妨碍他和顾泽远最后的时光,走出别墅外散散心。 后面的山林里,有一颗树的脚下,隐隐约约的露出来什么方形的物体。 本来没放在心上的,上面的两个心形的密码锁,却让人往其他方面联想。 因为雨水的冲刷,和常年的腐蚀,铁盒子已经绣的只能勉强看出来它原本是红色的,不用费力气开锁,就能直接打开了。 静静的躺在里面的,是一堆破败的千纸鹤,和两封用心包装过的信。 这座小山上除了这个别墅的主人,就不会有其他人过来的。 顾泽宴不用拆开都知道这是谁埋在这的。 恋爱中的人都这么天真和幼稚的吗? 落云安和顾泽远平时不管哪个方面的风格都是很商务的黑白灰,碰在一起的时候,却要用这样粉色的信纸来写东西,这像话吗?! 信还没打开呢,顾泽宴就已经快被自己心里涌上来的想法给气死了。 内心气结,手上却是没停。 打开了信封,很常见的十年之约。 落云安那张信纸上,写的是对两个人对未来的期盼,是猫狗双全、两人窝在一起晒太阳的温暖未来。 顾泽远那张信纸上,更像是要丢进许愿井里的东西。简短的很,只写了一句要成为顾家集团的掌权人。 没有关于落云安的? 这不是两个人的十年之约吗?怎么只写自己的愿望? “顾泽宴,你在那干嘛呢?” 方容看见了他,过来找他:“这里的供电线路,一时半会是没法修的,我已经打电话给司机,让他待会来接我们了。” 顾泽宴下意识的就把那两张信纸团成团藏起来了。 小动作被方容看到,问他:“你在干嘛?” “看到了这个......”顾泽宴只把铁盒给他看。 外面的铁盒子都锈的不成样子了,里面的东西保存不好,丢了,也是很正常的吧? 果然,看到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焦急的跑过来。 说是要彻底放下,果然,和顾泽远有关的东西还是会这么紧张。 顾泽宴捏紧了藏进兜子的纸团,却看见是直奔着他而来的。 “你快放下,这么脏的东西,还都是铁锈,你一个手上有伤口的人,不要乱碰啊。” 没有人比方容更希望这个伤口赶紧恢复,最好痊愈的一点痕迹都没有才最好。就不用每次看见,都容易让顾泽宴想起他给过的伤害了。 “我看看。”方容直接把那个铁盒丢到一边去,只顾着看他的伤口。 “这么脏的东西,很容易伤口感染的。” 顾泽宴看向脚边,那个铁盒破的更厉害,里面被他们亲手叠出来的千纸鹤,散落一地,滚进泥水里。 不记得了吗? 这么重要的十年之约,没到十年就已经忘了个干净? 应该......算不上喜新厌旧吧? 顾泽宴的心绪有些复杂。 但不管算不算得上,他郁闷了一整天的心情,现在都好了不少。 “滴!好感值增加3%,目前攻略进度值7%。” 偷偷把被自己揉成团的信纸也丢下去,顾泽宴不着痕迹的,把信纸上的美好愿望,也一起踩进泥里去。 “不用紧张。”顾泽宴反过来安慰他:“我有注意到,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那我们走吧。” 方容带着他往回走,从头到尾没有注意到那个铁盒有什么不一样,只以为那个系统提示音,是自己的关怀导致的。 方容就此在心里下了结论,黑化的小少年,还是因为得到关爱不够,才会走极端的。 现在已经要拥抱新生活了,更是不用再顾忌,可以光明正大的给他爱的温暖了。 一回到家,方容就把他叫进了书房里。 顾泽宴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他处理完了顾泽远的旧东西之后,打算怎么处理他这个“旧替身”。 方容却拿起了几份文件,一副很正经要谈工作的样子:“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补偿到你。不过我注意到了,你虽然并没有相关的履历,但是你上次完成的这些,都很不错。” “要来我的公司试试吗?”方容向他正式提议:“虽然你是顾家的人,但是你现在回去,顾家也不一定会有你的位置。不如,就让我来帮你,让你站到可以和你父亲比肩的地方去,怎么样?” 提议太过突然,信息量有点大。 方容有的是时间等他答应,毕竟,他的身世和从小的经历,自己比他亲爹都清楚。 如果他想不再经历从前的那些委屈,或者说,哪怕他仅仅只是需要一个,继续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的话,他也一定会答应的。 方容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了一个自己身边的、这么合适的位置给他。 不出所料,顾泽宴从惊讶里回过神来之后,很快就坚定的答应了。 如果不再需要他作为替身,他还能有什么理由留下? 还好,这个问题,落云安替他解决了。 “不用紧张。”方容摆出了一副前辈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你初来乍到,只需要先跟着我的助理,不会有太难的工作交给你的。有我在,也不会有人敢为难你的。” “好。”顾泽宴看着他一张娃娃脸摆出这样严肃的表情,真的很难想象,为什么他公司里的那些人会这么怕他。 仿佛一瞬间就忘了,自己手上的伤口是拜谁所赐了。 “对了。” 还有一件事,方容也憋好久了:“为了迎接新生活,要不要去换个发型?” 总是有些过长的发丝挡在前面,显得整个人都会更加的阴郁。 方容几次差点忍不住想出手帮他撩上去,终于算是变相体会到了,妈妈们要把小孩子刘海全扎上去还觉得好看的心情了。 其实这样,也不是出自于顾泽宴的本意。 只是因为落云安之前说过,他和顾泽远虽然长得像,但是也没有那么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睛。 他的眼睛更像他亲生母亲,遮在阴影里的时候,会更像顾泽远,落云安会更喜欢。 现在被主动提起,顾泽宴自然是点头同意。 不仅如此,方容还是陪着他去的。 理发店的托尼老师还以为他们俩是哥哥带着弟弟来的,热情的打招呼:“要做什么样的发型呢?要哥哥做主吗?弟弟毕业了吗?” 问的方容有点懵,算起来,自己和他哥哥一个年临段的,这么说,应该也没问题吧? 所以,方容默认了:“就,弄个简单一点呗。” 顾泽宴没有表达反对意见,只是眼光异样的看了他一下。 是因为又提起哥哥了吗? 方容有点不明白,但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东西。 我去,才意识到。这要是真的认真掰手指头算的话,自己是不是得算他嫂子啊?! 呸呸呸!这不仅差辈还有点乱...... 方容立马在心里彻底否决这个想法,并且不允许再出现了。 “这样的会喜欢吗?”托尼老师暂时先把头发抓了一下,给他参考意见。 顾泽宴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倒是方容倒吸了一口气。 之前的发型简直太浪费颜值了。 他的眉眼明明生的很好看,只是和顾泽远不一样,他优越的眉骨和锐利的黑眸,都是一种极富有攻击性和凌厉风格的帅气,一下子就改变了整个气场。 而且更要命的是,方容心下一惊。 怎么越看越像南宫蒲昱呢?少年版南宫蒲昱? “你哥怎么都看呆了呀?看来他也觉得这样挺帅的。” 第359章 默许 托尼老师笑着打趣,方容急忙制止:“还是不要了,这样不太适合他。” 顾泽宴把他的反应全看在眼里。 明明不是。 分明看见,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亮了一下的。 为了更有说服力,方容急忙再和托尼老师沟通几句:“他马上要去新公司工作了,温和一点,更平易近人一点比较好。” 说的方容自己都信了。 最后,托尼老师给了个符合他年龄的简单发型。 发丝微卷,合适的长度正好把斜飞的英挺剑眉遮住,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方容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多了。 小奶狗,看起来比小狼狗好多了。 起码,又可爱,又不像是会咬人的样子。 顾泽宴也挺喜欢的,毕竟是和顾泽远完全不同的风格。 而且现在知道,他最近是喜欢什么风格的了。 虽然只是一方面而已,但是审美这方面的东西,应该都是共通的。 发丝蓬松又柔软,方容没忍住伸手揉了一下。 顾泽宴没说什么,但是皱了一下眉。 “怎么了?”方容主动问他:“不喜欢的话,你要说啊。”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那样不平等的关系了,方容得抓紧时间矫正这一点。 “也不是不喜欢。”顾泽宴解释:“我只比你小三岁零十个月,不用特意把我当成弟弟来看待。” “噗......”方容没忍住笑出声:“算的这么仔细?有必要这么在意吗?弟弟?” 一声弟弟喊出去,顾泽宴脸上不悦的表情更明显了:“你不是我哥。” 开个玩笑,怎么还急眼了呢? 方容低估他对于哥哥这件事情的ptsd,立马缄声,认真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提了。” 顾泽宴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自己不是在生他的气,而是因为只要说起哥哥,自己就不可避免的会想起,怎样亲眼看着他们俩在一起。 这会让顾泽宴生自己的气。 现在,好不容易放松一点的氛围被自己搞砸,又多了份沮丧。 好像很容易让场面陷入尴尬的境地,方容这么一个脸皮又厚又会活跃气氛的人,面对这样纠结的关系,找能聊的话题也很艰难。 “憋死我了。”方容直接提议:“我们去拿酒吧?” 突如其来的想法,顾泽宴看了看外面,现在还是下午,也不是任何用餐的时间,怎么忽然想要喝酒? “不管了,快来。”方容直接把他拉起,往酒柜的方面去。“为了庆祝我们俩,共同从过去的阴霾里走出来,拥抱新生活。我们今天,一定要敞开了喝一顿,作为我们摒弃过去,以后坦诚相见,和.谐共处的好开端。” 不管找什么嘘头,总是目的是把他灌醉就对了。 过去的事情拦着他,让他没法像自己这样,这么轻松的就转换过来,自己得帮帮他。 关爱少年人成长心理健康,从酒后吐真言开始。 方容让家里的厨师准备了几道配红酒的小菜,用自己随口说的那几个理由,就和他举杯。 顾泽宴默默的陪着他,他想要做什么遍跟着做了。 向来如此,都习惯了。 唯一的不足就是,方容好像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你有什么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就别憋着了,我们俩都一样,互相都可以问,也必须都认真的答。” 混沌的脑子里唯一能记住的开场白说完,方容就觉得眼前有两个顾泽宴了。 顾泽宴还很清醒,看见他眼里都没焦点了,有点担心,想随便哄过去,扶他回房休息。 方容迷糊的脑子,却还牢记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几乎要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嘴也是不闲着:“你不想说的话,我先来问第一个。” “顾泽宴。”方容努力的想要看清他,好让自己显得再认真一些。“我知道,以前我强加给你的东西,让你很痛苦很混乱。所以我想知道,你现在是怎么看待我的?” 怎么看待? 无非从前是爱,后来是恨。至于现在...... 爱吗?顾泽宴觉得自己应该恨他的。 恨吗?顾泽宴试过。可是,就像是现在这样,默默护着他,担心着他的举动,都已经成为习惯,不由自主的就会去做了。 如果落云安还和以前的话,顾泽宴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犹豫。 但在他绝望了之后,又给了他一束光,让他想要去追逐,又不敢轻易去追逐。 顾泽宴也搞不定自己现在的心境了。 他也想知道答案。 “你来告诉我吧。云安,我该怎么办?” 该继续捕风捉影?还是该坚定自己之前的想法,一起坠入地狱? “你该怎么办?”方容已经忘了自己之前问出的问题,只回答他这个了:“你接下来当然是要成为顾泽宴了。” 顾泽宴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一个醉酒的人较真,但还是忍不住问下去:“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你小时候被藏着见不得人,一辈子活在哥哥的影子里,因为要和他避开,连家都待不了。” “实际上你有什么错啊,是你自己愿意投胎去他们家的吗?无意冒犯啊,但是不管怎么着,姓顾的凭什么挤兑自己儿子啊?就因为他凭借他老婆起家?不敢承担后果?本来就是他犯的错,他怎么好意思迁怒别人的?当然,我不是说你是个错误的意思......” “你当过秘密,当过私生子,还当过......当过哥哥的替代品。” “你有多长时间,是只当顾泽宴的呢?” 方容直接就把自己当初看剧情故事,对顾泽宴的经历和对顾家的吐槽,全都一股脑说出来了。 “滴!好感值增加8%,目前攻略进度值15%。” 顾泽宴看着他,眼神闪烁,忽然好像看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一个人站在后院里,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哥哥一家人,尴尬的像是结在地面上的一块疤。 他的存在,本身也是顾家的一块疤。 是狠狠打了顾家名门夫人的一巴掌,是顾家父亲曾经背叛过的证据。是不管他们怎么用如今的幸福来粉饰太平,也改变不了的过去。 所以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欢迎他,哥哥的所作所为也被偏心的默许。 那时候,也是只有落云安跑过来跟他说:“顾泽远怎么能那么说你呢?跟我来,我帮你好好教训他。” 后来,他就学会了,被欺负是要反抗的,是要想办法保护自己的。 哪怕他比哥哥小了快五岁,并不能占到什么便宜,后面也因此被要求避开哥哥在的地方,但顾泽宴一点也不后悔。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那个教会他要反抗、要保护自己的人,也过来欺负他了。 他有无数次,想回去问一问那个小落云安:如果有一天,欺负我的人是你,我该怎么办? 现在的落云安,原来答案还是没变。 沉默了好久,要不是有那一声系统提示音的提神醒脑,方容都快直接睡了。 终于又听见顾泽宴的声音:“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你以前,还会说我冷血无情,竟然对亲哥哥的离开无动于衷的呢?” 方容掰着手指头回答他:“你和他,在一起生活的时间,能超过一个月吗?而且这期间,还要包括无数被比较、被嫌弃,还有被他这个所谓的亲哥哥谩骂、戏弄、无端指责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还要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面,你能不恨他我已经很佩服了,还要求你必须有什么感情啊?” 听到他这样说,顾泽宴可以确信,他一定是已经醉到神志都不清醒了。 不是他说的话有问题,而是,什么样的话是对的根本无所谓。 落云安心里的天平,理应是偏向顾泽远的,哪怕毫无理由,哪怕错的人是他。 他对顾泽远的偏爱,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所以,顾泽宴就更喜欢现在的落云安了。 会毫无防备的靠在自己肩上,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滴!好感值增加5%,目前攻略进度值20%。” 顾泽宴抱着他送回卧室,小心翼翼,像是抱着一个随时会惊醒的梦。 因为系统的提示音,方容睡得很不安稳,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顾泽宴立马站在原地,等他重新安静下来,才继续把他放回到床上去。 帮他盖好被子,准备走的时候,方容嗯嗯唧唧的不愿意了。 “你以前不是喜欢偷亲我的吗?现在就这么走了?” 顾泽宴楞在原地,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和他说的,还是和顾泽远说的? 这种可怕的不确定感,让他快要发疯。 可自己唯一的庆幸的,不就是他虽然没有念自己的名字,但也没有念别人的名字吗? 那就当做是在和自己说的好了。 原本,就是比这还要自欺欺人的。 顾泽宴慢慢的俯下身去,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只敢轻轻的在额上触碰一下,就立马分开。 又给自己偷到了一颗糖。 “滴!好感值增加3%,目前攻略进度值23%。” 第360章 选择 第二天,按照方容之前安排好的,司机开车送顾泽宴去了公司。 提前做好了准备,也在误打误撞的情况下,接触过相关的工作了。 顾泽宴本以为他是象征性的补偿一下自己,最多给自己一席之地罢了。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了自己,甚至直接把他的总裁办公室给自己用。 难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助理们其实更想问问,落总裁是怎么想的? 奈何方容现在完全是失联的状态。 虽然顾泽宴也有些怀疑这其中的原因,但现在身边的事实,都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期望。顾泽宴一刻也不敢浪费,竭尽所能。 宿醉的脑袋疼的厉害,方容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 现在,不仅有人帮自己处理公司的事务了,还能做个顺水人情。 正好什么都不用想,安安心心睡个昏天地暗。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方容捂着自己发疼的脑袋,痛定思痛。 一直赖到下午才爬起来,起来之后,是顾泽晏临走之前嘱咐管家送上的一杯热饮。 因为他宿醉之后会头疼不舒服,要给他准备一杯加了蜂蜜的红茶,心情会稍微好一些。 红茶味道很清新,还甜甜的,方容果然清爽了许多。 不知道顾泽晏现在在干嘛,方容只能叮嘱助理尽可能的去照顾他。 出乎他们意料的,给的反馈很好。 到底是后来能凭一己之力搞垮落家的人,方容当然从来不怀疑他的潜力。 自己要做的,只是要帮他把矛头拐一下,不要冲着落家了,冲着同样抱有恨意的顾家去吧。 当然,议论和不满也是有的。这么一个空降而来的人,让其他的同事都颇有维词,更别提他的身世还如此尴尬。 但很快,时间就证明了,方容才是对的。 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别人才会意识到,他也是顾家的人,他也有相同的能力,他甚至更加优秀,只要让他也有站在阳光下的机会。 唯一不好的一点是,方容闲的都快长蘑菇了。 不管是在家里躺着,还是到公司里,也只是当个架子来震慑一下他们。 除了最终的决定需要他签字以外,其他的就没有需要自己动手的了。 顾泽晏一直做得很好,直到发现了账面上的一笔异常。 其他助理瞧瞧那文件上的乙方,提醒他:“这个不能动。” 白纸黑字上,赫然写着的是顾泽远父亲顾明的名字。 单方面的资金链扶持,大概是精于算计的落云安,做过的最长时间的一项亏本生意。 这么简单的账面亏损,谁都看得出来,但因为这是落云安亲自操刀的特殊待遇,他们只管照办就是了,谁也不敢动。 爱屋及乌? 落云安对于顾泽远,永远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偏心。 顾泽晏盯着那份合同,没有放下它的意思。 “如果动了会怎么样?” 没有人能给他这个回答,得他自己去向落云安要答案才是。 方容是在当天下午,接到顾明的邀请的。 说是太久没见了,最近正好趁着合作的机会找机会聚一聚,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这种生意人之间,没有利益,有什么好聚的? 忽然的邀请,有点莫名其妙。 顾明后面才又多加了一句,说是为了感谢最近他对于顾泽晏的照顾,希望带着他一起去。 嗅到了一点火药味,方容去问顾泽晏的意见。 顾泽晏只说:“我听落总的,落总谈生意要带着我,我自然是要去的。” 父子俩都莫名其妙的。 既然他们俩都不避讳了,方容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择日不如撞日,顾明那边立马就订好了餐厅,一起约了晚饭。 动作这么利索,必然是有备而来,有事情要和他说的了。 方容做好了尴尬的准备,毕竟坐在一个父亲和他的私生子之间,尤其这对父子的关系还很是不好,再扯上自己就更迷糊了。 啊,我圈真乱。 顾明却一点儿也不拘束,权当顾泽晏不存在,只是熟络的和方容打招呼。 方容礼貌的和他客套。 刚坐下没多久,用完餐前甜点,顾明看着方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又舒了一口气,方容就明白他要开始了。 铺垫了这么多,做足了忧愁伤感的准备,顾明拍了拍方容的肩,一副很是感慨的样子:“小落,其实顾伯伯早就把你当成是一家人了,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顾伯伯看着你,就像看着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只是碰在一起,又怕勾起伤心事。” 方容知道顾明在说的必定是顾泽远的事情,但这样给他套近乎,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呢? 况且干嘛把他当做是亲生儿子呀?亲生儿子不就在旁边的吗? 这样说,也不知道顾泽晏会怎么想? 是故意的吗? 方容看向顾泽晏,他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呆着,看不出来有什么反应。 顾明接着说:“顾伯伯知道你的心思,一直想替泽远照顾顾家,顾伯伯一直都很替他感谢你,一直都很庆幸他会遇到你这么好的人。” “您客气了。”方容礼貌而又客套的回应,不知道他兜这么大的圈子,究竟想说什么。 果然还是绕回到顾泽晏身上来。 “你因为泽远爱屋及乌,一直到现在也这么照顾泽晏,顾伯伯很感谢你,但是顾伯伯不能害你。” “我的这个儿子是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你因为泽远而对他照顾,替他哥哥照顾弟弟,但是他才刚尝到甜头,竟然就想着要把手伸到你头上去了,连我们两家这么长时间的合作都叫停了。” “小落,如果泽远还在的话,他一定不忍心看着你这样不顾自己的。” 如果泽远还在的话...... 对于落云安而言,这恐怕是杀伤力最强的一句话了。 顾明直接就让人,把那份没签字的文件重新拿了上来:“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如果你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他这样肆意妄为的。” 文件被送到方容面前,就算顾明心里清楚的很,那上面的条约对自己多有利,对落云安多不利,也是胸有成竹。 又有什么关系呢? 向来如此,他哪次不是连看都没看就直接签了。 这样一衣带水的关系,方容夹在中间好像有些难做。 犹豫着,先拿起文件来仔细看看,也为自己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泽晏啊。”顾明就没有想过会失败的可能,又拿起那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好像真的是一位慈祥的父亲似的。 “我知道你对顾家多有不满,但是你太着急了。而且你竟然还敢利用小落的善意,你不要忘了,如果没有你哥哥的话,小落怎么会正眼看你呢?” 顾泽晏对于他会跟自己说的话有多刺耳,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 只是顾明到底比他多活了这么多年岁,哪怕自己本身很平庸,没有什么才能,但对于人心还是拿捏的很准的。 怎么样可以准确无误地中伤顾泽晏?顾明三两句话就做到了。 看吧,你还是要永远活在你哥的影子里。连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只不过还是靠你哥才得来的。 顾泽晏没有办法像刚才那么沉着冷静了,有些不安的看着落云安,想要为自己解释:“落总,我可以出一套详细的报告,来向你证明这上面的条约是对你不利的,证明这份合同是不该签的。” 方容从合同里抬起来,看了他一眼,先问了他一个问题:“只是为了我,没有私心吗?” 他也这么觉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到底有没有私心,重要吗? 在座的哪一个人,是不带着任何私心的呢? 你怎么不问问顾明,问问他心里在揣着什么坏心思? 顾泽晏心里的情绪骤然翻涌,顾明刚刚说的那么多话,好像都没有这一句质问,对他的影响大。 沉思了一下,顾泽晏不和他争论这个,只是继续说:“你说过,希望我能胜任目前的岗位,希望我能好好的帮助你处理公司事务。我只是在听你的话,仅此而已。” 方容笑了一下,把文件合上,推回到了顾明的面前:“看来在我们三个人之中,只有他一个人是没有私心的了。作为唯一一个还能如此理性的人,我觉得我应该听他的,你说呢?” 局面骤然反转,顾明有些反应不过来:“小落,你在说什么呀?” “还不够清楚吗?”方容不知道落云安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就他个人而言,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当傻子的感觉。 “顾伯伯用这样不平等的条约,明目张胆的坑骗晚辈,可不是作为一个前辈应该有的风范啊。” 是自己这次做的实在太过了吗?顾明有些心虚。 可是这次的资金链断裂,就需要落云安的帮助,才能安稳的度过去,他只有这个选择了。 顾明平稳了一下心态,又拿起自己惯用的招数,拿顾泽远说事:“小落啊,就算你和泽远的关系,那么骇人听闻,为人所不耻。” 第361章 感情牌 可拉倒吧,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反对的最厉害的就是你。 还不是落云安一直疯狂的往里填钱,用自己丰厚的资本让你一直能尝甜头,你才慢慢不做声的。 人不能这样恬不知耻,又贪心不足。 方容从来没有这样冷静过:“需要我再出一份报告,告诉你,我这些年究竟帮助了顾家多少吗?或者说,我早就应该把这样的报告递给伯母看看了......” 说起夫人,顾明瞬间就脸色明显的不悦。 他最不想被人提起的,大概就是他靠老婆上位。 但人越想隐藏什么,就越缺什么。 他到现在为止,也因为自己的能力有限,频频出错,要靠别人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所以才要在感情方面,用出轨来展示自己那可怜的大男子主义。 方容是他的晚辈,也不妨碍能把他看得透透的。 “小落......”顾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实打实的资金困难挡在自己面前,他不得不再次软下语气:“如果泽远还在的话,他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如果泽远还在的话...... 又是如果泽远还在的话,每次听他这么说,顾泽晏都有些担忧的看向落云安。 甚至为此有些生气。 明明知道这是他最难过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一直去提起呢? 顾明身为顾泽远的父亲,怎么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呢? 好在,方容比落云安坚强多了,耳根子也硬多了。 “如果顾泽远还在的话,他那么爱我,他一定会希望我越来越好,希望我没有任何烦恼,希望我不要被道德绑架,希望我不要被别人施压、被别人困扰......” “顾伯伯如果真的把我当自己人,如果心里的想法也和你说的话一样,言行一致,就该像顾泽远希望的一样,不是吗?” 一连串的质问,顾明说不出来任何反驳的话。因为此刻,落云安的眼神,实在是太清醒了。 这让他一贯最会打得感情牌,忽然没用了。 紧接着,方容提议:“现在,我们能重新来好好的谈生意了吗?” 事情还有转机?顾明巴不得的,立马点头应下。 “想让我答应这些条件也不是不可以。”方容说完,果然看见了顾明的眼睛瞬间发亮。 至于顾泽晏,他抽出了一点时间,偷偷冲他眨了眨眼睛。 顾泽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冲自己做wink,可爱倒是挺可爱的......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但以他今天晚上的情况来看,自己好像已经不用为他担心了。 “只不过,合约上要多加一个条件。”方容在这一刻,发现了一个新乐趣,就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发亮的眼睛重新暗下去。 “给我你公司20%的股份。” 顾泽晏这下彻底不用担心了,曾经的那个不会为他人而左右的落云安又回来了。 “不可能。” 顾明立马就回绝了。 他捅的篓子不敢让别人知道,才会过来找落云安解决的。 但如果答应了他的条件,不仅会被别人知道,这个事件的责任也会让他承担。到时候,这20%的股份肯定要从他身上出了。 本着一毛不拔就能赚翻的心理过来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这么大的落差呢? 方容不打算再和他兜圈子,更不想再看见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打感情牌。 最后丢下一句话,就直接起身,潇潇洒洒的离开。 “你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思考,我随时恭候。” 但是你捅出的篓子等不等得住,那就不一定了。 让一个一直把自己当傻子来糊弄的人吃鳖,出来之后,神清气爽。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方容看向顾泽晏。 好啊,现在都会先斩后奏了。 顾泽晏,以为他要出言责备,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反正他没有再签那种文件,也和顾明划清了界限,自己已经很开心了。 但是方容想说的其实是:“一定要提前告诉我。那样我就不会奔着吃晚饭而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饿肚子了。” 光顾着装x了,除了最开始吃了两盘,没有手掌心大的餐前开胃小菜,什么都没吃着。 现在胃倒是很开,就是正餐吃不着了。 顾泽晏愣了一下,不自觉的想笑,又被方容瞪回去,赶紧先解释:“不是故意为之的。原本审批不过关的方案,就不应该送到落总面前的。” 好吧,又是按规章办事。 至于他心里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方容不会去管。 “你也没吃什么,应该也饿了吧?”方容,瞬间忘却刚才的事情,转头带着顾泽晏钻进了一家小餐馆。 夜晚的气温有些低,小餐馆儿的窗户上都蒙着一层雾气。 小餐馆里,不管是菜单还是环境,都和刚刚出入的西餐厅完全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但是氤氲的雾气,和小锅炉里咕嘟咕嘟的香气,都让人能够完完全全的放松下来,感受到最自然的舒服。 方容只顾着吃着开心,顾泽晏却还在一直盯着他看,确认他真的没有因为自己的擅自做主,而生自己的气。 又想起助理说的话,顾泽晏偷偷勾了一下嘴角。 谁说和顾泽远有关的东西动不得? 他就动得。 “滴!好感值增加8%,目前攻略进度值31%。” 吃得开开心心的,忽然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方容的心情在那一刻,又惊喜又迷茫。 这什么意思呀?他长得那么下饭吗?这个时候涨好感值? 只不过,忘了自己嘴里还塞着鼓鼓的,顾泽晏只能看出来可爱。 对了,收到这个。 顾泽晏问他:“你刚才,忽然朝我眨眼睛是什么意思?” “想要暗示你,让你放心啊。毕竟他一直在言语刻薄的挑刺,还净戳你的痛处......”方容说了两句,意识到自己现在也是在旧事重提,急忙打住:“不过你都没有接收到我的信号,那说明我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就不提了。” 所以他刚刚......顾泽晏听明白了,他是在担心自己因为顾明的那些话,而伤心难过,所以在偷偷的安慰自己。 怎么能说是没起到作用呢? 这已经可以算是,顾泽晏近些天来,最开心的时候了。 “滴!好感值增加3%,目前攻略进度度值34%。” 方容再次惊喜又迷茫。 他果然是比较下饭,没错了。 之后,方容说到做到,断了从前给顾家提供的所有帮助。 顾明不信邪的固执了两天,就坚持不住了。 终于能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才把落云安给惹恼,让自己杀鸡取卵,没有办法再依靠这个摇钱树了。 一边为自己准备了一个后手,一边还是忍不住想要,再为自己争取一下,再和落云安讲感情。 “小落,顾伯伯明白这么长时间以来,确实是很受你照顾,顾伯伯已经心满意足了。生意人嘛,自然是要讲究利益的,顾伯伯不会怪你。” “公事公办,顾伯伯很欣赏你的风格。但是在私下里,你还是顾伯伯的一家人,顾伯伯随时欢迎你回来。” “泽远......泽远之前住的房间,还有他留下来的东西都没有变过,你如果想他了,就回来看看吧。” 顾明说着说着,就往顾泽晏那儿看,还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安慰他:“顾伯伯明白你对于泽远的情谊,但是顾伯伯也不愿意看着你,一直沉迷在过去,甚至还因此养了一个替身在自己身边。如果泽悦还在的话,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如果泽远还在的话......这句话,方容都快听吐了。 而且有这么说自己另外一个亲儿子的吗? 顾泽晏之前被落云安欺负成那个鬼样子,也没见你关心一句问一句啊。 不过他敢说,方容就敢接:“如果顾泽远还在的话,我也一定会劝他,好好照顾他亲弟弟,他亲弟弟因为他亲爹的不负责任已经够惨的了,他这个当哥的不能再不干人事了。” “小落你......”顾明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后半句。 再不中听,奈何他说的都是实话呀,况且自己现在还有求于他。 方容这次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也算是断了,他以后再拿这句话做开场白的念头了。 这还是顾泽晏第一次,听到他口中说起泽远之后,自己的心情没有变的更糟了。 “滴!好感值增加2%,目前攻略进度值36%。” 方容说了那番话之后,顾明安静了好久,只是等着他看完合同签字。 方容自己大概翻了一遍,又交给顾泽晏仔细看了一遍。 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方容把签字笔打开,然后交给了顾泽晏:“好了,签字吧。” “什么?!”顾明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了:“小落,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吧?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儿戏啊。” “你看我现在,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吗?”方容不打算给他解释,只是回过头来,冲着顾泽晏笑:“愣着干嘛呢?早点签完,早点回去吃饭。” 第362章 日记本 语气如此的轻松,简直比小时候把试卷拿回去让爸妈签字还要随意。 顾泽晏握着手里的签字笔,心里面的惊讶不比顾明少。 顾明原本还等着落云安签字之后,利用这个股权转让之后的重大同业竞争警示线,反告他一笔呢,谁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这样的结果,甚至比他不能反将一军还要重要。 那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一个错误,顾明连承认他都不肯,又怎么肯看着他得势呢? “不能签,不能给他签。” 顾明一定要上来阻止他:“小落......不是,落总,你看清楚,他是顾泽晏,他只是和泽远长得有一点像而已,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泽远的!你如果只是拿他当个消遣,玩玩罢了,那没什么,但是你现在一定要想清楚啊!” “我想的很清楚。”方容坚定的看着顾泽晏,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很清晰:“顾,泽,晏,你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吗?” 事情尘埃落定,出来的时候,还能听见身后顾明不甘心又费解的哀嚎。 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能将这样让人眼红的利益转手送人,就算是为了不被算计,顾泽宴也不觉得自己在他心目中,有这样值得被信任的地步。 顾明刚才的那番话,几乎是扎在他心里一样,生根发芽。 连顾明一个局外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顾泽宴不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无动于衷。 方容当然不会忽略掉这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把文件交给他之后,就朝他摊摊手:“顾泽宴,我给的补偿,应该不赖吧?那我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可以两清了?” “两清?”顾泽宴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不管是自己还是顾明,谁都没有猜中落云安心里的想法。 这就是他作为一个商人的处理方式吗? 说是要给自己道歉,给自己补偿,就用所有人都要震惊的方式,给了他利益最大化的补偿。 怅然若失的摸上自己的心口,顾泽宴一时不知道应该拿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一方面,很开心的证明了,顾明的话是错的。他并不是因为顾泽远才对自己这样,他已经不会再固执的在自己身上去寻找顾泽远的影子了。 但是另一方面,自己担心许久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落云安不再需要顾泽远的替身,也不再需要自己了。 方容把他的挣扎看在眼里,向他发出了下一个提议:“如果你希望的话,随时可以搬出去。或者,我来帮你找一个离公司近一些的住处也可以。” 顾泽宴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虽然我们现在已经两清了,但在我的公司里,你还是我的下属关系。”方容不动声色的,给了他一个可以留下来的台阶:“你的工作,完成的真的很出色,如果就这样失去一个人才的话,可是我的损失。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可以适当提高员工待遇哦。” 这样一本正经的和他商量工作的去留,顾泽宴还真是不习惯。 恐怕这世上,没有像住在老板家里这样的员工待遇吧? “滴!好感值增加5%,目前攻略进度值41%。” 顾泽宴终于因为他的话笑了:“落总放心,我还是会继续努力,完成落总交给我的任务的。” “欢迎顾泽宴先生愿意继续留在我司效劳。”方容装模作样的拿出上司的架势来,不过只说了一句,就想起了什么,冲他不好意思的眨眨眼:“不过欢迎仪式就暂且免了。顾先生可能不知道,你的这位上司酒量有点差。” 顾泽宴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放在短短几天之前,顾泽宴绝不会想到,还会有像现在这样,落云安在和他开着玩笑的时候。 他静静的看着落云安笑着的侧脸,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和他这样没有任何芥蒂的聊天,甚至是短短几句谈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欢迎仪式了。 “顾......顾总。” 本来只有一个顶头上司落云安,现在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顾总。 助理的称呼都叫不惯。 顾泽宴当然明白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这样的眼神,他见识过太多了。 但好像,只要落云安不会这样看着他,这就不会有什么杀伤力。 况且,他们再有什么不满,也要屈服于落云安对于他的绝对信任。心中的不满,也只敢止步于眼神的放肆,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这就是被人偏爱的感觉吗? 没想到,他也会有被落云安绝对信任并偏爱的一天。 感觉不错。 “滴!好感值增加5%,目前攻略进度值46%。”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时候,方容正在疯狂购物,听见了提示音,才想起来把手里刚出炉的小蛋糕拍给他看,帮他稍微缓解一下工作的繁忙节奏。 这也是顾泽宴唯一觉得目前不好的地方。 他为了要证明落云安对他的信任是没错的,也为了要好好帮助落云安,一直尽心尽力的埋头在工作里。 落云安未免也太过放心了,直接当甩手掌柜,去把本市好玩的地方逛了个遍。 这就已经神龙见首不见尾,几天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以后他要是玩腻了,开始世界各地跑,那就真的连见一面都难了。 难为他,竟然还能“抽空”给自己发个消息。 只是能看出来他玩的真的挺“忙”,自己再回过去的消息都不理了。 方容那边,疯玩了几天,感受着有矿生活的体验卡,也因为管家的一条信息,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管家按照往年的惯例询问,每年特殊的这几天,要不要推了所有事情?要不要去顾家? 因为快要顾泽远的忌日了。 顾明也半是试探,半是邀请的发来消息。 又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横在面前,方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顾明。 他会替落云安去看一看顾泽远的,但是和顾明一起,就不再只是简单的吊唁,必然会掺杂太多其他的心思。 就算只是对于顾泽远来说,人都不在了,还要一直被当成一个砝码,也是太不尊重他了。 顾明那边回绝了,方容回到家里,气氛也是已然不同了。 因为管家的提醒,方容才意识到,自己的家里,也有一个平时死死关着,不让任何人进去,里面全部放着顾泽远的遗物。 以前,落云安从顾家回来之后,会一个人在这里坐着,一动不动的坐到第二天天亮。 一踏进那间屋子,方容就能感觉到落云安沉重无比的心情。 叹了一口气,方容暂且把这些时间留给他,像他一样,静静的呆着,感受着空气中流淌的悲伤气息。 每一件物品,自从被放进这个房间里之后,好像就没有动过。 上面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昭示着,它们的主人已经离开多久了。 方容从之前就想说了,这次系统给自己的任务有点太不人道。 在某种方面来说,攻略对象比之前还过分,以至于让他直到现在也不能没心没肺的去撩拨,只是在想办法挽回自己之前的过错,总是要顾忌太多。 干坐着也挺无聊的,方容随手拿过旁边的书本,打算帮忙擦一下,也算是替落云安悼念的一种方式了。 翻了好久,忽然发现一箱不太一样的东西。 纸箱子上还贴着搬家公司的标签,拆开之后,里面的东西异常的旧。 都是一些用过的笔、断掉的尺这样的小东西,还有几个破旧的笔记本,封面上略显稚气的涂鸦,怎么看,都不太像是顾泽远会用的东西。 但是上面更稚气的字体,在说明,这大概是顾泽远小时候的作业本。 连这种东西都保留着吗? 方容连自己高中的课本都丢个干净了,别说这时候的了,简直可以说的上是久远。 不知道是怎么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被保存了下来,但是到达落云安手上的时候,应该已经是顾泽远出事之后了,所以这个箱子一直静静的放在这,没被拆开过。 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吧? 方容准备给放回去,却看到有一本的内容不太一样。 这本不是作业本。 这好像是顾泽远的日记本?! 顾泽宴回来之后,就发现家里异常的安静。 每到这个时候,家里其他人也就约定俗成的保持缄默,不敢惹到落总。 都不用特意去问,也知道落云安现在会在哪。 四周一片黑暗,顾泽宴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站了一会,才脚步沉重的,向楼下最角落的那个方向走去。 房门依旧是紧闭着,但是今天不同的是,顾泽宴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握住门把手,果然可以拧开。 连呼吸都变得格外的轻,顾泽宴慢慢的将门打开一条小隙。 明知道会被里面的场景刺痛,还是忍不住,站在他背后,默默的注视着他。 房间内,落云安把周围的东西翻得一团糟,整个人像是坐在废墟里一样,灰头土脸的。 却依然不自知,依然在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翻找着什么。 第363章 自欺欺人 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把顾泽远找回来的。 很多时候,很多很多时候,顾泽宴都宁愿他和自己再无关系,也想要他能彻底忘掉过去的一切。 哪怕从头清零,哪怕他从未认识过自己,也不想再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顾泽宴自认没资格去阻拦他,只能重新把门关上。 回过头来,钻进了餐厅。 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会想要喝一杯温热的水果茶的。 就是因为他说过喜欢喝,顾泽宴才会学着做的。 到时候,不管他是想要喝下去,让氤氲着雾气的酸甜气息抚平他的心绪,还是想要把这杯茶泼到他脸上撒气,都随他了。 能让他把心里的难受,通过向他撒气来消解半分,也是好的。 要不是因为知道顾泽远的所有遗物都在这,方容恨不得直接拿把铁锨来掘地三尺。 终于翻完了房间里的每一寸角落,方容从房间里出来之后,看见外面一片黑暗,才意识到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餐厅那边传来暖黄色的灯。 方容走过去,就闻到了空气里都是酸酸甜甜的香气。 顾泽宴一直在等他出来,帮他倒了一杯水果茶,就立马去拧了湿毛巾过来。 方容又累,心里又因为困惑而一直在脑子里翻剧情想事情,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接过水果茶,茶还热着,就坐在餐桌边小口小口的喝着。 看在顾泽宴眼里,就只以为他是难过到魂不守舍。 用湿毛巾帮他轻柔的擦去脸上的灰尘,方容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低头看着自己乌黑的手指,才回想起那房间里有很多灰尘。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帮忙洗脸,方容觉得有点难为情,不让他继续了,自己起身去洗干净了手,才回来继续喝。 顾泽宴一直默默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究竟怎样。 拿他撒气也好,那也是一种释放心情的方式。 这样憋在心里魂不守舍的,只会比打在身上的疼,更让他心疼。 旁边一直有一道炽热的目光,方容就算是在专心想别的事情,也没法忽视。 自己应该和他说些什么吗? 可是自己还没想清楚呢,现在说会不会不太好? 纠结了一会,方容抬了抬手里的茶杯示意:“挺好喝的,你煮的吗?你怎么不喝啊?” “嗯。”顾泽宴点了点头:“你喜欢就好。” “对了,我今天买来的慕斯蛋糕就在冰箱里呢。配上这样的水果茶正好。” 方容试图缓解气氛,但是顾泽宴只是在跟着他的话行动而已,一点都没有让低气压缓和。 咬着嘴里的蛋糕,方容的视线偷偷顺着顾泽宴的脖子往下划。 他并不是在馋顾泽宴的身子,他是想看看,顾泽宴身上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道伤痕? 他在日记里,可是看到了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只是不管怎么努力看,正着看,反着看,以正常人穿衣服的那个衣领高度,都是不可能看的到里面的。 真是的......方容犯愁了,总不能明目张胆的直接扒人衣服吧? 不能吗? 能吧?! 方容笑容逐渐变态,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比如,起身的时候,一个不注意,脚下就被凭空拌了一下,手里端着的水果茶就“不小心”洒到了顾泽宴的身上。 哎呀,衣服湿了。 弄脏了你的衣服多不好意思,我这就帮你脱下来。 “对不起......”方容口实行,嘴上说着抱歉的话,手上不管他的意见,已经动作麻利的开始解他扣子了。 顾泽宴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的头顶,由着他靠自己越来越近。 意图如此明显,他又是不是瞎的,怎么会看不出来? 还要找这样的借口,是在自欺欺人吗? 方容只顾着和他的扣子抗争,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姿势已经有多诡异了。 顾泽宴背靠着一侧的墙,摸索着将头顶上最亮的那盏灯关掉。 这样,自己看起来就更像顾泽远了吧? 还是逃不掉,自己永远只有这点价值最值得被他看中。 心里一阵钝痛。 明明刚刚才尝过最甜的蛋糕,现在却是止不住的哭涩涌上来,苦到眼底发麻。 可即使这样,依然下意识的就护住了他,生怕他一个身形不稳,撞到哪里去。 方容莫名其妙的就感觉到自己被抱住了,莫名其妙的就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往卧室走了。 “哎?!” 双脚忽然离地,方容着急的拍拍顾泽宴,引起他的注意:“你干嘛?赶紧放我下去。” 急切的语气,促使着顾泽宴赶紧放他下来。 方容重新把灯打开,不仅一脸正直,还因为他突然的举动有点脸红:“我就是因为不小心把茶倒在了你身上,想帮你一下。你干嘛呀?你刚才在想什么啊?!” 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啊?! 顾泽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略显绝望的偏过头去,不愿意面对。 落云安就算是再悲伤难过,也不会沦落到需要一个替身来暖的地步。 不是落云安崩溃了,而是自己疯了。 也太丢脸了。 方容该看的已经看清楚了,不该看的也已经看清楚了。 “以后再敢这样冒犯顶头上司,可是要扣工资的!” 最后丢下一句话,赶紧逃离这个尴尬的现场。 丢脸归丢脸,顾泽宴回过神来,还挺开心的。 是自己想多了,落云安是真的没事,真的已经走出来了。 而且他刚刚......虽然场面有些许的混乱,但是关于落云安的事情,自己是不会错过的。 他刚刚脸红了。 因为自己。 “滴!好感值增加2%,目前攻略进度值48%。” 回到房间之后,方容整理了一下。 和日记里写的一样,顾泽宴身上,的确有一道从肩胛骨延伸到胸口下面的伤痕。 虽然仅仅是这一件事,暂且还说明不了什么。 但是最起码,已经确定了一件顾家和顾泽远都在骗落云安的事情了。 有了一,难保不会再有二,再有三。 得自己去验证才行。 方容立马吩咐下去,让人这几天都注意着顾家出入人员的动向,尤其是临近忌日的时候。 自己的行程,也改变了主意。 顾泽远忌日那天,他要去顾家。 但不必通知顾明。 知道了他要去顾家的消息,顾泽宴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像是闲聊一样问他:“哪天去啊?” “不知道呢。”方容闲聊的语气比他更轻松:“得看管家那边的人,有没有盯到什么了。” 顾泽宴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关于顾家的事情,他还是少问得好,免得白白惹自己烦心。 方容假装不经意的问他:“昨天好像看见,你身上有伤疤的样子,怎么回事啊?” “小时候总跟人打架,就经常受伤了。”顾泽宴回答的也是实话,但是他不知道,方容想问的是最显眼的那道。 那如果是打架留下来的,估计对方的小命都快没了吧? 不说也罢,等以后都搞清楚,有的是时间好好质问他。 方容没等太久,管家那边就传来了确定的消息。 正是忌日这一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这个碍眼的人又提前说了不出现,可不就是一个放松的好日子吗? 下面的人不敢得罪贵客,方容没费什么功夫就长驱直入了。 “落......小落你怎么来了?” 顾明看见他的时候慌得厉害,明面上是给他打招呼,实际上那嗓门大的,分明是让这个建筑物里的其他人引起注意。 可是,临时想要藏起来,不露一点马脚,是不是太不现实了? “一岁多的小朋友,的确是很麻烦,是吧?” 方容下巴一扬,顾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了地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小玩具。 “玩具、奶粉、尿布什么的,我没有经验,但是看别人都是准备大包小包的。”方容转了一圈,问他:“顾伯伯现在应该挺有经验的?毕竟现在家里就有一个孩子。” 顾明还想死不承认,只是装糊涂:“小落,顾伯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可是泽远的忌日,你就这样闯进来,也太没有教养了。” “的确。”被骂了,也不生气。方容还能接下去:“看出来顾家真的很有教养,顾伯伯出.轨养私生子,儿子也是一脉相承,学的很好啊。” “小落!”顾明脸上快要绷不住,要赶他走:“你这是不顾及泽远的情分了。死者为大,我不允许你在这胡闹!” “别着急,我马上走。”方容盯着他的头顶看:“先把孩子带出来给我看看,还有,给我几根你的头发。要带的那种,不然没法去做亲缘鉴定。” “管家,快让人把他轰出去。” 顾明已经没法反驳他了,只想赶紧糊弄过去。 方容轻飘飘的又开口,说出来的,却是准确无误的,顾家为孩子和那个女人准备的房子。 “顾伯伯不打算给我的话,我就只能自己多花点时间,找机会把孩子请出来了。” 说话声音不大,话语里面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第364章 固执 顾明真怕他做的出来。毕竟在顾明眼里,落云安有时候就是一个又偏执又变态的疯子。 所以,挣扎了几秒钟后,顾明就松口了:“小落,孩子是无辜的。泽远已经没了,已经遭报应了。我不求你宽容他,但是你不能迁怒于一个不足两岁的小孩子啊。” “呵......”方容想要让自己笑的嘲讽一点,潇洒一点离开离开的。 但是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好像没有什么潇洒的余地。 查清这些根本就没费什么功夫。 其实他们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有效的保密措施,只要落云安相查,早就能知道。 可是他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根本不在乎外界发生了什么。 本来以为,顾泽宴已经够可怜的了。 现在看来,落云安也好不到哪去。 干脆窝在一起抱团取暖算了,谁也别嫌弃谁。 回去之后,方容就向顾泽宴发起了抱团取暖的邀请。 “看到我头发了吗?” 顾泽晏不明白他的意思,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认认真真的看了看他的头发,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怎么了?” “现在这不是黑色的......”方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这是绿色的。” 不是,系统768你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你是不是个有故事的系统啊?怎么老是针对我头上的颜色? 莫非......是同款?! 系统768选择性失去连接。 顾泽晏接收不到他这无端发出的信号,不明白他的意思。 方容不知道自己这个当事人,要以什么样的语气来表达才会妥帖,干脆直接一摆手,让管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比起对于这件事情的震惊,顾泽晏更担心落云安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心情,急忙去看他。 而后者,刚端着一杯加糖加奶的卡布奇诺,从厨房走出来,脸上看不出来一点儿悲伤难过之类的情绪。 不用顾泽晏去猜测揣和摩他现在的心思,方容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大佬的姿势,主动和他开口:“合作吗?我们现在可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起报复顾家。” 方容没忘了自己刚刚答应顾明的事情,他的确不会迁怒于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就这么算了,可以不迁怒顾家。 而且凭良心说,以顾明从他这儿拿到的那些好处,和把他当傻子一样的糊弄,哪里算得上是迁怒啊? 明明就是冤有头债有主的精准打击。 顾泽晏不置可否,先反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比如,和我在一起。这样,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给你提供绝对的帮助。”方容 “你可以把从小被顾家亏欠的东西,全都随你心意的抢过来。报酬就是,抢来的都归你。” 虽然不明白,他要拿和自己在一起,去报复一个,已经不可能再看到,不可能再会生气的人,是什么逻辑。 但是顾泽晏好像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 哪里还谈得上什么报酬呢?这就已经是报酬本身了。 “当然可以,我全听落总的。”顾泽晏先答应下来,下一句立马问他:“可是你是怎么会突然调查顾家的?是什么让你起了疑心?” 顾泽晏还记得,前几天他在那个堆满了顾泽远遗物的房间里,待了一下午出来之后,略显奇怪的样子。 方容没有避讳,直接告诉他:“谁让我到现在才发现,顾泽远有一个喜欢写日记的习惯。而且他还有一个坏习惯,就是什么都往日记里写。” 什么都往日记里写吗?顾泽晏心下一紧,有些担心。 “我都说到这儿了。”方容用手指头点了点他的脑壳,都快急死了。“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主动对我说吗?” “我说了......”顾泽晏面临过太多次这样的场景,尤其这次,听他讲话的还是落云安,他很没有把握。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我向你保证。”方容信誓旦旦的作证,就差没直接对他发誓了:“你说了,我就会信。” 他都这么说了,顾泽晏犹豫了一下,却自顾自的笑了:“还是算了。” “你不相信我说的吗?”方容急忙追问:“你担心我会像你遇到的那些人一样,不站在你这一边吗?” “我相信你。”顾泽晏摇了摇头:“只是我想了想,不过也只是一点小小委屈罢了,说出来倒显得矫情。” 从刚和这个世界交手的时候,就一直承受着各种偏见和嘲讽,将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属于他的东西再次夺走,这也能算是一点点小委屈吗? 方容不是很能理解:“真的吗?” “其实,以前我也想过,要是有人来问我的话,我一定有很多话可以说。但是一直都没有人问,渐渐的,我就不会想说了。” 顾泽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很可怜,他现在和落云安待在一起,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怜。 “你愿意这样问我,会替我感到委屈,就已经安慰到我了。” “那你现在能如实回答我了吗?”方容又问起:“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痕啊?” 虽然视觉效果上是差了很多,但是也挺夸张的,跟南宫蒲昱那个整天舞刀弄枪的人都有的一拼了。 “我说的是实话呀。”顾泽晏无奈的笑笑:“可能有一半是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还有一半,是和顾泽远打架留下的。” “我们俩,大概都挺恨对方的,所以比起打打闹闹,更像是下了死手的发泄恨意。” 在那个家里和顾泽远发生冲突,一定是会被拉偏架的吧? “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了。”方容不打算再去聊他那个不值钱的哥哥,转头又问起:“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可一定要如实作答。” 顾泽晏点点头。 方容盯着他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方离人之所以会问这个,不是因为自己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因为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才故意问他,更好奇他的反应。 果不其然,顾泽晏明显愣了一下。 但是已经答应过要和他说实话的,顾泽晏看起来明显有点泄气似的:“从很久之前就是了,比你喜欢上顾泽远,还要之前。” “这样啊。”方容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你在知道他骗我之后,知道他对我的真实想法之后,才会那么生气。” “你......连这个都知道了?”顾泽晏这下子看起来更沮丧了。 顾泽远怎么连这样的事情都往日记里写啊?是因为被他打了一顿,所以不痛快,要在日记里骂他吗? “那我那些架,都算是白打了,你还是知道了。” “是啊,我都知道了。” 不仅知道了落云安在顾泽远的心目中,只是一个卑微的舔狗形象,甚至会让他觉得恶心,还知道了有一个比落云安更傻的小笨蛋。 “所以,我现在要找你算账了。”方容忽然做出很严肃的样子:“你那么早就看出来,他有这么严重的渣男潜质,你怎么也不知道,把我从火坑里救出来呢?” “我......”顾泽晏明显慌了一下,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我当然希望你可以不要再被骗,可是那时候......” “那时候我眼里只看得到他,所以你说了我也没有信,反而只会让我更加的讨厌你。”方容替他把话说完了。 厚着脸皮,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现在跟你道歉,还来得及吗?” “当然。” “滴!好感值增加8%,目前攻略进度值56%。” “那这个呢?”方容伸出手去,这次更是明目张胆的,直接扒他的衣服,露出他那道,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看上去还有些骇人的伤痕。 “你这个为了救从银杏树上掉下来的我,而留下来的伤痕,到现在都不打算和我说说吗?” 说来好笑,就是因为这件事开始,落云安的视线里才渐渐只被顾泽远占据的。 那时候,顾明在一片慌乱之中,看准了这是一个可以让他们对落家有恩,可以让落家永远背负这么一个恩情的大好机会,就把顾泽远推了出来。 而顾泽晏,因为给他当了人形肉垫在医院里,一个人躺了几天,醒来之后,不管怎么说,已经没有人会信他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自己发现了的话......”方容质问他:“你这辈子都不打算跟我解释是吗?” 顾泽晏固执地点头。“是。” 方容不解:“为什么啊?” “因为没有意义。”顾泽晏何曾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 “你认定的人是他,你喜欢的人是他,你希望见到的人是他。只有当你也会看向我时,这个保护你而留下的伤痕才有意义。” “如果......如果你也会喜欢我的话,这个伤痕存不存在根本就不重要。” 方容算是见识到他的固执了。 “不过也是。” 落云安怎么就想不通这一点呢? 第365章 惊喜 到了了,都觉得自己是欠着顾泽远的。却没有想过,顾泽远为此要他偿还了多少。 “现在知道也不晚。”方容用手在自己的眼前比了一下,很是夸张的演示给他看:“因为从今以后,我就会认认真真的好好看你了。” 顾泽晏被他的动作逗笑,和他的笑声重叠在一起。 聊了这么久,外面的天什么时候都已经黑透了,也不知道。 顾泽晏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些被自己藏在最角落里的晦涩难懂的心事,那些自己再也没有翻开过的铺满了灰尘的过往,原来也可以被这么轻松的一笔带过,原来也有人愿意去为他抚平。 尤其当这个人还是落云安的时候,忽然就好像那些事情都变得不值一提,都抵不过他的一句话。 经年累月的伤口,在一瞬间因他而愈合。 “滴!好感值增加5%,目前攻略进度值61%。” 方容面对他的很多时候,总是会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个受过伤的幼兽,或者再不济,甚至像一个被熊孩子拿石子打过的小流浪狗。 这世上怎么会有比小流浪狗更好哄的呢? 不管之前被怎样的欺负过,只要下次再对他好一点,他还是会愿意相信你,会摇着尾巴过来。 好。就由他把这个小流浪狗重新收养,好好养成本来的样子吧。 方容在心里默默的感慨,眼神却似有若无的,总是往与他们视线水平略低的方向飘。 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人的私心是有点厉害的。 顾泽晏被他弄开的衣服随手揽了下,扣子没扣好,似有若无的,正好能看见若隐若现的线条。 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吗? 方容的心里那叫一个酸啊。 明明脸上的轮廓那么明显,看起来也挺瘦的,但和那种夸张的肌肉线条完全不同,身材其实很匀称,该有的线条一点不少。 少年人的特质体现的淋漓尽致。 顾泽晏本来只是专注于和他说话,但是无奈这道目光过于瞩目了,他想假装看不见都假装不了。 “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呀?”顾泽晏面上还是刚才那般的表情,眼神里却已经藏着笑意了。 “有吗?”方容一脸茫然,他们这么长时间不都一直坐在这没动吗? “你做什么了?” 顾泽晏第一次想要去做这样逗他的事情,动作还很是不熟练,自己的脸先红了。 但还是不妨碍他,在方容的注视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我刚刚是不是不应该拉起来的?” “你......你在想什么呀?” 被当场抓包,方容也要凭借自己那得天独厚的脸皮,丝毫不慌,反过来去指摘他:“你的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呀?上次你就图谋不轨,这次还不长记性。” 顾泽晏想要逗他不成,反被教训一顿,有点委屈:“嗯......” 这倒让方容有点不好意思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已经很晚了,先回去睡吧。”方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我们明天开始,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明天......” 对了,最开始提议要和他合作的话。 顾泽晏和他一样的期待,只不过更为期待的,是另外一件事就对了。 “我们从明天开始,可就要在一起了。” “咳......”方容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不过就是为了和自己的攻略目标搞点关系,扯出来的一个幌子,为什么他在别的事情上都那么的固执又迟钝,就偏偏在这件事上,开窍开的这么快呢? “一定要从明天开始吗?”顾泽晏小心翼翼地问:“从现在开始不行吗?” 方容无奈的摊手:“就一晚上的时间,有什么区别啊?” “当然有区别。”顾泽晏再往前走半步,把两人的距离追到更短:“万一你改变主意了怎么办?” “怎么会?”方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开始,都只是口头上的说说而已。 他改说从今天晚上开始,难道就有什么实质性的保证了吗?不还是说改变主意就改变主意? 不过反正他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看着顾泽晏可怜巴巴的眼神,就同意他说的也没什么。 “那......”顾泽晏眼睛里有细碎的光芒闪过,在他答应完的下一秒,就趁其不备的直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履行了自己作为另一半的权利。 “云安,晚安。” “滴!好感值增加2%,目前攻略进度值63%。” 顾泽晏亲完就跑,等方容反应过来的时候,摸摸自己的脸,哭笑不得。 原来是为了这个,才非要他改口的呀。 捡回来的小流浪狗养熟了,现在都学会预谋了呀。 嗯,值得警惕。第二天,为了实现自己作为一个商界大佬,可以搅动风云,轻松复仇的想法。 方容难得的早起,穿上一身黑色西装,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然而也只是硬撑出来的一点气场罢了,最终也只是在公司里坐镇,其他具体的事项都是顾泽晏去着手准备的。 他最大的作用,依旧是最后签个字。 但是方容觉得自己的作用依然功不可没,并且他帮顾泽晏拿到的那20%的顾家的股份,在这一次的行动之中,也将起到不容小觑的作用。 站在最高的大厦,从落地窗里,可以俯视这个城市的一切。 方容拿着一杯咖啡,看着脚下的城市,终于可以说出那一句话。 “天,要变......”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忽然被从外面推门进来的助理打断了。 他的助理有这么不懂事吗?进来之前连门都不敲的啊。 也不知道自己中二装x的样子有没有被看到,方容僵硬的转身,就看见助理神色慌张:“落总,有人闯进来了。” 这种小事用的着这么慌吗?用得着他一个总裁亲自处理吗?他们大厦里的保安都集体休假了是吗? 这么明显的工作失误,助理是不可能犯的。 只是...... “落总,我们不知道该不该拦。他......他是......”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 方容放弃了继续听他讲清楚,自己出门去看,好像还更快一点。 门外,最先看到的是顾泽晏的背影,他正在和那个人对峙着。 “怎么了?”方容走过去,才看清那个人的面孔。 那是一张,和自己所熟悉的顾泽晏,十分神似的面孔。 一看见落云安出现了,立马就绕过了顾泽晏,直奔他而来。 不由分说的,一把紧紧抱住了他。 动作亲昵的,就像是曾经这样做过千万次一样。 方容有点反应不过来,试探性的喊他:“顾泽远?!” “我在。”顾泽远听到他开口说话,把他抱得更紧了。“是我,我回来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方容下巴都要被惊掉了。 来不及细想,只想赶紧挣脱开他的怀抱。 一是因为顾泽晏就在旁边站着,神色不明。二是因为自己如果再不放开的话,确实可能有要被勒死的风险。 “你先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你先把我松开,你弄疼我了......”方容被他死死的箍着,不好用力。 但是他现在好像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顾着重逢的喜悦,好像完全听不到方容的抗议。 方容还在犹豫着,直接在公司里和他打起来,会不会有碍自己英明神武的总裁形象,忽然就感觉到自己被松开了。 顾泽晏反手拧着他的手腕,青筋暴起,用疼痛逼迫着他松开:“云安说他疼了,你听不到吗?” 肃杀的眼神向旁边一扫,想看热闹的人立马制止了自己的想法,赶紧走得远远的,生怕被他的怒火波及。 “松开!顾泽晏,你快给我松开!” 顾泽远又疼又不想表现出来,搞得自己面目表情都有点狰狞。 方容感觉得到,顾泽晏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但当务之急,还是得劝一下:“我们别站在这儿了,先进我办公室,好好说清楚吧。” 顾泽晏这才终于把手松开。 进了办公室,方容还没来得及把心里最大的疑问问出来呢。 顾泽远先发制人:“这是云安的公司,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其他的问题待会再说。”方容直接打断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不是......” “云安......”顾泽远说着就想去拉他的手,被方容躲开,也当做无事发生,接着解决了他的疑问。 去掉那些颇具有个人感情色彩的修饰词,和他见缝插针表达的对于落云安的想念。 方容听完之后,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他当时出事是在海上,掉进了海里,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渔民给救了。 但是在医院里醒来之后,遗失了自己的记忆。所以才会一直到最近恢复记忆,才想起来自己是谁,才找到了回家的路。 方容的脸上现在就只有两个字:无语。 这是应该出现在二十一世纪的故事吗? 第366章 替身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要迎接这样的一个“惊喜”。 “云安。”顾泽远还是不死心的要上来捉他的手。“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知道你有多难过,我知道你也很想我......” 请问您是用哪只眼睛,从我这张写满了无语两个字的脸上,读出了对您的想念呢?! 方容不准备再给他任何发挥的机会,直接抓起了顾泽晏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示意:“你不在的这期间,发生的很多事情,一时之间三两句很难和你说得清楚。” “但是有一件事,你现在还是尽快知道的比较好,不要再动手动脚的了,我现在和他在一起了。” 顾泽晏握紧了他的手,没忍住笑。 对于这个人的突然出现,没有人的冲击会比他更大了。 但是现在不用他再去为自己争取一分一毫,就会有人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这边,替他把话说了。 刚才那短暂的担心,瞬间了无踪影。 “滴!好感值增加5%,目前攻略进度值68%。” 顾泽远从震惊中勉强回过神来,虽然对自己缺席了这么久的时间,有一点心理准备,但还是不想接受。 “云安......”顾泽远斟酌着词句,想再次开口的时候,又被方容打断了。 “顾总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还有孩子,和孩子他妈在等着呢,在我这耽误时间恐怕不太好吧?” 顾泽远眼神中是再次难以掩饰的震惊。 “你都......知道了?” 震惊之余,还有一些恼怒。 那一瞬间,方容可谓是在他脸上,看到了最为复杂的神情。 只是不管怎么看,都没有看见他有半分的懊悔和愧疚。 助理敲了敲门,向方容请示:“落总,顾明现在外面,想要见你。” 方容让助理先出去,回过头来看顾泽远:“他是来找你的吧?” 顾泽远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第一时间肯定是回自己的家,但是没说几句话,报了平安之后,就立马来找落云安了。 “跟他回去吧。”方容淡然地劝他:“和他好好聊聊,他会告诉你,最近都发生了什么的。” 突如其来的惊喜走掉之后,房间内一度陷入安静。 顾泽晏还是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盯着他看。 这种时候,他太需要及时从落云安那得到反馈了。 方容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假装是才发现他在等着自己的样子。 “你怎么还在这儿?”方容毫不客气的,直接用手里的文件夹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装出很夸张的在生气的样子:“都准备的这么充分了,你怎么还不快去干活?商场如战场啊,瞬息万变。连这点时机都抓不住,你要我怎么安心和你合作呀?” 他的话,就是这世上最有用的定海神针。 不用再去多问,他现在的态度已经是自己最明确的方向。 顾泽远回来了又如何,只要落云安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他就是自己足以对抗全世界的,最强大的底气。 “滴!好感值增加5%,目前攻略进度值73%。” “明白了。落总,我这就去。” 顾泽晏最后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转身之后,面对落云安时的温柔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凛冽的锐意。 虽然从一个商业利益的角度上来说,方容这次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一点两败俱伤的意味。 然而以他们两家的实力,完全算不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方容最多自损一百。 让本就因为失去了落家稳定资金支撑,而很头疼的顾明,这下子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没有费上太多功夫,就达成了自己雪上加霜的目的。 意图如此明显的针对,顾家很快派出专业的商业团队前来谈判。 同时......方容看着堆放在自己办公室前的一大堆玫瑰花,和上面那个卡片署名的顾泽远,以及那个被自己拒之门外,还要坚持好几天的男人。 他现在来找自己会有什么目的,也太显而易见了。 连着打扰了自己好多天,送来的玫瑰花,都快要让自己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花粉过敏了。 全部晒干了,做成玫瑰花茶都喝不完。 方容终究还是决定见他一面,把话说清楚,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思,一劳永逸了。 “云安。”顾泽远这几天好像没有睡好的样子,精神状态有些憔悴,一进来之后,一双眼睛就粘在他身上,满目深情。 “你终于肯见我了。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念你。” “你知道吗?我之所以可以恢复记忆,找到回家的路,就是因为看到了之前和你一起去过的地方,最先想起了你。” “云安,我对你的爱意,可以跨越生死。” 只字不提顾家,只是说自己有多想他。 要不是因为方容知道的很清楚,还真的是要相信他了。 “这句情话不错。”方容面无表情的点头:“待会儿可以记下来,说给顾泽晏听。” 冷冰冰的反应,让顾泽远没有办法继续深情下去。 几年不见,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好哄了。 “云安,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几乎算是丢了一条命去。都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什么事不可以被原谅呢?” 这是什么逻辑啊?那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是飘着的鬼魂吗?方容都要忍不住给他鼓掌了:“你要不要重新规划一下未来发展方向?多去参加点辩论赛,或者考虑修一下哲学之类的?” 顾泽远终于肯低下头来,但就算是道歉,他的方式也依旧没变。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出事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孩子。” “我和她只是露水姻缘,喝醉了犯的一个小错。如果我当时在的话,如果我还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让这个孩子被生下来的。” 方容没有办法一直这么淡定下去了,他觉得自己手里现在缺一把瓜子,或者来一筒爆米花也行。 毕竟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的同时,还能维持着自己满眼深情的样子的人,真的很难得一见。 “落总。”顾泽晏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拿着几份文件进来,径直走到方容身边:“这是顾家那边的人想谈下来的条件,您看一下,是否要做出让步。” 是关于顾家的事情,顾泽远立马打起了精神。 方容看着他眼睛里十二分的恳求,然后毫不犹豫的,让手里的文件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掉进了垃圾桶里。 “当然不。” 顾泽晏勾起嘴角偷笑,文件的事情谈完了,却并没有打算走的意思,反倒是靠得更近了。 用手直接撑在了他的办公桌前,俯下身去,另一只手,从耳朵后面轻抚到下巴,让他抬起了头。 “我都玩了这么久了,落总不打算给我一点奖励吗?” 说完,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嗯?!唔......” 这么突然的吗? 哎......等一下呀,连话都不让人说完,旁边还有人在看呢。 嘴角传来微微的痛感,顾泽晏在他小小的抗议之下,很快结束了这个吻。 但他留下的红痕,恐怕会保持很久吧? 顾泽晏笑的像个偷到小鱼干之后餍足的猫,干净利落地起身:“落总,我还有事要处理,先不能陪着你了。” 从进来开始,再到现在转身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分给给顾泽远一个眼神,就好像完全都没有看见这儿还有一个人一样。 不过本来也差不多,有落云安在的地方,只看着他都不够,哪里还看得到别人呢? “滴!好感值增加5%,目前攻略进度值78%。” 方容拼命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也挡不住自己的脸红。 尤其,是偷偷在镜面里看了一下之后,看见了自己嘴上被他咬出来的痕迹,心里更是不可能平静的下来了。 一个不注意,捡回来的小流浪狗会咬人了?! 小崽子,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回头看他怎么收拾...... 心里话还没有想完呢,就被顾泽远的暴怒给打断了。 “我们还没有分手,你怎么能和别人在一起?” “你以为我死了,就可以这么快的和别人在一起吗?” “我们都还没有分手,你就和他在一起,你这不也叫出轨吗?” 方容简直头疼:“那不然呢?我还得给你立个贞洁牌坊吗?” 话音刚落,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顾泽晏发来的消息:“落总,您的保安已就绪,随时准备提供支援。” 方容还维持着自己端坐的姿势,用面前的电脑挡住自己玩手机的动作。 给顾泽晏回:“先不用。我到现在还没有把他赶出去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还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来。真的,我觉得你无聊的话也可以听听,我给你发语音。不得不说,叹为观止。” “云安!”不管自己怎么说,说出去的话都像石沉大海一样,得不到一点回声。 顾泽远有点急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一样的爱着我。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悲伤难过了那么久,还把他当做替身。” 第367章 错觉 “他这个替身还好用吗?陪你吃饭,陪你说话,帮你暖床?我这个正主只会做得更好,你从前可是欲仙欲死的呀,不记得了吗?” 哇哦,开始人身攻击了呢,这可就不好玩了。 是不是已经有点急得跳脚了呢? 别的事情就算了,这种事情,落云安还真的没干过。 从始至终都是一样的忠于他,一样的傻。 所以,就算是为了给落云安喊冤,也得把这口气还回去。 越到这种时候,方容越是不会被他的情绪给带进去,越是知道该怎么气他。 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方容微微低头,做出很害羞的样子:“当然记得,以前我可是演的好辛苦呢,都可以去拿奥斯卡了。现在才知道,原来做那种事情可以这么舒服......” “滴!好感值增加2%,目前攻略进度值80%。” 嗯?!这个好感值涨的时机要不要这么诡异啊?方容在心里又默默记了一笔。 这个小崽子最近小脑袋瓜子里的东西,很不对劲。 “够了!” 明明是顾泽远主动拿这档子事出来羞辱自己的,现在却好像完全和他没关系一样,气得青筋暴起。 突然吼的这么大声,方容被吓了一跳,心里更加的厌烦:“我也觉得够了。门在后面,不送。” 顾泽远忍了又忍,好像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不就是一个孩子吗?我可以让步。” 你让步?你让步什么呀?方容觉得自己又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了,大概又要迎来一个值得鼓掌的好发言了。 “我也可以允许你去生个孩子,落家需要继承人,我会原谅你的。” 还有这样的解题方式?! “不了,谢谢。我家里那点资产我挥霍挥霍就完了,不用思考继承人的问题。” 方容当过皇上的人,都没有他操的心大。 “我劝你不要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我怕这儿会立刻发生命案,让你刚撤销的死亡证明变成真的。” 响起敲门声,有保安进来,随时准备送客。 都到了这份上了,顾泽远还不死心,冲上来之后,却发现他一直在玩手机。 被发现了正好,方容直接把手机调成扩音,明目张胆的继续发语音。 “你都听到了吧?是不是不听浪费了?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人啊?” 顾泽远不想承认自己现在已经沦为了他的笑柄,然而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接受不了这样强烈的落差,顾泽远生气到了极点,一拍桌子,抓起桌上的水杯,竟然就想对他动手! 只是没有给他动手的机会,手刚抬起来,就被顾泽晏死死的捏住了。 顾泽晏看着他的眼神,几乎在看着一个死人。 手腕上一瞬间传来的痛感,让顾泽远手上脱力,杯子直接摔了下去,砸在地上,碎出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 想要破口大骂,回过头去正对上他的眼神,话却说不出口了。 他现在周身都弥漫着杀意,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在心中油然而生,就像是猎物面对猎杀者时的本能反应。 顾泽远甚至没有时间去想,他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就已经抗拒不了本能的屈服了。 那一瞬间,方容有些恍惚。 明明眼前只是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少年人,但他就分明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血刃对手,如恶魔鬼魅一般的南宫蒲昱。 给他的感觉,太过惊人的相似了。 以至于方容毫不怀疑的相信,他会真的下死手。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就急忙过来拦他:“冷静!冷静一点,法制社会,杀人犯法的。” 顾泽晏再次听了他的话,松开了手。 但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可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 顾泽晏挡在他的面前,挡去了他的去路,眼神向下瞥了一下示意:“你弄脏了落总的办公室,捡起来。” “你!”顾泽远别无选择,只能屈服于现实。 弯下腰来,伸手捡起碎片,却在手放在碎片之上的时候,被顾泽晏一脚踩了下来。 玻璃碎片整个扎进手掌心里,还要再死死的碾进去。 方容看着都觉得疼,不仅疼,还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这不就是自己刚来的那时候,落云安对顾泽晏做过的事情吗? “可......可以了。” 方容有点心虚的咽了口唾沫,不敢对上顾泽晏的目光,随便找了个借口:“血要是流到地毯上,很不好收拾的。” 顾泽晏这才终于放过他,让保安把他“请”了出去。 顾泽远虽然已经走了,但是地上的碎片还没收拾干净呢。 顾泽晏蹲下身来,一个碎片一个碎片的捡起,慢慢的收拾干净。 这期间,方容有点拿不准他现在的心情,也一直没有说话。 房间里的气压有点低,过了一会儿,能听见顾泽晏微微的叹了口气。 “你是心疼他了吗?” “心疼他?!”方容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反应有点夸张:“你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话有多么离谱吗?我怎么可能会心疼他?” 顾泽晏当然听到了,可是他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落云安现在心情不好。 “那你为什么维护了他?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心情这么不好?” “我那不是在维护他。”方容把自己刚刚心里闪过的想法,实话实说了:“我只是有些担心和害怕。” “害怕?”顾泽晏不解:“顾家现在已经自身难保,根本不会......” “不是因为顾家,是因为你。”方容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我刚刚想起了,我曾经也这么残忍的对过,你也这样让你疼过,现在疤痕还在呢......” “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那些事情还埋在你的心里,你还是没有原谅我......” 原来是因为这个,顾泽晏一下子释然了。 下意识的想要去安慰他,话到嘴边,忽然觉得换一种方式可能比安慰更有用。 “是不是我说,我确实还记恨着会比较好?” “为什么啊?原来你真的还......”方容慌了一瞬,他可不想成为面对他气急那副样子的对象。 “不是。”顾泽晏笑着摇了摇头:“而是因为,如果我说我不原谅的话,你就会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于我,就会一直想要补偿我,就会对我更好了。” 这算是要挟吗?方容安心了下来,哂笑着保证:“你放心,就算不这样的话,我也会对你更好的。” “是吗?”顾泽晏撇了撇嘴,把自己的脑袋搁在他的肩上:“我都忙前忙后这么多天了,也没有见到落总对我的照顾呀。贵公司的员工待遇,可真的是很差呢。” 这是在......和自己撒娇吗?方容能感觉到他松软的头发在自己的脖颈之间轻蹭,蹭的他都完全没脾气了。 明明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却能这样缩在自己身上。 简直就像是......抱住了一个很黏主人的大狗狗一样。 方容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控诉员工待遇的诉求没有得到回应,反而还笑,撒娇的大狗狗,这下又多了点委屈。 “好啦。”方容急忙忍住笑,好好和他说:“等这次的事情彻底结束之后,我就给你放假,你想要什么奖励,本总裁都会慷慨解囊,满足你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泽晏立即满口答应。 而且,经过这一次,他也察觉到了很重要的一点。 嗯,发现了......落总喜欢乖的,不喜欢凶的。 撒娇耍赖的话,也会更有用一些。 记住了,以后不会再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尖牙了。 和顾家的纷争差不多要尘埃落定,方容大获全胜,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倒不只是因为自己的资产上又多了几个零,更重要的问题是因为,顾泽晏整天在忙着,他却能自在的玩,都没有办法和他待在一起。 顾泽晏有点委屈,又有点想为自己谋福利。 所以就把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方容,强行拴在了公司,当了这么多天的镇司之宝,让方容感同身受到了,他剥削劳动力的行为,是多么的让人痛苦。 所以等到事情的收尾工作全部完成之后,方容就迫不及待的给他和自己放了一个假。 第一时间就飞到了大洋彼岸,温暖而又湿润的海滩边。 一望无际的碧蓝的海,和万里无云的湛蓝的天。 只是看着这样壮阔又简单的风景,就已经足够让人把所有的烦心事都抛到脑后,让身心都沉浸于自然,得到了最舒服的休息。 方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条咸鱼,在阳台上晾着。 两个地方的时差,让他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只有星点的光芒在闪烁着。 为了不打扰他的睡眠,屋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 暖橘色的灯光,在黑暗之中燃出了一整片暖橘色的空间,好像空气都是柑橘酸甜味的错觉。 不对,好像不是错觉。 方容追着味道过去,就能看见顾泽晏在厨房里。 喜欢快穿女配人狠话不多请大家收藏:()快穿女配人狠话不多搜书网更新速度最快。 第368章 尘埃落定 “你醒了?”顾泽晏把一杯温热的水果茶递给他,问他:“饿了吗?想吃什么?” 方容想了想,摇了摇头:“暂时还不饿。大概是因为中午吃的太多了吧......” “那就等你饿了再吃。” 顾泽晏重新和他来到阳台边,共同裹着一张毯子,窝在他睡午觉的沙发上,捧着手里的水果茶,一起看星星。 虽然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一起看星星这种事情,好像本身就带有着其独特的浪漫气息。 方容整个人都是最放松的状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们这样,好像过来度蜜月的呀。” “下午的时候,确实还在海滩那边看到一对拍婚纱照的呢。”顾泽晏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离他更近:“就当做我们也是来度蜜月的,不可以吗?” “休假和度蜜月,这两件的事情的差距,实在是有些......” 方容还在认真思考他提出的问题,感受到自己身边压过来的重量,才意识到他原来已经离自己这么近了。 顾泽晏双手撑在他的两侧,用自己的身躯组成一个小小的牢笼,将他暂时圈禁在这里。 “落总......”顾泽晏的目光,和周围的黑夜一样暗,里面闪烁着的,却是和天上一样的星光。 “不是说可以给我一个奖励吗?” 顾泽晏的声音低沉的厉害,和他炽热的吐息一起,撞击着方容的心脏。 方容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敢去看他眼神里现在赤.裸.裸的渴望,想要移开自己的眼神,低下头,却又能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胸膛。 完了,好像更淡定不了了。 “你......你想要什么奖励?”方容干脆闭上眼睛,哪都不看。 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闭上眼睛才是最致命的。 自己最心爱、最珍视的人,现在正乖乖的躺在自己怀里,还闭上眼睛毫无反抗,顾泽晏差点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我想要,假戏真做。” 顾泽晏说完,就再也没有办法忍耐,俯下身去,将两人之间这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彻底消除。 “等......等一下!我突然饿了,我们先把饭吃了吧?” 方容还想再挣扎一下,试图唤起他照顾自己的关怀之心:“真的,我没骗你,我真的饿了。” 抱歉,这次乖不了了。 因为...... 顾泽晏一口咬上他的唇,终于能尝到,这让自己食髓知味,又夜不能寐的“猎物”。 “我也饿了。” “滴!好感值增加10%,目前攻略进度值90%。” “顾总,你比我这个老板当的还过分,剥削到这种地步,连饭都不让吃。” 方容捂着自己饿瘪的肚子,气鼓鼓的控诉。 却因为自己被欺负完的乱糟糟的头发,和自己身上刚刚被留下来的“新鲜”红痕,而没有一点气势。 “滴!好感值增加2%,目前攻略进度值92%。” 作为始作俑者,顾泽晏不仅感受不到他凶巴巴的抗议,甚至还忍不住的想笑,又碰上他瞪着自己的目光,才急忙把笑容憋回去。 “落总消消气,想吃什么?我现在就为您送来。” 不管是什么都好,他现在都要饿扁了,吃什么都香。 顾泽晏立马去准备,担心这里的东西会不合他的胃口,特意多准备了一些,摆满了一桌子。 大半夜的吃的这么丰盛,还这么清醒,这时差恐怕是一直都倒不过来了。 方容直接用小毯子裹着自己,想要过去餐桌那边。 下床的时候,脚刚碰到地上,猝不及防的腿软了一下。 嘶......方容急忙撑住旁边,第一时间就给顾泽晏送去一记眼刀。 后者感受到他的幽怨,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 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笑出声音来,但是分明就是在笑他,笑得整个身子都在抖。 “笑什么?跟你有关系吗?我是太饿了才这样的!” 方容用自己最恶狠狠的语气去凶他。 只是现在声音哑得厉害,没有凶到他,反而让自己更气了。 “落总别生气了。”顾泽晏现在尝足了甜头,知道要怎么服软,让他看自己更顺眼些。 “待会儿你想怎么罚我都行,现在先吃饭吧,好不好?嗯?” 故意拖长了尾音,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从下面眼巴巴的看着他。 把自己年龄小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不经意带点撒娇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我现在太饿了,没空和你计较。” 方容偏过头去,不去看他,拿起桌上离自己最近的一块儿面包,把它当做是顾泽晏一样发泄,用力咬下去一大口。 顾泽晏默默的帮他摆好餐具,把他大概会爱吃的东西,都放的离他再近一些,堆到他的面前。 “顾泽晏,你当我是猪吗?” 方怡然现在的心情不美丽,这话颇有点是找茬的意思。 “抱歉。”顾泽晏端起一杯热饮,递到他的面前:“我只是想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哼......” 这么任打任怨的,只有自己单方面在这怼他,显得自己太无理取闹了。 没意思。 方容懒得再搭理他,接过他手里递来的热饮,埋头正式开始享用自己今天的第一顿大餐了。 方容是真的饿了,饿到忘记自己吃饭之前说了什么。 吃饱喝足之后,看着桌子上所剩无几的一片狼藉,瞬间有种自己骂自己的感觉。 好在顾泽晏这次憋住笑了,没有被他抓包。 午睡睡的实在太长了,方容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困意。 “要不我们去看日出吧?” 看了看时间,顾泽晏提议:“刚好现在刚吃完饭,可以顺着海滩散步。” “好啊。” 方容欣然同意。 早起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生疏了,看日出,尤其还是在海边看日出,这种体验还真是没有过。 沿着海滩散步,慢慢的走向天边迸出一点月白的地方。 好像浩荡辽阔的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 方容和他一起停在一处礁石旁,沉浸在自然景色的无限风光里。 绚丽的朝霞裹住了这一刻所有的光景,顾泽晏看着方容被染上暖色的发丝,虽然这一刻周身并不会觉得冷,但依然会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方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发出感慨:“我大概会永远记得这一幕了。以后想起来的时候,应该会很怀念。” “为什么要怀念呢?”顾泽晏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了一点悲伤的意味。 “以后你想看,我会随时陪你一起。” “我不可以。”方容笑着反驳:“如果不是因为时差的原因,我正常是不可能起得来的。” 是因为这个吗? 刚刚心里一闪而过的,那种易逝的感觉消失了。 看着他笑,顾泽晏就不自觉的跟着他笑。 紧握着他的手,比任何人都期望,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但是这个想法,也很快被他否定了。 毕竟,他和落云安还有很多很多个以后,还会制造出来更美好的回忆。 心里这么想着,也终于这么问出来了。 “我们以后还会像这样一直待在一起,互相陪伴着,度过更多像今天这样的美好,对吗?” 问的小心翼翼又认真,方容都不忍心再跟他开玩笑了。 “当然。”方容对着他的眼睛,拿出自己十二分的认真来:“我答应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滴!好感值增加5%,目前攻略进度值97%。” 顾泽晏拥抱着他,一颗心,比海平面上刚刚升起的太阳还要炽热。 几天的假期很快结束,比起面包和牛排,方容还是更想念家里的包子和油条。 公司里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方容欢送着顾泽晏回公司给他当劳动力,自己回了家。 回家立马又补了一觉。 没有顾泽晏在旁边让他不得安生,这觉睡的就是比较香。 夜幕降临,顾泽晏还被公司的事务缠着,没有回来。给他发了个短信,让他先吃饭,不要等他。 方容立马就给他回了一条:“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不会等你的。” 刚刚丢下手机,管家就来敲门。 “落先生。顾泽远先生前来拜访,说是想要见你一面。” 顾家的公司都改名易主了,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他还来找自己做什么? 方容当即回绝:“不见。” 管家照办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 “落先生,他不肯走。他希望我来转达给您,他这次来不是为了顾家,更不是要来纠缠您。他只是希望作为顾泽远,想要再见您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他终于要死透了吗?又要搞什么? 方容从门口摄像头的画面里,能看到他。 几天不见,他比之前消失了几年之后再回来的样子,看起来还要更加的陌生。 整个人的状态都非常的憔悴,不只是没有精气神儿,看起来甚至都老了几岁。 整个人都蒙着一层灰蒙蒙的气息,看起来应该是不会再扑腾什么了。 “算了,让他进来吧。”方容松口。 第369章 老规矩 省得他一直不肯走,再撞上回来的顾泽晏。 有什么话,就从此说完,一了百了吧。 顾泽远走进来的步伐,看起来都很沉重。 方容让佣人给他倒了一杯茶,和他远远的在长桌子对面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一面你也见到了,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其实......”顾泽远想说的话好像很多,但沉思了好久,只是叹了口气:“你说我们,是从哪里开始出了问题呢?” 这是要开始装好人,给他打感情牌了吗? 不等方容吐槽,顾泽远就很有自知之明的,先继续说了:“刚开始的那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后来我终于不得不屈服于现实,承认错的那个人,有问题那个人是我。” “这么说的话,你可能又要骂我了。但我最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的确是恢复记忆,回到这里。” “我才说,这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因为我要离开这里了。” “所以,我大概也只是想来看看我的过去一眼,和其他的都无关。” 方容看着他一个人坐在自己对面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 大部分都甚至和他没什么关系,好像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倾听者,在像他一股脑的倾诉一样。 但是方容并不想当这个倾听者,干净利落的给了一句:“一路顺风,走好不送。” 就算他现在再惨,自己也不能分给他一点儿怜悯和温柔。 任何一点心软,都是对曾经的落云安的残忍。 顾泽远愣了一下,虽然心里有些许的留念,但还是认命的站起身来。 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出去,顾泽晏就回来了,还是被他撞上了。 顾泽晏虽然放他离开了,但是心情显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无波。 回屋后,看见了桌子上顾泽远用过的茶杯,就让佣人拿去处理掉,再也不许出现。 方容追着他的眼神,笑着问他:“怎么了?生气了?” “当然没有生气。” 顾泽晏自然是相信他的。 “真的吗?”方容伸出手指头,去戳他的脸:“那你为什么是这副表情啊?” 顾泽晏拿他没办法,抓住了他作乱的手:“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让你和互换一下。可能只有这样,你才能明白我的感受。” “嗯......”方容明白他的意思,方容也知道他有多让人心疼,但现在,可不是那样的时候呀。 “如果我现在和你互换的话,我一定会先问问你,顾泽远为什么过来?” “说的有道理。”顾泽晏点点头,认同了他的看法,然后反问:“所以你为什么会放他进来?” “啊这......”方容讨好的笑笑:“他说他一定要见我最后一面,不然就不走。我本来就是因为怕他和你撞见,怕你会多想,所以才想赶紧应付他,让他走的。” 这还差不多。 顾泽晏认同了这个答案。 不过,他本身没有生气也是真的。 “他应该是要回之前被救起来的那个地方了吧。”顾泽晏今天可是准备了一些东西回来的。 “看看吧。”顾泽晏将手里的报道交给他。“出去了几天,可是错过了不少新闻呢。” “什么啊?”方容可没有什么看社会新闻的习惯。 但这是顾泽晏专门交给他的,还有他脸上的股子迷之微笑,都驱使着他看下去。 看了两眼,就知道顾泽晏为什么是这副表情了。 这可不是有关商业活动的正经新闻,全是关于私生活的花边新闻。 顾泽远的那个孩子,经过了亲子鉴定,竟然不是他的。 怪不得他的心态可以转变的那么快,整个人都好像看开了一样。 原来不止遭受了商业上的打击,自己的感情道路上,更是遭遇了重大打击。 这都是什么呀?绿人者,人恒绿之? 本来以为他们几个已经够乱的了,原来贵圈更乱。 不过系统768缩在后面应该看的挺开心的吧,毕竟这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顾泽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对于顾泽远的悲惨遭遇幸灾乐祸。 但其实,他现在已经根本没有希望他自取灭亡的必要了。 在此之前,他没有办法和一个已经逝去的人争,因为那样的人没有任何缺点,没有任何瑕疵,永远占据回忆里重要的一部分。 人们总会对这样的人有着无限包容,恍如树立在心里的一座雕像,神圣不可侵犯,不可撼动。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仅回来了,还满身疮痍,再也不值得被多看一眼。 方容八卦之余,自然也感受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的小小恶意。 “你给我看这种东西......”方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是因为觉得他太惨了,觉得我应该可怜他吗?” “当然不是。” 除非顾泽晏疯了。 “顾,泽,晏。”方容郑重其事的,捧着他的脸,一字一顿的念他的名字。 “我在。” “你以后,不要再关心这种事情了。”方容微微蹙起眉头,绷起一张小脸来,认认真真的警告他:“他现在和我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我只想看着你。” “顾泽晏,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世界了。除了你,这个被我爱着的你,我谁也不关心。” “滴!好感值增加3%,目前攻略进度值100%!” 怦然的心动,比话语更先回应他。 顾泽晏慢慢的凑近,近乎虔诚的吻了上去。 “我也爱你。” 和这声告白一同响起的,是系统的略显吵闹的恭喜声。 “恭喜宿主!已经完成攻略任务,当前任务世界圆满成功!” 第二次听到这声恭喜,方容已经不会像上次那么慌张了。 有了前车之鉴,系统768看出了他的意图:“不准备离开?” “是。” 他挥霍完家产的小目标还没有达成呢,怎么舍得走呀。 方容不仅不想走,还振振有词,借机吐槽一番。 “你这个系统设置的,真的是一点都不人性化,本身就有问题。每次都是要好不容易做完任务,开始享受成果的时候让人赶紧滚,哪有你这样的?” 系统768完全无视他的吐槽,只是干净利落的回给了他三个字:“老规矩。” 老规矩? 哦!他懂。不就是要在下个世界给他使绊子吗?他承受得住。 但是系统768依然:“老规矩。快点,不然就走了。” “还有什么老规矩啊?不就是......”方容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该不会是...... 系统768开始无情倒计时:“5,4,3......” “霸霸。” 系统768瞬间恢复了安静如鸡的常态。 他喵的。 “云安?” 顾泽晏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神了,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方容直接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一脸要就义似的表情:“顾泽晏,我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把我抱到床上去。” 这个小崽子是他用尊严和未来换来的!必须得用到回本才行! 第一次这么主动,顾泽晏失笑,立马付诸行动。 “都听落总的。” “滴!当前世界剧情已自然结束,即将进入下一个任务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 作为一个不太资深的专业宿主,方容已经接受自己是个没良心的小骗子这回事了。 意识抽离,又再次回到身体上。 方容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有点不太对劲。 四周一片乌漆抹黑,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但并不是因为天黑,方容稍微动了一下就发现,这是因为自己现在躺在一个木箱子里。 木箱子也就比自己大一点,活动范围十分有限,而且稍微动一下,方容,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和脚踝上,现在都被锁着铁链。 只要他一动作,就会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这算什么呀? 谁家的出生点就是死亡点呀? 完全没有办法去猜测出自己身处的位置,只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现在应该在一个交通工具里,正在被人移动着。 方容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自己作为一个大活人,就算被关起来,应该也会给他留呼吸孔的。 活动范围太过狭小,费了好大的劲,才翻了个身。 在原先自己背靠着的上方,找到了能看到外面的呼吸孔。 从这咫尺的地方往外看,能看到一些物体的轮廓,还有人的身影。 方容仔细的分辨着自己看到的东西。看出来了,自己现在应该被放在了一辆面包车的后面。 喂!拐卖人口了啊喂,还有没有人管了啊?! “醒了?” 系统768明知故问。 不知道为什么,方容总觉得,自己从它那和往常无二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丝的兴奋。 再加上自己现在所处的诡异环境,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去胡思乱想。 “你当前所处的任务世界是abo背景的世界,你现在的身份是omega肖沐。” “等会?!” 什么东西?这触碰到方容的知识盲区了。 第370章 相忘于江湖 系统768把相关的背景资料甩给他。 简单来说,这个世界也是现代背景,只不过不同的是,人类的性别除了男女之外,还被分为了一共6种。 处在金字塔顶端的,拥有信息素绝对压制力和统治力的alpha。最普遍的,和他原来世界人类没太大差别的beta。还有相对身体最弱的,因为有敏感期,会被信息素压制,所以连基本生活都要受影响的omega。 很不幸的是,方容这次穿越过来的原主肖沐,就是一个弱小的omega。 不仅如此,更惨的是,他是一个生下来就被遗弃的,被带到黑市里,以买卖为目的才被养大的omega。 他现在之所以会被这样锁在木箱子里,就是因为有人买了他,要把他运送到买主的家里。 系统显示,这个买他的人名叫杨烁,就是他此次的攻略目标。 方容整个人都是傻的,消化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理解不能。 勉强理解了最基础的东西,剩下的敏感期、易感期、抑制剂......方容都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考了。 甚至还有生子?! 麻麻,我长大了,有出息了。 我不仅可以去攻略男人,我他喵的甚至还能生孩子了?! 方容瞬间单方面切断了和系统的联系,就算当一只鸵鸟也好,他现在宁愿骗自己,也要多骗自己一会儿。 “哎......” 方容忽然听见,外面有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从那个呼吸孔里往外看了一眼,是运送自己的那两个人在讲话。 “杨总的这一单可是能赚不少钱呢,你叹什么气呀?” “你别嘲讽我,这黑市也不是我办的,我就是一个过来送人的。” 好像是关于自己的。 把耳朵贴上去,方容努力想要听清他们两个人在聊什么。 “所以啊,你就更不应该叹气了。再怎么叹气,这个孩子都要被送到杨总手上。” “被杨总看上,算这个孩子倒霉。” “被谁看上都好,再怎么逃脱不了自己的命运,也能够活下去。万一要是碰见个心地善良的,总归是能看见希望的。怎么偏偏就是杨总?这孩子还这么小,刚刚完成分化......” “现在也就只能希望,他能讨杨总的欢心,不要再像前几个孩子那样。那几个送回来的孩子呀,我把他们接回去的时候都不敢看,都折磨没有人样了,一辈子刚开始就这么到头了。” “开什么玩笑,指望杨总放过他?你还不如指望他现在就能逃走呢?” 方容觉得他们在给自己暗示。 方容试图逃走。 方容逃脱失败...... 这么重的锁链,还有这么严丝合缝的木箱,更别说,外面还有两个壮汉看着,这还是在紧锁的车里。 都不用尝试,一秒钟就能得出失败结论。 所以他们刚才说的那句话,就更值得思索了。 指望杨硕会放过他的几率,比他从这逃出升天的几率都要小。 那几率不就是零吗?! 他又要落地成盒,天崩开局了吗? 本来所处的环境就这么诡异了,还要听这两个人的话语渲染。 等到车子突然停下来的时候,方容的心里都忍不住咯噔一下。 完全无法预料到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方容只能感觉到自己被搬下了车,送到了房间里。 一路从呼吸孔里看出去,能看到这大概是一栋别墅。 地上都铺着深红色的地毯,加上整体暗色调的装修风格,整个氛围都显得十分压抑。 虽然不能以偏概全,但大概也可以揣摩到,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生活的性格一方面。 只是送自己过来的那两个人走了之后,许久也没有再听到其他的动静,甚至也没有人过来找自己。 方容还是蜷缩在箱子里,胳膊和腿都伸不直,都要难受死了。 外面的天色慢慢暗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容又累又饿,都快要睡着了,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透过呼吸孔去看,正好在他前面的沙发上,有一个人被直接摔了上去,紧接着又有一个人压了过去。 嗯?! excuseme?都把他给忘了吗?这还有一个人呢,怎么就直接开始了? 眼看着过不了审的小电影就要在自己的眼前播放了,场面实在太过尴尬,方容只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赶紧翻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只是多看了一眼被摔在沙发上的那个小男孩,觉得他很不对劲。 瘦瘦小小的,脸上是一种病态的苍白。皮肤也白皙得像是没有见过阳光一样,这样就让他身上的那些伤痕更明显了。 不看还好,一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原来身上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不仅腿上胳膊上有淤青,脖子上也有很明显的痕迹,就像是被人掐过了一样。 就连脸上,也有一点的红肿。 虽然伪装的很好,却还是能看出来他在瑟瑟发抖,那个男人每碰他一下,都要忍不住的瑟缩着。 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小男孩的视线转过来,满眼都是惊恐害怕和无助。 “你走神了?” 就因为看过来的这一下,惹到了身上男人的不满。 语气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小男孩却如临大敌一般,拼命的摇头,快要哭出来。 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掐住,衣服撕成碎片,动作暴力的压制。 原以为是要被迫观摩一场免费的小电影,此刻却发现情况急转直下。 其实是被害人现场?搞不好,都快成案发现场了。 方容知道现在自身难保,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用力拍打着木箱子,朝外面吼道:“放开他!你没看到他不愿意吗?!” 难得一次良心发现的结果就是,方容在床上躺了两天。 果然,有良心的事情不适合他来做。 容易遭报应的。 就算是目前的攻略进度值,已经疯狂飙到了95%,方容也不想去听。 感觉就跟提醒自己做了什么一样,太丢脸了。 林柯却是食髓知味,和方容对于他最开始的禁欲美人的形象,已经完全南辕北辙了。 就算是因为爱他心疼他,顾及着他的身体情况,没有再折腾他,也要忍不住和他身体接触,随时抓住一点机会,亲亲他的眉眼,摸摸他的小肚子。 尤其是后者。 方容就奇了怪了,他喜欢自己想碰自己完全可以理解,老是摸他的肚子,是什么奇怪的爱好呀?! 又一次坐在一起,林柯的手又开始不老实的时候,方容稍显怨念的问他:“我怀疑你在嫌我胖,在暗示我减肥。” 林柯看了看他手里刚撕开了一包薯片,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不太真诚了。 但回答还是要好好回答的,万一以后不让自己摸了怎么办。 “当然没有。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其实也更想换其他的地方......” 林柯说着说着,手就开始慢慢往上移。 “不......不用了!”方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急忙抓住他的手,挡住他想要得寸进尺的举动。 是自己草率了。 还是保持现状,就忍着吧,大概是因为林柯这样“别人家的孩子”,小时候真的没童年,所以也没有那种捏毛绒玩具的经历,现在才开发出了这么一项爱好。 “对了。”林柯都和他在一块儿好久了,才想起来有一件事要和他说。 “谭优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他准备离开这座城市,让我帮他向你告别。” “至于杨硕,我那个特别喜欢多管闲事的哥哥,觉得家大业大又顺风顺水的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最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他针对的目标,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呢。” 哪里会有人这么闲啊?明明就是因为爱屋及乌,是有关于你这个弟弟的事情,才会特意去花心思吧? 方容总觉得,他不可能会是需要自己提醒这种道理的人,但他们家里的情况太过复杂,自己也无从下手。 还有谭优,他能从泥潭里走出来,也算是自己的意外之喜了。 就是也没有留个联系方式,大概也是想彻底告别过去,摆脱所有有关的事情吧。 好像大多数人,遇到这样会让自己难过的事情,都会选择想办法去忘却。 林柯却选择永远的记住,不得不说,是个狠人。 方容本来都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他就只需要继续安安心心的长胖就行了。 他和谭优,也是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 没想到,自己和他还能再见面。 不对,现在应该还算不上见面。 因为现在,只是方容在看着手机上,从匿名ip上发过来的视频,单方面的见到了谭优。 他的情况,比自己之前见过他最糟糕的时候,还要糟糕几倍不止。 杨硕这样的人,果然没有那么轻易的接受自己的退场。 自己没得救了,也要拉一个人一起下地狱,鱼死网破。 他倒是想直接来招惹方容,但他现在没有这个本事了,就只能找到了谭优那个可怜的人质。 第371章 最后的狂欢 反正对于他来说也没有太大差别,都只是能让他找回自己过去,凌驾于他人之上的那种感觉,就是自己想要的最后一场狂欢。 原主肖沐都已经够倒霉的了,谭优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杨硕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只要方容愿意自己过去救,那他就可以放了谭优,否则下一个发来的视频只会更加的血腥。 杨硕甚至都不再考虑任何后果,这是把时间催得更紧,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唯一的ip地址作为联系,给了他地址。 因为自己才被抓的人,方容不可能不去。 但他也没有什么当孤胆英雄的情怀,一边火速赶去,一边反手就把事情和林林柯讲清楚,一直共享了自己的位置给他,顺便报了个警。 但他心里还是很急,因为他也意识到了,杨硕现在就是一心想要报复他,又极端又失控,不然的话不可能绑架一个人之后,完全没有一点计划。 既没有人来接应自己,也没有被阻碍看清来时的路。 几乎不像是来救人质的,方容简直就是来这间客房里做客的,连手机都在自己手上。 当然,自己为了最差的情况,偷偷藏起来的一把小刀,也根本没有人来搜身。 就是看不见谭优的踪影。 “把这个吃了,我就带你去找他。” 杨硕对自己的处境再清楚不过,一直都很急躁,一直在催他。 除了这个人质作为把柄以外,他对于方容现在真是一点掌控都没有。 只要方容想的话,总觉得现在就可以直接沿原路跑出去。 亏他还紧张的这么厉害,真是一点想象中紧张又刺激的画面都没有。 方容动作慢悠悠的,一直在和他说话,在问谭优的情况,想尽量拖延一些时间等人赶到。 毕竟自己势单力薄的,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先稳住他,为其他人多争取一些时间。 但是没想到,身体突然没了力气,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房间里的那股子香味儿,还以为是酒店里的香薰,现在看来不是。 嘶......玩阴的。 冷不丁的,自己脖子上被扎了一针。 方容全程都没有晕过去,所以他能清楚的看到,杨硕把自己带出去,咬着后槽牙,笑的发狠。 “你是不是以为我傻了?我告诉你,老子才踏马不在乎你有没有报警呢,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哪怕直到现在,方容也感觉不到自己受到了任何关于生命的威胁,听他说的话更加迷茫了。 那这么折腾图啥呀? 终于停下来,方容被扔在了脏乱的角落,四周是廉价的各色的灯光,刺耳的音乐,震的人心脏发疼。 还有空气里漂浮着的各种烟酒,和毫不收敛的信息素掺杂在一起的味道,闻着就令人作呕。 周围的人群却好像很享受,不管是不是喝醉,亦或是本身就足够癫狂。 共同沉沦在这个混乱不堪的街区,肆意的发泄自己对原始的欲望,忘掉任何世俗的伦理和道德,疯狂的追求最原始的快感。 方容被周围的味道都快弄得吐了,还要仔细从震耳朵的音乐声里,去分辨杨硕的话。 “就是因为你。你给我好好看清楚了,什么才是你这种人配过的日子。” “还有林家,你的春秋大梦也做够了吧?我等着看你在绝望里死去,你会死得比我更快的。” 眼前的灯光太过于混乱,前方拥挤的舞池里,随着音乐扭动身体的人,接近癫狂。 方容都看不清杨硕是什么时候走的。 但他的时间本来都没有用来跑走,想来抓住他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有问题的是自己。 已经感觉到,有人注意到了自己。 自己的奶糖味道,也疯狂的涌入到了空气里,让这附近原本浑浊的空气,现在更加浓郁。 早该想到的。 不应该去高估他的,这么下作的报复方式,才是他应该做出来的。 他想让自己成为第二个林木吗? 就像他之前说过,林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和他是同一类人的那些话一样。 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方容一直打起精神来,瞪着所有准备靠近自己的人。 信息素的这个问题自己暂且解决不了,但是过了这么会儿时间,在这儿也歇了一些。方容感觉自己身上多了点力气,起码可以控制自己的手脚,从地上站起来了。 方容余光注意到,旁边有人在拍照。 这是准备把自己也送上社会新闻吗? 想让他经历一遍林木的绝望......呵,就算是为了林柯,也不可能让他得逞,重蹈覆辙。 看准了时机,一脚踹在了那个人的膝盖上。 毫无防备的出手,让那个人瞬间疼到喊出来,捂着自己的膝盖,弓起了身子。 趁着这个机会,方容往外跑。 他既不是什么小可怜儿,也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 他现在手里捏着刀,不管是划伤自己让自己更加清醒,还是一刀捅向来惹自己的人,他都做得出来。 说起来,可能也是自己幸运吧。 自己和别人,好像也真的有些不太一样。 自己不仅对林柯的信息素有“信息素依赖症”,对于其他人的信息素,不管是再浓烈的味道,再强大的alpha,都没法让他产生反应,失去理智。 噢,不对。想吐的反应倒是真的。 现在想起这个,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大概这在某种方面上来说,也算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吧。 看着自己家那么好的一个,就不可能看得上别人的了。 混乱的酒吧里人头攒动,方容几乎算是一路冲撞,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个人,可算是快要挤出去了。 方容刚要为自己既救了别人,又成功全身而退的事迹提前庆祝,身边的音乐声和灯光就突然全都停下,自己被人一把抓住了。 被那人的力道牵扯着,被迫转回身去,方容现在还在高度紧张状态,手上的刀差点扎出去。 林柯握住了他的手,在他都来不及看清之前,就已经紧紧的把他抱住了。 “终于找到了......”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方容瞬间安心下来。 林柯前所未有的害怕,尤其是在意识到杨硕的意图之后,更是几乎要没有办法冷静思考,彻底慌乱了。 紧紧的抱着方容,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安慰他,更是在安慰自己。 “不要怕,没事了,谭优被送往医院,杨硕也被抓住,已经全都处理好了。” 因为有关部门人员的突然出现,现场陷入了比刚才还要混乱的状况。 林柯第一时间就已经找到了他,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裹在他身上,带着他出去。 本来作为整件事情很关键的一个人,方容应该要留下来录口供的。 但是他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过于糟糕了,再加上他本来也是身为被害人,而最关键的加害人已经被控制住,所以先让他去医院,口供等明天再过去补录。 林柯想要带着他去医院,但是方容已经撑不住了。 好像注射进他的体内的药物,在碰见林柯的那一瞬间,才突然全部爆发一样。 方容把自己裹在他的风衣里,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已经快疯了。 “不要去医院......”方容的声音都是带着哭腔:“林医生,帮帮我。” 林柯这时候才发现,他的一双眼睛,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红成了这个样子。 对自己所爱之人这样看着,这样央求着,林柯再一次的意识到,自己的自制力有多么的微不足道。 可是,他还是担心方容的身体。 方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不管他同不同意,自己说的就是自己要做的,就不是来和他商量的。 “不行......”方容觉得自己快要热炸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那残存的一丝一毫的理智,让自己一直用力的紧紧的攥紧着他的外套,没有彻底放飞自我。 方容都担心自己会失控到,就地和他也做出另一种能上社会新闻的事情来。 林柯脑海里简直是天人交战,这一片街区实在是太乱了,让他没法放心。 视野前方,就是马路对面连着的几家小宾馆。 虽然已经出了这条街,但看着招牌和门店的质感,恐怕也只有那一种特别年轻的小情侣喜欢光顾吧? 心一横,林柯扶着方容,往马路对面走去。 林柯脸色还能勉强维持着平静,一手控制住方容,一手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前台。 然而,他们俩一走进这个房间的门,前台就已经感受到了他们无法忽视的信息素。 只不过,开在这种地段的小宾馆,对于这种事情,那可真的是见怪不怪了。 唯一忍不住在心里多想一句的就是,看这个alpha穿的人模人样的,气质还这么好,看着不像是会委屈自己的小omega,跑来这种地方的人啊? 这样的两个人过来住,还真的是稀客。 林柯忽视掉前台探寻的目光,拿了自己的房卡,就急忙带着方容过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间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