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王妃的小心思》 1、郢都 大地像被炙热的阳光煮熟了一般,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郢城城外,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 “停车。”车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车夫将马车赶到一棵树下,停了下来。一位身着湖蓝色的女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夜玄清伸手挡了一下阳光笑着说:“休息下,傍晚再进城。”阳光透过修长的手指使原本清艳的脸添了几分明艳。 “是,小姐。”众人回答。 夜玄清向旁边的亭子走去,只见亭子里坐满了来往的行人,封寻叫道:“店家,来五碗酸梅汤。” 店家:“好嘞。” 夜玄清见他十分严肃的说,不禁笑出了声道:“封大哥,不要这么严肃又不是在军队里,你这样会吓到别人的。”“看,你和春夏学学多笑笑。” 封寻瞪了她一眼,不发一言。 夜寻清歪了下头暗暗摇头,无趣,无趣,太无趣了为何她身边会有封寻和秋冬这样的人,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气质。 “你们,听说了吗,太子快不行。” “不是,老早就说要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这不是投了个好胎吗,要是我们早就死了哪有钱医。” “要我说这太子就一帚把星,刚出身就克死了皇后,让东北干旱了三年,没多久又克了夜将军一家。要我说就应该在他生下来时就掐死得了,免得后来祸害人间。” ...... “你,她妈有病啊。”一个男人大叫着用衣袖擦着脸上的酸梅汤。 夜玄清笑着看着已经空了的碗说:“没,在下只是想帮你洗洗脑子,看看能不能洗干净了。” “你他娘的有病吧。”说着就伸出了拳头,只听见咔嚓一声,男人惨叫了一声。同桌的其他人站了起来。 夜玄清冷冷地扫了一眼说:“我劝你们,别动手,一百个你们也打不过一个他。”“封大哥,把人放了。” 闻言封寻松了手。男人立刻跌倒在了地上,只见冷评汗不停的从他的头上掉下来。 夜玄清说:“各位,有这闲心在背后论人长短,不如多去挣点钱,免得哪天就病死街头。” 其中一个壮汉狠狠地说:“你们这些有钱了,随意欺辱我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今天,你们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待,就别想离开这里,我们虽无权无势却也不怕你们。”他说完亭子里顿时发出了议论纷的声音。 夜玄清回头看了一眼壮汉觉得这人有做传销的潜质,不禁觉得有些无聊她应该私下找人打他们一顿的,为什么要在重目睽睽之下动手了。有点后悔了。 但还是不能丢脸,于是沉着脸说:“我哪有欺辱你们,我只是在给你们讲道理吧,不在背后议人长短这三岁小孩都知道,何况你们议论的还是储君,这要是被抓住是要座牢的。”“更何况,你们若说的是事实还行,可你们还胡编乱造诽谤储君。” 周围议论的声音也小了下来,壮汉沉了沉目光说:“我们说的都是事实。” 夜玄清带着几分怒气说:“事实,谁告诉你皇后是被太子克的,谁告诉你东北干旱是太子造成的,谁告诉你夜家是因为太子被贬出郢都的。”“怎么不知道了,太子殿下体弱多病又是因为什么,永兴十二年江南洪涝太子带病去赈济,不幸染上时疫,可太子硬是和其它病者一起治疗,没有让别人紧着自己。” 顿了顿接着说:“永兴十八年,南昭、北漠、魏国一起来犯皇上御驾亲征,所有将领都被调走,而此时齐王篡位,太子独自率领御林军与齐王抗衡四个月,才等来援军,要不然你们还有机会在这里议论他。”“本就体弱的殿下经此身体就更弱了,终日与药为伴。” “可是”“别可是。”见壮汉又要说夜玄清打断他道:“不可否认,太子救了郢都的所有百姓。这其中就有你们的亲人。” 壮汉说:“但他害死了淳老先生一家。” 夜玄清听后勾了勾唇角道:“若是太子做的,那为什么他的病没好,反而还更严重了,我们都知道长春止的作用。”“至于,皇上搜集各种珍贵药材导致,那些人家破人亡,是圣上做错了,圣上救子心切做了错事,也是太子跪在长生殿才让圣上收回圣意。此后,殿下还尽己所能补偿那些人。” “你们不敢,去怪罪那人,去揪着一个纯善的人不放。请问各位真的是在为那些人鸣不平吗。” 见没人说话,夜玄清觉得不错,也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秋冬,给他们医药费,先动手是在下的不是,在这里先向个位赔不是了。”夜玄清说。 “是。”秋冬将银子放在桌上。 随后夜玄清转人离开了亭子。 见她们离开,亭子里再次热闹了起来,只听见有人说“我早就觉得那几个人有问题,太子殿下做得如此好,还诅咒他。” “就是,不会是有人要对付太子吧。” “对对对,这些天我经常听见有人再贬低太子,夸赞三殿下。” “我也听说过。” ...... 已经走远的夜玄清没有听见,也没有人注意到有几个人悄悄离开了亭子,消失得悄无声息。 “小姐,你刚刚太冲动了,要是受伤了怎么办。”秋冬沉着脸说。 夜玄清伸手捏了捏秋冬气鼓鼓的脸颊说:“担心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我身边不是有封寻这个神兵在吗。” “就是,就是。”春夏往嘴里塞着糕点含糊的说。 秋冬瞪了她一眼说:“你撑死算了。” 春夏一本正经的点头说:“我死时一定会吃饱点的。” 秋冬被她气得捂住了胸口。 春夏还不觉说:“秋冬,你死前也要吃饱点,饿肚子太难受了。” 夜玄清觉得自己忍不住了,拍着桌子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 秋冬伸手去敲春夏的头,听着夜玄清的笑声,顿时觉得她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两个人。 春夏伸手摸了摸有点痛的额头说:“秋冬,你干嘛打我。” 夜玄清笑得快岔气了,她怎么就认识春夏这个活宝,她觉得自己活到一百岁完全没问题。 突然马车的窗户响了,夜玄清直起身子拉开了车帘。 封寻:“小姐,人死了。” 夜玄清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了,幸苦封大哥了。” 放下帘子,夜玄清收起了笑,靠着车,闭上了眼晴。 春夏、秋冬见状不再打闹,乖乖坐好,她们知道出事了。 夜玄清知道此次进京就是九死一失,可她不得不来,太子若是走了,她夜家的靠山就倒了,这是她不愿看到的,夜家总要站位的,可是有些事真的可以避免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被盯上了,在刚来郢都的第一天。 忽然她睁开双眼,盯着前方,好像在说,来呀,看看我会不会输。 2、冥王 太子府。 “殿下,冥王来了。”小厮禀报。 楚衍看着湖面,面无表情说:“让他去临华殿等着。” “是。”小厮离开了翠竹轩。 常州不解的问:“殿下,冥王这是要干吗?这个月经常往东宫跑,都比以往几年的次数还多。” 楚衍将鱼放入鱼篓说:“谁知道?也许是别人想知道什么呢。” 吩咐道:“将鱼放了。”说完站起身来,常州见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被风吹得更白了,不见一丝血色,连忙将一旁的披风替他系上,边系边说:“殿下,还是要多注意注意身体。” 楚衍低咳了一声道:“有谁会在乎?”像在问又像在回答。 常州木木的看着楚衍渐行渐运的背影,那句奴才在乎,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大人”旁边的下人喊道。 常州说:“把鱼放了。”说完就去追楚衍了。 临华殿,一位身着黑色衣裳的男子,坐在黄花木雕的椅子上,只见他的五官像刀刻般俊美,薄唇,高挺的鼻梁,眉眼如画,然而眼中好似带了千年的冰雪,给全身染上了一层寒冰,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楚衍到时,楚凌正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尝仿佛在自家府邸一样。 楚衍紧了一下目光说:“七弟,今日怎么有空来为兄这里。” 楚凌说:“听说太子又病了,臣弟给你送些药材耒。” 楚衍不觉得这是理由,因为这一个月来楚凌给他送了不下十回的药材,而且一次比一次贵,每次都不重复。看过药材后便说:“七弟有心了。” 若是有外人在定会惊讶,楚衍居然敢收,但楚衍觉得楚凌敢送,他为什么不敢收,再说他也不用到时候转手卖出去又是几万两银子进帐。 楚衍让人将药材收下,对楚凌说:“七弟,若有事便先行离开。”说完向他敬了一下茶。 然而楚凌仿若未曾看见般,说:“臣弟无事,听父皇说太子棋艺高超,想讨教下。” 楚衍吩咐:“来人,摆棋。” ...... 黑白棋子在棋盘上交错而行,宛若游龙,猛虎下山,狭路相逢,谁也不让谁。 楚衍执起白子,不经意问:“七弟,多久离开。” 楚凌将黑子落下道:“不回了,父皇舍不得我。” 楚衍说:“父皇确实爱子。”若让人忽视他嘴角的笑,倒像是真的一样。 楚凌:“太子,还是不要分心的好。” 楚衍收回心思。 几局下来,各有胜负,太阳逐渐向西山倾斜。 楚凌站起身来,向太子辞别。 这时,有人来禀告:“殿下,夜小姐到了。” 楚衍手指微微动了动说:“快请。” 转身对楚凌说:“七弟,请。” 楚凌:“哦,那丫头回来了,本王也好多年未见到她了,正好见见。” 楚衍不觉他们有交情,需要见面,只是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便同意了。 夜玄清随着下人来临华殿,路上她想了许多与表哥说的话,但当他见到楚衍时只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楚衍对她说:“表妹来了。”然后看着楚凌说:“这是冥王。” 夜玄清向楚凌行了个礼,而心里想的却是他怎么在这里。 楚凌垂下了双眸,隐下了里面的波涛,冷冷地说:“夜小姐,不必多礼。”而后对楚衍说:“大哥,我今晚就在这用膳了。”然右微笑了下,他笑时仿佛冰雪融化了般,如春风般温暖,夜玄清不禁咽了咽口水,这妖孽想干吗,色诱是不对的。 楚衍却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家伙什么时候叫过他大哥了,他觉得今天没有食欲了,可能还要多喝一碗药。 晚膳时。 楚凌问:“玄清,打算住哪,住太子府怕不合适,本王帮你找一找。” 夜玄清撇了撇嘴到:“这就不麻烦王爷了,我有安排。” 楚凌:“嗯,本王只是怕你污了大哥的清白。” 夜玄清紧了紧眉头道:“王爷,想多了,我虽然玩劣,规矩还是懂的。” 楚凌讽刺的说:“规矩,你眼里还有规矩啊。” 夜玄清望了眼手中的汤匙想若是把它扣到那混蛋脸上,她有几分生还的可能。还不待她想出来,便听到楚衍说:“七弟,食不言。” 楚凌没在说什么。 晚膳后,临走时楚凌再次说:“大哥,考虑下玄清在东宫不合适。” 楚凌离开后,夜玄清对楚衍说:“表哥,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楚衍笑着说:“孤也想知道。” 正说着,常州端着药进来,楚衍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夜玄清见着都替他苦,顺手拿起碗里的蜜饯,在楚衍喝完时,将蜜饯递到他嘴角,说:“尝尝蜜饯就不会苦了。” 楚衍顿了顿,看着夜玄清亮晶晶的眼睛,不自觉得将蜜饯吞了下去。常州觉得不禁冥王反常,他家主子也挺反常的。 夜玄清见他将蜜饯吃了,说:“父亲让我带了点东西给表哥。” 说完便让人将东西带了上来。 东西上来后,她让人将箱子打开,指着封寻说:“他是封寻,是我兄长的部下。”这话像在说给楚衍听的又像说给别人听。 看过东西后,楚衍便让人都下去。 待人走后,楚衍况:“表弟可还好。” 夜玄清点点头:“我们都好,就是岭南没有表哥。”说完眼睛渐渐红了。 楚衍沉默了会说:“快了,要结束了。” 夜玄清问:“值吗?” 楚衍:“没什么值不值的。”“表妹只要帮我就好。” 夜玄清突然凑近楚衍的脸轻轻的说:“表哥,放心我能做到的。” 楚衍的耳根不自觉得红了,他轻咳了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说:“那玄儿,先在东宫住下,过几天再搬出去。” 夜玄清:“好。” 当晚夜玄清住在了碧轩阁。 夜渐渐深了,碧轩阁中。 夜玄清站在窗前对封寻说:“封大哥你去察察冥王和三殿下。” “是。”说完封寻便消失在了夜幕里。 躺在床上夜玄清想起了小时候的楚凌,脏兮兮的一小只,然而他的目光却带着狼的凶狠,父亲认为他若是成长起来必是一匹狼王,如今看来确实是。 他们都已经长大,无论儿时如何,现在都可能会成为敌人。虽然楚凌不能争皇位,但三皇子能,希望他们不会走向不归处。 3、冥王 楚凌离开东宫向极乐阁走去。 大底每个地方都有极奢靡的地方,而极乐阁是郢都最大的销金窟,在这里寻欢作乐的人都非富及贵,黑夜来临时才是它最欢乐的时候。 一直到二楼,楚凌推开了兰苑间的门。 “哟,你可来了。”一位穿红衣的俊美男子正左拥右抱的说。虽开口却仍没放开不安份的手,然原本该猥琐的场景,在他身上却不见,让人不惊靠近。 楚凌走向旁边的椅子皱着眉坐下说:“江平舟。” 江平舟笑着对身边的女子说:“姐姐们,先出去,有人不高兴了。” 其中一女子娇嗔:“江世子,怎可每次都将我们赶走。”话虽如此,还是迈着莲花步离开了。 啪,江平舟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像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不知有多少痴情女子拜倒在他的皮囊下。 江平舟问:“七哥,今天怎来晚了。” 楚凌没回他说:“下次,换个地方。” 江平舟摇着扇子说:“这不行,若换了地方怎么会配得上我。”“再说,这里有美景美人美酒,其它地方可尝不到。” 话毕,他将扇子收拢,替楚凌倒了杯酒说:“七哥,尝尝二十年的女儿红。” 楚凌接过酒,说:“你的事怎么样了?” 江平舟喝了口酒说:“能怎么样,毫无进展,大概要被老头子打。”说完还向楚凌抛了一个媚眼。撒娇道:“到时,七哥哥可要帮帮我。” 楚凌说:“这件事,你别察了我让其它人去。” 江平舟一下站起来惊喜的说:“真的,七哥你别骗我,老头子会同意。” 楚凌:“会。” 江平舟:“太好了,老头真是的,明知我不是这块料还让我去。”“来人,再来十坛女儿红。”“七哥,今晚我陪你,不醉不归。” 酒过三荀,江平舟撑着有些发晕的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楚凌看。 楚凌被他看得头疼,伸出手去挡他的眼睛,谁知竟被江平舟抓住不放,还用手指抚摸。 若不是与他深交,熟知他的为人,楚凌一定会动手杀了他。 楚凌:“放手。” 江平舟含糊到:“不放。” 楚凌咬牙:“放开。” 江平舟拽得更紧了,抬起脸看他,只见他的眼泪马上要落下来。任何男人若是这副模样必定是恶心不已,然江平舟却让人心疼。 楚凌突然觉得心有点痛,放低声音:“怎么了?” 江平舟不语,过了很久才说:“我知道七哥心里不痛快。”“七哥明明和三殿下是一个母亲,但圣上不喜欢你,还欺负你。”“明明有未婚妻,媳妇还和自己兄弟搅在一起。” 楚凌的瞳孔收缩了下说:“我没有不痛快,而且我也不喜欢南宫琴。” 江平舟:“七哥,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的。” 楚凌:“没骗你。” 江平舟:“胡说,要不然你这一久怎么老往东宫跑。” 楚凌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怎么长的,想打晕他,在他正要动手时听见江平舟说:“我们回西北,好不好。”说完就倒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楚凌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出了兰苑间。 他看着,听着眼前的欢声笑语,灯红酒绿,慢慢地将极乐阁抛到身后。乌云将月亮遮起来,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只隐隐见几个灯笼闪着淡光。原来不只他一人讨厌这样,想离开。只是,这一世他能逃脱命运吗? 他想到当今圣上做了那么多,却让所有的子女憎恶;想到三哥明明不喜欢却要被迫接受;想到楚衍用十年来谋一事;想到夜玄清不想负人却负了所有人;想到楚晗谋于一切不择手段;想到南宫琴谋于执念忘了自己是谁;而自已生活在一个一个谎言中,忘了判断。 ...... 他们都在挣扎,想从泥泽中出来,然而越挣扎越深陷其中。 冥王府。 影一说:“王爷,夜小姐让人去查您和三殿下。是否要” 楚凌看着密报道:“不用,让她查。” 影一:“是。”说完便消失了。 楚凌将纸条烧掉,看着纸条渐渐变成灰烬他仿佛听见那人在叫:“楚凌。” 第二天。 江平舟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愣了几秒才发现自己还在极乐阁,立马跳起来整理衣裳,嘴里念叨:“糟了,要死了!要死了。”他七哥怎么这样,他要被他家老头打了。 夜玄清看着封寻打探来的消息,笑着调戏封寻道:“封大哥,你真看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啧啧看看连夜写出来了,你怎么做到的。” 封寻,他不想跟智障说话。 夜玄清你不接梗我怎么说下去。 “哈哈哈。”突然夜玄清大笑了起来说:“楚凌和江平舟真的假的,江老候爷不得气死了。” 这时封寻开口到:“不管真假,他们关系也非彼寻常。” “嗯。”夜玄清点点头道,站起了身半开玩笑地说:“那我更得会会他了。东西都烧了吧。”“走,表哥快下早朝了,陪他吃饭去。” 封寻在后面处理完了才出来。 “表哥,还没回来”夜玄清问。 “是。” 很久后,见楚衍还未回,夜玄清越来越焦虑,她知道出事了,可却帮不上忙,这种无力感原先只会在兄长那里,现在又涌现了出来,她不自觉得揉捏起双手,她想变得更强。 突然门开了,夜玄清抬起头只见满脸惊慌的常州在门外说:“殿下,晕过去了。” 夜玄清猛的站了起来。 常州接着说:“陛下,让表小姐进宫。” 路上,夜玄清问:“发生了什么。” 常州:“小人不知,奴才见殿下一直不出宫门,急得正想让人去打听,就听宫人来报说‘殿下在宣事殿突然晕倒了。’” 夜玄清不信楚衍会晕,虽然楚衍身体弱但还远远没到突然就晕倒了,她不由往阴谋论去想。 此时她还不知道楚衍的身体远比她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4、沉封的记忆 夜玄清最先见到的不是楚衍而是皇上。 十年不见,岁月没有在皇帝身上留太多痕迹,只是人更加阴沉了。许是坏事做多了吧,夜玄清如此想。 夜玄清:“民女参加皇上。” 皇帝:“免礼,多年不见玄清长大了,更懂礼数了。” 夜玄清摸了摸脑袋说:“陛下,见笑了,昨天冥王还说我不懂礼呢。” 皇帝笑着说:“改日朕替你教训教训他。” 夜玄清连忙摆手说:“多谢陛下,不过不必了以前是我不懂事,若是伤了陛下和王爷之间的父子亲份我就罪过了。”“再说,让我兄长知道我一来郢都就闯祸,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皇帝哈哈哈大笑起来。 夜玄清十分煞风景地问:“陛下,太子怎么样了,民女想去看看。” 皇帝立马收起了笑容,换上一副悲痛的面容,悲痛地说:“去吧。” 话还没说完,夜玄清就跑了出去。 等她走远了皇帝才对身边的总管常德道:“还以为她长进了点,没想到还是蠢。” 常德谄媚道:“她这副性子被养歪了,岂是一个夜澜绝能拉回来的。” 皇帝笑笑不语。 夜玄清来到偏殿时见气氛沉闷,问:“你们处在这干嘛呢?” 没人回应她,她瞟了下在场的人,见眼中都有悲伤,除了倚靠在柱子上的楚凌仿佛与此无关,不受影响。她想了想还是往楚凌身边移去。 夜玄清小声地问:“怎么样了。” 楚凌没看她,面无表情地说:“太医还在里面。” 她接着问:“早朝发生了什么,太子怎么会晕倒。” 楚凌冷冷地看着她不说话。 夜玄清感到有些冷,但还是不能退缩于是瞅着楚凌说:“你别瞪着我,问你话呢。” 这时八皇子楚樊开口说:“夜玄清,你要点脸吧,七哥不想回答你,你就不想想自己做过什么。” 夜玄清转过身盯着楚焚看了看迟疑着开口:“你是,那个谁,谁来着。” 不知谁嗤的笑了出来,楚焚:“你,你,你” 夜玄清打断到:“别你了,长得丑就别歪歪了。” 七公主楚丽说:“姓夜的,你别太嚣张这儿是皇宫不是你家。” 夜玄清望着楚丽,这不是当年拿自己当枪使的人吗,怎么还活着这皇宫的战斗力不行。说:“嗯,是皇宫但你能奈我何。”态度十分嚣张。 楚丽快气炸了这厮十年了还这样盛气凌人,便怒气冲冲地对楚凌说:“七哥,你看她。”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楚凌,夜玄清见楚凌不说话知道他不管,便放心了她已经得罪太多人了,楚凌这样级别的慢点来。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反应,楚丽意识到楚凌放弃她了,她本想让那些人知道即使楚凌和南宫琴出了问题,她仍然是楚凌最在乎的妹妹,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挑的还是夜玄清这个他极其讨厌的人,可为什么楚凌不帮她,她脑中一片混乱。 然而不等她多想,就听见那讨厌的声音:“别看冥王了,他讨厌我,自然也讨厌你,别忘了我当初做过的事,你们也做过。” 一位身穿青衫的男子说:“但程度不同,夜小姐是对人心身都伤害,与其他人不同。” 夜玄清见他面容陌生,不知道是谁,也不猜其人直接回他:“怎么不一样,难道你不知道积少成多吗?我们都不无辜”接着又将话引到楚丽身上:“我记得那时有人跟我说,你在我们这做威做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欺付楚凌,是吧七公主。” 楚丽惊恐地说:“你胡说什么。” 夜玄清在她身前蹲下笑着问:“我胡说吗?” 永兴十年,冬,郢都。 镇南王府,夜玄清气呼呼地坐在床上,奶娘张氏哄着说:“我的小祖宗,你快别气了,若是气坏了怎么办。” 夜玄清傲娇的转过身背对着奶娘,张氏伸手去拍她道:“郡主,别生气了,大公子是在关心你呢。” 夜玄清说:“才不是呢,爹爹和母亲都说我没做错,就他看我不顺眼,他才不是我哥哥见。” 张氏:“对对,郡主说得都对。可大公子那里” 夜玄清:“我怕他,我有爹爹和母亲护着,才不用怕他。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张氏低下头隐去眼中的狠毒,闹吧,闹得越大才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的夜玄清还不知道,她的命会丢在这里,她正兴高采烈地收拾东西,去做她的大事。 皇宫,夜玄清做为七公主的伴读每天陪伴七公主,虽然说她是伴读但实际上七公主更像是陪她玩的人。 这天她照常以欺负其她伴读和七公主为乐,楚丽实在受不了了,便对她说:“你欺负我们算什么本事,要欺负你就去欺负楚凌。” 夜玄清觉得她傻便说:“欺负他有什么厉害的,谁都可以欺负他。” 楚丽抬着被画花的脸说:“你不知道,他哥哥是三哥哥,别人欺负他就会被三哥哥教训,都不敢将他整哭。” 夜玄清想到夜澜绝和三殿下走得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于是她便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群宫人和两条大狗向安临宫去。 她还没到安临宫,便在一人工湖旁边见到了楚凌,楚凌穿着破旧的袄子,夜玄清嫌弃得不行,但还是让宫人去脱楚凌的衣服。 见状,楚凌要跑,奈何他人小而对方人多。他狠狠的盯着夜玄清想将她生撕了,夜玄清被她吓得拍了拍胸,恶狠狠地说:“瞪什么瞪,你们几个把他压在雪上。” 有个宫人害怕地说:“郡主,这怕不妥吧。” 夜玄清:“你要是不做,我现在就杀了你。” 宫人们想了想觉得:“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伤了就伤了没人会在意的。” 这下宫人不说话了,只见楚凌突然挣脱束缚向夜玄清奔去,见状夜玄清直接放两条大狗去咬他,没多久楚凌身上就被狗咬得鲜血淋淋。 夜玄清高兴了,兴奋的朝楚凌走去,居高临下地说:“让你瞪我。”说完就要去拽楚凌。楚凌痛得牙齿直打架,这是他见过最毒的女孩儿,是奶娘说的魔鬼,此时他想他要死也要拉上她陪葬,想着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忍着痛,猛的站起来推着夜玄清向湖边去。 只听咚的一声,他和她一起跌进了湖里。 “快,快救人。”宫人在岸上大叫道。 5、沉封的记忆 2020年赵萍今天刚刚毕业,因为疫情原因她和几个小伙伴出去小聚,回来时她正在和老妈通电话。 “赵萍,快点绿灯了。”小伙伴说。 赵萍边打电话边回:“好。”“妈我说了我”她还没有说完突然一辆车驶了过来。 模糊中她叫到有人说:“奴婢一直叫郡主不要这样做,可郡主就是不听奴婢的。”“王爷你看,这些都是郡主打的。” “王爷,妾身也没想到清丫头会如此狠毒,会做这样的事,是妾身的不是,是妾身没有教好她,妾身对不起姐姐。”说完还抽泣了起来。 一个冷硬的声音传来:“不关你的事。” 赵萍猛地坐了几来,原本正喧闹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张氏顿了下说:“郡主,你醒了。” 赵萍瞪大了眼睛,半天才来了一句:“你们是谁。” 几人懵住了,好久才喊道:“快,去请大夫。” 赵萍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她想她穿越了,但是为什么没有原主的记忆呢,别人穿越都有记忆,她没有,她不会才来就要死吧。不行,她在现代的身体肯定被车撞残了,不能死。 大夫看了说:“郡主,可能失忆了。” 一年青貌美夫人问:“那何时会好。” 大夫:“这,老夫也不敢保证。也许” “夜玄清”大夫还未说完,就被打破,赵萍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朝他走来,因为怒气使他原本俊美的脸添了几份魅惑,赵萍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扇了一巴掌。她觉得脸很疼,这少年有毛病,长这么大他还未被人扇过巴掌,她要还回去。 还不待她还回去,就听见夜幕河说:“啊绝,你够了你妹妹还小。” 年青夫人说:“是呀,清儿还小,你好好说她会听的。” 赵萍懵了,我没醒时你们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这会儿变挂了。 还不待她想清楚就听见少年说:“父亲、柳姨娘我管教我妹妹不需要你们管。” 柳氏听后委屈的对夜幕河说:“王爷,你看看绝哥儿。” 夜幕河不回她直接对夜澜绝道:“既然如此,那就教给你解决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柳氏急忙追出去。 赵萍看呆了,这什么爹,还有发生什么事了先告诉她,这少年能解决吗? 夜澜绝见人走了,蹲在床边和赵萍平视说:“失忆了,我不管你真失忆还是假失忆,醒了现在就和我走。”“做错了就要承担后果,你今年六岁了不是三岁,段国公府这次不会帮你。” 过了很久,夜澜绝失望地站起来,转身就要走。赵萍急忙拉住他的衣袖说:“你别生气,我去,但我忘了我做什么了,你要告诉我。”赵萍想不管如何先抓住夜澜绝,她算明白了只有这少年在帮夜玄清,其他人靠不住。 夜澜绝沉默了一会吩咐道:“替郡主更衣。” 马车上,赵萍不现在是夜玄清,她张大了嘴一顿一顿地问:“我...我做的。”她滴个乖乖放狗咬皇子,往往这种小时候生活困苦、饱受欺凌的人就是男主呀,她把男主搞得半死。 夜澜绝见她满脸的错愕,点了点头。 夜玄清问:“那我我要怎么办。” 夜澜绝:“知道害怕了,早叫你安份点了,你简值丢我们夜家的脸,白自......” 夜玄清哥们你不要先骂我呀,先告诉我怎么做,不是你什么时候停。 时在忍不住夜玄清伸手去捂夜澜绝的嘴说:“你先不要骂我,等解决这件事再骂好不好。我保证到时候我乖乖让你骂。” 夜澜绝盯着她看了看有些错鄂,他就知道他妹妹才不会那么狠毒,一定是柳氏那贱人没教好,这次后他就把妹妹带去祖父家,让祖父帮忙教一定会还他一个温柔可人的妹妹。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离温柔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夜澜绝说:“好,等一下你什么话都不要说好好跪着就行。” 夜玄清连忙点头:“嗯嗯。”但她还是疑惑这么简单吗?总觉得不会那么容易。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古代的皇宫,然而她却没有心情欣赏。 御书房,夜玄清跟着夜澜绝规规矩矩的跪着。 御书房内十分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夜玄清不禁感叹原来这就是上位者的威压吗,感觉快窒息了。 良久她听见夜澜绝开口道:“启禀皇上,臣妹做错了事,臣愿替他受罚,只是臣妹还小还请陛下从轻处置。” 皇帝怒斥到:“她还小,今天她敢放狗咬皇子明天她是不是就敢放狗咬朕。”“这天下到底是朕的天下还是段家的。” 咚的一声,夜澜绝猛地嗑在地上,夜玄清感到地都在震动。 夜澜绝道:“这天下自然是皇上的天下,从现在开始臣妹离开上书房。臣受五十棍,离开羽林军,自请去岭南从军。” 皇帝和夜玄清都懵住了,夜玄清想的是五十棍下来他还不得残了,这皇帝明摆着是想拖段国公府下水,还有去岭南那在古代不是流放犯人的地方吗?而皇帝是觉得夜澜绝够狠若是把他放在钰儿身边将来一定是一大助力,只可惜不能。 皇帝开口:“朕,准”“我不同意”夜玄清打断皇帝的话。 夜澜绝恨铁不成铁地说:“你闭嘴,我的事轮不到你决定。” 夜玄清好气啊,说:“那我的事也轮不到你管。”说完不理他直接向皇帝说:“陛下,你若罚了我哥哥不罚我,以后肯定会有人效仿的。” 皇帝半笑着说:“哦,是吗。” 夜玄清急忙回答:“是的。” 皇帝把玩着手上的茶杯问:“那朕该如何做。” 夜玄清说:“我去照顾七皇子,让他原谅我。陛下可以把我的郡主封号夺了”又接着说“我把我以后每月的零花钱分一半给七皇子。”见皇帝还不为所动又说:“还可以把镇南王府的封号给夺了。” 皇帝刚喝了口茶差点喷出来,好会儿才平复下来说:“你说什么?” 夜玄清一看有戏又重复了一遍:“把镇南王府销爵。” 皇帝见她神情诚恳,不是开玩笑,心中狂喜这幸亏不是他女儿。 于是,皇帝问:“镇南王会同意。” 夜玄清说:“会的,对吧哥哥。”她想的是这么不负责的父亲,坑一下没事的。 而夜澜绝想到的是,镇南王府和段国公府树大招风,要逃脱被摧毁的命运,这不失为良机。 于是回答:“子不教父之过,受此惩罚是夜家该受的。” 皇帝望着夜澜绝问:“你不后悔。” 夜澜绝向皇帝扣首到:“臣,只有这一个妹妹。” 良久,皇帝才开口到:“常德,拟旨。” 夜玄清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件事结束了。 此时夜幕河还不知他被他的一双儿女坑了。 6、沉封的记忆 离开御书房夜玄清见一位身着月银色的少年站在回廊里,脑中突然浮现出“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夜澜绝向少年行礼:“多谢殿下。” 楚钰笑着望着他不语。 常德过来到:“三殿下,陛下让你进去。” 夜玄清的目光随着楚钰转动,突然夜澜绝伸出双手扳她的脑袋说:“看什么看。” 夜玄清伸手去抓他:“你放手,我看美男呢。”楚钰停了下脚步,又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夜澜绝“......” 他丢不起这个人,拽着自家妹子就走。 夜玄清:“你慢点,我手快断了。” 夜澜绝就像没听见似的。 安临宫,夜玄清见这荒草丛生的地方问:“这是冷宫。” 夜澜绝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说:“胡说什么了,这是安临宫以前陈贤妃住的地方。” 她还是不解的问:“那为什么现在。” “啊玄只要知道,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就行了。”夜澜绝打断她说。 “嗯。”她有些紧张的握紧了夜澜绝的手,她怎么忘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心中默念不作不死。 然,这世界中的事有些就如同命中注定的一样,躲不了,逃不了,只能看着它把一切淹没。 夜澜绝:“你自己进去吧。” 夜玄清诧异地问:“你不陪我。” 夜澜绝摸她的头说:“不了,我还有事,记住了你在陛下面前说过什么。” 夜玄清点点头:“嗯。” 她知道夜澜绝要去做什么,必竟销爵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是一个宗族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推开门只见楚凌恶狠狠的盯着她,像极了她看动物世界时狼的眼神。 夜玄清指着楚凌说:“本姑娘为了让他愿谅,都跪下了,当牛做马的照顾了他一年,你做了吗。” 楚丽气得咬着唇说不出话,是她照顾的楚凌,但被奴役的是她们呀。 夜玄清拍了拍手看着他们有苦说不出的样子,非常满意。 她自觉站到了一边。 忽然她听见楚凌说:“你跪下了,还当牛做马,为何本王不知道。” 夜玄清,靠你能不能这么吓人,她看了下发现没人看他们,才小声地说:“艺术效果,艺术效果,不要在意细节。” 只听他说:“哦,艺术效果那把你欠本王的钱还了。” 夜玄清睁大眼睛瞪着他:“你不是说不要了吗。” 楚凌挑唇说:“本王现在又想要了。” 夜玄清哥们不带你这样玩的,这么多我还不起的呀,靠你他娘的怎么当初不说你还会要的,她在心底不断怒吼。 楚凌见她说不出话,脸气成了一个包子笑得更加灿烂了。 然而此时夜玄清只觉得那笑容没有了平时的诱惑力,只让人想撕了他,早知道她就好好跟兄长习武了,若时间重来她一定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她一定可以打死这妖孽的。她的心在滴血,不行她得争取减半。 正当她要同楚凌讲道理时,门开了。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太医见状忙道:“诸位殿下请散开一点。” 楚樊问:“太子如何了。” 只见太医摇头,那就是不太好的意思,太医道:“容臣,先去禀报陛下。” 太医刚走开,夜玄清就飞快跑了进去。 其他人...... 那青衫男子说:“我们也进去吧。” “站住。”楚凌突然喊道。 楚丽疑惑地问:“七哥这是什么意思。” 楚凌惜字如金:“字面意思。” “你”。 但见楚凌那刹神一样的脸,却还是不敢说什么,他们害怕楚凌一不高兴把他们给砍了。 最终还是那青衫男子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先行告退。”说完就离开了。 其余人见状也明白,他们今天是见不了太子的面,也纷纷离开。 楚凌斜靠着,望着那扇门,伫立在那。 殿内,夜玄清望着脸色白如雪的楚衍,所有的话都卡在嘴里说不出来。 楚衍笑着对他说:“我没事,我想回家了。” 夜玄清及忙去扶他哽咽着回应他:“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夜玄清将楚衍裹得严严实实的,楚衍觉得不必如此便道:“玄儿,太多了。” 夜玄清:“路长。” ...... 出了殿门,夜玄清一眼便望见了楚凌,只是楚凌一看见楚衍被包成一只熊,立即绷不住了。 见他要笑,夜玄清及忙说:“你,不准笑。” 楚凌对楚衍说:“你们先走,父皇那我去。” 楚衍谢道:“多谢七弟。” 夜玄清发现楚凌变了,最起码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御书房。 常德咐在皇帝身边说:“陛下,胡太医来了。” 皇帝:“宣”。 胡太医:“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目光盯着奏折问:“如何。” 胡太医颤颤巍巍回道:“太子最多可活三年。” 皇帝听后拿奏折的手抖了一下,但仍面不改色地说:“朕,知道了,退下吧。” 胡太医:“臣遵旨。”天下人皆知当今圣上宠爱太子,却不知那只是陛下想让人们知道的。 “陛下,冥王来了。” 皇帝:“宣。” 楚凌:“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抬起头问:“有事。” 楚凌:“无事,儿臣只是想告诉父皇太子出宫了。” 皇帝略带冰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里:“你让他走的。”见他沉默皇帝不由道“哑巴了。” 楚凌凝视着皇帝半晌开口到:“父皇何必呢,楚衍压根没有争帝位的心思。” 皇帝怒斥到:“他处在这个位置上,那就该承受这份代价。”“你不要忘了你该做什么,朕能给你这一切也能收回来。” 楚凌嗤笑到:“儿臣自然明白,但请父皇也知道不要拿儿臣在乎的人做棋子。” 皇帝啪地将奏折啪在桌子上,呵责到:“怎么,你要与朕作对。” 楚凌不缓不慢地说:“这份缘份是父皇给的,如今父皇没有权利收回去。” 说完他转身向殿外走去,清冷的声音传入殿中“我已经没有可舍弃的东西了。” 皇帝无奈地抚着头,常德抚他坐下道:“陛下何必同冥王置气了。” 皇帝问:“朕错了吗。” 常德低头回到:“陛下何错之有。” 皇帝喃喃道:“朕没错。” 常德帝王岂会有错,就算错了也是对的。 7、沉封的记忆 东宫。 夜玄清盯着楚衍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楚衍笑着说:“没事。” 闻言她不信,将楚衍的手从汤婆子里抽出来,楚衍想抽回手,奈何她拉得太紧。 没一会儿,原本热乎乎的手变得十分冰凉。 夜玄清接着问:“你说,没事吗。” 楚衍默不作声。 她好像明白了,问:“那,那长春止呢?” 楚衍缓缓开口到:“送人了。” 夜玄清不由得拉进了与他的距离,说:“你,你送人了,送谁了现在去拿回来。” 见他又不说话她说:“你别不说话,你若是不好意思的话,我去拿,本来长春止就是我拿到的。” 楚衍望着她说:“玄儿,不行的,我若做不到十全十美会被发现的。” 夜玄清疑惑的问:“可我们不是说好了,先治好病其它的再慢慢谋划吗?”“你的人不够不是还有我的吗?” “你”突然她望着楚衍的神情,好像明白了什么,擅抖着手“你是不是打算和他同归于尽。”既是疑问又是肯定。 楚衍没有回避直接说到:“孤要保证万无一失。” 良久,夜玄清才站起身,不知什么时候泪水涌了出来,她只觉得十分难过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楚衍,你疯了。”说完便转身离开,她怕她再多待一会,会忍不住先把他给作了。 楚衍望着远去的身影,最终还是没去阻拦,从段国公府被满门抄斩开始,从他知道事实开始,就己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他也曾抱着希望,可最终所有的希望都变成了泡沫。 夜玄清抹了把眼泪,边走边哭,她想当初她若没有冲动,而是将真相掩埋起来,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段国公府。 段正青叫道:“段四,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吗。晃得我眼花。” 段正城道:“我这不是,急吗。”“也不知道绝小子行不行。”“爹要不要你去求求皇上。” 楚衍道:“四舅舅,不必太着急了。”“还有三弟在呢。” 段正城说:“我就奇了怪了,以前怎么不见皇上生气。” 一直未开口的段瑞海呵责道:“住口,这次是清丫头过了。” 段正城...... 一旁的段正云说:“此事过后,清丫头还是由我们来教导为好。” 段正山粗爆地说:“他夜幕河不会教孩子还不让我们教,我看他敢。” 说完,没有人在说话,空气静默了下来。 下人进来禀告“夜世子,来了。” 段瑞海急忙站起身来“快让他进来。” 夜澜绝进来说:“事情解决了,但还是要请外祖父陪我到镇南王府走一趟。” 段家三兄弟面面相觑地望着他,脑中同时涌显出了许多问号,去镇南王府干吗? 段瑞海,吩咐下人备轿,路上听了夜澜绝的陈述,他已经知道怎么办了。这结果在他看来比他外孙流放岭南好多了。 没人知道镇南王府这一夜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镇南王府变成了夜府。这一夜过后没多久夜府多出了一位小姐,记在了柳氏名下成为夜府名义上的大小姐。 皇宫,安临宫中夜玄清已经盯着楚凌不知道几个小时了,这几天楚凌就没有正眼瞧过他。不过不能生气,她在心底默念这可能是男主,这可能是男主,是男主,不能得罪,深呼吸。 作好心理建设后,她尽量温柔的说:“七殿下,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们友好的聊聊。” 然而楚凌把头缩进了被子里,不留一丝隙缝给她。 夜玄清行,你牛,我一个21世纪的人还治不了你一个小屁孩,她睛眼转了转,想到了文言文。 于是她开始大声地背道“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她背得口干舌燥,那人还是没有反应,她放弃了,她不该和小屁孩讲道理的,还是直接动手吧。 正当她要掀被子时,楚凌探出了脑袋和她四目相对,夜玄清尴尬的收回双手,露出个自认为十分美的笑容说:“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理理被子,不然你会不舒服的。” 楚凌一个字都不信,用他开裂的嘴唇说:“我饿了。” 夜玄清兴奋地重复了一遍:“你俄了。”“我去给你弄好吃的去,你等着。”说完兴冲冲的跑了出去,饿了好呀,这样才能好好交流。 其实楚凌想问的是她读的是什么文章,只是不了口。 出了临华宫,夜玄清想找人问问御膳房在哪,耐何她太美了,宫女、太监看见她远远的就躲开了。 她不由感叹原主人缘是有多差,早知道还不如等送饭的来呢,这天气还是适合捂在被子里。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回去,不能让自已病了。 突然她听见有人说:“夜玄清,不会把我们供出来吧。” “那蠢货,才不会。” ...... 虽然说的是原主,但她还是有觉得被冒犯到,生而为人,善良点不好吗? 估量了下对方的人数,和自己的小身板,她选择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楚凌望着两手空空回来的人,忍不住皱起眉头,那样子就好像在说吃的呢。 夜玄清干笑了两声,干巴巴的解释“外面太冷了,我们还是等送饭的人自己来吧。” 楚凌不解地问:“那你出去干吗?” 夜玄清:“我出去吹吹风不行吗。”她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不认识路的。 楚凌,你不是觉得外面冷吗。 忽然,他瞟见夜玄清见目光炙炙的盯着他,不准确的说是盯着他手里的被子,他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夜玄清将手放在被子上热情的说:“殿下,你看我们关系这么好了,你的被子能不能分我一半。” 楚凌拽紧了被子,说:“不能。”还有他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他怎么不知道。 然而夜玄清像没听见他说什么,直接掀开他的被子将被冻红的脚捂了进去。 楚凌张大了嘴说,半天说:“你,你不知廉耻。” 夜玄清将自己捂紧拍了拍被子说:“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廉耻呢。”她不觉得有什么,以前她和弟弟冬天时就盖着被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更何况楚凌还是一个小孩子。 楚凌觉得这样不对,于是拼命想将夜玄清赶下去,但他身上有伤又不能大幅度动弹,最终也没能将夜玄清赶下床去。 送膳食的宫人进来时,就见楚凌和夜玄清躺在一张床上,顿时被吓了一跳。 夜玄清跳下床,拿起食盒,在宫人要走时叫住了他们问:“我们没碳了送一些过来。” 宫人回应:“每宫的碳用完了都要重新向内务局申请。” 夜玄清不信的指着楚凌问:“他用完了?” 宫人将目光移向了烧烬的碳盆,意思很明显,但那不是夜澜绝留给她的吗? 于是,她不死心的又问:“那再给我两床被子。” 宫人说:“这也要向内” “行了,我明白了。”夜玄清打断他“你们可以走了,多谢。” 宫人向躲瘟疫似的,飞快离开。 夜玄清…… 楚凌玩儿似的看着她。 回过神来她对楚凌说:“先吃饭。” 还好,饭正常,这是不是得归功于她强大的外家。 她得想想法子离开皇宫,不然她绝对会冷死在这里。 8、沉封的记忆 楚凌看着夜玄清忙进忙出的身影,没一会儿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进了他的卧室。 没忍住说:“你干什么?” 夜玄清正想着要把自己的床铺在哪里,随口回应到:“你这里没有地龙,暖炉,现在连碳也没有了。”“我寻思着我们挤在一起这样产生的二氧化碳就会多一点,也就不太冷。” 楚凌脑中闪过几个问号,秉持着夜玄清太不知礼节,他不用顾忌问:“二氧化碳是什么。” 夜玄清不是你会不会抓重点,我要知道我就去学理科了。她僵巴巴的说:“你不用在意它是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楚凌…… 选来选去她还是觉得楚凌的床最好,楚凌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打什么鬼注意。 急忙说:“你不准再打我床的注意。” 夜玄清我还没说了,但她向来是一个没脸没皮的人,于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的床应该有我的一半。”“而且你肯定也冷。” 楚凌:“我不冷,你再乱来,等夜澜绝来了我就告诉他你欺负我。” 夜玄清,不是你这告家长是跟谁学的,而且还是告诉我家长,别说这还挺管用的。 她将手中的毯子扔在地上,瘫坐在上面,摊开手说:“那你说,怎么办。” 空气静默了下来。 突然夜玄清问:“你伤好点了吗?” 楚凌点了下头。 她又说:“那我们去找皇帝。” 楚凌,他就知道,说是要照顾他骗人的。 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你知道皇帝在哪吗?”“你别带错路了。”一路上她喋喋不休的说。 楚凌“闭嘴。”他当初为了知道这些可吃了不少苦,最后才知道他这是自找苦吃。 夜玄清觉得有点吓人。 上书房门外。 一个小太监说:“夜小姐,你就别为难奴才了,皇上是不会见你的。” 夜玄清揽过楚凌说:“知道他是谁吧,你去跟皇上说我来交差了,皇上准会见我。” 小太监…… 夜玄清凶巴巴的说:“快去,耽隔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小太监飞快跑了进来。 她正想跟楚凌说,双手就空了,望着楚凌用眼神问他,你干吗呢。 楚凌用一个她常见的眼神诉说她不知礼仪廉耻。 夜玄清,靠,我靠,你一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到底在介意什么鬼。 没一会儿,小太监就出来了“皇上让夜小姐和七皇子进去呢?” 夜玄清伸手去拉楚凌,被躲开了,她干笑:“走。” 她没有发现楚凌的手在抖。 一进入上书房她就看见了昨天说她坏话的那几个小孩,哇,这下好办了。 “参见皇上(父皇)。” 他俩整整齐齐的跪下。 其他人包括皇上都惊呆了,楚凌不会行礼就算了,夜玄清在上书房两年了还不会。 见皇帝半天不让他们起来,夜玄清用眼神悄悄问楚凌怎么回事,楚凌我也想知道。 还好皇帝反应过来后就让他俩起来了。 皇帝问:“你这是照顾完了,为何朕看老七还没好利索。” 夜玄清忙回:“没有,没有。”内心吐槽到你既然知道他没好利索也不让人给他拿个凳子。 皇帝冷默道:“既然如此,那就出去。” 夜玄清急忙说:“陛下这不行吧,我放狗咬了七殿下被罚了,那其他和我同谋的人是不是也得被罚。”说完不等别人回话接着到“俗话说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皇上一定不会包庇的。” 皇帝错愕了下道“哦,还有这事,只是前几天怎不见你说?” 夜玄清“我是顾虑着和他们之间的情谊,不过我想了几天犯了错就得受罚,为了他们着想我就大义灭亲了。” 皇帝低垂了目光到:“那有谁。” 夜玄清,老娘要知道有谁还费那么多话,说“我已经说出事情了,不能再出卖他们了,反正陛下也已经猜到是谁了。”“若陛下拿不确定是谁,那就让人打他们五十大板肯定会承认。” 所有的目光都集在她身上,想不通一个六岁孩子怎能如此狠毒,而她想要的就是这效果,前路后路我都替你们想了,总不会还有退路吧。 果然楚丽没忍住大叫到:“父皇,儿臣。” 还不待她说完,皇帝就将他手中的书扔向楚丽“闭嘴。”他怎么生出了这么蠢的女儿,原本还想说的其他人和楚丽一样吓了一跳,顿时失声了。 皇帝将目光移向楚凌到:“老七,” “陛下,你不能问七殿下。”夜玄清打断了皇帝,楚凌吓了一跳想阻止她,打断皇帝是不行的。 可惜,夜玄清不理他,自顾自的说:“七殿下若是同意罚自己的兄妹那是不仁,若不同意那是陷他们于不义中,陛下不会想让七殿下成为不仁不义之人的吧。” 她不能让楚凌回答,若是说了那么她之前得罪的人绝对不会放过她,她肯定会死在这里。而现在她这么说皇帝若放过其他欺负七皇子的人,就证明他是故意针对夜家,会让大臣寒心的,看他如何选。 “父皇,儿臣认为夜小姐说得没错,既然是同犯那理应同罚。” 夜玄清回头,双眼一亮美人,为何刚才没看见,美人在帮她。 皇帝:“钰儿,认为可以。” 楚钰:“是,这样做一可以使兄友弟恭,二可以以儆效尤来告诫世人。” 皇帝的目光逐渐温柔起来问“那以钰儿看当如何罚。” 楚钰:“就罚他们与夜小姐一起在安临宫照顾七弟,直至七弟康复,在这期间听夜小姐的吩咐。” 皇帝更加满意了,于是问夜玄清:“夜丫头觉得如何。”若不同意等下就让人把她作了。 夜玄清笑着说:“我同意,只是陛下”她顿了顿。 楚钰夜兄对不起你这妹子我救不了了。 楚凌用目光暗示她见好就收。 夜玄清回了他个放心的眼神。 她接着说:“他们不用待那么久,只需要在安临宫待够七天就可以了。”不太好意思的摸摸头道:“主要我是主犯,他们是从犯,我们还是要主谓分明。”“七天后,我就把七殿下接回家去照顾。” 众人,刚刚怎么不见你这么通情达理。 夜玄清明白,当你强势时人们会相对放软,而你一开始就放低姿态,那么大部分人会将你踩入谷底。但达到目标后一定要放软。 趁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她对着楚钰十分诚恳的说:“谢谢三殿下,你不仅长得像谪仙,气质非凡,心地善良……”刚才她就发现皇帝对楚钰的不同了,想试一下。 楚钰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不由得红了起来,像极了初开的桃花。 果然,皇帝听后很高兴,原本看她哪哪都不顺应,这会儿还会对她笑,欣然的同意了她的请求。 离开上书房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忽然看着走在前面的楚凌她知道不对在哪里了,楚凌和楚钰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吗?为何皇帝对他们俩的态度截然不同。 9、沉封的记忆 这七天是夜玄清在安临宫最舒心的日子了,可能是皇帝的命令,安临宫大换血了一番。 但她知道更多的是,后宫娘娘们为了自己孩子不受罪受的。 她在使唤他们时一点也不手软,谁让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 俨然忘了她也是其中一个。 或许是原主凶名在外,虽然不服但也不敢与她对着干。 七天一过,夜澜绝就来接她出宫。 一出宫她就被夜澜绝训了一顿。 夜澜绝:“你就不能给我省省心......” 夜玄清让他教训完才十分八卦的问:“哥,三殿下和七殿下是一个母亲生的吗?” 夜澜绝见她眼睛雪亮雪亮的,用手指敲了下他脑门“想什么呢你。” 夜玄清捂了下脑门,心想你都敲我了还不告诉我。 于是她去摇夜澜绝,边摇边说“你就告诉我吧,告诉我,告诉我吧。” 夜澜绝被他摇得头晕,忙止住她:“是一个。” 夜玄清正了正身子说:“不对呀,要真是一个那为什么皇上的态度差这么多。”“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夜澜绝脸色有点难看:“别问。” 夜玄清,果然有事说“哥哥若不说,我去问七殿下。” 夜澜绝:“你敢,看我不揍死你。” 夜玄清:“揍死我,我也问,你看我敢不敢。” 夜澜绝,以他妹子的德行还真敢。 两人谁也不服软,最终还是夜澜绝败下阵来。 他说:“我听祖父说,陈贤妃是被七皇子一碗红枣汤毒死的。” 夜玄清吓了一跳问:“怎么可能。” 夜澜绝“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就是如此。” 夜玄清“那那时七皇子多大。” 夜澜绝竖起了4根手指。 夜玄清更惊了,4岁的小孩能知道啥,这不是赤果果的陷害吗? 于是问:“那就没查查吗?” 而夜澜绝说的是“查了,但结果是红枣汤是七皇子亲自去御膳房端的,中间除了陈贤妃的侍女和七皇子没有人动过。” 沉默了一会,夜玄清缓缓开口:“皇上信了七皇子杀母。” 夜澜绝默认了,不管真相是什么,只要皇上认为真相是这样就行了。 而夜玄清想的是下毒的是谁,皇帝或妃子,后者还不可怕,若是皇帝那就可怕了,可皇帝为什么这样做,也不对若是皇帝的话也不可能对三皇子这么好了;难道真的是七皇子,那也不对他那么小怎么弄到的毒药,而且陈贤妃死了对他和三皇子都不好。 想不通,她就不想了,反正她向来不是会为难自己的人。她没想到的是,真相真的被她猜到了。 下了车,夜玄清觉得走错路了,怀疑地问“哥哥,确定是这。” 夜澜绝说:“没错,这一久你就住在外祖父家。”家里现在这么乱,若是让小妹现在回去肯定会大闹一场。 而夜玄清想的是,从这几天知道的信息分析原主和夜澜绝的关系不好,那和外祖家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但回去的话可能会被柳氏发现,还是不回去的好。 于是,他俩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见到段瑞海时,她又被教训了一顿,这一刻她知道夜澜绝随谁了。 段正青说:“父亲,清丫头不是失忆了,还是先让他认认人,勉得失礼。” 段正城问:“真失忆了,知道我是谁吗?” 夜玄清,瞪着眼睛看他,仿佛在说你说啥。 段正青:“老四,别闹。”“这是你四舅舅。” 夜玄清忙说:“四舅舅好。” 段正城笑到:“哎呦,清丫头有长进,会问好了。” 夜玄清脑中闪过一连串问号,她这便宜舅舅是不是对她有啥意见。 段正城说完就收到了几个眼神警告,他摸摸鼻子不说话。 段正城介绍完在场的人,段瑞海发话:“其他人晚膳时在介绍给你认识。”“你先下去休息下。” 正当她要跨出门时,听见夜澜绝说:“外祖父,请将啊玄的住处安排得离七皇子近一些,方便他照顾。” 夜玄清差点摔倒,哥你不用这样。 结果,段瑞海觉得有道理“老大,你让人重新帮清丫头安排住处。” 段正青瞬间明白了过了,道:“儿子这就去安排。” 夜玄清你们不是应该保守吗?你们的男女大防不要了。 楚凌见到夜玄清时惊了一下,想国公府没住处了。 夜玄清见到他顿时高兴起来了,跑过去道:“殿下,这么快就见面了,我们真有缘。”她还是要和新邻居搞好关系,再说,和夜澜绝的对话让她更坚信楚凌就是小说中的男主,同他搞好关系对她没坏处。 她说:“我们中间就隔了一尚门,你有事就叫我,多好。” 楚凌,他不觉得哪点好,不想见到她。 果然,他听见夜玄清对他说:“殿下,我那里还没弄好,我们先去你那里坐坐。” 楚凌没说话,往屋里走去,。夜玄清,这是同意了,赶忙跟上去。 晚饭时,段家人先向楚凌行礼,一点也不敷衍,夜玄清才发现,原来不用下跪,那她前几天不就露馅了,但转念一想她那是陪楚凌一起。 段家四个舅舅中,老大和老三已经成亲了,段正青和杨氏育有两子、一女;段正云和崔氏育有三女、一子,而段正城和段正山还未成亲,段正山在外做生意。 然而她发现,除了几个长辈对她的态度看不出好坏来,几个表姐妹瞧她的眼神里带有不屑,起初她还不确定,再看那就是不屑。 夜玄清想我应该没有得罪她们吧,要是得罪了的话夜澜绝不会不告诉我的。 饭后,段瑞海说:“明天开始,清丫头和你几个姐妹一起去族学进学。” 夜玄清懵了一下,上学,这是要把她丢在这群小孩里,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想了下她说:“外祖父,这怕不行,我要是去了七殿下怎么办。”“殿下伤还没好,不如我和殿下一起学,这样也不会耽误殿下的功课。” 楚凌没想到夜玄清会提他,身子绷紧了,脸上有几分茫然无错。 段家众人明显没有帮楚凌考虑进去,因为七殿下早年就不去上书房进学了,但现在他在段家情况就不同了。 思考了一下段瑞海定音“那明天清丫头和七殿下一起在竹苑学习。”“只是要委屈七殿下了。” 楚凌,他已经好久没正式上学了,已前奶娘会教他,奶娘走后就没人教他读书写字了。 10、沉封的记忆 石夫子恨铁不成钢的说:“表小姐能否认真点,你看看七殿下。” 夜玄清内心咆哮,我也想好好听,可你讲的是文言文也要我听得懂呀,在现代时上语文课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文言文了,好难。 嘴上确说:“那个先生,我也想好好听可是它太长了,不想让我听懂。”唉,她都因为楚凌在身边尽量不冲瞌睡了。再说她能跟男主比吗,那必须不能。 石夫子摇了摇头。 缓了一会儿,石夫子才道:“表小姐若实在听不进去,可以边听边写字。” 夜玄清和楚凌盯着他,仿佛在说你怎么不早说,飞快的拿出纸来。 石夫子尴尬的咳了几声道:“学习吗,不用太拘束。”都怪七皇子表现得如此好,他还以为自己讲的不枯燥了呢。 石夫子又开始知夫者也,转了一圈他在夜玄清面前在次停下。 夜玄清感到一阵阴影袭来,抬起头来疑惑的问:“先生,有事?” 石夫子斟酌了下说:“这是表小姐写的。” 夜玄清,这不是废话吗。 石夫子又说:“上书房的先生没教练字吗?” 哦,明白了,嫌她写字丑,卖萌说:“教了呀。” 石夫子更振惊了“那教的不好吗。” 夜玄清用一副你怎么会这么认为的表情说:“教得还不错。”靠,教得好不好她怎么知道,她又没去过。问“有问题吗?” 石夫子不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他转而对楚凌道:“七殿下请把你的字拿给在下一下。” 他拿给夜玄清看道:“有什么区别吗。” 夜玄清十分诚恳的说:“殿下写得太好了。” 石夫子毫不留情的点破:“不,是你写得”停了一下“像狗踩上去的一样,七殿下写的才是正常人的水平。” 夜玄清,不带这样人生攻击的,还有你是不是对正常人有什么误解。 但很快她就知道不正常的是她了。 石夫子又继续说:“表小姐的字得重新练,只是若停下来未免会影响进程。” 夜玄清,别停呀,谁知道楚凌什么时候回宫,她有时间楚凌也没有。 于是她说:“先生,这个写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没个三五年是写不好的。” 石夫子三五年那他还教不教了。 见他不信,夜玄清问:“殿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练字的。” 楚凌放下书道:“三岁。” 夜玄清接话:“看从三岁开始。” 楚凌没说完的是,是从三岁开始学,只是中间都是断断续续的练。 见石夫子哑口无言,楚凌道:“先生不必太过纠结,只要课后多给她布置点抄写就行。” 石夫子觉得他钻牛角尖了,他不想受折磨完全可以让别人帮他嘛。 楚凌,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连握笔的姿势都是错的,再看连字的笔顺也写不对。 这些在他看来基本的东西在夜玄清那老难了,当你用三支笔一起赶做业还会在乎绕笔画,时间一久每个字都不按笔画来了。 突然,楚凌握住她的手,她惊了一下,听见一个冷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别动。” 不自觉的她感到有点紧张,随着楚凌的动作很快一个字就活灵活现地跃在了纸上,对比了下,她伤心了。 接着又教她写了几个大字,说:“你今天就练这几个,每个字写一百遍。” 她怀疑她耳朵出错了,问:“你说写多少?” 楚凌以为她没听清,再重复了一遍:“每个一百遍。” 真的,她夸张的说:“你疯了,七个每个一百遍,这么多鬼写得完。”“要写你写,我不写。”这又不是硬笔字,再说就算是硬笔字这么多要写完写好一天也不可能啊。 楚凌,很多吗?可是以前母妃就是这样让他练的,而且他己经减半了。 于是,书房里再度安静了下来。 正当她写得手软,正在活动活动筋骨时,门开了,他看见夜澜绝和一个少年站在门外。 夜澜绝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夜玄清,不是我说我刚停下来你信不信。 俨然,夜澜绝不信。 她还是转移话题的了“哥,他是谁。” 不待夜澜绝介绍,楚凌向少年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楚衍笑道:“七弟不必多礼。” 夜玄清忘了行礼,心想太子,来干吗呢,找茬呢。小说里一定会有一个从小就指使别人打压欺负男主,又在男主面前装好人的兄弟…… “啊。”她捂了脑门,就见夜澜绝收回手说“没礼貌。” 只见楚衍笑道:“啊绝,自家人不必客气。” 哦,忘了太子是她表哥来着。 楚衍道:“过几天,太子府办晏,到时七弟和表妹一起来。” “他也去。”夜玄清指着楚凌惊讶的问。 楚衍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 楚凌回道:“没有。” 夜玄清,你抢我词干吗。 楚凌实在有点怕她开口。 夜玄清还想说什么,一偏头看见夜澜绝正在看她写的字,吓了她一跳,不自觉的放大了声音:“你干啥。” 夜澜绝嫌弃地皱着眉问“你写的?” “是呀”她在心里想要怎么解释,失忆了要怎么解释字迹变了。 但听见夜澜绝说:“丑死了。” 楚衍凑近一看,忍不住笑了,夜玄清扑过去一把抢过来揉成一团塞进楚凌怀里。 楚凌…… 夜玄清怒瞪着两人“笑什么笑。”她这是蒙混过关了,不行她得快点把字练好。 夜澜绝笑过道:“你把这几个字,练两百遍还有救。” 夜玄清指着他“你”太过份了,楚凌只让她写一百遍,这货让她写两百遍。 楚衍道:“啊绝,你别逗她了。”“七弟这字不适合你练,孤去找找适合你的,改明儿送给你。” 夜玄清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真的,那谢谢太子表哥。” 楚衍莞尔一笑:“真的。” 待了一会,楚衍道:“啊绝,走吧。” 夜澜绝揉了揉夜玄清的头道:“乖乖待着,不要惹事。” 说完就随太子离开了。 夜玄清,我的发型。 过了一会,她问楚凌:“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太子。” 楚凌疑惑的问:“我需要喜欢他吗?” 夜玄清忙摇头道:“不需要,你只要喜欢我就行了。”“写字,写字。” 楚凌不明白她发什么神经,低下头的那刻他知道的他是不喜欢太子的,或许所有兄弟里面除了三哥就没有他喜欢的人,因为他们也不喜欢他。 11.沉封的记忆 “人设,人设你懂吧。”夜玄清不断比划。 见楚凌还是一脸懵说:“你看我,看我。”指着自己说:“我平时,刁蛮任性,蛮不讲理。”“但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你是不是发现我实际上,很温柔,体贴。” 说着还朝他挤挤眉。 楚凌想说,刀蛮任性、蛮不讲理不是你的本性吗。但还是点点头,以示肯定。 夜玄清瞬间兴奋了起来,看样子她己经把楚凌攻略了。 说“人设就是让别人看见一个与真实的你不同的人。”“但你不能学我,因为我有的你没有。” 接着道:“你要根据你的条件来选择,比如说乖巧的,听话的,懂礼的。” 楚凌默默地注视着她。 夜玄清急忙改口道:“当然,这些都不适合殿下。”神不适合明明最适合了“你适合高冷,沉默寡言型的。” 楚凌念到:“高冷。” “对。”她点头到“殿下,看看皇上,是不是绷着个脸,像谁欠他钱似的。”“你就学皇上那表情,保管没人靠近你。”说完,还激动的拍了下桌子。 楚凌没绷住笑了。 夜玄清觉得他笑得挺好看的,怎么就不多笑笑呢。 “七殿下,您的衣裳到了。”小厮说。 楚凌歪头看了一下夜玄清,仿佛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夜玄清咬了一口桂花糕道:“没事,殿下你去换吧我不介意的。” 楚凌,虽然有屏风隔着,但他还是介意。 他历声到:“出去。” 夜玄清见他有点炸毛,将糕点一口咽下,喝了口茶道:“这就走。” 但她真的不想去见她的那几个表姐妹。 沉香阁,是段家几个小姐居住的地方。 才踏进这里,夜玄清就闻到浓郁的香气,不知道怎么制造的。 她进去后默默找了个椅子坐下,见段家几个姐妹在旁边打闹,越发显得她阁阁不入,像突然闯进来的小丑鸭。 忽然,段家姐妹惊呼起来,七嘴八舌的说:“二姐你这身真漂亮。”“对呀,一定会艳压全芳。”“太子表哥肯定一眼就会注意到二姐的。”“会一眼就喜欢上二姐的。”…… 夜玄清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原本以为她够会说的了,结果和她们一比直是小乌见大乌了。 段霜辰忽然看向她道:“表妹来了。” 夜玄清急忙打招呼“二表姐好。” 段霜辰对几个妹妹说:“你们怎么能让表妹一个人待者呢,太失礼了。” 夜玄清,姐你可以直接说我不懂礼的,我听得懂的。 最小的段星辰见姐姐这么说,顿时炸毛了说:“是她先不理咱们的。” 段霜辰拉了下段星辰到:“星辰还小,表妹不会与她介意的吧。” 夜玄清这里除了段星辰她不是最小的吗,她很介意,但介意的人不是段星辰,她就不能让她安静的待着。 嘴上却说:“我不介意的,必竞疯狗对我叫我也不能对她叫回去。” 众人果然还是那个表妹,这一久她都安静的待在竹苑,还以为她变了呢。 段星辰怒气冲冲的冲过去要撕她,被段月辰拦住了,忙道“三姐你放开我。” 段月辰说:“小妹你别冲动。”“二姐,你快劝劝小妹。” …… 夜玄清突然感觉在欺负小孩,于是她说:“星辰,别气了,来姐姐这有桂花糕给你吃。” 段星辰气鼓鼓的冲她吼:“你个臭不要脸的是谁姐姐呢,谁要吃你东西了。” 夜玄清、段霜辰、段月辰,这不是她(我)的东西呀。 深知不能继续下去的道理,夜玄清对段霜辰说:“二姐,你们刚刚在说你的衣服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吗。” 段星辰鄙视的说:“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夜玄清:“你知道。” 段星辰傲娇的拍拍胸说:“当然,我二姐姐以后是要当太子妃的,太子表哥肯定会喜欢二姐姐的。” 夜玄清闪过一串问号:“太子还没成亲?” 这不太对吧,古代人不是娶妻生子都很早,而且这样一来太子和楚凌到底差几岁,总不能一个接一个往外蹦吧。 这时她好像忘了,生孩子不需要男人来生。 段月辰说:“这当然不是,太子已经有一良娣,两孺子。只是正妃之位一定只会从我们段家选出。” 夜玄清,人家已经有女人了,还去呢,果然权力,地位就是一个好东西,她也好想有一群漂亮小哥哥啊。 段月辰接着到:“我们家现在符合条件的只有二姐姐。” 夜玄清带着疑惑问:“那二姐今年几岁了。” 段家姐妹这人怎么这样。段月辰不说了,她能说啥。 段霜辰道:“去年夏时,办的及笄礼。” 夜玄清错愕了15岁,她还以为段霜辰有17、8岁了呢。果然晚婚是一种奢侈。 但她觉得段霜辰不一定能当太子妃,若是太子钟意段霜辰不会等到及笄礼都办了还不来提亲。还有谁说除了段霜辰就没别的人选了,段月辰不就是一个吗? 片刻后,段正城跟随杨氏、崔氏一起进来。 段星辰一见杨氏就扑过去,甜甜的叫:“娘亲。” 段正城笑着:“快来,看看小叔给你们带了什么。” 段星辰挣脱杨氏跑过去到:“是齐心斋的莲子糕。”“二姐姐你们快过来。” 夜玄清觉得她也应该过去,还没迈开脚步,就听见段正城说:“清丫头也在,我不知道你也在,没买你的份。” 夜玄清,她真的是被针对了,你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既然如此那大家一起尴尬,她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咽下去后才开口:“我牙疼,不吃甜的。” …… 杨氏缓和气氛到:“清丫头,舅母给你准备了两身衣裳,过来看看喜欢哪一套。” 夜玄清指了指淡蓝色的那一套。 杨氏道:“清丫头要不选黄色的,很配你的年龄。” 夜玄清摇头到:“不,蓝色的符合我的气质。” 杨氏,这丫头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但她不好说什么,于是便吩咐人带夜玄清去换衣服。 待人走向,杨氏才对段正城说:“四弟,你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 段正城道:“大嫂,是我计较吗,你见过谁家小辈像她一样当面给长辈下面子。” 杨氏劝道:“但看在父亲和绝哥儿的份上” “大嫂”她还未说完便被崔氏打断“我们对她还不够好吗,你看看她是怎么对霜姐儿的。” 段霜辰红着眼说:“娘,我没事的。” 杨氏,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清丫头真是,唉。 好一会段正城才道:“大嫂,你就别管她了,俗话说江山能易,本性难改,她是好不了了。” 刚换好衣裳出来的夜玄清,她听见了。 出于礼貌她还是出声道:“大舅母,我换好了。” …… 12、沉封的记忆 东宫。 杨氏嘱咐道:“霜姐儿,等下你看好妹妹们。” 段霜辰回道:“大伯母放心,霜儿会照顾好妹妹们的。” 没一会儿,她们就到了贵女们在的碧波庭了。 只见有几个贵女招呼段霜辰过去。 见状段月辰到:“二姐姐快过去,我会照顾好妹妹们的。” 段霜辰谢道:“那谢谢三妹妹了,你就带她俩在旁边玩,不要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看着点表妹别让她闯祸。” 夜玄清,你能小声点吗。 段月辰点头到:“嗯,我知道了。” 嘱咐完段霜辰就迈着莲花步离开了。 夜玄清环顾了下四周,见没人理她们,她唤道:“星辰过来。” 段星辰诫备道:“你要干嘛。” 夜玄清笑着说:“你怎么这么胆小,三姐不是在这吗。” 段星辰结巴到:“谁,谁胆小了。”她才不胆小了,爹爹说她最勇敢了。迈着小短腿朝夜玄清走去,“干嘛。” 夜玄清拿出一根线道:“看,这是什么。” 段星辰:“线。” 夜玄清:“那你看好了。”马上她就翻了一个花绳,不一会儿又翻了好几个花样,见段星辰和段月辰的目光被吸引,她才说:“来,我们一起玩。” 段星辰傲娇到:“谁要和你一起玩。” 夜玄清转而对段月辰道:“三姐,来我俩玩,星辰太笨了,这都不会。” 段月辰左看一下右看一下:“这。”她能拒绝吗,能不拒绝吗? 段星辰炸毛到:“谁不会了。” 夜玄清挑衅到:“那你到是来呀。” 段星辰:“来就来。” 夜玄清,她可真不容易,要和段家姐妹打好关系,段霜辰怕是和原主有过结,不好走;而段月辰又是段霜辰的亲妹妹,那最合适的就是段星辰了。 段霜辰笑到:“你们就别打趣我了。” 当她的目光瞥见围在一起的三人时,笑容凝固了。 王玉兰问:“霜辰,怎么了。”随着段霜辰的目光,她也看见了三人,隐约还能听见夜玄清和段星辰兴奋的声音。 王玉兰不经意的问:“那是你表妹吧,看样子她们玩得不错。” 季秀英回到:“玉兰姐姐可别被她骗了。”“这丫头毒着呢。”“你们看她现在是不是和上次划霜辰脸时一样。” 郑绵瑟面露急色“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上去拉开她们。” 王玉兰说:“这治标不治本,她还是跟着我们。”“你们过来。” 段霜辰面露难色到:“这怕不好吧。” 季秀英劝说:“这有什么,反正人在太子府丢不了。” 见没人有意见,她们就走了过去,各自叫自己的妹妹过来聚拢。 夜玄清,很无语就不能让她好好配养敢情吗,而且还是玩捉迷藏这种游戏。 “那就由夜小姐来找我们。” 夜玄清一懵,怎么是我,我还不认识你们呢,怎么找?嘴上却说:“好。” 季秀英帮她蒙上眼睛说:“夜小姐可不许偷看,要数到一百。” 夜玄清摆摆手道:“知道了,我要开始数了。” “一,二,三……一百”拉开布,整个碧波亭都静悄悄的。 找了下,发现碧波庭没人,见进来换茶水的宫女,她拉住其中一个问:“姐姐,你见到刚才在这里的姐姐们了吗?” 宫女以为她刚来,道:“这里的小姐,刚刚已经去大厅了,需要奴婢带您去吗?” 夜玄清笑着说:“多谢姐姐,不过我认识路,就不麻烦姐姐了。” 说完,就跑开了,她被一群比她小的人耍了,回忆了下方才的经过,她默念段霜辰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也许夜玄清会在原地等人回来然后大闹一场,可惜她不喜欢等,就看你接不接得住。 出了,碧波庭,她向于宴会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她发现自己迷路了,她决定在这里等人来找,就坐在栏杆上。 “谁在前面。” 一瞬间,夜玄清就清醒了,她怎么睡着了。 揉了揉眼睛,她才发现在她前面的是太子。 打招呼到:“太子表哥好。” 楚衍疑惑她怎么在这里还是一个人,走进问:“表妹在这干吗了?” 夜玄清笑着说:“我和表姐她们玩捉迷藏,她们丢了,我正在找他们。” 果然,听她说完,楚衍的目光沉了下。 摸着她的肩问:“要不要表哥帮你找她们。” 夜玄清摇头到:“我找累了,脚疼,不想找了,我要找个地方吃点点心等她们来找我。” 楚衍勾了下她的鼻子问:“那要不要去表哥那。” 夜玄清睁大了眼睛,用力的点头,真是嗑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下意识的忽略了他的动作。 正堂,杨氏见到段家三姐妹没看到夜玄清便问:“清丫头呢。” 段霜辰到:“表妹,还想在碧波庭待一会儿,我们便先过来了。” 杨氏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但她知道总得让霜姐儿把那口气给出了,便叫丫鬟听香去叫。 没一会听香回来,附在杨氏耳旁小声到:“人不在。” 杨氏再问了遍:“霜姐儿,人到底在哪。” 段霜辰道:“就在碧波庭。” 杨氏低头问怀里的女儿:“星儿,你表姐呢。” 段霜辰不自觉的撰紧了手,大伯母这是不信她,她忘了她与夜玄清有过节,杨氏自会谨慎。 段星辰道:“表姐,还在找我呢。” 段霜辰,就这么一会你就改口了,果然她平日都白白对段星辰好了。 杨氏知道问自个女儿问不出个所以然,便问:“月姐儿你说。” 段月辰说:“我们走时,表妹确实还在里面。” 杨氏信了,吩咐听香“去找世子爷,让他派人去找。” 段霜辰急着说:“大伯母何必让大伯父去找,她就在太子府丢不了,而且以她的性子根本吃不了亏。” 杨氏略失望的说:“就因为她的性子,再加上她现在失忆了,若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我们会被一起连累的。” 她虽然不管外面的事,但也知道皇上正在想削段家的权,还有其他上在想拉段家下位,她不能让段家在她手里出问题。 13.沉封的记忆 崇仁殿。 夜玄清坐在黄花梨椅子上,吃着不知名的甜点,突然觉得自己心好大,也不知段霜辰现在怎么样了。她胡思乱想着。 还时不时瞟一眼太子,这太子到底是不是在装呀,不过是她喜欢的温文而玉的类型,只可惜已经有主了。 想着有点不开心,用力的咬了一口糕点。 在一旁的侍奉的常州提醒到:“殿下,时间到了。” 楚衍瞪了他一眼:“端上来吧。” 夜玄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端上来,端什么上来,还有什么好吃的。 没一会儿,她就知道端什么上来了,满满的三大碗中药,瞬间空气中就充满了中药的苦味。 她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 楚衍到:“啊玄是不是难受,孤带你去偏殿玩一下。” 夜玄清忙道:“我没事的,太子表哥不用担心我。”“还是快点喝药吧,这样病病才会去。”看她多贴心。 常州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仿佛在说殿下快喝药,别又想找借口。 楚衍…… 喝完等二碗后,楚衍迟迟没有动。 夜玄清拿了一块蜜饯,走了过去,趁楚衍不注意塞进他嘴里。 楚衍懵了下,夜玄清我又艾特到了。 “大胆。”常州喝斥到。 夜玄清往楚衍身后缩了缩,指着常州对楚衍委屈巴巴的说:“他凶我。” 太子警告的扫了常州一眼,常州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 楚衍问:“啊玄,给孤蜜饯做什么。” 夜玄清怪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太子表哥不是怕苦吗,吃块蜜饯就不苦了。” 楚衍,他不怕苦呀,只是常年喝药导致现在看见药就有些恶心。“孤不怕苦。” 夜玄清默默地望着那碗已经微凉的药,这一点都不可信。 楚衍,他也觉得不可信,将药端起一饮而尽。 夜玄清又跑过去将剩下的蜜饯全部端来。 楚衍,孤真的不怕苦,而且孤不喜甜食,你们信骂? 他暗示了下常州,常州就将蜜饯接了过去。 夜玄清想好像他这一职业不能让人猜出自己的兴趣,说:“太子表哥,你就放心吧我小时候喝完药就吃蜜饯,吃完还甜甜的,下次再喝药就不怕苦了。” 楚衍笑到:“我怎么记得啊绝说,你都把药倒了。” 夜玄清瞪着他道:“没有,怎么可能。” 楚衍:“可是啊绝不会说谎。” 夜玄清,她怎么知道有没有这事,她决定耍赖“我不记得了,我才没有那样做。” 楚衍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哈哈哈” 夜玄清……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殿下,良娣那边准备好了。”宫人说 楚衍道:“啊玄要不要和孤一起去。” 夜玄清点头道:“要。” 只是才穿过长长的走廊就见宫人匆匆跑来禀告:“殿下,七皇子落水了。” 夜玄清一听,就跑了出去。 楚衍道:“常州跟上。” 常州“是”急忙追了上去。 楚衍皱眉到:“怎么回事。” 宫人:“王公子阻拦七殿下……” “夜小姐你跑慢点,你跑错了。”常州在身后气喘吁吁的说。 夜玄清急忙刹车,跑错了,道:“那你快点。” 常州…… 其实她只是有点点着急,楚凌不会主动惹人的,狗咬的伤才好没多久,就又落水,这命,唉。 夜玄清和常州没走多久,夜澜绝就去见了楚衍。 夜澜绝没见到夜玄清问:“殿下,臣妹呢?” 楚衍:“去找老七了。” 听完,夜澜绝听完就急着走,楚衍一把拉住他“你急什么,孤让常州跟着她,不会出事的。” 夜澜绝面露难色道:“不是,是柳氏将那个女的带来了,不能让啊玄见到她。” 楚衍,他其实想说你想多了。 只可惜夜澜绝还是晚了一步。 回春湖岸边。 王玉石在旁边叫嚣到:“本公子好意请他喝酒,他不领情就算了,还推本公子……自己掉下去还能怪旁人,我这可是有人证的。”“良娣可不能偏袒呀。” 夜玄清停下脚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见楚凌被救起,她到也不急了,想看看这位良娣怎么处理。 常州怔住了,怎么停了。 只听见马良娣问了一下和王玉石一起的几个人,就下决定:“既如此,那些事必定是误会。”“来人,带七皇子下去更衣。” 王玉石极为挑衅的看了楚凌一眼。 夜玄清这就结束了,那楚凌白落水了。 她悄悄的问常州:“这什么人?” 常州:“王丞相之子王玉石。” 夜玄清:“那太子表哥怕他爹吗。” 常州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小姐,在说笑。” 夜玄清回了他一个笑容“那就好。” 常州,好什么。只见夜玄清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起一个杯子,砸像了满脸得意的王玉兰,瞬间鲜血就流了出来。 “来人,快来人,去叫御医。”王玉石摸了把血尖叫道。但伤口其实不大,只是看着吓人。 几乎瞬间,现场又乱了起来,而大多人的目光向夜玄清这边聚来。 王玉兰也看了过来,看见夜玄清的那刻她就知道是谁做的了,大喊:“夜玄清你怎么随便砸人。” 夜玄清啪了啪手到:“我哪有,你别乱说污蔑我。” 王玉石:“杯子就是从你那飞出来的,不是你是谁。” 夜玄清:“你都说了它是飞出来的,当然不是我。” 王玉石望了一眼她身后的常州说:“你不承认,那就让你身后的奴才说。”“良娣应该知道如何做。” 而马良娣在看到常州时,面色一变:“常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常州到:“还未,奴才与夜小姐也才刚到。”言下之意,杯子不是夜玄清扔的。 楚凌支撑着身体叫道:“夜玄清,过来。” 夜玄清不清楚他叫她干吗,还是小跑了过去。 楚凌拉住了她的手,夜玄清感到他手心一片冰凉,小声问:“你要不要先去换衣服。” 楚凌摇了摇头。 王玉兰没想到,太子府的人会公然包庇,梨花带雨地说:“大家也看到了吧,你们说说呀。” 众人,我们不想站队,只想吃瓜。 王玉兰不知道为何今日没人帮她,明明以前只要她一哭,就有人过来帮她。 “我看到了。”忽然有人说。 夜玄清你谁呀? 那女子继续到:“虽然你是我妹妹但我还是不能偏袒你。” 夜玄清和楚凌对视了一眼,你认识? 夜玄清想到的是段晚辰,但段晚辰不是远嫁江南了吗,而且也没这么年轻呀。 “所以,对不起了妹”“你是哪门子姐姐”杨氏打断到。 那女子委屈着说:“大舅母,你怎能这么偏袒妹妹,你那是害了她。” 听这话,众人便知道这女子是什么人了。 只有夜玄清还有点蒙,这时楚凌对她说:“我想先去换衣裳。” 见她要走,那女子叫道:“妹妹。” 夜澜绝大叫:“夜子衿,你做什么。” 夜玄清她好像有点懂了,忽然她感到肩上一重楚凌晕倒了,忙喊:“快来人。” 14、沉封的记忆 临华殿。 楚衍注目着马良娣:“讲讲罢。” 马良娣抽抽搭搭道:“本来事情已经了结,谁知道夜小姐会突然砸王公子,是妾身疏于防范。” 楚衍嫣然一笑:“你在想,楚凌无权无事受着就受着了;夜玄清这种事做的够多,众目之下逃无可逃;何必得罪有权之人。” 马良娣咚的跪下:“殿下怎可如此冤枉妾身,妾身是真的寻问过在场的人,才下的决定。” 楚衍冷眼道:“寻问完了,那救老七之人你可问了。” 站起身,在与马良娣擦肩而过时道:“老七再无势也是孤的兄弟,焉能在孤这受委屈。”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常州道:“殿下,车备好了。”“人没找到。” 楚衍望了眼夜色:“走吧。” 掀开帘子看见夜澜绝他微怔了下。 车中,楚衍问:“你怎么来了。” 夜澜绝“陪你。” 楚衍浅笑:“怎么不陪啊玄。” 夜澜绝尴笑:“她有点忙。” 两人相视一笑。 “大夫怎么样了。”夜玄清问“他什么时候醒。” 大夫望向她“小姐,能别催老夫吗。” 夜玄清比了个封嘴的动作。她能不急吗?这初春的水还冷着呢,更何况还是晚上更是刺骨。 大夫道:“今晚让人守着,半夜可能发高烧。”说完开了两副药,拿起药箱便离开了。 一个宫人走上前“小姐,去休息吧,这里奴婢们来守着。” 夜玄清摇了摇头,她才不出去,看杨氏和夜澜绝那样子,她要是不闹出点大动静是不行的,不如先避开。 皇宫,御书房。 皇帝笑着问:“皇弟怎这般模样。” 只见一男子着墨色衣服,黑发垂腰披散着还能看见几滴水垂落下来,使得整个人美如冠玉。 他随性而道:“臣弟,刚路过太子府,顺手救了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孩弄的。” 皇帝“你还是如此见义勇为。” 他道:“皇兄过誉了。” 皇帝,朕是夸你吗。 常德进来报“陛下,太子,丞相,夜大人有事启奏。” 皇帝皱眉:“这么晚了,有事?” 男子道:“皇兄还是见见罢。” 皇帝想到他刚才说的事:“宣。” 臣(儿臣):“参见皇上(父皇)。” 皇帝:“免礼,何事。” 抬头,他们的目光不由被皇帝旁边的男子所吸引,王丞相目光收缩了下楚王何时回来的。 王丞相先发制人道:“臣的儿子,被夜大人的妹妹砸流血了。” 皇帝猛的看向夜澜绝。 太子忙道:“父皇,是王公子先推” “你住口。”皇帝吼道。 楚王忽然开口:“皇兄,还是先听衍儿说完,是非曲折自有评断。” 皇帝平息了下“你讲完。” 楚衍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心中却想这是哪位皇叔。 王丞相道:“殿下,证据呢。” 不待太子回,皇帝突然说到:“丞相还是好好回去问问自己儿子吧。” 王丞相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及跪下“陛下。” 楚王邪笑到:“皇兄这未免太轻放了,以后谁都可以欺负皇家的人。” 皇帝:“罚两年俸禄,在家面壁三月。”“退下。” 楚王叫住楚衍:“衍儿明日陪皇叔逛逛吧,好久没回郢都。” 楚衍望了皇帝一眼,恭敬到:“侄儿,领命。” 楚王道:“那今晚臣弟就叨扰皇兄了。” 皇帝笑着拍上楚王的肩:“说什么呢,你我多年不见,今夜定要好好聊聊。” 车上,夜澜绝问:“哪位王爷。”齐王、楚王。 太子摇头不语,明日就知道了问:“啊绝今夜可去孤那。” 夜澜绝道:“去。”他能不去吗,小祖宗还在那呢。 楚衍嘴角微翘“啊绝不必紧张,你与她讲清令妹不会生气。” 见他一脸的不信,道:“不如,孤与你打个赌如何,若孤赢了你欠孤一个诺言,反之则然。” 夜澜绝进来时。 夜玄清正在帮楚凌擦冷汗,她犹豫着要不要将他的里衣脱了,想了下还是脱,正要伸手脱旁边的宫人到:“小姐,这还是奴婢们来吧。” 夜玄清深呼吸默念我没兴趣,没兴趣,随即侧身让宫人来。 “啊玄”夜澜绝一把拉过她。 夜玄清心脏呯呯跳了起来,想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我们不能明天在谈。 略带不高兴问:“干啥。” 夜澜绝“啊玄,有没有不高兴。” 夜玄清点头。 夜澜绝顿了下“那我们出去聊聊,不打扰七皇子。” 夜玄清其实她不想去。 偏殿,夜澜绝严肃道:“夜子衿之所以会进府与你有关……今夜太子为你收拾烂摊子,你不可在太子府闹。” 夜玄清我还以为多严重,不就渣爹出轨了,给她带回一个便宜姐姐。 她却问:“哥哥先告诉我一件事,我再决定生不生气。” 见夜澜绝答应问:“我和二表姐是不是有仇。” 夜澜绝眉头一皱,想到太子的话谨慎到:“前两年你生辰,她送你礼物,你不喜欢将她脸划了。” 夜玄清指了自己:“我,划她脸。” 见他认真而肯定的点头。 她总觉得那不对,不过她和段霜辰间应是无解了,她还是从段星辰那努力吧,最起码杨氏对她还不错,而崔氏和段月辰,人是以血缘而划分的。 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她郑重地说:“大舅母帮我,哥哥是我哥哥,太子表哥是我表哥和她没关系。”“外祖父肯定也只认我,但她爹还是我爹夜家还是我的地旁。” 夜澜绝赞同的点头,但还是觉得这话哪不对劲,不过只要妹妹不做就行。 “最重要的是楚凌喜欢我。”她可是抱住男主大腿的,谁也比不了。 夜澜绝微微眯了下眼,道“走,哥哥送你去休息。” 夜玄清跳起来跑开“我还要去照顾七殿下。”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过。 夜澜绝这是喜欢上了,不行。 “殿下,如何知道的。”夜澜绝问。 楚衍笑道:“你们兄妹之间很像,她希望你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而你的原则又很正遇事首先是对错过后才是情,那么她会做什么。” 其实夜玄清三岁丧母,缺乏安全感,想抓住亲兄长取暖,可惜抓不住,而那时的小孩是极意敏感,脆弱,孤僻若无人引导从朝极端走去。 夜澜绝行礼“臣受教了。” 15、沉封的记忆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夜玄清感到脸上痛,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俊脸,见他面色不好,忙滚下床。道:“你冷静点,我们隔那么远,什么也没发生。” 楚凌瞪了她一眼,有几分无奈。 夜玄清整理了下衣服叫人进来帮忙,自己跑了出去,内心想妈呀她昨跑床上去的,这好感白刷了。 跑出去,她才发现太子府上下都时分忙碌,拉着一个宫女问:“姐姐谁要来呀。” 宫女“楚王要来太子府小住几日。”带着几分得意。 夜玄清又折了回去,见楚凌已洗漱好,忙拉着他问:“殿下,你知道楚王吗?” 楚凌疑惑:“问他干吗?” 将下人赶走,夜玄清道:“楚王来太子府了。” 楚凌向她科普到:“楚王,名璟,先帝十二子,先帝取国号南楚中的楚为其封号,以西北为其封号。驾崩前下旨楚王立即前往封地,其若不率兵攻到郢都角下,任何人不得诛,违者斩。” “哇,好厉害。”夜玄清张大嘴巴。 楚凌见她眉眼弯弯道“很厉害。” “那这么厉害是不是有什么奖励。”门外传来爽朗的声音。 夜玄清忘关门了,回头看一大一小美人都在。 楚凌忙拉着她行礼。 楚凌:“昨日多谢楚王相救。” 夜玄清这孩子是不是有病。 楚璟笑道:“跟皇叔客气什么。”“对了老三不是有话对老七说吗。” 转头到:“小丫头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 众人离开,将空间离给他们。 临华殿,楚衍到:“有点招待不周,望皇叔海涵。” 楚璟用左手拍他的肩到:“你这孩子,能不能放松点,别学你父皇。” 楚衍“那恕吾失礼了。” …… 聊着楚衍问:“皇叔,要在京中待多久。” 楚璟略带悲伤“七八天吧。” 楚衍错愕“这么快。” 楚璟“没办法,西北还有事等着我呢,不过皇兄准我带一个孩子去陪我。”可惜,他想带的带不走。 一旁一直吃的夜玄清眼睛瞬间被点亮。 楚璟好笑的对她说“你不行,你兄长不许的。” “那皇叔在的这几天,我可以住在这吗?”她问。 楚衍“你想住多久都行。” 夜玄清拿起一块芙蓉糕说“我去告诉七殿下一声。”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走吧,陪皇叔走走。”楚璟道,忽然他无比认真的说:“若有喜欢的人,那就抓紧了,别像皇叔一样。” 楚衍…… 见三皇子还在,夜玄清特想将他赶出去。 楚凌嘴角微扬:“三哥,不是外人。” 夜玄清,都叫哥了,她又看了一眼门外,将门关上。说:“楚王,要带一个孩子去西北。” 楚凌还未说话,就见两束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三哥。”他说 楚钰“你去,父皇手伸不到西北。” 夜玄清附合“对,你必须去。” 此后的几天,楚钰几乎天天带着礼物往东宫跑,皇帝听后不阻止,与楚璟交好对楚钰未来也好,而他不知道的是夜玄清和楚凌也往楚璟住的揽月阁跑,几乎赖在那。 第七天,楚璟莞言:“若有一天,本王让你杀了你再乎的人,你当如何。” 闻言楚凌到:“皇叔若能,我也能。” 楚璟似笑非笑“你出去吧。” 转身那刻楚凌到:“皇叔带不走想带的人,那带谁不都一样吗。” “让夜丫头进来。”楚璟说。 他一出来,夜玄清、楚钰就围了上去,焦急问:“怎么样了。” 楚凌摇头,夜玄清和楚钰几乎不敢信,还以为今天楚王让他单独进去,能成呢。 “皇叔让你进去。”楚凌继续说。 夜玄清指了下自己,立马跑过进去了,有戏。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夜玄清跟随楚璟出来。 楚璟道:“准备下,明日回西北。”随后离开了揽月阁。 与楚钰告别后,夜玄清带着楚凌回段国公府,找出自己的私房钱,将它全塞给楚凌。 楚凌将钱放塞回给她。 夜玄清不是你现在客气啥“你收着,本来就有你的一半。皇叔看起来好说话,但是你还得自己努力,没钱是不行的。”“等哥哥回来我再。” 猛的她被楚凌抱住。 夜玄清…… 第二天早朝。 楚璟说:“皇兄,臣弟今日就走,皇兄答应臣带走一个人,可还算数。” 皇帝笑到:“十二弟要带谁走。” 楚璟:“臣弟不会让皇兄为难,臣弟带的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此人乃七皇子楚凌。” 瞬间,朝堂中热闹了起来,谁不知道楚王至今未婚,他带谁去谁就是西北未来的王。 皇帝皱眉到:“十二弟要不再考虑下,这老七实在不成器。” 王丞相:“臣附议。” 瞬间一半的人都跪下了。 楚璟淡笑:“可臣弟只看重他,望皇兄成全。” 皇帝沉默了下,像想到了什么,“准了。” 楚璟来的匆忙,走时也时分匆忙,在众人还没反应到过就出了郢都。 夜玄清,起了个大早想去找楚凌,去时下人告诉她七殿下五更时被楚王接走了。 她望了下微亮的天,这么早。 两年后,在外经商的段正山带着一名叫文君的女子回了国公府。 当天晚上段家摆了家宴,为他接风洗尘。 段正山为众人介绍“爹,文君救过儿子的命,儿子要娶她为妻。” 段瑞海欣然接然,他还以为老二要打一辈子光棍,现在不用担心了。 宴后,夜玄清跟着夜澜绝去了后花园,不知道她哥要给她啥惊喜,但还得让人查一查。 “在这里等着。”夜澜绝说。 夜玄清点了下头。 没多久,她看到楚衍,还有些疑惑“太子表哥好。” 突然楚衍拿出一个木盒“打开看看。” 夜玄清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开木盒只见一块暖玉躺在里面。 见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暖玉楚衍问:“玄儿,喜欢吗?” 夜玄清点头:“喜欢。”还是来了。 楚衍道:“那玄儿喜欢我吗。” 夜玄清肯定的点头:“我最喜欢哥哥,第二喜欢太子表哥。” 楚衍眼神越发温柔“那日后,玄儿可愿意与我一起住。” 夜玄清到:“愿意呀,不过要哥哥同意。” 楚衍送她回了竹苑,关上门,她看着满手的冷汗,不知怎么来的。 16.沉封的记忆 沉香阁崔氏将段霜辰留下。 段霜辰埋怨到:“娘,你有什么事不能等我下学后再说。” 崔氏到:“娘帮你挑了几个世家子弟,你看看。” 段霜辰到:“娘我不是说了除了太” “太子选了你表妹。”崔氏打断她道。 段霜辰一脸不信的望着她。 崔氏到:“是真的,昨晚太子亲口对你祖父说的,清丫头及笄礼时就向夜府提亲。”她拉住段霜辰的手“所以,霜儿你不要在想着太子了。” 段霜辰甩开崔氏的手跑了出去,任凭崔氏在身后叫她,怎能不想,不是他们说她能当太子妃的吗。 学堂里夜玄清和段星辰正在画小人。 突然夜玄清被泼了满脸的墨汁,段星辰叫道:“二姐你干什么。” 夜玄清将眼睛上的墨擦掉,死死盯着段霜辰说:“星辰,去三姐姐那。” 见她不动,道“那你去找大舅母来。”段星辰听后撒腿就跑,段月辰追着出去。 段霜辰怨恨到:“你就那么喜欢勾引人,抢别人的东西。” 夜玄清略微往左移了下,道“你说话要讲证据,我今年八岁了,不是四岁。”顿了顿“再说谁说那是你的东西。” 段霜辰猛的将夜玄清推倒在地,还好她刚才移了下。 快迅抓住凳子站起来拉开与她的距离,对着段霜辰:“没有我还有三姐姐,星辰,太子选我们谁也不会选你。” 见她要过来猛的将凳子向她砸去,突然段霜辰跌倒在地。 夜玄清惊了,不是没砸到吗? “夜玄清,你做什么。”段正城大喊。 崔氏及忙跑过来抱住段霜辰:“霜儿,你没事吧。” 杨氏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 夜玄清得了又是她的错。 拿起墨汁泼向段霜辰:“小舅没看懂我在做什么吗。” “啊”段霜辰惨叫到。 “这下清了。”夜玄清伸出被划破的手到,只见鲜血还往下滴。 杨氏看见“清丫头我们先去包扎伤口。” 段正山到:“霜儿正伤心难过,你让让她不行。” 噗嗤,“凭什么我让她,她以为她谁。”打开杨氏的手说。 “小舅舅怎么不先问问你的好侄女做了什么。” “哦,对了你只帮亲不帮理。”她嘲笑到。 崔氏帮段霜辰擦干脸上的墨到“四叔,你别说话,你让她说。这些年我们哪对不起她,让她一点都不能容忍霜儿。” 夜玄清到:“哪对不起我,好像没有。” 见她如此,崔氏恨了明明都对她如此好了,还不知足。 “只不过送了我一件礼物罢了。”夜玄清继续说“段霜辰你四年前就已经失去了太子妃的资格。” “你胡说。”段霜辰垂泪到。 夜玄清问:“你就不奇怪,为何太子一直对你有距离,难道一直是这样?” 见她眼神渐变,继续说“你以为你做得有多好,哥哥和我是最亲的人,所以他没向着我。” “而太子在那时就看清了你。”她似笑非笑道“你看她们都在帮你不然为何下见一个下人。” “啊玄。”她听到夜澜绝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少年迎着光向她伸开手,那声音继续“过来。” 她向他走去。 夜澜绝到:“祖父,我先带啊玄下去。” “去吧。”段瑞海道。 待人走远段瑞海道:“老四、霜姐儿,去祠堂思过三天。” 段正城道:“是父亲。” 崔氏道:“父亲,霜姐儿受伤了。” 段正城笑了下:“那就废了吧。” 崔氏一怔。 竹苑,一进来夜玄清就看见段星辰、段霜辰正在院落里喝茶。 一看见她段星辰就笑“表姐,表哥。” 夜澜绝让夜玄清去洗漱,径直走到段星辰面前:“这次,多谢星辰。” 段星辰骄傲的说:“那是,我可聪明了,看见二婶婶就去找祖父,才不像表姐笨笨的。” 夜澜绝微笑着说:“对,星辰最棒了,那星辰这几天能在这里陪你表姐吗?” 段星辰小大人似的说:“好。” 夜玄清洗漱出来,夜澜绝说:“外祖父会处理好,我让星辰在这里陪你,这几天你们不用去学堂,还有三天后殷贵妃要举办桃花宴。” 夜玄清,桃花不都谢了。 她道:“那让三姐姐也留下来陪我。”她才不信是段星辰想到去叫外祖父的。 段月辰:“我,还是不了吧。” 夜澜绝到:“无事,我去跟三舅舅说。” 段月辰笑道:“那谢谢表哥。” 三日后。 段家女眷由杨氏带着去,除了段霜辰。 到了宫里夜玄清才知道原来宫里的桃花正在盛开。 段月辰带着两小的坐一旁,本身她就不爱说话。 季秀英走过来问:“喂,月辰你姐姐呢。” 段月辰说:“姐姐生病了。”说着还瞟了一眼夜玄清,见她无羌才放下心。 季秀英听完就离开了。 太监常胜带着一群宫女鱼贯而入“各位贵女,贵妃娘娘让人将这样的荷苞藏在了桃林中,谁找到的最多,娘娘有赏,请。”说完就离开。 见人走得差不多了,夜玄清道:“三姐姐,我们也去。” 段星辰附合“对,我们帮三姐姐找。” 段月辰笑:“那我们走吧。” “三姐,为什么皇宫里桃花现在还开。”夜玄清问。 段月辰说:“说是,皇上为讨陈贤妃欢心特意种的,后来陈贤妃去逝后就交给贵妃娘娘来照管了。” 没走一会,夜玄清感到肚子疼,想去茅房,本来段月辰要带她去,被她拒绝了,顺着段月辰指的方向而去。 正要返回时,她忽然望见远处有桃花,想了一下,朝那里走去。 只见一座无名字的宫殿耸立在这里,桃花从里面伸展出来,开得正艳,而宫门紧锁,无一宫人看管。 她找了下,从一个狗洞里钻进去,一进去就见桃花铺满了地,不见一丝杂草,推开一扇门里面一尘不染,证明有人时常来打扫。 停著了下,她往主卧走去。 她的目光停在一幅画上,画中女子如天仙下凡,凌波仙子,与三皇子有七八分相似。 她的第一反应陈贤妃,不对,若是陈贤妃不应该出现在此。 忽然她听见一阵脚步声,急忙躲进床底。 “陛下,贵妃娘娘那已经准备好了。”她听见常德的声音。 皇帝道:“准备收网吧。” 17、沉封的记忆 良久,皇帝对着画像缓缓开口“很快,朕就让段家人下来陪你。” 他无比温柔地说“他们毁了你,那朕就毁了他们最再乎的东西。”一滴泪从他眼角流下。 床底下的夜玄清用手紧紧捂住嘴,噤若寒蝉。 “你应该会开心的。”皇帝的手缓缓抚过画像。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万籁俱寂时夜玄清才爬出来,迅速的离开这里,她往羽林军处跑去。 夜玄清被拦在外面,任凭她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也不让人出来。 但她也不能回去,现在宴会还未正式开始,不能无故离开。 “啊玄,你在这干吗?”她听见楚钰的声音。 回头,楚钰正拿着两壶酒走来,她一喜。 拉住楚钰道:“殿下,我有急事找我哥哥。” 楚钰会意:“等着。” 片刻后,夜澜绝跟随楚钰出来。 夜澜绝问:“啊玄,怎么自己来了。” 夜玄清看了眼楚钰。 楚钰笑到:“我回避。” 将人拉到无人的地方,夜玄清附在他耳边小声道:“皇上,要对段家动手了。” 夜澜绝惊恐地问:“你哪听来的。” 夜玄清道:“刚刚我偷听到的,哥哥你别问了快回去,最迟明天就动手。” 夜澜绝不想相信,但他知道妹妹在这种事上不会开玩笑,说:“你回去跟着大舅母,什么也别想。” “好。”夜玄清道。 夜玄清离开后。 夜澜绝严肃地对楚钰道:“殿下,属下需要回家一趟,请殿下帮忙。” 向萧统帅请完假后,夜澜绝和楚钰快速出宫。 夜澜绝道:“多谢殿下,告辞。” 楚钰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敛容到“啊绝,这是信不过吾。” 夜澜绝……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澜绝想赌一把,附在楚钰耳边说。 见他一脸震惊,夜澜绝到:“殿下,若想帮我现在去极乐阁找我小舅将他带走,然后什么也不要做。” 说完就朝段国公府而去。 国公府,夜澜绝径直去找段瑞海,正好段正青也在,还奇怪他怎么下职那么早。 夜澜绝行过礼到:“祖父,皇上要对段家出手了。” 段瑞海严肃问:“你哪听来的。” 夜澜绝道:“三殿下,告知的。” “哈哈哈。”段瑞海大笑道“他终是动手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正青去把人叫来,绝儿去把老四找回来。” 夜澜绝到:“孙儿让三殿下把四舅带走了,祖父段家无错怎可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段瑞海眯了眯眼道:“正青,去把家里的人都叫来。” 人来齐后,段瑞海问:“老二,你媳妇呢。” 段正山道:“文君出去了,晚点才回来。” 段瑞海又问:“早上准备给贵妃的礼物是谁准备的。” 崔氏回道:“是大嫂准备的。” “还有人碰过吗?”他再问。 崔氏想了想说:“二嫂将盒子换了下。” 段正云疑惑问:“爹,是出事了吗?” 段瑞海道:“皇帝动手了,礼物。” 段正山叫道:“是不是搞错了,就算文君动过也不一定是她。” 段瑞海闭上了眼,段青山看了一眼道:“二弟,三殿下的消息不会错,再者她在你身边那么久能做的太多了。” 段正山摇头到:“我不信,我去找她问清楚。” 段正青大喊:“绝儿,拦住他。” 几下,夜澜绝将段正山放倒。 只见段正山的眼泪慢慢打湿地板,他知道父亲和大哥说的是真的,他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段瑞海道:“你们只有今夜一夜的时间,能做多少看你们的造化。” 人走后,只剩段瑞海,段正山,夜澜绝。 段瑞海道:“老二,你可以在这里等,看看她会不会回来。”又说“绝儿,你回夜府去。” 夜澜绝道:“孙儿,回去父亲也会将我送上去的,不回。” 段瑞海“那清丫头呢。” 夜澜绝正色道:“三殿下。”他知道的就算他让他什么也不做,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一直到宴会结束,夜玄清都心不在焉,总觉得自己又漏了什么。 回去途中,她才想到段家最重要的不就是太子吗,忙叫道:“停车,三姐你快下来。” 段月辰不明所以。 夜玄清说:“三姐,你去和大舅母坐,我有事去一趟太子府。” 杨氏掀起帘子道:“清丫头,今天太晚了明日再去。” 夜玄清摇头:“不行,我就要现在去。” 杨氏道:“那舅母送你去。” 夜玄清耍赖:“不要,我要自己去。” 杨氏同意了,将听香派给她。 还未行多远,杨氏被拦了下来,只见为首之人拿出一块令牌道:“属下奉三皇子之命来带三位小姐走。” 杨氏一脸震惊哪有这样的,道“诸位是不是搞错了。” 诸葛亦道:“夫人有闲在这和在下扯,不如将人给我,回府看看。” 杨氏一脸不信。 诸葛亦又说:“你让夜小姐来回话,她知道。” 杨氏一想到夜玄清刚才的举动,想是不是真出事了,但她也不能让这些人不明不白的带走她的孩子。 “大伯母,我和小妹去。”段月辰忽然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星辰的,表妹刚刚去了太子府。” 诸葛亦:“两位小姐请。” 杨氏将熟睡的段星辰抱上马车。 待人走后,杨氏才对车夫说:“快点。” 三皇子府,楚钰将两人安排好,吩咐诸葛亦安排侍卫守好。 太子府,守卫见到夜玄清还很其怪,她道:“我有事找殿下。” 崇仁殿,还未等人通报,夜玄清就闯了进去。 楚衍疑惑:“玄儿,怎么来了。” 夜玄清急切问“表哥药你喝了吗?” 楚衍微笑:“喝了。” 夜玄清瞳孔不断放大:“快,吐出来。常州去坊间找大夫。” “怎么”楚衍还未说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殿下。”常州慌到。 夜玄清说:“你快去,来人准备浓盐水,温水。” 见她神色,常州迅速出去找大夫。 楚衍喝下大量浓盐水,忍着胃的灼热吐了出来,接着又喝下大量温水。 此时,常州也带回了大夫,同仁堂的洪老。 洪大夫看诊后皱眉:“殿下,所中之毒非一朝一夕,之所以在今日爆发是因为药中加入了狼毒花。”继续“若非殿下及时屏气,催吐,就算救回也活不了几年。” 常州问:“洪老,那可有解。” 洪老道:“老夫没有解药,不过可为殿下调配缓解的药,殿下有五、六年的时间去找常春止。” 18、沉封的记忆 狼毒花盛开在北漠,几年前北漠使臣带来种植在皇宫,极大多数无法存活,民间更是不见。 而常春止传闻可解百毒,在太祖皇帝后就消失不见,连天机阁都没有其消息。 楚衍眼神逐渐暗淡问“段家准备好了。” 夜玄清望着他,不说话,她想楚衍肯定很痛吧,却要忍着,自己的父亲要杀自己。 楚衍无畏道:“你别担心我,在我知事起便知道这条路不好走的。” 夜玄清说:“哥哥下午便回去了,皇上大概明日动手。” “不会,今晚就动手。”楚衍如是到。 夜玄清想了想还是将事情说了一遍。 “画像。”楚衍问。 夜玄清点头到:“对,和三殿下很像。” 楚衍记在心里。 段府,杨氏回到房里还未问段正青发生何事,段正青就给了她一封休书,任凭她哭喊硬是叫人将她送回娘家。 皇宫,“被老三接走了,派人去抓人。”皇帝不停笔道“太子府可来请御医了。” 常德道:“还未。” 皇帝笑道:“朕的这太子聪明至极,可惜了。让贵妃开始。” 丑时,羽林军包围了段国公府,原由段家送的礼有毒,至使四皇子中毒。 而羽林军还从中搜出段府与魏国通敌的消息。段家所有人下狱。 此时,三皇子府,藏菘与楚衍对峙在府外。 藏菘说:“殿下,别为难属下。” 楚钰望向他到:“藏统领还是回吧,让你进去本王还要脸吗。” 藏菘怒极而道:“既然如此,下官就得罪了,来人进去搜。” “我看谁敢。”只见楚钰拔出剑。 藏菘还以为他要动手,谁知楚钰将剑指向自己到“今日你们若敢往前一步,就提吾的头去见父皇。” 藏菘叫道:“殿下。” 诸葛亦跑过来在楚钰耳旁小声说了什么,只见楚钰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藏菘。 藏菘,他还什么也没做了。 楚钰问:“藏菘,你派人潜入本殿的府邸了。” 藏菘惊到:“殿下,莫要冤枉属下。” “不是你,那谁把段正城劫走了。”楚钰道。 藏菘道:“不是殿下把人藏起来,冤枉人。” 楚钰冷哼:“吾现在入宫求见父皇,在此之间尔等若闯杀无赦。” 待他纵马而去。 下属问:“统领要不要闯进去。” 藏菘瞄了一眼诸葛亦骂到:“闯什么闯,你不要命了。” 东宫,常州道:“殿下,急件。” 楚衍将折子压在桌上道:“常州,备马。” 夜玄清拉住他衣袖到:“洪大夫说了你要休息。” 楚衍摸着她的头道:“别担心。”又吩咐常州“东宫戒严,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杀。” 这还是夜玄清第一次感到楚衍与皇帝的威压如此像。 望着他的背影,夜玄清看到了孤独。 常州道:“小姐,你该去休息了。” 夜玄清摇头问:“太子府,有没有历害的将领。” 常州“属下就是。” 夜玄清“我说正常的。” 常州一怔,道:“小姐,我不是太监。” 夜玄清震惊的看着对他笑得灿烂的常州。 御书房外,楚衍与楚钰跪了一个时辰,皇帝才召见楚钰。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皇帝问。 楚钰肯定到:“儿臣,知道。” 皇帝心中敝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你下不了手,朕帮你扫除障碍,你呢与朕反着来。” 楚钰磕头到:“儿臣,不想要的。” 皇帝道:“你不想要,那么朕也不想放过与段家有关之人。” 楚钰问:“那父皇可曾想过千秋后,世人如何评价父皇。” 皇帝笑道:“千秋后,与朕何关。” 楚钰站起身来与皇帝对视:“父皇,你知道的夜澜绝救过儿臣性命,若救不了他,儿臣陪他一起死。” 皇帝睁大眼,将桌子推翻喝到“逆子。” 常德忙上前:“陛下,您消消气。”又叫人来整理。 良久,皇帝缓缓开口:“那就一命换一命,你将段正城交出来。” 楚钰正色道:“段正城不在儿臣那。” 皇帝诧异。 楚钰道:“他离开了,父皇若不信可让人去搜。” 皇帝笑道:“钰儿,有长进啊。”又继续说“夜澜绝朕可以放,不过要看太子。” 楚钰一惊,父皇是让太子来选,可是。 皇帝警告道:“你若再有异议,那就出去。” 楚衍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冷声:“来为段家求情。” 谁知楚衍回:“不是。” 皇帝惊了下道:“哦。” 楚衍道:“父皇已经掌握了证据,儿臣多说无异,儿臣为夜澜绝而来。”他知道段家他救不了。 旁边的楚钰神经瞬间放松,还好太子明白。 皇帝忽然道:“朕从未觉得你与皇后如此像。”“那你认为朕该如何处置夜澜绝,郢都他留不得了。” 楚衍道:“那得问三弟。” 楚钰立刻道:“岭南,南昭时常来犯,父皇让他去岭南吧。” 皇帝从未见过如此傻的儿子,这是让他把人放回大本营。 出了御书房,楚钰对楚衍道:“多谢大哥。” 楚衍道:“谢什么,孤只是”忽然他一口鲜血喷在楚钰身上,晕了过去。 “快来人。”楚钰叫道。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后夜澜绝还是去了岭南,而夜家也未遭到连累。 永兴十二年五月,段家除被休的杨氏,段星辰,段月辰,以及消失的段正城,段霜辰,全被处斩,连三岁的段南辰也未放过。 这一刻夜玄清才十分清醒的知道,原来权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上位者的想法可以决定他人的命。她想要这权力,最起码能保住身边之人。 “小姐,你怎么了。”春夏问。 夜玄清带着哭腔道:“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 春夏还欲说就被秋冬揪了出来。 春夏到:“秋冬你干嘛呢。” 秋冬白了她一眼“你蠢死得了。”说完就离开。 春夏,又骂我。 躺在床上,夜玄清不知道在哭什么,她知道楚衍的行事风格,不知道为什么不对她说实话。 所以,她决定了三天不理楚衍,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下次不会再骗她。 19.神医曲闻折 春夏问“小姐,我们去哪。” 夜玄清道:“吃大餐。” 春夏道:“那要不要叫上太子殿下。” 夜玄清冷眼望着她:“你去呀。” 春夏吓了一跳。 秋冬拍了下她的后背道:“走。” 春夏一个两个的都不正常。 书房。 楚衍道:“出门了,派人跟着。” 常州说:“殿下,你要不和小姐解释下。” 楚衍道“解释什么。” 常州一个两个都是大爷。 一出来,春夏就到处东张西望。 秋冬一掌拍在春夏脑门,说“别乱望。” 春夏嘟嘴道:“我这不是第一次来郢都吗,你看小姐不还和我一样。” 秋冬走上前问:“小姐,我们去哪。” “暗香楼。”夜玄清说。 暗香楼,五年前如破竹般在郢都生根发芽,现在与飘香楼并驱,有传言暗香楼之所以能在郢都快速站稳脚根,是因为它的靠山是文华大长公主。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吆喝着。 夜玄清道:“二楼,包厢。” “哟,这不是夜大小姐吗?要一起吗。”夜玄清抬头就见一红衣男子持扇倚栏杆。 笑着对春夏,秋冬道:“你们俩去吃,我遇到朋友了。” 夜玄清笑道:“江平舟,你不在西北待着跑郢都来干吗。” 江平舟道:“那你呢。” 两人注目了会儿,齐声笑了出来。 江平舟作了个请的姿势“走吧,咱们好好聊聊。” 只是等包厢的门一开,夜玄清就后悔了,用眼神寻问江平舟他怎么在这里。 江平舟回,和我一起来的。 夜玄清想打这坑货,转身就走。 江平舟一把抓住她,说:“进都进来了吃完再走。” 夜玄清皱眉道:“你放手,我有事。” 江平舟说:“也不差这一会。” “你们俩不进来就滚出去。”楚凌清冷的声音传到争执的两人耳中。 夜玄清反抓住江平舟的手“走。” 江平舟,这变脸的速度。 夜玄清笑着坐下,道:“王爷也在这啊,刚没看见。” 楚凌邪魅一笑。 夜玄清…… 江平舟活跃道:“别这样僵着呀,咱们能再这再遇到就是缘份。” 说完他在夜玄清耳边悄悄说:“他刚被绿心情有点不好。” 夜玄清想说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但说出的是:“你居然被甩了,看样子她眼光还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点开心,大概是兴灾乐祸。 江平舟,不是被甩呀。 楚凌道:“看你那么高兴,不如这顿你出了。” 夜玄清夹鱼的筷子一顿,她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放下筷子说:“王爷,我没钱,再说又不是你付钱,对吧江世子。” 江平舟“哈哈哈,我出我出。”你俩能别提我吗,难道他猜错了。 夜玄清突然想到,说:“对了,王爷咱打了商量。” 楚凌:“嗯。” 有戏! 夜玄清说:“钱那事我们能减半吗或者从现在算起。” 楚凌:“不能。” 夜玄清气闷道:“可先前不是你说,不要我的东西吗。” 楚凌说:“你不先想想你做了什么。” 夜玄清狡辩道:“我不都让你搜身了嘛。”再说她拿到那玩意现在不也等于没用。 江平舟插话道:“夜大小姐,你说这话能摸摸良心吗,你那是在七哥身上插了一刀。” 夜玄清,她后面不是去道歉了吗,好吧,要是什么事道歉都有用就不需要官府了,她又郁闷了。 楚凌突然说:“不过可以商量。”他对夜玄清招了招手。 夜玄清过去附耳就听他说:“你从太子府搬出来住。” 夜玄清瞪着他,这人是多讨厌她抱大腿,她不想那么快就出来呀。说:“这不合适吧,我才刚来。” 楚凌笑道:“就因为你刚来。”若是住久了,那前世的事还会重演。 江平舟道:“对呀,你若一直住太子府那别人还以为你要嫁给太子。” 夜玄清点头道:“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什么。”楚凌恶狠狠的盯着她。 夜玄清忙道“我是说我出来,住哪,不好的我可住不习惯。”凶什么。 江平舟说:“这你放心,保管帮你安排妥当。” 夜玄清想了下,觉得不对:“你和王爷是一伙的,那我不还得给你房租,我本来就要还钱这会更穷了,那我不得雪上加霜。”她是要搬出来,但这会不行。 楚凌道:“你不是说你的东西有一半是本王的吗,那本王的东西是不是有一半是你的。” 夜玄清道:“有道理,但我说的是钱。” 楚凌问:“有区别。” 夜玄清摇了下头,说:“行吧,不过还得等一等现在不行。”楚衍现在还病着呢。 离开时,楚凌道:“我找了曲闻折。” 夜玄清胆大包天的拦住他问“人在哪呢。” 楚凌有些无语“过几天到。” 夜玄清笑嘻嘻道:“谢谢王爷。” 楚凌道:“又不是帮你找的。”又道“钱你可以慢慢还。” 说完,就扬长而去。 江平舟道:“那我们先走了。” 夜玄清觉得她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慢慢还就是这一年可以不用还。 “小姐,你没吃饱吗。”春夏问。 夜玄清摇头,怎么可能吃饱,她还得保持形象。 邢部,储遥道:“王爷,你看这些都是往年失踪女子的宗卷。微臣派人去查探发现这些人专挑家境平寒,容貌不错的女童、女子下手,失踪的这些家人因无权无势而被下面的官员压下,这次若不是那些人动了史尚书的女儿,恐怕还无人发现。” 楚凌问:“有消息了吗?” 储遥道:“微臣派去查探的人回来说线索到后面都消失了。” 江平舟疑惑问:“线索断了。” 储遥道:“是的,全断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楚凌放下宗卷道:“你派人去黑水城查探一番,让他们小心点。” 储遥虽然疑惑但还是应承下来,冥王应当是有自己的渠道。 出了刑部大门,江平舟才问:“七哥,黑水城和这个案子有关,但我没有看出有关联。” 楚凌凝视着他警告到:“不要擅自行动,这地方太诡异。” 20.神医曲闻折 江平舟嘻皮笑脸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自己去查的,再说现在又不是我负责,乐得清闲。” 虽说他还是想知到,但也要先等储遥那狐狸把事情捋顺了他才去。 楚凌面无表情的想,有他看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黑水城他会亲自去一趟,那里到底隐藏着什么,值得父皇不顾一切的护着。 街上,吃饱喝足的三人正往胭脂斋逛。 夜玄清喊道:“掌柜的,把你们这最好的胭脂拿我看看。” 掌柜乐呵呵的将上好的胭脂拿来,介绍:“小姐,看看这几款全都是新货,小店所剩不多。” 夜玄清打开盒子一瞧颜色竟与她平时所用的略有不同,她抹了一些在手上,带有一丝凉爽、滑腻,手感更好,闻了一下有淡淡的清香,并不像其它胭脂一样。 她顺手递给秋冬,问掌柜:“多少。” 掌柜笑道:“不贵一万一盒。” 春夏立及跳起来:“一万,这么小点你咱不去抢。” 夜玄清瞪了她一眼,春夏视而不见道:“小姐我们不要买,一万两可以买多少精米了,这就是一家黑店。” 掌柜一听脸瞬间就黑了“小丫头,你别胡说八道,我这胭脂可是从黑水城来的,这可都是给宫里贵人用的。” 夜玄清笑着说:“黑水城秦家,掌柜是怎么弄到的。” 掌柜一脸严肃道:“这小姐就不用管了,我们有自己的渠道保证是正品。” 这时,秋冬附在夜玄清耳旁轻轻说了什么。 夜玄清说:“掌柜的,我再看看其它的,这款就算了。” 春夏大大的松了口气,就是这么贵有什么用。 “妹妹若是买不起,姐姐可以先帮你买下。”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夜玄清回头,打量了她下不确定的开口:“夜子衿。” 只见女子轻笑道:“果然妹妹记性不错。” 不是,除了这大哥谁这么自来熟。夜玄清垮下脸道:“贱婢所出,谁是你妹妹呢。” 几乎是一瞬间四周响起震耳欲聋的笑声,夜子衿的眼泪瞬间流下来,十分惹人怜爱,然而胭脂斋中大多是女人,女人往往喜欢看戏,更何况是看平时比自己美更受欢迎的人的热闹,自然没人帮腔。 见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夜玄清道:“收起你那副表情,恶心到我了。” 说完不理她,转头看掌柜拿出的其它胭脂,最终夜玄清选择了兰花味的一款胭脂。 夜子衿走过来道:“妹妹若是喜欢的话,不必为难自己,姐姐替妹妹付了。” 夜玄清为何夜子衿的脸皮如此厚,她都那样骂她了居然还凑过来。 夜玄清笑道:“不必了,这秦家出产的胭脂水粉都是配套的,算下来少说要五、六万两,你身上应该没有那么多。”又说道:“掌柜的,把帐记太子名下。” 掌柜的表情一惊道:“这恐怕不行吧。” 夜玄清到:“有什么不行的,你去要帐他不会不给的。” 掌柜道:“得嘞。” 刚迈出门就听见夜子衿说:“妹妹有时间还是回去见见爹爹,他很想你和兄长。” 夜玄清一言不发离开,会想吗?不会的,当年她和兄长离开时没见他来送,在岭南十年也不见他来看过一回或写过一封信。也许在那男人心里她和兄长是多余的。 碧轩阁,夜玄清躺在美人倚上问:“秋冬,那胭脂有什么问题。” 秋冬曾跟在吴善身边学过几年医,为受伤的士兵处理、包扎伤口,懂得一些药理。 秋冬道:“里面有丹砂。” 夜玄清坐起来单手拄着下巴笑道:“这有什么,胭脂里面放一些丹砂也没什么,还是有其它的什么东西在里面。” 秋冬忙道:“小姐恕罪,奴婢学艺不精,里面有几种成分奴婢看不出,就想着小心一点总没错。” 夜玄清说:“对小心一点总没错。”她知道秋冬应该是知道的,但她没说就代表着她不想说,谁还没个小秘密。 过了一会,春夏进来到说:“小姐,这是太子殿下为你准备的衣裳、首饰说是过几天有宫宴。” 夜玄清对她眨了眨眼。 春夏呆滞了几秒疑惑的问:“小姐,你眼睛怎么了。” 夜玄清扶额叹息道:“没其它话了。” 春夏:“哦,没了。” 夜玄清站起身道:“你俩不用跟着我,我出去走走。” 春夏说:“好的。”她盯着秋冬道:“秋冬,你怎么了,从回来就郁郁寡欢。” 秋冬扬脸笑到:“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那个人还活着。 不知不觉夜玄清就来到了回春湖,她以前就觉得这东宫有点冷清,然而十年过去了这里似乎更冷了。 忽然他瞟见一袭白衣的楚衍正在钓鱼,白色衬得他更加白,又像纸一样苍白无力。夜玄清望了一下天,只见月亮高挂,这人是多想死,大晚上的钓鱼。 她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楚衍身上。 楚衍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专心致志的钓鱼。 夜玄清在他身旁坐下,望着被夏风吹过的湖面泛起点点涟漪,几盏灯将湖面映出几分色彩,水面空荡荡的,鱼儿早已回家了。 夜玄清问:“表哥钓到几条了。” 楚衍摇头。 夜玄清道:“那还钓什么陪我说说话。” 楚衍问:“你想聊什么。” 夜玄清笑道:“常春止在哪。” 楚衍看着她的眼睛说:“以后会告诉你。” 夜玄清仰天望天说:“好吧,你们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过我也有,等哪天表哥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我也告诉你。” “那我换个问题,黑水城李家。” 楚衍握着鱼杆的手指动了下问:“怎么,惹到你了。” 夜玄清瞪了他一眼:“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只不过是今天买胭脂的时候,见他家的胭脂水粉与众不同,才想多了解下。” 楚衍瞳孔收缩了下忙问:“你买了。” 见他紧张夜玄清说:“没有,我身边的小丫头看出了点问题,换了。” 歪头说“表哥那么紧张是不是有问题。” 21.神医曲闻折 楚衍说:“没事,只不过老七在察案时指向了李家。” “所以他家的东西还是不用的好。” 夜玄清点头以示赞同,说:“那表哥帮鱼杆收起,我送你回去。” 楚衍温润的声音从她脸旁抚过:“你送我。” 夜玄清道:“对呀,快走我都困了。” 楚衍将鱼杆放下“走吧。” 碧轩阁,“表哥。”夜玄清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白花曳地裙款款走来,只见衣裳的袖口和裙摆用深紫绣着无数紫萝兰活灵活现,头发上简单的插了支紫萝兰花步摇。 “好看吗?”她笑着问。 楚衍微笑着说:“好看。” “在宫里注意安全。” 夜玄清笑道:“表哥,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倒是表哥你,不要大晚上的又去钓鱼,注意身体。” 楚衍说:“知道了,走吧我送你。” 夜玄清按住他要站起的身子,望着他说:“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走了。” 路上夜玄清叮嘱春夏和秋冬“到了宫里跟紧我,别随便跟人搭话,特别是你。” 她对春夏说,春夏吸了下鼻子她哪有。不过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宴会在中和殿举行,是为殷贵妃的寿辰而办的,近些年来殷贵妃越发受宠,不论这后宫中进多少新人都无法比过殷贵妃,而后宫中无皇后和太后,可谓是一家独大。 而随着太子病重,她所出的四皇子楚晗在朝中的支持者竞隐隐有与三皇子楚钰并驱的势头。 隔者宽敞的大殿,夜玄清远远的看见楚凌一袭黑衣端坐在座位上,正一丝不苟的喝酒,好象在办公一样。 要是能把他旁边的江平舟去掉就好了,江平舟正在跟四周的皇子打闹,他一个世子坐在一堆皇子,王爷中竞玩得如此开。 而他旁边的楚凌硬是把一场和谐的画面分成了两半,但这场景却异常吸引人。 江平舟拍了下楚凌的肩小声说:“看那边,有人看你呢。” 见楚凌不理他,江平舟说:“七哥,你看一眼保准不后悔。” 楚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与夜玄清相对。 夜玄清急忙把目光移开,假装不小心才与他对视的,吓死她了只能怪这里没有更好看的人。 “无聊。”楚凌收回目光端起酒杯轻轻说道,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但很快又收了回来,快得让人抓不住。 若不是一直盯着他江平舟都捕捉不到,他“啧啧啧啧。”了几声。 很快皇帝就和盛装的殷贵妃款款而来,殷贵妃着石榴裙,使得雪白的脸更加熠熠生辉,将她的魅力散发出来,岁月十分善待这个女人一点也看不出三十七、八的痕迹。 待皇帝和殷贵妃坐好,常德扯开嗓子喊:“开宴。” 宫女们鱼贯而入,飞快将桌子摆满,有序的退下。 没多久夜玄清就觉得宴会时分无聊,她还是看美男吧。 这时人群沸腾了起来,她往中间一望,眼神暗了一下,南宫琴,她什么时候来郢都的,还是和楚凌一起来的? 她知道这些人是在惊于南宫琴的容貌,穿来这里这么久女人中除了她十年前所见的那副画上的女子,她就没见过有谁比得过南宫琴,当然前提是楚钰不算在里面。 只见南宫琴一袭红色舞衣,在殿中翩翩起舞,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摄人心魄,眉目传情,让人叹为观止。 一舞完毕,众人还为回神。 夜玄清猛的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妈的,她一个女的都快爱上了。 南宫琴行礼道:“臣女,此舞献给陛下和娘娘,愿娘娘福寿康宁。” 殷贵妃笑着向她招手道:“琴儿,快来让小姨看看。” 南宫琴撒娇到:“小姨,琴儿好想你。” 殷贵妃拍拍她的手道:“你有心了,几年不见越发亭亭玉立了。” “陛下,琴儿表现得如此好是不是应该赏赐些东西。” 皇帝笑道:“赏,当然要赏。” “那就赏玉如意一对。” 南宫琴微微屈身道:“多谢陛下,娘娘。” 殷贵妃突然问:“不知夜小姐装备了什么礼,本宫很期待。” 夜玄清…… 夜玄清说:“臣女准备了一盆花,在丫鬟手里。” 没一会秋冬捧着一盆玉石牡丹花进来。 殷贵妃的笑容逐渐凝固,虽然玉石牡丹很贵,而且这盆玉石牡丹的花心为红色,其余地方晶莹剔透,雕刻得栩栩如生,犹为难见。 可夜家人会送她这么贵的礼,别忘了段家的事也有她的一笔。 殷贵妃柔声道:“夜小姐有心了,只是这是否太贵了。” 夜玄清笑着说:“不贵,俗话说花无百日红,而玉石花可永开不败,就像娘娘一样。” 殷贵妃绽开笑颜,若无下句她应该会很高兴。 只听夜玄清继续说:“再者假花难以做手脚,也不容易让小人得逞。” 殷贵妃,这家伙决对在暗指她。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夜玄清睁着无辜的眼睛疑惑的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楚凌忽然接话道:“当然没错,最好是让御医直接将所有的东西检查一遍。” 皇帝喊道:“楚凌。” 楚凌站起身道:“宴会结束了,那儿臣先行告退。”说完就大步离开。 江平舟四顾了下追了出去说:“陛下,微臣去看看。”这大爷,能先跟他打个招呼吗,心脏受不了的。 皇帝气道:“逆子。” 而后无视殷贵妃的挽留,拂袖而去。 皇帝走了,可宴会才进行到一半。 殷贵妃带刺的眼神射向夜玄清,这笔帐她记下了。 夜玄清摸了下额头,她哪知道楚凌会接话,再说谁让殷贵妃点她名的,她若不给她难尴才有鬼吧。 可惜了那盆玉石牡丹。 当宴会再次热闹起来时,夜玄清悄悄的离开了宴会。 春夏说:“小姐,结束了吗。” 夜玄清摇头道:“没有,我想出来走走,里面太闷了。” …… 忽然,夜玄清在走廊上望见远处楚凌和南宫琴正抱在一起,她用左手挡在眼前,缓缓移开,还好可能是她眼花了,那两人没抱在一起。 只是她在远处眺望了好久,那两人还在一起,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花前月下,死灰复燃,还是没分手。 她感到胸口有点难受,她被骗了。 22、神医曲闻折 楚凌推开南宫琴道:“你我早已没有关系了。” 南宫琴伤心的说:“王爷,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当初同意这门亲事的是你,悔婚的也是你。若不想与我在一起你最初就不应该同意。” 楚凌望着她不语,若不是重新来过他也会以为南宫琴喜欢他,他也喜欢南宫琴的。 他说:“你应该知道原因的。” “王爷是说我与四殿下的事吗,我说过了我不小心摔倒了,四殿下才扶我的。”南宫琴讲道。 楚凌问:“你有喜欢的人吗,不带任何目的的喜欢?” 南宫琴怔了下,明眸凝视着他片刻说:“王爷想说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可她喜欢你吗。” “她对你的喜欢就纯粹吗?” 楚凌忽然笑了,刹时春暖花开。 这是南宫琴第一次见他如此笑,好像放下了什么,如释重负。 楚凌缓缓开口:“本王爱她就好了。” 南宫琴瞪大了眼睛,有那么一刻她以为她面见的不是楚凌,那个不容许自己的东西被沾染,偏执的人,会说他爱她就好了。 长久以来,她对人心的掌握这一刻都崩解了,她唯一一次失手。 可她不甘心,一切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如此结束。 楚凌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好自为知。”说完就大步离开。 他知道楚衍在夜玄清心里的地位,至今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爱过他,可最终走在一起的是他们。 他用一世来知道他爱的人是谁,品尝思念的慈味。 现在他不想让时间来证明,往后岁月悠长他会知道的。 南宫琴忽然看见一抹紫色身影从回廊里飞快消失,她莞尔一笑。 春夏不解的问:“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躲?” 夜玄清搞了下春夏的额头道:“你傻呀,你见谁偷看是光明正大的。” 春夏更困惑了,她们明明就是正大光明的看的,而且也没看到什么。 春夏说:“秋冬,你看到了什么。” “秋冬。”春夏去摇秋冬“你发啥呆。” 秋冬略带几分迷茫道:“没什么,我们快早吧。”说完也不等怔住的两人,竟直往前去。 夜玄清和春夏面面相觑,这是有心事。 夜玄清小声叮嘱春夏:“这几天多注意下秋冬,一有问题就告诉我。” 回到宴席上,夜玄清往南宫琴的方向望去。 南宫琴回以一笑。 夜玄清见她笑容就好像回到三年前,她初见南宫琴的样子,也是这样,只是过程不太愉快。 最初的惊艳过后,只留下相看两相厌,彼此远离便好。 宴会结束了,南宫琴留在了殷贵妃的钟粹宫中。 南宫琴安慰殷贵妃道:“小姨有什么可气的。” 殷贵妃生气的说:“本宫就是气不过,楚凌给本宫气受便罢了,她夜玄清算什么东西。” 南宫琴笑着给殷贵妃倒了一杯茶道:“既然如此,小姨为何要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让自己生气。” “再者,她今日若不如此行事,小姨不应该更担心。” “必竟,会咬人的狗不叫。” 殷贵妃抿了口茶,顺了下气,才说:“还好你来了。” “从楚凌回来后,一直往东宫跑,本宫就觉得不对。” “这混蛋,竟敢如此欺辱你,它日本宫绝不会放过他。” 南宫琴似笑非笑道:“小姨不必介意,他想要的不一定会得到。” “太子府的棋子,可以动了。” 殷贵妃报之一笑,她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晗儿的地位。 若有人能见到此景,必会感叹六宫皆粉黛。 冥王府。 楚凌见眼前一席青衣,容貌俊郎,身上隐隐有药香的青年道:“先生请坐。” 曲闻折整理了下衣襟看了眼椅子,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坐下道:“冥王不必客气。” 一旁的江平舟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只见曲闻折端坐整齐,说:“冥王救我一命,我亦将报答,病人呢。”眉宇间竟是傲气。 楚凌道:“先生先在这小住一晚,明日再看诊。” 曲闻折筹箸思考了下,说:“行,但我住的地方要有一些要求。” “先生请讲。”楚凌客气道。 曲闻折说:“环境要安静,清新雅致,里屋要用清水洗拭一遍,不得有灰尘,有人用过的器具一律用烈酒消毒一遍,当然新的也如此,床帘要青色的,被辱要新的,屋里不能点熏香,若是院里有竹子就更好。” 江平舟听得目瞪口呆,这要求也太多了,结果他听见曲折闻说“先这样吧,多的你也弄不出了。” 江平舟,内心在呐喊老哥你行了,信不信下一秒你就会被我七哥踹出去。 下一秒却让他大跌眼镜。 楚凌平静的说:“本王先让影一带先生去竹倚阁,先生若有不满意之处,尽管吩咐他便是。” 曲闻折点头到:“行吧,那我去瞧瞧。” 待人走远,楚凌看向一直盯着他的江平舟道:“你干吗。” 江平舟说:“七哥,你怎么了,不就一个大夫,你是不是被人下蛊了。” 楚凌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江平舟立刻道:“不是,我是说七哥你对他太客气了,而且这孙子要求贼多,换往常你都将人踹出去了。” 楚凌道:“能力强的人,有点脾气很正常。”前世三哥命悬一线可是曲闻折救的,而曲折闻也由此得到神医的称号。 现在虽然提前了几年,曲闻折的名声虽不如前世大,可这世间医毒双修的找不到一个能与他媲美的。 江平舟暗暗搓手,笑着说:“那七哥我其实老早就想睡一下你那张寒玉床了。回西北后,能让我去睡一觉吗?” 趁今天,好好打劫下。 结果楚凌来了句:“你找死。” 江平舟,不待这样的。 第二天因为曲闻折腾到半夜,结果姗姗来迟,直接将早饭当午饭吃。 用完膳,曲闻折有午休的习惯,既使睡不着也要午休。 于是,下午才乘车去东宫。 站在东宫大门前,曲折闻才恍然清醒,一个字一个字说:“你让我来这看诊,给谁。” 楚凌道:“太子。” 曲闻折不可确信的望着他。 23、神医曲闻折 “你们都出去。”曲闻折啪的打开金针说“我看诊时不希望有外人在。” 啪的一声崇仁殿的门被合拢。 夜玄清问:“王爷,你哪找到的人,我兄长去找过许多次,每次都扑空。” 她就觉得曲闻折太神秘了,每次都逮不到人,滑不溜秋的。 楚凌吐出两个字:“雪域。” 前世,曲闻折为了采药去了雪域,被仇人追杀,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之后便再无消息,直到天和五年随北漠人来到郢都才重新出现在南楚人眼中。 夜玄清,这学医的真搞不懂,跑到那极寒之地去采药,不要命了。 问完后两人谁也不说完。 夜玄清是不知道说什么,楚凌纯粹是不会多话的人。 一个时辰后,曲闻折推开偏殿的门说:“已经施了针,现下在休息,不便打扰。” 夜玄清忙替曲闻折擦了下椅子,顺便替他倒了一杯茶,她一点都不想刚才的情景再现,一位大夫居然是严重洁癖者。 曲闻折淡然的接过茶品尝。 夜玄清问:“先生,可有治愈的可能。” 曲闻折摇头道:“难,太子服过寒光草,到现在还能保住一条命,可谓是奇迹。” 夜玄清和楚凌对视一眼。 夜玄清问:“寒光草是什么?” 说到药草那便是曲闻折的天下,他说:“常春止你们应该知道吧,世人认为它可解百毒。” “虽然有夸大的成份,但也差不多。” “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寒光草就相当于常春止的克星,两者外貌,气味极及相同,若不是学医几十载,见识广阔的,又懂毒的医者,根本区别不出两者。” “一极阴一极阳,寒光草服者会快速让人死亡。” 这一刻夜玄清意识到她拿到的常春止,是假的,有人再给她们设局。 忽然她的手被握住,她望了一眼楚凌。 只见楚凌问:“太子若中了寒光草的毒,又怎么活到现在。” 曲闻折笑道:“不巧,为太子殿下解毒的正是家父——曲愿。” 曲愿被人称为毒神,用毒一绝,与天机阁主是拜把子兄弟,此人以下毒解毒为乐,救人看心情,心情不好时他会给医好的病上下毒,在活人身上试毒,残忍至极,可没人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 “不必怀疑,还有洪滨是我师侄。”曲折闻骄傲道。 夜玄清肯定的问:“那先生你师父是不是林树郴。” 曲闻折点头。 夜玄清震惊了,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一出生就两大神护航。 哦,林树郴以一手金针而出名,传闻中此人一手金针出神入化,杀人救人不见血,热忱于解毒,尝试百草,通常哪里有疫情哪里就有他的身影,而他的怪癖是为平民治病分文不取,为达官贵人看诊时先收天价诊金再行治病。 如此两人,没有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楚凌问:“曲愿先生与林树郴先生,在哪。” 曲闻折低沉着道:“家父与家师早已去逝。” …… 忽然曲闻折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太子的病有药可治,只是其中一味药极其难得。” 夜玄清问:“什么药?” 曲闻折道:“不死草。” 不死草活在神话传说中,《古洲记》:“祖洲上有不死之草,人已死三日者,以草覆之,皆当时活也。服之令人长生。” 见两人不信。 曲闻折解释说:“有的,我师父的手扎里就记载过,不死草与天上雪莲配药,可解寒毒,太子毒素积累之多难以根除。” “我爹在为太子治疗时,就在寻找不死草的下落,可还不等他拿到,便去逝了。” “在哪?”楚凌问。 曲闻折嗯了一声,说:“大概在黑水城。” 夜玄清瞟了眼楚凌,又是黑水城。 楚凌目光忽然冷下来,道:“你以前见过太子。” 曲闻折一本正经道:“从未,只不过我爹接手了,连他都未解开的毒,若我能解开那我的本事才会让世人见到。” “若不是为了这个,你以为我会去雪域,所谓的天山雪莲,只能是雪域的极寒之莲。” “为医者,不正是要攻克疑难杂症。”说完,还冲楚凌挑了下眉。 夜玄清说:“先生,到过雪域那雪域就是拿到了。” 曲闻折说:“你怎么知道的。” 夜玄清眉飞色舞道:“先生出马,哪有不会成功。” 曲闻折沾沾自喜道:“那可不。”虽然搭进去了好几条人命,连自己都差点折在里面但他真的拿到了。 “那不死草就教给我了,先生在这里等待便可。”夜玄清继续说。 “可以。”曲闻折道。 忽然夜玄清手腕一紧,被楚凌拽了出去。 望着被风吹响的门,曲闻折收敛了表情。 “放手,快点。”夜玄清叫道。 楚凌松开手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曲闻折明摆着就是想让人替他去黑水城。” 夜玄清忽然笑着望着他说:“王爷,在关心我。” 见楚凌不语,她继续说:“他帮忙看诊,而我完成他想做的事,不正一举两得。” “他没明说也就意味者我有没有完成他的事都可以,到时我绕开就行。” “我先写信给我兄长,定个暗号,到时若出事他可以支援我。” 楚凌突然想到前世,夜玄清从黑水城回到郢都时早已去了半条命,而江平舟也因为查失踪女子,在查到黑水城,于黑水城内死于非命。最终却把一个胭脂师推出来抵罪,其余的事被压得死死的。 直到三哥登基后,才将秦家抄家公布真相。而现在提前了,可前世不知道的事这一世怎么还能不知道。 况且他总觉得三哥在隐瞒着什么,无论是夜玄清还是夜澜绝都对黑水城内的事缄默不语。 “再说了,王爷找的人,王爷还信不过他的人品吗?” 楚凌回到神道:“不死草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本王要去趟黑水城,顺便替你取了。” 夜玄清真挚地说:“那谢谢王爷。”见他们对黑水城的避讳,就知道危险,她也要做二手准备不能将危险都交给楚凌。 24、常春止 夜玄清拄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楚衍。 楚衍被她看得耳朵微红,问:“玄儿,我很好看吗?” 夜玄清一本正经的说:“好看啊。”温润如玉说的就是他吧。 楚衍笑道:“那也不能一直看。” 夜玄清说:“那我不看了,表哥告诉我,我拿你的常春止是不是假的。” 楚衍沉默不语。 夜玄清又问:“哥哥也是知道的?。” 既是疑问又是肯定。 楚衍温柔的说:“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必竟那是你送我的。” “我不想让你伤心,不想让你一片心意付之东流。” 夜玄清闭眼道:“可我现在很难受。” 永兴十九年秋,岭南。 夜玄清在书房里翻来翻去,还是没有找到。 突然她侧身躲在书架后面,门被打开了。 夜澜绝扫了一眼书桌道:“出来。” 夜玄清慢慢的移出来打哈哈:“兄长还是一眼就发现了。” 夜澜绝眼神似寒刀的射向她问:“找什么?” 夜玄清,这么多年过来这家伙居然越来越了解她了,而她却越发着摸不透他。 自知蒙混不过去,她便直接了当的说:“兄长,是不是要出去。” 这些年,夜玄清越发不爱叫她哥哥,而是叫兄长。 夜澜绝冷着一张冰霜脸柔声道:“嗯。” “能让我去吗。”她笑着问。 夜澜绝郑重地说:“不能。” 夜玄清…… “不是,这边战事才刚平息,南昭正蠢蠢欲动,你离开不是给人可乘之机吗。”夜玄清说。 夜澜绝摸着她的头道:“这你不必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夜玄清躲开他的手说:“兄长放心他们吗,虽说岭南是夜家大本营,可夜家离开岭南三十多年,这里早已被安查各路人马。” “这么多年兄长与薛缄合作,明面上才肃清得差不多,暗地里的还有多少。” “你一离开,薜缄若此时反扑那兄长的苦心经营不就白费了。这正是内忧外患之时。” 她据理力争道:“而且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学会很多了,让我代兄长去吧。” “我也要学会成长,不能一直生活在你们的羽翼下,安隅一方。” 良久,夜澜绝缓缓道:“这事很重要,我怕啊玄意气用事。” 夜玄清拍着胸脯保证:“哥哥放心,无论遇到什么,我一定完成任务。” 夜澜绝拿出一封信给夜玄清。 信是楚衍从郢都寄来的。 夜玄清还以为六年已过,早就找到解药了。 夜澜绝敲了下她的脑袋道:“想什么,要那么容易早就被人拿去了。” 夜玄清道:“常春止,临川,淳家。” 夜澜绝点头到:“对,你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常春止,记住无论如何你都要得到它,这是军令。” 夜玄清暗自记下,但还是忍不住腹排:“这消息真吗?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突然出现了。” 夜澜绝说:“天机阁给的消息。” 夜玄清信了,南楚有一个神秘的机构,那就是天机阁,知天下万事,只要你出得起钱,它就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夜澜绝说:“等下,我将淳家的资料给你,另外我把封寻派给你。” 夜玄清连忙摆手道:“封大哥就算了,他是你的左膀右臂,他一走就不意味着你出去,太引人注意了。” “我自己挑一个,保准历害。” 夜澜绝正色道:“那个北漠小子。” 夜玄清点头,见夜澜绝满脸不赞同。 夜玄清说:“兄长就放心吧,你不都查过了那就一个没背景的奴隶。” “武力值杆杆的,足够保护我了。” 训练场,“奚泺,出列有人找。” 奚泺绑着一张娃娃脸说:“小姐,找我有事。” 夜玄清伸手去捏他的脸说:“没事就不能找你,走。”太萌了。 见他怔着,夜玄清笑道:“我帮你请过假了。” 奚泺是她从郢都来岭南的路上从人贬子手上卖下的,是北漠人与南楚人结合的后代,在两国不断冲突下,随母亲搬到南楚居住,然而一双蓝色的眼睛让他成为被攻击孤立的对象,让人给卖了。 夜玄清直觉凭奚泺的武功若不是遭人暗算,是不会落到这步田地的,而他对这事绝口不提。 也因为这点,夜澜绝始终不信任他。 “坐。”夜玄清对奚泺说。 奚泺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下,他居然进了小姐的闺阁。 夜玄清将一叠纸推给他:“看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奚泺蓝色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完,仰头到:“小姐,要我和你一起去。” “对,愿意吗?”夜玄清点头道。 奚泺软糯的说:“愿意。” 夜玄清笑着说:“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弟了。” 奚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反驳道:“我比小姐大五岁。” 夜玄清说:“说你是我哥哥,有人信吗。” 奚泺耸拉着脑袋,都怪这张脸,让她总把他当小孩。 夜玄清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摸了两把,手感真好,怪不得夜澜绝总爱摸她脑袋。 …… “啊玄记住了,这对太子很重要。”夜澜绝叮嘱她。 夜玄清说:“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那我走了,兄长快回去吧。” 望着消失的马车,封寻问:“大人,为何不直接了当的让小姐去。” 夜澜绝凝视着前方道:“有些事,主动和被动是不一样的。” “这些年来啊玄在我身边做得很好,我也想看看她离开我会怎样。” “给奚泺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封寻说:“小姐,只带奚泺和秋冬会不会太少了。” 夜澜绝挑唇道:“不必担心,那人也去了。” 封寻一脸问号:“谁?” 夜澜绝笑而不语,扬起马鞭道:“回城。” 此时,西北楚王府。 冯正恭敬的说:“殿下来了,王爷等候多时了。” 楚凌行礼:“见过皇叔。” 楚璟倒了杯茶,递给他,道:“接着。” 楚凌接过吮,了一口道:“皇叔何事。” 楚璟道:“去临川帮皇叔取常春草。” 楚凌面无表情的说:“可战事还末平。” 楚璟挑眉道:“剩下的事有皇叔,趁着楚瓀与魏国还在周巡,现在正合适。” 25、常春止 楚凌道:“是。” 楚璟指着他笑道:“这么多年在这些事上,你就没拒绝过我的要求。” “我也给你一个机会,这次去临川回来时你再次定要不要拒绝皇叔给你牵的姻缘,皇叔给你考虑的时间。” 楚凌正色道:“皇叔,我说过我还不想成家。” “别急着拒绝,人你都没见过,允许合你眼缘呢。”楚璟继续说:“总不可能打一被子光棍。” 楚凌沉默了会说:“我前面还有这么多没成亲的,不急。” 楚璟摆手道:“行,你先去准备吧。” …… “陌离,去请南宫将军来。”楚璟道。 陌离说:“王爷,会不会太早了点。” 楚璟说:“不早,等凌儿从临川回来刚好能见上面。” 陌离踌躇道:“要不要先告诉殿下一声。” 楚璟转动茶杯不经意的说:“本王发现你更喜欢凌儿,要不要本王帮你调下职。” 陌离急忙道:“属下这就去。”他还不是怕这两爷隔阂越来越大。 楚璟也不是不知道,可这世间哪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终究要偏向一边。 “七哥,你要去哪。”江平舟叫道。 楚凌整理着书桌上的文案道:“临川。” 出去完,江平舟灿烂的笑道:“带上我吧。” 楚凌继续收拾着东西,不回他。 江平舟抓住他的手,与他对视道:“那地方人生地不熟,我打探消息一流,是个宝呀。” “带上保赚不亏。” 受不了他浮夸的表情,楚凌抽开手说:“自己去说服江候爷。” 江平舟立刻道:“我爹一定会同意的。” “去把陌将军叫来。”楚凌说。 江平舟一溜烟跑了出去。 陌离道:“殿下,你找我。” 楚凌:“嗯。” 将工作交接好,楚凌就竞直去训练场。 最终楚凌带上了影一,影三,影四,影五,直至第二天出发也没见江平舟。 黄州城外,江平舟爬在马背上,见人来了急忙挥手道:“七哥,这边。” 楚凌拉住缰绳道:“偷跑出来的。” 江平舟打哈道:“哪能,我爹不同意我出不了门。” 他只是给他爹下了一包蒙汗药,留书一封。 楚凌纵马而走。 江平舟望着将他抛弃的人,连忙挥马鞭道:“等等我呀。” 黄州城内,江燕山睡到下午才起来,冲到军营里去,见人早走了,怒气冲冲的就要去追,被南宫傲和陌离极力劝住(拦住)。 良久,平复了下怒气,江燕山在心中,叫嚣道,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等着,敢给你老子下药。 马背上的江平舟打了个喷嚏,揉了下鼻子肯定是老爹想我了。 半个月后。 秋冬说:“小姐,前面就是平城,过了平城就是临川了。” 夜玄清望了一眼天,夸赞道:“秋冬好历害,这么黑的天都能知道到哪了。” 秋冬说:“那是小姐太笨了。” 夜玄清…… 这种地图谁看得懂,还有这天已经黑了,能看清,她不想纠结这个。 于是说:“奚泺怎么还没来。” 突然秋冬指了指地上,只见透过斑驳的月光下,赫然多出了两个影子。 夜玄清急忙捂住口鼻,连忙往走退,秋冬在那两人跳下树时急忙将药粉撒了出去,便刻那两人就晕了过去。 片刻,夜玄清走上前去,将两人身上的银子拿过来。 观察了他们的着装,想了下看小说的套路道:“秋冬将人绑了。” 夜玄清开始在四周翻找。 秋冬将人绑好,回头瞬间瞳孔收缩道:“小姐,小心。” 夜玄清轻身用手去握住刀尖,鲜血从手中流下,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的手要段了。 突然那人的头掉了下来,滚到草丛中,夜玄清松了口气,跌坐在草丛里。 奚泺,急忙将她扶起。 夜玄清叫道:“秋冬,你轻点,疼死我了。” 秋冬下手轻了点说:“疼,小姐才会长记性,下次才不会乱动。” 夜玄清不说话了,她哪知道,她只是看了那些人的穿着,以为是人贩子,没想到会是放哨的,草丛里还躲着人。 奚泺说:“我在前面发现有个破庙,里面有人犯子,我将他们解决了。” 夜玄清瞪大了眼睛,她是知道奚泺对人贩子的憎恶。 但这也,她急忙道:“奚泺将那两人的衣服剥了。” 奚泺三下五除二将人剥干净,夜玄清盯着两人的手臂看,又道:“帮他们翻一个身。” 见他们背上有一只大大的青色蜈蚣蜿蜒盘旋到手臂上,江南青一堂。 夜玄清问:“奚泺,他们捉了几个人。” 奚泺说:“一个。” 夜玄清道:“将人带上,我们去看看。” 进了破庙,饶是见多了死人,夜玄清和秋冬都想吐,这家伙还是这样,这么恶心,里面的人恐怕,画面太美不敢看。 夜玄清强装镇定:“奚泺,将人带出来。” 趁他进去,夜玄清和秋冬逃也似的跑出破庙。 只见奚泺带出来的是一个还处于晕迷的少女,是极标准的江南女子,沉睡中带有几分温婉。 秋冬说:“浇点水,能醒。” 夜玄清点头。 秋冬拿出手壶往女子脸上倒。 女子被呛到,咳了几声,辗转醒来。 睁开眼的片刻,见面前的三双眼睛要望着她,南宫墨吓了一跳,急忙往后缩,可是她后面就是一棵树,退无可退。 夜玄清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十分和善问:“醒了,你是谁。” 南宫墨正处于懵逼中,还未回过神来。 夜玄清沉下声音道:“老实交待,要不然。” “呵呵。”露出一个自带杀伤力的笑容。 秋冬无力扶额,她就知道。 南宫墨缓缓开口:“你们救了我。” 夜玄清说:“对,你要怎么谢我们。” 南宫墨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我让我爹爹登门拜谢。” 这回轮到夜玄清怔住了,她看出了这人对自己父亲的信任,敬爱,可他父亲若真爱她也不会让她处于如此境地。 她说:“告诉我,你是谁,怎么得罪青一堂了。” 虽然还是有些不懂,但南宫墨还是如实到:“我叫南宫墨,不认识什么青一堂。” 26、常春止 “我姐姐要去找我爹爹,我悄悄跟在后面,后来在一家客栈住宿,醒来就被绑了。”南宫墨讲道。 夜玄清问:“你出远门不带人的吗?” 南宫墨垂下头道:“带了,他们应该也经遇害了。” 夜玄清抬起她的下巴,对她眨眼道:“不一定哦,你这次回去后见谁侥幸活着,那你就要小心点。” 南宫墨疑惑到:“为什么?”必竟她可以死里逃生,那其她人也可以。 夜玄清说:“绑了你的人,是江南的一个帮派,一般拿钱杀人,然而你却没死。” “而是从江南到了平州城外,可见背后之人想让你生不如死。” 见南宫墨满脸迷离,夜玄清瞟了眼还昏迷的两人道:“若不信,问问他俩。” 奚泺走过去,直接用刀挑断那两手的手筋脚筋,那两人生生痛醒。 夜玄清扶额,大哥,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这还有外人呢。 她转头看向南宫墨,只见南宫墨满眼崇拜的望着奚泺。 南宫墨内心直呼,好刀法。 夜玄清,这丫头不傻啊,她还以为会吓傻呢。猛然间她想到,好家伙这家伙除了姓名,来就没跟她们透露过其它信息。 那为什么她会认为南宫墨是个傻白甜。 夜玄清走到那两人面前说:“认识她吗?” 那两人见南宫墨,吓了一跳,想动却不能动弹。 夜玄清威胁道:“老实回答,不然让你们生不如死。” 一人叫道:“你们敢,马上就要天亮了,被人发现你们杀人,是死罪。” 四人,这年头坏人都可以反过来威胁人了。 夜玄清笑道:“江南的地头蛇,跨这么远跑到平州,你说衙门会怎么做。” 挑眉道:“更何况你们绑架的还是她。” “奚泺动手,将他的肉一刀一刀刮下来,我还未见过千刀万剐,今天开开眼见。” 奚泺直接下手,肉眼可见的那人的肉从手臂上脱落。 另一人被吓住了,他没想到这些人真的敢,手断比他们还狠,急忙道:“我说,我说。” 夜玄清示意奚泺停手,对那人说:“说吧。” 那人道:“我们这群就是小啰啰,人是焦老大交给我们的,让我们将人卖到岭南的妓院去。” “我们也是听命行实,几位好汉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都靠我养。” 夜玄清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如此。” 那人怯怯的抬头,才发现三人的面色格外冷。 夜玄清说:“秋冬,让他们再睡一觉,明早送官。” 若是南宫墨真的被卖到岭南,日后事发,兄长肯定会被迁连。 夜玄清转头对南宫墨道:“岭南云意,奚泺我弟弟,待女秋冬。” 南宫墨摇头到:“你弟,奚泺哥哥比你大才对吧。” 夜玄清惊奇的望着她:“你,看得出来。” 南宫墨点头,这又不难。 夜玄清兴奋的拍了下大腿,疼得她眼泪差点出来,吸了一口气说:“眼光不错,我们异父异母的兄妹,不过现在她是弟弟。” 见奚泺不语,南宫墨点点头,真是怪人。 夜玄清问:“你要去哪。” 南宫墨不好意思道:“西北,你们能送我去吗?” “放心,不会让你们白跑的,等见了我爹爹,一定会重谢的。” 夜玄清玩味的问:“你爹是谁,付得起我们三人的价钱吧。” 南宫墨小声说:“我爹就是西北楚王麾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将军。” 一听西北,夜玄清来了兴趣问:“叫什么。” “啊。”南宫墨道:“我爹姓南宫名傲,还是有点积蓄的。” 夜玄清盯着被包得胖胖的手,很想揍南宫墨一下,失敬了,你管这叫不大不小的官,这家伙到底真傻还是假傻。 夜玄清说:“可是可以,只是我们现在有急事要去临川,现在不能送你去。” 南宫墨道:“这有什么,我先跟你们一起去临川,你们是不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一双带星光的眼睛望着夜玄清。 这下夜玄清更加奇怪了,这人不知道青一堂却知道临川的武林大会,有趣,她道:“可以。” 秋冬将夜玄清拉到一边说:“小姐,带上她是不是会有麻烦。” 夜玄清说:“允许,会有用呢。” 这人是南宫傲的独女,又能一眼看出奚泺比她大,别忘了好几年里她都一直以为奚泺比她小,实在是那长脸大具欺骗性了。 “对了,以后奚泺就是我哥了。” 秋冬,又变,能不能按计划来。 夜玄清想到的是,南宫墨能一眼看出,不能保证没人能再看出,而且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要灵活运用。 另一边南宫墨缠着奚泺:“大哥哥,你的刀法这么好,能不能教教我。” “我保证好好学,不会丢你的脸。” 奚泺说:“不行,你不适合。” 南宫墨软磨硬泡道:“你就教教我吧,求求你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厉害的,可不能错过了。 “哥,怎么了?”夜玄清走过来问。 奚泺的瞳孔收了下,他的身份变了,真好。 奚泺说:“不如,你和阿意比试,赢了我教你。” 南宫墨打量了下夜玄清,最后目光停在她手上,摇了摇头 夜玄清感觉到了她的歧视,她还是很厉害的好吗?这只是意外,那时候她只能用手去挡好吧,本能反应好吧。 她道:“没事,你不用怕伤到了我。” 南宫墨纠结了下,还是选择了比,不能浪费机会。 南宫墨说:“云姐姐,你放心我不会攻击你的手的。” 夜玄清笑而不语。 只见南宫墨每一招都极其标准,夜玄清躲避着,但她还是感觉到南宫墨每一招扫向她时掌法间的力量越来越弱,越往后越明显,可是这种情况怎么会有? 为了验证,她直接用手去接南宫墨的招。 秋冬吓了一跳,小姐太胡来了。 而奚泺却云淡风轻。 很快,南宫墨就被打倒在地。 秋冬极忙跑过去,要察看她的伤口。 夜玄清挥手,示意她不用。 双眼疑视着南宫墨问:“你怎么回事?” 一秒,二秒,三秒,南宫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27、常春止 很久,南宫墨哭到最后,不断的哽咽。 夜玄清说:“哭够了的话,可以告诉我们了吗?” 南宫墨带着哭腔说:“爹爹说我早产,身体不好不能习武,但我从记事几就一直在练。” 她停了下,继续说:“这两年,爹爹没回来,我一直苦练,明明我在家中时都能打过下人的。” “可我现在连你都打不过。” 夜玄清满脸黑线,她一点都不弱的好吗,于是说:“就算你能练,也打不过我的好吗。” 见她不信,夜玄清说:“秋冬帮我拆了。” 夜玄清将手伸到南宫墨让她看,只见两只手心都有伤口,只是伤口都没有伤到筋骨。 “看明白了吗?” 南宫墨板过她的手:“咦”了一声。 夜玄清立刻挣脱,她还受着伤呢。 只是南宫墨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秋冬拉住夜玄清的手要为她重新包扎。 夜玄清说:“咱能打个商量,能不包那么厚吗。” 秋冬瞪了她一眼,她又不是不知道。 夜玄清…… 夜玄清转头对南宫墨说:“你别难过了,你看你都能打败家丁了,说明还是有尽步的。” 这话她都不信。 “假的。”南宫墨低沉的说,她的头顶似乎有几片乌云。 夜玄清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挺通透的。 “你练不好的,你的每一招看似很厉害,但却无力量,只能唬人。”奚泺突然说“你在娘胎里就中了美女草的毒。” “能活下来,就是命大,要想练好刀法,剑法难,力量不够。” 南宫墨被他说懵了,半晌才说:“你说我娘胎里带毒。” 奚泺“嗯”了一声。 “可,可我爹爹没说,说过呀。”南宫墨硬咽道。 夜玄清说:“他要告诉你才奇怪,不过你爹不说,你就不要问,为你好。” “再者,你一个女孩不会武很正常。” 但其实身为武将世家,不能习武在这一时代很丢人。 夜玄清还是佩服南宫墨的,一个不能习武的人,虽无杀伤力,却能将每一招都打得极致。 南宫墨说:“那我是不是用不了剑了。” 夜玄清说:“谁告诉你,一定要用剑的。” 南宫墨,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她。 夜玄清思索了下,说:“等我们的事完了,我在告诉你。” 破晓后,平州城门一开,夜玄清等人就进城去官府,将人交给衙门,至于后续就与他们无关了,要怎么做就是知府的事了。 临川,夜玄清望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城市上,只能感叹生活在临川真幸福,接触不到战争,不知道岭南什么时候也能这样。 秋冬道:“掌柜的,四间上房。” 掌柜的笑着说:“客官不好意思,小店只剩一间上房了,不过还有几间下房。” “今年武林大会在临川举行,恰巧淳老先生要贡献百年难得一见的宝贝,英雄豪杰,绿林好汉都聚集一堂,临川有名的客栈差不多都住满了。” “就我这同仁客栈还有点空房。” 秋冬说:“一间上房,两间下房。” 掌柜叫道:“得勒,小二快带起位客官上去。” 另一边,小摊上。 一袭红衣的江平舟正在与两位江湖人物,喝酒,称兄道弟。 江平舟疑惑的说:“几位大哥,小弟不是第一次来参加武林大会,但今年的人怎么那么多。” 一位络腮胡子,拍着他的肩道:“贤弟这就不知道了吧,淳老先生为人德高望众,前几年不巧从一阳子那得到了常春止,这不就献了出来。” 江平舟笑嘻嘻的说:“常春止可是好东西,淳老舍得。” 络腮胡子道:“这就是圣人与普通人的区别了,我们争得死去活来的东西,在淳老眼中就是俗物,一文不值。” 旁边一黑脸壮士问:“江兄弟,不是为了常春止来的吗,怎么还打听这些。” 这话就有些质疑了。 江平舟不恼,侧身指了指右手边的一张桌子。 只见那一桌,在人群聚集的小摊中格外显眼,一袭黑衣的俊美男子独坐一桌,周边仿佛有冷气在挥发。 江平舟说:“看到了没,那我七哥,今年被他爹硬逼着来参加,说什么要分得家业就必须赢得今年的武林大会,要不然就不能接手镖局。” “几位大哥看他那德性,我若不为他打探打探这家伙保证两眼摸黑。” 黑脸壮士说:“江兄弟在说笑,徐家多大的镖局,但徐七我们可从没听过。” 江平舟小声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他呢是私生子,若不是徐夫人去逝了连门都进不去。” “小弟不才,跟在后面混口汤喝。” 络腮胡子叹息道:“唉,生活不易,兄弟都不容易啊。” “来,我再敬兄弟你一碗。” “江平舟走。”楚凌冷冽的声音传来。 江平舟站起到:“几位大哥,小弟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待人走远后,黑脸壮士才说:“你什么话都与人说,若耽隔了主子的事,你一百条命都不够陪。” 络腮胡子满脸不解地说:“不是大哥你让我宣扬一下的吗?” 黑脸壮士抛给他一个白眼,放下酒钱竞直离开。 同仁客栈,天字号一房内。 江平舟说:“就这情况。” 楚凌道:“有人想混水摸鱼。” “我让影一去跟着那两人。” 江平舟问:“跟着那两人做什么。” 楚凌说:“影四打探来的消息,有人在临川城内散播常春止的消息,经常出现的就有那个欧阳止。” 江平舟透道:“怪不得,七哥你让我去跟那两人套话,那接下来做什么。” 楚凌道:“等。” 此时,天字号九房。 奚泺,再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 小二合不拢嘴说:“客官,客气了。” “小人听说这一阳子是练功时走火入魔,被仇家咔嚓。”说着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一阳子先前就做了两手准备,自然将常春止暗中交给淳老先生。” “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奚泺说:“多谢。” 小二收好银子,高兴的退了出去。 夜玄清说:“吃饭。” 28、常春止 南宫墨忍不住问:“你们到底是为了常春止来的,还是武林大会。” 夜玄清挑了一口鱼肉,道:“这不冲突,来这个武林大会不就为了赢,赢不就为了常春止。” 南宫墨说:“云姐姐你好有自信。” 夜玄清道:“那是。”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鲜有人能赢奚泺,就算有,也没什么,她要的只是常春止。 饭后,南宫墨爬在窗户前往下看,夜晚的临川被灯笼,人声衬出一幅节日的氛围。 南宫墨叫道:“云姐姐,我们出去玩。” 夜玄清放下被子,过去望了一眼下面的情形说:“算了,在这看看就行了。” 南宫墨道:“为什么?” 夜玄清坐在窗户边到:“你知道今年的武林大会人数是往些年的两三倍吗?” 南宫墨摇头,她一次也没有参加过,爹爹不许。 夜玄清接着说:“常春止一现世,不止江湖人想要,其他人都想要。” “这里什么人都有,还有三天才开始,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南宫墨思索了下,皱眉说:“抓紧时间,练武。” 夜玄清下巴都差点掉下,捂额到:“当然是把对自己有威胁的人除掉。” 南宫墨惊了道:“那知府都不管吗?” 夜玄清笑道:“若是多死几个,他们高兴还来不急。” 拍了拍南宫墨的肩膀,道:“睡觉,养足精神。” 夜玄清伸了一个懒腰,走出门去,此时客栈里的人还不多,大多都还在休息。 忽然夜玄清瞟见楼梯上的一个身影,用手擦了擦眼睛。 楚凌猛的转过身来,就看见夜玄清在看他。 两人不由在心中想,他(她)怎么在这。 夜玄清急忙用衣袖挡住脸,加快脚步走回房间,楚王在做什么,让他来干吗。 楚凌见人离开,垂下眼帘,周身的冷气更盛了,夜澜绝要做什么。 江平舟下来时,心想一大早的谁惹到他七哥了。 他刚坐下,楚凌就小声的在他耳旁说到。 夜玄清为自己不断做心里建设,没事,没事,他认不出我的。必竟她们都好几年没见过了。 “你在做什么?”南宫墨有点迷糊的问。 夜玄清搓了搓手道:“没什么,快点洗漱下去吃早饭。” 开门,就见奚泺和秋冬等在外面。 此时客栈里几乎坐满了人。 江平舟摇着扇子道:“几位,要不要与我们拼一桌。” 夜玄清望去,首先看到的还是楚凌,有点虚。 但估摸了下情形还是过去了。 点了菜后,她还是决定要先发制人。 于是问:“两位兄台,气度不非,打哪来。” 江平舟道:“西北徐家,不知几位从哪来。” 夜玄清说:“岭南,莫家庄。” 莫家庄,说好听点是聚后英之地,明白点就是莫家挑选有各种天赋的孤儿来为自己赚钱的暗堂。 楚凌开口道:“我前不久去过莫家庄,不曾见过几位。” 夜玄清,这家伙绝对认出她了,可她认出楚凌不奇怪,楚凌认出他才奇怪。 不过,这家伙没直接说穿,那么。 夜玄清挑眉道:“巧了,我也不认识两位。” 话落,奚泺顿时戒备的盯着楚凌。 江平舟收了扇子。 夜玄清拍了下正在喝粥的南宫墨挑眉说:“不过她你们应该认识。” “南宫傲独女南宫墨。” 楚凌神色未变,而江平舟差点扑倒在桌上。 南宫墨闻言,认真的打量着他俩,自认为小声的说:“云姐姐,我不认识他们。” 江平舟干咳了几声,压低声音道:“不是说,庙堂之人不得干预吗。” 南宫墨,这是想赶她走,连忙道:“当官的又不是我,我也只是来看看,又不参赛。” 奚泺忽然开口道:“南宫墨,武林大会结束后,你可以随他俩一起去西北。”他不想让夜玄清与那边牵扯太深。 夜玄清符合到:“对,墨儿你和他们一起去,保准比我们更安全,可靠,而且分文不取。” “对吧。” 江平舟点头道:“对。” “但”南宫墨才开口,就听见“呯”的一声,接着就听见人大喊:“杀人了。” 几人连忙起身,很快官府的人就将尸体抬走,很快那一桌又被新人坐满,没有人去关心那人是如何丧命的。 南宫墨脸色发白道:“他,他们。” 秋冬回她:“正常。” 敢来这次武林大会的人,就要做好随时丧命的准备,因为你到死都可能不知道害你的人是谁。 楚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小心点。”说完拿起剑离开。 夜玄清仰头望了他一眼,咦,她这是被关心了,可是这冷冷的声音太会被人认为是威胁。 夜玄清问:“还吃吗?” 南宫墨摇了摇头,她有点难受。 “那,我们回房。”夜玄清揽过南宫墨。 用眼神暗示奚泺和秋冬。 淳府。 淳安凉说:“诸位,请随我来。” 只见淳府后山是一个巨大的练武场。 待重人都入座,家丁喊到:“淳老到。” 瞬间人群沸腾,淳诲被人推了出来。 在场的人无论是谁都十分恭敬的问候。 淳诲之所以为人们所尊敬是有原因的,他曾以江湖术士的身份成为先帝的太傅,在先帝时多次向先帝劝谏无嫡立长,维护了礼制,他的学生布满天下,不仅如此,他多次退隐江湖,天灾时,散尽家财救民于水火中,帮助过无数江湖人,交友广泛。 为官时为民,无私奉献,让夜玄清想到了诸葛孔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妻子,独子,儿媳都先后离他而去,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只留下一孙与他相依为命。 在淳诲的教导下,淳安凉成为一个温和有礼,翩翩佳公子。与同他相同命运的人恰恰相返。 淳安凉道:“祖父,可否开始了。” 淳诲一头白发,面容慈祥道:“可以。” 淳安凉得令后,道:“此次武林大会,生死不论,出、台者输……” 南宫墨突然道:“云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淳老与淳公子之间有点怪怪的。” 夜玄清问:“哪里怪了?” “不知道,但就觉得氛围不对。” 夜玄清还是没看出,但想了下氛围这种东西本身就奇怪,可能因人而异。 29、常春止 “比武分为三组,每派可派三人参试。” “赛前,签下生死状。”淳安凉说。 很快,就将生死契立好。 夜玄清说:“墨儿,记一下。” 然后按下手印。 淳诲笑着说:“今日,烦麻诸位了,明日比赛正式开始。” “淳老客气了。” 同仁客栈,天字号九房内。 南宫墨,正在默写比试的名单,她放下笔,吹了一口气道:“好了。” 夜玄清对奚泺说:“哥,把里面没出现的人勾出下,打听下。” 奚泺点头,迅速消失。 南宫墨问:“我们这算不算作弊。” 夜玄清说:“不算,明天早上你会发现有部分人消失了。” “啊!”南宫墨叫到。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提前给出参赛名单。”夜玄清讲到。 南宫墨说:“那人没了,怎么比。” 夜玄清眉眼弯弯道:“自然是直接竞级。” 转而对秋冬说:“今晚你再辛苦下,多配点药。” 秋冬说:“是,小姐。” 今年因为与魏国的战事还未平,常春止又刚好出现又撞到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而武林盟主徐清风身为魏国人连楚国的国境都踏入不了。 一个武林大会,连盟主都来不了,简直是可笑,可就算如此还是有如此多的人涌入,这已经变质了。 另一边。 楚凌让影三去盯着淳安凉。 江平舟说:“七哥,你让影三去盯着淳安凉干吗?”要盯也应该盯淳诲吧。 楚凌道:“淳安凉有问题。” 不仅淳安凉有问题,淳诲也一样,他在宫里生活了那么久,知道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关系。淳诲虽然隐藏得很好,但眼中的恐惧他还是捕捉到了。 而且他们到半路才得到消息淳诲献出常春止做为武林大会的奖品,可师父不在,这武林大会居然还能举行。 江平舟刚想开口,就听见敲门声:“客官,热水。” 楚凌示意江平舟去开门。 小二将热水放在盆架上,转身时瞬间跃起,亮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向楚凌刺去。 可惜才在半空中就被楚凌用筷子射中脑门而死。 江平舟用扇子拍了拍胸,吓死宝宝了,这还没到晚上呢。 楚凌冷声道:“影五收拾了。” 影五立刻进来,在他托人时,江平舟说:“等下。”她眼尖的发现了那人胸口若隐若现的纸张。 “七哥,你看。”江平舟将纸条递给楚凌。 楚凌看后,说:“将影一叫回来。” 欧阳止背后的那人出来了,可惜对方太善常隐藏了,连影一也没发现。 是个厉害人物。 第二天,已时。 宿白念道:“第一场欧阳止对洗星,洗星胜。” “杨核对王浩,杨核胜。” “王朝对孙野,孙野胜。” ...... “奚泺胜。” “云意胜。” “楚凌胜。” “万俟年胜。” “徐若瑄胜。” ...... “啊啊”夜玄清尖叫道“秋冬你轻点。” “谋杀啊。” 秋冬恶狠狠的说:“就是要重点,你才长记性。” “昨日,不是说好了吗,要输的。” “结果呢,小姐让人打了那么久,白挨了。”还不如一开始就认真比。 夜玄清辩解道:“我也不想,但那人那么弱,我要输了多丢莫叔叔的脸。” 秋冬忽的又使劲,夜玄清叫出了杀猪声。 南宫墨急忙拉开秋冬道:“秋冬你别生气,云姐姐能赢是好事。” 夜玄清附合:“就是。” 秋冬恼怒的望着亢壑一气的两人,说:“那接下来呢,你俩又不是没看见那些人的实力。” 夜玄清说:“我也很强的好吗?” 其实她知道现在输是最好的,可她还是想试试她的实力如何,不能停滞。 南宫墨说:“对呀,明天的那一场云姐姐不会输,至于后面的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 夜玄清和秋冬一脸震惊的望着她。 南宫墨结巴道:“怎,怎么,不行吗。” 夜玄清和秋冬向她竖起大拇指齐声道:“棒。” 南宫墨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她总算不像一个外人了。 夜玄清想的是,这丫头上道,但她还是能明白她的先下手是什么意思,善良却会为了朋友改变。 秋冬暗中计划着要做更多毒药,最后还可以让小姐用毒,反正名声那种东西又没用。 咚咚咚。 秋冬打开门就见江平舟笑盈盈的站在门前。 见她就将两瓶药塞给她,说:“给云姑娘的。” 说完,不等她反应就快速跑掉。 秋冬眼色暗了暗,这是要追她家小姐。 夜玄清伸出手道:“快给我。” 秋冬递给她,见她一副兴奋的模样忍不住道:“小姐,那就是个风流之人,配不上你。” 夜玄清打开瓶子闻了闻,说:“我知道,不要白不要。” 她知道是谁给她的。 “药送到了。”江平舟才刚开门就听见楚凌问。 江平舟关上门说:“送到了,不过七哥你给她送药干吗?” “你喜欢她。”他一脸八卦的门。 楚凌默默的喝茶,不理他。 江平舟又来这招。 “云姐姐,这个万俟年挺历害的。”南宫墨道。 夜玄清:“嗯。” 夜玄清对秋冬说:“你说奚泺和万俟年对上,谁赢。” 秋冬说:“难说。” 万俟年北漠王姓,这下有趣了。 “下一场,云意对徐若瑄。” 南宫墨说:“小心点。” 秋冬握了下她的手,夜玄清拽紧了。 擂台上,夜玄清躲开徐若瑄的剑,只见一缕秀发掉了下来。 夜玄清笑逐颜开,手中的匕首出了鞘,这是遇到对手了。 几个回和下来,徐若瑄的剑气越发凌历。 又是一个,资料不实的人。 该结束了。 撒出袖中的药粉,夜玄清就往擂台下跳去,只是迷雾中她看见徐若瑄的长剑直指她,夜玄清弯了下腰,用匕首支撑着。 她看见徐若瑄在对她笑,有些瘆人,这是打算要她的命。 当药粉散去,两人又回道了擂台的中心。 秋冬怔住了,那人中了她的药居然没事。 这下观众看出明显徐若瑄站了上风。 夜玄清忙喊,“我认输,认输了。” 可徐若瑄像没听见似的,盯着她像是在看一头待宰的猎物。 30、常春止 夜玄清躲闪着,扫了下四周,迅速的往右侧躲去。 徐若瑄,想逃。 她以为夜玄清想跳下擂台。 夜玄清飞快的以台桩为支撑点,用匕首刺向徐若瑄的眉心。 徐若瑄迅速用长剑挡,道:“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夜玄清问:“谁让你来杀我的?” 徐若瑄说:“你去问阎王吧。” 夜玄清笑着说:“再问一遍?谁派你来的,告诉我饶你一命。” 徐若瑄,露出疑惑的目光,为什么?明明她占上风。 “时间到。”夜玄清道。 寅时(零辰三点到五点) “谁?”秋冬戒备的问。 夜玄清说:“是我。” 秋冬重新拿起药棒捣药道:“小姐,有事。”言下之意,没事赶紧走。 夜玄清嘻皮笑脸道:“秋冬,帮我弄一种药呗。” “我要那种可以暂时让人失明,若是运动久了会感到四肢无力的药粉,而且药效大概在三五分钟内消失。” 秋冬抬头瞪着她,说:“小姐,以为我是谁?” 夜玄清想了想说:“那要么你把使人无力的药弄到你的针上,不过药效不要发挥得太明显,大概一盏茶的功夫。” 秋冬说:“就算我弄出来了,你怎么刺中他。” 夜玄清道:“撒药粉时。” 鸡鸣时,秋冬将银针给夜玄清说:“若那人爆发全身力气,药效只有三十秒左右。” 夜玄清说:“够了。” 又嘱咐到:“这事只有你知我知。” 徐若瑄忽然感到身体没有力气,她居然还是着了道。 “啊!”她叫道,忽的她使出浑身内力。 夜玄清的手掌开始渗血,她腾空跃起,从后背用力一踢将人踢下擂台。 瞬间夜玄清跪在了台上。 宿白宣布:“云意胜。” 南宫墨扶夜玄清坐下,说:“云姐姐,小心点。” 徐若瑄坐在地上,喊到:“她耍诈,胜之不武。” “咳咳。”夜玄清咳了两声虚弱的说:“我耍什么诈了。” 徐若瑄说:“你下药,诸位应当都看到了。” 夜玄清握紧了手,用指尖掐伤口,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是向你撒了粉未,可那是我自知赢不了,要逃跑才撒的。” “若有毒你怎么可能开始没事,后面才有事。” “明明是你见我落了下风,松懈了,才输于我,若不信大可找个大夫来看看,” 淳诲说:“宿白,去请大夫。” 大夫替徐若瑄把脉道:“姑娘只是用力过度,有些虚脱无力,罢了。” 徐若瑄眼神一暗说:“你们串中好了。” 淳诲怒斥:“徐姑娘是怀疑老夫。” 瞬间人群中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男子道:“淳老不要生气,令妹也是因为输了心情不佳,才口出狂言,在下这就带她离开。” 男子转头对徐若瑄说:“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起来。” 徐若瑄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跟在男子身后离开。 南宫墨小声道:“她们真是兄妹?”她的堂兄,表哥们对她可好了。 就连奚泺哥哥对云姐姐都很好。 夜玄清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可徐若瑄是谁派来的,头大。 楚凌眯了眯眼。 “徐七对云意。”宿白到。 夜玄清,还来。她举起了刚包扎好的爪子,说:“我放弃,我都这样了赢不了的。” 宿白到:“徐七胜。” 夜玄清朝奚泺使了下眼神,随后离开了。 远远的,她听见宿白喊道:“开始。” 回到客房,夜玄清立刻吐出了鲜血。 南宫墨吓了一跳,急忙扶她说:“云姐姐你怎么了。” 夜玄清抹了一把嘴,望着说:“无事。” 秋冬推开门,惊了下说:“南宫小姐,麻烦你扶我家小姐到床上。” “帮我叫小二弄一壶烈酒。” 秋冬将夜玄清的衣服脱下,将银针拿出。 夜玄清说:“秋冬你不要那么紧张,只是吐了口血而已。” 秋冬道:“闭嘴,信不信我马上书信一封给大人。”太乱来了,明明说好趁那时离开了。 夜玄清不说话了,有人想要她的命,她是傻了,有机会不下手。 “酒来了,酒来了。”南宫墨叫道。 ...... 夜玄清望着弊笑的南宫墨,说:“想笑就笑,不必弊着。” 话落,就听见她的爆笑声。 秋冬问:“南宫小姐你的酒哪来的。”她记得不错的话这是军用酒。 南宫墨说:“哦,江平舟给的。” 夜玄清,他们不看比赛了。说:“秋冬,可以拔了吗?” 秋冬说:“还有半个时辰。” 夜玄清软绵绵的爬在床上,太难了,好心酸。 “小姐,你就不能好好息着。”秋冬皱眉道。 夜玄清整理了下衣服,回道:“不能。” “墨儿,把你的粥给我。”说完碗起碗就走。 南宫墨,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她。咽下馒头对秋冬说:“那不是她的吗?” 秋冬:“我不想说什么了。”说了也不听。 南宫墨的脑中闪过问号,为什么她听不懂。 夜玄清敲了敲门,明知故问:“有人吗?” 见没人应,说:“有人吗?没人的话我走了。” “唉!” 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迈出一步,门开了。 江平舟笑着说:“刚才有事耽隔了,云姑娘不要见怪。” 夜玄清歪头向里望笑着说:“不怪,不怪,徐七在吗?” 江平舟说:“在呢,请进。”侧身让她进去。 江平舟要关门,夜玄清伸出手拦他。 江平舟??? 夜玄清做了个出去的动作。 江平舟,这是在赶他走,不是还是我给你开的门,这过河拆桥也没这么快的。 他用乞求的目光望着楚凌,而后者就像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的倒茶。 江平舟又望着夜玄清。 夜玄清笑着说:“多谢。” 江平舟,还真要赶他,他什么也不知道啊。早知道他就不开门了。 夜玄清将门关上,一脸谄媚的走向楚凌,道:“殿下,吃饭了吗?” 楚凌望了一眼,那碗白粥,这诚意。 夜玄清,不好意思的放下碗道:“这个养生。” 楚凌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下,说:“怎么,认识我了?” 31、常春止 夜玄清说:“认识啊,从来就没忘过。” 楚凌的手顿了下。 “你不是一开始也没跟我说吗?”夜玄清说。 楚凌凑近道:“是不是我你不知道。” 夜玄清,凑那么边干吗?微微偏了下头说:“我不是有任务在身。” “殿下,明日有把握赢吗?” 楚凌,望着她,等下文。 夜玄清继续说:“那你能将常春止给我吗?” 楚凌敲了下她的额头,说:“做梦。” 夜玄清...... 她说:“你又用不到,给我呗。” 楚凌回了句:“你也用不道。” “皇叔让我来的。” 夜玄清想,楚王让来的,那和她的目的不都一样。 既然如此,兄长还来干吗?找事给她做? 夜玄清无所谓的耸肩,说:“那我跟你一起去看一眼,凑个热闹。” 楚凌,说:“可以,不过常春止可能是假的。” 夜玄清,觉得脑细胞不够用了,假的,怎么可能,天机阁给的消息还有错的? 楚凌道:“不用怀疑。” 夜玄清,反正真相总会浮出水面,指着粥说:“殿下,快喝吧,凉了。” 楚凌抬起那碗已经凉了的粥,细细的喝起来。 楚凌喝完,放下碗说:“徐若瑄逃了。” 夜玄清皱眉道:“殿下,去追了。” 一离开淳家,楚凌就去追人,还让影五先跟着,可就算如此人还是消失了,那人在临川旳势力很大,徐若瑄这个名字恐怕也是假的。 “嗯。”楚凌说。 夜玄清揉了揉鼻子,又点感动,说:“那殿下,加油,我先回去了。” 临川,怡红院内,一名带面具的黑衣少年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黑棋,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徐若瑄。 带有魅惑的声音说:“你怎么跟本座保证的。” “嗯。”摄人心魄。 明明男子的声音性感又慵懒,而听在徐若瑄耳里,就像毒蛇一样随时会咬她一口。 徐若瑄发颤道:“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会杀了她的。” 男子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了解本座的意思。” 徐若瑄,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无用之人,怎么能再活着。”忽然一把飞刀从男子袖中飞出,眨眼间徐若瑄就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欧阳止站出来说:“主子,她就那么死了,夫人那里怕不好交待。” 男子邪笑道:“她若活着,本座才没发对她交代,必竟这事也会传入夫人耳中。” 欧阳示疑惑的问:“若如此,那干吗不直接让楚凌的人把他杀了。” 男子道:“示,你还是多与止学学。” “那样的话,我们不就爆露了。” 欧阳止,原来主子从来就没打算让徐若瑄活着。 “止,将我们给楚瓀的人撤走,把痕迹扫干净了,不要给天机阁和楚王的人可乘之机。”男子命令道。 欧阳止说:“是。” 他只要执行命令就行了,无论主子对还是错。 男子起身,说:“将那批原石全部开采了,选最好的给本座。” 她肯定会喜欢的。 夜玄清眼巴巴的望着秋冬和南宫墨出门,她今天居然独守空房。 南宫墨狠了狠片碰的一声,将门关上。 夜玄清,没良心的小东西。 在房里待不住,她决定出去逛逛。 夜玄清饶有兴趣的观看,望着那些临川的特色小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惜她现在不能吃。 站在路口,她纠结了下,决定去青楼那边看看,不知道那里白天热不热闹。 那夜晚最热闹的地方,此时冷清极了。 可以听见微风抚过的声音。 夜玄清靠在河边的大柳树下,吹风,晒日光浴,感到人生圆满了。 正昏昏欲睡,听见上面有声音,而且其中一个声音她还听过。 淳安凉恭敬的说:“主上可还有进一步指示。” 那人道:“想办法让万俟年出局。” 夜玄清闭着眼想,万俟年,奚泺,楚凌,其中一人最有可能胜。 万俟年若败了,那接下来无论谁赢,常春止都会落在太子手中。 她想到了南宫墨和楚凌的话,可为什么淳诲会帮淳安凉,这人最后一次辞官还是因为与当今皇帝闹翻的。 一个重视传统礼教的人,又怎会轻意妥协。 不可能是所谓的爱孙心切,根深蒂固的思想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变。 她们从岭南出发后,才知道武林大会还要办,可若有人就想用这来钓鱼呢。 ...... 夜玄清才开门就见三双眼睛盯着她。 夜玄清拍了拍胸,夸张的说:“人吓人会死人的。” 给自己倒了杯茶,说:“我只是出去随便转转,有必要这样吗?” “小姐”秋冬说。 夜玄清打断到:“先停下,哥你知道万俟年得罪什么人了吗?” 奚泺:“怎么了?” 夜玄清说:“没什么,我只是听见有人说什么要让他参加不了明天的比试。” 奚泺面不改色道:“我出去下。” 南宫墨道:“唉。那个” 话还未说完奚泺的身影就消失了。 夜玄清拍拍南宫墨道:“没事,让他出去。” 又道:“秋冬,去赌场压五千两,买楚凌赢。” 秋冬严靠地说:“小姐,你在干吗?” 夜玄清回到:“我有分寸,你去办就行了。” “墨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带你赚大钱。” 南宫墨迟疑了下开口道:“我能压奚泺哥哥吗?我觉得他会赢。” 夜玄清说:“别太相信他,他不会赢的。” “你了解他,还是我理解他。” “相信我。” 秋冬抚额,信你才有鬼。 南宫墨用她还不太多的智慧思考,觉得有道理,说:“那我可以一个一半吗?” 云姐姐都不压奚泺哥哥赢,她也不压的话,奚泺哥哥会伤心的。 若是夜玄清能听见她的心理活动,一定会说你想多了。 夜玄清道:“可以。” 第二日。 “云姐姐,这是不是不太公平。”南宫墨说。 夜玄清:“嗯。” 南宫墨道:“你看,他一直赢,就一直打那是不是很累,后面的人是不是,就占了优势。” 夜玄清赞同的点头。 32、常春止 可真正强大的人,会在乎这。 南宫墨喃喃细语道“奚泺哥哥真的好帅。” 夜玄清说:“帅?”不是可爱吗? 南宫墨望着台上道:“嗯,很帅。” 夜玄清,确实有点帅。 万俟年的刀碰到奚泺的剑,擦出火花,问:“你考虑清楚了吗?” 奚泺道:“送你去死。” 从他侧面闪过,万俟年轻飘飘的笑道:“那昨夜你干吗来。” 奚泺不知道?或许,他只是不想让万俟年死在别人手中。 或许,只是讨厌那里,不想回去。 又或许,不想离开。 一想,就在万俟年的手臂上砍了一刀。 “臭小子,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万俟年望着破了的衣服骂道。 “不打了。”万俟年扔下刀说。 台下的人惊呆了,还有人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 这个万俟年如此儿戏,那他前面那么拼命干吗?玩儿呢。 “对了,有时间来北漠玩玩。”万俟年迈着豪放的步伐说。 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也没人在意。 最后一场,楚凌与奚泺。 上一场,人们没看尽兴,这最终对绝他们很期待,也许只有鲜血才能抚平他们的内心。 只见一黑一青身影在擂台上穿梭,让人难以捕捉,偶尔只见剑的身影。 南宫墨忽然用力攥紧夜玄清的手。 夜玄清,她又受伤了,小声地说:“你轻点,别太紧张了。” 南宫墨说:“姐姐,你说奚泺哥哥会不会赢。” 夜玄清残忍道:“不会。” 南宫墨疑惑的问:“为什么?”现在这种情况很难说最后谁赢。 夜玄清:“不为什么,直觉。” 按照她对小说的理解男主一定会赢,这么多年既使她很清楚她现在所在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但对楚凌她还是有一种迷知自信。 虽然她也有点紧张,可要相信自己。 忽然人群中爆发出巨大声响,有人大喊:“那不是盟主的绝招吗?” “对呀,徐七公子怎么会的。” “两人都姓徐,会不会是父子。” “怎么可能,盟主可是魏国贵族,是他一个私生子能比的。” “……” “……”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徐清风是武林公布的第一高手,无论在南楚还是魏国都是公认的第一高手,他的绝技清晨越更是无人能挡。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与朝堂两不相干,而所有人都默认武林大会不会举行,因为徐清风的地位不可动摇。 至今为止还未有人学会,然而现在却被楚凌使出来了。 下一秒,擂台的四周都倒下了,似一阵闪电让人不经闭上双眼,再睁开眼时,只见楚凌用长剑指着倒地的奚泺。 没有人知道,徐清风与楚王楚璟是至交好友,他到西北不久,楚王就让他拜徐清风为师。他的一身武艺有一半来自徐清风。 楚凌将剑归入剑鞘。 让人期待的事并没有发生,让人感到索然无味。 宿白念到:“徐七,胜。” 南宫墨几乎在宿白的话落之际,就冲上台去,抱起奚泺。 夜玄清停住了脚步,这丫头动情了,可惜奚泺与她不是良配。 宿白道:“奚泺公子受了重伤,不宜多动,是否需要在府中休养几日。” “要。”夜玄清与南宫墨一口同声道。 奚泺,他没感到多难受。 这时,淳安凉走过来说:“我让人去请大夫来。” 秋冬替奚泺诊脉道:“不必,我来就行。” “谁来帮忙背他去房间。” “我来。”南宫墨忙道。 夜玄清拍了下她的头,说:“你凑什么热闹。” 南宫墨...... 楚凌道:“影五,你来。” 影五:“是。” 见楚凌也跟着走了,众人知道是不能目睹常春止的尊容,略带遗憾的向淳诲告别。 很快,临川城热闹散去,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安和。 一场大雨洗去了,临川的灰尘,血色。 南宫墨质疑的问:“怎么还不好。” “秋冬是不是你开的药有问题?” 秋冬回到:“南宫小姐,奴婢的医术虽不精,但还不是庸医。” “公子,主要是内伤,要以调养为主。” 夜玄清心虚的说:“是这样的,你见过有谁在清晨越下活着,没个十天半个月就活泼乱跳了。” 南宫墨摇了摇头,是她太心急了。 江平舟望着通体发绿的药,说:“这是常春止?”也太恐怖了吧。 淳安凉笑道:“正是,常春止生于万物复苏之时,长于万物凋零,寒冬之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变,带着生命的气息,而绿色正是春的象征。” 江平舟,听着是这么回事,但感觉怪怪的。 楚凌道:“先将东西放淳老先生这,我等一朋友。” 淳诲道:“那在下就先替徐七公子保管几天。” 楚凌道:“多谢。” 淳诲将盒子交给淳安凉。 入夜,凉院里,灯火通明。 “快来人啊,抓贼啊。” 不知是谁打破了夜晚的静。 “捉贼,我们要不要去帮忙。”南宫墨问。 夜玄清说:“不用,我们去只会添乱,不过哥那里应该要人。” 南宫墨自告奋勇,说:“我去。”说完就夺门而去。 夜玄清,也不问问去干吗? 秋冬问:“小姐,我们呢?” 夜玄清一脸奸诈的说:“走,凑热闹去。” 夜玄清一脸迷茫的问:“需要帮忙吗?。” 淳安凉说:“多谢云姑娘好意,贵重的东西没有丢,在下能处理好。” 突然有家丁道:“公子,常春止丢了。” “这下严重了。”夜玄清故做惊恐的说。 淳安凉脸色沉了下来,聚积了乌云,都要与他做对是吧。 淳安凉阴沉沉的望向夜玄清,说:“奚泺呢。” 夜玄清惊奇的说:“在养伤呢。” “淳公子该不会怀疑是我哥吧。” 淳安凉说:“你出现得那么急时,我有理由怀疑是你们做的。” “奚泺是否受重伤,从始至终只有你们清楚。” “把东西交出来。” “啧啧啧啧”夜玄清说:“淳公子,这么说,我也有理由怀疑淳公子想私吞常春止,故意设局给我。” “否则的话,我好心来帮忙,你却如此猜测。” 33、常春止 淳安凉道:“是不是,只有搜过才知道。” 夜玄清耸了耸肩道:“请便。” 淳安凉迷惑了,是的话夜玄清也不敢如此行事,可若不是她,那还有谁? 难道是楚凌,他被发现了。 淳安凉瞅了一眼看热闹的主仆二人,说:“跟我来。” 他得确认是不是那人。 刚出院子,就与楚凌一行人撞上。 江平舟摇着扇子问:“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淳安凉盯着楚凌,问:“徐七公子你们怎么来得如此晚。” 江平舟,问话的人是我,你干吗,问他。插道:“晚吗,这不刚好合适。”说着还望了望正欲出去的众人。 这不刚好赶上。 “淳公子是嫌我来早了,你们来得又比他预想的晚。”夜玄清站在台阶上说。 江平舟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那我们该什么时候来。” 淳安凉,不理睬两人,直言:“常春止丢了,我现在怀疑是你们偷的。” 楚凌问:“淳老知道吗?” 淳安凉斩钉截铁的说:“他不需要知道,你快点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忽然淳安凉脖子一紧,双脚离地,用双手去扳楚凌的手。 家丁们面面相觑,想上前却又不敢,只得踌躇在原地。 楚凌,凌厉的眼神望向他,低沉道:“你在问我要东西。” 手一松,淳安凉跌倒在地,不停的咳嗽。 “给你三天的时间找回来,否则就拿你的命来赔。”楚凌说完就离开凉院。 夜玄清拉了拉秋冬的手,说:“走。” 路过淳安凉时,夜玄清对他说:“你是不是傻。” 淳安凉阴鸷的盯着他们,都给我记着。 一脚踢飞身边扶他的家丁“滚,都给本公子滚。” “一群废物。” 宿白道:“徐七公子,老爷已经休息了,有事请明日在来。” 楚凌道:“常春止丢了。” 宿白觉得双腿有些软,说:“我去禀报。” 过了一会,宿白出来:“徐七公子,请进。” 待楚凌进去后,宿白将夜玄清等人拦下道:“诸位在外面等便好。” “去暖房里也可。” 夜玄清走到石阶上坐下,摆手道:“就在门外等便好。” 江平舟走过来道:“要不云姑娘,你们先回去,反正也与你们无关。” 夜玄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谁说无关,你见谁看热闹只看一半的。” 江平舟打哈哈道:“也是。”拍了拍石阶也坐了下来。 夜玄清转头对秋冬说:“秋冬,你去看看哥哥那里。” 秋冬:“是。” 屋内,淳诲将人打发出去,为楚凌倒了一杯茶说:“七殿下,请。” 面对淳诲的称呼,楚凌面无波浪,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淳诲自顾自道:“我知道殿下早就猜到了,必竟是楚王一手培养出来的。” 楚凌望着茶水,道:“这个局,是父皇下的。” “常春止不在你这。” 淳诲闭上眼,轻轻的说:“殿下猜对了其一,局是皇上设的,常春止也确实在我这。” “殿下可愿听老夫讲个故事。” 楚凌点了下头,示意他说下去。 这个故事有点俗,淳诲自幼丧父,家财被叔伯霸占,将他与母亲赶出了淳家。 淳母本是秀才之女,心高气傲,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淳诲身上,而淳诲也相当争气,十八岁便考中了秀才,但好像他的运气用空了,此后三次考府试,三次落榜。 淳母也因郁结于心而撒手人世,家中的积蓄都因他考试而用光。 淳诲眼放光芒,说:“就在我想随母亲去时,她出现了,段国公嫡长女段正兰。” 楚凌正了下身子,段正兰,太子母亲。 年幼的段正兰随母亲回老家醒亲,遇见了正欲自杀的淳诲。 “‘她说’你若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对得起你母亲吗?对得起你自己吗?” “你甘心吗?” 淳诲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心情,他是不甘心的,他没有夺回他的一切,没有完成母亲的心愿,又怎敢死。 段正兰给了他五百两说:“男才汉大丈夫怎可为了银钱而轻生,若你来郢都可到段国公府来找我。” 此时的段正兰才八岁。 淳诲没有去找段正兰,他去各地游历在游历途中误打误撞的救了先帝,又结交各路朋友,也因此他的视野,胸襟不断拓展。 果然,当他再次参加科举,一鸣惊人,成了最大的黑马,一路披荆斩棘到了殿试。 先帝认出了这是当时救他不告而别的游士,再加上淳诲确实才华横溢,钦点他为状元。 正三十而立的淳诲开启了属于他的时代。 而再次见到段正兰时,段正兰已经成为太子妃。 “我感谢皇后娘娘当年的救命之恩,因此在先帝日益宠爱楚王想废太子时,再次回到朝中为太子周巡力保太子。” “当太子登基时,我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立刻上书告老还乡,在我离开郢都时,皇后娘娘将一个盒子交给我,让我替她保管,若要用只取其中一半。” “后来,皇后娘娘早产,而太子殿下又体弱多病。来取药。” 他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门外哗哗的响,开门一看只见当今皇帝时分狼狈的出现在门外,来向他取药。 当他看到这样的皇帝,虽觉得他配不上段正兰,但此时也十分动容。 “当我打开盒子时忽然想起皇后娘娘的嘱托便只取了一半的常春止。” “对,皇上说只有这一半。皇帝深信不疑。” 但,皇后还是死了,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体弱,他才知自己受骗了,但此时说什么也晚了。 “从前几年开始,天机阁开始查找常春止的下落,他怕查到了老夫这里。” 淳诲睁开眼说:“他便绑架了我的孙儿,安排一个假的来监督我的一举一动。” “又遇到南昭,北漠,魏国来犯,他的御驾亲征想让我在这期间将假药献给太子。” 大笑:“可惜,齐王楚幕在此时反了,他又不得不依靠太子。” “只是时间不等人,天机阁不是吃素的,还是查到我这来,为了不暴露他,他居然想到武林大会这个荒唐的方法。” 34、常春止 他成亲晚,与妻子只有一子,儿子像极了他。 他一度认为儿子会继承他的家业,只可惜儿子还是意外的走了。 留下他与孙儿相依为命,那时他想不让孙儿像儿子一样,他极尽所能的给予淳安凉他所能给的一切。 可他的凉儿十分懂事,虽不及儿子有天赋,但在他的娇宠下却仍谦和得礼,谁见了不夸声好。 他本以为,以他现在的地位,权势可以护凉儿一世安康。 但他的凉儿却成了权势的牺牲品。 他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殿下,可笑吧。” “楚瓀谁也不在乎,他呀只在乎自己,无势时依靠皇后娘娘的能力,当他登上至尊之位时却想着赶尽杀绝。” 楚凌问:“人还在临川吗?” 淳诲激动的说:“在,在的。” 必竟他若见不到人,也不会甘心为楚瓀做事。 门打开时,假淳安凉正好带人进来,目光正与楚凌对上。 不知为什么假淳安凉对上楚凌的目光竞觉得渗得荒,立马移开目光心中暗骂,可恶,等他见到大人一定要狠狠告一状。 “我要见祖父。”假淳安凉说。 宿白道:“老爷已经休息了,少爷明日在来。” 假淳安凉,放屁刚刚楚凌才出来,当他瞎呀。 “让他进来吧。”屋内传来淳诲苍老的声音。 假淳安凉得意的朝宿白笑,好像在说,看吧老东西还是不敢不见我。 宿白握紧了手,不能动怒小公子还没救出来。 楚凌道:“走吧。” 出了园子夜玄清说:“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 楚凌看着她说:“好,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结束了。” “嗯。” 江平舟这还有个人呢。 目送人远去,楚凌道:“通知下去,行动。” 江平舟说:“会不会太早了。” 楚凌肯定到:“不晚。” 他想会会皇帝派来的人,再晚恐怕有变数。 欧阳止与徐若瑄背后之人该出来了。 可惜他还是晚了,那人已经退了出去,不留一点痕迹。 夜玄清跑进屋里,拿起弓箭出门去找奚泺。 问:“搞定了。” 奚泺点头。 “那走吧。”夜玄清往前走道。 此时,奚泺房里秋冬正在跺步,也不知道小姐会不会顺利。 而床上正躺着晕迷的南宫墨,她的嘴角正噙着笑。 临安城外。 夜玄清与奚泺正蹲在一棵树上,凝视着不远处的庄子。 “快、快,都给本官围起来。” “七殿下,您看我们是不是要现在攻进去。”林知府恭敬的说。 这可是楚王殿下跟前的大红人,讨好了他就等于讨好了楚王,讨好了楚王也就相当于在讨好殿下。 再者当今太子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可活,而七殿下背后之人是楚王,日后说不定还能做皇帝,那他也有从龙之功,封官进爵,不在话下。 越想越乐,表情也就越发夸张。 江平舟用扇子遮住脸,轻轻咳了几声,这林知府也太夸张了点。 不过也幸好如此,要不然他们也没缝可钻。 楚凌冷冷的说:“在外面等着。” 说完带着影一,影三,一跃进了院中。 林知府道:“殿下可真是英武不凡,你看看那气度......” 江平舟将扇子伸到林知府嘴前,笑着道:“大人,人都进去了不用在吹了,有这时间你还是带人多找找,这庄子是不是有其它出口,免得人跑人,你说是不是。” 林知府冲江平舟眨了几下眼道:“世子爷说的事。” “你们几个快去找找,小心让贼子跑了。” 转而对江平舟说“本官对殿下的赞美都是肺腑之言,绝无半句虚假。” 江平舟,你老真是谦虚了。 只见院里一袭黑衣的幽追,正坐在太师椅上,淡淡的开口:“七殿下,好久不见。” 幽追慎训司头头,皇帝的爪牙之一,大内等一高手,实力不输徐清风。 见是他,楚凌的瞳孔猛的收缩,他似乎看到了母妃死后,为了让他承认是他下的毒。 幽追在皇宫地牢里对他动刑。 看见奶娘不小心冲撞了幽追,而被他一剑杀死,奶娘躺在血泊里,而那男人确大笑:“死得好。” 楚凌定了定神道:“淳安凉呢?” 幽追“啪啪啪”的拍手笑着说:“不错,有进步,见到我没像狗一样爬地上。” “看来楚璟把你调教得不错。” 楚凌眯眼:“少废话,交出来。” 他笃定,幽追来这里是秘密而来的,皇帝也不想让人知道,必竟他可是很在意名声,特别是与皇叔比较之时。 幽追极善揣测人心,笑着说:“陛下有令,若七殿下不听令,诸杀。” 说完拔剑而起,他不能让楚凌活着回去,他把楚凌得罪得太深,若他活着日后死得就是自己。 楚凌没有一点迟疑的拔剑。 明明知道那人从来将他当做儿子,但他的心还是抽搐的疼了下,他早该看开的。 淳府内,假淳安凉说:“人走了,老东西你行呀,敢阴老子,不想要你孙子命了。” 淳诲笑道:“你逃命去吧,看在你与凉儿相似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 假淳安凉拽紧了淳诲的衣襟,道:“谁要你给生路,主上会保我的。” “哈哈哈”淳诲大笑:“你没发现吗,你的主上与皇上闹翻了,你想两处讨好,可在你的主上眼里,你是背叛了他。” “你说那位你都没见过面的主上,会保你吗?” 假淳安凉手一松,对呀。他好像武林大会以后就没在见那边有人来找他。 不对,他现在还有一条路可走,去找幽追大人,毕竟皇帝是楚凌的老子,哪有儿子敢违抗老子的。 “来了。”奚泺说。 夜玄清将箭搭好,可算来了,再不来他都快等不下去了。 只见树林里一个荒乱的身影正向前跑,夜玄清盯着他的腿,唆的一声,“啊”听见假淳安凉的一声惨叫。 奚泺率先飞跃而下将剑架在假淳安凉脖子上。 假淳安凉脖子一凉,抬头望着奚泺恶狠狠的说:“你果然在装。” 夜玄清握着弓慢悠悠走过来,慵懒得说:“不是早猜到了吗?干吗一副上当受骗的模样。” 35、常春止 假淳安凉捂着受伤的腿,眼中带有恐惧,出口的却是:“夜玄清,你敢乱来就不怕祸及夜澜绝。” 夜玄清脚步顿了下,好笑的捏住了他的下巴道:“你在威胁我。” “谁告诉你,我来临川了,皇帝吗?” 顿了顿“谁可以做证。” 假淳安凉懵住了,从一开始公布出来的人的身份就是假的。 他们都是假的。 但他还是不甘心,说:“你无事,你就不担心楚凌,他可是与幽追大人对上了,在老皇帝那就是过了明路了。” 夜玄清用力捏紧了他的下巴道:“臭小子,楚凌是你叫的。” 她都还没叫过呢,让人抢先了。 夜玄清放开,在假淳安凉的衣服上擦手,道:“你觉得楚王摆不平。” 若是摆不平的话,楚璟就不是楚瓀心中的一根刺了。 西北可是被楚璟治得像铁笼一样,就像这次与漠北交手,各方都想安棋子进去,明明是大好的机会。 可这时才发现西北比从前更难入侵了,就连他们安插的眼线也被楚璟借这次战事拔出,只留下几个小虾米。而其他人连楚璟安排在他们身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听见没,否则”夜玄清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 假淳安凉讨价道:“你让他先把剑收起。”这太恐怖了,他还不想死。 奚泺将剑收回,用眼神盯着他。 为什么感觉更冷了。 夜玄清问:“与你接头的人是谁。” “幽追大人。”假淳安凉回答。 夜玄清摇头到:“我说的是让你解决万俟年的人。” 假淳安凉瞪大了眼睛,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夜玄清:“那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安慰道:“若是满意了,我就放了你。” “这交易划算吧。” 假淳安凉怯怯的问:“真的。” 见夜玄清不似做假,他才说:“我原来是生活在云暮的。” 原来他叫啊宝,在母亲还未去逝时,他确实是家里的宝,后来母亲去逝,没过多久父亲就另娶,开始后娘对他还好,但当后娘生了一个弟弟后就变了,就连父亲也变了,家里的活开始都给他一个人干,动辄打骂。 后来为了给弟弟筹书塾的钱,父亲居然听信后娘的话将他卖了,那天他哭着求父亲不要卖了他,他可以干更多的活少吃饭。 但父亲说:“你就是灾星克死了你娘,趁现在还有点用,你就当在为这个家做点贡献,卖了你也是为你好。” 他怔住了,娘死不是因为家因没钱请大夫吗?怎么就是他克的了,至于父亲后面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辗转被卖了多次,直到有一天新主人家来了一位贵人,那位贵人买下了他。 教他琴棋书画,礼仪形态,他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至到一天,一位被贵人称为主上的人将他送到南楚让他假办淳安凉。 夜玄清问:“那人有什么特征。” 啊宝回忆“好像脸上带着黑色鬼面具。”又想到了让他帮忙收集的原石“应该还喜欢收集金刚钻。” 夜玄清脑海中浮现一个人,云暮摄政王穆琛。 可以呀!皇帝在这种时候还可以与云暮和作,就不怕反噬。 啊宝见她久不动,小声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可以放了我吧。” “你,你要干什么。”啊宝托着受伤的腿连忙往后缩,他还不想死呢,他还没过上好日子。 “啊~”的一大声,夜玄清拔出他腿上的箭说“喂,可以了,再叫就真杀了你。” 啊宝缓缓睁开了眼,受惊的拍了拍胸口,太好了他还活着。 夜玄清移开,让奚泺来帮他包扎。 夜玄清说:“你这样子,怎么当上细作的。” 啊宝低头不语,贵人说了他若完成任务就放他自由。 可他不信的,他经历过太多了,于是拼命的去抓住任何一个机会。 他想也许事情结束后有一边会保他都好,但现在来看,没人希望他活着,他就是蝼蚁,踩死一只蝼蚁没人会在意。 夜玄清从袖袋中掏出一扎银票和一张户籍和路引。 啊宝顿时戒备的看着她,这是想要他为她卖命,说:“干吗?” 夜玄清说:“不必紧张,看看从经往后你就是李亭了,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你不愿意没人会逼你。” 啊宝的眼眶渐渐红了,说:“为什么要帮我,我之前明明。”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夜玄清说:“因为你本性不坏。” 当初她也以为啊宝和徐若瑄一样,可那晚奚泺回来说的却是,这家伙让万俟年去不了的办法,居然是在饭菜里给人下巴豆。 虽然喜欢狐假虎威但他手上却没沾过人命,他以一种保护色来保护自己。 “你和奚泺在这里等着,有人会来接你。”说完就朝庄子那边去。 啊宝对奚泺说:“你离我远点。” 这娃娃脸怎么看怎么恐怖,像他欠了他钱似的。 ...... “怎么样了?”江平舟慢慢的转过头就见夜玄清背着一把弓站他身后。 江平舟问:“你怎么在这。” 夜玄清无所畏道:“想来就来了。” 江平舟“……” “不知道,人在里面。” 江平舟揪住夜玄清衣襟道:“你干吗去。” 夜玄清拍掉他的手说:“去帮忙呀。” 江平舟忙道:“别去,里面的是幽追,你进去会打扰到七哥的。” 夜玄清说:“就因为是幽追才要去帮忙,我怕殿下真把他杀了才麻烦。” 江平舟对呀,他怎么忘了幽追若死在七哥手里,楚瓀怎么也会让七哥脱层皮。 院内,幽追笑道:“怎么,不行了。” “实话告诉你,老子当年败在徐清风手里,就苦心钻研,现在他的招式对我已经没用了。” “是吗?”楚凌淡淡的说。 突然幽追眼前出现无数把剑。 站在墙上的夜玄清怔住了,问江平舟:“我该射哪里。” 江平舟:“我也不知道。”他若会就不会被他爹追着打了。 幽追眼前一黑,剑“呯”的一声落地,他用手去捂腹部,鲜血染红了手,不可置信的张口到:“你” 36、常春止 夜玄清与江平舟跳了下来,急速向楚凌走去。 夜玄清问:“要不要抢救下。” 江平舟附合道:“对,七哥就这样死了也不太好。” 楚凌走到幽追面前凝视着他。 夜玄清和江平舟刚松了一口气,就见楚凌将剑插得更深了,直接将幽追送去见阎王。 这时影一禀告:“殿下,人找到了。” 江平舟叫了下夜玄清:“走了。” 夜玄清“哦。” 总感觉有点太顺利了,但瞥了一眼幽追的尸体,她又打消了这一个想法,许是幽追太过自大了。 若是皇帝真的以幽追为饵下套,那他身边的人岂不是要人人自危了,防止下一个就是自己,必竟幽追可是从他未登基时就跟着他的了。 见到淳安凉时,他脸色发白,嘴唇干裂,身上新旧伤痕,处于昏迷中,而他口中喃喃自语:“爷爷,逃。” 江平舟破口大骂道:“幽追,这个大变态,便宜他了。” 影三抱着人出了院子。 楚凌吩咐影一:“放火烧了。” 没过多久,林知府就带着人进来了,望着院中横七竖八的尸体,他心有余悸道:“殿下,真厉害竟将贼人全都诛杀了。” 转而吩咐手下:“还不快浇油。” 林知府很有直觉,直接让人在幽追的身上交了一桶油。 顿时,火光冲天。 林知府笑道:“天色已晚,殿下要不要去下官家中小住一晚。” 楚凌道:“不必了。” “也好,也好。”林知府道:“殿下,请。” “你来干吗?”楚凌问。 夜玄清说:“我来堵人。”随后将事情说了遍。 楚凌念道:“穆琛。” 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楚凌突然轻轻地笑了,看得夜玄清怔神,她发现楚凌好像又帅了点。 夜玄清问:“怎么了。” 楚凌道:“云暮在魏国的后方放火,魏国大部分兵力都在与我们对抗,没有防备。” “只能答应父皇提的条约,撤回去攻打云暮。” 云暮只是魏国的附属国,云暮皇室经常内战,导致国家内忧外患。 而这一切在十年前结束,当时的云暮皇带回一个少年,赐名穆琛,这位少年一出场就带了一个鬼面面具,据说长得太丑怕吓到人才带上面具的。 有人说穆琛是云暮皇民间的私生子,若不然就不会一来就让穆琛接触权力中心。 五年前云暮皇去逝,封穆琛为摄政王辅助幼儿。 此时,小皇帝的叔伯们又蠢蠢欲动,但无一另外的都死在了穆琛的铁腕下。 穆琛在这十年里广纳人才,改革云暮,让云暮峥嵘向上。 而现在是云暮实际上的统治者,他的意思就是小皇帝的意思。 这次,云暮若是成功了的话,就会摆脱魏国的控制,恐怕不止。 父皇还真是会找人。 此时,魏国与云暮边境。 “主上,摄政王回来了。” 小皇帝兴奋的站起来,往帐篷外跑,还未跑多远,就被穆琛抱起。 小皇帝立马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脖子上软软地说:“羽毛好想皇叔。” 淳诲一直未入睡,从今往后他要与从前说再见了。 见到淳安凉的那一刻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他冲过去抱住淳安凉激动的说:“凉儿,别怕爷爷在这呢。” 江平舟忙拉开淳诲道:“淳老,小公子伤得严重还是先让大夫为他看看。” “对,对。”久久淳诲才平恢复下来,让宿白留下来守着,道:“殿下,请随我来。” 来到书房后,淳诲动了八本书,书架移动后一间密室出现在眼前。 楚凌随着淳诲向前走,淳诲走着走着又动了几块砖和一盏石灯,从一个暗阁里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只见盒子里一株带灰色的草躺在里面,淳诲念到:“枯处逢生。” 楚凌接过盒子问:“淳老,接下来打算如何。” 淳诲笑道:“殿下不必担心老夫,能与凉儿再见一面,老夫亦无憾。” “殿下,明日就回西北吧。” 楚凌大步走出密室,“多谢。”声音回荡在密室中。 夜玄清才进房就见奚泺严肃着一张脸等着她,“怎么了?”她问。 奚泺说:“啊宝说,他在淳府见过四皇子,就在不久前。” 楚晗几个月前压送粮草去给皇帝,按理应该回去帮楚衍,结果到了这里。 楚瓀是多巴不得楚衍死。 夜玄清“……” “忘了。”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奚泺说。 夜玄清说:“明早离开。” 奚泺点头,离开房间。 一进房间,楚凌就一手撑在桌上。 影一:“殿下。” 楚凌摆手,示意他无事。 第二天一早。 夜玄清没看见楚凌人,逮住江平舟问:“殿下呢。” 江平舟淡淡的说:“车上呢。” 夜玄清忘了眼一大早就停在外面的轿子,心想受伤了。 “云姐姐,快点。”南宫墨喊道。 夜玄清在江平舟耳朵小声道:“小心点。” 江平舟望着他的背影,她是不是知道什么,而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昨天怎么睡着了,我明明是去照顾奚泺哥哥的,结果却占了他的床……”南宫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姐姐,姐姐”,夜玄清回过神问:“怎么了。” 南宫墨笑着说:“没事,我问你事呢,但你刚才有心事没听见。” 夜玄清说:“抱歉,你在说一遍,刚刚走神了。” 她正襟危坐的听南宫墨讲。 南宫墨托着下巴说:“我能先跟你们去岭南吗?” 夜玄清摇头说:“不能,你失踪那么久了你爹爹肯定会担心你的,你也不想他再为你担心吧。” 南宫墨低垂着脑袋,说:“好吧。”其实爹爹还是更重要的。 夜玄清摸着她的头笑道:“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也要去西北,你在那里多待一久就能见到我了。” “真的。”南宫墨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夜玄清,要是这样她就直接让爹爹去帮她提亲。 夜玄清说:“骗你干吗。” 只是结果可能不是你想要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也要下决定了。 马车缓缓的离开了临川。 37、常春止 “吁~” 影一禀告:“殿下,天色已晚,是否要在驿站休息一晚。” 得到回答后,就先带人前去收拾。 夜玄清下了马车还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果然她不适合太快的路程。 夜玄清将南宫墨拦在门外,不让她进。 南宫墨疑惑的问:“为什么,以前我俩都是一起睡的。” 夜玄清说:“那不是没多余的房间吗?” 南宫墨:“可在淳府也是睡一起的。” 夜玄清挑眉到:“那不是怕你被害吗?” “这里这么安全,就一人一间,多好。” “可明天我们就分开了。”南宫墨说。 夜玄清说:“那也不行,和你睡的这一久我都没睡好。” “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睡。” “那好吧。”南宫墨失落的说,走了几步小声嘀咕“明明每天晚上都睡得挺香的。” 夜玄清差点摔倒,废话,你要是跟我一起睡,我还怎么行动。 卯时,夜玄清借用了驿站的厨房,做了一碗面端到楚凌的房间。 还未敲门就被影一拦住了,理由是殿下还在休息。 夜玄清望了一眼还冒热气的面,小声说:“你要不问问。” 影一道:“小姐,可以辰时在来。” 夜玄清摇头道:“不行,我等不了的,那时候我已经走了。” “兄长催我了。” 影一说:“我替小姐交给殿下,也一样。” 夜玄清回到:“也不行,我想走时跟殿下道个别。” “进来。”楚凌说。 夜玄清小声的对影一说:“多谢。” 影一:??? 谢什么? 夜玄清笑着说:“殿下,醒了。” 楚凌“嗯。”了一声。 夜玄清忙道:“尝尝,我做的面。” “你可是第二个尝到的。” 楚凌微微挑唇,接过面,正欲动筷子就听夜玄清问:“你的伤好点没。” 楚凌说:“无碍。” 说完就吃了起来。 夜玄清继续说:“若是痛了疼了,一定要说出来。” “不然会斃出病来的。” 小时候就觉得他有些闷,现在好了更闷了,还以为去了西北会好点。 他这样太容易出事了。 “你要注意多休息,怎么样也要睡够八小时。” “不是,你将我吵醒的。”楚凌放下筷子说。 “是吗?”夜玄清说。 楚凌低下头,用勺子喝面汤,他的眼中有星光闪过,只是夜玄清没能看到。 “还有,吃东西不要太快,容易出事。”这才几分钟就搞定了。 楚凌只以为她在关心自己,放下勺道:“你可以走了。” “你是吃完就赶人,渣。”夜玄清半开玩笑说“把常春止给我看看呗,我还没见过呢。” 楚凌起身去拿,他才拿到盒子就感到头晕,凭着毅力转身就见夜玄清的身影靠近慢慢的变模糊。 夜玄清及时接住他,将他扶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用手抚摸了下他的眉眼,俯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对不起,我赌不起。” 她将盒子打开,将常春止收起,又将盒子放在他身旁。 在里面待了足足半刻钟,才端起碗出来。 下楼后,就见奚泺和秋冬正在等她。 临行前,夜玄清对影五说:“替我转告南宫墨,后会有期。” 影五不疑有它。 江平舟下楼后,就只见影三、影四、影五围着桌子坐着。 “早啊。”他打招呼道“其他人呢。” 影五说:“夜小姐她们已经离开了。” 这几天他一直心惊胆战的,昨晚放松下来居然睡死过去。 草草的吃过早餐,江平舟就与他仨聊天。 聊着聊着就说:“我还以为她会去和七哥道别呢。” 影五说:“去过了。” 江平舟:“……” 真早。 南宫墨急切的下楼说:“早,云姐姐她们呢。” 她刚刚去房间看,发现人没在。 江平舟吃惊的说:“她们走了,没跟你说。” 南宫墨摇了摇头。 江平舟意识到不对,糟了。 就算七哥受伤了也不会,那么久不起,更何况那人一根筋,很守时的。 一直在旁边的影一,听见匆匆的脚步声。打开门问:“世子,有事。” 江平舟说:“七哥,怎么样了。” 影一说:“在休息。” 江平舟要推门,被影一拦住了,主子需要休息。 江平舟见拗不过他,说:“夜玄清是不是来过。” 影一点头,还是殿下让人进去的。 江平舟说:“她走了。” 影一:“对。”他早就知道了。 江平舟大叫道:“七哥,七哥。” 影一急忙阻止他:“世子小声点,还有人在休息呢。” 江平舟让他看门,说:“七哥,没让我滚。” 影一也意识到不对,一把推开门,见楚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急忙去叫影四。 影四说:“中了迷药。”量还不少。 南宫墨张大了嘴,问:“怎么中的。” 江平舟气愤的说:“问你的好姐姐去。” 南宫墨被他吼懵了,脑海中只回荡着好凶啊、好凶啊几个字。 楚凌揉了下太阳穴,转而看见木盒,说:“备马。” 江平舟说:“七哥,我去,你息着。” “备马。”楚凌又说了遍。 另一边。 夜玄清叫了声:“出来。” 瞬间从树林中出现几个戴银面面具的白衣人。 夜玄清笑着说:“你们真会捡便宜。” 为首之人说:“小姐,不是已经看了夜将军的信物了吗。” “要不然我会偷来给你们。”夜玄清说着将常春止交给他“拿好了,不要被抢了。” 那人说:“小姐放心,能从我天机阁抢东西的人还未出生。” 也就这点强。 “等等。”夜玄清叫住正欲离开的人说:“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那人道:“并未。”说完就消失在林间。 “走吧。”夜玄清说。 还未行远,便听见阵阵马蹄声。 夜玄清让奚泺停下马车,出来便对上了楚凌深隧的目光。 她笑着说:“殿下,有事。” 楚凌:“东西呢?” 夜玄清平静的说:“不在我这里。” 见他眼中的波浪夜玄清说:“殿下,若不信可以搜。” 江平舟不明白她口中的搜是怎么搜,便道:“如何搜。” 只见夜玄清解自己的腰带。 38、常春止 “你给我住手。”楚凌喊道。 夜玄清放下手,她也没有想真的想解,便说:“那我先走了。” 许是有些心虚或愧疚,她走得有些缓慢。 楚凌一跃下马,快速追上她,奚泺握剑的手动了动。 “为何不直接问我?”楚凌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夜玄清停下脚步,良久转身望着他说:“殿下,不是猜到了吗?” “我不信你。” 楚凌说“你都没问过我,怎知我不会。” “殿下会吗,违抗楚王你可以,那么违抗皇上,三殿下,你做得到吗。”夜玄清说。 沉默了很久楚凌才说:“你在无理取闹,三哥不会的。” 这二者没有可比性,楚钰的性格就造成了他的处事风格,至于父皇他的命令在他这没有,他以为她知道的。 “看吧,你在犹豫,你有多少年未见三殿下又怎知他变没变。”夜玄清无理道。 “好,我们跳过这不谈,我只问你今早给我下面是不是只为了给我下药。”楚凌将手放她肩上,哪怕夜玄清说不全是,只要有那么一点是为他做的,他都可以接受。 可结果“是。”夜玄清说:“殿下应当知道我有多懒,没有利可图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那你这七年来,每一年给我写信送礼” “殿下”夜玄清打断他道:“我只是怕你忘了我,必竟你的背后是楚王,任何人都会想分一杯羹的。” 顿了顿说:“我也不例外。” “别把我想得太好了。” 说完,就离开任凭那只手落空。 也许,他们真的下合适吧,在夜玄清心里有太多人了,反而楚凌的位置太小。 也许,我们极尽所能的想做到公平,可终竟我们还是偏向了一方,两碗水终究还是端不平。 其实,我们只想要一个介口来满足自己可许多时候都是不切实际的,它还是展现了本来面目。 不想听的,不想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忽然,江平舟喊道:“七哥。” 楚凌伸手摸了下,他还是抗不住。 只是,前面的人一直未回过头,逐渐消失在眼前。 “小姐,你没事吧。”秋冬说。 夜玄清摇摇头,她还是放不下,可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苦笑着说:“奚泺,加快速度。” “是。” 此时驿站里。 影三对视着驿站的闯入者。 而楚晗笑着说:“不必紧张,我只是来见见七弟的。” 说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神还是瞟向南宫墨,心想她怎么在这青一堂真的是一群废物,连着点小事都做不好。 先前他就怀疑了,可不敢确定,现在到好,南宫墨与夜玄清,楚凌厮混在一起了。 而在楚晗旁边的玄衣美男温柔的说:“姑娘不必害怕,他们不敢动手的。” 这是南宫墨第一次见到如此美貌的男子,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燕也不为过,比她表姐还要好看,然而他也不女气,还有着男子特有的英气。 楚晗笑笑不说话,他总觉得楚钰会坏他的事,这神精病居然背着所有人悄悄跟来,还和他来了个“偶遇,”“结伴而行”。 可他却不敢拿他怎么办,他好不容易在父皇面前积累的好感,可不能因为楚钰而败坏了。 听见外面的响声,楚钰急忙走出去,楚晗跟在他后面,想一会儿如何开口。 见楚凌的样子,楚钰急忙扶着他说:“怎么回事。” 楚凌见到他略显出惊问:“三哥,怎么在这里。” 楚钰回道:“我陪老四来的。” “你先别说话。” 楚钰制止他。 等楚凌缓过来,楚晗才开始要说正事,还好他有耐心等他们磨蹭。 楚晗道:“七弟,父皇让我来你这里拿东西。” “什么。”楚凌冷冷的看向他。 楚晗被惊了下,这小子似乎比以前更狠了。 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这是父皇的命令,七弟不要为难我。” “为难你。”楚凌突然拔出配剑,架在楚晗的脖子上说:“就是为难你又如何。” 楚晗带的人也紧跟着拔出剑。 楚钰示意了下,诸葛亦也带了拔出剑。 楚晗有些狰狞的问楚钰:“三哥,这是何意。” 楚钰笑道:“四弟,何必动怒,自家兄弟不必刀剑相向。” 楚晗表情龟裂的扫了眼楚钰,又扫了眼楚凌,你们才是兄弟,我只是一个外人。 他一直以为以楚钰的为人只论对错,正义凛然,而这天他才知道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小。 楚凌开口道:“他若想要,让他自己来跟我拿,滚。”说完,利落的收起剑,端坐着。 楚晗似笑非笑地说:“好,你好得很。” 说完,对楚钰也无好脸色,离开了驿站。 待他走后,将众人打发出去,俩兄弟在里面交谈。 楚凌正色道:“三哥,怎么来了。” 楚钰这才说道:“父皇秘密回宫了。” 楚瓀秘密回宫的消息还未传来,楚钰能得知,还真亏了诸葛亦。 他知道后,就带着他的心腹去临川,想看看他是否能帮上忙。 可他去晚了,第他到时,已经结束了。 他本来想回去,却发现了楚晗,而对于他对老四的理解,没有利可图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于是,他干脆表明身份,跟着他。 “对了,夜玄清呢?”楚钰问道,从刚才起他就没看见人。 “走了。”楚凌回答。 了无牵挂的走。 楚钰稍为放下心来:“那就好。” 至于夜澜绝的事,还是等他自己去岭南见人吧,毕竟亲眼看到的和别人说的还是不一样。 “对了,常春止给我。”楚钰向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说。 楚凌手抖了下:“你也要。” 见他想偏了,楚钰笑着说:“想什么了,我只是觉得在你手上不安全,我帮你送去给皇叔。” 楚凌苦笑说:“在你手上也不安全。” “最岂马也你安全。” 父皇看见他的份上可能不会动手,可要是小七父皇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不必了,夜玄清拿走了。”楚凌说。 楚钰想去追,被楚凌按住。 楚钰忙道:“小七,你放开我会出事的。” 39、常春止 楚凌说:“三哥现在追去,才会引来危险。” “三哥也应该信得过他。” 顿了顿说:“还是早回去的好。” 楚钰沉默了会,还是妥协道:“等你差不多好了,我就回去。”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像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一切隔开。 秋叶落了,寒风瑟瑟而来,转眼几月就过去,一切没有变,又好像变了。 那是楚衍,忙完后精疲力竭之下去探望狱中的齐王楚幕,他知道待楚瓀回来后他就再无机会。 “皇叔。”楚衍喊到。 楚幕面对着墙,似乎没听见他的声音。 楚衍毫不在意地说:“孤带了点好酒,来和皇叔一起尝尝。” 狱卒十分有眼力见的打开牢门,门开后笑呵呵的离开。 多月的牢狱生活,让楚幕英气和锐利已不复当初。 楚衍拍了下桌上的灰尘,倒了两杯酒说:“皇叔尝尝吧,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一直未语的楚幕突然开口到:“不用你假好心。” “你与楚瓀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小人。” 楚衍道:“皇叔,似乎对父皇有什么误解,不如说给孤听一听。” “哈哈哈~”楚幕大笑道“看看你与他连说话旳口吻都如此像。” “哈哈哈~” “楚幕,你若现在不说,以后都没机会说了。”楚衍收敛笑容,严肃认真说“你真想见到皇爷爷楚家列祖列宗时,认下通敌叛国的罪名。” “让始作甬者,继续高高在上的做人上人,让所有的真相石沉大海。” “而你,却成为他的踏脚石。” 一字一字道:“你甘心!” 楚幕被他脸上的认真吓了一跳,吼道:“通敌的是他。” “看看吧,你不信。” “什么时候。”楚衍一针见血的问。 楚幕说:“你听过楚琊这人吗?” 楚衍神情中一丝光亮一闪而过,听过,太傅讲学时讲过,然而他在楚王那里也听过,在楚王口中楚琊与太傅口中的楚琊除了狂,其它地方没有一点相同,今日他又听见这个名字。 “二哥一心为国,为楚家,最终却落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从宗谱上除名的下场。” 二十七年前,二皇子楚琊奉旨出兵魏国,五皇子楚瓀为副将。 开始南楚军队势如破竹,然而在紧要关头魏国像提前得到了消息一样,使南楚损伤严重,三朝元老南宫老将军战死、威风候江岳失去双腿。 一路查下来居然是主帅楚琊,为一己之私泄露消息,最开始皇帝不信可作证的人是楚琊的亲信。 这位亲信还暴出三皇子妃根本不是楚人而是魏国皇亲,在两军交战时楚琊与魏国首领秘密见面,南宫老将军就是因为知道了楚琊的密秘。 而被楚琊与魏国设计杀害。 更甚者亲信还拿出楚琊与魏国多年来往的书信。 “二哥为保下二嫂与小琛认下了罪名。”楚幕悲戚道“他告诉我,他没做过对不起南楚的事,可单单二嫂的身份就能让他认裁。” 楚幕仿佛看见那天,楚琊对他说:“小六,我不想放手。” 他想二哥一定很爱很爱二嫂,为了保她可以放下所有。 皇家本身就充满斗争,更何况楚瓀还是皇后嫡子。 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之人少。 原本最有潜力之人无缘帝位,楚琊最后被判流放。 让人没想过的是,楚琊一家在流放途中遇到流匪,一家三口全部被害。 “是,楚瓀,是他动的手。” “你怎么知道是父皇。”楚衍问。 “还不明白,二哥除了保护二嫂,还有楚瓀。” 当楚琊知道逃不过时,即使知道了是楚瓀在害他,他也不能说出楚瓀,因为那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母后只有他们两个孩子,不能全都废了。 但楚琊做梦也没想到楚瓀会赶尽杀绝。 “你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楚衍问,楚琊从一开始就没对任何人讲,那么也不会告诉楚幕。 楚幕说:“小琛告诉我的。” 或许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在他的精心算计之下,楚琛逃过了一劫。 “本来之是个好时机,可惜我输在了一个病秧子的手下。” 原来魏国与楚瓀闹翻了,楚瓀为了自己做的事不败露,就亲自去了。 “那些愚民也不想想,他若真的为天下着想为什么不去战事最严重的西北,还将粮草调往魏国与南楚的边境,他是想借北漠人的手杀了楚璟。” “可笑这样的人,居然受尽百姓的爱戴,而其他人只能在角落里求生。” 对呀,西北这一次是近十年来最严重的战事,北漠人鼓足了劲来袭。 皇帝无法用对付楚琊一样的方法对付楚璟,与是想斩断楚璟的后路。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做的事让楚凌绽放光芒,这场战事成全了楚凌。 至于他想用粮草斩断后路,可也是无用功。 楚璟在两次上书无果后,动用自己的力量寻找粮草。 而皇帝居然不知道楚璟的势力之深,更不知他的粮草来源。 但后世记功之时,却有着他的一份功劳。 楚衍将一瓶鹤顶红放桌上,说:“皇叔,一路走好。”说完起身离开。 楚幕大笑道:“多谢。” 他提起酒瓶,向口中灌酒,“砰”的一声,他将酒瓶摔地上,向口中倒入鹤顶红。 楚瓀呀,你与你儿子到底谁会赢,我与二哥在地下看着你,看你最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皇帝派的人,进来时就见楚幕口中流血,面带微笑的倒在地上,走得十分安详。 楚衍回到东宫,就见天机阁的人将常春止送来了。 他让人交给洪老检查,看看是否有人动手脚。 常州催道:“洪老,如何了。” “您老,先给我个准信。” “莫催,莫催,你让老夫再想想。” 突然他将常春止交给常州忙道:“你先看着,我去去就回。” 然而他的去去就回,是走了三天都没回来。 “殿下,不如让人去请赵太医来看看。”常州说。 赵太医是皇后留下的人,一直与楚衍保持暗中联系,明处没人见他们接触过。 除了永安十二年楚衍被派去振灾,赵太医也在,那一久都是他在为楚衍治疗。 40、常春止 也许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关闭了一扇门的同时也将窗户关上。 在楚衍同意之下,赵太医很快就来了。 赵太医查看过,很快就确定。 楚衍看了下药方无事,方才点头。 很快药就呈了上来,楚衍皱着眉头,将药喝下去。 只是才喝到一半,碗就被一粒石子打破,瞬间药汁四溢。 楚衍及时伸手才避免溅到脸上,但一身月白色衣裳还是毁了。 常州急步上前,正欲喊人被楚衍制止,也就是这时楚衍说:“竟然来了,就出来吧。” 灯火暗处,走出两个人。 楚衍笑道:“前辈,这么晚前来所谓何事。” 桃隐狂笑到:“确实有事找你。” 他身后的男子,立即将手中的盒子打开。只见盒子中赫然盛放这常春止。 “衍小子,你应该赶到幸运遇见老夫。”桃隐说“可否听老夫讲一个故事。” 楚衍心下惊奇,兵来将挡,桃隐所做的事都应有目的,他且听听也无妨。 故事开始于二皇子楚琊流放时,五皇子妃段正兰前来送行。 虽然楚琊深知楚瓀的为人,临行前不想恶心自己,可对这位弟妹还是喜爱的。 段正兰在他入狱时一直尽力为他保护他的家人,在离开时也上下打点。 也就是这时楚琊将常春止送给段正兰,反正他也用不到了,请她帮忙照顾好母后。 “在母后手里。”楚衍念到。 “可惜,被用完了。”桃隐叹息到。 楚琊一走,皇后就忧思成疾,段正兰就取一半的常春止入药,皇后果然好转。 可天不随人愿,楚琊遇害一事传来。 而在有心人的授意下,皇后也知道自己的二儿子设计大儿子,此后她都怕见到楚瓀。 在一天夜里她吞金自杀,前后不过半年。 念及皇后和早逝的二儿子,先帝意气之下封楚瓀为太子。 “这之后先帝越发宠爱十二皇子,认为十二子与他最像想改封他为太子,而十二皇子又十分黏五哥常住太子府,于是他想到了除去楚璟。” 楚璟吃了段正兰的糕点后,中毒昏迷不醒,皇帝大怒,下令彻查,而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段正兰。 此时的段正兰说出了自己怀孕之事,还将剩下的常春止交给皇帝。 见心爱的小儿子醒来,也明白是有人想借他之手除去楚瓀。 而段正兰却认为是有人想害她,可她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引出幕后之人。 于是,她动用段国公府的势力寻来寒光草,并交给淳诲,并叮嘱他若有人来取只取一半。 段正兰深知,若那人是她熟悉的人,那么会知道常春止她用了一半,却不知另一半她给了母后,因为皇后死了。 女人生子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她去见天机阁主,并与桃隐立下约定,若有一天有人用淳诲手中的寒光草害她孩子时,还请阁主帮忙阻止并说明真相。 段正兰或许知道害她的是枕边人,或许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沉默良久,楚衍问:“死的是谁?” 桃隐说:“秦忆君。” 楚衍:“……” 未听过。 桃隐说:“一个死了一次没死成,第二次才死成的人。” 楚瓀自做聪明,以为他掌握了全局,可输在了一个死人手里,但段正兰赢了吗? 若是楚瓀不是太过自负,而是顺着楚璟去查,也许他就会发现自己生在局中。 “既然如此,前辈为何不一开始就告知。” 桃隐笑道:“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你就不会去了?” “还是你会答应老夫。” 停了下他说:“或者是,楚瓀就不会想其它招术害你,也许是出于这点楚璟才会配合老夫。” “所以,衍小子对老夫的提议你还拒绝吗?” “没有与自身匹配的力量,你什么都做不了,最终你什么也做不了。” 楚衍的眉宇舒展开来,说:“孤答应前辈。” 他不想一辈子做棋子,他想余生可以姿意一次。 没过多久,常州就带人包围了赵太医家。 很快赵太医被带往东宫,当他看到楚衍完好无损时站在他面剪时。 汗水瞬间涌了出来,他知道暴露了。 赵太医跪在地上等待着审判。 楚衍说:“给你一次机会。” “说什么,殿下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你的人。” 或许从他帮皇上害皇后时,他就已经与皇上绑在一起了。 楚衍“啪啪啪”拍手道:“好得很。” “那孤也不用念情。” “孤会送你家人来陪你。” “圣上不会让你滥杀无辜的。”赵太医收起恐惧喊道,他与皇上有过约定,皇上不会让太子胡来的。 楚衍忽然觉得十分可笑,他滥杀无辜,那他不无辜吗? 他说:“你下毒谋害未来储君,罪诛九族。” “你与楚瓀共事那么久,不会不知道他的为人。” 赵太医脸色一变,皇上喜欢斩草除根,不管他有没有成功,都不会放过他的家人。 “常州,送赵太医上路。”说完就大步流星离开。 “殿下,要不再考虑下,这药副作用太大了。”洪老劝到。 “就这样。”楚衍坚定道,做戏要做全套。 随口问:“洪老这几天去哪了?” 洪老叹息:“别提了,我本来想让小师叔帮我瞧瞧,结果被小师叔困住了。” 楚衍温和的笑着,喝下药。 当他痛不欲生的躺在床上,让洪老为他施针时,太医院的太医才姗姗而来。 每个人看过都摇头,皇帝闻之大怒,不仅不罚太子擅动私刑之罪,还将赵太医一家满门抄斩。 与此同时,太子府也在大清洗。 令人措不急防的是,临川淳老祖孙死在大火里,尸骨无存。 没过多久,郢都开始流传淳老是皇帝让人杀害的,因为皇帝为太子求药无果,惹恼了皇上,一气之下就派人杀了淳老。 楚瓀“啪”的一声用力拍在桌上,骂道:“混蛋。”他是会除掉淳诲那老匹夫,可也不会选在这时。 “皇上,您消消气。太子不是已经服下了寒光草了吗。” “这下,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常德劝道。 海边,一少年叫道:“祖父,船来了,船来了。” 登上船的那刹那,老者转身,正是淳诲,他带着淳安凉与宿白离开南楚,去海外。 远离这是非之地。 41、常春止 岭南的冬天不似其它地方一样刺骨、冷,它只是在太阳初升时为大地披上一层厚厚的纱。 如梦如幻。 “你在这里干吗?”夜澜绝清冽的声音透过纱雾传来。 “兄长我要去一趟西北。”夜玄清转身望向从雾中走出的人。 夜澜绝说:“不行,那边现在还在打仗。”太危险了,不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不放心。 夜玄清坐下不语,夜澜绝陪着她。 清晨的阳光是最温和的,它慢慢的穿过厚厚的雾,散发温和的光芒。 夜玄清抬起手,慢慢地握起手,享受般的说:“哥,感受到了吗?” 夜澜绝:“嗯???” “即使在弱的事物,也有着巨大的潜能。就如这阳光它可以穿过任何地方。” “不需要外力的作用。”她笑道:“我也可以的。” “哥哥不可能将我的一辈子都安排得妥当。” “百密还有一疏。” 也许,从前她还未发现,得从这次临川之行,她猛然发现她要走哪条路,应该如何走都被牵引着,甚至结果都被安排好了。 回过头来看,她做的每次事夜澜绝都会插手。 “你不觉得你的保护欲过头了吗?”夜玄清捂额道。 “嗯”夜澜绝思索了下“不觉得。” 夜玄清:“……” 白白浪费口水。 “那我要去西北你让去吗?” “让啊?不过你打算怎么去。”夜澜绝问。 夜玄清说:“陈言,不是还要去给楚王送粮草吗?和他一起去。” “哦,人我派去郢都了。” 夜玄清头一偏,抿唇道:“你认真的?” “那是我的人,怎么能听你的话?”说完就扑上去,一瞬间就被夜澜绝抓住手腕。 说:“阿玄别闹,让他去是有正事要办。” “你的人,不会变的。” 自从来了岭南后,他发现啊玄很有自己的想法,会用人,不歧视。 可在她的手上始终是小打小闹,不如由他将所用人的价值发挥到最大,最后可以形成强大的力量。 夜玄清望着他坚定的眼睛,懵了下,撒娇到:“我不管,我就是要去,你安排。” “好。” 西北,楚王府内。 楚璟说:“回来了,跟我去见见傲。”要趁热打铁。 楚凌,皇叔也是早欲料到结果了吧,那他这一趟去的意义是什么,让他认清吗? “皇叔,不会害你的。”楚璟走到他身旁说,从第一次见到夜玄清时他就发现那女孩像极了段正兰。 看似有情可却无情,与其让楚凌最终落得孤身一人的下场,不如他来推一把,想必这结果是他们都乐意看到的。 “我知道了。”楚凌说,他知道他比不上楚衍的,他是太子从出身就有许多人围着他转,为了他,他们会将他推得远远的。 或许他就不应该心存妄想。 南宫傲,正围着南宫墨转噼里啪啦的说:“乖女儿,快让爹爹看看伤到哪了,还痛不痛……” 南宫墨拉住南宫傲说:“爹爹我没事,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她转了个圈说:“爹爹,你看我好着呢。” “伯父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妹妹没事真是太好了。”一旁的南宫琴说。 “老二,到底在搞什么,墨儿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南宫傲越想越气,亏他对这个弟弟如此好,有好事还想着他,结果他女儿被人绑架了也不告诉他。 “父亲,许是怕耽误战事,才没及时告知伯父。” “以伯父对妹妹的关心,在听到妹妹出事了一定会抛下一切去找妹妹,那时父亲就成罪人了。” 南宫琴说着突然跪下说:“琴儿也瞒着伯父一件事,还请伯父原谅。” 南宫傲急忙拉她起来说:“琴儿,有什么事好好说。” 虽说他二弟办的这事惹他不快,但这侄女却没话说。 “伯父,若不原谅,琴儿就长跪不起。” “你说,只要错不在你伯父就不怪你。” 南宫琴忽然看向南宫墨说:“我离开江南那天在驿站,好像看到了妹妹,但我想妹妹不会跟来,就没在意,若是我当时下去看下,也许妹妹也不会出事。” “你住口。”南宫墨叫道,她有点不敢相信。 她想到夜玄清的话:“若是她一直知道你就在后面呢?” “你不会相信所谓的好像看见吧。” 南宫傲一见她这样就信了南宫琴的话,他闺女什么尿性他不知道,二弟定是以为墨儿来了他这。 “琴儿,你起来。”南宫傲说“南宫墨啊!南宫墨你长本事了居然敢偷偷跟出来” “哇”话未完,南宫墨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 南宫傲急了,连忙哄到“墨儿,你别哭,是爹爹错了,你别哭。” 若是没有下人在,南宫琴都想翻白眼,这一看就是假哭,偏偏南宫傲就信了。 “墨儿,你别了,当心伤到嗓子。”而她又不得不哄这蠢货。 南宫墨吞咽了下口水,回忆起夜玄清教她的方法“一哭二闹你会不会。” “甭管你哭不哭得出来,只要你爹爹在乎你一定有用。” 南宫墨将头埋在腿间说:“我都九死一生了,爹爹你还骂我,怪我。” “爹爹没有怪你,只是你到底是怎么出事的你要告诉爹爹,否则会错怪人的。”见南宫墨不理他又继续说:“是爹爹的错,爹爹不应该吼你的,但做人不应该说谎的,墨儿你要明白。” 南宫墨小声说:“我,我还不是怕爹爹担心,而且是爹爹那么久都不回家了,我想爹爹了。” “结果爹爹只让表姐来,不让我来,我忍不住了才来的。” 说着她真的感到难受,眼泪就控制不住激了下来。 听她声音越来越哽咽,南宫傲更心疼了都是他不好,让墨儿受罪了。 说:“是爹爹没考虑到,爹爹补尝你。” 这一刻对弟弟的那丝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对女儿的心疼。 南宫墨抬起挂满泪水的脸,擦了擦眼泪说:“真的。” “真的。” “那我要和爹爹住在这里。”南宫墨扬起笑脸说。 南宫傲,这地方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住,皮糙肉厚的不怕,但女儿这副娇滴滴的模样与这里画风不符。 望着南宫墨期待的目光。 “行。”南宫傲咬牙说,大不了他把那群臭小子一个一个找来“谈心。” 42、常春止 见他脸色不好,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笑着说:“钰儿,快来尝尝这是刚上贡的雪尖,新鲜着呢。” 楚钰站在正中央不动,问:“父皇,为何罚太子跪在殿外?” 楚瓀收起笑容说:“你是在质问为父。” “儿臣不敢。” 火药味十足。 “殿下误会陛下了,是太子一来什么也没说就跪着了。”常德从旁解释。 “即便如此,父皇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子为何如此。” 楚钰说:“更甚者,太子身体不好,父皇也不应该让他多跪。” “父皇是想要他命吧。” 楚瓀叫道:“朕在为你好?” “若这是为我好,儿臣宁可不要。” 母妃去逝后,他认为自己只能与小七相依为命,他是哥哥就要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可当他越靠边小七,父皇对小七越狠,甚至将人交给幽追那小人。 他不敢再靠近,只能离得远远的。 当他自认交到了好友时,父皇也要制人与死地,他不想与太子争,父皇又让他去。他不去就一步一步推着上去。 他觉得他太失败了,什么也做不好。 “你说朕错了。” “父皇怎会错,错的是儿臣。” 楚钰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突然跪下说:“儿臣自我流放。” 楚瓀呆住了,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想干吗? 楚钰站起来,再次行礼,走了出去。 允许,他早该这么做的,是不是在他身上看不见父皇想要的一切,父皇就会放弃。 楚瓀望着楚钰的背影,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陛下、陛下。” “来人,来人,快去请太医。” 楚钰听见了,看见了,可他还是没有停住脚步。 他不知道父皇的执念是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知道了,就会有他珍视的东西碎掉,再也回不来。 “陛下,你可醒了。”常德高兴的说。 “钰儿呢?”楚瓀一醒来就问楚钰的下落。 常德回道:“三殿下,已经出城了。” 楚瓀沉默了会,开口道:“让藏菘去跟着保护他。” 儿子在惹老子不快,老子也不能不管。 钰儿生性善良,殊不知出了郢都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也好,让他去闯一闯,就知道权力的可贵。 剩下的,他会做好的。 又问:“太子呢?” “太子殿下醒后,见陛下并未醒就先行离开了,” 楚瓀冷哼了一声。 “传旨,太子身体不适,就在府中静养。” 没有期限,就是变相的禁足。 “殿下,可回来了。”常州急忙招呼让人备药浴。 “公公,太子殿下正在泡药浴,不便接见。” “常州,让他们进来吧。”楚衍说。 隔着屏风,楚衍说:“孤身体不便,公公请宣旨吧。” 常德宣完旨,将圣旨给了常州说:“殿下保重身体。” 楚衍:“嗯。” 他可是很惜命的。 “殿下。”常州看了一眼楚衍又移开,又看了一眼,他家殿下肯定很难过,又不是殿下让三殿下离开郢都的。 楚衍想笑,又有失身份,于是说:“不必担心,这正合孤意。” 若不禁足,他哪有那么多时间,避开皇帝的耳目做其它事情。 常州:“可属下还是替殿下感到委屈。” 委屈吗? 楚衍笑而不语,他可不觉得委屈。 从楚钰从外回来,时常来东宫看望他时,他就想让楚钰暂时离开郢都。 若不然今日就不会如此巧合了。 只需几年的时间好多东西都会变,楚瓀最后说不定会出篮打水一场空。 楚晗说:“母妃若无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殷贵妃笑着说:“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急。” 楚晗的脸不禁一红,他还不是怕母妃又给他介绍亲事。 “好了不逗你了,楚钰离开郢都了,你可知道?” 楚晗,楚钰离开了关他什么事,难道还要他去送送。 殷贵妃见他一脸迷茫,说:“你这傻孩子,楚钰是进御书房后,出来就离开了,而陛下也晕了过去。” “而太子又被禁足。” “现在你最大的威胁都走了,晗儿你的机会真的来了。” 这可是天大的机会,她可得好好好好把握。 当不成皇后,她就直接当太后,她的儿子一定是九五至尊。 这次她一定会赢了那两个女人。 “儿臣明白。”楚晗说,他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西北连接着北漠,为守卫疆土楚王府直接建在了关边。 小草儿在春风抚摸下,到处生长,漫延整个黄州城。 “快点,快点,都搬进去。” “还是咱们王爷有办法,弄到这么多粮草。” …… 军营外分外热闹。 “殿下。” 楚凌抬起头来望见夕阳下,正穿着北漠服饰一脸笑意的夜玄清。 . 43、天机阁 你或许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一叶障目。 “好好回去休息。”楚凌笑着拍了拍夜玄清的肩说“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嗯。”夜玄清点头,伸了个懒腰嘴角微扬说“我们改天在聊。” 她想,有一天楚衍会告诉她的,她也不能太好奇了。 必竟好奇害死“猫。” “小姐,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秋冬附耳道。 见她脸色果然不太好,便说:“你先回去休息下。” 暗香楼,夜玄清说:“小二,将你们这的鱼都来一份。” 小二:“……” “好嘞,客官请稍等。” 春夏目瞪口呆的看着各种鱼,说:“小姐,我们要不要换一些。” 夜玄清任性地说:“不要,我今天只想吃鱼。” 春夏吞了吞口水,看起来不错,她还是只管吃好了。 春夏说:“那小姐,我可以开动了吗。” 夜玄清:“再等一会,人就来了。” 春夏??? 等谁? 没等多久,门就开了,一件青衫将来人衬得有几分清瘦,看起来像极了文弱书生。 夜玄清叫道:“啊言,快过来。” 陈言儒雅道:“小姐,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唉”夜玄清叹了一口气说“别装了,我不信兄长会不管我。” 陈言闻言笑出了声,坐下说:“这么多鱼。” “都是你爱吃的。”夜玄清一本正经的说。 陈言,虽说我喜欢吃鱼不假,但这么多鱼可是很贵的,等会谁买单? “别懵着。” 吃得差不多了,夜玄清才进入正题道:“啊言,这些年你走南闯北,对黑水城知道的多不多。” 陈言想了下说,“黑水城最出名的应当属胭脂师,而且黑水城当权者现在是秦岭。” “嗯。”夜玄清立马坐正,双眼放亮有故事。 陈言扫兴的来了句:“我只知道这么多。” 他也觉得很奇葩,哪一个地方让一个商人来掌权。 夜玄清扫兴的垂下手,说:“那谁还知道。” 陈言想笑又弊着说:“小姐,可以去天机阁问问。” “你以为我没想过,但你知道的天机阁这一任阁主收费太高了。” “能从其它地方得到,就不花那么多钱了。” 她留下来做其它的事,多吃几次大餐不香吗? 陈言问:“小姐身边就没有和天机阁有关系的人?” 夜玄清摇头,忽然脑中闪过曲闻折,这不就有个现成的。 奸笑道:“谢了,帐记太子头上。” 说完,就带着春夏离开。 “公子,这帐真要记在太子那。”饶了他吧,掌柜问。 “记我那。”陈言说。 他是不是也该告诉将军,免得小姐出意外。还是再看看后续。 夜玄清径直去药房,只见曲闻折正在专心的看医书。 “曲大夫。” 曲闻折吓得差点丢了书,幽怨的说:“夜姑娘,不要大喊大叫,会吓到人的。” 夜玄清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吓到你了。” 曲闻折什么叫吓到他,他才没被吓到,说:“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 “哦,知道了。”夜玄清说。 “说吧,什么事?”曲闻折一脸正经的问。 夜玄清说:“曲大夫和天机阁主认识吗?” 她这句话,算明知故问。 果然,曲闻折说:“认识。” 他本来就是天机阁的一员,不会不连阁主都不认识。 “那能帮我引见一下吗?”夜玄清一脸谄媚的说。 “你,你要干吗?”曲闻折,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是他哪里没做好露馅了,这也太快了吧。 夜玄清:“……” 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但一想到她的话还是很容易让人误会。 解释道:“这不是,冥王要去黑水城吗?而且这地有些邪乎,我就想多帮忙了解下,做足准备才不会失手。” 曲闻折:“那你可以直接去的。” 郢都就有天机阁的分部,郢都做为南楚的政治经济中心,是他们的重要客源。 “话是这么说,但天机阁前几年不是出、台了新政策。” 夜玄清,她觉得这新阁主肯定是掉钱眼里了,你要的消息越难,价钱越高这很正常,一直没变。 可前面有一条若从上层得消息,价格翻备,这些只是其中之一。 其它的更多,妥妥的“高利贷”。 人们还觉得它更可靠,趋之若附。 “准确的信息,不是阁主手里吗?” “若有人帮忙走后门不是挺好的。” 只因她太穷了。 曲闻折说:“你走后门还挺自豪。” 夜玄清眨眼道:“能走为什么不走。” “我帮你问下。”说完,曲闻折就急忙离开了。 夜玄清:“……” 夜玄清慢悠悠地回到碧轩阁。 春夏眼睛红红的望着她。 夜玄清:“……” “小姐。”春夏带着哭腔说:“秋冬走了。” 夜玄清:??? 她怎么听不明白,什么时候“走”的。 “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春夏说,明明她们都一起生活了好多年,突然就走了,她有些难过。 夜玄清,还好不是她以为的走了。 “信呢?给我。”夜玄清向春夏要信。 “我都不知道秋冬还有家人在世,还以为和我一样是孤儿。” “不过,她找到家人了我替她高兴……”秋冬滔滔不绝的说。 突然冒出来的家人,不,秋冬说过她的家人全部死于火海中,至今她的背上还留有疤痕。 那会是什么牛鬼蛇神吸引了她。 夜玄清看了几遍信,信很简单,可真是这样她可以直接和她说。 “走,去房间看看。” 夜玄清翻便了秋冬的房间,没有异样。 忽然她将一个盒子打开。 “小姐。”春夏叫道,那可是秋冬养毒蜘蛛的盒子。 “没事,蜘蛛不见了。”夜玄清笑道:“你说见什么人会带毒物。” 春夏???? 她不知道? 夜玄清吩咐道“将这些归回原位,不要说秋冬走了。” 顿了顿说:“就说我让她出去办事了,剩下的你就说不知道。” “哦,好的。”春夏晕乎乎的说,听小姐的没错。 夜玄清扔下盒子,离开。 秋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胭脂斋出来,那她想到的应该是仇人。 看来,黑水城她还是要去。 44、天机阁 “这有用。”夜玄清盯着手指上的吊牌,怀疑的问曲闻折。 这玩意就和暗香楼的雅间号差不多,不,起码暗香楼的小牌子还是沉香做的。 这就是不知名的木头做的。 “曲大夫莫非是在寻我开心。”心中这么想,她也就说了出来。 曲闻折伸手去拿说:“不要就还我。” 居然不信他。 “唉唉唉”夜玄清将吊牌握在手里说:“没有不信先生,先生高风亮节不可能会骗人。” “只是这太简单了,岂不是给人可乘之机?” 就算假的也要去试试,也许天机阁就是如此节俭呢。 “哼”曲闻折满意的哼了声,说“这是阁主特制的,没人模仿得了。” 夜玄清闻了闻吊牌,又用手摸了摸还是没发现它的奇特之处。 说:“那你们怎么辨别的。” 曲闻折傲然道:“告诉你不就等于告诉天下人了吗?” 这里面多亏有他。 “那我先走了。”夜玄清兴奋的说。 只见那人摸了一下,就让她上去了。 夜玄清,还是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弄的。 她没有注意到那人在摸过吊牌后,指尖闪过一缕银丝。 整栋楼里,只听见脚步声,安静如鸡。 夜玄清拍了拍衣裳,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陈设简单,如寻常人家,没有她以为的气派、威严庄重感。 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夜姑娘,请坐。”厚重的屏风后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夜玄清不由得咋舌,这屏风未免也太厚了吧,一点人影也不透露。 “阁主好。”夜玄清说“曲大夫应该和您说过在下的来意。” 阁主:“吾知道,只是黑水城秦家牵涉太广,不是你能抗衡的,你确定要知道。” “阁主是不是搞错了,我想知道只是为了更好的规避风险,而不是要去对付秦家及背后的势力。” 夜玄清笑道:“我不喜欢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但耍耍小手段,给对手添堵还是可以的。要是能“踩”上一脚就更好了。 “所以” 阁主打了个响指就有人拿了几扎竹简来。 夜玄清额头上挂了几条黑线。 虽然要突显出你家的与众不同,但这就不用了吧,不麻烦。 “这些都是有些年代的,纸不容易保存。” “等下。” 夜玄清闻言收回了手,疑惑的望着屏风。 “吾的消息价值千金,看在闻折的面子上给夜姑娘打个八折。” “总共十万两。” 夜玄清,我还没见着货你就让我付钱,那我不满意可以退货吗? 关键是她没那么多明“钱”,有也不能拿出来。 “可以奢帐吗?”夜玄清笑嘻嘻的问。 阁主说:“小本经营,概不奢帐。” 夜玄清…… “哦,那阁主让人去太子府找太子拿。”夜玄清将随身佩带的玉佩放桌上。 里头沉默了一会,才道:“是你来买消息,为何要向楚衍拿钱。” 夜玄清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负责出力,他负责出钱,很公平的。” 阁主…… 反正也要告诉楚衍的,早说晚说都要说,有人愿意帮忙总好过她去说。 必竟人都更相信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而且这在天机阁中是可行的。” “对吧,阁主。”夜玄清说。 秦岭,先帝在位时抚州巨贾秦淮之子原名秦忆山,有一胞姐秦忆君后为五皇子楚瓀妾侍。 秦淮因献给太后的礼物有问题而被抄家,流放,后死于流放路上。 秦忆山到了流放地后也因水土不服,没几年就因病去逝。 先帝驾崩,楚瓀即位四年出现在黑水城化名秦岭,以其特有的胭脂水粉而在黑水城站稳。 因皇帝暗中扶持一家独大,以商人的身份暗中掌握黑水城。 “啪”将竹简合上,夜玄清只有一个问题想问:“秦忆君去哪了?” 她没有听过这人,甚至在皇宫中也没听说过。可照楚瓀对秦岭的态度,秦忆君应该很受宠才是。 但是她听都没听过,足以见得她的痕迹被摸去了,但她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待妾为什么被摸去? “这是另一个消息,而且价钱是这个的三倍。” 一听价格夜玄清就不感兴趣了,接着打开另一扎。 胭脂路,秦岭手下第一胭脂师,制作的胭脂无人能及。 为了炼制最好的胭脂而走火入魔,为了提香炼胭脂,与妻子产生口角争执,偏激下放火杀了全家,开始隐姓埋名逃脱官府追捕,后被秦岭收入麾下。 夜玄清又看了一遍,心想难到这就是秋冬的仇人。 希望秋冬别轻举妄动,胭脂路对秦岭十分重要,秦岭不会让他有危险的。 最少要等到她到再行动。 “给你提个醒,秦岭手中有一支百人的正规护卫队,实力相当于羽林军。” “除此外他还请了多位江湖能人异士暗中保护他。”阁主说。 夜玄清,他到是惜命,这配置“啧啧啧”。 她行礼道:“多谢阁主。” “还有需要天机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 夜玄清差点摔倒,让天机阁跟着行动,花费太大了,还是不要了。 天机阁不是单纯的贩卖消息,必竟有许多消息他们也只知道皮毛,这时他们就会为顾客提供援助,帮助顾客完成,但他们另出人是要另出钱的。 因为你连那点皮毛都不知道。当然天机阁在完成任务时失败率极低,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出入天机阁的原因。 她没接话而是说:“阁主是不是病了。” “我闻到有药香味了。” 说完就急忙离开了。 她不知道在她出来后,屏风后的人说了句:“有吗?” 若她听到这声音一定知道是那人是谁。 那股药味极淡,夜玄清也是在里面待久了才闻到的。 再加上在楚衍身边待久了,对药有些敏感。 夜玄清才下楼就看见一袭黑衣,十分俊美的楚凌跑过来说:“殿下。” 她以为楚凌也是来买消息的,她已经花了一份钱了就不用花另一份冤枉钱了。 委婉的说:“我要走了,一起吗?” 楚凌冷漠的点头:“嗯。” 夜玄清在街上忽然看见前方一少女陪着一夫人逛街,停住脚步。 她的手被握住,笑着说“殿下,我去你府中玩一下呗。” 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45、天机阁 楼上“阁主”将一切收归眼底,望着街上人来人往。 “阁主。”那人喊到。 “走吧。”阁主说,允许他注定是孤独者。 “王爷回来了。” 楚凌随意点头。 夜玄清仔细观察,发现他们秩序井然,做事井井有条,各司其职。 她说:“王爷把你的部下搬来了。” “嗯。” 得到她的回答,夜玄清“嗤”的笑出声。 楚凌不知道哪里戳到她的笑点,“怎么?” 夜玄清摇头,左右挥手说:“没事,就觉得他们做这事居然一点不违和。” 反差有点太。 楚凌没头没尾的来了句:“应该的。” 夜玄清??? 什么应该的?铁血军队和现在做的一样。 果然能者多劳。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夜玄清扳开桂花糕小口吃着说“王爷,可以找宫里的人好好问问,我等下回去问问表哥。” 说着咂咂嘴道:“可惜,三殿下还没回来。” 楚钰知道的一定比他们还多。 楚凌说:“无关的事,不要管。” “怎么会无关,我有种直觉从秦忆君这条线,我们可以钓大鱼。” “我会注意的,你就不要去乱想,好好待着不要乱跑。” 夜玄清敷衍的说:“知道了,知道了。” 楚凌有些无奈,一看就是没听进去的。那就让楚衍将人看牢点。 转移话题道:“你跟我来。” 夜玄清,干吗?神神秘秘的。 楚凌问:“如何。” 夜玄清这是让她来评园子。 “还可以,不错,要是鱼池里再种点荷花就更好了,种点水果。” 秋天的时候都不用花钱了,多好?要是能种点蔬菜就更好了,养点鸡鸭。 夜玄清将脑袋中的东西甩干净,算了算了要是她说了,楚凌脑子抽筋真让“黑影”去做,她下次肯定不能走后门。 楚凌吩咐道:“影六,去办。” “等这次完事后,你就搬过来。” “你说啥?”俺咋听不懂,夜玄清有些错愕,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的。 这不是楚凌的住宅吗?那还不如继续住在太子府。 “有意见。”楚凌带霜的眼神扫向她。 虽然有点怂,但意见大了“王爷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未婚我未嫁,容易遭流言匪语。” 她不要名声了。 楚凌嘴角微扬,说:“谁说这是我的府邸,跟我来。” 这会知道名声了。 夜玄清目瞪口呆的望着朱红色的大门,说不出话来,那她刚是从哪进来的? “这里不错,黑影卫就在附近,随叫随道。” 夜玄清望着他“呵呵”两声,说的好听,不过也不错就是离东宫有些远。 问:“没有离太子府近一点的吗?” 楚凌目光暗晦不明,道:“没有,这里符合你的要求,价格也比较合理。” “那能不能将那道院门堵起。”夜玄清讨价还价道,总觉得堵起来更安心。 楚凌一口否定道:“不能。” 堵起了,他不就白修了。 夜玄清:“…………” 行吧,又问:“那我能借你的人用用吗?”省了找下人的费用,也更放心。 “可以。”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他的就是她的。 见天色不早了,夜玄清向楚凌辞行,她还得回去忽悠人呢。 影一问:“王爷,不送送夜小姐?” 楚凌摇了摇头,不能太急了,还是要等“她”先动手。 “夜小姐,我家小姐有请。”半路上夜玄清被上拦下,抬头,只见暗香楼上南宫琴向她举了举酒杯。 夜玄清最终还是上去了,她知道她应该不理她的,可还是控制不住。 “夜小姐,好久不见。”南宫琴巧笑嫣然道。 夜玄清不客气道:“前几天不是才见过。” 南宫琴笑容一顿,良好的教养让她忍住说:“请。”向夜玄清递了一杯酒。 懵了下她接了下来,不由感叹南宫琴的教养是真的好。 若不是与她交过手,她也会欣赏南宫琴的吧。 南宫琴轻轻开口:“还记得夜小姐答应过在下什么?” “记得。” 那是她第一次随商队去西北,在两方谈妥后。 她一直跟在楚凌身后叽叽喳喳讲个不停,楚凌没有赶她走也没有与她说话。 她知道她没有资格生气,是她先阴楚凌的,人家没有必要她一哄就原谅她。 晚上,见过楚王后,她去见了南宫傲。 “爹爹,就是云姐姐她们救的我。”南宫墨说“怎么不见奚泺哥哥。” 那眼神急切的在角落寻找。 夜玄清无情地说:“别看了,就我来了,难道看见我你不高兴。” 南宫墨连忙否定:“没,没有,我没有,很高兴。” “逗你的。”夜玄清说。 南宫墨瞪了她一眼,云姐姐太坏了。 南宫傲见两人相处得很好,也不打断,宝贝女儿难得有一个朋友。 等两人停下来,才道:“还得多谢云意姑娘救了小女。” 夜玄清怪不好意思的说:“将军,叫我夜玄清就行了,云意是化名。” “夜,玄清”不会是她知道的那个吧。 “对,岭南夜玄清。”马上夜玄清就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南宫墨小心看向南宫墨,只见她的傻女儿十分平静,一点不惊讶,还十分配合的点头。 这丫头,一直在念叼云姐姐,问叫什么“云意。” 小丫头连亲爹都不就实话,不错有点长劲,看来以后要多带她出去走走。 若是南宫墨能听见他老爹的声音,一定会喊冤枉,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叫云姐姐更亲切,只有她一个人喊。 显得多与众不同。 也就是南宫墨口中的云意聪明,漂亮,善良,历害。 与江平舟口中的夜玄清是奸诈小人,忘恩负义是两个不同的人。 以至于他都没将这两个人连系在一起想,居然是一个人。 他不久前才听见人说夜玄清屁颠屁颠的跟在七殿下身后,一点节操都没。 但现在看来……,他女儿是不会错的,错的一定是江平舟那小子乱编是非。 夜玄清说:“而且也不是我一人救的墨儿。” “墨儿在临川时也帮了我们很多忙。” “对”南宫墨骄傲的说,她爹还不信她会帮忙。 南宫傲对夜玄清的印象又好了一大截。 明日一定要让老江好好管管江平舟那小子,乱毁人清誉。 46、天机阁 南宫墨拉着夜玄清的手说:“云姐姐,你明天就能见到我表姐了,你就知道我一点都没夸张。。” 听南宫墨的讲述,南宫琴就是女人见了十分羡慕嫉妒恨,男人见了神魂颠倒。 夜玄清很想回一句,她什么样,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而且表姐还和七殿下订婚了。” “你说什么?”夜玄清突然反抓住南宫墨的手。 “和七殿下订婚了”南宫墨说:“怎么了?” 夜玄清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才多久呀?” “太快了。” “就是,你别说楚王的速度还真快,我们才回来的那天就将亲事订了下来。” 南宫墨继续说:“云姐姐我觉得你说的事有误差,我试探了好久,表姐应该是不知道的。” 她试过好多次,表姐都不知情,还主动将她知道我的青一堂的事告诉爹爹。 照云姐姐的推测,表姐是要隐瞒的才对。 “那可能是我弄错了。”夜玄清心不在焉的说“多留一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楚凌要成亲了,还是楚王介绍的,楚王是要做什么,怎么做了“媒婆”。 转念一想,这是古代,楚王做为长辈替晚辈张罗婚事,合情合理。 只是她不能像,今日这般行事了。 必竟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了。 “睡觉,明天再聊。”夜玄清说。 南宫墨问:“这是什么?” “弩。” 南宫墨说:“不像呀。” 这太小了,就连形状大小都和她平实见到的弩大不相同。 夜玄清说:“走,出去试试。” 夜玄清站在米外,轻轻拉动扳手箭羽就射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箭飞过三个箭靶插入墙内。 夜玄清笑着说:“去看看。” 南宫墨过去拔出箭,只见墙几乎要被射穿。 “好厉害!”南宫墨惊呼道,一点都不比西北军的弩差,不更厉害。 若是能将此弩大量生产,那么就不怕北漠人了。 她的脸开始兴奋的红起来。 “墨儿,大早上的就又在练功。”不愧是他女儿,真勤奋。 南宫墨开心的说:“不是,爹你快看。” 南宫傲,摸不着头脑,望见女儿手中的箭,又瞟见箭靶前面的夜玄清。 说:“夜小姐好箭法。” 夜玄清接受到:“将军过奖了,就一般般。” 见两人没说到重点,南宫墨跑过来是:“谁让你夸云姐姐箭法好了,看那个。” 这时南宫傲才看见夜玄清手中的小型弩,说:“这是” “是弩。”南宫墨替她回答。 南宫傲心下大惊,不动声色的说:“能否让在下看看。” 夜玄清将弩递给南宫傲。 南宫傲的眼神发亮,舌尖颤抖的说:“这是夜小姐的。” “嗯。”夜玄清点头。 “能否,教我制作。” 在南宫傲看来夜玄清拿出来,就是会和他们分享。 在南宫墨的洗脑下,他不认为夜玄清会拿着个来和他们做交易。 夜玄清摇头说:“恐怕不能。” 南宫墨南宫傲同时抬起头望向她,用眼神问她,为什么不能。 夜玄清差点被这父女俩如出一辙的表情逗笑,说“将军在仔细瞧瞧。” 南宫傲将脑袋凑近看说:“这是银?” 夜玄清说“是铝。” 古代的科技水平,生产力太低下了,以至于铝的提取量极少,而且这种弩的制作过程十分麻烦。 她本来是想做现代军用十字、弩,可惜除了没有碳,还有许多材料都没有,最后结合宋代的神臂弩来制作。 虽然易携带,但要保证功效与车弩的差距不大,制作时耗费的财力物力都十分巨大,因为枪道,箭羽都经过特殊处理。 而又只适合近距离作战。 “它只试用近距离作战,两百米以内都行,在远箭就就会发生偏移。” 夜玄清阐释道:“相对于车弩来说,便宜携带发射时声音极小。连续性强,中箭必亡。” 对与南宫墨来说,再适合不过。 她做了好多年,才成功了五六个。 这种耗时耗力的武器自然是被夜澜绝否决了,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神臂弩,虽然弩机很笨重,但射程更远,精准度也高,更重要的是可以几只甚至几十支一起发。 当然也借鉴了下军用十字、弩的枪道,箭羽。 只是还没有使用,夜澜绝在等一个时机。 然而要是有人先看了这架弩,想做他的思绪能被带到太空去。 当时夜澜绝也没弄懂她是如何将这两种弩融在一起的。 夜玄清问南宫墨:“喜欢吗?” “喜欢。” “那送你了。” 南宫墨抬起头指了指自己说:“真的。” “真的,我不是说过你不一定要用剑吗,这个就很合适。” 南宫傲在听见这句话时,笑容瞬间凝固,马上又恢复。 南宫傲说:“那我替墨儿谢谢夜小姐。” “将军客气了,我和墨儿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对吧。” 南宫墨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弩,下意识道:“对。” “爹爹,我想去军营试试。”她要自己动手,这是她的了。 “用过早饭,在去。” “不用,我们不饿,云姐姐我们快去。” 南宫傲看着两人迅速的离开,这是早就想去了吧,都不等他在开口。 南宫墨说:“云姐姐我聪明吧,殿下一般都是住在军营了,现在去肯定能见到。” 一举两得。 夜玄清说:“对,让人无法反驳。” “等下你试练后,把箭收好,以后只用换箭头。” 南宫墨:“好。” 好乖,好想摸摸头。 夜玄清将脑袋甩掉。 如愿进去,夜玄清就和南宫墨分开了。 遇到正给楚凌送早餐的婢女,夜玄清耍了点小手段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出去。” 夜玄清差点被他的冷吓到。 将粥放在桌子上,说:“吃饭。” 楚凌没动,他不知道夜玄清心里在想什么,明明做了选择,却又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说她不懂事,可又比谁都懂。 然而,这在夜玄清眼里就成了楚凌以为她又下药。 夜玄清抬起碗,递到楚凌面前,有那么一瞬楚凌就又要动摇。 却见夜玄清突然把粥喝了,喝完还擦了擦嘴。 楚凌:“…………” 47、天机阁 良久楚凌说:“你到底想干嘛。” 夜玄清说:“听说你定亲了。” “嗯。” “那什么时候成亲。”她原本还以为楚凌大概要到二十七八才会成亲。 他身边会有另一个女人,她就不能纠缠,要远离了,成为自己不喜欢的人。 楚凌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丝悲凉,他想说还早,允许到最后都不会在一起。 然而说出口的是:“快了。” “那提前恭喜你了,你成亲时我就不来了。”夜玄清起身说“我明日要走了,你会来送的吧。” 若是来了说明她们之间还是可以有交流的。 出来时夜玄清与一红衣女擦肩而过,遇见美的事物人们都会停下脚步去欣赏,她也不例外,她见女子朝楚凌住处去,猜到她应该就是南宫墨口中的表姐南宫琴,确实美。 “南宫小姐给我看看。” “该我了。” “兄弟,你好了吗。” …… 夜玄清朝南宫墨招了招手。 南宫墨说:“别看了,改天在看,我要先走了。” “云姐姐,好了。”南宫墨跑到夜玄清面前。 夜玄清笑着说:“嗯,墨儿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带我去逛逛。” 玩累了南宫墨带夜玄清到一个小摊喊到:“大爷来两碗羊肉泡馍。” “好嘞。” “云姐姐,他家的羊肉泡馍是这里最好吃的,肉烂汤浓,肥而不腻,香气四溢,吃过之后回味无穷,保准你吃完一碗还想来一碗。”南宫墨讲解到。 被她说得夜玄清真的有点饿了,当羊肉泡馍上来时,确实如南宫墨所说的。 吃完饭,夜玄清问:“没地方了吗?” 南宫墨故作惊喜到:“还有一个地方,等下再去。” 太阳快落山时,南宫墨带她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路上夜玄清看见有许多象奚泺一样的人。 他们是两国边界下的,互相交流下的“产物”,战争时他们遭受两边的屠杀没有一边会保护他们。 战争结束后,他们又要遭受两边的歧视。 他们不属于任何人,在这里他们只能自救。 画地为牢,拼命的生长。 来到一出旷地,周围几乎没有树,一大片的绿色爬满了整个坡。 南宫墨说:“云姐姐快躺下。” 夜玄清躺在柔软的绿毯里,感受着春的气息。 天尽头,被染成一片绯红,隐隐约约透着血红,随着夕阳西下越来越红。 南宫墨说:“好看吧。” “好看。”这是一种享受。 “墨儿,你去过漠北吗?”夜玄清突然问。 南宫墨疑惑的说:“没。” 云姐姐问这个干嘛。 夜玄清笑着说:“我去过,那里也很美,用春风走马绿杨道,落日臂鹰秋草原。来形容最好不过。” “有机会去看看。” “可我们不是敌人吗?” 夜玄清冲她眨眼到:“谁说的,你没见又和好了。” 南宫墨哑然。 “好了,不逗你了。”夜玄清问:“刚刚我们见到的那些人,他们怎么安排?” 南宫墨的神色有些悲凉的说:“没什么安排,他们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初见时她就告诉爹爹了,但爹爹让她别管,说那些人不值得。 她下去打听后才知道原来他们中有的人在两国交战时出卖过消息给北漠人。 后来,军队里就没有“他们”的身影了。 “他们”也被当地人歧视,经常受人欺负,“他们”就团结起来在这里生活。 平实抵触着外来人。 夜玄清说:“那我们刚才那么容易就进来了。” 南宫墨小声说:“可能,可能我长得好看吧。” “噗嗤”夜玄清说:“对,我们长得好看。” 再好看,也不是理由。 “墨儿,做得不错。”夜玄清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南宫墨的脸慢慢红了起来,象被晚霞衬的。 她只是看到“他们”,就会想起奚泺哥哥,就做了一点点事。 但她还是不敢说出来,云姐姐竟然夸她,那么她做的就没错。 “墨儿,你说“他们”是什么人?” 南宫墨被问住了,呆呆的望着夜玄清,南楚人,可“他们”身上也流有北漠人的血,她不知道。 夜玄清轻轻说:“南楚人,他们生于,长于这片土地。” “而让一个国家强大起来,最有效的不是把这个国家里的所有人拧在一起。” 古人对土地,国家,民族有一种强大的认同感,归属感。就像现代五十六个民族,一个“家”。 “只是过程太长,得慢慢来。” 歧视嘛,在哪都有,我们只能慢慢去适应,去改变。 入夜,夜玄清去见了南宫傲,她知道南宫傲必然是想知道南宫墨的情况。 只是让夜玄清没想到的是,南宫傲在心存侥幸,他在侥幸什么? 最终夜玄清还是说:“将军有些事还是让墨儿知道的好,免得有天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就不好了。” 南宫傲说:“我知道的。” 他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也不能说,他守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就是怕有一天墨儿知道。 “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她的。” 夜玄清不语,她不知道南宫傲所谓的时机和她想的是不是一个“时间。”若是一个还不如不说,反正南宫墨心大,也不会去查那“陈年旧事。” 夜玄清说:“那在下告退。” 黄州城外。 南宫墨说:“姐姐,就要走了,我也想去。” 夜玄清笑着说:“等在过一久,我让人来接你。” “好呀。” 太阳渐渐移到头顶。 “云姐姐,人不会来了,你可以走了。” 夜玄清“噫”了声,说:“墨儿这是在赶我走。” 南宫墨连忙说:“我没有” 夜玄清打断她说:“来了。” 南宫墨张张嘴说:“表姐。” 只是来的人,不是她等的人,而是南宫琴。 不知是不是在避着她,这几天除了那天匆匆一瞥,她都没见过南宫琴。 对于,南宫墨提议带她去认识她表姐,夜玄清拒绝了。 她以为楚凌就算不来,也会派他手下来,没想到来的是南宫琴。 南宫琴骑在白马上,巧笑嫣然道:“夜小姐,借一步说话。” 48、天机阁 南宫琴说:“我替殿下来送送夜小姐,此去就一别两宽,望夜小姐保重。” 夜玄清明白南宫琴的意思,就是说让她以后不要出现在楚凌的面前。 她笑道:“这是南宫小姐的意思还是,七殿下的意思。” 南宫琴笑笑:“有区别?” “当然有,若是七殿下的意思,我就遵从了。若是你的意思” 她停了下说:“你管我。” 南宫琴面不改色道:“若无殿下的旨意,我也不会来。” 她以为夜玄清会羞愧或伤心,结果就听见夜玄清说:“哦,那还是等他亲自来跟我说吧!” “我怕有人挑拨离间。”说完扭头就走。 真当她傻,给她下套。昨天楚凌没有将她赶出来,就证明他不会让南宫琴来的。 她本来就是想看看楚凌对他的“限度”,但现在却不行了,不管她和楚凌之间是否还能如初,南宫琴的存在就能让她断了那心思。 “夜小姐,你不喜欢殿下却吊着他,是不是不利用完七殿下的价值你是不会罢休的,殿下为你做得够多的了。”南宫琴突然说:“你就不能放过他。” 夜玄清的脚步顿住了,说得好像她没有为楚凌做过什么,为了他,她可是连楚衍和夜澜绝都利用过的。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却实也在利用楚凌,南宫琴说得也没错。 可南宫琴一副完全为了楚凌的样子,恶心到了她。 南宫琴若是真的爱楚凌不可能忍到现在来见她,别忘了她在江平舟口中的样子,以她对楚凌的伤害。 若她爱上来楚凌第一时间就会来找自己算账。 看看时间他应该来了,她现在直接离开才是明智的,可她不想委屈自己说:“对我是在利用他,一直都是。” 刚刚要靠近的楚凌,顿住了,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了。 那刺耳的话还在继续:“那你呢?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南宫琴动了动嘴,还未开口,夜玄清就继续说:“南宫琴,你小姨是殷贵妃吧?” 南宫琴笑了,她还以为夜玄清要说什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是。” “那你们想做什么,让七殿下帮楚晗登上那位置?” 她对殷贵妃所生的楚晗总是不友好。 鄙视的说:“那你们是不是傻,七殿下要帮也是帮三殿下,何时会轮到楚晗。” 她仔细观察南宫琴的脸色,想从中窥探蛛丝马迹,但南宫琴心里素质太好了。 “还是你认为七殿下会上位。” “是那样的话,劝你还是别做梦了,那个位子是谁也不会是他。” 南宫琴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她在想夜玄清是什么意思,但有件事夜玄清说错了,从始至终她都没想让楚凌站楚晗,也没想让楚凌上位。 夜玄清哼哼道:“你我本就是一丘之貉,别表现得你多善良似的。” 冷笑道:“我可不是南宫墨。” 南宫墨信了她的说辞,夜玄清是不信的,天底下那有那提么多巧合。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不过你放心,只要七殿下不出现在我面前我是不会去招惹他的。” 南宫琴有冲上去扇她一耳光的冲动,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那么夜玄清的话对她而言无伤大雅,她有的是时间。 两人都不开口,望着对方,像在等什么。 “七殿下你怎么站这里?”南宫墨清亮的声音传来。 楚凌从树后走出来。 他还是来了。 南宫墨有点扇扇的,她好像来得有点晚。 楚凌面色十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刚刚到。 他就那么望向夜玄清说:“我来送送你。” 夜玄清:“嗯”了一声,心下说我知道的。 她等楚凌往下说。 楚凌道:“我的伤已经好了,以后不用在给我送了。” “好。”夜玄清平静的说,这是同她断了联系。 原本约定俗成,默认的事在这一刻断了,她想楚凌应该是讨厌她了吧。原以为会在乎他,可却在见面后被被判,有亲耳听见那些话。 没有人想被利用。 夜玄清与他擦肩而过,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们这生不会在有交集,会避讳。 这也是后来传来的冥王极其厌恶夜玄清的开始,从这以后原本不会在有交集的两人,多年后又被推在一起。 南宫墨望了望追了上去。 南宫琴轻声细语的说:“殿下,看明白了。” 楚凌说:“吾明不明白,与你何干。” “谁让你来的?” 南宫琴听见了他声音中的寒气,不由觉得楚凌就是一个疯子,对夜玄清,楚王等人最多冷脸,对其他地位低的人又不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一直维持着那点自尊,自欺欺人,内心瞧不上这个只喜欢舞刀弄枪的人。 她现在还不知道楚凌不只是对那些人不屑,他是对不喜欢的人都一样。 而楚凌现在的那点自尊心才是她们能侵入的缘由,当楚凌丢掉那些所谓的自尊,她们连窗户都摸不到。 “吾可以与你定亲,也可以毁约。” 见他随口而出,南宫琴说:“殿下就信她的话。” 见楚凌不置可否。 南宫琴:“……” 她说:“殿下就没觉得民女眼熟吗?” “我们以前见过的,在御膳房。” 她这么一说楚凌有了印象,不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善良施舍给了他一碟过夜的点心。 为此,他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一直被打,他的不识好歹彰显他们的仁义。 见他表情松动,南宫琴就知道他记起来了,她当初的“无心”之举在今日有用。 她想,在如何她当初都比夜玄清强,楚凌为了夜玄清可以违抗楚王和皇帝的命令,那么对她又会做到什么地步。 她万分期待。 于是就来见夜玄清,结果收获不小,楚凌对自己的童年十分在意,那以后的事才好办。 “嗯。” 楚凌嗯了一声,说:“下次不要自做主张。” 既然认为他要还那点心之恩,那他就还了。必竟他还要用到她,不知道“父皇”知道了会做什么,应该快来了。 夜玄清端起酒杯说:“南宫小姐,怕是记错了。” 49、黑水城 “我答应的是七殿下不出现在我面前。” 夜玄清笑道:“而现在,约定作废。你与七殿下现在已经无关了,那就没资格质问我。” 说完一饮而尽,放下茶杯说:“茶不错。” 就离开。 书画气愤的说:“小姐,你看她太嚣张了。” 南宫琴看了她一眼,书画就默不作声。 南宫琴说:“回去。” 她发现了一件事,这就有趣了。 书画见她家小姐心情还不错,想不通但小姐不说,她也不敢问。 “玄儿,若是饿了,先去用膳,孤这里还有一会。”楚衍继续着手中的笔说。 夜玄清般了一张椅子坐在楚衍前面说:“我是这种人吗?。” 楚衍勾勒着兰花笑道:“自然不是,是孤怕玄儿饿到。” 夜玄清摆摆手说:“我还不饿,等表哥一起。” 她在冥王府,吃了好多桂花糕,还不饿。 “对了,表哥我去天机阁买了点消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上门收钱。” 楚衍笔差点歪了,还好他及时收住了,说“尽给我找事。” 夜玄清笑笑顾左右而言其它说:“那不是我没钱吗?有也不好现在拿出来用,留着我接下来有用。” 楚衍说:“孤说的是这个吗?”区区一点钱他不在乎。玄儿若是需要,可以直接去账房取。可这样就没有“意义”了。 “不是,不让你去吗?” 夜玄清正色道:“我这不是,想尽一份力吗?在者,我只是收集一些消息免得到是冥王抓黑,耽误找药就麻烦了。” “我要是现在不做些什么,我到时忍不住会去的。” 这倒是实话,但楚衍想知道她是在为他担心,还是为了楚凌。 然而最终楚衍直到:“不要乱跑,我会担心的。” 夜玄清点点头,以示明白。 楚衍问:“那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吗?” 说起这个,夜玄清就超有兴趣,说:“还真有,意外发现。” “不过就不告诉表哥了,你现在需要静养,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 楚衍低垂的眉眼渐渐展开,说:“既然如此,有需要的话就让常州去做。” 夜玄清说:“当我傻!是不是,常州知道了,不就等于你表哥你知道了。” 这时,楚衍的兰花也画好了,他放下笔。 夜玄清就凑上去说:“我看看。” “表哥画得真好,就是比我差那么一点。” 换了其他人,恐怕是会不高兴。 但楚凌却被逗笑了,她是见过玄儿的画的,说:“玄儿画得最好。” 夜玄清不客气道:“那是。” “那画一副送给孤。” “好啊。” 一个当真了,另一个却以为是玩笑。 夜玄清拉着楚衍的衣袖说:“走,吃饭去了。” 夜玄清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气,但一想到楚衍常年喝药,久而久之身体上自然会散发出药香,她对药的理解又不多,就没多想。 必竟天机阁阁主,就算病了,身边还有曲闻折。 夜玄清眼眸一暗,她干嘛,会想到阁主,这个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几天后。 夜玄清说:“春夏,你就留在这里等,等到有人来在离开。” “小姐,就不能带上我吗?”她也想去找秋冬。 夜玄清拒绝说:“不能。” 一起去的话,就甩不掉楚衍的人了。 夜玄清从一个狗洞里爬出来,向一条隐蔽的小巷走去。 突然她的手被抓住,身体向后倾。 封寻说:“这儿。” 夜玄清问:“准备好了。” 封寻点点头。 出了郢都城。 封寻将早已准备好的马牵来。 二人正准备离开,夜玄清瞟见了一抹淡黄色的身影和熟悉的弩说:“等我一下。” 她拍拍那人的肩膀,那人转过头兴奋道:“云姐姐,要吃肉包吗?” 夜玄清摇头道:“不用,出来。” 南宫墨有些呆萌道:“哦,好的。” 夜玄清拉她出来后问:“你怎么在这。” 一说南宫墨就有一肚子苦说,如同到豆子一般数落出来。 南宫墨咬了一口包子说:“云姐姐我爹爹疯了,他居然逼我相亲。” 原来南宫傲认为南宫墨及笄礼已过,要为她挑婆家,开始是军队里的,南宫墨想想为了她爹不在耳旁唠叨,她就配合下。 反正她不满意,她爹也不会硬逼她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表姐被退婚了,关我鸟事,爹爹居然就想让我定下来。” “最过分的是,他给我介绍一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书生。” 太可怕了,这差得太远了。 “所以我就留书一封,离家出走了。” 夜玄清疑惑问:“那你来郢都干吗?找你表姐。” 南宫墨笑笑说:“我找表姐干嘛?” 她表姐和她爹爹都想让她嫁出去。 “你不是写信说,你来郢都了嘛,我就来找你了。” 云姐姐到现在都没谈婚论嫁,肯定会理解她的,爹爹也不用担心她有危险。 夜玄清说:“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这样你拿我的玉佩去太子府,春夏也在。” 楚凌已经出发一天了,她要追上才行。 南宫墨的眼睛亮了亮说:“去哪?我也要去。” 夜玄清觉得不好,说:“有危险,你乖乖回去等我。” 说完,就想走,被南宫墨一把抱住说:“云姐姐,好姐姐你就带我去嘛,我很有用的……” 夜玄清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南宫墨这是跟谁学的。 她怕楚衍的人追来,那时谁也跑不了。 说:“行,不过一切听我的。” 南宫墨愉快的答应了,反正她一直都听云姐姐话的,这点完全不是问题。 南宫墨惊讶的望着封寻说:“封大哥,也在。” 封寻淡淡的“嗯。”了一声。 南宫墨悄声对夜玄清说:“夜大哥是不是也来了。” 夜玄清说:“没有,封大哥是兄长派来保护我的。” “好了,出发。” “嗯。” 夜玄清知道夜澜绝让封寻来,一方面是保护她,另一方面是让封寻去做一些她不能听不能做的事。 东宫临华殿里,秋冬跪在大殿里,半晌说:“殿下,奴婢可以起来了吗?” 常州惊呆了,这丫头胆真大。 50、黑水城 楚衍问:“玄儿没让你带话?” 春夏暗到果然被小姐说中了,说:“小姐说她去去就回,让殿下安心。” 楚衍嗤笑了一声,他如何安心。 “你下去吧。” 秋冬连忙道:“是。” 常州说:“殿下是否要派人去追夜小姐。” 楚衍说:“不必,送信给楚凌让他等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让人引楚钰去黑水城。” 要乱的话,就让它更乱就好了,就要看看如何收场。 常州皱眉说:“那样的话,夜公子也会去。” “玄儿都去了,他又如何置身事外。”没有夜澜绝的允许,封寻又怎么可能帮夜玄清。 然而这一次,他猜错了。 “对了,让人给父皇多找点事做。” 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会是什么表情。 楚衍转念一想,心情就出奇的好。 常州说:“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一次,楚凌、楚钰可千万不要让孤失望。 楚凌接到飞鸽传书,让人在原地扎营。 江平舟靠近道:“七哥,这还早干嘛停下。” 楚凌说:“等人。” 江平舟:“……” 夜玄清三人追上楚凌他们时,是两天以后。 江平舟见到夜玄清时脸色有些不好,这家伙直接跟他们走就好了,还玩这套。 关键是,她怎么把南宫墨带来了,他们不是去玩的。 楚凌的目光无意间扫向南宫墨,说:“休息下,准备出发。” 他记得只有夜玄清和封寻两人去了,然而现在多了一个南宫墨,事情恐怕。 夜玄清下马走道楚凌旁边笑说:“多谢殿下等我。” “知道就好。” 夜玄清…… 这人什么时候变的。 楚凌问:“南宫墨怎么会在这。” 夜玄清简单的说:“她来找我,我就捎上她了。” 前世,没有楚凌帮忙找来曲闻折,没有不死草的事,夜玄清就和着封寻去黑水城找秋冬,比这提前去,与南宫墨刚好错过,也就没有这一出。 楚凌不赞同的望向她。 夜玄清说:“你放心,封大哥会保护她的。” 楚凌并不是担心这个,他只是觉得前世夜玄清在封寻的保护下还受重伤。 现在,她没有了封寻的保护岂不是更危险。 他本来想让夜玄清不来的,在郢都有楚衍护着,暂时没有危险。 然而楚衍却在他来前让他照顾好夜玄清,果然还是他了解她。 夜玄清见楚凌的表情忽明忽暗,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楚凌说:“跟好我。” 夜玄清的眉毛都笑了起来,说:“好。” 这是要保护她了。 另一边,江平舟不太高兴的说:“你不在西北好好待着来这干嘛,闲的蛋疼。” 南宫墨回道:“我爱在哪就在哪,你管我,在说了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江平舟肝疼:“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怕你出来一个意外,傲伯父会担心。” “哦,那你就别管。”南宫墨凑近她说:“至于我爹爹那你就更管不着了。” 看着她明媚的脸庞,江平舟有些许晃神。 夜玄清喊到:“你俩干嘛呢,走了。” 南宫墨秒回:“来了。”快速的上马,将江平舟抛在脑后。 江平舟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觉得自己更疼了,气的。 夜玄清一直疑惑楚凌是如何让皇帝同意他去黑水城的,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楚凌说:“本王,公务。” 他在刑部做事,自然要查下往年地方呈上来的疑案。要查得明白就不能只待在刑部那个“小地方”必然要出来。 楚瓀是不让人触碰黑水城的,黑水城明面上也没案子,但私下里的他也没必要上报。 至于他去黑水城,有楚衍帮忙在郢都阻拦,等他知道也无力回天。 夜玄清觉得这理由好,有秦家头疼的了,对上楚凌和“黑影”,又没有人护着,这回逃不了了。 黑水城城外,楚凌让“黑影”分开行动,自己就带上影一、影三。 当楚凌与江平舟去衙门时,刘知府刘现正在家中搂着美姬玩闹。 下人来禀报还训斥了一顿,引得美姬们发笑。 下人被训斥了一顿,说:“老爷,京中来人来。” 刘现大笑:“那一年京中不来人,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他一笑满脸的肥肉就皱在一起,原本就小的眼睛就被肥肉遮住,看不见。 “没出息。” 下人慌张的说:“这回不一样,傅主簿派人说来的是冥王。” 刘现手中的酒杯“砰”的落地,洒满了一地,半晌才说:“谁?” “冥王。” 刘现急忙到:“快快,更衣。” “去,把管家找来。” 其中一个美姬轻拍刘现的胸说:“老爷,莫急,不过是个王爷,有秦大人在没什么好怕的。” 谁知,刘现听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说:“你懂什么。” 他之前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可见这位爷是有备而来的。 想的楚凌做过的事,他就能感到脖子一凉,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冥王只是刚好路过。 否则,秦岭有人保,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衙门里,傅书正恭敬的站在一旁说:“下官,已经派人去请知府大人了,请王爷稍等。” “嗯。”楚凌在主座上,漫不经心的翻着综卷。 没过多久,他就将综卷放下说:“将往年的拿来。” 傅书说:“是。” “等一下,你去哪。”江平舟叫住傅书。 傅书回道:“去拿综卷。” 江平舟说:“你可以让衙差去的。” 傅书右手捂嘴,尴尬的说:“平时衙门里没有什么事,就给他们放假了,现在只有我和柱子。” “柱子刚刚去请知府大人了。” 楚凌说:“影一,去。” 影一跟着傅书去搬综卷。 “七哥,这衙门就一摆设呀”江平舟说:“不过这傅书还不错,这种环境下还能坚守岗位。” 楚凌没说话,在他看来傅书这人就一狐狸,与楚衍有得一拼。 刚刚与他们的对话滴水不漏,字字尊重上司,然而若是自己着是来查案子的,就会重点锁向刘现,将他看成是受知府压迫的人。 还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这不就忽悠了一个。 51、黑水城 刘现姗姗来迟。 “下官参见王爷。” 楚凌冷笑道:“本王看刘大人来的一点都不迟。” “你这官,若不想当了就麻溜的滚,给人腾位。” 刘现惊出一身冷汗了,忙到:“下官明白,请王爷恕罪。” 这时傅书和影一带着综卷回来了。 刘现又一惊,这傅书想干嘛。 楚凌直接问:“衙门里的人了。” 刘现抽空瞪了傅书一眼,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他以为他完了,他能安稳。 傅书见他的不光,也不躲闪,回了他一个抱歉的笑。 刘现说:“这平时衙门里也无事,下官就会偶尔给他们放放假。” “这不,傅主簿就在衙门里办公。” 傅书回道:“还是大人交得好。” 一句话,你让我留下的。 楚凌随手挑出几本综卷,将它递给影一,对刘现说:“安排住处。” 刘现诚惶诚恐的道:“下官遵命。” 见人离去,刘现松了一口气。 转而对傅书说:“你不会做了什么吧?” 傅书嘴角还是挂着温和的笑说:“大人在想什么,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不会自断活路。” “那那些卷综?” 傅书说:“大人放心,那是之前就准备好的,秦大人亲自查看过的。” 刘现安了心,还是秦岭有先见之明。 他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自是通知秦大人。” 刘现听出他言语中的鄙视,说:“我已经让管家去通知秦大人了。本官是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傅书说:“大人,做好份内之事就可,剩下的有秦大人在。” 说完,径直离开,说:“下官先去用膳。” 若不是秦岭看中傅书,他早就弄死他了。 刘现有气撒不出,对柱子吼道:“还不快去将人找回来,一群饭桶。” 夜玄清和南宫墨悠哉悠哉的在街上逛着。 黑水城的繁华不比郢都差。 南宫墨说:“云姐姐,我以前觉得江南的繁华是南楚数一数二的,但现下来了黑水城,这里也不遑多让。” 夜玄清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茶楼说:“走,我们去那里休息下。” 两人直接在大堂里寻了个位子坐下,点了几盘点心和一壶茶。 此时茶楼里正是人多的时候,说书先生正眉飞色舞,中气十足的说着,引来一片喝彩。 直到有人塞了张纸条给夜玄清。 夜玄清对南宫墨说:“墨儿,走。” 两人出去时,傅书正进来,夜玄清多看了他几眼,只觉得他气质斐然。 两人到别苑时,楚凌等人已经在里面多时了。 这院子一看就是平时静心伺候的。 但他们的到来却让这里更静了。 夜玄清笑道:“你们这么快。” 楚凌:“嗯。” 夜玄清问:“王爷有什么发现吗?” 楚凌摇了摇头,“无。” 这种情况下,若要惩治刘现只能治他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但照刚才的事来看,刘现就一草包,傅书却没理由动。 刘现赞时不能动。 “我们有发现。”夜玄清笑道。 南宫墨疑惑了她们不就只是逛了下街,喝了点茶。 夜玄清说:“墨儿刚才我们遇到几家胭脂铺。” 南宫墨想了一下说:“我们专门去了胭脂街,大的大概有五、六家,小的大概有二十多家,小商贩就更多了。” 江平舟哼了声说:“你们这叫什么发现。”这不很正常。 “黑水城以盛产胭脂出名,按理来说它的胭脂产地应该有很多的,然而我们见到的几家大的,都带有秦家的标识。”夜玄清分析道:“中等的那几家或多或少都有秦家的影子。” “至于那些小商贩,不提也罢。” 也就是说整个黑水城的胭脂命脉都掌握在秦家手中,其他人若想分一杯羹,都得看秦家的脸色。 然而让一家独大,这是大忌。每个地方朝廷在扶持一个家族时,也会扶持另一家使得他们相互制衡,这样朝廷才能或得更多利。但黑水城却任它一家独大。 这到和她从天机阁得了来的消息相差不大,这里确实以秦家为主。 难的就是官商相护,他们要如何下手。 最后楚凌说:“明早去衙门。” 竟然无法下手的话,就从案子着手,心里有鬼的人,会露出马脚。 秦府。 秦岭冷眼看着刘现说:“你既然知道危险,还来做什么。” “尾巴扫干净了吗?” 刘现哆哆嗦嗦的不说话,他就是太害怕了才来的,谁让秦岭不给他一个准信。 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自然是要来一趟的。 秦岭扶额说:“你且先回去,正常做事就行,若是被楚凌揪住了什么谁也保不了你。” “可,可是大人。” “住口”秦岭打断他说:“以后不许叫我大人,我一介商人如何担得起“大人”,楚凌既然没有一开始就惩治你,那你慌什么,嫌命太长了。” 刘现还是心惊胆战的离开秦府,离开时他不自觉的嘴角弯了下,小得不可查。 秦岭说:“普陀,备笔。” 他很快休书一封,将它封好,交给普陀说:“让陈胜将它送到郢都,要快。” 普陀:“是。” 秦岭在得知楚凌来时,心就有些许慌乱,他害怕楚凌是知道了什么来的。 他仰望楚瓀而活,这么多年来从来没问题,哪一年,朝廷的人来了黑水城不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他就知道他们是受楚瓀的指点。 他虽然是一个商人,却享受朝廷命官的待遇。 然而这次楚凌是自己来的,先前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可见楚瓀是不知道他来的。 必需让楚瓀在楚凌动手前来。 秦岭问:“傅书来了吗?” 普陀说:“回老爷,傅大人让人告诉你冥王来了这件事外,并不曾出现。” 秦岭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刘现有傅书一半机灵,我也不用如此焦虑。” “我是不是早就应该将刘现废了。” 普陀说:“可刘大人胜在听话。” 秦岭也觉得刘现就一个听话优点,傅书太聪明了,这种人让他知道的太多容易被反杀,不如用来牵着刘现,让他更听话。 52、黑水城 秦岭起身说:“让人先收手。” 又嘱咐到:“让静怡看好傅书。” 傅书是他提拔的,因为姐姐的事,他知道要有自己的人,权力,任何人都靠不住。所以在几个举子中他一眼就看中了傅书,而傅书却实不负所望,本以为会和他一条线,但傅书太不识好歹了。 傅书有着自己的底线,他会帮自己做事,但这些事不能触碰底线,若是逃脱不了他就会当做不知,替他掩盖,去不经手。 若是事发他和刘现是死路一条,傅书擅可脱身。 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然而就连傅书这样的人也过不了美人关,这也是他拿捏傅书的底牌。 这一天,黑水城的衙门一大早就敞开,衙差个个穿戴整齐,精神抖擞的站好。 刘现难得起了一个大早,但当他来时傅书早就在府衙门外等候多时了,他狠狠的瞪了傅书一眼。 然而看见楚凌坐在他的“位置”上时,他只有想死的心,这些人都不睡觉的是吧。 百姓难得见府衙一大早就开门,而不是只有傅大人带着一两个人蹲着,若无急事便纷纷踌躇观望。 一看才知京中来人了,这次居然在府衙,便觉得惊奇,将府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刘现有心想将围观的群众赶走,但楚凌不开口他也不敢。 他用眼神示意傅书。 傅书却当做没看见。 刘现内心快被气疯了,平时傅书虽然听秦岭的话,但对他的话也听,完全不像现在。 他就说这人不安好心。 良久,主位上的楚凌开口道:“本王昨日翻看了综卷,发现几乎每一年都有个别儿童,少女失踪案可查清楚了。” 刘现的手不自觉的拽紧了衣服说:“这,这个,一般,一般都,都是傅大人在处理,下官,下官不太清楚。” 引得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 隐隐约约有人说,“他能知道个啥。” “这是真的还是在做戏。” “这狗官居然推给傅大人。” “傅大人不会有事吧。” …… 刘现听得一身冷汗,这些刁民。 楚凌的目光扫向傅书,有那么一刻傅书觉得自己腿软。 傅书说:“启禀王爷,这人口失踪十分难查,下官无能。” “请王爷降罪。” 他轻而易举的让罪,让人无话可说。 不带楚凌开口,百姓就爆炸了起来。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声气洪亮的大喊道:“这众事怎么能怪傅大人,他已经做得够好了。” 一个开口后,就有无数人开口说。 “就是,要怪就怪刘大人。” “我们这就一个傅大人在做事。” “敢降罪傅大人,就和你们拼了。” “……” 刘现:“……” 等着,本官一定搞死你们。 傅书适时开口说:“王爷恕罪,他们只是关心微臣,并无恶意。” 众人在听见傅书的话后乖乖闭口不言。 楚凌却笑出来身,百姓摸不着头脑,还有一些年轻妇女被迷住了瞬间。 他说:“很好,记住你们说的话,为你们做事的人你们自己护着,而不是的你们自己毁了。” “真有那么一天,你们不要忘了你们的话。去行动。” 见百姓有几分顿悟,他接着说:“本王也不是来降罪傅书的。” “本王也在查,需要傅书的帮助。” 这已经是楚凌说得够长的话了,见百姓还在交头接耳。 江平舟讲解到:“诸位请安静一会。” “朝廷也接到各州城的奏折,有许多少女、小儿失踪。我等奉命查案,查到黑水城就断了,现在需要各位办忙,早日将罪犯绳之以法。” “还大家一份清明。” 既然黑水城的官商一体,那么他们干脆就从老百姓入手,这么多的人秦岭他们也不可能堵住悠悠众口,将百姓赶尽杀绝。 若是他们真这么做了,他们也就不用白费心机,直接杀了就行,什么“不死草”他们可以慢慢找。 而那些失踪的少女,儿童现在应该没几个存活,凶多吉少。 “你们真的会去找他们。”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说。 江平舟说:“老人家,是真的,你不信我也得信他吧。” 他指了指楚凌说:“这位可是冥王,没有他做不了的事。” 这时众人才将目光移向楚凌,他们只以为这是朝廷派来的大官,没想到居然是冥王,此时楚凌浑身仿佛闪着光圈。 楚凌可谓是南楚距楚琊之后的战神,楚凌在西北与北漠打战时表现斐然,但当时那里有楚王楚璟,南宫傲,江燕山等人,远离战争的人就会自动忽视掉他,直到楚瓀下旨封他为冥王他的名声才传开来。 而让他家喻户晓的是三年前楚瓀突然下旨将楚凌调到江南去抗击水匪。 那一带的水匪凶狠异常,是从太祖皇帝时就遗留下来了,朝廷多次派官府围剿都失败。 与荆州的山匪形成两大祸害。 都让官府头疼至极。 所有人都以为楚凌会输,他在怎么厉害也是在陆地上,而不是水里。 水匪在水中就是鱼,官府拿他们毫无办法。 但楚凌带着他的“黑影”只用来一年多的时间就将遗留的水匪消灭得差不多了。 这让人津津乐道,然而楚凌让百姓信服的是,朝廷派来一个太监来做监军。 那太监拿根鸡毛当令箭,指示楚凌如何打战,这种是很常见,一般就忍了,反正出来事那太监就得担着。 但楚凌一剑就将那太监杀了,还顺手处理了下地头蛇青一堂,算是为当地的百姓除害了。 就在人们以为楚凌会乘胜追击时,皇帝竟然以楚凌滥杀朝廷命官为有将人夺了兵权。 楚凌也毫不犹豫的回西北。 给楚瓀气得差点吐血,但也无能为力,必竟这虽是他儿子,但是他跟楚璟借的。当然这是后话。 老者越发的激动,若是其他人大大概不信,那么多次失望,他已经不抱希望,但这人是冥王,是连皇帝的命令都敢违抗的人,他信他要查就会查下去。 那微若的灯火又亮了起来,老者将目光望向傅书,想从他那里知道他不是在做梦。 53、黑水城 傅书握着他的手说:“邓叔,真的。” 邓老头的眼中聚满泪水,苍老的双眼望向楚凌哽咽道:“冥王殿下,真的能找到了那群杀千刀的吗?。” 楚凌坚定的点头说:“能,但本王不能保证你们的亲人还活着。” 邓老头说:“没事,我也知道她出事的时间太久了,我只是想让那群人受到惩罚。” 楚凌:“嗯”了一声说:“个位可以向亲朋好友宣传一下,若是往年没有报案的人,这一久都可以来府衙登记。” “本王会核实。” 人群里一阵嘘嘘。 邓老头是第一个上报的,他的孙女和他一起生活,他儿子参军后死在战场上,儿媳直到后,就和娘家人一起闹。 最终他让儿媳回娘家改嫁了,孙女则留在了他身边,他打算给孙女招婿,然而就在他看中了一个小伙子,与男子父母商量好时,孙女却不见了。 他告到府衙,却申诉无门。 他知道只要他有钱去秦府送礼,知府大人就会管,可他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头子,哪来的钱。 直到傅书被升为主簿,才为他立案。 只是时间过得太久了,早就找不到了。 一个人开口后,就有人陆续开口,还有的人迅速的离开,去告诉自己的亲人。 这一幕很是和谐,除了刘现,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立案”他身上的冷汗就越多。 他从秦岭到这里时就开始做知府,从来就没有升过,也没有降过,但他很满意黑水城每一年的上贡都很少,他逐渐变得富有,直到财富的好处,再也不用为了一文钱而发愁。 只不过是让他听秦岭的话,反正讨好人这种事,他不是没有做过,一切都很好,直到楚凌的到来。 刘现感到浑身发冷,果然原本热闹的府衙安静了下来。 那种恐惧感又涌现了出来。 楚凌的眼神似刀子样扎在他身上,腿一软就“咚”的跪在了地上。 刘现颤抖的说:“王爷,下官,下官”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长久的历来顺受,让只要对方比他强势他就会顺从,连为自己开脱都不会了,好像年轻时的那个青年离他而去,一去不复返。 楚凌喊道:“来人,将刘现拿下。” 还不待刘现反应过来,他就不往日讨好他的官差们拿住了。 若是其它地方,听到要拿下的是自己的上司,肯定会犹豫,然而这在黑水城是不存在的。 和他一样,这一群人,知道傅书听刘现的,刘现听秦岭的,他们谁的话都听,但谁能坐到最高的位置上他们就最听谁的。 楚凌是皇帝的儿子,皇帝又不在这里,那他就是最大的,楚凌让他们抓谁他们就抓谁。 刘现没想到,他平日里让他们听秦岭的话,把衙差搞得向秦家的下人一样,今日却被反噬。 刘现喊道:“王爷,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听这些刁民的几句话就定本官的罪。” 楚凌冷笑道:“本王今日就是杀了你,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刘现被他的话,吓到了。 他不想死。 他想到了秦岭,可他才抬起头就看见傅书的目光,他明白他什么都不能说。 说了死无全尸,不说还有希望活,就算他活不了,他的孩子们还能活,他还会有后。 就一瞬间里他就想明白了,他知道秦岭不会让他去死的,因为他知道的太多,现在他只有等。 人群中,夜玄清悄悄退了出去。 没想到楚凌的人缘还可以,最起码百姓信他。 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快的办法,在过几天秦岭派去的人还没消息才真的开始。 “墨儿,你在干嘛了。”夜玄清问。 南宫墨说:“云姐姐,我刚刚帮了一个漂亮姐姐。” 她顺手指了前方,说:“喽,你看就前面了个。” 夜玄清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一个稍微胖的夫人的身影,正在丫鬟的搀扶下消失。 她道:“怀孕了。” 南宫墨说:“对呀,快四个月了。” 夜玄清说:“走吧,该回去了。” 回到别苑后,夜玄清将从郢都带来的胭脂和南宫墨刚刚买了的同款胭脂,同时打开。 两人就这样盯着它看。 无论是气味还是颜色都分不出真假。 这时夜玄清就无比怀恋秋冬,若是秋冬在者一定可以看出这两盒胭脂的同意。 影四也没在。 半响在眼睛发麻时,南宫墨仰起老袋说:“云姐姐我看不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立马就它盖起来,不看了,还是等楚凌会来交给他去弄吧。 突然门响了,楚凌他们不会这么快。 夜玄清将匕首带好,去开门,而南宫墨拿好弩站在门口,一有什么不对就动手。 虽然知道秦岭不太会现在动手,但是如果他不按套路出牌呢。 夜玄清开门见是封寻松了一口气,南宫墨也放下弩。 夜玄清看见封寻身后,那清风明月般的男子,半天才说:“三殿下。” 她兄长居然舍得三殿下离开岭南了,她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拉远了。 还是楚钰说:“啊玄,不请我进去坐坐。” 夜玄清忙到:“三殿下请。” 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的眼睛,然而楚钰是真的。 夜玄清给楚钰到了杯茶说:“三殿下怎么来黑水城了。?” 楚钰说:“是有人让我来的。” 原来,楚钰在和夜澜绝出去打猎时,他被人引开,告诉他若是想知道他母妃的事就去黑水城。 深思熟虑后,他还是来了。 “等下。”夜玄清举起手说:“殿下,你就不觉得这故事你编得有点离谱。” 在如何夜澜绝也不会让楚钰离开他的视线的。 “啊绝还让我不要和你说呢。”楚钰笑到:“啊绝确实和那人交手了。” “不过人被啊绝放了。” 夜玄清瞪大了眼睛,她哥居然把人给放了,这人可是引楚钰离开安全区,还对楚钰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居然给放了。 楚钰说:“是不是,不敢相信。” 夜玄清和南宫墨同时点头,这不向夜澜绝会做的事。 “我也不敢信。” 54、黑水城 或许环境造就人,在群狼环绕的坏境里,夜澜绝逐渐抛掉了性情中的柔软,开始变得狠厉,不择手段。 夜玄清不想昧着良心说,他兄长会因为人家只是传个话就放过他。 在夜澜绝心中,你若心中没鬼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说,何必躲躲藏藏。 一般这样的人就是心怀二心之人。 楚钰道:“啊绝与他交了一会手,就将人放了。” “他说那人是段正城。” 夜玄清拍桌,站起来说:“小舅舅。” 段正城在楚钰的府中莫名其妙的消失,再也没有消息。 “确定吗?”夜玄清问。 楚钰说:“嗯,啊绝确定。” 自从老镇南王去逝后,夜澜绝就被段国公府接过去教养,与段家几位长辈和小辈也就尤为熟悉。 对段家那位位的身手自是知根知底的,即使十年过去了也不曾忘。 夜澜绝不说,夜玄清也知道段家被灭,在他心中留下的伤口有多大,否则她也不会回郢都。 “那干嘛将人放走了?”南宫墨问了一句她们都想知道的事。 对呀,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将人留下,现在的岭南夜澜绝要护着他还是很容易的。 何不将人留下。 楚钰说:“啊绝说,他不想以真面目见人,就证明还不是相见的时候。” “也正因为如此,啊绝才同意我来的。” 黑水城与陈贤妃一点都联系不上,然而段正城却让他来黑水城,他立马就想到了母妃的死或许跟黑水城有关。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想还楚凌一个清白,让天下人都知道是他们错怪了小七。 楚钰突然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京中。” 夜玄清:“……” 大哥,你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你则么找到封寻的。 见她一脸的便秘。 楚钰好看的睫毛动了动,愉快的说:“啊绝让我问你的,什么时候将封寻拐走的。” 封寻的身子一僵。 夜玄清打哈哈到:“什么叫拐,我这是正大光明的用好吗?” “殿下知道冥王他们来是为了什么吧?” 楚钰点点头。 夜玄清在信中提到,但有了楚凌来,他们都以为夜玄清会安安分分的待在郢都。 可最后夜玄清还是来了,连带着夜澜绝的亲信封寻也拐来,一点都没告诉夜澜绝。 这是夜玄清第一次不跟夜澜绝说就擅自行动。 夜玄清深呼吸道:“秋冬下落不明。” 南宫墨震惊的望向她,她就说为什么云姐姐没带上秋冬。 夜玄清将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如果不是知道“不死草”的事,和“失踪案”都与黑水城有关,她会在知道秋冬的下落时,就来寻。 但知道了她做得就更详细。 可越深入她就越知道秋冬凶多吉少。 楚凌安慰到:“你别急,那丫头很机灵,不会有事的。” 夜玄清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秋冬懂一点武功,又有医术傍身。 她一开始也这么想,秋冬做事谨慎小心,不会将自己至于危险中。 但当她告诉封寻时,她从封寻的眼中看见了慌乱,他的脸上是满满的焦急。 那一刻,夜玄清知道事情没她想的简单。 秋冬是夜澜绝亲自挑选给夜玄清的,夜玄清对她的了解很少。 秋冬不喜欢提她的过去,夜玄清也就不多问,打听。 封寻是知道的,但她问封寻不说,只重复道:“秋冬,会亲自告诉小姐的。” 他知道问不出什么,这应该是秋冬的心病,她不主动说其他人就没有资格提。 若硬逼着她说,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也可以私下去打听,但她不愿。 一个人隐藏得再好,相处久了,你就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无论你在心里如何告诉自己,那些事过去了,不是他的错。 在生活中都不可避免的流露。 夜玄清摇头道:“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几日夜玄清用独特的暗号找秋冬,都没有消息。 还有种可能秋冬在暗处,但可能性十分小。 夜玄清差开话题,说:“三殿下,你就没带人来吗?” 过一久这里,会乱。 楚钰笑道:“亦去找小七了,免得吓到他。” 夜玄清:“……” 南宫墨:“……” 封寻:“……” 你已经吓到人了。 夜玄清说:“那兄长有派帮手给我吗?” 楚钰摇头说:“这到没。” “但啊绝让我给你带句话。” 夜玄清伸长了耳朵。 “他说,这回他不会帮你,你自己解决。” 夜玄清:“……” “这真的是兄长说的。” “嗯。”楚钰肯定。 夜玄清,她哥真转性了,虽然有点不开心,但现在就连楚钰都来了,就说明黑水城有得乱的。 兄长还是不参与进来的好。 待楚凌等人回来时,楚凌与楚钰在房间内谈了好久。 出来时,楚凌的脸色有些不好,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又染染上了寒霜。 使得几人都不敢直面他。 最后还是江平舟打破了平静。 几人商量下来,决定让封寻暗中盯着傅书。 从今天看来,百姓举报的“失踪案”,在黑水城都发生在傅书当上主簿之前,这就很不合理了。 而且看这群百姓的样子,傅书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很高。 若无铁证,傅书这人很难办,搞不好最后这人无罪。 可这怎么可能,他与秦家还是姻亲,不可能完全干净。 夜玄清很佩服傅书,她从天机阁得到的消息里,压根没有傅书这人,可见这人藏得之深。 楚凌嘱咐:“影一,让人看好刘现。” 入夜,夜玄清见楚凌独自坐在院中,径直走过去,坐下。 夜玄清问:“王爷在想什么了?” “你说,秦岭要那么多少女,稚子做什么?” 夜玄清一懵,她还以为楚凌在想陈贤妃的事呢。 将刘现下狱后,楚凌让人去搜过刘现的住处,却没发现那些人的踪迹,只搜刮出一堆金银,和几个被抢的女子。 那么那些失踪的人,显而易见就是秦岭要的。 但秦岭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夜玄清右手拄着下巴说:“这还不简单。秦家是做什么的?” 55、黑水城 楚凌道:“胭脂。” 夜玄清点点头说:“嗯,他要这些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更胭脂有关的。” “这有何关系。”楚凌问。 夜玄清道:“自然是炼香。你看失踪的这些人里没有男子,只有少女,和5~8岁的儿童。” “也就是说男子不适合。” 夜玄清对上楚凌越来越古怪的眼神,连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她的眼珠转了几圈才道:“王爷,你在想什么?” 楚凌还是盯着她不说话,夜玄清小声的说“靠”。 这家伙不会在怀疑她。 其实楚凌只是奇怪她是如何,往这不可思议的方向想的。 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想到这么恐怖的事,更何况还是拿人来炼胭脂,这不可能。 夜玄清在现代时就看过有关内似情节的小说,更何况她还追了一部叫《媚者无疆》的网剧,剧中虽然没有明说,但只要认真看的人都会知道女主在开头几集用的东西是什么做的。 所以将事情连在一起,她自然而然的就往这方面想了。 可现下他要如何向楚凌说。 思索了一翻。 夜玄清说:“王爷还记得胭脂路吧。” “嗯”楚凌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我特意注意了下,他是因为制作新的胭脂与妻子产生口角,而杀了全家。” “可这本事不就是胭脂路一家,生活的手艺。他能制作出更好的胭脂,全家人的生活水平就会提高很多。” “为什么要反对?” 楚凌的眼睛一暗。 天灾时人们易子而食,连这都可以做出来,更何况是用人来练胭脂。 夜玄清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他用家人来实验,被妻子发现后。” 顿了顿说:“妻子应该是要报官,所以他杀了全家。” 她也是今天拿出胭脂来时才想到的,无关紧要的人或事,人们是不会花费精力去记的。 就如,她和南宫墨在不熟悉的东西面前如何看都看不出。 秋冬对胭脂水粉这一块接触不多,然而她在看了下,就让她不用,那么就是说明她对这款胭脂水粉很熟悉。 不,或者说她对制作这款胭脂的人非常了解。 而要了解一个人的话,就只能是长期生活在一起。 再加上秋冬对他的过去很少提,不像春夏一样时时念这她的家人,爱也罢,恨也罢,总要有一个宣泄口。 秋冬没骗她,她确实找到了亲人,但也是仇人。 “胭脂路制作的这款胭脂很好,所以逐渐受到秦岭的重用,一开始他们可能是从人伢子手中买,后来胭脂被皇宫的贵人喜爱,价格越来越贵。” “他们需要的人越来越多,为了不被发现就从全国各地收集。” “或买,或偷。” “反正只要不碰达官贵人的子女就没事。” “穷人的子女命如草贱,没人会在意。” 就如刑部查这个案子还是因为史尚书的女儿糟了毒手,才查的。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静。 楚凌能体会那种独自挣扎的痛苦,若不是这件事与江平舟,夜玄清,楚钰有关,他都不会管。 在他眼中,朝廷的那群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到了他们头上,是活该,是他们应当承受的。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你要为百姓办事,只有在那群人的“利益”受损时才能办到。 楚凌来了句与话题完全不相干的话:“你还信不死草真的存在。” 夜玄清微微懵了下,笑到:“是不是存在,现在还有意义吗?” 原本她还是信的,可当看见楚钰的那刻,夜玄清就知道所谓的“不死草”只是一个幌子。 曲闻折希望楚凌来黑水城,说直接了这就是请他们两兄弟来做的。 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 楚凌笑到:“本王还有事,去休息吧。” 夜玄清点点头。 无边的黑暗笼罩着黑水城。 秦府。 普陀说:“老爷,这是傅书送来的。” 秦岭打开纸条看了起来。 没多久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普陀忙问:“傅书说了什么。” 秦岭将纸条放到烛火上,说:“傅书让我将刘现杀了。” 普陀闻言说:“傅书是想让刘现背锅。” 秦岭:“嗯”了一声。 忽然秦岭说:“他的办法可以,但楚凌已经搜过刘府了。” “我做得在多,楚凌也会逮着不放。” 从今天来看,楚凌雷厉风行的行事就是为了那些贱民,那他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普陀说:“那刘现要保?” 秦岭笑道:“不,刘现要死,但不是死在我手中。” 他庆幸刘现身边有他的人,一直“引导”着刘现做事,否则他现在也要被牵连。 普陀现在弄不明白了,老爷不按傅书的方法来,但刘现又要死。 秦岭道:“楚钰不也来了。” 昏暗的烛光将他俊美的脸衬得几分阴鸷。 普陀道:“属下明白。” 从知道楚凌一众人来了后,他就让人暗中监视城中的动向。 他虽然不敢直接监视楚凌等人,但让人看着他们的动向和城中人员的变动,他还是做得到的。 必竟黑水城的王还是他。 街上行人匆匆,整个黑水城处于紧张中。 “老哥,这是怎么了?” “唉,你还不知道,冥王查案查到我们这了,好多人都去府衙报案了。” “真管呀?” “可不是,冥王都亲口说了,那还能有假。” “可我看往年京中来人都不管,不会诓我们吧。” “这不一样,往年来的那不是皇帝的儿子,但冥王是他说管就管。” “但怎么那么多人,不就是失踪案吗?” “你还不知道呀,刘大人被抓了,现在除了那个案子还有其它的事都查。” “这不,都往府衙去了。” “你要有冤屈就快去,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 夜玄清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南宫墨说:“就那个漂亮姐姐给我的帖子,说是请我过去做客。” 夜玄清眯了下睛,说:“那墨儿你要去吗?” 南宫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夜玄清笑着说:“我陪你去。” 56、黑水城 夜玄清告诉了楚钰一声,就和南宫墨一起出去了。 门房说:“是南宫小姐吗。” 南宫墨道:“是我。” 门房说:“请小姐稍等,奴才去告诉夫人一声。” 说完,还悄悄的看了一眼南宫墨身后的夜玄清。 夜玄清…… 很快秦静怡就在下人的馋扶下,出来了。 见到秦静怡的第一眼,夜玄清觉得她眼熟,但在秦静怡开口时这种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秦静怡笑着说:“南宫小姐,不要见怪。” “我都说了,你来了直接进来就行,但我夫君硬是让我亲自来,才能以表诚意。” 南宫墨忙道:“傅夫人,不用客气我不太讲这个的。” 秦静怡望向夜玄清问:“这位是。” 南宫墨说:“这是云姐姐。” 夜玄清接话道:“傅夫人,你好,在下夜玄清,墨儿不认识路,我陪她来。” 笑到:“叨扰了。” 秦静怡懵了下,说:“没有,你们能来我很高兴。” 夜玄清发现她在说都高兴时是真的高兴。 这下夜玄清有点懵了,这不应该啊。 “瞧我,南宫小姐快进来。” 正个傅府十分的简单。 秦静怡亲自为她们俩斟茶,她对泡茶很有经验,一看就是经常泡。 “俩位,请用。” 尝了一口,南宫墨眉眼笑道:“夫人,泡的茶真好喝。” 秦静怡微笑着说:“我也只会这个了。” 夜玄清说:“夫人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看来夫人会这个就顶得别人会的千千万万。” 秦静怡说:“夜姑娘,就不要夸我了,我自己怎么样我知道的。” 夜玄清说:“我可不是在奉承夫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对吧,墨儿。” 南宫墨给自己又到了杯茶,说:“嗯,云姐姐从来不夸别人的。” 就是被他,夸也是有目的,要付出代价的。 秦静怡笑笑说:“为什么南宫小姐叫夜姑娘云姐姐。” 夜玄清回答:“墨儿和我相识时我姓云。” 秦静怡惊奇道:“姓氏可以随意改吗?” 夜玄清说:“可以,只要你愿意赵钱孙李,随便用。” 秦静怡说:“这会不会大逆不道。” 身体发肤父母,随意改姓是对父母的不尊重。 夜玄清笑道:“不会,傅夫人要这样想,你为儿女时是随父姓,嫁人后随夫姓,已经在改名了。” “下一世在世为人时,你又换了一个姓,所以你不可能只有一个姓,你就当做今生行驶来生的权利。” 那么一听,秦静怡突然觉得有些道理。 南宫墨则静静的喝茶,她就在心里笑笑不说话。 “姑娘说得有道理,可来生你还会为人?”一阵温柔的声音传来。 夜玄清和南宫墨回头。 秦静怡笑着站起来对那个儒雅的男人道:“夫君,回来了。” 傅书几步走到秦静怡身旁小心的扶她坐下,责备道:“别乱动,当心孩子。” 夜玄清和南宫墨被塞满了狗粮。 见傅书坐下后就望向她,夜玄清说:“我吗?来生一定为人。” “佛家有六道轮回即生死轮回“舍此蕴已复趣他蕴”。” “我不是大善人,本本分分做人,入不了天道,阿修罗道。” “我也非穷凶极恶之人,不会去饿鬼道、畜生道、地狱道。” “还是人道适合我。” 南宫墨没憋住笑了出来。 云姐姐这个相当于没说吗? 夜玄清瞪了南宫墨一眼,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南宫墨连忙捂住嘴。 一旁的秦静怡也低头轻轻发笑。 夜玄清,还是傅书正常。 可他情愿傅书也笑。 傅书一本正经的说:“照姑娘的说发,那些杀人如麻之人,滥杀无辜之人不得为人,那为什么高祖皇帝可进庙堂,永享香火,受世人敬仰。” 秦静怡一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淋湿了衣裳。 傅书立马让人陪她去换衣服。 秦静怡,暗中握住傅书的手,傅书小心的将她的手扳开。 秦静怡,感到满心的“无力”。 笑着说:“夫君你们先聊着,我先下去。” 傅书:“嗯。” 夜玄清接着说:“傅大人,举这列子就太刻意了。” 妄自议论开国皇帝,在古代可是大罪。 但眼下只有她们三人,夜玄清也就没那么多顾虑,傅书敢问她就敢说。 “高祖皇帝享受的供奉只是南楚的供奉,北漠,魏国,南昭都是世人,可他们没有供奉高祖皇帝。” 当然,这又不是他们祖先。 “而当年高祖皇帝发动战争是为了给南楚人一片栖息之地,大善。而且所谓的善不是看那人给了乞丐多少钱,粥,给灾民娟了多少灾银,这些是小善。” “傅大人是读书人,那应当看过史书,我不知道傅大人在看史书时有没有发现,每一个朝代他以什么样的手段某得天下,那他的天下就会在他百年后以相同或是更惨烈的方式报应到他的子孙后代身上。” “此时他可还享受供奉。” 夜玄清又将问题甩回给傅书。 傅书说:“可这时间也太长了,都没报应在他身上。” 夜玄清懵了下,他想报复谁? “那就要在自己活着时,努力坑他一把,允许就成功了了。” “就算没有成功,你也可以给他咬下,一层皮,让他痛一痛。” 夜玄清伸手去揉南宫墨的脸,故作惊喜到:“呀,我家墨儿变聪明了。” 傅书笑道:“南宫小姐说的是。”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手段,他不就等到了,只希望能快点在快点。 用完晚饭后,两人就离开了。 傅书进卧室的那刻,就被秦静怡抱住了。 秦静怡小声抽泣着,在他耳旁道:“答应我,别做傻事,你有孩子和我。” 半晌,傅书才抱住她轻声道:“好。” “哎呦,你俩还知道回来。” 南宫墨瞪了下江平舟,这丫的,会不会说话。 江平舟感受到四面八方的“不善”,说:“我不是,你俩也太大胆了,傅书家也敢去。” 南宫墨说:“有什么不敢的,三殿下都同意了。” 楚钰笑道:“就是平常的交流,没事的。” 楚凌:“嗯。” 江平舟:“……” 57、黑水城 不是,这样的话,你俩这么紧张干嘛? 吓得我也紧张。 楚凌直接问:“怎么样。” 夜玄清说:“王爷你别说,傅书和秦岭的关系可能真的没那么牢靠。” 只是还没有找到突破口。 楚凌道:“这个不急。” 若是傅书真的有事,会来主动找他们的。 随后楚凌将一本册子给她俩说:“看一下。”在心里好有一个底。 “这些是对亲家的控告。”夜玄清说。 楚凌:“嗯” “可没多大用处,秦家都是经过官府的手办的,完全可以推到刘现头上。” 楚凌:“是。” 江平舟说:“所以我们让人将他扩大了下。” 在城中,将这些事散发出去,小化刘现的作用。 南宫墨摇头说:“不行,只要他不理就行了,我们也不可能多待。” 若是慢了楚瓀就会派人来,那时他们就束手无策了。 楚衍应当拦不了多久。 夜玄清说:“对,必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秦岭身边的高手太多了,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楚凌说:“所以,要等秦岭先动手。” 夜玄清一怔,他会吗? 只要不傻秦岭都不会先下手。 “他会。”楚钰与楚凌高深莫测的对视了一眼说。 秦府。 普陀说:“老爷城外的几个庄子被毁了,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到。” 秦岭阴测测的说:“下帖子给他们,明晚秦府大宴宾客。” “让傅书准备好。” 既然惹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下场。 在他们接到秦府宴客的帖子时,天牢里刘现自杀了。 这暂时使事情告一个段落。 但这是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夕。 第二天,下午,夜玄清,江平舟,南宫墨被留下。 夜玄清望着楚凌说:“他们俩留下就行了,我干嘛也要留下。” “夜玄清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我留下就可以,我也可以去的好吧。”江平舟愤愤不平道。 靠,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留下,连三殿下都可以去。 南宫墨说:“你都没有云姐姐厉害。” 江平舟,他们现在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吗?她干吗拆台。 南宫墨,她就是不想被剩下。 楚凌冷冷道:“你不听指挥,爱擅自行动;你俩功夫不行。” 夜玄清:“……” 南宫墨:“……” 江平舟:“……” 竟无言以对。 而后他们齐刷刷的看向楚钰。 楚钰笑笑,说:“我吗,自然是有事才去的。不然我来干吗。” 而后,楚凌留下几人看护他们,就和楚钰一起离去。 秦家这会来的宾客很多,虽然知道秦家有麻烦。 但这些人知道只要无实证楚凌是拿秦岭无法的。 他们比那些平头百姓知道得多,皇子再厉害也没有皇帝厉害。 “秦老爷,好久不见。” “马老爷,客气客气,里面请。” “王老爷,里面请” 但楚凌和楚钰见到,秦岭时都震惊了,秦岭竟有五六分像楚钰。 秦岭看见他们时笑着道:“三殿下和冥王来了快请进。” 当秦岭先叫楚钰时,楚凌大概就能猜出前世的事。 可他还是想要铁证。 楚凌淡淡的点头。 宴会上歌舞升平。 酒香撩人,只是喝着喝着众人就感到头晕眼花,只以为醉酒。 “咚”的一声一坛酒四分五裂的碎在地上。 众人才有一些清醒,会过神来才发现是楚凌砸的酒。 一时,想谴责,但他们才发现全身无力。 在座的没有蠢人,瞬间就意识到不对。 马老爷望向主坐上的秦岭大喊到:“秦岭你想做什么?” 秦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就像在看死猪一样。 转而对楚凌说:“冥王殿下想做什么?” 楚凌给自己斟满酒,仁由酒漫出酒杯说:“这不得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秦岭有些癫狂的说:“对,是这样,是这样。” “冥王你想杀我,但你无法下手,所以你就在酒中下毒,结果三殿下为了阻止你,你就散心病狂的将三殿下也杀了。”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楚钰,不由一抖,望向秦岭心平气和道:“不错,想得好。可我们为什么要配合你。” 秦岭恶狼一样的看向他说:“自然是你们都死了。” “来人。” 瞬间就有一百多人出现将他们包围。 宾客们被这气势吓到了。 有几人壮着胆叫到:“秦岭,你疯了杀害皇子是诛九族的大罪。” “啧啧啧”秦岭道:“不如你去问圣上,他信是我做的吗。” 他不由看向楚钰说:“楚钰,原本看在你是我姐姐的儿子份上我可以不杀你。” “可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更不应该和楚凌一起来害我。” 楚钰瞬间就抓住了重点,陈家只是普通的书香世家,他见过陈家的几个人,母妃跟本就没什么弟弟。 秦岭见他有些迷茫的表情,说:“你该不会还以为陈慧儿是你娘吧,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突然楚凌打了一个响指,瞬间那些舞姬,和旁边侍奉的婢女就将离得近的护卫杀了。 秦岭找的舞姬很多,是从春香楼找来的,有些他去春香楼时还见过,可现在那些人一看就是会武功的人。 他望向楚凌道:“冥王果然好魄力,“黑影”连妓子都肯扮。你以为你能赢。” 楚凌藐视的说:“这点人对上你的人胜算却实不太大,但你以为这些是本王的人。” “你是不是望了还有人没来。” 而其他人惊了,他们敢肯定这些就是女的,因为男女骨骼不同就算有相似的也没有那么多。 那么这些人是…… 夜玄清在郢都所说的做准备,其实就是用女兵,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势力,只听从她的命令。 太多人一起进入黑水城容易打草惊蛇,而女子在这方面就比男子更加方便。 早在知道,“不死草”在秦家,就让她们易容成秦家的婢女,藏身在秦岭经常请客的春香楼中。 “黑影还在外面。” 此时的秦府被“黑影”团团围起来,秦岭抬头,还能看见黑影的身影。 他笑道:“楚凌,你将人手全都放在这里,有没有想过别苑里的人。” 58、黑水城 “咚咚咚咚……”门外传来紧急的敲门声。 三人对着烛火不动。 江平舟道:“要不要去开门。” 夜玄清说:“我懒得动。” 南宫墨说:“他们都没动。” 江平舟喊道:“影二,能开下门。” 影二严肃道:“江世子,属下的任务不是开门。” 反正对方没打算进攻,他们只需要守在这里就好了。三人对视了下,夜玄清道:“那我去开了。” 还不待他们反映过来,人就飞快的窜到大门。 江平舟:…… 南宫墨:…… 影二:…… 谁说的不想动。 夜玄清大开门,就呆呆的看向门外。 江平舟和南宫墨急忙起身,没。 原本镇定自若的影二也飞跃而来。 只见门外,一个带草帽的黑衣男子缓缓将草帽拿开,露出了一张儒雅的脸。 夜玄清小声的:“傅书。” 无数问号闪过脑海,他现在不应该在秦府吗。 夜玄清的第一个想法是,出事了。 傅书道:“在下有事要告诉夜小姐,夜小姐请跟我来。” 说完,就欲转身。 “等一下,你叫我我就要去,凭什么?” 傅书收回脚,望着她说:“凭你的人在我手中。” 夜玄清说:“你蒙我。” 以封寻的武功不可能被抓住。 “你若不信,可以不跟我来。”说完就大步离开。 不管真假夜玄清都要去。 夜玄清看了看南宫墨的手说:“墨儿,放开我去看看就回。” 如果是真的呢。 “一起去。” 夜玄清说:“要是假的我们不就被一网打尽了。” “影二和我去,你和江平舟在这等我。” “两个时辰后我若没回来。” 夜玄清附在南宫墨的耳边小声说道:“你去春香楼……” 南宫墨点点头。 夜玄清和影二快速追了上去。 江平舟问:“她说了什么。” 南宫墨关起门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用不用得到,还难说。 江平舟:“……” 一路跟着傅书,七拐八绕的从一条暗巷进入了一个院子。 夜玄清说:“这是哪?” 还不待傅书说,影二就到:“刘府。” 还是他带人来抄的。 “傅书,你站住。”夜玄清叫到:“你带我们来这干吗?” 刘府早就被抄了,也没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 她现在怀疑,傅书的目的是南宫墨他们,她还把影二给带来了,要命。 傅书,停住说:“我能快,你的人快不了,再晚一会你恐怕就见不到人了。” 这时夜玄清才发现,傅书说的她的人不是封寻,那就只能是秋冬了。 可封寻呢? 她说:“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你怎么知道的?” 傅书轻蔑地说:“自然是我看着她被抓的。” “夜玄清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自然不是白帮你的。” “你的那个手下已经找去了,你不去帮他们。” 夜玄清仍然没动,她冷冷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按照那天她看到的,傅书与秦静怡感情很好,即使他和秦岭有嫌隙,也不会不顾秦静怡和孩子,在这时拆秦岭的台。 傅书说:“那你以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年,怎么偏偏现在就会出错,抓了史尚书的女儿。” “你,你做的。” 傅书道:“那你来不来。” 夜玄清忙到:“走,快一点。” 那就能说得通了。 夜玄清小声的嘀咕了句:“厨房。” 这确实是让人容易忽视的地方。 影二走上前去帮傅书搬开柴堆,拿开了那几块砖。 静静的洞口越来越大。 傅书将一根绳子系在柱子上,说走,就沿着绳子下去,影二紧随其后,夜玄清下去时,密室里已经灯火通明了。 夜玄清感到走了很久,问:“还要走多久。” 傅书:“不远,快到了。” 夜玄清觉得这个密室有点阴测测的,可能是在地下的原因。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来过。” 不过他出来时,是蒙着眼睛的。 但他还是有映像,花了几年的时间找到了。 但他还是找不到胭脂路的具体位置。 突然之间,众人闻到了一股股血腥味,从四面八方涌来。 只见傅书按下一块砖四周的门就打开了。 当密室的门开时,一幅幅恶心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原本就猜到的夜玄清也觉得恐惧,恶寒,她所看的必竟是文字,而影视剧中这样的情节只会模糊处理,远远没有现实的冲击感强。 她忍住想吐的冲动,这比战争中死去更残忍。 只见有几人,整张脸都被剥下,还活着血肉模糊。 有些被制成人彘,只留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还有的缺胳膊少腿。 傅书淡淡的说:“不在这,走。” 他对这样的场景见多了。 夜玄清和影二紧紧跟上,但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兵器。 他们只能当做没发生过,匆匆离开,现在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 但有人没打算放过他俩。 傅书说:“胭脂路,认为最美好的地方做出来的胭脂最好,但人不是十全十美的,只能每个人截取一部分。” “这些人,最后没了利用价值,有的就会被送到马戏团去表演,或者扔到大街上去乞讨,让她(他)们替他们挣更多的钱,也许你们曾经去过的某个地方就有她(他)们的身影。” “最好的下场就是受不住死去,成为野兽的盘中餐。” 傅书说得很轻松,但夜玄清还是听出了他的沉重。 傅书不是没有想过帮帮他们,但他无能为力,甚至做了帮凶。 其实这更痛。 突然他们听见打斗声,傅书说:“这边。” 秦府。 楚钰笑道:“你不会以为我是自己来的吧?” 秦岭脸色一变。 黑水城城外。 “快点挖。”封逸叫到。 “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让人意外的是,这人正是刘现。 刘现不死,就不会张口。 但傅书却让秦岭杀了刘现,而秦岭虽然觉得傅书有二心,但自认为能控制住傅书,而且他也不想刘现活着,在秦岭心中刘现死了比活着做用更大。 所以楚凌就将计就计,让秦岭的人跟在刘现妻子身边去看望他。 59、黑水城 当刘现醒来时就在城外,死时的痛苦,让他想拉着秦岭和傅书一起。 他以为他是不怕死的,自己死了能给他的儿子留下活路和后半生的荣华,也是值了。 谁知道秦岭这么不念旧情,提前就将他儿子给杀了,那毒妇居然合同秦岭一起害他。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刘现说:“这是小人为了以防万一,特意让工匠修建的。” 在修建这个地下城时,他就悄悄的让工匠帮他开了另一条出路,为了以后有需要时用。 可惜,这么多年都没用到。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用到。 “出来了。” “快点,快点。” 封逸道:“将军,挖到了。” 夜澜绝点头到:“来人,将刘现看起来,其他人随我下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去。 刘现小心翼翼的对封瑛说:“这位大人,我们要不要也下去,免得大人找不到。” 封瑛道:“闭嘴。” 刘现:“……” 封逸说:“将军他们这是修了一个地下城啊。” 夜澜绝:“嗯。” 封逸打开地图,示意手下去移动砖,忽的一阵阵狗吠声传来。 只见室内有无数只狼狗正盯着他们狂吠不止。 只是狼狗前面全是铁,有的狼狗都已经开始在咬铁,铁正在变形。 “那是什么?”有人大叫。 夜澜绝顺着他的声音望去,那正是女子和雉子的残肢,大多被狼狗撕咬得看不出模样。 夜澜绝皱紧了眉说:“将他们全杀了。” 这些狼狗若是出来就麻烦了。 “快点。” “是。” 若是有人听到就知道有人闯入,会很快敢来。 夜澜绝就让弓箭手准备。 没一会儿,就有黑影飞奔过来,夜澜绝一声令下,数十支剑就齐射。 只见黑影不断倒下,又不断用来。 “弩。” 这一次,没有了那么多人。 将箭和弩收起来。 没过多久就将对方绞杀完毕。 而活着的狼狗缩在角落,警惕的看着他们。 夜澜绝到:“走。” 总要留一些活口。 夜澜绝扫了眼地上的尸体,人数不对。 深邃的眼神掩起光芒,前面出事了,吸引了一半的注意力,让他们无法脱身,及时赶来。 啊玄。 “封寻你快走。” 封寻浑身是血的望了眼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秋冬,又拿起剑厮杀,只是原本就体力透支的他,防不胜防,被一剑砍的大腿受不住单膝跪地。 “小子,这么放不下他的话,我马上就让你去陪她。让你们在地下做一对鸳鸯。” 秋冬喘息着说:“胭脂路,你丧心病狂,不得好死。” 胭脂路一脚踩在秋冬的腿上。 秋冬却感不到痛,她就那么盯着他,目不斜视。 胭脂路狂笑道:“我能不能好死,不知道,但现在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 “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人突然少了那么多吧?刚刚有人闯入,想必他们现在已经在狗的肚子里了。” 秋冬的目光一下就失去了焦距,小姐。 封寻喊道:“秋冬,别信他,他出事了小姐也不会有事。” 这是胭脂路眼角挂笑,拿着剑就要朝封寻砍下。 这小子敢破坏他最好的珍品就要死在,他的手上。 他的刀才要落想,突然一把匕首将他的右手手腕砍了下来。 “咚”的一声,右手手腕和剑就这样落在地上,鲜血就这样流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回荡在地下城里。 他忙去拿自己的手,将他接在一起,可那只手掌紧紧的握着剑,拿不出来,也接不上。 一阵风袭过,当胭脂路回过神时,封寻已经消失在他面前。 瞬间剩下的身就像胭脂路靠拢。 夜玄清叫到:“封大哥你怎么样。” “秋冬。”封寻喊了声。 夜玄清一眼望道在地上的秋冬,她的半张脸已经毁去,一面完好无损,一面血肉模糊。 她轻轻道:“我知道。” 胭脂路草草的裹了下手,望向傅书道:“傅书你什么意思。” 傅书道:“自然是将他们带来给你,你也太让人失望了这么久那一个人都解决不了。” 有那么一瞬间,胭脂路都要信他了。 可一看傅书一脸正气凛然的站在夜玄清和影二的后面,屁事没有。 他不由佩服傅书的脸皮之后,叫骂到:“傅书你个小白脸,是不想活了吗。” “敢背叛主公。” 傅书笑道:“你说什么呢?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他是我的主公。” “哦,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主公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可惜你是见不到了。” 胭脂路鄙视的说:“这地下城就是我的地盘,你还是想想你能不能活着出去。” 傅书道:“你这里的人,被封寻杀了一部分了吧,剩下的应该被你派去阻击下来的人了吧。” “那我们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而且身上不带半点打斗的痕迹。 胭脂路的眼睛瞬间睁得如铜铃般大。 他大喊道:“那就先送你们下去。” “给我杀。” 影二,一个闪身迎了上去。 夜玄清说:“帮我照看好他。” 说完,也冲进入群中,然而她向者秋冬的方向去。 失控的火,将铜锅里的胭脂煮沸煮干,发出刺鼻的味道与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胭脂路像发疯了一样,左手拖着秋冬的脚向中间正沸腾的铜锅走去。 口中念念有词:“谁也别阻止我,谁也别阻止我,谁也别想阻止我。” 秋冬的手用力去抓地板,奈何地板太滑,抓不住,她只能斜着眼睛往地板上看,扣住板砖的空隙。 胭脂路一用力逮,就留下束束带血的抓痕,秋冬的指甲直接裂开。 慢慢的离滚烫的铜锅越来越近。 一抹血迹溅在夜玄清的脸上,望着眼前倒下的人,她大喊的:“胭脂路,快停下来。” “你已经杀了你的妻子,儿子,现在你连你唯一的女儿也要杀吗?” “你好好看看她。” 胭脂路像受到蛊惑一样,盯着秋冬那张恐怕的脸看,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 忽的,他对上秋冬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像陷入漩涡中。 60、黑水城 远方传来悦耳的声音。 “爹爹,爹爹。” “你看我做的胭脂好不好。” 胭脂路摸着“垂髫”的女孩的头说:“秋泠真厉害,以后爹爹就将咱家的手艺传给你,爹爹和娘亲就靠小秋泠养了喽。” 胭脂秋泠开心的手舞足蹈的说:“还有弟弟。” 胭脂路说:“对,还有冬儿。” “你们父女俩别闹了,快点洗手吃饭了。”一年轻妇人笑着说。 “就来了。” 饭后,胭脂路从床底板拿出几本书将其中一本递给胭脂秋泠。 胭脂秋泠疑惑的问:“爹爹你给我医书干嘛?” 胭脂路笑着说:“秋泠你看爹爹做的胭脂是不是最好的。” 胭脂秋泠大声喊道:“是。” 杨氏急忙到:“你小声点,吵到弟弟睡觉了。” 胭脂秋泠急忙伸手捂住嘴巴。 胭脂路继续说:“那是因为爹爹做的胭脂和其他人做的不同。” “就是从这里面学来的,秋泠要好好学。” 胭脂秋泠想叫,但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弟弟,只是真诚的点点头。 胭脂路“那秋泠在家看好弟弟和娘亲,爹爹出去工作了。” “好。” 这一出去让胭脂路打开另类大门,走向一条不归之路。 “胭脂兄来了。” 胭脂路道:“钱兄,王兄,早。” “胭脂兄早。” “唉你们听说了吗?东家新请了一位胭脂大师来做镇。” “不管是谁,这手艺都比不过胭脂兄。” 胭脂路笑道:“几位兄台,太抬举在下了,东家亲自请来的胭脂师一定有过人之处,岂是我可以比的。” 但他的语气中透着隐隐的自豪感,在这一方面他可是强者。 然而东家新请来胭脂师确实有本事,在短短的一个月,他做的胭脂受到整个县城上层贵圈的追捧。 连其它地方的人都来求。 胭脂路骨子里就是不服输的人,他请人帮他买了一盒胭脂,拿回去研究。 那一久是他最疯狂的时候,他将整盒胭脂的成分都分出来,这些没什么不同的,只是其中几味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断的做,不断的扔。 那时胭脂秋泠身边都是胭脂路失败的胭脂,爹爹不像往日一样和她玩,她就拿爹爹的胭脂玩,玩累了就去和弟弟胭脂冬泠说话。 当然是她在说,胭脂冬泠咿呀咿呀的叫着。 这一日,胭脂路像往日一样去到店里。 可能是他来得太早了,其他人还没来,他就想悄悄去那一位的房间看看。 因为他的胭脂卖得好,东家特意将后房的一大间单独给那人制作胭脂。 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胭脂路悄无声息的进入房间,他闻到一股血腥味。 忽然他在一个药钵里看见还未捣碎完的手指。 他倒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 又悄悄的退了出去,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但有一只鬼已经住进他的心里,就要趁他不备时伸出利爪。 他静静的看着那位享受香花和掌声,有一日他给了一个乞丐一两银子让他去报官。 果然官差,在那人的房间搜到了尸体,还是不完整的。 由于东家与县太爷有关系,关于胭脂的事情就没被抖出来。 只是处死了胭脂师。 若事情到这里就完结的话,不算好也不算坏,胭脂路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害。 然而胭脂路心中的魔鬼随着时间越来越大,他想亲自试试。 他悄悄的杀了一个跛脚的乞丐。 他的技术本来就比那人要好,制成的自然和那位差不了多少,但他忍不满意。 有一天,胭脂秋泠和杨氏出去赶集,让在家的胭脂路照看下胭脂冬泠。 胭脂路继续研究着他的胭脂,忽的胭脂冬泠哭了。 胭脂路不耐烦的向胭脂冬泠走去,当他抱起胭脂冬泠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回荡。 只见黑白两人在打架,其中一个叫到:“不可以,他是你儿子。” 另一个说:“儿子可以再有,你就试试,没是的。” “不还有秋泠那小丫头吗?” 最终胭脂路没有抵住诱惑,举起刀向胭脂冬泠走去。 胭脂冬泠还以为爹爹要和他玩,也不哭了,看着爹爹咿咿呀呀的傻笑。 胭脂路只看见一抹红在他面前。 “相公,我回来”杨氏推开门,就见到胭脂路手中拿着流血的菜刀站在儿子的床前。 杨氏几步化作一步,急忙走到儿子的小床前。 只见儿子浑身是血的睁着眼睛弱弱的望着她,一句话也没说的就闭上了眼。 杨氏不可置信的抖着手将胭脂冬泠抱起来,口中不知道念这什么。 满脸泪水的望向胭脂路颤抖的说:“你,你杀的。” 胭脂路辩解到:“不是,你听我说。” 然而他手中拿着的菜刀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见杨氏直勾勾的盯着菜刀,他也没将菜刀放下,反而握紧了菜刀。 杨氏见他无半点悔意,叫到:“你疯了。” “我只是在做胭脂,只要成功了以后我们不只会有一个冬儿,你也可以穿金戴银,过上大家夫人的生活。” 杨氏被他的话吓得抱紧尸体连连向门外退去。 也许是过度害怕和紧张,她没跑多远,就被绊倒在地。 胭脂路也意识到了不对,然而他认识到的不对是杨氏。 他追上杨氏蹲下看着她说:“你要去哪。” 杨氏被他盯得害怕,但还是抱紧胭脂冬泠到:“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 “你想去报官。”胭脂路阴测测的说:“你怎么就是不知道变通,儿子可以有很多的。” 杨氏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她在胭脂路的胭脂看到了杀意。 “罢了,你想陪他,那你就陪他去。”说罢手起刀落。 “咚”的一声,篮子掉在地上,里面的水果滚落一地。 胭脂秋泠,惊恐的看着满是血迹的胭脂路。 胭脂路笑着对远处的胭脂秋泠说:“秋泠,过来。” 胭脂秋泠怔了下,扭头就跑,傻子都看出有问题何况他还不傻。 俩人隔得有些远,胭脂路也没有去追胭脂秋泠,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 他迅速收拾好细软,离开。 61、黑水城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凶猛的野兽,我们会将它锁在心里,约束着它。 当你将它放出来时,你就变成了它,不能称之为人。 胭脂路就是这样的人,他平时将自己伪装成常人,他放纵自己后,使自己朝着“非人类”的方向走去。 一发不可收拾。 秋冬至今还记得胭脂路用带着血的眼神看着她,似乎要将她撕碎。 从那天以后她放弃了胭脂,她会在里面看见胭脂路的笑。 可当她过上常人的日子时,胭脂路却出现了。 允许他们骨子里就有着相同的因子,她想找到胭脂路结束自己的噩梦。 那双带血腥的眼睛又出现在她面前,这一次却更加疯狂。 胭脂路疯狂笑道:“我没有女儿,早死了。” “这丑八怪怎么会是我的女儿呢。” 胭脂路又用力扯,这一次他打算将秋冬掷入铜锅中。 夜玄清瞪大眼睛,右手一转将匕首掷向胭脂路,只是这次不向上次一样,只击中他的大腿。 胭脂路阴鸷的盯着她,夜玄清一个转身躲过身后的攻击。 一只箭向她射来,夜玄清一个弯身,只见利箭和匕首在空中相遇,发出银光,相互抗击坠落在地。 夜玄清惊喜的望着前方叫到:“哥。” 没俩下,剩下的人就被夜澜绝带来的人解决了。 不知道胭脂路在执着什么始终拽着秋冬不放。 他喃喃细语道:“你为什么要跑呢?” “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 秋冬嘶哑着回答他:“为什么不跑?”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不知道胭脂路在想些什么,但她知道胭脂路做的事,不应该称之为人。 她没见过那个正常人,会用活人去做实验,更何况那是他的至亲之人。 她不知道她的父亲什么时候变了,或许她记忆中那个父母恩爱,弟弟可爱的画面是假的。 如果可以选择她情愿像春夏一样,家中兄弟姊妹众多,即使遭遇灾荒,被卖仍记得那个曾经温馨的家。 她还记得娘亲经常告诉她,“秋泠不要像你爹爹一样沉迷于一件事。” 那时她不懂,这不好吗? 可现在她知道了不好,若不成功就只会疯魔。 可这世上能取得成功的能有几人。? 是不是失败了都要走上不归路。 放弃心中的道。 也许他觉得胭脂路说的对,那时她若不跑,胭脂路就不会在这条道路上越陷越深。 可她救了胭脂路谁来救她,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抱着弟弟死在父亲的手里。 那怕她当时没跑,那一幕也会一直回荡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时常在想,她没有跑,是不是就会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越陷越深。 她现在知道答案了。 秋冬笑道用极低的声音说到:“爹爹,我们一起去找娘亲和冬儿,好吗。” 不待胭脂路回答,一只黑色的蜘蛛悄悄的爬到,胭脂路的脖颈轻轻的咬了他一口。 又沿着他的衣袖爬到秋冬的袖子里。 趁胭脂路分神。 夜玄清连忙上前将秋冬拉开,她理了理秋冬的头发。 才惊觉胭脂路没有动静,连夜澜绝都没动静。 抬头看着胭脂路,只见他的手在慢慢变黑,渐渐的衍生到脖颈,直到脸上也染上黑点时,夜玄清才看清,不是变黑,而是溃烂。 胭脂路没有发出声,嘴唇动了动。 夜玄清看见他的唇在说:“过来。” 夜玄清急忙遮住秋冬的眼睛,掩耳盗铃。 她听见秋冬说:“小姐,我要走了。” 而后,她那张本就血迹斑斑的脸,快速的变黑。 止至剩下一件破烂的衣裳,一只黑色的蜘蛛从袖中爬出来,爬了几步就倒地不起。 它用进了它的毒液,随着她的主人一起消失在这个世上。 夜玄清觉得眼睛涩涩的,确无半滴眼泪。 允许这样在秋冬心中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谁也不辜负。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 夜澜绝带人将这座地下城搜了一遍,将那些还未受伤的人,先带出去。 而后他将目光看向那些已四肢不全的人,下令到:“全杀了。” 傅书怔住了。 夜玄清小声的说:“兄长你注意点影响。” “咳”了一声放大声音到:“兄长,要不问问她们自己,让他们自己选择。” 夜澜绝看了她一眼,说:“多此一举。” 但还是让人去询问她们的意见。 可那些饱受折磨的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死亡。 这个世道对女子的要求太苛刻了,她们没有选择。 世道早就替她们选好了。 而那些小男孩,大多太小受不住折磨早已死去,就算不死伤口发炎,在这个时代离死也不远了,更何况他们的上口早已生疮,发臭。 就这样四肢不全的回去,也只是增添父母的压力,不如选择死亡。 以现在的情况看还可以给家里面一些抚恤金,而活着就没有了。 至于剩下的几个,夜澜绝直接将人杀了,若是选择活着的人多,那他也就尊重下他们的意见。 但就这几个,那就没必要了。 解决完这些后,夜澜绝让人将尸体抬出来,她们还要发挥她们最后的作用。 刘现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一具具尸体堆积在他面前。 他只看见了死人,没看见活人上来,他们把人全杀了。 封瑛说:“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 刘现急忙低下头,能多活一时是一时。 封瑛问封逸道:“将军呢?” 封逸说:“将军先离开了。” 从刘府的厨房出来后,傅书将活着的人带到傅府安顿起来。 月色下,夜玄清说:“兄长,你要不要去帮三殿下。” 夜澜绝道:“不用,我不能露面。” 夜玄清:“……” 你不都已经露了。 哦,那些人不重要,无所谓是吧。 “你住哪,带我去。” 夜玄清乖乖的说:“好。” 江平舟扶额无力道:“南宫墨,你能不能停下,转得我头晕。” 南宫墨一掌拍桌上说:“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江平舟,他也急呀,可转来转去又没用。 他说:“你若是急,夜玄清不是让你干嘛吗?” 南宫墨摇头道:“不行,时间还没到。” 江平舟:“……” 62、黑水城 楚凌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淡淡的睥睨了秦岭一眼。 像在笑他白痴。 秦岭:“……” 他将目光转向楚钰喊道:“楚钰你真要和我作对,没了我皇上还会对你如此宠爱。” 楚钰紧紧的皱了眉,为什么他觉得秦岭的话怪怪的。 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跟父皇有一腿。” 秦岭…… 楚钰脑子是不是有包。 他咬牙道:“我不是断袖。” 楚钰:“哦。” 秦岭继续道:“你放了我这一次,我可以帮你在皇上那说几句话,以秦家的财力,你要登上皇位一点也不难。” “哼。”楚凌冷哼了一声说:“你是不是搞错了,现在要你命的是本王。” 秦岭,他当然知道,但以楚凌与楚钰的关系,楚钰若放他一马,楚凌也会同意的。 楚钰适时道:“多谢,但我不需要。” 秦岭:“……” 这天下还有不爱权财的人。 秦岭忽然笑了,就算现在他们有多好,可最后还不是会走像自相残杀的道路。 他说:“就算你们要杀我,皇上也不会同意。” “你们难道为了那些贱民消耗皇上对你们的信任。” 自古皇家无情,有只有一个位子。 楚凌扔出自己的酒杯,瞬间普陀接着拦住,像后退了几步。 楚凌冷冷的说:“不如你看看你的皇上能不能救得了你。” 话落,原本还在府外的“黑影”如风一样向人群靠拢。 “楚凌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他们都是黑水城的代表,你不顾他们的死活了吗?” 一但开打,最遭殃的就是这一群人。 楚凌道:“他们明知你有问题还来,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至于钱权这种东西,本王想其他没来的人不会建议取代他们的。” 众人,我们哪知道你真敢动手,动作还那么快,但他们又不能站到秦岭那边去。 秦岭可是想把他们全杀了。 留着楚凌这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忽然楚钰被围了起来。 楚钰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说话。 秦岭可是想杀了他,他还是待在保护圈里,为好。 有人在打斗中悄悄的离开,还有的成了刀下亡魂。 可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选错了,怨不得旁人。 楚凌亮出手中的剑,朝普陀刺去,两三个回合,普陀就直立立的倒在秦岭身前。 秦岭被暴露出来,身前再无旁鹜。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就要人头落地,可最终楚凌的剑迟迟没有落下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就在楚凌早已回到坐位。 他面前的是影一。 影一伸出手,抓住他的肩,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忽的“咔擦”扭断他的手。 继而又将他的膝盖骨打断。 豆大的汗珠如雨一般落下,一身惨叫响彻云霄。 做完这一切,楚凌下令将秦岭关入大牢。 楚钰身边的人自动散开。 “时辰也快到了,就不用在乎这一俩分钟。”江平舟说。 南宫墨点点头说:“那我们走。” 江平舟叫到:“那几个影几来着,我们要出去一下。” “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话落,就从屋顶处下来几个“黑影。” 对于江平舟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也不胜在意。 反正只是一个称呼。 影二十三道:“世子,不用去了。” 江平舟:“???” 南宫墨:“???” “人回来了。” 南宫墨怀疑的看了下影二十三,跑到门外。 没过多久她就看到了三个模糊的身影,等等不是只有影二和云姐姐去了,回来的是谁。 夜玄清远远的就向南宫墨打招呼,南宫墨立马小跑上前。 当她看到夜澜绝时,表情震惊了下,厉害了,出去一趟就将夜澜绝带回来了。 南宫墨乖巧的说:“夜大哥,好。” 夜澜绝看着他道:“嗯。” 南宫墨让夜澜绝走到她前头,她错后几步和夜玄清一条水平线,小声道:“云姐姐。” 夜玄清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江平舟震惊的说:“你怎么来了。” 这家伙不应该在岭南吗?什么时候来的?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夜澜绝没回他问:“三殿下他们还没回来。” 江平舟点点头诚实的说:“还没呢。” 夜澜绝面无表情道:“真慢。” 江平舟:“……” 要不要你去试试。 他一眼扫到乖乖站着的俩人,不说话了。 这时怎么没有平时怼他的气势了,说:“我让人给人安排间房。” 夜澜绝:“嗯” 江平舟,这么不客气,果然是一家人,他还是去等七哥吧。 夜玄清悄悄的望了他一眼,说:“哥,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休息。” 夜澜绝道:“去吧。” 南宫墨紧紧跟在夜玄清身后。 一进屋,夜玄清就瘫坐在椅子上。 南宫墨问:“云姐姐,你没事吧。” 夜玄清一把抱住南宫墨道:“我有事。” 南宫墨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良久,夜玄清略带悲伤的说:“秋冬没了。” 南宫墨的手顿了顿,不知道说什么,她其实也知道秋冬可能不会活着了,但当亲耳听见夜玄清说,她就感到难受。 明明与自己无关,明明和秋冬不熟,她还是难过。 难过她再也见不到那个不喜欢她和云姐姐胡闹的女孩。 她听见夜玄清说:“我知道的,她想走的,她认为这样她就谁都不欠了。” 她的名字秋冬,是她自己起的。 她记得她在军营第一次见到秋冬,她说:“属下叫秋冬。” 夜玄清还觉得她一个人就占了两个冷清,寒冷的季节。 秋冬也用实际证明她就是秋天和冬天的合体。 秋冬一直想解脱,可她找不到出路。 她想和她的家人一起走,想回去。 想让人知道她叫胭脂秋泠。 她一直没用黑蜘蛛,任由脸被撕下来,任由封寻厮杀,她都没想通,她想要什么。 只至最后一刻,她知道他想和胭脂路一起走,一起去见娘亲,和弟弟。 而留下那些过客。 原来自己也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夜玄清用力抱紧了南宫墨。 “哟,这是谁呀!”刘现冷嘲热讽的对着隔壁躺在床上的秦岭说。 63、黑水城 秦岭错愕了下。 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了。 对于刘现就在他隔壁,他觉得理所当然。 楚凌的出事风格太过凌厉,但凡他按程序一步一步来,他都不会输,最起码也不会输得那么彻底。 刘现笑道:“秦大人,没想到我俩还会一起在这里吧。” 这声“大人”讽刺十足。 秦岭忍着,道:“你有闲在这里讽刺我,不如想想接下来则么办。” 刘现破罐子破摔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等死。” 猥琐的笑道:“不过有秦大人陪着我,我也就无憾了。” 秦岭,他真的被恶心到了。 他说:“你就这么甘愿去死,就让傅书活泼乱跳的活着。” 刘现眼里流出惊恐,说:“那是你女婿,你外孙的父亲。” “你要让你外孙还未出世就失去父亲,让你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 这人是和她女儿有多大的仇啊。 秦岭严肃的说:“你还想不想活。” 刘现不明白怎么又扯到他活不活的问题上了。 他倒是想活,但活不了。 但他还是诚实的说:“我想活,你能做到。” 秦岭咬牙说:“能,但你要听我的……” 他现在想明白了,傅书没有按他说的做,不然他连夜玄清和南宫墨的衣角都没见到,刘现也不会死而复生。 这些没有傅书的“手”,打死他也不信。 楚凌说:“三哥,真的不见秦岭。” 楚钰低垂着头。 楚凌道:“若是如此,我就自己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小七”楚钰喊道:“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呢。” 他不敢想象,他的母妃另有其人,小七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 楚凌,想不通楚钰哪来的那么多的忧愁。 他说:“真的就真的,能改变什么。” 难道秦岭说,他和楚钰不是一个母妃,楚钰就不是他三哥了。 他只不过是不想被瞒着,不想错过一可能。 楚钰为之一振,对呀,就算不是,小七也是他弟弟,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夜玄清眨了眨眼,将眼中的疲劳甩掉,说:“墨儿,我想洗个澡,你都不觉得我身上很脏吗。” 南宫墨摇了摇头,她没觉得。 夜玄清说:“但你还是要去洗洗。” “然后好好睡一觉。” 南宫墨道:“那云姐姐,你” 顿了顿说:“你也一样。” 云姐姐现在像没事人一样,她不能去拆穿,也不好再安慰。 揭开伤痕。 夜玄清点头道:“好的,快回去。” 夜玄清洗了个澡出来,正擦着头发,懒懒的走出来。 就见夜澜绝正悠闲的喝茶。 这是她的房间没错吧。! 像看出她在想什么,夜澜绝向他招了招手说:“怎么我不能进。” 夜玄清下意识道:“能。” 说完后,有点后悔她干嘛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试着补救道:“但这么晚了,兄长来我房间干嘛。” 无事不登三宝殿。 夜澜绝道:“坐。” 夜玄清乖乖的坐下。 夜澜绝说:“有些事要告诉你,免得你有自作主张。” 这还没什么大不了的,最怕被人利用,那就不好办了。 “你知道太子的母后吗?” 夜玄清点点头,她知道啊,在段家那几年,她就经常听见段家三姊妹,提起段正兰。 她还自己私下打听过,就觉得段正兰很厉害,要是还活着,楚衍也不会是这一副光景。 “那你知道,秦忆君吗?” 夜玄清道:“我知道。” 夜澜绝惊了,她知道。 “天机阁阁主提到过,知道有这么个人。” 她还想去查查呢。 感情他哥知道。 夜澜绝,他还以为这丫头有做了什么事呢。 夜澜绝说:“你见过她的。” 夜玄清一惊,黑色的瞳孔望向他。 不应该啊!这么重要的人见过她应该有印象,不会记不得的。 “一幅画像,是你告诉太子的。” 夜玄清想起来了。 她说:“所以表哥是知道的。” 夜澜绝道:“他查过。” 楚衍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他善于利用一切可利用的。 夜玄清说:“所以,皇后娘娘杀了秦忆君。” “唉”夜澜绝敲了下夜玄清的额头道:“你胡乱想些什么呢。” 夜玄清摸了一下额头,能不能好好说。 刘现看着狱卒将秦岭架了出去,忙往角落里缩了缩。 他还是安分点好,死前不用受刑。 秦岭笑道:“两位殿下,可算需要我了。” 楚凌不想跟他废话,直接说:“将你知道的和三哥有关的一一说出来。” 秦岭道:“冥王这么厉害不妨自己猜猜。” 楚凌冷笑道:“影一,砍掉他的一根手指,还不说就一直砍,不够的话,就割肉。” “是”影一干净利落的砍掉秦岭一根手指。 秦岭现在完全相信楚凌的话,这人真的会凌迟自己。 他看向楚钰说:“我是你亲舅舅。” 夜玄清大叫:“什么?” 有的人,惊艳了岁月,不知谁是谁的结。 彼时,楚瓀的太子府中其乐融融。 还是太子妃的段正兰,认真的做着太子妃的职责,不多不少。 那时的太子府是少有的平静,有段正兰坐镇争风吃醋是不存在的,就算有在段正兰的铁腕下,也很快就会消失。 这时的楚瓀十分宠爱秦忆君,然而秦忆君没有恃宠而骄,依然很尊重段正兰。 直到,太后的生辰。 秦家是巨商,但和皇商比还有差距。 秦家家主秦淮就想,更进一步。 而秦忆君又被受太子宠爱。 秦淮就到处托关系,寻来了一幅仙鹤贺寿图,托秦忆君献给太后。 按理来说,秦忆君是不适合去太后寿辰的,但那次太子妃段正兰带上秦忆君。 可能是楚瓀的要求,但具小道消息太子要抬秦忆君为侧妃,这次去就是让皇帝,太后看下秦忆君。 楚瓀有绝对的信心,皇帝和太后会喜欢秦忆君的。 太后十分喜欢那幅仙鹤贺寿图,因为仙鹤的眼睛是红色的,如同宝石般耀眼。 太后命人将它挂起来,摆在卧室。 但是没过多久。 一天早上,替太后梳头的宫女大声尖叫:“仙鹤流血了。” 64、黑水城 仙鹤泣血,是为大不吉,太后当场气晕过去。 皇帝为之大怒。 下令彻查,秦家作为送礼方自然是全被下狱。 查了一圈才知道原来,秦淮找到的那个人收了秦家对家的钱,在仙鹤的眼睛上做了手脚。 秦家拿到花儿,自然是检查了一遍。但他们不可能将画一直挂着,这必竟是送给太后的寿礼。 而恰巧那人留了一手,他想太后什么没见过,不会稀罕一幅仙鹤贺寿图,就用了一点小手段,这副仙鹤贺寿图,只有在熏香的浸染下五日才会泣血。 反正他是做了,至于有没有用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可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这下好了,一下倒了三家。 秦家被流放。 而献上仙鹤贺寿图的秦忆君自然也讨不了好。 楚瓀跪在金銮殿两天两夜,脸色发白,嘴唇干裂,依旧没有改变皇帝的决心。 或许这时的皇帝,知道楚瓀对秦忆君是真爱。 经过楚琊的事后,皇帝对这一方面特别灵敏。 而这种“爱”在皇家是不能有的,更何况他还是储君就更不能有了。 这一回合,皇帝胜了。 隔天,太子妃段正兰在金銮殿上面见皇帝。 皇帝对段正兰是相当的满意,这才有母仪天下的气度和作风。 不可否认,皇帝对段正兰有着极强的滤镜。 只是段正兰身后,跟着四个人抬着白布盖着的尸体。 段正兰替楚瓀做了决定。 她赐了一杯毒酒给秦忆君,又将她的尸体带到大殿之上。 让太医检查。 太医下了判断秦忆君已死,那世上就再无秦忆君。 楚瓀当时赤红着眼睛,冲上去想掐死段正兰,但被御前侍卫拦下了。 龙椅上的皇帝紧锁这眉头,让人将楚瓀带下去。 可能是秦忆君的死给楚瓀的冲击太大,从那以后,再没人在他面前提起秦忆君。 仿佛没有过这个人。 “是段正兰下的手,不然姐姐也不会和皇上分开。”秦岭如是道,他也不会来黑水城。 楚凌冷笑道:“你们倒是甩了一手好锅。” “呵。”夜玄清冷哼道:“他是不是就怪到姑姑身上去了。” 夜澜绝点点头,这一点楚瓀和夜幕河很像,什么都能推到别人头上。 自己就是被迫的,无奈之下的选择。 在楚瓀登基后他到江南私访时遇见了秦忆君。 他才知道当时段正兰让秦忆君假死。 因这是欺君大罪,段正兰捂得死死的谁也没有告诉。 想着楚瓀登基以后再告诉他,那时他是想让秦忆君回来还是如何都没人管得了。 “为什么?我没听过。”楚钰问,若是秦忆君到了皇宫,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痕迹的。 秦岭说:“那是因为,姐姐认为是她害死段正兰的,所以就算回了京城她也不愿去宫里。” “可段正兰死了就死了,又不是她下的手,她内疚什么。” 回到郢都后,秦忆君不知从那里听到楚瓀从淳诲那为段正兰求来常春止,但段正兰还是难产而死。 必竟是自己的枕边人,秦忆君一下就猜到了,她想走,楚瓀不愿意。 但她不入宫,楚瓀也拿她没法子。 但楚瓀拿到常春止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夜玄清说:“他认为是淳诲说的。” 夜澜绝肯定的“嗯”了声。 夜玄清无语了,这皇帝到底是对自己的人品有多自信,才会怀疑的淳诲身上。 这怎么看都像他后宫的女人动的手。 而没多久秦忆君就怀孕了。 命运是如此的相似,秦忆君生下楚钰后大出血。 而楚瓀没多加思考就用了“常春止”,但他没想到常春止不是常春止,而是寒光草。 秦忆君死了。 冷静下来后,楚瓀猜到了是段正兰做的局。 楚钰笑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谓了我好。” 他的父皇打着爱他的名义在他身上施加枷锁,确看不透一切的起因。 这种事,他压根就不想知道。 他不会体会到父皇的“尖酸”,他只知道原来他在父皇眼中也是见不得人的。 父皇输给了段正兰,所以他想在他和楚衍的身上找回来。 “我母妃是怎么死的。”楚凌突然问到。 秦岭呆了下,说:“我怎么会知道,陈慧儿是怎么死的。” 楚凌不会想这个也从他这里知道吧。 楚凌又到:“三哥是如何被我母妃扶养的。” 秦岭说:“当时,陈慧儿生下了一个死婴,而姐姐也难产去逝,皇上就谎称楚钰是一个宫女偷偷产下的,交给她扶养。” 而当时皇宫里已经有着太子,二皇子,怀孕的嫔妃又有好几个,陈慧儿这一胎来得本就不易,要想再怀上就更难了,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而后宫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又儿子伴身,楚瓀将她生下死婴的事封锁下来,就说明对她的看中。 她就接了下来。 “多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楚凌说:“将他带下去。” “三哥。”他轻轻换到。 楚钰笑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楚凌见他神迷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说:“无论如何你都是我三哥。” “母妃也是你的母妃。” 楚钰勾唇道:“我知道,但我想静静待会。” “嗯”楚凌大步离开。 他要给三哥一点时间,他自己也需要。 夜玄清说:“姑姑嫁给皇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楚瓀将这一切怪到段正兰身上,就向楚衍下毒。 可要不是他先设计楚璟和段正兰。 段正兰又怎么会给他下套,他又怎么会间接害了秦忆君。 这人是一直没觉得错。 夜澜绝笑笑说:“你就不觉得这一切的起因是因为姑姑。” 夜玄清摇头道:“不觉得,先帝明摆着就不想让秦忆君活着。” “姑姑这样做明明就救了秦忆君,可这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她本身就要瞒得死死的。” “以姑姑的为人必然知道他夫君的为人,就更不可能告诉他了,勉得自己被祸及。” 可就算如此,楚瓀还是将一切归到她头上。 夜澜绝说:“你说得对,先帝怎么可能让她活着。” 夜玄清呵呵一笑道:“这不一定哟。” 65、黑水城 夜玄清收回手说:“好,我们言归正传。” 她拿出气势来,说:“那我回郢都的作用是什么。” “逛逛街,赏赏花,喝喝酒?” “换个地方玩。” 夜澜绝笑道:“你想得美。” “段家的仇不报了。” 夜玄清张张嘴说:“怎么报,皇上还没驾崩了。” 夜澜绝,为什么他妹妹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说:“叫你不要看那么多话本,人死了还叫报仇。” 楚瓀要是死了,就算段家的事能洗清,楚瓀也受不到半分惩罚,连良心上都不会有半分的痛。 不过,楚瓀也没有良心那种东西,但让他不舒服也是可以的,他可以乱安罪名,他们也可也。 “哥,你,你笑什么?”夜玄清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说。 夜澜绝道:“我就是想让你探探路,我若去了,他不就可以将我的权夺了去。” 他努力了那么多年,不可能前功尽弃。权力这种东西沾手了就不能摆脱。 若是放弃了等待自己的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最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唉,行吧!”夜玄清说“希望哥哥,下次能跟我通通气。” 就如这次一样,曲闻折怕是早就被楚衍收买了。 只是明明曲闻折是楚凌找来的,为什么要帮楚衍呢。 这复杂的关系。 夜澜绝说:“要是说了,就是你演出来的,既然是假的,就会有人看出来。” 夜玄清无力的说:“你不知道假时亦真,真时亦假,真真假假分不出。” 夜澜绝摸了一把她还略潮湿的头发说,快擦干,不要生病了。 说完逃也是的离开。 不能让啊玄继续说下去了。 夜玄清望着他的背影,她还没说完呢。下次要怎么说。 夜玄清甩了甩手,摸了一下头发。 拿起梳子梳了起来,多梳几次干得更快。 突然她瞟见一个黑影,夜澜绝又回来了。 她放下木梳起身,却见楚凌站在门外,欲进又不进的。 夜玄清为什么,她兄长走时怎么没帮她关门。 她也不想下,她自己怎么不先帮门关起。 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说:“王爷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说完,夜玄清才想到,她就没有泡茶。 她尴尬的说:“我去泡一壶。” 靠,你倒是说一句话,不说也行,麻烦离我的门远点。 阴这一张脸,怪吓人的。 “要不殿下先进来坐坐。” 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事情,那先坐下来,稳定下情绪在说。 楚凌慢慢的移到门里,又停住了。 如此几次还没到她面前。 夜玄清看得心累,能不能快点,这么磨蹭是要干什么。 还是她过去吧。 想罢,她提起两张凳子,几步走向楚凌,放下凳子说:“王爷,坐。” 楚凌突然张开了双臂。 夜玄清??? 干啥呢? 楚凌慢慢、慢慢的将她抱住。 夜玄清,这慢动作不对,楚凌干嘛呢? 夜玄清轻轻说:“王爷。” “让我抱抱。” 夜玄清不说话了。 …… 夜玄清说:“王爷我脚麻了。” 夜澜绝:“嗯。” 夜玄清…… 那你倒是放手。 “啊玄,我难受。”楚凌喃喃道。 他知道了这些,大概也猜到了母妃是谁杀的。 母妃曾说过,他一定会是最尊贵的人。 这世上的母亲没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的是最好的。 而且母妃对三哥也很好,经常和他们兄弟聊天,玩闹,他有的三哥也有。 更偏爱自己的亲生孩子有错吗? 难道母妃做的还不够好。 为什么让她以那样的方式离开这世界。 为什么? 夜玄清迟疑了一下,轻轻抬起手抱住他的腰安慰到:“没事的,我在呢。” 夜玄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离不开陈贤妃。 就算楚钰和楚凌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也不会这样难受了。 只有陈贤妃,那个死在他面前的母亲。 心中的谜团被解开,可有时知道不如不知道,最起码还有一丝念想。 她现在更觉得楚瓀渣了,怎么陈贤妃和姑姑都遇到他。 楚凌道:“给我靠靠。” 夜玄清说:“好。” 看在他难受的份上,就让他再靠靠。 反正她也没事。 楚凌将头枕在她的肩上,或许只有现在他才安心。 至少,她还在。 . 66、黑水城 夜玄清打着哈欠,走到客厅,揉了揉肩。 南宫墨放下粥说:“云姐姐,你怎么了。” 夜玄清说:“哦,落枕了。” 夜澜绝道:“快来吃早饭吧。” 夜玄清道:“噢,好。” “他们呢?” 南宫墨将粥递给她说:“一大早就出去了。” “今天开堂,总要先把这些事做好。” 夜玄清说:“那我们等一下也去凑个热闹。” “兄长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夜澜绝点点头。 夜玄清继续说:“你真的不想去。” 夜澜绝,要走就快走。 “你等我下。”说完她就撒丫子跑向房间。 夜澜绝:“……” 南宫墨,能不能不要留她一个人。 这时,门响了,她急忙说:“我去开门。” 夜澜绝一个两个的都风风火火的。 南宫墨看着门外,道:“傅夫人,你怎么来了。” 秦静怡艳丽的脸庞上挂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想到她还怀有身孕,南宫墨忙让她进来。 秦静怡只身来这里还哭着,肯定是有什么事。 夜玄清拿着一个小猪面具,见到此景将面具塞在夜澜绝怀里,说:“戴上这个出去。” 夜澜绝拿着粉色小猪面具看了看,嘴角抽搐了下,这面具…… 一言难尽。 但他还是很给面子的戴上,必竟他现在是见不得人的。 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只要他们没实证是奈何不了他的。 当秦静怡看到戴粉色小猪面具的夜澜绝时,忍不住一颤。 这人的气质和面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南宫墨说:“傅夫人请坐。” 秦静怡说:“南宫小姐,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的。” 南宫墨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求她,但她能帮到吗? 她麻木的望向夜玄清,夜玄清朝她点了点头。 南宫墨说:“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秦静怡哽咽道:“请南宫小姐救救我夫君。” 夜玄清,傅书就算有罪,但看在他这次的功劳上,也罪不至死,更何况他还“救出”了那么多人。 楚凌和楚钰都不可能要他的命的,最多流放,而且流放的地方大概就是西北,皇帝都奈何不了。 又何来救命一说。 南宫墨显然也知道这点,不由得轻皱眉说:“傅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傅大人不会有事的。” 只要将一切说明,百姓就算当时怪傅书,但后面也会知道傅书为何会这么做。 且冥王也不会杀傅书的。 但秦静怡确越发激动。 她连连摇头边哭边说:“不会的,你不懂。” 但她的话越来越小声,被哭声掩盖。 南宫墨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是明白她怎么会懂。 而且像她这样哭下去很容易伤到孩子的。 她安慰到:“你别哭,你先将事情说完整,好不好。” “那样我才能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秦静怡不能控制眼泪,她是一路哭着来的。 她想将事情说出来,但她发现事到临头她又说不出来。 夜玄清在一旁看得心累,将目光望向夜澜绝,说兄长想想法子。 这可是孕妇,再怎么说傅书都帮过她,要是等人回来,发现孩子没了,那就罪过了。 夜澜绝开口道:“你是不是和傅书有仇,要他死。” 夜玄清:“……” 南宫墨:“……” 秦静怡:“……” 哥你在说啥? “没有吗?”夜澜绝继续道:“那你为何一直在哭。” “他都要死了。” 秦静怡惊恐的看着他。 她忘了哭,就这样望着夜澜绝,她没有,那人是他生命中的一束光,她怎么会想她死呢。 她只是想紧紧抓住他。 夜澜绝看着她道:“没有的话,你还有时间哭。” 秦静怡:“我” 南宫墨附和道:“对呀,你先说,说完再哭。” 秦静怡:“……” 她说:“冥王或许不会要我夫君的性命,可我夫君不会放过自己的。” 夜玄清插话道:“为什么?” 傅书的选择在那种情况下是很明智的,就算心里有阴影,觉得愧疚,可他救了更多的人,这是对的啊。 其实她挺佩服傅书的不会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秦静怡说:“我和夫君的相逢本就是设计好的,就连我们的婚姻也是。” 秦静怡是秦岭和春香楼中的妓子风流后生下的,但秦岭一直不承认她。 必竟青楼中的女子一般都是从小就喝绝子药,不会让她们怀孕。 可她母亲偏偏就将她生了下来。 是秦岭的耻辱,他的孩子居然是一个青楼女子所生。 虽然她是秦岭的女儿却过得不如下人。 直到有一天,秦府宴请宾客,傅书也一起来了。 那时候傅书还只是一个举子,他和其他几个举子一起竞选主簿。 她在帮忙上酒的时候看的几人,傅书不是长得最俊俏的,但他那身浓浓的书生气质一眼就吸引住她。 那夜,傅书喝得微醉上完茅厕后,就迷路了。 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凉亭,看见她就上前道:“打扰姑娘下。” 秦静怡瞬间被他淡然的声音吸引,脸颊慢慢变红。 “请问姑娘,正厅在哪,在下初次的秦府,迷了路。” 秦静怡用手指了指。 傅书道:“多谢。” 望着傅书的背影,她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了傅书。 但她那时连傅书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单相思。 后来,傅书来秦府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她那一久很高兴能经常见到傅书,但心中也越发凄凉,傅书越来越得父亲的重用,离她就越来越远。 直到有一天,她随府里的下人出去采购。 她在等管事时,钱包被小偷扒了。 她急忙去追,那是她攒了好久的银子。 正当她脱力是,傅书正带着官差巡逻。 她一望见官差就大叫道:“抓小偷。” 傅书望了下就急忙让人去抓。 而后亲自将钱袋还给秦静怡,温柔的说:“姑娘,收好了,下次不要弄丢了。” “请问姑娘芳名。” “等等”夜玄清打断她说:“傅书会这么说话。” 才见过几次面,而且前面那几次傅书怕是连她什么模样都记不得,只是帮忙抓了下小贼就大胆的问姑娘的名字。 67、黑水城 虽然她与傅书不熟,但看傅书的样子也不会的,好吧?。 就好比夜澜绝愿意戴小猪面具,楚凌就不会。 秦静怡的脸慢慢出现红晕。 “多谢傅大人。”秦静怡喘着气说。 傅书将钱袋给她说:“收好了,下次还是不要单独出门,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秦静怡握紧钱袋,拼命的点头。 傅书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秦静怡飞快的跑了,但她没跑几步就停住脚步,回头笑着说:“傅大人,我叫静怡,大人不要忘了。” 她想好了错过了这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说完就飞快的跑了,这次是真的跑了。 她还隐约听见那些官差调侃傅书。 “这是我这辈子最勇敢的一次,但我并不后悔。” 能让傅书记住她,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有一天不知道傅书做了什么惹得秦岭不快。 那天她正在换茶,在下去时秦岭不知道发什么疯,冲着她脑后就扔了一个茶杯过来。 南宫墨说:“等等,他不知道你是他女儿吗?” 这真是亲爹。 秦静怡摇头道:“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我在他心里无关紧要,顶多就是秦家养的一个丫鬟。” 南宫墨都惊呆了,这爹也太奇葩了,自己女儿当丫鬟使,她第一次听说。 她的表情太过直白,夜玄清凑近说:“奇葩吧。” 南宫墨用力的点头,她身边为人父的对子女都很好。 “那是里还没见过更奇葩的,这次会郢都我带你去见。” 南宫墨问:“谁啊!” 夜玄清食指指着自己说:“我爹。” 南宫墨来了句:“云姐姐,你爹不是死了吗?” 夜玄清:“……” 夜澜绝:“……” 兄妹俩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在心里是当夜幕河死了,但他的确还好好的活着。 夜玄清说:“谁告诉你他死了的。” 南宫墨“咦”了声说:“姐姐自己说的。” 夜玄清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她只是随口一说,这丫头居然当真了,还有她就这么相信她的话。 嗯,改天她就可以将她打包卖了。 夜玄清感受着夜澜绝的目光,狡辩到:“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南宫墨道:“就那次”,夜玄清一把捂住她的嘴说:“这事我们等一下在说,现在还是先听傅夫人的。” 南宫墨用鼻子哼出:“嗯,嗯。”两个字。 夜澜绝看来啊玄真的太闲了,要给她找点事做。 还不知道又被自家兄长惦记上的夜玄清,正欲津津有味的听秦静怡讲故事。 她能感到这又是一部狗血大片,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就在酒杯要砸到秦静怡时,傅书替她挡了下来。 酒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四分五裂。 秦静怡回头就见傅书清秀的眉毛皱了起来。 她什么也顾不上,连忙将傅书的衣袖掀开,只见手臂红了一大片。 傅书轻声道:“静姑娘在下没事。” 而秦岭的眼珠转了几圈,发出狡诈的亮光。 从那天,她正式成为了秦家的小姐,他与傅书见面的机会越发多了起来。 “我明知道他在利用我,可为了接触到夫君,我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后来,我果然和他成了亲。”秦静怡说:“但我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夫君没有新郎的喜悦,他之前待我的柔情在这一刻消失不见了。” 她还以为这是他们的身份变了,但三朝回门时,傅书对她处处体贴,替她端茶倒水,温柔小意。 所有人都说她嫁了一个好丈夫,这辈子她值得。 但那只是在外人面前,只有他们两人时,那种恩爱就消失了。 她虽然不聪明,但也发现了不对。 她曾问过贴身丫鬟,傅书对她如何。 “大人对小姐自是温柔体贴。” 连她的丫鬟都这样认为,更何况是其他人。 她还是高高兴兴的赏了丫鬟,她知道她也是喜欢傅书这样对她的。 那就让假的变成真的。 此后她对傅书更加上心,陪他在外人面前演戏。 替他向秦岭传递他心给秦岭的信息。 而她也得到了回报,傅书对着她不在是逢场作戏,私下也不在是一潭死水。 傅书开始融化,对她会偶尔真心的关心。 “这不是很好吗?”夜玄清说,接下来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秦静怡摇了摇头说:“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偶然在傅书的书房发现一''张秦府的地图,很详细,她认出那是傅书的手笔。 她不知道傅书绘制秦府的地图做什么,但她心一直在碰碰跳个不停。 她放下地图想出去时,傅书进来了,他扫了一眼就知道书桌被动过了。 那是她第一次从傅书的眼中看见杀气。 她自小就对别人的目光很了解。 在傅书的目光中她想立刻离开,但她知道只要她踏出这里一步,她和傅书就完了。 所以,她抱住了傅书不说话,只是抱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傅书才慢慢说:“你走吧。” 秦静怡说:“去哪?你不是在这里吗。” 她的一切都是因为傅书而改变的,傅书就是她的一切,她怎么可能将他丢掉。 傅书扳开他的手说:“去哪都好,不要回黑水城就行,我会让人送你离开。” “以后就当你死了。” 秦静怡无声的哭着说:“我不要,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 傅书突然笑道:“奥,那我要杀秦岭你也跟着我,一起杀他。” 秦静怡惊呆了,到不是说她对秦岭有什么感情。 她只是想不通傅书为什么要杀秦岭,他不是秦岭一手提拔的吗? “怎么,不敢了。既然如此你就离开,我绝不逼你,必竟他是你父亲。” “但你若,想向他告密我就只能杀你了。” 秦静怡抬起头望着他说:“你为什么要杀他呢。” 傅书冷笑道:“为什么?他杀了我全家,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他。” 秦静怡虽然知道秦岭的权利很大,但她不太相信秦岭会滥杀无辜。 也许这是她骨子里还对父亲有着期许,尽管秦岭没有当她是女儿。 只有这期许灭亡时,她才不会对秦岭还有期望。 68、黑水城 不知为何,夜玄清听后只觉得,矫情。 而南宫墨则若有所思的垂下双目。 后来自是傅书带她去亲自看秦岭做的事,那时她被吓坏了,比傅书发现她知道他的秘密还要恐怖。 她回去后就生了一场大病,那期间是傅书悉心照顾她。 她整个人都消沉了,可能是被吓的,也可能是…… 傅书在她痊愈后,再次提出来了送她离开,可她摇了摇头,她不走,她决定留下来陪着他。 不管傅书要做什么! “傅书和秦岭具体之间有什么仇?”夜澜绝问。 秦静怡说了那么多都没有说出重点。 只是杀了全家的话,傅书大仇得报不应该告慰仙灵?何必要寻死。 秦静怡说:“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那是他心中的结。” 既然是结就要解开,她原本也是以为只要秦岭死了,傅书的结就会解开。 可随着楚凌他们的到来,她才意识到没有这么简单。 傅书最想杀的是自己。 今天一大早,傅书就起来焚香沐浴,还从箱底拿出一件旧衣裳穿上。 她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做了以前他不做的事。 夜澜绝道:“走,去府衙。” 不管是什么原因,去了就知道了。 府衙。 一声:“圣堂~”伴随着“威~武~”。 顿时亮了起来。 府衙门外围满了人,在黑水城几十年不倒的秦家家主秦岭居然被抓了,说不出的大快人心。 江平舟坐在知府的位置上“咳咳”咳了几声,顺便用余光瞟了几眼楚凌,他七哥真的是太看得起他了。 那他就不客气了。 “堂下何人?”他问,他记得升堂的开场白好像是这样的。 秦岭撇嘴道:“大人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何需废话。” 江平舟说:“你还知道我已经知道了,那你废什么话,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秦岭” “刘现” 江平舟:“你们可知罪。” “知罪。” 江平舟:“很好,既然如此本官就判你等三日后,斩立决。”说这将令牌丢下去。 这很轻松嘛。 秦岭看了眼冷笑道:“大人我们认罪了,那你包庇的人是不是也应当一起受刑。” 说这往楚凌那边看去。 江平舟??? 他包庇谁了。 “你是在说我吗?”傅书从人群中出来。 定定的站在秦岭旁边。 “怎么是傅大人?” “我想起来了,傅大人的妻子好向就是秦岭的女儿。” “这傅大人是不是和他们同流了?”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的。” “可傅大人,为我们做了很多。” “多半是被欺瞒了,否则冥王怎么会不抓他。” “是啊。” 秦岭叫到:“你们到是想得多,天下当官的一样黑,他傅书又怎么可能干净。” “只不过是这次他抱对了大腿罢了。” 刘现道:“怎么,你们不信,他可是知府的左膀右臂,若不是一条心,我怎敢用他。” “许多事都是傅书出的主意。” 江平舟看着堂下跪着的俩人,这是自己要死了,还要拉上垫背的。 这秦静怡摊上这么一个爹也是惨,这是要她守活寡,更严重的是可能全家获罪。 人群中又是一阵喧哗,大部分人是信了。 此刻他们望了傅书对他们的帮助,特别是失去孩子的家庭,他们更倾向于傅书是知道的,并且参与其中,这样他们的心里才会平衡。 傅书似笑非笑的环顾着众人。 突然说:“你们呀,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总是以最大的恶,来揣测别人的善意。” “不过这次我还真是知道。” 他继续道:“从我来到黑水城开始就有目的的接近秦岭。” 这是楚凌答应他的,他的事由他自己解决。 “甚至连姻缘也是谋来的。” “我明明知道你们的孩子在哪里,却还装模作样的替你们寻找。” “噢,对了还是我提出来的一直在黑水城做这种事,太危险了,还不如到其他地方去,将这里摘得干干净净的。” 人群中沉默了下来。 邓老头慢悠悠的说:“我知道大人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傅书对他们做的事,他能感到是情真意切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帮秦岭做事,这孩子很正直的。 “邓老头,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就是在看我们笑话的。” “一边帮着秦岭做事,一边又假惺惺的帮我们。” “他就是再以我们为乐子,和刘现有什么不同。”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有人将矛头对着楚凌道:“冥王殿下,这是要保下傅书,让他成为第二个秦岭。” “可对得住我们。” 楚凌轻蔑地笑道:“本王为何要对得住你们,难道就为了和傅书一样的下场,明明帮了你们却要被你们讨伐。” “那,那也是他先做了错事,他自己都承认了,大家都听见了。” “承认什么了,你哪只耳朵听见的,要是没用了的话,可以割下来。”夜玄清说。 那人恼怒的盯着她,但紧紧几秒他就怂了,那位戴小猪面具的人,太可怕了,慎得慌。 夜澜绝立在人群中没有动,向楚钰看去。楚钰早已经恢复过来,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 傅书皱着眉头望向秦静怡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养胎吗?” 秦静怡抿唇不语,只是用力的握紧他的手。 江平舟,这俩货怎么来了,连夜澜绝也来了,看着他脸上的粉色小猪面具,他想笑,但他现在是大人,要有威仪。 硬生生憋回去。 夜玄清,和南宫墨向他行礼道:“草民见过大人。” 江平舟:“起来吧。” 傅书道:“大人我夫人已有身孕,不宜久站。” 江平舟:“来人赐座。” 傅书扶她坐下,在她耳边小声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等我。” 夜玄清继续道:“其它地方的人都可以怪罪傅书,唯独你们不行。” 她说:“你们没有资格,因为你们是受益者。” 众人不满了,他们受什么益了,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被欺压。 求诉无门。 夜玄清望向江平舟说:“大人,准备的证据要什么时候上?” 69、黑水城 江平舟他不是怕吓到这些人吗。 他叹息道:“来人,带上来。” “碴” 很快一层层白布包裹的东西就被抬上来,两边自然让开。 江平舟瞪了眼差衙,道:“摆下去点,让大家都看清楚点。” 为什么要放得离他这么近,他一点都不想再看见。 太没眼力见了。 当白布解开,血肉模糊的一团涌现在众人眼前。 人群中有几个人,忍不住吐了起来。 南宫墨定定的看这那些人,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急忙遮住秦静怡的眼睛,让她闭眼,又拿手帕将她的双眼蒙住。 胃里在翻滚,她忍住恶心,扫了夜玄清她们几眼,见他们都无异常,觉得自己不能吐,那样就拉低他们的格调了。 就连江平舟都没异常,她就更不能吐了,否则会被笑话的。 嗯,后一个才是重点。 她哪知道,江平舟昨夜已经吐过了。 “诸位往后退,还有呢。” 等到所有的都抬上来,视觉冲击更加强力,一股股酸臭味伴随着腐臭味在衙门里蔓延。 夜玄清皱了皱鼻子,太难闻了,但要忍住。 她说:“这里只是一小部分。” “还有更多的就不用再看了吧。” 她故作姿态道:“你们不要光顾着吐呀!先好好看看。” “没有傅书的话躺在这里的人就会是你们的儿女,孙子,孙女。” “傅书害了其他地方的人,但他保住了你们。” “他若有罪,你们都有罪。” “怎么可以,将责任全推给他呢。” 说完,她望了下两边的椅子,朝楚凌旁边走去,自然而然的坐下。 朝楚凌笑了下。 楚凌…… 自然傅书是被判罪了,流放西北边关。 傅书以这样的手段保了黑水城的百姓,但这是借了别人的命。 更何况他还让人抓了史尚书的女儿。 不管他救了多少人史尚书也不会放过他的。 本以为就要结束了,傅书突然道:“大人,罪臣也要状告秦岭和刘现,谋权害命。” 秦岭和刘现吃惊的看向他,他们都被判死刑了,他还要告。 这人比他们还很了,都说人死了就一切烟消云散。 这是要和他们不死不休了。 傅书将上衣腿去,只见他的左胸心脏处有一条浅浅的伤口,只是时间太久已经变成了淡色。 夜玄清盯着他的胸目不转睛的瞧,楚凌伸手将他的头按回去。 夜玄清,瞪着他说:“干吗呢?” 楚凌:“男女授受不亲。” 夜玄清…… 这怎么扯上关系的? 她凑近在楚凌耳边说:“王爷你有没有发现傅书那部位正中心脏,他的伤口已经很淡了,但一般人必死无疑,但他还活着。” 楚凌:“嗯。” 这恐怕就是傅书想要秦岭命的原因。 而刘现则满脸惊恐,震惊的望着傅书,向想到了什么嘟嘟喃喃的说:“是你,你没死。” 傅书一脸释然的望着刘现说:“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望了呢。” 又看向秦岭道:“秦大人看出来了吗?” 秦岭,这人是谁,可能他害过的人太多了,记不住。 傅书说:“我状告秦岭和刘现为了独掌权二十年前杀害知府傅柳。” 二十年前,黑水城。 那时秦岭才刚来黑水城没多久,但上面给傅柳下了命令让他好生照顾秦岭,有什么要求尽管满足。 那时的黑水城几乎家家都以胭脂为生。 还不是一家独大的局面。 但秦岭想将这站为己有,他想独吞自然是需要傅柳同意,借助官府的力量他才好办事。 他本以为有皇帝的命令,傅柳一定会配合他的。 谁知傅柳就是一根筋的人,无论他怎么说都不同意,甚至还到:“就是皇上来了,本官也不会答应。” 人家没犯什么事,他不能无原无故的就给人安罪名。 这有为为官之道。 就在这时,还是主簿的刘现出现在他面前,刘现够势力,滑头,很会奉承人。 但傅柳就是不喜欢他,假若有天傅柳被调走,傅柳肯定不会推荐他,他已人到中年,不能再毫无建树了。 南楚的主簿要升职必需要得到上司的举荐,否则就只能呆在原位。 而上司若没有要推举的人,就从下一级调人上来。 俩人一拍即合。 秦岭就向楚瓀写信让他派些人来保护他,顺便提了几句傅柳。 楚瓀直接派了一支御林军来给秦岭,至于傅柳让他看着办。 秦岭就只到傅柳在楚瓀那可有可无。 于是在傅书还五六岁时,从寺里和母亲周氏上香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位正在被丈夫毒打的女子将她救了下来。 那位女子叫月娘,身世甚是可怜。丈夫嫌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要将她卖入青楼,她就跑了,结果还是被追上了。 现在虽然被周氏救了,但她还是无家可归。 周氏的同情心瞬间就泛滥,让月娘去傅府帮工,暂时给她一个住处。 小小的傅书就站在周氏面前,不赞同的紧拽周氏的衣角,小大人似的说:“娘亲。” 他们只听这女子的一面之词,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就贸然带回去,不好。 周氏拍拍他白白的脸颊说:“书儿,你要记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娘这是在为你们父子俩积德。” 傅书撇撇嘴道:“好吧。” 母亲高兴就行。 爹爹就在府里,没事的。 他不知道月娘的到来毁了他们一家,若是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拦住娘亲。 月娘就那样在傅府住下。 一切都没有征兆,直到有一天,傅府宴客后,回房的周氏看到,傅柳和月娘衣裳不整的躺在一起。 周氏气得牙痒痒,但月娘一副她是被迫的模样。 她只能将气撒在傅柳头上,但傅柳一脸的茫然,他也没弄懂发生了什么。 正头晕脑胀,周氏吵得他头疼。 他一时失手推了周氏一下,周氏跌倒在地。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周氏自从嫁给傅柳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回娘家。 独留傅柳一人面对眼前的烂摊子。 傅柳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让人拷问月娘,想等事情解决了再去接周氏娘俩。 70、黑水城 还不待他查清,就有人击鼓鸣冤。 那人叫王奥,他说他与妻子,在一天傍晚从城里回去的时候,妻子被逮人虏走后。 傅柳十分惊奇,问:“为何你不当时就来报官?” 王奥推说当时他太害怕了,而且这种事也不光彩,他本来打算把它瞒下去,就说妻子回娘家了。 傅柳问道:“那你为何现在又来报官呢?” 王奥说:“我前几天在街上的时候偶然看到了我的妻子,开始我还以为是看错了,然后我悄悄的跟上她,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但我妻子身边跟着许多人,他们都在监视她,我不敢靠近。” “就悄悄跟踪他们,发现他们进了傅府。” 傅柳眉头一皱,这人是在状告他呢。 他自认为官清廉,不曾做过这种事,更何况他儿子也还小,更不可能了。 但围观的百姓众多,王奥又说的信誓旦旦。 自己不曾做亏心事,也就不惧怕,为自证清白他就让王奥进府里面查看。 王奥好像来过傅府一样,很快就找到了月娘所在的地方。 称月娘就是他的妻子。 此时月娘已经受过了刑法,浑身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扑在王奥的怀里面,大哭了起来。 诉说她是如何被傅府抢进府中的,傅柳又是怎样强迫她的。 傅柳怒斥道:“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是死罪?” 这人莫名其妙的就躺到了他的床上,害得他和妻子吵架,妻子和儿子回了娘家,现在居然还诬陷他。 但月娘一口咬定就是傅府的家丁,将她强抢入府的。 她就是因为誓死不从,才会被打成这样,而周氏也是因为发现了丈夫的行为,才一怒之下,带着儿子回娘家了。 但傅柳不认,何况现在他还是黑水城的老大。 是要认真为自己申冤的。 哦,衙门审讯犯人无非就是击中躯打找仁政,但现在没有人站在这边,唯一的只有周氏还回娘家了。 至于府中的人没有谁会注意到月亮这个小角色。 更何况月娘从一入府就一直很低调,如蒙上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没有人会去掀开它。 傅柳就让人去请周氏回来。 有人要算计他,又怎会让他如愿? 当周氏向他们说明了一切,是她救了月亮,还是她让月亮去了府中,却没想到月娘爬上了丈夫的床。 她才在一怒之下,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王奥,否认说他和妻子平时很恩爱,根本就不会动手打妻子。 还请来了,村里面的人作证。 那几位村民都说王奥和月娘平时很恩爱,很是刹杀他们,是不可能动手去打月娘的,更不可能把月亮卖了。 自此下来就说明周氏是为了丈夫说谎,这是的女人嫁夫从夫,夫死从子,她与傅柳是一体,傅柳不好了,她自然也讨不了好,所以她为丈夫做假证也是情有可原的。 人们自古以来都偏向弱者现在在他们眼里,王奥和月娘就是弱者。 理所当然的相信了他们。 殊不知弱者有时候也不弱。 而周氏身边的婢女、侍从所说的话也不可信,因为他们是傅府的下人,必须听从主子的。 傅柳为他们做的一切,他们都忘了,他们只觉得傅柳这个知府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但奈何傅柳是最大的,他们也拿他没办法,只是口口相传。 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茶都会被噎到,而傅柳就是这个倒霉的人。 他偏偏就见到了,皇帝派来的钦差。 钦差可以处置他。 这位钦差大人还是比较理性的,他没有偏听一方的证词,而是将傅柳软禁到了傅府里。 傅柳相信这位钦差大人会还他的清白。 他嘱咐妻子好好照顾儿子,自己很快就可以回来和他们团圆。 傅柳被软禁在傅府里,而周氏也没有闲着,她以为以自己丈夫的为人,会有百姓为他作证,写联名书,向钦差大人证明。 她怎样求爷爷告奶奶都没有人愿意帮她,他们说不能这样做,要等清差大人来查明一切,以实证来。 傅柳在黑水城那么多年了,尽心职守,她以为他们会相信他的为人,哪想到事到临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那是傅柳,一直守护着的人,他甚至对他们的关心都比对家人的关心还多得多。 最先抛弃他的也是这些人。 娘家也不愿帮她。 而傅书却因为担心父亲的安全,偷偷的从一个狗洞里面钻回了傅府。 当他进到傅府里面才知道一切大变样。 所谓的钦差大人,根本不是钦差,而是秦岭的人。 之所以傅柳会认错,是因为他们有皇帝给的令牌,也就是说皇帝判了傅柳的死刑。 任由人践踏他。 傅书小心冀冀的去寻找傅柳,他还未进去就先被抓了,小小的他根本挣扎不过。 被人像提鸡仔一样,提到了富柳的面前。 秦岭对傅柳说:“傅大人抬起头来看看,这是谁?” 傅柳的瞳孔紧缩,他吼道:“秦岭你不要碰他,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 秦岭笑道:“你的孩子能算无辜的人吗?” “哦,那我给你做一个选择吧,第一,你杀了他,你活;第二让他杀了你,他活。” “怎么样?很公平吧?要是你都不选的话,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你们一起去死。” 秦岭娇好的容颜,也因此而扭曲。 傅柳觉得秦岭这个人有病,他只是拒绝了他提的无理要求,他就要把别人赶尽杀绝,但这人又有强大的后盾,最终惨的只能是别人。 傅柳说道:“将我松绑。你要看戏绑着我,总是看不了的吧。” 秦岭让人将傅柳松绑,让他做决定。 傅柳将匕首交到傅书的手中,摸着他的柔软的头发说:“书儿朝这里刺过来,一切就结束了。” 他指着自己的胸膛。 傅书眼中噙着泪水,摇头道:“父亲,我不要。” 傅柳说:“听话书儿,这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 “过了这一次你就会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比父亲还要厉害。” 71、黑水城 傅书颤抖着双手握着匕首,不说话。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傅柳道:“不听我的话了。” “父亲。” 秦岭含着笑望着他们。 “我让你动手。” 傅书握着刀柄不说话,只是眼泪一直流。 他没有用力,但父亲就这样对上他手中的刀尖。 鲜血瞬着刀尖从腹部流躺到他手上。 此后傅书午夜梦醒时,总是梦见这一幕而惊醒,他开始记得是父亲自己撞了上来,但渐渐的他对那一幕越来越清晰。 他发现他的手动了,父亲的死也有他造成的部分。 要是他不去找父亲,父亲也不会死。 他才是罪魁祸首。 亲手杀害父亲才是他最大的心魔。 傅柳按住匕首,他看见秦岭在笑,笑他痴心妄想,白痴。 那一刻他才清楚明白的知道,秦岭只是喜欢看别人痛苦,别人痛苦了他才开心。 看别人自相残杀是他的爱好。 傅柳突然将匕首拔出来,刺向傅书的左胸膛。 正中心脏,傅书震惊的望向傅柳喃喃道:“父亲。” 傅柳手中的匕首掉下来,他紧紧抱住傅书到:“书儿,不痛的,很快就不痛了。” 眼前逐渐模糊,意识消失。 傅书是在乱葬岗,里醒来的。 他记得自己当时已经没有了呼吸,但现在他还活着,他忍着痛在乱葬岗里寻找傅柳的身影。 奈何翻遍了全部尸体,还是没有看到傅柳的身影。 他慢慢的爬出了尸山。 最终还是因体力不支而昏倒。 他无疑是幸运的,在他晕倒时,刚好有一对祖孙路过,将他救了起来。 大夫说:“他的心脏位置十分的特殊,一般人都是长在左边,而他的却长在右边,堪堪的躲过了一劫。” 傅书昏过去之时一直是被傅柳抱着的,他们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分开他俩。 就情绪有点乱了,就更不会仔细检查而傅书也因此逃过一劫。 傅书说:“当我伤养好后,再次回到了城里,然而我回去以后什么都变了。” 傅柳被叛为认罪自杀,而杨氏接受不了傅柳的离去和儿子的失踪也自杀了。 傅柳被判罪的最终证据还是作为主簿的刘现传上来的,他正实了傅柳不仅强抢民女,还贪赃枉法,自此傅柳的事告了一段落。 刘现也从主簿升职到了知府。 傅柳最终背负了一切的罪名,成为街头小巷讨伐的对象,粗茶淡饭后人们议论的对象。 一夕之间失去了双亲的傅书,不敢相信一切,他不相信周氏会自杀,而不去寻找他,也不敢相信那些人会这样说他的父亲。 他悄悄的去了一趟周家,发现他们并没有因为傅柳和周氏的关系而受到影响,周家依附了秦岭。 而傅书也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人是健忘的动物,很快人们便忘了傅柳,他们被新的事情困扰着,有着新的娱乐,在无人关注了。 刘现道:“你,你你你,有什么证据吗?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何况你连名字都没换。” 傅书笑道:“我为何要隐姓埋名呢?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何况你们以为万无一失,又怎么会在意一个重名的人呢?恐怕那时候你们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吧。我又哪来的后顾之忧呢。” “王爷,你说我算不算最大的证据呢?” 他将目光移向了楚凌。 江平舟,这不是我在断案吗?为什么又要让七哥来审呢?那还要要我何用呢? “唉”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是怪他人微言轻啊,他也道冥王,你说。 楚凌说:“算。” 傅书说:“那他们会被判死刑吗?” 江平舟的内心,这是有多不相信我啊?他已经下了,命令了啊! 楚凌说:“会。” 傅书又问:“有人能救得了他吗?” 楚凌道:“没有。” 傅书舒心一笑。 他道:“那就好。” 他深情的望着秦静怡。 秦静怡朝着他嫣然一笑。 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快速的流动着。 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傅书拔出旁边的官差的佩剑,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傅柳没有杀了他,秦岭也没有杀了他,他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秦静怡拖着笨重的身体,像一只蝴蝶一样飞奔到他的身边,抚摸着她的脸说:“你答应我的。” “你说话不算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不听你的了?” 傅书擦掉她脸上的泪珠说:“对不起,但你还是要好好的活着,你还有我们的孩子要养。” “我会在奈何桥上等这你,下一世我们一起走。” 他的手垂了下来,触碰到冰冷的地板,从此世间再也没有了傅书这一个人,但他以自己独特的手段,在黑水城留下了浓浓的一笔。 让至少三代的人都不会忘记有他这一个人,曾经出现在这里。 又或许他能被记得更久。 秦静怡闭上眼,慢慢的往刀尖上上去,南宫墨手急眼快的握住了刀尖。 说:“你干嘛呢?没听见他说的话吗?” “他现在还不想见到你。” 夜玄清皱着眉头走了过去,抓过南宫墨的手。 望着她手上渗出来的血,夜玄清对秦静怡说:“要死也要等把孩子生下来,但他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时候在死。” “难道你就不怕他和傅书一样再经历过这样的事吗?” “从别人嘴里面知道她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断的去猜测,走上一条不归之路,你想让他经历一遍吗?” “明明没错,最后却成了罪大恶极之人。” “想看到吗?”她冷冷的看着她。 秦静怡抱着傅书不语。 她只是不想看他一个人再等待。 最终刘现和秦岭被抄家,涉及的人杀的杀,抄家的抄家。 而傅书的葬礼就选在了这三天举行,出奇的是,在第三天下赞,秦岭等人也在第三天处斩。 但这一次没有人去刑场围观,而是随着傅书的殡葬队一起出城。 素衣飘满满城。 城楼上,夜玄清望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对楚凌说:“我还以为她会等到秦岭死后,才会将傅书下葬。” 72、黑水城 他们会认为他们并没有做错,他们只是被瞒在了鼓里,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然而就算他们不知道的话,只要他们没有轻易就倒戈,很快就相信所谓的证据,而是相信傅柳的为人,哪怕没有为傅柳作证,傅书也许都不会如此对待他们了。 夜玄清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当初他们才来这没多久的时候,这些人是那么的维护傅书,那是因为有秦岭和刘现做对比,他们就觉得傅书是个好官。 而当年傅柳在的时候,他为官清廉,为民做事,时间久了,他们就以为理所当然,所以自然而然地当傅柳出现一件不好的事,他们就推翻了它以往的作为。 真是没对比就没有伤害。 楚凌道:“走吧,去刑场。” 夜玄清微愣,杀人有什么好看的。 楚凌朝她微微一笑,说:“你不是喜欢看戏吗?那里还有场大戏呢?走去看一看。” 夜玄清对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跟在楚凌的身后去了刑场。 江平舟抬头望了望太阳,人家都说午时三刻行刑,但他这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行刑,七哥只是让他等着。 这是他见过最冷清的刑场了,都没见有人来围观,这是多不招人待见啊! 连最基本的烂蔬菜臭鸡蛋,都没有人来扔他们。 “七哥,快过来。”江平舟叫道。 他一个人无聊得已经快发霉了。 江平舟问:“要行刑了吗?” 楚凌道:“再等等。” 夜玄清问:“你见到三殿下了吗?怎么人没在啊?” 江平舟说:“可能去送行了吧?” 夜玄清撇了撇嘴,他们才从那回来的,好吗? 也不知道两人去了哪里? “你在这呢。”夜澜绝的声音传来。 楚钰回头,道:“你怎么来了?” 夜澜绝说:“见你一个人,就过来咯,刚好我也是一个人。” “咋俩结伴。” 楚钰看着他,不说话,他随意挑了个地坐了下来,夜澜绝陪他一起做坐了下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说:“不去看一看嘛。” 楚钰摇了摇头,他还不知道现在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楚钰靠在他的肩膀上,说:“啊绝。” 夜澜绝握住他的手说:“不要多想,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他得到这样的下场不是你害的,该自责的也不是你。” 楚钰到:“我现在好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夜澜绝冲他笑道:“不知道的话就和我去,我带你去找。” 楚钰道:“噫,你不是见不得人吗?” 夜澜绝斜望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说:“我哪里见不得人了?难道我长的很丑?” 话是这样说,但他还是很自觉的,从身后将那一个小猪面具拿出来戴上。 楚钰坐直,摸了摸他的面具说:“还挺可爱的。” “可爱吧,那现在我们一起去吧!” 夜玄清朝夜澜绝他俩招手示意,他们到这儿来坐。 秦岭楚明那泯灭的心又燃了起来,一直不出现的人,现在出现了,那就意味着他还是有机会的,她将目光火辣辣的望向楚钰。 但他也感到了一道死亡凝视。 秦岭:“……” 喧嚣声逐渐传到了这里,引得官差们纷纷回头望,这些人不是送傅书出宾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只听见有人大叫道:“冥王殿下,有几个人自称是京中来的,说是求见您的,但我们看他们不怀好意,就将他们绑了。” 他们才送傅书出城,没走多远,就遇到了几个自称是京中来的钦差,向他们打听这里的事,他们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对,有些经过傅柳事件的人,一下就猜到他们可能是为秦岭的事来的。 所以合计之下,他们就将这些人给绑了。 . 73、黑水城 夜玄清,怪不得每一个朝代的农民起义军都能将腐朽的王朝推翻。 要是他们一直有这个觉悟,也就不会被欺压了。 而大多百姓都是温和的,他们有着人的善,也有着人的恶,一直生活在舒适圈中。 这一次若不是刚好发生在傅书的事后面,允许他们就是敲锣打鼓的,将所谓的钦差迎接了进来。 华国的百姓一般是最能忍受苦难的,除非到了忍受不下去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大胆你们这些刁民,快放开本官。”那人怒叫道。 一个青年照着他的脚后跟就踢了上去说:“安分点,没让你说话。” 他们送行得好好的,突然间闯出这些家伙,秦静怡担心就让他们回来了,只留下一些人跟她去送刑,只要人多,就不怕秦岭会被放掉。 傅书堵上了一切,才将秦岭抓住,可不能因为这些人就将他放了。 若是放了,待到以后,他们就更拿秦岭没办法了。 得趁着冥王还在,将他就地正法。 “挟持朝廷命官,是死罪,还不快点放了本官冥王还不快让他们放了本官。” 楚凌好看的眸子,笼上寒霜,似剑一眼看像王玉石。 夜玄清,这纨绔子弟什么时候成了钦差了。这也太好当了吧。 就是不知道王秉承那老家伙知不知道他宝贝儿子来了黑水城,要是知道的话,这老家伙就有猫腻,回去好好查一查。 她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王爷,让他完好无损的活着回去。” 只有这样才能有好戏看。 王玉石哆嗦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挺直腰板,他可是带着圣旨来的,楚凌不敢把他怎样。 他理直气壮的说:“快些,让他们给我松绑,我可是带着圣旨来的耽误了皇命,你们承受不起的。” 楚凌抬手示意,将他松绑。 他说:“你可以宣旨了。” 王玉石拍了拍身上的灰,念到:“奉天承运”。 他望了下众人,中气十足的说:“怎么还不下跪接旨?” 百姓面面相觑,他们不是看冥王没跪,他们也就没跪,这要是假的,他们不就白跪了,他们又不傻。 江平舟咳了一声说:“让你念你就念,废什么话。” 王玉石,他手里拿的可是圣旨,圣旨呀。 他大喊道:“我手里拿的,可是圣旨啊,接旨是要下跪的。” 这些人就没个自觉,不下跪,他哪来的威风。 突然一把剑,插在了他脚边的地上,王玉石被吓了一大跳。 楚凌道:“让你念你就念。” 这回他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了,乖乖的将圣旨念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岭一案还有诸多一点,现命三皇子楚钰将嫌犯押回京,容后再审,违者诸。钦此。” 秦岭露出舒缓的笑,还是及时来了,看来他命不该绝。 “这皇帝是不是糊涂了。” “这是冥王都下定论了,还有疑点。” “我就说秦岭的势力很大,不然怎么会将傅大人害死。” “就是啊。” “这押回郢都是不是就会被放了。” “那傅大人不就白死了。” “要不我们将钦差给杀了。” “反正冥王都答应傅大人,会处死秦岭的。” “对,钦差一死,就没人知道圣旨的事了。” 王玉石腿有些软,这些人为什么不怕,还要将他灭口,父亲不是说这很简单。 办完事回去,他就能升官了呀。 没说会有性命之忧,早知到他来干吗?不如待在秦楼楚馆,风流快活。 夜玄清瞧见人群中有“黑影”的人,偷偷的望了眼楚凌,这家伙什么时候会用这种战术了。 这也是因为王玉石太好欺骗了,若是换了一个人都会不以为意,因为要是下面的百姓敢那么做,后患是无穷无尽的,不可能因小失大。 但楚凌这么快就将人安排在人群之中,似是早就料到来的人会是王玉石。 楚瓀那么就都没派人来,就说明有人在郢都替她们挡着风声。 可王玉石还是来了,那就说是他人有意让消息传进去,若是他不想让皇帝知道的话,恐怕要等到秦岭等人,人头落地之时,才会到,那时,就算他们来了,也无力回天。 这人能准确的知道黑水城发生的事,还能在郢都封锁消息,也就是说,在黑水城中也有他的人。 她将目光望向夜澜绝,楚钰来的缘由,她已经知道了,但是兄长是为了什么来的?难道仅仅是因为楚钰和她吗? 还有楚衍在这次事上真的没有插手吗? 楚凌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邢台,从王玉石手中拿过圣旨。 王玉石对着他,嘿嘿一笑。 只见圣旨在楚凌手中化成碎片,在王玉石的眼前中飘落在地。 王玉石,傻眼了。 他的宝贝圣旨没了。 “大胆。” 百姓也傻眼了,不由得在心中给楚凌竖起了大拇指,冥王厉害,圣旨说毁就毁。 天下恐怕也只有冥王敢这么做了。 夜玄清:“……” 他这是对皇帝有多不满。 接下来的头条有了。 江平舟这个监斩官也不是白做的,这恐怕就是七哥要等的人了,可七哥干嘛要把圣旨给毁了?不是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他在王玉石快要晕倒的时候说:“这案子已经查的很清楚了,几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随下官去看一下物证。” 王玉石等人就随着他一起去看,这也是在为自己挽回面子,不然他这个钦差就白当了。 没过多久,就有官差过来喊道:“诸位,有谁是大夫?过来一下钦差大人晕倒了。” 众人愣了下,捧腹大笑。 这钦差太弱了,他们当时都没有被吓晕过去。 还是有一位老大夫去看诊,让他多睡一下,就不用杀人了,秦岭也就死了,一举两得。 江平舟慢悠悠的坐回座位上。 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柱子。 柱子声气十足的喊道:“时辰到,行刑。” 秦岭大喊大叫到:“三殿下,你救救我,我可是你舅舅。” 夜澜绝悄悄的握住楚钰的手,楚钰冷静的说:“吾记得,你最开始是要杀了本殿,现下本殿又怎可能救你。” 74、黑水城 “哇。” 众人惊呆了,原来三殿下也来了。 众所周知三殿下和冥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原来秦岭还是他们舅舅。 真的皇亲国戚,这货还打算将三殿下杀了,现在还有脸让人家救他。 无数双眼睛从秦岭身上移到楚钰身上,又从楚钰身上移到楚凌身上。 这是真的大义灭亲了。 至于秦岭为什么不向楚凌求救,他们想的是冥王就是负责这次案子的人,更何况冥王还将圣旨给毁了。 秦岭自然知道向他求救无效,才转向三殿下。 他们眼中放出巨光,那里坐着的人都有那些。 肯定都不简单。 楚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做的事够死千千万万次。” 百姓不由在心中点头,对对对。 被压在断头台上秦岭望着楚钰喊道:“你就不怕你父皇怪罪。” 他们有说清怪罪谁,他知道楚瓀不会怪罪楚钰,而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楚凌缓缓开口道:“你说是儿子重要,还是你重要。” 秦岭默默闭上了眼,答案呼之欲出。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他不应该就这样死了。 “斩~~” 这一刻秦岭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没有死,胭脂路代替了担下罪名,他虽然被禁锢在秦府,但并无后顾之忧,傅书也没有死。 他成了知府,但秦静怡却死了,一失两命。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隐隐约约之中,他看见了多出来的楚凌。 然后眼前万籁俱寂。 三日后。 天空飘过几缕云,给蓝蓝的宝石染上一丝丝彩带。 南宫墨将秦静怡扶上马车,说:“秦姐姐,照顾好自己。” 秦静怡回以一笑:“南宫小姐,快回去吧。” 她望着马车绝尘而去,秦静怡离开了这一个地方,将所有的不好都埋藏在这,开启新的生活。 “还看呢?走了。”夜玄清搂过她的肩。 南宫墨说:“我只是有一点点伤感。” 夜玄清搂着她边走边说:“不要想了,允许这一个结局也不错,你争取多活长点,或许还能见到他儿子,还有他孙子呢。” “那时他们会过的很好。” 南宫墨点点头。 “我们也要回去了。” 南宫墨说:“云姐姐我们去买点胭脂水粉吧。” 夜玄清拧了一下她的脸说:“你还敢用。” 南宫墨疑惑道:“为什么不敢用,我们就在小摊上买些,那些是没事的。” 夜玄清道:“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他们回京后,支撑黑水城几百年的胭脂生意将轰然倒塌。 以后一提起黑水城的胭脂,必是一阵痛骂。 明明只有秦岭一家用这种手段做胭脂,但它却会成为黑水城的代名词。 黑水城的繁华将不在现。 这就是傅书留给他们的报应。 是不关己,有时是不能高高挂起的。 新上任的知府有得忙的了。 两人回去后,就不见有人,于是去收拾行李。 江平舟正在忽悠王玉石道:“大人你看看,你这个钦差真的不算白来。你说你查清了那么大的案子,不就是大功一件。” “待你呈给皇上,皇上还会嘉奖你呢。” “圣旨被毁了,那有什么,你这可是能千古留名的好事。” 王玉石犹豫到:“但我连秦岭都没带回去,这不行。” 江平舟:“唉,大人你这么想就是就不对了,你想圣旨上说的是有疑点需要押回郢都重审。” “但你前几天,不都看见了,这事证据确凿,根本没有疑惑之处。若是不行你还可以将“证据”带回去。” 王玉石一想到那证据就恶心,头晕。 江平舟继续说到:“再者,三殿下可是在众人面前,亲口承认的秦岭要杀他,只是没有成功罢了。” “单单这一条,他去了郢都也要死,到时你没有第一时间处置秦岭等人,会被连累的。” 王玉石思考了下,同意了,虽然三殿下好几年没回去了,但是皇上每年该给三皇子府的赏赐就没有少过。 待人走后,楚凌从里间走了出来。 江平舟喝了杯茶说:“我们干嘛要在这个纨绔子弟身上浪费时间呀。” 楚凌道:“这样效果才会大。” 江平舟又道:“三殿下这会要和我们一起回去了吧。” 楚凌:“嗯。” 江平舟:“七哥,你有没有感觉到三殿下和夜澜绝之间怪怪的。” 楚凌的睫毛闪了一下说:“有吗?” 江平舟,这让他怎么说呢。 柳树下,夜澜绝望着楚钰说:“你真的决定好了要回去。” 楚钰道:“嗯,我想好了,我要保护的东西就自己去保护,去争取,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 他望着夜澜绝的眼睛说:“啊绝,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夜澜绝笑着说:“会,你做的决定我都会支持。” 他站直身子像楚钰行礼道:“望君此去,多保重。” 楚钰握住他的手说:“啊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澜绝放下手说:“走吧,回去,我去和啊玄辞行,就要先走一步了。” 楚钰抿唇道:“走吧。” 夜玄清疑惑的说:“你们怎么还没走。” 这俩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她还以为他们已经走了。 夜澜绝似笑非笑的说:“你就这么盼望着我走啊。” 夜玄清忙摇头,挥手道:“我没有,你别瞎说。” 就算有,也不能承认。 夜澜绝严肃道:“马上就走了,你的武功不要荒废了,过一久我可能要去郢都一趟。” “到时候你要是落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夜玄清感到皮疼。 夜澜绝:“还有回去以后去夜府看看,就算恶心也要去,这是命令。” 夜玄清,你都知道恶心了,还要让我去。 “听到了没有。” 她忙说:“听到了,放心我一定去。” 至于怎么去,就她说的算了。 楚钰道:“我去找小七,你们聊会吧。” 夜澜绝说:“好。” 感到不对,夜玄清就问:“兄长,三殿下不和你一起走吗。” 夜澜绝到:“想什么了你,他不能一直和我待在岭南。” 夜玄清道:“那你们之间。” 夜澜绝说:“什么都没有过。” 75、君心似月 “启禀皇上,这些都是微臣亲眼所见,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王玉石在金銮殿上慷慨激昂的说到。 王秉承眼睛一直跳,手在衣袖下握成拳青筋抱起。 他是不是脑子抽筋了才会让这混蛋去黑水城的。 他很想给王玉石两巴掌,这下麻烦了,这逆子。 楚瓀坐在龙椅上额头上的青筋爆起。 看似是被王玉石所说的事情所震惊而生气,但其实他只是在气王玉石,对他的阳奉阴违。 以及楚凌对他的目无尊长。 他道:“此事千真万确。” 王玉石道:“千真万确。” 楚瓀:“……” 他是脑子抽筋了才会,让这货去。 他猛地将奏折仍在地下。 “皇上息怒。” 群臣下跪道。 楚瓀道:“息怒你们是如何办事的?朕养你们就是吃白饭的,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但他抬起头望见还直挺挺的站着的楚凌,气不打一处而出道:“冥王,这就是你负责的事,居然出现如此这事。” “你就不觉得惭愧。” 楚凌不知道他究竟要惭愧什么,他不是还帮他查出了这么大样的案子吗?该惭愧的应该是他这个皇上吧! 但偏偏有一些话是不能说的。 楚凌道:“父皇说的对,儿臣确实应该感到惭愧,还未将所有的犯罪人绳之于法。” 楚瓀:“……” 大臣:“……” 王玉石,不是好说了这功劳给他了吗?冥王这是要反悔,抢他功劳。 他忙道:“启禀皇上,确实。” 楚瓀平静的:“哦,还有哪些漏网之鱼。” 楚凌拿出一张有些皱的纸。 常德将纸呈给楚瓀。 楚瓀一看心中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将纸撕碎洒,洒在楚凌的面前。 怒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凌冷冷的道:“父皇何必动怒,就算臣子了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父皇也不能一怒之下将它撕了。” “还好,儿臣还有备份。” 楚瓀怒目而视。 这这逆子是想气死他,还是想毁了他的大半个朝堂。 他道:“你所写的这份名单,有谁可以作证?说明不是你为报私仇而写的?” 楚凌平静的说:“这份名单乃是黑水城主簿傅书所作,这里面所记载的人都是出使过黑水单,而和秦岭等人同流合污之人。” 有一半的人猛的磕头大呼:“臣等冤枉,望陛下明察。” 他们也是受地下指使的。 楚瓀道:“一个小小的主簿所说的话你都信,何不把他当面带回来对峙?” “儿臣以为父皇早就知道傅书以自尽。”楚凌说:“他虽然最后帮了儿臣等人,但他也自知罪孽深重,早在黑水城知府时就自尽了。” “父皇要如何叫他出来对峙?” 楚瓀,他只知道了,这逆子今天就是想气死他。 他到:“你闭嘴,不要叫朕父皇。” 楚凌毫不在意道:“这份名单里面的人都私下和傅书接触过,傅书与他们没谈拢,所以无法在当时就阻止秦岭,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将他们全部下狱,严刑拷打逼问。” “自会会水落石出。” “皇上要的证人,王大人就是一个,再不济,还有黑水城的百姓可以作证,若是还不行的话,三殿下楚钰也可以作证。” 楚瓀向抓住了重点说:“钰儿回来了。” 楚凌道:“是。” 楚瓀:“人呢。” 楚凌:“在殿外候着。” 楚瓀立刻叫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让三殿下进来。” “宣,三殿下觐见。” 楚钰着一件月白色外衣,从殿外踏步而来。 楚瓀急忙从龙椅上走下来,仔细的盯着楚钰看,说:“几年不见钰儿都瘦了。” 众大臣,皇上现在不是父子深情的时候。 楚钰忙道:“是儿臣让父皇担心了。” 楚瓀说:“回来就好。” 楚钰说:“儿臣此次来是为了秦岭一案。” 楚瓀微微皱眉坐回龙椅说:“你清楚吗?” 楚钰说:“儿臣清楚。” 楚瓀道:“你还坚持。” 楚钰说:“儿臣坚持因为在黑水城时,秦岭就想杀了儿臣。” 一部分大臣听不懂皇上和三皇子在说什么,但最后那句话他们听懂了,另外一部分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难道,秦岭不知道他的一切都来源于三皇子吗?他居然还想杀了三皇子。 这下好了,害了自己就算了,还将他们也害了。 真是害人不浅。 楚瓀怀疑的问:“你确定。” 这会不会是钰儿,为了帮楚凌而向他撒的谎吧? 楚钰道:“父皇是知道儿臣的,若不是这样的原因,以他和儿臣的关系儿臣也会放他一马的。” 楚瓀心中一片冰凉,是他太纵容秦岭了。 但他也不想按照楚凌的话来做,那不是向他低头吗? 还好楚凌不知道楚瓀在心中想着什么,要不然的话,他肯定也想一觉将楚瓀踢飞。 楚瓀问:“钰儿想怎么做?” 楚钰道:“凡参于此时者,按犯罪的轻重来判。” 王秉承及时站出来道:“皇上不可此事牵连太大,若是如此一来,官员来不及替补。” “朝堂威已。” 楚凌道:“王丞相此话说的,我大楚人才济济还能少不了他们几个。” 王秉承道:“我大楚是人才济济,但短时间内,确实是来不及填补。” 皇上每一年派去黑水城的人都在朝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要想将他们填补成自己的人,一下子是不行的,只能从长计议。 楚钰说:“可以的,下面的官员拿来填补空缺,至于剩下的父皇可以加恩科举。” 这是要今年再开科举。 楚瓀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楚钰继续说:“若是父皇信得过儿臣,此事可以交由儿臣来办。” 楚瓀,十分震惊,钰儿这是要培养自己的人。 什么方法最快,就是将朝廷的一半人收入麾下,而刚参加科举的人心思没有那么多,是最好培养成心腹的人。 他沉浸在喜悦当中,钰儿这是有那个心思了。 众大臣,三殿下是要夺权了。 但为什么他们皇上那么高兴,满脸写着,你快来。 76、君心似月 她转移话题道:“表哥,快要回来了吧。” 谈起自己的儿子,殷贵妃就十分的高兴说:“是啊,他出去都快要有一年之久了,回来就好,我记得姐姐和姐夫也要来了,对吧。” 南宫琴点头到:“是,父亲被调回来了。” 殷贵妃道:“这也好,回来郢都,能有更大的作用。” “你呀,也能陪在姐姐身边。” 南宫墨笑着说:“是,我也不舍得离母亲太远。” “做儿女的总是会思念自己的母亲。” 这句话对殷贵妃十分的受用,就仿佛在说楚晗思念她一样。 南宫琴回到寝殿,就见书画正在收拾将一大摞胭脂水粉,放在地上。 南宫琴问:“你在做什么?” 书画忙道:“小姐,奴婢正准备把这些拿去扔了。” 南宫琴笑容灿烂的望着她说:“干嘛要扔?” 书画被她的笑容迷住了,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南宫琴说:“放回去吧。” 书画道:“可是。” 南宫琴说:“没什么可是的,放回去。” 书画将它们放了回去,既然小姐都那么说了,她听小姐的就是了。 南宫琴坐下道:“书画你等一会儿,悄悄的出宫一趟,去胭脂斋将这些胭脂收了。” “另外再买一些胭脂盒将它全倒入一般的胭脂盒当中。” 书画微微张口,吃惊的望着她,小姐,是不是还不知道。 南宫琴说:“你觉得这东西有用吗?” 书画道:“有用。” 比一般的胭脂水粉有用多了。 南宫琴道:“那不就行了。” 书画连连点头。 南宫琴在心中叹息道,可惜日后就没了。 东宫。 “小姐,我好想你啊!我这一久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春夏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夜玄清身上。 夜玄清推了两下都没有将她推开,说:“你快从我身上下来,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这丫头是不是又长胖了? 春夏听后从她身上滑下来,一直往她身后瞟。 夜玄清说:“你看什么了?” 春夏道:“小姐,秋冬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啊?” 夜玄清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和他实话实说。 她正色道:“她走呢?再也不会回来了。” 春夏愣了下,说:“那没事,反正是和她的家人一起走的。” “我说的走了就是死了。”夜玄清说。 春夏睁大眼睛看着她,似乎是没听懂夜玄清在说什么。 夜玄清重复了一遍:“她死了。” 她死了,她死了,死了,死了,了。 这几个字飞快的在春夏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回荡着。 她不敢相信,在她的眼中,秋冬非常的厉害,怎么可能会死呢? 但,但是小姐没有必要骗她。 “真的。”她问。 夜玄清点点头,真的。 她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应该恭喜她。” 秋冬解脱了。 春夏眼中含着水雾说:“我,我,” “小姐应该饿了,我去膳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说着,就跑了出去。 夜玄清………… 还是让她静静。 她自己去找吃的去。 从厨房拿了几块点心,她直奔曲闻折的住处。 “哟,这么快就回来?”曲闻折看着椅在门上的夜玄清说。 夜玄清将手中的桂花糕递给曲闻折一块。 曲闻折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都用手捏过了还给他,恶心。 夜玄清无视他嫌弃的表情,说:“那我自己吃了。” 曲闻折点点头说:“你不先去见太子殿下,来我这儿干嘛呢?” 夜玄清说:“自然是想你了。” 曲闻折手中的药材“啪”的掉在地上,他拍了拍胸口,吓死他了。 夜玄清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曲闻折道:“捡起来。” 夜玄清说:“的勒。” 将药材放好,夜玄清说:“我知道先生能看明白许多事,我想让先生帮我分析下。” 曲闻折:“嗯”了一声。 夜玄清说:“有个做生意的人收了两位客官的钱,但他呀,只有一件货,但最终他还是收了两个人的钱。” “先生看,他是怎么做到的。” . 77、君心似月 曲闻折:“嗯。” “我又不是做生意的我怎么知道。” “哦”夜玄清说“原来先生不知道呀,我以为先生很懂了呢。” 曲闻折疑惑的看着她说:“你能不能直接点。” 也不嫌累。 夜玄清道:“先生不是受冥王之约来为太子看病的,怎么最后成了和太子一起来坑冥王,你这不就相当拿了两份钱了吗?” “还让人,被卖了都还在帮你数钱。” 曲闻折,这能怪他吗?他哪知道冥王要他看的病人会是太子。 他也不想砸自己的招牌的。 他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收的。” 夜玄清“嘿嘿”道:“那在先生看来你的命值多少钱。” 曲闻折…… 他说:“你就不觉得他俩这关系,有那么一点点复杂。” 夜玄清道:“哪里复杂了。” 曲闻折道:“弄死对方啊。” 夜玄清…… 他继续说:“别说你不知道,你不还让封寻去查冥王和三殿下呢。” 夜玄清道:“三殿下就在岭南我查他干吗?” “这就得问你了。”曲闻折笑道:“你是不是怕冥王在背后搞鬼。” 夜玄清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望向他。 她不是怕她兄长被骗吗? 谁让楚凌突然就来郢都了,楚钰去岭南的时间又太巧,而兄长又沉迷楚钰的盛世美颜无法自拔,又让她回郢都。 楚凌又往东宫跑,这些加在一起,她不就阴谋论了。 最主要的是她要是能抓住楚钰的一点点小辫子,下次兄长在罚他时就有人帮她了。 虽然有点不地道,但还是…… 结果,唉白浪费时间。 只是楚钰又回到郢都了,就向一切踏上正轨,那他之前的反抗是不是就是一场笑话? 可惜了,她嫂子是没了。 “我那不是为了迷惑众人。” 曲闻折扯动嘴皮说:“哦,三殿下人不是在岭南,你迷惑谁呢。” 夜玄清,怔住了,说:“你们天机阁能不能给别人一点隐私。” “还有,先生你不要转移话题。” 差点被带偏了。 曲闻折,不好意思,被发现了。 他说:“我不是老早就告诉过你们了吗?” 夜玄清:“嗯。” 曲闻折说:“都说了,太子殿下之前的毒就是我爹在解,而且我还是洪滨的师叔。” “说我是不是应该子承父业。”他抛给夜玄清一个就是如此的眼神。 夜玄清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她早就该想到的。 大意了。 她说:“那你们直说不就行了。” 曲闻折道:“这不是太子殿下,想报答一下冥王吗?我就稍微的配合了一下。” “你确定这是报答。”夜玄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不是结仇吗?要是楚凌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直接去了黑水城,他们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回来,肯定非死即伤。 这趟看似轻松可实际困难重重,楚凌的决策慢一点点,他们可能都会死。 只是秦岭他们没有遇到楚凌这么果断的人,才见一次面就将人拿下。 曲闻折说:“这就要看你怎么看了?” “别人说的再好,再真,还不如他自己去体验一遍来的快。” 夜玄清点头,同意他的看法,这不楚钰就回来争夺皇位了。 楚钰,她说:“那三殿下也是太子引去黑水城的。” 曲闻折说:“怎么可能,能做到这种事的除了我们阁主,还能有谁。” “在者,你看就太子的这点权利,你觉得他有这本事在你们才去没多久,就将三殿下引到黑水城。” 阁主啊。 夜玄清说:“唉,你们阁主摊这趟浑水干嘛?” 曲闻折道:“可能觉得好玩呗。” 夜玄清又问:“那你们天机阁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段正城的人。” 曲闻折认真想了下,说:“没听过,天机阁的人挺多的,我好多都不认识。” “等哪天我回去帮你找一找。” 夜玄清面露喜色道:“那我就谢谢先生了。” 曲闻折道:“不客气。” 就找一个人嘛,容易。 “玄儿。”楚衍的声音传来。 曲闻折道:“我要配药了,你赶快走,不要在这碍手碍脚的。” 夜玄清起身道:“好的,那先生你忙。” 长长的走廊里只有脚步声。 夜玄清说:“表哥,怎么来了?” 楚衍说:“见你久久不来,我就来找你了。” 夜玄清笑而不语,偷偷的瞄了眼楚衍。 她想既然,不能改变何不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喜欢的事。 她说:“明天有时间吗?” 楚衍说:“有。” 夜玄清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说:“那我能邀请你明天陪我去逛街吗。” 楚衍道:“荣幸之至。” “殿下安。” 楚衍:“嗯”了声,示意她起来。 转而对常州道:“上菜吧。” 常州:“是。” 夜玄清还觉得楚衍的这个新丫鬟还挺漂亮的,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 “好看吗?”楚衍压低声音问她。 夜玄清点头道:“好看。” 楚衍道:“她曲子唱的还不错,你要不要听一听。” 夜玄清心动的说:“可以吗。” 这马上就要吃饭了,楚衍会不会觉得吵,还是改天吧,反正一个丫鬟她还是叫得动的。 “我还是改天在” “你唱吧。”楚衍说。 夜玄清…… 那丫鬟低下头说:“是。” 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委屈。 夜玄清,她是不是把人给得罪了,人家又不是她的丫鬟。 “玄儿,快吃。”楚衍夹了一块排骨放她碗里说。 夜玄清:“好。” “小姐你回来了。”春夏道。 夜玄清这丫头恢复能力还挺快的。 夜玄清点头道:“嗯,我吃过饭了,你呢。” 春夏说:“吃了。” 话刚落,肚子就发出咕咕的响声。 夜玄清道:“吃了。” 春夏跑着说:“我这就去。” 春夏将饭菜端回碧轩阁。 夜玄清十分顺手的拿了一块排骨啃了起来。 春夏抬起头说:“小姐,你不是在太子那里吃了吗?” 夜玄清边啃排骨边说:“是吃了,但是吧,我吃的时候,有一个小美人一直用幽怨的眼睛,时不时的望我一眼。” “搞得我像负心汉一样。” 78、君心似月 “啪”的一声,筷子掉在地上。 夜玄清道:“拿稳一点。” 春夏道:“小姐,你见到人了。” 夜玄清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她见到谁了??? 春夏却觉得委屈及了,她说:“太子殿下太过分了。” 夜玄清,这是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春夏道:“小姐你不知道你才走没多久,这个叫李无双的女人就蹦了出来,整天缠着太子殿下。” “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贱……” 夜玄清打断她道:“你别说话,我头疼。” 春夏楚楚可怜的望着她。 夜玄清…… “你没说到重点,我问什么你说什么,知道吗。” “知道。”春夏点头到。 夜玄清总算安静了,她问:“李无双什么时候来东宫的。” 可别是殷贵妃送的。 春夏道:“她一直都在东宫,只是以前太子宠爱冯良娣,她被压着没法出头,就一直” “停,这个问题完了。”夜玄清说,至于她们的细节她就不用知道了。 “她怎么出现在太子殿下的眼前的。” 春夏气呼呼的说:“说起这个来我就气,太子殿下平时都不管她们,结果她倒好偷偷的溜出府。” 夜玄清,这丫头是不是在影射她。 “然后就去了佛光寺,设计救了文华长公主。” 夜玄清她真的没在影射谁。 “文华长公主为了报答她,就让她到太子殿下身边服侍。你说她多有心机,趁小姐不在趁虚而入。” 夜玄清很庆幸自己没吃东西,要不然她就要喷出来了,什么叫趁她不在趁虚而入。 她说:“那她确实有她的过人之处。” 春夏瞪了她一眼道:“那里有,明明就是她在要挟太子殿下,否则连她叫什么太子殿下都不知道。” 夜玄清说:“春夏你要这样想,她或许是真的爱慕太子才像文华长公主提出要在太子身边伺候呢。” 对,就是这样,就是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春夏道:“怎么可能,太子都说了,可以升她的分位,人家就是不要,就要在太子身边伺候,肯定有阴谋。” 夜玄清笑道:“哟,你还知道阴谋了。” 春夏,她怎么觉得小姐在笑话她。 她说:“小姐。” 夜玄清道:“好了,不逗你了,太子不喜欢她直接打发了就行了,反正文华长公主又不能一直盯着。” 一说春夏就来气:“关键就在这里,文华长公主为了她还去请来了圣旨。” “殿下,不能抗旨就留下她了。”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一回来太子殿下就让她在你那过了明路。” 夜玄清,这话为什么那么怪怪的。但她也没有多想。 只是戳一下春夏鼓起的脸说:“那她为什么穿着侍女的衣服。” 春夏道:“哦,太子殿下说要在他身边伺候的只有宫女,所以她就穿上了。” 夜玄清,这要不是真爱的话,就得是多大的仇了,想一想换成她,不可能的直截了担子不干了,这是在明着羞辱人呀。 “说是侍女,谁知道私下是什么。”说着她还凶狠的咬了一口肉。 夜玄清说:“可能真的只是侍女。” 春夏道:“小姐你不要被骗了,我娘说了男人你就不能给他偷腥的机会,你看我爹被我娘,拿捏得多紧。” 就你爹那点钱,他敢偷吗,但夜玄清只是心里想想,她要是敢说出来,春夏一定会揍她的。 “所以小姐,你要看紧了,要是丢了,太子殿下这么好的男人你就找不到了。” 夜玄清说:“春夏你不要多想,真的没你想的这么复杂,太子真的只是把她当侍女用。” 春夏一副你别骗我,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盯着她。 夜玄清说:“我就是吃饭时,太子说她曲子唱得不错,就让她唱给我听。” 人家很纯洁的。 春夏的嘴角咧开,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夜玄清默默的退了几步。 春夏笑够了说:“我就知道就她那个样子太子殿下肯定不喜欢她。”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姐,你要加油。” 夜玄清,干嘛要扯到她头上,她发现她才出去没多久,春夏好像就被洗脑了。 她说:“我知道了,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 春夏赶忙站起来说:“我配小姐一起去。” 夜玄清道:“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春夏猛扒饭,几下就将白米饭扒光,小姐真是的,才回来又往外跑,太不让人放心了,她还是快些吃完,去告诉太子殿下。 “你跟着我来干嘛。”南宫墨怒视着江平舟,这家伙到了也不回去,一直跟着她干嘛。 江平舟风度翩翩的打开折扇道:“我这不是在护送你吗,你初来乍到,怕你迷路。” 南宫墨指了指前面的影一说:“那他是摆设。” 影一,你们打闹就打闹,干嘛要将他扯进去。 江平舟说:“路人甲。” 影一差点滑倒,江世子最好不要犯他手里面,否则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他什么时候成路人甲了。 南宫墨闭嘴不言,他不想跟这个睁眼瞎说话了。 快步去追影一。 江平舟,怎么真生气了。 影一道:“南宫小姐到来。” “唉,我来。”江平舟撑着门说。 南宫墨道:“行,你来。”不就开个门。 影一,江世子到底要干嘛,不就开个门,有什么好抢的。 南宫墨巡视了一圈,满意的搓了下手,以后这里就是她和云姐姐的家了。 挺合适的。 她指了指一前面一扇圆形们,和这边不一样,那里人来人往,不像这边只有她们三。 说:“那边是。” 江平舟抢到:“冥王府。” 南宫墨有点怀疑人生,怎么离得那么近,云姐姐居然还同意了,就算如此,这扇门也应该封起来呀。 江平舟道:“你想什么了,要封起来,七哥另外找地不就行了。” 原来一不小心她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说:“可这也太不方便了吧。” 她们岂不是做什么事都要被冥王监视。 向看出她的内心,江平舟说:“放心我七哥可是正人君子。” 79、君心似月 “你怎么还不回去。”南宫墨催促道。 江平舟说:“我这不是在等七哥回来吗?” 南宫墨:“呵呵。” 冥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再说了,等冥王也不用再这里等,过那边去呀。 夜玄清叫道:“墨儿。” 南宫墨笑着向她招手道:“云姐姐,这呢。” 夜玄清一脸迟疑的像江平舟说:“江世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刚刚看到江老侯爷,正往这边来。” 江平舟,他家老头速度也太快了吧,他才刚回来没多久。 他说:“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他还是回去看看他娘,顺便让老头没机会教训他。 南宫墨说:“你快走吧。” 江平舟:“……” 夜玄清道:“墨儿这里怎么样,还不错吧。”说着就坐下来。 南宫墨说:“是不错,只是”他指了指隔壁。 夜玄清,也就这点不太好了。 她道:“你换个思路,他们就在隔壁,要是有个危险,还可以保护我们。” 南宫墨说:“郢都的治安不是很好吗?” 夜玄清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就这么巧呢。” “嘿嘿”南宫墨说:“云姐姐你信吗?” 夜玄清,这话说的,她才不需要保护呢,她自己就能保护好自己。 好吧,有些说大话了。 她说:“那不是平时做事还可以使唤他们吗?” 南宫墨,听起来感觉不错,但是“我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反正我是不敢使唤。” 夜玄清,就是长得有点吓人。 好吧,是他们身上的那种气息让人敬而远之。 但也一样是人。 她说:“我们先把这个放一下,你先在这里住着,我过几日再搬来。” 南宫墨,她一个人,说:“云姐姐我还是去和你一起住几天,然后,我们在一起回来。” 夜玄清说:“不行。” 南宫墨怎么就不行了,才来的时候云姐姐明明就让她去太子府的呀。 夜玄清道:“现在那里有些乱,不适合去。” “哦。”南宫墨说:“那明天我们出去逛逛吧,我还是第一次来郢都呢。” 夜玄清说:“改天吧,明天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南宫墨………… 她这是什么霉运,难道她要缩在这里。 夜玄清说:“你可以让影一和影二陪你去。” 那还是算了。 “要是明天江平舟还来的话,你让他带你去,反正郢都他熟。” 至于为什么是明天还来不来呢,就要看他能不能逃过江老候爷的魔爪了。 南宫墨摇头道:“他还是算了。” 夜玄清,其实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吧。 “那里等我,我办完事,就来找你。” 南宫墨说:“好。” 她就先当一下乌龟。 安定候府。 江平舟像猫崽子一样盯着江老候爷,说:“祖父,这么晚了你老还不休息。” 江老候爷狰狞的笑道:“你小子还知道晚啊。” 笑得江平舟心直跳,他就说他不应该回来,而是一次性去刑部找七哥才对。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说:“祖父我这不是有事耽搁了没。” 江老侯爷说:“你能有什么事,是都让冥王和三殿下办了,你到好回来了也不回家。” 边说还边挥动藤鞭向他打来,江平舟上窜下跳的躲避着鞭子。 说:“我这不是速度慢了点麻,就在后面回来了。” 江老侯爷说:“夜玄清都回来了,你还没回来。” “你小子给我站住。” 江平舟说:“那祖父你先停手。” 丫的,那鞭子带的风呼呼的从他身边闪过,他要是停下,保不准就会被打残。 “父亲,你在做什么。” 江平舟瞅准机会闪到自己老娘和弟弟身后。 躲好后他大口大口的吸气,他家老头身子骨也太好了吧,这都不带喘气的,他们父子俩真是栽在老头身上了。 “惠玲,你闪开,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他不可。” 江平泱说:“祖父,不知兄长犯了何错。” 江老侯爷和颜悦色的说:“这小子出去不和我说,回来了也不着家,看到他我就来气。” 江平舟,他就那么讨人嫌。 老头这变脸速度太快了吧,对上平泱和他就俩副面孔。 江平舟说:“祖父,这差事还是你给我找的,发现不对,我当然要去查。” 江老侯爷怒气冲冲的指着他说:“你还敢说这事,冥王不是从你手里接过去了,你还去。” “哦,你发现案子不对,你还查下去,都不带告诉我们的,要不是冥王发现不对,以你这条小命够死几回了。” “呸呸呸”曹惠玲说:“爹,你胡说八道什么,平舟这不好好的回来了。” 江老侯爷说:“是好好的回来了。” 可这兔崽子回来了也不着家,也没去刑部。 这不是要急死他。 他说:“你小子给老子滚到祠堂里跪着,好好的反省反省。” 江平舟说:“遵命,我这就滚。” 飞快的朝祠堂奔去,他爹和老头还真是父子一有事就总喜欢让他滚去跪祠堂。 见他麻溜的滚,江老侯爷有来气了指着江平舟欢快的背影说:“这小子和他爹一个德行,欠收拾。” 一听他这话,曹惠玲就感到头疼,她才嫁进来时江燕山就和江老侯爷像今天这样一个躲一个追。 几乎天天发生。 江老侯爷道:“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让燕山将平舟带去西北,看看他将他爹的本事学得多像。” “都浑。” 江平泱道:“爷爷消消气,我这就去帮你教训下兄长。” 说完,也朝祠堂走去。 “看看,还是平泱乖巧,会心疼我。” 曹惠玲抿抿唇不语,她也更偏向平泱必竟是从小就养在她身边的孩子,自是比常年见不到几面的孩子要亲一些。 但也没到江老侯爷这种地步,哪有弟弟教训哥哥的。 望着江老侯爷满头的白发,她还是没有说什么,必竟人可能什么时候就没了,就随他去吧。 她说:“父亲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 “嗯。” 江老侯爷像院子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儿子,当年他选择跟随楚王离开就是将郢都的一切抛掉。 他也堵着一口气。 80、君心似月 幽暗的烛光将祠堂添上了一抹寒气。 总觉得上面摆放着的牌位什么时候就会动起来。 江平舟挨个的将蜡烛点亮,太暗了祖宗们该不高兴了。 一个长长的人影在烛火下显现。 江平舟回头道:“哟,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嘛。” 江平泱镇定自若的走进来说:“自然是来看你,笑话的。” “还不快点向祖宗让罪,磨磨蹭蹭的我要去告诉祖父了。” 江平舟,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 他说:“平泱,我觉得我俩之间有点误会,你坐下来,我们兄弟好好谈谈。” “哼。”江平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傲然道:“我跟你没什么误会。” 他们真没误会,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吧,江平舟说:“既然没什么误会你就走吧,免得祖宗不高兴。” “祖宗要不高兴也是被你气的。”江平泱说。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将火光吹灭了。 俩人异口同声道:“你看看,被你气的。” 江平泱抢先道:“还不快点跪好。” 江平舟,怎么就是他气的了,这不是他进来没关门,被风吹的吗? 他嘀咕道:“不也有你的份。” 说着,就往软垫上跪下,就当提前向祖宗们拜年了。 而江平泱又去将熄灭的蜡烛再次点上,顺手将门关上。 江平舟忍受着那抹目光,不自在的睁开眼说:“你怎么还没走。” 江平泱道:“等你反省好了,我在走。” 江平舟说:“你不用陪我,夜里凉,你还是回去,小心着凉。” 江平泱略生气的说:“谁陪你了,我这是替祖父看着你,免得你耍滑头。” 江平舟笑着说:“嗯,你是替祖父看着我,但你要是生病了,我就不是跪祠堂这样了,肯定得皮开肉绽。” 江平泱不自在的说:“你好好跪着,不准起来,我明早要是看不见你,你就死定了。” 江平舟道:“好嘞。” 等江平泱一走远,他一个鲤鱼翻身躺了下来,这家伙口是心非,得,他今天还是要和祖宗们住在一起了。 刑部。 储遥道:“王爷此次涉案的人已全部抓捕完毕。” 楚凌道:“那就审问。若是不招就严刑逼问。” 储遥道:“是。” 他的上司就在里面,他要是做好了没准他就能从侍郎升为刑部尚书了,他得抓紧办好了。 楚凌悠闲的坐在躺椅上,冷眼看着他们忙碌。 又是一场利益的牵扯。 刑房里,冤枉的喊声响彻云霄。 慢慢的阵阵辱骂声传来,奇怪的是,骂的都是楚凌,好像是他害他们被抓的一样。 而储遥却急得满头大汗,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了,还不松口,他们要是不做那事会有今天。 要骂也去骂皇上,骂冥王做什么,这事在他看来冥王就没做错,不可能他们人多就放过他们,那样的话,改日灾民入室抢劫是不是也不用问罪了。 正闲的无聊,听了一会楚凌走进满是霉味和血腥味的牢房。 “楚凌,你这是为一己之私,产除异己。” 他们所做的事都是在皇上默许之下所做的,他要是真的为那些平民着想,就直接抓皇上了,而不是将他们这些“受害者”下狱。 楚凌望着牢中衣裳褴褛的赵鹏道:“既然你知道,还说出来干嘛,嫌活得不赖烦了。” 赵鹏指着他道:“你果然,来人,本官要见皇上,本官是冤枉的。” 楚凌讽刺的说:“你是不是冤枉的重要吗?你们的皇上早就放弃你们了,不然也不会是本王来处理你们了。” “劝你们识相的就乖乖让罪,你们也许还能和一家老小活着。” “不然。”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但给赵鹏他们的感觉就异常凶狠了,楚凌的意思是说他们要是不承认,全家都得死。 本来在他们看来这是就没什么大不了的,秦岭和刘现都死了,他们最多就是失察之罪。 谁知道,楚凌却搬出了一个小小的主簿,那人还将功补过了,最后还自杀了。 并且还说他们都是知道的,还收受秦岭的贿赂,他们中大部分人就没人记得过傅书,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谈过。 就这样被坑了,偏偏楚钰还回来了,秦岭要杀他,他们这些曾经帮过秦岭的都讨不了好果子吃。 可他们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和傅书一样自杀啊。 但楚凌的雷霆手段,就给他们一种只能和傅书一样死。 但现在他们知道楚凌没想要他们的命,自然而然就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至于前面的那几个拼死抵抗已至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只能自求多福。 储遥将口供整理好交给楚凌道:“王爷,都在这了。” 楚凌:“嗯。” 他随手翻了翻,眼中聚起了寒气,原来这么早秦岭就选择了楚晗,亏得楚瓀还如此保护他,却不知人家跟他就不是一条心。 他就说前世楚晗和殷贵妃哪来的那么多钱,感情还有秦岭的一份。 他说:“储遥,将这些交给皇上。” 赵鹏他们又想错了,决定他们生死的从来就不是他。 至于他们哪些人能活,就要看楚瓀是怎么想的了。 而他们的下场早就注定好的了,他只是推了一把。 其实他们要真像自己所说的被蒙蔽,这么多年下来,他们只要悄悄的透露点风声,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受害。 说来说去,就是让为那些贱民的命不值钱。 而楚瓀看到后又会如何,他是知道秦岭在做什么的,但他还是放任秦岭,不就是在借秦岭之手大肆敛财。 可惜这么多钱,却不见了一大半。 他道:“将从黑水城带回来的赃物整理好,明早交给本王。” 储遥道:“是。” “王爷慢走。” “大人。”一个狱卒凑过来道:“这么晚了,要不给兄弟们先回去休憩。” 储遥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狱卒:“寅时了。” 储遥都快要上早朝了。 说:“天都快亮了,没听见冥王的话,还不快点,清算。” “休息个屁,休息。” 众狱卒:“是。” 这都飙脏话了。 81、君心似月 “表哥,往这边。”夜玄清说。 常州紧紧跟在楚衍身侧,小心护着他。 也不知道夜玄清怎么想的一大早就出来。 夜玄清向着西街走去,口中说道:“表可去过西街吗,那里可热闹了,现在还是人少的时候,这是候去,不挤。” 郢都的西街是一群商贩的聚集地,买不起铺子的,都会去那里,每月只需要交一定的摊位费就行。 因为郢都是南楚的“中心”,西街也不像其他州(城)的集市,它十分的工整,是不是就会有官差去巡视。 但一般摆在西街的东西也鱼目混珠,别人可不管你的东西好坏。 他们要的也只是一个安定的环境。 在他们才刚刚摆好的摊位上,夜玄清直接带着楚衍到摆古玩首饰的摊子,自然在这里的古玩大多是假的,成色不太好。 偶尔会有一两条漏网之鱼,但她也没有捡鱼的那个本事。 她带楚衍来这里自然是让他帮她挑些成色好的假货。 她要送人。 而要想东西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让楚衍来选最为合适。 必竟什么好东些,他没见过。 楚衍随手指了几样,夜玄清就买下。 春夏抱了个满怀。 买好后,夜玄清说:“春夏你去买几个盒子来,记得盒子要买好看点的。” 春夏点点头,见东西一股脑的塞在常州怀里,撒欢似的跑出去。 常州急忙抱紧,差点就打碎了。 夜玄清说:“表哥我们去那边些一下。” “老板,一壶茶。”她又转头对常州道:“你抱着不累吗?” “可以把东西放下来了。” 常州:“……” 楚衍道:“玄儿,买这些东西干嘛。” 夜玄清说:“还不是我兄长,让我回去看看,我都去了,不可能空着手去,自是要带些礼物。” 可好的她又舍不得给那些人,自然就只能买些假的了。 楚衍低笑道:“要是人不收,这东西你不就白花钱了。” “所以表哥才要和我一起去。”夜玄清说:“有表哥在他们才不敢放肆。” 她是回去了,可也不是回去听别人教训自己的,要教训自己也只有夜澜绝够格。 他们什么都没为她做过,还想跟她摆父母的架子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了。 只要楚衍去了,碍于身份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小姐,我买回来了。”春夏气喘吁吁的叫到。 夜玄清递给她一杯茶说:“你慢点,不用这么急。” 现在连午饭都还没有做好。 春夏咕咕的连喝了几杯茶,才说:“小姐前面可热闹了,你不知道胭脂斋现在都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是吗?”夜玄清说,这不是迟早的事,昨天刑部侍郎储遥就带人抄了那么多大臣的家。 只要有点渠道的,都会在昨晚就知道原因,用了这么多年的胭脂水粉居然是人做的。 胭脂斋自然逃不了,他家的东西买的那么高,买得起的自是官家,和权商家的小姐夫人们用。 而一般的普通郢都小官家还买不起。 自是逃不掉的。 春夏道:“是啊,可热闹了。” 在她心里就是因为这些胭脂,秋冬才会死的,这些人不好了,她就高兴了。 让他们连这种东西都敢卖。 夜玄清说:“先不要顾着看热闹了,帮这些装好你就可以去看了。” 夜玄清的手在碰到楚衍冰凉的手指后,急忙缩了回来。 又觉得不好,望着他说:“表哥,你放着我们三个来就行了。” 楚衍将陶瓶放进木盒中,放好说:“我没那么弱,一起快点。” “玄儿,将那套首饰给我。” “哦,好。”夜玄清呆呆的递给他。 她没有觉得他弱,最起码他能以这副身躯,拖住楚瓀。 当当这一点就知道他不弱,可还是会忍不住心疼他,他要想要做的事太多了。 忧思成疾。 常州见三人若无其事的包装,虽然作为一个好下属,不应该质疑主子的决定,但他还是忍不住说:“夜小姐,你确定要在这里做。” 西街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路过茶棚就向他们四个投了奇异的目光,随后又若无其事的赶路,还有几位直接坐在茶棚里坐了下来。 夜玄清:“……” 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楚衍道:“这不更好。” “对。”夜玄清朝着楚衍一笑。 常州,他看不懂这有什么好的。 夜小姐都要给自己亲爹送假货了,还被那么多人看着,他觉得夜幕河会打上门来的。 春夏道:“费什么话,让你装你就装好了。” 她说话之余,手指飞快的动着,管这么多干嘛,按吩咐做就行。 磨磨唧唧的耽搁她看热闹。 常州,也拿起来帕子来将它们擦拭干净,这种事还是早做完,早好。 既然主子都说好了,你就没错了。 即使有疑问也要敝着,该知道时也就知道了。 楚衍道:“常州去将马车开来。” 常州:“是。” 春夏说:“那小姐,我就去看了,等会人就散了。” 人少了就不好看了。 夜玄清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马车上,夜玄清找话道:“表哥,你又想安排到这次恩科的人吗?” 楚衍摇摇头道:“没有,不过也不急,恩科要等下半年。” 夜玄清问:“为什么?” 按理来说,皇帝会很积极的,居然要到下半年。 楚衍笑道:“你忘了,过两个月是什么日子。” 夜玄清想不到是什么日子,中秋吗?每年都过,没什么特别的。 楚衍说:“父皇生辰。” 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楚衍说:“这次不一样,父皇五十大寿,具时各国都要来。” 各国使者来,那就又是一场外交较量了。 “有可靠消息,云暮摄政王要来。” 夜玄清叫到:“什么。” 她急忙捂住嘴小声道:“穆琛要来。” 他要来的话,就意味着,其他国家派来的人地位身份都不会低。 这家伙,是不是有点飘了。 可穆琛来南楚做什么,反正这样的人来绝对没好事。 楚衍说:“接下来的重点都会放在国宴上。” 而恩科只能往后推。 82、君心似月 常州说:“殿下,到了。” “你们谁呀,这里不准停车。” 夜玄清掀开帘子,走下来道:“告诉柳氏本小姐回来了。” 门卫一听,先愣了下,继而说:“你谁,我家夫人是你想见就见的。” 只见常州拿出一块令牌,门卫就屁颠屁颠的进去通报了。 夜玄清,还好她不是一个人来,否则有得扯的了。 “表哥可以下来了。”夜玄清叫到,顺便还将手伸了出去。 楚衍微怔,见手交给她。 低声道:“走吧。” 这次没人拦着。 常州让门卫将东西搬进去。 柳氏急匆匆的往门外赶。 心里不断的咒骂着夜玄清,这死丫头从回郢都,一天都没回来过,如今回来了还将太子给带来了。 太子那身体要是在夜家有个好歹,就不是丢一个爵位这么简单了。 夜玄清是不是和她们有仇,回来也不安生。 靠,她不在门外等着她们出去,进来干嘛,简直有失礼数。 “臣妇参见太子殿下。” 楚衍径直绕过她道:“免礼。” 夜玄清冲她笑了笑。 柳氏,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柳氏说:“殿下请上座。” “来人,奉茶。” 她小心翼翼的招呼着楚衍,连带着夜玄清也受益。 夜玄清有意道:“怎么就母亲一个人在,他们呢。” 不知为何夜玄清小时就经常叫她母亲,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但这次夜玄清如此叫她她却有一种心惊的感觉。 允许在她眼里,夜玄清不叫她母亲才是正常的,可这丫头却叫了,直觉她不安好心。 柳氏说:“老爷现下还在早朝,至于瑜姐儿她们现下还在学堂。” 夜玄清道:“哦,是不是我们来早了。” 柳氏忙到:“不早,不早,他们也快回来了。” 她早就让人去叫她们了,怎么这时候还不回来。 夜玄清不语,现在还有心情上学,可见是要给她个下马威,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楚衍。 难道,去通报的人没说,太子也来了。 楚衍抬起头,好像在问她,怎么了。 夜玄清像没看见似的移开目光。 “母亲近年来可还好。”她找话问。 柳氏道:“好着呢,清丫头呢。” 夜玄清道:“不好,一点也不好。” 柳氏:“……” 你难道不应该说很好吗,做一个让人放心的小孩。 “母亲难道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好吗?” 柳氏,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好。 但瞟了一眼,悠闲的楚衍。 她还是道:“为什么,不好。” 夜玄清答到:“我一直以为母亲和父亲会来岭南看我,但直到我回来郢都了,你们都没有来。” 她低垂着的睫毛动了动说:“我回来了,你们也不来看我,真让人伤心。” 她一点都看不出她哪里伤心了,再说了难道不是应该她回来看他们吗? 照她这么说,是她一直在等着他们,而他们将他忘了。 柳氏道:“我这也不是没找到机会吗?我和你父亲无时无刻都在惦记着你们兄妹,这不是没时间去看你们吗。” “哦,是吗?” 对没时间,十年了,连一封信也没时间写。 夜玄清说:“照母亲这般说,确实是,岭南太偏僻了,路确实不好走。” “但母亲如此思念我,那一定是有所表示。” 柳氏:“那当然。” 等下随便给她点东西带走就行了。 夜玄清说:“那就好。” “常州,进来下。” 常州道:“夜小姐,何事。” 夜玄清高兴的说:“你和母亲去库房,拿些东西。” 柳氏一脸懵逼的看着她说:“清丫头,去库房拿什么。” “哦,母亲不是十全,对我和兄长有所表示吗。” “那表示就只有银钱,这十多年下来,肯定银票,以夜府的动产来说是不够的。那就只能拿些死物。” 见柳氏要说话,夜玄清直接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说:“母亲放心,我知道的,去岭南的路不好走,你们担心丢失也是正常的。” “但今天我来了,就把它带走了,你就放宽心,有太子殿下在,不会有人敢打他的主意的。” 柳氏,欲哭无泪,不,她宽不了心。谁知道这丫头要多少东西才肯罢休。 再说她让她去拿了,老爷回来不得打死她。 她说:“要不等老爷回来再说。” 夜玄清说:“为什么,这种事你和父亲一样,你们是一体的。” “还是说,你在欺骗太子殿下,你们根本就没打算给我。” “母亲你可想好了,这可是欺君。” 柳氏她什么时候欺君了,她都没说几句全都是她在说。 她指望着楚衍能说一句公道话,但楚衍只是静静的喝着茶,一言不发。 这是让她自认倒霉。 就在这时,夜子瑜她们来了。 还是那种没见到人,就先听见声音的那种。 “我当是谁呢?这么大的架子。” 夜玄清,很佩服这位姐妹,还没见到人就先怼她,那等下她不成全她都不好意思。 “回来就回来了,还怪好意思让我们来接你。” “又不是” 忽然她愣住了,从门外她最先看到的不是夜玄清也不是柳氏,而是楚衍。 她虽然没近距离见过楚衍,但在一些宫宴上还是远远的望见过。 自然在自家看见楚衍时便呆住了。 她刚刚在太子殿下面前骂人了,她的形象没了。 夜子衿拍了下夜子瑜,换来了夜子瑜一个凶狠的眼神,仿佛在说,都怪你。 夜子衿不禁低下头,给人一种受到欺负的感觉,她都不知道像太子这种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柳氏的眉头一皱,叫到:“瑜姐儿,胡说什么了,还不快来见过太子殿下。” 都被夜子衿坑了那么多次,还不长记性。 夜子瑜不断在心中给自己暗示,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夜玄清,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 她说:“你们下课了。” 夜子瑜道:“自然。” 夜玄清说:“不对吧,按理来说你们还没到放学的时间。” “还是我记错了。” 夜子衿道:“姐姐没有记错,只是你来了母亲特意让我们提前下学。” 83、君心似月 夜玄清说:“哦,特意提早了,那还这么慢。” “我还以为你们只是课制改了了,原来是特意晚来的。” 夜子瑜瞪着她,她们就算是来晚了又怎么样,她又不是什么贵人,她们能来就是好的了。 夜子衿道:“刚刚瑜妹妹,不小心将墨汁打翻了,耽误了点时间。” 夜子瑜,无声的望向她,不是她碰倒的吗。还是她记错了。 又望向柳氏,她不想在太子殿下面前丢人,希望柳氏能说一句。 然而柳氏又一次沉默了,只要涉及到夜子衿都是她在闭嘴,在忍让她。 可夜家现在的当家主母是她亲娘,她凭什么要忍让。 搞得夜子衿才是她亲生的一样。 “母亲有没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夜玄清对柳氏说“亦或是为她人做嫁衣。”,柳氏做为一个母亲算是合格的了。 她管不了夜澜绝,就从夜玄清下手,小孩子嘛,只要你给她一点好处,在她眼里面就是好人。 柳氏纵容着夜玄清就是想让她为自己的孩子让路,而她在夜玄清身上下的功夫自然也成功了。 可当她还来不及高兴时,就传来两个噩耗,原来的王府被削爵了,成了普通官宦人家,这也就罢了,必竟夜玄清是从府里出去了。 但偏偏夜子衿出现了,还被夜幕河记在她名下,但她本来就有一双儿女,何需要替她人养孩子,但她无力反驳。 她成了一个笑话,她本想夜子衿到了她那里,还不是任她揉搓。 谁知道夜子衿惯会装可怜,她还没把她怎么样,就在夜幕河面前表现得她欺负她似的。 而夜幕河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打了她一巴掌。 她当时都懵了,只觉的脑袋嗡嗡作响。 从那时起,她就让一双儿女让着夜子衿。 直到现在她差不多都快忘了这些事,以夜幕河的性子那些好东西最后还是会进夜子衿的口袋,那给她还是给夜玄清都没有关系。 更何况现在夜玄清对她根本就没威胁,她和所有人在夜玄清回来后直接就进了太子府后,都默认了太子会娶夜玄清。 更何况那里面还有段氏的嫁妆,还是夜玄清自己的,她虽然心痛但想想总比便宜夜子衿强。 于是柳氏便对春桃说:“你带这位大人去库房。” 夜子衿,还不知道自己帮了一把夜玄清。 只是不知去库房干嘛。 然后她马上就知道了,夜玄清在春天拿到钥匙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份单子交给常州。 看得柳氏都心惊,这丫头哪来的嫁妆单子。 段家都已经忘了。 这时候她已经当着楚衍的面将钥匙拿出来了,不可能在收回来。 除了夜子瑜其她人都反应过来了。 这才是夜玄清的目的吧,至于嫁妆单子,本来就不在她手里,而是在夜澜绝手中,不过一般人也想不到,段氏居然将嫁妆单子给了夜澜绝,而不是做为女儿的夜玄清。 只是这个时代嫁妆留给儿子是让人不可置信的。 夜幕河也不可能私自就昧下段正瑶的嫁妆,还不是料准了段正瑶葬身火海中,将一切都烧尽,而另一份嫁妆单子在段家手中,而在段家满门抄斩之时,他就得到了那一份单子并将他撕毁。 剩下的夜玄清和夜澜绝在夜幕河眼中只会一辈子待在岭南,就算回来了,有些什么还不是他说的算,必竟死无对证。 可他忘了,段正瑶在怎么天真烂漫也是段家人,就算自己不想活了,也不会不为自己的子女考虑。 那是她的东西,夜子衿开口道:“姐姐怎能趁父亲不在时,擅自拿。” 夜玄清说:“你说什么呢,我拿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擅自。” 她哼道:“你不会惦记这这些东西吧,那你还是洗洗睡吧,必竟以你亲娘那低微的出身,就是再活五百年都见不到,这些东西。” 她知道夜子衿哪里痛就往哪里刺,乖乖的看着不行吗,非要上前找骂。 而常州顺便带着春桃往库房走去。 柳氏也只是看热闹一样看着她。 原本在她眼中那个任她拿捏的柳氏,就只是冷眼看着。 她不知道柳氏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女在忍着她,以此博得夜幕河的宠爱,而现在要拿嫁妆的人是夜玄清,再怎么也算不到她头上,自然不用再装。 她乐的自在。 她楚楚可怜的望向楚衍,觉得太子殿下会主持公道,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夜玄清在大臣家里乱来。 夜玄清差点被她恶心到,搞得她在强抢一样,她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她还觉得夜子衿脑袋上有包,楚衍就是她带来的,这么久了楚衍都没吭声。 不就见她没有吃亏,他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男子就是对她的最大帮助,又怎么会向着她。 这是病得不清。 夜幕河下朝后,就见家丁在往府外一箱一箱的搬东西。 他顿觉眼皮直跳,叫住一个家丁“你们在做什么?” 家丁道:“老爷,奴才们奉夫人这命,将这些东西运出来。” 夜幕河只觉得柳氏疯了,无缘无故的就往府外搬东西,是觉得不够丢人。 他便道:“停下,搬回去。” “这。” “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 “父亲要将这些东西搬回去干嘛,不是前面才让我搬出来,这是要闹什么。” 夜幕河有那么一刻记不起夜玄清,必竟他从未在意过。 但他看到夜玄清身后的楚衍就知道是她。 “臣,参见太子殿下。” 楚衍:“免礼。” “你搬些什么东西。”他问夜玄清。 夜玄清笑道:“这不是父亲替我和兄长保管的东西吗?” “这都有十多年了,趁着今天有时间我就来了。” 夜幕河,他什么时候帮他们俩兄妹保管什么东西了。 “怎么,夜大人不记得了。”楚衍突然看像他。 夜幕河道:“臣确实有些记不清了。” 夜玄清将一份单子给夜幕河道:“在这呢,父亲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要是有我让人再进去搬。” 夜幕河一看,手微颤,这不是段正瑶的嫁妆吗。 84、君心似月 夜玄清笑道:“父亲记起来了吧。” 夜幕河道:“你现在带走放哪,不是暂时放在府里。” 他已经够委婉了,要是识趣夜玄清就应该知道怎么做,必竟她还没嫁人了。 夜玄清道:“不必了,我把它们放在太子府,保管安全。” “父亲不必当心,必竟父亲都帮我看了那么多年,我实在不忍心看父亲再劳累。” 夜幕河,他怎么就劳累了。 他很想让人将东西搬回去,但碍于楚衍他也不好开口,虽说他这个太子还不知道能当多久,但只要他在那个位子上,除了皇上都得让这他。 更因为他的身体,更不能让他在这里出事,没准就赖上他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楚衍活不长了,连早朝都不用去上,然而皇上却没有废了他,是知道他没有危险。 谁也不想担着谋害太子的罪名。 但现在夜玄清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将东西放在太子府,不就注定了人们的猜想,夜家女是要嫁给太子的。 他本来就不关心夜玄清如何,在他眼里,她就算嫁给太子也是她的荣幸,何曾在乎过太子能活多久,夜玄清是否会守活寡。 必竟在夜玄清一回来就住进太子府,他们的关系又怎么会简单。 可现在她还没嫁人呢,就先帮嫁妆带过去了,这不是上赶着倒贴。 他连太子的彩礼钱都还没看见影儿。 他说:“你要带走也不急于一时,现在人手不足,等会儿为父在找人帮你搬运。” 夜玄清摇头道:“不必了,人我带够了。” 柳氏,一直都是夜府的下人在忙活,就只看到常州一个人在清点,哪来的人。 夜玄清大喊道:“各位若是不忙的话,帮我把这些东西搬到太子府,来回一次,五两银子。” 原本只是看热闹的人都活跃起来了,即使是在郢都,五两银子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三四个月的收入,毕竟这世上还是穷人多。 有人问:“夜小姐,那俺们要是多运了几回要是记漏了咋办。” “要是有人没动,只是走一圈,是不是也能得到。” 为啥这人想得挺美的,就这么点东西能让人耍滑头。 夜玄清说:“能不能想点好的,自然是你们将东西运到太子府,说一下名字,待人清点完毕后,在给你们银子。” “哦,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东西要轻拿轻放,弱是损坏了,你们要照价赔偿。” 此话一出,原本蠢蠢欲试的人都按耐下来,谁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要是本身就要烂的,那他们不就白费力气了。 还要倒贴钱,还不知道能不能陪得起。 这不是在套路人吗。 一见人群安静下来,夜幕河就觉得这些嫁妆夜玄清是带不走的了,他都要觉得夜玄清在出骚主意。 她既然要将嫁妆带走,就多带些人来,要不然就不要在乎弄不弄坏,搞得她先前说的都是一个笑话。 还不待他开口,就听见人群中有人道:“夜小姐,你这些东西我和我的几个兄弟包了,保证给你安全送过去,但价钱咱们再合记一下。” “我也不要多,一百两。” 来了。 “哟”夜玄清道:“你想得到挺美的,是不是高了点。” “对夜小姐来说,一百两不多。” 夜玄清嘴角微翘:“那,就这么照,兄弟叫什么呢。” “赵虎。” 夜玄清瞄了一眼他的身形道:“和你还很配。” 赵虎憨厚的笑笑不语。 “那就麻烦赵虎兄弟了。”转头对夜幕河说:“父亲午饭要好了,咱就不杵在这了,先进去用饭。” 夜幕河瞪了她一眼,转而对楚衍道:“殿下,请进府用膳。” 楚衍:“嗯。” 而柳氏直接懵住了,刚刚是谁说的太子殿下不习惯在别处用膳,要回去用。 现在又要进去吃饭的是谁。 感情是专门出来一趟。 但她又不能说什么。 夜子衿说:“父亲。” “嗯,坐。” 夜幕河道:“殿下,请。” 夜子衿见夜幕河对她淡淡的,不由悲从心中油然而生。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喜欢夜玄清的原因,她抢走了她太多的东西。 夜幕河说:“殿下和小女的婚事什么时候来的举行。” 夜玄清:…… 不知道她将这渣爹打一顿,有没有事。 这是要坑她啊,她自己愿意和别人坑她是两回事。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就静静的看着。 楚衍一本正经的说:“夜大人在说什么,孤何时说要娶夜小姐。” 夜幕河…… 太子殿下这是在耍赖,人都在太子府住了那么久,这是什么意思。 “孤只是替啊绝照顾下夜小姐,孤好意,夜大人却以此要挟孤。” 夜幕河直接跪下道:“臣不敢。” “哦,孤还以为你敢呢。” 扔下筷子就走。 夜玄清急忙追了上去。 她觉得楚衍很霸气,他本该就是如此的,只是不能不压抑。 “老爷。”柳氏轻声道。 夜幕河起身皱着眉头道:“到底怎么回事。” 柳氏惟络“妾身也还在懵着了,这清丫头一回来,就要拿段氏的嫁妆,太子殿下也在,妾身无法只能让她带走。” 夜幕河眼中带着怒气道:“那你不会拦着,你是她母亲她还会吃了你不成。” 柳氏脸色发白,半天才道:“你还不是没有拦下。” 分明''自己不敢就让她去当出头鸟。 她的声音太低,夜幕河只听到她在小声嘀咕,便道:“你给我回房好好反省,子衿跟我来。” 夜子衿道:“是。” 待人走了后夜子瑜忙扶住柳氏道:“娘,你不要难过。” 柳氏笑道:“娘很高兴。” 这脸色真的看不出哪里高兴了。 她还是说:“娘,夜玄清带走的都是嫁妆吗?” 这也太多了,就算太子殿下不娶她,有那么多嫁妆,这一辈子她都不用担心,可以锦衣玉食一辈子了。 柳氏的眼神放空,一字一句道:“对,这下子有人要闹心了。” 夜玄清手上只有这些死物,像那些店铺田地,她都没有问。 柳氏不觉得夜玄清就会如此放弃,肯定还在后面等着了。 “这些你不要想,就算她不带走,也到不了你手上,她们谁拿到没区别。” 只是谁会让她舒服一点罢了 85、君心似月 夜玄清亦步亦骤的跟在楚衍的身后。 她现下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能快点吗?” 夜玄清急忙凑上去:“表哥生气了。” 楚衍否认道:“没有。” “真的?” “真的。” 楚衍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以为孤不道。” 夜玄清慢慢的拽住他的衣袖,小心的动了动“那就笑一个给我看看。” 楚衍露出一个假笑。 虽然平时他的笑也没太真,但这个笑假得不能在假。 夜玄清说:“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吃,反正都说了今天陪你的,但现在却成了你陪我。” 本来想恶心下渣爹的,结果被恶心到了,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脸提她的婚事的。 现在他总算知道兄长让她进太子府的原因了。 “好。” “玄儿还知道这种地方。” 夜玄清说:“偶尔来过几次。” 这不是夜间,出来过几回,就只有几家没有打烊的了,就随便应付下。 必竟她可是要吃宵夜的人。 “表哥,可以试试他家的混沌可好吃了,而且也干净。” 楚衍笑道:“其它的呢。” 夜玄清半个身子探过桌子悄悄道:“他家就混沌好吃,其它的就不怎么样了。” 说完就缩了回来。 他家的混沌,是一个老奶奶做的,手艺有保证。 至于其它的味道就差了点。 一点葱花撒在汤上,看起来秀色可餐。 “表哥尝尝。” “云姐姐,你在这里呢。”还没吃几口,身后就传来南宫墨的声音。 南宫墨哒哒哒的跑上来道:“店家,来两碗混沌。” 两碗。 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他身边闪过,做了下来。 夜玄清望了眼在等混沌的南宫墨很想问问她,为什么会和楚凌一起。 她记得她一直有点惧怕楚凌,现在还和他一起出来。 楚衍道:“七弟挺闲的。” 楚凌回道:“还是不及大哥闲。” 他们凑到一起,夜玄清竟从楚凌脸上看到了真诚,这倒是有些下人了。 她问:“王爷怎么出来了。” 楚凌道:“陪她出来的。” 南宫墨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她又没想和他一起来。 见她不语,夜玄清大概能想到,她在出门时遇见了楚凌,就一起来了。 也是一种缘分,在这里都能遇上。 夜玄清对楚衍说:“表哥,这是我朋友,南宫墨。” “南宫小姐好。”楚衍朝她礼貌一笑。 “都好。”南宫墨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也太职业化了吧。 要是楚凌没在,她都不用那么拘谨,或者江平舟在,气氛肯定也会活跃起来的。 这时候到不觉得他吵闹了。 “两位请慢用。” 楚凌道:“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出来。” 夜玄清,这家伙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道:“还有一暂。” 楚衍放下勺子“玄儿,这是找好地方了。” 这话说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诚然楚衍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何夜玄清有一种背叛他的感觉。 “找是找好了,但还在修缮中。” 最起码要陪楚衍过了这几年,他身边本来就只有一个常州。 南宫墨安静的吃着混沌,心想她都住进去了。 当初听到云姐姐脚踩两只船时,她还和江平舟打了一架,从那时起她和他就一直吵吵闹闹的,而那天之后她再也没听见江平舟说云姐姐的坏话了。 就算表姐说得头头是道,她都没信过,直到现在她亲眼看见楚衍她就能想到表姐的那句话“你真当夜玄清喜欢殿下,她喜欢的从来就不是他。” 云姐姐从没像现在这种时候,掩饰自己。 她一直觉得云姐姐是喜欢冥王的,直到这一刻她又将它推翻了。 允许只是习惯了对冥王好吧。 可云姐姐到底对冥王好吗?现在想一下,是好,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没有楚衍的情况下,一但涉及到楚衍冥王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看来云姐姐是喜欢楚衍这一类型的了,想了下,她就觉得云姐姐和冥王是没希望的了,必竟风格差得太大。 就如云姐姐没赞同她和奚泺哥哥一样,好吧那是她在单相思。 只是现在,她是不是应该离开,就她一个外人。 “那我人让人去帮忙,这样你就可以快点住进去了。” 夜玄清有些惊讶“表哥这是在嫌弃我。” 楚衍笑道:“自然,你想想你这几个月给我花了多少钱。” 夜玄清道:“我伤心了,你居然闲弃我。” “你知道就好。” 今日夜幕河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证明他们要将玄儿和他绑在一起。 可他怎么可能会去害她,除了仇恨,玄儿就是最重要的,怎么能毁在他手上。 楚凌冷眼看着她们俩,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觉得夜玄清喜欢的是楚衍。 在他们俩面前,他更向一个外人,何况他和啊玄在i一起还是因为那样的事。 谁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想事情,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只能潦草收尾。 他插话道:“在宫宴之前搬出来。” 要是他们还在宫宴上做文章就不好了,虽说他已有防范,但他和南宫琴已经解除婚约,夜澜绝没有进京,而秦岭提前死了,这些都在说明今生已经不同了。 前世他们不想让啊玄和楚衍在一起,那这一世会不会针对他呢。 楚衍只觉得有点冷,像被什么盯上似的。 “对。” 宫宴是最好下手的时候。 “玄儿,我吃好了,走吧。” 夜玄清放下筷子,拍了拍南宫墨的肩到:“我们先走了。” 不知是对南宫墨说的,还是对楚凌说的。 现在还可以出城去玩一趟,改天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们是要出城。” 听他这么一说,夜玄清下意识点头。 楚凌道:“那就一起。” 楚衍停住道:“你不是还要防护皇宫吗?” 居然这么闲,想捉他辫子的人那么多,他都不怕人钻空子的。 “父皇给我下了道旨,防卫教给藏菘,我平日里巡视一下京中就行。” 所以,他时间多得是。 这是刚发生没多久的事,然而楚衍又出门了,自是没接到消息。 他眉宇微锁:“那就一起。” 86、君心似月 楚衍一言不发的望着前方,这是要做什么。 夜玄清用眼神询问南宫墨怎么会事。 南宫墨眨眼道,我也不知道,这是要一锅杂烩。 她还在府中好好的待着,没等到江平舟却等来了楚凌。 二话不说,就要带她出来吃饭,可她拒绝不了,实在来说楚凌也为她报过仇。 她这样避着他有些忘恩负义,但谁让云姐姐和江平舟都不在呢,要是他们在就不怕了。 她开始是不想来的,可当听见楚凌说,云姐姐也在外面,她就来了,好吧她的意见不重要,但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这家伙早不见人,晚不见人,这时候来了,搞得他们计划好了似的。 但这一次真的是巧合。 江平舟被江平泱缠住了,好不容易摆脱,就遇见了楚钰,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常州和春夏就过来了。 再后来,江平舟就被江平泱找到了。 他们就出来了,真的只是巧合。 楚钰到:“兄长这是要出去。” 楚衍:“嗯。” 楚钰:“钰,可否一起同行。” 都被破坏了,就不在乎多这一两个了。 “可。”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城了。 夜玄清原本只准备了一辆马车,其它一辆用来装东西。 现在到好,重新来。 她又让春夏回去再弄些东西来。 自己和南宫墨骑春夏的那匹马。 树山的叶子在微微变黄,偶尔看到几个行人匆匆始过。 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树荫深处鸣叫,引得人陶醉。 寻一处树荫成影靠近河边的地方席地而坐。 人被分成了两三群。 “唉唉,往这边一点。” “是这边,不是那里。” “你到底会不会叉。” 豆大的汗,从江平舟额头上滑落,他觉得自己的手气很背,明明开始还能还能叉到一条,但后面一条也没叉到。 谁想的破玩意,不用鱼竿钓鱼,偏偏要叉鱼,这是越活越回去了。 偏偏有两人还蠢蠢欲试。 “两位试试。”他将鱼叉递给两人。 让她们试试,就知道了。 夜玄清接过鱼叉道:“墨儿我先来。” 她老早就想试试叉鱼了,她的时候就一直好奇那些穿越者,知道折射原理就很容易就能叉到鱼。 将衣服挽起,站在水中,静静的等鱼游过,极速叉去,什么也没有叉到。 再叉,还是一样。 “云姐姐不行吗?” 夜玄清说:“再等等,我再试一次。” 这一回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因为鱼叉从鱼尾旁擦过,鱼儿傲娇的朝她甩了甩尾,将水花溅到她脸上。 引来两人的笑声。 夜玄清,这不科学,她可是按照折射原理来做的,为什么没有叉到鱼,还被鱼甩了一脸的水。 “你俩别笑,我再试试。” 她就不信了,她连一条都叉不到。 南宫墨自语道:“好像很难。” “对吧,所以不是我的问题。” 楚凌突然出现道:“上来。” 夜玄清莫明的看着他“王爷要试试。” 不和楚衍,楚钰他们在那边却来这里,看来是想和她们一起玩。 看着一条条鱼被丢上岸,她简直呆住了,不带这样玩滴。 楚凌说“够了吗?” “够了。” 南宫墨拿着鱼叉也下去。 “不是够了。” 夜玄清说:“鱼是够了,但我们还没玩够。” 她将鱼捡入木盆中。 “云姐姐,我叉到鱼了。”河中传来南宫墨欢快的声音。 一连几次都都叉到。 哦,搞了半天原来她是最菜的。 “云姐姐走我们去烤鱼。” 俩人抬着木盆坐在河边处理鱼。 夜玄清递给他们一人一把匕首,到楚凌时特意问了句:“王爷,要吗。” “嗯。” 真跟他们混一起了。 江平舟问:“你说你刀准备得你们多,为什么其它的准备得那么少。” “其它的我以为够了,至于刀,的话一把刮鱼鳞,一把割肉,一把切水果。” “你想得还挺周到。” “那是。” 江平舟对南宫墨说:“你小心点,别割到手了。” “不对呀,你只带了三把,那你手上怎么多出来一把了。” 不应该,只有三个人有。 “这个”夜玄清自然道“你忘了我身上就有一把。” 南宫墨和江平舟手中的鱼滑落在地。 南宫墨道:“云姐姐,这不太合适吧。” 没记错的话,她那把匕首可是饮血的,现在却用来刮鱼鳞,想想那画面,瞬间就没有食欲了。 夜玄清说:“怎么不合适了,你们放心我平时将它保管得可好了,绝对干净。” “鱼也要在高温之下靠的,没问题的。” 不可能让她看着他们几个弄。 “反正又不是没用它切过食物吃,不是第一次就没那么难以接受。” 南宫墨直觉不好“那我也吃过。” 夜玄清冲她点点头。 但南宫墨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到底什么时候用过了。 她笑道:“是你自己非要的,我没逼你。” 要是她用过却没记忆的话,就只有那次醉酒,她。 “别纠结了。” 这俩速度都慢了,她悄悄看向楚凌,好家伙,这才叫干净利落。 感觉像是处理过很多次了,熟能生巧。 “王爷,弄过。” 楚凌轻声道:“嗯。” 江平舟却更待了,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正常,七哥什么时候刮过鱼鳞,还有模有样的,他怎么不知道。 难不成他也醉酒了。 鱼肉腥味很大,在烤前,一定要腌制好,这样会更美味。 她是自己喜欢吃鱼经常弄,但楚凌刮得好,说明他剑法好,但连腌制都有模有样,就说明他也喜欢吃鱼。 她将几条鱼捡出来,在鱼肚子里塞上调理,用荷叶包起来,再在上面抹上一层泥。 “姐姐这是做什么?” 夜玄清说:“叫花鱼。” 她只吃过叫花鸡,现在可以试试叫花鱼。 “好吃吗?” “试试就知道了。” “墨儿将肉拿出来,可以考了。” 太阳近西山时,适合烤。 “小姐。” 她抬起头,看见春夏“怎么这么晚。” 春夏说:“这可不怪奴婢,我才刚刚将封瑛打发了。” 夜玄清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封寻没回来,却来了封瑛那个二货。 87、君心似月 夜玄清问:“你忽悠他干什么了?” “奴婢让他将那些货物归类。” 一个二货忽悠另一个二货,结果还成功了,只能说另一个是真的二货。 “快来,烤肉了。” 烟一直四处乱窜,搞得人无处躲避。 “咳咳咳”夜玄清被烟呛得直打咳。 “云姐姐,你往这边走一下。” 夜玄清挂着眼泪道:“不行,我发现它喜欢我,要一直跟着我。” “哎”她被人向后拽了下,蹑呛了几步。 她眨了眨眼,望向楚凌仿佛在问干吗。 他说:“过来。” 夜玄清说:“不行,我得看着我的鱼。” “让它自己烧。” 她有点想不通,它在土里怎么烧,自燃?。 她是要看着火,不能灭了,好吧就是有点心急想亲眼看见它变色。 就让她搅得火都灭了,只剩烟了。 楚凌说:“它自己会然,坐下。” “哦”夜玄清在楚凌那里坐下,正欲伸手去拿肉串烤。 楚凌道:“坐好,不要乱动。” 她急忙将手缩回来,问:“那王爷,我要做什么。” 楚凌将一串烤得焦黄的肉串给她“试试。” 看着就让人有食欲,当她一口咬下去,忘了咀嚼。 楚凌皱眉道:“怎么烫了。” 不应该,他都将肉串冷却一会了。 “不烫,不过可以在烤久点,那样更好吃。”她三两下咽下人,为什么有人能将外面烤得焦黄可口,里面却是半生不熟的。 楚凌:“嗯。” 还好会烤久点,等下就不会吃到生肉了。 “给我吧。”楚凌看向她手中的肉串。 “干吗?”夜玄清疑惑的望向他。 “难不成你想丢了。”既然不符合她的胃口,她就拿回了来,自己吃。 夜玄清一下子就想到了忙将剩下的烤肉吃完,这要是他吃了就没救了。 这下楚凌满意了,不给他就说明还是喜欢的。 “春夏”夜玄清说:“将这些拿去给两位殿下。”都下了一个下午的棋了。 春夏将烤肉和肉拿起,又看见楚凌递来的肉,见是烤得最好的,在一群被烤得糊了一半的食物中,鹤立鸡群,让人一看就有食欲,将顺序调了下,这样看起了更好看。 此时,楚钰正看着楚衍和江平泱下棋,江平泱从来时就观望他们下棋,见他不去和他们玩,反而对下棋感兴趣,便和他下几回。 谁知与他下后才知道这小子棋艺颇高。 也与他二人谈得来。 春夏说:“两位殿下,江小公子,先来尝尝。” 封寻将东西接过去,递给楚钰,楚钰拿了一串面相好的烤肉。 “将军。”楚衍放下黑子。 江平泱道:“草民输了。” 楚衍微笑道:“玩儿罢了。” “玄儿烤得给孤一串。” 春夏说:“小姐的还在土里。” 可不是,还是她去将火再次烧起来的。 还要在烧会儿。 “但有冥王殿下烤的。” “哦”楚衍道:“那给我一串。” 楚凌居然会烤肉,那他可要尝尝。 春夏从常州那拿了几串,递给楚衍和江平泱。 楚钰慢慢的将肉咽下,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楚衍,但最终还是没开口,还是让他们自己尝尝,感受下。 有那么一刻楚衍都想将肉吐出来,这是给人吃的,但碍于素养还是咽下。 江平泱直接卡在喉咙里,咬了一口后,他直接吞下去。 俩位殿下都吃了,他不好吐出来。 为什么肉会没熟???三人脑中闪过无数问号。 为什么看起来有食欲,吃起来,却让人难以下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楚衍问:“七弟吃过吗?” 春夏说:“奴婢没看到,但我家小姐吃了。” 也没那么大的反应,她怎么感觉这三位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顺着目光看去,就见楚凌将烤好的鱼递给夜玄清。 夜玄清闻着这香味,就想吃,这次烤的时间够长,绝对不会出现上次的问题。 可当她多吃了一口,又来了。 为什么???明明火候都可以,可为什么还是这样。 那刚才春夏拿去的那些,且不是也是这样的。 她突然有些心虚,早知道她就直接告诉楚凌他不适合烤肉了。 现在反而不好开口了,要不就让楚凌自己吃一吃,就好了。 “云姐姐我可以吃几口吗?”这鱼她看起来就有食欲,刚刚的烤肉她就想吃一口了,可不行,那些是给太子殿下和三殿下的。 夜玄清将鱼给南宫墨,她觉得还是保险点好,也许是前面的烤肉使她味觉不灵了呢。 南宫墨:“……” 她还是去吃她烤得糊了的鱼和肉吧,最起码是熟的。 江平舟从她手里拿过烤鱼,捏了点尝,他突然笑了出来。 楚凌冷着脸望向他,他是不是皮痒了。 但江平舟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自是不怕他的冷脸。 “七哥,你这鱼面相是好看,可愣难吃了,还是我的最好吃。” 为什么他有一种极大的成就感。 楚凌,拿过鱼,尝了一口,眉头微皱,望向夜玄清。 夜玄清忙到:“我的鱼好了,我去看看。” 急忙离开。 南宫墨说:“我也去。” “七哥,你得让它全身烤得。”江平舟念叨“不过你这卖相还行。” 还是不能太过了,笑笑就过了。 楚凌将鱼直接扔到烈火来。 既然是失败品,就不应该存在。 江平舟望着火焰“七哥,我可以教你啊,咱慢慢来,那有人是十全十美的。” “嗯。”楚凌赞同这点,就一个烤肉而已,他就不信了他考不好。 将叫花鱼跑出来后,夜玄清将泥土敲开,打开荷叶,厢气瞬间就涌了出来,她捏了点尝。 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墨儿将它们全部刨出来,熟了。” 还在那边的,春夏尝了口,小姐的口味变了。 她急忙将楚凌烤的肉拿掉,笑道:“这些再烤下。” 拿住就跑,她把还没熟完的肉给太子殿下吃了。 春夏手中拿着肉,想她要不要将它们毁尸灭迹。 夜玄清喊到:“春夏,快来。” “小姐。”她颠颠的跑过来,完全将手中的烤肉抛到脑后。 “将这些拿过去,我们在那里吃。”不可能让楚衍过来,必竟他受不了这里的烟尘。 她接过,春夏手中的烤肉,想了下,又将已经打开的叫花鱼拿上。 88、君心似月 楚凌面前已经堆积了好多肉,夜玄清深觉要安慰他下,继续下去都被他浪费完了。 “王爷,尝尝我烤的鱼。”夜玄清坐下。 楚凌翻着肉不语。 夜玄清将鱼放在草地上,夺过他手中的肉,“试试这个。”望了眼叫花鱼。 “这可是我今天唯一烤的鱼。” 楚凌道:“烤的。” 夜玄清说:“烧的。” 两者区别不大。 楚凌道:“糊了。” “啊”夜玄清急忙将烤肉从铁假上拿下来,只是签字已经燃了起来,她一用劲,肉就掉就火里,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这些彻底变成黑炭了,这…… “你看”她说“它连什么味道都不让我知道。” “王爷烤的已经很好了,最起码色泽鲜艳,引人注目。” 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怎么考都没熟完,但这不影响,有人就喜欢吃这种的,只是刚好不符合他们的口味。 “我烤得直接连影儿都没了。” 哦,还是有的只是变得它爹妈都不认识了。 “我们以后又不用自己烤。” 可惜了奚泺不在,他烤的好吃。 “给我。”楚凌来了句。 “什么?” “鱼,不是给我的。” 夜玄清“是。” “那我们过去。” 总不能他俩在一边吧。 楚凌轻声道:“嗯。” 江平舟说:“不是你怎么还带饼和馒头。” 而且都是白馅的。 夜玄清含糊道:“这不是怕太腻。” 这些完全是让春夏回去带了的,在准备更多的肉时间是不够的了,主要是签字不好做,她也搞不懂他们的胃口有多大,那就多加些馒头和饼呗,管饱。 江平舟说:“想得挺周道的。” 这理由''怎么那么不可信。 夜玄清将挑好刺的鱼放到楚衍的碗中。 楚凌忽然觉得手中的鱼不香了,搞来搞去他还是最特殊的。 夜玄清完全没注意,替楚衍挑鱼刺也是因为本来今天就是她俩来玩的,虽说到时也是她玩,楚衍看着,但那和现在不同,从出来,她就和南宫墨一起嗨去了,就没和楚衍说过几句话。 哎,她在失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 必竟一切才刚刚开始。 她低头,就看见她的碗里也有鱼肉。 她悄悄的望向楚凌,而那人就像不知道一样啃者馒头。 她也就没有客气,好吧,她什么时候客气过了。 楚钰问:“江小公子有空吗?” 江平泱道:“草民,有。” 楚钰:“那江小公子能否帮我一个忙。” 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殿下请讲。” 楚钰:“能否请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到我府上,教一人四书五经。” 江平泱考虑了一翻“可以,只是不知此人如何。” 他看看从哪里教起。 楚钰道:“此人是我的护卫,诸葛亦。” 不是诸葛亦不是走武路子,怎么突然发奋读书了。 夜玄清还记得他说的,只要看得懂兵书就行了,多余的书就不用学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楚钰接受的四面八荒的目光道“亦说,他要参见恩科。” 诸葛亦的原话是,那些个人谁知道是什么心思,有闲和可能是其他人的细作打交道,不如我自己去考,只要我考上了,那就能替殿下看看他们的真面目了。 要不然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到细作。 此次恩科看似对楚钰很有利,但其实不然,一般有才学的都拜入朝中重臣的门下或是世家子弟,但他们在朝中都有自己的势力。 楚钰仅仅能从寒门子弟中选择,但自古寒门难出贵子,鲤鱼跃龙门不是如此简单的。 可能此次下来他能用的人一个都没有,反而为他人做嫁衣。 但你说皇上不知道吗?错了,他就是知道了才让楚钰全全负责,只要楚钰稍微透露点题目给他的人就可以了。 楚瓀想得很简单,既然是楚钰自己提出来的,那楚钰就是有备而来,不会白白浪费机会。 但以楚钰的为人,他不可能泄题,他之所以提出来要加恩科,还是楚凌让他这么说的。 虽不知道小七为什么让他向父皇提恩科,但只要能让父皇不在秦岭的事上纠缠就可以。 他们就说为什么感觉楚钰身边有点怪怪的,原来少了一个诸葛亦。 而为什么没想起来,夜玄清觉得可能是在黑水城时,诸葛亦就不在,所以他们就习惯了,而回到郢都后与楚钰见面的日子少了,就更没想起来。 “那他考过府试了。”夜玄清说出她的疑问。 无疑恩科主要就是殿试,而有资格参加殿试的只有过了府试的举人,才能参加。 楚钰道:“这倒没。” “那他怎么参加殿试?” 无疑这是他们一群菜鸟的心声,楚钰这是在哄诸葛亦玩了,到时候考试只要让他错过就行了。 自是不会有谁,会想楚钰会买、官,他做不出来。 楚衍说:“他自是可以参加。” “我朝太祖下过一条律令,凡时皇族子嗣都有一次机会举荐一人直接参加殿试,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 这是太祖为他的贴身太监下的律令,而这个太监最后还做了丞相。 大名鼎鼎的林滈西,他们都知道这人,却不知道还有这条律令。 “但一般很少有人会用。” 天子可不喜欢除自己以外的人使用这项特权。 楚钰要用也不会有人阻拦,恐怕楚瓀都要高兴疯了。 “我记得江小公子前几年就过了府试,所以就麻烦你了。” 最起码也要让,他低低的过了。 要不然,他都不好意思让诸葛亦通过。 “你弟弟这么厉害的。”南宫墨小声道。 “那是。” 江平泱在这方面的天赋确实高,他三年前过的府试,还是郢都府试的解元,但他确没有参加那年的殿试,而他的年龄又小,江老侯爷和他师傅都不同意他那么快就参加殿试。 楚凌说:“今年的恩科你可以去试试。” 江平泱说:“这恐怕祖父不许。” 楚凌说:“那你告诉江老侯爷,你若这次不参加,恐怕近十年都没有机会。” 顿时四周安静得恐怖,谁都知道楚凌不说假话,可为什么不能科考,还是十年内。 89、君心似月 脑海中不约而同的闪过,皇帝又要作什么妖。 楚瓀做事喜欢凭自己的心情,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楚凌又是怎么知道的,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途径,不需要告诉别人。 他今日能说出来,说明他是真的当江平舟是朋友,否则也不会说的。 接下来,吃得五味陈杂,个怀心思。 “殿下先将药喝了。”一回去,常州就端出一碗药。 药还是不能断。 楚衍将碗放下道:“玄儿,在想什么。” “啊”夜玄清说“我就在想冥王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十年太久了吧,除非皇帝不要这江山了。 这是在切平民百姓的路,会出乱子的,更何况楚钰已经回来了,他不可能将江山扰乱。 楚衍笑道:“别想了,是不是十年我不知道,但三五年还是有可能的。” 皇帝驾崩,就有可能了。 他可不管楚凌从那里得来的消息,但谁要是敢扰乱他的计划,他就要让谁死。 至于南楚会成什么样子就不是他该管的了。 夜玄清双眼亮晶晶的望向楚衍,那还是有内幕。 但楚衍显然没有想说下去的欲望。 夜玄清,果然她还是玩不赢他们,但她也可以从别的地方入手。 “玄儿,这几天收拾下东西,搬出去吧。” 夜玄清一震“表哥真要赶我走。” “怎么”楚衍笑道“文华大长公主要回来了。” 夜玄清闹不懂为什么文华长公主回来,他就一定要快速搬出去。 哦,对了,文华长公主,是先帝的第一个公主,先帝驾崩后,封文华大长公主,一般除非在正式场合,人们都称之为文华长公主。 因为,她不喜欢大字,这本该是荣耀,但她却不喜欢。 楚衍道:“我母后在世时,与他结果仇。” 夜玄清说:“那她一定性格,不太好。” 楚衍轻笑:“玄儿,知道。” 夜玄清说:“嗯,我就是知道。” 段正兰连秦忆君这个情敌都救,更不会轻易得罪文华长公主,恐怕是她在不禁意间得罪了这位公主。 她自己不在意却被人记恨到现在。 “我知道了。”夜玄清说“表哥放心我会注意的,不会让人抓住小辫子的。”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那她就要先抓住她们的小辫子,她笑得一脸放荡。 楚衍…… 回到碧轩阁,夜玄清见了封瑛。 封瑛将册子给他说:“小姐,你这些都是死物,田庄铺子都没在。” “咱们要不要再上门一次。” 夜玄清,蒙圈的望向他,她为什么还要回去,这不就行了。 封瑛道:“将军是让你将嫁妆全部收回来,你只做了一半。” “做事要一鼓作气,不然就衰了。” 夜玄清思量道:“几月不见你长知识了,连成语都会用了。” 但也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我不去了,等他自己送上门。” 封瑛一脸,我读书少,你少蒙我的看着她。 她说:“没蒙你,你想我才刚刚讲这些拿出来,他不会有防备。” “我们就等他自己送上门。” 封瑛道:“那我们找人将铺子和田庄的人打几顿,闹闹事。就不怕他不教出来。” 夜玄清扶额“你能不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弄得跟一个土匪似的。” “你当他是傻的,不知道是我做的。” 封瑛说:“那怎么办?他也不傻,也不会自己傻乎乎的送上门来。” 夜玄清说:“少年,相信我他会的。” “只是会有点晚,但我们的时间比他多,等得起的。” 她选择一来就要嫁妆而且只有这些是有原因的,一她要是要庄子,铺子这类的柳氏也不可能给她,必竟那些她还能碰到,而瓷器,首饰这些她又不敢拿。这些年来必会受够了夜子衿的气,自会让她带走。 其二,她今日当着众人的面闹了,夜幕河总要顾忌几分,而只要那些还在他就能替夜子衿买回来,她敢保证,要是今日她连铺子和庄子也要拿回来,夜幕河不会顾忌楚衍和百姓,直接就和她撕破脸皮。 而她现在还不能和夜幕河闹得太僵,最起码要拖到兄长回来之时。 必竟,这个时代没有不是的父母,错的只会是儿女。 总要给他一点饵吊着。 其三、她这么一闹,夜幕河自是没心情去看她送的礼物,而柳氏只是小官家的庶女,自然看不出来。 这可是楚衍选的可以以假乱真的东西,没有实力也看不出来,日后送出去…… 封瑛想了下,同意了。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夜玄清想将他一脚踢出去。 “对了,将军让属下监督小姐功课。今天就算了,咱们明天再开始。” 夜玄清呵呵笑道:“近几天我都有点,忙过了在开始。” “小姐,不要找借口,不要为难属下,我也是奉命行事。” 夜玄清道:“我是真的有事。” 封瑛:“你哪天没事。” 夜玄清这人就不会变通下,“你和你老大差远了。” 封瑛颇为骄傲的说:“那是,我们大哥自然厉害。” 在他眼里,将军第一厉害,老大第二厉害,可不是他能比的。 他来时二哥(封逸)还告诉他,无论小姐说什么都要先将将军交给他的事做好。 不然就会像老大一样被小姐连累,将军又不可能罚小姐,被罚的就只有知情不报的老大。 他要引以为鉴。 夜玄清她突然好怀念封寻,为什么要给她见到封瑛,兄长一定是嫌她日子太安闲了。 可她真的一点都不闲。 她语气不好的说:“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她现在不想看见他。 她美好的懒觉再见。 封瑛听话的出去了。 春夏抬着一盆水进来,就见夜玄清不高兴的趴在桌子上。 春夏道:“小姐,该洗漱了。” 夜玄清懒懒的抬了下眼皮,“不想动,让我先趴下。” 她正在纪念她即将逝去的美好时光。 她不想闻鸡起舞。 春夏小声道:“小姐,你还是先洗漱,我不想多跑了,我腿酸。” 她今天跑得太多了。 夜玄清无力道:“就来。” 90、君心似月 冥王府。 江平舟更在楚凌身后,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其实知道的,向黑水城之事,若不是七哥帮他揽了过去,他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到时他弟弟照样参加不了殿试。 必竟无论是父亲还是祖父,都不会允许他去的。 他们一家早就被划到楚王那边了。 这才是祖父一直没让平泱参加殿试的主要原因。 当门关上那一刻,他悬着的心才放下,看来七哥还是愿意告诉他的。 楚凌道:“不必紧张。” 江平舟说:“我怎么可能不紧张,十年,要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怎会如此长久。” 楚凌轻笑道:“没那么严重,你想想今年已经加恩科了,肯定是要等到三年后了,而三年中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什么都有可能。” 江平舟张张嘴“七哥你怎么能这么吓我,我还差点以为。” 他七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楚凌道:“我需要江平泱。” 以他的学识,他还不信还压不住那人。 这样一次上勾的就有三人了,日后三哥也不会那么信那人,有人可用。 而且他也没说错,等皇上驾崩,就要在往后移,新帝登基,没多久又遇内乱,自是又往后推,没过几年云暮又打来,局时有魏国在先,谁都想分一杯羹。 更是顾不上,但之后有没有推迟他就不知道了,必竟那时他已经战死沙场,可那时也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他看见她了。 他听见她说,我喜欢你,只有你,一直都是你。 他重来一次自是不会重蹈覆辙,自是要掌握主动,这次本就是冲着徐知毅,他给他一条生路。 或许有人会不来参加,明面上这次恩科是为三哥办的,而站在他们对面的自是不会明着来,必竟来了就证明是站到这边了,至少明面上看是。 然而对于徐知毅来说,这是他的救命稻草,自是不会放手。 有个徐知毅在,他在想弄些有的没的难,更何况再加一个江平泱。 而且江平泱去了,以江平舟和他的关系,安定候府的立场就不言而喻了。 “你让江老侯爷放心让,他去。” 江平舟说:“好,我知道了。” 他们也确实要重新站位了,楚王不可能护他们一世,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想十年前一样动他们安定候府。 楚凌说:“这一久你就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不要乱出去。” “文华大长公主要回来了。” “她不好好祈福,回来做什么。”江平舟有些想不通。 这位公主不是自诩不贪念权势,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回来。 有病吧。 他自是不太喜欢这位公主,很简单平泱曾经被她的养女推下水,顺手将鹭郡主拉了下去,虽说站在她为母的角度看护着鹭郡主没什么。 但她罚平泱就是不对了。 本身错的就是她们,不分青红皂白,虽说事后,她也道歉了,说什么一时护女心切,才罚的平泱,可平泱病了那么久,也没见她请个御医来看看。 事后诸葛,谁不会做,还拍拍屁股走人。 “嗯”楚凌说“你小心点就行。” 前世文华大长公主,一回来,就对他们兄弟贼好,特别是对三哥,那时他不知道原由,只听她说母妃在世时对她有多好,她能讲出很多和母妃有关的事。 他当真以为她与母妃有多好,可仔细想想她所讲的若是真的,那母妃岂不很寒心。 自己的姐妹在自己死不瞑目之时没为自己说过一句公道话,没想起过她还在世的孩子,还一直再利用自己,连死人都不放过。 他至今都还能想到她的疯狂。 他要不要给啊玄那边在多安排点护卫,干脆将影二派去,免的遭她毒手。 前世夜玄清也从太子府,搬了出来,只是没住在他隔壁,就遭过她的暗算。 现在人就在他眼皮下,可不能给人可趁之机。 江平舟说:“那七哥,我走了。” 他要回去告诉平泱去。 而皇宫中。 楚瓀看着越来越多的奏折,将折子丢下道“这些老家伙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罗里吧嗦的,讲不到重点。” 常德道:“陛下,息息火。”递了一杯茶过去。 楚瓀喝了一口,才看向藏菘“朕若不问你,你是不是都不会来告诉朕一声。” 藏菘站得比直比直的说:“陛下,臣不是觉得这很正常,就兄弟几个一起出去玩玩。” 楚瓀瞪了他一眼“你管这叫正常。” 有楚衍在着还正常。 要是少了他,他也不会召他来了。 “对呀。”就是兄弟间聚聚,有什么好禀报的。 但他的声音气势慢慢的不足,陛下觉得不正常,他还能多说什么。 楚瓀见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还没想通,便道:“罢了,你先将你的工作做好。” 藏菘立刻正色道:“是。” “别忙着答应”楚瓀道“明日你去三皇子府替朕送点东西。” 藏菘爽快的答应了,他还在想有什么法子去见亦呢,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楚瓀道:“还有,你找点事给楚凌做。” 藏菘原本还兴奋的心情瞬间落地,他皱着眉头道:“陛下这不太好吧,冥王又不是臣下属,臣怎么可以叫他给我跑腿。” “呵”楚瓀道“你还想让朕的儿子给你跑腿。呢。” “啊”藏菘头上飞过一排排问号。 “朕是让你分一块地让他去管。” 藏菘一脸恍惚的点点头。 “去去去。”楚瓀向他挥挥手。 常德道:“陛下何不自己给冥王安排而是要通过藏统领。” 楚瓀道:“他可是朕留给钰儿为数不多的人,自是不能让他和楚凌那小子结怨,他去做比朕做好。” 常德说:“陛下这是在为藏统领铺路啊,但愿统领能懂得陛下的良苦用心。” 楚瓀笑道:“就这榆木疙瘩能懂什么,不过也好,这样也不会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还记得,他初次遇见藏菘时,少年一本正经的跟他说,他这一生忠与君,忠于国,背着他跑,连自己中箭了都不知,一直带他跑出来。 常德低头,皇上连藏菘的后路都想好了,就是没想过他的。 91、君心似月 夜玄清翻了个身,抱紧被子又沉沉睡去,但敲门身还在不断,她将头缩进被子里。 “我靠,催命呢。”她猛的做了起来,这种感觉太不好了,让她有种还在岭南的感觉,每天早上被夜澜绝揪起来的时候。 她只是想防身,而不是成为绝世高手,好难。 抓了抓头发,她认命般的爬了起来。 封瑛一脸你怎么能这么堕落的表情望向她,他现在知道老大到底有多难了,小姐这是雷打都不醒,他手都敲疼了还不开门,看来他还是得更努力。 要是夜玄清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一定会被他气到吐血,封寻才不会现他一样拿着鸡毛当令箭,这种事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了。 她兄长真会给她找人,向封寻那种她有法混过去,但要是对上封瑛就一点办法都没。 夜玄清指着还黑的天说:“天还没亮呢。” 封瑛道:“但已经到时辰了,小姐不能以这为理由来逃脱。” 夜玄清说:“那你再等下。” 封瑛:“嗯。” 夜玄清,我的好日子。 “小姐,你偷懒了,才这么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了。看来还得加大力度。” 夜玄清不满的盯着他,她都已经围着院子跑了十圈,而且还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又蹲了半个时辰的马步,还想咋滴,她又不去打战。 不过她确实下降了,但也不能一来就这么狠,应该循序渐进。 她今天腿肯定会酸。 春夏打着哈欠出来,就看见夜玄清在院子里扎马步,一脸惊讶的说“小姐,你今天起得好早。” 往些时候都只会抽一点点时间练,但现在却这么早就起来练了。 但现在已经不早了,只是和夜玄清在一起向来都起的晚,经常早点都不吃。 然后她就看见也在一旁扎马步的封瑛,哦,瞬间就明白了。 那她就不担心了,还差点以为小姐转性了,吓死她了。 夜玄清道:“可以了吗?时间到了。” 封瑛道:“小姐要是训练时也这么,积极就好了。” 夜玄清冲他笑了下“我就不。” “走了。” 而封瑛还在蹲着,他可不能落后了,要不然回去就赶不上了。 “吃饭去,只好后我们出去一趟。” 天机阁。 夜玄清慢慢的再次坐在上次的暖阁中。 那是上次那个屏风,连茶具都没有变。 屏风后传来淳厚的声音:“夜姑娘,这是有事。” 夜玄清说:“那阁主是不是应该该在便宜点。” “必竟,照顾下老顾客。” 她突然想逗逗这位阁主。 阁主道:“规矩不可废,夜姑娘见的是本座,自是不会便宜。” “若本座没有记错,你的吊牌还是曲闻折的。” “这不是他没问我吗,我就先替他保管了。”她说得一本正经,但只有她知道,她就是暂时没打算还给曲闻折了,这多方便呀,一有事就可以直接来。 她不是无聊吗,自是要找点事做。 她说:“我就是有点事,不知道找谁说,就来找阁主了。” 屏风后的阁主微微顿了下“难道姑娘身边就没有可倾诉的人。” 夜玄清笑道:“当然有,但他们都对我太好了,不能说,会担心的。” “自然我认识的人中就只有阁主这里最合适了。” 阁主道:“不许赖账了,本座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夜玄清说:“自然。” 她这次连钱都带来了,争取最大的利益。 她说:“我这一久准备搬家了。” 这什么是,阁主道“恭喜。” 夜玄清道:“但我有一种背叛了他的感觉。” 阁主道“夜姑娘为何会觉得自己背叛了他。” 不知道说的是谁,但他也不用知道。 夜玄清道:“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但这人很好很好,我本来应该陪他的。” “但我发现我一直不爱他,就是平时说的脚踏两只船。我也努力过,还是不行,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可知道有一天,我父亲让他娶我,我没动,我知道他懂我,我在等他拒绝。” 她那天带得有私心,她想知道楚衍的想法,那种时候只要他有点意思她都相信夜幕河会将他们绑在一起。 而他却生气了。 她知道的,他放手了。 可现在却是她不放心了,感觉她真的太渣了明明是她答应会嫁给楚衍的,她应该守到最后的,但她没有做好。 “我都要走了,他还担心我,怕我受到他的连累。” 其实她可以一直像现在这样陪着他的,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而且楚衍脾气也好,要是找人过一辈子适合不过。 “他一直自己抗,独自舔舐伤口。” “这回还要自己行动。” 她要是不在了楚衍要做什么就更方便了,她总觉得他有事瞒着她,要干一票大的。 除了他,连楚凌也是,瞒得死死的,真是一个死循环都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我想要帮帮他。” 阁主讲了那么多感情才要进入正题。 而夜玄清心想不愧是天机阁阁主她都那么煽情了,还平静如常。 他要怎么继续下去。 阁主说:“夜姑娘,打算如何帮。” 夜玄清道:“唉,我也找不到方向,但我听到他说他和文华长公主有些愁怨。” “哼”阁主冷哼了声“夜姑娘何必绕一个大圈子。” 夜玄清道:“阁主想多了,我不是为文华长公主的事来找阁主的,我知道阁主这的消息都贵。” 阁主,知道你还来。 夜玄清继续道:“我还知道,文华长公主的一件事,恐怕连阁主都不知道,但这又涉及到我另外一个朋友。” “我要是用这件事去解决文华长公主,那么对朋友就不公,但不用对他来说就是在看他一人在挣扎。” “好难。” 阁主道:“谁对你来说更重要。” 这才是她纠结的地方“都重要。” 阁主,真是为难你了,看来,他也不重要。 正气闷就听夜玄清说:“所以阁主你帮我分析下,这事对谁影响更小一点。” “嗯”阁主点头同意。 夜玄清说:“我不是从他那里第一次听到文华长公主。” 92、君心似月 她第一次听说的时候是从陈言口中听到的。 在她的印象里陈言在生意上有着十足的天赋,就是平时沉默寡言了些,但又有着奸商特有的狡猾。 他向她讲过文华长公主的一件事,说是文华长公主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戏子,两人后来有了一夜情让人,文华长公主还因此怀孕了。 至此本来文华长公主是要嫁给安定候江燕山,后来好像还是因为丑时被抖了出来,才让先帝解除婚约。 至于那孩子说是文华长公主将人给送给了一户人家养。 阁主道:“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夜玄清说:“是那么说的,但有人告诉我说,她没有把孩子送人,而是丢进了乱葬岗。” 文华长公主以为自己遇到的是真爱,但在权势面前,一般人都会低头。 与命相比,什么都不重要,那个戏子最终选择了活,他背叛了文华,最后的结果就是戏子被处死,而文华长公主也因伤心而终身不嫁,那个孩子也被她送人了。 “文华长公主觉得戏子背叛了她,一气之下就将那孩子给杀了丢到乱葬岗。” “这就是我知道的了。” 阁主说:“夜姑娘希望本座怎么做?” 哎呀,一点就通。 夜玄清道:“这次我想让阁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故事改下,在郢都底层慢慢流传。” “达到也假乱真的境地。” 她说:“至于故事的话就说,文华长公主为了自己的荣耀与身份而欺骗戏子在先帝面前承认只是利用她,自己则会保住他们的孩子。” “戏子最终赴死而文华长公主在孩子出生时,以此为耻,而孩子的血脉低贱,每当看见孩子时,她就会头晕眼花,严重时还会吐血,就请了一位道长来做法。” “道长说,孩子克她,只要孩子没了她就好了。” “而长公主依着道长的方法,果然就好了,后来她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时容光焕发。” “但那孩子却被她让人丢到乱葬岗。” “对了”夜玄清说“再加上一点,但没过多久长公主的病又复发了。她之所以常年呆在寺庙就是在超度戏子父子。” 带得有点玄幻而且还是皇室的秘辛,自古以来就是人们爱听的,更何况文华长公主当年和江燕山退亲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再加上这些人们就能知道当年死也不退亲的文华长公主,为什么会同意退婚,连先帝都没有追究。 反而是文华长公主淡出人们眼球。 “在狗血点。” 积少成多,在爆发出来,具时多无可躲。 阁主道:“那费用,可不低。” “知道,这次咱们慢慢来。”夜玄清从怀里拿出银票。 “这就先算定金。” 只是最后夜玄清也没有说,那被丢掉的孩子是否还活着,或者活着人又在哪。 夜玄清出来时,和一位天机阁的人擦肩而过,他们统一着装,让人无法分辨。 但那种熟悉感有涌现,出来。 她一直望着他,还是想起来,这不就当初在临川时天机阁为首的那人吗。 “阁主。” 阁主道:“左使来了。” 左使道:“阁主有何吩咐。” 阁主道:“你去查下文华长公主三十多年前与戏子的事。” 既然有故事,那他就要掌握住,才能先发制人。 夜玄清道:“春夏,走了。” 她要抽时间去陪楚衍。 她没有见到楚衍,只见道常州了。 常州说:“殿下有事出去了。” 夜玄清,想不通既然他出去了为什么常州没有一起出去。 “那我先回去,等一会才来。” 夜玄清离开后在路上遇到了李无双,她在练习唱歌,看到她就瞬间停下来,远远的,向她行礼,然后飞快离去。 夜玄清被她的一通操作,弄的一脸懵逼,她还没把她怎么样吧,就委屈的跑了。 春夏道:“小姐你别理她。” 简直脑子有病。 皇宫中,当楚瓀在御花园散步时,看见一两个“黑影”,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但他没走多远,又看见了。 他说:“常德去将人叫过来。” 常德将人叫过来,来人是影三。 楚瓀皱眉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楚凌这是连他的话都不听了,竟带私兵进宫,还这么大摇大摆的,一点都没将他这个皇帝放到眼里。 他还没死呢,无法无天了。 影三道:“启禀皇上,是藏统领让王爷来的。” 楚瓀藏菘,脑子是不是坏了,怎么把皇宫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楚凌。 他问内官:“藏统领呢?” 常德道:“陛下忘了藏统领去三皇子府了,还未回。” 楚瓀让影三退下道“他回来了立刻让他来见朕。”而影三在离开后立刻去安临宫,此时的安临宫更加的荒芜,杂草丛生。 自他离开到他回来第一次踏入安临宫。 影三道:“王爷。” 楚凌道:“知道了,加快速度。” “是” 影三影身到了黑暗中。 这次难得的机会,可遇不可求,他要把握好了,才能在宫宴时不被动,不会成为棋子。 此时的三皇子府,藏菘正一脸正经的看着诸葛亦。 亦居然在读那么晦涩难懂的书。 这是要将他们老藏的美德给抛弃了。 这怎么能成。 但碍于江平泱在,他就只能先在一旁待着。 待午休时,他将诸葛亦拦下。 诸葛亦黑着脸道:“让开。” 藏菘,似门神一样挡着他,不让他过,他原本粗糙的声音在这时带了点温情。 “亦,你真打算去参加什么恩科,这不是打我们家祖宗的脸吗?” 诸葛亦道:“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藏菘说:“怎么不是你家,你是我弟弟。” 诸葛亦道:“咋俩又不是一个姓。” 藏菘道:“这还不简单,从今天起我就姓诸葛了,这下我们是一家人了。” “你可不能耍赖。” 诸葛亦直接掰开他的手,大步跨出去。 啰嗦。 藏菘揉了揉手,心中不免着急,就以亦这么纯良的性格,''怎么可能斗得过文官那些老狐狸。 他得再努力一些,只要他强大了才没人敢动亦。 93、君心似月 夜玄清抬了一张椅子,放在院子里坐着看,他们忙碌。 悠闲自得。 她发现自己作为主人翁,是在是太清闲了,这倒底是谁在搬家,为什么她的东西放哪哪里,是他们在决定,都不带过问她的意思。 很快就被安置好。 除了钱被放到了哪里其她的她都一脸懵。 南宫墨说:“云姐姐,我以后搬家也要这样,都有人做好了。” 这些事看起来,太琐碎又麻烦,一点都不适合她。 夜玄清说:“你说得不错。” “但你不觉得我们俩已经晒了一天的太阳,闲鱼都没我俩闲。” 楚凌忽然对她们俩说:“去换衣服。” 夜玄清,这是要带她们出去玩。 见两人如此兴奋,他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是去哪都不知道,真的是除了自己在乎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到轿子停下时,夜玄清才看到宽大的门匾上写着南宫府三个大字。 夜玄清对南宫墨说:“你爹爹回来了。” 南宫墨摇头道:“不知道,没听说过。” 她都是现在才知道的。 也不确定是不是她爹爹。 可夜玄清觉得如果不是南宫傲的话,楚凌应该不会带她们俩来。 只是当她们进到前厅看见南宫琴和殷氏时,就明了了,原来是南宫桉述职回来了,来了这么多人,更多的是看在殷贵妃的面上。 好家伙南宫桉回来了,这是为了楚晗。 “墨儿来了。”南宫琴笑盈盈的向她们走来。 美人之所以是美人,就是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美。 “夜小姐也来了。” 夜玄清冲她笑了下说:“恭喜南宫小姐。” 南宫琴说:“皇上厚爱,才让家父提前回郢都的。” 夜玄清道:“我就不耽搁南宫小姐接客了,我们先去那边。” 南宫琴道:“无事”但她将话转到南宫墨身上,她说:“墨儿,我爹爹也回来了,我也不用住在宫中,你既然来了,就住回来,也好有个照应。” 夜玄清拿起南宫墨的手说:“那就先谢过南宫小姐了,但墨儿那有我呢,就不麻烦你了。” 南宫琴望着两人的身影,笑而不语,她不急的。 总有一天属于她的东西,她都会拿回来的。 欠她的,她都不会留情。 “云姐姐,你慢点。” 夜玄清一直拉着南宫墨的手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松开南宫墨的手。 她说:“墨儿,你说冥王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要见情人还将她们俩带来。 南宫墨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但表姐怎么知道我来了的。” 夜玄清道:“她不知道才怪呢。” 她们又没有刻意隐瞒。 夜玄清不知道楚凌在想什么,但她是真的不高兴了,她和南宫琴又没有什么交情,干嘛要来给她送礼,她拿那些钱来买吃的不香。 显然,她忘了礼物是楚凌自己出的,她一分钱都没出。 她们俩待在角落里,看着来往的人,竟入迷了。 这也是无聊的,不想见到南宫琴又不想和别人说话,就只能待在这。 “平眉,杏眼,圆脸。五官还行。” “柳眉,圆眼,锥子脸,单看不行,加在一起还不错。” “身后一群人围着,非富即贵。” 夜玄清加了句“嗯,连楚丽都围在她身边,身份自是不会低。” “现在简直她才是主人,是中心。” 南宫墨点点头道:“嗯,要不然也看不出她哪点美了,连表姐都让着她,这是肯定的了。” 她俩看得津津有味,那边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吵起来了。 南宫琴上前了一步却被鹭郡主推了一把倒地,而后两边就从吵架,变成了大打出手。 夜玄清道:“墨儿你在这里待着。” 只是一眨眼的瞬间,夜玄清就跌入水中而那淡蓝色的倩影像一只蝴蝶一样,翩翩落在桥上。 有人大声喊道:“不好了涟漪郡主落水了。” 顿时一群人手忙脚乱,而涟漪郡主却呆住了,她刚刚确实是要落入水中,可还没沾到水,她就被人推了上来。 她望着那水中的人怔住了,更让她震惊的是,她明明站在这里,那些人却说他落水了,但她们只是叫,却没有一个人想救她。 连平时的几个玩得好的,都往后移,保持沉默。 她看见水中的人,突然就沁入水里。 她忙到:“你们怔着,干吗,还不快点救人。” 听到她的声音贵女们惊住了,是涟漪郡主的声音,那在水里的是谁。 那一刻南宫琴向是想到了什么,今天穿蓝色衣服的很多,但与涟漪郡主穿一模一样的只有夜玄清。 而现在水中也今不见人的身影。 南宫墨待在原地不动,见夜玄清突然消失在水面上,意识到水中有东西,瞬间向外跑去。 她得为云姐姐后面的事做打算。 夜玄清原本打算,游上去,但听到她们大喊:“涟漪郡主落水了。” 她直接就呆住了,涟漪郡主不是还在上面,就算她们刚刚没看到涟漪郡主上去了也不用这么瞎吧。 她不知道的是,没人注意到涟漪郡主落水,她们刚刚都急着去扶南宫琴,必竟俩个郡主吵架,她们不能干涉,以免惹到麻烦自是移到了南宫琴那边。 只是呆了那么一下,她就感觉到有人在拽她,原来这是谋杀啊。 她屏住呼吸,进入水中,才有了消失在水面上的画面。 涟漪郡主叫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要是救不上来,里面也不用活了。” 却听到家丁道:“郡主,奴才也不会水。” 涟漪,不会水你们围在哪里做什么,想让她死啊。 “那还不快去''找人。” 进入水中,夜玄清才察觉的有两人,这是要制造人淹死的状况,她夺过他们的攻击,将腰间的匕首拔出来。 等人发现不对是,却逃不掉了。 他们原本只是陪她玩玩,这样子才更向溺水而死,但谁知他们一松手,他们就成了猎物。 此时才知道他们抓错人了,可为时晚已。 “怎么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一个人会游泳。” 涟漪郡主打算自己去,等他们找的人,人都淹死了。 94、君心似月 “郡主,你不能下去呀。” 一群人拦住她。 涟漪郡主怒道:“那你们到是下去。” 这时有一人到:“奴才会水。” 涟漪郡主看向他道:“那你还不快下去。” 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脸上留有常年作苦活的痕迹,皱纹爬满了脸颊。 他的:“这。” 南宫琴道:“先救人要紧。” 当他的脚刚踏入水中,就见到水面上有红色的液体涌出,打了几个泡泡,忽然一颗脑袋露了出来。 夜玄清摇了摇头,甩掉水,正当他睁开眼睛这时,就见岸边站着一个人,夜玄清将手中的一人扔了出去,那下人就被压倒了,众人惊住了。 夜玄清用空出来的手抹了几下脸,让视野变得明亮。 “杀人了。” 有人喊到。 夜玄清慢慢的走上去,身后泛起层层波纹。 她还是不适合在水里打架,就才这么会儿,就没多少力气了,还好这一几天她练了一些,不然都生疏了。 靠近岸时,她将人扔到一群贵女脚下,吓得她们急急往后退。 只见那人摔在地上后,由于剧烈的疼痛,那人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还是活的。 可累死她了,夜玄清慢悠悠的爬上岸。 “怎么回事。” “这人哪里冒出来的。” “还有这两个人,哪里来的。” “就是,不会是做了什么事,招来的仇家吧。” 夜玄清蹲坐在地上皱纹吼道:“闭嘴,还不快点去报官。” 涟漪郡主反映过来后让人直接去找翦亲王。 夜玄清盯着自己的脚裹,被抓破皮了。 “你还好吗?” 夜玄清点点头,站起来,她要走了,湿乎乎的一点都不舒服。 “夜小姐等下。”南宫琴喊住夜玄清。 夜玄清扭头看着她道:“干嘛。” 还不忙着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叫她做啥。 南宫琴道:“夜小姐先留步,夜小姐从水里出来还带着俩人。还先麻烦夜小姐解释清楚。” 夜玄清抱起手,道:“解释什么,这不是你南宫家要找的吗。” “水里事先就藏着人了,涟漪郡主明明就没落水,但就有人喊郡主落水了。” “我开始离岸又不远,你们是有多瞎。” “这就算了,在起码郡主也在你们身边,这就更说不通了。” “而且明知道这里水深还在这里打闹,旁边连一个会水的婆子都没有,你们这不是要郡主死啊。” “还让我湿着衣服吹冷风,就不怕我感染一个风寒有个好歹。” 南宫琴道:“是我着急了,但刚才确实是我们看花眼了,难道夜小姐就没发现自己的发型和衣服都和涟漪郡主一模一样吗。” 夜玄清望向涟漪郡主,忍不住在心里喊道,靠,楚凌这是要搞事啊。 这家伙又是怎么提前知道的了。 夜玄清说:“怎么了,还是我更好看。” 涟漪郡主原本心中的怀疑被她这句话弄得,不知道为何突然间觉得,允许没那么复杂,又没有人傻到这样来害人。 “我今日的服饰都是冥王准备的,要不然你先把冥王给抓了。” 夜玄清说完看了眼南宫琴就走。 “我们也走吧。” “走吧。” 这是涟漪郡主喊道:“都给本郡主站住,你们现在要是走了都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鹭郡主冷声道:“落水的,又不是你,你急什么。” 涟漪郡主道:“你别忘了,是你推我下水的,不能有人戴本郡主受了,就没你什么事了。” “你也给我乖乖待着,不然你看看大姑姑保不保得了你。” “你。” 夜玄清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一个中心不稳跌到在地,墨儿这是多机智,这么快就回来了。 但她还是觉得南宫墨对她有一种谜之自信,那种时候都相信自己。 涟漪郡主让人扶她起来。 就看见不远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来,这么快的吗? 她注意到走在前面的一个女孩子,一件粉色的衣服,发型和她的一样。 南宫墨奔着夜玄清来道:“云姐姐,你没事吧。” 南宫琴垂下眸子,眼中闪过失望,她给过她机会的了,但南宫墨对夜玄清这个外人都比她好。 终究没有将她们一家当过自家人。 夜玄清扶着她的手站起来“没事。” 用手指轻轻敲她的手,做得不错。 南宫墨回复道,我一看你突然进入水中就知道出事了,就去找冥王了。 这是她们俩平时无聊时做的暗号。 仅仅她们俩知道。 楚凌皱着眉头将披风盖在她身上。 靠,好家伙,东西准备得挺齐全的。 夜玄清顺势靠到她肩上,轻轻朝他耳边吹气道:“你给我等着。” 楚凌:“嗯”了声。 夜玄清…… 忽的她被楚凌一把抱起,下意识之下,她双手环住楚凌的脖子。 他冷声道:“储遥,仔细查下,不要放过任何人。” 南宫琴道:“夜玄清身上湿了,我让人带她去换衣服。” 夜玄清将楚凌搂得更紧了些,“我要回家。”现在知道她身上湿了,早点干嘛不让她换,她现在不想换了,楚凌要是不回去,她就不放手,放正是她害的她,就要听她的话。 楚凌道:“好,我们回家。” 南宫墨连忙跟上,她还是一起走吧。 免得一会儿被婶婶看见她就难脱身了。 但却被储遥拦住了,“南宫小姐请留步,还需要你配合一下。” 南宫墨看着渐渐走远的俩人道“可我不是说过了吗?” 储遥道:“这个还有些细节。” “储老头,你就直接说,你需要留下夜玄清和她其中一人,做证,而夜玄清走了,就只有她了。”江平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笑道:“你要人证也可以找我,我刚刚坐在墙头,看得比她清楚多了。” 南宫墨,这家伙居然一直在看热闹,都不出来帮忙,这是什么朋友,她朝江平舟翻了一个白眼。 江平舟…… 他不是出来了吗?再说夜玄清能搞定他要来了,会被七哥打的。 众人,这不是在帮她吗?搞得好像仇人一样。 但就是这样让江平舟的话更加可信。 95、君心似月 坐上马车,楚凌先将一个暖炉塞到她怀里,然后递了碗姜汤给夜玄清。 夜玄清盯着汤面道:“还准备得挺充分的,衣服是不是也准备了吧,你一起拿出来。” 楚凌低声道:“没有。” “冷,先喝了。” 夜玄清一饮而尽将碗放茶几上道:“干得差不多了。” 她盯着楚凌看了一会说:“王爷你可以走了。” 南宫墨怎么这么慢。 楚凌道:“不用等了,她还有些事。” 夜玄清,果然搞事。 她将暖炉握在手里道:“王爷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凌道:“你猜。” 夜玄清说:“反正你要把后续给解决了。” 不要让她后面忙就行了,至于他要做什么,随他的。 “嗯。” 前世宋涟漪就是死在这里,而翦亲王却在楚瓀驾崩前发动宫变,他的这位皇叔手上握着楚琊的铁骑,却一直深居简出的,唯一的孙女就是涟漪郡主,他只有一独女,而他的女儿楚嫦芸难产而死,只剩下宋涟漪自是如珠如宝的宠着。。 更加淡出人们的视野。 直到那时才出现在他们眼前,而楚衍也死于那场宫变,他时常想是不是楚衍不死于那次宫变,啊玄也不会走。 那么他们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夜玄清回去后就先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而后又喝了一碗姜汤,还要去去寒。 当停下来他才在想刚刚发生的事,她当时就在想让,别人不敢上前,连主人都敢推的,自是身份不减当。 按照的套路一定会有一个人落水,她就想试试运气,只要救了其中一人,对她都有帮助,没想到就救了涟漪郡主,更没想到的是宋鹭烟也在。 这还是真的对上了,两人不和,也涟漪郡主的家室就算对上文华长公主,也有底气。 但她应该怎样将涟漪郡主拉过来,这是一个难题,不能太明显了,那不就显得自己心里有鬼。 等等瞧吧,看储遥的结果如何。 恐怕这次南宫桉惨了,要面对翦亲王,还要面对不讲理的文华长公主。 而殷贵妃就会遭到俩边的猜忌,恐怕这次是讨不了好了。 那就没时间搞事情了。 她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显示着她的心情不错。 “王爷,水备好了。”影一道。 楚凌穿着衣服走进冰水中,他让她受了,那他就还回来。 当他走出来时,嘴唇被冻得发紫,身上冒着冷气。 若有人看见他,就会觉得他有病,将自己泡在冰水中,说是自残也不为过。 楚凌望了一眼桌上的姜茶,抬起来,走向一旁的盆景,将姜茶到了,瞬间盆中就冒出热气。 他换下湿衣,擦了下脸,走出冥王府。 那边还有得忙的。 此时,南宫府中,一群人被储遥拦在湖边,任谁都不能离开。 而翦亲王也出现在人们眼前,这位深居简出的翦亲王因为自己的孙女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是带着私兵来的。 若是有知道的人,一定会知道这些人就是当初的战神楚琊的黑骑兵。 当初不少人在楚琊落难后,在争夺这股势力,但它最终确落到了平平无奇的六皇子楚翦的手上。 但楚翦的思路与常人不同,他仔细听过下人的叙述,瞬间就抓住了重点,主要人物是宋鹭烟,夜玄清,南宫琴,南宫墨。 而夜玄清的可能最大,自导自演,否则她怎么可能这么及时。 也有可能是她提前知道了有人要害涟漪,才那么巧的出现救了她,这些人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放弃窥伺他手中的东西。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有没有命拿。 “见过翦亲王。” 楚翦道:“免礼。” 储遥道:“翦亲王,臣正在查。” 楚翦道:“这件事,本王接手了。” “你不用查了。” 储遥皱着眉头道:“这是下官的职责。” 楚翦冷笑道:“你是在楚凌手下,才出事,他就将嫌疑人带走了,你说本王凭什么要信你。” 储遥,他这就有嫌疑了。 冥王从来就没有徇私过。 但翦亲王的顾虑倒是真的。 这次冥王确实做得不妥。 最起码也该给人证明清白了,在带着人走。 还不带他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怀疑云姐姐。”南宫墨不高兴的说,云姐姐白白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楚翦眯了下眼道:“你是谁。”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胆的女孩子,直接就敢跟他对。 南宫琴忙走过来拉了下南宫墨道:“王爷不要怪罪这是臣女表妹。” “墨儿,不要乱说话。” 南宫墨道:“我乱说什么了,要不是云姐姐,以她那豆芽身板,早就没气了,还有机会在这里怀疑云姐姐。” 真是的,就算云姐姐有自己的小心思也不会去害别人的命,她们俩都是今天才知道叔叔被调会来的哪里去找人事先就埋在水里,还留了一个活口。 宋涟漪,她挺壮实的,那里像豆芽菜了,明明那人更像,她突然想起夜玄清上岸时的身影,那么瘦弱的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她道:“祖父,你不要误会了,是夜玄清救了我。” 楚翦说:“漪儿,你不要被骗了,人心显恶。” 宋涟漪瞬间不说话了,虽然她觉得夜玄清不像那种人,但保不准她是在装的,就连她都觉得夜玄清出现得太是时候了。 更何况她们的衣服,发型都那么像。 南宫墨,她第二次见到将人心往最坏的地方想的人。 “云姐姐,救她就算是有目的,但不会主动去设计别人,更何况是要害别人性命。” 至于为什么说云姐姐救人是有目的的,费话,她们俩都在那里蹲了那么久了,一开始只是在看戏,但从表姐摔倒后,云姐姐才出来的,自是感到要出事。 而楚翦在听了她的话后,说:“你都说了她是有目的的,自是有可能。” 南宫墨反驳道:“你不想替她还所谓的救命这恩,就直说。” “偏偏要抹黑云姐姐,早知道我就拉住云姐姐了,简直吃力不讨好。” 96、君心似月 楚翦,这个小丫头,是不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说:“你们俩不与众位待在一起,出事后,又一人救人,一人去前院叫人,这不是商量好的。” 南宫墨,她终于见到比江平舟还要不要脸的人了,不对江平舟还是要脸的。 见南宫墨要暴起,江平舟急忙按住她,为什么他发现南宫墨这一久有些暴躁。 南宫墨回头看着他,寻问:“你干嘛。” 江平舟道:“稍安勿躁,翦亲王不是不讲理之人。” 南宫墨,她就是想走远点,她要稳定下心情。 江平舟道:“翦亲王不知道,夜玄清和南宫小姐之间有点矛盾,自是不会待在一起。” “是吧,南宫小姐。”他看像南宫琴。 南宫琴笑道:“江世子是否记错了,我与夜小姐之间并无不和。” “这话南宫小姐说得不亏心吗?明明你二人一起追的冥王。现在怎么又说没有不和呢” 所以这是什么剧情,原本以为楚凌退了与南宫琴的婚,是因为像别人说的一样,不喜欢南宫琴才退的。 但见过南宫琴的都不懂如此美人,楚凌竟然舍得丢弃。 在想到刚刚夜玄清和楚凌的动作瞬间明了,但以楚凌现如今的地位,两个一起收了,且不两全其美。 但楚凌却选择与南宫琴退婚,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 “这突然见到南宫小姐,自是不会与她待在一起,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南宫墨稍微往后移了一步,踩了他一脚。这家伙乱说什么呢。 江平舟暗暗咬牙,靠,用不用这样。 他这不还是在帮她。 至于方法的话,能达到目的就行。 楚翦,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带着现任来看后任的,但本身楚凌来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 楚凌不管如何都不会带着夜玄清来南宫琴面前,这不是再给自己找罪受。 南宫琴笑道:“这是冥王的问题与我何干,我自是不会计较,只能是我与冥王的缘份不深。” 她和冥王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他与夜玄清如何,关她何事,她又不计较。 江平舟道:“南宫小姐你不必如此,这是人之常情,我想夜玄清也不想看到你就是因为她对冥王爱的太深沉了。” 南宫墨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这人胡说什么呢,云姐姐不喜欢冥王,他这是要将他们绑在一起,那姐姐和太子又要如何。 这根本就不行好吧。 她道:“你不要乱说什么,云姐姐又不喜欢冥王。” “嗨”江平舟打开手中的折扇“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她要是不喜欢冥王干嘛要一直跟着冥王,你又不是没看到冥王到哪,她就跟到哪。” 南宫墨指着她说:“是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云姐姐根本就不喜欢冥王,她又喜欢的人了。” 江平舟将她的手拨开道:“是你不要乱说,她要是不喜欢冥王干嘛搬到冥王隔壁。” 南宫墨:“那地方不是你找的吗。” 她就说干嘛要找到冥王府旁边,原来这家伙安的这种心思。 想得挺长远的。 江平舟说:“她要是不愿意,也不会搬过去。” 这也是,不对,南宫墨道:“明明她喜欢的就是太子殿下。”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人群到吸了口气。 这么狗血的。 “要是喜欢太子,怎么会搬出来。” 南宫墨说:“你管云姐姐为什么要搬出来,反正她要是喜欢冥王就不会来了。” 以云姐姐的性格肯定是,进来了,不舒服就会走。 夜玄清江平舟这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谁管他们俩在想什么。 而众人却被他们俩绕晕了。 楚翦皱眉道:“你们还是正面回答本王的问题为好。” 谁想听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这关关她屁事。 南宫墨朝南宫琴瞟了一眼。 南宫琴又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她听见南宫墨说:“云姐姐说,她看到表姐的第一眼就不喜欢她,就是常说的八字不合。” “所以,她不和她待在一起就行了。” 至于她的话,就随心情来,反正她们俩如何,又不关她的事。 云姐姐说了,不要因为她的关系影响到她和亲人之间的关系。 而且说起来,她好像从江南出来,就与表姐他们疏远了。 “至于为什么在那里待着,是因为在哪个地方看戏视野最好,还不容易被发现。” “看戏?” 南宫墨说:“对呀,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的简直就是一出大戏。” 众人…… 这什么爱好。 “至于云姐姐为什么这么及时,在表姐摔倒时,云姐姐就出来了。” 楚翦道:“你们到是挺准时的,什么时候要发生什么事都能预料到。” 南宫墨回到:“翦亲王,是从不看画本子和听书的吗?” “这种事在里面都是金典桥段。” 女主被人欺负,在水边就一定会落水,男主一定会出现,然后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 只不过现在英雄变成了美女。 “你要是看过一俩本,就不会这么想了。云姐姐是女的不会让涟漪郡主以身相许的。” 涟漪郡主突然捂住嘴,笑了起来。 还能这样,但也没说错,她也看过不少话本子,确实是这样。 她一直以为那些话本子很狗血,原来真是来源于生活。 “你要是真觉得云姐姐救错了,你就将给云姐姐一些钱就行,不要什么都往阴谋论想。” 至于多少钱就要看翦亲王觉得涟漪郡主的命值多少钱了。 宋涟漪说:“祖父我相信夜小姐,你就不要''在这里纠结了,若是你不放心,大可过会,去走趟。” 不论从哪里看,夜玄清都不可能和南宫家勾结起来害自己,要不然的话,只有她不出来,凭水里的那俩人,她也活不了。 何必给自己沾一身腥。 恐怕也是看到刚才的事,出于本能才出来的。 而原本还在地上躺着的歹人也经被带下去,审问。 但一般这些人要么是死士,要么什么也不知道。 显然这是后者,否则在就咬迫牙齿里的毒药自尽了。 97、君心似月 储遥适时道:“翦亲王,这是还是让下官来得好。” “你若当心冥王那边,大可进宫见皇上,但王爷应该比下官明白,很多事,就是因为耽搁了那么一点时间,就什么也查不出了。” 到时害涟漪郡主的凶手恐怕就找不到了,或许他们刚刚耽搁的时间就已经给凶手脱身的时间了。 留下的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恐怕翦亲王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翦亲王招了下手,随从就抬了一张太师椅上来,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储遥审案,一有什么不对他就会动手。 众人小心的呼吸,他们想安安静静的看戏。 没看到南宫桉都安安静静的待着,不发一言。 此时他没有动作就是最好的行动,这种事他根本就管不了。 储遥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本官需要各位小姐配合。” 要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 江平舟道:“这个我就没注意到了,必竟我只是在那里晒太阳。” 好家伙,爬墙头晒太阳。 南宫墨说:“我们离得有些远,也没听清她们在说什么,反正开始还其乐融融的,后来就看见她们打起来了。” 虽然打起来的只有宋涟漪和宋鹭烟,但她俩打起来,就只能是双方都打了起来,还有一种就是像南宫琴那样的劝架。 也是难了。 宋鹭烟道:“还不是涟漪无理取闹。” 她才刚刚回郢都,能惹什么事。 宋涟漪,这家伙居然敢甩锅给她“你怎么不说是你先用言语激我的。” “是不是真当本郡主是傻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明明都说了佛祖坐下都是慈悲之人,你受了佛祖这么多庇护,尽连佛祖的教诲都没学到一分。” “你以为人人都怕了文华长公主。” “漪儿,怎么说话呢。”楚翦口中在责怪着宋涟漪,但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根本没有责怪宋涟漪的意思。 只是不落别人的口舌。 宋涟漪笑着说:“祖父,我知道错了。” 宋鹭烟的双眸就在俩祖孙的话语中,蓄满了泪水。 她哽咽道:“宋涟漪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见现在没人给我撑腰就要赖在我头上。” 宋涟漪,她体会到了刚刚南宫墨的感受。 明明就是她先挑起来的,现在见她祖父来了,就倒打一耙。 储遥道:“俩位郡主,请不要说话。” 这种事自是要听听旁人的话,才能做出客观的判断。 他走向以为身着紫色服装的贵女道:“这位小姐,你将刚刚发生的事诉说一遍。” 钱禾泮紧张的往宋鹭烟看去。 储遥道:“你不必看鹭郡主,你只需要如实说出来就好。” 钱禾泮慢吞吞的说:“就是,两位郡主言语不和争执了几句,涟漪郡主就,就不小心被绊倒了。” 说完,她将头低得更低了。 她这么说应该可以吧。 储遥没在她面前多停留,听完后就向另一边走去。 他在周莹莹身边停下问了同样的问题。 周莹莹这次谁都没看,她说:“我们开始好好的往这边走,然后涟漪郡主就夸了句南宫小姐闭月羞花,不知怎么就惹到鹭郡主了。” “鹭郡主就说,不见云遮花,不见月亮,那里来的闭月羞花……” 宋涟漪笑眯眯的对她说:“我就是在比喻,夸南宫小姐长得美了。” 最起码是她见过的这些人中最美的。 但这句话在宋鹭烟耳中就是在讽刺她连比喻都不知道。 她才刚回京,母亲就让她来参加这些贵女的聚会,每个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直到宋涟漪来了,她们就又去讨好宋涟漪。 她心里是不屑的,这些所谓的京中贵女就只会阿谀奉承。 当她问别人,宋涟漪时,根本就没听过翦亲王这个人,郢都最不缺的就是皇亲国戚,而她自小就没听母亲说过翦亲王这个人,那就说这是一个刚刚兴起的权贵。 见一群人围着宋涟漪驱寒问暖的,她心中就不大舒服。 这是什么人啊,装得一脸清纯象,她在心底对比了下她和宋涟漪的着装,只觉得是她穿得太素了。 才会被宋涟漪比下去,偏偏宋涟漪还傻乎乎的笑着说“就这样,也没有多好看,就是锦绣阁的人手艺好,才让我看起来比平时更好看。” 她每次出来都是让锦绣阁的人帮她穿衣打扮。 她一般又很少出来,自是每次出来都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我们太多人在面临别人的夸赞这时,口上都会说,没什么,也就一般般,但心里却美滋滋的。 可放到有些人眼里却成了矫揉造作。 而宋鹭烟显然就是这种人。 更在接下,南宫琴带她们去桥上看鱼。 本是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宋涟漪说了句:“这鱼看起来好好吃。” 一个观赏鱼,在她眼里成了食物,这要是另一个人,就会被众人嘲笑。 但这人是宋涟漪,得来了众人的附和。 宋鹭烟嗤笑了一声“你有没有见识,这是观赏鱼,怎么能吃。” 宋涟漪吃惊的看着她,她又不是不知道这鱼是观赏鱼,她就随便说了句,也不用她这么阴阳怪气的说吧。 她说:“谁说观赏鱼不能吃了,你以为就你知道。” 只是味道不怎么样,但南宫府的观赏鱼是一群黑色银尾的鱼,这和平时的观赏鱼大大不同,她想尝尝味道怎么了。 宋鹭烟回到:“你见过谁将观赏鱼拿来吃的。” 宋涟漪,她还真知道,她祖父就吃过,而且还很喜欢,她也跟着吃了几次。 但这种事她又不能说出来。 她:“切”了一声扭过头来,不在理会宋鹭烟。 宋鹭烟眉头微皱,她向来就不是善于影藏情绪的人。 宋涟漪的无视,将她心中的怒气直接点燃。 她在宋涟漪的身后道:“没娘教的东西。” 一点礼貌都不懂。 宋涟漪转过身脸上略带蕴色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宋鹭烟从几个跟班的手中听说,宋涟漪的娘嫦芸郡主身她时难产而死,她自幼对别人说她没娘教,十分在意。 98、君心似月 宋鹭烟自是将话重复了一遍。 宋涟漪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到:“本郡主今天让你知道什么是没娘教。” “将她给本郡主按住长嘴。”她对身边的人到。 然而这些人不是她家的下人,自是不会听她的,她们虽然讨好宋涟漪,但要为了她得罪文华长公主,她们也不愿意。 还是她身边的丫鬟星火,在如此尴尬的时候上前去。 宋涟漪见她的人都动了,而她们还不动,她向来是不会打听之人,这时也知道她的身份不低,但她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自是让星火上去,宋鹭烟的丫鬟也不是吃素的自是拦着她。 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一样的是,宋鹭烟旁边也没人动,就这么无动于衷的望着,好像只有两个丫头打完这一架就结束了。 宋涟漪搓了搓手,高雅的走向宋鹭烟。 “你要做什么?”宋鹭烟瞪圆了眼睛望着宋涟漪。 宋涟漪道:“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边说她抬起了手。 她的手才伸到半空中就被南宫琴接住“涟漪郡主有话好好说。” 宋涟漪带着怒气道:“是谁先不好好说话的。” 宋鹭烟,瞬间明白过来,宋涟漪要打她。 宋鹭烟吼道:“你竟然敢打我。” 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宋涟漪说:“要打的就是你。” “很好,你好得很。” 既然她都承认了她自是要还回去的。 所以,才会出现南宫琴被两人推倒的情景,她想两边都拦着,自是在怒气头上的两人联手推倒。 彼此的侍女互相争斗着,没时间帮她们,而另一群人又是谁都不想得罪。 南宫琴的摔倒自是给了她们最后的借口,一窝蜂的涌上去关心她。 宋涟漪不敌,就被宋鹭烟推倒。 听完后,储遥走到南宫墨身边,道:“南宫小姐,请把你的手伸出来。” 南宫琴伸出自己的手,只见白皙如雪的双手上之上,有着几道口子,伤口上的血已经凝结。 储遥皱眉道:“南宫小姐刚刚为什么,要那么久才起来。” 南宫琴道:“我摔倒之后用手撑了下,不小心手就被划伤了。” “我摔倒之时有一久感到脚痛,而她们又将我围住,我就只能坐在地上。” 储遥问:“两位郡主要打起来,你为何不让下人去拉开两位郡主,而是要自己去劝。” 南宫琴道:“大人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可两位郡主身份尊贵,下人自是不宜上前。” 言下之意就是两位郡主的脾气都不好,下人要是上去,她们要是把怒火撒在下人身上,下人自是活不了了。 她自己上去,虽可能会被误伤,但以她的身份两位郡主也不会过多迁怒于她。 她的行为不禁让人夸赞。 储遥离开南宫琴,一双利眼从众人身上扫过,看得人胆战心惊的。 他严肃的说:“各位,本官还有一个问题,是谁最先喊的涟漪郡主落水了。” 这才是最大的疑问,若是那人看见宋涟漪落水,自然也会看见宋涟漪被人抛了上去,一个人武功再厉害也不可能那么快,把一个人看成两个人。 除非她根本就没有看见宋涟漪落水,而是直接喊的,可以想象她是是先就知道宋涟漪会落水,而她之所以没有看宋涟漪落水,就是从她那个位子会容易被人看到的。 他道:“各位可要想好,若是你们都说不出什么来,那就全部去大牢走一趟。” 她们当时都懵住了,涟漪郡主落水了她们也会被牵连,而自是没注意到已经在另一边的宋涟漪。 那时她们想的都是如何脱责,后来一想,涟漪郡主是被鹭郡主推下去的。 这里还是南宫府,自是由她们俩人担着。 但当她们听见宋涟漪的声音时,确实被吓了一大跳,原本在水里的人,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所以从一开始,她们就没注意到是谁喊的涟漪郡主。 此时要让她们回想起来自是很难。 周莹莹像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到:“我想起来了,那声音像是齐欣的。” 一旁的齐欣瞬间喊到:“周莹莹你胡说什么呢,你与我自幼不和,但这可是谋害郡主的罪,你与我平时就是一些小矛盾,你也不至于要我的命。” “传出去,我还怎么嫁人。” 她沙哑这说:“没准那个人就是你,要不然的话,涟漪郡主落水,也不见你着急,下去救人,刚刚储大人问了你,你却将事情说得如此清楚,莫不是早就知道。” “要不然都没人想不起这么多细节。” 人在惊吓之下,会忽略到很多事,大脑放空。 周莹莹,她不就记忆力好,记得清楚一些,她和宋涟漪关系不好也不坏,自是将事情说出来,至于下去救人,她又不会游泳为什么要下去,宋涟漪的命金贵,她的命也金贵。 再说,她们平时围在宋涟漪身边都不下去,她干吗要上赶着去。 至于她现在说,是因为这是搞不好会连累到她家。 这时,原本还站在一旁的南宫墨忽然开口道:“你的声音是不是一直都带得有点沙哑。” 齐欣不知她为什么那么问,只是不明白的看着她。 周莹莹说:“她的声音一直是这样的,她小时候伤到过嗓子,后来说话就一直带得有点沙哑。”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想起来那声音像齐欣的,是在是她的那点沙哑的身音太有记忆了。 平时不与齐欣待在一起的人很容易忽略掉那点沙哑。 但她从小与齐欣待在一起,自是不会忽略。 南宫墨说:“大人,请你将齐小姐带到那里。” 她指着桥的一端。 储遥对齐心说:“齐小姐,你请。” 容不得齐心拒绝,她只能走过去。 她们人多自不是每个人都有着和两位郡主一起上去的资格。 而齐欣就是在后面的那一个。 接着众人就看见南宫墨走到那丛翠竹之中。 众人,这可这是会选地方,但然人无法忽视的是,他们只要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那里有人。 99、君心似月 这可真是一个绝佳的好位置。 南宫墨透过竹叶看着齐欣,她的眼睛里闪过一缕光芒。 她大声喊到:“齐小姐请你向右转一下头。” 齐欣快速的转了一下。 南宫墨道:“你慢点,不要那么快。” 齐欣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慢慢的转了下。 “不要动,保持住。” 齐欣仿佛被定住了一样。 南宫墨许久不说话,然后她从竹从中走出来。 她一步步走到齐欣的面前,说:“喊的那个人就是她。” 齐欣一脸惊恐的看着她说:“南宫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凭你在那里,你就可以断定说我喊的。” 南宫墨说:“本来我也不知道是你,但刚刚她说”她指着周莹莹说:“你的声音的沙哑是自带的,我原本还以为那声涟漪郡主落水了。” “是因为喊得太大声而带得有些沙哑。” “却没想到允许是自带的。” 而一个猎人怎么可能不看看猎物有没有落入陷阱。 “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南宫墨说:“你在喊完后,在别人看像湖中后,你才看的。” “我原本还以为你只是反应慢了点。” 齐欣想到,她不敢确认宋涟漪是不是落水了,所以她才在所有人都望过后,才敢去看,他给她保证过的,只要做好这件事,他们就能离开这里。 可那必竟是她第一次害人,还是要人命的那种。 “为什么?”这句话是南宫墨问的。 宋涟漪与齐欣之间并没有仇冤。 但齐欣却要害她性命,而齐欣又是怎么做的和别人在南宫府中谋害宋涟漪。 齐欣狡辩道:“为什么,我也想知道,南宫墨为了帮你们洗刷嫌疑,你以这样的放事来害我。” “我爹爹虽然只是一个小官,可也不是能随你们这么颠倒黑白的。” 南宫墨说:“你不承认,周莹莹说是你,可能是带得有私心,但我可没有,这件事怎么样都不可能扯到我和云姐姐的头上。” “对,除了有些人,硬是要将人往那边赶。”她不忘损一下,翦亲王。 翦亲王…… 南宫墨继续道:“而且我过目不忘,对与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要是不信可以考考我。” 宋涟漪道:“那本郡主问你,你今天的穿着在哪里做的。” 南宫墨说:“冥王请的人。” “他给云姐姐准备了蓝色雪缎的衣裳,发型的话是锦绣阁的金娘子做的,她说这是今年她最满意的作品。” “我和云姐姐就做了一样的。” 主要是这个发型是真的好看。 宋涟漪解了心中的疑惑,又问:“南宫府的门匾是什么颜色。” “黑色中带得有些暗红色。” 这些暗红色很少,就在四个角里。 很快就有人上来禀报了。 “夜玄清上岸时,她腰间的那枚玉佩是什么花纹。” 南宫墨,这是什么问题,但她还是很诚恳的说:“是紫罗兰花,但是那枚玉佩缺一一个角。” 宋涟漪道:“谁送的。” 南宫墨说:“是”她一下子反映过来,“郡主这个和这件事无关吧。 宋涟漪道:“刚刚周莹莹和钱禾泮在桥上站在哪里。” 南宫墨伸手指了指几个人到“她,她,她前面,她后面,她左边。” “至于她在鹭郡主后面。”她指着钱禾泮到。 “对吧。”南宫墨看向宋涟漪。 宋涟漪她哪里知道,对不对。 这什么人,她都不记得水站在哪里,位置有没有变。 宋涟漪看向齐欣到:“齐欣,你为什么要害我。” 还是置于死地的那种。 齐欣到:“涟漪郡主,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就算她的记忆力好,也不能说明是我做的。” “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宋涟漪,她怎么知道,这不是该问你吗。 储遥道:“齐小姐,要麻烦你和我去刑部走一趟。” 到了刑部大牢,就没人不会说实话。 “既然我要去,南宫墨,夜玄清,南宫琴是不是都要走一趟。” “必竟夜玄清和南宫墨出现得那么巧,提议来这里的可是南宫琴。” 要想做成这样的布局没有内部人帮助是不可能做成的。 齐欣抱着要去咱们一起去的想法,一起倒霉,就要看储遥敢不敢了。 “刑部不用去了。”楚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见过冥王。” 只见楚凌身后跟着一位老大夫,一看就是一个赤脚大夫,赤脚大夫一般在民间非常常见,而对于上流社会而言,赤脚大夫是上不了台面的。 还跟着一位身着粉偶色的丫鬟。 齐欣的瞳孔缩了缩,额头上慢慢出现细汉。 他道:“证据。” 而那位赤脚大夫,这时站了出来说:“就是这位姑娘在我那开了药。” “我什么都没有干,就只是帮她开了几副安胎药。” “什么安胎药。” 这是无数人的疑问,他们听懂了安胎药,但却不知道齐欣要安胎药做什么。 在一旁的小丫鬟,哆哆嗦嗦的看向齐欣“小姐,奴婢”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从一开始就不赞同小姐和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口上说着喜欢小姐,用甜言蜜语哄着小姐,却始终没有向老爷提亲,就是面都不肯多露。 还让小姐怀孕了,最终还是没有求娶小姐,而是要带小姐私奔,这样的男人哪里靠的住,如今小姐出事了还是不露面。 齐欣到:“你们再说什么我不知道。” “随便找两个人来,就想给我定罪。” 赤脚大夫道:“这为姑娘你怎么能这样,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也不要牵连到我啊。”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要养。我帮你安胎,就是挣那点辛苦钱,你不能让我把命也搭上去啊!” 天知道他刚刚才悦备收工回家就被一群官兵包围住,他有多害怕,担心。 这人要杀的可是郡主啊,他又不知情,怎么就要和她一起死。 100、君心似月 齐欣见赤脚大夫将事说出来,自己的丫鬟还站在了另一边。 不与自己一条心,她感到心里拔凉拔凉的。 她将手放到肚子上,满脸温柔的护着肚子。 她道:“不错,我是怀孕了。” “小姐。”小丫鬟呼叫到。 齐欣说:“就算如此,只能证明我未婚先孕,那又能说明什么。” 顶多就是她身活不检点,但出现如此行为的不止她一个最著名的就是文华长公主,最终还不是没有事,只是那个戏子最终背叛了文华长公主,落得一个生死的下场。 但那也是他自找的,对爱情不忠,若是他不背叛文华长公主,以文华长公主的地位是能保住他的。 而现在,她本身就不如文华长公主,她要是承认了他们一家三口才会没有一点活路。 “能惩治我的只有我父母,你们没资格说我。” 能将如此不登大雅之堂的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她也是没谁了。 楚凌说:“确实你怀不怀孕,与本王无关。” “但他就有关了。” 齐欣震惊的望着楚衍,就连她都没弄懂他是什么人,冥王就已经知道了。 难道他一直就监视着她,不可能冥王没有这么无聊,花费这么大的精力时间来监视她这一个小人物。 楚凌喊道:“影一。” 影一将几个人带了上来,还有一摞纸。 影一道:“这些人是我们在春阳班抓住的。” “早在半年前我们就盯上了他们。” 半年前那不就是冥王刚刚回来没多久吗? 当初皇帝在三让冥王回来但都被拒了,在他们都以为冥王还是不会回来时,冥王居然回来了。 而且他回来还让皇上将他安排到刑部,不安排就要走。 他们还以为冥王是任性,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早就在做他们不知道的是了。 现在他们也反应过来了,原来冥王在做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涟漪郡主这件事,不简单。 楚翦的眉宇间的皱纹越来越深,他的手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好个楚凌居然将他的孙女当做诱饵。 真当他是死的。 他咬牙切齿道:“楚凌。” 楚凌回望到:“翦亲王有事。” 楚翦道:“你真可以,敢将我的漪儿当诱饵。” 楚凌的眉毛微微向上挑,他平静的说:“翦亲王难道不应该感谢本王吗?” 楚翦猛地将太师椅,一掌震碎。 “你还问本王,你明明知道有人要害漪儿,不阻止,就眼睁睁的看着她遇险。” “你真是大胆。” 众人,翦亲王这是真的生气了。 这下子冥王是踢到铁板了,以翦亲王对涟漪郡主的宠爱,怕是会和冥王没完了,那能惩治冥王最后的办法就是…… 楚凌冷然道:“本王要是没有救她,她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楚翦道:“你救了吗,你搞了那么半天,就是让你的小情人救了漪儿让本王和漪儿欠她人情。” 还让他们傻乎乎的陪他演了那么多戏。 楚凌身子微微动了下。 江平舟,不会吧,翦亲王乱说什么呢,就算是这样也不能那么说,会出事的。 他快步上前道:“翦亲王,你也不能这么说,若是七哥不这样做的话,就算涟漪郡主能避开这次那下下次呢,还能那么幸运吗。” 必竟她不可能每次都遇见夜玄清这样的人的。 但翦亲王没听见他的话,在他的眼里江平舟这也是知道的,真的当他是好欺负的。 “江家小儿,你还真敢帮本王当猴耍。” 江平舟一脸茫然,他没有,他怎么敢呢,他连七哥做的事是什么都不知道,翦亲王怎么可以污蔑他。 楚凌冷冷的说:“你和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想跟他动手还要看看他又没有动手,还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江平舟,他怎么了难不成真和翦亲王动手,不是他可是做侄子的,怎么能和长辈动手。 然而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拿剑来。”楚翦喊道。 他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这狂妄的小子,就当是为楚瓀教教儿子了。 储遥大喊:“退后。” 瞬间就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两人就那么自顾自的打了起来。 众人,有生之年能看到翦亲王再次动剑。 翦亲王可是从楚琊死了以后,再也没动过武。 他们现在能看到当年武功上不输与楚琊的楚翦和现在的战神打架,就是不知道他们谁能赢。 江平舟回头看着拍他肩膀的南宫墨问:“怎么了。” 南宫墨说:“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江平舟一脸的沉默,这要他怎么说,说他不知道,那也太假了,以他和七哥的关系,七哥能不透露一点点给他。 说他知道,可他真的不知道。 南宫墨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这是心虚。 南宫墨剁了下脚道:“你们太过分了。” 说完飞快的离开江平舟,跑到一边去待着。 居然一点点都不告诉她们,还让云姐姐下水去,那种情况下,浑身都湿透了,多受罪,还让她们被猜忌,差点去大牢了。 都不告诉她们一声让她们好有个“准备”。 江平舟见她一小个的缩在那里,他很怀疑要不是不能离开这里的话,她早就走了。 他这次是真的冤,为什么都不相信他。 他马上就想到了,他就呆在墙上,本来是证人,但现在却成了是七哥派来监督她们的。 他就想看看南宫墨,有这么难。 但七哥这是真的不地道,连他都不说,不,不止他,连储遥都是。 储遥现在肯定比他还郁闷。 储遥确实很郁闷,他内心在呼喊着,我的王爷,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为何还要我白白做无用功,这是整他呢,还是整他呢。 王爷你到底是要做那样呢。 而那边俩人正打得热火朝天。只见两到闪电在半空中闪过。 渐渐的一片衣角飘到地上,然而那块布,是黑色的,但楚凌和楚翦都是一生黑衣,所用布料都是一样的,猜不出来是谁的。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俩人落地后,只见楚凌的剑正对着楚翦的脖子。 101、君心似月 楚凌道:“九皇叔,你老了。” 众人看见楚翦的衣角缺了一块。 楚凌收回剑道:“人老了,但心不能那么老,甚至是顽固不灵。” “本王要是提前告诉你,你信,或者你不会告诉别人,又或是宋涟漪出事了,你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以楚翦的性子,楚凌要是告诉了他,他就会想是不是楚凌自导自演的,为的就是他手中的“黑骑”。 他会在思考了一下,就会告诉楚瓀让他来好好管教下自己的儿子,让他不要有那么多的想法,局实宋涟漪再在他们的设计这下死去,那么楚翦就会认准是他做的,为了让他相信真的有人要害宋涟漪,就将宋涟漪杀害,他要想解释什么他都不会信。 比前世更疯狂,他会死心塌地的帮着殷贵妃和楚晗,他的证据只会成为,他心虚的证据。 必竟你叫不醒一个活在自己情绪中的人。 “怎么,九皇叔什么性子,不会连自己都不知道吧。” 楚翦,他自是知道,所以这么多年来,他都牢牢的握住“黑骑”,那是他保命的根本。 “你不要忘了,落水的是啊玄,替宋涟漪受的是啊玄,也证明了你怀疑的第一个人就是啊玄。” 他顿了顿说:“但你知道吗?她是真的不知情。” “救宋涟漪也不是因为本王。” 楚翦看到了楚凌嘴边的苦笑。 他心里突然想笑,楚凌怕是想知道夜玄清遇到这样的事,最先想到的怕不是楚衍。 楚凌想让他欠夜玄清一个人情,但现在看来这个人情最终会落到楚衍的身上。 他这又是何必。 最先爱上的那个,也是最悲伤的那个,特别还是爱上一个还喜欢别人的人,楚璟教出了一个和他一样痴情的人,他们的结局最终还是一样。 可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允许楚凌和楚璟是不同的。 不知道这次是谁算计了谁。 楚翦从他身边略过道:“你倒是狠得下心。” “那么冥王还不快快结案。”他放大声。 楚凌,他也不想的,但那种时候,能应付过来的只有啊玄一个他不能找一个男的来,那样的话太明显了。 怎么样也要让楚翦怀疑上殷贵妃。 也不能让南宫桉一家那么轻松。 齐欣暗自松了口气,他不在。 但显然她还是太嫩了。 “春阳班,借着唱戏知名,与多家女眷发生关系,再利用她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影一道:“我们追他们还要从江南的青一堂开始。” 他们原来只是单纯的帮南宫将军报仇,却让他们意外获得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正当他们要顺着藤蔓摸下去,皇上却让他们撤离,他们也没那么好心要告诉别人。 本以为就要这样不了了之,但有一天王爷又让他们去秘密监视春阳班。 他们当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居然让他们去监督一个戏班子,他们已经从闻风散胆的“黑影”沦为看家护院的护卫,现在更好直接去戏班子了。 但他们去了才知道王爷怎么可能那么浪费他们的才能。 这么一个小小的戏班子,居然有那么大的“本领”。 更没想到的是他们搞出的事一点都不比“黑水城”的小。 然而意外的是南宫将军的弟弟居然选择了站在他的对立面。 果然,王爷退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这下结开了他们的疑惑,但凡事请过春阳班的人都腿软了下,不会他们家中也有吧,不行等会回去,一定要去请一个大夫来看看。 楚凌道:“储遥,你查得怎么样了。” 储遥道:“回王爷,属下正查到齐欣。” 冥王要敢什么,他不是知道了吗? 楚凌道:“你有到桥上去查看过。” 他可不是只想要齐欣被抓,那样的话,他直接自己上手就行了,让他来干吗。 储遥,对,他们刚刚都被带偏了,齐欣就算要害涟漪郡主,但她当时离涟漪郡主不近,根本就碰不到涟漪郡主。 她又是怎么知道涟漪郡主那是会落水。 他急忙走上桥上去,问:“郡主是在哪里落水的。” 宋涟漪道:“那里。” 就见储遥蹲下,在哪里摸了摸,他将食指抬起,搓了搓。 又走下来道:“郡主,请将你的鞋脱下来给下官。” 楚翦瞬间不干了,急忙道:“老流氓,你想干什么。” 储遥他还以为,翦亲王转性子了,原来憋住了。 他道:“王爷,下官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宋涟漪脱下鞋给储遥,储遥直接往鞋边划过去,将鞋还给宋涟漪。 而后她又来到南宫琴身边,道:“南宫小姐,请把你的鞋也脱给我。” 南宫琴,将鞋给他。 南宫琴的鞋还是不防滑的那种。 可这留下的线锁就更多了。 储遥道:“王爷,下官明白了。” 众人,明白什么了? 储遥道:“桥上的一块地方被涂了腊。” “那里的腊不多,只要走得慢就不会被摔倒,而且上桥的人也不多,都跟在两位郡主身后,两位郡主大打出手,没人敢上前,而腊在多次踩踏下更加使桥更滑。” “南宫小姐上前去劝架,原本以两位郡主的力气在大也不会让她的脚崴到,双手磨破。” “但她刚刚站到打过腊的地方,她的鞋子又是比较滑的那种,又有外力自是摔伤。” 这也是他刚刚在南宫琴说了那番话后,会皱眉的原因。 恐怕是在南宫琴摔倒之时,齐欣大概就知道了。 原来一切都是算好的了。 他又走道宋鹭烟的身边道:“鹭郡主请把你的鞋也给下官。” 宋鹭烟,这是怀疑自己,但她看了下宋涟漪的身形,以他们俩的体格如此像就宋涟漪掉下去了,而她没有一同掉下去。 她将鞋给储遥道:“我今天真是倒霉。” 储遥笑笑不语。 但他还是问见了宋涟漪的鞋上的红薯味。 他道:“这是郡主的鞋。” 宋鹭烟道:“不是,我的鞋被茶水打湿了,在这里换的。” 她也是倒霉,鞋子被淋湿,去换了身回来,就见原本围着她的人都去围着宋涟漪了。 102、君心似月 储遥问:“那郡主可还记得是谁领你去的。” 宋鹭烟道:“我忘了。” “这个不应该问我吧。” 是什么人带她去的,不是应该问南宫琴,那可是她家的下人。 南宫琴说:“不如我将下人都招过了,郡主好好看看是谁。” 宋鹭烟同意的点点头。 但当她站在一众同一衣色的丫鬟面前,却感到陌生,但她还是仔细的看。 但到最后,她还是摇头道:“人没在。” 储遥道:“郡主可看仔细了,人确实没在里面。” 宋鹭烟肯定的说:“确实不在。” 要不然让她怎么说,说她认不出是谁,太丢脸了,还是说随便指一个,可现在这么多人,要是查出来不是她,那么她不就被定上与歹人一起害宋涟漪的罪了。 储遥问丫鬟:“你们有谁看到过是谁带鹭郡主去的。” “是画眉。” 储遥道:“她在这里吗。” 几个丫鬟说:“人不在。” 储遥让人去搜。 宋鹭烟松了口气,她居然误打误撞蒙对了。 没过多久,官差就从一处荒废的院子里将画眉的尸体抬了出来。 仵作验过后,才发现她才死了一个时辰,就在宋涟漪落水前不久。 这就更加断定了,这是被灭口。 储遥回道:“王爷,这是一件蓄谋已久的事。” 南宫琴像是不可置信的望着画眉的尸体。 储遥又绕到她头上,“南宫小姐,认识画眉。” 南宫琴道:“认识,她还是我亲手挑的,我看她聪明伶俐就选在身边伺候,没想到” 剩下的她虽然没有说,但只要不蠢都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唯一活着的有关的人证就是齐欣。 但齐欣就是咬死了也不说。 最终楚凌让人将她关到刑部。 而春和班的那些人,也在这时被他们发现了异样,这么久了,都不见他们说一句。 这是哑巴了。 这带上来就是摆设,还是就是为了羞辱他们。 连楚翦都弄不懂,楚凌在做什么,就为了让齐欣承认,这也太浪费了。 楚凌下令将他们的嘴扳开。 只见每个人人都是断舌。 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冥王这是将他们的舌头全拔了。 影一解释道:“他们知道逃不掉了,就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要咬断舌头还是要有技巧的,咬舌自尽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中就有好几个因为断舌失血过多而亡。 仵作将状,掰开画眉的嘴,只见她的舌头也少了一半,像是被人生生剪断的。 他们活着的要保密断舌说得过去,但连死人的舌头都要断去,就说不过去了。 楚凌看向脸色已经变了的楚翦道:“九皇叔,熟悉吧。” 楚翦目光瞪得老大,道:“他居然还没死。” 楚凌道:“自然,谁最想要你痛不欲生,你知道了。” 众人一脸雾水,到底是什么人,能让翦亲王如此忌惮。 但他们也不敢去问。 “他人在哪。”楚翦大声问道。 这个畜牲居然还活着,还敢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 楚凌道:“这就需要九皇叔自己去找,必竟我说了,你可不会信。” 这时宋路程朝着宋涟漪奔来,抱住她就哭喊,弄得她衣服上都是泪水。 楚翦皱眉道:“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像一个孩子。” 宋涟漪安慰到:“父亲我没事,你看看我好好的。” 宋路程道:“怎么会没事,你差点都” 楚翦喊住他:“你行了,怎么这么久了才来。” 他心下有些不高兴,事情都完了才来,这么长的时间都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宋路程说:“我这不是想着漪儿出来玩,我就去城外钓鱼,没想到才刚刚回来,就得知漪儿差点出事。” “吓死为父了。” 他拍了拍胸口。 这时他感到一抹目光,他用余光飘了眼,就看到楚凌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笑。 宋路程…… 还不待他多想楚凌就带着属下离开了。 楚翦对宋路程道:“这一久漪儿就住在翦王府。” 要是不把他抓出来,他不敢让宋涟漪离开他的视线一步。 宋路程道:“是。” 楚翦对立邢道:“你去告诉文华一声,要是她不会教女儿,本王不见意替她管教一二。” 说完,也扬长而去。 宋鹭烟…… 带宾客都离去,南宫桉才安慰南宫琴道:“快让大夫替你看看伤口,不要留疤了。” 又道:“是爹爹没用,让你受苦了。” 南宫琴甜甜一笑:“女儿,没事。” “这里就交给爹爹了,我先回房。” 南宫桉道:“快回去吧。” 还不待南宫琴跨进院门。 殷氏身边的大丫鬟紫娟就将她拦下道:“小姐,夫人,有请。” 书画道:“可我家小姐手受伤了,要先回房换衣服,紫娟姐姐,通融一下。” 紫娟道:“夫人说了,小姐一回来就先去见她。” 南宫琴好看的眉头皱了下,道:“走吧。” 书画,夫人真是的,都不体谅下小姐。 但她作为一个下人又不能为小姐做什么。 “母亲。”南宫琴向殷氏请安。 殷氏道:“起来吧。” 南宫琴的一双杏眼看向殷氏,但殷氏不回以以丝目光。 南宫琴不禁感到伤心,但她习惯了掩藏情绪,特别是在殷氏面前。 殷氏拨弄着怀着的白猫,那略带温柔的声音传来“那将事情办砸了。” 她不带一丝责备,却让南宫琴竖起了寒毛。 南宫琴低声道:“母亲,我也不知道冥王那么早就在监视春阳班了。” 还好她行事谨慎,不然她今天就会栽在这里。 殷氏道:“那是你没用。”她用玩笑的口吻说:“要不然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有将冥王拿下。” “真真是白瞎了一这副好容貌。” 南宫琴沉默了半天,说:“难道母亲不知道吗?” “从女儿第一天跟在冥王身边就知道他心有所属。” 那时她都以为她能改变楚凌,必竟她这副容貌从来就没有输过。 当楚王告诉西北的人她是未来的七皇子妃,而且楚凌也没有拒绝,她天真的以为自己会是,她是要做皇子妃的人,若是运气好,还可能是皇后。 103、君心似月 可她却从江平舟那里听到了楚凌喜欢另一个女人的事。 无论夜玄清如何糟蹋他们之间的情谊,楚凌都对他无比包容,她曾试着去触及夜玄清的第五期,却发现她在楚凌眼里连夜玄清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这之后,她是想放弃的,凭她的容貌才气不用去讨好还是七皇子的楚凌,但母亲却在那时来了西北,一句话就是不准她退婚。 还要让楚凌彻底答应与她定下来。 不在只是将士和长辈们认为而以。 那是母亲和她说过最多的一次话,也是从那天她知道了,让长辈们满意你,永远抵不过那个人将你放在心上。 只要他喜欢你,就算他的长辈在不满意,也耐你无何。 殷氏道:“你将来想做什么?” 她有那么一刻迷茫。 殷氏给了她一个答案:“皇后。” 她的女儿只能是皇后,要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见她的眼神,她知道南宫琴是有意的。 殷氏告诉她:“你要成为皇后,无论谁当皇帝,你都要成为皇后。” 她开始每天都出现在军营中,任凭那些士兵打量,将自己当做下人去照顾楚凌得来的还是他的冷漠。 她不知道夜玄清那里来的魔力,让楚凌为她着迷,当夜玄清来了西北时,她曾远远的望见她。 容貌不及她,和这一帮下人混在一起,和南宫墨臭味相投。 连楚凌的属下不待见她的表情都写满了满脸,都能装作不知道。 这样的人到底哪里比她强。 还是见到楚王后,她才知道夜玄清在楚凌小时候帮过她,可也是夜玄清先要害他的,让他差点丢掉性命。 就这样他都还喜欢她。 那一刻在她眼里楚凌是重情的,她想她也可以。 所以她和夜玄清摊牌,让夜玄清离楚凌远点。 她是成功了,可楚凌知道她也帮过他时,表情淡淡的,似乎他只为夜玄清悸动。 但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忍着,明明她还没有答应下来和她的婚约。 那天回去之后,还是南宫傲告诉她楚凌将他的信物给了他,那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婚约定下来了。 然而,在她高兴之余,回到江南她知道了她从未知道的事。。 她以为她会满心愤怒,但她的内心是十分平静的。 好像预料到了一样。 也是在那里,她再次见到了楚晗,那人将她的风筝捡起温柔的放入她的手中,她感到了心动的感觉。 那一久楚晗一直住在南宫家。 殷氏看出来了。 在楚晗外出时,母亲找她谈话。 那天母亲和她分析道:“楚凌要来江南了,你打算怎么做。” 南宫琴道:“请母亲指点。” 殷氏道:“你还是要稳住了,楚凌。” “还要和楚晗打好关系。” 南宫琴母亲这是要让她,两边都讨好,她成什么人了。 殷氏道:“你以为只有楚钰最有可能,但你想想,你现在连和楚钰话都没有说过,怎么能让他和楚凌抢你。” 南宫琴,她母亲想得好远,她爹爹都还没有回郢都想得再好,也无法实现。 但殷氏道:“快了,琴儿你记住,为了你的目的,什么都可以舍弃。” “现在争夺皇位的除了楚钰还有楚晗。” 楚钰想如今远离郢都,等到他再回来,早就变天了。 殷氏道:“母亲希望你,能将他们都拿下,但不要动情,只要你动情,你就输了。” “你要做得比你的小姨还要成功,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的。” 但能走到哪一步,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只要你当上了皇后,我就告诉你,你爹是谁。” 南宫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母亲。” 她轻轻的带得有些颤抖,什么叫她爹是谁,她爹不就是南宫桉。 “她不是。”殷氏道。 像像在一样,她的母亲只知道自己知道的,以此来训自己,却不知道她所以为的秘密她都知道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她有多努力,她也抓不住楚凌的心。 就如母亲所言,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比什么都强。 但这点她做到了,她抓住了爱她的男人的心和她母亲的心,而这些母亲都不知道。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是失败者,却以为谁都和她一样。 她不会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却可以将她的一切利用而尽。 只是这次她忽视掉了楚凌,她以为楚凌带夜玄清来只是想刺刺她,没想到,她道是狠得下心来。 看来,她还是要防备着她,不能让自己一直跌倒在同一个坑里。 南宫琴说:“母亲,我知道了。” “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暂且先让她得意一下。” 她现在都能想到也玄清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她猜到不错,夜玄清正躺在藤椅上,喜滋滋的吃这葡萄,她今天可是做了好事。 就是不知道楚翦什么时候来找她,她要端住。 猛然间,她被一片阴影给盖住,夜玄清抬起头正看到南宫墨的脸。 她本想做起来,却对着她的脸连打了两个喷嚏。 南宫墨将脸上的吐沫擦去。 夜玄清揉了揉鼻子尴尬的说:“回来了。” 这真是太不好了,哪能喷人一脸口水,还好这人是南宫墨,否则她就…… 南宫墨说:“云姐姐,你生病了。” 果然在湖水里泡了那么久了,不生病,难。 夜玄清让了一个位置给她说:“没有,大概就是有人想我了。” “怎么了,不高兴。” 南宫墨说“没有,我只是觉得好没用。” 本来以为,是自己找的了凶手,但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需要。 夜玄清环抱住她,南宫墨将头靠到她肩上。 夜玄清说:“怎么可能,我家墨儿这么有用。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看连我都不知道。” “而且,这就是一个过程,结果是好的就行。” 她一直抱着南宫墨,直到手酸了,她就要让南宫墨直起来,不然的话,废了的就是她了。 “墨儿,墨儿。” 不会吧,夜玄清低头,南宫墨正睡得香甜。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楚凌的眼睛。 她指了指南宫墨。 104、君心似月 夜玄清对楚凌说:“办好了。” 楚凌:“嗯。” 还没被皇帝找去谈话,看来事情不大。 夜玄清没想到的是,压根就没人去告诉皇帝,这种事在场的都会压着点,否则整件事解释起来也麻烦。 至于皇帝什么时候知道,那就要看谁去了。 “有什么收获。” 楚凌道:“有。” 有人不会当死人了,那藏在暗处的老鼠,还躲得过了。 他也不想看他们一直蹦哒,烦。 夜玄清说:“王爷搞了那么大的阵仗,是不是该给我一些有用的。” 她的食指和拇指搓了下。 楚凌歪了下头看着她,现在就向他讨好处。 夜玄清,这能怪她急,这种事过后就不好说了。 楚凌说:“事情还没结束。” 但夜玄清清一副关她何事的表情望着他。 楚凌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这样了。 但他还是道:“你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夜玄清难道他不该知道吗,这些没准在什么时候就能为她所用,刚刚是因为事情还没有结束总得给他解决完了,才好开口。 正常情况下,她那么听话,他不应该主动告诉她吗? 还用等她来问。 太不自觉了。 若是楚凌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会敲她的脑袋,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凌说:“等宫宴过后,你就知道了。” 夜玄清,那还有什么用,就要提前知道才好。 “不然你也可以和宋涟漪走近点。” “哦~~”夜玄清用手指指着他道:“王爷,你变了。” 楚凌道:“那你去不去。” 夜玄清嘟着嘴道:“当然去。” 她这是又要当免费劳力被使用。 楚凌道:“那在去前,先回东宫一趟。” 夜玄清,还真是的,不应该他去的吗。 楚凌将一个木盒给他道:“去吧。” 夜玄清…… 靠,她可以撂担子不干吗。 不是她夸楚凌,现在做事,准备得那么齐全了。 要是以前也这样,她是不是一点好都讨不到了。 她接过盒子,往外走。 正欲踏出门时,她听见楚凌说:“啊玄,早点回来。” 夜玄清回头,对他扬起一个笑道:“好。” 楚凌目送着她离开后,良久才移开目光,道:“走吧。” 他也该去办他的事了,最起码要在殷贵妃捅到楚瓀那里前得到他想知道的。 地牢里,齐欣无欲无求般的坐在牢房的干草上。 见楚凌来了,也不动,仿佛看不见一样。 储遥,这是真的不怕死。 但齐欣又一直将手放在肚子上,生怕出什么意外。 真是矛盾。 他道:“齐欣你若交代了,本官必定轻饶你。” 这还是涟漪郡主没出事,要不然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否则,你的父母亲人都会受你所连累。”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齐欣笑道:“大人,也打算将他们下狱吗?那倒是快点,我都等不及要见他们了。” 储遥懵住了,这什么子女,居然想要她的家人和她一起被抓,他毫不怀疑若是此时她要死了,要是有可能她都会拉着他们和她一起去死。 这时一旁的楚凌开口道:“你想要你的父母陪你一起,你可想过,你这样做可对得起他们。” 齐欣道:“我哪里对不起他们了,是他们对不起我。” “生了我却没有给我应该有的一切。” 她从小就生活在父母的生活之外,弟弟的阴影之下。 在还没有弟弟时母亲就整天在喝药,还时常会抱着她说,你要是一个男孩就好了。 后来有了弟弟,她以为这回母亲不会再说她是女儿就好了。 可母亲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弟弟身上,对她的忽视更加彻底,就连父亲也是,以前从来没有陪她玩过,后来却一有时间就陪弟弟玩。 自己陪他就算了,还要她陪着那个小屁孩一起玩。 储遥在一旁都震惊了,齐御史的这个女儿哪里来的这番理论,他们都觉得齐御史对他的这个女儿可是很宠爱了,但她的这个女儿却对他又这么大的怨念。 这是宠得太过了。 楚凌道:“你觉得你父母对你不好。” 齐欣不说话,但她的表情就说明了,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储遥,虽然齐御史脾气又臭又硬,但让她的女儿这样想是不是太失败了。 楚凌道:“你说一说,他们哪里对你不好了这样本王也好定他们的罪,让他们能陪着你。” 齐欣,那双眼睛不确定的扫了扫楚凌她不知道楚凌说的是真的假的,必竟做为儿女的是不能说父母的不是的。 但这么多年,只有他能懂她,她想到冥王在朝廷上对皇帝的行为。 她又相信冥王说的是真的,必竟说到对父母的不尊敬,冥王还是榜样。 她侃侃而谈,齐御史夫妇,在她记事起,就一直为了想要一个儿子而发愁,但一直都没有。 母亲整天喝药,很少陪她玩。 在有了儿子以后夫妻俩个更是一心扑到儿子身上。 这就算了,反正父母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她是知道的,只要弟弟不出现在她眼前,她可以当做不知道,感受不到。 但父母却总让她带着弟弟一起玩。 她一点都不喜欢弟弟。 “所以,你就想让这个弟弟不存在。” 冷不丁的听到楚凌的话,她被吓了一跳。 “我,没有。”齐欣反驳道。 她没有做过。 她只是 “你没想要他的命但你下手了。不然你的嗓子也不会变得有些沙哑。” 在最后的时候,她忽然又不敢了,以她的父母对她弟弟的宠爱,她做的事还是会让她弟弟更加受宠,最终她自己喝了下去。 她以为自己的父母会对她好点,但父母对弟弟更好了。 那种更加小心翼翼。 而对她却更加的严厉,以前不让她立规矩,现在母亲一有时间就让她学规矩。 “周莹莹原来和你关系很好,但是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争吵的。” 齐欣被他问住了,是从什么时候。 他她听见他说:“你以为她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指你。” 105、君心似月 齐欣,她也想知道。 难道不是她对她太熟悉了。 楚凌道:“那是,她知道你有前科,你下药时周莹莹看见了,但她开始是不知道的。” 还是在齐欣喝下后,她才想通的,也是她告诉齐御史夫妇的。 但也是从那天开始周莹莹不在是她的朋友,还经常和她对着来,而每次只要被母亲看见,她都是被骂的那个。 “你的性子越来越沉闷。” 楚凌继续说:“你说你的父母对你不好,但你只看见自己想看到的。” “你母亲嫁到齐家,一直没有为齐家生下一个儿子,你祖母以此为要挟,让你父亲纳妾。” 那时齐御史一直夹杂母亲和妻子中间,还好他站在妻子身边。 而苏氏因为在生齐欣时,伤了身子,她就一直不怀孕,在面临婆婆要为丈夫纳妾,她一直都不同意,所以她就一直喝药,一碗一碗的要喝下去,什么偏方都尝试。 只是想要一个儿子,她知道只要她松口丈夫纳了妾,有了儿子,就算丈夫一开始站在她这里时间久了也会偏到那边去。 只有她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她才能真正的在齐家立足。 这也是她见到齐欣时就会在她面前提到要是她是一个儿子就好了。 “你七岁时,你的弟弟才出生,你们差得有点大,你又不喜欢和小孩呆在一起,齐钟让你陪他玩,也是在为你的未来打算,他们不能陪你一辈子你未来嫁了人,能做你的依靠的就只有你这一个亲弟弟。” 但是齐欣只看到了父母的不好。 “更甚者,在你下毒后,你的父母虽然禁止你更多的靠近齐梭,也让你学更多的礼节。” “可每次你的胭脂水粉,首饰头饰,哪次不是好的,周莹莹有的你也有。” 果然,人是不知足的。 齐欣,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还是这样的。 这时储遥道:“每次齐御史都会在下朝后,去齐心斋给你带你爱吃的糕点。” 齐欣,那不是齐梭要吃的才买的吗,必竟每次父亲都让齐欣先拿。 她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你连齐梭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齐梭每次都拿一两块,是以为苏氏和齐御史都叮嘱过他,说是他想吃才买的,至于剩下的,是他吃不了的。 直到齐母去逝后,这个习惯一直被齐梭保持下来。 但那在齐欣眼里却成为了一种施舍。 “你还要拉着他们一起陪你。” 齐欣感到心中有什么开始决堤,猛然间她想到了什么。 齐欣说:“那我父亲为何现在还不来见我。” 没理由他们对她好,但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见他的影子,那又说不准是楚凌在骗她。 楚凌道:“你现在想看见他,别忘了你被抓了,他能安然无恙。” 齐御史自是被找去“谈话了。”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既然都这样了,还不如保住你爱的人。” 齐欣…… 楚凌说:“你爱他,但他爱你吗。你会为了他去杀人,但你知道他会在你成功之后,做什么。” 他顿了顿说:“他会杀了你。” 前世,齐欣就死在郢都城外,仵作验尸,她在怀着孕被人将她的脑袋按入水中,来回无数次,最终被溺死。 死后舌头照样被拔去。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让你在完事后和他一起私奔。” 在路上才好动手。 “你,引狼入室。” 齐欣结巴道:“不,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 他明明和他说过,不会背叛她的,完成这件事后,他就会被放了。 他们可以远走天涯。 楚凌示意了下,储遥就带着人走了出去。 楚凌道:“他是不是,经常和你将文华长公主的事,在那里文华长公主成了一个痴情女子,那里面的“戏子”成了个负心汉。” “你想做和文华长公主一样的女子,可你知道真相是什么吗。” 齐欣,难道不对吗?文华长公主,为此都常年在庙里祈福。 明明不是她的错,却承担了一切。 楚凌道:“真实的是,戏子抗下了一切,文华长公主答应了他会保护好他们的孩子,但这个孩子被文华长公主扔到了,乱葬岗。” 齐欣到:“不会的,要不然她不会对宋鹭烟那么好。” 楚凌道:“自然是宋鹭烟是她的亲生女儿。” 齐欣…… 她被震惊了。 和谁的? …… 齐欣突然捂住肚子。 楚凌皱着眉头,让人带大夫进来,但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大夫在为齐欣看诊是,将银针叉进齐欣的眉心。 大夫也立马自尽。 楚凌道:“来人。” 看了以后影一道:“殿下,人死了。” “是属下的疏忽。” 这大夫平时他们也去看过,也不知道居然还是杀手,让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时影一又走到大夫身边,从他的脸上撕下一块人皮,面具。 “王爷。” 楚凌道:“收拾了。” 大概天意如此。 夜玄清拿着木盒走进太子府,转了一圈没看见楚衍,一问才知道人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她就坐下来等。 没等多久楚衍就回来了。 只见楚衍直接绕过她,都没有看她一眼。 夜玄清,这脾气。 她急忙拦住楚衍笑道:“表哥。” 楚衍道:“让开。” 夜玄清道:“我都落水里了,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 楚衍正色道:“有没有那点受伤。” 夜玄清,你能在真诚点吗,让可信度在可信点。 夜玄清道:“我没受伤。” 楚衍:“哦。” 夜玄清你这让我怎么接话。 “你都不问问我,来干嘛。” 楚衍道:“那你来干嘛。” 夜玄清,这天怎么聊下去。 106、君心似月 夜玄清直接伸出手,拉着他,走过去。 她说:“看看。” 楚衍不说话,只是斜着眼看了眼被迁住的手,夜玄清将他的手放到木盒上说:“打开看看。” “嗯快点。” 楚衍将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放了一幅兰花图。 夜玄清眼睛都睁圆了,为什么是他自己画的?要不要有点诚,送幅大家之作都比他手绘的好。 楚衍看后,心中不由对楚凌的行为产生疑惑,这家伙在做什么,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最起码,诚意在。”夜玄清尴尬一笑。 “表哥就不要生气了嘛。” 楚衍道:“孤有什么可气的。” 夜玄清说:“是,没什么可气的,我下次行事前一定会告诉你的。” 楚衍面无表情的望着她,这话他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但有哪次是真的。 夜玄清说:“这次不是没时间了吗?你看我要是错过了,哪里还会有下次机会。” 楚衍道:“你就没想过,要是你出事怎么办。” 夜玄清扶楚衍坐下,乖巧的给他到了杯茶道:“不会出事的,当时南宫琴摔倒后,我就知道要出事了,做足了准备。” 再说,楚凌也在,她不信要是她做不了,楚凌还会让她去。 在她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就没事。 楚衍还是不太高兴,他说:“那你可想过你要是救的是宋鹭烟呢。” 夜玄清,''这个她没想过,谁知道她才刚刚回来,还是在文华长公主没在的情况下就自己来参加这种宴会了。 但这话她可不敢和楚衍说:“要是救了她才有好戏看了,你想想长公主对上我那副表情,多精彩。” 楚衍,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以文华长公主的性子一定不会承认。 有时他都要怀疑文华长公主和翦亲王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但不是,最起码楚翦还是能听得进入话,而文华长公主却完全听不进去。 夜玄清笑笑道:“就是不知道,文华长公主有没有牵扯进来。” 楚衍道:“你说什么。” 夜玄清,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说出口了。 “表哥,你想想,以文华长公主对宋鹭烟的宠爱,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出现,是不是就能说明两种可能。” 她伸手接过丫鬟送上来的点心,拿了下块给楚衍继续道:“一文华长公主被一件事给绊住了,让她无法在宋鹭烟出事后,出现。” 要是这样看来,就是日后宋鹭烟出事了,文华长公主也没那么爱她。 她竖起两根手指道:“二这件事文华长公主参与进来了,那她就更不可能出现了。” 若是文华长公主也参与进来了,那就说明事情失败了文华长公主就不便出场。 必竟宋鹭烟可是完好无损的从南宫府出去了,不过也说明了,楚凌的目的也不是宋鹭烟,甚者还是有意淡化宋鹭烟的存在。 就向他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让储遥去查,那是他知道储遥做事谨小慎微没有十足的证据他是不会随便定罪的,免得日后给自己惹到麻烦。 但只要储遥定下来,他就不会徇私。 若是宋涟漪死了,文华长公主一定会在翦亲王前面出现,这样她才好处理好这一切。 一权势让人改口。 从今天的形式来看,要是这样的话,不用文华长公主多说,那些人也知道怎么办。 必竟翦亲王只以一个猜测是不能将他们怎么办的。 她们最多就是救住不及时,但那也非她们所愿她们也不会水。 若是翦亲王执意要找她们算账,得罪的可就多了,必竟寡不敌众。 而翦亲王手中的黑骑也会被收回,楚翦一贯的低调就是因为楚瓀的猜忌,不得不低调,要不然她就不信他不想高调。 但楚翦的低调也是够高调的。 楚衍将手中的糕点扳成两半,给她一半道:“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 她后来不是回去了吗? 夜玄清笑笑道:“这不还有封瑛嘛。” 不过这人也是气人,见凶手找到了,也不看完就会来了。 看戏不是都要看完吗。 结果那家伙直接来了一句“都知道结局了还看什么,不是浪费时间。” 夜玄清心里那个气。 楚衍说:“那这也是你的猜想要是不对呢。” 夜玄清下着茶吃下糕点道:“表哥你对我有点信心好嘛,必竟这种套路我可清楚了。” “哦,那你清楚文华长公主会见你。” 夜玄清突然觉得手中的茶和点心不香了,见她干嘛,要见不也应该是翦亲王先见她。 翦亲王的效率也太低了。 “见我干什么,她现在不想想怎么应付翦亲王。” 这是要放弃宋鹭烟,那她这些年做的岂不是一个笑话。 楚衍道:“乱想什么呢,不过一个老女人罢了,你平时怎么做,就怎么来。” 夜玄清诧异道:“表哥这是何意?” 她不应该对文华长公主和善点,要是在对着来,那是不是就要找她麻烦了。 “放开了去。”她听见楚衍轻轻的说,如羽毛一般的话,落在她的眉眼。 夜玄清眨了眨眼睛说:“好。” 不生气了。 可她也没想过为什么她要来哄楚衍,就像是一种责任一样。 她看了一下渐渐黑下来的天说:“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了。” 楚衍道:“用了晚膳在回去。” 夜玄清一口答应下来。 待到她离开。 楚衍才将脸色沉下来。 他对常州说:“在加派人手,在各国使臣回去时,孤要让她翻不了身。” “给楚凌找点事做做。” 他就是太闲了,才会让玄儿去冒险。 哪怕他有把握保证玄儿的安全,他也不许。 夜玄清回去后就见冥王府一片灯火通明。 她心想这是要开宴会了。 她还是绕道回去,回去就见,南宫墨正在和春夏一起吃饭。 只见春夏正埋头苦吃,而南宫墨正一言难尽的看着饭菜。 见到她,南宫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云姐姐,我们明天去买几个下人吧,要会做饭的。” 夜玄清看了一眼饭菜道:“这一顿是春夏做的。” 107、君心似月 南宫墨艰难的点点头。 就是春夏做的。 夜玄清说:“她做的你也敢吃。” 南宫墨,她不是不知道吗,要是能知道有人能将饭做成这样,她打死也不会让春夏做的。 “小姐,明明是你们嘴太挑了。”春夏放下碗说。 夜玄清道:“你说的对。” 主要是春夏做的饭不能说不能吃,只是她们真的不适合吃糠咽菜。 夜玄清坐下说:“不是隔壁会送饭吗?” 之前南宫墨的饭菜不都是隔壁搞定的。 南宫墨说:“姐姐能不能不提了,他们做的就比春夏好点。” 淡的淡出鸟味,油的油得腻死人,她这不才让春夏下厨的吗。 就想改善伙食,但都难吃,她已经吃了好几天了,不想在吃了。 南宫墨双眸一闪一闪的问道:“云姐姐吃了吗,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出去吃。” 夜玄清残忍的说:“我吃好才回来的。” 南宫墨摊在椅子上。 “现在出去也有些晚了。” 关键是今天也不适合出去。 夜玄清便道:“好了,我去下面给你吃。” 南宫墨瞬间活起来道:“好呢。” 春夏连忙道:“小姐,我也要。” 夜玄清说:“行,今天就当犒劳犒劳你们,走去厨房。” 只是夜玄清看着黑漆漆的厨房时,问道:“你们没生火,那是在哪里做的饭。” 春夏如实说:“隔壁。” 夜玄清回望了春夏一眼道:“你真行。” “那我们是不是也要过去。” “嗯嗯。”两人狂点头。 夜玄清说:“不行,那边怕是有事,你俩还是不要吃了。” 南宫墨急忙道:“怎么可以。” 她肚子饿。 春夏说:“他们又不用厨房,我们借用一下 ,可以的。” 小姐,平时又不爱下厨,好不容易逮到她主动一次,怎么可以放过,要等下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不行的。 夜玄清拄着下巴道:“不对吧,我看那边灯火通明的,应该是有请什么人,怎么可能不用厨房。” 春夏说:“那是因为,齐欣当着冥王的面被人杀了。” “能不通宵吗。” 她借厨房用时,都不见他们生火,还是她自己生的火。 南宫墨说:“就是这样的。” 夜玄清说:“那你们俩怎么知道的。” 能当着楚凌的面把人给杀了,是有备而来了。那他到底在查什么。 春夏高兴的说:“奴婢从那边打听来的。” 夜玄清夸赞道:“不错嘛,才多久就能从那边打听消息了” “那我们过去。” 两人帮夜玄清生火和洗完菜,就在旁边看着她做。 “云姐姐,我们能不做得那么复杂吗。” 夜玄清将腌制好的鱼放砧板上说:“不行,要吃美食是要有耐心的。” 南宫墨,可是她饿,她又不像春夏一样,吃过了。 “对了。”夜玄清从怀着拿出一包点心说:“我从太子府里带来了半包桂花糕。” “你先垫垫肚子。” 南宫墨,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她,夜玄清突然不好意思的笑笑“快吃。” 她就是聊着聊着忘了。 果然她的记忆力这一久下降了,要吃好吃的补一补。 又加了句:“但少吃点,要不然一会儿吃不下面。” 又去弄自己的面了。 面要好时,夜玄清说:“春夏去将影二给我找来。” 影一现在恐怕是没有时间。 春夏说:“是。” 南宫墨看着飞快跑出去不带一丝的春夏,突然觉得她的身手好敏捷。 夜玄清笑道:“羡慕吧,春夏的轻功还是不错的。” 南宫墨说:“我不羡慕,我就是觉得姐姐身边的丫鬟都有一技之长。” 夜玄清熟练的将面捞起说:“这是自然,只有这样在危险时她们才能保护我。” 也不会成为她的累赘。 她说:“墨儿,你身边要不要也要一个,不然哪天你一个人出去会有危险的。” 南宫墨说:“我倒是想要,但到哪里去找。” 她小时候的贴身丫鬟都是每隔三个月就会换一匹,导致她都没有心腹。 夜玄清说:“这还不简单,我这里有,不过还要等一暂,到时候给你自己挑一个女护卫。” “好啊。” 她不是没见过那些女兵,这样她以后以后做什么也方便一些。 南宫墨说:“那说好了,给我了,就是我的人了,只能听我的话。” “嘿”夜玄清说:“想得挺长远的。” “好”她说“面好了,可以吃了。” 南宫墨站起来,将面端到桌子上。 几块鱼片浮在面上,撒了一些葱花和姜蒜又浇上一勺油辣子。 只有中间的那碗面上没有放油辣子,鱼片却比另外的两碗都要多。 “小姐,我把人找来了。”春夏还没进门就喊到。 她闻见香味了。 影二道:“见过夜小姐。” 夜玄清说:“将这个端给你家王爷。” 影二看着桌上的面,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说:“夜小姐,王爷说了不用膳。” 夜玄清说:“你不拿去怎么知道他不吃。” “不是,你们饿得住,不代表你家王爷也受得住。” 夜玄清说:“还不快点,等一下面都浓了。” 影二道:“是。” 试一试也无妨,如果王爷吃了他们也就可以吃饭了。 夜小姐说反了,王爷神的住,他们神不住。 带人走后,两人才动起来。 夜玄清望着正吃得香的两人说:“我们明天就去买些下人,至于厨子去太子府借一个。” 照这种情形下去,她不就要成为厨娘了。 “好。”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想让夜玄清每天给她们下厨是不可能的,还是找一个厨子的好。 “王爷”影二敲了敲书房的门。 楚凌皱着眉头看着影二,这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影二忍受着低气压说:“这是夜小姐让属下给王爷送的面。” 楚凌收敛了下气息道:“端上来。” 又对储遥等人说:“几位先下去用膳。” 至于去哪里用,就不是他管的了。 “你们也去吧。” “是。”影一道。 出了书房后,影一对影二道:“好小子你行啊。” 影二…… 楚凌用筷子挑起面,心中想道,回来了。 108、君心似月 夜玄清说:“就这些。” 怎么看都和她的要求不符。 贾婆子道:“哎呦,我说夜小姐我这个可是照你的要求,带来的人。” “都有二十几个了,怎么不够。” 夜玄清道:“你也要让我好好的挑几个,我不可能每个都留下。” 总得再筛选一番。 “贾婆子,你挑的人可信吗?不会从哪里拿一些来呼弄我吧。” 贾婆子说:“夜小姐,这些可是些家室清白的好人家的姑娘。” 夜玄清再次道:“你确定”她指着这些貌美如花的姑娘们说:“我要的可是能做粗活的人,是要当粗使丫鬟用的,她们那点像了。” 确定不是走错了的。 贾婆子在她耳旁说道:“夜小姐难道还缺那几个粗使丫鬟,婆子我要是照你的要求来,哪还有能看得过去的。” 夜玄清,很想告诉她,看不看得下去,是她的问题,关她啥事。 而且这些一看就是为了那些达官贵人家里培养的,来她这里真的不是走错了。 她看了眼坐在石凳上,悠闲的吃零嘴的俩人道:“你们俩个快点过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有就留下。” 春夏道:“小姐,她们看起来太弱了,肯定连水桶的提不起来。” 买下来了,还是得她来做那些杂事,那还是算了,打不了她们天天出去吃。 南宫墨说:“云姐姐,她们和我家舞女差不多,应该不会做饭的。” 云姐姐哪里找的人伢子,这么不靠谱。 夜玄清笑着望向贾婆子说:“你也看到了,我们不需要,这些漂亮姐姐。” 就差没说,哪来的带回哪去。 还不见贾婆子回话,原本还站得整整齐齐的姑娘们就都跪下了。 吓了夜玄清一大跳,这是干什么呢。 “请小姐留下我们。” 原本正在吃的俩人也不吃了,春夏飞快的跑了出去。 夜玄清望着贾婆子说:“你什么意思。” 她今天是遇到了强盗了是吧,强买强卖,这是图啥呢? 贾婆子说:“夜小姐,这话说的,怎么能是我什么意思呢,你看看你这诺大的府中怎么能没有几个接客的人了。” “你看看她们让人看着,多赏心悦目。” 夜玄清,这老婆子冲着楚凌来的,可就算是也不能在她面前耍小心思。 她冲南宫墨招了招手对南宫墨说:“去把那张铁弓拿来。” 南宫墨还未回来,春夏就将影二带来了。 春夏道:“就是她们,欺负小姐。” 居然想逼小姐将他们都买下,都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这位姐姐不要乱说话,我们没有逼夜小姐买下我们,只是想争取一个机会。” 只见一位清秀美人站起来说道。 夜玄清冲她笑笑道:“确实我现在想留下她们中的一人。” 所以打算给她们一个机会。 南宫墨将铁弓拿了出来,夜玄清接过来说:“你们要是谁能将这张弓,拉开就留下,不若就刚刚开口的那位先来。” 她转头道:“影二麻烦你带兄弟们在旁边等等。” 早知道,就不让封瑛去太子府了。 影二:“是。” 季月如,走出来,信心满满的拿起弓,可她硬是没有把弓抬起来,最后用上双手才免强抬起来,当她正欲拉弓,她只是用手去拉弦,“碰”的一声,弓掉在了地上,正好砸在她脚上。 “哈哈哈~”只见三人正拍着大腿笑。 季月如,捂住受伤的脚,敢怒不敢言。 “还有谁要来试试。”夜玄清笑够了才说。 人也整到了,作用也出来了,没人会上来了。 她故意道:“贾婆子你看看,让你不按我说的来,看看你挑的这是什么东西,连张弓都拉不开,愣没用了。” 贾婆子张张嘴,谁家选下人会让人拉弓,人是塞不进来了,早知道,就不收那钱了。 “我,我试试。”入群里传来弱弱的声音。 夜玄清…… 真有人上来。 她道:“那你来试试。” 只见一位在最末尾的大概十一二岁的少女站了出来。 只见女孩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星星,眉目如画她站着不动时自带一股清冷气息,但一开口却又明艳动人,这到底是怎么生成的。 明明是不同的美,却都存在一个人身上。 她的气质很吸引人,初看不觉得美,再看越觉得她美,耐看型的。 夜玄清说:“那你来试试。” 小美人想试试,她也想看看。 就是砸到就不好了,她说:“你小心点。” “嗯。” 只见少女轻轻松松的就将弓拿了起来,轻而易举的就将弓拉开了。 南宫墨说:“云姐姐,她,她,力气好大啊。” 这是她期望的力量,怎么就长在别人身上了呢。 夜玄清虚虚的遮住她放光的眼睛,说:“别羡慕我们羡慕不来的。” 南宫墨揪开她的手说:“云姐姐,就她了,我们把她留下来。” “你确定。” “确定。” 夜玄清朝少女招招手说:“你过年。” 少女轻快的走过来。 夜玄清问:“你哪里人氏,家里可还有人。” 少女说:“荆州人,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我本来是要去投奔亲戚的,路上被人骗了卖了。” 夜玄清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小姑娘敢一个人上路,很勇敢了,就是运气不太好。 她说:“我叫段幽茫。” 夜玄清顿了下道:“你姓段。” “嗯。” 夜玄清说:“那我们还真是有缘。” 直到她知道段幽茫的名字来源那天才知道,原来有人的生活可以在绝望中存在光明,也可以在光明中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却始终不变的是那颗心。 “你的名字谁给你起的?”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随随便便起的,起的人有一定的文化水平。 段幽茫说:“我姐姐帮我起的。” 提起自己的姐姐,她的脸上扬起幸福的笑,继而又落寞下来。 夜玄清只以为她的姐姐不在了,就不在问。 问了她最关心的一个问题,“打扫,在厨房帮厨行吗?” 段幽茫说:“我可以的。” 夜玄清对贾婆子说:“卖身契给我。” 109、君心似月 贾婆子,这平时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本来只是想带段幽茫来凑个人数。 没想到,到头来该留下来的,没有留下来,不该留的却留了下了。 “夜小姐,你看看,这季月如比小茫漂亮,会的也多,你看能不能” 夜玄清笑眯眯的看着贾婆子,看得她的心突突的直跳。 “本小姐给你几分面子,你还想蹬鼻子上脸。” 都陪她玩了下,还没搞清楚状况。 夜玄清说:“影二,送客。” 见一个个的黑面神站在她们前面,贾婆子不情愿的将卖身契拿了出来。 只是在贾婆子正欲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之时,却被影二拦住了。 贾婆子的眼皮直跳,这是什么意思。 夜玄清慢慢的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哦,我刚刚忘说了,你的这些人来源不明,现在请你们配合调查下。” “走一趟。” 贾婆子这怎么还有过河拆桥的的人。 她说:“夜小姐,可不要胡乱冤枉人,我贾婆子做了这么多年的人伢子。” “就没有,来路不正的货物。” “没有嘛,那她是怎么来的。”夜玄清把段幽茫拉到身前。 “我朝律法明文规定,不得私自拐卖良籍之人。” 这种事平时所有人都知道,但对于人伢子来说,不是灾荒年,好的“货物”可遇不可求,但他们也不会一直等着,不要忘了这一类可是很吃香的。 如此,他们只能自己去找了。 这种事,只要沾上了,要想洗脱难。 贾婆子一惊,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可以在夜玄清面前放肆,难道是因为夜玄清没有闹出什么大事,还救了涟漪郡主,就认为她好欺负。 南宫府传出来的只有一个,就是夜玄清救了宋涟漪,多的都没有穿出来。 她自是不知道,夜玄清还杀了人。 她说:“我背后可是有人的。” 她以为可以恐吓夜玄清。 夜玄清说:“我知道,不然我就不会跟你废话了。” “影二将人带走。” ………… 夜玄清说:“春夏,你带茫茫去换一身衣服。” 春夏说:“是。” “你跟我来。” 夜玄清百无聊奈的望着南宫墨。 南宫墨说:“云姐姐,你干嘛盯着我。” 夜玄清说:“我就有点想不通,我就是想要几个丫头怎么那么难。” 南宫墨,她也不知道,这人还是郢都比较有名的,还可以的人伢子。 “我们不买了吧,反正做饭的有着落了。” 最大的问题不是解决了,至于平日打扫,只要打扫一下她们住的地方就行了。 现在又加了一个段幽茫,够的了,总算要和那边隔开了。 “就是我们要不要去借点护院的。” 宋涟漪的事,把她吓了一跳。 夜玄清回道:“有一个封瑛还不够。” 南宫墨摇头道:“不,不够。” 封瑛也经常出去,常常不见人影。 “小姐。” 封瑛带着俩个人回来了。 “那接下来就麻烦两位师傅了。”夜玄清道。 “夜小姐客气了,这是我们的职责。” 夜玄清笑着说:“两位师傅,请先下去休息。” 她示意封瑛带他们去。 封瑛塞给了她一张帖子,就带着人下去了。 南宫墨说:“是哪个府的。” 夜玄清打开道:“文华长公主府的。” “她说邀我三日后公主府一叙。” 南宫墨说:“你和她有什么好续的。” “不知道。” 就是翦亲王那里还没动静,不会真的在水里白泡了。 那她还要怎么用好宋涟漪的势。 夜玄清说:“去了就知道。” 三日后。 长公主府外。 夜玄清对春夏道:“你就在外面等我,你可以先去西街买些吃的。” “省的等会还要去。” 春夏说:“是,那奴婢走了。” 夜玄清很想说,你能不能慢点。 “见过文华大长公主。”夜玄清微微欠身道。 但坐在首位上的人,却熟视无睹,自顾自的闭着眼睛享受着侍女的按摩。 夜玄清等一会儿,就自己站了起来。 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正在侍候文华长公主的侍女手一停。 文华长公主感受到后,慢慢的将眼睛睁开,前面却空无一人。 “怎么也不见有人沏茶,这待客之道” 她若有若无的说。 文华长公主道:“大胆,让让你起来的。” 夜玄清说:“不是大长公主的意思吗。” “我以为大长公主的耳朵不太好,眼又花了,就想着我要是在叫一遍,是对大长公主的不敬。” “就想着不为大长公主为难,我就自己起来了。” “大长公主,不必为自己的招待不周自责,我们就不用重新来了。” 她一口一个大长公主的叫着,口口声声的是为文华长公主好,却听不出她的敬意。 文华长公主感觉自己被气到了。 夜玄清说:“茶呢,你们怎么还不快点上来,一定要大长公主提醒。” 文华长公主示意下人给她上茶。 文华长公主整理了下心情“本宫还没有好好谢谢你救了涟漪呢。” 夜玄清道:“大长公主客气了,该像我到谢的不是你,必竟我救的不是鹭郡主。” “大长公主还是要多教教鹭郡主,不要那么粗鲁,下次她要是再将人推下水,可无人能在帮她救人了,要是惹出祸来。” “恐怕公主都救不了她。” 她说:“所以大长公主就不用谢我了,还是多教教鹭郡主吧。” 文华长公主,想摔杯子,这是在教她怎么做人。 她的女儿还由不得别人来说。 她直接开口道:“本宫今日找夜小姐来,还是有件事要同夜小姐说一声。” 夜玄清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文华长公主说:“你今年也十八了吧,不小了,还未许配人家,本宫向” “公主殿下”夜玄清打断她说:“人人说常年在佛祖面前祈福,会受佛祖的熏陶。” “但我看大长公主是一点修身养性都没学到,还爱管这俗世,道做起媒婆做的事了。” 文华长公主咬牙切齿的说:“你说什么。” 夜玄清说:“我难道说的不对。” 110、君心似月 夜玄清道:“嫁娶本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文华大长公主当然不是我母亲,也就与父母之命无关了,就只剩媒婆这一条路子了。” 文华长公主冷笑说:“本宫能给你说媒是你的幸运,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如此无理。” 这死丫头居然敢把她当做那等下贱之人。 夜玄清说:“那文华大长公主还是收起你的恩典,把这恩典留给鹭郡主吧,必竟她可比我年龄大多了,大长公主也不希望她成一个老姑娘吧。” 臭丫头,文华长公主被她气得不行她拍了拍胸,平复下来,说“你都说了是父母之命,这件事本宫已经争得你父亲的同意了。” “哦”夜玄清说:“争得我父亲的同意了,那我母亲呢。” 文华长公主说:“你不会在和本宫开玩笑吧,你母亲不早就去逝了。” 夜玄清说:“大长公主还知道我母亲早就去逝了,那大长公主也应该知道我母亲应为什么而早早香消玉殒的。” “既然知道了,大长公主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段正瑶可是被夜幕河出轨气死的,她会同意夜幕河将她的女儿随意嫁人。 “既然大长公主,没有争得家母的同意,还是先去问问她的意见。要是她同意大长公主做的媒我也就不计较那么多。” 文华长公主说:“你让本宫如何问。” 那人都死了十多年了,她去哪里问。 夜玄清慢慢的抬起茶喝了一口,才说:“我母亲现在住哪,大长公主自然是去那问。” “对了”她说“大长公主要问的话,一定要自己亲自去,免得下人弄虚作假。” “大胆”文华长公主将茶杯摔在地上,溅起水花。 这是让她自尽啊。 夜玄清说:“大长公主这是何意,不是大长公主问我的,臣女也是照实说。” “怎么就大胆了。”她眼神犀利的望着文华长公主。 她还以为文华长公主让她一聚是因为宋涟漪的事,结果呢,居然想在她的婚事上做手脚。 也为是个人就可以拿捏她的婚事,想得也太美了。 文华长公主见夜玄清越发硬气,心想殷贵妃告诉她时她还不信,有人能如此嚣张,连皇家人都不放在眼里。 夜幕河也真是有本事,能将女儿教成这个样子。 她说:“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要给你说亲?” 她还不信了,她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 夜玄清实诚的说:“不想知道。” 肯定是什么吃饱了撑的理由。 文华长公主道也没理会她的话,这招夜玄清会用她也会。 她说:“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坊间都流传着你让太子和冥王围着你转。” 夜玄清很想说,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她自己不知道,不会就是你传出去的吧。 但她还是没有说出来。 “哦,还有这事,可这事怎么会传到坊间。” 文华长公主说:“还不是那天冥王抱着你出了南宫府,在加上你之前一直住在太子府,原本默认是太子的女人,结果,唉。” 文华长公主一副我是在为你着想的模样。 夜玄清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长公主怎么不早说。” 文华长公主道:“也是本宫先前没有说,本宫哪想到你对婚姻如此抵触。” 夜玄清说:“是臣女的错,不过长公主也不必拿臣女的婚事来帮两位殿下洗脱清白,必竟那是无中生有之时。” “我现在就出去召集大家来,说清楚,那天是因为鹭郡主将涟漪郡主推进水里,我正巧救了涟漪郡主昏过去了,冥王府离我家近冥王那是送我回去,怎能平白无故诬陷我的清白。” 文华长公主道:“你说什么。” “啊,鹭郡主将涟漪郡主推进水里,我” “你住口”文华长公主说“烟儿没有推宋涟漪。” “咦”夜玄清说:“大长公主怎么能说谎呢就是鹭郡主推的涟漪郡主,殿下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翦亲王府问问。 量她也不敢去。 文华长公主说:“宋涟漪根本没落水。” 夜玄清说:“涟漪郡主没落水是因为我救了她,可鹭郡主就是推了涟漪郡主,那天那么多人在场,大长公主怕是封不了那么多人的嘴吧。” 文华长公主说:“本宫需要做那等事。” 夜玄清笑道:“原来大长公主不需要啊,那坊间怎么别的没传出来,就传出去我和冥王的事,哦,还和太子扯上了关系。” “必竟那天的主角可不是我,怎么就这么巧,文华长公主要为我说亲就传出来了,现在怕是还传到宫里面了。” 文华长公主,这死丫头是怎么得出来那是她放出去的,可那真的不是她放的。 夜玄清说:“大长公主也不希望天下人都知道,鹭郡主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吧。” 文华长公主…… 夜玄清道:“我看大长公主是不希望的吧,既然如此坊间对我不好的流言蜚语,大长公主如何放出来的,就如何收回去,那我的亲事也就不用殿下操心了。” “哼”文华长公主哼了一声说“你以为谁会信你的话。” 只会以为她为了自己的名声,抹黑烟儿。 夜玄清说:“自然,臣女自知人微言轻,自是不能让人信服,但要是翦亲王出手呢。” “必竟翦亲王现在还未找我,那就是在等我主动去找他。” “我要是以对涟漪郡主的救命之恩让他帮我,翦亲王肯定会欣然接受。” 必竟宋鹭烟可是真的推了宋涟漪,再加上文华长公主事后做得不满翦亲王的心,楚翦可是乐于成见的。 “对了”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事情一样“无风不起浪,坊间的传闻还是有些是真的,冥王是真的喜欢我。” “就是吧”她朝文华长公主一笑“我对他爱搭不理的,你说现在我要是告诉他,将那天的事拿到朝堂上去说。” “那那些大臣隐瞒的秘密不就暴露了,到时只有冥王说一句,有人让他想说了。” 她说:“那鹭郡主的亲事可就不是殿下尽不尽心的问题了。” 111、君心似月 到时宋鹭烟要想在郢都嫁一个好人家,就难了,必竟她的名声毁了,还有这么一个母亲。 文华长公主倒是可以让皇帝下旨赐婚,可那时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夜玄清说:“既然如此,就要辛苦文华大长公主呢。” “今天能与大长公主一聚,甚是欢喜。” 她向文华长公主敬茶,后一饮而尽。 文华长公主道:“夏竹,送客。” 夜玄清站起来道:“臣女告辞。” “殿下。” 文华长公主挥手,让人下去。 夜玄清出了长公主府冲春夏道:“走,我们去翦亲王府。” 春夏道:“小姐,我们不回去。” 夜玄清说:“先不回去,去办一件事。” “去翦亲王府。” 车夫道:“是。” 翦亲王。 夜玄清对门卫道:“帮我通传一下,在下求见翦亲王。” 门卫道:“阁下是。” 夜玄清说:“夜玄清,快去。” “夜小姐请进。” 夜玄清一脚踏进门,回头道:“愣着干嘛,走啊。” 春夏道:“是。” 夜玄清说:“在外面等我。” 没过多久,夜玄清就见到翦亲王楚翦了。 楚翦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 夜玄清道:“翦亲王,好。” “我这不是久不见翦亲王来找在下,就厚着脸皮来了嘛。” 楚翦说:“你应该在耐心等待一下的。” 还是太急了。 夜玄清笑道:“我到是等得起,但有人不给我时间,就只能来了。” 楚翦道:“你刚刚从文华长公主府出来。” 夜玄清点头。 楚翦说:“那你是打算让本王出手对付文华了。” 这样也好。 夜玄清说:“翦亲王想多了,像王爷这样的宝刀怎么能用到这种地方。” 那她得有多亏。 楚翦一怔,继而一笑道:“那你来干什么。” 夜玄清说:“自然是狐假虎威。” 对付文华长公主用宋涟漪就可以了,还是致命一击。 夜玄清继续道:“这个我可擅长了,至于王爷的谢礼还是在放放。” “你还真开得了口。”楚翦想不到,夜玄清的脸皮倒底有多厚。 “那当然”夜玄清说:“要不然我救涟漪郡主干嘛。” “我可不是良善之人。” 她是做不来圣人所做之事。 必竟她只是一个凡人,凡事都有自己的私心。 楚翦,这丫头还真会顺着杆往上爬,不过她到底是信了夜玄清救宋涟漪,是出于“好处。” 比所谓的不求来得好。 他说:“就算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夜玄清笑着说:“翦亲王请放心,在下不会让翦亲王去做自己不能做的事,一定在王爷的能力范围。” 楚翦,他是不是进了什么坑。 “时辰不早了,臣女告辞。”夜玄清向楚翦行李。 才出门夜玄清就看见,宋涟漪往这边来,她顿时立住不动,接触宋涟漪,接触宋涟漪,她的脑中闪过这几个字。 楚翦就见他站在门口,不动,正想出去问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未走几步,就听见夜玄清说。 “臣女见过涟漪郡主。” 宋涟漪望着她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觉得有点脸熟。 夜玄清说:“郡主好记性,我们在南宫府见过的。” “是你呀。”宋涟漪说:“你没事吧。” 夜玄清道:“臣女没事,一般人在我手里可是讨不了好的。” 宋涟漪还想说什么,就听见楚翦喊道:“漪儿,还不进来。” 宋涟漪朝夜玄清眨了一下眼,就进去。 夜玄清趁机说:“郡主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找臣女玩。” 说完,就先离开。 楚翦听得那个气,在他身上讨好处还不行,还想在漪儿身上要。 这人太贪心了。 宋涟漪道:“祖父。” 楚翦说:“坐。” “都跟你说了那么多次了,不要随意相信人,你就是不听,其她人就算了。” “就夜玄清那满脸都写着,你快来找我,我需要用用你,你都不知道避开一点。” 就算不避开,也拿出郡主该有的气势。 宋涟漪说:“祖父,你就是对她有偏见,我觉得她人还不错。” 必竟不是谁都有那个勇气去救人的,就连以前和她要好的都没有想救她。 她那天看得清清楚楚。 楚翦道:“她那是有目的的救你的。” “那她也救了。” 楚翦…… 为什么这丫头就没听懂他的话呢。 “总之,你欠她的祖父来帮你还,你就不要往她跟前凑。” 要不然什么时候被夜玄清那丫头给买了都不知道。 宋涟漪说:“我知道了,祖父。” 回去,夜玄清就对封瑛说,让她看着这一久有没有人来找她。 要是有人来找她,就直接带进来。 春夏道:“小姐,她会来吗?” 夜玄清说:“会的。” 御花园,楚瓀召见了楚衍,但令他头疼的是楚凌也跟着来了。 他很想打发走楚凌,但楚凌却道他是来汇报工作的,还很温和的让他先谈和楚衍之间的事。 他都要觉得自己疯了,为什么会觉得楚凌温和。 生为帝王,他的气势自是不弱,他看着楚衍温柔的,一副慈父的样子看着楚衍。 “啊衍转眼间都这么大了,为父还未好好” “皇上,能说重点吗。”楚凌在一旁催促道。 演什么呢,看得他都尴尬,就不会直接说。 楚瓀刚刚营造好的氛围,就这样的被他破坏了。 他瞪了楚凌一眼,没个眼力见而,好好的气氛都被他破坏了。 他说:“朕是想,你都这么大了,也该要有王妃了。” “朕看夜玄清那丫头就不错。” 楚凌身上的寒气开始往外面冒,前世明明没有这样的事,还是有他不知道。 “你也喜欢她,朕就为你们赐婚。” 楚衍一脸平静的说:“敢问父皇,儿臣还能活多久。” 楚瓀低沉道:“朕知道,你身体不好,可总要为楚家留下香火。” 楚衍道:“父皇还记得儿臣活不久了就好,恐怕就是子嗣都难留下。” “儿臣喜欢她又怎么可能将她推入火坑。” “除非”他停住。 楚瓀道:“除非什么。” 112、君心似月 楚衍道:“除非父皇下旨定下,父皇百年之后皇位由儿臣和啊玄的孩子继承。” “那个孩子由儿臣在宗族里挑选一个过继在儿臣膝下。” 他道:“父皇意下如何。” 楚瓀,他连楚衍都不想给更何况是一个不是他的孩子。 他指着楚衍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楚衍抬起头望着他说:“父皇做不到吧,既然父皇做不到,就不要让儿臣娶妻。” 他知道楚瓀为什么突然想到要给他赐婚,可就是知道了,明明早就知道了,但他还是能感到不舒服。 “既然不能将最后的给她,儿臣自是不会去误她。” 他说:“父皇可还要赐婚。” 楚瓀心中想到,你都那么说了我还赐什么赐,嫌你隔应朕的时间不长。 见楚瓀不语,楚衍道:“想必父皇无事了,儿臣就先告退。” “咳咳咳”楚衍咳嗽着缓慢的走出御花园。 楚瓀突然间有种想叫住他的冲动,但他还是没有。 那一刻楚凌都要觉得他在乎楚衍,但楚瓀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楚衍,要不然他刚才就会答应楚衍的要求。 楚衍只说了一个小孩要继承他的皇位,孩子没成年,就有太多的可能,但楚瓀刚才明明只有气愤。 他们到底在他心里无份量。 楚瓀沉默了半天才说:“说说你的事吧。” 楚凌道:“皇上还不知道吧,云暮小皇帝也来了,是否需要加强巡防。” 楚瓀皱着眉头道:“穆斯羽来了,那穆琛呢。” 然后他就看见楚凌白了他一眼,就好像在说穆斯羽都来了,穆琛会没来。 楚瓀也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傻,但楚凌直接表现出来,让他更加不喜欢他。 明明他才是皇帝,一个两个的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就加派人手巡逻。” 楚凌道:“那皇上就下旨让藏菘派些人手给我。” 楚瓀道:“你的人不够用。” 楚凌说:“皇上都说了,那是我的人,现在做的又不是我的事,自然不用我的人。” 楚瓀很想说,这天下有哪一处不是朕的。 但他望着楚凌那张冷冷的脸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要是说了,才会没完没了,这小子现在是翅膀硬了。 “朕会让藏菘派人去协助你。” “但你也要记住了,朕将郢都的治安交给你,你就要做到,不要发生什么事。” 楚凌:“是。” 楚瓀道:“还有朕是你父皇。” 楚凌说:“我知道,但皇上说过了不让我叫你父皇,身为臣子自是要遵旨。” 楚瓀挥手让他退下。 临走时楚凌说道:“皇上插手太子的婚事我无话可说,但我的婚事皇上还是不要插手的为好。” “不然,我可不保证新娘子是不是能活到新婚。” 今天的事让他知道了,楚瓀会找楚衍“好好”说他的婚事,但放在他的身上就不会了,楚瓀对付他的招式就是直接下旨。 要是被他给钻了空子就不好了,还是提前打预防针。 楚瓀,这都什么孩子。 搞得他在害他们似的。 文华长公主府,夏竹说:“启禀公主,夜玄清离开长公主府就径直去了翦亲王府,还在里面待了好会儿才出来。” 说完她大气不敢喘的低垂着头。 文华长公主说:“让人将坊间关于夜玄清的消息都给本宫毁了。” “还不快去。” “是。” 夜玄清是吧,不从你身上讨回来,我文华就不信楚。 她说:“夏竹,去找殷贵妃就说本宫答应她了。” 反正她在暗处。 钟粹宫,南宫琴去向殷贵妃请安。 俩人在里面闲聊。 南宫琴说:“小姨就等着看,文华长公主会来找你的。” 殷贵妃靠在软榻上享受着南宫琴的抚摸说:“这本来就是她应该的,本宫帮了他那么大的忙,她到好事情失败了就率先责怪本宫。” 她们想都没想到,夜玄清会出来捣乱,还有一个南宫墨在旁边添乱,更甚者楚凌那么早就注意到春阳班了,幸好她当时听从了南宫琴的话。 不然这次她如何都逃不了。 南宫琴说:“她在夜玄清身上栽了那么大的跟头又怎么会甘心。” 她都不知道文华长公主是怎么想的,居然想把夜玄清嫁给楚衍。 她也不想想夜玄清会不会同意,就算她同意了,主要的还是楚衍,明知是将死之人,以楚衍的为人又怎么会拉夜玄清进到他的世界里。 “对了”殷贵妃说:“晗儿,宴会那天会回来。” 南宫琴说:“那太好了。” “这也太好看了吧。”南宫墨饶有兴趣的在街上转着圈看。 “唉”夜玄清拉了她一把说:“你小心点。” “我知道了”南宫墨摸摸鼻子说:“我还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色,太入迷了嘛。” 只见正个郢都都被五颜六色的灯笼包围着,就连河水都被灯火照的犹如白昼。 夜玄清说:“你在江南呆了那么多年,不应该这么激动,江南不比这里差。” 必竟那是富庶之地。 南宫墨说:“不一样的。” 这怎么能比呢。 “你们俩能快点吗?”宋涟漪折回来叫她们俩。 太慢了,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来了。” 夜玄清拉起南宫墨的手。 他们今天就是来陪宋涟漪的。 必竟很快就要到了。 “郡主,你走慢点,这么好的景色可要好好欣赏。” 宋涟漪说:“这只是一个中秋你们俩个有必要吗。” 她可是磨了祖父好久,才能在晚饭后出来的。 “以后你们看多了就会觉得它也就这样,年年如此,没有新意。” “我们还是快点去抢月饼。” “我告诉你们那家的月饼可好吃了,就是每一年只做那么点。” 而且还有时间限制。 夜玄清说:“那我们快点走,不过我们还是要注意一点。” 必竟这么多人,保不准会出什么乱子。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 见宋涟漪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夜玄清很想对她说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但我可能真的护不了你们俩个。 “总之还是想心点。” 113、君心似月 “知道了。” 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 夜玄清,不你不知道。 她说:“墨儿自己多注意点。” 她都不知道这位郡主怎么想的,就月饼让下人来买就行了,还要挑那么热闹的日子出来。 想不让人搞事情都难。 果真就像宋涟漪说的一样这家店铺外已经排满了队。 宋涟漪暗暗祈祷到她还有。 “你们俩一定要尝尝他家的月饼真的很好吃,吃一次就让人过目不忘。” 可是,就算她再怎么祈祷都没有用,月饼还是没有了。 夜玄清说:“郡主,没有了,我们走吧,下次再来。” 宋涟漪说:“等等。” 待排着队的人散了后,宋涟漪才走过去说:“掌柜的,你们肯定还有存货吧,我出双倍的价钱买。” 夜玄清和南宫墨,知道了她为什么没有那么急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 就是价钱要高了。 掌柜说:“这位小姐,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没货了。” 宋涟漪说:“你就不要蒙我了,我以前买过的。” 掌柜说:“小姐我可没有蒙你,今年我们东家的来了,剩下的他要送朋友。” “也是刚好够,我们也就没有存货了。” 往年他们都会留它个五六个,以双倍的价钱买给那些想要的人。 宋涟漪很不高兴,她怀疑掌柜在骗她,怎么往年没有要送朋友,今年就那么凑巧。 掌柜说:“小姐,我真没有骗你,我们东家还在里面呢。” “而且我们店里不是只有月饼还有其它糕点的。” 他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宁愿排那么长的队买月饼,也不上儿楼的雅间去做着吃其它的糕点。 宋涟漪说:“中秋就应该吃月饼。” “不然这样你让你们东家出来见见我,我和他谈。” “这。” 她说:“掌柜的,你就帮帮我这个忙。” 掌柜的握着手里面的银子道:“那我就试试,至于东家见不见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宋涟漪说:“多谢掌柜的。” 她招呼着夜玄清和南宫墨道二楼,喝着茶,点了些其它的糕点吃着等。 夜玄清说:“郡主,你没有必要这么拼吧。” 宋涟漪说:“你们不懂。” 南宫墨和夜玄清一头雾水,她们不懂什么。 宋涟漪说:“你们是不是还没来过他家,你们尝尝他家的糕点。” 吃了一块。 南宫墨说:“好吃。” 宋涟漪说:“是吧。” “他家的糕点不比齐心斋的差,就是齐心斋的名声太大了。” “有些他家的就比齐心斋的好。” “小二”宋涟漪喊道:“还有莲子糕吗。” 小二说:“还有的客官。” “那给我们上一份。” 莲子糕算是齐心斋的招牌糕点。 “就拿莲子糕来说,他家的就更好吃。” 就是齐心斋莲子糕的名声太大,导致满庭芳的莲子糕没那么好卖,但也畅销。 “客官,你的莲子糕。” 宋涟漪催着俩人吃。 南宫墨咬下一口,瞬间感觉到了一阵清凉,还是有莲子的味,但用不同的感觉。 夜玄清说:“我怎么感觉这莲子糕的味道有些熟悉。” “说,你什么时候吃过。” 俩人齐齐的望向她,还说没来过。 夜玄清,她真的没有来过。 “你当然感到熟悉了。” 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夜玄清看向走进来的人说:“陈言。” “你们认识。” 夜玄清点头道:“我朋友。” 陈言道:“见过俩位姑娘。” “你就不要那么多礼了,过来坐。” 见两人不说话,夜玄清开口道。 “你什么时候开的糕点店,我怎么不知道。” 陈言笑道:“你要是连这都知道了,那我在你面前岂不是连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夜玄清打趣道:“你我之间还需要秘密这种东西。” “我听说你这里的月饼不错,给我尝尝呗。” 陈言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本来还想给你送去现在就不用了。” 当陈言让人将月饼宋来时。 三人顿住了,这么多。 不是说没了吗。 陈言拿出里面最小的一袋给夜玄清。 夜玄清看了看袋子里的两个月饼,说:“就给我最小的,那些呢。” 陈言拿出其中的一袋给南宫墨道:“你就是南宫小姐吧,常常听啊玄提到你,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南宫墨抱着满满的一袋月饼说:“你太客气了。” 就算她今天不来这里,这也有她的份。 云姐姐对她真好,都让她的朋友记住她了。 但他忘了,要是陈言没有见过她,又是怎么在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女子里准确的将东西给她。 夜玄清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这区别也太大了吧。 夜玄清用眼神示意他还有一个人呢。 但陈言像没有接收到一样。 指着剩下的月饼说:“这是给太子的,这是冥王的,这是给三殿下的。” “你一会儿走都时候带回去给他们,被人照顾了那么久,总得送点礼物,表达下你的心意。” 夜玄清,这不是你的心意吗。 陈言看向宋涟漪说:“这位姑娘请恕在下招待不周,在下实在是没想到像她这样的人还会交道新朋友,所以准备得不周。” “请见量。” 宋涟漪,他刚刚看见陈言在分月饼之时就想到没有她的了。 但这男的怎么能这样,最起码从南宫墨那里分她几个都行。 要么就不要当着她的面送。 太尴尬了。 “姑娘不必觉得尴尬”她听见陈言道“我也不好将原来就装好要送人的分出来送给姑娘,那才是对姑娘的不尊敬。” “在下最近出了新品,还未出售,姑娘要是不介意,可否帮在下试试口味如何。” 宋涟漪从阴雾中走出来。 新品,她第一个吃。 “是我的荣信幸。” 陈言道:“请稍等。” “云姐姐,你朋友可真好。”南宫墨低声和夜玄清说。 夜玄清说:“你可不要被他的表象给骗了。” 陈言笑着说:“我听见了。” “这是樱桃糕,姑娘请尝尝味道如何。” 宋涟漪说:“甜中带着一丝酸,尝完后有些甘甜。” 夜玄清说:“我试试。” 只是她才刚要去拿,陈言一筷子拍在她手上。 114、君心似月 夜玄清抬头望着他,她都那么配合他了不给她吃,还打她。 陈言这是飘了。 陈言笑道:“没你的份。” 夜玄清说:“不会吧,你不用这么区别对待。” “咱们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陈言冲她摇头道:“你想都别想,我可是有原则的。” “噗嗤。”宋涟漪笑道:“你们关系真好。” “一点都不好。”两人一口同声的说。 宋涟漪说:“陈公子等下有空吗?” 陈言道:“有。” “那太好了,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赏花灯吧。” 还玩。 陈言说:“等会儿你们还是先回去得好明日就是宫宴了,今天让人杂。” 宋涟漪不高兴的说:“怎么你们都这样。” 能有什么危险。 陈言也不恼“难道姑娘认为我说的不对?” 宋涟漪“对。” 陈言说:“花灯每年都能看,不差这一次。” “那我下次还能来找你。” 陈言笑道“欢迎。” 他提议道:“我送几位回去吧。” 夜玄清说:“那就麻烦你了。” 到帮宋涟漪送回翦亲王府后,夜玄清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她说:“啊言,这些你让人先送到我那里去我们去逛逛。” “好。” “云姐姐,快点我们去前面的摊子。” 夜玄清道:“好,我要跟你一样的。” “都一样。” “好嘞。” 夜玄清和陈言慢慢的跟在后面,她问:“你真要从宋涟漪这里下手。” 陈言道:“这里更容易下手。” “那你小心点,我可不想再要个秋冬。” “放心我跟她可不同。” 陈言脚步轻快的朝前走去。 那些还未发生的事有什么可以在意的。 南宫墨吃着饼道:“我今天可是空着肚子,准备大吃一顿的。” 结果宋涟漪来了。 她就说云姐姐干嘛,一直不出来。 “果然身份是一个好东西。” 陈言说:“哦是一个好东西。” “是呀。” “对。” 夜玄清说:“你们俩够了还去不去看花灯。” “去。” 还不容易才将宋涟漪送走,可要好好玩玩。 “说好了一会儿可不要走散了,尽量跟紧点。”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异国人呢。” 陈言道:“他们和你想的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异国人。” “不过这可不是最热闹的,明晚的国宴才是最热闹的,到时候,才是大饱眼福。” 南宫墨说:“那陈大哥去吗?” 陈言说:“我,区区一介商人,是登不得的。” 南宫墨说:“那太可惜了,不过我回来可以告诉你,有那些好玩的。” …… 夜玄清都再怀疑是不是南宫墨认识陈言的时间比她长,为什么她插不进去话,她就是多余的。 唉,这样不对。 把陈言一起拉着出来就是一个错误。 “走走走,我们去猜灯谜。” “哇塞,这个小老虎灯笼好好看,云姐姐我们要这个。” “这个我们是不买的,是灯谜的奖品。” 夜玄清朝陈言比了个请的动作“交给你了。” 她可玩不来这个。 陈言见她俩眼巴巴的望着他,给了店家二十文钱,开始猜。 第一个谜底是:圆寂【打一成语】 陈言说:“坐以待毙。” 而另两位,还没弄明白这和坐以待毙有什么关系,圆寂不是死了吗。 店家道:“公子答对了。” 一口咬掉牛尾巴(打一汉字) “告” …… 卖的不喜欢吃,喜欢吃的不买,买的也不喜欢吃是什么东西? 南宫墨说:“这个,他不喜欢吃的还卖给别人,别人当然也不喜欢吃了。” 要自己喜欢的,别人才有可能喜欢。 “店家,你是不是写错了。” 店家道:“姑娘可别胡说,我这可是请举子帮忙写的。” 陈言想了一会儿说:“是亏字。” “唉,公子答对了,”店家将小老虎灯笼给他“这是你的了,拿好。” 陈言将灯笼给南宫墨,南宫墨拿着灯笼一脸灿烂的说:“云姐姐,你看它好可爱。” “云姐姐。” “咦,云姐姐怎么不见了。” 陈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我们走。” 就说夜玄清怎么那么安静,他也是大意了,没注意让人走了。 南宫墨被陈言拽着走一脸懵逼的说:“我们不等云姐姐了。” 陈言说:“不用等,她身边可还有一个封瑛,我们还是回去的好,免得给她添麻烦。” 除了封瑛恐怕还有其他人,再者以夜玄清的武功,只要对方不是人多外加实力不差,还真奈何不了她。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陈言说:“暗香楼。” 这种时候往人少的地方去不明智,人多的地方虽然也不行,但总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最安全。 夜玄清见自己无聊就百无聊奈的四处张望,正当她想上去凑凑热闹时,忽然瞟见了段幽茫,开始她还以为是她眼花了。 但她又看见了春夏,手里拿着东西飞快的追着段幽茫。 她们俩个一起出来玩,要不是段幽茫在逃,那就是她们在追什么人,可段幽茫的轻功是不好的,就只能说明是段幽茫在前面先追着什么人,春夏见她跑,就追着她。 她刚才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跑过去。 她思考了一下,可能是那人太厉害了,或是在她没看见时过去了。 随后,她就追了出去,反正这里有陈言在,不会有问题的。 追到一处幽暗的地方出现两条通往幽暗小巷的路,夜玄清查看了一番,两边都有人走过,她选了一条追了出去。 到来尽头,都没看见人,难道她走错了,不应该啊,要是错了也应该遇到你个人,不可能一个也没有。 她跳到墙头,朝两边望去,人或许就躲在这哪里。 忽的,她听见一处院中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在这里呢,她朝那处奔去。 此时郢都驿馆中,一群人黑压压的跪在地上。 穆琛坐在椅子上,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看不见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但还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主上呢?” 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 但小橙子还是感到凉飕飕的他结巴着说:“主上出,出去去了。” 115、君心似月 “摄政王饶命,饶命”小橙子的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直至流血都不敢停下来,主上丢了,就算平时主上在宠他,但主上不在摄政王要杀他,没人救的了他。 他也没有想到主上会被他弄丢。 他真的只是没看主上一眼,主上就丢了,他找了一会儿找不到,就知道出大事了,才回来告诉摄政王。 “你胆子可真不小,居然胆敢怂恿主上出去。” 他才不看着人一会儿,就帮他把人给搞丢了。 小橙子说:“主上说,要送摄政王礼物奴才才带着主上出去。” 穆琛道:“那你就可以不告诉本王了。” 欺上瞒下留不得。 小橙子听出他的杀意,颤抖着说:“是是,主上说,说要给摄政王一个惊喜,奴才才没有上报的。” 两边都是主子,他哪边都不敢不听,他是待在小皇帝身边最长的人了,现在看了来,她是待不了多久了。 果然干爹没有骗他伺候摄政王都比伺候小皇帝安全多了。 欧阳止走进来说:“主子属下打探到主上的下落了。” 穆琛立马站起来说:“走。” 他对小橙子说:“你的命本王就先留着。” 小橙子喜极而涕道:“多谢摄政王,多谢摄政王。” 小命暂时保住了。 主上可一定要平安无事。 小橙子的命可在您手里握着了。 夜玄清寻声而去,就看见段幽茫被一个壮汉甩了出去。 看着都疼,随及跳了出来。 “怎么还有一个,你们到底还有没有完。” “是还有完没完。”夜玄清对着他们说。 一个壮汉到:“那就一起收拾了好。” 夜玄清看了下,除了有三人比较壮,或许实力还不错,剩下的都是些外强中干的。 “你还能起来吗。” 段幽茫说:“能。” 夜玄清说:“那就去做你要做的事。” “臭丫头,你找死呢。” 夜玄清打趣道:“我还想活呢,不过你们可就说不准了。” 她躲开壮汉的攻击,顺便给了他一拳说:“你们要不还是一起上,浪费时间。” 还是这样的效率高。 没一会儿,夜玄清就将人都打倒了,但为了防止他们自己跑了。 她冲身后的黑暗喊到:“封瑛,你出来看着他们一下。” 只见一个黑影出现在墙上。 封瑛说:“小姐,你下降了。” 夜玄清头也不回的说:“知道了你看好他们就行了。” 不用特意提醒她。 夜玄清进去就见段幽茫正被一群小孩包围着。 见她进来,还以为是坏人,一起往段幽茫的身后缩了缩。 夜玄清说:“哟,茫茫你也太受欢迎了。” 小孩们伸长脖子望着段幽茫,仿佛在问姐姐认识她。 夜玄清说:“你们别待在这里了,走吧。” 这么久了都不出来,害她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原来是太受欢迎了。 段幽茫的食指微微向上翘。 夜玄清猛然回头,只见门梁上已经离着几个黑衣人,在一看,整个房梁上,已经被黑衣人包围着。 夜玄清往后退了几步,她的个乖乖,这是黑吃黑啊。 不会专门在这里等着她的吧。 怪不得段幽茫进来那么长时间了,都不出声,也不出来。 她果然还是飘了,都没有想到,不是段幽茫不出来,而是她出不来。 她冲黑衣人笑了一下,立马拔出匕首,大喊道:“你们还不进来。” 黑衣人们,他们不是已经在里面了。 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封瑛率先从门外冲进来。 只有俩个,不足为奇,但很快影二和另一个人人也进来了。 夜玄清第一次看见楚衍派来保护她的人,她的穿着没什么不同,只是他脸上戴着的面具不是天机阁的吗,还是说这面具已经满大街上都有了。 夜玄清冲他们喊到:“去,孩子那边。” 只是顺间黑衣人就从四面八方飞下来与四人纠缠在一起。 与他们过招的过程中,夜玄清都惊了下,到底是为了什么人来的,这一个个的都像是训练过的死士。 她现在知道了肯定不是冲她来的。 就说今天会很乱,出事了。 这是招招毙命。 “茫茫带着他们出去,要是伤到就不好了。” 郢都的治安现在可是楚凌在负责,可不能出事了。 要不然麻烦就大了。 段幽茫在他们的掩护下慢慢的出去。 “兄弟们我回来了,那个臭娘们太难甩了,还抗着这个累赘。” 累死他了。 他才推开门,就见到他的兄弟们都躺着地上,屋里面还传出来打斗声,一群小孩从屋里出来。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官兵发现了,他立马扔下穆斯羽,夺门而去。 慕斯羽吃了满嘴的土,他“呸呸呸”的将土吐了出来。 他被人扛着跑了一路。 现在又被丢在地上,他下次一定乖乖听皇叔的话,绝不会自己偷溜出来。 他看着一群和他差不多的孩子出来,喜从中而来。 这么多的小孩。 “小心。”夜玄清喊到。 居然是冲着那个小孩来的。 那些黑衣人从他们身边离开,不与他们恋战,全都冲着慕斯羽去。 慕斯羽就看到无数的剑冲他而去,他呆在原地。 夜玄清他们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从那么多人的包围圈中冲上去救他。 就在他们都以为慕斯羽死定了的时候,一支支箭将黑衣人的剑射掉。 还有些箭冲着夜玄清他们几个而来。 夜玄清叫到:“能不能看准点在射。” “小姐,你怎么也在里面。” 夜玄清听见春夏的声音。 夜玄清都不能想到,春夏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正想着,春夏踹开们进来。 她手中提着刚刚跑出去的男子,像扔垃圾似的将人扔在地上。 随后“黑影”从墙上下来。 为首的正是楚凌。 楚凌微微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在这里。” 夜玄清说:“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 楚凌简短的说:“办事。” “一样。” 这时,穆斯羽冲着门外跑去,忽的他立在门口,抱住一个戴黑色鬼面的男人说:“皇叔,小羽毛好害怕。” 116、君心似月 穆琛将他从身上扒开,冷眼道:“你还知道害怕。” 要是害怕就不会偷偷跑出来了。 慕斯羽嘴巴一斃,眼泪就从眼框流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可委屈了,明明他差点都要没了,皇叔还凶他。 穆琛有些无措道:“你哭什么哭,还有理了。” 慕斯羽哽咽道:“没,没理。” 有理的只是皇叔,他就是没理的那个。 穆琛垂眉,将他一把抱起,现在的慕斯羽还只是一个孩子,他不应该对他太凶的。 他抱着慕斯羽走进黑暗中,对楚凌道:“冥王,这里就有劳你了。” 夜玄清移到楚凌身边说:“穆琛?。” 楚凌:“嗯。” 他还没说她呢好好的怎么跑这里来了。 “影一,将他们带下去,严刑逼问。” 影一道:“是。” 楚凌回过头来看着夜玄清说:“你不是去看花灯了。” 夜玄清说:“我这不是遇到春夏往这边跑,就跟着过来了。” “王爷要不要回去了,要的话我们就一起。” 楚凌点点头。 “对了,王爷怎么会来的,还是和春夏一起。” 楚凌说:“云暮小皇帝在街上被掳走了,就顺便一起了。” 原来,春夏跟在段幽茫身后,但离得有些远,追到时发现了另一个人,就被引走了,再给他反应过来,就被“黑影”拦下了,就一起来了。 “看来王爷的威严也不太嘛。”既然有人会选在楚凌当值时搞事情。 楚凌道:“嗯。” 总有那么几个自做聪明的人。 夜玄清说:“对了,我们先到暗香楼一趟。” 楚凌说:“好。” 暗香楼中,陈言拿出几壶酒在每个杯子里都到了一杯。 南宫墨吸了吸鼻子道:“这什么酒好香啊” 陈言说:“果酒,墨儿尝尝看。” 南宫墨缩了缩头说:“算了,我酒品不太好。” 陈言道:“你谦虚了,你的酒品还是可以的,而且酒品也还好。” 南宫墨脸上流露出几分错愕,他怎么知道她酒品好不好“你怎么知道我酒品好不好。” 陈言笑道:“你对我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南宫墨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还是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你上次去岭南,喝醉了那次我也在。” 南宫墨,不她一点映像都没有。 “噢,我到时你们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正值你喝醉时。” 南宫墨突然间想起来酒醉前夜玄清说过:“今天,我的朋友都会来,你好好认识认识。” 陈言说:“但因为我赶时间,所以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走了,你还未醒呢。” 南宫墨猛的扑倒在桌子上说:“你是不是也见到我的丑态了。” 她还以为,她在云姐姐的朋友面前还是很淑女的,但那天之后就毁了,以为陈大哥能是那特别的一个,结果还是一样的。 陈言说:“丑吗,我到是不觉得,你能勇敢的说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你可知还有多少人爱而不敢言。” “在我眼里,能说出来需要勇气。” “哪怕是被拒了。”南宫墨歪了歪头看着他。 陈言说:“哪怕是被拒。” “但现在你还有遗憾。” 南宫墨摇头说:“没有了。” 她知道那人的答案了,也死心了。 可还是会控制不住去想他。 陈言说:“所以我说墨儿你一定能喝出这些酒的味道。”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但南宫墨还是摇头道:“不行,会醉的。” “这些果酒的度数不高,专门给不会喝酒的人喝的,你试试,要是不合胃口我在改进。”陈言哄骗着她。 南宫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不错,有股荔枝的香味。” 她将果子酒喝完,还咋了咋舌,好喝。 陈言略兴奋的说:“好喝吧,你在试试这些,每一种都是不同的口味。” 南宫墨一杯杯下肚,直到有一杯她脸略红道:“这杯为什么”话还未完,她就倒在桌上。 陈言拿起酒壶一看说:“抱歉,这壶拿错了。” 不过现在看来,挺成功的。 “醒醒”陈言叫到:“有人来接你了。” 南宫墨模模糊糊的走了出去。 楚凌见到了陈言,只是模糊中看了一眼,却觉得有几分熟悉。 夜玄清说:“看什么?” 楚凌道:“没什么。” “那走吧。” 只是说完后,她深深的朝身后看了一眼。 陈言朝她点了下头。 南宫墨带着点模糊朝前走去。 身后的“星光”被远远的甩在身后,渐渐的成为两幅画。 夜玄清说:“你不进去吗。” 楚凌道:“早点休息。” 说完骑着马就离开了。 夜玄清低低的叹了口气,这是到了,都不能进来,这也太忙了,果真不是人干的事。 夜玄清摇了摇南宫墨说:“到了,快点走了。” 南宫墨甩了甩还有点昏昏沉沉的脑袋说:“到了啊。” 好困。 “春夏。”夜玄清将门关起低声唤着春夏。 她说:“你怎么没有追上段幽茫。” 春夏的轻功可不低,而且她也没有看出段幽茫会武功。 春夏说:“小姐你不知道,奴婢还在买东西,茫茫就追了出去,老远了,奴婢一发现就追了出去,可追着追着,我就又发现不对劲。” “我就往另一边追了出去。” 夜玄清笑盈盈的说:“不应该是你不知道他们往哪条路去了,才走另一边。” 春夏嘿嘿一笑:“但奴婢追对了。” 还正好遇见冥王,谁有她的运气好。 夜玄清道:“行了,别贫嘴,段幽茫还是有些问题的,你平时多主意点她。” 春夏惊呼道:“那小姐她是不是” 夜玄清说:“你不要乱想,我就觉得她还有些事没有坦白,你平时就多关心关心她,免得又出现和秋冬一样的事。” 再来一次她会受不了的。 春夏道:“小姐我知道了。” “那早点去休息。” “是。” 段幽茫,段幽茫名字不像是女,的,在结合今天来开,她还是有些底子的,力气还大。 她拍了下脑袋,真的是被固定思维给害了,不是每一个都有春夏那样的力气的,脚程还快,但要是那样她的容貌也太。 有点不敢想象。 117、君心似月 此时刑部大牢中。 影一道:“王爷,这些人,都是来自云慕的。” 楚凌道:“留几个活口给穆琛,他的家事就让他自己去处理。” 他可没那个耐心去帮他处理,本就是他云暮要在南楚搞事情,不可能最后要让他去处理。 将这些给穆琛也能让他将眼睛暂时从南楚身上移开,专注自家的事,也不会和他一起死。 不错前世他是死在穆琛手下,而穆琛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说来好笑,穆琛竟被是他护了半生的人所害。 他要比穆琛好多了,可这次他可不想陪着穆琛一起去死。 “那几个人伢子让他们签字画押,明早就将证据呈上去。” 也要让明日好好热闹热闹。 而储遥呆在一旁,他从来就没有觉得刑部的事有那么多,要是他没有记错前段时间不就是现在,他们连涟漪郡主的那件事都还没有查清。 现在又有新的事了,而王爷仿佛一点都不及,可他急啊,翦亲王阁一久就要来找她问一下进展。 “怎么。”楚凌斜眼望了眼储遥,发什么呆。 储遥道:“下官无事,就是想问问王爷涟漪郡主那事。” 总要给他个提示。 楚凌向是心情还不错,就告诉他到:“别把目光放得太远,就从她身边的人查起。” 是该道了给他们下套的时候了。 储遥在心头念道,身边之人,翦亲王是可以排除的了,就连涟漪郡主身边的人都是翦亲王亲自安排到,也不可能,那身边之人还有谁。 那还有谁,他脑中一一过滤掉有关的人,突然定阁在一个人身上,不可能那人那么怂,而且以那天翦亲王的表情来看,他是认识幕后之人的。 显然不是。 这时,他听见楚凌冷冷的说“不要被表象给蒙蔽了。” 储遥…… 他很想说王爷你要是知道什么就直接告诉我,不要让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但他只敢想想,他要是说出来,那他升职就无望了。 楚凌又何尝不知道,怎么样效率最高,可这种事他已经做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就行不通了,还是要靠储遥一步一个脚印去查。 这边穆琛刚刚将慕斯羽哄睡着,正揉了下头,准备就寝就听到有事启奏。 他走出了小皇帝的寝殿。 待他走出去,慕斯羽忽然就睁开眼睛。 小橙子飞快的跑到他的床边低声道:“主上,您没事吧。” 慕斯羽坐了起来道:“表现得不错。” 小橙子诚惶诚恐的说:“是主上教得好。” “主上都不知道,奴子差点就见不到您了,摄政王太吓人了。” “你说什么。”慕斯羽眼中流露出寒光。 小橙子吓到急忙道:“是奴才说错话了,摄政王是在知道主上不见了后,才吓人的,他那是担心主上。” “平时摄政王可和善了。” 这话说得他都不信。 但耐不住他们主上喜欢听。 只见慕斯羽赞同的点点头,他自然是知道皇叔对他最好了。 就是那个女人太可恨了,一直霸者他的皇叔不放。 小橙子说:“主上,要是摄政王没有发现怎么办?” 他们要是这次不成功,对付那个妖女就更难了。 等回去以后他们就更没有机会了。 但慕斯羽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邪魅一笑“不会的,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谁?”小橙子问了,但慕斯羽没有说。 真的是太像了,想得他都怔在原地,差点死在剑下。 但他还是看出来了她们俩个的不同。 要是这次不行,他就让夜玄清去一趟云暮,他就不信了那个女人还能装的若无其事。 穆琛来到客厅就见影一带了几个黑衣人一起上来,有活动还有死的。 穆琛在面具下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可是有事。” 影一道:“见过云暮摄政王,我家王爷说了,你的家事就自己处理,他就不代劳了。” 将人放下,影一就带着人出去了。 出门时他还看了一眼欧阳止,还真插手了。 欧阳止冲他一笑。 影一瞬间就扭过头去,苛真的是太黑了,只剩下牙齿是白的了。 待人一走,欧阳止就走进去:“主子。” 穆琛道:“将他们的衣服扒了。” 当他看见黑衣人身上的纹身时,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刹那,身后的椅子四分五裂。 他呆呆的看着那凤凰图腾,有什么从心中流出。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当没有实证时他,选择了不去看,哪怕小羽毛多次隐晦的提出来,他也选择了没有听见,无视小羽毛。 “主子”欧阳止急忙扶住他。 这种事来就不应该他来说,但夫人这次太过分了,主子对他还不够好吗。 简直是要星星就摘星星给她,结果夫人到好一次次的伤害王爷,这次到好她还直接派人到南楚来刺杀主上。 他都为王爷感到不值。 何必为了这一只花放弃整片花丛。 穆琛说:“派人回去,告诉姬如雪云暮事宜,一略不能让夫人插手,违者斩。” 欧阳止道:“是。” 只要踏出了第一步,那么主子就不会在纵容着她了。 这样子,他们主子和主上允许就不会走到那一步了,那妖女对王爷还不及主上的十分之一呢。 为了她不值得。 穆琛道:“来人,将他们带下去,严加拷打。” “是。” 穆琛想允许一开始他就错了,她不爱他就是不爱他,任凭他怎么做都打动不了她那颗铁石心肠。 他该放手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 楚瓀气得指着楚凌的鼻子骂道:“你,你还好意思说,朕第一次教给你这么大的事,你却还让绑架之事发生。” 被人指出来了,还一副我没有错的样子气得他肝疼。 楚凌回到:“皇上错了,这种事每一年都有,而且臣这次还将他们全都救了回了。” “皇上不应该奖赏臣,却还在这责备臣,是何道理。” 这次他还救下了好多都不是中秋之夜被拐的。 他觉得他重生一回发现了好多有趣的事,就说他父皇,永远不在正常人的线上。 难道救人还有错了。 118、君心似月 楚瓀觉得自己说不过他,这是救不救人的问题吗? 就算要救也要等到个国史者回去,他到好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行动,这是将南楚的面子放在地上让人践踏。 还如此不知错。 “皇上还是看看,再说也来得及。” 一听他的话,楚瓀就拿起他呈上来的奏折。 但看完后楚瓀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冥王知不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照他这样多来几次,他这朝堂还要不要了。 楚凌道:“皇上还是不要曲解圣人之意。” 谁说的水清了就没有鱼,自己孤陋寡闻就不要误导他人了。 楚瓀,这死孩子是哪家的。 “父皇”楚钰站出来道:“此事可容后再议,现在主要的是今夜的国宴。” 要是在放任下去,父皇和小七会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不休的,但实在没有必要。 因为父皇是不会去理会小七的,而小七也不会在乎父皇说的。 楚瓀冷哼了一声没有在理会楚凌。 但只有他知道那份奏折上写着什么,可他不需要有人来告诉他,他做得有多差劲。 他觉得近年来他越发注重名声了,明明这是他原本最不在乎的东西,是老了吗。 他的目光停在楚钰的身上,心中感到欣慰,还好他还在。 楚凌低垂着头,隐下一切,这副父慈子孝的模样又能存在多久,最终还是要被他给打破。 只是谁都不可避免。 “启禀陛下”王秉承道:“此次国宴,关系重大,太子殿下还是要出席。” 没有哪一国在如此盛大的场景下,做为未来的储君是不出场的。 楚瓀心下不喜,要那个病秧子出来干什么,要是在宴会上发病晕死过去,就是大不吉。 平时他觉得王秉承还算懂他,但自从黑水城一事他派他的那个蠢儿子去,一直到现在王秉承都和他不在一条线上,这个丞相他是不是坐得太久了。 王秉承忍受着楚瓀的打量,纹丝不动。 就这么僵持下来。 而丞相一派,见丞相都站出来了,他们也不能干看着,虽说不知道丞相葫芦里不知卖什么药,但他们只要以丞相为主就行了。 “臣等复议。” 楚瓀…… 最终楚衍还是被准许出席宴会。 可笑的是,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但南楚的大臣们还为此争执起来。 早朝后,楚凌随楚钰一起出了皇宫。 “去三哥那里坐坐。” 楚凌:“嗯。” 走进三皇子府,还能隐隐约约听见诸葛亦的读书声。 楚钰笑了下说:“他喜欢为兄只能随他了。” 楚凌道:“他对三哥倒是一片赤诚。” 楚钰笑笑不语。 “我与小七好久没有对弈了,来一局。” 楚凌道:“好。” 香炉里龙延香悄悄的往外散开来。 楚钰落下黑子道:“该你了。” 楚凌手执白子落在棋局中间。 瞬间无数条线将它串连起来。 楚衍看了下,皱眉道:“将军。” “小七你还能不能好好下了。” 楚凌道:“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从中找到一条路来。” 楚钰说:“你也不要想太多,今晚的防护是教给藏统领的,你就不要多管。” 他就是觉得父皇要是在抓到小七的错是不可能轻轻松松的就放下了的。 就如今天一样,不是小七的错都能教训他一顿,更何况是他要是犯了什么错。 “你呀,平日在朝堂上也让着点父皇。” 现在父皇还是这个天下的主人对上去最终吃亏的还是小七。 楚凌不咸不淡的说:“知道了。” 显然没有将楚钰的话听进去。 他和楚瓀之间早就不是谁先退一步的事了。 但他又不能对楚钰说。 “三哥,我先回去准备了。” 楚钰点头道:“嗯,去吧。” 待他走后没有多久,诸葛亦就出现在楚钰面前,他说:“殿下,你问冥王了。” 楚钰见他一脸的认真说:“亦,本宫觉得不用问了,我总得对我这个弟弟多点信任。” 诸葛亦道:“但殿下我们明明” “亦,允许事情不是我们想的这样,你也不是只看见了欧阳止,这说明不了问题,今晚就会知道了。” 原来昨天晚上,诸葛亦奉楚钰的命令去给楚凌送月饼,但他还未进去就见到欧阳止急匆匆的去见楚凌。 随后楚凌就带着人离开了,而欧阳止也在旁边。 他也就回来将事情告诉楚钰。 总觉得楚凌对上穆琛怎么样都会吃亏,更何况和穆琛有了联系日后要是让人拿此说事,对楚凌不了利。 他本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楚凌只字不提,他也就不好问。 但看今晚穆琛会不会说出来,他要是说了就没有什么大事。 “墨儿,你试试这件。”夜玄清朝她丢过去一件衣服。 南宫墨说:“云姐姐,这件会不会太粉了。” 夜玄清看了一眼说:“是有一点。” 但南宫墨的皮肤白,很适合粉色。 “这,这件”夜玄清指着一件石榴红的裙子说:“墨儿,你穿这件肯定艳压全芳。” 只见那件裙子红得似红,似朝阳,腰带是一条暗红色的绸带,衣袖是短打的,裙摆处绣着大片大片的牡丹花,使这件裙子又变得端庄。 “云姐姐,你的箱子里面怎么会有这样的裙子。” 夜玄清将箱子关起来说:“这应该是我娘亲为我准备长大以后穿的。” “就是她估摸错了,我现在长得比这些衣服大了。” 其实就是她拿回来太晚了。 不过她那位没有见过的娘亲到是对她真的好,就是她穿不上了,真正的夜玄清也穿不上了。 所以就不浪费了。 南宫墨说:“那云姐姐你要穿哪件。” 夜玄清说:“你等等我在找找,或许我会找到一条适合我的。” 主要是她娘亲准备的这些衣裙太好看了,十多年了,放在今天居然还没有过时,甚至有些还是绝品,就像那件红裙子一样。 她打开另一个衣物箱,她挑挑拣拣一件件扒了出来,堆在腿上,她娘大概没有想到她喜欢蓝色所以没有准备。 119、君心似月 “云姐姐,你不要动。” 夜玄清被南宫墨的惊呼吓住了,一动不动道:“怎么了?” 该不会有什么蛇爬在她身后吧。 南宫墨说:“你把那些衣服先放下。” 夜玄清将它们一股脑的扔进箱子里“啪”的一声飞快的将箱子关上,这下子跑不出来了。 夜玄清额头上滤出一滴汗。 她听见南宫墨说:“姐姐你不用将箱子关上的,还要打开的。” 夜玄清“嗯。” 她瞅着南宫墨,寻她开心呢。 南宫墨怂怂肩说:“姐姐,我只是想说,你的衣服好像是一样的。” 谁知道她的反应会那么大。 “那你叫我不要动,我还以为” 南宫墨说:“以为什么。” 夜玄清很想说,以为这箱子里面跑进去一条蛇了呢。 必竟这不是第一次了,果然在岭南待久了,都会下意识条件反应。 “没什么,你刚刚说衣服一样。” 这么丢脸的事,还是让它过去的好。 “哦” 南宫墨说:“这个箱子里面和那个箱子里面的衣服好像是一样的。” 夜玄清重新将箱子打开说:“或许只是颜色一样。”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将衣服拿出来开始对比。 南宫墨直接将另一个箱子扒开,找出另一条石榴红裙。 “姐姐,我们看这件就行了。” 这件是最好认的。 俩人将裙子打开,摆放在一起,真的一模一样。 夜玄清摸着下巴说:“你说我娘为什么要准备一模一样的两份,还是衣服这种东西。” 虽然他们是两兄妹,但她哥是男的,要准备也是应该准备男装,但全是女装。 南宫墨说:“允许伯母,怕你调皮都准备了两份,给你换洗呢。” 夜玄清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她没有那么闲。” 她有闲那么做不如多做些其它的,那样款式也更多,也能做得更好,这些可都是纯手工制作。 她开始还以为这些衣服是因为段正瑶,要自杀了为自己的孩子准备的衣物。 但如果她一开始就想错了呢。 “春夏”她叫到。 春夏梭的一下从门外窜进来:“小姐,怎么了。” 夜玄清说:“你去将我娘的嫁妆单子拿来。” “将封瑛叫进来,然后你到库房等我。” 春夏道:“是。” 夜玄清将一把钥匙给南宫墨说:“都打开看看。” 这里还有几个箱子装的都是首饰,便被摆在这里,以便用到。 当她们将箱子都打开时封瑛进来了。 夜玄清说:“你前面不是点过这些东西吗,还有印象吗。” 封瑛说:“有。” 他还悄悄的抄了一份给将军呢。 “有印象就好,来帮忙。” 越清点夜玄清眉头皱得越死,她说:“你没有记错。” 封瑛道:“没有记错。” 他记忆力好着了。 但夜玄清却感到烦躁,这他妈的就对不上,明明只是颜色一样,明明有些品质就不一样,还能凑成一对。 早知道,那天她就自己去盯着了,但谁他妈的知道这里面会有问题。 看来得重新来清算一遍。 夜玄清走了出去,将正在厨房打下手的段幽茫拉了过来。 “茫茫,我们说一种你就记一种。” 段幽茫点点头。 夜玄清和南宫墨将不同的品种挑了出来。 夜玄清说:“这两种材料太像了,所以在拿走的时候,被当成一对拿走了。” 也就是说,里面少了一半,但这些才和夜澜绝给她的单子一样。 那么就是说兄长的那份嫁妆单子也被动过手脚了,但那是段正瑶亲手给他的,没有可能会自己动手脚。 而这些一看,有些是后面段正瑶添进,来的。 但她做什么要添进来,但又不告诉兄长,还是说她还来不及说,那么她的死是不是也…… 夜玄清对封瑛说:“将这些装好。” “我们走。” 那边也要去看看。 她们走出来没多远就遇见了楚凌。 楚凌问道:“做什么。” 还是一脸的不高兴,被欺负了。 “去库房看看。” 夜玄清毫无隐瞒。 去库房,做什么? 他道:“本王,陪你一起去。” 夜玄清点点头:“嗯。” 她在郢都人手本就不足,要真是这样,她还是要借助楚凌的力量。 春夏已经等在那里了。 夜玄清说:“你和茫茫对对。” 楚凌示意影一去帮忙。 除了字画瓷器那些不能仿造的事物里面的东西所用的玉石确有差别。 只剩下那种特别大件的,无法明目张胆拿走的有俩份其它的都是对不上的。 但谁都没有想到有些是材质一样,只是花纹略有不同,都被夜玄清给找出来了。 必竟不会有人闲来无事盯着那只有一点差别的花纹看。 还将它们一一找出来了。 夜玄清鼓着脸,不说话。 “墨儿,我被耍了。” 不论段正瑶出于什么目的什么都准备两份几乎一模一样的,这是她的事。 但是另一份应该是被夜幕河给转移了。 还装得挺像回事的,要不是她心血来潮想在段正瑶给她准备的衣服里挑一件,是不是就不会发现了。 以她的性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时候不早了,先去用膳。” 夜玄清瞪着楚凌,她都那么生气了,他还在他耳边提吃饭,那他跟来干什么,看她笑话的。 楚凌道:“本王帮你讨回来。” “嗯”夜玄清说:“怎么讨回来。” 她都能想到夜幕河会怎么开脱了,她带出来时,大家都有目共睹,就算是不知道的都被她的举动闹得知道了。 真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楚凌道:“你等着就是。” 夜玄清也不气了,本身她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好奇的蹦哒到楚凌身边说:“直接去抢。” 楚凌敲了下她的额头说:“你当本王是土匪呢。” 还直接去抢,亏她想得出来。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段幽茫的瞳孔缩了缩,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到了她。 那有什么办法,夜玄清又想通了,她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说是抢呢,那是正大光明的拿。 就是要找什么借口? 既然楚凌说了要帮她,那她就等着了。 120、君心似月 最终夜玄清还是开开心心的吃完饭,就又回到屋里接着收拾起来。 红色的和红色的搭配,最后耳坠也是用的珊瑚红宝石。 夜玄清说:“你等下。” 她从自己的首饰盒中,拿了一支木钗出来,木钗的尾部镶着一颗红珠子。 “这下可以了,让春夏给你挽头发。” 南宫墨:“嗯,我的好了,云姐姐你的呢。” 箱子里面她就没有看见有适合云姐姐的。 夜玄清说:“你先等着。” 她跑回自己的卧室。 看来最适合自己的还是楚衍上次帮她准备的衣裳。 夜玄清将那件淡紫色的百花曳地裙拿了出来,就这件,才穿过一次,要是就不穿了的话,真的太可惜了,可平日里她根本就穿不了。 但她并没有将首饰那些一并带走。 夜玄清进来时春夏还在帮南宫墨弄头发,她自觉走到南宫墨前没,将裙子拿起来。 “好看吧。” 南宫墨眼前一亮“好看。” 春夏说:“小姐,这件你不是穿了吗?” 夜玄清说:“穿过了就不能穿了吗。” 春夏道:“就是不太好,要不你也从夫人给准备的那些里面选一件。” 她觉得夫人准备的那些可好看了。 夜玄清摇头道:“不行,你就没发现那些我穿起来有点小。” “哪里小了。” 夜玄清眼珠子转来转去,她在想如何组织语言。 “我撑不起来。” 说来奇怪,她娘准备的那些衣服是要有些料才能撑起来的。 而刚好,她在现代比较矮,到了古代是长高了一大截,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但是有些东西两辈子,就算换了一个身体还是没有。 还远不及十六岁的南宫墨。 天意呀。 但她总是要知足,最起码天长到了以前刚都不敢想的高度。 “别笑。” 南宫墨抿唇道:“其实主要是云姐姐你穿起来,要小的多吧。” 夜玄清不说话了,反正都有就是了。 “我去换衣服了。” 她抱着衣裳就走到屏风后面去换了。 换好后,夜玄清将头发解开披着出来。 静静的等着春夏。 轮到她时,她说:“头饰你看着搭,不要太多了,最多不超过三样,颜色和我的衣裳耳坠加起来不能超过三种颜色。” “对了,也不要扎给太紧。” 如果前面没有南宫墨,春夏会觉得没什么,但有了一个对比的,瞬间觉得她家小姐好难伺候。 但一切准备就绪后,夜玄清让春夏今晚跟着南宫墨,她身边带着段幽茫。 但按照,南楚的规矩下人是不能随主人家一起去进入宴会厅的。 夜玄清说:“那我先走了。” 马车先去了太子府。 等她见到楚衍时,楚衍又在钓鱼,一袭月白的衣裳,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湖边,让风吹动,她都要觉得楚衍是不是爱上这些鱼了。 楚衍看着她,脸上流露出惊奇的表情。 “你穿这件。” 夜玄清道:“怎么了,不好看。” 楚衍轻轻摇头道:“我就是觉得它有点眼熟。” 夜玄清道:“表哥好眼力,就是上次你给我准备的那件。” 她就是换了一下配饰。 楚衍将鱼竿交给下人,站起来。 “怎么也不换件其它的。” 夜玄清“唉”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就晚了那么几天去锦绣阁,得人家的对伍就排到东海去了。” 她比了一个夸张的动作。 “所以还是自己来了。” 她身边还是有人能做这些的。 楚衍说:“那怎么就不换一件。” 夜玄清笑着说:“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衣服差不多都一样。” “要是遇到哪个不懂货的,来一句,这么重大的日子都不知道换一件庄重点的,那多麻烦。” “还是这件实用,看你刚才不是也没有认出来。” 楚衍:“嗯。” 夜玄清就坐在临华殿等楚衍出来。 这次楚衍一反常态的穿了一件紫色的衣裳,中间挂着一块通体透明的玉佩,再无其它。 看得夜玄清一懵一懵的,手中的茶水差点溢出来。 “表哥,是不是有点太单薄了,在加一件披风。” 楚衍笑道:“常州去准备了,现下还不冷,就先不披了。” “走吧。” 夜玄清道:“嗯,好。” 她突然觉得楚衍很适合这类的衣裳。 就是脸色还是太白了。 出了太子府,就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 直到入了玄武门,就要下来步行入宫,不能乘轿和骑马。 夜玄清先行下来,到旁边等楚衍,楚衍下来时,手里拿着一件深紫色的披风,他将披风给夜玄清。 夜玄清朝他的身后看过去,只见常州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 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夜玄清接过披风,帮楚衍系上,还仔细的拢了拢。 她说:“走吧。” “夜小姐我家殿下就麻烦你照顾了。”她还未走就听见常州的话。 她疑惑的说:“你不去?” 常州说:“在下不是内官。” 哦哦,想起来了你不是太监,但太子府应该不会缺一个太监的吧,除了你就不能找其他人了吗。 但说实话,从认识楚衍起,他的身边就好像只有一个常州。 “放心,保证将你家殿下照顾好。” 常州道:“那就多谢,夜小姐。” “应该的,应该的。” 她一回头楚衍已经走出去了。 到了保和殿,夜玄清说:“表哥你就坐在这里”她指了指左边道:“我就在那边,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比个手势,我一定会及时过来的。” 楚衍道:“玄儿,我只是病了,不是残疾了,你懂。” 夜玄清愣了下说:“我懂,还有不要喝酒,就算要喝最多只能喝一杯,我在那里看着的。” 她到底是不担心楚衍会受冻,保和殿里烧了地龙,楚衍身上还披着披风,是不会冷的。 说完,她立刻朝南宫墨那里走去,步伐有些凌乱,她怎么可能不懂。 楚衍坐在那里望着她的背影,允许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不自觉的给自己倒满了酒,才抬起来,就对上了夜玄清的目光。 罢了,还是回去在喝吧。 夜玄清,她才刚走就想喝,果然还是得看紧点。 121、君心似月 夜玄清回过来问:“墨儿,冥王呢。” 南宫墨说:“刚刚出去了,可能有什么事吧。” 夜玄清想不到是什么事,就没有去想了。 她说:“如果等下有人挑衅,你就只管去做,不要想那么多。” 南宫墨说:“还会有人挑衅?” 夜玄清道:“不会吗?” 看皇帝那么紧张,连楚钰的事都往后放,就算有挑衅的不也是正常的吗。 “那也轮不到我们吧。” 她们都坐的那么靠后了。 夜玄清却不怎么信,就算没有也会有人制造的,必竟宋涟漪那事还没有结束呢。 凶手是谁都没有抓住。 “我们换个位子,你去那边坐。” 一抬头就见宋涟漪在和她左边的一个人说话。 谢玲儿,有些不自在,那里哪里是她能坐的。 但又不能得罪宋涟漪,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宋涟漪以为她没有听清,于是在说了一遍。 夜玄清听得眼皮直跳,她为什么觉得宋涟漪在释放天性。 “郡主,你的位子在那里。” 宋涟漪见夜玄清和自己说话回道:“我知道啊,但你们俩不是在这吗,我和你们一起好说话。” 夜玄清说:“这样不太好吧,你怎么能坐在这里。” 宋涟漪说:“也是。” 本来祖父就不太喜欢夜玄清她要是再在今晚坐在这里的话,更不好。 “那你们俩过去和我一起坐,我去跟她们说一声,换下。” 还是别了,本来就有许多人看她不顺眼,她瞟了一眼座位挨着宋涟漪的楚丽,还是算了。 她拉住宋涟漪说:“郡主,这本身就是安排好的了,我们这样随意换座位,岂不是让人平白看笑话。” “要是可以我早就换了。” 宋涟漪说:“你想换到哪里?” 她看看能不能换。 要是夜玄清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晕死过去,感情她都白说了。 她随手指了指楚衍的位子。 “你确定。” 夜玄清说:“我确定。” 宋涟漪道:“那我们还是不换了。” 原来传闻是真的,她真的喜欢太子,但太子好像快不行了,她还是想办法开导开导她。 待宋涟漪走过去,夜玄清朝楚衍那里望去,但她没有看见楚衍却看到了楚凌,她顺着楚凌往下望楚衍,楚钰。 靠,她就说为什么宋涟漪对换位子那么自然,感情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对这话,不应该用在这里。 “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南宫墨说:“就在你刚刚和涟漪郡主说想去那边的时候。” 夜玄清又问:“那他们也是在那时候换的位子。” 南宫墨说:“对。” 这也太巧了吧。 “皇上驾到。” 常德尖锐的声音传来,像公鸡在叫。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楚瓀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人道:“众亲家免礼。” “魏国太子,来贺。” 魏国皇室的容貌向来不错,都是较为文弱之人,但这届的魏太子刘叔骅,确无比高大强壮,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会是北漠人,但他身上流着的是魏国的血。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基因突变。 “魏国,刘叔骅见过,南楚皇。”刘叔骅不失礼数的行礼到。 “本宫代父皇向南楚皇祝寿,献上七彩琉璃灯一对。” 虽说在现代七彩琉璃灯随便上上网就能见到,但现在可是在古代,七种颜色一起出现,就已经不常见了,更何况将灯中的烛心点燃后,颜色还会流动。 这算是大手笔了吧。 楚瓀道:“魏太子,请上坐。” 这刘叔骅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在魏国被云暮南楚算计之时,原来的魏太子死于穆琛的剑下,而魏帝还有那么多的儿子,怎么想最后夺得太子这位的都不可能是不受宠的四皇子刘叔骅。 但就是他当上了太子,还坐得稳稳当当的。 在接下来就是南昭等国。 “北漠太子,来贺。” 只见一位身着北漠服,身形却修长,一对剑眉,将他的脸刻得多了几分冷酷,一双蓝色的眼睛让人将对他的美好幻想中拉了回来。 这和刘叔骅是长反了吧。 “云姐姐,他是不是,那个” 夜玄清按住南宫墨激动的手说:“不要怀疑,就是他。” 只是当时他的眼睛应该是用药水掩去了原本的颜色。 “北漠,万俟你见过南楚皇。”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我们北漠就没有那么多的好东西,就献上薄礼一份。” 他拍了拍手“啪啪啪”。 只见几个北漠女子穿戴着异域服装,开始跳起了辣舞,随着她们的动作,身上的银铃发出清脆诱人的声音,那水蛇腰也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虽口中念着非礼勿视,但目光还是不自觉的望三个舞女身上瞟。 万俟年嘴角悄悄的往上翘,他就知道,这些中原人,就是如此的道貌岸然。 “墨儿,你好好的看,等以后就看不到了。” 南宫墨还是低着头不看“她们也太不知羞耻了。” 穿得如此少,还搔首弄姿的,怎么还会有人看得下去。 夜玄清将他的头抬起来说:“你害什么羞,这在他们那里是常事。” “常事。” “对啊。”夜玄清一副我都知道的样子向南宫墨科普道:“你要是去了北漠,你就会知道他们那里男的都是不穿上衣的,女的都穿得这么暴露,还经常一起围着龚火手拉手跳舞。” “你看看其它人,看得多高兴,你要是不好好看,下来有人问你你都不知道。” “你在看看那个北漠太子,他都让自己人穿成这样跳舞,也就说明,这是正常的。” “你放开了看。” 南宫墨说:“云姐姐你说得好有道理。” “那是。” 不是有句话叫做,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现在就是这样。 她们俩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说话,退出“舞台”中间的万俟年将她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有道理个屁,明明就是他们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还将责任推到他们身上。 果然他们不仅男人,就连女人都一样虚伪。 122、君心似月 一舞完毕,响起热烈的掌声。 异族舞蹈本就不容易见,更何况是经过精心培养的。 万俟年道:“在下,早就听闻南楚女子柔软似水,楚女十分善舞。” “不知,今日可否一看。” 背地里嘲笑他,给他等着。 夜玄清,左右看了下,这是要搞事情,人都没有来齐。 楚瓀笑道:“北漠太子谦虚了,北漠的舞蹈也是一绝。” 万俟年道:“楚皇缪赞了,我看不及楚女,在在下眼中,任何一个楚女都是能歌善舞者,不知在下可否挑一个。” 在楚瓀眼中歌舞这种东西南楚官家小姐都是学过的,这一点是难不倒那些官家小姐的,也就同意了万俟年的请求。 万俟年狡邪的一笑,他将目光对上夜玄清。 夜玄清迎接着他的目光,只是才三秒万俟年就转移了目光。 他将目光中转向南宫墨,“我看这位小姐,身姿轻盈,舞艺一定精湛。” 南宫墨冲他眨了眨眼睛说:“你,说的是我。” 万俟年点点头。 “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厉害。” 若是不看她的表情,就冲她虽说的话,都以为她在不满。 但配合她的表情就会发现她是无比真诚的在说。 “那我就献丑了。” 万俟年…… 怎么回事她不应该委屈的说自己不会吗,这什么套路。 他好心的提议道:“姑娘可以去,换下衣服。” 既然要跳舞,自是要换舞衣,换了以后,就知道他们南楚穿的暴露不暴露了。 “谢北漠太子好意,不过我这身就可以。” 南宫墨向前走去,她走上前去道:“陛下,臣女借一把轻剑。” 楚瓀命人寻了一把轻剑给南宫墨。 而后,南宫墨开始了舞剑。 小家伙进步挺大的,花架子没有那么严重了。 她的手伸向一旁的果盘,水果没有摸到倒是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 夜玄清心想,墨儿不是上去了吗。 她扭头一望,就见万俟年吃着切好的水果,冲她一笑。 夜玄清也不看南宫墨舞剑了,皱眉道:“太子,你的位子不在这吧。” 万俟年咽下道:“怎么位子不就拿来坐的,难道你还要让本太子继续站着。” 谁爱站谁站,他是不站的。 而后他到了一杯酒,嫌弃的说:“这什么酒,一点酒气都没有。” “这是果子酒,专门给孩子,女人喝的,你的在那里。” 夜玄清指了指对面,她有些嫌弃了,他娘的,吃着别人的还嫌弃,还有一个大男人,不去男人那边坐,跑到女人堆里来。 都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些啥。 “夜小姐,你那是什么表情。” 夜玄清,这都能看出来,她的面部表情下降了。 “太子,能好好看吗?这可是你亲自点的,你要对得起自己的眼睛。” 不是,他怎么就对不起自己的眼睛了。 “不就是舞剑有什么好看的。” 他环顾了一下,这些中原人真没见识,就一个剑舞,有什么好看的。 他加了句:“都是花架子。” “我觉得挺好的。” 夜玄清又转过去看起来,这应该还是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舞剑吧。 在舞台上的南宫墨就像是一只轻盈的燕子,随着剑而动,熠熠生辉。 红色让人更能陶醉,还是有力量的红。 南宫墨的美不是一个人说的算的,但就在聚光灯都在她身上时,殷氏目光凶狠的盯着她,向要将她活吞了。 南宫琴借助宽大的衣袖,悄悄的掐了下殷氏,殷氏感到疼痛,收敛了目光,不在盯着南宫墨看。 总有一天,她会清算的。 南宫琴瞟了一眼四周,见大家都在专心致志的看表演,随放下心来。 “怎么没有见到蓝眼睛的那个小弟。” 听到他的话,夜玄清顿了下,继而道:“什么蓝眼睛的小弟,这里蓝眼睛的不就只有你吗。” 这种事不是应该遮遮掩掩吗。 万俟年道:“别装了,我们又不是没有过。” 就你记忆好。 “那你先回答我,刚刚太子是想让我去表演的吧。” 她笑道:“怎么临时变卦了呢。” 都盯着她了,临时变卦。 “突然觉得,难不倒你,就换个人了。” 他不是就远远的见过他护着的这个人吗,又没有听过声音,他要是敢让夜玄清上去,她相信夜玄清绝对会给他使绊子的,那他带奚泺回家的事就得无限往后推了。 “那是。” 既然都那么说了,她就接受了。 “你说的是奚泺的话,在后面呢。” “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 万俟年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难道是坐得太靠后了,所以看不见。 夜玄清一把将他拉回来,万俟年受到冲击猛地坐回来,好像闪到腰了。 他不善的看向夜玄清。 “咳”夜玄清低头假意咳嗽道:“太子,你做什么了。” 太丢人了。 “各州向皇帝贺寿的人都要等到,你们先觐见完了,才会上来。” “你来的什么都不打探一下的吗?” 她的话向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他的头上。 “老子是来做客的,哪有那些心思搞这些玩意。” 夜玄清冲他竖起大拇指道:“你,是真牛。” 什么准备都不做就来了,敬他是条汉子。 “在下敬你。” “哈,是吧。” “那太子和我那小弟是之间有什么事。” 她眼中燃气熊熊的八卦烈火。 万俟年道:“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夜玄清摇头道“但我知道他特在意你,那时候一听到你出事了,梭的一下就没影了。” “那是,老子就知道他就是口是心非,我可是他的” “他的什么”夜玄清将耳朵凑得更近。 看着越来越近的脑袋,万俟年道:“差点,着了你的道了。” 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他可爱的奚泺都变得狡猾起来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夜玄清说:“我们不是在交换消息吗,怎么能说着了我的道了呢。” 万俟年道:“你坐过去点。” 夜玄清将头移过来。 果然也不好骗,最好骗的还是,她看向了楚凌。 “咻”南宫墨收起了剑。 123、君心似月 “好。” 第一个叫好的人是万俟年。 他都没有看就知道好不好了,睁着眼说瞎话可真是简单。 万俟年从南宫墨的坐位上离开。 楚瓀也笑了起来,他就说,这些可难不到她们。 “赏。” 南宫墨道:“谢陛下。” 楚瓀道:“北漠太子请坐。” 南宫墨回到位子上,她表演了那么久很累给自己倒一杯果子酒。 “嗯。”她拿着酒壶使劲的倒,没出水,她就将盖子给揭开。 就见里面是空的,扫了一眼桌上的事物,都少了一半多。 “云姐姐。” 夜玄清扶额道:“不是说不好喝吗。” 还一滴都没给人留下。 “我这里还有。” 她拿起酒壶给南宫墨甄了一杯。 “不错,有进步。” 南宫墨将果子酒喝下,心里也甜甜的。 “那姐姐你说,我要是去了战场,能不能保护得了自己。” 夜玄清嗦的一下看向她。 “你还想着这事呢。” 南宫墨说:“对呀,姐姐你不是说既然爱情没有了那就要抓紧搞事业。” “你看我今天惊艳了全场,要是哪里有战事,我今天表现得那么好,是不是就能想起我。” “噢” “是不是。” “你想多了。”夜玄清打击道:“这完全不一样。” 她现在是知道南宫傲为什么那么快就想把她嫁出去了,感情是自己应付不过来了,看来她果然是想多了,但愿她一直是想多了。 “你要是这么想上战场,等什么时候岭南在打战我带你一起去。” “真的。” 夜玄清说:“但要听我的。” “那我是不是还得在一旁看着。”她就知道,又和爹爹一样。 夜玄清说:“你想得美,哪里有不做事的。” 南宫墨低头抿唇笑了起来。 酒水换了两回,还不见穆琛来。 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特别是楚瓀,这可是他的寿辰,穆琛这么磨磨唧唧的不来是想做什么,是不是认为他怕了他。 她派人去请穆琛,好一会儿穆琛才带着穆斯羽走进大殿。 从她身边路过时穆斯羽一直看着夜玄清就算走过去了都还歪着头看她。 夜玄清冲着他笑了笑,穆斯羽猛的将头扭过去。 夜玄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不是他先看她的吗,还是说她脸上有什么。 “墨儿,你看看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南宫墨摇头道:“没有啊。” 那奇怪了。 “姐姐你有没有发现云暮摄政王的气势比小皇帝还要足。” 夜玄清说:“必竟小皇帝还小,长大了就强了。” 然后按照一般的套路他就要从穆琛手中夺权了,最后穆琛就被他给咔擦了。 或者他被穆琛给咔擦了,再立一个傀儡皇帝。 想想就精彩。 “见过南楚皇,在下来迟了,还请见谅。” 他的态度十分良好,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想发难但人家都说了来迟了,在揪着不放就是你的不是了。 楚瓀说:“云暮摄政王客气了,只是不知道是因何事耽搁了。” 穆琛没有急着先回答他,而是道:“可否先让我家主上先入座。” 楚瓀道:“是朕失礼了,云暮皇请上座。” 他站起身来迎接穆斯羽入座。 众人也都站了起来。 慕斯羽一直拉着穆琛的手不放,仿佛很依赖他,但单单从进殿的那一刻到现在穆斯羽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像是被穆琛控制了一样。 但此时他一直拽着穆琛的手不放,又让人看不懂是怎么一会事。 穆琛附在慕斯羽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慕斯羽委屈巴巴的松开他的手,放穆琛离开,但目光一直追着穆琛不放。 夜玄清的眼睛都睁大了,还有一种情况,他们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她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胡思乱想什么呢。 穆琛站出来道:“吾皇,昨夜受到了惊吓,导致发烧昏迷,所以来晚了。” 楚瓀道:“竟是受到了惊吓,不知是被什么惊扰了。” 穆琛道:“南楚皇不知道吗?” 楚瓀,他应该知道吗。 “本王还以为冥王已经告知南楚皇了呢。” 刷的一下,众人的目光看向楚凌。 难道楚凌没有禀报皇帝。 楚凌淡定的说:“臣,早朝时,已经禀告过陛下了。” 禀报了为什么他们会不知道,难道他们集体梦游了。 要梦游也该是楚凌一个人才对。 王秉承道:“冥王,是在说笑吧,我等都没有听见冥王说。” 楚瓀也看着楚凌,这小子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撒谎了,是笃定他现在不能拿他怎么办了。 楚凌看向楚瓀道:“臣早上写成奏折呈给陛下了,但陛下送给了臣“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所以是陛下自己不查的,现在怎么能推到臣身上。” 谁他娘的知道你说的事里面与云暮的小皇帝有关,他就没有提到过一句与穆斯羽有关的事,谁能想到他所说的区区拐卖案会于穆斯羽有关。 哪怕提一句穆琛都好。 但知道一些事的几个人,都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心中的小算盘收了起来,还真是抓不到把柄了。 穆琛道:“昨夜,主上贪玩,不小心被人犯子拐走,本王在知道后,就让属下去找冥王,这才将主上救回,但主上必竟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惊吓,身体自是受不住。” “本王还以为,南楚皇已经派人去查了,但现在看了” 他没有将话说尽,剩下的全凭人去猜想。 必竟慕斯羽在南楚出了如此大的事,自不可能如此轻轻松松就过去。 这是他们作为东道主的过失。 他们早上还在看楚凌的笑话,现在却笑不出来了,他们都没有给冥王说出口的机会。 原先冥王救了小皇帝,是他们站尽先机,不管小皇帝因为什么被拐,总是他们将小皇帝救出来的。 而现在到好,任谁一看都知道这事与他们南楚朝堂有关,否则冥王也不会不能直接去查,还被陛下阻止了。 楚瓀不愧是做皇帝的人,立马就想到了对策。 “此事,发生在我南楚,自是会给云暮皇一个交代。” 124、君心似月 楚瓀道:“此事,原是冥王在查,接下来就教给冥王,务必要查明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楚凌道:“臣遵旨。” 大事面前他不会一步不让。 只是楚瓀心中在滴血。 穆琛道:“本王给南楚带了点薄礼。” 殿外走进来几个人,只见他们捧着一副画走了进来。 穆琛吩咐了几声,欧阳止就带着人将殿内的灯全都熄灭。 大殿瞬间陷入黑暗。 穆琛命人将画打开,只见画发出五光十色,第一时间看到画的就属皇帝和后宫嫔妃,以及各国使者和皇室中人。 有人忍不住发出“哇”的惊叹声。 “他把夜明珠用上了。” 夜玄清忍不住道,要不然怎么会那么亮,她还没有去看到,坐的太后面了。 慢慢的画转到了她们那边,那是一幅烟花图,但这幅烟花图是会动的,一闪一闪的正是烟花绽放的时候。 “好美” 忍不住发出一声声赞叹,这是真真的栩栩如生。 都想不到,是怎么做到的。 灯被点上,画被收起。 穆琛道:“这是我国画师历时三年画出来的。” 楚瓀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多了起来。 “摄政王有心了,快请坐。” 穆琛道:“不急,冥王救了主上,自是要好好的感谢,本王也有一份礼物送给冥王。” 他送给楚凌的是一盆红珊瑚,红得不见一点杂色,让人心生喜爱。 楚凌收下红珊瑚道:“云暮摄政王客气了,那是本王的职责所在。” 穆琛送完礼就回去好好坐好,一点都没有发难的打算,但就是这样才让人忍不住去猜疑,明明本来只需要来一个不太轻又不太重的人就行。 但他要来的消息一传出来,就让所有人都重新部署,但他就这么轻轻而过,就连他们小皇帝的事都能轻轻接过。 接下来的事情都很正常,就连奚泺进来,万俟年都没有看他一眼,仿佛刚刚想知道奚泺的事的人不是他。 南宫墨说:“云姐姐,也没有你说的那些事,这不挺平和的。” “你不觉得太安静了。” 夜玄清就是觉得太安静了,还是她孤陋寡闻了,这些事情挺正常的。 皇帝和楚凌的重视是不是只是为了保出南楚的威仪,但要是这样楚凌今天早朝就会把云暮小皇帝被绑的事说出来了。 “陛下,御花园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还请移驾。” 众人随着皇帝去御花园。 御花园里犹如白昼一般,明明是黑夜,却能清清楚楚的看清楚各种奇花异草,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待大家都入座后,台上一出麻姑献寿开始唱起来,像是必出的一台戏一样。 此时那么多的人,夜玄清隐隐约约只能听见咿咿呀呀的声音。 “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一个丫鬟跪在南宫墨脚边。 只见南宫墨的红衣被染上了一大片水迹。 南宫墨不语只是看着她,她还什么都没有说了,就跪在地上。 搞得她是恶人一样。 “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了。” 宫女震惊的看着夜玄清。 像是不知道她何出此言。 “奴婢真的只是脚扭了一下,才不小心将酒洒到这位小姐的身上的。” “嗯”夜玄清低声嘲笑道:“不往前面倒,左边倒,便便往这里倒。” 还洒得不得不去换一身衣服。 “你别说话。” 见她要狡辩,夜玄清道:“看见没有,今晚那么多贵人在,你大吵大嚷的将人都引过来,你这条小命也不用要了。” 离得近的谢玲儿道:“还是先带,她去换一下衣服。” 都不知道是不是朋友,都这样了还想着先教训下人。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夜玄清看了她一眼并不搭理她,早知道就让宋涟漪跟她换位子了。 “你哪个宫的?” 那人道:“奴婢,常乐宫的银环。” 夜玄清道:哦,知道了,走吧。” 银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夜玄清说:“你不带她下去换衣物了。” 银环道:“小姐请随奴婢来。” 夜玄清拉着南宫墨的手一起出去。 银环见两人没有和她走同一条路说:“两位小姐,走这边。” “我们知道啊,但现在请你先跟我们走下,总要带着一个丫鬟一起去。” 银环不说话了,就这么跟着她们向偏殿走去。 只是才走了一半,夜玄清就伸手点了银环的穴。 “你还是在这里喂蚊子吧。” 说完带着南宫墨去找地方换衣裳。 南宫墨说:“云姐姐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夜玄清说:“有什么不好的,她自己找的,一刻钟的时间穴就自动解开了,我们还是先找一个人问问,先换一下衣裳,不要感冒了。” 在她们没有看见的角落,银环的嘴角上扬。 像是在嘲笑猎物上勾了。 今夜是真的忙,她们走了好久才看见几个宫女。 夜玄清让其中一个宫女带她们去。 皇宫她不是第一次来了,但还是不知道外女换衣服的是在哪里。 “姐姐是哪个宫的。” 她没有放松还是询问。 “奴婢关雎宫的迎春。” 夜玄清说:“卢德妃宫中的人。” 迎春说:“正是,只是奴婢一直都不得娘娘的重用,一直没能近身伺候娘娘。” “倒是今日见到了,许多大人物。” “你今年几岁了?” …… 聊着聊着,就到了。 迎春道:“奴婢带这位小姐进去换就行了,麻烦小姐在外面等下。” 夜玄清道:“好的,你们去吧。” 她坐在石阶上等着南宫墨。 忽然她看见前面站着穆斯羽的身影。 她想小皇帝怎么在这里,穆琛也舍得让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这四周空无一人,也不怕他出事。 心里想着夜玄清就自动的朝他走去。 只是才刚刚要到慕斯羽面前时,慕斯羽转身就跑。 夜玄清微微皱起眉头,一个跃身,就到了他的前面。 夜玄清笑得一脸的淫,荡道:“小皇帝跑什么呢。” 穆斯羽靠在一棵树下道:“朕一点都不小,朕警告你不要乱来啊。” 一副被夜玄清欺负了似的样子。 125、君心似月 穆斯羽仿佛受到了什么伤害,看得夜玄清都想狠狠的蹂躏他。 她收起笑道:“陛下我可没有欺负你,我明明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才过来的。” “你可不能这样子。” 夜玄清继续说:“对了,陛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还没有人陪着他。 穆斯羽道:“你们能来,朕就不能来。” 当然能。 夜玄清道:“陛下哪里都能去,只是你出来,摄政王知道吗。” “皇叔当然知道。” “哦,那怎么没有人跟着陛下呢。” 她一脸的不信。 穆斯羽道:“朕说真的,只是皇叔的人被朕甩掉了。” 夜玄清向他竖起大拇指道:“陛下,你真厉害。” “那是。” 夜玄清说:“不过,陛下跟着我做什么。” 穆斯羽道:“因为朕见过你。” 夜玄清回忆了一下说:“我那天也看见了陛下。” 还看见了穆琛。 但穆斯羽对着她摇头道:“不对,你昨天吓坏我了。” “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了,你太坏了。” 夜玄清,有些蒙,她吓到他了,她长得很可怕吗? 她还是要对自己有点信心。 她说:“陛下是在梦里见过我吧。” 她可没有去过云暮。 “哼”穆斯羽道:“就是见过你。” 夜玄清哄到:“那就见过吧,陛下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一个人太不安全了,更何况是一个小孩子,还是异国的小皇帝,要是出事了,穆斯羽又是云暮唯一的皇室,其他的离云暮皇室血脉太远,还不得打起来。 到时中间隔着魏国,难打。 穆斯羽不说话了,他还以为她挺聪明的,没想到他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她还没有想到,太蠢了。 他的眼珠子滴滴的转。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夜玄清说:“哦,我妹妹在里面换衣服呢,我在等她。” 朕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妹妹了,真当他是小孩子,好骗。 穆斯羽说:“换衣服。” 夜玄清说:“对呀。” “可是更衣室,不在这里啊。”他故作太真的说。 夜玄清笑道:“陛下才来怎么知道。” 穆斯羽道:“我就是从更衣室里出来的。” 夜玄清才发现他好像换衣服了。 脸色瞬间就变了,糟了还是中招了,怎么就逮着南宫墨了呢,到底要做什么。 她极速向偏殿赶去。 夜玄清刹住车道:“陛下赶快回去。” 说完就走了,可千万不要出事了。 待到她就入偏殿后。 小橙子也出现了。 “主上要回去了吗?” 穆斯羽收起天真道:“我们走吧,莫要让皇叔久等了。” 夜玄清进入殿中,只见紫色的缦纱被风吹起来,使眼前一片迷茫,若不是出了事,她想她一定会坐下来好好欣赏。 她掀开缦纱,慢慢朝里面走。 她喊到:“墨儿,你在里面吗。” 结果自是没有人回应她。 夜玄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防过了银环,还是栽在了这个迎春手里。 让人防不胜防。 夜玄清习惯性的摸了下腰间的匕首,没带。 都忘了,皇宫是不允许带兵器的。 夜玄清将头上的发钗拿了下来,握在手里。 她越往里走,就越觉得头有些晕,她将手中的钗子在衣袖中,插进手臂上,知道是什么但不能出去。 果然还是她太自大了,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她以为自己在耍着别人玩,但现在看来,她才是被耍着玩的那个。 只见南宫墨躺在床上,夜玄清松了口气,她俯身摇道:“墨儿,墨儿醒醒。” 见叫不醒她,夜玄清打算背着她出去。 只是她才刚刚背对着南宫墨,就被南宫墨打晕了过去。 迎春都觉得这也太容易了,怎么公主就那么小心,还不是着了她的道。 御花园中,一个宫女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楚衍的衣服上,知他体弱,楚瓀第一时间就让他去换衣裳。 楚凌不由得低下了头,怎么回事,不应该是刚刚进宫的小宫女,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到酒时,将她的衣服给打湿了,在他发怒时跪地求饶。最后他去换衣裳了,就遇到了夜玄清,让后就…… 而楚衍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半路上却被暗算了。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楚衍的衣服湿了她的没有事。 看来还真是换人了。 他站起身来,要走。 楚瓀才刚刚回来安静的看戏,就看见他站了起来说:“你做什么,坐下。” 楚凌道:“尿急。” 时间也快到了。 楚瓀一副你快去快回的表情。 这种事不会说得文雅点,果然将楚璟的陋习学了个七八成。 夜玄清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一个地方,周为都是衣服。 迎春将她放在床上,正准备离开时。 “别动。”夜玄清将钗子抵在她脖子上。 迎春缓慢的扭头惊恐的看着她道:“你。” 不是中了迷药了吗。 夜玄清扯出一抹笑到:“怎么,没有想到,你的主子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轻敌嗯。” 嗯,带了一点尾音,带着些诱惑。 她的声音很不对劲,现在冲满着诱惑力。 迎春说:“你不是中药了吗。” 夜玄清说:“中了啊,但是我不装一装怎么会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迎春没有看见的是,影藏在紫色衣袖里的手臂正在流血。 “南宫墨在那里。” 夜玄清故作镇定的说,但只有她知道她的手脚都是软的。 “你想清楚了在说,要不然,你可就见不到你的主子了。” 隔了几秒她再次说:“想好了吗,人在哪里。” 迎春感受着越来越近的钗子,插近了她的血脉里。 “还在原来那里,我根本没有将她带出来。” 她就是想带也没有那个时间。 时间一长夜玄清一定会发现的,再者他们的目标就不是南宫墨,她只是一个诱饵。 不弄在她身上,直接弄在夜玄清身上,她们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夜玄清一定不会去换的,还会在现场就将事情闹大,但在南宫墨身上就不会了她总得顾忌下南宫墨。 126、君心似月 南宫墨进去被迷晕后,她就将人塞进床角。 忽然窗外一个黑影出现,夜玄清手疾眼快的将迎春打晕,一脚将她踢到床底,自己躺在床上。 但她只是稍微放松一下,就感到困意袭来,无奈之下她有用钗子深深的插进手臂,以保持清醒。 果然一个黑影摸了进来,喊道:“迎春,迎春。” 人呢? 他看见夜玄清躺在床上,他将背上的人放在床上。 巡视了一下没有见到迎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看了眼床上的夜玄清,想要离开房间。 正欲离开,夜玄清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想法,在他要走时,猛地从床上跃起。 他紧张的看着夜玄清,想着他还对不了一个女的,还是一个种了要的女人。 反正现在是不能让夜玄清出去。 几个回合下来,夜玄清逐渐落了下风,她被踢了一脚,正中心窝,跌倒在地。 此时她也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上了年龄的太监。 她坐在地上往生后缩了缩,直到抵住墙,无处可逃。 老太监,一脸凶狠的象她走来。 他想到主子说的,若是被夜玄清看见了脸,那就将人给杀了。 他的手死死的掐住夜玄清的脖子,夜玄清拼命的挣扎。 但老太监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他的嘴角冒出黑色的血,显然是中了毒,但他开始一点都没有发现,直到临死前一刻才感到痛。 夜玄清摆脱了桎梏,不停的咳嗽,但她还是用手捂着要是外面也还有人那就糟了,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对付不了。 她低低的笑了起来,曲闻折不愧是医毒双修,果真是管用,下次一定要找他多要一些。 她站起身,朝床那里走去。 只见地上的钗子的头上的小花已经绽放开来,被血染红。 夜玄清立在床边,感受到身边的人的呼吸声,她缓缓地下身,附在楚衍身上。 她看见楚衍一副安详的样子躺在那里,可能是不舒服,不安的皱了皱眉头。 是她没有照顾好楚衍,这事要是闹大,恐怕在这种日子里,他这本就没有多少时日的太子,就要止步于此了,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 “表哥,表哥……” “太子,太子……” “楚衍,楚衍……” 无论如何都叫不醒,这是中了多少迷药,但慢慢的夜玄清发现楚衍的脸在变红。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热。 而先前没有感到,是因为疼痛占距了主导。 还是要先离开这里,但她带不了楚衍出去。 她走到,香炉边,揭开盖子,将里面的香灭了。 虽然没有见过,什么迷情香,但她还是知道的。 这里本就是准备给有需要的人,换衣裳的,自是会准备一些茶水。 夜玄清将茶壶里的茶水倒在脸上。 这样她才感到好些。 连迷情香都准备了,那接下来的,还会发生什么。 她使劲将楚衍搀扶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观望了一下,才将人扶了出去,到旁边的房间。 楚衍不安的动了动,换过房后,夜玄清想是不是要将人泡在水里。 这个念头才一闪而过,夜玄清马上将它抛出去。 楚衍的身体受不了,还是要快点出宫,去找曲闻折。 她转身走了出去,将门关好。 像贼一样,轻手轻脚的朝外面走去,还不待她走远,就远远的看见了不远处有几个人分散的守着。 她自己一个人可以离开,但是要是带上楚衍,是绝对做不到的,得找人帮忙,现在在宫里能找的就是春夏了。 她小心避开守卫,去找春夏。 她伸手捂住春夏的嘴。 结果这小妮子一下子将她的手反扭过来。 夜玄清感到她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春夏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不好好的看戏跑来捂她的嘴做什么。 “去把茫茫找来。” 春夏一溜烟就把,离丫鬟们远远的段幽茫找了来。 夜玄清说:“不要多闻,跟着我来就是。” 两人跟着夜玄清走。 她先让段幽茫去那处偏殿找南宫墨带她离开。 自己则带着春夏去找楚凌。 “王爷。” 楚凌看着拦在他前面的南宫墨,第一次没理。 但当他要走另一边时,南宫琴又拦住他的去路。 楚凌停下来说:“你,做什么?” 南宫墨温柔的说:“是臣女想问,殿下想去哪里。” “这不关,南宫小姐的事吧。” 真的是浪费时间。 见他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 南宫琴叫住他道:“王爷,你真的要去找她吗?” “现在来不及了。” 楚凌道:“没什么来不及的。” 说完,就离开了。 待他走后,南宫琴的嘴角微翘,来得及吗,那你是要真的要看到她的选择吗。 当你以为自己在为她付出一切时,而她却选择了另一个。 就算夜玄清没有拉楚凌下水,那么她都不陪,那不是更好吗。 将春夏带了进去,夜玄清道:“等一会儿,我将人引开,你就带着殿下出宫,告诉常州,一起去太子府找曲先生。” 春夏说:“那小姐你呢?” 夜玄清说:“我等一会儿会和墨儿一起回来。” 春夏正要背起楚衍,但见楚衍一动不动吓了一跳。 “太子殿下,怎么了?” 夜玄清说:“无事,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道。” 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她先将楚衍的穴道解开,在楚衍正欲动时,又点了她的穴道。 做好这一切后,夜玄清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朝隔壁走去。 “等我一下。” 夜玄清将地上的钗子捡起来,放好。 而后将迎春从床底拖出来,迎春缓缓睁开眼睛,还未看清眼前,就有被夜玄清劈晕过去,这回可以睡很久了。这次夜玄清用尽手劲,她能感觉到,她的手臂更痛了,好像有穴又流了出来。 希望等一会儿,一切顺利。 她把迎春放到床上,解开她的衣裳,又将老太监拖到床边。 做完这一切,她走出去将房门关起。 “春夏,走。” 春夏背着楚衍,却看不出来她背着一个人。 夜玄清说:“等一会儿,你逮着机会就跑,速度要快。” 127、君心似月 春夏道:“小姐,放心。” 她一定不会让人发现的。 夜玄清从角落里,捡起一块石子,朝前方扔去,果然前面的人被吸引了,自是去查看。 他们这些人里,不一定全都是敌人,可能还有些是藏菘安排在这里的。 否则的话,迎春和那个老太监,一直不出来,他们都没有进来查看,就是因为他们不能随意离开岗位,还有就是,迎春和老太监也不是光明正大的出去的。 这样的话,要让他们进来,还不能发现,那就只有那两个位置了。恐怕他也等不及了。 但是到底是谁了。 这还真是一个难题。 可时间不容她去找答案。 夜玄清又同时向那两个射去两颗石子,一颗打中了护卫的后老勺,另一颗落在了地上,但两边都引起了注意。 前面的那个护卫已经被引走,俩人互相看了一眼,什么都不说,有转过头来坚守岗位。 本就不指望他们一次就互相打起来,正当她准备要再扔一颗石子时,又边的那个护卫,朝左边走去。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另外一个护卫就被打了一拳。 “萧大海,你干啥子。” 他揉了揉脑袋。 萧大海说:“打你呢,看不出来。” “你他娘的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 两人大打出手。 夜玄清看得目瞪口呆,她还以为这么蠢的人,只有在里才有呢? 原来现实中还真的有这么傻的人。 给她省了不少时间。 “春夏,走。” 夜玄清走在后面,让春夏先走。 就在他们路过时,萧大海将另一个护卫按在地上打。 “你们干什么呢?” 萧大海连忙松手说:“头,他先动手打我的。” 颇有种恶人先告状的架势。 “你们俩给我好好站岗,在打架,就去审训司领罚。” “是。” 夜玄清在湖边将自己的钗子洗净,重新插在头上,又见伤口清洗了下,也不管会不会感染,用手娟将自己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做好这一切,她就要去找南宫墨。 只是她在水中看见了一个黑影。 被发现了,那就是要灭口了,但现在怎么办,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她现在的状态打不过。 夜玄清不说话,现在可能是她被灭了。 那就要跳水了,放正她又没有被看见正面,只要她快一点就不会有事,最多就是抵死不成认。 突然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 这下手也太快了,都不多给她一点时间。 “你在这里做什么。” 带这点冷淡的,又有些魅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夜玄清敢肯定,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 果然她今天不算是倒霉。 她惊喜的转过身道:“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现在算是朋友吧,那样的话真的太好过关了。 她想站起来,但蹲久了,夜玄清脚下不稳。 楚凌及时拉住她。 夜玄清笑着摆摆手说:“我没事,就是腿有点麻。” “找你。” “嗯”夜玄清感觉她的耳朵出了问题,楚凌在说什么,出来找她的。 对上她忽明的眼睛,楚凌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看着呆在原地的夜玄清说:“还不走。” 夜玄清看着负手走在前面的楚凌说:“王爷知道我要去哪里。” 楚凌说:“不知道。” 夜玄清说:“不知道你怎么走我前面了。” 说着说着,她就窜到楚凌身边,她感觉得到她的药效似乎是过了,都没有困倦感了。 “对了,本王刚刚出来时,见到云暮小皇帝神色慌张的进御花园。” 听他这么一说,夜玄清就知道不好。 什么也不管的拉着楚凌就跑。 楚凌低着头,看着被握着的手,跟着夜玄清的步伐。 这里离南宫墨那里也没有多远,就是怕她们被撞到,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必竟她可是杀人了,要是从这里查起来,一定会牵扯出来的,无论她是因何种理由杀人的,她相信楚瓀都不会放过他的,这也是她不出声的原因。 被守卫给发现,一定会先告知楚瓀,到时…… 她想到了她还未穿过来时,推楚凌下水被剥夺爵位,砸了王玉石一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罚楚衍。 他是真的讨厌与段家挂钩的所有人。 连亲儿子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她,真到了那时,怕是就要派人去接替夜澜绝了。 这种事她绝对不许。 楚凌说:“你这么跑,怕是来不及。” 夜玄清松开手说,那王爷你说怎么办。 楚凌说:“轻功是用来做摆设的。” 夜玄清,她知道啊,但她不是没有恢复完吗,果然以为恢复了是她的错觉。 “抱住本王。” 这一句夜玄清听得异常的清楚,赶紧单手抱住楚凌的腰。 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方向道:“那儿。” 楚凌看着另一只还湿着的衣袖,不语。 夜玄清抬起头用眼神寻问他,还不飞。 她感觉到了飞的快感。 她睁着眼睛看着地面,见到流动的灯,又看见在流动的灯的前方看见南宫墨和段幽茫。 “王爷,在那里停。” 楚凌道:“好。” 才停下来,刚刚收住脚。 就听到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只差一个院门就遇到了。 她看见南宫墨朝她招手。 夜玄清望了下两只手袖,能藏住。 “王爷,我有事和你说,你过来点。” 楚凌才刚刚靠近她,夜玄清就一手按住他的肩,一手搂住他的腰。 就这么按着他亲了起来。 有那么一刻,楚凌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只感觉到唇瓣间的温热。 原来不是为了楚衍也是可以的。 夜玄清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从主动变成了被动。 这什么事啊,不是她先主动的吗,楚凌不是应该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吗,然后狠狠将她推开,这样让她等一会儿怎么演。 脚步声越来越近。 夜玄清心一狠,闭下眼来,大不了,就两厢情愿。 以楚瓀为首的众人越过院门就看见夜玄清和楚凌正抱在一起忘情的亲吻着。 懵住了。 正朝夜玄清走来的南宫墨,拉着段幽茫转过身。 128、君心似月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怒吼传来。 楚瓀想伸手捂住胸口,他觉得自己要被楚凌给气疯了。 常德手疾眼快的馋扶住他。 楚凌慢慢的松开手。 夜玄清睁开眼。 脸上露出慌张的神情,身子往楚凌身后躲过去。 楚凌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张脸望着众人。 “陛下,怎么来这里了。” 楚瓀,是他先问他的吧,怎么现在轮到他来问他了。 “这是朕的地盘,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楚凌说:“自是陛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如此浩浩荡荡的,不知是有什么事。” 楚瓀说:“你还知道。” “你们俩在做什么。” 楚凌睁眼说瞎话:“赏月。” 这是当他们眼瞎啊。 楚瓀…… 能编个好听点的吗?都被看见了。 “原是我们打扰了。” 穆琛说:“我们只是听主上说,这边有人遇到了麻烦,想过来看一下。” “却不知打扰了两位赏月。” 经他一说,楚瓀才想到为什么来这里。 他吩咐了常德一声,常德就像南宫墨走去。 夜玄清都觉得楚瓀这做得真聪明,问她的话,会被她忽悠过去,现在还要加上一个楚凌陪她一起忽悠,还不如直接问南宫墨。 以她们俩刚才的距离,要么是原先就在她后面,要么也和他们一样刚刚才到。 南宫墨带着一点拘谨的说:“臣女,参见陛下。” 楚瓀说:“免礼。” “你们刚刚在哪里干嘛?” 南宫墨指了指夜玄清说:“在后面。” 楚瓀道:“你们一直在一起。” 他看向楚凌身后的夜玄清问。 南宫墨低垂着头说:“回陛下,我们是一起出来的。” 后面又加了一句“一直都在一起。” 楚瓀道:“你抬起头来回话。” 南宫墨抬起头直面着楚瓀。 “那你怎么离他们俩那么远。” 他一说,南宫墨的脸就红了起来。 这样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是穆斯羽又不可能说谎。 他直接捅破道:“刚刚云暮皇说你很慌张的跑进破云殿,还说什么在里面换衣裳。” 他看向缩在楚凌身后的夜玄清。 夜玄清脑海中闪过破云殿几个字,但她可以肯定她明明没有看见破云殿这三个字,那就是说被人给摘了。 “陛下,你不说臣女都没有注意到,原来那里是破云殿,只是臣女去时却是没有看见殿冕。” “又听小皇帝说,更衣室不在这里,心知被人耍了,怕墨儿出是,一急之下才跑了进去。” “所以才被小皇帝给误会了。” 穆斯羽小大人似的拧着眉说:“朕不小,朕在外面都等了一会儿了,还不见你出来,就回去了,你现在想说朕错了。” 他特意咬重小这个字,可见对与说他小,他是很在意的。 夜玄清说:“皇上不小,我就是进去时和人打了一架,你面又被下了迷药,所以才一直没出来。” 她的话也正好解释了楚凌为什么在这里。 楚瓀道:“被人下了迷药,什么人这么大胆。” 夜玄清说:“她说她是关雎宫的迎春。” 卢德妃在听见她这么说,第一时间,站出来道:“夜小姐,切莫乱说,本宫宫里,根本就没有叫迎春的宫女。” 夜玄清无所谓的笑了笑说:“这臣女也就不知道了,不过娘娘宫里是不是有一位叫银环的宫女。” 这下卢德妃,不说话了。 “先前那位叫银环的宫女,将南宫墨的衣裳弄湿了,就带我们来更衣室,但是中途她肚子疼,就去上茅厕,我久等不见她回来,就想着随便找一个宫女带我们去,这才遇上了迎春。” 哪里来的常乐宫,常乐宫也就是关雎宫的前身。 但是能记得常乐宫的人可不多了,或者说常乐宫在陈贤妃死后就一起被葬在了地下。 这还是她小时候从楚凌那里知道的,这才点了银环的穴。 若是一个人说是关雎宫的还行,要是俩个都说是关雎宫的,那就算她说没关系都会有关系。 要是找来人,牵扯出常乐宫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她笑着说:“不过我也没有事,就是在里面睡了一觉,现在还感到有些头晕。” 说着,她慢慢的向楚凌靠过去。 楚瓀,还知不知道廉耻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此时就交给藏菘去查了,朕到时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朕的宴会上动手。” 夜玄清笑道:“陛下,不必大动干戈,是臣女人缘一向不好,可能得罪了某些气量小的人,查不到就算了。” 她就不信了,皇帝还能悄悄抹去,在她看来银环和迎春都逃不掉,甚至于还可以看看卢德妃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必竟在她看来八皇子楚樊,是没有具备争皇位的,而且他也斗不过。 而卢德妃也是一幅不争的样子,就是太溺爱楚樊了。 除了他卢德妃溺爱楚樊,楚瓀也是一个巨大的因素,必竟这是他最小的儿子。 想想,楚凌还真是惨明明他没比楚樊大几岁。 今夜注定几家欢喜几家愁。 像是看了一出好戏一样。 穆琛牵起几位穆斯羽的手:“本王看,今夜就到这里了,时辰也不早了,在下就先行告辞。” 穆斯羽适时的打了一个哈欠,表示自己困了。 楚瓀道:“是朕招待不周,改日一定在行款待。” “南楚皇,客气了。” 在相互恭维中各回各家。 楚凌拉着夜玄清正欲走,被楚瓀叫住。 “站住,你跟朕来。” 楚凌道:“陛下,时候不早了。” 他当然知道不早了,但自己的生日宴被破坏了,就要找回来。 楚凌道:“陛下,要是觉得时辰还早,就去太子府看看太子,他毒发了。” 楚瓀才像起来,他还没有看见楚衍呢。 原来是毒发了。 在他怔神的时候,几人出了皇宫。 “你去哪。” 楚凌定定的看着夜玄清。 夜玄清说:“去太子府。” “唉,你别拉我,你自己先回去。” 楚凌将她拽进马车说:“你伤口不疼了。” 夜玄清你要是不说,我都要忘了自己受伤了。 129、君心似月 她略带傻气的说:“不疼了。” “那也要先回去,清理一下。” 夜玄清想了想,同意了,反正她现在去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回去,先做准备,也该被发现了吧。 迎春醒来时,就看见老太监压在她身上,她将老太监推倒在地。 马上,老太监就一摊烂泥一样倒在地上,死了有一会儿了。 还不待她回过神来,“咚”的一声,是茶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啊,杀人了。” 一个宫女大叫着跑了出去。 迎春想追却来不及了,附近的守卫闻声而来。 “嘶”夜玄清吸了口凉气。 影四,迎接着楚凌的目光,认真的给夜玄清上药,他已经够轻的了,主子还盯着他做什么。 “云姐姐你,这是怎么弄的吗?” 南宫墨好奇的问,这些伤口怎么这么不规则。 夜玄清见她眼里的好奇想想要是说是别人伤的,她自己都没脸。 “我自己用发钗戳的。” 南宫墨说:“你戳自己做什么。” 还是那么多次。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醒着。” 她可不是神。 楚凌道:“把发钗给本王。” 夜玄清道:“在我头上,已经开花的那支,自己拿。” 楚凌从她头上拔下发钗。 夜玄清在他靠近时,感到脸有些热,她想到了两人亲吻时。 楚凌将发钗交给影一。 夜玄清,望着他的背影,将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甩掉。 “墨儿,你自己晕倒前的事还有印象吗。” 南宫墨说:“我进去,她让我坐着等她,她去为我找衣裳。” “但我想了一下,衣裳还是要我自己去找,所以我也就进去了,然后我就没有看见她人,想要跑出来找你。” 结果就感到头晕,然后迎春就出现了,还没有动手,她就失去了意识。 “不过姐姐,那里面还是挺干净的。” “像是有人常常打扫。” 夜玄清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楚凌问:“你说什么?” 夜玄清望向楚凌,楚凌忘向南宫墨。 “有人打扫。” “有问题吗?” 楚凌道:“破云殿,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而且那里从来都没有人打扫。” 夜玄清说:“不对,殿外还挺干净的啊。” 荒废了的话,不应该是杂草丛生吗,没见到那里的花草是有人在打理的。 楚凌道:“你可知破云殿是谁住的地方。” 夜玄清摇了摇头,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破云殿。 楚凌说:“是先帝四子,楚琊所居住的地方。” “楚琊?。” 她们俩一个知道,一个不知道。 夜玄清说:“他身为成年皇子,不应该是在宫外开府吗?” 怎么在皇宫里还有住处,人间迷惑。 “与其说,破云殿是给他住的,不如说是给楚琛住的。” 楚琛是他们这一辈的第一个孩子,身为皇长孙,受尽万千宠爱,而楚琊又经常出去行军,自是不可能带着年幼的楚琛一起去,就算他想带着一起去先皇和先皇后也不准许。 所以楚琛小时候就经常去皇宫里住,干脆,先帝就直接提笔赐殿,“破云殿”让楚琛住在里面。 据说当时楚琛在宫中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太子的规格来的,就连他的师傅都是先帝精心挑选的。 “还有这事,不过先帝最终还不是放弃了楚琊。” 夜玄清说道:“那么说来,为什么破云殿就荒废了呢。” 是不是因为楚琛的事,给人一种不好的映像,就无人居住了。 楚凌说:“楚琊被流放后,先皇后因为思念自己的儿子,就搬去了破云殿住。” “先皇后最终也是自尽在破云殿里的。” “那里也成为了咱们皇上的,禁忌,只有先皇后忌日时才会有人进殿去打扫。” 先皇后出不了宫,就去了孙子住过的破云殿住,可有句话不是叫做睹物思情,她心中的郁结越来越深,最终还是熬不过去。 南宫墨道:“听起来,这个先帝四皇子还是一个传奇人物。” 夜玄清说:“难道你先前没听过他。” 南宫墨说:“没有。”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呢。 夜玄清却微微的皱了下眉,南宫傲还真是一直将南宫墨将小孩子养。 “那你记住了,再记住你爹爹原来就是楚琊手下的大将。” 南宫墨,原来还和他爹爹有关,但他怎么没有听爹爹说过。 夜玄清说:“你爹爹怕是提起来伤心,再者楚琊这是一个禁忌人物,也怕你说漏嘴。” 南宫墨笑着去摇她道:“我才不会说漏嘴呢。” “轻点,轻点。” 南宫墨松开手说:“我忘了。” 影四开了两副药道:“两位小姐,记得等会儿喝了药在睡。” 南宫墨道:“我也有。” 影四点了点头。 这种东西就不要给她来了,她一点也不想要。 夜玄清还挺开心的,有人陪她一起喝。 楚凌道:“本王,先走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说:“大哥那里我替你去看望。” “多谢王爷。” “云姐姐,人走远了,就不要看了吧。”南宫墨在她耳边说。 夜玄清抬起头说:“我哪有看。” 南宫墨坐下来说:“怎么没有,我开始还以为你喜欢太子呢。” 但现在看来,江平舟说对了,云姐姐还真喜欢冥王。 对了,她今天怎么就没有看见江平舟,连带着江平泱也没有看见,这是有事没有来。 “但现在看来,姐姐是不是喜欢冥王。” 夜玄清低头抿唇笑着说:“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反感和他亲吻。” 她想,她应该是喜欢的吧,要不然,当楚凌主动回应她时,她心中不会突然窃喜。 所以她是要追求楚凌了,那要怎么追求。 “早知道我就不说你喜欢太子了。”南宫墨说。 夜玄清眯了眯眼睛道:“所以是你说的我喜欢太子的。” 原来还有南宫墨的手笔,她就说怎么就将她和楚衍绑的让个人看了都觉得她喜欢楚衍。 “那是因为你对太子和冥王之间的态度让我误会了。”南宫墨笑道:“这可不能全怪我。” 130、君心似月 “恩~”夜玄清拖出一个常常的尾音,说:“我有吗?” 南宫墨说:“有的。” 还非常明显。 夜玄清说:“但我不喜欢太子啊。” 南宫墨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说:“云姐姐,你是认真的吗?” “可是,从临川到黑水城,你都是为了太子去的。” 要那么看是有些。 “墨儿,你要记住,不一定为一个人做很多事,就代表着要爱上他。” 她笑笑:“这是两码事。” “而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南宫墨不太懂。 见她一脸的茫然夜玄清说:“你还小,等以后你就懂了。” 南宫墨很想反驳,她不小了,她也有喜欢的人,只是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而已。 但她看着夜玄清面带桃花的样子还是没有说出来。 此时,东宫。 春夏被关在门外,她又不敢走,要是太子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曲闻折拿出一个麻布袋,小心的打开一个洞,只见从袋子里游出两条蛇。 常州手疾眼快的拿住蛇的七寸。 “你做什么?” 曲闻折看着在他手中挣扎的两条黑色的蛇说“你快点放开它们,要被你掐死了。” “这可是殿下的救命药。” 常州怀疑似的拿着蛇,哪有人用活蛇做药的。 曲闻折道:“毒牙已经被我拔了,你快点放开。” 常州,掐开蛇的嘴看,果然毒牙已经不见了,他才将蛇放进药桶里。 这都是什么治疗方法。 曲闻折见一包药粉洒在药浴中。 常州问道:“殿下,什么时候会醒。” 都这么长的时间了,除了全身滚烫就全无动静。 曲闻折说:“你急什么急,殿下对自己狠厉的很。” 常州不说话了,他就说这样很冒险,要是夜玄清没有按照殿下预计般的走,最终受罪的还是殿下,可殿下就是要赌一把。 现在好了,那一点幻想都被彻底打破了。 但,夜玄清对自己也真是够狠的,说下手就下手,一点都不犹豫。 楚衍全身开始出冷汉,他的牙关咬得死死的。 “你不是说这药浴没问题吗,殿下现在怎么那么痛苦。” 这是在怀疑她的专业性。 曲闻折道:“出出汗,就好得快,殿下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所受的苦是常人的三四倍。” “正常。” “去,打一桶冷水。” 常州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你说什么。” 曲闻折道:“殿下中的是春药,你说要不要冷水。” “可殿下的身体。” 曲闻折说:“所以我才先给殿下泡药浴。” “等下,泡完冷水后,在洗一个热水澡就可以了。” 见他说得轻松,但他就是难受。 随照曲闻折的要求去做。 李无双踏着碎步,出现在崇仁殿,被侍卫给拦在门外。 春夏一看见她就转过头去,我看不见她。 李无双道:“我听说,殿下病了,前来侍奉。” 侍卫尽心尽力道:“殿下说了谁也不见,请回。” 李无双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道:“麻烦侍卫大哥通融通融,我就看看殿下,看一眼就走。” 她塞了一个钱袋在给侍卫。 侍卫接过钱袋子,道:“请回。” 这是收了钱,也不办事。 李无双…… 就不怕她告状。 算了,楚衍也不会有那精力听她说的。 殿内,楚衍逐渐清醒了过来。 “殿下,你醒了。” 楚衍问道:“玄儿呢?” 常州说:“夜小姐回府了,是她的侍女春夏送殿下来的。” “是吗。” 楚衍慢慢的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大。 常州道:“殿下你不要笑了。” 笑的他心惊胆战的。 “回去了,真好。” 也不知道哪里好了。 “去,将剩下的事做了。” 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常州道:“是。” 楚凌来时,楚衍已经穿好衣裳,坐在床上了。 “堂堂冥王,不走正门,却学梁上君子,你也不觉得丢人。” 楚凌关好窗子,坐了下来,仿佛在自己的卧室一样。 “正门太麻烦了。” 楚衍道:“你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楚凌说:“替她来看看你。” “现在看来,你已无大碍。” “谁说我没事了。” 楚衍冷着脸看着楚凌,现在的他卸下了面具。 “孤还不知道,你如此会耍手段。” 要不然的话怎么那么快就找到玄儿在哪里,不就是事先知道了。 “太子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你又好到哪里去。” “哈哈哈”楚衍突然笑了起来。 “你就不该回郢都,在西北待着不好吗。” 允许以前他不知道楚衍为什么会帮着他去西北,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就喜欢夜玄清了吧,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将他打发得远远的,不就是觉得夜玄清对他很不同。 原来在他羡慕楚衍时,楚衍也在羡慕他。 “她回来了,我自然也应该回来了。” “你说我们俩要是一起中药了,她会选谁。” 楚衍怔了一下。 楚凌继续道:“她会先将你送出去,让我和她面对众人。” 前世也是这样,在两个都中药的时候,她找来春夏,先将楚衍送了出去。 那时那里的守卫可没有像今晚这样有自己的人,替她打掩护,自然等送出去一个,还想要送他出去,根本来不及,更何况还要清理尸体。 夜玄清自是没有来得及。 他那时是有意识的,他没有挣扎着起来,而是想看看夜玄清会如何对他。 当脚步声越来越近,夜玄清选了一个最糟糕的方式。 她将迎春抛出出窗外。 然后解开自己和他的衣服,然后抱在一起。 亲吻起他来。 他们在这里做如此荒淫这事,还被这么多人当场捉到。 俩人衣裳不整的抱在一起亲吻,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南宫琴像是被气狠了,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还被自己看见。 她要打夜玄清被楚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他在想夜玄清会如何解释。 但当他听见她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南宫小姐,我和王爷是真心相爱的,请你成全我们。” 131、君心似月 其余的什么话都不肯多说。 那天是他回郢都以来第一次被楚瓀打了一巴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但这又附和夜玄清做事的一贯风格,凡事都不能把楚衍拖进来。 但现在想想那或许是夜玄清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要不然说什么,说是他和楚衍被下药了。 直接让楚瓀给她做主。 当时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直接说,但想想后来楚瓀让楚钰杀夜澜绝的事就知道了。 那一刻他承认了夜玄清的话,明明那时他全身火热,却硬生生忍着。 他一直以为夜玄清对楚衍是真爱,什么都可以为他做,都不考虑他的感受,但现在看来,那时楚衍怕是也插手了吧。 最终,他还是落空了,他一直都在嫉妒着楚衍,但现在看来,他才是被嫉妒的那一个。 得到了什么,就想去争更多的,当知道得不到时,内心就疯狂的扭曲。 “无论如何,你都会被送出来的。” 所以,他想这一世给她一个体面的开始,不会像上一世一样,那么狼狈。 他们也会重新来过。 “破云殿是你让人打扫的吧。” 楚衍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他微微笑了起来,正张脸都变得柔和起来。 “是,有什么。” 他刺激他就以为他不会。 楚凌说:“做给谁看的。” “你那么聪明,连玄儿的心思都能猜到,你现在猜猜孤是做给谁看的。” 楚凌,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楚衍这么无赖。 “可惜了,没人看到。” 楚凌楚衍说:“怎么会没有呢。” 破云殿的殿牌是他让人拿掉的,本身那几个字经过风吹日晒字迹本就越来越淡。 平时也不会有人去特意看的。 听他这么一说,楚凌就知道,他想给看的人是看到的了。 “那你是怎么让他们同意在破云殿下手的。” 这才是重点,楚衍是怎么说动他们的,自不会是他先听到的,只会是他暗中引导着他们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孤,这太子可不是白做的。” 楚凌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楚衍道:“自是不会白白浪费这么宝贵的机会。” 楚凌道:“我知道了,有需要的地方尽管说。” 楚衍点了点头。 楚凌又从窗子出去。 楚衍喊到:“常州。” “殿下。” 常州走进来。 楚衍说:“在加派人手,巡逻,本宫的寝殿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是。” “还有,安排一下,明天玄儿要来。” “是。” 他现在把握自己的时间。 明明该难过,但现在他却松了口气,这样的话,他走了,她也不会太难过吧。 真好,可是他也不想她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将他给遗忘了。 钟粹宫中,殷贵妃气得将一套心爱的茶具砸的稀巴烂,还是觉得不解气。 这么好的就会,居然都失手了。 楚晗静静的看着殷贵妃撒气,还亲自递上一个瓷瓶。 殷贵妃发泄好后,恢复平时的表情。 她抚摸着楚晗的脸说:“明明你做得那么好,你父皇却一句话就将你给他发了。” 楚晗到:“母妃何必在意这些,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儿臣比他们付出的都多,会有收获的,急不来。” 殷贵妃说:“母妃知道,就是为你感到不公,楚凌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你父皇都不罚他,就这么让他混过去了。” “父皇也是爱屋及乌。” “哼。”殷贵妃道:“这才是最气的。” 楚钰一回来,就什么都变了。 楚晗道:“母妃,父皇的宠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一把利剑,刺伤三皇兄。” 殷贵妃道:“这不会的。” 只要楚瓀不失忆,秦忆君就会一直活在他心里,楚钰也不可能失宠。 楚晗道:“母妃,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 她没有问完。 楚晗道:“母妃早点休息,儿臣告退。” 殷贵妃说:“今夜就留在宫里了。” 楚晗道:“这于理不合,儿臣告退。” 带他走后,殷贵妃感叹似的望着宫门说:“晗儿,真是长大了。” “谁,在前面。” 楚晗拉着马走在街上。 南宫琴见到他,急忙抱住他。 “琴儿,怎么在这里。”楚晗单手搂着她说。 南宫琴道:“就是想见见你。” “殿下,松手。” 楚晗,脸颊微红的松开手。 “那也不必在冷风里等我。” 两人并排着走,南宫琴摇头道:“不行的,那样不好。” “我怕殿下今天晚上误会了我,顾在这里等着殿下。” 楚晗道:“怎么会,我知道琴儿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南宫琴颔首道:“嗯,计划失败了,自是要给人种点东西。” “琴儿是什么时候知道计划失败的。” 南宫琴说:“冥王离坐时。” 楚晗的冷忽然冷了下了。 南宫琴慢慢的握住他的手说:“殿下,吃醋了。” “没有。” “没有怎么不高兴了。” 南宫琴说:“好吧,我也就不好殿下绕权圈子了。” “我呢,事先是安排着人放消息的,开始还有人来回报,后来就没人回来了。” “太子才走没多久,冥王也要走,我就知道多半是知道些什么的。” “殿下,也知道冥王的性子要么不看要么看完,哪有中途离席的。” “再到后来,云暮皇帝跌跌撞撞的跑回来,我就肯定事情失败了。” 她不可能绕那么大的弯子先去破云殿,在去更衣室,这不是给敌人多的时间去准备吗。 楚晗的脸柔和了下来。 “你以后都不准在看着他,只能看着我。” 南宫琴的脸像是染上了一层绯霞,好看极了,楚晗飞快的偷亲了她一下。 南宫琴顿住了。 楚晗道:“我就宋你到这里了,快回去吧,天晚了。” 南宫琴看了看前方近在咫尺的南宫府,突然间心跳加速。 “殿下。” 不知不觉中,楚晗送她会来了。 楚晗道:“好了,进去吧,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那时就不用这么远远的看着了。 南宫琴突然抱住楚晗,道:“我啊,只喜欢殿下这样的。” 说完飞快的跑进府里,独留楚晗在原地。 132、君心似月 夜玄清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幻境里,她隐隐约约只看见她和楚凌被“捉奸”了。 吓得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太可怕了,比昨晚还要恐怖。 夜玄清站起来,打开窗户,阳光从窗子里偷跑了进来,她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 那个梦很真实,但她现在仔细回忆下,梦里没有穆琛,没有穆斯羽。 果然是梦,她到了一杯茶是昨夜剩下的了,沁心凉。 她想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果然还是被昨晚南宫墨的话给影响了。 但如此看来,她果然还是偏向楚凌的。 将自己叫醒后,擦了下药,就出门去了。 封瑛一直跟在她身后。 夜玄清退后几步与他持平道:“你去找他们俩个聊聊天。” 封瑛说:“属下,不是暗卫。” “他们也不是。” 他跟他们又不熟,怎么聊。 夜玄清说:“你就正常发挥就行了,多交流一下感情,下次你们会合作得更好。” 她催促道:“快去,别害羞。” “我先走了。” 封瑛感觉这人就一点事都没有,明明还伤着呢。 夜玄清一路通畅无阻的进入了太子府。 她绕道楚衍身后蒙住她的眼睛道:“猜猜我是谁。” 楚衍笑道:“玄儿别闹。” “这么准。”她松开手说。 “除了你,还有谁敢这么做。” 夜玄清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我就来看看表哥,有没有受伤。” 楚衍道:“无事,你呢。” “我也没事,对了表哥,我怎么没看见常州。” 楚衍道:“你很想见到他。” “恩”夜玄清边摇头边摆手道:“怎么可能,我都答应他要照顾好你了,结果还是让你遭罪了。” 她怕常州看见她都会直接打她,她太没有用了。 “这种事,没人能料到,玄儿不必自责。” 夜玄清摇摇头道:“我可以避免的,但是我太自大了,以为自己能处理好。” 总之,想到了开头,没有想到结尾。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玄儿就不要自责了。” 夜玄清说:“我没有自责,我就是想着怎么讨回来。” 她是不可能认栽的,当然要算计回来了。 楚衍道:“玄儿,知道是谁了。” “知道,我这一久得罪的就只有这么一个能布局得如此大的人了,不过我呢,想要表哥帮我一个忙。” 楚衍道:“什么忙?” 夜玄清附在楚衍耳边小心的说到。 楚衍嘴角微翘。 “你还真想得出来。” “那表哥帮我吗?” 楚衍道:“当然帮,不过多的我可做不了,你自己做。” 夜玄清说:“只要表哥帮我这一个就可以了。” “好。” “玄儿”楚衍道:“你昨天是怎么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先送我出宫的。” 夜玄清道:“我就是想着,表哥都那样了肯定是要先找曲先生。” “难道那时,不是要先解药的吗。” 楚衍道:“不要说你不知道。” 夜玄清,她没有想说她不知道啊。 “这天下就没有人能配得上表哥。” 她心想,要是被抓住了,那才是麻烦。 楚衍笑道:“嗯,所以我被你一直点穴。” “哪有一直。” 夜玄清说:“表哥等会儿见了,曲先生,跟他说上次的药很好用,让他再给我备一分呗。” 楚衍道:“好。” “那我先回去了。” “嗯。” 出来时,夜玄清还没有弄明白自己怎么就抱着那么多的东西一起出来了。 她是走路来的,还把封瑛给打发了,难道要自己拿回去。 “需要帮忙吗。” 夜玄清抬起头,看着迎面而来的万俟年。 那双异眸异常的明显。 “要。” 免费的劳力不要是傻子。 万俟年示意手下帮夜玄清提东西。 “太子,这一大早的,到这里来做什么。” 万俟年说:“还早吗?” “孤闲得慌。” 夜玄清说:“那改天,我带太子在郢都玩上一天,我可熟了。” 万俟年:“就不能今天。” “今天,太忙。” 夜玄清看着他说。 “太子,我到了,你慢走。” “唉”万俟年一手放在门上,一手叉腰到:“孤都送你到家了,你就不请孤进去吃个饭。” 夜玄清说:“还是改天吧。” “孤看今天就挺好的,改日不如撞日。” 夜玄清小声嘀咕道:“学得还挺好的。” 她秒变脸道:“太子殿下请。” “云姐姐,你回来了。”南宫墨道。 夜玄清说“嗯。” 南宫墨瞟见她身后的万俟年道:“你是那个太子。” “南宫小姐好记性。” 听着他们两个互吹夜玄清觉得自己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昨天才见过的。 这两搞得几十年才重缝。 “我饿了,厨房又没有做好饭。” 春夏道:“小姐在等等,很快就好了。” “要好了就好。” 怎么这么快,不会说还没煮好吗。 她不知道的是楚凌在出去时,就想到她会睡到早饭过后,才起来吃饭。 那时早餐时间已经过了,不如直接做中饭,提前吃。 吃饭时,万俟年慢慢的又将话题扯到奚泺身上。 “也不知道,他住得好不好好。” 南宫墨道:“是啊,也不知道习不习惯郢都的伙食。” “他那么小,会不会被人给欺负了。” “会不会被骂。” …… 夜玄清麻木的扒拉这着米饭。 真是够了,奚泺才不会被人给欺负了呢。 杞人忧天。 南宫墨道:“姐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奚泺哥哥。” 夜玄清夹了一筷子菜道:“不要,让他来找我就好了,我就不去了。” 南宫墨失望的低下头,那还是算了,他是不会来的。 万俟年道:“你这样想就不对了,你一直等着,他要是也一直等着你呢。” 夜玄清将筷子插在饭上道:“太子,是不是还想说,到时候我在给你们打个掩护,让你们好说说私房话。” 南宫墨警惕的看向万俟年,这家伙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 万俟年道:“什么私房话,孤就是想感谢他在临川时的出手相救,怎么在你口里就变得” 他道:“不堪入目。” 133、君心似月 夜玄清道:“怎么就不堪入目了,我可没有多说什么。” 她笑道:“既然如此太子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恐怕到时候,连人都见不到或者见到了也一句话也不说。 “要是太子告诉我你和他之间的关系的话,我就帮你这个忙。” 万俟年的眼睛开始变得深邃。 “你说得对,孤还是自己去。” 夜玄清…… “还是算了,反正我也要见他,到时候我再告知太子。” 万俟年道:“那就多谢,夜姑娘了。” 夜玄清道:“太子,客气了。” 还是她落了下风,果然她担心的更多。 这也注定她从万俟年口里套不出话来。 总觉得要出事。 饭后,万俟年心情不错的离开。 到时南宫墨不复往日活力。 夜玄清说:“还没有放下呢。” “姐姐,我也想忘,但是不见到他人还好,一见到他,我就知道自己没有放下。” 南宫墨略带着恼怒,她现在只想看见他,但是她又知道奚泺不会想见到她的。 “如果那天南宫小姐,不喜欢我了,我们在见面。” 从昨天起就一直回荡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姐姐,你说是不是我一直看着他,就会想到他拒绝我时的场景。” “以毒攻毒,就好了。” “嗯”夜玄清说:“然后你就毒入骨髓了。” 都回避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效,要是一直面对是不是就疯狂了。 夜玄清说:“好了,你就不要先那么多了,有时间想这些,不如去看看江平舟怎么回事。” 南宫墨抬头望着她说:“我以什么名义去。” “朋友啊。” “他一直不见人影,你去看望一下。” “对了”夜玄清从袖带里拿出一个小牌子给南宫墨。 南宫墨看了一眼道:“七。” 这是一个写着七字的令牌。 夜玄清说:“这是冥王还是皇子时给我的,你拿着去,肯定能进门。” 南宫墨怀疑的看了看到:“有用吗?” “有用”夜玄清说“就要看你怎么用了。” 南宫墨将令牌收起“那我走了。” “去吧。” 多找点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她还是先去睡一个觉,等下有得忙的。 还不待她入睡,就被皇宫里的人给叫进宫里了。 “参见陛下。” 楚瓀道:“免礼。” “你来看看,这人你可认识。” 夜玄清慢慢的走近被绑着跪在地上之人,将她的头发剥开。 夸张的叫到:“这不就是帮我们带到破云殿的人吗?” 楚瓀道:“你确定。” 夜玄清道:“回,陛下,我不会记错的,虽然昨晚有些黑,但是我和她交过手,不会认错的。” 楚瓀道:“你确定就好,此人说你杀人了。” 夜玄清惊恐的抬起头望着楚瓀,有望向楚凌,她怎么就杀人了,她怎么不知道。 “陛下,她还在这里好好活着了,臣女怎么可能杀人。” 楚瓀道:“你杀的是一个太监,在外妇的更衣室里。” 夜玄清咚的跪在地上,下跪得太猛了膝盖疼。 “请陛下明察,昨夜臣女去的就是破云殿,这些陛下可是亲眼看见的。” 楚瓀道:“但前面时间里朕可是不知道你在哪里。” “你完全有时间和动机。” 夜玄清略着急的说:“陛下好好想想,要是如此臣女又是怎么从破云殿到更衣室的,这里可不在一个地方。” 破云殿周围可没有离得近的宫殿。 “自然是我带你去的。”跪在一旁的迎春开口道。 “要是你带我去的,你怎么还活着,我要是已经杀了一个人,就说明你们已经暴露了,我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难道就是为了留着你在这里污蔑我。” “那是,因为你来不及杀我。” 夜玄清凝视着她道:“我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一定要治我于死地。” “你不要扯开话题,你就是杀人了。” 夜玄清没有和她过多的纠缠。 “陛下,你叫人看看她的脖子上有没有伤口。” 楚瓀命人查看了一下,果真在迎春脖子上有一个伤口。 夜玄清道:“她那伤口,是臣女有发钗刺的,这就说明,臣女是要杀她的,可惜让她给逃了。” 迎春道:“你撒谎,破云殿里满是迷药,你更本不可能清醒着。” 夜玄清说:“怎么不可能。”她伸出手,将衣袖挽起,露出已经结巴的手臂道。 “臣女在云暮皇那里知道了,那里不是更衣室,自然是把该想的都想了,在还没进殿里时,我就扎了自己一下。” “待到进入殿中,我就感到头晕,就深深的刺了一下,待到我就入卧室就看见南宫墨躺在床上,我本是要带她一起离开的。” “可是。”夜玄清仰起脖子道:“陛下看。” 她指着迎春道:“这就是她掐的,她要杀了臣女。” “只是她不知道臣女手中握着钗子,被她这么掐住脖子我手中的钗子歪了,就有插进肉里。” “在疼痛下,臣女就将钗子插进她脖子上了,她才放开了我。” 然后她们就打了一架,结果就是迎春打不过她就逃跑了。 夜玄清说:“她可能以为臣女没有中药,所以就没有折回来。” “后来臣女,就晕过去了。” “还是冥王将臣女叫醒的。” 她望向楚凌道:“陛下不信臣女,可以问问冥王,是不是这样。” 楚凌道:“是。” 楚瓀,他还没有问呢。 迎春道:“你撒谎,我既然要你的命,又怎么可能不折回去查看,你是不是离开了。” 夜玄清嗤笑道:“这就要问你了。” “陛下,藏统领可是在更衣室那里安排了好几个守卫,要是想人不知鬼不觉的进去,是不可能的。” “只怕,还没有靠近就会被发现,但是迎春都在里面杀人了,他们都还没有发现,而迎春还进去时可没有人发现。” “藏统领可不会出现那么大的纰漏,她要是还带着我进去,可能吗。” 但楚瓀却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夜玄清道:“陛下,不是都派人来接我了。” 134、君心似月 在来时,她就已经打听好了。 楚瓀道:“让你破费了。” 夜玄清笑着说:“也没花多少钱。” 楚瓀…… “那陛下臣女现在还有嫌疑吗。” 这样都还要继续下去,那就是纯粹的找茬了。 楚瓀道:“发钗呢。” 夜玄清说:“在家中,陛下可派人去拿一下。” 楚瓀道:“常德,你走一趟。” 常德回道:“是。” 夜玄清低着头,剩下的都在时间里流淌而过。 常德带这发钗回来。 交给了楚瓀,他看了下,教给仵作。 仵作验过后道:“启禀陛下,正是这支发钗,但也不是杀死尚太监的凶器。” 楚瓀看向迎春道:“大胆贱婢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迎春道:“陛下,奴婢真的没有杀人,是夜玄清杀的。” 夜玄清道:“你还狡辩,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也不要想加在我头上。” “请陛下明察。” 楚凌道:“陛下,现在事情已经十分明了了,还有审问下去的必要。” 楚瓀道:“怎么就明了了,有人死在了寿宴中,还是以那种方式,你能痛快。” 楚凌道:“那陛下就在犯人中审问就行。” 何必要牵扯到其他无辜(其实不无辜)的人。 “陛下。”夜玄清突然插话道:“陛下,可以查查她和什么人有来往。” “若是,查到和已死之人有关,那就是她杀的了。” 楚瓀道:“如何认为。” 夜玄清说:“他们要是有过私下联系,那这就是一场利益纠纷。” “必竟在宫中不会有会武的宫女,但是迎春却会。但她在宫中生活,肯定会被人发现。” “没准,她就是在杀人灭口呢。” 照她的分析,迎春受伤后跑到了更衣室里面,又刚好遇见了尚太监,被要挟了,然后再那事中时,就被她给杀了。 “她可是一个太监。”迎春反驳道。 “太监怎么了,宫中还有那么多太监和宫女结成对食的,他们难道就为了好玩。” 楚凌道:“你倒是懂得多。” 夜玄清闭嘴道:“没有,怎么会,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众人不你不必解释,我们都知道的。 “陛下可以试试。” 楚瓀道:“储遥此时你和藏菘一起查。” 储遥,藏菘:“是。” “都散了吧。”他疲惫的挥了挥手。 “微臣,告退。” “陛下。”迎春喊到。 还不待她说出口,就被侍卫堵住嘴,拖了出去。 出了皇宫夜玄清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 楚凌道:“还能吓到你。” “怎么就不能了,你说咱们这个皇帝是不是有病,这么点事他都要管,他后宫中每天都要消失那么多的宫人也不见他睁开眼看看。” 只是不想看罢了。 楚凌从影一手中接过缰绳。 “上来。”他向夜玄清伸出手。 她怔了几秒,就将手伸了出去,待回过神来,她已经在马上了 为什么她内心会有点小兴奋。 她的声音在马背上随风飘入楚凌的耳朵。 “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楚凌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南宫墨拿着令牌自然而然的进入了安定候府。 接待她的是曹惠玲。 “姑娘是来找平舟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不确定性,又带着一丝愤怒。 臭小子,这不会是将人家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让人给找上门来了。 要不还是叫父亲在打他一顿,就不会胡来了。 南宫墨道:“是的伯母。” 曹惠玲道:“那孩子,现在不在家中。” 南宫墨也听出了曹惠玲对她的不喜,但还是没想通自己怎么就惹人不高兴了。 正要说话。 门外就传来一阵声音。 “谁不在家。” 说着,江平舟就出现了。 他看见南宫墨的那一瞬双眼就绽放出光芒,可算是见到一个外人了,这一久都快闷死他了。 “你怎么来了。” 南宫墨上下打量着他,这不活泼乱跳的,一点事都没有。 “来看看你,是不是已经残得躺在家中。” 这么久都不冒一个泡。 江平舟嬉笑道:“我已经从残废中,恢复回来了,正准备去找你们呢。” “既然你都来了,我们就一起走好了。” 南宫墨说:“好。” “舟儿,你站住。” 江平舟回头,望向曹惠玲“娘是有什么事吗?” “你过来。” 见曹惠玲面色不好,江平舟知她平时最为稳重,内心无波浪,心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和他说,变道:“你先出去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南宫墨道:“那里快点。” 说完,就走了出去。 江平舟道:“娘你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曹惠玲坐下,带着怒气道:“你给我跪下。” 江平舟一脸懵逼,怎么就要他跪下了,和老头一样不讲理。 “娘总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跪下吧。” 曹惠玲道:“你还好意思说,人都找上门来了,我告诉你这种不检点的儿媳妇,我是不会同意她进我们江家的门的,就算她怀孕了,也不准许……” 江平舟听得目瞪口呆,但也弄清楚了。 “娘,你先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不是我外面的女人。” 曹惠玲道:“休要狡辩,我要不是你在外面的女人,会有冥王还是皇子时的令牌,人家特意从西北追到这里来了。” 能有七哥皇子时的令牌有什么奇特的,夜玄清手里就有,借给南宫墨用用怎么了。 “娘,那不是我给她的,是七哥给的。” “她是冥王的女人。” 怎么就说不通了,江平舟道:“娘,你先听我说,她能是从西北来的。” “但不是为我来的,人家都来了多久了,你呢也该出去多走走了,免得什么也不知道。” “人家有心上人,来找我恐怕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曹惠玲面色更难看了:“这是把你当备胎啊。” 江平舟道:“没有的事,她就是我一个朋友。” “这么说吧,她是南宫叔叔的独女,你可不要胡乱想,要是被南宫叔叔误会了我,我肯定要被我爹给揍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135、君心似月 “南宫傲的女儿,他舍得放出来了。”曹惠玲小声嘀咕道。 江平舟说:“娘,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你不是还有事吗,就走吧。” 这次变成了她在催促着他出去。 江平舟道:“那娘我走了,你也出去找找你的小姐妹玩玩,不要待在佛堂里。” 那个菩萨有什么好拜的。 曹惠玲点点头,待江平舟走后,她又进入了佛堂。 她哪还有什么姐妹,都散了。 江平舟左右看了下,见南宫墨正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养神。 “走吧。” 南宫墨睁开眼睛道:“走。” “你这一久怎么都没个踪影。” 江平舟道:“我被老头给打了,屁股才刚好。” “那你怎么被打的。” 江平舟长叹了口气,“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南宫墨笑出声道:“就是丢人呗。” 江平舟,看着她,仿佛在说,说什么大实话。 “走,为了庆祝,小爷,又回到从前,今天请你吃一顿。” 南宫墨道:“真的,那就去暗香楼。” “好。” 还不待他们俩到暗香楼就见到陈言和宋涟漪正小心翼翼的并肩走着,时而又偷偷躲起来。 江平舟问:“你认识?” 女的是宋涟漪,那个男的他就不知道了。 南宫墨道:“嗯,我们也跟着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走。” 江平舟飞快的拉着南宫墨给在陈言身后。 陈言道:“这儿是文华大长公主府。” 宋涟漪道:“父亲来这里做什么。” “郡主信的过我吗?” 宋涟漪:“嗯。” 她向陈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陈言像她笑道:“那郡主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帮郡主看看。” 宋涟漪眼睁睁的看着陈言走到公主府正门,门房通报了后,陈言走进了公主府。 “郡主,你们在感什么。” 宋涟漪回过头来,就见南宫墨和江平舟站在她身后,若不是现在是白天,她肯定会被吓得尖叫起来。 南宫墨冲她笑道:“陈大哥,干嘛去了。” 他们从后门绕道正门侧面,就见这两人停留在这里。 宋涟漪吐了口气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南宫墨说:“在街上看见了你们,怕你们出事就跟着来了。” 宋涟漪将俩人带离文华长公主府,在一棵大槐树下停下来。 “我早上去找陈公子,然后他送我出来,我们绕了一条路,然后就看见我父亲了。” 她本想大声叫住父亲,可是确被陈言叫住了。 她冲陈言道:“你做什么。” 陈言道:“宋大人不是出城钓鱼了吗,怎么在这里你就不奇怪。” 听他这么说,宋涟漪才想到他父亲确实是出去钓鱼了,还买了莲子糕送到翦亲王府给她。 她也是在看见莲子糕才想到陈言的,这才去了暗香楼。 可现在她父亲却出现在这种小巷里,还换了一件较为华丽的衣裳,她父亲一直俭朴。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们就偷偷的跟在后面,就看到她父亲偷偷的从后门进了文华长公主府。 “现在陈公子,为我去打探一下。” 以她和宋鹭烟的关系,她父亲来文华长公主府干什么,还骗她去城外钓鱼。 陈言进入正殿时,文华长公主正等着她呢。 他入门就看见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珠帘还缓缓的动着。 “你可是大忙人,本宫派人叫了你那么多次都不来。” 陈言,向她行礼,低垂着头说:“草民,这一久杂事缠身,这不刚刚有时间就来见长公主了。” 文华长公主道:“本宫还以为你有了新靠山,就要将本宫丢弃了。” 陈言说:“长公主那里的话,长公主对草民的帮助,草民没齿难忘。” “哦,是吗。”文华长公主喝了口茶道:“那你怎么明知道本宫与夜玄清那丫头不对付,怎么还在中秋之夜给与她有关的人都送了礼,还相聊甚欢。” 陈言略带吃惊的,抬头望着文华长公主。 “你以为能瞒住本宫。” 陈言又复低下头:“草民不敢,只是夜小姐救过草民,草民虽为一介商人,也知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那本宫给你的帮助了,你就是这么难忘的。” 这次陈言抬起头,眼神坚定的说:“那长公主可还记得为什么给予草民帮助。” 时间一下子拉回三年前。 文华长公主在每年都会回宫一趟,那次原本很顺利,但到了城外五十里时,开始下起了大雨,正巧以前他们路过时,看到不远处的密林中有一处破庙。 于是便决定要在那里休息,等雨停。 不料,那里已经被一群穷凶极恶之人捷足先登了,一见到他们就以为自己的事败露,又见他们的穿着料子不错,就起了打劫之心。 但文华长公主带到护卫本就不多,必竟没有人能想到,天子脚下还能出现此等事。 就在文华长公主要被杀害是,陈言和几位江湖朋友过来避雨,正巧救了文华长公主。 而文华长公主为了报答陈言和那几位江湖朋友,就答应帮他们坐暗香楼的靠山。 虽说为靠山,但暗香楼只是借用了她的名号,除此之外她没有做过什么,但每一年陈言都将暗香楼的十分之二的收入送给文华长公主。 “草民没有忘记长公主的恩情,但长公主也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让草民和恩人断了。” 文华长公主道:“你的意思是,本宫要是坚持,你就和本宫断了。” “是。”他回答得异常的快。 文华长公主都惊了一下,指着门道:“你给本宫滚,本宫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陈言说:“长公主,息怒,草民告退。” 文华长公主见他毫不犹豫的出了长公主府。 起的抓起茶壶就要摔,确被一双手捉住,在他的手上亲了一下,将茶壶从他手上,接了过来。 “别气了,皱纹都要出来了。” 文华长公主娇嗔的望着宋路程。 陈言出来后自然的去找宋涟漪。 宋涟漪问道:“怎么样。” 陈言摇头。 “宋大人躲起来了。” 136、君心似月 夜玄清回头一看,这里已经了无人烟,偶尔能听见几声鸟鸣声,和风刮过树叶发出莎莎的声音。 “王爷,这里是。” 楚凌说:“皇家狩猎场。” 这种地方挺好杀人灭口的。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楚凌道:“你跟着来就行。” 下马后,楚凌将马栓在一棵树上,带着夜玄清往林中深处下去。 一直到出了茂林,他们到了一处峭壁。 夜玄清往下望去,只见大太阳的,悬崖下还有浓浓的雾缠绕着。 只需一眼,夜玄清就抬起头来,往后面退了几步。 她望着楚凌,仿佛在说,你要搞啥子。 楚凌道:“下去。” 夜玄清心想难道,这里不深,她从树下捡起一块石头,往下扔,结果自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 “王爷,没有声音。” 这里很深的,她要是下去就上不来了。 “下去。”楚凌面无表情的重复着上一句话。 夜玄清瞪圆了眼睛,这是要找自己算账,但之前都没事的呀,她还以为她们从黑水城回来后,关系变好了呢,原来都等着在这里算账呢。 都不让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天色不早了,王爷自己欣赏美景啊,我就先回去了。” 还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呆会儿。 忽然,她被楚凌抱住腰,一起掉入悬崖。 夜玄清的大脑都当机了。 这是自己不想活了,还要拉着她陪葬,但是她不想死啊。 她这次死了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来世。 “接下来做什么?” 在她感到大脑缺氧中,突然听见楚凌这么问。 她很想说,你问我我问谁。 “找找有没有支撑的东西。” 好缓冲一下。 突然夜玄清感到自己的后背传来阵阵疼痛,这是撞在石头上了。 只见楚凌的一只手,正抓在一个松树上。 他正在雾气中寻找落脚点。 夜玄清看着前面道:“王爷,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块石头,你等一会儿松手,我跳过去。” 这个距离她还是行的,只要她够快就不会掉下去。 “不行。” 夜玄清有些生气,看你这样也不是要寻死,既然都在自救了,还不放手。 楚凌道:“走那里。” 那还是一个断松,从这里看过去,很像随时会脱落。 他道:“抱紧了。” 夜玄清抱紧了他的腰,最后能平安无事,不然她做鬼都不会放过楚凌的,太过分了,她只是强吻了他就要让她与死神亲密接触一回。 他要是气不过,大可以吻回来。不需要让她切身体会什么是死吧。 此时在她心里俨然这是楚凌给她的教训,太疯狂了。 楚凌轻点峭壁上的石头,向断松飞去。 夜玄清明显感到有什么从她的后背出去,怪疼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在他们起脚是,几许石子从峭壁上落下去。 站在断松上,夜玄清抬起头来问道:“王爷,我们从哪里上去。” 她现在抬起头,只能看见白雾,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楚凌诧异了一下,如实道:“你不知道?” 她需要知道吗,她还是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 她扯出一抹笑道:“你,在说笑。” 现在是上不去了,那就只可能是从下吗了。 她正想说下面。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就听“咔擦”的一声,断松在次断了。 她就说,这可残树不牢,绝不是他们俩太重了。 楚凌将她置于怀中,单手去峭壁上,抓支撑点。 好不容易抓到,但石头也不能撑太久。 “你听见了吗?” 楚凌看着她道:“嗯。” 夜玄清说:“那我数一二三你就松手。” “一二三。” 楚凌松开了手,可是抱着夜玄清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咚”的一声,俩人落入水中。 悬崖底下的水,常年在深谷中,终年不见天日,异常的寒冷。 是那种入骨的冷。 而且原本浮在谷底的雾气全都浮道了上面,令人惊异的是,这里的光线十分好,虽不见阳光,却能清楚的看清周围的事物。 浮出水面,夜玄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不见楚凌的人影,这家伙不会,不会水吧,她又潜入水中。 没过多久,她将楚凌从水中拉了出来。 却见他昏了过去。 夜玄清按着他的胸口,让她将胸中的水排出来,想了想,她觉得还是要做全了,这样的话还会醒的早些。 她慢慢的将脸凑近楚凌,能清楚的看清他脸上的毛孔。 正当她要吻上去时,楚凌睁开了眼。 “你,要做什么。” 夜玄清猛的抬起头,坐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怎么还,还没有醒。” 她肯定是被楚凌给诱惑了。 楚凌道:“无事。” 他抬起了手,右手上戳进了小石子,只是被寒潭水泡了,不见血。 夜玄清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看看。” “还是要拿出来,你忍着点。” 她用指甲小心翼翼的将石子拨出来。 又撕下一块衣角,都是湿的。 这都是湿的,能用吗? “怎么了。”还在等着她下一步动做的,楚凌看她停了下来。 夜玄清摇头道:“没事,还是先这样,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 将布收了起来。 “王爷,现在能走吗?” 楚凌说:“可以。” 还没走多久,就看见在一块岩石底下,长着卷柏。 “你等我一下。” 楚凌道:“小心点。” 夜玄清说:“知道了。” 她将采来的卷柏,捣碎,敷在楚凌的手心。 “你,就这样。” 都不用将草药包起来的。 夜玄清说:“就这样,我身上就没有干的地方,用湿的会感染的。” 还不是你造的。 楚凌也没有说什么,不时的拨弄下卷柏。 夜玄清道:“接下来,我们往哪里走。” 见楚凌又望着她,好像她知道一样。 “王爷,不要看我,我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路的。” 楚凌道:“我也是第一次。” “你,”夜玄清说:“你认真的。” 楚凌肯定的点点头。 夜玄清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但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那我们下来干吗?” 137、君心似月 要是他敢真的说,是为了吓她的话,他们就此别过。 楚凌道:“只是前一久,办案时,遇到了一个已经逝去的人,突然又出现了。” 他抬头看向他们跳下来的地方。 夜玄清说:“他从那里下来的。” “嗯。” “所以,你就想看看,从上面下来能不能活。” 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命来实验啊,就算要实验,也不能拉着她来啊! 她,画本子时,都是被人逼着跳崖的,到了她这里就成了自己跳下来的。 老天,你要让我体验不同的生活也不用这样吧。 楚凌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复而来了一句:“你真的不知道,路在哪。” 夜玄清肯定的说:“不知道。” “唉”她道:“王爷为什么如此肯定我知道路在哪里。” 楚凌道:“快些走吧,要不然,今天我们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夜玄清,急忙追了过去,这是在转移话题了,这么光明正大。 时间倒流回前世。 那是一个狩猎日,那时南楚的皇帝是楚钰,楚衍已经死去。 夜玄清掀开帘子道:“春夏,你把这个送去给王爷。” 春夏道:“是,小姐。” 春夏抱着糕点,满脸失望的回来了。 “小姐,王爷说让你自己吃。” 夜玄清道:“知道了。” 她接过盒子,打开盒子拿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却觉得这桂花糕,不似往日的甜,果然还是要多加点糖,下次一定让陈言再多放点糖。 另一辆马车中,夜子衿道:“王爷,怎么不接着,还和姐姐冷战呢。” 楚凌喝到:“你若是不想去,就下去。” 夜子衿闻言安静了下来。 她管他们俩个干嘛,他们越不和,对她不是更有利。 下了马车后,楚凌看着夜玄清走进了自己的营帐,看见他只是淡淡的颔首,不在有多余的动作。 从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成了陌路人,他想是不是从夜子衿爬了他的床开始。 她要保下夜子衿开始,从楚衍死在他的剑下开始,她不在与他说过一句话。 开始疯狂的往他后院塞人开始。 从他们成亲开始,还是从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开始。 被时间冲刷后,只剩下了不尽的疲惫。 但还是舍不得,亲手结束这段关系。 只能彼此之间一直耗下去。 春夏道:“小姐,王爷来了。” 夜玄清笑着给夜澜绝到了一杯茶道:“兄长,怎么来了。” 夜澜绝坐下道:“怎么,我不能来。” “当然能来,啊玄的地方兄长都可以来。” 夜玄清说:“兄长请喝茶。” “我还以为兄长要陪皇上呢,你也快回去了。” 怎么能将时间浪费在她这里。 “嗯”夜澜绝点点头道:“但,你的事还没有解决。” 夜玄清道:“我,能有什么事。” 她喝了一杯茶。 夜澜绝道:“没事吗,那你和楚凌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是你说的,你会和他好好过日子的,我才放心离开郢都的。” “结果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都不想说了。 “你要是在乎,夜子衿的话,我帮你处理了。” 反正,他现在是没事好顾忌的了。 夜玄清听着茶水流进杯子的声音道:“我和他的事从来都不在,夜子衿,兄长不要将她看得太重了。” 夜澜绝说:“啊玄,还是不要小看了她。” 必竟,照现在的情况看,夜子衿可不像啊玄说的,那么没用。 见她不语。 夜澜绝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夜玄清说:“没有。” “兄长不要乱想,我能有什么事瞒着兄长。” “我啊,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当她看见楚凌的剑从楚衍的胸前抽出时,她就知道,他们之间一切都会回不去了。 她知道,她不该这么想,必竟是楚衍先害的楚王,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 有的事太沉重。 有的人一但用了心,就不能接受那样的方式让他离开。 允许他们都有错吧。 她想她需要时间来洗刷这一切,允许有一天她就放下了,但不是现在,有人也不给她这个时间。 “我不在兄长身边,兄长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夜澜绝冷哼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照顾过我,不都是我在照顾你。” “兄长,说的对。”夜玄清笑笑。 “兄长放心,我会很快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夜澜绝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夜玄清道:“好,兄长慢走。” 外面响起阵阵马蹄声。 夜玄清等了一会儿,待外面恢复平静后,才出营帐。 “春夏,帮我牵一匹马来。” 春夏牵了,一匹瘦弱的老马来。 夜玄清咋舌道:“没其它的了。” 春夏道:“就只剩这一匹了,要不小姐我们就不去了。” “嘿嘿”夜玄清冲她笑道:“是你不去了,我去。” 春夏道:“小姐。” 夜玄清拍了她一下,翻身上马道:“它年纪大了,沉不住我们俩个,我去去就回。” 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她那一走,在也没有回来过,直到楚凌出征云暮。 晚上,晚膳十分,只有夜玄清的位子是空着的。 都以为她是不想出来,所以都没有在意,直到他们在一起喝酒时,春夏才来找夜澜绝。 “王爷,小姐不见了。” 夜澜绝皱着眉道:“她会回来的。” 这种事多了去。 春夏道:“不是的小姐的马死了,但小姐人不在了。” 楚凌的酒杯被捏碎,“你说什么。” 春夏道:“小姐自己骑马出去,直到太阳下山都没有回来,我就去找小姐,” 结果,自是只找到了死去的老马,却不见夜玄清的人,她就一直往深处走,就只看到几个蒙面人的尸体。 有那么一瞬间楚凌感到自己的心跳声都停止了,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只知道她人不见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的悬崖边。 他知道她被人逼得跳下了悬崖,却不知道她当时是不是特别的疼。 138、君心似月 “王爷,你走慢点。” 夜玄清觉得自己追不上他了。 “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楚凌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走得那么快干嘛。 楚凌道:“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今天是出不去了。 休息一晚在找出路。 夜玄清说:“好。” 俩人到了一个洞口,夜玄清就看着楚凌捡了一些柴火,点燃。 她觉得这打火石,打火机好多了,最起码,弄湿了,干了还可以用,他们也没有到钻木取火的地步。 她蹲在火边烤着火,有还是这样子的好,暖暖的。 “对了,王爷你刚刚说的从这里出去的人是谁。” “我认识吗?” 楚凌道:“不认识。” “哦,那你下次还是不要这样做了,这次算我们命大。” 要是在差点,他们真的是要死在这里了。 “你要是真想知道,我们可以先做好准备再来。” “做什么准备?”他突然想到,这家伙最后还出现了,是不是也是先做好了准备,可那种时候又是怎么做的准备。 “啊。” 夜玄清觉得楚凌的脑子是不是生锈了。 “自然是做好能安全出去的准备。” 总不可能像他一样,无端的就跳下来吧。 楚凌望着跳跃的火星,说:“但人在那种情况下是不会事先知道,下面的情形的。” “停。” 夜玄清打住他到:“但是王爷,我们的情况是不同的,你是自愿跳下来的。” 她是被拉下来的。 “也就说明你明明知道下面有路,对吧。” 楚凌点点头。 听她继续讲:“那你事先是不是就可以先打探好出去的路线,再不济,是不是也可以做点安全措施在跳。” 比如准备一根绳子,让人在上面守着什么的。 “这么说,换做你的话,一定会做好准备在下来。” “自然。” 她理所当然的答到,楚凌的脸却冷了三分。 夜玄清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往火边挪了一下,又冷了。 “可本王刚刚说了,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追到悬崖边的。” “难道她还能做准备。” 怎么就说不通呢。 “我又不往下面跳。” 楚凌道:“不,你跳了。” 夜玄清…… “我又不会一个人来,所以我不会。” 楚凌道:“那要是有人和你一起来呢。” “那就往有人的地方跑呗。” 她是傻了,才会一个人不知死活的往悬崖边跑。 楚凌道:“你不会去。” “那要是,你就去了呢。” 夜玄清有点生气的说:“我又不是傻子,我往悬崖去,那就是我自己要跳的。” “哼。” 楚凌对着她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着她,是太自做多情了。 而夜玄清则懵住了,不是,该生气的是她才对,楚凌气什么,她才是受害者。 但她也不想先低头,这次她才不先低头,她又没有错。 “哼。” 她也冷哼了一声。 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火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楚凌往火堆里塞了一把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啊,就是一个骗子。” 可偏偏他每一次都会上当。 明明早该想到了,她怎么会对夜幕河妥协呢。 是早就知道了,顺势而为,可为什么对他就那么狠心。 夜玄清睁开眼,站起身一件衣服从她肩上滑落,她看着衣服无声的笑了。 她就大度点,不和楚凌计较了。 出了洞口,就见楚凌坐在外面的岩石上,也不知在看什么。 夜玄清走上前道:“谢谢你的衣服。” 楚凌接过外套,穿了回去。 夜玄清的脑子里忽然想到,不知道他脱光了是什么样子。 “走了。” “哦,好。”她感到脸又些发烫。 “王爷,我们往哪里去。” “顺着水流。” 夜玄清道:“这里从外面可以进来吗?” 楚凌看智障一样扫了她一样道:“要是有,我们需要从上面下来。” 夜玄清,不说话了,到底谁傻了。 她还是很聪明的。 他们顺着水流走,忽然路开阔了,还有桃花树,只可惜这时候的桃花没有开,要不然整片桃林都开花了的话,风一吹,就是满天的花雨,肯定没极了。 会有陶渊明的桃花源的意境。 “这里有人。” 夜玄清道:“哪里?” 楚凌道:“这些桃树是有人精心饲养的。” 而且道了这里,已经能看见太阳了。 “走,我们去拜访一下。” 楚凌一个跃身,飞到桃树上。 下来道:“走那边。” 夜玄清说:“好。” “你脸怎么这么红。” “啊”夜玄清打开楚凌的手道“可能太阳太大了,晒的。” 楚凌自然的收回收,往前走去。 夜玄清望向楚凌,意思明显让他去敲门。 楚凌敲了三下门。 不见里面有人来开门,有复敲了三下。 “你们找谁。”忽然身后传来声音。 两人齐刷刷的回头,就见一个白发老者背着一个药箩,不他除了头发是白的,脸上的皱纹极少,脊背直挺挺的,武功也不低,他出现在他们身后他们也没有丝毫察觉,可见武功不低。 楚凌道:“前辈,打扰了。” “我们从上面掉下来了,正在寻找出口,见这儿有人家就贸然而来,多有打扰请前辈见谅。” 白发人将门打开道:“进来吧。” 进入院中,铺面而来的是一阵阵药香,满院都是药草。 “坐。” 夜玄清道:“前辈是医者。” “嗯。” 夜玄清看着白发人伸过来的手。 怔住了。 白发人道:“怎么,不是来看病的。” “是。” 夜玄清急忙伸出手,这些隐居的人都有些怪癖,顺着来就好。 白发人,把脉道:“没什么大碍,就是烧得有些严重。” 楚凌道:“你发烧了。” 夜玄清冲他眨了眨眼睛,她就说她不就看楚凌穿了一件衣服,还不是光着的,怎么就一直发烫。 白发人站起来,拿了些药材给楚凌道:“去,煎了。” 他进入里屋,拿出一瓶要给楚凌道:“先帮她擦下伤口。” 见楚凌一片茫然,他道:“你们什么关系。” 俩人都懵住了,他们什么关系? 139、君心似月 “你,你,你轻点。” 伤口已经和衣服连在一起,一扯动就痛。 楚凌的手顿了一下。 “还知道疼,自己受伤了都还不知道。” 夜玄清说:“我本来是知道的,后来不是在水里泡了一下,就忘记了。”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毛病,只要不去碰它,它后面就会不疼了。 楚凌不在说话,而是将要膏抹在她背上。 上好药后,楚凌道:“你先睡会而,要好了我叫你。” 夜玄清爬在床上道:“好。” “你记得自己也擦点。” 楚凌道:“嗯。” 煎好药后,楚凌见夜玄清叫醒,夜玄清模模糊糊的去端药。 手不稳,还好楚凌及时拖住,不然就白煎了。 喝完药,夜玄清又睡了过去。 他探了探夜玄清的额头,烫得吓人。 “好了。” 白发人,听见他的脚步声,手不停的捡着药。 楚凌道:“多谢前辈。” 白发人像到,那人也是在他耳边说过多谢曲兄。 便道:“无碍。” 他像是再重复那人的话到:“这是为医者的本份。” 楚凌道:“只是啊玄还是很烫。” “你以为这药是神水啊,喝下去,就好了。” “放心,老夫的药可是极有用的。” 他道:“你要是无事就将那些柴给劈了。” 楚凌道:“是。” 一个人理药,一个人劈柴道是也和谐。 楚凌问道:“不知道前辈,尊姓。” 白发人道:“老夫姓曲。” “曲前辈,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白发人道:“人老了,自然想找一处桃源隐居。” 楚凌道:“此处道也适宜,只是不知前辈,是不是认识宫中之人。” 白发人放下药材,冷冷的看着他道:“年青人,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好。” 楚凌迎接着他的目光道:“是在下的不对,只是见前辈给的药瓶上写着一个“御”字,生产时间还短,故此一问。” “哈哈哈”他笑道:“不错,这可是我儿子专门孝敬我的。” 他这可是独一份。 楚凌道:“令郎还真是孝顺。” “孝顺什么,他就是需要老夫了,才来找老夫……” 楚凌静静的听着他讲,心想难道他就是给三哥下毒之人。 晚饭自是白发人做的,清淡极了。一碗面疙瘩。 夜玄清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她伸了一个懒腰出来,睡得真舒服。 “前辈早。” 她才打了一生招呼,肚子就发出“咕咕”的叫声。 她尴尬的说:“它饿了。” 白发人道:“屋里还有面疙瘩,自己去吃。” 她哒哒的跑进堂屋端了一碗面疙瘩出来吃,环顾了一下,还是未看见楚凌道:“前辈,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人了。” 白发人道:“挑水去了。” 他可不给人白站便宜。 “他的手还没好呢。” “这点小事,不碍事。你的烧也退了,赶快给我干活。” 夜玄清,很快见面疙瘩吃完。 “前辈,我需要做什么。” 白发人道:“你会什么。” 夜玄清看了眼,堆得整整齐齐的柴,还有几大缸的水,满院子晒着的药材。 “好像没有什么是我会做的。” “废物。” 夜玄清哑口了一会儿道:“我会做饭,还不错。” 白发人抬头淡淡的看了眼她道:“还算有救。” “后院有菜,自己去摘。” 夜玄清道:“好嘞。” 夜玄清去到后院,果然见到了满园子的蔬菜。 她把了一棵白菜,茄子,豆子。 忽然她看见了一口水井,她往水井里望去,只见井水满满的。 这需要水,但一想到这位前辈是医生,她还是去问问的好。 “前辈,那口井里的水是不能用了吗?” 白发人道:“当然能。” 这时楚凌挑这水回来了,他的手里还拿着两条鱼,正好听见。 “老夫,想喝溪水,不行。” 夜玄清讪笑道:“行。” “你碰水了。” 她拿过楚凌手里的鱼问。 楚凌将水到进水缸道:“没有。” “你呢,怎么样了。” 夜玄清说:“好多了,你歇一会儿。” “好。” 她将蔬菜,鱼放进盆里,想了一下问:“前辈你一般什么时候吃饭。” “你做好就吃了。” 夜玄清,可是她才吃好。 那还是先把鱼腌起。 她拿着刀,就想刮鱼。 楚凌道:“你放着我来。” 夜玄清看向他道:“你的手好了吗。” 还和她抢。 “你才刚刚退烧。” 不能碰冷水,他虽没有说出来,但意思明显不过。 夜玄清道:“前辈的药很有效,我现在完全好了。” “我让你放下。” 夜玄清道:“谁做饭谁说了算。” 白发人道:“行了,你就让她做,刮条鱼有什么好争的。” 夜玄清附和道:“前辈说的对。” “曲前辈。” 白发人道:“怎么,不乐意那你抓鱼回来做什么,让老夫来,你就想着吧。” “你来这又不能单手,也要看她乐不乐意。” 夜玄清赞同的点点头。 “也不看看你在这个家什么地位。” 反正是没有话语权。 夜玄清刚想点头,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 只得低下头专心的刮鱼。 “你小子就好好息会儿,要是在病就再喝一副药。” 夜玄清将鱼腌好出来,和楚凌一起摘豆子。 “前辈,你是姓曲啊,你们姓曲的在医术方面都很有天赋。” 白发人道:“哦,你还认识姓曲的医者。” “认识。” 她道:“不过他出现得比较晚,前辈又归隐多年,怕是没听过,但你们医术都一样好。” “那他叫什么。” 夜玄清道:“曲闻折。” “他父亲也很厉害,前辈应该听过。” “嗯”白发人点头道:“是厉害。” 他这么一副赞同的模样,夜玄清就知道成了都不用说林树郴,看来这应该是一位擅长用毒的前辈了,不然不会推崇曲愿。 她叹息道:“可惜,曲愿前辈已经去逝了。” 白发人手中的药落到地上到,你说什么死了,谁说的。 这是在咒他,他只是洗手几年,就编排他死了,他是不是应该出去一下。 夜玄清还以为他乍然听到,偶像去逝了,接受不了。 140、君心似月 楚凌不动声色的往前走到,道:“曲前辈不知道。” “老夫,要知道就不在这里了。” 他的:“我且问你们,谁说曲愿死了的。” 他让他体会下什么是死。 就算在迟钝,都知道不对劲了,何况她又不迟钝。 夜玄清道:“前辈这可不是我们说的,是他亲儿子说的。” “你想想,这是不是可信度很高。” 这话要是其它人说的,确实是需要在探查一番,但这可是曲闻折亲口承认的。 “这个臭小子。” “你们听好了,我就是曲愿,老夫现在活得好好的。” 还能活好久呢。 白发人,不现在应该叫曲愿了。 “你们俩那是什么表情。” 两人扯出一抹笑道:“幸会。” 夜玄清心想这样的话就等于,他们也是认识的,便道:“前辈,你知道怎样从这里出去吗?” 曲愿道:“你们要出去,做什么,这里不好。” 夜玄清笑道:“这里当然好,只是我们是俩个俗人,尘世为了,在这里呆不了多久。” 这倒是,一个人要长时间待在这里,自是要耐得住寂寞。 “你们就先在这里拄着,过几天那小子会来,你们和他一起走。” “多谢前辈。” 曲愿道:“你做的饭呢,想饿死我。” 夜玄清忙道:“我这就去。” 楚凌跟在后面帮她打下手。 曲愿从门口望去,看到极其和谐的一幕,一个生火,一个做饭,不知在说着什么。 他们在这里待了五天,第五天,曲闻折来了。 他带着一些纸钱来的。 进来时曲愿朝他冷哼了一声,不理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自家老爹。 当看到夜玄清和楚凌时,他愣了下道:“冥王,夜小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夜玄清道:“说来话长。” 自己跳下来的,这么丢脸的事就不用说了。 曲闻折道:“两位在这里,这么多天,还不知道外面出事了吧。” 夜玄清和楚凌彼此看了一眼,有望向他。 曲闻折道:“翦亲王率兵将文华长公主府给围住了。” 原来,那一天,除了陈言他们看见宋路程进了文华长公主府,楚翦暗中保护宋涟漪的暗卫也看见了,回去就将这件事告诉给了楚翦。 楚翦也是个手速快的人,只要被他抓到一点把柄他就会将你撕咬下来。 此时又缝储遥哪里对云暮小皇帝被绑只事又了新的线索,巧的是也和宋路程有关,楚凌又不见。 他就先把事情告诉了楚翦 这样的话,他们就合在了一起。 所以宋路程就被堵了。 曲闻折道:“最巧的是,文华长公主私下里和宋路程在外面搂抱在一起时,还被穆琛那家伙给逮了个正着。” 穆琛也没有闲着,虽说在南楚他势力单薄了,但也不是任人宰割。 “我来之前,文华长公主府已经被围了有一个时辰来的了。” “好像是被,上面给制止了。” 所以现在还在僵持中,就看皇帝那里会不会说通穆琛了。 楚凌道:“难。” 曲闻折道:“那是,不过你们要不要快点回去,兴许还能看见结果呢。” 两人点了点头。 曲愿说:“给你师傅上了香在走。” “是。” 他们和着曲闻折一起出来,在桃林的深处看见一座坟墓。 上面简单的写着林树郴之墓。 曲闻折上了香,拜了拜道:“师傅,徒儿这次就不能多陪你了。” “下次来,徒儿在陪你一起喝酒,你呢替我好好看着老爹,他这人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 “你有时间就回来陪陪他。” “我就先走了。” 待他们离开后,曲愿从桃树后走了出来,他带了一壶酒,给林树郴到了一碗,只是这一碗是洒在地上的。 “林兄,你看我现在没有看见一个病人就抓他做实验,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为医者当心怀天下。” 他灌了一碗酒道:“可惜,我做不到你的心胸,就只能在这里陪着你,让你看着我,不让我为非作歹。” “咱们的闻折长大了,现在他就在坐着你没有做完的事。” 很快一壶酒就没了,只剩一个酒壶倒在地上,曲愿站起身来,往回走,将孤坟抛在身后,心中念到,你若是无聊了就来找我聊天。 进入洞中他们听见岩石上水滴落的声音。 开始很黑,夜玄清本想点燃火把进去。 被曲闻折制止了。 “这里有些东西遇火就燃,现在是黑,可道里面就好了。” 越往里走,空间就越大,如他所说,这里面逐渐亮了起来,银白色的光将整个动照亮。 夜玄清道:“是萤石。” “对,老爹找到这里时就在这里设置了机关,一来隐蔽,二来,这里面只有在正午和夜晚月亮升到正中央时才能看到路,安全。” 夜玄清问道:“曲前辈,怎么会在这里。” 曲闻折道:“这说来话长。” “夜姑娘还记得永兴十二年吧。” 夜玄清道:“记得。” 曲闻折讲到:“那一年,皇帝派太子殿下去江南抗洪救灾。” 这原本是轮不到他的,本身那时楚衍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可惜就是活着,楚瓀可能是嫌他太安逸了。 反正楚衍也反抗不了他,就想着折腾他一翻,要是就此去了也好,就算能活着也会加中他体内的毒,死得会更快。 她在岭南听说时气得,当场就将一把筷子给拧断了。 他能想到那时,楚王对她说的:“本王想带衍儿走,可惜带不走,也护不住他。” 是啊,他要怎么护,他的活动范围就被限制在西北,只要敢私自踏出一步,楚瓀就会将他除之而后快。 现在段家也没了,就只剩他一个人在那里撑着。 “也就是在那里太子和我师傅结识。” 林树郴医术了的,在民间好评如潮,在人们看来,就没有他治不了的病。 但世人不知道的是林树郴自己本身就有病,心绞病,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先天性心脏病。 他开始接触医学,就是林父林母为了救治他而开始接触的。 141、君心似月 可是他接触后越发痴迷,加上他在这方面极有天赋,渐渐的来林府给他看诊的大夫都不如他。 正在林父着急时,来了一位大夫,他将林树郴带走了。 那位老大夫是真的有几分本事,最起码林树郴平平安安的活到了弱冠。 先天性心脏病在现代也是很难治好的,何况林树郴还是那种随着年龄的增大越来越严重的类型。 “那他师傅和老爹吵了一架就,离家出走了。” 他们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后又听说江南爆发了疫情,他们就知道林树郴肯定是去了江南。 而彼时在江南,林树郴穿梭在病人之间,在药用完后,他陷入了沉思,该去哪里弄药。 后来一想,那肯定是那些达官贵人之家,而这里最大的不就是太子楚衍。 所以他决定去拜访楚衍,相信他会很乐意见到他的。 如他所言,楚衍亲自接见了他,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 正当他研制出解药时,楚衍也感染了,可是在林树郴的药里根本没有他的份。 正当他打算携药而走时,楚衍让人将他研制好的药全部给了受病的平民。 “先生,衍是将死之人,这些药有闲浪费在孤身上,不如给更需要的人。” “师傅被太子的一番话给感动了。” 随后,林树郴竟帮楚衍看诊了起来。 曲闻折道:“像我先前所说的,太子毒以人五脏六腑本是活不长了,但他遇到了我师傅,又认识了我老爹,硬生生的将他的命从阎王爷那里抢了回来。” “只可惜”他叹了口气说:“我师傅,可以救世人,却救不了自己。” 哪里有病人他就往哪里跑,是铁打的都受不住,本来他要是闲下来喘口气都好,可他闲不住或许他也知道自己活不长,所以只能穷尽毕生,做无限之事。 “后来,师傅暗中跟随太子回了郢都,老爹也一起来了。” “在师傅临终之前,他想到了要归隐,不想被人打扰。” “喽,你们住的那个地方,就是太子殿下给找的。” 夜玄清道:“表哥,知道这里。” 曲闻折道“当然。” “就我老爹那人会这些机关之术,还会造房子,他就不会带着我四处搬家了。” 楚凌好像明白了,原来楚衍是知道的。 那么啊玄能知道这里也就不难了。 可真是难为他了,这都能想到。 曲闻折道:“冥王,这是怎么了。” 温度都降了。 “别理他。”夜玄清在他耳边小声到,可能在抽什么疯。 “走这里。” 路变窄了,仅仅可以一个人通过。 夜玄清道:“对了,先生,我现在知道你们怎么和表哥认识了,那你和曲前辈是怎么和林先生遇到的。” “感觉你们不搭。” 曲闻折说:“我也觉得。” “这还是多亏了我老爹。” 他才七岁时,他老爹就拿亲儿子做实验。 那次他就中了老爹的毒,老爹让他自己在林子里找解药。 “我那时才多大一点,老爹也不做人,林子这么大,也不给我点提示,怎么找。” 他就只能乱窜,就在他毒发时,他遇到了林树郴,一袭白衣仿若谪仙。 林树郴给他解了毒,他还记得自己的小脏手将他的白衣给染脏了。 林树郴嫌弃的看了一眼,心想这衣服脏了不能要了,回去就丢了。 “我那时可聪明了,想着自己要活下去,就要抓住师傅。” 夜玄清道:“然后你就和林先生跑了。” “嗯”曲闻折点点头,事实证明那是他前半生做得最正确的事。 “我也没有想到师傅那么厉害。” 他开始仅仅是觉得这人很厉害能轻轻松松的解了老爹的毒。 他就让他教他,等他学会了,就下回去。 “老爹没有想到,我和人走了,就来找我。” 然后在某一天林树郴带着他去街上义诊,就被他老爹给找到了。 自然按照他老爹的性子,林树郴拐了他的人,自是要受到惩罚的。 “但老爹没有想到师傅一个眼神都不给他,自顾自的看诊。” 然后曲愿仗着自己的武功,一掌就将桌子劈烂了。 林树郴起身理了理衣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兄台有事。” 曲愿道:“有,你把我儿子给拐了,你说有什么事。” 林树郴道:“哦,你叫他一声他答应了吗。” 自然,曲闻折不可能是不会答应他的。 当然也是曲愿没有叫出他的名字,因为他想起来了,他还没有给自己儿子取名字呢。 “闻折,走了。” 曲闻折亦步亦骤的跟在他身后。 曲愿见人走了,就要去杀了他,不听话就杀了。 只是他的手还没有,伸到林树郴身后,就被林树郴的金针扎了上去,顿时不能动弹。 林树郴淡然的见金针拔出来收回来。 “走。” 曲闻折道:“然后,老爹就赖上了师傅,一直追着师傅要和他比试。” “成了生死之交。” 夜玄清说:“林先生,还真是厉害。” 能将曲愿这样的人给收服了,还给改造得不错,看还给他们治病了。 要是像曲闻折所讲的那样,估计他们肯定被他用来练药了。 对待亲儿子都那么狠。 “哄”的一声,他们进入一个密室之中。 楚凌觉得这里有些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他们楚家的皇陵吗。 竟然将出口设在了这里。 “到了。” 曲闻折说:“我只有一匹马。” 楚凌吹了一声口哨,没一会儿,他的坐骑就跑了过来。 他道:“上来。” 夜玄清将手给他,抱住他的腰往郢都赶去。 他们到时文华长公主府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双方就那么僵持着。 只听见八卦的声音。 楚凌在夜玄清耳边说:“你先去府衙那里等着。” 夜玄清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道:“我现在就去。” 把一个好位置,才能好好的看。 可能是楚凌太耀眼了,楚翦远远的就看见他。 “楚凌,你掌管刑部,现在害我孙女的人找到了,你抓不抓。” 众人回头看向他,也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 142、君心似月 楚凌走进道:“自是会秉公办理,但皇叔带人堵上门来就不对。” 楚翦道:“那你说怎么办。” 等着楚瓀交出更多的东西,和穆琛谈好。 “自是,教给府尹。” 这种事就交给相关人士办。 “哼”楚翦说:“府尹不是已经被你给抄了。” 现在还没有安排人接手呢。 楚凌道:“皇叔忘了,还有刑部。” “储遥,派人直接把文华长公主府给抄了。” 储遥道:“是。” 还是冥王的手段,如此迅速。 楚凌望向楚翦道:“皇叔可以将你的人带回去了。” 楚翦转身而去道:“本王在府衙等着你。” 这是要当众揭开文华的事,是一点后路都不给她留了,楚瓀怕是要白跑一回了。 “冥王,这里可是大长公主府,没有皇上的圣旨,你私自闯是是犯法的。” 楚凌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何况她还不是天子。 文华长公主见到楚凌带着人进来,从贵妃椅上坐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明明楚瓀已经说了,没有人能进来,那些守卫都是废物,让这个消失了五天的人轻轻松松的进来。 “姑姑,应当明了请吧。” 似不愿与她多说一句,楚凌直接就命人将她架上。 “大胆,放开本宫,不想活了。” 文华长公主叫到:“楚凌你疯了,你这是在违抗你父皇的旨意。” “你找死。” 楚凌嗤笑道:“本王,从未接到过陛下的旨意,只是秉公执法罢了。” “要是在括噪,直接堵上嘴带走。” “是。” 文华长公主见他油盐不进,急道:“你忘了你小时候姑姑还照顾过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本宫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楚凌就想起来了。 “原来你还知道,在害我母妃时你能想到她对你的好。” 文华长公主震惊的看着他。 街上,行人看见他们出来时,议论纷纷。 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在看楚凌时,眼中都带上了不同的色彩。 刚刚翦亲王都在这里和文华长公主府的守卫对视了半天,结果冥王才来就将人给抓了。 虽然他们还没有弄懂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观戏。 “母亲,你们要带我母亲去哪里,快放开她。” 文华长公主震惊的看着杀出来的,宋鹭烟。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宋鹭烟摇头道:“不,母亲我不回去,表哥,你快点放了我母亲。” “听话,快点回去,他拿我没办法的。” 顶多她就去刑部走一趟,他会让楚凌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 楚凌的眉宇动了下。 “把她也给本王带上。” “这不会,真的走一遍就把人给放了吧。” “看着阵仗,难,这肯定是犯了大事。” “可文华长公主的口气,就是去游玩一趟。” “这等会就进刑部了,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要不我们还是跟着去吧,没准就知道了。” ……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一路跟着来,居然到了府衙。 这是要公开处理了。 “楚凌,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华长公主面色难看的望像他。 皇家人犯事,自是私下处理的,怎么能公开给这些贱民看。 楚凌道:“你不是说,本王拿你没有办法吗。” 府衙里,楚翦早就等在了那里,夜玄清找了一个位置,静静的等待着。 “让开,本宫要回府。” “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的。” 楚凌坐到府尹的位置上。 储遥松了一口起,还好冥王没有让他坐上去。 “开堂。” 楚翦道:“等一下,还有人没来,请稍等片刻。” 楚凌:“嗯。” “你不要急,允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南宫墨劝说着宋涟漪。 “陈大哥你说一句话。” 陈言道:“说什么?” 说都是假的,但楚翦都派人将公主府给围住了,宋路程也消失了。 怎么也说不通,何苦自己欺骗自己。 江平舟,拉了拉南宫墨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南宫墨不再说话,云姐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回来。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沉了下来。 春夏从门外杀进来,喘着气道:“南宫小姐,我,我看见我家小姐了。” “就在文华长公主府外,她和冥王一起回来的。” 江平舟道:“我就说了他不会有事的。” 南宫墨道:“走,我们现在就过去。” 还不待他们走,又有人来了,这次是楚翦的人。 “郡主,王爷让你去府衙。” 宋涟漪抬起头道:“我这就来。” 陈言的手,突然被拉住。 他道:“郡主。” 能否放手。 他为说出,宋涟漪也当做不知道他的意思。 “陈大哥我怕,你能陪我去吗?” 那双无杂质的眼睛望向他。 陈言道:“好。” 也算是赔罪了。 春夏道:“那我们去哪里。” 南宫墨道:“去府衙。” 云姐姐怕是已经去了。 春夏道:“南宫小姐,你先去,我去叫茫茫一起。” 她跑到后院道:“茫茫,我们要去府衙你要去吗。” 段幽茫看向封瑛。 封瑛直接替他回到:“不去。” 春夏道:“我有叫你吗,也不知道你这个护卫是怎么当的,小姐不见了都不去找。” 封瑛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她还不是没有去。 好吧,在他们潜意识里,夜玄清和楚凌一起出去,是不会有事的。 段幽茫开口道:“春夏姐姐,我就不去了,你回来告诉我就行。” 春夏道:“那我先走了。” 她嘀嘀咕咕道:“也不知道和这个二货能学到什么。” “收。”封瑛喊到。 段幽茫望了望还栓在他脚上的绳子道:“师傅,它还在呢。” 封瑛解开绳子,段幽茫一个翻身,立正了回来。 “还不错。” 宋涟漪道:“祖父。” “坐。” 南宫墨在坐下之后,看见了夜玄清向她招手。 夜玄清想了一下,还是坐着舒服一点。 她看了眼楚凌就朝南宫墨走去,也没说她不能坐着看。 南宫墨道:“云姐姐,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说来话长。” 143、君心似月 “犯人楚文华,可知罪。” 文华长公主直视着楚凌道:“本宫有何罪,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楚凌道:“没事,那我们就一件件来算。” 不知是她心慌还是为何,在楚凌说出这话时,她竟有些被下住了。 储遥将文书给楚凌道:“王爷,这是下官搜集到的。” 楚凌道:“那就先从宋涟漪的事开始吧。” “你买通了南宫府的人,让他们在宴会时,将宋涟漪推落水中,水中有人早已埋伏好,只有有人落水就将她拖入水中,当做溺水而死。” 文华长公主说:“你到是会将故事,宋涟漪与本宫有何仇,本宫为何要害她。” 楚凌看向一旁的宋鹭烟道:“这个嘛,就要问宋鹭烟了。” 宋鹭烟急切道:“问我做什么,那天的事已经说清楚了,当时可没有我的事。” 文华长公主笑道:“本宫还以为,你是有什么证据,原来又是想将主意打到,一个孩子身上。” 楚凌道:“你别急。” “宋鹭烟,你父亲是谁。”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问过她,她父亲是谁了,久得她都以为自己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我,没有父亲。” “不,你有。”楚凌道:“你还见过他。” “你仔细想想,你姓什么。” “楚凌,你有什么直接说,何苦为难一个孩子。” 楚凌示意了一下,影一直接将点了文华长公主的穴,让她先安静点。 楚凌道:“你不用看她,直接说。” “宋。” 可这有什么关系。 “你是她收养的孤女,不信楚,却姓宋,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有那么一根弦,断了。 楚凌道:“你与她相处了那么多年,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自是知道的,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合了文华长公主的眼缘她才收她为养女的。 只是她知道那也是她对自己的一种欺骗,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有那点能被文华长公主亲昵。 “你知道她时常会有那么几天外出,与人见面。” “那她见的是谁。” “是你的亲生父亲。” 一字字一句句,闯入她的心房,她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了。 但是,她凝视着文华长公主,要是那样,她为何不告诉自己,自己的父亲为何又不见她,这一定是阴谋,母亲才是她的靠山。 “天下人都知道,我母亲对一个戏子情根深种,为了他自愿常年常伴青灯,所以冥王不必说这些零模两可的话。” 楚凌道:“深情,也只是你这么认为吧。” “这是有内情。” “当年闹得可热闹了。” “对,那时我就觉得戏子无情,但看冥王这样子怕是” “诶,我记得那时后冥王还没有出生吧。” “这有什么怀疑的,翦亲王肯定知道啊。” “这不都是为了,涟漪郡主。” …… 夜玄清嘴角抽了抽,果然高手在民间,自动就给脑补出了理由。 不好好用都对不住他们。 楚凌说:“你常时间在郢都走动,难道就没有听说什么。” “空穴不来风。” 宋鹭烟说:“就那些市井流言,你居然信。” “什么流言。” “哎,老兄你也太落后了吧,我老早就听说了。” “我也听说了。” “没想到,文华长公主这么狠。” 不能动弹的文华长公主,内心叫嚣,她怎么狠了,为什么她不知道他们说的。 谁家下人会将对自己主子好的言行告诉,主家,何况以文华长公主的性子要是说了倒霉的还是他们。 自是不会告诉她。 接收到楚凌的眼神,影一解开了文华长公主的穴。 “这还是让皇叔来和你对质。” 文华长公主瞪了他一眼。 “你休要胡说八道,本宫要见皇上。” 楚凌道:“陛下现在很忙,没时间见你,你不是要证据,本王现在给你找来了人证。” “呵,谁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一伙的。” 楚凌道:“那就换一个人。” 那是一个白衣,白面具之人,是天机阁之人。 夜玄清眼尖的认出了他,几次都遇到他还真是有缘啊。 只见来人打开竹简道:“楚文华于先帝二十七年,与戏子私通,有孕,先帝欲废其为庶人,其不忍失,随让戏子认罪自裁,产下一子,因其……” 因为孩子长得酷似戏子,文华长公主看见孩子就像看见戏子,所以杀之,弃于乱葬岗。 “这女人也太毒了吧,连自己的孩子都杀了,那她还会对别人的孩子好。” “这不会真是她和哪个人私通的孩子吧。” 文华长公主道:“你以为你请这么一个人来做戏就行了。” 楚凌不知道她在捶死挣扎什么,要是他做了就认了,免得给自己难堪,身上的布料被撕扯下来完。 “天机阁的消息从未有假。” 他们还不知天机阁的情报还可以这么用。 不行今此一回,肯定还会涨价,买不起。 完成使命,然后他就离开了。 “哈哈哈……”文华长公主笑着指着楚翦道“楚翦你倒是无所不用,你可还记得父皇生前的话。” 楚翦道:“记得。” “但你今天违反了,你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违背了父皇的旨意,你这翦亲王当不成了。” 她要将事情定在楚翦身上。 楚翦道:“你是不是忘了知道这事的不只有本王。” “你那死去的孩子,不知道吗。” 那已经死去的人怎么会知道。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个宫人也没有回来,但是是被她派人给解决了。 难道他们阳奉阴违? 这不可能。 楚凌拿出一块玉佩,展现出来。 这是!!! 一块有些年头的玉佩了。 但却十分廉价。 文华长公主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像是被惊扰到了。 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让本王告诉你,生恩不如养恩,你与他的母子原份早就在那一刻断了。” “从此天涯陌路。” 文华长公主道:“他人了呢,在哪里。” “怎么可能还活着。” “明明,明明……” 路人甲:“这是真的了。” “看样子老天还是开眼的。” 144、君心似月 楚凌默默的看着她。 她这是恨不得再把人给杀一遍吧。 “楚文华,你因为和宋路程私通,生下宋鹭烟,又不满宋涟漪站着与宋路程的父女关系,顾想将其除掉。” 宋鹭烟问道:“母亲,她说的是真的吗?” 文华长公主想去拉她,宋鹭烟往后退了几步没让她碰到。 文华长公主说:“你信他的鬼话,本宫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信一个欺压本宫之人的话。” “你怎么不用你那愚蠢的脑子想想。” 楚凌道:“对,你可要好好想想。” 宋鹭烟都不知该信谁的了,信母亲的,可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在清楚不过了。 越想越没有可信度。 “母亲,你不是在寺庙里捡到我的吧。”她双眼亮亮的,看着文华长公主。 “你让宋路程出来说清楚,他有胆子做,就不要躲着。” “住口。”啪的一声回荡在大堂里,宋鹭烟被打得几乎站不住。 她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眼中都的泪水无声的流了出来吃惊道:“母亲。” 文华长公主看了看自己的手,硬气的说:“本宫打醒你。” 楚翦说:“文华你不要急。” 还没有好好和她算账呢,怎么就先自己乱起来了。 “老九”文华长公主颤抖着手,指着楚翦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翦道:“你说呢,你这女人,害死了我女儿,现在还想害我孙女。” 要不是他在宋涟漪还是一个婴儿时就将她带在身边,连宋路程这个爹都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能见到宋涟漪,出入都派黑骑暗中保护着,早就遭到他们的毒手了。 还以为,这么多年早就死掉了,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找对过,真是愧对夫人和女儿。 宋涟漪道:“祖父,我娘不是难产而死的吗?!” 楚翦道:“当然不是,漪儿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今天就告诉你,你娘是怎么死的。” “嫦芸在身下你后,只是比较虚弱。” 当时太医看过都说嫦芸郡主只要好好养着,性命是无碍的,就是以后恐怕是再无怀孕的可能。 见女儿郁郁寡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就私下里找到了宋路程,敲打了他一番,她女儿不能有身孕怎么了,不是都有了漪儿。 他让宋路程给他写了一份保证书,保证不会纳妾,不会苛带楚嫦芸。 而宋路程也很识相的,写了下来,还言辞诚恳的说:“父亲,放心我此生定不负芸儿。” 果然在宋路程的宽慰照顾下,楚嫦芸逐渐好转。 直到有一天,下雨了,她就出去去工部给宋路程送伞。 “芸儿,那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也是他傻以为有着宋路程的照顾,和一些下人的保护还是在天子脚下,她不会有事的。 而这么多年过来也没有事。 “等我找到她时,她就冰冷冷的躺在一条暗巷里,被过往的乞丐踩踏。” 后来他在给女儿验伤时,发现了女儿的舌头被人给割掉了。 “我就怀疑是不是江洋大盗崇洋所做。” 那是他杀人后惯用的手法,他派出黑骑将崇洋捉拿归案。 而崇洋也不只是被收买了,还是杀的人太多了忘记了,竟然承认了是他杀的楚嫦芸。 他自以为的给女儿报了仇,却是将仇人养在身边。 “直到那天你在南宫府,差点遇害,我才知道那人还活着。” 楚翦道:“楚文华,那天芸儿出去给宋路程送伞,却在也没有回来,是看见了你们的事吧。” “所以你们就杀人灭口。” 文华长公主道:“老九,你可别忘了,那天宋路程早离开工部,和同僚应酬去了,楚嫦芸可是没有去到工部就遇害了。” 雨越下越大,楚嫦芸敲响了工部办事处的门,守卫告诉她:“宋大人已经离开了。” “多谢。” 她对门卫道,离开工部,楚嫦芸没有进马车,而是撑着伞漫步在雨中,回去。 忽然冒出一个小孩儿,告诉她宋路程和一个女的离开了。 还给她指路。 楚嫦芸,将信将疑的去了,为了要是真的到时给宋路程留点面子,她将护卫给赶走,就带着贴身丫鬟去。 还是小孩给她们带的路。 当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姑姑在一起时受到了惊吓,他只想把这件事告诉楚翦。 是谁她都可以接受,大不了就给他纳个妾,只要他一直在她身边。 可是现在姑姑告诉她,她怀了宋路程的孩子。 她怎么可能接受。 她要让楚翦给他做主。 文华长公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命人将她处理掉,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又命人将楚嫦芸的舌头给拔了。 “你以为陛下帮你将这些处理了,就没有人知道了。” 他查起来,直接让黑骑夜晚潜入当年给宋路程做假证的人家中,用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也不得乖乖的,说实话。 可惜,他再快也没有楚凌快,还以为齐欣死后他就断了线索,结果没想到当初给宋涟漪指路的小孩子就是齐御史兄弟的孩子,那小孩逃过了一回,回到家中就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念到杀人了,杀人了。 齐御史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知道了这件事后,他就让兄弟离开这里。 并在楚翦抓到了“凶手”后,将这件是烂在了肚子里。 有了齐欣的事,他自是被贬,这还算是好的了。 离开前他还见了楚凌一面,把这件事告诉了楚凌,他知道又出现了,楚翦这次不会善罢甘休,而文华长公主又有陛下做靠山,他不可能将这个秘密藏一辈子。 所以他告诉了楚凌,寄希望于楚凌能将她绳之以法,也算是为自己的傻女儿报仇了。 这也是在意料之外的收获了,运用得好了,可以提前就将文华长公主拔掉,免得她到处蹦哒。 也好腾出手来对付他了。 楚翦道:“本王手中的黑骑可不是摆设。” 这下子像是将天捅破了,这不仅与圣上有关,还与“黑骑”有关。 “不会吧,皇上为了自己姐姐,坑自己弟弟。” 145、君心似月 “还有这文华长公主的私生活还真乱。” “都和自己的侄女婿搞在一起了。” “这宋大人口味还真重,放着如花似玉的娇妻不要,和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老女人搞在一起。” ………… 那一句句伤人的话涌入她的耳朵,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闭嘴,你们这些贱民。” 忽然世界安静了下来,不吵了。 “靠,这老女人还那么凶。” “都做出这样的事了,还不准人说。” “唉,你们不要说了,免得把你们的舌头给拔了。” “到底是谁贱啊。” “我可做不到抢自己的侄女的男人。” “啪。”楚凌道:“安静。” 众人安静了下来,还是要给冥王点面子的,我们不说话,静静的看戏。 文华长公主的脸色已经青一阵白一阵的了。 “楚文华,现在已经定了你两项大罪。” 文华长公主向他挑了一下眉,那又如何,她最多就是被发配去守皇陵,只需蛰伏几年,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文华长公主。 楚凌看穿了她的心思道:“确实,这俩个加起来你罪不至死。” “什么,都杀人都还不能杀了她。” “要不我也去试试。” “那你死定了。” “楚凌,你什么意思。”楚翦突的站起来,把楚文华带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楚凌道:“皇叔,这是律法的规定,本王身为执法者,不可带头违法。” “还请稍安勿躁。” 宋涟漪逮了逮他的衣袖道:“祖父,你先坐下。” 楚翦气嘟嘟的坐了下来。 看来,他还是高估了楚凌还是得自己动手。 “按我朝律法,叛国者,诛九族。” “这一项,楚文华你逃不掉。” 文华长公主道:“本宫何时叛国了。” “贵人多忘事。” 楚凌道:“中秋之夜,云暮皇帝在街上遭人绑架,差点被人给杀了。” “此事已经查出幕后黑手就是你的手下。” “云暮皇帝若是死在南楚,势必挑起两国战乱。” “这还不是叛国之罪。” 文华长公主道:“你不要什么事都按在本宫身上,本宫是在中秋之夜抓了一些贱民做佐料。” 她说的时候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南宫墨道:“云姐姐,她这是。” 夜玄清说:“黑水城。” 这不是已经被禁止了。 “她。” 夜玄说:“总是挡不住有些人的。” 最后的办法就是杀一儆百,而文华长公主就是那只鸡了。 楚凌微微扬起了笑道:“那就罪加一等,陛下早就下旨,不准任何人,用人来练胭脂。” “真是丧心病狂。” “他妈的,我家孩子那天也被拐了,还好有冥王在。” “我就说,秦岭怎么敢那么做,原来上面有这么一座大靠山。” “他要是不死,我们的孩子还会遭殃。” “那她一定叛国了。” “有这么多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要叛国。” “罪该万死。” “可怜了,我儿子在边关抵御外敌,战死沙场,这人还想再挑起战事。” “其心可诛。” “就是。” 文华长公主都惊呆了,怎么回事,她明明就没有承认她叛国了,而且这还是子虚乌有的事。 这些贱民就给她安上了罪名,可恶。 他不知道的是,刚刚楚凌才说的能让她死的只有叛国罪,之前她杀的那些人与他们无关,他们听听看看,骂几句就过了。 但是她绑架孩子去练胭脂,这就和他们的利益切身相关了。 以防万一,还是让她永不翻身的好。 只要他们都知道且认定了,众怒之下,就不信搬不倒她,就算皇上来了,也救不了。 “楚凌我要杀了你。” 还不待她冲上去,就被影一用剑架在脖子上,都还刺破了。 “你还是安静点,现在这个时候陛下还没来,你觉得你还能狡辩。” 驿馆。 穆琛说:“陛下请用茶。” 楚瓀道:“朕今日来有事相商。” 穆琛抬了一下手,欧阳止带着人下去了。 “请说。” 楚瓀道:“穆琛,朕与你有过合作,所以这次朕就在和你合作一次。” “哦”穆琛道:“你手你有什么是值得本王和你合作的。” 楚瓀道:“自然有,你现在是云暮的摄政王,却还是居于一人之下。” “朕助你登上皇位,你给朕一个面子,文华这件事就算了。” “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穆琛大笑了起来。 透过面具,可以见到他的眼中含有泪花。 “你以为本王稀罕那一个位子。” “本王,这一生只是为主上打下一片江山,让云暮不受欺凌。” 而他也做到了,脱离了魏国的控制。 “她敢把手伸到主上的身上,就要承担后果。” “穆琛”楚瓀威胁道:“这里可不是云暮。” 穆琛收敛起笑容道:“威胁本王,你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你做的那些事,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 “不要这样看着本王,知道有一个楚凌在,但你说他要是知道他母妃是如何死的,你说他会不会直接就回西北。” 他道:“对,还有楚璟你害了他最爱的女人,和儿子你说他会出兵吗。” “至于楚衍,确实聪明可以他那孱弱之躯,做不了什么。” “至于岭南那边,你不要忘了段家怎么死的。” “你手中还有多少人可用。” 楚瓀这才发觉,直到现在,他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楚翦因为文华的事,是不会帮他的。 他的朝中只有一群文臣,却缺少兵权。 穆琛的声音似幽灵一样再度传来:“更何况魏太子还在这里,你说,你要是动手会一次性得罪多少人。” 他给了楚瓀一句忠告:“你现在还不如去解决文华长公主的事,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楚瓀站起身来,离开了驿馆,他出来,常德就急忙道:“陛下,冥王将长公主给抓到府衙去了。” “说文华长公主叛国。” 楚瓀懵了一下道:“常德,传朕口谕。” “主子。” 欧阳止走进来说:“天机阁阁主,邀你一叙。” 146、君心似月 文华长公主信心满满的,无视楚凌的话,她为楚瓀做过那么多的事,他就算想卸磨杀驴,也得好好思虑一番。 那种自信源于,多年的配合。 常德飞奔而来:“皇上口谕。” 众人行礼等待着他宣旨。 他道:“陛下让奴才给长公主带句话。” “可想过后果。” 文华长公主一听,知道这是给她的警告,这是要放弃她了。 他就不怕吗? 很快她就知道了,楚瓀还真的不怕。 常德走近文华长公主,道:“殿下,想好了吗?奴才还要给陛下回话呢。” 他边说,边望像一旁的宋鹭烟,他悄悄的在她耳边小声说:“殿下,可要想清楚了,兹事体大,莫要迁连众多。” 文华长公主直挺挺的跪下道:“臣妹,知罪。” 保不住了。 此刻,她才知道原来知道的,做的太多,她也保不住自己,原来她的力量还是在皇权面前不值一提。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从前的那些权利也是皇权赋予她的,只是反噬之后能被它连皮带骨的吞噬。 “皇上口谕,文华大长公主所犯之罪,罪不可恕,剥其封号,赐白绫一幅,毒酒一杯,钦此。” 文华长公主道:“臣,谢主隆恩。” 此事,由此告终。 翦亲王府。 宋涟漪心不在焉的开着水中的鱼,自在的游着。 楚翦从远处走来,坐在她旁边道:“漪儿,在想什么呢。” 宋涟漪盯着鱼儿道:“祖父,父亲会怎么样。” 楚翦皱着眉头道:“别提他,他也不是你父亲。” “父亲人现在在哪里。” 她猛的看向楚翦,滴的一声,水中的金鱼窜入水中,没有了身影,留下一串串涟漪。 楚翦道:“这你就不用知道了,祖父知道你若是见了他保不齐就会被他说得心软。” “还是不见的为好,你要问什么或说什么你告诉祖父,祖父帮你问。” 宋涟漪说:“可是祖父我想要自己亲自问。” “不准。”楚翦严厉的说,拂袖而去。 宋涟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那还是她的父亲,怎么可能割舍。 她知道自己的,她往府外走去,去了暗香楼,她想找人倾诉一下,可她看到陈言登上了一辆马车,绝处而去,那个方向是。 她唤来暗卫,跟着陈言,自己则在后面慢慢的走去。 陈言到了文华大长公主府,从正门而入,无人阻拦。 常德道:“冥王,这里有奴才,看着就行。” 楚凌看了他一眼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向陛下复命了。” 常德…… “来人,送常公公回宫。” 常德就这样被人送出去,路过花园时,他透过树荫隐隐约约看见陈言的身影,只是有些模糊。 常德想认真看下,却被影三拦住到:“请。” 常德心下生异道:“那人是谁。” 影三打哈哈道:“属下可没有看见有什么人。” 常德,你以为我瞎啊。 “楚凌,你以为你赢了。”文华长公主一袭白衣跌坐在床边,披着头发,看向走进来的楚凌。 楚凌将御赐的毒酒倒了一杯,放在桌子上道:“本王,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赢了。” “姑姑,你可曾想过,若不是你把手伸到本王这里,本王怎么会对你动手。” 文华长公主道:“本宫何时将手伸到你那里了。” 楚凌道:“没有吗?” “那在楚衍身边,明目张胆的塞人是你吧。” 文华长公主的双眼仿佛在说,与你何干。 楚凌道:“他的事,自是和本王无关,可却与她有关。” “楚衍要是受伤了,她会难过的。” “哈哈哈,本宫还不知道你连一双破鞋的会喜欢。” “嗯,你还可以多笑会儿,必竟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文华长公主收起笑容。 听他道:“从你回来,害她落水受寒,又想将她许给楚衍,你说不在你身上讨回来,从哪里讨回来。” 落水那事不该怪他吗,至于婚事不是没成,她还受了一肚子气,还被楚瓀警告了一番,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楚凌说:“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三哥寄一张请帖,将主意打到他头上了,如此用心,你就真觉得我们由得你算计。” 文华长公主说:“但至今本宫除了在公共场合见到过楚钰,都没有见过他,说到底你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不顾亲情,何必给自己找借口。” 他的嘴角翘了起来。 “本王,可没有找借口,那些请帖被本王给截了。” 要不然,以三哥的性格,无论是不是讨厌的人,在那么多的请帖下来后,怎么样都回去见一面的,何况这还是一个长辈。 她就说,陈慧儿死时,楚钰不可能那么快就忘了她的,怎么会一直不见她,甚者连她派去的人都被拦住了府外,让她以为,那件事已经暴露了。 情急之下,和殷贵妃联手,原来都是她在搞鬼。 忽的她听见他说。 “本来她也是要对你出手的,可那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本王就一起处理了。” 正好顺手。 什么意思,除了他和楚翦还有谁要对她出手的。 影一道:“王爷,人来了。” 楚凌道:“让他进来。” 楚凌看向眼前的陈言道:“果真是你啊。” 那天他果然没有看错。 文华长公主也将目光看向陈言,他来干什么。 楚凌道:“有什么要说的就尽快。” 说完,他大步跨出房间。 “你来做什么,看本宫的笑话。” 文华长公主说:“以为自己选了一个主子,一条狗都敢来看本宫的笑话。” “你也配。” 陈言叹息了一声,说:“你还是这样,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错。” 他蹲下身子与文华长公主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 “你好好看看我。” “是不是,熟悉。” 他的眼睛无比的炽热,要是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在向文华长公主求爱呢。 文华长公主透过他的眼睛,仿佛看见了那人一袭青衣,在台上唱着戏。 突然他转身向她走来,轻轻呼唤道:“文华。” 147、君心似月 她像是受到了惊吓,她往床里缩,却是缩不进去。 她用手遮住脸道:“你不要过来。” “想起来了。” 陈言的声音传来。 他拉开文华长公主的手说:“你想起来了。” 文华长公主开始还是惊恐的看着他,后又恢复平静,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只有活人才能在阳光下呼吸,他的手还是热的。 “放手。” 她大喝到:“逆子。” 那只手终还是没有落到陈言的脸上,在半空中就被拦了下来。 陈言抓紧她的手腕道:“我早就说过了,你我从此形同陌路,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文华长公主嘶声道:“本宫生下你就有资格教训你。” “只要你一天不死,你就一天要听本宫的。”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陈言笑道:“所以那些不听你话的人,都被你处理掉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那些听你话的人也都死了不是。” “所以与你沾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既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听你的。” 文华长公主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不听本宫的你们都该死,陈余,陈慧儿都不得好死。” “连段正兰也一样。” 她仿佛回到了那一年。 那时,她和陈余的事被暴露了出来,父皇十分生气,要贬她为庶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可能和那些贱民一样。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是五皇子妃的段正兰却站了出来,给母后说将她许配给陈余,她只是喜欢陈余的皮相,以她的身份陈余那等下贱之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她。 她去质问段正兰,却遭到她的痛骂,最后还是这是保住她现在生活的唯一办法。 可她不要嫁给一个戏子。 而让她绝望的是,父皇竟然采用了段正兰的意见。 这下子她的脸面都要丢光了,她喜欢的可是安定候府的世子,也只有那样的身份配得上她。 这时楚瓀告诉她,可以让陈余来选则,以此证明他爱不爱她。 所以她去陈余面前哭,说父皇说了是他贪图她的身份地位,勾引她的,要她打掉孩子,可是她怎么舍得。 所以她让陈余将一切都认下来,去死,她这会护着他们的孩子平安长大。 然后,陈余果然死了。 “但你还是低估了皇后。” 陈言道:“你以为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段正兰在知道了,陈余死了后,叹了口气,先爱上的那个果然是输得最彻底的人。 于是她找到楚琊,请他帮忙买通了给楚文华安胎的太医。 而不出所料,楚文华果然在陈余没死多久之后,就向太医要打胎药。 但太医却告诉她,胎儿已经成型她要是执意打掉胎儿,轻则终身不孕,重则一辈子与药为伴。 涉及到自身,她果然犹豫了,几番下来,她决定还是将孩子生出来。 但在孩子出生后,她看着孩子就仿佛看到了陈余回来找她,她越来越没有精神。 所以她就私下里给自己找了一个道士,道士告诉她,只要让孩子离她远远的,她就会好。 她就想哪里才够远,想来想去,最远的距离不就是阴曹地府与人间的距离,她本打算将孩子掐死,却被她的贴身宫女给制止了。 宫女说:“殿下,要是下了手的话,岂不是会被他缠身,不如交给奴婢,反正现在小孩子夭折的很多,奴婢妥善处理。” 宫女将陈言带了出来交给段正兰的人,带了一个死婴回去交差。 楚文华看后,果然演了一场戏,上至皇帝,皇后,下至平民百姓都知道她的孩子感染风寒夭折了。 在利用完死婴后,她就让人将孩子给扔到了乱葬岗。 她还没有高兴几天,这事就败落了,皇帝觉得她太狠毒了,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的去手,这次无论她如何求情,父皇都没有原谅她,无情的将她赶到寺庙中为孩子祈福。 她只觉得是父皇的错,身为皇家之人,谁又不狠毒,父皇自己的手中就沾染着无数鲜血,怎么自己就不去寺庙。 她好恨,好恨。 文华长公主说:“我就说,你怎么会活着。” 明明她都将知道的那个宫女给杀了,明明尸体都在她面前晃了那么多天,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段正兰,真是死了都不安分。 “本宫,就算如此,也享受了一场富贵,而你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陈言低笑道:“你以为不知道吗?只是你还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罢了。” “我本来还以为你改了,你也知道如何一个做母亲,现在看来,还是没有学会,宋鹭烟只是你身边养的一条小宠罢了。” 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一年,她看着宋路程满脸温柔的牵着楚嫦芸的手,向她走来。 那是她所期望的爱情,可是她所思慕之人早已成亲,她还动不得。 那人对她只有无视,她想享受一次,所以她就私下里和宋路程搞在一起,在她有了身孕后,他们更是忍不住见面。 可是她还是不能完完全全的拥有宋路程,只因为楚翦手中的黑骑,她只要敢做,楚翦就敢杀了她,连楚瓀都护不了她。 但那天是多好的机会,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那就不在怪她。 在杀了楚嫦芸后,宋路程还安慰了她,还告诉她要想一个办法伪造成他杀。 她想起了崇洋杀人的手法,就命人将宋嫦芸的舌头给拔了。 就在她把这件事抛出去后,现在却又出现了,明明她就没有把帮她做事的那几人给拔了舌头,却出现了。 让楚翦的注意力转移了。 现在想来,那时她就已经在圈子里了。 她还想这这样也好,楚翦都没有时间找她麻烦,却忘了崇洋没有做能视为他做的,那么她没有做也一样。 夕阳洒了进来,陈言退后向她行礼道:“再见,你下去为你害过的人赔罪吧。”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直到楚凌进来,文华长公主才回过神来,不对,陈言说了他们都知道了。 148、君心似月 那也就是证明,楚瓀还被瞒在鼓里。 她想告诉楚瓀。 听见楚凌道:“可选好了。” 他看向文华长公主说:“既然姑姑没有选好,那本王就替你选了。” “就白绫吧。” 文华长公主往后退了几步道:“你不能杀本宫,本宫是大楚的长公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楚凌直接叫人动手。 文华长公主被挂在梁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陈言出了文华长公主府,一眼就看见宋涟漪。 他忽然笑了起来说:“要聊聊吗。” 宋涟漪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开口,不想打破这宁静。 “郡主,可要吃点东西。” 宋涟漪点头道:“嗯。” 那是一盘摆成莲花模样的莲子糕。 宋涟漪却没有上手,她呆呆的问:“她死了。” 陈言点头。 “你看见了。” 陈言摇了摇头。 “我父亲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他点头。 “你是去送她的。” 他摇头。 “你说话啊,哑巴了。” 陈言说:“郡主需要我说什么。” 这一刻,宋涟漪沉默了,明明她知道的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无声的哭了起来。 “郡主,为何要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宋涟漪道:“我不知道,可那是我父亲。” 从她有记忆开始,只有父亲,没有母亲,她一直被父亲和祖父呵护着长大。 现在,突然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 让她如何接受。 忽然,她扑向陈言,陈言本能想推开她,却懵住了,他将手背回身后。 允许哭一哭就好了。 哭够了宋涟漪离开他的怀里道:“谢谢。” “我先走了。” 她一路回到翦亲王府,再次去见了楚翦。 楚翦看着他到:“祖父,陪你去。” 自己的孙女自己护着。 来到,王府地牢里,她看见宋路程满身伤痕的躺在地上。 “咔擦” 大牢门打开了。 宋路程,歪着头看过去。 他裂开干涩的嘴角道:“父亲来了。” 楚翦眉宇紧所。 宋涟漪见他的样子,就要冲上去扶她,被楚翦制止了。 在离宋路程一米开外。 楚翦道:“有什么就在这里说。” 宋涟漪张了张嘴,半天喊到:“父亲。” 宋路程将嘴角列得更大了。 “漪儿,来了。” “为父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顿了顿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呸”楚翦吐了口痰道:“你们那算什么情,不知羞耻。” 宋路程没有在看他们而是看向了屋顶。 他睁大双眼道:“父亲,我曾经也真心喜欢过嫦芸的。” “可你知道吗?她太敏感了,一点小事她都可以无限放大。扰得人不胜其烦,我只要话多说重一点,她都要死要活的。” “更何况,她还有你这么一个不分对错的父亲,我反抗不了。” “遇见文华,让我认识到了原来,爱情中,不止有压抑,我不想藏着,躲着。” “可在嫦芸知道的那一刻,她想到的只有我背叛了她,想要告诉你。” “却独独没有想过你知道了,我的下场会是什么。” “她,太自私了。” 宋涟漪懵住了,原来在她父亲的眼里她母亲是一个这样的人,之就是他和自己姑母厮混在一起的理由,那他在杀自己时,想的又是什么呢? 楚翦说:“你只看到了嫦芸的不好,但当初是你来像本王求娶嫦芸的,要不是嫦芸喜欢你,你以为以你的出生,才学,能力那一样能如本王的眼。” “嫦芸嫁给你,纵使有很多不是,但她都在改,她身体不好,又多思多虑,你不喜欢她过于忧虑,所以她在里面前,尽量少说话。” “你说她敏感,可那不是你没有给足她安全感。” “你看不到她的好,那是你就没有爱过她,只是将她当做踏脚石。” 咳咳咳,宋路程剧烈的咳嗽起来。 “父亲,自是在帮她说话,就如,她再也不能怀孕一样,明明是她的错,最后附小做低的还是我。” “你他娘的,那是我女儿,老子不帮她帮你。” 宋涟漪见他气很了急忙拍她的后背道:“祖父,你消消气。” “你看见了吧,这是什么人。” 宋涟漪点点头。 “父亲,漪儿有件事想和你确认一下。” “请你务必要如实回答。” 她凝视着他道:“那天,在南宫府,你知道有人要害我对吧。” “什么,宋路程我看你就是一个疯子。” 楚翦抬脚给了他一脚,这可是她的亲女儿。 这真是畜牲。 这一脚踢的很重,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用尽力气坐了起来。 “咳咳咳”他咳出了血。 “漪儿,烟儿是你妹妹。” 这话十分的突兀。 宋涟漪道:“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出手的,祖父也不会的。” 他们不动手,宋鹭烟都会自己把自己给玩死。 宋路程缓缓低下头道:“是,我知道。” 那天他就没有去钓鱼,而是去了文华长公主幽会去了,正当两人打得火热时,文华长公主冷不丁的告诉他,她让人去把宋涟漪给做掉了。 她要回郢都常住,自是不会让讨厌的人,在她面前晃悠。 宋路程,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她道:“你还有烟儿,她都享受着那么多你的爱了,是时候还回来了。” “还是说,你舍不得。” 她的指头游走在他的唇上。 他含住她的手指到:“你开心就好。” 宋涟漪说:“文华长公主被赐死了。” “怎么可能。”宋路程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会死,她怎么会死呢。 宋涟漪走道她身边,将一瓶毒药放在他脚边道:“既然父亲是真的爱她的话,就陪她去吧。” 说完,她就拉着楚翦的手离开了地牢。 楚翦被她拉着出去,真是便宜他了,死得这么轻松,但她很欣慰,漪儿能踏出这一步。 宋路程,艰难的拿起药瓶,颤抖着手倒出毒药,一个不稳药洒在地上他,捡起来,就这样双手捧着毒药吃了进去。 这是最容易的死法了。 夜玄清,抬头望着圆月,这事结束了。 149、一城霜 “等有时间我带你一起去。” 夜玄清絮絮叨叨的向南宫墨讲述,这五天在谷底的生活。 “走,我们今天去驿馆。” 两人兴冲冲的去驿馆找万俟年。 外来使者和各地官员的住所只隔了一条街,但规格就天差地别。 夜玄清说:“这么近,他都不去的吗。” 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悄悄的进去不就好了。还要麻烦她。 她敲响了驿馆的门,说明了来意,很快一身北漠服的万俟年就出现在眼前。 “孤还以为,你忘了了。” 等得他都快要走了,还想着,自己去呢。 夜玄清说:“你很急。” 万俟年道:“打听那么多干嘛。” “走吧。” 见他径直往旁边去。 夜玄清叫住他道:“你就要这样去。” 万俟年点点头。 他还真以为她带着就可以直接过去了,那和他自己直接去有什么区别。 夜玄清说:“太子,你要不还是先去暗香楼等着。” 万俟年换了方向。 “你们就是弯弯绕绕太多。” 就见一个面,搞得像私会一样,但这种感觉还不错。 “墨儿,你先和他一起去。” 南宫墨点头道:“嗯。” 夜玄清你巴掌拍在奚泺的肩膀上。 “才不见一久,就又变沉稳了。” 她兄长的“教育”果然变态。 “走,我带你去聚聚。” 奚泺盯着她的手说:“你先放开。” 夜玄清松开手,背着手走在前面说:“还害羞了。” 奚泺…… “进去啊。”她看着奚泺说道。 奚泺转身要走。 夜玄清附在他耳边说:“给个面子。” 奚泺道:“小姐。” 夜玄清说:“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 “走了,还是你真打算一辈子都避而不见,人家现在不会缠着你的。” 她道:“必竟女孩子都是很骄傲的。” “走啊。” 说着,她搂着奚泺的脖子,将他倒攘着走。 奚泺急忙稳定重心,调回身来走。 他才不是不好意思见到南宫墨呢,只是直觉告诉他,进去可能麻烦。 但有人想让他进去,那就去了。 他心里是那么想的,但当他看见一脸笑意的万俟年时,一刻也不想待。 “来都来了,喝杯茶在走。” 万俟年抬起茶杯朝他示意。 当四人围在一起后,大眼瞪小眼。 夜玄清忍不住道:“你们眼睛就不酸吗?有话就先看个口。” 奚泺看向她道:“小姐要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行。” 夜玄清笑道:“我,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但是奚泺你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了,我不可能什么也不放着。” “喽”她瞅了眼万俟年道:“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我还以为在临川的时候,你们就说清楚了。” “但现在看来,就是你单方面说好了,你们趁现在好好谈谈,谈完了就来隔壁找我们。” 她拉起南宫墨离开。 顺便说了句:“对了,这里是啊言的地方保管安全。” 进入隔壁后,夜玄清点了几个小菜,一壶梅子酒,到了一杯。 她对南宫墨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拉着她的手去听墙角。 还忘了说,这里也是一个好打探消息的地方,就要看从哪里听了。 两人贴着墙,伸长耳朵听着隔壁。 “泺儿,不高兴呢。”说着他就去捏奚泺的脸。 奚泺移开脸没让他碰到太多道:“你想说什么。” 万俟年摸了摸手指,心想手感还是向小时候一样好。 真软呼,好想在捏一下。 “哥哥,这不是想你了吗?你不想见哥哥,哥哥就自己来了。” 奚泺白了他一眼说:“你可是北漠太子,我高攀不起。” 万俟年打哈哈道:“怎么会,你身上可流着咱们万俟家的血,高攀得起的。” 奚泺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需不需要,我提醒你。” 北漠,北漠王,万俟尚佐在位四十三年。 北漠万俟家,说是北漠的皇,但北漠与别的国家不同,他们是强者居之,善武,而且他是有几个大的草原部落构成的。 只是万俟家的能力能将那些部落收服。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直到万俟尚佐抢来了一个云暮女子,薛婵。 薛婵生得十分貌美,生了一张娃娃脸,去不失妩媚,此时的万俟尚佐觉得自己遇到了真爱,十分宠爱薛婵,很快薛婵就有了身孕。 万俟尚佐对她更是有求必应,无微不至。 来年的春天薛婵生下了一个男孩。 万俟尚佐,大宴宾客,他在当天就宣布男孩是他的继承人,赐名万俟睿安,寓意着男孩必定成为一个有智慧且一生平安的人。 但他忘了北漠的皇位之争像来是残酷的,比之南楚等各国,一尘而绝。 而他已经四十多岁了,马上就要奔五十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又能护着万俟睿安到几十。 他的那些儿子,兄弟们可会服万俟睿安?答案是否定的,他们每一个都身强力壮,不知比这个奶娃娃强多少倍,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待到他慢慢的长大,他在那片草原上幸福快乐的成长,奔跑,嬉戏。 他喜欢和一个叫万俟年的表哥玩,他的母亲和他的母亲一样不是草原的女子。 他长大和他很像。 他时常想允许,他和万俟年才是亲兄弟,因为他们长得很像。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万俟尚佐。 万俟尚佐把他高高抱起咧着嘴大笑道:“对,他和你就是亲兄弟。” 从此万俟年进入了万俟尚佐的视野,除了他他的父亲万俟尚凯。 万俟尚佐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他的睿安喜欢万俟年,他就好好的给他培养一个忠实的下属,带到他百年以后,宝贝儿子身边也能有能用之人。 奚泺时常在想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自认为自己可以活很久,他父亲如此,娘亲也如此,但是他们都没有能够陪他走半生,留下他在时间挣扎。 他还是如常的跟着万俟年一起习武,万俟年比他大着四岁。 经常照顾他,给他作弊,但他有着一个恶臭味,就是喜欢捏他的脸,把他揉得眼框中的泪水挂不住才罢手。 150、一城霜 春去春又来,草长莺飞。 万俟尚佐在五十多岁时,去逝了。 他留下了才八岁的万俟睿安和薛婵。 此时的万俟睿安在各位叔叔伯伯兄弟中是绝对的弱势。 群狼环饲。 在万俟尚凯的组织下,北漠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草儿被染红了。 他一度以为叔父是他这一边的。 可他忘了权利的诱惑真的很大,当一个人,掌权久了,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你让他放手就相当要他的命。 等到他明白这个道理时却回不去了。 但他知道就算重来,他还是保不住,因为那时的他太弱了,轻易就能被人碾碎。 而最大的伤害来自万俟年,在他被自己的叔父拉下马后。 那个一直对他很好的哥哥,提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提议。 “父亲,你杀了他还不如将他们母子卖了。” 那是把他当成奴隶了。 但他不是。 无论他如何哭喊,最终还是被卖了。 临走时,万俟年对他说:“你恨吧,既然恨那就等你长大了,就回来报仇。” 后来他和母亲被一个南楚的商人买走了,现在他已经想不起来,那个商人的样子了。 只是还依稀记得,他开始对娘亲和他都还不错,也让他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他还得以继续学武。 可好景不长,没过几年薛婵就因为难产而死。 而那个商人在薛婵去逝没多久,去荆州进药材,得罪了那里的土匪,死在了荆州。 家里的大夫人,早就看他们母子二人不顺眼了,就在他的茶水里下药,将他给迷晕发卖了。 中间他打伤了几次人伢子,再后来他们就不让他吃饭只给他喝一些水,因为他的眼睛到是很少遇到买他的人,就算有想买的,在听说他的事迹也打消了念头。 渐渐的他被拉往岭南发卖,那地方只要你没有去过,想跑出来难于上青天。 其实他后来懂的,万俟年那时那么说,只是想保住他的命而已。 至于回去报仇,他现在过得很好,为什么要回去。 哪怕现在北漠实际做主的是万俟年,他也不想回去。 啊爹,和娘亲都不在了,那里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我们的缘分早在那时就已经断了。” 奚泺说:“你,走吧,我们各自安好。” 万俟年说:“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辛苦,你可是北漠的王。” 多讽刺,他都已经将这人生体验了一回。 奚泺点点头道:“嗯,万俟睿安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奚泺。” 这是他母亲给他起的中原名字,说这是他外租母的姓。 万俟年将一枚玉佩放在桌子上说:“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这你拿着,哪天你要是有事,拿着他来北漠,必通畅无阻。” 他不回头的说到:“奚泺,只要我还活着,北漠永永远远是你的家。” 那个位子他一直给他留着,想着有朝一日,那个娃娃脸的美少年能再次出现在那片草原上,在叫他一声哥哥。 可现在他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那片草原上,也只留他一个人在等寒夜过去。 他的王,不会回去了。 但你若安好,我便也好。 在隔壁的两人,不禁红了眼框。 却不知道为何,泪水只是在眼框打转,有些酸。 当奚泺进来时,就见两人坐在一起,拼命的往嘴里塞糕点。 像是没有吃过一样。 夜玄清说看着他说:“谈好了。” 他的嗓子发疼,有些难受,发出的声音带这一丝哽咽。 奚泺给她到了一杯茶,夜玄清连喝了几杯,呼了一口气。 “噎死我了。” 这是奚泺看见南宫墨的眼睛发红的厉害,恐怕下一秒眼泪就要夺框而出。 他给南宫墨到了几杯,才问。 “你们在做什么。” 夜玄清指了指桌上的几块糕点说:“你们太慢了,我们就自己给自己找了点乐子。” 奚泺还不知原来找乐子需要,将自己给噎死。 夜玄清说:“你们聊好了。” 奚泺点头道:“谈好了。” 夜玄清说:“饿不饿,要不要我们点点吃的。” 南宫墨拼命的摇头,她实在吃不下了。 奚泺道:“不必了。” 不过可以做下来聊聊。 夜玄清说:“封大哥回去怎么样了。” 奚泺道:“被打了五十大板。” 她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不躺上一两个月好不了。 奚泺道:“我在这里要多住一久。” 夜玄清道:“你不回去了。” 不是还要回去述职吗? 奚泺道:“将军可能要回来。” 他走不了。 夜玄清立刻收起懒散道:“兄长回来干嘛?” 奚泺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但皇帝在看见来的人是他而不是将军,明显的不高兴。 下令让将军回郢都。 夜玄清想了一下道:“那等过一久,你就来我那里住。” 奚泺道:“好。”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夜玄清说:“对了,我要的人你帮我带来了吧。” 奚泺道:“带来了。” 夜玄清说:“那,你现在去带她们过来。” “好。” 带到他离开后,夜玄清对南宫墨说:“墨儿,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隔壁。” 南宫墨点点头,她想她还是要在试一次。 她都还没有努力,她想让他的人生里会有她来过的痕迹。 夜玄清上了三楼,敲响了最里边的那扇门。 夜玄清看着独自饮酒的陈言。 “需不需要,我来陪你。” 陈言浅笑道:“自是十分欢迎。” 夜玄清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说:“你怎么独自在喝酒,是不开心。” 陈言道:“没有,就是尝尝酒坊新酿的酒味道如何。” 夜玄清十分怀疑的拿起一个酒杯,到了一下,空的,如此三次以后,总算出酒了。 这都叫尝尝。 她喝了一口,在酒进入舌腔时,立刻嘟起嘴,怎么那么辣。 她将酒吐在了地上。 这酒一定卖不出去。 但陈言却面色如常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夜玄清抢下他手里的酒杯。 陈言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忽然道:“你抢我的东西做什么?” 夜玄清说:“怕你喝死了,就没人给我挣钱了。” 151、一城霜 她放低声音尽量温柔的说:“乖,别喝了,酒这种东西喝多了伤身。” “你答应我的要给我挣很多很多的钱,还没有实现,要快点给我挣钱。” “原来你还记得。”他调了一个姿势,拄着下巴,望着夜玄清。 像是被她给欺负了一样。 夜玄清叹了口气道:“乖,我知道你难受,你哭一场就好了,不要害羞,我不是外人,不丢脸的。” 陈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哭。” 就如她当初第一次见到他时,明明就不是打仗的那块料,却一直在军营里挣扎。 因为太弱时常被人给欺负,却一直逼着,不哭,问他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哭。” 可没有人规定,男人就不能哭了。 忽尔,陈言说道:“我是高兴的,她总算死了。” 这不是他一直都在期待的结果吗。 怎么会不开心呢。 夜玄清说:“好,你高兴,但是也不能高兴得太久了。” “我叫人给你准备一碗醒酒汤。” “你喝了,就好好的休息。” “好不好。” 陈言点头道:“好。” 夜玄清一出去,他直接拿去酒壶来喝。 喝醒酒汤的话,当然要全部喝完了,不然就浪费了。 等到夜玄清端着醒酒汤回来,他已经爬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夜玄清将他叫醒。 “喝了再睡。” 要不然该头疼了。 陈言被她给摇醒了,有些不赖烦的瞪了他一眼,却慢慢的看清眼前的人。 “啊玄,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还在晃。” 夜玄清说:“刚刚来的,喽,把它给喝了,就不晕了。” 这是醉得不轻。 陈言摇了摇头说:“不喝。” 嗨,夜玄清将碗放在桌上说:“你喝不喝。” “烫。” 夜玄清道:“不烫。” 陈言固执的说烫。 夜玄清拿起勺子,吹了口气喂给他喝道:“这就不烫了。” 这是要喝到猴年马月,怎么一喝醉就像小孩子一样。 但让人无法拒绝。 只剩一半时,夜玄清再次将碗递给他。 “现在,不烫了,你自己喝。” 他没有动,就这样看着她。 夜玄清觉得她是被看得没有脾气的,她和一个醉鬼说什么。 又拿起勺子继续喂。 “你们在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传来,吓得夜玄清差点就将汤给打翻了。 她说:“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楚凌没有回答她,有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夜玄清说:“喝烫呢。” 楚凌抢过碗道:“我来喂他喝。” 夜玄清给他让了一个位置,正好她的手也酸了。 楚凌才舀起一勺,就被陈言将碗抢了过去。 一口就将剩下的汤给喝了,下去。 楚凌却微微眯了一下眼。 “原来能自己喝。” 陈言放下碗,道:“我要睡觉了,你们可以走了。” 忽然他眼前,夜玄清的脸被放大了几倍。 “这么快就有效了。” “那我等会儿就带点回去。” 作用挺好的。 楚凌拉着她的手,就出去,顺便将门给关上了。 陈言盯着门看,却什么也看不见,他站起身来,往床上躺去。 还是不行啊,慢慢的他闭上了眼睛。 夜玄清问道:“王爷怎么在这里。” 楚凌没有回答她。 回到原来的雅间,奚泺已经回来了,看见他时,夜玄清才想起来,她忘了要和陈言说的事了,算了等下次吧,反正现在说了他也不会记得。 “墨儿,选中哪一个。” 南宫墨指着一个满脸高冷的女子说道:“就她了。” 夜玄清凑近在她耳边说道:“你确定。” 南宫墨肯定的点头:“确定。” 夜玄清说:“你眼光真好。” “无情出列。” 无情往旁边走出来。 夜玄清说:“以后,你就是南宫小姐的人了。” 无情道:“是。” 夜玄清又调回刚才的话:“那我们要不要吃饭了。” 楚凌道:“回家。” 你不吃饭,那你来干什么。 楚凌瞟了她一眼说:“你已经胖了一圈了。” 夜玄清错愕的看着他,这是他说出口的话还有她哪点胖了。 奚泺诚实道:“是有一点。” 好像是圆润了一些。 她又看向南宫墨,她胖没胖,墨儿应该最清楚了。 南宫墨支支吾吾道:“是有那么一点。” 但也不太明显。 夜玄清连忙道:“那是回去吃吧。” 有那么一点,就是有很多点了,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不然就会变成一个球了。 减肥要抓起来。 楚凌笑了下,跟在她后面出来暗香楼的大门。 “你怎么还不走。”奚泺歪着头看向南宫墨。 南宫墨说:“那一起。” 她话音刚落,奚泺扭头就走。 这是被她给吓住了。 她还是太不含蓄了,还是要在矜持一点。 春夏看着一院子的人都在训练,这是发什么疯,特别是小姐,平时能躲则躲,今天却那么积极,一点都没有懈怠。 最高兴的莫属封瑛了。 真不愧是他,现在这样整整齐齐的多好。 吃饭时,春夏见夜玄清只吃了平时的一半。 不由得问:“小姐,你在干什么。” 这怎么能吃饱。 夜玄清望着美食摇头道:“不行,我长胖了,得减肥。” 春夏说:“哪里胖了,胖一点挺好看的。” 夜玄清不雅的冲她翻了一个白眼道:“你的审美和我的不同。” 南宫墨啃完鸡腿,放下骨头道:“那姐姐,我以后和你一起,少做点。” 夜玄清捏着她的脸道:“墨儿,你怎么这么好,还是算了。” “要不然,你就被饿瘦了,放心过个五六天,我就会瘦下来了。” “夜小姐,这是有人给你的信。” 正喝着汤的夜玄清放下勺子,说:“给我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给我写信唉。” 她心里居然有着隐隐的兴奋,谁写的,这么神秘,连名字都没有。 她打开信封,看了一眼就装回去了。 南宫墨问:“云姐姐,谁写的。” 夜玄清将信装起来道:“云暮小皇帝写给我的,说是邀我去云暮做客。” “啊。” 夜玄清敲了她一下道:“想什么呢。” “我可没有看出他的诚意。” 152、一城霜 穆琛离开了南楚,在他未来时,给人一种紧张感,却在来时什么也没做,最起码在夜玄清眼里是什么也没做的。 郢都又恢复了平时的日子,不在是处于一种警备状态。 而那天穆琛对楚瓀所说的话,也在他,心里埋下了影子,终破土而出。 朝中关系错综复杂,风起云涌。 这几日夜玄清都没有看见楚凌的身影,而她经常往太子府跑。 在闲日里,时间过得飞快。 当夜玄清睁开眼睛时,被吓得从床上滚下来。 她撸了把被子,抱着被子又爬到床上。 “是你啊。” 突然夜玄清打了个寒战,手中的被子滑落的。 她转过头道:“哥,你怎么在这里。” 夜澜绝笑笑道:“来请你起床。” “不用,不用”她拼命的摇头。 “我自己会起来的,不用请的。” “你脖子不酸吗?” “站好。” 夜玄清立马站好,扭得她脖子好酸。 “洗漱好了,就出来。” 夜澜绝丢下话,出去了。 夜玄清甩了甩头,将那点晕甩走。 “春夏,春夏。” “小姐,你有什么事。”春夏飞快的及时跑了进来。 夜玄清说:“你怎么不拦着点,兄长。” 春夏道:“奴婢不敢拦啊。” “奴婢也不敢进来通知小姐,小姐是知道的。” 不,夜玄清无奈的摇头,她不知道的,好丢脸,她哥会不会以为,以为她每天都是这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 她的在她哥心中的美好形象,没有了。 “小姐,你就不要想多了,你在将军那里就没过什么形象。” 丢了也就丢了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去去。”瞎说什么大实话。 夜玄清冲她递了个,自己心里知道就好的眼色道:“快去给我打盆水来。” 等到她出来时,焕然一新。 “你选的。”夜澜绝问道。 夜玄清自觉的坐在他对面。 “冥王帮我找的。” 觉得不妥,她加了一句:“表哥也同意了的。” 可不是她自做主张。 “还不错。” 夜玄清,你就不会先说这句,下了她一跳。 “对了,兄长皇上今早跟你说什么了吗。” 夜澜绝道:“也没什么,就是让我留到春猎过了在走。” 但那时,他能不能走,还不知道。 “他娘的。” “啊玄,不要说脏话。” 夜玄清愤愤不平道:“我,才没有脏话。” 他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也是有娘的。 “那他留兄长这么久在这里干什么。” 她继续道:“要是想让兄长陪他打猎,就开春了在让你回郢都就行了。” “把你留这么久,不就是要打你的主意。” 夜澜绝只觉得她说得有些好玩,道:“你哥我身上有什么好让他打的。”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会招你做他女婿的。” 说完,夜玄清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夜澜绝。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夜澜绝说:“我知道。” “只是啊玄你这么口无遮拦的,回闯祸的。” 忽然他笑得花鸟失色,当然夜玄清就是那只鸟,只不过不是被惊艳的,而是被吓的。 “既如此还是要训练一下的好。” “那就先不要说话好了,你看这样如何。” 夜玄清嘴快的反驳道:“不如何。”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说话,一点都不好。 夜澜绝不在意她的话,道:“我也知道,你做不到,不如这样吧,我这里有颗药,可以帮你。” 夜玄清,她才不需要这种帮助,这样她几天不说话,得多怪异。 “过来。” 夜玄清十分不情愿的走过去。 小声嘀咕“出门还带着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但她还是栽了,早就该想到的她哥这么容易就走了,肯定有后招的。 她将药咽了下去,对着夜澜绝说道:“活该你媳妇没了,就会欺负我,就你这恶趣味,别指望追上你媳妇了。” “你在那里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但夜玄清听到了,她忽然神清气爽,原来快乐真的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她冲夜澜绝高傲的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走了,去找曲闻折,把药给解了,她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夜澜绝看着她像一只战斗胜了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这是在说他坏话,仗着他听不见。 只是她还是没能出去,果然她才是最弱的那个,看看这么快就将她的地盘给占领了。 她退回去,看什么时候药性过了。 南宫墨说:“云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夜玄清到了一杯茶,沾湿了手指在桌子上写到,我这一久在练新招式呢,有一段时间是不说话的。 你说就行了,我听着呢。 而在一旁的夜澜绝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夜玄清瞪了一眼,还好意思笑,还不是怪他。 夜澜绝收起笑道:“下午和我回一趟府,得去拜访一下。” 小孩子长大了,还知道要面子了,以前被罚了还在别人面前炫耀,现在却懂得影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听他这么说夜玄清才想起还有嫁妆那事,没告诉他呢。 算了,还是不说了,她现在想说也说不出来。 不过既然要去见便宜爹,是不是就会给解药了。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直到要出发了都没给她,搞得她心里痒痒的,要是不给她解了,等会儿要是有人骂她,她都还不了口,难道她哥要她直接动手。 还好夜澜绝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不然非得给她加倍。 正欲上马车之时,楚凌骑着马回来了,扬起一层灰。 他下马道:“夜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 夜玄清都有点惊了,对她哥都那么客气,怎么就没用在我身上呢。 夜澜绝点头道:“冥王,我们正准备回夜府一趟。” 楚凌道:“那等夜大哥回来,我们在好好聚聚。” 夜澜绝道:“好,请。” 楚凌道:“请。” 楚凌进了府对影一说:“你有没有觉得夜玄清有点不一样。” 153、一城霜 影一一点都没有觉得,还是一样的,难道是他不敬业了。 显然楚凌也不指望他回答。 夜澜绝点了点她的头说:“你盯着我干什么,坐好。” 夜玄清坐回去,杵着下巴说:“你是不是和冥王见过,我怎么看你们那么熟稔。”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时,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夜澜绝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 忘了她说不出话,夜澜绝也不会唇语,这是早就想好了吧。 她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糕点。 却在夜澜绝眼里毫无威慑力,只觉得可爱。 还是不逗她的好,免谈又多想。 “男人的事,不要多管。” 夜玄清嘴里含着糕点,眼睛瞪得圆圆的,现在是男人的事了,不需要她了,她就不是男人了。 “你本来就不是。” 夜玄清将一盘糕点全塞进他怀里,你还是吃一点堵住嘴的好,也不知道像谁。 夜澜绝咬了一口道:“甜了些,你的口味。” 夜玄清总算心情好了点,那可是她的厨子,当然按她的口味来了。 下了马车,她安安静静的跟在夜澜绝的身后,进了夜府。 和他哥比起来,她做得还是有那么点点欠妥,有事了才回来,还没有拿回来玩,是不是太没用了,这也不能怪她,时间不是还没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入套。 夜澜绝客套道:“见过父亲母亲。” 柳氏急忙握住他的手说:“自家人哪来的那么多礼数,快起来。” 夜澜绝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 “母亲说笑了,礼不可废。” “你还知道礼数啊,回来还空着手,装什么好人。” 一阵尖酸的声音传来。 夜澜绝回望。 “瑜儿,你说什么呢,你哥哥人回来就好了,你怎么能那么说他。” 夜玄清想开口,动了动嘴,发不出声音,那就动手吧,反正她哥在这里不会让她吃亏的。 夜澜绝毫不客气的说:“母亲客气了,我没这么不知礼数的妹妹。” 夜玄清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给了夜子瑜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夜幕河说道:“回来了,就好,不要在多生事端。” 夜玄清很想说,到底是谁在生事,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夜澜绝拉了拉夜玄清的手说道:“父亲说的是,母亲是该给家中好好的请一个礼仪先生了。” 夜玄清低头笑了起来。 “走。” 被夜澜绝拽了一下,夜玄清才反应过来,他们干嘛要站着,坐着不舒服吗。 夜幕河的眼睛直跳,他怎么觉得夜澜绝越来越朝夜玄清靠拢了,还是说夜玄清越来越向夜澜绝靠拢了。 已经不见了当初那种段家教导出来的凛然正气,而夜玄清也没像以前那样一股脑的冲动了,喜欢借力打力。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麻生蓬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蓬生麻中,不扶而直.沙落泥中,不染而黑吧。 夜子瑜道:“你什么意思,一个当兄长的样子都没有,还说我们没礼数。” “你们懂礼,夜玄清把家里的钱财都带走了,你们回来还空着手,你点都不知道羞耻,回来打秋风。” 夜玄清不知道今天的夜子瑜在发什么疯,上次见还没像这时一样,像个泼妇蛮不讲理。 她不知道的是,上次她的身边站着的是楚衍,夜子瑜对楚衍有爱慕之心,自是收敛了很多。 在加上,自从夜玄清把段正瑶的嫁妆给带走了后,她已经好久没买过新头饰了,连上次的宴会她都是穿的旧衣服,这都要怪夜玄清。 在见到她自然是不留余地。 但他没有想过的是,她的用度被削减了,是夜幕河这个一家之主做的决定,她身边的夜子衿还是如原来那般,她只知道那是因为夜子衿被受父亲的宠爱,她们没可比性。 却没想过,那些嫁妆是段正瑶的自然是留给夜玄清兄妹的,和他们无关。 夜澜绝不急不缓的说:“哦,全带走了吗,我怎么记得那些铺子,庄子什么的都没有带走。” “听你这话,原来我娘的这些陪嫁的产出是没有用到府中的开支的。” “既然如此,那儿子就谢父亲这么多年来还为啊玄攒着嫁妆钱。”夜澜绝站起来向夜幕河行礼道谢,夜玄清紧紧跟着他的动作。 他们要整整齐齐的,这么说来,她还有一大笔的收入,想想就开心。 夜幕河锁着眉宇道:“府中开销这么大,自是都用到该用的地方了。” “饼”飞了。 夜澜绝复而说道:“既然是用在府中了,那我和啊玄又何来的打秋风。” 他看向夜子瑜道:“到是你,不知道为府中出过一分钱没。” “你”夜子瑜像一个瘪了的河豚,说不出一句话。 夜幕河看向她道:“你不敬兄长,去祠堂里跪上三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 “老爷。”柳氏道“瑜儿,只是无心之失,必是有小人在在她耳边乱嚼舌根,她才会如此的。” 在她说话时,夜玄清自觉的将目光放在夜子衿的身上,夜澜绝也顺着看了过去。 十年如一日,还是那么爱挑拨是非,总有一天会翻跟头。 “妹妹这么看着我看什么?你这是在说我在瑜妹妹耳边嚼舌根的了。” “我,”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梨花带雨的说道:“我知道清妹妹不喜欢我,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看待我。” “夜玄清,你做什么,回来也不安分,还欺负子衿。” 夜幕河的话将夜玄清的火给点着了,她就看了看她怎么了,她还什么也没说的,这么快就互上了,怎么就把夜子瑜当枪使了。 “你有病吧。” 她仗着别人听不见自己说什么,骂了出来,然后她就看见夜澜绝正脸对着他,一脸的憋笑。 “逆女,你说什么呢。” 夜玄清掏了掏耳朵小声的对夜澜绝说:“哥,我是不是能说话了。” 夜澜绝点了点头,“你不高兴。” 高是高兴,但是就不能让她骂完在让别人听见。 154、一城霜 还是下来再和夜澜绝算账,怎么这次这么快。 夜玄清说:“你可不要蛮不进去,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她往夜澜绝身后缩了一下,埋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说:“我就看了下,她又不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捂着干吗。” “要是真见不得人,以后还是锁在家里的好,免得出去吓坏人。” “你,你”夜幕河指着夜玄清。 夜玄清轻轻推了下夜澜绝,快去,快去。 夜澜绝,他这是很好用。 “父亲,啊玄说得对,她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混账。”夜幕河一掌拍在结实的椅子上。 都替他疼得慌。 “你是选择信失忆,她刚刚辱骂为父,你没听见。” 夜澜绝道:“父亲会意错了,啊玄,没在辱骂你,她说的是夜子衿。” “无缘无故就将啊玄给带入,不是有病是什么。” “父亲要是为她好,还是带她去看看大夫的好,哪有正经人家的姑娘,说着话就哭了,搞得欺负她一样。” 夜子衿含泪道:“兄长,你怎可如此说我。” 夜澜绝道:“别,我可当不起你兄长。” 夜幕河道:“滚,你们给我滚。” 夜玄清吐了吐舌头道:“我可不会滚,要不你示范一下。” “父亲可要保重身体,啊玄只是童言童语,不要在意,气坏了可就不好了。” 夜幕河指着夜澜绝道:“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俩人一唱一和的,以为他听不出了。 夜澜绝也不和他废话道:“父亲既然,现在能听得出来,怎么在她说的时候,就听不出来,想必父亲比我还要选择性失明。” “你到底回来干什么的。” 夜澜绝道:“自是回来看望父亲的,儿子十多年不回来,难道父亲就不想儿子。” 夜幕河看着他道:“你说呢,既然看过了,你们也可以走了。” 在留下来,她觉得自己会被这对逆子逆女给气死。 夜澜绝道:“父亲是不是忘了,我们兄妹还没有用饭呢,不过我现在提醒父亲了,对了我难得回来一趟,想必父亲定会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吧。” 反正那是有他们的一份的,回来就回去,他自己都会被气着。 柳氏道:“这是自然,澜哥儿在等等,等你弟弟下学了,就可以用饭了。” 夜幕河瞪了柳氏一眼。 柳氏有些讪讪的咬着唇,她才没有错,总得为自己的儿子打算。 夜子折回来时,只觉得,家中气氛怪怪的,吓得他都不敢开口。 还是柳氏叫到:“折儿,过来这是你大哥。” 夜子折道:“大哥,好。” 夜澜绝:“嗯。” 夜子折只觉得自己这位大哥过于高冷。 只是在看到夜玄清时,他眼皮直跳。 “叫二姐,懵着干嘛。” 夜子折道:“二姐。” 夜玄清学这自己兄长高冷道:“嗯。” 夜子折…… “既然人回来了,就开饭吧。” 夜幕河发话了,待到他动第一筷子后,大家就开始动了起来,只是在一群慢动作中有一双筷子异常的快。 没一会儿,夜玄清的碗已经冒尖了。 “啊玄,吃啊。” 夜玄清收回目瞪口呆的眼神,吃起来,心想兄长是不是又进步了。 夜幕河将筷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道:“这么多人还没吃呢,你就迫不及待的将好的全拣走了,和你那个娘一样,不吃了。” 拂袖而去。 “老爷。”柳氏放下碗追了出去。 吃个饭也生气。 待到他们走了,夜子瑜扫了他们几眼道:“吃个饭也不安生。” 也走了。 夜玄清看向夜子衿道:“你不走吗。” 夜子衿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说:“你们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 她抬头看了眼屋顶道:“上面在看着呢。” 甩下这句话就迈着莲花步出去了。 “上面的老鼠吗。” 夜澜绝拍了她的脑门道:“吃饭。” 要是真的看着,他们也不会还活得好好的。 忽的她看见前方的夜子折又道:“他们都走了,你不走吗。” 夜子折从饭碗里抬起头来,道:“习惯了就好。” 又继续吃饭。 “快吃。” 吃好后,夜玄清和夜澜绝离开了夜府。 “我还以为兄长会住下来呢。” 夜澜绝道:“住下来,找气受,在你心里我是受虐狂啊。” 夜玄清直接护住脑门道:“哪有,不过今天这饭我吃得停开心的,比上次好太多了。” “上次”夜澜绝问道:“你还回来吃过饭。” 夜玄清点点头道:“嗯,回来过,不过没吃几口就回去了。” 夜玄清笑着说:“不过都还好了,我可拿回了嫁妆。” 夜澜绝笑道:“那是你自己做的,不是借助了太子殿下。” 夜玄清说:“我能让他帮我,那说明,那是我的本事,别人还不能狐假虎威呢。” 夜澜绝笑道:“你还傲上了。” “那拿出来的嫁妆还会有问题。” 夜玄清说:“对了,就是这是,哥你是怎么看的。” 夜澜绝沉默了会儿道:“会出来的。” 他回忆起来了。 “绝儿,过来。”段正瑶坐在一个梨树下,唤他。 雪白的梨花,落在她雪白的裙子上,落在她的秀发上,落在她的手掌心。 “好看吗。” 他点点头,但他没说的是好是好看,但是它落下来,就已经死了,在好看也没有用。 段正瑶看着掌心的花道:“我也觉得好看。” “只是她太过短暂了。” 经不起时间的冲洗。 她让身边的人下去,只留下她们母子俩人。 “来啊娘给你准备了礼物。” 她将烫金的嫁妆单子给了夜澜绝道:“你收好了,啊娘现在容易忘事,怕哪天就忘了,你收好,以后在拿出来来给母亲好吗。” 夜澜绝道:“好。” 他看着段正瑶进了房间,不知这是死别。 他看见大火中段正瑶立在窗子边看着外面,任凭他们怎么呼喊都不出来。 好像这世间已经没有让她留恋的东西了。 那他和妹妹是不是她也不在乎了,连父母也不在乎,只在乎那个不爱她的男人。 155、一城霜 “兄长,兄长,哥。” 夜玄清的手在夜澜绝眼前晃来晃去。 夜玄清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夜澜绝说:“没什么。” “噢,那你得小心点了,今天你把便宜爹给得罪得不轻,小心他报复你,随便给你定个亲,你都没地方哭去。” 夜澜绝揉了揉她脸颊两边的肉,道:“就只有我得罪了他,你没有。” 夜玄清摸了摸被揉得有些红的脸颊道:“我那么乖怎么可能得罪人。” 夜澜绝笑得眼角都弯了起来,为什么他就一直觉得啊玄对自己有着一种盲目的自信,不自恋。 “放心,就等着他下手。” 他不下手,他都没办法解决这一个隐患。 唉夜玄清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和夜澜绝都在等着夜幕河下手,结果这人也太谨慎了,嫁妆的事也出了问题,现在等他自己算上门来有点难。 她还是去问问楚凌,怎么帮她拿回来,就不等他送上门来了。 等到下了马车,夜玄清才想起来,还有药的那事。 夜玄清在他身后喊到:“你等等,那药是怎么回事。” “你说清楚在走。” 夜澜绝回过头来道:“试药。” 夜玄清,这是亲哥吗,怕不是假的。 “春夏,墨儿呢。” 春夏说:“南宫小姐和奚泺一起出去了。” 这丫头还真是犟,是要被伤透才会回头了。 她不知道的是一起去的除了奚泺和南宫墨还有江平舟。 春夏说:“小姐,你要去哪里。” 夜玄清冲她一笑“偷看。” 她要自己去耍一会儿。 影三看着爬在屋顶上的夜玄清,想不通,她怎么不下来正大光明的看,非要这么偷偷摸摸的,难道这样更刺激。 夜玄清默默说道:“在大声点,再大声点。” 为什么两个大男人讲话这么小声,那天爬在这里半天干什么的?喂蚊子的吧。 楚凌道:“夜大哥打算如何?” 夜澜绝道:“先等他们出手。” 楚凌:“到时怕就晚了。” 夜澜绝:“难道你不知道多做多错吗。” 就是没错也会被安上。 “恐怕,楚王还不知道冥王在郢都做的事吧。” 楚凌道:“难道,夜大哥打算打小报告。” 夜澜绝手中的酒差点给洒了,这是楚凌说出来的话。 “我没那么无聊。” “但,总得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这样露出来的才会更多。” “你要是一下子就将他们明处的都揪出来了,那暗中的是不是就永远藏在暗处了。” 他说:“最后给你致命一击。” 楚凌酌了一杯道:“我到时觉得夜大哥和太子到时合的来,你们的思路在一条线上。” 却是和他的总是碰不到一起。 夜澜绝说:“那到是,在怎么说,我和太子还是师承一派的,不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有时就是要快刀斩乱麻方能治本。” 就是后面都没自己什么事了,看看江南水匪那事,动作是快狠准,都来不及安插自己的势力就被别人给代替了。 大概这种亏本的事,只有楚凌才做得出来。 “这件事,夜大哥还是不要告诉太子的好。”楚凌忽然说道。 引来夜澜绝的注目。 楚凌道:“他想的总是和我们有多许不同。” 夜澜绝笑道:“你想多了,太子那人我还不知道,他总还是盼望着我们好的。” 楚凌道:“他想好的,除了你和夜玄清,还有谁,他自己,这一生恐怕都不能了,在经过种种,你能说他心里能没有半点怨恨。” “他不会报复。” “你能保证他能不在其中参上什么。” 夜澜绝道:“那就省去部分。” 他自是知道的,只是那个偏偏君子在他心中的印记很深,在见那还是他心中的少年。 他知道,要不是楚衍的身体,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态度的。 而那人也逃脱不了,他想做的,不想做的,他都会帮他完成。 “冥王,我记得我们很久没有打一架了,今夜月色不错的,打一架。” 楚凌道:“好。” 夜玄清听见了,太子两个算是清晰的词,在往后就又模糊了。 这位置愣差了。 这四周也没有大的树,怎么的那些女主偷听一定有一棵茂密的大树,还听得很清楚的。 虽然她爬的是屋顶,但在屋顶上和在树上听,差距也不会相差如此之大吧。 说来说去,她还是没有女主的命。 这该死的金手指,没有啊。 忽的一阵阵剑风涌起,这是话不投机打起来了。 她悄悄的把脑袋冒了出来,不知道他们谁会赢,今天可以知道了。 只是两人的招式都十分的快,快得她眼睛都花了,她这是开了二倍速了。 可是看来看去,她忽然发现楚凌和夜澜绝的剑法,招式出奇的像,不是两个师傅教的吗? 难道天下的剑法都是一样的,不会的,要不然奚泺和万俟年的也不会相差那么大。 楚凌一点,立在了屋顶上,好巧不巧的就在她躲着的位置,剑还指在她脑袋上,等下一挥剑她的脑袋就得搬家。 但夜玄清也不敢动,要是她一动,楚凌一察觉到就挥出剑,她还是脑袋搬家,还没处说去。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交给老天决定。 “你握紧点。” 应该能听出她的声音的,佛祖保佑,一定要听出来。 她的手也飞快的举到头顶,握一下,也还是有机会的。 楚凌冷不丁的被她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差点剑就握不住了。 他低头一看,果然夜玄清就爬在她脚下,好死不死的正被剑指着。 见他看过来,夜玄清飞快的收回手道:“握紧点。” 这下保住脑袋了。 楚凌好看的眉头锁了起来,她怎么在这里,他看向影三所影身的位置,太不敬业了。 看来得加倍训练。 楚凌抬起头忘向下面的夜澜绝挥剑下去,只是由于他刚才的分心,这次输了一招给夜澜绝。 夜澜绝问:“你刚刚在屋顶上干什么。” 这么久了才下来。 楚凌说:“看见了,一只偷腥的野猫。” “哦,是吗。”夜澜绝抬头看了眼屋顶。 156、一城霜 看着夜澜绝离开后,她正想手脚麻利的溜走。 “下来。” 夜玄清歪了下头,我没有听见,不下来。 楚凌带着点寒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是要本王上来拎你下来。” 夜玄清从屋顶上下来,干巴巴的说:“王爷,好巧。” 楚凌道:“不巧,你在上面做什么。” 夜玄清笑道:“这不是看月亮吗”她抬起头,顺便用手指了指“这个位置可。” 一片乌云飘过来,将月亮给遮了起来。 这下就尴尬了。 楚凌看着她编。 “它害羞了躲起来了。” 楚凌的嘴角猛烈的抽搐了下。 夜玄清说:“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赶快走。 “站助,本王准你走了。” 夜玄清看着他说:“难道王爷这是要留我下来用饭。” “这就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 想得到时挺美的。 楚凌说:“别和本王打马虎眼。” “你知不知道,刚刚。” 夜玄清扑闪扑闪的眼睛望着她,一脸的无辜道:“所以我才让王爷拿紧点,这不没事吗。” 楚凌凝视着她道:“那要是有事呢。” 他要是手滑了,被吓到了,那她是不是就…… “这不没事吗。都没有发生,就是没事。” 夜玄清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反正她脑袋还在就是没事。 忽然她被楚凌一把抱住。 感觉手动不了了。 楚凌道:“你总是这样。” 想一出是一出,什么也不告诉他。 “你说什么。”夜玄清想掏一下耳朵,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这话应该是她说的才是吧。 “王爷,你这么颠倒黑白就不对了。” 原本有一点的氛围被她一句话就给摧毁了。 楚凌将头枕在她肩上低笑道:“本王怎么颠倒黑白了。” 她心想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还挺好听的。 夜玄清说:“明明是你们在私下见面,不带我的,怎么就成了我想一出是一出,不告诉你了。” 楚凌道:“难道不是?” 夜玄清说:“不是,本来就是你们先瞒着我的,那也不能怪我不是吗。” 都半斤八两的。 楚凌道:“难道,你不知道,本王要和你兄长见面。” 知道啊,要不然她就不会来了。 “所以,你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进来。” 他道:“别找借口,就算他不准,你跟着来,本王还不会让你进来。” 好像是。 “从临川到黑水城,你有跟我商量过。” 这不是瞒着他是什么。 他一说这个夜玄清就觉得尴尬,都过去这么久了,就不能把这些给忘了。 “你拉我下悬崖的时候不是也没有和我商量过了。” 楚凌松开她,对着她淡笑道:“本王错了。” 不知为什么夜玄清,总觉得心里有点慌。 “没有,我们就是换了一个地方玩,王爷能带我去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王爷。” 她说:“所以,王爷和兄长刚刚说了什么。” 可以告诉她了吧。 楚凌都不知道怎么又跳回来了。 “你不是都偷听了,还会不知道。” 夜玄清不好意思的说:“那啥,你们说得太小声了,我就听清了太子俩个字。” “所以在说一遍呗。” 谁知楚凌的脸又冷了下来,也不了夜玄清了,转身进了屋里。 夜玄清挠了挠头,这是哪里又惹到他了,思考了一两秒,他还是跟着楚凌身后,进去了。 这时候回去要是碰到了兄长就不好了,还是在磨蹭会儿。 楚凌听见清脆的脚步声,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听不见别的,倒是对楚衍就十分敏感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他计较,但就是不舒服。 这人什么时候才能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夜玄清非常自觉的坐下。 小心的看着楚凌,只见他神色如常,难道是她刚刚眼花了,他这是受冷了,就进来了。 夜玄清说:“王爷,可以说了。” 楚凌道:“你倒是挺关心他的。” 夜玄清略骄傲的说:“那是,必竟他可是我表哥。” “哦”楚凌道:“只是这样。” “不然呢?” 夜玄清说:“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最好说出个所以然来。 楚凌顿了一下道:“就是觉得你对他的关心有点超乎常人了。” 夜玄清说:“这不正常,他又不是外人。” 楚凌说:“正常。?你对他的事过分关注了,原本你不该掺合进来的事,不也因他掺合进来了。” “本王原本以为,本王在你心中是特别的。” “但,当看见他时,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独特的只是他而已。” “我们说了这么多,你也只听见他。” 夜玄清的脑子慢慢放空,有慢慢各种小人交杂在一起。 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先让她好好想想,理一理。 好像是她刚刚穿过来,就看到身世惨淡的楚凌,缩在角落里,是角落你吧? 这不重要,然后自己给自己脑补了一大出,男主成长史,所以她要抓紧抱大腿,不过可惜她好像抱大腿抱失败了。 让后就是高高在上,让她觉得很温和的太子,开始以为是反派,结果想多了,和她这巨身子,还是亲戚,然后就是段家被抄家。 楚衍被查出来深中剧毒,原来他才是最惨的,外租家被灭了,还被自己的父亲下毒,这比楚凌就惨很多了。 自家老爹一有事,就把他溜出来用一完事就想着怎么让他快点死。 然后她不就偏了,等等她哪里偏了。 “王爷,你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你们刚刚就这儿说得比较大声,怎么能说是我对表,太子过于关注。” “再者,你们能放在一起比。” “是,本王,不配和他站在一起。”楚凌的眼中仿佛染上一层冰。 又是这样。 依稀记得,那天她对他说:“王爷,到了宫里,看见太子,只准把人给打晕了,他身子不好,不要伤了他。” 楚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我知道,你自己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等我回来的。” “好,我等你,回来。” 但是她没有乖乖的待在府里等他回去。 157、一城霜 等来的确是她进宫了。 大殿的门被推开之时,楚衍正在看着他笑。 那把剑正插在他的胸口。 他听见他说:“玄儿,你来了。” 她缓缓的从门外进来,像平时一样,不平时她还会连跑带跳,但这次,却没有。 跨过尸体,从他身边走过,停在了楚衍的面前。 他就这样看着她把剑从楚衍的身上拔出来,“叮当”剑被无情的扔在地上。 “啊玄,我。” 他已经忘了他说了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那人也没有要听他说。 她就那样抱着楚衍从甘泉宫里走出去。 他跟在后面听着他们说笑。 忽然夜玄清被一块石头给绊到,他急忙从身后抱住她。 “我来。” 夜玄清稳了稳,更加用力抱住楚衍从他身边绕过。 “啊玄,把他给我。” 大概是他的声音太大了,终于被他给惊扰了。 那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眼神。 “不必。” 他想,是不是他的剑插进了楚衍的胸口,他以为他是故意的,自己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会为了楚衍去破坏,他们好不容易拉进的距离。 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楚衍想要他的命,他不可能不反击的,他真的已经在尽量避让了,但明明应该刺中常州的,不知道怎么就刺中楚衍了。 “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跟在后面解释。 “我没有骗你。” “我帮你带他出去,好不好。” 忽然,他不知道怎么就问出来了:“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夜玄清停住了脚步。 说:“你别闹。” 不知道是在对他说,还是对楚衍说的。 但楚衍没有开口,不知道是不是疼得没力气了。 “啊玄,我只是在” “我知道”夜玄清打断他。 “但这不能比。” 他不懂到底有什么不能比的。 难道,他死,楚衍活才行。 是不是在她心里,楚衍永远比他重要。 “玄儿,我们回家。” 夜玄清笑着说:“好。” “我带你回家。” 楚凌就这样看着两人走出这座皇宫,不需要他办忙,常州就在前面帮着开路。 他没看见的是,楚衍的眼睛在说完那句话,就永远的闭上了。 而夜玄清没有看见的是楚凌的手臂正在流血,将黑色的衣服染湿。 他没有感觉到疼。 从那天起他们几乎没有说过话,一直到,各在一方。 夜玄清说:“不是,你怎么能这么想。” “你们俩个是不同的人,没有什么配不配的。” 她还以为楚钰在楚凌心中才是他最羡慕嫉妒恨的那个,原来楚衍才是,这是怎么就找了一个不在一条线上的人,作对比的。 还把自己看得如此的…… 不是,他怎么会想着和一个命不久远的人做对比的。 楚凌道:“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还要来一回,明明他就没错,干什么不理他。 “咱,好好理理。” 夜玄清说:“这么说吧,王爷,你不能把太子单独拎出来。” “你要拉的话,就该把我兄长一起拉出来。” 楚凌冷眼看着她,继续编。 她没骗他,什么眼神啊,这是。 夜玄清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兄长在你们前面排第几。” 她故作沉思。 “反正要比的话,他肯定排在第一的,你看看谁要是给我下药,我一定撕了他。” 她说的时候,撕还加重了。 “他给你下药。”他带给有点急切。 夜玄清说:“就今天你回来之前,现在没事了。” 她趁热打铁道:“所以,在我心里,你们都比不上兄长。” 楚凌道:“本身就不关他的事。” 反应还挺快的,没法糊弄过去。 还是实话实说:“太子,是我表哥,你知道的,所以,他在我心里是亲人,和王爷不同的。” “呵呵。”楚凌冷笑了一下。 夜玄清说:“我说真的,你们不同的。” “嗯。”她说:“那个,就是。” 她站了起来,走到楚凌身边蹲了下来 “王爷别上眼。” 楚凌…… 他们在说什么?有要逃。 但他还是闭上了眼。 夜玄清看着他的唇,慢慢的将嘴凑上去,亲了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本想亲一下,就松开,但她突然想到,要是楚凌没有感受到怎么办,她这样也算是在告白吧。 但要是他不知道,难道还得来一次,还是算告白失败了。 他觉得楚凌的唇很软,比她的还要软。 忽然,楚凌的手扣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一个吻。 夜玄清……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她是不是被反表白了。 夜玄清忽然推开他,跑了出去。 影一从外面进来,就看见飞快跑出去的夜玄清,感觉身后有鬼在追她。 跑到自己的院子里,夜玄清把手指放在唇上,粉红逐渐的蔓延在脸上。 “王爷。” 影一进来就看见楚凌望着门发呆。 又让她给跑了,又被忙混过去了。 下次再怎么问。 影一说:“王爷,属下刚刚看见夜玄清,跑出去了。” 不会又闹矛盾了。 还是让兄弟们做好准备。 楚凌说:“她刚才亲本王了。” “啊。”影一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 楚凌问:“你说,她是不是有那么点喜欢本王。” 影一想说,会不会是你主动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肯定是喜欢王爷的。” 稳住。 “那为什么她要跑?” “可能是害羞了吧。” 楚凌点点头。 “她还说楚衍是亲人。” 又复道:“然后就亲了本王。” 这下轮到影一有些惊奇了,还是夜小姐主动的。 这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但是,她还是没有说清楚,本王和楚衍谁重要。” 影一觉得这是一个死题,他现在很怀疑夜小姐就是为了糊弄王爷,才主动亲他的。 结果他家王爷还在这里…… “要不王爷问问夜小姐。” 楚凌摇了摇头,时机已经错过了,再找也不好找。 “既然夜小姐那里不好问,王爷要不朝太子哪 那里试一试。” 楚凌摇头:“不用试,本王都知道她会怎么做。” 何必给自己找苦吃。 158、一城霜 影一道:“王爷,这回是……” 楚凌道:“你确定。” 影一说:“是。” 楚凌轻轻的笑了下,那就试一下。 灯笼发出暗明的光,随着风左右摇摆,将树叶的影子映在地上,不停的摇摆。 躺在床上,夜玄清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楚凌的,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索性将脑袋埋进被子里,暗自窃喜。 她迷迷糊糊中梦到,她和楚凌成亲了,不过这一个亲事办得不太喜庆,只有了了几个人。 她觉得自己是挺开心的,但是当她绕道新娘新郎前面是,见到的是楚凌还是如一日的冷着脸。 她透过厚厚的红盖头,看见自己也是冷着一张脸,不见喜色。 只是在夫妻对拜时,盖头下的她笑了。 她看见自己坐在婚房里,任凭蜡烛燃尽,等的那个人没有出现。 画面一转,原来那人不是没有出现,只是在新房外站了一宿。 然后她就被吓醒了,太恐怖了,他们这是吵架加冷战了,还是在成亲这日。 谁选的这个破日子,太不吉利了,也不能等他们和好了在拜天地。 不行,要是真成亲日子一定要她来选,选一个好一点的。 春夏:“小姐,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夜玄清半睁半闭着眼睛说:“我是那块料吗。” “只是做了一个梦。” 春夏道:“什么梦?” 夜玄清说:“大概,是一个有点好,又有点不好的梦。” 春夏道:“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 她一点都不小好不好。 转眼,天下起了鹅鹅白雪,慢慢的地上铺上了一层鹅毛。 她手踹着,烫婆子坐在屋里,哪里都不去。 门被打开了,南宫墨身上落着几片雪花,她轻轻将雪花弹下来。 夜玄清道:“快过来,冷不冷。” 南宫墨说:“又那么一点。” “那你就不要出去了。” 南宫墨摇了摇头说:“我得出去帮忙。” 夜玄清说:“哪需要你,他们能搞定。” 南宫墨说道:“还是要去的。” “必竟要持之以恒。” 夜玄清笑得贼嘻嘻的凑近她道:“那有没有一点效果。” 南宫墨摇头道:“还是一样。” 她觉得也只有南宫墨能这样了,对一个对她不理的男人,能保持几个月没走,要是换了她大概最多一个月就不坚持了,或者在一旁暗暗试探,不明白就不说,一直藏着。 “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勇敢就好了。” 南宫墨说:“还是,不要像我这样的好,云姐姐,找一个喜欢自己的,自己也喜欢的才好呢。” 夜玄清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按理来说,她那天主动亲了楚凌后,他们不是应该陷入热恋期才对。 但第二天,楚凌就变得格外的忙,几乎的浸在刑部,要不然就是三皇子府,在不就往礼部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要不我去帮你试一试。” 允许就知道了。 南宫墨说:“不必了,这次我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一定要做完美了,才说。” 夜玄清望着她的脸上扬着的天真,但总觉得这样子不好。 便给她打预防针道:“要是他还是拒绝呢。” 南宫墨说:“那就各在一方,各自安好。” 放正要是她该做的都做好了,还是没能留住他,那只能说明他们缘浅。 但现在总是让她抱着希望的,他不也没有那么明了的拒绝她在他面前晃悠吗。 夜玄清说:“你能看开就好,那我就插手你们的事了。” 南宫墨说:“嗯,云姐姐我觉得奚泺哥哥是喜欢我的。” 夜玄清差点将眼珠掉出来。 “你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怎么看奚泺都是在明确的拒绝她。 “江平舟,告诉你的。” “呵呵”南宫墨到:“他会有那么好心。” 天天在她面前打击她的积极性。,搞得她都差点以为自己很差劲。 “是陈大哥告诉我的。” 夜玄清到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给她,心想什么时候陈言也开始管这种事了,他不应该两袖清风的站在高处看红尘纷纷扰扰吗。 “你和他经常见面。” 南宫墨说:“没有,就是一起去喝过几次酒,我觉得他说得挺有理的。” 陈言给南宫墨到了一杯又一杯,美名其曰,陪她喝。 “你说是不是我太差劲了。” 陈言道:“是你眼光不好。” 这本身就是一个难题,怎么就喜欢上奚泺了了。 “你眼光才不好。” 她眼光可好了,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让他心动的人,而且还不三心二意,还很厉害。 她迷迷糊糊中,看见奚泺出现在破庙里,像可英雄一样出现在那里,来拯救她。 他杀人的画面本来是很恶心的,但那时她就想,她以后要嫁的就是这样的人了。 陈言接着给她到酒道:“我的眼光可比你好多了。” “不过,在我看了奚泺还是有那么些喜欢你的。” 南宫墨原本快要乱成一团的脑袋,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立刻清醒了起来。 “他喜欢我的。” 她的脸上浮现喜色。 陈言道:“只是有些。” 南宫墨说:“那也是喜欢。” 她热烈的看着陈言,怎么她就没看出来呢,都说旁观者清,允许只是她自己没有感觉到,但是别人感觉到了。 自然,这个别人里,江平舟是要除掉了。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陈言分析道:“上次你对他表白时,他先不是拒绝你,而是将你先扶稳,拒绝时还想好怎么说才不会太伤害你。” 南宫墨说:“这不对,他明明很明确的拒绝。” “他语言匮乏。” 陈言说:“你这一久,在她面前晃悠,他也只是前面拒绝你出现在他面前,后面都不管你了,随你转幽,就没见他对那个人那样。” 南宫墨认真的说:“有的,对云姐姐也例外的,难道他喜欢云姐姐。” 陈言道:“不可能,对他来说啊玄只是“姐姐”,在说你看过谁面前啊玄不是这样。” 除了在夜澜绝面前。 159、一城霜 陈言道:“那是一种无奈中的放纵。” 他们都在放纵着她,却总是不让他们省心。 南宫墨说:“那他干嘛要拒绝我。” 这一点说不通。 陈言说:“你们的身份。” “这个没问题。” “没吗?你好好想想。” 南宫墨道:“他现在是南楚人。” 陈言道:“是吗?” “假设,有一天你们在一起了,南楚又和北漠打了起来,往好了说,他帮的是南楚,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有朝一日,他的身份暴露,有人利用这一点,你觉得你们一家跑得掉。” 说不准还会连累到楚王,谁也说不清。 南宫墨说:“不会的,我们” 陈言道:“你先不要急着否决我说的,楚琊贵为皇子都逃不掉。” “何况是你们。” “除非,你们什么也不要的离开,隐居江湖。” 南宫墨说:“这个也可以。” 陈言笑着说:“不可以,先不说奚泺能不能放下他现在的身活,单单夜澜绝就不会放他离开,必竟他用奚泺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大倒,会压垮他,可他还是用了,还是毫不避讳的,但是也从来不会让奚泺参与与北漠有关的是。 而且这可是他花了不少心思培养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了。 “我们在来说说,南宫将军吧,他与楚王在西北镇守,抵御的本来就是北漠人,更何况你祖父可是在于北漠交战时,被万俟尚佐杀害的,他可是很仇视北漠人的,会同意他的宝贝女儿和北漠人在一起。” 南宫墨说:“他身上,也有云暮人一半的血脉。” 陈言暗记下,云来是云暮人啊。 “那更难了,就是没有南楚血脉。” 南宫墨沉默道:“那就是不可能了。” 她要放弃了吗,明明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 “也不一定。” 陈言道:“你看看将来登基的,会是谁。” 要是太子或者三皇子都可以。 “只是你等得起那么长的时间吗?” 还要,做好允许无极而空的准备,或许到了最后,他们所期望的人谁也没有登上那个位置。 但那时,就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只是,你要把奚泺给搞定了,还有南宫将军。” 南宫墨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陈言点头道:“还有,不要太露骨了,你现在这么明显,是在夜澜绝,冥王的范围内,他们自是会替你遮过去。” “但其它人说不定就不会了,还会加以利用这一点。” 南宫墨站起来道:“多谢,陈大哥,我要回去了。” 陈言道:“我让人送你,你喝得不少。” 南宫墨说:“云姐姐,你觉不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夜玄清说:“是有那么点。” 所以呢? 南宫墨小声说:“我想着皇上是熬不了几年了。” 夜玄清…… 要是皇帝就是活到一百岁了呢。 “我还有一个更简便的方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见她感兴趣。 夜玄清说:“只要,奚泺回北漠去,然后向南楚求亲,皇帝一定会同意的,你爹爹也没办法。” “是不是简单,还很有效。” 南宫墨说:“云姐姐,你不要开完笑,我说正经的。” 夜玄清说:“好好,不闹了,所以你还是先把这两个男人给搞定了,特别是你爹爹,一定要循循渐进,置于奚泺如果他喜欢你,那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允许那一天,奚泺还真的回北漠去了呢,不行她兄长那边也要进行起来,免得到时候,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她说:“今天恩科就考好了吧。” 南宫墨说:“嗯。” 那就是要加班了,又要一夜不眠了吧。 夜玄清说:“走,我们太子府,涮锅子去。” 这种天气正适合。 春夏道:“小姐,佐料我带好了。” “我们一起去不适合吧。” 夜玄清说:“有什么不适合的,到时你,茫茫,无情一桌。” “不要说什么你们在家吃,会吃才怪。” 街上,只见考完出来的举子,正往客栈走,还能听见他们说话。 “这次谁能种。” “蓝公子肯定是头筹。” “蓝家可是大家,连丞相大人都夸赞蓝公子是不世之才。” “这可难说了,这次安定候府的小公子也参加了,说不定会是他呢。” “但他也太小了吧,都还不到弱冠之年。” “那也仗不住人家厉害啊。” “你们就别酸了。” 夜玄清说:“你说,会不会杀出一匹黑马。” 南宫墨说:“很难,必竟黑马还是很少的。” “你不会指诸葛亦吧。” 夜玄清点头。 南宫墨说:“云姐姐,你还是少看点画本子吧,就几个月,江平泱只要能教的他过就好的了。” 还是有放水的成份。 夜玄清这一点她知道,就是想想嘛。 “唉”她将帘子给掀开。 “那不是王玉石吗。” 南宫墨道:“我看看。” “他出来做什么,还连一个下人都不带。” 夜玄清放下帘子道:“不看了,没什么可看的。” 但她心里却不免有些兴奋,还以为没有了呢,改天可以聊聊。 王玉石,感觉有视线盯着他,回头一看,没看见人,只看就两辆马车和考完试的举子。 “你们来帮一下忙。” 门卫自觉的帮他们将东西搬下来。 楚衍正在椅在美人椅上看书。 却是一幅不修边幅的样子,然而却有另类的美。 李无双侍候在一旁,却是只站在楚衍身后看着她,允许这也是一种享受。 常州进来到:“殿下,夜小姐来了。” 楚凌眼睛笑了起来。 “更衣。” 还以为她这么怕冷,不会来找他了。 穿戴整齐后,他对李无双道:“你下去吧。” 说完就去了临华殿。 徒留李无双在长殿内注视着他的背影。 “表妹,久等了。” 但当他看到还有其他人在时,却没有那么高兴了。 夜玄清笑道:“没有,表哥来得正好,正要开。” 楚衍愣在原地,夜玄清去拉他的手。 “走,冬天,一定要涮锅子。” 她给楚衍先乘了一碗汤。 “这一边是你的。” 160、一城霜 楚衍道:“那边呢。” 夜玄清说:“你就不要惦记它了,没你的份。” “所以,我是看着你们吃的。”楚衍望着她。 “清汤的也好吃的。” 他又不能吃,只不过不是红汤的火锅是没有灵魂的。 她道:“常州,快来,一起吃,人多才香。” 常州道:“这不太好吧。” 楚衍道:“坐下吧。” 常州道:“是。” “快下菜了。” 只是两边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衍的那边是素菜,而另一边的是荤菜。 才一下锅,没多久就被捞了起来。 才刚要放进碗里,面前的碗就被撤掉了,被取代的是一个空碗。 她望着楚衍道:“你干嘛。” 自己不能吃,还不准她吃。 她可是为他好唉。 楚衍道:“我是为你好,每次吃完肚子痛的是谁。” “已经够辣的了,就不用蘸水了。” 怎么到哪里都被管着,不过这里还好点,最起码没有全是清汤。 “要没有了。” 夜玄清一调头,就看见锅里的肉已经一扫而空,不是他们才三个人吧。 怎么那么快。 她瞅着南宫墨,南宫墨说:“煮久了会老的。” 她们这是解决,不要浪费。 夜玄清心想失算了,果然还是要多准备点肉肉的。 楚衍道:“我们就这么吃了,啊绝呢?” 夜玄清说:“他都那么大了,会自己解决的。” 换个地方吃,不就为了不被他逮着吗。她才不要和他一起吃得那么清淡。 吃饱喝足后,她们才慢悠悠的回去。 突然马车被人给拦下了。 无情道:“小姐,有人拦车。” 夜玄清出了马车,只能李无双立在雪中。 夜玄清看了眼,越下越大的雪。 这是待在暖和的屋子里不舒服,要出来找淋。 可是也不要来堵她啊,她又不喜欢淋雪。 冷。。。 “你有事?” 没事就走开,她可是很穷的,撞到了可赔不起。 李无双点了点头,她刚要开口。 夜玄清就是:“但我没事,所以让开。” “你有闲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做你该做的。” 她缓缓道:“你的阻碍从来就不是我。” 她放下帘子,钻了进去。 无情,错开李无双将马车驱离这里。 李无双站在大雪下,慢慢的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等它在温热的手掌中融化,连同掌心一起变冷,马车的痕迹被雪给掩盖。 她何尝又不知道,可总得抱点希望,不是吗?。但看来,不通啊。 失败了。 南宫墨道:“云姐姐,她。” 夜玄清摇头道:“别管她,两边都想好,不可能的。” 她猜都能猜出她想说些什么,但是李无双总归是殷贵妃的人,谁也不知道她哪天会不会抽什么疯,又倒了过去。 楚衍,现在都还放任她,就说明要么是她真的没有危害,要么就是有什么用了。 但那又如何,楚衍不喜欢她,总不能她把别人推到他怀里吧。 除了他愿意,谁都不能勉强他。 吏部里,此时正争论不休。 王秉承道:“冥王殿下,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楚凌道:“本王,哪里胡闹了,你这么向着那个姓蓝的,不就应为是你的门生吗。” 王秉承道:“那冥王一直向着,江平泱也不因为你和江平舟的关系好。” 楚凌道:“本王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到时王丞相,如此岂不是以职谋私,正常不是应该避嫌。” 王秉承,到底是谁先不闭的。 “王爷这是在刑部待久了,看谁都有罪。” 楚凌没在答理他,道:“反正本王认准了,状元就应该是江平泱,其他人不行。” 王秉承道:“他的资历不够,是最小的,要是状元是他,王爷让其他人怎么想,何不如直接定一个能服众的,蓝蕴知的文章不比他差。” “嘿嘿。”楚凌讽刺道:“他们技不如人,还不让人说了,那样直接走人就是,朝堂庙下可容不下他们。” “你们不要了,来看看这篇。”楚钰喊道,制止了两人在争论下去。 楚凌率先走过去,他看过文章后,眼睛都在放着光芒。 见状,王秉承也过来看。 一看还真是不得了。 “这人是?” 还真是冒出一匹黑马了。 考卷封闭处写着蓟州安然县,徐知毅。 王秉承道“怎么从前就没有听说过这人,会不会有” “心里有鬼的人,看谁都是鬼。”楚凌笑道。 “冥王。” “两位不要闹了,此人的履历我看了,到时清白,上次也是因为家中有事才没有殿试,这三年中,必是进步了。” “还是先定下来的好。” 最终楚钰道:“三位当中,还是许知毅的胜一筹,本宫就先将他们报给父皇,置于其他的还是面圣时,由父皇决定。” “是。” 但他们都知道既然楚钰偏向徐知毅,陛下还是会选中徐知毅的。 三天后,同福客栈,地字一号房里。 同福客栈是各处考生最爱之处,尤其是那些家境困难这人,这里成了他们的首选。 周连,从床上爬起时,就见徐知毅已经在看书了。 他打了一个哈欠道:“徐兄,这么早就在读书。” 徐知毅看得入神,没听见他说话。 周连走过去,抽出他手中的书说:“都考完了,你还看什么看。” 徐知毅冷眼看着他道:“还给我。” 似乎是被他给吓到了,周连急忙把书丢给他。 口中念念叨叨着:“装什么装,在看还不是考不上,谁不知道谁了。”走出了客房。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一大群人,一大早就去等着放榜。 “放榜。” 话一落,乌鸦鸦的围了上去,在雪中去看有没有自己的名字。 “徐知毅是谁。” 没有人回答他。 他们也不知道,这人是谁,怎么就夺得榜首了。 人群中有人小声道:“不会是他吧。” 另一个人说:“肯定是重名了,他还不知道,怎么可能夺得魁首。” “我知道这人”周连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我知道这人,他和我同屋的。” 他们这些人家境都不是太好,他这次都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考的。 “他可刻苦了,每天都看书到深夜,连考完了都还不放松,今早我起床时他还在看书呢。” “不行,他肯定忘了今天是放榜的日子,我去告诉他去。” 跑出一截,周连才停下来,居然又没考上,不过他和第一名住在一起哎,他要回去蹭蹭运气,下次一定会考上的。 他跑回客房再次抽走徐知毅手中的书, 徐知毅看着他,不由皱起了眉,这是上瘾了。 周连喘着气道:“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徐知毅道:“书。” “哦”他又将书还给徐知毅。 徐知毅轻轻摇了摇头说:“什么日子。” 周连道:“今天放榜啊。” 徐知毅翻了一页书道:“考中了。” 这么高兴。 周连道:“没。” “我没中,你中了。” “哦。” 周连又要去抽他的书,这是看书看傻了。 徐知毅有了前面的经验给躲开了。 周连还又些失望,这可是他摸过的书,还想在蹭蹭瑞气。 “你都不好奇第几名。” 徐知毅笑道:“总归不出前五。” 周连瞪直了眼,原来他对自己的预估是这样的,妈的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现在请教还来得急吗。 “比这还要好,你是榜首,第一。” 徐知毅的手顿了一下,又自然的翻书道:“又不是状元。” 状元,还要进宫面圣由皇帝定夺,自古以来有多少个榜首在面圣后,都不是状元,这还要看眼缘。 周连放低声音道:“放心,你肯定是状元,你这第一是三皇子拍板的,皇上肯定是知道的,你长得还俊朗,才学这么好,肯定会是的。” “三皇子”徐知毅疑惑的问。 周连一看他有兴趣立马道:“是啊,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不过你只要考上就行了,这次恩科就是三皇子提出来的,也是他负责的。” 他小心翼翼的说:“我还听说太子要不行了,将来继位的肯定是三皇子,这就是在为他铺路。” 徐知毅道:“要是这次真如你所说,我的这些书送你三本如何。” “真的。”周连有些兴奋。 徐知毅点点头。 周连道:“你要面圣,肯定要穿好一点的。” “你等着,我去给你弄身衣物来。” 徐知毅说:“多谢,不过不用了,我有准备。” 周连也信了他。 到了进宫那日,徐知毅起来时周连还在睡,他轻轻的开门出去,穿着一身青衣,有些年头,却干净整洁。 他是步行而去的,进了皇宫,江平泱,蓝蕴早已经到了。 互相行了礼后,又沉默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这里的地龙烧得有些大,徐知毅感到手脚逐渐暖和起来。 他是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地龙的温暖了到底是不记得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瓀似乎是忘了他们,还是故意晒着他们。 蓝蕴道:“陛下应是有事,我等在这里干座着也不是一回事。” “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不如先互相认识一下。” “两位意下如何。” 161、一城霜 蓝蕴道:“在下蓝蕴,平州蓝家,家中有些许薄产,父母健在。” 江平泱道:“安定候府,江平泱,父母健在,家中祖父一枚,加一个傻缺兄长。” 提到江平舟他的语气中带这一点傲娇。 徐知毅道:“蓟州安然县,徐知毅。” “没了。”江平泱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徐知毅点头道:“平民百姓。” 到是没什么好说的。 “你看起来年纪也不比我大多少啊?”江平泱对着他的脸打量。 “怎么就比我写的好呢。” 想不通啊,也不是四五十岁的老学究啊。 徐知毅道:“大概是,在下经历的比你多吧。” 江平泱说:“所以,你说我不如你了。” 徐知毅笑着回道:“自然不是,只是这篇策论,恰好是在下善常的。” 江平泱道:“我也那么觉得。” 他就说自己再怎么都不会排在第三的。 蓝蕴问道:“徐兄,你师从何人。” 徐知毅道:“家师,只是一个乡野之人。” 似是不想多提。 正在这时,常德进来说:“几位随杂家来。” 到了金栾殿上,楚瓀先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三人,而后看向左边的徐知毅道:“你就是徐知毅吧。” 徐知毅上前一步行礼道:“启禀陛下,正是草民。” 楚瓀道:“怎么还称草民呢。” 徐知毅道:“陛下,还未赐官给草民,草民自还是一介布衣。” “哈哈哈”楚瓀笑道:“怪不得,钰儿如此赏识你。” 徐知毅适时的露出惊异的表情,随着他的还有蓝蕴和江平泱。 楚瓀难得见三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 三人道:“请陛下明示。” 楚瓀道:“你们三人的文章在伯仲之间。” 他的双眼从蓝蕴看到江平舟说:“王相 和冥王可是为了你们俩的谁更好,争执了起来,看样子是没有告诉你们了。” 也是怪丢人的。 楚瓀道:“最好,还是钰儿定下来徐知毅。”他看向徐知毅。 徐知毅看着他道:“能得,三殿下赏识是草民之幸。” 楚瓀又看向江平泱,蓝蕴道:“你们也不要觉得不公。” 他看了眼常德,常德立马就将徐知毅的卷子拿了出来。 楚瓀道:“看看吧,你们差在哪里。” 江平舟和蓝蕴凑在一起将文章给看完了。 蓝蕴率先道:“确实是草民,不如徐兄。” 徐知毅所题的有些是他听都没有听过的。 江平泱道:“是比我的好那么点。” 楚瓀开怀道:“你们还年青,在多经历几年还会比这更好。” 他看向江平泱道:“朕记得你,江家小公子。” “你啊,在多阅历几年在来考,会比这更好。” 江平泱道:“启禀陛下,家中长辈也是这么说的,但今年我已经弃过一次了,如今在遇到恩科,岂不就老天让我来的。” 楚瓀说:“江老侯爷就不拦着你。” 江平泱说:“自然是拦的,但是陛下也知道,我哥回来了,这一对比,在加上三殿下,冥王在一旁说到,自然还是免强同意了。” “在说,我可以一边为官,一边阅历。” 反正也耽搁不了多久。 他又看向蓝蕴道:“朕记得你上次是没有参加,怎么这次来了。” 蓝蕴道:“上次,草民参加了一场文学会,深觉,不可能拨得头筹,又回家学习。” “只是,草民以为准备充分,还是遇到了对手,还是得在练。” 楚瓀点了点头。 他都还以为捞不到几个好的了,但如今看了,还是不错的,这三人也不比其他届的差。 他道:“常德,研墨。” 很快圣旨就拟好了。 状元:徐知毅,榜眼:蓝蕴,探花:江平泱。 夜玄清打开窗户,原本还以为,这样的环境之下,人很少的。 可是还是有那么多人在围观游街,还以为会少的,果然哪里都不缺,看热闹的人。 陈言道:“要不把窗户关起。” 夜玄清摇头道:“不了,那我还出来看什么。” 陈言说:“还没到这里呢,你在先坐下来,喝杯茶,暖暖胃。” 夜玄清说:“好。” 陈言道:“怎么自己来了。” 不仅仅是来看游街的吧。 夜玄清笑道:“自然不是。” “你不是为墨儿分析了下她的感情吗?也帮我看看呗。” 陈言怔了下,道:“这是不是应该找将军。” “切”夜玄清说:“找他,他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定,怎么能搞好我的。” 主要是,在他兄长眼中,完美妹夫大概就是楚衍那样的,至于楚凌,大概还差得远吧。 陈言道:“你说说。” 夜玄清道:“我啊,喜欢一个人,我们该做的大概,应该,或许是没做,但是不该做的是做了。” 陈言差点让茶水给烫到,道:“什么是不该做的。” 夜玄清脸红了起来道:“不要在意这个。” “可是按理来说本来要拉进距离的,但是吧现在都不见他的人影。” 陈言说:“他对你没意思。” 夜玄清拍了他一下说:“你,好好说话。” “这是不可能的。” 陈言说:“那你还问我。” 夜玄清说:“这个我在确定一下,不行。” 主要是有点不正常,感觉在避着她。 陈言低笑道:“你不是擅长主动出击吗。” “既然君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君。” “怎么,啊玄还觉得害羞。” 夜玄清道:“没有,你说的有道理。” “我去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总是觉得有点不安。 陈言道:“你还是要快点,免得错过了。” 夜玄清说:“我,知道了。” 外面响起了锣鼓声。 夜玄清,立马站了起来望向窗外。 走在最前面的是徐知毅,夜玄清看着他们骑在枣红马上,看着他们缓缓而来。 “这马还真不错,这么滑的地都没有滑到。” 在跟随着三人的人群中,有两人在不停的小声嘀咕。 “你不是说,不可能是他的吗。” “这下怎么办,难道还真要等着他来报复。” 徐知酿道:“要是这街游完就成定局了。” 徐知章道:“不可能,你等着。” 这种人也配。 夜玄清在楼上看这看着还挺无聊的,正欲回去,却被陈言拉住。 夜玄清低头看了眼被握住的手,又迷茫的看了眼陈言。 陈言道:“啊玄,你看那个人。” 夜玄清回头:“怎么,他这么急的跑这么快,要到前面堵人。” 陈言道:“你在仔细看看,他的脚步,还有手。” 夜玄清仔细一看道:“练家子,手中的应该是一个利器。” “他是想在前面。” 而在最前面,的是状元。 这是要杀人啊。 要是得逞了,不就。 夜玄清拔出腰间的匕首,目光随着他的脚步。 还是要下去,距离有些远。 看她爬窗,陈言道:“自己注意点。” 夜玄清说:“嗯。” “唉,怎么有人踩我。” 匕首从夜玄清的手中飞了出去,却因为距离的位置虽然挡住了一下,却还是让匕首击中了马。 马受的疼痛,抬起双蹄,嘶吼着,徐知毅本就没骑过马,这次还是第一次,以为自己要被甩出去必会残级时,久久没有感到疼痛。 难道,这就是死前的回光返照。 突然她耳边穿来声音:“你想重死我。” 徐知毅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明媚的脸,眉头还微微皱了起来。 “还不下来。” 徐知毅回过头来,正要向她道谢。 听见夜玄清道:“你等会儿。” 说完就离开了他的眼前,没过多久就揪着一个人回来了。 徐知毅看见徐知章,脸白了下,这么想让他死。 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的徐知酿,悄悄的离开了人群。 夜玄清将徐知章像小鸡一样扔到地上,夜玄清看着徐知毅道:“你可以谢谢我了。” “是不是让人以身相许啊。”安扶了自己的马,从马上下来的江平泱走过来时。 他还伸手揉了揉肩。 这家伙还把他当垫子了。 夜玄清笑着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这么随便的人。” 江平泱笑而不语。 徐知毅道:“姑娘救了我,必须要谢。” 江平泱道:“谢什么谢,大概人就是她给引来的,我们受她的牵连。” 夜玄清扯了下嘴皮道:“嘿,我可是救了你们唉,你还倒打一耙。” 江平泱道:“是,所以游街就被你给搅了,你说你就不能去别处玩。” 夜玄清说:“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打,要不是我你现在就该哭了。”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蓝蕴仔细的看着地上的人道:“这人我认识。” 夜玄清看向他道:“蓝公子,他是?” 蓝蕴道:“考试时,我曾看见他和另一个考生在一起。” “这是自己考不好就要拉别人下马啊。”夜玄清暗自想。 这时后面的官差也赶了上来。 一看,死了一匹马,游街也被迫中止。 险些出了人命,还是状元。 自是要上报给皇上。 夜玄清说:“那我也走了,那个谁。” 她看向徐知毅道:“记得你欠我一条命。” 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 162、一城霜 夜玄清疑惑的看着他道:“有事。” 那人道:“姑娘也跟我们走一趟。” 夜玄清看了看众人,不是,真不是,她做的是好事唉,这都什么眼神。 夜玄清狡邪一笑:“不去。” 话落,就施展轻功飞回去来处。 突然,原本开着的窗子在她快要碰到时,“啪”的一声关上了。 害的她差点从二楼摔下去,落地后,夜玄清冲楼上之人喊道:“你做什么。” 陈言道:“你还是先将事情解决完了,在来,要不然我这里经不住你闹腾。” 夜玄清道:“娘的,你还是不是我朋友了。” 楼上,沉默了一会儿回复道:“暂是绝交。” 夜玄清不可置信的望这紧闭的窗门,好家伙,她都要以为是真的了。 她看向周围的人,怒道:“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 “现在可以走了。” 她瞅了江平泱一眼,朝前走去。 江平泱…… 徐知毅挨近江平泱问道:“你认识她。” 江平泱点点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道:“她可不是你能喜欢的人。” 说完,也往前快走了起步,与徐知毅错开距离。 反正,他已经提醒过他了。 当楚瓀在御书房与大臣商量国事,在听见太监的禀告,脸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让那几个大臣先下去,就召见了徐知毅等人。 当在人群中,看到突兀的夜玄清时,他的眼皮跳了跳。 扶额道:“你又惹事了。” 夜玄清道:“陛下你这话说得,我哪里有又惹事了。” 她从回来到现在几乎就没惹过事,好吗。 楚瓀道:“那怎么朕会在这里看见你。” 夜玄清说:“这个吗,陛下我刚刚救了他们,我想陛下应该是要赏赐我。” 楚瓀…… 她怎么想得那么美。 “你在游街时打什么人,还差点误伤了徐卿,破坏了游街。” 夜玄清急道:“陛下,你不能给我乱扣帽子,我本来是在看他们游街的,结果眼神太好看见那家伙不怀好意,我才出手的,不是我去打人,招惹别人的,陛下应该夸我见义勇为才对。” 她说到最后还小声嘀咕道:“怎么还说我呢。” 楚瓀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前科太多,朕如何信你人不是你招惹来的。” 夜玄清肯定的反驳道:“我哪里有什么前科。” 楚瓀说:“没有,那是谁把冥王给推下水的,是谁把丞相公子给砸伤的。” “陛下,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咱能不翻旧账嘛,再说我冥王那是我们都和解了,王玉石那事更不能怪在我头上了,你不都罚了王丞相。” 楚瓀道:“你到是还知道得挺清楚的,好旧账朕不翻,那就说说你从回来时做的。” “宫宴上,讽刺贵妃,朕不与你计较。” “回来那么久,不回家看父母,去一次还搞出事来。” “回来,不住家里,却住到太子府,这也行,朕都要以为你会与太子在一起,是未来的太子妃。” 他停了一下道:“结果呢,上次宫宴,你和冥王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什么。” 这老皇帝是想找事,一句都没有在重点。 夜玄清道:“陛下,这些事,和这是没有关系吧。” “你怎么就不记得我的好呢。” 楚瓀道:“哦,说说,你还有什么好的地方。” 夜玄清说:“虽然我出言讽刺了殷贵妃几句,但是你想我那是讽刺吗,我明明是在提醒别人,给殷贵妃送礼时,要注意些什么。” “救了多少,不知情的人。” “至于从岭南回来直接住到太子府,那是因为我写信告诉我爹了,他一直不回信,还是太子表哥善良知道我才回来肯定找不到好地方,才允许我赞住在东宫,这不我就搬出来了。” “至于,不回家之事,你看我爹都假装不知道我回来,作为儿女自然是要顺着他的心来,索性就不出现在他面前,让她看了心烦。” 她道:“至于我和冥王那是,到是事实,可谁知道,皇上你们会朝那里来,明明以前那里没人的。” 楚瓀觉得和她理论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就应该先直接问罪可一想到…… 他感觉自己的血槽都要空了。 徐知毅在蠢都知道,陛下不是在和夜玄清说笑,而是很想将人给除掉。 这时候他站出来恐怕是火上浇油。 楚瓀道:“行,算你说的有理。” “但你说说,你一个人出去干嘛。” 夜玄清道:“看游街啊。” 楚瓀笑道:“选个好点的理由。” 夜玄清心想她还要怎么选,怎么选都逃不过他挑刺,这是要开始了。 “陛下,陛下冥王来了。”一个小太监跑进来禀报。 楚瓀道:“让他在外外面等着。” “陛下,让臣等什么。”楚凌带着一身的雪花走了进来。 原来外面又下雪了,只是楚凌的额头有细汉,这是跑着来的,夜玄清直勾勾的看着她。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楚瓀道:“你知道,私闯皇宫是死罪。” 楚凌道:“臣是不是私闯陛下心里清楚,到时陛下有什么事要处理就快些,臣还要带人回家。” 在听着回家几个字,夜玄清的脸上爬上红晕,还带这些明晃晃的喜悦。 他们这是,公开了。 楚瓀道:“你来得也好,这丫头把游街给破坏了,你也在刑部做事,你看着办。” 楚凌望向夜玄清问道:“你做了什么。” 夜玄清高兴的说:“我救了他们三,厉害吧。” 楚凌的手复盖在她的秀发上,道:“厉害,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下次不要做了。” “嗯,嗯,嗯。” 也不知她的保证有没有用。 但他还是很欢喜。 众人…… 楚瓀咳嗽了一声,道:“注意点,地方。” 丫的,在他面前炫耀什么炫耀。 夜玄清转过头不看楚凌,眼睛却是不是的瞄楚凌。 “朕,乏了,你自己却审吧。”楚瓀道:“切记,秉公处理。” 楚凌道:“臣遵旨。” 楚瓀:“下去吧。” 在众人要下去时,听见“咚”的一声。 楚瓀刚刚闭上的眼睛,就被吓得睁开了。 而正喜滋滋牵着楚凌的手的夜玄清,吓得把楚凌的手猛的给放开。 四人看了下彼此,少了一个人,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楚瓀道:“徐卿,这是做什么。” 几人也这回头来。 徐知毅道:“臣有罪,请皇上治罪。” 楚瓀…… 怎么就有罪了。 “何罪之有?” 他看了看低垂着头的徐知毅道:“抬起头来回话。” 徐知毅抬起头来,直视着楚瓀到:“回陛下,那人是臣的堂弟,是为了杀臣来的。” 楚瓀道:“你说什么?” 他年纪大了,没有听得太清楚。 徐知毅道:“那人是冲着臣来的。” 原来,他没听错。 楚瓀道:“说清楚,怎么回事。” 徐知毅道:“那人是臣的堂弟徐知章,是冲着臣来的,……” 三十年前,蓟州安然县。 “悠娘,你可要想好了。” 许悠娘说:“姚掌柜,我想好了,签。” 姚掌柜道:“那你按手印吧。” 许悠娘按下了手印,从此她把自己给卖给了凤来阁。 姚掌柜转身,拿出钱来给她说:“你收好了,这是五十两银子,你的手艺我自是相信的,这里我也能做主,你就好好回家照顾你爹。” 说完她又拿出几个花样,和丝线,一些刺绣要用的布来给许悠娘道:“这些你就先做着,小心一点,可不要被你爹给发现了。” 许悠娘,低着头道:“谢谢你,姚掌柜。” 姚掌柜道:“谢哪门子谢,能签下你,可是我捡到宝了,快回去照顾你爹吧。” “唉。” 走在巷子里的,许悠娘摸了摸眼泪,心想没事的,等爹的病治好,就会好起了的。 许秀才是一位书生,却止步于秀才,按理来说他身上的那种读书人的酸楚不太多,但是在他的身上却十分明显。 十分看不起商人,在他眼里,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所以在妻女这里不许她们做那些刺绣出去卖,虽然说妻子本就是绣女,但是他不看过去,和他在一起就是得舍去。 许悠娘也就和自己娘亲学了在家做做衣服,这还是她第一次出去卖刺绣,他知道爹知道会很生气,但她只会这个。 许悠娘打开门,还未进去就感到:“爹,我回来了。” 许秀才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看见进来的许悠娘,更加剧烈的咳嗽。 “说了,不要直接进来,要是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许悠娘道:“大夫都说了,爹的病是不会传染的。” “就你贫,放些艾草熏熏。” “唉。” 看着她在屋里撒艾草,许秀才问道:“钱借到了吗?” 许悠娘怔了下道:“借到了,还多借到了十两。” 许秀才点点头:“等爹爹好了,就还回去。” 许悠娘心想,到时候再告诉爹爹,就行了。 殊不知,却成了要她爹命的最后一招。 这天晚上,许悠娘趁天黑后,悄悄出门去交货。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连连不断的血迹。 163、一城霜 许悠娘顺着血迹过去,忽然被一只手给捂住了嘴。 她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不要说话,我就放开你。” 许悠娘用力的点点头。 才松开许悠娘转身一看,那是一个浑身是血,长得俊朗的男人。 打开是他松手时许悠娘太用力了,男人捂住腹部。 “你受伤了。” 男人道:“无事。” 许悠娘道:“你是不是没有地方去。” 男人低笑道:“你怎么管的那么宽,自己都差点没命了。” 许悠娘的脸忽然变红道:“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我可以给你带你去。” “想必你也不能在这里待多久吧。” 男人道:“小丫头,太聪明了也不好。” 最终男人被许悠娘带回了家。 “你平日里就待在这里,不要随意出来,被我爹发现了,我可帮不了你。” 男人在许悠娘的帮助下,换了药道:“多谢,在下必会遵守,不会给姑娘惹麻烦的。” 第二天一早,许悠娘出去买菜时发现附近多了好些陌生人,想必是为了男人来的。 许悠娘若无其事的买好菜,又去药坊抓了几副药。 一回到家,她先把饭煮起,又将新抓的几副药打开,将药给分了出来。 还好,她没有直接就写了药方,而是变通了一下。 对与两个躺在床上的男人,许悠娘很好的糊弄过去了许秀才。 男人看到煎好的药,有些惊奇的问:“姑娘还懂医。” 许悠娘说:“和一个游士学过一些。” 男人夸赞道:“那也是,姑娘蕙质兰心学得快。” “我刚才看见,那些刺绣想必也是姑娘所做。” 许悠娘点点道:“你乱看什么,快点喝了,好了就快点离开我家。” 一天,许秀才出门如厕,看见温在火上的两个药壶,急忙走过来敲门叫道:“悠娘,悠娘。” 许悠娘一把将男人给按倒,用被子将他盖住,将绣蓝塞进床底。 开门道:“爹,你怎么起来了。” 许秀才露出紧张的神情道:“爹,你怎么起来了。” 许秀才没有回答她,而是道:“你是不是病了。” 许悠娘道:“爹,你不要急,我没病。” 许秀才说:“还骗我,我都看见药壶了。” 许悠娘扶着他道:“爹,我真的没事,不是我月事来了,所以给自己开了一幅药。” “你呢就别自己吓自己。” 许秀才道:“真的。” 许悠娘道:“真的,我自己就懂些医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到是爹你,怎么也不喊我一声,要是摔了怎么办。” 许秀才甩甩手道:“我只是生病了,又不是残了。” 许悠娘道:“是。” 搞定许秀才后,许悠娘回到家中,给男人在看了下道:“差不多了,外面的人也少了,你可以走了。” 男人道:“姑娘这是在赶我走。” 带着点委屈。 许悠娘道:“你都好了,还不走是不是想赖在这里。” 男人忽然凑近他道:“可以吗。” 许悠娘感到心跳一下子加快,急忙推开男人道:“你到是想得美,好了就感快走。” 男人忽然低下头捂住伤口。 “你怎么了。”许悠娘着急的问。 男人道:“好像,伤口裂开了。” 许悠娘急忙伸手要掀开他的衣服查看,却在碰到他衣物时,手顿住了。 他的伤口不是已经结巴了吗。 她抬起头就看见男人正笑着望着她,道:“姑娘,是不是也舍不得在下。” 许悠娘又一下子将人给推倒在床上。 “疼死你算了。” 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男人躺在床上,望着屋顶,他到是不想离开这里,可是不走不行。 许多年后他都会想,要是他没有给许悠娘留下那封信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了。 “许秀才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 许秀才正色的望着牛大夫,他就说他的病好已经好了。 “但”牛大夫话锋一转:“药还是不可以停,你那是伤到根本了。” “怎么可能不继续补着,我在给你开一幅药,就照着这个喝。” 许秀才道:“我都好了,还喝什么药。” 牛大夫道:“怎么老兄都说了,你这是要培元固本,和你好不好是两回事。” 许秀才怀疑的看向大夫,这不是在坑人花钱吗。 都好了还喝什么药。 许悠娘看着他劝道:“爹,我们就听牛叔的,这也花不了多少钱,大钱都花了,还会在乎这点小钱。” “你不信我的,牛叔的总要信吧,在说一次治好了,总比它在复发的好。” 许秀才阴着不说话。 “我说老兄你在想什么呢。”牛大夫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病悠娘受了多大的罪,你现在心疼这点钱,可有想过你要是在来一次。” “要是下次你熬不过去,你让悠娘怎么办,亲事没有定,父母又没了,还没有一个兄弟姐妹给她撑腰。” “就让她受罪,你要是担心钱不够,大不了我在多去几个地方,和你们一起还,活人还能被几个臭钱给困死。” 良久,许秀才抬起头道:“行,听你们的。” 过两天他就去学堂,大不了自己在替书楼多抄点书。 牛大夫道:“唉这就对了。” “那我就先走了,悠娘你和我一起顺便去抓点药。” 许悠娘道:“好的牛叔,爹你在家等着我。” 出去走远了一些牛大夫才说:“你爹的病,你心里要有点数,平日里多迁就着他点要是不能断的,随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把药给吃了,时间久了他是会发现了。” “对了”他特意叮嘱道:“最好不要让他受到刺激嗯,要是刺激大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他又念叨:“我也是老了,悠娘这么乖,怎么可能让他受到刺激。” 许悠娘带着药回到家中时,就看到许秀才在洗自己的那几件衣服。 “爹,你放着我来。” 许秀才道:“就这几件衣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好久没有活动了。” 但是还是被许悠娘给赶到另一边去了,这么急着碰水。 而许秀才有些不安的站在一旁,他这是被悠娘给嫌弃了,忽然他想到,自己第一次给妻子洗衣服时,也是在洗了没多久就被赶到一遍去了。 许悠娘看了他一下道:“爹,你不要站着,那根凳子来坐着,和女儿聊聊。” 许秀才听话的拿了根凳子坐在她旁边。 许悠娘道:“爹,你洗他们做什么。” 许秀才道:“明天,我就去找院长,后天就回去教学。” “这些衣服放久了都有霉味了,要洗洗才好穿出去。” 许悠娘顿了下道:“这么快,爹你要不还是在休息一久。” 许秀才道:“哪里还能在闲着,我这都躺了一年多了,还是要在快点挣钱还呢。” “人家好心借钱给我们,我们可不能不还。” 许悠娘道:“我知道,只是你才刚刚好,我这不是担心你被学生给气到。” 许秀才道:“哪能被气到,你爹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 许悠娘道:“那好,爹你要答应我,不能生气。” 许秀才道:“行。” 果然没白疼她。 许秀才又回到学堂去教学,还多跟院长要了一两节课。 完全在他的能力范围。 半年后许秀才在拿到,院长给的钱,先去买了上好的五花肉,当他走到酒坊的时候,在酒坊门口停驻了会儿,香真的太香了,就是他不能喝。 那就闻闻味道姐姐馋。 正当他要走时,酒坊里出来一个醉汉,撞到了他力气大得将他撞到地。 那人骂道:“谁他妈的,走路不长眼睛,敢撞老子。” 许秀才心里那个气,到底是谁没有长眼睛,醉鬼就不要出来瞎晃悠。 可听声音又觉得有些熟悉。 他爬起来,将怀中的肉再度提好。 “钱兄是你啊。” 钱有财睁大小眼睛努力的一看,醉醺醺的说道:“原来是你啊,你怎么还没有死。” 许秀才愣了一下,心想他们好久都没有见了,钱有财不知道他好了也没有关系。 钱有财忽然笑到:“也是,你那女儿卖身钱买了不少钱,也能治好了。” 许秀才听得有些糊涂道:“什么卖身钱?” 钱有财道:“怎么,你不知道你女儿把自己给卖给凤来阁了。” “整整十年啊,不过要是时间不长,怎么能给你个药罐子,治病呢。” 许秀才道:“钱不是你借的?” 钱有财呸了他一口道:“谁会借给你们这些穷鬼,借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许秀才忽然觉得心中敝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我到是想帮你们,”钱有财说了一句相驳的话。 “只要他肯做我的小妾,那你就是我的老丈人,自然可以给你们钱,可她也太不识抬举了。” “居然卖身给凤来阁,都不跟我,你说说你怎么就交出这么一个死老筋的姑娘来。” “你放心,你要是在来一回,说什么我都会帮她的。” 边说还露出猥琐的笑容。 忽然一大块五花肉糊在他脸上。 许秀才终于一口鲜血吐出来,“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164、一城霜 见人昏在地上,钱有财上钱用脚踢了他几脚。 “起来,别在地上装死。” 又踢了一脚还是不见人起来。 这时一个酒客摇摇晃晃的从酒坊里走出来,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将目光定在钱有财身上猛的朝酒坊里跑进去,边跑边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钱有财,回头看了一眼只剩一点的背影,疑惑谁杀人了。 不多时,就从酒坊里涌出一大群人,喊道:“哪里呢?” “看见没有,就在前面。” “还真是。” “咦,这不是许秀才吗?” “还不快去报官。” 钱有财反应过来道:“我没有,是他自己晕过去的。” 但是没人信他,因为没人能给他作证,也算是倒霉了。 很快,许家就被人给团团围住了。 “大公子,咱们真直接上门去啊。”一个穿得还不错的小厮道。 男人在前面摇着扇子道:“当然,我亲自上门,这比请媒人上门有诚意多了。” 小厮的嘴角无情的抽了抽,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还不是怕那个老女人搞鬼,说得这么高大上。 忽然小厮眼尖的看见前面道:“大公子,那是不是许姑娘家,怎么有那么多人围在门口。” 男人一看果真是,心想,必是出事了。 小厮一眨眼的功夫自家公子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眼前。 像一只矫健的猫一样,朝许家飞奔而去。 “让开,让开。” “这谁啊!” “后面来的,排对去,老子都还没看到呢。” 忽然他的手被人给拧住道:“别挡道。” 路人甲非常识时务的道:“大哥,你请,快点让开。” 男人进去就将大门给关上。 人们…… “牛叔,我爹怎么样了。” 牛大夫摇头,叹了口气说:“我都说了不要让他动气。” 许悠娘红着眼框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牛大夫道:“悠娘,你是懂医的,你也应该知道,要是他能心平气和的好好的,说不准还能活个三五年,但他一这么受到刺激,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许悠娘定定的望着静躺在床上的许秀才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我爹也不会” 是她不应该和凤来阁签订契约。 “死丫头,你还真以为你爹是被你和凤来阁签契约而气晕的。” 牛大夫道:“他还没有那么小的气量,怕是姓钱的说了什么气到了他,又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才会吐血晕过去的。” “好了”牛大夫拍了拍他的肩道:“大概命如此,等会儿好好告个别。” 要不怎么说,他都觉得好不了的人突然就好了起来,还活泼乱跳了大半年。 中间都没有出现过问题。 突然门被推开了。 “你谁啊?” 牛大夫刚好面对着门,一下就看见男人。 来人没有回复他,而是问道:“你,还好吗。” 听见熟悉的声音,许悠娘慢慢的转过头。 她拼命的将泪水给憋了回去,向男人摇了摇头。 “你来了。” 牛大夫道:“悠娘,怎么你认识他。” “嗯”许悠娘点点头。 忽然牛大夫会意过来,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他们。 出去时还多飘了几眼男人,心想貌似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了。 还没等两人互诉衷肠,许秀才就睁开了眼。 他朝许悠娘招了招手。 许悠娘握住他的手说:“爹,你慢慢说,悠娘在这儿呢。” 但是许悠娘只看见他在慢慢的动着嘴皮子,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男人在这时开口道:“伯父说,他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像是知道自己的话被听到了一眼,许秀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手从许悠娘的手中滑落。 要是故事在这里结束就好了。 但生活总要继续。 后来许悠娘随着男人去了蓟州城里,才知道男人叫徐鸿晏,和她的姓同音,是徐家的大公子。 徐鸿晏母亲早亡,父亲不出三月就给他找了一个后娘,给他生了几个弟弟妹妹,还有无数的庶弟庶妹,一大堆亲戚,住在一座大宅院中,可谓是家族庞大。 但在这样的家族中,斗争是免不了的。 后来他们在徐父的见证下成了亲。 但是许悠然嫁到,徐府三年类无所出,这自是被徐拿捏着这点,使劲的作贱她,好在有着徐鸿晏的庇护。 有一天,徐鸿晏外出行商,却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土匪。 最终导致双腿残疾,成了一个废人。 回去之后,在知道自己不能在站起来后,他性情大变。 在徐母又一次想休掉许悠娘时,他竟然同意了。 可这是许悠娘说:“我怀孕了。” 大夫看后道:“大少夫人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夜玄清心想这不是不错吗。许悠娘怀孕了,她有了依靠,徐鸿晏也后继有人了。 但是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徐知毅既然想帮孩子给打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生下来了。 但是,徐知毅的回忆里,几乎就没有看见过徐鸿晏。 “你娘呢?”夜玄清疑惑的问。 但换来了楚瓀的一记眼刀子,没看到他在这里。 徐知毅道:“母亲在臣幼时就过逝了。” 后来他被送到,牛大夫哪里由他扶养长大。 他开始还不知道,自己与省城徐家有关系,那还是他第一次参加县试,当时他在夫子眼里是很有把握夺得好名次的,但在考试那天他遇到了徐家的几个公子哥。 被他们无缘无故的给打了一顿,最终没有去考试。 牛大夫知道后,就带着他去城里徐家。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徐鸿晏,他是一个和善之人,在徐家小辈犯了错,他总是帮忙处理干净。 对所有小辈都和蔼可亲,唯独对自己的亲儿子,不加颜色。 徐知毅留在了叙府,他以为自己的父亲会照顾他一下,可是在几次其他人欺负他时。 徐鸿晏罚的是他,跪祠堂和抄书,成为了家菜便饭。 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学堂中,他只要有一次考得比其他人好,也会换来惩罚。 自此他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 他想只要府试过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他可以到没有他们的地方去。 然而,就在他要去考试时,住的那家客栈,在夜间突然着火了,他的腿被房梁给砸成重伤。 还好遇到了刚好从外地看病经过的牛大夫,被他所救,休养了大半年才养好,很好他又错过了。 牛大夫道:“你就好好在学三年,再去考,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时的牛大夫也年纪大了,多养一个人也就多花钱,何况这时的徐知毅正是青年时期,吃得多,还要买笔墨纸砚,自古以来读书最烧钱。 一翻决定之下,他决定出去赚钱。 他自以为待在安然县的小镇里可以避免徐家的人,可是就在年初,他准备上郢都赶考,可这时徐家的人又在次出现了。 牛大夫死在了那里,他想允许自己的父亲不知道,可在他回去的途中又再次遇到了徐家人,这次他躲了过去。 听见来人道:“也不知道大爷,在想些什么,那可是亲儿子。” 另一个“呸”,“什么亲儿子,你还没有听说过吧,大爷腿受伤之前大夫人一直都没有怀孕,偏偏在大爷腿受伤之后大夫人就有了。” “你说为什么?” 那人道:“大夫人运气好。” “屁”他的老门被糊了一巴掌。 “自然是现在的大少爷不是,大爷的亲生儿子。” 他道:“听说是大夫人在大爷外出时与人通奸所生的。” “要不然,大爷怎么对大公子还不如几个外甥。” 楚瓀皱了皱眉道:“你娘。” 徐知毅道:“陛下,臣母亲绝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她自己就懂些医,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他道:“而且具牛爷爷说,母亲之前是怀过孕的,可惜没有保护住。” 楚瓀道:“既然如此,徐家人为什么那么想置你于死地。” 徐知毅道:“臣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道,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来,现在他考取了状元,以前不管有什么仇都会放下来讨好他。 必竟徐鸿晏在着,一个孝字压在头上,他不可能对徐家下手。 只是徐鸿晏还活着的时候,不会。 夜玄清道:“陛下,这简单,你派人去查一下就行了。” 楚瓀道:“朝中现在诸事未定,派谁去?” 夜玄清的眼珠子转了转,指着自己道:“我。” “合不合适。” 楚凌拉了下她的手道:“你凑什么热闹。” 他说的话,虽然带着责备,但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夜玄清道:“你不要说话,听我的,不会我去你就不去吧。” 楚凌道:“去。” 他们自然要一起去的。 楚瓀…… 他都还没有同意呢,那边的两个能不能不要自话自语。 他道:“就算要去,也要等年过了在去。” 楚凌道:“陛下,要是开年再去,很有可能就什么都查不到了,还是要快点。” 楚瓀瞪了他一眼,而后道:“你们都先下去。” “朕会给徐卿一个答复,冥王留一下。” 165、一城霜 “你想做什么?”待人都出去完了,楚瓀直接发问。 “朕警告你,你要是再把朕的大臣给弄下去,你就给朕滚蛋。” 每一次,只要楚凌去做都不会有好事情发生,谁经得住他这么弄。 楚凌凝眉道:“陛下,臣做的都是一个臣子该做的。” 楚瓀,是个球。 楚凌道:“陛下,大可不必担心,到时徐家要是真有问题那就先把徐知毅摘出来。” 反正是他自己报上来的。 楚瓀道:“怎么,摘那是他亲爹。” 楚凌说:“那要不先给他一个安个职位。” 楚瓀觉得这是他们父子俩最默契的一次了,想到一块去了。 见楚瓀一直盯着他。 楚凌说:“刑部,我做主,不能塞人进来。” 怎么能把人都浪费在一个地方怎么。 楚瓀的嘴角抽了抽。 “要不就府尹吧。”楚凌提议道:“总不能让储遥这个刑部侍郎一直顶着。” 他那里还需要人呢。 楚瓀道:“储遥现在是你的人。” 楚凌道:“有一点苗条。” 楚瓀心想还好,只是有一点苗头,不对这臭小子真想把人拉到他那边去。 然后就听见楚凌说:“这种拉帮结派之事,本王不屑做。” “所以蓟州,可以去了吧。” 楚瓀点头道:“可以,但是这一回,你要是在给朕弄事出来,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下去吧。” 楚凌停了下道:“对了,让徐知毅一起去。” “走走走。”楚瓀哄道。 徐知毅有了安处那另外两个人。 夜玄清问:“墨儿,这次你真不跟我一起去。” 南宫墨摇头道:“不了,我还要回西北去和我爹爹过年,等下次吧。” 她还是要抓紧时间做好准备。 夜玄清说:“那行,有无情在倒也不会出问题,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 南宫墨道:“等开年吧,春猎之前肯定会赶回来的。” 第二天,圣旨下来了,徐知毅被封为府尹,蓝蕴吏部侍郎,江平泱礼部侍郎,以此类推,而诸葛亦兵部司仪,但以他那掉末尾的成绩,在郢都能有如此职位算是不错的了。 但是他这一久有些郁闷,这不是就能更多的见到藏菘那家伙了,烦! 夜玄清看着靠在墙上的夜澜绝道那:“不是,你在这里又没事,和我去怎么了,我们去玩玩。” “不去。”夜澜绝不加思索就拒绝了。 “你,去就行了。” 夜玄清说:“兄长真不陪我去。” 夜澜绝道:“快去吧,一个徐家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夜玄清盯着他看道:“你是不是忘了徐家在哪里了。” “蓟州。” 夜玄清道:“对啊,所以你真不去。” 夜澜绝道:“快去吧,还等着你呢。” 夜玄清拿起自己的小包袱兴冲冲的说:“那我走了。” “嗯。” 夜澜绝望着他的背影,不禁扬起了嘴角,这都要走了,才来和他说,他要是真答应去了,该哭的就是她了。 他抬起头,看向雪后放晴的天空,他也得准备起来了。 夜玄清钻进马车中,看着马车后面的事物一一远离。 蓟州,徐家。 先前回来的徐知酿一回来就去找了自己的母亲李氏。 李氏听完后骂道:“蠢货,你怎么就不动点脑子。” 徐知酿揉了揉被揪得通红的耳朵道:“娘,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 “平时徐知章都挺厉害的,怎么就会输在一个女人手里。” 他打的到是一个好主意,只要徐知章把徐知毅结果了做这事的又是徐知章,到时两个人都给处理了,自己就是最大的赢家。 “现在不是怪我的时候,还是想想该怎么办。” 李氏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去找你祖母。” 徐知酿急道:“可是娘。” 李氏道:“别可是了,你应该知道这事要是被你爹知道,我们娘俩就真的要给那狐狸精,母子退位了。” “你呀,下次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那是你能随便乱来的地方吗。” 徐知酿讨好道:“我不说想着借机会给他除了,好给娘出气吗?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照他说,就是徐知章太没有用了,居然这么快就被人给捉住了。 李氏道:“知道你是心疼娘,被狐狸精给压着为娘也不舒服,还委屈你在徐知章面前受罪。” “等下到了你祖母面前记得为娘说的话,是许知章看见了徐知毅,自己心生怨怼想要杀了他,才被抓住的。” “可没有你什么事。” 徐知酿道:“但是娘,是我。” 李氏猛地敲了下他的额头道:“是你什么,你还以为他能回来。” 徐知酿心想要是回来了呢。 “你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跟我走。” 夜在昏昏沉沉中道了蓟州,马车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她觉得还是待在上面得了,怎么比郢都还冷。 “到了。”楚凌敲了下车窗道。 夜玄清握紧汤婆子道:“我觉得我还是在待一会儿的好。” 楚凌低头发笑道:“需要帮忙吗。” 夜玄清说:“我能直接坐着马车进去吗。” 边说边拉开车帘,正欲下车,就看见楚凌伸过来的手。 她望着修长的手不动。 楚凌道:“马车是不能进去了,但人有一个要不要。” 夜玄清慢慢的伸出手,又左右看了看。 “要。” 她又不傻,就不踩雪了。 她笑道:“要背的。” 楚凌懵了一下,道:“好。” “你走稳点,别摔了。” “看着点,慢点。” 楚凌道:“你在废话,本王就把你扔下来,自己走。” 夜玄清搂紧了他的脖子道:“你敢。” “快点,我冷。” 徐知毅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道:“他们感情很好。” 江平舟道:“表象而已。” 他七哥就是被压榨的那个,偏偏自己还没有感觉沉浸在其中。 “嘿嘿,你那眼睛能看出什么,徐兄别听他的。”江平泱道。 江平舟说:“你能不能别总是拆你哥的台。” 徐知毅看着两兄弟道:“啊泱,我一路上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可否告知。” 江平泱道:“你问。” 徐知毅道:“你这个礼部侍郎是不是很闲。” 他的上司不是刚升职,在加上年关将近礼部应当很忙才对,怎么他还能一起来。 江平泱道:“没有,我只是告假了。” 徐知毅“孙尚书准了。” 自个把自个帮手给放走了,他得有多忙。 江平泱道:“嗯,他与我祖父有交情,所以准许了。” 徐知毅道:“最后,在问下你来这里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来看他热闹的吧! 江平泱说:“自然是来历练的。” 他还是磨练的不够多。 徐知毅道:“懂了。” 江平舟道:“你懂什么了。” 徐知毅笑笑不语。 江平泱道:“你们倒是快点。” “这儿的驿站布置得还不错。”u夜玄清拍了拍床。 而后看向楚凌道:“王爷,你可以走了。” 楚凌…… 用好了就丢。 夜玄清说:“你不是还要处理徐家的事吗,去吧,要是快我们还能在大年夜赶回去呢。” 以楚凌的效率来说,还是有那么点可能的。 楚凌道:“来的时候也不见你急,怎么回去就急了。” 夜玄清说:“这个嘛,我现在又不感到冷了。” 她从床上做了起来。 “而且,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楚凌道:“什么事?” 他就说她怎么对来蓟州有那么大的兴趣。 怎么一个都不记得了。 “王爷,蓟州呢是三舅母崔氏的娘家,当初段月辰就是被送到这里来了,总得找一个好的名目来吧。” 楚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段月辰这个人,他有印象的大概只有段星辰。 但是他不会说自己记不得了。 便道:“你知道人现在在哪里。” 蓟州城还是很大的,而且姓崔的大户人家还很多。 夜玄清一掌糊在脑袋上,道:“对哦,忘记问兄长了,把这么重要的事给漏掉了。” 但是立马她就将目光移向楚凌道:“王爷。” 她笑盈盈的说:“你帮我找一下呗。” 楚凌道:“刚刚是谁要赶本王走的。” 夜玄清忽而无辜的说:“不是我。” 楚凌道:“不是你。” 夜玄清点点头,看她多真诚。 楚凌道:“那行,不过你安心待着,不要乱跑。” 夜玄清点头道:“嗯,这里这么冷,你让我去我都不会去的。” 徐知毅他们等了一会儿楚凌就出来了。 “见过王爷。” 楚凌道:“无须多礼。” 他对徐知毅道:“现在你就到徐家走一趟,去见见你父亲。” 徐知毅道:“要是见不到人,是不是要回来,还是要住在徐家。” 楚凌道:“回来。” 徐知毅道:“是。” 待到他离开,江平舟道:“七哥,我们不去吗?” 楚凌道:“家务事,还需他们自行了结。” 江平舟道:“徐鸿晏会见他吗?” 楚凌道:“不会。” “啊。” 徐知毅才回去徐府就被人给带去见徐鸿泰,一见到徐鸿泰。 徐鸿毅就道:“我要见父亲。” 徐鸿泰道:“见大哥不及,我们叔侄先来聊聊。” 166、一城霜 徐知毅道:“三叔,你我之间怕是没什么好谈的。” 徐鸿泰道:“哪能这么说,咱们一家人的事,自家解决就得了,哪能让外人插手,你说对吧。” 徐知毅微微笑着望着他道:“三叔,想说什么?” 徐鸿泰道:“我就说你聪慧,瞧,我都还没有说你就知道了。” 见徐知毅看着他,他也不耍嘴皮子。 “章儿,还小他也不是真的想害你,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你现在也是当官的人了,也是需要家族的撑腰,你呢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点帮你弟弟给放了。” “哈哈哈”徐知毅笑完后,看向徐鸿泰道:“三叔,你还真当郢都是自己家的了,那是天子脚下,他敢当街行刺就应该知道后果。” 徐鸿泰一下子沉下脸来道:“现在是做大官的人了,就不把我们这群穷亲戚放在眼里了。” “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 只要徐知毅帮徐知章分担一点,那徐知章就能回来了,说到底就是这小子太冷血了。 徐知毅都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那是他想帮就能帮的,更何况他为什么要搭上自己的前途去帮一个想要自己性命的人。 不落井下石,他们就应该要烧香拜佛了。 说到底还是他爹在徐家,这群人才会如此嚣张。 “难道徐知酿,回来就没有告诉三叔,徐知酿行刺时还有蓝家公子和安定候府小公子在,就算我要放了他你认为他们会同意。” 徐鸿泰道:“还不是你把人给得罪了。” 徐知毅微微张了张嘴,嗯,是不是他不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所以徐鸿泰的想法是,是他引起来的了喽。 “三叔怪我也没有用,不过安定候府的两位公子也来了,三叔要是觉得徐知章的行为只是小打小闹,大可以去向他们求情,看看是不是会把你宝贝儿子给放了。” “三叔自行去解决,我还是去看看父亲。” “你给我站住。”徐鸿泰冲着徐知毅的背影喊到。 他还没说完呢,这小子就敢跑了,真的是当上那么一点点大的芝麻官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徐知毅在徐鸿晏的院中等了一会儿,一个书童就跑出来来道:“公子你先回去吧,大爷现在不想见客。” 徐知毅道:“无事,我在等一会儿。” 书童道:“奴才的意思是,大爷今天是不会见你的,你还是回去吧。” 徐知毅问:“那他那天会想想看见我。” 书童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但父子之间哪有不见面的。” “嗯”徐知毅道:“那麻烦你代我向父亲问声好。” 书童道:“是,公子慢走。” 等人走后,书童就入房间道:“大爷,公子走了。” 徐鸿晏背对着他道:“知道了,下去吧。” 徐鸿泰一脸阴沉的看着徐知酿。 吓得徐知酿小心翼翼的道:“爹,你这是怎么了。” 徐鸿泰道:“跪下。” “扑通”一声徐鸿泰就跪在地上道:“爹,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徐鸿泰道:“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我让章儿陪你去赶考,让他照顾你,结果你呢,怂恿他去杀徐知毅。” “爹,我冤枉啊,我就是没有拦住章弟,你也知道他力气有多大,我自然拦不住。” 徐鸿泰道:“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不就是应为想两个都害了,自己得利,章儿生性纯良要不是你在他耳边出招,他回去。” “你和你娘那点小心思糊弄糊弄你祖母就行了,不用在我面前耍那一套。” “爹”徐知酿委屈的看了他一眼。 徐鸿泰道:“等事情结束了以后我在跟你算账。” 书童道:“大爷让三爷在外面等一会儿。” 结果徐鸿泰等了两个时辰才等到人。 但他还是不敢对徐知毅发怒。 “大哥,你来了。” 徐鸿晏点了点头。 徐鸿泰道:“我也不是有意来打扰你清净的,主要是弟弟我遇到了难题,除了大哥没人能解决得了。” “你应该知道徐知毅考上了,与章儿闹了些不愉快,大哥是看着他长大的,自是知道他的。” 徐鸿晏道:“那孩子是不错。” 只是可惜了。 徐鸿泰说:“对吧,所以在咱家就只有你能在他面前说上话了,他那能那么害自家兄弟。” 徐鸿晏道:“他自幼不在我身边长大,我的话怕是没有用。” 徐鸿泰道:“大哥太妄自菲薄了,你看他一回来就来看大哥,可见大哥的份量在他心里不低。” 徐鸿晏双眼幽幽的看着他道:“怕是,他也没办法,我还是帮你把这口气给除了吧。” 徐鸿泰…… 他只想要自己的儿子回来,不需要他帮忙除这可恶气,要出他自己会出的。 徐鸿晏说完也不在看他,而是推着轮椅进了卧室。 书童道:“三爷,大爷要息息了,请回。” 他一脸恭敬的送客。 徐鸿泰,他等了他两个时辰,连一杯热茶都没有喝上,这就走了,所以他来了个寂寞。 母亲那里也不帮他。 徐鸿晏回到卧室说道:“书童,把盒子取来给我。” 书童道:“是。” 连续下了几天的雪,终于放晴了,天空被洗过了一样明亮,碧蓝色的宝石镶在柔软的雪白的棉花里,太阳照耀着放出耀眼的光芒,使得远处的山发出白色的光。 夜玄清伸手挡了一下太阳。 在走廊外面走动着,怎么那么慢呢。 “久等了。”楚凌道。 夜玄清如是道:“你还知道啊。” “走吧。” 她明明可以自己去的。 楚凌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道:“人在那里不会跑了的。” 夜玄清道:“要是跑了呢。” 楚凌揉了揉她的头发。 夜玄清迅速的抓住他的手道:“别把我发型给弄乱了。” “好。”然后两只手就没有放开过。 “你做什么?”江平舟回头看着江平泱,拉他干什么。 江平泱道:“你去哪。” 江平舟道:“和七哥一起去。” 听后江平泱的眼皮跳了下。 “跟我去做事。”凑什么热闹。 江平舟…… 好家伙,真的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夜玄清眨巴着眼望着那脱漆的朱红色的大门。 “你确定是这里?”她看向身边的楚凌。 楚凌说:“嗯。” 夜玄清用力的摇了摇头,这也太…… 按照当初崔氏的言语来看,眼睛应该还是有些来头的,就算小也不至于这样吧。 楚凌说:“十多年了,不会一成不变的。” 崔家与段家是姻亲,段家被斩那原本依附于段家的崔家自会被打压。 夜玄清道:“但是大舅母娘家现在还好好的啊。” “嗯”楚凌道:“是好好的,但你想想,你大舅母可是被段正青给休了的,而且杨姐在郢都的势力也不小。” 夜玄清道:“那我们先进去看看。” 楚凌说:“好。” 有一老仆来给他们开的门。 “两位,找谁?” 他们这里很久没有来客人了。 夜玄清道:“你好,我们是郢都来的,来探亲。” 老仆道:“两位稍等一下。” 老仆进去对着一个正在逗鸟的青年道:“公子,外面来人了,说是从郢都来探亲的。” 崔岩逗着鸟道:“郢都来的,我们杨家哪里还有什么亲戚,打发走了。” 老仆说:“好的。” “等一下”崔岩道:“你让他们进来。” 郢都来的,还是看看是什么人。 进入院中,才发现庭院里还是挺整齐的。 也没有从外面看那么衰败。 老仆道:“两位请坐,我家公子一会儿就来。” 没一会儿,就进来一个提着鸟笼,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青年小伙。 夜玄清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从进来开始,就只看见老仆,其余一个人也不见。 楚凌也有这种感觉,他只让影一查了一下崔氏的娘家在哪里,却没想过让他查查崔家现在的情况。 崔岩放下鸟道:“在下崔岩,两位找谁。” 夜玄清看着他道:“请问你父母在吗?” 崔岩道:“家父家母,早已去逝。” 夜玄清…… “现在崔家我做主。” 夜玄清说:“崔岩是吧,我来找段月辰,她是不在还是出嫁了。” 要是按照正常来讲段月辰应该是已经出嫁了。 崔岩道:“你们是?” 来找他那个表姐的?这么久了才来。 夜玄清说:“夜玄清。” 崔岩先点了下头继而又摇了下头,道:“没听过。” “那楚凌该听过吧。”夜玄清指着楚凌道。 崔岩点点头。 然而他忽然双膝跪下道:“小人不知是冥王驾到,招待不周,还请王爷恕罪。” 夜玄清的嘴皮自觉的挑了一下,原来楚凌这么有名的吗。 楚凌道:“起来吧,我们只是来找人的。” “段月辰不在这里?” 崔岩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表姐是不在这里。” 他又加了一句:“准确的来说,她就没有到过蓟州。” 两人相对了一眼。 楚凌问道:“怎么没到,是换地方了。” 崔岩道:“没有。” “按理来说,王爷不应该不知道表姐没来过蓟州。” 167、一城霜 崔岩道:“当初确实是有人告诉我家,要将段表姐给送到蓟州,但是我父母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 “后来写信到郢都,那边给回的消息是失踪了。” “一起失踪的人还有,三殿下的手下,都没有一起回去。” 楚凌皱了下眉,他还没有听三哥提过。 “怎么会失踪。” 只要不死都会回去报告的,但是却连三哥的人都一个不见回去。 崔岩道:“后来在距蓟州城五百里外的一家客栈里发现了三殿下的人但是段表姐还是没见踪迹。” 夜玄清问道:“也就是,这是你们后面去找的,怎么会想着去那里远。” 如若不然,他不会一开始说失踪的。 “这个还是徐家大爷告知的。” 崔岩道:“你们不要误会,我绝不是说徐家大爷与这事有关,而是当年他的腿就是在那里断的。” “所以才会在我们在寻找时,告诉我们。” 楚凌问道:“啊玄你在想什么?” 夜玄清说:“你说兄长是不是也是知道的。” 怪不得想不起来了,她就说段家对他来说,比对她来说更重要。 她也是中了邪了,才会一点都没有察觉。 楚凌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现场除了他们的尸体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了。” 崔岩道:“没有了。” 他又说:“对了,刚刚我忘了说一点了,他们全都是中毒死的。” 中毒,都是没有一点防备的吗。 “仵作说,他们是在睡梦中死去的,没有痛苦。” “应该是熟人做的。” 而要是熟人,那就只剩他们护送的段月辰了。 了解完后,两人告辞。 崔岩道:“有空在来玩啊。” 他提起鸟笼,溜弯去了。 夜玄清拉着楚凌的手道:“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熟人,然后才被害的。” 楚凌道:“不会,就算有遇到熟人,有三哥的命令在他们也不会轻易带上人的。” “而且,你怎么也不想想,要是段月辰自己要带上一个人,他们不会拒绝。” “段霜辰。”夜玄清松开他的手,双手合十道:“当初她也不在段府里。” “你记忆力还挺好的。”楚凌望了眼手。 见他夸自己,夜玄清有些不好意思道:“一般一般。” “不过,要是段霜辰她得疯成什么样子才会下手。” 楚凌道:“也不一定,允许她只是搭了一把手,下毒的人还有其他人。” “谁”夜玄清疑惑的望着他,脸上流露出想表达的表情。 楚凌道:“你忘了,刚刚崔岩说的,那还是徐家大爷出事的地方。” “他们还有可能遇到了土匪。” 夜玄清说:“那那土匪得长得多好看啊,能让人放下戒备。” 楚凌的嘴角抽了抽,这都在想些什么,难道土匪中就不能有正常的一般人吗。 “这土匪还挺嚣张的。” 难道南楚已经到了,腐败的地步,土匪都开始那么嚣张了,一点都不怕官府。 楚凌道:“荆州的土匪就是,是该整合一下了。” 夜玄清道:“你要去。” 楚凌点点头:“等过一久。” 夜玄清说“那什么时候去,捎上我呗。” 楚凌道:“好啊,等我们成亲以后,就带上你。” 夜玄清呆在原地,所以她是被求婚了。 这是不不是有点太草率了,连一束花都没有,而且现在合适吗。 “跟上”楚凌走出去一截,回头道。 夜玄清急忙跟了上去。 草率就草率点吧。 回到驿站里,就见徐知毅一脸忧郁的坐在石阶上。 “王爷。” 楚凌道:“进来谈。”说完就走进了屋里。 夜玄清跟在后面,总觉得徐知毅的表情有些奇特,想好好研究研究,这是伤心呢还是不伤心,怎么还有一点解脱的感觉在里面。 一直盯着他看,看得徐知毅都有些不好意思。 忽然她被楚凌拽着进去,猝不及防的像前倾去,半个身子挂在楚凌的身上。 楚凌看了眼,半张快碰到他的脸的脸道:“走路,不要东张西望的。” 夜玄清急忙站好道:“我知道了。” 要不是他突然拉她,她才不会呢。 楚凌问道:“徐鸿晏那边有进展了。” 徐知毅道:“是,他把让人族谱给带来了,然后将臣的名字给除掉了。” 要是早些年,他应该会很高兴,但现在这不是他想要的。 楚凌道:“你先下去休息。” 徐知毅行李道:“是。” “王爷,接下来要做什么。”夜玄清问道。 楚凌道:“算账。” “啊!” 楚凌弯起嘴角道:“你看着就行。” 但夜玄清还是有些担心,自然不是当心楚凌,而是徐知毅,现在看来他还是挺看好徐知毅的。 不是徐鸿晏将徐知毅从族谱上给除名,就能将自己给完全摘出去的。 徐知毅要是不帮这徐鸿晏的话,回去不知道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 楚凌道:“没那么严重。” 夜玄清说:“没有嘛,那我换一个爹可以吗。” 楚凌道:“情况不同。” 第二天,楚凌就让蓟州知府带人给徐府,围住了,谁也不让出。 徐鸿泰一家,在早上醒来就面临这样的事,先开始涌进徐老太太院中。 徐老太太年纪大了,觉少,因此又多眠。 徐鸿泰他们进来时,众人的脚步声就把她给吵醒了。 徐老太太眯着眼,道:“你们这一大早的是要做什么。” 徐鸿泰道:“母亲不好了,咱家被围了。” 徐老太太立刻来了精神道:“怎么回事。” 徐鸿泰道:“这肯定与大哥有关,昨天他才给徐知毅在族谱中除了名,今天就被围了。” “怕是,得罪了徐知毅。” “除名”徐老太太提高声音道:“怎么没有人告诉过我。” 徐鸿泰道:“这种小事,我想就不打扰母亲了。” “谁知道会得罪他。” 徐老太太拿起杯子就朝他扔过去道:“这是小事吗。” “你也不动动脑子,徐知毅现在出息了,咱们家就是要想办法和他捆扎一起。” “就算他在不愿意,只要他还姓徐,就得为我们徐家做事,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帮着徐鸿晏。” 徐鸿泰捂着被砸得通红的额头道:“母亲,但是那族谱就在大哥那里,他是真的铁了心要赶走徐知毅,儿子拦不住啊。” 徐老太太道:“闭嘴你去把他给我叫来。” 李氏走到徐老太太身边,帮她按摩着太阳穴。 “母亲,那我们该怎么办。” 徐老太太享受的说:“怕什么,他徐鸿晏不是还在徐府,还真以为一个族谱就能摘出去。” 想得也太美了。 李氏道:“还是母亲,厉害。” 徐老太太道:“你也学着一点,不然真要给那狐狸精让位了。” “是。” “母亲,母亲”徐鸿泰跑着进来喊道:“大哥说,他腿痛来不了。” “还说,母亲要见他就自己去。” 徐老太太猛的睁开眼睛,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他反天了。” 站起来就朝徐鸿晏的院中走去。 几只鸟雀在树梢,啄来啄去,将薄薄的积雪给抖了下来,惊扰了闲人。 书童道:“老太太安。” “大爷说要是来了,你独自进去,人太多了,太吵。” 徐鸿晏的卧室,缺少光亮,到处都用黑布给遮了起来。 只有几盏灯发出幽暗的光,就如在祠堂里一样。 徐老太太感觉他这里凉飕飕的。 “这都多少年了,你这里也该换一种颜色了。” 徐鸿晏道:“是该换一种颜色了,过几天再换。” 徐老太太寻了一把椅子坐下道:“你也得有那个命,才行。” “你那个好儿子伙同外人把咱家给围了,你出去让他将人给撤走吧,搞得街坊邻居还以为咱们徐家犯了什么事了呢。” 这影响多不好。 徐鸿晏慢慢的将轮椅给转过来,望着徐老太太到:“母亲,你老了。” “就他那小子,哪能调动知府,来了的话就是徐府犯了事。” 徐老太太道:“我们能犯什么事。” 徐鸿晏道:“既然如此就让人来查,没有的话,他也不能栽赃给徐家。” 徐老太太道:“既然如此你也去吧徐知毅给叫回来,咱们一家人自是要一起面对的。” 徐鸿晏道:“母亲莫要忘了,现在他已经不是徐家的人了。” “怎么还能随意进来呢。” “徐鸿晏,你什么意思。”徐老太太阴恻恻的盯着徐鸿晏。 徐鸿晏道:“你说呢。” “母亲还是回去,像菩萨祈祷的好。” “徐鸿晏。”徐老太太喊到:“你故意的吧。” “老娘就说一个人变得哪能那么快,还什么腿残了,导致性情大变。” “你对得起你父亲吗,对得起徐家的列祖列宗吗?你也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徐鸿晏道:“徐家已经从根部烂了,自然该毁灭,至于下不下十八层地狱,恐怕你还要在我前面下去。” “还是母亲已经忘了自己做过些什么了。” 徐老太太的眼睛猛的缩了缩。 她嫁给徐二做填房,她生得如此貌美却给别人做了填房。 168、一城霜 而且这个男人还有这一个七八岁的儿子,第一次见到徐鸿晏时,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甘心。 她不能选择自己所嫁的人,但她能选择自己的孩子将来能继承徐家的家财。 那徐鸿晏就成了阻碍。 可是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怎么也弄不死,每一次就在她以为要成功之时就给当头一棒。 现在还是这样,在她以为徐鸿晏已经认命之时,又给她一棒。 “你,你好得很。”徐老太太指着他说道。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在她出去的那一刻回头看了眼徐鸿晏,无声的笑了起来,像是要人命的恶鬼。 待人离开后,徐鸿晏对书童道:“也该走了。” 没多久,徐家人所犯的事,就被抖了出来,而首先没有逃过的就是徐鸿泰父子,接着就是各种有关系的人。 当天夜里徐府徐鸿晏的住所着火了,大火将一切都给烧了一个干净,徐鸿晏死在了大火中。 徐知毅在知道这件事时,明显的呆愣了几分钟,才回过头来。 蓟州知府,将查到的证物交给楚凌道:“王爷,在下官所管辖之地,既然发生这种事,是下官的错。” “还请王爷责罚。”说完就跪了下去。 楚凌将一份状书拿了出来递给江平泱道:“把这个交给徐知毅。” 江平泱道:“是。” 蓟州知府悄悄摸了把汉,他都已经那么配合了不会还是逃不掉吧。 早在知道冥王来时,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但他也清楚自己要是去跟冥王硬碰,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他想自己好好配合,说不定就没事了。 他只是收了几个小钱,其它的一点都不敢碰啊。 要是这样的话,他不如…… 楚凌终于看向他说:“起来吧。” “本王知道,你也不能全都顾到。” 还以为逃脱一截的知府正想说话,就听见楚凌道:“你这里确实也,需要人协助,那样的话,回去后本王给你派一个主簿来协助你。” “你看如何。” 蓟州知府忙道:“下官多谢王爷体恤。” 他的权得分出去了。 江平泱将状纸给徐知毅道:“王爷,让你看看。” 徐知毅问道:“这是谁给的。” 江平泱说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徐鸿晏。” 纸从他的手中滑落,道:“他想做什么。” 他到底想做什么,能不能明白点告诉他。 他捡起纸条,出门去。 夜玄清从外面抱着一大包零食,就看见,徐知毅脸色不太好的匆匆离开。 夜玄清问:“他怎么了。” 江平泱道:“可能受刺激了。” 夜玄清将零食塞进他怀里道:“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说完也出去了。 楚凌出来时看见江平泱手中抱着一堆零食问道:“啊玄呢。” 江平泱说:“追徐知毅去了。” 听完楚凌也跟着出去了。 江平泱,所以又交给他们兄弟了,不对是交给他,那货还没有回来呢。 徐知毅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徐府,此时衙役已经被撤走了,徐府也没有像往日一样有人把守着。 此时里面传来争吵声。 当他们看见徐知毅时都怔住了几秒。 而后也不在争吵了,李氏道:“你这个扫把星来干什么,看我们笑话呢。” “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徐知毅不理她,径直朝徐鸿晏的住处走去。 李氏对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装模作样。 而后又和其她几个女人吵了起来。 夜玄清到了大街上,把人给跟丢了,左右看了下忽然看见崔岩在卖鸟。 走过去道:“买鸟,买吗。” 崔岩道:“卖。” 夜玄清随意挑了只鸟,给了他银子。 崔岩道:“我找不开。” 夜玄清说:“不用找,问你个事。” “你有没有看见徐知毅。” 崔岩道:“看见了他大概是去了徐府。” “徐府”夜玄清忽然道:“你和徐知毅很熟。” 崔岩道:“不熟就是见过几次面。” “做生意的认人很重要。” 夜玄清道:“说的对,我走了。” 崔岩道:“你的鸟。” 夜玄清回头道:“送你了。” 这是江平舟迎面像她走来。 “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夜玄清眼睛一亮到:“走我们去徐府。” 江平舟…… 崔岩抛了抛银子,这次挣得挺多的就是以后少了一个大客户。 他摇了摇头喊道:“卖鸟了。” 这时,他看见一两银子放在他面前。 楚凌道:“看见夜玄清了没。” 崔岩眨了眨眼道:“去徐府了。” 听完就走。 崔岩冲他道:“王爷你的鸟还要不要。” 楚凌脚步不停,回道:“送你了。” 所以,他今天是财运爆表了。 徐知毅望着火后的废墟,有种不知道的情绪在心里涌现了出来。 李氏看着又不请自来的两人。 夜玄清笑着问:“看见徐知毅了吗?” 李氏拍了拍刚刚摔在地上,沾在衣物上的灰,说:“没看见。” 旁边一貌美女子捂唇笑道:“他往那边去了。” 夜玄清道:“多谢姐姐。” 李氏一脸不忿的看着女子道:“你个狐狸精,做什么呢。” 女子道:“你和你那个蠢儿子把我儿子都给害没了,现在连徐家都给做没了。” 李氏道:“我要把你给卖了。” 女子道:“哟,你说真话了吧。” 她看向身后的一群莺莺燕燕道:“姐妹们,有闲等这毒妇把我们卖了,不如咱们现在从她手里抢来卖身契,自己去寻一处去处。” “总比她把咱们卖了的好。” 旁边的女子一听就觉得她说的有理,所以一拥而上。 夜玄清回望道:“走了,别看了。” 江平舟道:“不管管,怕是会出乱子。” 夜玄清说:“不管。” 反正死不了。 夜玄清被一只手按住。 她说:“你干吗?” 江平舟道:“让他自己待一会儿。” 她是这么不通气情达理的人。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雪,慢慢的将焦黑的残木给染上白色。 夜玄清伸手接了几朵雪花,望着细细的雪,说:“还需要在给他点时间吗?” 江平舟道:“还是打包带走的好。” “你去。”夜玄清急忙指着他说。 江平舟…… 他轻轻拍了拍徐知毅的后背。 “走吧。” “啊!” 江平舟无语的看向夜玄清道:“你大惊小怪的叫什么。” 夜玄清指向一处道:“手。” 没多一会儿,像是听见他们的声音了一样,那只手缩了回去。 几人徐知毅走过去,将那块地板挪开,下面是空心的。 “走,跟过去看看。”夜玄清提道。 江平舟说:“要不先去叫人。” 夜玄清说:“好主意,你去叫人,我先跟上去。” 江平舟拉住蠢蠢欲动的她说:“我跟你去,徐兄你先回去叫人,在一起下来。” 徐知毅道:“还是你回去。” 江平舟…… “一起。” 他敢自己回去吗。 江平舟说:“我先下去。” 他下去后,将放倒的梯子架好,往后退了几步,道:“可以下来了。” 夜玄清看了眼徐知毅示意他先下去。 夜玄清还没有走几步,扶着楼梯的手,就被一只手给拉住。 她抬起头,看见来人是楚凌,呆了一两秒道:“王爷,一起走呗。” 楚凌:“嗯。” “爷爷,不好了,不好了。” “二根,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我让你拿的东西呢。” 二根喘着气道:“不是,我去了,然后上面有人。”他越说越小声。 “我把人给引来了。” “你说什么?”老头在想问,却被敲门声给打扰了。 “你哥回来了,去开门。” 二根看着自家爷爷,可能不是他哥,爷爷的耳朵越来越不好了。 “懵着干嘛,还不快去。” 二根慢慢的往门挪去,反正他只露出了手,怎么也不可能看见他的。 他开了一个空隙,探出半个脑袋道:“你们找谁。” 徐知毅道:“我们赶路经过这里雪越来越大,想寄宿一夜,不知小友可方便。” 二根道:“不方便,一点都不方便,你们去别处吧。” “二根,是谁啊。”老头问道。 二根回头道:“过路的。” 老头道:“雪下大了,让人进来吧。” 二根欲哭无泪,这可真是他亲爷爷。 四人进去后,老头努力的眨巴着老花眼,而后装做什么也看不见的样子朝屋里走去。 还未等他进去就听见徐知毅喊道:“牛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牛大夫继续装瞎装聋的向里面走去。 徐知毅几步上前拦住牛大夫的路大声道:“爷爷,在好好看看我,认不认得。” 牛大夫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揉了揉耳朵道:“你不会小声点,耳朵都要被你给吼聋了。” 他一惊一乍的说:“好小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知毅一动不动的望着他道:“早会来了,不过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死了吗。 牛大夫道:“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这可是他的家。 他大声的喊道:“你小声点,不要把人给吵醒了。” 徐知毅道:“爷爷,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169、一城霜 夜玄清悄悄对楚凌说:“你信不信,里面要是真有人,肯定被他吵醒。” “臭丫头,你说什么呢。”牛大夫扭过头来看她到。 夜玄清道:“原来老爷子你听得清啊。” 牛大夫喊道:“说大声点。” 夜玄清拍了拍耳朵,道:“还是选择性失聪。” 楚凌道:“以后你要是也听不见了,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夜玄清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她才不会听不见。 “要是我也如此,你也一样。” 夜玄清低下头,扬起嘴角道:“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呢。” 她觉得自己到五六十岁肯定耳聪目明的,要听不清楚肯定很难。 但听在楚凌耳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你回长命百岁的。” 他就不知道了。 夜玄清慢慢的握住他的手,心说,你也会的。 徐知毅道:“爷爷,还没说谁在这里呢。” 牛大夫道:“你们不是来找他的吗?” 徐知毅道:“是,爷爷能带我们去看看他吗?” 他心里隐隐约约知道是谁在这里。 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牛大夫叫道:“二根,带他们进去看看。” 二根领着他们进去,就看见徐鸿晏正在熟睡中。 外面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有能把他吵醒。 楚凌道:“先出去。” 徐知毅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徐鸿晏。 几人团团围在炭火边。 夜玄清往楚凌旁边挪了挪,她觉得她怕是要起冻疮了,太恐怖了。 徐知毅问道:“爷爷,现在可以告知我,你怎么还活着了吧。”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牛大夫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徐知毅…… “但是当初我明明看见你” 被火给烧了。 牛大夫道:“这说来就话长了。” 那天他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可等他醒过来就看见在他面前徐鸿晏。 牛大夫当即跳起来,使劲的敲了敲徐鸿晏的脑袋。 骂道:“你他妈的知道,老子差点被那几个龟孙子给弄死了吗。” 徐鸿晏道:“抱歉,让牛叔受到惊吓了。” 牛大夫心说,那是惊吓吗。 不过他也不想跟他争论。 倒是想起来“对了毅小子呢。” 徐鸿晏道:“牛叔放心,他没事。” 这下牛叔忍不住道:“在你眼里什么叫有事。” “你自己呆着,我去把他找回来。” 但是他的路被书童给拦住了。 牛大夫回望道:“你什么意思。” 徐鸿晏冷然道:“牛叔,还是给他点成长的空间的好。” 牛叔这回来坐下说:“你都给了他二十多年的独自成长的空间了。” “还不够,不过我警告你那可是悠娘用命换来的孩子,你要是把他也给弄丢了,你以后用什么脸去见他。” 徐鸿晏道:“我有分寸。” “牛叔,我给你找了一个好去处,你以后就不用陪着我们这些小辈在奔波了。” 牛大夫道:“要舒服一点的。” 徐鸿晏道:“所以,爷爷一直都没有事,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底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牛大夫道:“你们父子之间,这能有什么好争的。” “不过你爹也是不厚道。” 徐知毅道:“那他怎么会在你这里。” 说起这个来,牛大夫就异常气愤。 “你说那死老太婆,是不是太恶毒了,这么多年都不放过他。” “自己儿子烂就算了,还想拉上徐鸿晏。” “唉”他一拍大腿道:“你有没有把那老太婆给抓了。” 徐知毅摇了摇头。 牛大夫道:“你们怎么办事的,那老太婆怎么还在外面。” “她那样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在油锅里面炸,才好。” “老爷子,那老太婆怎么恶毒了,就算她放了火,但是也没人报官,还没人抓到,怎么抓。” 牛大夫望向说这话的夜玄清道:“除了她,还有谁会做这么恶毒的事。” “小丫头,把你的手从那里拿下来。” 夜玄清看了看,自己一双捂在楚凌毡衣里的手,暖烘烘的舍不得拿出来。 “我放在自己男人身上怎么了。” 楚凌伸手想将自己的毡衣脱下。 “你别脱,这样子就挺好的。” 楚凌道:“好。” 牛大夫打了一个寒颤,他果然落伍了,都不知现在的人都这么奔放了,都不注意下旁边的人的感受。 夜玄清道:“老爷子,你说说徐老太太怎么恶毒了,看看要是真的罪大恶极,我帮你把她给办了。” “你们看着我看嘛,我又没有说什么。” 三人收回目光。 牛大夫道:“你行吗。” 夜玄清说:“我不行,还有他呢,他是我们这里的头。”她看向楚凌。 牛大夫道:“这事还要从悠娘还在时说起,本来以悠娘的身份是不会遇见徐鸿晏这样的人的。” 时间倒流。 徐鸿晏在前往安然县,查看自己家的产业,在巡视完自己家的产业后,徐鸿晏在回去的途中遇到自己后娘派来的杀手,他当即就折回安然县,也就是在那里遇见许悠娘的。 “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悠娘的。” 当初在许秀才去逝以后,丧事还是徐鸿晏一手操持的。 还有被关在牢里的钱有财,在查明是许秀才自己晕死过去的,他最多就是出言不逊了几句。 但是徐鸿晏硬是动用徐家的势力,见钱有财关在牢里一辈子,最后被狱友打死在牢里。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徐鸿晏做的还算是轻的了。” “那家伙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原来,许秀才和钱有财是同窗,不过两人运气都不太好。 许秀才好歹考到了秀才,但是钱有财就一直是童生,偏偏他硬是要考上秀才,家中越来越穷,好几年都是靠着许秀才这个同窗接济。 后来他一直考不上,又和人一起合作做生意,这次就是把家中的所有东西都压上了,连房子,地都全部陪了进去。 为此,钱父一病不起。 他到处求人借钱都没有借到。 最后还是许秀才借钱给他。 在又要投资之时,他去跟许秀才借了一大笔钱,说是要是挣了大钱就分一半给许秀才。 这次他很成功,挣了一大笔。 “然后他就还了本金给许老弟。就连第一次借的钱都没有还。” 还想趁着许秀才病重之时占许悠娘的便宜,就不是一个好人。 “后来,办完丧事后,悠娘就和徐鸿晏离开了安然这个小县,去了省城。” 他本来以为他们会生活得很好,直到他去了一趟省城,去见了许悠娘才知道她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那时,许悠娘怀孕了,他笑着迎接了牛大夫,告知他自己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她和徐鸿晏打算在孩子三个月后等胎儿稳定了,在告诉徐家的众人。 牛大夫听后也很高兴,有了孩子以后,许悠娘在徐家也才会正真的站稳了脚步。也不怕徐鸿晏以后对她不好。 但在他给许悠娘把脉以后才发现许悠娘的这一胎极其不稳,胎儿的呼吸很弱几乎接近死胎。 许悠娘听后,一愣继而再次问道:“牛叔,你在好好看看。” 她自己虽然也懂一些医术,但是只是略懂皮毛。 牛大夫再次探脉后,“你这一胎保不住,而且还要把他打掉,要是放任下去,你以后都不能再有孕。” “你等着。” 牛大夫在屋里转了几圈没有发现问题道:“我能到你卧室里看看吗。” 许悠娘道:“牛叔,你跟我来。” 到了卧室里,牛大夫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目标定在徐鸿晏的衣服上,还有许悠娘的木梳上。 “这些添加了麝香,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药。” 但肯定是不好的。 牛大夫在这里住了下来,给许悠娘配药。 徐鸿晏回来后,在得知事情后,他没有先去察,而是把牛大夫配的药端来给许悠娘道:“悠娘,把它喝了会好的。” 许悠娘红着眼框道:“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徐鸿晏苦笑道:“我知道,但是你更重要,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徐鸿晏。”许悠娘喊道。 “乖,我在呢。” 许悠娘靠在徐鸿晏的肩上,药一勺一勺的流入她的口中。 “你好好睡一觉。” 徐鸿晏扶她睡下,才出门去。 他没有说什么,就是让平时扶侍许悠娘的两个丫鬟去书房。 把梳子和衣服扔在她们面前道:“谁做的。” 两个丫鬟,开始还抵赖,不是她们做的,和她们无关。 “书童。”徐鸿晏吩咐道:“你把她们两个都给我交给官府,就说她们手脚不干净,偷盗主家的钱财。” “对了,把他们的家人也给一并发卖了。” 这时两个丫鬟才开始着急,但她们还是互相推诿。 徐鸿晏敲打着桌子道:“书童去办。” 他原以为只会是一个,结果两个都是,还是他识人不清害了悠娘。 他这里的动静自是被他后娘知道了。 但是徐鸿晏没有说过许悠娘怀孕了,所以她就趁此想折磨许悠娘,最好是再也不会怀孕。 居然连麝香都没有用,还好她不习惯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170、一城霜 来的是徐鸿晏。 “母亲,悠娘身体不舒服请安就免了。” “既然如此就让她息着。” 她道:“真是的现在的媳妇都那么大的排面了,连婆婆都不伺候了。” 徐鸿晏回道:“我记得母亲也没有伺候过,祖母吧。” “母亲若是不舒服想让人伺候可以找三弟妹来,免得母亲无聊。” 说完,他就离开去见了徐老爷。 “爹。”他道:“这些就是母亲所做的事。” 徐老爷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道:“人不是还没死吗。那你母亲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你要记住了,你可是徐家的人,你母亲虽然,不是你亲生母亲可你也不能不孝,这可是大不敬。” “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的表情无比嫌弃,好像许悠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死了就在娶一个。” 他口中轻飘飘的飘出一句。 徐鸿晏低下头握紧拳头道:“儿子明白了。” 他正要离开时,徐老爷叫住了他道:“你过一久出去行商带上鸿泰,你这个当大哥的要多照顾弟弟。” “这夫妻两还真是天生一对。”夜玄清说。 牛大夫道:“对,不过吧,这徐老爷也死的够惨的。” 那时虽然说,徐家的家主是徐老爷但是徐家的地契房契等都握在年老的徐家老祖母手里。 在她要去逝这时她请来了知府,和徐家众人,在知府的作证之下把徐家的家业大头,直接绕过徐老爷,都交给了徐鸿晏。 在她眼里这个儿子是不顶用的,还是要靠她大孙子,才能带领徐家更上一层。 徐老爷当即跳起来,按住徐老祖母的手道:“母亲你眼花了,儿子在这里呢。” 言下之意,你老给错了。 徐家老祖母虽然还很清醒却是手脚不便,这次她使出浑身力气将徐老爷给推倒了,含着笑意,将东西给了徐鸿晏。 牛大夫道:“她想得是好,可是她却忘了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 徐老爷自然不甘心只有名无实,而且那人还是他儿子。 “这夫妻俩也是黑了心肝了。” 徐老爷和徐太太一合计,觉得还是要将钱拽在自己手里的好。 于是两人这次连徐鸿泰都用上了,让徐鸿晏带着这个弟弟去往外地行商,没过三两月回不来。 夫妻两又花重金去荆州买通土匪在徐鸿晏回来的路上伏击他,想将人给做掉。 徐鸿晏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土匪,差点死在他们手里,还是徐鸿晏提出将自己的财产全部送给他们。 自然是自己的私产,但十分可观。 荆州的土匪开始还不愿意,他们虽然是土匪,但还是有信用的,怎么可能毁单。 “等等,土匪还有信誉可言。”夜玄清说道,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土匪讲信用的,土匪和绿林好汉还是有差距的好吗。 楚凌给她解释道:“以前的荆州土匪到是有信誉可言的,但是他们换了一个老大后就变了。” 他看向牛大夫道:“是不是楚荆在那里。” 牛大夫道:“是,正因为,那位小当家在所以徐鸿晏才逃过一劫。” 当时的楚荆正在逐步接手自己家的生意。 他觉得徐鸿晏的提议十分划算,但是还是让人把徐鸿晏的双腿给打断。 又给他治了一下。 最后满载而归。 徐鸿晏回去后,把徐老爷夫妻两给吓了一大跳。 前几日,还在做美梦,还没做几日人就回来了。 徐老爷一想,这不是土匪们没有把事情给办好吗?还收了自己那么多的钱,所以他就自己亲自去荆州找土匪。 也不知道是不是顺风顺水惯了,他居然想着去找土匪理论。 还在土匪窝里将土匪给臭骂了一顿,最后还要人家将钱还给他。 徐鸿晏回来了,却也变得小气了起来,不仅扣吃的,连花的钱都扣。 偏偏他自己又残疾了待在院里不出来,还请了土匪来帮忙,将他给保护了起来,而他也不可能去报官,那样的话,首先他自己就逃不掉。 哪只他面对的是楚荆,一个异常暴躁的八九岁孩童,自是不喜别人教训他。 所以就命令,手下将人给绑了起来,然后写信给徐鸿晏,让他带着钱来赎人。 徐鸿晏把钱一分不少的都给了他,却让人告诉楚荆,他不想见到他爹,人随他处置。 牛大夫道:“据徐鸿晏说,楚荆把他的双腿双脚给折断,然后扔到街上去乞讨挣钱。” 徐老爷哪里受得住,但是一点都不想死,他还想着有人来接他回家。 最后死在了一个雪夜里。 “本来以为他死了,就好了,但是在徐鸿晏出去的那一久,悠娘却被动了手脚。” 这是徐老太太动的,他们夫妻一个对外一个对外。 徐知毅问道:“父亲出门时,没有请人看护母亲?” 牛大夫叹了口气,道:“怎么没有,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对女人总是不公平的。” “悠娘那是候,又有了你,她想护着你,自己总是要受罪的。” 徐鸿晏回来后,自己双腿残废,其实他的腿可以治愈的,但是他没有去治疗。 他对着那群土匪总是有畏惧的,连朝廷都奈何不了他们。 所以他想让许悠娘离开徐家,而许悠娘跟本不可能在这时离开他的,要走早在徐老太太的一次次作弄之下就走了。 许悠娘对徐鸿晏道:“你不放心我们就不出这里,一直呆在这里,好吗?” 只有她和他,和他们的孩子。 “你出生以后,悠娘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后来到你三岁的时候,离开了。” 牛大夫道:“徐鸿晏当即就把你给送到我这里来。” 他这把年纪了还要给他们养孩子,果真是劳碌命 徐知毅却道:“我记得爷爷,你说过他并不待见我娘,我出生以后,见我的面都屈指可数。” 牛大夫的眼睛动来动去,“我有说过吗?没有,你记错了。” 他摇了摇头肯定的点头。 徐知毅一听就知道他又在装,于是道:“那为什么,我回到徐家以后他……”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牛大夫一拍脑袋道:“还不是因为,他觉得我把你给教得太正直了。” 徐鸿晏的原话是:“这种性子能成什么大事。” 所以徐知毅后来不断抄书和跪祠堂就这么来了。 “所以他对徐家众人,包容一切都给徐老太太一种他对徐家小辈十分的关爱。” 牛大夫道:“嗯,按照他的话来说,一直顺风顺水惯了,有一天起了波浪,都会被冲掉。” 那时,就是大厦将顷之时。 “你是不是以为他一点都不喜欢你。”牛大夫道:“怎么可能呢,当初悠娘走的时候要是没有你,他就跟着去了。” “你娘是死在徐家的,那是他生长的地方,也是他最痛恨的地方。” “可是,徐家他不能动手,他答应过自己祖母会护着徐家的,他做不到,也不可能自己去毁了。” 所以他要借别人的手,借徐家人的手自己把自己一步步推像悬崖。 但是得把徐知毅给摘出来,本以为他在他这里会很安全,结果还是被徐家人给找到了。 徐知毅道:“当时他们打我,是故意的。” 牛大夫道:“是,要不然我也不会带你回徐家。” 只是他太像许悠娘了,这点放在他还只是他孙子身上时是很好,但是放在徐家公子身上就行不通。 “他能想到的把你从徐家给彻底摘出的办法,就是徐家对不住你。” “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这时大门被拍响了,“二根,你哥回来了,快去开门。” 书童进来后对着他们行了一个礼,道:“公子来了,大爷还没有醒。” 牛大夫道:“书童你和二根去做饭吧,多做一点。” 书童道:“好的,爷爷。” 一群人围在桌子前吃饭,吃完饭后,风雪不见停。 饭后,牛大夫让徐知毅进去给徐鸿晏送饭和送药。 徐知毅一直坐在床前,看着他,好像他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他。 饭菜都快变冷了,还不见他醒来,他想是不是要把他叫醒,还是不打扰他。 正想得入神时,徐鸿晏悠悠转醒。 他像一个小孩一样眨了眨眼,待看清楚徐知毅后,才转过头来。 徐知毅扶他坐好。 徐鸿晏推据了饭菜和药,道:“你来了。” “把窗户打开吧。” 徐知毅依照他的吩咐打开窗户,雪花随着风一下子就涌了进来,拍打在他的脸上。 徐鸿晏盯着窗外的雪景道:“下雪了。” “我要去见你娘了。” 徐知毅走回来,坐在他面前,面带笑容听他讲。 “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徐知毅道:“我知道。” 徐鸿晏说:“可惜,现在下雪了。” 不是他们见面的日子。 “我走了以后,你背着我从这里走回徐家,我去接她离开。” 这次他们一起走,再也不会分开。 徐知毅答应道:“好。” 徐鸿晏道:“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不能照顾你了。” “我好像也没有照顾好你,你不需要我操心。” 171、一城霜 “把我葬在你娘的旁边,不用去打扰她的清静。” 他的双眼从雪上移开,放在徐知毅的身上,眼睛亮亮的望着徐知毅。 “知毅,你好像还没没叫过我一声爹吧,现在叫一声吧。” 徐知毅沉默了许久。 久到,他都以为自己要求过分了,闭上眼睛。 “爹”徐知毅轻轻唤道,在寂静的屋里,落地可闻。 “爹”他提高了一个纬度。 徐鸿晏扬起嘴角道:“好,好,好。” 过了许久他道:“我困了,你出去吧。” “记得把窗户关了。” 徐知毅看了眼没有动过的饭菜和药道:“好。” 大雪下了一夜,第二天还是没有见丝毫要停的意思。 牛大夫道:“再过一久就要封路了,走不了喽。” 夜玄清道:“老爷子,这里的雪一般下得很大吗。” 牛大夫道:“很大,蓟州的雪越接近年关越大。” 大道只见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活物。 “你们要是想走,怕是走不了了。” 夜玄清有意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走的。” 牛大夫白了她一眼,说:“难不成你还要留在这里陪我。” 办完事不是就要回去了,真当他不懂。 “还有,你说话不要贴我那么近。” “我听得见。” 没看见旁边的人脸都黑了,还不收敛些。 夜玄清道:“我这不是怕你听不见吗。” 她觉得牛大夫特别的有意思,只要是他想听的事,保准一字不落,但是如果是他认为不重要或是不想听见的,你要大声点,还不能保证他能听见。 夜玄清看着他道:“对了,老爷子,你这里不是有地龙吗,怎么不烧啊。” 牛大夫道:“那东西太贵了,我老头子没那个钱。” 可是你烧的银炭也不便宜,她在心里默默腹排。 “你要是有的话,倒是可以给我一点,我下年冬天肯定烧。” 夜玄清急忙道:“我可没钱,我比你穷多了。” “你说什么,大声点。” 夜玄清…… 忽然里屋传来碗摔碎的声音。 牛大夫梭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冲了进去。 徐鸿晏死去了,他的嘴角含着笑,好像在做什么美梦。 牛大夫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从他脸颊滑落。 他又送走了一个。 徐知毅将碗的碎片捡了起来,放在旁边的矮桌上,道:“爷爷,有没有厚的衣服。” 牛大夫道:“书童,把徐鸿晏的棉袄找来。” 徐知毅给他穿上衣服后,把人给背了起来。 牛大夫道:“知毅你做什么。” 徐知毅道:“带他回去。” 昨晚他答应过他的,带他回去。 江平舟从门外道:“雪太大了,你先等等我让人先扫出一条道来。” 徐知毅背好徐鸿晏道:“不用。” 然后,不顾众人的阻拦,出了屋。 风夹杂着雪吹打在脸上,徐知毅没有感觉一样向前走,他没有从来时的路回去,而是顺着大路而去。 书童在前面给他带路,这条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次,只有这一次他不想走。 他还没有等到春暖花开时。 夜玄清足足望了十多分钟道:“我也走了。” 楚凌拉住她的手道:“一起。” “嗯。”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很难过,他们明明才把所有的误会给解开,还没有来得急好好说话,人转眼就不见了。 她的脑中飘过许多人,段家众人,傅书,……最后定格在楚衍身上,他是不是也快了。 是不是一个年关过去,就看不见他了。 二根和牛大夫留了下来,他们一个年纪大了,一个还小都不便出来。 雪很大,很深,几次徐知毅都摔在地上,而后又起来,雪地上留下深一个浅一个的脚印。 渐渐的走到了大街上,此时的街上十分安静,每一个地方都被雪给染白了,不见人出没。 大雪天人们都躲在家里。 一个孩子悄悄的打开窗子的一角,偷偷往外看。 孩子喊道:“爹爹,外面有人。” “臭小子,你干什么呢,着冷了怎么办。” “还不快点放下来。” 男人走过去把孩子从凳子上抱下来。 正要关上窗户突然看见一个浑身是雪的人,从地上爬起来,仔细一看后面还背着一个人。 “孩子他娘,我出去一下,你看好小宝。” 男人跑到徐知毅的面前问道:“兄弟,需要帮忙吗?” 徐知毅看向男人道:“谢谢,不用了。” 男人这时才看清他和他背上的人。 有那么瞬间他就像见到了鬼一样。 徐家大爷不是被火给烧死了吗。 怎么在这里。 看样起还是不知道死了多时了。 忽然回头,看见后面还有人跟着,身上都积着雪。 徐知毅背着徐鸿晏回到徐家。 此时的徐家被洗劫一空,不见一个人。 徐知毅和许悠娘的院子已经被烧毁了。 他把徐鸿晏带到祠堂,将蒲团摆放在一起,将他放在蒲团上,将他身上的雪给拍落。 夜玄清他们一直跟着他进入徐府。 此时夜玄清的嘴唇已经发白。 楚凌抚去她身上的雪花道:“那里我们就不去了。” 他拉着她往堂屋去,那里会暖和一点。 而江平舟则回驿馆去找江平泱。 进入堂屋后,夜玄清才坐下就看见一只手伸过帘屏风。 夜玄清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虽然她胆子大,但也经不住这么吓。 楚凌过去掀开屏风,就看见里面徐老太太朝他缩了过来。 不断的把手伸向他。 口中流着血,口齿不清的喊道:“救,救,救救我。” 夜玄清一下子将楚凌拉过去。 “你怎么回事,不知道躲着一点,被她碰到了怎么办。” 楚凌笑着说:“放心,他要是敢碰我,就把他的手给剁了。” 夜玄清道:“这么凶残,还是算了,回会脏了你的手的。” 楚凌说:“好,我不动手。” 夜玄清说:“那我们走吧,我不想跟她呆在一个房间里。” 楚凌道:“好,我们离开。” 徐老太太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快被他们给气了了,但此时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感到浑身冷,还很痛,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她。 昨天,李氏和后院的那几个女人,大打了一家。 徐知章的娘将李氏给策反了。 他们的卖身契都在徐老太太那里,李氏一想自己儿子丈夫都已经进了牢里。 他们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出来,丈夫她是不打算救了,除了徐知酿,她还有好几个儿女,争取一下大二子,要是能救救救,不能救就算了,她不可能为了他一个而放弃自己的所有孩子。 但是徐老太太那么自私的人,当初丈夫不在了也不见她着急,反而摆起了老太君的普。 所以她们一拍而合。 把徐老太太请来正堂,开始徐老太太还以为他们是来讨好她的,必竟徐家的财产现在落在了她的手里。 她不会往坏的方面来想。 开始一群女人都在她面前好好说话,对她客客气气的,但是在问道要卖身契的时候,徐老太太知道了她们的目的。 她开始还威胁道:“你们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们全都给卖到窑子里去。” 窑子是南楚最下等的地方伺候的都是一些粗鄙不堪之人。 徐老太太的一句话就把她们给全得罪了。 李氏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中大骇,她这个婆婆比她想的还要自私,这是那天都可能把她也给卖了。 她代表着以前争风吃醋的一群女人,现在的盟友道:“母亲我们是来拿哪些卖身契的,现在夫君已经被抓进去了,要出来,谈何容易。” “所以母亲先把那些卖身契给妹妹们,这样子我们才能一起好好想办法把相公给带出来。” 徐老太太道:“李氏,你什么意思。” 李氏道:“母亲应该知道,众妹妹们原本都是良家女子,只不过在入徐府后被逼着写下卖身契,现在正是应该还给她们的时候了。” “母亲好好考虑一下。” 徐老太太道:“你们这是来逼我啊。” 她转身就要走,她现在就去找伢子把她们都给卖了,反正奴仆都卖了,也不差这几个,何况这几个都是颜色不错的,肯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姐妹们,拦住她,这老太婆要是离开这里我们就都没好日子过了。” “至于卖身契反正不在她身上,就在她卧室我们自己去找。” 李氏不愧是徐老太太面前的大红人,徐老太太想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原本她还感到一些愧疚,必竟徐老太太也没有对不起她过。 但是刚刚徐老太太的那个眼神,她知道她是打算把她们所有人都给卖了。 她能有这种直觉,全仰赖徐老太太把家里奴仆给卖了时的样子。 那时的老太太更过分,她让伺候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婆子去找的人伢子,但在卖人时,转身对着老仆慈祥的笑,转眼就把人一起卖了,任她们怎么求情都不改变注意。 说来也是徐老太太自己把自己的护身符给丢了,要是留下自己的下人,现在她也不会被一群女人给围住,不得脱身。 最后在徐老太太身上找到了卖身契。 172、一城霜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徐老太太在不经意间被人给打成重伤。 最终看着李氏等人满脸笑意的走向自己的院子,不看都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渐渐的雪越下越大,外面的声音慢慢的消失,诺大的徐府只剩她一个人在里面,好不容易看见有人进来了。 还对她避而不及,慢慢的她的手砸在了地上,没有一丝意识。 夜玄清回头看了一眼,允许哪天就会有其她人发现。 “干什么。”她仰起头望着楚凌的下巴问道。 楚凌用自己的毡衣把她给包裹起来道:“你不冷吗。” 好像没有感觉了,但听他一说就感到冷了。 不争气的打了一个喷嚏。 “我自己能走。”才不需要她抱呢。 楚凌道:“嗯,但我想抱着你。” 夜玄清低头轻轻扬起笑。 “等等,你往哪走呢?” 楚凌说:“回驿站。” 夜玄清说:“但是” 楚凌道:“没什么但是,到时候你要是起冻疮了,难受的是你。” “徐知毅这里有江平泱。” 有嫌操心别人,不如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好。 夜玄清慢慢的将脑袋靠在他胸膛上,闭上了眼睛,她有点困了。 徐鸿晏被火化了,装在骨灰罐里。 等到风雪停了,徐知毅会带这他去安然县。 夜玄清一觉醒来,就感到手脚有些痒痒的,摊开手一看,两只手已经长了几个红色的小包,用手一戳硬硬的,她一把掀开被子脚上果然也长了好几个。 此时房间里的炭正烧得旺,所以原本就暗藏在身上的冻疮都现形了,随着室内暖暖的,它们也躁动了起来,弄得她痒痒的。 她想伸手抓,但是一碰到冻疮她就又缩了回去。 要是抓破了,以后手就要变丑了,还是算了。 所以她想到一痒就用手蹭一下脸,这样就舒服多了。 至于脚上的就互蹭吧。 楚凌才回来,影一就告诉他,夜玄清一整天都呆在屋里没有出来。 楚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响了她的门。 “等一下。” 才打开门,楚凌就看见她用手蹭脸,还是用的手背,动作十分不雅,脸颊被弄得红红的。 “你们好了啊。” “你,看什么看,没事就走。” 楚凌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夜玄清急忙转过身去,糟了忘了,肯定很丑。 “没事”边说还又换了一只手蹭。 “就是起了几个冻疮。” 楚凌一把抓住她又要动弹的手,道:“不要动。” 快被你蹭烂了。 “怎么可能。”夜玄清说:“我的脸才没有这么薄了。” 楚凌道:“我知道,不薄。” 好像有哪里不对。 夜玄清瞪着他道:“你骂我。” 居然说她脸皮厚。 楚凌扬起嘴角道:“没有,我在顺着你的话说。” 夜玄清用一点点吏挣开手,自然没有挣开。 “不要乱动,我看看,还是不痒了。” 夜玄清心说,你又不是大夫,看了还是白看。 但是,她居然隐隐有兴奋感。 “你看了也不会好。” 却把另一只手也给递了出去。 夜玄清看着他到:“会治吗?” “我要哪种,立马就不会痒的。” 楚凌道:“不会。” “影四。” “去开一幅药来,止痒的。” 影四道:“是。” 他低下头轻轻给她吹着。 夜玄清感觉心里有根羽毛在轻轻的饶着她痒痒的。 她的脚动了动。 楚凌道:“脚上也起了。” 夜玄清点点头,“这次起得比较多,肯定是受凉了。” 这还是她第二次,一次起那么多的冻疮呢。 第一次就是在刚来的那个冬天,她以前从未起过冻疮,只是听说过,开始她还以为自己起逗了呢,后来才知道原来起的是冻疮也是从那时起,小雪时她还有心思欣赏。 等到大雪是就窝在房间里,连脚都不想抬,好在后来去了岭南,那里的冬天不会下雪,挺适合她的。 她都在心底决定以后就在那里养老了。 夜玄清道:“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办法,这样就不会太痒了。” 只要接下来,她一直在暖洋洋的地方,就会好的。 楚凌说:“不擦药,好了以后会留印记。” 夜玄清说:“但是擦上药,会很痒的。” 她又不是没有擦过。 没过多久影四就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药进来。 让她把手放进去。 “你确定。” 这么烫,她的手会给煮熟的。 影四道:“夜小姐要想早点好,就这么办。” 夜玄清说:“要是我伸进去了,还是痒我岂不是白伸了,等冷一点在放进去。” 影四说:“不行,要是水温降了,效果就不好了。” 猛地,夜玄清的手被按在了药水里。 她嘴里叫着:“烫烫烫。” 使劲用力,手还是挣不出来。 她看向楚凌道:“你先松手,我透透气。” 楚凌没有松开,吩咐道:“在准备一盆。” 影四接到命令,出去准备了。 像是接受了这一个温度,渐渐的她没有了那种烫的感觉,觉得舒服多了。 见她的神情放松了下来,楚凌收回手,却在抬起的瞬间被夜玄清给按了回去。 “王爷,也好好预防预防。” 叫他不给自己准备下,怎么能自己就先退呢。 楚凌道:“好。” 直到水渐渐没有了温度。 夜玄清戳了几下,笑着道:“它变软了唉。” 楚凌道:“嗯。” 夜玄清将脚搭在盆的两边道:“这个,我自己就可以。” 不需要他陪着。 她闭上眼睛,将脚给扎紧进药水里,那滋味特别的酸爽。 夜玄清紧皱着的眉头,在后面慢慢的松开,下次她不要来了。 她道:“这里的事,弄玩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楚凌面对着她道:“等雪停。” 现在就算他们出发,也会被雪给堵在半路,还不能保证不出意外。 而且就这样去到时她肯定还要起。 “那就只有我们两个过年了。” 楚凌道:“还有平舟,平泱。” 还有人。 夜玄清??? 为什么有的时候,她会觉得楚凌的情商很高,但现在怎么就降下来了。 索性她也不会纠结在这里。 “那我们是不是要买一些年货。” 楚凌道:“交给影一办就行。” 影一真的是万能。 “那谁做饭?” 楚凌直勾勾的看着她。 夜玄清…… 怎么就想到她了,她一点都不喜欢做饭。 不过偶尔一两次还是可以的。 她都多少个一两次了。 “你想得美。” 她忽然露出洁白的牙齿道:“不过,你来给我打下手的话,还可以。” 楚凌道:“好。” 这么快就同意了,都不考虑下。 夜玄清眨了眨眼道:“你确定?” “你要是答应了我没有来,那我是不会做的,我们就一起饿着。” 反正她到时候可以只做自己的,才不会让自己饿着。 楚凌道:“不会。” 答应她的事,他不会失约。 转眼道了年关。 江平舟爬在厨房门外,看着里面的人做饭。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七哥下厨房呢,感觉还挺新鲜的。 夜玄清将一切要洗的菜都交给楚凌,自己炖好鸡和猪脚,就坐在炭火边望着楚凌做。 只是洗个菜,楚凌却像平时做事一样,神情认真。 看得渐渐入迷。 直到门外响起了声音。 “你站在这里干嘛?” 江平舟瞬间就将身体移到屋里,趴着门看着江平泱。 能不能不要吓他。 “没什么,我这不是想着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手上的鱼哪里来的。” 江平泱两只手上都提着鱼。 “牛大夫给的。” 他越过江平舟走了进去道:“夜玄清,鱼放哪里。” 夜玄清回到:“你找一个盆先放着。” 这种天气不会有异味。 江平泱道:“活的。” 活的,夜玄清道:“你拿过来。” 她朝江平舟招了招手,“你不是要帮忙吗,这些菜洗了。” 而后望着楚凌道:“王爷,麻烦你把鱼给处理了,我想喝鱼汤。” 肯定很鲜。 楚凌:“嗯。” 他有种夜玄清在整他的感觉,但是看着她的脸,又觉得是他的错觉。 其实夜玄清就是故意的,这家伙那天就是想让她做饭,不能她做的还不错,想吃就让她去做,要是给他养成习惯,以后结婚他肯定还会经常让她去。 然后有一天他还会吃腻了,对她来说不是一种好事,不如现在就让他知道,做饭挺不容易的,以后会对她更好。 她真是太聪明了。 江平舟道:“怎么要洗那么多的菜?” 不会把他们当成猪了吧就算是猪也吃不了这么多。 夜玄清道:“你要把影一他们也给算上。” 江平舟…… 算他们干什么。 “人家陪着你们东奔西走,过年应该请人家吃一顿。” 江平舟,这什么理论,每一年的春节都给他们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这不是也在请吗。 不需要他们在这里给他们做饭吃吧。 他看向楚凌,见楚凌一幅认同的样子。 “七哥。” 楚凌回望道:“啊玄说请,就请。” 江平舟七哥以后一定是妻管严。 “我还是去吧他们叫来。” 都吃自然要一起做。 江平泱道:“我去,你继续洗。” 173、一城霜 有了影一他们的帮忙很快就将要洗的菜给弄完了。 夜玄清看着洗干净的菜,好像有点太快了。 她看了会儿,哒哒的跑道面粉那里,有乘出一些面粉。 楚凌道:“不够。” 夜玄清说:“这个是给徐知毅的,肉食太多了,总得给他做点不一样的,就多煮一碗面。” 楚凌道:“我的呢?” 夜玄清…… “你的和我的一样的。”这什么鬼问题。 她手上的动作,不放慢道:“你们这什么守孝要求太多了,我可做不到。” 太难了。 “对了,徐知毅回去会不会要至仕。” 那样的话,等他回了朝堂怕是又变了一翻,恐怕没有其容身之地,要外放了。 楚凌道:“不会,他早就被徐鸿晏从徐家除名了,他不是徐家人,意思意思就行了。” 守个个把月就可以了,也没人能挑得出错来。 “那要是,他执意要守孝呢?” 楚凌道:“他没那么蠢。” 徐鸿晏都给他准备好了后路,他不可能不珍惜的,那不启是白做了。 夜玄清道:“也是。” “也不知道兄长他们怎么样了。” …… 郢都。 夜澜绝道:“回不来了,殿下不用看了。” 楚衍收回目光,撑开伞道:“回去吧。” 两人撑着伞,走在雪中,时不时还看见几个小孩,在堆雪人,打雪仗,时而雪球从他们身边擦过。 响过,一阵阵笑声。 楚衍道:“你也是的,不拦着她点。” 夜澜绝道:“她在着我不好做事。” “你不也没拦着他。” 楚衍道:“我,拦不住。” 鸟儿想飞,他不会把翅膀给折断,让她走不了。 夜澜绝道:“得了,我不让她去,她还会和我扯,最后还是要去,但是如果殿下真的不想让她去,她走不了的,也不会走。” 楚衍没有回答他,而是在走了很久后才道:“你今天怎么想着来陪我,而不是去三弟那里。” 夜澜绝道:“他今天要陪人,你我皆是孤家寡人,自是要凑在一起。” “今天,也不会太子府了,我带你去别处。” 楚衍看着他笑道:“好啊。” 他们去的是一处小院,里面已经有许多人了。 楚衍道:“这是你的人,带上我不合适吧。” 夜澜绝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能来是他们的荣幸。” “你尝过啊玄做的饭,今天带你尝尝她师傅的手艺。” 夜玄清的手艺也不是天生的还是那一久和陈言学的。 楚凌道:“那是要尝尝。” 饭后,夜澜绝送楚衍回太子府,楚衍道:“你准备好了吗?” 夜澜绝道:“嗯。” 照常,他还是撑着一把伞,徒步离开东宫。 夜玄清吃饱了以后,就披上厚厚的衣裳出去。 雪已经停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 夜玄清拉着楚凌的手出来,看外面的烟火。 楚凌问:“你要不要去玩一会儿。” 夜玄清道:“不去,我只适合欣赏这样的美景。” 慢慢的她靠在他身上道:“你回去,就去找我哥提亲怎么样。” 楚凌揽住她的腰道:“好。”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想成亲了。 但是早一点也好。 天上的烟花绽放了开来,转瞬即逝。 年一过,徐知毅带着徐鸿晏的骨灰回了安然县,将他埋在了许悠娘的的旁边。 他回望了一眼,静静的立在那里的两座孤坟,道:“我走了。” 只留青山与飞鸟作陪。 当他们回到郢都,南宫墨也回来了,一起的还有南宫傲。 南宫墨一脸丧气的的望着她。 夜玄清问道:“你怎么了?” 南宫墨长叹一口气爬在桌子上。 “云姐姐,我爹爹好像不喜欢奚泺哥哥。” 夜玄清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吗?” 南宫墨说:“我想到是一回事,真正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那放弃。” 南宫墨抬起脑袋对她摇头道:“怎么可能,我在奚泺哥哥那里好不容易才有点进展,现在就放弃太对不起我了。” 夜玄清道:“你确定,有进展。” 南宫墨道:“那总要让我吃到点豆腐。” 夜玄清对着她摇头道:“我家墨儿长大了,都知道豆腐了。” 南宫墨道:“姐姐,你不要笑话我,对了我去告诉奚泺哥哥一声,免得他被我爹给欺负了。” “你等,一下。” 她还没说她的事呢,也不让她好好炫耀下。 而在隔壁的冥王府,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争吵)着。 夜澜绝椅在滕椅上,眼中含着怒火看向南宫傲。 “南宫将军是什么意思?” 南宫傲道:“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说你能不能好好管好,自己家的人,放出来乱咬人。” 夜澜绝道:“怎么能是我没有管好呢,自己女儿什么样的样子,你不会不知道,早前在岭南就已经被拒绝了,到现在还纠缠着不放。” “她要是不过来,谁在她面前晃,南宫将军有时间在这里怪别人不如自己好好回去教教她,什么是礼义廉耻。” 南宫傲道:“,我女儿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说,你小子到是将责任给推的干干净净,要不是那小子有意向,我家墨儿怎么可能会缠上去。” “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他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现在到好,我家墨儿回去陪我过年都在给他爹洗脑。” 他看见南宫墨回来十分的高兴,心想自己宝贝女儿可会关心她爹了,还让他在江燕山面前嘚擞了好几天,结果还是为了那个北漠小子来的。 气死他了。 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北漠人。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用谁不好,偏偏要去用一个北漠人。” 夜澜绝道:“南宫将军还是慎言的好。” 北漠人怎么了。 “要是没有你口中的这一个北漠人,你女儿还活不到现在呢。” 南宫傲…… 好气哦,但是好有道理。 “我当初已经把你让我做的事给做了,至于剩下的,怎么也赖不到我头上。” 当初南宫墨来岭南的时候,他接到南宫傲的信,觉得这没什么。 于是,找来奚泺把信直接给他看。 然后才说:“你做个选择,要是真看上那小丫头了,我也不拦着你。” 奚泺说:“将军,我与南宫小姐只是在临川见过几次面,对她并无感觉。” 夜澜绝道:“真的。” 奚泺坚定的看着他说:“属下,绝无此意。” 夜澜绝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下去吧。” 果然,南宫墨当众对他表白,他拒绝了。 夜澜绝道:“谁知道,南宫墨这么久了都不死心,反而越来越猛烈。” 他朝南宫傲一笑。 南宫傲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其中要不是有你那个好妹妹怂恿,我家墨儿能想着去那小子。” “南宫傲”夜澜绝看向他说:“你什么意思,她喜欢谁,追谁和啊玄有什么关系。” “哟,怎么就没关系了,要不是她我家墨儿这么乖,会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夜澜绝道:“你家的乖,怎么还会连去哪里都不告诉你。” 但是啊玄出去,都会告诉他,这样一看好像啊玄更乖,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对了那家伙喜欢先斩后奏,还是令人头疼。 “总之,这事你现在找我也没用,奚泺可以脱出来,但是南宫墨那里连你这个做爹的都没有办法,我也不可能有办法。” 南宫傲道:“夜澜绝找你怎么就没用了,你直接把那漠北小子给赶走就好了。” 夜澜绝看着他道:“不可能。” 奚泺知道的太多了,他怎么可能让他走。 “那就把他给杀了。” 夜澜绝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在说什么呢。 “你在说一遍。” “把人给做了。” 才说完南宫傲才觉得不对,这是墨儿的声音。 他看向门外就看见南宫墨站在门外。 南宫墨眼中含着的眼泪,不争气的在她爹爹说完的时候流了下来。 “我再也不理爹爹了。” 居然想杀了奚泺哥哥,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南宫傲指着夜澜绝道:“好小子,有种。” 敢算计他。 “墨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追了出去。 夜澜绝这时看向一直未说话的楚凌道:“王爷,如何看。” 看了半天的戏总得给个结论。 楚凌道:“随他们去。” 奚泺夜澜绝是不可能杀的,而且南宫傲刚才也是气急了才说出口的。 但是好巧不巧的被南宫墨给听见了。 “南宫将军要是能阻止,就让他自己去。” 他突然站起来道:“在蓟州之时,啊玄让我回来就像提亲。” “聘礼我都准备好了,兄长要不要趁现在看看,有什么不足之处,我在补上。” 夜澜绝…… 臭丫头。 “免了,王爷身为皇家之人,还是通过皇家的礼仪来办事,其它的恕臣无法接受。” “告辞。” 给他等着。 楚凌,看样子,他这位大哥没有接受他,怎么办? 南宫墨进了房间就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夜玄清从隔壁出来,看着还在颤抖的门,这是被拒了。 她想到南宫墨去找到奚泺,让他小心点她爹。 174、一城霜 然后奚泺给她来了句,只要你不来找我,你爹就不会找我麻烦。 好像也不至于这样生气。 正想着,就看见南宫傲一闪而过的身影,他拍着门叫道:“墨儿,开门。” “开门,你误会了爹爹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有话好好说,你把门打开。”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出声音:“你走开。” 她都听见了,还想蒙她。 南宫傲道:“爹爹那是在气头上,才说的混账话,爹爹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夜玄清走了过去道:“南宫将军。” 南宫傲,被她吓了一跳,冷不丁的扭过头道:“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时候来的? 夜玄清说:“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没注意到我。” 南宫傲道:“你们住在一起。” 夜玄清说:“没有,我在隔壁。” 那还是在一个院子。 夜玄清说:“你就算叫破喉咙她都不会开门的,不如你先回去,我来劝劝她。” 南宫傲怀疑的看着她,真会这么好心。 夜玄清说:“他们的那事,我不参与的,放心肯定不会火上浇油。” “你要是一直在这里,墨儿要是多想了,可能就往严重的方面去想了。” 南宫傲道:“你知道是什么是?” 夜玄清点头道:“知道,就是你不满意她给你找的女婿。” 南宫傲…… 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么平常,仿佛他不满意,他们父女俩吵架是很平常的事。 夜玄清道:“所以” 南宫傲道:“那夜丫头,我就把墨儿交给你了,你让她别瞎想,他爹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我走了。” 夜玄清点点头道:“你放心,我知道的。” 南宫傲跨过院门,看见夜澜绝,朝鼻孔对他哼了一声,而后一脸高傲冷的从他身边走过。 夜澜绝,这真的不是那家跑出来的‘小孩’,他都还没有生气呢。 夜玄清才比起一个要敲门的动作,就被夜澜绝给叫住了。 “兄长,有事。” 夜澜绝道:“过来。” 夜玄清??? 还是跟着他过去。 “走得也够远的了,可以说了吧。” 夜澜绝负手立在柳树下道:“你和楚凌怎么回事。” 夜玄清左右看了看了,两只眼珠子不停的转动,像是在思考他的话。 夜澜绝背对着她道:“不要想花招,人家都向我提婚了,你说说,才去了几个月就变成别家的了。” 他咬牙道:“还是自己提出来的那种。” 夜玄清不觉得有不妥道:“我这不是让他亲自告诉你吗?总比我告诉你的来得好。” 夜澜绝说:“那我谢谢你了。” “不用,我该做的。” 夜澜绝转过身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道:“我是在谢你吗。” 夜玄清,嘿嘿笑了几声。 她这不也是在调节气氛吗。 “哥”她握住夜澜绝的手道:“我感觉我好像很喜欢他。” “假象。” 夜玄清言辞真切道:“这次是真的,我可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想好的。” 要不是真的喜欢他,她想她不会那么想他的。 夜澜绝道:“你,还小,不懂男女之间的事,他不适合你。” “那你说一个适合我的人出来。” 夜澜绝抿唇不语,这个当不得不说。 “反正你和他不适合,你们在一起会有很多的矛盾的。” 夜玄清说:“我知道,但是两个人之间不会一直一帆风顺的,这个正常。” “你觉得正常,要是他以后和其她女人有染,你会怎么做。” 夜玄清道:“哥,你就不能盼着我好一点,就像我问你以后三殿下娶皇子妃,你是什么感受。” 夜澜绝又敲了她的脑门一下。 “我们的情况不同。” 夜玄清心想有什么不同的,还不是一样的道理。 “反正以后的事以后在说,没发生的事我总不能凭着一个想象就按在他头上。” “大不了,他要是负了我,我就把他给阉了。” 夜澜绝笑道:“不会自己躲起来。” 夜玄清用一只眼睛看他道:“我是那种会逃避问题的人吗。” 夜澜绝道:“最好不是。” 但是偏偏她就是会逃避的人,在觉得自己接受不了,或者想不通的时候就会逃避。 夜玄清说:“至于,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不记得了,大概是在最近,也有可能是很久以前就喜欢他了。” 久到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喜欢上楚凌的。 “所以哥哥会支持我的选择的,对吗?” 她双眸亮晶晶的望着夜澜绝。 他点了点头。 夜玄清扬起笑脸道:“那哥我走了。” 夜澜绝说:“好,记得去一趟太子府。” 夜玄清点点头道:“我知道。” “墨儿,开门。”她敲响了隔壁的门。 “怎么了?和你爹爹吵架了。” 南宫墨擦了擦眼睛道:“你知道我爹爹说了什么吗?” 夜玄清摇了摇头。 南宫墨说:“他居然想要奚泺哥哥的命。” “你说他怎么能这样。” 就算再不喜欢,再讨厌那人,也不能轻易的就要别人的命。 还是她喜欢的人。 夜玄清听后道:“好了不哭了,我们不气。” “你爹爹肯定不是有意的,他不是也在气头上,才口不择言。” 南宫墨道:“才不是呢,他就是有这个心思,要不是我知道了,他肯定就付诸行动了。” 夜玄清说:“你瞎想什么呢,我哥不是在吗,怎么也不会答应他的,他也就想想而已。” “而且,你也要想想,这允许是好事呢。” 南宫墨看着她说:“怎么好了。” 夜玄清凑在她耳边说:“既然南宫将军提出来了,你就……” 南宫墨说:“能行吗?” 夜玄清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这时候南宫傲怕是比谁都急吧。 “我现在就去试试。”她将眼泪收回去道。 南宫傲给南宫墨搬凳子,倒茶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等他闺女不生气了,他再去收拾那小子。 南宫墨说:“爹爹,你坐好我们好好聊聊。” 南宫傲道:“好,聊聊。” 南宫墨说:“你是不是真想杀奚泺哥哥。” 南宫傲道:“怎么可能,我当时就是被夜澜绝那小子给气到了,你说他属下做错了,他不罚就算了,还一副是我的错,我能不生气吗。” 南宫墨道:“那好,我信你,但是要是奚泺哥哥哪天不在了,我以后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南宫傲突的站起来,喊到:“凭什么,要是那小子那天被仇人给砍死了,也要算在老子头上。” 南宫墨说:“你看你,连奚泺哥哥怎么死的都给安排好了,我们还是不聊了。” 南宫傲急忙拦住她,说:“我没有,好我不动他,但是老子也不会接受他的。” 南宫墨道:“我知道,爹爹要接受他很难,我也不要求爹爹一定要接受他,” “我现在还没追上人呢,等追上了你在接受也不迟。” 南宫傲一听,脸色复杂多变,一下子喜一下子怒,凭什么不答应他女儿,他家墨儿那里不好了,但是没有追上也就意味着他不用有一个异国女婿。 所以无论如何他还是得教训那小子才行。 “那你慢点来,我们不急,要是追不上我们就换一个。” 南宫墨点点头:“嗯,爹爹什么样的女婿,你觉得可以接受。” 南宫傲怔了下道:“这天下就没有能配得上我女儿的男人。” 南宫墨…… “墨儿,爹爹问你是不是夜澜绝让你在那里偷听的。”南宫傲问,这家伙太卑鄙了,敢给他使绊子。 南宫墨说:“爹爹,不要你做了坏事就把所有人都往这方面想。” 南宫傲道:“我还没下手了,就是你出现得太巧了,爹爹不是才怀疑他吗。” 南宫墨说:“是我自己去的” 她本来是要去找奚泺的,但是还没走多久就遇到了封瑛,他说,奚泺和封逸出去办事了,此时不在郢都。 她又问了下她爹爹现在在哪里,才刚好听见他爹爹的话的。 “你就只听见那一句。” 南宫墨说:“爹爹,你不会还有事瞒着我吧。” 南宫傲道:“怎么可能。” 还好前面的没有听见,要不然他都不能从奚泺那边下手了。 夜玄清选择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找楚衍。 只是这次她成了不速之客。 像往常一样,楚衍在府中看书,处理一下他要处理的事,却一次迎来两个人,还是分开来的。 夜玄清正打算进去,就看见一个白衣银面的男人从太子府中出来,还不是从正门出来的,翻墙出来的,很可疑。 她忘了,她也是打算翻墙进去的,她也可疑。 更巧的是还是她认识的那一个,所以她改变了路线。 而此时楚凌正在东宫正门外徘徊,欲进又不进的样子。 影一道:“王爷,进啊。” 还是选择了进去。 常州道:“殿下,冥王来了。” 楚衍问道:“就他一个。” 常州回道:“是。” 楚衍放下手中的书道:“请他去回春湖边。” 常州道:“殿下去那里干什么。” 今天虽然太阳不错,但是春天的风也还是冷的。 楚衍从药瓶里到出一颗药。 175、一城霜 他吞下药道:“你去办就行了。” 夜玄清跟着人,穿过热闹的集市,在到人烟稀少的暗巷里,一个闪身前面的人就不见了,只剩下一堵发黄的墙。 “人呢?” “你是在找我吗?” 夜玄清一回身就看见人在她后面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的。 她的食指指来指去,说:“你不是在我前面吗?” 那人说道:“要是连你都躲不过,我天机阁可以关门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 夜玄清笑笑道:“我这不是看你从东宫出来,有点可疑,所以跟着走了一段。” “多有打扰,十分抱歉。” 那人道:“你还知道。” 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夜玄清伸手按住他的肩,男人冷眼看着她,一把抓住她的手。 夜玄清使劲按着他不动,忽然那人一用力拽,夜玄清整个人都被拽飞了起来,被甩到他的前面,冷不丁的看见他的双眼,没有半点温情。 夜玄清被甩出去几米,还好借助了巷子狭小,没有受伤,她也不算弱,现在却轻而易举的被他给拽了起来,这力气得有多大。 她如无其事的拍了拍手。 “不错吗?你这个程度的是不是在天机阁的地位就位于你家阁主之下。” 像是提醒了他一样。 他说:“不要挡道。” 夜玄清说:“我也不想挡住你的去路,只是我都跟到这里了,总不能什么也不知道吧。” 那人说:“你想知道什么?” 头疼。 夜玄清笑道:“本来我只是想知道你鬼鬼祟祟的从太子府出来,是做了什么。” 她对上他的眼睛道:“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们在临川见过,在天机阁见过,又在大堂上见过,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要么就是以前我见过你,不止一次”要不然她不会觉得熟悉的。 “要么,就是你做了什么事让我很难忘。”但是在她印象中没有那种刻苦铭心的人和事,所以只有第一种了。 “所以得罪了。” 话落夜玄清就拔出腰间的匕首,朝他刺去,先把人给制止住,再看看是谁。 男人躲避这匕首,心想真是疯子。 他的双手暴起青筋,合成莲花状从匕首尖往匕端划过来,却没有被划伤,将匕首牢牢禁锢在掌中。 “你够了,想知道我是谁,直接去问太子就行了。” 夜玄清忽然放开匕首,一掌拍在他胸前,男人瞬间就不能动弹了。 她笑道:“这点小事就不麻烦表哥了,我自己来就行。” 男人,上当了,他就不应该想着会伤到她,只要不死就行,这丫头真是不值得信。 夜玄清道:“别那么看着我,我保证只看一眼。” 她的手离男人越来越近,碰到银面具时,她感到上面的冰凉。 “你在这里做什么?”突然从身后传来声音。 夜玄清一回头就看见曲闻折背着一个药篓出现在后面。 她还觉得有缘,在这里都能遇到。 “曲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曲闻折道:“当然是” 话还没说完,一颗银针像风一样从她身边快速飞过去。 身后一阵轻响,她回头就只看见一片白色的衣角。 夜玄清扶额道:“忘了你也和天机阁有关。” 曲闻折道:“我是为你好,有些不该知道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夜玄清和他并排走,道:“这怎么就不能知道了,我觉得我应该认识他,就看看,这也不能知道吗?” 曲闻折看着她说:“夜小姐知不知道在天机阁有这么一个规定。” “谁的面具被摘了要么自杀,要么杀了摘下面具的人。” “你说,是你,你怎么选择。” 夜玄清,反正她是不会去死的。 “那就不能摘下来了。” 曲闻折道:“那到不一定,我们阁主有这个权利。” “但是吧,我们阁主可是铁石心肠之人,不可能的。” 夜玄清…… 还不如不说。 “对了,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曲闻折说:“我出去采药了,刚回来就遇见你了,还好阻止你了。” 夜玄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改日请先生吃饭。” 曲闻折道:“怎么能改日,你不是要去太子府吗,就今天吧。” 夜玄清说:“好啊。” “七弟,看什么呢?” 楚衍说:“你看什么呢?” 楚凌说:“没什么。” “有点事想和你确认下。” 楚衍道:“你说说。” 看看他能不能答。 楚凌道:“我的人看见太子,经常出入天机阁。” 楚衍低笑道:“所以,你在质问我。” 楚凌说:“并无,我可没那个资格问你。” “只是,看见了段正城。” 楚衍道:“和你有关系。” 楚凌道:“夜家兄妹不知道吧。” “你就不怕有一天翻车。” 楚衍道:“孤翻不翻跟头,孤不知道,但是现在你会先摔一跤。” 忽的楚衍身边的茶杯朝楚凌的身上砸过去,楚凌稳稳当当的接住茶杯。 他都要忘了楚衍也会武的,只是他的体弱让人给忽视了。 他又将手中的茶杯扔向楚衍。 杯中的茶水连同杯子一起砸在楚衍的身上,见月白衣服给浸湿,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楚凌,怎么不躲。 夜玄清咬牙切齿的说:“先生,饭是吃不成了。” “你在做什么。”她冲楚凌喊到。 楚凌看了看出现在身后的夜玄清,有看了眼楚衍。 故意的,但是他是怎么算好时间的,每一次都这么准。 夜玄清关切的问道:“表哥,你没事吧。” “都湿了,要快点换掉才行。” 楚衍咳嗽了一声道:“玄儿,我没事。” 夜玄清道:“怎么没事,我们走。” “嗯。” 楚凌…… 楚凌拉住夜玄清。 “啊玄。” 夜玄清看向他道:“放手。” 楚凌低落的放开手,还以为他们…… 而后他听见她说:“在这里等着我,不要乱跑。” 他的眼睛一亮,“好。” 夜玄清跟着楚衍一起走了。 “曲先生你来给表哥看看。” 楚凌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看见啊玄先来了。” 但是从他进来就没有看见人,在加上楚衍选在了回春湖见面,还以为是她不想见到他,但现在看她还在他后面进来。 影一道:“可能夜小姐改道了。”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怎么样,没事吧。” 曲闻折道:“没事,不过殿下还是不要如此任性的好。” 夜玄清点头道:“对。” 不过好像另一个更任性点。 楚衍笑道:“孤没事,你们不用那么紧张。” 他都已经在里面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总不能一直呆在屋里,有人上门找他,自然要热情点。 曲闻折说:“我的药也采回来了,这就去给殿下重新配药。” 楚衍说:“嗯。” 夜玄清问:“表哥,怎么和他打起来了。” 楚衍道:“不知道,可能是我哪里得罪他了。” “太不讲理了。”夜玄清说:“那他说什么了。” 楚衍道:“说我骗你。” 他很巧的隐去了夜澜绝。 夜玄清心想,这不是正常的吗?恐怕又和他哥合谋什么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说什么呢。”楚衍捏住她的脸颊。 夜玄清说:“你,你放手。” 楚衍说:“变瘦了。” 夜玄清说:“哪有你这样量的。” 楚衍道:“谁让你当着我的面说我不好的。” 夜玄清说:“哪有,我说的是实话。” “好了,我们不纠结这个。” “表哥见天机阁的人做什么?” 楚衍眨了眨眼,像个小孩一样道:“不说。” 夜玄清忽然觉得他很可爱道:“说嘛。” 楚衍说:“春猎。” 夜玄清…… 果然她跟不上他们的脚步。 看着他喝完药,夜玄清才说:“表哥,你休息下,我去看看冥王,知不知道错了。” 楚凌坐在凉亭里等着夜玄清来,却是半天还不见人来。 脸色越来越臭,想去找人,却又怕她身气,换一个人他都不必如此。 夜玄清来时,就看见他冷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他钱一样。 好像她还欠他钱,还真是债主。 “你还知道来。” “知道错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楚凌道:“我怎么错了。” “是他先砸我的,我才砸回去的,他自己不躲开,能怪我。” 他已经很轻了,要不然就不是只是衣裳湿了而已。 夜玄清走到他旁边,抬起他的下巴道:“王爷,你觉得合适吗?就算他能躲开,你也不能砸回去,你都接住了。” 楚凌冷笑着,将她的手拿开道:“凭什么。” 夜玄清坐下道:“他没有多长时间了,你做弟弟的就让着他点,怎么了。” 楚凌道:“他都算计我了,我还要让着他。” 夜玄清道:“好我们不说你该不该让他,就说是不是你来找他的。” “你看,你都挑衅他了,他还不能给你使使小绊子。” 楚凌望着他说:“你又信他的话。” 夜玄清…… 这个没关系吧,还有她哪里信了。 “我没信他的话,但是你说的那是我知道,从在岭南开始他们都是瞒着我做事的。” 176,一城霜 “要是每瞒我一件我都生气,我是不是也就不用活了。” 夜玄清说:“而且我也瞒着你做过很多事,也没见你那次真的生我的气。” 除了那次。 楚凌凝视着她道:“你还知道。” 夜玄清挠挠头说:“知道,知道,所以你知道错了吧。” 楚凌肯定道:“没错。” 他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才没有做错。 夜玄清说:“行,我错了,王爷,殿下,啊凌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没错,但是还是和我去和表哥道个歉,怎么样。” 楚凌站起身来说:“不怎么样,我疯了才在这里等你。” 见他要走,夜玄清从后面一把抱住他。 “别走。” 楚凌望了眼她的手,道:“放开。” “不放。” “放开。” 夜玄清抱得更紧了。 “不放,你都要走了,我放开不是傻吗。” 楚凌说:“真不放。” 夜玄清说:“不放,好了别气了,我承认我是偏向太子,但是那是因为自己人啊。” “我害怕。” 楚凌道:“你还知道害怕。” “快点放手。” 他扭过头看向她道:“你不放手我怎么去道歉。” 她没敢放开,问:“真的。” 楚凌道:“真的。” “那我放开,你不准跑了。” “好。” 夜玄清改为牵着她的手道:“一起去。” 楚凌:“嗯。” 楚衍在摆放这棋子,不时将棋子凑到眼前忘一下,用手帕擦拭后又小心翼翼的装进盒子里。 夜玄清碰了碰他的手,示意他说话。 楚凌从楚衍面前拿起棋子,和他一起擦拭。 “今天多有得罪。”他冷酷的说道。 夜玄清,突然有种想当场去世的感觉,还是不道歉的好,他这哪里是在道歉,更像是来寻仇的。 楚衍笑着望向他道:“七哥客气了,你我兄弟,孤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同你计较。” 楚凌道:“你都计较完了,还想计较。” 忽然他的嘴里被塞进一颗草莓。 夜玄清说:“王爷吃草莓。” 还是不要说话了。 楚衍说:“玄儿,我的呢。” 夜玄清忙端过来,放在桌上。 晚饭后,夜玄清和楚凌离开了东宫。 要分开时,夜玄清说:“到时候,你自己小心点。” 楚凌说:“知道。” 夜玄清说:“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楚凌突然朝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会在你身边。” 夜玄清…… “那我把自己交给你了,你可要保护好我。” 楚凌说:“好。” 月亮害羞的躲进了云里,留出半张脸来偷看。 转眼就到了春猎,皇家猎场里,草长莺飞,偶尔从草丛里蹦出几只兔子,看了眼人群又一头扎进草丛里,忽的消失在草丛里,像是受到了惊吓。 “安营扎寨。” 一声令下,马上帐篷就拔地而起,整齐而迅速。 楚瓀带着殷贵妃一起来围猎,正个大帐被包围在中间,被保护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间的鸟鸣声响了起来,号角声伴随着它奏起了乐曲,唤醒了在沉睡中的人。 “你这几天自己注意点。” 夜玄清在夜澜绝还未开口之时就将他要说的话给说了。 “我都记住了,你不用每天都给我念个几十遍吧。” “看看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她将自己的耳朵给凑了上去。 夜澜绝道:“还说不得了,那里照顾好自己,接下来我可能顾不上你。” 夜玄清点点头道:“嗯,我知道,兄长也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这里有春夏和茫茫,你就放心吧。” “将军,时间快到了。”封逸在帐篷外喊到。 夜澜绝说:“来了。” “走吧。” 夜玄清说:“嗯。” “陛下,人都到齐了。”常德说道。 楚瓀笑着点点头道:“今日希望大家都玩得尽兴,射猎最多者,朕有重赏。” “谢陛下。”响彻云霄。 在号角声中,王孙贵子们骑着马,进入了密林里。 开始都是在一起的,楚凌在前面停了下来,等着后面的人。 楚钰等人上来后,望了望前面的路口,道:“我们怕是要在这里分开了。” 楚晗道:“所以你们选哪一条。” 他在楚凌,楚钰脸上看了下道:“我呢就不和,你们客气了,我选这条。” 他看向从边的那条道路。 “那我就先行告辞了,三哥你们请便。” 说完就骑着马离开了。 楚钰道:“七弟我们要不要一起走。” 楚凌道:“还是分开的好,三哥自己小心点。” 楚钰道:“好。” 说完,楚凌纵马离开,他走了中间那条路。 楚钰看着他们离开,没有动。 诸葛亦道:“殿下,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楚钰说:“在等等。” 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来人,道:“我们走吧。” 很快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但是忽然从不远处的树上跳下几个黑衣人。 夜玄清在楚衍门外等着。 见人出来,笑道:“只能委屈表哥陪我玩了。” 楚衍道:“是你陪我吧。” “他们都走了。” 夜玄清点头道:“嗯,只剩你和我了。” “所以我们也走吧。” 楚衍道:“好。” 夜玄清回头道:“春夏,茫茫走了。” 她翻身上马道:“表哥,快上来。” “好”楚衍坐上一匹白马。 “怎么没看见南宫小姐。” 夜玄清说:“她啊,有事。” “我们往那儿去,我听说那边的野兔很多,我们去抓几只回去养。” 也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很是安全。 “怎么回事?”夜玄清摸了摸脑袋说:“兄长明明说了这边的野兔很多,怎么到现在了连根兔子毛都没有看见。” 楚衍说:“我们在往里走走,可能刚刚有人来过,被吓到了。” 夜玄清说:“那在往里走走。” 可能是他们的运气真的不好,再往里走也没有看见兔子,连松鼠也没看见,好吧松鼠是在夜间活动的。 “要不我们换条路走吧。” 楚衍一副淡然的样子道:“玄儿不觉得这里很好吗?” 夜玄清??? 那里好了。 楚衍道:“没有遇到野兽,就说明今天不适合打猎,但是我们也把这边的风景看完了,不是吗?” 他虽然说得有些颠倒,但是她还是明白了,他想这么走走。 只是走走。 夜玄清笑着说:“表哥说的对。” 不远处,曲闻折看着面具男道:“我的药,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居然用来赶兔子,真是杀鸡用牛刀。 不知道进入林中多久了,树越来越密,偶尔还能在大树下看见积雪。 阳光照在树叶上,散发出温柔的光。 听见不远处水流声,和话语声。 夜玄清说:“好像是墨儿的声音,我们过去看看。” 楚衍道:“好。” 南宫墨将脚泡在水里,感受着水的力量,她躺在草地上,用手遮住阳光道:“表姐,我们回去吧。” 南宫琴道:“不行,我答应过大伯要照顾你到天黑在回去的,总不能失信于人。” 南宫墨说:“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那就没人知道了,我想去打猎。” 南宫琴轻笑道:“不要想了,你还是好好跟我在这里玩一会儿吧。” “你不也挺享受的。” 南宫墨点点头“嗯。” 享受什么,她还想着在这里多发展一下感情呢,结果被她爹爹给防得死死的,连云姐姐都不准跟着,真不知道她爹怎么想的。 “墨儿。 南宫墨听见有人叫她从草地上站起来,看见从树林里走出来的夜玄清。 她穿上鞋跑过去道:“云姐姐,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夜玄清说:“到这里里来打兔子。” 南宫墨说:“兔子呢。” 夜玄清说:“没看见。” 南宫墨道:“我们来时还看见很多的。” “哦”夜玄清说:“那肯定是被你们给吓跑了。” 南宫墨…… 怎么可能。 南宫琴向楚衍行礼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楚衍道:“免礼。” 说完,看向夜玄清说:“我们换条路走。” 夜玄清说:“好。” “墨儿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她看向南宫墨道。 南宫墨高兴的说:“好,表姐走了。” 南宫琴,看着她兴冲冲的上了马,瞬间感到无语。 她有心想拦,但是最终还是和这他们一起去。 他们走了一段,还是没过看见跑的猎物到是射了几只鸟。 夜玄清说:“我好像跟兔子没缘。” 南宫墨笑道:“你何止是跟兔子没缘连和野鸡都没缘。” 夜玄清说:“你这话说的,你不是也没缘吗,看看你也没看见。” 南宫墨说:“我们来的时候是看见有的,跟你们来了以后才没有看见的,是吧表姐。” 南宫琴说:“可能是被前面的人给吓跑了。” 楚衍忽然翻身下马,像旁边走去。 夜玄清随着他下来说:“怎么了表哥。” 楚衍望了望四周,闭上眼睛,风声一阵阵的涌入耳中。 曲闻折他们不可能连这边的猎物也给赶走了,按理来说这里不可能连只野鸡都不会看不见。 “吼~” 他猛的睁开眼睛到:“有熊来了,还不知一只。” 离他们越来越近,差不多把他们给包围了。 177、一城霜 夜玄清抬头看了看头顶,又看了看四周道:“马上上树,熊瞎子来了。” 话落,她搂着楚衍的腰上了最近的一棵树,无情抱起南宫墨一跃而上。 常州看了看南宫琴道:“南宫小姐得罪了。” 他单手抱住南宫琴上去,夜小姐真会抢他的工作,就不会和他换换。 而到了春夏那里,春夏本想拉着段幽茫的,但是她忽然被段幽茫抛到背上。 段幽茫背着春夏,双手双脚的像上爬,她向下看去,只见一只熊瞎子正在草丛里悠哉悠哉的向他们走过来。 春夏闭上眼睛道:“茫茫,你快点,它要起来了。” 段幽茫爬得越来越快。 “春夏姐姐,你快坐好。” 春夏朝一边的树枝小心爬上去,坐在树枝上抱紧树干,太可怕了。 “小姐,奴婢。” 南宫琴看向地上,道:“书画还在下面呢。” 夜玄清…… 怎么回事,还漏了一个。 她道:“表哥,你坐好不要动。” 他们这棵树,树叶十分茂密,能将人给完美遮住。 夜玄清道:“常州。” 常州说:“明白。” 夜玄清从箭篓里拿出箭,常州从树上跳了下去。 “嗖”的一声,箭朝一只熊射去正中胸口,熊皮比较厚,熊瞎子受伤后,怒吼着朝常州跑去,它一动其它熊也加了速,夜玄清又像另一只射去。 这下熊瞎子也发现了不对劲,朝四周看去。 常州快速的抓着书画,回到树上。 动作之大,让熊瞎子发现了他们在树上。 开始在四周找了起来,不时用鼻子闻来闻去。 夜玄清小心道:“它们是狗吗。” 楚衍道:“大概是吧。” “没多久它们就会发现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夜玄清看了看自己的箭,在想想常州身上的,不够,这些熊瞎子一只箭是射不死的。 “怎么办?” 夜玄清望向楚衍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熊瞎子。” 按理来说,他们这里不应该有这么多的大型野兽,还是破坏力极强的熊瞎子。 楚衍道:“怕是有人动了手脚。” 他忽而笑道:“不过,你可以放心了,啊绝那里不会有危险。” “但是,他大概也赶不过来。” 此时夜澜绝正带着奚泺等人走在林中,连埋在这里的人都疑惑了,说好的野兽呢,怎么不见踪影。 “各位,这里没有外人,可以下来了。” 树上的人一听,先是先对视一眼,而后纷纷从树上跳下来,把他们包围在中间,密密麻麻的包了两圈,纷纷亮出剑。 夜澜绝道:“还真是劳烦陛下大费苦心,也看得起在下。” “你们三个,现在可以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了。” “是。” 黑衣人首领道:“上,格杀勿论。” 虽然对方知道他们是谁,但是还是不能暴露了。 很快双方混战在一起,只听见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几只鸟在枝头欢快的叫着,像是在给他们助兴。 夜澜绝的剑从黑衣人首领的手中劈过去,将对方的将震落在地,捏住剑柄轻轻转动,就见对方的手筋被轻轻挑起。 黑衣人露出惊恐的神情,这是楚琊的旋风刀法,可他使用的是剑。 楚琊的旋风刀法,招式普通,却时常在敌人以为占据上风时,将人的手筋给挑断,让人再也拿不了剑。 在他的眼神之下,夜澜绝将剑送入他的心口,让他来不及想。 看见头死了,那些人也不撤退,他们知道自己听命于谁,谁握着他们的命,反而越杀越勇。 夜澜绝道:“小心点,他们的头不是这个。” 要不然不可能这么淡然。 原以为杀得差不多了却从丛林中又涌出一些人来。 幽魂拍了拍手道:“夜将军,还真是好眼力。” “要不是在下留了一手,死在这里的就会是我了。” 夜澜绝道:“慎训司,还真是大手笔。” “我还以为,你回去杀冥王,不成想是你在这里等着我。” 幽魂笑道:“我与冥王无冤无仇,怎么会去杀他呢。” 夜澜绝说:“你兄长幽追,不是死在冥王手里的,据说他活着之时对你不错。” 幽魂道:“是不错,呼来唤去像唤一条狗一样使唤我,你倒是提醒我了,改日必带上礼物去感谢冥王。” “要不是有冥王,我也做不到这个位置。” 他都忘了,还有这事。 夜澜绝…… 这真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差,传闻也有真的。 夜澜绝道:“怕是,你没这个机会了。” 幽魂道:“有的,我可不会死。” “你们还不给我上。” 说完,自己拿出一捧瓜子来,坐在地上吃着,看他们打。 夜澜绝,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这些人怕是都全部出来了。 “大人。”黑子问道:“我们什么时候上。” 幽魂道:“不急,怎么等不急了,那你上去。” 黑子疯狂的摇头道:“属下这点花架子还是不要献丑了。” “大人你说谁会赢。” 幽魂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是我们这边,没看见他们才有四个人。” 黑子…… 真的吗?那为什么大人你不上,他觉得幽魂肯定在打着要是输了,他没有动过手,还可以和人家好好谈谈,要是赢了他是头儿,功劳还是他的,他还是跟在大人身边喝口汤。 “还有瓜子吗?”幽追伸手向黑子要。 黑子十分狗腿的献上了自己的全部瓜子(是南瓜子。) “大人,我们要不要先退。”黑子看了眼战况,善意的提议道。 幽魂赏了他脑门一记道:“跑什么跑,没看见我们的人还剩的很多。” 黑子道:“但是” “但是什么,说话不要只说一半。” 忽然幽魂看见自己脖子上出现一把银刀, 他被挟持了。 夜澜绝的双眼涌现几股血丝。 “总算是来了。” 曲闻折封住幽魂的血脉,对旁边的男人说:“这里交给我了。” 他冲黑子哼道:“坐下。” 黑子“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天机阁的人。 有了天机阁的人的加入,很快就将慎训司的人给全部诛杀。 夜澜绝随意擦了下身上的血,走到幽魂旁边道:“说说,你还有机会吗。” 幽魂,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说:“机会还是有的,你看我也是奉命行事,我要是死了对你也不好,所以还是放了我。” 夜澜绝道:“你说的对,但是你要是不受一点伤,就这么回去,你说陛下会不会怀疑你和我私下里有来往。” “不如,我帮你把你的手筋给挑断。” 幽魂的瞳孔猛缩,这还是人吗? “那就不必了,给我一把剑就行。” 曲闻折解开他的穴。 幽魂拿着剑,向是想从哪里下手,后看向他的大腿,狠狠的来了一剑,又往肩上插了一剑。 “大人,救我。”黑子喊道。 幽魂道:“几位,总得要有一个人送我回去吧。” “所以可以饶他性命吗?” 夜澜绝点点头道:“可以。” “记住你说的。” 幽追道:“知道,对了夜将军,我开始是打算先用大虫来对付你的,但是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大虫,也没看见带大虫来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话落,就听见密林更深处传来鸟的惨叫,无数鸟雀朝天空飞去,像是去逃命。 那边是…… 夜澜绝朝那边跑去,千万不要出事。 幽魂道:“他那么急干嘛?是谁在那边。” 曲闻折道:“应该是三殿下。” 幽追…… 乱套了。 楚钰朝这边来追猎物,追着追着就和诸葛亦走散了。 准确的来说是他们遇见了藏菘,藏菘向他借诸葛亦一用。 他们约定好要见面的地方,他才离开的,但是他好像迷路了,只是道了这里马儿怎么也不肯在走,还有些急躁。 楚钰下马,安慰这它。 它重重的朝楚钰喷了一口气,忽然抬起前蹄,长长的嘶鸣了一声扭头就跑。 楚钰在它抬起腿来时就远离了它,但是没想到,马自己跑了。 楚钰…… 忽然传来虎啸声。 楚钰有一瞬间懵住了,这里怎么会有大虫。 忽然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动,一只雄健的老虎迈着大步,张开血盆大口打着一个哈欠,血红的长舌舔了舔牙齿,像是刚刚睡醒,正要觅食。 它的眼睛发出绿绿的光芒。 盯着楚钰像是盯着一块糕点。 一不注意就会被它咬着脖颈。 楚钰摸了摸身后,箭被他放在马上了。 难道今天他是逃不掉了。 可是还是不甘心。 大虫越看他越有精神,忽然一个健步冲了上来。 将他扑倒。 楚钰拼命的撑住它的嘴巴。 大虫像是被他给气到了,食物不听话,看来是欠教训。 它的前爪用力的朝楚钰的胸前踩下起。 在抬起来狠狠抓下去。 楚钰胸前的衣裳被抓烂,胸前的肉被虎爪给抓烂。 它的牙齿离他的脖颈越来越近。 忽然大虫惨叫这,从他身上离开。 楚钰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大虫在疯狂的跳动。 原来,夜澜绝赶到就看见大虫正要咬楚钰,还用舌头在他的脖颈处舔来舔去。 趁着大虫的注意力在楚钰那里。 178、一城霜 他照着大虫的后背来了一剑,可能是太紧张了居然刺歪了。 大虫反应过来,就改为攻击他。 楚钰从地上起来,捂住受伤的胸膛喊到:“啊绝你小心一点。” 可能是受了伤的缘故,大虫更加的狂怒,是必要把上上的人给甩下来。 忽然大虫往地上躺去,要翻身,夜澜绝紧紧握着剑,用尽力气向里面插进去。 没过多久大虫躺在地上,出气比进气多。 夜澜绝拔出剑,双眼凌厉的看向楚钰。 楚钰被他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还是来到他身边扶他起来。 “你怎么样?” “诸葛亦呢?” “咳咳”楚钰咳嗽道:“你凶我。” 夜澜绝…… 他不是故意的。 “我看看殿下的伤怎么样了。” 楚钰有些不自在道:“我没事。” 夜澜绝看向他的胸膛,衣裳都破了还叫没事。 “你的手。” 楚钰急忙见手给背到身后。 夜澜绝说:“殿下别任性,给我看看。” 楚钰慢慢的伸出双手。 他的手上有这很深的虎牙印,是刚才搬大虫嘴时被它的牙齿给伤到的。 夜澜绝撕下干净的衣角给他缠上,至于胸膛上的伤他暂时也无能为力。 “我送你回去。” 他吹了一声口哨,没一会儿就跑来一匹黑马。 他扶楚钰坐好,自己也骑了上去。 从身后环抱住楚钰。 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楚钰道:“你去哪里了。” 夜澜绝道:“有点事去处理了下。” “你喉咙是不是也受伤了?” 楚钰不说话了,见他不语夜澜绝也不在问。 楚凌走了半天,遇到了楚晗和楚焚。 楚晗道:“七弟,我们遇到了,真是巧啊。” 楚凌道:“不巧。” “我们走。” 忽然他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影一道:“王爷。” 楚凌说:“走。” 鸟都飞起来了那边是三哥在的地方。 还不待他们走,忽然四周的树上,纷纷冒出数不清的杀手。 楚凌…… 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心下大骇,怎么回事,按理来说主要是集种在夜澜绝那里,但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是出现在这里的。 而且楚晗也在这里。 楚晗看了看四周源源不断涌现出来的黑衣人,都惊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七弟,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怎么这么多。 楚凌看了他一眼道:“少废话。” “影一求救。” 这里除了他们,还有那么多的贵门子弟,也是一个累赘,但又不能不管他们。 “任何人不得乱动。”他喊到。 一个穿青衫的男子对楚晗道:“殿下。” 此人赫然就是夜玄清回来后第一次去皇宫所遇到的青衫男子。 楚晗道:“子桓不必担心,有七弟在这里。” 楚凌道:“保护好自己。” 这到底是谁安排的。 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那楚衍那里是不是也……。 白天的天空出现了烟火。 正坐在树上看着熊瞎子在拍打树的夜玄清,看见天上的烟火。 “是冥王,表哥有没有什么办法快速结束。” 不到危机时刻,楚凌是不会求救的。 楚衍摇了摇头道:“有,但很危险。” 夜玄清说:“说说看,允许可以试试。” 楚钰道:“找人吸引熊瞎子的注意力,另外的人在树上射。” 夜玄清从自己的背上解下箭篓道:“表哥,这些年应该没有荒废吧。” 楚衍看着她道:“不行,常州。” “常州,不准动。”夜玄清喊道。 常州…… 夜玄清说道:“单单他一个人行不通,我,他,无情我们三个去,你和墨儿还有茫茫射。” 楚衍拉住她的手再次说:“不行,我们在这里在等等,很快曲闻折就会发现我们出事的。” 夜玄清忽然笑道:“表哥是不是忘了,曲先生他们大概还会以为我们现在正聊得正好呢。” 她忽然凑近楚衍的耳朵道:“而且,你应该让他们去做其它事了吧。” “一时半会他们发现不了的,就算发现了,他一个大夫也做不了什么。” “陛下不会准许别人来的。” “所以我们不能一直等着。” 楚衍道:“玄儿。” 夜玄清道:“表哥要信我。” 她轻松的说:“我这么多年可不是白练的。” 楚衍接过箭篓道:“我知道了。” 夜玄清喊道:“墨儿,你的弩带了没。” 南宫墨看向无情,无情将身上背着的用黑布遮住的东西打开,递给南宫墨。 南宫墨道:“带了。” 夜玄清说道:“那你等会儿可要看准了射。” 南宫墨道:“姐姐放心。” “走。” 话落,三人就下了树,在离熊瞎子不远不近这处。 道了常州那里,原本还在拍树的熊瞎子,见到有人从树上跳下来,一只来追人,另一只继续拍着,它才不傻呢。 书画焦急的说:“小姐。” 南宫琴说:“没事的。” 夜玄清用惯了匕首,擅长近身作战,离远了就不太行,不好攻击,必竟熊皮太厚,插进去很难拔出来。 她照着熊瞎子的眼睛就刺去,眼睛受了伤,熊发起威力来,她连带着自己的匕首被甩出五六米被身后的树给挡了一截。 “嗖”的一声一只箭从她脸庞飞过。 夜玄清急忙离开,只见箭插在熊的熊掌上。 发狂的熊瞎子,一掌就把旁边的树给拍到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变得力气更大了。 楚衍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们小心点这些熊,它们中药了,受了伤它们的药性也会发作的越来越快。” 所以这些熊是跟随他们来的,楚衍看向自己的衣裳。 “太子殿下,这是陛下赏赐给您的。”今天一大早常德就带着这身衣裳来给他。 所有子女都有,他也就没在意,也没拿给曲闻折检查一下。 现在看来他的好父皇可是练区区两年都等不起了。 居然这么盼着他去死,可惜了他可不会乖乖听话。 又一只箭射向它,夜玄清看准时机,狠狠的将匕首插进熊的眼睛,直到熊瞎子没有了动静才松开,鲜血喷在她的脸上。 却也顺利解决了一只熊瞎子。 最有用的是南宫墨的弩,几乎两箭就能杀死一头熊,还是不需要帮忙的情况下。 就是箭太少了,而且还不能失手,但是人在紧张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不失手的。 “墨儿射它们的眼睛,胸膛,头。” 南宫墨道:“明白。” 只是握着弩的手,一直在抖。 似乎是发现了,最大的伤害来自哪里 两头熊照着南宫墨在的树就使劲的拔,势必要将她给逮下来。 果然这颗树没有那么大的生命力,就在南宫墨射倒其中一只熊瞎子后,树被拔了起来,被熊瞎子连带着树根狠狠的给甩了出去。 正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她被人抱着轻轻落了地。 她的手被人给握住了,带着热度的手,一只箭从弩上飞了出去。 她惊喜的看向身后的人道:“奚泺哥哥你怎么来了。” 奚泺严肃的说:“奉命行事。” 虽然不是为了她来的,但是南宫墨却感到异常的安心。 这下安全了。 奚泺道:“绞杀。” 没一会儿所有的熊瞎子都被杀死了。 奚泺行礼道:“太子殿下。” 楚衍道:“啊绝哪里没事了。” 奚泺道“将军那边已经解决完了。” 他道:“三殿下那边出事了,将军去了他那里” 楚衍道:“楚钰出事了。” 奚泺说:“是。” 楚衍忽然轻轻笑了下,他父皇应该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朝他的宝贝儿子出手,那位置只有一个怎么可能没有人眼红。 夜玄清上前道:“奚泺,冥王那边,去帮忙。” 奚泺道:“小姐,这个恐怕不行。” 夜玄清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怎么就不行了。 “那边藏统领带人去了,我们去不合适。”奚泺说道。 “来人把这些熊瞎子一起带走回去复命。” 夜玄清听懂了,说道:“那你先带表哥回去,我去看看。” 楚衍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他们都知道了,那又何必装糊涂呢。 奚泺的手按在南宫墨的肩上呆:“南宫小姐,不要乱跑,南宫将军还在等你回去呢。” 南宫墨说:“云姐姐,一个人行吗。” 奚泺道:“可以。” 夜玄清不可这么点事就禁不住。 他们本来连这里都不会出现的,必竟才刚刚和慎训司打了一架,但是放心不下。 希望将军那边一切顺利,不然就白做了。 “怎么这么多,是没完没了了吗?” “楚凌,你这个战神的名头是怎么来的,怎么连这么几个毛贼都解决不了。”此时楚焚已经忘了对楚凌的害怕,他只知道今天自己很难从这里出去。 但是这不关他的事,他就没想过那个位置,他没有那个实力去争,所以只是耍耍一个皇子的威风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命给带进去。 此时他已经笃信这是楚晗,楚凌,楚钰他们为了皇位安排的,凭什么他们要抢那个位置要让他跟着一起到霉 “你闭嘴。”楚凌喊到。 这个时候还不安分。 179、一城霜 “在说话,就先把你给解决了。” 楚焚缩了缩身子,他信楚凌做得出来。 “殿下小心。”楚晗看向身前的人喊到:“子桓,你怎么样了。” 他这边的几个人一看,也没有了只看热闹的闲心,这不是殿下安排的,不然也不会要杀楚晗了。 “这些都是什么人。” 楚晗扶着蔺子桓坐下,回答身边人的话道:“要我们命的人。” 心下却想这几个人是蠢货吗,这么明显的事现在才发现,他可能会把自己至于这么危险的境地吗。 一直在看热闹看来还是要将这几个人给除去,免得有一天坏了他的大事。 “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没有见到援兵。” “王爷。” 楚凌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就看见夜玄清带着一脸的血,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一挥剑,刺穿身后的敌人,快步来到夜玄清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 夜玄清说:“看见了。” 楚凌道:“回去。” 夜玄清说:“你谁啊,命令我。” 说完又加入人全中战斗。 楚凌…… 他背靠这夜玄清说:“我已经求救了,他们不知道来了多少人。” “你先去帮我把救兵搬来好不好。” 夜玄清说:“你不是已经发信号了吗,我都来了,他们却还没有到知道为什么吗。” 楚凌的眼睛忽然发红道:“陛下,按下了。” 夜玄清说:“不是,这里不止有他的儿子,还有别人的儿子,他不会做得这么明显的。” “我兄长去救三殿下了,恐怕是藏统领来的时候遇见了他们,三殿下怕是伤得不轻。” 她和楚凌换了一个位置道:“所以我不能走。” “而且,你看看,我现在能走吗?” 走不了,到底是谁把这么多的人给带进来的。 怕是来的不止一边的人。 他们这是得罪了谁,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夜玄清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有不是第一次杀人。” 仿佛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夜澜绝骑着马带着楚钰回去时,楚瓀正在召集羽林军去支援楚凌。 但是在这时却发生了分歧,一些人认为不能调羽林军去,要是周边还有人埋伏着,羽林军一走皇帝的安危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要是这时皇帝出了事,那才是大事,但是还有谁去。 要是只有楚凌在那里,还好说,但是刚才的信号弹不只有楚凌的,还有其他人的,太多了,不可能不管他们。 后来有人提议道:“夜将军不是也在这里吗。” “可以让他去。” “就是,就是。” “他人呢?” “去哪里了?” “不会也被困住了。” 只有楚瓀不自觉的抿唇,将嘴拉成一条直线。 恐怕夜澜绝现在已经死了。 众人安静了下,忽然有人想到,南宫傲不是也在这里吗? 可能让他带一半的人过去支援。 藏统领留在这里。 虽然不想用他的人,但是楚瓀想到现在无人,还是让南宫傲带人去支援。 还没有分好,就听见马蹄声,众人一回头就看见楚钰和夜澜绝骑着马回来了。 楚瓀的眼睛眯了一下,人还没有死,那么死的就只有他这边的人了。 慎训司。 他对上了夜澜绝的目光,在霎那间楚钰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但很快就从他眼前溜走。 忽然他感到环在他腰间的手松开了。 “碰”的一声,夜澜绝从马上摔了下去。 楚钰看着到在地上没有只觉的人,急忙下马叫到:“啊绝,你怎么了。” 他身上没有伤啊。 “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 楚钰喊道:“快,宣御医。” 楚瓀道:“快传。” 这是被钰儿给救了。 楚瓀让人去把,夜澜绝给抬进帐篷里,却被楚钰给制止了,他抱起夜澜绝往帐篷里走去。 楚瓀握紧了手,是真的,他的钰儿居然…… 这人绝对不能留。 御医来后,先把目光停在楚钰身上,意思不在明显。 楚钰道:“你快帮他给瞧瞧。” 御医道:“是,殿下,但是殿下你也受伤了。” 楚钰道:“本宫没事,先看他。” 太医解开夜澜绝的衣服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在旧的伤口上,添加新的伤口。 手腕处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怎么样了。” 御医道:“殿下,夜将军以前是不是中过蛊毒。” 楚钰睁大眼睛忘这御医,怎么会中蛊毒呢。 “他现在。” 御医道:“殿下别急,夜将军无事,他的蛊毒已经解了,只是这次内里用得太多,就又伤了身体。” “只是过于劳累所致,无大碍的。” 楚钰道:“他身上那么多伤,怎么会无碍。” 御医道:“受得多了,就不是什么大事了,现在臣能为殿下诊治了吗。” 楚钰点点头。 “殿下请稍等。” 御医才出去,就遇见了常德,诸葛亦刚刚过来就看见这一幕,等到御医和常德离开后,他才进入楚钰的帐篷。 一进去他就重重的跪在地上。 “请殿下治罪。” 楚钰道:“不关你的事。” 诸葛亦道:“不,就是属下的错要是属下一直跟着殿下,殿下也不会受伤。”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诸葛亦还是跪在地上不动。 楚钰剧烈的咳嗽道:“是我让你去的,你这样岂不是说是我的错了。” 诸葛亦道:“属下不敢,但是” “你要是真觉得是你的错,就和南宫将军去帮小七。” 诸葛亦道:“是,殿下你的身体。” 楚钰道:“无碍,已经上过药了,太医也去配药了,我这里无事,你去吧。” “是。”走了几步诸葛亦停住道:“殿下,属下刚刚看见常德公公把御医给带走了。” 楚钰低沉着声音道:“知道了。” 他将夜澜绝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你千万不要有事,以后我都可以听你的。 诸葛亦看见藏菘时,愣了下道:“怎么是你,南宫将军呢。” 藏菘道:“上马,边走边说。” “南宫小姐回来了,好像受伤了,南宫将军不放心就跟我换了换。” 诸葛亦突然想到,连他家主子都遇害了,那么太子呢。 藏菘说:“太子他们遇到了熊瞎子,但好在他们并无大碍。” 现在就只有冥王那里了,希望不要出事。 楚瓀的帐篷里,幽魂跪在地上道:“是属下的失职,才让夜澜绝给阴了,但是属下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早有准备,请陛下降罪。” 楚瓀拿起一个杯子就朝他头上砸去,瞬间鲜血就从幽魂的头上涌出来,顺着脸庞往下流,流到地上。 楚瓀道:“你是有罪,朕让你杀一个人你都办公不到,还让钰儿给看见了。” 幽魂道:“回陛下,三殿下并没有看见。” 楚瓀道:“那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钰儿身上的抓痕和齿印是从哪里来的。” 幽魂道:“大虫是属下找来的,但是他并没有出现在夜澜绝那里。” “你说什么?”楚瓀问道。 幽魂道:“确实如此,原本大虫是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但是直到夜澜绝发现有人埋伏都不见它出来。” “后来,在这里快结束时,丛林中传来虎啸声,夜澜绝才赶去的。” 他放低声音道:“所以属下才得已脱身。” 楚瓀到:“放虎的人呢?” 幽魂道:“不见了。” 楚瓀闭上眼睛,良久道:“这是冲着朕来的。” 这是在借他的手来铲除楚家的人,会是谁。 “下去吧,此时就当没有发生过。” 幽魂道:“是,谢陛下不杀之恩。” “啊”一声尖叫声传来。 “救救我。” 夜玄清想过去,但是一回头就发现自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包围住了。 看来还是要用,可是这么多人,管他们呢,允许没有人知道呢。 忽然她整个人都倒立起来,在人还没看清楚之前,在最里面的人的纷纷跪下。 她的双腿被分成一字型,搭在两个人的头上,瞬间匕首变成无数把,忽然在离她进的人的脖子上都留有一个浅浅的伤口,却是在流出血时,没有了命。 夜玄清从包围圈里出来,来到楚凌身边说:“他们人太多了,我们要不要先撤。” 楚凌说:“不行,这些人不是冲着某一个来的,要是我们走了,后续就说不清了。” 夜玄清说:“那你注意点,我去那边。” 她看向江平舟所在的地方。 楚凌说:“我帮你开路。” 夜玄清说:“好。” 前面一大片的人倒下。 江平舟看着一颗脑袋从身后滚到身前,回头一看。 “你怎么过来了。” 夜玄清说:“我要是不过来,你就没命在了。” 江平舟道:“我不是在和你说笑,南宫墨不会也在这里吧。” 夜玄清说:“没有,她和太子在一起很安全。” 江平舟道:“那就好。” 夜玄清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江平泱指挥着江平舟斩杀黑衣人道:“还不是他说要来巧遇冥王。” 他们两兄弟从另一个方向走的,他对打猎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于是四处走走欣赏风景,所以他们就和别人分开。 180、一城霜 但是吧,这么无趣的事情对于江平舟来说就太难熬了,可是偏偏不能把江平泱给舍下。 于是,他就带着江平泱往这边来于楚凌汇合,但是来的时机不巧,就被困在里面了。 夜玄清说:“那是挺倒霉的,对了看见王玉石了吗?” 江平舟道:“你找他干嘛。” 夜玄清说:“有点事找他。” 江平舟说:“这种时候。” 夜玄清说:“要不然还等到以后。” 江平泱指着一棵树,道:“在那里。” 只见树下长满了长长的绿篙,若影若现的可以看见人的身影。 夜玄清说:“我过去了,你们自己小心一点。” 说完朝中王玉石走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 王玉石正爬在草丛里,暗暗的观看旁边的人打,冷不丁的被吓了一大跳,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立马爬起来,但是还是躲在里面,小声的对夜玄清说:“你走开。” 不知道,这样会把人给引来吗? 夜玄清说:“我要是走开你就” 话没有说完,她手中的匕首就飞了出去。 王玉石感到两上有几颗雨落在身上。 用手擦了一下,妈呀!红的。 夜玄清说:“你还要呆多久。” 王玉石立马站起来道:“不准走。” 都把他给暴露了,就想一走了之。 “我跟你一起走。” 夜玄清说:“那你跟上。” 但是王玉石突然不动了,夜玄清侧看了一下,迅速的闪开。 该死的,怎么没有发现。 打着,打着夜玄清觉得这人的招式有些熟悉。 当那人的剑朝她眉心刺来时,她想起来了徐若瑄。 她的匕首从剑侧面划过去,迸出火花,发出呲呲的声音。 一直划到剑柄,匕首往上扬起,迅速的在对方的手上扎了一下,将剑夺过来。 “谁派你来的?” 不可能是巧合。 “小心。” 夜玄清一个后翻躲开了剑,但是下一秒他就震惊了,原来还可以这样。 你他丫的,都不怕疼的吗? 只见那人直接握着剑身,使得整只剑弯曲变形,在剑柄的地方又开出一把剑来,直接照着她的腹部刺来。 要不是有王玉石的提醒,她现在大概是中着了。 她也不在废话,直接将人给杀了。 快来了吧。 “走。”她看了眼王玉石说。 王玉石跟在她身后道:“我们是要离开吗?” 夜玄清说:“走不了,不过你要是在待在这里,是会被杀了的。” 王玉石说:“以前都说冥王很厉害,但是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夜玄清说:“你也不看看他们有多少人,而且我们这边不是也没人受伤。” 王玉石??? 没有嘛,那他看见的是什么?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夜玄清所说的“我们”仅仅就是和她一伙的,其他人不算在内。 那他呢? “我是你们这边的吗?” 夜玄清突然觉得他有点傻。 “你觉得呢?” 王玉石说:“我觉得我是~~” 他将是子拉得很长,那是因为他飞起来了。 在空中游了一会儿,他感到头有点晕。 “下来。” 他听见一个冷酷的声音。 悄悄睁开一点缝,就看见楚凌冷着一张脸看着他。 王玉石不禁打了个寒颤,冥王不是在那边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忽然他屁股一痛,他被冥王给丢下来来了。 夜玄清说:“王爷他们这是。” 怎么像是在撤退。 楚凌说道:“援兵来了。” 所以这是真的在退了。 “我们要不要追。” 楚凌道:“不用。” 等到藏菘赶来,就只看见满地的尸体,和遍地的哀嚎声。 他下马来道楚凌身边道:“王爷,人呢。” 这不是已经全给解决完了。 楚凌道:“跑了。” 藏菘…… 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楚凌道:“交给你了。” “啊玄我们走。” 夜玄清说:“好。” 王玉石看了看决定和楚凌他们一起先回去。 “上来。” 夜玄清将手给他说:“好。” “你有没有受伤。” 楚凌说:“没有。” 不待他问,夜玄清就说:“我也没有。” “你准备好回去怎么办了吗。” 楚凌说:“与我何干。” 要不是他们在这里,他们早就走了,还费那么长的时间。 夜玄清仰起一张血脸道:“但是你在这里。” 楚凌说:“我又不是侍卫。” 忽然他扬起嘴角。 夜玄清??? 笑什么笑,不是就不是。 “我刚刚看见八皇子是不是受伤了。” 楚凌道:“嗯。” 夜玄清说:“那卢德妃那里。” 楚凌道:“这是皇上该操心的事。” 谁叫他要乱跑的,还害的影一受伤,没死都是便宜他了。 为什么老四都长进了,就他不长进。 要是楚晗能听见他的心声的话,一点想骂他,拿楚焚和他比是疯了不成,他还没那么傻。 “血腥味太重了我们回去洗一洗。” 夜玄清说:“好。” 俨然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顶着一张血脸。 楚钰的帐篷里,楚衍陪着坐在一起。 楚衍道:“三弟不必过于忧虑,啊绝没事的。” 楚钰道:“我知道。” 这人怎么会有事呢。 御医端着要进来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楚衍道:“免礼。” 御医:“谢殿下。” “三殿下,这是夜将军的药。” 见楚钰接过药,御医忙道:“殿下,还是微臣来。” 楚钰道:“不用。” 但是他并没有给夜澜绝喂药,而是将药递给楚衍道:“麻烦大哥了。” 楚衍道:“客气。” 御医,这兄弟两在做什么,但是只要把这个药给喝了就行,谁喂的无关紧要。 显然他想少了,只见楚衍将药递给他身后的人,说:“曲先生你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御医…… 曲闻折看后道:“殿下,夜将军要是喝下此要,活不过三更。” “你,你瞎说。”御医指着曲闻折的鼻子骂道:“你就只看了一眼就说我下毒,是何居心。” “三殿下,这肯定是太子殿下看臣不爽才冤枉臣的。” 这药不可能这么随便就被看出来的,绝对是虚张声势。 楚钰再从曲闻折手里接过药道:“会不会要人命,你喝了就知道。” 御医头上渗出细汉道:“殿下,药只有这一碗,臣喝了就没了。” 楚钰道:“你不是说他没什么大碍,那不喝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来人,给他喂下去。” 这还是御医第一次看见楚钰发怒,没有太大的面部表情,情绪波动,却让人害怕。 他跪在地上道:“三殿下饶命,是陛下让臣这么做的,臣不得不做。” 楚钰听后,端起药就离开帐篷。 御医却不敢起来。 “孤冤枉你,嗯。” 御医又被吓了一跳。 怎么一个比一个可怕,他是为了什么才挤破脑袋想和这一起来春猎的。 “太子殿下饶命。” 楚衍笑道:“不是孤不饶你,你说你现在把三弟和父皇都给得罪了,谁救得了你。” “不过” 御医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楚衍道:“你叫什么?” 御医道:“微臣叫孙玮。” “是去年来的太医院。” 楚衍道:“嗯。” 他看向身后的曲闻折:“记下了没,让人去他家请他的家人去做外边做客。” 曲闻折道:“记下了。” 楚衍起身离开,在离开帐篷前他突然说道:“孙御医,孤不希望夜澜绝在这里出事,你可懂。” 孙玮道:“臣明白,明白。” 楚衍离开后,他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汉,太子殿下这做得才绝,他毫不怀疑他要是有一点异心他的家人一个都跑不了。 可怕的是这个病弱的太子殿下。 他望了眼躺在床上的夜澜绝,他这是倒了什么霉。 “陛下,三殿下来了。” 楚瓀道:“让他进来。”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你这是什么样子,衣裳也不换一件。” 楚钰说:“儿臣有话于父皇说,还请父皇秉退左右。” 楚瓀望了眼他还带血的月白色衣裳,有些心疼的说:“你们都退下。” “是。” 楚钰将药放在地上,望着楚瓀,良久道:“父皇想做什么?” 楚瓀看着洒出来的药汁道:“你这是来质问你父皇。” “是。” 楚瓀有那么一瞬间都要以为,是他听错了,以前就算对他有什么不满,也还会含蓄点就如三年前一样。 但是现在他承认是在质问他。 “就为了一个男人,你在怪你爹。” 楚钰道:“父皇,他救过儿臣的命。” “朕知道。”楚瓀喊到:“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朕在十年前才会放他离开郢都,不然他连今天也活不到。” “朕让他去岭南是去改过自新的,结果他到好和薛缄合起伙来在岭南发展自己的势力。” 楚钰道:“难道父皇那时不知道虽然岭南明面上是夜家的大本营,但是夜家在郢都定居三十多年,有几个还会对他们忠心耿耿。” “薛缄是在他们去的时候十分照顾,但是父皇应该知道薛缄只是借夜澜绝的手在岭南给自己增势。” “我那时不懂,只以为父皇让他回岭南是真的放过他了。” 181、一城霜 “父皇不是也想让他和薛缄斗一斗,无论他们最后谁输谁赢”,父皇都可以在岭南最薄弱之时派人去接管。 楚钰说:“可父皇到最后都没有想到,薛缄会在死前上书朝廷将岭南的权利交给夜澜绝。” 或许薛缄和夜澜绝的争斗是真的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是薛缄也明白岭南不能交出去,所以在输之时他还是没有接受朝廷派来的人。 “所以父皇你让他回来是想杀他。” “行刺之人是你安排的吧。” 楚瓀道:“你真以为朕是为了岭南才要杀他的。” “朕犯不着,要不是他试图勾引你,朕犯得着要他的命。” 楚钰的耳朵边似乎有千万只蚊子在嗡嗡嗡的叫。 “父皇,在胡说什么?” 楚瓀说:“朕胡说,朕也以为是假的,在有人告到朕这里来的时候,朕也怀疑过。” “但是,钰儿你现在看着为父的眼睛,告诉朕假的,你和他之间就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很久帐篷里面也没有声音,安静得可以听见外面的喧闹声。 楚瓀道:“你看看你,不否认了,南楚的皇不能是一个断袖。” “钰儿,你不用怕,只要朕把源头给斩断了,你也就好了。” “没有人会说胡话的。” “父皇。”楚钰抬起头看向楚瓀道。 “你说,南楚的皇不能是断袖,那太祖皇帝,不也是,只要有这足够强大的力量,儿臣是什么他们也不敢妄论。” 楚瓀,有一瞬间被他给震住了。 “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拿自己和太祖皇帝比。 “你不是太祖皇帝,他也不是林滈西。” 林滈西可是太监,不会想把夜澜绝给阉了,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楚钰道:“儿臣,知道所以儿子会做得比太祖皇帝还要好。” 楚瓀,不是你和谁比不好,要和太祖皇帝在这方面比,是疯了吧。 “所以,父皇不用将他给除掉,儿臣会办好这一切的。” 楚瓀…… 楚钰说道:“父皇,可以放心了。” 楚瓀他怎么可能放心。 楚钰这是不准他动夜澜绝,才扯太祖和林滈西来说事的。 以楚钰的为人来说,他根本做不出现太祖皇帝的事来。 “朕考虑考虑。” 就如他熟悉楚钰一样,楚钰自然也熟悉他。 “父皇也不是为了儿臣。”他苦笑道。 楚瓀说:“不是为了你,朕是为了谁。” 楚钰道:“为了你自己。” “父皇如此骄傲之人自是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 “所以错的只是是其他人。” 他说:“儿臣会保下他,无论如何。” 他真的差点就要信了,原来最了解父皇的从来不是他,而是楚衍。 他想到,楚衍进他帐篷来和他说的话。 “父皇只是想要弥补自己内心的亏欠,有一天你不按照他设计好的方向走,那他会将你连根拔起。” 楚衍看着夜澜绝说:“知道他的蛊毒是怎么中的吗?” 楚衍轻轻说道:“你送的。” 楚钰呆住了。 楚衍说:“在他离开郢都时,你不是送给他一个香囊,就藏在香囊里面。” “只可惜,啊绝中蛊的时间不长,他去了岭南就去军营,南昭用蛊的人很多。” “军队里自然也有蛊医,发现得早。” “只是一只解不开,是南昭的圣女为他解开的。” “但也落下了病根。” 他深深的望着楚钰道:“所以,三弟,不要信父皇,要不然你会落得和我一个下场。” 楚钰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这一回也是父皇安排的。” 楚衍点头道:“嗯。” 楚钰说:“你们知道。” 楚衍道:“知道,从他回来时就知道。” 他添了句“老七也知道。” “只是没有想到,父皇会让慎训司的人去。” 楚钰说:“大虫是你们谁安排的?” 怎么会那么巧。 楚衍微笑道:“孤安排的,无论那种啊绝都逃不了责任,只是轻重的问题。” “但是孤不想他受到惩罚,所以把原先要出现的大虫给换了一个地方。” “只有你和玄儿出现了危险他才会迅速赶去。” “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楚钰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以在慎训司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楚衍说:“孤自然有自己的保密手段,不然八年前孤就死在江南了。” “孤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有闲被别人推着往那个位置上走,不如你自己主动出击。” “那样才可以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 “他生我生,他死我陪他一起赴黄泉。” 楚瓀说:“为君者,怎可让自己有软助,你不引以为耻,还要闹得人尽皆知。” 楚钰说:“那是软助,也是心中最坚硬的东西,要是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要权利有什么用。” 楚瓀,竟觉得他说得有那么点道理。 但是他还是不赞同道:“朕看你就是被他给迷惑了。” “你想想,你原本不是也喜欢女人的,都是他带坏的你。” “父皇,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儿臣会证明自己所说的是对的。” “儿臣告退。” 说完就大步离开,留下那碗已经凉透的药,就如此时楚瓀的心情一样。 他不领情,还不准他对夜澜绝动手。 真是他的好儿子,居然会反抗他了。 楚钰出来回道帐篷看见孙玮还在里面。 “重新开药来。” 孙玮道:“是。” 楚钰看着夜澜绝的睡颜道:“我不是啊玄,你没必要对我也小心翼翼的。” “我长大了的,不是当初那个爱哭的孩子了。” 十三年前,那时他被楚瓀逼着学各种东西,但是他不喜欢那样,他想带着楚凌一起,而不是他住在好房子里,享受着一切,留自己的弟弟在外面受欺负。 那次,一如既往的在练武场里,他看见楚凌被人给欺负了,还是奴才。 他想上去,但是想了想父皇的手段还是退缩了,他不出去才是对他的好。 于是他独自骑着马在练武场里跑,谁都拦不住。 然后,可能是他跑得太快了,马儿不高兴了,不想载他,他从马上摔了下来,却是没有感到疼痛,因为他压在夜澜绝的身上。 看着夜澜绝的脸,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夜澜绝还来不及喊痛,让人从他身上起来,就看见那个漂亮的小孩先哭了起来。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小妹妹,你不要哭了。” 他还没有哭呢。 楚钰听见他的话后哭得更厉害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出来。 夜澜绝躺在地上,不敢在动,连话都不敢说了。 这时,一群太监围了上来,忙将他给扶起来。 “三殿下,你怎么样了。” “有没有哪点受伤。” 一个太监看向夜澜绝道:“大胆,你居然对我们家殿下无礼。” 居然让他们殿下哭了,陛下知道他们又要倒霉了。 夜澜绝已经从短暂的错愕中反应过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长不长眼睛,我刚刚可是救了你家殿下,要是眼睛不想要了可以摘下来。” 他哪里无礼了。 “啊绝,你怎么在这里。” “参见太子殿下。” 楚衍道:“免礼。” “三殿这是怎么了。” 楚钰摇头道:“我没事。” “公公我要想回去了。” 楚衍道:“你们带三弟回去吧。” 楚钰跟着太监回去时,听见那边有人打趣夜澜绝。 段启辰说:“你媳妇呢。” “在哪呢?” 段溪辰说:“别藏着了,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去去去。”夜澜绝无情的赶着段家兄弟,这群人就是在看他的热闹。 楚衍问道:“啊绝,什么媳妇。” 夜澜绝闭口不提。 到是段溪辰嫌事情不够大说:“殿下,你知不知道前几天他一直说,自己找到了未来媳妇,还领着我们来看。” “结果哈哈哈哈哈” 话没有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在说,信不信我把你嘴给撕烂了。”说着夜澜绝就要打他。 他媳妇都变成男的了,这两个人明明知道居然也不提醒他一下,还看着他去,这什么兄弟。 段溪辰往楚衍身边藏,口上喊着:“殿下,你看看夜表哥他欺负我。” 楚钰记下了媳妇两个字。 后来,夜澜绝再次看见他就见他总是一个人呆在一个角落,瞬间保护欲爆棚开始往楚钰身边凑,今天送送吃的,明天送送玩过的。 搞得那一久他从段家兄弟手中扣钱,总算让楚钰跟他说话了,不在看见他就绕道。 “所以你感到很难过。” “嗯”楚钰小声道。 夜澜绝道:“这个好办,你把他们给打一顿就好了。” 楚钰仰起乖乖的脸道:“不行,父皇会罚的更重的。” 夜澜绝说:“你可是三皇子,惩戒几个奴才还需要理由吗。” “你找一个七殿下不在旁边的时候,带人去把欺负过他的人给打一顿,要是还欺负又打一顿。” 忽然他看向楚钰道:“你非要一个理由的话就是他们长得太丑了,吓到你了。” 他好像听出夜澜绝在夸他长得好看。 “你要是找不到人,带上我,我帮你收拾收拾他们。” 182、一城霜 夜澜绝望了眼楚钰,一脚踢在一个太监的屁股上。 “滚吧。” 楚钰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们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都不知道为什么挨打。 夜澜绝拦着他的肩说:“会不了意就是他们太蠢,多揍几次就知道了。” “走,我带你骑马去。” 段溪辰将夜澜绝拉到一旁道:“你怎么把三皇子给带来了。” 夜澜绝说:“三殿下要来,我也不能违了他的意。” 段溪辰瞪着眼看他说:“表哥你就吹吧,不要以为我们没看见你天天往人家面前凑。” “你要分清你的立场。” 夜澜绝赏了他脑门一记道:“你怎么那么多,戏,在废话我告诉你哥去。” 段溪辰说:“我哥肯定站在我这边的。” 夜澜绝的脖子突然被段启辰给勾住,他双手拉他的手。 “你干什么?” 段启辰说:“你把人带来,自己照顾好啊,我们可不负责。” 夜澜绝在他的手上拍打了下,说:“松手。” “我带来的人回照顾好的,不会劳烦你们。” 说完就要过去,又被勾住,道:“回来,你看清楚了那可是一个男的。” 夜澜绝给了他一个白眼道:“我又没瞎,我过去了把他晒在那里多不好。” “哥你看他。” 段启辰说:“没事,走吧。” 他觉得他离瞎已经不远了。 “殿下走吧。” 楚钰说:“好,你们刚刚在干嘛。” 夜澜绝说:“让我照顾好你呢。” “本来太子也在的,不过他有事就没来了,所以你得听我唠叨一路了。” 楚钰道:“我不嫌弃你的。” 夜澜绝…… 他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殿下等会儿跟在我身后就好。” “表哥,你行不行。”段溪辰到回来说道:“在慢下去,我们就不等你了。” 夜澜绝说:“去去去,谁要你等了,马上就来。” “看把你给嘚擞的。” 段启辰道:“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也快点。” 留下马蹄扬起的灰离开了。 楚钰说:“你不用管我的,你去追他们就行。” 他下去得好好练练马术了。 夜澜绝说:“是我把殿下给带出来的,怎么可以自己先走。” 他对着楚钰笑道:“就让他们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夜澜绝将马栓在松树下道:“等一下,要步行上去。” 楚钰看着他蹲下身子,问道:“你在做什么?” 夜澜绝说:“上来,我背你。” 楚钰,往前走。 “我又没残。” “错了,这边。” 两边的树逐渐茂盛,几乎都是有些年份的,枝繁叶茂,再往上走,出现了许多岩石,它们构成一个个高高的台阶,像是人工开凿过的一样,石头上面还留着未干的露水。 抬头看去,云雾开始缠绕在林间。 楚钰望见山顶有一间庙。 夜澜绝笑道:“那是普岩寺,有点高,平时去的人不多。” “我们现在要去的是它的后山。” “手给我。” 楚钰将自己的手给他,感觉他的手的温度有点高,热热的。 “在走一会儿就到了。” “哗哗哗”听见了水流声和鸟鸣声。 “到了,走。” 没走几步就看见一潭冒着热气的水。 泉水里不时冒出几个小泡,溢出来的水从一个小洞里,往往面冒,不时打在岩石上,激起小水花,打在旁边不知名的花草上,像是花草在流泪。 夜澜绝说:“殿下把手伸进去。” “是不是很暖和。” 楚钰点头道:“嗯。” 夜澜绝望着他眼睛发亮的说:“所以脱吧。” 楚钰…… “哦”夜澜绝轻轻拍了一下脑袋,跑到岩石旁边刷了几把花,将它们丢到泉水里。 “这下可以了。” 说完就飞快的把衣裳给脱光,一只脚踏了进去。 “殿下你怔着做什么,快点脱啊。” 楚钰…… 他们爬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来泡个澡。 夜澜绝说:“他们都说这里的水可好了,快点进来。” 他的眼珠子一转,道:“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没事我不看你,快点下来。” 说完,他坐进水里,背对着楚钰。 楚钰的脚碰到水,泛起连波。 然后他就看见一双眼睛看着他。 “殿下你怎么那么白。” 楚钰略不自在的在他旁边坐下,说:“你不要说话。” 闭着眼睛养了一会儿神,楚钰感觉有一只手在他脚上游走。 他看了眼闭着眼睛的夜澜绝说:“你的手不要乱动。” 但是夜澜绝没有反应,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手越来越往上走。 他要生气了。 雾水间,他好像看见一个蛇头,还不待他叫出来,突然一只手就将蛇给抓了出来,正对着他的脸,但是令他感到异样的是夜澜绝的另一只手,正在他的跨间。 蛇缠在他手上,越缠越紧。 夜澜绝说:“殿下,你先出去。” 楚钰指了指他的手说:“你的手。” 夜澜绝…… 他将手抽出来,双手恰在蛇的七寸上,直到蛇彻底不在动谈。 “穿上衣服,我们走。” 夜澜绝带着楚钰往普岩寺走去,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笑容。 夜澜绝提着蛇走在前面还不忘在身后的楚钰。 他像一个小大人一样,一去就要见主持。 小和尚看着他手中的死蛇念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施主,主持正在待客,请到偏殿等一等。” 夜澜绝道:“嗯。” 楚钰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夜澜绝说:“算账。” 楚钰看着他嘴角抿唇一条线。 “啊绝你怎么在这里。”段正瑶和着主持进来,就看见夜澜绝皱着脸,坐着。 夜澜绝说:“等会儿在和你说。” 然后段正瑶就看着他把一条死蛇扔在主持的面前。 主持念道:“阿弥陀佛。” 夜澜绝说:“这是在你们后山泉水里捉到的。” 主持道:“阿弥陀佛。” “施主,万物皆有灵,他出现在那里自是有其因果。” 夜澜绝嘴角一丕:“他都咬人了,还要看什么因果。” “你们平日里喝的水大多是在那里挑的吧。” “要是咬到谁,赔都赔不起,这可是高原腹,有毒的。” 主持道:“所以施主的意思是。” 夜澜绝说:“自然是找人去把旁边的蛇给捕了。” “对了,我们受到了惊吓,你总得给安抚下吧。” 主持道:“施主想要什么。” 夜澜绝说:“你们寺里的佛陀果好像熟了,给我两个我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他可是很大大度的。 段正瑶只觉得眉心直跳,这小子。 主持吩咐小和尚去取了两个果子给他。 他一拿到就塞进楚钰的怀里。 “拿好了,你的。” “主持,我就先告辞了。” 段正瑶对夜澜绝说:“回家。” 夜澜绝带着楚钰跟在后面。 小声的问:“那水他们真的拿来喝。” 夜澜绝说:“他们喝的茶,就是用那里的水泡的,你别说味道还挺不错的。” 突然楚钰有种不好的感觉,他问道:“他们这里是不是有一种叫云尖的茶叶。” 夜澜绝说:“你怎么知道的。” 楚钰瞬间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夜澜绝默默把嘴给闭上,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你小心点。” 夜澜绝说:“还是我背你吧,这里的路比上山的时候还要难走。” 楚钰说:“不用。” 他能走的。 夜澜绝已经蹲下,道:“你刚刚才受了惊吓,还是上来我背你吧。” “上来。”他加大声音道:“在不上来我娘就要折回来了。” 楚钰这时明白了他的话。 爬在了他的背上。 段正瑶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儿子把一个漂亮得不行的小男孩背在地上。 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平时连让他背下,妹妹都各种嫌弃,推脱。 上了马车以后,段正瑶才问楚钰是谁。 听后,她都想揍自己儿子一顿,自家兄弟胡闹也就行了还把三皇子也给拐了下来。 皮痒了。 段正瑶道:“等一会儿回去,让你外祖父带你和三皇子去宫里,你去和陛下说一声。” 夜澜绝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不过娘,你怎么在这里。” 段正瑶笑着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噢”夜澜绝说:“那娘你在前面把我们放下来吧。” 段正瑶说:“你又要干什么。” 夜澜绝说:“我们的马还被绑在那里呢,得骑回去。” “表哥和表弟还在那里等着我们呢。” 段正瑶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说:“你在胡闹,不如回去和陪你妹妹玩。” 夜澜绝嫌弃的说:“我才不和,那个小霸道玩呢。” “总是无理取闹。” 段正瑶说:“那是你妹妹,你现在嫌弃她,我还怎么把她交给你。” 夜澜绝说:“所以娘你就自己带好她呗,你要是多打她几顿,把她给打乖了,我就和她玩。” “要不然,你在舍不得打她,长大了以后肯定就嫁不出去。” “你乱说什么呢。”段正瑶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 夜澜绝护住耳朵道:“娘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 “你看你对儿子这么下的去手,怎么对。” 183、一城霜 他停了一下,对上段正瑶的眼睛说:“对女儿就舍不得打,我果然就是捡来的。” 段正瑶对他感到无语道:“你注意点,别没个正形。” 夜澜绝说:“那娘呢你就不要让我去带她,我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丫头玩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段正瑶道:“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谢谢娘。” 总算逃过一劫了,他不知道的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有得他带的,还是怎么也甩不脱的那种。 夜澜绝说:“娘到了,就是这里。你把我们给放下来吧。” 段正瑶说:“等一下去你祖父家,别忘了。” 夜澜绝拉着楚钰头也不回的说:“知道了。” 段正瑶…… 不知道在马下等了多久,段启辰兄弟俩总算看见了他们俩个。 “你们跑哪里去了。” 夜澜绝说:“去寺里了。” 段溪辰看见楚钰手中的果子说:“佛陀果,你去偷果子了。” 说着眼睛朝夜澜绝忘去,夜澜绝说:“我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主持给的。” “别看了,没有你的份。” 夜澜绝看向他们说:“我们回去吧。” 段溪辰道:“表哥,我们在这里喂了半天的蚊子,都还没有去玩儿呢,这就要回去了。” 夜澜绝说:“我看启表哥,不象是喂蚊子的。” 段启辰说:“对,溪辰我都说了,你有闲担心他还不如和我一起去打猎了,走吧,也不早了,要是回去晚了,让父亲知道我们逃学出来玩,就惨了。” 段溪辰,他是怎么和这两人做兄弟的。 解下马绳,夜澜绝看着楚钰说:“殿下,你和我骑一匹吧,这样快一点。” 楚钰说:“那它怎么办。” 夜澜绝说:“交给他们俩带去庄子上,下次在来骑回去。” 段启辰,段溪辰双双看向他,这混蛋是什么意思。 夜澜绝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刚刚遇到我娘了,他让我带三殿下去找祖父,还是你们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两兄弟齐齐摇头。 夜澜绝说:“那我们走了。” 段启辰冲他的身影喊到:“你不会把我们也来了的事,告诉姑姑了吧。” 夜澜绝已经骑着马飞奔而去,只留下风声刮过。 段溪辰道:“哥。” 段启辰说:“走,回去再和他算账。” 八成是把他们也给抖出来了。 楚瓀看着夜澜绝恨不得把他打死,居然敢私自带楚钰出宫。 楚钰挡在夜澜绝前面说:“父皇,是儿臣想出去,他才带我出去的。” 楚瓀道:“是吗?” “不在学堂里好好读书,到是跑出去鬼混。” 楚钰低下头。 夜澜绝见状说:“陛下,你不要怪三殿下了。” 楚瓀,脸上龟裂开来,他哪里在说楚钰分明就是在说他,这是听不懂呢,还是听不懂。 只听夜澜绝说:“三殿下刚刚差点被毒蛇给咬了。” 楚瓀大惊。 “有没有受伤。” 楚钰抬起头,带着点尾音道:“儿臣没事,蛇死了。” 夜澜绝觉得他的声音好听及了。 嘴上还不停的说着:“蛇被我给掐死了。” “主持还给了两个佛陀果给三殿下压惊。” 楚瓀道:“你打死的。” 他怎么就不信呢。 楚钰说:“是他打死的,他救了儿臣,父皇是不是可以不怪罪他。” 楚瓀说:“自然。” “常德带三殿下回去休息。” 常德道:“是。” 然后楚瓀就看见夜澜绝跟在后面,一起走。 “站住。”楚瓀喊道。 全部都不动。 夜澜绝问道:“陛下还有何吩咐。” 为什么一幅他打扰到他的样子。 楚瓀说:“你去哪?” 夜澜绝说:“我把三殿下带出去,让三殿下受到了惊吓,虽然陛下不罚我,但是我良心难安,所以我今晚去给三殿下守夜去。” 楚瓀说:“去吧。” 为什么他感觉有那么点怪怪的。 夜澜绝又是给楚钰端茶倒水,到了最后把所有要照顾楚钰的事都给抢了,为了还说他守夜。 然后给楚钰盖好被子,把里面的蜡烛给吹灭。 楚钰说:“你要不要到隔壁去睡。” 夜澜绝端坐在木凳上说:“说了要守夜的,我去了还算什么守夜,不能走,要不然就是欺骗陛下。” 夜澜绝说:“殿下,你快睡吧。” “我守着呢。” 楚钰想说,你守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想了一下,往里面挪了挪说:“那你上来睡。” 夜澜绝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说:“这样不太好吧。” 他在邀请他一起睡,他心里在不断的冒着泡泡,被泡泡给包围了。 楚钰说:“你说了,我是三皇子,他们要听我的,那你也要听我,所以上来。” 话才落,夜澜绝就钻进了被子里。 “殿下,晚安。” 第二天醒来,楚钰整个人都被夜澜绝给抱在怀里。 楚钰急忙从她怀里离开,他做了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夜澜绝睁开了眼睛。 夜澜绝揉了揉眼睛说:“殿下,早啊。” 看着楚钰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早。” “你不是说,我只有这一条可以走吗。”楚钰说:“但是现在我告诉你,我们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他为不为君都没有什么重要的。 只要他还在他身边,他们一直在一起。 他可以打破一切障碍。 而后楚钰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在夜澜绝的脸上落下一吻。 “陛下。” 藏菘进来时就看见地上摆着的一碗药。 楚瓀道:“处理好了。” 藏菘道:“是,等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逃了。” 楚瓀道:“冥王那里也没有抓到什么人。” 藏菘说:“此次冥王只带了十个人,对方人数众多,在加上,还有其他的贵族子弟在,没有抓住。” 楚瓀说:“朕知道了,你下去处理一下。” “还有什么要说。” 藏菘道:“八皇子受伤了。” 楚瓀皱了皱眉道:“传御医看看就行。” 藏菘说:“看过了,说是断了一只手。” 楚瓀的瞳孔缩了缩说:“怎么回事,冥王呢,他的封号只是一个摆设,让他来见朕。” “小姐,你的脸。”春夏指着她的脸说。 夜玄清说:“我脸怎么了。” 段幽茫拿了一面镜子给到她面前。 夜玄清的嘴成了一个o形,她就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在和楚凌说话的。 “春夏给我备水。” 哥哥什么的,慢点再去看。 春夏…… 小姐还真的是粗神经。 这样子都不自知,没看见他们回来时,有多少人盯着他们看。 藏菘说:“王爷可以洗漱完了再去见陛下。” 楚凌说:“不必了。” 藏菘说:“陛下今日心情有些不好,王爷注意点。” 楚凌说:“多谢统领。” “见过陛下。” 楚瓀道:“你是怎么做事的。” 楚凌望着他说:“陛下可没有让我做什么。” 楚瓀…… “你八弟受伤了,你的人可都还是好好的,你要是不想救他们大可以走。” 楚凌说:“他受伤了关我什么事,本王都让他们不要乱动了,他自己要寻死,还能怪到本王头上。” “再说,本王要是不想救他们,现在可不是只是缺胳膊少的事了。” “而且父皇哪只眼睛看见我的人都好好的,要不是这群蠢货,他们也不会受伤。” “怎么也不学学老四,人家都知道在那时候如何保命,他们到好,还往外跑。” 楚瓀说:“老四,没有受伤。” 楚凌,他又想到哪里去了,老四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除非他不想活了。 “噢,不过他身边有好几个人都受伤了。” 还有几个死了。 当然多余的话,他才不会为他说话呢。 “陛下还是好好查查,这些人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埋伏在猎场里的。” “这分明就是想将所有人给一网打尽。” “各个地方都被伏击,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楚瓀道:“这件事朕会教给慎训司去查。” 楚凌说:“不是应该交给刑部。” 楚瓀说:“你还是避避风头的好。” “下去吧。” 楚凌说:“是。” 楚瓀说:“对了,钰儿心情不太好,去看看他。” 楚凌说:“是。” 他来到楚钰的帐篷外就看见夜玄清从里面走出来。 拉着他就往外走。 “怎么了。” 夜玄清说:“没事,你陪我走走。” 楚凌道:“可是我还要。” “不重要,跟我走就行了。”夜玄清说。 两人沿着河水走去。 夜玄清说:“你怎么还没有换衣裳。” 楚凌闻了一下说:“味道是有点大,我去洗洗。” “出都出来了,走完了在回去。”夜玄清说。 这要是洗好了就往楚钰的帐篷里钻怎么好。 “你陪我走走等到我的头发干了,在回去。” 夜玄清说:“我不嫌弃你的。” 楚凌说:“好。” “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去了。” 楚凌说:“嗯。” 夜玄清说:“我们才来了一天。” “等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楚凌说:“不会太久。” 夜玄清说:“但愿,也不知道回去以后兄长是不是要回岭南了。” 楚凌问道:“你希望他回去吗。” 夜玄清说:“不知道。” 184、一城霜 “他要是不回去,留在这里也不行。” 夜玄清说:“他们总会找机会动手的。” 但是她看得出来,夜澜绝不想离开郢都,或许说现在不会想走。 “王爷你有没有把他们的那些武器给收起来。” 楚凌说:“收了一些,其它的没动。” 不然也太明显了。 夜玄清说:“楚焚的手断了一只,怕是卢德妃那里会生事端。” 楚凌道:“那也赖不到我们身上来。” 夜玄清说:“就怕她脑子有问题。”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反正她对卢德妃没什么好印象。 “到时候再说。”楚凌说道。 夜玄清点点头道:“嗯,对了,他们其中有一个人用的招式和在临川时徐若瑄用的差不多,很可能是一场人。” “王爷可以派人查查。” “我总觉得要是不能把他们给揪出来,心里总是感到不安。” 楚凌说:“嗯。” 是该好好查查了。 “我们回去吧。” 夜玄清看了眼天已经出现了明星。 “好。” “王爷。”影一站起来道。 楚凌说:“坐下,你还伤着了。” 影一说:“属下,这点伤没有不碍事的。” 楚凌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伤得很重。” 影一领会道他的意思说:“属下知道。” 楚凌问道:“之前你们来猎场时就没有发现这些人的踪迹。” 影一说:“并没有,属下和夜将军的人都没有发现,他们好像凭空出现一样。” 楚凌说:“这么多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这件事交给影三去办。” “明日回去让影二接替你。” 影一说:“是。” 夜玄清才到帐篷外就看见楚衍。 “表哥,怎么在外面。” 楚衍说:“等你,方便一起走走吗。” 夜玄清点点头道:“嗯。” 然后又是同一条路。 楚衍说:“有件事要告诉你。” 夜玄清看着他说:“你说,我听着。” 楚衍说:“大虫是我安排的。” 夜玄清脚下不稳急忙抓住他。 楚衍扶住她道:“没事吧。” 夜玄清站稳,挥手道:“我没事,就是感觉今天天气不错。” 她指了指天空。 楚衍笑道:“我说真的。” 夜玄清急忙捂住他的嘴,望着他的眼睛说:“我也说真的。” 眼睛还不安份的四处瞟瞟,还好他们走出巡逻的范围,只能远远看见巡逻的士兵。 楚衍眨了眨眼,瞟向她的手。 夜玄清急忙把手拿开。 楚衍说:“我有分寸的。” 夜玄清怀疑的看向他。 楚衍说:“虽然我们可以让啊绝从慎训司里逃脱出来,但是只要幽魂咬死了,是啊绝攻击他们的。” “他会脱不了身的。” “刚好慎训司里,我有熟人就拜托他帮了一个小忙。” 夜玄清说:“所以表哥才选择三殿下的。” 楚衍点头道:“嗯,他是最有用的那个。” 夜玄清……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楚钰那个战五渣,恐怕连南宫墨都比不过。 “要是兄长赶不赶去,三殿下不是就” 夜玄清说:“到时你不是就会与兄长闹翻。” 楚衍说:“我知道,所以那天你才会看见天机阁的左使出现在那里。” 夜玄清说:“你让他们跟着三殿下。” “几个人。” 楚衍竖起一根手指说:“一个。” 夜玄清木木的说:“要是来不及呢。” 楚衍说:“我不会失算的。” 夜玄清说:“所以表哥告诉我干什么?” 这计划,可谓百密无一疏,现在告诉她干啥。 楚衍说:“我今天去见了三弟,告诉他了。” “所以”夜玄清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楚衍说:“啊绝很快也会知道。” “就麻烦玄儿了。” 夜玄清说:“我就是一个跑腿的。” “那天还看见,冥王和兄长面谈呢,还以为你们是一起做的。” 楚衍说:“是一起商量的,不过以三弟为饵,他们不会同意,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了。” 要是会同意才怪。 他都能想到要是楚衍当着他们的面提出来,肯定当场就要翻脸。 “冥王那里需不需要我” 楚衍说:“那里就不用了。” 楚凌他还是能招架的住的。 树林里,传来一声声鸟叫声,不时透过月光还能看见鸟儿被放大的影子成了一个个张开翅膀的怪兽。 楚衍道:“玄儿是不是喜欢老七。” “表哥,问这个干什么?”夜玄清垂下眉道。 楚衍说:“只是觉得玄儿应该告诉我的。” 他的神情略带着一些忧伤。 夜玄清说:“对不起。” 楚衍忽然将手方在她的肩上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必竟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夜玄清说:“我知道。” 她把自己的荷包解下来,慢慢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玉,一如当初楚衍递给她时一样。 楚衍的眼睛忽然有一些花。 夜玄清递给他道:“她在我这里待了十年之久,今天物归原主。” 楚衍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笑道:“我以为他不在了呢。” 夜玄清说:“我保管得很好,一直都在。” “给。” 她认真的看着楚衍说。 楚衍伸手接过。 在他接过去的那一刻夜玄清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结束了。 楚衍将暖玉握在手里,说:“玄儿能告诉我为什么当初会接吗。” 夜玄清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问:“那表哥能告诉我为什么会送给我吗?明明我不是最好的选择。” 楚衍摇摇头说:“不能。” 夜玄清说:“我亦如此。” “但是我当时是认真想过才接的。” 楚衍笑道:“我知道。”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将暖玉塞在她的手里。 夜玄清有些迷茫的望着他。 楚衍说:“它在你这里待着十多年了,已经是你的东西了。” “第一次我是送给我未来妻子的。”他顿了顿说:“现在是送给妹妹的。” “表哥。” 楚衍说:“我想着将来的重阳节能有人会记得我。” “就算离开这个世界,也会有人记得我。” “所以,将来你们要是有了孩子能过继一个到我名下吗?” “啊”怎么一下子就扯到孩子来了,现在说这个不是有些过早。 “这事是不是不能这么草率。” 楚衍说:“一点都不草率。” 说着就往帐篷走去。 夜玄清追上说:“表哥可要想好了,要是将来,我也没有孩子呢。” 这种事还真不好说。 楚衍说:“要是真那样,你们应该也会收养一个孩子,到时就一起物色了。” 夜玄清说:“好。” 他的身体他们都清楚,至多的又何必在提。 夜玄清握着暖玉回去,想起来自己和楚王的对话。 那间房间里,灯火摇曳。 楚璟还是什么都不关心,一脸的笑意。 但是浑身的危压不减。 “皇叔。”夜玄清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 “皇叔。” 楚璟说:“我听得见。” “还以为你看不见呢。”夜玄清小声的嘀咕,必竟她都进来了,也没见他的眼睛动一动。 楚璟说:“别以为我听不见。” 夜玄清说:“我什么也没说。” 楚璟说:“本王,又不会吃人。” 他搬开一半石榴给她,说:“吃,我们随便聊聊。” 她正吃得开心,就听见楚璟说:“你怎么对楚凌的事那么上心。” 夜玄清说:“朋友之间自然应该两肋插刀。” “有道理,照你的意思,那你是不是应该多为夜澜绝操点心。” 夜玄清的动作慢了下来。 “我爹可是还活着的。” 别打夜澜绝的注意,要是他真把夜澜绝给带走了,她就是该要帮助的那个人了。 楚璟微愣,这脑子是怎么想的,他就算想带夜澜绝走,也不会有人同意的。 楚璟说:“陛下也还活着。” “我知道。”她忽然又一派天真的说。 楚璟说:“所以你没必要,为了他讨好本王。” 夜玄清说:“我没有,不是皇叔看上他了吗?” 楚璟说:“哦,你看出来了。” 夜玄清点点头,从他的手里又扒拉了一半石榴。 楚璟说:“他是不错,不过不错的多了,就算对他又好感也不一定要带他去。” “纯粹的欣赏。” “我更喜欢楚钰那小子。” 夜玄清猛烈的咳嗽,楚璟飞快的躲过从她口里碰出来的石榴子。 楚璟给她到了一杯水说:“你慢点,不够在叫人送来。” 夜玄清喝了口水,感觉好多了,石榴也不吃了,怕在噎到。 “我也更喜欢三殿下,长得太美了。” 早知道就不让三殿下出现在楚王身边了,忘了人都喜欢美的事物。 “但是喜欢归喜欢,你也带不走。” 楚璟笑道:“你怎知我带不走。” 夜玄清说:“我第一次见皇上时,就看见三殿下了,发现陛下很喜欢他。” “自己喜欢的孩子是不会给别人的。” 楚璟说:“那还没有试试,你怎么知道我带不走。” 夜玄清见他神情认真说:“这种事,皇叔还是不要试了。” “会伤害你们兄弟之间的和气的。” 她说:“皇叔你看,换成楚凌,他在皇宫里面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带他去不会有问题。” 185、一城霜 “不是皆大欢喜。”她认真道。 楚璟道:“难道你不知道,西北可是一块肥肉,谁要是跟本王去了,待本王百年之后,这些都会留给他,你说他一个不受宠的去会让人心服。” 夜玄清歪了歪脑袋:“西北不是常年黄沙满天,还经常遭受北漠人的攻击,会有很多人抢。” 原来还是她想少了。 楚璟说:“既然如此,你们还那么积极的让他去。” 夜玄清叹了口气说:“没办法,连我都可以欺负他,他在这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虽然西北有北漠人,但也有皇叔,皇叔不可能不管他的。” “在说了皇叔不是说他们都在等你不在了以后,直接接手西北,你带他去保管以后自己的地盘不会被人给吞了。” 楚璟说:“你说得也对,不过要是他想将来争皇位怎么办。” 这个问题夜玄清没有想过,在她看来,太子又不傻,不应该说还很聪明,不出意外是不太可能的。 “你们夜家,和段家可是站在太子这边的,以后岂不是要兵戎相见。” 夜玄清说:“皇叔,你想得太远了,这还是没有影的事,在说了在他弱冠之时,你直接让皇帝给他封王,这样他就算有那个心,但名不正言不顺,他想争都争不了。” 楚璟说:“你知道得到时挺多的。” 夜玄清说:“这些都是我哥哥告诉我的,你看看就连太子殿下都同意他在你在时住在这里,肯定是希望你带他去的。” “要是他不听话了,也会有人收拾他的。” 嗯,就是这样。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得乱七八糟的,早知道一直摇头,了,不会在这里暴露吧。 但是转念一想,就是她太聪明了。 “看样子你很在乎他。”楚璟说。 “在乎,在乎的。”夜玄清顺着他的话说。 说完后,她自己都处在懵逼中,她在乎谁了。 一抬头就看见楚璟眉眼都笑开来。 夜玄清脑中只涌现出,大美人三个字,词穷了。 楚璟说:“小丫头,你今年才几岁,就想着这样的事了,要是以后遇到更好的怎么办。” 夜玄清张张嘴。 楚王是不是自己脑补了什么。 所以他该怎么说。 夜玄清想想道:“不会的,这个就是最好的。”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以后还很长,到时候再说。 楚璟说:“不要下决定太早,要不然承受不起。” “嗯嗯嗯”夜玄清说:“皇叔很有感悟。” “不过我现在还小,这种事可以往后放放,我们先说正事。” 楚璟忽然认真道:“本王也是在和你说正是。” “本王也喜欢过一个人,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这是在找人倾诉。 夜玄清说:“亲梅竹马。” 但是现在他还没有成亲,也就是没追上。 楚璟说:“是青梅竹马,只看希我们有缘无分。” 夜玄清说:“皇叔以后还会找到更好的。” 楚璟说:“不会了。” 梨花树下的那个人谁都比不上。 “她眼光就不太好,订的第一回亲,那人喜欢上了别人,还是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人。” “那你的机会不是来了。”夜玄清咽了咽口水。 楚璟说:“我不敢说。” 夜玄清??? 看不出来楚王还有怂的时候。 楚璟说:“订的第二门亲,她尽到了一个妻子的责任。” 夜玄清突然觉得整个人不好了,楚王这是连毛毛都没有摸到,却还是跟她说,她这么小就不担心她听不懂吗。 楚璟说:“在她死的时候,本王告诉她了。” 夜玄清说:“她接受了。” “嗯”楚璟说:“她说‘你要是早那么些年告诉你也不会等那么久。’” 夜玄清…… 所以你就记了人家这么久。 楚璟说:“看看她当时要是回头看看,允许就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怎么听着这话那么不对。 “女孩子,还是要多看看,多对比下才好。” 夜玄清说:“王爷,你说的不对哎。” 楚璟说:“那里不对。” “你都没有告诉她,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 楚璟说:“本王说了的,不过她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的。” 然后楚瓀就趁墟而入,不要脸,他的脸忽然臭臭的。 夜玄清心想,你那是得有多不正式。 楚璟说:“所以,你的眼睛就不要一直盯着一个人看了。” 夜玄清??? 怎么到她身上了。 “王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挑的。” 楚璟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和一个孩子说这些。 他直接说道:“本王看着一个人,还挺适合你的,你可以看看。” 夜玄清说:“谁?”这是牵起了红线,是有多闲。 楚璟说:“太子。” 夜玄清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没喝水没吃东西,不然就要噎死。 “我,我也觉得太子挺好的,不过他快要娶太子妃了,我是不会去给别人当小的。” 她双眼无比真诚的望着楚璟。 楚璟说:“你听谁说的。” 夜玄清说:“是个人都知道。” 楚璟说:“不过还没有订是谁。” 夜玄清说:“那太子也瞧不上我。” 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楚璟说:“这到不一定。” 他话锋一转:“我刚刚说的那名女子,就是太子的母亲。” 她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被灭口,好像自古以来知道得太多死得也会太快。 楚璟说:“所以,要是有一天,太子告诉你时,你不要拒绝他,试着相处一下试试。” 夜玄清不知道这种事要怎么相处试试,以古代的等级制度来说,恐怕一开始就接受了,往后更本就脱不了身吧。 但是换一个角度看,好像就算发生了她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是不是我照做了,皇叔就会带楚凌去西北。” 楚璟说:“嗯。” 反正带谁也是带,就如楚凌说的,最想带走的人他是带不走的,那么谁跟他去也就无所谓了。 夜玄清说:“但是我不可能给别人做妾的,只要太子没有太子妃,我是不介意的。” 加上这一条几乎是没什么问题的,段霜辰是不会做妾的,段家也不会同意太子那么做的,怎么看她都是挣的那个。 楚璟在她头上揉了一把道:“还会讲条件,但是记住了,你答应了就要做的,不然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有那么一刻夜玄清是被怔住了。 他认真的。 而后她听见楚璟说:“必竟培养一个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夜玄清瞬间眼睛忽而又亮了起来。 “我知道皇叔。” 她拍拍胸脯保证道:“我很守信的。” 此时他们一个不会知道,楚衍真的选择了她,楚衍身中剧毒,无药可解。 然后门开了。 楚衍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握着手。 他第一次看见夜玄清时她还尚在襁褓之中。 后来夜老王爷去逝以后,他几乎都不去镇南王府,原因很简单,他明白夜幕河不会支持他。 段正瑶死后,他去上香就看见一个四岁的女孩跪在地上,谁都不理。 在后来他发现她的目光一直追着夜澜绝,想把他圈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各种作。 但是夜澜绝似乎对这个妹妹一直缺根弦,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他那时觉得这两兄妹和段家人不像,也和夜家人不像。 也不知道他那个姨母是怎么交出和她一点都不像的孩子来的。 再次注意到她,就是她把楚凌给推下水,自己也跟着掉了下去。 也是在那时她发现夜玄清坑起爹来一点都不手软,见到他是他还能感到她在为自己能坑爹感到隐隐的兴奋。 但是对于夜澜绝却能在知道自己闯祸时护着。 他想,这就是他们这间的亲情,明明是平时对对方多方嫌弃,却在对方出事时,能挡在彼此前面。 后来她的目光不在一直尾随着在夜澜绝身上,而是放在楚凌身上。 他能看出来,她在尽心维护与楚凌之间的关系。 让人想要嫉妒楚凌。 可那是他们谁也看不起的人,有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在后来,在宴会上,他看见她一个人呆在那里等着别人来找她。 遇见他时还拐着弯告状,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想,自己真正开始喜欢上她是从那颗蜜饯开始的。 那种感觉他不讨厌,还挺喜欢的。 有那么一刻他也只是想想,必竟他看得出来她对楚凌的上心。 而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要做的事。 后来十二皇叔来了郢都,她在积极的为楚凌的出路忙碌。 自已为掩饰得很好,但是她和楚钰一样要做什么事,一目了然。 那时他就在想要是楚凌离开了郢都,她会怎么样,会很快就把他给忘了吗,必竟她还小,忘性很大。 于是他在后面帮他们三个扫尾。 直到最后楚凌离开,她每天都在忘记事情,却是没有忘记楚凌,每每不忘了写信,寄东西。 或许皇家之人,都天性凉薄,缺少爱。 所以遇到一束光就想抓在手里。 就如十二皇叔所说的,不要让自己有遗憾。 在三思虑之下,他想清楚了,为自己争一把。 只是从此一去不复返。 186、一城霜 夜澜绝迷糊之间摸到一个暖暖的小炉子,将小炉子紧紧抱在怀里,暖暖的。 待到他醒来,先是对着楚钰的脸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将人给摇醒。 “怎么不睡了。”楚钰将他的手给按下,单手压住。 夜澜绝说:“殿下,该醒了。” 楚钰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却平添了一丝美。 他爬在夜澜绝肩上说:“以后,不要这么早就喊我,嗯。” 夜澜绝咽了咽口水,想说好,后知后觉这是不合宜的。 他将楚钰扶正道:“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楚钰也清醒过来,他道:“你是想让我给你守夜。” 夜澜绝…… 他可没有想过。 楚钰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说:“需要我帮忙吗。” 夜澜绝摇头道:“不必。” 楚钰说:“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离开帐篷。 夜澜绝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悠悠的穿衣。 “将军。”封逸附在他耳旁不知说了什么。 夜澜绝的眉头皱了皱说:“我知道了,传信给封寻让他见机行事。” 封逸说:“是。” 夜澜绝去找自己的马,却没有找到。 还在四处找时,常德就告诉他,皇上要见他。 夜澜绝说道:“臣参见陛下。” 楚瓀说:“免礼。” 楚瓀像是一夜没有睡好,也是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可能睡得着。 “不知陛下唤臣有何事。” 楚瓀说:“朕听钰儿说,你又救了他。” 他咬重了又字,总觉得这小子很怪异。 夜澜绝说:“是臣该做的。” 楚瓀话锋一转变成了“朕听钰儿说,你也遇刺了,可有线所。” 夜澜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快得让人抓不着。 “并无,他们都蒙住面,不知道是何人。”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楚瓀也没那么在意。 “这事朕命慎训司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你可以放心。” 楚瓀说:“另外,你救了钰儿想要什么赏赐。” 夜澜绝听后,也不推辞,竟认真的在楚瓀面前慢慢的思索起来。 就在楚瓀以为他想不出来时。 他开口道:“臣有一心愿,还请陛下成全。” 楚瓀有些懒散地说:“你说,朕一定尽量。” 夜澜绝说:“臣想让陛下为臣妹赐婚。” 楚瓀的手顿了一下说:“爱卿看上哪家的郎君了,看看朕能不能说上几句话。” 楚瓀说:“陛下绝对可以做主。” “臣看上的是冥王楚凌。” 楚瓀干笑几声说:“这事怕是朕帮不了爱卿,冥王曾与朕说过他的王妃,有他自己选,朕不能插手。” 他说得十分轻松,还带着几分无奈。 “朕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夜澜绝说:“臣知道。” “冥王曾和臣求娶过舍妹,只是臣以为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是不吉利的。” “陛下也知道,臣兄妹与家父的感情不是那么好,何况冥王是皇家之人,自是应该按照皇家的规矩来办事。” “所以臣当时推脱了。” “陛下若是不信,可招冥王一问。” 楚瓀说:“既然如此,你告诉朕作何。” 夜澜绝说:“臣想为家妹向陛下求一道圣旨,可保她婚后无忧。” 楚瓀道:“朕这里到时没问题。” “常德,去把冥王给找来。”他指了指帐篷的门说。 常德说:“是。” 很快楚凌被找来了。 “陛下有何事。” 楚瓀靠在椅子上放松道:“不是朕有事,是夜爱卿有事。” 楚凌用眼神询问夜澜绝有什么事。 他们可以私下交流的。 夜澜绝说:“是关于家妹与王爷的事。” 楚凌有点没转过来说:“我们很好。” 夜澜绝给了他一个侧脸让他自行体会去。 楚瓀看了一会儿他们的互动,说:“夜卿,在为夜玄清求娶你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让女方家来说,他以为这样说楚凌会有些许恼怒,必竟这种事还是应该他来提出来才好。 结果他在楚凌脸上看见了少有的笑,瞬间就感觉不好了,这还沾沾自喜上了。 “父皇同意了。”这还是他从黑水城回来后第一次称呼他父皇,但是给楚瓀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有些不真切。 楚瓀说:“朕还未同意,不是还未问你的意思。” 他感叹道:“必竟你们长大了,父皇是管不住你们了。” 楚凌笑了下,完全忽略他的后一句话道:“儿臣没有意见。” 楚瓀说:“朕知道你没有意见,不过朕还以为你会先提起,怎么就让夜卿先提出来了。” 楚凌说:“原本儿臣是打算在狩猎中拿的头筹,在父皇赏赐时,在向父皇提起的,可是突发意外状况,就想先放放,等到合适时机在向父皇提出。” “没想到,兄长到时先提了出来,是我的疏忽。” 夜澜绝皱了一下眉,冷着脸说:“还未成亲,王爷不必急着改口。” 楚凌说:“兄长还是早适应点好。” “咳咳”楚瓀咳嗽了两声说:“既然如此回去朕就为你们赐婚。” “不过”他看向夜澜绝说:“这事本就应该由老七提出来,朕可以在为夜卿满足别的要求。” 夜澜绝行礼道:“多谢陛下,但臣只此一事,别无他求。” 楚瓀笑了一下,但是未达眼底说:“那爱卿就退下。” 夜澜绝说:“是。” 退了出去。 楚凌望着高高在上的楚瓀,突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君王反复无常不是一件好事。 楚瓀道:“看什么。” 楚凌说:“儿臣还以为父皇会拒绝。” 楚瓀笑道:“在你眼里朕就是这样的人,朕也年轻过,也爱过,知道不能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朕会在其他事上难为你们,唯独这件事上,不会。” “只是你喜欢的这人喜欢你吗。” 楚凌有一瞬间被他给问住了,他说:“会喜欢的。” 楚瓀道:“朕知道你有这个魅力,但是女人的心思不可猜,她嫁你有时不是出于爱情,仅仅是因为面子,亦或是需要你。” 楚凌道:“父皇放心,她不会的。” 楚瓀说:“但愿。” “你也下去收拾下,准备回去。” 楚凌说:“是。” 有的时候他也想不通楚瓀在想什么,就如前世一样,在他和夜玄清在那样的场合下出事,他很容易就同意他娶她为妃。 必竟他们这样在任何人眼里夜玄清都没有资格做他的王妃。 有一段时间他还以为,他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这也是他唯一一件支持他的事。 他知道这件事过了以后,他们还是会继续以前的相处模式。 他想楚瓀之所以同意是想到了自己吧。 但是他们的情况真的不可以一概而论。 夜澜绝正在外面等着他。 夜澜绝背对着他说:“陪我找马去。” 楚凌说:“好。” “这次多谢你。” 夜澜绝笑笑说:“不用谢,我没在帮你。” 只不过是他知道他不能提其它要求,皇上没有主动让他回岭南,他回不去。 另一边……,他在心里无奈的笑笑,更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样的机会岂能浪费,顺手做了而已。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道:“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楚凌说:“有点眉目,等确定下来我在告诉你。”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太子和天机阁的人走得太进了。” 夜澜绝说:“这点我知道。” 楚凌说:“那你就不觉得奇怪,他一个皇家之人和天机阁的联系也太紧密了些。” 夜澜绝看着他说:“一个给钱,一个帮忙做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楚凌…… “王爷大可不必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楚凌笑了下说:“但愿你能一直那么信任他。” “你想说什么。” 楚凌道:“没什么。” 算了他不想和他争辩。 “跑哪去了。” 都这么久了,不会就被吓得自己跑掉了吧。 忽然他看见河对面的夜玄清正牵着他的马喝水,在一旁的还有楚钰,看样子两人聊得还挺高兴的。 夜玄清说:“殿下,你和兄长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们没戏了。” 楚钰说:“那你觉得我们有戏吗?” 夜玄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在我映里是不可能的。” “我想过两种结果。” 楚钰笑道:“啊玄说来听听。” 夜玄清说:“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不会。”楚钰淡淡的说,如风般的静雅。 “第一种,就是殿下不当那个皇帝,你们可能会在一起。” “第二种,就是殿下最后登上了皇位,不过哥哥没了。” 她就像在说今天什么菜好吃一样,在说到最后一句时,了无波澜。 楚钰摸了摸马脖子,马儿舒服的哼哼。 “那我给你第三种结果。” 夜玄清耸了耸肩说:“我知道殿下想说的是什么,但是那条路太难,允许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会突然间偏离自己的初衷。” “必竟要想守着太难,而诱惑又太多,等到你得到过了,在压力极大的情况下。” “人是很容易舍下的。” 187、一城霜 楚钰说:“我也觉得,但若是如此那么不如一开始就舍去,你说是吧。” 夜玄清说:“殿下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想到了才要去做。” “殿下”他看向楚钰道:“你之前是不是想回来看看情况在看下一步该走哪里。” 楚钰点头道:“现在看懂了,也该努力了。” 夜玄清摇头笑道:“那你得快点享受这为数不多的好时光了。” “必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楚钰道:“我知道。” 他闭上了眼睛,感受到风从他的身旁经过,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若是这是一幅静止的画,画中人为虚构吧。 “既然这样,殿下是不是该把第一件事给做了。” 他复立这,享受着万物的温暖,无声的笑了。 “什么事。” 夜玄清说:“自然是遇见大虫那件事。” 楚钰道:“他告诉你了。” “嗯,不过我能理解他。” 夜玄清说:“要是应为这事,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楚钰道:“你倒是信他。” “殿下不信吗。”夜玄清学着他闭上眼睛说。 楚钰说:“信,我知道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是不是觉得很危险。” 连同他整个人一样,给人一种软弱无能的感觉,却会在关键时给人致命一击。 楚钰说:“会,但我要是他也会选择同样的方法。” 夜玄清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笑道:“就没有两人的办法。” 楚钰慢慢的睁开眼睛对他一笑:“你有吗?” 夜玄清道:“我也没有,所以我能理解他。” “还有殿下,下次能不能不要对着我这样笑,我会忍不住犯罪的。” “是吗?那我倒是欢迎之至。” 夜玄清说:“还是算了,你可是未来要做我嫂子的人,不能遇矩了。” “那兄长那里就拜托殿下了。” 楚钰道:“好,不过小七那里。” “他说了,他能应付得了。”夜玄清说。 楚钰道:“你还真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不然呢,我可插不上手。” “什么插不上手?”身后传来声音。 楚钰转过身道:“啊绝怎么来了。” 夜澜绝想说,我的马在这里,开口却成了。 “你不是说在外面等我?” 楚钰道:“嗯,我让亦告诉你了,我有点事要处理。” “现在处理好了,我们走吧。” 夜玄清手不安分的拍了楚钰一下。 拜托了。 夜澜绝望向夜玄清。 夜玄清说:“你们先走,我们也有事。” 楚凌…… “什么事。”他严肃的问他。 夜玄清等到人走远了,才说:“有点重要,也有点不重要。” “哦。” 夜玄清拉住他注视着说:“你干吗去?” 楚凌说:“你不是说不重要。” “哪有,就算不重要,你就不会陪我单独待待。” 楚凌说:“你想做什么。” 夜玄清说:“不想做什么。” 只是不想要你去打扰他们。 “不过我还真有一件事要告诉殿下。” 楚凌说看着她不语示意她说。 “昨天晚上,表哥告知我说,我们以后的孩子记一个在她名下。” “我同意了。”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下。”楚凌说。 夜玄清不自在的摸摸头说:“这个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吧。” “在你看来什么是大事。” 连孩子这样的事都不和他商量一下,难不成他就只是一个工具人。 他想说什么,最终看见她低垂着的头。 “我自己去静静。” 夜玄清飞快的抱住他的胳膊说:“你还是不要静静了。” 要是钻进死胡同怎么办。 “啊玄,你也要给我时间。” 他不能每一次都受到刺激,就一下子就接受,要发泄一下的。 “我知道啊,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个也不是问题,以后孩子还是养在我们身边的,只是挂在他名下而已。” “我知道,但这不是你一直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的理由。”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喜欢他,就算是我们之间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还是会让人感到不安。” 夜玄清说:“我知道,我是想过和他一起过的。” “什么?” 说真话了。 他忽然觉得刚才楚瓀要给他赐婚的喜悦,此刻被一盆水给浇灭了,还是刺骨的凉。 夜玄清看着他扳开自己的手,换了一个方式继续抱着他。 “你放开。” 夜玄清的脸蹭在他的衣裳上,摇着脑袋,闷在他身上说:“不放,我还没有说完,你要是在给我找一个情敌回来,就真没我什么事了。” “你先听我说完,在走行不行。” 楚凌立在那里很久,空中不时飞过几只离群的鸟。 夜玄清觉得自己的手都麻了。 “好,你说。” 夜玄清说:“我放开你,你不能跑了。” 楚凌:“嗯。” 夜玄清把自己的荷包给他说:“打开看看。” “等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准摔它。” 楚凌说:“好。” 那是一块上好的暖玉,拿在手里有暖流涌入。 “这个是当初楚衍送给我的求婚礼物。”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楚凌。 在他放手的那一刻接住暖玉,不是说了你不扔的。 夜玄清说:“那个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楚凌说:“什么时候的事。” “段家还在的时候。”她望着他说。 楚凌说:“我怎么不知道。” 夜玄清说:“那时候知道的除了段家的人,和我们兄妹,太子就没有人知道了,还来不及说。” 她苦笑了一下说:“只可惜,段家出了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走的时候忘了还给他了。 “后来就不知道这个要怎么还给他了。” 楚凌从她手里抓过暖玉道:“我帮你还。” “你等等。” “我昨天已经还过了。” 楚凌凝视着她,良久才道:“他是不是不接受。” 夜玄清说:“他接受了。” 楚凌转而忘着暖玉,仿佛在说,那它怎么还在这里。 夜玄清说:“然而他有送了一次。” 她笑道:“给他未来儿子的。”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事瞒着你了。” “你现在还想摔了它吗?” 楚凌嘴角往上扬了一下说:“想。” 夜玄清从他手里拿过暖玉说:“还是我装着吧。” 摔了怪可惜的。 “王爷,我腿有些酸。” 楚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怎么跳到这里了。 夜玄清拉着他的手说:“所以坐下聊。” 她拉着他坐在草地上。 这下不好跑了,她慢慢的靠在楚凌身上。 “虽然我和表哥说清楚了,但是他以后要是有事我还是不会弃他不顾。” “这么多年了,好像习惯了。” “我们以后是要在一直一直在一起的,我想要是有机会我们应该说清楚。” 楚凌说:“为什么现在才说。” 夜玄清说:“之前不知道从什么方面说起。” “可能难于开口。” “现在”楚凌说。 夜玄清说:“当然是解决了。” “要不然我不会和你说的。” “殿下,我发现你不是那么气了,你就不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收他的暖玉吗?” 楚凌说:“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我那时觉得表哥好像挺不错的,长得帅,又聪明,还有权,怎么看我都不吃亏。” 楚凌双眼盯着她,这是什么理由。 “可你都和我睡了。” 他还以为她那时候就喜欢上他了,要不然怎么会对她那么好。 夜玄清顺势躺在他腿上说:“你那时候,还没我高,那么乖就像小奶狗一样,我是疯了才会在那种时候喜欢上你。” “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楚凌,难道是他的错觉。 “而且都是小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盯着楚凌呆住的脸,不禁笑了起来。 突然她勾住楚凌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开始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 而后又加深了这一个吻。 “不过我现在爱上殿下了。” “你是我未来要携手一生的人。” 楚凌…… 这是什么发展。 他将她压在腿上,不让她在闹。 “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夜玄清说:“不知道,允许很早,允许就是最近的事。” 楚凌说:“你还真是。” 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那殿下是不是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 楚凌说:“不会。” 谁会喜欢上一个推自己下水的人。 “你别否认,就是。” 楚凌道:“嗯。” 忽然楚凌又看见那个碍眼的荷包,那里面躺着暖玉,太碍眼了。 他凉凉的说:“如果楚衍现在很健康,你会不会和他在一起。” 夜玄清说:“不知道,允许会,也可能不会。” “到时候看。” 楚凌顺势问道:“怎么看。” 他想知道,她对他的表准是什么。 夜玄清说:“要娶我,那他的后院就得干净。” “先前的我可以不管,但是之后不要出现纳妾什么之类的。” 她的手指摸了摸下巴说:“我嫁过去了就更不能了。” “他要是真的敢纳妾,那我们也就玩完了。”说这话时,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楚凌的眼睛看,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楚凌这是在警告他。 188、一城霜 夜玄清有些摸不准他的态度了,你倒是表一个态啊。 她冲他眨了下眼。 楚凌说:“我不会,不过要是你硬塞给我呢?” 夜玄清奇怪的看着他,从他的腿上起来,正对着他,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你是还没睡醒呢?做梦比较合适。” 她是那种看起来很“大度”的人吗?怎么她自己不知道。 楚凌握住他晃荡的说,将她的头和自己的体在一起说:“我很清醒,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纳妾的。” 阳光透过发前的碎发照在两人的脸上。 夜玄清觉得自己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我知道。”她小声的说。 那现在他们是说清了。 夜玄清突然笑道:“我的说清了,那来说说你的。” “我有什么事。”楚凌说。 夜玄清说:“怎么就没有了,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你和南宫琴定亲了,而后又突然的退亲。” “你在搞什么鬼?”说着她直起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楚凌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楚凌说:“开始只是觉得她还不错。” 最起码能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其实也是对楚璟的一种敷衍了事。 既然和他喜欢的人无望,那娶谁都没有关系。 “退婚,只是发现我和她不合适,自然也就没必要在继续耽搁她。” 有闲等到别人来算计自己,还不如自己直接掐断。 不让人钻空隙。 “我怎么感觉你没说实话。” 楚凌突然站起身来,快步走道:“怕你太作。” 所以给她先扫好道路,也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欠别人什么。 也就没有了,她所谓的插足,不会在见到人时感到底气不足。 夜玄清从草地上站起来追上去道:“我哪里作了。” 楚凌说:“自己想。” “你直接告诉我。” 自己想多麻烦。 楚凌突然停下来,与她只隔着一分米。 夜玄清心想,怎么停下来也不说一声,还好她刹住了,不然真的要撞上去了。 楚凌扬起嘴角道:“现在就是。” 夜玄清…… “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 说完就急切的往前走去。 她哪有。 楚凌望着他的背影无声的笑了。 怎么感觉,她不禁逗了。 “啊绝,我遇到大虫的事。” 楚钰还未说完,夜澜绝就说:“那事,我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楚钰冲他笑笑说:“我的意思是,那件事不用查下去了。” “到此为止。” 夜澜绝望着他说:“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 楚凌说:“知道了。” 夜澜绝回想了一下,刚刚看见的情形,瞬间夜玄清和楚衍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两个人。 “不准去。”楚钰喊到。 “你知道他做的是最万无一失的事,不是吗。” 夜澜绝冷着脸道:“我们之间的事,还是不劳殿下费心了。” 楚钰也冷下脸来说:“但这与我密切相关,还是你认为不需要我意见。” 夜澜绝沉闷道:“没。”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你在乎我的安全,他在乎的是你的安全。” “你有什么脸去质问他。” 夜澜绝不语。 楚钰继续说道:“在你这里我很重要,可在他那里你和我之间没有可比性。” “我们是名义上的兄弟,但除此之外我们连朋友都不算。” “我也想要保护你。” 说完这一句他久久的站在那里,不动。 任凭天上的云换了几换。 一片阴影照在头顶。 “你有你要做的事。”夜澜绝真诚的说。 楚钰说:“我知道,我会去努力的。” 去做一个自己不想不想做的人。 “但是我怕自己会犯错,所以你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们一起向前走去。” 不知为什么,此时夜澜绝居然会在他的身上看见星光。 能陪吗? “好。”他向楚钰伸出手,将自己的命运交了出去。 楚钰握住他的手道:“信我。” 他会做到的。 “我们回去吧。”夜澜绝说道。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陪他一直走下去,但从来都是信他的。 允许不会太长,但是他还是会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走。 直到他不在需要自己。 鸟儿欢快的叫了几声,正为找到的肥虫而感到高兴。 回去时,夜澜绝被楚钰给塞进了马车里,身体都还没有好,还想着骑马。 夜玄清骑在马上笑了起来。 但是被夜澜绝一眼扫过来,她自觉的收起笑容。 她哥的脸色有点不对啊。 三殿下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她骑着马绕到南宫墨的马车旁,敲了敲车窗。 南宫墨掀开车帘,露出笑颜道:“云姐姐你要不要上来。” 夜玄清说:“等会儿。” “你要下来吗。” 南宫墨??? “我带你。” 南宫墨说:“好,马上来。” 南宫傲看见她出来,骑着马过来道:“墨儿是要拿什么东西吗?” 怎么下来了。 南宫墨有点讪讪的看着南宫傲说:“爹,我没什么事。” “南宫将军。”夜玄清叫到。 南宫傲,才看见她也在。 “是我让墨儿下来的。” 夜玄清说:“她都没好好看过猎场的风景,既然要回去了,又像来时做马车是不是就白来了。” “你放心,我带着她呢,很安全的。” 南宫傲一来就想拒绝。 还不待他说,就又听见夜玄清说:“我就和墨儿跟在你们身边绝对不跑远。” “将军不会是担心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那做在马车里岂不是很危险,一看就是要攻击的目标。” 南宫傲看了一下,好像也是。 必竟他们都在护送着马车走。 “墨儿换一身衣裳就行了。” 南宫傲道:“到了城下,就回来做好。” 南宫墨笑道:“谢谢爹爹。” 夜玄清目送着南宫''傲过去,却在回头时看见一个夫人正望着南宫傲,目光紧随着他。 这人时。 南宫琴过来时就看见自家娘又看着南宫傲了,伸手去拉她。 殷氏打开她的手,自行上了马车。 南宫琴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感觉道一束目光正望着她。 她回头就看见夜玄清正朝他们这里望。 在看见她时也不会避,还对着她灿烂一笑。 南宫琴同样回以她一笑,然后自然的上了马车。 南宫墨换了衣服,下了马车说:“云姐姐在看什么。” 夜玄清说:“没看什么?” 就是发现了一点趣事,等会儿可以同她说说。 “墨儿换上男装” “是不是很帅。”南宫墨笑着问。 夜玄清杵着下巴说:“还是很美。” 她把手给南宫墨说:“上来吧,快要出发了。” “抱稳了。”夜玄清在她耳边吐气道。 南宫墨环住她的腰说:“我好了。” 忽然马儿如风般,飞了出去。 很快就追到了在前面的楚凌。 “王爷。”她收住缰绳喊到。 马儿及时刹住。 夜玄清看着他说:“我们先往前面去。” 楚凌说:“小心点。” “好的。” 然后又极速朝前去。 “你慢点。”南宫墨紧紧抱着她说。 夜玄清迎着风道:“慢不下来。” “很快就到了。” “你就好好享受吧。” “啊……” 南宫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享受的,她感觉风贯进她的身体里,只觉得云姐姐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她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她自己会以比这还快还疯狂的速度独自出去,当然这是后话。 南宫琴上了马车,坐在另外一侧说道:“母亲以后还是少盯着伯父看的好。” 殷氏不以为意的嗤笑道:“怎么,现在还会教训起我来了。” 南宫琴说道:“女儿不敢,只是母亲在这般如此会被人给发现的。” 殷氏把玩这自己的指甲道:“发现就发现了。” 老早她就希望有人能知道这一切,将那个人面兽心的人给拉下来,但是可惜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实现。 南宫琴道:“母亲不要忘了文华大长公主。” 殷氏说:“我怎么会向她一样蠢。” 说直了楚文华就是仗着背后有人给撑腰,做事就不考虑后果。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天会被自己把自己给害了。 和自己的侄女婿搅和在一起。 见她一幅看不上文华长公主的样子。 南宫琴觉得自己心累,她又比文华长公主好得了多少。 “母亲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四殿下和贵妃,要是被人给抓住了,惨的还是你。” “啪”的一声,殷氏打了南宫琴一巴掌,尖锐的指甲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印记。 南宫琴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她知道有血渗出来了。 “你算老几,能得到四殿下和贵妃的几分高看就敢在我面前耍威风了。” “母亲。”南宫琴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滚下去。” 见她不动,殷氏道:“来人。” 南宫琴喊到:“停车,我自己下去。” 书画看见她下来惊异道:“小姐,怎么下来了。” 复而又看见她脸上的上了把掌印,尽管殷氏只用了四分力,但南宫琴的皮肤白皙,在阳光下,红印更加明显,在加上她的脸上还有血滴渗出,更加明显。 189、一城霜 书画怒目着马车,想冲上马车去。 南宫琴拉住她道:“我没事。” 然后就听见马车里的人说:“开车。” 马车缓缓行驶。 书画道:“小姐。” 夫人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在这种地方把小姐给赶下车,还给小姐的脸搞出血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小姐的亲娘呢。 书画拿出手绢给她擦脸。 “奴婢去找老爷。” 南宫琴说:“不用,走吧。” “小姐。” “因为这点小事而闹去御前,不合算。” “小姐就是脾气太好了。” 有这么一个女儿,真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南宫琴笑笑不语。 不知道走了多久,殷氏也没有要停下来让她上去的意思。 楚晗先是在车窗前敲了敲说:“夫人,这是一些山果。” 殷氏从他手里接过,掀起帘子时,他没有看见南宫琴,还是礼貌性的一问。 “琴表妹不在吗?” 殷氏叹气道:“这孩子和我闹气,赌气下了马车,现在怕是还在后面。” “殿下不必担心,她想通了就会上来的。” 楚晗微微皱眉道:“那夫人好生休息。” 说完就放下帘子,顺便将一篮山果给提了出来。 殷氏…… 楚晗骑着马,往后走去。 没骑多远就看见南宫琴正坐在路边休息,此时的太阳更加的大。 她正张''脸变得十分通红,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书画正给她擦汗。 “琴儿。”楚晗唤道。 南宫琴立马从炎热中反应过来。 望向骑在黑马上的楚晗,在书画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说:“殿下,怎么过来了。” 楚晗道:“我让人采了点山果给你送来。” 他下了马向南宫琴走过来。 把果子在身上擦了擦,递给她道:“你尝尝,很甜的。” 南宫琴接过咬了一口,梗咽这说:“是很甜。” 楚晗有些无措道:“你,你别哭,要是不好吃,就不吃了。” 南宫琴摸了一把眼泪道:“我没哭。” 楚晗道:“是,你没哭。” 他翻身上马道:“上来,我带你。” 南宫琴是:“这是不是不好,会不会耽搁殿下的事。” 楚晗道:“我没事,上来。” “还是你要我抱你上来。” 此时后面的人陆续跟上来,已经到了后面护送的士兵。 南宫琴把手给了他。 “书画。” 书画说:“小姐我没事的,你和四殿下坐。” 南宫琴从篮子里拿出两个山果,其它的连同篮子一起给书画。 “你留着吃,我走了。” 书画点点头道:“嗯。” 抱着果篮她感觉自己整个人暖暖的。 不多时,往前巡逻的南宫傲,就看见书画盯着前方看。 “你在这里做什么?” 书画抱着篮子对他简单的行了一个礼道:“回将军,夫人将我家小姐给赶下马车了。” “她又发什么神经。”南宫傲抚了一下眉心。 “你家小姐呢。” 书画说:“刚刚跟着四殿下去了。” “四殿下?”南宫傲小声念了下。 便道:“你跟我来,走回去你的腿可以不用要了。” 书画道:“是。” “怎么和她吵架了。”楚晗问。 南宫琴说:“我就是提醒了她几句,她就不高兴了。” “怎么了?”楚晗问道。 南宫琴说:“殿下知道我母亲的事吧。” 楚晗道:“听母妃提过几句。” 南宫琴说道:“我提醒母亲不要这样,母亲不喜欢听就” 她没有说完,留着他去想。 楚晗在她耳旁笑道:“你啊,就是太认真了,她要是想看就让她看,没谁会注意到她的。” 南宫琴说:“殿下知道我的,在之前我都没说过,要不是被人看见了,我也不会管的。” 楚晗道:“允许你想多了呢。” 南宫琴佯装生气的回望着她说:“要是其他人的话,还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要是夜玄清的话,我不可能想多了。” “她看见了。” 南宫琴点点头道:“我总感觉她会去查,这女人有点邪门。” 楚晗说:“那就让她去,到时候闹出来,看他们怎么收场。” “殿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母亲,那为什么对她的话就深信不疑呢?” 楚晗说:“你是说。” 南宫琴点点头道:“就怕其中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闹出来,对谁都不好。” “而且,伯父这些年在我父亲和我的面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 “就连父亲也丝毫不在意与伯父交往。我曾试着与父亲了解他们的事,但是父亲闭口不谈。” “一种是,他不耻谈起,另一种是这是母亲臆想出来的,他不知道怎么说起。” 楚晗赞同道:“那倒是,夜玄清那里我也按插不上人,要不然还可以盯着她。” 南宫琴说:“殿下已经为我做得够多的了,我告诉殿下,只是想让殿下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还有娘娘的关系去插手。” “我们只需要看着就行了。” 楚晗道:“我知道了。” “吁~~” 夜玄清说:“墨儿可以睁开眼睛了。” 南宫墨下了马车说:“我快不行了。” 夜玄清笑着说:“只有这样才有飞的感觉。” 南宫墨扶着旁边的树道:“可是我不想飞啊。” “快要了我的老命了。” 夜玄清说:“但是你也没有想吐的感觉,不错有天赋。” “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南宫墨一听就坐了下来。 夜玄清拴好马过来,坐在她旁边说:“墨儿,趁现在问你一件事。” 南宫墨说:“你说。” 夜玄清说:“你和奚泺怎么样了。” “姐姐,你怎么变八卦了。” “我一直都这样。” 夜玄清说:“别扯说。” 南宫墨说:“我觉得吧,他其实是喜欢我的。” “嗯,允许没有多喜欢,但是肯定是比原来喜欢的多一点的。” 那天她都以为自己不被摔死就会被摔残,但是就是那个时刻他出现了。 要不是喜欢她的话,有那么多人在他也不用冲上来救她。 “那南宫将军那里怎么样了?”夜玄清说。 南宫墨垮下了笑脸,有些愁容布在脸上道:“还是不行,姐姐你都不知道,我爹爹根本就不可能同意,他在这方面异常的坚定。” 夜玄清说:“要是我也不会同意的。” “姐姐你说什么呢?” 夜玄清说:“我没说什么,你有没有觉得南宫将军有些防着我。” 南宫墨说:“有吗?” 夜玄清说:“有,只不过不太明显,这回回去,你怕是要搬出去了。” 南宫墨说:“去哪?” 夜玄清说:“不出意外自然就是回南宫家。” 南宫墨…… “我不回去就行了。” 她就闹着不走,爹爹肯定会妥协的。 “不行,你要回去?”夜玄清说。 南宫墨问:“为什么?” 夜玄清说:“大概是因为发现了点趣事。” 南宫墨说:“姐姐,你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决定的吗?” 夜玄清嘿嘿一笑:“不久前。” 南宫墨,她还能说什么。 夜玄清说:“但是墨儿这或许是让你爹爹同意你和奚泺在一起的契机。” 南宫墨怀疑的看着她说:“你不会坑我吧。” 夜玄清说:“我是这样的人吗?” “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允许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获得。” “等等,姐姐还没有告诉我到底要做什么事呢。”南宫墨说。 夜玄清说:“我看到……” 她凑近南宫墨说到如此如此。 南宫墨有些吃惊道:“姐姐确定。” 夜玄清点点头,我确定。 “姐姐是不是之前就了解过我家的事。” 夜玄清说:“我就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你不用谢我。” 要不是下去八卦了一下,她都会把这么不起眼的事给漏掉。 “我只是听别人说了几句,还没去天机阁正式打听呢。” “不过墨儿,这真的是一个好机会。” 南宫墨说:“就算如此,又不关我爹爹的事,到时候他怕是更不会同意了。” 夜玄清站起身来朝林中望去道:“我知道,所以我需要墨儿方长线钓大鱼。” “大鱼?” “对,你娘的事。” 南宫墨突的站起来说:“和我娘有什么关系。” 夜玄清说:“当然有,不要忘了她爱慕南宫将军,那和你娘就是情敌,再者南宫将军在你面前几乎不提你娘,是不能提还是如何你就不想知道。” 南宫墨说:“可是当初不是你说,我爹爹不告诉我,我就不要问吗?” 夜玄清说:“是啊,但是现在有点不同。” “不过我只是给墨儿提了个建议,做不做就看你了。” 南宫墨突然问道:“姐姐你说,我爹爹和我娘亲很相爱吧。” 夜玄清说:“当然,要不然南宫将军也不会为了你不在娶。” 南宫墨说:“那你怎么会说钓我娘呢。” 夜玄清说:“我在一个人那里发现了一个东西,和你的很像,一开始只是以为相似罢了。” “但后面问过了,还真有关系。” 她忽然凑近南宫墨说:“墨儿有没有想过,允许你娘没有死或者说她还有亲人在世。” 还没死,还没死。 南宫墨听进去了前半部分,她娘或许还没有死。 190、一城霜 夜玄清说:“你不想知道吗?” 南宫墨的眼中闪现小星星。 “想。”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林间。 夜玄清说:“但我不敢保证会不有结果。” 不过就算没有结果,南宫傲总会说了吧。 “对了”夜玄清说:“墨儿,你回去以后去哪里都要带着无情。” “免得遭到毒手。” 南宫墨说:“姐姐你会不会是太小心了。” 怎么看有爹爹在她都不会有事的。 “忘了楚嫦芸了,她尚且有翦亲王护着都还遇害了,更何况你呢。” 忽而夜玄清说:“闭上眼睛。” 南宫墨依话,闭上眼睛。 “把我刚才和你说的都忘了。” 等了会儿,夜玄清说:“忘了吗?” 南宫墨点点头。 她们在树荫下等了一会儿,听见马蹄声,就上马,等着。 “我知道了。” “怎么这么慢。”她看着楚凌说。 楚凌笑道:“不慢了,要一起吗。” “嗯。” 这一路到是平平安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回到郢都,南宫傲果然将南宫墨给接了出去,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他也没有直接住进南宫府,而是在它的旁边买下了一个院落。 面对别人的疑问,他都是自己还要回西北的,以后这里可以到手就卖了,但两家离得也不远,甚者只隔了一户人家。 没多久,那户人家也搬走了,南宫桉将那个院子买了下来将它打通,后又在南宫墨父女的一面墙打了一扇门,自此来无阻碍。 南宫墨看着短短几天就那么快的速度都有些吃不消,她这个叔叔还真是…… 夜玄清这一久都乖乖待在屋子里面写字,画画,虽然画的是什么她都没弄懂,但还是很怡然自乐。 也不是她不想出去浪,主要是她被禁足了。 在这种时刻还是乖乖听话的好,她深谙此道,等到他不气了自己又可以出去了。 还好夜澜绝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要不然会揍她一顿。 “小姐,来客人了。”春夏猛的推开门,夜玄清的梅花被她吓得手一抖,一团都黑乎乎的。 “你就不会先敲门。” 看看她好不容易画得有点像的花就被毁了。 春夏歉意的看着她道:“那奴婢先出去。” 她敲一下门在进来。 “回来,回来。”夜玄清冲她招了招手。 “你都进来了,还出去干什么。” 春夏说:“是哦,那奴婢下次记得。” 她快步走到夜玄清旁边看着也就堆积得慢慢一摞的废纸道:“小姐,你休息下在画。” 夜玄清放下笔把纸揉成一团,丢就竹楼道:“你说我怎么就画不出来呢。” 就算画不出来,总要有点像啊,怎么就一点都不像呢。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一幅墨梅图,只是简单的黑白色,却给人一直身临其境的感觉,好像身处于梅花盛开的花丛中。 “小姐”春夏说:“你还是放弃算了。” “嗯”夜玄清看着她道:“你说什么呢。” 都开始有点像了。 春夏说:“将军故意为难你,你就没有画画这天赋,还是抄书来得实际点。” 夜玄清说:“我谢谢你,为我着想啊。” 她才不想抄书呢。 春夏道:“奴婢该做的。” 夜玄清说:“你不是说有客人来了吗?” “走吧。” 春夏道:“小姐知道来的是谁吗?” “不知道,反正是找我的。”夜玄清说。 要不然春夏也不可能来找她。 春夏说:“是王公子。” “王玉石?”夜玄清问。 春夏说:“你怎么知道。” “我只认识他这一个信王的。”夜玄清说。 王玉石不安的坐着。 “喝茶。”封瑛重重的将茶放在桌子上。 “不用,不用了。”王玉石道。 封瑛不理他喝不喝,又在他对面站着,搞得他都不敢动。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来的。 “王公子找我有事吗?”夜玄清在他对面坐下。 这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她隐隐有些兴奋。 夜玄清到了一杯茶,问道。 王玉石说:“我就是想问问,夜小姐觉得我有那点不好的。” 夜玄清说:“你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不是她什么人。 王玉石道:“我知道,可能我没有夜小姐那么,那么厉害,但是你总要告诉我,我哪点不好。” 夜玄清心想难道是在猎场受的刺激太大了,想到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肥羊,她还是觉得要说点好话,给颗糖等一会儿才好开宰。 “你挺好的。” 王玉石道:“既然如此,夜小姐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提亲。” 夜玄清口中的茶水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这什么情况。 她回过头望着封瑛,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封瑛笔直笔直的站在那里,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她兄长真的是太好了。 她咽下茶水道:“都出去。” 见他不动,夜玄清再次看向他道:“说你呢,出去。” 封瑛道:“小姐,我有名字的。” 夜玄清咬着牙道:“我知道,但是你现在给我出去。” 封瑛道:“是。” 还是封寻好,就是换不回来了。 夜玄清说:“你上门来提亲了。” 王玉石说:“夜小姐不知道。” 夜玄清说:“知道,但是不是拒绝了吗?” 她知道什么? 王玉石说:“是,但是我娘说她没有见着你,是夜将军拒绝的。” “我就想着,来问问你的意思。” 说着他还低下了头。 夜玄清总觉得这个演变过程不对,她还没有害羞呢,被求婚的人是她唉。 “你不知道我兄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吗。” 还问个求。 王玉石道:“知道。” 谁都知道,夜澜绝对这一个妹妹很是疼爱。 “那你还来。” 这次他抬起头道:“云夜小姐不是还没有订亲吗?我就想问问你,说不准我们” 他又低下了头。 夜玄清说:“你不用说不准了,我说你是挺好的,但是可惜你没有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夜玄清说道:“还有,我那天救你是有目的的,不需要你以身相许。” 要是都这样,她得嫁多少个。 王玉石呆呆的坐在,不知道要怎么做。 夜玄清轻轻笑道:“就算你不来找我,过几天我也要去找你的。” “找我?” “对。” 夜玄清说:“既然你都在这里了,那我直接问你就行了,省得我在跑一趟。” “你问。”王玉石说。 夜玄清说:“其实在黑水城看见你时,我就想问你了。” “但你知道,我们之间有些不愉快的过去,也就没问。” “你怎么回去黑水城的。” 夜玄清走到他旁边给他倒茶,边到边说:“我记得你是独子,当时黑水城是一个什么光景,外面很难猜到,你怎么会去。” 王玉石的身子有点僵硬。 夜玄清放下茶杯,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意道:“要不是你遇到冥王心情正好的时候,我想凭你以前推他下过水,你都要没命。” “我就想不通了,你去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王玉石不语。 夜玄清看了眼门外道:“我知道你有所顾忌,但是我吧偏偏还喜欢听这些,你要不说我也不勉强你,我去问别人去。” “问谁?”王玉石总算开口道。 夜玄清说:“天机阁。” “他们不是百世通嘛,肯定知道。” 王玉石说:“我父亲派我去的。” “我知道。”夜玄清说:“要是没有王相的推举你怎么可能去。” “但是你怎么就想这去了。” 她道:“你要是不愿意,他不可能勉强你去的。” “唉,你怎么就去了。”她望向他,却飞快的回过头来。 只要传达到就行了。 王玉石说:“夜小姐是不是觉得我挺傻的。” “嗯,是挺傻的。” 要不然也不会想到自己送上门来。 王玉石低沉道:“我也觉得,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绝顶聪明。” 他的母亲是福康郡主,是荣兴王的女儿。 从他出身之日起,他就是天之骄子。 母亲,姐姐,父亲,祖父母,外祖父母都将他给捧在手心里。 他只是自己可以在郢都横着走,说都不用怕,因为会有人帮他摆平一切。 是一个十足十的执跨子弟。 但有一点生活给了他当头一棒,原来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那一天王秉承下朝来就笑着告诉他道:“为父给你找了一个好差事。” 他说,陛下要派一个人去黑水城宣旨,他向陛下提议了让他去。 王玉石道:“爹,冥王不是在那里,儿子不去。” 王秉承道:“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 王玉石说:“我可不想死,我要是坏了他的好事,他肯定是要我的命的。” “谁想去你让谁去。” 反正他是不会去的。 “你是去宣旨的,怕什么。” 王玉石就是不吭声。 王秉承道:“你就想一直做一个芝麻大点的管,有名无实。” “不是还有你在吗?有谁敢看不起我。” 王秉承…… 真是不思进取。 “我也接接旨了,你不去也得去。” 王玉石道:“你接的旨,那你就自己去。” 王秉承预制住想打他的冲动。 191、一城霜 王秉承猛吸了一口气道:“我是你爹,还会害你不成。” “你是作为钦差大臣去的,冥王能拿你怎么办,你可是代表着皇上去的,冥王还比皇上大。” 王玉石说:“爹,你可拉倒吧,上次那个还不也是钦差大臣,还不是冥王说杀就杀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王秉承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蠢,要不是有陛下的旨意,你以为冥王还真会杀他。” “你说的是真的,怎么没听人说过?” 王秉承道:“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呢。” “至于没什么没听说,陛下的意思你都敢揣测。” 王玉石急忙道:“不敢,不敢。” 他怎么可能敢随意揣测圣意。 王秉承,更想打他了怎么办,陛下都没在这里就这样,他在他面前都不见他有一点点的害怕。 “等你回来,我就向陛下进言让你挪挪位置。” “谢谢爹。”他傻笑道。 回来以后他还是在原位待着,一点都不见挪位,还被王秉承给骂了一通。 他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对,但又没想出错在哪里。 夜玄清说:“可能是陛下觉得王相是故意让你去的,所以责怪了王相,他又责怪你。” “这也没什么。” 夜玄清说:“还记得,几个月前的科举考试,我看见你一个人在雪里走,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王玉石说:“就是有些想不通所以在雪里走走。” 突然夜玄清在他的肩上拍了下说:“别人很正常,但是你呢,会吗?” “你当年被我有杯子给砸了,第三天我就在街上看见你,在那里玩了。” 还是抱着白纱的在外面玩,向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会有什么想不通的。” 王玉石说:“你看见了。” 夜玄清说:“嗯,看见了。”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事。” “你会帮我。” 王玉石忽然说:“你问什么关系都不是,怎么会帮你。” 夜玄清喝了口茶道:“却实不会,最多只是顺顺手。” “但你要是不说的话,恐怕你自己是无法解决的吧。” “你大可以放心,我既然问你了,也不会让你白白说的。” 王玉石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发现我爹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还有以后和我差不多大的儿子。” “你管这叫没什么大事。” 王玉石道:“确实是,你爹不也给你带回来一个比你还大的孩子吗?” “你认真的。”夜玄清望向他道。 “你看看,我的位置被她给站了,那是因为我不在乎。” “还有就是我哥哥很争气让人不敢轻视我,在我面前不敢多嘴。” “但你呢,福康王早就去逝多年。” “等你的祖父母也相后去逝,姐姐所嫁之人并非良人。” “你母亲又柔弱,依靠着王相而活。” “要是那个人,什么外室母子进来你家了,你们都要给他腾位。” “不会的,父亲他。”王玉石喊到。 “有什么不会的,他要是正经纳妾,那还好说,你说他将那外室养在外面是什么意思。” “你在想想,我闯祸了,我爹又是用什么理由让夜子衿进了夜家的。” “还有王相是不是还给了他你没有的东西。” “那次黑水城之旅怕是就打着你有去无回的主意。” 王玉石想起这次猎场上那人的周围都是谁,瞬间脸色发白。 “他想取代我。” 但是他还好好活着。 “所以现在不是没把人给带回来。” “真是没想到,王相比我爹还要狠。” 她啧啧了两声。 “四殿下。”王玉石不经意间吐出来。 “四殿下怎么了?”夜玄清问。 忽然王玉石望着她回过神来。 “夜,夜小姐我还有事,你在考虑一下我。” 然后他就看见他躲门而出。 只是还不待他跑出多远,就被楚凌给逮着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楚凌问道。 王玉石看着眼前的男人道:“没什么,臣还有事,先走一步。” 但是他动了动脚却发现动不了,原来他被影一给揪住衣领。 “你要做什么?”他一脸戒备的看着楚凌。 夜玄清慢悠悠出来时,就看见他被影一给提了起来。 “王爷,回来了。”夜玄清向楚凌走去。 “嗯。”楚凌拉住她的手道。 “他来找我的。”夜玄清笑道。 换来王玉石的吃惊,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好像没有希望了。 “我还有一句话和他说。” 楚凌示意影一将王玉石给放下来。 夜玄清说:“王公子,你能通过殿试留在郢都做官,那就说明你不是无脑之人,自应知道徐徐图之。” “王公子慢走,要是有一天你要告诉我了就来找我。” “我愿意听你说的。” “你做什么?”夜玄清看着将他转过来的楚凌,一脸疑惑的问。 楚凌搂着她的腰说:“本王累了。” “那回去休息。” “嗯。” 王玉石,他失恋了。 将门关上。 夜玄清殷勤的给楚凌倒水,给他揉肩道:“处理完了。” 楚凌说:“差不多了。” “他来干什么?” 夜玄清说:“求亲。” 楚凌…… “啊玄是嫌我的动作太慢了。” 夜玄清说:“怎么可能。” “也不及于这一刻。” “对了,他刚刚说王秉承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 “至于是谁没没问出来,但是听他提到四殿下。” “我想是不是……” “不是。”楚凌打断她的思路道。 夜玄清说:“我都还没说完,你就说不是。” 楚凌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啊玄,这是不可能的。” 夜玄清想说,不可能就越有可能。 “大概是楚晗身边的哪个人。” “不过王秉承应该是他那边的人。” 夜玄清说:“那怎么办。” 楚凌道:“不用管,那是三哥该操心的事。” 忽然他将他拦腰抱起道:“我困了,啊玄陪我睡一会儿吧。” 夜玄清…… “你还是会自己房里去睡,等一会儿兄长就回来了。” 楚凌径直往卧室走去道:“他今天不会回来,再说只是睡一会儿,没事的。” “我已经三天没睡了。” 夜玄清想问是不是刑部特别忙,但还是没有说。 只是陪着他静静的躺在床上。 再次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月光透过窗照射进来,夜玄清感到肚子有点饿,看了眼旁边正睡得熟的人,见他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还是不叫醒他了,自己去吃去。 她起身的那一刻,被巨大的拉力给拉了下来,整个人倒在床上。 此时腰间多了一只手将她禁锢在床上,紧紧的挨着楚凌的睡颜。 他的轮廓在此时十分的清晰。 夜玄清张了张嘴,凑过去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下。 还是明天再吃。 不知到什么时候她才睡着。 睡前她想,果然还是他挣了。 皇宫。 常德道:“陛下,德妃娘娘还跪在外面呢。” 楚瓀揉了揉眉心道:“她到底要做什么,明明都过去那么多天了,还来。” 卢德妃在楚焚回来后,在他身边一直守着,但是在楚焚知道自己的手没了以后,就开始摔打东西,见人就打,搞得人人自危。 开始楚瓀还去看看他,但在一次次面对他如此秃废,自暴自弃之后就不在想看见人,也就很少去了,只是叫人好好照顾楚焚。 而卢德妃自然是是分心疼,心疼儿子之余,还恨楚瓀狠心。 就在她异常气愤之时,殷贵妃去看望她。 卢德妃在听说她来以后,直接让宫女去打发她走。 但是殷贵妃是谁,硬是进去了。 “姐姐好心来看妹妹,妹妹就是这样待客的。” 卢德妃哼了声说:“你是来看我的笑话还差不多。” 她摊开手道:“现在看完了,满意了该走了吧。” 殷贵妃伤心的抹泪道:“德妃妹妹,这就令我伤心了。” “想当年,你我贤妃妹妹我们三人一起进的皇宫。” “贤妃妹妹最得宠,可她现在已经去了,就只剩你和我。这宫中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我们啊,年老色衰,将来只能靠儿子。” “焚儿,是你的依靠,本宫知道他没有争皇位的心思,你也没有,只盼着他以后能封王。”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唉。”她长长叹了口气。 卢德妃冷笑道:“这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要不是他们相互算计,怎么会让她的焚儿受伤。 现在到会装好人。 殷贵妃说:“妹妹这话说的,本宫是派人进了猎场,但是只是针对楚钰的,谁知道本宫派去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本宫没做过一样。” “可本宫就是派人去了,但直到现在连一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你什么意思。” 这么说出来就不怕她去告密。 “本宫敢说,自然是相信妹妹的。” 殷贵妃说:“而且妹妹也不该争对本宫,你该恨的是楚钰楚凌兄弟。” “你什么意思?”卢德妃看向她。 殷贵妃说:“这次楚钰遇大虫却什么事都没有,楚凌就更绝了。”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卢德妃一眼。 192、一城霜 “妹妹就没想过,怎么那么巧吗?谁都没有出事就老八出事了。” 殷贵妃说道:“就连晗儿也是差点就”她一脸悲伤道:“若不是有个叫蔺子恒的给他挡了一剑,现在怕是。” 说着眼泪就从她的眼框中涌出。 “而他那边的人了,就一个侍卫受了点伤,结果我们还要感激他救了晗儿们。” “妹妹不知道,一想到这我就” 她留下空白任卢德妃去猜想。 她站起身道:“罢了,妹妹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谁让我们没有陛下做靠山呢。” “娘娘”芳草喊道。 卢德妃回过神来道:“给本宫更衣。” 她要去见陛下。 焚儿也是他的儿子,他不能这么偏心。 楚瓀听到她来求见,想的楚焚刚刚出事,于是就接见了她。 卢德妃一进来就喊到:“求陛下为臣妾做主。” 楚瓀道:“怎么了?” 卢德妃说:“臣妾恳求陛下彻查猎场一是,请陛下为焚儿做主。” 楚瓀皱了下眉头道:“这事朕已经让慎训司去查了,德妃还是回去等着的好。” 卢德妃道:“可有进展?” 忽而她笑着望向楚瓀道:“臣妾与陛下夫妻多年,陛下不回答臣妾是不是已经有眉目,但是却不说。” 有那么一刻楚瓀都要以为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卢德妃的下句话,让他知道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只见卢德妃道:“陛下,楚钰是你的孩子,焚儿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为了他而置焚儿不顾。” 楚瓀道:“德妃你在胡说什么?” 卢德妃说:“臣妾没有胡说,陛下见过谁能从大虫手下逃脱,偏偏就他楚钰能逃出来。” “怎么就没见其他人有他这样的运气。” 楚瓀怒道:“德妃是想让钰儿也受伤,和焚儿一样你才满意是不是。” “臣妾没有。”卢德妃突然跪了下来说道:“陛下喜欢楚钰臣妾能理解,但是不止他是你的孩子,这事一看就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了,要不然怎么就他那边的人没事。” 要不是大虫是他命人带进去的,他都要相信卢德妃所说的了,是啊怎么就他们没事,其他人就出事了。 但是他们真的没事吗?也不见得。 楚瓀道:“够了,德妃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卢德妃带着泪花看着他道:“陛下臣妾没有,你信信臣妾好不好。” “就算你不想惩治楚钰,那楚凌了,要是没有他楚钰也做不了什么,他总可以吧。” 楚瓀不赖烦的喊道:“来人送德妃回去休息。” “陛下,陛下。” 从那天起卢德妃就经常来堵着他,扰得他不得安宁。 “让她进来。” 他在里面都能听见他的哭声,吵得人心烦。 “陛下。”卢德妃道。 楚瓀揉这眉心道:“想通了吗?” 卢德妃倔强的跪在地上不语,那是一副她没错的神情。 “给德妃娘娘看看。” 常德道:“是。” “娘娘请。” 但是卢德妃看着眼前的折子不为所动。 楚瓀道:“让你看看你就看,看完再闹。” 卢德妃知道他说闹那是极其的不耐烦了,但是她不后悔。 忽然折子掉在地上。 卢德妃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楚瓀道:“又什么不可能的。” 卢德妃说:“除非他们疯了,要不然不敢这样的。” 楚瓀哼了一声说:“有什么不敢的。” “既然如此陛下是不是要派军去将它们给踏平。” “你疯了是不是,你以为打战是这么轻易说打就打的吗。” “那就让焚儿白白手伤了。” 楚瓀道:“朕知道这次委屈他了,朕会给他封王,待到朕百年之后,你可随着他一起去封地。” “陛下。” 楚瓀却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回去照顾焚儿吧。” 卢德妃道:“是。” 转身的那一刻,她忽而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劣,宽大的袖中,手被指甲给掐出了血。 楚瓀,你我夫妻一场你却拿这来糊弄我,既然你不做,那我就自己来。 楚钰,楚凌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常德道:“陛下,德妃娘娘这是信了。” 楚瓀道:“不信有什么办法,事实就是这样。” 常德道:“陛下,荆州确实是该整顿了,现在就敢勾结他国,以后必有大患。” 楚瓀道:“朕当然知道,但是荆州的匪患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急不来。” 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起来,这说不准就是一个机会。 “常德,磨墨。” “是。” 卢德妃回去看着躺在床上的楚焚是:“皇儿,不必难过。” 楚焚使劲的推了她下来,卢德妃没有想过竟被他给推下了床。 “你说得到是好听,我现在是一个废人了。” “还是只有一直手的残废。” “你让我怎么不难过。” 卢德妃站起来抱住他说:“我知道,我知道,这本身就不该你来承担,你放心他们那些人母妃回帮你报仇的。” 楚焚埋在她的肩上,泪如豆子似的撒下来。 “母妃,我真的好恨。”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很快就下来了两份圣旨,一份是给楚凌和夜玄清赐婚的,另一份是封楚焚为安王的圣旨。 接到圣旨的时候,夜玄清还觉得有点不真实,皇上这是转性了,这么快。 然后她掐了下身边春夏的手,问道:“疼吗?” 春夏点点头道:“疼,小姐你干什么呢?” “我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春夏道:“自然不是,不过小姐婚期才有三个月了,你连嫁衣都还没有绣。” 夜玄清说:“我需要绣那玩意吗!” 去锦绣阁定制就行了,就她那个手艺还是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成亲当然是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兄长回来了没。” 春夏说:“还没有。” 夜玄清说:“走我们去他那里等他。” 夜澜绝回来时就看见夜玄清正坐在他院子外的石凳上等他,手中还握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兄长回来了。” “嗯”夜澜绝从圣旨上移开目光“有事。” 夜玄清点点头将圣旨递给他道:“哥哥看看。” 夜澜绝看了眼圣旨,眼睛不停的抽搐。 “这说的是你吗?” 怎么他就觉得那么假呢。 夜玄清说:“你的关注点偏了。” 不是她又怎么了,听别人说她蕙质兰心,德才兼备什么的还是挺有意思的,没必要揭穿吧。 “你看看后面。” 夜澜绝说:“总算是赐下来了。” 他的神情过于平常,好像这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 夜玄清从他手里将圣旨给抽回来道:“不要弄坏了。” “哥,你说我到时候出嫁是从这里嫁过去,还是回去从夜府开始呢。” 夜澜绝说:“还有三个月,还早着呢。” “已经不早了,而且这个很重要,我更想从这里出发,近。” 她也就少受点罪。 夜澜绝点点头道:“可以,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就不用操心这些了,我来搞定。” 夜玄清心说,你一个没有嫁出去的男人能弄懂吗? 但直觉经验还是让她选择了交给夜澜绝去做,反正做得会比她好。 夜玄清看着她说:“好。” “还有既然你们就要成亲了,那在成亲前就不要见面了,不吉利。”夜澜绝说道。 夜玄清才想同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道:“哥,还有三个月了,而且吉不吉利的根本不看这个。” 夜澜绝说:“这是礼数,礼不可废,不要扯一套有的没的。” 不是她的怎么就成了有的没的了。 “好。” 反正到时候要不要见面还不是她说了算,他也不可能全天候的看着她。 皇宫。 殷贵妃道:“姐姐还没有好好恭喜妹妹呢,因祸得福,你啊以后可以离开这座皇宫了。” “妹妹多谢姐姐。”卢德妃笑道。 他们中的有几个人是自己想离开这里的,这里承载着她们的青春,她们的梦,要是有可能她们没有谁不希望她们能永远住在这座宫殿里,而不是成为它的过客。 “这是陛下命人送来的荔枝,妹妹收到就想到了姐姐,这不就想到了姐姐,特意送来给姐姐。” “妹妹真是太客气了。” 这是在讽刺她没有收到,但这种靠儿子残疾得来的,她还是不要的好。 “本宫听说老八这一久心情不太好,每天都有宫女太监从里面抬出来。” 卢德妃叹了口气道:“姐姐也是知道的,自从出了这挡子事,焚儿自然是心情不好,比不得四殿下在工部,春风得意。” 殷贵妃在心中暗骂道,贱人。 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居然让晗儿去了工部,那里能有什么用,偏偏她这个傻儿子还战战赫赫的在这个位置上用心做事。 连楚钰都去了户部,一想起来她就心中敝着一口气。 “娘娘,四殿下来了。”宫女进来回禀道。 卢德妃站起来道:“叨扰了姐姐大半日,妹妹还要回去看看焚儿。” “就先行告辞了。” 殷贵妃笑道:“妹妹慢走。” 待到送走卢德妃,她脸上的笑一下子消失。 193、一城霜 “让他进来。”殷贵妃沉着脸对宫女说。 楚晗进来就看见她一脸的怒气。 问道:“谁惹母妃不快了。” 殷贵妃道:“除了你,谁还能惹本宫生气,本宫都叫人去请你这么多次了,四殿下真是一个大忙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时间来见本宫。” 楚晗笑道:“是儿臣的疏忽,只是儿臣新上任,自然是要花更多的时间精力在上面。” 殷贵妃道:“就那破工部有什么好忙的,什么好事都不沾边,就是修修屋子,还让你连到我这里的时间都没有。” “你也不扯一个像样点点理由,不就是在怪我,没有和你商量,自做主张。” 楚晗没有说话。 “哑巴了。” 楚晗说道:“母妃不是不知道子恒对儿臣的重要性,儿臣身边本就没有多少个能用之人,这次要不是有子恒,儿臣恐怕就回不来了。” 殷贵妃道:“本宫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要是一点事都没有,怎么会让你父皇信你没有嫌疑。” 殷贵妃放缓声音道:“母妃不告诉你,还不是怕你在楚凌身边落下破绽,别忘了那就是一个疯子。” 楚晗道:“那现在呢?又多了一个疯子。” 楚钰一去户部就开始着手清账,这是又被逼疯了一个。 殷贵妃道:“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父皇对楚钰不在像以前一样了吗?” 楚晗,想到这一久在朝堂上似乎是这样,父皇没有在楚钰一提出政策就支持他,而是会向众位大臣询问,有不合理的就拒绝。 “这是。” 殷贵妃道:“这还不够,还是还需要一把大火。” 楚晗道:“母妃,父皇这是。” 殷贵妃说:“你父皇在动摇了,但是这是他亲手选出来的继承人,不可能轻易就放开。” “要是那么容易,当年陈慧儿也就不会。” 楚晗问道:“陈贤妃。” 殷贵妃点点头道:“不过这不关你的事,母妃回为你处理好这一切的。” “你现在当误之急,还是要从工部离开,一直在那里你拿什么和楚钰争。” 楚晗说:“母妃,工部没你想的那么差。” “儿臣留在那里还有事。” 殷贵妃怒道:“那里能有什么事让你留恋。” 她说了这么多,白说了。 楚晗吐出两个清楚的字:“兵器。” 工部除了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还包括全国的土木、水利工程,机器制造工程,而机器制造工程包括军器、军用器物等制造。 那里汇聚了天下之利器。 他在那里多待一久对他以后夺位就有极大的帮助。 “母妃,儿子不能一直靠你来替儿子扫路。” 殷贵妃欣慰的笑了起来:“我的晗儿长大了能有自己的想法了,母妃很欣慰。” “对了,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连楚凌都要娶妻了,他儿子怎么还能不娶。 楚晗不知道她母妃怎么就想到这里来了,但还是点点头。 殷贵妃说:“母妃给你看好了几个,你过来看看。” “去,把画像拿来。”她吩咐大宫女竹叶。 楚晗听出她话中的不对劲道:“母妃那什么画。” 他的王妃不就是南宫琴嘛。 殷贵妃接过画像道:“自然是你未来皇子妃的人选。” “母妃不是中意南宫小姐吗。”他大底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明明他的母妃之前还很中意南宫琴的。 殷贵妃道:“她啊,做一个侧妃就行了,皇子妃自然是轮不到她的。” 楚晗的皇子妃一定是能给予他莫大助理的女子,南宫琴能给楚晗的帮助极其有限。 殷贵妃说:“难道你要娶他楚凌不要的女人为妃,本宫还丢不起这个人。” 楚晗不敢信这是从他那个高贵典雅的母妃口中说出来的话,她把琴儿当什么了。 “母妃又不是不知道,她和楚凌是怎么回事。” 时间倒流。 “儿臣见过母妃。” 那是他第一次在殷贵妃身边见到南宫琴,女孩子很漂亮,一双杏眼带着雾气,声音就向山间的黄鹂的歌声一样动听。 她长得好看,身边围了一大群人。 但女孩对每一个人都客客气气的。 那是他知道是他母妃的姐姐进宫来看望她,带着自己的女儿一起。 他每天都要在书房里背书,数不完的功课。 如果没有做完就不能吃晚饭,还要挨打。 但母妃总是在打了他以后抱着他说,是为他好。 如往常一样,他只是出来匆匆的见了客人一面又回去写功课。 这次有客人在他没有挨打,但是晚饭还是没有吃成。 就在他饿着肚子是,突然窗户被敲响了。 他走过去将窗户给打开,就看见南宫琴扬起笑来看着他。 她拿出一块帕子打开,递给楚晗里面是四块梅花糕。 “吃吧。” 楚晗转过头去:“本皇子才不饿。” 才说完,他的肚子及不配合的咕咕叫了两声。 他听见身后的人轻轻笑了几声。 “你别不好意思,我也经常会被罚不准吃饭的,所以你吃吧。” 楚晗挣扎了一翻,还是拿起一块梅花糕小口小口的了起来。 吃完后她没有走开,而是留在原地,和南宫琴说话。 “你也经常被罚吗?” 南宫琴点点头道:“嗯,我只有练不好我娘给我的任务就会被打掌心,和不准吃饭。” “所以我就会悄悄的藏起几块糕点。” 楚晗道:“我现在相信你娘和我母妃真的是亲姐妹了,连对待我们的方法都是一样的。”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没吃饭的?” 南宫琴说:“你没出来用膳,我就猜到了。” 楚晗问:“你那里拿的梅花糕。” 南宫琴说:“御膳房。” “我要走了,一会儿我娘该来找我了。” 楚晗道:“嗯,你去吧。” 那是他第一次在宫里感受到温暖,他知道她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于是就拼命的学,想在她离开之前和她玩一天。 南宫琴是一个会吸引光的孩子,在她的身边很快就围上了很多人。 她和每一个人都交好,连一直做作的楚丽都围着她姐姐姐姐的喊。 在对待所以人都欺负的楚凌,她都能和颜悦色一对,给他糕点。 但是楚凌似乎除了在接到她的糕点的那天眼睛会在远处为着她转,但是隔天,看见南宫琴就离得远远的。 给人一种很不高兴的感觉。 于是他找了几个人把他给揍了一顿。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以后又有人揍楚凌,一直断断续续持续到南宫琴离开。 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南宫琴,直到有一天楚凌被父皇封为冥王,那天殷贵妃很高兴。 高兴之余,她还告诉他他们已经在楚凌身边安好了人,那人是南宫琴。 楚晗,怔了一下道:“母妃,南宫表妹配他是不是过了。” 殷贵妃道:“母妃当然知道,这不才找你来嘛。” “母妃与你大姨商量过了,以后啊等你登上皇位就封你表妹一个妃位,让她也好有依靠。” 楚晗皱了皱眉道:“可是她都嫁给老七了。” 殷贵妃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娶。” 后来楚凌被派到江南去绞水匪,他也被父皇给派去了江南历练。 在那里他在次见到了南宫琴。 那时虽然楚凌也在可那人经常不见人影,天天在忙这绞水匪。 再次见到南宫琴时,当年的女孩已经长开了,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可谓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想这大概就是凤求凰中所说的,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直在他的心头飘荡。 他开始经常看见南宫琴。 但是南宫琴对他是避嫌的,直到有一天,楚凌在绞水匪时捅了水匪的一个老巢,但是不知道是谁走漏掉了风声。 原本没有人知道的南宫琴与楚凌的婚约被人给知道了,一天她去街上被绑架了。 那时候,他去找楚凌,但是楚凌却说正是紧急关头,他不可能离开于是他就带着几个属下去找。 好来她在一户农家中找到了南宫琴,找到她时她被困住了双手双脚,嘴里被塞上了布团。 她帮她松开,南宫琴一下就扑在他的怀里。 哭着说:“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我好害怕。” 楚晗忽然不知道怎么办,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胸前的衣裳。 最终他将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等到南宫琴哭完了。 他才问道:“这里的人呢。” 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南宫琴说:“他们好像出去了,我们快离开吧,要是他们带人回来就不好了。” 楚晗道:“好,我们走。” 离开时,他命人放了一把火。 “我抱你吧。” 南宫琴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办。 楚晗道:“我怕打草惊蛇就走路来了,这里没有马车,我带你回去吧。” 南宫琴低着头,轻轻的:“嗯。” 身后的火越来越大。 “影四,你拉我做什么?”影三问道。 194、一城霜 影四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 影三想问他啥子意思,还不待他说完,影三就说:“王爷只让我们把人给处理了。” 又没叫他们多事,这家伙还想冲出去 影四说:“虽然是这样,但那可是未来王妃,这是不是”。 他没有说出来,这不是他们王爷该做的事吗?关四皇子什么事。 合作多年,影三自然知道他想些什么,于是道:“王爷都不在意,你急什么。” 影四道:“王爷不是有更重要的事。” 找人这种事,交给他们就行的了,哪里用得找他们王爷出来,王爷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影三道:“你知道就好。” 他们来这里不能让人给知道,以免打草惊蛇。 影三说:“至于其它的事,禀告王爷,他会自行判断。” 影四:“嗯,那他们要带回去吗?” 影四看了眼,不远处越来越大的火道:“不能浪费了。” 火光将白昼照得更亮了,星火不断的跳动这,将这一切掩埋在火光中。 楚凌听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 影四有些拿不准自家主子是生气还是不在意。 而后他听见楚凌让他去备一份礼物送去南宫府。 楚晗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里楚凌也曾出现过。 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的运气好。 南宫琴回去以后就大病了一场,好转过来后,一日楚晗来看望她,隔着屏风楚晗都能感知到她的忧伤。 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还是南宫琴先开的口。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楚晗道:“表妹客气了,都是自己人。” 南宫琴道:“还是要谢的要不是有殿下,这次我怕是回不来了。” 就在俩人都沉默之时,书画进来道:“小姐,冥王送给你的礼物,说是给你压压惊的。” 南宫琴急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道:“王爷人呢。” “怎么不让他进来坐坐。” 书画低垂着头,不语。 南宫琴打算自己出去找。 书画才道:“王爷没有来。” 她安慰道:“可能是军中事务繁忙,脱不开身。” 南宫琴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是脱不开身还是不想来。” 楚晗见状急忙来扶她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七弟走不开是可以谅解的。” 南宫琴推开楚晗道:“殿下不必安慰我,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三来来,无论我做得在好,他都从来没有看在眼里过。” 忽而她看向楚晗问道:“殿下觉得我美吗?” 她轻轻的拂过自己的脸,说不出的美。 楚晗看了眼没有敞开的门和书画,实话道:“表妹自然是美的。” 是他见过最美的人。 “那为什么他不心动。”南宫琴问道。 楚晗的心跳加快了一点,对书画道:“出去。” 书画东看看西看看,放下盒子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门。 “他的看法重要吗?” 楚晗想问,你又不是非他不嫁,就不必要在乎他了。 南宫琴眼中带着泪光道:“当然重要。” “殿下知道吗?这是母亲第一次好好的看我,和我说了那么多的话,也是父亲在伯父那边不断争取来的。” “结果三年了,还是如当初一样,也就是说他压根就看不见我。” “你知道他当初答应娶我时,我有多开心吗?我以为这次我不会让母亲失望。” “但是什么用都没有,我在母亲眼里还是什么都做不成。” “甚至是南宫墨,在她眼里都比我要强。” “你说我这样的人还活着做什么?” 说着她就去抓果盘里的刀。 楚晗一看心知不好,硬是从她手里抢过刀,扔出好远。 楚晗抱着她说:“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是我们的错。” “七弟与母妃之间有些龌龊,你是母妃的侄女本身就是一个错,他不会喜欢你的。” 当初知道时,他就知道不和适,但是母妃却说,这没什么人可是南宫傲牵的线,楚凌也不是那样的人。 南宫琴说:“就是我的不对,殿下想说的我知道。” “我甚至见过他喜欢的那个人,什么也比不过我。” “但是殿下你知道吗,只要提到她,他的眼里就会有光。” “我以为她离开了,冥王也会接受我,结果他就给了一张婚约书,一直吊着我。” 她的泪水留了下来,打在楚晗的手上。 “他不会走不开的,只是那个人是我他才走不开的,要是换做夜玄清,恐怕什么事都可以丢下。” 楚晗更加用力抱紧她道:“你既然知道还这样伤害自己。” “他不在乎你,就是不在乎你。” 南宫琴冲他吼道:“我知道他不在乎我,可我就是不甘心。” 吼完后,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忙到:“对不起,殿下对不起。” “我只是,只是。” 楚晗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知道,我知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做了。” “那个位置我会自己去争取的犯不着你委屈自己。” 南宫琴急忙道:“不行,母亲” 楚晗说道:“你不要管她,她不在乎你。” 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这个荒谬的事,拿自己的女儿去堵。 现在的他脱离了殷贵妃的掌控,但是南宫琴还是如小时候一样,一直活在殷氏的掌控中。 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了他自然知道殷氏对南宫琴是什么样子的。 有时他都要以为殷氏是后娘。 但那就是亲娘。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楚晗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楚晗将她放开道:“你身子还没有好,多休息一会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待他离开后,南宫琴才走过去将小刀给捡起来。 书画进来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南宫琴拿着刀轻轻拍打在自己手上笑着说:“无事。” 一点都不见刚才的伤心难过。 “四皇子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书画道:“四殿下让奴婢好好照顾小姐。” 说着还往小刀上瞟了瞟:“把利器都收起来。” 南宫琴将小刀给她道:“收起来吧。”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你打扫一下。” 书画道:“是。” 南宫琴抿唇回到卧室,她怎么可能一直被动这,母亲和殷贵妃打的到时好主意,但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全权交出去,总要为自己以后准备。 不知道是不是通过今天他们有了自己的秘密,两人在见时,已经有了一种别人不知道的密切感。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 自然而然的就处在了一起,但南宫琴分得清楚。 在楚晗说,帮她摆脱与楚凌的婚约之时,南宫琴摇了摇头。 她道:“我也想帮殿下做一些事。” 那是在一个花灯节上,人群不断的穿梭着,天上的星星不断的眨着眼,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没极了。 他搂住她道:“我不想委屈你。” 南宫琴红着脸道:“能为殿下做事,我很开心。” 允许是夜色醉人,他不经意的在南宫琴的耳垂上轻轻吻了下。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想凑上去在亲一下是,却看见站在酒楼上的楚凌。 他看到了。 但是楚凌却还是站在那里,仿佛没有看见他们一样,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怎么了。”南宫琴问道。 在一看,楼上哪里还有楚凌的身影,他都快以为这只是一个错觉罢了。 “没什么,只是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 南宫琴说:“那殿下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楚晗道:“不用,说好了今晚陪你,他什么时候都能见,我们走吧。” 南宫琴道:“好。” “七哥你被绿了。”江平舟看着眼前,仿若无事人般喝着酒的男人道。 但是楚凌硬是没有动,好像他没有看见一样。 “不行,你等着我去找楚晗那小子算账。” 楚凌却拦住他道:“别管闲事。” 江平舟道脑子里浮现无数的小问号,这怎么就是闲事了。 他七哥还真是强大,都被带绿帽子了,还不在意。 他真的觉得自家七哥的眼光真的不好。 “把他忘了。”楚凌冷冽的说。 江平舟感觉下巴要掉下来了,怎么忘。 但是楚凌这么说他也就听着了,只是心里对楚晗却更加的没有好感了。 楚晗抽空去见了,楚凌,楚凌还是如平时里一样对他,就好像没有看见过一样。 一度让他以为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他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水匪被平,楚凌被下旨回郢都时,楚凌竟以他和南宫琴有情的理由来解除婚约。 他只是在她摔倒时扶了他一下,难道要看着她摔倒。 那日他气极了,去质问楚凌。 楚凌冷着脸道:“你是真的要本王说出来才死心。” “你们不提还不许本王提了。” 那是楚晗才肯定原来他真的看见了,只是一直不提罢了。 他还以为,只是一场梦。 后来他听见楚凌说:“你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 他是应该高兴。 “母妃,知道是我的缘故才导致琴儿被退婚的吧。” “他碍于我的面子什么也不说。” 默默的承受着流言蜚语。 195、一城霜 殷贵妃说:“母妃知道,但是要不是她跟你出去,会被楚凌给看见。还不是他自己不检点。” 楚晗此刻觉得自己的母妃不可理喻。 “母妃要是罔顾儿子的意愿,那到时候就母妃自己去娶。” “也不要怪儿臣会得罪父皇。”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钟粹宫。 殷贵妃气得又摔碎了一套茶具。 她怎么娶。 楚晗想不通,为什么殷贵妃在这时所中意的不是南宫琴,明明看她们平时相处不错,她也很喜欢南宫琴。 楚晗不知道的是,天下婆媳关系自古就是一个难题。 楚凌从刑部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当他进入房间后就看见夜玄清正无聊的爬在桌子上。 楚凌走到他身边说:“啊玄怎么来了。” 夜玄清往他的身后忘去。 “你就空中手回来了。” 楚凌俯在她耳边说:“你有什么想要的。” 热气吐在夜玄清的脸上,她觉得有点痒,推了楚凌一把道:“我才没有什么想要的。” “陛下给我圣旨了,你没有吗?” 楚凌道:“自然有。” 夜玄清说:“那圣旨呢?” 楚凌道:“就一张纸而已。” 又没有什么重要的。 “他决定不了我们的未来。” 夜玄清心想也是。 “朋友方面的话,我的那边我来写,你那边就你自己来写。” “其它无关的我们就不请了。” “怎么样。” 楚凌说:“听你的。” “啊玄,我饿了。” 夜玄清疑惑的看着他道:“去吃饭啊。” 叫她也没用。 楚凌道:“我想吃你煮的面。” 夜玄清说:“还没成亲,你就是唤起我来了。” “成亲了还得了。” 她说着就往旁边的小厨房走去。 就当犒劳犒劳他下了。 见她口中嫌弃,身体去无比诚实的往厨房走去。 他扬起了笑,果然还是觉得她口是心非的样子很可爱。 夜玄清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下了碗面。 还贴心的给他加了一个荷包蛋,有肉有蛋,闻气来就很香,果然她太能干了,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气,她自恋的想。 楚凌在吃着面时,就感受到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 “啊玄要尝尝吗?”楚凌给她练了一筷子。 夜玄清感到她唇边的面,对楚凌无辜的眨了下眼。 “你吃我不饿。” 吃自己煮的东西算怎么回事,她又不知道好不好吃。 楚凌又继续吃了起来。 他没看见夜玄清的眼睛发着亮光,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的事一样。 夜玄清说:“啊凌,我们以后在一起不能总是我做给你吃吧。” 她连称呼都改了,先培养下。 楚凌喝了口汤道:“王妃辛苦了。” 夜玄清说:“这不是辛不辛苦的事。” “我是想说,以后你能不能也给我做饭。” 见楚凌不解的看着她。 夜玄清说:“我没有其它的意思,你都还没有给我做过饭。” 说着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还是算了。” 想想他帮他洗洗菜就是好的了,做饭还是太为难他了。 而且这样一个男人在厨房里做饭是一幅什么样子都很难想象。 她放弃时听见楚凌说:“好啊。” 夜玄清:“啊”了声。 “啊玄想吃什么?” 夜玄清的大脑放空了,几个小人在跳舞,他同意了,同意了。 “面。” 楚凌说:“好,我下去练练手给你做。” “嗯。” 要是培养好了,以后都能吃自己男人给自己做的饭了,先从简单的开始。 楚凌说:“啊玄,过几日我去夜府送聘礼去。” 好。”她还在楚凌要给她做饭的事里回味,反应过来道:“你要送到哪里去?” 她是不是听错了,她就在隔壁唉。 楚凌道:“夜府。” 夜玄清说:“我和兄长商量过了,我就从这里嫁过来,你直接送过来就行了,不用绕圈子。” 楚凌说:“啊玄忘了,完整的婚事还是要有父母的见证。” 必竟世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应该一样。 “那你就当他死了。” 反正夜幕河对于她而言,活着与四了没有什么区别。 “生气了。” 夜玄清把头撇过一边去说:“没有。” 她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 楚凌说:“我知道你不想见到他们。” 恐怕在她的名单里,都没有夜家人什么事。 “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嫁妆留在那里,难道你就不想拿回来。” 夜玄清说:“难道你给他们聘礼他们就会拿出来。” 夜幕河才不会呢,就算他知道也不会。 楚凌道:“我是那种讲理的人吗?” “要抢吗?”她忽然又高兴起来了。 楚凌只觉得她的脑路又自己回转过来。 不知是不是该高兴。 “当然不是,但是你出嫁了,嫁妆是不是给给你准备好。” 夜玄清说:“我已经拿过一次了,他会给吗?” 楚凌说:“但你不是对外说那是他补偿给你们兄妹的吗?” 夜玄清点点头,但是夜家的人都知道那是她娘的嫁妆。 “既然没有摆在明面上来,就没有事。” 夜玄清听他说赞同的点点头。 楚凌道::“放心,我会让他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好。” 忽然夜玄清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说夜家也不穷,他干嘛要贪我娘的嫁妆。” 别忘了以前的夜家可是镇南王,家底很厚才是,就算被夺爵了,也没有剥夺家产啊。 “老镇南王去逝时,把夜家家产分为四分,一份留在夜家,一份给了十二皇叔,一份运回了岭南,还有一份给了陛下。” “自然所占不多。” 而且夜幕河也不是会经商之人,自然也是在吃老本,也是老镇南王有眼见给夜幕河留下的大多都是良田,只要他不要太作,每年收的租子都够夜家几代富裕的生活了。 但是人心都是贪得无厌的,怎么可能会知足。 夜玄清感慨道:“我就说,怎么兄长到岭南那边会有那么多人支持他,原来是祖父给铺路了。” 就连薛缄最初对他们兄妹都还算不错,只是后来和他们的立场不同,才针对起他们来,要是最初他就下手,恐怕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所以薛缄这个人,在她心里也不知是好是坏。 “你说祖父怎么知道我们会去岭南的,太有先见之明了。” 楚凌道:“那叫未雨绸缪。” 哪来的先见之明,恐怕老镇南王都不知道自家的爵位不是丢在儿子手里,而是丢在孙女手里。 也不知道去岭南的不是儿子。 夜玄清说:“对了,忘了说正事了,兄长让我们这一久不要见面了,说不合礼。” “所以,你要见我的话,避开一点他人,知道吗?” 楚凌??? 未来大哥这是发什么疯,他们见不见面都要管。 他是不是也该在三哥那里给他下点眼药水。 “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不走正门的离开了。 夜玄清进了自己的院子,而后又退了出去。 “去哪了?”夜澜绝问道。 夜玄清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他道:“兄长你怎么在这里。” “呵”夜澜绝冷笑了两声,别以为他不知就是看见他了,她在掉头的。 “别转移话题。” 夜玄清说:“外面天凉了,我们进去说。” 夜澜绝说:“就在这里说。” 夜玄清说:“我就是去告诉啊凌,成亲前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啊凌。” 夜玄清说:“当然,要不然我还一直喊王爷,殿下的,那和不成亲有什么差别。” “对了哥,今晚夜色挺美的,你怎么就舍得回来了。” 夜澜绝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脑子里面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夜玄清笑得一脸淫,荡的看着他说:“我没想什么,是有什么才对吧。” 夜澜绝说:“收起你猥琐的笑。” 这一久他们都在忙着户部的事,都没见过楚钰好好休息,今天总算扫得差不多了。 他们也就回来休息了,他不好去打扰他。 “哥你不要一直操心我的事,也要多想想你自己。”夜玄清说。 夜澜绝说:“我能有什么事。” “你和三殿下”她话还未完。 夜澜绝就塞了一颗糖在她嘴里,堵住她的嘴。 夜玄清咬着糖,心想他哪里来的糖,还挺好吃的。 正想问他还有没有。 但是夜澜绝人已经不在了。 夜玄清轻轻的笑出了声,看了对付她哥,还是得从三殿下下手,她真是太聪明了。 “春夏,你不要再那里躲着出来。” 然后春夏从身后走出来还附带着段幽茫。 夜玄清说:“你们两以后能不能给我多通通消息。” 那样她就能多躲一下了。 春夏说:“小姐,你不是在为难我们吗?” 夜玄清…… 她哪有。 春夏道:“你都怕将军,何况我们两个无依无靠之人。” “停”夜玄清说:“我发现你越来越戏精了。” “话本子还是少看点。” 春夏对着她的后背吐了吐舌头。 夜玄清一回头就看见她的鬼脸。 指了指她,最终憋出来一句:“我要睡了,春夏打水。” “茫茫你先回去休息。” 春夏道:“小姐,你怎么这么偏心。” 196、一城霜 鱼鳞般的云在蓝天中浮动,一眼望去被阳光折射出白色的光芒。 夜幕河看着一箱一箱的彩礼抬进来,不见喜色,眼皮一直跳动,总感觉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夜大人看一下。”楚凌说。 夜幕河道:“王爷这是何意?” 楚凌道:“虽然是陛下下的旨意,但是该有的礼节,被王自然不会荒废。” 名义上的岳父还是尊重一下。 “到时候这些聘礼和嫁妆一起抬进冥王府。” 他的话很直接,但是夜幕河情愿自己没有听见。 有这么直接跟别人要东西的吗? 楚凌说得一脸的正义凛然,搞得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楚凌见他发呆,皱了皱眉,从影一手里接过一份单子给夜幕河。 “夜大人看清楚了,这些是夜夫人在世时留下的嫁妆单子。” “可要看仔细了,不然到时候闹起来,不好看。” 夜幕河的眼皮跳得更快了。 直接跟他要,这哪里还有一点君子之风,简直就是土匪。 但是他看见单里的内容,惊了下。 很快他就镇定下来。 “王爷,这些小女已经带走了,臣拿不出来。” 还有一个太子作证,料楚凌也拿他没有办法。 “是吗?”楚凌冷冷的问。 夜幕河说:“是,除了一些铺子和田地都带走了,王爷若不信可以去问问太子殿下。” “那天他也在。” 楚凌扬起嘴角道:“本王当然知道,只是夜大人到底给没给完就难说了。” 夜幕河说:“臣不知王爷何意。” “令夫人去逝前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楚凌说:“应当是知道的吧。不然也不会放火自焚。” 夜幕河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她知道吗?是知道的,但嫁给他是她自己选择的,没人逼他,既然如此什么结果就怪不得他了。 “本王以为夜大人一直都很知趣,怎么就在本王面前装傻。” 他一脸夜幕河愚弄他的样子。 夜幕河说:“还请王爷明示。” “王爷总不可能让臣倾家荡产吧,除了她,臣还有很多的子女不可能全部耗在她一人身上。” 楚凌冷笑道:“自然不会,只是不是你的东西,拿这也不怕烫手。” “前几年,本王独自去了一趟云暮,在那里见到一个与啊玄九分相像的女子。” 他走近,在夜幕河身侧说道:“不知道夜大人有没有兴趣见见她。” 夜幕河这次直接僵在原地,还活着,怎么可能。 “她到是很想见见夜大人。” “要是夜大人有异议的话,本王可以安排你们见上一面。” “只是她对你到是有诸多怨言。” 夜幕河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营他一直以为不会爆发出来的,明明没有人知道。 自以为天衣无缝,可现在楚凌却说出来了。 他还记得那天段正瑶,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逮着他就不让他走,硬是问他,他身上的荷包是谁送的。 他只是说了一句心上人,然后段正瑶就像发了疯一样朝他砸东西,开始只是茶具,演变到最后变成了花瓶等。 那些花瓶都是极有收藏价值,有些千金都买不到,他就轻轻推了他一下。 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 段正瑶就躺在地上,血染红了地板,那时他已经离去,还未出门就被段正瑶的丫鬟追了出来,告诉他,她要生了。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出去找稳婆,也不是去通知段家的人,而是让人把消息给封锁了起来。 段正兰的丫鬟想要出去都被他命人给绑了丢就柴房里。 他知道段正瑶这一久就会生产,但是绝不是在他推了她之后,段家要是知道,他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一盆盆的血水被抬了出来,里面的人渐渐不在呼喊。 似乎是脱力了。 忽然产房里传来尖叫声。 他忙问道:“怎么了。” 可千万不要现在死。 “王爷,王妃生了一对双生子。”产婆小心的说着。 “你说什么?” 产婆再重复了一遍。 他去看了两个孩子,是一对双胞胎女孩,但是双生子自古就不吉利,代表着厄运的到来。 若是生了双生子寻常百姓家会把其中一个遗弃或是丢在庙宇旁。 而官宦人家会把其中一个除去,在这个世界中不止南楚,其它国家也一样,对于双生子去一留一。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记住了这件事不许外传,要是本王在外面听到一点点风声,你们全家都不用活了。” 产婆道:“是,是,是民妇明白。” 她也不是第一次接生到双生子,自然是知道这些人家对这无比介怀。 夜幕河对丫鬟婆子说:“王妃醒了告诉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 直到段正瑶醒来他才过来。 虽然被清洗过了,但是夜幕河还是闻见淡淡的血腥味。 “醒了,他们告诉你了吧。” 段正瑶点点头。 夜幕河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她那张因生产而脱水到发白的脸,觉得有些倒胃口。 但还是努力收住想离开的冲动。 “要告诉父亲,你别忘了以父亲的性格,还是只能选一个。” 他原本就俊逸的脸在刻意放缓脸的情况下,给人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 “今天我不是有意推你的,只是你太敏感了,瑶儿你有时候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停了一下,观察着她的表情。 “那只是和几个同僚一起去极乐阁时,里面的人送的。” “你不该怀疑我的。” 段正瑶的眼睛动了动,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她希望自己的夫君如父亲兄长一样只有一个妻子。 但是段家人是一个特例。 所以她以段家压着不允许夜幕河纳其她人,同时也放任他去青楼,可那都是她太在乎他了。 “她们都是我的孩子,无论舍去哪一个我也不舍。”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道:“我已经把消息封锁了,我们把一个孩子给悄悄送走。” “你放心我会给她找一户殷实人家,以后每一年都会给那户人家一笔钱,只要他们来郢都,她会永远幸福快乐。” 段正瑶看着他道:“那我还能见到她吗?” 夜幕河说:“不可能,你若不想连累镇南王府和段家就不能见她。” “但是你若有什么东西想给她的,每隔几年我都会送去给她。” 段正瑶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他的话,点点头道:“好,但是你选的那户人家不能是南楚内的,就魏国吧。” 夜幕河道:“好。” 段正瑶说:“那就在原谅你一次。” 他吩咐人在去魏国的路上把人给作了,他不可能给自己留下把柄的。 回来的侍卫也说除掉了。 那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值得他放心。 只是现在…… 楚凌说:“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段正瑶为什么突然自杀。” 难道仅仅是知道他在外面有其她女人了。 其实是夜幕河派去的其中一个人在喝醉了酒后不小心说漏了嘴,而又被有心人给记下来了,于是传到了段正瑶的耳中。 她调查了一番果然如此,她的女儿早就不在了。 而那个人每年拿着她女儿的东西去养另一个孩子和女人。 于是她给自己放了一把火。 从而那个女人也随着她的死,被逼死,她的女儿也进不了镇南王府的门。 楚凌说:“你到现在还拿着她的东西去养其她女人的孩子,你就不怕她午夜时来找你。” 夜幕河说:“王爷什么意思,下官不知。” 楚凌说:“你知道这次春猎的事吧。” 夜幕河不知道他怎么又扯到这里来了,和他们所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慎训司的人查出来里面有云暮的手笔。” 穆琛离开了南楚却一直在南楚埋着一个个炸弹。 “知道为什么?” 夜幕河真实的呆着不语。 楚凌也不管她,自顾自的说:“穆琛有一个夫人,极其宠爱,但是她的这位夫人对南楚是极其的厌恶。” “你知道为什么了吧。” 夜幕河面色难看的说:“是她。” 楚凌说:“本王已经把它压了下来,你说要是卢德妃,陛下和其他人知道一切的起因是你,你现在的官位还保得住。” “不亏吧。” 在他眼里是不亏,相反他还觉得便宜他了。 楚凌说:“本王也不要多的,就段夫人留下的嫁妆。” 他深深的看了夜幕河一眼道:“一样都不能少。” “半个月后本王命人来取。”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夜幕河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怎么会这样,他忽然想找人问问是不是真的,才想起来,原来那些人死的死,走的走,他已经无人可问。 他猜想楚凌可能是在炸他,但是他不敢赌,若不是真的楚凌怕是不会拿出来说。 他心中此时想的是,夜澜绝兄妹知不知道,转念一想楚凌都知道了他们肯定也是知道的。 他走出书房就看见柳氏带着夜子瑜和夜子衿在外面等着他。 柳氏见他面色不渝上前问道:“老爷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夜幕河把嫁妆单子''给她道:“派人把东西收拾出来。” 197、一城霜 夜柳氏认真的看,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夜幕河说:“这是给清姐儿的嫁妆,你认真点。” 柳氏这才想起来在哪里看过。 “清姐儿的不是已经哪走了吗?” 夜幕河黑着脸说:“没有拿完,等下我会让管家去找出来,你对着装箱,有什么碎了的都给我补回来。” 夜子衿越听表情慢慢的垮了下来,父亲是什么意思,是要把头的东西也给夜玄清。 柳氏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了点猫腻。 夜幕河说:“子衿和我进来,你们都回去。” 柳氏道:“是。” “娘”夜子瑜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看父亲的脸色就觉得有不好的事,但她一向抓不住重点,只得望向柳氏。 柳氏狠狠的说:“没事,走回去。:” 她就说怎么后面就不见那两兄妹有动静了,原来在这里等着。 可是为什么会有两份嫁妆单子。 而且看样子,夜子衿是早就知道的了。 夜幕河是连一点汤都不给她的孩子,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父亲,那些”夜子衿迫不及待的说。 夜幕河说:“把它给忘了,你的嫁妆父亲会给你重新准备好。” 夜子衿喊道:“可那些是我的东西,父亲也说过是我的。” 夜幕河道:“子衿听话,父亲不会少了你的,只是那些东西本身就是段正瑶给她留下的。” 夜子衿说:“难道父亲忘了吗?要不是有段正瑶,我娘会自己吗?” “她自己要死,还要拉着母亲。”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善妒,娘就不进夜府一直住在外面,小时周围都孩子都说我是野孩子,可我也是有爹爹的。” “她和她的孩子抢了父亲这么多年,现在连我的嫁妆也抢。” “是不是我就要永永远远的低她夜玄清一节。” 夜幕河急忙抱住她,拍着她的背道:“是爹爹没有照顾好你们娘俩。” “要是没有冥王,爹爹也不会把你的东西给给出去。” 夜子衿小声道:“爹爹,我不该迁怒你的,但是我就是心里闷,你说她都带走了那么多,就一点都不给我们留。” “在他们兄妹心里我们还是不是他们的亲人。” 夜幕河知道,在他这里夜澜绝兄妹就是外人,那么在他们眼里他也是一个外人,要不是他还是他们“名义”上的父亲,这两人怕是理都不会理他。 但是他对他们又何尝不是。 夜子衿在猛然睁开眼睛,眼中流露出狠劣,喜欢抢她的东西是吧。 半个月后,从夜府开始,十里红妆抬出夜府,往冥王府始去。 看得人眼花缭乱,就算公主出嫁也不过如此。 “这不是还没有到日子吗?” “谁知道这些人脑子是怎么想的。” “我好像听说是,钦天监的算出来了,夜小姐不适合从夜府出嫁,说是八字相克。” “这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钦天监还会出错。” “我以前都没有听过这么奇葩的事。” “但就是存在啊。” “那从哪里出门?” “听说是从现在住的那里。” “这么近。” 夜玄清看着满目的箱子,还是觉得很神奇。 “啊凌怎么做到的,他就乖乖交出来了。” 不合理啊。 楚凌说:“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夜玄清说:“不能告诉我。” 楚凌点点头。 夜玄清会心一笑道:“好我不问。” 反正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换一个人去问,结果都一样。 她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楚凌一看就知道她打的什么注意,但这真心没有几个人知道。 就连知道的那个人都不会想说出来。 “别动歪脑筋。”楚凌说。 夜玄清说:“我哪有。” 她想了一下说:“把这些都先封好,我就用原来的那一份,你觉得怎么样。” 她觉得这一份自己还是不动的好,以后大概有用处。 楚凌说:“好。” “对了,你的请贴写好了吗?” 楚凌说:“写好了。” 夜玄清说:“那这几天就送出去吧。” “嗯。” 入夜,夜澜绝回来就看见自家妹妹在拿着喜帖傻笑。 桌子被一个黑影给遮住一大半的光亮。 夜玄清拿着喜帖拍了拍胸口道:“兄长走路能出点声音吗,会吓死人的。” 夜澜绝坐下道:“你不是还好好活着。” 夜玄清心说,要是被你吓死了,我就不能坐在你面前说话了。 夜澜绝抽过她手中的喜帖道:“杨家。” 夜玄清点点头道:“我觉得这种事可以邀请她们的,反正也不会有人会注意到的。” 夜澜绝说:“你和冥王还真能想到一起去。” “他也请了杨家。”可是这是她这边的亲戚啊。 不是分开了吗? 夜澜绝用喜帖轻轻拍在她头顶道:“当然不是,他请了楚王。” 夜玄清睁大了眼睛道:“来得及。” 夜澜绝说:“早在狩猎回来后就写的了,大概这一久就会到。” 夜玄清说:“陛下同意吗?” 夜澜绝说:“自然同意,必竟是楚王养大的孩子。” 陛下不可能不同意,要是真不同意恐怕又会闹一场,谁都不希望在出事端。 夜玄清看着他说:“那感觉我好逊啊。” 人家那么早就准备了,她都是这一久才准备的。 夜澜绝说:“没事,我替你考虑好了。” “嗯”夜玄清疑惑了,什么替她考虑好了。 烛光摇曳,夜澜绝将所有的喜帖收起来说:“明天我让人去送。” “早点休息。” 夜玄清说:“兄长晚安。” 夜澜绝一走,屋里的蜡烛就熄灭了。 杨氏接到喜帖的时候,疑惑的打开看了眼,写的是她的名字和段星辰的。 段星辰正在旁边弹琴,被杨氏给打断了。 “星辰看看这是谁给你的。” 段星辰淡淡的瞟了眼,“哦”了下,又继续弹琴。 杨氏道:“你这孩子都不好好看看,别弹了。” 段星辰没有停止,而是边弹边说:“人家就是象征性的写写,有什么好看的。” 杨氏道:“星辰怎么说话,人家是你表姐。” 铮的一声段星辰停下来来说:“你当她是亲戚,人家当你是什么,这么长时间了,都不见回来看一眼。”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杨氏只得暗自叹息,这孩子还是没有忘记。 要说没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必竟他们过得好,但是她们却一直被人吵笑着。 楚凌离开刑部在回去的路上被人给引到小巷子里。 他看着眼前一点都不慌的黑衣人,心中疑惑了下,就与人交起了手,只是打着,打着他开口道:“师傅。” 徐清风揪下面巾道:“不错,一年多了,武功没有荒废,还算有些进步。” 楚凌道:“多谢师傅夸奖。” “皇叔呢?” 徐清风说:“啊璟啊,他说他先去你的府邸等你。” “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他也是想给这小子一个惊喜。 楚凌说:“怎么晚了这么多天。” 徐清风道:“路上出了点事,不过已经解决了。” “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快就要成亲了。” “见到你仿佛还是昨日。” 楚凌才到西北时,楚璟不知道怎么安排他就先把他给丢给自己的亲卫陌离照顾,但是陌离的事情也很多,还不会照顾小孩,于是就问人小孩,喜不喜欢军营。 见楚凌点头,以为人家喜欢就把人给丢到,一群兵蛋,子中,只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然后一群兵人就以为他是哪个官宦人家丢进来的小孩,表面对人家笑嘻嘻,暗地里给人使绊子。 也不知道楚璟打的什么主意,硬是没有开口提过他。 楚凌吃了老兵的亏,后知后觉的发现,按理来说他应该去找楚璟告状,但是他没有。 而是一直被老兵给欺负着,不反抗甚至经常帮他们做事,洗衣打饭等。 眼见楚璟的眉皱得越来越深,甚至都想把他绑起来打一顿。 他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在这里,也不会用,当初还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点聪明,但是到了这里,那一点点的灵光就不见了。 还是把他抓来好好打一顿,教育教育。 还不待他行动就有人来告诉他说,有几个士兵失踪了。 他派人去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后来还是楚凌找到的,原来楚凌找了几个贵族子弟。 他们都是受欺负的人,但是也不能去告状,本身他们就是因为无法无天被塞进来改造的,想告状没门,还以为是你故意的。 他们按照楚凌的计划在军营后面的树林深处挖了一个大大的陷阱,然后由楚凌把他们给引来,也不知道楚凌是怎么做的,他从陷阱上面过时没有什么事发生,到了那几个人就掉进陷阱里去了。 然后他们又把陷阱给盖好,做完这一切就回去,待到点名时,发现他们没有回来,又把人给带到相反的方向去找。 然后就让他们在陷阱里呆了整整三日。 人救上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只能用干涩的眼睛干瞪着楚凌。 楚凌故作无辜的走得他们面前。 198、一城霜 他们指认楚凌,却没有人相信。 他们人高马大的,能被这么小的一个人给算计,莫不是把他们当傻子。 几人刚出来又被罚了。 等到他们彻底好了,想找楚凌算账,却报不了了,还要小心被报复。 楚璟对徐清风说道:“清风,你觉得他怎么样。” 徐清风说:“是个可塑之才。” 就是有点狠戾,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你说的不错”楚璟说:“那就把人交给你了。” 徐清风看着他说:“你认真的。” 楚璟道:“认真的,你不是还没有收徒弟吗?就他了。” “不用谢我。” 徐清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谁要谢他,他还没到要收徒弟的年龄呢。 楚凌被陌离带进来时,知道楚璟的考验他算是过了。 楚璟道:“来了。” 他问了楚凌为什么被欺负了,不来找他。 结果听见楚凌说:“我能解决。”所以不需要他。 楚璟,要是他的话打不过早就去告诉父皇,母妃了。当然他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楚凌是说他能解决的事就不需要他了。 “虽然时间有点长,但是也能证明你可以适应军营的生活了。” “本王给你找了一个师傅,你以后除了去军营就跟着他学。”楚凌朝他行了一个大礼道:“谢皇叔。” “现在师傅怕是都打不过你了。”徐清风说。 楚凌笑笑不语。 夜玄清正在试婚服。 “腰这里可以在收一收。”她说。 “能把裙摆收在收短点吗?” 锦绣阁的绣娘道:“是,在下回去就改改。” “还有头饰换一个轻点的。” 这个有点重了,感觉带一会儿,就特别累。 “其它的都可以了。” 她换好衣裳出去。 就看见一个身着黑色衣服,长发及腰的男人站在院子里。 周围不见其他人的踪影。 “皇叔。”看了一下,她叫到。 楚璟回过身来对着他笑了笑。 夜玄清觉得此时要是有花瓣飘下来就完美了。 “怎么来得这么早?” 说完就知道自己的话不和时宜,感觉不想看见他一样。 笑着说:“我是说,皇叔怎么在这里?见过啊凌了。” 楚璟说:“你就让我站着和你说话。” “不是”她急忙道:“春夏上茶。” 两人坐在了梨树下的石凳上,给楚璟斟了一杯茶道:“皇叔尝尝,新春采的红茶。” “红茶。” 夜玄清点点头,但是不是新春才采的她就不知道了,她尝不出来,反正卖给她的那个啊婆就是这么说的。 颜色看起来是不错,但是一尝起来,楚璟就知道这已经是几年前的陈茶了,还是品质差的那种,但他也不会和不懂茶的人计较。 反正说了也白说。 夜玄清说:“皇叔,一个人来的吗?” 楚璟道:“不是,和着一群朋友来的,必竟啊凌成亲这种大事,他们也该来喝一杯喜酒。” “皇叔。”夜玄清只是叫了他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惭愧,必竟是她亲口答应下来的,现在搞得,她在窃取楚璟的成果。 可是要是重新来一回,她还是回那么做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人,是一个平凡人,喜欢为自己谋取好处,而对于危险又有本能的避害。 楚璟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努力过。” 可是世上要是努力就会有成果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穷人,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 楚璟说:“我不怪你,必竟有的事真的不可能有结果。” 他的回忆穿梭到很久很久以前,他比她小着六岁,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姐弟情,但是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到骨子里的那种,一辈子都剔除不了。 但是他们之间也是无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可是还是忍不住去触碰,哪怕知道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也会去做。 “他和南宫琴在一起三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我一直在想,他什么时候才回提出解除婚约。” 久到他都要以为,楚凌对南宫琴动情了,就算没有动情也是有点喜欢的。 但就在离开江南时,他提出来了,解除后就迫不及待的回到郢都。 他在郢都所做的事,他是知道的,那一刻他知道他还是放不下。 “本来以为你能坚持下来,结果” 楚璟又到了一杯茶,当做酒喝完。 “一个比一个没出息。” 不知说的是楚衍还是夜玄清。 必竟他们两还是有一个口头婚约的。 “但是本王又知道他那么做的原因。” 得不到,就一直受着她,哪怕只是作为朋友,但那是最折磨人的。 他又何尝不是呢。 “对不起。”夜玄清小声的说。 楚璟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有空多去看看他吧,一个人太孤独了。” 夜玄清说:“好。” “皇叔要去见他吗?”要去的话,她带着去。 没想楚璟摇了摇头道:“改天找个明天在去。” 他那位皇兄可是很小心谨慎的,还多疑。 没的都能被他搞得有。 夜玄清说:“那我去给皇叔安排休息的地方。” “回来”楚凌喊到。 “我怎么觉得你在躲着本王。” 夜玄清收回蠢蠢欲动的脚道:“我没有,皇叔你不要冤枉我。” 楚璟道:“敢做就要敢当。” 夜玄清心说,我没有那个胆,还是就这样的好了。 “皇叔大老远的到这里来,肯定累了。” 楚璟说:“本王不累,你也不要忙活,我们有住的地方。” 夜玄清问:“哪里?” “傲那里。”楚璟说。 夜玄清说:“皇叔告诉啊凌了。” “告诉他干嘛?本王想住哪,就住哪里,还需要他同意。” 夜玄清摇摇头道:“自然是不需要,但是你们好久没有见面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要是你来了都不住在他这里,他肯定会很难过的。” 楚璟说:“他又不是小孩子。” 楚凌才没有那么多愁善感呢。 夜玄清说:“皇叔说的对,但是你住在那里也不太合适吧。” 楚璟说:“你不要说话。” “他们快要回来了,夜丫头去抄几个小菜,我们今天好好聚聚。” 夜玄清凑过脸去道:“皇叔,你的这个我们里面有我吗?” 楚璟对着她眨了下眼。 夜玄清道:“我这就去。” 为什么还是感觉不到楚璟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呢,还是很帅。 等到夜玄清抄好菜,月亮已经高高挂起。 楚凌他们也都回来,在月下喝酒,谈天说地。 夜玄清走过去时,就看见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在那里喝得正开心,她看了眼前的图景,就想到在现代时,每缝过年杀猪时一群大老爷们,不好好吃饭要喝酒,喝得微醉时,菜冷都了,又让人去热。 搞得女人心烦,又不得不去,她们不会在外人面前给自己的丈夫难堪,懂得维护他们的面子,但也是一种习惯。 夜玄清走上去放下饭菜道:“等一下不要找我热菜。” “春夏走了。” 众人被他说得一脸的茫然,这是怎么了。 江燕山没有去,聚而是直接回家去了。 但是江平舟感觉到,父亲回来了,但家里面的气氛却跟压欲了。 江平泱也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 小时候,他一直想让全家团圆。 但现在看来,还是不要聚在一起的好,母亲和父亲之间就向气场不和一样。 祖父明显感觉到了,但依旧如没事人一样,好像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或许他已经看过太多了。 可是既然不想爱为什么还会有他们兄弟俩。 江老侯爷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什么时候回去。” 江燕山说:“等冥王的喜事一完就走。” 江老侯爷被他不咸不淡的口吻给气道了说:“你就不能好好跟你老子说话。” 江燕山说:“父亲能不能不挑我的刺,孩子们还在呢,给我留点脸面。” 江老侯爷觉得果然这人还是不回来的好,一回来就气他。 江平泱说:“祖父,菜快凉了,有事吃完再说,也不迟。” 江老侯爷道:“看见没有,这才是人说的话。” 江燕山扒着饭,心想,他说的和这明明就是这样的,他爹怎么来的双标。 吃完饭,江老侯爷带着江燕山去了书房。 江老侯爷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放下。” 江燕山道:“没有。” 江老侯爷道:“没有,你看看你那是什么态度。” 江燕山道:“父亲,你在给我点时间。” 江老侯爷道:“这都多少年了,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时间。” 他都给了多少年了,还是一样,怎么说也不开窍。 江老侯爷说:“那件事,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你不能全怪到她头上。” 江燕山说:“我知道,但是父亲我给过了她机会的,是她宁愿毁了我们之间的夫妻之情,也要那么做。” “我知道父亲对她这个媳妇很满意,可是她已经不是我眼中的那个妻子了,我和他之间早就结束了。” “我不会与她和离,但父亲也不要再把我们推到一起。” 平舟,平泱不能没有母亲。 199、一城霜 她和他之间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一件事,她有她的选择,他不能左右。 但是他们之间也回不去了,曾经他也对这一个妻子很满意,可还是被她一手给崔毁了。 江老侯爷叹了口气道:“罢了,我是管不了你们了。” 他真是老了,谁都管不了。 但是他也没有后悔过,只是觉得可惜,曾几何时他也很看好他们。 江燕山出来时就看见江平舟兄弟乖乖的站在月下,排成一排,看见他出来时,双双向他投去目光。 紧紧跟在他后面,他停他们也停下来,他走他们也走。 江燕山停下来,看向两兄弟说:“有事。” 江平舟江平泱互相看了一眼,都对对方使了使眼神。 江燕山说:“有话就直说。” 江平舟问道:“爹,你和娘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燕山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江平舟,打他的时候,就是,你是多大的人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现在他就是小孩子了。 江平泱看着他说:“你怎么不委婉点。” 江平舟说:“这种事要怎么委婉,就算你委婉了,以我们爹的那个脑子能反应过来才怪。” 还不如直接说的实在。 江平泱白了他一眼,走了。 江平舟急忙跟上去说:“不如我们直接去问娘吧。” 娘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肯定好说话。 “你以为我没有,去试过。”江平泱说。 他都试了好多次了,奈何一点用都没有。 觉得好心累,有什么事说出来不就好了。 但是母亲不说,父亲也不说,任凭他在怎么聪明也没办法帮他们化解。 风吹树动,发出莎莎的声音,黑暗中无数双手伸了出来。 夜玄清听见窗子动了动,好像有人进来了。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怎么就没有把匕首带在身上呢。 大意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还会有贼,她也没有急着起来,而是想看看那个贼会做什么。 只是忽然她感到眼前更黑了,她瞪着眼睛看向那个贼,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 “啊玄。”她突然听见贼开口。 但是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你是?”她问道。 忽然男人俯下身来抱住她道:“你怎么又把我忘了。” 夜玄清吃惊的张着嘴,你一个王爷翻什么窗。 “你喝醉了。” 楚凌说:“没醉。”他一说话,酒气就从他的嘴里出来淡淡的,让一向不喜欢酒气的她,觉得居然有那么点好闻。 “没醉,怎么过来了。”夜玄清说。 楚凌靠在她肩上道:“想你了。” “你又把我给忘了。” 怎么又绕回来了。 “我把全世界都忘了也不会忘了你的。”她觉得自己说得好肉麻。 “说谎,你把我给丢了。” 他一直在找她,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后来看见她了,她还不要自己了。 有一瞬间夜玄清觉得他像是一只二哈。 夜玄清说:“怎么会,你那么可爱,怎么会把你给丢了。” “我最喜欢你了。” 要是好了就快点放开她,她很困的。 “说谎。”楚凌说。 夜玄清,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在楚凌的耳垂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清醒了吗?”在他耳边缓缓的说着。 夜玄清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楚凌感觉自己的耳垂有些痛,又有些舒服。 忽然夜玄清的脸被他给捧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夜玄清问道。 是不是想打架。 然后她看见楚凌的脸无限的放大,直到眼里都是他。 她感到自己的嘴被撬开。 夜玄清…… 然而她跟着一起沉沦下去,好吧她还是很享受的,不想推开。 感觉到他的手在腰上游走。 夜玄清一把把他给推开。 靠,还没成亲呢,就想先占她便宜,想得美。 “得寸进尺。”她轻轻说到。 该把人给送回去了。 但是楚凌被她给一推彻底睡了过去,任她怎么摇也不醒。 她有些无奈,帮他脱了鞋,盖好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 先这样吧要是下次在喝醉,就真把你给丢出去,她在心里想想。 她恶作剧似的捏住他的鼻子。 忽然她的手被人给抓住,放开了她的鼻子。 “啊玄,别闹。”楚凌说了一句沉沉的睡去。 夜玄清这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 第二天,楚凌醒来时,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不待他有反应,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 楚凌…… “在睡会儿。” 他听见她说。 然后他就发现是他熟悉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向枕边的人,是那张熟悉的颜。 但是昨天晚上他不是在陪皇叔喝酒,啊玄怎么在这里。 他慌忙的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还好还在。 夜玄清已经被他给动醒了。 然后就看见楚凌见自己的衣服还在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见他一副自己的清白还在,在加上昨晚很晚才睡着,带着起床气,有些无礼取闹的看着楚凌。 “你什么意思?” 楚凌说:“你醒了。” 夜玄清呵呵了两声道:“醒了,说说什么意思,怎么一副我占你便宜的样子。” 楚凌无辜的看着她说:“我没有,只是怕自己欺负了你,见衣裳还在。” 自己没有做错事,才松了口气。 夜玄清说:“切,就没人能占我的便宜。” 楚凌说:“啊玄,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忘了。”她猛的坐起来,看着楚凌。 楚凌点点头。 夜玄清挑起他的下巴道:“王爷,你的酒量看起来一点都不好,这样都能喝断片,要是以后有人利用这一点怎么办。” 在熟人面前还可以,要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这样,那还得了。 被人给卖了,都不知道。 夜玄清说:“你不要说,没事。” “要是哪天你喝醉了,去了别的女人哪里,你说这是小事吗?” 楚凌像是想到了不好的事。 “我以后不喝了。” 夜玄清冲他眨了眨眼说:“少喝一点还是可以的。” 像昨晚那样的还是很少的,楚凌的酒量还是不错的,可是居然会断片。 夜玄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好被她先给发现了。 以后要是出什么事了,她也能找好应对之法。 楚凌没有说说什么,而是起了身。 夜玄清问道:“要走了。” 楚凌说:“嗯,该上朝了。” 这生物钟很准啊。 夜玄清说:“那你慢点走,我还要在睡一会儿。” 楚凌说:“嗯。” 突然夜玄清坐起来说道:“走正门,不要再翻窗了。” 楚凌差点脚下一滑,他是翻窗进来的。 夜玄清重新躺下,无声的笑了。 这样子的事多来几次还是挺不错的,感觉她占着主导。 楚凌出来以后没有直接去上朝,而是去了太子府。 楚衍还在睡就看见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自己房间。 看来他们的防护工作做得还是不够好。 楚衍穿着睡衣,坐在床边说:“什么七弟这么早来有事。” 楚凌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道:“嗯,皇叔来了。” 楚衍:“哦。” 就这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楚凌说:“给我配几颗解酒药。” 楚衍道:“七弟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来要解酒药才是目的吧。 楚凌说:“你我是一家人,几颗解酒药大哥不会,不舍得。” 楚衍道:“自然。” “不过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想问需不需要他帮忙。 楚凌说:“不知道。” 反正也不急,有人比他们还要着急。 “啊玄出嫁时,从太子府出嫁,希望大哥通融一下。” 楚衍道:“好,不过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楚凌回过头去,不看他轻轻说道:“都不是。” 是皇叔的意思,他想拒绝的,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总得给他们一点行动的空间。 楚凌从怀中掏出几张喜帖,给楚衍。 楚衍,从他这里出发,他还需要这东西。 楚凌知道他误解了,说:“这是给你的朋友的。” “不要说,你没什么朋友。” 这话还是骗骗其他人。 “七弟知不知道,有的事知道的太多就不好了。”楚衍说。 楚凌说:“大哥知道的也不少。” “我,快要上朝了,走了” 他一走楚衍就把常州叫来,让他在加强巡视。 他并不是想防楚凌,但楚凌能进来,也代表着其他人也能进来,多点防护的也好。 早朝上,楚瓀和楚璟“情真意切”的寒暄了一番,引得大臣劝慰。 在寒暄过后,楚璟果然就提出了楚凌的婚事,说是两家离得太近,不吉利,应该换个地方。 夜府也被他给否决了,说钦天监的话不会有错,可不能明知新娘与它八字相克,还从那里出发。 最终他说了从太子府出嫁,最为合适。 自然是得到一群大臣的反驳,但在楚璟的一番催泪的说辞下,楚瓀同意了。 至于太子那里他让楚璟亲自去说,说自己欠楚衍良多,那里是他居住的地方,得他首肯。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早朝后楚璟就去了太子府。 200、一城霜 夜玄清使劲的眨了眨眼道:“你认真的。” 夜澜绝点点头。 “不是,你们要搞事情就不能换一天。”夜玄清说。 怎么偏偏要选她成亲的那天。 “虽然说那天是一个好日子,也不用挤在一天吧。” 什么从这里出嫁不吉利,要搞事情就直说。 夜澜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夜玄清说:“那我成亲也只有一次。” 夜澜绝说:“知道。” “你也可以多嫁几次。” 反正他是没有意见的。 夜玄清瞪了他一眼。 “哥,你会不会说话呢。” 怎么可以来第二次。 “我知道了,但是你们不要闹得太大了。” 把她的婚礼给破坏掉就不好了。 夜澜绝笑道:“放心,我们有分寸。” 听他说有分寸,她心底更觉得“要完。” “那我什么时候过去。” 夜澜绝说:“明天。” “你今夜收拾一下东西,先在太子府小住几日。” 夜玄清说:“好。” 她在太子府安安稳稳的呆了五日,就到了大婚的日子。 每日和楚衍下下棋(下棋从来就没有赢过),喝喝茶,去曲闻折的药房转转,聊聊天,小日子过得十分舒心。 才五天的时间感觉又胖了。 到了大婚的那天,南宫墨和宋涟漪早早的就过来陪她。 宋涟漪摸了摸喜服,一脸明媚的笑,情不自禁的说:“我以后成亲也不自己绣,直接在锦绣阁定制,真的好漂亮。” 夜玄清被压着弄头发,搭话道:“就应该如此,想想以后嫁人了就不如做姑娘时,那么清闲了,还不如把做喜服的时间用来耍耍。” 南宫墨说:“难道姐姐以后要过相夫教子的生活了。” 夜玄清笑着说:“我倒是想,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做得到相夫教子的吗?” 这点到时没有说错,但好在也不需要她做。 “不过郡主到是适合。” 宋涟漪说:“我也觉得。” “我以后成亲了,你们也来陪我。” 夜玄清说:“那是自然。” “翦亲王近来可好?” 宋涟漪说:“祖父这一久到是恢复过来了。” 忽然她拖了一张马扎过来,喊道:“快墨儿,你坐过来点,告诉你们一件事。” 见她神神秘秘的,两人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只是在转头时,夜玄清瞬间感到头皮痛,她敢保证她的头发肯定被揪下来了些。 她想去摸一下。 却被正在给她梳头的丫鬟给阻止了,还让她不要乱动。 夜玄清自知理亏,也没说什么,到是安安静静的端坐了起来。 宋涟漪忍不住笑着说:“你不用动的。” 然后她又听到另一种笑声。 “你们俩不准笑。” 还加了一句:“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得听我的。” 两人口上说着不笑她,但笑声就没有消失过。 夜玄清心下无奈,只能等她们两笑够了再说。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犯了下蠢。 等人笑得差不多了,问道:“郡主要跟我们说什么事。” 宋涟漪说:“你们知道宋鹭烟去哪了吗?” 自从文华长公主的事过后,俩人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宋鹭烟的后续。 说到底宋鹭烟对于她们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没有人会去关注她。 但在宋涟漪那里就不一样,宋鹭烟还算是她名义上的姐姐,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她的身上流着宋路程的血,只怕时时刻刻都在刺痛着她的心。 不知不觉的就冒出一个妹妹,还是伴随着自家母亲的离世,父亲的背叛。 她很想找人倾诉下,但是人们自古就是同情弱者的,但凡她有点“幸灾乐祸”,人们就会觉得她这个人冷血无情,落井下石。 但是凭什么自己就得对她好,原谅她,那是她父亲母亲做的,与她无关。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没有哪个受害人,喜欢看见仇人的孩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荡。 可是她只是稍稍有点怪罪她的迹象,虽然那些人表面上没有说什么,甚至笑脸相迎,但是一转身就怪罪下来。 “别卖关子快点说”夜玄清说:“我还真想知道她的事的,就是太忙了没时间去关注了。” “我想着陛下可能看在与文华长公主的情份上,会帮她一把。” 但看宋涟漪的样子看是没有了。 也是,文华长公主都去逝了,必然会撇清关系,何种深情都抵不过时间,何况他们的关系也没看着那么好。 从秦忆君到秦岭在到楚文华,楚瓀都是看似深情,钟情,实则最是无情。 南宫墨说道:“不是说她去给文华长公主守墓了吗?” “你也知道。”夜玄清说。 南宫墨说:“我听表姐提过,但是好像知道得不全。” 她吸了下鼻子。 宋涟漪说:“是去了。” “墨儿,是不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南宫墨摇了摇头道:“没有,种什么因,就有什么果。” 要说可怜她会觉得宋涟漪更可怜,要是她还是那个只生活在江南中的女孩,也会觉得她挺可怜的,但现在不会了,比她可怜的人太多了。 那些还是什么是都没有犯的人,被人生一步步推着走,反抗不了。 她要是都同情,就这么短短的几年肯定就会先把自己给搞死。 夜玄清插话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这种说法是不对的,有的事没有因,直接让你承受“果。” 但是宋鹭烟的事,大概是有因的。 “难道她受不了守墓的日子跑了。” 宋涟漪说:“啊玄还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中。” 夜玄清表面说:“郡主你别夸我,我会飘的。” 但是她心里在说,再多夸几句。 南宫墨见她的眉眼都染上了喜色,原本就高兴的神情,这会儿都“飞”起来了。 还是不能夸。 南宫墨问道:“她从墓地离开了去哪里了?” 一个十多年,都娇生惯养的人,独自守着墓地会觉得清苦,但是那里好歹还有一个人会照顾她,离开了那里,也失去了唯一的庇护。 宋涟漪说:“她离开墓地后,在离开郢都的途中遇到了一个商人。” 宋鹭烟自幼就没有吃过什么苦,仅仅是两个月的守墓时间,就把她折磨得悄悄离开,也不要这一栖身之所。 商人原本是她看不起的下等人,但那时候那个商人却是她能抓住的最好的选择。 因为商人一般都是有钱人,能让她过回以前那中挥金如土的日子。 所以在那个商人的甜言蜜语下和商人睡了。 和这商人回家以后,才知道这个商人是有钱,但是家中已经有了十五房小妾。 她一开始还不高兴,此时商人正在兴头上,放下身段去哄她。 但是商人的新鲜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偏偏宋鹭烟也是一个不知道收敛的人,在得宠的日子里没少跟着商人的妻子作对,想把她给拉下来,上位。 但是她就没有想过,其她的小妾都对夫人很恭顺,没有人去得罪她,也不见商人有厌恶自家夫人的表现。 就一根筋的和人作对。 一朝失宠,失去了庇护,商人的妻子就把她给发卖了。 原来这是商人和自己夫人之间不成文的规定,商人在对其她女人感兴趣时,她会回避退让,但只要商人对那个女人失去了兴趣,就任由妻子处置。 能留在商人后院的都是一来就识趣的。 就这样宋鹭烟被发卖了,这一次她就没先前的“好运气”了。 “至于她后来被卖去哪里了,我就不知道了。” 但无非就是三种情况,被人买去做媳妇,买去做下人,但更有可能的就是被卖去青楼了,虽然人不咋样,但是她通身的气质和容貌凡是买她的人也不会轻易舍去。 只会让她去给自己赚更多的钱。 宋涟漪还不知道她还真想对了,只是楚翦认为这事有些污耳朵,也就没有告诉她。 “只有一个字。”夜玄清说:“作。” 南宫墨说:“她都和文华长公主在庙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还耐不住清苦。” 但其实她守墓的日子也不能算是清苦了,还有好多人的日子远远比不上她的日子。 夜玄清说:“墨儿你去庙里上香的时候,看见哪个僧人是面黄枯瘦的。” 这倒是没有。 “更何况是文华长公主呢。” 恐怕她在寺庙里的日子比在郢都的日子还要舒服呢。 夜玄清对宋涟漪说:“郡主也不必觉得不忍,路是她自己选的,怪不到别人头上。” “啊”宋涟漪说:“我,我知道的。” 她没有觉得愧疚。 夜玄清当然知道她没有觉得不忍,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怕她多想。 反正对于宋鹭烟她是没有什么看法的。 聊着聊着,夜玄清的头发也做好了。 丫鬟道:“夜小姐请闭上眼睛。” “好,墨儿给我倒杯水。”夜玄清说。 等一下子化妆就不能碰水了。 喝完水后,夜玄清就任凭人在自己的脸上折腾,搞得她的脸痒痒的,就像是有一只蚂蚁在爬动一样。 痒的她有点想笑,其实已经在笑了,只是憋着,但嘴角一直在抽搐。 201、一城霜 “可以睁开眼了。” 夜玄清睁开眼,对着镜子看了看,感觉还不错,有一瞬间还以为是另一个人呢。 她站起来面对着两人说:“怎么样?” “好看。” “漂亮。” 两人齐声说。 夜玄清满意的笑道:“我也觉得。” 丫鬟对南宫墨她们说道:“郡主,南宫小姐你们先回避下,奴婢们要给夜小姐换衣裳。” 夜玄清说:“你们也出去,这个我可以自己来。” 但是几个丫鬟没有人听她的,她们又不是她的人,自然不会听她的。 “请夜小姐不要为难奴婢门。” 夜玄清想说,谁为难你们了,但还是闭上嘴。 只得站得直直的张开双臂,任凭她们折腾。 一通折腾下来夜玄清都觉得自己冒汗了。 还是在屋里,没有晒到太阳。 穿好喜服后,又被扶着坐下来,然后她看见一个丫鬟,拿出头冠,给她戴上。 头冠才放下来,夜玄清就感到有点重。 这已经是减轻了。 丫鬟道:“盖头等迎亲的队伍来了,奴婢在给你盖上。” 夜玄清说:“知道了。” 然后她就看见这群丫鬟像来时一样鱼贯而出。 她们一出去,南宫墨她们就进来了,这次还多了段幽茫和春夏。 “小姐”春夏叫到:“你今天总算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夜玄清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 “春夏,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平时也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春夏说:“是奴婢说错了,今天格外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夜玄清的嘴角抽搐了下。 果然不应该对她报什么希望。 “我的匕首呢?” 春夏道:“在这里呢。” 夜玄清从她手里接过来往衣裳里面塞。 春夏连忙道:“小姐,你做什么?” 大喜的日子待利器在身上。 夜玄清看着四个人的疑惑,把匕首藏好说:“习惯了,不带着她我没有安全感。” 南宫墨说:“云姐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夜玄清说:“没什么不好的,要是没事还好。” 有事的话,还有个防身的家伙。 宋涟漪说:“我感觉春夏说得对,啊玄确实是不像什么大家闺秀,更像一个江湖儿女。” 夜玄清说:“你这是在夸我吧。” 宋涟漪说:“当然是在夸你。” 必竟只有江湖上的人才会到哪里都带着武器。 夜玄清说:“我也觉得。” “对了等一会儿,你们先去冥王府。” 宋涟漪说:“这还用你说。” “你知道吗,今天我祖父一大早就去了冥王府,说是去找人叙旧。” “不过他和楚王差着这么大,还以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呢。” 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有那么点的。 “就他们俩。”夜玄清问道。 宋涟漪说:“还有其他皇叔也在。” 他们这以算是多年后在首聚了吧。 “那到是有好多事要说的。”夜玄清说。 “等一会儿你们坐席的时候,去找一个叫段星辰的,和她一桌可以吗?” 南宫墨说:“没问题。” 这是门被敲响了。 段幽茫打开门,就看见太子站在门外,被对着光,表情温和的看着她们。 “方便进来吗?” 自然是没有人说,不方便。 楚衍说:“孤给玄儿,带了点东西。” 夜玄清说:“是什么。” 楚衍拿出一个瓷瓶给她道:“这是曲先生新研制出来的解毒完,只要及时服用,可解毒。” 夜玄清笑着说:“这可是一个好东西。” 她打开看了看,就只有三颗,看来是很难配置了。 “谢谢表哥。” 楚衍道手动了动,在袖中握住道:“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们玄儿今天很美,宛如九天仙女下凡。” 夜玄清想摸头发,但一想到,会被弄乱就没有碰。 “表哥你不要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楚衍也没有揭穿她,明明就很喜欢别人夸她。 “反正也只有这一次。” 他还想说什么,就有人来禀报说,迎亲的人来了。 然后他慢慢走到鲜红的盖头前,拿起盖头说:“玄儿,坐下,孤帮你。” 夜玄清乖乖的做好,双手放在膝盖上。 南宫墨她们虽然觉得不妥,但是见她没什么异议,也没有说话。 红色的盖头一下来,夜玄清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她想把盖头掀开一点,听见外放的喧闹声,没有动。 楚衍说:“好了,孤就先出去了。” “恭送太子殿下。” 南宫墨说:“云姐姐我们出去帮你看看,人来了没。” 说完就出去了。 她们还没有看见怎么为难新郎呢。 只是她们似乎出去晚了,等到她们看见时,就远远的看见楚衍和楚凌在说着什么,她们也没有敢靠近。 然后,就看见楚凌越过楚衍朝这边走过来。 “这么快。” 她们又跑回婚房。 然后夜玄清被春夏和段幽茫扶着朝临华殿走过去。 此时夜幕河正坐在座位上,焦急的等待着,明明不待见他却还要让他来走这一个过场。 自己的女儿出嫁不是从自己家出嫁,虽然这里是太子府,从东宫出嫁说出来他还是感到骄傲,但是前面才被冥王给要挟了。 在来看夜玄清,就会想到那些东西全部都进了她的口袋,再好的心情也会大打折扣,还是被扣完的那种。 他想要是只有夜玄清一个人和她的丫鬟,还可以跟她打探一下。 但是他失算了,进来的还有楚衍,南宫墨,宋涟漪,跟本没有给他多开口的机会。 形式一过去,夜玄清就被扶了起来。 然后她就傻站着等夜澜绝。 但是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人来。 “怎么还不来?” 是不是有时候事给耽搁了。 楚衍说:“大概还没有分出胜负。” “什么胜负?”夜玄清说。 楚衍说:“啊绝正在和七弟比武呢。” 盖头下,夜玄清的眉头动了动,她哥也太会挑时间了,像今天这样的日子随便意思一下就就可以了。 要比武改天不行吗? 楚衍说:“我去看看。” 还未出去,就看见夜澜绝进来了。 他的额头上还流着汗。 “谁赢了。”夜玄清一开口就问了出来。 夜澜绝说:“自然是我。” 怎么感觉有点不信,但是确实是夜澜绝赢了,因为在打下去吉时就要过去了,楚凌有所顾忌,于是输给他了。 夜澜绝蹲下道:“上来,我背你出去。” 夜澜绝走的不急不缓。 夜玄清靠在她背上,在他耳边小声问道:“兄长,你们有什么计划可以告诉我一点吗?” 她也好有个准备。 夜澜绝说:“你上了马车以后小心点,可能随时会有事。” 虽然还有楚凌等人在,但是也不能保证不牵连到她。 “谁在后面搞鬼?”夜玄清问道。 夜澜绝说:“不重要。” 他们要抓的不止是在楚凌和夜玄清婚事上闹事的人,幕后的鱼才是他们的目的。 夜玄清说:“那你们自己小心点。” 夜澜绝嗯了一声。 到了外面,夜澜绝把夜玄清给放了下来,牵着夜玄清的手走到楚凌旁边说:“我把啊玄交给你了,以后好好待她。” 楚凌对着他行了一个礼道:“定不会负兄长所托。” 夜玄清没有看见,要是看见了一定会很吃惊,就像现在围观,随亲的团队一样,都张开嘴,或满脸的不可置信。 楚凌居然向夜澜绝行礼,夜澜绝也惊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都把妹妹嫁给了他,这一个礼他受得起。 然后众人就看见夜澜绝毫无负担的接受了楚凌的礼。 要是夜玄清知道的话,一定会觉得自家兄长好“勇敢”,必竟一般人还真不敢接楚凌的礼,他到毫无负担,也不怕被人家给记恨(换一个人的话)。 直到夜玄清上了轿子,旁边的人才回过神来,刚刚那是他们眼花了吧,出现错觉了,嗯一定是这样。 坐上轿,夜玄清立刻掀开盖头,看见轿子里的矮桌上摆着糕点,还有一壶水。 她看向前方,好像能透过厚厚的帘子,看见前面骑着马的楚凌。 天随手拿起一块桂花糕,她的未来夫君很贴心,她都没有想到要准备吃的,他都想到了。 夜玄清也不顾及会不会把胭脂吃掉,只是想到要是自己不吃一点,那楚凌的心思就白废了,等会儿可能就没了。 还真被她给说重了。 唢呐的声音鼓声,铜锣声响个不停。 突然全都停了下来,夜玄清放下茶杯。 从怀中拿出匕首,先做好准备。 这时春夏在外面说道:“小姐前面好像出事了,奴婢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夜玄清说:“嗯,你去看看。” 春夏朝前去,不忘嘱咐段幽茫看好夜玄清,不要让她出什么事。 此时对伍的最前面。 一个推车的人,走着路由于围观的人太多,不知道被谁拌了一脚,连人带车一起摔倒。 而不巧的是,他的车里装的都是料豆,豆子顺着地下滚到马的面前,马也不在走,低头专心吃豆子。 楚凌立马派人帮推车人捡料豆,至于被吃了的,给他一些钱做赔偿,自己则翻身下马,朝后面走去。 202、一城霜 还不等他走几步,忽然有人像中间扔了几串鞭炮,瞬间马儿就被惊吓到了,发出嘶鸣声。 “拉住它们。”楚凌命令道。 围观的人那么多,一不小心就会发生踩踏事件。 没过多久一些马儿,发出更加嘶裂的声音,一股股血从马身上流了出来。 一阵阵的喧闹声,吵着人的神经。 夜玄清掀开帘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喜婆急忙道:“我的小姐,你怎么出来了,这多不吉利,快进去。” 连盖头都掀开了。 夜玄清说:“等会儿,我会进去的,你先说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喜婆说:“前面有王爷呢,小姐你就先进去。” 夜玄清想了一下道:“行。” 反正楚凌能解决完。 “小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喜婆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眼睛悄悄往下移,看着她手中在太阳光下冒着寒光的利器。 夜玄清看了眼袖中,还露出点尖的匕首,讪讪的对这喜婆笑了笑。 感觉脸有点僵,没有收好。 就在她和喜婆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本该待在父母身边的孩子抱着一个蹴鞠往队伍中走进来,他走得很慢,还不是往身后看去,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一样,一鼓作气的往队伍中走来。 夜玄清对喜婆说:“那个小孩子是做什么的?” 看向段幽茫道:“茫茫,你去看看。” 段幽茫点点头往前走去。 喜婆说:“小姐看也看完了是不是该进去了。” 夜玄清点点头。 “等一下。”喜婆说。 夜玄清看向她,似乎在问还有什么事。 喜婆朝她伸手道:“小姐,把手上的东西给我。” 见转不过去,夜玄清干脆将匕首全露出来,在喜婆面前晃了晃说:“防身的。” 说完就进入轿中。 徒留下喜婆和车夫,一脸的茫然,哪有出嫁之日随时带着匕首的,这是防身吗?更像要杀人。 人们在乱着,没有人看见小孩走进人群中,更多的人是被疏散着,往旁边的屋舍躲去。 谁都没有想到有人回进来。 夜玄清不知道是,她只看见了一个孩子,但实际上是有十多个孩子往队伍中走来,每一个孩子手里都抱着一个蹴鞠。 江平舟逮住一个孩子问道:“你进来干什么?” 小孩抱着蹴鞠不说话,只是可怜巴巴的冲着他眨眼睛。 江平舟见问不出什么来。 “这里不安全,哥哥带你出去。” 只是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小孩就退了几步,忽然间小孩把蹴鞠扔在地上。 几乎是瞬间所以的小孩都把手中的蹴鞠砸在地上,白色的雾气瞬间弥漫在人街上,白色的雾久久笼罩着这一条街。 唯独段幽茫抱着小孩急忙往夜玄清那里去。 小孩紧紧的抱着蹴鞠,不知道该不该砸,好像他错过了唉。 随着温柔的风的吹抚,慢慢的白雾扩散了。 马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夜玄清感到马车在晃,拿出楚衍给的药吞了一颗。 她敢保证,又是只有她一个不知道,这么及时。 在马要倒下的那一刻,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夜玄清看着一团白雾,慢慢的散开。 段幽茫站在她面前,上下眼皮在打架,她怀着的孩子紧紧的抱着蹴鞠睡着了。 不知道梦的了些什么?嘴角流着口水。 “小姐。” 像是找到了亲人一样,将孩子递给她。 “咚”的倒在地上,夜玄清抱着孩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夜玄清抱着孩子蹲了下来,将手指放到她鼻子边。 灼热的气息缓缓的喷在她的手指上。 她瞬间就感到不好了,这么大的阵仗居然是迷药。 她也可以睡一觉的,然后她抱着孩子倒在了段幽茫的旁边。 闭上了眼睛。 等到雾气都散开了,街上只剩下缓缓的,静静的呼吸声。 归于平静。 不知何时,传来阵阵的轻巧的脚步声。 慢慢的,慢慢的靠近。 她被人给拉了起来。 夜玄清心中暗暗吐槽,就不会轻点,但一想不是拖着走就还算好的了。 “有诈。”有人喊到。 “别动。”夜玄清的匕首抵在蒙面人的腰上,还往里走了几分。 她睁开清明的眼睛,打量着蒙面人说:“你们下次就不能换一种妆扮,都一个装扮,谁知道你们是谁。” 蒙面人,在心里狂吐嘈,要是能那么容易让他们给认出来,那他们干脆转行算了。 “你怎么不咬舌自尽。”夜玄清咋了咋舌说:“真是不敬业。” 蒙面人,他又不是死士,干吗要咬舌自尽,他嘴里也没有含着毒药,就算把舌头咬断了都不一定会死。 只是他的眼睛还在往夜玄清这边瞟。 夜玄清笑着说:“别瞎想了,我可不想重新来一回。” 结婚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在来一次就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看起来她还真是“喜新厌旧”啊。 没过多久就看见楚凌快步走了过来。 影一自觉的将蒙面人给压走。 楚凌道:“没事吧。” 夜玄清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他们怎么办?” 楚凌说:“交给影一。” 夜玄清也没有问他,怎么他没事,要是连这也不知道,他就不用混了。 “那我呢?” 楚凌疑惑的看着她? 夜玄清说:“马车倒了。” “我背你。”楚凌道。 夜玄清呆呆的愣在原地,他说背她过去唉。 这么远。 楚凌以为她不喜欢这种方式。 “抱你过去。” 虽然公主抱是挺浪漫的,但是还是背的更好。 “要背的。”夜玄清说。 两人就在原地默默注视着。 “小姐。” 还不待“深情”完,就听见春夏的声音。 她急冲冲的朝夜玄清奔来。 夜玄清一只手按住她说:“你慢点。” “你怎么还醒着。” 春夏大大咧咧的说:“奴婢才到前面就看见他们在捡豆子。” 然后她就在那里看戏。 “奴婢就觉得不对劲,就躲了起来。” 她一副等着夜玄清的夸奖的样子。 夜玄清…… 还真敢说,这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 不过还挺聪明的。 “不错,有长进。”她夸奖到。 春夏,也是这么觉得的,她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啊玄,上来。”楚凌喊道。 春夏不明所以的看着夜玄清。 夜玄清说:“把茫茫带回去。” 楚凌背着夜玄清向冥王府里走去。 夜玄清问道:“你要不要放我下来走一段。” 没多远就要到了。 楚凌说:“没事,我不累。” 夜玄清靠在他肩上说:“我还以为,会有多大的事。” ''她更想说的是,这是哪个傻逼策划的,像在送人头。 但那太不文明了。 楚凌说:“要被人给换了。” 要不然的话,就要死伤一大片了。 恐怕他们的婚礼要往后推。 夜玄清说:“你们把药给换了,会不会误事。” 楚凌说:“啊玄,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我们不谈论其它的事,好不好。” 夜玄清轻轻的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说:“原来你还没有忘记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啊。” 楚凌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扬起说:“没忘。” 接下来,不会有人在破坏了。 他的步伐,沉稳而快。 夜玄清没有感到丝毫的不舒服,有瞬间她都想一直赖在他的背上。 但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很快就到了冥王府。 看着喜庆的大门,夜玄清牵着楚凌的手说:“我们进去吧。” “怎么不走。” 楚凌说:“啊玄你的盖头呢?” 夜玄清心说,你的跨度太大了点,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带着盖头。 半晚的阳光显得更加的柔和,像是母亲的怀抱一样,一样的温柔。 照在她的脸上,凭白的添加了一丝魅惑。 “好像还在轿子里面,我忘了带下来了。” 好吧,她上去就把盖头给掀开了,带着多碍眼。 “要不回去拿。” 楚凌说:“不必了。” 然后两个人就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 守在门口的黑影,也不知道俩人在干啥,也就站着不动,我什么也看不见,还是站我的岗。 夜玄清不知道说些什么?想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她是觉得有没有盖头都一个样,电视剧里好多古装剧里成婚时都没有带着盖头。 她想说没有盖头也是一样的。 但是看着楚凌的脸又说不出来了。 “七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江平舟喊道。 这两人站在外面干什么呢? 不会在等他吧。 楚凌还真是在等他。 等他的扇子。 楚凌说:“你的扇子给我一下。” 江平舟把扇子给他道:“这是我新定制的,好看吧。” 扇子上画了一幅淡淡的江水,像是有水雾在上面绕着,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这是江平泱给他做的。 他很喜欢。 楚凌把扇子给夜玄清说:“用这个。” 夜玄清接过扇子“啪”的一声打开,扇子很大,能完全遮住人的脸,她露出一双美目。 “好看吗?” 楚凌道:“好看。” 江平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扇子还可以这么用。 楚凌说:“先借用下。” 江平舟,微微吸了吸鼻子。 “先进去。” 203、一城霜 楚凌牵着夜玄清的手,夜玄清打着扇子朝府里走去。 只是进去了后,才发现喜婆没在,怕是还没有醒来,两人相视而笑。 夜玄清小声说:“要不在等会。” 这时楚璟皱着每走过来,这都成什么样子了。 “怎么回事?” 他一脸的不渝,要不是知道,楚凌不会瞒着他,今天的事也有他的一笔,夜玄清还真说不准会被吓住,但是因为知道。 现在只想说一句,楚璟应该是影帝级别的高手。 他们这些人要是穿去现代都不用担心会没有地方住,适应不了现代生活。 就凭着这副演技,都不愁没饭吃。 楚凌说:“路上遇到了点麻烦。” 楚璟说:“解决了?” 楚凌说:“嗯。” 楚璟问道:“喜婆呢?” 楚凌说:“来不了了。” 一幅无影响的样子。 楚璟说:“没有主婚人,不成,本王来吧。” “皇叔。”楚凌喊道。 楚璟说:“难道本王不够格。” 楚凌说:“我没有那个意思,皇叔愿意为我们主持婚礼是我们之辛。” 楚璟说:“那就不要废话了,快点,吉时要过了。” 楚璟凭着记忆中印象喊道:“一拜天” “皇上驾到。” 他还没有喊完就被另一阵声音给盖过去了。 众人行礼道:“参见陛下。” 楚瓀笑着说:“诸位,平身。” 说着朝主位走去,一掀袍子坐了下来。 那里是留给皇上和皇后的。 楚凌其实更希望坐在上面的是楚璟,但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楚瓀会来。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好像没有看见刚才的事。 那么就说明,他其实早就来了,但是为什么现在才进来。 楚瓀一脸笑意的看着楚璟道:“十二弟,过这里来坐。” 他指了指他旁边的那个位置。 楚璟皱了皱眉说:“皇兄这不合理数。” 楚瓀说:“怎么不合理了,你养育了老七那么多年,也算是他的半个父亲。” “拜你是应该的。” 楚璟笑道:“皇兄就不要打趣臣弟了,臣弟清楚自己的位置。” “在说臣弟还要为他们主持婚礼呢。” 他这么一说楚瓀像是才注意到一样到,说:“怎么是十二弟来主持,喜婆呢。” (注意,南楚的证婚人,有喜婆来充当。) 楚璟说:“发生了点事,临时有臣弟来充当。” “必竟臣弟也照顾了啊凌十多年,还是有这一个资格的。” 楚瓀刚刚还说楚璟算是楚凌的半个父亲,线下更是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说什么不合礼数了。 他看向夜玄清说:“夜丫头你拿着扇子坐什么?” 夜玄清遮着半张脸说:“除了点事,就用它来代替一下。” “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我不会因为看不清路摔跤。” 楚瓀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会玩,也可以,吉时怕是要过了,开始吧。” 他不知道的事,他今天的不经意间的同意,改变了以后整个南楚结婚的部分习俗。 楚璟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一直被送入新房,夜玄清都还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楚凌说:“你在这里等我,要是饿了就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累了就睡一会儿。” 夜玄清点点头。 但在楚凌离开时她突然拉住他的手说:“你今晚会回来的吧。” 楚凌望着他的眼睛肯定的告诉她道:“会。” 有天地的是,他都可以往后推的。 前院里,楚瓀悄悄对常德说:“你去查查,发生什么事了。” 楚凌怎么也不可能在今天的婚事上出这么大的纰漏,喜婆不在,就连盖头这种小事都没有准备好。 常德说:“是。” “皇兄,臣弟敬你一杯。”楚璟直接提着一个酒壶走过来。 他一过来其他兄弟都围了过来。 楚璟说:“自上次见面,这是十三年我们兄弟又聚在一堂,以前的事都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转眼间我们都老了,孩子们都成亲了。” 楚瓀接过楚凌倒的酒说:“是朕老了,你还是一样,看看我们几兄弟都成亲了,连孩子都多大了,你还是那个少年,还是一个人。” 他的一番话引得众兄弟大笑。 楚翦说:“怎么能以这个来判断,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连孙子都有了,那我是不是最老的。” 他停了下说:“但我才是我们之间最有活力的。” 这时一向不语的楚翃道:“谁让你是我们当中最早成亲的。” 楚翦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们在嫉妒我。” 他是他们兄弟中最早成亲的,那也是他最先遇到他喜欢的人,刚好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还是她向父皇提的亲。 那是他最幸运的事,遇到对的人,虽然成亲没几年她就走了。 比楚琊,楚璟,楚瓀他们那些个剪不断,理不清的是事,不知道好多少倍。 楚瓀道:“你们两个还说,人在郢都跟没在一样,都不进宫来看我。” 楚翦说:“我看我孙女还来不及,皇兄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 主要是他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到现在为止楚瓀都还不知道,楚琊为什么把他的亲卫给了他。 楚翃说:“我家那个你们也知道的。” 楚翃的妻子是江湖上的人,喜欢贵重的东西,没错她是一个“神偷。” 只要看见好的东西就忍不住动手,发生过好多次了,但是可能养成了习惯,她已经改不过来了。 搞得先皇都说,不要带她进宫。 楚翃为了照顾妻子的感受,所以若无召也不会去皇宫了。 比楚翦还要“佛系”。 楚凌出来后,朝一帮兄弟走过去。 楚钰道:“小七,怎么就出来了。” 可以在陪陪新娘子的。 楚凌说:“来陪兄弟们聊聊。” 他走到楚焚身边说:“八弟,我敬你一杯。” “啊”楚焚有点反应不过来说:“我也敬七哥一杯,恭喜七哥,成我们中第一个成亲的。” 楚晗道:“以后七弟怕是都不能像今天这样喝酒了。” “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楚凌带着他独特的表情说:“不醉不归。” 楚衍适时站起来说:“孤就以茶代酒,敬个位兄弟。” 他到了一杯茶道:“祝各位早日觅得佳偶。” “成大哥吉言。” 他们仿佛放下来一切,真心实意的祝愿着彼此,但谁都知道过了今天,他们之间又恢复到了平常。 楚晗说:“今天七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还不待楚凌说话,楚钰就对楚晗说:“四弟,我听说殷贵妃在为四弟寻皇子妃。” 楚晗不自然的笑了下说:“多谢三哥关心,只不过我已经心有所属,已告知母妃。” “母妃也知道了。” 楚钰说:“那就要恭喜四弟了,很快就轮到兄弟们喝你的喜酒了。” 楚晗道:“哪里有那么快。” 边说他还边看向楚衍,好像在说大哥还没有成亲呢。在怎么也轮不到他。 楚衍笑着说:“孤这副身子是娶不了妻的了,就不去祸害人家姑娘了。” “你们也不用担心孤,孤百年之后自有人扫墓。” 除了楚凌都以为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孩子了,要是这样藏得也太好了。 楚衍哈哈笑出声来。 “你们,你们都想到了哪里去了。” “是孤与七弟商量好了,孤百年之后就从他膝下过一个孩子到孤这里。” “是吧,七弟。”楚衍看向楚凌说。 楚凌不自然的嗯了声。 哪里是跟他商量的,但这里他也不会否认,才不会给他留空隙呢。 只不过从今天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孩子会过继到楚衍的膝下,真是不快。 楚晗说:“那七弟你可要努把力。” 楚凌说:“随缘。” 就不能跳过这一条。 与他们喝了会儿,楚凌说:“我过去一下。” 他作为今晚的主角,不可能一直在他们这里。 楚钰说:“我陪你过去,免得你被灌醉了回不来了。” 楚衍说道:“原来三弟也会开玩笑。” 楚凌说:“那就先告辞。” 两兄弟走在一起,楚钰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楚凌说:“没有。” 楚钰说:“等会儿,我和啊绝先过去看看。” 楚凌道:“嗯。” 两兄弟敬了半圈,然后楚钰悄悄的和夜澜绝离开了婚礼现场,夜幕下伴随着嘈杂的喧闹声,酒香弥漫在整个前院,没有人注意到有人离席了。 南宫墨和宋涟漪找到段星辰就在她那桌坐下,还是挨着她坐下,一左一右的坐着。 搞得段星辰都不好意思,她是知道宋涟漪的。 只得低垂着头。 宋涟漪忍不住去看段星辰,想知道她和夜玄清有哪里像。 段星辰忍不住道:“涟漪郡主,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一直盯着她看干什么。 宋涟漪啊了下,说:“没有,我就想看看你和啊玄有哪里像。” 段星辰嗤鼻了下道:“我和她没有像的地方。” “是没有。”坐在一旁的南宫墨说。 段星辰,她怎么觉得她旁边的这位更和夜玄清像。 南宫墨感觉到她的视线,与她对视。 204、一城霜 南宫墨说:“我又没有说错,本来就不像嘛。” 要说像的话还是夜澜绝更像。 段星辰笑着说:“对。” 本来就不像。 “她离开的时候,我还小,现在是什么样子都忘了。” 或许夜玄清在她心里还是那个凭自己喜好做事的人,不知道谦让,到处惹事的人,可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夜玄清的一个翻版。 只是夜玄清一直有人护着,她却不是,于是把天性给隐藏了起来。 南宫墨说:“我们在这里待得也够久了,我要去看云姐姐,你们要和我一起去吗?” 宋涟漪说:“那就一起,段小姐和啊玄也很久没有见了,要不一起去。” 段星辰说:“我还是算了,改天吧,今天表姐大喜的日子我就不往前凑了,免得徒增伤感。” 听她这么说,两人也不在劝她。 临走时,南宫墨拿了两个鸡蛋。 “咚咚咚” 夜玄清拍了下手上的糕点屑,擦了擦嘴说:“进来。” 南宫墨看向桌边说:“姐姐你挺享受的。” 夜玄清说:“你们怎么来了。” 南宫墨说:“来看看你。” 夜玄清说:“快做。” 南宫墨把鸡蛋放在桌子上说:“本来说给你带点吃的呢,看来还是我自己吃得了。” 夜玄清问道:“前院结束了。” “没有。”宋涟漪说道。 “啊玄,你那个表妹有点怪怪的。” 夜玄清笑道:“这不很正常。” 在段星辰看来,她回来这么久了都没有去看过她们,这么多年也没有写过一封信给她们,可不是忘恩负义吗。 原来在段家人眼里只有一个她是这样的人,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夜澜绝。 他们兄妹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这你都觉得正常。”宋涟漪说:“那你还让我们和她坐一起干嘛。” 在她看来,既然是讨厌自己的人,自己也不必凑上前去,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和自己玩。 南宫墨说:“姐姐是不是想跟她们开始走动。” 夜玄清点点头说:“是要开始重新走动了。” 总不能一直如陌生人一样下去。 “女眷之间的交往不会太复杂。” 南宫墨说:“我看未必,她可是对你的意见很大。” 夜玄清说:“那也没什么,我可以和大舅母直接交流。” 只不过段星辰这里也不能放弃。 必竟是相依为命的母女,在彼此的心里还是有着很大的地位。 夜玄清说:“你们要是吃好,等会儿回去,和这家人一起回去。” 宋涟漪说:“这个还用你说。” 就算说她们想先回去,也要等他们同意,但是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静默了一会儿,夜玄清说:“前面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南宫墨说:“没有啊,是有事吗?” 夜玄清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在来的时候遇到了点事。” “你们没碰到。” 南宫墨说:“没有,可能是我们提前来了。” 夜玄清想说,你们不是还在我们后面出发的吗? 怎么还在我们前面到了。 “这会儿怕是快要散了,你们走吧。” 她赶人,赶到理直气壮。 等人走后,她叫丫鬟打水来洗漱。 然后就一直盯着红烛燃烧,直到红烛燃烧到只剩一小截,门被打开了。 见着丫鬟也要跟进来,夜玄清让她们待在外面,不用进来。 “啊玄”楚凌轻轻的唤了声。 夜玄清说:“先把醒酒汤给喝了。” 不然第二天铁定头疼。 夜玄清拿着毛巾靠近他,才发现他的脸红红的,像一直煮熟了的大虾。 楚凌一口喝下药,傻傻的看着夜玄清靠近。 夜玄清说:“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脸怎么红这样。 楚凌说:“不知道。” 夜玄清说:“不知道就算了,过来坐下。” 她拉着他到床边。 把热毛巾盖在他脸上,说:“闭上眼睛。” 楚凌感觉脸上热热的,十分舒服,慢慢的就失去了意识。 夜玄清拿开毛巾,见他还闭着眼睛说:“啊凌,可以睁开了。” 但是楚凌没有反应。 “啊凌。”她又喊了一声,还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肩。 但下一秒她就瞪圆了眼睛。 楚凌从床的靠背上滑了下去,睡着了。 夜玄清怀疑他是故意的。 怎么回事今天就刚好喝得不醒人事。 她的手慢慢的移到他的脸上,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还不见人醒,复而又捏了一下。 楚凌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去,还有点可爱。 她狂摇头,怎么能觉得可爱呢,应该是可恶才对,有谁会在新婚夜把自己喝得不醒人事的,关键是他们连交杯酒都还没有喝呢。 怎么可以只顾自己喝饱就睡了。 “起来。” 话音刚落,楚凌翻了一个身,留给了她一个后背。 夜玄清觉得自己真的要生气了。 “你起不起来。” 他都是一个醉鬼,怎么可能回答她。 “要是不起来就不要起来了。” 然后她听见楚凌均匀的呼吸声,她瞬间自闭了,今天果然不是一个好日子。 她的洞房花烛夜泡汤了。 她凑近他的耳边说:“等你明天醒来死定了。” 以后一定要控制他喝酒了,能把自己给喝醉到睡过去也是一个神人,还是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里。 至于为什么不是让他练练酒量呢?喝酒多伤身体。 她摘下头饰,换下衣裳,将所有的蜡烛吹灭,躺到了床上。 在外侧躺下,伸手抱住楚凌,心想明天一定要找你算账。 守夜的人见屋里的蜡烛都震惊了下,这么早。 清晨,缕缕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梳妆台。 楚凌睁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床顶,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夜玄清还睡得正香。 楚凌抬起手想摸摸她,却发现自己居然还穿着红色的喜服。 怎么回事? 他小心的掀开被脚,却见夜玄清已经没有穿着嫁衣了,而是平常的睡衣。 心下更加惊奇。 虽然这种事是要他主动,但是也不可能他的衣裳还好好的穿着,一点都没有脱。 夜玄清的手往他身边摸了摸,发现变高了。 知道人醒了,自己哼哼了几声,也跟着醒来。 “你醒了。” 楚凌觉得她的话有问题,但还是点点头。 夜玄清说:“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算算账。” 楚凌??? 见他一脸的茫然,夜玄清单手杵着头说:“不知道了吧!” “别急我帮你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四个字,她要得重重的。 似乎想咬楚凌一口。 楚凌说:“是不是我又喝断片了。” “抱歉,啊玄别生气了好吗?” 他想任凭谁,新婚之夜夫君都喝得断片了,谁也不会高兴的。 可他已经吃了楚衍给的醒酒药怎么还会断片,一点用都没有。 但是昨天,他把楚晗他们给应对了,又去楚瓀他们那里,但他只有一张嘴,又和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直灌酒让楚瓀没有时间去想楚钰。 “哼”夜玄清说:“你以为你认错态度良好,我就会原谅你了,你知道你昨晚有多过分吗?” 楚凌以为自己喝醉了,不经意间伤了她。 “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夜玄清打开他作乱的手说:“你还想打我。” 楚凌,他没有,不要冤枉他。 夜玄清说:“既然没有,你怎么会以为我受伤了。” 楚凌觉得他解释不清了,他是不会对她动手的,但是要是万一呢。 夜玄清说:“好了,要是真伤了我,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肯定被她给丢出去了。 “但是你昨天比这还过分。” 夜玄清说:“你居然睡着了,我们连交杯酒都还没有喝,你就睡着了。” “还叫不醒。” 她控诉着,他的“恶行”。 “你说你是不是很过份。” 就算喝得再多,他只出现过断片的现象,但在昨天居然直接睡了过去,还是叫不醒的那种。 他瞬间就知道,楚衍给他的药有问题,居然耍他。 夜玄清见他一下子恼怒,一下子又恍然大悟,一下子又紧锁眉头。 这是在深入反省了。 两人的思想牛马不及。 夜玄清说:“所以以后你要控制酒量了。” “要是,要是” 她想了一下,想出来了。 “要是还出现第二次,你就睡在外面得了。” 忽然夜玄清的头砸在枕头上,手被楚凌按在头顶。 夜玄清的眼睛又一瞬间迷惑的看着楚凌,这是要做什么。 楚凌说:“既然欠下了,那现在补回来。” 夜玄清??? 补什么? 楚凌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夜玄清,这,是这样补的吗。 忽然楚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啊玄,专心一点。” 夜玄清急忙用另一只手挡住他的“攻势”。 “你不要引火。” “还要进宫呢。” 要是引火了,没有办法熄灭,看他怎么护责。 楚凌顺势亲在了她的手上。 微微扬起嘴角道:“啊玄,说反了。” 夜玄清才不管他反不反呢。 “起来,先把交杯酒给补了。” 要不然婚礼都不算完成。 楚凌道:“好。” 他到了两杯酒,递给夜玄清一杯。 两人就这样,喝了交杯酒。 放下酒杯。 205、一城霜 “小姐,小姐。”春夏在门外敲门喊道。 夜玄清说:“进来。” “要做什么,等回来再做。”她对楚凌说。 楚凌说:“嗯。” 但是今天怕是不成了。 他这个婚结得真是。 夜玄清坐在梳妆台面前,任由春夏在她头上折腾。 “小姐,你昨天和王爷休息得真早。”春夏在给她戴耳环时说道。 夜玄清说:“你知道什么?” 她那是无聊才把蜡烛给熄灭了的,看起来就烦。 春夏说:“奴婢当然知道。” 夜玄清瞟了她一眼说:“以后少看点话本子。” 这说的是你吧,春夏在心里吐嘈道。 夜玄清看了眼梳妆台上的白玉簪说:“带这根簪子。” 春夏,只迟疑了一秒就给她换了根簪子。 “我家小姐就是好看。” 夜玄清打量这镜子里的自己,自恋的说:“那还用你说。” 今天她肯定是美美滴。 这时,从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夜玄清转过头看向楚凌说:“难道我不美吗?” 楚凌去牵她的手,弯下腰说:“啊玄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夜玄清站起来说:“那你笑什么?” 楚凌说:“自然是觉得我的啊玄今天又变好看了。” “油嘴滑舌的。” 夜玄清甩开他的手,急忙的往外面走去,要是忽略她的脚步,和悄然爬满脸的红晕的话,还有那么点说服力。 夜玄清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别人夸自己时,自己能受的住,但是换成楚凌去会觉得不好意思。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不对明明兄长也是男的。 果然还是要看人的。 “快点,走了,时辰不早了。” 楚凌道:“好。” 只留下春夏呆呆的望着门,这是她家小姐,居然有时间观念。 她一定是没有睡好,她还是回去再睡一觉。 楚凌陪着夜玄清一起做马车。 夜玄清开始小心的打量着楚凌,在后来光明正大的看。 忽然觉得自家男人连工作都很帅。 “这是昨天的事吗?” 楚凌点点头,出来时影一拿来给他的。 “怕是早朝时,三哥就已经提过了。” 就看楚瓀的判断。 夜玄清说:“那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楚凌说:“也不一定,等会儿啊玄去见殷贵妃和卢德妃时,小心点。” 夜玄清点点头说:“放心我知道的。” 楚瓀必是不会先发作的,最起码也要等见过了他,才会出手。 两人先去,崇阳宫见了楚瓀,楚瓀和他们说了一会儿的话,就让太监带夜玄清去见殷贵妃几人。 而留下楚凌继续说事。 夜玄清十分不舍的看着楚凌,就差没有拉着他的袖子说,你陪我一起去吧。 她表现出来的明明是有那么几分我见犹怜的样子,但不知为何,楚凌就是在心里想笑,好在他不喜欢情绪外露。 在外人看来像平时一样冷冰冰的。 “你先去,本王一会儿就来找你。” 一样几乎没有温度的在话,在夜玄清那里却听出了,无限的温柔。 “那王爷可要快点,不要让我多等。”说完还朝楚凌抛了一个媚眼。 一直端坐着的楚瓀都被惊了下,为什么这女人,结婚了还更加恐怖了,怎么做出来的这样的动作。 亏得楚凌能看下去,太作了。 却看见楚凌十分受用的说:“好。” 他的表情出现了变化。 楚瓀就那么看着他们难舍难分的分开。 等夜玄清走后。 楚瓀才说:“你们给朕收敛点。” 楚凌说:“父皇有什么问题吗。” “儿臣以前就看见父皇和娘娘们也是这样的。” 比啊玄和他做的还要恶心。 楚瓀的脸上出现几股黑线,原来他和后宫的女人也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到。 楚瓀咳嗽了一声,绕过这一个尴尬的问题说:“还是先来谈正事。” “怎么昨天没有听见你说。” 楚凌说:“不吉利。” 他还没有拜堂呢。 楚瓀,都那样了,哪里还有吉利的样子。 干脆换日子得了。 但是楚凌知道,这次错过了就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楚瓀说:“做得不错,居然知道提前做准备。” 楚凌说:“碰巧。” 楚瓀笑道:“你的运气一直挺好的,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做。” 楚凌给了楚瓀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楚瓀说:“说人话。” 不要让他去猜。 楚凌说:“找出来赏她一样的药就行了。” 楚瓀以为他转性了,这次居然这么温和。 但是,是他想多了。 他以为的是迷药,楚凌说的是毒药。 楚凌说:“父皇要不是徐知毅提起从一个朋友那里知道,那么昨天那里全都是死人。” “她在做事情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不能因为儿臣的人把毒药换成了迷药,就可以抵过。” 楚瓀道:“她是,你弟弟的母妃。” 楚凌沉默了良久道:“那我母妃又是因为什么去逝的。” “不也是父皇,认为她做错了事。” 楚瓀吃惊的看向楚凌。 “你,你。” 楚凌说:“儿臣,不是傻子,前后连想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是在知道,三哥母亲是另外一个人,在想到母亲有一段时间对三哥的行为,她还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就不用活了。 “儿臣,只希望这次父皇还是按照当时的处理来做。” 说完,他往后退了三步,行礼道:“儿臣告退。” 留下楚凌在崇阳宫里思索。 出来后,楚凌朝着钟粹宫走去。 那名太监把夜玄清给带到钟粹宫后,就告退了。 夜玄清让宫女去通报一下,自己则在外面候着。 没过多久,一个宫女就带她过去。 此时,钟粹宫里,卢德妃正做立难安。 殷贵妃一脸的平静道:“妹妹稍安勿躁。” 卢德妃说:“姐姐不是我,自然是不急。” 殷贵妃说:“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那些人还可以是楚凌,楚钰自导自演的,来陷害你的。” 卢德妃说:“姐姐我这都可是受你的蛊惑,要不是你在本宫耳边一直说个不停,本宫会做这样的事。” 殷贵妃明艳的脸一下子就失去了光彩,沉下来。 “难道是本宫让你这么做的。” “你在行事前有没有想过告诉本宫,有没有想过直接把人毒杀了就行了,还要让人去带夜玄清和楚凌的尸体走。” “你就不会动动脑子,会不会被发现,现在知道急了。” 卢德妃镇定下来说:“姐姐可不要把责任撇得干干净净,你说要是楚钰兄弟俩知道陈慧儿的死是你做的局,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和你儿子。” 殷贵妃低下头笑了起来,在低下头的那一刻一丝狠毒划过她的眼帘。 “所以,姐姐这不是在帮你吗?” 卢德妃冷笑了一声说:“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你打算如何帮我。” 殷贵妃把果盘里的水果刀拿了起来说:“等一会儿她进来,本宫就拿这把刀捅你一下” 然后…… 卢德妃握着水果刀说:“姐姐还真是狠心。” 殷贵妃说:“不然你还有什么办法。” “你要的可是他们夫妻的命,不从这里入手,你说怎么办。” 卢德妃把玩着水果刀说:“那就多谢姐姐替妹妹着想了。” “不过捅刀子这种事,还是妹妹自己来吧,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要是这贱人捅到她的死穴,是把夜玄清给拉下来了,但是她也死了。 她就无所畏惧了。 娘娘,冥王妃来了。 殷贵妃说:“让她进来吧。” 门被宫女给打开了,当门被打开,夜玄清一脚跨过门槛,就看见卢德妃也在。 然后,殷贵妃和卢德妃就看见她又往门外退了出去。 这是干什么? 她站在门外朝里面的人行礼道:“见过贵妃娘娘,德妃娘娘,娘娘圣安。” 殷贵妃说:“冥王妃免礼。” “站在门外干什么,进来和本宫说说话。” 夜玄清说:“就不了吧。” “娘娘这里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殷贵妃…… 卢德妃…… 她们是不是听错了。 殷贵妃发怒道:“冥王妃这是仗着冥王的宠爱,就不把本宫给放在眼里了。” 夜玄清说:“娘娘在我的眼里的。” 她的眼睛还有她的倒影呢,怎么可能不在她的眼里。 殷贵妃说:“既然如此,本宫让你进来,你怎么不进来。” 夜玄清的眼睛停在卢德妃身上说:“德妃娘娘,怎么这么大早就在娘娘这里。” 殷贵妃笑道:“德妃妹妹来找本宫说说话,刚好,你今天要来见我们,干脆就在本宫这里等你了。” “也省得你在多跑一趟。” 夜玄清只觉得殷贵妃的笑就如同一条毒蛇在朝着她吐星子,下一秒就会咬上来。 “那我就更不能进来了。” “你说什么?”殷贵妃说。 夜玄清说:“难道娘娘不知道,我单独见里都要小心谨慎,何况还多出一个德妃娘娘,我敢靠近吗!” 殷贵妃说:“本宫知道,你因为段家的事,一直对本宫心怀介弟,但现在德妃妹妹也在这里。” “她一直与世无争。” 206、一城霜 好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夜玄清朝她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嗯,我还听人说过贵妃娘娘最是和善不过。” 殷贵妃的脸在次沉了下来。 还不待她在开口,就听见夜玄清说:“我就站在门外好了,如果你们突然发生什么冲突也算不到我头上来。” 殷贵妃…… 卢德妃…… 夜玄清说:“反正我又没有进去过,到时候钟粹宫的宫女太监拉下去严刑拷打,总会有几个说实话的。” 殷贵妃,她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冥王妃这是看不起我们,也是心肠歹毒的人看其她人都是一丘之貉。” 夜玄清赞同的点点头说:“对,臭味相投的人也喜欢聚在一起。” 她又不是傻,这两人一看就是有问题,还进去给她们机会算计自己。 “德妃娘娘,小心你的手。” 她看向卢德妃紧紧握着水果刀的手,恐怕会划到自己。 无缘无故在自己旁边放一把小刀,这是要杀别人,还是杀自己。 她更加肯定了,不能进去的心思,只要她不踏进去,别人也不能强行逼她进去。 卢德妃感到手有些凉,原来她被气得自己握住了锋尖。 夜玄清说:“贵妃娘娘,你这样子太危险了,要是德妃娘娘在你这里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要倒大霉了。” 她感叹了一下:“这也没几个人”除了她,就是殷贵妃宫中的下人,但是自己人说得在多都以为是在为自己的主子开脱。 而她,不加把火就是好的了,“出事了,娘娘怕事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她打算就这么看着她们两个演,也不知道她们要怎么把戏唱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给提醒了,卢德妃的眼中划过一丝光彩。 夜玄清不进来,她没办法栽赃到夜玄清身上,何况她说得对,要是栽在她身上,她都没进来,楚凌是不会轻易就放过的,何况还有夜澜绝,楚衍等人。 既然如此,现成的不就有一个更适合的人吗! 殷贵妃,差点都要被她给绕过去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的人就几个可靠的留在殿内,而且凶手是夜玄清,楚凌怎么可能还会插手。 陛下,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还可以给楚钰和陛下的关系来一个沉重的打机,真是一个一取多得的办法。 管她进不进来。 殷贵妃转头看向卢德妃,就看见卢德妃阴测测的对着她笑。 殷贵妃直觉不好,被绕进去了,真是一个蠢货。 “妹妹,你不要被骗了。” 卢德妃说:“姐姐,妹妹觉得她说得有理,你都帮我到这一个地步了,也不介意在帮完把。” 殷贵妃…… 这蠢货,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忽然夜玄清觉得卢德妃的声音穿破云霄。 “姐姐,你要做什么?” 正踏进钟粹宫的楚凌听见了声音,以为夜玄清出事了,急忙不顾钟粹宫的人的阻拦,一路飞快的到了主殿。 看见正被吓了一跳的夜玄清。 卢德妃只觉得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了。 她指着殷贵妃说:“你,你好狠。” 说完就倒了下来。 殷贵妃走到她旁边道:“是你自己蠢。” 只是她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完,就瞟见门外的一角黑衣。 然后她就看见夜玄清身边正站着一个黑衣男子,在慢慢的往上看,就看清楚凌那张冷峻的脸。 此时楚凌的脸上满是寒冰,殷贵妃是要把杀死卢德妃的事,栽到他们身上。 殷贵妃也不急,这样不是更好吗? 只是下一瞬间她彻底的失去了光彩。 “冥王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幽魂的站在楚凌身后问他。 马上他也望进殿内。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惊讶的张开嘴。 这时,夜玄清说:“贵妃娘娘,你,你。”话还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 楚凌急忙抱住她,就要往太医院去。 就在这时,殷贵妃回过神来喊道:“拦住他们。” 钟粹宫的几个下人才围上来,只是一个幽魂他们都打不过。 这时,钟粹宫被打发在外面守着的宫人赶了进来。 差不多,都挂了点彩。 但是他们此时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见幽魂说:“殷贵妃,杀人了,谁去禀报陛下,我愿意保他无事。” 宫人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个小太监突然,朝大门跑去,他一跑,其他人都跟着跑了起来。 贵妃娘娘杀人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一定会被波及到的。 他们只是一个小人,没有得到过主子的重用,在宫里就是一片叶子。 没人想为殷贵妃陪葬。 殷贵妃被这一幕惊呆了。 楚凌抱着夜玄清去了太医院。 幽魂回过头来看向殷贵妃说:“贵妃娘娘,稍等一下。” 殷贵妃…… 等什么,等死吗? “幽大人,不如本宫和你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幽魂笑着往殿内走去说:“好啊。” 但是他才走到殿内就把水果刀从卢德妃身上拔了下来。 “贵妃娘娘想谈什么?” 殷贵妃维持着自己的仪态道:“自然是对大人有好处的事。” 她看着幽魂似乎是很感兴趣说:“幽大人有没有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过。” “你到了慎训司督主这个位置上是不可能在往上走的了。” “而在春猎时,你又按陛下的吩咐做事,早已得罪了楚钰一派。” “只要你这次帮本宫圆过去,楚钰必定会损失惨重。” 她停了一下说:“到时吾儿登上大统之为,必定有重赏,就是丞相之位,也是你的。” “嗯”幽魂的笑容更加的璀璨了“听起来很诱人,是个好事。” 他话锋一转,说:“娘娘既然知道春猎的事,我参与了,怎么就没有想到慎训司损失惨重,怎么就我活着了。” 殷贵妃的脸色变了变。 他什么意思? 幽魂说:“就是娘娘想的那样。” 他看了看门外躺着的人,走近殷贵妃说:“那是因为我用自己的命做条件,换来从夜澜绝手里活命的机会。” “他给我下了毒,你说是命重要,还是权钱重要。” 命都没有了,那些东西肯定是没用的了。 殷贵妃…… 楚瓀还在崇明殿里沉思,就听见外面十分的吵闹。 他揉了揉眉心道:“常德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常德出去就是训斥他们大声喧哗,吵到陛下休息了。 一个太监说:“常公公,不是奴才们要吵陛下休息,是真的出大事了。” 常德说:“真的出事了也不能如此吵闹,就不会派一个人来禀报。” 训斥完了,他才问他们什么事。 “我们是钟粹宫的人,贵妃娘娘杀人了。”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了,但幽魂说贵妃杀人了,那肯定是杀人了的。 常德差点摔倒,怎么,怎么是 “谁看到了?” 他的目光狠狠的扫过这些宫人,要是不重要,就让他们永远闭嘴。 “幽大人说的。” 一个小太监补充道:“冥王也在,当时她还抱着不省人事的王妃。” 常德心下自己琢磨,难道是贵妃娘娘与夜玄清吵了起来,伤到了她,但是夜玄清不是会武吗?那受伤的应当是贵妃娘娘才对。 但看他们的话来说,根本就不是。 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见了冥王才知道。 他分得很清要是他敢瞒着不报,事关夜玄清,楚凌能把自己一剑就给解决了,不用谈什么未来。 他神情慌张,步伐急促的跑会殿里。 “陛下,出事了。” 楚瓀示意他说。 常德简要的说了一下。 楚瓀猛的从坐位上站起来说:“走。” 到了钟粹宫里,楚瓀就看见几个宫人倒在地上。 其中有几个他很熟,一直是殷贵妃身边的得力助手。 几乎来这里每次都能见到。 走进去,然后他就看见躺在地上的卢德妃。 幽魂说:“臣参见陛下。” 楚瓀:“嗯。” 而一向见他来就热情迎上来的殷贵妃却,瘫坐在地上,无声的流着泪,一幅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神色。 像是不知道他来了一样。 楚瓀皱了下眉,走到他身边说:“爱妃,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仿佛唤醒了殷贵妃,殷贵妃一下子扑倒楚瓀怀里,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 “陛下,臣妾,臣妾,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楚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好了,不要哭了。” 他扶着殷贵妃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殷贵妃紧紧的抱住他。 幽魂只觉得这个女人极其会装,有些可怕。 楚瓀望像幽魂说:“你怎么在这里。” 幽魂说:“臣是追着冥王到这里来的。” 楚瓀说:“你追他干什么?” 幽魂忽然跪下说:“臣有罪,还望陛下恕罪。” 楚瓀说:“什么罪。” 幽魂说:“前几天,冥王突然来慎训司找属下。” “趁属下不注意时,把有关春猎的资料顺走了。” “属下一直找他要,但陛下知道的,冥王不愿意属下跟本就见不到他。” “本想趁今天,堵冥王的,结果就跟着冥王来了钟粹宫。” 207、一城霜 “然后属下就看见,冥王妃站在殿外,跟着上来,就看见贵妃娘娘正站在德妃娘娘身边。” “紧接着,冥王妃指着贵妃娘娘就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楚瓀说。 殷贵妃说:“陛下,不是,不是臣妾。” 楚瓀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情了,说:“等冥王妃来了再说。” “来人去看看冥王妃醒了没,要是醒了就让她来钟粹宫。” 御医看了一下说:“王爷,王妃只是站久了,加之受到惊吓才晕过去的,一会儿就醒了。” 他怎么知道人怎么会晕过去的,有必要要吃了他的样子吗? 自己夫人晕倒了,是他没有照顾好,干嘛要凶他,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王爷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好。” 说完,御医飞一般的出去了。 他一出来就围上来问道:“孙御医,怎么样了。” 孙御医愤愤不平的看着这些家伙,既然把他给推了出去,还美名其曰他为贵人看过,他们看的哪一个不是贵人,就是看她好欺负。 夜玄清悄悄的睁开眼睛,楚凌正要说话就被夜玄清伸手给捂住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掌上写到。 我差点就着了她们的道,殷贵妃想杀了卢德妃,栽赃到我身上。 还好她机智看见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就知道她们没安什么好心。 一个是和段家有怨,一个是在上次宫宴中的事和她有关,虽然她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肯定是有一定联系的。 所以当她看见卢德妃也在时,就退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殷贵妃没有强行她进去,恐怕是因为她有武功,怕乱中伤到自己。 楚凌忽然抱住他,见她搂在怀里。 夜玄清觉得有那么一刻她感到楚凌的自责。 她轻轻的拍了拍楚凌的后背,在她耳边说道:“我没事。” “你不是也听见卢德妃临死前说的话了吗?” “我们弄不死她,也让她脱一层皮。” “你先放开我,我现在还没醒呢,在睡一会儿。” 楚凌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道:“你我守着你。” 夜玄清:“嗯。” 安心的又躺了回去。 但她心里还是有余悸的,还好她们之间是不信任彼此的,还好殷贵妃没有想让卢德妃活着,最好的是楚凌来得十分及时。 “各位大人,陛下让我来看看冥王妃醒了没。” “这个不知道。” “那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要是醒了” 小太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他们决绝的拒绝。 “那可是冥王,要去你去。” “可是” “你就别可是了。” “等人醒了,自然回出来,道时在去也不迟。” “陛下不会怪罪你的。” 小太监也不敢进去,就听他们的话在门外守着。 夜玄清睡了半个时辰醒来说:“好舒服。” 她望向楚凌说:“我们走吧,怕是等急了。”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被楚凌腾空抱起。 “你干吗?” 还不快点放她下来。 楚凌温柔的说:“做戏做全套。” 夜玄清,无言反驳。 一出来,小太监就围了上来。 楚凌淡淡的说:“走吧。” “孙御医,你不是说,不严重吗,怎么” 孙御医说:“我怎么知道,允许是新婚夫妻之间的情趣呢。” “都散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他也是和他们一样的疑问,但直到有些是知道也要当做不知道,不知道就更不能去打听了,他还想活得长久点。 楚瓀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闪瞎了,这是一路抱着来的,此时他瞅了眼殷贵妃,好像他也是这样的,就不开口说他们了。 夜玄清拍打了下楚凌的胸说:“到了,放我下来。” 楚凌说:“嗯。” 然后把她放在了椅子上。 “啊玄受了惊吓。” 楚瓀的眼皮抽搐了下,混蛋,当他是傻的吗? 夜玄清连人都杀过,会被这给吓住。 夜玄清想站起来,被楚凌给牢牢按住。 楚瓀说:“你就坐在那里说吧。” 夜玄清说:“是。” 楚瓀问道:“贵妃被吓到了,朕只能问你这个在场的人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夜玄清说。 楚瓀…… “你不是来向贵妃请安吗?” 夜玄清说:“是,但是我才踏进来就看见德妃娘娘也在,就退出去在门外站着了。” 楚瓀说:“朕的后宫是洪水猛兽,让你连进都不敢进来。” 夜玄清刚要开口,楚凌为她说话道:“是儿臣告诉她,卢德妃昨天想让我们死。” 夜玄清惊讶的看着楚凌娇声道:“王爷,你,你怎么就直接说出来了,这让父皇多难堪。” “父皇,你不要介意,王爷就是心直口快。” 楚瓀觉得她才是心直口快,本来他不觉得难堪,她这么一说,他到是有了。 他的后宫还真是洪水猛兽。 楚瓀说:“你到是有警觉性。” 夜玄清傻笑了下说:“谢父皇夸奖,也就一般般。” 楚凌说:“很聪明。” 这下子夜玄清笑得更加灿烂了:“我也那么觉得。” 楚瓀…… 幽魂…… 能不能看看场合,现在是撒狗粮的时候吗! 楚瓀说:“言归正传,后来发生了什么。” 夜玄清说:“我本来在贵妃娘娘的劝说下,都要进来的了。” 殷贵妃靠在楚瓀怀里,都快要被她的张口就来的胡话给气疯了,她有想要进来吗? 根本就没有好不好。 夜玄清说:“然后我就看见德妃娘娘旁边放着一把销水果的刀。” “就没有敢进去。” 楚瓀笑道:“你还会害怕。” 夜玄清说:“当然害怕,父皇是没有看见,卢德妃的手都被划破了,我就想着她好像因为我半天不进来就气了,但是她昨天才想杀我,我怎么可能会进去。” “何况她都气得用刀划伤自己的手心了,我更不敢进去了。” “然后,我就说了一些话,想让贵妃娘娘把刀给收了。” “在后来,德妃娘娘就喊道:“姐姐,你要做什么?”” “就自己捅了自己,一下子就断气了。” 殷贵妃不知道夜玄清要做什么,怎么在帮她,但是怎么可能会好心。 楚凌说:“啊玄是不是忘了,卢德妃死前还对殷贵妃说她好狠。” 他的脸一下子就沉下来说:“父皇应该知道了吧,你的两位妃子相互算计,而你怀中的人想要啊玄给她背锅。” 结果,夜玄清说不进去就不进去,在加上她言语上的误导,卢德妃转而算计殷贵妃。 她可以自己刺自己,然后转嫁给殷贵妃,昨天的事也可以嫁祸给她,不是比嫁祸给夜玄清更好,而且她手里还有殷贵妃的把柄。 只是她没有算到殷贵妃比她更狠,直接在刀上下毒,本来是没有那么快就死的,但谁叫卢德妃自己先划伤了自己呢。 然后又飞快的给自己来了一刀,一下子就加快促进了血液循环,很快就死了。 殷贵妃从一开始就算好了的,夜玄清想错了的是她从来都不是不敢强制她进来。她可以甚至可以说夜玄清杀了人后,打算逃。 只是这个方法也是最危险的,因为夜玄清也可以反过来说,遇见她们两个起了冲突,她把卢德妃给杀了。 被她给撞到了,她就要灭口。 瞧都有破绽,只是看上位的那个信谁。 殷贵妃,拿着楚瓀说:“陛下,臣妾没有。” “是妹妹,今天一早就来我这里,我也不能赶她走,就留她在这里。” “而且,昨天也没有听人说冥王的婚礼有问题,也没有想过德妃妹妹居然敢这么做。” “殿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德妃娘娘这么傻,居然用沾毒的刀捅自己,她是有多傻啊,我还以为她是想要杀我呢。”夜玄清可伶巴巴的望着楚凌。 但是只要是不傻的都能听出她话中的讽刺。 “中毒。”楚瓀说。 夜玄清说:“嗯,陛下可能不知道卢德妃刺的那个部位,不是要害,而且她刺的还不深根本就不可能死。” 幽魂实时开口道:“回陛下是的,刀上确实有毒,而且是慢性。” 如果真是卢德妃自己带的刀,怎么可能不知道有毒,措施最好的抢救机会。 楚瓀一下子将殷贵妃推到在地。 是他把人给扶起来的,现在是他把人给推开了。 “贵妃。”他质问道。 殷贵妃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说:“陛下,如果是臣妾做的,臣妾怎么可能在自己宫里让德妃娘娘中毒呢。” “臣妾只是想帮德妃妹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楚瓀冷笑道:“你帮她什么?” 殷贵妃说:“今天早上,德妃妹妹来本宫宫里,求本宫救她的命,说她做了错事,冥王不会放过她的。” “臣妾只是想着冥王和冥王妃还来宫里了,那就是没事。” “陛下知道冥王做事根本不看人的,臣妾只是想帮帮妹妹。” “只要,只要冥王妃伤了德妃妹妹,冥王看在是冥王妃做错了的事上,就会放德妃妹妹一马。” “臣妾没想到真的会死人。” 楚瓀道:“你想栽赃给冥王妃。” 208、一城霜 殷贵妃说:“臣妾与德妃妹妹,一同进宫。” “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她同臣妾一直待在这里,总是有些感情的了。” 她的泪水布满了脸庞,使得她越发的楚楚动人。 让人看着都不忍心责怪她,但她面对的都是“没心”的一群人。 楚瓀转过身去,不看她,直接问道:“刀上的毒哪里来的。” “臣妾,臣妾不知。”殷贵妃说。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楚瓀道。 殷贵妃说:“臣妾是真的不知道,陛下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冥王妃,刀一直在妹妹那里。” 接到楚瓀的眼神,夜玄清开口道:“确实我看见的时候,就在德妃娘娘那里,可之前在谁的那里我怎么知道。” 她加了一句道:“而且,娘娘惯会撒谎,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要把我绕进去的意思。” 殷贵妃…… 她怎么就惯会撒谎了。 夜玄清无辜的仰头看向楚凌说:“我没有说错。” 楚凌对着她一笑道:“嗯。” 夜玄清不好意思的坐正,心想撩什么撩。 “冥王妃,你说话可要凭良心,你数次讽刺本宫,本宫都没有同你计较,现在你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明白吗。” 夜玄清吸了一下鼻子,让她说什么,允许刀上的毒不是她涂的,但是就凭她刚才的所做所为,根本就不是会让她好好回去的。 什么姐妹情深,卢德妃对她都没那个心思,更何况是殷贵妃。 而且她哪有数次讽刺她,就一两次而已。 “娘娘,我没有讽刺你,我说的是实话。” “娘娘,别这么看着我,是娘娘先开始的。” 她问道:“娘娘还记得段家出事的前一天,娘娘所收到的礼物吗?” 殷贵妃愣住了,楚瓀也愣住了。 不知道她怎么提起这个。 夜玄清说:“那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看见二舅母换了盒子,心想自己也想看看。” “但娘娘知道吗?” “二舅母放的礼物,被我一不小心给打烂了。” 说着,她还摸了摸鼻子继续说:“然后,我就去哥哥的房间找了一个比较像的替换了。” “就西街排的那种二十文一个的那种。” 殷贵妃的眼睛慢慢的睁大,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夜玄清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她知道,要是她打开看了的话,不可能不知道那只是一个廉价的赝品,怕是连真品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楚凌说:“娘娘现在知道你生辰时啊玄为什么送你一件那样的礼物了吧。” 分明是说,好好看看。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看懂,连带着所有人都没有看懂。 “你说谎。”殷贵妃说:“那里面的明明是衣服,怎么可能会碎。” 她差点又被坑了。 “是衣服啊”夜玄清说:“不对,大舅母放进去的是衣物,二舅母放进去的可是一个小人,我放进去的也是一个小人。” “可是娘娘要是真的看了,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都是胡诌的,娘娘怎么就不能说一句实话呢?” 夜玄清说:“陛下,可以给我们一个答案了吗?” 楚瓀默默的沉思了一会儿说:“你想要什么答案。” 夜玄清说:“自然是贵妃娘娘和同德妃娘娘,陷害我,只可惜后来两个人分赃不均。” “哈哈哈”楚瓀笑道:“朕还以为,你要为段家人平反呢。” 夜玄清摸了一下头说:“虽然导火线是那份“礼物”但段家的通敌之罪没法洗掉。” 现在没有法洗。 “我没必要为他们求情,说出来只是想让陛下知道贵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 “不会被她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楚瓀只觉得头疼,问道:“老七,你的意思呢。” 楚凌说:“父皇还真信,贵妃娘娘要帮德妃娘娘的话,恐怕今天要是啊玄踏进了这里,我或者夜澜绝不丢掉现有的东西,啊玄都出不去。” 楚瓀忧虑的说:“德妃已经没有了,老八的母妃也没有了。” 楚凌说:“这样子的话,不更得说出来了,不然以老八那个蠢货的脑子,就要把她母妃的死,给扣到我们夫妻身上,要是哪天他要杀儿臣。” “父皇是不是也要说,他已经没有母妃了,让儿臣放他一马,是不是我和啊玄侥幸逃脱他们的陷害,就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楚凌拉起夜玄清的手说:“父皇,既然没有考虑好怎么处置殷贵妃的话,儿臣也不逼父皇。” “但父皇想好了,要是明日父皇还做不出决定,儿臣就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必竟儿臣,不喜欢把敌人放在身边的习惯。” “啊玄,我们回家。” 夜玄清呆呆的点点头跟着他离开。 出了皇宫,上了马车。 夜玄清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这样走了。 “我们,这样离开没事吧。” 楚凌说:“没事,我们一直待在那里才没一个结果。” “你怎么突然替段家的事?” 夜玄清说:“既然要做的话,不能一直都没有什么路劲吧,人只有了忧虑才会露出破绽。” “你真的把东西换了。”楚凌问。 夜玄清笑着说:“怎么可能,那时候他们又不是很待见我,怎么可能给我这一个机会。” “但是,他们不是也没有看吗?十一年过去了,哪里还找得着。” 死人的东西自然是不吉利的东西,自然不会留着。 “她躲了十一年了也是时候该出来了。” 夜玄清双眼亮亮的看着楚凌说:“啊凌,接下来还要麻烦你盯着一点,宫你的动静,我想搞一个大的。” 楚凌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说:“不告诉兄长他们了。” 夜玄清摇了摇头说:“他们已经够忙的了,这种小事还是来吧,必竟我才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楚凌不知道她的不起眼是哪一个层次。 果然他的啊玄不是一个能安静下来的。 “找到人以后呢?” 夜玄清说:“自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想不通文君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看她平日里的表现,不是不爱段正山,可是是她亲手毁了段家。 “我今天太累了,肯定要吃点好吃的。” 楚凌望着她道:“直说。” 夜玄清说:“我们去暗香楼吧。” “我听说他们有新菜了。” 楚凌让车夫去暗香楼。 进去后,夜玄清说:“老地方。” 夜玄清整整点了一桌子的菜。 “这些都是他家的招牌菜,你尝尝。” 楚凌给她夹了一块鸡肉说:“你吃。” 吃饱后,夜玄清打了一个饱嗝,又点了几盘糕点带走。 “怎么样,好吃吧,过几天我们在来。” 楚凌说:“没你做的好吃。” 夜玄清开心的说:“那是。” “啊凌,你是没有吃过啊言做的菜,哪天有时间我带你来尝尝,比我做的还好吃。” 楚凌握住杯子的手顿了一下说:“哦,他做的好吃。” 夜玄清点点头说:“对,我还是跟他学的呢。” 楚凌说:“那是要尝尝。” 到了冥王府后,楚凌算夜玄清进去,换了一身衣裳。 夜玄清给他系腰带说:“注意休息,要是处理不完,就教给他们去做。” “你也要适时做一个甩手掌柜。” 楚凌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好,我走了。” 夜玄清点点头说:“早点回来。” 楚凌道:“好。” 夜玄清看着他出了卧房,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这是他们的婚房,结果只是新婚第二天她就开始独守空房了。 这都叫什么事。 皇宫。 楚瓀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说:“别演了,人走了。” 殷贵妃吃惊的看着她说:“陛下。” 怎么一下子就反转那么大。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楚瓀说:“你完全有杀德妃的动机。” 他一直没有说,就是想看看楚凌的态度,结果那人一点都没有变,还被问出了段家的事。 “臣妾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楚瓀示意了一下,幽魂很自觉的就把门给关上。 楚瓀说:“贵妃啊,你进宫也快要三十年了吧,应该知道这座宫殿里谁做主。” 殷贵妃说:“臣妾自然知道。” “那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手段真以为朕不知道。”楚瓀说。 殷贵妃说:“陛下” 楚瓀说道:“你应该还记得陈慧儿吧。” 殷贵妃…… 自然是记得的,她和陈慧儿是一起进宫的,她自视自己哪方面都比陈慧儿强。 可是陈慧儿被封为贵妃,她还是一个普通的妃子。 陈慧儿受尽圣宠就算了,还在自己前面有身孕,这个人就仿佛受尽了上天的宠爱,明明每次来她宫里,她都在给她的茶水糕点里下药,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能怀孕。 她想着就算怀上了,她吃了那么多的药,总会流掉的。 结果,真的留掉了。 但是那时候她还以为,楚瓀是真的爱陈慧儿,在她的孩子流掉了以后,她还没来得急高兴。 楚瓀就给陈慧儿抱来了一个孩子,说是孩子是他在一次醉酒后临幸了一个宫人。 209、一城霜 宫人在那次以后就怀上了。 他哄道:“朕本想,等你平安生下孩子在告诉你。” 但是没有想到,就才差那么几个月孩子就流掉了。 陈慧儿,问他孩子的母亲呢。 楚瓀给她的回复是,孩子的母亲难产去了。 皇室中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难产。 陈慧儿想,怕是楚瓀去母留子。 她去看望刚刚流掉孩子的陈慧儿,本来还想告诉她说,自己怀孕了。 结果呢,一进去就看见陈慧儿在对着一个孩子摇泼浪鼓。 她差点没有站住。 陈慧儿让下人给她到茶,自己则把孩子从摇篮里抱起来,她身边的嬷嬷都吓了一跳,结果自然是拦不住她,只能小心的看着。 看着她的“大排场”,她忍不住问陈慧儿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陈慧儿抱着孩子,兴高采烈的跟她说着,孩子的来历。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这人是过得好着呢。 陈慧儿告诉她,楚瓀会给孩子办满月宴,到时候会把皇后的封印交给她,让她代管后宫。 她在也呆不住,说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在她走的那一刻,陈慧儿不屑的望了她一眼。 什么人啊,居然想看她的笑话,她的笑话也是她能看的。 下一秒,她又专心的去逗孩子,她觉得这个孩子还真是她的福星。 以后,不管楚瓀有多少孩子,后宫的女人来了多少,走了多少,都不能撼动陈慧儿在宫中的地位。 四年后,陈慧儿总算怀孕了。 但是怀孕也没有让她对楚钰生出一点闲隙来。 这次生楚凌十分的顺利。 而楚钰也十分的喜欢这个弟弟,有人在他面前说,母妃有了弟弟就不喜欢他了。 他听的时候十分忧郁,你要是以为他听进去了,你就错了。 他只知道,母妃有了新儿子,也不会不喜欢他,弟弟现在还那么小,还要靠他来照顾。 他也还那么小(但比弟弟大),要母妃来照顾,于是一转身他就回去告诉自己母妃了。 陈慧儿欢喜得不得了,自己儿子果然和自己亲,这些个“小人”居然挑拨他们的关系。 于是,陈慧儿利用职权,把那些乱说话的人都给收拾了。 她自己也意识到,要给兄弟两培养感情,于是小小的楚钰,每天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陪楚凌完。 楚凌开口叫的第一个人不是母妃,父皇,而是哥哥(格格),可把楚钰给高兴伤了。 楚瓀说:“你那天进了安临宫,和她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殷贵妃道:“陛下,你再说什么?” 楚瓀说:“需要朕把你那天说的话,念出来。” 那年楚凌正满四岁,四岁的他待不住,每天“陪着”自家三哥去太学(其实去捣乱的),可忙了。 殷贵妃就是挑的两个孩子不在的时候,去见的陈慧儿。 她对陈慧儿说,她在帮人白养孩子。 陈慧儿反讥,她就是看不惯她有如此乖的两个孩子,自己儿子又笨又蠢,怎么比的上,她的儿子天天被太傅夸。(夸一个,骂一个。) 陈慧儿知道,自己的小儿子爱玩,太子又聪慧,还有一个强大的外家,她的娘家就算了,根本就没有争的机会。 大儿子聪慧,小儿子调皮,那以后让大儿子在朝中好好谋一个差事,在她的心里日后做一个王爷也要做一个有实权的王爷,这样陛下去逝后她在宫里才有有一席之地。 至于小儿子让大儿子多多帮衬一下就得了。 小一秒,殷贵妃说,她在养她仇人的孩子。 陈慧儿嗤笑了一声说:“我的仇人难道不是你吗?” 敢给她下药,不过是为了以前的交情,也是为了不然陛下知道,她蠢到居然毫无戒备的吃下和她争宠的女人给的东西。 那样他会对她失望的。 殷贵妃说:“是我是给你下药了,但是那是在你怀孕以前,你怀孕后谁给的东西也不吃,你说我给你下的药那么神奇,可以隐藏那么久才发做。” “真正给你下药的人是,我们的陛下。” 陈慧儿的心脏“砰”的一声像是碎裂了。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是喋喋不休的声音一直出现在她耳边。 原来他不是关心她,也不是在乎他们的孩子,只是在给他在乎的女人的孩子谋一个身份。 她觉得可笑,可又不能信,信殷的女人说的话。 自然她就下去查探了一番,原来真的存在过。 楚瓀说:“你真以为,那些事朕不透露给你们,你们能查到分毫。” 殷贵妃颤抖着手道:“为什么,陛下,为什么?” 楚瓀扬起嘴角说:“自然是为了斩断钰儿与陈慧儿之间的牵连。” 殷贵妃那张美艳的脸上,布满了惊恐,不敢置信,他再说什么,斩断牵连,是陈慧儿哪里做得不好吗? 楚瓀说:“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就是因为她做得太好了。” 殷贵妃…… 原来做得太好了也是一种原罪。 楚瓀没有说错,陈慧儿确实是做得太好了,他最初选择她最为楚钰的扶养者,就是因为他知道陈慧儿会像对待亲生儿子那样对待楚钰。 让他知道其实他是有母妃的,和所有的兄弟一样。 可也是这样让楚钰彻彻底底的只记得这位母妃。 有一天,他心血来潮,给几个孩子测试了一下,结果除了楚衍就楚钰说出来了(楚凌那个奶娃娃说的不算)。 他心中大喜,他和她的孩子就是聪明。(虽然楚衍谁得更好,但是“慈父滤镜太大”) 然后他在问了一个,楚衍的回答是他的娘不在了。 而楚钰是说,他的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楚瓀问道,朕让你换一个母妃选择。 结果楚钰防备的看着他,他其实听很多的宫人说,他其实不是贤妃亲生的,在楚瓀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以为楚瓀要给他换一个母妃。 坚定的说,她的娘亲只有一个。 谁都不能把他给带走。 也是从哪里楚瓀知道不能继续下去了,要不然以后他要他做的事,这个孩子一件都不会去做。 何况是争皇位。 本来他只想着从陈慧儿手里把楚钰给带走,所以他选中了殷贵妃,这个曾经给陈慧儿下药的人。 可是他低估了陈慧儿这个女人,在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接受不了,甚至给楚钰摆脸色,连带着连着哥哥的楚凌都没有好脸色。 而前几天父皇才问他换一个母妃的事,楚钰以为陈慧儿是知道了这件事,才对他不好的,更加的苦恼了,连带着上课都都走神。 后来他想到要是自己算母妃一件礼物,哄哄母妃,然后在母妃面前表表“忠心”,自己只喜欢她一个,母妃就不生自己的气了。 但是也是那一次,他被陈慧儿给打了。 允许陈慧儿是受不住,她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没了,他确出现在自己面前,享受着自己的孩子的生活,是谁也不会舒服的。 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动手打了楚钰,楚钰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任由她打,只是眼泪一直流不停,也不问为什么打他。 正个安临宫的人大气不敢出。 只有楚凌悄悄的跑出去搬救兵。 楚瓀来了,楚钰被带走了,养在崇阳宫。 而陈慧儿在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那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而且秦忆君也没有想过要和她争抢。 要是她想的话,不可能一直住在宫外,她该恨,该怨的那个人不是他们,而是陛下。 只是自己不敢罢了。 那一久,楚凌见着他都是躲着走的,给她给气得,臭小子躲着老娘。 楚凌开始怎么也不理她,在她说去把楚钰给带回来,并保证不在打人以后,楚凌才去太学里把楚钰给约出来。 陈慧儿和楚钰道了歉后,让她乖乖在崇阳宫住着,过几天就会把他给接回来。 听了她的话后,楚钰这些天的阴霾都消失了,回去以后,就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好,等自家母妃哪天来,他就可以直接带着小包袱回去了。 他的心急的样子落在楚瓀眼里,自然不是这么好事。 都打他了,听人家说要来接他就这么兴奋,要是人不来,不是白高兴一场,结果自然是他想岔了。 第二天,陈慧儿就来请罪,做得十分真诚。 她要是不来,允许她不会死,她要是不说,我会做他唯一的母妃,允许就不是由自己的亲儿子断算性命。 他的钰儿有母妃,她只是一个抚养者,不是母妃。 楚瓀让楚钰在再崇阳宫住一晚,明天自己亲自送他回安临宫,这样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陈慧儿不计较,还愿意照顾楚钰,可也是因为这样楚瓀才会要了她的命。 “难道,在她死后没多久,陛下封我为贵妃转而宠臣妾也是假的。” 楚瓀说:“自然。” 她需要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来转移段家的视线,结果很成功,殷贵妃一直想把楚衍给拉下来,段家也不会由着她蹦跳。 殷贵妃问道:“段家的事,你其实是想把我给拉下去。” 210、一城霜 楚瓀冷哼了一声说:“还不算太笨。” 原本是要把她也给拉下来的,结果楚衍没有死,楚钰也不听他的话。 那时候他决定把她给留下,好有一个好控制的人继续在朝中蹦跳。 只是一蹦跳就是十多年。 殷贵妃慢慢的把手放在地上,支持着自己站起来。 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吹走。 “假的,陛下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楚钰这一个孩子。” “明明楚衍什么都不比他差,你确要他死,楚凌那么小你给他冠上一个杀母的罪,我的晗儿一直敬重你,你是不聪明,可他知道去学,去改变,但你一直都看不见他。” “哦,或许连楚钰都没有,他不喜欢那个位置,你要逼着他上去。” 忽然她望像幽魂道:“慎训司前督主幽追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死在楚凌手里,你就一句埋了。” “那你知道你身边的这位又是什么人吗?” 楚瓀看向幽魂。 幽魂附在楚瓀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 楚瓀便不在管他。 殷贵妃瞬间明白过来,又是一个“骗子”。 “还真有你们主仆的。” 她笑了起来:“陛下说自己爱秦忆君却保不住她,现在还以爱之名胁迫她的孩子走你选的路。” 真的是一个十分痴情的人。 “你算计来算计去,又得到了什么!” 她似乎有些不知所言。 现在他不是也在质疑自己选楚钰做未来的皇帝是不是不对。 在猜忌中。 楚瓀说:“所以贵妃,你不能活。” 有这么一个母妃,楚晗要是登基了日后是震不住她的。 殷贵妃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把她的孩子纳入了名单,单看楚钰日后会不会按照他的“路”来走。 楚瓀心里也有一把尺子,从春猎开始他就知道楚钰不会按照他给他安排的路来走。 回郢都以后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这孩子和他的母亲一样认定了的事,除非死,否则不会改变。 他也是为了南楚的江山,她不会怪他的。 殷贵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笑,但是她的笑却凝固在脸上,舒展不开。 这个善变的男人,连他宠了二十多年的孩子都可以轻易舍去,何况是她们呢。 但在所以孩子面前却表现得一幅慈父的面目。 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是南楚的皇,明明他就不配。 她想要是楚瓀从一开始就看重楚衍这个太子,她不会萌生出让她的孩子去争那个位置的。 要是在确定要除掉楚衍,就快点下手,而不是让他现在还活着。 要是想把江山传给楚钰就应该坚定,而不是看着他一路的探索,躲避。 要是不想楚晗争那个位置,从一开始就不要给她和他一个希望,让他们一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黑。 现在又把想要换人的心思表露得如此明显。 他难道以为这是他可以左右的。 不知道原来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坑。 进去了就不要想着轻易出来。 如今楚钰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她现在想告诉楚晗,那个位置他们不要了。 就算楚瓀要给他,也不要了。 可是她再也没有办法见他了。 “这不是你所求的。”楚瓀以一种嘲笑的口吻说道。 殷贵妃环顾了一下四周,外面依旧是大太阳,甚至透过窗子,斑斑点点的照进房子里。 她所求的是,自己的儿子而走上至尊无上的位置,而不是成为别人的一把刀。 她似乎是泄气了,说:“请陛下准许臣妾自行了断。” 楚瓀起身道:“准了。” 说完就大步走出钟粹宫。 仿佛自己从未来过这里。 殷贵妃对楚瓀派来守着他的宫人说:“本宫自行进去换一生衣裳。” “怎么,本宫的话不管用了,陛下只让你们看着本宫不出钟粹宫。” 她冷眼扫了一眼那几个宫人道:“还是你们想为本宫陪葬。” 几个宫人顿时不敢再跟着她,殷贵妃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进了卧房。 以他们陛下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 走到卧室,她快步走到床边,钻进床底,这大概是她做得最有损身份的一件事了。 她咬破手指,在床底写上,小心陛下。 而后从床底出来,走到衣柜边,拿出一件嫩绿色的一群穿上,仿佛回到了昨日。 把换下来的那件一赏点燃,让火燃烧。 直到变为灰烬。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幽魂没有把那把刀收走,而是放在桌子上。 望着桌说上的匕首,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这么慌谬的办法。 她想允许是因为被卢德妃给逼的把,可是卢德妃也很谨慎,不会同意她在她的宫里动手。 允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去找陈慧儿。 她们三个,一个都没有一个好下场,而她们的儿子也随着她们尽活在“苦难”中。 她端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一只放在腹上,食指和拇指中间赫然是一把匕首,嘴角流着血,确带着笑容,眼睛望着前方。 像在等待归来的人。 一阵风吹来,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楚凌到了八皇子府,不顾守卫的阻拦闯了进去。 楚焚正在里面抽打下人,自从手断了以后,他就以折辱下人为乐,看着他们疯狂的求饶,他的心里才会感到痛快。 门被楚凌一脚踹开是,他手中的鞭子正高高的举起。 口中骂道:“狗命不想要了,” 还未说完,就听见楚凌的声音:“本王看是你不想要了。” “哟”楚焚抬起头,放下鞭子戏虐的说:“是七冥王啊,今天不是你新婚的第二天嘛,怎么就有闲心到我这里来。” 楚凌没有理他,尽直走到他面前把他手中的鞭子给拿了过来。 楚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握紧了鞭子,还是被楚凌从他手里轻轻松松就拿了过去。 “冥王这是也想试试,来来来,这些贱奴皮厚耐打。” 楚凌冷酷的看着他说:“本王现在想打你。” 楚焚无所谓的坐了下来,喝了口茶道:“那你今天就是来找茬的了,楚凌别人不怕你,老子可不怕你。” 楚凌说:“是,你不怕本王,所以本王让你告诉,卢德妃的事,你也没有说了。” 楚焚笑着说:“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母妃了。” 楚凌道:“那还真是要恭喜你了,从今往后你就没有母妃了。” 楚焚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 楚凌说:“本王,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春猎的事,不关我们的事,你要证据本王也给你了。” 可惜,楚焚怕是一开始就不在乎是谁做的,反正她已经这样了,跟本就不介意是谁做的了,所有人他都恨。 “昨日,本王的婚礼差点被你的母妃给搞成丧事,今日进宫你母妃更狠,居然和殷贵妃合谋想害本王。” 楚焚呆滞的看着他说:“所以,你就杀了她。” 楚凌道:“你太看的起她了,她是自己捅的自己。” “为了陷害殷贵妃。” “只可惜,殷贵妃不是一个善茬子,在给她的刀上动了点手脚,然后一刀进去,就没气了。” “你你你”他想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却说不出口。 楚凌道:“本王出宫时,殷贵妃还活着,就是不知道父皇会不会保她了。” “楚焚,你母妃是你害死的,你要是告诉她,他也不会死。” 卢德妃陷入魔障,除了亲儿子的话怕是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 只可惜她的儿子没有那么在乎她。 “你说谎,你说谎对不对,怎么可能来告诉我。” 对楚凌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来告诉她。 楚凌道:“告诉你是,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明天还不知道楚瓀会怎么说,但是前世现在卢德妃根本就没有死。 改变太大了,不知道后续会怎么演变,他不能看楚焚对他没有丝毫威胁就掉以轻心,往往这类人才是难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至于楚焚要怎么想,他就管不了了。 楚焚在回过神来,楚凌已经不在了,但此时他已经没心情去管楚凌,只觉得楚凌在骗他。 但他还是让管家去备车进宫。 母妃说了要和他一起去封地的,不会失言的,但是万一呢。 他到了宫外自然没有进去皇宫,楚瓀下了命令,没人敢放他进去。 得进不去的楚焚让车夫去四皇子府。 他进不去就让楚晗去,要是他们都进不去,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楚凌离开八皇子府直接往三皇子府去,结果去了,门卫告诉他,楚钰去户部了,还没有回来。 “殿下,冥王来了。”户部尚书马树说。 楚钰放下综卷起身出去,夜澜绝看见了也跟着出去。 楚凌没事不会来打扰楚钰的,何况还是新婚第二天,难道是昨天的事不顺利。 楚凌道:“三哥,兄长。” 夜澜绝微微皱了下眉还是不习惯。 楚钰说:“小七来是不是事情不顺利。” 楚凌道:“歪了一大圈。” 听他如此说,自知事情不好。 211、一城霜 楚钰将事情安排好后,就和楚凌一起离开,直接去了冥王府。 他的府中怕是不干净。 回去后,三人一起扎进了冥王府。 听楚凌讲述了一遍事情后,楚钰不知该怎么说了,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害人害己吧。 “父皇是一个什么态度。” 楚凌沉默了一会儿说:“看殷贵妃是死是活。” 虽然楚瓀在他和啊玄的面前装作一副要保下殷贵妃的样子,但楚凌就是觉得他在做戏。 他不信他昨天遇到的事里没有楚瓀的手笔,要不然卢德妃一个后宫的女人,哪里找来的人,还没有让殷贵妃给发现。 就像一个笑话一样。 本来他差点都要上当了,以为他真的在乎所谓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原本秦忆君就不是他得不到的人他又哪里来的这种共情。 原来还是想让他死,只是不知道楚瓀有没有后悔在他幼时就把他给掐死,亦或是让皇叔带他去西北。 楚钰道:“那就等明天。” 夜澜绝默默握住楚钰的手,想一次来温暖他的心。 楚凌说道:“要是真的人不在了,三哥你要做好准备。” 楚钰道:“你们两个不用如此紧张我。” 在春猎那次他就看明白了,他的父皇真的没有他看到的那样在乎他,他也不是不可替代的,恐怕现在他都找到能替代他的人了。 他对秦忆君的爱还是消失了,或许并不是爱,只是他自己麻醉自己的一种手段。 后来在许多的事中逐渐放开。 “对了,啊玄有没有是。” 亲眼看见,怎么可能不被吓到。 夜澜绝说:“你想多了,她不会有事的。” 楚凌说:“嗯,卢德妃会在最后反设计殷贵妃,没有啊玄在那里喋喋不休,是不会的。” 要是她们遇到的是一个十分重礼数的人,今天都会栽进去,但不巧遇见的是夜玄清,她虽然爱“探索。” 但是明明知道前方有危险,她是不会踏进去的,还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更不可能了。 什么敬不敬的,在她那里大概就是一个摆设,一个拿她没有什么实质办法的人,自然不会与人虚与委蛇。 “这件事,还是要告知楚王。”楚钰说。 楚凌说:“皇叔去了太子府,怕是要很晚才会回来。” 夜澜绝看向楚凌道:“王爷不必打我的主意你也可以等。” 楚凌说:“兄长,我成婚还不到一天呢。” 他还在婚期,连洞房都没入,当然这个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夜澜绝说:“也不用在乎这一日。” 楚钰道:“啊绝就不要同小七开玩笑了。” 等到了吃饭时,夜玄清觉得这三个人都各怀心事。 她低头默默吃饭,当做什么也看不见。 偏偏有人就能看见她。 “你今天进宫,没闯什么祸吧。”夜澜绝说。 夜玄清将口中的红烧肉吞下说:“没有,兄长要对我自信点。” 她怎么可能在那里都能闯祸。 “没搞什么小动作。”夜澜绝说。 楚凌给她夹了一块排骨说。 夜玄清悄悄瞟了他一眼,这不会是心虚吧?她完全相差了,楚凌只是想给她夹。 夜澜绝说:“不要看他。” 楚凌也不给他一个提示,在他眼里要是有人去做了,总比啊玄去做的好。 夜玄清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提了一下段家的事。” 果然夜澜绝皱了皱眉道:“你提段家的事干什么。” 夜玄清说:“也没什么,就是在殷贵妃那里刚好要用到,这也没什么,必竟段家可是通敌叛国之罪。” “没什么影响的,再说了段家该死的都死了,就算陛下想弄你,也不会在这里开口的。” “你们不是也打算查段家的案子吗?我给你们先开一个口子。” 夜澜绝说:“那我谢谢你。” “你别客气。”夜玄清说。 夜澜绝道:“这几天你就乖乖呆着,不要乱跑。” 都嫁人的人了,还一点都不安份。 夜澜绝乖乖的点头道:“嗯,我知道,不过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一的要告诉我。” 免得他做得不对。 一顿饭后,夜澜绝送楚钰回去。 夜夜玄清夫妻则回了自己房间。 一进去夜澜绝就挡在楚凌前面说:“你做什么事了,老实说。” 楚凌望着他说:“本王什么都没做。” 夜玄清想说,那她哥突然问她是怎么回事。 楚凌道:“是你太明显了。” 这话夜玄清可不认同,说谎骗人她可是很在行的。 楚凌握住他的双手放在兄前说“啊玄的心思骗骗其他人就算了,兄长的话骗不过。”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但是夜玄清还真不想承认,她在夜澜绝面前还真比较“怂”。 “啊玄,有闲想其它的事,不如想想我们的事。”楚凌说。 夜玄清的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他们又没有什么事需要想的。 “啊玄,忘了。”楚凌对他笑了笑。 忽的夜玄清知道他说的是哪门子事。 楚凌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 忽然将她抱起往床走去。 楚晗看见楚焚时,诧异了一下,便说:“八弟,怎么来了。” 楚焚道:“自然是有事找你。” “你现在马上进宫去看看殷贵妃。” 楚晗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楚焚道:“别问了,我告诉你要是我母妃出事了,你母妃也跑不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单看楚焚焦急的样子,楚晗也不敢耽搁,飞快的备马车,然后把楚焚也给揪上马车,让他在马车上说。 听完他的话后,楚晗陷入了沉思。 楚焚问道:“你说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楚晗道:“八成是真的。” 楚凌不屑撒谎。 一听他的话,楚焚的额头瞬间爆起青筋道:“楚晗要是我母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楚晗复而抬起头道:“要是我母妃出什么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楚焚一把将楚晗给按倒说:“明明是殷贵妃害了我母妃。” 楚晗道眼框已经红了,也不在乎什么风度喊到:“你以为,卢德妃的下场是我母妃造成的,是她自己,她不知死活的去要楚凌的命,还是选在那样的日子,那里有多少人,她就没未那些人考虑过。” 楚焚道:“那些贱民也配和母妃放在一起。” 楚晗道:“你说的对,是不配,但是他们要是全出事了,你母妃一定尸骨无存。” “你是不是想说失败了。” 他笑道:“你是不是才第一天才认识楚凌,没出事是他命大,本事大。” “而不是你母妃心软了要放过他。” 楚焚不是不知道,楚凌不可能因为卢德妃失败了会手下留情。 可是横叉了一个殷贵妃在里面。 楚晗看他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说:“我母妃不可能会掺合进去这种事,但现在她掺合进去了。” “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卢德妃威胁了我母妃。” 殷贵妃在宫中盛宠了十多年,怎么可能受得了,别人威胁她,自然是要算计她,斩草除根。 明白是明白但是情感上还是接受不了。 自愈聪慧的两个女人,最后把自己给算计死了。 他听楚晗继续说:“宫中哪个女人的手上不沾血,卢德妃在宫里那么多年了,他不懂这个道理吗。知道了秘密就好好藏起来,还到处宣扬。” 还拿去威胁人,怎么可能不被人给算计进去。 “我知道你是在怨我,那你说我又该去怨谁。” 虽然在心里他希望殷贵妃不要出事,但是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就是降位,打入冷宫。 最坏的就是人不在了。 楚焚揪着他的衣襟,拳头硬是下不去,他该怪楚晗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允许吧。 可就像是楚凌所说的最大的罪魁祸首是他,是他不把楚凌的话当一回事,也是他一直沉浸在他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想过他的手断了,最难过的不是她,而是他的母妃。 母妃只有他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容忍他受伤,而其他人一点事都没有,特别是楚凌还在那里,他口头的抱怨,自己发过之后就不当一回事。 而母妃却记了下来,在加上父皇开始的回避,使得母妃更加的相信就是楚钰他们害的他。 他慢慢的松开楚晗的衣襟。 瘫坐在马车上面。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楚晗整理了一下衣裳道:“没事。” 到了宫外,楚晗自然也被拦住了外面。 他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外和他们理论,让他们在通融通融下。 但是守卫也很为难。 这时一个侍卫靠近他道:“四殿下就不要为难小子门了。” 趁机在他的手中塞了一个小纸条。 “陛下下了旨,今天任何人都不能进宫,殿下还是回去了吧。” 楚晗道:“是我打冒犯了,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说完就离开,上了马车。 一上车,楚晗就打开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着几个字:贵妃被陛下赐死。 忽然楚晗觉得喉咙中卡着一口气。 楚焚道:“你怎么了。” 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那么白。 话落。 212、一城霜 下一秒,楚晗一口血吐出来,将纸给染红。 楚焚被他给吓了一跳。 掏出手绢给他擦了擦血,扶他坐好。将那张沾满血的纸条捡了起来。 他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 明明昨天还在好好的,仅仅一天就变成了这样,说出来都没有人敢信。 “楚钰” “你说什么?”楚焚问道。 不是他先说的怪不到别人吗? 楚晗抬起头,血红的眼框续这泪水,似乎是用尽了力气才守住它们。 他一字一句的认真的说:“她们明知到母妃也是受害人,却逼死她。” 要不是由楚钰在,父皇也不会那么快就赐死母妃。 他也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是的,在他的眼里,要是没有楚钰,楚瓀也不会没了楚凌而赐死母妃。 楚焚道:“这和三哥没关吧。” 楚晗道:“怎么没有关,你想想,当初父皇可没有想让楚王带楚凌去西北,不也是他在其中掺合。” “段家抄家时,夜家兄妹不也是他保下的,恩科为他办的。” “纵容楚凌随意打杀朝中大臣,不也是在为楚钰以后铺路。” 楚焚说:“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母妃呢?” 楚晗嘲讽似的看着他说:“我母妃都不在了,你说你母妃还在吗?” “楚晗”楚焚打喊道。 楚晗像是自暴自弃一样说:“你要是想打我,你就动手。” 楚焚想打他的,但一想到自己只有一直手,而且殷贵妃也不在了,他想这大概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硬生生忍住了。 楚晗见他不动手说:“既然你不动手,我们就说正事。” 楚焚…… “按照楚凌告诉你的,他们早就知道卢德妃要做什么,但是什么都不做,还将计就计,最后就没想过让卢德妃活着。” 见他没有听懂,楚晗道:“要是真想让她活着,他不会告诉你。” 楚焚一想确实是这样,要是楚凌告诉他,母妃也就不会死。 虽然殷贵妃,害死了母妃,但是始作俑者是楚凌才对,他就应该告知他。 还好楚凌没有听见他的想法,要不然肯定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太傻了。 告诉他,是不是嫌死不了。 “你想怎么做。”楚焚问道。 太子府。 常州疾步走进崇仁殿道:“殿下,宫中来的加急信。” 楚衍打开信一看道:“殷贵妃死了。” 还是自杀的,外加上一个卢德妃。 看完后就将信给烧了。 “让他这一久都不要轻举妄动。” 常州道:“是。” 随后离开崇仁殿。 楚衍走到桌边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一页看了起来。 看样子是又要变天了。 真是期待啊! “殿下。”曲闻折说。 楚衍眼睛盯着书道:“进来。” 随后乖乖坐好,曲闻折给他把了一下脉,观他的神色道:“殿下,今日心情不错。” 楚衍:“嗯”了声。 曲闻折趁机说道:“要是殿下能一直保持这种好心情就好了。” 这样的话,也有利于治疗。 楚衍扬起嘴角道:“这种事顺其自然。” 曲闻折知道劝不了,也不在劝道:“过几天我请家父来为殿下试针。” 楚衍道:“你去看排就行。” 反正他现在时间多得是。 曲闻折给他扎了一会儿针道:“趁楚王还在郢都,殿下要不要多请他过府来聊聊。” 楚王才来了一天不到,楚衍的心情就尤其的好,多来几次就更好了。 楚衍见他误会了,也不解释。 心中确想到,不知道她还好不好,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给他带来惊喜,原本还想着,怎么去把楚钰和楚瓀之间那根虚伪至极的“线”给断了。 结果她进了一趟宫不止解决了这一点。 这朝堂的水要更乱了,不过这样也好,让他看着自己的一生的算计在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想想就兴奋,自己还是要去添一把火的好。 楚焚回到八皇子府,瞬间恢复原来的脾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楚晗面前演,允许开始之时他是真心去找他打探消息的,但到了最后还是保留了。 他不止怪楚钰他们,连父皇也是怪的,但是楚晗跟本就没有提到父皇。 独自踩着月光回到卧室,就看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身着白色衣裳的人正坐在他的桌边喝茶。 但是他的茶具早就被他给摔了,连渣都找不到了。 那人手中的茶还冒着热气,感情这是自带的。 把他这里当什么了! 他正想喊人,一把剑就抵在他的脖子上,借着月光银白色的剑发出刺眼的白光,月下能清楚的看清它的锋利。 楚焚紧张的蹦着神经,假装正定的问道:“阁下有事。” 天机阁的人来他这里干什么? 而且看坐着的那一位,全身的气派,就不是巡常的人,在天机阁中一定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男人温柔的声音穿进他耳中道:“八殿下,关一下门。” 温柔中带着命令。 虽然他现在很紧张,但是他是一个皇子,怎么可能乖乖的听话去给人关门。 但忽然间他抬起头看见了男人对着他温柔的一笑,楚焚开始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好像加快了,怪了就是笑起来好看了点,还是一个危险份子。 但是他的腿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竟然去替他关上了门。 等关起来他才觉得不对,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现在就算下人来了,也会以为他要息息了,更不会来敲他的门了。 但已经这样了,旁边还有一把虎视眈眈的剑,他不敢再把门打开。 硬着头皮问:“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难道是想我了。”不知为何他口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说完才绝得不妥。 而适时的也响起了杯子碎裂的声音,他的肩膀被热茶给打歪了,连带着人都像右边移了好几步。 他有些傻眼的望着男人。 这么厉害。 只听见男人道:“退下。” 执剑的人道:“是阁主。” 楚焚感觉脑子里有根弦断了。 这是天机阁阁主。 他这是撞了什么大运。(倒了什么大霉) 不是说天机阁阁主,不出事的吗? 不对好像后面还有一句,出世必定会血流成河。 他这是要死了。 阁主睥睨了他一眼道:“你家,不必太拘束。” 楚焚瞬间拿出他二十多年的演技走到阁主旁边乖乖坐下,说:“不知阁主大驾光临,有何事?” 阁主没有直接接他的话,而是先给他道了一杯茶道:“右手还在,拿得起的吧。” 虽然知道对方在讽刺他,但是他还是乖乖抬起来道:“自然,只是断了一只手而已。” 要是卢德妃能看见这个因为丢了一只手就半死不活的儿子,会说出只是一只手而已,一定会早点把天机阁阁主请来,而不是忙着算计楚凌等人的命。 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阁主说:“本座在宫中布了一颗棋子。” 楚焚手中的杯子一下从手中掉了下去,阁主及时接住,递到他手上说:“拿稳了。” 楚焚说:“手滑。” 阁主笑道:“别紧张。” 楚焚,不他一点都不紧张。 只是受到了点惊吓。 阁主说:“只是有人不长眼,把他给拔了,你说怎么办。” 楚焚紧张的一口把茶水给喝完了,也不管他烫不烫嘴。 他不停的想不会是他前几天“发疯”时失手给打死了吧,所以人才会来找他。 身在皇家,他心知培养一个细作的难,何况还是江湖上人培养的。 楚焚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不关他的事。 阁主说:“但是本座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说怎么办。” 楚焚卡壳了半天,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看不见男人的面容,却能想到男人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太危险了。 “要不,我给你重新安排一个。”楚焚说。 阁主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嗤笑道:“你,算了,还打不到那个级别。” 楚焚自然也知道,自己在众兄弟中是不起眼的没什么本事,可是偏偏能得到父皇多的宠爱。 但是那宠爱在他断手以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像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他说:“你要是想要我的命就拿去。” “哈哈哈”阁主疯狂笑道。 楚焚,有什么好笑的。 下一秒,他就听见阁主说:“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怪不得众皇子都说,他蠢,还真的是蠢。 楚焚的心情越发的烦闷,这是不信自己。 还不待他说话,就听见阁主说:“不是你把人拔掉的。” “但是”他话锋一转说:“和你脱不了关系。” 楚焚的脑袋中又冒出了无数的问号? 既然如此就去找杀他的人就行了,来找他做什么?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阁主说:“本座确实也想找她,可惜今天人就已经死了。” 楚焚的眼框放空,这是来找母妃的。 “我母妃都不在了,不是应该一笔勾销。” 还是什么人死事销,一点江湖儿女的气息都没有,如此眦睚必报。 阁主道:“哦,既然如此你母妃都死了,那你是不是也该放下心中的仇恨。” 楚焚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 213、一城霜 在他心里这怎么可能一样呢? 阁主凌厉的目光扫向他道:“坐下。” 楚焚现在想什么都不顾就把这个人给打死,但是他打不过。 阁主说:“你要不要报仇,与本座何关。” 楚焚心中的怒气,冲动一下子就消散了,但是还是想不通既然不管自己报不报仇,那为什么还要说。 乖乖的坐了下来。 阁主说:“卢德妃死了,但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本座又喜欢用钱来解决事情,自然也不爱欠别人人情。” 楚焚已经被他给绕晕了,所以母妃是杀了他的人,还是没有。 阁主说:“告诉你一些事。” “听着就行。”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出事,也不要发表意见,他不想听。 楚焚点了点头。 阁主说:“殷贵妃曾多次在你母妃念到,你之所以断了一只手,是因为你楚钰兄弟。” 楚焚赞同的点点头,要不是楚凌没有保护好他,他的左手就不会断。 “怎么不连你的另一只手也给砍了。” 楚焚毫无攻击力的瞅了他一眼。 阁主继续道:“后来,楚瓀给卢德妃看了证据,证明这件事与楚钰兄弟无关,可惜卢德妃认准了就是楚钰兄弟害的,楚瓀是为了楚钰才没有说实话,还捏造证据的。” 楚焚想问,难道那些“证据”是真的。 “一个在旁边怂恿,一个冷眼旁观。” “所以卢德妃在知道楚凌要成亲了,就想在他迎亲的路上动手脚。” 哪知道楚凌的运气很好,在卢德妃行动前就知道了,直接来了一个将计就计。 这些他都知道,但是…… 阁主说:“你以为,你知道的就是事实的全部。” “整个皇宫都是处在他的检查之下的,卢德妃所做的事,他都知道,可是他还是看着卢德妃去送死。” “你知道为什么?” 楚焚摇了摇头。 阁主说:“自然是他也想让楚凌死。” 楚焚被他说得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觉得不可置信,楚瓀在演什么父子情深,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会信他的深情。” “成功了,他坐收渔利,失败了还有一个卢德妃背锅。” 其实也不是背锅,她要是自己不上赶着去,也不会有那样的结果。 楚焚怎么也想不通,父皇为什么要楚凌死,他不是在为楚钰的未来铺路吗? “只可惜,卢德妃在知道自己失败了以后去找殷贵妃,她手中握着殷贵妃的秘密,自以为掌握了殷贵妃的弱点。” 想要一此要挟殷贵妃,结果在殷贵妃眼里只有死人在是最能保管秘密的人,何况现在他的儿子还有争皇位。 有一天卢德妃要是知道她做的事,那么肯定会嚷嚷出来的,但时候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 很可能还会功亏一篑。 在楚焚的“求知欲”中,阁主告诉了他是什么秘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事关楚凌的母妃陈贤妃。” “陈贤妃的死,最开始就是殷贵妃挑起来的,而且楚凌给陈贤妃的那碗红糖水里的毒,正是殷贵妃给下的。” “而她在做这一切时,被你母妃给发现了,还悄悄的把人证给救了下来,但是她一直没有说,就是为了等有一天能以此要挟殷贵妃帮她做事。” 只是她们都看轻了彼此的“狠毒”。 他忽然说道:“这些事楚瓀都知道,当然当年也是他让慎训司在背地里扫的尾,所以什么也察不出来。” 楚焚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变幻无穷。 他现在不知道他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你说母妃的死,帮你完成了一件事,是什么事。” 忽然他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原来是阁主站在了他旁边,伸手蒙住他的眼睛。 “自己去想。” 说完,就朝门走去。 而后又停下来说了一句:“你也要学着去怎么分辨是非。” 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将烛光吹得东倒西歪,又来了一道风,它们相互纠缠,围着烛火转了几圈。 整个房间彻底的一片漆黑。 楚焚从凳子上滑落在地上,抱着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把积蓄着的泪水给全部放了出来。 第二天,阳光透过没有关紧的门照了进来,照射在他脸上。 他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吵醒了,找起来一脚踢翻凳子。 骂道:“死爹还是死娘了,吵什么吵。” 外面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八殿下,陛下宣你进宫。” 屋内沉默一会儿,门咯吱的响了起来,楚焚扛着一根凳子走了出来,毫无形象到有几分街头坡子混混的气息。 他将凳子放在地上,一只脚踩了上去,趾高气昂的说:“我昨天想进去,他不让我进去,今天就要我去了。” 那几个太监大气都不敢喘。 还是领事太监说:“殿下可以去问陛下。” 楚焚哼了一声说:“问他。” 忽然他脚下的凳子朝几个太监飞过来,动作之快,一下就把他们给撞到地,而凳子还完好无损。 还不等他们站起来就说:“回去告诉他,我今天不舒服,去不了了。” 进入房间后把门给关好,忽然他望见桌上的茶具,那人没有带走。 他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起来,老子就不去陪你演戏了。 要是母妃知道了一定会支持自己的。 就让他们自己玩去。 朝堂上一片寂静,谁都不知道楚王会来上朝,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当朝提出这样的问题。 他们都还不知道有这事,陛下没有当朝提,就是想要私下解决,怎知楚王会当场提出来。 楚瓀在龙椅上,脸色不太好,这个楚璟是故意在跟他作对是吧。 他望像楚凌,只见楚凌一副没有听见,看见的样子。 这混蛋,楚璟八成就是他怂恿来的。 还以为他对自己尊敬了一点,结果还是一样,只是学会了和他演戏。 楚璟站在中央,受着众人的瞩目,没有丝毫退缩。 亦如,他当年面对先皇的质问一样。 在望像楚晗,在他望到楚晗时,一直无精打采的楚晗感应到他的目光,对着他笑了起来,但是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而楚钰亦如楚凌一样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望见,眼中不见丝毫杂质,好像这些事,不是发生在他身边一样。 而下面的的臣全都是一脸的惊讶,就连王秉承有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众人一看原来连王相都不知道,那他们就更没有必要担心了。 “十二弟,这是朕的家室。”楚瓀咬牙道。 楚璟说:“陛下无家事。” 众位大臣都赞同他。 楚瓀道:“你在朝上提出来是要为难皇兄。” 楚璟说:“臣无此意,只是这是臣亲生养大的孩子,儿臣自然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 “可惜有人不愿意,楚凌已经与人为善了,但还是有人不放过他。” “都是陛下的孩子,皇兄就不应该给个交代。” 楚瓀道:“德妃已经去了,十二弟还想要什么交代。” 楚璟道:“卢德妃去世是因为殷贵妃的算计,别忘了两人还合谋害楚凌夫妻,要是得逞了,怕是他们现在已经在大牢里待着了,必竟杀害皇妃可是大罪。” “她们没有得逞是因为夜玄清机智,在加上有幽魂在,要不然不脱一层皮怕是都说不清。” “如今卢德妃已经不在了,自然可以不追究,至于殷贵妃,不可能不追究。” 楚瓀说:“十二弟也说了,受害人是老七,自然贵妃也应该交给他处置。” 楚璟在心底默默骂了一句,小人,交给楚凌解决无论他怎么做都逃不脱“非议”。 “陛下,此举怕是不妥。”王秉承说。 他一站出来,自然其他大臣也站了出来反对。 楚瓀听他们说了一会儿,说:“不交给他,交给你们谁?” 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虽然他们知道不对,但他们也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那可是皇帝的女人,谁敢处置。 而且现在陛下把殷贵妃的处置权交给楚凌,就是想保证殷贵妃。 楚晗低垂着的头,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讽刺的勾起嘴唇,要不是他在皇宫有人,怕是也信了他在想办法保住母妃。 既然要保住,为什么要赐死母妃,为什么昨天不交给楚凌处置,还让他回去找楚王来提出来。 楚凌站出来说:“既然父皇说了交给儿臣处置,那儿臣就不推辞了。” 众人…… 听不出来,这是一个圈套啊,陛下怕是打错主意了。 这一久三皇子在“搞事情”,冥王很安静,都快望了他的性子了。 “儿臣的决定是,剥夺殷贵妃的妃位,打入冷宫,今生不得与楚晗见面。”楚凌说。 楚瓀…… 怎么和他想的不同。 众人,这是比直接赐死殷贵妃还要狠,必竟连亲儿子都不能见,一个人在冷宫里蹉跎岁月,看不见尽头,不如死了算了。 以贵妃的高傲比杀了她还难受。 楚瓀怔了一下道:“这是你想到的。” 他什么时候不是死死死了。 楚凌说:“今早上朝前,王妃说殷贵妃要好好活着。” 214、一城霜 楚凌说:“儿臣杀气太重,能不见血就不见。” 他说得好听,但楚瓀清楚对于殷贵妃来说,死比失去一切还要痛不欲生,何况她最在乎的就是楚晗。 明明在一个地方,却不能相见,这是让她“活受罪。” 此时,正在吃早餐的夜玄清打了一个一个喷嚏,她吸了一下鼻子,嗯有人想她了。 楚瓀和众大臣愣住了,冥王有一天居然不杀人了。 要是放在平时,楚瓀应该会高兴,哪怕他前面知世一点,有许多事,都可以按照他的规划来发展。 现在,又不按照平日里的行为来。 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他懂事了。 “既然冥王都觉定好了,就如此办吧。” 他一如往常的说。 “常德,拟旨。” 他当着众大臣的面下了旨。 “退朝吧。”楚瓀说。 就在他离开龙椅的时候,楚凌喊住道:“父皇,儿臣有话要对殷贵妃讲。” 楚瓀顿住脚步到:“什么话?” 楚凌道:“王妃让儿臣转告殷贵妃的,不便提。” “常公公不是要宣旨吗?儿臣替他去就行了。” 众人……,你这是明着去看人家的笑话。 但是人家有理由,只是这一个理由怎么那么不走心。 楚瓀严肃的脸上扬起一摸笑道:“常德你随冥王一起去。” 常德道:“是。” “父皇”楚晗喊道:“儿臣也想去见见母妃。” 见楚瓀沉默便道:“于情于理,儿臣都应该去见她一面。” 楚瓀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去。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陛下,幽魂大人求见。” 楚瓀皱了一下眉,一副他来干什么? “说是有要是求见。” 楚瓀道:“让他进来。” 幽魂进来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免礼。”楚瓀说。 幽魂道:“殷贵妃自裁了。” 他的话像雷声一样,回荡在众人的耳中,刚刚才下的决定,这会儿人就不在了。 楚瓀道:“你说什么?” 幽魂又重复了一遍。 楚瓀直接将桌子上的奏折砸在他身上说:“朕让你守着贵妃,你现在告诉朕人自裁了。” “幽魂,你该当何罪。” 幽魂立马跪在地上道:“是臣的疏忽,臣也没有想到贵妃会在昨天夜里自裁。” “今早,宫人去给贵妃送膳,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贵妃来开门,就在外面守着。” “发现不对,进去查看时,人已经不在了。” “四殿下”忽然有大臣喊道。 众人看过去时,楚晗已经晕倒在地。 一瞬间,众人手忙脚乱。 楚瓀让人去宣御医。 一瞬间早朝不欢而散,隐隐还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父皇”楚晗悠悠转醒看着一脸担心的楚瓀虚弱的喊道。 “父皇在呢。”楚瓀说。 楚晗问道:“他们说母妃没了,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楚瓀沉默这不说话,一滴泪落在他握着的楚晗的手上。 忽然,楚晗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儿臣想自己静静。” 楚晗闭上了眼睛。 楚瓀带着众人出去。 当房间安静下来,两行清泪从他禁闭的眼框中流出来。 “老七”楚瓀说道:“贵妃已经去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楚凌勾起嘴角道:“是本王让她去死的吗?” “后面一条做不到,那就废位。” 楚瓀不悦道:“老四都” “陛下想言而无信。”喊完头也不会的离开,只留给楚瓀一个干净利落的背影。 这才是他熟悉的楚凌,但你早干什么去了。 楚凌没有时间去跟他演戏,他还要陪啊玄回门呢。 楚瓀看向楚钰,让他去劝劝楚凌。 楚钰说:“父皇也知道小七的性子的,劝不了。” “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等到人都走了,他放下脸道:“去把幽魂叫来。” 常德道:“是。” “都处理干净了。”楚瓀问。 常德说:“请陛下放心,都处理完毕了。” “嗯”楚瓀说:“这一久你和藏菘多配合下,加强宫中的巡逻。” 他可不想多生事端。 幽魂说:“陛下,你也知道藏统领一直认为臣是小人,以为是臣在陛下前面妖言惑众,臣要是去找他,他还以为是臣在陛下面前进谗言了。” 他这么一说,楚瓀也想起来,他们两个就像天生磁场不合一样,有一次还当着他的面打了起来,而且还是藏菘单方面看幽魂不顺眼。 但是打架时,两个都不会手软,当然经常输的那个人是幽魂。 按理说他应该劝阻的,他也劝了,表面劝劝而已,臣子相互看不顺眼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怕的是他们相互“交好”。 “藏菘那里朕会去说,但是这次不要再给朕搞砸了。” 幽魂道:“是,只是陛下,臣这边已经处理完了。” 楚瓀道:“常公公从朕年幼时就跟着朕,是可信的。” 要是他背叛了他,他一定会亲手了结他。 夜玄清吃完早餐后,又躺会床上去补觉,她今天起得太早了。(实际,太阳出来了才起。) 但这一觉她睡得并不怎么安稳。 她身处一片茫茫大雾中,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你来了。” 忽然前方出现一个身影,是一个女子的背影,她于雾融为一体。 夜玄清走进一看,只看见一头黑黑的头发。 猛的她做了起来。 “怎么了。” 楚凌的手放在她额头上。 她的额头透露出些许细汗。 夜玄清一下子靠在他的肩上说:“我梦见鬼了。” 那个东西不是人,分明就是贞子。 搞得她这几天都不敢看鬼片了。 楚凌抱住她的腰,心情不错的说道:“做亏心事了。” 夜玄清原本还觉得有些软的身子,立刻硬了起来,离开他的肩膀,面对着他说:“你才做亏心事了。” 楚凌说:“不是你说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夜玄清想了一下,没有想起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我没说过。” 楚凌道:“嗯,没说过,是我记错了。” 怎么感觉他有在哄小孩子的感觉。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夜玄清问。 楚凌说:“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啊玄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夜玄清摇了摇头说:“没忘。” “但我现在不想动。” 她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楚凌。 当下,楚凌就领悟道:“我抱你过去。” 夜玄清自觉的攀附在他怀里说:“啊凌会梳头吗?” 楚凌道:“会。” 夜玄清把梳子给他笑着说:“那请王爷帮我梳头。” 楚凌道:“好。” 看着镜中的人,夜玄清深觉,要是他们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但是世上的情本就没有常久的,要想要长久需要细心经营。 所以这几天就让楚凌对她好一点在好一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渣。 不自觉的他皱了皱眉。 楚凌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梳得不好。” 夜玄清说:“没有,我在想等一下要为啊凌梳一个什么样的发型。” “是不是应该与众不同点。” 楚凌道:“这就不必来了,啊玄照平常来就好了。” 要是真让她梳个与众不同的发型,他今天就不用出门了。 “那好吧。”她略有些遗憾的说。 等到他们折腾好,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了。 夜玄清看着楚凌清一色的衣裳说:“啊凌,要入夏了,我们是不是该添一些新衣服了。” 楚凌将黑色的衣裳换下来道:“你告诉影一让他去办就行。” “嗯。”夜玄清点点头说。 楚凌手中拿着黑色的衣裳说:“啊玄是不是应该回避下。” 夜玄清盯着他道:“我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帮你。”她一脸笑意的走到楚凌。 “开门。”夜玄清喊道。 “你再不开,我生气了。” 但是门没有动。 夜玄清靠在门上,不说话。 以前想看不能看,现在都成亲了还不给她看。 虽然昨天晚上有摸到,但那时候根本就看不清好不好。 “小姐,你是不是把王爷给下到了。”春夏跑到她面前说。 夜玄清冲她挥了回手说:“我有你们不矜持吗!” 春夏点了点头。夜玄清一只手按在她额头上说:“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从我面前消失。” 春夏笑嘻嘻的说:“奴婢要是消失了,谁来照顾小姐。” “不过小姐你今天的发型,好像有点不同。” 夜玄清向她炫耀道:“好看吗?” “好看。”春夏说。 就是有点简单了,就一根玉簪别在头上,但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夜玄清道:“那是。” 她也很满意。 楚凌把夜玄清给推出去后,心跳不由加快,怎么以前会觉得她很矜持(眼瞎),现在居然这么大胆,居然敢如此撩他。 但他清楚,她撩归撩,但是聊完很有可能不会负责。 怎么能让她乱来。 穿戴好后,他打开门,正靠在门上的夜玄清一下子也倒在她怀里,被她给接住。 夜玄清仰着头,看着他,心跳加速了。 他冷着一张脸,即使不笑她居然都能从中感到温柔,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 那事都做了,现在看着他居然还能觉得他帅得一逼。 215、一城霜 忽然楚凌勾了勾嘴唇。 夜玄清觉得自己的鼻血可能要流出来了。 急忙站起来道:“别乱笑。” 这不是在勾引人犯罪吗。 楚凌像是毫无查觉的问道:“不好吗。” 夜玄清凑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私下里对我笑就行了。” 其她人还是算了,只有她知道他的好就足够了。 “好。”楚凌说。 不只是不是听懂了她的意思,但是夜玄清也当他是听懂了。 春夏则在一边盯着两人看,为什么王爷的发型跟小姐的那么像。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夜玄清说。 说着,自动的去挽楚凌的手。 吃过饭,小息了片刻,两人就直奔夜府。 下了车后,夜玄清看着身后跟着的人,感觉有点像是去找茬,而不是回娘家的感觉。 但是楚凌既然如此安排就不会有错。 “参见王爷,王妃。” 楚凌随意的说了一句,就带着她进去。 直到进去,夜玄清发现夜府里的下人减少了。 很有可能是财政出了问题。 将礼交给下人,夜玄清就单独带着楚凌去了她原来住的地方,本以为那里会杂草丛生,可以进去看,里面打扫得一尘不染。 夜玄清还有些不敢信,居然没有一点破败的景象。 但是即便如此夜玄清也认不出来,哪里有变化,必竟她就只在这里匆匆的待了一会儿,就再也没有来过。 楚凌看着她略迷茫的眼神,说:“忘了。” 夜玄清点点头说:“想不起来这里以前是什么样的了。” 不过也没关系,她只是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我们进去吧。” 推开门,阳光照了进去,屋子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夜玄清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还挺好的,都是新的。 “啊凌我们送的礼物是什么?” 要是太差了,就不好了。 楚凌道:“是个好东西。” 夜玄清便不疑有他。 等到礼品都放到库房,只剩下自己人时,柳氏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想看看是什么。 但是等到打开,里面装的都是清一色的酒坛子。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东西。 给她那个气。 谁稀罕这些破酒。 但是她不敢去找楚凌的麻烦,甚至现在连夜玄清都不敢去找,那家伙本来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人,现在有了冥王这座靠山,更是作。 亏她还为了她要回门,忙里忙外的。 都白做了。 两人在屋子里待了一阵就出来了。 就去正堂里。 柳氏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表面还是一脸笑意的接待了他们。 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苦。 随便聊了一会儿(主要是柳氏在说。) “王妃送那么多酒,怕是府里有些年头都不用买酒了。” 听她说,夜玄清知道楚凌送的是酒,只是他是怎么想到要送酒的。 “怎么会喝不完呢,在过些日子夜子衿怕是要出嫁了,那些酒怕是还不够呢。” 柳氏…… 她就说不该和她提。 但是咽不下,而且她已经很委婉了。 柳氏道:“子衿有老爷在操持,怕是要辜负王妃的好意了。” 他要紧了好意两个字,家里面的银钱差不多都被她给带走了,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钱。 你来也带点值钱的东西。 但是夜玄清不按她的想法来。 “那就送入呗。” 楚凌准备的酒,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瞧不上就算了。 “父亲还不回来吗?”她转移话题道。 柳氏说:“老爷怕是有事给耽搁了。” 哪里是有事给耽搁了,分明是不想看见他们罢了。 “春桃,再去上点茶水来。” 夜玄清凑近悄悄对楚凌说道:“我们要不要走了。” 楚凌拍了拍他的手说:“还没有用膳呢。” 哪里有回门,不吃饭就走了的。 柳氏的嘴角抽搐了下,有本事就小声点,以为她听不见。 忽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停住了。 夜玄清死死盯着那双洁白如玉的手。 这手怕是不想要了。 她的目光变得凌厉,抬起头看着夜子衿那张脸扯着嘴角笑道:“手不想要了。” 夜子衿的手抖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夜玄清话语中的狠意。 她有一种感觉夜玄清是真的想砍了她的手。 “我只是给王爷到一杯茶,妹妹何必动怒。” 特么的都叫她妹妹了,不知道跟她坐在一起的男人是她妹夫啊。 “妹妹要是介意的话,姐姐走开就是了。” 男人都不喜欢强势的女人,何况还是夜玄清这种新婚第三天就凶象毕露的女人。 果然楚凌在她要放下的那一刻接过了她手中的茶。 夜玄清觉得是楚凌的手不想要了,才第三天他就接其她女人给的东西,还是她讨厌的人。 楚凌把茶放到她手里。 自己接还不够,还要她也接。 见她十分不渝,楚凌慢慢的说:“有人愿意给啊玄当粗使奴才,啊玄只需需要接着就行。” 夜玄清的火一下子就消失了,就是嘛,又不是没有下人,她要是上赶着凑上来,那她为什么要生气。 夜子衿被楚凌说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哪里像下人了。 忽然她感到死亡的眼神,这是楚凌的眼神。 她听见楚凌冷冰冰的说道:“下去。” 夜子衿,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她清楚的感受到楚凌的不耐烦,那好像是,她在他眼里真的只是一个下人,上完茶就要消失在主人家的面前。 柳氏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戏道:“子衿还杵着看什么?没听见王爷说什么。” 夜子瑜才刚刚跨进门就看见这一幕,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还是柳氏瞪了她一眼才回过神来。 她娘还说夜子衿怎么怎么聪明,她如何如何笨,现在看来,明明夜子衿才是傻的那个。 上赶着当下人。 她都不想和她待在一起了,拉低她的智商。 夜子衿明明确确的看清楚,夜子瑜的嘲讽。 更加在这里待不住了。 夜玄清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看见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急忙把茶杯放下,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让她在她眼皮子底下挖她墙角。 夜子衿听见她的声音,心下更加的恨,夜玄清故意的,明明知道现在冥王对她正是千依百顺的时候,还要让她出丑,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楚凌看着她笑,心里觉得愉悦极了,这样子才对嘛。 夜玄清抬起头望向楚凌说:“记住了,以后对别的女的也要是今天这个态度。” 楚凌说:“好。” “我很高兴。” 夜玄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复而低下头。 原来还是在乎的。 等到吃晚饭时,也就只有五个人。 夜子衿大概是,没脸出来了,至于夜幕河是不会回来了。 吃完饭,本应该离开的,夜玄清把春夏叫了进来。 春夏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夜玄清接过来,递给夜子折道:“给你的。” 夜子折,吃惊的指了指自己道:“我啊!” 夜玄清说:“废什么话,拿着。” 夜子折才接过去。 夜玄清就拉着楚凌离开。 夜子瑜……,她的呢? “子折,打开看看是什么?”柳氏说。 夜子折道:“这是二姐给我的,我还是回去再打开。” 柳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娘,瑜儿是你姐姐,怎么就不能看了。” “哦”夜子折,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块砚台和一方砚,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柳氏……,她还以为她能送什么礼了,就这,还没几坛子酒值钱。 “嘁”母女二人齐声道。 夜子衿拿着砚台仔细的看笑道:“不识货。” 柳氏又拍了一下他的头,说:“说谁呢。” 夜子折放下砚台,摸了摸头说:“我又没有说错。” “这是澄泥砚,价值千金。” 柳氏急忙拿起来看道:“我也看不出来,他和普通的砚有什么区别,你说得这么神奇,应该能换几个钱的吧。” 夜子折,从她手里把砚台拿回来,放好,关好盒子道:“这是给我的,你就不要打它的主意了。” 说完就要走,硬是被柳氏给叫住。 柳氏看了看夜子瑜说:“瑜儿先回去,娘和你弟弟去办点事。” 夜子瑜,有什么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娘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要是没事他就回去看书了。 柳氏借助月光找到库房的钥匙边开门边说:“夜玄清能给你这么贵的砚,那送的这几坛酒应该也值些钱,你来帮娘给看看。” “娘,你还嫌冥王府送的东西不好,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夜子折说。 柳氏说:“你还真说对了,你那二姐还真跟你娘一样,想想上次回来什么都没带……” 夜子折也不和柳氏理论说不通的,这是他们的家,会来还需要带什么礼物,何况这么多年爹娘也没有管过他们。 “你闻闻。”柳氏打开一坛酒说。 酒的香味,随着溢出来。 夜子折说:“是挺香的,但我分不出来好坏。” 柳氏……,白白浪费她的感情。 “我明天带一罐去学堂,找人尝尝。”夜子折说。 柳氏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坐道繁华之处,夜玄清拉着楚凌下了马车,在街上走着。 216、一城霜 漫步在喧闹的街市上,听着喧闹的,各种各样的声音。 竟也不觉得吵闹,反而有种宁静的感觉。 夜玄清握住楚凌的手往人群里走,劳累了一天的人,都在夜间发酵,疏解一天的疲劳。 “我们今天绕集市走一圈,好嘛。”夜玄清说。 楚凌道:“好。” 她想做什么,他都陪着。 慢慢的走了一段路 见前面有一家卖花的店。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现在居然就能看见卖花灯的店。 买了两盏莲花灯,两人到附近的河水里放灯。 嚓的一声花灯被点燃,整只灯都亮了起来。 楚凌望着她说:“啊玄,不写心愿在上面。” 夜玄清捧着花灯说:“我所求的太多了,鞋不完。” 所以就不写了,反正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之所以放花灯是因为就他们两个,就是一种浪漫。 “你呢。” 楚凌说:“无所求。” 他所求的都有了。 夜玄清觉得她是做不到楚凌那样的,不过没有欲望,那不就是…… “你要出家。” 楚凌手中的河灯才碰到水,还没放下,被她一句话说得,迅速离开水面。 一脸迷惑的望着她。 夜玄清,好像说错话了。 “没什么,我玩够了,我们走吧。” “嗯” 水中照应着河灯的影子,它们顺着水漂流,相互照应着,只置灯芯中的火燃烬。 郢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变了。 不仅,殷贵妃去逝的消息传到殷氏与南宫琴的耳中。 殷氏仅仅失神了几秒就恢复过来。 她走到南宫琴的院子里,看着从里面出来的人道:“站住。” 南宫琴停住道:“母亲有事。” 殷氏笑着问道:“你去拿。” 南宫琴说:“胭脂用完了,我去重心买点。” 殷氏说:“不是去找人。” 南宫琴扬起嘴角,艳阳下,那张美艳的脸,熠熠生辉。 “母亲,我知道分寸的。” “你要是知道就边不会急着出去。”殷氏说。 南宫琴说道:“母亲,你就那么笃定四皇子没有可能了。” 殷氏没有说话,但是那一双闪光的眸子给了她答案。 现在南宫琴突然知道为什么她会输了,要是她也看不上这种一出事就突然,把一切关系都给撇清。 那还是她亲妹妹,对其她人来说更是如此。 “母亲不是说过,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极致吗?” “还没有结果的事,就不要轻易下结论。” 她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想在吃一次。 “去晚了就没有了,女儿告退。” 殷氏望着她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 “夫人,你的请贴。” 殷氏拆开看是翃王府的请贴。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还是没有想起自己与翃王府有关系。 正当时南宫墨进来看见道:“叔母,表姐不在吗?” 殷氏收起请帖道:“你表姐有事出去了,墨儿既然来了就去我院子里坐坐,刚好叔母给你做了几件衣裳,你看看喜欢不。” 南宫墨笑着说:“那,墨儿就叨扰了。” “这是叔母亲手做的?” 殷氏点点头,“做得不好,墨儿不要嫌弃。” 南宫墨道:“怎么会,叔母做得很好。” 殷氏说:“我也帮你父亲做了一套,你交给他。” “他身上的衣裳都穿了几年了,都不知道换一件,亏他还是做将军的人,一点都不在乎形象。” 南宫墨接过殷氏给南宫傲做的衣裳,和她的那件还是有区别的,手法就是最大的区别,他们总以为她笨,看不出来,但这么明显的差别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叔母说的是,爹爹身边确实是要有一个能照顾好她的人,像这些衣裳这些也该是那个人的专属。” 殷氏说:“是啊,可是他对你母亲一往情深。” 南宫墨将衣裳收好,“确实,现在还有我陪着他,等到我出嫁了,就没人陪着他了。”有些有愁的说。 殷氏笑道:“这还不好办,以后让他就住在郢都了,你叔父也在这里,兄弟俩人也好有个照顾。” 南宫墨说:“爹爹是不会同意的,他都在西北待习惯了,郢都是呆不习惯的。” “我想着是时候赵一个人照顾他了。” 殷氏收敛了下笑容道:“他会同意。” 南宫墨说:“我已经说动爹爹了,他已经同意了,等到我嫁出去他就再娶。” 殷氏道:“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他。” 南宫墨说:“我倒是看着了几个,虽然爹爹的年龄有些大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嫁给他的。” 殷氏道:“是哪家的?” 南宫墨说:“父亲还没确定下来是谁,我现在说出来,就是污蔑人家的清白,等事成之后再告诉叔母。” 殷氏带着满面的春风送南宫墨出去。 等到看不见别此,两人在看不见的地方同时沉下了脸。 南宫墨把衣裳交给无情道:“烧了,另外找人做两件相同的。” 殷氏还真敢当着她的面那么做,她一个有夫之妇,居然敢窥伺她爹爹。 当她是死的,还是当她叔父是死的。 “在找人跟着殷氏。” 无情道:“是。” 殷氏对她的心腹贾嬷嬷说:“找人盯着南宫墨,看看她这一久都跟什么人见过面。” 居然做起了媒婆的事 明明都已经看着他成过一次亲了,不能再看着他来第二次。 就象现在这样不好吗? 但是所有的人都在告诉她,不好。 翃王府。 “妍妍你下来。”楚翃举着梯子,仰着头望着屋顶喊道。 肖妍妍一袭红衣,如燕子一样站在屋顶望着下面的楚翃冷酷的说:“不下。” “你要是敢上来,信不信我从这里跳下去。” 楚翃说:“我当然信,但是你能不能先下来,你看孩子们都很紧张你。” 肖妍妍看着正在下面嗑瓜子的三个臭小子道:“你看看你儿子们有一点担心我的样子。” 怎么忽然说他们了。 楚华硕道:“爹娘你们自己闹就行,扯我们做什么。” 楚华夏道:“就是,多大的事,值得你们一大早就闹成这样,扰人清梦。” 才七岁的楚华宇拍着手道:“就是,就是,扰人清梦。” 楚翃瞪了眼几个不闲事大的臭小子,将手中的梯子给扔掉。 转头一脸柔意的对着肖妍妍劝道:“妍妍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肖妍妍坐在屋顶上笑着说:“你真认为这事能好好说。” 楚翃拼命的点头。 肖妍妍道:“那里早上还把我的东西给扔了。” 楚翃……,他那不是在气头上吗? “那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就让它过去不好吗?” 肖妍妍道:“嗯,今天我从这里跳下去就能结束了。” 楚翃急忙道:“妍妍你可千万不要跳。” “我也没说不可以,但是咱们没必要这么急吧。” 肖妍妍说你:“我怎么就急了,下一次你还能遇到人这么齐的时候。” 是遇不到。 但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肖妍妍忽然伤心的说:“我为了你,放弃了家人,朋友,江湖陪你待在这一个小地方,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就这么一个心愿你都不能成全我吗。” “爹爹”还不待楚翃说话旁边的楚华宇就流着眼泪喊他。 楚翃…… 楚华硕说:“爹,你就答应娘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看你们每次吵架,小弟都要哭,哭病了怎么办。” 楚翃拍了一下大腿道:“罢了,妍妍你下来,我答应你。” 肖妍妍道:“你先去把我的东西捡会来。” 楚翃道:“我这就去。” 等到他离开,肖妍妍立刻从屋顶上跳下来。 楚华宇立刻飞奔到她怀里糯糯的喊道:“娘,我做得好吧。” 肖妍妍摸着她的头道:“我们家小宇最棒了,今晚多奖励你一个鸡腿。” “娘也别忘了我们两。”楚华夏道。 肖妍妍道:“不会忘了你们的。” 楚华硕牵着楚华宇的手说:“走吧,别打扰爹爹和娘亲办正事。” 三兄弟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这样的事在多来几次就更好了。 没一会儿楚翃就回来了。 “有些沾到水不小心给毁了,我重新给你写。” 肖妍妍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就知道夫君对我最好了。” “都老夫老妻的了。”楚翃严肃道。 但是肖妍妍还是看见他的耳朵红了。 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害羞。 南宫琴戴着面纱进了四皇子府。 王管家引着他一路道了楚晗的院子。 边走王管家跟她说道:“殿下的心情一直都不好,谁也不见,小姐要是能劝劝就尽量劝劝他。” “必竟贵妃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他这样。” 南宫琴说:“多谢王管家,我会的。” 此时正巧一个丫鬟正端着酒要进去。 王管家示意丫鬟停下来,把酒给南宫琴。 南宫琴接过酒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地上全是白玉酒壶,碎的,残缺的,全都混杂在一起,她小心翼翼的避开碎片,寻到楚晗。 楚晗正靠着墙躺着,似乎是有些酒醉了,怀着抱着酒壶。 眼睛都没睁开就喊到:“放下,滚。” 南宫墨皱了下眉。 217、一城霜 “你让我放在哪里。” 听见她的声音,那闭着的眼睛总算是睁开了一小道缝,说:“是你啊。” “来干什么。” “看我笑话的。” 他的话不中听,南宫琴也没在意,把酒壶放在地上,走到他旁边坐下说:“殿下。” 楚晗看了看她,似笑非笑的笑了下,然后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有那么瞬间,南宫琴觉得她的心被扎痛了下,她从楚晗手里把酒壶给枪了过去。 楚晗喊道:“给我。” 南宫琴说:“不给。” 看着男人渐渐靠过来,她把酒壶给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楚晗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道:“你以为你是谁,敢管我。” 南宫琴倔强的注视着他道:“不是谁,要是贵妃知道殿下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不会开心的。” “别提母妃。”楚晗喊道:“母妃没有了,没有了。” “你知道吗?” 见他像一个小孩一样无助的流着泪。 她将他抱在怀里道:“我知道,所以我来找你。” “对不起,琴儿,对不起”楚晗抱着她哭到:“我不是故意的,他们太过分了,母妃都走了,他们还不放过她,不让她安安静静的走。” “我好恨,好恨。” ……南宫琴静静的抱着他,听他说完。 “那殿下应该发泄过了,小姨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但是殿下一定要振作起来,否则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楚晗道:“我知道。” 但是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 实在是父皇的做法让他寒心。 本来他以为是楚凌他们的要求,结果他根本就不想让母妃死。 只要人来活着有朝一日他就会把她给接出来,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南宫琴说:“我以为小姨不会自杀的,在生与死之间她会选择生,无论怎么活,只要你还在,她就不会放弃。” “是父皇下的命令。” 在楚晗看不见的地方,南宫琴的眼中呈现出巨大的惊恐。 楚晗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 “你也不敢相信,是吧。” “但事实就是如此。” “消息可信吗?”南宫琴问道。 楚晗说:“他给的不会错。” 此时两个人的心思各异。 “琴儿,多陪我一会儿,好吗?” “好。” “王妃到了。”红袖说。 肖妍妍下了车。 曹慧玲看着一袭红衣的肖妍妍道:“王妃前来是所谓何事。” 肖妍妍笑盈盈的说:“过几日本王妃,要办一个宴会,你也知道楚王他们也在,趁着这一会就让他们好好聚聚。” 曹慧玲道:“我会交给侯爷的。” 肖妍妍说:“侯夫人怕是没有听懂本王的话,要是只给江侯爷,本王妃也没有必要亲自前来一趟。” “我来了自然是想邀请侯夫人去。” 曹慧玲道:“我早就不理这些事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去。 肖妍妍道:“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是有人指名要亲自见你,作为朋友我就厚着脸皮跑一趟了。” “侯夫人是信佛之人,自然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曹慧玲,她理不理佛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肖妍妍说:“侯夫人还是来一趟的好,必竟那是你的故人,你就不想见见她。” 曹慧玲说:“王妃还是直说的好。” 肖妍妍道:“能解开,你和江侯爷心结的人。” “侯夫人记得来”她回头望了眼曹慧玲道:“必竟你是第一个让我亲自来请的人。” 说完,也不管,曹慧玲的面色,在心中无情的嗤笑了下,也不知道想到了谁。 “小姐,请帖。”春夏道。 夜玄清接过来打开看到,说:“不认识。” 春夏坐下说:“奴婢认识啊。” “这是翃王府的请帖,小姐知道翦亲王吧,他已经够低调的了,这个翃王比他还要低调。” 要不是她家小姐成亲,来了这么一个人,还是一个王爷,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小姐知道吗?翃王之所以后面不出来,完全是因为他王妃手脚不干净。” 夜玄清拿请帖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说:“胡说,要是手脚不干净还能在皇家好好待着。” 春夏说:“可是外面都是这么传的。” 夜玄清说:“真真假假,谁分得清呢。” 夜玄清说:“记得提醒我。” “小姐,你要去。”春夏说。 不是她说的不认识的人,就不去吗? 夜玄清说:“这是王爷的皇叔,怎么样都得去一趟。” “还有”夜玄清又敲了她一下道:“以后叫我王妃,把小姐给改了。” 春夏…… 夜玄清说:“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姐。” “你还是回去写一下吧。”夜玄清说。 春夏,她不想写字啊。 “写什么呢?”楚凌说道。 夜玄清笑着看着他说:“啊凌,是翃王府的请帖。” 楚凌道:“翃王府。” 这是要做什么。 夜玄清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玩玩。” 楚凌怀住她的肩道:“好。” “春夏,传膳吧。”夜玄清说。 “等一下。”楚凌喊住她说。 春夏蒙蒙的说:“王爷有什么吩咐。” 楚凌道:“不用传了。” 夜玄清说:“怎么,王爷要带我出去吃。” 楚凌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不是啊玄说的要尝尝我的手艺。” “趁着今天有时间,我给啊玄做。” 夜玄清兴高采烈的说:“那好啊,不过说好了,不好吃我可不吃。” 她回亲道:“我可是很挑剔的。” 楚凌笑道:“嗯。” “小姐,你真要吃啊。”春夏说。 夜玄清躺在藤椅上闭着眼睛享受道:“当然。” “能吃吗?”春夏说。 夜玄清说:“怎么就不能吃了。” 春夏说:“王爷看着就不像是会做饭的人。” 夜玄清,说的有点道理。 “没事,我能吃下。” 在说不好吃楚凌都不会去做的,肯定好吃的。 春夏道:“那奴婢去给你准备点要。” 夜玄清睁开眼望着她说:“现在给我消失在我的眼前。” 说得那么注定,搞得她心里都有些紧张。 没等多久,楚凌就端着一碗面来了。 老远夜玄清就能闻见香味。 夜玄清说:“好香啊。” 还有鱼肉在。 楚凌说:“尝尝。” 夜玄清拿起筷子就要吃,又放下。 “你的呢。” 楚凌道:“啊玄先吃。” 夜玄清挑起面喂道他嘴巴说:“一起吃。” 她一脸柔意的看着楚凌。 楚凌不知不觉就张开嘴,吃了起来。 夜玄清心想,你做的你就先吃,不好吃也是你先吃。 等到她吃了一口,感觉自己都幸福得要冒泡了,居然这么好吃,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怎么样?”他一脸期待的问。 夜玄清点点头说:“好吃,都要赶上我了。” 她吃一口喂楚凌一口。 感觉很幸福。 他们是你浓我浓了。 影一面对厨房的残渣却十分头疼,还好都是自己人,不然任谁看见都以为这是刚刚打过仗。 他们王爷煮面也太夸张了,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们也不会信。 而现在他们留在这里收拾残局,还不能给人看见。 废话,他们王爷不要面子的,做得好吃,要是被他们王妃知道还有这一茬肯定会笑他们王爷的。 “你饱了吗?”夜玄清问道。 楚凌点点头。 “我也饱了。” “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做。” 楚凌愣了下,但是他本来就没有多大的表情,现在也看不出来。 “好。” 看样子还得在练练。 “怔着干什么?”夜玄清说。 楚凌说:“怎么是蓝色的。” 夜玄清说:“一样的,不好吗。” 这可是情侣装,懂不懂。 楚凌点点头,就是一直都是黑衣忽然换了一种颜色,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夜玄清抱住他说:“我想和啊凌穿一种颜色的,但是我穿黑色的肯定不好看,所以就只能委屈王爷陪我了。” 楚凌道:“不委屈。” 他们这样更像夫妻。 “我就知道啊玄肯定会同意的。” “我帮你。” 楚凌…… 怎么又扯到这里了。 夜玄清隔着屏风看着楚凌的身影。 还挺纯洁的,偶尔逗逗他还是很开心的。 “可以进来了。” 夜玄清就只看见蓝色的衣裳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原来他还很适合蓝色。 “怎么了。” 夜玄清说:“没什么。” 急忙走过去,帮他系腰带。 差点看呆了,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啊凌一直这么害羞,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坦诚相见。” 楚凌……,“别乱用词。” 她才没有。 理了理衣襟,夜玄清说:“我家啊凌一定是最俊的崽。” 楚凌道:“啊玄,别说话。” 她被嫌弃了。 “我帮你梳头”楚凌说。 夜玄清说:“场合不对,还是让春夏来。” 楚凌握住她的手进了翃王府,才发现这个宴会的布局很有特色,夫妻坐在一起没什么。 但是到了未婚的男女并不是另外安排一处座位,而是在中间放一个大大的屏风以此隔开。 夜玄清觉得这更像是一个相亲宴。 “我们好像走错场合了。”她悄悄对楚凌说。 楚凌给她到了一杯果子酒道:“这样安排怕是另有用处,但决定不是相亲。” 218、一城霜 夜玄清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楚凌轻轻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翃太久没有举办宴会了,个个进来都带着打量的眼神。 活像几辈子没有看过一样。 楚翃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感觉自己都快呆不下去了。 几个兄弟一直在打趣着他。 他又不好意思说,我不想办的。 只能以傻笑瞒混过去,今天过去之后,他怕是就不能和他们如此“谈笑风生”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南宫桉,殷氏夫妇与南宫傲的座位仅仅相连。 南宫墨看见夜玄清就和她打招呼。 “表姐,我过去一下。” 南宫琴说:“注意点。” “云姐姐。”南宫墨蹲在夜玄清旁边同她说话。 夜玄清往楚凌旁边挪了挪说:“坐过来。” “你那边怎么样。” 南宫墨说:“是有些异常,不过我能解决。” 夜玄清说:“能解决就好,要是不行就让无情来找我。” 南宫墨说:“我会的。” 夜玄清问道:“南宫将军今天怎么会带你出来?” “等一会儿,要不要见一面。” 南宫墨摇了摇头道:“是,翃王亲手写给我的请帖,爹爹陪我一起来。” 至于奚落他自己会去见,爹爹还不会发现,现在太明显了。 “给你的?”夜玄清说。 南宫墨道:“对啊,爹爹有一张,我也有一张。” 夜玄清说:“我才有一张。” 照理来说他们两个人不是应该有两张,才对。 “过去吧,要开始了。” “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事。” 南宫墨点点头指着脑袋说:“记着了。” “我过去了。” 俩人没有想到她们还没有做的事,居然被人帮忙给做了。 夜玄清自觉的把自己的杯子伸过去给楚凌道:“还要。” 楚凌边到边说:“啊玄和南宫墨在说些什么?” 夜玄清和了一口觉得这酒似乎更甜了,砸了砸舌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楚凌说:“连我都不能说。” 夜玄清拿着酒杯喂到他唇边道:“尝尝。” “甜吗?” 楚凌点了点头,是甜,连带着酒味都淡了许多。 然后他就发现夜玄清没有回答他的话。 就是在喝酒。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要不要再来点。” 楚凌摇了摇头道:“不了,这里还有。” “你不是要借酒吗?”夜玄清说。 楚凌……,差点忘了。 夜玄清就是在故意逗他,虽然他“酒品”不太好,但古代的酒本身纯度就不太高,也不像现代一样有一堆的“酒鬼。” 楚凌给自己到了一杯果子酒。 嗯,答应的事,不能反悔,还是在人就在身边的时候。 见他蹙着眉喝了下去,夜玄清没有忍住动手捏了一下他的脸,在楚凌懵懵的情况下说:“啊凌怎么那么可爱。” “我还说可以适当喝点呢,怎么就不记得了。” 放下手,她反复搓了下手指说:“等确定了我就告诉你,但时候还要请你帮个忙。” 楚凌道:“好。” 夜玄清说:“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事,要是我让你干坏事呢,你也去?” 忽然楚凌凑近问道:“什么坏事。” 满脸的期待。 近得夜玄清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的睫毛在闪动,像是轻盈的羽毛落在他的睫毛上,悄然搅动着她的新房。 “你俩注意点。”楚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两人…… 楚凌道:“皇叔,大哥。” 楚璟与楚衍一起入座。 楚璟说:“没看见这里这么多人,要做什么会去关起门来做。” 被教训了一顿。 夜玄清说:“皇叔说得对。” 可他们还什么也没做。 “皇叔怎么坐这里。” 楚璟这什么问题?他不坐这里做哪里。 夜玄清看向未婚男子的那边。 楚璟……,“我都这把年纪了去那里不怕被笑话。” 夜玄清说:“怎么会,皇叔可是一枝花,怎么不可以,只有你不说,压根就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你夸我还是损我呢。”楚璟说:“你怎么不说啊衍。” 夜玄清十分理直的说:“表哥又不需要。” 楚璟……,难道他又需要了,不就拆穿了他们吗。 “楚凌你和她换下位置,不然我会被她给气病的。” 换过以后,楚璟才想到本身夜玄清就应该坐在下方,刚刚怎么在上方,但看着一点都没有发现的两人又问不出来。 夜玄清靠近楚凌说:“差点被皇叔给发现了。” 还好她机智给换回来了。 而两个武功不低,听力又好,又离他们很近的人自然是听见了。 楚璟,他就说这丫头怎么和他扯皮,感情故意的。 楚衍轻轻的笑了笑。 楚璟望了眼楚衍,也跟着笑了起来。 中间隔了两个人,夜玄清还能和楚衍交流无碍,给他推举着果子酒,这个他能喝了。 “夜丫头,要不要我们两个给你腾个位。”楚璟说。 夜玄清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说完了,皇叔你坐着就好。” 楚璟,说得好善解人意。 他给楚凌使了一个眼神,让他管管他夫人,结果就看见楚凌转身一脸柔意的看着夜玄清。 算了就当他什么也没有说。 楚衍道:“皇叔,你尝尝这果子酒,很不错。” 楚璟到了一杯喝下去说:“是不错。” 这什么酒,酒味都没有了,还带着甜味,还是竹叶青好喝。 没过多久楚翃就携带着肖妍妍出来了,肖妍妍还是一身红裙,相比楚翃的拘谨,她就是盛开的芍药花。 楚翃道:“本王多年没有举办这样的宴会了,感谢大家现在还能给我这个面子,来参加。” 其实他也是运气,现在楚璟在郢都,他又在楚璟要离开前面几天举办宴会,楚璟会来,楚翦也会来。 在加上楚凌,楚钰都回来。 唯一两个收到请帖没有来的就是楚晗和楚焚了,但是人家才刚刚没有娘,怎么也说得过去。 只能说撞到一起了。 “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肖妍妍掐了他一下,会不会说话,这是正经场合。 “哈哈哈”下面出现爽朗的笑声。 楚璟说道:“十哥,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有趣。” “来兄弟敬你一杯。” 楚翃道:“我也敬里。” 被楚璟这么一打乱,原本尴尬的气氛也活跃了起来。 一片歌舞升平,期间喜悦极了。 有着儿女未嫁娶的,都在悄悄谈论着。 有些相互看对眼的,竟悄悄聊了起来。 江平舟一直望着江燕山夫妻道:“咱爹娘这么坐一起就像是两个陌生人硬凑来一起一样。” 江平泱说:“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要是陌生人好歹还会说一句话,他们从家里出来就没有说一句话。 好在这里的夫妻大都相敬如宾,只要不是一直注意着他们就看不出来。 江平舟说:“你说,他们都这样了,怎么还会有我们兄弟俩。” 也不见他爹纳妾。 江平泱说:“为了传宗接代。” 江平舟没有好气的瞪了他,说:“一点都不好笑。” 江平泱在心下也很惊奇,娘从来都不参加宴会,不出门,但是翃王妃去了一趟府里后,今天她居然来了。 这才是奇怪的地方,也没有听说翃王妃与娘认识。 曹慧玲的心中一直有种焦虑的情绪缠绕着她,揪着她的心。 她想来看看肖妍妍所说的故人是谁。 但是从宴会到现在,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场相亲宴。 她也没有看见什么“熟人”。 一场“相亲宴”下来,该看好的也看好了,正是众人想辞行的时候。 但是楚翃没有说,几个主要的人物没有开口离去,他们也就陪着。 见时间差不多了。 楚翃站起身来说了几句,众人正想虚与委蛇一下就离开。 楚翃话锋一转说:“今日主宾相宜,本就应该如此结束,只是本王有些个人之间的事要处理。” 他们懂,他们这就走。 “所以耽搁诸位一些时间。” 众人…… 难道是要给楚华硕和楚华夏说亲,就说,那么像相亲宴。 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 肖妍妍示意了一下贴身侍女参参。 参参会意,离开了宴会。 肖妍妍道:“请大家稍等片刻。” 她本来想在大家最高兴的时候说的,但是楚翃和她讨价还价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时候。 效果应该没有那么好,但应该还有那么点用的,在这么多的人的面前楚璟也不敢偏私。 她的目光扫到楚璟身上停了下来。 在楚璟看过来时,朝他笑了笑。 “她是不是想对付皇叔。”夜玄清说。 楚凌道:“不会。”摸着她的头发说:“看看就知道了。” 前世没有翃王开举办宴会的事,而皇叔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出事的,也就是说应该是没事的。 箭头不是指向楚璟,但是应该和楚璟有关。 他们也不是吃素的,由着她们对皇叔不利。 楚璟却无所谓。 在他的眼里,楚翃这个人做不出什么阴谋诡计的事,恐怕是真的和他有一些关系,单看这一久楚翃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我自求多福,你不要见怪。 楚翃拉了一下肖妍妍,示意她注意点。 219、一城霜 没一会儿参参就带着东西回来了,那是一块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但是可以看出来那是木状结构。 一些人已经猜出了,那是什么,只觉得才隔几天居然又要吃瓜了。 瓜是好吃,但也不用这么快就来,等他们先把前一个给消化了在来也不迟。 可惜当时人,并不会为他们考虑。 参参把东西立在最上面,退下。 肖妍妍揭开红布,里面包裹着的果然就是一块黑色的木牌,上面写着楚华裳三个字。 这是谁啊?这是大多数人的心声。 但是在众人中有几个人还是,睁大了眼睛,又揉了揉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反复看了几遍确定没有错。 其中最明显的当属南宫傲,看见名字的那一刻,他的脑中忽然浮现一个鲜明的身影,只是一瞬间人就消失不见了。 “翃王,这是谁啊。” 在这样的日子里摆出一块木牌,多不吉利。 肖妍妍道:“这是,你们不用问他,他也不甚了解,还是问我的好,这上面的是我朋友。” “大部分应当都不认识她,但有人认识。” “墨儿,你看什么呢?”宋涟漪看着南宫墨说。 没错,这次宋涟漪换位成功了。 南宫墨说:“那个人我认识。” 宋涟漪注意到除了南宫墨的目光奇怪之外,南宫琴的目光也很充满了震惊。 宋涟漪说:“谁啊。” 翃王妃认识的人,南宫墨应该不认识才对。 南宫墨说:“我娘,也叫这个名字。” 只不过,在南宫家的祠堂里,没有楚字,只剩华裳两个字。 但是她见过,在每年娘的忌日,南宫傲都会放孔明灯,上面就写着楚华裳三个字,她问过但南宫傲说她不懂。 但今天她看到一块完整的木牌上写着娘完整的名字。 宋涟漪说:“只是重名而已,南楚姓楚的很多。” 她才刚刚说完,就听见肖妍妍立刻打翻了她的言论。 “南宫傲,你应该很熟悉吧。”肖妍妍直接指明道姓。 南宫傲隔着多人与肖妍妍对视道:“翃王妃这是何意,我夫人的名誉不是让你来玩的。” 南宫傲的承认让南宫墨脑袋中的那根弦断了。 她望向夜玄清,她们才在谈论她娘的事,正巧就出来了。 夜玄清回望过去,早在听南宫傲说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好,八成墨儿要误会了。 可真的不是她干的,虽然她喜欢把事情闹大,那是因为,那些事闹大了对她更好,但是她也不会拿自己身边人的事来做文章。 她不至于这么没有人性。 “啊凌,我过去一下。” 楚凌点点头道:“你们查的就是这事。” 夜玄清刚刚站起来,又坐回去说:“我说,我跟本不知道这事你信吗?” 楚凌说:“信。” 夜玄清望着他的眼睛控诉道:“你压根就不信,不说了,我先过去。” 要不然真要被误会了。 夜玄清出现在中央,把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给打散了。 肖妍妍,这谁啊?谁请的这么不懂规矩。 夜玄清笑道:“我处理点事,你们继续。” 怎么继续。 说完夜玄清就跑到南宫墨那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墨儿,跟我走。” 但是往日她一喊就会走的南宫墨没有动。 原本落在南宫傲和肖妍妍那边的目光又到了他们这边,这是要把南宫将军的女儿给带走。 “原来,还有你的手笔。”南宫琴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冥王妃就这么喜欢管别人家的事。” 这是个大瓜。 夜玄清说:“我要说,我根本不知道今天这出,你信吗?” 南宫琴嗤笑了一声,显然不信。 众人,原来还有冥王夫妇参与了,他们可以吃得下。 夜玄清说:“我也不要你信。” “墨儿”夜玄清看向南宫墨说:“信我吗。” 南宫墨抬起头看着她久久不说话。 宋涟漪,她们三个就她不知道,瞒得也太好了吗? “信吗?”她向她伸出了手。 南宫墨犹豫了片刻伸出手道:“嗯。” 她不会骗她的,更何况是这种事。 “那跟我过去。”夜玄清附在她耳边轻轻说:“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陪着你。” 南宫墨点点头。 “墨儿。”南宫琴喊道。 但是南宫墨没有停下跟着夜玄清去了另外一边。 又到了原来那个位置,肖妍妍喊住了她。 “原来冥王妃也在查这事,不知道知道多少,我们可以交流交流。” 夜玄清将南宫墨护在身后说:“我才刚起了一个头,原以为有些事已经石沉大海很难在翻出来。” “现在看来,还是我实力不够连关键人物都没有找到。” “不过,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有人比我还蠢。” 连自己妻子有些什么朋友都不知道。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最起码楚凌就是那个有心人,前世他就是连她有哪些朋友都不知道,今生不能再犯那种错误了。 夜玄清的眼皮应急的跳了一下。 “只是皇婶,你们既然是朋友,选在这种场合怕是有些不好吧。” 肖妍妍的俏脸带着一层薄霜道:“有些人就配这样的场合。” 她才不要给这样的渣渣留机会呢。 夜玄清点点头。 带着南宫墨走过去。 然后楚璟就目睹着她是怎么坐在上方的了。 楚凌还给她挪了点位置。 肖妍妍示意参参给她们在拿个蒲团。 “说到哪了。” “哦,对了,南宫傲你看看你做人真的是失败,你女儿都在暗中查你。” “皇婶,别误会我们没查南宫将军,只是查了另一个人而已。”夜玄清急忙说。 事情还没有出来完,要是这么早就下结论,结果要不是这样,她不就破坏了南宫墨父女的情分。 虽然现在情况就不是太好,但是不能在差了。 肖妍妍道:“不是,你怎么那么慌张。” 夜玄清,不是她哪里慌张了,不要乱给她扣帽子,还有她们应该没什么要对弈的吧,就快点说你的正事吧。 但是有人偏偏不放过她。 在众人的目光中,夜玄清望像南宫傲说:“好吧,不过南宫将军,我不是针对你,实在是我这个人知道点什么事就喜欢刨根问底。” “就是上次春猎,在会来的路上,我看南宫侍郎夫人的目光一直粘在你身上。” “但是她夫君还活着,我觉得有些不对所以就查了一下。” “冥王妃,你不要乱说。”殷氏说。 夜玄清…… 肖妍妍笑道:“殷音,冥王妃说的明明是实话,怎么就成了乱说。” “我还以为,十七年了,你最起码会受敛点,但是没想到居然还会被一个孩子给看到。” 她摇了摇头道:“看来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既然冥王妃都提出来了,那从这里开始也是可以的。” “冥王妃,你的直觉还真没错,这两个人曾经还真订过亲,哦两家连庚贴都交换了,只是最后有人以为南宫傲死了,把婚给退了。” 她低笑道:“最后居然嫁给了他弟弟,知道哥哥没死有来插足大哥的家庭。” “结果,这两人来真的搞到一起了。” “呸”说着她还往地上吐了口痰。 夜玄清拍着南宫墨的背道:“别急,看看南宫将军怎么说。” 不可能都让翃王妃说完了。 要不然的话,南宫傲对南宫墨也不会这么好。 但也有可能是一种愧疚。 “翃王妃,我从来就没有听华裳提过她有你这么一位朋友。” “要是让你知道了,老娘还能活到今天。”说着她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给楚翃心疼得急忙拉着她的手看。 肖妍妍抽了出来,笑话她那么霸气的行为怎么能现在毁掉。 南宫傲那张历经沧桑的黄褐色的脸严肃的凝视着她说:“我与殷音曾经是订过亲,但是那早就是过去的事了。” “你既然与华裳曾经是朋友,今天就不该糟蹋她。” 肖妍妍气得发笑说:“我怎么糟蹋她了,我是在为她讨回公道。” “你不要拿什么人死就要安息不要打扰她来说是。” “她要是死不瞑目才不会安息。” “怎么你敢做不敢承认。” 南宫傲道:“你要我承认什么,没做过的事我怎么承认。” 肖妍妍又用力的拍了下桌子说:“你要是没做过,你和殷音的女儿哪里来的。” 她的话震惊全场。 就连南宫傲都震惊了,他和殷氏哪里来的女儿,不对他们之间就没有那回事,怎么可能会有女儿。 “你血口喷人。”不善言辞的南宫傲被气得骂了一句。 肖妍妍道:“哟,说本王妃自欺欺人,殷音就在这里,你不说让她说也可以。” 南宫桉则把殷氏护着道:“我不知道翃王妃在说什么,虽然我官微言轻,也容不得你如此污蔑。” “你是绿帽子戴久了,舍不得摘了是吧。”肖妍妍说。 有人捂住嘴把,笑到颤抖。 “这可是殷氏自己承认和南宫傲有一个女儿的,你不要说,你给人养孩子都养成习惯了。” 南宫琴感受的那些猜疑的目光注视到她身上。 220、一城霜 南宫墨静静的低垂着头,不语。 仿佛谈论的的事与她无关。 肖妍妍笑着说:“这是需要人证啊。” 她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人压着一个老婆子上来。 身后的侍卫一松手老婆子就扑倒在地,她在地上摸索着,却只摸到冰冷冷的地面。 “王妃,这是哪里啊。”她颤抖着身子问道。 她开口,南宫傲的身体震了一下。 他望着那人,陌生又熟悉。 她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肖妍妍说:“你不需要知道在哪,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这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老婆子问道。 肖妍妍说:“有,本王妃请来的客人。” “冥王妃,这老婆子身上有你想知道的事,但是嘴硬惯了就不说,你说怎么办好。” 夜玄清站起身,对楚凌摇了摇头,既然躲不开不如就弄个明白。 “皇婶既然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就不推辞了。” 夜玄清走到老婆子前面,撩开她额头前的头发,将她的脸扭正对着自己。 那是一张满是褶子的脸,很黑,但是细看还能看出她年青时,是一个美人胚子。 “长得还不错。” 众人,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们怎么看不出来。 “皇婶,你都问了她这么久了,怎么就不给她的脸开几个口子。” “别动。” 要是她的眼睛还在,一定会很灵动。 “要是我一紧张可能,现在就出血了。” 肖妍妍说:“怎么没有,你就没看见她很黑吗?” 都不知道都这样了怎么还会那么在意这张脸,都没有在乎的必要了。 “皇婶就是太善良了。” 肖妍妍……,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善良,自己家傻男人除外。 “这种事还是适合我来。”她给了肖妍妍一个笑容。 肖妍妍觉得挺迷人的,但其他人就不觉得了,他们之所以安静就是耐心的看戏,但是这走向怎么有些不动。 “这张脸上还是要烙几个字才好看。” “来人给我一个烙体。” 肖妍妍看了眼侍卫,果真给她拿来了一个烧得滚烫的烙铁。 夜玄清握着烙铁,就看见哪个老婆子一脸的不惧。 夜玄清现在知道为什么,翃王妃没有问出来了。 这是真的不怕,还是关键的人证。 又不能真的把她给伤了。 她无从下手。 肖妍妍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还以为是一个狠人呢。 “冥王妃要动手就快点动手。” 下一秒她就尖叫了起来。 夜玄清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居然动手了。 “下一次要快点,要不然会以为你不敢。”楚凌俯在她耳边说。 夜玄清肯定的点点头,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人,端起酒壶就朝她的脸上浇去。 瞬间,老婆子也不滚了,就是捂着脸,像是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 急得肖妍妍提起裙子飞奔下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楚凌。 要是这招行,她早就做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这会儿她更不会说了。 “我看她还有一边是好的,在烙一个,就对称了。” 老婆子明显的颤抖了下。 “皇婶心疼了。”夜玄清说:“说好了交给我处理,皇婶就不要插手。” 她重新拿了一个烙铁对楚凌说:“这个我来试试,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楚凌……,“嗯。” 结果夜玄清烙在了她的手上,准确的说,是她自己伸过来挡的。 夜玄清说:“难道我不会来第二次。” 南宫傲彻底待不住了,从座位上走过来。 看了那么久她确定是她。 而肖妍妍却开心的笑了起来。 就等他出来。 结果下一秒,她就动不了了。 楚凌对她说道:“不要捣乱。” 肖妍妍不可置信,到底是谁在捣乱。 楚翃想下来,结果被楚璟给阻止了。 “十哥是不是该给我一个面子,放心他们有分寸。” “来陪兄弟喝一杯。” 夜玄清冷眼望着南宫傲,让他不要乱动。 “有事。” 南宫傲没有说话。 “那就站在旁边。”语气生硬得,让人以为是在对下属说话。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老实回答我,我就放过你另一边的脸,至于你这边的脸我给你药膏给你敷上保证可以去个七七八八,怎么样。” 老婆子悠悠的点点头,夜玄清说:“南宫琴是谁的女儿。” “不要骗我,嗯。” “是南宫傲的。” “撒谎”咚的一声夜玄清将烙铁丢在地上,沾上酒水发出滋滋的响声,让人忍不住想缩成一团。 老婆子感到自己呼吸不过来,原来她被夜玄清掐着脖子给提了起来。 “南宫琴怎么可能是我爹爹的女儿。” 她刚刚就在想这个人在翃王妃手里,翃王妃又与她有仇不可能让她知道外面的事,一开始喊她怕就是想炸南宫傲出来。 而这人这么爱惜自己的脸就不可能让自己的脸上有那么多的皱纹和褶子。 可见被关押的时间很长。 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夜玄清放开了她。 得到了呼吸,她大口大口的呼吸。 还不待她恢复就听见那如同魔鬼的声音传来:“本王妃看你是不见棺材是不会说实话的,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扒了你的衣服就丢在门外让人看好了。” “舌头也不要要了。” “来人” “是我亲眼看见的。”老婆子说道。 “你是谁啊,居然还亲眼看见。” “南宫傲是我哥哥,是我亲眼看见他进了殷音的房间的。” “南宫欢。”南宫傲喊道。 殷氏,南宫桉都震惊了居然是南宫欢,他们居然没有认出来,她怎么会在这里。 夜玄清都被震惊了一下,南宫家有这号人,为什么她没有查到。 她自然是查不到,准确来说南宫欢是南宫家的远方亲戚,在南宫傲家借住,结果却害楚华裳中毒身亡,最后被南宫家除名,但是这人却消失了。 “哥,是你吗。”南宫欢像是听见救星来了一样,爬着去摸南宫傲,但是一直碰不到,自然南宫傲也不会给她碰到。 “哥,你一定要救我,肖妍妍就是一个疯子,她居然敢软禁我,你帮我杀了她。” 要不是肖妍妍现在不能动弹,她一定会让她知道谁杀谁。 该死的楚翃居然不过来帮她。 “你说南宫琴是我的女儿。” 南宫傲像后推,南宫欢就在地上匍匐前进。 “哥你扶我一下。” “你传的。” 南宫欢道:“是啊,哥你做的事不要不承认。” “我做的。”南宫傲说。 “啊~~”南宫欢发出猪叫的声音。 南宫傲的脚踩在她的手上。 南宫欢才想起来,她哥疯了要为了一个死女人要她的命,所以她只得躲起来。 然后,然后就撞到这个肖妍妍手里,逃不脱。 “这里是不是有很多人。”她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你们在犯法。” “谁来救救我。” “别叫了,他们能进来这里自然就是我们这边的人,要不然能让他们进来。” 众人,原来他们是上了贼船。 “是真的,就是真的,南宫傲你不要推脱。”南宫欢说。 南宫傲冷冷看着她说:“我看你不见棺材不落泪。” “傲,你到现在都不愿承认我们母女吗?”殷氏说。 这会轮到南宫傲惊了,他一直不喜欢殷氏总觉得她是美但是阴毒,可两家是世交。 在父母为他定下殷氏时他就反对过,但是父母却很喜欢殷氏,他也就同意了,总想着只要他同意就行就当娶一个摆在家里。 却没想到后面殷氏会自己上门来退亲,但是那是他不在。 南宫傲望像殷氏说:“你说南宫琴是我的女儿,有什么证据。” “我的清白身子都给了你,你是睡过就不认了吗?” “要是你不认我们母女,你为什么要对琴儿这么好。” 南宫傲,感情他对人好还是一种错了。 南宫傲说:“那是因为你对她像是仇人,又有桉弟在我身边说话。” 南宫桉说:“殷儿,大哥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会去说,怎么可能。”两人一口同声的说。 …… 南宫傲望着南宫桉道:“我现在想起来了,不会是你告诉她的和她睡了的人是我吧。” 南宫桉不语。 其他人都发现了异常,只有殷氏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 今天有那么多人来这里,她一定会让南宫傲认下她。 “殷氏,你不会连睡你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吧。” “傲”殷氏柔声唤道:“我知道是你。” 南宫傲是:“我本身就不喜欢你,何况你在我出事后,立刻就来解除婚约,气得我娘瘫痪在也不能坐起来,你居然还觉得在这些事以后我还会跟你在一起。” “不觉得可笑至极吗?” 那些窃窃私语传来她的耳中,她不是故意的,那时候他们都是他活不了了,她的父母打算把她押到南宫家,让他和南宫傲结冥婚,守活寡。 她还那么年轻,不想的。 她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的。 南宫傲说:“你让你身边的人告诉你,那天晚上和你睡在一起的到底是谁。” “大哥”南宫桉喊道。 “桉弟,我已经帮过你无数次了。” 221、一城霜 所以这一次不可能。 或许从开始他就不应该纵容着他娶殷氏。 可母亲的话一直回荡在他脑中,她最放不下的还是桉弟。 “说。”南宫傲吼道。 南宫桉沉默不语,以前只要他如此大哥就会对她心软。 但这次南宫傲没有,南宫桉不说,他说。 “殷氏,我与华裳成亲以后,你一直往南宫府跑,理由是找南宫欢。” 而那时中风的母亲在南宫家及宠爱南宫欢几乎全家都在巴结这个远方的表小姐。 也不知道,南宫欢说了什么,母亲居然原谅了殷氏,又对她好了起来。 “你们成什么亲。”殷氏喊道:“南宫老将军那时才死了一年。” “你还知道我爹才去逝一年。”南宫傲说道。 “就用如此不堪的手段进了南宫家的门。” 那天他们在一起吃饭,用过饭后,南宫傲独自去练武场练了一会儿的武。 却在回自己院子的途中被一个丫鬟“不小心”弄湿了衣裳。 他也没在意,但是后来他就感到头晕眼花。 在醒来就看见楚华裳。 楚华裳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原来她是来向他辞行的,没错楚华裳当初答应南宫傲的求婚,就是因为他答应她带她上战场,四处奔波。 但现在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年了,她才不要继续陪他待在一起。 他们这也是缘分。 而后在丫鬟吞吞吐吐的话语之下,南宫傲怒气冲冲的进了殷氏的住处,但是等到他破门而入,就看见一副香艳的图景。 南宫桉,正压在殷氏的身上不停的索取。 在看见南宫傲时,南宫桉一惊之下从床上滚了下来。 而殷氏还一脸的享受,伸手去抓南宫桉。 原来为了避免南宫傲清醒后,怀疑她,她给自己也下了药。 必竟没有哪个女人能做出给自己下药的事,但现在殷氏做到了。 南宫傲急忙的退了出来。 在他出来后就被南宫欢给看见了,看来是成了,就是大哥清醒得也太快了。 玄关处,楚华裳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又很快别过头,是她救了他好不好,那她干嘛要觉得不好意思。 难道是她太没有未婚妻的责任了。 “其实我也是担心你的,要不然你今天就着道了,你就不是我的了。” “你怕吗?”南宫傲看着她道。 楚华裳点了点头。 第二天殷氏醒来脑子里一片混乱,已经不见了南宫桉的影子,床上一片混乱。 她对自己的计划本来就有信心,又在南宫欢的确认下,更加确定南宫傲睡了她。 但是往后她看到南宫傲对楚华裳越来越好,对于她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她以为自己要被白睡了,要是那样的话,她就惨定了。 允许是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居然给了她一个孩子。 虽然是在孝期,但是还是能为她所用,必竟南宫家本就人口稀少。 于是她去找了老夫人,虽然老夫人很气但是不得不把南宫傲找来。 但是在南宫傲那里她知道了真像,像殷氏这样的女人连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居然赖定他们家里。 所以她同意南宫傲的话在不知不觉中把孩子给打掉,还是让殷氏的父母来。 但是此时南宫桉却进来,一进来就跪在老夫人的面前,求她同意自己娶殷氏。 而老夫人被气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她又最心疼幼子,所以同意了,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快点督促南宫傲办忙办事。 在南宫桉成亲的那天也是老夫人去逝的日子。 而殷氏在掀开盖头的那一刻知道她嫁的人不是南宫傲,而是南宫桉气晕了过去,看着她萎靡不振的样子心疼极了,所以撒了一个谎。 南宫傲为了楚华裳不愿意娶她,但又放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让自己替她娶了她。 本来她是想质问南宫傲的。 但是第二天老夫人就去逝了,又要忙着办丧事。 南宫傲根本不了她。 后来在老夫人的葬礼后,干脆就带着楚华裳出门外历了。 知道两年后,二人携手回来了,但是一会来就成亲。 “殷氏,你现在该知道南宫琴是谁的孩子了吧。” 殷氏不敢相信的望着南宫桉,询问他是不是真的,然后就看见南宫桉低下头,丧气的说:“那时你一心求死,所以我就骗了你,谁知道你会记到现在。” 南宫琴的心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下的,自己信了那么多年的事居然是假的,她遇到的到底是什么父母。 而南宫墨的心却放了下来,原来是自己叔叔一家的错,他的爹爹没有背叛她的娘。 殷氏像是疯子一样抱着脑袋大声喊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那个土匪有什么好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土匪? “楚华裳不就是一个女土匪吗?”殷氏喊道。 像是报复谁一样她说道:“你和土匪的女儿混在一起,气死了老夫人却让我背锅。” 南宫墨的眼睛不断的收缩着。 怎么会这样,但是这样也说得通为什么她娘没有姓了,不是没有,是不能写。 南宫傲都惊呆了,她从哪里知道的。 “你怎么会。” 殷氏道:“自然是从天机阁知道的。” 当时天机阁的阁主还是桃隐,她从天机阁的那里买的消息。 楚华裳是来自荆州的土匪。 但是南宫傲确实在西北与她相遇的怎么想都有问题。 “老夫人就是知道了她是土匪才给气的,你现在还拿她说事,你就不觉得愧疚。” 南宫傲说:“殷氏,我母亲早就知道华裳是什么人,在第一次见华裳她就说了故人之子。” 殷氏…… 但是南宫桉和南宫欢却很清楚,当时南宫傲带着楚华裳会来,众人知道他没有死,给他接风洗尘。 在问道楚华裳的父母时,楚华裳如实说了,也是在那时老夫人颤抖着嘴唇一字一句的说:“故人之子。” 所以也是在听到南宫傲和殷氏有孩子了才会如此生气。 “那你们家就是” “够了”南宫桉抱住她说:“我们现在就回家。” “事情还没有说完怎么就急着走了。”肖妍妍总算是能动了。 “我也是土匪,怎么先帝就同意我入皇家宗谱,华裳与我来自同一处,更是土匪中的千金你以为这是理由。” 楚璟道:“十嫂是肖元帅的后人。” 楚翃点点头。 “那楚华裳莫非就是” 楚翃道:“十二弟,你别说了。” 楚璟,南宫傲这是什么事,连自己的夫人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真以为人是土匪就见不得人了。 “所以你们就利用她是土匪的身份,害死了她。” 这时,她来到曹慧玲面前站定。 曹慧玲抬起头望着她道:“她好吗?” 肖妍妍说:“你没有看见上面摆着的。” “她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曹慧玲说。 肖妍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道:“怎么就不会,她是人,不是神,会痛,会难过,伤心,中毒了会死的。” “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江平燕冷眼看着,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想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或者有没有真的参与进去,必竟是她通知她去找楚华裳的。 “你忘了,是谁将你从土匪手里救出来的。”肖妍妍说:“又是谁在你父母面前力保你的清白。” “你的一生都是她给的。” “结果你做了什么,忘恩负义啊。” “她写信告诉我,她在外面遇到了如我一样的朋友,你知道吗我当时嘲笑她这世上怎么可能找出第二个像我与她一样的关系的人。” “但我情愿她说的是真的,可是是你亲手送走了她。” 江平舟远远的朝南宫墨看去,她现在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没有错,但是父亲只要听见南宫墨说他的不好,就要他改,一直让他让步让步。 原来是因为母亲吗。 “还是你也要像他们一样的。” 曹慧玲说:“是我错了,我不该只信一面之词的。” 她无意中从殷氏那里知道了,当初绑架自己的荆州土匪与楚华裳有来往。 而她也看见楚华裳与那群土匪有来往,她没有想到去问问楚华裳而是信了殷氏和自己所看到的。 她相信如果她去问楚华裳,她会告诉她的。 但是当时那种受人指点的日子仿佛一下子就把她给包围了,她回到了那是。 她恶毒的把楚华裳往不堪的地方想,其实不堪的是她。 她应该知道的,要是楚华裳真的和土匪有关系,南宫傲是不会娶她的。 所以她借助与楚华裳的密友关系自由出入南宫府,利用她的信任偷偷给她下毒。 在听过殷氏的事后,她更加的看不惯楚华裳的言行举止,哪怕她的一个随性的动作,她都以为她是故意的。 她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却站得不够彻底。 那时南宫傲不在家中,又与江燕山是朋友,刚好曹慧玲又是江燕山的妻子,又生过两个孩子,所以请他们代为照顾楚华裳,但是却亲手葬送了她的性命。 必竟哦,不会有人会防着亲密的人。 222、一城霜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的无常,在不知不觉中给人下了一个枷锁。 几次的夹竹桃下去后先是恶心头晕,楚华裳以为是自己的身体的原因,也不在意。 慢慢的量越来越大,最后在察觉到异常之后一个人离开了南宫府,那时正是她要生产时。 后来曹慧玲应该是后悔了,可是没有人会等她改过重来。 没有人再见过楚华裳,任凭他们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直到有一天,南宫墨出现在南宫傲的卧室里,她静静的躺在一个摇篮里身边除了一张纸和一条红色的手链什么也没有。 他在屋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人,冲出去也没有见到一个陌生人,问遍了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人进来过。 天空中不知不觉的聚起乌云,冷风不断的吹来。 夜玄清望着一下子就聚在一起的乌云,心想怕是要下暴雨了,也算是入夏一来的第一场暴雨。 “墨儿是你送回来的。”南宫傲说。 肖妍妍点点头,笑着说:“不然你以为呢。” 楚华裳从南宫府悄悄出来,也知道自己走不远,所以她选择了去找肖妍妍。 她们认识,却又装作不认识。 等到她见到肖妍妍时,就要生产了。 没有产婆,只有肖妍妍守在她身边,给她接生。 只是孩子才生下来,楚华裳就断气了。 因为楚华裳中毒了所以南宫墨生下来,差点都没有活过来。 还是肖妍妍,把自己保命的三颗药都味给了她,但是小孩子承受不住这么大胆药性。 所以无论她怎么练剑都不会有所成果。 “你去哪了。”肖妍妍从曹慧玲身边站起来面对着南宫傲问道。 “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南宫傲想说他去…… 但是此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像一根柱子一样立在乌云下。 他知道那时候,他不该离开,可是心中的报复比她重要,所以她离开了。 “你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一群什么人吗?你就敢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那时他也打算带着她去的,但是想到路途遥远,不便带着她一起去。 而且,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自然不会在意。 而且还有肖妍妍,江燕山在。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还是他的粗心害了她。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南宫墨算会你那里去吗?” “她觉得你是她的世界,她来找我也是为了那个孩子,所以我成全她。” 开始她没有这个打算,但是在他到处寻找人的时候,她居然觉得自己突然觉得他可怜。 可是为了自己的弟弟,他又一次的放过你殷氏这个女人。 她想华裳一定也觉得很累吧,她放弃一切,但在他的眼里她不是第一永远永远排在他的家人后面。 在南宫墨在他身边时,他带着南宫墨搬出去住了,后来又带她去了西北,但那里都是大老爷们给南宫墨树立了一个自己也要当将军的远大理想。 等到南宫傲发现是已经不知道怎么打断他了。 后来几个兄弟一合计,还是要有个女人带着她,耳濡目染之下就会改过来。 但是曹慧玲那里是不可能的,权横之下带去了江南。 “我该说你是心大呢,还是把往事都忘了。” “后来南宫墨被青一堂给绑架了的事,你也是看似着急实则认为人没事就是没事。” 肖妍妍说:“你是不是还在心里感谢殷氏不是直接要了南宫墨的命,还给她留了一条命。” “别告诉我,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真的当成是青一堂自己主使的,你连一个孩子都不如,最起码人家在经历过了以后就慢慢的疏远南宫家的人。” “青一堂被灭,是在保护谁。” “你呢回来了,居然还跟他们住在一起,果然亲人在你的心里真的是‘独一无二’的。” 那点点的讽刺刺入他的心房。 观众看着这场闹剧,不知道该如何了断,在大部分的人心里女人还真不如家人。 虽觉得肖妍妍在诡辩,但是她也没有说错。 必竟能看到,除了木牌上的那个人,其她的都还心安理得的活着,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真的只要一点点,她就可以留下。” 或许现在夜玄清看清楚了,为什么她见到南宫墨的第一面会那么想那个从未谋面的南宫墨口中的爹爹了。 原来还真的是这样的,看似处处在意南宫墨其实南宫墨被摆在一个明面上的位置,看似宠爱,其实不够宠爱。 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在前面。 “诸位今天的宴会就到此为止,请。”夜玄清说。 肖妍妍……,为什么每一次气氛好的时候,她都要出现在捣乱。 而且主办人是她吧,有她说话的余地吗。 众人,就完了。 他们都还没看够呢。 “滚。”楚凌冷冷的来了一句。 瞬时,众人纷纷离开。 夜玄清……,也不用这么势利吧,她说就不管用。 就剩下那么几位关键人。 夜玄清说:“南宫将军,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找个时间和墨儿把事情给说开吗。” “现在这个时间就不错,请吧。” 南宫傲本来打算在南宫墨出嫁了以后在告诉她。 但是今天应该要说出来了。 南宫傲走到南宫墨的面前说:“墨儿跟我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跟我来。” 南宫墨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一个偏殿。 “既然主角走了,那我们就来谈谈诸位的事吧。”夜玄清拉着楚凌坐了回去。 肖妍妍笑着说:“你想知道什么。” 夜玄清说:“我想知道,什么样的土匪能让皇家接受,却又能让众生惧怕。” “皇叔你应该也挺感兴趣的吧。” 楚璟点点头道:“自然,说来我还不知道十嫂居然是土匪,还一直以为十嫂是一个神偷呢。” 肖妍妍自豪的说:“神偷,只是一个理想。” 可惜在她事业上升的时候,她就嫁人了。 事业也夭折了。 “我本是荆云涧里二当家的幺女。” “看你们这个样子是不是没有人告诉过你们。” “不过你们不知道也正常,必竟这可是皇家的辛密,只告诉下一任皇帝。” 她没说的是,楚瓀并不知道,允许是一种讽刺吧,先帝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当时还是太子妃的段正兰,其他人都没有说。 只是天意弄人。 肖妍妍说:“太祖皇帝打江山的时候,身边一直有一个人,此人勇猛异常,可视为太祖的左膀右臂。” “太祖与他结成兄弟,还赐楚姓。” 夜玄清,她好像书读少了,都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楚龇。”楚翦说道。 肖妍妍道:“翦亲王,说对了。” 楚翦沉默着不语,他知道还是楚琊告诉他的,楚龇与楚琊一样,后期被太祖除名。 世界只知道,太祖身边有两个异性兄弟,在江山安定后,开始还活跃着,直到岐山王楚白谋反后就消失在南楚的历史长河中。 “楚白,楚龇,太祖在荆州结拜……”肖妍妍讲起了一段在历史中没有的故事。 太祖皇帝在荆州与楚龇,楚白结拜后就一起在乱世中拼搏。 此时适逢前朝皇帝昏庸无道,民不聊生,在一支支农民起义失败后,一个个门阀又崛起,开始分刮支离破碎的江山。 楚家是世家,在乱世中越发强大。 也一头扎了进去,此时楚家的儿孙辈中孙子辈中有一个人南楚未来的开国皇帝楚韩水,喜欢结交奇人,在乱世中很吃得开。 后来又认识了,楚白,楚龇两人更是如虎添翼。 他本身就聪慧,武艺也好,而楚白不懂武却精通八卦奇阵,是一个奇人。 楚龇脑子不太好使,但武艺高超,又重情重义这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太重情义了会把自己陷进死胡同里面。 有了两人,又有家族的帮助楚韩水势如破竹一路北山。 原本是轮不到他来当这个皇帝的,但是他是天生的帝星,在战乱中,他祖父,父亲,直系兄弟相续去逝,等到杀进京都,将昏君给杀死,楚家能继成大统的人就只能是劳苦功高的楚韩水。 本以为这江山能与他们共享,此时没有人料到权利带来地位,也在摧毁着他们。 楚龇就是一个大老粗,他觉得自己的义兄当了皇帝,少不了他们兄弟的好处的,所以但楚韩水跟他说要他的兵权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教了出去。 反正现在暂时没有仗打了,教出去就交出去。 在楚韩水要给他封王时,他也不问就承下来了。 问他要到哪里去。 楚龇不明所以的看着楚韩水说道:“我不是应该待在郢都吗?” 楚韩水愣了下,继而大笑道:“朕是问你的封地要选在哪里。” “大哥多给我一些俸禄,让我留在郢都不就行了吗,这样我要是想大哥了就可以经常来看大哥了。” 楚韩水笑着说:“三弟要是不选,别人要说为兄奖罚不分明了。” 楚龇挥舞着拳头说:“谁敢说,我就打破他的脑袋,看他还敢不敢说。” 楚韩水说:“把你的脾气收一收。” 223、一城霜 “现在都是王爷了,还动手打入。” 楚韩水说:“真的要留在这里。” 楚龇说:“大哥你不是在白浪费口舌嘛,我们以前都说好了要在一起的,我们要是走了不就要分隔三地了吗,那就是无数个三秋隔水相望了。” 楚韩水的目光看向楚白,楚白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不差话。 他收回目光,看向楚龇说:“三弟,你还是好好读读书的好,不要乱用词语。” 楚龇一副头疼的看着楚韩水,怎么又让他读书,他都多大了,识字就行,还让他懂怎么用干什么,又不能吃。 “既然要留下,那就留下,不过朕是不能给你发多余的俸禄,要是开了这个头岂不是人人都要涨俸禄了。” 楚龇点点头,也觉得自家大哥说得对,但是他花钱本来就大手大脚的,他爹就是因为他花销太大,又不会挣钱,怕他把家底败光就给了他五千两然后把他给分了出来。 让他自生自灭,还不准他再回家里。 但是五千两能干什么,没多久就被他给挥霍光了。 刚好他就到了荆州,然后被土匪给打劫了,在后来他把土匪给打劫了,自己鸠占鹊巢,当起了山大王。 但是他这个土匪不像其它土匪一样烧杀抢掠,而是收取保护费,过往的商队只要给他四分之一的钱财就能被他给送到安全的地方。 要是在加点,送到目的地都可以。 所以与其说是土匪,不如说是保镖差不多。 后来生意少了,又送上来一个钱袋子楚韩水。 关键是他对自己是真的好,不怕自己花钱大手大脚的。 楚韩水原先是找楚龇给自己护航的,一开始他也以为这个人贪得无厌。 只是表面的合作,但是在合作中他发现这人花钱大手大脚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喜欢吃好吃的,贵的,然后看见在地上乞讨的人要给钱,给的还是按自己所吃的,用的标准来给。 路上遇到几个“朋友”明明穿的人模狗样的但是声称自己没有钱,而这个傻大个还真以为人家没钱,笑着拍人家的背说他有钱,要多少他借给他们。 楚韩水至今还记得当时那两个人的表情,一脸被震惊住了,都在心底呐喊他不是被赶出去了吗,钱不是被骗完了吗,这他妈的又是哪里来的。 还不待楚龇给他们钱,楚韩水就把楚龇给打发过去看货去了。 然后自己修理了下那两人。 等他回来就说人有事先走了,他还一脸惋惜,说什么他们要钱怕是有什么急事,自己应该给他们的在离开。 见他一脸的懊悔,楚韩水谎称自己替他给了。 然后说了一个数目,楚龇居然信了,还把钱给了他。 但是在护送的过程中,他又严格按照他的要求来,一丝不苟。 他和他谈论土匪,这家伙还沾沾自喜的告诉他自己当土匪的丰功伟绩。 就是这样一个人入了他的眼,结果也证明了,他是对的,哪怕是现在他都还一直保持这这样的一颗稚子之心。 但有人就不一样了。 “朕从自己的私库里给你走。” 楚龇笑得露出了八颗大白牙。 难道称呼道:“谢皇上。” 楚韩水问道:“二弟你呢,要离开吗?” 楚白道:“臣愿意前往岐地,为皇上驻守一方。” 听他的话,但是楚韩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们终将还是会走像那样的道路。 其中的暗流涌动只有楚龇没有察觉。 不解的问道:“二哥,你走什么走,在郢都有什么不好的。” 还有更多的钱花。 他没有想过其实去了封地,他会有更多的钱,在他的眼里他们的工资是大哥给的自然就只有大哥给的那里。 哪里想过可以从其它地方去搜刮。 楚白说:“三弟,我不像你了无牵挂,我原先只是一个算命的,一直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既然大哥都给了我封地,那里就是我的家,我想待在家里。” 楚龇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了,只能看向楚韩水,让他来劝劝楚白。 但是楚韩水却说:“那朕在此祝二弟一帆风顺。” 楚龇……,不是劝人留下吗?现在怎么让人走了。 “三弟,你二哥有自己的决定,我们应该支持他不是吗?” 楚龇点点头,二哥既然要去的话他自然不应该阻止。 等到两人离开,林滈西从殿外给楚韩水带了一碗冰糖雪梨进来。 见他进来楚韩水把所以的下人都给打发走了。 “过来。”他像他招了招手。 “陛下喝一点。”林滈西放下碗,摆好说。 楚韩水喝了一口说:“你做的。” 林滈西说:“是不是不太合陛下的胃口。” 楚韩水说:“怎么不合,就你懂我。” 喝完了以后,他拉着林滈西的手说:“滈西,朕现在真的很难过,朕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兄弟,只是他的野心太大了,朕给不了他。” 也不能给。 林滈西说:“有的人,走着走着就走散了,这是常事,陛下不必有什么烦恼。” “但有的人不是兜兜转转又遇到了一起。” 林滈西笑笑不语,不一样的。 他现在只是一个太监,而他是这天下之主,他们已经不是初遇时的少年的模样了。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楚韩水说:“就这样吧,他要是一直安分守己,朕就让他在岐地平安度过一生。” 林滈西说:“陛下还说常胜王重情义,陛下其实也是一样的。” 楚韩水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的握住他的手,他知道自己不是,最起码他做不到像楚龇那样不求回报。 他今天也在不停的试探楚龇,看看他是不是也有一心,虽然结果很理想但是到了最后,他知道他们以后或许就是陌路。 但是身边的少年如此认为他也不会说出来扫他的性。 他想要那个少年的心里他永远是有值得他敬佩的地方,而不是一无是处,卑鄙不堪之人。 不出他所料,楚白去了岐地以后,开始饲养私兵。 找个种理由不上贡,或是少上贡,更是找理由跟朝廷要钱去充自己的私库。 所以他把事情的情况告诉了楚龇,让他代表他去岐地走一趟。 楚龇去了,结果他去了就发现二哥居然对大哥有如此多的不满。 在楚白的眼里楚韩水什么也不懂,要不是有他在身后出谟划策这江山根本就不可能到他手里,结果楚韩水得到了江山居然只给他们这些功臣一点点甜头。 还不是他的那些亲戚。 楚龇震惊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二哥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但是他想的也不多,就是觉得二哥变了。 “你变了。” 楚白笑着说:“不止我变了,楚韩水也变了,我们当中只有你没有变。” “如果三弟还认我这个二哥的话,就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必竟我不想伤害你。” 然后他就被楚白给软禁了,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二哥会给自己下软筋散,还是能放到三头牛的那种。 等到他醒来,一切都来不及了,但是因为楚白的吩咐下人只是给他喂一些下药的食物让他一直没有力气。 但是楚龇不是一般人,药居然很快就产生了抗体,自己恢复了。 然后抢了一匹马,朝郢都飞奔去报信。 结果他就发现自己被人给通缉了,原来楚白传出来消息,他叛变了,先开始楚韩水不信,但是迟迟等不到楚龇的消息。 让他相信的是有一个随楚龇去的亲信回来告诉他楚龇叛变了。 但是楚龇的脑回路比较清奇,他觉得自己被误会了,那就要解释清楚,于是毅然而然的回了郢都。 他也不傻,自己要是大摇大摆的去找楚韩水,要是那样的话在见到大哥之前他肯定要闯祸,到时候他就算没有叛变,大哥也很难保住他,会很为难,而且他还有事要求大哥自然不能闯祸,要不然就没这个脸了。 所以他找人打听了一下林滈西什么时候回出宫。 此时皇宫中,楚韩水蹙这眉说:“老三这回有长进,居然连人在哪里都没人朕的暗卫给找到。” “陛下真的信常胜王会叛变?”林滈西说。 楚韩水说:“我倒是希望他会。” 但是他不会,但也要给他点苦头吃吃了,自己身边的人是谁的人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有长进。 “奴才明天有事要出宫一趟。”林滈西说。 楚韩水不高兴的说:“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自称奴才。” “早去早回。” “是。” 第二天,他在进了同和居后就被楚龇给抓走了。 结果护着林滈西的人就惨了,他们把人给弄丢了,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林公公是我。”楚龇露出大白牙来,掀开黑色面巾说。 林滈西站定到:“常胜王怎么在这里。” 楚龇说,他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他的,让他带他去见楚韩水。 林滈西推辞自己只是一个太监,没办法。 结果楚龇拍着他的肩兄弟好似的说:“少来。” 224、一城霜 “你和大哥什么关系。”楚龇说道。 林滈西道:“常胜王慎言。” 楚龇圆滴滴的大眼睛望着他,他又没有说错。 林滈西道:“奴才带你进宫。” 他今天出来本来也是冲着他来的。 “那我们快点走吧。”楚龇说。 “常胜王先换一身衣裳。” 楚龇穿着一件太监的衣裳,慢吐吐的跟在他身后,谨记着,林滈西说的,保持“低调”,低着头。 “林公公,你怎么在这里,皇上快疯了。” 林滈西温柔的笑着说:“这就去。” 崇阳宫里,楚韩水一袭黑衣侧坐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而下面宫人跪满了一地,乌压压的脑袋压得不能在低了,生怕楚韩水下一秒就会注意到他们。 “陛下,陛下”一个小太监欢快的跑进宫里结果被楚韩水看了一眼就扑通的跪在了地上。 而楚韩水怎么看这个小太监都不顺眼,反正也要发作下。 小太监忍着恐惧说道:“林总管回来了。” 然后大殿里的低压在瞬间消失了。 “让他进来,下去。” 小太监,怎么会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林滈西身后的楚龇很惹人注意,但因为他是林滈西带进来的人,林滈西又是楚韩水身边的大红人,自然不会有人感去寻问。 楚韩水一眼就认出来了楚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他总算是找对一次人了,但一心到害他担心的是他又不高兴了。 而罪魁祸首还一脸兴奋(没有察觉)的说:“大哥,我回来了。” 楚韩水说:“你,还知道回来。” 楚龇给了他一个笑嘻嘻的表情道:“我这不是不” 楚韩水说:“你去的时候,我怎么交代你的,嗯。” 楚龇……,他这不是一见到二哥就给忘了吗? “是我大意了。” 他低下头,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垂头丧气。 楚韩水道:“行了,回来就好,你要是不会来,你府里那些人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放呢。” 楚龇立刻放心的笑道:“我就知道大哥对我最好了。” 楚韩水说:“你先回去,休息。” 才踏出脚,他又折了回来说:“大哥,我有事情要说,就是二哥。” “老三,我现在不想提他。” “哦,那我先回去。” 望着他的背影楚韩水突然觉得有些落寞。 “你也还真敢。” 林滈西低垂着头说:“陛下说过常胜王赤子之心。” “肖大人外面的禁卫军撤了。”王二像风一样的跑进来回报道。 肖河,腾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总算是不用继续躺尸了。 “大哥,你回来了。”肖河笑着去拥抱楚龇,结果楚龇给了他一只手。 肖河…… “家里还好吧。”楚龇大步走着问。 肖河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又舒展开来说:“一切都好,皇上只是叫人把府给围了。” 他们乖乖待在里面,一点事也没有。 也是他们笃定他们大哥不会抛弃他们一走了之,才那么乖的。 要不然他们也得闹。 楚龇说:“去把军师给我找来。” 肖河……,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大吃大喝一顿,去掉霉气吗? “怔着干嘛,快点去。”楚龇说。 “哦,哦,我这就去。” “回来。”楚龇喊道。 肖河折回来说:“大哥你还有什么事。” 楚龇道:“你走错了,这边。” “军师来了,快坐。” 季书谦道:“王爷。” “军师别客气,你喝茶。”楚龇热情的给季书谦到茶。 一股不好的感觉从他的心里涌出来,这茶,他还是不喝的好。 “是不是茶不合胃口,我让人给你重新泡一壶新的去。” 季书谦抬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说:“我喝完了,王爷有什么就说。” 楚龇笑着说:“我就知道军师是最聪明的,连二哥都没有你聪明。” 季书谦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是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听他夸他。 楚龇说:“是这样的军师已经听说了吧,二哥谋反了吧。” 季书谦点点头,而且楚白选择的这一个时间还挺合适的,新朝初定几年,还没有形成稳定的根基,而且帝星有所暗淡。 他这是想赌一把啊。 “他赢不了。” 楚龇道:“巧了我也那么觉得。” “所以军师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二哥不死。” 季书谦的手都不知道怎么安放了,他像是做贼一样,出门去四处看了看,回来把门给关上。 楚龇说:“军师你在干嘛呢。” 季书谦说:“是你在干嘛,楚白谋反可是死罪,谁都救不了。” “你现在要是往前凑,皇上对你的信任会瓦解,到时候又有谁来救你。” 楚龇笑着说:“这不是还没有发生吗?” 季书谦道:“要是等发生就一切都晚了。” 楚龇忽而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我知道先生有办法的,他是我二哥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龇不求保他大富大贵,只求保他一条命。” 季书谦问道:“我要是说不可能,你就不去了吗。” 楚龇摇了摇头。 “他就是在利用你。”季书谦恨铁不成钢的说。 楚白不可能不知道楚龇有本事逃出来,而楚龇从岐地出来得又太过顺利,不得不说是楚白早就算好了的。 为的就是如果他输了,那么还有楚龇可以保他的性命。 他又可以找准时机卷土重来。 “我知道。” “知道你还。” 楚龇说:“但是我们是兄弟不是吗,我不可能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他们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可是他不想那么快就死,所以只得拖着他们一起活着。 季书谦道:“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救楚白。” 就让他死在那里得了,也不用今日到处害人。 这就是他为什么最不喜欢楚白的原因。 他是聪明,但是遇到比他更优秀的,就会哀叹,遇到不如自己的又会在面前大摇大摆的显摆。 开始楚韩水身边得用的人少,他就自视功高,后来楚韩水身边得用的人越来越多,他又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觉得楚韩水何德何能可以做皇帝,就因为他是帝星,他偏偏要逆天而行。 季书谦咬着牙说:“行,我帮你,但是成不成完全要靠你自己。” 见他答应了,楚龇也不管有什么条件,而是高兴的说:“我就知道军师不会不帮我的。” 季书谦,自己选的人,能怎么办只能挺到底。 第二天所有人看见神采奕奕的楚龇都震惊了,这人这么快就来上朝了,他不应该晚来几天,等岐山王的事过了在来。 楚龇给每个人一个笑容,搞得他们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楚韩水看见他时,都愣了下,这么快就来,不是让他在家休息两天吗? “常胜王身体没事了。” 楚龇说:“多谢陛下关心,臣一切安好。” 楚韩水…… “众卿都看看叛臣,说了些什么。” 林滈西声情并茂的念着奏折。 而下面的大臣脸色越来越黑,他们听了都如此何况是楚韩水呢。 但是皇上不说话,他们也不敢说。 “他妈的混蛋。”楚龇粗话飙出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楚龇。 还是楚龇的性格。 “老三,朕说了多少次了,改改你的口。” 楚韩水说得还是轻的了。 楚龇无助的望向林滈西,帮帮忙大哥生气了。 林滈西把头给扭回去,不看他。 太犯规了。 楚龇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来说:“我,我这不是没憋住了吗?皇上不要介意。” 楚韩水不在盯着他扭过头去说:“镇南王哪里需要援军支援,你们谁去。” 大殿之下一片安静。 过了会儿站出来几个大将说:“回皇上,臣愿意前往。” 楚韩水摇了摇头说:“岭南有变动,朕打算让这人去接替镇南王。” 所以这个人一定要镇得住,守得住。 但是自古良将难求,边疆要稳又不能动,他打的怕就是这个主意,逼他去。 楚晗水说:“朕打算御驾亲征。” “皇上万万不可啊。” 现在也不是最危难的时候,他们陛下亲自去这不是给叛臣面子,降低他们的格调吗。 楚龇看着一大片跪倒的人,见只剩他一个人,也不好站着,于是他就跟着跪了下去。 然后不过几秒楚韩水就见他站了起来,然后又跪了下去,又站了起来。 楚韩水原本的郁闷被他给搞得去了一些。 “常胜王是有什么高见。” 楚龇说:“高见到时没有,就是我想着我不是在这里吗,大哥干嘛要自己去。” 楚韩水……,要是能让去,他就让他去了,难道不知道自己要避嫌吗? 但是下面的大臣听到他的话,就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常胜王这个战神不用白不用,摆着不是浪费资源吗。 反对的那一派则是认为,常胜王原本就有嫌疑,现在虽然洗清了一点嫌疑,但是难保他不会和岐山王串通一气。 正当他们在下面吵得不可开交,楚韩水道:“肃静。” “老三,你确定要去。” 楚龇点点头。 楚韩水说:“知道朕为什么不让你去。” 225、一城霜 楚龇点点头道:“臣明白,皇上是怕臣会放水。” “但臣可以保证绝不会,臣要像他证明是他错了。” 楚韩水良久不语。 “好,朕相信你。” “楚龇接旨。” 楚龇跪下,脊背挺得直直的从大殿里离开。 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 回到崇阳宫里,楚韩水看着林滈西说:“朕还是让他去了。” 林滈西说:“陛下是对的。” “陛下也不用有所担心,岐山王打不过常胜王的。” 楚韩水说:“朕不是担心这个,老三做事一直大大咧咧的,他这种性格很容易出事。” 但前有他帮衬着,后面又有楚白,然后在战事越来越紧的情况下他们又分隔两地,而楚龇又遇到了季书谦这个奇人,自己有本事又只想当一个幕僚。 对楚龇死心塌地。 从今天来看,楚龇很难去做这样的事。 这里面有季书谦的手笔。 “朕是怕他想保楚白。”他闭上眼睛说。 而他是不会放过楚白的,他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 林滈西说:“这件事,陛下要是相信奴才的话就交给臣来办。” 楚韩水道:“又要辛苦你了。” 楚龇会去就把东西收拾好,还和一帮兄弟聚在一起喝酒,喝到高处说:“兄弟们,明天我们又要去打仗了,祝愿我们此去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来,我敬众兄弟。” “敬王爷。” 第二天楚韩水率领群臣来城门外送楚凌。 “朕住三弟此去一帆风顺,凯旋而归。” “臣此去必不负大哥所托。” 浩浩荡荡的队伍,扬起一层层尘土。 但见君归来,犹如赤子模样。 楚白被镇南王夜晓寒堵在离城,攻不进,但他也不会往回退,在等一久救好了。 楚龇到达离城之时,夜晓寒都惊了一下,他没想到皇上会派楚龇来。 他们皇上果然是一个好皇帝。 “常胜王。” 楚龇道:“镇南王,皇上有旨给你。” 夜晓寒接过圣旨后说:“臣这就回去,这里就交给常胜王了。” 楚龇道:“放心。” 在一次交战时,楚白那边就发现他们居然换主帅了。 打仗最介意的就是临时换帅。 这让他们的气势大涨,可是另一边的气势一样高涨,虽然说镇南王厉害,但是常胜王更强,他就没有打过败仗。 同样这次也不会输。 于是两边都来了一场异常激烈的战斗,最后由楚龇一箭射死对方大将而结束。 哀嚎声充斥在城里,每走一步楚龇都会闻到血腥味,他这个人以武艺吃饭,靠军工发家,但是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打仗。 那样会死好多人,无论他给多少钱都救不会来。 “军师,快过来。”他朝着季书谦招手道。 “你看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打。” 季书谦仔细的看着沙盘道:“找人去把他们的粮食给烧了。” 楚龇……,烧什么粮食,那些粮食都不知道够多少百姓生活了。 烧了那得多浪费百姓的心血。 “这是最快的办法,你要是不速战速决等到楚白反应过来来的人是你,他又那么熟悉你,到时候就难打了。” 楚龇笑着说:“不是还有军师在吗?” 季书谦道:“我这么柔弱不会跟你去战场的。” 他就适合那种在幕后工作,至于前线算了,他晕血,打战是要死人的,那就回见到血,到时候要是晕倒了,就丢脸丢大发了。 “还有面具带好了,那边能瞒一时,就瞒一时。” “我知道了。”楚龇说。 “那我今晚就去烧粮草。” 季书谦道:“快去快回。” 这时候是最好得手的时候。 楚龇出去召集肖河等人,准备好夜袭。 夜晚,黑色笼罩着这座流泪的城市。 在城西有几个人悄悄的出了城。 楚白在主帐篷里,沉着一张脸道:“你们连人的脸都没有看清。” 下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良久谱尼道:“那人戴着面具,一身布衣,当时隔得太远了,我们都没有能够看清他的身形,怕是那边派来的神箭手。” 原本楚韩水就防着他,有这等人才自然不会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黎明道:“王爷那人会不会有可能是,常胜王。” 必竟常胜王的箭法是众所周知的,要是常胜王的话就不足为奇了。 “不可能”楚白说:“楚韩水多疑,楚龇在我这里待了那么久,他不会那么快就信任他的。” “不要为你们的无能找借口。” 忽然有一个士兵闯进来说:“王爷,不好了粮草着火了。” 楚白率着众将士慌张的从帐篷里出来。 “快去救火。” 但是已经晚了,粮草被烧的一点都不剩。 “楚韩水。”楚白咬牙切齿的说。 “我们的粮食还能支撑多久。” 黎明说:“最多十天。” 楚白说:“马上派人回岐地去运粮食。” 黎明道:“王爷岐地拿不出来这么多的粮食。” 楚白道:“拿不出来也要拿,这件事你去办。” 黎明道:“是。” 但是他真心觉得不应该在去搜刮岐地了,到时候要是失败了的话,他们还有可退守的地方,岐地易守难攻,不愁没有重振旗鼓在来的机会。 但是现在要是那么做的话,百姓不堪重负,但时候他们回不去。 楚龇回到离城立刻就去见季书谦道:“军师我回来了。” 季书谦道:“烧干净了。” 楚龇说:“放心烧干净了。” “我觉得那些粮草我可以带回来的。” 季书谦说:“要是你带回来了,他立刻就知道来的是你。” 楚龇深感如此的点点头,还是军师高瞻远属。 楚龇说:“王爷准备好接下下几天怕会是一场硬战。” “对了,把肖河叫来下。” 楚龇说:“让他来干什么?” 季书谦笑得一脸的温柔道:“自然是断他的后路。” 粮草不能白烧了。 楚龇的脑子很灵活,立刻就想到了点子上。 第二天,果然如季书谦所说的那样楚白加大了力度。 按理来说他应该多修整几日,结果没有。 离城的上空弥漫着硝烟战火的气息,黑色的气息缠绕着人们不化开,已经数月不见阳光了。 离河旁边,楚白退无可退,他没有等到黎明带来的粮草,等来了他叛变的消息。 望着一身铠甲,慢慢摘下面具的楚龇。 他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楚韩水他还真敢让你来。” “老三,你现在有长进了啊,连二哥都被你给骗过去了。” 楚龇深邃的眼神看着他说:“二哥,你输了。” “输了,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楚白大声叫到。 楚龇道:“输了就是输了,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跟我会郢都大哥请求他原谅你。” 楚白说:“怎么可能,三弟是你不了解他我做了那么多与他作对的事,他不可能会原谅我的。” 楚龇说:“我去跟他说。” 草地上不时蹦起几只蚂蚱,几缕云如柳絮的花一样点缀着离河的天空。 楚白长叹了一口气说:“天要亡我。” “三弟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会帮楚韩水,明明你也有那个实力自己做皇。” 楚白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二哥,你是不是忘了你我为什么会有今天。” “要不是有大哥,现在我还在荆州当我的土匪,而你还在当你的算命先生。” “你觉得他不合适做皇帝,难道你又适合。” 楚白颓废的跪在地上。 楚龇挥手道:“带走。” 南楚史书记载。 天元五年,长达两年之久的岐山王叛乱被平定。常胜王楚龇押送叛臣回郢都。 太祖楚韩水出城十里长亭迎接。 “老三。”楚韩水严肃的望着跪在下面的楚龇咬牙道:“你知道这不是朕的错。” 楚龇道:“我知道,但是大哥,你就看在他跟我们兄弟一场的情分上饶他一命。” “要是大哥不想见到他就让他回去继续算自己的命。” 楚韩水苦笑道:“朕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知足。” “你是在给我出难题。” 楚龇不语。 “罢了,你先回去,让朕想一想。” 楚龇道:“是。” 待他走后楚韩水喊道:“滈西,你说朕该怎么办。” 他见过楚白了,但是楚白一点都不知道悔改。 他又怎么放心让他活着出来。 林滈西道:“夜深了,陛下该休息了。” 楚韩水……,现在是睡觉的时候吗。 但是见他一脸认真,想想他不睡,他也不会去睡,难受的是他。 于是乖乖的去睡觉了。 林滈西一直等到他睡着才离开。 他没有看见他离开的那一刻,楚韩水睁开了眼睛。 林滈西去地牢里见了楚白,被楚白羞辱了一番,才客气的跟他说:“上路吧。” 然后丢给了他一瓶鹤顶红。 楚白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瓷瓶道:“你自做主张。” 林滈西说:“我只是做了陛下想做的事情。” 楚白道:“你就甘愿被他当做狗来使唤。” 林滈西说:“你不也把常胜王当做狗来使唤。” 他起身道:“来人送岐山王上路。” 楚白靠在墙上睁大了眼睛。 226、一城霜 楚龇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他的精神一直处于一个兴奋的状态。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于楚韩水来说是十分的不公平的,但是他还是去做了,不是为了什么对错,只是出于一种情感。 第二天早朝后,楚韩水将他给留了下来。 楚龇憨憨的问:“大哥是有什么事吗?” 军师还告诉他要有耐心,给皇上足够的时间。 才一天晚上而已,难道已经很长了? 楚韩水说:“朕让人给备了点小菜,陪我喝一杯。” 楚龇点点头,不就喝一杯吗? 崇阳宫,楚韩水看着他无所畏惧的大胆的喝着酒,吃着饭。 楚龇感受到楚韩水的目光,抬起头道:“大哥,你怎么不吃。” 干什么一直看着他。 楚韩水道:“你就不怕朕在里面下毒吗?” 楚龇笑着说:“大哥怎么会做这种事。” 楚韩水做事都是明着来,什么时候也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楚韩水道:“要是,是三弟你错了呢。朕从来不磊落,朕不希望楚白活着。” 楚龇放下筷子道:“就没有周转的余地了吗?” 楚韩水望着他不发一言,但是楚龇读出来了,不可能。 整个大殿中只听得见呼吸声。 “朕知道三弟你接受不了,所以楚白已经被朕秘密,处决了。” 楚龇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 然而更让他就得冷的是楚韩水接下来所说的话。 “朕亦知道从今往后,你我兄弟今后恐怕无法在信任。” “所以朕今日就断了你我的兄弟情。” 楚龇想叫一声大哥,却发现自己口不能言,浑身无力,在后来他就没有了意识。 等到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样马车里,马车整缓慢的前行,他一个馿打滚,翻身起来,出了马车就看见肖河正骑着马走在前面,而马夫还是他熟悉的人,正是季书谦。 季书谦听到响声,头也不回的说:“王爷,醒了。” 楚龇看着两边越来越密的树道:“军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季书谦道:“荆州。” 楚龇立刻拉住缰绳迫使马车停下来说:“不去,回去。” 季书谦望着他说:“王爷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季书谦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天。” 这三天足够好多事发生了。 “皇上让我告诉你回去干自己的老本行。” 楚龇不明所以。 季书谦说:“我们这些人已经被禁止踏入郢都了。” “皇上还说,你们的兄弟缘今生已经断了,让你好好活着。” 楚白不值得他舍去一切,楚韩水自己也不值得。 整队人马都停下来等他的命令。 良久,季书谦问道:“王爷还回去吗?” 楚龇坐回马车说:“不回了,去荆州。” 他现在是回不去了,大哥既然在崇阳宫里给他下药就证明着,常胜王已死。 他也不是那么不知道好歹,既然大哥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余生,这么多的兄弟还跟着他,他不会拿他们的命去赌。 “军师是不是已经料到是这种结果了。” 季书谦没有说话,而是反问道:“难道王爷就真的只是为了岐山王。” 楚龇在马车里扬起了嘴角。 南楚史书记载:天元五年秋,常胜王楚龇为叛王楚白求情,太祖皇帝除其名。 正史记载,太祖赐常胜王毒酒一杯。 野史记载,太祖废常胜王王位,贬其为庶人,其回荆州操持“老本行”。 肖妍妍说:“常胜王回到荆州果然开始了操持老本行,因为太祖的关系太祖高祖都对荆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发展。” 一开始楚龇父子都是很“守规则的在范围内活动。”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物是人非事事休,胃口也就变了。 夜玄清说:“没想到太祖这样的人还会给人开绿道。” 虽然听不懂什么是绿道,但是肖妍妍还是读懂了她的意思。 “也不多,太祖违背自己原则的人,也就只有两个人。” 楚龇是一个,林滈西是一个。 “明白了,但是为什么楚华裳要隐瞒?” 肖妍妍道:“树大招风呗。” 荆州都已经要成了土匪的天下,朝廷每次派去的官员都会变成他们的人,不和他们站在一起的自然活不长。 然而能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朝廷又不会放过他们。 长久以往,荆州就成了一个无人管辖的境地。 楚华裳要是说出来了,她的父兄可能就会让她去招降。 至于她的话,肖家在他这一辈就只有她一个独女,她从荆州出来,也就是断了与荆州的联系。 留下她,只是为了在交战时,让她去说服罢了。 时间太久了,云涧里的当家人又换了一个,早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了。 “皇婶对楚荆知道多少。”楚凌问道。 肖妍妍说:“从小就是一个疯子。” 南宫傲将门给关好说:“墨儿坐下,你不是想知道你娘的事吗?” “今天爹爹就告诉你。” 南宫墨坐好。 南宫傲望着她说:“有的时候看着你,爹爹就好像看见你娘一样。” “我和她是在大漠里遇见的。” 那一年,他年轻气盛,一心想着立功,于是追着北漠的军队出去了。 父兄怕有诈,于是追出来拦他。 可是等到追上时他们才发现,他们已经被包围了,那时楚琊才死没有多久,西北交由南宫家父子掌管。 又遇到这样的事,没有办法请求支援。 于是他们分开跑,只是在逃跑的过程中来了一阵风沙。 他迷失在了大漠里。 不知道在大漠里走了几天,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大漠里最后变成秃鹫狼的食物。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红色的人影,他听见骆驼的声音,铃铛清脆的响声。 等到在此醒来,他就出现在一户人家。 “你醒了。”那是一个南楚男人,但是南宫傲很惊奇他们怎么会在大漠里。 男人说道:“我们来此经商,遇到打仗,就只能待在这里等仗打完了,再走。” 南宫傲表示理解,问了一下是谁带他回来的。 男人说是他家小姐。 这一次南宫傲看清楚了楚华裳,那是一个穿着红色的衣裙的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明艳的女孩,如太阳花一样在沙漠里耀眼的盛开着。 后来在楚华裳的帮助下,他走出了大漠,只是等到他回来,他的父兄都已经战死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 而南宫父子全部战死的消息此时已经传回郢都,这才有了殷音退亲的事。 后来在旧部的帮助下,他们一直坚守着城池,直到楚璟到了西北。 又用了半年的时间,大败北漠军。 南宫傲扶棺回郢都。 楚华裳也跟着她一起。 两人的情义在西北时就有所感触,但是南宫傲知道家里也帮他订亲了,虽然不是他喜欢的,但是父兄的死有他的责任,他不会拒绝这门亲事。 而楚华裳在这道这件事以后,也断了心思。 但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来,可能是因为想看看郢都长什么样吧,必竟以后她不会来了。 可是一回去,就听说他被退婚了。 那一瞬间南宫傲感到兴奋了但是面上不显。 南宫傲说:“我至今还记得,她对我说的恭喜。” 后来在他们确定关系后,他跟着她去了一趟她的家乡荆州。 见过她的父兄,那是两个表面对着他笑嘻嘻,转头就对着他刀剑相见。 楚华裳在拜别父兄以后就离开了荆州。 那是她最后一次回自己的故乡,从此开始她的新的篇章。 只是那是一条不归路。 在也没有机会回来。 南宫墨说:“你爱过她吗?” 楚凌说:“自然是爱的。” 只是在他的爱里面有着太多的东西分下来给她的也就没有那么多。 “爹爹一点都不知道殷氏害娘吗?” 南宫傲沉默了。 南宫墨想她知道了,她的爹爹是知道的。 “在爹爹的眼里是不是兄弟最重要。” 这就好比我和你弟谁重要,一个是家人,一个是妻子。 他们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站得更高点。 他查过,是跟南宫欢有关,但是殷音的话做得很隐秘,就算曹慧玲都能让他们看出来,但是殷音一直都躲在幕后。 他虽然怀疑,但是一直没有下手。 没得由的说,这是一种偏像。 也变像的说明,允许她对楚华裳的爱没有楚华裳对他的深。 南宫墨说:“我明白了。” 她以为她的爹爹一定是爱惨了的她娘亲,但是那只是在梦里罢了。 要不然,他的爹爹不会把他放在殷氏眼皮子底下,说不准什么时候殷氏就会给她来一刀。 奇怪的是,南宫墨此刻的心情异常的平静。 只是平静的背后往往蕴含着暴风雨。 “爹爹。”南宫墨看着他说:“我想出去走走。” “一个人。” 南宫傲喊道:“墨儿。” 南宫墨没有回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风越来越大,吹得门来回的碰撞。 天空被乌云拽得更低了,一伸手就能碰到。 不知是谁轻轻的拽了一下它,把它给弄哭。 豆大的眼泪,从空中落了下来。 227、一城霜 夜玄清伸手接了一颗豆大的雨,眼见着雨越落越大,越落越多,心想他们是不是应该要去躲一躲。 当是没有人动她也不好动。 楚翦道:“下雨了。” 他们也该退了,在雨点之下他们离开了坐位,很快就有人来把它们都给收了起来。 忽然夜玄清看见南宫墨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夜玄清朝她打招呼,但是她仿佛没有看见一样,从他们身边离开,从大门而去。 这是出事了。 没有看见南宫傲。 她道:“我去看看。” 说完,就追了出去。 楚凌吩咐道:“伞。” “唉。” 南宫墨反抓着她的手,夜玄清觉得她的力道似乎是变强了。 “墨儿,怎么了。” 看着南宫墨面无表情,一张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出现了罕见的冷色,在加点霜寒似乎就能冻死一个人。 南宫墨摇了摇头,表示她没有事,却拨开她手继续往外走。 夜玄清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走,便不进不远的跟着她。 她想,现在她需要的是一个人呆一会儿。 不知是不是感到后面有人跟着她,她的步伐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就像天上的雨一样,一下子放,一下子收。 直到看着她进了回家了,夜玄清才松了口气。 南宫墨抬起头,望着天空,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自己该记得的。 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丝丝凉意涌进她的心里,感到无尽的心事如洪水般涌进她的心头,最终却没有激起一朵水花,如同一颗石子填进海里。 她知道自己不该怪爹爹,最起码爹爹对她是真的好,没有人不羡慕她,可是一想到原来她一直和仇人生活在一起,她就暂时没有办法面对爹爹。 不论是他缺少证据,还是他不想看见弟弟为难,对母亲的承诺,这些都和她无关。 但是现在她不高兴,不快乐,她知道不能让她们积累在自己的心里,那样有一天会出问题的。 她去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出来。 突然雨水不见了,夜玄清抬起头,一把油纸伞出现在头顶。 她转过身望着楚凌说:“啊凌,怎么来了。” 楚凌说:“接你回家。” 她想说她会自己会去,但面对着他只是笑笑,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们回去吧。” 她去牵他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突然夜玄清听见马鸣声。 回头一看,南宫墨骑着马出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 南宫墨冲她摇了摇头,骑上马向城门而去。 夜玄清看向楚凌道:“你先回去。” 楚凌紧紧拉着她的手说:“啊玄,你让她自己去。” 夜玄清……,要是出事怎么办? 楚凌说:“相信我,不会的。” “我们回去,好不好。” 夜玄清点了点头。 南宫墨一路骑着马,朝城门而去,在狂风中她感到自己越来越轻,好像踩在云里。 但是,实情却是雨水将她的衣裳全部打湿,额头前的雨水顺着脸留了下来,不知是泪是雨。 出了城门,她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去。 然后他看见一个人穿着一身褐色的布衣,坐在一匹黑色的马上。 那是她午夜梦回时看见的脸。 奚泺看见她朝他看过来说:“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南宫墨想说好,但现在她去不想答应了。 “我像将军告了一年的假,要不要一起去。” 奚泺想着一年的时间够他走出来了。 南宫墨点了点头。 跟着奚泺离开了郢都。 待他们走后,另一个人出现在了城门口,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往日这把扇子都会绽开,而今天,它就静静的躺在主人的手中。 江平舟任凭雨水将他的衣裳打湿,整个一个落汤鸡,但是他却没有感觉。 或许现在他可以放下了,他和她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了。 他现在连出现在她面前的勇气,经此一去,他们之间的缘分就彻底断了。 他一直不动为什么南宫墨会喜欢奚泺这样的人,在三的被拒绝,却挡不住她追寻的脚步,允许这就是他和他的不同吧。 他朝着城门口,行了三个礼。 往来的行人,驻足下来,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满地的雨水,和踩在雨水上发出的踏踏踏的声音。 愿君此去,得偿所愿。 他淋着雨回去,管家看见了要去找大夫,被他给拒绝了,只让他给准备一碗姜汤。 穿过回廊,他远远的看见父亲与母亲在说话,他们的表情不见一丝浮动。 江燕山望着曹慧玲说:“这就是你所做的事。” 曹慧玲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江燕山道:“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怜。” 可怜道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曹慧玲说:“我知道侯爷瞧不起我,本来侯爷能娶公主,只是最后只能娶了我这个小官的女儿,心里怎么会舒服。” 她很明白自己的位置,在听到定安候府求娶她时,那几天她怎么都睡不好觉是兴奋的。 她生母早亡,一直在继母手上讨生活,想要的只是一门好亲事,但是她也知道继母不会让她比她的女儿嫁得更好。 于是这门亲事她很在乎。 但是继母不可能让她安安心心的出嫁。 果然要她跟着回什么老家,祈福。 那时她就在想,求福有什么好求的,要求在郢都也可以,这里的佛祖不比其它地方的差。 但是她也知道没有她说话的地方。 在回来的路上真的出事了,出事的人还只有她和她身边的人。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亲事要没有了,可是峰回路转她遇见了楚华裳。 楚华裳救了她还为她作证,继母的计划落了空,安定候府没有退婚。 而她也视这为她一身的污点。 “人在仇恨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她杀人了,杀的还是她的“朋友”。 或许她已经不在想和她当朋友了,她一直在祈求佛祖的原谅。 可是错了就错了,在翃王妃来找她时,她就知道来了。 她在等这一天,也害怕它的到来。 江燕山说:“你知道要娶你是谁的意思吗?” “我的。” 曹慧玲一脸错愕的看着她他,怎么会。 江燕山说:“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兰若寺的后林里,我看见你把一只受伤的小鸟捡了起来,把她放回了鸟巢。” “我听见你说“小鸟要与母亲生活在一起才会长大。”” 那时曹慧玲就住进了她的心里。 他的身边一直是如楚文华一样的女子,娇纵,蛮狠不讲理。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不一样的女孩子。 于是他让自己的母亲去提亲。 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曹慧玲被土匪绑架的消息传来,他坚持不退亲。 要不然以安定候府的势力,他就算退婚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相反曹慧玲就是要常伴青灯的命运。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没有了解过你,还是你变了。” 曹慧玲笑道:“是侯爷没有了解过我。” 原来是她亲手把自己的生活给结束了的。 要是早一点知道,他们现在会不会如新婚之时。 “我们还回得去吗?” 江燕山摇头道:“我要回西北了,以后父亲就交给你了。” 他不会休了他,而他们也不可能回去从前。 他不会揪着这件事,但是他们也跨不过去。 江燕山看见江平舟浑身湿透的站在那里道:“还不回去换衣裳。” 江平舟应了一声道:“好。” 父子二人朝相同的方向一同离去。 曹慧玲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想她是幸运的也是不辛的。 殷氏回到家里,把卧室里能摔的东西都给摔了。 “骗我,骗我。”她每摔一件东西就说一遍。 南宫桉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能看着她摔。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发狂,但是没有一次是为了他。 她的眼睛永远都看不见他。 那张美艳的脸上布满了阴霾,使得其有些狰狞。 忽然殷氏举着一个花瓶朝着南宫桉砸去。 南宫桉感觉到有热乎乎的东西从他的额头上涌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骗我。”殷氏指着南宫桉说道。 “他是你夫君。”南宫琴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着南宫桉额头上涌出来的鲜血皱着眉说:“父亲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南宫桉道:“你娘。” 南宫琴说:“我知道,但是爹爹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先去处理伤口。” 等到南宫桉离开,南宫琴望着满室的碎片道:“你闹够了没有。” “哟,大小姐居然教训起了我。” 南宫琴走了进去道:“你要是闹够了的话就收拾一下。” 殷氏道:“干嘛?” 南宫琴说:“自然是送你离开,四殿下已经答应了,在晚你这辈子都不用离开郢都了。” 殷氏嗤笑了一下道:“他们能拿我怎么办。” 南宫琴不悦的说道:“你忘了南宫欢了。” 照今天的情形来看,南宫欢就可以把她给拖下来。 以前是找不到实证但是这次却不一样,南宫傲不会发过她,而南宫桉也阻止不了他,必竟他可以直接交给刑部来查。 殷氏居连和她睡在一起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228、一城霜 殷氏,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想在她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 南宫琴被她盯得不舒服。 “收拾一下,走。” 殷氏笑着说:“不走,他不会那么对我的。” 南宫琴瞬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道:“你是他什么人,怎么不会。” 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 “你滚,我不用你管。”殷氏指着她的鼻子说。 南宫琴握住她的手指,俯身对她说:“如果你不是我娘,你死了我也不会管你。” “快点。” 殷氏被南宫琴的眼神给惊住了。 南宫琴是她一点点教出来的孩子,但今天却让她看不到一点熟悉感。 显然南宫琴现在都不想理她。 她原本好好的以为自己是南宫桉的女儿,结果她告诉自己自己不是,是伯父的女儿,现在有告诉她不是。 她知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句话,别人得承受多大的伤害。 她都能想到自己现在就是别人口中的饭后谈资。 而她想过的南宫傲可以用来为自己办事的事注定不会成功。 可是她还是有没有想通。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允许是太久了,殷氏站了起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小姐”书画跑进来说:“人来了。” 南宫琴转身过去拽住殷氏的手说:“别收了,走。” 殷氏道:“你在等一下。” 南宫琴真的想给她一巴掌,看能不能扇醒她,该收拾的时候不收拾,不该收拾的时候又在收拾。 “来不及了,现在就走,这些我会给你送过去的。” 只是她们才踏出门口就看见储遥带着一群衙役进来了。 “南宫小姐。”储遥道。 南宫琴说:“储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储遥道:“有人报案,自然是来捉来犯人,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 南宫琴说:“你接到报案了。” 储遥点点头。 南宫琴道:“既然是报案那就应该先由府尹来审,哪有刑部直接来的。” 储遥笑道:“自然是,但是南宫将军的意思是给大家都留点面子。” 在府衙审,那就是拿给所有人观看了,而刑部一般不用公布出来。 “带走。” 一声令下,殷氏就被两个人给按住。 她挣扎着,喊着让他们放开他们。 “储大人等一下,就不能等定案了在拿人吗?”南宫琴说。 储遥道:“不能。” 在出去的时候,南宫桉顶着才包扎好的额头拦住储遥,不准他们把人给带走。 储遥淡笑着说:“南宫大人不要让我难办。” 南宫桉说:“你带走的是我夫人,你说谁难堪。” 储遥道:“南宫大人既然有意见何不去找南宫将军,你我说的都不算,要是在阻拦本官办公,就只能请南宫大人给我走一趟了。” 看着殷氏惊慌失措的眼神,南宫桉道:“我夫人就麻烦储大人多照顾下,不日就接她回来。” 储遥接住他给的钱道:“我只是依法办事,走。” 钱是收了,但回去是要上缴的。 南宫桉疾步穿过门,朝着南宫傲的住处走去。 南宫琴小跑着跟着他道:“父亲,我跟你一起去。” 南宫傲敞开着大门,看着他们父女进来道:“坐。” “大哥”南宫桉喊道。 南宫傲道:“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改过来,我不是老大。” 南宫桉道:“大哥在我心里永远是大哥。” 他们还有一个兄长,比南宫傲还要大,但是却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那是南宫老将军所收养的亲信的孩子,最后陪他一起死在了战场上。 南宫傲开口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这次我不会帮你了。” 南宫桉突然朝他跪下道:“大哥,嫂子已经没有了,你又何必揪着不放,音儿她知道错了,你在放过她这一次好不好。” 南宫傲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声泪俱下的说。 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浪。 “大哥要是想要为嫂子报仇,我愿意拿我的命去换她的命。” 南宫傲说:“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放过她太多次了,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是她有哪一次是悔过自新的。” 殷氏改不了。 “会的,这次一定会的,我会看紧她不让她出府半步。” 南宫傲道:“你不帮着他就好的了。” 南宫桉震惊的看着他。 “我记得你告诉我你会帮我照顾好墨儿,但是却让她落在了青一堂的手里。” 南宫傲说:“不要告诉我说那是一个意外。” 连夜玄清都能看出来,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后来的宫宴,猎场你也参与了吧。” 还有他看不见的。 但是他选择“视而不见”,可惜叫不醒在熟睡的人。 “她在墨儿身边做得有多过火你知道的。” 南宫桉知道,但谁让他爱她呢。 南宫傲说:“十七年了,我应该给华裳一个交代了。” 南宫傲说:“从今往后,你我兄弟桥归桥,路归路。” 南宫桉喊道:“大哥。” 不见男人有一丝松动,就如他答应他时一样,那时他只觉得好说话,原来不是好说话。 “父亲,你起来。”南宫琴去扶他。 但是南宫桉的双脚像是生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 无法,南宫琴没有一定要他起来。 “伯父,琴儿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望告知。” 南宫琴盯着他的眼睛说:“为什么,当初伯父要为琴儿牵冥王这条线?” 她一直以为,是南宫傲怕南宫墨受不住皇家的规矩,但现在一想,楚凌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人品如何他们是知道的,楚王也不会不顾他们的意愿。 怎么刚刚好就落在她头上了。 南宫傲说:“既然你问,也不瞒你。” “我就没想过冥王会接受你。” 南宫琴的瞳孔收缩了下。 既然不会接受,那么去了那里就是一场笑话,而她刚好就是他选中的笑话。 虽然,楚凌后来同意了,可这个同意还不如不同意,那是把她的“脸”放在地上踩了又踩。 南宫傲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回答道:“我看见夜玄清写给冥王的信,虽然他一封都没有回过,但是每一封都好好封存着。” 在楚王说要给,楚凌订未婚妻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 允许楚王也没有想到会成功。 所以在楚凌同意后,他们都很吃惊,在他退婚后,又觉得合情合理。 南宫琴说:“所以你们把我给推了出去。” 对他的好就是一种假象。 南宫傲说:“你不应该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先算计墨儿。” 听到他的话,父女两的脸色猛的变了下。 南宫傲并不是单独放南宫墨留在江南,还留了两个亲卫跟在他身边。 其中一个被他们给策反了,另一个被绞杀。 但是这两个人每个月都会给他写信,虽然找人模仿另一个的字迹,但是南宫傲还是发现不对。 所以他把南宫琴给推荐了楚王。 然后南宫墨跟着就出事了。 是在想造成死去的那个亲卫的死因。 本身南宫墨寄养在别人家,他就尽可能多的去给他们补偿,但是太贪心了。 他不是不想动手,但无十足的证据我看,她不会动手。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南宫欢,没想到他居然以这种方式出现。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在说下去也没有意义。 南宫桉最后说:“大哥忘了母亲临终前说过什么吗?” 南宫傲声言厉行道:“我不知道,但是你是不是忘了,娘亲说过让你好好过日子,但是你看看,你都做了点什么。” 是了,他只记得前半部分,后面都忘了。 “回去吧,以后就不必来了。” 这里他会卖了,从此不会在回来。 南宫傲进入卧室看着一幅画上一个穿红衣的女子正骑在马上,挥舞着马鞭,自由的笑着。 “华裳,墨儿走了。” 他想这样或许也好,有一日他们还会见。 夜澜绝望着属下道:“奚泺了。” 封逸道:“奚泺出远门了,他没有告假吗。” 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 夜澜绝转身道:“继续训练。” 他回了一趟府里,直接就去奚泺的房间里,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只见上面写着:告假一年。 夜澜绝的眉头皱了皱,胆子大了。 “无情,你怎么在这里。”夜玄清看着站在窗外的无情说。 “进来。” “夜小姐。”无情道。 “你没有跟着墨儿去。” 无情点头道:“奴婢看见,奚泺跟着去了,就没有跟上。” 夜玄清……,没想到还真是转机。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怕是自做主张了吧,那现在…… 夜玄清走着出来刚好看见夜澜绝拿着纸来找她。 夜玄清看完后,就说:“没想到奚泺还有这魄力,要是他早点开窍,墨儿就不用追那么久了。” “我是让你看这个吗?”夜澜绝说。 夜玄清说:“不然呢。” 夜澜绝说:“不要把心思都花在谈情说爱上,那能成什么大事。” 夜玄清知他不高兴便道:“我知道,但是既然是他的选择我们也不宜插手是不是。” 夜澜绝哼了一声,真是便宜南宫傲了。 他拿来给她看也是想让她安心。 229、云涧里 夜澜绝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在要进去时感到有陌生人来过的气息。 退了一步,看向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的房间,一目了然。 大步进去。 拿起一个杯子倒着茶道:“下来。” “夜将军。”幽魂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响起。 夜澜绝将出水推了出去道:“什么事?” 幽魂喝了一口道:“陛下要派你去治理荆州。” “你就一点都不惊讶。” 最起码给他来点表情啊。 夜澜绝说:“就这。” 幽追……,什么叫就这?这不重要吗? 只要他去了,岭南那边必然是要派人去接手的,十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夜澜绝说:“他要是没有动作,才奇怪。” 他想让他去是一回事,至于去不去又是一回事。 “你来的时候没人看见吧。” 幽魂笑着说:“这你放心,我和你走通一定是隐秘的。” 要不然被抓到,皇上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你该不会觉得是我在骗你吧。” 他夸张的说:“我怎么敢呢。” 夜澜绝说:“喝好了吗。” 幽魂放下杯子,点点头。 夜澜绝说:“那就走。” 幽魂,这么快就赶他走。 “多谢。” 幽魂停了下,道:“客气。” 也不算白来把。 而夜澜绝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眼睛眯成一条缝,什么时候幽魂可以自由出入他的住处了。 不知是他大意还是故意让他知道的,他知道幽魂暂时算自己人。 “回来了。”夜玄清睁开眼睛,顺便眨了眨以便困倦都离开。 楚凌道:“怎么不去床上睡。” 夜玄清站起来帮他更衣道:“我也想啊,但是我都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 楚凌用毛巾擦式着脸道:“有吗?” 夜玄清说:“有,每天睡前你没回来,第二天,天一亮你人早就走了。” “水冷了,我让人重新打。” 楚凌点点头。 很快热水就抬了进来。 夜玄清隔着屏风跟他说话。 “你这一久都在忙些什么?” 楚凌道:“处理一些杂事。” “那你们刑部的杂事还真多。” 都已经到了不加夜班就做不完的地步。 “就是一些陈年旧事,你也知道皇叔他们才走没多久,有许多事要处理。” 夜玄清说:“南宫将军不看殷氏的处决了吗?” 这么快就走了。 “啊玄,对他来说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所爱之人不在了,始作俑者的下场是什么又有什么用。 “也是。”夜玄清爬在桌子上,看着他说。 “那殷氏还出得来吗?” 楚凌道:“出不来。” 路一条,连带着南宫桉的职位都会变动。 “啊玄,过一久,我要出一趟远门。” “我是不会等你回来的。” 话落,楚凌就看见她人已经出现在他旁边。 夜玄清接过他手中的毛巾给他搓背说:“带我一起去。” 楚凌享受着她的伺候道:“我不是出去玩。” 夜玄清说:“我也不是去玩的。” “啊凌就带我去嘛,你都说是远门了,肯定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我会想你的。” 见他不说话,夜玄清更加的卖力。 楚凌说:“你会想我。” 夜玄清说:“当然会。” 他现在只是加班她都会想他,更何况他们现在才新婚几个月就要分开那么久,要是在有人趁虚而入的话……。 “要是不能带上我的话,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她软软的说道。 却在心里说,才怪。 她夫君那么优秀,他怎么可能放心让他“单独”出去,一定得看紧了。 楚凌道:“好。” 咦,“你同意了。” “嗯。” 忽然楚凌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夜玄清手中拿着的毛巾滑落在浴桶里。 这是怎么了??? 楚凌道:“啊玄,想不想。” 夜玄清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想啊,! 但是,“王爷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夜夜玄清就转到他前面,顺着他的脸往下看,很好肌肉分明,还有腹肌,然后在往下看…… 她的脸突然爆红。 楚凌难得看见她如此害羞的一面,弓下腰望着她说:“啊玄,害羞了。” 夜玄清感到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脸更热了。 从架子上把他的衣服拿给他道:“去床上。” 楚凌…… 朝堂上。 如幽魂所说的一样,楚瓀借着南宫家的事提起了荆州的事。 他一开了一个口子,下面越发的不可收拾。 以王秉承为代表的一派积极的主张派人去管理荆州。 王秉承说:“荆州自古就是南楚的一部分,已经流落在外多年现在是需要将其收整的时机了。” 楚瓀道:“爱卿此言深得朕意。” “太祖开始荆州就没有整治过,此后荆州的问题越来越大,现如今国泰民安,是应该出手整治了。” “但是荆州的匪患已经更深蒂固,需要有能着去治理,不知道众爱卿有谁愿意去荆州赴任。” 下面顿时鸦雀无声,说是可以说,但是都知道去荆州就是有去无回,他们有不是傻了。 耍耍嘴皮子还可以,真刀实干的,还是算了,待在郢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 “怎么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吗?” “既然你们没有,朕推举一个。” 楚凌喊到:“父皇。” 楚瓀的眼皮又突突的跳了起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楚凌说:“父皇不是说,荆州的匪患已经根深蒂固,难以根除,既然如此派人去管理荆州岂不不现实。” 楚瓀……,你能不能好好站着。 显然不会。 楚凌的话一句句的蹦出口。 “历来派去荆州的官员,历来不是死,就是投靠土匪。” 楚瓀道:“朕所选的人不同。” 楚凌道:“父皇可以保证吗?” 楚瓀,……这怎么可能。 楚凌道:“所以派人去赴任,一点都不现实。” 楚瓀道:“所以冥王的意思是。” 楚凌说:“打。” 楚瓀…… “冥王只知道打仗,难道不知道打仗的话劳民伤财。” 楚凌道:“陛下刚刚也说了国泰民安。” 楚瓀,被自己的话给打脸了。 “儿臣附议” 让楚瓀没有想到的是楚钰站出来为楚凌说话就算了,没想到楚晗居然也站了出来。 楚钰说:“只要土匪存在一日,荆州的问题就一日得不到解决。” “必除。” 楚晗道:“儿臣也附议,而且儿臣推举冥王去,他能灭了江南的水匪,对山匪也可以。” 见两位皇子同意了,一众大臣都站了出来附议。 楚瓀…… 所以他的意见是不重要了。 楚凌道:“儿臣,自愿请命。” 这下子几乎都偏像了这一边。 有一股气赌在楚瓀的心里,他就想让夜澜绝去怎么了,但是他现在说出来,不就是从楚凌改成夜澜绝去打。 怎么都伤不到他们。 最终,他同意了。 夜玄清一觉睡到十点钟,慢吐吐的吃了点粥,本想躺着在睡一下。 春夏就来告诉她说,常州来了。 常州一脸焦急的进来。 问过之后,夜玄清就跟着常州去了太子府。 进入太子府后,夜玄清才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常州说:“两天前。” “本来以为殿下只是如平常一样睡过去。” “哪里想到这一次一睡就睡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等等”夜玄清停下来看着他说:“他睡过去是很平常的事吗?” 常州沉默了一下说:“最近半年才发生的事。” 夜玄清算了一下时间,正是他和楚凌去蓟州的时候。 常州继续说:“殿下怕你们担心,一直瞒着不说,没想到越来越严重了。” 夜玄清进去的时候曲闻折正在给楚衍施针,他的身上整个身上都插着银针。 忽然夜玄清看见曲愿抬着一盆红水进来了。 随后曲闻折把所有的针都给拔了下来。 曲愿从红水里拿出一把匕首来,在楚衍的左手上划了两刀。 不知道忙了多久,夜夜玄看他们总算停了下来。 忙问道:“前辈,怎么样了。” 曲愿道:“在等一会儿人应该就会醒了。” “但是殿下现在就是一副残躯,满打满算还有九个月。” 夜玄清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破碎,她默默转头看向楚衍。 他的脸白得看不见一丝血夜,比雪还要白,嘴唇也白得发亮。 夜玄清不知道在他面前站了多久,楚衍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他眨了眨眼睛道:“玄儿,你怎么在这里。” 夜玄清感到双腿站得太久已经发麻了,却无知觉一般的走到他面前道:“来找表哥,结果表哥居然在睡觉。” 他的语气很自然,如平时一样,楚衍没有察觉到:“怎么不叫醒我。” 夜玄清说:“我才来呢,再说难得看表哥这个时辰还在睡,就没有叫了。” 楚衍道:“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夜玄清说:“好。” 楚衍深深的看着他道背影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为什么去找她?” 常州跪在他面前道:“属下不想要殿下有遗憾,等夜小姐从荆州回来,殿下还能看见她几面。” “殿下甘心吗?” 230、云涧里 楚衍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衣裳,走了出来,原本就白的肤色被衬得更白了,但嘴唇总算是有一点血色。 “玄儿,坐。” 夜玄清说:“表哥,这一久怎么样。” 明知故问。 楚衍扯着脸笑道:“同往日一样。” “此时大家都忙。”他的语气略有些遗憾。 “我打算出去走走。” 夜玄清望向他道:“表哥要外出。” 她的心跳加速了,就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出去岂不是会出事。 楚衍说:“慢慢的等,太无聊了。” 没有人会喜欢等待死亡的来临,但是他不得不等。 “那表哥打算去哪里。” 楚衍回答道:“还没有定,我打算去一个地方好好的玩玩,然后就回来。” 回来完成他最后的使命。 夜玄清说:“表哥打算什么时候走。” 楚衍说在“就这一几天,本来打算走的那天在告知你们。” 夜玄清说:“就这几天都话表哥可以考虑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到时候再分开。 楚衍疑惑的看着她说:“玄儿要出去。” 夜玄清点点头道:“啊凌要外出一久,我跟他一起去,表哥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去。” “到时候,表哥也应该想好要去哪里了,回来时我们还可以一起约。” 楚衍道:“我这一副身体会不会拖累你们。” 夜玄清道:“怎么会,要说拖累的话,我都脱累你多少次了。” 楚衍同意了,约好要走的前两天告诉他。 夜玄清陪楚衍下了一会儿棋就回去了。 楚衍看着他走远,对着常州说:“让他准备好我们去荆州。” 常州道:“是。” 楚衍望着庭院中被风吹落的树叶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绿,惨白的嘴唇上勾起一抹笑,离开了才好办事。 夜玄清回去时,楚凌已经回来了。 他本以为今天回来得早可以好好陪陪她,结果他回来,她却去了太子府。 又是楚衍,他面无表情的坐着。 春夏悄悄的探头看了眼,飞快的收回目光。 段幽茫对她比了一个动作,春夏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 夜玄清看她们两一副要死了的表情,猜到楚凌回来了。 春夏飞快道她跟前道:“王妃,你自己小心点,王爷不太高兴。” 还不错都会自己观察了。 “知道了。” 夜玄清走进去在他旁边坐下道:“回来了。” 楚凌背对着她不想搭理她。 夜玄清晃了晃他的肩膀,附在他耳边道:“谁惹我家啊凌生气了。” 楚凌感觉耳朵痒痒的说:“怎么,你帮我报仇。” 夜玄清心说,怎么可能,她才没有自虐的倾向。 “暂时不会,因为我觉得我可能要让你生一回气。” 楚凌斜视着她道:“你又做什么了。” 夜玄清转到他前面做下,面对着他没有一来就回答他。 “我今天去见了表哥,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楚凌:“嗯。”难道还想瞒着他。 夜玄清说:“他睡过去,好多天没有醒过来了。” 楚凌的目光中滑过一抹异样,很快,夜玄清没有注意到。 夜玄清说:“曲愿前辈说,他大概还有九个月的时间。” 楚凌……,怎么提前了,按照前世来算,楚衍明明还有两年的时间。 但现在难道是他装的? 可是又是为了什么? “他说他想出去走走,至于去哪里还没有定。” 楚凌想到她不会,而夜玄清也自然而然的验证了他的想法。 “出去的时候,我们一起走,到时候在分开,也好有个照应。” 楚凌……,他一点都不想和他照应。 他站起身来,转身就朝门外走。 “你去哪。”夜玄清朝着他喊到。 楚凌说:“去看看他是不是好了。” 夜玄清没有阻拦,在她的眼里有些事她不应该去插手,楚凌知道分寸的。 她知道他的顾虑,她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有些时候不需要看得太清。 只要有些谱就行了。 楚衍感觉自己越来越疲惫了,动不动就感到困倦,他揉了揉眉心,心想不能在耽搁下去了。 “殿下,冥王来了。”常州说。 楚衍方下书说:“让他进来。” 话落,楚凌就进来了。 “听啊玄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楚衍笑着望着他道:“七弟这话说得,我不是一直都病着。” 楚凌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太子就不用再装了吧。” “你要去荆州干什么?” 楚衍道:“七弟来喝杯茶,火气不要那么大。” 楚凌,虽然不高兴,但是还是坐了下去。 楚衍这里的茶永远都是温热的,像是不会冷却一样。 “孤本来就要去云涧里。” 楚衍道:“本来打算偷偷的去的,孤这副样子没有人会注意到,但是没想到你也要去。” “那孤的行动必会受阻,不如现就和你们一起去了。” 楚凌问道:“你去云涧里,做什么?” 楚衍说:“自然是为我这副残躯而去。” 楚凌说:“找到药了。” 楚衍:“嗯。” 是找到了,所以他要亲自去一趟,要不然的话他不放心。 楚凌道:“一起走可以,但是你不要给我耍什么心眼。” 楚衍道:“自然,大是大非孤还是分得清的。”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会意。 楚凌说:“后天就出发,你准备好。” 然后像来时一样,快速的离开了太子府。 楚凌没有回府,而是骑着马去了三皇子府,楚衍的消息来得太快了,朝堂中有他的人,地位还不低。 这一世他已经在皇叔面前警示着了,但是皇叔回了西北,楚翦也没有倒像太子,按理说他很受现,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他还有更多他所不知道的事。 现在他在朝中又选中了谁? 这些都不得不防。 楚凌离开,楚衍也出了一趟门。 天机阁。 楚焚高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没有一丝响动的屏风,他搞不懂这是什么臭规矩,在他还要用屏风隔着。 不知道还以为他见不得人呢,于是心里憋着一口气。 阁主道:“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出去。” 楚焚翘着二郎腿道:“我花了钱的。” 嗯,花了钱一句话都不说,是钱太多没有地方花是吧。 “在加,必竟本座不是白看的。” 楚焚……,他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什么样子。 真当他是冤大头。 阁主道:“你要是没事的话,就把我给你的剑法给练了。” 楚焚道:“我都只有一只手了,你信我能练好。” 阁主说:“练不会是你废物,更你的手有什么关系。” 说完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楚焚瞬间站起道:“你怎么了。” 脚才挪动了一步,一只筷子就挡在了他前面。 他收住他的心。 阁主道:“不要坏了规矩。” 楚焚悻悻的坐了回去道:“我学得差不多了。” 阁主说:“那就换一本。” 楚焚道:“我知道了,你真的没事?” 阁主道:“忘了加入天机阁的准则了。” 楚焚道:“没有。” 阁主说:“那就好。” “本座要出远门一趟,你不用来找本座。” 楚焚问道:“多久。” 阁主沉默了一会儿说:“少则半年,多则一年。” “你要是实在没有闲得慌,就给本座盯着朝堂上的动静。” 楚焚道:“我会帮你盯好的,你多保重。” 他悻悻的打开门。 阁主叫住他道:“做事小心点。” “好。”楚焚心里那点不快都消散了,他是在担心他,虽然没有看见人,但是他又充满了力量。 “阁主。”左使进来说。 阁主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左使道:“心思不正。” 阁主说:“有时候心思不正的人更有用。” “你先去。” 左使道:“是。” 楚瓀在御书房里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去把朕的药给楚衍送去一颗。” 偏偏在这时候出事。 常德道:“是。” 他出去时看见藏菘走了进来。 藏菘行礼道:“陛下,找属下何事。” 楚瓀道:“坐。” 藏菘看了看道:“属下还是站着得了。” 楚瓀笑道:“你啊。” “你应该已经知道今天早朝的事了吧。” 藏菘点点头,他有些兴奋的说:“必须是想让属下也去吗?” 楚瓀……,他哪里来的这种想法。 “你也觉得这仗该打。” 藏菘:“是。” 楚瓀道:“此次去的是冥王,你怕是没有机会了,不过朕想让你帮朕办一件事。” 藏菘立刻严肃道:“陛下请吩咐,属下一定会完成。” 楚瓀道:“朕想让你来押送粮草。” 藏菘到道:“是。” 他的眼中有蠢蠢欲动的光芒。 然而下一刻就息灭了。 “朕要你送的粮草在半路上出意外。” 藏菘呆住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可是陛下,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而且他也动不了,按现在都情况来看,他押送粮草是要跟冥王一起走的,就算他厉害,但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他做不到。 “所以,朕要你在战事吃紧之时动手。” 粮草不会只押送一次,御书房里陷入了沉默。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231、云涧里 浩浩荡荡的军队穿着戎装在皇宫外结合了起来。 里面都是次此他们要带着去的人,但回来时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回来了。 楚凌结果帅印,带着大部队踏出郢都朝荆州而去。 夜玄清一行人先行出发。 楚衍难得心情好,骑着马走在官道上。 “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吧。” 夜玄清点点头道:“好。” 几人找了一棵大树,在树下休息。 地面发出微微的颤抖,马蹄声越来越近。 大部队到了。 汇合以后,楚凌派人去探路,他们在后面跟着。 一天大概行了四五十里路,月亮照在头顶,树林中偶尔有一两只鸟从这棵树飞到另一棵树上。 楚凌下了命令,在此安营扎寨休息一晚。 火光照亮了四周,几个饼子在火上烤着。 “就吃这个。”夜玄清拿着一块烤焦的饼说。 这也太寒碜了吧。 楚凌帮他把烧焦的部分扯掉道:“现在好多了。” 夜玄清点点头,不她一点都不觉得好。 咬了一口,还好不太硬,但这只是放了两三天,后面会更硬。 她边吃边环顾,楚凌吃的和所有的士兵都是一样的。 夜玄清总算知道她为什么不适合带兵了,她就吃不了这个苦。 楚衍瞬了一觉醒来,就已经停止了前行。 见他下来,夜玄清朝她招了招手。 楚衍到他们身边才坐下,楚凌就扳了一半饼给他。 夜玄清…… 楚衍…… 他惊讶了下,立刻就伸手接了过来。 楚衍扳开饼,吃了起来说:“有点硬了。” 楚凌道:“将就一下。” 眼下天气越来越热,饼做得也不多就怕坏了,而坐好的自然也要快点解决。 而且现在他们在路上也不好做饭,总得到了才好做。 常州端了一碗药过来。 楚衍接过来大口喝了起来。 “殿下。” 他才喝完,曲闻折就拿着几个小节小节的竹子过来。 夜玄清眼睛都睁大了,竹米。 曲闻折把竹子给丢进火里让它加热到:“我带了点好吃的,这个可香了,等会都尝尝。” 众人小鸡逐米似的点头。 “要不要给藏统领也送过去。”夜玄清问道。 楚凌道:“不必了,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藏菘站在远处看见他们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有力量支撑着他们,一天比一天还要快。 行了一个月,到了荆州。 此时荆州,云涧里,云涧山。 一群土匪聚在一起赌博。 “小小小小” “大大大大” “他妈的怎么又输了。” 一个三十多的中年男人穿着锦绣织做的黑色衣裳躺在滕椅上,伸出一只手来道:“拿来。” “大当家” 一群土匪乖乖的站做一排,将手中的钱包都拿了出来,低下头双手奉上,态度十分虔诚。 楚荆一袋一袋的拿在手里垫了垫,剑眉皱了下到:“就这么点。” 王虎大着胆子说:“回大当家的,这已经是我们这几个月紧剩的家当了。” “已经没有了。”说多了都是泪。 楚荆从滕椅上坐了起来看着他们都:“知道为什么让你们在这里赌吗。” “请大当家明式。” 他们哪里知道为什么。 忽然他们中的一个人被楚荆一脚踢飞,直接将墙给砸烂了。 那人躺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死了。 “大当家饶命。” 他们跪在地上,头不停的砸在地上。 楚荆说:“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 王虎等人,还是没有想通。 楚荆的脾气又上来了,一群蠢货。 忽然他抽出旁边的剑,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排排的人头滚落在地。 这时门开了,一个手握折扇的与楚荆年龄相仿的男子走了进来,挥了挥手,就有人上来把他们给拖了出去,血迹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 季秦明道:“气消了吧。” 楚荆说:“明,我都打算给他们一个机会,结果这群蠢货既然还有胆子在我面前玩得起劲。” 怎么他这里会有这么蠢的人,不好好做事,下山后就只会在城里胡作非为。 季秦明笑着道:“你就不要在乎那几个小人物了,郢都的人已经来了。” 楚荆道:“天家还真是薄情。” 季秦明只是笑笑不语。 楚荆笑着说:“走吧,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那时一间精致到极致的建筑,与郢都大建筑比都毫不逊色。 楚荆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听见梳子掉落的声音,原本的好心情又降了一个纬度。 一个长发的女人,蹲在地上捡梳子,她还未抬起头就看见一双黑色的鞋子出现在眼前。 她的瞳孔缩了缩。 “这么快就忘了规矩了。” 女人立刻跪在地上,连呼吸声都小了。 楚荆皱了皱眉,还是这样,他又不是鬼怪,又这么恐怖吗。 “起来吧。”他直接坐下。 女人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样,也不在乎有没有其他人在,抬起楚荆的腿,掀起她的衣袍给他按摩。 楚荆闭上了眼,享受了起来。 在女人给他换另一只腿的时候,楚荆开口道:“郢都来人了。” 女人没有停下动作,而后又听他说:“段幽茫也回来了。” 女人果然有一时间的停顿,但是很快。 楚荆还是感受到了,似乎有种恶趣味得到了满足,他愉悦了起来。 “我前面派人去郢都找他,但是他们人太多了,还是没有把他给接回来。” “你好不容易才把他给送走。”他勾起女人的脸,只见她的脸上有四条明显的疤痕,还有无数小小的疤痕,只是不太明显,原本明艳的脸,变得丑陋。 但是楚荆没有这种感觉,这是他的作品,不是吗? “你说,他怎么又回来了。” 两人靠得很近,女人有些犯恶心。 但看着楚荆的脸,忍住了想恶心感。 “图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是图什么,不是告诉他走了就不好在回来,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楚荆道:“这次,他走不了了。” “郢都还来了其他人,我想你应该很想见见故人对不对。” 楚荆拍了拍她的肩道:“放心,很快就会让你见到。” 说完就放开她,站了起来看向季秦明道:“明你要不要试一试,她的技术还不赖。” 季秦明笑着说:“不用了,我们还是去商量正事要紧。” 回来了啊,女人打开窗户看向外面,几只白鹭从窗外飞过,飞像天边。 但她却飞不过去。 兵马到了荆州城下,夜玄清的眼睛抽了抽,看了眼那城牌颤颤巍巍的挂在城墙上,好像一一阵风就能把它给吹落下来。 城墙上也不见巡逻的人,城门大大咧咧的开着。 给人一种这里被洗劫了好久,已经是一座空城了,如果能忽视围在城门外的人的话,就更像了。 “这里大概多久没有派官员来了。” 楚凌道:“五年。” 五年前的那个连尸体在哪里都不知。 楚凌让将士们在城门外驻扎。 自己带着五百人进了城。 围观的百姓自己的朝两边散开。 像看猴子进城一样看着他们,十分的有趣。 还有小孩想上前去摸摸,被自家大人给制住了。 “朝廷怎么又派人来了?” “前一个坟头都不知道草长多高了。” “这一个不知道能熬多久。” “看看城外,这么多的人怕是有大动作了。” “就算是有又怎么样,不就才五六千人,云涧里可是有上万人。” “唉,你家那小子是不是也在云涧里,没少往家里拿好东西吧。” “哪里,哪里比不上你家的那个。” “改天我就上去看看他,顺便告诉我儿子,朝廷又派官来了。” “他们这下是不是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还是你家的那口子好,有门路能入了大当家的眼,我家那个就只能在青楼混混日子。” “也不错了,还没有讨饭。” …… 夜玄清差点从马上率下来。 她要是没有记错云涧里是土匪的老巢吧,为什么这些人还以自己的孩子能当土匪为荣。 是她不了解这个世界了,还是世道变了。 越往里走,才发现荆州城里和城外就是两个场景,里面看着一点都不破,不烂,相反还很繁华这就是两个极端。 等到他们到了府衙的时候,立刻就有一群裸露香肩的女人拿这帕子围了上来,然而很快夜玄清就听见她们的尖叫声。 只见一群护卫,直接亮出了剑,吓得她们只能往后退,边退,口中还咒骂道,以后不还是要进她们的门,装什么假正经。 楚凌说:“啊玄,看什么呢?” 夜玄清望着扭着腰进去了的女人们,惊讶的说:“青楼。” “开在了府衙对面。” 这算不算是一个奇闻。 在官办公对面经营黄色。 楚凌抬起头望青楼望去,没有看见什么。 影一道:“王爷,王妃可以进去了。” 楚凌道:“我们进去吧。” “嗯。” 青楼二楼处,一个涂抹着浓装的女人眼中闪过毒辣,夜玄清啊。 那正是段霜辰。 夜玄清坐下道:“这里可真是够奇葩的。” 民不羡官,却羡匪。 说出去怕是没有人信。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232、云涧里 楚凌道:“按流程来。” 夜玄清的眼睛亮了一下,假装听懂了似的点点头,心里却有只小猫在叫着什么流程。 但是问出来太不符合她聪明的人社了。 楚凌凑近她说:“啊玄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出去走走。” “我现在就去。” “回来。” 夜玄清回头看着他说:“干吗。” 楚凌道:“太早了。” 夜玄清退了回来,坐下道:“啊凌先去忙吧,我明天在出去。” 楚凌摸了下她的头,她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头。 她会乖乖的。(才怪) “春夏。” 夜玄清说:“走我们去看看表哥。” “曲前辈。”夜玄清探头探脑的往里看,但除了一个正在晒药的曲愿就没有别人了。 曲愿道:“来找太子的,人出去了。” 这么快。 夜玄清走进来说:“没有,我就想来问问前辈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曲愿道:“没有,一边玩去。” 夜玄清说:“那我走了。” “去,去去。” “走,我们出去转转。”她想了一下道:“带上茫茫,她不是荆州人吗,这里应该熟悉。” 春夏道:“我这就去。” 五百人各司其职没一会儿就把府衙给收拾好了。 但是大门一开就能看见门外的青楼,感官怎么看怎么不好。 楚凌下了两道命令,第一道就是每户人家必需得来府衙里重新领取户籍,不论多少人都可以,不得有所隐瞒,本人要亲自来。 第二道就让人大跌眼镜了,居然是所有青楼都不得在这几人营业。 一份令下,没有人理他。 而楚凌也没有管他们看不看,反正自己不光贴出去了,而且还让人敲锣打鼓的告知。 夜玄清在街上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卖药材的特别多,但最多的居然是赌场和青楼,这两个地方往往还开在一起。 “这里一直是这样吗?” 段幽茫说:“嗯,荆州盛产药材,往来的商人很多。” 也就催生赌场和青楼的衍身。 “这里的药材很有名。” 那不是应该去村子里吗? 段幽茫道:“但最好的药材长在云涧里。” 而云涧里里荆州城不远,但是却是土匪的聚居地,一般人很难靠近,那里要卖药材的人自然会选择在这里,要买的人也把这里做为一个窝点。 那样子看来是要去云涧里了。 路上遇到一家成衣铺子,三人走了进去,在里面挑挑拣拣选了一堆衣裳去里间换衣裳去了。 “小姐,我们这么从这里出来了。”春夏道。 夜玄清加快脚步道:“我们被跟踪了。” 楚凌让他过几天出来很正确,这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线。 忽然夜玄清把两人往墙边一推。 没一会儿脚步声就响了起来,而后停了下来。 “人呢?” “会不会在那里面。”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夜玄清一直盯着地上,阳光照在地上一个影子慢慢爬在墙上。 “别动。” “你,你要做什么?” 三人走了出来。 夜玄清感觉带着匕首是一件好事,看看现在就用上了。 “你们跟着我们做什么。”她笑得一脸灿烂的看着他们。 “谁,谁跟着你们了,这里又不是你修的。” 夜玄清看着面色发黄的男人道:“你说得对。” 她将匕首收起道:“所以,你们先请。” “有病。”两人骂了一声就继续往前走去。 只是脚步明显很慢,其中一人还回头来看了下三人,立刻就被另一个人给揪了回去。 春夏道:“小姐,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夜玄清笑着说:“不然呢,我们也回去吧。” 段幽茫不安的看了眼后方,又无事一样往回走。 “大当家的。” 楚荆看着四人道:“你们一个把人给跟丢了,一个被人给发现了,嗯。” 四人颤颤巍巍的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楚荆道:“起来吧,自己去赵雷哪里领赏。” 四人立刻谢过,带着疑惑去领赏了,他们把事情给搞砸了大当家的还给他们打赏。 “明,看来太子不简单啊。” 夜玄清那里被发现他不觉得奇怪,到是楚衍明明是一个病秧子结果居然把他的人给甩开了。 季秦明说:“大当家的不必过于担心,荆州我们的势力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除去的。” 楚荆说:“我知道,对了楚凌不是在搞什么户籍重掉吗?我们去支持一下。” 夜玄清回去后看见楚凌将公文搬到卧室来看,凑上去拿起一本,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 “你怎么会看这么久远的事。” 楚凌道:“他们的势力浸入得太深了,只能一点一滴的找。” 夜玄清说:“找得出来吗?” 楚凌头也不抬的说:“没有人天生就想当土匪。” 可以从中窥探出哪里有利用价值。 夜玄清点点头说:“这么多,啊凌记得下来吗。” 楚凌点点头。 夜玄清想了下说:“你应该把江平泱带来的。” 那样会轻松一点。 楚凌抬起头望着她说:“你怎么知道的。” 夜玄清……,人呢? 夜玄清放下卷宗道:“我去做饭去。” 早晨,楚凌就去了府衙。 据影一说,来办理户籍的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大部分都不理睬。 楚凌道:“昨天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影一说:“差不多了。” 已经在收尾了。 楚凌道:“在下一道令。” 很快新的官文就贴了出去,上面写到前来登记户籍的前五百户人家的孩子,三年内去书院上学的束缚有官府来承担,要是成绩优异还会推举他到上善书院去进学。 后一个尤其诱人,上善书院可以说是南楚最好的书院,只要去了那里,出来再差也会混一个小官当着。 于是原本不理睬的人们,在看到还有这么便宜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于是府衙门口越聚越多。 但还是有人提出来了疑问,孩子由公家供养三年,但是书院在哪里,他们还没有看见呢。 楚凌特意吩咐下去,让他们统一口径三天后在来一定有书院。 人们没有看见隔壁的青楼开业,往年这个时候,她们一定会穿得很露骨的出来揽客。 但这几天异常的安静。 这天夜晚,青楼里所有的人都出来了聚在大堂里。 老鸨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官爷你看看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你不要我们经营了,我们这么多让可怎么活啊。” 影二有些不知所措,闪到了一边去,老鸨扑了一个空,心想这些当兵的一点都不懂风情。 影二道:“已经给你们安排好地方了。” 老鸨心里那个气,那能和这里比嘛?她的青楼原本就是最好最大的,客人也最多,现在突然换了一个地方不就是在跟钱过不去嘛。 要是他们能给她一大笔安家费了,但是偏偏这些人一点都没有给她,不准她做生意就算了,还一毛不拔。 老鸨随及推了一个姑娘出来说:“这是倾城姑娘,是我这里的头牌,你让你们家大人来看看,保证你们家大人也不会想让我们走的。” 影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的手动了动,腰间的刀亮了出来,他拔出来立刻身后的人都跟着拔了出来,瞬间尖叫声蔓延整个大堂。 老鸨被下得脚都软了,但是一想到还有这么多姑娘在呢于是咬紧牙关说道:“大人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影二道:“搬不搬。” 他的那张脸很冷,老鸨被吓了一跳说:“搬,现在就搬。” 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姑娘们,把你们要的东西收好,我们走。” 这些臭男人最好不要来她这里。 就在这时倾城道:“这位大人,那天与你们一起来的人里面有一个是我认识的。” “不知可否通融下。” 影二怀疑的看着她。 倾城说:“就是那天骑在马上的穿蓝色衣裳的那位姑娘,你只要告诉她我姓段,她一定会来见我的。” 影二派一个人回去禀报。 老鸨靠近她的:“倾城,你真的有认识的人啊。” 她点了点头。 “我的乖女儿,你怎么不早说。” 倾城给她泼了一碗冷水道:“兴许人家已经不记得我了。” “那不重要,只要有认识的人就好。” 她那天也看见了,可是新来的知府老爷亲自扶她下马的,而倾城原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两人以前肯定认识。 对于这些大户人家的人来说,每时每刻都会彰显自己的善良,怎么都会给她带来好处的。 “快点吃。”夜玄清将碗推到楚凌的面前,把他手里的书给抽掉。 “一下子是看不完的,先吃,要不然胃会不舒服的。” 楚凌道:“我不饿。” “不饿也给我吃一点。” 虽然夜宵是不适合吃的,可这家伙一天就吃一顿,怎么可能会受得了。 “还是你要我喂你。”说着她还真挑起面喂到楚凌的嘴边。 楚凌被迫吃了起来,既然吃了一口接下来正碗面都被吃完了。 他本以为可以接着看了,然后就听见她说:“吃完了。” 233、云涧里 “那就洗洗睡吧。” 楚凌??? 怎么跳来这里的。 他默默的低下头看了眼桌上的书。 夜玄清说:“别看了,一天吃不成一个大胖子的。” 楚凌点点头道:“好。” 早下班一天没事的,他不知道的是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无数次。 正当两人要躺下时,门被敲响了。 夜玄清……,这还真是睡不成了是吧。 看来楚凌还真是一个忙碌命。 “我去开门。” “王爷,王妃里面有人说自己姓段,想见王妃。” 夜玄清,找她的。 “知道了,我等会就过来。” 楚凌从床上下来道:“我陪你一起去。” 夜玄清将他按回床上道:“睡好。” 在楚凌一脸懵中给他拉了拉被子道:“人要见的是我,你好好休息,看看你的黑眼圈多重了,不准起来,我回来你要是还醒着。” 她狠狠的说:“明天你就自己出去睡。” 她的手覆在他的眼睛上道:“闭眼。” 楚凌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夜玄清穿好衣裳出去了。 此时的青楼里灯火通明,虽然夏日里炎热,但是荆州多山,雨水也很多,夜间还是很冷。 但是里面的女人除了老鸨其她人都穿得极少。 “谁要见我。” “我。” “你是。”夜玄清的映像里好像没有这一个人,但是很快她从她的轮廓中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不断的缩小,缩小然后重贴在了一起。 “段霜辰。”她迟疑的开口道。 怎么画这么浓的装,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倾城,哦不段霜辰笑着说:“难为表妹还记得我。” 夜玄清道:“上去聊。” “好。” 夜玄清回望道影二道:“不用跟着我。” “难道我连她都对付不了。” 影二不在跟着她。 夜玄清跟着段霜辰进了她的房间,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就涌入她的鼻子。 她感到有些不适,还是忍住了,正常的,正常的。 段霜辰说:“坐。” 她给她到了一杯茶道:“有些凉了,不要介意。” 夜玄清说:“表姐不用忙活,我不可。” 段霜辰的手顿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道:“表妹,还是如同以前一样,一点面子都不给。” 夜玄清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霜辰道:“说来话长,你呢,怎么来了荆州。” 夜玄清说:“我成亲了,夫君来这里述职,自然也就跟着来了。” “表妹,不放心他。” “放心。” 但放心不代表着不跟着他。 夜玄清说:“我回答完你了,该你了。” 段霜辰道:“你是不是嫌弃我给你丢人了。” 夜玄清说:“怎么可能必竟你不偷不抢,靠自己吃饭。” 但听在段霜辰耳里就是嫌弃她,一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的好讨厌啊。 夜玄清不明白她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笑了起来。 段霜辰说:“那一天段家一片混乱没有人管我,爹娘只想着弟弟不在乎我,而月辰又在三皇子府,我不想死所以就偷偷逃了出来。” 她说,后来她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一对夫妻,他们以为他们是好人,怎么样都不知道居然是一对人贩子,她被他们给卖了。 “你原本就被卖到荆州,没有在路上遇到过其她人。” 段霜辰一脸疑惑的说:表妹何出此言。” 夜玄清说:“我去过蓟州了,月辰表姐没有顺利到达蓟州。” “怎么会。” 段霜辰惊讶了一会儿道:“月辰她” “你没有在见到她?” 段霜辰说:“她被三皇子给送走了,我那天没有进宫自然也没有看见过她。” 夜玄清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说:“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待了,我可以出钱把你给赎出来。” 段霜辰苦笑了下道:“我已经这副模样了,出去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夜玄清说:“不用你做什么,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住处,将你把你这些年的经历都给抹去。” “你还可以回到你以前的生活。” 段霜辰笑着说:“能让我在想想嘛。” 夜玄清起身道:“可以,想好了,托人来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 段霜辰看着她离开,浑身都不得劲,快了,来了这里她就不要想着回去了。 夜玄清下楼后,让影二派人盯着段霜辰,她说的话只能醒一半。 或许一个字都不能醒,她应该是见过段月辰了,但是她说没有,在撇清什么。 夜玄清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爬进床去睡了起来。 伸手抱住楚凌,安心的睡了起来。 没过几天,府衙对面的青楼变成了一个书院,还是自带庭院的那种。 于是百姓信了,争先恐后的来登记,生怕晚了就没有名额了,楚凌越发的忙了起来。 夜玄清不由得叹为观止,果然华人就是喜欢小便宜,要是她的话,嗯她也排队去了。 夜玄清又去找楚衍了,但是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人没有回来。 夜玄清悄悄的探过,楚衍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他的屋子里的东西就没有动过。 他这几天看见的那个人怕就是楚衍的替身,怪不得看见她都绕道走。 “小姐,外面有人找。”春夏道。 夜玄清说:“让她进来。” 五六天了,来了。 段霜辰身后跟着一个丫鬟,迈着莲花步缓缓上去。 她这次穿了一件藕粉色的衣裳,画了一个淡妆,对得起她的花魁名头。 “坐。” “茫茫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进去啊。”春夏说。 段幽茫说:“她是谁?” 春夏道:“好像是小姐的一个亲戚,不知道怎么就沦落风尘了。” 还怪可怜的。 段幽茫说:“小姐和她的关系好吗?” 春夏想了下说:“应该不怎么样,要不然小姐不会……” 段幽茫把茶水塞到她手里道:“你帮我送进去吧。” “哦,好。” 夜玄清看着进来的春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是春夏一脸的坦然她也就没有动。 “表姐尝尝,听人说是好茶。” 具体怎么好她就不知道了。 段霜辰珉了一口道:“确实是好茶。” “那天表妹说的话可还算数。” 夜玄清说:“自然算数。” “表妹帮我把赎金交了吧。” 夜玄清说:“好啊。” 然后在段霜辰的代领下去了青楼。 “倾城回来了。”老鸨甩这帕子道。 “还带人回来,这感情好。” “妈妈,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段霜辰说。 老鸨直接愣在原地,她刚刚听见了什么。 段霜辰上楼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夜玄清让春夏将要上楼去追的老鸨给拦住了。 “你,你们什么意思。” 夜玄清坐下,一脸傲气的看着老鸨说:“她说,她要走。” 老鸨……,走什么走,她赔得起她那么多钱吗? 而且是她说要走就能走的了的吗?要是这样她早就被人给赎走多少次了。 这个小蹄子,她就知道不是一个安分的。 “我夫君是当官的,你说我有一个亲戚在青楼里卖笑,我脸上有光?” 夜玄清提着茶壶到茶任凭茶水往外流,直到到完。 “放心我会给你钱的,也不枉你照顾她一场。” “你,你给得起吗?一个知府一年才多大点钱,你知道她一天值多少钱,卖了你都不能换。” 夜玄清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从春夏手中接过手帕擦了擦手道:“不知道。” 老鸨被她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我只知道,还没有人真的敢跟我要钱,我呢象征性的给你点,你呢也就象征性的接着。” 老鸨…… 夜玄清说:“别和我讲道理,你经营青楼这么长的时间,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应该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吧。” 老鸨咽了咽口水。 听她说:“荆州的青楼也太多了是应该关掉一部分了,你说是不是。” 老鸨也不是吓大的,说道:“你们才来,根本就不知道荆州不是你们说的算。” 夜玄清拄着脑袋说:“知道,但是你应该也看见城外的士兵了吧。”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你是要避呢,还是迎难而上。” 老鸨,她看夜玄清无比轻松的说着,总算是知道这些兵是来干什么的了,一直在城外活动,感情是真要整顿。 但正如她说的一样,荆州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可是拿他们开刷是做得到的,但是她两边都不想得罪,而且自己的衣食父母还是另一边。 她更难了。 就在老鸨陷入人生的重大选择时,段霜辰走了进来。 “妈妈。” 段霜辰走到老鸨面前打开手中的盒子,老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我就要走了,这些年承蒙你照顾,这是我的积蓄,望妈妈笑纳。” 老鸨笑得眼睛都没有了,道:“果然没有白疼你。” “我看看。” 老鸨啪的一声将盒子给关了起来。 冲夜玄清笑了笑道:“夫人不是要赎人吗,钱呢。” 结果她就看见了五百两的两张银票。 她的脸瞬间又垮了下来,还有没有人性。 夜玄清道:“钱你收了,卖身契是不是也该给我了。” 接过卖身契,就离开了。 234、一城霜 “这里是”段霜辰说。 夜玄清自然的笑道:“表姐就先住在这里。” 段霜辰…… 她还以为,她是要住进知府里面呢。 夜玄清解释道:“那里面都是一些大老爷们,怕是会冲撞了表姐,这里不错,表姐先在这里住着。” 段霜辰点点头说:“这里挺好的。” 防备心还挺重的。 “表姐有什么需要就跟他们说。” 段霜辰点点头,望着夜玄清离开。 春夏说:“小姐是在防着她吗?” 夜玄清笑着说:“她要是私下找你,所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 春夏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信是不可能信她的,还是要查探一番,把她单独放出来才可能掉到大鱼。 “进来。”她看着段幽茫道:“茫茫有事?” 段幽茫有些时候就是一个小透明,让人注意不到她。 听过后,才知晓她是为段霜辰来的。 “你认识她?” 段幽茫点点头道:“她不是一个好人。” 夜玄清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段幽茫说:“我见过的,她骗人,和土匪一起。” 那是一个药材商,做了段霜辰的入幕之宾,在要走的时候,段霜辰和同季秦明把他给坑了。 最后连命都给丢了。 夜玄清低下了头,段幽茫看不见的她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夜玄清抬起头望像她道:“茫茫不要瞒着我。” 段幽茫的脸色变了变。 “进来,把门给关了。” “你手上的那条红色手链哪里来的。” 段幽茫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我在墨儿那里也看见过一条,只是她不常戴。” 更多的时候是收藏了起来。 虽然这种手链看起来很多,但其实它们都更特殊,所用的丝线是缂丝,还是红色的很少见。 “你别紧张我就是问问,要是不方便的话,不必说。” 段幽茫抬起头来道:“我姐姐给我的。” 夜玄清说道:“那她对你是真的好,你家以前在哪里,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很久,可以去你家做客。” 段幽茫道:“我没有家。” 她本身就是一个孤儿。 夜玄清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道你:“看我这记性,忘了你说的了。” “不过茫茫对云涧里应该熟悉吧。” 段幽茫点点头。 夜玄清拿出一张纸来说:“把你还记得的,都画下来,过几天我要出去一趟。” 段幽茫??? 夜玄清看着她呆呆的站立着说:“我要去一趟云涧里找人。” 段幽茫,想问找谁,但是她没有问出来。 夜玄清一直等着段幽茫画好,不错,封瑛还挺会教的。 “茫茫,我需要你离开去帮我办件事。” 段幽茫抬起头惊异的看着她。 过了好几天,春夏忍不住问起段幽茫去哪了,她都好几天没有看见人了。 夜玄清敲了下她的头道:“茫茫去做秘密任务了。” 春夏一脸欢喜的说:“什么任务啊。” “你做不来的。” 春夏……,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来荆州已经一个月多了,渐渐的楚凌已经开始掌握荆州的一些情况。 但是荆州大大小小的赌场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土匪,他们插不进去。 影一说道:“王爷,就放任他们继续下去。” 楚凌说:“在等等。” 又过了一个月后,在一天早晨城门打开的时候,士兵有序的进入了城里,他们没有去官府,而是直接去了最大的三家赌场,把赌场给围了。 赌场里面时刻都是热闹的,喧杂的声音,异味充斥着赌场,血液不断的涌动着,好像他们永远不知道困倦。 当官兵涌进来时,他们孩在津津有味的呐喊着。 直到刀架在脖子上。 骰子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大早上的是干什么呢?” “不知道,不过这些个害人的东西是应该被抓了。” 三家的管事直接到府衙去找楚凌,态度强硬的让他赶快解封,放人。 楚凌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被人指使的感觉了,今天居然又遇到了。 他直接让人把管事给拿下,打了一顿板子给丢道大牢里去了,又派人去告诉三家。 人一旦过惯了安稳日子,在风浪面前不堪一击。 白,张,顾三家算是荆州的贵族了,荆州除了楚荆的势力外就算是他们三家了。 楚凌一看就知道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除了顾家的当家人态度还可以,其它两家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虽然顾家不怎么样,但是有两个人称托就不一样了,最起码在楚凌的眼里是这样的。 “正当生意?” 白老爷说:“大人,我们这真的是正当生意,是经过官家同意的。” 楚凌笑道:“哪个官家。” 几人脸色一白。 自然是拿不出来证据的,荆州的官员什么情况外人不清楚,他们可是很清楚的。 “这些年你们的付税一直拖欠,拿一个赌场来换,不亏。” “你他娘的算哪根葱。”张老爷忍不住骂了起来。 看着他发福的身材,一脸的萎靡不振。 楚凌直直的盯着他看,看得张老爷十分不舒服。 顾老爷急忙拍了他一巴掌道:“怎么和大人说话呢。还不快点道歉。” “他还没有睡醒。” 楚凌道:“荆州的土地兼秉太严重了,是该整改下了。” 张老爷……,他们是在说这个吗。 而后他就看见楚凌又绕回来说:“赌场太多不利于荆州的发出,三位还是另做其它的好。” 最后一样都没有捞出来。 “他娘的就一个知府居然敢搞老子,老子明天就让他坟头长草,你们要不要跟我去一趟。” 顾老爷笑着说:“我就不去了,我那小妾这几天就要生了,不宜在血。” “呗,瞧你那孙样。” “老白你呢。” 白老爷说:“自然是跟着老兄你了。” 反正前一个不也正是因为太自大,才会消失的,来了这里就应该乖乖的听话。 在“送走”他们后 楚凌让人去把张家现有的土地给分给登记户籍上的一些人家,当然这些人家都是在精心挑选的。 然后张老爷就自闭了,他也带打手去,然而得到土地的人家也不甘心,知府大人可是说了的,要是他们守住了这些土地就是他们的了。 张老爷家的土地这么好,而且这还是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 于是他们带着自己村子和族里的人一和张家的下人干了起来。 楚凌没有想到的是顾家很识相自己就把一半的土地给拿了出来,要分给那些没地的人。 楚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勾起来嘴角。 这顾家还挺看得清的。 顾老爷一直躲在两家的后面,但是他自己很看得清局势。 楚荆到现在还没有动作,而他们现在看得见的是楚凌的动作,那么藏在暗处的呢。 朝廷这次怕是真的要动手了,他自然不会自大的认为楚荆可以推翻楚朝,还是做梦来得实际点。 集市上的公告栏上又多了一条,那就是有一家有人在云涧里做土匪的,家人可以把人给领回来,朝廷会在给他们户籍证明。 不用再过土匪的生活了。 虽然命令下了,但是没有几个人来。 他们有他们的顾虑。 夜玄清如同往常一样在集市上溜达,忽然一个小孩撞在她怀里。 小孩跟她道歉,夜玄清拍拍他的背,让春夏买了串糖葫芦给他,让他去玩儿。 “回去。” 她的右手不自觉的握紧。 一回去就进房间里,露出手中的纸条。 云涧里。 是楚衍的字。 夜玄清将纸条给烧掉,走了出去。 她去府衙里找楚凌。 “王妃。” 暗影不知道他们王妃怎么啦,这么大的怒气。 难道是他们王爷得罪了王妃。 夜玄清将楚凌手中的书抽掉。 “别看了。” 楚凌看了眼外面的太阳,嗯不是他的错觉,那这是? “谁惹你了。” 夜玄清呵呵了两声道:“除了你,还会有谁。” 她将书丢在地上道:“来这里这么久了你每天都在府衙里带着,就没有陪过我,你还好意思问我谁惹我了。” 楚凌…… “啊玄想去哪里?” 夜玄清说:“你还没有看过我表姐吧,都是一家人,你去见见她,免得我都以为你不在乎我。” “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去见过。” 楚凌起身道:“我现在陪你去。” 夜玄清嘟起嘴道:“不处理公事了。” 楚凌说:“处理不完的。” “影一备车。” 上了车以后楚凌说:“什么事。” 夜玄清凑近他的耳朵说道:“表哥给我递信息了,云涧里,我要去一趟。” 说完就要做回去,却被楚凌给按住了。 “马上要打战了,不准去。” 夜玄清望着他道:“不可能,我去了还可以给你递信息。” 楚凌:“不需要。” 想单独和楚衍见面想都不要想。 这什么眼神,搞得她要背着他出轨了一样。 “你乱想什么呢?我就是去了解点事,再说了那里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呢。” 云涧里还有很多百姓,不可能全都弃了,那样的话,他们一开始就会打了起来。 “我已经派人去了。” 235、云涧里 夜玄清说:“有什么发现吗?” 楚凌……,自然没有要不然的话他不会现在还不动手。 那里看起太正常了,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就像是一个擅自闯入的人,会打破那里的平静。 他也想过招安,但是楚荆不会同意,而且这个人做的很多事都很绝,土皇帝当久了是不会甘愿退出来的。 夜玄清说:“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小心在小心的。” “而且表哥不会无缘无故给我递消息的,想必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 “而且,这样子对你来说不是更好。” “好了,听话我们不能那么被动。” 楚凌道:“我让影二跟着你。” 夜玄清点点头道:“好。” 而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两人对视着笑了起来。 夜玄清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等一下,啊凌配合我一下。” 段霜辰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 行礼道:“民女见过冥王。” 楚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夜玄清道:“我们进去聊。” “啊凌还记得她吧。” 楚凌说:“没印象。” “没关系,现在看见人应该记得了。” “嗯。” …… 见两人若无其人的聊了起来,段霜辰走在前面笑得跟灿烂了。 多好。 “表姐,你不必忙活,我们很随意的。” 段霜辰放下茶杯道:“这里简陋了些,不要见外。” 夜玄清说:“不见外,必竟是我找的地方,我知道的。” “一个人住很合适。” 段霜辰轻轻咬了下嘴唇,道:“我还没有恭喜表妹和冥王喜结良缘呢。” 她抬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还有就是谢谢表妹,不计较我以前的无理。” “表姐不用那么见外,必竟当初我在段家,还多亏了你的照顾呢。” 段霜辰像是回忆了起来以前的事。 “我还记得当初表妹和我争太子妃之位的事,转眼间表妹就和冥王在一起了。” 夜玄清感到一阵寒光。 “我可以解释的。” “你不是说你只把他当哥哥?”楚凌说。 夜玄清点点头道:“我真的是把他当哥哥的,我那么喜欢你,你居然怀疑我,我要生气了。” 楚凌道:“嗯,信你。” 夜玄清得意的像段霜辰炫耀,可是才炫耀了没一会儿她就抱住了肚子道:“我去茅厕。” 话落人就没影了,只留下楚凌和段霜辰。 “啊玄和太子怎么回事。”楚凌问道。 他的眼睛望了眼夜玄清刚刚用过的杯子。 “不必诧异,本王空缺了她的生活很多年,她和楚衍之间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是本王不想让一个外人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段霜辰说:“我与表妹有些龌龊,王爷就不怕我骗你。” 楚凌冷笑道:“本王自会判断。” 段霜辰说:“那民女就多有得罪了。” “王爷离开段家后……” 夜玄清经常利用夜澜绝的关系去太子府中,而后两人交换了定情信物,整个段家都知道她和太子私下定情的事。 她一直以为太子妃这位是她的,一下子从崔氏口里听到这一消息,受不住就去找夜玄清理论,然而夜玄清将砚台砸向了她。 她摸了摸额头道:“到现在这里都还留着一点痕迹。” “过来。” 段霜辰惊讶的望着楚凌,怀疑是不是他听错了。 “过来。”楚凌在重复了一遍。 段霜辰走他面前,楚凌忽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盯着她的脸看。 段霜辰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红。 四目相对中像是有什么涌进了彼此的眼里。 “你们在干吗?”夜玄清的声音冷冷的响了起来。 她快要气炸了,而她也表现了出来。 气死她了,她才出去一会儿,这两人就搞在了起来。 她像一只小猫走到楚凌的面前,将段霜辰给扯开,还要拉到什么时候。 夜玄清看着楚凌道:“在干吗?” 楚凌想抱着她哄哄,但是看见夜玄清眼里的精光,瞬间就不想理她了。 楚凌道:“看她的伤口。” 夜玄清粗鲁的抓起段霜辰的手说:“那里呢,我怎么没有看见。” 又往段霜辰的脸上看了去。 段霜辰低下了头。 “我怎么就没有看见她哪里受伤了。” 楚凌道:“很久以前。” 夜玄清更气了,暴躁的说:“很久以前,需要你现在来看吗?” “你当你眼瞎,还是当我眼瞎啊。” “夜玄清。”楚凌喊到。 结果自然是不好了。 “你吼我。”夜玄清指着他说:“当初你和夜子衿这样我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以为你会收敛点,结果你居然变本加厉。” “啪”的一声她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感觉自己的手很疼。 见楚凌盯着她的手夜玄清拿起他还没有喝完的茶,泼在他衣裳上。 “你他娘的想上天是不是。” 看什么看啊,办正事呢。 楚凌道:“没你想的那回事。”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你做的那样吗。” 楚凌忽然站起来拉着她的手道:“我们回家。” 夜玄清一直被他给拉到门口才反应过来,喂你不要乱来,才差一点点了。 她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说:“你不要乱转移话题。” “你是不是想娶小的了,对我厌烦了。” 楚凌立刻否决道:“没有。” “呵呵,你说得那么快,还说没有,你当我傻啊。” “我说你真的是饥不择食,就这么一个千人骑的东西你都要。” “表妹”段霜辰的脸色瞬间白了起来。 “你不要叫我,我当你是亲人,才把你给赎出来。”夜玄清朝她喊道:“结果你了,连自己妹夫都勾引,你是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成了。” 段霜辰含着眼泪道:“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唉你从小就喜欢抢我东西,现在还抢,我就应该把你继续留在青楼,省的出来勾引” “够了,不要说了,我们走。” 夜玄清觉得他现在就很上道。 “哎呦,这才多久啊,就开始维护上了。” 楚凌的面色更沉了下来说:“啊玄,你不要” “你现在才觉得我说话难听,你不是早就领略过了,怎么现在看不上了。” 夜玄清甩开他在次拉上来的手道:“你好好跟她过吧。” 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然后在街上找了一匹马,骑着出城了。 “王爷”段霜辰道。 楚凌望着大门外道:“她没有欺负你。” 说完走了。 留下段霜辰怔在原地,所以她是被白骂了对吧。 夜玄清啊,还真是没有变。 “你跟着我干什么?”她没有好气的看向身后的影二。 影二道:“王爷让属下跟着王妃。” “回去。”夜玄清说。 影二骑在马上不动。 她道:“你''爱跟着就跟好了。” 说完就挥动马车,飞快的纵马而过。 影二紧紧跟着。 不知道跑了多远,夜玄清停下来左右看了看,问道:“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影一道:“不知道。” 夜玄清说:“找个人问问。” 这里有很多的水田,水里长着喜人的绿苗。 还有人在田间劳动。 “大娘,请问这里是哪里。” 那妇女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样,就低下头继续锄地。 夜玄清??? 接下来他们不知道问了多少个人,都没有人搭理他们。 这是被下了禁术了,一个人都不说话。 本来以为他们是不会说话,但是她还能听到妇女教训小孩的声音,走近问,又不回答她了。 夜玄清,她现在真的怀疑这里有问题了,还是说她长得太丑了,吓到他们了。 换了影二去,还是一样。 夜玄清…… 两人只得又往前走。 影二道:“要不回去。” 夜玄清望着他冷笑道:“不回,我现在回去你家王爷还以为是他对了呢。” 影二在风中凌乱,明明他家王爷就没有错。 王妃还想来真的。 夜玄清说:“我就不信我问不出来。” 她看见一个一直低着头走的妇女道:“就她了。” 然后在影一的目光下,将马丢给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她面前。 “姐姐请问这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给推开了。 夜玄清没有站稳,为了避免自己滑倒,她就拉了她一下,结果刚好看见妇女的脸。 她的脸上有四道疤痕,去不掉的那种。 见自己吓到人了,她急忙低下头。 然而夜玄清拦住了她的去路道:“你是月表姐。” 女人诧异的看着她,好像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难怪。”夜玄清说:“我就说段霜辰怎么也会在这里。” 段月辰僵硬在原地。 她想起来,楚荆把她给放在这里说是要她在这里等人。 她不知道自己等的是谁,但是显然是面前的女人了,可她说她见过段霜辰了。 那她又是谁? 夜玄清说:“你不会,忘记我是谁了吧,夜玄清啊,那个夜澜绝的妹妹。” 她才介绍完,结果段月辰更加的推搡着她,这次夜玄清没有让她给推动,而是一把反抱着她兴奋的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你知道吗我去蓟州找你他们说你没了。” 236、云涧里 夜玄清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小声说道:“别说话,有人,带我走。” 当她在次抬起头来时,眼中已经有着泪花。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段月辰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蒙蒙的,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夜玄清紧紧握着她的手道:“月表姐现在住在这里吗?” “我能不能去你那里借住一久。”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后来段月辰带着她们一起回去了,等到家里,才惊觉她不是应该让人离开的吗? 怎么就带回来。 夜玄清四处打量了起来,这是一个传统的农家小院。 里面还有一个碧绿碧绿的葡萄,葡萄藤顺着架子往上攀爬,被绿叶遮得严严实实的,每一片叶子都向这阳光张开双手。 在阳光下煜煜生辉。 靠近墙边的栅栏里种着几颗小白菜,可惜还未长成就被鸡给啄得只剩杆杆了,就像是被虫子给咬过了一样。 “月表姐你的嗓子怎么了?” 从开头就没有听见她说话。 如她猜想的那样,段月辰确实是不能说话了。 夜玄清将影二给打发出去,将门给关好。 沾水在桌子上写道:你在去蓟州的路上遇到段霜辰了。 段月辰点点头。 她口中说道:“你这里有纸吗?” 手上继续写到:是不是她下的药。 段月辰点点头。 “我找找看哪里有纸。” 说完就站了起来。 而人却往门外挪了挪,透过门缝往外看到,来两个人,不是影二。 眼睛往桌上的水泽望去。 对段月辰比了一个,不要动的手势。 她的手慢慢的将匕首给握住,在外面的人要开门的时候,匕首先他一步刺了除去。 门外的人反应也很快,瞬间就躲了过去。 门被夜玄清给拉开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出手更狠了。 季秦明退到一边看着。 楚荆躲闪着匕首,只是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快,他现在很相信要不是他习武多年,只怕会被她给伤到。 他不在躲闪,而是主动出击。 “你谁啊?” 夜玄清使出浑身的劲来和他搏斗。 “应该我问你吧,在我家门外干什么。” 楚荆……,什么时候成她家了。 这家伙,很棘手啊,她不禁意的望像站在一旁的季秦明,要是他也加进来,自己怕是逃不了。 她的眼睛望像楚荆的下面,那就试试。 楚荆有种不好的感觉,他的直觉一向都很准。 然后一直脚就朝他的下体扫过来,楚荆堪堪躲过去,但是夜玄清就是一直往一个方向来。 忽然身后跑出来一个人影,夜玄清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抱住,差点就收不住了。 “表姐你干什么?”她错愕的看向段月辰。 段月辰给她比了一连串的手势,她点点头而后道:“我看不懂。” 段月辰:“……” 楚荆:“……” 看不懂,你还那么认真的看了半天,还一副“我”懂的样子。 楚荆把段月辰拉到身边,一把匕首也抵在他的腹部。 “放开。”她恶狠狠的说。 楚荆道:“她是我夫人,为什么是我放开。” “咦”夜玄清看向段月辰道:“真的。” 几乎是瞬间段月辰就点头。 夜玄清收回匕首,笑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看看姐夫你的身手怎么样。” 楚荆……,改口还挺快的。 夜玄清将手中的匕首插回腰间,眉宇间的疑惑更深了。 进屋后,夜玄清伸手拿起桌上的碗,将碗里的水全喝完。 “姐夫,我刚才问月表姐有没有笔墨纸砚。” 楚荆道:“有,等等我去找给你。” 段月辰跟在他后面去了隔壁留下夜玄清和季秦明一起。 “你在看什么?”季秦明问道。 夜玄清说:“你说他们像夫妻吗?” 季秦明的嘴角永远挂着一摸笑,道:“嫂子和大哥很相爱的。” “是吗?或许吧。” 季秦明说:“到是没有听嫂子说过,她还有亲戚。” 夜玄清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她,原本以为遇见一个就是缘了。” 季秦明抚摸着手中的戒指。 夜玄清说:“姐夫和月表姐是怎么认识的,感觉他们两个很不搭啊。” 季秦明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夜玄清冲他笑道:“戒指。” 季秦明道:“我也觉得他们不搭。” 这时段霜辰和楚荆回来了。 她抱着一大堆的纸。 “用不到那么多吧。”夜玄清说道。 楚荆说:“我刚才问过月儿了,她说,你们好久没见了。” “我想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夜玄清惊讶的说:“原来姐夫还懂哑语。” 楚荆道:“自然,做为月儿的另一半自然要懂。” “那样的话,这些纸就不需要了,姐夫转述也是可以的。” 楚荆推辞道:“我转述怕是不清楚。” 夜玄清说:“也是。” “表姐,你先告诉我呢的嗓子怎么弄的。” 段月辰没有迟疑在纸上写了出来。 她被楚钰送出了郢都,在路上遇到了段霜辰,她让她上了马车。 她们是姐妹,她不会见死不救。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们在距离蓟州不远处的一家客栈里借宿。 而他们也找不到其它家客栈,这里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人烟。 客栈很整洁,虽然客人不多,但是掌柜的还是每天都擦拭。 在那里她遇见的楚荆化名(华锦),他们在客栈里寄宿了一晚,因为客栈里人少,所以很多食材都是食客自带。 在第二天早晨,段霜辰去了一趟厨房,在粥里面下了药。 她因为被华锦救助及时保住了命,但嗓子却坏了。 而其他跟着的人却没有救回来。 夜玄清说:“月表姐脸上的疤痕是怎么留下来的。” 段月辰道:是被段霜辰给划的。 夜玄清低低的骂了句,死性不改。 而后又问道,段霜辰怎么去了青楼。 楚荆的眉头皱得更重了,都在问些什么? “夜姑娘要是这么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她,月儿怎么知道。” 夜玄清笑着说:“姐夫不生气,我这不是在她那里问不出来吗。” “她大概也知道我问不出来什么吧。” 你怎么会来这里。段月辰在纸上落下这句话。 夜玄清说:“跟我夫君吵架了呗。” 你成亲了,什么时候。 夜玄清说:“几个月以前,大概有半年来的了。” “他不是调到荆州来了嘛,我就跟着他一起来了。” 段月辰的手抖了下,在纸上留下长长的一横。 “唉,也没办法,谁让他在朝中无权无势。” 段月辰忽然问不下去了,来了荆州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 你怎么来云涧里了。 “这里就是云涧里啊,嗯是挺不错的。”她一副赞赏的语气。 夜玄清说:“和他吵架了呗,我先出来玩几天,等他来找我了我就原谅他。” 你这样不好。 夜玄清说:“没什么不好的。” “我没有错,所以不能退步。” “表姐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不介意我蹭住吧。” 她拉着段月辰可怜惜惜的说:“你会收留我的对不对。” 段月辰点点头。 “你放心你的嗓子我回去后就找人给你瞧瞧,保证能治好。” 段月辰笑了下。 “对了,姐夫我还有一个随从。” 楚荆道:“放心我会给安排好的。” 夜玄清说:“你不用管他,他爱那里凉快就哪里凉快去。” 楚荆…… 晚饭是段月辰和夜玄清一起做的。 做饭期间夜玄清说着岭南和郢都的事,段月辰一直笑着听她讲。 夜玄清说着,不时的往外看去,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们,但是却看不见。 就好像你一直以为身后有人跟着你,但是你回头却看不见人。 到底是什么人? 要找出来才行。 楚荆将窗户打开,一阵极其微弱的声音响了响。 院落中的葡萄架上,知了叫了叫。 晚饭的时候,楚荆一直给段月辰夹菜,段月辰的碗里堆得满满的一碗,却没见她吃多少,而她越不吃楚荆夹的就越多。 夜玄清的眼皮跳了跳,这是怎么一回事。 季秦明却连眼神都不给他们一个,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像是这种场景已经不见怪了。 在楚荆又一筷子夹进段月辰的碗里的时候,夜玄清伸手夹住他的筷子说:“你没看见她吃不下去了吗?” 楚荆此时眼里已经不见了温柔道:“放开。” 夜玄清一直夹着不动,甚至加重了力道。 季秦明将夜玄清的筷子躲走了。 夜玄清…… 怎么这么轻松。 季秦明说:“不用管他们。” 夜玄清说:“他们一直这样。” 季秦明点点头。 怎么吃一个饭搞得像是要死人了一样。 而段月辰果然开始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楚荆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但是她是直接将食物吞咽下去,似乎是不知道食物的滋味,又好像它们的味道是一样的。 夜玄清直接将她的碗给抢了过来,段月辰的筷子落了一个空。 “别吃了。”在一阵的怪异目光之下,她说道。 “你病了。”夜玄清说:“需要看大夫。” 段月辰摇了摇头。 237、云涧里 夜玄清说:“有。” 她这看起来就像是厌食症。 这个年代的厌食症,也俗称富贵病。 “你们真是夫妻吗?” 楚荆放下筷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道:“你什么意思。” 他们哪里不像了,他觉得现在还是就送这个女人去见阎王好了。 不必和她继续虚以委蛇。 “要不然呢,她病了你怎么就不找一个大夫来给她看看。” 楚荆道:“你以为我没有找。” “哦,你找到是跳大绳的大巫吧。” 季秦明将筷子伸在中间道:“别吵。” “大哥真的找过了,但是每一个大夫都说没病,让她多吃东西就成。” 夜玄清说:“那也不是这么个吃法,算了还是我找吧。” 说完,放下筷子就出去了。 她没有多说,直接让影二回去把,曲愿给带来。 在她出去后,楚荆一下子就将段月辰的下巴挑了起来道:“怎么这么娇气,让外人看笑话了,你说怎么办。” 段月辰伸手去拿碗,想继续吃,却被楚荆给挡住了。 “吃不下去就别吃了,老子逼着你吃了。” “荆。”季秦明喊到。 楚荆找回点神志,收回手。 等夜玄清再次进来,好像她只是出去了一趟,里面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似乎是有了刚才的事,夜玄清也不藏着,直接问道:“我看你们的穿着差得挺大的,怎么会是夫妻呢。” 楚荆道:“大夫说了给月儿换一个安静点的地方休养,对谁都好。” 夜玄清点点头。 晚饭后,碗是楚荆和季秦明收拾洗的。 夜玄清的感官又改变了些,这个人还真是看不透。 荆州城内,影二将他们遇到段月辰的事叙述了一遍。 楚凌让他去找曲愿,自己则招来影一,影一身后还跟着一个貌不惊人的少年。 楚凌和少年在书房里,对着沙盘演战了一宿。 夜晚,夜玄清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声音,除了呼吸声就是虫鸣声。 黑暗中,她不停的张望。 当她翻了一个身与窗外的一双红色眼睛对上了。 她眨了眨眼,那双红色的眼睛还在,在黑暗中凝视着她。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看向窗外,那双红色的眼睛也随着她的动作动了起来,彼此望着。 她手中的匕首直接朝着红色的眼睛刺去。 忽然像是熄灭了一样。 红色的光不见了,夜玄清拔下匕首,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她从屋后,绕到屋前,什么都没有发现到是知了的声音越来越大,慢慢地清晰起来。 她朝着葡萄架走去。 她的手慢慢的摸到葡萄叶,她听见哭泣声。 就在她要扒开叶子时,身后传来声音:“你在干什么?” 夜玄清放下手,转过身来说:“没什么。” “季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季秦明说:“你不也是没睡。” 夜玄清道:“我睡了的,但是刚刚被一双红色的眼睛给吓醒了。” “红色的眼睛?”季秦明说:“你没有看错。” 夜玄清点头道:“我不会看错的。” 她把匕首给季秦明看到:“喽,看看。” 匕首尖上有一滴血。 “怎么弄的?”季秦明说。 夜玄清说:“看看就知道你不信。” “看样子是跑了。” 这么黑也追不到了。 夜玄清说:“季公子我先回去睡了。” 季秦明看着她进去,望像葡萄架,驻足了下回了卧房。 第二天天刚刚亮,影二就带着曲愿来了。 曲愿替段月辰把脉,边把脉边摇头。 楚荆看得一脸的心惊道:“怎么样了。” “老头你说话啊。” 夜玄清都佩服他了,敢这么叫曲愿。 但好在曲愿也不在乎。 曲愿收手道:“你是她夫君。” 楚荆点头。 曲愿道:“她有身孕了,你知不知道。” 楚荆的目光呆滞了一会儿,既而放出亮光,从不可置信到欣喜如狂。 夜玄清相信要是没有人的话,他一定会抱着段月辰转圈圈。 而楚荆也是这样想的,他也做了。 却在才抱起她的那刻就被曲愿给阻止了。 曲愿道:“胎儿不稳。” 楚荆感觉自己被人给泼了一盆凉水。 眼中的热情被浇灭。 曲愿道:“你什么表情,有我在就不会保不住。” 他给开了好几副药。 “首先还是要让她多吃东西,胎儿才会好。” 楚荆默默记下,而后就听见曲愿说:“她要是不想吃也不好逼她吃,会适得其反。” 楚荆皱了皱眉。 “前辈我送你。” 夜玄清送曲愿一直走到田间,刚想开口和他说话,被曲愿制止了。 夜玄清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异常。 曲愿用极低的声音说:“有东西盯着。” 夜玄清点点头,心想到底是什么东西。 “前辈,啊凌就没有找过我吗?” 曲愿道:“找你干什么?” 夜玄清说:“他惹我生气了,不是应该和我道歉吗?” 曲愿道:“你自己不听他说,还想人来和你道歉。” 夜玄清说:“怎么不可以,你回去也稍微和他说点我的事,最好可以往惨惨的哪方面说点。” 曲愿停下来说:“哪里惨了。” “我们聊不下去了。”夜玄清说。 夜玄清走着走着就往曲愿的前面去,面对着他往后走,微风轻轻吹起她的秀发。 他不时的看着曲愿的嘴角。 曲愿一直在说:“血玉蝉。” 待他走后夜玄清才往回走,心里却想着她说的血玉蝉是什么东西。 知了有血玉的吗? 还是不是知了。 她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葡萄架。 楚荆一脸柔意的抱着段月辰怜爱的抚摸着她的脸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有我们的孩子了,你知道吗,我一直想要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孩子,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有了。” 他亲了亲她,一点都没有嫌弃她的意思。 夜玄清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她咳了声,但是楚荆没有感觉。 夜玄清咳得更大声了。 总算是听到了,然后她就被人给拖了出去。 “你干什么?”夜玄清望着季秦明道。 季秦明说:“应该是我问你,就不会避着点。” “是你该看的吗?” 夜玄清不自在的摸了摸头道:“我怎么就不能看了,他们也没关门啊。” 季秦明皱了皱眉道:“那你也不该看。” 不看就不看,她又不是有意去看的。 只是他们两个怎么还不走,是一直要在这里吗? 那他还怎么行动。 “去做饭吧。” 夜玄清抬起头看着季秦明,想问问他是怎么开得了口的。 他好意思吗。 季秦明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好意思。 “你难道想让嫂子去做。” 夜玄清瞪大了眼睛,她没有,他不说,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劳役孕妇。 “我马上去。” 被夜玄清搅和得楚荆没有了兴趣,他出来就看见季秦明盯着夜玄清逃跑似的身影笑了起来。 “明,你不会喜欢她吧!” 季秦明笑着说:“没有,只是逗着挺有趣的。” 楚荆道:“我还想你要是对她有兴趣的话,以后到是可以把人给留下来。” 季秦明说道:“利爪没有了,就没趣了。” “大当家的是要回山上吗?” 楚荆点点头道:“楚凌那里怕是要有动作了,放了那么久也该有点行动了,免得给人等心急了,明暂时留在这里帮我照顾着月儿。” 季秦明道:“你放心吧。” 没有见到楚荆,夜玄清直接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季秦明低笑道:“要是我没有记错,你也是客吧。” 夜玄清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自然,不过我要留下来照顾月表姐。” 季秦明道:“原来我们一样啊。” 夜玄清谁跟他一样了。 算了不和他废话了。 段月辰花了半个时辰喝了一小碗粥,就在也吃不下任何食物了。 夜玄清给她盛了碗汤道:“月表姐喝点汤,会好受点。” 曲愿给开了药说她的嗓子可以治好,但是现在她怀孕了,要治嗓子就只能等生下孩子以后。 晚上顺理成章的她跟段月辰睡在了一起。 被子底下,段月辰在她的手上写着字。 一笔一划,落在夜玄清的手心,温暖极了。 他是楚荆。 朝廷是不是准备对他出手了。 小心段霜辰。 你要快点离开,他让东西盯着你。 小心季秦明。 她没有说道自己一直是在说其他人。 夜玄清拉过她的手反写着三个字,段幽茫。 段月辰停止了动作。 她想问他是不是好好的,但是到现在她没有看见人,她知道他就是好的,不然他不会不在她面前提起的。 她继续写道。 那天我说谎了,我的嗓子不是段霜辰弄的,是楚荆弄的。 他们住的那家客栈除了他们几个就是楚荆他们。 那时的楚荆穿得就像是哪家的贵公子,他不说话就给人一直遥不可及的感觉。 客栈是被他给包了的。 他看在她们就两个弱女子和几个护卫,这里又找不到其它的客栈,让她们住了进去。 她以为遇到的是好人,结果自己却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第二天,她原本是在段霜辰的前面起来的,但是就在她打算去厨房时。 238、云涧里 她忽然瞟见店小二好像在挪运着什么东西。 她心里一惊,大早上的,本来也没有多在意,结果店小二太过古怪,于是她悄悄的尾随在后面。 到了后面的林子里,早晨树木经过一夜的洗礼,有许多露珠从叶子上落下来将地面打湿了。 几人将东西往地上随意一抛,在地上随意挖了一坑前坑就将东西给掩埋了起来。 等到他们走后,她才过去将土给刨开,将草革扯开,你们赫然躺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她被吓给直接跌做在地上。 很快,她回过神来,这是一家黑店得快点离开才行。 回去后,她本来想先告诉那几个护卫,但是段霜辰说,看到他们刚刚出去了,应该是有什么事。 还给她递了一碗粥,段月辰没有心思喝粥,于是就把它给晾在桌上。 忽然她想起来,这里不止有他们。 于是她去厨房盛了一碗粥,朝楚荆的住处走去。 像是才刚睡醒,他一脸睡意的问她有什么事情。 段月辰小心的将门关好,把她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荆呆住了一两秒,继而说:“你认真的。” 段月辰点点头,向天发誓,要是他还不信可以带他去看。 出乎意料的事,在她的誓言下,楚荆信了。 “既然如此我们得快点离开才是。” 段月辰不知道他的身份于是在合计下,就同意了楚荆的方法。 但是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几个护卫的身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此时客栈在次忙碌了起来。 她只好回到卧室里将值钱的东西装上一些。 然后找了一个借口,带着段霜辰一起出去了。 段霜辰在走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不对劲,忽然就不走了。 段月辰只得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但是她看见段霜辰诡异的笑了下,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她只是被吓到了。 段霜辰跟在她身后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段月辰回道:“蓟州暂时是去不了了,不过啊姐放心,我找到了愿意帮我们的人。” 本来是打算去报官的。 但是来回要好久天,要是现在不走,等官兵来了她们可能都没有命了。 “今天早上的粥你没有喝嘛?” 段月辰拨开眼前的灌木道:“嗯。” 段霜辰说:“那还真是辜负了我一番好意,必竟那是我一大早起来特意给你们做的。” 段月辰说:“以后还有机会。” “也是。” 她没有回头没看见,在她的身后一把匕首正高高举起,忽然一声马鸣声,打破了这种段霜辰的举动。 段月辰手疾眼快的拉着她蹲下,透过缝隙她看见一辆马车出现在路上,楚荆从车上走出来。 她心下一喜,回头看向段霜辰却发现她的手受伤了,向是被什么东西急速划过去的。 段霜辰道:“没事,刚刚可能被刺藤给划到了。” 段月辰道:“我们先出去。” 楚荆有着一种邪气,段霜辰敢确定这种人不能轻易接近,很危险。 “你认识。” 段月辰点点头。 “段姑娘。”楚荆说:“上来。” 马车上,段月辰给段霜辰小心的包扎着伤口。 楚荆的眼睛就没有从她手上离开,盯着道:“你们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段月辰低垂着眉眼道:“没有。” 抱住好她才问道:“楚公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楚荆说:“嗯,我们在要离开之时发现了几具尸体,中毒身亡没多久。” “要不是遇到他们死了,我们怕是也很难出来,对了我看那几个人好像是昨天跟着你们的。” 段霜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段月辰道:“楚公子你确定。” 楚荆道:“确定,不过他们身为护卫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段月辰成默了许久。 马车不知道行了多久,停了下来,原来是楚荆的人到了。 “辛苦各位了。”楚荆说道。 “段姑娘,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饭后,段月辰姐妹两到了河边。 月光将河水分成无数小片,发出银白色的光。 “啊姐,为什么?” 她豪无前兆的问了出来。 段霜辰不明所以的说:“月儿在说什么?” 段月辰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可以说的,不必隐瞒。” 段霜辰道:“妹妹病了,夜晚寒气众我们还是回去。” 段月辰拦住她,一定要她给个说法。 “爹娘没有管我们,三殿下让送的也只有我一个,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给留在这里。” “你知道的,靠你自己根本就去不了哪里。” 段霜辰正色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段月辰直直的看着她,没有躲避她的质问。 “好样的,现在连你都敢这样对我了,你们一个两个的真是够了。” 段月辰道:“我只想要你给我一个答案。” 段霜辰说:“是我杀的他们那有怎么样,他们护送的名单里,只有你,我也是段家的人对我就没有一点恭敬的态度。” “你是去蓟州享福的,我呢?是不是去给你当下人的。” 段月辰惊讶的张开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那是我们舅舅家。” “哼”段霜辰道:“都这么久了,哪里还有什么亲情。” 崔氏自从嫁进段家后,和那边的联系就少了,或者说没有联系,你富贵时没有想过人家,落魄时要是没有一点点好处,谁也不会想理你。 段月辰有楚钰的特殊照顾,但是她呢,她的父母在最后的关头没有想过她,只想着儿子。 她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只是感到可惜,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真的是没什么用,于是一点都不为她打算下。 大伯还将杨氏给休了,以此来保住杨氏和段星辰。 而她的爹娘却要她和他们一起死。 要是段月辰和她一样的狼狈,那么她会想到他们那点可怜的姐妹情,然而段月辰却是一身华服出现在面前,像是一个“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既然都流落了,那就一起,若是没有她不介意拉她一把。 段月辰像是第一天认识她道:“你连我也要杀。” 其实她没有多大的把握是段霜辰做的,但是她从来蓟州的路上就一直神经有点不正常,今天更是破天荒的给她做着,她想到她说的,特意给你们做的。 段霜辰怎么可能亲自给他们下厨,在她的眼里那是奴才才做的事。 而今天的时候她更是感到身后的树叶上有强光发射,而她拉了段霜辰一下,段霜辰就被划伤了。 段霜辰笑得一脸的天真。 “怎么会你我可是亲姐妹,我还没有丧心病逛到那种地步,我就是想救你而已。” 但是段月辰却还是觉得她疯了,她给自己送粥的时候一脸的平静,过后也没有来看,分明是想致她于死地。 “月儿,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但是你要是现在就告诉他们的话,我一定会死的,这个世界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好像笃定段月辰不会拒绝她,段霜辰慢慢的靠近她。 果然,段月辰道:“你明天自己主动离开。” 她要是在下一次手,她死了没事,要是连累楚荆他们,就罪过了。 段霜辰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她也去不了蓟州了。 她要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我就知道月儿不会不管我的,月儿最善良了。”段霜辰忽然抱住她。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抱着离开了段霜辰的怀里,而段霜辰被楚荆一脚给踢在了地上。 “怎么也不知道躲开。”楚荆道。 段月辰蒙蒙地看着他。 忽然她瞟见段霜辰手中的匕首,匕首上沾满了血。 她看向楚荆的手臂宝蓝色的衣裳被血给沁湿了。 “我没事。”楚荆说道。 相比起来他更担心她。 “我不是都暗示你了,你还敢跟她出来。” 段霜辰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望向匕首道:“差一点点就好了,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段月辰望着楚荆受伤的手臂,又看向段霜辰已经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段霜辰道:“你们的运气还真是好,你的,夜玄清的,段星辰的都好。” “我们明明是一样的人,怎么那么不公平呢。” 段月辰用自己的手帕给楚荆随意包扎了下,冲段霜辰喊到:“你是不是疯了。” 段霜辰道:“我清醒得很。” 就是太清醒了,她才会做这样的事。 她的眼神看向河水,要是她死在这里大概楚荆会带着她一起走了。 她看得出来,楚荆对段月辰有意思,虽然楚荆危险但是现在的她也没有好去处,不如就给自己找一个强大的靠山。 可是段月辰就是一个障碍。 她觉得自己不能在心软了,就因为她的心软所以把自己的太子妃位子给弄丢了。 可是还是失算了,楚荆居然会跟着段月辰来,一点都没有让人给察觉。 “月儿,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说你的吗?” 段霜辰说:“你应该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他们说你善良,但是我觉得还是用夜玄清的话来说更恰当。” 239、云涧里 “老好人。” 说道激动处,吐沫飞了出来。 “你说你立场能不能坚定点,站在我这边就好好的站着,你跑去和她混在一起干什么?让她在我面前炫耀,自己的亲妹妹向着她那个外人吗!” “你知不知我看见她那张得意的脸有多气愤。” 段月辰张张嘴道:“可是你错了。” 段霜辰道:“你说我错了,那你怎么没有告诉爹娘呢,你既然没有告诉他们不就认同我的做法。” “既然认同了,你还和她玩在一起算什么事。” 段月辰没有说话,她既不想让段霜辰受到处罚,也不想让夜玄清兜着,她以为她在缓和她们的关系,原来是自己自做多亲。 但是她说错了,她告诉过母亲的,但母亲让她闭嘴,当作不知道。 她望向楚荆道:“啊姐伤了楚公子,楚公子想怎么处置她。” 楚荆道:“这点小伤,没事的,既然她是你姐姐,段姑娘来比较好。” 段月辰觉得她说自己是一个老好人是正确的,她没有办法对段霜辰下手,直接让她从离开。 段霜辰笑着说:“还是要谢谢楚公子的匕首。” 说完,头也不会的走进夜色中。 楚荆道:“我们回去吧。” 他还特意解释了下,段霜辰手上的匕首。 “你们走私。” 楚荆道:“我有渠道,只要民不举,官就不究,而且,来钱也快。” “我都为了段姑娘受伤了,那段姑娘是不是也应该留下来照顾我到伤好。” 段月辰思考了下,同意了。 她想允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夜玄清心下觉得楚荆还挺好的。 但她的这种想法马上就被打破了。 段月辰说,段霜辰没有离开,或者说,她离开不了。 深夜,楚荆从车队里离开了。 段霜辰只走了一会儿,就被人给抓住了,她以为是那家黑店找来了。 直到,看见楚荆。 她的瞳孔飞快的收缩着。 楚荆摸着自己的手臂道:“你伤了我,你说怎么办。” 段霜辰道:“你让我走了的。” 楚荆对着她摇头道:“是段姑娘让你走,我可没有。” 她已经同意放段霜辰走了,可是她逃得太慢,被他给抓了回来,就不怪他了。 “你们是一伙的。”她大喊的。 那是客栈里的人,她认识,她突然觉得可笑,段月辰求助寻到同伙的头上。 楚荆道:“要不然你以为你哪里找来的耗子药,匕首还给你拿到了。” 还是要感谢她帮他把障碍给除掉,要不然猎物也不会那么快就自己撞上来。 但也是这样他就更家觉得那个小东西很有趣。 楚荆道:“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我想想要怎么处置你。” 他杵着头,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有了”他打了一个响指道:“你那么喜欢男人,不如就让你好好伺候我的弟兄们。” 段霜辰不知道她即将面临什么,直到到了云涧里才知道。 而段月辰也跟着楚荆到了云涧里。 楚荆给她找了一个住处,也就是现在住的地方。 大概楚荆也没有想到,段月辰这个曾经的官家小姐,这么快就适应了农家的生活,还把它当做一种享受。 她是过得惬意了,但是楚荆就没有那种感觉了,他只是觉得她有趣,但是也不能让她一直吊着他。 可是他怎么示好,段月辰也不动摇。 段月辰在几次和楚荆的交谈下,才知道这就是个花花公子,不可能娶她的,而她也不可能给别人做妾。 于是她在暗中谋划着重新买一座屋子,几块土地。 对着楚荆也开始像是对待一个陌生的客人。 在她提出来要搬出去的时候,楚荆和他说了荆州的情况。 她当下就定在原地,这些事她从前都没有注意过,村民们的异相在这时都有了解答。 然后她就说,他想买下这座小屋,既然离不开那就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屋。 楚荆咬着牙同意了。 但是当天晚上她就被楚荆给强暴了。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直到昏过去之前,楚荆还在她身上索取着。 第二天她醒来,楚荆乖乖给她道歉了,还说会娶她。 她想自己的清白都没有了,也只能跟着他了。 楚荆带着她上山了。 说什么土匪横行,他就是土匪中的土匪头子。 除了她,楚荆还有好几个女人,他就这样把她和她们放在一起,让她们相互认识。 他让她给一个女人下跪敬茶,说那个女人是她们的大姐,她最小要她听话。 原来在他的眼里娶她就是让她和她的其她的女人一起服侍他。 令她奇异的是楚荆的女人每一个都和颜悦色,除她以外,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脸色也不太好看。 然后她就被拿去练规矩了。 那一条条规矩,让她感到楚荆就是把她们当作玩物,没有尊严的玩物。 她想不能在这么下去了,离开这里才是王道。 而她的慢慢顺从,在楚荆看来就是已经失去了灵魂,慢慢的也不来她屋里,在他看来,他花了一年的时间捕捉的猎物已经烂了,就不值得他在浪费时间和感情了。 她一直在寻找下山的路,在她的眼里只要下了山去官府报案,官府怎么样也不会不管的。 但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那个知府就是楚荆的人然后她又回到楚荆的手里了。 楚荆当时正在和兄弟们喝酒,正喝到兴奋之处就听人来报说,知府来了。 当看到段月辰的时候,他都被她给气笑了。 原来宠物还会装乖巧。 当场他就把桌子给踢飞,吓得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安静得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他夸耀了段月辰一番。 “还挺有本事的,居然连下山的路都找得到,说是哪个奸夫带你下山的。”他死死的掐着她的下巴逼问道。 但是段月辰是自己下去的。 见她不说,楚荆直接将照顾她的人找来,让那人来说。 那是云涧里的一个小孩子,五六岁的样子,瘦瘦的小小的。 他没有名字,段月辰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就像一个哑巴一样永远不说话。 面对楚荆的质问,自然也没有张开嘴。 楚荆一脚把男孩给踢飞,见男孩还有气,直接拔出自己的剑走到男孩的面前要将他给杀了。 段月辰的手握住利剑,整个身子将男孩给护住。 “你想陪他死啊。” 血沿着手腕,剑尖滑落下来。 “我自己下去的,不关他的事。” “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看。” 在看到他是往哪里下去的以后,楚荆的玩味被挑了起来,没想到胆子还挺大的,可是没有用到正处上,惹他生气了。 而且他也不是一个喜欢憋在心里的人,自然是要发泄出来。 于是她被宋到了,荆州城里的妓院里,楚荆说,这是给她的一点点的小惩罚。 楚荆和老鸨谈了几句就离开了。 段月辰跟本就不可能配合。 她被几个打手给按住,老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最后直接怒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娘这里有一半的人都和大当家的上过床,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给老娘接客。” “既然来了这里,你就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段月辰想到原本在山上常见的几个女人不见了,问道:“楚荆把他不要的女人都送到这里来了。” 老鸨笑眯眯的说:“当然,不让还让大当家的白养着她们。” “我看你应该想见见她们的吧。” 段月辰见到了那几张熟悉的面孔,她们没有丝毫的不适,眼中反而带着轻松。 她们尽职的劝说着她在这里有多好。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三观已经毁了。 而更想不到的是,她在这里遇见了段霜辰。 她的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差点都认不出来。 “你也觉得这样子很丑是不是。”段霜辰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就喜欢我这样的打扮。” 她的手拂过段月辰的脸道:“看看,我曾经也和你一样,段月辰啊!我可被你害苦了,你说你怎么就招惹了这样的人。” “偏偏还连累我。” 很快段月辰的手已经被她给摸完了一圈。 “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她笑得越发的灿烂道:“你肯定想不到,你现在来这里已经算是好的了。” 她在山上被一个个土匪强奸,她都不知道那些男人长什么样子。 被他们给玩过后,转眼就又把她给丢到青楼里来,每个月还给她安排接客的人数。 她赚的钱,还好一分不少的上交给他们。 “你放心,妹妹这张脸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姐姐一定会给你介绍生意的。” 她离开后,段月辰开始给自己梳妆打扮。 老鸨嘴角都合不拢道:“这就对了,女人吗?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嗯。” “你好好的服侍张老爷,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段月辰给自己的脸上划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满脸的血,鲜艳的红衣看着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女鬼。 张老爷被吓得晕了过去。 她的手撑在梳妆台上。 240、云涧里 左手握着一把匕首,银白色的匕首上上被鲜血给染红了。 似乎是雨滴在地面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她的脸上带着笑,看得瘆人。 血止住了,但是她的脸也毁了。 楚荆见到她的那刻,觉得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段月辰笑着说:“你不懂。” 在她的眼里尊严比活着重要,要是这张脸毁了,她不就没有“价值”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非但没有解决她,反而又把她给带回上山去了。 她的脸是毁了的,但是在楚荆的治疗下,除了留下的疤痕已经没有什么影响。 夜玄清握着她的手,想以此来温暖她,但是有的事已经发生了就不可能当作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有些东西已经在骨子里留下了痕迹。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很自私,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在乎的永远是自己的利益。 可谁又不是呢。 外面的知了声越来越大。 在窗户外,一双红色的眼睛又贴在了纸上。 不眠不休的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深夜又下了一场雨,泥土被浸透,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芳草的气息。 她跟着段月辰走在田间去摘菜,她还以为就只有院子里那些。 现在看来,那就只是喂鸡的。 土壤十分的柔软,轻轻一拔,白菜就从土里出来。 满满的一背小菜,嫩嫩的绿绿的,十分的喜人,看起来就喜人。 回去的路上,人们也出来了,但是他们行色匆匆,不停的收拾东西来回跑。 夜玄清疑惑的说:“他们这是干什么呢?” 不会是要…… 影二呢,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人了。 段月辰告诉她,她们要快点回去。 消失了十多天的楚荆在次出现在了小院里。 除了他还有几个人,原本该在屋里的东西被摆在小院里。 见她们回来,就说走。 可是两个人,没有一个动。 “怎么不动。” 夜玄清说:“我们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去哪里。” 楚荆发笑道:“冥王妃这是在和我说笑吗?” 夜玄清……,能多让她装下逼嘛。 但是她没有让自己在楚荆面前失态,继续装着说:“你自己走不就可以,拉着我们做什么?” 楚荆觉得她还真是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要是换一个人都应该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 她到还真把这里当自己的地盘了。 “我带的是我的女人,你随意。” 夜玄清道:“她是我表姐,现在还有了身子,我自然是要等她顺利生产才会离开。” “要不然等到你输了,月表姐就危险了。” 楚荆道:“你到很有自信。” 夜玄清说:“那当然,打战他就没有数过。” 段月辰放下菜筐,把她拉的一旁比划了一通,夜玄清看懂了。 “表姐还真信他会让我走,我要是敢走,接下来你就看不到这么可爱的我了。” 段月辰看着她,意思很明显,她可以逃脱的。 夜玄清说:“晚了,现在跑不了了。” 她在厉害一个人也对付不了那么多的人,何况她还不知道血玉蝉的下落呢,现在走,怎么可能。 而且她知道楚荆暂时不会把她怎么样,最起码在段月辰的面前。 而且耍心眼,她也不差。 而后她大瑶大摆的跟着上了山。 推开窗子就能看见不远处的云和飞鸟,云好像与地面衔接在了一起,连成一大片,而瀑布从云里面穿过。 现在她大概能明白这里为什么叫云涧里了。 这里要是开发出来,一定会是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 外面有人守着,她不好随意走动,利用给段月辰做饭的时间,她仔细的观察了下,这里易守难攻。 荆州城的水源是以这里为发源地的。 要是将它切断,或是在水里下毒,下面的人都得死。 待在山上,没有接触到外面的人,但是看山上的情况大概能猜到战事的情况。 郑大牛大声道:“大当家的,咱们的人死伤惨重,要是在不采取措施我们怕是要” 楚荆摆了下手,示意他停下来道:“明,你有什么建议。” 季秦明道:“把他们的粮草给烧了。” 耽搁天夜里,官府的粮草被烧得一干二净,而至于城外的粮食被楚荆给全部带走了。 所以官府高价收购粮食,但在战争中,粮食对老百姓来说,十分的宝贵,愿意高价卖给他们粮食不多。 其中卖给他们最多的是顾家。 楚凌道:“影一,你出城一趟。” 影一随后消失在夜幕中。 夜玄清一直在想要怎么和楚凌取得联系,她把这最关键的事情给忘了。 呼吸声渐渐充斥在月色里,除了守夜的人和知了,一切都归于平静。 她在这里转了好几天了,还没有找到血玉蝉,而且她也没又在看见红色的眼睛。 在哪里呢? 走着走着她看到了季秦明的身影,这是要出去。 他算是楚荆最信任的人了,那么她的住处应该有些有用的东西。 这个念头闪过,她悄悄的潜伏进季秦明的房间。 总体来说,季秦明的房间更像是一个书房,看不出来他还是一个爱看书的人。 要是可以科考他肯定可以拿一个状元回来。 她不小心将桌上的一本书碰掉,捡起来刚好看到一幅图,那是一个被肢解的女人。 她以为是她看错了,于是她翻回封面,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是三字经,又翻过来,翻了好几页,在翻其它页,放回去,顺手又拿起几本看,外面都是些什么四书五经,国史,翻开里面大部分都是讲究刑罚的,酷刑。 真的是一个变态。 放好书,夜玄清开始四处翻找。 最后目光盯在床上,然后掀开被子,敲了敲空心的。 在床板搬起来的时候,她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季秦明,但是刚刚出去的那个不就是他吗?现在这个是谁,双胞胎,但是不像。 季秦明正盯着他,示意她放他出来。 她将季秦明给敲晕,“啪”的衣一声将木板给合上。 门外传来响声。 夜玄清急忙跳到房梁上躲了起来。 低头看着外面的季秦明。 季秦明走到书桌边,食指轻轻的敲打了下桌面,他的桌子被人给动过了,虽然放回原位,但是他还是看出来了。 走到床边,果然床也被动过了,猛的掀开床板,人还在而且还没有醒。 下意识的他就抬起头来往上面看,夜玄清的身影倒影在他眼里。 他就应该想到,她不会安分呆着的。 “下来。” 夜玄清半蹲在房梁上,握着匕首,心说你让我下来,我就下来,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玄儿,下来。” 夜玄清……,为什么感觉有些熟悉。 季秦明见她不下来,伸手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 楚衍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夜玄清差点从梁上摔下来。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衍道:“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安然呆在这里。 ” 夜玄清差点摔倒,她还以为自己的魅力大得已经能把季秦明给迷住,被自己给随便就糊弄过去。 “我看见的季秦明一直都是你。” 楚衍认真的点了点头。 夜玄清,不要这么肯定好不好。 “玄儿知道是我难道不高兴。” 夜玄清说:“我没有,只是太意外了,表哥身上居然没有了药味。” 楚衍道:“季秦明身上没有药味。” 这个人是最合适自己的,只可惜在这里他无法把真正的季秦明给弄下山去。 杀了,也不好毁尸灭迹,稍不注意自己可能就被发现。 “你还是快点把面具戴回去。”夜玄清说。 楚衍道:“我的脸不好看?” 夜玄清说:“没有,但是你现在不是季秦明嘛。” 那还是一直都戴着好点,免得被发现了。 楚衍刚刚戴好,才要和她说话,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夜玄清才想躲起来,就被楚衍拉住手,在地上移了几步,楚衍忽然亲了过来,正正亲在嘴唇上。 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她直直的看着楚衍又看到站在门外的楚荆,要不要这样一报还一报。 飞快推开楚衍,她想他一巴掌,看了看楚衍还带着笑的嘴唇和一副看热闹的楚荆,把手放下,在原地急促了下,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现在不能动手。 “看了我打扰了你的好事。” 楚衍道:“大哥说笑了,只是刚好逮到了夜游的小猫而已。” 楚荆道:“明我让你玩玩,你也不要太过火了。” 楚衍说:“我有分寸。” 楚荆道:“她刚才怎么没有落下来。” 楚衍道:“她知道自己打不过我。” 楚荆耸了下肩道:“你还是看好点的好,要是她看了不该看到,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 夜玄清一直跑了出去,靠在悬崖边的独树上,这是一个红色叶子的树,好像永远掉不完。 楚荆来得这么快,那么她这一久的小动作是不是一直被他给监视着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望悬崖处望去,大树的藤蔓一直顺着垂下去,不知道有多长。 她用力一拉,很结实。 241、云涧里 夜玄清试了下,拽紧藤蔓慢慢的往下缩,很快藤蔓就到底了,没有办法在继续往下面走。 借着月光她能看见下面的情况,在往下就是水,但是在河水的两边有一个狭窄的小道,要是从这里上去,那么它在怎么难攻都能打下来。 但是也不知道这条路通往哪里。 改天找个时间来看看。 “怎么不进去。”她的声音幽幽的在楚荆的身后响起。 楚荆背着手,背对着月光道:“你去哪了。” 夜玄清说:“透透气。” “我说大当家的,你是怎么知道我出去了的,我自认为自己的隐藏技巧还是挺好的,怎么这么快。”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并排在一起,看不出他们各自的心思,单看表面还以为两个是好友。 楚荆道:“所以,你乖一点。” “还要怎么乖。”夜玄清拄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说:“像月表姐一样吗?” 她摇了摇头说:“那可难了,必竟月表姐是乖了,但是她不高兴,我呢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不高兴了。” 楚荆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朝她伸了出来,夜玄清堪堪躲过去,这是恼羞成怒想掐死她啊。 腰间的匕首卡在楚荆的手心。 “大当家的你冷静点,月表姐睡眠不好,在这里打起来可是回吵醒她的,想想你的孩子。” 楚荆收回了手。 “警告你小心点。” 要不是她确实拿得出手厨艺,段月辰也只会多吃她做的菜,他一定不会忍着她。 偏偏这人还不知道感恩,一二三的挑战他的界限。 “大当家的你还要进去吗?” 楚荆道:“她睡了。” “所以你就不打扰她了,你要是早点知道也就好了。” “你说什么?”楚荆狠冽的看向她。 夜玄清说:“不是吗,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 楚荆否认道:“我没有喜欢她。” 而且他对她还不够好吗,她一直惹他生气,他都没有计较。 夜玄清说:“不喜欢吗?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带她来荆州,为什么带她找我。” “准确的说,是找曲愿。”她对上他的目光道。 他一直都不承认是为了给她治病才让她和夜玄清见面的。 对于他来说,与朝廷的战争,夜玄清更本就没有作用。 “从段霜辰要见我的那刻不就已经算计好了。”夜玄清说。 但是她一直都不上当,自己还避着段霜辰,只是让人监视着她。 所以这个时候才会有了,楚衍给的信息。 “我怎么就那么聪明。”她不要脸的夸了下自己。 但是显然段月辰没有动心,要是她也不可能对楚荆动心,肯定在想办法拉着他一起去过自己曾经的生活。 一起去死。 楚荆心想,原来我喜欢她啊!? “大当家的早点休息。” 说完就回自己的屋子睡觉了。 问不出来就算了,她现在又不是没有人。 楚荆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到离开时月亮已经到了山腰,雾气将整座山给笼罩了起来。 “月表姐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夜玄清说道。 段月辰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 夜玄清笑道:“气血好多了。” 听后,她果然又喝了点粥,允许是知道自己的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小宝宝,所以让自己好好的喝了下去。 夜玄清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替她高兴。 楚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天都抽空出来陪着段月辰吃饭。 夜玄清看着就觉得不对劲,这不会是要来一个虐恋情深吧。 待楚荆走后,夜玄清问道:“月表姐你是怎么想的,喜欢他。” 段月辰没有回答她,她不会说话,也没有给她写字。 原来虐着虐着真的会虐出感情来的。 但是现在能这样吗? 打到现在楚荆一点投降的苗头都没有。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楚衍问道。 夜玄清踩在藤蔓上道:“秦公子知不知下面是什么?” 楚衍望着不见底的悬崖道:“水,石子。” 夜玄清往边上走了下道:“你这些水流到哪里。” 楚衍道:“这个我也想知道。” “回去吧,你要是没事就不要出来乱走动这一久不安全。” 夜玄清点点头道:“多谢提醒啊,我会注意的。” 楚衍轻轻的瞟了眼大树,心中有了算计。 荆州城内。 楚凌看着从云涧里传来的信,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 “王爷”影一喊道。 楚凌站起来到:“来了。” 影一道:“是。” 一路往府后门走来,不断的有粮食被运来。 “见过冥王。”陈言道。 楚凌说:“陈公子,免礼。” 陈言道:“啊玄呢。” 楚凌道:“云涧里。” 陈言道:“你让她一个人去云涧里,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这不观你的事吧。”楚凌道。 段幽茫从马上下来道:“小姐去了云涧里。” 楚凌道:“你回来刚好,需要你去一趟云涧里。” 随后几人出现在书房里,书房里的一个青年正看着地图。 “徐大人怎么样了。”楚凌问道。 徐知毅道:“王爷看出来,要从后山上去的话,我们要想把这处给绕开,但是要绕开的话就只能走这里不,时间要更长,而且很容易被发现,但不绕从这里,要熟水性,而且水下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臣建议绕道。” 时间是要久一点,也许会发现,但是总比从水下走好点,必竟可能他们会白忙一场。 楚凌道:“既然如此就绕道而行。” 他让段幽茫带着一群人去。 “有人还在等着你。”楚凌道。 段幽茫道:“我会按规定时间到达的。” 楚凌说:“这个拿着,上去了,有人会接应你们。” 转而对陈言道:“陈公子还要麻烦你走一趟。” 第二天天一亮陈言在城门大开的时候,就从带着大队的人马大摇大摆的进城了,每一辆车上都托着粮食。 楚荆气得把陪他练武的人都打倒在地上痛苦的卷缩。 “明,你上来陪我练练。” 楚衍坐在藤椅上笑着说:“算了,我可不想被你给打得在地上打滚。” 楚荆走过去,拿起水壶灌水,喝完他用衣袖擦了擦脸道:“他娘的,你说这小子才多久就把粮食的事情给解决了,楚瓀这个皇帝是吃什么的,一点用都没有。” 季秦明拿过他和过的水壶给自己到了杯水道:“怕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信过楚瓀,自己安排好了渠道,要不然短短半个月之内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粮食。” “要是赢不了,你会投降吗?” 楚荆定定的看着季秦明忽然大笑道:“明,你是不是在说笑,你觉得我要是投降了,他们会放过我吗?就算他们会穆琛也不会。” “何况这可是我祖宗求来的自由,在离开郢都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会有今天,我怎么都不能给他丢脸。” 山上不断的有伤员被抬了山来。 夜玄清每走一步都能看见一个伤员。 她觉得自己都要望了自己是哪边的人,怎么就帮楚荆照顾起伤员来了。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他们也会说话,但是为什么就是不跟她说呢。 现在除外,她还以为她们被割了舌头了。 而她也没有猜错。 里面有些人真的被割了舌头。 她想到了宋路程。 原来这里原本真的有一个喜欢割人舌头的人在,但是有一次被楚荆给看见了,被他一剑给杀了。 有人对她说:“大当家的是个好人!” 那种肯定的语气给夜玄清说得都要相信了。 “你认真的?就楚荆那样的是好人,那你是不是没见过好人。”她对着一个小姑娘说。 这不会是楚荆的小迷妹吧。 还真的是他的迷妹,小姑娘被她给说得眼睛都红了起来。 “请问,我哪里看起来不像好人了。” 夜玄清嘴快的说:“你哪里像了。” 草,楚荆什么时候在她身后的。 楚荆的脸上带着点伤,凭添了几分诱惑。 “大当家的你这么快就好了,赢了还是输了。” 楚荆笑着道:“赢了。” 夜玄清低咳了声,道:“你骗我的对吗?” 楚荆道:“真的,不是我说你对他的崇拜可以收一收,他的不败神话可以被打败了。” 夜玄清笑笑不语。 怎么就输了呢?不过照楚荆的样子赢了也没有什么? “月儿,我回来了。” 楚荆抱着她,抚摸在她的肚子上道:“快七个月了吧。” “在过几个月就会出来了,你说给他取个什么名。” 他自顾自的说:“你不说话,就是让我取了,那就叫楚怀熙,怎么样。” 忽然她看见段月辰点了点头,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道:“你同意了。” 段月辰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上写道,听你的,女孩男孩都适用。 楚荆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是接受他了。 但为什么不早一点呢?现在不知道还来不来得急。 “你干什么?”夜玄清紧紧拽着楚荆的手道,这是想杀她了。 楚荆哼了一声道:“我不会对你动手。” “帮我一个忙,我放你下山。” “你会这么好心?”夜玄清说。 242、云涧里 夜玄清虽然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但是还是想试试。 她问过,为什么不“讲和”? 没有答案。 她拿起一个果子啃着,看着这场急匆匆的婚礼,没有多少的红,不像婚礼,连一场大的宴会都比不了。 她擦了擦嘴角,望向段月辰。 “你真的想好了?” 这样子也太划不着了,他们不会有结果,就算楚荆一开始就爱上她,也不会有结果。 段月辰点了点头,拉过她来看嫁衣。 七个月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这时穿上嫁衣不是很美观。 夜玄清为她穿上嫁衣,道:“很美。” 这大概是她看过的最别致的新娘。 “你要是不愿意也没事,孩子嘛以后我帮你养。” 段月辰比划道,你说的你帮我养。 “嗯,我说的,所以还嫁吗?”夜玄清说。 段月辰肯定的告诉她,嫁!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各花入各眼。 “坐下我给你化妆。”夜玄清将她按到梳妆台。 她在脑海里给她想象了一个妆,把脸上的疤痕给遮掉一半。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她近看了看又往后退了几步,自我安慰道:“远看,还是可以的。” 段月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觉得不化的好,她望了夜玄清一眼不知道她怎么画出来的。 技术差得…… 夜玄清说:“我重新给你化。” 段月辰双手举在胸前,不让她接近。 “让我画画吗?” 夜玄清府在她身上闹她。 段月辰笑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楚荆怀里拿着一个盒子站在门口。 段月辰急忙推开夜玄清,将脸上的妆给洗掉。 夜玄清出去呆在外面。 朝楚衍走了过去,两人静静的站在外面,望着屋里。 楚荆温柔的说:“打开看一看。” 段月辰打开盒子,只是一瞬间她还没有来得急看清,一只小虫子就飞进了她的眉宇。 门在次打开的时候,当段月辰从里面走出来,她脸上的疤痕已经没有了,皮肤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水嫩嫩的,仿佛一掐就会有水冒出来。 “表妹。”她的声音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夜玄清歪了下脑袋,吃惊的望着她。 这是用的什么药,一下子就,就算是药也没有那么快。 楚衍的眼中涌现出光芒,如流星般快速陨落。 夜玄清惊奇的围着段月辰转圈。 “表妹不要再转了,头晕。”段月辰伸手扶着头。 夜玄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真的哎!” 她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望向楚荆道:“大当家的,你用的什么药,也给我点呗。” 楚荆道:“没有了。” “切,不给就算了。”她看向段月辰道:“走,我重新帮你画。” 段月辰道:“不用了。” 夜玄清说:“你要信我,我一定给你画得美美哒。” 淡妆她还是可以的。 “闭眼。”夜玄清小心的给她画眉。 边画边问道:“月表姐,你怎么会喜欢上楚荆的,我以为你会喜欢那种带有一种书生气质的,温柔如水的人。” 怎么样都不会是楚荆这种的。 段月辰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说:“我也不知道,我以为我不喜欢他的,但是你知道吗,连我自己的内心深处都在告诉我,我喜欢他。” 允许是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楚荆是她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类型。 带着点痞气,在他的身上有这一种侠着的风范。 但是这些在进一步了解他后就破碎了,到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喜欢着她,允许带得有怨恨,允许什么也没有。 但在内心深处,她想给自己的一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虽然不知道句号的终点在哪里。 但是她还是想,这场游戏由他开始,结束却应该由她来结束。 夜玄清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涂上唇脂以后,红色的盖头覆盖下来,她在盖头下扬起了一抹笑。 整个喜堂里安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 那一声新娘到,惊起空中飞翔的鸟,它们在空中围成一个个圈飞行着身后绯红的云给它们染上一层红色,发出悦耳的音乐声。 楚荆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嘴角咧开了来笑。 两人无父无母,在云涧里的一位老者的见证下拜天地。 在夫妻对拜时,段月辰呆住了几秒,后又继续进行。 好像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一样,今夜的婚礼他们不止当作是婚礼,而且当作是最后的狂欢。 楚荆出来陪了一会儿弟兄们就回了婚房。 两人就那么静静的对着彼此,谁也不开口。 最后还是楚荆先“投降”。 “你现在不适合喝酒,我们以茶代酒。” 喝下交杯酒,证明他们这一生都绑在了一起。 楚荆帮她卸妆,他将毛巾放在她脸上小心的擦拭道:“过完今天以后,你就和夜玄清下山,有她在不会有人动你。” “我们的孩子日后就交给你了。” 段月辰看着他道:“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去走吗?” 楚荆道:“不能走,当年常胜王重新回到荆州就已经想到了今天。” 世人都说常胜王楚龇赤子之心,但是谁有知道这样的人其实也在为自己谋划,他自己出生地主家,却不爱读书,但是在那样的人家里长大又怎么可能一点成算都没有。 早在楚韩水当上皇帝的时候,或许更早就已经预料到他们之间的情义不会长存。 在楚白的事件里他不止充当了在兄弟中难做的角色,更做了一个推手。 而常胜王也为他们的以后做了打算,最差就是归顺朝庭,必竟有血玉蝉做底牌。 但依如今的形式来看,血玉蝉要是面世,他们更是没有生路。 而且这几十年来,楚家的土匪在这里当得有声有色的,却也把朝廷得罪到底了。 “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你了,你带着它,黄泉路上,我在那里等你。” 忽然段月辰一把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怀里道:“我会来找你的。” 不会太久。 楚荆回抱着她道:“不必急,你慢慢的来。” 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误会,他想也是自己要死了,要不然他应该不会和段月辰成亲,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一直对她好,可能没有多久又会暴露本性。 短暂的爱情是美好的,但是时间长了,又是生活的堕落。 就如蝴蝶一样,经过一个春夏消失不见。 夜玄清看着难舍难分的两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场合。 那种异样的感觉在她的心里扰着。 “大当家的我们真的走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下来的。” 楚荆正色道:“我把月儿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好她,不然。” 夜玄清笑着说:“不然你能把我怎么样。” “月表姐,我们走吧。” “你就送到这里就行了,回去吧。” 嗯,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拆散有情人的恶人。 楚荆站在山上一直看着人,直到消失在尽头。 “明让人把这里给封起来,在加派人手守着这里。” 夜玄清说:“月表姐,这里居然有一条路,我都没有发现。” “你小心些。” 段月辰道:“我曾今下山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 “啊玄,我们走这边。” 夜玄清笑着说:“回不回有点难走。” 段月辰道:“不会。”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 两人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夜玄清递给她水,伸手挡了下太阳,站起来往旁边走去,向远处遥望。 “我们大概再走两个时辰就可以到了。” 这还真是一条近路。 就是草窟窿有些深。 忽然她瞟见草窿动了动,又很快的安静下来。 走过去一看,只见段幽茫带着一群人在爬在枯草下。 来得这么快。 “茫茫”她喊道。 段幽茫抬起头来望着她。 “出来。” 段幽茫打了一个手势,一群人就从身后出现。 夜玄清道:“影二,你可真忙。” 这人自从消失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看见人,现在又上来了。 影二道:“王妃,你这是要。” 夜玄清说:“下山。” “你什么眼神啊,楚荆放我下去了,不过我带着一个人。” 此时,段幽茫定定的呆在原地,就那么看着段月辰。 段月辰的嘴唇弯了弯。 她的眼中带着星星望着他。 “回来了。”一阵风吹来,吹开了她头上带着的毡帽的纱巾个。 “姐姐,你怎么?”段幽茫张开嘴道。 段月辰说:“怎么没有死,对吧。” 她拦下了楚荆想杀死的小男孩,等到她再次回到云涧里时,就是段幽茫在照顾她,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名字。 在她的脸毁了的那一段日子里,是他从山里找来各种草药给她敷脸。 那一刻,在这里有一束光照进了她的心里。 给男孩取名段幽茫,冠她的姓,幽茫在黑暗中寻找自己的曙光。 直到段幽茫离开,她感到世界里又变暗了。 段幽茫陪着她在那里待了八年,在他慢慢的有自己的思想,能够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她将自己丢落的事重新捡了起来。 那时候楚荆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243、云涧里 允许是觉得在她这里找到了一种征服欲,一时间对她好,一时间又对她不好。 他喜欢喝酒,每次醉酒又喜欢来她那里。 醉酒就喜欢摸着她脸上的疤痕,嘴里一直喃喃道:“怎么就想不开呢?” “这么好看的脸,怎么下得去手。” 有的时候他眼里流露出的温柔,让她相信他喜欢她,但是每每这么想的时候,又会被他下一刻的行为给打回现实。 说着说着,上一秒的温柔下一秒就成了恶魔,她记得自己被她托在地上行走,让她给他们跳舞唱歌,弹琴。 要是好了会给她奖励,要是做得不好,往往就会招来一顿毒打。 她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情形还会招来其她人的嫉妒,认为楚荆对她好。 那时候她就在想,难道对一个人好是,这样的吗? 要是这样她宁愿不要。 那天,他和人喝醉了,进入她的房间的时候确多带了一个人,季秦明。 那个一直带着笑,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错觉,但是和他相处过,才会知道这人比楚荆还要恶劣,喜欢折磨人。 但在这里除了楚荆以外,他最大。 那天她已经记不得季秦明想对自己做什么了?脑海中只能听见“碰”的一声巨响。 季秦明的脑袋被开花了。 段幽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现出来,陶罐的碎片上沾满了血。 那一下子下去,好像把楚荆给惊醒了,他茫然的看着这一幕,良久才反应过来,急忙让人去给季秦明请客。 她在那一刻就想到要把他给送走,现在楚荆没有责罚她们,但是等季秦明醒来,段幽茫活不了。 她从衣柜里找出几件衣裳,让段幽茫换上女装,随意的弄了弄头发,带着她往山下走。 他们走的开头就是那颗树的藤蔓,顺着它往下攀爬,而后又绕道下山。 等到季秦明醒过来,想找段幽茫算账的时候,人已经被她给送走了。 她留在了云涧里,等到楚荆来找她。 那天楚荆见到她没有说一句话,握着她的手往山上走。 不知道他们私下怎么商量的,在楚荆给了她一碗哑药,季秦明就把事情给翻了过去。 而她开始整日呆在屋里,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有好几次,楚荆要带她出去,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桌子,门,地板,直到指甲里流出血。 次数多了,楚荆也没有在在强迫她出去,但换了一个方式和她玩。 而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楚荆已经把别的女人给送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也是段幽茫的光,离开云涧里是他最高兴的事。 段月辰将帽子摘了下来。 段幽茫不知道她曾今失声过,但是她的脸是知道的,必竟这张脸没有毁容还是毁容他都看过。 这和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一样的,甚至更好。 很快他的视线被段月辰的肚子给吸引了。 段幽茫道:“姐姐这是有身孕了。是他的?” 段月辰点点头道:“你们是要上山吗?” 段幽茫道:“嗯。” 段月辰道:“那就换一条路,那里你们去不了了。” 段幽茫道:“我知道,他不会没有准备,所以我们打算夜袭。” 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上去的。 等到他们聊好了,两边就分开。 行到山脚,夜玄清看见了战况,这里被战火给包围了。 原本可喜的水稻,已经败落,田间在几个月时间里已经荒芜,看不见生机。 见到楚凌的时候,夜玄清以为三个月没有见,他们会互诉心肠。 但是,楚凌只是淡淡的一句:“舍得回来了。” 夜玄清…… 她靠近他说:“你就没有一点表示。” 楚凌道:“什么表示。” 把他给丢在这里,自己跑上去,就连上山都不告诉他。 他要是在给她点好脸色,她以后一定会不停的犯,这种事怎么可能允许在发生。 夜玄清凑近道:“啊凌,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你摸摸看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好着呢。”夜玄清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 楚凌低咳了几声道:“别闹。” 手却自动在她的脸上摩擦。 “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夜玄清在他的手掌上蹭了蹭。 “王爷。”忽然徐知毅这个不速之客进来了。 他的脸上不见一丝尴尬。 夜玄清立刻站好,像一个乖乖的学生。 “徐大人什么时候来的?” 徐知毅道:“臣一直都在。” 只是之前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原来人皮,面具都可以这么运用吗。 夜玄清说:“我先走了,你们聊。” 楚凌……,都不留下来陪陪他。 “我还有事情,先回去。” 楚凌道:“我晚上回来。” “嗯嗯。”夜玄清到。 春夏看见她急忙扑到她怀里。 夜玄清一下子把她给拉开。 “你正经点。” 春夏道:“小姐,你怎么去哪里都不带着我。” 夜玄清说:“我带着你干什么?” “你又帮不了我什么。” 春夏道:“你都不带我去怎么知道我没有用。” 夜玄清说:“我不用知道,就知道你没有用。” 春夏,好气哦! 小姐真的是。 夜玄清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这是我表姐。” 春夏乖乖的喊道:“表小姐好。” 夜玄清说:“表姐,你住在这里。” “这里有人守着,有什么需要你就吩咐他们去做。” 段月辰点点头道:“我知道的。” 夜玄清说:“我现在就去找好产婆,还有三个月小家伙就要出来了。” 她忽然有一种要当母亲的感觉,呸是姑姑。 产婆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她自己有许多孩子,给人接生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个,几乎个个都平安健康,在荆州城里口碑很好。 深夜夜玄清是被楚凌给闹醒的,把他的脸给推开,拉被子埋在脸上,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楚凌却没有打算放过她。 夜玄清带着怒意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努力瞪着他道:“你要干什么!” 楚凌道:“啊玄就不想我吗?” 夜玄清又倒下去说:“想。” 结果被楚凌给拽了起来。 “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夜玄清凑过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下说:“现在能感觉到了吗?” 楚凌……,每次都在敷衍了事。 昏暗的灯光照得她清醒了点,楚凌的眼睛慢慢的失去光彩。 夜玄清……,她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然后又过去亲了他一下道:“现在感觉到了吗?” 怎么失灵了? 在她继续怀疑人生的时候,夜玄清轻轻吻在他的唇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我不是有点困吗?不气了好不好。” 楚凌道:“你没有等我回来。” 夜玄清……,是谁说的不用等他的。 但是现在不是理论的时候。 她笑道:“在山上的时候总感觉有东西盯着我,没睡好,所以才睡了的,下次一定等你。” 这下轮到楚凌不乐意了,他又不是想让她等。 他侧躺着,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夜玄清伸手去环住他的腰,却被拨开了。 草,这是在生哪门子气,不就是没有那兴趣吗? 夜玄清搭上去,就被他给拿开。 索性直接将他给扳正,爬在他身上道:“把我弄醒了,现在我睡不着了,你也不准睡。” “别闹。”楚凌道。 夜玄清说:“是我闹吗?” “王爷怎么可以只撩,不负责呢?” 楚凌,现在是谁在撩? 夜玄清开始结他的腰带。 楚凌一下子按住她不安分的手道:“不想做就不做。” 夜玄清笑着凝视着他说:“现在想了。” 她府在她耳边道:“我也是有需要的。” 楚凌觉得她的声音现在充满了诱惑力,好像在诱惑着他去采摘。 他一个翻身把人给压在身下。 夜玄清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说:“我的呢?” 楚凌轻轻的笑道:“嗯,这种事还是我来的好。” 夜玄清,她好好的主导权,就这么消失了。 夜玄清说:“下次我来。” “好。”楚凌说,这是不可能的,她也是要面子的。 第二天夜玄清醒来,旁边的床已经冷了,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走的。 她望着床顶嘴角扬了起来。 “月表姐。”夜玄清踏近段月辰的小院道:“我带你去曲前辈那里看看。” 段月辰道:“好。” 曲愿看了以后道:“神了,我原本以为你这胎保不住。” 而且现在看她,她的身体很好。 “夜丫头来拿药。”曲愿说。 夜玄清说:“还用喝啊。” 曲愿道:“你以为呢。” 透过窗子曲愿望着段月辰道:“血玉蝉在她的身上。” “什么”夜玄清的手打在药盘上,把药给打翻了。 曲愿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蹲下来捡。” 夜玄清跟着蹲下来说:“怎么会在她身上。” 曲愿道:“不然你以为,她会恢复如初。太子没有多少时间了。” 夜玄清说:“前辈能告诉我,要是从她身上取走血玉蝉,她会怎么样?” 曲愿轻轻的说道:“死。” 血玉蝉已经和她合为一体,除非她死,不然血玉蝉不会重新认主。 “可是表哥,没有说啊!” 244、云涧里 曲愿慢条斯理的拾着药,面无表情的说:“这种事,他没发说。” 夜玄清也想说,这种事她也没有办法做。 允许真的要等到一方动手的时候,才能选择,但是在她看来段月辰的命和楚衍的一样,没有谁要为了一个不必要的人搭上自己的命。 她紧紧抿唇。 曲愿道:“也不急于这一刻。” 曲闻折那里怕是还没有准备好。 “前辈,这事要做也要是表哥自己来做,你不要插手。” 曲愿呵呵了两声道:“你以为我很想掺合。” 要不是臭小子现在在楚衍手下,他才懒得搭理他们呢。 “快点拿着药,滚。” 夜玄清出来时,带着些心事。 段月辰道:“是有什么不好吗?” 夜玄清说:“没有,我们回去吧!” 这样子大概过来七天左右。 段月辰将时间都给用在了给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衣服上。 夜玄清看着她短短几天就可以做出那么多件,要是她的话可能一件成品都没有完成。 “表姐,你是不是做得太快了。” 段月辰的手犹如施了魔法一样,快速的动作。 “不快了,没有多久小家伙就要出来了,肯定得多做点。” 夜玄清说:“我以后一定要不做。” 段月辰愣了下道:“为什么?” 夜玄清说:“看起来就头疼。” 她低低笑了下。 夜玄清说:“你不要笑,我是认真的。” 段月辰道:“等到你有了孩子以后,就不会那么想了。” “能给自己的孩子穿上自己亲手做的衣裳是一件很幸福得事。” 夜玄清沉默了几秒道:“大概吧,我暂时是没有什么感觉。” 段月辰道:“快了,对了啊玄,你去曲前辈那里帮我重新拿一副药。” 夜玄清立刻起身道:“我现在就去。” “你留在这里。” 春夏道:“我可以去帮小姐拿药啊。” 夜玄清说:“我有手,你在这里帮我照顾好表小姐。” 春夏道:“哦。” 夜玄清揉了揉她的头道:“乖啊。” “春夏。”段月辰喊道。 春夏急忙跑进去道:“是表小姐有什么事。” 段月辰放下手中的针现道:“你去厨房帮我端一碗粥来。” 她现在感觉有点饿。 她走的窗子边,摸着肚子望着远处的天空,湛蓝的天空没有一点杂质。 让人的心情也跟着舒展开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她笑着转过身,却呆在原地,那张脸让她无法忘记。 她强行镇订道:“你来干什么?” 段霜辰笑着优雅的坐正道:“自然是来找好妹妹你啊。” 段月辰靠在窗子边,没有靠近她。 “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没有看见你。” 段霜辰哈哈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具有魔幻性,穿进段月辰的耳中,总感觉自己要被震聋了,浑身难受。 她身手捂住了耳朵。 段霜辰道:“妹妹这是在做什么?” 段月辰道:“你走。” 段霜辰道:“走,你要我走到哪里去,我没有走过吗?但是你放过我了吗?” 段月辰呆呆的望着她,脑中乱乱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们之间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我还以为,你早就死在土匪窝里了,没想到你命这么大,那样了都不死,你肚子里面的这个是谁的野种。”她的双眼紧紧盯着段月辰的肚子。 段月辰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小腹上。 段霜辰道:“真好,可是我连孩子都不能有。” “妹妹你说,你该怎么赔我。?”她弓着身子眼神越发的充满光彩。 段月辰道:“你有没有孩子关我什么事?” 段霜辰啧啧道:“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要不是妹妹,招惹上了楚荆,我会沦落到风尘。” 段月辰望着她道:“你怪我,难道不应该怪你自己吗?” “要不是你将护卫给毒杀了,你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难道这么长时间了,她就没有反思过自己的不是吗。 是她招惹的楚荆,可是原本她们是有机会逃脱的。 段霜辰道:“总是你们说的有理,你们啊,都不知道反思自己的过错,只会归到别人的身上。” 段月辰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也不打算跟她废话,直接赶人道:“啊玄很快就要回来了,你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她不提夜玄清还好,你提她段霜辰的心里就直冒火,明明两个都是她的表姐,结果她想住进来却连资格都没有,而段月辰却轻轻松松就进来了。 又想到,她在自己面前做戏,搞得她像一个小丑一样在她面前蹦哒。 远远的看她的笑话。 要不是那天她回来时是和郑大牛一起回来,她还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给监视着,打从一开始夜玄清就没有放心过她。 她为楚荆把夜玄清给弄到云涧里去,一直都没有找到方法,那天她本来只是打算离间他们的感情,结果就那么让她去了云涧里。 她看着她在自己夫君面前作,男人都不会喜欢作的女人,以为多少是有效的,结果人家也是以她为导火线,寻一个蹩脚的借口出去罢了。 “她啊,妹妹就不用多想了,她现在怕是来不了了。” 夜玄清拿着药包回来时,遇到了一个端着水的帮工,那人正在浇花,结果没注意到有人过来,直接一瓢浇在了她身上。 结果她还没有说什么,浇花的人却被吓了一跳,跪在地上道:“夫人饶命,小子不是故意的。” 夜玄清看了眼药和自己的衣裳,习惯了用东西来挡着,衣裳要换,药也要重新抓了。 “没事。”她略不高兴的说。 想想他们也是被招进来临时打工的也就这么过去了。 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先换衣裳。 “啊玄。”陈言向着她走来。 夜玄清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陈言道:“来给你们送粮食。” 夜玄清说:“我还以为会随便让一个人来呢,没想到是你。” 陈言道:“事关大局,还是自己盯着点好。” 恐怕到现在楚瓀都还没有发现不对劲,他忙着朝堂上的事,而楚凌每天都在上折子催粮草,都被他给扣下了。 而荆州的消息又被楚凌严格控制着不让这里的真实情况流出去。 “你身上怎么湿了?” 夜玄清扯了下衣袖道:“刚刚遇到给花草浇水的了,可能偷懒没有看,我刚好从那里过就被浇到了。” 陈言道:“什么浇水的?” 夜玄清说:“给花浇水的啊。” 陈言说:“但是人昨天就请假了。” 夜玄清道:“你怎么知道的。” 陈言道:“我昨日回来时刚好听见人和影三请假的。” 夜玄清立刻反应过来道:“不好。”丢掉手中的药包,朝段月辰的院落跑去。 感觉上她觉得她不会有事,但是连她都能支走,那么春夏也能。 “段霜辰你放开我。” 段月辰被段霜辰给压在窗边。 段霜辰的嘴角咧开道:“妹妹,不要乱动,小心点它可不长眼睛。” 她挥舞着匕首在段月辰眼前来回晃着。 “你的脸怎么好了的,说来给姐姐听听。” 忽然她掐着段月辰的下巴道:“不要装哑巴。” “你不说也可以,不如我在在你脸上划几刀,看看你用的是什么妖术,你说好不好。” 就在段霜辰要划下来时,她用力抬起自己的脚朝她的胯下提去。 但是段霜辰一歪匕首还是划在她的脸上,段月辰从段霜辰那里逃开急忙往外跑,连她都没有发现几乎是瞬间,她脸上的伤痕好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段霜辰急忙站起来顾不得疼,追了过去,让人跑了她也走不了。 段月辰一个孕妇就算拼尽全力也没有逃脱段霜辰的魔爪。 段霜辰狠狠的朝她的肚子上踢了一觉,趾高气昂的说:“怎么不跑了。” 她拽着段月辰就要往屋子里去,她不会给她求救的机会。 “妹妹还是别叫了,你住的这里就没有几个人。” “而且现在战事加剧了,他们也没有几个人待在府里,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她回望着段月辰道:“我想你还不知道,我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吧。” “自然是有人给我指路了,怪只怪你挡了别人的道。” “天道还真是好轮回啊!” “姐姐我肚子痛,你快点放开我。”段月辰疼得脸都扭曲了。 段霜辰怜惜的摸了下她的脸道:“乖,很快就不痛了。” 忽然她紧紧的勒着段月辰。 “表妹还真是快。” 夜玄清微微喘着气道:“霜表姐别冲动,你先放开月表姐。” 段霜辰反而勒得更紧了。 夜玄清道:“你也不想为月表姐偿命吧,为了一个外人丢掉自己的命,你不觉得很不划算吗?” “你从小就很聪慧,这么明显的账算得清吧。” “只要你放了月表姐,我给你一笔钱,从今以后你想去哪里都行,你想想是不是。” 段霜辰笑道:“表妹说得比唱得好听,可你能做到吗?” 夜玄清肯定的说:“能。” 段霜辰直直的看着她。 245、云涧里 段霜辰直接将匕首朝着段月辰的肚子道:“表妹还是你们能说,可是怎么办?” “我在你们这里受的骗太多了,不信啊!” 夜玄清说:“好不信我,那月表姐呢,你总可以信吧?” 段霜辰摇了摇头说:“她来自己都保不住,你说呢?” 夜玄清:“……”,怎么这个时候又警惕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人。” 在她看来段霜辰很惜命,无非就是她的提议没有打动她,可是要她夸下海口,那是不可能的。 段霜辰道:“我也不想让表妹为难,可是你们一个让我做这个,一个又让我做那个,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你们才满意。” “我无权无势,一边都不敢得罪,你说怎么好。” 夜玄清已经听懂了她的话,很快就转了回来,果然还是来了。 夜玄清说:“你现在面对的是我,不是其他人,不是很好选择。” 段霜辰一下子点点头,一下子摇摇头道:“说得有些道理,但是我的经历告诉我,往两边倒很危险。” 夜玄清想说,你什么时候往两边倒了,要是往两边倒,现在就不会挟持段月辰了。 “我想表妹也给不了我什么承诺吧!我也不为难表妹,不如表妹在自己的脸上划两刀,我就放开她。” 夜玄清,愣了两秒钟道:“你是在开玩笑吧!” 段霜辰道:“表妹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 “你身上的匕首杀过很多人吧,今天也用在自己身上试试。” “表妹快一点。” 夜玄清将手放在自己的匕首上,冷冷的匕首冷进她的心里,她在心里计算着是她出手更快还是段霜辰的手更快。 “妹妹,你看看姐姐也想快点放了你,但是你看表妹那么磨蹭,看来她是不想让活着了。”她粗鲁的将段月辰的头往下按,俯视着说。 夜玄清把出匕首,望着段霜辰道:“我要是真的刺下去,你真的会放了月表姐。” 段霜辰笑着说:“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你。” 然后她看见夜玄清又将匕首给插了回去。 弄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夜玄清说:“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放心了。” 段霜辰……,放心什么? 夜玄清道:“自然是放心,我不用自己毁自己的容了。” 夜玄清慢慢的走近道:“表姐忘了吗,我还四岁的时候就领教过你的真诚了。” 段霜辰往后退了退道:“你不要在往前了。” 夜玄清停住道:“好,我不动,但是你应该还记得的吧。” 段霜辰说:“自然记得,事实就是我的直觉很准,你就是来抢我的东西的。” 怪只怪她那时候太善良了,还惦记着那点亲亲。 夜玄清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难道不是你算计了我一次,接下来救像是一条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段霜辰的情绪开始有点不稳定。 还不待她说话就听见夜玄清巴拉巴拉的说一堆。 “我说错了吗?按理来说是你算计了我,有点廉耻之心的都会对我更好,结果你呢到处传的是我对不起你。” “你现在又让我划自己的脸,怕是我这里刚刚下去”她用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下道:“你手中的匕首也就刺了下去了吧。” 段霜辰道:“她是我亲妹妹,我怎么可能会。” 夜玄清说:“怎么可能不会段南辰怎么被发现的,你不会不记得了。” 段月辰原本怕得发抖的身子,也僵硬了下来。 她现在感到自己全身都冰凉了起来,南辰也是她做的。 夜玄清说:“霜表姐不会忘了吧,你因为三舅舅他们只考虑到段南辰,没有想过你的死活,一怒之下就找人把段南辰的去处告诉了王玉兰。” 至于是怎么说的,自然是用了点手段。 “三舅母多疼你,她没有什么秘密会瞒着你,但是你呢把她唯一的儿子,你唯一的亲弟弟出卖了,你是不是还觉得是他们的错。” 段霜辰道:“难道不是吗?” “所有的人都有去处了,就只有我没有?你说公平吗?我只是在行驶自己的权利。” “你就没有想过,他们不管你是因为,你不会有事吗?” “哼,哈哈哈”段霜辰哼了一声,既而冷笑起来道:“段星辰和大伯母现在过得还好吧!” “你说她们都能活着,怎么就我爹爹要拉着我娘和他一起去呢,你要怪难道不应该怪在他头上。” 夜玄清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说:“你认真的?” 妈的,她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些什么东西,他们两者之间能这么比嘛。 她三舅舅还真是养了几个不同的孩子,但是段霜辰这么极端,一点都没有他们的影子难道是抱错了。 马上她就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给丢掉,不会的。 “你不要忘了,两位表哥可都是死了的。” 但显然段霜辰是不会去听她说什么,或者说不是她爱听的,她可以选择性失明失聪。 段霜辰道:“说来,我觉得我和表妹更像是一路人,都那么虚伪。” 别,别把我跟你放在一起,老娘跟你还真不是一路人,夜玄清在心里疯狂吐槽道。 “想必我无论放不放开段月辰,你都不会放过我,既然如此我还不如拉一个垫背的。” 突然段霜辰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断了,正只手都不能动弹。 夜玄清急忙去把段月辰拉过来。 这是从屋顶上翩翩落下一个身穿白衣,戴银色面具的男人,正是天机阁左使。 段月辰扶着夜玄清道:“啊玄,我好像要生了。” 夜玄清低下头看见她的裙子已经被染湿了一大片。 这是早产,连八个月都还差那么几天。 身后传来产婆的声音:“你们这是怎么搞得,还不快点把人带到床上去。” 陈言急忙把段月辰给抱回屋里去。 “快,快去准备热水,剪刀。” 春夏端着一碗粥进来时,就看见段霜辰正坐在地上,旁边还站着一个白衣人。 心中暗道不好。 夜玄清见到她人,直接让她去准备热水。 段月辰的额头上很快就布满了汗水。 她能感到自己的血液在飞快的流动,好像要爆出来了一样。 “夫人含好。”产婆将一片参片放进段月辰的嘴里。 夜玄清见产婆暂时停下来问道:“她怎么样。” 产婆道:“羊水没破,现在还在流血,怕是难产。” “夫人还是要早做准备。” 夜玄清说:“要是只能保一个人,那就保大。” 段月辰含着参片没有说话,却摇头表示不同意。 夜玄清说:“楚荆把你交给了我,那么你就要听我的。”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没过一会儿,血居然自己止住了。 但是还是不能阻止她早产。 夜玄清直接被产婆给赶了出去。 出来时,段霜辰还保留着那一个姿势。 春装急忙跑到她面前乖乖的认错道:“小姐,对不起,要不是我去了那么久表小姐也不会出事。” 夜玄清皱着眉头道:“有人诚心算计,你拦不住,去帮我把曲前辈找来。” 夜玄清望着左使道:“你们天机阁的人手已经伸到这里来了。” 她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天机阁的人。 左使道:“我来处理点家事。” 夜玄清歪着头望着他,不是天机阁的人都是无家无血亲的人吗? 还会有家事。 左使的手伸到脑后,慢慢的将自己的面具解开。 段霜辰看见他的脸不自觉的往后缩了几步。 夜玄清直接看呆了,良久喊道:“小舅舅。” 她应该想到的,不然哪里那么巧,她还以为屋顶上的人是暗影,没有想到居然是段正城。 十二年过去了,他已经褪去了青年的青涩,活力,变得成熟,脸上添了几分坚毅,还有一些疤痕。 夜玄清现在想的是他不会一直待在天机阁,那也就能说明他去太子府干什么? 楚衍是一直知道他的存在的了。 段霜辰惊恐的看着她道:“小叔。”马上她又平静了下来,面露喜色道:“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你一定要救救我。”她哭着指着夜玄清道:“她要杀我,四叔你一定要救我。” 夜玄清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草了,她的手就是段正山弄的,还向他求救。 “霜姐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段正城看着她说。 段霜辰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们都说我错了,可我错在哪里了,连你这么该死的人都还活着,我追求我活着的权利有什么不对。” 段正城道:“没有不对,但是你做的是人事吗?你仅仅因为心里的一个想法就残害至亲,你告诉我说,这是你在追求活着。” “你的活着就是拿亲人的命去换。是谁教你的。” 他怎么也想不通,他们段家会养出这样的孩子,身上没有一点段家的血性。 段霜辰哈哈笑道:“小叔现在怪我不像段家人,可我变成这样不都是你们教的吗?我都按照你们说的去做了。” “怎么还不满意呢?” 246、云涧里 大姐段晚辰作为段家的嫡长女,样貌,才华都不如她,更是在嫁人时,段正云给她选了一个快要落败的勋贵人家的嫡次子。 本来就败落的人家,又不是嫡长子日后不能继承家业,得自己谋算。 而事实也是段晚辰嫁过去后,没有多久就和自己的丈夫去外地赴任了,去的地方也不是富庶之地。 最后见段晚辰时,她一直哭着抱着她。 当时段晚辰摸着她的头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但结果是从那以后她都没有在看见她。 而也是在那时她问崔氏是不是以后她也会同段晚辰嫁去外地在也回不来。 崔氏慈爱的拍拍她的脸告诉她道,不会,他们家会有一个要做太子妃,只有她是最合适的。 她哪里知道,那时崔氏随口说的,但在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段正云的决定她阻止不了,但她打从心里起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低嫁,远赴外地。 从小段霜辰有是所有女儿中最聪敏漂亮的那个,除了她还有谁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可是在段正瑶自尽那天就变了,原本说好了是她的东西,确转手就送给别人,都不问问她是否还要。 “小叔,还记得吗,那天我问过你有人抢我的东西怎么办。” 她还记得段正城告诉她,既然是她的,她不想给别人的话,那就去抢回来。 所以她照做了,那天她给夜玄清的礼物就那么明晃晃的露在她面前。 又不是她让她没有娘的,她娘死了关她什么事。 段正城像是起了来道:“我那时候是真的以为有人抢你的东西。” 他们段家人东西怎么可能让人给抢了,但是他也不会去帮她拿回来,做为段家人就要有血性,怎么丢的,怎么拿回来,而不是靠着家族的支撑。 但他哪里能想到段霜辰说的是这个。 而且他们不是没有提过,只是楚衍一直都没有松口。 次数多了,他们也知道楚衍没有看上段霜辰,所以只能搁浅,段家还有两个女儿,楚衍总会选择一个的。 “你因为一句话,就针对夜玄清。” 段霜辰说:“只是一句话,到了最后得力的还不是是她。” 段正城道:“你错了,父亲是考虑过她,但是除了她还提到过星辰,月辰。” 而她大概是只听了一部分,以至于往后深陷其中。 “我们没有人教过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害人。” 他还说得轻的了,她做得那里单单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有好多事看起来她根本就没有利可图。 “小时候觉得你聪慧,但是现在看来你只是表象聪明。” “你觉得晚辰嫁得不好,你现在来看看,段家倒台了,晚辰却好好的活着,儿女双全,虽然公婆不喜欢她,可是云家三爷至今也只有她一个女人,至于公婆更是几年不得见。” 就算是必要的时候,云三也护着她。 在别人看了或许段晚辰开始嫁得不好,可这么多年了,她是段家儿女中活得最好的那个。 三哥和父亲的眼力很毒辣,能从那么多人中一眼就相中云三。 而反观段霜辰,一直觉得自己出色,但却将自己的路一步步走死。 当初要是她不耍心眼,现在她们应该都已经在蓟州嫁人了,真是害人害己。 “所以,你认为是我错了,那你们在我面前提什么,何不如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嘶喊道。 “小叔叔应该是知道我来找段月辰的,那为什么不拦着我。” 睁着眼睛看着她一步错步步错。 夜玄清道:“等等,就算她拦住你了,你就不会找其它的时间,还是你会放弃。” 段霜辰自然是不可能放弃的,段月辰把她害的这么惨,自己却好好活着,以前她在云涧里,她没有办法。 现在她出现在了荆州城里,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夜玄清说:“看来你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的,那么为何不一次性就看清楚。” 那样的话心里的那丝不舍才会彻底斩断。 “哈哈哈哈”段霜辰笑着说:“我现在落在你们手里了,想怎么处置你们。” 段正城看着她一脸的无畏,心下冷笑,是真的不怕他动手。 他看向夜玄清道:“麻烦王妃将她给绑了。” 夜玄清说:“绑了,这不是在给她逃跑的机会吗。” 一般电视剧里,只要是将人给绑了,那么那个人一定会逃跑。 “还是直接了结了算了。” 段正城惊恐的看了她一眼。 夜玄清说:“怎么了,她都像要我毁容了,对于女人来说,脸有多重要,当然你是不会懂的。” “毁人脸者跟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 而且她都做了那么多坏事了,还要留着哪天出来祸害人。 段正城道:“你手中有刀,可自行去将她给了短。” 段霜辰想站起来逃脱,必竟这是两个疯子,无奈她现在脚软得站不起来。 夜玄清说:“这是你们段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插手,还是你来的好。” 段正城冷哼了声不再搭理她,夜玄清也不在意。 她可还记得这家伙小时候怎么挤兑她的,上次遇见还往死里揍她,还好她厉害。 “曲前辈你快点。”春夏直接拉起曲愿的药箱就跑,在慢下去,表小姐就没命了。 曲愿慢悠悠的走着,一点也不慌张,春夏只得跑一会儿有折回来。 来硬的她是不敢的,她可不想变成毒人。 “小姐,曲前辈来了。” 夜玄清没有让她进去而是想让她限制段霜辰的行动,让她没有办法行动,安分一点。 曲愿道:“就为了这么点小事。” 夜玄清说:“里面还有一个,但是目前还不需要前辈,以防万一还是在这里守着的好。” 她的话语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尊敬。 曲愿也毫不在意,本来他们就是要动手的现在只是给她一个信号,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云霄,产婆高高兴兴的出来道:“恭喜夫人,是一个女孩。” 夜玄清问道:“大人呢。” 产婆道:“大人平安。” 她还是第一次接到这么奇怪的产妇,明明开头惊险万分,结果道了后面居然没有事了。 她想允许是这女子上辈子积了大福,这辈子才会母女平安。 “春夏打赏。” 产婆接过银子眼睛都被笑容泯灭了。 夜玄清走进房间里去时,段月辰还在熟睡中,她走到孩子旁边。 眼睛弯了起来,这个婴儿不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虽然早产但是没有一点体弱的现象,而且她的肌肤不像是一般刚出生的孩子皱巴巴的,现在是雪白雪白的,白里透红。 而刚才产婆没有任何异常,现在看来这个孩子的变化应该是她出去了以后才发生的。 她看向段月辰,血玉蝉真的那么神奇吗?可以比肩常春止。 她伸手戳了戳孩子都脸,离开了。 “你还不走吗?”她对段正城说。 段正城道:“还有事。” 夜玄清道:“那就先去息会儿。” “小舅舅打算怎么处置段霜辰。”她边走边问。 段正城道:“带她去见见父亲。” 夜玄清点了点头。 夜玄清进去厨房的时候,陈言已经在里面忙碌了起来。 “啊言怎么进来了。” 陈言道:“段小姐刚刚生产,我来给她做点吃的。” 夜玄清说:“我来就可以了。” 陈言说:“你会的没有我的多,她的饮食要更加注意点。” 夜玄清道:“那我给你打下手。” 陈言抿唇道:“嗯。” 三天后。 段正城去见了段月辰。 段月辰做在床上道:“小叔,来了。” “你是为了我身上的东西来的吗。” 段正城就那么做着没有说话。 段月辰道:“我还以为段家已经没有人了呢。” “见到你我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是我现在高兴不起来。” 段正城道:“月姐儿,我。” 段月辰打断他道:“我知道小叔,现在有自己的立场,而我只是贱命一条,与其苦苦挣扎不如早点解脱。”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夜玄清进来时,窗户是开着的,她走过去把窗子给关了起来道:“你还在月子里,怎么能吹风了。” 段月辰扬着嘴角道:“我没事的,吹吹也好。” 夜玄清道:“怎么可能没有事,你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 段月辰道:“我身上有血玉蝉自然不会有事。” 夜玄清:“……” “你知道了。” 段月辰点点头道:“嗯,但是啊玄你说我该去死吗。” 夜玄清把手放在她额头上道:“也没有发烧啊,怎么就说胡话呢?” “哪里该死了,你别忘了血玉蝉也不是你的,是楚荆放在你这里的,谁都没有资格拿走。” 段月辰笑得更灿烂了。 “我还以为啊玄也会想要我死了,必竟我跟太子的命谁贵重一目了然。” “而且你不是跟太子的感情更深厚。” 她想怎么选择她应该懂得。 夜玄清说:“你说得没错,但是你忘了你是好人。” 247、云涧里 说是好人是因为她找不到怎么形容。 要是血玉蝉在一个无恶不作的人身上,哪怕是楚荆那样的或者是一个陌生人手中,她都回去抢夺,但是这个人是段月辰。 她认识的人,而本身她也是靠着血玉蝉在保命,楚荆当日把血玉蝉给她的时候,就是因为当心她的身子。 允许她没有怀孕可以活,但是以当时段月辰的身子来看没有血玉蝉她的孩子保不住,就算保住了,她也会难产而死。 “这种事是能看跟谁关系近来看的吗?你要是有点段霜辰的性子还是挺好的,最起码能保住自己。” “让自己活得更开心。” 没有那么多的心事。 段月辰点点头道:“我会好好活着的,就算要死也要见到楚荆告诉他。” “对”夜玄清忽然反应过来道:“哪里对了,你现在就好好的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段月辰说:“好,我听你的,啊玄你把孩子抱来给我看看。” 段月辰看着女儿,眼中流露出温柔的光芒道:“怀熙,你叫楚怀熙”她在楚怀熙的鼻子上点了点说:“你记住了吗?” 夜玄清笑着说:“她才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 段月辰道:“要耳濡目染嘛。” 夜玄清觉得有道理孩子要从娃娃抓起。 “要是娘以后养不活你,怎么办。” 夜玄清道:“怎么可能养不活,她还有我这个姑姑呢。” 段月辰道:“那我放心了。” 夜玄清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特别高大,但是在慢慢的缩水。 “怎么还不睡?”楚凌回来时,已经月明星稀了。 夜玄清说:“等你呢。” 楚凌道:“我也没说要回来。” 他解开披风放好。 夜玄清站起来道:“现在不是很紧张吗,怎么回来了。” 楚凌说:“怕你担心,啊玄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夜玄清点点头道:“有你在不可能会败的。” “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 是她说的睡觉,但是她睡不着,就侧躺着盯着楚凌看。 忽然,楚凌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夜玄清被吓得杵着头的手,直接倒下来。 透过微弱的光芒,夜玄清说:“你干什么突然睁眼。” 楚凌望着她道:“应该是我问啊玄,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他的眼中带着些疲惫的疑惑。 夜玄清说:“我在想事情。” “我说假如啊,假如有一天你深中剧毒,而你发现有药可以救你,但是呢药又刚好是另一个人的,她呢也需要,只能活一个,你怎么选。” 楚凌听后,拉过她亲了起来,搞得夜玄清一脸的懵逼。 等到他觉得心中的不快没有了以后,才不舍的放开她。 夜玄清摸了摸嘴唇。 “你属狗的吗。” 都给她咬破了。 楚凌的手指覆在她的唇上道:“不给你点教训,你就知道欺负我。” 夜玄清握住他乱动的手指道:“我哪里欺负你了。” 楚凌说:“没有吗?你在我的床上想着别的男人,不就仗着我在乎你。” 换做其他男人,不狠狠欺负她才怪。 夜玄清道:“我想谁了。”她简直比窦娥还要冤。 “没有吗,那你说楚衍的事干什么?” “我,我有提他吗?你什么时候听见的。”忽然她的脑子一顿。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见面了,你说说是不是故意把段霜辰给我放进来的。” 楚凌的嘴角弯了弯道:“不是,我说过的楚衍就是一只狐狸。” 他才不在乎,他是死是活呢。 夜玄清说:“我也在愁,你说怎么那么不巧,这次是不是真的不会在有奇迹了。” 按照楚衍的病情来看,他大概才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但是现在还没有动静是放弃了吧。 楚凌道:“你啊,就是喜欢瞎操心,你有闲担心他不是,多抽时间关心关心我。” 夜玄清道:“请问冥王大人,你哪里不舒服。” 楚凌道:“全身都不好。” “啊玄不要想那么多,我向你保证,楚衍这次没事。” 夜玄清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她希翼的望着他。 楚凌直接用手掌盖住她的眼睛道:“他肯定已经为后续做好打算了,睡觉。” 夜玄清醒来时,人又没在了。 等到田去找段月辰时,没有在房间里看见人,而楚怀熙正在摇篮里乖乖的睡着,甚是可爱。 只以为她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等到春夏端着早餐过来,人也没有看见。 一直到楚怀熙饿得哭了起来,她心里才急切起来。 “小姐没有找到表小姐。”春夏道。 夜玄清把孩子抱给她道:“带她去找乳母,记得看好她,我出去一下。” 她到了段正城的房间,敲门没有人开门,见门没有锁,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拿起桌上的纸条,上面写道:我们上山去了,勿念。 夜玄清丢下纸条,跟着上去了。 这时候上去干什么? 去找楚荆吗,还是去…… 她走了上次下山的路,要是让楚荆知道她把人给看丢了,恐怕真的会在水里下毒。 云里涧上山。 一个山洞里,常州凝视着躺在岩石上的楚衍。 “曲先生,殿下怎么样了。” 曲闻折拔下银针道:“得快点拿到血玉入药,殿下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段正城上山了吗?” 常州道:“还没有,要不然我直接去将血玉蝉取出来。” 曲闻折阻止他道:“不可,你要是动粗的,血玉蝉也会随着主人的死而死,除非她自愿放弃生命。” 常州一拳打在岩石上道:“他吗的楚荆临到头了还让血玉蝉认主了。” 一开始,他们就应该直接抢。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殿下还是选择了保守的方法。 好不容易看见楚荆拿出血玉蝉,结果还有这种禁忌。 曲闻折说:“你不如去看看影二他们,好快点结束。” 只要拖到楚荆走头无路,在那里的场景之下,血玉蝉才会有效。 忽然,常州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 出去一看正是段正城道:“你来了。” 段正城道:“嗯,我现在要带月姐儿去找楚荆,曲大夫一起。” 曲闻折会意道:“好,常大人看好殿下。” 常州道:“你快去快回。” 曲闻折抱着一个木盒跟着他们一起上去了。 夜玄清到时,没有找到段月辰他们,直接去了楚衍的卧室。 结果进去就看见楚荆正扶着季秦明。 季秦明看见她的那一瞬间,立刻指着她道:“是她。” 夜玄清怎么也没有想到楚荆在这里,外面都快被攻破了,他这个老大居然在这里。 她还真是幸运,没有找到楚衍那个假的季秦明却遇到了真的季秦明。 楚荆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夜玄清打哈哈道:“我就是随便逛逛,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站住。”他一出声,夜玄清跑得更快了,好像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她。 楚荆也意识到不对劲,她上来干什么? 在加上季秦明的事,在他身边那么久的人居然是假的,还装得让他看不出来,现在夜玄清出现在这里就很奇怪了。 到底是,做老大的人,夜玄清还是被他给追上了,两人就那么打了起来。 “大当家的你追我干什么。” 楚荆道:“少废话,说你上来干什么?” 夜玄清道:“我不是都说了嘛。” “嘿”楚荆道:“明刚刚指认你就是绑架他的人,还真有意思连我都被你给骗了。” 夜玄清躲开他的攻击道:“是他没有说清楚,我只是发现了他被绑了起来,才没有绑他。” 楚荆的剑挥下来,直接将她的衣袖给砍了下来。 夜玄清吓得急忙退得很远道:“你还真想杀我,好了好了不打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来找月表姐。” 楚荆停下来道:“你让她一个人上来。” 夜玄清说:“没有一个人她和我小舅舅在一起。” 楚荆沉默了会儿道:“段正城。” 夜玄清说:“对。” 见楚荆的神情放松了下来,她道:“她现在和小舅舅在一起才危险。” “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你先忙着我去找找。” 她才刚走动一步,楚荆的剑就架在她脖子上。 楚荆冷然道:“别动。” 夜玄清道:“我不动,你也不要动。” 剑长了不起啊! 忽然不断的头冒了出来。 夜玄清……,她坏事了。 前进在前面的是弓箭手,随后是大部队。 真的是好不凑巧。 楚凌一眼就看见了楚荆前面的夜玄清,他想不通才两天,她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楚荆慢慢靠近夜玄清道:“楚凌来了啊,但是很不凑巧,我现在有事情不能陪你玩,让开。” 但是没有人动。 “你不想救她。”他弯了弯嘴唇道。 楚凌道:“本王前天晚上才和啊玄在一起,谁知道你手里的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楚荆道:“她不相信你是真的,冥王妃说一句吧。” 夜玄清小声嘀咕了句道:“我说你大爷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楚荆的将越发逼近她的脖颈道:“你说呢?你帮我看的人看到哪里去了。” 248、云涧里 夜玄清沉默了会儿,面上带着点笑,心中却想着怎么推脱。 “说来话长,但目前是安全的你放了我,我马上去找。” 楚荆的手抽搐了下,差点连剑都没握紧,这是当他傻呢,还是当他傻呢! 现在放了她,他还有命在。 “快点让你男人退下。” 夜玄清一本正经的说:“大哥,你认真的,他要是现在退下了,威严就没有了。” 楚荆道:“现在是计较威严不威严的事。” 夜玄清说:“这不是很正常,你想他就是靠着个吃饭的,要是当着下属的面,感情用事,那以后还怎么以身作则。” 楚荆笑着说:“这不关我的事。” 夜玄清道:“但是关我的事啊。” “你看打个商量,他们不进我们退。” 楚荆环顾了下四周道:“退哪里去。” 夜玄清说:“季秦明的屋里。” 楚荆说:“你让他不要动。” “好。”夜玄清咽了咽口水道:“王爷,你就在原地不要动,我去去就回。” 楚荆:“……” 他有说要放了她吗? 楚凌握紧了腰间的剑,手指不由的动了动。 到现在他还没有弄明白她怎么上来了。 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候吗? 还是是来找楚凌的。 夜玄清对着他尴尬的笑了下。 这下子真的把他给得罪死了,怎么哄。 怎么那么倒霉。 楚荆架着她的脖子道:“走前面。” 夜玄清说:“行,大当家的,你小心点,千万不要手抖了,我要是死了你女儿就没有姑姑了。” 此时楚荆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出世了,冷着一张脸道:“你要是在废话,我真杀了你。” 夜玄清……,不说就不说,有剑在你厉害。 影一道:“王爷,我们要跟上去吗。” 楚凌道:“原地待命。” 自己却跟了上去。 夜玄清推开门,见剑还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碰了碰它到。 “大当家的可以把它给收起来了。” 季秦明道:“回来了。” 楚荆点了下夜玄清的穴道:“他们上来了,你快先走。” 季秦明说:“那你呢?” 楚荆道:“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走,很快我就来追你。” 季秦明道:“什么事?” 楚荆将一块地板扳开道:“月儿上山来了,应该是来找我的,我不能把她给留下。” 夜玄清听着看着,现在真希望自己的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看不见听不见。 楚荆还说,自己会和朝廷拼个你死我活,那么这又是哪里来的。 楚衍也在这里住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还真是掩藏得很深。 不过还算他有点良心,还心着带段月辰一起走。 不过,她到是惨了,早知道就不提议回来了。真是自己往虎口里撞。 可惜楚荆听不见她的心声,就是听见了也不会在乎。 季秦明低下头了,过了会儿抬起头来说:“那这个女人,怎么办。” 楚荆道:“杀了。” 夜玄清,草,她现在对楚荆的一点点好感都没了。 “大当家的,咱们说好了的,你只是把我当人质,会放了我的。” 楚荆嗤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她现在领略道了他的无常了。 夜玄清说:“草,楚荆怎么说我都还帮过你,你现在就卸磨杀驴,好嘛。” 楚荆说:“我把免死金牌给了你,是你怎么弄丢的。” 他才不醒他们会放过段月辰,天交给她是看得起她的为人,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错信了她。 夜玄清道:“你要杀我,哪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最起码你也要让我去见阎王的时候,能说得出一个所以然来。” 楚荆道:“你说。” 夜玄清道:“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和啊凌死战,是不是。” 楚荆道:“当然。” 他傻了才会以卵击石。 夜玄清说:“那你干什么不归顺朝庭。” 楚荆道:“我在云涧里就是老大,你让我去给出家的人当孙子。” 夜玄清……,她果然错了,看来段月辰说他恶劣是真的恶劣。 “说完了,该上路了。” 夜玄清急忙道:“等等,说好的事不过三,现在我才问了两个问题,还有一个,你回答我以后我就死得瞑目了。” 楚荆,有这么说自己的。 夜玄清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月表姐说,怎么会跟朝廷死战。” 楚荆的眼里露出了点疑惑道:“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这样的男人。” 夜玄清觉得她要是能动的话肯定得摔倒,他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那你以后还会去找他吗?” 楚荆道:“你不是在说废话。” 那是他的女人,他要是活着肯定得带着她一起走,没有理由把她丢下,更何况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等等。” 楚荆收回剑道:“你又怎么了。” 要死就死磨叽个鬼。 夜玄清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敢一个人来吗?” 楚荆道:“没兴趣。” 季秦明在这时候说:“荆快点动手。” 在他的话起的的时候夜玄清也跟着喊道:“你女儿在我手里。” 楚荆……,不是还有三个月才会出来。 夜玄清说:“要不然你以为,月表姐怎么会和小舅舅在一起。” “你要是杀了我,我保证你女儿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楚荆扔下剑道:“你说的是真的。” 夜玄清点头道:“比黄金还真,你们现在走,月表姐我会帮你找到的。” “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从哪里走的。” 季秦明道:“不要被她给骗了,他们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大哥你是不是跟我有仇,不就是没有放了你吗,你用得找把我往刀尖上推。”夜玄清说。 “我拿我的人格担保,楚怀熙真的已经来到这个事上了,你知道的要是是个男孩,我可能保不住,但是女孩我一定可以保住。” “你也不想让她这么小就跟着你到处流浪吧。” “所以你们现在走,我出去帮你们将人给拖住,怎么样。” 她希翼的望着楚荆,这么划算的买卖就做了吧。 你自己连女儿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不如交给她来照顾的好。 感快同意了吧。 忽然她的眼睛被刺了下,急忙喊道:“楚” 荆字还没有出口,楚荆就吐出一口血来。 他的手放在腹部,抬起手来,正只手上都是血。 那把带血的剑正发出死亡的光芒。 “楚荆”夜玄清喊道,望向他身后的季秦明。 楚荆也回望道:“为什么?” 他当他是兄弟,本来他昨天就要离开的了,但是季秦明没见了,他才让郑伯伯他们先离开,自己留下来找他。 可现在刺他的居然是他的兄弟。 季秦明嘴角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此时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你太感情用事了,成不了大事。” “既然你做不到,就我来帮你做。”说完他猛的将剑给拔出来。 楚荆口中的血滴飙到了她的蓝色的衣裳上,脸颊上,她现在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望着越来越近的人。 她紧张道:“为什么,他要是不感情用事,你现在还能活着。” 季秦明手中的剑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声声的朝她涌来。 “对我是好事,可他要是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在乎我,又怎么会几个月了都看不出来在他身边的那个季秦明是假的。” 夜玄清觉得这种事不好说,因为要不是楚衍像她坦白,她也认不出来,他扮得太像了。 要照他这么说,所有人都不用活了,又不是只有楚荆没有认出来。 “我早就让他杀了那个女人了,玩够了还留着干什么?” 夜玄清的手心此时都是汗,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了,这个季秦明就是一个地狱归来的魔鬼,她根本没有地方下手。 眼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近,楚荆忽然从后面拽住他。 他的力气很大,哪怕是受伤了,也足够他将季秦明给拽住。 “你还有多少时间。” 夜玄清摇了摇头恐怕来不及,她又解不开自己的穴。 于是大喊:“救命。” 希望能有人听见。 季秦明一脚踢在楚荆的胸口,他的脸此时扭曲的望着他义正言辞的说道:“废物。” 这次楚荆在也没有能起来,他感到自己的血快干涸了。 夜玄清闭着眼睛,只听见当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地。 她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睛,看见季秦明的手上插着一把剑,这把剑还有点熟悉。 下一秒,门被推开了。 阳光照耀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覆盖了正个房间。 让她感到心安。 穴一被解开,她扑进楚凌的怀里。 真的是吓死她了。 还以为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没事了。”楚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你怎么才来,我刚刚以为我要死了。”夜玄清埋在胸口哭诉。 楚凌道:“是我的错,我来晚了。” 他一直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将插在季秦明手上的剑拿了回来。 没有给季秦明喘息的机会直接刺穿他的胸口。 夜玄清正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从他的怀里出来,急忙跑到楚荆的旁边。 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颗药来。 249、云涧里 楚荆紧紧的闭着嘴。 夜玄清……,都现在了,还牛什么牛。 “你快点给我吃下去。” 楚荆张开嘴,虚弱的说:“为什么?” 夜玄清道:“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我可不想你死在这里,要是月表姐误会了怎么办,要死也等见了她以后在死。” 没有人回信,是季秦明杀的楚荆,只能是他们两做的,她才不要给季秦明背锅呢。 忽然她手中的药,一下子就掉进楚荆的嘴里。 “你轻点,他流了很多血。” 楚凌放开楚荆的下巴道:“无济于事。” 夜玄清说:“我知道。” 她也不指望楚荆能活着,但能拖一时就是一时。 “啊凌,段月辰跟着段正城一起上山来了,去找找他们。” 楚凌道:“嗯。” 说完脚步匆匆的离开。 夜玄清拿来了纱布,想给楚荆缠上却被他给拒绝了。 “你不想见她了。” 楚荆道:“不要浪费时间。”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你说的会照顾好她们母女的,还算数吗?” 夜玄清低下头。 “你说话。”楚荆一激动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夜玄清急忙道:“你别激动,孩子我会替你照顾好,但是月表姐她可能会有自己的选择。” 楚荆睁大眼睛看着她。 夜玄清说:“你知道假扮季秦明的人是谁吗?” 楚荆一点都不想知道,谁他妈的会对自己人下手。 那个假的季秦明之所以让他都没有怀疑除了装得太像就是因为他对待朝廷一点都不手软。 “他是当朝太子楚衍,他为了血玉蝉而来,段正城现在是天机阁的人也是为了血玉蝉而来。” 楚荆道:“他们拿不到的。” 说完就不说话了,静静的躺着。 徒留夜玄清在思考着他的话,拿不到。 很快她就放开了,曲愿和曲闻折都在不可能拿不到,大概是要用一点特殊的手段。 楚凌才出来没有多远,就看见段幽茫他们身边的段月辰。 他也不废话,直接让他们跟着他走。 段月辰看见楚荆的时候差点不敢认,曾经在她眼里强大的人,现如今正虚弱的做在地上靠着墙壁。 楚荆的身上都是血。 入目的是触目惊心的红。 旁边的季秦明睁大着眼睛,身体已经冰凉。 而另人想不到的是,段月辰从地上捡起剑,朝着楚荆一步步走去。 楚荆的眼中带着笑看着她。 好像她手中拿着的不是剑而是鲜花。 段月辰将楚荆抱在怀里轻声的说:“楚荆。” 楚荆用他那点仅存的力气道:“在。” 下一秒,楚荆的剑穿过了他的腹部,一直刺穿到她的腹部。 段月辰的口中流出鲜血,流到楚荆的肩上,让他感到热。 “你知道吗,我早就想那么做了。”她移到楚荆的耳边说道。 “你毁了我的一生,自然要在我的手里毁去。” “可是,可是我爱上你了。” 楚荆抬起的手,没有碰到她就垂了下去,他的嘴角带着笑,好像一切都很美好,他和她爱的人在一起了。 段月辰说:“楚荆,你得陪着我,下辈子你要还我。” 慢慢的她闭上了眼睛。 夜玄清感觉眼睛酸涩。 忽然段月辰的眉心开了一道口子。 夜玄清还以为要流血了,她的眉心变红,那道红逐渐从他的眉心脱落出来。 曲闻折将手中的盒子打看。 血玉蝉闻着气味朝盒子飞去,在它落下来的那刻,曲闻折立马关上盒子。 “冥王,在下先告辞。” 夜玄清望像楚凌。 楚凌道:“影二,带着人下去,将残党给本王活捉。” 影二道:“是。” 郑大牛们还在等着楚荆,结果等到的是暗影。 最后,云涧里的屋子被一把火给烧了。 夜玄清把楚荆和段月辰葬在了这座山上。 他们在最高顶,看着云涧里的一切。 看云卷云舒,清风落雨,等待下一个轮回。 夜玄清想要是真的有转世,他们应该会有一个好的未来。 下山的时候,楚凌没有等她径直离去。 夜玄清拍了一下额头,原来还可以忍到现在才生气。 怎么办,感觉好可爱。 云涧里的一切归于平静。 楚凌连续几天都处理这荆州的后续。 夜玄清连影子都看不见。 陈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两壶酒,给她一壶,两人坐在屋顶上看着月亮。 夜玄清道:“谢了,你哪里找来的,还不错。” 说完她又喝了一口。 陈言道:“在一个小巷里发现的,是一对老夫妻做的,这次回郢都我打算开一家酒馆。” 夜玄清说:“人家舍得给你方子啊。” 陈言道:“自然舍得,了无牵挂,看家本领怎么也不能带进坟里去。” 夜玄清道:“也是。” “这酒的度数是不是有点大。” 陈言又尝了一口道:“有吗?好像是有点。” “不过大点不是挺好的,可以消愁。” 夜玄清推了他一下道:“什么愁,我才没有愁呢。” 陈言轻笑道:“嗯,没有,那怎么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 酒顺着她的嘴角往脖颈流去,沾湿了衣襟。 “我惹啊凌生气了。” 陈言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夜玄清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冒着小星星,小星星变成了一个个问号。 “哪里正常了。” 陈言道:“有一天,要是你不惹事了,还是夜玄清。” 夜玄清将酒壶放下,揪着陈言的衣襟道:“你说谁惹事生非?说清楚点。” 陈言看着她略微迷茫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下道:“你。” 夜玄清提起酒壶道:“在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好好说话,扰你不死。” 陈言笑着说:“你。” 他好像看见小时候的夜玄清做的东西恁难吃,却不准别人说难吃,对着他奶凶奶凶的说:“在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 按照惯性下一秒就是,夜玄清松开他的衣襟将她手里的酒壶扔了下去。 “啪”的一声,夜玄清伸着脖子看了眼继而说道:“谁啊,乱丢东西,砸到人怎么办。” 她歪着头对陈言道:“你去看看。” 陈言说:“下不去。” 夜玄清站起来,感觉头有点重。 “怎么可能下不去呢。”说着就往前面走,陈言急忙拉住她。 “你不会喝醉了吧。” 夜玄清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道:“笑话,我怎么可能会喝醉。”身子却歪了歪。 陈言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难怪她每次喝酒都不超过四杯。 往往一杯就相当于他们的七八杯。 陈言道:“你没有醉,是我醉了,需要吹风醒醒酒,你陪我坐会儿。” 夜玄清挥了挥手道:“你真麻烦。” “你在上面干什么?” 夜玄清甩开陈言的手,往下看去,不看还行,一看嘴角都合不拢了。 “美人。”她歪着头说。 陈言……,醉得还不轻。 楚凌见她不动,眉心皱了下道:“下来。” 然后他就生气了,为什么要去看陈言那小子。 夜玄清指着自己,看着陈言道:“他是在叫我吗?” 陈言点点头道:“是。” 夜玄清的眉毛都飞了起来,真的在叫她,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这么漂亮的美人邀请她约会呢,居然不是邀请陈言的,真好。 她望着楚凌在确定道:“你是在叫我吗?” 楚凌冷然道:“夜玄清你给我快点下来。” 夜玄清说:“你听见了吗?他知道我的名字唉,真的是喊我的。” 陈言扶额,果然不清醒,没听出冥王不高兴了吗? 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 风声太大,楚凌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却看得出夜玄清和陈言聊得很欢,十分的无视他。 影一还是要冷落下夜玄清她才会知道自己错了。 现在看来应该“打一顿”她才知道。 夜玄清确定了后,兴高采烈的从屋顶上走下去,一脚踩空。 她疑惑的抬起头望着陈言道:“你拉我干什么?” “快点放开,我要去找美人。”说着还去扳陈言的手。 陈言感觉自己快拉不住了,冲楚凌喊到:“王爷,啊玄喝醉了,帮帮忙。” 楚凌在夜玄清直接从屋顶上走下来时就已经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对了。 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走了过去。 “放手。” 夜玄清听见他的声音一脸喜色跟着说:“放手。” 看看都送上门来了,就不要拦住她了。 陈言一松开手。 夜玄清跌入楚凌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眼里冒着星光道:“你。” 停了下,她直接把手放在楚凌的脸上道:“从画里面走出来啦。” 简直和她梦里的老公长得一摸一样。 楚凌怔了下道:“嗯,走出来了。” 夜玄清道:“那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楚凌:“嗯。” 他怎么不知道她也会喝醉。 “你喝醉了。” 夜玄清道:“没有,喝醉的是他,我陪他醒酒呢。” 陈言……,关他什么事。 楚凌,果然不是一个好人。 忽然他感到夜玄清的脸放大了,夜玄清亲在了他的额头。 然后痴痴的笑了起来。 楚凌放下她道:“知道我是谁吗?” 要是其他人她是不是也会亲下来。 250、云涧里 夜玄清作势就要继续爬上去,楚凌按住她不安分的手道:“我是谁。” 夜玄清嘟了嘟嘴道:“抱。” 楚凌…… 夜玄清笑着说:“我的。” “嗯,你的。” 他松开手,夜玄清又缠了上去。 她仰着头道:“你怎么不动。” “嘿嘿,不会是假的吧!”她伸手掐他的脸,有热热的,真的,怎么就不动呢。 楚凌道:“你想要去哪里。” 夜玄清点点头道:“跟你走。” “那回去。”楚凌说。 夜玄清拉着她,往房间走去,准确无误的进去,彭的将门给关上。 手开始不安分的去解楚凌的衣裳。 楚凌……,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有醉。 夜玄清的手一直在他的身上乱摸,感觉手感好得很,就是这么也解不开。 虽然好摸,但是看不着,她一下子就急了起来,一拳打在他身上,对着他喊到:“解开,快点。” 楚凌道:“你想做什么?” 他现在觉得夜玄清喝醉了比他还要恐怕。 夜玄清用食指勾起他的头发,笑道:“你懂的。” 楚凌道:“不懂。” 夜玄清一下子靠在他肩上道:“怎么会呢,我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 “怎么那么笨。” 楚凌道:“嗯,所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夜玄清埋在她肩上笑得肩都颤抖了起来。 随后抬起头道:“自然是上你。” “你说什么?” 夜玄清又些生气她都说了那么久了,他怎么还没有听明白,让她一个女孩子开口他也觉得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居然扭扭捏捏的。 “你到底要不要做,不做我去睡觉了。” 真是的出来了都不让她好好享受一番。 楚凌的眼睛抽搐了下道:“你想吗?” 夜玄清道:“当然。” “你告诉我,我是谁,我们就做好不好。”楚凌说道。 夜玄清想了想道:“我喜欢的人啊!” 而后她又凑近去仔细的观察了下楚凌的脸道:“那道我认错了。” 她的脸几乎要与楚凌的脸贴在了一起。 “没有啊!长得都一样啊。” 楚凌紧紧抱着她道:“看清楚了没,有没有认错。” 夜玄清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们是不是要。” 楚凌道:“是不是楚衍。” 他提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夜玄清立刻从她的怀里出来,左右看了看。 “表哥也来了再哪里呢?” 说着就往门外走,口中念叨:“躲哪去了。” 忽然她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楚凌抱着她往床上去,道:“你不是要做吗?” 夜玄清木木的点头,是啊,但是她解不开啊,现在行了吗? “我要在上面。”她举起手道。 楚凌:“嗯。” 床帘将一切都给挡住。 第二天,夜玄清醒来时感觉头剧痛,狠狠的拍了拍头。 她不是在和陈言喝酒吗?怎么回来的?谁帮她换的衣裳? 想不起来了,纵酒果然误事,看看她现在都断片了。 “春夏,春夏。” 还是问问的好,喊玩她继续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试着让自己舒服点。 “我昨天怎么回来的。”听见脚步声,她问道。 “自己跑回来的。” 夜玄清猛的睁开眼睛,声音很熟悉。 “咦,啊凌你回来了。”她站起来就往床下跑,今天是她的幸运日。 楚凌急忙道:“把鞋穿上。” 夜玄清:“哦。” 她穿着鞋子就朝楚凌跑去,望着还在冒热气的粥道:“给我的。” 楚凌点点头:“试试问道怎么样。” 夜玄清说:“可我还没有洗漱。” 楚凌道:“你先吃了在去,等下冷了。” 夜玄清道:“好。” 话落,坐下来舀起一勺粥,吹了吹,一口吞了下去。 感觉自己人生满足了。 “如何。”楚凌问道。 夜玄清说:“在多放点糖,就更完美了。” “比上次做的好太多了。” 楚凌说:“嗯,不是我做的。” 夜玄清又喝下一口粥道:“不是你做的。” 低下头,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来应该是好事。 早知道可以这样她就早点喝醉了。 吃完后,夜玄清看着楚凌道:“啊凌不生我的气了。” 楚凌道:“我从来就没有生你的气。” 夜玄清的手指不自觉的搓了搓道:“那你这么多天怎么都不理我。” “我没有想清楚怎么面对你。”楚凌说:“与其说我生你的气,不如说是气自己。”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哪点做得不好,所以啊玄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夜玄清说:“你做得很好。” 楚凌道:“嗯,我也觉得自己做得很好,但是你为什么在做事前都不和我说。” 夜玄清觉得他现在有进步了,都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我这不是来不及了吗?而且你也很忙。” 楚凌在她额头上弹了弹道:“借口,对于你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忙过。” “只是你一直都不告诉我,让我一直去猜。” 夜玄清扑进她怀里道:“对不起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告诉你,你同意以后我在做。” 楚凌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道:“你又想这么揭过去。” “在给你一百次机会,下次你还会犯。” “啊玄,你一直这样我会累的。” 没有一个人会在原地等着她。 夜玄清在他腿上做好,道:“那要不我慢慢改,我试着去做。” “这么多年了它们都刻在骨子里了,没有那么容易一下子就去掉。” “你给我点时间,我慢慢的去改,你不愿意我做的,我”她停了一下,她也不可能不去做啊。 最后说到:“我尽量不去做。” 楚凌揉了揉她的头顶道:“很好,最起码会支会我一声了。” 慢慢来,他不急的。 “啊玄记住了自己说的,所以的事都要和我商量。” 夜玄清心想自己没有说所以的事都要和他商量啊! 他肯定哪里听差了,正想给他纠正。 忽然楚凌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而后在她呆呆的神情上,楚凌又亲在了她的唇上。 夜玄清大脑有思想的那一刻,想的是,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事而已。 等到她在次醒来时,已经道了下午。 她觉得自己的脸一直在发烫,她,她居然白日宣,淫了。 春夏进来时把楚怀熙也给抱了进来。 夜玄清说:“你怎么把她给抱来了,来我抱抱。” 但是楚怀熙才被她给接过去就拼命的号啕大哭,吓得她的手一抖,还好春夏急忙把她给接住了。 “她太爱哭了。”春夏说,就因为如此她才一直抱着她。 夜玄清说:“那你抱着她,她怎么不哭。” 春夏坐在床边道:“奴婢也奇怪,我抱着她,她就不哭。” 夜玄清想了下说:“她把你当做她亲娘了,恭喜你喜当娘。” 春夏大声道:“可我还没有嫁人啊。” 她一大声,楚怀熙就被她吓得哭了起来,春夏急忙站起来抱着她走来走去。 夜玄清看得笑了起来。 “我说错了,是以为她喜欢你的气味,所以喜欢跟着你。” “小孩子的眼睛可亮了,能看见人所不能看见的,春夏你接下来会有好运的。” 春夏急忙道:“小姐你说真的。” 夜玄清点头道:“真的。” “那怀熙这一久就交给你了。” 春夏道:“小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怀熙小主子的。” “不过,我们真要带着她回去吗?” 夜玄清道:“自然,有事吗?” 春夏往门外望了望,凑近道:“小姐,那个四爷和段幽茫,他们两个每天都往她身边凑,一看就不安好心。” 夜玄清说:“正常你个是她四外公,另一个是她的舅舅。” “哼”春夏哼道:“小姐就不要说这个了,我一直把段幽茫给当好姐妹,结果他居然欺骗我的感情,居然是你个男的。” 夜玄清说:“他也没说,自己是个女的啊。” 春夏道:“小姐你到底是那边的。” 夜玄清说:“我实事求是而已,还有不要喊我小姐。” “改口。” 春夏小声嘀咕道:“是你让我该的啊!” “那我要叫什么。” 夜玄清露出一摸笑容道:“你说什么。” 春夏道:“没说什么。” “小主子要饿了,我带她去找乳娘。” 出了屏风后,她忽然又探进脑袋道:“小姐你太喜怒无常了。” 夜玄清拿起一个枕头作势就要仍过去。 一溜烟的春夏极快的消失。 夜玄清将枕头扔在床上,成一个大字摊在床上,不想起来怎么办。 在床上滚了几圈后,她起床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去找人去。 她伸进一个脑袋,往屋里瞧了瞧,人不在还是睡着了。 “找什么呢?”身后传来一阵响声。 夜玄清回头,抵靠在门边,拍了拍胸口道:“你要吓死我啊。” 陈言走进屋里道:“是你鬼鬼祟祟的。” 夜玄清跟着进来道:“我那是正大光明的。” “你昨天的酒哪里找到的。” 陈言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夜玄清道:“我忘你,啊言也帮我在准备几瓶呗,我留着下次好用。” 251、云涧里 陈言道:“你是认真的。” 他语重心长的说:“小醉是怡情,次数多了是催命。” 夜玄清……,怎么感觉他说的话怪怪的。 “你醉酒的时候我都没有嘲笑过你。” 陈言道:“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 夜玄清瞬间就没有想说话的欲望了。 “那行吧,我可能要走了。” 陈言道:“恼羞成怒了。” 夜玄清回头道:“我没有。”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太子回来了。”陈言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夜玄清回道:“知道了。” 那是得去一趟。 夜玄清走进楚衍的院中时,楚衍正在树下喝茶,一副悠闲的样子。 “玄儿来了,坐。”楚衍道。 夜玄清问道:“表哥这是好了。” 楚衍道:“只是延长了一下时间而已。” 夜玄清的脸一下子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问道:“怎么会。” 楚衍道:“大概延长了一年吧。” 现在看着也精神多了,也不会动不动就晕倒。 可以做的事也就更多了。 夜玄清说道:“可是我看过,月表姐用后” 那么大的变化,不可能是假的啊!还是哪里出了什么变故。 楚衍微笑道:“不同的,血玉蝉在她体内却实所发挥的效果是无与伦比的,但是她身了孩子了,血玉蝉有一半的功效留在了孩子的体内。” 那是取不出来的,在加上他的身体与段月辰的不一样,根本不适合血玉蝉寄生,只能把他给弄成药。 夜玄清道:“那为什么不早点抢夺。” 要是没有让血玉蝉进入段月辰的体内是不是就会有反转。 楚衍说:“血玉蝉被楚龇一脉一直饲养着,他们已经掌握了规律,控制了它,一旦有人硬抢,一定会被反噬,只能让他自愿教出来。” “玄儿还记得你在小屋内看见的那双红眼睛吗?” 楚衍说道:“那是血玉蝉的一个分身,它会把它看见的听见的,反馈给楚荆。” 夜玄清有点想骂娘,还真在监视着她。 “那表哥那天出去,有回来是因为发现了它的踪迹。” 楚衍点头道:“我观察过很久了,当血玉蝉出现在一定的范围内,我就能感受得到。” 直到血玉蝉进了段月辰的体内,一切都改变了。 夜玄清说:“那你知道楚荆打算要逃啊。” 楚衍道:“知道,但是他逃不逃,是楚凌的事吧。” 夜玄清眨了眨眼道:“你说的对。” “那要是月表姐,活着呢?你会怎么办。” 楚衍沉默了下道:“尽人事,听天命。” 夜玄清拍了拍手道:“说得好。” “不过现在我头很疼。” “表哥你说,兄长他们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 现在段正城已经出现了,证明着段家的事已经提上了日常。 “回去就知道了。”楚衍说:“楚怀熙让舅舅带走。” 夜玄清道:“干嘛让他带走。” 楚衍道:“现在还不确定局势,她在你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让人给钻空子,到时候误事。” 夜玄清点点头道:“我告诉啊凌一声。” 楚衍道:“可以。” 夜玄清笑着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表哥出现的地方几乎都会有天机阁的人了。” 她摇着头道:“表哥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楚衍问道:“为什么?” 夜玄清道:“药香。” 两人相视一笑。 天下没有藏得住的秘密,单看你用不用心。 夜玄清觉得自己这次是用了心的,她明白楚衍在下一盘棋,那盘棋需要足够的时间,他在迷惑别人时,与天争命。 及时楚凌没有来荆州,他也会用自己的方法找到血玉蝉。 本该用中被算计的不甘心,但她现在居然会觉得轻松,单从这件事看来,楚衍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他的处世之道让人心疼。 他选择的方式能让绝大多数的人接受。 不论前路是什么都能看清,自己的目标,郢都怕是要起风波了。 晚上楚凌回来后,夜玄清跟他说了下。 楚凌道:“他说的对,楚怀熙现在离我们越远越好。” 夜玄清将头枕在他手臂上道:“我有些时候都在想,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楚凌疑惑道:“什么。” 夜玄清笑道:“没什么,只是没有想到表哥和天机阁有这样的渊源。”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楚凌道:“啊玄你心疼他干什么?” “你就没有发现我们都在他的谋算里吗。” 夜玄清说:“发现了,但是他也没有逼着我们走啊,单看我们怎么选。” 楚凌冷然道:“你没有觉得他这样的行为才是最不好的吗?” “看似给了别人路,其实把其它的选择都给堵住了,让你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跳进他设好的陷阱。” 前世他没有来荆州,也就不存在楚荆死的事,那么楚衍他又是怎么拿到血玉蝉的,能让楚荆心甘情愿的教出来。 还真是不简单啊。 夜玄清道:“但是表姐,走得安心。” 她的心结在那一刻放下了,这两人说来不是一个合格的父母,可他们的选择没有错。 为所爱之毁去一切,包括自己。 楚凌道:“这样子才可恨。” 夜玄清搬过他的脸望着他道:“我怎么觉得你对人家的意见很大。” 楚凌道:“他对我的意见也很大。” “啊玄可不能轻易被他给骗了。” 夜玄清道:“我才不会呢,不过你会骗我吗?” 她随意一问,楚凌却无比认真的说道:“不会,我对你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 不能说的,他不会开口,但是说出口的不会有假的。 夜玄清低笑道:“我知道。” “那我告诉你,我爱你,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没有别人。 “很早很早之前就爱上了。” 楚凌又些不信,怎么可能上次她还说不清楚呢。 夜玄清说:“你知道吗?除了在兄长面前,我在你面前最放肆,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包容着我。” 但是她有的时候做得是真的过火了,却在内心不承认,给自己找无数的借口。 却重来都没有想过把他从自己身边敢走。 楚凌的眼睛慢慢地变得明亮起来,他觉得她在勾引她,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不是勾引他是什么。 “所以不要乱想我和别人有些什么!”夜玄清说。 像陈言说的小醉怡情,但要是多了适得其反。 她对他的感情有些时候说出来,对他们都好,谁也不用猜,不用多想。 她确实只喜欢他。 忽然楚凌吻上了她的唇,夜玄清草,次数太多了,这样子不行,却推不开他。 早知道就不搞得那么肉麻了,果然得挑时候。 下次她再也不乱撩他了。 第二天夜玄清真的起不来了。 当他们离开荆州时,云涧里下起了雨夹雪,宣誓着荆州的寒冬来临了,这里不会有大雪,更多的是雨雪一起落下,让人分不清楚是什么。 “怎么不高兴。”夜玄清手揣着汤婆子问。 春夏道:“怀熙走了,我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多少食物都填不满。” 夜玄清道:“是吗?” 春夏肯定的点点头。 夜玄清道:“我看你是想嫁人了。” 春夏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她道:“小姐你不要乱说,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男人要了干什么,都是骗子。 夜玄清点点头道:“放心了,很快你就会见到怀熙了。” 春夏道:“很快是多久。” 夜玄清说道:“可能一年可能七八年。” 春夏扑上来道:“小姐你不要乱说话。” 要是真的成真了怎么办。 夜玄清急忙挡住,笑着说:“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春夏,好像是有点。 她还是要多吃点,就不会乱想了。 楚怀熙被段正城带会了天机阁。 荆州下雪了,郢都的雪更大,特别是城外的山上。 段霜辰衣着单薄的坐在雪地上,四周的青松上堆满了雪,白中带绿,感觉世界中的一切都停在山间,忽的树上的积雪落了下来,几只雪中觅食的鸟儿飞进青松间。 段霜辰的前面是几座高高的土堆,土堆上立这几块木牌,上面没有字,几座孤坟在雪中孤零零的做伴。 段正城穿着天机阁的白衣,带着面具望着坟道:“看看他们吧。” 他们段家的人都在这里了,没有名字,里面剩至一根骨头都没有了,只有几件衣裳。 “你的父兄都在这里了。” 段霜辰望着他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段正城道:“你应该也有十多年没有看过他们了吧。” “就不想他们。” 段霜辰道:“我想他们做什么?我不要呆在这里。” 她从雪地上爬起来想离开,却被段正城给拦住了。 “你还是好好看看,必竟你以后要住在这里。” 段霜辰的眼中露出惊恐。 “小叔,你在胡说什么?” 段正城道:“你听到的。” 他不会放她离开,他信段霜辰一转身就会把他们都给卖了,从荆州到应得的这两个月,就没有看见她悔改过。 “我带你来只是想让你看看他们。” 252、陌上花开 他听见无数欢声笑语回荡在耳边,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雪地上留下一串串鞋印,鲜血染红了白雪,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 郢都下了最后一场雪,将人们阻隔在家中,雪听后,太阳出来了,将白雪融化了,春天来了。 他们在荆州之时,郢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四皇子楚晗从工部调到了户部,而三皇子楚钰从户部调到了礼部。局势一下子变动搞得众大臣都对皇上的心思又思索了一番。 个个心思异动,加之楚瓀这一久又经常不上早朝,身体抱恙。 他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免得最后战错队。 一直对三皇子楚钰动心思却迟迟没有出来战队的人,现在在心里高兴,还好他保持的是中立,那就在看看哪方最后得势。 而且也可以看清楚皇上的心思,果然人们常说,君心难测,诚不欺“我”也。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能够猜透楚瓀的心思的机会。 楚凌从荆州大胜归来,而他又是三皇子党。 “三皇子党”在心里都十分意动,冥王大胜归来,皇上一定会大加封赏,然而世事难料。 朝堂之上,楚瓀坐在龙椅上,脸上不见一点喜色,而是带着隐隐的怒气。 “楚凌你可知罪。” 那一声问责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心到,陛下是不是搞错了。 楚凌道:“儿臣不知。” 面对真正要找麻烦的人,没有漏洞都会给他找出洞来,何况是他这种还是有洞的人。 但他面上不疑,等着楚瓀说。 楚瓀道:“荆州一战,你打了胜仗,朕本该嘉奖你,但是你后续做得太让朕失望了。” 楚凌默不做声地看着他表演。 楚瓀说道:“楚荆在云涧里作恶多年,怎么样都收集了不少的民膏民脂,而你却没有将他们上交给国库,该当何罪。” 楚凌道:“陛下所言极是,但是” 楚瓀打断他道:“闭嘴,朕不想听你狡辩。” 楚凌道:“那儿臣也就不辩解了。” 然后他从袖带中拿出一踏纸来,给每一个大臣都发一一张,发到最后还不够。 “各位传着看一看。” 看过后所有大臣都惊了 激动的问道:“王爷这是真的?” 只留有楚瓀干看着,他觉得楚凌就是来克他的,他不在时什么都好,他一回来所有事都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 而楚凌好像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还没有给楚瓀一份,随及从一位大臣的手里抽出来教给常德。 楚瓀面无表情的接过,皱着眉头问:“这是谁想到的。” 在他看来楚凌根本就想不到这样的方法,一根筋的家伙哪里会这么灵活的转动脑子。 楚凌道:“这,陛下就不用管了。” “荆州能很快安定下来,这些钱财功不可没,必竟朝廷可是断了他们的财路和后路,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反弹。” “而且这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楚瓀当然知道,但是知道归知道,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忍不住想要挑刺,这么想他也就这么做了。 “冥王就算用了这么多,也还剩不少吧。” 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贪下了其余的钱财。 楚凌道:“是没有用完,只是陛下也知道,这一仗打了大概有半年多来的,战士死伤众多,他们有妻儿老小,又的甚至是家中的独子。” “一人倒下,家中自此无顶梁柱,所以儿臣就做主把剩余的钱财发放给他们的父母妻儿。” 楚瓀道:“朝廷也有抚恤金。” 楚凌反驳道:“朝廷的抚恤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去,难道要他们陪着等朝廷,是一年,三五年,还是穷尽一生都不能等到。” 他没有说错,朝廷说是有抚恤金可是这抚恤金往往会被人给贪掉,必竟大多士兵家人里面没有一个人是读过书的,不知道有抚恤金这回事,而官府也不会尽心尽力的去一个一个的找他们的家人。 剩下的自然就会到了官员的手里,这还是上面不贪的情况之下。 王秉承忽然说道:“冥王殿下,这帐好像不对。” 楚凌道:“哦,哪里不对了。” 王秉承道:“你说的每一人给五十两,但这里面算出来的远远超了伤亡人数。” 楚凌笑道:“王相应该去户部,户部缺你这样的人才。” 王秉承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他好好的丞相去户部做什么,这不是在诅咒他被贬吗? 楚凌说:“下次王相还是好好的挺人讲活,不要有那么多的小心思。” 楚瓀道:“够了。” “陛下息怒。” 楚凌道:“王相下次注意点就行,本王说的父母妻儿,自然是父母一份,妻子一份,儿女各一份,说起来这样算下来还有些不够呢。” “儿臣正想与陛下商量下,看能不能在拨出来些。” 楚瓀气得狠狠的拍了桌子:“荒唐是谁准许你这么算的。” 楚凌忙行礼道:“难道儿臣做的不对。” 楚瓀道:“大错特错。” 这时楚钰楚晗一起站出来道:“陛下息怒。” 楚晗道:“陛下还是听七弟解释一番。” 楚钰直接说:“七弟如此做,必有其意义。” 楚瓀道:“你们到是兄弟情深。” “楚凌你说。” 楚凌道:“这还是儿臣从其生活中得出来了的,妻子不孝顺父母,钱财自然不会给父母,父母不喜媳妇自然也不会给媳妇,而做为儿女也不一定会得到母亲,长辈的喜爱,父亲一去让其无依无靠。” “自是要有一翻打算,儿臣将孩子的那一份给了族长,让其代为保管,带孩子长大后教有他们,而族长自然也不会白管,自然是要给些钱财。” 众人……,你这考虑得真多。 楚瓀道:“这时你该管的事吗?各家的事就有他们自己去管去。” 他操哪门子的心。 楚凌道:“但是已经发放下去了。” 楚瓀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卡着一口血,在加点火就会涌出来。 现在他也不可能去追回来,不然那些人会怎么看他。 楚瓀道:“这件事就想放放,徐知毅在哪。” 听到自己的名字徐知毅站出来道:“臣参见陛下。” 楚瓀道:“朕记得你是府尹对吧。” 徐知毅道:“是。” 楚瓀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丢下政务跑去荆州该当何罪。” 徐知毅立刻跪下道:“请陛下恕罪。” 楚瓀微微撕起嘴角道:“你还知道自己有罪,既然有罪自然该罚,你那么喜欢往外跑,那这个府尹也不必当了。” “朕成全” “陛下。”楚凌喊到。 楚瓀道:“你又有什么事。” 他的语气不好,楚凌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不能找不到儿臣的碴,就去找别人的碴。” 楚瓀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以为你是谁,朕要找你的麻烦还用的找,用得着如此。” 楚凌道:“是用不着,所以陛下怎么就不给徐大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一听到这个楚瓀的眼皮就跳了下,这是又找好借口了,怎么自己找他的麻烦不成,连一个小小的府尹都不成了? 他还没有死呢?他就在他头上蹦哒得欢了,要是他死了,还得了。 “徐知毅你可有要说的。” 徐知毅紧握着的手松了下道:“臣,臣是被胁迫的。” 楚瓀哼了声道:“腿长在你的身上,还有人用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去。” 大殿里面没有一丝声音,重人都惊呆了,只因为在皇上的话落后,徐知毅飞快的看了楚凌一眼,继而飞快的转过来。 意思在明显不过。 他没有说出来,别人意能看出来,还真是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去的。 楚瓀颤抖着说:“你逼他去的。” 楚凌道:“没有,是他自己愿意去的。” 楚瓀思索了下他的话,重新说道:“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这下楚凌静默了。 楚瓀还真是,要不是的话,他才不会不说话。 楚凌道:“儿臣这里的人手不够,想着徐大人聪慧,去了能有用处。” 楚瓀道:“大胆,官员擅自离开郢都是大罪,你还这么久了都没有回秉朝廷。” 楚凌道:“回陛下,儿臣有让人禀报陛下了。” 楚瓀皱着眉头问道:“你说的是谁?” 他根本就没有听到过。 楚凌看向正靠在柱子上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楚焚。 楚焚一下子收起玩世的态度道:“有这会事?” “好像是有这么一会事,父皇我好像告诉过你了。” 楚瓀道:“老八你正经点,朕从未听你说过。” 楚焚撩了下额头前的头发道:“想起来了,我好像望了告诉父皇了。” “本来是要说的,但是父皇一让我来上朝,太高兴就给望了。” 楚瓀道:“这种事你也能忘。” 楚焚道:“我又不是神,不记得很正常,父皇你现在要罚的是冥王,哪里有胁迫官员的。” 说完,一脸期待的望着楚瓀,希望他快点下命令。 楚凌朝着他笑了笑。 楚焚躲到柱子后面,还不忘参一本道:“父皇你看他还威胁我。” 253、陌生花开 楚瓀现在明白过来了,大概是楚凌随便找了一个人,不凑巧这个人就是楚焚表面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抛在了脑后。 不,或许是他没有忘记,只是真的想看楚凌倒霉,要不然他兴冲冲的来找自己要上朝是怎么回事。 他还以为是这个儿子有了自己的心思,还在心里嘲笑了以翻,手缺了一只,怎么可能还有机会。 现在看来,人就是在等着这一刻看楚凌的笑话,但是连他的一起也给看了。 楚瓀看向徐知毅道:“徐知毅,冥王胁迫你,你就去了。” 徐知毅道:“回陛下,冥王把刀架在臣脖子上,臣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但大丈夫在世,还没有建功立业,怎么可以如此窝囊的离开,而且冥王对臣保证过会告知陛下。” 楚瓀冷哼了声。 楚钰道:“陛下这件事是七弟做的不对,理应惩罚,但徐大人无错。” 楚瓀在两兄弟的脸上扫了扫道:“那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楚钰道:“功过相抵。” 显然楚瓀是不满意他的提议的。 这次不会再轻轻拿起。 楚瓀道:“老七,你从荆州回来,一路辛苦了,就在府中歇息吧。” 这是免去他在刑部的职位了,果然三皇子失宠了。 楚凌面无表情的说道:“臣,谢陛下。” “不过儿臣还有事要禀报。” 楚瓀道:“何事。” 他在高兴楚凌居然如此轻松的接受了。 这还是从楚凌来郢都以后,他第一次得势呢。 楚凌道:“儿臣要状告藏菘,私自扣押粮草不发放。” 楚瓀道:“朕怎么没有听他说过。” 楚凌道:“陛下可以宣他,一问便知。” 藏菘道:“臣参见陛下。” 楚瓀:“免礼。” “冥王参你私自扣押粮草,可有其事。” 藏菘道:“臣没有。” 楚瓀:“……” 楚瓀道:“那为什么冥王参你?” 藏菘道:“因为臣确实是在荆州战事停了后才到达的。” 楚瓀道:“,你该当何罪,知不知道粮草对军队来说有多重要。” 藏菘道:“臣知道,但是陛下那是因为当时户部正在变动,臣几次去都没有申请到粮草。” “等到申请到了,陛下这里的批章又一直没有下来,而等到臣到了荆州一切已经结束了。” 楚瓀看向楚钰。 楚衍道:“那时儿臣已经被调到了礼部,并不知情。” 楚晗道:“等到儿臣上任后立刻就在着手准备了。” “但是一直没有等到父皇批准。” 楚瓀为什么他没有看到,藏菘确实是按他说的拖时了,但是没有想到拖了那么久。 那一久正是他最忙的时候,交给藏菘后他就没有在去关心过,在他的心里藏菘会做得很好。 但藏菘从回来就没有和他见过面,昨夜太累了他也没有接见他。 而藏菘现在显然以为是他出的手。 楚瓀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常德急忙跪下,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楚瓀道:“常德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事好好说。” 常德道:“都是奴才的错,有一个小太监在打扫御书房时,不小心将一些折子给打湿了,看不清楚了。” “奴才以为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所以偷偷的把折子给换了。” 楚瓀咬着牙道:“你居然欺上瞒下。” 常德的额头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陛下奴才知错了,但是那个小太监是臣看着长大的,知道他犯了杀头的大罪,奴才一心软就帮他瞒了下来。” 楚瓀道:“朕看你这一久就不必到御前来侍候了。” “陛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楚凌道:“常公公,也是为了救人,而且儿臣也打了胜仗,只是粮草的钱,儿臣还欠着呢,陛下还是要让户部拿出来才行。” 楚瓀笑道:“还是冥王思虑得清。” 楚凌道:“没办法,将士们总得吃饭,自然得两手准备。” 一番争论下来,早朝结束了。 散朝后,在人没有看见说地方,楚晗给了常德一把银票。 常德笑眯眯的接了过来。 楚凌和楚钰走在一起,上了一辆马车。 楚凌道:三哥,朝中这一年是不是变化很大。” 楚钰笑着说:“小七不必当心,这是好事。” 先给对方一点甜头,而后才好收拾。 他道:“你也要往着好的方面看,最起码啊绝已经回到岭南去了。” 他们现在隔的远,也会更好的配合。 不用在郢都,一直提心吊胆的。 楚凌道:“我明白,三哥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和太子多来往。” 楚钰颔首道:“我会的,不过小七你是不是有些太看重他了。” 在他的映像中,楚衍一直是一个孱弱的存在。 楚凌道:“这次他和我们一起去了荆州,成功的拿到了血玉蝉。” 楚钰道:“血玉蝉。” 居然在荆州。 楚凌道:“是,他没有借过我的手,就拿到了,从一开始他就谋算好了。” 一步一步的计划着,就算是在最后一刻也成功了,这种事能有几个人做的。 “他在给自己争取时间,就不会不由所行动。” 楚钰弯起嘴角道:“我明白了。” 楚衍不会对皇位感兴趣,但架不住会对其他的事感兴趣,必要之时他们可以联手一起做。 “在干什么呢?”楚凌站在夜玄清身后。 夜玄清怀里抱着一个雪球,给他道:“你抱好了,我在找找。” 冰凉的雪,将手心都给凉透了。 夜玄清说:“这雪马上就要化了,我还没有堆雪人呢,趁着现在不太能得赶快堆一个。” 楚凌道:“你真的认为能堆起来。” 他望向地上,除了他手里的这个已经有好几个雪球了,但是都是一个个小小的。 夜玄清也不找雪了,找了过来道:“当然堆不成功。” 楚凌嘴角带着笑意道:“那你还?” 夜玄清说:“所以就麻烦王爷帮我堆了。” 楚凌……,“好。” 最后堆砌起来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雪人。 虽然丑是丑了点,但是夜玄清还是蛮高兴的,必竟这是她今天堆的第一个雪人,虽然不是她堆的,但是雪球是她捏的。 楚凌道:“等明年,我们在一起堆一个漂亮的。” 夜玄清摇摇头道:“不要,太冷了。” 楚凌道:“我堆。” 夜玄清笑着看着他道:“你也冷的。” 楚凌道:“那怎么办。” 夜玄清说:“偶尔一次也可以的。” “看看你的手都红了,走进屋去。” 两人的手一起放在盆里面,彼此触碰着彼此。 夜玄清不时的去触碰他的手指,玩得不亦乐乎。 楚凌道:“啊玄,我接下来会有很长的时间留在家里陪你。” 夜玄清道:“为什么,你被罢官了。” 楚凌没有说话,夜玄清抬起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的:“真的被罢官了。” 楚凌委屈的说:“嗯,他让我在家里休息。” “草”夜玄清一掌拍在盆里,激起水花,落在两人的衣裳上。 “他有病吧。” 居然这么快就下手,怎么也得先表扬下,结果才回来就那么迫不及待的下杀手。 “那个破官谁想当谁去,我们不稀罕。” 楚凌道:“嗯,我就是怕啊玄闲我太没用了。” 夜玄清伸手在他额头上,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道:“也没有发烧,说什么胡话呢。” “你怎么会没用了。” 楚凌低低的笑出了声,夜玄清一下子就停住了,先回味了一番,既而道:“好啊,你耍我。” 说着就去挠他。 楚凌一下子就保住她道:“我就想看看啊玄为我着急的样子。” 夜玄清……,有病吧,还有她一点都没有着急好不好。 楚凌道:“既然我都有那么多的时间了肯定不能浪费对吧!” 夜玄清道:“对,所以我们出去玩。” 楚凌:“……”,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夜玄清继续说道:“我们就去北漠吧。” 她在想不知道南宫墨和奚泺会不会也去了北漠,要是去了,到时候他们可以在哪里相遇,他乡遇故知,想想就浪漫。 突然楚凌在她的脖颈间喘息着道:“啊玄就不觉得有什么事比,出去玩更重要。” 夜玄清想了下,没有想出来。 楚凌充满诱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自己是要一个孩子。” 夜玄清,大白天的乱说什么呢,但是她的眉间是可见的喜悦,嘴中却说道:“还早着呢。” 楚凌道:“不早了。” ………… 楚焚一脸兴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下人给打发开了,还小心翼翼的四处瞧瞧,好像做贼一样。 阁主无语道:“自己家中,不必如此。” 楚焚不好意思的饶头道:“习惯了,阁主我今天可是乖乖的按你说的做了,真得连我自己都信了。” 他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让阁主哭笑不得,淡淡道:“做得不错。” 楚焚嘟了下嘴,只是不错。 好在还是夸了他。 “阁主干吗要帮楚凌他们?” 阁主道:“他们得利,对我的利处才大。” 楚焚道:“明白了,阁主还需要我做什么?” 254、陌上花开 阁主道:“无。” “你学得怎么样?” 楚焚听他提起来,想这是他表现的机会。 “不是我说,现在我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就是面对楚凌我也会把他给打趴下。” 阁主抬起手道:“试试。” 楚焚:“……” 能不能算了? “我怕伤到阁主。” 阁主道:“不敢。” 楚焚,怎么可能不敢,他好不容易才有了表现自己的机会。 “阁主你小心点,我不会留情的。” 结果,三个回合下来楚焚就被打趴在地上了。 阁主宽大的袖子收到身后道:“没练。” 他的声音带着些生冷。 楚焚原本还在为他的“无情”感到伤心,加上被摔在地上的疼痛感,在他的声音下,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有好好学,我府中都没有能够打赢我的人了。” 面具下,阁主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们敢下手吗? 这人还真的傻,而在傻子身上浪费时间的自己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但是要放弃吗?不行已经少了楚翦,楚焚这颗旗子不能丢了。 “我让人陪你练。”他望着他说。 楚焚站起来飞快的拍了拍身上的灰道:“阁主不亲自教我。” 阁主道:“你神不住。” 楚焚尴尬的笑了笑,也是他现在连阁主的三招都接不住,还是被放水的情况下。 但是他也知道在他这个年纪才练本身就不会有多好的成果,而他也怕疼怕痛,舍不得对自己用强。 现在阁主派人来陪他练,他觉得自己在阁主那里还是很重要的。 怀抱着这样的微妙的好心情直到见到阁主见到的人,他觉得还是让阁主陪他的好,出手一样狠,但架不住阁主的声音好听,身形也好看。 在段正城的训练下,他每天都腰酸背痛,原本还能起去上上早朝,现在却连起都起不来,但是他不去上朝就要起来被段正城练。 而且他发现只要他能说得出来点,朝堂上的“趣事”,这位凶悍的陪练会发发善心给他放点水。 总之他还是寻到了门路。 楚凌这一久,一直呆在府中不出门,好像是真的听皇帝的话在家中休息。 一直窝在家里一个月后,夜玄清首先呆不住了,能完的都完了,能做的也做了,现在为直她觉得自己要发霉了。 “我们真的要一直待在家里。” 楚凌握着她的手,黑色的笔落在纸上,一朵兰花活灵活现的跃在纸上。 “这样不好吗?”他道。 夜玄清小心的放下笔,不让这副画被自己给毁了。 她望着楚凌道:“你觉得这样好。” 楚凌真的认真思索了会儿道:“我觉得挺好的。” 两人如此相处的时光在前世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他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夜玄清瞪了她一眼道:“你到是好了,我就一点都不好。” 楚凌:“嗯。” 看着他毫不知情的望着她,还带着点无辜,夜玄清觉得自己罪恶了,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不然她会越来越不舒服的。 “我觉得你的快乐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楚凌道:“怎么会。” 夜玄清说道:“怎么不会,你好好看看。” 她指了指摆在画框上的字画。 “你在看看它们待在哪里。” 他们也不会一直腻歪在一齐,还是会有比较的。 那是地上的竹篓,全都装着夜玄清的“大作。” 楚凌道:“我觉得啊玄画得挺好的,是你要求太高了。” 夜玄清问道:“那和你的比起来呢。” 夜玄清……,沉默什么,不是应该说你的好。 “看,你都心虚得说不出话来了。” 楚凌道:“不能这么比。” 夜玄清说:“怎么就不能了,我们还是一个先生教的呢。” 这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 “我觉得要是在跟你待在一起,我一定会郁闷的。” 打架也打不过他,做饭还是她厉害一点,可那有什么用。 “你把我伤得太深了。”她捂着心脏道。 要不是她是笑着说的,楚凌都要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 看来还是不用他放水,但是他还是道:“要不我们重来次,我让着你。” 夜玄清道:“才不用你让我。” 楚凌道:“那要不要我们出去玩玩。” 夜玄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简直可以闪瞎他的眼。 “去哪里?” 楚凌道:“你不是想知道文君的下落吗?” 夜玄清说:“你找到她了。” 楚凌道:“找到了。” “在哪里?” “西北与北漠的交接处。” 夜玄清默言了会儿,抬起头,望着他道:“你是去找人呢,还是回西北。” 楚凌在她脸上捏了捏道:“一起不可以吗?” 夜玄清道:“可是可以,但是陛下能同意。” 好不容易把他给圈在郢都,能安心放他回去。 是她肯定,也不愿意,好好的郢都不待着,跑什么,莫不是想谋反。 “你还真的是在刀尖上跳来跳去。” 楚凌道:“又乱想什么,去的话,自然是要有一个正但的理由。” “你等着就是。” 夜玄清道:“好,不过不准真的做危险的事。” 楚凌笑道:“遵命。” 有人巴不得他离开,只要他离开了,他们才以为得手的机会更大。 此时他们都把他看得很重要,殊不知在楚钰那里,他真的不是重要的那一环,最多不过是一块鸡助。 他现在想利用前世知道的来为三哥,啊玄和他的未来谋算一把。 最起码不要那么被动。 楚翦正在逗逗鸟,这是一只会说话的鸟,说是从海外送来的鸟,他刚得到正稀奇着呢。 “漪儿来了。”他摸着鸟的头道。 宋涟漪端端正正的说:“祖父,你找我有什么事。” 楚翦故作生气道:“小没良心的,祖父找你还需要理由。” 笼中的鸟儿,眼睛转了转几圈跟着说:“小没良心的,小没良心的,没良心的。” “哟”楚翦道:“瞧瞧,学得还真像。” 鸟儿立刻跟着道:“真像,真像,真像。” 楚翦将鸟笼挂起道:“漪儿现在都多大了,是不是该说亲了。” 宋涟漪脸上的逐渐出现绯红,淡淡的。 “还早着呢。” 楚翦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早。” “祖父也知道要找一个你喜欢的,所以问问你喜欢的类型,祖父好帮忙寻觅。” 宋涟漪道:“祖父做主就是。” 楚翦道:“怎么能我做主,必竟嫁人的是你,以后过日子的也是你,肯定要你喜欢。” “漪儿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他觉得宋涟漪现在的神情和他女儿喜欢上宋路程的时候十分相似。 心中涌起酸涩,果然自家的鲜花还是喜欢上“牛粪”了。 “是哪家的公子,告诉祖父,祖父帮你提亲去。” 宋涟漪道:“祖父,我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呢。” 楚翦道:“我家漪儿如此好,他是瞎了眼才看不见你。” 宋涟漪小声嘀咕:“他要是就是眼瞎呢?” 楚翦觉得自己的孙女哪里哪里都好,小女孩家家的肯定脸皮薄不好表现出来,这时候就得他出马了。 而且他还可以看看宋涟漪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要是和宋路程是一路货色,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他重重的冷哼了声。 宋涟漪也发现了,便道:“祖父要见他也可以,不过我也要在场。” 楚翦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着干什么?” 宋涟漪深呼吸了下道:“我要看看他会不会答应我。” 楚翦道:“我看他敢不答应。” 能攀上翦亲王府是他祖上冒青烟了。 宋涟漪道:“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喜不喜欢我,说是喜欢以前像。” 现在就好像只是一个朋友一样,有了距离,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上次揭穿了他。 她现在真的不好判断。 楚翦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一起见见。” 当马车停在暗香楼门前的时候,楚翦没有一点奇异,必竟在酒楼见面很正常。 但是他没有想到,宋涟漪看上的人居然是陈言,一个商人,不要问他怎么知道的。 问就是对孙女的一种保护。 陈言在知道翦亲王要见他时,还感到诧异。 直到见到了楚翦,他大概就已经猜到了。 此时陈言在楚翦心里差不多要和宋路程有得一拼了,他就说这些商人有那个不重利的,会无缘无故的对宋涟漪好。 这人在文华长公主倒台以后就攀上了冥王,三皇子,现在还不知足。 心中想着,原本打算多看看在决定的,现在直接一棒子打死,只想着快点结束。 这还比不上宋路程呢?他自觉自己眼光很好,怎么自己女儿,孙女的眼光如此差。 陈言对着楚翦行礼道:“不知翦亲王,召见草民,何事。” 楚翦没有让他起来。 直接了当道:“本王是来为漪儿看看他未来夫婿的。” 他无情的说:“但是一看才知道,不过如此。” 宋涟漪低头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祖父。” 不是来看看人的吗?怎么一来就给人家下马威。 难道不知道,他这样会将人给吓跑。 255、陌上花开 陈言抬起头来望着楚翦道:“王爷说的是。” 他在楚翦心里又加了一条,趋炎附势。 他压着不喜道:“漪儿说她看上你了,你意下如何。” 宋涟漪……,她觉得祖父就是来拆她的台的,在给她摸黑,这样子,她要如何和入见面。 感觉她一点都不矜持,是上赶着嫁人。 还是祖父觉得她嫁不出去了。 她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在他看来陈言比大多数的世家公子都要聪慧,不回化解不了尴尬的,除非是他本身就不想做。 她抬头看着陈言。 陈言道:“多谢王爷,郡主看重。” 楚翦的神情和宋涟漪一样,但是心里却不一样。 楚翦看吧,尾巴露出来了。 宋涟漪果真不喜欢她,但是她却抱着希望。 陈言道:“只是草民心中已有所爱,望王爷见谅。” 楚翦是他耳朵出问题了吗?这家伙居然瞧不上漪儿。 “你什么意思。” 陈言道:“在下只把郡主当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在下是不是有什么行为让郡主误会了。” 宋涟漪红着眼框道:“没有。” 她一点都没有误会。 “从一开始不就是你开始接触我的。” 陈言道:“是。” 宋涟漪道:“既然如此,不是你开始的,你一句误会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言道:“郡主,不是早就知道了。” 宋涟漪道:“我知道什么?知道你是为了文华长公主才接近我的。” “还是知道,你只是利用我。” 楚翦在神经大条,也听出了不对。 但是这小子都这么对她了,她干什么还喜欢人家。 “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你现在把她给我叫出来看看。” 那些她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他怎么能编一个不存在的人来敷衍她。 陈言道:“她已经走了。” 华国的字,博大精深单看你怎么理解。 “利用了郡主确实是我的不对,在这里向郡主致歉。” 楚翦打断道:“你们在说什么,现在在重复一遍。” “你小子做了什么?”他指着陈言问道。 陈言道:“王爷不知道。” 楚翦他该知道吗?他看了眼宋涟漪。 真是她做的,还没有嫁出去就往外拐了。 陈言道:“文华长公主与在下有仇,在下借用了郡主。” 他说得汤汤荡荡。 根本让人看不出来是做了“坏事”。 他继续道:“草民本是文华长公主与戏子所生之子。” 那一刻楚翦什么的明了了。 “你们。” 从宋涟漪落水的那一刻,就算计好的了。 陈言道:“草民还没有卑劣到那种程度。” “我与郡主是在中秋夜遇见的。” 刚好那时候文华长公主与翦亲王的矛盾是摆在明面上来的,他一步步的引着宋涟漪发现宋路程的不对劲。 不可能只是一次看见宋路程骗了她就偷偷的尾随着,这当中必然是要把所有的信赖一点一滴的剔除。 要不然宋涟漪看见宋路程的那一刻不会选择偷偷跟着他,肯定是叫住人。 从十宋路程开始一点点馋食楚文华。 宋涟漪,到吸了一口气,没有听他说的时候,总觉得没有什么,但亲耳听见…… 陈言道:“郡主值得更好的,草民不配。” 楚翦现在想掐死他,但是他知道是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的死的真相,可是苦了自己的孙女。 也不能那么轻轻松松的就放过他。 宋涟漪道:“我当然知道我觉得我是值得更好的。” 陈言明确了他们不合适,她也不会死缠烂打。 她眨了眨眼道:“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陈言道:“是。” “你跟我说一句实话那么难吗?” 陈言道:“草民句句属实,只是她不喜欢草民。” 宋涟漪觉得自己的心里平和了很多。 “你以后要是不喜欢她了,可以来喜欢我。”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楚翦站起来一掌拍在陈言的肩上道:“离我的漪儿远点。”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陈言突然单膝跪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肩膀已经散架了,但是还真是他错了。 还真是等来了。 楚翦这一几天都十分的小心,生怕宋涟漪会想不开抑郁。 宋涟漪一直说她不会,但是楚翦不信,她就放任他去了。 当楚凌提着两壶酒出现的时候,楚翦笑道:“怎么有闲心来我这里。” 楚凌把酒放在桌子上道:“自然是有事需要九皇叔帮忙。” 楚翦哼道:“本王都老了,帮不了你什么。” 楚凌道:“这件事还真只有九皇叔能办到。” 楚翦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有那么重要了。 “本王凭什么帮你?” “就这两壶酒。”他拔出酒盖闻了下,还挺香的,不要以为他这样就会帮他,都到了他的地盘自然就是他的了。 楚凌道:“就这两壶酒。” 楚翦将酒壶盖好,他这么廉价的。 但是他都答应楚璟会帮他看着楚凌这小子点,也不会不帮,但觉对不是这种程度的帮。 “可是可以,不过你也要帮我一个小忙。” 两人打成了一种共识。 储遥看见楚凌来刑部的那一刻,还以为冥王是回来了,但是他一点消息也没有听过。 “王爷。” 楚凌道:“带上几个人去暗香楼巡视一翻。” 储遥,张大了嘴巴。 冥王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去找一个小商人的麻烦。 说是找麻烦也不是,必竟只是让他们进去翻看一遍,最后什么都不拿就离开。 但是楚凌说了,他也不会推辞,谁让他站队站得太早了,想反水都没有机会。 “东家,外面来了一群官兵说咱们收藏细作。”暗香楼的掌柜跑到陈言的房间说道。 陈言道:“让他们搜。” 掌柜的,真要搜了,就算他们没有问题也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意,何况就没有这群人搜不到的人。 陈言道:“放心,无事。” 果然官兵什么也没有搜到就离开了,好像只是来玩一圈。 朝堂上上早朝的翦亲王居然来上朝了,在家休息的一个月之久的冥王也来了。 看见两人一起来,楚瓀的眼皮又跳动了。 心想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九弟,今日怎么有雅兴来上朝。” 楚翦道:“皇兄知道臣弟向来嫌麻烦,来上朝必然是有要是要禀报。” 楚瓀道:“何事?” 楚翦道:“皇兄应当是知道臣弟手里的黑骑的。” 楚瓀不知道他提起此事为何顺着下去道:“自然知道,你手里的这支兵和十二弟的奇卫,老七的暗影有得一拼。” 甚至可以说是,比他们的还厉害,必竟那两支他还知道一些情况,可是黑骑只听其名,不见其人,他只知道楚翦身边的护卫就是黑骑的人,现在黑骑发展成什么样了,根本就没有见过。 楚翦道:“臣弟知道这么多年,没有人不想知道父皇为什么会把黑骑交给臣弟。” “那时因为二皇兄被流放前一天见了父皇,让他把黑骑交由臣弟来保管。” 楚瓀感觉自己有些坐不住了,他想不通为什么楚琊会把黑骑交给楚翦,不是应该给他,在不济也该是楚幕。 要是在楚幕手里,现在黑骑已经没有了。 楚翦道:“父皇还告知臣弟以后黑骑要交还回去给二哥的后人。” 楚瓀笑道:“九弟说笑了,二哥早已去世三十多年,二嫂也不在了哪里来的后人。” 楚翦道:“有的,皇兄望了吗?二哥还有一个孩子。” 楚瓀道:“那孩子,唉。”他长长叹了口气。 楚翦道:“小琛没有死。” 他一开口满朝文武无一人说话,都被他给惊住了,这是早就有定论的了,先皇也说了二皇子一家无一人生还。 楚翦道:“当年黑骑的队长一直在暗中护送这二哥,在最后的时候用了神医林树郴给的药救了小琛一命。” “他大概是有所顾忌,所以造了一具尸体来伪造成小琛。而父皇在收敛尸体时发现了不对劲,下令让臣弟暗中寻找小琛。” “这么多年来臣弟虽然人来郢都却一直在督促着他们寻找小琛。今天总算有点线索了。” 楚瓀强扯着笑容,他现在要高兴,他的父皇就算是将皇位传给了他也从未对他放下过戒心。 不然就不会搞出一个楚璟,一个楚翦来和他作对,让他这个皇帝做什么都要谋划一翻。 “这还真是一件好事,既然找到了人就要尽快把人给接回来,这些年来小琛在外一定受了很多苦。”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梗咽了起来。 “当年二哥的事,朕就没有帮上什么忙,他的孩子朕一定会替他好好照顾。” 怎么就不死在外面呢。 他没有怀疑楚翦的话,必竟在他眼里没有人不爱权利的,何况黑骑还是楚翦保命的最大武器。 楚瓀道:“臣弟也想离开就将他给接回来,但是臣弟得到的是,他在北漠。” “这,怎么会在北漠。” 楚瓀道:“而且也不确定是不是小琛,只是黑骑中的人认出了他们的前队长。” “所以臣弟想派人前去去查看一翻,请皇兄成全。” 256、陌上花开 楚瓀道:“既然如此朕就派人去查看一翻。” 楚翦道:“多谢皇兄。” “只是北漠与西北相连,贸然派人去怕是会无功而返,正好十二弟在那里可以让他帮忙。” 楚瓀盯着他看,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他是认真的?还是认真的。 楚璟看起来好相处,但是真正和他相处下来才会发现,他只对自己的事有兴趣,否则都是口上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能忘掉。 等他想起来,哼哼,一个世纪差不多就过去了。 现在楚翦这样说,也不可能真的是要找楚琛,所以他是…… 楚翦道:“刚好,冥王与十二弟的交情比较好,所以臣弟斗胆请冥王走一趟。” 楚瓀道:“老七你的呢?” 楚凌道:“儿臣现在正闲赋在家中,也正好欠了九皇叔一个人情。” “儿臣愿意走这一趟。” 楚瓀望着他道:“去了可还记得回来的路。” 楚凌道:“自然记得。” 楚瓀道:“那你就走这一趟吧。” 散朝后,常德跟在楚瓀的身后,面无表情的进了崇明宫。 “陛下,这冥王去西北真的会回来吗?”他忧虑的问道。 楚瓀道:“钰儿还在郢都,他当然会回来。”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罢了,而且楚琛还活着到底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他走到柜子边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到出来吞了下去。 “为了不多生事故,朕还是要多作准备。” “你下去吧。” 常德道:“是。” 楚瓀独自在殿里来回踱步,忽然来到书桌边慢慢的打开一副画。 画中人露出灿烂的笑容,他轻轻抚摸着秦忆君的脸。 轻喃道:“忆君,对不起,朕还是南楚的皇。” 他是皇帝,不能一直放任着自己胡来。 楚钰不适合做皇帝,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毁了南楚的江山。 “你放心,朕回安排好钰儿的后半身的。” 除了皇位,他什么都能给他。 夜玄清听玩后,久久没能回过神道:“这样也行。” 楚凌道:“怎么就不行。” 而且楚瓀也不可能真的派自己的人大摇大摆的去西北。 他是皇所以楚璟对他存着敬畏之心,然而他要是敢在他的地盘,那么楚璟就当他是自己来送死的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夜玄清道:“不过,真的还活着吗?” 楚凌道:“说不定。” 谁知道呢,本身就是一种托词,单看“真不真。”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夜玄清问道。 楚凌道:“尽快。” 夜玄清说:“那好,你等等我去问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 楚凌拦住她道:“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旅程,我不想在带上其他人。” 夜玄清笑着背过身道:“那就我们自己去。” 下次在一起去。 商量好后,楚凌去了三皇子府,在三皇子府用过饭后才回来。 离开郢都的那天,万里无云,城里的热闹和城外的寂静一直延续着。 像是寻常的踏青,两人都坐在马车里,长长的暗影走在两道。 “你是不是以后不打算回来了。”夜玄清问道。 楚凌拿着一卷书回答道:“自然是要回来的。” 夜玄清道:“既然如此,你把他们给全带出来干嘛。” 楚凌将手中的书扔给她道:“啊玄要是无聊,就多看看书,免得下次输了。” 夜玄清接着书,翻看到,道德经三个字醒目的浮现在眼前。 看什么道德经。 “放心我肯定不跟你比。” 她又不是受虐狂,明知比不过还凑上去。 “你什么时候看起道德经来了,还别说像是你们楚家人能做的。” 是不是过一久就一人一本了。 楚凌说:“你还在哪里看过。” 夜玄清飞快的翻着书道:“表哥那里,他的桌子上经常出现这本书。” 楚凌瞬间觉得他该换一本书了。 夜玄清看着空了的手,歪了下脑袋道:“不是说让我看嘛?” 楚凌道:“算了,反正你也看不懂。” 夜玄清……,好啊,都看时嫌弃她了。 “我看你也看不懂,也不用看了。” 楚凌:“嗯”,立刻将书扣在桌子上。 夜玄清…… 黄州城外,天已经黑了,城门关闭。 夜玄清道:“你能用下你的特权进去吗?” 楚凌道:“什么特权?” 夜玄清在他脸上戳了下道:“脸。” 楚凌握住她的手指道:“我这张脸在这里通过不了。” 夜玄清……,看来扎得不深。 “那在哪里通过得了。” 楚凌道:“在你这里,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拉着夜玄清骑上马像西去。 入目的是一个茅草屋,屋顶都有些烂了,整户人家都暗暗的,围栏已经垮了,轻轻一碰就能躺在地上。 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有人居住的地方。 楚凌抱着她上了屋顶,夜玄清小心翼翼的站稳道:“你确定它不会塌?” 她能感到,脚下面在发出簇簇簇的声音,好像一不注意就会被踩塌。 楚凌上来后,就躺在茅草上道:“不会,躺下来。” 夜玄清吸了一口气躺了下来。 楚凌拍了拍他的肩道:“放松,没事的。” “上次你不是还敢上来。” 夜玄清道:“那哪里能一样,那个在上面跺脚都没问题,这个摔下去,肯定会狠痛。” 楚凌握着她的手道:“没事,有我在。” 夜玄清感觉心里有点暖暖的。 楚凌道:“啊玄抬头。” 夜玄清抬起头来望着天上,无数的明星在闪烁着。 楚凌道:“西北的星星总是比其它地方的要明亮些,多一些。” “我以前会一个人躺看它们。” 望着它们好像能够看到远方,看到自己的内心,看到自己都看不到的路。 夜玄清道:“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看。” 以前都是随便瞟几眼。 还是第一次如此静下心来的看。 看星星的时候还是要有人陪着一起看。 “往后余生我陪你一起看。” “好。” 直到看得眼睛都睁不看了,最后她的脑子里只有越来越小的星星。 第二天一家醒来,她已经在马车里了。 掀开车帘,已经有人开始进城了。 “王妃醒了,王爷很快就会来。”影二道。 夜玄清点点头道:“知道了。” 放下帘子,她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昨天她是怎么回来的。 她发现自从嫁给楚凌以后,她的警惕心就越发的没有了,本来就没有多少,现在更是消失了,这样子下去不行。 直到马车开始前行,都没有看见楚凌的身影。 心想怕是有什么给耽搁了。 此时城里,在楚凌进去的第一时间,楚璟就收到了消息,还到他不好好待在郢都回来干什么。 难道是楚瓀同意的,还真是善变啊。 于是楚凌被留了下来等着楚璟。 “皇叔。”楚凌对着楚璟行礼道。 楚璟点点头道:“嗯。” “你怎么回来了。” 楚凌道:“找人。” 楚璟弯起嘴角的笑道:“找人用得着带这么多人,皇叔虽然没有多大的能耐,但是在西北给你找一个人还是能找到的。” “怎么哑巴了。” 他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让人看了不禁为他神魂颠倒,迷了人的眼睛。 “你小子,不会是帮人来对付你皇叔的吧。” 楚凌望着他严肃道:“没,真的是找人。” 楚璟道:“什么人需要你如此兴师动众。” 楚凌道:“楚琛。” 楚璟……,这真的不是托词。 楚凌道:“不是楚琛。” 楚璟还好,不是他闭塞了。 楚凌道:“但是很重要,而且暗影也要回郢都,还需要皇叔帮忙。” 楚璟道:“好说,在自己家何须客气。” 望着他离开,楚璟道:“陌离这一久把尾巴收一收。” 陌离道:“是。” “王爷,没必要瞒着冥王吧。” 楚璟道:“他说什么你就信,本王看他就是为了防着本王来的。” 忽然他轻轻笑了出来:“本王教出来的孩子,还不算是太笨。” 陌离,你这副有荣俱焉的模样是为哪样,而且冥王准确来说应该是徐先生教出来的,你老最多就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你怎么还不动。” 陌离道:“属下马上就去办。” 主子越来越任性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夜玄清看着小院道:“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这么一处住址。” 住宅不大,也不会让人感觉孤单。 楚凌道:“喜欢吗?” 夜玄清道:“还不错。” 她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在各地买房子,这样去哪里玩都不用为住的操心了。 楚凌道:“我们在这里小住几日就出城。” 夜玄清道:“好。” 下午,楚凌出去和江平舟他们相聚。 嗯,除了江平舟是自愿来的,其他都是江平舟请来的。 福来客栈里与其说是在欢迎人,不如说,气氛十分的严肃。 江平舟道:“兄弟你们笑着点啊。” 其中一个回答道:“江兄,不是我们不想笑,而是它不听使唤笑不出来。” “既然笑不出来,还不滚。”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青年甩着辫子,靠在门上,笑意满满的看着里面的人。 江平舟顿了几秒道:“徐兄。” 257、陌上花开 徐清原给他使了一个眼神道:“知道是我,还不快点让他们离开。” 江平舟道:“这样不好吧,我们大家都好久没有见过七哥了。” 徐清原道:“你们真的是来给人接风的,要是我是楚凌一定把你们全给丢出去。” 他一字一句道:“看着晦气。” 江平舟好像也是。 他后知后觉道:“那你们走吧,改天在一起聚聚。” 话落一群贵家子弟,逃也似的飞奔离开,怕慢了一刻江平舟就反悔了。 必竟他们都是为了他这个朋友才来的。 江平舟望着他们的身影道:“不是吧,他们都有四年多没有见过七哥了,还这么怕他。” 徐清原指着头道:“有些记忆是永远都不能消灭的。” 江平舟凑过来道:“就像你败在七哥手里一样。” 徐清原握紧了拳头道:“你找打是不是。” 江平舟护着脸道:“我没有,就是没有想到徐兄居然会来黄州。” 徐清原道:“它是镶金了还是镶钻了,我来不得。” 江平舟道:“我可没那么说。” 徐清原切了声道:“我大哥来了,我也就跟着他来转转了。” 江平舟道:“师傅来了。” 徐清原比了个手势道:“打住,那不是你师傅。” 江平舟道:“是七哥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师傅。” 他话锋一转道:“不过你来这里干什么?” 徐清原道:“酒楼是你家开的?嗯。” 江平舟感到了浓浓的威胁。 怕是以为自己能打过七哥了,所以来找人比试了。 徐清原虽然是徐清风的小弟,但是其年龄是跟楚凌差不多,是楚父楚母的老来子。 自幼由自己的大哥带着长大。 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大哥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他也是大哥最重要的人,他自认为能学好徐清风教给他的所有功夫。 直到自家大哥收了一个徒弟,他觉得自己的糖被抢了一半。 怎么办?自然是把小贼踩在脚下就不会被别人分去注意力。 楚凌进来时就看见徐清风正翘着二郎腿看着一脸不屑的望着他。 以此来显示自己的不同。 江平舟道:“七哥快过来,我都有一年多没有看见你了。” “今天我们好好聚聚。” 楚凌道:“嗯。” 他望向徐清原。 徐清原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不是你叫我来的。” 江平舟……,他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但是放心他是不会说出去的。 楚凌点了点头道:“嗯。” 徐清原道:“你能多说几个字吗?” 怎么跟他说话降低他的身份了,他还没有嫌弃他呢。 楚凌道:“多谢,你能来。” 徐清原笑得露出了大白牙道:“不用谢,谁叫我是你师叔呢。” 江平舟口中的酒一下子全都喷出来了。 一桌的酒菜沾上了他的口水。 他站起来道:“我叫小二重新上。” 徐清原嘀咕道:“浪费。” 江平舟:“……”,他浪费怪谁啊! 徐清原道:“我只帮你做这一次,要是失败了,你可不能怪我。” 要是大哥怪起来,他是不会帮他顶锅的。 楚凌道:“多谢,师叔。” 徐清原,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人是在讽刺他呢,还是真的在叫他师叔。 徐清原道:“那什么时候动手。” 楚凌道:“在等等那边的消息。” 徐清原道:“你可要快点,等大哥走了我是不会在这里待的。” 他的眼珠转了转道:“既然我都帮了你,是不是也该跟我打一架。” 说完他就拔出了剑朝中楚凌辞去。 楚凌一个仰身躲了过去,脚瞪在地上,整个人朝身后退去。 江平舟推开门,一道剑气朝他涌来。 卧槽,居然在这里就打了起来,从门外走来的小二,被他给提到一边去。 “不用换了,你可以走了。” 他道:“回来,在给我开间房,把刚才我说的那些都上来。” 小二听他说了后,伸着头想看看里面的情况,被他拦住道:“看什么看,还会少了你不成,快去。” 小二收起好奇心到:“小的,这就去,客官随我来。” 江平舟自己凑过去,朝中你们喊道:“你们打完了记得来叫我啊。” “草”徐清原骂道:“楚凌你看不起谁啊,拔剑。” 楚凌沿着柱子跃上屋顶道:“你是师叔,弟子怎感冒犯。” 徐清原,你冒犯的还少吗?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师叔的话,现在就跟我打。” 楚凌道:“那就得罪了。” 话落,一只筷子就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扎在徐清原道衣袖上。 徐清原……。 楚凌道:“你输了。” 徐清原怔在原地,楚凌居然耍炸,他耍炸。 这不是他们徐家教的,才离开西北多久他就学坏了。 他抖着手道:“你跟谁学的。” 楚凌跳下来道:“一只狐狸。” 他要是不改变一点,一定会在次被他给坑了。 徐清原拔掉筷子道:“这不算重新来。” 楚凌道:“真正的战场上是不分这些的。” 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标就是好的。 徐清原,想了想觉得还真有点道理。 楚凌道:“等这次事件过了后,我在和你比。” 江平舟看着这么快就打好的两人道:“这次这么快。” “徐兄,你输了。” 徐清原摸着他的头道:“你怎么就觉得是我输了。” 江平舟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 徐清风道:“我看你是皮养了,我们两练练。” 江平舟急忙将手里的酒递出去道:“上好的竹叶青,徐兄尝尝。” 徐清原嫌弃的说:“谁要喝你的口水。”手不自觉的将酒壶拿走。 “七哥,你怎么不喝。” 楚凌道:“戒酒。” …… “皇叔,你怎么来了。”夜玄清诧异道。 楚璟接下披风递给陌离道:“不欢迎本王。” 夜玄清连忙摇头道:“没有,就是王爷现在不在这里。” 楚璟道:“本王知道。” “我是来见你的。” 夜玄清,见她的? 楚璟将一块令牌丢在桌上道:“给你的,收好了。” 夜玄清拿起令牌道:“真的给我的。” 楚璟道:“当然,赶快把你们的事给办了,快点走。” 夜玄清道:“皇叔这是怕我们呆得太久了啊。” 楚璟道:“我是怕你们玩物丧志。” 夜玄清,这怎么就和玩物丧志扯上关系了。 “谢谢皇叔,放心我们不会给皇叔惹麻烦的。” “不过,皇叔你把这个给王爷更好吧。” 楚璟伸出手道:“不要,还给我。” 夜玄清立刻将它给收起来。 “都给我了,怎么能在要回去。” “皇上,表哥找到了血玉蝉现在好多了。” 楚璟的心情一下子沉闷下来,血玉蝉只会有一只,不会在出现第二只,就算现在保住了也是暂时的。 “你放心了。” 夜玄清道:“怎么会不放心,最起码在最后的时光你,他可以把他想做的事都给做了,不留遗憾。” 这也算是一种幸吧。 楚璟道:“你说的是。” 但愿能如他所愿。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没心没肺,你都不去帮一把。” 夜玄清扳了一半烤红薯给他,拿起自己的那份吃起来道:“怎么帮,本王不要去添乱就好的了。” 楚璟,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还是希望能可以看着他,完成自己想办的事,那样等哪天你和啊凌来西北也可以告诉我。” 夜玄清沉默了一会儿道:“皇叔要是想听结局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楚璟笑道:“哦,你说说。” 夜玄清道:“成功了。” 楚璟道:“你都没有看见,怎么知道。” 夜玄清说:“这种事还需要看见吗?” 随后两人笑了起来,良久楚璟才到:“说的对。” 楚衍身上流着她的血,是她的孩子,真的想做一件事,不会失败的。 离开后,楚璟对陌离说:“去给本王买几个红薯来。” 他去找南宫傲他们一起吃。 夜玄清将手里的令牌给楚凌看。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楚凌道:“啊玄很急。” 夜玄清道:“不急,不过该装的我们还是要装装。” 楚凌道:“好,先准备点东西。” 夜玄清见到徐清原的时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辫子。 徐清原被看得不好意思道:“你看什么看。” 夜玄清道:“就是觉得你的辫子挺有个性的。” 他的头发被编成了一条长辫,现代女孩子都会辫的。 这是走在朝代之前的人啊。 江平舟一袭红衣坐在枣红马上,手持折扇道:“七嫂,这是徐兄。” 夜玄清握拳道:“徐兄好。” 徐清原咳嗽了下道:“我是楚凌他师兄。” 夜玄清……,她还不知道他有那么年轻的师叔,果然是对他忽视得太多了。 楚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江平舟笑得花枝乱颤的。 “怎么了。” 夜玄清摇头道:“没事,就是没有想到师叔这么年轻。” 楚凌:“嗯。” 是挺年轻的。 “走吧。” 徐清原觉得自己在楚凌面前扳回了一局。 一众人马一路向西,出了城门朝着北漠的走去,直到天边被夕阳占满来到了目的地。 258、陌上花开 夕阳随着微风轻轻的摇动,碧绿的草儿在风中跳舞,黄色的晚霞像是从天空中倾斜而下,随着风给万物上了一层颜色。 这是一处闹市,这里的人们没有剑拔弩、弓的弥漫,有的只是往来的的一片“和谐”。 江平舟感叹了下道:“这里看起来很好,要是其它地方也能像这里就好了。” 夜玄清看向他,随即转过头道:“你要是在这里多待几天就不会那么觉得了。” 江平舟…… 徐清原道:“你也是在西北呆过很长时间的人了,就没有出来看过。” 江平舟…… 他没有出来过怎么了,不应该被鄙视吧。 “我这不是没有机会来吗?” 夜玄清说:“你应该在西北看过无家可归的,不知道是哪国人的混血人吧。” “他们比他们还要混得不好,他们知道自己的国籍,却不肯投进家国的怀抱里。” “因为他们是穷途之人。” 江平舟道:“穷途之人,什么人?”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说过。 徐清风道:“就是一些被两边都不接受的人,或是自己躲进来的人。” “这些人往往在这一带贩卖两国的稀有物品,给人带带路。” “等到打战时,他们就自觉的隐退。” 至于隐藏到了哪里是没有人知道的,或许办成南楚人混了进去,或许去了北漠那边,或许死在了任何一方的手里,或许死在了不知道这里谁的手里。 看似包容万象,却什么也容不下。 楚凌道:“看好自己的东西。” 不要被人给顺手牵羊了。 “啊玄,我们到那里去看看。” 夜玄清点点头道:“好。” 江平舟道:“这里还会有贼。” 徐清原笑着说:“很多,还有可能你走着走就突然倒了下来。” 江平舟疑惑的望着他,这不是有病的人才会的吗?而且还是病得很严重的那种。 徐清原道:“你的肚子上突然会插进一把匕首。” 江平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这到底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徐清拍着他的肩道:“不用怕,有我在呢。” 江平舟看了看他道:“谢谢徐兄,我不是手无寸铁之人。” “夫人看看这镯子可是北漠皇室用的,在其它地方都看不见。” 那是一个琉璃镯,在夕阳中散发着五彩斑斓。 夜玄清拿着望了望道:“我刚才还在前面的摊子上看见一样的。” 摊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夫人要是不买就离开。” 夜玄清道:“你怎么还把客人往外赶,我都看了,肯定是喜欢的。” “不过价钱吗?肯定是不能过高的。” 夜玄清道:“反正你在这里一天也卖不出去一个。” 摊主……,老子还一句都没有说,你就已经把话说完了,还让他说什么。 摊主道:“行行行十两银子给你,拿走。” 夜玄清……,“十两,你抢劫都没有来得这么快吧。” 摊主嘴角上的胡子动了动道:“看两位也不像是没钱的样子,连十年银子都给不起。” 夜玄清轻轻敲了敲镯子道:“你自己听听,你的镯子看起来是不错,但你听听这声音,你好意思说是皇室用的镯子吗?” “我看啊,给一两都嫌多了。”说完将镯子扔在摊子上。 摊主拍了下桌子,站起来道:“我看你们就是来砸牌子的。” 说完一拳朝夜玄清打出来,只是才伸出来一半就被楚凌接住。 明明看起来就没有他的打,却硬生生的将他的手给扳动了起来,直到疼痛感袭来。 “你想干什么。” 摊主道:“好汉饶命,小的,这只是一个谋吃饭的小小摊位,多有得罪还忘好汉多多包涵,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一般计较。” 夜玄清道:“啊凌放开吧。” 夜玄清望着摊主道:“下次不要在坑人了。” “我们走吧。” 往来说人看见了也没有人上来制止,询问。 夜玄清抬起头就看见一块无名客栈的牌匾。 这是这里唯二的一家客栈,这里的客栈都没有名字。 “去那边?” 楚凌看了会儿道:“那家。” 夜玄清转了一个身,那家客栈看起来有些阴森,外面几乎看不见人,店小二还坐在客栈门口打瞌睡。 弯月也经出来了,点点星星给渲染墨色。 现在却实是可以睡觉了。 几人牵着马,走了过去将小二给叫醒。 小二狐耳力多还有些模糊,蓝色的眼睛展示着他的身份。 他怀疑的看着几人,透过他们去看对面的客栈。 随即笑脸相迎道:“几位客官里面请。” 边走,小狐耳力多还给他们说道:“客官,你们能选择小店真的是太有眼光了,我们这里十分的清静。” 几乎看不见人。 “饭菜也是一绝。” 吃不死人,但好在安全。 “前几天我们掌柜的还请了一个武师,保证各位住得安心。” 多交点钱就能享受服务,没有算了就不浪费那个人力了。 楚凌道:“来两间上房。” 狐耳力多的脸越发的灿烂。 “好嘞。” 夜玄清踏上一个台阶懵住了,看着狐耳力多大跨步的踏上去。 狐耳力多回过头来道:“这是今早一位客官留下来的。” 娘的,住了他们那么多天居然是一个穷鬼,真当他们客栈没人了。 “几位放心很快就会修好。” 四人点了点头。 夜玄清道:“等一下可否借你们的厨房一用。” 狐耳力多道:“当然可以,不过几位客官还要先付一半的钱。” “只需要五十两就够了,你们要是去隔壁绝对一去就要先交一百两,这还只是入住费够划算吧。” 狐耳力多觉得他的后背都在冒冷汗。 心里不禁''在怪起来今天早上的那头肥猪,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居然就是一个虚有其表的人,身上就没有二两银子,都进了那些姑娘的口袋里,起得掌柜的一定要先收一半的订金,不然不放行。 本来就不太好的声音,现在更不好了。 江平舟给了狐耳力多一袋银子道:“你数数。” 狐耳力多接过来,当着他们的面数了起来。 夜玄清撇了下嘴角,真的像陈言所说的那样,这家客栈很有风格。 他数过后道:“几位跟我来。” 二楼,一个穿着胡衣的少年与他们擦肩而过,粗略的瞟了一眼,他的皮肤偏黑,大概是被晒的。 狐耳力多停下来道:“文眷,你等下。” 狐耳力多凑了过去在他耳边说道:“这是大肥羊,好好看好。” 他的声音不小,夜玄清他们都听见了。 文眷点点头道:“知道了。” 说完离开了。 狐耳力多笑着过来道:“我这个兄弟有点内向,但是他的功夫那是没话说,那边来了几次他都没有过去,这种人,你们放心把后背交给他。” 夜玄清觉得要不是在陈言口里听过这个客栈,她一定会防备着他们的。 “请,有什么事,请仅管吩咐。” 话落,门就被关了起来。 狐耳力多……,他还没有念完呢,他摸了摸鼻子笑着,现在去找掌柜的,肯定会被掌柜的表扬的。 第二天,狐耳力多进厨房的时候就发现厨房里有光,跑去文眷的房间里将人给拽出来。 “我听见里面有声音,你待会儿一定要不留情的砍下去。” 门推开,还不待狐耳力多看清楚,文眷手中的刀就向楚凌砍了去。 勺子挡住了刀。 文眷感的自己的刀在震动,没多久,他就感到了手心在阵痛。 狐耳力多反应过来道:“文眷快住手,这是楚公子。” 闻言文眷收回刀。 狐耳力多笑道:“楚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楚凌道:“煮粥。” 忘了把厨房借给他们用了。 “不好意思,文眷昨天走得匆忙还对楚公子不太熟悉。” 楚凌道:“无事。” 说完盛了两碗粥,临走道:“你们要是要吃就乘,用小火温着。” 狐耳力多道:“楚公子慢走。” 他拿起勺子道:“这勺子也太牢了。” “你说是吧。” 文眷低头望向自己的手心,他今年已经十八了在这一片地方少有能打过他的人,当这位楚公子的内力很深。 狐耳力多,用碗盛了一碗,挖起一勺喂进嘴里。 对文眷道:“文眷你也尝尝,好吃。” 这比他做的好太多了。 文眷自然也不会客气,吃后道:“你可以跟人学学。” 狐耳力多,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 楚凌回到房间后把夜玄清给叫了起来,夜玄清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不在状态的问道:“怎么了。” 楚凌笑道:“起来吃饭了。” 夜玄清望像桌子上的粥道:“这么早,你出去买的。” 楚凌道:“煮的。” 夜玄清打精神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太贤惠了。 “谢谢啊凌。”她扬起笑脸道。 楚凌摸了摸她的头道:“先吃饭,吃完我带你出去转转。” 夜玄清道:“我们不用叫他们吗?” 楚凌道:“他们会自己出去。” 两人在外面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夜玄清道:“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他们让人把东西直接送到客栈里。 259、陌上花开 夜玄清带着楚凌走来走去,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户人家还是没有找到。 她停在原地驻足了下,按理来说应该是在这里的。 楚凌道:“啊玄,要不我们换一家。” 夜玄清抱着手道:“不要,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她自认为自己的方向感挺好的,虽然只是听陈言说过,但是她自信自己能够找到。 楚凌道:“你是不是忘了,这里的人每年都会换一批的,或许那户人家已经不在了。” 夜玄清深感同意道:“你说的对,那我们沿着这里上去,看看喜欢哪家就在哪家吃。” 楚凌:“嗯。” 夜玄清边走边说:“我听说这里的烤全羊好吃。” “过几天我们去尝尝。” 今天就算了,她现在吃不了那么多的肉。 在一个比较小的毡包外停了下来,这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他们两个也坐了下来,因为这里更多的是南楚人。 很快一个裹着面纱的人就走了出来,手里端着几碗混沌。 在给夜玄清他们时,不知道她看什么忽然把一碗给打翻了。 她急忙拿帕子擦了擦,一脸的慌张。 夜玄清觉得她太过紧张了,但是有想着不是有意的也没有说什么。 在她拿着帕子要给夜玄清擦试时,夜玄清直接握住她的手腕,道:“这就不必了。” 笑话,擦了下面的在来擦她身上,岂不是更脏了。 她慢慢的对上女人的眼睛,那一闪而过的惊慌刚好被扑捉到。 出于直觉夜玄清另一只手慢慢抬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身后的声音响起来,夜玄清的手放了下去。 语气不太好的说道:“你不会看吗?” 文眷走过来,将女人给护在身后道:“我娘脑子不太好,望楚夫人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夜玄清说:“自然不会,我衣裳脏了,你这里有换洗的衣裳吗?” 文眷道:“有,你跟我来。” 转头对女人说:“娘,你重新煮一碗面,好不好。” 女人听了后,去煮面了。 夜玄清看了眼楚凌,得到示意后跟着文眷走了进去。 文眷拿出几件衣裳道:“这是我娘,年轻时候的衣裳,有些老旧,楚夫人不要嫌弃。” 夜玄清道:“不会。” 等到文眷出去了后,她飞快的穿好衣裳。 在屋里迅速看了看,最后看向床柜。 那是一道得意做的盒子,朱红色的外表,用钥匙牢牢的锁着。 她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要不看看。 这是文眷在外面喊道:“楚夫人,好了吗?” 夜玄清道:“好了。” 大概是她多虑了。 等到她出去,面也重新上了。 “你怎么不吃。” 楚凌道:“等你。” 夜玄清:“现在好了都陀了。” “能帮我们在拿个碗来吗?” 夜玄清将面分一半到碗里道:“一起吃。” 楚凌道:“好。” 吃完了后,他们才慢悠悠的走回去。 相互拉着手。 夜玄清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人很奇怪。” 楚凌道:“是有一些,但在这里的人有几个是不奇怪的。” 夜玄清笑着说:“你说得对。” 晚上收工后,文眷帮忙把桌椅收起来,问道:“娘你今天是怎么了。” 女人没有回答他,反问道:“眷儿,你认识那两个人。” 文眷道:“嗯,他们住在客栈里。” “娘你是不是认识他们,是不是因为他们你才来这里的。” 女人道:“你不要乱想,他们比娘小多了,怎么可能和娘的事有关。” “你忙好了就快点回去,红娘给了你这么多的钱,你还是要上心点好。” 文眷道:“我知道,娘身体不好还是把摊子给关了,我现在挣的钱够我们母子生活了。” 女人说:“娘可闲不住。” “快回去吧。”她摸着他的头道。 深夜,女人来到一个毡包处,喊道:“红娘是我。” “进来。”里面响起甜美的声音。 明亮的灯火处是一个穿着红色胡服的女人。 她椅在桌上看着女人道:“你怎么来了。” 女人摘下厚厚的面纱露出脸来道:“红娘段家来人了,他们是来找我的。” 更不好的是来找眷儿的。 红娘道:“怎么你怕了。” 女人道:“没有。” 做都做下了她怎么可能会害怕。 “他们现在就住在你的客栈里,我希望你能把他们给”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红娘道:“你不知道我已经转行了吗?我的客栈里可不会出现谋杀客人的事。” 女人道:“当年的事,你们父子两个没有少拿好处,你以为你现在放过他们,他们找到我,你认为你和你的客栈还能存在。” 红娘嘴角勾起一抹笑道:“你威胁我,好,我在帮你这次。” 一大早上的狐耳力多就被人撞门的声音给吵醒了,他起床出来查看,就看见门倒了下来。 “你们找死啊,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几人没有看他,直接看着他们道:“人呢,给老子出来。” “敢在我们的地盘找茬。” 狐耳力多腿脚利索的跑上楼,边跑边喊道:“文眷快点出来,有人来砸馆子了。” 此时文眷有心无力,他望着红娘道:“红姨,你帮我解开穴道。” 红娘坐坐下,拿着茶杯转来转去道:“不可能的。” 文眷道:“红姨,外面的人。” 红娘道:“我找的。” 其实也不算是她找的,只是楚凌他们来这里时就得罪了人,这几天还大张旗鼓的在外面狂买东西,引来了狼,她就加了一把火。 文眷皱着眉道:“红姨,你跟他们有仇。” 红娘摇头道:“没有。” 最起码跟她是没有的,可是不是有一句话叫父债子偿吗? 文眷道:“红姨这样子下去回砸了你的招牌的。” 红娘道:“就我这个破客栈入不敷出的,牌子本身就很烂。” 也不在乎在烂点。 “不是。”文眷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红姨知不知到,这几个人的实力。” 红娘道:“原来你是在担心我啊,放心吧,我可是找了几个高手。” 文眷道:“不是,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武功都不低。” 门外传来声音,打破了话题。 “谁啊,大呼小叫的。”江平舟打着折扇走了出来。 狐耳力多急忙道:“江公子怎么出来了,我去叫文眷他肯定睡过头了。” 江平舟将他拽过来道:“别叫了,这么大的声音还不醒,又不是猪。” “下面的,大早上就学狗叫,扰人清梦,太没有规矩了。” 为首的一个凶汉用着不太熟悉的南楚话,断断续续的喊道:“臭小子,下来受死。” 江平舟用扇子挡住眼睛道:“算了,你长得如此有个性,我怕近了看会吐,就不污染我的眼睛了。” 狐耳力多哆哆嗦嗦的说:“江公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江平舟道:“谁。” 狐耳力多道:“蛮野。” 江平舟复而摇头道:“不认识,你知道我是谁吗?” 狐耳力多……,谁啊。 江平舟收起扇子,用扇子指着蛮野道:“他祖宗。” 蛮野被他给说气了握着他的大刀,就冲上来砍他。 江平舟张了张嘴快速的喊道:“徐兄。” 好快的轻功,不过有人比他更快。 徐清原在听见他的话后,那着剑冲了出来。 两人在半空中打了起来,刀和剑发出铮铮铮的声音。 从而在大堂里打了起来。 狐耳力多的头发被江平舟给揉得乱乱的。 “可以睁开眼睛了,看看真正的武林高手。” 狐耳力多道眼睛透过手指看向下面,慢慢的手越放越开。 “江公子,徐公子好厉害啊。” 江平舟有荣俱焉的说道:“对吧,我告诉你,他还不是最厉害的。” 他道:“我悄悄的告诉你,他就一次没有打赢过我七哥。” 狐耳力多道嘴巴张得大大的。 “楚公子这么厉害。” 江平舟道:“那是当然。” 下面的徐清原喊道:“江平舟你胡说什么,那是老子让着他。” 江平舟十分有骨气的回道:“徐兄说得对。” “这个蛮野人怎么样。” 狐耳力多道:“他经常在我们这里收保护费。” 不过没有收到他们这里。 江平舟手摸着下巴,收保护费,也就是在搜刮民脂民膏了。 “徐兄,这人可以给他一个了结。” 徐清原将蛮野的刀劈落在地道:“怎么不早说。” 话落,剑直接穿过蛮野的喉咙。 剑一收,蛮野倒在了地上。 狐耳激动的拍了拍手,还叫道:“好。” 江平舟道:“你以为是在耍杂技呢。” “下面的还有谁要上,要是不上了的话,就把兵器放下,要上的话就一起上。” “你故意引他们来的。”夜玄清道。 楚凌说:“我们来了这里,她要是真的在这里就不会坐以待毙。” 必竟当初做下整件事来,楚瓀是不可能放过文君的,但是她居然逃出来了,那就代表着她想活着。 他们出现在这里,就算不是为了找她,她也不会放任不管,万一呢? 她不会冒这个风险。 “照这个情况下去,我们就算找到了她。” 260、陌上花开 夜玄清说:“她也不太可能跟我们回去吧。” 楚凌说:“不用她跟我们回去。” “走吧。” 夜玄清道:“好。”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江平舟说道。 “七哥,你们出来了。” 楚凌道:“嗯。” 江平舟道:“徐兄还挺厉害的。” 扶着围栏往下望,夜玄清喊道:“师叔需要帮忙吗?” 徐清原回道:“就这几个毛遂,我能处理。” 那几个人不知道小声的嘀咕了什么,眼神错开时,三个人就冲了上来。 夜玄清伸手道:“江世子,你那里要瓜子吗?” 江平舟从兜里抓了一把给她。 夜玄清分了一半给楚凌道:“一时半会也打不完。” 说着朝嘴里丢了一颗瓜子。 江平舟望向狐耳力多道:“你要不要来点。” 狐耳力多一脸笑意的说:“多谢公子。” 江平舟,他只是客气下而已。 瓜子壳不断的朝楼上落下去,那边徐清原堪堪看见几人悠闲的吃着瓜子,忽然就不想帮打了,感情这是他一个人的事啊。 忽然江平舟手上的扇子从他手上离开,从空中向下飞去,快得只看见一个影子。 江平舟……,发生了什么? 此时徐清原的剑落了下来,他伸手接住了扇子,扇子落下时,倒下的居然有四个人。 徐清原拿着扇子扇了扇道:“在我面前用暗器,是不是闲死得太慢了。” 众人……,他们遇到的是什么魔鬼,这样子都能躲开。 其中一人道:“大侠饶命,我们也是收了钱财才来办事的,要是知道几位……” 夜玄清对楚凌说道:“是不是该装下逼格。” 楚凌道:“去吧。” “打扰几位了,我们现在就走。” 得到楚凌的同意后,夜玄清喊道:“站住。”从楼上飞了下去。 江平舟道:“七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七嫂的实力不如从前了。”他没有收着声音,夜玄清落在地上,就听见她的话。 回头看像他,活动了下手腕:“要不要试一试。” 江平舟……,“不用了。” 夜玄清朝徐清原走去道:“师叔,我动手了啊。” 徐清原点点头。 众人……,他们都投降了还打,还讲不讲武德了。 夜玄清一脸的邪笑的走像他们道:“交出来。” 交什么? 夜玄清搓了搓手指道:“你们出门都不带点东西,还好意思,没有就把你们的武器留下。” 为什么这感觉有点像土匪的口气,这些人不会真的是土匪吧? 那他们买东西的钱不会也是抢来的吧。 “姑娘,武器我们不能丢了啊,这是我们吃饭的家伙。” 夜玄清点点头道:“说得也是,但是吧,你们要是什么也不留下,说出去我们的名声可就被辱没了,必竟从来只有我们打劫别人的时候,还从来都没有被人打劫过。” “你们还真是幸运。” 不,他们一点都不感到幸运。 夜玄清想了下道:“既然如此,你们就每人给五十两银子就可以走了。” “五十两,你,她妈的怎么不去抢。” 夜玄清凌厉的望像他们道:“怎么嫌少。” 一个叫朱古木的人拉住旁边说话的铁针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和我兄弟这就回去取钱。” 说完拉着铁针就走。 夜玄清道:“记得回来,不然哪天你们就会吃到他们的肉。” 徐清原道:“我上去了。” 夜玄清看向像木头一样的人道:“进来坐着,在门口挡着人做生意。” 见没人听她的话,她将匕首拔出来,在他们的紧张中,暗中用力插进地面。 她笑道:“进来吗?” 众人涌了进去。 夜玄清……,也不知道她的匕首有没有受伤。 嗯,还挺锋利的。 徐清原坐在围栏上道:“为什么我要在这里看着他们。” 江平舟道:“因为只有徐兄能担此重任。” 徐清原道:“闭嘴,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夜玄清道:“等他们交了钱,师叔拿大头。” 徐清原道:“我缺那点钱吗?” 夜玄清笑道:“那太好了,我差。” 徐清原道:“快点去,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 狐耳力多走在前面道:“平时文眷还是挺敬业的。” 他敲了敲门,没有动静。 夜玄清道:“要不直接把门撞开得了。” 狐耳力多急忙反对,要是掌柜的知道会杀了他的。 夜玄清道:“放心,给你双倍赔偿的。” 狐耳力多欣然同意了。 江平舟往左边移了几步道:“你看我干什么?” 夜玄清道:“上啊。” 江平舟:“……” “你怎么不去。” 夜玄清说:“”你看我们俩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难道他就像了?江平舟认命的就要去撞门。 脚才抬起来,门就开了,还好楚凌及时拉住了他,才没有摔一个狗吃屎。 “谢谢七哥。” 里面的文眷还被点着穴,动弹不得。 红娘,开了门后,不急不慢的说:“你们这么多人一起进来是不是不太尊重人。” 夜玄清道:“漏网之鱼。” 狐耳力多小声说道:“这是我们掌柜。” 夜玄清道:“你们掌柜还老牛吃嫩草呢。” “你说什么?”红娘脸上带着笑转了过来,她的手忽然抬了起来,三根银针朝夜玄清飞了过去。 夜玄清立马将银针给夹住,感慨道:“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们戚家怕是没落了。” 红娘道:“你说什么。” 夜玄清的手一松,针掉在地上。 “难道我说的不是。” “你干什么?”她望像楚凌。 楚凌道:“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夜玄清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不自在的说:“怎么可能会有事。” “我可是很厉害的。” 江平舟收道了楚凌的一个冷眼。 不是,关他什么事。 红娘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夜玄清道:“你在里面听了那么久,就一点都没有猜出来。” 江平舟将文眷的穴解开。 文眷跑到红娘跟前防备的看着他们。 三人…… 夜玄清说道:“小子你站哪边的。” 文眷道:“我跟红姨的是与你们无关。” 夜玄清道:“谁想管你们之间的事。” 但是三人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红娘看像狐耳力多道:“过来。” 狐耳力多看了看江平舟,又看了看红娘最终选择过去。 必竟那才是他的衣食父母。 “我们找你有点事。”夜玄清道。 红娘道:“你们的事关我什么事,从我的客栈里滚出去。” 夜玄清道:“我们已经付钱了。” 红娘将腰间的钱袋子解下来,丢到他们跟前道:“拿着你们的烂钱滚。” 夜玄清,卧槽,看来真的要打一顿才好。 楚凌拉住她。 夜玄清道:“你来。” 说完跑到桌边坐了起来。 江平舟,他还是也坐着吧。 红娘,这是哪里来的厚脸皮。 楚凌道:“聊聊。” 红娘道:“没什么好聊的。” 他们不走,她走。 “太安二十六年,戚武给北漠人大开城门。” “导致西北黄州失守,百姓死伤无数,南楚不得不退居涯州。” “后二皇子楚琊率兵击退北漠兵,戚武全家被斩,但是戚武带逃脱了,再也遍寻不到他的身影。” 红娘停住脚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楚凌道:“很奇怪吗?戚武背叛了南楚,不对也不算是背板,他就不是南楚人,这就导致了今后的四十年里,南楚的军队里几乎就没有他国的身影。” “可惜戚武在北漠也没有讨到好,万俟尚左认为此人出卖故国,他身上也没有北漠人的血,保不住哪天就会出卖他们,于是不接受他,但是也没有杀他。”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回到魏国去了,就没有想到,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西北。 楚凌说:“他在这里娶妻生子,原本可以一直过下去,可他对南楚的怨念太深,不肯收手,于是最终死在了穆琛的手里。” 红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杀了她爹。 戚武死的时候,全身上下的皮都被剥了下来,身上被蚂蚁咬的千疮百孔。 她猜过很多人,但是那些人都被排除了,却怎么也没有想过会是穆琛。 那时候的云慕还是魏国的附属国谁也不会想到穆琛就有那么大的能耐了。 夜玄清想起来了,那个带着上位者气息的男人,身上透着一种孤寂的冷,和楚凌的完全不一样。 “他的手那么长,国内都没有人发现。” 楚凌道:“不是,是因为穆琛在去云慕之前就见过戚武。” “是戚武告诉他的自己住在哪里的。” 夜玄清点点头道:“这个戚武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告诉他干什么?” 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楚凌说:“那是因为他以为穆琛全家都死了。” “戚姑娘,你要是想去报仇,就去,不过你也没有理由去报仇,必竟戚武杀的是穆琛的全家,而他只杀了戚武一个人。” 夜玄清道:“是不是太仁慈了。” 不是都说斩草除根吗? 红娘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安的什么心? 261、陌上花开 而且他所说的尚且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是骗她的,她去找穆琛不就是白白去送死。 楚凌道:“信不信随你。” 这个可是他从前世得来的,而且还是穆琛亲口承认的。 可惜现在几乎不会有人相信。 红娘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楚凌道:“让你帮忙杀我们的是谁。” 红娘道:“你在说什么?” “你们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 夜玄清撇了下嘴道:“我以前听朋友说过,你们这家无名客栈,虽然看起来阴森,又穷,做的饭在超级难吃,但是掌柜的是一个众义气的人,是非分明。” “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红娘笑道:“在下可没有承认过,许是你的朋友瞎了眼。” 夜玄清赞同的点点头,看向楚凌道:“我居然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 “陈言的眼光是不行了,下次给换一个人来这边算了。” 楚凌道:“嗯。” 红娘的脸色变了变,不会这么巧吧。 “你认识陈言。” 夜玄清道:“认识啊,他在我兄长手下做事。” 红娘好像看见了那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一本震惊的对他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戚姑娘很好,可我并非良配。” “日后我们还是做朋友的好。” 牵着一匹马朝东而且,他的影子在黄昏中被拉得长长的,最终消失在草原上。 现在都有两年没有见过他了。 有时候她想做朋友就做朋友吧,可是他现在连人都不出现在这里了,是不是生她的气了。 说什么做朋友只是在跟她道别。 “他怎么没有来。” 夜玄清道:“你谁啊,问我,我就要告诉你。” 红娘这什么人啊!不是她先提的人吗? 红娘说:“我也只是帮人办事而已,你也知道在这一带有生活下去就要广交友。” 夜玄清说:“别扯这一套。” “你先告知我,我在告诉你。” 红娘撇撇嘴道:“怎么不是你先说。” 夜玄清说:“因为我会说,但你就不一定了,必竟啊言也说了进来你的客栈的只要交了钱的,你都会尽量保护他们的安全。” 虽然常有失手。 “但是我现在见到的不是这样。” 红娘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她跟你们有仇,说是段家来找她的麻烦了,她跟我爹有点交情,求我帮忙的话,我也不可能不帮对吧。” 夜玄清道:“你就不怕砸了你的招牌。” 红娘说:“在我的客栈里被仇人杀死的人多了去,要在意的话,那边。” 夜玄清道:“说得不错。” “啊言在郢都有事,大概还要等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来。” 红娘着急的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夜玄清说:“没出什么事,只是那边真的需要他而已。” 没想到陈言还有红颜知己,不过像他们这种的有一俩个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 “她人现在在哪里。” 红娘道:“我不是回答完了吗?” 夜玄清说:“你想多了,怎么可能这么快。” “你不会还想护着不说吧。”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说着她揉了揉手。 红娘望着天道:“你想干什么?” 夜玄清道:“你既然不说,我也不为难你,就把你绑起来,挂在客栈外面,她总会看见。” 红娘喊道:“夜玄清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我怕你啊。” 夜玄清还有点惊讶,原来她这么有名啊。 “你既然都知道我了,还只让那么几个弱鸡来,看不起谁啊。” 红娘……,现在是这么一个事吗? 而且谁知道一个女的回有多厉害,她也不知道这群人的实力,她找的这些人在他们这里都算是顶尖级的了。 谁知道来的人这么强悍,一个人就能解决。 夜玄清说:“你都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人什么情况,也敢接活。” 感觉好蠢。 楚凌给他到了杯茶,润润喉。 红娘说:“你们找到她会怎么做。” 夜玄清说:“自然是带回去。” “她都逃了十四年了,还能逃。” 红娘道:“你们不杀她。” 夜玄清,心想杀她干什么带她回去,她最后也活不了啊。 “你是不是就没有出去看过。” 红娘不说话了,她答应过爹爹不离开这里,不踏进南楚一步。 那那边的如何就跟她没有关系了,她还关注它干什么? 良久后,她说:“你们昨天见过,忽而她望向文眷。” 夜玄清念道:“文眷,文眷,醒文。” 她昨天就应该将她的面纱摘下来的。 楚凌站起来道:“我们走。” 走到楼下,徐清原正坐着数钱,地上的尸体也不见了。 “怎么这么慢。” 楚凌道:“走。” 徐清原…… 江平舟道:“人找到了。” 徐清原道:“这么快。” 江平舟点点头,看来昨天七哥他们还遇见了。 文眷看着他们下去道:“红姨,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红娘道:“你爹那边的人。” “他们还敢来找我娘。”他气得嘴唇哆嗦了起来。 红娘说:“文眷,我不希望你参与进去,你娘和你爹的事情太过复杂,不能轻易说他们谁对谁错。” “但站在你爹那边,错的就是你娘,所以你不要管。” 文眷拿好他的刀,边走边说:“我只知道,谁都不能伤害我娘。”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他爹,是娘扶养他长大,他不可能不管她。 狐耳力多装了许久的鹌鹑,这时上前道:“掌柜的,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忙。” 红娘拍了他的头一下道:“帮什么帮,他们自家人的事,自家会处理。” 具她知道的文眷现在算是段家唯一活着的男丁,肯定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说不定夜玄清他们还要无功而返呢 “还不快去把大堂给收拾干净了。” 等夜玄清他们去到了毡包时,已经没有人了,锅里的面早已经溶成一坨,散发着糊味。 夜玄清说:“来晚了。” 看样子走了有好一会儿了,但是应该在一个时辰之类。 文眷到的时候,就看见他们站在门口,正欲往回走。 “我娘呢。” 夜玄清道:“跑了。” 她加了一句道:“看样子她很放心你嘛,好好待着,回来再跟你玩。” 文眷拦在他们前面道:“不准走。” 夜玄清…… 文眷睁着他的大眼睛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不准你们欺负你娘。” 夜玄清扶了扶额,好想把这破小孩给丢开。 楚凌道:“我们不会对她怎么样,只是想让她帮一个忙,你要是不放心就跟着我们一起去。” 夜玄清小声道:“带他去干什么?” 楚凌道:“别急。” 文眷点点头。 他们先回到客栈,牵出了马?问了问人才出发。 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处,草和沙子各分一半的地方,也没有看见人,几人停下来整顿休息。 楚凌道:“过了这里,走很长一段就会看见一片大草原。” “这里也是北漠的地旁,很可能遇见北漠人,小心点。” 夜玄清道:“她怎么那么能跑,也不害怕遇到危险。” 楚凌从马背上拿出干粮来,一个分了点。 文眷没有接着。 夜玄清咬了一口饼道:“接着啊,要不然饿晕过去了,还得我们照顾。” 边吃边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十四岁了。” 文眷道:“虚岁十五了。” 夜玄清说:“那你娘跟你提过你爹的事吗?” 夜玄清拿着水壶喝了一口水道:“我想也是她怎么有脸提。” 文眷的刀握紧了。 夜玄清道:“小孩子还是不要轻易动怒的好。” “我跟你说说你爹的事吧。” 文眷说:“我不想知道。” 夜玄清说:“但是我想说,你闭嘴。” “我跟你爹也不太熟。” 楚凌口中的饼子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不熟吗? 夜玄清没有看见他的异样,继续道:“他正天不是在外跑生意,就是在家里陪着你娘,但在我映像你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他不像大舅三舅一样,严肃,就好像不会笑一样,和我们有距离感;也不像小舅舅一样,会经常取笑我。”虽然都被她给挤兑回去了,但是她是长辈唉,不该让着点他吗。 “二舅舅对,几个侄女都一视同仁,会给我们带礼物。” 但是礼物都长一样,好会省力。 “他带文君回来时,给了段家二夫人的身份,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 “你说,她怎么会想着害死他呢,对吧。” 文眷沉默了良久道:“娘肯定有苦衷的。” 夜玄清望着天空的星星道:“有理由,谁还没个理由了。” 什么理由都不是她做这种事的理由,灭门了。除了血汗深仇的人都不会。 但是也夜澜绝曾查过,段家没有做过灭人满门的事,何况在段家人的侦查下,文君的底子也干净。 明亮的火燃烧着,夜玄清靠在楚凌的肩上进入梦乡。 没有山的阻碍,很快太阳就露出了全张脸。 马儿在地上留下串串脚印,火热的太阳照射着黄沙,将大地给考得焦灼。 楚凌说:“不能在往前了。” 262、陌生花开 云盘大的太阳高高挂在正空中,马儿不停的踢着脚,仿佛要踢去身上的燥热与烦躁。 楚凌说:“在往前怕是会遇到北漠人。” 夜玄清无所谓的说:“遇到就遇到了。” 又不是鬼。 楚凌道:“要是遇到北漠兵怕是会出事。” “我们回去。” 徐清原道:“追了那么久,就这么算了。” 夜玄清道:“要不师叔你前去看看。” 徐清原对着她呵呵一笑道:“你看我很傻吗?” 他对这一带一点都不熟悉。 “我们回去在想办法。”楚凌道。 忽然眼前扬起一阵沙子,文眷骑着马往前跑去。 夜玄清望着楚凌道:“追吗?”腿去不自觉的夹紧马肚子。 楚凌道:“追。” 风儿吹起,将马蹄印给淹没,遍寻不得。 “这小子停能跑的。”夜玄清说。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感乱跑。 要是迷路了就真的死了。 楚凌道:“他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比我们长,不会有什么事。”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把他们给甩开。 忽然楚凌望向前方。 开始只是细微的声音,然后越来越清晰,前方扬起滚滚的沙尘。 四人定定的看着前方,四周都是沙,没有可以躲的地方。 看这架势来的人还不少。 忽然一声声的马鸣声响起。 当沙尘散去,骑着马的人群出现在对面的沙丘上。 他们身穿着铠甲,手持剑。 真心为他们感到热。 在中间的人一目了然。 夜玄清望向楚凌道:“是不是有些眼熟。” 楚凌……? 才没有多久,就把人给忘了。 楚凌:“嗯。” 江平舟的手握紧了缰绳。 南宫墨向他们招手喊道:“云姐姐。” 夜玄清……,还真是她啊,穿这么厚干什么? “我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好啊。”她自夸道。 南宫墨骑着马像他们走来。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夜玄清笑着说:“我说来找你的你信吗?” 南宫墨摇头道:“你又不知道我在这里。” “既然来了就去北漠王庭玩玩。” 夜玄清道:“不用了,改天吧,我们今天还有点事。” 南宫墨道:“你们是在找人吗?” 夜玄清点点头。 南宫墨说:“你找的人在我这里。” 夜玄清心想那小子跑得挺快的,不过在前面也没有什么好的。 “人在那里?” 南宫墨道:“在后面呢。” 文眷被捆在马上,整个人在不挺的呕吐。 “反正人就在这里跑不了,云姐姐你们就跟我去玩几天在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夜玄清还没有开口,楚凌就回道:“去。” 路上夜玄清问道:“你怎么会来北漠?” 南宫墨道:“当初离开郢都的时候,不知道去哪里,于是奚泺哥哥就带着我四处转,后来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我想看看大漠,他就带我来北漠了。” 必竟没有哪里的大漠有北漠的好看,壮观。 夜玄清说:“来了之后,你们就去了北漠王庭。” 南宫墨摇了摇头说:“没有,看时的什么我们买了几匹骆驼打算继续往西走。” 她以前看书的时候,知道北漠的尽头是大漠,那里有水有人家,是一个与她所接触的世界不同的世界。 “但是我们还没有走几天就遇到万年俟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他们来了北漠的。 夜玄清有所会意,郢都到底有多少细作。 怕是奚泺才离开郢都就被关注到了。 也是好会忍。 “然后奚泺哥哥跟着他打了一架,我们就去了王庭。” 夜玄清笑着说:“那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南宫墨道:“感觉看开了很多,我现在很好。” “也有些能明白爹爹了,他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做,是吧。” “嗯。”夜玄清道。 “祸福相依,谁也不知道好坏,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南楚。” 南宫墨说:“暂时不回去了。” 他们现在要是回去了也不知道会面对些什么,最有可能的是连累夜澜绝。 “姐姐放心我们在这里很好。” 夜玄清道:“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宫墨笑着说:“来接你啊。” “嗯”夜玄清歪着头望着她。 南宫墨说:“大概十天前,我们收到一封信,说是你们来了北漠。” 夜玄清道:“谁写的。” 南宫墨说:“不知道。” “但是奚泺说可以信。” 夜玄清点点头道:“反正不是敌人。” 行了七八天,他们来到了王庭。 此时这里的草长得比别处更加的茂盛,浓郁的一片一片的与天相接。 溪水缓慢的流躺着,好像是在午睡。 北漠天子脚下,同意汇集着各类做买卖的人。 夜玄清看着都有点心动,但想想还是算了,她又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要是赔了肯定就要肉痛。 夜玄清的手慢慢的握住楚凌的手道:“我们等会儿去转转。” 楚凌道:“好。” 他们来道一家客栈上面写着“一字天”。 南宫墨说:“姐姐你们就住这里,这里的治安还是很不错的。” 她们暂时住在王庭里。 也没有在这里买房子,必竟奚泺是“没有钱”,她是没有带钱,失策了。 现在他们两个是“穷人”。 夜玄清道:“挺好的,看起来和南楚的客栈差不多” 她的多才出来,就听见里面锣鼓喧天的掌声和喝彩声。 夜玄清道:“进去看看。” 一字天客栈的正中间是一个舞台,上面有舞娘在跳舞。 台下的人边吃饭边看表演,不时还有人发出喝彩的声音,以及在来一次的呼唤声。 夜玄清道:“他们还挺有想法的。” 南宫墨靠近她道:“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被下了跳,你说这要是在南楚就不是吃饭的地方了。” 夜玄清点点头道:“等以后,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开一家这样的客栈。” 这是徐清原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要是行得通,早就有人做了。” 夜玄清拍拍胸道:“师叔你突然冒出来会吓死人的。” 徐清原冷冷哼了一声道:“我先回房间了。” 南宫墨道:“他怎么了。” 夜玄清说:“大概是那个来了。” “什么?”南宫墨说道。 夜玄清说:“没什么,墨儿要不要上去坐坐。” 南宫墨说:“不了,我出来好几天了,奚泺哥哥该着急了,我先回去,改天在来找你。” 夜玄清说:“嗯,去吧。” 到了房间拔们一关,夜玄清问道:“我们来这里有事。” 楚凌道:“我们一路都没有看见文君,保不齐她现在已经北漠了。” 这是最有可能的保不齐她在这里还有帮手,他们在暗,不知道面对的人是什么样的,那何不借力打力呢? 夜玄清说:“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进王庭。” “错”楚凌道:“要想办法把人给带来客栈。” 去了客栈他们岂不是会畏手畏脚,他喜欢快速了结,不喜欢拖拖拉拉的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夜玄清说:“这好办,我让奚泺来客栈里住几天这种小事她还是会帮忙的。” “话说回来,墨儿收到的那封信是谁写的。” 楚凌道:“是皇叔。” 楚璟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却还是在背后默默的帮着他们。 夜玄清像是像到了什么说道:“那南宫将军是知道墨儿在北漠了。” 楚凌点头道:“西北不像其他的地方,它几乎全掌握在皇叔的手里,要是没有他的首肯,他们不会轻易就出城门。” “何况郢都都没有传来他们的消息,怕是除了有万俟年,也有皇叔的手笔。” 夜玄清说:“那也不错了,他们现在在这里有万俟年这个北漠王护着,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次北漠的政权更替挺平和的。 大概三个月前云慕像北漠宣战,两边开始的时候还能打一个平手,但是在不久前,魏太子居然投降了。 这是让天下的人都没有想到的,话说他投降了就投降了,结果这孩子转头带着云慕人去攻打自己的国家。 魏国节节败退,这是像南楚求救,然后楚瓀出兵了,但不是为了支援魏国,而是为了分一杯羹。 魏国夹在云慕和南楚中间,几个国家要先灭亡当他莫属,除非他强大到,能把另外两国灭掉,但是现在显然做不到。 只剩下被人宰割的份,但是魏国灭亡了,南楚与云暮还会远吗? 少了一个阻碍。谁都有一统天下的雄心。 想想还是北漠好,面积大,但是多是沙漠,草原,不招人的喜欢。 还经常去攻打其他国家,有剩有败,但是败了很快他们就会卷土重来。 楚凌道:“所以我们才要快点,在与北漠的战事结束了以后回到郢都。” 那样才好走下一步。 夜玄清说:“我忽然有一个想法,你说我们直接带文眷回去怎么样。” 她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她果然聪明。 楚凌笑着说:“想什么呢?不就不怕文君在关键的时候出来到打一耙。” 夜玄清脸上的笑意怎么也影藏不住,亲了下楚凌的脸颊道:“我知道了。” 楚凌…… 夜玄清说:“所以我们现在先拉人。” 263、陌生花开 徐清原把剑一横放在桌上,略苦恼的看着文眷。 要不要把人给丢出去,不对为什么是他照看人。 他挑着眉望像文眷道:“好好待着。” 文眷用力都没能把绳子给挣脱松点,不知道他是怎么绑的。 “前辈可不可以帮我松绑。” 徐清原道:“帮你解开,你是不是好逃跑。” 文眷道:“我没有那个想法。” 徐清原说:“你已经跑过一次了,既然不想跑就老实呆着。” 要是跑出去遇到什么不测,传出去他也就不用再江湖上混了。 见劝说不得,文眷只能好好躺在床上。 忽然他皱着眉说:“前辈,我想如厕。” 徐清原淡淡道:“憋着。” 文眷……,“憋不住。” 徐清原道:“那就拉在裤子上。” 文眷…… 他就不该跟他说话,亏他说得出口,他还做不来呢。 当当当。 徐清原打开门见是夜玄清,还没有让人进来就问道:“你是来把他带走的。” 夜玄清走进来道:“师叔你的人,我怎么可能跟你抢。” 徐清原道:“我不介意送给你。” 夜玄清说:“我介意。” 当她看见文眷脸上冒着冷汗,问到:“他怎么了。” 徐清原说:“好像内急。” “你就这么把他给一直绑着。”夜玄清说。 徐清原望着她道:“不然呢。” 夜玄清朝他嘿嘿了两声,走过去帮他解开绳子。 “快去吧。” 文眷感觉他快不行了。 忽然听见夜玄清说:“你记得回来,不然等我抓到你,你就真的不用去上厕所了。” 文眷…… 夜玄清说:“师叔对待小孩子要有点耐心。” 你那个也叫有耐心? 徐清原说:“那你带走自己看着。” 夜玄清说:“我都是有夫之妇了怎么还能照顾其他男人。” 徐清原:“那你让江平舟看。”刚刚不是才说的小孩子? 夜玄清说:“谁让他的武力值是我们当中最弱的那个。” “师叔要是觉得无聊,可以训训他的。” 徐清原瞪了她一眼道:“你可以走了。” 他正值壮年,还没用到收徒弟的那个年龄。 夜玄清说:“我还有事跟他说。” 徐清原道:“那我先出去。” 说完直接离开,去了楚凌的房间。 一推开门就说:“出来跟我打一架。” 楚凌道:“在这里。” 徐清原道:“客栈的后院还挺宽敞的,去那里的。” 楚凌站起来,才迈开步子就被徐清原叫住:“把剑带上。” 这是看不起谁啊。 “你给我认真点。” 文眷从茅厕出来后,腿有些软就扶着树休息,感觉自己已经虚脱了,他透过树叶,忽然看见院庭里有两个人在跑动。 带着好奇心他走进去看,是楚凌和徐清原正在比试,没有一个人怯场,快得几乎都看不见人,只能看见两把剑在空中不断的闪动。 听见风的声音,树叶飘落的声音。 文眷还是看出来他们的招式很像,但是又不同。 忽然他看见一把剑从空中飞落下来,徐清原的剑横在眼前,挡着上面的剑。 楚凌停留了会儿,收起剑来说:“你输了。” 徐清原…… “在来。” 楚凌道:“你还是输。” 徐清原忽然想起来徐清风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你的天赋不如他,赢不了的。” 前面还说他的天赋高呢,一个楚凌就能把他给比下来。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赢不了。” “要是比着比着,你脱力了能。” 楚凌严肃的说:“不会,但是你” 徐清原道:“这次不用剑了,双拳。” 他一定要把他给揍成猪头。 楚凌道:“好。” 文眷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果然还是太嫩了。 “哟,回来了。”夜玄清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去道。 文眷警惕的看着她说:“你怎么还在。” 夜玄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道:“怎么跟表姐说话的。” 文眷……,“我都还不确定跟你们段家有没有关系。” 夜玄清道:“没事,我确认就行了。” 文眷道:“你丈夫和你师叔在后院打起来了,你不去劝劝。” 夜玄清说:“让他们打呗,打一架就好了,现在都会关心你表姐夫了。” 文眷道:“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夜玄清说:“那你睡吧,我就在旁边看着。” 文眷忍不住喊道:“你到底干什么?” 夜玄清说:“很简单,这几天你就乖乖的呆在客栈,等到我们离开时在一起回去。” 文眷道:“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们回去。” 夜玄清说:“现在不行,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呢。” 文眷道:“我不会让你们成功的。” 夜玄清切了声道:“你连我都打不过,管得了。” “好了,你就是一个小孩子,大人的事就不要管了。” 文眷道:“我只比你小八岁。” 夜玄清点头道:“都可以当我儿子了。” 文眷…… 夜玄清说:“你娘当初就应该想到会有人来找她。” 她抬起头道:“既然想到了,怎么又要跑呢。” “乖一点不好吗?” 文眷道:“和你们回去还会又命吗?” 夜玄清点点头道:“你怎么不问问她当初进段家,有没有想过要活着。” 不用看就知道她是想的,不管她怎么逃脱的,怎么也不会在有第二次。 “你做儿子的,帮她对不起你爹,不帮她难安心,不如找到她时一起开诚布公的聊聊。” “聊什么?” 夜玄清望向他道:“自然是问问她为什么要生下你。” 文眷…… 夜玄清说:“她要是恨段家,怎么不在你出生以后掐死你,必竟养仇人的孩子是一种折磨;要是喜欢段正山,那为什么用要让他全家去死。” “你不觉得很矛盾吗?” 文眷的睫毛动了动道:“你觉得她是有苦衷的。” “不”夜玄清说:“我觉得它脑子有毛病。” 心理不健康。 夜玄清丢了一袋银子给他道:“给你,我们在这里也不会呆太久喜欢什么就去买,不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她回头望了她一眼,离开了房间。 文眷握着银子心里不知感觉有些不舒服,像是涩涩的。 徐清原回来的时候,脸上的不渝已经消失不见了。 正个人都好像在阳光里沐浴了一回。 文眷下意识问道:“赢了。” 徐清原愣了下道:“你是不是还想被捆起来。” 文眷摇了摇头。 徐清原问道:“会喝酒吗?” 文眷点点头。 徐清原道:“既然如此,来陪我喝几杯。” 这时文眷才发现他的手上提着两壶酒。 “早就听说北漠的酒比中原的要烈得多,但是如今尝了下,也就那样吧。”徐清原道。 但是这酒的后劲还是很大的,喝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在喝。 于是他想到了换一个人喝。 他先去找的楚凌,但是房间里没有人,看样子是出去了。 真是一会儿都不分开。 当他推开江平舟房间的门,看见江平舟穿着一袭红裳,正靠在窗边,闭着眼睛往嘴里不停的到酒。 “你这么喝,都喝到别人头上了。” 江平舟往下望了眼道:“下面是墙。” 徐清原道:“你觉得是就是喽。” 好像不是一样,就算是墙也会有人走过。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一起。”他握着酒壶走了过来。 一下子坐在另一边。 江平舟道:“我一个人挺好的。” 说完又喝了一口。 徐清原笑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还藏着掖着,以为谁不知道一样。” 江平舟似乎被酒辣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眉毛稍稍翘起。 “知道什么?” 徐清原道:“知道你是一个懦夫啊!现在可好喜欢的姑娘跟别人在一起了。” “我以前还以为,会有这个下场的肯定是楚凌,结果是你。” “你说什么?”江平舟忽然飞快的抓住徐清原的衣襟。 徐清原手中的酒洒在他的手上。 他心疼的皱着眉头道:“放手。” 江平舟没有松开,徐清原皱了下眉道:“你以为这是什么稀奇事,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松开。” 江平舟松开手道:“可惜她看不见。” 徐清原道:“看见什么,看见你怼她,得了吧,女孩子都不喜欢这样的。” 江平舟……,他的脑子有些迟钝,好在还能转回来。 “奚泺比我态度还要恶劣。” 徐清原道:“谁让人家先遇见呢。” 江平舟道:“我跟她遇见的时间更早。” 可惜在遇时,他已经不记得她了,而她对他更是没有印象。 大概是以前一直没有记住她。 等到他记住她时,她记住的是别人。 徐清原道:“你们那也算见过。” 都不记得彼此了,跟从未见过有什么区别。 江平舟道:“我知道,早在一年前,我就知道,我跟她有缘无分。” 他看着他和她一起离开却什么也不能做,想着就这样一生也挺好。 但是在见,原来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我现在在祭奠过去的年华。” 允许再次醒来,她们在见就只是朋友了。 徐清原的酒壶碰到他的酒壶道:“我陪你。” 264、陌上花开 江平舟静默了会儿道:“徐兄要是真想找人陪喝的话,出去右转直走,在左转那里有转门陪酒的。” 徐清原道:“嘁,我就是想找你,少废话快点喝。” 江平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敬你。” 徐清原往嘴里到了到,没有到出来,他将酒壶凑近眼睛,眯着眼往里看,又到了到,最后到出来一滴酒,而后他随手一扔将酒壶从窗户扔了出去。 怔了几秒,两人齐齐的往下望。 只见一个人被酒壶砸得,东倒西歪的走了几步,后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 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眼。 江平舟道:“徐兄,文眷人呢?” 徐清原急忙从窗户跳下来道:“他还在房间你呢?” 江平舟从窗户上跳下来,走到那人的身边,那是一个身刑纤瘦的人,满脸的麻子。 还有呼吸,他在人家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悠闲的靠在墙边继续喝酒。 他抬起头往上看,看见…… 徐清原离开后文眷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可是没有睡多久就感到有人在动他,他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发麻。 等到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脚已经被套进麻袋里面去了。 看见他醒了,面前的两人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其中一个人狠狠的敲了另一个人的头嘴里骂道:“你他娘的怎么下的药,才这么一会儿人就醒过来了。” 另一个人说:“我现在在给他下点。” “算了,把嘴给堵上就”忽然他龇牙咧嘴的倒在地上,原来文眷双腿一蹬给了他一脚刚好踢在他的子孙根上。 他咧着嘴却不敢大声叫出来,小兔崽子给他等着瞧。 “愣着干吗?” 另一个得到提示,直接将文眷给砸晕了过去。 “妈的,你就不会挑一个轻点的家伙。” “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自然是转好带走。” “你往哪里去呢,这边。” 他走到窗子边,学着鸟叫了几声,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当徐清原的酒壶丢下来干好就砸在了那个前来接应的人。 徐清原推看门,就看见有人正要跳窗。 “你愣着干嘛,快点下来。” 那人解着文眷身上吊着的绳子。 但是原本立在窗子旁边的人还是没有动,他眼立极好的望将他的肩上有一只手。 下面的人嘴里操了声,转身抗起麻袋,连绳子都不要了,就想走,然而连接应的人都没有看见。 江平舟抬起头就看见徐清原的头往下看,还把另一个人单手提着吊在窗口,那人被他吓得尿了出来。 他收回目光刚好与对面的小弟对上了目光。 ……,怎么这么倒霉,在一看接应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怎么这么快就喝完了。 他转身就跑,忽然他的后背被人给了重重的一拳,他被拍在地上。 江平舟将他的扇子收好,走了过去,虽然用扇子就能把人给杀死,距离远了做不到,但将人打倒在地还是做得到的。 他一脚踩在那人的背上喝着酒道:“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偷哪里不好,要偷到他们这里来。 他解开麻袋露出文眷的毛茸茸的脑袋。 他朝着楼上喊道:“徐兄下来把人给抬上去。” 徐清原道:“真麻烦,你就让他在那里睡一夜吧。” 连两个小毛贼都对付不了。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很配合的来将人给带回去。 两人是被水给淋醒的,睁开眼就看见三人正“狰狞”的望着他们。 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好汉饶命,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七岁小儿。 徐清原抽搐着嘴角道:“要是你老母知道的话,现在就能被你给气死过去。” 把自己亲娘都给搬了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了的。 “你们绑他做什么,当媳妇,怕是脑子有问题。” 两人齐齐摇头。 “有人出了钱让我们兄弟把他给带出去。” 江平舟道:“你们这叫带。” “不如把你们也装在袋子里试试如何。” 他们一点都不想尝试。 “还找了一个帮手,我看你们分明是想莫财害命。” 两人有苦说不出。 其中一个小声的说:“我们真的没有想害人,之时有人给了我们五十两银子,希望让这么小公子失踪个几天。” “你们怎么会选择这会儿动手。”江平舟问道。 “这不是我们兄弟几个都观察了好久了,那人说过,你们武功都不错,但是刚刚你们都出去了,只有这位小公子一个人呆在屋里,还喝醉了。” “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江平舟道:“那是谁让你们做的,看清楚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他一直蒙着面,我们没有看清。” 江平舟道:“徐兄把他们送官府查办吧。” 徐清原站起来道:“我现在就去。” “好汉,你们不是说放了我们吗?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徐清原道:“谁说的。” 他们可没有说过。 江平舟望着一直哑巴的文眷道:“怎么一直不说话。” 文眷摇了摇头,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站起来往床上躺去,用力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心里平静下来。 江平舟也不在乎文眷有没有回答他。 “你心里有个数就好。” 必竟天下太多的事,不是我们可以阻止的,改变的。 只要知道的,不能做的,不去碰就好了。 转身,他就将门给关好。 夜玄清与楚凌到是在外面玩得不易乐乎,开始的时候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漫步在街上,夜玄清看着楚凌道:“啊凌,你一脸的冷然从开始就保持着,是不是以前就来过。” 楚凌点头道:“来过几次。” 皇叔和师傅经常会把他给扔到不熟悉的地方让他自己一个人身存几个月。 而和西北紧连的北漠自然是更少不了的。 开始还给他提供一处住处,后面除了让他自生自灭外,还会把他的信息透露给“敌人”,锻炼他的反应能力,武功。 夜玄清说:“你能活到现在都是一个奇迹。” 楚凌微微一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夜玄清指了只一处卖烤羊腿的铺子道:“我想吃那个。” 楚凌抬头望了眼天。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吃。” 夜玄清语气软软的说:“可是我现在想吃。” 她道:“你看看,我也不是经常吃,只是一次而已,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楚凌道:“肚子会不舒服。” 夜玄清拍了拍肚子道:“看,它说它不会。” 楚凌道:“少吃点。” 夜玄清点点头道:“我会的。” 但是一开始吃她就停不下来,看见还有就想把它给全部消灭,还不断的给楚凌夹。 楚凌的眼皮跳了跳,果然不应该带他来的,根本看不出。 掌柜子给他们端出了两碗粥,说是送的。 楚凌往旁边看了看,见每张卓子都有一碗,便接了过来。 放一碗在夜玄清面前,夜玄清打了一个保嗝,添了添唇道:“我吃不下去了。” 楚凌道:“多少吃一点,你刚才吃的太腻了。” 夜玄清拿起勺子吃了一半,挺下来到:“真的吃不下了。” 楚凌道:“我们走会去吧。” “好。” 夜玄清挽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小二来拾的时候,见碗里还有白粥,小心的到人腰间的袋子里。 抬进去,掌柜看见了问道:“十一号桌的全吃完了。” 小二点了点头。 掌柜的笑道:“快去忙活吧。” 等到小二一走,掌柜走到暗处,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掉露出,一张阴柔的脸。 悄悄的离开了店里。 夜玄清没走多远就感觉身上有些没有气力,感觉眼皮子都有些沉,这种感觉怎么和上次中药差不多。 但看了一眼楚凌,他都没事,就她有事肯定是她吃得太饱了。 “啊凌,我好像吃得太饱了。” 她望着楚凌,手指勾住他的手指,不断的上下来往挠着。 “有些困了。” 楚凌蹲了下来,夜玄清爬在他的背上,居然感觉更困了,很快连前面的路都看不太清楚了。 “啊凌,那家店有些不对劲。” 楚凌问道:“怎么了。” 夜玄清说:“我好像中招了,快点回去。” 忽然楚凌停了下来道:“可能要费些时间。” 街上的行人飞快的流动着,原本亮着的灯,只有高高挂在柱子上的灯笼在风中来回摇摆着发出幽暗的光芒。 夜玄清用力睁开眼睛道:“这是?” 发生什么了? 楚凌将她放下来道:“别怕。” 屋顶上,发出簌簌的声音,夜玄清心想,是不是在用力点就会有瓦片滚落下来。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尽力清醒点。 屋顶上出现了好多的黑衣人。 同样黑衣,蒙着面。 夜玄清皱着眉道:“怎么连服装都不变一下。” 难道他见过的黑衣人从来都是一场人。 就没有点新意。 但是当不断的人头冒出来。 她四处看了下道:“他们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 这么多人对付他们两个,也太不要脸了。 忽然空中飘落几许花瓣。 夜玄清微微张开嘴,紧紧的握住楚凌的手道:“我们是不是有麻烦了?” 265、陌上花开 虽然他们两个很厉害但是双全难敌四手,还是会感到很吃力的。 更重要的是,现在她感觉自己全身都使不出来劲。 单单靠楚凌一个人很难应付看这架势是想把他们给灭在这里。 她的“运气怎么那么好”,随便一选都能中计。 随着花瓣越来越多,一个穿着红色衣裳,不对这是睡裙吧,要不然怎么胸口的肌肉会露出来,到了小腿下面还是开裂着的。 很前卫,那是一个两边脸上留着两缕发丝,翘着兰花指,一脸的阴柔的男……子,大概是吧。 同样的红色穿在江平舟的身上是帅气,气质突出。 但传在这人的身上却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也是厉害。 风一吹满地的花瓣就开始起起落落。 楚凌将夜玄清给护在身后。 “参散。” 参散将兰花指抵住嘴唇“嘿嘿嘿~~”的笑了一会儿道:“难得冥王殿下还记得在下。” 他像楚凌抛了一个眉眼道:“实属在下的荣幸。” 夜玄清使劲的掐了下自己的手背,疼得她的眼泪都差点要飙出来了。 她在楚凌的身后说:“啊凌认识他。” 楚凌道:“一个手下败将罢了。” 北漠还真是一个好地方,还挺招人“喜欢的”,哪里都不去,偏偏来了这里。 他与参散的恩怨还得从他接到去江南平水匪的时候说起。 他所要杀的人就是参散。 当初他影一说他们从水匪的口中得出来的宋涟漪会遇害的事情,其实不是,那是他乎说的。 只为了先把楚文华和楚翦的事给解决掉,真正逃走的是参散这个水匪的三当家。 参散笑着说:“不愧是冥王,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臭。” 夜玄清的手摸到腰间,她的药用得也太快了,而且每次都是用在这种时刻。 她将最后一颗药吞了下去,杀出重围还是可以的。 参散准确无误的瞧见了她的动作。 “你吃什么?” 夜玄清……,她都躲在身后了还看得见。 “吃糖了,姐姐也要来一颗吗?” 气不死你呀的。 结果参散没有生气,反而笑得灿烂了起来。 “你到是嘴甜,不如,我不杀你等到楚凌死了以后,你跟我怎么样。” 说着她还往前走了几步。 夜玄清…… 谁特么想跟你。 “不了,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你。” 说着她都觉得自己的气力恢复了些。 参散道:“说的也是,况且你们两还有一腿,要是暗算我怎么办。” 他的兰花指往前一指道:“还是一起处理掉吧。” 楚凌冷笑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参散道:“你呀,就不要强撑着了,放下来,没有人会笑话你不是个男人的。” 楚凌道:“少废话,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的来。” 参散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如此想不开的话,我还是成全你算了。” 楚凌道:“啊玄,你退后。” 夜玄清“哦”了声,往后面退去。 然后她看见参散的武器居然是三朵金色的桃花。 她手上有三个戒指状的手环,牢牢的戴在食指上。一朵出去,另一种又飞会去,谁也不耽搁谁。 桃花在剑上飞旋了一会儿,又会到了参散的手上。 边打他还边说道:“怎么样,我们也快四年没有见了,我的飞花指是不是进步给很快。” 楚凌道:“杂耍罢了。” 参散……,他气道:“那你今天就死在杂耍下吧。” 看着夜玄清都为他感到心惊,这个参散手上的飞花却时很奇怪。 夜玄清观察了会儿,发现参散的飞花指看似厉害但是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动作,只要掌握了就很好破解。 所以他为什么要出来单独和楚凌比,她能看出来的,楚凌不会看不出来。 忽然一把剑朝着夜玄清侧面飞过去。 夜玄清急忙往左边退了几步,赫然发现身后有一人持刀站着。 她居然没有发现。 “哎呀”参散道:“可惜,可惜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夜玄清拔出腰间的匕首。 还讲不讲点武德了,居然搞偷袭。 将地上的剑丢给楚凌。她的脚往前面踢了起来,刚好踢在蒙面人的剑上,她能感觉到她的鞋底被划破一个口子。 参散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这种事当然是以多甚少的好。 他也不是那么拘束的人。 差一点点就要折在楚凌的手上了。 他退出战场道:“冥王殿下你现在要是投降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们夫妻留一个全尸。”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他捂着嘴笑了起来。 楚凌透过黑衣人淡淡的望向他道:“人妖。” 参散的脸扭曲了起来,大喊道:“给我把他给碎尸万段。” 他的胸口久久才平复下来。 还好他没有听文君那个女人的慢慢的筹谋,在楚凌才到北漠王庭就动手。 他和楚凌对战过,知道这个男人喜欢速战速决,而你要是想赢他,就得比他还要快,那样才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夜玄清感觉自己的肩上忽然有一个东西坐在上面。 抬起头差点把自己吓死,那是什么鬼,原来真的有鬼的啊。 还是这么小的一个。 可是在人开口说话的什么夜玄清才明白,这呀的就是一个人偶。 她的匕首没能刺进木偶里面,小人偶的手抬了起来,嘴角大大的咧着,一直到了脑后根,不知道它的创造者是这么想的,整张嘴都是红的,而嘴又张得十分的大,一不小心还会以为是看见鬼了呢。 它的手慢慢的朝夜玄清的脑袋收拢过来,夜玄清弯了一个九十度的腰,木偶人也跟着下来,朝着她大笑,像是在想着从哪里把她给解决了。 夜玄清手中的匕首朝着它的嘴巴刺去,匕首就好像卡在他的嘴里拔不出来,它的手又伸了过来,除了要应付她肩上的木偶人还要躲避这黑衣人的攻击。 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 ,忽然间上的木偶人从肩上滚落下来,分成两部分,头向着前面滚去。 夜玄清回头就看见楚凌带着满脸的血走到他面前道:“你没事吧。” 夜玄清摇了摇头。 楚凌道:“没事就好,遇到这种木偶人要砍他们的脖子才有用。” 夜玄清点点头。 忽然楚凌的剑向身后捅去,一眨眼的功夫将夜玄清护在了身后。 夜玄清在他身后小声道:“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贪吃了。” 要是她不吃什么烤羊腿,就不会出事了。 楚凌道:“不关你的事,要想动手就算你不去,他们也会找上门来的。” “而且还是我让你喝的粥。” 他没有出现问题,就说明烤羊腿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粥,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在那种小铺子里面,谁家的粥会那么稠,掌柜不得亏死掉。 “啊玄信我,我们肯定能离开的。” 夜玄清点点头道:“我信你。” 他说能就能。 参散皱着眉望向楚凌,眉头越皱越深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一点也不像是中了他的药的样子。 他是不像,但是夜玄清很像,他心想不会这女人一个人吃了两碗粥吧,她都吃了那么多的羊腿了,还吃得下去。 他没有想到的是店小二家里不富裕,兄弟姊妹众多,他经常从店里把客人的剩菜剩饭给带回去,而刚好真正的掌柜是允许店小二那么做的。 木礼道:“三当家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参散道:“把那女的给我除了。” 既然杀不了楚凌,那就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越来越多的人向他们涌过来,这次他们主要的对象从楚凌变成了夜玄清。 夜玄清被楚凌紧紧的护着,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字。 她开口道:“啊凌我好了。” 她的眼睛闪着光亮。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战场,不能让他一个人抗着。 楚凌道:“我没事。” 夜玄清道:“我想试试,我要是在不动手,都快要忘了我师傅教给我的招式了,怕是她老人家在地下会不高兴。” 楚凌道:“好,不过你要用剑。” 匕首适合近身作战和人少的时候,但现在就是混战,而且还有木偶人混战在人群中,要是不用剑,它们的脖子不好砍。 夜玄清道:“好。” 说完,从地上挑起一把剑。 开始感觉还有点不顺手,但是用着用着就觉得跟匕首没有什么不同的了。 “三当家的你要干什么?”木礼拉住参散。 参散道:“我们自然是去杀了他们。” 多么难得的机会,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木礼道:“你等下老夫。” 说着从身后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偶,他们是那些小孩人偶的放大版,实力却是那些人偶的四五倍。 “我还没有完全做好,不过对付两个疲战的人绰绰有余了。” 他说得没有错,对付的人多了,却实是疲劳了。 何况楚凌开头还一直在保护着夜玄清。 两嗯对视了一眼,忽然分开了距离。 参散疑惑的说:“他们怎么分开了。” “木礼让你的木偶去对付那个女的。” 先把好对付的那个给除了。 266、陌生花开 夜玄清的眼前忽然出现放大了的木偶,虽然放大了,但是似乎也会好对付点。 她将剑给丢下,重新拿起匕首,踩着人的黑衣人的肩膀跳到木偶人的身上,木偶人的手啪的一下用力的拍了下来。 夜玄清往它的头顶上站去,却感觉差点滑落下来。 忽然整个人到了下来,双腿紧紧的勾住它的脖子,她刚刚试了下这个木偶的弱点不在脖颈,还没有找到。 她整个人忽的又站了起来,看着几把剑都无法穿进木偶的身体里,小人偶最起码还能刺进去,确定这是用木头做的。 她的脚忽然被木偶的手捉住,它捉住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她给从它的身上弄下来,夜玄清被甩了出来,砸在摊子上,感觉后背生痛。 她望像木偶人,想着它的弱点在哪里,不在脖颈上,那会不会在和人类很相似的部位。 她跳跃起来刺像它的额头,却因为刺不稳一路滑了下来,到了木偶人的鼻子那里,匕首不在动弹,她用力插不进去,也拔不出来,就这样定在这里。 她的眼望像木偶的眼睛,忽然木偶的眼睛转动了起来,她隐隐看看里面有一个小东西在转动,机关术。 木偶人笑得更加的灿烂了。 一双手朝着她来,夜玄清又翻身在它的头上,在他的手袭来的时候,忽然整个人坐在它的肩上,就算是被它抓住脚也不动弹,木偶人的力气大得她几乎以为自己的腿碎掉了。 参散看着木礼道:“你的木偶只会转圈圈吗?” 他看得都头晕。 木礼道:“三当家的你不要小看它,那女人现在的腿怕是都要碎了。” “你确定?” 木礼当然确认,可在一看,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偶的头忽然和夜玄清的头对在了一起。 木偶人的手就像是朝后扭了回去。 木礼道:“这看起来不对啊!” 参散说:“看来你的木偶大的比小的还要没用。” 夜玄清的手形成一个花状在匕首上面。 木礼道:“三当家的,你” 参散道:“你不是说死一个算一个吗?” 既然如此,今天还是要让他们死一个。 夜玄清的身后忽然出现三朵花,夜玄清躲过去了两朵,另外两朵打在了木偶人的脖子和左眼上。 木偶人受到了“伤害”将她的脚给放开,夜玄清单脚勾住木偶人,又回到它脖子上,这回在它的脑后拍了拍,匕首掉了下来,握着匕首她将匕首插进木偶人的另一只眼睛里面,她听见里面发出咔擦的一声,木偶人忽然不动了。 她跳下来,将木偶人的头分成了几半,几个零件从它的头上跑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后,她跌坐在地上,她的匕首变成数把朝前飞去,最终变成一把,却在每个人的腹部都留下一个窟窿。 却使不出第二次。 参散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在第二次围上来时,一把剑出现在夜玄清眼前。 奚泺穿着北漠服,头上带着一顶帽子。手中的剑,一出来就见血。 夜玄清笑着望着前面,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上来了一群人。 木礼拉着参散的手道:“三当家的,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夜玄清望像奚泺道:“来了。” 奚泺点点头道:“嗯。” “晚了。” 夜玄清笑道:“刚好。” 在晚一点可能她就真的是死了。 楚凌迈过人群,走到她的面前把手递给她道:“啊玄。” 夜玄清将手放在他的手掌心却没有动,楚凌握紧她的手将她给拉起来。 夜玄清在靠在他回来的那刻才想道:“这次真的不想动了。” 她感觉自己站不稳。 楚凌的手环过她的腰,摸到黏黏的东西他抬起手来,只见是暗红色的血。 夜玄清紧紧的抱着他,昏了过去。 回到客栈里,大夫看过后,看了几服药。 等到夜玄清醒来,就看见楚凌在床边睡着了,她发现自己居然是背躺着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他的手忽然朝着楚凌的脸上摸去,才刚刚摸到他的脸,楚凌就醒了过来。 夜玄清飞快的收回手,道:“醒了。” 楚凌望着她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夜玄清眨眼道:“没有。” 楚凌道:“你打不过不会跑吗?” 夜玄清说:“我哪里打不过了,你没有看见我已经把那个破木偶给废了。” 楚凌的手忽然暗在他的背上,夜玄清咧着嘴道:“疼疼疼。” “这是什么?”楚凌问道。 夜玄清道:“谁知道那个参散会在后面偷袭。” 她能躲过两朵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这朵也没有打中,要是打中了,她现在肯定没命了,现在想想她还是挺厉害的。 楚凌道:“只是这样?” 夜玄清,不是这样还有哪样。 忽然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脚上。 夜玄清此时发现不对了,她坐起来望了下去,就见自己的脚被包得厚厚的,还有两个木板夹在脚上。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点迷茫,继而不可置信的望着楚凌,指着腿道:“它怎么了?” 楚凌露出伤心的目光道:“毁了。” 夜玄清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的暗淡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那时候就觉得腿上没有力气,但是还是做了那一系列的动作,要是早知道她才不会那么做呢。有什么比健健康康的要好,只要她还健全,想做什么都不可以,但现在。 楚凌道:“知道错了?” 夜玄清木木的点点头,她现在知道了,早知道她就跑了,她有思想还会甩不了一个木偶人,肯定能行的。 “但现在晚了。” 楚凌道:“还不晚。” 夜玄清轻轻摇头道:“就算还能站起来,肯定也会变坡了。” 楚凌说:“你想多了。” 夜玄清忧伤的看向他道:“你不会想说,我连坡子也当不了吧。” 楚凌忽然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道:“不会的,有我在不会让你变成坡子的,也不会走不了路。” 夜玄清的眼睛忽而明亮了起来。 “好啊,你居然骗我。”一激动她就扯到了伤口。 “没事吧。”楚凌问道。 夜玄清捂着心道:“有事,我伤心了。” 楚凌用手指在她的脸上点了下道:“我还没有说完呢,大夫说你两个月之内都不能乱走动。” 夜玄清的睫毛动了动道:“是那种范围内的不能动?” 楚凌道:“就是向你平时那种。” 他凑近夜玄清的额头道:“我会照顾好你的。” 夜玄清…… 所以是她想的那种照顾吗? 楚凌说:“大夫说你要是不听医嘱的话,腿就真的废了。” 夜玄清点点头道:“我才不会。” 没有什么比腿重要。 “奇了怪了,怎么你就能躲过三朵花。” 她才能躲过两朵。 楚凌轻轻道:“这不挺正常的。” 夜玄清想了想,觉得对。 忽然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夜玄清拿起来碰到嘴唇,忽然喝不下去了,就这样一直拿着。 楚凌问道:“怎么了?” 夜玄清把水杯递给他道:“我不渴。” 楚凌望着她道:“你真的不渴吗?” 夜玄清肯定的说:“不渴。” 楚凌道:“那也喝点,不然等会儿要是啊玄渴了,我醒不来怎么办。” 夜玄清看着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楚凌道:“现在是第二天晚上了。” 夜玄清急忙将水给喝完道:“快点上来休息。” 楚凌点头道:“嗯。” 夜玄清爬着睡道:“我觉得这样子不好睡。” 楚凌给她盖好被子道:“等过几日它结疤就好了。” 夜玄清说:“哦。” 还有几天啊,但是一想想才有几天,但是腿可是有几个月的,心里又好了起来。 “快睡吧。” 可能是睡多了,夜玄清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一直看着楚凌。 她突然觉得自己要是有一个像自己这种不省心的妻子,脾气肯定会变得暴躁起来。 楚凌能一直谦让着她,对她好,肯定是前辈子她积了大德。 夜玄清看着楚凌道:“遇见你真好。” 夜玄清一觉睁开眼忽然看到一座宫殿,她正坐在蒲扇上面,正座大殿空空荡荡的,黄色的布在风的吹拂中飘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脚好好的。 她这是做梦了,挺真实的嘛。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知道楚凌在哪里。 但是走出去整个宫殿都空空荡荡的,仿佛这里就是一座冷宫,但是她可以肯定她没有来过这里。 一直向外走,中途她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忽然她看见了一个人影,那人是穆斯羽,成年后的穆斯羽,穿个着明黄色的龙袍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嗯,是月亮。这天黑得也太快了吧。 夜玄清还没有近,就看见他转过身,目光中带着深渊道:“看见她了吗?” 夜玄清摇摇头,看见谁? 穆斯羽道:“那就在去看看。” 他指了指前方。 夜玄清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赶紧走,她做这么一个梦就很奇怪了,梦见穆斯羽而且还是成年后的穆斯羽。 267、陌生花开 她还能认出他来就更奇怪了。 而且看起来她和穆斯羽还挺熟的,他哥不会真的投靠穆斯羽了吧!不然她来云暮做什么? 她慌不择路的离开那里,想醒过来,却怎么也醒不来,正当她着急的时候,场景又变了,她居然在一片树林里,而且树林里还弥漫着白雾,白雾越来越浓。 这就算了关键是夜玄清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她是不是来过这里。 一个人影在飞快的围着闪动,人影最终停在了她前面,在白色的世界里,一头黑色的头发很是吓人,干嘛还要让她梦见这个,难道是因为前次她没有看见这个人。 老天爷要让她看清楚这个人。 她轻轻的走了上去,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是他(她)的后背。 夜玄清的手搭在那人的肩上,那人道:“你来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女人忽然转过身来,夜玄清被吓得大声叫了出来。 “啊玄,你怎么了。” 夜玄清看着楚凌道:“我,我做噩梦了。” 楚凌道:“梦见鬼了。” 夜玄清道:“不是,比这个还要可怕,我梦到我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楚凌愣了下道:“没事的,只是噩梦。” 夜玄清点点头道:“但是好真实。” 不对她只看到了地上的刀上有血,但是是谁的血,是哪个她的。 楚凌凑近道:“没事我在呢。”他握着她的手。 夜玄清点点头道:“我没事的,什么时候了?” 楚凌道:“已经天亮了,啊玄等等。” 夜玄清点点头道:“好。” 她望着屋顶,看样子她是不是要找个时间去一趟云暮。 等到楚凌进来就看见她在发呆。 “啊玄,吃饭了。” 夜玄清点点头道:“对了,参散抓到了没有。” 楚凌道:“让他给跑了。” 但是也不会让他跑得太远。 夜玄清点点头道:“有文君的消息没有。” 楚凌在她的脸上捏了下道:“病人不要操心那么多。” 夜玄清说:“我知道了。” 喝完粥后,夜玄清望着楚凌道:“我想吃糖。” 楚凌道:“我去买。” 夜玄清挥挥手道:“快去快回。” 楚凌点点头。 等了一会儿,夜玄清忽然看见门外伸进一个脑袋。 她歪着头道:“在外面干什么?进来。” 文眷走进来乖乖的站在她面前,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没事吧。” 夜玄清笑道:“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文眷沉默了会儿道:“是我娘做的?” 夜玄清说:“没看见她人,但是有她的手笔在里面。” “看你不是挺想得通的。” 文眷问道:“为什么?” 夜玄清说:“这你就得问她了。” “你说她不愿意跟我们回去能谅解,必竟人人都怕死。”跟他们回去是死,要是她的话也会选生的那条道路。 “可你说,她为什么想把我们往死里推。” 夜玄清望着他不语等待着他自己想。 “娘她” 夜玄清笑道“苦衷吗?得了,你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不是,你是段家人所以我们还能够好好站在这里说话。” 她道:“听表姐一句劝,这件事你不要参与了,如何解决让我们自己去。” “做子女的总是不好去评价父母的行为。” “但是不去给她当帮手还是做得到的。” 文眷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夜玄清想他还是知道的。 文眷从夜玄清的屋里出来看了眼走廊最终还是走了下去,刚走了两步就被徐清原给喊住。 徐清原靠在柱子边道:“去哪里。” 文眷道:“随便走走。” 徐清原嘿嘿了两声道:“你看我有那么好呼弄。” “回来。” “怔着干什么快点,还是你就打算什么也不拿的就出去。” 文眷的眼睛亮了下道:“徐公子。” 两人一起离开了客栈。 徐清原道:“跟紧我,跟丢了后果自负。” 夜玄清望着满目的糖,心情愉悦的说:“怎么买这么多。” 楚凌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所以,没见过的新奇的都买回来了。 夜玄清道:“我也是哎。” 都怪它的种类太多了,她才不知道选拿样的好。 她很快就将所以种类的糖都吃了一遍,遇到喜欢的吃得也更多,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了。 但是楚凌见她都吃了一遍将所有的糖果都给收了起来。 夜玄清…… 楚凌一本正经的说:“吃多了,牙疼。” 夜玄清,难道还有比她现在还要不好的时候。 楚凌道:“明天再吃。” 夜玄清舔了舔嘴唇道:“那明天吃,啊凌要不要也尝尝,闻道好极了。” 甜甜的,都甜进心里了。 楚凌道:“给你买的。” 夜玄清见糖也没得吃了,怂恿着楚凌给她念书。 果然声音好听极了。 听着听着,她都没有听见楚凌念到哪里了,眼睛一直随着楚凌走动。 当他停下来时,还在盯着人看。 直到人走到她面前,俊俏的脸庞被放大。 “怎么不听了。” 夜玄清眨了下眼道:“胡说,我听着呢。” 两人离得很近,按这么算下去接下来应该就是…… “咚咚咚”门响了响。 夜玄清转了下头道:“去开门。” 门一开,南宫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楚凌给她让了位。 “云姐姐你的脚没事吧。”南宫墨说。 夜玄清道:“没事,休息几个月就好了。” 南宫墨自责道:“早知道我就不回去了,要是我留下来” 夜玄清帮她说完道:“我伤得更重。” 南宫墨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说:“我有那么没用吗?” 夜玄清说:“当然不是,但是我这个吧,还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还是要谢谢墨儿,要不是奚泺来得及时,你现在就在给我办白事了。” 南宫墨呸呸了下道:“姐姐乱说什么呢。” 夜玄清说:“我没有乱说,不要让我在见到他不然老娘让他去见阎王。” 居然偷袭她,太不要脸了。 南宫墨说:“奚泺哥哥已经派人去找他们了,姐姐还是乖乖的养伤。” 夜玄清点头道:“我会的。” 南宫墨说:“姐姐你们是哪里得罪他们了吗?” 夜玄清说:“一个是当年啊凌在江南剿匪时的漏网之鱼,一个与段家有点恩怨。” 南宫墨道:“我还以为那个土匪逃到郢都去,文华长公主的事结束时就死了,怎么来了北漠。” 夜玄清说:“说明北漠是一个好地方,都想来。” “别说我的事了,说说你和奚泺的事。” 南宫墨低下头说:“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就,就那样。” 夜玄清念叨道:“就那样,是哪样啊。” 南宫墨的脸渐渐的红了起来,她梗咽着说:“你知道的。” 夜玄清说:“我知道什么,你们成亲了。” 南宫墨羞得脸都红了起来。 “姐姐你胡说什么,我们才没有。” 夜玄清捂住耳朵道:“没有就没有,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听得到。” 她补充道:“这屋子好像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南宫墨怒视着她,她没脸见人了,她觉得暂时不理夜玄清了。 夜玄清拽了拽她的衣袖道:“真生气了,骗你的,效果还是挺不错的,他们听不见的。” 南宫墨往下移了移。 夜玄清也往下缩了缩。 然后她道:“墨儿你在动,我的脚就要撞到了。” 南宫墨果然不动了。 夜玄清点点头道:“好了,不闹了,我们来说点正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 南宫墨…… 这就是所谓的正事。 “奚泺哥哥的意思是等会去见了爹爹以后在成亲。” 夜玄清说:“你的呢?” 南宫墨说:“一样。” 她还是想让爹爹看着她成亲,得到爹爹的祝福。 夜玄清道:“挺好的,到时候我们搞个盛大的婚礼。” “对了婚后,你们打算是在南楚生活还是北漠。” 南宫墨说:“奚泺哥哥说以后我们去岭南。” 夜玄清的表情僵硬了下,去岭南干什么? 南宫墨道:“一年到期后,奚泺哥哥给夜大哥写了信,夜大哥准许他在过一久在回去。” 夜玄清点点头笑着说:“挺好的。” “岭南的风水很好。” 难道就没有想过留在北漠,那天奚泺的打扮她还以为他要定居在西北了。 南宫墨当然不会告诉她,其实万俟年是想让他们留在这里的,奈何奚泺一点都不想。 只是从南楚传来消息他们暂时是回不去的了。 对于她来说在南楚比在北漠好。 为此万俟年在看透两人的想法劝说努力无效后,放弃了。 对奚泺也是更加的补偿,什么好东西都往他面前送。 “这次还好有北漠皇,要不是他提醒,奚泺哥哥不会这么快就来的。” 夜玄清说道:“关他什么事?” 南宫墨说:“那天晚上,他来找奚泺哥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你们。” “然后他就说,几年前有一伙人从南楚逃到北漠来,好像还与冥王有仇。” “听他说完,奚泺哥哥就带着人出来了。” 夜玄清无比真诚的笑了笑道:“那倒是要好好谢谢他。” 南宫墨感觉她更想把人给撇断。 268、陌上花开 南宫墨说:“姐姐你笑得有些瘆人。” 夜玄清收敛了下笑容道:“有吗?” 南宫墨摇了摇头,现在是没有了。 夜玄清说:“墨儿这几日就留下来陪我玩几天。” 她道:“我这几天都不能动了,你看看多可怜啊!” “你忍心把我给扔在这里。” 南宫墨扯着嘴角道:“姐姐我觉得你找错对象了。” 夜玄清笑得东倒西歪。 “是有点不正经,你还是在这里陪我玩几天,他管我有点严。” “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他会放松点。” 南宫墨点点头道:“好。” “我去跟奚泺哥哥说一声。” 夜玄清说:“快去吧。会来的时候帮我带吃的。” 南宫墨道:“好。” 夜玄清躺在床上,一直笑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万俟年无情的掐着花,等到花瓣都被他给拔光了后,将花蕊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才觉得心里舒服点。 忽然一个黑影挡住了他上空的阳光。 他抬起头笑着说:“回来了。” 还以为要在那里生根发芽了呢。 奚泺点点头道:“回来了。” 万俟年跨过影子从他旁边走过往外看了看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奚泺说:“冥王妃受伤了,墨儿在陪她。” 万俟年道:“有什么好陪的。” 又不是没有人陪。 奚泺张了张嘴,落下来道:“哥,你知道文君在哪里吗?” 万俟年有点高兴,又又点落寞,自家弟弟是为了别人回来找他的。 他都没有把他给绑回来。 他沉默着。 奚泺说:“他们在这里耽搁太长了。” 万俟年道:“又不是我让他们来的。” 踏进他的领土还不许他做什么?他才不傻呢?总是要给擅闯者一些教训。 奚泺道:“我知道你不想让他们留在北漠,所以也不必帮其他人。” 楚凌他们哪里都找了,在北漠能只手遮天的除了万俟年没有谁了,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没有前来找他,而是过了几日才来。 万俟年道:“这什么,我不就想看看楚凌怎么厉害嘛。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奚泺道:“北漠是你的地盘,外人想在这里动手脚不可能。” 万俟年悄咪咪的瞟了他一眼道:“你也知道的,我对他们南楚那摊子烂事是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吧,你说南楚什么狗都往这里跑,我要是不给他们电教训。” “他们还当我北漠是摆设呢。” 他容易吗他,再说参散他们来的时候,北漠还不是他当政呢。他也不想的是不是?是的。 奚泺道:“我明白,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会那么轻松的让他们找到。” 万俟年不住的点点头,不愧是他弟弟,跟他的想法一样。 奚泺道:“现在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告诉他们了,顺便还可以卖他们一个人情。” 万俟年道:“我又用不到。” 奚泺说:“我需要。” 他以后还是要回南楚的。 万俟年小声道:“你可以不走的。” 南楚哪里有北漠好,这里水好,草好,山也,这个差了点,但是总归还是好的。 “差不多也是可以了。” 他就不跟他们计较那么多。 奚泺道:“多谢哥哥。” “站住”万俟年喊到:“你去哪里?” 奚泺望着他道:“还有事?” 万俟年低咳了声道:“陪我用了晚膳在走。” 奚泺笑道:“好啊。” 万俟年走上来搂者他的肩道:“走。” 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愉悦。 夜玄清脚上的木板已经可以拆除了,正好一个月,但是她发现自己胖了一圈。 她捏了捏自己脸颊上的肉,道:“啊,我都胖了一圈了。” 看看都感觉不到疼了。 但是在大夫的眼里她这是养得极好的,不然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现在已经可以下来走走了,虽然还不能够跑,跳,但是骨头恢复得很好。 她自己在心里也十分的高兴。 就是长肉肉了,她要少吃多少顿才瘦得下来。 楚凌道:“不胖。” 夜玄清说:“你不懂,等你发现我胖了的时候,就是我瘦不下来的时候。” 楚凌……,为什么他没有听说过? “我不嫌弃你。” 夜玄清握拳道:“你敢。”说着嘴角扬了起来。 楚凌摸着她的秀发道:“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呆在客栈里,我会让南宫墨看着你。” 夜玄清笑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如此紧张。” 楚凌道:“我是当心你乱跑,你的脚就真的不用要了。” 夜玄清歪着脑袋娇嗔的望着他道:“我有那么不知轻重吗?” 楚凌道:“有。” 夜玄清…… 她赶人到:“你快点走吧。” 还是不要留下来刺激她的好。 等到楚凌离开,她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桌边,望了眼她所走的距离,嗯脚疼。 南宫墨走进来就看见她做在桌边,冥思。 还越想越迷茫。 “姐姐你想什么呢?” 夜玄清抬头望向她说:“墨儿,我发现我越''来越堕落了。” “但是吧。你说我以前几乎就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但是现在吧,我好像越活越过去了。” 也不单单是这方面的。 难道她结了一个婚,就越活越过去了? 南宫墨……,她能说是她太闲了吗? “你这是焦虑,等过了几天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夜玄清道:“可能也是吧。” “也不知道找没找到人。” 她能说文君太能躲了吗?都一个月了硬是躲着不出来,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北街尽头的一个城中村的一个破烂的屋内聚集了乞丐,但是此时是白天,破屋里几乎没有几个人,有的只是那种活不了多久,躺在里面等死,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屋顶上射下来的阳光。 耀眼的照耀着,照耀着这个腐朽,落寞的角落。 里面不时传出来压低了的咳嗽声,仿佛只要大点声就会将屋顶上仅剩的瓦片给咳下来。 屋外哒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 里面的人搂紧了一下破烂的衣服,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过去,仿佛不会被这些外来者所打扰。 一群穿着官兵服饰的人擅自闯了进来。 一进来就将所有的乞丐给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人。 楚凌踩在地上干枯的草上,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请他们出去。” 奚泺下了声命令,所有的乞丐被迫的离开了他们的窝。 楚凌抬起头,一缕阳光从上面射下来。 “把这里翻开。” 万俟年给了这么一个线索,不会骗他们。 从见到参散以后他就没有打算要好好的找人,明摆着就有人不想让他找到,在别人的地盘,他不会傻到要在这里寻找存在感,展示自己的力量。 至于几乎每天都在寻找的徐清原,总有人要动着。 徐清原要是听见他的话,准保控制不住手中的剑。 数只老鼠从空了的角落叫了几声跑了出去,有了跑了几步还停了下来看着里面的人,望了几眼不是自己熟悉的人,还是离开去寻找自己新的地盘。 当整个屋子空了出来就能看清地上的情形,有些土块还突了出来。 当把上面的土去掉里面就露出了几块木板,当木板去掉,出现了一节节台阶和幽深的黑暗,看不清尽头。 明亮的火把将整个走廊给照亮,地下暗室里能看见这里似乎没有多少人走过,大概是因为这个地方被乞丐给用了,就被放弃了。 阴暗的室内不是还能摸到湿润的泥土。 忽然前面的壁不在是泥土,而是砌着砖块。 黝黑的砖块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忽然眼前闯入一排排的木偶人,在火光下看起来似乎更吓人了。 每一个都张着血红的嘴,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上来咬他们一口。 一直往前走,目光所及之处就能看见数不尽的火光,似乎是闯入了谁的闺房。 楚凌的嘴角往上翘了下,不愧是参散的大本营,全按自己的那身喜好来妆扮。 不知道是不是自认为这里很安全,这么久了都没有人发现他们。远远的还能看见正站着抱着武器呼呼大睡的一个人。 楚凌道:“分开走。” 楼上,木礼焦急的从窗口望着他们,心想怎么还不快点进来。 正当他以为他们要进来了时,忽然楚凌他们分开走了。 他数了数,暗骂,有病吧,分那么多队走什么。 不管了还是动手吧,看来是不会上当了。 楚凌抬起头望向头顶,只见屋顶什么盘横着无数的“水匪”和大的木偶人。 忽然一个木偶人像他们冲过来,牵一发而动全身。 原本沉静的地下室内忽然动了起来,夹杂着叫声,兵器声,嘶喊声。 木礼在楼上大声喊道:“冥王,我们三当家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吧。” 这一个月可给了他充足的时间,不然也做不出这么多的木偶人。 徐清原一直手拉着文眷,一只手持着剑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着。 文眷喊道:“徐公子,你放看我。” 徐清原道:“放开你让你去死。” 文眷道:“我可以打的。” 269、陌上花开 徐清原愣了下,想起来来了,这还是一个打手呢。 要不然也不会在无名客栈里当打手了,还是有些实力的。 徐清原叶不想一直带着他,这样会影响他实力的发挥的。 “你自己小心点。” 文眷点点头。 徐清原道:“看见大的木偶人就跑,小的销它脖子。” 见着向他袭来的木偶人,楚凌顺着柱子上了房梁,现在在心里他开始感谢参散了,要不是他那癖好,这里也不会有房梁这个东些。 而后他的剑一直向这前走去。 当到了二楼,木礼直接呆住了,为什么这根梁子直通二楼,早知道就让三当家的把他给拆了。 不过也没用关系。 楚凌一剑将门给劈开,进入眼帘的就是五个大人模样的木偶人。 木礼笑嘻嘻的望着他说:“这份礼物你喜欢吧,你说你好好呆在下面不好吗?” 他嘲笑道:“非要上来找死。” 他嘴角的朝弄怎么也掩盖不下去。 他笑着望着楚凌在木偶人中间挣扎着说:“没有的任你怎么厉害也削不开他们的。” “这可是我上次经过实验回来后特意改造的。” 与其说还是木偶人不如说木偶人内部都被他用铁来打造了一遍,虽然伤钱但是效果好了很多。 今天就算是来的是徐清风也不可能逃脱,何况只是他的徒弟。 忽然他感觉一阵风向他袭来,然后他眼前就只出现一片黑暗。 楚凌急忙将机关按停。 他望了眼木礼滚落在地的头,确实是精进了不少,最起码前面一次还没有到将人头一拳给打落的程度。 但这种玩意还真是不应该存在。 他的剑落下,整个机关都被毁了。 外面原本还生龙活虎的木偶人已经不动了。 少了木偶人的阻拦,很快就将“水匪”给制服了。 楚凌问道:“参散呢。” 水匪颤抖着手指了指一间朱红色门的屋子。 它门前还有两盏红灯笼高高挂着,正在向他们招手。 楚凌的眉头皱了皱。 江平舟道:“七哥,这不对啊,参散怎么一定动静都没有。” 参散在怎么无能都会出来耍一耍的。 徐清风道:“上去看了就知道了。” 推开门,满屋子的红纱,遮盖着。 掀开一层层红纱,看清里面,红色的床上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嘴里被胡乱的塞了一团破布,将她的嘴大大的撑开。 看起来竟有几分滑稽。 文眷急忙向前跑去喊道:“娘。” 却还在没有靠近文君时就被徐清原提小鸡一样将他给提了起来。 他的腿蹬了蹬。 徐清原说:“看清楚了,他是你娘吗?” 文眷,他怎么可能连自己娘都认不出来。 江平舟说道:“参散不在这里,谁知道她是不是参散办的。” 那人无耻极了,死都要拉一个垫背的,怎么可能让他们随随便便就找到人。 文眷道:“她就是我娘。” 徐清原道:“那你也给我乖乖呆着。” 吵什么吵,早知道就不带着他来了。 文眷在他的话语中安静了下来。 楚凌将文君身上的绳子给斩断,用剑指着她的脖子问道:“参散呢?” 文君仰头笑了起来道:“怎么不敢下手了啊!” 她故意往剑尖上凑了下。 楚凌道:“我们队你没有什么恶意,你跟我们回去就行。” 文君道:“你管这个叫没有恶意,在冥王的眼里什么才是有恶意。” 楚凌收起剑,马上文君就被围了起来,无处可逃。 楚凌道:“你欠下的债不该还。” 文君道:“你一个外人管我的家事做什么。” “你有那个资格。” 她从前就瞧不起他,连段家的一个小小的下人他都不敢得罪,这样的人凭什么来指责她。 江平舟打开手中的折扇,用帕子将上面的血迹擦去,摇了摇道:“七哥现在算段家的半个人,而你才是什么都不是吧。” “你个被段家除名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是自己家事。” 文君不屑的说:“段家人都死光了,谁除的?” “你吗?” 江平舟笑道:“你一直窝在北漠,也不多听听,谁告诉你段家人全死了。” “人家作为段家的长辈,将你除名怎么了。” 文君沉默了会儿道:“那你们动手啊。” “杀了我就结束了。” 楚凌望着他道:“你自然是要教给段家人处理。” 他们都没有资格动手。 文君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心中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忧伤。 楚凌道:“必竟作证的有一个就行了。” 他望向文眷。 文眷呆住了! 他还不知道他还有这一个用。 “你放心不会有人杀你。”楚凌说:“必竟死比活简单多了。” 但是对于文君来说或许不是。 她嘶喊着道:“既然如此,你们干嘛还要揪着我不放。” 楚凌反问道:“你说呢?” 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文君道:“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 忽然她犀利的望向文君道:“现在有人想要你娘的命,你这个不孝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文眷咽了咽口水道:“娘,你有没有苦衷。” 文君道:“难道没有苦衷,你就不救我了。” 文眷摇了摇头。 文君说:“既然如此,还不快动手。” “你放心,他们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她的话才落,徐清原就抬起他的手道:“打晕了不就行了。” 干嘛要拼一个你死我活来一个生死绝交。 …… 居然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文君怨毒的望着文眷,她养了他十多年,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把她对他的好给望了。 文眷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他眼里温和善良的娘亲,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他曾经见过她给一些乞丐饭吃,钱,会哄他睡觉给他唱歌。 然而现在的这个娘却好像陌生,却有些熟悉,就像她一直盯着那个黑色的盒子,眼睛千变万化。 楚凌道:“你也不要说他不孝,孝还是要分人的。” “你为了他能乖乖听你的话,给他灌输了多少思想。” “为了有一天她能“护住你”你将他送到戚红那里让戚红磨练他。” “在一众少年你,他的武功已经是佼佼者,而你装病硬是让他去挣钱。” “你花着他所挣来的钱,去安慰你的良心,可是那种东西失去了,怎么可能找得回来。” 文君的目光一直盯着文眷。 “我养他一场,他报答我不是应该的。” 楚凌道:“你将他父亲的命给拿走了,你说应该的。” 文眷忽然大笑了起来望着文眷道:“他说我害的,你信吗?明明就是皇家人不想段家人在继续活着了,说到底我也是受害者,我还失去了丈夫呢。” 她的泪留了下来。 “你够了啊!说谎也不打下草稿。”众人望向门外,只见南宫墨站在门口。 奚泺走过去道:“你怎么出来了?就你一个人。” 南宫墨点点头。 楚凌问道:“啊玄呢。” 南宫墨说:“云姐姐和参散出去了。” 楚凌直接走了出去。 南宫墨急忙说:“云姐姐说没事的,她和参散是故人,出去处理点事,她让我告诉你等你回去以后她就回来了,不用着急。” 南宫墨说:“你就放心把,他们那么多人肯定会没事的。” 夜玄清说:“看不出来,你对他们的信心这么强。” 南宫墨毫不掩饰的夸赞道:“那当然,奚泺哥哥在呢。” 他那么厉害,这一趟肯定会很成功。 “你们好热闹啊,不知道建不建议我加入。”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夜玄清觉得这个声音她大概怎么也望不了。 两人回头一望,只见参散靠在窗子边,一袭红衣随着风不停的摆动。 夜玄清小声对南宫墨说:“站到我后面去。” 参散笑嘻嘻的说:“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也不是什么外人,怎么着也算半个朋友。” 夜玄清被他笑得有些茫然。 却问答:“姐姐怎么来了。” 她还记得参散好像更喜欢这么叫他。 参散道:“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我们都这么久没有见了。” 且他也不傻在那里等着楚凌,这么久没有动静肯定在憋大招,他自然要先出来了。 谁傻了要跟那个白痴在那里缠着。 “怎么就才你们两个人啊。” 夜玄清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现在能说去找你了吗?但是他人现在在这里,而且他是怎么进来的,外面明明还有人守着,他这也太神了吧。 眼看着参散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最后大方的坐了下来,一点也不生疏。 “这位妹妹不要一直站着,坐啊。” 夜玄清说:“不必了,她刚刚坐麻了,现在需要站一下。” 参散眼底带笑道:“那你呢?” 夜玄清……,“我现在不是还不能站吗?” 参散望像她的脚道:“你的脚没事吧。”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女儿家,打架那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往前冲算什么,现在受伤了吧。” “女孩子就要爱惜自己。” 夜玄清,她这样谁造成的? 嗯。 270、陌上花开 夜玄清满脸堆笑的说道:“年青哪有不去闯闯的。不试过都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参散…… 看来脸皮到时挺厚的。 夜玄清说:“姐姐别看我现在还不行,但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姐姐今天过来,是不是想跟我比试一番,说实话我现在应该能躲过姐姐的攻击。” 参散道:“我刚刚不是才说了女孩子要文静点,你怎么又想到了打架。” 他指着她道:“是坏习惯得改。” 夜玄清觉得要是给他一条手帕,帕子怕是会抛到她脸上。 夜玄清暗暗吸了口气,不是打架就好。 “那姐姐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参散忽然站起来,探着身子将脸蹭到她眼前道:“我那天觉得你的功夫有些眼熟,谁教你的?” 夜玄清道:“我师傅啊。” 难道她还能无师自通。 参散脸上的笑容不断被放大。 “你师傅现在在哪里?” 夜玄清直直的看着他道:“姐姐问这个干什么?” 参散的手指忽然在她脸上定了下来,道:“你只管告诉我,问那么多干什么?” 夜玄清说:“姐姐,你不知道我师傅曾经给我定过一条规定,与我门派无关之人,坐下弟子要是告诉别人,他的去处。” “就要被逐出我派。” 夜玄清说:“我现在都没有学到多少,总不能就滚出去吧。” “要不姐姐在回去等几年,等我练会了以后再告诉你也不迟。” 夜玄清的手飞快的抓住参散的手。 参散道:“你怕不是找死。” 夜玄清道:“姐姐说错了,我现在可是想活得很。” “到时你,能不能从这里出去还是一个问题。” 参散笑道:“小丫头,我看你还是回去多吃几年盐,在来跟老娘斗吧。” 夜玄清…… 参散道:“你们现在就没有觉得头晕,眼花?” 夜玄清…… 参散道:“你说你们两个人,我就这么大胆的上来。” 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夜玄清的腰间,咦?荷包放哪里去了。 夜玄清道:“姐姐说什么呢?我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开什么玩笑,作为一个土匪,他就没有一点绿林精神,楚荆也没有他这样下流吧。 南宫墨扶了扶额,感觉困极了。 夜玄清拉她坐下,感觉自己也不太好,她不会要划自己几刀吧。 “姐姐,你看我要是睡过去了,你今天不就白跑了,好了好了告诉你就行了。” “不过你先把解药给我们其中一个。” 参散道:“跟我讨价还价。” 说着还是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到出一颗药递给她。 夜玄清吞下去道:“我还是觉得不太好受,在给我一颗吧。” 参散将瓶子给收好道:“你以为这是神仙药吗?一吃下去就有效。” 夜玄清笑着说:“也是,我师傅现在在岭南。” 去吧,去了让我哥收拾你。 参散道:“不听话,怎么可以对姐姐撒谎呢。” 夜玄清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她自觉演得还不错。 她道:“姐姐总要告诉我你跟我师傅什么关系吧,要是你们是仇人,我就那么告诉你了,你要是转头去找我师傅寻仇,我回被天下人耻笑的。” “要是你在知道自己想要的事情后,就将我杀了灭口,我还是不说的好。” 夜玄清看着参散道:“所以姐姐你看,咱们一个退一步怎么样。” 参散道:“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师母呢。” 夜玄清…… 她把他和他放在一起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相同的。 夜玄清道:“姐姐别开玩笑,虽然你长得很美但是我师傅说过我师娘是女的。” 男生女相还可,女生男相…… 参散道:“要是连他都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男是女呢?” 夜玄清…… 师傅没有那么眼瞎吧。 参散道:“你等等。” 说完走到床边,拿起夜玄清的衣裳,也不管合不合身将它一件件穿了起来。 夜玄清急忙拍了拍南宫墨道背小声喊道:“墨儿,墨儿……” 南宫墨睁开一条缝,迷惑的问道:“人走了?” 夜玄清摇摇头道:“没呢?”她指你指床。 “你现在还使得出力气吗?” 南宫墨道:“不行,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 夜玄清说:“没事,现在看来他没有太大的恶意。” 最多是她师傅那里会出问题。 可是也是师傅才让参散不对她们下杀手。 参散穿着一袭蓝裙走了出来,绕道夜玄清的眼前。 夜玄清被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几乎是瞬间的时间,她又坐了下来,小声喊道:“师娘?” 难道这就是,男胜女的列子,怎么女装比男装还要好看,或许应该说他本来就应该如此。 夜玄清说:“你,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参散的眼睛眯了下道:“你们都眼瞎是不是。” 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不止眼瞎还心瞎。 夜玄清被怼得,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说她不应该出身。 在苏沉遮的小屋里,慢慢的都是参散的画像不准确的来说是参桑的画像,但是她现在却觉得参散很像,会不会就是一个人,但是师傅说,他的妻子已经死了,长眠在地下。 夜玄清赶紧解释道:“没有,我就是觉得太惊奇了,我还想着这是不是姐姐的本相。” 参散柔和的笑着说:“我当了十八年的女孩子,当然算是我的本相了。” 她的青春都付给了这一身装办,随着它一起消去。 夜玄清说:“看来姐姐真和我师傅认识,既然都是一家人,姐姐先帮我妹妹把药给解了,你看如何。” 参散道:“你不会想着,等我把药解了,就对我下手吧。” 夜玄清摇摇头道:“怎么可能,既然你和我师傅有联系,按照你说的你都是我师娘了,我怎么可能跟长辈动手是吧。” 参散却没有动,而是簇起眉头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夜玄清说:“有什么奇怪的,我嫂子还是男的呢。” 参散……,为什么她会有沾沾自喜的炫耀成分在里头。 夜玄清笑着说:“所以师娘你看是不是可以” 等一会儿要是动起手来,才好办,谁知道这人在迷药里面加了什么成分。 南宫墨幽幽转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睡了一觉,就好像错过了全世界。 夜玄清说:“墨儿这是我师娘。” 南宫墨……,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玄清说:“既然师娘还活着,怎么师傅说你去世了。” 参散道:“因为他认错人了。” 参家在四十年前还是平州的大户人家,参氏夫妇成亲五年一直没有孩子,都快要被长辈逼着在娶一门的时候,在一次施粥时,参夫人因为多给了一个乞丐一勺粥。 那个乞丐当场就说恭喜夫人喜得贵子。 参夫人的脸色一下就不好了起来,却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而这没过多久,就在二夫人抬进来时参夫人被诊怀孕了。 原本以为要失宠的参夫人,忽然保住了地位。 参夫人生出了一对龙凤胎,但是这对龙凤胎十分的奇特,姐姐一直在苦闹,怎么哄也哄不了,而弟弟却从出生之日开始就一直在生病,感觉一阵稍大点的风就能把他给吹得夭折了过去。 参家好不容易得来的长孙,自然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治好孙子。 所以请了天下的名医来看,孩子太小了,不可能给他喝猛药。 正手足无措时,一个穿着破烂的乞丐居然来了。 参夫人在听说后,急忙让人去将他请进来。 她还记得当初就是一个乞丐说她喜得贵子,真的灵验了。 现在自然不会怠慢,而七哥十分从容,没有一来就瞧病。 而是先吃饱喝足,沐浴更衣后,才不急不慢的去看孩子。 最后乞丐道:“将这两个孩子的身份换一下,就解了。” 参父问道:“为何?” 乞丐道:“这两个孩子前世有恩怨,今生却成了姐弟,但前十的愁怨还没有了解。” “只要把男孩当女孩子养,女孩子当男孩子养,自然就可破解。” “十八年后,在换回来后,一切可解。” 夜玄清道:“他们醒了。” 参散道:“当然。” 夜玄清说:“就没有觉得那个乞丐就是一个骗子。” “允许他懂一些岐黄之术,早就看出参夫人有孕。” 参散道:“这件事很神奇,后来我长大后,娘亲跟我说过。” 自从他们姐弟的身份互换后,姐姐不哭不闹了,他的身体也健壮了起来,一点也看不出来那曾今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是这样子互换的结果导致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父母虽然将他们给换了身份,但是因为他们是龙凤胎,在外貌上看不出什么。有一段时间他和参桑经常换装。 但当父母发现他们的举动后,一直舍不得打他们的父母在那一次却下了死手,从那以后,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换过衣裳,知道苏沉遮出现。 他被当做女孩子养,却始终对女孩子的东西提不起兴趣来,只想着习武。 271、陌上花开 参父参母架不住他闹腾,就准许他学了,他们想着反正到时候也要换回来,也不能把他给养得跟大家小姐一样。 但是他们却忽视了参桑,他们新的是参桑要扮好参散就要学习男孩子需要学习的,罔顾她的意愿。 却忘了,所有的不满都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十五岁这一年,参散穿着一袭红衣,骑着一匹黑马,出了城。 他瞒着父母独自一个人出来玩耍。 他遇到了这一生中最不该遇见的人苏沉遮。 苏沉遮被仇人追杀,中了奸计就在命悬一线时被参散给救了。 那时,参散就像是九天仙女下凡。 但实际的情况是,参散觉得他长得挺帅的,有气质,还会武,按照画本子来讲,只要他救了他以后他的命就是他的了。 随他使唤,他今年十五岁了,到了可以收跟班的年纪了。 很长一段时间参散都在为自己今天的行为后悔以为捡了一个跟班,就果捡了一个祖宗回去管着自己。 参散看了看对方看了看自己,于是抓出一把药粉向那些人散去。 药粉进了眼睛,他们的眼会瞎,一时半会追不上来。 这就是苏沉遮看见他想九天仙女的一幕。 虽然后来知道这是一个假象,他眼前这人就是一个小恶魔,但是也让他永生不忘。 参散将苏沉遮带回了参家,带人找参桑,想把人给放在她屋里养几天,养好了他就接走。 参桑一脸不敢信的望着他道:“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小子女孩子当久了是不是就以为你是女的了,而我是男的了?” 特么的要真让他放在她这里,等以后身份揭开,他没有影响,但是她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参散一脸的醒悟道:“那小弟我现在就把他给带走。” 参桑道:“那你快点,不然他就会流血过多而亡。” 此时他们不知道的是置换了的是他们的一生,让他们在次纠葛在一起。 苏沉遮醒来时,就看见入目的一片红,错然之下还以为他在婚房呢? 而当他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坐在梳张台边更加的确认了这种想法。 参散正在给自己涂胭脂,狗日的本姑娘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大师,居然敢嘲笑他没有女人味。 当他感到床上有动静时,骗过头去望,道:“你醒了。” 忽然苏沉遮又昏了过去。 参散……,这是回光反照? 他走过去,在他的鼻边探息了下,还有呼吸没死。 苏沉遮忽然睁开眼掐住他的脖子,一下子将他翻到在床上。 参散双脚并用的去踹他,都被他给躲过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丫鬟敲门喊道:“小姐,小姐。” 见里面没有反应,才离开。 苏沉遮像被人一下子唤醒了一样,参散得到呼吸的机会疯狂的咳嗽着,吸者气。 苏沉遮一脸歉意道:“小姐,你没事吧。” 参散咳嗽着指责道:“你小子,死定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居然想杀死他,太过分了,简直白救他了。 苏沉遮道:“小姐不好见怪,适才在下以为见鬼了?” 参散怒道:“你他娘的说谁是鬼了。” “姑奶奶是热的,热的你感觉不出来来吗?啊。” 参散觉得自己的脖子肯定会变得沙哑了起来。 苏沉遮听着他骂完,才指着他脸上的妆容道:“你的状。” 参散道:“怎么不好看。” 苏沉遮点点头道:“像索命的女鬼。” 参散道:“你死定了,老娘现在就要杀了你。” 话落就像着苏沉遮扑去,苏沉遮就直直的站着不动,直到参散揍累了,他才说道:“小姐出气了。” 参散摆摆手道:“差不多了。” 他还是知道分寸的,知道苏沉遮的脸最惹人喜爱,就没有对他的脸动手,要是打坏了带出去,他多没有面子。 苏沉遮道:“既然小姐出气了的话,可否让在下为你梳妆。” 参散张着小嘴喘着气道:“你想干什么?” 他的脸是白让人摸的。 苏沉遮说:“在下曾经办一些娘子们画过妆,手艺还行。” 参散道:“你还做那行啊。” 苏沉遮虽然有些不明白他惊讶什么?但还是认真的点点头。 参散道:“行吧。” “对了,你先把手给洗了。”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让一个病人来帮他化妆。 本来就是他的跟班,提前适应下还是应该的。 参散脸上厚厚的粉末被卸了下来,他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不停的闪动着。 苏沉遮有那么一刻,停止了呼吸,果然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很招惹,耀眼。 参散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睛道:“你会不会啊。” 虽然刚才是有点舒服,但是现在不动了,是不是不能装逼了。 不会就滚开点。 苏沉遮道:“别急。” 参散恶狠狠的说:“快点。” 没过一会儿,以为清水出芙蓉的姑娘就出现在眼前。 参散一直在镜子前面臭美着。 不错,也就比他的差了点,可以做他的小弟。 “以后我的装束就教给你了。” 苏沉遮……,是不是太快了。 参散望着他说:“你不会不想报恩了吧。” “我没让你以身相许已经很仁慈了。” 怎么他还有不满意的。 苏沉遮道:“没有,能伺候姑娘是在下的荣幸。” 从那天以后参散身后多了一条叫苏沉遮的小尾巴。 小尾巴很厉害,以前是参散欺负别人,现在是他在参散出手之前就把和他作对的人给收拾了。 参散说:“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要是他只把他当做一个跟班,他也把他当做小姐,那样的话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他只是开始有点不喜欢苏沉遮管着他,但是时间一长他就习惯了,哪天要是苏沉遮不说他了,着急的反而是他。 “那天是在一片花海里。” 紫色的花笼罩着正个空气,他都不知道苏沉遮是怎么找到这一片花海的。 他纵着马,来到花海时苏沉遮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裳,整个人都掩藏在一整片的花海里,他的手在不挺的动着,生怕慢了一分。 他喊道:“苏沉遮,你在干什么。”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苏沉遮将那顶紫色的花冠戴在他头上。 他说:“参桑,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我想往后余生有你伴着我。” “我想白头时,我们相依着一起看日出日落。” 参散那时候在这方面好像天生缺了一根弦,还是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却还是在心底抵触着。 “你要是追得上我在说。” 那天,紫色的花在空中飞舞着,正像蒲公英一样跟随着着风,跟随着他们。 好几天参散都觉得自己的衣裳里,像是浸染着花香,好几次他都笑着从梦里醒来。 每当这时,他都会狠狠的捏自己大腿上的肉,想什么想呢,你可是男的,怎么可以嫁人? 当然是要娶妻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而在苏沉遮那里,参散是答应他的了,必竟他追上他了。 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变了,除了他们自己以为,第一个发现异样的是参桑。 他今年已经十六岁多了,好多女孩子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嫁人了,只有她在做着一个男人做的事,她的名声已经被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弟弟给败坏得差不多了。 所以在感觉到时,她在参父参母面前不动声色的将参散和苏沉遮的关系,一点点滴水不漏的捅出来。 这在参父参母面前这就是在断他们参家的根。 他们怎么也不会同意。 于是苏沉遮被逼着离开了参家。 他走的时候,告诉参散等他,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走了以后,参散像往常一样生活,他要好好的等苏沉遮回来,还要攒钱,要是爹娘不同意他去苏沉遮。 他就带着苏沉遮私奔,前提就是要有钱。不能让他跟着他饿肚子。 他一直为这个目标努力着。 又过了一年,苏沉遮回来了,这次回来他带着聘礼来的。 他所带的聘礼成了一条长龙,他说他来迎娶参家大小姐。 参散听在耳里觉得有点怪异,不是应该他娶他吗? 但现在这都不重要,他媳妇给他长脸了。 这次参父意外的沉静,同意了苏沉遮的提亲。 参散从来没有想过,父亲,母亲,小弟不姐姐都在骗他。 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让他家给苏沉遮或是让他娶苏沉遮。 他们不同意,但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骗他?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参散满脸疑惑的说:“他们为什么要骗我。” 他们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他们十八岁生日那天。 成亲的前一晚,参散悄悄溜到苏府。 苏沉遮道:“你怎么来了。” 说着搓着他的手。 参散道:“我有事想同你说。” 苏沉遮给他道了杯热茶,吹了吹,才递到他手里。 “明天就成亲了,有什么事,明天在说也来得及。” 参散固执的说:“不行,就要今天说。” “今天说了要是不想成亲了还能反悔。” 苏沉遮沉下脸道:“怎么你想悔婚。” 272、陌上花开 参散一脸的迷惑,什么叫他想悔婚,要悔也是他悔好不好。 他可是经历了一翻剧烈的精神抗争才打算先说出来的,不然也可以等成了亲以后再说的。 他一向不计较有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可是苏沉遮是一个意外,他怕他们成亲以后知道受骗的苏沉遮会接受不了,那么到时候他也会受不了的。 其实早该说的了。但心里面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说,说出来就是一点戏都没有的结果。 “我悔什么婚?”他眨着大眼睛问道。 苏沉遮松了一口气道:“没有就好。” “我送你回去。” 参散道:“等会儿,我还没有说呢。” 苏沉遮道:“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好不好。” 参散说:“不行就要现在说。” 苏沉遮道:“那你说。” 他静静的听着。 参散喊道:“我说我是男的,你听到了没有?” 苏沉遮道:“听见了。” 参散说:“听见了,你怎么就不给点反应。” 苏沉遮在他的脸上捏了下道:“你想要我有什么样的表情。” 参散道:“最起码要有点惊讶吧。” 苏沉遮道:“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女的,所以你要是一个男的我也能接受。” 参散拍开他的手瞪着他道:“姑奶奶哪里不像女的了。” 苏沉遮笑着说:“我说错了,重新来一次。”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我爱的这个参桑,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他。” 参散重复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我爱的参散,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他。” “可惜最后他连站在他面前的是谁都不知道,他走向了另外一个人。” 参散的眼框渐渐湿润:“说什么喜欢,他没有认出我。” 认不出来。 那一天的平州,是分外热闹的,没有人注意到新娘子变了一个人。 参散独自从成外回来后已经是一个多月了。 平州城还是那个城,却已是物是人非。 他第一时间不是回家去,而是去找了苏沉遮。 另人意外的是苏沉遮并没有在家里面。 他见到的只有参桑,那个再次换回女装的参散。 她的脸上带满了笑容,她以换回女装,只有他没有换回男装,在他的心里十八年的参桑是他,他记得这个名字,也记得自己的前路有些什么。 参桑看见他的时候是笑着的,那笑刺得他只想把他给毁了,丢进泥潭里。 她笑着望着参散道:“小弟,回来了。” “怎么站在那里,过来坐啊。” 参散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要被灼烧掉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握着拳头就冲了上去,跟着参桑打了起来,居然敢抢他男人。 就算是亲姐姐也不可饶恕。 参桑自然也不甘示弱,必竟当了那么多年的男子养,虽不及参桑,却也并不弱。 参散打架从来不会看对象,惹到他头上只看他是不是心情好,出手是不是才会轻点。 但显然他现在的心情一点都不好,所以揍人也就往死你揍。 参桑打不过他就言语攻击他道:“小弟,现在还想抢我夫君,你可是一个男的,能成亲嘛。” 参散觉得自己被休辱了,下手更重了,明明是她在抢他的好不好,太不要脸了。 他这次是哪里容易下手,就往哪里下手。 忽然他的脖颈被人给提住了,参散惊奇的回头,想把来人给揍翻过去。 却看到来人是苏沉遮,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苏沉遮,我告诉你,你被骗了。” 苏沉遮将他放下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道:“怎么自己动手。” 此时参散是高兴的,这么看来苏沉遮是认出他的来了。 却在此时参桑从地上站起来,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也不顾疼痛,走了过来喊道:“夫君。” 参散分明感到苏沉遮的手从他身上飞快的收了回去,望像了参桑。 看什么看。 参散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起来,他走过去将两人隔开道:“苏沉遮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 还不待苏沉遮开口参桑就说道:“夫君,你看小弟,他穿女孩子的衣裳就算了,现在还办我,我不与他计较,他下手却十分重,你看看我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苏沉遮皱了皱眉。 参散一把将参桑给推倒在地,太过分了,居然敢装无辜。 他转过身,却看见苏沉遮绕过他走向了苏参桑,将他给扶了起来。 参散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他怎么回事? 苏沉遮目光深沉的望着他道:“快回去吧。” 参散…… “你消失了这么久伯父伯母很着急。” 参散道:“你说什么,你让我回去,回哪里去?” 苏沉遮道:“自然是会参府。” 他扶着参桑进屋,“你不适合穿女装。” 参桑,等等刚刚他不是已经认出他了吗?所以现在又是在做那样。 参散没有达到目的,自然不会放弃,他飞快的拦在他们两的前面,目光闪耀着问道:“苏沉遮,我好不容易逃回来,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没有认出我来。” 苏沉遮道:“别闹了,回去吧。” 参桑往苏沉遮的怀里靠了靠。 参散的眼中带上了火。 手控制不住,就冲了上去。 苏沉遮把怀里的参桑给丢了出去,拉住他的手,道:“怎么这么不听话。” 说着就连拉带拖的拽着他出去了。 参散,他在做什么? 只到,参府两个闪着金光的大字,出现在他眼前。 哦,原来是算他回家。 结果门卫看见,一脸惊喜的喊着说:“老爷,夫人,姑爷和小姐回来了。” 参老爷和参母看见参散的地一眼就认出了他,在他们的眼里,小儿子什么样子他们都认得出来,何况这还是他们看了十八年的孩子,那身装束,永生难忘。 苏沉遮将他给安全送到参府后,就离开了。 故事讲到这里,夜玄清大概已经知道后续的事情了,但在参散那里却没有结果。 他回到家的第一天,他的父母只是高高兴兴的让他换上男装。 母亲夸他,还是男装帅气,说他一直想当男子,现在如愿以偿了。 可怎么会如愿以偿呢?他爱的人都没有认出他来。 参散问,他们自己怎么会在破庙里。 参母低着头不语,参父硬声的告诉他道,苏沉遮娶的本来就是参桑。 参散喊道,我就是参桑。 参父哼了声道,当了那么多年的女子了,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了。 参散问他们既然不同意,那为什么不拒绝苏沉遮的求亲。 参父没有说话。 最后来了句,不答应,你会做什么还需要我说。 现在你姐姐已经嫁了过去,你要是真的当他是家人,就在背后祝福他们,不要去捣乱。 反正我和你娘是不会站在你这边的,你现在又是男子之身,他不会信自己喜欢的是一个男人,我们参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参散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这还是那个疼自己的父亲吗? 他也不会甘心,不认就不认。 他们让他穿了十八年的女装,临到头了,他就是男子了,那那十八年,他是在梦里度过的吗? 不知道他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此后,他经常在外面遇见苏沉遮。 为了不然自己的父母坏自己的事,他没有声张,压抑着自己的性子,以小舅子的身份跟苏沉遮想处着。 一次在酒店里面。 苏沉遮送给他了三朵金色的桃花,作为他的武器,让他能够发挥自己最大的实力。 避开自身的短板。 参散心里很高兴,却面上不显,他按耐住自己的心道:“你是不是信我说的话了。” 苏沉遮笑着说:“你还是在去看看大夫的好,这不是上次我大婚时打算送你的生日礼物,你不在就拖到今天了。” 参散觉得自己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你还是自己收着好了。” 苏沉遮道:“给你的你就收好,过几天我要出远门一趟。” “家里麻烦你帮忙看着点。” 参散道:“你出去就出去,我姑奶奶凭什么给你看家。” 苏沉遮道:“我很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参散急问道:“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苏沉遮不语,只是用那双带着点沧桑的眼望着他。 良久,他道:“好啊。” 参散心下一喜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么我到时候再码头等你,你不要望了,我在那里等你。” 苏沉遮道:“不会。” 参散说:“一定不要忘了。” 等到离开平州,他就把他和参桑互换身份的事告诉他。 然后他们就再也不会来了,反正天高任鸟飞。 那一天万里无云,到了夜间却下起了雨。 雨水落在,河里面荡起层层涟漪,开出朵朵花。 他从日出等到日落,等到雨落,等到码头所有的船停了,等到他的衣裳被雨淋湿,被风吹干,都没有等到苏沉遮。 当他听到身后的声音时,满脸带着笑回头看见的却不是苏沉遮,看见的来人是参桑。 她一袭红裳,望着他。 273、陌生花开 参桑告诉他,苏沉遮让他自己走,他不来了。 他一点都不信苏沉遮会让他独自离去,肯定是有事情耽搁了。 参桑伸手拦住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非要把大家都逼上绝路才肯罢休吗。” “是苏沉遮最开始喜欢上的是你,但是你扣心自问,要不是借用了我的身份,他还会爱上你吗?” 参散沉默了下来。 参桑说:“不会。” “小弟,我有夫君的孩子了。”她摸着孩子说。 参散有些不敢相信,孩子是来的这么巧的吗? 他觉得参桑在框他,但是参桑拿出了苏沉遮贴身戴的玉佩,那是他送的。 参桑道:“这是他给我的,他说你看了以后就能明白。” 参散道:“我还没有说。” 他还没有说出来,苏沉遮怎么会知道。 参桑道:“我告诉他的,如果他要来找你,自然就来了,不来的话就由我来跟你做一个了断。” 参桑说:“你内心比谁都清楚,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接受一个男人做另外一半的。” “姐姐从小到大都顺着你,不和你争,也不和你抢,唯有这一次,你也不想看到你侄子才出生就没有父亲。” “我们谁也不要为难谁,从今以后,永不相见。” 她将玉佩放到参散的手里。 那枚玉佩从参散的手里滑落,掉在地上。 等到再次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从地上捡起玉佩,握在手里,哭了起来。 当船公来时,他乘着第一艘船离开了平州。 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苏沉遮,直到参家全家被杀,而姑爷苏沉遮不知所落。他回去过一次。 只是那时没有人认出他,没有人会跟在他前面跑,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属于这里过。 参散说:“我知道,他死不了,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 可是他找不到他。 夜玄清的鼻子酸了酸,在一看南宫墨的眼中已经带着泪花了。 她用衣袖擦了下眼泪道:“那你怎么会做了水匪。” 参散道:“自然是被水匪给截了。” 其实是他们遇到了漩涡,雨后的漩涡异常的汹涌,那艘不太牢固的船遇到了漩涡自然被卷了进去。 可能阎王爷不想收他,所以他没有死,却遇到了正出来打劫的水匪,他觉得自己没有去处,便留在了那里成了他们的一员。 他觉得自己早就该来当土匪了,拿样的话他的能力早就显现出来了,也不会遇见苏沉遮。 夜玄清道:“我听过故事的后半部分。师娘要不要听一听。” 参散道:“不需要,你就告诉我苏沉遮在哪里就行了。” 夜玄清说:“难道现在师娘还想让师傅娶你。” 参散笑着说:“都这把年纪了,娶什么娶,就是两个老爷们找一个做伴的,过余生吧了。” 听夜玄清叫他师娘,他就知道苏沉遮没有娶妻,他都三十九了,就不计较那些了。 夜玄清说:“师娘,师傅的事,我们等会儿说,先把我的事给解决下。” 参散扫了她一眼道:“你有什么事?” 夜玄清说:“我来北漠就是为了文君来的,但是现在我们没有找到她人,师娘肯定知道她在哪里对吧。” 参散道:“知道,我估摸着,他们也快遇见了吧。” 夜玄清…… 参散道:“你就放宽心,他们肯定能见到的,要是见不到,就是没有那个命,等过几天我也会把她带来给你的。” “那谢谢。”夜玄清说。 参散道:“不要这么见怪。” 夜玄清说:“那这样吧师娘,我让墨儿去给他带句话。” 参散的手忽然落在她的肩上道:“你是不是不信我。” 外面可是有人守着的,出去一个后面会不会带来更多个。 夜玄清笑着说:“师娘你误会了,啊凌什么实力我是知道的,你信不信要是他在我们聊完前面说完,回来看见你肯定有人要受伤。” “我想着不如墨儿去给他带句话,我们换个地方聊,他还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随意就动手,是不是挺好的。” 参散点点头道:“可以。” 夜玄清说:“墨儿,你告诉啊凌……” 楚凌道:“你让她去了。” 南宫墨说:“对啊。” 反正她觉得参散是不会伤害云姐姐的。 “王爷,我们还是先将文君的事给解决,姐姐说,你回去,她就回去了,肯定不会骗你的。” “但你现在回去,她肯定还没有回去。” 南宫墨说:“我来的时候,云姐姐给我一样东西。” “她说,你要是看过还是如此想,她无话可说。” 南宫墨拿出一缕编成小辫子的头发丢在床上给文君。 “这是云姐姐从一个黑盒子里取出来的,她让我告诉你一声不好意思,剩下的东西她劲大了点给劈烂了。” “啊,啊~~” 谁也没有想到文君听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南宫墨捂住耳朵,往奚泺旁边靠过去,抬头望向奚泺。 她扣了下耳朵说:“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好像只有那个是你丈夫一样,你们还没成亲呢。” 文君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只是喊到:“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她现在只想把夜玄清给劈碎了。 南宫墨说:“那你还是放弃吧,十个你也打不过云姐姐。” …… 南宫墨说:“你怒什么,罗湖是你未婚夫,段正山还是你夫君了,你有没有为他哭过一次,哪怕是在心里哭过也行。” 文君在听见南宫墨说到罗湖时停止了喊叫,她直勾勾的望着南宫墨,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罗湖这个人的。 “你怎么知道的。” 南宫墨露出诧异的表情:“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为什么她今天净是遇到不能终成眷属的爱情故事。 文君的目光一寒,她是从谁口里听说的。 南宫墨默默握住奚泺的手道:“你管我从哪里听来的。” “只是有人要我告诉你,你为自己那自以为高大感人的,钟情的事。” “谁也没有感动,只感动了你一个人。对别人来说只会觉得你这人危险到了极致。” 文君还记得自己生活在福州,那里临着海,人们靠海吃饭,她是一个渔女而罗湖就住在她家隔壁。 两家的交情很好。 罗湖的父亲在一次出海时遇到了海浪,在也没有回来,只剩罗湖和他娘。 她父母心地善良总是让她去给罗湖家送东西。 她和罗湖,自然而然有了感情,他的父母就给他们两个定了婚,婚期订好了。 这时有一伙商人要出海,就在村子里找一些熟悉海的人,来带路。 他们给的钱十分丰厚,所以人们争先恐后的去报名,罗湖也去了,他想在成亲前能够在挣一笔丰厚的钱,到时候给文君一个盛大的婚礼。 只是所有的人都没有预料到,会遇到海啸。 看起来那么坚固的船也会遇险。 商队的货物全都没有了,而跟着去的一半以上的人都被大海给卷了进去,而罗湖和她爹爹也在其中。 商队给他们每家五十两银子做补偿,但是她失去了父亲,未婚夫是改不了的。 罗母因为儿子丈夫先后离世,没几天也撒手而去。 后来村里面流传出来在遇到海啸时,商队将他们这群人给先推出来挡海啸,后来船进水了,就把他们给扔出去。 要不然也不会每家都给五十两这么高的价钱。 但是因为这支商队背靠的是段家,皇亲国戚自然奈何不了他们。 直到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见了段正山,本来他一开始就想把段正山给毒杀了,她也这么做了。 却在关键时刻被人给拦住了,那人说段家与他也有仇,但是为了这样的小人根本就划不着。 有人也要对段家动手,但需要他的帮忙。 于是她假意与段正山在一起。 借着他的手将段家给推进去。 南宫墨说:“你还挺恶心的。” 文君笑着说:“你要是到了我这一步也会选择与我一样的做法。” 南宫墨说:“不要把我算进去,在你的故事你本身就有很大的漏洞。” “要是段正山真的把渔民给推进海里去,干嘛还要留下一半,就不怕他们把事情说出来。” 文君道:“那是他自以为是,自以为有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殊不知老天爷在看着呢。” 忽然南宫墨低沉着声音说:“你错了,对世家子弟来说,最爱惜的就是羽翼。” 所以他们不会自断羽翼。 文君说:“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每户人家都要给五十两银子做补偿,不是心虚是什么。” 众人第一次听说原来给钱给多了,还是一种罪过。 江平舟开口道:“五十年多吗?你好好算算要是一个人一直活着他一生能给家里赚多少银子,五十两而已,你不要告诉我说他一辈子连五十两都赚不到。” 在算这笔账时,段正山应当是暗一个人一生最低的一生所挣的钱做折扣的,恐怕他都没有想过这会成为他心虚的表现。 “你仔细想想也会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难道不是。” 274、陌上花开 但只是一叶障目而已,她一直相信着自己的内心。 或许不是信,只是想让一个人来将她所遭遇的不幸给承担着,那样她才会感到自己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才会感到明天还会到来。 她曾今也有无数个自会将这一切和脱出来,哪怕是给一点提示也可以。 可是她没有,在她的心里要不是段正山,罗湖和她爹爹也不会出事。 可是自然灾害不是谁说不想看见就不会发生的。 江平舟说:“这次是他们搭在了段正山的船上,那要是他们自己出去遇险了,你又该去怪谁?” 怪自己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死与她没有关系,任凭谁都不想身上背着人命,在今后的梦中惊醒。 文君说:“谁让他要带他们出海的,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让他们去。” 所以是他的错,要是他不来他们村子里招人,他们也不会去,不去也不会丢了性命。 那种怪异的感觉在次涌上来,她没有做错,却还是感到有些难过,她想是段正山太过于温和了,导致她一次次的手软。 江平舟说:“人家也没有用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压着他们去,不都是想赚那几个钱。” “他们不去不就好了。” 话虽如此,但说出来几乎没有人爱听。 文君道:“那怎么就他没有事,船是他的,人也是他带出去的,他不就应该负责安全把他们给带回来。” 南宫墨皱着眉道:“歪理,你们又不是没有跟人签过契约,生死有命。” “人家安全回来了,你就不高兴了,照你这么说,你们村子里还有活着回来的,你怎么不让他们也去死,去给你的情人陪葬。” 这都是什么想法。 奚泺拍了拍她的背。 南宫墨生气望着她道:“而且照你的理解下来罪魁祸首不应该是海吗?” “你怎么就不跳下去和它打一番。” “还不是怕死。”她嘀咕道。 江平舟没有憋住笑了出来,南宫墨道:“笑什么笑。” 江平舟挥了挥手道:“没笑,没笑。” 他将笑给憋了回去。 文君默默不语,但南宫墨道话她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在她心里压了十八年怎么可能是轻易就会改变的,那种固执的认知已经融入骨子里,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她缓缓坐起来,索性放开自己道:“随你们怎么说。”她望着无数把利剑:“你们说了这么多,也是不会动手的对吧,既然如此就走吧。” 她是信的离开这里,外面很快就会知道她的消息,你们他们就会相互争执起来,将一切都白热化。 她啊,还是能活很久很久的。 她知道自己很爱惜自己的命,不然在以前就不会与戚武有联系,这么多年不会一直窝在西北与北漠下遗弃处。 但那又如何,她还活着,她的仇也报了。 奚泺说:“走哪去?” 文君不是很明白的望向他,他们是还没有商量好? 但奚泺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楚凌说:“你就先待在北漠,自会有人来带你去南楚。” 但这是要好久之后了。 文君看向文眷道:“你也要把你娘给留下来。” 文眷不语,文君知道了,却觉得心中冷意盛重。 她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 徐清原推了推文眷让他说几句,但自始至终文眷都没有开口,允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允许是找不到话说。 江平舟道:“徐兄,要不一起。” 徐清原说:“你自己回去。” 江平舟……,就他一个孤家寡人,还是去喝酒去。 徐清原一直跟着文眷,文眷在树下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下来,站在不远处。 文眷面对着树,哭了起来。 允许这是他一声最大的变化,谁也不会想到自己爹娘的关系会是这样的。 他想要是他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会很绝望,他想父亲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绝望,毕竟他不带娘回去或许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他现在觉得自己谁都不能面对。 哭够后,他直起腰一直往前走,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在喊他,回头就看见徐清原正抱拳望着他。 “还不回去。” 他静静的站着不动,徐清原道:“要走也不是现在走,先跟我回南楚,后面你要去哪里都行。” 文眷低垂着头道:“我没有想去哪里。”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大漠外的大漠,但他也知道大漠很危险。 徐清原道:“既然不知道,那就跟着我去云游四海,反正我也到了该收徒弟的时候。” 文眷听见了后,说:“徐公子要收我为徒。” 徐清原道:“你根骨不错。” 他回头望向文眷道:“还不跟上,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过不去的。” 他本身也觉得不应该将文眷给牵扯进来,但是逃不了。 “你倒是快点,要起风沙了。” 参散背着夜玄清从窗子里离开,一直往外走,不知道到了哪里,前方一眼望去是一片茫茫沙漠。 夜玄清道:“这地方一般人找不到,师娘一会儿要是将我一个人给丢在这里,我怎么回去。” 参散说:“你没长腿。” 夜玄清指着自己的腿说:“你好好看看,我走回去我的腿就真的废了。” 参散道:“他要是真的在乎你,会找到你的。” 夜玄清的眼皮跳动了下,要是找不到呢? 参散补充道:“找不到的话,这样的男的丢了就算了。” 夜玄清……,说的轻巧,怎么不看他把师傅给丢了。 允许丢了也会活得更好。 参散道:“乖徒儿,就不要那么多的废话了,快点告诉我你师傅在哪。” 告诉他,他就好先去找他。 夜玄清坐在沙子上,说:“师娘,你不要急啊,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你也见不着人。” 她拍了拍旁边的沙子道:“坐,我慢慢告诉你。” 参散道:“你废什么话,直接说不就好了。” 夜玄清说:“这说来话长,师娘你先坐下,坐下我才好将事情重新梳理一遍。” 参散气道:“梳理什么。” 夜玄清难道要直接告诉他。 参散没有了耐心,他看着夜玄清说:“你不会一直在诓我,你根本就不认识苏沉遮吧。” 夜玄清…… “认识,当然认识,只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他在哪里你也看不见他。” “连我都好多年没有看见他了。” “什么意思?”参散问道。 夜玄清说:“字面上的意思。” “师娘有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聊聊的。” 参散的手忽然渐渐靠近夜玄清,夜玄清急忙抓住他的手道:“师娘有话好好说。” 别一言不合就开打啊。 参散却一点都不动容道:“你果然在骗我。” 夜玄清说:“没有,只是我在遇见师傅时,他的身体就不太好,满头白发,与你记忆中的不像是一个人。” 夜玄清感到自己的脚二次受伤了。 还值得庆幸的是参散没有用他的金花,夜玄清站得离参散有些远。 “师娘你能不能不要动怒,先听我把话说完。” 参散嘴角含着笑望着他道:“你说啊。” 夜玄清心想,你这是想让我说的态度吗? “师傅说过他的妻子遇到漩涡在水上遇险了。” 参散放下正与攻击的手眨了眨眼道:“是我吗?” 夜玄清点点头道:“是你。” 参散觉得自己现在是应该高兴的,他就说,他不会忘记自己的哪怕是夹着一个参桑,他也是在乎自己的。 有那么一瞬间夜玄清有点冲动的想告诉他,忘了吧。 参散望向黄沙道:“过来坐啊。” 夜玄清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还是站着吧。” 参散喊道:“让你过来坐就过来,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夜玄清被吓得飞快下坐了过去,这他妈的太喜怒无常了。 参散的手绕过夜玄清的后背,搭在她的肩上,夜玄清觉得自己应该祈祷下,他等下不要发疯,或者是怎么委婉一点按他能接受的范围来告诉他。 还不待参散开口,夜玄清就说:“师娘你能不能不要问我,先听我讲个故事。” 参散望着她道:“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 夜玄清…… “不是我的故事,是你的。”她说:“是师傅眼中的你,你也不想听一下。” 参散想了想点点头,对他的评价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听一下的,必竟苏沉遮也不会告诉他。 夜玄清松了一口气谁:“我遇见师傅的时候” 参散的手忽然重重的掐住她的肩:“我说了对你的事不感兴趣。” 夜玄清咬牙道:“姐,你也得让我先酝量酝量下氛围吧。” 参散道:“那你简说啊。” 夜,麻木的点点头。 “师傅住在岭南的死亡林里。” 岭南有一座死亡山,那里传说进去就出不来。 她也是在偶然一次看见薛缄进了死亡林,跟在他后面进去的,但是她跟丢了。 死亡林里很大,但是还是让她给找到了人家,那时的薛缄与他们兄妹的还没有多大的矛盾。 她望见茅屋时还看见了窗子里面冒着下烟,这对饥渴的她来说,充满了诱惑力。 275、陌生花开 那年她已经十岁了,刚来岭南两年。 她看见一头白发的苏沉遮面容上却没有几丝皱纹。 她现在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样拜苏沉遮为师的了,印象里最深的就是,他将一片叶子变成无数片叶子,扔出去,去片片中目标,那是她那时候最好奇的事,一直想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渐渐的她往死亡山跑的时间变多了,而薛缄去的次数变少了。 她在苏沉遮的房间里看过无数张参散穿着红衣的画像,只是每一张画像上写的都是参桑。 在苏沉遮的心里遇他相遇,相爱的从来都只是那个男扮女装的参桑,不是另一个参桑。 她喜欢听故事,于是缠着苏沉遮给她讲,他过去的故事。 每当这时候苏沉遮会很高兴,他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曾在一起过,只是在他想心里将他最不愿意看见,最不愿意面对的一面给抹去了。 在苏沉遮的故事里,他没有成亲。 他是齐门一派的弟子,在年轻一辈中天子绰越,本来掌门想传位给他,但他还有尘缘未了,于是他下山了。 在下山后,他莫名其妙的就遭受到了追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上他们的。 在次看回来,不过是有人不想让他在回齐门去。 在他以为自己会断一臂时,参散出现了,如同九天仙女一样落在他的面前,只是这个仙女有些暴力。 参桑出手一点都不手软,特别是对他看不顺眼的,下起手来更是不留情,好几次他都很害怕他把人家给打死了。 于是他帮参桑出手了,让他用自己动手,明明看着是一个不食人间的仙女,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暴力。 夜玄清说:“师傅说,他喜欢的那个人刚好是与他有婚约的人,他觉得自己很幸运。” 参散道:“等等,你说我和苏沉遮有婚约。”有吗?,他怎么不知道。 夜玄清说:“我也不清楚,师傅说有就有吧,不过他说他没有说出来。” 一天,苏沉遮从外面回来,那时他已经像参散告白了,但是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参散,于是他想到参桑平时喜欢泡澡,但是泡着泡着就容易睡着,需要人守着,但是谁要是将他给吵醒了,他一定会惩罚人家。 于是他来到浴室,见没有人守着,便自己进去了。 夜玄清说:“师傅说,他在里面站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 现在她大概能补到当时的画面,他看到在里面睡着的参桑是个男的。 有那么几天他都不敢出现在参散的面前,原本要告诉参父参母的婚约,也在那几天消了下去,不愿在提起。 因为他知道,参父是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参散是参家的独子,任谁都不会愿意将他许配给他的。 后来他想通了,他喜欢参散不管他是男是女都喜欢。 但在苏沉遮的故事里,却出现了另一个女人,参散的姐姐参桑。 她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两个人都叫参桑,还以为是同音字,还想这家父母是风了吧,给孩子取名字居然取如此相近的,还是双胞胎。 参桑做为姐姐,却极其的喜欢挑参散的刺,那种不动声色的下手。 有一段时间,苏沉遮能在参桑的眼里看到浓浓的鄙视。 虽然参散脾气暴躁,但是他说话很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种性格很吸引他。 参散对于家人也一样,有什么看不习惯的就会直接说出来,那时候参桑每次都表面笑着虚心接受着,但是苏沉遮能看出她眼里掩藏的黑暗,好像就要将世界给吞灭。 苏沉遮说,参桑特别喜欢穿上与参散一样的衣裳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他还是能一眼就看出他们的不同。 夜玄清喊道:“疼疼疼。” 参散恶狠狠的说:“她还扮成女的去勾引苏沉遮。” 夜玄清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师娘,她是女的。” 参散道:“但那时候她是男的。” 夜玄清说:“但在师傅的故事里,你也是女的啊。” 参散道:“我本来就是女的。” 夜玄清…… 参散说:“后面呢。” 要是参桑现在还活着,他一点要打到她在也站不起来。 那时候参桑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了他与参家有过婚约,而参桑一二在三的告诉他,和他有婚约的是他不是参桑。 “她怎么知道的。”他都不知道。 夜玄清说:“我也不知道。” 参桑心细,允许是在什么时候无意或有意中知道的。 才有了后来,参父参母,与他谈话的事,也是在那时候,他知道参桑,参散的事以及那个乞丐的预言。 可是他喜欢的是参散,于是直接就像参父坦白了,这才有了他离开参家,离开平州的事。 等到他在次回来,带回来的不仅有聘礼,还有一个秘密,他用这个秘密换来了,他与参散的婚事。 但是参父参母只是假意答应,他以为他们会在一起。 但是成亲的那一夜,当他掀开盖头时,就发现盖头下面的人,不是他要娶的人。 如果是的话,这里大概会开始一个新的故事,但不是。 苏沉遮往后退了几步就要离开。 参桑叫住他道:“站住,你要是现在走了,就不用见到他了。” 忽然一片叶子划破了参桑的衣裳。 苏沉遮冷冷的说道:“你试试。” 那天晚上他直接去了参府。 参父确硬气的跟他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想娶我儿子,你把我们参家当什么了。” …… 苏沉遮的手快控制不制不住了,他想还是把这个老头给解决了,他早就该死了。 但参母的一句话将他给拉了回来,参母说:“你要是敢对老爷动手,等散儿回来,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怎么能为了这样的人,毁去参散和他之间的感情。 哪天参桑回来后,他是知道的,才匆匆的往家里赶。 参散似乎在次看见,那天的情形,忽然之间他似乎明白了,苏沉遮从来就没有认错过他。 他为什么那么傻,以为他没有认出自己,认错了人,在苏沉遮那里他一直都没有认错过。 那他那天把参桑给推开,不是担心她,而是担心他,必竟要是担心参桑被他伤到的话就不会将参桑给推倒在地。 到底严不严重,他想不起来了,但也不妨碍着,他现在高兴。 参散有些无错的说:“既然的话,他直接跟我说明白不就行了。” 干嘛还要让他,一直误会着。 现在想想要是认不出他来,他给自己的戒指不会刚好合适,他是不是太笨了。 苏沉遮说,参散虽然看着无所谓的样子,但对他的父母他是十分尊重的,小公子什么都不怕,但面对父母,他是听话的,最起码他不会喜欢伤害他父母的人的。 苏沉遮小心翼翼的,他在次成功的将参散给拐走了。 可是却在出发时出了意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参桑会在给他的吃食里面下药。 他望着那个女人,望着他身后涌现出来的人,逃走了。 那天他没有去赴约,参散没有等到他。 参散的脸扭曲了起来,夜玄清听到他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是骨头被捏碎了。 “她骗我。”参桑居然骗他,而他居然也信了,现在想来,他们怎么会刚好就遇见漩涡,还是那种逃也逃不掉的。 等到他压制好了毒,在回来时,就听到人们说参家小公子遇到漩涡死了。 他疯了一样,找了一个艄公带他去找他,但是离漩涡有一定距离时,艄公不肯在前进了,他说前面那里没有人能活着回去,他们出船都不会走那里的,都是绕开它行走的。 苏沉遮立马抓到关键信息。 “这片湖泊的人都知道这个吗?” 艄公说:“当然,这可是我们一代传一代得来的,虽然它回变动地方,但是大底都在这个地方。” 只要绕远一点就行了。 苏沉遮握紧了手,离开了平州。 等到他在回来,带回了几个人。 那天晚上,参家在聚会。 苏沉遮想不通,他们不伤心吗?参散没有了他们还能那么愉快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好像参散的事,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们。 他从窗外望着里面的祥和,忽然手中飞出一片树叶,树叶穿过窗子,飞速的变成三片将里面的人一刀了结。 那天参府弥漫着大火,大火之后将一切都给烧为灰烬。 夜玄清说:“师傅说,当年他父母离开平州时与参家缔结了婚约。” 但是苏父苏母,却死在了路上,苏家所有的财产都被洗劫一空,只有他和鹿管家没有死,后来被齐门掌门收入门下。 他再次回到平州就是为了报仇。 鹿管家告诉他,平州的参家最有嫌疑,他来平州就是为了核定事实的,但是却在回来的第一天遇到了参家的参散,在爱上他以后,他就停止了查参家。 在他的眼里参散是最重要的,就算鹿管家对他失望,他也没有动手。 276、陌上花开 他一直以为遇见参散是他的劫,可他何尝又不是参散的劫。 那天他从参府离开时,体内的余毒在次发作了起来,他扶在墙上,等到在次抬起头来,墨发已经变成了白发,不留一点空隙。 允许他们只是错过了几天,几个月,但错过的却是一生。 参散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 “他人现在在哪里?” 夜玄清说:“离开了,师傅大概以为能见到你。” 但是现在在黄泉路上他应该也没有等到他爱的那个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在等。 夜玄清说道:“他体内的毒一直没有清楚,所以去了岭南养伤。” 所以才会有死亡山的故事留传出来。 “那时候薛缄是岭南的一把手,他想在岭南护着一个人实在容易。” “只是师傅,还是死在了一个冬天里。” 那天整片树林里都弥漫着大雾,苏沉遮望着窗外的大雾,听着鸟儿的歌声。 手中抱着一副画,闭上了眼。 夜玄清说:“所以,你见不到他人了。” “我想想,他离开的那一年是啊凌去江南的那年。” 也是参散离开江南的一年,他们都活在这个世上,却二十二年没有见到彼此,一个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人世,另一个以为对方离开了这平州,不会想见到自己。 留下自己在世间,大概只是想着游戏世间,将一切没有见过的,带着对方偏与一讴。 参散道:“你没有骗我。”他的手有点抖。 他情愿一直都不会再听到他的消息,那样的话,或许他会一直活着,想允许有一天,会在一个地方再次遇见,如初见。 夜玄清说:“师娘你要不要跟我会岭南。” 苏沉遮的墓还在那里躺着,他会很高兴见到他的。 地上的沙粒开时慢慢的飞起来。 参散的目光放空,好像只能看见,他所看的地方,弯延得很深很深。 夜玄清静静的坐着,在他的心里大概是以为参散会随他去的。 现在他能知道苏沉遮完整的故事,在他的故事里一直用的是参桑,那是他对他说的自己的名字,在他的心里无可替代。 也怕有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参散,那个一直活在女装里的女孩。 参散忽然站了起来,他说:“不会了。” 他歪着头看着夜玄清说:“你知道当年那个乞丐给我们兄妹换命的结果吗?” 夜玄清不懂,便摇了摇头。 参散笑面如花的说:“多活十八年。” 这说的不是他们姐弟,而是参家的气运。 他说的十八年,可是并没有满一天,所有人都以为那天不重要,但其实那一天才是至关重要的,参家所做的一切化为泡影。 不死在苏沉遮的手里,也会死在他们姐弟手里。 他向着黄沙里走去。 夜玄清站起来喊道:“师娘你去哪里。” 参散头也不回的说:“去找他。” 夜玄清望了望越飞越多的黄沙,这是要起沙尘暴的前奏,怎么找。 夜玄清却没有在开口,在参散的背影越来越小之时,她忽然朝着参散喊道:“参散,苏沉遮与参桑早就没有关系了。” “苏沉遮早在二十二年前就与他断干净了。” “你听到了吗。” “听见了没。” 黄沙里的参散忽然笑了,他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要和他一起离开。 忽然黄沙里他好像看见苏沉遮在前面等着他。 我所到之处,就是你所到之处,无论在哪里我们都会在次遇见。 夜玄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但是应该听见了。 在某个地方,他们会在次遇见。 她抬起头望像天空,还是要快点离开才行。 她吹了声口哨,一匹马跑了出来。 夜玄清上了马,离开了。 她觉得自己又要在好好修养几个月了。 还没有等到他到客栈里,就遇见了楚凌。 夜玄清望着他道:“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那里等我吗?” 楚凌道:“来接你回家。” 夜玄清淡淡的笑着望着他,伸出了一只手给他。 回到客栈里夜玄清洗了一个澡,将身上的沙子给洗掉。 洗完后,楚凌拿着药水给她揉脚。 夜玄清咧着嘴道:“王爷打个商量,你轻点,行吗。” 话落,那里加重了力度。 夜玄清龇牙道:“你想谋杀啊。” 说着脚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你先冷静下。” 楚凌说:“我很冷静,不冷静的是你。” 夜玄清不可置疑的望向他,她怎么不冷静了。 楚凌道:“你知道参散是什么人吗?就敢跟着他出去。” 夜玄清忽然笑了出来。 “我要是没有一点数,我会跟她出去。” 她伸手戳了戳楚凌道:“别气了好吗?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楚凌道:“是吗?” 夜玄清肯定的点头。 楚凌说:“我看你的脚是真的不想要了。” 夜玄清…… 她想要的。 “你看它不是还好好的在着嘛。” “而且,你说我都见到师傅口里活的参桑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事,都听了那么多遍的故事了,还是能看出一丢丢他的性格的。” 楚凌道:“你还知道只是一点点啊。” 夜点头道:“嗯。” “要不你骂我一顿,出出气。” 面对他的提议楚凌没有给她好脸色,说道:“参散呢。” 前一秒还要杀他们的人,下一秒就放心跟着人出去,是不是该说她心大,还是说她对自己太自信了。 夜玄清说:“走了啊。” 楚凌说:“走哪里去了?” 夜玄清望向窗子,隐隐听见风声大做的声音。 “黄沙里。”她说。 夜玄清说:“去了他最想去的地方。” 她说得不知所云,但是楚凌还是听出来了。 忽然他想问她,有一天,她会不会为了他如同参散一样。 但是现在问出来,他也知道夜玄清回答不出来,他们还没有经历过,说得在多,都是白搭。 夜玄清说:“你在想什么?” 楚凌说:“想你。” 夜玄清有些疑惑道:“我就在你的面前,你还想我?” 楚凌说:“想把你牢牢的刻在骨子里。” 夜玄清的嘴角大大的扬了起来。 楚凌说:“等你在养好点,我们就回去了。” 夜玄清说:“好。” 三天后,万俟年在宫里社了晏。 夜玄清因为腿伤留了下来,望着楚凌他们离开,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了,可真好啊。 忽然门响了响,她坐好道:“没人。” 一点都不想起去开门。 但是敲门声一直不断。 难道是楚凌有东西望了,那他自己进来就好了啊。 突然想起来了。 “自己进来。” 文眷走了进来。 夜玄清说:“我说表弟,你能不能说一句话。” 陌生人就不能给进来了。 文眷低声道:“嗯。” 夜玄清心想算了,小孩子,自己让着点他就好了,做姐姐的,还是要大方点。 她露出一个自认为慈祥的笑容道:“有什么事吗?” 快点说了,快点走。 文眷道:“我娘,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夜玄清……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弟弟,你问错人了,我呢顶多算半个段家人,你们都还没有下决定我怎么说。” “我这个不算外人的外人没法插手啊。” “你也不要乱想,轮不到你来做决定的。” 文眷的眼睛扑闪扑闪望着她道:“那谁来处理。” 夜玄清说:“你不要想太多了,说句实话只要你在着一天,你娘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多的就不可能了。” “她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的,你要是真的想帮她,就做好自己的事,允许有的人就心软了。” 文眷道:“你口中的人是。” 夜玄清道:“反正你迟早也要知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你四叔段正城。” “段家没有处死的男丁只有他一个,很容易猜吧。” 段正城,文眷默念了几遍。 夜玄清给他科普道:“你这个四叔,以前只是嘴皮子贱了点,现在手段也狠辣了起来,你交到他手里肯定能认识自己的错误的。” 文眷要笑不笑的说:“出来我娘真的错了吗?” 夜玄清微愣了下,继而笑道:“在我这里她是错了,但在她那里我不知道。” 她望着文眷道:“甚至在你这里,我也不知道。”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尺子在衡量着自己,单看你给这把尺子定的长度是多少。” “要是你把他定得很低很低,或随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一直在变动,那么你大概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当你把它定得很高很高时,这大概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我们大多数人衡量对错的标准是这个社会赋予的尺度。若是没有多大的抱负,以此来要求自己就可以了。” 夜玄清说:“所以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你自己,你觉得她错了没有。” 文眷认真的思考了会儿还是没有思考出来。 夜玄清说:“没有想出来就不要再想了,把自己放松点,等回到南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大概你就会找到打案了。” 文眷问道:“段正城?” 夜玄清说:“把他给望掉,是一位姑娘。” 277、陌上花开 夜玄清说:“所以,现在还有问题吗?” 文眷摇摇头又点点头。 夜玄清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把自己搞得像一个心事重重的中年人一样。” “要是觉得闲不下来的话,不如,练练剑吧。” “顺便我帮你指导下。” 文眷很怀疑的望着她夜玄清道:“你那什么眼神,我可告诉你,老娘很厉害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了。” 文眷道:“在这里?” 夜玄清说:“在这里怎么了。你要是真正练好一套减法的话,不会拘泥地点,方位,时间,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完美的运用它。” 她觉得自己说的太好了,虽然她没有打到这种地步,但不妨碍她用来吹牛啊。 “你要不要试试。” “反正回去也是坐着胡思乱想,不如练练。” 夜玄清看着刀的影子在晃动,时而快,时而慢。 “臂膀的力道不足,你下去可以好好的练一下。” “你的刀,比一般的刀剑都要中二,所以你要练速度,速度一定要快。” 她手撑着下巴道:“这个我也不太懂,不过你可以让徐清原教你,他们徐家从来都不缺少剑法,让他给你挑一部合适你的。” 文眷怎么也不能想象,她能把兵法说得如此轻松,而且徐公子与他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会随便给他剑法。 夜玄清说:“怎么,我说错了,不应该啊,我看他对你很感兴趣。” 文眷的刀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地板被砸了一个窟窿。 夜玄清的身子振动了下道:“拿稳点。” 她有说错什么吗? 文眷道:“我们不是。” 夜玄清说:“不是什么?” 忽然他恍然大悟道:“我可没有那么想,我只是以为他会收你这个徒弟,是你自己想歪的。” 文眷冲她笑了下拖着自己的刀出去了。 夜玄清……,她急忙喊道:“让小二找人来补补地板。” 还真的是小孩子,不经逗。 她躺在床上心想,楚凌什么时候回来。 此时王庭里,歌舞升平。 万俟年座在主位上,向楚凌等人敬酒。 “朕很高兴,今日能与诸位在此一聚,先前招待得多有不周,还望几位莫要见怪。” 楚凌道:“皇上见怪了,我等不请自来,皇上还给予我等诸多照顾,本王该敬皇上才是。” 万俟年笑道:“这么客气干什么。” 他望向奚泺道:“我这个弟弟可是把南楚当第二个家了,以后怕是也要去哪里住些时候,到时候还希望冥王多给他点照顾。” 一般所说的照顾就是那种照顾,而万俟年的照顾就是字面上的照顾。 楚凌觉得开始听的还不错,但是下一秒就听见万俟年说:“我以后肯定少不了要往南楚跑,到时候还希望冥王行个方便。” 楚凌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下。 他是北漠的皇帝吧,他往其它国家跑去,怎么看都不可能让人放心,谁敢让他过去,还不少。 楚凌道:“皇上说笑了,南楚也不会有太多的喜事需要皇上多去的。” 万俟年给他装不懂是吧。他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还不懂莫不是一个白痴。 “冥王这话说得,在朕看来南楚国运昌盛,山水秀丽,朕也是一个人想看看也不为过,虽有人会为朕办好,但是怎么也不及本人亲眼看来的好。” 让他放心奚泺在那里,还不给他去陪养感情,他怎么可能放心,现在好不容有了和奚泺亲近的机会,感情拉近了,要是离得远了。 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又会淡了,他容易吗?他。 楚凌道:“说得对,此次来北漠,本王也发现自己的目光实在短浅,所示之处只有南楚那一方山水,现在看来北漠的景色与南楚的大不相同。” “此次时间短浅,暂不得见它真面目,等以后闲暇之余到是可以来住它个三五年,不知皇上可否准许。” 万俟年直直的盯着楚凌道:“别以为朕听不出来。我们两的情况能一样。” 楚凌道:“在外人看来都是一样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有其它的想法冒出来。”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任凭这个人原来抱着的是一颗怎样的赤子之心,时间长了在红的鲜血也会有被染黑的一天。 万俟年笑了起来道:“老子就说你们这些中原人,花花肠子一大堆,一件简单的事到了你们眼里都变得复杂起来,比九龙环还要复杂。” 这时奚泺开口道:“哥,我可以回来找你。” 万俟年猛的给自己灌酒道:“算了,等你小子,黄花菜都凉了。” 还是得靠他自己来想办法。 “冥王,那就只能先留着了,等哪天朕去南楚,你一定要请朕喝一顿。” 楚凌道:“一定。” 但谁都知道,当了皇帝的人,不可能轻易离开国家,必竟他不是一个人,身后站着的是以个民族,是无数人。 容不得任性,要是任性了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万俟年道:“今天这一顿就当作朕提前给冥王践行。” 还是赶快离开吧。 楚凌道:“多谢皇上。” 南宫墨拉着夜玄清的手道:“云姐姐,你不好忘了帮我把东西带给我爹爹。” 夜玄清说:“记着了。” “要不墨儿你干脆和我一起回去吧,你送总比我送好,是不是。” 南宫墨说:“暂时不行,我要和奚泺哥哥一起回去。” 夜玄清说:“果然,现在看来我的位置本来就不高,现在还在直线下滑。” 南宫墨说:“哪里有,姐姐你们路上慢点啊。” 夜玄清说:“知道了,回去吧。” “我在郢都等你们回来。” 南宫墨朝他点了点头,望着马车缓缓前行。 夜玄清一直将头探出,车窗外与她挥手,挥着挥着,她看见奚泺从后面抱住了南宫墨。 夜玄清急忙将头缩回来,放下车帘,看来真的是发展得飞速,原来单独相处真的可以飞快促进感情,特别是没有外人的什么,等等她怎么就成外人了。 到了无名客栈后,文眷去向红娘告别。 红娘道:“长大了,去吧,要是哪天想回来了,就来这里,老娘还是会收留你的。” 文眷道:“谢谢红姨。” 红娘靠近马车道:“夫人,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夜玄清,这称呼。 她掀开帘子道:“什么事。” 红娘道:“帮我带句话给陈言,就说无名客栈还在这里。” 夜玄清点点头道:“知道了。” 红娘和狐耳力多望着马车渐渐远行。 她听见抽泣声忽然越来越大,她看着狐耳力多道:“你哭什么。” 狐耳力多抹着眼泪道:“我好不容易和文眷建立了深厚感情,但这才多久,他就离开了。” 他也想出去外面看看。 红娘在他头上撸了一把道:“行了,别哭了,他还会回来的,快去干活,今天早点大洋。” 红娘一只脚跨进客栈,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望向路的尽头,她不会去寻什么仇,她会在这里听父亲的话,哪里都不去。 在这里等着她想见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一生足矣。 她利落的朝着前方走去。 在进了黄州城后,楚凌劲直带着夜玄清又出城了,但是这一条不是去往北漠的路。 夜玄清疑惑的问:“我们不去和皇叔告别吗。” 南宫墨让她带给南宫将军的东西都还没有带到呢。 难道是郢都发生了什么事,才要急忙赶回去。 楚凌说:“我回去,但你不回去。” “我会让徐清原跟着你回去,路上还有影二带着暗影在暗中跟着,不会有什么事,到了郢都以后,你把文眷带去三哥那里,他自会安排。” “然后你就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等我回来。”他嘱咐道。 夜玄清说:“你先等等,我走了你留下,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回去。” 或者是留下来。 楚凌道:“我在西北还有事情要处理,但是郢都那里不等人,啊玄先回去,回去以后就说我本参散伤到了,一直留在西北养伤。” 夜玄清,伤到的是她吧。 夜玄清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你留在西北是要做什么是吗!” 楚凌忽然在她的额头上吻道:“啊玄信我,我所做的都是在为我们的未来打算。” 只要没有了皇叔牵扯进去,楚衍愿意怎么高兴怎么做,他都不会去管,要从皇叔这里扼杀掉。 他知道就算没有了皇叔,楚衍也有办法。管他用的是谁,只要不是皇叔就行。 夜玄清抱住他道:“知道了,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还有要是与皇叔遇到岔路,记得让着他点,大孩子嘛,是要哄着的。” 楚凌道:“好。”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能明显的感到手心里传来热度。 夜玄清说:“记得早点回来。”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楚凌离开了马车,连带着给南宫傲的东西。 好像他没有出来过。 278、陌上花开 一路上,走走停停,还是到达了郢都。 回去的第一天,夜玄清就让影二去皇宫送信。 春夏一副怨妇的模样看着她。 夜玄清掩盖了下尴尬,略一思索,她心虚什么,好像她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 春夏见她很快就恢复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觉得自家小姐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她嘟着嘴说:“小姐,你怎么又把我给留下来了。” 以前秋冬还在的时候,不带她去,可以的,秋冬做事比她好,细心谨慎,但现在秋冬没了她还是经常被留下的那个。 夜玄清说:“带你去干啥什么,我们两个差不多的粗心,有贼心,有我一个就够他们忙的了,再加上一个你。” 她摇摇头道:“干着急了。” “对了这几个月,郢都有些什么事发生?” 一说起这个来,春夏就有话说,她闲得都只能在这里听八卦了,真的是太惨了。 “小姐你知道吗?王丞相在外面又娶了一房妻,都在外面养了二十多年了。” 夜玄清给她到了一杯茶,说:“这还真是一个大事,不过妻不是只有一个吗?怎么又出现第二个,他家里的夫人呢。” 春夏十分感动,她家小姐给她倒茶了,不过有点奇怪,为什么她家小姐给她倒茶都是在她要说很多话的时候? 她的脑子不允许她想通,她也就不去想,反正给她到,她就接着,出去还可以吹一吹,别人还没有过呢。 “小姐,你不知道王丞相已经和丞相夫人和离了。” 夜玄清道:“离了。” “你慢慢道来。” 春夏说:“事情是这样的……” 说起来发现王秉承在外面有人还是王玉兰发现的。 她也是一次偶然知道的,王玉兰家的是户部侍郎的嫡长子。 看起来还是挺门当户对下,但是偏偏汪枫是一个花心的,喜欢寻花问柳,特别是他觉得王玉兰的颜色不如从前了,更是天天泡在青楼里,鲜少回家,青楼里什么人都有。 他偶然从别人耳里听说了王秉承的风流韵事,开始也只是与众人打趣打趣就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王秉承进了一个巷子,进了一户人家。 他们这些家族出来的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一团和气,但是谁都喜欢掌握对方的弱点,这样对自己更有利。 他回去就把这件事跟自家老爹说了,汪侍郎也是个有成算的,让他莫要声张。 自己去派人暗中查探一翻,也被他查出来了。 汪枫虽然喜女色,但是做事一向都不错,汪侍郎对这个嫡子还是很满意的,正当他打算怎么好好利用这件事时,自家儿子那里出问题了。 原来,汪枫在一夜喝得醉萱萱的回来,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看见自家相公的王玉兰本来就很生气,但是一想到自己娘跟她说的,于是忍了下来。 现在人不是回来了吗,只要能有一个孩子,那么她的将来就稳了,于是她挂起笑容去服侍汪枫。 结果汪枫只是没有带够钱,是回来拿钱的。还推了王玉兰一把。 王玉兰的腰正好撞在桌角,偏偏汪枫看不见,只顾着去找钱。 本来心里就觉得委屈的王玉兰火气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她嫁给他算是低嫁了,自己都低三下四的服侍他,他不领情就算了,还如此对待他。 于是,她直接将汪枫手里的钱抢走,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 汪枫本来就不清醒,这是自己的房间有哪里不能去的,有什么不能拿的。 要滚也是她滚,一个外人敢对他指手画脚的,胆子肥了。 于是两人就吵了起来,王玉兰最椅重的就是王秉承,于是就嚷嚷着要去告诉她爹。 汪枫嗤笑了一声,就指着门让她去。 王玉兰肝都要气炸了,反了天了这是。 见她不动,汪枫本身就是喝醉的状态,现在更是感到头昏脑胀。 说话也没有经过大脑,就说了句:“你现在去告去,看看你爹是不是在哪个美娇娘怀里,正乐着呢,哪里会有时间来管你。” “他其它儿子还管不完呢。” 王玉兰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觉得有一道雷劈在了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就将汪枫给板倒在地。 被她的大力给惊着了,汪枫的酒也就醒了,王玉兰让他在说一遍,他也不敢说话。 只觉得要完了,王玉兰沉着脸让他在说一遍。 他打哈哈,他那是酒后胡言乱语。 但是王玉兰说:“你酒后的话才是真的。”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还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喝醉了说出来的话才是最真的。 汪枫见糊弄不过去,便言语威胁。 但是王玉兰现在根本就不听他的,她的眼里现在家里就是在依靠她爹,出去哪个不想找一个像她爹一样的男人,哪个不羡慕她。 但这家伙居然告诉她,她爹''爱外面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她是不信的,但是从那个时候汪枫的口里说出来就由不得她不信。 “老娘早就想揍了,反正这里没有人,我把你打死了也没有人会管。” 必竟对于大户人家来说什么都没有面子大。 而且她要是掩盖一番说是汪枫自己弄的都可以。 她觉得自己今天把婆子丫鬟给打发走,是在明确不过的了,要不然这会儿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份。 汪枫索性就装死,然后他就看见王玉兰拿起茶壶就要朝他头上砸去。 他急忙去拦,骂着毒妇。 却还是吃了王玉兰好几脚,自然气不顺,于是就让她去找王秉承发泄,又不是他在外面有孩子了。 于是王玉兰还真的把丫鬟婆子叫起来,让他们压着汪枫一起跟着。 汪枫是主子,他们心里不愿意。 于是王玉兰就威胁他们不做就把他们都给发卖了,反正卖身契在她手上。 汪枫不敢信,她居然来真的。 说走就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直接就去汪枫说的地方。 好巧不巧,王秉承今天干好在。 而汪府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一的知情人汪侍郎还出去应酬了,还没有回来。 等到知道了时,整个郢都都知道了。 夜玄清说:“然后就离了。” 春夏喝猛的喝了一大口茶道:“这没有,丞相夫人的娘家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回离。” 王玉兰抓住了他王秉承偷情,还有两个孩子,还儿女双全。 王秉承在官场浸泡了多年,几乎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就呵斥王玉兰,仿佛做错的是王玉兰。 或许在王秉承的心里就是王玉兰做错了,当着这么都多人的面让他丢尽了人。 于是他干脆就把尤氏母子直接带回去了。 当天晚上还是夜生活,热闹的时候,人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于是从这里换到了丞相府,人越来越多。 王夫人,看见王秉承带着尤氏母子回来情绪波动有点大,转头给了王玉兰一巴掌。 王玉兰被打蒙了。 王夫人骂道:“谁让你多事的。” 王玉兰浑身僵硬了,她不敢信,她娘是知道的,知道的,她居然能忍得下去。 当王秉承说,要把尤氏母子接回来时,让王夫人去安排时。 王夫人气得冲上去就是有给了王玉兰几巴掌,她都忍了这么多年,今天却被这个蠢货给毁了。 王玉石从外急忙赶了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随即就把王玉兰给护在身后,由于王夫人打的时候没有收住,一个巴掌落在了王玉石的脸上。 那一瞬间王玉石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知道王玉兰挨了那么多的巴掌,怎么忍受的。 王夫人看打在了儿子脸上,也急忙收住了手,还十分关心起王玉石的脸来。 但是王玉石躲开了。 王夫人见他生气了,比看见王秉承生气更加的无措,于是便责备起王玉兰来,但还没有骂完一句,就被王玉石给打断了。 “娘你看得过去。” 王夫人,一愣。 就听见王玉石说:“姐姐帮你把人给揪到明面上来了,你不谢谢他,还怪她多事,你是想一辈子活在自己给自己编制的梦里是不是。” “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事,哪个男人在外面没有个什么风流韵事。”王夫人辩驳道。 王玉石说:“是吗?但也没有哪个人能在外面藏那么多年,骗着所有人。” 王秉承带着点笑坐在旁边望着他们母子三人,仿佛与他无关。 王夫人看了看王秉承急忙道:“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大人的时,不是你该管的。” 王玉石道:“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不小了。” “而且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王玉石说:“你想忍着,做儿子的不说什么,但是你也不要让姐姐忍着。” “那个汪枫是什么人,在成亲前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你还是为了讨好某人把姐姐给嫁过去。” “嫁过去就算了,姐姐在不济也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你却让她一次次的退让,忍耐着。” “娘可否想过,她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工具。” 279、陌上花开 在他的眼里,只要娘能踏出一步他就会陪着她。 但这一步是王玉兰先踏一步,他也会护着她,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她做了他不敢做的。 “娘还记得外祖父母,他们在地下怕是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忍气吞声的过这种日子。” 王夫人睁大眼睛,眼眶红红的说“你以为我想这样,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忍着。”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当初选择王秉承就是看重了,他的家世不如她,她在他面前也会更直得起腰来,也不用忍受着给她纳妾,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本。 王玉石道:“你不用为了王来忍受着,忘了说了,儿子已经向朝廷递了奏折,三殿下今天告诉我批下来了。” “不日儿子就会去荆州,要是母亲舍得下我们一起走。” 说完后,他拉着王玉兰离开了。 王夫人也不是一个傻的,她回头望向王秉承,却见王秉承朝她一笑,就带着尤氏离开了。 王夫人从他的眼里看出了讽刺,他是不是觉得她舍弃不了。 出来后的王玉石直接将王玉兰送到客栈里面,说是出了这样的事,回汪府必定会被责难。 他也留在了客栈,在想一些事。 王玉兰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她睁着眼睛望着屋顶。 春夏说:“小姐,你猜怎么着了。” 夜玄清道:“王玉兰是不是跟汪枫离了。” 春夏笑得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王玉兰第二天起来,找到王玉石问要是她和离了,可不可以跟着他一起去。 王玉石肯定的点点头。 夜玄清说:“汪家能愿意?” 春夏说:“不知道,但是王玉兰确实是跟汪枫离了。” 夜玄清说:“你说她是不是老早就想离了。” 但是知道家里人没有人会支持,离了她就没有地方去了,常伴青灯古佛,王玉兰一定不会愿意,但是现在知道原来有人会支持她,加上昨天王玉石护着她,她就更有勇气了。 夜玄清说:“在汪家待了这么久了,也不是白在的,不错嘛。” “然后王夫人也离了。” 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春夏说:“和离了,但是精彩的地方才来。” 夜玄清……,还有后续。 春夏有些炫耀的说:“我就知道小姐猜不到。王夫人给那个女人让位了” 王夫人愿意让位,王秉承自然也不会难为她,很容易就给了她,必竟这个位置他早就嫌王夫人做得长了,但是他也不会提出来,现在王夫人主动提出来,他巴不得。 王夫人很明白,她最后的依靠就是自己的儿子,现在儿子都要离开这里了,她留下来做什么,让王秉承和那个姓尤的女人看笑话。 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比她还要迅速。 春夏说:“在要离开的前一天,王夫人去府衙把王丞相给搞了。” 王夫人在那天听见自己的儿子提到楚钰,以为自己儿子是三皇子党(其实她就是脑补多了。) 自己家的事闹得厉害,肯定给三皇子留下了不好的映像,那儿子出去回来就比较难了。 在她看来外放,只要自己的儿子做出一些政绩来,到时候回来升官那是一定的,所以她也在想怎么帮自己的儿子在上司那里拉点好感度。 想着想着,她的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 春夏说:“小姐你在猜猜。” 夜玄清给茶杯里到满茶道:“少卖关子。” 春夏嘟了嘟嘴,太没有意思了。 王夫人想到了一段成年旧事,觉得这个是一个好机会,等她在回来怕是没有用了还不如现在就用了。 徐知毅看见王夫人来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为了彩礼来的。 必竟不久前才在他这里盖的章,拿到的和离书。 没错在南楚和离要有官府的公章验证。 但王夫人却说,她是来状告王秉承将私生子交给另一个人来养,给另一家人带来了灾难。 然后,春夏说:“她把蔺将军给牵扯进来了。” 夜玄清着实惊讶了下,蔺吕,王夫人的手笔有点大。 王夫人状告的是尤氏当初为了自己的孩子能活将自己的孩子换给了蔺夫人,自己却把蔺家的儿子给抱走了。 但是那个孩子死在了路上,没有活过来。 王秉承一直比较关心蔺子恒就因为蔺子恒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蔺子恒在朝中虽然没什么作用,却一直往上升着,这可捅了马蜂窝。 谁不知道蔺将军的双腿早年在战场上被射中,中了毒,双腿都给截肢了,只有蔺子恒这一个独子。 全家为了蔺子恒不在像蔺吕上战场硬是让蔺子恒弃文从武,蔺子恒也算有本事,能殿试过关,留在郢都当一个不大不小的官。 虽然是以掉末尾考上的,但是他们蔺家从前就没有人考上过,还以为他们家这一世出了一个文曲星,现在却说不是他们蔺家的子孙。 而他们的儿子居然在才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所以两家就聚在了府衙里。 王秉承当然不会承认,但是王夫人给出的理由,他无法反对。 王夫人说,当她知道王秉承在外面有人的时候很气愤,但她身边的嬷嬷却跟她说,要是他要跟王秉承还要过下去就应该在暗地里动手。 因为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了,铁定会气死的。还不会让他们继续在一起。 那时候的王夫人是真的爱慕着王秉承的自然不会愿意给尤氏腾位置,所以就打算在暗地动手。 但是嬷嬷回来,却告诉她没有对那个女人动手。 王夫人还很生气,但当嬷嬷说看见了尤氏把自己的儿子跟蔺夫人的儿子换了。 说是有着这一个把柄,还会怕她。 那时候的蔺家还是郢都的新贵,大多数人都会去巴结,但是王夫人的家世自己比蔺家强许多,又看不起蔺吕这个草根子出生的。 自然就没有想着告诉蔺家。 只是后面,尤氏消失了,原来是被王秉承给藏起来了。 但那时候王秉承外出赴任去了,她又不想跟着去。 但她不去,居然去了另外一个女人。 事情一出来,王秉承的脸色是最难看的。 那时候他都打算跟尤氏划清界线了,他已经有了王玉石了,但是荣兴王很狠,有孙子了就急着把他给外派。 也是在外派的一天里,他在次遇见了尤氏,一遇到尤氏,他好像才找到男人所谓的尊严。 也是在那里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但是那时候他根本就不敢去招惹蔺家,这种事怎么也要瞒得死死的,他有些怪尤氏。 尤氏说,孩子一出生就营养不良,刚好在那里还有一个夫人有了孩子,还都是男孩,所以她才换的,要是孩子跟着他早就死了。 就如现在那个看起来健康的孩子还是死在了路上。 她虽然难过,但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她又高兴了起来。 后来蔺吕残了,蔺家渐渐没落了,但是他也不敢说出来。 连王玉石都不知道,他还以为是蔺家为了讨好王秉承,而替他养的孩子。 而最难以接受的要数蔺子恒了,原本是亲爹亲娘,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他干脆把自己给关在wi屋里,谁也不见。 夜玄清说:“还真是一个大惊喜,后面呢?” 春夏说:“完了啊!” 夜玄清说:“蔺家就没有什么表示。” 春夏说:“能有什么表示,他们又没有第二个儿子,总不能像王丞相一样变一个出来吧。” “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不是亲的也要是亲的,反正到现在为止蔺子恒就没有出来过。” 当然蔺家也没有让他出来,看得比大牢里的囚犯还紧,就怕蔺子恒跑了。 夜玄清说:“那王相呢,他就没有什么惩罚。” 春夏切了声吐嘈道:“那小姐,你说陛下惩罚我们王爷时就下得去手结果到了王相这里就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罚了几个月的俸禄。” 夜玄清有些失望,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放过了,怎么就没有降职呢。 不过也给王秉承和楚晗之间埋下了隐患,就看蔺子恒能不能接受了。 但愿,他对自己的养父母多一点愧疚和爱,这样子的话。 夜玄清说:“没想到我离开这么点时间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有没有其他的。” 春夏想了下道:“没有了。” 目前就这个最激动人心。 夜玄清……,那楚凌说这边急,难道是在暗处。 “春夏给收拾两间客房出来,要连在一起的。” 春夏道:“是。” 蔺府,临安居里面,蔺子恒神采奕奕的握着笔,在纸上飞快的写着字。 写完一幅后,满意的吹了口气,拿起来走到蔺吕的旁边道:“父亲,你看看这副怎么样。” 蔺吕摸着胡子点点头道:“不错,进步了。” “年轻人就是要沉得住气,今天晚上就不要睡了,好好练练。” “要不然你明天都没有脸出去见人。” 蔺子恒道:“是父亲。” 蔺吕看着他道:“明天的态度一定要强硬点,不要与你的容貌一样。” 280、陌上花开 蔺子恒长相十分清秀,炸一看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儒生。 蔺吕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他儿子长得如此像,那些人是眼瞎啊居然看不出来他们父子如此像。 但其实只是他自己以为的,实际上蔺子恒长得跟她确实是不怎么像,蔺子恒长得俏母。 蔺吕说:“对了记得去把我孙子给接回来。” 蔺子恒点点头。 第二天,他从家里走了出去,楚晗听人禀报说他来了,急忙让他进来,语气温和的说:“子恒来了,不知这几日如何。” 他本来都上门去看他了,但是蔺吕态度强硬,谁都不准进去。 蔺子恒笑着说:“让殿下担忧了,臣无事。” 见他没有什么精神头,眼角还带着黑眼圈,心里替他难过,蔺子恒着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还是出在他这边的人的,王相看来是老了。 楚晗道:“你啊,总是这样,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莫要憋在心里。” 蔺子恒道:“臣心里明白,只是殿下父亲让我告诉殿下一声,丞相夫人所言皆是无稽之谈,我蔺家不会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 但是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都已经被证实了,他只以为是蔺吕不愿意承认罢了,必竟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突然说不是他儿子了,任谁都不能接受。 “吾知道,只是子恒是如何看待的。” 蔺子恒道:“家父的看法就是臣的看法。” “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晗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 蔺子恒说:“殿下,王秉承此人就是一个老狐狸,切不可深交,他给殿下的东西都是带着目的的。” “殿下还是小心点好,免得被他在身后捅一刀。” 楚晗笑道:“吾明白。” 他也不信王秉承,这个老家伙做了十多年的丞相了,不可能轻易就帮他,他在想从自己身上汲取利益,这种关系是极其不稳定的,很容易就会把他给卖了求取更大的利益。 而他对王秉承也是有所保留的,特别是,这事报出来。 “子恒就没有想在认一个父亲。” 蔺子恒道:“臣已经有父亲了。” 楚晗点点头道:“你我已有多日没见了,今日要不要留下来喝一杯。” 蔺子恒道:“臣还要去接吉儿母子回家。” 楚晗道:“既然如此吾就不留你了。” 夜玄清一睁开眼睛往床边看了看,人还在黄州城呢。想什么呢,她朝着自己的脑门拍了一巴掌。 春夏见他起来,如此的积极道:“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夜玄清理着袖子道:“吃完早饭,我们去三皇子府。” 春夏道:“去三皇子府,王爷在那里啊。” 夜玄清抬起头望着她说:“我没有跟你说过,王爷没有吗?” 春夏道:“你没说。” 这么重要的事,她家小姐居然忘了告诉她。 夜玄清说:“也没有多点事,就是王爷受了点伤留在西北养伤。” 春夏道:“所以小姐你就自己回来了。” 夜玄清说:“他养伤,我不回来干什么?在那里陪他一起养吗?” 春夏道:“当然了,王爷可是你夫君,小姐怎么能在王爷受伤后不留下来陪着他,自己回来了。” 这时候不是应该陪在王爷身边寒嘘问暖,促进感情吗。自己独自回来算什么事。 夜玄清有些发笑的说:“难道要我回去。” 春夏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便道:“现在就走。” 说着就去给夜玄清收拾东西。 夜玄清说:“我看这次就算了,你想想看,等到我到了,他也好了,我还当不得不去,等下次吧。” 春夏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道:“那就等下次,小姐你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虽然王爷喜欢你,但你也不能糟践他对你的感情。” 夜玄清在她脑门上敲了下道:“哟,现在学会教训我了,去准备下我们一起出去。” 马车缓缓的朝一条小巷驶去,春夏道:“小姐这不是去三皇子府的路。” 夜玄清说:“还有件小事,顺道一起去做了。” “我觉得茫茫离开后,你是不是就没有事情做了。” 春夏道:“小姐你不要跟我提他,说走就走,都不跟我商量下。” 夜玄清说:“我怎么觉得你这浓浓的怨念是对着我的啊。” 春夏……,她才没有。 “去岭南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不跟我商量就是他的不对。” 夜玄清说:“那等以后他来郢都了,你揍他一顿出气。” 春夏说:“这大概是一个无头年,你看看封副将离开了郢都到现在都没有来过郢都。” 夜玄清,封寻那是意外,不过兄长到是把封瑛给带回去了,这是知道自己有人护着了,所以一点都不担心了。 “他们不来就我们自己回去呗。” 春夏忽然凑过来说:“我们还要回去啊。” 夜玄清说:“不然呢,不回去了,你想什么呢。” 春夏道:“那什么时候回去。” 夜玄清说:“大概在等个三五年吧。” 春夏……,这等于没有说。 夜玄清的嘴角一直凝固着笑,化不开,还是要寻人开心下才好,尤其是,这个人还不知道。 夜玄清下了马车,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说明了来意,门房就去回报。 夜玄清说:“等一下见到人,什么也别说。” 徐清原抱着胸道:“你让他来见杨氏。” 夜玄清笑着说:“原来师叔知道啊。” 徐清原说:“多听了些。” 夜玄清点点头道:“让他心里更有点谱,也不会怯场。” 徐清原道:“你确定人家想看见你。” 夜玄清说:“我想看见她不就行了。” 唉,她脸皮好像又厚了点。 “几位这边请。”一个丫鬟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来到一个院子里面,她只看见了段星辰一个人。 段星辰说:“你找我娘什么事。” 夜玄清心想这孩子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不客气看起来过得不错。 夜玄清说:“大舅母不在。” 段星辰说:“不在,你可以走了。” 夜玄清直接走过去,坐了下来道:“没事大舅母不在,你在也一样。” 段星辰皱了皱眉往旁边坐过去了些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夜玄清说:“有啊,我这次不是西北了吗,给你带了点东西。” 段星辰道:“我不需要。” 夜玄清说:“可能有别人需要呢。” 段星辰微愣了下道:“你是在跟我炫耀?” 夜玄清无辜的说:“怎么可能,你看我像这种人吗?” 段星辰道:“像啊。” 夜玄清说:“女孩子还是温柔点好,要不然嫁不出去。” 段星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都嫁出去了,我就不会嫁不出去。” 夜玄清……,她应该高兴吗?她有那么差吗? 但想想自己也不好跟小孩子计较便道:“你说得对。” 段星辰说:“说吧,有什么事。” 夜玄清说:“我见到文君了。” 段星辰目光空洞了下,继而笑着说:“怎么样人被你打死了还是带回来了。” 她的眼中闪出怨毒的光芒。 看得人有些胆战。 夜玄清说:“我怎么可能会随便杀人。” 段星辰道:“得了吧,这话骗骗别人。” 这回轮到夜玄清愣住了,她这是把她给往那边想了,但并没有反驳。 “人现在在北漠,也是她跑得太快了,跑进了大漠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段星辰低沉道:“那她最好死在那里面,要不然我亲自送她一程。” 夜玄清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段星辰说:“我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个。” 夜玄清说:“是,我想着你听见后会高兴点。” 段星辰道:“你这跟说没说有什么不同。” 人不还是没有抓到。 夜玄清说:“我想着知道她这些年活得不好,你会高兴。” 段星辰冷冷哼了声道:“这不是她活该嘛。” 夜玄清说:“好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段星辰不客气的说:“你还是不要来的好。” 夜玄清没有接话,依然是那副表情说:“替我向大舅母问声好。” 等到他们离开,段星辰爬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夜玄清问道:“怎么样?什么感受?” 文眷摇头道:“不知道。” 但大抵是郁闷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夜玄清说:“在段家被灭的事件中你知道谁最痛苦吗。” 文眷摇了摇头。 夜玄清说:“段星辰和大舅母。” “段星辰是段家最受宠的女孩子,她年纪小,两位哥哥,父亲,祖父叔叔们最疼的就是她,过了六两的无忧生活,一朝跌落尘埃,成了人人都不敢靠近的罪臣之女,开始寄人篱下的生活。” “大舅母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儿子离开人世,却没有一点点办法。” “死的人,只有那一瞬的痛感,过后什么也没有了。但是活着的人却要背负着太多太多。” 在这个尘世里挣扎,想看看前方是不是还有一缕呀阳光射进来。 “还有一些时日,你在想想。” 281、陌上花开 将人送到三皇子府后,夜玄清就离开了,顺道去了一趟太子府,不过不巧的是楚衍没有在。 虽然她还是进去坐了会儿,按照常州的话来说,她都来了楚衍是不会不见她的,于是就让她进去坐着玩了会儿。 出来的时候,她看见了李无双,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穿着单薄的待在风里等着。 夜玄清觉得自己可能是心情好,所以话有点多。 “别等了,表哥休息了。” 李无双朝她笑了笑道:“无事,我在等等允许等下殿下就醒了呢。” 夜玄清笑笑,从她身边走过,有人要装睡,怎么可能叫得醒呢。 可惜了。 马车上夜玄清看春夏一脸兴奋的样子问道:“今天是吃到什么好吃的了。” 春夏道:“难道奴婢只会吃吗?” “我是看李无双不好,才高兴的。” 夜玄清说:“你高兴什么?” 春夏道:“谁让她之前在我面前摆谱的。” 夜玄清微微皱了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她居然不知道。 春夏道:“很久以前了,奴婢有点记不清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记仇。 夜玄清说:“也挺可怜的。” 春夏说:“有什么好可怜的,还不是她自愿的。” 皇宫之中,楚瓀看见来报,眉头皱了皱,十分不高兴,这是去了,就不打算回来了。 还是常德在他旁边劝说了一翻才平息下来。 也是夜玄清都回来了,他不可能不回来。但是听人说夜玄清带着两个人去了三皇子府,而非翦亲王府,他又带了些疑惑,难道带回来的人不是楚琛。 还是说,是想让楚钰去拉拢楚翦。要真是这样,他对楚钰就又要失望了,必竟这种手段也太见不得光了。 入夜,夜玄清披着一件披风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朝它们笑了笑,也不知道楚凌那里怎么样了,是不是要回来了。 此时,西北,黄州城内。 陌离附在楚凌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回到了楚璟身边。 楚璟正在带着江燕山看地图,没有一会儿就给地图给勾画了出来。 听到外面陌离说楚凌来了,几个老家伙就急匆匆的将地图给收了起来。 等到看见,楚凌和就江平舟和他身后的几个人提着酒和烤鸡进来都惊了下。 楚璟道:“你这是做什么?” 楚凌说:“感谢皇叔的帮忙,我在这里的事也要做完了,很快就要离开了,到时候肯定来不急跟皇叔道别。” “就趁着今天。” 楚璟笑着说:“跟我还客气什么,既然都带来了,那就喝一杯。” 江燕山和南宫傲相对视了眼,心里就明白了起来。 要走了,真好。 等到酒满上了,楚凌看着他们说:“这杯敬皇叔,皇叔可千万不要推辞。” 楚璟道:“说得好像你要去赴死一样。”说着抬起了酒杯,马上又放下道:“你们看着本王干什么,喝啊,难道还有啊凌一个一个的敬你们。” “王爷说的哪里话。” 楚凌也跟着他们喝了几杯,只是慢慢的楚璟就感觉不对劲,暗自运气,却发现使不出劲来。 他没有惊动人,问道:“啊凌,你这是从哪里买的酒。” 楚凌说:“平舟贡献的。” 江平舟说:“这是我在我家里枣树下挖的。” 江燕山喊道:“什么,臭小子你居然敢挖,老子的酒。” 说着就站了起来想去揪江平舟的耳朵,却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内力或者说他现在感觉体力在流失。 江平舟看他呆住了,急忙问道:“爹你怎么了。” 江燕山道:“臭小子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忘了,亲儿子也会下手的。 江平舟懵了,他爹说什么呢。 南宫傲也发现了,但是他直接就望向楚凌。 楚璟喊道:“来人。” 结果却只看见进来个陌离。 “陌离。”他望着陌离。 陌离低着头,挺直腰板道:“王爷。” 就是没有一丝异样。 楚璟的目光在他和楚凌身上扫过,咬牙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快点把解药交出来。” 罪过于震惊的就是江平舟,这发展得太快了,而他很快也出现了反应。 不对劲他七哥这是要做什么? 陌离低着头,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看。 楚璟望向楚凌道:“他没有这个胆子,是你怂恿他的对吧。” “你现在把解药给本王,本王可以不同你计较。” 楚凌定定的望着他道:“我只是想让皇叔乖乖待在黄州,等郢都的事情一过,皇叔想怎么罚我,我都认。” 楚璟,这小子是要软禁他。 “你知道些什么?” 楚凌说:“都知道。” 楚璟的目光似箭一样望向陌离。 楚凌道:“不是陌离告诉我的,皇叔我来西北从一开始就是朝你来的,段家的事少了一个文君也可以办。” 楚璟…… 楚凌说:“但是皇叔要做的事,不可以。” 所以文君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幌子,一个用来迷惑楚璟的幌子。 楚璟道:“臭小子,本王要做的事还需要向你禀报。” 楚凌说:“不需要,但是皇叔你不能为了一个楚衍就把自己给搭进去。” 楚璟道:“我愿意,你耐我何。” 楚凌说:“无法,所以就只能把皇叔给困在郢都。” “皇叔,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就算是没有皇叔,他楚衍要做的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楚璟道:“你当他是神啊。” 他想为他做点什么。 楚凌说:“没有,但是皇叔,我来这里最后只有啊玄先回去了,你说以楚衍的聪明会看不出来。” “他现在任由我做,而没有出手,不也是不赞成皇叔去嘛,所以皇叔还是乖乖的呆在这里。” 楚璟说:“你怎么知道的,好你现在把解药给本王,本王不去就行了,本身就不关本王的事,本王也犯不着去趟这趟浑水。” 楚凌笑道:“皇叔,我与你待了这么多年了,你说我能不知道你的为人吗。” “我会回去,可以在背后帮楚衍一把,但是在所有事情没有结束前还是要委屈皇叔一下。” 说完,他对江平舟说:“你要是还想以后都能看见你爹的话,就看好他们。” 江平舟道:“那是当然的,不过七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楚凌说:“告诉你,就不会那么逼着了。” 江平舟吸了吸鼻子说得有那么丢丢道理。 然后又嘱咐了陌离几句,楚璟看他安排得井井有条,有些欣慰更多的却是愤怒,他娘的,居然把这一套用在了他身上。 “楚凌,你先在把本王给解了,不然以后你都不用来见我了。” 楚凌离开的脚步顿了下道:“就算皇叔不愿意再见到我,我也不会看着皇叔去送死。” “在皇叔的心里楚衍比谁都重要,但是在我的心里皇叔比楚衍重要。” 说完不在停留离开了。 陌离蹲下去扶楚璟,楚璟一下子将他给推开。 陌离硬是上去扶他道:“王爷,刚刚冥王说得对,在属下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就算王爷责怪属下,属下也不会改变主意。” 楚璟道:“所以你就被他给收买了,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 楚凌连夜带着人离开了西北,朝郢都去。 而郢都已经波涛汹涌。 三皇子楚钰在早朝上提出了为段家翻案的事情,激起千层浪。 坐在龙椅上的楚瓀一脸的寒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楚钰提出来的。 楚钰娓娓一字一句道来,但是上面已经清楚这件事是板上钉钉了。 楚瓀道:“段家的案子早就已经定案了,你现在翻出来是什么意思。” 楚钰说:“若不是有铁证证明这是一桩冤案,儿臣也不敢提出来。” 楚瓀的嘴角勾起一摸笑来说:“你现在告诉朕,你找来了什么铁证。” 他忽然想起前几日,夜玄清送了两个人去三皇子府,不是楚琛也不是为了拉拢楚翦,就是为了段家的事来的。 楚钰说:“文君,当年段正山的妻子。” 楚瓀道:“你是要把一个女人给推出来,她能知道什么。” 楚钰说:“当年给段家的礼物里面做手脚的就是文君,她利用段正山的关系在段家的商队里面动手脚。在段家出事后她又消失了。” 楚瓀道:“现在让你给找找了,到底是早早就准备着了。” 楚钰道:“父皇多虑了,儿臣从未做过,只是前一久,冥王去了一趟北漠遇见了文君母子。” 楚瓀的眼眸一暗道:“母子。” 楚钰道:“是,只是文君已经离世,在离世前将她与段正山的孩子教给了冥王同时还告诉前因后果。” “只因当年有人要害段家,而刚好,她父亲又死在了段家的商队里,所以她就答应了下来。” “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她自己又疾病缠身,也想通了,所以在临死前写了一封血书。以此做呈贡。” 楚瓀道:“莫不是伪造的。” 楚钰笑了笑道:“儿臣也觉得这并不太稳妥,所以好准备了另一份。” 282、陌上花开 楚钰拿出一封信来,说:“这是魏太子差人送来的书信,还请父皇过目。” 楚瓀示意后,常德将信给呈了上去。 楚瓀的手指放在信封上,慢条斯理的大开,他的瞳孔逐渐放大,拿着信的手,不可控制的抖了起来。 常德在他旁边看得更清楚,他小声喊道:“陛下。” 楚瓀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在听见常德喊了他一声后,转过头望了常德一眼,忽然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常德急忙接住他,嘴里大喊道:“传御医,传御医。” 说完,他手尖的将信给收了起来。 楚瓀本来这几个月来就经常看御医,不上早朝,现在直接晕了过去。 让各路人对楚瓀的身体进行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皇上这是要不行了。 真是没有想到,才是短短的几年,皇上的身体就每况日下。 王秉承喊道:“三殿下这是给陛下看了什么气得陛下晕了过去。” 楚钰说:“王相要是想知道的话,不如吾现在就告诉你,不过让父皇知道了,就不知道你的下场了。” 王秉承能感到他话里的嘲讽意味,他今日才知道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的楚钰也会以人压人的一日。 等到御医看后,众位皇子和大臣才离开。 楚晗慢了一步,常德在没有想人送地方拦下了他。 楚晗笑着问道:“公公何事?” 常德将那封信的事告诉了楚晗,楚晗听后先是一顿,忽而一笑道:“多谢公公,父皇那里还需要公公多家照顾。” 说着拿了一袋钱放进常德的手里,常德满脸堆笑道:“奴才明白,殿下请放心。” 楚晗心情不错的离开皇宫,走到宫门口看见楚钰正站在无人处的一大片空地上,背着手,目光远眺。 他走进到:“三哥,怎么还不离开?” 楚钰微微笑道:“等你呢。” 楚晗的目光呆滞了下,道:“等我做什么?” 楚钰说:“走走。” 楚晗道:“好。” 两个人从宫门走到闹事。 楚钰说:“四弟进来动作到底是大了点。” 楚晗道:“我以为三哥不会在意的,必竟以前是捧到你面前,你也是不屑一顾的。” 他停了下道:“现在怎么又在乎起来了。” 楚钰道:“我怕你走上歧路。” 楚晗道:“怎么会,三哥我们身在这里不就是注定要争要抢的。” “不想抢的出了向七弟和太子那样的,还会有谁。” “所以没有什么歧不歧路的说法。” “我到底是不如三哥,就算没做多久都能找到这么多的帮手。” 楚钰道:“你的也不少,只是不要做得太过了。” 楚晗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楚钰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是他知道了的意思,还是说皇宫你有楚钰的人。 他马上想到了幽魂,这个杂碎还是要尽快除了的好。 “三哥知道,也不拦着弟弟点,不也是想这么做的,只是三哥没有那个胆子罢了。” 他现在觉得楚钰这个人太能装了。 楚钰笑道:“你这么积极干什么?太子还在呢。” 楚晗道:“他,你觉得咱们楚家还有这个人吗?” 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了,更何况他那么一副身子骨,还能活几天。 忽然他想起来了,楚衍的身体也太能熬了吧,十四年前就就说要不行了,而且三年前太医就诊断活不过三年,但现在已经三年多了还活着,不会做了那么多,最后给他做嫁衣吧。 他的目光扫了眼楚钰,他不会是想让他来对付楚衍,自己好坐收渔利吧。 楚钰任他打量着说:“你要是听我的酒早点收手,还能有个好去处。” 楚晗道:“咱们各凭本事。” 说完,与楚钰分开走。 楚钰望着他的背影,失笑了下,算了个自选的路。,怎么样都得走下去。 只是到时候局势会更乱了。 太子府里,楚衍收到消息后,问了问常州西北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常州摇头说没有。 楚衍落下黑子,将白子给吃掉,淡然的说:“重新部署吧,皇叔来不了了。” 常州道:“是,只是这样来,殿下这里就太被动了。” 楚衍道:“有什么关系,常州你信吗,允许少了皇叔的那一步会更精彩呢。” 常州,这倒是他没有想过的。 只是不知道殿下想怎么做。 楚衍手执白棋道:“是看似是死路,殊不知枯木逢春。孤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常州道:“属下知道,殿下也是不想让楚王来的。” 楚衍落下白子道:“他来不来对于孤来说都没有什么,顶多是孤做的事自后暴露了出来。” “只是孤到是没有想到,他到底是用了心的,挺好。” 常州见着他夸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什么也不说。 他不开口,楚衍就一件一件的说,也不怕他记不住。 “让蔺吕准备下,他残了那么多年也该站起来活动下了。” “至于另一个,孤自己安排。” 最终白子与黑子相互对峙了起来。 他站起身朝外走去,楚凌去西北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大概,他不阻止,也不劝阻。 若是一个人改不了自己的决心不如让别人来帮他一把。 他想这一次或许会更加的精彩。 春夏看着一个个的小包子,觉得她现在就可以吃下去。 “小姐,我们要蒸了吗?” 夜玄清说:“等一下,还没有包好呢。” 春夏道:“就一个吃的,你包那么好看干什么?” 夜玄清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大把大把的光阴不可能就废了吧,所以我想研究下,它们怎么好看,等到下次啊凌回来直接就可以做给他吃。” “还能显示出我的天赋出来。” 春夏道:“你这是弄虚作假。” 夜玄清说:“关你什么事,快点去把它们给蒸了。” 有得吃就不错了,还好能堵住她的嘴。 没一会儿影二就进来了,后面跟着楚衍。 夜玄清说:“表哥,你怎么来了。” 楚衍说:“来看看你。” 夜玄清急忙将自己满是面粉的手放进盆里洗。 楚衍问道:“啊玄在干什么呢。” 夜玄清说:“包包子呢。” 楚衍道:“包子呢?” 夜玄清说:“刚上锅。” 楚衍道:“那我来得还挺是时候的。” 夜玄清说:“正是。” 桌上的面粉,笼子,换了下去,换成了茶。 楚衍说:“啊玄这些日子看起来过得还挺倩怡的。” 夜玄清说:“也就这样。” 楚衍道:“挺好的,啊绝还怕你被欺负呢。” 夜玄清说:“表哥,你认真的。” “我哥向来当心的是我不欺负别人就好的呢。” 楚衍道:“怎么能这么想他,在他心里还是很在乎你的。” “啊玄不要一直气他,有什么大不了的兄妹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开的。” 夜玄清绝得有些不太对,她和哥哥现在没有发生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事吧。 楚衍道:“还有,你的性子也给我收一收,在这么下去,是个人都会厌倦的,到时候,你都没有地方哭去。” 夜玄清说:“怎么就没有,你们总是会在我身边的。” 楚衍道:“谁也不能陪一个人一辈子,能和你走一生的是你的枕边人,所以啊玄还是可以软一点的。” 夜玄清……,她点了点头。 “怎么一直在说我呢,表哥难道就没有什么吗?” 楚衍一笑道:“我有什么?” 夜玄清说:“表哥是不是不高兴?” 楚衍道:“何以见得。” 夜玄清说:“我看到的,总觉得表哥有些忧郁。” 楚衍道:“你说错了,我从来就没有这么高兴的时候。” 夜玄清说:“是吗?” 楚衍点点头。 夜玄清说:“那是我看错了。” “包子还有一会儿才熟,我新学了首曲子,表哥帮我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弹得不对。” 楚衍道:“好。” 夜玄清拿出来钱,很有大师的样子,先拨弄了下琴弦,然后开始弹了起来,很有一位大家的样子。 开始他还看着楚衍弹,到了后面越来越投入,仿佛自己跟曲子融合在了一起。 铮的一声响动,曲子停了。 楚衍拍了拍手,夜玄清想自己弹的还不错。 然后就听楚衍说:“架势是有了,可惜一句都没有弹在调子上。” 楚衍道:“敢问,啊玄弹的是什么曲子?” 夜玄清……,“你别告诉我,一点都不像。” 楚衍说:“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 夜玄清说“没有听过,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弹在调子上。” 楚衍道:“音乐都是相通的。” 夜玄清…… “十面埋伏。” 楚衍道:“在练练或许就会好些的。” 夜玄清说:“算了,可能我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去吹笛子去。” 楚衍眉眼弯弯的说:“嗯。” 这时春夏抬着蒸好的包子进来了。 夜玄清说:“表哥你尝尝。” 楚衍望这说:“兔子。” 夜玄清笑笑道:“对,其它的暂时我还没有学会,等我在学会包另一种了,在给表哥送去。” 楚衍拿起一个包子道:“好,我等着。” 夜玄清对着他笑了笑。 283、陌上花开 等到楚衍离开后,夜玄清收起笑对春夏说:“去打听打听,这几天有什么事发生。” 她揉了揉眉心,怎么就没有省心的。 春夏觉得自己家小姐从太子离开后的那天就好像发疯了一样的练武。 夜玄清想让自己在这几天,就可以变得更强。 南宫琴望着李明月道:“你已经在太子府待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吗?” 李明月道:“没有。” 南宫琴说:“你是不是觉得,贵妃去世了,你就可以有恃无恐了。” 李明月说:“奴家从来就没有觉得过,贵妃给了奴家生命,奴家自然会为四殿下办事。” 南宫琴说:“我还以为你已经沉浸在楚衍那里不可自拔了。” 李明月说:“小姐,你应该知道,太子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奴家。” 她都那么努力了还是没有能入得了他的眼。 南宫琴笑道:“既然如此的话,你就带着他一起去吧。” “这就当作是你的第一个任务,也是你的最后一个任务。” 李明月说:“奴家明白。” 她一步一步的从巷子里离开,抬起头望了眼天空。 她思考了一夜,将手里的瓶子握了握紧,允许真的逃不过。 她给自己的眉毛画了画,眼睛上了浓浓的一笔,才走了出去。 手不停的抖动着。 忽然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是在被挑选着,她望了望食盒。 常州望着又来的人,眉头皱了皱进去回禀。 这一次,他进去没有多久久出来了,直接让她进去。 连着李明月惊了下,这是楚衍见他的嘴快的速度。 她将精致的糕点给摆了出来,还放着一些蜜饯。 “殿下尝尝看,妾身做了很久的。” 楚衍道:“桂花糕。” 李明月说:“妾身想着殿下或许会喜欢的。” 楚衍拿起一块桂花糕道:“谁告诉你孤喜欢它了。” 说着就扔回盘子里。 李明月一脸疑惑的说:“我看殿下,这里经常都备着的。” 楚衍道:“孤从来都不喜欢,这些糕点,就是觉得太甜了。” “也不知道好吃在哪里,但架不住有人喜欢。” 他喜欢淡一点的,但是夜玄清喜欢,看着她吃,他觉得不错便也摆着些,他想或许女孩子都喜欢这些糕点。 但他很多时候又想吃,便也拿来吃了些。 但现在看着这些糕点,他竟然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冷冷的说:“你吃了吧。” 李明月道:“这是给殿下准备的。” 楚凌的身子向椅子靠了过去道:“孤赏你了。” 李明月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 楚衍第一次对她说如此多的话,只是这糕点。 “妾身给殿下做的,殿下好歹尝一块。” 说着她拿起一块递到楚衍的面前。 楚衍嘴角弯起道:“可惜孤不想陪你一起去。” 李明月不知所措的说:“殿下你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楚衍道:“真的听不懂吗?” “从你借着文华长公主的手出现在孤的面前,你身边就一直有着孤的人在跟着。” “你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有人告诉孤。” 李明月手中的糕点掉落在地上。 楚衍道:“想不通是不是,但这不是应该的,孤这个病太子,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坐着,所有人盼着孤死,但是孤就是活得好好的。” “特别是父皇,他最希望孤死,但是等到他都快死了孤,还好好活着。” “你不是也察觉到了吗?” 李明月的嘴巴动了动就是没有发出一句话。 好像是都被说中了。 “妾身” 楚衍道:“本来你可以离开的,只是你还是做了。”他望了眼糕点。 “既然做了,那你就自己把它们给解决了吧。” 他的话不带一丝情感,李明月感觉浑身都在发冷,比从水里出来还要冷。 李明月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李明月说:“难道,妾身对殿下的感情,殿下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 楚衍道:“感觉到了,你要是一直坚持,下去,孤或许都要被你给感动了。” 他本来以为有一份是属于自己的,虽不爱,但留着也未尝不可,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虚妄。 每一步都是带着目的的。 李明月的声音有点激动说:“妾身也是没有办法。” “妾身太久没有给他们送过消息了,想着允许和殿下身前不在一起,要是死后能。” 楚衍嗤笑了声道:“但孤不想。” 李明月说:“难道殿下对妾身就真的没有一点映像吗?” 楚衍站起来道:“不记得了。”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李明月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哭了出来。 她的手慢慢的伸到糕点上,拿起了一片,喂到嘴边。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自己初入宫时什么也不懂得罪了贵人,被楚衍给救了下来。 那一幕一直停留在脑中,她想要是自己只是一直远远的看着他,会不会更好,可惜时间不会倒流。 她与楚衍直接还是只能算是陌生人。 常州来报的时候,楚衍淡淡的说:“葬了吧。” 离开的时间太久了,是该回来的时候了。 楚瓀的脑中闪着这句话。 他仿佛看见段正兰的身影,只是恍惚之间又看不见她人了。 而后他看见秦忆君在朝着他笑,陈慧儿嘴角带血的望着他。 他从梦里醒来,想张口喊人却开不了口,他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都软得动不了,艰难的望向四周,眼珠子转得生疼还是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 他听见脚步声,自动的闭上了眼睛。 常德对太医说:“你给看看陛下怎么样了。” 刘太医看后道:“公公,陛下在这样下去恐怕很难醒过来。” 常德道:“药继续用,昏着总比醒着好,咱们陛下太喜怒无常了,就生怕他在来一个想法,咱们这些人都不能活。” 他的手拍在刘太医的身上道:“放心,只要大事一成四殿下是不会亏待你的。” 装晕中的楚瓀心下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常德居然会背叛他。果然这个人是不可靠的,他该早点动手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愿能有人知道。 等到大殿在次安静下来,等过了很久,在他感觉自己有点力气是,他颤颤巍巍的离开床,拿着钥匙打开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花束,走到窗子边,拔掉栓子,一团蓝雾向天空满去。 做完这一切以后,才慢慢的走回床去,才坐在床边上就听到重重的脚步声。 常德一把推开门,脸上带着怒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楚瓀居然会醒过来,是他疏忽大意了。 他的脸上在次挂上楚瓀熟悉的笑容道:“好陛下,你醒了。” 楚瓀做好到:“何必装模作样。” 要不是他亲耳听见和看见,他都不敢信。 果然常德露出凶相道:“陛下,既然知道还种做什么无畏之争。” 楚瓀道:“只要朕活着一天就是这南楚的皇,无谓之争的是你们。” 常德道:“陛下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这么硬气。” 楚瓀道:“朕已经发出了消息,御林军很快就会到,你要是识相点就应该自行了解。” 常德忽然笑道:“陛下不觉得可笑吗?要不要奴才告诉你,藏统领已经让你该赶回家中反省去了,现在御林军还能听你的。” 楚瓀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一查,藏菘办事不利,他也想着这家伙一直想回去休息几个月,他干脆就给他放了一个假,现在看来,他是被自己给坑了。 那么现在还有幽魂。 常德说:“就幽魂那个废物谁给点好处,他都会摇着尾巴凑上去,陛下指望着他,还不如指望着那些文官会有些作用。” 楚瓀吹着胡子道:“常德朕对你不错吧,你居然如此对待朕。” 常德说:“瞧陛下说的,说得奴才对陛下不好一样,奴才可是把陛下当作祖宗一样供着呢。可是陛下是一点都没有把奴才当人来看待,只是当一条狗来看待。” “就算是对一条狗,都会给他们一个好去处,可是在陛下这里只能自己去找出路。” “反正陛下已经活不长了,你要是真对奴才好,不如就写一道圣旨给奴才一个好几乎。” 说着常德真的拿出一份圣旨,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了,这么快就用到了。 楚瓀道:“你想逼宫。” 常德说:“怎么能算是逼宫呢,这可是陛下自愿的。” 楚瓀说:“你现在要朕写圣旨,可知道全天下都会知道楚晗他逼宫。” 常德的脸笑得像一朵花。 瞧瞧陛下说的话,这世上在这龙椅上的人总是受人尊重的,而圣旨都有了,又有几个人会冒着性命危险出来作对。” “就算有,杀了就行了。” 蓝色烟雾缭绕在崇明宫上空,众位大臣匆匆换上朝服进宫了,这是一种暗示,也是一种信号,虽然知道当还是要进宫。 楚钰抬起头望着天空说:“来了,准备好了吗。” 他身后走出一个人低声道:“好了。” 楚钰笑着回头望向他,那人赫然是夜澜绝。 284、陌上花开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在人们都不知道的地方,正在有东西在慢慢的复苏,看见了一切别人所不能看见的,所谓之天道。 皇宫之中,御林军在不停的巡视着,生怕漏掉一只苍蝇。 明知道前方可能是不归路,还有许多人不停的涌进来。 大殿之上,大臣们眼巴巴的望着龙椅,一直没有人来。 等到所有的人都到了大殿上,常德才慢慢的走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前路一片光明,只见常德的脚步都有了气势正个人显得虎虎生风。 下面有人问道,陛下如何了。 常德摇了摇头,说是还没有醒。 这时一个大臣呛声道:“宫中燃起了蓝烟,难道是鬼烧的。” “不会是你把陛下给软禁了吧。” 常德笑眯眯的说:“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福大人太看得起奴才了。” 福大人也不跟他客气楚言讽刺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就带我们去看看陛下。” 常德道:“陛下现在还在昏睡中,见不得人。” 福大人笑道:“我就说,什么陛下十有**就是在求救,这腌狗想篡位。” 常德道:“福大人不必给奴才扣这么大鼎帽子,奴才可受不起。” “不过殿下到是给奴才留了封圣旨。” 福大人指着常德说:“看见了没有”他望着所有的大臣说:“你们还愣住干什么?” “这狗贼想造反,咱们直接将他拿下去救陛下。” 他算是纯粹的保皇党,眼睛就只随着楚瓀转,奈何嘴太臭,一直都没有个靶子,不得楚瓀的喜爱。 但是这也不妨碍他做一个纯臣。 忽然他的话才落下来,一把剑将他的头给砍了下来,血喷溅在大殿上。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只见殷创带着一群人将整个大殿都包围了起来。 有人喊道:“四殿下你这是想造反吗。” 楚晗道:“怎敢,只是太吵了本殿就让你们安静点。” 常德拿出圣旨又继续念了起来。 那子子句句像是打在他们的心头一样,几家欢喜几家愁。 马上有人质问起来:“这圣旨谁写的还不一定。四殿下不是说不想造反吗?” 楚晗笑道:“这是父皇的旨意,三哥你说是吧。” 楚钰望着他道:“四弟说笑了,父皇的旨意确实不可以违背,但是也要''这圣旨是真的才行,刚才常公公才说的父皇还在昏迷着,这圣旨父皇能写吗?” 楚晗道:“三哥这是想问父皇。” 楚钰说:“当然不,只不过圣旨存在着巨大漏洞。太子还尚在,父皇不会下这样的圣旨。” 他的话落大殿里面在次闹起来。 确实要是楚瓀会下这样的圣旨,楚衍的这一个太子就不会到现在还会做着。 “就是太子还在着呢。” “这圣旨怕是真的是假的。” “早就说了,要是按陛下的性子来肯定会是三殿下。” 楚晗直接无视,他们说:“现在在这里的圣旨就只有这一份,你们要是不认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 大殿里面发出戚戚出出的声音。 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离开。 楚晗这边的自然不会离开,楚钰那边的楚钰不动,自然也没有人动。 另外无派别的自然也在观望。 楚晗道:“看来三哥这是认同了。” 楚晗说:“四弟说笑了。吾只是在等。” 楚晗想问他说,等什么? 但是楚钰就是不说。 只是等了没有多久,就听见有人来禀报说,宫外有人在攻城。 楚晗的目光一寒道:“我看三哥才是最有野心的人吧。” “现在都打到家门口来了。就是不知道父皇醒了,会不会觉得骄傲。” “不过,三哥未免心也太大了吧。” 殷创听后直接一剑就向楚钰挥去,还没有接触到楚钰就被他身边的人给打挡开。 离楚钰最近的是楚焚,他为楚钰挡剑,谁也没有想到的。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楚焚居然跟御林军副统领打了这么久都没有败下来。 楚钰身后的夜澜绝脚步收了回去。 楚晗喊道:“八弟你在做什么?” 他还以为最起码楚焚对楚钰没有多大的恨意,但也不会护着他,但是现在看来他对楚钰似乎 楚焚边打边躲说:“没干什么,就是四个动手太快了,要是过去你爱杀他就杀了,但是今天不行我家阁主说了要保他。” 楚晗,心想什么阁主。 “既然如此,你我各收一步,现在我不杀他。” 楚焚道:“好啊。”但是他没有收手而是说:“四哥让你的人先收手,我这个残疾人不好控制。” 楚晗道:“小舅回来。” 殷创收回剑退回到楚晗身边。 “小舅你先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楚晗道:“城外现在是什么情况。” 殷创说:“殿下,放现在城外全都是我们的人进不来的。” “只要登上了皇位,就迎刃而解了。”他的眼睛望向高台上的龙椅。 楚钰道:“四弟有时间再这里想这些有没有的,不如看看外面的人是不是要攻进来了。” 楚晗道:“那这就不麻烦三哥操心了。” 御林军里面都是聚集着南楚军队里的精英,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人给攻破,更何况整个郢都的情况他们都了解清楚了。 楚凌的人已经离开了,而楚翦的黑骑不可能会出来参见,藏菘也闲赋在家,而幽魂已经是他们这边的人了。 还有一些是蔺吕以前的下属,而白债是里郢都最近的将领,现在也在他们这边,看时间没有多久就会到了。 楚钰道:“是我多虑了,但四弟看看是谁来的好。” 楚晗吩咐了声道:“将他们看好。” 说完离开了。 等到他们离开,忽然大门都被关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听见外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殿下,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楚钰摇了摇头,他也不太明白,或许只是不想让他们出去。 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在泼的东西。 夜澜绝上前道:“他们恐怕是要放火。” “什么?” 话才落下来,就有人冲过去,拍打着门,喊着要出来,忽然几把枪伸进来直接将那几位大臣给插死。 外面有人在喊道:“殿下说了,在里面全部烧死。” 外面燃起了火。 夜澜绝离楚钰越来越近说:“殿下,我护送你出去。” 楚钰道:“稍安勿躁,在等等。”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是夜澜绝还是听他的。 这时候的楚焚喊道:“老四你疯了,老子还在里面了。” 这是连他也要一起烧死,他跟楚钰他们可不是一伙的。 楚钰望向龙椅,对夜澜绝说:“啊绝,你上去将龙椅给挪开。” 夜澜绝走了上去,他的手才放在龙椅上,下面就有人喊道:“那个谁,你干什么下来。” 龙椅是他能碰的吗? 众人的眼光望去,却也看不出来这是谁?好像是一个小官平时站得太后面了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 楚钰适时道:“我让他上去的。” “三殿下这是。”徐知毅问道。 烟越来越浓。 楚钰说:“下面可以躲藏。” 夜澜绝没有移动龙椅。 他对楚钰摇摇头。 楚钰在想了想楚凌离开前告诉他的下面是一条出路,在龙椅下面。 他不会骗他的那么久只能是。 他道:“你把龙椅给劈了。” 众人闻言急忙阻止,但还没有说几句,就听见一声巨响,随着火蔓延进来,龙椅被夜澜绝劈成两瓣,响声一动,一层层的阶梯在龙椅下面显现。 楚钰喊道:“大家快进去他大概只有三分钟的时间就会关上。” 话落,一群人钻了进去。 等到他们进去,机关一下子就合在了一起。 里面一众人坐在下面,等喘息过来,才有几个老臣问道:“三殿下,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吗有暗示的。” 楚钰说:“曾经听父皇提起过。” 地下室里安静了下,才有人说到:“臣就说,殿下才是陛下钟意的人选。” “楚晗简直就是狼子野心。” 城墙上,楚晗望着源源不断的人,在冲杀,好多都是他没有见过的。 楚晗望着下面,看见楚衍披着一件大衣站在下面。 他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楚衍,他身边的这些人是哪里来的,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往深了的想,楚衍的病是不是已经好了,一直在办猪吃老虎。 楚衍望着他道:“四弟先把门打开吧。” 楚晗道:“楚衍,我没有想到来的会是你。” 楚衍道:“现在知道也不晚把门给打开,孤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楚晗冷笑道:“就你这点人,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活着离开吧。” 楚衍回头望了眼,确实是挺少的,但是这里已经够了。 他道:“孤还以为你现在应该是打算怎么逃走了。” 楚晗没有听出来,正要问他,就见王秉承走上来质问他道:“殿下,是你让人放的火吗?” 楚晗道:“是。” 王秉承的眼睛瞪得老大道:“糊涂。” 楚晗对他冷笑了下道:“王相的意思是留着楚钰和我争了。” 285、陌上花开 王秉承道:“但现在是陛下放了一把火把他给烧死在里面了,殿下有没有想过,等冥王得到消息西北势必会乱。” “岭南也会乱,到时南楚的江山将风雨飘摇。” 楚晗道:“那王相现在说说怎么办。” 王秉承望下城楼道:“只能找一个垫背的了。” 楚晗朝他一笑道:“自然。” 楚衍看着两人在交谈,嘴角也扬了起来。 楚晗道:“拿箭来。” 箭对准着楚衍,梭的一声穿了过去,楚衍的手刚好夹着箭。 他将箭仍在地上可,一脚踩了上去朝楚晗蔑视一笑。 楚晗不可置疑,楚衍居然能徒手接住箭。 这算什么是,这个病秧子的武功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深藏不露。 楚晗对殷创说:“朝着他射。” 楚衍一动不动的让他射。 忽然他的手被人给拽了下来。 回头一看就看看夜玄清的脸。夜玄清手中的匕首望前一挡,一只箭在匕首上打了个旋掉落了。 楚衍笑着问:“玄儿来这里干什么?” 夜玄清说:“你说呢。” 说着将他拉到了一边说:“你怎么也不躲。” 楚衍道:“想看看他能不能射中。” 夜玄清一顿,这是什么想法。 “皇宫你出什么事了。” 楚衍说:“我在造反。” 夜玄清道:“认真点。” 楚衍道:“我是认真的,所以啊玄现在就可以离开。” 夜玄清说:“哦。” 接着将一块面巾戴在脸上说:“也不妆扮下就来了。” 楚衍有些呆滞的说:“你不怕吗?” 夜玄清说:“怕什么,谋反吗?” “赢了就不会有人说你谋反了。” 别开玩笑了好吗?楚衍才不会谋反。 在她看来,他怕是对那个位置最没有欲望的人了。 “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嘛。” 楚衍道:“现在看来楚晗站优势。” 夜玄清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楚衍眼里带了些光问道:“哪里好了。” 夜玄清说:“说明他笑不长了。” 一般前面有优势的后面的都会有一个大大的反转。 楚衍说:“嗯。” “玄儿要是想进去的话,我们也可以快点。” 夜玄清疑惑的说:“还能怎么快。” 这种不是都是要一步一步的来的吗? 楚衍示意了下,忽然空中在次燃气一个烟花。 楚晗道:“子恒你怎么过来了。” 蔺子恒道:“有点事来找殿下。” 王秉承也没有设防。 没有想到蔺子恒走到楚晗身边忽然就将他给挟持住了。 楚晗满脸的不可信,谁会对他动手,他都没有想过蔺子恒会。 “子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蔺子恒说:“我很明白,太子殿下不想陪殿下玩了,殿下还是让人把城门打开吧。” 楚晗道:“你是他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 蔺子恒道:“从来就是。” “殿下还是快点让人开城门吧。” 夜玄清说:“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你的人那我看他说我还挺起兴的。” 她在想是不是在私底下楚衍是不是是一个他没有见过的人。 在他们的面前他都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 楚衍道:“他也要有共同话题。” 夜玄清……,请问这位先生什么叫共同话题。 走上城墙去,楚衍拍了拍楚晗的肩道那“放心,孤对你们的事情不敢兴趣。” 楚晗道:“不感兴趣你还出来。” 楚衍道:“孤要是不出来你不就以为孤已经死了,总要给你一些惊喜。” 楚晗道:“这就不必了。” 他道:“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太子。” 楚衍道:“你说。” 楚晗道:“什么时候,你将蔺子恒收到自己的身边。” 楚衍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殷贵妃一直都不喜欢蔺子恒吗。” 楚晗望着他。 楚衍说:“蔺吕是孤母后提携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母后逝世后几年就将自己给弄残了,当然残也不是真残,你猜猜他现在在哪里。” 楚晗……,城外。 楚衍说:“现在看来,他们怕是遇上了,三路人马啊。” “你怎么就不好好的准备下,就这么冲动呢?” 楚晗道:“你们早就知道。” 楚衍说:“大概吧。” “孤还有要事要做,你们要争的东西还是要靠自己,没准你就成功了。” 王秉承叫住他道:“太子殿下,蔺子恒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楚衍停住脚步到:“你傻了吗,你觉得你们长得像。” 当初尤氏确实是换了,但是那也是蔺家给了她这个机会,在换后就从他身边又换了回来,只为了有朝一日能有大的作用。 蔺子恒跟在楚衍的身后离开了。 夜玄清说:“我们就那么离开吗?” 楚衍说:“还得留着他对付身后的人呢。” 夜玄清说:“还有谁。” 楚衍对着他一笑道:“楚凌。” 夜玄清:“啊”了一声。 为什么? 楚衍说:“他把我的计划给破坏了,你说我是不是也该还回去。” 夜玄清笑笑道:“这就不必了。” 楚衍道:“我也不会为难他,不过是想要他着急一下。” 他对蔺子恒说了一句话,蔺子恒就离开了。 夜玄清说:“他去干什么?” 楚衍道:“我让他适时去告诉楚凌一声,让他不会疯了。” “对了,啊玄要跟我一起去,还是要去找啊绝。” 夜玄清说:“我哥来了。” 楚凌点点头道:“来了。” 夜玄清说:“我还是跟表哥去吧,他现在怕是也顾不上我。” 楚衍道:“好啊。” 只见他们走到了崇明宫。 夜玄清紧紧跟在楚衍身后。 崇明宫内,幽魂扶着楚瓀坐好,给他到了杯凉茶,楚瓀此时到也没有挑剔。 楚瓀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幽魂道:“四殿下将金銮殿给烧了,三殿下他们全在里面。” 楚瓀沉默了会儿忽然说道:“做得好。” 幽魂道:“陛下。” 楚瓀说:“为帝者心就是要硬,只有这样才能成就大事。” “他这样子朕百年后也会安息。” 幽魂的手紧了紧。 “那样的话,看来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门外传来楚衍的声音。 楚瓀看见楚衍的那一刻呆愣了下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楚衍道:“父皇说呢。” “幽魂你下去吧。” 幽魂站起来离开。 楚瓀眼睁睁的看着幽魂,动了动嘴唇,道:“到底是朕小看你了。” 楚衍道:“父皇过奖了。” 他笑着对夜玄清说:“玄儿,你出去等我可好。” 夜玄清说:“好,你小心点。” 楚衍道:“嗯。” 楚衍说:“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楚瓀道:“你想做什么。” 楚衍说:“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父皇想做什么父皇不会真的想要立楚晗为皇帝吧。” 楚瓀道:“朕想有何不可。” 楚衍会心一笑道:“当然可以,本来你出尔反尔,反复无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坚持下,就如曾经你对楚琊对我母后一样。” “你要是还有那样的魄力,如今也就不会被陷在这里连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楚瓀道:“朕好心留你一命,你不知道感恩现在却学会笑话朕了。”他冷哼了几声。 楚衍觉得可笑,道:“是你留孤吗?难道不是一开始怕自己做得太过会引起段家的警惕从而影响你刚刚得到的位置,只能留着孤。” “好来在要下手就难了,必竟段家对孤看得严,你让孤去江南抗水患,不就是想让孤死在那里。” 他坐下来,说:“只不过你没有想到,孤从那里会来,你就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天机阁的人开始在太子府加强防护,就算是他那时候没有同意加入天机阁桃隐也安排着人守护着他。 楚瓀道:“朕就知道那个荡妇的野男人会帮着你,不过那又怎样,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楚衍咳嗽了声道:“荡妇不也是你亲自求娶的,你要是没有向先帝提出来,孤母后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她一生聪慧,却在你这里栽了一个跟头。” “你说,她怎么就嫁给了你。明明是你千方百计求来的,得到了后却又觉得是对你的侮辱也不知道是谁侮辱了谁。” “你,你”楚瓀颤抖着手,指着楚衍。 楚衍道:“你也觉得孤说得对。” “你看看你,觉得自己做得都是对的,你原来千方百计的想要送楚钰登上皇位,就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所以你就想将他给拉了下来。” “转过头来又去扶持另一个,可是你扶持你就扶持,你把人家娘给杀了,还想着他会按你说的去做。” 楚衍说:“你要做就做绝了,要么就不要做。” “你好好看看,现在你身边还有没有一个人,站在你身边。” “你真正的做到了孤家寡人。” 楚瓀颤抖着手,拿起床上下瓷枕朝楚衍扔去,却因为力气不够大没有扔到。 楚衍微微皱起眉头,跨过瓷枕的碎片朝他走去。 他抬起楚瓀的下巴道:“孤为你感到悲哀,你一步步将身边的人赶走。” 286、陌上花开 楚衍永远都想不通,楚瓀这个人,你说他很却是狠连自己的兄长,妻儿都算计了进去。说他反复无常,他也确实做到了。 明明前半生都在为楚钰打算,最后却又轻易的改变自己的想法。 而不管被他给带到这条路上的人,任凭其陷进来。 能轻易的将自己国家给出卖,来换取自己的利益,临到头了却又想做一个好皇帝。 明明他的权利就被分散了许多,却不想着怎么样收回,一直在想着怎么算计别人,偏偏没有那个本事。 楚衍放下手道:“你猜猜外面什么情况?” “孤想你肯定想知道吧,那孤跟你好好说道。” “现在,楚晗大概跟藏菘遇上了。” “怎么觉得藏菘会先来救你。” 他低咳了声道:“别想了,他第一时间大概会去找楚钰,你知道他来自哪里吗?” 楚瓀只想到,藏菘好像是北方人,他说自己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大概只知道是从北方来的,在逃难的时候与家里人走散了。 但一想到楚衍与天机阁扯上了关系自然知道得更清楚点,可能比藏菘知道的还要多。 楚衍说:“你知道吗,藏菘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在楚钰身边,叫诸葛亦。” 楚瓀能记得,有一段时间藏菘一直往兵部跑,那时候他还挺高兴的必竟他希望楚钰能跟御林军打好关系,但在他改变这种想法时,藏菘也识相的离诸葛亦远了,离楚钰远了。 楚衍说:“他想跟诸葛亦相认但是他不敢摆在平面,孤想父皇还知道诸葛亦怎么到了楚钰身边的。” 楚瓀自然知道,诸葛家原本就是朝中的大臣,但在一次南方干旱时有流民造反,以沧州最为严重,作为沧州知府的诸葛均自然被推了出来。 诸葛家的大公子没有了踪影,而那时候的诸葛亦尚且没有满七岁,按理来说是要被阉了作太监的,但好像没有做成被楚钰给制止了。 楚衍忽然说:“你记错了诸葛亦被阉了,没有阉成功的是常州。” 时间太久了,楚瓀已经想不起来了,或许说他就没有把他们给放在心上过。 但是他确实没有看出来诸葛亦向太监,而且还让他给进了兵部,真的是耻辱。 楚衍说:“除了你大概许多人都是这么想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楚钰的命大概也太好了,总有人会记得被阉割的是他身边的常州没有想过是诸葛亦,大概就是他和楚钰在楚瓀心中的地位一样。 他想要是楚钰输了,或者是他露出一点去,大概就会给楚钰一些打击,但是现在他又要保着楚钰。 “你想想,藏菘知道自己亲弟弟被你给阉了,会是什么心情,还真的会为了你卖命。” “走到最后,你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人,现在外面都在为了那个位置挣抢。” “只有我来看你。”他顿了下道:“看你怎么死的。” 楚瓀道:“逆子。”那声音若有若无的。 楚衍觉得他大概被自己气得够呛的,但他的心中却还不觉得痛快。 他想要是能把人给气死掉那就完美了。 “楚瓀,别说得孤多不孝是的,你看看你从来就没有做过慈父那我不做孝子是不是也是对的。” “必竟子不教父之过。” “你教了什么孤就学了什么。” 楚衍望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孤从什么时候想好要来找你的吗?” 楚瓀一下子就抓住了他所说的找是什么意思。 这逆子就是来杀你的。 楚衍说:“从常春止是假的开始,孤对你就死心了,在孤的心里你已经不是一个仇人,而是一个孤将杀死之人。” “孤想看着你慢慢的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成为正真意义上的孤家孤人,或许每个人在离世之前都会有一两个人陪着他,但是在楚瓀这里他一个都不想给他。 只想看着他自己吧自己给作死。 而在那以后,他将楚钰给带去了黑水城,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楚凌居然会为着去黑水城。 干脆就一起让他们知道了,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楚瓀居然还派了王玉石去黑水城保秦岭,难道不知道这样子刚好就中招了吗? 楚凌,楚钰也不会放人,他觉得要是自己的话会直接下一道圣旨去处死秦岭。 而后就是夜澜绝回到郢都后,他将他和楚钰的事情慢慢的捅到了殷贵妃的面前,而后殷贵妃果然不负他所望,传到了楚瓀的耳里,在楚瓀心里慢慢埋下影子,等待他的发芽。 而在春猎上,他让幽魂放了一匹老虎在楚凌去的道路上,然后适时让夜澜绝出现在那里,虽然算计了夜澜绝,但是没有人能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必竟楚瓀可是想让夜澜绝死。 在那以后楚瓀和楚钰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几次之后让楚瓀将他的反复无常又给放了出来。 直到夜澜绝离开郢都,这对父子的关系再也挽救不回来。 而在楚晗那里,一直让蔺子恒在他身边激怒着他,在他的耳边一直说着那些不可解的话,殷贵妃的死将他推到了最高的境界,心里被仇恨给装满了,这不只是对楚钰和楚凌的更多的是对楚瓀的。 那种陪你走了一辈子,临到头却被你给无情的抛弃,在楚晗看见殷贵妃留给他的字后,那种感觉就在不停的增加。 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被心中的欲望给占满,第一个队楚瓀动手的就成了楚晗,而楚钰明明知道却站在一旁好好看着,看着他发展下去。 但也有事情超出了他的发展,原本会更好玩的,因为楚凌回了一趟西北,西北没有出兵,楚王没有谋反,要不然的话,这一场就会更有些看头。 但他还是要知足了,最起码他是想着自己一个人来完成的,但现在有人陪着他。 他不自觉的笑了笑。 “忘了说了,夜澜绝也来了郢都,现在正跟楚钰在一起,你说他们和楚晗谁会赢,楚凌现在到是应该要来了吧。” 屋外夜玄清不停的看看外面,有看看屋里,还是不见一丝动静。 幽魂道:“王妃就不要担心了,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夜玄清说:“我知道。” 幽魂说:“那你看什么?” 夜玄清说:“也不知道表哥能不能行。” 幽魂的嘴角抽了下道:“要是不行怎么办。” 夜玄清将匕首放在眼前说:“进去递刀。” 她的眼睛无比的真诚,搞得幽魂以为弑君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弑君是要诛九族的。” 夜玄清说:“又不是我做的。” 幽魂,合着你真的只当自己只是递了一把刀。 夜玄清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帮帮忙。” 幽魂道:“殿下很厉害的,用不着。” 夜玄清瞟了他一眼说:“我知道,这不是怕皇上打感情牌吗?” 幽魂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抽得疼。 “你觉得太子殿下是打打感情牌就能将一切都放下去的人。” 夜玄清点点头道:“是啊。” 幽魂他怎么觉得夜玄清是在寻他开心,果然下一秒他就听见她问。 “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的慎训司呢,怎么不出来掺合一下。” 幽魂道:“算了,此等大事,我们一个小小的慎训司就不趟这趟浑水了,还是保留着点实力,日后好生存。” 夜玄清点点头说:“你说得对。” 幽魂说:“听说金銮殿那里着火了,三殿下还在里面,王妃要不要去看看。” 夜玄清哦了声道:“不用去了,我兄长在那里能有什么事。” 幽魂……,这到底是对夜将军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是对夜将军的信任,还是单纯的蠢。 那可是火,而且夜澜绝是人不是神,怎么都会受伤的吧。 夜玄清说:“你就不觉得这场宫变来得太快,太突然了吗?” 幽魂…… 夜玄清说:“看见了没有,几个时辰前面崇明宫上空的蓝色烟雾,估计是陛下知道了四殿下对他不利,于是想到了求救,后那他估计又脑子抽风,自己帮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想让四皇子登基了。” 说着说着她觉得楚瓀还真的是脑子里面有无数的坑,你说你要是想这样发什么信号啊,就算发了就要坚持楚晗在谋反啊。结果自己妥协了,那他让那些想救他帮他的人如何自处,让楚晗如何自处。 现在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突然间她明白了楚钰为什么看着楚晗给楚瓀下毒了,要是他指明出来,估计楚瓀还会怪罪楚钰甚至觉得自己白对这个儿子好了。 想收回自己赐予他的所有东西,真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只能归结与他的脑子真的有坑。 而此时城墙上,楚晗道:“既然如此就将他们全都给杀死在这里。” 王秉承道:“殿下这” 楚晗道:“你刚刚没有听见楚衍的话吗,他对皇位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楚瓀,咱们谁也不耽搁谁。” 不知是谁喊了声道:“御林军反了。” 楚晗一回头就看见,殷创的头颅被藏菘提在手上。 287、陌上花开 “藏菘”楚晗咬着牙说。 藏菘将殷创的头颅扔在地上道:“四殿下别来无恙啊。” 楚晗道:“你怎么进来的。” 藏菘笑道:“下官为曾离开,怎么能叫怎么进来的。” “四殿下你准备得太不充分了,谋反就像过家家一样,真是一点劲都没有。” 楚晗问道:“你是谁的人。” 藏菘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三殿下的人。”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现在只能算半个”说着还不忘看向旁边的诸葛亦。 自己弟弟不同意怎么办,不过他脸皮厚,可以自己融进去。 楚晗道:“那要抱歉了,你主子现在怕是已经没命了。” 藏菘道:“这就不劳四殿下费心了。” 他卖了下关子说:“必竟夜澜绝在那里。” 楚晗……,夜澜绝不是应该在岭南吗? 诸葛亦道:“你告诉他干什么。” 藏菘说:“我这不是气气他吗,也不是在告诉他三殿下没有事吗。” 诸葛亦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可以让他在高兴下。” 楚晗握紧了手中的刀说:“城外吾的大军已经到了。” 藏菘道:“估计冥王也到了,四殿下现在将人给收了吧,不要让他们一起跟着你死。” 楚晗望着周围的人,无数双眼睛在闪躲,没有人想死。 王秉承忽然开口道:“殿下不可啊,要是我们挣一挣还有可能,那么大的火,三殿下不可能会活着。” “但殿下现在就放弃就是在拿我们所有人的命在堵。” “试问,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输的人还有活路吗。” “看来王相懂得到是多,怎么就不教教四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呢。” 忽然一道明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藏菘带着人自动让开了来。 “三哥啊,原来你真没有事。”楚晗说。 楚钰说:“父皇没有告诉你,金銮殿里面有个密室吗。” 楚晗有些凄惨的笑道:“所以我算是什么,你上位的踏脚石吗?” 楚钰说:“没有人当你是踏脚石,是你要得太多了,去争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楚晗道:“难道你要得不多吗,龙椅除了楚衍我们其它人都没有资格,但你抢了,我就不应该吗?你从小到大什么都有,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你的。” “不是说,一个人的运气不会一直好吗?” 小时候母妃一直说,先开始笑的人,不会一直笑到最后,只有活着到最后的人才是人生的赢家,一时的输赢不算什么,但楚钰一直在赢,所有人都喜欢他,不就长得好看了点吗? 楚钰没有理会他的话,说:“我不会杀你,但是王秉承不能活。” “若不是有人在你身边怂恿你,你也不会谋反。” “哈哈哈哈哈”楚晗大声笑道:“怂恿我的不就是你们吗?” 他自认为最好的朋友,一直是别人的人,他的母妃到了最后一刻才想让他放弃一切,但是这么多年的追求,从一开始就把他当做目标的人生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为了它,他舍弃的东西又有谁来还给他。 楚钰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想没有人在怂恿他,要是一直无心也不会被它给吸引。 几人就那么站着,直到一大队人马向皇城驶来。 楚钰从上往下望去,看见的就是楚凌。 “四弟放手吧。” 楚晗始终没有放开手上的刀,好像拿着它,心里才会有安全感。 “三哥打算如何处决我。” “不要告诉我说,让父皇来做主,父皇都不知道还在不在。” 楚钰说:“终身囚禁。” 楚晗闭上了眼睛道:“放下武器吧,你们还有家呢。” “殿下” “殿下” 彼此起伏的声音传进他的耳里,还有兵器放在地上的东西。 此时夜澜绝脸上的面具已经撕去,他的眉头皱了皱,望着楚晗手中的刀。 一旁的楚焚四处望了望说:“四哥你有没有看见天机阁的人。” 楚晗……,他是楚衍的人,可是为什么! 楚晗不回他,他就瘪了瘪嘴,不说就算了,阁主不是说他会来吗,人在哪里呢,难道是在那个地方看着他,他正了正身形,理了下衣裳,在别人看来就像是一个疯子。 但这不是第一次也没有人放在心上。 皇城的门一开,楚凌的人立刻将皇宫占领。 “三哥,啊玄来了吗?” 夜澜绝说:“她来皇宫了。” 楚凌点点头,一进来他就让人回去报信,但是来的人就带着一个春夏,春夏说她有事出去了。 她爱热闹,他能想到的是来了皇宫,但现在没有看见人。 这时楚晗说:“他刚刚跟着楚衍去了崇明宫。” 楚凌一听就急忙朝崇明宫走去,他就是想避开楚衍,但是现在却变成了啊玄直接跟着楚衍去了。 他都做了那么多了,楚衍这一会应该不会死在崇明宫才对,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楚钰说:“你不去吗。” 夜澜绝说:“她没事。” 楚钰觉得他的心很大,但看起来夜玄清的心也很大,她大概是知道他们遇到火了却没有来找他们,就是一种对夜澜绝的盲目自信吧。 夜玄清说:“谈什么呢,这么久了。” 不行她要去看看。 幽魂道:“怎么看。” 夜玄清指了指屋顶。 幽魂……,小人途径。 夜玄清问道:“去吗?” 幽魂道:“去。” 本来他是不能去偷看的,但是要是有人单着的话,他也是可以的。 只是还没有等两人进去就听见外面有声音。 夜玄清望向他说:“外面是表哥的人吧。” 幽魂点点头。 夜玄清说:“那是谁来了?” 按理来说楚衍的人除非有重要的事不会来,也没有听见打斗的声音,不会真的是兄长出事了吧。 来不急思考,就看见一见黑色的衣角,接着就看见楚凌拿着脸。 夜玄清看着他笑得一脸的灿烂道:“啊凌。” 她觉得挺惊喜的。 她跑到他跟前说:“回来了。” 楚凌说:“嗯,走。”然后拉起他的手。 夜玄清本来想说她不走。 但看清楚凌带他去哪里,她庆幸自己的反应慢得好。 果然是楚凌的风格,直接就进去。 幽魂……,所以现在是直接进去了,那他要不要进去,还是去吧,必竟里面只有太子一个人,他要保护太子。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楚衍回了下头。 看见楚凌的那一刻,他笑了下。 常州把他给放进来了。 楚凌道:“怎么还没有动手。” 楚瓀,只觉得自己的眼前空白得厉害,是他的耳朵出了问题了吗? 楚衍道:“孤还以为你是来阻止孤的。” 楚凌说:“怎么可能,要是你下不了手,本王也可以帮帮你,必竟本王也想亲手了结了他。” 楚衍到是不诧异,他还以为楚凌一直没有动静是对陈贤妃的事已经过免了,但现在看来跟他一样憋在心里。 他像是突然间就找到了盟友一样。 夜玄清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的手。 虽然听着荒谬,但也能想得通。 楚瓀捂着胸口,望着这两兄弟。 只听见楚衍问楚凌打算用什么样的方法。 楚凌说:“就用当年我母妃离世的法子吧。” 他望着楚瓀道:“本王想父皇应该尝尝看,看看母妃离开时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看看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毒死是什么感觉。” “好好的体会一翻,我们所经历过的痛处。” 夜玄清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握得生疼很少看见他失控的时候。 楚衍道:“巧了,孤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怎么办,父皇好像是男的,生不了孩子。”他道:“但是孤还是想做,幽魂去准备下。” 楚瓀口中喃喃道:“你你你们,楚钰呢,让他来见朕。” 楚凌说:“三哥把这里教给我们了。” “你是不是觉得就算你对不起我们任何一个人,也对得起三哥,是不是。” 楚凌,知道他就是那么想的,就算在最后,他想传位给楚晗,但也想好了楚钰的后路。 “你错你,你也对不起三哥,在三哥不想要太子之位时,你逼着他去争去抢,等到他想要了的时候,你又觉得他不合适,转头开始打击他。” “你把他交给母妃扶养,却又把他从母妃身边夺走。将他所爱之人一步步赶走。” “到你最后,你是不是还想着你做得够好的了,三哥要对你感恩戴德。” “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从殷贵妃死开始,楚晗就恨上三哥了,他要是登基了,三哥还会有命所在。” “是不是觉得,你给了三哥如皇叔一样的权利,你错了你给三哥的远远没有先帝给皇叔的权利。” “皇叔能一直活着不是因为你仁慈,而是因为你动不了他。先帝给了皇叔安生立命之符,你没有。”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骗自己。 他的眼前忽然出现几个人的身影慢慢的融合在一起,渐渐的张牙舞爪的向他袭来。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前方,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楚衍笑笑说:“死了。” 288、陌上花开 “这么不禁气。”他笑笑站了起来。 没有在去管身后的那人,口中喃喃道:“真没有意思。” 一点都不禁气,他还没有玩够呢。 “看来外面是结束了。” 楚凌点点头。 楚衍道:“既然如此我们也走吧。” 楚衍错过两人往前面走去。 夜玄清和楚凌跟在后面。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前面。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楚凌道:“跟紧点。” 他就想着只要楚衍后面不耍花招就可以了。 要不然还有得忙。 一时之间他没有想通,明明前世楚衍将这次宫变弄得轰轰烈烈的使得南楚在今后的几年里都没有缓过来,但这次却只是轻轻的拿起,看起来都有点不知所云。 一副无争的样子,一直被压郁着的人,真的会在自己有能力搅翻云雨的时候停止下来,讲究什么情亲,那东西在他们身上就没有几两,不会再他那里就多了起来。 “你没事吧?”夜玄清说。 楚凌摇摇头。 夜玄清说:“真的吗,为什么我看你有点紧张。” 神经邦得也太紧了点。 楚凌道:“没事。” 夜玄清望向楚衍,见楚凌也在一直看着他,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在担心楚衍。 她就说,他们的关系不错。 楚衍看到常州有些高兴的说:“你先带人回去。” 常州望着他没有说话。 楚衍自顾道:“孤等一会儿就回来。” 听了这句话后,常州恭敬道:“是。” 楚衍停下回头道:“你们走得这么慢干什么?” 夜玄清拉着楚凌几步走到与他同一位置。 楚凌……,这么积极干什么? 夜玄清说道:“表哥,我们就这么走了。” 楚衍道:“不然呢?” 夜玄清说:“你不觉得这样子有点太过快了点。” 是的,太快了点,在她的心里这确实是快了,而且楚瓀死得也好快,还是被两个人给气死的,什么防备都没有。 楚衍点点头道:“确实是快了点,但是谁让有人来了呢。” 本来不会这么快的,他还想着慢慢来,看看第一个来的人会是谁。 没想到居然会是楚凌,而且他觉得楚凌比他似乎更急着让楚瓀死。 所以他们两的位置是不是该换换。 楚凌回道:“是你太慢了。” “本王送你回去吧。” 楚衍道:“这就不用了吧。”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 楚凌说:“不安全。” 楚衍叹了口气道:“可以,不过孤现在要去见一位朋友,你们要一起吗?” 楚凌朝他扬起嘴角道:“好啊。” 楚衍……,“还是算了,他估计不会想看见你们,你们去宫门等孤就行。” 说完自己朝另一处去。 夜玄清说:“我们不跟上吗?” 楚凌说:“他的武功不低,我们跟着回被发现,直接去宫门等他的好。” 反正他不会自己一个人跟着去的,要是楚衍专门在等他,他不就是自己往坑里钻。 “兄长也来了,你应该还没有见过他,我们先去见见他。” 夜玄清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去的好,这里他们能搞定的。” 楚凌道:“还是先去见见的好。” 说完不等夜玄清的反应直接拉着她朝宫门去。 夜玄清眼角抽了抽,回来长本事了啊。 楚钰命令人把王秉承等给拿下。 “四弟走吧,去见见父皇。” 楚晗笑道:“三哥,别装了吧,我们谁不知道父皇现在都没有了吧!去见鬼啊。” “不如你让父皇出来好了。” 去了是不是就成他杀死的楚瓀的了。 就算他也有份,但是也不至于立刻就让楚瓀死了,而楚衍直接就去了崇明宫,死他都不信楚衍不会动手,他们到是好兄弟了,合着一直以来只有他自己是外人啊。 他的目光望向楚焚。 楚焚自手断了以后就异常敏感,在那道异常“刺骨”的光线中感知到了。 他抬起头道:“看什么看。” 楚晗道:“没看什么就是不知道八弟什么时候和三哥的感情这么好了,要是我没有记错,你前不久还说过卢德妃的死跟他有关呢。” 齐刷刷的目光停在他的身上,楚焚左右望了望,最后自己咽了咽口水道:“是看什么看,我说得不对吗,除了有他的份还有你母妃的份,怎么你们敢做不敢当啊。” 而后好像怕人误会什么他添了句道:“哦对了,我才没有帮他呢,我只是听我家阁主的话,暂时保着他而已。” 夜澜绝道:“不需要。” 楚焚说:“你以为老子想啊。” 不识好歹。 楚晗道:“你说的阁主是谁?” 楚焚道:“你都成了阶下囚了,管他是谁。” “你们也不要想了,他是你们能见的。”他十分骄傲的说。 楚钰道:“刚刚多谢八弟。” 楚焚将头扭到一边去,他才没有想帮他呢。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不喜欢听。 夜玄清被楚凌一路带着往城墙上来,远远的望见夜澜绝,人还没有到就喊道:“哥。” 夜澜绝道:“我过去下。” 楚钰道:“好。” 还是会下意识的给自己家妹妹留点面子。 夜玄清拉着楚凌说:“就在这里吧,他过来了。” 楚凌:“嗯。” 夜玄清规规矩矩的站好满脸笑意的望着夜澜绝,乖乖的喊道:“哥。” “你怎么来了,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还能去接你呢。” 夜澜绝在她额头上敲了下严肃道:“去哪里接。” “在这里吗?” 夜玄清下意识的摇摇头道:“怎么可能,我家又不在这里。” 夜澜绝说:“我还以为你就住在这里呢。” 夜玄清,这是真的生气了。 “我就过来看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觉得自己一点理都没有。 而后她将楚凌推朝前道:“这不是啊凌没在吗,所以我就来了,他要是在我肯定不会来的。” 楚凌忽然看向他说:“我要是在你就不会来。” 夜玄清说:“当然,你能抵我三个,我还来干什么。” 添乱吗?她还没有这么不懂事吧。 楚凌哼哼了两声,他就知道,楚衍就没有安过好心,是不是在看人下碟啊。 夜澜绝道:“所以是他的错了。” 夜玄清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不然一个都没有哄好。 “哥”她喊到。 夜澜绝说:“回去吧四书五经抄抄,静静心。” “哪里是静心,那明明是糟心好不好。” 夜澜绝说:“闲少。” “嗯”夜玄清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少。 过多的夜澜绝还是没有舍得说她,他觉得夜玄清不懂事,他何尝又不是呢,明明知道他有难,自己不可能安心坐着。 那边楚钰压着点时间知道大概差不多了,就也走了过去,只是才动了一步,就被扑倒了。 楚焚死死的压在他身上。 这时,从火里逃生的大臣门也出来了,就看见楚晗手中握着剑刺穿楚焚的后背而楚焚紧紧的抱着楚钰。 楚晗只得了一次手,便被御林军给拿了下来,他的手往前用劲了力,楚钰能感觉到剑尖低着他的后背。 楚焚口中的血吐在他的脖颈,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重到以为受伤的是自己。 楚焚用自己的眼睛往前看,还是没有看到他想看的人。 沙哑着声音道:“四哥,你想死啊。” 楚晗本来想杀的是楚钰,但是他没有想到楚焚会突然冲上来。 现在他是一点都不信楚焚的话了,要不是他真的站在楚钰这边,怎么可能会为了他把自己的命给搭出去。 他喃喃道:“这就是你说的啊。” 三四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确像是没事人一样,淡淡的望着前面。 这里的动静太大,楚凌他们也看见了,急忙往这边走。 而在另一头,幽魂带着慎训司的人给楚衍带路。 楚衍换去了原来的那身衣裳,穿上了天机阁的衣裳,远远的就看见楚焚将楚钰扑倒在地。 “让开。”幽魂喊道。 楚钰抱着楚焚,擦试着他嘴角的血迹喊道:“八弟八弟。” 楚焚觉得自己似乎还有点力气,于是将他的手给打开。 “别吵。” 能让他清净点吗,他还要等人呢。 不过他来了吗,还是说来了已经走了,他那么厉害自己没有发现也是可能的,就是觉得有点可惜,见不到了,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呢。 忽然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从上往下望着他。 楚焚觉得自己好像出现错觉了,怎么出现的。 楚焚道:“是你吗?” 楚衍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他。 楚焚推搡着楚钰想自己站起来,却发现是徒劳。 干脆就不动了,还是完成自己的事要好点。 “你教给我的事,我完成了。” 楚焚将自己府中的人给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到房间里,看见楚衍如他们初见时悠哉悠哉说坐着喝茶。 他凑上去道:“阁主你怎么来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楚衍直接说:“交给你一个任务。” 楚焚高兴的说:“什么任务。” 他觉得自己现在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成。 楚衍道:“这一久你跟着楚钰。” 289、陌上花开 楚焚的眼珠在眼框里动了下道:“不想去。” 楚衍望向他道:“你说什么?” 楚焚马上改口道:“虽然他人挺讨厌的,但是你让我去,我一定会去的。” 说着明显还有些不高兴。 楚衍说:“你想不想知道,我长什么样。” 虽然他没有看见过,但是在楚焚的眼里一定是一个绝世大美人,听声音就能听出来。 他假装正经下道:“这怎么能做交易呢。” 但眼睛就没有离开楚衍脸上的面具。 楚衍道:“所以呢?” 楚焚说道:“我去,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给看得牢牢的,他少一根毫毛,我拿稳的头来见你。” 楚衍道:“这就不用了,死不了就行。” 楚焚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了起来,他在想是不是阁主,知道楚晗后面会动手才教给他的,但是他大意了。 他没有想到这么多人在场,楚晗居然还敢动手。 他仰起头看向楚衍道:“我现在想看看你,可以吗。” 虽是寻问,但是他的手不可控制的向楚衍伸去。 还没有碰到面具,楚衍就拉住了他的手,自己伸手到耳后要将它给解开。 楚焚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那副面具下的面孔,他想自己满足了,就是他走得太早了,还没有多看几眼,下辈子一定要早早的就看了。 那只手只在楚衍手中几秒就滑落了下去,随之而去的是楚衍脸上的面具,却也在楚焚落下手的那一刻回到了脸上,快得让人看不清。 却还是让离得近的人瞄见了一些,似乎是有寒风吹过。 楚晗感觉自己的肺要从嘴里出来了,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剑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楚衍感到自己的眼框有些湿润,他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刺眼的阳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忽然之间世界变得昏暗了。 几许呼吸声,脚步声交错着响了起来。 在次醒来,楚衍看见的是熟悉的地方,去发现自己的头疼的厉害,此时他的头上扎了无数跟针,似乎是在催他起来。 眼皮去不听使唤的垂着下去。 他沙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曲闻折的声音颤抖着起来道:“殿下你醒了。” 他还想问问他不是说好不用内力的吗,怎么用了,但是人若是明知不可做就不做,往往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路。 漫漫其路,不知归处。 楚衍道:“回来了。” 却也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他虽然服用了血玉蝉,但那是死的,服下去会延续性命,却有极大的弊端不能动用内力,一当用了,就会让生命如流星一样的流逝。 常州急忙走归来,望着他喊道:“殿下。” 他不应该离开的,那样的话就可以帮殿下打下手,不用他动手,但没有如果,其实就算他在场恐怕也拦不住楚衍。 楚衍道:“把针拔了吧。” 曲闻折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将头上的针给拔掉。 楚衍随意的披了件衣裳在身上,从床头拿起一个盒子递给曲闻折道:“把他交给段正城。” 天机阁教到他手里,他大抵是放心的。 他对常州说:“以后你就离开吧。” 随后道:“啊绝在外面吗?帮我叫他进来。” 夜澜绝见他座着,眉头皱了下。 楚衍那张惨白到极致的脸上硬是扯出一条线来,道:“没事的,只是不想要躺着死而已。” 夜澜绝道:“还有办法的。” 楚衍说:“没有了,从常春止开始就没有了,没有必要自欺欺人。” 他道:“生死本来就是常事,只是谁先一步谁慢一步的问题。” “几十年后,在奈何桥边相见时,你们以白发苍苍而孤还如今日一样,不也为一见好事。” “楚衍”夜澜绝喊到。 楚衍呆了片刻道:“嗯。” 夜澜绝说:“你别笑好不好。” 楚衍似乎是想笑得更好看点,但配上他此时的状态,只觉得有些凄惨。 “为什么不笑呢,以后你想看都看不到了。” “啊绝,我要走了。”他不用尊称的说:“只觉得我这生太过短暂,在来一世,会好好的活一回。” 他在感叹着,这碌碌无为的一生,搬着手指头就能数出来的时间,在他这里停留得太短暂了,仿若流星划过,他的每一天都在和时间争。 “我放心不下你们”他的眼神过于真挚让夜澜绝不自觉的被他给吸引,去听他说。 “你和楚钰现在看着很好,但是啊绝,为君着会越来越刚愎自用,现在他还记得你的好,但十多年以后或许你就会是他人生之中的一块污点,想要拔出。” “但他也不会许你去有新的生活,你是他的,那就只能是他的,所以回岭南去吧,在那里待一生吧,要是他不变心,有一天等到一切都安定下来,你们或许真的会在一起。” “不要去赌,一生太短暂,不值得全部添进去。” 夜澜绝道:“你不就是吗!” 楚衍有些自嘲的说:“是啊,所以不要像我。” “我以前想过,要是我还活着,你会站在我这边还是楚钰那边,时常见自己给绕进去,转不出来,但现在却知道了,不会发生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知道是刺在谁的心上,有些沙沙的疼痛感袭来。 夜澜绝说:“我们不会对立起来的。” 要是楚衍一直好好的,楚钰会不会走上争皇位这条路,他不知道,但他会一直跟楚衍站在一条线上,他们的命运从生来就连在一起了,奈何造化弄人。 楚衍道:“我信,所以啊绝听我一次,至于楚凌压着点,若是能去西北就去西北,必竟他是皇叔养大的孩子。” 也应该回到那里去。 夜澜绝很想告诉楚衍楚钰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他没有谁,因为谁也不知道你的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楚衍确实是在为他们着想。 “好。” 一个轻飘飘的字,却让楚衍笑得更开心了,虽不知他会不会真的听他的,但是现在这样子他很满足。 最起码现在看起来,他们还像当初一样。 夜澜绝说:“你要不要见见” 楚衍打断他道:“不必了,先前已经见过了,现在又何必去给她添加烦恼呢。” 也不给自己徒增伤感,走的时候还能快点。 “啊绝我有东西要给玄儿,你帮我给她吧,我就不见她了。” “我们早就该没有关系的了。” 他知道的,所以想气气另一个人,看着有人跟他一样患得患失的心里就有种异常的满足感。 那是一个蓝色的荷包,荷包外面绣着几朵兰花。 “等到无人之时在给她。”他捂住胸口道:“让楚钰进来下。” 夜澜绝转身道:“好。” 楚衍若有若无的笑了起来,看起来他的人平还不错,还愿意信他。 要是有那么点迟疑,他也好下手,现在看来老天爷不想给他机会,那又何必去理他呢,放弃吧,有个声音在心里喊到。 就当是临死之前做件好事。 门开的那一刹,夜澜绝看见那些眼睛又聚了上来,好像都很关心里面的人,可又有几个人是真心的。 夜玄心没有搞动他们来就算了,那些大臣跟着来干什么,也不关他们的事吧,要是真的在乎的话不如去看看他们陛下还要好点,往这里来干什么呢? “夜将军,太子怎么样了。” “是啊,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 夜澜绝没有理会他们走近楚钰道你:“他想见你。” 楚衍的行为给了所有人一个不措。 夜澜绝说:“别怕。” 楚钰摇摇头道:“我现在就去。” 楚衍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像一棵在风雪里经过了霜冻,拷打后,被一道闪电给劈得只剩下那点生命,在火中渐渐被烧折。 楚衍说:“门不用关。” 楚钰微笑着走了过来看着他说:“大哥。” 楚衍道:“还不错,听你喊句大哥孤也挣了。” “楚钰你知道吗?孤很赞同楚晗的一句好,你确实是运气好。” “是我们羡慕不来的。” 他话锋一转道:“但是你不要去挥霍他,有一天也会被挥霍玩的。” 楚衍道:“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楚衍说:“你当初是为了什么才想往上走的。当一切都被你给拽在手里的时候,来得太容易就会将之抛弃。” “你以后肩上单着的不只有这件事情,会是南楚的一切,由不得你任性,而你又是否会守得住,有一天会不会觉得这已经变成了一重负担,想要将它给扯下来。” 楚衍那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坚毅:“我会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看起来就不会单什么事的样子,让那么多人都以为他会担不起,但是他知道自己能。 就算以后时间在怎么变,在他这里有些事是不会变的,要不然他争这些,抢这些有什么用。 楚衍忽然朝着他笑道:“孤也知道你确实是能坚守住的,但这些话还是要说的,孤不想日后看见他们时,知道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或许是有点伤春悲秋的心态在。 289、陌上花开 楚焚的眼珠在眼框里动了下道:“不想去。” 楚衍望向他道:“你说什么?” 楚焚马上改口道:“虽然他人挺讨厌的,但是你让我去,我一定会去的。” 说着明显还有些不高兴。 楚衍说:“你想不想知道,我长什么样。” 虽然他没有看见过,但是在楚焚的眼里一定是一个绝世大美人,听声音就能听出来。 他假装正经下道:“这怎么能做交易呢。” 但眼睛就没有离开楚衍脸上的面具。 楚衍道:“所以呢?” 楚焚说道:“我去,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给看得牢牢的,他少一根毫毛,我拿稳的头来见你。” 楚衍道:“这就不用了,死不了就行。” 楚焚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了起来,他在想是不是阁主,知道楚晗后面会动手才教给他的,但是他大意了。 他没有想到这么多人在场,楚晗居然还敢动手。 他仰起头看向楚衍道:“我现在想看看你,可以吗。” 虽是寻问,但是他的手不可控制的向楚衍伸去。 还没有碰到面具,楚衍就拉住了他的手,自己伸手到耳后要将它给解开。 楚焚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那副面具下的面孔,他想自己满足了,就是他走得太早了,还没有多看几眼,下辈子一定要早早的就看了。 那只手只在楚衍手中几秒就滑落了下去,随之而去的是楚衍脸上的面具,却也在楚焚落下手的那一刻回到了脸上,快得让人看不清。 却还是让离得近的人瞄见了一些,似乎是有寒风吹过。 楚晗感觉自己的肺要从嘴里出来了,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剑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楚衍感到自己的眼框有些湿润,他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刺眼的阳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忽然之间世界变得昏暗了。 几许呼吸声,脚步声交错着响了起来。 在次醒来,楚衍看见的是熟悉的地方,去发现自己的头疼的厉害,此时他的头上扎了无数跟针,似乎是在催他起来。 眼皮去不听使唤的垂着下去。 他沙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曲闻折的声音颤抖着起来道:“殿下你醒了。” 他还想问问他不是说好不用内力的吗,怎么用了,但是人若是明知不可做就不做,往往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路。 漫漫其路,不知归处。 楚衍道:“回来了。” 却也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他虽然服用了血玉蝉,但那是死的,服下去会延续性命,却有极大的弊端不能动用内力,一当用了,就会让生命如流星一样的流逝。 常州急忙走归来,望着他喊道:“殿下。” 他不应该离开的,那样的话就可以帮殿下打下手,不用他动手,但没有如果,其实就算他在场恐怕也拦不住楚衍。 楚衍道:“把针拔了吧。” 曲闻折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将头上的针给拔掉。 楚衍随意的披了件衣裳在身上,从床头拿起一个盒子递给曲闻折道:“把他交给段正城。” 天机阁教到他手里,他大抵是放心的。 他对常州说:“以后你就离开吧。” 随后道:“啊绝在外面吗?帮我叫他进来。” 夜澜绝见他座着,眉头皱了下。 楚衍那张惨白到极致的脸上硬是扯出一条线来,道:“没事的,只是不想要躺着死而已。” 夜澜绝道:“还有办法的。” 楚衍说:“没有了,从常春止开始就没有了,没有必要自欺欺人。” 他道:“生死本来就是常事,只是谁先一步谁慢一步的问题。” “几十年后,在奈何桥边相见时,你们以白发苍苍而孤还如今日一样,不也为一见好事。” “楚衍”夜澜绝喊到。 楚衍呆了片刻道:“嗯。” 夜澜绝说:“你别笑好不好。” 楚衍似乎是想笑得更好看点,但配上他此时的状态,只觉得有些凄惨。 “为什么不笑呢,以后你想看都看不到了。” “啊绝,我要走了。”他不用尊称的说:“只觉得我这生太过短暂,在来一世,会好好的活一回。” 他在感叹着,这碌碌无为的一生,搬着手指头就能数出来的时间,在他这里停留得太短暂了,仿若流星划过,他的每一天都在和时间争。 “我放心不下你们”他的眼神过于真挚让夜澜绝不自觉的被他给吸引,去听他说。 “你和楚钰现在看着很好,但是啊绝,为君着会越来越刚愎自用,现在他还记得你的好,但十多年以后或许你就会是他人生之中的一块污点,想要拔出。” “但他也不会许你去有新的生活,你是他的,那就只能是他的,所以回岭南去吧,在那里待一生吧,要是他不变心,有一天等到一切都安定下来,你们或许真的会在一起。” “不要去赌,一生太短暂,不值得全部添进去。” 夜澜绝道:“你不就是吗!” 楚衍有些自嘲的说:“是啊,所以不要像我。” “我以前想过,要是我还活着,你会站在我这边还是楚钰那边,时常见自己给绕进去,转不出来,但现在却知道了,不会发生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知道是刺在谁的心上,有些沙沙的疼痛感袭来。 夜澜绝说:“我们不会对立起来的。” 要是楚衍一直好好的,楚钰会不会走上争皇位这条路,他不知道,但他会一直跟楚衍站在一条线上,他们的命运从生来就连在一起了,奈何造化弄人。 楚衍道:“我信,所以啊绝听我一次,至于楚凌压着点,若是能去西北就去西北,必竟他是皇叔养大的孩子。” 也应该回到那里去。 夜澜绝很想告诉楚衍楚钰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他没有谁,因为谁也不知道你的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楚衍确实是在为他们着想。 “好。” 一个轻飘飘的字,却让楚衍笑得更开心了,虽不知他会不会真的听他的,但是现在这样子他很满足。 最起码现在看起来,他们还像当初一样。 夜澜绝说:“你要不要见见” 楚衍打断他道:“不必了,先前已经见过了,现在又何必去给她添加烦恼呢。” 也不给自己徒增伤感,走的时候还能快点。 “啊绝我有东西要给玄儿,你帮我给她吧,我就不见她了。” “我们早就该没有关系的了。” 他知道的,所以想气气另一个人,看着有人跟他一样患得患失的心里就有种异常的满足感。 那是一个蓝色的荷包,荷包外面绣着几朵兰花。 “等到无人之时在给她。”他捂住胸口道:“让楚钰进来下。” 夜澜绝转身道:“好。” 楚衍若有若无的笑了起来,看起来他的人平还不错,还愿意信他。 要是有那么点迟疑,他也好下手,现在看来老天爷不想给他机会,那又何必去理他呢,放弃吧,有个声音在心里喊到。 就当是临死之前做件好事。 门开的那一刹,夜澜绝看见那些眼睛又聚了上来,好像都很关心里面的人,可又有几个人是真心的。 夜玄心没有搞动他们来就算了,那些大臣跟着来干什么,也不关他们的事吧,要是真的在乎的话不如去看看他们陛下还要好点,往这里来干什么呢? “夜将军,太子怎么样了。” “是啊,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 夜澜绝没有理会他们走近楚钰道你:“他想见你。” 楚衍的行为给了所有人一个不措。 夜澜绝说:“别怕。” 楚钰摇摇头道:“我现在就去。” 楚衍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像一棵在风雪里经过了霜冻,拷打后,被一道闪电给劈得只剩下那点生命,在火中渐渐被烧折。 楚衍说:“门不用关。” 楚钰微笑着走了过来看着他说:“大哥。” 楚衍道:“还不错,听你喊句大哥孤也挣了。” “楚钰你知道吗?孤很赞同楚晗的一句好,你确实是运气好。” “是我们羡慕不来的。” 他话锋一转道:“但是你不要去挥霍他,有一天也会被挥霍玩的。” 楚衍道:“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楚衍说:“你当初是为了什么才想往上走的。当一切都被你给拽在手里的时候,来得太容易就会将之抛弃。” “你以后肩上单着的不只有这件事情,会是南楚的一切,由不得你任性,而你又是否会守得住,有一天会不会觉得这已经变成了一重负担,想要将它给扯下来。” 楚衍那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坚毅:“我会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看起来就不会单什么事的样子,让那么多人都以为他会担不起,但是他知道自己能。 就算以后时间在怎么变,在他这里有些事是不会变的,要不然他争这些,抢这些有什么用。 楚衍忽然朝着他笑道:“孤也知道你确实是能坚守住的,但这些话还是要说的,孤不想日后看见他们时,知道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或许是有点伤春悲秋的心态在。 290、陌上花开 楚衍望向门外道:“孤到是真的羡慕了。” 门外除了几片衣角,好像什么都没有,连一丝风都不稀罕来。 到底是挺快的。 楚钰望着他,一直望着他,没有说话,却不见楚衍再次说话。 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那一缕微笑,淡淡的,浅浅的望着门外,却不曾看得更多,视线定格在那一处。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心中所想,他的眼里还含着星光。 楚钰的手慢慢的靠近他的脸,楚衍没有变化,只是把目标变成了他的手心。 楚钰靠近他在他的耳边轻轻说:“再见。” 愿来生会有一个好归处,不会如这一生一样。 楚钰站了起来,脚步有些沉重的走了过去。 从门外望去,就成了楚衍一个人端端正正的坐着,好像在目送着他们离开,而自己成了一个不归人。 太阳意外的刺眼,这是楚钰出来时的第一个感觉,好像一切都在流动,唯有那抹笑在经年后一直定格在他心中,一直提醒着他,你的一生是有人求不来的。 最终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楚钰感到地下一片黑压压的,阳光将所有的影子连成了一片,在他的沉默中,渐渐的有了抽泣声。 夜玄清没有看见前方,却远远的看见,他还如以往一样,坐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只是有一个人在也不会在她的面前出现,少了一个人听她说话罢了。 但是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变,好像所有的人都能想到今天,没有特意的去准备,就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照步就班的进行着。 随着他的离去没有人在去提,他的事,好像真的随着风一样离去了。 但他带走的不止是他自己。 常州离开了郢都,准确的说是去为楚衍守陵墓去了,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听他的话,他让他离开,但是怎么可能离开,好像是一条没有水的鱼,活不长,所以他不会离楚衍太远,哪怕生死两隔,他也要离他近点。 幻想着有一天能在哪里看见他喊自己,哪怕在梦中也好。 他的命是他给了,那他就用一生来偿还,留在这里看着,陪着不让他一个人孤独。 楚钰去看了楚晗,他躺在狱中的床上,一个小小的窗口,透出一点光亮,将这里照得不那么阴郁,有了点温度。 他不曾睁开眼,就那么听着脚步声的远近来判断。 “还敢来。”他的嘴角出透露出几分鄙夷,像是觉得看见那个小人一样。 “怎么不带着一个人来呢,这是在给我机会。” 楚钰道:“你现在动不了我。” 楚晗忽然想到自己手上戴着的枷锁,笑得更加灿烈。 “早干什么去了,你要是早点将我烤上,楚焚,楚衍也不会死了,现在才锁上,只有你的命值钱,我们的都如杂草一般是不是。” 楚钰道:“楚焚是你所杀。” 楚晗道:“不是为你挡的剑吗?你要是不在他前面我怎么可能杀了他。” 就那么一个蠢货罢了。 楚钰说:“所以太子给了一掌。” 只是没有将他给打死罢了。 楚晗忽然说:“老八这个蠢货被你和楚衍耍得团团转,临死了还要在帮你们背一次。” 楚焚原本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他都不知道这么一个人还是身为皇子怎么就养成这副样子。 他一直最怕的就是楚衍,以前能经常遇见的时候,就只敢远远的望着,不敢靠近,一听见楚衍的声音就会跑去躲起来,现在却听楚衍的话。 要是他知道的话,说不定早就弄死楚衍了,还会只留着他一个人。 好像他十恶不赦一样。 楚钰在走近了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说:“你真的以为楚焚不知道吗?” 楚晗那赖得动的眼睛展开了。 楚钰说:“你要是平时里多注意点就会发现有一段时间,八弟一直往太子府跑。” 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也不去了,只敢远远的望着楚衍,感觉自己自己很对不起他,在到后来楚衍的毒发作,上朝的时间越来越少,几乎都呆在太子府里面。 楚焚似乎在时间的流失里将事情给遗忘了。 允许后来被楚衍给找上一开始他没有感觉,到了后面他或许已经发现了,只是他自愿陷进去。 所有人都将他看成是一个残废,突然之间有一个人出现对他说,你还有用。 不管好坏,他都会跳进去。 楚衍身上的特征那么明显,即使戴上那么一个面具,也还是能认出来,要不然天机阁里不会有那道屏风隔着。 “都是疯子。”楚晗喊道。 这个世界乱套了,他们傻了,自己骗自己又有什么好的。 楚钰说:“你又何尝不是呢?” “四弟该醒了,想想还是有人在等你的,你也不是一无所有。” 楚晗道:“你还会放我离开这里。” 楚钰沉默了下道:“晚了。” 曾经他想过放他离开的,但是楚焚死了,楚衍死了,他又如何能叫他放心。 明明那时候他给的路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惜他不接受,想拉着他一起去。 那么现在又拿什么来让他相信,他日后不会搞一些小动作。 楚晗大声笑道:“我就知道,楚钰你在装,说什么放我走都是假的,现在你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有人会跟你挣了。” “你放心了。” 楚钰走出了牢房,就有人端着酒进来了,将楚晗手上的手拷给解开,说道:“四殿下请。” 楚晗的目光呆呆的望着那壶酒,思绪飘去了很远很远。 他缓缓提起酒壶,什么也不想的就喝了下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到了南宫琴,在心里默默念到,别了,来生在见,好像看见了她偏翩翩然向他走来,渐渐的变小,他也变小。 他伸出了一只手去牵他,一起离开,如同小时候一样。 酒壶滚落在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南宫琴此时还在绣花,她在想可以有什么方法让自己平复下来。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别怕没事的,但也有一个声音在说他痴心妄想,谁会留一个想要他命的人活着,时常给自己放一个炸弹。 针突然将她的指尖给戳破,她抬起来望了下,将她放在自己的嘴角吸吮幽暗,了起来,满嘴的血腥味,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越来越多,到了后面手指都被她给吸破了,眼里什么也看不见。 书画跑进来道:“小姐,慎训司那边传来消息,四殿下自尽了。” “小姐”她小声喊道。 南宫琴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沙哑。 “知道了。” 她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书画跟着她。 南宫琴说道:“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会。” 书画退了出去。 南宫琴瘫倒在床上望着帘缦,感觉过去了几个世纪一样,她想不通为什么,要将她的一切都拿走,明明她只剩下这么一个对她真心实意的人了。 明明他都已经输了,为什么还不留他一条命,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能碍什么事。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只要有机会,她就送他们来见他,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夜玄清望着蓝色的荷包问道:“这什么?” 夜澜绝说:“殿下给你的。” 夜玄清的手将荷包给拽紧了,望着他,好像在问为什么现在才给她,什么时候拿到的,怎么不是他给她呢,…… 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却发不出声音。 夜澜绝看出来说:“他不想那时候见你,不想你有什么负担,所以啊玄现在看看吧。” 有太多的事情都不可阻止。 他补充了句道:“回去看。” 回到屋里,夜玄清将荷包打开,你面有一把钥匙,和一封被折叠得小小的方方的信。 她第一感觉就是想看看信里面写了什么,于是将信给打开。 夜玄清的眼泪在眼框里不停的打转,他紧紧的吸了口气,不让它流下来。 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为什么要答应他呢为什么答应了他却不能从一而终,陪着他。 是在欺负他善良,还是在想着他不会同自己计较于是不知道珍惜。 那种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不敢回头,不敢看过去,不敢去想去深思,因为你越去想,越回将自己给陷进去,出不来。 眼中的泪水还是呆不住从眼框里面流了出来。落在信上,将干了的字给化开。 夜玄清看见最后几个字,我还是喜欢你。 可是怎么办? 回应不了。 她整个人蹲坐在桌边,信纸的一角被她揉得皱皱的,一不小心就会把它给撕烂。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楚凌回来时,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灯也没有亮,黑乎乎的,他错开想往外走,却停了下来将门给推开,借着月光,看见夜玄清缩成一团,蹲坐在地上。 楚凌小声喊道:“啊玄。” 没有回应,他径自走了过去,将她给揽在怀里。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在这里。” 夜玄清手中的信脱落了下去,回抱住了他,将脑袋埋在他肩上。 291、归路 前方是什么我们看不见也摸不着,只能借助着今天的希翼,去展望明天的阳光,去朝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向前行。 只愿有一天陨落在这世间之时会有人记得自己,无论怎么记得都希望,他能记住自己,以一己之力在她的心里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象。 却忘了,自己最初来自哪里,想要去哪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迷失了心中的指标。 远方看不见的地方响起了熟悉的悦耳的动听的声音。 门外的竹子抽了新芽,雨水将这一切都给洗刷开来,一切看着都朝着欣喜的方向发展。 先帝逝世后的第十天,新帝为其主持了葬礼,供奉宗祠。 楚钰是南楚开国以来第一个没有入住东宫,直接就入住了皇宫。 天坛开了起来,无情的礼仪乐队,吹着动人的音乐,从事这它大概几十年都不会开启的乐音。 楚钰穿着厚厚的衣裳,一步一步的走向天坛,天上的日光尽情的挥洒着它的光芒。 他听着乐音,看着大臣们跪了下来,一脸恭敬的目送着他走上去。 他站在上面静默了几秒,转身望向下面,这是他的山河。 忙碌了一天,楚钰进入了重景宫,楚瓀呆过的崇阳宫,他没有住进去。 这座皇宫,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主人,他们从来不是这里的主子,只是暂时的住客,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它会迎来他的新的主子。 在镜子前静默了会儿,他站了起来将厚重的礼服给脱下来。 看着多出来的一个面孔,他的脸上露出笑容来道:“来了。” 夜澜绝道:“陛下。” 楚钰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定住了。 “怎么突然那么生疏。” 夜澜绝笑着说:“怎么臣不觉得。” “是陛下要快点熟悉,适应这个新身份。” 楚钰道:“不相信我,只是在你面前这样而已换一个人,我就不会这样。” 夜澜绝道:“嗯。” “不知陛下找臣何事。” 他直奔主题。 楚钰说:“想看看你。”他站起身来道:“我想着你会喜欢我这样的。” 夜澜绝道眼神有那么一刻恍惚,其实楚衍的言论在他的心里还是有影响的,是啊,谁都不能保证以后。 只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他慢慢的走近楚钰,将他给揽在了怀里。 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陛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楚钰笑着说:“当然知道。” 夜澜绝吐息着加重的呼吸,将人抱得更紧了点道:“你在诱人犯罪知不知道。” 楚钰感觉有些奇怪,犯什么罪?要犯也是他犯好不好。 夜澜绝想即使以后他后悔了但现在他不想让自己以后后悔,或者说,今天过后,他都有可能会后悔。 “所以陛下是愿意的了。” 楚钰想说,应该是你愿意吧。 但现在他觉得他错了,有人没有把自己的定位给找准,还是说,他看起来真的太像是…… 还不待他开口,他的默认与乖顺,让夜澜绝觉得他是默认了。 于是就将人给抱了起来。 当楚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勾着夜澜绝的下巴道:“啊绝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夜澜绝有些懊恼,他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了,但是下一刻楚钰的行动让他知道不是自己想错了。 而是他把定位给弄错了,但是他觉得不是他错了,错的是楚钰,难道他们这么一看不是很明显的吗? 楚钰翻身而上,夜澜绝说:“陛下别闹。” 楚钰说:“我没有胡闹,是啊绝弄错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嫁你而是娶你。” 夜澜绝……,他的眼里充满了不可信,问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谁给他的想法。 楚钰忽而笑了起来,一缕秀发划到他的胸前,隐隐露出来的白嫩的皮肤,配上他那张迷倒众生的面孔,夜澜绝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楚钰已经不见了,夜澜绝座起来,锤了锤自己的头,怎么会这样。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鼓动了,他想自己还是要出去走走。 醒一醒,怎么就被美色给诱惑了。 他飞快的穿好衣裳,打开门就要走出去。 门开的那一刻,他看见楚钰的脸。 楚钰笑着说:“啊绝这是要去哪?” 夜澜绝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道:“天亮了臣要回去了。” 楚钰道:“身体没事了。”说着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夜澜绝……,不提什么事都没有,一说还真有点那啥。 楚钰直接拉着他的手,朝你们走去道:“你应该饿了,我让人备了点粥,就算要走,也应该吃了在走。” 夜澜绝有些一言难尽的望着眼前的手。 艰难的说:“臣自己动手。” 楚钰说:“昨晚你受累了,所以朕靠劳你。” 夜澜绝觉得他没有安好心,一开始还没有跟他谦称,现在来了,是不是觉得吃到嘴里了,就不用再哄着了。 楚钰在伸进了点道:“还是,啊绝想要换一种方式。” 夜澜绝张开嘴,一口就咬了下去。 喝完一碗粥以后,楚钰也没有放人走,而是丢了一堆奏折给他看。 夜澜绝的眼皮一直在跳。 “陛下在做什么?” 楚钰笑着说:“啊绝要是不帮我,那我这几天都不用好好睡觉了。” “而每天都要早起,我这皇帝当来就是受累的。” 夜澜绝才听了就拿起奏折看了起来。 楚钰手中拿着一本奏折却一直拿着没有看,一直盯着夜澜绝,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夜澜绝伸了一个懒腰回望到他道:“陛下好了。” 楚钰放下奏折道:“这么快。” 夜澜绝站起来道:“嗯。” 然后楚钰就看见他抱了一把奏折走了过来,有些不解的说:“不是看完了吗?” 夜澜绝说:“我是看过了,但陛下也要看,这些是臣择出来的。” 他都不知道那么多奏折是干什么用的,就没有几份是有效的。 那么多,不累才怪。 楚钰点点头接了过来,将脑袋里面的那些东西给推开,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 楚钰说:“天晚了,啊绝今天就留下来如何。” 夜澜绝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喊到:“陛下。” 楚钰道:“嗯。” 夜澜绝说:“你要是在这样,臣就回去了。” 楚钰正色道:“朕做得不对。” 夜澜绝说:“难道对吗?陛下才刚刚登诸事未定,不应该把心思花费在这种地方。” 楚钰道:“朕花在什么地方了,怎么就不值得了,该花在什么地方朕心里有谱。” 夜澜绝道:“陛下心里有谱吗?臣就在这里在着,不会跑。” “陛下就应该花到自己应该花的地方。” 楚钰问道:“所以你会呆在郢都对吧。” 夜澜绝不知道,怎么又绕回到他的身上来了。 却没有给楚钰回答。 楚钰说难道:“你是不是想走。” “别骗朕,你想什么朕会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呆着让朕为难了。” 夜澜绝小声的说:“没有。” 楚钰道:“要是没有啊绝不是应该底气反驳朕,就知道你心虚。” “朕该做的会做,但是啊绝不要让朕一个人在那里努力,那样的话朕真的会觉得没有意义的。” “你不要怕,就算是有事我们也会一起前进。” “难道你觉得我想要这个位置,要是没有了那点念想支撑,我现在就不会在一起了。” 夜澜绝沉默了良久说:“好,但你不要操之过急这种事要慢慢来谋划,臣先回去。” 楚钰笑着说:“回哪去。” 夜澜绝说:“……” 回岭南现在肯定是不行的,啊玄那里,现在她都成亲了,他不可能常住。 楚钰说:“想不到也没有关系,就先住在重景宫,等过几天,新府邸修好后你在搬进去,如何。” 夜澜绝说:“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楚钰说:“所以你是同意了。” “嗯”夜澜绝点点头。 楚钰说:“那用膳吧。” 夜澜绝看见诸葛亦说:“你怎么在这里。” 诸葛亦道:“我家陛下在这里。” 既然这样的话,他当然也在这里。 诸葛亦在楚钰耳边说了句什么就离开了。 楚钰见夜澜绝大量着他,有些好笑的问道:“啊绝看什么呢?” 夜澜绝严肃的问道:“这么晚了陛下找他有什么事。” 楚钰想道:“你在想什么?”说着在他额头上轻轻的碰了下。 夜澜绝说:“外男无昭不得入宫。” 就连御林军都不能轻易进来。 楚钰道:“朕总不能将他给留下,这里还有藏菘在着呢,在这里总能培养点感情。” 夜澜绝…… 楚钰夹了一筷子松花鱼在他碗里道:“我不喜欢他那样的。” “我喜欢你这样的。” 夜澜绝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楚钰说:“而且你还不知道吧。” 他将诸葛亦的事情给讲了一边。 夜澜绝说:“陛下是打算” 楚钰说:“嗯,我想把诸葛家的事和段家的事放在一起来讲。” “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好的开头了。” 夜澜绝若有所思道:“不止吧。” 楚钰笑了笑。 292、归路 世人常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句话或许对每一个人都有用,是一句不过时的真理名言。 平时看起来,有些柔弱的楚钰在这种时候出手狠辣,有一瞬间让人以为是错觉,或者是之前对楚钰的认识还不够。 本身经过一次小小的宫变,就有一些官员空缺了下来,而到了这时又下线了一批人。 在来一世楚凌对此时的楚钰还是会有些陌生,感到些许恍惚。 而中央的官员流失了一部分,楚钰也没有再组织科举,那太匆忙了,他直接从地方提拔了一批人上来。 他直接为段家平反了,只是现在已知的段家人只有一个段星辰和文眷活着。 而文眷在知道事情会有结果时就跟着徐清原离开了。 出了郢都,文眷才知道原来徐清原去的地方没有定数。 用徐清原的话来讲,走到哪里算哪里,干嘛要去选择。 文眷觉得这样挺好的,允许有一天他会找到一个让他想驻足,他会在那里住下来。 忽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在天地间将一切给望却,不在想以前的是是非非。 夜玄清一动不动的望着夜澜绝。 夜澜绝喝了口茶,道:“看够了没。” 夜玄清摇摇头说:“没有。” 她杵着下巴问:“你居然会舍得出来了吗?” 夜澜绝看了她一眼道:“什么意思?” 夜玄清说:“我说的不够明白吗?那需不需要在详细点。” 夜澜绝一把掌把她手给打了下来道:“整天老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夜玄清说:“难道我说错了。” “要是错了也没有关系,放正总有一天会是真的。” 忽然,夜澜绝正色道:“啊玄,有些事你应该知道该不该说。” 夜玄清见他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于是道:“哥,你想什么呢?我是那么不知道轻重的人吗。换一个人我才不会提。”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夜澜绝忽而笑道:“是我太过敏感了,这几天有些过于焦虑了。” “焦虑”夜玄清说:“也对搞,你们现在的关系是不对等的。” 夜澜绝说:“怎么不对等了?” 夜玄清说:“现在三殿下已经是皇帝了,你要是一直处于下位,总有天肯定会越行越远的。” 夜澜绝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下位是什么意思马上就听见夜玄清说:“这样子总有一天,你会压不住的。” 压不住,夜澜绝忽然反应过来,一个茶杯毫不客气的丢向她。他是疯了才会问她,答非所问。 夜玄清及快的接住杯子,“还好没要摔烂。”而后又说道:“难道你是被压的那个。” 夜澜绝不自在的说:“怎么可能。” 夜玄清说:“我也觉得不像。” 夜澜绝说:“这种事是可以看出来的吗?” 夜玄清点点头道:“当然。” 除非是一些特殊情况,但这种情况决定不可能出现在夜澜绝和楚钰身上了。 夜澜绝将目光望去了别处,所以他这个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但为什么会这样,与自己的预期一点都不一样,但自己却没有反感。 “啊玄你说我应该去吗?” 夜玄清说:“这个得问你,我怎么知道。” 她加了句道:“不过我觉得你们真的不用太急了,本身来说,能接受这种事的就没有几个人,慢慢来,不急的,我觉得哥哥可以先回岭南。” 夜澜绝点头道:“是应该回去。” 那里的事还没有弄完。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但要怎么开口。 夜玄清道:“兄长直接说,就好了啊。” 夜澜绝说:“好,明天就做,今晚我就住在这里了。” 夜玄清说:“好,我这去。” 走出去才会头道:“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难道她还要跑回来一次。 夜澜绝说:“一起。” 多跑一趟怎么了,看样子她太闲了。 夜玄清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子前望了望外面,月亮都落入人家的房檐了。 还不见楚凌会来,她有一种感觉,有很长一段时间楚凌都会晚归,怎么能压榨兄弟呢。 站了会儿,她又躺了回去。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夜澜绝提出了辞呈,要回岭南。 楚钰皮笑肉不笑的答应了。 等到下了朝后,夜澜绝静静的站在下面,望着眼都不抬一下的楚钰。 楚钰手中的笔,一直动着,他打算晾一晾免得他以为他好脾气。 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夜澜绝开口,比耐心确实是夜澜绝更甚一级。 他没有忍住问道:“你真打算走。” 夜澜绝道:“嗯,还会回来的。” 楚钰冷笑道:“朕还以为你是不想回来了呢。” 夜澜绝说:“怎么会,陛下还在这里呢。” “不会,你怎么就不知道跟朕商量下。”楚钰说道。 夜澜绝说:“先与陛下说了,怕臣到时候不想走了。” 楚钰说:“那正好,不用走了。” 夜澜绝沉默不语。 “你,什么意思?”楚钰问。 夜澜绝说:“我不可能永远待在里面。” “你不愿意。”楚钰问道。 夜澜绝说:“没有,与陛下在一起是吾毕生所愿。” 他凝视着楚钰的眼睛说:“但也不可能让陛下去承担,没有陛下说的那么简单,陛下难道有着一日不会后悔。” 楚钰…… 夜澜绝说:“只要前方还有路,陛下总有反悔的机会,但是臣踏出了这一步,就已无反悔的机会了。” “陛下能保证永远不变。” 他加了句道:“我是男人,知道的。” 楚钰被她说得还挺伤感的,但是听了最后一句后,楚衍觉得自己也是傻,居然浪费时间,在这里听他说什么,不如直接做。 夜澜绝望着越来越靠近的人,感觉自己有些虚。 他倒退了一步,眼珠动了下说:“你想干什么?” 楚钰复立着说:“你说呢?朕觉得啊绝想太多了,是不是太无聊就会多想,那是不是没有这个时间就可以了。” 夜澜绝…… 而后,他觉得自己的事没有下文了。 但第二天楚钰给他收拾好行李,还送他出来城。 搞得夜澜绝都觉得他是不是中邪了。 但实际就是楚钰只是想通了而已,要是夜澜绝有朝一日真的成为如后宫的女人一样,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还会不会如现在一样爱着他。 他所喜欢的是那个肆意潇洒的少年,他会帮他保证住,他喜欢的那个样子。 等他会来,他会做好一切的,让他不会有所顾虑。 诸葛亦道:“陛下该回去了。” 楚钰道:“不急,先去一趟冥王府。” “别看了,它不会掉下来的。” 夜玄清盯着树上的鸟窝说:“你怎么知道,它不会掉下来。” 话落,她机械的回头,望向楚钰,微微张开了点嘴巴。 继而行云流水般的行礼道:“见过陛下。” 难道当皇帝不忙吗,怎么出宫了。 那楚凌都不见回来。 楚钰说:“免礼,朕只是来告诉你一声,啊绝回岭南了。” 夜玄清哦了一声。 楚钰笑着说:“你好像一点都惊奇。” 夜玄清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怎么感觉自己有些心虚,不对她心虚什么。 “那个,兄长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 “总要回去的,早晚的事,没什么好奇快的。” 楚钰说:“朕到是被下了跳,他都不与朕商量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朕也不好下他的面子。” “他先斩后奏了。”夜玄清说:“这样不行,陛下一定要好好说说他,怎么能这么做呢。” 楚钰说:“朕还以为这是你们夜家的优良传统呢。” 夜玄清懵懵的说:“怎么可能,就算我是,我哥也不是啊。” “陛下这么说,位置不就颠倒了。” 楚钰接过茶道:“颠倒?” 夜玄清点点头说:“难道不是吗?陛下你看王爷有什么事也没先与我说,这样子差不多了。” 楚钰觉得自己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 夜玄清忽然靠近他说:“哥哥这是觉得自己在不努力点,就配不上陛下了。” 楚钰道:“朕没有嫌弃过他。” 夜玄清说:“只要他喜欢陛下,就会往上走,不然怎么配得上陛下呢。” “作为男人的男人,一定得有些……才可以。” 楚钰总算觉得哪里有些问题了。 “那是不是朕与他的位置换一下,就不用了。” 夜玄清说:“这种的话,可能可以吧。” 或许就是不允许自己差那么多于是想要拼命的追赶。 “不过也要看人,我哥那种人事业心肯定是重的。” 楚钰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道:“也是。” 也不能把人给关起来。 所以还是放纵他吧。 还有一件事,他问道:“谁告诉你,朕是……” 他没有说出来,夜玄清会意道:“我哥啊。” 话落,楚钰忽然笑了起来:“他真那么说的。” 夜玄清点点头道:“对。” 而且看起来也是这样的,还是说 她跳起来道:“难道不是。” 她的眼睛里冒出了光。 楚钰看见了一丝奇异。 “当然是。” 夜玄清坐下来哦了声,原来她的cp没有逆。 楚钰说:“下次他要走帮朕拦住了。” 293、归路 夜玄清说:“怎么拦,,这不应该是陛下去做吗?” 楚钰回道:“朕要保持温良贤淑的形象。” 夜玄清,难道她就不需要了吗?可是她也没法管啊。 “那我试试。” 楚钰点头道:“嗯。” 楚钰离开以后,夜玄清抬起头望了眼天空,感觉楚钰是故意说的,难道下次什么也不能说了,感觉很难。 楚凌看着蓝蕴的调令,眉头锁了起来。 “这是谁批的。” 徐知毅道:“臣,有何问题?” 楚凌道:“换一个人。” 徐知毅道:“王爷,这是臣多翻考量后定下的,恐是在难找到比蓝蕴更合适的人了。” 楚凌道:“其他的也一样。” 徐知毅平息了下道:“可否告知属下是为何?” 楚凌说:“王秉承原是他老师。” 徐知毅笑道:“王爷多虑了,要是计较这一点,朝中的大臣恐怕都没有一个人能幸免。” 本身这些权贵人家的关系都是互相交错的,每一家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关系,只是有些太远了,所以没有摆在明面。 “这世上也没有几段关系是舍不掉的,而且蓝蕴身上背着的是整个蓝家的运势,不会自毁前程。” 就算是他想,他身后的蓝家也不会愿意。 楚凌想到,在这一世早早的楚晗就发动了宫变,而殷贵妃也早就离世,不像前世一样,一直在楚晗身边帮他出谋划策。 而凭着蓝蕴的直接又怎么会看不出局势。 而且这一世他都没有什么动作,一直安安稳稳的呆在自己的岗位上,或许他确实不应该把前世的看法放到这一世。 在朝中的哪个人不想往上走,而且蓝蕴为楚晗做事也是他应该的,现在的话他也该看过去。 现在不也是没有向前世一样的走向。 “既然如此就让他去。” 徐知毅行礼道:“是。” 望着徐知毅过来。 蓝蕴问道:“怎么样了?” 徐知毅道:“成了。” 蓝蕴道:“多谢徐兄。” 徐知毅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 蓝蕴说:“是要谢的,要不是有徐兄,恐怕我这一生怕是都出不来头的。” 必竟枕边风是很有用的。 两人边走边谈。 “你是怎么看出来,冥王对你有意见的。” 蓝蕴说:“徐兄平时应该是没有注意到,冥王看你们和我的眼神一直都不一样。久而久之就看出来了。” “不过冥王怀疑着我也是应该的,必竟王相曾经也是我的恩师。” 有时候他在想是不是王秉承曾经和冥王争执过,所以让冥王对他的意见特别大,在知道这一层后,他原本是想投靠到楚晗那边的,但那里已经有一个王秉承,尚且还有一个蔺子恒,他就算过去了也没有多大的位置。 做不成出色的政绩,在哪里都一样。 在加上后来殷贵妃离世,先皇逐渐偏到楚晗那一边,从那时起就能很明显的看出来楚钰的势力并不弱,与楚晗比起来也更加强盛。 让他一边都没有去沾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无意中看见幽魂进了太子府。 他想这怕是连皇上都不知道的。 而楚衍与夜家兄妹的关系不错,那么最后幽魂会站的人就是楚钰。 虽然楚晗那边有一个常德,但是那股力量有些时候真的不堪一击。 于是在王秉承再次来找他,他婉拒了,次数多了,王秉承也不傻自然看得出来,他无心加入,自然也没有在管他。 他就一直在礼部待着,做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官员。 现在看来他的选择是对的,他也相信以他的能力总有一天是能够创造一番事业的。 徐知毅道:“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日后还是要靠你自己走。” 蓝蕴说:“徐兄能帮我到这里蕴已经很感激了。” 必竟,在王秉承出事以后,他就是一直被疏远的那个,他也不是没有去找过关系,但都被婉拒了。 而后他才想到徐知毅。 将自己想去平州处理案子的事告诉了他。徐知毅听后,二话不说就帮他了。 徐知毅说:“不过要是去了平州,你恐怕要将那边给得罪了。” 蓝蕴对他笑道:“不破不立。” 就当是为他的,后半生开一条道路出来了。 而且有些事确实是要早点处理了才不会殃及到他头上。 徐知毅道:“那就祝你此去一帆风顺。” 蓝蕴道:“多谢徐兄。” 在徐知毅眼里,蓝蕴是个有才之人,人品也不错,既然如此自己适时帮一下,不就结了一个善缘,必竟他也不能保证他这一生会一直这么顺利。 今天徐知毅帮了蓝蕴一把,在很久以后的一日里,蓝蕴也救了他。 他们二人,同为官场之人,虽有竞争,最终却也是一生的朋友。 曹慧玲望着江平泱有条不絮的收拾行李,问道:“真的要去。” 江平泱回道:“嗯。” 曹慧玲道:“要不给你安排几个人陪着你一起去。” 江平泱说:“不必了,我是出去办事的。” 曹慧玲眼里止不住的慌乱,她不是十分相信江平泱的话,她怕那次给江平泱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太不堪了。 在她眼里江平泱比江燕山还要重要,江燕山不原谅自己,她最多只是难过不已,失去一个丈夫而已。 但江平泱要是对她有了意见,她会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他一直长在自己身边,是她的一切。 虽然常年礼佛,但是她没有看破红尘,做不到无情无欲。 江平泱转过来看着她说:“娘,我真的只是出去办事,陛下让我跟着蓝蕴一起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陛下也觉得我要多历练历练,我不会有危险的。” 他就只是跟着去看看,主要做事情的还是蓝蕴。 他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是那些事与他何干,他的母亲还是他的母亲,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 曹慧玲道:“真的。” 江平泱认真的说:“真的。” 曹慧玲说:“那去跟你祖父道别吧。” 江平泱:“是。” 曹慧玲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没了踪迹。 她又复而走进那间佛堂,不知何时才能踏出。 楚钰道:“朕也想试试这人可不可用。” 楚凌端起茶道:“就算有用,皇兄也要让一个人与他抗衡,不能一家独大。” 楚钰道:“朕亦如此。” “你好像不太喜欢他。” 楚凌说:“我喜欢干什么,皇兄喜欢不就行了。” 楚钰将茶水喝下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喷出来。 “七弟,能不乱用词吗?” 楚凌疑惑的看着他说:“什么。” 楚钰说:“能不要那么让人乱想。” “哦”楚凌说:“没在。” “皇兄是妻管严。” 楚钰笑道:“会用词。” 但是问什么楚凌能看出来他不是那个呢。 果然有些时候智商真的是遗传的。 “好了,谈些正事,过一久恐怕是要麻烦七弟去一趟云暮了。” 要是真的如天机阁所言的,穆琛就是楚琛,那么就麻烦了,像他那样的对南楚一定有太多的仇恨。 现在魏国已经被他们两国给瓜分了,保不准接下来他就会对南楚动手。 必竟挡在中间的魏国已经不存在了。 楚凌道:“是,现在南楚的兵力也并未有太大的调动,皇兄也不必过于焦虑。” 楚衍道:“朕焦虑的不是这个。” “对了,朕叫了九皇叔,等会儿一起聊聊吧。” 楚翦道:“臣见过陛下。” 楚钰说:“九皇兄不必多礼。” 楚翦坐下后,楚钰才娓娓道来。 楚翦道:“所以陛下是希望臣。” 楚钰说:“这一次,朕想让七弟带着黑骑的兵符去云暮,将他交给穆琛。” 楚翦皱了皱眉道:“陛下已经确定了。” 楚钰说:“八九不离十。” “哦”楚翦说:“原来还不确定,既然如此陛下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这下子比他爹还要阴险,必竟楚瓀还没有想出过办法从他这里拿过去。 这小子就直接多了,比他老爹厉害多了。 楚钰不恼道:“皇叔说的是,既然如此不如到时候皇叔也一起去,皇叔有所顾虑也是应该的。” 楚翦说:“臣可没有这么想。” 楚钰说:“皇叔你有没有想过,这黑骑的兵符在你手里就是块烫手山芋,你也没有法安睡,他们原本就是楚琊的人。” “回到楚琛的手里也是物归原主,省得有一天连累身边的人。” 楚翦有些发怒的望着他道:“陛下什么意思。” 楚钰说:“皇叔喝口茶消消气,听朕慢慢说。” “皇叔对黑骑了解多久。” 楚翦……,这个问题他没有考虑过,他所了解的看到的,都是黑骑首领直接来告诉他的。 楚钰说:“当初,楚琊最开始设立黑骑就是为了打仗时能及时了解敌人的情况,所以黑骑的队伍很庞大,甚至有些人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没有见过,他们听从的仅仅是负责人。” “还要往更深的知道那些是他们的上司,就凭证,那一块特殊的令牌。” 他说:“具朕所知,皇叔手里根本就没有这块令牌。” 楚翦握紧了手。 294、归路 楚翦明白,可是私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但世上许多事本就不能一一如愿,于是才有了这些不休止的争夺。 楚钰道:“朕知道皇叔,一定是严加约束过黑骑,所以在父皇当政时才没有出事。” “可谁也不能保证,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未雨绸缪总是比它到来了才出手要好得多。” “皇叔你说是吧。” 楚翦道:“那要穆琛不是呢?” 他觉得自己还是要防备着点。 楚钰说:“要是不是,这黑骑的兵符自是会还于皇叔。” 楚翦认真思索了会儿,同意了。 “臣年纪也大了,云暮就不去了。” 没得给自己跑出病来。 楚凌从楚翦进来时就没有发一言,一直到他离开才离开。 楚凌问:“皇兄真想把黑骑还给楚琛。” 楚钰笑道:“自然不,但也如朕所说的,保不齐楚琛已经用他在做事了,还是把他给毁了的好。” 要是穆琛真的是楚琛,那么给他也无妨,在云暮号令他南楚,也要看给不给机会,到时候摆在了明面上,楚琛要么把他们转过去。 可这些人大都是南楚人,家在这里,有几个愿意丢弃家人去异国他乡。 就算有,留下的也不会有太多,到时候他一点一点的把他给揪出来。 “若最后证实了不是,还要麻烦七弟帮忙了。” 楚凌迷惑的望着他。 楚钰说:“这么大股势力握在九皇叔手里,朕心里难安。” 楚凌道:“所以皇兄希望我。” 楚钰说:“要是掌握不了,就做全点将他给毁去。” 南楚的势力太过于分散,这种情况不利于他的掌政。 楚凌道:“明白。” 楚钰望着他嘴角向上扬了起来。 果然是自家弟,不会问他为什么。 “先这么计划着,到时候要是行不通在改变计划。” 夜幕降临,黑暗将大地给笼罩住,让它在黑暗里静静的流淌。 破晓将人们从沉睡中叫醒。 夜玄清将手中的请帖翻来翻去,看了个透底。 宋涟漪说:“看出什么花了吗?” 夜玄清摇摇头说:“没看出来,不过这翦亲王要办宴会,却是第一次听说。” 宋涟漪将请帖给抽出去,那着它在手心里拍着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过你家没有办过。” 夜玄清笑得一脸灿烂的说:“确实是没有。” 宋涟漪瞪了她一眼道:“还好意思提。”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奇,他祖父居然要举办宴会,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所以你去不去。” 夜玄清说:“你都将请帖亲自送来了,我能不去吗?” 宋涟漪说:“少臭美了,这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只要郢都有点权势的都有。” 夜玄清说:“我还因为你送来给我,是因为它很特殊呢,感情人人都有啊。” 宋涟漪道:“本郡主是闲着没事才给你送来的,哪里是刻意给你的。” 夜玄清道:“那谢谢郡主来看我,我也闲的很无聊。” 说着,将请帖给拿了回来。 “你说,翦亲王会不会受到什么刺激了。” 宋涟漪回想了下,否认道:“应该没有,我觉得可能就是祖父年纪大了,喜欢热闹了而已,所以才举办宴会,没有别的意思。” 夜玄清说:“这样还行,那到时候我们一定准时到。” 宋涟漪道:“嗯。” 楚凌回来时就看见夜玄清手里拿着张请帖。 “谁给的?” 夜玄清说:“你猜猜看。” 楚凌说:“猜不到。” 夜玄清将请帖递给他让他自己看。 “九皇叔。” 夜玄清看着他点点头,嗯了声。 “是不是也觉得有点古怪,他办宴会干什么?” 楚凌将请帖放在桌子上道:“啊玄想多了,这就是一张请帖。” 夜玄清说:“我知道啊,但是你看看这是谁的请帖,翦亲王,而且邀请的人还很多。” 楚凌在他头上摸了把道:“你啊,还不许人家办一次宴会了。” 夜玄清道:“我哪里有。” 楚凌说:“没有,所以就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现在的话还有要事要做。” 夜玄清往他手里塞了块桂花糕道:“你快去吧。” 这么忙还会想着回来看她,她很感动,自然也不能给他添乱。 楚凌将手中的桂花糕放回去笑着望着她道:“才刚回来,啊玄时就要把我给赶出去。” 夜玄清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不要频,快点去,早点做完早天休息。” 反正他们的时间还很长,每天腻歪在一起也是不太好的。 楚凌忽然弯要把她抱起道:“这难道不是重要的事。” 夜玄清环住他的脖颈道:“你今天放工了。” 楚凌点点头,就算还剩下一些交给褚遥去做就可以了。 …… 春夏将夜玄清的头发给挽起来,插上了根银簪。 夜玄清伸手剁了剁头发说:“你没有发现这样子,显得我比较老吗?” 春夏说:“可奴婢看那些夫人都是这么打扮的,而且哪里看起来显老了,这样子多有气质啊。” 夜玄清说:“有吗?” 为什么她没有这种感觉。 春夏肯定的点头:“小姐你已经嫁人了就不要去和那些未出嫁的小姐们抢资源了。” 夜玄清说:“我看你是皮痒痒了,看样子我还得在找一个人会来。” “这样你就不会膨胀了。” 春夏瞪圆了眼睛说:“小姐你不爱我了。有了我还想要其她人。” 夜玄清笑道:“别皮,快点弄,先这样去试试也可以。” 春夏立刻严肃道:“小姐你要相信奴婢,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发型了,绝对好看。” 春夏望着她的衣裳道:“我们能换一种颜色吗?” 夜玄清系着腰带道:“换什么换,蓝色的有什么不好。” 春夏说:“是好,但是小姐一直穿的是这种,审美会疲劳的。” “那紫色的。” 春夏道:“还有吗?” 夜玄清放下腰带道:“你说要哪件。” 春夏指向旁边的黑色鎏金衣裳。 夜玄清望了眼衣裳,又望了眼她道:“你确定?” 春夏道:“这件真的很不错,和小姐你的发型妆容都很搭。” 夜玄清望着衣裳思考了起来,她还没有穿过黑色的。 话说,这件黑色的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春夏问道:“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夜玄清说:“试试。” 她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看来看去,最终说道:“春夏你觉不觉得我应该将眉毛画浓点,在涂个烈焰红唇。” 春夏说:“为什么?”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夜玄清说:“那样看起来会更有气势点。”感觉那样子会很酷。 不知为何春夏的脑子里冒出一幅画面来,急忙将脑海里的画面给丢弃怎么感觉那样子会有些瘆人。 她们是去参宴的,不是去砸场子的。 “现在这样子就很好了。” 夜玄清说:“我觉得还是应该改改。” 春夏急忙拉住她道:“小姐我们耽搁的时间够久了,王爷肯定等了好久了,下次再画吧,你要是弄错了,还得重来,很耽搁时间的。” “奴婢暂时还没有学会那么多技能。” 夜玄清遗憾的说:“那下次吧。” 好不容易穿一次黑衣,居然不能体验一把,黑化的感觉。 等到见到楚凌的时候,夜玄清嘴角向上扬了起来,所以这是要给她一个惊喜了,可有人不会自己送来。 楚凌说:“你这衣裳。” 夜玄清说:“春夏给准备的,感觉和你的很像是不是。” 楚凌道:“嗯。” 夜玄清挽住他的手边走边问:“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有气势。” 楚凌道:“有。” 夜玄清心里涌起一股热潮,这是害羞了。 他们两个也是奇葩前一次夜玄清让他穿蓝色的,这次就变了过来。 “你说我的发型变一下会不会更好。” 楚凌道:“这样子很好。” 夜玄清低声道:“是吗?我也觉得。” 到了翦亲王府后,两人就分开了。 “等下我来接你。” 夜玄清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宋涟漪说:“你这换了一生,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夜玄清臭美的说:“好看吗?” 宋涟漪说:“好看,感觉不一样,下次我也试试。” 夜玄清说:“郡主,我们这是分开的啊。” 宋涟漪说:“没有啊。” 夜玄清说:“那王爷过去了。” 宋涟漪道:“这才刚刚分开,就舍不得了。” 夜玄清假咳嗽道:“哪有,我就问问。” 宋涟漪道:“就问问,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不回答。” 夜玄清…… “我问别人去。” 宋涟漪拉住她道:“我这么大个知情人在这里你不问,去问别人干什么。” “主要是我祖父觉得女人们和男的在一起一点都不自在,就先在这里聚一聚了,等到后面开席的时候,就会过去,到时候就会遇上了。” “要我说啊,还是分开的好,要不然一整天下来,身上就是酒气。” “我们也没有几个人自在。”她望着夜玄清说:“你就不要说话了。” 夜玄清感情她是不算在里面说啊。 295、归路 夜玄清说:“感觉也会同意的无聊。” “说什么呢你?” 夜玄清望着宋涟漪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怂怂的说:“没什么,我说挺好的。” 宋涟漪给她无声的笑了笑,将她领到位置。 夜玄清望着一排的就她一个“异类。” “你觉不觉得我应该坐过去。” 宋涟漪回道:“不觉得。” 夜玄清的手摸着她的手,小声的说:“你确定。没发现这里不适合我吗?” 她应该在对面才对啊。 宋涟漪说:“反正你过去也没有认识的人,在这边还有一个我。” 她说得有道理,但过后夜玄清忽然想了起来。 “你不需要出去招呼客人?” 宋涟漪说:“我干嘛要去。” 那多累啊!自己做好不就行了吗? 夜玄清点滴头,赞同道:“也是,不过就这样吗?” 宋涟漪说:“就这样,祖父忽然间想办了,就按照他的想法来弄了,但要按照其他人家的规格来办,这么多人我明天就不用起来了。” 夜玄清珉着唇笑了起来。 宋涟漪一巴掌拍在她背上道:“笑什么笑,在笑就把你给丢出去。” “我没笑。”她抖着肩膀说。 这当她是眼瞎啊。 忽然夜玄清望家夜子瑜。 “她怎么也在这里?” 宋涟漪说:“不是都告诉你了,有一点地位权势的人都请了吗?” 夜玄清说:“难为皇叔还记得清,果然记忆力这东西是不能比的。” 宋涟漪说:“想什么呢?这些都是祖父找人给写的,所以来的有好多人连我都没有见过。” “别说你了,我也没有见过。”夜玄清说。 宋涟漪说:“还好我家够大,要不然都装不下来了。” 夜玄清道:“有这么夸张。” 宋涟漪说:“有,其它处还有呢。” 夜玄清说:“你不是说等下回聚在一起吗?这么多怎么聚。” 宋涟漪说:“不是谁都能去的。” “不过那里也没什么好去的,你不知道都是唱那些古板的戏,听着就让人想睡觉。” 夜玄清说:“反正我是要去的。” 宋涟漪…… 她嘁了声,搞得谁没有一样。 “走,我们一起去玩玩。” 夜玄清急忙道:“算了,年纪大了还是不随便走动了,让我这个老人家休息休息。” 宋涟漪拉起她道:“别嘴贫,我这个青春少女还陪着你呢,这么荣幸的事,你这个老人家就不要推拒了。” 夜玄清……,还真当真啊。 她一个已婚妇女跟着这群未婚少女像什么事。 宋涟漪却不管,在她那里两者的区别没有那么大。 夜玄清说:“这什么活动啊。” 宋涟漪道:“我家后院里不是有一个大湖泊吗?我让人在上面放了船,等下就去划船,谁要是赢了,最后会有奖品的。” 她眨了下眼。 夜玄清说:“我完全可以去终点等着。” 宋涟漪说:“那有什么意思,而且我都把时间给你了,你走了我去哪里找人帮我划船去。” 夜玄清说:“感情我就是一个船工,走吧,让你看看姐的技能。” 宋涟漪,她就知道她肯定会的。 此时离她们最近的一艘船已经越过她们,荡起层层涟漪,时不时的还会张望着她们,时而低下头捂唇低笑。 而她们的这艘船还在原地打转。 宋涟漪说:“你到底会不会。” 夜玄清划着浆,兴奋的说:“你等我在研究研究就行了。” 第一次划船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她体内的兴奋都要涌了出来。 宋涟漪说:“你第一次,那我刚刚看你很自信。” 夜玄清说:“就是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才会觉得我能行啊。” 要是先前就解除过了,要是不擅长的话,他一定会谦逊点的,没有试过她就有成功的可能。 宋涟漪扶额道:“我肯定是最后一名。” 夜玄清说:“你还在乎那点东西。” 宋涟漪说:“胜利的感觉你懂不懂。” 夜玄清诚实的摇了摇头,见她锁着眉头说:“要不你也划划,这样你也不会觉得到达终点有那么重要了。” 宋涟漪说:“浆不是在你手里。” 夜玄清望向她的脚边。 宋涟漪低头望着浆,这是那个傻子做的,不知道一张船上放一把就行了吗? 当两根浆一起运动起来,相反没有前进,反而靠岸了。 夜玄清趴着去望船头碰到的泥。 “还真是牛了,看样子它今天是不想动了。” 她望着宋涟漪说:“所以我们还是要让它过去才行。” 宋涟漪说:“你来真的。” 夜玄清点点头道:“真的不能太真了。” 说着,拿起浆又开始划了起来。 宋涟漪制止道:“我们还是直接过去算了。” 夜玄清说:“那样子不就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俩连一个船都划不过去了。” 难道她不要面子。 “就算划到中间也比原地不动的好,你放心我刚刚掌握了点窍门了,这回肯定能行。” 宋涟漪按住蠢蠢欲动的船桨道:“你先等等”她望了眼宽大的湖面问道:“要是在中间过不去怎么办。” 夜玄清说:“放心到时候游也带你游回来,我水性还不错。” 要不是知道她水性好,她才不会弄这么无聊的事,还不如就写写诗,投投壶的好,怎么也没有想到水性好的人居然不会划船,失算了。 夜玄清说:“做好了,要开船了。” “等等。”身后传来声音。 夜玄清回头一看,夜子瑜。 “怎么是你。”夜子瑜说。 夜玄清笑道:“不是我,你想是谁。” 夜子瑜说:“你一个成了亲的人,在这里干什么你?” 这里有她什么事。 夜玄清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 转头继续划。 夜子瑜拽住船道:“等等,我也要过去。” 夜玄清说:“我们人已经够了。” 夜子瑜说:“我知道,但这里没有人了,一艘床三个人载得动。” 见夜玄清没有反应,感觉自己的手已经非常酸了,她问道:“你到底同不同意。” 夜玄清说:“上来吧。” 问道:“郡主不介意吧。” 夜子瑜那根无比粗壮的神经才反应过来,一听是一个郡主,立刻变成一幅乖乖女的模样,有模有样的行礼。 看得夜玄清的眼皮直跳,说:“行了,刚才人家可都看见了,已经望了。” 夜子瑜瞪了她一眼道:“要你说。” 还不是都怪她。 夜玄清觉得有些怪异,她怎么就不怕她呢。 难道是她看起来太好说话了。 宋涟漪问道:“会划船吗?” 夜子瑜反应过来是在问她,回答:“会一点。” 那声音风要是在大点就会听不到。 宋涟漪说:“会是吧。” “啊玄把浆给她。” 两个人都呆呆的望着她。 宋涟漪说:“我可不想在湖中间待一宿。” “下次再让你练。” 哥们,你刚刚可没有那么说过。 夜子瑜从她手里拿过浆,有些欠扁的说:“就知道你不行。” 夜玄清觉得她不是不怕她,她就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有威胁的人,谁给她传播的思想。 船缓缓离开了岸边,向这水中央驶去。 静坐下来,当风从身上吹过。 夜玄清说:“怎么就你一个人。” 夜子瑜说:“子衿肚子疼所以就我一个人了。” 夜玄清说:“那你该等等她的。” 夜子瑜没好气的说:“她那么多事,我干嘛要等她。” 她都等了好久了,出来了就有痛,在家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看见她肚子痛,要是那时候就有感觉了,出来干什么!净会给她找事。 夜玄清说:“找大夫了没。” 夜子瑜说:“又死不了,看什么大夫。” 人家不去,她也不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让人家去看吧。 夜玄清说:“所以你还来得这么慢。” 夜子瑜说:“所以才说她事多啊。” 她的语气越来越不好。 好像夜子衿这三个字就是她的怒火之处。 夜玄清说:“那你下次直接不带她,就行了,给自己找罪受。” 夜子瑜说:“你以为我不想啊,但是爹让我带着她啊,我有什么办法,她比我还要大,居然还要我带着怎么就不让她带着我啊。” 在怎么不观察,夜玄清也发现了不对,她去夜府也有好多次了,看得出来夜子瑜一开始对夜子衿还是不错,被当了那么多次枪使,都跟人混在一起。 就算后来有所疏远,但也不见现在这般抵触。 “她怎么惹到你了。” 夜子瑜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夜玄清说:“你告诉我,要是她真的做得过分了,下次见到她时我可以帮你出出气,你觉得怎么样。” 夜子瑜说:“你不都是在气我的。” 上次给子折那小子送了一个砚台都没有给她。 夜玄清说:“所以你说不说。” 夜子瑜说:“当然要说。” 反正夜子衿被气得比她还要厉害,算算她也不吃亏。 “你知道吗,前一久我娘给我说了一门亲。” 夜玄清说:“你也到了该说亲的年龄了。” 她还以为,柳氏不着急呢。 原来已经在慢慢选了。 夜子瑜说:“我也觉得。” 296、归路 她本来就只比夜玄清小两岁,现在夜玄清都已经嫁人了,她还连婆家都没有说,她自己着急,她娘也着急。 但想着夜子衿是最大的,她都不急,她也没有什么好着急的。 柳氏告诉她,夜子衿的婚事由夜幕河做主,她插不上,但是她的年龄不小了是应该说的了。 还告诉她不要和夜子衿比,她没有那个命。初听时,她心里可难受了,都是一个爹,怎么就没有那个命了,不能和夜玄清比就算了,但是现在连夜子衿都比不了,这什么道理。 奈何她没有一点话语权,于是只好听柳氏的。 柳氏也是尽心为她这个女儿着想,尽量去给她挑选一个好的。 本来她连人都已经看见了,是个不错的男子,已经中举了,只要明年的殿试一过还有机会为官,还是殷实人家,她嫁过去也不需要操心什么。 结果,等一切都定了下来,拿给夜幕河过目了开始一切都说得好好的,可忽然间夜幕河就去把婚事给退了。 还是走在大街上的,夜子瑜和柳氏就让人给指着鼻子吗?什么看不起人家,还和人家说什么亲,说了之后又反悔。 一开始柳氏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弄明白了后,柳氏自觉自己的肝都要给气炸了,她不去找人晦气,她都是来找她晦气了。 现在是插手到她女儿的婚事上来了,等以后是不是连她儿子的婚事都要插手了。 到是夜子瑜只以为是她爹做的,但是回到家以后,就见柳氏直接杀去夜子衿的住处。 夜子衿正在作画,知道柳氏来了,也没有抬起头,只是让人去告诉柳氏,让她等一下。 柳氏原来在夜子衿面前很能忍,并不计较,在她的眼里只要她的利益不受到侵害,那么受点冷落也没有什么,怪就怪在夜子衿插手了夜子瑜的婚事。 所以破天荒的,柳氏闻言后,大笑了几声,直接带着人闯了进去。 看见夜子衿还有心情作画,二话不说就将画给撕了。 夜子衿将自己的画作被毁,大声质问着她在干什么。 柳氏有些解气的说:“你还问我干什么?你一个贱婢之女,记在我名下,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 “我想着要是一条狗,都知道感恩了,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你自己眼睛长到天上去了,谁都瞧不上。” “你说呢瞧不上就算了,你要当一辈子老姑娘,我也不拦着你放在我夜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人。” 夜子衿在听着她的话的时候,手握紧了,紧紧的咬着唇,眼含泪光的看着柳氏。 柳氏却没有看出她出任何心软,只觉得满目的都是恐惧,这孩子还真的是养不熟,这搞得是她在欺负她一样,但他们现在是谁在欺负谁。 “你这副样子给谁看。” “还是你觉得你这样子就可以跳过毁你妹妹的婚事的事了。” 夜子衿说:“娘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柳氏吼道:“听不懂,这里又没有外人,就没有必要装了吧,谁不知道,要不是你在老爷面前说一通,老爷会瞒着我去退了皱家的婚事。” “你自己不嫁就算了,我女儿可不会与你一般。” “你说说你心肠怎么那么歹毒,还要拉着一个人陪着你。” “娘。”夜子瑜喊到。 柳氏说:“你不要说话。” 都叫她不要跟着夜子衿多呆了,还和她走近,要不是她在夜子衿身边说一通。 夜子瑜怕时都不会在意,因为她本身就看不起那样的人家。 可是夜子衿听多了总会有种为什么她还没有归宿,而像夜子瑜这样的蠢货都有了好的归宿了。 所以嫉妒心交尺下,自然会想搞破坏。 真的是平时在小事上被坑坑也就算了,在这样的大事上还要被她给坑。 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呢。 还好,还有一个儿子可以让她缓缓,不然她的这一生也就太失败了。 “柳氏。”一声低沉的男人的声音传进柳氏的耳朵里。 她机械的转头望向夜幕河,身体的本能趋向于实际。 她首先就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但配上她刚刚的语气会让人以为这是两个人,外加旁边的夜子衿正一副欲垂泪的表情,将她给衬得更加的虚伪。 夜幕河望着地上的碎纸,脸色难看的说:“你找衿姐儿的麻烦干什么,婚是我退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直接来找我即可,难为衿姐儿做什么。” 柳氏一脸的怒气的说:“我难为她,老爷这么多年了,她在夜府我可有缺少她吃喝,好多东西就连瑜姐儿都没有,就给她,我可有过一句怨言。” “结果呢,她不说对我有点感情,瑜姐儿对她怎么样,你也看在眼里的,她呢把瑜姐儿的婚事给毁了。” 夜幕河说:“婚事是我做主要退的,皱家配不上瑜姐儿。” 柳氏也陈沉下脸来说:“那老爷到是告诉我那家配得上,给我找出来个。” 夜幕河道:“你不要无理取闹,皱家不适合,现在清姐儿嫁了冥王,三殿下也登基了,瑜姐儿肯定是要找更好的,慢慢的选就是了。” “呵”柳氏冷哼了声道:“占夜玄清的便宜,从她回来到现在,老爷可占到一分便宜了。” “要是能占到她夜子衿还会在这里待着。” 话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柳氏的眼中开始只是不可信然后转变为早已明白。 意味深长的望了夜幕河和夜子衿一眼,捂着被打的脸跑了出去。 夜幕河对夜子衿说:“没事吧。” 夜子衿摇摇头道:“爹我没有事。” “就是娘肯定声气了。” 夜幕河说:“她要去就让她气,你为了瑜姐儿好,不领情就算了,还来找你的麻烦。” 柳氏不停的往自己的肚子里灌茶水,总算将怒火给压了下去。 “娘你没事吧。”夜子瑜在旁边小声的说。 柳氏说:“你看看我这样子算是没有事吗?” 夜子瑜说:“你就不要气了,爹说的没错,凭现在咱家的地位,我确实是能够有更好的选择。” 柳氏听罢,揪住了她的耳朵,疼得夜子瑜呱呱叫。 “你是不是没有老子啊。” “夜家兄妹平步青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跟夜家有什么关系。” 夜子瑜喊到:“娘,娘你轻点,我的耳朵要掉了。” 柳氏这才放下。 夜子瑜揉着通红的耳朵说:“他们也姓夜,跟夜家连着血呢,怎么就没有关系了。” 柳氏气得指着她道:“我看你的耳朵真的不需要了。” “你好好想想,夜玄清来了夜家几次,夜家变成什么样子了。” “你还想占她便宜,我看还没有占到,你就要先要去睡大街了。” 夜玄清说:“我觉得母亲说的不对。” 夜子瑜笑着说:“看吧,我就说我娘还觉得我蠢。” 夜玄清回道:“我肯定会找好一间破庙让你住进去的,怎么会让你睡大街呢。” “在怎么说你都是我妹妹,你说是吧。” 夜子瑜手中的浆滑落到水里,呆若木鸡的看着她,她怎么就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话说谁要她找了。 不对,她才不会没有地方去呢。 夜玄清说:“掉了,还好还有一根。” 将浆递给她后还好心的提醒道:“只有这一根了,你拿好了,要不然就回不去了。” 现在船已经慢慢的远离岸边了。 夜子瑜说:“就不能将它给捞起来。” 夜玄清说:“你捞。” 看着越来越远的浆,夜子瑜还是决定不捞了。 夜玄清说:“这样子看起来她确实是挺过分的。” 夜子瑜其实觉得她更过分点,居然真的不让她占一点便宜。 她想起来柳氏说的,以夜澜绝与楚钰的关系,楚钰登基了,夜澜绝不会没有什么封赏,但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人还会岭南了,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怕就是他前面有一个夜幕河。 而夜澜绝恐怕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夜幕河沾他一点“便宜。” 于是就没有下文了,最后语重心长的说指望他们兄妹还不如指望猪会上树。 “下次我帮你找回来。”夜玄清笑着说。 宋涟漪问道:“那就这么过去了。” 夜子瑜声音温柔的说:“郡主觉得还有下文。” 宋涟漪说:“一般来说,在知道双方的意图后,要是你没有悔婚的意思是可以说通的。” 既然一开始就同意,那多少都是有点意向的,不会轻易就毁掉。 夜子瑜说:“我娘说了,他们家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们,我要是还嫁过去,他们肯定觉得,我非他们家不嫁,就算最后嫁过去了,怕是也没什么好的,所以打算重新说。” 宋涟漪说:“那有看中的人吗?” 夜子瑜说:“有。” 她望向夜玄清。 夜玄清四周望了望道:“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夜子瑜……,她果然不应该与她说话,搞不懂自己性别吗。 “人你认识。” 宋涟漪道眼神一下子变了,她想到了那个人。 297、归路 夜玄清嘴角微微向上扬道:“谁啊。” 夜子瑜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友善,觉得很奇异,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于是在看向她,现在他相信不是自己眼花了。 她那没有过多思考的大脑就直白的说了出来。 夜玄清说:“谁你在说一遍。” 夜子瑜说:“虽然他年纪是大了点,但是我是不会嫌弃他的……” 夜玄清打住道:“等等,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会嫌弃你。” 夜子瑜激动得手中的浆激起水花。 夜玄清…… “你什么意思,是你让我说的,说了你还嘲笑我。” 这是摆明了看她笑话。 夜玄清说:“是我让你说的,不过你也要看看你所说的对象啊。” 夜子瑜说:“他都那种出生我不嫌弃他不就行了。” 夜玄清说:“人家什么出生啊!按照现在的形式看,人家是冉冉上升的星星,未来前途无量,和你们那乱糟糟的不是一门。” 夜子瑜说:“可是他背后又没有靠山,咱们家刚好给他靠啊。” 夜玄清说:“谁说人家没有了,而且你觉得咱爹靠得住吗。” “别指望我啊,我还要指望靠别人呢。” 顺便把她兄长也给排除。 夜子瑜说:“靠,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干嘛要说得那么难听。” 她自己觉得自己能选择他已经很好的了必竟他在郢都没有靠山,随便谁拎出去都比他有来头,给他在郢都有个根基不是挺好的。 夜玄清说:“我说话哪里难听了,明明是事实好吧,你看看如你所说的夜子衿会搞破坏,咱爹那什么样子。” “徐知毅有自己的意识,他那人的眼光也是极高的,你觉得以咱们的家底他能看上。” “那要是万一呢。” “没有万一,要不就是他眼瞎了。”夜玄清斩钉截铁的说。 她都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看上徐知毅了,要是一般的看上也就算了,小女儿家的心思嘛,过个几天就会自己消失,而且谁没有暗恋过,只要举止不过分都没有什么问题。 最不对劲的是她身上那种看上人家是对人家的施舍的态度,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抱着这种心态是很危险的,要是两个人走到了一起,那么她就会有一种,娶了我是他的福气,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相处久了,这种傲慢会延续在生活中,两人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大。 要是被人给拒绝了,搞不好就会产生一种报复怨恨的心里,要么破坏人家,但看她这样子也搞不出什么大事,但也很容易被人给利用。 “你老实告诉我,谁告诉你的娶你是徐知毅占便宜的。” 夜子瑜嚷道:“你要干什么?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想搞破坏啊。” 明明就认识,她还救过徐知毅,去说说是一件很简单的是,又没有让她帮她说成,这副急切的样子是干什么呢。 果然夜玄清还是她最讨厌的人。 夜子瑜捂住头顶,瞪着夜玄清。 浆又掉进了水里。 夜玄清手疾眼快的抓住浆,将它给扔在船上,任凭船自己漂荡。 “我看柳氏和夜子折都挺聪明的,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蠢的,你说你是不是捡的。” 夜子瑜说:“胡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不是她娘亲生的,还有她哪里蠢了。 夜玄清说:“郢都的新贵你接触的不多吧,却把徐知毅给了解得挺清楚的啊。” 夜子瑜说:“我当然要为我的未来做打算了,了解下怎么了。” 夜玄清说:“没什么,但柳氏怕是不知道吧,要是知道早就让你打消这个念头了,你一个常年呆在闺阁里的姑娘上哪里去知道的这些。” “不要告诉我,你随便让人去打听的。” 夜子瑜说:“我肯定有我的朋友啊。” “哦,从她们哪里来的。”夜玄清说:“你的哪个朋友这么大方,她是不是已经找到更好的了,所以黑你出了这么个主意,选了这么一个人。” “要是没有找到,她的家事是比你好还是比你低,既然徐知毅有她说的那么容易就能拿到手,她怎么不自己去,留给你,告诉我,我到是想认识认识。” 夜子瑜呆若木鸡的望着她,是哦,她怎么不自己去,要让她去。 她还想着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等一下可以先斩后奏,到时候就算是她娘不同意也不得不同意。 “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什么计划。”夜玄清见她的脸飞快的变化,有种感觉还有后续,好家伙还真说干就干。 夜子瑜眼睛躲闪的说:“没有,你少冤枉我。” 夜玄清说:“没有最好,要是有的话,提醒你现在最后就打消念头,要不然你肯定会被坑死。” 夜子瑜微微张开嘴,合上有张开又合上,数次以后,她咽了咽口水道:“我要是做了会怎么样。” 夜玄清说:“要么身败名裂,以后还真没有人敢娶你,要么就为别人做嫁衣。” 夜子瑜说:“那你觉得我是哪种可能。” 夜玄清说:“这要看你的朋友是谁了。” 夜子瑜说:“夜子衿。” !!!!夜玄清和宋涟漪的头上同时冒出无数的感叹号,前面不还是在闹崩的状态吗,现在怎么又跟她聊到一起了,还听见去了。 夜玄清说:“你不是跟她闹翻了吗?” 夜子瑜疑惑的说:“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哦,我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她这人有的什么还行吧,不过听你一说我也觉得比起我来说她更应该嫁出去。” “必竟你都嫁出去了,她连一撇都没有。” “不过你说,我这个她怎么都没有可能压在我身上对不对。” 夜玄清微微眯起眼睛说:“她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夜子瑜说:“什么东西。” 夜玄清说:“你说呢。” 夜子瑜在自己腰间摸了摸,摸出一包药粉给夜玄清说:“这个吗?” 夜玄清接过来望了望,递给宋涟漪道:“郡主能看出来吗。” 宋涟漪闻了闻道:“应该是迷药之类的,我这一久学到这里。” 夜玄清将药包夹在手指之间举起来问道:“你打算拿着它做什么?” 夜子瑜的脸色有些发白,不是香粉吗?她还奇怪了,怎么让她带着这香粉就能成功。 但要是迷药,怎么她们现在没有事。 宋涟漪说:“应该是要有什么媒介才会触发。” 夜子瑜说:“可我都不知道它是什么,而且我还没有用,不会有事的。” 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她默默的在心里面给自己说道。 夜玄清说:“你是没有用,但是等一会你就成背锅的那个了。” 夜子瑜说:“没那么严重吧。” 夜玄清说:“她不是肚子疼吗,到时候你身上搜出这么个东西,就是你陷害她了,哦说错了到时候也没有人会娶你了。” “你要么远嫁,要么就一辈子呆在家里,想好了选哪个了吗?”她弯起嘴角望着她。 夜子瑜急切的说道:“我一个都不选。” 夜玄清说:“很好,不过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够长,要是在不快点,你真的不用选了。” 夜子瑜这次的嗅觉特别的灵敏,下意识的就抄起浆开始划,边划还边说道:“我没有得罪她吧,你说她坑我干什么?而且她打算怎么坑我。” 夜玄清说:“你要是很想知道,我们也可以在这里慢慢的等,她做好了在回去看。” 夜子瑜摇头说:“不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次她一定要揍夜子衿一顿,就算她爹拦着她也要揍他一顿。 她的身体好像很有力量,一直划着都不觉得累也没有慢下来,反而越来越快。 到了岸边,夜子瑜瘫在船上,喘着气道:“你,你去找人吧。” “记得帮我教训她一顿,我动不了了。” 夜玄清下了船道:“记住了,什么都不要说。” 夜子瑜用手当扇子扇着风道:“知道了。” 但等夜玄清没了身影,她才想到不要乱说什么。 宋涟漪走在前面说:“没有那么严重吧。” 夜玄清说:“有的,你不知道夜子衿那性格这种事她绝对做得出来。” 当着她的面都敢勾引楚凌,换一个人,还有一个傻子给她背锅,她还有什么不敢。 宋涟漪说:“我们让一个人看看徐知毅在不在里面。” 夜玄清点点头。 徐知毅跟着丫鬟出来道:“见过王妃,郡主。” 夜玄清说:“你没有事吧。” 徐知毅疑惑的说:“无事。” 是他要出什么事吗? 夜玄清说:“那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徐知毅说:“无。” “王妃是以为在下要出什么事才来的。” 夜玄清说:“刚刚遇见了点事,听人提到你的名字,有些当心所以就过来了。” “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希望陈大人不要介意。” 徐知毅笑着说:“多谢王妃关系。” “你的衣裳。” 夜玄清抬起来看了眼道:“无事沾了点水,既然陈大人无事,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对了麻烦你帮我叫下王爷。” “怎么不方便?” 298、归路 徐知毅说:“没有,只是王爷不在里面。” 夜玄清说:“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徐知毅说:“是一起的,但是王爷已经出去多时,并没有看见他回来。” 夜玄清的脸越来越沉道:“多谢徐大人。” 徐知毅听见她怒气,也不知她在生什么气。 目送着两人离开,他摇了下头,转身离开。 “你慢点。”宋涟漪喊到。 夜玄清说:“慢不下来。” 宋涟漪拉住她道:“你这么找也不是一个办法。” 夜玄清望着她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地方平时很少用,但是又会有人去吗。” 宋涟漪说:“你是不是多心了,他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夜玄清说:“明着来,自然不怕,但是她要是来阴的恐怕就难躲了。” 夜子衿胆子还真的是大,主意竟然打到她的头上来了,当她不存在是不是。 虽然她觉得楚凌不可能中计,但要是万一呢。万一就,她都没有地方哭去,只能自己恶心自己。 “想到了没有。” 宋涟漪说:“还真有一个地方,但是她应该是第一次来翦亲王府,不会知道的。” 夜玄清猛然望向她,她刚刚说,第一次来,很好还不止一个人。 “带我去。” 路上零零散散的遇见几个打扫的下人。 宋涟漪说:“前面是我娘还在的时候住的地方,后来她离世了,那里也就没有住了。” 楚翦怕她住在那里会想起她娘,于是就让它空出来了。 “我娘身前很爱干净,忍不得有一丝的灰尘,于是这里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两次。” 夜玄清望着已经慢慢隐落的太阳说:“是不是快到下午的那次了。” 宋涟漪说:“是,所以我才说大白天的,她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允许真的只是冥王有事情先走了呢。” 夜玄清说:“不会,就算是他也会让人来告诉我。” 宋涟漪说:“我看你怎么不像刚才那么着急了。” 夜玄清说:“只是突然想清楚了而已。” 楚凌那么聪明不可能被夜子衿那点小伎俩给哄骗,所以她在想要是楚凌中招了就是他愿意的,或者说是要做什么。 这时,过来一群人。 “郡主。” 宋涟漪道:“免礼。” “你们下去吧,今天这里不需要打扫了。” 夜玄清说:“不用,一起去看看。” 楚凌目光凌厉的望着地上,端端正正的坐着望着地上爬行的,只穿着一件里裳的人。 皱了下眉,影一很懂的将人给拖远了点。 楚凌不知道自己盯着茶杯望了多久,人还是没有来,不对啊上次人很快的,就是换了一个地方怎么这会儿了还不见人来。 那么他是不是应该出去找她,告诉她,不行那样的话会显得他很刻意,没有效果。 自己送上门来的,放弃了可惜了。 “影一你你出去找找,就说……” 忽然他停了下来,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你们去那么。”宋涟漪说。 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楚凌从里面出来,站在门口遥望着夜玄清。他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委屈,给夜玄清下了一跳,还以为怎么着了,中招了。 她几步跨上去,急切的问道:“你没出什么事吧。” 要是出事,她就把夜子衿给撕了,上次就应该给她点苦头尝尝。 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摸着,楚凌一下子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低沉的说:“你在干什么。” 夜玄清说:“我看看你有没有哪里被人给占便宜。” 楚凌说:“等回去后,给你看。” 夜玄清将自己的手给收回来,有些不自在的说:“好,好。” 随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你怎么会来这里。” 楚凌说:“有人找我就来了。” 夜玄清瞪着他说:“你和人家熟吗?怎么叫你就跟着来了。” 楚凌说:“你知道是谁吗?” 夜玄清说:“你说呢。” 他跟谁来的,自己心里面没有点逼数吗。 楚凌拉起她的手走了进去道:“我想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招。” 夜玄清望着夜子衿身穿着单薄,第一反应就是将楚凌的眼睛给蒙起来。 楚凌一下子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忽然又想道他来了这么久,一直呆在里面,那不是不该看的都看见了。 所以把他的眼给蒙起来也没有什么用。 夜玄清放下手压着声音问道:“你看了多少。” 楚凌扬起嘴角说:“没有看到。” “都是影一做的。” 夜玄清将他拉过一边说:“你怎么跟她来的。” 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没有那么巧的就遇到。 楚凌说:“她找了一个丫鬟来告诉我你出事了。” 夜玄清说:“所以你就跟着出来了。” 楚凌说:“嗯。” 夜玄清左右看了看,觉得有股气撒不出来,随后说道:“你觉得我是没有人用了吗。” 楚凌说:“怎么会。”他的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 “我的啊玄这么厉害怎么会没有。” “那你还。” 楚凌说:“总得给别人一点机会,才知道在搞什么你说对吧。” 夜玄清说:“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现在先派人告诉我一声,这次是运气好,下一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楚凌说:“好。” 夜玄清说:“她怎么中什么样了。” 楚凌说:“不知道。” 他只是将药全部倒入夜子衿的嘴里面。 然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夜玄清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楚凌说:“他们夜家的事自然交给他们自家来搞定。” 夜玄清说:“这样也对。” 楚凌的手碰道她的衣袖,皱起眉宇道:“怎么是潮的。” 夜玄清说:“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快过来。” 快吗?楚凌不觉得。 前世的什么他与夜子衿的事并没有发生在这里,而是在皇宫里,因为有这殷贵妃他们的帮助,夜子衿差点是要得手的了。 而且夜玄清来的速度很快,只是那时候他不认个,在楚钰的周璇之下这件事被压了下来。 一直到两个月后楚衍发动宫变,等到楚钰登基后,夜子衿像是更加的甩不掉,为此上吊自然,觉得自己不清白了。 但也没有死成,后来夜幕河来了一趟府里与夜玄清见了一面。 原本根本没有把夜子衿放在心上的人,来让他把人给接到府里。 他当时整个人都懵了,那什么他们的关系已经是一点就会着。 她让他把人给带进来,但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怎么能承认,争执之下还以为,最终低头的是他。 现在看来一切的一切好像已经在算好之后的路要怎么走了。 只是夜子衿也没有想到无论今生还是前世她都没有能得逞。 他也没有想到两辈子了,她还是没有改变,但是他既然知道,又怎么会中招呢。 夜玄清说:“我刚刚遇到了夜子瑜……” “这也是一个傻的,都这么多次了都不知道躲着她点。” “对了,夜子衿就这样让她在这么吗?” 楚凌说:“啊玄觉得呢?” 夜玄清说:“给夜幕河送去。” 让他好好看看。 “等药解了后在给我送回来,她还有点用。” “你要干什么。” 夜玄清说:“自然是问问她背后的人了。” “居然挖老娘的墙角,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这要是她和楚凌的关系不好点都要让她有可趁之机了。 楚凌捏了捏她气得鼓起来的脸颊道:“我很高兴。” 夜玄清惊讶的看向他说:“你脑子没病吧。” 是不是还想多来几次来着来着就可以不用出来了。 楚凌笑道:“我是高兴啊玄在乎我。” 夜玄清有些想不通,她在乎他不是应该的吗。他现在是她的人自然得看紧了,要不然被人给抢走了,她去哪里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你可是我的,自然得看紧了。”她傲然的说。 楚凌道:“那啊玄可得看紧了,一点都不能松懈。” 夜玄清点点头。 剩下的事交给影一去办,两人像是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去参加宴会,一通折腾下来很快就到了。 那是两个人坐一个位置,一个正正方方的屏风将人给搁至在里面。 外面的事物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 “这看起来还挺有心意的,翦亲王这是要唱哪出戏。” 楚凌将一颗剥好皮的葡萄喂进她嘴里说:“等着看就知道了。” 突然之间觉得楚翦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这是打算大肆宣扬出去,难道他们兄弟两看起来很像耍赖的人。 屏风外面,舞女妙曼身影影影约约的透露进来,隔着屏风,给人一层朦胧美,虽看不清其人,却不乏吸引住人的视线,让人想一睹芳容。 “还好翦亲王府够大,要不然就这摆设只能割掉一半。” 楚凌说:“啊玄喜欢这种。” 夜玄清摇摇头说:“虽然新奇,但这四四方方的感觉就是在笼子里面,一不小心就会被困在里面,还是四面露天的好。” “最起码我能感觉是不是安全。” 楚凌扫了眼屏风的设计,看起来确实很像笼子。 299、归路 他心下神意,复而低下头道:“是有点像。” 夜玄清顺手给剥了一半的橘子,只是她的速度很快,楚凌还有吃完她就解决完了,顺便从楚凌手里拿回来接着吃。 楚凌……,不是给他剥的吗? 夜玄清吞咽着说:“你能看清里面的人吗。” 楚凌说:“大概能认出来一部分。” 也不知道楚翦要搞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这里面谁也看不清谁,会不会有什么人错过。 夜玄清说:“等会儿问问宋涟漪知不知道在看看。” 楚凌点点头。 楚翦换了一生衣裳,出来时笑着对宋涟漪说:“看看祖父这身帅不帅气。” 宋涟漪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道:“帅,有种龙马精神。” 给楚翦逗的哈哈大笑。 她把刚刚的事讲述了一遍。 楚翦思虑了会儿说:“漪儿你要知道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宋涟漪说:“祖父,就在自己家里不用什么道明吧。” 楚翦说:“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看到的只是楚凌在府里差点出事,可到头来他不是一点事都没有,那么说明他前面就已经知晓的了,既然知晓他没有制止,而是跟着去了。” “那就说明他想通过这件事去打到一个目的,所以你不应该想着给他找场子的。” 宋涟漪说:“祖父你这就是一个谬论,不能人家没有事,就代表着别人没有受伤吧,这要是真的到了徐知毅道身上,咱家今天肯定会很难看的。” “我知道祖父敢请那么多人就证明肯定是在府里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那么就肯定知道是谁透露出去的。 楚翦说:“你想到的这些没准人家早就已经知晓了。” 宋涟漪说:“这不一样,他们知道是他们的事,我告诉他们是我的事。” 她摇着楚翦的手道:“所以祖父你就告诉我嘛。” 楚翦道:“你都几岁了还撒娇。” 宋涟漪说:“我在祖父面前永远是孩子。” 楚翦拍了拍她的背道:“好,告诉你。” “不过漪儿记住了,下次在遇到这种事情离远点,免得殃及到你。” 宋涟漪乖巧的点点头道:“嗯。” 她随着楚翦出来,望着满目的屏风,不知道人在哪里。 “祖父这个。” 楚翦说:“我给他们加深点映象,下次看见一个背影都能认出来。” 宋涟漪只觉得他是在说笑,这种样子怎么认,她也不想加深什么映象。 楚翦说:“你今天是主人,跟我一起过去,有什么事情可以等会儿在说。” 宋涟漪说:“知道了。” 夜玄清手中的筷子飞快的转动道:“出来了。” 楚翦做下来道:“多谢诸位光临敝府……” 肖妍妍从楚翃的手中接过榛子说:“他怎么学我啊。” 楚翃笑着说:“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谁都可以办。” 肖妍妍望向他道:“你的意思是我说错了。” 楚翃改口道:“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可能他要退休了,提前好好的耍一把。” 肖妍妍说:“我觉得也是。” 别说楚翦手上的黑骑谁都想要,她看了三十多年都没有见从他手里出去。 一度以为是楚瓀太废了的原因,当然,现在她还是认为是楚瓀太废了的原因。 不过也正因为他很废,他们这些人现在才会安安稳稳的活着。 楚翦说:“本王接手黑骑三十三年以来,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将它给物归原主,前一次冥王无功而返,这次确已经有了是在的证据。” “本王也就趁着这次机会告诉大家一声,从今往后这黑骑就不在本王手里了。” 他招了招手一个下人捧着一个木盒走了上来,低头双手将木盒举过头顶。 楚翦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一块冰冷的用玉雕出来的小小的兵符。 留念的抚摸着它。 夜玄清问道:“这回是真的还是假的。” 楚凌说:“真的。” 夜玄清说:“他和楚琛是不是有仇。” 楚凌问:“问什么。” 夜玄清说:“你看,要是楚琛真的找到了,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护住黑骑都不知道,而且黑骑怕是早就忘记了他们最初的主子是谁了,让他们跟着他干,也不知道肯不肯。。” “他现在将兵符给拿出来了,就不会上演当年争夺的事了,楚琛能不能活都不知道。” 必竟这么一块饼应该没有几个人不想要吧。 楚凌笑道:“他跟楚琛没有仇,但与你夫君之间有些不太愉快。” 夜玄清……,她是不是又漏洞了点什么。 楚凌对着她笑得越发浓郁,夜玄清将一瓣橘子塞进他嘴里说:“吃。” 酸酸甜甜的感觉在口中蔓延开来。 楚翦很快就艾特到了他。 楚凌说:“我马上回来。” 夜玄清望着那抹淡淡的身影,不知道有什么感觉是自己本不应该有的,蔓延看来。 低下了头,可不是已经料到了吗?注定会被卷进去,那种只要他还和楚钰站在一条线上就永远不会有下来的一天。 可心中确实是会有一种恐惧在心里蔓延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的荣宠有一天会化作“证据”像他们袭来。 还是说,他们真的是走一步算一步,亦或是什么都不看,只看着今朝,在今朝谈笑。 她发现自己的内心挺阴暗的,什么都喜欢往最坏的方向打算,可也不能不打算,还有楚衍的啊。 楚翦说:“今天本王就把它交给你了,你可要完整的交到他的手里。” 楚凌接过来说:“定不负九皇叔所拖。” 两人谁也没有提楚钰。 楚翦的手握在他的手上用力道:“皇叔自然是相信你的。” 用仅仅两人能听道的声音说:“少耍点花招,这么多人看着呢。” 楚凌说:“皇叔多虑了。” 楚翦说:“这样子最好。” 夜玄清朝楚凌伸出手道:“我看看。” 她拿着它仔细看起来,说:“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的,感觉这一块跟我兄长的那一块差不多。” “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认出来的。” 这是她一直都好奇的地方,这兵符感觉长得都差不多,不会被人给仿制?而且他们是怎么辨别出来的。 楚凌说:“啊玄你应该好好看看书了。” 这是''在讽刺她是一个“文盲。” 楚凌说:“你从哪里看出来它们一样了。” 夜玄清……,合着还真的很明显啊。 她将兵符丢进他怀里道:“好看好了,可别丢了。” 楚凌,他只是说了句实话,有必要如此。 没过一会儿夜玄清转回来与他说道:“要把它给陛下吗?” 楚凌说:“不用。” 楚翦选择这么多人的场合给他肯定是防着他们的,他要是去了,怕是要合着他一起去云暮了。 但他也不会拿着它做什么?要做也该交给楚琛来做。 夜玄清问道:“所以这会要去哪里。” 楚凌说:“云暮。” 夜玄清的身子一下子绷直了说:“我也要去。” 楚凌……,“你去干什么。” 夜玄清喝了一口酒道:“云暮不是盛产美女吗?我跟你去看着你免得你被迷住了眼。” 楚凌无奈道:“啊玄,别闹。” 夜玄清放下杯子笑着说:“好吧,就是我觉得我应该去一趟云暮,你不去我也会去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到了。” “路上也好有一个照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楚凌说:“好啊。” 夜玄清惊奇的望着他,在他的脸上捏了下道:“这次这么好说话。” 楚凌说:“你见我那次与你说话不好说了。” 夜玄清满脸笑意的说:“也是。” 宴会结束后,宋涟漪叫住了夜玄清。 夜玄清对楚凌说了下,走了过去。 夜玄清说:“什么事。” 宋涟漪说:“我祖父告诉我了,是一个府外的下人带夜子衿过去的。” 夜玄清说:“府外的人,谁。” 宋涟漪说:“你认识。” 夜玄清心想不会是夜幕河吧。 宋涟漪说:“南宫琴。” 夜玄清说:“是她啊。” 奇怪了,她是从哪里知道的。 但宋涟漪不会骗她。 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宋涟漪说:“跟我客气什么,快回去吧。” 夜玄清:“嗯。” 马车上夜玄清杵着下巴,深思着。 楚凌问道:“怎么了。” 夜玄清说:“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两个人怎么就搞到一起了,而且他们从哪里知道的后面是不是还会有人。” 楚凌说:“就为了这个。” 夜玄清说:“怎么就这个了,之前我都没有看见她们有什么交集,突然之间就有了,你不觉得奇快吗。” 楚凌轻轻在她额头上敲了下道:“想什么呢?是人总会有办法的。” 夜玄清说:“我怎么觉得你在夸她们,说你到底是那边的。” 她指着他。 楚凌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说:“你说呢。” 夜玄清慢慢的回握住他的手,傻傻的笑着,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相握的手,在楚凌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亲在了他的手背上。 300、归路 柳氏望着翦亲王府里的灯慢慢的熄灭,堆着笑说:“麻烦你在帮我们找找。” 丫鬟不耐的说:“这位夫人,人确实不在我们府里了,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夫人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进去找。” 柳氏说:“多谢。” 门咚的一声关了起来。 柳氏敲了敲夜子瑜的脑门道:“夜子衿呢。” 夜子瑜说:“她又不是没有长腿,我怎么可能一直盯着她。” 柳氏说:“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的看着她吗,人不见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夜子瑜回道:“她都把我往死里坑了,我还管她干什么?我没有踩她一脚已经是我素质好了。” 柳氏的脸色勿然变了。 “你说什么?” 她左右看了看将夜子瑜给拉上了马车,问道:“发生什么了,你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夜子瑜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给说了一遍。 柳氏听后没好气的朝着她的脑门拍了一巴掌。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是不是要被她给坑死了才会反应过来。” 夜子瑜捂着脑门道:“不是也没有出事吗?” 柳氏抬起手来,还想给她一记,却见夜子瑜老早就将脑门给护住。 她无奈的放下手道:“等出了事你还能在这么。东西呢。” “什么?” 柳氏说:“夜子衿给你的药。”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气得不清了。 夜子瑜说:“被夜玄清给拿走了。” 柳氏闻言后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夜玄清既然管了,你就没有必要插手进去。” 夜子瑜赞同的点点头。 她又神神秘秘的靠近柳氏问道:“娘,你说我跟徐知毅之间有可能吗?” 柳氏瞪了她一眼道:“我劝你赶快给老娘打消这个念头,你们两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合适,你要是不想步夜子衿的后路的话就不要去想徐知毅。” “为娘回给你在说一门好亲事的。” 夜子瑜说:“我知道了,不过夜子衿什么下场。” 柳氏说:“那就要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 突然柳氏一下子拧住夜子瑜的耳朵说:“你给我记好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夜子衿说什么都不要回。” 夜子瑜摸着耳朵说:“我知道了,你说就说嘛,揪我耳朵做什么。” 柳氏说:“怕你不长记性。” 前面的事才过去多久就又和夜子衿混在一起了。 “你说话你,你要是小时候能跟夜玄清玩得像听夜子衿的话一样的话,娘现在怎么会还操心你的婚事。” 夜子瑜说:“那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我跟她气场不合出不来的。” 柳氏努力的压住自己的火气道:“知道你,你以后给我离夜子衿远点。” 夜子瑜瞪了她一眼道:“当初是你让我跟她好好玩的,现在又是你让我远离她,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说完也不等柳氏反应过来,急忙下了马车。 柳氏才惊觉已经到夜府了,却在马车里久久不下去。 她当初让夜子瑜好好跟夜子衿玩不就是为了让夜幕河在照顾夜子衿是能看见她,也为了加深自己在夜幕河心里的地位。 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会被一个歌姬的女儿给吃得死死的。 她下来马车,还没有进门就看见夜子瑜又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拿着家伙的下人。 夜子瑜边跑边喊道:“娘,救命,爹要杀我。” 后面的费管家闻言,边跑边喘着气喊道:“三小姐你可不要乱说话。” 夜子瑜一点也不听他废话,跑到柳氏的身后躲起来。 她一进去就看见费管家带着人,手里拿着棒子,看见她来,那些棒子就要欲欲一试,费管家还笑得特别恐怖的说,老爷找你。 她撒腿就跑,找她需要这么样子吗?这一看就没有什么好事。 她从柳氏后面冒出一个头来说:“娘你看看他们手上拿着的东西我要是跟他们一起去了,还会有命回来。” 柳氏的眉头皱得越来越近,她的手在宽大的袖子下握成了拳,她能感觉得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费管家你这是在干什么。” 费管家说:“夫人也别为难奴才,奴才也是按吩咐办事。” 柳氏咬着唇说:“按吩咐办事也不需要你们这样吧,这也是老爷吩咐的。” 费管家说:“是,老爷还说了,要是夫人有疑问,就让夫人好好找找大小姐去哪里了。” 柳氏说:“问我,不如费管家带人去冥王府问问冥王妃知不知道。” 费管家愣了下,继而笑着将那张满是赘肉的脸给扯动起来,连眼睛都被陷在里面说:“这奴才就不敢自作主张了,不如夫人去老爷那里问问。” 柳氏说:“我当然会去问,费管家是不是也该让他们退下去,堵在门口算怎么回事。” 费管家瞅向身后道:“有没有点眼力见还不快点退下。” 夜子瑜小心的跟在柳氏身后说:“娘,真的要去。” 柳氏语气声硬道:“去就去有时候好怕的。” 蒲然居里灯火通明,不断的有下人进进出出,看见她们进来就当作是没有看见。 看样子夜子衿回来了,夜玄清怎么回事,就这么让夜子衿回来了,还一点都没有透露出来。 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笑着望着夜幕河施施然然的行礼道:“老爷。” 心里面却不知道把夜幕河给骂了了多少遍。 夜幕河那张还不算老的脸,硬生生的给扭曲得褶子都出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 柳氏装作不知道,假意问道:“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夜幕河呵呵了两声道:“我让你带着子衿,现在人在里面躺着,你呢?玩到现在,是怎么做人母亲的。” 柳氏脸上的笑意落了下来说:“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妾身怎么做她母亲的这十七八年来,就算是瞎子也看得见吧。” “你有见过哪家的女儿给母亲甩脸色的。” “对了咱们家是特例,反正她还没有来的时候妾身就受着夜澜绝兄妹的气,在来一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夜子衿却是一个不知足的,她招惹谁不好,去招惹夜玄清。” “就连老爷在她身上也没有讨到好,老爷怎么也不去找她,真的是柿子挑软的挑。” 夜幕河说:“你说什么。” 柳氏硬气的说:“我说得不对吗,老爷每次都听她说的,也不听听别人的话,轻易就下了结论,老爷还是想想后面自己要怎么帮她吧。” 夜幕河的眼睛望像夜子瑜。 柳氏拉住夜子瑜说:“老爷也不用想着找子瑜。” 她故作姿态的说:“忘了说了,我们子瑜可是夜玄清亲自送回来的,你别说要不是她交代子瑜我早就回来了,也不会在翦亲王府找她那么久了。” “老爷就不用打子瑜的主意了。” “你”夜幕河指着柳氏。 柳氏说:“那丫头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老爷还是想想夜子衿怎么突然就被她给送回来了,有闲在这里质问我们,不如好好问问夜子衿到底做了什么。” 说完拉着夜子瑜就大步离开了。 夜子瑜有些懵懵的跟着柳氏,既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柳氏。 “娘我们就这么走了,不怕爹生气吗。” 柳氏说:“他爱生气就生气,老娘还不配合了呢。。” “伺候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及这个小狐狸的几句话,跟她那个娘一样” 柳氏觉得自己面对夜幕河难得的硬气了一会。 在说出来后却不觉得有多难,她这些年到是也受够了,现在还要把主意打到她的孩子的身上。 “夜玄清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把人给送回来了。而且还一点提示都没有吧。” 夜子瑜说:“娘,你不是说她不吃一点亏吗。” 柳氏说:“也是,你这几天就老实呆着夜子衿那里也不要去,就看看他们会做什么。” 夜幕河望着母女两毫不留情的离开,走进屋里看着面色苍白夜子衿挥手让所有人离开。 站在夜子衿前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遇到夜玄清。” 夜子瑜脸色苍白的说:“没有,爹爹是不信我吗?” 夜幕河说:“我也想信你,但是你要是不说话,后面我也没有办法帮你。” 夜子衿轻声说:“爹你不信我。” 夜幕河说:“子衿,夜玄清不好惹,现在又把你给送回来了,你觉得她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你回来。” 他现在想想就觉得整件事都不对劲。 夜子衿却不以为,在她看来夜玄清让她回来,怕是她得逞了,否则她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她回来。 就是夜玄清来得太快了,怕是还没有完事就被她给撞破了。 楚凌也是一个软弱的,居然会怕夜玄清在。 必竟是自己所爱戴的孩子,夜幕河看她的神情就能猜出来,她真的遇见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夜子衿说:“爹你不能给我谋一个好的出路,我给自己谋一条好的出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夜幕河听出来了。 301、归路 夜子衿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狭小的窗户透进几缕阳光,借助这点光亮,能看出这是一个不着一缕的地方。 除了她身下的这张床,好似也是临时加的,明明是在屋子里,却让她感觉这里都是看不见的空旷。 门裂开了一条口子,一双眼睛正往里面瞅,忽的一声又将门给关上。 她着急的跳下床,大概是太着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她还记得夜幕河不语的看着她,那只抬起的手,良久从空中放下来,急促的离开了。 她似乎还能听见他那声长长的叹息声,她带着笑意目送他离开,有种自己胜利了的感觉。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她太清楚夜幕河不会对她做什么所以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匆忙的从地上起来,那只手还未离地,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 阳光将那抹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抬起头,就看见那张嚣张跋扈的脸,犹如无数次她偷偷的看着她出入无数她不曾去过的地方的脸,对着谁都一幅不可一世的表情。 明明她们都是一个父亲,怎么她就必须在那个阴暗的地方呆着,无尽的望着睁开眼就能看见的生活。 夜玄清笑着说:“看样子你待得还挺好的。” 夜子衿慢慢的站起来说:“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 夜玄清疑惑的看着她说:“不是按你的要求来的吗?”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夜玄清说:“你都给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你说说不是你自己想来的。” 夜子衿明白,道:“你不觉得现在晚了。” 夜玄清说:“不晚,父亲不是已经知道了。” “不然你以为。”她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得夜子衿有种想冲上去撕了她的冲动。 “你也就这点手段。” 夜玄清说:“这点手段对付你也过了,你放心这次我会让你永远永远的离开郢都。” 既然她在这里呆得不安分的话,那就不用待着了,免得恶心自己。 丢下这句话她大步离开。 留下夜子衿愣愣的站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想,她以什么样的手段让她离开,她也不是一个不能自理的人。 夜幕河在里面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人来,却也不能走。 他的手放在胸前不停的搓着。 夜玄清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将头低的低低的,目光没有焦距。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来望着夜玄清目光中含着愤怒。 夜玄清说:“久等了,刚刚有点事情。” 夜幕河直接了当的说道:“你把子衿怎么了。” 夜玄清脸上含笑到:“它那么大个活人,自己的主意大着呢,我能拿她怎么办你说是吧。” 夜幕河喊道:“她是你姐姐。” 夜玄清目光如刺的看向她说:“你觉得她配!我母亲出身书香门第,岂是她一个低贱的舞女之女可以比的。” 啪的一声,夜玄清觉得那桌子要是有感觉肯定会跳起来,必竟拍得不清。 “轻点,弄坏了你陪赔。” 夜幕河指着她说:“逆女,你现在快点把人给放了,不然我” 夜玄清打断他道:“不然你怎么样。” “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能把我怎么样。” 夜幕河说:“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现在是连我这个爹都不认了。” 夜玄清发笑道:“你觉得是我不认你吗?不是一开始就是你不认我们兄妹的。” 她抬起茶杯,望着漂浮在什么的茶叶说:“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是应该赞美你的深情还是唾弃你,你明明有喜欢的人却还是娶了我母亲。” “娶了母亲之后却想要让她帮你纳妾”茶叶在水里缓慢的游动如此时的气氛一样。 “段家的女儿一直都是骄傲的,怎么可能在新婚没有多久就帮丈夫纳妾,你却以此断定她善妒,不喜她。” “可你要是真的不喜她,又哪里来的我们兄妹,既然有了我们又为何要在外面有私生子。” 那种明明却很渣却偏偏又让人以为他很深情。 “祖父说,你这一个人长情。” “可在我看来,你并不长情,你只是以自己所有的,去做你以为你擅长的事,那就是自己伪装成深情。” 夜幕河道:“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夜玄清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叶晃来晃去。 “给你讲讲,让你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夜子衿啊。” 夜幕河“……” 夜玄清说:“不然呢,你看看你直接就来了,什么准备都没有,是不是觉得我还得让着你。” “你不听废话是吧,那我直接说了,我要你永远离开郢都。”她停了下道:“不对,我要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们兄妹面前。” “你说什么。”夜幕河不可置信的望向她。 夜玄清说:“如你听到的,要是做不到的话,你现在就离开,夜子衿不会在出现你面前。”说着她勾了勾了嘴角。 夜幕河觉得自己怎么会被她给吓住,明明就只是一个小丫头。 “我要是把这件事给捅出去,你残害自己亲姐姐,你说楚凌会怎么样,你,夜澜绝又会如何。” 夜玄清笑道:“这就不劳你老费心了,夜子衿是自己和一个男人私奔了,怎么会跟我有关系你说是吧。” 放正现在也没有录音笔之类的东西,说什么还不是靠一张嘴。 夜幕河不敢置信的看向她说:“私奔。” 夜玄清说:“对啊。” “你没敢做的事,现在让你最疼爱的孩子给做到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 夜幕河说:“她昨夜还在家中。” 夜玄清回到:“所以我才说她私奔了,必竟母亲昨夜可是等了她许久都不见她出来,这事怕是传开了,说她昨夜是去私会情郎了也不为过吧。” “必竟她可是真的做了,你说是吧。” 夜幕河说:“冥王都没有介意你多什么事,女人还是不能太强势了,不然在夫家很容易就会失宠。” 夜玄清说:“难道你还想让夜子衿给我夫君当妾。” 他没有言语。 夜玄清笑出声来说:“我说她怎么上赶着给人当妾呢,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教的,你说说你既不是夫人怎么就教她去给人当妾呢,就来母亲都知道要给夜子瑜择一门良缘,怎么就你手心的夜子衿走这么上不得台面的路子。” “你倒是想,也要看别人要不要。” 夜幕河说:“子衿比你好千倍万倍,要是她在冥王身边会比你……” “既然她如此好,你愿意为了她放弃你现在的生活地位,去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直接回答她就行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夜幕河陷入良久的沉思中。 “你是不是不愿意了。”夜玄清说:“也对,你要是愿意当初也不会娶我母亲,也不会将夜子瑜在巷子里一养就是多年。” “不会让你喜欢的女人,死了都入不了夜家的族谱,算计了那么多,才将夜子衿给记在柳氏的名下,不也说明你自己也看不上她的出生,都如此了,怎么现在就会改变。” 为了夜子衿能放弃。 她说完夜幕河却沉静下来了,他想到自己对芳华一见钟情的情景,那一回眸一笑,一举一动就如此刻在他的心上。 可她不争不抢,在她那里他能有一种真真正正的成就感,只是芳华的份量在那事他的心里真的太小太小了。 直到最终病死在巷子里,他忽然有种顿悟的感觉,觉得自己的一生在荒度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可那时段正瑶自杀了,段家一致认为是他的原因让段正瑶自杀的,所以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夜子衿只能养在外面,他不能将人给接进来。 就连老爷子,在那时居然将他给彻底放弃了,一心一意去培养夜澜绝。 夜玄清也不打扰他,她想看看夜幕河能为夜子衿做到什么程度。 “你是不是想让她身败名裂。” 夜玄清说:“她都做出这样的事来了,可见是不把名声给放在心上的。” “而且现在我要是想撤回也来不及了,她已经和人私奔了。” 夜幕河不敢相信她的速度如此之快,流言蜚语最是快速。 “但你可以跟她一起走,想好了在告诉我,你先回去想想。” 三天后,夜玄清收到了夜幕河的信,他答应了。 夜玄清的眼中渐渐的聚着泪光,她想夜玄清大概一辈子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父爱吧。 同样的孩子他却把自己的爱给了一个孩子,允许这样子也好,走得远远的,自己种的果,终究应该自己食。 她将纸条给烧了,写了一封信给夜澜绝。 楚凌进来的时候,信鸽正从她的手中飞过去。 夜玄清回过头望着她,眉眼弯了弯,几步走到他面前,一下子抱住他,将自己埋首在她的胸前。 “让我抱一会儿。” 还好,她还有他,他在她的身旁。 楚凌默默的抱着她。 抱了会儿夜玄清心情好了。 楚凌说:“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嗯。”夜玄清亲了下他的脸颊说:“好了。” 302、归路 马车的速度变得慢下来了,喧闹的人声渐渐涌入耳中。 漂流一样的气息一下子窜人鼻中,夜玄清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楚凌的下巴。 伸出手缓缓摸了摸他的下巴,感觉好像在摸一块玉一样的润滑。 楚凌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默默的让她动手。 夜玄清说:“到了。” 楚凌:“嗯。” “这么快。”她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摸了一会儿,有些念念不舍的放下手。 “我怎么发现你的皮肤手感比我的还好。”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楚凌笑道:“该下车了。” 夜玄清动了动说:“不想起来。” 楚凌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道:“现在想起了吗?” 夜玄清笑着起来。 云暮的首都云梦,常年有仙雾缭绕着,直到太阳慢慢的将他给隔开。 穿过他照射到皇宫的最顶端。 夜玄清顺着楚凌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道:“这还真是很神奇。” 楚凌说:“云暮人信丰每天第一缕阳光射入皇权的象征,那里,那么上天就会保佑他们国家一直顺风顺水,无饥渴灾荒。” 夜玄清问:“所以他们信奉的是什么,那个死物吗?” 楚凌说:“不是,是你们的人,穆氏皇族。” 而穆琛将这种信念推入更高的境界,虽然有着无数穆氏皇族的积累,但不可否认穆琛确实让这种信念达到了高峰。 只是物极必反,终会反噬到自己身上,或许穆琛能有此作为要感谢云暮先帝和现在的小皇帝,要是他们不放手给他权利,将反抗的声音给压下去,那么穆琛也做不了什么。 夜玄清说:“你等会儿要去见的是谁。” 楚凌说:“穆斯羽。” 要不然他信穆琛能把他给撕了。 夜玄清说:“早去早回。” 楚凌在她的脸颊上摸了下道:“你在去休息会儿,这两个月奔波了。” 夜玄清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说着伸手去推他说:“快点去吧,早点去早点回来。” 不知为何楚凌有种她在赶他走的感觉,但却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来,果然是错觉吧。 等到他一离开夜玄清立刻将门给关好,吐了起来。 接过春夏递的水,她漱了漱口,感觉好在点了,才坐下来。 春夏说:“小姐要不我们请个大夫。” 夜玄清说:“不用了,你去把曲先生给我的药拿来,这天下也找不出几个比他厉害的大夫了。” 将药丸吃下去后,夜玄清看着春夏说:“你怎么苦大仇深的。” 她没有把他怎么样吧。 春夏嘟着嘴说:“奴婢都不知道怀孕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要是说了王爷铁定会高兴的。” 夜玄清说:“确实会高兴,不过我就得打包回家了。” 春夏说:“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小主子肯定会安好的。” 夜玄清说:“他现在不也是安好无恙,别想那么多了,等月份在大点,我告诉他刚好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春夏小声嘀咕:“是惊吓才对。” 哪里有喜了。 夜玄清望向她说:“你说什么?” 春夏连忙摇头,她什么都没有说。 夜玄清说:“我这已经是在培养他的独立意了,等到她出来铁定胆子很大的。” 她在南楚待着干嘛呢等楚钰找上门来吗?他现在是皇帝,她铁定抗拒不了,可是,他还是觉得他们的事她不参与要好点,让他们自己闹去,看看最后能闹出什么来。 至于孩子的事也只能说太巧了,明明前面试过多种方法了都没有怀上,突然之间就有了。 那天曲闻折对她说:“王妃真的确定自己养孩子吗?” 夜玄清问道:“怎么不行吗?” 曲闻折说:“你不是说你要去云暮吗?” 夜玄清说:“是啊,但这和我养孩子不冲突吧。” 曲闻折:“你都要离开了,带去给谁养杨氏吗?” 夜玄清说:“春夏啊,要不然让她一直呆在这里干什么做杀手吗?” “你信不信表姐要是在的话,会打死我的。” 说着她往段正城哪里瞟了瞟,还真的是镇定自若啊,他一直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在给孩子喂米糊糊。 还挺有样子的。 曲闻折说:“咱们天机阁难道只有杀手这一门职业吗,我这个算什么。” 夜玄清说:“大夫,你让她以后跟你学医,可以可以。” “不过也要等以后,现在她还太小了。” 曲闻折说:“我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我是想说春夏照顾你都还来不及,怎么去照顾孩子。” 夜玄清不解的说:“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曲闻折说:“确实,不过你肚子里现在揣着一个,那你的人肯定要先顾着你,自然会对孩子有所疏忽,那样还不如让她留在这里,看看他照顾得多好,现在都有感情了。” “而且小孩子都是认熟的,突然换了一个地方铁定会不适应的。” “等等,你说我肚子里揣着一个是这么意思。”夜玄清问道。 曲闻折说:“就是你有了啊。” 说完他补充了句道:“虽然月份尚小,但是我还是能诊断出来的。” 夜玄清觉得自己有些晕晕乎乎的,怎么突然将就有了呢,还来得如此巧。 她摸了摸肚子,在心里说,你可要安分点,不要让你娘太受罪,不然就把你给塞回去,不让你出来了。 夜玄清望着桌子上一大堆的吃食,有些诧异的望着春夏,张大嘴巴说:“你怎么买这么多。” 春夏说:“我娘说了,酸儿辣女,小姐现在怀的也不知道是男是女,那我就两样都准备了。” 夜玄清眨眨眼道:“这是没有科学根据的,不要信。” 春夏说:“怎么就没有根据了,要不然你看看哪里来的我,我娘说怀我的时候可爱吃甜的了……” 她的小嘴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夜玄清将一块糕点塞她嘴里说:“太多了,你帮我吃点。” 春夏自动的嚼了嚼。 夜玄清,这下总算是安全了。 穆斯羽穿着一套黑色的华服,在御花园里接见了楚凌,两人没有聊太久,穆琛就来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戴着那副面具。 楚凌行礼道:“表哥。” 穆琛的脚步愣住了,但只有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自然的走到穆斯羽的下座坐了下来。 “冥王是不是叫错人了。” 楚凌将那块玉雕的兵符拿出来说:“这是九皇叔让本王交给你的。” 穆琛的目光闪烁了下笑着道:“我说了弄错人了。” 楚凌望向穆琛说:“现在也没有外人,我们也就不用装了。” “父皇已经去逝,话说许多事都是随着故人的逝去而结束。” 穆琛面具下的脸几乎扭曲了起来,怎么可能过得去,他父亲母亲都是死在楚瓀手里的,难道他走了,他就要放过他。 穆斯羽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道:“冥王请先回去,皇叔今天不大舒服,改日在叙。” 楚凌道:“本王告退。” 将兵符给重新收了起来。 穆斯羽乖乖的站在穆琛的面前说:“皇叔你是不是生气了。” 穆琛抬起头来说:“主上说笑了,臣并没有生气。” 穆斯羽说:“还说没有,要不然皇叔怎么不理我呢。” “主上。” 穆斯羽瘪下嘴道:“我知道皇叔生我的气可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也不能凉着人家。”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 他差点都要以为,他们不来了呢,还好来了,这次他一定要做到。 穆琛良久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早晚都会有人找来。 穆斯羽说:“那皇叔怎么不接着。” 穆琛说:“主上黑骑虽然看起来是块诱人的糕点,但不能在臣的手中,看似给臣了,可是拿到了之后臣要么让他解散,要么让他来到云暮。” 可这世上有几个愿意离开家乡的。 就算有,他们的妻儿老小在南楚,又怎么不会被牵制,他又怎么敢放心的用他们。 “楚钰到是打的一番好计谋。”怎么做他都不吃亏。 穆斯羽说:“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要了。” 穆琛说:“恐怕不能,只是拖一久罢了。” 楚凌都明目张胆的来了就说明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过不了多久天下人都会知道。 “他要是在来,主上直接告诉臣就好,臣会处理。” 穆斯羽乖巧的点头道:“我知道了,皇叔放心我不傻的。” 随后问道:“她怎么样了。” 穆琛长长的吸了口气道:“还是老样子。” 穆斯羽说:“我去看看她吧。” 穆琛说:“主上不必委屈自己,臣的家务事会处理好的,不会让它危害到主上的。” 穆斯羽说:“这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在为皇叔委屈罢了,皇叔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偏偏对她如此,她还不领情。” 穆琛笑道:“主上还小,等主上长大了就知道了。” 穆斯羽还没有开口,就有一个太监来报道。 穆琛站起来告退。 穆斯羽看着他匆忙的脚步,目光变得十分的幽深。 他怎么可能不懂那种感觉呢。 303、归路 他也不会给她毁了他皇叔的机会。 那是他生命的光谁都不会将他夺取。 穆琛匆忙赶到家里,见她安然无恙的坐在窗前,手扶着琴,悠哉悠哉的弹奏着琴。 他的心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站在门外等她弹奏好。 曲停,女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淡笑道:“回来了。” 那是一张于夜玄清十分相近的脸,只是两人的气度却完全不相同,很容易让人看出,不是一个人。 楚琛走到霍雨微旁边蹲下说:“你没事吧。” 他的眼里带着明显的焦急与一丝不安。 霍雨微笑着说:“你不是看见了吗?” “骗你的。” 她低笑道:“我都要以为穆斯羽和你是夫妻了,他一有事你就去将我给撇下。” 穆琛皱起眉道:“雨微。” 霍雨微说:“怎么想教训我。”她微微挺起胸脯。 穆琛无力的叹了口气道:“你误会我了。”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知道她不会想见到她。 待到他离开,霍雨微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对贴身丫鬟朱雀说:“看到了吗?他总觉得自己的大业重要。” 她站起身来说:“走吧,既然人来了我们就去会会。” 朱雀默不作声的跟在她后面。 她无阻碍的出了摄政王府。 穆琛得到消息只是淡淡的说,让她去吧。 终究还是拦不住,从一开始就如此。 霍雨微走到路上时,看见前方的七宝斋停了下来,向里面走去。 “去买点糕点。” 还没有走近就听见里面的人在喊,今天没有了,明天在来。 铺子外面的人一下子就离开了。 霍雨微定定的站在门外。 朱雀默默的站在她身后。 直到看见里面一个穿着黑衣气度不凡的男人手中提着几盒糕点出来,她看得出来,那是久经杀场养成的气息。 一个和穆琛身上流着同种气味的人,但是穆琛不会出现在这种糕点铺子里面。 楚凌身后的影一在看见霍雨微之时,还看了好几眼,但看见自家主子没有反应也就如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他看到了什么?瞬间觉得主子这种处事不惊的气度,是他学不来来的,他不应该太大惊小怪。 霍雨微说:“朱雀。” 朱雀动作急快的走到楚凌前面,将手中的刀拔出来。 楚凌问:“有事。” 霍雨微走过来,示意朱雀将剑收起来说:“我今天来晚了,不想七宝斋的糕点卖完了。” 她慢慢的望向楚凌说:“不知公子可否卖我一些。” 楚凌说:“不卖。” 霍雨微说:“真的不买。” 楚凌直接从她身边走开。 这时朱雀的刀在次亮了出来。 影一直接将她的剑给挡开。 就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礼貌的人。 霍雨微说:“阁下难道不知道,云暮皇城内不准带刀吗?” “你们这可是要被抓的。” 楚凌错过她低声说:“看来穆琛将你调教得不好。” 霍雨微睁大眼睛急忙回过头来看着他离开。 “朱雀,你说我是不是运气很好,在这里都能遇上人。” 影一跟在后面喊到:“主子你认识她。” 和王妃长得像的人。 楚凌说:“认识,以后看见她人走远点,她可不向啊玄那么善良。” 那张脸,他怎么可能会望,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以为啊玄在云暮,在米车的手里,也不会上当,最后徒留她一个人在世间,明明他们才重逢。 “你让影二来跟着王妃,特别是在看见她的时候,让影二阻止她们单独见面。” 影一忽然想到霍雨微的面容,说:“可王爷怎么分辨她们人。” 楚凌突然停住:“你认不出来。” 影一说:“现在还可以,可要是两个人都穿上同样的衣裳站在一起,又什么都不说,很难。” 楚凌说:“本王知道了,你先照办。” 他回到客栈,将糕点都打开,还有一份粥说:“这是七宝斋的招牌糕点,你尝尝。” 夜玄清常了点尽然会觉得有点甜的呛鼻只吃了点就放下说:“太甜了点。” 楚凌拿起一块糕点尝了尝说:“不甜啊。” 夜玄清有些心虚的说:“可能是我这几天胃口不太好,所以觉得有点甜了。” 楚凌的手突然放到她的额头上,夜玄清觉得原本还有点冰冰凉凉的感觉,现在就向是被一团火球给烤着,整张脸都烫呼呼的。 “你干什么呢。” 楚凌说:“怪了,以前没有见过你出远门这么难受过。” 而且还一直不见好,是不是水土不服,他还是找大夫来看一下。 夜玄清说:“它自己要不好,肯定是不会告诉我的,我怎么知道它会难受。” 说得好像于她没有什么关系。 她低下头舀起一勺粥吃道:“这个好像不错。” 楚凌见她吃了也就放心了说:“这几天啊玄身体不好就不要出去了,在里面好好养养等好了,我在陪你在这里转几天。” 夜玄清抬起头来说:“好,不过你可不能一忙起事来就把我给望了。” 楚凌扬起嘴角道:“对你的事,我不会忘的。” 夜玄清觉得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了,舀起一勺粥喂到他嘴边。 “还挺甜的,你尝尝看。” 楚凌张嘴含住,感觉比糕点还要甜,一直甜到心里面去。 夜玄清又舀起一勺说:“你在尝尝,你也要照顾下自己,光顾着我了,看看你都瘦了。” 所以赶快把刚才的事给望了吧。 楚凌说:“不是有你照顾我。” 夜玄清一顿,是的他照顾她,她也要照顾他,他们是一家人。 夜玄清笑得甜甜的,那种甜,能甜到人的心窝里面。 “所以我们一起吃。” 霍雨微最后也没有去客栈里找人,直接回去了,只是她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闯进了穆琛的书房,拦都拦不住,侍卫门又不敢伤了他于是只能让他进去了。 里面的人正在开会,看见她进来的那刻,全都不动了。 只见穆琛一如既往的说:“诸位大臣今天就到这里吧,各位可以先去将刚才的事回禀主上。” 大臣们摇着头走了出去。 穆琛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说:“怎么来了。” 霍雨微冷笑道:“打扰你的好事了。” 穆琛说:“不说什么,哪里能有你重要。” “哼”霍雨微冷哼了声。 “我那么重要,怎么现在走在大街上,都有人感公然与我作对了。” 穆琛道:“雨微,有的时候你不要想太多,他们并没有那个意思。” 霍雨微说:“没有那个意思是那个意思,还是你说是我故意去找人茬。” “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每次表面上都是她出气了,可事后呢就成了那些人成为了既得利益者,在他的心里与他的百姓,主上相比,她很小很小。 “你都不问问我遇到的人是谁,就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 “既然如此我还偏要告诉你。” “是南楚楚凌。” 穆琛问:“你说谁。” 霍雨微说:“楚凌,你听过吗?” “怎么望了,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必竟你们还见过那么多次面。我原来你这人最起码有三分的真诚,现在看来是一分都没有了。” “你要是觉得我给你丢人了,现在就可以将我给杀了就如你当年屠村一样。” 穆琛的瞳孔猛的收缩了起来说:“雨微,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解释过很多次了,我有我不得不做的原因。” “原因”霍雨微突然狂笑道:“什么原因,是你的苍生为重,他们那么几个人的命都抵不过你的苍生,你的苍生里就容不下那么几百个人。” 穆琛沉默的站着,好像在来多少次,一遇到,这件事,他就以沉默而对。 如今她早已看烦了,可一想到她活着可以恶心别人,隔应到他,让他痛苦一分,那她就会努力去活着,看着他痛苦。 “楚凌刚刚出言无状,我不想看他活着离开云暮,你帮不帮我。” “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去了。” 仿佛之前的事一点都没有存在过,她就是来找人聊天的。 穆琛说:“好。” 既然是她希望的,那么他就帮她。 霍雨微走近她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好像是在奖励他一样。 每当这时候还能感觉到他们像是一对正常的夫妻。 她温柔的陷阱里面充满了尖刀。 “我要他们来时有多少人,会去时了无一人生怀。” 她本来还对远方未见到的亲人,带有几分善意,但今天的楚凌让她知道,他们知道她的存在,这么多年了却看着她在这里,没有想过接她回家,那她对他们就不必在有一丝温情了。 “我相信里一定可以做到的。” 好像这是一件稀松平常下事,她不在乎楚凌死后会发生什么,或许她认为出事了那也是穆琛的事,给他找到了麻烦,她也会更加的高兴。 “我想快点看到结果,不高让我失望。” 夜玄清从梦里惊醒,满头的大汗,那把剑出现了,人也变得清晰起来了,不行她得让春夏去外面打探下消息,否则很容易出事。 304、归路 窗外的云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千变万化。 夜玄清觉得自己这几天好多的,看样子多休息总是没有错的,就是让人容易疲劳和越来越不想动,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 懒了以后她就不想动了。 楚凌看她好了以后,发现似乎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他的手指在夜玄清的脸颊上捏了捏说:“啊玄你是不是变胖了。” 夜玄清瞪着他说:“你嫌弃我。” 楚凌笑道:“不会。” 夜玄清说:“我看你就有这个意思。” 楚凌说:“没有,不过啊玄是真的长胖了。” “不过,你放心就算你变成一个大胖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夜玄清将他想手给打下来说:“我才不会变胖呢,我就是这几天吃得有些多了。” 反正以后也会恢复的。 “我都不嫌弃你,你也不能嫌弃我。” 楚凌:“嗯。” 夜玄清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玩了,今天太阳不错,我们现在出去怎么样。” 楚凌道:“好。” 夜玄清觉得是不是她平时表现得太能吃了,所以这人才会不停的给她买吃的。 “这次不要了。”楚凌问道。 夜玄清将自己现在不能吃的给挑出来说:“我现在不爱吃了,不行。” 楚凌说:“行。” 夜玄清将话题扯回来说:“还说我变胖了,明明就是你喂的。” 她还是很控制的。 楚凌点点头,赞同她所说的话。 夜玄清将手中的吃食给他拿着,自己拿着一些边走边吃。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楚凌说:“啊玄想回去了。” 夜玄清点点头说:“我们出来已经很长了,有点想家了。” 楚凌说:“过一久就回去,现在有些弄不清穆琛的态度。” 夜玄清看向他说:“怎么了吗?” 楚凌说:“没事,会解决好的。” 夜玄清点点头。 “来吃一点。” 她将肉膜一下子喂进他的嘴里。 笑着说:“看看你喜不喜欢。” 楚凌说:“挺不错的。” 夜玄清说:“那是,这可是你自己买的。” 楚凌忽然说:“啊玄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夜玄清点点头,从他的手上接过来说:“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你。” 楚凌说:“马上回来,你等等。” 夜玄清将怀着的一大抱东西抱着,左右看了看,走到一个摊位旁边将东西给放在那里。 她应该把春夏给带着一起的,刚好也有去出。 忽然她的肩膀被人给拍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意外的说:“穆斯羽。” 穆斯羽…… 他好歹还是一国国君,能不直呼其名吗。 夜玄清几乎是瞬间的反应改口说:“小皇帝,你怎么在这里。” 穆斯羽示意她道:“我们去那边。” 夜玄清否决道:“算了,我还要等人呢,该天吧。” 穆斯羽说:“别改天了,我让人在你这里看着,我真的有事找你,只要一会儿。” 夜玄清说:“这里也可以。” 穆斯羽直接上手拉着她走说:“你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 夜玄清…… 走到一半夜玄清不干了,小皇帝这是要干什么? 穆斯羽说:“你怎么不走了。” 夜玄清说:“我觉得这里就可以说了,就在这里吧。” 穆斯羽说:“你都走了那么久了,还在乎这里,快到了。” 夜玄清说:“这话你大概说了三次了。”说着她竖起了三根手指。 “你还是自己玩,我就不奉陪了。” 穆斯羽喊道:“你给朕回来。” 夜玄清停下来,回头看着他说:“还有事。” 她要坚定点。 穆斯羽说:“在朕的地盘上你还怕朕卖了你。” 夜玄清嘴角抽了下说:“皇上你说错了吧,这里又不是我的地盘当然怕了,到是你不用怕我卖了你。” 穆斯羽,等等他们现在是在说谁卖了谁的事吗? “朕这是在救你。” 夜玄清的脑门上闪现三个问号。 “你在说笑吧。” 穆斯羽说:“怎么可能,要不然朕怎么会带这里绕了这么久的圈子。” 夜玄清对着他呵呵笑了两声,心里面却发麻,小皇帝是真的可能要出手,她好好的和楚凌在一起哪里来的危险。 夜玄清自然是不信他的,急忙往后面转身,撒腿就跑。 她错了,不该和人乱走的。 忽然迎面飘来一阵白色的雾。 夜玄清最后想完了,她给楚凌惹事了。 楚凌走过去,看见南宫琴说:“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琴说:“王爷这话说得,这里又不是你家的,怎么我就不能来。” 楚凌说:“本王说过,让你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南宫琴扬起那张如花的脸说:“臣女按王爷的吩咐了啊,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还会遇见王爷,这样看起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 楚凌皱着眉说:“南宫琴,本王让你离开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 南宫琴歪了一下头说:“是这样吗?难道不是王爷觉得对我的愧疚吗?愧疚你明明答应了与我的婚事,最后却与我退婚。” 楚凌说:“这件事,是本王做得不妥,但就算本王没有解出婚约,日后你就不会解除,我们两只是本王出手快了点而已。” 他没有将她与楚晗的事宣扬出来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容忍了,这一次原本也不会只是让南宫桉送她离开这么简单。 但夜玄清说,就此揭过。她不是仁慈只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而现在牵扯出来的是夜子衿要是闹得人尽皆知,他们还会沾染上一生骚。 不如以此为要挟,让南宫桉将南宫琴给带出郢都去,隔的远了,她想搞破坏也搞不到,而且南宫桉对她的看管也会更加的严厉。 只是没有想到,南宫桉直接让他来了云暮。 还出现在她的面前让他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南宫琴不发一言,她知道楚凌说的话是实话,但现在是她受到伤害,所以她不会认,本来她没有做过的事,就算在心里想想,她也没有做过。 那她就没有错。 忽然她靠近楚凌说:“王爷是喜欢我的,对吧。” 305、归路 楚凌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没有顾得上南宫琴,急忙往回跑。 大意了,南宫琴本身出现在这里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匆忙来往的人,将他的视线给挡住,没有看见,所看之人的影子,忽然他瞟见买的东西,走过去问道:“你好,请问这些东西的主人呢。” 摊主告诉他刚刚看见她和一个少年离开了。 问具体的相貌,摊主也说不出来。 天上的云还在不停的变动着,看始只是慢慢的,等了一会儿就变得飞快,如飞鸟一般从人的头顶掠过。 就如同楚凌此时的思绪一样,宛若一团被雾给织成的现团,糅合在一起打也打不开,剥也剥不落。 夜玄清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下真的好了,本来都是她在算计人,现在变成了她被人给算计了,也不知道小皇帝在搞什么。 她想喊人,却忽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惊得她急忙对自己的脖子上下其手,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不能说话了。 草草的穿起鞋子,却发现这鞋子居然小了,她使劲下用力拽了拽,还是穿不进去,于是变不在弄它,直接踩着鞋后跟就出去。 先离开这个地方在说。 夜玄清走到门前刹住了车,停了下来,杵着下巴想,她现在出去说不准连大门都出不去呢,不如。 她往门边靠了靠,特意为它留出能看的地方。 听着门外的声音,她歪着头往门外看,忽然声音在门前停住了,不在前进。 穆斯羽说:“冥王妃醒了吧。” 夜玄清没过说话,就听见他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朕想着你不回答,那就是醒了。” 夜玄清……,等等你这是什么谬论,我要是说话了,那还能是醒着呢,她看起来有那么笨吗。 这么简单的骗局,她才不会上当呢。 穆斯羽说:“朕,知道你现在正躲在哪个角落里等着朕进去给朕一击,你应该也发现你的异常了,所以任凭你武功在高,现在也使不出来,也威胁不了朕。” “朕怕会弄伤你,不如王妃自己出来如何。” 夜玄清在心里将她给痛骂了一顿,感情他还挺自豪的。 她走过去将门给打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穆斯羽了然,示意了下他身后的寂然。 一颗药到了夜玄清的手里,她瞪了穆斯羽一眼,将要吞了下去。 “王妃就不怕朕在药里加些什么东西。”穆斯羽说。 夜玄清错愕的望向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这小皇帝这么变态的吗。 她也真是大胆居然真的敢吃。 穆斯羽发笑道:“当然是假的,只是王妃暂时能说话,动手的话还是审审算了,必竟打起来朕可打不过。” 他也是见识过的。 夜玄清平复了下心绪说:“皇上,你我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仇什么怨吧。” 难道是她记忆力出错了。 穆斯羽走进屋里,边走边说:“当然没有。” 夜玄清跟着进去说:“既然如此皇上,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 穆斯羽坐下来说:“朕这是在救你。” 夜玄清不可置信的走到他面前。 “救我,皇上确定?” 这是救我吗?怎么自己没有感觉到,而且有这么救人的,还得人下药。 慕斯羽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说:“这不是怕王妃误会朕,朕又这么瘦弱无比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候岂不是救人不成反到害了自己。” 他叹道:“亏本买卖,朕可是不会做的。” 夜玄清嘴角抽了抽说:“那皇上现在告诉我,谁要害我。” 穆斯羽那双漂亮的眸子望向她说:“皇叔。” 夜玄清说:“你是在说笑。” 穆斯羽说:“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夜玄清给自己拉了根凳子坐下说:“皇上你仔细看看我。” 穆斯羽盯着她的脸看了三秒钟说:“没什么好看的。” 夜玄清说:“那就对了,本王妃平平无奇一女子,有什么让摄政王想对我下手的,就算有,也到不了我的头上,也是找啊凌的。” 穆斯羽嘴角抽搐得厉害,那不是她夫君吗。 夜玄清说:“看,道理皇上都懂,所以皇上就不用绕那么大个圈子了。” 穆斯羽不对,他绕什么圈子了。 “是皇上想对摄政王出手了吧,必竟皇上现在已经长大了,想要亲政了,可是上头压着以后摄政王,他在云暮的势力远远大于皇上,皇上没有办法。” 夜玄清说:“所以皇上想借着啊凌的手将” 她比了一个杀的动作,十分的干净脆落。 穆斯羽却一下子从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来喊道:“朕才不会对皇上下手。” 夜玄清被他给惊了下,拍了拍胸说:“你慌什么我不就说说嘛。” 穆斯羽说:“你那是说说吗,你们是不是都盼着朕与皇叔打起来,你们就好收渔翁之利了。” 夜玄清说:“皇上不会。” 穆斯羽说:“自然不会,朕就算会对全天下人动手也不会对皇上动手。” 穆斯羽见到了神奇的一幕,夜玄清居然流下了泪。 “皇上你真好,看多了史书,都看惯了那种自己有能力了就把辅助大臣给一一赶尽杀绝今天居然看见一个不一样的。” 穆斯羽……,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但显然她想多了。 只见夜玄清说:“既然如此摄政王没有必要对我动手了,必竟皇上在保我,对吧。” “不然你们两就站在对立面去了。” 穆斯羽说:“谁跟你说的,朕与皇叔站到了对面。” 夜玄清笑笑不语。 穆斯羽说:“朕也不与你绕圈子,确实是皇叔要对你动手,但皇叔也是被人给蛊惑了,无论是为了皇叔,还是为了云暮,朕也不会不管此时。” 夜玄清觉得有些奇异,问道:“摄政王还会被人给蛊惑,什么人这么牛。” 穆斯羽极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仗着她曾经对皇叔有过恩,所以就挟恩以报。” “若如不然,朕早就处置她了。” 他的眼中闪过杀机。 306、归路 夜玄清听明白了,但她好像真的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要是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来云暮,难道她在梦里已经真的来过了。那样的话,可能还真的得罪过什么人。 她指了指自己说:“所以我与摄政王的那位恩人是有过什么不愉快。” 穆斯羽说:“你还真会用词,你是没有得罪她,但本身你的存在就是得罪她了。” 夜玄清说:“她是谁?”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但同时一个不解的谜团就在她的脑子里慢慢的展开了来,如同一朵,没有任何浇灌的荒野之花,突然在莫一天绽放开来。 穆斯羽说:“你不会吧,朕都说得如此明白了,你还不知道。” 夜玄清笑得一脸灿烂的说:“明白明白,多谢皇上告知,我现在就去准备准备。” 说完转身就走。 穆斯羽看得一边迷惑,喊住她道:“你去准备什么?” 夜玄清说:“自然是准备将她给干掉,要不然留着她来取我的性命。” 她是这样的人吗?既然如此就要先发制人,将一切对自己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穆斯羽站起来,说:“朕有让你去吗?” 夜玄清说:“我明白,皇上放心你我之间从来没有私下见面,全都是我自己查的,与皇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处理得干干净净的。” 穆斯羽喊道:“拦住她。” 夜玄清望着眼前的刀,回望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不就让我去解决吗。” 穆斯羽说:“你真的把朕当傻子吗?日后被皇叔知道了,朕与皇叔之间的情义也就没有了。” 夜玄清说:“所以皇上是什么意思。” 穆斯羽有些被气道:“朕什么意思,朕让你把人给带走,她是你夜家的人,你难道就把她给留在这里。” 夜玄清说:“不是,皇上你这话就说错了。” “她都要杀我了。” “哦,到头来我还要把她给带回去,请问皇上我图什么?” 图养个人在身边随时随地的怎么想把她给弄死吗?她是日子过得舒心了,没事找事做吧。 穆斯羽说:“难道除了杀人这条路,你就没有其它的路了。别忘了你还占了她那么多年的位置。” “我没占。”夜玄清冷冷的说:“把她给送走的人是谁,要她命的人是谁,她就去找谁好了,找我麻烦干什么,就因为夜玄清留下了,她没有留下。” 她不欠她什么,夜玄清也不欠她什么,她欠的是夜玄清,占的也是她的位置,换过来霍雨微还不一定能活着呢。 “我们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多一个敌人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必竟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输过,这次也不一样。” 穆斯羽被她给说得还有点那么赞同。 “你所言朕都知道,但她本性并不坏,让她离开云暮回南楚去,说不定是件好事,可以解开心中的结。” “停停停”夜玄清说:“我才不管她心里有没有结,我只知道她现在想要我的命。” 穆斯羽这是坐了回去说:“王妃先听朕讲个故事,故事听完了,王妃要是还想将人给杀了,朕绝不拦着。” 夜玄清看了眼门外说:“行。” 反正也走不了。 穆斯羽说:“这是还要从十三年前说起……” 故事有些俗套,就是一个她救了我,我爱她,她爱他。 只是没有任何反转,女主还是爱着另外一个人,可男主最终将人给灭了,灭的还是整个村子,却留了女主。 夜玄清说:“这事吧,也没有办法说谁错,谁对,反正要是我肯定选择和霍雨微一样的。” 或许更绝一点,但想想穆琛还是很痴情的。 穆斯羽说:“上次在南楚朕被绑架就有她的手笔。” 夜玄清说:“这丫头有点疯。” 想杀皇帝,她图什么。 穆斯羽说:“正是,不过,她真正疯魔的不是在这里,而是从朕与皇叔回来以后。” “皇叔约束了她,但是她却以另一种方式整回来,那就是在街上,看谁不顺眼就去找谁的麻烦,最后为她收拾烂摊子还是皇叔。” “她要是正常点,朕还会介意她做朕的皇嫂。” 可惜了,这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夜玄清说:“所以你现在让我把人给带走。” 难道带走了就好了。 穆斯羽说:“朕早几年就让你来了,你要是那时候来,朕保证她跟你走,最难的那是皇叔那一关。” 不过有他在也不是什么问题。 夜玄清说:“那你也没有明说。” “朕说了你就来。”穆斯羽说。 夜玄清说:“不来,我直接让我兄长来,看她回不回去。” 穆斯羽说:“他会同意?” 夜玄清说:“为什么不会,只是多了一个妹妹,反正他也觉得我是送的,在多一个也无所谓了。” 穆斯羽…… “所以,你会把她带走?” 夜玄清说:“我试试,能不能把她带走就看她自己了,或许会有反作用不过最起码还是试一试的好。” “总好放弃的好。” 她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对不对,总觉得霍雨微不是不爱穆琛,她是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没有人拉她走一把。 夜玄清把手摊到穆斯羽面前。 穆斯羽疑惑道:“干什么?” 夜玄清说:“解药,皇上,现在我们已经打成共识了,你不会让我手无缚鸡之力就上去吧,很危险的,你就不怕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都,到什么没事都有事了。” 也不知道这药有没有副作用,会不会伤到孩子。 穆斯羽低下头咳嗽道:“那是骗你的,王妃有身孕,朕自然不会下狠手。” 夜玄清……,行她认栽了,这什么混蛋。 “所以刚刚那就是解药。” 穆斯羽点点头。 夜玄清说:“那快走吧。” 穆斯羽“……” 夜玄清说:“在不去,肯定打起来了,我家啊凌什么性子皇上又不是不知道。” 穆斯羽觉得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塞了一把狗粮。 这时有人来报:“皇上出事了。” 307、归路 如果前方是一条路,而你不在左右那么这条路该如何前行,亦或是我希望你离这条路,离得既远,又近,那这该是一条怎样的路。 穆琛深觉这么多年以来,这是第一个敢直接指着他的人。 而且在的还是他的地盘,他还没有动手,他居然自己找来了,不知是不是该无语凌噎。 穆琛的眼中折射出逸彩。 “楚凌,你在云暮的领土上动手,可有想过后果。” 楚凌手中握着剑,似乎下一秒就要指着穆琛了。 “咱们就不必装了,你把啊玄给放了,本王立刻带人离开。” 他是有过这样的想发我,但还没有行动。 他淡淡笑道:“你可真会说话,人丢了是你自己看管不利,来本王这里要什么人。” 楚凌说:“你也不是第一次下手了,就连在南楚你都下过两次手,何况还是在云暮。” “你该不会以为楚瓀,楚衍离开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穆琛说:“你在说笑,如果人真的与本王有关,本王也不会不认账,必竟本王做了就是做了。” 楚凌挑唇道:“即便你没有做,但是霍雨微呢?” 他的语气很肯定,似乎这是一件已经确认了的事一样。 穆琛说:“你说什么。” 楚凌重复道:“霍雨微,你保证她没有做过。” 穆琛的眼神立刻变得银执起来。 “你们见过了。” 楚凌不想在跟他废话,直接说道:“也不指望你将人给教出来,本王自己来。” 穆琛道:“你看清楚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楚凌道:“一刻也没有忘记过,那又如何。” 穆琛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本王就成全你。” “来人。” 楚凌喊道:“影一去找到霍雨微将人给本王解决了。” 影一转过身又会过来说:“王爷,你确定。” 楚凌…… “将人先抓起来。” 穆琛看着在他的家里面撒野下男人,脑袋上冒出几缕青烟,当真是嚣张。 此时霍雨微院中。 “什么你没有抓到人。”南宫琴大声质问。 霍雨微拧着眉道:“这不关你的事吧。” 南宫琴说:“不关我的事,我将自己暴露了出去,现在楚凌怕是正在派人在找我,而这也是按照我们协商的结果。” “我的事完成了,结果你人都没有见到。” 霍雨微说:“你指责我,我还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在做双面间谍,不然怎么我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南宫琴冷声道:“你这是不信任我,既然如此,当初你干嘛要与我合作,不是已经查得够清楚了。” 霍雨微道:“既然知道,你还问我这么多做什么,她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只要还在云暮,她哪里都躲不了。” 两人像是突然间打到了一个思路,暂时和解了,南宫琴是没有办法,她也不会过多的责怪霍雨微,必竟这是人家的地盘,搞不好将自己也给送了出去。 “她不是自己跑的,要不然现在差不多人已经来找你了。” “哦”霍雨微说:“那是。” 南宫琴说:“是被人带走的,还是一个熟人,不然她不会跟着走。” “但是在我印象中云暮就没有她的熟人。” 霍雨微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有一个。”她说:“穆斯羽。” 还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这下看穆琛怎么选。 “朱雀,我们去见见王爷。”她笑着理了理衣裳。 回头对南宫琴灿烂一笑道:“南宫小姐还是自便,必竟我可保不住你。” 南宫琴笑着说:“在下不会让霍姑娘为难,只要能拉着夜玄清一起死,我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拉下了一个,另一个就不远了。 只是霍雨微还没有出院子,忽然就见平时影藏在暗中的影卫忽然间都出现了。 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穆琛说了不监视她,却突然间冒出这么多人来,可真是好样的,还好她没有信过他。 朱雀挡在霍雨微的前面,道:“阎首领,你这是做什么?” 阎良道:“奉王爷之命,带王妃离开。” 霍雨微黑着脸说:“我不走她能拿我如何?” 这好像是一句寻问句。 阎良道:“那属下只能得罪了。” “朱雀。”霍雨微喊到。 阎良道:“真的是有急事需要王妃离开等一下在于王妃解释。” 但是朱雀好像没有听到,她只知道,她只听命与霍雨微,就足够了。 身后传来影一的声音:“你们怎么自己打起来了?” 霍雨微忽然间看向影一,这人是。 影一说:“那你们先处理自己的事,我等一下在开始。” “怎么不打了?” 霍雨微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影一说:“问得好,我还想问你,我们王妃去哪里了。” 霍雨微道:“我没有见过她。” 影一说:“有没有见过不是你说的算,我们等见了王爷在说说看。” 霍雨微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上穆琛这里来要人,虽然人在她这里她不会交出去。 但现在人也没有在她这里。 还在她想的时候,双方真的打了起来。 影一总觉得阎良的武功不错就是眼光不太好。 “要不我们两不打了,你直接来我家王爷这里保准第二把手一定是你。” 阎良咬牙道:“休想。” 忽然两人的身边出现一把剑将两人给分开。 影一望向影二道:“你帮哪边的。” 影二对他冷冷的一笑道:“你当我不存在。” 影一……,不是这人打哪里冒出来的,他不是找人去了吗? 人呢? 影二望了望墙。 见有人望了过来,夜玄清端端正正颇有气势的说:“打完了没有,要是没有打完你们可以继续。” 说完往嘴里放了一颗瓜子。 霍雨微见到与她长得一样的人,先是诧异了一会儿,既而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自嘲,这就是与她一起来到世上,却在不同的环境里长大的人。 她们注定是不同的。 影一说:“王妃你怎么在这里。” 夜玄清说:“说来话长。” 308、归路 影一……,是有多长? 夜玄清说:“你们不打了吗。”她的脸上带着点盈盈笑意。 阎良道:“既然人在这里,你们是不是也该离开。” 夜玄清望向他说:“急什么,你以为跟你们没有关系啊。” 阎良脑中闪过一个想法,不会真的是他们王妃将人给绑着了吧,但做了为什么又让人给跑出来了,那这还不如不做呢。 霍雨微“……”,她说不关她的事有人信吗? 显然阎良是不信的,也不是第一次见她做这些蠢事了,这人还真会给他们王爷添乱。 夜玄清说:“你们两个就不要相互看了,跟你们没关系。” 阎良…… 夜玄清说:“你说说你们王爷和你们皇上能不能统一下意见,要不然别人会很难做。” 影一偷偷拉了影二的袖子问:“你是在哪里找到王妃的。” 影二说:“路上。” 穆斯羽停下来回头道:“你怎么不走了。” 夜玄清说:“等等我先买点瓜子等会儿才好装。” 穆斯羽…… 夜玄清在等瓜子装起来的时候,影二就出现了,就那么突然出现在她前面,将慕斯雨等人隔离开来。 夜玄清轻轻拍了拍他说:“别那么紧张,现在我和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影二背对着她说:“王妃,你别怕。” 夜玄清接过瓜子说:“我说真的。” “王爷呢?” 影二说:“在摄政王府。” 夜玄清说:“那我们现在去看看,打起来就不好了。” 影一的嘴角抽了抽小声道:“王妃她,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应该打。” 影二说:“没必要,等王爷过来。” 夜玄清拍了拍手说:“你们不打了,就我来了。” 她从墙上跳下来,稳了稳向着霍雨微走去。 她的脸上换上了淡淡的笑容,却在看见面前的剑时收了起来。 他先看向阎良说:“把剑收起来,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阎良愣了下道:“你怎么就不收起来。” 夜玄清低头忽而抬起来说:“你在想什么呢,要是他们放下了,你突然动手怎么办,虽然你也打不过我,但还是该防着点。” 阎良“……”,难道他就不担心吗? 夜玄清说:“你看什么看,快点,把你的人带去把院子里的人给揪出来才是正事。” 夜玄清说:“我说怪了,感情她的行为越来越极端,原来是都不管啊。” “那也只能烂掉了,不过现在看来还能救一下,所以去。” 霍雨微道:“阎良,你敢动动试试。” 夜玄清说:“你动动,我保证她不能拿你怎么办,就算你们王爷要罚你,你来我这里不会让你失业的。” 阎良的剑一下子朝她指了来。 夜玄清说:“快去啊,我跟你家王妃聊聊。” 夜玄清对霍雨微说:“聊聊吧。” 霍雨微拒绝道:“我与你没什么好聊的。” 夜玄清嗤笑道:“没有什么好聊的,那你怎么总是三番四次的想要我的命。” 霍雨微拧眉道:“你在说什么。” 夜玄清说:“我不擅长装,兄长不擅长,娘不擅长,你认为你能逃脱得了,在临川遇到的徐若瑄不是你的人。” 霍雨微出乎意料的说:“她想杀你。” 夜玄清说:“什么叫想,她那是直接做了好吗?咱们先搞清楚这点。” “别说什么你没有这个意思,你要是没有这个意思穆琛也做不出来,必竟我们家的事可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别说我还真没有想通,你要我的命干什么,你又装不了我。” 她浑身冒着的浓浓的自信,似乎冒犯到了她的哪根神经。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了你。” 她想说的不是这句,但说出口的是。 夜玄清说:“这还用想吗?你会武功吗。我们俩除了外貌像,其它有什么像的,有心之人一开就看出来了。” 这难道还用想吗? 霍雨微说:“所以,你来是想要我的命。” 夜玄清说:“之前想过,必竟你都要取我的命了,我还能让你逍遥,但现在我想带你回家。” “你说什么?”霍雨微问道。 夜玄清说:“我说带你回家,所以你愿意与我一起回去吗,回南楚。” 霍雨微指着自己的脸说:“你认为我这样可以回去吗?” 夜玄清被问得有些懵说:“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霍雨微说:“以后你的夫君是谁的?” 夜玄清的脑子一下子转过来说:“等等,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与穆琛见面的时候他都没有认错人,你凭什么认为我家啊凌就会认错人。” “有这么双标的吗?” 霍雨微一下子冷静下来,是啊,那天他们明明是第一次遇到,但是楚凌根本就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她凭什么认为人家会认错。 “你与他们商量过了?” 夜玄清说:“谁?” 她带人回去要经过谁的同意吗? 霍雨微说:“夜幕河,夜澜绝。” 夜玄清心下了然道:“你何必在乎夜幕河,他的心从来就没有为我们停留过,所以又何必在乎不在乎你的人的看法。” “至于兄长,反正他时常认为我是多余的那个,那在多一个也无所谓。” 她望着她说:“我觉得,你好像至始至终都想错了一个点。” “你不是没有家人,但是你不来找我们,我们不知道你的存在,又如何帮你。” 霍雨微弯起嘴角说:“所以你现在才知道我的存在。” 夜玄清说:“不更早以前,在我拆掉娘给我们准备嫁妆的时候,每一样都是双份,我就想我大概有过一个妹妹。” 只是已经不在人世,亦或是在天涯的一个角落里。 “但我真正确认你存在的时候,是在梦里,在穆琛的灵堂前。” 霍雨微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虚空,她说什么? 夜玄清说:“你没有听错,所以这次我是为了你来的。” 霍雨微马上恢复正常说:“为了我来的,你刚才说了穆琛的灵堂,不如你帮我杀了他怎么样,要是你能杀了他,我与你回去。” 穆琛的脚步就这样顿住。 309、归路 他似乎被人下了咒一样,隔着一堵薄薄的墙,渐渐的屏住呼吸。 那一双不知名的、看不见的手正在慢慢的加快速度将他往自己难以接受的方向推。 使他不在动弹,随着后面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夜玄清说:“你在开玩笑。” 霍雨微道:“没有。” 夜玄清说:“那你怎么不去。” 她看起来有那么好骗吗? 霍雨微说:“不是你想要我与你一起回去吗?既然如此面对我如此小的要求你该会答应。” 夜玄清说:“你想多了。” “什么?” 夜玄清说:“我说你想多了,我又不觉得穆琛哪里有做错的地方。” 她加了句:“当然他想杀我那事,不对。” 穆琛立刻感到身后有一道如蛇般冰冷的视线射在他身上。 她此话一落下,霍雨微立刻知道了,那么难道她又错了吗?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夜玄清说:“你别激动,我也不需要知道得完完全全的反正是个人所说的都会有所偏差,但我知道要是我是穆琛我会和他做一样的选择。” “所以我也不会为了你去和他作对,这与我带你离开这里并不冲突。” 霍雨微笑着说:“那是你没有经历过,被无情抛弃的不是你的家人,亲人所以你可以毫无感觉的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来说我错了。” 夜玄清说:“我没有说你错了,你不要污蔑我,我也没有站在高点指责你,要是我真的想的话我会觉得穆琛做错了,他要是不将那些患有瘟疫的人全都杀了,那么现在的云暮就是另一片天地。” “那与我何干。”霍雨微喊道。 她的声音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夜玄清感觉有点不适,心中却觉得她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只有发泄出来了,才会有回转。 “那与我与穆琛又有何干,与那些乖乖待在村子里等死的人又有何干。” “都没有关系,只与你自己有关,你以为你救得了他们,结果你谁都没有救得了。” “你现在报复的是谁,是穆琛还是你自己。” “你又在为谁报仇,不要给我说得那么高尚为什么亲人,你只是在为自己,这么多年了你不会不清楚,他们不死,死的只会有更多的人。” 霍雨微的眼前出现一片漫天飞舞的火星,星星点点的涌入眼中,她被一群士兵给拦在了外面,拼命的往前冲却迈不进一步。 看见他从灼烧的屋子里出来,满脸的黑色的灰的就扶着燃烧的门远远的,在火中与她注视,朝她挥了挥手。 “他们比你更难受,因为等死的时候是最难受的,火是穆琛下令放的可呆在那里是他们自愿的。” 夜玄清说:“要是他们不愿意就不会待在屋子里不出来,也不会是活活烧死的,他们做了选择。” “他们以自己的命换来了一场灾祸的离去,给云暮养息的机会。” “他们是自愿去的,可你这么多年在干什么不是在对他们的一种否认。” “人家自认为重要的事,在你这里却是错的,是你自己错了还是他们错了。” 霍雨微说:“既然他没有错,他为什么不让我见西风村的人,要将他们藏起来。” 夜玄清回道:“干嘛不藏起来,你看看我,我与你之间没有什么仇吧,就是有也怪不到我头上,结果你都有那个心思。” “见了他们,给人家一洗脑,搞不好就有几个傻蛋,真信了穆琛杀了他们的父母亲人,本来人家只有你一个枕边的仇人,这下好了一下子多出这么多人。” “感情人他白救了。” 那还不如干脆当初就将所有人都给屠了,那样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直接可以大结局了。 两人目光对着彼此望着对方,良久都不说话,好像谁开口谁就输了。 反正夜玄清是不会说的,她现在是给她留下思考的时间。 “所以呢?”霍雨微小声的说。 夜玄清故作常态却问离得最近的影二,她说了什么。 知道后,她说:“你要是真的过不了自己那关,你就去杀穆琛,自己动手,无论你死还是他死你们之间都有一个了结。” “不过那时候南楚你就不能与我回去,因为穆斯羽不会上罢甘休的,但你要是选择新的开始想换个地方,那你与我回去,总有一天你可以看开。” “要是看不开,大不了我们就永永远远的不踏进云暮。” “而且,你不是想报复穆琛吗?杀了他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死比活着难多了,去了南楚也就断绝他想攻打南楚的想法。” 她想安一个如此想要自己死的人在身边穆琛不可谓不爱她,那么去了南楚不也是一张免死金牌,如果有天穆琛看开了,那么不会有所顾忌,要是她也看开了或许会有一个不错的结局。 霍雨微说:“你能带我离开云暮。” 夜玄清说:“能,穆琛不会拦你的。” “你说对吧,穆琛。” 忽然她望向院外。 轻若游云的脚步慢慢的有了声音。 一双黑色的鞋子出现在眼前,继而整个人慢慢的冒出来。 两双目光在空中交对,却错过夜玄清的目光。 夜玄清……,感情没有她什么事。 忽而她看见楚凌,露出笑容朝着楚凌跑过去,在他的面前立定,有些委屈的说:“你怎么才来,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楚凌黑着脸说:“你害怕。” 夜玄清点点头。 楚凌说:“那你怎么跑了。” 还是一声不坑的。 夜玄清指了指穆斯羽说:“这个得怪他,是他把我给迷晕了,才让你担心的。” 穆斯羽嘴角抽了抽说:“冥王妃没有这么快就卸磨杀驴的。” 夜玄清说:“什么可我说的是真话,皇上不会没有说吧。” 就知道他不会老实说。 忽然,楚凌一下子将她搂入怀着。 夜玄清呆滞了会儿,反应过来,眼珠转了转说:“啊凌怎么了。” 突然间来这么下。 楚凌抱紧她,声音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哽咽。 310、归路 楚凌说:“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他害怕再也见不到她,怕此彼是永别,怕她在自己手里再丢一次。 夜玄清回抱着他,静静的抱着,没有出一言,她想更多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穆琛看着霍雨微说:“你想离开。” 霍雨微直直的望着他,静静的注视着他,像是要望尽天涯处飘荡的云,像是在给自己下一个定义,看看是不是能舍得。 放过他的同时放过自己,亦或是只是在放过自己,让自己不要陷得越来越深可以坦荡的自然而然的处之。 她想到,好久以前自己对柳抒怀说的,她喜欢穆琛,虽然自己不能与他比肩,但是她自己还是很喜欢他,想要与他在一起。 没有遇见穆琛之前她觉得自己能嫁给柳抒怀是一件幸事,必竟那是与她一同长大的人,他们彼此知根知底。 可遇见他以后,她知道爱情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可西风村死去的是她此生最亲的人,无关爱情,无光他们的选择,这里面有穆琛的手笔在,无论他有多少种理由。 那都不是她能够放下的理由,那一刻他们的结局就是已经注定好了的。 穆斯羽慢慢的走近穆琛,他不应该插一手,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他没有想到夜玄清直接采用这种办法,他都让他走过多少次了,她都没有走,又怎么会因为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而想开。 穆琛没有发现,在他对面的霍雨微很清楚的看到了穆斯羽的防范。 她知道与其说她与穆琛之间有很大的鸿沟跨不过去,那她与穆斯羽之间还真的是有死结。 只要穆琛表现出一点点不在在乎她,穆斯羽都会出手,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祸害,但好像也是这样的。 她弯起嘴唇道:“应该是,我想换一个环境,要是有一天,我还是想不通了我会回来找你。” 她慢慢的走近穆琛看着他的眼睛说:“穆琛我喜欢你,但是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在有可能,不管你的理由有多正确。” 她停息了下说:“我都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所以她离开允许对他们两个都好。 她错过穆琛说:“若是我想开了,我不会在回来,爱着你,但今生你我之间的缘分已经结束,若有来生,我们换个身份在遇见彼此。” “今生的遗憾留给来生。” 穆琛猛的转过身望着她的后背。 夜玄清想起了那把匕首刺中的地方,不是她是霍雨微自己给了自己一刀。 或许她想要一个人来给她一个解脱,自己却不能否认自己所做的事。 一个人若不是活了一个七老八十,不在垂暮之年,年盛时又怎会轻易认为自己错了。 不是她想要的结果,那只能坚持下去。 在自己“对”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穆琛愿我们来生在见。” 她跨过门的那个回头道:“还不走。” 她的眼睛似乎是在与夜玄清说话,余光却望着穆琛,允许这一别就真的是此生永别。 她收回目光望着前方,阳光照进来似乎将她眼中的泪光给反射出来。 夜玄清说了句,让穆斯羽看着处置里面的人。 阎良将人带出来时,南宫琴直接就没有看见夜玄清他们。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前面还想着怎么弄死人家,下一秒就跟着人走了,她就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被人给弄死,这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穆斯羽问:“皇叔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无疑霍雨微道离开将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给搬走了。 但那种喜悦却不可以在穆琛的面前表露出来。 穆琛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相信来生吗?” 穆斯羽愣了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穆琛点了点头,这时候他袖中的兵符掉了出来,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是楚凌在刚刚的打斗中甩给他的。 他望着它说:“主上,云暮应该修养生息了,有朝一日可以出兵征讨南楚。” 但不在她活着的时候,只要他在这里,云暮在这里屹立不倒,他们就得给他伺候好她,一根头发丝都休想让她少。 穆斯羽回答道:“朕也正有此意。” 穆琛说:“臣想告退。” 穆斯羽点点头,是应该给皇叔一点点时间想想。 待穆琛离开后,他看向南宫琴说:“你是朕见过胆子最大的人,居然敢在皇叔的人身上伸手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你到是帮了朕一个大忙。” 要不是有她,霍雨微也不会走得那么快。 “只不过,我刚和夜玄清做了交易,不好放了你,所以你放心朕不会杀你的,但也不会放了你。” “阎良带她去吧。” 他没有明说是什么地方,但是南宫琴心中就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可是她的挣扎在这一刻是没有用的。 无论她愿不愿意,都改变不了什么。 夜玄清和楚凌没有处置她,但穆斯羽的手段也不会好太多。 突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什么都没有做成。 这一刻楚晗并没有出现在她的心里,一切的一切被巨大的恐惧给淹没。 回到客栈里,夜玄清变得小心翼翼的。 看来她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楚凌知道只要他一松口,下次她还会犯。 每次他轻轻放下,她也轻轻拿起,这种事情怎么也不能姑息。 夜玄清见他收拾自己的东西,小声的问:“我们是要离开了吗?” 楚凌说:“不是。” 夜玄清??? 那这是提前收拾。 楚凌说:“从现在起我们分房睡。” 夜玄清立即拉住他的胳膊说:“你什么意思,分房睡?” 刚刚不是还很担心她吗?现在就要与她分房睡。 这男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我不准。”她斩钉截铁的说。 楚凌望向她说:“我不准的事,你哪样没有做。” …… 咱能不翻旧账吗。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你别走。” 楚凌说:“你不知道。” 311、归路 夜玄清一下子愣在原地。 确实每次她在心里觉得自己知道错了,可是在遇上,她还是会在犯。她清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知错不改吧。 楚凌将她的手拿开。 夜玄清迅速的抓住他的衣袖说:“这回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啊。” 楚凌说:“我觉得还是让你好好想想才是。” 夜玄清说:“你别啊,我真的反思了,老早我就知道错了,真的。” 说着说着,她竟有几分想哭的感觉。 就算生气,也不能分房睡啊。 分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她晃了晃他的衣袖说:“你生气就当着我的面,你要是出去了,怎么知道我知不知道错了。” “而且我们感情没有问题,你出去睡不就说明真的有问题了吗。” 楚凌说:“你还是先想想。” 夜玄清……,这是打死了都要分房睡。 “你要是真出去了,她会生气的。” 楚凌的大脑空白了下,问道:“谁?” 夜玄清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她。” “我生气了,她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楚凌觉得自己被她给敲了一棍。 他冷生问道:“多久了。” 夜玄清确实有些被吓到,这还是楚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与他黑脸,她还以为…… 此时也不敢再过多的狡辩,老实的回答他:“还没有来云暮的时候就有了。” 楚凌冷哼了声说:“你自己睡吧。” 说完不在理她,竟直离开。 夜玄清“……”还真走,愣了下,她急忙追了上去喊道:“啊凌,你别走啊。” 结果楚凌走得越来越快,没过多久离她越来越远,夜玄清停住,直勾勾的望着他的背影,遭了连孩子都哄不好了。 忽然一扇门打开了,霍雨微倚着门说:“这下好了,玩脱了。” 夜玄清瞪了她一眼,朝她走去道:“还不是怪你。” 霍雨微说:“怪我,那可是你男人,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知道爱护的人。” 夜玄清说:“难道你不是。” 霍雨微语结。 夜玄清进了她的屋,贴心的将门给关好。有气无力的说:“雨微,我这回好像,不是真的玩脱了,连孩子都栓不住他了。” 霍雨微说:“他走得到是挺潇洒的,放心过一久就会回来,你乖乖等着就是。” 夜玄清面露笑容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霍雨微说:“快四个多月了吧。” 夜玄清点点头。 霍雨微说:“换我,我也生气你说你应该是有孕吐的时候,那么明显他都没有发现能不生气。” 夜玄清说:“你的意思是他在生自己的气。” 霍雨微坐直道:“不,还生你的气,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他,感情孩子是你一个人的。” 夜玄清说:“我没有这么想只是我要是告诉他了,那云暮我就来不了了。” 她心里清楚,楚凌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让她来。 霍雨微说:“你清楚还那么做,而且你来了,还不长心眼的与穆斯羽走了,要是真的有个什么意外,是你的责任还是他的责任。” 夜玄清看着她说:“还好我跟他走了,要不然对上你的人,我才不好保护他。” 霍雨微觉得与她说话就是一件难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无比真诚的说:“你一定要抓紧了楚凌。” 夜玄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霍雨微说:“换一个男的都受不了你。” 夜玄清说:“也是。” “所以你说我接下来要不要给他做点礼物陪不是。” 霍雨微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多做,就好好的待着,要不然你出了什么事,到头来两方都难受。” “就算气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不会气太久。” 夜玄清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但又有点觉得她说的对。 霍雨微突然想到“你怀孕后,你们有没有那啥。” 夜玄清摇了摇头。 霍雨微说:“他能愿意。” 夜玄清点点头说:“开始是他事多,每天回来得晚,他不会叫醒我,后来在路上不方便,再后来我身体又不舒服所以就那个过去了。” “搪塞是吧。”霍雨微说。 她现在觉得穆琛对她与楚凌对夜玄清是一样一样的。 “你牛。”她朝夜玄清竖起了大拇指。 夜玄清说:“比你还是差远了。” 霍雨微说:“你能不能不损我。” 夜玄清毫不客气的说:“不可以。” 霍雨微说:“明白了。” “你的事就这样。”反正又不是她男人,就让这货自己去处理多说她怕被她气着。 “你说我回南楚后,是去岭南还是和你在郢都。” 夜玄清说:“这个随便你,反正兄长回来郢都。” 霍雨微说:“你怀孕了。” 夜玄清摇头道:“不是……” 她把事情给霍雨微讲了下。 还是先打个预防针好点。 霍雨微听后:“你不反对。” 夜玄清说:“我反对什么,人生一世,要随自己的内心来。” 夜澜绝没有反对过她,她又干嘛要反对他。 霍雨微现在大概明白,为什么她会想着带她回去了。 “你难道就不生气我之前做的事吗?” 夜玄清说:“气,那么你呢,我应该早点出现在这里的,可是我没有来你会生气吗?” 霍雨微弯起嘴唇道:“气。” 她气为什么被遗弃的人是她,气为什么他们不来找她。 夜玄清说:“所以我们扯平了,回去你不用有不适,小时候兄长一直想要一个乖巧大家闺秀般的妹妹,可惜了我不是。” “现在你出现了,他会喜欢的。” “嗯。”霍雨微点点头。或许她真的可以放下,她现在还有亲人不是吗? 夜玄清说:“今晚我陪你睡吧。” 霍雨微…… 不管她愿不愿意,夜玄清与她一起睡了。 楚凌出来之后,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居然连这个都没有看出来,是有多瞎,亏他还想着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样的,原来她来临了,他都没有察觉。 街上人越来越少,他却并没有想回去的欲望。 忽然前方出现一个影子他抬起头望过去。 穆琛。 312、归路 穆琛迎着月光对他说:“聊一聊。” 那是一个小酒馆,处在巷子的幽暗之处,一直燃着温柔的暗淡的光。 你若是不多走几步都看不见它。 穆琛给他到了一碗酒后,将兵符放在桌子上。 随之放下的,还有一块玉牌,什么刻着一个琊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楚凌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穆琛说:“将他带回去给楚钰。” “黑骑他来处置。” 楚凌没有动它们,只是认真的凝视着他。 穆琛说:“不必怀疑,本王会将自己的生世公布出去。只要雨微一直呆在南楚本王就不会对南楚为难。” 楚凌说:“你等得起。” 穆琛说:“自然,云暮终究会收服南楚,只是时间问题本王等得起。” 楚凌说:“你现在可以去试试。” 穆琛没有回答他,他自然知道现在动手他讨不到多少好处。 “把它给楚钰吧,毁了不如接着用。” 话落,他抬起酒碗一饮而尽。 “必竟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还是留着好。” 楚凌说:“你这是又把问题丢给三哥了,你还在里面安插着人,怎么敢安心用。” 自然又是一番苦恼。 穆琛说:“这不正常吗?本王会把自己的人给带走,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操心的了。” 楚凌将他们收好道:“多谢,你要是有一天在云暮过不下去了就回南楚来吧。” 穆琛说:“这到不用了,小羽毛不一样,再者舅舅对我不错,我当应过他会让云暮崛起,会护着主上一辈子,自然不会失言。” 所以就算有一天穆斯羽对他起了杀心他也不会离开。 何况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他信他也信自己。 穆琛站起来道:“回去吧,没有什么事过不去的。” 楚凌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小巷的尽头,忽然感到几分落寞。 穆琛是他见过的最至情之人,可惜结局始终不容易,不知道是谁之过。 他将酒喝完,放下银子离开。 穆琛回来之时,看见穆斯羽站在门外等着他,看看他穆斯羽就扬起笑脸。 穆琛道:“主上。” 穆斯羽说:“朕睡不着,大晚上的来找皇叔下棋,皇叔不会嫌弃吧。” 穆琛说:“自然不会,请。” 穆斯羽看出他神情有几分放松,心中的石头落了下去。 这漫漫长路,他会与他一起走下去,向父皇所说的,他与皇叔一起齐心将云暮慢慢的壮大起来。 离开云暮的那天,穆琛没有出现,霍雨微抬头望向高高的城墙,一切恍若隔世。 那黑色的棋子落下。 穆斯羽说:“皇叔不去送送她。” 穆琛笑道:“既然约定了来生见,那今生就没有见的必要了。” “主上,臣的面具可以摘了,往后世间只有穆琛。” 那面极丑的黑色面具从他的脸上滑落下去,那张异常鲜明的脸,与穆斯羽有着五分相似,他知道自己长得像母亲。 穆斯羽笑道:“朕亦如初见皇叔。” 他的眼睛亮亮的望着穆琛,穆琛同样回望着他。 像那双沧桑的手在病危之时,将他们的手牢牢的放在一起。 让他们一起走下去。 夜玄清不停的掀开帘子往外面望。 霍雨微拽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干脆让她看。 夜玄清见前面的人一点都没有想要理她的意思,有些郁闷的坐回来,叹了口气道:“他都好几天没有理我了。” 霍雨微说:“不是已经回房了吗?” 夜玄清说:“冷暴力。” 霍雨微说:“那你在努努力。” 前面的楚凌问:“她没有在看了吧。” 影一说:“没有了。” “王爷既然担心的话,不如”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楚凌说:“不行,要给她点教训。” 不然不长记性。 “你让影二看紧点。” 影一…… 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夜玄清没有想到他居然可以忍到行了一半的路程都不理她。 她气呼呼的坐在马车里,恶狠狠的啃着苹果。 霍雨微看得有些替她的芽担心:“轻点。” 夜玄清说:“你说他渣不渣,都有孩子了,还跟我生气,还那么久。” 还是哄不好的那种,能看见人,但居然一直无视她,明明她那么大个,真当自己看不见。 霍雨微说:“还知道自己有孩子了,那就不要随便生气,对孩子不好。” 夜玄清说:“我知道。” 霍雨微静思了会儿说:“给你出个主意。” 夜玄清眼睛亮亮的望着她,霍雨微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句。 夜玄清的表情有那么一道龟裂。 “能行吗?” 霍雨微摇头道:“不知道,但是每次我用它对付穆琛时都挺管用的。我看他也行。” “你什么眼神?” 霍雨微说:“这也分人好吗?换个人去,肯定不行。” 夜玄清说:“那我试试。” 她提着裙子起来。 霍雨微说:“你小心点。” 夜玄清说:“我知道,我应该早点用的。” 居然还用霍雨微来提醒她。 “停轿。” 影二问道:“王妃有事。” 夜玄清说:“我不想做轿子了。” 影二,这是闹哪样。 “你去给我找匹马来。” 见马车停了下来,影一被打发来看情况。 一见气氛,就知道来了,也亏王妃能憋这么久。 但他还是假装问:“王妃有事。” 夜玄清直接跳下马车,给影二,影一吓了跳。 “给我找匹马来。” 影一对她使了一个眼神。 夜玄清…… 她有那么明显吗?还有他那什么意思知道她会这么做。所以是有效的。 前面楚凌回头看过来,夜玄清与他对视上,用余光看向影一,直接走了过去。 楚凌急忙将目光收回去。 夜玄清走到他前面,面对着他说:“我不想坐马车了,我想骑马。” 楚凌直接呆在原地,良久才说:“你想干什么?” 怀着孕的要骑马。 夜玄清点点头道:“我都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了,现在不想做了。” 楚凌说:“别闹。” 说着,从马上下来。 “是不是走得太快了,不舒服,那我们在慢点。” 夜玄清一时语塞,居然这样。 313、归路 原来这样,就理她了。 她瞪了楚凌一眼说:“你可以一直不跟我说话。” 楚凌直接拉起她的手朝马车走去。 “别闹。” 夜玄清停下,看着他说:“是你在闹还是我在闹。” 楚凌沉默了一两秒说:“是我在闹。” 夜玄清笑着问:“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和好了。” 楚凌:“嗯。” 夜玄清说:“所以你不生气了。” 楚凌说:“不生气,你快点上去。” 夜玄清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她一下子直接抱住楚凌说:“我要是知道你这样就不生气我早就这么做了,那说好了不气了,你不能不理我了。” 楚凌说:“好。” 霍雨微拉了拉她说:“怎么还望呢。” 夜玄清脸上的喜悦一直没有消下去说:“我高兴啊。” 霍雨微摇了摇头,能给她换辆车吗? 很快进入南楚,朝着郢都驶去。 他们才到府门,楚凌就被请进宫了。 走得十分的急切。 夜玄清对霍雨微说:“也不知道皇上有什么大事这么急。” 霍雨微说:“等人回来就知道了,我的房间在哪里。” 夜玄清让春夏将云溪院那里收拾出来。 “等兄长过来,他离你那里不远,你们也好好聊聊。” 霍雨微点点头,顺便四处大量了下周围,随之满意的点点头。 夜玄清将段正瑶给她准备的嫁妆给了霍雨微。 霍雨微看着它们无声的哭了,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见她一面。 “你想不想去夜府看看。” 霍雨微摇头道:“算了,没什么可看的。” 夜玄清点点头说:“也好,要回去也得等兄长来了,咱们在堂堂正正的回去。” 霍雨微说:“你说,他们能让我的名字记上去。” 夜玄清说:“他们拦不住。” 楚凌在宫里没有等到楚钰,等来了藏菘。 藏菘在楚凌吃人的目光之下拿出一封信给他。 “皇上让王爷自己看着办。” 楚凌拆开,看后不禁皱了下眉,他三哥也太拼了吧,可这样交给他真的好吗? 藏菘说:“皇上说,很快就回来。” 楚凌…… 夜澜绝看见楚钰时还惊了下,随后自然的问:“皇上自己来了。” 楚钰那张如画的脸带着点淡淡的笑意如春风扶过般道:“朕不来,你是不是也就不回去了。” 夜澜绝说:“没有,这边快好了。” 楚钰说:“这感情好,朕与你一起回去,你顺便将这里交接下,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他的凤眼扫向夜澜绝说:“怎么,你不愿意。” 夜澜绝笑道:“没有,只是没有想到陛下会来接我。” 他走近楚钰抱住他说:“看来我还可以在做一点。” 楚凌点点头道:“嗯。” 反正有他护着。 楚钰说:“朕都对你这么好了,你就不要想着在跑了,你要是喜欢岭南等过个十年朕就陪你来这里。” “现在你要陪朕待在郢都。” 夜澜绝点点头道:“好。” 大臣门在经历皇上私自离开郢都,冥王主政的半个月后,总算见到了他们陛下。 楚钰才回来,楚凌就将穆琛给他的东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交给了楚钰。 同时穆琛是楚琛的消息也传了来。 当下什么都有的版本都在南楚与云暮流传开来。 而楚凌也用这件事给霍雨微在郢都的安居打了稳定剂。 只是在上族谱的时候霍雨微拒绝了,她的理由很简单,她当了二十一年的霍雨微就会一直当下去。 夜玄清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她的心思,到是夜澜绝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却也隐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 夜玄清的肚子越来越大,开春之时生下了一个男孩。 小孩子很喜欢笑,只要看见人就一直笑着,淡淡的如菊一样。 夜玄清看见它时已经是白团子了,她似乎看见楚衍的影子,不然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孩子一直在被其他人给惦记着,当然这是后话。 孩子的名字是楚钰取的,楚君曦。 孩子百岁晏时,来了许多人。 宋涟漪在看见陈言时对他笑了笑,而后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陈言看了看前方,什么都没有笑了笑。 此去经年是开始来过。 令人惊奇的是楚君曦收到了穆琛送的礼。 霍雨微听后一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表示,夜澜绝看了看她,朝她点点头。 夜玄清觉得夜澜绝比她还要了解霍雨微,果然,她是不称职的那一个。 除此之外,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楚璟也给送来了一份礼物,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封信,信中写到,南宫墨要成亲了,让他们过去。 楚凌还以为,那次之后楚璟不会在理他。 送完宾客后,灯下,两人凑在一起看楚璟给的信。 夜玄清说:“没有想到墨儿是在西北成亲。” 楚凌点点头。 夜玄清说:“有什么不对吗?” 楚凌说:“皇叔让我们把孩子也给带去。” 夜玄清愣住了。 楚凌笑道:“太子在皇叔心中的地位抹不去。” 他望向摇摇床上的楚君曦说:“他有他的路要走,我们只用在旁边看着,护着就行。” 夜玄清点点头说:“我知道,在皇上给他取名时就知道了。” 忽然她拉住楚凌说:“要不我们把他养废掉好了。” 楚凌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那是你儿子。” 夜玄清笑得一脸开心道:“我知道,我就想想,我也不敢啊。” 楚凌说:“所以我们先去西北呆个几年,给他长大点在回来,怎么样。” 夜玄清说:“这个好,我们还可以带他去岭南,让他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夜玄清说:“把怀熙一起带着去。” 楚凌:“嗯。” 说完,他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等过几两君曦大一点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嗯。”夜玄清点点头。 烛火被风吹得摇拽,将里面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给照亮,旁边还有一个吐泡泡的孩子。 画面被定格在这一幕,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