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倾世嫡女》 第一章 重生 二十二岁的许洛泱说她运气好她却已经死了,说她不好可又重活了一世。 她的爱豆肖嘉辰在十八号这一天开了场演唱会,重点还是在她的城市s市。肖嘉辰可是她粉的第一个爱豆,她粉他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三年前给她从小长大的福利院捐了一笔巨款。 她是孤儿,在她出生之时母亲难产便而死,之后的父亲对她不闻不问。直到八岁那年父亲要去接她放学,却因酒驾车祸去世。而她还被亲戚扣上了一个灾星的称号,没有人愿意收留她生怕沾上什么衰运气。 在福利院里,一开始和别人是玩得很好的,后来因为一场火灾过失的她又被扣上衰运气的盆子。过后就没有人愿意与她做朋友,有时候那些人见到她还倒骂一顿,“你离我们远点,滚得越远越好,最好离开这里,我们才不要跟一个克死双亲,又引来火灾的人一起玩。” 然而她只是单纯地笑了笑。 福利院这里除了老师们对她好,鼓励她就没有人欢迎了,但她活得比较开朗,觉得事情是巧合可又在她的成长路上,她的运气不好是真的屡屡发生的。毕业后她就在一家医院做一名小护士。 肖嘉辰在去福利院签名的时候,她刚好就在现场,他长得比网上图片的还要帅,听院长说是这个人就是捐赠者,从不追星的许洛泱也踏上了追星之路,但只能做一名默默打榜的小粉丝,从此肖嘉辰就是她心目中的小白月光。 肖嘉辰在三年前只是一名不温不火的明星,去年因一部古装剧一炮而红,人气越来越好。今年十月是他开的第三场演唱会,前两场她是没有钱去看,工作一年后边给福利院寄钱,边又省吃俭用存了些钱,也足够去看场演唱会。 当天晚上,许洛泱刻意去打扮了一番,见她的爱豆自然也要最好的样子去见他。 演唱会的地点离她很近,走个十多分钟就到了,她边走边将门票捧在手心,觉得她这一生运气的确是没怎么好,但这一次她竟然从几十万人当中抢到了一张票。 可谓是衰运气在逆流了! 谁知她刚把门票举起,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结果一阵怪异的风直吹而来,她在人行道停下很难睁开眼,只留出一条眼缝,不过她隐隐约约地看到前方有一个穿着青色长袍,身形欣长,戴冠披发,手中拿着本书的侧影。 那个侧影很像她的爱豆肖嘉辰! 等风小了这条人行道才恢复走动的生机,周围的人也对这阵诡异的风感到奇怪,但没有在意许多,该走的还是走,而许洛泱睁大眼睛就没有发现看到古装青衣男子的身影。 当许洛泱低头看自己的门票时,发现手上已经没有了,她顿时慌了起来,望着地上四处看去,最后借着路上开过来的车才知道门票就落在公路中间上。 许洛泱想过去,可晚上这条公路的车辆流量大,这里又没有红绿灯,眼看离演唱会开始越来越近,她的心情更加的急躁,左顾右看后,见这个时候车辆有点少。 脑海里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过去捡起来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只要我动作快就行。 在冲过去蹲下将门票拿好时,她瞧了一眼门票没事,正要回来一辆黑色轿车发出耀眼的光,使她无法睁开眼,下一秒就有一股力将她狠狠踢飞。 她抱着门票在心上,天旋地转之间只有一个念头:“忘了自己是一个衰运气!如今还是把自己给衰死了。” …… 许洛泱以为自己是死了,双眸朦胧地睁开,头却很痛。 “谷主,谷主,小姐她醒了!”青莲看到在床上的人动了动,就出去冲着在门外站的南宫佩兰叫道,声音有些急又带着淡淡语气。 许洛泱睁开时,第一眼看到的是绯红的幔帐,在幔帐周围有四角,各都都挂着铜铃,铃下面一张飘动的纸条,里头各写着潦草又看不懂的文字。 “她这是到阴间了吗?”捂着有些疼痛的头,嘴里喃喃道,摸着摸着发现自个的头发好长,捋了一下青丝,“不对,不对。我头发没这么长的!还有刚才有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强半撑着身子,可有气无力压根就使不出来,她只是环顾着周围看一下,有蜡烛在燃烧,屏风,书案,柜子…… 眼前的这些古旧的家具有点让许洛泱傻了,脑子勉勉强强蹦出两个字:“演戏?” 接着,南宫佩兰莲步快速地往寝室走进,她带着一面青纱,在额头中间有一颗红色眉心,但眼里因这几天过度研制草药而布满血丝,她有些疲倦地站在许洛泱面前,看到她终于醒了,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来。 “青莲,你去为少主煮点清淡的粥过来。” 青莲拱手:“是!” 站在许洛泱旁边的南宫佩兰没再讲话,而是皱着眉头盯着在流苏玉寒床的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可信。 许洛泱见她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双眸红丝,穿了一身古装服,头发是双刀髻,身姿卓越地站在那里未动,宛如一座清冷的女神雕像般好看,这一幕不得不让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看看是不是死后的幻觉。 可纤细若白的嫩手映入眼目,她瞬间紧皱眉头,她的皮肤不是偏麦黄的?怎么可能这么白! “孩子,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南宫佩兰终是开口一问。 “啊?”许洛泱对这一切都没有反应过来,头还晕晕沉沉的。 南宫佩兰往幔帐边四角的招魂铃看去,都没有摇动,甚至上面的字都变了,再看看床上的人,此刻她的心里已经有数了。 “孩子,你还知道自己叫什么?”南宫佩兰没有很明确的意思问,而是试探着她的名字。 听着旁边这个人再次问话,许洛泱先回:“许洛泱!” “好!”南宫佩兰淡淡点了点头,指尖却微微颤抖着,等她平缓一下心情后又再道:“泱儿,我是你姨!你以后就叫我谷姨行!” “姨?谷姨?”许洛泱听她这话,难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许洛泱,刚才还在想着这么唐突说出来会不会让她发觉。然后她又偷偷用另一只手掐了下脸颊,很痛! 第二章 出谷 才知道她真的是穿越了,真的如同网络小说那样穿到了古代,这太不可思议了。 但一张演唱会的门票就这么没了,那可价值几百元呢,连她爱豆的面还没有见到人就被自己给衰死了,有点不划算。 但又没有死,她还穿越到古代这里来了!我这是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好啊? 岁月如流,许洛泱对这里也是熟悉适应起来,这里的名字叫凌碧谷,这个如它名字一样碧绿清幽,水天一色,常年谷上有淡淡的雾气弥漫,仿佛身临仙境般远避世俗。 许洛泱有时下山打听这里的情况,听谷里的居民人说这里与外界是分隔开来,不允许外界与这里有沟通,而后又听了几个版本都各有不同,许洛泱听惯了就不打听。 总结起来就是:南宫佩兰是这里的谷主,保护这一方居民生活安逸,简单来这里是一个与世无争,桃源世外之地。 一年多过去了,她一个穿越者什么事情都没有,也没有原主的记忆,但是却每天要过着三点一线艰难的日子。南宫佩兰每天亲自教她武功,带她去采草药,剩下的一线就是吃饭睡觉,然后就没有了。 有时候南宫佩兰会带着她出谷一趟,但要求是必须跟紧她,若有违规谷法处置,但不知道她都犯了多少条了。 直到有一天,南宫佩兰因为要闭关没有时间去理她,而她是真的要在这里弊出病来了,躺在床上闷闷不乐,就借着采草药的名义出去外界一趟。 许洛泱背着竹篓后面跟着青莲,她们划船出了一条雾气腾腾的小溪,到了岸边她就往树林里边逛去。 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清晨树林里花草带着露珠,显示一派生机盎然。 她先是逗逗小鸟,摘摘野果子吃,然后玩到申时才开始采草药,青莲一路跟着她,只要她没有闯什么祸,都依着! “少主,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青莲面无表情地望着西边渐渐沉下去的太阳,手又紧紧握着长剑,声音淡淡地朝许洛泱讲去。 许洛泱蹲在一颗高大的树木下,撸起青色衣袖,右手拿着铲子,正往一株草药小心翼翼地挖开:“好好好,等我把这野生天麻拿下,就走啊!” 将野生天麻挖好放在一边的竹篓里,竹篓里面已是满满的草药,见着太阳要落山了,可她还是不想回去啊。 “青莲,要不咱们下山一起去逛逛怎么样,反正谷姨现在在闭关,你不说我不说的,谷姨是不知道咱们下山的。”许洛泱满怀希望地看着青莲,眼睛还专门给她眨了眨。 青莲是凌碧谷谷主派下来专门保护她的,但凌碧谷的规矩不能破,她拿剑拱手道:“少主,恕难从命。” 太古板了,真不亏是凌碧谷的人,这好不容易出谷一趟,还只能来采摘草药,就不能做什么事情,她都穿越到这里一年多了,那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她还不知道,还只是听谷中的居民讲起,又不知怎样! “行行行,走吧走吧!”许洛泱再观察青莲的表情,还是一副恪尽职守。眼里希望破灭,只能无奈回去,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来了。 日落西山,金光灿灿,这片小树林一片清幽寂静,但时不时有鸟鸣发出,横山后山这里一般是没有什么人敢来,可她们走了一段路后,便听后面有打斗的声音,许洛泱眉头一皱,正想回头去看,却被青莲拉到一边的草丛里。 这时,一位身形欣长,穿着一身蓝色直襟长袍,腰间挂着一块玉质极佳的青龙玉佩,沈修远胸上中着箭,血不断地流出,脸色苍白,走起路来有些狼狈,更多的是艰难。 以前中箭的沈修远本是可以将身后那两名黑衣蒙面人给解决掉,可这箭被人抹了毒,他现在连走都有些困难,呼吸不畅,最终吐了口血倒了下去。 许洛泱对这事自然是不理的,以免惹祸上身,而且谷中有规定不可救外人,这追杀事她以前又不是没遇到,不过谷姨有教她,凡事是外人遇险什么的,都不许插手,青莲也拉紧着她的手透过草丛间隙看情况。 那两个黑衣蒙面人见沈修远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走过来手握紧弯刀,他们接到上头的任务,“人必须死后才能带回去”。 那两个人黑衣人做事警惕,他们将沈修远的给转过去,用手去测他死了没有,见鼻孔还尚存着温热的气息,一名右边的黑衣蒙面人朝同伙点了点头,暗示直接杀了带回去。 高举锋利的弯刀在半空,正要刺下时,却刺了个空,不知什么打到他的膝盖疼得他倒在地上打滚。 “大哥,有话好好说啊!”许洛泱再次捡了一块鹅卵石,高声从草丛发出来吸引另一名黑衣人的注意。 见他转过来,许洛泱看准黑衣人的腿,手上的鹅卵石犹如子弹那般有力激狠地打在黑衣人身上。 见他们都倒下,她就赶快把竹篓落下,还在腰间带处掏出一包软筋香散,这是她拿来防遇害的。 青莲见许洛泱出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单手去抓她还抓了个空,她人就已经走出草丛,只能紧跟其上。 许洛泱走过去捂着鼻子,那两个黑衣人正拿着刀向她扔过去,她灵机一闪那两把弯刀片上映着她那皎若秋月的容颜,她旋转之时秉着呼吸,快速周转与弯刀擦肩而过。 擦过后她嘴上不羁一笑,没给黑衣人反应就一把软筋香散往他们身上洒落,两个黑衣人虽然带着口罩,不过还是要呼吸,没过多久人就晕睡过去。 青莲见他们睡过去:“少主,凌碧谷的规矩不可破……” 许洛泱这个时候才懒得去管什么破规矩啊,立马走到沈修远的身边她再次看清他的脸:“呜呜呜,太像了!” 眼前这个人容貌长得和家爱豆一模一样,五官轮廓刚棱好看,眉毛浓密,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残留着鲜血,样子却是惨白,因中毒所以头上不断在发着冷汗。 她手去摸可一下沈修远流出来的血是黑的,顿时失了分寸,手尖不断地在抖,朝着在一边的青莲看去,语气很是紧张:“青莲,快快快,把你身上一直带的回神丹给我。” 第三章 公子世无双 青莲孤疑,想问少主为什么要救这个人,但还是没有开口,直接把药给她,许洛泱先把回神丹给他服下后,让他毒性慢点发作。 脑子里想的是,会不会我家爱豆也穿越过来,那可不行,她必须管这事。 她的爱豆肖嘉辰在现代可是她的偶像,粉丝拥有几千万,他是她人生当中的光芒,在他还没有大火的时候她就已经粉上他了,她依旧记得肖嘉辰网上的话:“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流言蜚语,道路坎坷,只有你大胆向前走,才会得知结果的好坏……” 回到凌碧谷已经是月上中天,月光清冷地照在一个小木屋上,这个小屋是在凌碧谷的落脚处,小本屋都是她花了两个多月才整理好。她一人没事时候呆的秘密基地,许洛泱在屋中救治着沈修远,而青莲想说什么又觉得不是时候,干脆帮忙端着热水抹布。 凌碧谷是坐落在横山荒凉一处的小溪里,小溪常年雾气腾腾,几乎没有什么人敢来,相传有人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过,听说是有神兽镇压在此,或者说是来这个地方渡劫的,人一进去就被当了盘中餐,就算当地的官府来彻查也查不出什么,而且就算能进入小溪然后回去记忆也是消失,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久而久之,它就成几分诡异又神秘,令人望而止步的地方,有时候行人路过这里时,眼往这条小溪深处望去还能看到几处海市蜃楼的画面,更加让人心惊胆跳的不敢靠近。 则其实小溪的深处正是通往凌碧谷的方向,不过得拥有凌碧谷的令牌才能进入这里,这里便是第一代凌碧谷谷主设下的结界。 几天过后,许洛泱端着一碗药往着小木屋进来,刚过门槛就见床上的人动了,她高兴地加快脚步,道:“你醒了,来来来把这碗药喝了。” 沈修远醒来才不过一个茶功夫,先看自己受伤的胸上被绑着白纱,再朝着四周瞧了一眼,地方有些简陋但很干净,屋里的摆放也极其简单。 许洛泱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这人从阎罗王那里抢过来,这几天一直在担心他能不能活过来,她还没问清楚事情,绝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来,把这个药喝了。”许洛泱搬了张凳子坐下,一手端着药另一手用勺子盛着药喂他。 沈修远撑着身子看着眼前一位陌生的女子,长得眉清目秀,眼睛带着几许灵气,就是在她的绫罗云蕾裙上有些灰,他一动中箭部位刺痛起来,但他还是得问清楚:“姑娘,是你救本……我吗?” “对啊!看你倒在那里还有救,我就顺手救过来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那你救我时,可有见过两名黑衣人。”沈修远脸上苍白,可轮廓线精致好看,追问下去,可每说一句话胸口总是阵痛。 “没有!只有你一个人倒在那里。”许洛泱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关系一定好不到哪里去,要不然怎么会被追杀,走之前青莲已经喂了那两名黑衣人一人一颗清忘丸,谅他们怎么想也想不起什么来。 一个人倒在那里,那黑衣人是误以为我已经死了吗?这道理说不通,可又解释不通怎么被这姑娘救的。 沈修远又低头看着绑在身上的白纱,喉咙处滚动了下,声音低沉道:“姑娘,这是你包扎的?” 许洛泱看着白纱,现在已经没有血迹了,想着应该是结痂了:“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观察到沈修远眼里的异样,她又加了话:“医者本分,行医之人眼里都一样,你快把药喝了吧,趁它还热乎着。” 沈修远脸色难看,但眉宇紧皱,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抿了一下干涸又有些裂开的嘴唇,视线对上女子那雪亮的眼睛,很快就闪开,觉得没有什么要堤防的。 见他不吃,许洛泱大概是猜到了什么,舀了勺药往自己嘴里送去,有些苦但她不想说,表情真诚:“没毒的,放心喝吧!” 沈修远看她喝着药,就连忙伸手去拿许洛泱那碗药,吐出两字:“谢谢。” 他一拿直接灌了下去,许洛泱看着咽了口气,她试问道:“不烫吗?有勺子可以慢慢喝的!” 沈修远喝完咳嗽一声,又盯着许洛泱手上那勺子,冷冷出了一句:“怕玷污姑娘的名声。” 许洛泱一脸懵逼,“啊?” 什么跟什么,她怎么就不懂了。 记得他秘密出府去探查连大人,在回来的路上遭到几十个群黑衣人的追杀,横山一带他险些散命,如今他能活过来应该是这名女子救的。 许洛泱顾不上懵逼了,眼睛亮晶晶几分期待,看着沈修远:“你叫什么名字?” 沈修远:“沈修远,字景初。” 许洛泱结合他刚才的反应,现在再加上名字,可以断定他不是肖嘉辰了,可他长得和她的爱豆真的太像太像了吧,以前她就有看过肖嘉辰的古装剧,简直是帅得一批啊。 她每次看到爱豆演的剧,心里那可是万分期待,特别是演古装剧的时候,真的是太绝了,直接把她的心给勾走了。 许洛泱一看到沈修远那张脸,她就跟个花痴一样,盯着人家不放,嘴角还带着傻笑,突然出了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沈修远听到这句话,脸“刷”地一下对这眼前的姑娘失了几分敬意,尽管是救过他的人。 发愣过后,许洛泱才知道自己花痴过头,脸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尴尬”,连忙补救:“我刚才的话不要在意,就是胡口一出,沈修远是吧!我记住了。” 凌碧谷夜晚吹来的风有些发冷,许洛泱躲在灶间,为沈修远熬着药,拿着扇子在灶边左右摇动,煽得有些灰落在她的裙下,里头的火烤的有些热她也没感觉,一副心不在焉的。 她这算是白救了吧! 还以为是她爱豆也穿越过来,不料只是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现在还摊上了一个罪名,也不知道谷姨回头又要怎么罚她了。 隔天清晨。 “少主,谷主现在还在闭关时期,那名男子要是好了,须尽快送走!”青莲去山上打听完消息就往小木屋这边赶来。 第四章 先苦后甜 许洛泱点了点头:“好,这件事情谢谢你啊,青莲,你放心他好了,我立马送走,但是你也放心要是事情被谷姨发现了,你就把所以的责任往我身上扣就行。” 本来就是她执意要救的,说什么也不能连累她,青莲能帮助她已经是最大的感恩。 在进屋子的时候,许洛泱开始心事重重,可一见到沈修远那张脸,她的琐事一下子烟消云散,挂着一张笑脸走进来。 “沈公子,药已经熬好了,可以起来喝了。”许洛泱把药递给他,才理了理衣裙很形象坐在竹椅下,静静地看着他。 沈修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淡淡几分感谢地回:“谢谢!” 徐洛泱昨天帮他早上帮他试药的时候,觉得还挺苦的,还给他拿了一颗糖过来,“你再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沈修远接过一问。 “这是相配,吃了你就懂了。” 沈修远把它含在嘴里吃了起来,入口时他就知道了是什么:“这是糖!” 许洛泱点了点头,“对啊,你这药口服是真的苦,所以我就给你带了一颗,先苦后甜也不错。” 听到这话,沈修远手指微微动弹,他往许洛泱瞥了一眼,眼里就跟一泓寒潭那般,有些让人勿近,似乎是回忆到什么一样。 沈修远:“对,先苦后甜确实不错。还未问姑娘芳名,敢问姑娘是?” 许洛泱爽快地答:“许洛泱,就这三个字。” “对了,沈公子,你是那里人呢?”沈洛泱把人救回来,她还不知道是哪里人,看他之前的穿着,那些布料都是以金丝来织,而且手感极好,八成是个有钱人。 “京城人,京城沈府沈尚书之子。”沈修远还是顾虑,就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去,尚书之子那就是有钱人了,看来是个含着金勺子长大的人,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 “那公子在城中定是许多姑娘家爱慕之人吧!”许洛泱说这话就是奔着他好看的皮囊问的,这话也算是夸一夸他,要不然太对不起长得和爱豆一样了。 这话沈修远没法接,他实在是接不下啊,人家姑娘讲究的是矜持,而眼前的这位与他人不同,直接脱口而问。 许洛泱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坐在他的旁边和沈修远唠叨了起来,沈修远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因为她讲的话,有些是他听不懂的。 “许姑娘,沈某一问,这里是哪儿?”沈修远问道。 这个毕竟不是凌碧谷的人,还是不说自己的破规矩的点还能少点,不然被谷姨知道的话,那她下次要出去就得盼星星盼月亮也不一定有个机会了。 许洛泱咬了一下唇,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下,笑嘻嘻的:“这里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就好?” 许洛泱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对啊,你没事就好,长这么好看死了怪可惜的。” “这便是姑娘救沈某的原因?”沈修远脸上跟个冰山一样被定住,语气也是冷冷的,对这个回答静思默想的。 许洛泱没说就当是默认,一开始就是冲着他的颜值长得像肖嘉辰才救的,要不然鬼才去救,直接放在那里等死好了,她也犯不着是破了那谷规。 一段时间过后,沈修远的伤好得差不多,青莲她又赶着来报消息:“少主,谷主已经闭关结束,那男子你今天必须送走,要不然谷主查到……” “知道了,知道了。”许洛泱站在小木屋庭院的竹架字旁对她挥了挥手,今天天气不错,忙着晒这几天采来的木棉花。 到了末时回到小屋中,她拿着果盘上面放着梨花糕要给他吃,可却不见沈修远人影,等她转过身的时候,手上的果盘因见到前面的人,一下子“呯”掉了下来。 “谷……谷姨!” 在许洛泱面前的正是凌碧谷第十七代谷主南宫佩兰,穿着一袭云纹绉纱裙,发型梳的是一顶双刀髻,脸上戴着面纱,声无悄息地站在许洛泱后面。 尽管她戴着面纱,但许洛泱一对上南宫佩兰那黯然无恙的眼睛,虽然很平静,但她不禁为自己祈祷了。 南宫佩兰轻声冷道:“回去!” “好……好。”青莲不是早上才告诉她的吗,怎么才不到一天她就过来了,那她是真的要完了。 她们离开小木屋后,回到凌碧谷的宫殿里去,她跟在南宫佩兰的后面,大概都想到等下故事要怎么发展了,也不知道沈修远怎么样了,谷姨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她们走了一路,进入来到谷中里面的居民一见到南宫佩兰,都跟尊敬地叫一声:“谷主!” 南宫佩兰见到居民和她打招呼,她总是点了点头友好回应,许洛泱站在后头撅着嘴,葱削般的玉手很不安分地摩挲,她现在真的就和一个犯罪的小孩般,低头在想着等下要怎么认错。 来到玄宁大殿,一进大门她更是忐忑不安,大殿里有几个侍女在这里站岗,这比宫殿上早朝的地方还大,南宫佩兰坐在王位上,讲道:“你们先下去!” 在大殿的几个侍女拱手点头道:“是,谷主!” 完了完了,连她们都叫走了,以前罚她都没有这样的,看来这事八成没有商量的余地,以前她受罚的时候就是站在门墙上,顶着本书站在太阳底下三四个时辰,现在看来估计更重了。 “谷姨,我……其实也不是故意要带外人进来的,只是……只是……”眼下编理由的话,肯定逃不过她的眼力,到时候只有更重的罚在等着她,该怎么办…… 南宫佩兰端正地坐在王位上,听着许洛泱要怎么解释,见她无话可见,才道:“凌碧谷第一条规矩是什么。” 许洛泱:“不许私自带外人进来。” 南宫佩兰提高音量:“第二条?” 许洛泱:“不许私自出谷。” “第三条?” “不许知情不报!”许洛泱越说下去,声音都低了不少,敢情她是完了。 南宫佩兰在王位上闭着眼睛,对着她道:“大点声,今天当着我的面把谷规一字一句地讲完。” 第五章 他在这里 许洛泱低着头不敢去看上面的南宫佩兰,嗓门提高到大堂里响起了回声:“第四条不许救治外人,第五条不许私自离守,第六条不许否决长辈的忠言,第七条不许目无尊长,须做到尊师敬长,仁者爱人,第八条……” 许洛泱一条条地说出来,她的口都干了,念到最后一句:“第一百八十八条,若有违背者,轻则谷法处置,重者永远逐出凌碧谷,终生不得回谷。” 这一百八十八条就跟个坑一样,她都不知道自己跳了多少个,这一年下来隔几天她就犯了,可南宫佩兰也没有把她当重者处置。 南宫佩兰听她全都念完了,抬眼双目道:“泱儿,你可知你在我闭关时候犯了几条。” 许洛泱在背后偷偷为自己算着到底犯了几条,一数十只指头数的过来,“六条!” “知道就好……但这一次我不罚你。”南宫佩兰其实在沈修远进入小溪的时候就感应到有外人进来,两天前她就招青莲来说明事情。 “真的?可是谷姨我这次犯了这么多条你不罚我吗?”许洛泱有些不信,她怎么可能不罚,一定是在开玩笑。 南宫佩兰无奈地点了点头:“是,不罚因为有任务要交付于你。” “有任务?”许洛泱对此感到诧焉,从认识她到现在,记得她的表现也不怎么样,隔三差五除了惹事就没好的印象在南宫佩兰脑海,这次倒是挺怪的。 南宫佩兰:“你去一趟天泽国京城,帮我找一个叫小荷的婢女,等下画像我叫画师画给你看,此人若是找到一定将她带来。” “好。”许洛泱听到可以出去,还是京城之地,她才懒得去问为什么,又想到那个和她爱豆一样的人,“谷姨,那个外人你是不是……” “放心,我已经让青莲送他回去并服下清忘丸,没有对他怎么样。”南宫佩兰边说边下来,从她的手袖里拿出一条打着规律结的红线,上面有一个银色空铃铛,交给许洛泱后,转身道:“泱儿,这个带在左手上,遇到事情打五下,切记一定得是危机关头才可以。” “好。”许洛泱记下,脸上堆着笑脸,能放她去京城一切都好说,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小说讲得那么繁荣热闹。 许洛泱:“那谷姨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发,明天吗?还是呢?” “都可以!” “那谷姨我过三天后出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准备了。” “可以,去吧!” 今天还以为她会死翘翘,现在看来她是平安无事,还赚了个机会光明正大出谷,这下子她可是可以摆脱那些谷规自由翱翔了。 在出大殿时,南宫佩兰往着许洛泱的背影,忽然喊了一声:“泱儿!” 不会是要反悔吧,许洛泱发觉开心过早了,身子僵了僵地回头,“谷姨,我觉得我是可以胜任这次任务的,你放心我能帮你找到这个人。” 南宫佩兰眼里有些波澜,但还是道:“去了京城,保护好自己,切勿不可贪玩误了正事。” 五日过后,许洛泱背着一个包袱走了一大长路才抵达京城,进城后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吃的喝的住的。 京城里人来人往,果真是繁花似锦,可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得先摸清楚一下地方。 先去一个面摊那里点了碗面,这个面摊的生意火爆,几乎每张桌子都有人,她这张桌子还是靠她手速快才抢到的,在等待的过程中。 有一名手上拿着一把白玉虎风扇,额头两边留着发须,右眼角有一颗朱砂痣,面貌挺俊郎的男子坐在她这张桌子:“姑娘,可否一同坐。” 许洛泱往他身上打量看着,倒是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也不是什么坏人就点头:“可!这桌就我一个,公子请便。” 萧寒兮因为在酒楼和人玩游戏玩输了,罚的发式是找一名姑娘与他一同用餐,他才一出酒楼看走过去一个又一个姑娘,都是千娇百媚,娉婷袅娜,这些他都看不上,正好眼睛放在对面面摊一个正在抢桌子的姑娘身上。 不顾矜持这般不拘束的女子,他倒是第一次见识,就把猎物的方向指向许洛泱。 等她许洛泱吃了之后,她又对着面主道:“面主,再来一碗馄饨面!” “好勒!客官稍等一会送过去。” 他们坐在一起,都没有说什么话,萧寒兮听到她还要一碗,再看看自己那碗才吃不到两口,而且碗比巴掌还大,一般姑娘家都是吃不到一半就饱了。 他将手上的白玉虎扇子挥开,装装样子煽着道:“姑娘,你饭量不错!” 徐洛泱嘿嘿一笑:“非也非也,一路走到京城也没吃什么,自然比平常大了。” “哦!姑娘不是京城人?”萧寒兮闲着聊聊。 “我从外地来玩的!” 许洛泱见他衣着挺华丽的,又想到那个沈修远沈公子来,她斗胆一问:“公子,可否一问?” 萧寒兮扇子一叠,笑吟吟:“姑娘但说无妨!” “公子,你可知沈府沈尚书家中坐落位置?”许洛泱脑子还是有点想见那个沈修远的,虽然不是她家爱豆,但长得像可以拿来养养眼也行。 “客官,你的面来了!”面主端着盘子,将上面热腾腾的馄饨面放在许洛泱面前:“客官,请慢用。” 许洛泱一看到面,拿起筷子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还边抬眼看着萧寒兮,希望他的口中能说出点来。 萧寒兮看到她这般吃相,再想想以前见过的姑娘吃相,个个都是小口咀嚼,十分注重外在形象。 这个姑娘倒是有点意思! “这京城之大,敢问姑娘问的沈府是哪家?” 她边吃着馄饨边含糊不清道:“就是沈尚书,当朝官中之人。” 这京城大是大,可这当朝尚书无非只有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这六部尚书他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名字还是有所耳闻的。 “姑娘,怕你要失望了。” 这一听到对面人说的话,她碗里的馄饨面顿时不香了,难道说那个沈修远是在耍她,还是她当时没听清楚现在误解了。 他们吃完面后,在还钱当中萧寒兮脸都黑了下来,摸了摸腰间的钱袋竟然不见了,他第一想到的就是酒楼里那些人,八成是要他难堪。 许洛泱把二十块铜钱给了面主,见萧寒兮还拿不出,而且面主的脸色也渐渐不耐,就再掏出十块铜钱:“面主,这是这位公子的面钱。” “好,那两位客官慢走。”面主才离开。 萧寒兮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他对钱的含义就如地上的沙子那样,毫不在意,一踩而过。 今天却打脸现场,堂堂京城首富之子,吃个面还要姑娘家来付,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萧寒兮:“姑娘,今日这份恩情我萧寒兮记下了,不知姑娘芳名是?” 许洛泱背上她那沉甸甸的包袱,回他:“许洛泱!”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姑娘名字不错。”萧寒兮扇子又折开,手轻轻煽动,他头前两发须也随风飘动,神采飞扬,诗句意有风味。 许洛泱:“那你呢?” 萧寒兮弯唇一笑,拱手道:“在下萧寒兮,字无恙,自称连衣居士!” 在面摊别过后,萧寒兮又回到酒楼里去,走进去人在心不在的,脑袋还在想着许洛泱,拿着扇子边扇边在心里评价道:“长得不是很惊艳,但也算是个清美新颖,这今天这游戏输得值。”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都很满,许洛泱是跑了一家又一家,加了价格还说是租不了,真的是要累死她啊,刚才吃的馄饨面都要因找客栈而消化掉了。 腿都跑酸了,她又望着西边的夕阳,余晖就要渐渐抹去,然而这京城里丝毫不因天色将近而有些减退繁闹,来的人群更是踏至纷来。 我去,再不找到客栈她真的就要留宿街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她再撑着酸累的腿,抱着最后一点期望来到一家客栈。 这客栈有点远,不算是好的反而有点寒酸,周围装修有些还是用补上去的,她进去一问还有房间,就不管它长得怎么样了,有个地方落脚就不错了。 客栈小二见有客官来了,就来给她指路一下,许洛泱要了一件上等的房间,因为这家客栈上等好的房间相当于其他客栈的普通房。 跟着小二来到二楼她的房间,里面东西简单但该有的家具还是有,她将包袱往书案一扔又吩咐小二送点吃的过来,然后就心无旁骛地躺在床上,除了解放就是舒服。 “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真没想到每天想得是怎么摆脱那一百八十八的谷规,就在今天我终于有自由身了,以后别想出现在我身边,不用束缚我了……” 这想着想着她真的是走累了,说没几句话就睡过去,等她醒来已是酉时,打开房间的窗户透露着一股清凉的风,上头的月色凄美。 一下秒她的肚子“咕咕咕”地响了起来,她想到来之前有吩咐小二送点吃的过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见他送来呢? 难道是忘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是找他吧! 刚把门打开她就在右手一排的房间走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沈修远,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像一名手下,女的穿了件百褶如意裙,样貌沉鱼落雁,有些娇小玲珑,他们一同进入了一间房间。 他怎么在这里的,亏她还在想着怎么找他,结果给她的消息是假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第六章 爱慕已久 她鞋尖轻轻地往前走,走到他们房间的时候,蹲在下面的裙板处,再悄悄地抬头到窗棂纸上,两眼盯着里面看了好久,只见有两人影在交互,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正想用手捅出个口来看,许洛泱才想到自己的做法好卑鄙,既然他不是自己的爱豆又干嘛要看,还是找吃的要紧,明天任务乖乖去做。 忽而在她想好要走之时,一把锋利的刀尖从她左边脸庞的一侧刺出,那刀上面映入着她那肌肤若白的侧脸,她往那刀尖看了下,背脊僵硬发凉,身子不断在抖。 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挂了。 “李雷,把人给我带进来。”说话人的语气威慑,有足够的杀伤力。 李雷把刀收回,将房门打开单手将许洛泱抓住,毫不客气地将她拽进来,然后往地上甩去,一把剑直接架在徐洛泱的脖颈上,只要她稍微一动,人就可以挂了。 许洛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李雷熟练的手法无情地抓着,还一把刀子举在她的脖子上,现在的她是不敢轻举妄动。 “大哥,咱们有话好好,有话好好啊!能不能把这剑给放下。”许洛泱试着商量。 “哥哥,你……”站在沈修远身边的林欣怡发话,似乎是想为许洛泱求情,毕竟和她一样是个女儿家。 沈修远走到许洛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脸上表情全无,声音低沉对着林欣怡:“李雷,把林小姐送回去!” 林欣怡本是想为这位姑娘求情,但一对上沈修远要杀伐的眼色,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的,指不好自己都被拖下水。 林欣怡跟着李雷出去,许洛泱刚才观察了那女子,好像要为她求情,不过一见沈修远就不敢多言。 剑从脖子上离去,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许洛泱正要从地上站起来,不料一把蓝芒冰泠的长匕首架在她的脖劲上,还架出一丝血来。 “说,谁派你来的,刚才都听了什么!” 许洛泱看着沈修远的模样,对上和她爱豆长得一样的他,想说点什么才得知他是吃了清忘丸,所以救他那些事情,都不记得了。 许洛泱不敢多动一下,怕真的这个人一不留神她就先去见阎王,讪讪一笑:“久闻公子相貌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而小女子心中对公子爱慕之情已久,刚才见是公子才使不正当手段,还望公子见谅。” 沈修远盯着许洛泱许久未动,而李雷送林欣怡下去后,安排人手护送回去就急忙上来,“王爷,已经安排好了!” “王爷?你是王爷!”许洛泱对这层身身份可是了解最多的,当初追言情小说可是没少看,每看一章都是把她的爱豆带入进去。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既然是王爷的话,就说明那天果然是骗她的了,真是瞎了她的眼睛,早知道就见死不救了。 “李雷,把她带回去严加拷打也要把派她的人给找出来。”自从他遇害后回来后,就已经接连抓到两个可疑之人,身上都是带着暗器,撬开他们的嘴就是要拿他的命。 严加拷打?! 李雷将她抓住,一把剑还不忘架在她的脖子上,和他主子一样语气阴冰,“快说。” “不是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真的不是什么人派过来的,我就是爱慕你的女子,我一个小姑娘家手无寸铁,能对你做什么!”许洛泱使出吃奶的力气挣开李雷,跑到沈修远面前苦苦哀求。 李雷实在是搞不懂她是要做什么,竟然这话都敢当着王爷脸面说,真是不知害燥,不知羞耻啊! 听到这话,沈修远就想提前将她杀了,他把匕首指向许洛泱,额眉紧皱,道:“行,你该如何证明没有人派你来的?” 李雷听到王爷发话,站在一旁呆着,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话。 娘的,早知道就不好奇心过来,真是害死猫啊! 许洛泱使了劲想哭出点眼泪要,就是哭不出,发狠用手撵了自己的手臂,一子眼泪就涌入出来,她开始卖惨:“我只是隔壁的隔壁的再向右手拐,第二间的客人,来这里就是休息的,今日刚到京城这里一到客栈叫了小二给我送吃的,结果我睡了一觉醒后发现人还没来,我自个出来找吃的,你猜怎么着?” 许洛泱哭着哭着感觉眼泪要止住了,又再一次撵了下,又是哇哇直哭,还偷偷看了一眼沈修远,一副木头脸又接着说下去:“我一出来就看到公子……哦不,是王爷带着一位佼人,我就是纯属好奇过来看看王爷是不是另有所属,是的话也好让民女死心。” 李雷站在一边,嘴角微扬真是不知道她怎么可以这么能瞎编的,这理由也太没有逻辑了! “你的一派胡言就留到牢狱去解释吧!”沈修远挥了挥衣袖,以示李雷带走她。 我去,她怎么就成了一派胡言了。 “不是,沈修远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是不是太适合你了,我怎么着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然后你就是这么对恩人的,还要把我送到牢狱去,真是忘恩负义!”许洛泱演不下去了,她的演技不行就直接摊牌道。 “大胆!竟敢直说王爷名讳,罪该万死。”李雷一剑刺过去。 许洛泱听到背后有动静,就故意蹲了下来,而李雷刺她刺了个空,还把自己给刺倒在地,引得许洛泱偷笑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对外他一般不说的,何况听这位女子说是从外地来的,“我可以饶你一命,先说你是怎么救我的。” “真的?”许洛泱看着沈修远那张脸,就想起她的爱豆,刚才的事情都通通忘了,竟然露出一张花痴脸。 “我是真的救过你,不过不可以说。” 沈修远挑眉问着:“为何?” “没有为何至少我救过你,我知道你的名字,沈修远,字景初。”许洛泱她现在离开凌碧谷,但指不定哪一天又要回去,想着也不能把那里的情况给抖出来。 景初! 奇怪,他一向是说名不说字的,而且“景初”这字还是母妃偷偷为他取的,除了母妃和他自己,没有旁人得知。 许洛泱见他不说话,赶紧问道:“王爷,我可是救过你的,又是你的爱慕者啊,所以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又不言,许洛泱大胆离开,而李雷的剑“嗖”地一下挡在她的面看,只听后面的人说:“李雷,让她走。” 李雷收剑:“是,王爷。” 许洛泱手脚麻利就“跑”了,嘴上还不忘小声念叨:“给老娘等着!” 整个房间只剩下沈修远和李雷,一片死寂在空中流动,他细细回想着他遇害那天,可是到了他在横山小树林倒下后,他的记忆就断了,回到府上找太医来检查,都说是没有什么大碍。 方才那名女子又是那样说,难不成真的是她救的,可她又不说是何缘故:“李雷,你找人把刚才那女子查一遍,有什么线索第一时间报给我。” 李雷:“是,但王爷现在咱们是回府还是去查林小姐的事?” “阿怡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先回诏狱里!” 第二天醒来,许洛泱一整晚都没有睡好,起来一转到脖子那伤口就疼,她捂着洁白的脖颈,嗤牙道:“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现在反而还被你咬上一口,还差点就受刑。” 良久,门外传来“叩叩叩”的声音,许洛泱不好,就大声冲着门喊道:“谁啊!” “是我,客官你的早膳送到!” 早膳?她昨晚气都气饱了,但气归气,肚子现在早已是空腹,说什么也不能跟吃的过不去,“好,你等着!” 许洛泱赶紧起来收拾一下,在梳妆台上拿着梳子七里八里梳好,见样子美美哒才去打门:“小二,你们这里送早膳是这么积极的吗?” “并非,这早膳是那位客人为你点的。”小二端着一碗瘦肉粥,转头指着在右边的一个身穿靓黑色绫锻长袍,手上拿着一把玉扇的公子。 许洛泱顺着小二的眼线跟过去,那个人正是和她一起吃面的萧寒兮,她脸半笑着:“萧公子,你怎么在这里的,还有这粥莫非是你点错或者送错了吧?” 萧寒兮走过来:“这里是住人的,我当然在这里了,昨天刚好见到你也在这里,而我怎么会送错呢?我的眼睛又没有瞎,昨天你帮我今天我请你,应该的应该。” 许洛泱:“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就一碗馄饨面的价格,没什么的。” 萧寒兮在昨天回到酒楼后,和友人越玩下去越觉得没意思,反而对那个姑娘起了意思,出来就派人满城地寻找,才知道她在这家客栈。 小二:“那客官你接好,小的下面还有事。” “哦哦好!”许洛泱稀里糊涂就接下来,大概是因为饿了,闻到有吃的肚子更加不争气。 许洛泱盯着碗里的粥,越闻越香:“那萧公子,谢谢了。” 萧寒兮见她没有什么要和他说的,端着粥就要进去,他开口道:“不是,许姑娘你不请我进去吗?” 许洛泱抬眼看了下,这粥是他送的虽说是还情,但总不能一拿吃的就把人家凉在外面吧! “进来吧!对了萧公子你吃了吗?” 许洛泱拿粥就坐在一张半旧的书桌上,坐下拿着勺子停在半空,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个人在吃。 萧寒兮挑眉朝她,嘴角不羁一笑:“早吃了,你吃吧!” 听他吃过了,许洛泱就放心勺子一勺接着一勺,这瘦肉粥下的料挺多的,所以她没几下就吃完,吃完感觉还有点不饱,但她没说。 第七章 自然就喜欢了 而萧寒兮搬着长凳坐在离她半丈外,扇子轻折,坐下才看她没几眼就把粥喝碗了,想到她昨天吃了两碗馄饨面的事,倒是让他少算了,他问道:“许姑娘还要吗?我让小二再送一碗来。” “不用,不用!”他才吃她一碗,这多的她可不能拿,反正她等下还要出去,逛个街什么的,肯定有什么要买吃的,而且她的正事还没有做呢。 许洛泱起身再次感谢他:“多次萧公子。” 萧寒兮倒是对这个意思又有了几分,正好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许姑娘,你就别萧公子,萧公子地叫,直接叫我寒兮便好!顺便愿与姑娘交个友人如何?” 许洛泱瞅他多多看了一眼,这人在外看人的眼光还是得注意点,何况这还是个古代,但见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之态,这外貌放在现代还是稳稳的帅哥一枚,但不是她的菜。 萧寒兮:“怎么,姑娘是觉得在下唐突了?” “没,没!”她在京城也没个朋友,要不交一个试试,而且看他的打扮定是个公子哥,他孤身一人在这京城以后也好有个相应,“行,那你也叫我洛泱,友人之义,应当以名相称。” 有意思! 这女子果然比他想得倒是简单,没有过多变扭,交友人指不定今后有趣味发生。 一个时辰过后,许洛泱将南宫佩兰给的画像带上,只是人海茫茫的京城要找个人可不容易,何况要从哪里入手都不知。 出了客栈,萧寒兮也是跟着她走,见她总是在看着一张泛黄纸上的人像,他丹凤眼瞧上面人像看了眼,边走边问道:“洛泱,你在找人吗?” “没,就一个故人!”忘了身边还有个萧寒兮,许洛泱就赶紧把画像收起来,但这事是她自己的,还是别让他知道为好。 来到京城的东边,走个几十步便能见到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溪,相交辉映,中间有一座石拱桥,桥上人家流动许多,而下面有船夫在接客,船桨荡起一层一层水波,两岸种有百年的槐树立在那里,树枝茂盛,正好遮住仲夏的光照。 许洛泱在途中买了一串糖葫芦啃着吃,他们走着走着就到了石拱桥的上方,她停下站在那里左手抵在额头上,前看看后看看。 萧寒兮也不知道她要做啥,扇子递给她:“洛泱,遮个光!” “不用……”拒绝他的扇子,看着他想到了,她还找什么找啊,眼前不就有个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她问他不就好了,“我问你个事情,京城当中有没有一种铺子,是那种知天晓,通地事的。” 许洛泱笑吟吟地朝他看去,小眼还还同时朝他挑着眉。 萧寒兮对上她挑的眉,心里不禁一颤,心跳比平时多跳了几下,“你是要问百货行吗?” “你知道,那你带我去,回头你要吃什么我请客。”许洛泱过于兴奋,拉着萧寒兮的手袖就要走,但没拉动。 回头一看,再拉着:“走啊!” 萧寒兮两眼都落在许洛泱拉着他手那里,他顿时心里五味杂粮的,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子拉出感觉来。 想到古代男女有别,嗖地一下许洛泱赶紧收回来,嘻嘻一笑:“莫见外,莫见外,我这是怪病!” 这走到一半时候,萧寒兮突然被他府上的下人叫走,临走时还告诉了地点,许洛泱把糖葫芦吃完,然后一人凭着他指点的地方走。 离那个地方还有半里路,而在往西面走去时,有两个官兵在一路拦人他们拿着通缉令纸在一个个百姓地问。 “有见过这个人没?” “没有,没有!”妇人摇了摇头,官兵才放过她。 许洛泱赶紧把她的那张画像再藏好点,走到官兵面前和刚才过去的百姓一样,摇了摇头:“没有。” 官兵就将她放过去,谁知才走不过两步,就听到前面传来:“发现什么可疑人物,直接拿下押入王府。” 李雷奉命行事来西面这边查看,京城东南北门出口通道极少,而西门背靠南屿和浮玉两国,在京城坐落之时通道就多了几个,来来往往各地的人颇多,从外地来此做生意也是日积月累,一是为了方便人流,二是为了为了京城多增几分热度,而且是最有可能出逃之地。 李雷骑着马到时就拉着缰绳,长吁一声,他说完就下来。 许洛泱低着头走开,装成是看不到他,越过他的身边,他忽然:“小姐,你留下!” 我去,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啊,姑奶奶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但还是努力给他撑出一朵像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官爷,请问有什么事情呢!” 李雷挥手请道:“我家王爷有请。” “我与他好像没有什么话可请的,要不官爷替我回绝了。”当下之事她当然是要找百货阁,找你家王爷算账啊。 李雷瞪着许洛泱,再道:“小姐,你最好过去,别逼我动粗。” 许洛泱想说,动粗就动粗谁怕你不成,她又不是没武功,何况她来到这一年多“三点一线”的日子可不是吹着过的。 探头看了看这里百姓挺多的,而他们有三个人,这打输了就是花点医药费的意思,可要是打赢那她不得蹲地牢,还有若再看她不爽关她个几年,那多亏啊! 许洛泱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将她的事情先放一放,反正她时间有的是,跟他过去也可以看看能不能把仇给报了。 来到摄政王府前,上面的匾额上写着四个篆字“摄政王府”,四字还涂着一层镀金,看上去挺高大华贵的。 我去,她还真救的是位王爷啊! 许洛泱跟着李雷进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在王府前庭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其中白色茉莉花居多,正好赶上此花开季,为府上增添一份芬香。 许洛泱闻着香味,跟着李雷的脚步走,直到来到王府的后院,李雷走到一座石亭前,对着一位背靠穿着玄色阔袖蟒袍,腰间玉带,头束着银色发冠,修长的手正举着书的人道:“王爷,人已带到。” 沈修远:“下去,记得把城中大大小小的地方细查,不可放过。” 李雷:“是。“ 等李雷走了,沈修远拿着手继续看,好像忘了有许洛泱这个人一样。 我去,叫她来还无视。这是把她当成空气吧,许洛泱先开口道:“王爷,你叫民女有何事,若是无事那民女就先行退下。” 说完,她就抬脚要先离开,这才抬不到半空,亭子里传来低沉的嗓音:“叫什么?” “啊?”许洛泱一脚落下去,又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那仪表不凡的背影。 沈修远没理她这话,只是专注于手头上的书,再道:“本王问你叫什么?” 切~,还自称本王呢,我看是狗王吧! 许洛泱心里说归说,但他还真的是位王爷,得罪不起就笑颜逐开回答道:“回王爷,民女许洛泱!” “哪里人?”沈修远本想查的,但是昨晚回诏狱后,竟然有人越狱将两名罪人给劫走,时间刚刚好他就在那家客栈才发生的,而她昨天的行为难以脱离。 许洛泱许久不作答,而是在想凌碧谷这个不能说,这个天泽国的各个地方她又不熟。 沈修远把书放下,扬了扬袖口,冷呵道:“本王没有这么多耐心,说!” 你没有这么多耐心就别问我啊,亏我当初还救了你,真是小白狼一只啊! 呲着牙,只好碰碰运气对着他道:“回王爷,民女是徐州人。” “徐州人?” 听他语气,还真是有这个地方,她就胡说八道:“对,我自幼是在那里长大,是名孤儿,家父家母在民女九岁之年因病而终,我便被邻居带到堂子,在里头长大。” “那地方我没去过,那你是如何爱慕本王又是如何救本王的!”沈修远把书轻轻地放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语气平和道。 我去,又给自己挖了坑,还往里头傻跳。 不管了,人要脸树要皮,他总不可能不要吧,何况是位高权重的王爷,许洛泱心里奸笑下,才道:“王爷,你虽然没有去过,但是我有听过自然就喜欢上了。” 沈修远听她这话,脸上已是阴暗几许,他双眸微眯,呼吸沉重,似乎是在恼怒。 许洛泱站在亭子外头也不知他什么样,接着说道:“王爷,我这喜欢是归喜欢的,顶多算个仰慕,但是自从救归王爷过后我就心系于王爷不可自拔,特别是被王爷你这张面如冠玉的脸所迷!” 许洛泱说这话也没有错,当初救就是因为他这张脸才救的,现在只有一个就是想恶心他,她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人家是王爷,多少是惹不起的。 沈修远在家中一向是不喜欢听人胡话连篇的,何况是这些话,这女子还这么不害臊地讲出来,他转过身漆黑的眼睛仿佛如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想要将许洛泱化成灰烬。 他转过来时,许洛泱正好对上那张她最想见的脸,可又不是那个人,但这张脸好像因她刚才的话多了几分眼色,看着是在生气了。 就是要激起这小白眼狼的生气,但她激发归激发,还是得给自己找条路走:“王爷,你可知你那日中的是何毒,是野葛,野葛你知道吗,为了救你我可是拼劲全力把你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的,还花了我几种名贵的药材呢!” 许洛泱说完就看着沈修远是什么反应,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她却得意地勾起嘴角,再添把火过去:“王爷,你不信吗?我还亲自帮你上过药,就在你右边的胸口,现在你一动应该还有一点点痛吧。” 她的“亲自”那个字故意拉长些,为的就是让他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样的白眼狼,昨晚就差点被送去严加拷打,还伤了老娘的脖子,此仇不报,非我性也! 沈修远听她把话说完,前面的足以让他给她定罪,但她的话里并无假,他的胸口现在还有些痛,那日他也确实是中毒,至于中了什么毒他一概不知。 这么说的话,她的话是真的了。 第八章 当然是要你啊 “那你是横山哪里为我疗伤的!”沈修远那日走出横山后,记忆全无,回忆起只有他吐血倒下的画面,其他想不起。 许洛泱镇静道:“王爷,我救你便是事实,但这个是民女的私密,民女可否不答!” 狗王爷,能救你就不错了,还想知道疗伤之处,等你死后灵魂爱飘去哪里就飘去哪里,到那个时候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沈修远抬起他那抹绿云根靴走出亭子目光落在许洛泱身上:“行,你可保证今日所言句句属实?” 许洛泱朝着他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一下来就拉进沈修远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跟个小花痴一样。 为什么啊!长得这么像。 难道这会是她的定数吗? 沈修远走下来,他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嫌弃的眼睛看她一眼就收回,他淡淡道:“你要什么?” “当然是要你啊!”许洛泱犯花痴犯出原型,这话完全就是她想对爱豆说的话,她当初迷上肖嘉辰的古装剧就迷得不可自拔,她的爱豆演古装剧真的是,让她有现场带回家的冲动。 沈修远这下子脸一下子就沉了,没见过这么不懂羞廉,不知礼仪之人,还是个女子,可她又是救过她的人,算了恩一报就两清。 “这要求不可,赏你黄金五百万如何?”沈修远问她。 “啊?”许洛泱这才从爱豆的想法中回过神来,想到刚才说错话:“王爷,民女刚才不是有意冒犯王爷的,全是胡话!” 许洛泱喜欢的人可是她的爱豆,只是太像了连个声音都有几分相似,有点自然反应回了他。 胡话?最好全都是! 沈修远冷哼再复刚才的话:“赏你黄金五百万如何?” 钱!换成是在现代,一提到钱的许洛泱两眼就像激光枪一样,发出咔嚓咔嚓的光,她可是大爱啊,有了钱就可以云游四方,可以毫不犹豫地在黄牛那边把她爱豆演唱会的内场票给买下来,然后拍几张帅气的照片。 但现在她可是孤身来京城,她自个又不差钱,在她出谷时,南宫佩兰就命青莲为她准备京城所用的银子,还叫如何她换算。 许洛泱摇头:“不要!” “那你要什么?除了你刚才那个!”沈修远不喜欢这种女子,没羞没臊的,可终归是救他之人,还是得还。 “银子就不用了,王爷你就当欠下民女一个忙,等回头有需要了王爷再还也不迟,这还也得还在有用之处,这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又不缺!” 沈修远眼里无波澜,闭了下眼,只好道:“行!” “那民女可离开?”许洛泱还想去找那个百货行,今天逗逗这个小白眼狼,看她脸色阴沉沉的也算是报了仇。 离开王府后,许洛泱一蹦一跳地往那个百货行去,不过现在离那个地方又远了,还得用走过去的。 许洛泱离开王府后,李雷又回来禀报,将新的情况告知一下沈修远,然后多问一句:“王爷,刚才那名女子为何不抓起来,按照来说她的嫌疑……” “她不是!”沈修远挥手止住他这话,“现在京城门外都有人把守,也没有收到什么可疑之人出入,他们应该还在京城,再多加人手去抓!” 李雷拱手点头道:“是!” 来到百货行已是晌午,太阳更加骄热,来到这个地方有点荒僻,萧寒兮说是在小巷子里第五颗梧桐树下的一间铺子,巷子里一人都没有,有些荒凉,地上的落叶满地都是,好像没有住一样…… 看着远处,这里都是关得严严紧紧的,那里有做生意的意思啊,也没想到京城里还有这么一个做生意之地,放着若大的市场不要,来这无人问津的地方开业,这操作服了。 算了,能帮她要想要的东西就好,人家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说不定这是人家的癖好。 来到第五棵梧桐树下,上头的梧桐枝繁叶茂,褐色的叶子总是不定时飘落下来,她站在铺子的门前正有一叶在她头上,她轻轻地拿开。 在铺子面前有一个小铃铛,想着这可能是一个开门方式,就伸手去摇了摇,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下一秒铺子门就自动开了,无人开就动了,倒是有点吓到许洛泱了,她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心脏,又往里头看去,一片黑兮兮的,就跟个黑洞一样。 待她仔细看去,铺子里瞬间光照四起,里面地方很大,货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物件,突然一个娘腔似男人声音从里头传出:“拉我百货铃,一切皆是客,外面的女客官请进!” 我去,她都没有说什么,是怎么知道她是女的,那还真神机妙算啊! 许洛泱踏进那间门扇,刚进来后门一下子“嗖”地就关了,她猛地回头一看。 “女客官不必担心,待你回去之时便会自动开,请稍安勿躁,这是本行的规定。”一个站在柜台处,他身穿半旧蓝色衣袍,容貌清秀的男子,在他的头上还围着蓝色头巾,手上正拿着狗尾草在逗着一只在台上全身黑的小猫。 许洛泱听了他的话安下心来,走过来就看到那只猫一只眼睛白障,另一只眼睛完好,让她又吓了一跳,但不过只是一只猫而已。 “女客官,请问是要什么?”百货行的掌柜不逗黑猫,让它自个玩去,问着她道。 “掌柜,你们这里当真什么都有?”许洛泱走到柜台先问问看。 掌柜瞧了眼她,笑到:“想必女客官是城外远道而来吧!” “你怎么知道的!”许洛泱惊奇一问,她都没有说什么话。 “猜的,只是没想到刚刚好猜到罢了。不过女客官是不了解我百货行啊,百货行百货众多,当然不指百货这一方面,只要你想要,没有我百货行无的!”掌柜艳艳一笑,声音有点女人味的。 “你们这里当真这么神奇,这么无所不有,要什么有什么!”许洛泱道。 “是!”掌柜的点了点头道。 许洛泱将藏在衣袖里面的画像拿了出来,折开让掌柜的看一看,她问到:“你知道这个人要怎么找吗?” 掌柜的对着这个人一看,画像之人柳眉杏眼,长得倒是标志,他回答道:“此女的线索多少?” 许洛泱一听是有望了,和他讲道:“叫小荷是一名婢女,其他消息无!” “这么点儿?”掌柜倒是有点接不过来,才两个消息就让他来打听。 “对啊,你能帮我查查吗?当然钱不是问题。” “可以是可以,但是时间可能不确定的。”掌柜的掂量掂量着,还是和她实话实说道。 许洛泱:“没事,时间不是问题,找得到就行!然后你们这里找消息隐蔽性怎么样?” 掌柜一笑,对她道:“怎么,我堂堂百货行做事客官不放心?” “有点不放心!”许洛泱瞧了他一眼,实话实说。 掌柜:“……” “客官,我百货行开张至今,可未曾经过哪个客官不满意,你若是不放心交于我们,那我们也不必合作。”掌柜转身就要走。 “等等,等等。我就是随口一说的,这不是第一次来嘛,没点经验你别见外。”许洛泱看他话里带有一股自信味,再加上他的话,反正画像看都看了。 掌柜的回头,然后在自己的柜台下掏出一个古色小箱子,把箱子推到许洛泱面前,“伸手进去,看看拿到是几号。” “啊,伸进去?” “对!” 许洛泱听了掌柜的话,把手放进去摸到了纸张就出来,这个铺子从进来到现在总感觉太不寻常了,难怪要选个这么偏僻的。 掌柜的暗示她:“打开看看是什么号!” “哦!”许洛泱把拿到的纸张打开来,上面写着一个号数,看完就把号数亮给掌柜的看:“这什么?七有什么含义?” “七七四十九!看来这个人不难找了,客官你就静等消息好了。”掌柜把她的号数拿过来,重新折好往古色箱子扔进去。 许洛泱“哦”了一声,再道:“那我是现在付钱还是?” 掌柜:“客官,不急等人找到再还也不迟,你先等一等我把画像画下来,好方便找。” 许洛泱点了点头,不经意间掠过他这间铺子周围,看着琳琅满目各种物件,她向右边走过去一看,随手拿起一个类似弹珠,弹珠里面有一朵开得红艳如血的花蕾,她举起问着掌柜:“这玩样贵吗?” 掌柜撩起衣袖,提笔正要落下时,余光注意到她手上拿的东西正发着微弱的红光芒,他连忙把笔放下走到她这边来。 “客官,你先把它给我!” 许洛泱把弹珠给他,也看到手头上的弹珠发着红光,给了掌柜后那颗弹珠一下子就不亮了。 “我去,这弹珠还会有光啊!掌柜这是颗夜明珠吧,价格多少呢?”许洛泱看着那颗弹珠,买回去夜晚当个标志警惕牌也不错,就不用半夜起来喝水还要东碰西磕。 掌柜的没有听许洛泱的话,而是看着手上这弹珠,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又斟酌一下,奇怪这珠子刚才怎么发光了,都几十年了也不见开光过。 他用衣襟擦了擦,可珠子就是不发光,难道是…… 掌柜的把珠子又塞到许洛泱手上,想看看它是否是认出主人来,可把它放在许洛泱手上又不发光了。 这怎么回事? 许洛泱的手被掌柜放了那可珠子,她问道:“掌柜的,你这是夜明珠吗?打算卖给我了。” 看着珠子在许洛泱的手中不发光,他用手摸了摸下巴,皱眉在想问题,这怎么又不发光了。 “掌柜的,掌柜。”许洛泱看他老是盯着手上那颗珠子,实在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卖还是不卖呢?” 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掌柜的才回过神来,笑了笑到,用着妖娆的食指摇了摇道:“客官,这个可不是夜明珠哦!” “不是夜明珠,那还你了。”许洛泱把珠子放回原处,“我就不买了,留给懂他的人去买吧。” 第九章 开始卖惨 将它放到原位的时候,掌柜的又看到它发出一丝丝红光,这次的光芒许洛泱察觉到,掌柜的认真地讲到:“非也,而是它来懂人。” “啥?一颗珠子而已,懂什么人啊!”许洛泱撇撇嘴一道。 “没,只不过这珠子在市场可是价值不菲,可以说是无价了,就算有人买回去也不会用,发挥不了它的作用,自然无用,所以得它来懂人,遇到该遇的人才行!” 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后,许洛泱的肚子早就饿得快扁了,太不争气老是咕咕咕地发出,掌柜把画像画好过后,就把原像还给她。 “那掌柜,再见了,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许洛泱把画像折叠起来,这次放在腰间带出,可真的好饿啊! 在她要走出时,掌柜的又叫了她一下,给了她一张舆图:“客官,这当是送你的,可得保管好。” “这什么?”许洛泱打开一看,“掌柜,这是京城的各个地方吗?” 掌柜:“对,你可要好生保管,这当时送你的见面礼。” 我去,她刚好京城都不熟悉,拿着正好可以看看,也可以到处玩玩,不错不错! “谢了!” 许洛泱把舆图塞在衣袖里,出了百货行就用跑的去找吃的,可把她给饿死了,还得再费点能量,太难了。 没有共享单车,没有小摩托的日子真的难过啊! 等她跑到无力的时候,终于到了一间客栈,但离她住的客栈还有一段路,算了还是在这里吃,好比饿肚皮的强。 客栈里喧闹非凡,来往的客人甚多,这里有分上下楼层,一楼里已经是满是人头,许洛泱进去后就闻到香气四溢的饭菜味,使她更加饿,有在门外招呼客人的小二一见到她。 “客官,一楼已满请随我移步二楼。” 到了二楼,她找了一张桌子赶紧做下去,然后又有另一名小二过来:“客官,你要吃点什么!” 然后小二介绍什么她就点什么。 在等吃的过程她等到花儿都快谢了,趴在桌子上干等着,嘴巴嘟嘟地吹气,浑身感觉无力。 忽而就听到在楼梯处有阵阵的动静,她撑起头一看,是一个又一个的官兵往二楼走来,八成也是来这里吃饭的,觉得没什么许洛泱又趴了下去。 饭啊饭,你快点上来吧。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二终于端着饭菜上来了,他将一道道的菜放在木桌上,等全放好了,“客官请慢用。” 饭一到,许洛泱就去拿筷子来夹菜,正要去夹菜之时感觉衣袖里头有些磕,是因为放着那张舆图的缘故,她就把图掏出来放在桌上。 结果她才夹着红烧鲫鱼正放在米饭上,想吃的时候一把长铁枪就冲过来,她被惊吓到,连手上的筷子都给掉了。 “快,把她拿下!” 其实在许洛泱拿出舆图的时候,那她旁边的一个官兵就注意到了,只是有点不确定,就叫着兄弟们一起看看结果一看还真是。 两个官兵就将她抓了起来,许洛泱挣扎道:“不是,你们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 “私藏舆图仍重罪!” “啥?”她往木桌上一看,“不就一张舆图吗我怎么就成了罪人。“ “带走!” “喂,不是。我这饭还没有吃呢,你们等我吃好了再说啊!”对方才有几个,许洛泱若是打的话一定打得过,但重点是她一饿力气难使上来,而且出来客栈也不知道有没有他们的同伙。 她被一路押到骁骑参领府中去,这些官兵是骁骑参领张洪张将军的手下,许洛泱就这么被死死押到府中去。 “不是,大哥你们倒是给我说说啊,这有舆图怎么就成了罪人。”许洛泱不懂,这明明是那个掌柜送给她的。 来到府中,有人去禀报给骁骑参领将军,他一听就赶紧出来看,而沈修远正好在他府上,他道:“王爷,看来此事得先停议,听属下说城中有人私藏舆图,现在正在庭中侯着!” “张将军无妨,此事以后再议也不迟。”沈修远道。 他们来到大厅里,本来沈修远是想先回府的,徒然有个声音叫住他:“王爷,王爷民女在这里,民女冤枉啊。” 许洛泱确实是冤了,都不知道有舆图会是犯罪,她要是知道肯定不拿,现在的她被官兵按在地上跪着,起又起不来。 刚好头一转就看到沈修远,她便死缠地叫住他,他不是王爷吗,一定可以帮到她的。 沈修远闻言,回头一看又是那个女子,眉头耸了耸,神情有点复杂,往静静地她瞥了眼,无动于衷。 “大胆民女,不可无礼。”张洪问着属下,“她当真是私藏了舆图?” “是,这便是那舆图。”一个官兵把舆图拿出来给张洪过看。 许洛泱看着面前这位长满胡须,身材肥硕的人,然后又往沈修远的方向看了眼,他还站在那里。 这王爷的嘴,果然是骗人鬼,说好的欠她一个人情的,她现在遇难了就在旁边观看,这狗王爷真的狗啊。 不帮老娘,那也要你这小白狼难堪,许洛泱抽涕,开始一套卖惨的方式道:“王爷,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亲自帮你包扎伤口,喂你几天药,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怎么能这么无情,这么负心呢!” 许洛泱骂完想回头去看他,结果就对上张洪那张凶神恶煞的老脸,她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但表面却故作镇定。 张洪:“私藏舆图重罪,顶撞王爷罪加一等,重打六十大板关进牢中再听候发落。” 许洛泱:“???” “不是,这位大人你可不能这么乱用刑,这舆图一我不知情,二我也认识王爷,我还救过他一命,不信你可以问问他。”许洛泱被两位官兵抓了双手,只能歪了歪沈修远的方向,叫他去问。 张洪听许洛泱的话,再去观察还站在外头的沈修远,他才轻哼一声:“去了牢里,你这舆图知不知情可就另说,而且就冲你辱骂王爷这一事足让你定罪。” 张洪一向都是军中那套方法,以下犯上不轻饶,目无纪法不包庇,要不然他这些年常在外征战是如何管得了军队的。 这可让许洛泱哑巴吃黄连了,她还真没想到这个沈修远这么无情,这么白眼狼,当初她就不该相信爱否也会穿过来这事。 正当她在想要如何逃出时,沈修远扬步来到这里,衣袖撅起提起至腹中,一副君子模样地颔首示意:“张将军,且慢!” 张洪对沈修远都是很敬重的,不光是因为他王爷的身份,更多的是他当初的举手之劳救了他那险些命失沙场的犬子。 “是,王爷!” 沈修远转向许洛泱,一张冰霜脸口中开道:“这图哪里来的?” 许洛泱看着他那脸,再想起那个百货行的掌柜她倒吸一口气,可那掌柜又有她想要找的人,只能咬了咬牙道:“我说这图我是在地上捡的,你信吗?” 她这谎撒得脸快僵了,她现在又想不出好的方法,毕竟这图可是犯罪之物,这京城里里外外应该没有人有,只是那个死百货行有,还这么坑就给了她。 沈修远听她这话,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反而张洪听到气得胡子边抖了抖,没个好脸色地给许洛泱甩去,就是在说再敢胡说他就要杀了她。 然而他没有这么做。 “哪里捡的?”想起劫狱之人还没有找到,而且这京城之大,若手中没有此图,很难走出,可又觉得不大可能。 “你先让两位官爷把我放了,我这胳膊被拽的疼啊,不放开我可就不舒服了,一不舒服我怎么给你们回答。”后面那两人的确把许洛泱抓得快难受啊,而且力气还这么大。 张洪知道沈修远在问她,挥了挥小手让两名手下先下去,许洛泱这才得到解放,站起来先给胳膊运动运动一下。 沈修远眼转向别处,似乎有点嫌弃她,脸上摆着一张无情脸,要是在现代一能被人说,二还能摆在店门口靠这张不错的脸来招顾客也是凑合的,看脸的时代只要你好看就完事,其他无事。 张洪也有了一定的年纪的,看到这女如此不拘,闭了下眼口,真想说她几句也觉得不妥。 许洛泱觉得好了,可又感到周围空气怪怪的,她咳了一声打破了这层寂静,脑袋里快速想了下等下要如何编。 沈修远没给好脾气:“讲!” “就在去玄武门直走几百米之地的几颗芭蕉树下我就是在那个地方找到的。”她一气呵成地说完,管他对不对的。 没等他们再开口,她又再道:“王爷,大人你们要是喜欢的话,这图我还你们,反正我是真的不知情,若我知道定不会呆呆把图放在饭桌上被人看见。” 沈修远沉吟片刻,站在那里就跟个雕像一样,不言不语,更猜不透心中是如何定她的罪。 张洪瞥了一眼许洛泱,轻声道:“王爷,这……” 沈修远仰头,垂了下眸:“天泽纪律若违,必是罪,轻则大板,重则终关不得出……” 后面的话还没有出,就听到有一位丫鬟急急喊道:“将军,将军,老夫人她又晕过去了。” 张洪听到丫鬟的话,眉中狠狠皱了下,他赶紧拱手道:“王爷,我先退下!” 沈修远听到老夫人晕了过去,他便跟过去一看,可一走衣角就被某人给扯住,许洛泱露着雪亮的眼睛:“我可以走了吗?” 沈修远没留多话,就两字:“不可!” 就甩开许洛泱抓着她的衣角,随着张洪前脚所走之地去,许洛泱眼恶恶地冲着沈修远的背影杀去。 去你大哥的,这个破事明明就不管我什么事的,凭什么把我抓起来还要服刑,这天泽的律法也不怎么样。 给人狡辩都也这么不信,也不过如此嘛。 许洛泱只能待在此地,走又走不开,想着硬走可刚才进来时候就见这府里站兵挺多的,她要是这么出去的话,这不是坐实了她的传言。 呆了不久,许洛泱就浑身痒痒的,忽而想起刚才那名丫鬟的话,开始猜着,老夫人的话,不就是刚才那将军的娘吗。 第十章 不知者无罪 我要是能救下他娘的话,是不是我的罪行就能自动脱离了,可又想着这么大的府邸怎么可能没个郎中,而且估计请的那是名医什么的。 那这也排不到她呀! 本来她肚子就饿,还没吃上一口饭,就被活生生给带到这里来,这一切的一切也怪她自个,偏偏要了那个破掌柜给的东西。 “咕咕咕”许洛泱摸了下发出响声的肚皮,然后只能咽了口唾沫,可又更饿了。 一到饭点她的肚子就是这么不争气,更何况都过晌午了,许洛泱站在里头觉得闷些,还走了出大厅抬头看了眼天空。 现在骄阳正烈,刚收回目光要看向一边的石榴树时,正有一个丫鬟端着水盆往西院方向走,刚才他们走的好像就是这一条路。 她过来将丫鬟拦下,问了一句:“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丫鬟正忙着给老夫人端盆水过去,“老夫人的病症有些严重,郎中命我送水过去。”张将军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讲完就没理许洛泱往着方向快速走去。 奇怪,我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这老夫人是犯了何症,现在也没救过来? 心中一想,要不我过去看看,说不定别人不行我就行了。 许洛泱赶紧跟了上去,左拐右拐才看到丫鬟进了一个寝室,在外头有几个家丁和丫鬟忙忙外外地走进。 她悄悄地走过去,那些家丁和丫鬟都没有人注意她,也没时间去看,现在张将军正在火气当头,老夫人还昏迷不醒,能动作快些就快些。 许洛泱走到门窗边,头儿跟做贼似的探进去,在里头她看到一个灰白的老妇人正躺在枸木雕围子床上,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着,在床前一位郎中正在为老妇人把脉。 张洪站在一边看着母亲病倒的样子,心里是担心得手都紧握成拳头,嘴里有话又怕打扰到郎中,只能强忍着。 接着许洛泱又看到沈修远站在一边,跟个冰雕一样,啥个表情都没有,他这个样子还真的是在摆设用的。 这个时候,郎中突然站起来,许洛泱嗖地一下把头收回来。 “怎么样,我娘怎么样了!” “唉,将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人这病症我也是头一次碰到。” 张洪暴跳眉头,声音有些沙哑恳求:“大夫,你是行医之人,一定有法子的,无论多少银子我都给,只求你救救我娘吧!” 沈修远这才开口:“大夫,老夫人是什么症状你可否提一下。” 郎中行走江湖多年,这病也是头一次碰到,这何况老夫人已过了古稀之年,加之病怪矣。 郎中还是拱手走人:“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人此病来势汹汹,谅我行医多年,也解不了。” 沈修远听完,就和张洪道:“将军,我去宫中一躺。” 张洪知道沈修远要去哪里,连忙道:“王爷,不可!这灵济卫乃皇家家将,若请过来,这是在折煞于我们张氏家族……” 在外头的许洛泱看着郎中挂着个药箱走了,她还吐槽了一句,“还郎中,走这么快是要赶回去吃饭啊。” “你不行,我去看看!” 许洛泱打定注意,静静地走进寝室中去,刚好一个丫鬟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到她。 “对不起,对不起!”丫鬟手上拿着麻布,走的时候脚步有些快,再加上地上有些湿头也低着走,就没有看到许洛泱。 许洛泱撞着倒是没有什么事,就和她道:“姑娘不必如此,我无碍,我无碍!” 沈修远和张洪同时朝着这边方向看来,许洛泱嘿嘿一笑地对上他们,丫鬟走后,她才大方地走过来,对着张洪道:“将军,让我为老夫人一试。” 张洪没想到这个女子还能走到这里来,吼道:“就你?来人快把此人拖下去关了……” “且慢,将军。此刻应是救老夫人要紧,抓我之事为后。我的医术虽不是高超,但还是能力尚在。”许洛泱摆手对着张洪推着,以示他先放下抓她这事。 沈修远看着她到这边,眼底闪过一丝波澜,想起她先前的话,“将军,让她一试,本王就是她救回来的。” “这……”为今之计他也别无他法,这请来多个郎中也没问出个所以来,再加上沈修远的话,他犹豫会儿就没再阻挠。 许洛泱坐在穿边的木凳子上,将碍事的裙角一撩坐了下来,再好好地为老夫人诊断,然后再去抬看她的眼睛,眼里血丝不多但有些发干浑浊,这手背上还有一个痂,想必是最近伤到的,大概了解情况后。 她才起身对着张洪道:“将军,老夫人最近的食欲怎么样?” 张洪他一个多月军务繁忙,一直都是交给下人来打理,他每次回来时娘都睡了,“我去叫小西过来。” 小西是老夫人的贴身侍女,她刚好进来,这个人正是刚才许洛泱撞到的丫鬟,她把情况和许洛泱讲了一遍,许洛泱才敢确定下来。 沈修远看着她在那摸着下巴,小西说什么她就思量地点了下头,她真的知道这是什么病吗? 刚才本来是要去宫中请灵济卫,但张洪怎么都不让他去宫里。 “我知道了,将军有纸吗?我开个药方子,你们去取药就行!”许洛泱道。 张洪听到娘有救了,就叫着下人去取笔墨纸砚来。许洛泱提笔在上面写了:“天麻12克,川芎9克,生白芍12克,石决明20克,玄胡12克……” 写得差不多了,就把纸交给张洪:“将军,你按这个方子去药铺买药,然后一天两次,五日之内老夫人就能好些,十日之后定能恢复。” 张洪看了一下上面的方子,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这上面可都是正?没有胡写?” 许洛泱脸上露出一个问号,这将军是在质疑她的能力了,她要是不行的话干嘛来症,这样无非是把她自个推向深渊吗? 她可是要自保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死亡边缘试探啊! “将军,你大可一试,我许洛阳敢用性命担保,老夫人此次的症状并没有多大严重,不过要是到了秋冬季节就麻烦了,对了,还忘讲了老夫人这症状是坏血症,这种病应及时发现为好,记得以后让老夫人多吃点蔬菜或水果……” 张洪听她说得有理有据的就让小西拿着单子去药铺买药。 他们大厅里,张洪即刻拱手道歉:“姑娘,张某刚才的行为让姑娘为难了,还请姑娘见谅。” 看着张洪这么有实意,许洛泱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一下子刚才的事情都抛在后脑勺:“将军客气了,那将军我那事……将军我保证我是真的不知有这舆图是重罪,你可以将我那图收回!” 沈修远对着许洛泱瞧了眼,这一眼倒是给了她几分颜色,语气淡淡对着张洪道:“将军,天泽也有法,不知者可无罪!” 这话他刚才本是要讲的,但老夫人发生那样的事,他也没讲下去。 张洪对许洛泱的情况大转,“行,我懂了,那还请姑娘跟我做个无罪手印,我好有个交代。” 出了骁骑参领府后,张洪本是要赏她银子,但她一口回绝了。现在许洛泱的肚子就没有停过,就是这么不争气在响,感觉她要是再不找吃的话,她人都快倒了。 沈修远人跟在后头,许洛泱也感觉他在后面走着,她悄悄回头一看,人就直直地立在一棵柳树底下,好像是在看着她。 算了,我还是先走吧,他看什么关她什么屁事,刚才他好话也没有说个几句,合着起来就是她在自救。 外面的太阳热烘烘的,使得她像把袖子撸起来,可又想到这古代是多么的保守,她要是那个样子去吃饭,说不定会被行人指指点点的。 被带到这个地方离她所租的客栈不远,回到客栈后人也不多,就冲着一名小二道:“小二,做点你们店的前三的招牌菜,然后米饭多一些收到我客间来。” 小二听完,一条毛巾往肩膀上一甩,喊到:“得嘞,客官你稍等一会啊,我给你送上去。” 回到房间里,她就躺在床上这次她没有睡觉,躺了会儿觉得有些口渴就到一张园桌上面,提个壶子倒杯水喝了起来。 再用衣袖擦了擦嘴边,忽而门处传来“叩叩叩”的响声,许洛泱就知道是送吃的来了,先把掌柜的和沈修远今日之事抱在后脑勺。 走起路来略点风,她垂着眸子,打开门就看到有烤鸭,有汤有菜还有米饭在她面前展现,她唇抿了一下。 眼睛不离饭菜地和面前的“小二”道:“小二,多谢了!” 双手刚要伸出去拿托盘时,那托盘反而后缩了下,许洛泱纳闷了下,走了一步再次去拿,可对方还是再退了下。 许洛泱有些小气了,她本来就已经很饿了,于是抬头就问:“小二,你这是怕我吃了不给你饭钱吗?” 当她起眼看时,看到的却是萧寒兮,“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呢?”萧寒兮嘴边笑了笑,头前的发须还跟着吹动了下。 许洛泱看到他就想到那个百货行的掌柜,再联想到沈修远那白眼狼,双手交.叉着,“那萧公子这饭是给自己吃的,还是给我的?” 萧寒兮冲她抛了个媚眼,将托盘反递给她,“都说别叫萧公子了,这菜当然是给你,我早就吃饱了。” 许洛泱拿着托盘进到房间里面,萧寒兮也没个客气就进来,把插.在腰间的的白玉虎扇子拿起,边走边煽。 许洛泱把托盘放在圆桌上,“你随处坐啊!” 萧寒兮:“好。” 等许洛泱吃了差不多时,她再吃不下了,捂着肚皮还带上一个打嗝声,先前饿得要死,后又饱得要撑死。 “洛泱,吃饱了?”萧寒兮一问。 我去,忘了他还在这里呢! “嘿嘿……吃,吃饱了!”许洛泱迷之尴尬一笑,手还不安分地往小脸刮了刮。 赶紧找了个话题给折回去,许洛泱坐直看着他,道:“萧……寒兮,我问你一下,你那个百货行是否常去?还是听说?” 萧寒兮听许洛泱这么一说,扇子折了起来,再往手上一拍,脸上挂着一个想要的答案:“洛泱,那你去了之后,百货行有没有给你答复?” 第十一章 彩凤鸟 “给了!”许洛泱不满地道,“他不仅给了,我还差点去服刑坐牢。” 百货行竟答应她了! “他给你答复了,你为何说差点去服刑,这是何意?” 这百货行要什么有什么,无论是物还是事,只要你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到位,他们都给你搞到。 他早上不过随口一说,以为她去了会扑了个空包,结果这倒是出乎意料。 许洛泱就把事情的经过和她一五一十地讲完,不过有关于沈修远事情的她反而没讲,说完后她倒呵一口气,冲着空气一句骂话:“这诚信都是狗的,真是赖信誉。” 萧寒兮思忖着,这百货行什么时候会倒贴出东西来,而且还是张舆图,这么重要的事他们也敢交出,想必眼前这个女子他们是有什么大发现了。 萧寒兮和百货行的关系如果有十分的话,最多只能给他个四分,只能算个老顾客,可他却和掌柜的交好。 许洛泱气的小嘴翘起,心中一股怒火在燃烧,转头看向萧寒兮,好心提醒道:“我可跟你说,这百货行八成是个坑店,萧……寒兮你以后还是少去那里,我可是你眼前的活生生的例子,这也是为你以后不被害一个警惕。” 总是想说成萧公子,毕竟也没有认识几天。 萧寒兮认真听到,然后点了点头:“好好好。” 再过几天就是父亲生辰日,萧寒兮再提眸看着许洛泱,身姿算是袅娜,相貌倒也几分倾城,性格倒是与那些世家女子来得豪爽,没有过多的羁绊约束。 走过来,在在手袖里拿出一张方形的红色请帖,上面写着一个篆字“寿”,笔画颇有生动,周围还有几个仙桃缠.绕着。 “洛泱,二十一日便是我父天命之年,你那日可有别事,若可赏脸过来?” 萧寒兮把请帖放在许洛泱面前,点头含笑地讲。 许洛泱看着那艳红的请帖,又想到他们才成为几天的朋友,这关系才一点而已,不至于请到她吧。 许洛泱委婉拒绝:“寒兮,我就不去了。” 萧寒兮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个可以对付父亲的借口,当然是请也得把她请过去。 “洛泱,你那日有何事,我不介来接你!” 许洛泱脸上一滞呆,她来京城一是来找人二是来玩,那日能有什么事,无非便是找人罢了。 “我……,我……”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事情,京城里她有许地方还不熟,只能往后再摸索 萧寒兮:“放心,我就请你过去吃吃喝喝,你也可以在我府上玩玩,顺便你不是想找人吗,我可介绍一人给你。” 面对萧寒兮这说那说,非得请过去,许洛泱觉得是有事情,她直接道:“寒兮,你有事说事,能帮我必定帮。” 萧寒兮才说了几句话,没想到许洛泱倒是懂他心思了,“洛泱,我便开门见山。那日看似是我父亲的天命之年,可却是我的相亲之路,你说我这年纪找也得找个喜欢的,不喜欢倒被安排。” 看来萧寒兮是要被夫逼亲了,不过这忙她也帮不上啊,也不知从何而帮,再说这古代相亲又不比现代,而且他还是个男子。 许洛泱:“我要怎帮?” 见她要答应,萧寒兮就把请帖再次送到她的手中,“这容易,你当我一日丫鬟便可!” 许洛泱:“就这?” 萧寒兮点头:“嗯!” “行,那就帮你。”当个丫鬟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去那里有吃有喝的,那也不错,而且说不定那日人多她还可以加借机问问小荷的下落。 —— 暮去朝来,二十日晨曦许洛泱一醒,床头边就多了一只小肥鸟,那鸟的羽毛是彩色,尾部的羽毛很长,头顶上的红冠垂着像一顶帽子萎靡样,则其实是头一歪正安详地睡着。 许洛泱看到这鸟眉头一惊,小声怕吵到它:“我去,彩凤鸟你怎么在这里的,该不会是连夜飞过来的吧!” 彩凤鸟是凌碧谷专门用来做传信的,它们身形一般都是矮小,但飞翔能力却是十分强的,让它飞个几天几夜不带休息都是可以。 许洛泱从床上慢慢地挪下来,生怕吵到这个小家伙,虽然它飞行不带休息的,但它们只是因为送不到目的才会不休息,要不然能睡得比猪还沉。 不过这彩凤鸟这般出现,想必是谷姨那边有什么事情,要不然怎么出动它呢。 在摄政王府的另一边,沈修远理好衣物正要前往宫中去,手下李雷就传来报道。 “王爷,这几天也没有什么收获……” 沈修远:“他们既然能来劫狱,这事就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好解决。这事先不用着急。你等会先去萧府说一声,明日本王会去。” 李雷拱手而道:“是,王爷。” 劫狱这事过去几天,也没有找出什么人下落来,沈修远也没多花心思在上面,他坐上一匹快马往宫中骑去。 卵时过半,玄武殿里满朝文武百官都到齐,文官排在右边,按着品味高低往下站去,武官也亦之。外面公公吹起号角声响起,早朝正式开启。 在大殿之上,一位身穿金丝黄道袍,带着冕冠,缀着一颗颗赤红珠,沈云澜坐在皇位上望着下面的百官,脸上只有一张沉静又稚气的脸,有时还朝着右方一面乌木雕花刺绣屏风小心翼翼看着。 在右边那面屏风后面,正坐着一位身穿紫红凤霞长裙,裙上绣着一朵朵娇艳的牡丹,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她妆容较浓艳,却又不夸张,显得惊艳生动。 公孙嫀对着元庆帝点了点头,以示上朝可以开始,沈云澜收到母妃的回应,才敢让身边的林公公开口。 林公公手一挽拂尘,高声喊道:“早朝正式开始,各位大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下面的百官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没有人敢出来起奏,沈修远站在最前的一位,他今日是无事可奏,可其他大臣反而让他有些起疑。 公孙嫀:“看来各位大臣是无事可奏了?” 沈云澜见母妃讲话,他坐在那里想说什么又忌惮于母妃而不敢开口,只能静观其变。 “臣有事起奏。皇上,太后,近日南面边关匈奴屡屡侵犯我朝,南面边关将士在抵抗匈奴时军响不足。据边关传信来,说是朝廷军资到了那里不知为何层层削减,最后所剩无几。” 沈云澜:“此事何日起?” “回皇上,已有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为何现才上奏?”沈云澜话里话外有些怒,声音很稚幼地道。 “回皇上,臣几日前便有上奏折,可却迟迟没发落下来。” 沈云澜听到,只能无奈地又不能发出声来,然后再看着在屏风后面的公孙嫀,“行,朕知道了!” 那名起奏的武官大臣回归了队伍里,周围许多大臣算是松了口气。 公孙嫀:“边关将士乃我朝重要之人,保我朝安宁,护我朝永盛,谁愿意做这次护送军资之人?或换谁较合适可推荐!” 朝中一片沉默,这护送军资事是小,若是半路出了事,指不定乌纱帽不保,大臣都知太后此举何意。 沈修远站了出来,拱手耳道:“皇上,臣愿意出此事,护送军资回边关。” “皇叔,可你的伤才好,换他人吧!”沈云澜上回得知沈修远受伤,心里也是为他担心,可母妃又不许他出宫。 沈修远义不容辞:“皇上,臣已无碍,而且只是护送军资,碍不了事!” 公孙嫀:“既然摄政王自荐,其他大臣意见如何?” 户部侍郎蓝袁出了队,点头道:“臣附议,摄政王贵为王爷,身份尊贵,想必到了边关将士们定会消除军资少一事,也能鼓舞将士斗志。” 接着一个又一个大臣也跟着出来。 沈云澜:“行,那皇叔你就二日后出发!” 沈修远:“是!” 早朝一退,文武百官都从玄武殿纷纷走出,沈修远走在后头,步伐很稳地出了大殿,在殿外刚好张洪正在等着他。 张洪:“王爷,这事你不觉得蹊跷吗?” 他们边走边聊,沈修远问道:“如何说起?” 张洪:“王爷,边关那边一直有匈奴在侵.犯,而军资送到边关慢则一个月,快也需半月,而边关地区恶劣,条件本就差矣,朝廷每次出军资时各地官员都是小心行事,更不用说是层层剥削。” “刚才蓝大人说此时先前便有上奏,可又迟迟不下批准。你不觉得此时有矛盾吗?而且今日朝上各个大臣都沉默寡言,这状况似乎有些不对。” 沈修远小声道:“张将军,此地不该议论此事,小心隔墙有耳!” 张洪在朝中的地位也是日益提高,他本人较本就正直无私,先皇在世他就为最得力的武官,因立下汗马功劳,受于先皇免死圣旨。 若张洪在这个时候动起势力,被小人所听必定陷入困镜,当年张洪的犬子因上战场所败被敌军所俘,朝中上下无人前去营救,张洪在国事和家事陷入无法决择。 最终选了国事,本以为犬子会死于敌军内部,可敌军并没有将其子杀害,而是利用其子到战场以威胁,可敌军所料不到,当日上战场的却是天泽战神沈修远。 沈修远一上战场除了敌友,其他都是果断凶狠,更不必说会救其子,可在两军厮杀当中,沈修远一人单枪匹马闯人敌军里,杀出血路将张洪之子营救归来。 在此之后,张洪对沈修远是恩上加恩。可惜不久过后张洪的职位被贬,事出原因不知,公孙太后削弱其职权,来加强皇权。 之后的张洪在朝中势力虽有所减,但在几场战役当中连胜,皇上是封了又封,可势力又起,难得遭到朝中一些忌惮。 沈修远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说好听点是去送军资,说坏点就是给张洪定罪,他之所以开口,也只是想化解这事。 张洪得知沈修远话里意思,“老夫得知,那王爷……” “皇兄,皇兄……”朝阳公主提着裙子,往着大殿门外这边走来,她一大早就出来收集露水,刚好路过此地就见各位大臣从玄武殿出来就知道是早朝结束了。 第十二章 墨香虹珠 沈嫣然蹑手蹑脚地过来,完全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她走过来时笑眼弯弯的,冲着沈修远看了下,但礼仪还是在的。 她弯了半膝,两手合拢放在右腰出,行了个礼:“皇兄,张将军!” 张洪见了公主也要行李,拱手而道:“公主。” “那王爷,公主老夫就先走了。” 沈嫣然:“好好好,那张将军再见!” “怎么今日起这么早?”沈修远的口气一如既往地冷,对自个一母同胞的妹妹亦是如此。 沈嫣然风清云谈地道:“这清晨的露水听太医们说,能对皮肤建好,还有可以可以制成杀虫剂什么的。” 一到夏季她的朝阳宫有时总是能见几只小蚊子在前面晃了晃,半夜都能把她给吵醒,心中一烦,太医就给了她这个建议,她也想体验一下亲自取露水的这活。 沈修远看着她的脸,在右脸处有一个小红点,应该就是被害虫给叮着:“我等下令人送花露清到你宫中,现在脸上还痒吗?” 就知道皇兄还是关心她的,不过就是一副冷峻的样子,“那嫣然就谢谢皇兄了。” “对了,皇兄你的伤如何了?”沈嫣然几天前想出宫出,可又碰到一年一度的女官考核,她又出不了,只能以书信来往。 沈修远捂了下胸.口,还是有点小痛,他道:“无事,对了嫣然过几天要出一趟边关,你若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到管家那去。” 听到皇兄要出边关,她心里不自觉地揪了下:“皇兄,你这是要出征吗?” 每次沈修远一出征,沈嫣然就茶饭不思,她不想往坏的想,可又怕会发现,这皇宫之中她就只剩皇兄一人了。 沈修远发觉沈嫣然的眸色暗淡,扬了扬衣袂,眉目舒展,道:“我这次是护送军资,二日后出发,别无他事。” 原来是护送军资,沈嫣然的心放了下来,她笑了笑道:“那我就等皇兄回来,等皇兄回来咱们一起去看母妃好不好,我想她了。” 沈嫣然小鸟依人对着沈修远笑了笑。 沈修远淡淡点了点头:“行,等皇兄回来就带你去。” 沈修远回到府中后,就把二日后要准备的东西和李雷讲了下。 李雷拿着账本边记了下来,又想到去萧府那边的事,他提着道:“那王爷,既然二日后要去护送军资,那明天萧老爷的寿宴去不去。” 沈修远提着毛笔富有雅兴地画了一副山水画,环山四处,溪上渔翁,山水溶于一色,让人感到清幽寂静。 画完后,他才停下:“两日后才出发,有时间!” 李雷:“是。” “对了,立刻派人送一箱花露清去朝阳宫给嫣然,还有茉莉花、米兰、夜来香一并送过去,有助于驱蚊效果。对了再加些艾草。” 沈修远想了想,就先暂时这些,没再说。 李雷再道:“王爷,要送几盆?” “她那地方较潮湿,各送十几盆过去。” 李雷:“是。” 与此同时的许洛泱,她出去下面和小二讨来了点稻米,拿着纸盒子拉开门栓便进来。 她一进来,彩凤鸟就往她身边飞了过来,围在她头上飞来飞去,还发出清脆的响声。 “彩凤鸟啊彩凤鸟,你说你飞过来就飞过来,怎么还把粮食给落在路上,亏你不用飞太远,要不然饿死你,我还在鼓里不知道呢!” 许洛泱对着彩凤鸟讲话,把纸盒子放在圆桌上,彩凤鸟肥大的身体停在破旧的棕红桌上,小嘴冲着稻米啄去,吃得正津津有味。 许洛泱盯着这鸟,不由感慨了:“话说,你是怎么做到这么肥的,吃这么多就也不减肥,不怕以后飞不起吗?” 彩凤鸟是南宫佩兰专门驯化而成的一种灵鸟,听懂人话,智商在线,除了吃这个方面不通外,其他都可以。 它啄了几粒稻米吐下去,然后对着许洛泱摇了个头,才继续吃。 许洛泱得到它的回复,瞬间有点无语了,好吧,它在凌碧谷算有个地位,它说不会就不会了。 等它吃得差不多了,它那小脚才伸出来,腿上绑着一封信,她给了彩凤鸟一个友情的小眼神, 看来是吃饱了才愿意给了。 不想和它多废话,她将上面的信取了下来,卷开一来,正是南宫佩兰的笔迹,而且上面有专门的符号。 这些符号都是歪歪曲曲,头尾相连,连比带划,给别人看八成看不懂,当初她学习这字的时候,可把她折磨死了,看又看不懂还得去练写读。 她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下来,看到最后她才明白。 看来谷姨是要我去连城取墨香虹珠,不过我这边的人一点线索都没有,还要我去边关找颗珠子,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真不知道这珠子有什么用处,谷姨非要去找。她去找了笔给南宫佩兰写回信,把它卷起来再用绑到彩凤鸟的腿上。 想到这彩凤鸟要回去,路上也没个吃的,她再次去找小二要点稻米,这彩凤鸟有点难伺候的点就是,只爱吃稻米,其他都不碰。 回来后,她就把粮食绑在它的另一只腿上,小包袱在这彩凤鸟身上,它一点都不觉得累赘。 在飞出去之前,给许洛泱叫了两声,还展开了两边的翅膀,叫了两声,煽了点风表示要离开。 许洛泱对着它挥了挥手,“再见!” 彩凤鸟才从房间的窗户飞了出去,望着彩凤鸟飞得越来越远,许洛泱就再去看那张信,上面有墨香虹珠的图像。 这图案许洛泱看了看,这颗珠子里面有扁平的晶体,里头中间有一条对称横,再里又有个东西,但她也猜不出是不是了,毕竟就点了一滴墨。 看来明天帮完萧寒兮的忙,她就得离开这繁华的京城一段时间了,不过这实在也太为难她了吧! 许洛泱知道南宫佩兰上面所写得地方,但重点是她又不认识,不认识路怎么过去。 她立马朝着天空望去,拉下老脸哭丧着,口中出了一句:“彩凤鸟你能不能重新飞回来,我不知道地方在哪里怎么去啊,这是要是我在海里捞针吗?” 第二天,萧府上上下下热闹非凡,京城首富萧老爷的天命之年,办得风风光光,大摆宴席,据说是摆了九百九十九桌。 萧寒兮趁着萧老爷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就偷偷走后门去接许洛泱。 来到许洛泱所住的客栈,他敲了敲门,可里头就是没有回应。 “寒兮,你怎么来了。”许洛泱回去买了点小吃当早膳,她一大清晨起来便没有见过楼下的人,把她这个客官落下得不知哪去。 这也是头一次碰到老板将客人扔在客栈不管的。 萧寒兮瞧她这记性,闭了下眼睛:“我父亲生辰?你忘了?” 许洛泱拎起一纸袋,放在掌心还能感受到发热,撇了撇嘴道:“没忘啊,我是问你怎么来了,我过去不就好了。” 萧寒兮:“你认识萧府?” “不认识……”许洛泱尴尬一笑,要是他不来那还找个屁,不过这个地方也是可以问,就是有点费时间。 萧寒兮扶了下额头:“好吧,难你这是还没吃早膳?” “对,当你放心我吃法很快的。”许洛泱背靠过去,一手抓着菜包使劲吃了下去,一个菜包两口解决。 萧寒兮站在后头,看着她那吃的动作,真是不必寻常人家啊,不过这样才能挑起他的兴趣。 在去萧府的路上,萧寒兮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许洛泱,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用右手甩了下发须。 “洛泱,去买件衣裳?” 许洛泱边走边在想着要怎么去连城,路都不认识,现在回信又回不来,她这不是接信接了个寂寞吗! 在萧寒兮再讲一遍时,许洛泱才回过神来,回道:“怎么,我这衣裳不行啊,是不是不像你们府上丫鬟样。” 萧寒兮倒是没有想说这句,而是恰恰相反,想买一件可压裙芳,惊艳全场的衣裳,到时候父亲怎么逼也不会再介绍人给他了。 许洛泱看了这身衣裳,确实和丫鬟布料的不搭边,觉得料子应该去买便宜些,再加老气点的。 许洛泱:“那走吧,但这买衣裳的在哪里?” 萧寒兮:“那你可得跟我走了。” 他们来到一家采薇阁,这家店门庭若市,女客官颇为多,各个提着花篮子往里头走去。 许洛泱和萧寒兮朝里面走进去,一进便有一名一百五十多斤的女人,她头上戴着海棠花,满面胭脂水粉,特别是口脂处最为突出,手上拿着一本账单在清点着。 看有客人走进来,她便随口喊了又喊:“欢迎采薇阁……欢迎采薇阁……” 这时正看账单的老板娘,手上有了一影子,她没时间去看,敷衍道:“客官,我对面那边就是这几天的新品,你可看看。” 见那影儿没消除,她顿了顿。 渐渐抬起头来,然而手上的账单差点掉了下去,“萧……萧萧公子,你怎么来了?” 萧寒兮两手放在后背,挑起眉头看着老板娘手上的账单,以为是在看何书,没想是在看这月的盈利。 许洛泱好奇一问:“你们认识?” 老板娘看到萧寒兮旁边站了个女子,个子不高,生得倒是好看。一想萧公子那风流倜傥姿势,指不定是换个口味罢了。 “这阁我开的,你说认识不?”萧寒兮的话里有些调戏,还拿出在他腰间的白玉虎扇,习惯地转着扇子来调味调味。 许洛泱小声嘀咕着:“看来是个开绸缎发家致富的。” 萧寒兮:“老板娘,你刚才说这几天有新进的衣裳,是成品?” 第十三章 也能遇到 老板娘赶紧叫着一名雇女,“这账本拿到我房中去。” 脸上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一手比了一个“请”字,往着前面摆着各种鲜艳新款的衣裳区走去:“萧公子,你过来看看。” 萧寒兮拿着扇子,指着许洛泱暗示她跟着过去。 “我啊?”许洛泱抬起她那亮晶晶的双眸,对着老板娘的方向去,那头的衣裳一看就价值不菲,她需要的不就是一件寻常丫鬟装而已。 萧寒兮笑了笑,点头“嗯”了一声。 许洛泱一招手,朝他挥了挥:“不是,我就来找一件比我这还老点的衣裳,你怎么让我买这些了。” 真是不知萧寒兮怎么想的,在古代她可是记得的,这丫鬟的地位那真的是低到卑微,人身自由没有,一天吃多少还是个问题,累死累活的。 之前她有看过一本古书,上面也清楚描写些下人生活的困苦,在一些百姓家中,虽然家贫但至少有点人样,可下人有些就不一样了,遇上好的人家还好,要是不好衣服都没得穿,没事还得挨板子。 “怎么,你是觉得不符合你的尺寸吗?无事让老板娘的帮你,即好?”萧寒兮富有意味地道。 面对萧公子的话,老板娘也开始吹着自家公子的路,她笑待喜色:“姑娘,我这衣裳你要什么有什么,这尺寸我可是每寸都有,你只需告诉我相中哪件,再告诉我尺寸,即可!” 许洛泱真是想不通这个萧寒兮,自个提步走向那些新衣裳,这看那看,用手揽起感受,这做功倒是挺精细,而且针线到位没有一丝错乱,选的线条也与符合每件衣裳的图案,该有的修饰不少,锦上添花。 逛了一圈,周围来的客人大多在这里集聚,她是哪件都看不上,不是看不上,而是穿在她身上不搭边。 余光偏偏注意到角边出,挂在墙上一件淡青色的裙子,远远看去显得有些旧,可又不失它的气质,裙底下还秀了竹子,竹子落叶,竹笋又破土而出,可算得一个好寓意。 落叶归根,卷土重来。 这卷土重来倒是挺让她讨喜的,原本她是死了,可她又重生,来到古代这里她的衰运气本以为会带过来,但好像重生至今,什么破衰运气也没有了。 不说卷土重来,让她摆脱那衰运气也是可以。 记得之前,福利院火灾过后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其他和她同龄一见到她就绕着走,仿佛她是个巫婆会给他们下诅咒似的。 可过了几天后,又有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被福利院收养,那小女孩不会说话,是个小哑巴,而且天生好静,不愿和别人说话。 老师们也是和她沟通了好久,但也无效,小女孩是个小哑巴,再加上到了这个陌生得地方想交流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适应。 那小女孩的名字叫唐心,原本是有一个好的家庭,但父母生意场上失败,面临着破产危机,据说是欠着几亿元,卖房卖车甚至把女儿给卖了。 在人贩子拐卖孩子被警察发现时,唐心才被救出来,不过警方查出她的父母都已经自s而亡,这个孩子就被警方送到了福利院。 许洛泱是听了福利院老师在闲谈的时候才得知,本想过去和她叫朋友的,又怕她像那些人一样,但后来还是唐心找上了许洛泱,因为整个福利院里就许洛泱是一人的。 可惜好景不长,第二年后唐心患上一种疾病,那种病来得凶险,在人类医学史上都没有记载,只能靠着药物来维持,能活多久不明。 在那段时间许洛泱更是被福利院的小孩说是个衰运气,谁跟她玩就会死,只有老师护着她,带着她到医院去看唐心。 唐心并没有怪她,这事本就不能怪她,她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洛泱,如果我走了,你一定要每天开开心心的,我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简简单单几个字直接把许洛泱的眼泪流出,一颗颗豆般大小的珠子顺着脸颊落下。 四月后,唐心还是无法战胜病魔走了,许洛泱被老师牵着手,她当时的心里已经如刀割那般地疼,这是她人生当中第三个重要的人离开。 许洛泱盯着那件淡青色的裙子,眼眶不由地红了一阵,她自言道:“你要是能重生的话,我愿意把我的机会给你。” 说完这话,肩膀就传来一打拍,“什么机会愿意给我啊?” 许洛泱回应过来正是萧寒兮风姿摇扇的样子,她后背着他,先调了调自己的脸色。 萧寒兮从她刚才的侧脸当红,好像有看到许洛阳眼边有些红,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但觉得不可能,就对着一件裙子眼红个什么。 凭他这几天对她的印象不像是容易掉珠子的人。 许洛泱整理好颜色,先给自己叹了口气,努力扬出一个笑容,再捏了捏两边的小脸,回头一个姿势亮相,指着那件淡青色的裙子。 “那我就选那件了,其他我不要!” 萧寒兮抬着黑眸过去,那件裙子没入他的审美,但他出来时辰也耽误了不少,万一他父亲见他没在场,回去少不了家规处置。 “行,那就那件吧!老板娘将它提下来给这位姑娘换上!” “好勒。”老板娘收到萧寒兮的命令,笑嘻嘻地拿着梯子过来,不过她的体重不允许上去,叫了个雇女上去。 借着雇女上去的时间,许洛泱又想到这裙子和那丫鬟装不搭边,她问了话:“寒兮,这裙子同上你府上那些丫鬟装吗?” “比你选的这间再上一个档次!” 许洛泱:“看来你府上这是银子多了,难怪叫我选那些昂贵华丽的衣裳。” 雇女将裙子小心翼翼地递给许洛泱,并带她去了换衣房中,一会儿许洛泱才走出来,穿了那件淡青色裙子还梳了一个双环髻。 “怎么样,像不像丫鬟了!” 许洛泱之前有看到古装剧里面的丫鬟头型,就给自个打扮了一番。 萧寒兮站在阁里,听着老板娘这个月采薇阁的出入如何,被许洛泱的声音所吸,便看了过去。 他阅女无数,什么小腰细,脸生好,舞姿美的,到了许洛泱这里都是雨露均沾,原本这件裙子在她身上没有什么亮点,现在一看倒是挺清新脱俗的。 许洛泱一路跟着萧寒兮去了萧府,不过不是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入,而是偷偷摸摸地到后门那边。 可一到后门就被关得死死的,萧寒兮就感到了不对劲,不过这也难不到他,但是…… 转头过去问了下许洛泱:“你同意我拉你吗?” “为何要拉?你府上这是前门不进进后门,然而后门还被关了,你是不是要跳墙而过?” 这事情许洛泱在凌碧谷可没少做,这运用轻功跳墙之事,对她来讲就是easy! 萧寒兮想到男女还是有别,自然得是征求她的意见,若她同意…… 他在心底想的下一秒,许洛泱就已经跳到墙檐上去,留给他的是一面扑风往他脸上吹,扇子都拿不稳给掉在地上。 萧寒兮闭了下眼,面上写着两个“惊奇”的表情,再一点点拽着头往这许洛泱,她高高在上的样子。 萧寒兮:“你会轻功?” “嗯,对啊!” 萧寒兮弯身下去,拿着他的宝贝扇子起来,轻轻一跃也跟着上去,两人再一起落下。 萧府的后门是一个风景不错的花园区,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来,所有人都在前院那里,所以这里较清静。 许洛泱跟在萧寒兮后头,先问一下:“寒兮,等下我见到人用不用礼仪周到什么的,然后我等下要怎么配合你演戏闹相亲呢?” 萧寒兮带她过来是看她有趣,想让她来挡一下箭牌,再来溜溜她,但刚才见识到她的另一个场面,他就开始改变主意了。 这女子果然和其他女子不一样,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这次猎物会这么有趣,想起以前那些女子,个个都是妩媚多姿,费劲心思讨好他。 萧寒兮摆手:“不用,你就跟我走便可。” 许洛泱诧异:“什么都不用,你确定我等下见到你父亲不会把我给赶了吧!” 古代下人对主子最注重的就是礼仪,可以说礼仪就是划分他们之间的一道重要界线。 萧寒兮坏笑一起:“他不会,也不敢!” 这么肯定。算了等下她该行的礼还是得行吧,至少给足她这个丫鬟的身份。 从花园去沿着一条地上有点凹凸不平的石路走去,再从后院慢慢移到中院,一到中院就见到有好几个下人忙活不已的样子。 越过中院再来到前院,在亭台水榭廊上,一名穿着墨灰便服,头上带着方顶头巾,端着茶水匆匆忙忙地往这边来。 “哎,周管家。我父亲呢?”萧寒兮见是周管家,就问起他父亲何处。 周管家听说萧少爷的声音,声音急着道:“少爷你可算出现了,老爷发现你不见了,正生气着不过后来摄政王来了,老爷就没这么气了。” “那他们现在在那里呢?” 周管家:“前院大厅里。” 许洛泱站在身后,听到那个人也来了,眼里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口气。 天圆地方,还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 萧寒兮正想和许洛泱说些话,却在右拐弯看到了沈修远,后面跟着李雷,也往这边走来。 第十四章 白眼狼的性格 萧寒兮先过去给沈修远打了个招呼,“远兄,你怎么来这里?管家不是说你在父亲那里吗?” 沈修远一身紫色长袍,腰间带着丝绦,高束起那墨色的头发,身材高大劲立,面带威严。 他淡淡地摇了下头,看了眼萧寒兮后就看向别处,仿佛后面那女子不是人,眉宇一片冷霜,语尖无言。 许洛泱站在原地,投着他们的方向看去,见沈修远穿得挺人模狗样的,重点是衣服配人,让她脑袋里浮出爱豆的样子来,她的嘴角就扬了扬。 许洛泱每次看着他那张脸,就跟失了寸,乱了阵似的,都觉得太像她的爱豆了,只是看太久了,她就不习惯了。 因为这个人始终不是她的爱豆,只能看看来想念而已。 萧寒兮将他的手袖理了理,将其卷起来,萧寒兮的性格他可是知道的,除了一张冰窟脸,就没有什么了。 年纪比他大一载,身心可谓是“冰清玉洁”,女一碰到手就跟弄脏或者不适,府上除了丫鬟就没别的女眷。 萧寒兮:“不是,远兄。咱们能不能别这样子,今日可是我父亲的天命之年,怎么也得给个颜色。” 沈修远瞥了他一眼:“你父亲在前院大厅,你要过去?” “对啊,不过你先跟我说一说他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你觉得我现在适合过去吗?” 这沈修远走出来了,他父亲的脾气估计是忍不了的,他这个时候去撞枪口,保证一去回不来。 沈修远:“过去总比晚去好!” 萧寒兮脸给老拉下来,抓了一下脸,眼光落在许洛泱身上,他又一股坏笑而起,一手搭在沈修远的肩膀上。 而沈修远只是盯着在肩上的手,一脸嫌弃想甩开,又没有去做,只是抖了一下肩膀,让他自觉。 萧寒兮被沈修远给抖了下,就注意到他脸上又一抹霜,嘻嘻一笑有手痒地往他的肩上拍了下,不给他还手机会,插.开别的话题。 “怎么样,你有看到后面那名女子了吗?”萧寒兮小声和沈修远讲道。 沈修远:“……” 萧寒兮也不管他知不知道,就和他说:“远兄,今日是我父亲的生辰宴,这前院啊肯定各种女子在等着我去观看,你也知道我的,这么早成婚我可不喜啊。” 沈修远丢出两字:“然后?” “听我细细道来嘛,你说我要是在我父亲的生辰宴上当众回绝了,再加上我这么久没出现,父亲肯定又得是家规处置。” 沈修远给了他一句话:“道路千万条,你偏走捷径。” 李雷听到这一句话,在后面没忍住就笑了,说的是萧寒兮偏偏要走条作死之路。 萧寒兮耳朵也闻到李雷的笑声,用着白玉虎扇子又挥开成形来,“远兄,你先听我讲完。我啊打算将这名女子介绍给我父亲,说是给我当妾的,这样子你觉得怎么样,到时候我父亲是不是不罚我了。” 沈修远听他讲完这话,这次专门去看了一眼许洛泱,不过眼神有点鄙夷,她之前的话还真是花言巧语,嘴上说是喜欢他,转眼间就去当了别人的小妾。 “你觉得此意如何?”萧寒兮想从沈修远口中得到回复,觉得他口中的话能给他些动力,倒是去父亲那里语气就硬.了。 沈修远对着他讲了五个字:“觉得好就行。” “对了,远兄。你这终身大事怎么理?要不要我帮你物色物色几个貌美如画的姑娘,送你府上供你挑选,指不定你这十指不沾女儿身过着过着就习了。” 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朝着萧寒兮的脸上去,眸子里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着:“不用,我看你真的该好好教教了,刚才在你父亲面前的好话白说了。” 沈修远一讲完就叫着李雷,“我们到别处走走。” 萧寒兮没去理他,还在研究着沈修远的话,这才明白意思,自言道:“看来,远兄还是站他这边的。” 沈修远和李雷往前走去,直接越过了许洛泱那里,真的当她是空气,没她这个人站在那里。 许洛泱在他走过来时,她还往上去瞧了眼,这沈修远怎么也没看她一下,她刚才还看了这么多,这样子是不是让她占便宜了。 不过也好,让叫长得那么像她爱豆,还有一点就是白眼狼的性格也在他身上挺有味的。 许洛泱来到萧寒兮面前:“那人和你关系不错?” “我兄弟,你觉得关系怎么样!” 这王爷还和萧寒兮是兄弟,难怪了难怪了。 来到前院大厅,四处都是灯笼一挂,喜彩一结,到处一片喜庆。这萧老爷才过个天命之年就做得这么隆重,要是来个下寿是不是得更加喜上加喜。 前院大厅这里都是迎客之地,能被萧府请的人非富即贵,还有一些朝上官员也来给萧老爷祝贺。 许洛泱跟萧寒兮走,大厅这些人确实是挺多啊,他们才踏进去没呆多久,一道严肃又苍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萧老爷正从大厅里出来,就看到他这个不孝子肯出现了。 萧寒兮:“父亲!” 许洛泱听到是萧寒兮的父亲,连忙给他行了一个礼,可她还没行就被萧寒兮给拉到前方来。 许洛泱心里疙瘩了下,可脸上还是不能露出慌张的表现,这是她第一次当丫鬟,也没个经验,多多少少也是从书上学来。 而且这书上也不知道适不适合这个国家,各朝各代习俗不同,礼仪还是有些不一样,她就学了电视上那些丫鬟的行礼,只不过这个萧寒兮是怎么回事啊。 萧老爷看这个丫头的穿着,也不像是附上的丫鬟,不过他现在也没空来理这件事,爱带谁就带谁过来。 萧寒兮:“父亲,这位是……”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萧老爷给打断,“小子,现在人这么多,赶快过来见见你表姑,舅母,云夫人……” 说着,好像是没有许洛泱什么事了,萧寒兮也是纳闷了,父亲今日是因为他的生辰宴才出反常的吗? 去年,他可是借着他的生辰宴一个姑娘一个姑娘当着他的面介绍,还专门叫了几个下人在守着他,生怕他逃了一样。 萧老爷说完就听到外头有新宾客过来,给了萧寒兮一个眼色就往外头走去,赶着过去招呼。 许洛泱问着萧寒兮:“你不是说你父亲叫你来相亲吗?怎么我感觉不是啊!” 萧寒兮挠了头,眉毛紧皱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好和许洛泱道:“要不,你到处走走,想吃什么你叫下人给你做,或者看上什么点心随处拿,那些是供宾客食用的,在中院那里。等我招呼好宾客我就过去找你。” 许洛泱一听到有好吃的她就心动,她点了下头:“行,你去吧。” 等萧寒兮走了,许洛泱就先摆脱这人多的地方,出了大厅她的方向感就没了,也不知道中院在那里。 敲了一下脑袋,许洛泱啊许洛泱你这小脑袋瓜子是在做什么呢,中院在哪里你又不知道,还不知道问。 看到一名丫鬟从她身边经过,她就拦着:“姑娘,中院往哪里走?” 丫鬟给她指了路后,她就蹦跶往着丫鬟给的路线走去,这走着走着也不知道到没到中院。 这有钱人家的府邸就是不一样,说大就大,大得她都有些分不清,特别是有几处建筑简直都是一模一样。 可她明明是按着丫鬟给的路线,往前直走,直走先开始还能看到一两个王公贵族子弟,现在眼前除了一面泛青的墙就没有了。 许洛泱:“是她给我的信息有误,还是我走着走着就混淆了啊。” 再看着这墙的高度,目测有个二米半。 算了,站得高看得远! 她干脆转身一跃跳上了那一面墙顶,眼睛四处张望着,看看前面这些屋子是怎么排的,她才好走下一段的路。 “怎么,你这是来萧府打探子?” 背后的声音直接把许洛泱吓了一跳,这墙顶本就是悬山顶的,她站在正脊上,一时没有站稳,身子没有端正不知怎么就往下倾倒去。 “啊……” 就在许洛泱觉得要死翘翘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揽着她的腰,旋转之间,将她整个人给晃了一下,停下的时候她已经是脚平安落在地上,然后不到一秒身边搅他之人就松开她。 “妈呀,差点以为要死了。”许洛泱捂着小心脏,心跳跳得十分地块,她呼吸也加重了些。 调理好自己的心情后,她才去看刚才抱着她的人,想看看是谁干嘛没事站在下面吓人啊。 她连一转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心情消散百分之三十,但见这个人是沈修远,她还是气得走过去,指着他道。 “你没事站在后面叫人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子是能害人的,你差点就把我给害死了知道吗?这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何况我还是你的恩人呢?” 许洛泱喋喋不休对着沈修远没好气地讲。 她好不容易可以有个重生的机会,差点就栽了,这要是栽了她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生命只有一次,但她两次当然是要珍惜了。 沈修远听她讲话,叽叽喳喳的,讲得有点烦! “一你这不是没事,二你没事爬墙檐做什么,要是别人还以为是个贼闯进来。” “啥,我是个贼,本老娘……本姑娘今日穿得这么得体,却被你说得这么不堪入目,我不就是走路走着就忘了,站在墙顶上找方向不行吗?” “要是你刚才没说话,我早就看清这里的位置,还会被你这个白眼狼说吗?” “白眼狼?”沈修远反问她。 可不是白眼狼嘛,上会在那个将军差点就让我去坐牢,这怎么着也得看看我这个恩人啊,也得站在我的角度帮我说点好话,这人什么都没有,除了最后说的几句话。 那也是她帮了老夫人,那个将军才信她的。 第十五章 心意于他 “怎么不是吗?”许洛泱挺直腰板,气质十足,两眼干.瞪着沈修远。 沈修远真不知道她这话是如何讲起,倒是想听听,语气淡淡地道:“那得请教姑娘下,在下是如何白眼狼,将你救下这也算吗?” 许洛泱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就给他罗列了下:“我第二次见你,是不是一把刀架我脖子上,还有一次是我也不知道那个舆图的事情,你就站在旁边隔岸观火,见死不救,你说这是不是?” “你也说过是欠下我一个恩情的,有句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而不是见着恩人受难,自个还在旁边冷眼相看!” 这俩话,我就不信这人还能扯出什么理由来,明明错的一方就在他,再怎么他也该无语了吧。 沈修远听着许洛泱把事情说给他听,他反而轻斥一笑,觉得她的话有点荒唐。 “你这话本王无话可说,嘴长你身上,你随意。但你头次见面就偷偷摸摸躲在门外,难免不让人怀疑,你可大方进来即刻,而在张将军那次,对于什么时候还情是我的事情。” “再加上你当时物证在手,按照天泽纪律来说,你本该是重罪,本王贵为王爷,自然是站本过纪律,但并不是不救你,后来你不事无事?” 我去,这件事情他都能把它给圆回去,真是佩服他的能力,这一点承认她输了。 一阵微风徐徐吹来,许洛泱过来这墙里,正是萧府的后院,也就是她刚才经过的后花园,不过这后花园也是大,她的方向感都不灵了。 周围的树木丛生,百草丰茂,花香鸟语,三丈远外有一座假山,上头写着两个大红的漆油字“后院”,假山处还有一颗枝叶茂密的枣树。 许洛泱抬眼甩了他一下,心里都不知要如何堵他,真是碰到一个白眼狼,有理也说不清。 能怎么样?只能无奈了。 许洛泱:“行行行,被你这么说的话,我还得谢谢王爷你了。” “怎么你就不提我刚才救你一事?”沈修远道。 许洛泱:“得了吧,你要是不在我背后讲话,我都看得清楚了,还会被摔下来吗?” “那按你这么说的话,你也是白眼狼了?”沈修远用许洛泱刚才的话回她。 许洛泱:“……” 脑袋上空飘过去四个字:无话可讲! “对了,那姑娘你现在应该和寒兮一起,一人独自走动,是不是有失‘妾’身本分呢?” 沈修远见她是一人,不由联想到,剑眉紧缩,觉得这人这么花言巧言,要是给萧寒兮当妾的话,指不定又写害。 前阵子说是喜欢于他,现在却这么快就要给人当妾不当妻的,想必是日后是会浪荡之人。 这沈修远说得是什么鬼话,她怎么有点听不懂,还是她的理解能力开始变差了,看着他那魁梧的身材,她思索打量下。 摸了摸下巴,这家伙是人高脑子有病吧,她怎么就成了“妾”,而且还得跟萧寒兮一起的。 她不满地道:“王爷此言差矣,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一无婚约二无此意,你怎么可以说我一个姑娘的清白呢?” 看来是挺会装的,沈修远就道:“寒兮本道你为她未过门的妾,难道他口中话里有假。” 听到是萧寒兮,她就咬了下牙齿,三个“萧寒兮”骂骂咧咧地从她的口齿传出,我就说刚才为什么不要她行礼,还有这衣裳要挑得这么高大尚。 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真是白白瞎了她的眼睛,一开始就应该拒绝的,也不知那个百货行是不是他用来坑她的。 “废话,我就答应来帮他假扮一名丫鬟,这当妾的我可不稀罕,要当也至少当个大的,当小的来受气啊!”许洛泱道。 在古代中,这当小妾在字面意思上就已经输了一大半,受于夫人之下,有时还得低声下气相当下人,要是在一个好的环境,生下男丁也改变不了什么,最多过得就是深宫里面的宫斗罢了。 这大的怎可容得下小的猖狂,不过也得看情况而定夺,万一是个很好相处之地,不过最好的还是当大的为好,做事起来方便。 沈修远:“哦?听你这么说的话,看来是不屑于当妾了。” “当个头,我已有心上人!” 说到这话,许洛阳捕捉到沈修远脸上的异样,黑一阵的。她心里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反正她之前都这么坦白了,再说一次也无妨。 “而且……,民女的心上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对方却是一个白眼狼,但民女也不介意,我既心意于他,那必然是生生世世。” 说出这话的话,许洛泱感到很成功,她也被自己给恶心到了,虽然那张脸是她的爱豆,有时候还会犯花痴,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人不配。 沈修远听到,脸上青一阵黑一阵的,而且手指紧紧捏着,剑眉颦蹙,眼里就跟个无底洞一样,有点让人猜不透。 见他这样子,许洛泱当然是不想放过沈修远,继续无耻道:“王爷,民女可是一心一意倾向于你,而且我与萧公子只是友人,并非你所听到的那样,你若不信我可掏出心来给你看看。” 说着,用手捂着胸.口,还装成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眼光里还透露着无比真是,脸上还一副痴情样。 许洛泱在心里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许洛泱啊许洛泱,对这个人用这招真是太委屈自己了,但是能过恶心到这个人,这一点还是承受得起。” 在许洛泱走过来时,装着在掏出一颗心,越靠近沈修远她就觉得越开心。 可在靠近他的时候,沈修远一手衣袖就甩开,怒发冲冠,冰冷的黑眸地朝着许洛泱狠狠看去,嗓子高声道:“放肆,本王贵为王爷岂容你这么讲话!” 沈修远真的生气了,许洛泱也停手,毫无波动地望了一下沈修远,表面无情,心里都已经高兴到云霄处去了。 李雷这个时候刚好过来,就看到许洛泱站在王爷面前,他赶紧走了过去,对着沈修远拱手点头道:“王爷,有人传信过来,让您速速回府去,有人要见你!” 沈修远摆了下衣袂,心里的怒火还在燃烧着,然后转身就走。 许洛泱见他走了,再对着那欣长的背影,走起路来挺有模样,和他爱豆真的是太像了,不过这性格脾气那可就差远了。 肖嘉辰在现代当中,为人落落大方,手艺厨艺绘画样样精通,在对人这方面特别友好,有教养,还有一点就是他的笑真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笑容太治愈了,他的一笑仿佛许洛泱的心里春意盎然般,因为肖嘉辰的笑,她在微博上可是保存了好几张,为的就是在心情不好地位时候,一看就心情好多了。 可这沈修远除了这张皮囊,一无是处,还仗着他王爷的身份敢来压她一等。 许洛泱努着嘴道:“不就是王爷而已,权利又不是很大,难不成还能大得过当今皇上。” “洛泱,你这话倒是有些对了。” 萧寒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已经在许洛泱的后面,他越过杨柳走了过来。 许洛泱回头,看到是萧寒兮她的嘴唇就抿了一下,还给他一个锋利的眼神。 “哟,这不是萧公子吗,你既然来了,我就跟你说一声,我走了!” 萧寒兮找了许洛泱好久才找到后院这里来,刚来就见沈修远走了,不过面对许洛泱一下子的冷淡,他就懵逼了。 萧寒兮:“不是,洛泱,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这府上的点心你是不合口味吗,我可让人重新做,你是要哪里的特色,我让人给你做。” “有豆腐皮包子,枣泥馅山药糕,红酥皮,蜜饯面,炉烤饼,单笼金乳酥,龙须酥,桂花糕……” 萧寒兮接着把各地有的都说了下,许洛泱本来是想一走了之,谁知半路杀出了没事,她不由地咽了下口水。 但还有件事情她还是得确认一下,她问着萧寒兮:“萧寒兮我问你,你今日应该不是让我来当丫鬟这么简单吧!是不是还有其他我不知情的?” 这当友人好是好,可也不能被利用啊,前一世她就没有朋友,同事和她只有工作关系,感觉和她相处下来,就只有工作可聊,可她也想交朋友,但见她们都有点刻意要保持距离,她也只能维持着这样的关系。 休假的时候她就带着一些零食衣物去给福利院的孩子,好在那些孩子还算喜欢她,愿意喊她“泱姐姐”,有这些孩子在她没有朋友就没有朋友。 重生一世,来到京城交到萧寒兮这样的友人,她一开始是挺开心的,再加上她对京城也不了解。 萧寒兮听着许洛泱这话,感觉周围空气怪怪的,有一种逼.迫感临近,他理清一下刚才看到沈修远和许洛泱。 这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他还不知道,而且他刚刚就只有和沈修远说了这事,难道是他这兄弟学坏了。 萧寒兮笑了笑,又撩起他额前的发须,在许洛泱身边转了一下,好好想一下对策。 最后,再从腰间拿出他的扇子,折开遮在半脸下,看着许洛泱:“洛泱,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长话短说。”许洛泱看他这样子,倒是有点怀疑就是这样的人。 萧寒兮就把扇子扯了下,认真和她道:“洛泱,我承认这次不只是把你当成丫鬟来,而是想让你当‘妾’这个身份。不过你放心,我就是只是想而已,这不是还没有良成大错吗?” 第十六章 本事挺大的 “还没良成大错?”许洛泱双手插着.腰,反来问他。 萧寒兮看出她样子的生气,只好道歉:“洛泱,抱歉。我这一次是骗你的,但是我真的……” 没还说完就见许洛泱转头就要走,萧寒兮就急了,连忙过去拉着许洛泱的衣裳,“不是,洛泱,我是真的有这个想法,没那个做法啊,就算你到我父亲面见,我当着他的面讲,你肯定要弄出一番风雨来。” 许洛泱背靠着他,偷偷地抽泣,肩膀抖了抖…… 萧寒兮一见,手立马松手,停在半空就僵了,他紧张地抿了一下唇。 不是吧,她这样就哭了。 而且还是被我第一个弄哭……的女子。 想到这,他堂堂萧寒兮竟然把一个姑娘家给弄哭了,这要是传出去,他那风流倜傥的标签,又得贴上一个“爱弄姑娘家至哭泣”的名号。 那这样下去,他在京城的还怎么活下去,还怎么放荡不羁的随性? 哄姑娘家的话,他可没学多少,倒是有见许多倒贴他身上,轻声细语地讲着娇花。 要不他也试试? 可这也不对啊,他一个大男人凭什么对一个姑娘家说这些,要是讲了他俩没事都有事了。 萧寒兮正焦头烂耳地想,下一瞬就k听到哈哈的笑声,而且笑得挺高兴不像是刚抽泣后的样子。 许洛泱实在是没有忍住,她本是在小声地笑,让人看起来像哭一样,可当她偷偷转身瞄了下萧寒兮皱着眉头,嘴里有话却欲言又止。 她便忍不住了。 萧寒兮起笑:“你逗我呢?我还以为你……” “你怎么了?”还在笑的许洛泱,对他这话产生兴趣。 “没……没怎么。你是不是没生气呢?”萧寒兮试探一问。 许洛泱:“当然,你都道歉了,像我这种心中旷达之人,那还干嘛生气呀,人生在世就该快.活些。” 萧寒兮:“你能这么想便好。” 瞎担心一场! 许洛泱:“先回你的问题,你说我怎么了?” 这话可不能说出来,能不说出就不说出,“没,我就说你是不是饿了,对就是这个问题。” 许洛泱:“……” 想到萧寒兮刚才过来的话,许洛泱就道:“你方刚说那个王爷权利大过皇上,是什么意思啊?皇上不是权利最大的吗?难不成……” 后面的话她没敢讲下去,说他是皇上?可要是不是的话,这话也不能乱说,放在古代可是要被咔嚓的。 萧寒兮:“我这远兄,我俩自幼一起长大,后来因为身份有别,玩不到一块去了。” “远兄他是天泽的战神,纵横沙场,身经百战,因为每次战役都胜利,所以被天泽百姓归位战神。” 许洛泱:“所以这就是他权利大的原因,这不能吧?” 萧寒兮:“非也,他是他的次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原因他的手上的虎符。虎符是统领军队的最高军令,整个天泽的军队都可听从他的指挥。” “我去,那这是挺本事大的。” 古代各朝各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军队,国家之间能过安居乐业,还得靠这些将士来保家卫国。 萧寒兮:“对啊,本就是如此,不过就算权利再大也难免遭人妒忌,要不然远兄上回怎么在会出事。” 原来是这样,上次他遇害那两个黑衣人见他倒下还要取其性命,有可能是想要他的虎符? 摄政王府这边,在大厅的里。 一位身穿半旧道袍,头上戴着一顶斗笠,下面面纱为黑色,因为都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相貌。 沈修远回府后就见一位道人来此,还打扮成这样子,就知道是这个人叫他回来。 沈修远坐在上位,而那位道人则是坐在下右边位,直到李雷送了两杯茶归来,他客气地将杯茶放在道人身边的海青石琴桌上。 沈修远:“不知这位师父找本王所为何事?” 道人没有先回答沈修远的话,而是拿着茶喝了起来,他喝茶的功夫,沈修远看了过去,可这位道人脸上还有面具。 道人喝完茶,细细地感受一下这茶,讲:“这茶不错,口感好回味之间还有丝丝甜,想必是上等茶,而且还是山岩翠绿茶。” “正是!”沈修远对他能回答并不奇怪,要是有点钱的寻常人家也是喝得起。 道人把茶给放下,扭头朝向沈修远:“王爷,你最近可安好?” “师父,你这是问?” 道人又讲:“身体,心里,思想这三方面如何?” “师父为何这么问?”沈修远不知这人来府上是有什么心思,可终是一名道人,这庙观出来的人,无非是算命或讨来斋饭。 这道人叫他从萧府定不是来要斋饭,也该不是来算命,应该是有其他目的。 道人:“听说王爷你生前遭人袭击,险些丧命,后又命大活了下来。” 李雷的听到这话,这疑神疑鬼的动作就上来,把一把匕首往道人的脖子上架去,冷声道:“说,谁派你来的。” 道人没有在意脖子上的刀,他也相信这刀在他身上只是暂时的,构不成什么威胁,继续道:“王爷,你这次遇险也应该知道是人祸,这祸从何而起,却全然不知。” 沈修远:“难道师父你知道是什么?” “李雷,先把刀给放下。” 李雷收到沈修远的命令,想不放可又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但这个单人乔装成这样,实在是令人不放心,更对的是生疑。 道人拍了拍刀子离去的位子,“王爷,这祸本就在,只是天机不可泄露,时机未到,恩怨未了,如今说出只会加快灭亡。” “师父,你此意何为?”沈修远皱着眉头多看了道人几眼。 道人懒懒讲着:“无何无意,天命自有安排,无须问多,多则反噬。” 沈修远观察了下这个道人的道袍下方,有一个彼岸花的标记,一般彼岸花为鲜红色,而这彼岸花为白色,在花的下面还有几片红色的花瓣。 多瞧了几眼后,沈修远就收回来。 沈修远:“敢问师父是哪个庙观的?” 道人:“我本游山玩水,闲来无事,到此京城一逛,就逛到王爷府上来。” 站在身边的李雷觉得这道人八成就是在故弄玄虚,能这么卖命地胡讲,无非是为了银两。 “王爷,一天后要护送某物到边关去,这边关乃是国家之墙,而边关将士若是倒了,这墙也该倒了。” 道人站了起来,在沈修远面前走了一圈,一句句含着玄机在说,牵引着沈修远下一步。 沈修远眉目微微紧缩,眼里如一把利刃再次看了下道人,他也不知道这个道人是怎么得知他将要护送军资的事情。 “这件事情,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我……”他才说了一个字,眼里忽然睁大了,嘴上小声地道:“遭了,这小子怎么把她带来了。” “王爷,在下还有急事,得先回去处理。只是王爷那天切记要谨慎身边之人,或者身边之物的变化。” 一讲完,道人便匆匆忙忙地离开。 李雷见他走了,对着王爷:“要不要手下去跟踪他?” “小心行事。” 沈修远一人在大厅上想着这位道人的话,而且还要他注意身边的人或变化之事,难道是在告诉他一日之后的护送军资会出岔子? 萧府生辰宴举到一半,萧寒兮就把萧老爷气了个半死,萧寒兮以为父亲是不会在今日给他介绍什么相亲对象。 谁知,是要当着大家伙到集之后,在生辰宴表演第一场首秀后,一个个地往他身上推去。 萧老爷也是煞费苦心地一个个女子介绍,将她们的身世相貌都说了出来,可是这儿子压根就不听。 还说了句,“我对女子不敢兴趣的话。” 最后的回答直接把萧老爷气得胡须都抖三抖,心里闷着气也没撒出来,而是再问儿子一便。 得来的还是那句话。 许洛泱坐在下面见桌子上有什么就吃什么,然后静静地看着萧寒兮闹出的这场剧。 可后来这戏还有许洛泱的份,她也一配合上去送了两声,然后两人就被集体扫出萧府。 许洛泱闲着无事,接着萧寒兮被扫地出府,想着也要再出一口恶心,她就提到那个百货行。 两人来到百货行门前,许洛泱翘着嘴巴,眼睛恶狠狠地扫了一下,脑袋里就联想到之前的事情。 她实在是起,抬起一脚往百货行的门扇踢去,下一秒她就嗷嗷一叫,抱着大腿在那里跳着:“不是,这门扇怎么还有一股弹力啊?” 萧寒兮看着她在那里跳着,忍不住笑了:“洛泱,这百货行的东西可玄着呢,就比如这门,它就是一木块做的,可你要是有意对它不敬,是会收到它的反弹之力的。” “那你刚才怎么不拦着我,白白痛我这脚啊。”许洛泱吃了哑巴亏,这个萧寒兮知道也不提醒着她。 萧寒兮也没成想她会拿扇门来出气,哪成想到她就这么一脚上去,就算他想说也慢了几拍。 “我哪里知道洛泱你要一脚上去,要是知道肯定阻止你。”萧寒兮拿着出扇子,遮着脸还在偷偷地笑。 许洛泱鄙视了他一眼:“没你这样的啊,我还在痛着你反而在笑,要不是我最后两句,你父亲估计这个时候也没这么快赶你出府了。” “好好好,那就谢谢你,谢谢你了。” 萧寒兮伸了一只手过去摇了摇那个小铃铛,铃声一响,那门就“吱呀”地开了,里头传来话。 “摇我百货铃,一切皆为客!” 萧寒兮见许洛泱从跳改成在摸着青色烟雨绣鞋,他问道:“怎么样,还能走吗?” “当然可以了,我又不是了。”许洛泱站起来走了两不,那脚尖一落地还是痛,但她还是忍着。 萧寒兮见她走得歪歪扭扭的,提出:“要不我扶你走吧!” “不用,这点小伤要是用扶的话,那我就废了。”强.忍着正常的姿势走路,往着百货行里面走进。 萧寒兮见她真的能走进去,也没说什么跟着进去。 进到百货行,门就被关了。往里头一看什么人都没有,许洛泱东张西望的,也没有见到那个掌柜的。 第十七章 玉镯子的故事 “摇我百货铃,一切皆为客。” 这声音响了起来,许洛泱心理突然塌了下,有点被吓到。 “那个掌柜的不是没有在这里吗?那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萧寒兮看到掌柜的没在,这声音有点响了起来,“没事,就是一个留音石的复读。” “留音石的复读,你是说古代……不是这百货行有这种东西。” 真是稀了奇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国家竟然有这种东西,在古书记载里,也没有看到可以留住声音的东西。 真不愧是她能重生的地方。 “百货行有这种东西早就不以为奇,他们这里要什么有什么,当然也得看你要的是什么。”萧寒兮道。 许洛泱:“上回来的时候就有发现,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 话题一转,这个时候掌柜的该不会是知道她今天要来找他吧,人都不见了。 “听你这么一说,你是不是认识这个掌柜的,这里的情况你都懂得多,要说你不知道,我还真不信了。” 许洛泱这次逮着萧寒兮那想逃乱的眼神,其实萧寒兮也不知道那次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也不知,但我觉得那掌柜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说不一定会是有什么。” 这百货行里落脚之地比较偏僻,光线暗淡,所以在来里面的蜡烛那隔一米就放一个烛台,使得百货行四处明亮,放的物件都能看得清楚。 顷刻后,百货行的门溘然被一阵大风猛得吹动,两边门碰到墙壁发出很大的响声,屋里面的蜡烛也被灭了大半,光线迅速削弱。 许洛泱和萧寒兮被这股怪异的大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衣决飘飘,头上青丝也被吹得凌乱。 许洛泱:“寒兮,咱们这是狼入虎口了吗?这风怎么这么大,眼都很难睁开。” 在她说话的时候,屋里全部的蜡烛都灭了,只留下一片漆黑,还有听到屋里放在架子上摇摇欲坠的物件声,光听声音也听不出是什么在摆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了。 萧寒兮努力地从眼睛挤出一条缝来,看到的是百货门有一团黑影在那里旋转着,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冲着那黑影大声喊去:“掌柜的,你装换好了没,再不快点,你这地方该废了。” 在门外换装的掌柜听到萧寒兮的话,立马就停止旋转,这一次换成了件黑色道袍,头上戴着黑色巾子,他理了理垂下的衣条,再将头发往后面捋去。 然后才一副正经人样地走了进去,边进去他的手上就打了几个响指,瞬间那些蜡烛上头的小火苗都一一出现,又将整个屋子照亮起来。 许洛泱认得出是那个掌柜的,好家伙终于出现了。 “掌柜的,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你怎么能给我一张舆图呢?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许洛泱对着掌柜的大声喧哗。 萧寒兮也帮着许洛泱讲话:“对啊,掌柜你这次是不是有点过了。” 掌柜的悠哉悠哉地走到柜台里头,拿着一个麻布将柜台上擦了擦,再用嘴往上面吹了一口气。 “不是掌柜的,你这人做得是不是太狗了。” 许洛泱见他压根就没有听他们在讲这件事情,心里就很不满,撸去袖子想要去干.架的姿势。 萧寒兮第一次见姑娘家这么大胆的,当着俩个男子面,当众露出肌肤白泽的纤纤细手来,真是又一大发现 掌柜的停下手上的活,抬头瞧了她一眼,他的声音淡淡地,没有之前娘腔似的嗓音:“女客官,你这何必生气呢?” 许洛泱反被气笑,“怎么,我要是被打六十大板,进了牢里,你觉得我现在有可能来你这,找你算账吗?” “女客官,你不必动怒。再说了你现在不也好好地站在这里同我讲话?”掌柜的慢条斯理地道。 萧寒兮:“掌柜的,你这话什么意思么?” 许洛泱听到掌柜的这么说,心脏差点就骤停,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她才继续和掌柜的算账:“呵呵,你这话讲得倒是好啊,说得你预知我会没事一样。” 掌柜:“正是!” 许洛泱觉得是耳根子听错了,“啥,什么正是?我看你是在说大话吧,你那次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那张破图是要命的。” “还坑了我一把。” 掌柜:“女客官,你现在有什么事吗?身上有什么不适,或者缺胳膊少腿?” “没有,我是自保而来,不然我现在都都在牢里呆着。”许洛泱握紧了手,对着柜台重重地捶了下,随来的是手上的痛。 萧寒兮看着都疼,“洛泱,要不你先听掌柜说完。” 一拳下去手确实很痛,刚才脚疼现在换成手,许洛泱道:“行,你今天给我好好说一下是怎么回事,不说这账我肯定是要算的。” 掌柜:“女客官我无话可说……” 许洛泱:“寒兮,你看看这人是不是……” 掌柜的没说完许洛泱就插嘴上去,许洛泱的没说完萧寒兮就给掌柜的使了个眼色,她歪了下头看着萧寒兮,他这是几个意思呢? 掌柜有收到萧寒兮的眼色,颔首淡淡地点了头,脸上有了一抹狭义的笑,他对着许洛泱看了下。 “女客官,你明日是要出发去连城吧!” “啊。”许洛泱见这个萧寒兮朝那掌柜使眼色,她的脑袋就萌生出一个问号,又听到掌柜的这样讲。 她去连城一事就她一个人知道,哦不对,还有彩凤鸟,不过它现在应该回到凌碧谷了。 许洛泱:“你怎么知道?” 掌柜:“当然知道,几天前舆图的结果如何,我也知道,你放心上回那次对你无害,逢凶化吉自会在你身上演绎。” 这个掌柜的话,越来越让许洛泱懵了,说得什么话先不讲,居然能知道她要去连城。 萧寒兮想了下连城那边,路途遥远,而且是靠近边关最近的一座城,环境不比京城好,颇有恶劣。而且连城听说那边治安较乱,就算是朝廷要管也是派几个大人下去,至于之后的事情,朝廷不管不顾,几乎是任其自然。 萧寒兮:“洛泱,你要去连城做什么?” 许洛泱不能说出是做事情的,只能说成:“我过去肯定是有要事啊。” 掌柜:“既然女客官要去,此去有些凶险,不妨等一日后再去,明日吉时不对。” 许洛泱:“不是,掌柜的,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说话都是这么怪,直接给我个原因就好,我不就去个连城而已,还得挑个良辰吉日啊!” 掌柜:“若你选择一日后再去,你可大方在我百货行拿一件东西。” 萧寒兮:“掌柜,那我是跟着去是不是也有?” 自他认识这个百货行以来,就从未见它能倒出一件免费的东西,现在它反而出手倒贴两次送给许洛泱。而他可是一次都没有,还照顾生意这么久都没有碰到。 掌柜勾起尬笑,立刻变成无情脸:“怎么,寒兮你也要?钱带足了吗?” 萧寒兮:“……” 许洛泱知道她可以挑,而萧寒兮只能自掏腰包,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最后失场笑了起来。 萧寒兮看着许洛泱在笑他,心中不服输,在腰间上拿出一张银票,很大方地往柜台上拍去:“怎么样,够了吗?” 掌柜的往银票一看,似乎满意,他渐渐地点了下,然后拿出一个不大的红木雕花箱,将它往萧寒兮身边递去。 “抽到什么就拿走什么!” 萧寒兮很有底气地伸手进去,在里面搅了搅,可这箱子又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他想拿出一个值钱的,能值银票这个数的。 上一回来他这里就抽到了《万国策》,这本书讲前几代王朝的军事策略,还有各朝之间的变法改革,思想内涵深奥,逻辑思维复杂又层层清晰。 他抽到这本的时候,除了亏本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就没了,这本书在外面买只需话三十多文钱就好,他就花了一千银票抽了个寂寞。 回去之后,他还得把它好生供起来,觉得在外面再怎么便宜,在他眼里就已经是花了一千了。 许洛泱好奇他会抽到个什么的,毕竟银票上写了个一千大大的数字,“怎么样,快拿出来。” 萧寒兮:“我再估摸估摸一下。” “天灵灵地灵灵,天上老君快显灵,左青龙,右白虎,各路神仙来帮忙。”萧寒兮在嘴里喃喃自语。 萧寒兮从箱子里面抽出一张纸条来,信心满满地打开来看,许洛泱也凑着过来一看,看看是不是抽到什么好东西。 萧寒兮一张开,脸上“唰”地一下变白了许多,他举起这张纸条给掌柜的看:“不是,掌柜我这都抽的是什么啊,上回是一本书,这回又是一对玉镯子,我一个男的你让我戴这些吗?” 许洛洛:“寒兮,你上一回也是花了一千抽奖,结果是本书。” 萧寒兮:“嗯,上回运气不够,这次我可是这箱子有问题吧。” 掌柜把红木雕花箱放在下面,和他解释下:“这对玉镯子是翡翠绿,是一对定情信物,上面刻画了同心结,手艺精湛纹条明晰,是前朝廖琪大师的最后杰作,世间仅此一对,寓意是同生同共,情意.绵绵不绝。 “这对玉镯子还有一个故事,也正是这对玉镯子被打造的原因。” “那这也……” 萧寒兮还没有说完就被许洛泱给打断,她还想听这个故事是关于什么的,拦着萧寒兮:“掌柜的你能讲一下是什么故事吗?” 掌柜:“想听?” 许洛泱疯狂地点了点头,她一向就喜欢这种有意义的东西,“当然,你和我说一下。” 萧寒兮被许洛泱拦在后面,想说什么又说不了,前面的人对这个故事挺感兴趣的,他也跟着听。 掌柜:“这对玉镯子是前朝廖琪大师的杰作,她本是京城中一家小小的首饰铺子,在京城中因为所做首饰次次惊明,无数小姐家争先恐后地去预定,后来在京城大家都叫她大师。” 第十九章 遇见 “有一次德妃娘娘出游见到京城中有如此珍物,便出高价将她留在身边,为自个打造过无数金银首饰,每次都是深受皇帝喜欢,而德妃娘娘也待她如同姐妹,带她出席各种宴会。” “廖琪在首饰这方面颇有成就,在诗歌方面也略懂一二,德妃娘娘见她有此才华,不忍将其埋没,当她的自荐人,让她去考取女官,中间也教过廖琪大师刺绣,女子各种礼仪。” “在她考到女官后,三皇子司马宇见她出众,对她一见倾心,先是忠于才华后是陷于品质,久而久之司马宇见到她非奇女子,那是的廖琪大师对情爱置之不理,觉得世间情最伤人,便无视司马宇的爱慕。” “德妃娘娘听说此事,她也知三皇子司马宇的性格,虽有些纨绔但对重要之事极其认真,在追廖琪大师这事上花的心思多,同时对自己处理政务也是严格要求。” “慢慢的廖琪大师的心渐渐融化,对司马宇开始了接触,但介于他为皇子的身份讲话并不多。司马宇知道要娶廖琪为自己的正妻是为不妥,自己的母妃也不答应,他便对向皇上提出将边疆的十八座城池从敌国收回。” “皇上便允许了,而廖琪知道后也生气,夺回十八座城池谈何容易,但司马宇娶她心意已决,再难也要去。在司马宇离开这一段时间廖琪大师就为他们的姻缘亲手设计这对玉镯子。” 说到这掌柜的就停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许洛泱在身旁听着听着觉得好向往,好美好,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司马宇对廖琪大师的喜欢会如此深,甘愿为她付出改变。 许洛泱:“然后呢?” 掌柜淡淡地回:“没有然后了!” “什么叫没有然后,这三皇子司马宇最后有没有归来?你倒是说完啊,急死我了。” 掌柜:“你今天不是要来找我算账的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且你都说了我会没事,逢凶化吉的,所以我不找了不找了,你先把故事的结尾告诉我。” 许洛泱不喜欢有头没尾的故事,她当初有追过一部网络小说,不过作者更新到一半就弃坑,她到现在都想知道那个小说结尾会是什么样。 萧寒兮跟在后面听,这掌柜讲着讲着到最后关头却不说了,“掌柜,你倒是讲完。” 掌柜抬头看那两个想要答案的人,低头沉默下,语气缓缓想起:“在攻到第十四座城池时司马宇战败,死在战场上,尸体也被敌军五马分尸,这个消息传回廖琪大师耳里,她痛心万分,宛如蚀骨,可手上的这对玉镯子顿时无价值。” “一年后德妃娘娘将她送出宫,廖琪大师找了一个无人间烟火地方定居下来,她这一生做过许多价值珍宝的首饰,可这对玉镯子就是她最后的杰作,司马宇就成了她此生最难弥补,放在心尖最倾慕的人。” “但这对玉镯子是廖琪大师在年迈的时候才将它捐出来,她希望是有情人来替代她与司马宇的爱情,而他们的故事随着玉镯子的出现渐渐在民间开始传起来。” 许洛泱听到这个结尾,心里揪了一把,她还不如不知道结果,以为会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不成是有情人相隔万里。 许洛泱:“唉,要是当初廖琪大师能早点对司马宇动心或者是司马宇的母妃没有阻碍,再好一点就是司马宇凯旋归来,那最后或许他们的爱情会是圆满的。” 掌柜叹了一口气,道:“三生阴晴月圆缺,此事自古本难全,世间美好事难料,终是无情泪两行。” 许洛泱鼻子一酸,听完他们的故事再想到那对玉镯子,她就对着萧寒兮道:“寒兮,故事你也听了就好好收下吧。” 许洛泱在生辰宴离开萧府的时候,才知道萧家原来是京城首富,这首富意味着什么,比有钱人还要高几个档次啊。 许洛泱:“那掌柜的,我也来抽吧,听你的我一日后再出发,你把箱子搬上来。” 掌柜的没有要去搬箱子的准备,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许洛泱疑惑着,问道:“掌柜的,什么意思?” 掌柜:“你随意选!” 许洛泱没有多大惊动,只是怀疑是耳朵听错了:“掌柜的,你刚才没说错吧,怎么就让我选了。” 萧寒兮还在感慨着他拿到那对玉镯子,一开始他是拒绝的,但是听了那个故事后觉得还是可以勉强收下的。 掌柜面无表情,语气依旧淡淡道:“没有,你看看那个喜欢就拿走。” 许洛泱这次确定是没有听错了,她的脸上露出喜色,动身想要将这个百货行逛一遍,看看哪个是最值钱的。 在一边的萧寒兮抬脚走近,和掌柜的说话:“掌柜,你今天的举动不太对劲啊,怎么她就可以随意选取,而我花了银子还得抽奖。” 掌柜:“你应该想得到的,对百货行有用的都会享受次待遇,若是无用便只能自动花钱。寒兮,你今日和你父亲又吵架了?” “果真是料事如神啊,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都能知道。”萧寒兮倚靠在柜台出,拿出他那白玉虎扇子,潇洒一挥。 等许洛泱选好了后,她才来到柜台这里。萧寒兮以为她会选什么好东西,就拿着扇柄指着她。 “拿了什么,亮出来下。” 许洛泱就把她所选之物拿出来,一个小圆盘在她的右手掌心上,“我选了个司南。” 萧寒兮把扇子往自己的脑袋一敲,真是服了许洛泱,以为她会拿什么稀奇宝物,结果是块司南。 许洛泱看到萧寒兮这样,她就解释下:“我这不是不认识连城嘛,回头有要一个个人家地问,万一经过什么无人问津的,也可以用司南来指路。” 萧寒兮:“洛泱,反正我闲来也是无事,你去连城这事我就陪你去了,刚好我也需要去连城收点东西。” 许洛泱:“行啊,不过你父亲那边真的不用管吗?” 父亲现在还在气头上,他要回去指不定能把他气出病来,但是去连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萧寒兮摇了摇扇子:“不用,回头气就没了,这么多年都这样,早就习惯了。” 许洛泱:“行,对了掌柜的,我的那件事情你有替我做吗?” 掌柜闭了眼,开口:“有,你放心,待你重回这里我就有线索了。” “好,那期你的消息。”许洛泱这次还是选择再相信这个掌柜的,因为她觉得掌柜的手段是有点,要不然他是怎么知道她要去连城的事情。 再上上那对玉镯子的故事,既然玉镯子是廖琪大师最后的杰作,都能被他收回囊中,还有这百货行的东西个个都挺奇宝的。 一日后,风和日丽,街上行人不多,许洛泱就把她要带的东西都带上,她和萧寒兮约好了辰时在京城南门等着她。 来到南门这里,都有官兵在查出入人员,出的百姓少,进的百姓多。 许洛泱站在一辆马车旁边,车夫见她背着包袱,就问了句:“姑娘,可是要出城?” 许洛泱回:“是,但是我在等人。” 车夫:“好。” 这个萧寒兮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来,等了又等,过了半刻钟后才见到萧寒兮。 他拉着一匹马车,对着各个方向都看了看,就是想确定许洛泱是在哪里。 许洛泱看到就小跑过去,看着他拉着马车:“你这么久该不会去买马车吧!” 萧寒兮:“不是买,直接拿走就行。” 许洛泱瞪大了眼睛,又想到他家是首富,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也是,你家有金山,这马是你养的。” 说完,她的余光就瞥道一队走过来的官兵,在队伍的前面许洛泱看到沈修远,他坐在一骥黑马背上,穿着炫色衣裳,腰间扎着条金丝纹带,马蹄每走一步那衣袂便飘飘然。 他的容貌略带威严,手持缰绳驱弛着马,后面的将士跟着他的步伐走。 许洛泱:“他也要出城吗?” 萧寒兮:“你说谁啊?” 对着她的视线过去才知道是沈修远,再看看后面将士都推着一辆有一辆的车,上面放着层层的麻袋。 萧寒兮:“我看是,行了那咱们也走吧。” 两人出了城门后,萧寒兮坐在车辕上,本来是想找个车夫的,但是又想到一男一女坐在同间,多少有点变扭。 许洛泱坐在车间里,一进去就有各种各样用食纸包装的小吃,上面还贴着名字,还有壶水。看来这个寒兮挺细心的,想想她要去连城什么都不带,这要是路上出个意外,没吃的就要饿死。 看着这些小吃,她就抿了下嘴,咽了口水,嘴上扬起一笑,看来她这一路有保障了。 这一路沿着沙地马车不停地往往前行驶,中间遇到人多的还停了会儿,许洛泱掀开车帘去看外面。 现在才出了京城外,离连城还差远着,许洛泱看外面都是一些树木,就把车帘拉了下来,有点无趣地在这狭小的车间往来往去。 最后觉得有点闷,才出去和萧寒兮并辔坐在车辕对面,腿放在下面晃了晃,“话说,我们感到连城去得几天?” 萧寒兮有力地鞭打马加速些,回她:“十多天,不过咱们快马加鞭应该不用。” 很快他们就追到了刚才的军队,许洛泱看到是熟悉的队伍,就知道在上面有那个沈修远。 见到追上那些官兵,萧寒兮倒是想问问沈修远要要这些货物运输到哪里去。 “驾驾驾!” 许洛泱见萧寒兮开这么快,想必是要和他的兄弟叙旧了,那她就是一个多余之人,既然是多余之人,而她也不想见到那个沈修远。 她又一头栽往车间去,不忘给萧寒兮话:“寒兮,我睡觉了。你要是累了唤我一声我就来代劳。” 萧寒兮也没想让她来,但还是“嗯”了一声。 离沈修远仅半丈远,他才马速放慢些,免得等下开过头,到时候出糗可就不好。 “远兄,你这次是要出哪里呢?”萧寒兮赶到沈修远并行,喘了口气边问。 沈修远对看到萧寒兮并不意外,他在未出城就注意到他的身影。 “护送军资到南面边关去。”沈修远道。 坐在车上的许洛泱眼睛虽然是闭着,但是就是睡不着,还是听到了沈修远的声音,想装死来避免听到狗王爷,看来是不行了。 一泄气,许洛泱将头靠在车柱边,想了想她是到哪里都会遇到这个沈修远的话。当初要是眼睛能好点,她就不会去救他,更不会和这个人有什么过渊。 沈修远:“你要去哪里?” 萧寒兮:“连城。” “连城离南面边关不远,看来你们也得赶上几天了。”沈修远如实回答。 第二十章 怎么是他 听到连城和他要去的地方不远,她就呵呵一笑,“我去,两个地方还不远,不怕世界大,就怕大还能遇见。” 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到她是要去连城找墨香虹珠,她就把心放了下,反正她不出去没有见到那个沈修远就没什么事。 偏偏萧寒兮掀开车帘道:“洛泱,我们要不要跟着远兄的一起去?” 许洛泱不懂,不明白为什么要跟着沈修远一起去,小声道::“为什么?” 跟谁不好跟外面那个白眼狼。 其实去连城他这去过两次,一次是七年前随母亲去,第二是六年前才去,现在的记忆有些混乱,又生怕走错,因为方才所走之路与他先前的不一样。 “那个,洛泱我这路有些记不全,而且连城是离边关最近的一座城,远兄他们也是得进过连城的,你觉得怎样?” 实在想不通,萧寒兮在百货行跟她坦荡地说陪我去,以为他是知道了。早知会这样她还不如去找个车夫问问,这行车之人总该认识一二,慢慢下去她还是能到达连城。 萧寒兮边拉缰绳边问许洛泱,见她还是没回就再次问她。 许洛泱揉了揉太阳穴,现在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能怎么办啊,她在去去看左面的窗帘,对着周围环境查看了一番。 四处远远望去都没有行人的踪迹,这里山路又有点崎岖不平,马车走起来总是巅,看起来挺荒郊野岭的,要找人问是问不到了。 许洛泱只好道:“行,那你和他一起走。” 萧寒兮得到许洛泱的回应,就跟个话痨一样和沈修远叽叽喳喳的,而沈修远则是淡淡地点了头,有时候还说了个字就没了。 基本就是萧寒兮来撑起这氛围的。 许洛泱在里头被马车一路颠簸地头有点痛,可听到车帘外萧寒兮在讲话,她也想出去和他磕唠磕唠。 待在车间里真的太闷了,可是外面又有那个家伙在她才不想去面对,索性就拿起小吃,她打开就吃。 吃到一半就吃不下,许洛泱就自个玩起了石头剪刀布,因为一个人自导自玩,没玩出个精髓,就靠在车枕上,嘟着嘴巴。 “谷姨到底要找那个墨香虹珠做什么呢?” “我上个任务还没有完成,现在又派了一个给我,谷姨是不是真的太看得起我了,真担心这两件都没有一件可以完成,到时候谷姨……” 萧寒兮这个时候又窜进头来,想问点事情,见她躺在车枕那里,就把车帘重新放下。 许洛泱看到萧寒兮看进来,又出去。 “什么事情呢?”许洛泱提高嗓子讲道。 萧寒兮:“没,就是没听到你的声音,你要睡觉就睡觉吧!外面有我们。” “哦,好。你要是累了记得和我说,换我来骑。”许洛泱听到没什么事情,就不多加过问。 沈修远骑着马,拉着缰绳时不时地发出“驾”,萧寒兮可好久没和沈修远单独这样出去了,虽说是各有所事。 太阳渐渐地沉下,西边的晚霞焕发出艳艳红光,灿如烈火,空中有只雄鹰翱翔于天际,往着西山那处似有目的地风去。 一阵风微微吹起,吹得树木发出沙沙作响,惊起在车间的许洛泱立刻从车枕抬起,她脑子一混沌,也不知睡了多久。 先是掀开窗帘一看,已是日落西山,太阳都要下了,她睡到这个时候才醒,明明就是靠了一下,谁知想事情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许洛泱有点不好意思地拉开车帘,垂着头不敢去看萧寒兮,心虚地她话都组织不起来,最后咬了下唇想啥说啥。 “寒……寒兮,你累不累呢?其实你可以不用介意我的,直接把我唬醒就好,我这个人一般被大声叫起就好的。” 许洛泱眨了眨眼睛,动身就做在车辕上,伸出玉手就要去萧寒兮手上的缰绳,“来来来,我来就好,你去休息吧,吃点东西补一下肚子。” 就要碰到那好看修长的手里头的缰绳,可那边反而一躲,许洛泱感觉有点不对劲,再看到腰间出的衣服,上面与萧寒兮今天穿的不一样。 眼前的这件衣服她反而想起了一个人来,这好像是…… 缓缓地抬起头往他一看,看到后许洛泱侧身往后退去,却不料后面坐了空,腰一闪人就往后头去。 “啊!” 以为要从车辕上倒下去,就有一股力道蓦然地拉住她的手腕,还将她往前拉了下,许洛泱身子轻轻地就往某个人的怀里撞去。 撞到某个人的怀里,许洛泱的紧张慌乱得意平息,喘了口气还闻到一股清香味道,她还像小狗般嗅了嗅,挺好闻的。 “可以离开?”沈修远驾着马车,心中压着一种莫名的怒火,但又觉得不像是。 沈修远一开话,许洛泱赶紧地从他的怀里出来,坐好后摸了摸鼻子。气氛变得异常地尴尬,但只有许洛泱一人这么认为,而沈修远却一心驾着马车。 良久,许洛泱才抬头往着四处看了看,他们正往一片竹子里行驶,车速适中不快,就是没有看到萧寒兮还有沈修远带的军队。 奇怪,这么外面的萧寒兮怎么就变成了沈修远,难道是变了? 许洛泱:“你是萧寒兮还是沈修远?” 沈修远:“……” 他没理许洛泱,真不知道这个女子脑子想的是什么。 许洛泱颇有耐性:“你真的是沈修远吗?” “你倒是说句话啊,人长得这个样子点个头也好,我不就知道了。” “你要是沈修远的话,那萧寒兮去哪里了?” 连问了三次沈修远都没有回她,搞得许洛泱在问空气,尴尬无语,还期待着这个空气能给她一个答复。 黄昏点点滴滴,金光灿灿,又慢慢地褪色,晚风吹得有些大,让许洛泱不得不打了个喷嚏,吸了口气又打了一个。 鼻子一酸,她就往上摸了摸。 这天渐渐地要黑了,黑了路就不好走,更何况这里没有什么人居住,她就先不理萧寒兮的事情。 许洛泱转头看向沈修远:“喂,天要黑了,你就打算这么骑下去吗?” 依旧没有回她,许洛泱心里快崩溃了,他是个机器人吗?只工作不讲话,这么敬业,要是放在现代有这种精神,那拿的工资可就多。 “这里没有人,骑下去看看有没有人家住的。” 终于他开口了,许洛泱感觉就像连上wifi,她嘴上露出苦苦一笑。还以为会是个机器人不理人的。 许洛泱:“哦,那你骑吧!” 越骑下去前面的路就黑了,昏暗的光线就要将要变黑将他们往黑暗处吞噬。 天还是黑了下来,竹林里路虽是平坦,但是要想看清哪天可以行驶可就难了,而且这马也是累了一天。 沈修远就从车辕下跳了下去,许洛泱听到脚步动作声,这时想到自个的包袱上有蜡烛,她就往车间里面拿了蜡烛出来。 找出火柴点燃一根,才一点这马车又动了,吓得许洛泱手上的蜡烛给晃灭。我去,这个沈修远这么黑也能看到吗,就不怕摔着。 她正想下去说他,外面就传来:“你有带蜡烛?” 刚才看到车间里亮了下,沈修远就猜到是蜡烛。 许洛泱:“有是有啊,但求你别再拉马车了,让我点一下把蜡烛点好了你在起动。” 沈修远没有站在马的旁边,拉着马这次没有让它动,而是一手放在马头前,很温柔地抚摸。 许洛泱点了两根蜡烛,一手抓一只下去后,开始照亮着前方的路,沈修远就继续拉着马车。 “话说,这里会有人居住吗?” 许洛泱拿着两根蜡烛在手,要想在这里找有人居住几率太低了,而且找得有人住,人家也不一定会收留他们。 沈修远回许洛泱,道:“应该有,刚才一路下来有见沙路上有脚印,在旁边出还有小段的木材,想必是有人进竹林来砍柴的。” “哦哦。”拿着蜡烛的许洛泱只能点点头,她刚才没有注意到。 走了一路后,在不远处有灯火阑珊,这有光就意味着真的有人住在这里,许洛泱望着前方,看来沈修远的判断还是对的。 他们来到这家灯火阑珊的院子,隔着篱笆可以看到光亮的屋子里面有人坐在木桌下,拿着针在织布。 在织布的是一个老婆婆,她穿着一件暗红破旧,上面补着各种布丁,头发已是白发苍苍,驼着背织着衣。 许洛泱观察了下,才轻轻对着篱笆敲了敲:“老婆婆,问一下可以收留我们一晚吗?” 老婆婆听到篱笆处传来声音,她叫道:“你们是谁啊!” 老婆婆站起来,半弯着身子往着篱笆这里走来,这时从灶房里走出一位年轻力壮的少年,他人长得一番秀气,头上卷着顶破旧墨绿的方巾,他见篱笆外站着两个人,就走过去。 老婆婆眼睛有点花,凑过来一看望了望,然后道:“你们谁啊,是从哪里来的。” 少年倒是没有这么问,而是开门让进,现在天昏地暗的,怎么想到想得出应该是要来留住的,他前几个月就有碰到。 他的娘小时候常常教导他,“若要人助,必先助人,助人者人恒助”,这句话他一直谨记于心。 少年拱手问好:“公子,姑娘你们是要留住吗?” 许洛泱瞅了一眼这位少年,身上穿搭不起眼,但是脸上秀气十足,容貌看起来明目皓齿,这动作还有读音像是饱读诗书之人。 沈修远拉着马将它安好,再又一手从腰间里拿出一锭银子,双手递给少年:“这是一晚留住费,希望你收下。” 少年连连摇手拒绝:“不不不,公子这个万万使不得,就留一晚而已,这小事何足挂齿,还望公子收回。” 站在一边的老婆婆看着孙子,“小平,他们应该不是坏人吧!” 少年安抚老婆婆:“奶奶,他们不是。只是来这里留一晚而已。” 老婆婆听完,点了点头就往屋子里面走去,少年往着奶奶的背影,再和他们解释一下:“公子,姑娘。我奶奶年纪大了,有些痴呆,但有时候意识是清醒的。” 少年带着他们到一间常年没人住的空房,拿着几盏蜡烛放在一张旧书案上,这个房间不大,却有两张不小的床,床脚背着一个窗户,皎洁的月光从外面照射进来。 少年:“公子,姑娘你们等等,我去打盆水过来洗洗。” 许洛泱:“好,谢谢!” 和沈修远要待在同个房间一整晚,许洛泱有点接受不了,可又能怎么样呢?他们现在是寄人篱下,有得住就不错了。 第二十一章 我不吃 少年出去没多久就端着一个铜盆就过来,在盆沿上隔着一个麻布,放在蜡烛的旁边,将麻布浸到水里,再拧紧干要过去帮他们擦床板。 许洛泱一看,上去就跟少年道:“这个我来就行,我来就行。” “好,那姑娘你先擦着,我去中院那里拿两张被子来。” 沈修远:“我跟你一起去。” 少年:“好。” 沈修远走了,而许洛泱心里可开心,总算不用看到他了,但又想到今晚一整晚就要和他待一块,就一个头两个大。 一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她就睡了一个觉,但也挺迷的这个觉睡得这么久,在中间完全不知发生何事,萧寒兮他怎么就变成了沈修远。 还有刚才不小心撞回沈修远的怀里,真是太丢人尴尬。 许洛泱卖力地往床板擦了擦,来来回回铜盆里的水就变得污黑,在想去换水的时候,沈修远手里就抱着两张单薄的被子进来。 沈修远抱着被子,眼睛就刚好看到铜盆的水脏了,“被子你先拿着,我去打水来。” 许洛泱不想听他的话,溘然沈修远就把被子往她手上放去,也不晓她接不接得住。 许洛泱踉跄地对着突如其来的被子抱了下,整个人没有说什么,既然他要去那就让他去好了。 沈修远单手拿着铜盆,脚步轻盈地离开。少年现在正在灶间忙活,透过窗户就看到那个高大样子略带威严的沈修远。 先把灶台的粥先放一放,出来告诉沈修远脏水要倒在哪里才好。 少年叫道:“公子,公子那水倒在这里就好。” 他指着篱笆下的泥土,以往的废水他们都是用来浇篱笆下处的芬草。 沈修远回头一看,见少年站在他们进来的篱笆处,应了声:“好。” 沈修远把水倒好后,再问一下:“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少年想起来还没有介绍他的名字,挠了下头,笑着道:“公子,我叫蓝羌,蔚蓝的蓝,羌笛的羌。” “那公子你呢?叫什么的?” 沈修远:“姓沈名修远。” 蓝羌嘴上念叨着他的名,联想到一句诗句:“公子此名可是出自屈原先人《离骚》里的‘路漫漫其修远兮’?” 沈修远听了没有多大的感触,眼里的寒潭溅起一荡荡涟漪,就好像点到他心里什么事情,眼里看得几分伤感。 沈修远淡淡地回头:“算是。” 他的这个名字是母妃取的,也不知道母妃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给他,还要偷偷地给他起了一个字。 蓝羌:“那这名可好听了,《离骚》这篇文我也是读了又读,甚至是倒背如流。”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蓝羌朗朗上口读了几句。 沈修远看他背得不错:“蓝羌,你是否是在准备科考?” “对,能考起功名那可是一件多么得意的事情,也是我娘生前唯一的意愿,所以我得好好努力,争取明年榜上有名,实现我娘的意愿,也可带奶奶去过更好的生活。” 沈修远点头:“行,那你加油。争取明年能在榜上看到你。” 蓝羌:“多谢公子夸奖。” 他们嘘寒几句,蓝羌就带着他到灶间外的大水缸里打水,沈修远打完就回到屋子去,许洛泱就那么站着手上还拿着被子。 许洛泱:“终于回来,还以为你去换水人给换没了。” 话说得太快遭到沈修远的白眼,许洛泱看到身子不禁起哆嗦下,等沈修远走到前面时,许洛泱又对着他的背后吐出舌头做了个斜翻白眼还他。 沈修远把铜盆放在原来的地方,将麻布拧干就要去擦另一张床,许洛泱赶快叫住:“等一下,等一下。你不该先把我的擦一下吗?我的还没有擦好。” 沈修远手上拿着麻布,听到身前之人开后他就停步往对面那张床板看去,“不是擦好了吗?” 许洛泱:“?” 敢情你是来搞笑的吧! 那水刚才见了就快跟墨水一样黑了,难道就不用再擦一下,而且这被子还这么干净。 许洛泱过来站在他面前,抱着被子指着床上给他看,虽然是有点干净,但是还是留下不少污秽的:“没有,没有,你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修远不想和她多说,把麻布重新扔到铜盆去,两手平方着:“拿来。” “什么拿来?”许洛泱看他手上的姿势,一时之间看不出要做什么,脸上堆出问号看向他。 沈修远皱了下眉,锋利的黑眸闭了下,提步走到许洛泱前方,正颜色厉再次提醒一下要把被子拿过来的手势给她看。 许洛泱被他一靠近,呼吸顿时有点不畅快,心里莫名就有点加速,还咽了一口气,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些凝固。 看到沈修远那张脸,她就想到了肖嘉辰,清澈的眼睛眨了下,摇晃着头,左看右看真的和她爱豆一样。 越看下去,许洛泱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傻笑,完全把这个人是沈修远的事抛在后脑勺,就这么看着他,这时嘴上还说出了两个字,语气有点软软:“嘉辰!” 沈修远看她这个样子,一脸火气地就把她手上的被子抢过来,转身不想看到许洛泱,发出冰泠的声音:“赶紧擦了。” 许洛泱被他抢了才回神来,她一手往脑袋的太阳穴狠狠指去。我脑子里想什么呢?我怎么可以这样?他长得再怎么像她的爱豆,也不能这样子,更何况这人又不是。 许洛泱看着他宽阔的背后道:“好。” 许洛泱这次很麻溜地把床板擦了一遍,然后再给沈修远换一盆清明的水过来。 沈修远见她回来,看她的床板也该干了,就把两张被子往她的床板处扔去,再去擦他的那张床板。 等擦好了,就看到蓝羌端着一个拖盘进来,他的脸上有点些,是在灶台下吹火的时候,那些灰烬四处飘起,沾上的,然后在拾柴熬粥手上有点黑,便不小心摸到。 蓝羌:“公子,姑娘你们来的时候应该没有吃吧,先喝点红枣枸杞粥,这红枣和枸杞是在后院自家种的。” 许洛泱看到那两碗粥,这肚子才发出响声,“谢谢你。” 许洛泱没客气地收下来,“你现在这里等着。” 当然她也记得恩情,拿着一根小蜡烛就跑到院子外的马车,在上面拿了四盒小吃,反正马车上吃的还有,回头她再和萧寒兮说清楚,再不济就跟他买。 拿到就往屋子里跑,许洛泱喘着大口气,先把蜡烛吹灭再把四盒小吃给了蓝羌:“你钱又不收,想到我们马车还有点吃的,就拿给你换。” 沈修远站在一处,看着她,以为她刚才拿着蜡烛跑去外面做什么,没成想是拿东西过来换的。 又想到他身上除了钱一无是处。 蓝羌看到一个小吃上有写桂花名字的,他点头道:“那谢谢姑娘你了,奶奶也好久没有吃到京城桂花糕了。” 许洛泱看他的脸有些稚气,应该比她小,就想问:“对了,你叫什么呢?” 蓝羌把姓名告诉她,再反问:“姑娘,你呢?” “我叫许洛泱,叫我洛泱就行。”许洛泱眉眼带笑道讲道。 蓝羌:“瞻彼洛矣,维水泱泱。洛泱的名好听。” 前面的诗句记得萧寒兮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有讲过,但是她忘了,现在又听到蓝羌这么说。 原来她的名字还可以出自诗句啊! 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瞻彼洛矣,维水泱泱” 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好听就好了。 “那你们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叫一声我,我在中院里看书作诵。” 许洛泱:“好。” 蓝羌走后,沈修远一脸漠然地站在后面,没有说什么,眼睛里凛若冰霜,扫了眼许洛泱就往他的床躺去。 许洛泱正喝着粥,这红枣枸杞粥吃起来甜甜的,又不会太甜。见沈修远躺在床上了,就问了句:“你不吃吗?” “不吃!”沈修远语气直接回绝。 许洛泱也不理他了,管他有没有吃,或者来说是爱吃不吃的,她干嘛要搭理他。 吃完过后,许洛泱要把碗拿去灶间,可又看到那碗未动的红枣枸杞粥,“你起来吃一下,不然我拿个碗过去也不好。” 沈修远没有回她,而是在想今天发生的黑人袭击事件,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这次是直接冲着他来,难到之前张将军的事情想错了。 许洛泱:“喂,你说句话啊,别装睡我还有事情想和你打听打听一下。” 沈修远傲慢道:“我不吃!” “不是,你不吃这粥就要浪费了,这可是蓝羌煮给我们吃的,你怎么也得想想也是人家做给我们吃的,他还收留我们住一晚,我们总不能先给他一个糟蹋粮食吧。” 许洛泱噼里啪啦说了一顿给他听,就跟在教育病人那样,之前她在医院的时候,特别是小孩最难伺候,她是想了想几个道理才让小孩去吃饭的。 见沈修远还不起来吃,她专门走过去。她只是吃不下而已,要不然哪有他的份,他一说不要直接吃了,管他那么多。 “你就没有听过‘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句话吗?这米种出来有多么不容易,何况里面还有红枣和枸杞,还有蓝羌为我们所熬的精力。” 许洛泱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在沈修远身旁说着,也不知道他能听进多少,一个身份高贵的王爷,不愁吃不愁穿的,哪里会懂得下层人的辛苦。 何况这里还是古代,等级分化很明显的,还有这碗粥他瞧不瞧得上还是个问题。 第二十二章 闭嘴吧 沈修远侧着身子,听到她那吵闹的声响,一个翻身就起,姿势洒脱又快,撩起衣袍下摆飘起,动作狠快从床上翻到了那碗粥前。 这一翻许洛泱就给愣住了,看到沈修远这么快就从旁边飞过去,她要说点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先眨眨眼。 在身后的沈修远但手拿起红枣枸杞粥,喝了几口就把粥给喝完,随后就将碗放在托盘里。 “喝完了,可以闭嘴了吗?” 他的话孤高轻冷,似有嫌弃她话多。 许洛泱听这话都听得出是什么意思,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就是让他喝点粥,这粥喝在他身上也可以保持能力,又不是补充到她这里。 她转身过去,看到沈修远一副漠然视之的样子,她就想上去给他一拳,但是她还有话等下要问。 许洛泱还是把脾气给压下去,冲着他摆出一个嘻嘻的笑,然后过去将两个碗和托盘一并带到灶间去。 过了一茶功夫,许洛泱见沈修远又躺在床上,她走近点一看,叫了他的名字,在右边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不是吧,睡着了真的睡着了。 她的问题还没有问呢?怎么可以就这么睡了。 这个王爷就不会在意和一个姑娘睡在同一间屋子的,睡得这么心安理得,就而且她之前还那么主动,就不会担心她半夜起来做点什么。 许洛泱看着在床上的沈修远,盯着他看后,算了吧,要不等明天再问也不迟,现在这个时候把他叫醒,万一他有起床气看她不爽就要打她,那这不是在作死吗。 许洛泱走到自己的床位,将被子往床板上一半平铺,一半拿来盖,虽说现在是夏季但是在这里深山中,晚上还是有点凉。 将眼睛合拢,因为两张床是相互对面的,许洛泱睡着睡总是心里有事,一抬开眼皮就看到沈修远那张安静绝伦的脸庞,就是睡不着。 觉得那不可思议了,自她懂事以来就没有男的和她睡在同一间屋子,这个的人还是和她爱豆的样子,这让她怎么入睡啊! 许洛泱窝在被子里面,躺着睡觉也睡不着再加上今日睡了那么久,睡意全无,就把她的右手放在嘴上啃着指甲,把目光看向屋顶。 这屋顶上面是由一条条木柱纵横交错,在屋角出还有蜘蛛网缠绕着,灰色墙壁上还有凹凸不平的小洞。 唉,看来这家人也是不容易! 就这么眼巴巴地瞅着屋顶上出看,脑袋里又被放空,完全是出于发呆的状态,可又不知要发什么呆好。 到了亥时整许洛泱还是睡不着,月光的影儿从窗外被拉长,往着外面跑去,而蜡烛的光照也越来越弱,整件屋子就要沉落陷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在蜡烛要灭的一刻,许洛泱就起身重新点了根蜡烛,屋子又增添了光芒,这实在是无聊,就坐在蜡烛旁边玩着烛液,一滴滴烛液顺着流下去。 许洛泱就等它干.了,把它往拔起往烛液放去,看着它又融化,来来往往玩着,觉得没意思就回到床处去。 在她要上去的时候,眼光看向身后的沈修远,反正怎么睡也睡不着,要不然…… 在她的脑海当中萌生出一个痴心的想法。 现在的他睡觉都睡过去了,看几眼沈修远又不会醒来,再说了长得和嘉辰这么像不看白不看。 在现代要见肖嘉辰那可真的是难啊,她就见到一面,本来是有第二次可以在现实见面的,结果她就挂了。 就这么给错过机会,这么给浪费,还有她存的小钱钱啊! 几百元打水漂,对她现代来说就是往她的心口一把刀插.进去,除了心疼就是心痛。 但是现在就不同了,不愁没钱花,就是见不到福利院那些孩子还有她家嘉辰。 想到这,许洛泱就猛得回头,勾起嘿嘿一笑,来到沈修远的床边,蹲在下边静静地看着他的脸。 “你说你,长得为什么就这么像呢?” “你要是他就好了,我就能天天呆在你身边,看着你我的相思病也好了。” “沈修远啊沈修远,长得不错是不错,这一点你很合格,看到你的脸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分明。” “你看你,睡觉的时候和你平时都是两个样的,晚上这睡相真好看。” 许洛泱小声在他身边说着,还用食指在他的脸周围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圈,就是不敢去碰他。 许洛泱看着好看的来拿倒是有想上去摸一摸,但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她一摸这人不就醒了吗。 “怎么,你不睡觉还要看多久?”在床上睡觉那人,突然发出声音来,嗓音低沉浑厚,又显得从容淡定。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直接把许洛泱吓破胆,她惊得对上沈修远那睁开了的桃花眼,立马转身回到她的床上去。 脸都黑得不知要怎么去面对,心里一万匹野马奔腾跑过,想遮盖刚才去看沈修远的做法,但越过的马儿总会留下踪迹,再想怎么撒谎都改变不了。 那就只好装死! 许洛泱一到床上就躺下来,闭着眼睛当这件事从未发生。 沈修远话里刻薄倒:“不说话了?干了亏心事就走?” “什么叫亏心事啊,我不就看了你一眼而已,就一眼而已,难道看你一眼会死啊!”许洛泱被他说成事亏心事,嗖地一下起来和他讲道理。 沈修远侧着身子,幽幽道:“天泽有发法,看常人无罪但是皇子不一样!” 我去,看你还真是犯罪啊! 这个国家怎么是这样的,就因为有个王爷的身份看一眼还成罪人了,那她前几次也看了怎么也不见他提的。 不对,这人一定是在说谎。 许洛泱:“就你这样的,我不信你嘴上的话,我就不信了看你还能犯法。” “你刚才是看了无罪,但是……”后面两字故意拉长讲道。 许洛阳不以为然:“但是什么啊?” “你刚才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那一条就足以将你打入牢中。”沈修远不紧不慢和她道。 做了什么? 许洛泱想了想,不就是被他的脸所吸引,说了点话,在接着就是朝着他脸上画圈圈啊! 该不会是这个画圈圈吧。 “这个也能成罪,我不就是画圈圈而已,我又没有在你脸上摸什么的,对你做出不法之事而且摸一下又不会死人。”许洛泱以一个现代人开放的方式和他说话,觉得此事就是无中生有。 沈修远往着对面那个不知轻重的女人,甩去了冷眼,他慢悠悠地起身,坐在床沿边,霸气地敞开.两腿。 “我看你是对我国的律法所知甚少,对女规之事更是了解不多,若你不是救我之人,早就让你进牢中多日了。”沈修远道。 许洛泱不能跟这人硬碰硬,现在他们是在深山当中,要去连城之路,可日后她还是要回京城去找人,这个时候和他这样讲话,无非是以卵击石。 这往回要是回到他的地方,不得被他抓回牢中,要是牢中的狱卒要是看她不过,又是王爷的罪人,他们要是巴结沈修远趋炎附势的话,她的受难日子指日可待啊! 不行不行,此人滔天权利,王爷职务本就可以翻手覆云的。 所以…… 许洛泱装的诚恳些:“王爷,刚才民女多有冒犯,还请王爷能够原谅民女这次,我只是太思念王爷了,就想着看看,谁知手就不好使。” 沈修远:“……” “不知害燥!”沈修远真不知这人没皮没脸是怎么敢这样的,这天泽国中这般妙龄女子应是端庄贤惠,待字闺中,而不是如此不知羞耻,轻浮放荡。 许洛泱在心想:“这不知害燥能不比得保住性命强吗?要是不能的话,我现在就光明正大的和你掰道理,看谁赢得过谁。” 心上是这么说,到了嘴边却是:“王爷你教训得对,但民女只是表示自个的想法而已,还望王爷见谅和得知。” “对了,王爷你不入睡吗?”许洛泱赶紧找个话题出来,让这事周转过去,她可不想再讲了。 坐得端正的沈修远板着脸,浓密的眉毛稍稍上扬,回:“睡不着!” “难怪,难怪了。”就说他突然醒来是何意,原来是早知道她在偷看,“那王爷既然睡不着,而我也睡不着,可以请教王爷一个问题吗?” 想将此事等到到明天的,现在看来是可以问的。 沈修远知道她要问什么,现在他也睡不着,睡眠一向很差的他倒是愿意这个时候多说几句话:“说!” 许洛泱:“今日发生何事了,为什么我醒来之后萧寒兮就变成你了,我还不小心……” 说到撞倒在他怀里这事,许洛泱的脸颊就莫名泛起一点晕红。 沈修远脸无表情地道:“小心什么?” “这个不是重点,不是重点。”许洛泱低着头回:“重点的是萧寒兮他去哪里了。” 沈修远看她一眼,淡淡道:“你是担心他吗?” 许洛泱抬头:“他怎么样了,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 这越说下去,越感到她睡觉那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还睡得死沉过去,完全不知发生什么事。 沈修远:“走了半路,在半山腰处就有十几个黑衣人杀出来,一开始以为是来劫军资的。他们用迷魂药将后面的将士先迷倒,后来我和寒兮才发觉,捂住鼻子,你睡过去应该是吸入迷魂药才会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知。” 许洛泱:“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沈修远:“后来发现他们的目标是我,为了军资不受破坏,寒兮和我就互换了身份,我便作为诱饵将十几个黑衣人引向另一条小道。” 第二十三章 连城 “什么?”许洛泱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听错了,他就这么随便给换了,那当时的她还在车上吧! 沈修远见她反应大,抬头看虚了许洛泱一看,然后道:“当时情况危机,那班黑衣人的目标明确,而且等骑马的时候寒兮才想起你在车上,便在后头喊了声。” 许洛泱听他这样说,呵呵一笑。 心里一顿苦,这要是被黑衣人给追上了,那我岂不是要和沈修远一起陪葬了。 想起他上次被黑衣人追杀的场面,中毒了还要再捅他一刀下去,万一那些人见她是帮凶,也把她自己捅死了。 那去见阎王问怎么死的,可真是有理说不清这个死法。 许洛泱:“他们在追杀你的过程,其实你是可以把我丢在半路的,这样他们不就可以全心去追你了吗?” 这说话,就是想到当时的情况危机,说好点她是在睡觉,说坏点她要是醒了,看到身后有一群黑衣人在追她,那不得晕过去装死。 沈修远:“有想过,但是在身后有匹老虎。” “老……老虎?”虚了许洛泱听得睁大了眼睛,老实咽了一口气,心里砰砰跳,脸上挂了一个尬笑。 沈修远道:“怎么,你觉得你那时下去逃得掉吗,打得过老虎吗?” 打个毛,这武松打虎都需要招数,更何况她是睡着的,下去不就成了它的盘中餐,让它填饱肚子的猎物。 “打不过,打不过。那还真是谢过王爷了,没有把我丢下去。” 沈修远见她应勤的样子,唇边笑意清浅,摆明了就是她还挺怕死。 “那我救你这次,我们该两清了。”沈修远悠悠讲着。 许洛泱有点没听清楚:“你说什么?什么两清了。” 沈修远深深叹了一口气,再次一字一句地道:“上回欠你的人情,这次两清了。” 他那字字句句,沉沉低哑的声音听着不错是不错,就是他这话什么意思啊,上次将她从鬼门关救回来,她都两夜没合眼过,便解沈修远身上的毒,边查询资料。 许洛泱交叉着双手,一脸傲娇样生着闷气,瞳孔倒映着沈修远那恣意妄为的模样,就恨不得把他当天直接送去见阎王,回头给他烧点纸钱就好。 这个白眼狼真是够白眼的,说还清就还清了。 许洛泱翘着嘴巴,将摆裙摇了摇,道:“沈修远,你这账算得可真好啊,我上回救你这事挺大,要不是我你真的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你今天就是顺便载我一程,还有要不是你那些黑衣人又怎么会找上人来,我们现在都不用见面,而你倒好借着这事就来还情,想得可真美。” “还有啊,你上回还骗我说你是沈尚书之子,要是寒兮告诉我,我还被你当时的言语蒙在鼓里,当初你走了我还挺担心你的,现在想想我地位担心挺多余的。” 许洛泱这次认真地把事情和沈修远讲道,然后头一转掀起半边被子,就躺了下去,手上还紧紧地攥着被沿。 沈修远侧耳倾听她说了这么多,可他当时的那段记忆全无,不知当时都发生了什么事,救自己一事只有她知道。 当时听她说了这事,还觉得还有点荒唐,当她不接受赏赐时是他就开始怀疑,但是在张将军府上发生那事后,她的医术竟然可以将一个行医多年未破解的,都能破解完。 可见她还是多了几分可信,但她一直没说是在哪里什么为他医治,在横山一带那里,颇有几分神秘,一般人想靠近都不敢。 蜡烛一点点地在流完,在烛光下最先找到的是沈修远侧身的直墙面的影子,那影子颀长,虽说只是个影子但还是能看得出几分气宇不凡的姿态。 沈修远指尖轻轻动弹,深邃的眼睛里难以抓摸,良久才对着前面床上那一团道:“行,那今日是本王冒了,日后姑娘有何事,本王定会相助。” 得到这样的答案,许洛泱就在被子里偷着笑,她其实真没想这样的,只是想逗逗这个沈修远,装成一副严肃样罢了。 结果没想到就还能听到他那道歉声,这可是堂堂天泽国的王爷,八成整个国家里,她可能会是第一个被王爷道歉的人。 看他平时气质高贵,间傲绝俗的样子,再听到他今天讲话这样的,还挺不错的。 许洛泱没打算原谅这个沈修远,觉得好玩就再玩玩,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她自乐地想着,闭着眼睛真是在睡觉。 沈修远漠然地看了许洛泱一脸,她没有回他,像他这样孤高的人,自然这种事情不会同个时间段再说一次的。 也躺下睡着了,这次沈修远是背靠着许洛泱的床睡的,也不知道怎么的睡意就来,他慢慢地往梦乡里去。 整间屋子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蜡烛也渐渐地灭了,留下的只有漆黑的一晚。 第二天天一亮,就听到有雄鸡报晓的鸣声:“喔喔喔!” 这一声,许洛泱听到猛得睁开眼睛,嘴上念着道:“天亮了。” 再去看看对面之人,早已是空荡荡的,许洛泱就赶紧起来,没有看到沈修远的身影心里有点急。 他该不会是把她丢在先跑了吧! 许洛泱出去一看,就看到沈修远站在蓝羌的身边,而蓝羌手头上拿着书,好像是在指教蓝羌。 蓝羌听着沈修远的指点,多了几分明年去京城科考的信心:“多谢公子的指点,来年若是能中榜,定会去家中谢访。” 沈修远面无表情,却有耐心:“客气,你收留我们,这是应该的。” 许洛泱悄悄地走了过去,蓝羌这个时候拿着书正要回头,就看到许洛泱出来了,他面带笑容:“姑娘,你醒了,那我去看看奶奶准备早膳好了没有。” 许洛泱:“好,多谢了。” 在吃早膳的过程中,老婆婆手里盛着粥,满脸皱纹却笑得开心,今早的老婆婆和昨晚是不一样的。 她的痴呆症状犯的时候一般是晚上,白天恰恰不会,听孙子说家里又来了两位留住的,她就想看看是什么人。 老婆婆抿了一口粥,再细细地咬了口烧饼:“姑娘,公子你们是哪里人?” “回婆婆,是京城人。”沈修远这次回答,多了一份笑意。 许洛泱就偷偷注意到了,他这一笑倒是和嘉辰的一样,真是没想到连笑起来都这么像,这么好看,为什么就不能是同一个人呢? 老婆婆发觉许洛泱对着沈修远看了,笑了一下:“看来两位应是一对良人吧。” 蓝羌听到奶奶这样说,昨晚安排他们一间屋子的时候,他好像就是没有问,他们也什么反应,要是不是的话,那昨晚的安排可是他疏忽了。 他读过很多书,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有别,君子一身堂当正气,女子大多羞涩之态。 许洛泱听到老婆婆这样说,脸就红了下,但是看到沈修远的沉默,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她就抢先道:“对,昨夜我们也没导出我们的关系,不过我们住一屋的。” 这很明白,很明白! 许洛泱就是故意说出他们是夫妻的关系。 蓝羌在一旁嚼着馒头,听到是一对良人,心里突然安了下来,如果昨天不是的话,那他可成罪人了。 沈修远坐在西边,听到并没有多大的波澜,也没有去反驳许洛泱这话,任着她说下去。 “我和夫君两人因有事情才需要出城一趟,可在天黑之前我们才马车才赶到这里,就想着这里有没有人住。” “结果一碰,还真见到好家人了。” 许洛泱还挺感谢他们收留一晚的,这要是换做是别人都说不定呢,虽然她身上有钱,但蓝羌一直没有要他们一分一毫,还做了粥让他们住下,隔天还有早膳吃。 老婆婆:“这深山当中,也没有别户人家,我们之前也帮过他人来这里留住的。” “明年孙子就要科考了,这能多做点善事,算是给明年积得好德,希望孙子能考上。” 蓝羌也是苦读寒窗十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考中,也不枉母亲生前的栽培,奶奶辛苦的劳作。 过了早膳的时间,他们也要离开这里了,在走之前许洛泱知道做人不能白拿别人的好处。 就把几块小碎银子放在屋子上面的被子头,同时还为沈修远那边也放了几,可在放好后发觉被子里一屋有点瞌,打开一看是一锭银子。 看来,沈修远也和她一样,挺有默契的,放钱都在同一个法子上。 在他们离开后,许洛泱就坐在车间里,沈修远则是成为以为车夫在驱使着马,他们继续往着连城的方向走去。 许洛泱坐在车里面,在包里拿出块在百货行里拿出的指南针,想看看他们现在是朝着那个方向在走的。 将指南针放在手心里,看着上面两根浮针不断飘动,最后才锁定在东南方向上,看来是往着东南方向去就是通往连城路之一。 沈修远铿锵有力地拉着缰绳,他驾驶马的速度一向偏快点,许洛泱在里头被颠簸着伤脑经,手上的指南针就将它收起。 不行了不行了,我还是到外面去吸收点新鲜空气吧,不然等下吃的东西都要被摇吐出来。 许洛泱坐在车辕沿上,就听到耳边传来淡淡的响声:“坐好,别和昨天一样。” 许洛泱没有回他。 沈修远也没在意他所讲的话,觉得该说得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 这话其实是在向昨天说的。 两个人在半路上都没有讲话,空气氛围相当诡异,许洛泱有时还哼起萧嘉辰的专辑,自哼自乐,完全忘了有沈修远这个人的存在。 沈修远脸色肃然,只管驾驶着马车。 三天后,他们走的是最近的一条小道,到达连城很快,而军资那边估计得用上两天后才能赶上。 他们一到了连城外,许洛泱掀起窗帘看了一眼,这连城的门墙边上断壁残垣,就连城上匾牌写着“连城”两字,都快看不清,字都被削得模糊,下面沿墙边还疯狂生长着杂草,没有人理会铲除。 第二十四章 扶我一把 许洛泱本是怀着期待的心情看去,可这墙上两字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等她再望向城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是黑色字体“连城”二字,写得比较勉强,有些歪斜。 沈修远下来的时候,站在马车下对着这座城看了一下,如此破堪又年旧,再注意到进进出出的百姓衣着上都是补着布丁,颜色款式都很老旧。 在许洛泱下来的时候,见沈修远在站在那里,对着连城大门的方向看去,她就顺着眼光看去,发现他是在看百姓。 这个白眼狼怎么是在看百姓的,难道说是在观察什么物色吗?管他呢! 许洛泱过去牵着马,招呼都不想和他打一下就把马给牵走了,马也很乖地跟着她离开。 沈修远见她离去,便步伐轻盈地走上去,右手弯着放在后背上,左手则是放在前面,衣袂随着走动而晃动。 在许洛泱看到沈修远上来时,她就是想问一个问题,这些天和她呆一块,就没有想问问当天说他们是夫妻的事情,就这么我不说你不问也不气的。 来到连城大门出,有两个看似是士兵又不太像,穿着一件便服,很直立地站在门道左右,对着来来往往的百姓都是理都不理,很随意他们走动。 沈修远走进来的时候,瞧了一眼就收回,许洛泱拉着马走了进来。 他们一进城门就迎来不少的眼睛,大概是因为他们身上衣着的华丽,吸引着他们看着。 等他们进了城门过后,别说是一派生机了,一眼望虽说是有人,但却是死气沉沉,在街道上不少铺子都是摆在地上坐着,而且地上都是泥土,卖的东西还是很廉价,就连一张泛黄的纸都有人在卖。 他们坐在地上卖,总是抬起眼睛在起有没有人要买,脸上脏兮兮又渴望被同情。 许洛泱拉着马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看着这些人的模样,简直就是难民般的。 这与京城的繁华截然不同。 许洛泱:“王爷,这连城是这样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许洛泱转着头去看沈修远,嘴上和他说说问一下,看他冷漠的脸上,也不奢求能回复了。 这样的场面收在眼底,沈修远眉毛拢了拢,思量着连城这里的百姓,再想到刚才城道上那两个将士,连个军装都没有,只有腰间上的令牌才知道他们是将士。 沈修远:“不知道!” 三个字传到许洛泱的耳边,她睁大眼睛朝沈修远看了眼,好像是在拉仇恨,这回答得也太直接了吧。 果然这狗王爷不是什么好官,连自己国家各个地方什么样的都不知,还掌管着军符,就不怕被外国给攻略了。 沈修远看到许洛泱那奇怪的眼神,他就看向了别处。 沈修远望了一眼太阳,就先行望前方走去。 许洛泱在他的后面给沈修远吐了一个舌头,身后的马儿这时发出长声,许洛泱就回头安慰着马儿。 “好马儿,好马儿。你再忍一忍,我知道你是饿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找粮食吃啊!” 许洛泱牵着马,连城这里他又不熟悉,看到沈修远走在前面,而且还这么快,就跟着上去。 沈修远走了好久才看到一家客栈,客栈上是关门闭户的,红色的字条贴在木门上面“谢客”。 许洛泱跟在沈修远的后面,实在是跟上他那大长腿啊,她才几步沈修远就转了个弯,为了不跟丢只能拉着马儿跑。 见沈修远来到一家客栈,许洛泱累得脸上笑了笑,这是找到地方住了。 果然这狗王爷是认识这连城的。 在她以为可以住下的时候,沈修远就从客栈门口走出来,许洛泱发现不对。 不是,他怎么出来了。 “喂,王爷你怎么出来了?”许洛泱冲着他的身后问去。 沈修远听到,扬了扬衣袖,道:“上面写着谢客。” 许洛泱脑袋里冒出好几十个问号,然后才往那家客栈看去,上面真的写了两个字:“谢客” 不是吧不是吧,又得找啊! 在心态崩了时,发现沈修远已经不见了,这把她气得心脏直痛啊! 那匹马又发出:“咴咴咴” “好马儿,你再坚持坚持,咱们很快就会找到粮食,坚持住啊!”许洛泱摸着马儿的头部,对它轻声细语地道。 等马儿不叫,才拉着它走。 沈修远,你个长腿了不起啊! 走这么快,也不等等我。 要不是我还牵着马,我就跑在你面前。 说归说,可这要是来认方向她可不认识,周围又一个人都没有,很空着。 关键的时候她还是两出指南针,沈修远靠不上,只能靠自己了。 她先看一下这里是什么方向,再根据方向的位置来决定走哪里才合适,指南针方向落在偏东,许洛泱就往东走去,边走看边拉着马。 狠快他就看到沈修远那魁梧的身材,他就站在前方的一个地方,就朝着许洛泱的方向看去。 许洛泱看到时,以为是在等她,结果是转身在看前方的房梁出。 在许洛泱拿着马,手上放着指南针要走过来的瞬间,一个小孩从窄小的胡同蹦出来,一头有目的地往许洛泱身上撞去。 小孩撞的力气几乎是使出的全身,对着许洛泱的左边狠狠冲过去。 等许洛泱看到后,来不及反应躲开就被这个小孩给撞到在地上。 许洛泱:“哎哟,不是你做什么呢?” 小孩见她倒下了,不顾许洛泱怎么样,看到地上的指南针掉了,就赶快拿着走人。 沈修远听到后面有声音,回头一看就见许洛泱狼狈地倒在地上,随后又看到一个落荒而逃的小孩,那小孩的身高不大,转向拐弯就不见其踪。 “你怎么了?”沈修远走到许洛泱前面,面无表情且居高临上地看在地上的许洛泱。 许洛泱:“一个小孩突然冲出来把我撞了,然后抢我东西跑了。” “小孩?” “对啊!哧……”许洛泱不想和他说太多,她现在的腰间一动特别痛,想要起来都有点困难。 我去,这小孩撞的力气可真大。 沈修远对在地上的许洛泱粗看一番:“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狗王爷你的眼睛是瞎了吗?当然是伤着了,要不然怎么起不来啊。 许洛泱忍着:“没!没怎么……哧……” 妈呀,我的腰啊! 沈修远见她不说实话,就要走:“既然没有就起来,已经找到客栈了。” “找到客栈了,那马儿有吃的了。”她躺在下面,扶着老腰,牵强地露出一个笑,后又是一张痛苦脸。 在前面的一家客栈里,规模不大,但是开着门有一个小二在里头闲坐着,看到有人来了,很热情地笑了笑,再看到客官穿的衣裳,他眼里就跟放光一样。 如此绸缎的上好线料,他就知道眼前的客官非富即贵。 小二:“客官,你是来住的吧!” 沈修远点了点头,给了小二一锭银子,长话短说:“小二,把外面的马车你看看能不能安顿一下。” 小二一接到是元宝银,眼睛就咔嚓咔嚓射出光芒,虽然这家客栈不大,只能供应客人住宿吃喝,其他功能倒是没有,但是只要钱到位,没有也得有。 小二:“好勒,客官你放心,我保证好吃好喝好住给你们那匹马还有你照顾好。” 沈修远说完就出去,小二也跟在他的后面,来到许洛泱这里。 她还在地上闭着眼睛躺着,手不断为她的腰揉.了揉。 小二牵着马儿就离开。 沈修远高高在上的样子,继续朝着许洛泱道:“你是喜欢睡在这里吗?” 许洛泱看着马儿被小二牵走了,就知道是有地方住了。 “不喜欢,这里沙子这么多。” 沈修远:“那就起来!” 这个沈修远说话怎么感觉好欠揍啊,他难道是真的看不出她腰间受伤了,要不然人躺在这里做什么,表演乞丐杂技啊。 许洛泱:“我起不来。” “那看来你是真喜欢睡在这里,那也行。”说完,潇洒转身就要往客栈里走去。 许洛泱见他真的走,这次就急了:“沈修远……不是,王爷,民女其实起不来。” 沈修远走不到几步,就停下:“为何起不来?” “民女刚才被一位小孩撞倒,那小孩用里太.猛,我的腰被伤到了,所以才起不来的,还请王爷过来扶我一把。”许洛泱这次实话实说,真怕沈修远一人把她丢在这里躺着。 沈修远又回去,来到许洛泱面前,半蹲了下来,一手放在许洛泱的脖颈上,一手则是放在她的后腿部,然后将她轻轻抱了起来。 “不是,你干……哧……妈呀好痛。”许洛泱被这个突然起来的公主抱给吓到。 她最先想到的是沈修远的拒绝,本是想用欠她人情的事情拉出来遛一遛,看看他能不能来帮忙一下,结果超乎她的意外,竟然是给她一个公主抱。 沈修远抱的动作很轻,也是尽力让她躺平些,而她非要动,那他也没办法。 “不这样,你能走吗?” 冷淡的语气从头顶上砸下来,许洛泱被他说得有点无话可讲,其实她要是用扶,那估计也是一动就痛吧。 许洛泱垂着头,回:“不能!” 被沈修远强而有力的双手抱起来,许洛泱贴在他的胸口处,能过味道一种淡淡的香味,和她之前闻到的一样。 靠近他的衣襟上,她的头部靠在上面,还能够感受到温暖。 沈修远抱着许洛泱,步健轻和地往客栈的方向走去,他的面部上除了无情还有就是能感到冷冷的寒意。 小二的动作很快,他把马牵去给了另一个伙计,捧着一个笑脸就出来再次迎接沈修远,见他手上报着一个姑娘,就明白了什么事。 沈修远走到小二面前就停下来:“带路。” 小二笑呵呵地道:“好勒,客官你这边请。” 许洛泱看到小二那脸上的笑,她就觉得不对劲,笑得相似得了什么宝贝一样,她得了宝贝都没笑这么开心。 “客官,三楼就是我们的上等房,你的房间再右拐处就能到了。”小二边说边走。 走楼梯的时候,许洛泱在沈修远每走一步的时,觉得腰间骨头是要裂开般,但她抿着唇,左手狠狠掐着来吸引注意力。 呜呜呜,身体真苦,心里更苦啊,为什么今天的日子就没有算好呢。 那个百货行的掌柜是怎么回事啊,早知道就不听他的晚一天去,要是没有玩一天说不定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又怎么会受伤。 “吱呀”客房两扇门被小二轻轻地推开,“客官,请进。这就是我们的上等房,这里的东西日常用的都有。” 沈修远先抱着许洛泱往前再走十几步,到了一张床榻上,把她放了慢慢地在床上,他的青丝也跟着弯下动作而落下。 青丝一落,许洛泱先是痛着躺在床上,待她睁眼的时候,就看到沈修远绝美俊逸的侧脸,特别是还有几丝头发遮挡到,让她开心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沈修远把许洛泱放下后,确定她躺着没去看许洛泱一直在看着他,回头跨步走向那个小二的跟前。 沈修远:“你们这里有没有?” 小二:“大夫?” “有,不过有点难请!”小二艰难地讲道。 沈修远僵硬着脸,问道:“多少钱?” 小二这次可不是钱多不多的事情,而是再怎么有钱也不一定请得到啊。 “客官,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在连城这里,要想找到一位大夫是相当难的,全城下来就只有两位,一位是东街边的郑玄德郑府郑公子,另一位则是西街边的李云岫李府李小姐。” “但是这两位对钱都不感兴趣,一般是看缘分来医治人的,还有一个就是这两家都是仇家,见到谁家百姓给谁治,下一次去谁家知道有去对家看病的,直接轰走关门不治。” 小二简短地把事情和沈修远两说一下。 许洛泱在床上可以听到小二所说得话,心想那两位大夫:“妈的,这连城的大夫都穷成这样了,谷姨怎么还叫她来找墨香虹珠啊,这珠子八成是贵重物品,怎么可能在这个穷困潦倒,环堵萧然的地方呢?” 第二十五章 怎么是他 沈修远:“那整个连城除了他们就没有他人会医术?” 小二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啊,连城这里的经济发展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下降,现在都有很多人背井离乡,离开这座城去别处生存了。” 在沈修远的印象中,连城是一座最靠近南面边关的一座城,经济发展虽然不好,但听朝中一些大臣的讲述,只是环境不好点,但其他都可以。 看来是有人谎报事实,他先前有来过连城确实就是那样,但没现在这么萧条僻壤,那么破烂不堪的。 “你们刚才一路下来,应该都没有看到什么人吧,想着啊,再过个几年,这连城或许……”小二口无遮拦想要将下去。 沈修远打断,道:“不会,这座城朝廷不会置之不理的。” 沈修远回答地很斩断。 小二掀起眼神来看沈修远,才看一眼就发现他不同于一般的公子哥,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还是他的气质有种逼迫感,使得小二不得不住口。 许洛泱听着他们的对话,倒是听出了这个沈修远是真的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要不然回答地这果断,再去看偷看他的表情,这次有点严肃。 沈修远:“那麻烦小二替我们走一趟,叫那位李小姐过来给床上的人检查一下。” 小二:“这……” “怎么了?”沈修远道。 小二:“公子,你还有所不知了,这李小姐啊可不同于寻常女子,她的脾气可是很暴躁的,要想请她来看病,恐怕有点难,而且去请的时候也有点提心吊胆的。” 沈修远:“那去请郑府的过来!” 小二:“公子,那,郑大夫一个月中就有十天不想诊断,而今天刚好就是那十天里的第七天,要想请到他还得再等三天才能去,要不然去了也是白去。” 沈修远皱着眉头:“……” 许洛泱听来听去,这两位大夫的名声步迹都挺奇葩的,都说行医之人是:“爱岗敬业,救死扶伤,仁心仁术,大医精诚,悬壶济世” 这几个词完全在他们身上是体现不了,反而有点玩忽职守,消极怠工的。 许洛泱对着他们喊了一声:“其实不用了,我自己躺几天就好了,不用去找那大夫的,而且我自己就是一个大夫,我的伤我自己明白。” 在床上说完这句话,沈修远那边没有得到回复,许洛泱就知道他是明白了。 沈修远听着许洛泱的话,投了一眼看去床躺着的人,眼皮子微微闪了下,他再对小二道:“跟我出来。” 小二听到沈修远的话,跟在他的后面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走了几步后,才和小二道:“那位李小姐所住在西街何处?” 小二就告诉他:“那位李小姐就在西街走个三丈,再想向左手走个几十步,就可以看到一家春卓医馆了。” 沈修远淡淡地点了头,“嗯了一声就大步流星地离开这家客栈。 还在客房里面的许洛泱,想着他们离开的场面,自言着:“我去,才说完话也不回我一下,说走就走。” 这个沈修远还真是可以啊,她就算是个大夫了,单靠自己的判断,难道就不用抓药就能自动恢复啊,这实在是太看得起她了吧。 还是说要报复我一下,看我占他的便宜,可是又是沈修远自个上来的,怪不得他。 过了两个时辰后,西边的余晖渐渐地洒下一层层金色光线,将整个连城照出另一般感觉,使之有了生色,不再是死气沉沉般,可一但余晖消失,这座城又陷下无尽的黑暗当中。 夜里的连城,大小街上都没有人,只有高高的月亮在上头挂着,有时还被移动的黑云给遮住。 许洛泱躺在床上,肚皮里不停地在叫,她这个时候真不知道沈修远去了哪里,明明知道她现在动不了,也不问问她用不用吃饭,她这一辈就几件大事。 第一是福利院的孩子,第二是她的爱豆,第三是有没有吃的,第四就是可以平安地活下去。 “小二,那姑娘是在哪件客房的,带我去!”外面有一个霸气女子的嗓声。 许洛泱没当外面是回事,只是觉得有没有人进来一下,可以给她送点饭吃啊,要不然她是要在这里饿一顿啊。 下一秒,客房门徒然被人用脚用力地踹了一下,姿势洒脱,是一位穿着藕荷色霞影纱,她头上带着葱蓝色发带,容貌风流蕴藉,瑰姿飒爽的女子。 许洛泱被她这一踹给直接吓出下巴来,眨了眨眼睛看过去,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脸上还带着复杂的神色。 小二把她带到后,身子里有些颤抖,道:“那李姑娘,我可以走了?” 李云岫对着小二,没了耐心道:“走!” 李云岫说完就踏进这件客房,一步步有威武壮气地往许洛泱的床榻那里走去。 许洛泱见李云岫走过来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不好惹,可她偏偏往她这里来,咽了口唾沫,心想着:“我去,我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的人,她该不会是来取我性命的吧,看她的样子怎么见我像个仇人一样啊。” 以前看过沈修远这个样子,但是女子的太少了,她现代是有见过几个,虽然有点胡.彪,但是和眼前这个相比,相差甚远啊! 李云岫动了下眉毛,盯着在床上的人,声音薄冷道:“姑娘,你今日申时是不是被什么给撞到了,才会造成这样的。” 许洛泱看着她,点了点头:“对……对……对的。” “那姑娘,这个是不是你的东西?”李云岫拿出指南针给许洛泱看。 许洛泱一见到指南针瞳孔就放大了不少,“这不是我的指南针吗?它不是被一个小孩抢了吗?” 此时能见到指南针,许洛泱就知道这个人多多少少和那个小孩是有点关系的,若不是这指南针怎么可能在这姑娘身上。 李云岫将它还给许洛泱:“抱歉,舍弟抢了姑娘你的东西,才会造成姑娘你成这样。你想要什么补偿你说!” 许洛泱:“啊,你是那个小孩的姐姐?” “嗯,在下李云岫,舍弟叫李云深,姑娘放心,鄙人得知此时,已经重重给予舍弟处罚,正在寝室下不了床。” 李云岫在回府之后,在庭院晒的草药要收起来了,就见李云深回来了,手上拿着个东西,看到李云岫便赶快收起来。 李云岫一开始也没有在意,只是粗粗看了眼。可在她收集草药时本来是要叫下人过来帮忙,但周围都没有人,刚好这个时候李云深又出现在庭院上。 大声叫他来帮忙:“李云深,给我过来,把这些草药一起搬到药房去。” 李云深拿着指南针要去找个当铺看看这东西值不值钱,他抢这玩样纯属就是好奇要想占有,他一见到古怪的东西就想抢来看看。 李云深:“大姐,我想出去一下!” “过来!” 接受到李云岫那死亡的眼神,他只能先把指南针给收好了,然后撅着嘟嘟的小嘴,吐了口气走过去。 在回药房的经过当中,他有漫不经心地,拿着一筐竹编圆簸箕,一不走神上面的金银花全部给撒了下来,人还倒在了地上,就连在山上的指南针都给挥出来。 李云岫听到外面有动静,在药房放好就出来,看到李云深摔倒在地,眼里有些紧张,走过来将他扶起。 这时她就注意到他边下有一个棕红又略带黑的圆表,将李云深扶起来后,她就过去捡,李云深也跟着过去,但没有李云轴的快。 她看了几眼,脸上渐渐沉了下去,问着李云深:“云深,你老是交代这东西你是哪里有的,怎么来的,你最好别撒谎,后果你承担不起。” 李云深知道自家姐姐是什么性格,就实话实说了,最后说了也免不了大姐的一顿毒打,连就回家的爹娘都没有说点什么。 李云岫觉得错在她没有管教好弟弟,吃过饭后本来是想明日再来找姑娘道歉的,但听到李云深说把人家推到后,还走了。 她实在是忍不了,于是就按着李云深给事情发生的地方,然后对着有人的地方敲问,才知道这家客栈,找小二对接了下,只能上来问问是不是。 许洛泱听到她叫李云岫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这就是小二口中所说的那名李小姐啊。 听说是脾气不好,所以许洛泱也不敢对她讲得什么,而且她也说了自己的弟弟现在下不了床,说明这个李小姐还是挺严格的。 许洛泱问道:“小姐,我不用你什么补偿的。” 李云岫发觉她一直躺在床上,睡姿保持着不动,而且手还放在腰间处,她小声讲道:“小兔崽子,人都成这样了,回家再给你点教训。” “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李云岫把指南针放在一边的木桌上,就赶快为许洛泱看诊。 许洛泱:“我的伤着了,对了小姐你可以帮我把小二叫进来,让他帮我抓几味药过来。” 李云岫:“看来姑娘也是行医之人!” 许洛泱笑了笑:“一半一半的,只是懂了些而已。” 李云岫:“姑娘你可否让在下看看,因为你是凭借自己的感受才知道的,也不知道后背怎么样。既然同是女儿身,希望姑娘行个通。” “让在下为姑娘先做一份绵薄之力,再去抓药也不迟。” 许洛泱想着也对,见她说的语气不假,“那就谢过小姐了。” 许洛泱侧着身子,撩起衣物给她看下腰间受伤的腹位。李云轴看了一下后,发现后面也没有淤青的痕迹,再让许洛泱说下是哪里痛的位置。 李云岫看完就道:“那姑娘,你在这等着,我先回府上给你拿药过来。” 她的语气讲得很正,许洛泱听着有点女汉子的标本,现在都这么晚了。 “那个,李小姐你还是明天再送过来,现在送过来我也不喝,你知道的要是喝了半夜起床有点困难。” 李云岫听着许洛泱的话,明白是什么意思,“那行,姑娘你好生休息,明早我将药带过来。” 许洛泱:“好!” 在李云岫要走的时候,许洛泱又想到其他的事情,即刻叫住了要跨过门槛的李云轴:“李小姐,你先等下。” “怎么了?”李云岫霸气回头一看。 许洛泱:“那个,可以帮我叫一下小二给我送点吃的上来吗?我还未用过晚膳,现在有点饿!” 李云轴见她在摸.着肚皮,就道:“行,我下去的时候跟小二说一声。” 离开的李云岫顺手轻轻地把房门给关了。 听到门被温柔地关了,再想到李云岫刚才的动作,许洛泱一对比。看来还得有什么事情改变才行啊。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许洛泱还未见小二敲门要进来的意思,这时的她腰间又疼又饿,太难受了。 终于,房门被打开了。 “哎哟……”侧动了下身子,腰间就痛,“小二……” 许洛泱一手拉着床幔,对着门边那里看去,结果到话边想对小二说的话给停止了,她静静地看着那个手上托着盘,脸上又板着脸的沈修远。 我去,怎么是他来送了。 沈修远走过来,到了床一边的木桌将托盘放了下来,便注意到有块指南针,但他直接忽视。许洛泱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什么,也不知该什么。 第二十六章 你帮我就两清 “可以吃了。”沈修远冷冷地道。 许洛泱转着头才看到那托盘上的陶瓷碗,收回目光再想到她一动就痛的样子,“无语”两字就在她的脑袋里浮现着。 她的手是有多长啊,怎么可能够得到,这也太难了。 最后,许洛泱只好把视线放在沈修远身上:“那个,你是不是应该帮我一下,我这够不到啊,这够不到怎么吃?” 沈修远冷着脸,不想过去帮忙,能把饭给她拿起来就已经不错了。但看下距离她还真是够不到。 他就把那碗蘑菇粥拿在许洛泱面前,递给她道:“现在可以了?” 许洛泱完全是躺在床上的,她要怎么拿啊,这沈修远的眼睛是瞎了吗,一个大活人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不能动。 许洛泱嗤笑一声,摆出狗腿般:“那个,我动不了,可以喂我一下吗?我之前可是有帮过你的,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叫小二过来,反正我给银子应该会做的。” 沈修远只要一听到救过他的话,脸上就会大变,他一向不喜欢被人抓着小辫子,因为这样就会成为他的软弱。 “行,但是这次过后。我们的事情两清了。”沈修远声音朗朗道,眼色如履薄冰般。 许洛泱想着他这话,也确定啊这次过后他们就算是两清了,以后见面如同常人一样,没有什么交集最好。 许洛泱:“好,那你帮我过后就两清了。” 许洛泱愉快的声音从床上传出,对着沈修远道。 沈修远拿着粥,要道他满意的答案,就坐在许洛泱的床边上,把下面衣绦理了理,一只有温度的手拿着勺子,舀了下。 “可以吃了。” 许洛泱离那口粥还差个几厘米,现在的她身子就是不想动:“再过来一点啊,你就没有看到我吃不到吗?” 也对,沈修远在喂许洛泱的时候,是算了下位置放好,然后就把头转向别处去,当着一个未婚姑娘面喂她,要是被别人看到就是大为不敬。 许洛泱就不知道这个沈修远是怎么回事了,要喂饭就不能好好喂了,把头转回去就把勺子停下,这是要她怎么吃。 那要是吃成了,下次还不知要举得多高,这是在当她是傻子还是太看得起她了。 许洛泱再道:“王爷,你就把脸往这边看来,要不然我吃不到啊。” 沈修远把头转过来,这次的脸上多了几分怒气的眼色,但是继续喂着许洛泱。 许洛泱这次吃到了粥,一口入化后她的眼睛就睁得大大,心里想着:“妈耶,这也太好吃了吧。” 沈修远见她吃了,再舀一勺放在她的嘴边。 “啊。”许洛泱满满幸福感将它吃了下去,她再偷瞄一眼沈修远,还是老样子。 把整碗粥喝完后,沈修远站起后走了两步背靠着许洛泱。他莫名心跳加速,而且气息还不稳。 许洛泱看到他那宽阔的肩膀,试想着,他这是在想什么呢? 该不会是因为喂她吃饭这事而生气了吧,那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搞笑了。 许洛泱故意给他加把火道:“对了,王爷那日说咱们是良人的事情,你可别放在心上,你放心我就只是说说而已。” 沈修远心跳加速,他在克制着,不知为何会这样,从小到大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没有理会许洛泱的话,须臾后才回头来。 许洛泱就对上他那双深邃又明亮的黑眸,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生气,看起来好像是脸有点红。 难道他的生气是挂在脸上变出眼色来的,许洛泱一想到他这异于常人的行为,想想就只想笑。 她不禁一笑,又忍着道:“王爷,你真的别在意,那日也没见你如此生气,你可别旧账重算啊,再说了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沈修远把托盘拿过来,将陶瓷碗放在上面,心跳也渐渐恢复正轨,他对许洛泱说这话没什么要讲的:“无事!” 说完,他就离开这个房间。 只有许洛泱在那里纳闷着,怎么就回了两个字“无事”就没了呢? 怎么可能? 还是说他那天是真的不在意。 那这样的话,他刚才脸为什么红了? 第二日的时候,许洛泱在天一亮就听到有鸡鸣的声音,人就在床上躺着睁眼,等着有人来打开门,给她送吃的。 在辰时时候,许洛泱一活动胫骨腰间就痛起来,“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被一小孩撞倒腰间就伤成这样,她的墨香虹珠还要怎么找啊。” “要是现在没事的话,她就可以动身去找了。” “姑娘,你先在怎么样了?”李云岫推开门,拿了一碗药水就进来。 她的动作和平常男子那般,走起路来很随意,不过这点倒是和许洛泱有点像,自己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不用去守那些规矩。 守着难受的还是自己,就像一条绳子将自己束缚起来那样。 许洛泱:“是你,李小姐你怎么亲自来了。” “这是舍弟犯下的错,作为他的姐姐自然要承当的,而且亲自照顾心里才安些。”李云岫道。 许洛泱见她这样子:“其实你已经还给我东西,而且你也教训你弟弟了,李小姐你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 许洛泱是觉得没必要,东西还后就了事,何必事事相连下去,她可不像变成那一句俗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只是小事而已,都是可以原谅的,又不是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反正她还活着。 李云岫:“不,姑娘这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姑娘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这是因舍弟才会这样。” 李云岫把药拿过来,坐在许洛泱床榻边上,知道她不能起来就喂她喝。 许洛泱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瓷勺就已经送到她的嘴边上,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昨天的沈修远。 这差别真大! 许洛泱先是喝了一口,结果含在嘴里她艰难地把口中的药水给喝下去。 这药怎么这么苦,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夹杂在里面。 许洛泱:“这药有点……” 李云岫:“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放心我还给你带了糖来,以前为其他病人治病的时候就听他们老是说苦,就带着冰糖在身上。” 许洛泱想到有糖,也对良药苦口利于病,这样恢复才能快些。 李云岫一勺勺地喂,许洛泱发觉太难了,干脆道:“李小姐,要不我还是一口喝下去吧。” 与其一口口地喝,还不如一罐而下来得痛快,这样就能减少了。 将剩下的半碗喝下后,许洛泱皱着眉头,小声吐了句:“好苦啊!” 李云岫就从她的香囊里拿出一颗冰糖来,将它给了许洛泱:“姑娘,这个给你。” 许洛泱赶紧吃了下去:“谢谢李小姐。” 李云岫见她吃完了:“对了姑娘,你别叫我李小姐或小姐,直觉叫我云轴就好。” “直接叫你云岫?”许洛泱道。 “对,我不喜欢别人一直叫我小姐或李小姐什么的,所以你就叫我云轴便好。” 许洛泱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李云岫不像是他们所说的脾气不好啊,那个小二的了解不会是有误吧。 许洛泱:“李……,云岫。我叫许洛泱,你也叫我洛泱就行。” 李云岫:“行,那洛泱你现在有什么要做的事情?需要什么我去帮你。” 她这一句话出来,许洛泱觉得这个李云岫的脾气没那么差,反而是有点温和吧。 “公子,那位姑娘现在情况怎么样?” 沈修远:“只能躺在床上。” 一名穿着惨绿罗衣,衣着上绣着华丽的图案,头发被黑冠束起,这人的年纪看起来有二十出头,下颌方正,剑眉星目,看上去清俊明朗,在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药箱。 他向沈修远恭敬地问道。 在他们跨进许洛泱客房时,李云岫不经意的回头就看到死对家郑玄德:“你怎么在这里?” 郑玄德脸上惊讶到:“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同时发出声,而沈修远和许洛泱则是懵了下,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李云岫给郑玄德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咬着字道:“怎么,今日不是堂堂的郑大夫闭关修养之日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拿着药箱啊,你这是要破了你的规矩吗?” 许洛泱躺在一边观察着,知道这个是谁了,怪不得两人一见到面反应就这么大。 这死对头见面,还真是该这样的场面。 郑玄德一看到李云岫,还是不想和她吵:“我来救人。” “哦,是吗?”李云岫反问道。 郑玄德没有去回她,刚走一步,又想到她是怎么在这里的,一想就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她也是来治病救人的。 许洛泱知道他们关系不合,“郑大夫,昨晚云岫已经帮我看过来,我刚刚把药也喝了。” 沈修远听到她昨天已经有人医了,眉宇微微皱了下,神色几味杂粮的 郑玄德听到她的话,再看了一眼李云岫觉得她能来这里,还是有点不可思议的,毕竟排她号的人多着是,也没见她亲自上门去的。 这尴尬的一瞬,直到郑玄德和沈修远出去后,就让许洛泱一个给破了,她朝着床面,叹了叹口气。 李云岫听到后面的传来的叹气声,便道:“洛泱,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的。” 许洛泱只是想叹气而已,但没这么说,“没有,我只是想什么时候可以起来。” 李云岫对她这事还是比较有上进心的:“你放心,我会有方法让你早点起来的。” 在客栈门外的沈修远和郑玄德。 郑玄德:“王爷,看来今日没能帮到你了。” 沈修远:“无事,有人医她便好。对了我的身份你切勿帮我保密,不可对其他人说。” 其实在昨晚,沈修远有去找过李云岫,但是因为她不在府上,又只能去找郑玄德。 郑玄德当时就坐在家中书房里,埋头翻看着《本草纲目》,重温重温一下之前看过的书。 看到一半后就听到下人传来的声音,他很果断地摇手:“谢客谢客,以后这些芝麻小事就不必过来了。” 可说过话后,还是有下人一直来禀报,说得事情的严重性很大,之后又说此人的关系是位高官,叫他速速前来。 郑玄德被他们一个个地过来,听到有些烦且无心专用于看书,就过来大厅上看看是谁。 一开始的郑玄德是没有认出此人是谁,最后是通过他的言行举止,还有衣着佩戴上大胆猜测,最后才得知眼前之人正是战神摄政王。 郑玄德才为他的冒失,赔礼道歉。 沈修远昨天就想请他过来一趟,但由于时辰一再耽误,都听到外面更夫敲锣的响声,他就等到明日才让郑玄德过来。 而他们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个李云岫竟然会出现在那里,重点还是去医治人的。 这件事情过去几天后,许洛泱的腰伤有了好转,想到萧寒兮还没有到连城这里来,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到来吗? 许洛泱现在可以下床了,只是不能做剧烈的活动,什么蹦跳的动作一坐她又可以回到床上去了。 李云岫见她恢复得差不多了,“洛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还好啊!” 许洛泱笑嘻嘻的,这几天李云岫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觉得与她相处起来很轻松,她的为人也很随意喜欢。 李云岫霸气地回:“那就好!” 李云岫:“那洛泱我先走了,我的药堂里还有些事,等我回来,记得按时吃饭。” “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吃饭的,这吃饭可是我的强项。”许洛泱点点头。 在李云岫离开过后,许洛泱就出了客房想要走出去透透气,她都躺在床上几天了,再不起来走走,以后要走可就不适应了。 在客栈里面的走廊走来走去,听小二说这个客栈里就他们两个客官。因为连城的情况,所以许洛泱还是有点相信的。 第二十七章 人非圣贤 外面还是那么泠泠清清的,她没有走远就在客栈周围二里内转了转,然后又回去。 她来这里已经多日了,得赶快行动她要所做之事,萧寒兮要怎么到她也先不管了。 她走着走着就看到一面高墙,在墙的对面听到了有一名小孩哭腔的声音,许洛泱耳朵侧着一听。 奇怪,这里怎么有小孩声音? 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可以让她过去的,也不知道在墙的对面是什么。 有心想无力做的,她就冲着墙面大声喊去:“小孩,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墙对面听到有人喊过去的嗓音,那小孩没当回事,还是继续哭着而且还更加哀嚎,哭声更大。 不是吧,这小孩怎么还越哭大起来了,她的声音没有杀伤力吧。 “小孩,你怎么了,跟姐姐说。” 下一秒就听到那边抽抽泣泣,哭声变小了许多,但不到一刻钟,小孩又嚎啕大哭起来。 我去,这小孩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消停了?怎么现在又哭起来。 这次许洛泱没再说点什么,站在原地自个苦恼着,挠着腮没法子可实行啊。 要不是她现在腰不好,直接翻过这墙过去了。 这墙的对面到底是什么啊。 许洛泱:“小孩,你先别哭啊,告诉姐姐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吗?” 本以为小孩会再次大哭,但这次是真的停止了。 没听带声音,她再道:“小孩?听得到姐姐的话?” 还是没有听到小孩的声音,她多等了一个茶功夫,还是没有听到。 奇怪,这小孩走了吗? 确定真的没有哭声,许洛泱才离开那里。 回到客栈后,许洛泱边走边在想着那小孩是怎么回事,走路也没去看,然后就往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撞去。 “哎哟。” 撞完还被弹开,鼻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这香味如此独特,许洛泱当然知道是什么传来的。 没错,她就是撞到沈修远了。 许洛泱即刻摆出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冲着沈修远真诚拱手一笑:“王爷,民女不小心冒犯了。” 沈修远手上拿着信封,目光阴沉看着她,瞟了一眼后就离开,不想和她多待一刻。 许洛泱见沈修远离去,脸上的笑才褪去。 那小孩怪,这个沈修远也是怪,天天就会摆着一张愁眉苦脸,感觉欠她钱似的小白脸,真是委屈那样好看的皮囊了。 要是嘉辰是他,那他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是可以接受的,至少是她喜欢的类型。 不,准确的来说,要是爱豆能来这里,他就算是一块木头,许洛泱也是十分乐意天天看的。 回到客栈后,她就把小二给叫上来,这个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把这连城再探个究竟,好方便来找墨香虹珠。 小二在柜台处也是无事可做,听到楼上有客官叫他,小腿勤快地往许洛泱的客房走去。 小二肩膀挂着一条白色麻布,职业笑着道:“客官,可是有什么事?” 许洛泱想直接和他磕唠的,但觉得在磕唠的过程好像少了点动西,于是就叫他去下面炒盘花生米过来。 小二听到后就匆匆下去,花生米炒完后,他就往楼上上来,把花生米放在一张圆桌上。 小二:“客官,花生米送到,你还有什么事吗?” 许洛泱没让小二走,但还是得先确认一下他:“小二,你忙不忙?” “询问你点事。” 小二:“客官,你请讲,只要我知道的必定告知。” “好,那我问你个事。这连城近年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呢?”许洛泱拿着颗花生米就往嘴里放去,呵嗞呵嗞地吃着。 小二回想着:“客官,其实我并不是连城人,从别处来到这里寻生的,是这家客栈的老板给我银子,让我帮忙照看这家客栈的。这在几年前还能看到商人来此地出售商品,但因边关常年战乱多,来这里的人渐渐少了。” “最重要的是朝廷所派官员对当地的收税,没少反而增多。这边关的土地生长本就不好,税增多了一些百姓就受不了,自然就离开了,这便造成连城经济的衰退,后来连城就被朝廷放任了。” 许洛泱反问:“放任了?” “对啊,这座城人流严重,经济匮乏,环境不好,想要治也无力回天,朝廷自然就放任了,但每次也有派官员下来侦查,不过这来来回回都是同一人,其实啊,就是来走个过程罢了。” 这座连城最少也是天泽国的吧,真没想到朝廷会是这样子,这么随便,就不怕这座城被敌国看上,来个里应外合不就没了吗? 好歹也是边关之城啊。 许洛泱其实是不想要听这些琐事的,她要听的是想打听墨香虹珠的消息,珠子拿到才是重要。 却没成想听到了这事,看来这城,统治者再不理,可真是要失去了。 历年来的朝代,边关之地虽然很重要,但边关之城更为重要,若是被敌国所看上了且被拿下,那这国就相当于废了个得力干将。 但这事她又能怎么样呢,这朝廷要是能装瞎她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指不好小命都给送了。 也不知道这个沈修远来这里之后有何感想了。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看到百姓生活如此艰辛,怎么也该有所作为。 但一想到萧寒兮之前说过他权利大的事情,这连城之事他要是不知道才怪呢,八成眼睛也是来装瞎的。 许洛泱回到正题上:“那我问你,这座城里有没有什么珠子呢?” “珠子?客官问的可是首饰?”小二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联想到女子所佩戴之物去。 再拿了颗花生米磕着吃,摇头:“不是,就是一颗珠子而已,你先等着,我去拿来给你看。” 许洛泱过去把放在包袱的一张墨香虹珠拿出,这是她按着记忆重新画的。将它放在桌上给小二看。 “怎么样,你有没有见过这颗珠子?” 小二看了看,这颗珠子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有见过,“这珠子,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 “什么,你有印象?”许洛泱听到小二的话,一个激动腰间就痛起,她扶了下腰再去问小二。 “小二,你好好想想,只要你想出了我就给你三个月的俸禄。”许洛泱道。 小二听到是钱的事情就很卖力使用脑子,但谅他怎么想都不知道,老实回答道:“客官,我还是想不出,不过要是想出了我一定告知于你。” 许洛泱听了有点失落,但是只有是有希望,本想是在这个小二身上套出点东西来,虽然没要出什么,但是至少她要的东西,这个人还能还知道点。 “行,没事,慢慢来。” 小二见许洛泱没什么要问的:“那客官还有什么事吗?” 许洛泱拿着一粒花生米,停在半空,回他:“没有,没有,你可以先去忙了。” 小二:“行,那客官,小的就先退下了。” 在离开的时候,小二想到一件事情来,回首和许洛泱讲:“对了,客官这几天夜里切勿往外跑,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为何?” 小二:“我也不知,估计是跟七月十五鬼节有关吧。” 许洛泱:“哦,好。” 七月十五俗称鬼节,她在现代多多少少知道了些,那一天是鬼的节日,据说是在阴间最为开放的一天,鬼王允许大鬼小鬼回到人间各处去。人间这一天则是在祭先祖,还有贡品摆在家门口,供给路过的孤魂野鬼,让他们饱餐一顿。 许洛泱是不相信这七月十五有鬼的节日,毕竟她可是二十一世纪新型人类,她相信科学至上的话。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讲究的,每件事物都有科学性的解释,所以她对鬼不在话下,连怕的心都没有。 只是她重生这一事,有点违背常德,如今科学也拿不出什么解释来,就算有她也看不到了。 许洛泱啃着花生米,脑袋里想着这些事情。 墨香虹珠啊墨香虹珠,你就赶紧到我手,那我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 夜色降临,空中明月高高挂上上面,晚风轻轻吹过,许洛泱站在窗户边,眺望着夜空上方。 黑夜的天空除了月亮,其他一片漆黑,真的像陷入无尽深渊那般,却有皎洁的月光在指引着。 这片寂静的夜晚,许洛泱一人倚靠在窗户,看到月亮再过几天就要圆了,莫名就联想到福利院的孩子,也不知道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一个个地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听老师的话…… “洛泱,在吗?”李云岫敲着门,“你给我老实点啊,我可警告你,道歉的心态给我摆好了。” 许洛泱听到外面有人叫她,收回她的思念,朝着房门那边走去,把门打开后就看到李云岫。 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孩,他正低着头,许洛泱扫了一下正是那天害她腰间受伤的李云深。 “你们怎么来了?” “云深,今晚来做什么的自己想清楚,要是做不到你就从今天开始就给我住这家客栈,住到你开口为止。”李云岫对李云深还是严格要求的。 做错了就是错了,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 从小就让他读圣贤之书,就是要让他明理明德,做个堂堂正正,表里如一的人。而有过则改这话她也没少教他。 李云深站在李云岫的边上,嘴上准备要开口说话,低着头欲言又止。 李云岫看想自家的弟弟,严肃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然而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云深,阿姐自幼教你知错就改这些话,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李云岫的声音放大了些,李云深就被吓得颤抖下,而许洛泱也是被吓了一跳。 许洛泱知道是怎么回事,“云岫,其实我已经好了,还是那么过去吧,而且我相信云深应该不是有意要拿我的指南针的。” “是吧?”许洛泱这话对着李云深讲道。 第二十八章 非计较之人 李云深一听,愣看着前面的许洛泱,他眼睛圆溜溜的,小小的脑袋上还带着疑惑。 李云岫低头看着李云深,他还在傻傻地望着许洛泱,就用手在他的后背拍了拍,道:“云深,你在想什么呢?” 李云深才回神,道:“这位姐姐,云深那日因抢了你的指南针,给你造成伤害,今日前来是任凭姐姐的说教打骂。” 他说的话很正正经经,诚恳十足,还带拱手式以表歉意。 这个小孩的举动,许洛泱觉得还是挺喜欢的,他的言行举止都不像似因李云岫那严厉的话才这样说的。 许洛泱摇手:“不用不用,你赶快起来吧,这事咱们就这么过去了,我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能化解就化解。” 许洛泱伸手过去将李云深扶了起来,还给他露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让他不必这样。 李云深一抬头就看到许洛泱的微笑,他再次滞留了下,眨巴了下眼睛,心里陷入沉思。 这位姐姐人好像挺好的。 至少比他…… 李云深把目光投向李云岫,抿了下嘴唇,又赶紧收回来,觉得差距有点大。 李云岫:“洛泱,你要是想拿这小子出气,随意就好。一人做事一人当,竟然有犯下错事,就该有所承担。” “云岫,我都说了我非计较之人,而你也对令弟讲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看,令弟不是知错了吗?我看此事就过去吧。” 许洛泱看得出李云岫还是很疼爱自个的弟弟,要不然她受伤的时候,怎么是一个人来的,而不是把她的弟弟带上。 这等到好了后才敢带来,而且这几天相处下来,和李云岫的关系也没那么陌生。 这弟弟做错事情,姐姐却挡在最前,是谓爱护;叫弟弟过来承担责任,姐姐并没有让其逃过,是谓责任。 李云深弯了一个大大身,讲:“姐姐,再次道歉那日所做之事。” 妈呀,这可太折煞我了。 我都说没事了,怎么还这样啊。 许洛泱有点被气无语了,揉了下太阳穴嘴角还带笑,不知该怎么办。 “云岫,令弟长大后必是成才之器。” 李云岫:“洛泱,你就别取笑我了,舍弟怎么样,我心里清楚得很,但今日之事也是希望他能长个记性,以后切勿可做逆事。” 李云深和许洛泱说完,她就让他们俩把这事忘了,连忙叫道:“进来吧,进来吧。” 赶紧进来,这事就这么翻篇了,许洛泱不想因这件事而牵扯过久。她这几天的草药可都是出自李府上,李云岫还顿顿补品给她喝。 每次吃不下了,还要叮嘱她消化好就吃下去,她这几天躺在床上,多多少少都胖了。 李云岫走了进去,发觉身后的李云深在后头,她潇洒回头一看,道:“怎么了,上前啊!” 许洛泱走在前头一把木椅边,听到李云岫的声音她就不经颤抖了下。李云岫的声音可是让她想起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带教老师是出了名挑刺人,她一有做错事,就望她身上骂去。 在医院实习的每一天,她至少是隔三差五就要被带教老师找麻烦,而且这声音还真的和李云岫一样。 还好到最后她忍过了实习期,那个带教老师对她的态度才有所收敛,但也免不了下一个实习的人。 这个带教老师让她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的。 李云深低着头,托着靴子慢慢地走过来,感觉是个做错事要被家长责骂般,走到李云岫身旁时,才抬半个头看着她。 许洛泱把着一幕看在眼里,但李云岫这样做是在尽一个姐姐的责任。 许洛泱:“云岫,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李云岫:“没事,他就这个样子的,每次在我身后总是走得慢,记得小时候他学走路跟谁都想比快的。” 许洛泱这话没法接,其实她是想说可以温柔点,以后令弟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三人走在客房里,房内烛光明亮。在现代中她只要随手一打,灯光就亮。在古代可难了,一到晚上她就得在各个烛台处点了不少的蜡烛。 每天在睡觉的时候,她还得一个个去吹掉,她也想边点着蜡烛边睡觉。以前在睡觉前,她总是要夜明灯照亮才肯睡去。 现在她想都不要想,就算是要夜里有光才能睡,可她也不可能拿生命开玩笑的。 她十分害怕,在睡觉的过程当中哪根蜡烛掉了,一起火的话,她人可就没有了。 但她有点害怕黑暗,一到太阳落下她就点了很多蜡烛,把整个客房亮得像似照耀般。 许洛泱给李云岫和李云深倒了一杯水,“这里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就先以水带好喝招待了吧。” “洛泱,你可别见外了。等下次我请你到府上做客去,我阿爹阿娘都想见见你。”李云岫道。 “想见我?” 这句话里,除了福利院的孩子对她说外,许洛泱就没有谁愿意想见她了,以前那些长大的同伴,都恨不得她离得远远点,仿佛她就像一个病魔那样可怕。 只有那群孩子……可又怎么样,孩子们要是知道她是一个衰运气,克死双亲又克死好友的人,指不定也和他们一样,都希望她的离开。 许洛泱:“你阿爹啊娘为何要见我?是因为令弟的事情吗?” 久而不说话的李云深,这个时候开开口,他道:“不是这件事,是阿姐说你是个善人,阿爹阿娘才要见的。” “善人?”许洛阳看向李云深反问着。 李云深暗暗地点了点头,其他话都不敢多说,是怕李云岫给他投了一个犀利的眼光。 李云岫没理李云深的话,也不否定他的话:“洛泱,那你要不要来呢?” 她现在墨香虹珠还找不到,也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还有萧寒兮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就回答道:“好。” “幽幽灵,灵悠悠,十五之日出来探,若是孤魂野鬼莫赶其……幽幽灵,灵悠悠,十五之日出来探,若是孤魂野鬼莫赶其……” 这沙哑有点恐怖的声音从窗户边传来,而且这个声音里面还有小孩的哭声夹杂在里头,悲伤又哀嚎着。 许洛泱听到窗户传来的声音,再到窗户那里还传来一阵阵诡异的风,风一进将客房,就把几盏烛台上面的蜡烛吹灭了几根。 许洛泱看向窗户,道:“这是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她是想去看看窗户外是什么情况的,看到屋里光线下降了点,她便先去找火柴来点燃。 李云岫知道今晚是怎么的,但她唯一想说的是,今晚得留在这个客栈了。 “云深,你先去下面和小二说留两间客房。” 李云深乖乖地回:“好的,阿姐!” 许洛泱把屋里没起火的蜡烛都点燃,客房里变得和刚才一样明朗通亮。 “云岫,你刚才说要去留两间客房,是今晚要在这里住吗?”许洛泱怀疑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李云岫:“对,今晚我们肯定是回不去的。” “嗯,那就住吧!”许洛泱拿着火柴盒,提步就要往窗户那边走去。 结果还没有踏出第三步,就被李云岫给拉着,“洛泱,这个不能看,也看不得!” 忽而,窗户那边又传来:““幽幽灵,灵悠悠,十五之日出来探,若是孤魂野鬼莫赶其……” 这次的声音有些远,但除了这句话,小孩哭声,还有锣鼓声在敲打着,并且很有节奏性地打,过后又听到杂乱无章的敲锣声。 许洛泱觉得有点怪,但又想起小二和她说过的话,叫她这几天夜晚少出门,她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云岫,是什么意思呢?”许洛泱皱着眉头,想探究这个回答是什么的表情都亮出来。 李云岫想着许洛泱是外人来的,对这里有这个节日并不知然,就和她道:“这个习俗和我们连城有关,每到七月十五之时,便有几天是这样的,据说是在告诫人们和一些从阴间出来的鬼,让各自都安分守己,互不干扰,而选择在夜晚进行是因为阴气最重阳气最少。” “而今年好像提前两天了,我记得去年的时候都是十四才开始的。” 李云岫还真不知道今年为何要怎么早,每年这个节日她都是十四十五晚上呆在府上不出门的。 这也是阿爹阿娘的要求,其实她对这个习俗倒是有点偏见的。但是又如何,这是先人流传来的东西。 改不得! “所以这些是不能看的?”许洛泱道。 李云岫:“对,因为要是看了或许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还有可能被选为下一任鬼使。” 许洛泱突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回到椅子上,把火柴放在一边,眼里充满好奇地看着李云岫,也拉着她坐下。 “所以说……”许洛泱习惯地摸了下鼻子,再道:“所以说只要看了下面就真的会看到鬼吗?” 李云岫还真不知对面的许洛泱对鬼一点都不怕,她就瞅许洛泱看了几眼,思量打忖后,才讲:“应该是真的!” “什么叫是真的?”许洛泱对鬼可是没怕过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还怕个毛啊。 她再追着问:“还是说这个是假的吗?” 见许洛泱没怕反而来问,李云岫就扬了扬袖子,看来她的胆子还挺大的,还以为听到这些会怕成什么样的。 李云岫:“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只有看到过的人才知道。” 被她说得有点迷了,许洛泱没有反应过来,觉得脑瓜子断路般叫着李云岫先暂停:“云岫,你先等等我好好想想。” 这什么鬼玩样啊,怎么一会真一会假的。 “好了,云岫你先说一下吧。”她不通没关系,可以不用想的。 李云岫再往她看了眼,“洛泱,你是害怕这种事情吗?不过你放心这种事情很少发生的,你只要在他们进过时不去看就没有什么事。” “不是不是。”许洛泱挥手解释道,“我是恰恰相反的,对这个问题倒是挺有趣的,我活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鬼长什么样呢?” “挺有兴趣?”李云岫脸上挂着一个问号,她还没见过对鬼感兴趣的人呢。 许洛泱撇撇嘴,道:“对啊。” 第二十八章 非计较之人 李云深一听,愣看着前面的许洛泱,他眼睛圆溜溜的,小小的脑袋上还带着疑惑。 李云岫低头看着李云深,他还在傻傻地望着许洛泱,就用手在他的后背拍了拍,道:“云深,你在想什么呢?” 李云深才回神,道:“这位姐姐,云深那日因抢了你的指南针,给你造成伤害,今日前来是任凭姐姐的说教打骂。” 他说的话很正正经经,诚恳十足,还带拱手式以表歉意。 这个小孩的举动,许洛泱觉得还是挺喜欢的,他的言行举止都不像似因李云岫那严厉的话才这样说的。 许洛泱摇手:“不用不用,你赶快起来吧,这事咱们就这么过去了,我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能化解就化解。” 许洛泱伸手过去将李云深扶了起来,还给他露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让他不必这样。 李云深一抬头就看到许洛泱的微笑,他再次滞留了下,眨巴了下眼睛,心里陷入沉思。 这位姐姐人好像挺好的。 至少比他…… 李云深把目光投向李云岫,抿了下嘴唇,又赶紧收回来,觉得差距有点大。 李云岫:“洛泱,你要是想拿这小子出气,随意就好。一人做事一人当,竟然有犯下错事,就该有所承担。” “云岫,我都说了我非计较之人,而你也对令弟讲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看,令弟不是知错了吗?我看此事就过去吧。” 许洛泱看得出李云岫还是很疼爱自个的弟弟,要不然她受伤的时候,怎么是一个人来的,而不是把她的弟弟带上。 这等到好了后才敢带来,而且这几天相处下来,和李云岫的关系也没那么陌生。 这弟弟做错事情,姐姐却挡在最前,是谓爱护;叫弟弟过来承担责任,姐姐并没有让其逃过,是谓责任。 李云深弯了一个大大身,讲:“姐姐,再次道歉那日所做之事。” 妈呀,这可太折煞我了。 我都说没事了,怎么还这样啊。 许洛泱有点被气无语了,揉了下太阳穴嘴角还带笑,不知该怎么办。 “云岫,令弟长大后必是成才之器。” 李云岫:“洛泱,你就别取笑我了,舍弟怎么样,我心里清楚得很,但今日之事也是希望他能长个记性,以后切勿可做逆事。” 李云深和许洛泱说完,她就让他们俩把这事忘了,连忙叫道:“进来吧,进来吧。” 赶紧进来,这事就这么翻篇了,许洛泱不想因这件事而牵扯过久。她这几天的草药可都是出自李府上,李云岫还顿顿补品给她喝。 每次吃不下了,还要叮嘱她消化好就吃下去,她这几天躺在床上,多多少少都胖了。 李云岫走了进去,发觉身后的李云深在后头,她潇洒回头一看,道:“怎么了,上前啊!” 许洛泱走在前头一把木椅边,听到李云岫的声音她就不经颤抖了下。李云岫的声音可是让她想起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带教老师是出了名挑刺人,她一有做错事,就望她身上骂去。 在医院实习的每一天,她至少是隔三差五就要被带教老师找麻烦,而且这声音还真的和李云岫一样。 还好到最后她忍过了实习期,那个带教老师对她的态度才有所收敛,但也免不了下一个实习的人。 这个带教老师让她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的。 李云深低着头,托着靴子慢慢地走过来,感觉是个做错事要被家长责骂般,走到李云岫身旁时,才抬半个头看着她。 许洛泱把着一幕看在眼里,但李云岫这样做是在尽一个姐姐的责任。 许洛泱:“云岫,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李云岫:“没事,他就这个样子的,每次在我身后总是走得慢,记得小时候他学走路跟谁都想比快的。” 许洛泱这话没法接,其实她是想说可以温柔点,以后令弟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三人走在客房里,房内烛光明亮。在现代中她只要随手一打,灯光就亮。在古代可难了,一到晚上她就得在各个烛台处点了不少的蜡烛。 每天在睡觉的时候,她还得一个个去吹掉,她也想边点着蜡烛边睡觉。以前在睡觉前,她总是要夜明灯照亮才肯睡去。 现在她想都不要想,就算是要夜里有光才能睡,可她也不可能拿生命开玩笑的。 她十分害怕,在睡觉的过程当中哪根蜡烛掉了,一起火的话,她人可就没有了。 但她有点害怕黑暗,一到太阳落下她就点了很多蜡烛,把整个客房亮得像似照耀般。 许洛泱给李云岫和李云深倒了一杯水,“这里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就先以水带好喝招待了吧。” “洛泱,你可别见外了。等下次我请你到府上做客去,我阿爹阿娘都想见见你。”李云岫道。 “想见我?” 这句话里,除了福利院的孩子对她说外,许洛泱就没有谁愿意想见她了,以前那些长大的同伴,都恨不得她离得远远点,仿佛她就像一个病魔那样可怕。 只有那群孩子……可又怎么样,孩子们要是知道她是一个衰运气,克死双亲又克死好友的人,指不定也和他们一样,都希望她的离开。 许洛泱:“你阿爹啊娘为何要见我?是因为令弟的事情吗?” 久而不说话的李云深,这个时候开开口,他道:“不是这件事,是阿姐说你是个善人,阿爹阿娘才要见的。” “善人?”许洛阳看向李云深反问着。 李云深暗暗地点了点头,其他话都不敢多说,是怕李云岫给他投了一个犀利的眼光。 李云岫没理李云深的话,也不否定他的话:“洛泱,那你要不要来呢?” 她现在墨香虹珠还找不到,也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还有萧寒兮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就回答道:“好。” “幽幽灵,灵悠悠,十五之日出来探,若是孤魂野鬼莫赶其……幽幽灵,灵悠悠,十五之日出来探,若是孤魂野鬼莫赶其……” 这沙哑有点恐怖的声音从窗户边传来,而且这个声音里面还有小孩的哭声夹杂在里头,悲伤又哀嚎着。 许洛泱听到窗户传来的声音,再到窗户那里还传来一阵阵诡异的风,风一进将客房,就把几盏烛台上面的蜡烛吹灭了几根。 许洛泱看向窗户,道:“这是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她是想去看看窗户外是什么情况的,看到屋里光线下降了点,她便先去找火柴来点燃。 李云岫知道今晚是怎么的,但她唯一想说的是,今晚得留在这个客栈了。 “云深,你先去下面和小二说留两间客房。” 李云深乖乖地回:“好的,阿姐!” 许洛泱把屋里没起火的蜡烛都点燃,客房里变得和刚才一样明朗通亮。 “云岫,你刚才说要去留两间客房,是今晚要在这里住吗?”许洛泱怀疑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李云岫:“对,今晚我们肯定是回不去的。” “嗯,那就住吧!”许洛泱拿着火柴盒,提步就要往窗户那边走去。 结果还没有踏出第三步,就被李云岫给拉着,“洛泱,这个不能看,也看不得!” 忽而,窗户那边又传来:““幽幽灵,灵悠悠,十五之日出来探,若是孤魂野鬼莫赶其……” 这次的声音有些远,但除了这句话,小孩哭声,还有锣鼓声在敲打着,并且很有节奏性地打,过后又听到杂乱无章的敲锣声。 许洛泱觉得有点怪,但又想起小二和她说过的话,叫她这几天夜晚少出门,她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云岫,是什么意思呢?”许洛泱皱着眉头,想探究这个回答是什么的表情都亮出来。 李云岫想着许洛泱是外人来的,对这里有这个节日并不知然,就和她道:“这个习俗和我们连城有关,每到七月十五之时,便有几天是这样的,据说是在告诫人们和一些从阴间出来的鬼,让各自都安分守己,互不干扰,而选择在夜晚进行是因为阴气最重阳气最少。” “而今年好像提前两天了,我记得去年的时候都是十四才开始的。” 李云岫还真不知道今年为何要怎么早,每年这个节日她都是十四十五晚上呆在府上不出门的。 这也是阿爹阿娘的要求,其实她对这个习俗倒是有点偏见的。但是又如何,这是先人流传来的东西。 改不得! “所以这些是不能看的?”许洛泱道。 李云岫:“对,因为要是看了或许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还有可能被选为下一任鬼使。” 许洛泱突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回到椅子上,把火柴放在一边,眼里充满好奇地看着李云岫,也拉着她坐下。 “所以说……”许洛泱习惯地摸了下鼻子,再道:“所以说只要看了下面就真的会看到鬼吗?” 李云岫还真不知对面的许洛泱对鬼一点都不怕,她就瞅许洛泱看了几眼,思量打忖后,才讲:“应该是真的!” “什么叫是真的?”许洛泱对鬼可是没怕过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还怕个毛啊。 她再追着问:“还是说这个是假的吗?” 见许洛泱没怕反而来问,李云岫就扬了扬袖子,看来她的胆子还挺大的,还以为听到这些会怕成什么样的。 李云岫:“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只有看到过的人才知道。” 被她说得有点迷了,许洛泱没有反应过来,觉得脑瓜子断路般叫着李云岫先暂停:“云岫,你先等等我好好想想。” 这什么鬼玩样啊,怎么一会真一会假的。 “好了,云岫你先说一下吧。”她不通没关系,可以不用想的。 李云岫再往她看了眼,“洛泱,你是害怕这种事情吗?不过你放心这种事情很少发生的,你只要在他们进过时不去看就没有什么事。” “不是不是。”许洛泱挥手解释道,“我是恰恰相反的,对这个问题倒是挺有趣的,我活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鬼长什么样呢?” “挺有兴趣?”李云岫脸上挂着一个问号,她还没见过对鬼感兴趣的人呢。 许洛泱撇撇嘴,道:“对啊。” 第二十九章 不吃白不吃 “好吧。”李云岫只能认同她的话,“听我娘说,这个习俗已经传了快一百年的历史,不过中间也有中断过的。鬼节的日子这一天白天就是祭祀,夜晚就呆在家中不许出来,但是是小孩的话就必须在家中不许出去。” “为什么小孩就要在家?” 李云岫她也不知,只是听家里一些老辈的人说,才知道点答案:“因为小孩在未过十三载之前,眼睛是最有秀气,清澈通灵,其实就是阴阳眼,在鬼节这一天阴阳眼能看到阴阳两界,甚至相通于阴间之路去,到达阴间的世界中。” 许洛泱是有听说过阴阳眼的,据说是能看到不该看到,异于常人的眼。这种情况的发生也确实是发生在小孩身上多。 许洛泱:“这么说的话,是小孩就看不得,那为何我们也看不得呢?” “但有些人是可以看到的,据连城每年的鬼节发生异样的人虽然是屈指可数,但也有包括十三载之后的人,所以鬼节这一天就成了男女老少不可窥看的仪式。” “哦,原来是这样!”许洛泱也没听出个特别之处。 李云岫和许洛泱说完过后,发现李云深去要两间客房要了这么久还没有来,她开始心中有点烦躁。 “奇怪,这个云深怎么还没有上来。” 李云岫皱着眉头开始担心,就用手往桌上重重拍去,语气不好道:“这孩子,怎么还没有上来。” 许洛泱对着李云岫下去的手,她看着都觉得疼,但李云岫一点都不觉得痛。 “这个时候,他该不是……”说到这,李云岫的瞳孔就放大,“遭了,云深该不会出去吧?” 想到李云深会出去,李云岫心里很不安起来,她担心李云深现在会出去看仪式。 “洛泱,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许洛泱从李云岫话里听到了什么,她就猜测李云岫在担心什么,情景之下就说:“我和你一块去。” 李云岫没去多想,点了头就往房门跑去了。 许洛泱看李云岫走得那么快,她也跟着上去,可李云岫走得实在是太快了,她就没跟上,等她再加步走时。 挺直腰板动作太快,还在二楼楼梯处的她脚跟没站稳,手扶也没扶,眼看着就要倒下去摔个头跟的她。 在后面,神不知鬼不觉就有人拉着她的手腕,再次揽着她那纤细的腰间,轻轻地从楼梯处跳了下去,来到下面。 许洛阳刚才被吓了个半死,魂魄还没有回体,心里还在不停跳着,两手却死死地抓着某人的衣襟不放。 沈修远冷淡地看着她,想把她从身上推开又想到她腰不好的事情,忍了不推,可她还抓着他不放。 “你打算什么时候松手?” 许洛泱听到头上有熟悉的声音砸下来,她一判定就知道是谁,眼睛瞪得老大了,立马松开,还把某人给狠狠推开。 沈修远没想到许洛泱会这样子,她推的力气很大,沈修远也被推开几步。 许洛泱反应怪了:“奇怪,怎么是你?” 不对,我问这个问题不对啊,是沈修远救了我,我不该这样问的。 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许洛泱只能先看看沈修远是什么态度,她再来好好修改。 沈修远:“你是想再旧伤复发?要是复发了就不要赖上我。” 许洛泱:“……” “我什么时候有……”她那次让沈修远抱起来的事情是算赖上他吗? 只不过是求个帮忙而已,至于说成这样? “那就谢谢你了,我先下去了。”许洛泱不想和他废话太多,直接感谢完毕。 说完,她就朝着一楼的方向走去,但她也长了个记性,就是不可急走。 到了一楼处没有什么人,周围听空荡荡的,在她要往客栈门口走去时,就听到声音才注意到在右边的一桌人。 “怎么,李小姐。郑某在此请其弟吃顿是个错吗?”郑玄德坐在木椅上,边说还边有心情地吃面。 李云岫看到郑玄德那张脸,再看到李云深还坐在他的身边,她就恨不得上去把这个人的鬼脸.撕下来。 “郑玄德,你少惺惺作态了,就你这样的,你的话我不可能信的。”李云岫霸气地把脚抬放在桌上,语气强势道。 郑玄德并没有理会她这个样子,而是悠悠地吃他的面,还对着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李云深道:“云深,快把面吃了吧,你不是说你饿了吗?” “饿了?”李云岫把眼光对向李云深去,见他手上拿着筷子,身子僵宿还发抖着,垂头下去就是在盯着一碗面。 李云岫皱着眉头,问道:“云深,你今晚没吃?” 李云深下来和小二通报一声后,就看到郑玄德在这家客栈坐着,他又不习惯待在李云岫的身边,而且肚子也有点饿了。 就过去和郑玄德坐在一块,其实郑玄德和李云岫是对家,但是和李云深却不是了,因为在郑玄德心里,李云深就是一个小孩而已。 而李云深并没有因为郑玄德和李云岫的事,就跟他是对家,相反觉得是来治她阿姐的。 李云岫放慢话,道:“回话!” “对,……对,阿姐我今晚……” “赶快吃了!” “啊?”李云深反应迟钝,不明白李云岫这话说的是什么。 李云岫大声冲他喊道:“你不是说没有用过晚膳吗?那就赶紧吃了。” 被李云岫一呵斥声,李云深更不敢看摆在木桌上的那碗面,握紧了双手还微微动弹着,他怕李云岫此时是生气,要是吃了的话,今晚回去会被打的。 许洛泱在楼梯处观察了下,发现那个李云深是真的怕李云岫,不过刚才李云岫的话,确实是有点怕了。 许洛泱:“云岫,你先把脚放下来吧!” 李云岫听到是许洛泱的声音,便注意形象地把脚放下,再理了理自己的摆裙,将前面的乌黑头发往后面撩去。 “洛泱,舍弟找到了。”李云岫温和地对许洛泱讲,“他就是在这里吃面而已,没有出去。” “对了,就是在这里吃面而已,某人还不信,还说什么惺惺作态。”郑玄德继续吃着他的面,没有把李云岫三个字道出来。 郑玄德说完,再接着下句话:“云深,你可赶快吃了吧,这面要热点才好吃,凉可就难吃了。” 李云岫一听到他在开炮,双手插.在腰围上,架着姿势,脸色严肃看着他,话却对着李云深说:“云深,动手把面吃了,这面不吃白不吃。” 李云深偷偷看了下李云岫的脸,发现好像只对郑玄德一人生气,再盯着眼才去拿这筷子把搅面吃。 许洛泱看到李云岫这样子,也是边欣赏着,她这个样子感觉像小说那些霸气豪放的女主,着实好看。 郑玄德吃他的面,没有理会前面站着李云岫,直接把她按空气处理,等面都吃完了后,他端起碗喝了一口汤。 “郑玄德!”李云岫莫名就叫他的全名,心中有股恼火想发泄又发泄不了,只能死死盯着他。 许洛泱拉着李云岫,这个时候她有点担心李云岫会动气手来,而李云深现在吃面还吃得有点忐忑不安。 “云岫,云岫你过来我还有点事情要和你说。”许洛泱把李云岫支过来,让她少去看郑玄德。 李云岫跟着许洛泱走过去,“怎么了,洛泱?” 许洛泱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就随口撒出:“云……云岫,我刚才走得快,腰又给闪了。” 许洛泱边说还边装得很痛的样子来吸引李云岫的注意,把右手放在腰间上,脸部扭曲狰狞。 “洛泱,没事吧,你先不要动。”果然李云岫就把郑玄德的事情甩在一旁,心切地问许洛泱。 许洛泱看到李云岫在关心自己,很成功地把她的注意力拉到这边来,就继续装道:“云岫,你可以扶我上去吗?” 郑玄德坐在那里,目空了一切,他知道许洛泱是在做戏,并没有打算拆穿她,而且抬起眼眸,朝李云岫看去。 这是他治病救人以来,第一次见她关心个无血缘的人,对方明明在装病,眼睛就跟瞎了一样看不到。 还是说她医术不行了? 许洛泱被李云岫扶上去后,一楼处就剩下郑玄德和李云深两人,吃完面的郑玄德并没有打算走开。 李云深吃着面,眼睛乌溜溜地望着李云岫和许洛泱上去,嘴上还吃着面,等她们消失在他眼里的时候。 他把面囫囵吃了下去,再去望着郑玄德,他问:“玄德哥哥,你说阿姐刚才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那又为什么要叫着我吃面呢?” 面对一个小孩,郑玄德只是笑:“你阿姐就是口是心非而已,难道没发现她听到你没吃饭后,话就变味了吗?” 李云深没听懂,也没听出方才李云岫的话变没变,只知道她应该是生气的了。 “玄德哥哥,我没有听出,阿姐总是凶巴巴的,觉得不会对我好的。”李云深对他阿姐的印象永远只有“凶”字。 那天他做错事完,就被李云岫带到庭院上打了两屁股板子,手心还被各大五下,还被叫去念家规,就是没有让他抄写。 郑玄德用食指去点李云深上的额头:“云深,你可知道你这次闯下的是什么祸吗?你阿姐并不是对你不好,而是……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在护着你。” 李云深说起话来有点奶.声:“护着我?但我觉得不是。玄德哥哥你这是在帮我阿姐说好话吗?我阿姐可是你的对家。” 听着他的话,郑玄德眼里有些波澜,对李云深道:“哥哥就是就事论事而已,你以后可要长点记性了,别什么事都是你阿姐走在前面护着你,你要知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 郑玄德知道这几天才知道李云岫为什么会来给许洛泱治病,原来是因为李云深闯出事来,才会每天亲自过来照顾。 不过这件事情理上来,他分析了下才知道李云深闯下了多大的祸,不过还好王爷并没有追究下来,要不然后果严重是什么样,他也不知晓。 第三十章 不三不四 李云深“嗯”了一声:“玄德哥哥,我知道了。” 郑玄德:“嗯,知道了就好,以后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苏轼说过‘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这话也当谨记。” “好,玄德哥哥我记住了,我不会再犯下次了。然后玄德哥哥我还可以再点一盘龙须酥吗?我想吃!” 郑玄德点头应道:“行,那你就在这等着,我去问这家小二有没有。” 在楼上的许洛泱,把李云岫骗到上面过后,就自个躺在床上,她们在进来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了。 沈修远从房门走去,正好对着那个方向看去,很清晰地看到许洛泱倒在床榻上,还听到一声:“哎哟!” 他提步对着那边走去,到了门槛他便停下,剑眉之间缩了下,看着里头还是动起话来:“你怎么了?” 说出的话一如既往地冰泠,真是从冰山角传出来的气一样,冷冷逼人。 许洛泱听出外面的人是沈修远,没有先去理会,而是先装成没听到。李云岫回头看一位身材高大,衣冠正气的男子站在外头,然后又回头看向许洛阳:“洛泱,有人问你。” 许洛泱:“我知道,我知道。” “那云岫,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有话对他说。”许洛泱道。 李云岫:“可是你的伤不要紧吗?” “不打紧不打紧的。” 李云岫不放心:“真的?” 许洛泱真诚地看着她,回答道:“真的,真的。” 李云岫出去后,许洛泱才从床上起来,在门外的沈修远看到她起来,头一转就要离开。 许洛泱一看,走出去叫住他:“王爷,王爷,你先别走啊。” “何事?” 想起他刚才帮她的忙,许洛泱还是想讲些话,她喜上眉笑的:“那个,刚才谢谢你。” 沈修远丢下两字就走:“不用。” 许洛泱就追上去:“哎,王爷王爷,先别走啊,你刚才是在关心民女吗?要不然怎么会来看我。” 沈修远只是担心她又出什么事,并非真的担心她,对这个人他还不需要问候,只是因为那件事情才会来看。 沈修远瞥了一眼许洛泱,然后道:“不是,怕你赖上我。” 前面的话许洛泱不以为然,后面的话直接笑出声来,一笑过头腰间还是有点痛:“王爷,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八爪鱼啊,我怎么可能会赖上你。” 笑完后,又一副正经样地在他周围转了一圈,许洛泱真是没想到这个沈修远会这样子,怎么说也是个王爷,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还真是不信啊。 但却演戏给他看,许洛泱道:“王爷,你大可不必这样的,我说过不再拿救人事情来说的,就真的不会。” “只是,我对王爷的那可是日月可鉴的,我不会赖上你,但是也不会阻挡我喜欢王爷呀,民女一心只系于王爷,其他别无他念。” 许洛泱把话讲得很真实,还配上了楚楚动人的表情,反正演戏嘛就该真点,她之前看过电视剧男女主的演戏绝了,她有时候还会学着表演一下。 沈修远一双狭长又漆黑的眸子,许洛泱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只是有点让人抓摸不清,感觉那双眼睛是有故事的人。 沈修远:“你这话还要讲到什么时候呢,你一个姑娘家就不怕自己的名声吗?” 名声个毛线,她就是说着玩玩的,怎么可能会在意这几句话,而且她说这话还不都是为了戏弄他。 “一个未婚女子,又怎么会在意自己的名声,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我呀!”说到最后,还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看你怎么回,都说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次逗你。 真是不知羞耻心! 沈修远在心里对这个女子真是想拉下去,最好别再出现他的面前,可是又动不了,他还不想背负一个欺恩之人。 他撒了下衣角,脸色很明显有苍白的一片,绕过许洛泱的身旁远远离去,后又想起件事,他停步讲:“寒兮后天就会来。” “什么?”许洛泱再次确定一下:“你是说寒兮要来了?” 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萧寒兮过得怎么样。 沈修远:“劝你以后少再人面前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今天之事我可全当没听到,但寒兮那边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 许洛泱:“???” 这句话什么意思? “喂,沈修远你这话说得是什么啊,我怎么就说成了不三不四的人了,还有这是跟寒兮有什么关系。” 许洛泱再走了上去,拦着他前面要走的路,瞪着眼睛看着他,还一脸傲骨又不.爽。 沈修远:“难道不是吗?让开!” 他这次将她的手甩开,还狠狠甩了一眼给她看,眼里此时戾气十足,看许洛泱就像在看什么可恨之人一样。 妈的,这个沈修远今天抽的是什么风啊,奇奇怪怪就说她不三不四,脑子被门缝夹了,还是里面住着脑虫啊。 这次她没有去理沈修远,她一点都不像见到他一眼了,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人,说出的话怪里怪外的。 她重新躺在床榻上,眼睛一合拢就想到沈修远刚才所说刻薄的话,她是真的不懂。 明明这些话就只对沈修远一人说而已,当然除了她爱豆肖嘉辰,其他就没有讲起了。 要不是长得像她的爱豆,早就上去一巴掌了,只是她不敢动手,因为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王爷” 许洛泱在床上越躺越觉得不对劲,回想刚才就应该她先说了寒兮,这个沈修远的反应才怪哉。 将此事深思,她就理处一条线来,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这个萧寒兮是不是对这个沈修远说了什么啊,要不然干嘛一说到萧寒兮的画面就变了。 算了,等萧寒兮来了再去问问是怎么回事,不过等他来就不用再见到沈修远。 两天后,今日清晨萧寒兮就抵达了连城门口,沈修远就收拾了东西动身便离开客栈,回到他该去的地方继续执行他的任务。 许洛泱悄咪咪地跟在沈修远的身后,就做个做贼似的,每走几步就躲起来,还专门在一棵宽大的树底下看他。 沈修远在到连城外部的时候,就发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不过他没有去理,觉得没有多大问题。 来到连城大门外,萧寒兮从立刻从马背上下来,“远兄,你这军资护得可真要命啊,中间都发生了不少麻烦。” 沈修远:“除了那件事情,还有其他什么事发生呢!” 萧寒兮衣面上还有泥土沾在上面,特别是靴子下面全都是泥土,他在行走之路都没得换,因为没有卖靴子的,而且在半路上还杀出一条狗。 “有,一件奇葩事就是有一条似狼的狗往我们这里冲来,重点还是冲着军资那边去,它到处撕咬军资,最后被我们一棍子打晕过去,那狗才停止的。” “还有就是有一天走到半路的时候,有一些将士不知怎么就中毒了,我们是寻了个明医才把这毒给解决的。” “对了,在快到达连城的时候,我们有见过几个匈奴人,他们潜伏在一片树林里,不过没有恶意,就是他们语言不通,我们也没有听清楚。” 沈修远把萧寒兮的话细细理清下,沉默片刻后,就把手搭在萧寒兮的肩膀上,“行,我知道了,待回城后再谢。” 萧寒兮把搁在腰上的白玉虎扇子拿出,习惯地挥了出来,讪讪一笑:“客气了,远兄,咱们兄弟一场,无需多谢!” 许洛泱站的地方离他们有几丈远,根本就听不到什么话,还聆起耳朵装着在听,但是看到沈修远的手放在萧寒兮的肩上。 她的小脑袋就联想到一部小说来,闭着眼睛在那想着,还时不时发出姨母般的笑,自个在那里点了点头。 “就是我想的样子。” “喂,洛泱,什么是你想的样子。”萧寒兮在她的背后用扇子打了下她,听到她嘴里喃喃道。 “别打扰我。”许洛泱还沉浸在她的幻想当中,她磕的cp永远可以在一起,这想想真是好啊。 萧寒兮走到正前,对着她的脸上瞧了下,发现她的眼睛是闭着的,还带着傻笑,好像挺开心。 萧寒兮:“洛泱,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有什么好事分享一下。” “啊!”许洛泱感觉这声音不对,立即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正是萧寒兮。 脸上的笑也即刻暂停,僵硬了下才收住。 许洛泱:“你怎么在这里的,你刚才不是在和沈修远讲话吗?” “对啊。”萧寒兮他和沈修远把事情交代完就往目的地去了。 沈修远告诉他,许洛泱就在附近,萧寒兮一开始是没有找到人影的,是沈修远指了个方向,萧寒兮顺着他指的地方,目光落在大树下,真的看到一个妙龄的身子,只不过是半个侧身。 他和沈修远离别后,就往许洛泱这里走来。 萧寒兮:“讲完事情就来找你了。” “话说,你刚才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想什么,她能想出什么,当然是以她腐.女的偏向想去了,但是可不能和你说,要是说了就不好想了。 许洛泱把话题给扯开:“没想什么,就是在吃的,各种好吃的,你也知道我对有吃的最开心了。” “也对!”他十分赞同她的话。 萧寒兮:“那咱们走吧!” “走去哪里?”许洛泱问。 萧寒兮敞开衣袖,然后转了个圈圈,又把扇子往她头上敲了下:“当然是沐浴呀,你没看到我身上脏兮兮?” 许洛泱被敲时,就想要反应来打他。这个萧寒兮几天不见就学会打她了。 但看到他身上有些地方沾有污秽,特别是他所穿的靴子,在鞋跟处就有一层厚厚的泥土。 许洛泱:“哦,那走吧!” “话说,你怎么这么久才到这里呢?”许洛泱想问他为什么这么久才到达。 萧寒兮把和沈修远说的话给许洛泱说了一遍,不过他这次还有些夸大其词添加在里头,听得许洛泱还啧啧一笑,因为他说得有点大了。 第三十一章 吃饭最大 什么哮天犬下凡来抢军资,还被他一棍子吼跑来,走得时候还很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像似在求饶。 还有什么他有金甲圣人护体,将士们都中毒倒了,唯独他一点事都没有,而且明医还是看在他脸上一副富贵相才给他解药的。 这些鬼话,谁信啊!反正她是不信的。 觉得她不用一些话就可以直接把他怼回去,那就是:“她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带着萧寒兮来到她所住的客栈里,许洛泱就带着他到柜台中,小二正在用着算盘不知在算什么帐。 “小二,你给他安排一下客房!”许洛泱道。 小二听到是有生意来了,就把他手上的算盘放在一边,微笑抬起头来:“客官,你……” 还没说完,小二脸上就变了。 “老……老板,你来了!”小二前面话有点结巴讲着。 许洛泱:“老板?” 她朝着后面的萧寒兮惊异地打量下,从上看到下,再看到他那恣意随性的样子。 萧寒兮迎上许洛泱看来的眼光,给她眨了两个下眼,就把扇子插.在他的腰上,走到柜台前和小二讲道:“来间客房。” 小二一听到老板发话了,勤快地回答道:“老板有的,有的这楼上才有几个客官而已,房间还有许多。” 萧韩兮:“嗯,那你上去帮我收拾一下,记得换上我常用的丁香,其他就不要。” 小二欢快地:“好好,老板你就稍等会!” 萧寒兮:“去吧!” “好了,我先去沐浴一下了,等好了我再跟你说怎么回事。”萧寒兮忍受不了身子的脏物,觉得浑身不自在的。 许洛泱:“不用解释也行,我都懂!” 许洛泱回到她的客房时,发现在圆桌上留着一张字条,这张字条上的字正是南宫佩兰亲手书写的。 奇怪,这字条是怎么赶过来的,她来这里都要花上几天,要是彩灵鸟飞来的话,至少也得花上十几天吧,可又不见它的踪影,按理来说不对啊,它可是来一趟就饿得要死的鸟。 她再次确认一次笔迹,确实是南宫佩兰的笔迹的。 难道是谷姨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段,才把这纸条发过来的。 也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刚才走马观花看了遍,还没看懂写了什么,她这次再认真看下。 【泱儿,此去连城务必小心,墨香虹珠乃重要之物,这颗珠子一定要追回,它联系到整个谷中的生存,若是长在世间,必定引起大祸。】 许洛泱把这段话都记了下来。 完了完了,她连这颗珠子在哪里都不知,连个根头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找起,现在谷姨又来催她。 她坐在一把椅子上,拖着腮手拿着字条又无望地看了下:“整个连城我要到哪里去寻找啊,想找又找不到。” 突然她想起小二和她说的话,也不知道这个小二到底想起来了没有,这个墨香虹珠既然有这么重要,想必小二知道了也不一定拿得到。 天色渐沉,黝黑的天上挂着快成形状的明月,银光洒落在大地上,为它增添几分色彩。 微风习习,树叶摇曳,在窗户上的月光连着走进来,许洛泱下午整个人都在规划着要怎么寻找这颗墨香虹珠。 有皎洁的光线照进来,许洛泱才注意窗户外面已经变黑了。 “算了,还是先下去吃饭吧!”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许洛泱要走出的时候,萧寒兮正往上面上来,他依旧风尘仆仆,头前的两发须总是微微而飘着。 许洛泱走过去:“你吃完了?” “你觉得?”萧寒兮歪了下头,反过去问她。 许洛泱那句就是用来嘘寒,此时的她想都不用想就回:“肯定吃完了。” 萧寒兮摇了摇头打破她这句话:“下面的人都在等你,你觉得吃了吗?” “下面的人?谁啊?” 萧寒兮轻猫淡写地道:“当然是你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 许洛泱就只有想到一人,她试着说出:”沈修远?” 除了这个人,许洛泱想不出有谁和她是认识的。 萧寒兮:“不是,远兄又不在这里,洛泱你怎么就提起他来啊,就不会想到什么人吗?” 许洛泱:“算了,你直接告诉我是谁就好。” 萧寒兮:“李云岫,你们不是认识了吗,刚才我问云岫说你们是认识的,还是因为你受伤才结识的。” “这话说回来,你现在的腰伤还痛吗?用不用我再去找云岫要几贴药给你。” 许洛泱真没想到这个萧寒兮不仅和这家客栈有关系,还认识李云岫,任她怎么想都想不出,他们竟然也认识。 还真是千奇百怪啊! 许洛泱:“没事,没事。那咱们快下去吧!” “话说,你是怎么认识云岫的,你是这家客栈的老板我可以不好奇,但是这我就好奇了。”许洛泱走下去还和他提着这件事。 萧寒兮:“以前就认识了,不过离开连城后就少有联系。” “哦,这样啊!” 许洛泱到了楼梯间要走下去,就看到李云岫双手交叉着,只看到她后脑勺不知是什么情况,但是许洛泱见坐在郑玄德坐在对面。 她就明白是什么了。 许洛泱叫住萧寒兮,指着郑玄德和李云岫给他看:“寒兮,他们两个可是对家。” 萧寒兮还以为什么事,“我知道。” “啥?啥子情况!”许洛泱听到萧寒兮都这么说,还把他们给找进来。 萧韩兮:“我知道他们是对家,但是他们肯为了我先冰释前嫌。” 许洛泱知道这个萧寒兮又在说大话,她只当是耳朵起茧所来听听的,真不知道这个人的脸这么厚。 一来到下面的时候,就听到开吵的声音,李云岫架着式子对着郑玄德没好话道:“郑玄德,你这个时候不是该在家中吗?怎么还能在这里碰到你。” 郑玄德慢条斯理,回:“难道你可以在这里,我就不能在吗?要是按照你这样的话,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李云岫:“……” “还有啊,这家客栈可不是你开的,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但不需要跟你坦白吧!” 李云岫在知道萧寒兮回到连城时,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一见到这个讨厌鬼也出现在这个,早知道她就不过来了。 一看到郑玄德那张虚伪的脸,她的手就痒痒的,想上去揍一拳再说。 等许洛泱和萧寒兮来到他们那桌时,他们才停止拌嘴,而李云岫还不忘翻了个白眼给郑玄德。 李云岫:“寒兮,你怎么还把某人给请来了?” 萧寒兮落座,看着下面的菜都上得差不多了,他就往上闻了闻,“咱们还是先动手吃吧!” “寒兮,你怎么回事?”李云岫道。 萧寒兮其实也没有请郑玄德过来,但是人家非要过来他能怎么办,还叫他不要说出去。 郑玄德怎么算都和他母亲有点亲戚关系,不过隔得比较远,小时候母亲和他一起的时候,郑玄德还得叫他一声哥。 前几天他写信的时候,给沈修远报了来信,还多带了一封给郑玄德,至于李云岫为何在这里是因为下午的机缘巧合才碰到的。 李云岫是他小时候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但还不忘一件事就是被她亲自把乳.牙给拔了下来,当时他来连城正碰上换牙期。 萧寒兮:“云岫,这只是恰好遇见而已,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吃顿饭,就当成是平时在吃饭就好,你可不要多想。” 郑玄德拿着一只筷子,无聊地握在手中,还在桌上用筷尾写了写字:“对啊,吃顿饭而已,又不是来做什么的,不必分得这么清楚吧!” 李云岫听到这话,眼里充满怒火,正想一拳往木桌上打去,却被人给拉住了。 “云岫云岫,咱们先吃饭,先吃饭。” 许洛泱知道李云岫要是拳头下去,这桌好菜可就没了,这么多好吃的她可不忍于心啊。 李云岫看到是许洛泱,就压着不发脾气,沉了会儿才去问许她:“洛泱,你现在还腰间还痛吗?” 许洛泱摇头:“不痛了,不痛了。” “来了,老板这是最后一道菜白芨猪肺汤。”小二拿这托盘把最后一道菜给盛上。 许洛泱看到小二要离开,就叫小二站住,往着他的方向走去。 许洛泱:“小二,我问你,那天给你看的图案你现在有没有想起来呢?” 小二:“客官,我还是想不起,你给的图案有印象是有印象,但是就是不知道在那里有见过。” “行吧!” 看来小二这边是无望了,她还想指着这小二能给她点信息,她就不用想无头苍蝇那样。 在他们吃完饭中还算和好,中间虽然有几句阴阳鬼怪的话,但都没发生什么事。 “幽幽灵,灵悠悠,十五之日出来探,若是孤魂野鬼莫赶其……幽幽灵,灵悠悠,十五之日出来探,若是孤魂野鬼莫赶其……” 外面又响来这声音,许洛泱听着那沙哑又可怕的嗓音,坐在木凳的她身子不禁一哆嗦,觉得今晚的声音叫得比昨晚的还要凄凉。 在客栈内另一名伙计听到有这样的声,赶快过去把门给关了,还吹掉了一半的蜡烛,一楼的光线就减少了一半。 郑玄德:“看来今天的的仪式比昨晚还要重啊,也不知道在十五当天是不是比这还哀。” 慢慢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有小孩的哭声,念词声,还有锣鼓声,这三种声音夹杂在一起,小孩声是最小的,但在第一声就能听到。 萧寒兮:“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了,遇到这十五日。” 他的说话声完全没有人听到,整个客栈虽说大门有关,可都被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杂声给布盖住。 许洛泱很明显看到他嘴唇在动,猜不出他在说什么。 少顷,外面那声音才渐渐离去。 许洛泱的心算是安了下来,被那杂声大到心中有点烦躁起来,就是不知因什么而烦,总觉得这声音不一般,特别是她一开始听到小孩的哭声。 李云岫:“洛泱,我们上去,现在我不想看到某个人。” 第三十二章 线索 郑玄德哧笑:“唉,说得就想看到你似的。” 萧寒兮靠在郑玄德的身旁,送给他五个大字:“人生短暂啊!” 与此同时,明月清风,夜阑秉烛,沈修远正赶得上在边关守战的营地,他一到达那里,就吩咐下面的将士把军资都运到粮账中去。 在营地中央的大帐篷,先锋将听一名小士兵说王爷已经到达这里,他便极速从账中走出。 “末将,参见王爷!”先锋将来到沈修远前面就拱手而道。 沈修远正在清理着军资,听到先锋将出来迎接,他抬手让先锋将起:“余将军,免礼。” 先锋将:“是,王爷!” “余将军,近日来营中情况如何?” 先锋将把事实说出来:“王爷,军中粮食短缺,将士们几乎是啃着半块馒头和碗麻叶汤,而对面的匈奴一直不断往我国进攻,我们在粮食方面失了志气,几场战役中都战败。” 听着先锋将这么说,再想到萧寒兮之前所说在赶来的途中遇到匈奴人。 沈修远:“余将军,你可有听过匈奴人进入境内?” “应该没有,但又无法确定。”说着,先锋将就跪下来,“还请王爷降罪,末将无能。” 沈修远:“将军请起,此事与你无关。” “现在军资已经送到,你先带我去看看在这范围里,你们几次战役失利是在哪里。”沈修远道。 先锋将:“是,王爷。” 沈修远走时就有看到几位将士力不从行的样子,因为夜比较黑,看不清每个将士的模样,只见他们弯着腰背。 等到月上中轮时,沈修远才彻底了解军中这些月以来的战况,这和他一开始想的不一样。 在边关处,军营所扎之地辽阔平坦,每一阵风吹来都有些凉,吹得地上的杂草树叶摇晃,发出沙沙声响。 沈修远独自在军营当中走了一遍,这里的环境差,生活当中所需的用品都不能集全。他当年征战沙场时,虽比这差不了多少,但至少粮食足矣。 他边走边回想着,他来时遭到黑衣人的攻击,那些黑衣人的目标不是军资而是他,可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呢?和他之前所遇的是同一批人? 寒兮说过他途中遇到的事,再总结下来整个事件。这一次护送军资好像没有发生什么,难道真的是冲着张将军去的,还是他? 还有之前那个道人说的话,要他小心身边之人或身边之物的变化,难道说是在他的军队里混了奸.细,所以发生了变动,还是别的事情呢? 可……那个师父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如此神机妙算,又告诉他。 整件事情理下来,沈修远都很难总结一个结论。 离鬼节的日子又近了一天,许洛泱昨晚睡得很差,她心中总是闷闷的,也不知道是在闷什么事。 感觉除了墨香虹珠这件事,还有一件不知是什么在心中压着。 许洛泱赖在床榻上,呆滞的眼睛望着上面淡黄的床幔,只对着它出了神,越想下去脑袋当中越是空。 “洛泱,起了吗?”李云岫敲了敲门道。 李云岫端着碗药,轻轻在窗棂上敲着又没听到里面的声音,她便再喊了声。 “来了,来了啊!”许洛泱听到李云岫的声音,就从思绪当中回来,先把她的脸捏了下,让她清醒一下。 许洛泱走过去打开门,还是有些无精打采样:“云岫,你怎么这么早啊!” 李云岫把手上那碗苦药举得高些:“来,把这喝了。” “啊!”许洛泱看到药她心里都有阴影了,这药实在是太苦了,她喝下去还有一股难闻味在嘴里,弄得她对这药产生了恐惧。 现在她的脸色直觉刷白了下,然后李云岫后退了几步,笑着道:“云岫,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腰间已经好了。” 想起她前天撒起的谎,而李云岫还当真了。她昨晚喝了碗中药,现在还来,许洛泱真是要忍不了了。 李云岫看到许洛泱拒绝,她也没想让许洛泱不喝,“洛泱,你再喝这碗就行了,喝下去恢复会快些。” 许洛泱心里十分拒绝,她不想要,更不想喝呀,喝起来真的太难闻了,现在要是喝的话,能保证给它吐出来。 “云岫,我真的不用喝了,真的好得差不对了,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可不能乱用的。” 李云岫看得出许洛泱很抗拒,可没办法,该喝的也得喝,不能断开。 “洛泱,你屏住呼吸快速把它喝下去,然后我在香囊拿出颗糖,你再吃进去就不会有难闻味了。 许洛泱看着李云岫,转了个身给李云岫看,转得速度很快:“你看,你看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不要误会了。” 李云岫看她所转的样子,赶紧叫住她:“洛泱,别转了。就不怕再次伤着吗?” 许洛泱挠了下脸颊,嘻嘻笑道:“那我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我必须对你负责到底!”李云岫这话说得很霸气,丝毫不给许洛泱再拒绝的机会。 许洛泱听到李云岫那镇住人的声音,无法沟通就换了一个沮丧的脸,撑起一弧浅笑:“好吧!” 早知道就不说谎了,现在还不能回绝! 李云岫把那碗药端到许洛泱面前:“来,喝下去就没有什么事!” 许洛泱只能去接受那碗发出难闻的药水,心中一苦,但是屏住呼吸,一口气咕噜噜地喝下。 “好了。” 李云岫看她都喝完了,再从香囊里拿出一颗软糖,将它递给许洛泱:“来洛泱,把它吃了。” 许洛泱一看到糖就去拿,把它的外纸剥开,往着嘴里送去。 这次在嘴里的是满满的菠萝味。 许洛泱才满意起来。 “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许洛泱把软糖几下就嚼完,看到站在门旁的萧寒兮,“你怎么在这里?” 李云岫跟回头去看,“寒兮,你怎么总是喜欢站在别人背后偷听呢?” 他才刚过来就被说成偷听者,这定罪也太没凭没据了吧,萧寒兮才到门槛处就看到她们,就想问问是在做什么,就被说成这样。 萧寒兮:“云岫,你可不要多疑啊,我才到这里,我这一刚到就和你们讲话,怎么会来偷听呢?”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在别人背后听事。” 李云岫当场戳穿:“得了吧,你这话不可信。” 萧寒兮被李云岫给掰回,气笑着:“反正我这次可没偷听!” 许洛泱:“好好好,我们信。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呢?” “没什么事!”萧寒兮悠悠闲闲地回。 “倒是你,你来连城的事情办好了没有?”他就是想问许洛泱这件事,先前在百货行就听到许洛泱因为事才来连城。 被萧寒兮说到这事,她无意之间叹了口气,“唉,什么都没有完成啊!” 许洛泱手上拿着碗,说到这个脸上就发愁起来。 李云岫问她:“洛泱,你是来连城是有什么事情呢?你和我说一下,看看我知不知道,你别忘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连城人。” 许洛泱看了一眼李云岫,她也想能不能在她身上看出点线索来,奈何她也不知那颗墨香虹珠是什么来头,说了也不一定有用。 又想了想。 算了,反正先前也和小二提过,干脆说出来好点,许洛泱现在对这颗珠子一无所知,根本就不知道它会在哪里。 许洛泱:“你们有没有听到墨香虹珠?” 萧寒兮听到是颗珠子,没什么反应:“一颗珠子?” 李云岫也没有听过:“墨香虹珠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过。” 他们说出的话,让许洛泱很肯定找这墨香虹珠得费脑费力啊,现在她腰间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行动起来也方便许多。 靠人不如靠己! “没事,我慢慢找。”许洛泱反过去问萧寒兮:“寒兮,你呢?是不是好了要回京城去了,要是这样的话,你得先回去了,我得找到那颗珠子才行。” 萧寒兮他其实就是出来散散心,来到这个他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既然你还要留在这个地方,我现在回到京城也是无聊,回去也不急。”萧寒兮道。 许洛泱不理他回不回去,萧寒兮在他父亲天命之年的宴会上那么闹,还和他父亲闹掰了,估计这时他父亲还在气,萧寒兮要是回去了,八成不会好过。 李云岫:“寒兮,你就不怕萧伯父担心你吗?” “担心倒不必了,没准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呢!”萧寒兮知道他父亲的性格,一生气就跟个母鸡孵蛋似的,持久性的。 李云岫:“你这是又和萧伯父吵架了?” 许洛泱看萧寒兮那一副浪荡样,真没想到和他父亲这么不合:“看来寒兮,你没少和你父亲吵架了。” 萧寒兮:“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便先动。” “唉,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等萧伯父心情好了,你再回去吧!”李云岫不想对萧寒兮说什么了,他们父子俩的关系有点理不清,“对了,洛泱。你有没有那个墨香虹珠的图案呢?要是有个画像的话我还能帮你多多留意。” “有,我有画像,你等着我拿给你看。”许洛泱去找她的包袱,把放在里面的墨香虹珠拿了出来,“你看看,就是这个样子。” 李云岫过去一看,下意识地紧皱眉头,指着图案上,道:“洛泱,你确定这个是你要找的珠子吗?” 许洛泱点头:“对啊,你知道它吗?” 萧寒兮也从外面走进来,过来瞧瞧是长什么样,看了眼上面的,他就没欲.望了,因为他根本就没见到这颗珠子。 李云岫:“我有见过是有见过,但是它不是婆萨娘娘香炉前的一颗宝珠吗?”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许洛泱有些小激动,追着李云岫问。 萧寒兮也跟着凑热闹,问:“对啊,什么婆萨娘娘啊,是一位娘娘吗?” 李云岫:“婆萨娘娘是在婆萨庙供着的,那里常年香火还好,只是近些年来就比较少,但是近几日香火应该是不错的。” 第三十三章 快吃吧 “这婆萨娘娘听说是阴阳两界的管理者,处理阴阳两界道路的纠纷,若是哪个小鬼有在鬼节要结束后没有回到阴间去,婆萨娘娘便会出动将其唤回去,她管到的是阴阳两界的安宁,当然在鬼节前她是管不到的,听以前老辈人说,这婆萨娘娘有几次下凡为人们驱鬼,百年前还曾到过连城这边来驱鬼,所以这才有了这座婆萨庙,而且连城这边的鬼节之所以会有锣鼓、念词、小孩哭声也是受婆萨的影响。” “因为明日就要到鬼节了,所以这几日晚的锣鼓声就是从那里开始走出的。” 照这么说的话,这颗墨香虹珠就在婆萨娘娘庙里了。 许洛泱接着问:“这么说的话,我想要的东西就在这座婆萨庙里。” “对。”李云岫道。 这墨香虹珠一下子就有了线索,她是高兴的,但是怎么就在一座庙里啊,她要怎么拿才好。 偷偷去拿?还是拿着贡品去拜一拜婆萨娘娘? 萧寒兮听完,觉得问题不大,拿出他的白玉虎扇子:“这不就容易了,洛泱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拿,拿完珠子你不就没事了,来这里的任务也完成了。” 许洛泱:“怎么拿,我就这样去拿不能显得冒犯吗?而且这要是拿了不就成了小偷。“ 萧寒兮:“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咱们去添香油,就没有不是银子解决不了的事情。” 许洛泱不懂添香油是什么意思,就问萧寒兮:“寒兮,你说这添香油是什么意思,这和银子有什么联系?” 李云岫:“洛泱,你不知道添香油是什么吗?” 许洛泱摇头:“不知!” “唉,这添香油就是为庙捐钱的意思。”萧寒兮解释着。 “捐钱!对啊,我去捐得钱不就好了,但是他们肯把珠子给我吗?”许洛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那座庙肯定有人在打理。 李云岫:“肯不肯先不知道,但是现在过去也不会打开庙门让我们进的。” 许洛泱疑惑:“为什么,这大白天的我们去烧香拜拜还不让进吗?” 萧寒兮:“对啊,大白天不让进这个没理啊,要是不让进那这庙开着干什么的?” 李云岫:“寒兮,你忘了?小时候你躲到的庙就是婆萨庙,你人才刚进去,后就遭到人轰走。” “嗯,我小时候?”萧寒兮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事了,这些不好不光彩的事情他是最先忘记的,哪里会记得,“我不记得了。” 李云岫:“真是贵人多忘事,当时你被里面的人给轰出来,还做在庙前一直哭一直哭,最后还是我先发现你的。” 萧寒兮真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丢人的事件,这简直就是他的耻辱啊,不过他当时是几岁来着,记得和母亲来连城没过几次。 许洛泱倒是想知道他当时的年纪:“云岫,他当时是几岁来着。” “六岁,当时还和我一起玩捉迷藏,人要躲到庙里去,却不料被人给轰出来……” “行了行了,别说了,云岫那是我年小无知,懵懂期啊!”萧寒兮不让她再将下去,因为他还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许洛泱听着扬起嘴角一笑:“对,寒兮你说得对,不过你也可爱了吧!” 萧寒兮一脸嫌弃当时的他,为什么就怎么不争气,怎么可以哭呢? 李云岫:“所以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就跟寒兮的一样,白天进去的话可能少不了一顿轰骂。” 真没想到这个婆萨庙还有这样的,这建起庙来不就是供百姓来上香的?怎么还有这种操作啊! “为什么就不能进去呢?” 李云岫:“不是不能进去,而是我们要进去的时间不对,临近鬼节这几天,婆萨庙都是关门禁止上香的,待到鬼节过后才可以进去。” “等到鬼节后?”许洛泱没想到事情还要两天才可以去拿墨香虹珠。 李云岫:“对啊!” “洛泱,你再等两天,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萧寒兮:“有热闹事倒是也叫上我啊!” 事情有了进展,许洛泱就把心给放下来,到了下午时她就出去外面买了一盒核桃酥,她到街上看到有不少贫困的人,还有几个乞丐在乞讨。 看到那些人过得如此寒酸,再想起她在福利院的日子,她的生活至少吃的饱穿得暖,不像他们那么难过。 所以她一路过看到有人乞巧或穿着破烂,就会往他们的破碗放几个铜钱,所以她买了核桃酥后,就没钱了。 在回来的时候,街上无人,她却在一边的胡同听到了哭声,这个声音她听着非常熟。当她停步再听时,就想起这个声音在哪里听到。 这不就是晚上能听到那个小孩的哀嚎声吗,而且这个胡同的位置有点熟悉啊,她再朝里面看去,她当时就是在这个胡同听到小孩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 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愈发悲伤,许洛泱就走过去看看,她再次来到那面高墙下,小孩的声音就是从这面墙发出的。 许洛泱冲着墙面高声:“小孩,你怎么了?” “呜呜呜,呜呜呜!” “你别哭啊,小孩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昨晚那个在哭的那个呢?”许洛泱喊着道。 在墙对面的小孩并没有理会许洛泱的声音,而是更加悲哀地哭着。 许洛泱听到这声音,她就想不通为什么不理她呢? 许洛泱看了下墙的高度,再扭.动她的腰间,只有一点点的痛。然后她就描好位置,莲步轻轻一用功就跳了上去。 许洛泱站在墙檐上,看着下面好像是个后院,那里有几颗柳树,种得都很疏远,还有一个石桌椅摆放在中间,中间两边还延伸着长长的石子路,草坪上长的草都很高。 “呜呜呜!” 许洛泱看到在左边的一角墙边,有一个小男孩双手双脚都被扣上生锈的铁链,四边连着铁链下面还有个大铁球,那小孩还卷缩埋头那里哭着。 她马上从墙檐上飞了下去,走到那个小男孩的前面,蹲了下去。 “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呢?” 小孩并没有理会许洛泱,只是哭声停止了。 许洛泱没听到他的声音,想伸手去摸摸他到底是怎么了,刚出手又收了回来,觉得这样不太好,没经过人家同意还是不要这样做。 小孩身上穿着一件灰色长袍,很长到不合身,坐在下面的衣摆还铺成面,衣袖更是多了许多,可他的头发却是整整齐齐的,还带着一个黄金头冠,那冠上的云条纹雕刻精致。 这样的小孩怎么会在这里呢? 许洛泱看着小孩,再顺着铁链到那个大铁球,“怎么会这样?还是说这小孩是被……” 她没说出口来,在心里就说出了三个字:人贩子。 要是这样的话,这小孩留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小……” 她还没有说出“孩”字,就被小孩的脸给吓到。 那小孩的脸从眼睛到下巴处都被涂上好几种颜色,从额头上的墨灰,中间还有姜黄,天蓝碧,嫣红、绛紫,到最后的玄青。特别让她一吓的就是两边还有浸染成一色的泪痕。 小孩见她被吓到,又埋下头:“你谁啊?” 他的话里是充满着怨恨,好像把许洛泱当成仇人一样,又不像似。 许洛泱:“我听到有人哭,就跳过来看看。” “你怎么在这里的?” 小孩不言。 许洛泱被他刚才一吓,心里还有点余悸,然而这个小孩又不说话,她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好。 这个地方竟然关着一个小孩,可这小孩怎么脸上画成这样? “小孩,我问你。你是不是被人拐来的?” 小孩又不答。 许洛泱再多说着:“你怎么不讲话了,你跟我说说看,我指不定就能帮到你,你不言不语我也不懂啊!” 这小孩见到她出现在这里并没有吃惊,反而忽视她的存在,许洛泱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被拐来的,要是被拐来的不该是这样的态度啊。 “咕~咕~咕” 许洛泱从小孩那里听到这声音,正好手上拿着核桃酥,许洛泱递过去,将核桃酥往他前面放去:“吃点吧!” 艳阳高照,炎风吹过,在这里几只麻雀留在柳树叽叽喳喳的,悦耳动听,柳枝还顺风而动。 小孩做在墙角边,抱着双脚缓缓抬起头来,把眼光放在离最近的一棵柳树,柳树上头正有两只麻雀,它们煽动着翅膀,下一秒它们就飞走了。 见它们飞走了,小孩忧伤的脸更加浓重,眼睛已经无泪可流,他的眼球里布满着血丝,眼眶还有点肿。 许洛泱借着他在看别处,才敢去看着他。 哭成这样为什么就不说一下发生什么。 小孩的肚子又响起“咕~咕~咕”声,他现在真的好饿,好饿。 “你要不要吃点,这核桃酥挺不错的。” 在脚下边有一盒吃的,小孩望着还咽了口唾沫,眨了下眼睛,然后他的手便不听使唤就往核桃酥伸去。 “我真的可以吃吗?”他谨小慎微,声音有点哑。 听到小孩开口,许洛泱点了点头。 “可以可以,你快吃吧!” 小孩得到回复,把手从衣袖露出才去拆开那盒核桃酥,当看到一块块的核桃酥时,他就去拿一块往着嘴里塞去,吃的时候很快。 这小孩是多久没吃东西了吗? 小孩吃那核桃酥的速度很快,十多块就快要被他吃完了,许洛泱看他吃得这么快,她就提出:“你还要不要?我跳出去再买给你吃。” 小孩咽下最后一口核桃酥,道:“姐姐,不用了。” “还有,姐姐谢谢你给我吃的。” 听着小孩叫她为“姐姐”,许洛泱心里就乐滋滋的,她笑道:“客气了,反正我又不饿。” “对了,小孩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小孩吃完嘴边还有残留的核桃屑,他就用手擦了擦,一擦他的嘴边就变样了,几种颜色混在一起,看起来怪吓人的。 第三十四章 当务之急 “姐姐,我叫陈旦,是被贩卖在这里的鬼使,我……今晚就要被下葬了,生前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核桃酥,死也没有什么遗愿了。”陈旦讲话几乎都是低声的。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下葬?你是做错什么事了吗?” 陈旦朝她摇了摇头,“不是,没有犯什么事,我是自愿过来的。” “几个月前,我爹因赌博欠下很多钱,我们家比较穷,一直都是做草鞋为生拿不出什么钱来,他就把姐姐被卖到青楼,娘为了救姐姐被青楼的人打了一顿,回来还被我爹打断腿,现在卧病在床不能起来。” “我想救出姐姐,也想把我娘的病治好,但却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就去别人家做下人,我才做了一个月拿着就拿着钱去青楼找老鸨,求她不要叫姐姐接客,可老鸨把我给轰出来,我也见不到姐姐。” “我回到家里时,想给我娘找郎中,可我爹看到我之后就把我的钱给抢了,我爹性子不改,继续去赌,我娘的病就一直拖着,我到处去借钱,可没有人肯帮我。” “你爹叫什么,人在何处?”许洛泱知道在现代有人因赌.博卖妻儿,造成家破人亡的局面,真没想到这事让她今天给碰到。 陈旦说到这,干涸的眼睛又流出点泪来,他看起来已经很疲惫很疲惫了,眼睛还能流出眼泪来。 “我爹叫陈武,是陕安人,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去哪里了,我恨他,我很恨他,当时我就该去报官把他抓起来。” 陈旦的年纪只有九岁,可眼里此时都是怨恨,那种无能为力的憎恨,陈旦咬着牙齿,他真的恨死他爹了。 许洛泱看得出他的痛苦,她不知道要怎么来安慰他,却很同情他的遭遇:“你和我说一下,你姐姐还在青楼吗?我有钱可以帮到你,还有帮你娘医治。” 许洛泱对陈旦的事情,她就联想到福利院的那些可怜孩子,在她心里这一刻就想为他打抱不平。 陈旦他抬头看了眼许洛泱,这一次看他的心里就难.受,姐姐她本该是这样的花容月貌并且好好地活着,而不是香消玉损。 陈旦:“我姐姐为了保护我已经离开人世了,我娘也已经走了,这个消息我是前几天才收到的。” “走……走了!”许洛泱脸上凝带了下,再看向陈旦。 他还那么小,就遭受这样的事。 陈旦:“本来我被我爹卖到这里做鬼使的时候,一开始我是很恨他的,可他又说卖我的钱可以把姐姐赎回来,还有医治娘的病,我也看到姐姐亲自回来了,还有一名郎中在家里为我娘医治,可这样的结果是把我卖了。” “只要姐姐能回来,娘有病治,牺牲我也是无所谓,因为我只要姐姐和娘可以活着,所以我就跟我爹来到这个地方,听了他们的话,做了这里的鬼使。” “一开始我不知道做鬼使是什么,他们就只是和我说走个仪式只负责哭就行,我就以为这么简单,谁知当我听到他们要十四日晚把我下葬送给婆萨娘娘做童子时,我很反对,可是他们又说我要是不这样做的话,就要把我姐姐和我娘给杀了。” “我只能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可当我知道姐姐又被送到青楼,还被活活虐死,还有娘最后拼命去青楼讨姐姐命还被老鸨打死,我已经心灰意冷,我更加痛恨我的爹,是他造成我们这样。” “我很恨我的无能为力,姐姐明明人那么善良,娘很对什么都很宽恕善待,她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我真的想把我爹s了,明明是他的错却要我们来承当。” 许洛泱:“陈旦……” 陈旦说的话不想一个小孩子那般稚气,他的语气许洛泱听出对他爹的恨程度很大还有很多不甘心。 “陈旦,我带你走。”许洛泱现在一心想把陈旦带走,她试着去撬开铁链,可这铁连哪是一般人就可以开的。 陈旦:“姐姐,没有钥匙它是敲不开的,你还是走吧!谢谢你带来的核桃酥,我在死之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点心,真的死而无憾了。” 许洛泱拿起铁链想要找出锁在哪里,可是怎么找都没有找到,手心还被弄成棕锈色,她开始往这大铁球找去,也没有找到。 这破东西怎么就找不到有锁的地方呢。 “陈旦,你放心今天我一定救你出去,姐姐保护你。” 陈旦回头看着许洛泱拼命为自己,他的心头里得到温暖的抚.摸,眼里的暗淡瞬间有了一丝光芒。 “快,咱们过去把那孩子带上,今晚最后一次我们就拿完赏金走人。” “对啊,到时候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这人在世就该为了钱而活,拿完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许洛泱在对面墙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还是往这边走来的,她还在找着锁头在哪里,气不过想把它拉断又拉不开。 陈旦走过来,眼神慌张:“姐姐,你快走快走,他们要过来了,要是被他们发现你是来救我的,一定不会让你离开的。” 许洛泱:“可恶,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陈旦,你别怕。姐姐说会救你出就会救你出的,他们来多少人姐姐就打多少人。” 陈旦是有见识过他们打人的样子,十分凶狠,打人不眨眼,他上回就有见过一人被打到吐出白沫。 “不,姐姐你快走,你快走好不好!求求你了,你快走我不希望你有事。” 许洛泱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没事,姐姐我可是练过武功的。” 陈旦不相信她的话,眼看着他们离这里越来越近,他对着许洛泱跪了下来:“姐姐,我求你走吧。你要是想救我晚上可以的,那个时候我身上没有铁链困住。” “你现在就算是打得过他们,我也走不了的,身上的铁链没有钥匙是开不了的,而他们可能没有钥匙。”陈旦不希望许洛泱卷入这里。 陈旦见许洛泱犹豫,在她的跟前磕头边说:“求了你,快点离开,我求求你了。” 面对陈旦跪下来求她,许洛泱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那些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接近,许洛泱只好:“陈旦,你等着,姐姐回来救你的,一定会。” 说完,她就到了刚才跳过来的高墙,又看到在地上的核桃酥纸盒,她就过去捡在手中,然后纵身一跃往上跳去,又往下跳去。 她站在高墙的后面并没有走。 “孩子啊,你可不能怪我们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你今晚就好好上路吧!” “小子,下一世投胎的时候找个好人家再投吧。” “别废话了,咱们还是赶紧把铁球抬起来把正事办了吧!要是被老大发现咱们还没有把他带过去,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许洛泱站在墙的对面,想要冲动跳过去,又想到陈旦说的就像打得过他们也没有钥匙。 陈旦,你要等等,姐姐说会救你的就一定会救你。 听着那边没了声音,她才离开哪里。 在她回到客栈后,许洛泱就气喘吁吁地去找萧寒兮,在萧寒兮的房门前敲了敲。 “寒兮,寒兮开门,开门!” 任她怎么敲里面都没有来打开门的动作,许洛泱急了,就直接上去一脚,就在她要抬脚上去的时候,有一力气放在她的肩膀上拉着她。 “洛泱,怎么了?大老远就听到你敲我房门,看你还想踢我房门不成?” 萧寒兮用着一个妩媚的眼神对她抛过去,嘴唇还勾起丝丝的笑意,话里有些玩味的语气。 许洛泱一回头看到他这个样子,先是征愣,再来说她当务之急的事情:“寒兮,寒兮你知道云岫家在何处吗?” “怎么了?”萧寒兮不急不慢地道。 许洛泱不和他解释了,知道他一定是认识李云岫家中的,就连忙把他给扯上。 萧寒兮见她急忙忙拉着他,也跟着她的脚步走,边走边问:“洛泱,你这是怎么了?” “去找云岫,她一定可以帮到我的。”许洛泱道。 萧寒兮没听懂是什么,他注意到许洛泱拉着他的衣袖,道:“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云岫就可以帮到你,我就不行吗?” 许洛泱:“跟你说,我要去救一个小孩,要去救他我就先下一番功课,了解了解一下情况,这对营救是有用出的。” “嗯?你要救谁?跟我说,帮你就行,用不着去请云岫。”萧寒兮道。 许洛泱:“不,这你就不能懂了,先带我去再告诉你经过。” 出了客栈后,萧寒兮就没再过问,而是走在前头带着她,往着西街的方向走去。 这走到一半,萧寒兮心头总是在想着许洛泱拉着他衣袖的样子,他人生当中潇洒挥霍多年,这是第一个牵着他,还牵得这么不以为意的人。 “洛泱,你刚才牵了我是不是?”萧寒兮又悠悠然地问她。 许洛泱边看着前面的路,意识下回他:“然后呢?” 什么叫然后呢? 他要是的是她的然后而不是问我的然后,这怎么反过来问他了。 “什么然后,我是问你是不是觉得有点那个啥的?” 许洛泱脑子没怎么想的,“有什么有啊,你该不会是在误会什么吧!” 想到这是在古代,还没有现代那样开放,而且就算是放在现代,牵着位男性的手,多少还是有点误会的。 萧寒兮没有回答,而是在等着她的答案,脸上倒是有些期待她会怎么回。 许洛泱用手指着他:“寒兮,你放心,本姑娘当时就是急促了点,才会伸手去拉你,你要是觉得是侵犯你什么,要点补偿,我可以买点好吃补给你,就当是赔礼道歉。” “怎么样?” 萧寒兮以为她会娇俏地回:“不好意思,无意之间碰到公子的。” 还担心是心意于他,看来是他多想了。 “行,回头找你要去。” “ok。”许洛泱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次把萧寒兮给绕晕了,他也跟着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自个看了看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再行十几丈远才到一座府?停下,这座府上屋檐下的牌匾写着“李府”两字,在门前还有两个下人在守门。 萧寒兮用白玉虎扇子指着:“到了,这就是了。” 第三十五章 商量 “郑玄德,我再次警告你,你再这样子,信不信我去告你,你这是拐卖孩子!”李云岫脸色生气,又看到李云深还躲在郑玄德的后面,又感到怒火。 “还有你,李云深给我过来,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现在怎么还往他那里走了,你这是要胳膊往外跑?”大声冲着李云深骂去。 李云深站在郑玄德后面,还捂起耳朵来当成是没有听到。 明明是她说了不想要再见到他的,才跑去玄德哥哥那边玩的。上回玄德哥哥请他吃面,他这一次就是礼尚往来,给他带点糯米糍粑过去,回请他而已。 结果阿姐还能找到他来,还把他从玄德哥哥的医馆骂到寒舍来。 李云深就是害怕李云岫会对他动起手来,在走之前一直死要郑玄德来陪他,因为他知道这样的话,骂的人就不会是他一人,他就不会那么怕了。 郑玄德表面上是看在糯米糍粑的份上,和李云深过来找骂,实际上是自愿而来任着李云岫的谩骂。 许洛泱在对面看到李云岫,她喊了一声:“云岫!” 李云岫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看了过去,见是许洛泱她就把脾气给收回来:“洛泱?!” 她先对李云深和郑玄德留下话:“你们给我等着,特别是你李云深。” 她讲完就往许洛泱拿边走。 还躲在郑玄德后面的李云深看到李云岫没在这边了,才敢冒出一个小脑袋瓜子。 “玄德哥哥,你说我等下下场会不会很惨啊!”李云深小巧地问,现在才想到后果去。 郑玄德笑着,露出一个括号笑看他:“没事,你阿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不会真对你怎么样,就算有你等下就回府,乖乖待在你阿娘身边,她也不会怎么样的。” 李云深先同意他的话,点了点头:“那我等下就听玄德哥哥的话,进了府中就去找阿娘庇佑。” “你怎么来了,洛泱!”李云岫道。 许洛泱:“云岫,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的,你可知道那个鬼使是怎么回事吗?做了这个为什么要被下葬?” 李云岫:“你怎么这么问?” 萧寒兮在一边听到这话,也是好奇过来打听。 许洛泱:“我要救人,一个小孩。” “咱们先进去说,在这里讲不太方便。”李云岫看着外面虽然没有什么人在走动,但是听到要救人这事,觉得有点不对劲。 许洛泱:“好,我们快进去。” 后面三人就被她们谅在一边。 萧寒兮:“玄德,你这是自动跟来的?” “一半一半,还有就是这小家伙求的。”郑玄德指着比他矮一半的李云深。 萧寒兮:“那进去吧!” 郑玄德:“算了,这小家伙既然到了,我便回去了。” 李云深拉着郑玄德的衣角:“玄德哥哥,一起进去吧!” 萧寒兮就像看透事情那般:“对啊,进去进去,反正有洛泱在,云岫的注意力可就不在你身边了。” 郑玄德想了想,而身下的李云深也用邀请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也能进去。 因为全家只有阿姐和他是对家,阿爹阿娘并没有对怎么样,有时候他在玩的时候还常应到他们嘴上挂着玄德哥哥的话。 他们一同进了李府,在李府的大厅上,李云岫先令人沏上几壶好茶过来,一名丫鬟很机灵地数了下几人才离去。 李云岫:“你刚才说的救人是怎么回事?” 许洛泱把她刚才和陈旦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在大厅上的人都听得震惊,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只有李云深一人不懂。 李云深问着郑玄德:“玄德哥哥,为什么鬼使要被下葬呢,他不是已经是鬼了吗?” 这一问,李云岫才看到郑玄德跟着进来,往他那边看了眼,就在郑玄德以为她会赶他走,超出意外的是,李云岫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就没有其他的。 郑玄德小声摸着他的头,小声道:“云深,这些话你听听就好,这是一个小故事而已,你先下去找你阿娘吧。” 李云深:“哦!好那我走了。” 许洛泱:“云岫,你们这边的鬼使为什么要被下葬呢?不是说只是一个‘鬼使’吗?” 这件事情的经过李云岫尚未知明,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就是以往的鬼使都不会有下葬这一条约。 李云岫:“我也不知道,那个孩子除了和你说被卖到这里当鬼使,就没有其他的吗?就比如为什么要被下葬话之类的。” 许洛泱摇头:“没有!” 萧寒兮:“洛泱,你说今晚那个孩子就会被下葬,他可有告诉你下葬地点在何处。” “没有,陈旦并没有说。” “那现在我们走,去婆萨庙要人,就不信他们不交人来。他们这样的规矩已经是在草结人命了。”李云岫说着就动身要走。 “你先别太冲动,这样过去要人不会显得打草惊蛇吗?要是他们一口否定没有这回事,这去了也是白去的。”郑玄德道。 李云岫冷了一眼给他:“你懂个什么,早去要人不就早结束。” 萧寒兮也赞同郑玄德的话:“对啊云岫,他们能拿一个孩子来下葬且不公开,想必这事是想瞒天过海,或者要做什么事。” 许洛泱听到萧寒兮的话,倒是觉得此事蹊跷得很,明明没有的事情却加入了一项,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姑娘说他今晚身上才不会有铁链,那就说明那孩子晚上很有可能会在仪式结束后才会被下葬,只要我们在仪式结束前把那个孩子救下或者在解了铁链后救下他。”郑玄德道。 片刻之后,大家伙都默认郑玄德这话,商量一下才此事给定在晚上行动。 黄昏落幕,月光上映,洁白的的光照耀着地上一座座整齐排放的屋檐。晚风轻轻吹过,连城这边靠近边关,一到晚上温度就降低起来。 许洛泱开着窗户,见有风吹过来,她就多穿了件衣裳,穿好后就匆匆往外走。 萧寒兮:“怎么这么快?他们还没有过来!” “下去等,一来就过去。”此刻的许洛泱没了往日的嘻嘻哈哈,而是更加严肃,再加有些紧张,她很担忧此刻陈旦的安危。 萧寒兮见她下去,也跟着下去。 来到楼下后,许洛泱就坐在客栈的一张椅子上,眼神犀利地往着客栈外面黑成一片看去,她呼吸平缓。 萧寒兮头一次许洛泱她这个样子,一个陌生的人就让她担心成这样,她救人是这么心切吗? 萧寒兮站在楼梯出望着许洛泱,顷刻后就从楼梯上下来,朝着许洛泱的方向走去。 “来,给你!” 萧寒兮不知从哪里来的匕首,把一把外形装饰精致,上面纹着青龙飞天的匕首递给许洛泱。 许洛泱才看外面没多久,就发起呆来,也不知她在想什么,或许是陈旦的安危,他的身世,再或者是她在福利院度过那些平淡又得忍受的日子。 相比之下,她也是失去亲人的孩子,可是陈旦在想挽救亲人的时候却都失去了,而她的亲人朋友却是因为她才离开人世。 这到底和她还是有点相似,又隔着很大的沟。 萧寒兮把匕首放在她的前面,许洛泱并那样回复她,他用匕首往她的胳膊戳去。 这时的许洛泱才从自己的游神当中回来,面对眼前的一把邃密又精致的匕首,她顺着匕首看过去。 “怎么?” 萧寒兮见她挺心不在焉的,摇了摇手上的匕首暗示她拿:“你想什么呢?这把匕首拿着防身,等下的情况都不知道什么样!” 许洛泱:“不用,不用,你自己留着吧,我的武功可不差!” 萧寒兮叹了口气,他上次是有看到她会轻功,但是功力怎么样他还不知:“我身上还有一把,你就拿着吧,多多少少有点用。” “行,那多谢!”许洛泱也不推辞,反正这匕首带在身上也不碍事,说不定等下对她真的有帮助。 再过了一柱香,李云岫头上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一件藕灰色的便服,在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袱进来,后面还有郑玄德在跟着。 她踏进客栈门槛时,就赶快把包袱给拆开,在里面拿出一条条黑色的面巾。 许洛泱和萧寒兮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同时问:“云岫,你这是做什么?” 李云岫把两条面巾给他们:“把面巾带上,等下行事才方便些。” “看来,还是云岫你想得周到!”萧寒兮道。 许洛泱听着李云岫的话,把面巾往脸上绑好,待她好了之后就看到郑玄德站在门外不进来。 许洛泱走过去:“郑大夫,你怎么不进来呢?” 郑玄德摇了个头,沉默寡言的。 李云岫知道从他出府后,他就一直跟在后面,也不想去说他,因为说了只是在浪费时间。 “给寒兮,拿给某人。可别让他出了异类来。” 在许洛泱了解过后,本来想晚上自己行动的,但是李云岫和萧寒兮都不同意,觉得太冒险了,再加上她对连城这边人生地不熟的。 萧寒兮和李云岫加入后,郑玄德他才提出要加入,不过第一否定的人就是李云岫。 李云岫:“不用,我们三个就好了,多你一个来凑重量啊!” 郑玄德本是无话可说,半路上还是萧寒兮在讲话,最后以一个带他认路的名义才让他加入。 萧寒兮把面巾给了郑玄德:“来带上吧!” 许洛泱:“既然我们人已经到集了,就准备出发吧!” “对了,云岫。他们那些人一般是什么时辰就出来走仪式的?” 郑玄德:“戍时准时出动。” “这问题是问到你了吗?”李云岫不满郑玄德抢了她的话。 许洛泱:“行,云岫你先带路到婆萨庙吧!” 夜色弥漫,乌鸦飞过,借着苍穹上的那轮下来的明光,几个人摸着有点黑的路,刮着外面经过的冷风去往婆萨庙。 许洛泱这个时候才知道这边有多冷,明明白天艳阳高照,晚上却这么清冷,这要是放在冬季不得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 快到婆萨庙前就停了下来,躲在离庙门前十米的地方观察着,他们看到婆萨门灯火通明还挤满了人,他们都穿着相同宽松的绿丝旌旗袍,手上拿着锣鼓。 许洛泱一直在看陈旦有没有出来,可是怎么都没有看到他们有出来过。 李云岫:“洛泱,怎么样,有没有看到人?” 许洛泱:“还没有!” 等到时辰到了,婆萨庙前面就排起长长的一支队伍,他们个个站得昂首挺胸,眼神肃穆又整装待发。 第三十六章 救人 婆萨庙前正式开始今天的仪式,随后锣鼓声就响彻云霄般打了起来,还有一个坐在推车上的一位老先生,他就是念词的人。 等队伍都开始进行了,躲在一边观察的许洛泱还是没有看到陈旦的身影。 “不对,这不对。陈旦没有出现他们就开始了!” “这话什么意思……”萧寒兮刚想问问清楚,就见许洛泱往前那支队伍冲了过去。 李云岫见许洛泱出去,要想伸手去拉她回来,可还是慢了一步,她始终是跑过去了。 许洛泱越过喧闹的锣鼓声,一度走到最前的地方将整支队伍都给拦了下来,她大声吼道:“都给我停下!” 片刻之后,喧哗的锣鼓声都停了下来,走在仪式最前的人都被许洛泱的出现给吓到,被吓到还是因为她戴着面巾,分不清是谁。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你可知我们现在正在做什么?”那个人声音颤颤巍巍地问。 许洛泱:“我并不想做什么,告诉我你们今晚的‘鬼使’在哪里?” 随后,他们三个都站在许洛泱的旁边,特别是萧寒兮身上流露出一副土匪模样的气质。 萧寒兮拿出他身上的匕首:“你可要好好说了,要不然我这个匕首往哪里进可就不好了。” 那个人见是真的匕首,再次吓得连后退了几步,他就是来带班今天的仪式而已,怎么路上还出了四个像劫匪样的人。 李云岫威胁道:“快说,要不然先把你教训了。” 那个人身后还有一队锣鼓,他实在是担不起他们的出事,一旦出事今晚所以的责任都在他身上了。 “我知道,我知道。今晚的鬼使没有出来,而是被带到另一个地方去了。”那个人只好老实交代。 许洛泱走过来一问:“被带到哪里去了,快说,为什么要带他走!” 那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啊,我知道他被带到连城门外去了,说是今晚鬼使出动会招带来麻烦,他们就把那小孩带走了。” “各位,我们这边仪式是连城的习俗,还望你们见谅,多多海涵让我们继续执行,我们并没有什么坏事要做的。” “连城外去了,难道是……”许洛泱赶紧扭头看向萧寒兮,“我先过去了。” 萧寒兮看到她跑了,也跟着走去,“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剩下的场面只留下李云岫和郑玄德,他们两个也没有停留过久,而是没有理会那个人,往着许洛泱和萧寒兮的方向去。 许洛泱快速跑着前面的走,可是在夜晚走路时有的地方黑漆漆完全看不到,再加上天上的明玉被乌云给遮住,使她的判断力也很差,刚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她便四处看了看。 这东西南北的路口都是看不到地位,许洛泱压根就不知道走城外的路是哪条,刚才走的匆忙,忘了叫上李云岫一起来。 “喂,洛泱,你等等我!”萧寒兮道。 他是真的没想到许洛泱在黑夜当中还能走这么快,这简直快把他给甩了,还好他再快跑了过来。 许洛泱:“寒兮,你知道哪条路是往城门的线路吗?” 萧寒兮看着前面,他还只是勉强能看到许洛泱的身影,对于前面的路他更是见不到。 “洛泱,这连城的路我还不熟,你刚才怎么跑这么快呢?” 许洛泱站在原地,她一股脑后悔,明明都不认识这个地方,她怎么就先走了,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走。 “完了,我也不知道。” 想到连城那穷困潦倒的模样,在大晚上更是那样蜡烛挂在一边供行人认路了。 李云岫:“洛泱,你们在哪里?” 郑玄德跟在李云岫的后面,他静静的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好像是李云岫身后的小跟班。 听到李云岫的声音,许洛泱就定位下细细听着声音是从哪里来,最后她很明切是在东南方向那里传来的。 许洛泱:“快,寒兮我们过去和云岫他们会合,让他们带我们走出。” 萧寒兮:“行,不过你慢点。” 最后他们相聚在一个弯角出边,在上面的月光被渐渐洒落出来,他们相互看到彼此。 李云岫:“洛泱,上次听你说会轻功,那我们现在就飞檐走壁过去,趁现在月光还在,我们只要一路往西方向去就可以到达城门那里!” 许洛泱:“好,我们快走!” “嗖”地一下,一个个都往屋檐上面跳去,许洛泱记下李云岫的话,就先行走一步,后面的萧寒兮也跟着去。 上去轻功走动的李云岫,过了几排排排的屋檐才想起郑玄德的功夫在她之下,边走边想着他会不会落下了。 本想停下来,又想到为什么要帮那个人啊,反正他们可是对家,仇人的,巴不得他跟不上被落下,然后坏事发生在他身上。 就在她乱想之时,李云岫很明显听到后面有脚步飞快的声音,她正想往后一看,郑玄德就已经在她身边了。 “哟,你这动作是又加.深了吗?”她有点不可置疑,可又不想露出她发现惊讶的表情来。 郑玄德和李云岫并跑着,还一起跨过檐沟,他嗤笑下自豪道:“没事就多加练习,自然就会了。” 李云岫:“切!” 李洛泱和萧寒兮最先到达城门,城门这边上面还是有蜡烛灯光在照射着,不过就是没有守卫在,而且大门边还是开着地位。 萧寒兮:“走,我们快出城门!” 出了城门后,李云岫和郑玄德也跟了上来,他们几个往着城门外四处看了看,最后都一同落在东北方,那里是最发亮的地方。 许洛泱:“看来就是那里了。” 郑玄德:“那边过去便是野林,树木丛生,听说还有蛇出没。” 许洛泱:“嗯,郑大夫多谢了。” 几人风驰电掣地往那里赶去,等他们快离光照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们就放慢了脚步,往着这片野林走去。 这片林子的野草长的很高,而且叶子还是骗刀型的,他们几个战战兢兢地扒开那些挡住他们路线的草,又听到长空上又有几只乌鸦飞过发出的鸣叫。 在这寂静的野林里悄无声息的,只有他们窸窸窣窣走动的声音,淡薄的明月漏下了它那闪闪烁烁的光在这片林子当中。 他们出了这草丛后,刚好就可以看到离在前方有十丈远的地方有一群人,他们高举着火把,站在一颗粗壮的大树下,他们还把脸上的面巾给取下来。 许洛泱一看到后,想立马冲过去,却被李云岫给拦下,“洛泱,你先被冲动,我们走近点看去是怎么回事!” 许洛泱是想救陈旦,但是还是先听李云岫的话,因为她知道在没有弄清事情的时候,不可轻举妄动。 过了草丛这边就都是树木,他们几个往树里头悄悄地往前走去,等离那群人不到三丈后就停下来。 他们开始目空前面,看看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老大,你说这传说真的可信吗?” 为首的人是一个穿着紫色长袍,身材均匀,可在面上留着两把胡须,他的头前还带着一个抹额。 “信什么信,不信的话是想被咒语下到吗?你们现在赶快把这小孩给我埋了,我们好拿走墨香虹珠。” “是,老大!” 为首的那人看着双手双脚都被绑着的陈旦,他嘴上还被塞了一块破布,导致只能发出“呜呜呜”声。 陈旦被他们按在下面,一直在拼命地挣扎,奈何他们将他绑得太严实了,任他怎么动都于事无补。 为首那人看着下面的坑还没有挖好,再去看看陈旦,他现在倒是有时间和他好好说会话了。 “陈旦啊,你可不要怪我恨。要怪啊就怪你那亲爹,是他亲手将你卖给我们的,我们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已。” 陈旦眼镜恶狠狠地瞪着那个人,又气怒到侧脸边上的青筋暴起。 他看着为首那个人,再想起他爹来,确实他要怪就怪他爹,要不是他,姐姐和娘救不会过世,他也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不过还好,等下就可以和她们团聚了。 为首的人:“陈旦,我就给你一句劝吧,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眼光放好点,可不要再找这么个人当爹了,要不然只会是重蹈覆辙而已。” “你们动作快点,可不要误了时辰。” 在他们边的有两个拿这锄头一直在挖,差不多挖了三尺多。 “是是是,老大你放心,我们很快就好了。” 在远处的许洛泱看到在地上的陈旦,还好他暂时没有什么事,就用指头在他们几个数了数有多少人。 数了下一共有十二个人。 这么说的人,他们每人只要打三个就可以。 许洛泱小声道:“你们听说我,一人三个可以吗?” 萧寒兮脑子没回过门拉,就问:“什么意思?” 郑玄德:“一个人打三个?” 许洛泱点了点以示准确。 李云岫瞟了眼郑玄德,低声道:“怎么不行吗?不行你还跟出来做什么,还不如在府上待着。” 郑玄德观看李云岫,想对她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要讲什么,只能对着许洛泱道:“可以。” 这下可把李云岫给惊鄂到,就他那样的能一打三个,她才不信呢! 许洛泱:“行,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将他们一举拿下。” 等他们都商量好后,许洛泱捡起地上的几块石子,往着那群人砸去,下一瞬就有几个失态地喊了出来。 “啊!” “我的腿。” “谁扔的。” 有几个站着的人突然倒在地上,手上的火把一把沙地还灭了两把去。 为首那人贯注到有人倒了,不过回头看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倒是挺临危不乱的,脸上还挂着一抹邪笑。 “看来是有人要来抢东西了。” 许洛泱一出就直往陈旦他那边过去,她要的是陈旦的安危,就在要碰到他的时候,一把锋利无比的大刀出现在她的眼前。 还好她及时把手了回来,要不然可真是来要她命的。 “这不打招呼就过来抢人,是想要做什么呢?他可是我的人。” 第三十七章 怎么都在这 许洛泱站稳脚步,道:“把陈旦交出来。” 为首的:“笑话,我话了多少银子过来的,你叫我还回去。” “那要多少银子,陈旦我要了。” 为首的看了一下在前方四个人,都是带着面巾,但是从他们的衣着来判定就知道两男两女的。 “他……我可不卖,我要用他祭天的,又怎么能卖了!” 没得商量后,两方就打了起来,许洛泱摇身一闪往着那为首击了一掌在他的右肩,却遭到他的反击。 在许洛泱后退的时候,为首的亮起他的大刀,他的眼里看准许洛泱这人,顺后把那刀往许洛泱扔去,速度极快又具有攻击性往着她那边去。 看着他刀飞过来,许洛泱旋转跳起,在要落下时刻用脚尖将那把刀反转过来,再加上一个力往着那个为首的过去。 而后她还随地用脚踢起几块石子,一同往着为首的有攻击性,如弹那般快速飞射出去。 在他们出手打这般人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个个身手不凡,特别是在动作上他们每次都能快一拍,而且他们所处招数都是拳脚相加。 这完全不像是刚才被许洛泱用石子打倒的人。 为首的对反过来的刀丝毫不慌,在刀柄过来时,他抓下时机一把拿下:“我劝你们还是离开吧,我还能考虑放过你们性命,要不然……我连你们一块.杀了。” 许洛泱以为他会躲不过,结果还能准确地把刀柄拿下。 萧寒兮一人对付四个人,局面只能维持僵局,甚至还有点低势,占不上风来。 而李云岫这边还好,一人抵两个,但却只能和他们打成平手,她面对那些人的赤手空拳,李云岫只能去躲开,再找时机下手去打。 郑玄德他打倒一个人后,那人便站不起来,卧在地上面相吃痛,他见李云岫那边还好,但是想不知不觉就到了她那边去。 他过去时,正有一个拿着灭火后的木把子,冲着郑玄德的背后追去,就要到他背时,郑玄德还不知危机在向他而来。 而是快到李云岫身边时,发现她脸色不对,随后郑玄德就被李云岫抓了下肩膀,以他肩膀为支点,用力蹬起往着他身后之人的火把用力踢去,再旋转一身,往那人身上踩上一脚。 那人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飞走到地上,还被划出一痕迹来。 李云岫:“打人就好好,走过来是不怕身后有人偷袭吗?” 原来她脸色变化是为了救他,郑玄德还以为李云岫是要来打他。 郑玄德:“只是和你会合一下,多人容易打。” 这话说得让旁边的萧寒兮听到,他心里就开始闷闷不乐,明明是他这边人多,也不过来帮他一下。 为首的大喊道:“给过你们机会了,既然不走的话,我可没耐性。把他们都一同陪葬了。” “陪葬的人是你吧!”说着,许洛泱手上不知从哪里来的四脚蛇,大胆往着为首的抛去。 那只四角蛇身上为褐色,还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皮,头长得就和蛇相似,又像变色龙一样大。 为首的那个措不及防,不知许洛泱扔过去的什么,连个反击都没有,那个四脚蛇就贴在他的脸上。 四脚蛇在他的脸上,它还吐了吐舌头,那舌头就跟蛇一样,很长又令人害怕。 为首的第一次见这种生物,吓得眼睛都睁大,见它长得和蛇相似,他的身子可是一动都不动的。 许洛泱接着是个好机会,赶紧过去陈旦那边,可是前面又有两个碍事的在她的面前。 她先停下,前面那两个人直接上去擒拿许洛泱。 “洛泱,你先过去!” 李云岫和郑玄德解决完那边完就往许洛泱这边来,他们一人一个照着打。 许洛泱走到陈旦身边,现在的他脸上没有五颜六色涂上上面,她可以准确看到他的容貌,长得眉清朗目,风华月貌之态。 许洛泱:“陈旦,你没事吧!” 她先把陈旦嘴上的破布给拿开,再去解他身上的绳子。 陈旦:“姐姐,你怎么还真的来救我了,你还是快走吧,这帮人很强的。” 陈旦说完就看到许洛泱后面站了一个人,他惊恐的表情一看,“姐姐,小心背后!” “我看,完……”为首的那个还没说完,就被人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许洛泱正回头去看,发现为首的就站在她的后面,可是表情僵硬,手抬在高空上正向她这边来,可是却那样下来。 就在许洛泱纳闷的时候,她不解这个人是怎么了,就传来萧寒兮的声音。 “远兄,你怎么在这里!” 远兄? 许洛泱想到的是沈修远! 他怎么在这里的。 沈修远站在为首的后面,他目光冷冷清清,就如滞呆停止那般,瞳仁里抹上一层雾气,可俊美绝伦的样子依旧好看,而且还是一副高高在上,永远散发着冷冽强者般的气质。 许洛泱知道后面有沈修远,她就赶快把陈旦剩下的绳子都解开,扶他站了起来。 “陈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旦:“姐姐,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萧寒兮用着白玉虎扇柄将最后一人给打倒后就往沈修远这边走来,而李云岫和和郑玄德两人相互配合也把人给打在地上不能动。 李云岫来到许洛泱的这里,她看了眼许洛泱所说的那个孩子,她很亲切地问他:“孩子,你身上有没有受伤的?有和姐姐说下,姐姐帮你看下,姐姐是为大夫。” 面对一个对他问暖的人,陈旦心里涌入一股伤感来,这让陈旦想起他去世的姐姐,姐姐明明那么好,却已经离开这里了。 沈修远:“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救人啊,要不然干嘛在这里!”许洛泱先回她,语气不好道。 想起沈修远走前一天对她说的话,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不.爽,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他那样说。 萧寒兮:“奇怪,这人买这孩子下葬做什么呢?” 萧寒兮过去把那个为首的推到一颗大树下,在周围找了一根藤条将他绑了起来,把结打得死死的,确定是不能开了。 萧寒兮就道:“远兄,你把他穴解开吧!” 沈修远就走到为首的面前,在他后肩上把穴位解开。 一解开,那个人就吼声道:“放开我,快点放了我。” 许洛泱:“想要放了你?行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此手,他只不过是个孩子,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一个活鲜鲜的人你说下葬就下葬。” 为首的:“哼!我花钱买的人,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可真是可以啊。”许洛泱凶恶地瞪了一眼他,“说吧,你为何要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姐姐,他的目的是墨香虹珠!” 许洛泱:“什么,墨香虹珠?” 记得这墨香虹珠是在婆萨庙上,难道说这个人这么做就是为了墨香虹珠,这颗珠子到底有什么作用,竟然还得对一个小孩下次手。 萧寒兮:“洛泱,你要找的不就是墨香虹珠吗?” “你也知道墨香虹珠的事?”为首的那个目光锁定许洛泱。 “我知道个头啊。你是不是拿了墨香虹珠,快点交出来!”许洛泱压根就不知道墨香虹珠是用来做什么的,只知道谷姨说得那东西很重要而已。 陈旦:“姐姐,我在出庙的时候就看到他已经将墨香虹珠藏在身上了。” “行,我知道了!”许洛泱回头走到萧寒兮的身边,笑着求道,“寒兮,帮个帮,你帮我搜搜他身上有没有珠子一样的东西!” “你叫我?”萧寒兮感觉收到了耻.辱,他堂堂一个公子哥让他去做那种事情,这说出还以为他怎么了。 许洛泱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对啊。” 还小声对他说:“你看这郑大夫我又不敢叫,而这王爷身份又那么高贵,肯定是不会做这事得,还有我要是叫王爷做这事,我这不是在犯罪吗?,所以啊,为今之计就先委屈委屈下你了,你就当帮我这个忙。” “回头过后,我加上次和这次,请你吃两顿大餐怎么样。”许洛泱还很诚意地用手比了个“二”字。 在他们靠近的时候,沈修远的就朝他们瞥了一眼,后又不知怎么地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更强的寒意散发着。 许洛泱路过沈修远边上,看了他一眼就觉得心里莫名心惊胆战的,好像他有什么不好的心事,现在正不容接触。 萧寒兮只能应下许洛泱的话,反正这里人又不多,搜一下又不会死.人的,就走到为首的面前,把手放在他的.胸.襟上开始寻找。 刚搜了下,他就摸到了一块像石头的东西,就伸手进去把他拿了出来。 为首的这就急了:“还给我,快把他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你们这些小偷,还给我。” 任他喊得嘶声裂肺的,就是没有人去理他。 萧寒兮把这珠子拿起来一看,在月光下面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把它交到许洛泱的手上,“给,你要找的应该是这个吧,现在夜有点黑看不清。” 陈旦听到萧寒兮的话,就摸着地上找到他们刚才打斗的木把子,“哥哥,用这个点火看一下。” 萧寒兮看得清是他们高举的火把,可问题是他们到哪里去找火折子啊,没有火也没法用。 “哥哥我身上没有火折子!” “这里有!”久不说话的沈修远开口讲道。 萧寒许见沈修远有就把他的拿过来,打开火折子吹了下把那火把给点燃起来,迅速就照亮起来。 许洛泱赶紧把看一下是不是那颗珠子,一看果然就是。 “没错,就是它!”手上的珠子和南宫佩兰发过来的图案一模一样。 许洛泱拿这珠子给为首的看:“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拿这颗珠子,是有什么事要做还是说这颗珠子有什么用。” “我还以为你有多了解这珠子,我告诉我就是这颗珠子的主人,它是我的,它只能是我的,你们快放了我,要不然有朝一日我薛青必定要你们血还。” 第三十八章 是认识所以莫慌 薛青说话的语气加重,还带有威胁地警告他们。 “薛青是吧!那你倒是说说这珠子有何用处,你凭什么说它是你的,有何证据吗?”许洛泱反问他。 薛青冷笑:“这珠子是我的,凭什么告诉你,你快放开我,把它还给我,它只能是我的。” 薛青死劲挣扎着木藤,可又没有什么用。 许洛泱嗤笑下:“这珠子在我手上,你倒是说说它怎么就成你的了。” 她把珠子放在手心上,在薛青面前晃了晃,就是故意来激活他的。 “你……” “别废话了,赶紧说这珠子什么用处!”许洛泱也是想知道这颗珠子到底有和用处。 夜里吹来的风冷冷的,许洛泱身上穿得较少,下边的湛蓝色纱裙被风吹动起来,头发也是往风向随起凌乱但却不失她本来之美。 而后又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鼻子一酸再加上她身子抖了抖。 沈修远站在一边未动,犀利的眼光观察到她的动作,手指便有微微动弹,见她还在审核那个人,沈修远就不上前。 她的事情用不着他来干涉。 李云岫:“薛什么青是吧,赶紧的有话直接放,要不然姑奶奶让你尝试一下什么叫难过。” 别的人都不知道李云岫所说的难过是什么,但是郑玄德是清楚的,她口中所说的“难过”就是拿住别人的笑点,也就是往脚趾跟用上狗尾巴草在上面摇动 薛青还是不服气,他不甘心就这么被抓着,试图几次要挣扎,可都不行。 许洛泱摸了下鼻子,把墨香虹珠收到她的囊中:“给你最后次机会,你不说这下葬的人就成你了。你若说了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一讲完,就走过去拿这火把去看他们刚才挖的坑深不深,许洛泱瞧了眼,还用火把往里面照了照。 在这黑土坑里,虽说都是沙土,但是进看还能看到一些微生物在里面蠕动,还有一群成团身上有粘液的恶心在爬。 许洛泱看了,都是没眼力甚至感到恶心想吐了,她没想到这片土地这么营养丰富。 她实在是看不进去了,这坑她再看下去人都要当场吐出东西来,她还想到这地方是用来埋人的,一想到尸体放进去就很被分解。 越想下去她就想不了。 看完后许洛泱归到这边来,脸上勾出一抹坏坏的笑,“我劝你说出,你说我要是把你埋在这里过不了几天你应该就可以腐烂,供下面那些小虫子什么的食用了吧!” 她在一旁说,不经意间看到薛青脸色有了变化,她就再恶心说下去:“你说过,这下面的小虫子这么多,你说你要是下去了,先不说呼吸困难,身上各处还要被恶心的虫子叮咬,然后皮肤一点点被侵.蚀掉,这过程应该是比死了还难受吧。” “还有啊,这过程你就可以享.受人生极致,恨不得快点离开身体的想法,可又无法离开,既呼吸阻碍又得忍受蚀骨的滋味,你想想看是不是有点不好呢!” 许洛泱把话的严重性故意说重了,她也不知道活人埋在地底下是什么感觉,就把她想说的就说出来。 薛青他在监督手下人挖坑的时候,确实是有见过下面有东西在扭动,他也没想到这里土壤肥沃。 他再看看许洛泱的神色,完全不像似在开玩笑的。 许洛泱见他还是不说:“行,这是你逼我的。” 人说着,就要上前去。 “且慢!”薛青讲道,“我说,我说。” 许洛泱换回一个笑嘻嘻的脸:“这就对了嘛,早说不就没有什么事了。” 萧寒兮在听许洛泱讲埋.人的事情后,简直是浑身不舒服。 他去靠在沈修远:“远兄,你听听觉得可怕吗?这种在皮上爬还蚀.侵肉体的感受。” 沈修远并没有什么感想,他在以前办公的过程,一些不省人事的罪人死活不承认罪行,这招类似的他就有用过上刑。 沈修远问他:“你怕吗?” 被问到戳中话里,萧寒兮有点毛骨悚然,这东西要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不得吓死才怪。 萧寒兮违者心声道:“没,我就是觉得不一般,没感受过而已。” “在大理寺那边的刑法就有几种这些,你若想要我可以让你试试。”沈修远道。 “哈哈!远兄你这就说笑了吧,我对这些可不感兴趣。”萧寒兮笑得有点假。 许洛泱终于听到他要说了,催促进道:“说,这颗墨香虹珠到底是什么来头。” 薛青气得只好说出,毕竟什么都比不过命重要,有句古诗说得好“江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薛青:“我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两年前,我在山下劫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就让她做了我的压寨夫人,我夫人一开始本是不从我的,后来便慢慢了解从了,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从了我的目的就是要将我的巢给灭了。” “没错,最后还是被她得逞了,她带着一些不知哪里来的官兵,将我的武冈山上上下下都剿灭,而我是带着一帮兄弟才逃出来,但准确的来是被一个人指点迷津给救了。” “后来,我不甘心那娘.们就这么把我的心血给毁了,我试着拉拢势力,可是都不著见效,听说那娘们是一个宦家小姐,出生高贵,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被抓到上面的时候我就不知道。” “一段时间后我都没法进行复仇,那个娘.们被人护得严实。可当初指点我的那个人又出现,他就告诉我墨香虹珠的事情,得墨香者得天下。” 他们几个人侧耳倾听薛青的陈年往事,但说来说只能是他活该,如果不强抢民女,灾祸又怎么会降在他身上。 许洛泱抓到终点,逼.着问:“然后,这句话什么意思?” 薛青:“墨香虹珠的据说是一个圣地的宝物,只要是拥有它者,就可以执手遮天,欢风唤雨,而且它还能操控人心,达到那种境界,你们说说这不是得墨香虹珠者得天下吗?” “但是它有一个缺陷就是在拿到它之前,就必须用一个小孩临死前的血来唤醒,而且还是必须在七月十四这天实行,不然这珠子就不会展示它的作用。” 陈旦:“所以,这才是你买了我把我下葬的目的?” “对啊,只是千算万算我筹划了数几个月的计划就被你们给搅和了,你们快把墨香虹珠还给我,我要报仇我一定要将那个娘.们给杀了,好为我的武冈山的兄弟报仇。” 这颗珠子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所以你正好借着连城这个鬼节日子来遮掩,让陈旦来当地鬼使又混在婆萨庙里,这是在等时机了?而今天刚好就是就不理连城那边的情况,把陈旦拿下来埋了。” “对啊,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出现,凭什么我要报仇你们偏偏关键时候出现,我明明就是成功了。” “你们这些混蛋,快把墨香虹珠还给我,它只有我能使用,也只有我一人才可以。”薛青的话讲得有些不讲理。 许洛泱没有去理薛青讲了什么,转头去问李云岫:“云岫,你说这珠子是一直出现在香炉上的吗?” “对,这珠子在婆萨庙已经有九年了,九年前婆萨庙重新改造后,香炉就是最新的,那时我印象深刻,去上香的时候第一眼就对上它,几次去上香也是看到。” 如果说这颗珠子这么神奇的话,那它怎么出现在这有九年了,而且在这时间段里都没有人来动它。现在又有人知道它的用处,还大费周章要来拿墨香虹珠。 萧寒兮走过来,让许洛泱把墨香虹珠拿出来:“洛泱,你拿出来我看看。” 萧寒兮一直以为它是颗普通的珠子,在生活上并没有什么用处的。 许洛泱就把墨香虹珠拿出来给萧寒兮看。 “喂喂喂,这墨香虹珠是我的,你们不许碰它,它只能会是我的。”薛青大声喊,眼珠子都要掉处来。 许洛泱是不可能把这珠子给他的,她还得带回去谷中去,而且谷姨之前也传来话,要是这珠子真的有那么强大,那更不可能让它在这里。 许洛泱:“这珠子我劝你不要碰,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拿,拿了对你也不一定有用。” “所以这颗珠子我必须带走。” “还给我!还给我!”薛青气得眼红,他还想靠他来报仇,心里还有一个野心的想法要做。 许洛泱被他说得有点烦,就在腰间带上拿了一颗药丸,算好姿势往他的嘴里弹去。 那颗丸子进了薛青嘴里,不料他一说话那颗丸子就往嘴里咽了下去。 她一直随身带着清忘丸在身上,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派上用场,今日倒是可以,把它吃了后就可以把该往忘了都忘了。 许洛泱正满意看着薛青的样子,她可不能让这个人知道,反正他知道的也多了,剩下的她只能自己去找了。 就在他想到薛青还有躺在地上的手下时,这做事还得都做全了,要不然漏下哪个可不行。 就在她要往地上那些投喂清忘丸时,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拉住,还把她拉走了。 当许洛泱回头的时候,就看到沈修远扯着她走,他拉人的动作力气很大,丝毫没有理会她痛不痛的。 “喂喂喂,你做什么呢?干嘛拉着我。”许洛泱问着他,又对着萧寒兮道“寒兮帮我把这药给地上那些喂下去。” 萧寒兮想去说下沈修远,许洛泱就把一个小瓷瓶子往他这边扔过去,他第一反应就是接了过来。 陈旦看着许洛泱被拉走,要走过去可又感觉那个大哥哥不是坏人,他只能抬头去问李云岫:“姐姐,那个大哥哥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姐姐拉走呢?” 李云岫其实也不知道,她想上去问,可又想到他们之间是认识的。 第三十九章 下场 许洛泱被拉得一脸懵中,她想挣脱沈修远可又无法,她只能跟着他走。 “喂,沈修远你是要做什么?” 沈修远把她拉到一边去,离他们有三丈远后,他才甩开许洛泱的手,又很嫌弃地理了理他的衣角,再两手往后拂去。 这里比较暗淡,看不清沈修远的是什么样,而许洛泱没有听到他想说什么:“王爷,你有何事,无事的话那民女先走了。” 才刚转个身,又被他叫住:“过来!” 过来你个头啊,就不会有事说事。 “请问王爷是有何事?”许洛泱再重复,语气刻意加重。 沈修远:“把珠子交出来!” “什么珠子,你指墨香虹珠,你要看啊?”许洛泱还以为什么事,不就是看墨香虹珠而已。 这家伙想看,她还不想给他看,上回还说她不三不四,气得她无法怼回去,就怕被降罪。 “拿出来!”他的嗓音放大,警告着许洛泱。 听得出沈修远声音的异样,许洛泱就不懂这人怎么这么爱变化无常,说生气就生气,她还没气他反而被他吼。 许洛泱:“要看珠子是吧,那就看看。” 不知他莫名生个什么气,但许洛泱听得出沈修远的话不可违逆,还是老老实实把墨香虹珠拿了出来。 “看看看,但这里光线可不好啊,要的话你就到那边过去。”许洛泱还给他指了指萧寒兮那边。 就在许洛泱说话期间,沈修远就把她手上的墨香虹珠给拿走了,许洛泱感受到掌心空空的。 “不是,你做什么呢?这珠子我的!”许洛泱真不知这沈修远也是来抢这墨香虹珠的。 “这珠子你碰不得!”沈修远冷冷斥道。 许洛泱:“什么?什么我碰不得!” 这个沈修远今晚抽的是什么风,她碰不得难道他就可以碰啊,墨香虹珠可是谷姨要的,怎么着也不能让沈修远拿走了。 沈修远目光阴鸷,淡淡的语气:“听那人说这东西有如此大的作用,流入人间必有后患,你觉得不该交上朝廷吗?” “你……”许洛泱听到这话,怒发冲冠,脸色生气,心里一万遍骂这沈修远的话。 狗王爷,去你大爷的…… “王爷,这事事都是要讲理的,这东西可是我要找的,难道不应该归我吗?而且我又不会拿这东西怎么样的。” “要不你还我吧,而且这东西对我意义重大,还请王爷能过还给民女。” 许洛泱好言好语并轻声细语地和沈修远讲,希望他能够把墨香虹珠还给她,要是不还的话,谷姨那边她拿什么交代啊。 沈修远对许洛泱的话毫不在意,一句都没有听在耳里,还把墨香虹珠给收了放在他的腰带里。 许洛泱隐隐约约看到这动作,她大胆猜测这是要把墨香虹珠占为己有啊。 许洛泱面色焦急,想伸手去抢可又觉得这个时候和她打起来不一定有好过,“王爷,民女是真的需要这个墨香虹珠,这珠子可是民女先拿到的。” 沈修远察言观色,看她的样子挺在意这珠子的,但他不可能还她:“这珠子归官府所有,忘了和你说了。天泽有法,一切关于威胁社稷之物,若重必毁之,若轻交上官府,再上交朝廷。” 我去你大爷的,这什么破规定! 但又想想薛青说的那番话,得墨香虹珠者得天下,这话确实是有点威胁到了,但是也不能把她也归结在这类人里啊。 许洛泱对这天下不感兴趣,只是这是谷姨要的,她得拿回去。 许洛泱:“王爷,这墨香虹珠对民女确实是重要之物,但绝非是往坏的方面想去,这天下之大当然是天泽土地统治得好,当今皇上圣明,治理有序,勤政爱民,而王爷你英勇无畏,铁面无私,廉洁奉公。” “而我就一名弱女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什么做不成功。还请王爷三思将此物还于民女。” 许洛泱把好词都用在当今圣上,把统治者夸了一遍,这狗王爷也送了他几个好词,还把她自个狠狠贬低了下。 怎么也该相信了吧。 沈修远身材伟岸,表情依旧冰冷,可听许洛泱说了这么多,他便开口:“你说这么多,不觉得违心?” “啊?”许洛泱没想到这个沈修远这么就听错了,也对,和这个狗王爷好话说尽是不行的。 许洛泱:“王爷,你就和民女说下,这墨香虹珠我还能不能拿?” 沈修远降低音调:“你觉得?” 许洛泱一忍再忍,手上五指早就拧成一团,紧紧发抖着,她真的就这么想上去给沈修远一拳吃去。 让他好好清醒清醒,明明她要到的东西,就被沈修远给拿走了,真是个混蛋! 沈修远再道:“不过,你倒是说说这珠子你让我怎么相信它是你的,而且那个薛青不是讲了,墨香虹珠也是他的,那照这样说的话,还是他先开得口,我是不是得先还给他!” “这不一样啊!”许洛泱真想说出凌碧谷的事情给他听,可那里是远离世俗之地,里面是和外边分离,为的就是脱离世道。 这不能说,她要怎么和这狗王爷解释啊! 沈修远:“无话可说?没有它就不能归你。” “不是,王爷你这么拿人之物合适吗?”许洛泱口无遮拦地说出来,她已经无话要说了。 沈修远:“难道你是想做叛贼之人,你可知抵抗朝廷,和朝廷作对有什么下场?” 能有什么下场,不就一个人头落地的结局,难不成还能逍遥快活啊。 许洛泱:“王爷,我真的要这珠子,还有我不是要拿这珠子做坏事,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肯信呢,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成不了大事的。” 沈修远:“那你倒是说说,这珠子你拿了要做什么?” “我……,当然是有事啊!”许洛泱摆了一个无比真实的笑出来。 须臾,没听到沈修远的话,许洛泱再把手举到太阳穴上,发着誓:“日月可鉴,我许洛泱若是拿着墨香虹珠到处做坏事,我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再加找不到心仪之人,孤苦终老。” 这她发誓发得够诚恳了吧,这可是把她的老命往死亡边上推去了,还加上单身一辈子的结果了。 也不曾她会这么说,沈修远低头而下,沉吟片刻后,想去拿他腰间的墨香虹珠。 就在那么一瞬许洛泱以为她的话感动到沈修远了,正期盼他能把墨香虹珠还给她,还回去之后把它拿去给谷姨看。 沈修远:“说归说,能不能做到另外讲。” 他话一讲完,许洛泱那期望的表情却卡在半路上,脸上陷入僵局,沈修远的反转让她措不及防,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不是,我是真心的,王爷为何就不信。”许洛泱道。 “真心的?”沈修远质疑她,“难道说倾慕我也是真心的?不是随口说说,心里另想他人吗?” “我……”她本来就不是真的喜欢,当时就是气不过才拿话来恶心他。 沈修远:“怎么,无话可说了,既然都默认你的话又怎么能信?” 太难了,这沈修远跟本就不像还她呀! 看来今晚是拿不到的,那珠子就先在他身上放着吧。 许洛泱:“王爷你既然要拿走就拿走吧,民女也无话可说。” 没事,路还长着呢! 让她想个好法子,那墨香虹珠还是能回到她的手里的,只是这个沈修远,给老娘等着,迟早得整下你。 他们回来后,许洛泱就一副吃了火炮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怒气冲天,可又只能憋在心里。 李云岫看到许洛泱回来:“洛泱,你怎么了,脸色不对劲。” “没,咱们回去吧!”许洛泱讲道。 陈旦看得出许洛泱有点生气,而且还是跟着那个刚才帮姐姐的哥哥,只从姐姐跟他去后,回来就变了。 陈旦走在许洛泱面前:“姐姐,是不是那个哥哥说什么不好的话。” 李云岫也发觉许洛泱有点默认般,“洛泱,你说说看是不是他对你做什么?” 李云岫撸起袖子,目光炯炯锋利地看了沈修远一眼,只要许洛泱说是,她就能上去和他理论理论。 “不是!不是!”许洛泱知道李云岫还不知道沈修远是什么身份,她可不像把她卷进来。 而在李云岫的手碗处,正有一只玉手拉着她,“云岫,不可。” 李云岫回头:“???” 和这个郑玄德对家这么久,还是他第一次敢碰她,李云岫死死盯着郑玄德那脏手:“放开,再不放开我,你这手可以废了。” 郑玄德马上松开,方才也是急,他也是害怕李云岫会冲动上去找沈修远的麻烦,要是得罪王爷,下场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他只是不想李云岫这么鲁莽。 “帮你而已。”郑玄德给她留下四字。 倒是李云岫不知其中意思,“不用,我李云岫可用不上你的帮忙。” 许洛泱:“好了好了,云岫我只是想到事情而已,不关谁的错。” 萧寒兮过来,把许洛泱给的瓶子还给她:“这还给你,还有剩下。” 许洛泱:“好,那咱们回去吧!” “喂,你们把我放了,把我放了啊!还有把墨香虹珠还给我,它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薛青还在后头哪里叫着。 萧寒兮:“洛泱他,你要怎么做?” 许洛泱想着药效应该要起作用了,“别理,绑在那里正好。” 几人回去后,那片野林里只留下一片暗淡和薛青的喊叫声。 可在不远处的地方,正有一人站在树下,全程盯着这里的情况,一举一动都尽收在眼底中,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全身尽是神秘。 在走的时候还能见帽檐下那艳红的嘴唇,还把手中一朵红色的彼岸花给扔下,轻步缓缓地离开那片野林。 他们在回去的途中,李云岫和郑玄德都回到各自的府上,而他们则会回到客栈中。 小二他正站在柜台出,想着明天就是鬼节,要摆点什么在门外供孤魂野鬼食用,就在他沉思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声。 他的心里就颤抖了下,心想着:“都这个时候,会有谁来这里啊。” 第四十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去开门才知道是老板他们,他的害怕心灵才得到宽慰。 许洛泱进来后,先是问一下:“小二,麻烦再开间客房。” “对了,还有一间。”萧寒兮主动帮沈修远要了间。 小二点头:“好好!” 许洛泱这个时候的注意力都在陈旦身上,又问陈旦:“你晚上有没有用膳呢?” 陈旦摇了摇头,“没有。” “小二,再弄点吃的来。” 沈修远看她对这小孩挺上心的。 萧寒兮和沈修远两人一起走到楼上去,萧寒兮边问:“远兄,你今晚怎么会出现于此呢?” 见他们两个都上去,许洛泱特别关注沈修远的背影,还咬牙切齿地看去,眼里是恨不得将他偷袭了。 十五日鬼节这一天,连城各个街巷都空无一人,在集市之地也是清清冷冷的,没有什么人在做贩卖,在有住人家的门口都放着各种贡品,门口上还贴着一张红色的篆字符。 快到夕阳挥去,许洛泱一天都在客房里,想着陈旦接下来要怎么想才好,她现在又不方便让他跟着,而且她要是任务完成了还是会回凌碧谷去的。 谷姨是很反对外人去到那里,所以她怎么都不能带着陈旦过去。 可真是愁啊,还有沈修远拿了墨香虹珠这事使她愁上加愁。 真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啊! 许洛泱整个人都是闷在客房里,到了可以用晚膳她才下去,用完她就又上来。 闲着无事就躺在床榻上,这边的事情要是完成了,那她也该离开这里回到京城那边去了。 以后要见到云岫可就难了。 这里离京城又那么远。 她想着想着眼皮渐渐地合拢上睡了过去。 过了两个时辰后,她忽然被一个噩梦给惊醒,醒来后还听到窗户那边传来那种声音。 “幽幽灵,灵悠悠,十五之日出来探,若是孤魂野鬼莫赶其……幽幽灵,灵悠悠,十五之日出来探,若是孤魂野鬼莫赶其……” 心跳吓到又加速了,做了个噩梦起来还听到敲锣声,不过这次没有小孩的声音,听起没有那里哀惨。 她在做梦的时候梦到了一个可怕的人,她在一片白雾茫茫的地方里,有个女子一直在求着她报仇。 她的头上留着血液,眼睛嘴边都留着血,眼神里更是恍恍惚惚的,容貌苍白又可怕,头发披着下垂到腰部去,过来就跟个死.人没什么样。 她的手上还都是血,但是那种暗红色的,那个人冲着她跑来,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可又不是要的命却胜要她的命,她的手上很冰冷。 一直摇着她,嘴里很愤怒地说着:“报仇,我要报仇,给我报仇。” 在她快被摇到头晕时,她就醒了。 许洛泱也是头一次到这种梦,又想到今日是鬼节觉得是和巧合什么的,但是有一点就是那个人有点像她。 “不怕,不怕,别自己吓自己,会梦到这样只是因为鬼节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的。” “还有,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我要相信科学,相信科学至上的话。” 许洛泱安慰着自己。 许洛泱心里这么说,可还是不敢入睡,就起来点着烛台上的蜡烛。 整间屋子都亮了起来,许洛泱心有余悸身子一直在抖,感觉那个梦有点真实般。 “许洛泱没事的,没事的,不就一个噩梦而已,以前也有做的,不也没有什么事情。” 待在客房里,直到楼下那声音消失后,她还是有点害怕,有点不敢一个人待着。 这个时候萧寒兮应该没有睡觉,去他那里坐坐再回来睡,说不定就不怕了。 她带着蜡烛出了客房后就往萧寒兮那边去,发现他的客房已经熄灯了,许洛泱再走到陈旦那里去发现也是。 最后许洛泱经过一件客房的时候停了下来,陈旦和沈修远的客房是搁在一起的,她见沈修远里面也是漆黑的。 这么说的话,他这是睡着了。 她试着去推沈修远的房门都是关着的,不过这点倒是难不了她的。在她的办法之下,房门可以说是成功被她打开了。 许洛泱就把从房里带出来的匕首拿下来放在地上,然后轻轻地两边门扇给推开,可里面有点黑,她就有点不淡定。 这么黑,要不算了吧。 又想到沈修远那讲理讲不通的性格,觉得今晚有必要这么做,把那墨香虹珠偷出来,藏着只要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许洛泱有带了支蜡烛进来,边走边在摸着前方的路,她进来之后就把蜡烛四处照了照,看看墨香虹珠会被放置在什么地方。 在屋里她每个地方都轻声看了遍,可就是没有发现有珠子,她就开始想到了。 这颗墨香虹珠这么重要,这个沈修远该不会是放在床上入睡的吧。 极有可能,去他床榻上看看。 许洛泱走到他的床边时,发现沈修远睡得很安稳,他那冷面清俊的样子显得几分耐看。 果然还是睡.觉的时候比较好看,没睡前总是一副欠钱的姿态。 许洛泱看了会儿,还是被蜡烛液流下去给沾到才回归神来,她小声:“哧……” 用手下意识地把嘴巴给捂上,再去看看沈修远有没有被她给惊醒到。 这个时候的她蹲在床边下,蜡烛液已经在她的手背上结.硬了,许洛泱偷看着沈修远他并没有醒来,还是熟睡的样子。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醒了。 沈修远没有醒许洛泱还是有点担心,总觉得还是再等等来,于是她就坐在下边听得沈修远有动作没。 等了会许洛泱就站了起来,她已经很确定沈修远一时半刻不会醒来,于是胆子就壮大些。 手上拿这红烛随着她起来的动作晃了晃身子,许洛泱对着沈修远的枕头旁看了看,但以为害怕蜡烛液再次沾到她的手上。 转身过去把蜡烛放在地上,然后就到沈修远枕头边看去,可是还是没有看到墨香虹珠的影子。 许洛泱还是不信,将整床榻他没有占到地方的位置里里外外地看摸了遍,可偏偏就是没有。 奇怪,这怎么可能不在床边啊,难不成是在他的身上? 许洛泱往着沈修远的身子瞅去,沈修远睡前还穿着衣袍,而且他身上的衣裳穿着有几层。 先是对沈修远低了头:“沈修远你可不要怪我啊,这是你逼我的,我是真的不想这么做。 讲完她那纤细的玉手就对着沈修远压着,她平着放在沈修远的衣.胸上,脸却不敢正面去看,闭着眼睛凭着手的感觉去摸。 可还是那样摸到什么。 这更不对啊,就一颗珠子而已他能藏哪里去啊,该不会是他穿得多了,摸起来就跟没有一样吧。 可能就是这原因,于是许洛泱又壮着胆子,往着沈修远的里衣摸.了进去,她的脸挂着一丝晕红。 手放在沈修远的里衣里面,她能感受到温热,而且她没有摸.到墨香虹珠,反而摸到了坚实的肉.体。 妈的,罪过啊! 越下去许洛泱的老脸越觉得发烫,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感觉脸好像发烧那般,还有心跳加速得太快了。 不行不行,那是走了。 就在她要把手收回来,就被一股力量给拉扯住,许洛泱的脑袋瞬间懵了,心跳的也是惊恐了下。 “你是有毛病吗?”讲此话的人嗓音加得很重。 完了,被发现了。 老天保佑好不好,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我只是想拿个东西并没有恶意,请从轻发落啊。 沈修远从床上起来,拿着她的手力道很大,“说话,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许洛泱的手被他抓得很痛,她扭曲了下脸,去和沈修远商量着:“那个,那个,沈修……哦不是,王爷王爷,你能先把我的手放了吗?” “疼痛呀!” 后面的话许洛泱是真情实在地和他讲道。 沈修远并没有想怜香惜玉,还反而更加加重了,他皱着眉头,问道:“来这里到底有和目的,说!” “哧……王爷,你先放了我。”许洛泱真没想到他力气又大了,她的手腕就要被他给锁断了,里面的经络都快不通了。 沈修远看她在那里喊痛,就把她给甩了,许洛泱还没有做好准备,人就被他给扔了。 这一扔她的脚步就没有站稳,在许洛泱的左侧边正好有根梁柱,这脚没个控制她的额头就往梁柱上撞去。 撞在梁柱上的许洛泱这一时之间没有缓过来,只是倒那里很狼狈,两手都是捂在额头上受伤的部位。 早知道有这样她就不来。 许洛泱心里很苦楚,今日吃的亏要乖就乖她自己,想的什么鬼点子,这个沈修远出手也没有轻足。 沈修远做在床上,他只是把她扔过去,却不想她会撞到梁柱去,心里无缘无故被揪了一把,他眼色紧张地对着许洛泱看去。 许洛泱缓和了下,发现额头上有鲜血流出,看着手上的血,她吓得睁大了眼睛。 妈的,这怎么还流血了。 许洛泱想要回客房给自己包扎下,发现在起来的时候她的脚给扭了。 心内哭声一万遍…… “呜呜呜……” 但许洛泱还是忍着疼痛,扶着柱子先让她自个站了起来,抱了下柱子她试着去走,可才动下脚就痛到她怀疑人生去。 不行,不行…… 还是想坐下来给自己扭一扭,要不然她也走不出这屋子。 这个时候的许洛泱完全没有去在意后面的沈修远是什么样的,她慢慢地坐在地上,轻轻地给自己按摩。 坐在床上的沈修远发现她起来又坐下去,身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的手尖微微动弹,心里有一丝愧疚。 “你怎么……”沈修远走到许洛泱的面前,就被她头上的血液给制止到,想说出的话都停留在喉咙中。 许洛泱抬起头看他,看他还是冷冰面,想着没准他现在还在生气,也对啊,任谁的身体被摸了,不生气才怪,更何况他还是以为高高在上的王爷。 许洛泱很后悔她刚才的法子,要是沈修远执意要怪罪她的话,那她是不是真的要死啊。 第四十一章 忍着点 毕竟古代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想到生命可能要在今晚交代了,许洛泱的眼眶就红了起来,一颗颗豆般大的眼珠从里面流了出来。 好不容易重新了一次,还是被自己给.死的,现在的她除了后悔就是难过了。 许洛泱:“王爷,民女……” 许洛泱哭了出来,但他还没有说出求情的话,整个人就被抱在半空上,给她给吓懵了。 什么情况? 沈修远不知怎么的,看到在地上的许洛泱哭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就鬼使神差下去将她抱了起来。 许洛泱怀疑这个沈修远不怀好意,身子不安分地晃动,“你放我下来,王爷民女求你放过,今晚是民女的错,还望王爷能把罪降下点。” 等她说完的时候,她整个人就被放在沈修远的床,她左右看了看,再朝着沈修远望去。 沈修远:“你先在这里等着。” 接着就看到沈修远往着房门外走去。 不对,他是要做什么? 把她放在床上是在关心还是另有想法,想要她的命啊! 没过多久,沈修远就端了个铜盆进来,在他的手边上还放了白色的棉带。 许洛泱看他拿着个盆子就进来,“你想做什么,你就不能把我罪给减少点吗?我真的还想活。” 只是她现在不能动而已,要是能的话她人早就连夜跑去这连城了,没有什么比性命重要。 沈修远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把铜盆放在一张古素的桌上,将棉带放远点,以免被沾到水,伸手到水里把麻布拧干。 走到许洛泱这边来。 许洛泱见沈修远过来了,并且手上还拿着麻布,也不知这个沈修远是在做什么,下意识地往床里挪了挪。 “别过来,你是不是想要把我蒙死,或者想要用那个带子逼我上吊啊……” 沈修远见许洛泱很抗拒他,可他没有当一回事,依旧过去端正地坐在床边上,右手上拿着铺开的麻布,左手还撩起右手下的衣袖。 许洛泱:“能不能讲点道理,算我求你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死。不就摸.一下身子,我可以让你摸.回来,只求留我小命。” 许洛泱觉得身子很好,但是现在情况对不上,没经脑子就把这话给讲出,要的就是想活命。 相比一下清白,她更在意性命,反正沈修远长得也像她所喜欢的爱豆,摸.一下也不会亏的。 “过来!”沈修远道。 许洛泱见他是答应了,她真没有想到沈修远会这样,但是也好过把性命丢了。 她把身子往着沈修远那边去,躺在沈修远下边时,就咬着唇闭着眼睛,不敢睁眼去看。 马上就要有只咸猪手在她的…… “啊!痛啊。”许洛泱没想到的是额头那边传来冰凉又痛的感觉。 沈修远低声:“把血迹擦完上点药就不痛。” 许洛泱:“???” 她睁开眼睛,映入的是沈修远那白皙的下颌缘,许洛泱顿时痴呆起来。 她还没有接受沈修远这是在帮她擦伤,再想到她刚才胡思乱想的事情,所以是她自作多情想错了。 许洛泱:“你不是想杀我,而是帮我擦伤。” 沈修远听她刚才喊痛,这次很轻地碰她那受伤的额头,还时不时地往上面吹了吹。 许洛泱见他为自己吹气,并不感觉头上那么痛了,现在是她脑袋空白傻愣的时刻。 这个沈修远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 沈修远见麻布都变红了,才去铜盆那边洗了洗再过来帮她擦,等上面的血迹都擦干净了,他就去把那条棉带给拿过来。 又在身上拿出一瓶外敷的散药,在沈修远靠近许洛泱的时候,他还停顿和她说一声:“会痛,你要忍点。” “哦哦好。”许洛泱表面上装得很镇静,实际上已经是心慌意乱。 下一瞬,许洛泱的心慌意乱就被刺痛给代替,她忍着额头上的痛,攥紧了她的衣裳,咬着牙忍受。 把药都涂上后,沈修远就把棉带绑在她的头上,绑了三圈后就在后面打了个结。 沈修远:“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洛泱:“好多了,好多了。” 沈修远:“你脚扭到了,现在如何?” 他说这话没求过她的意见,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从床头来到床尾,沈修远坐在后面,按着许洛泱的其中一只腿。 他就轻轻一按,直接给许洛泱的祖宗十八代给喊出来了:“痛啊!” 还以为沈修远变温柔,看来完全是她想多了,沈修远还是想要报复她呀! “大哥……不是,王爷你就不能清点吗?我痛啊!”许洛泱的习惯语气还是没有改过来,但是她是真的很痛。 沈修远丢给她一句话:“你没说是哪只脚受伤。” 许洛泱心里想着:“你不也是没有问,还往我腿按去,这是比要命还难忍啊。” 许洛泱:“不过,王爷你这是想做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样!”沈修远把许洛泱身上的红牡丹绣鞋给脱了下来,这次他很轻地帮她按压,“你这是脱臼了。” 许洛泱:“我知道啊,但是你会接吗?” 也不知道这个沈修远会不会接,万一不会给她接歪了,这简直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沈修远:“习武之人,你觉得呢?” 小时候练武的沈修远,教头一向对他严格要求,他也少不了磕磕碰碰,这脚扭伤也是常事,他就和大夫学着学着就会了。 沈修远帮她轻轻地按压,许洛泱感觉还是痛,但慢慢地她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许洛泱试着问:“你今日不怪我吗?” 沈修远想起许洛泱今晚对他的所作所为,他倒是挺怒的,他最不喜欢的便是有人碰他,特别是女子。 可是他偏偏三头两次就被这个女人给碰了,前几次想生气但都没有发出来,而这次次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沈修远:“你是不是对其他男人都是这个样子?” “没有,我才没有呢!今天的你就是第一个,我就是在房间做了噩梦,然后不敢睡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这边来。”许洛泱道。 沈修远听到他就是第一个,心头觉得没那么生气,好像还有点自喜。 沈修远:“你后面的话,说错了吧!” 许洛泱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怎么会,我本来就是因为做了噩梦才出来的。” 沈修远反问:“是吗?你一出来就往我的屋里来,记得我把门过关上了,你却能打开,你能说明下是如何进来的吗?确定不是有意进来的。” 在他发现这个是许洛泱的时候,沈修远就猜想过她是为了那颗墨香虹珠而来的,真是没想到的是她还能把门给弄给了。 许洛泱被他说得心虚一阵,看来这个沈修远是知道她过来要做什么的,“对,没错,我就是来拿墨香虹珠的。” 听到这沈修远便故意加重按压的她腿部,使得许洛泱叫了出来。 沈修远:“看来,你倒是对那墨香虹珠挺在意的,你不妨说说它对你而言,到底有和意图,你若不说出,你是拿不到这颗珠子的。” 这个许洛泱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执意要这个墨香虹珠,而且那个薛青说的话要是真的,这个墨香虹珠更不可存于世间。 这天泽国几百年来的事业绝对不可让一颗颗小小的珠子所影响到。 许洛泱知道要是不和这个沈修远讲清楚,她是不可能拿到这颗墨香虹珠的,更不可能把它叫给谷姨。 可是有凌碧谷这个事情又不能告诉沈修远,她到底要怎么说这个沈修远才会给她,且又不说出这件事情来。 许洛泱:“王爷,你要我如何回答呢,我这个秘密又不可以说。” 沈修远帮她按着踝关节,眼里暗了一瞬,脸上保持着冷凝,没有理会许洛泱。 许洛泱看他那样薄冷的脸庞,小嘴撇了撇:“老是张冰雕脸,真无趣。” 沈修远侧着耳朵,瞥了眼许洛泱,“说什么!” “没没,我夸王爷生得清俊。” 沈修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洛泱被他按着脚踝那边并没有那么痛,自个提起来动了动,发现好了不少。 既然好了,那她还是溜之大吉吧,反正拿也拿不回来。 许洛泱身子朝床下落地,正想要去拿着她的绣鞋穿上走人。 “干嘛?”沈修远看她的伤才好不久,现在又想动。 许洛泱弯下腰,去拿她的绣鞋:“回我屋里去啊,我现在没那么痛不就可以撑着回去了。” “而且,还不用看到你。”这句话她是小声说的,被沈修远听了有意见。 沈修远:“要回去?” “对啊,不回去难不成在你这里呆着啊。” 在许洛泱把绣鞋穿上后,她便站立而起,才迈出第一步她就不敢动了。 我地你个小乖啊! 没事,回去还是可以的。 许洛泱忍着走,这走的姿势一瘸一拐的,。 沈修远看她走得挺艰难的,喊道:“站住!” 听到后面的沈修远在叫她,那声音就更有命令性那般,让人听了不得不执行,许洛泱回首看他,“王爷,还有何事?” 沈修远从床榻上站起来,往她这边走过去,到许洛泱面前给她砸下句话:“做个准备!” “什么……” 许洛泱还没疑惑完,身子就被往上倾斜,让沈修远给抱了起来,她也是吓得闭上眼睛,双手对着沈修远的脖颈锁上。 沈修远抱起她,就像怀里抱着一只小猫那样轻,他步履缓和地往许洛泱的客房走去。 在许洛泱睁开眼时,知道是被沈修远给抱着,还又闻到那股熟悉好闻的味道,她还越闻越是觉得沈修远身上这香挺迷人的。 在沈修远的怀里,她总是觉得有点安全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愕,但她心里已是跳动得很快,就连呼吸都有点仓促。 这个沈修远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心是冰做的,现在看来还是有点不同的。 “到了。” 这时的许洛泱还沉浸在对沈修远的重新认知中,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 沈修远看着窗棂上,再次发声:“到了。” 第四十二章 踢进去就好 许洛泱还是没有听到。 沈修远的脸上有些疑惑,剑眉向内拢了拢,他再垂眸去看怀里的许洛泱,见她眼上那乌黑细长的睫毛,紧紧地合上着,脸上还露出笑,而且笑得不像一个姑娘家该有的矜持。 你这人怎么还这么奇怪呢? 在一个男人怀里不会懂得避讳? 沈修远有耐性地和许洛泱讲道:“许洛泱!” “啊啊啊,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她的名字,就从胡思乱想当中回过神来。 她一睁开眼眸,沈修远那好看的脸庞就反射在她那瞳孔中,现在的她看到这张脸就想起了她的爱豆肖嘉辰。 忍不住伸手往上,嘴上还挂着:“嘉辰,嘉辰!” 怀里的女人莫名其妙喊出别人的名字,沈修远很快收回看她的眼神,脸上不知就黑了起来。 “许洛泱,赶快把门打了,不放你就可以睡在地上。”沈修远警告的口吻和她讲话。 耳畔回响起沈修远的声音,许洛泱惊得赶快把她的手拿回来,“那个,王爷,怎么了?” 沈修远:“门打开!不开怎么进?” 许洛泱看到这是她的客房,才想起她是到了门上,“王爷,我这门没锁,直接踢进去就好。” 现在沈修远的怀里,许洛泱总是觉得有点压抑,可又不知道是哪里有,她抬眼看沈修远的脸好像比刚才还要阴沉。 他这是在生气? 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又生气了,记得她也没有说出什么话,也没有气他什么的。 沈修远把轻轻松松地将她抱放在床上,看她没有什么事,放下后就转身要离开,可心中那气还是没有消散。 许洛泱叫住他:“王爷,那今晚的事你……” 沈修远冷漠打断她,道:“下次别犯,若有下次重罪处置。” 说完,他人就大步流星离开这屋子。 下别别犯的话,意思就是她今晚所犯之事都相安无事了,她也不用担惊受怕这个冰雕脸会对她动什么大刑了。 想到这,许洛泱的心就放了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沈修远为什么又黑着脸? 算了,管他呢?我能活下去就不错了,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关乎不到她这边来。 翌日,艳阳升起,鸟语花香。 许洛泱起来走动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走了两步觉得不错,就到楼下去。 她才刚出门的时候,许洛泱就在走廊上碰到刚出房门的沈修远,她便主动走上去和他打了个招呼。 沈修远继续走他的路,视许洛泱如空气一般忽视。 许洛泱走在他的身边,也没有去介意他怎么样了,毕竟她的腿还得多亏他才能恢复这么快。 在他们要下去时,沈修远就停步而道:“那个东西你真的要,没有坏心思!” “你不是不肯给我吗?”许洛泱看他有点不对劲。无论她怎么要都想要一个解释,可是她又不能真实讲出。 随即,沈修远把墨香虹珠拿了出来:“拿去,但你要记得你所起的誓。” 这个信息量许洛泱有点转不过来,沈修远今日是怎么了,愿意把墨香虹珠还给她,没再问她拿着要做什么。 沈修远:“怎么,不要?那不要下次别找我。” 许洛泱伸手接下墨香虹珠,沈修远肯给她不问原因,她不拿白不拿。 许洛泱把墨香虹珠放在腰间上拱手而道:“多谢王爷,你放心民女所说之事必定谨记于心,若有违背就按誓言惩罚。” 昨晚之事后,沈修远就卧在床上,想着许洛泱今晚的所作所为,发现她只是想拿到那颗珠子,而且又坚决要它。 本来他是不像给她的,但这墨香虹珠一不知出自何处,是否如同那个人所说的那样“得天下”,但叫给那样的女人看似也并非坏事。 沈修远知道她来自滁州这事是假的,可他就是不想揭发她。 加上她那日所救之地,衡山那处要是有人家住她又为何不说出,而被她所救的事情又在记忆全无。 能在衡山那带救下的人,想必身份不简单,她又要那颗墨香虹珠,也有想过后果,但还是给她。 拿到墨香虹珠的许洛泱,人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圈,可如今墨香虹珠到手了,她也该回去了。 到了一楼处,许洛泱下来先是吩咐小二上碗馄饨面来,而沈修远下来人就往门口那里去,她也没去关心他会去哪里。 整个人就拖腮在那里木桌上,原本还以为这个沈修远不会那么快把墨香虹珠还给她,正发着愁要怎么了。 突然之间就把墨香虹珠还给她了,就这么没有征兆地出现,本是告诉,可心里又有得落寞。 要离开连城这里了,感觉心情不是那么好啊,此去一别也不知何时能见云岫了,还有陈旦的事又要怎么处理也是个问题。 小二:“客官,你的面来了!” 许洛泱闻到馄饨的味道,就把这些先抛弃在后头,“行,多谢!” 小二:“客官,客气了,你慢用。” 许洛泱把馄饨移到自己的面前,心无他事地吃了起来。 在吃完这馄饨后,整个碗里就只剩下汤,把馄饨都吃完了,刚才那事又出现在她的心里,把她的心情给抑低来。 拿着勺子在汤里搅了搅。 “姐姐,你快和我过来吧!”李云深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许洛泱见李云深进来,还跑得很累的样子,便问:“云深,怎么了?” 李云深发现许洛泱头上绑着棉带,他先问:“姐姐,你受伤了吗?” 许洛泱指着脑袋:“这个啊,姐姐无碍的,你先说你是怎么了。” 李云深:“姐姐,你快点去阻止阿姐和玄德哥哥,他们现在正在元灵医馆门口吵闹,现在只有你能阻止了阿姐。” 许洛泱:“走,我们快点过去。” 许洛泱拉着李云深的手,“云深,你能再具体一下吗?他们是因何事吵架的?” “一个病人的救治而吵起来。”李云深道。 没听错吧,他们两个会因为一个病人而吵架,而且还是因为治病的事。 等他们赶到元灵医馆门前的时候,这里门庭冷落,医馆前的门只开了半扇门,许洛泱在不远处就看到李云岫双手插在腰间上,对着前方的带着白色面巾的郑玄德一顿说。 李云岫:“郑玄德,我发现你是真的有病吧,那人我明明可以医治,你凭什么质疑我的医术,你以为你的就厉害吗?” 郑玄德故意和她有一段距离,没想多说,劝她:“云岫,别闹好不好,这次病人就让我来。” 郑玄德和她交代完就走。 李云岫气不过她好不容易接到一个有挑战性的病人,结果被他半路给截了,还亲自运送到他的府中去。 在李云岫跟紧郑玄德的步伐要进去时,元灵医馆那扇门就当着李云岫的面给关了。 李云岫没成想他还真关了:“郑玄德,你可真行啊!” 许洛泱:云岫,云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为了一个病人给吵起来了。” 李云岫一回头,就看到许洛泱头上的白色带子,她问:“洛泱,你这怎么弄的,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说。” 许洛泱可不能说是因为半夜去沈修远,然后把自己给作死的节奏,这样说出面子又没,还会尴尬。 许洛泱:“昨天的时候,不小心给碰着了,所以就成这样了。” “怎可如此大意!”李云岫道。 在李云岫看到李云深的时候,她就知道洛泱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情况,朝着李云深看了眼,但并没有责怪他。 许洛泱:“云岫,你是怎么在这里的?到底发生什么事。” “今日大早在春卓医馆前,发现了一个病人,他的身上都起着肿白的逗逗,而且都非常大颗,我出去看的时候,他人就已经倒在地上了,且周围的人都纷纷远离走开。” “我发现过后检查后才知那个病人情况,一开始以为是水痘,可后才得知不是普通的水痘。” “我发现那个病人身上起着红色的痘痘后,在他的右手碗上有一条紫色的线,而且那条线上还有紫色的逗逗,不同于身体其他地方。” “就在我想要把那个病人带到我的医馆,因医馆里有个病人瞎折腾,就先让下人扛去,我不得不先去进去。” “等我解决那个瞎折腾的病人后,还没有见下人把他带进来,就看到云深这个回来,还掩掩藏藏的,最后是下人告诉才知道病人被郑玄德给劫走。” 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客栈小二对他们的评价可不是这样,但她和李云岫最近一段时间接触,李云岫其实对病人一向相当平等,她也没有什么规定,唯一规定的:“能救回一命便好”。 她待病人脾气也是一贯,没有什么差别,就是别人面前会是一副脾气不好的状态,又时候有几个病人来给她看病,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就叫他们可以去郑玄德那边看的,不管他们都不是连城人,说话的口音李云岫有些没懂,给了他们面子去那边,要么就暂时等着,且他们不过是来买药材的。 后来才发现是想砸了她的场子,结果她为了护场就把人给轰走了,还发了脾气大骂一场,所以这事就在连城说她脾气差矣的事便传得人尽皆知。 之后,也有几次这样的事发生,许洛泱就贴了红纸黑字在外宣称“只救有缘人之类的话。” “听你这么说的话,那个染上的水痘可能不是水逗了。”许洛泱知道水逗这事,一般是会传染给他人,可她记得这水痘只会是遍布全身,使其皮肤一小球地肿起来。 这有紫色的水痘倒是没有见过,在现代医学史上当中,也没有见有人是这样。 许洛泱只是听李云岫口头说,并不知情况是怎么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水痘。 “云深,你老实给我交代,你刚才是不是又去找郑玄德了。”李云岫问着李云深。 李云深不敢说出,立马躲在许洛泱的后面,小小的眼睛显得亮晶晶,可又有些无辜样。 第四十三章 祸水盆 他只不过去看看玄德哥哥那边,听说玄德哥哥那边有新奇的花瓷,他就蹦跶走过去,回来之时是郑玄德带他回来的,只是玄德哥哥见一个长着很大痘痘的人,就把人往他的医馆带去。 李云岫看这李云深这副模样,她就知道七七八八了:“李,云,深。你给我出来,你可知去郑玄德身边是为大逆过,你明知阿姐和他势不两立。” “你却三天两头往他处去。” 许洛泱被李云岫的大嗓音给吓得,把她心灵给吓出一颤来,但脸上堆着一个勉强的笑。 她眉眼弯弯地,两手向她煽了煽,以示她不要生气,“云岫,云深可能还小,就先放过他吧” 李云深在许洛泱的被背后扯着她的炫薄大袖衫,为的就是在赞同许洛泱的话。 李云岫看在许洛泱的面子上,放过李云深一马,反正他日后多着是,想要惩罚他有得是手.段。 李云岫用食指指着李云深露出的深衣处的:“云深啊云深,你这一躲,躲得了初一出躲不了十五。” 李云深可不信他阿姐的话,知道她有些说了不中听,所以就当成是左听又出吧。 …… 几个时辰过去,他们本是回到春卓医馆去的,可许洛泱在回去的途中又折回到元灵医馆去。 元灵医馆一直紧.闭关着门,许洛泱站在那里望了几眼,还是走到那扇木梨棕扇门前,带着一条面巾在脸上,然后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敲了敲。 里面有听到动静,就是迟迟不来人。 许洛泱就再次敲起门来。 顷刻过后,门“吱呀”开了。 许洛泱:“郑大夫……” “许姑娘,你来做什么?”他才刚讲完,人就像撑不住般倒在地上。 “喂,喂,喂。郑大夫,你到底怎么了?”她马上踏着步进来,走在郑玄德面前摇晃着他。 “哈哈哈,你可算是来了,我说过我要的东西我的始终是我的。” 一个躺在左边长板凳,嘴唇上是深黑,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麻衣,站起来时面色苍白,就跟死.人那种冷白一般。 薛青从那张长板凳站起来,活动一下他的脖子,随后用着犀利阴黑的眼神看着许洛泱。 “墨香虹珠该还给我了。” 许洛泱听到后面有人,回头一看刚才躺在那里的人已经醒来,她心里不解,他不是那个身患类似水逗之人吗? 怎么看起来并没有长,但他的脸未必太白了吧,看着挺憔悴可又觉得那里不像。 许洛泱:“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呢?” 薛青撕开脸上的皮囊,露出奸诈的笑容,道:“看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才几天不见,拿了我的东西就忘了还给我。” 在他露出真面目的时候,许洛泱是很吃惊的,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薛青竟然没有忘记那段记忆,还找上门来了。 许洛泱:“所以你装成是身患水逗之人是为了拿到墨香虹珠吗?你不是……” 薛青:“哈哈哈,我承认你还有两下子,但是你给我的药,我压根就没有吃,不过你那药倒是挺奇特的,竟然把我手下那些把记忆给抹去了。” “我之前说过会血还之事,要不你把墨香虹珠还给我,我留你一命,在我身边替我研制这种药,怎样?” 还以为是药效失灵了,看来是她大意了,竟让她脱壳而出。 许洛泱大胆猜测:“那你大费周章让自个换上水痘……哦不对,那应该不是水痘,准确的来说你根本就没有染上这种病吧!” 想起李云岫在他的右手碗上的紫色线,要是有身患水逗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不明紫线出现。 薛青倒是对眼前的人挺有趣的,“你这只是说了一半,我啊只不过是以毒攻毒而已,不过我万万没想到的事,原想去接近那个李大夫之手来接近你的,没想这半路出了差错,这蠢货竟然在半路把我给拦下。” “不过现在可无事了,你亲自送上门来,那你可得把东西还我,要不然我直接杀.了你们,还是那种全灭不留的死法。” 薛青一直带有腐散毒液,只要将它散在人身上就回感到全身血液爆流,又有万蚁蚀咬的苦难滋味。 许洛泱:“你想要墨香虹珠啊,我有可以给你怎么样,不过你可得留我们俩一命,如何?” 许洛泱想把他吸引到外面去,在这个医馆里打打杀杀,这要破坏点什么贵重之物,她还得去赔偿。 许洛泱先看了郑玄德,再从身上拿出墨香虹珠,这珠子她一直带在身子不肯离身,她亮出来诱惑着薛青。 薛青一件果然是上了许洛泱的当。 跟着她出了元灵医馆到了外面去,而后的许洛泱便跑走为目标,但是没个几十不救被薛青给追上了。 薛青怒火,一章雄浑有力的巴掌想要往许洛泱身上打去。 从天而降的薛青倒是让许洛泱防不及防,面对突如其来的掌心,许洛泱紧急之下腰上弯下九十度才勉险擦过。 薛青的往前推来,而许洛泱则是往他的前方像躲去,就在许洛泱将腰伸起时,就从她的后脊椎那出传来痛处。 可千万别旧伤复发啊! 薛青控制好速度,扭转方向这次他没有直接上去,而是从靴子里拿出两把飞刀,这次他看准许洛泱的位置才狠快地射出。 那一瞬许洛泱的眼里有那两把飞刀要飞向她来的样子,她抓住时机忍着后背的痛,要起身翻了个身。 人还没有翻起就被拖着往左边方向旋转过去,他们很快躲过他们两把飞刀,可是又发现那两把飞刀又折回来。 “抱紧!” 许洛泱听着还真上去一抱,他们轻轻跳起往上空中去,可那两把飞刀穷追不舍地往他们的方向追去。 沈修远低眼望去,眼光并无丝毫波动,他们跳上在附近的屋檐上处。那两把飞刀锋利的尖就要往他们刺去时,沈修远不慌不忙地将两块红色瓦房片,往那飞刀挡过去。 那两把飞刀刀尖很利,以一刺刀瓦房片才消停下来,“咚”地一声往下面掉去,发出轻响的声音。 沈修远一听到地上飞刀碰地的声音,才从屋檐上处潇洒落下来,许洛泱死.抱着沈修远的身子,等待落地的时候,她才松开沈修远。 薛青:“可恶,你们竟然能躲得过我的追寻刀。” 现在的薛青的脸部难看扭曲,他把许洛泱看在眼里,他不甘心还没有拿到墨香虹珠,一气之下将带着身上的腐散毒液拿出。 “把珠子还给我,要不然这一沾了,你们可就一命呜呼了。” 许洛泱:“绝不,这墨香虹珠不可交于你。” 薛青:“好,那就别怪我了。” 薛青以凌波微步之态,快速地到达许洛泱的身边,他眼里充满着邪恶的想法只想将许洛泱给.杀了,好拿到墨香虹珠。 许洛泱见他过来了,就把沈修远往外推出去,而薛青又让他们成功地避开。 薛青:“把墨香虹珠还给我,它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要把那个贱.人给踩在脚下,我要把她折磨死,我要她也感受一下失去一切的是多么痛苦。” 薛青手举着一瓶棕色的瓶子,他头慢慢地往许洛泱看去,就跟僵.尸那般呆木,接着就是他嘴上的一抹邪笑。 薛青:“窈莫啊,窈莫我把心给了你,把寨中最好的都给你,为了你我变得不偷不抢,你说一我便为一,可是你怎么报复我的。” “我恨你这个贱.人,不受本分,不遵妇道,还想弑杀我。” 许洛泱发现这个薛青完全不对劲,不像是要来要她身上的墨香虹珠,可薛青口中的话却是对她吼来的,就好像她就是口中的窈莫一样。 此刻的薛青迷失了心智,他的心里没有要墨香虹珠的想法,而是被窈莫的背叛占满了全部。 薛青对着越看下去许洛泱,心里对窈莫的恨意便是极限,他睁大血丝布满的眼里,嘴上嘶声裂喊着:“去死吧!” 边说还把手上的腐散毒液整瓶地往许洛泱那里扔去,还边狂笑着得意地看去。 那瓶腐散毒液往她扔过来时,许洛泱的反应迟钝了下,身子跟不上扔来的速度。 沈修远早发现这个薛青真正的目的是要许洛泱身上的墨香虹珠,也不知他有下一动作是什么,趁他注意不在他这边时。 正要往许洛泱那边过去,就敏锐抓到薛青手上的瓶子往许洛泱扔来,瓶子盖口出还渗出黑色液滴在空中。 沈修远眼里顿时起波澜,心里也跟着一股焦急,恨不得速度再快点。 终于,沈修远一把抱住许洛泱,往着旁白那头倒过去,而那瓶黑色液滴则是洒落在地上,还冒出缭绕的烟气来。 被浸到的地上下边刚好长着翠绿的嫩草,草上一沾到液体即刻全无,只剩下黑色的灰烬,而且连砂石都给蚀没了。 薛青被许洛泱的躲开,变得怒气冲冲,眼里的恨意就像魔鬼那般可怕,他不知怎么就失散了心智,变得只要窈莫这人死,而墨香虹珠他就像忘了要拿。 “你为什么要躲,为什么!去.死才是你最好的结果,你毁了我的一切,现在我只要你死而已,这有什么不可吗?” 许洛泱刚才本是可以闪开的,只是沈修远就跟心急一样往她这里冲来,吓得她以为沈修远和薛青是同一条船上。 而后身体重重的打击下,才知道沈修远这么跑过来是为了让她避开那瓶黑色液体的攻击。 薛青走了,他又从靴子里出拿一把蓝芒尖利的小匕首,他死握着刀炳,朝着许洛泱这边走过来。 “窈莫,你该有下场的,很惨地位下场才是你贱.名该有的,去死吧!”薛青他把许洛泱完全看成是窈莫,心里恨不得她去阴间,好为他那般兄弟们报仇。 “不是,你是不是认出人了,我并非窈莫。”许洛泱知道薛青刚才的举止为何异常,原来是把她认成是他之前的压寨夫人。 这祸水盆扣得她也太冤屈了吧! 第四十四章 远离为好 “话说,你们怎么都躺在地上。”这声音是从薛青后面传来的。 薛青并没有去在意后面有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要把“窈莫”给.杀了,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萧寒兮眼底浮过一丝恐慌,见薛青手上拿着一把小刀正指向着许洛泱,他立马掏出插.在腰间的扇用着炳尾,对着薛青的肩膀上重力打去。 而薛青还没有得手,人恍恍惚惚地撑不住,接下他就倒在下面,手上的小刀也随之落在地上。 把薛青打晕在地上后,沈修远先从地上站起来,他那靓蓝色绫锻袍子底下站了些灰尘,先是用手拍了拍,将灰尘驱散。 而许洛泱起身后,她没有都不在意,第一件事先去看薛青一眼,再惊喜地往萧寒兮道:“你怎么在?” 萧寒兮:“听说云岫讲,玄德正为一名不知是否患有水痘的病人医治,我便赶过来瞧瞧。” 许洛泱头上的棉带格外抢眼,萧寒兮微微皱眉,试着问:“洛泱,你头怎么?” “不小心碰到,但是没事了。” 沈修远撇了一眼许洛泱的额头处,又急忙地收起,脸上有些复杂,可又不易露泄。 萧寒兮:“远兄,你觉得像?我怎么觉得洛泱你头上这伤是受到什么才撞到的吧!” 沈修远:“她是……” 许洛泱赶紧对着沈修远使了眼色,叫他不要说出,她可不想昨天的事情被萧寒兮知道,这么糗的事说出她就真成了个没脸皮的人,而萧寒兮定是哈哈一笑。 沈修远见她眼睛抽筋得这么厉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没有把事情说出来。 许洛泱比划完给沈修远看,看他懂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余光掠过元灵医馆,她便急得提裙急步朝元灵医馆里头走去,她走得匆忙,走姿什么都不顾就离开在他们的视线中。 萧寒兮拿着扇子对着许洛泱指去:“哎哎,洛泱你去哪里?还没回我话!” 萧寒兮问着沈修远,撩起他那发须挑眉一问:“远兄,这里发生何事?” “不知,经过此地便撞见,前来相救罢了。” 沈修远这次回到连城,为的是收出证据等回朝起凑,这连城也是天泽一方圣土,决不可不理。 为了收集连城往年的徭役税收的账本,这连城里头他知道有位付大人在此担任,但他是一位清官,无须朝廷的俸禄,须得自立更生。 那位付大人沈修远略有耳闻,几年前因写诗当中露出同音字,被人误解当今太后给贬谪至此,从此不得回京。 在连城表明上是个官,其则是个摆官,如同常人那般,至此才会每年派下大臣来此巡逻。 今早他去拜访付大人,才得知他早已是白鬓如霜,所住草屋矮小又有破洞,日常食餐须得耕田种地,一年之中所种要自温饱还是问题。 沈修远对付大人有此待遇并不知情,天子所下旨意皆是命令,他不得质疑,更是对这位付大人无知情。 付大人整日除了起早种田,傍晚耕织,少年时与母学其织绣,如今衣物也是自理,其余时间便是走走看看。 自他被贬此地时,便有将练城情况手抄下来,他也同情这里的人们,可如今的他也和他们无异样。 沈修远在了解连城城中几年的再.深变化,付大人面对是摄政王,当朝之事他虽管不了,但多多少少还能替城中百姓讲解状况,讲完就把近些年连城之事交付于他。 他也听取付大人的当年所写的诗句,并非自己所写,而是遭人陷害才会落得此下场。 萧寒兮:“那远兄,我先去找下玄德。” 就在萧寒兮转身之时,沈修远叫住他:“寒兮,问个话!” 萧寒兮猛得一回头,语气悠哉悠哉地道:“远兄,何事?” 把萧寒兮叫住,可沈修远并不知该怎么问,觉得此事过于荒唐,就皱着眉冷着张俊脸,迟迟不可口讲话。 萧寒兮邪魅一笑:“何事,远兄?” “你和那个许洛泱是什么情况,她那……”沈修远低着声音,表情依旧冷淡,他问这话也别无他意。 萧寒兮:“远兄,头次见你这么关心我,之前我到酒楼花天酒地之时,可没见你问我话的。” 沈修远沉着一张脸,想听听萧寒兮是怎么讲的,对于那个许洛泱他想着还是远离为好。 萧寒兮:“你可放心,我就一时新鲜感起而已,也并非会让她过门做小妾,我要娶之人可得是堂堂正正的妻,一生一人足矣,多则反乱。” 萧寒兮回想许洛泱的出现,到现今倒是给了他不少的乐趣,他总觉得这个女子是真不同于那些身份显赫,一心只遵循女规,又不懂得变通之人。 这个许洛泱,他倒是想瞧瞧何时对他新鲜感过尽,在她身上还有没有是他没有见过,能有惊奇他还想见见。 听到萧寒兮这话,沈修远便放下心来,“既然如此,那便好。许洛泱这人身上有些疑点,你得注意些。” 萧寒兮不知他为何这么说,自他潇洒挥霍以来,也为他见过说过什么,可今日有点反常。 萧寒兮:“远兄放心!这事我自有分寸。” 萧寒兮说完,就离身回到元灵医馆当中。 沈修远则是将地上的薛青带回去,他对此人身上的一些凝点还未解开。 太阳高度角偏向西北方位,远处还有几声蝉鸣发出,这时的道上并无人家走过去,将此地宁静的气氛衬托而出,又在侧面感受到这座城显得几分荒凉。 萧寒兮正干声喊叫:“玄德,洛……” 后面的“泱”字还没有喊出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镇住,手上所那的白玉虎折扇也停止摇晃。 “怎么回事?洛泱。”萧寒兮进门看向右侧,就看到郑玄德躺在一张长凳上,一动不动,在他的嘴部看到唇部都变得紫色。 许洛泱找出银针扎在郑玄德手臂出,唇部,为的就是抑制郑玄德体内毒素的运行,她还不知郑玄德中的是什么毒,无法从何下手。 第一便是先压珠他体内的毒素,再来好好研究这到底是何毒。 许洛泱:“寒兮,郑大夫他中毒了。” “什么,你先在这里守着。”萧寒兮眼里暗了下,回头往外跑去。 许洛泱还想说点什么,这个萧寒兮就跑了,都没来得及说呢,关键时刻他就跑了,不是说郑大夫是他友人吗? 许洛泱在郑玄德的医馆里,看到有几本医书就快速翻翻看,上面有没有记载这种病,可怎么翻都没有。 这银针扎在他身上只能缓解,要是再久的话,这种毒素入了五脏六腑,想要就会可比登天还难了。 “玄德哥哥,玄德哥哥你怎么了?” 正值许洛泱苦思想要用什么草药来对应时,在门外面就传起李云深的声音。 李云深冲了进来,看到玄德躺着,他是真的站在那里呆呆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云岫:“寒兮,郑玄德他真……” 按理来说,听到郑玄德躺在床上她该高兴的,谁叫他乱去她的地盘上抢人,这下好了吧,报应直接上头了。 但不知心里怎么的,很低沉压抑,一点都开心不起。 走到里头,李云岫看到许洛泱在这里,他没有先去过问,而是去看郑玄德是怎么样的。 李云岫仔细一看,除了他唇部发紫外,在去测他手上的脉搏,可压根就没有什么症状,她百思不得其解,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病。 嘴唇发紫,又昏迷不醒。 据她所了解的疾病当中,有这类病症的她是头一次见过。 许洛泱知道李云岫的身份,“云岫,你可知郑大夫中的是何毒,这种毒的解法是什么?” 李云岫:“其实我并不知,他的脸部除了发紫,又不醒外,就没有其他症状了,在他体内有剧毒在慢速扩散。” 看到郑玄德身上的银针,这些就是影响毒素慢速,而且这样的针法有些不同,和平常一些扎下的功法不同 李云岫少话,道:“洛泱,你会医术?” 许洛泱:“嗯,略懂一二。那先在郑大夫该怎么做,你有何好办法?” 李云岫:“找源头,洛泱你可知他是如何中毒的,郑玄德不是在为一名病人诊治?怎么会……” “薛青回来了。” 李云岫表情震惊,眼里微微闭着,声音低着问道:“他不是在野林里吗?” 那天他们回去时,并没有把他身上的藤条解开,而是任着他在那里嚎叫,但是他的手下当天被打倒后,有可能醒来把他给放了。 许洛泱:“对,但是他要出来很容易,我是大意了,早知道就把他绑回来,就没有这件事情了。” 萧寒兮:“所以,洛泱,这毒是薛青下的,他就是最有解药的人。” 许洛泱:“行,我知道,我现在就去找他要。” 萧寒兮:“不了,我去,你们留在这里就好,他应该被远兄带回客栈了。” 许洛泱:“那你快去快回,无论如何也要把解药要到手。” “我走了。”萧寒兮道。 许洛泱站在郑玄德的身边,看着他的嘴唇,现在已经从紫色变得淡黑来,可见毒素正在流转,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李云深一直在郑玄德旁,拉着他的手,眼里顺着弧线流出眼泪,到了下巴出,滴了下去,他哭着道:“玄德哥哥,你快醒来好不好,你说过要带我去京城玩的,不可以骗小孩。” “阿姐说过,‘一偌值千金’,君子说出来的话就要遵循,要不然就是小人所为,难道玄德哥哥要当小人不当君子吗?” 李云岫看着舍地这么难过,他真的很喜欢郑玄德这人吗?明明知道我和郑玄德是什么样的,还要和他走得那么近。 可……为什么郑玄德躺在床上,她的心里有些不止浮躁,总觉得郑玄德躺在这里,她的心里就跟空了什么一样。 “阿姐,你一定要救救玄德哥哥,他真的不是有意要和你吵架的,玄德哥哥说过,是想让着你,还每次在我面前说着你的好话,不曾说过阿姐的德行。” 第四十五章 发现什么 李云深抽泣着,肩膀上也是一颤一颤,他用另一只手抹去眼泪,红着眼眶去看李云岫。 此刻的李云岫被他说得手尖微微动弹,不经意间后退了一步,在心里深处更想一只迷了路的小狗,不知所措。 许洛泱在心里想着,“也对,郑大夫对云岫是一种包容,并不是要和云岫吵,好像是有种陪着她的感觉。” 在客栈那边,萧寒兮手脚很快就抵达,一进去小二就捧着个笑容面对:“老板。” 萧寒兮没去理,而是:“小二,远兄在何处?” 小二如实回答:“老板,刚才那位公子带着一个人,问我说柴房在那里,我就……” “行了,不用说了。”萧寒兮知道柴房的位置,健步如飞地往那里过去。 来到柴房出,见房门没关就进去。 萧寒兮:“远兄,远兄,你快得让他交出解药!” “什么解药?”沈修远把薛青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在地上还有水的流着,在薛青的脸和头发上都是湿漉漉的。 萧寒兮见薛青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便到他的旁边将他的衣角领起,目光阴冷:“把那解药交出来,要不然我让你体验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有些人对萧寒兮来说并不算什么,在他的日常中留下的只有吊儿郎当,整天一副游手好闲,美人如云,殊不知在他的深.处中,对朋友的定义还是看中的。 在母亲没去世时前,他本是整个萧府最无忧无虑,最没有心事,无论学习什么都是最刻苦,因为身边总是有母亲在身边细心教导着他。 可在他母亲去世后,一切都变味了,他,父亲在母亲病逝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便传出他在外养小妾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无法接受。 父亲曾承若母亲,会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论怎么都不会改变,可父亲违约了,给他的理由是:“萧家女主家位需得有人理。” 父亲说出话,萧寒兮信了,可他开始变得颓废,那时候的沈修远已经回皇宫生活,那时他十三载,想找人倾诉都无人可说。 于是就想到在远房的郑玄德,他们之间来信的时间很长,一封信来回之间就得几天。可在第二年,那个小妾在他母亲祭日当天剩下一名男丁。 父亲为了迎接男丁的降生,将母亲的祭日往后推迟几日,在府上大操喜事,完全把母亲和他生前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 可那天还是郑玄德从连城赶到京城找他,与他一起去母亲坟墓前上香,至此之后,萧寒兮真正变得游手好闲,成天花天酒地,不务实事,还在京城混出个名堂,为的就是将他父亲气一气。 薛青表面上是睁着眼睛,可如同一块木头那么呆去,他任着萧寒兮的摆动,久久不说出一句话来。 沈修远知道萧寒兮的着急,半闭着眼睛,用手对着薛青的脖子上放着:“说,你身上有解药?” 薛青一阵苦笑又冷着:“哈哈哈……我身上没解药。” 萧寒兮:“你……” 薛青:“我只是让他睡过去而已,他要是死的话,以我的性格他现在就去见阎王爷。” 萧寒兮:“什么意思,你说玄德无事,那他怎么会?” 薛青来连城处,他要的只有墨香虹珠和那个陈旦,只想报仇的他对别人的命不感兴趣。 在他的心中,一开始是想拿到墨香虹珠来开始争夺天下,为的就是把窈莫踩在脚下,因为只有强者才能为他帮兄弟报仇,弱者只能淘汰,而窈莫还能逍遥法外。 薛青:“至始至终我要的只有墨香虹珠来得天下,只有是我的东西,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完成。” 沈修远:“你说得是实话,人果真无事?” “不信,你现在就已经去看他,中的只是寰尸粉,这种毒会在进入五脏六腑前,毒素全部消散,在人唇黑之后,自然就恢复正常。” “如今我也在你们手上,我的话你们爱信不信。”薛青道。 萧寒兮加重语气,指着他道:“你最好没说谎,要不然我真的会把你杀了的!” 沈修远:“寒兮,你过去看看。” “好。” 柴房处都被木柴给堆满,这里空气流通不畅,特别是有一股奇怪的霉味在,光线有些暗,但是在窗户那边射来的光很明显可以看到光线里有些微尘在浮动。 沈修远:“薛青,你就好好交代,这墨香虹珠的事,告诉你的人是谁,为何只叫了你来拿。” 闻言,薛青不语! 沈修远也没再过问,在他起身要走时,薛青突然叫住他:“你会放我走吗?” “在和我谈条件?”沈修远嗓音淡淡地道,留下一个有王者气质的背影,孤傲有清冷。 薛青从他的背影中就看出此人非比常人,似有高贵又不可侵.犯,而后他又注意到沈修远腰佩上的龙纹,心想着:“这不是!” “看来,是在下冒犯皇子了。”薛青自知,这天下敢拥有龙纹之人,就只有皇家贵族人。 他在寨中,虽是强抢各路人财,但是唯一忌讳的是身上无龙配印,也是不想留下把柄让朝廷逮到,他与朝廷局面是出于井水不犯河水。 沈修远对于他认出身份并无惊讶,反而觉得薛青眼力不行。 沈修远:“既然知道了,那还讲?” 薛青皱着他的粗眉,如今要拿到墨香虹珠对他来说已经是想入非非,在皇子面前行这事本是死罪一条。 薛青还是有点忌惮:“殿下,草民不敢,但草民若是说出,可否放过我一马?” 薛青试着在和沈修远商量,不过他已经知道结果,只不过是死前的一句废话罢了。 沈修远:“你先说说,若是所说之事无假,会放,但前提是改过自新。” 薛青:“好!” 在元灵医馆,郑玄德已经醒了,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许洛泱和李云岫在药柜上转着药,看看有那些是可以来抑制,但但靠施这路是行不通的。 李云深一直站在郑玄德身边未动,手上更是不肯放下,紧抓着他的手心。 蓦然,郑玄德的手反握住李云深细小的手,他瞬间睁大眼睛,大喘一口气。 这时的李云深就被吓到,脸上惊吓:“玄德哥哥?” 郑玄德睁开眼后,躺在长凳上盯着屋顶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萧寒兮叫着他的名字才反应过来。 郑玄德:“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许洛泱用手放在他的前方,比了一个“耶”自:“郑大夫,你知道这是什么?” 许洛泱也有医治过许多人,但这种明明中了毒一下子就好了的事,她还是头一次见。 郑玄德盯着许洛泱的手望去,就两根.竖直的手指,他回道:“许姑娘,这不是两手指头?” 许洛泱确定之后,把手给回收来。 郑玄德:“对了,那个病人有问题,我给他身上检查了,根本就不是水逗,而是一种痒逗症所致,通常这种病症都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会引起肌肤的敏感性攻击,多次去挠就会痒……” “玄德哥哥,你没事就太好了。”李云深一头扑进郑玄德的怀中。 郑玄德的记忆有些模糊,他记得那个病人手动起来,就有一种很香的味道,又很刺鼻,在为那病人把脉时,他就中了这种气体,发现不对劲时已经迟,人就倒在下面。 萧寒兮赶了过来,发型因跑得快有些凌乱,但不失他那容色俊郎,他进来就先是一问郑玄德。 看着郑玄德是以坐的姿势,他才相信薛青所说的话,在眼里的慌张也消失。 萧寒兮:“你感觉怎么样了?” 郑玄德意识到这个问题,想活动一下,但被李云深抱着动不了多少。 李云岫见他转了下身子,又停了下去,就对着李云深道:“云深,快放开!” 李云深不想听她阿姐的话,小孩气去回李云岫:“不放不放就是不放,万一放了玄德哥哥又睡过去怎么办!” 李云岫:“云深,你……” 李云岫这次声音有点温和:“云深,放了,不放你的玄德哥哥怎么知道有没有事?” 玄德哥哥? 郑玄德面上冷静,可心里早已经波涛汹涌的狂浪和大风在刮过。 她不是一向喜欢连名带姓一起叫的吗,而且这一次对着李云深没有大喊,反而是柔和来。 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李云岫吗? 许洛泱:“对啊,云深,你先松手吧!” 这个李云深还真是喜欢郑大夫。 被两人说了,李云深才把头给抬起来,再把手给松开,他那亮晶晶的大眼睛对着郑玄德看下:“那玄德哥哥,你可要好好的。” 李云岫真没想到李云深对这个郑玄德这么,简直就是胜过她们姐弟之情,是她平时对他不好还是?跟个外人都能这样。 郑玄德从长凳上下来,活动活动下筋骨,发现也没有什么异常,还是和先前的一样。 郑玄德:“奇怪,我这怎么好了?” 萧寒兮赶紧把解释说出:“你这是中了薛青所下的毒,但是也不是毒,反正你无事便好。” 李云岫听了还是不信,那个薛青可是之前绑架过陈旦的,还要陈旦的命,多少还是得防患。 走到郑玄德面前,对他客气道:“把手伸出来?” 郑玄德怀疑听错了,“什么?” “帮你把下脉,看看脉搏正常还是。”李云岫几乎是对着郑玄德低头,和往常总是抬头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完全不一致。 郑玄德比李云岫高一个头,他的眼瞳很温柔看着她。 之后才伸出一只手给她,露出冷白的手腕递在她面前,“给!” 李云岫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按着下后,发现一切都正常,唯独心跳有些加速,比平常人多跳了几下。 许洛泱看着这一幕,特别是郑玄德看李云岫的眼神,发现这个眼神是绝对有故事的。 萧寒兮来到许洛泱身边,把在腰间上的扇子挥开,扇子上面画着一副田园风格画,他用扇页来遮挡,对着许洛泱小声道:“发现了什么?” 第四十六章 拿回 “额……”许洛泱还是可以看出一点来,可又不敢乱说,万一不是就尴尬了,毕竟感情之事太能揣测。 萧寒兮:“唉,连你都看不出。” “你看得出?”许洛泱真不知他是看出什么来,就问他。 萧寒兮:“当然,我是谁!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萧寒兮怎么可能看不出!” 这话吹得,许洛泱都快佩服他了,上回牵着他,连个误会都上来,这萧寒兮要是知道的话,在上回的时候怎么就看不出呢。 萧寒兮早就知道郑玄德心慕于李云岫,只是碍于面子也不敢表示,是他两年前才得知此事,要不然他还以为得为他招些窈窕身段的女子介绍给他。 许洛泱:“那萧公子眼力还不错,还有嘴上也不错。” 萧寒兮:“……” 郑玄德:“怎么样?” 李云岫听到郑玄德开口,才把手收回来,“无事,都正常!” 许洛泱:“那就好,那就好。” 月黑风高,许洛泱回到客栈后把头上的棉带给取下来,再把带来的包袱都收拾了下,现在任务都完成了,她也该准备回京城去完成另一件事情了。 在回来的时候,她就把陈旦的事情也给顺路解决好,李云岫的药馆正缺人,回来一问陈旦,陈旦也点头要去她那边,她也不用担心了。 等明天再过一天,后天他们就可以正式离开。 许洛泱想到薛青被沈修远关在客栈的柴房中,这个薛青她不能让他留在连城,万一哪天报复心起来,去找他们报仇可不行。 许洛泱来到沈修远的客房上,走到他门前在那里徘徊了几圈,她才轻声在门上敲了敲。 沈修远站着并把左手放在后背上,边走边在看从付大人拿到的手抄,才翻到一半的时候,他早已知道门外有人,而且照着身影看去就是那个许洛泱。 他也是久不开口,想看看她什么时候会主动敲门,最后敲门声落下三声后,沈修远才应了声:“进来。” 许洛泱把门推开,门一下就开了,她放眼望去就看到沈修远身穿着青色的缎子衣袍,袍内绣着银色相连木槿花的镶边,侧脸看去很是冷俊,身形欣长,戴冠披发,手上拿着一本像书又不像。 这个场面许洛泱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想起来了,记得她当时拿着票要去看她的爱豆肖嘉辰,被一阵诡异的大风刮过时,她就看到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特别是在侧脸上去很像。 但现在怎么又重现这个画面了,当时她不是有看过,但这事现在才发生,是当时未来重现还是? 算了算了,想个毛啊,她能在这里重活一世,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凡事都有意外发生,所以不奇怪,不奇怪。 沈修远拿着书,眼虽在看可却没有听到许洛泱的什么声音,便回头往她那头看过去,发现她正痴痴地看着他。 这样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沈修远:“来,所谓何事?” “有,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许洛泱被沈修远转个脸看来时,这才回神回来。 但不得不说,看了这么久的人,还有见了这么多面的沈修远,许洛泱还是觉得这个人和肖嘉辰真的太像了。 沈修远又见她不语,提醒她道:“说!” 许洛泱:“那个,你想把薛青怎么样呢?” “是把他给抹了还是带回去。”许洛泱把手放在脖子上,然后比划划了一刀,以示他看下。 沈修远:“你想怎么做?” 询问她?沈修远没问题吧! 他竟然会来问他,这语气不对头啊,她就是想来问问会怎么办而已。 沈修远把手抄放在床前半尺的一张圆桌上,走过来离许洛泱近了些,屋里的蜡烛光线不弱,昏线般亮,又显得暖调。 他站得近看得清楚许洛泱在发呆,再看到她那饱满额头那块结成痂的伤,他半眼微闭着。 她的伤应该还痛着吧! 沈修远:“你的头上的伤有没有上药?” “啊?”许洛泱在它结痂就没有上药,想着等睡前在点些在上面,休息时不动药效才有用。 “我还没有,不过……” 沈修远打断她的话,“过来坐着,我帮你.上点。” 许洛泱拒绝,朝着沈修远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王爷我回去涂就行。” 沈修远说出的话,不想别人来改变,强制的语气对她讲:“过来,还是我过去?” 这样子让许洛泱想到网络小说的那些霸道总裁,长得帅语气又.硬,但她可不是小娇妻,没那个命。 许洛泱翘着小嘴:“我过去。” “话说,王爷你这里有药吗?” 沈修远在许洛泱没用完的药就放在他的衣襟里,不知怎么就觉得可能会用到,现在他从里头把那瓶药拿出。 许洛泱有点意外这瓶药是被沈修远藏在身上的,她先惊讶后又把表情收敛了些,可不能让他给发现了。 沈修远:“你那天剩下的。” 给她般了一把椅子,放在她的面前:“坐下!” 许洛泱像一只小猫那样乖巧地坐了下去,两手开始不安分地揣摩着,心里有点慌张:“没事,没事,不就是涂个药嘛,担心个头,他可是长得像爱豆的人,就当是再次体验一下爱豆式服务好了。” 而且能体验到这样的服务可是运气上的问题了,怎么着也是她身在福,这可不能不知福啊。 当许洛泱抬起头来,这说归说,但心里作用还是使在沈修远靠过来时,紧紧地把眼睛给闭上,闭着眼睛可以看到她细节分明又长的睫毛,眼皮子上不停地在转动。 沈修远见她那颤抖的睫毛,她这是在害怕,他又这么恐怖吗? 沈修远把那瓶药靠在她的额头那块伤疤,轻轻地让里面的药掉落下去,手上也是小心翼翼地踢着瓶子。 可伤哪有这么容易就好的,这结成痂也才一天的时间,还正薄着呢。 所以一上药许洛泱就感到额头处被人用针刺进去一样,她痛得怀疑沈修远是不是故意,立刻把眼睛给睁大。 可没想到的是,沈修远正把他的脸靠了进来,这可是把她吓得心里加速,头上的痛抛在后脑勺,就连呼吸都是不敢进行,她的脸蛋变得滚烫。 沈修远靠得这么近是想做什么,不是只帮她擦药嘛。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额头那处传来冰冰的风,正是沈修远在为她吹着风,刚才看她脸色不对,就想到可能是他上药没轻,这事是因他而出,多少也该他来承担。 想法想歪了,许洛泱在心里自个尬了一遍,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他只是想为自个吹一吹而已。 沈修远吹了几下后,低声问着许洛泱:“再忍着几天,伤应该就不痛了。” 许洛泱:“哦好。” 沈修远涂好药之后,离她有一米远后,还是把那瓶药放在自个的衣襟中。 许洛泱看到这个动作,心想着:“他又不是受伤,还把这药放在身上,是想着日后来个提防吗?好有药用。” 想到许洛泱头上现在留下了伤,这一旦结了痂就有可能会留下疤痕来,就道:“你额头上的伤可能会留下疤,你……” 许洛泱先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她知道沈修远在想什么,可没想让他怎么样的:“你放心,这事是我有错在先,怪不得你。” “要不是我闯入你的厢房里,这是也就不会发生。”许洛泱面上喜色地告诉沈修远这事不关他什么事的。 在后面许洛泱再嘀嘀咕咕地加了一句话:“而且要不是你力气大,我也不会失去平衡就倒。” 这个回答,沈修远倒是打消在他多虑又道坑的想法,“那你除了银子要什么?” “不用,不用。这事都说了是我一个造成的,不关王爷何事。”许洛泱道。 上回听说帮助过来的你,就有银子来做奖赏,现在倒好连个银子都没有提上来,就给她一声“除了银子要什么”的冷漠声音。 沈修远:“真不要?” 许洛泱笑道:“不了,不了。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要是民女不来王爷厢房,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天你没把我拿下就不错了,怎么敢跟你要什么,再说了你不是把墨香虹珠给了我吗,对啊……墨香虹珠呢。 想了想之后,墨香虹珠这一块她有必要说一下,以免回头他不守规矩来抢回去:“王爷,这民女确实要和你再说一遍。” 沈修远垂眸颔首道:“何事?” “就是那颗墨香虹珠的事,王爷可是真给民女了?”许洛泱带着质问的意思,抬头眼巴巴地望着。 不是说给她了吗,怎么还提此事! “真给,你若再问,我便拿回。”沈修远道。 喜上眉俏的许洛泱,疯狂摇着头:“不不不,当民女此话为废,你也不曾听过。” 看来沈修远是真的把墨香虹珠给她了,这样的话她就不用担心,回去之后就把这珠子还给谷姨。 沈修远听她方才要问的话还没有问完:“你今晚过来……” 他一提醒,许洛泱机灵一动抢在前头一问:“王爷,在柴房的薛青你要如何处置,连城这边也了解到没有官衙可处理。” 沈修远已经把薛青的事情给处理好了,以他之前的性格薛青先应在阴间报道了,可沈修远并没有那么做,而是让他把重要的事情讲出。 这把知道当年救窈莫的正是南镇候府的庶子,他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多次,早已被封委署前锋参领大将军。 沈修远对着位将军的印象深刻,几年前在新安战役当从敌军那边扭转局面,接连拿下会几座城池,还把将敌军的先锋将和主力军首拿下头颅。 但不想的是,这委署前锋参领大将军会私自去攻打寨帮,且此事不被人得知,还只为将美人放置于府上。 沈修远凛然道:“这事我自有定夺,你无需多问。” 许洛泱在心里吐槽着:“你以为我想问啊,要不是担心那人会有报复计划,我怎么可能过来。” “哦!”许洛泱只能丧着气。 沈修远轻挑着眉,反去问她:“还有事?” 第四十七章 无事 听出要赶她走的语气,许洛泱也不想多呆在这里,“无事,那么民女就先下退,不打扰王爷休息。” 说完,她就蹑手蹑脚地离开这个地方,走的姿势很是随和,沈修远淡漠的脸色朝她一看,即刻就收回来。 这人还真是不懂规矩,不过……倒是挺少见的。 隔天,许洛泱和萧寒兮去李云岫府上吃了顿午膳,也和李云岫的爹娘一见,友好地聊上几句,权当是散宴席。 沈修远在把他们先走一天,这天的情况处理好就先行离开,等回到客栈后,许洛阳发现才得知他已经走了。 许洛泱:“寒兮,那走了,你怎么也不和我提前说一下。” 萧寒兮找小二要了一壶酒,倚靠在柜台处,手握着一葫芦然后随意地往口出倒了一口,显出不解的表情:“怎么?洛泱你不是和我说看他不合眼,怎么现在倒关心起远兄的事来?” “额……”好像她不该过问的,这也不关她什么事,“我就问问,他先走了最好,不同路更好。” 萧寒兮继续喝着酒:“远兄昨日便和我讲了,今日鸡鸣起就回去和城外的那支护送军队的回合去了。” 许洛泱:“会和去了?” 萧寒兮用手袖擦了擦在嘴边上的酒滴,“忘了和你说了,远兄这次来连城就是想收集一些连城近些年来的状况,然后才会出现在这里。” 许洛泱:“这么说的话,他是来这边收集情况,他是在关心民生?” “对啊,其实远兄的心对百姓还是挺心系的,只是近些年来连城的变化较大,我也好些年没回这边,也不知这里什么情况,我都是让让小二在这里打杂的。” 但萧寒兮就算知道了,他也是管不了,朝廷之事他还是不过问为好。 这个沈修远倒是没她想象中那么不堪入目啊,看来先前是她看错了,还以为沈修远是那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 “对了,你知道那个薛青在哪吗?我去看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柴房了,你说他该不会是逃跑了吧!这样的话陈旦会不会有危险啊?”许洛泱越说越着急,可她从云岫那那边回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萧寒兮笑道:“那忘了和你讲了,远兄也把他给带回去了。” “带回去?把薛青带回去,带回去打?”许洛泱第一想到的就是严刑拷打,毕竟在皇家人前做事,不是死罪就是半死不活了。 萧寒兮其实也不知道沈修远为什么要留他的性命,以薛青的做法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他本以为从元灵医馆回来,会看到一件尸体,结果沈修远却和他说。 沈修远:“寒兮,明日一早我便先回京城,那个薛青我也会带走。” 萧寒兮想问为什么,但话一到嘴边就没有过问太多,远兄的身份是官员,想做什么心里一定有数,所以他就没有问。 萧寒兮回道:“不知,但带回去八成也不好过吧。” “对了,你说下你要墨香虹珠是要做什么,你手下那珠子可是能得天下的,远兄竟然没拿走。”萧寒兮道。 许洛泱轻声“呵”了下,她拿到这颗墨香虹珠也是不容易啊,还好沈修远还给她了,不然她就是去抢也不一定拿得回来。 “寒兮,你可就讲错了,你的那个远兄中间可是把墨香虹珠抢回去的,但后来又还给我了。”许洛泱说出都是泪,拿出来的珠子确实不容易。 “还给你?”萧寒兮有点不信,沈修远一向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还回去,更更不要说是这么一颗奇珠了。 许洛泱没去理萧寒兮是什么神色,而是继续道:“对啊,要是不还我,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没错,墨香虹珠要是不在她手上,人早就天天监视着沈修远的一举一动,只要他稍微有点动静,许洛泱就跟着他。 她原本就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最后再来一个以武来抢的手法。 “洛泱啊洛泱,你是怎么从远兄手上拿到的?” 萧寒兮这一点倒是想知道,一个性格孤傲的人会把拿到的东西还回去,看来这个许洛泱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有趣多了 她怎么拿的,还不是偷偷潜入他的房里,然后去拿结果还被人家当场给抓了,就连额头上的伤,还是自己所造成。 现在想想她当初的做法有多离谱。 但这事许洛泱是真不敢说出,要是说出她的面子是真得没了。 “当然是有我自己的办法,只要这办法有效他愿意听就还给我了。”许洛泱给他一句话,就赶紧找下一话题出来溜溜,“对了寒兮,你去看马儿了吗?它过得这么样?” “马儿,我没去交给他们弄保证吃得好住得好,还需担心?”萧寒兮悠悠地回。 “那我去看了,你就在这儿慢慢喝吧。”许洛泱就知道萧寒兮不会去看得,不过也好久没有去看那匹马了,也不知道它生活得这么样。 旭日东升,阳光从上面暖烘烘地射在大地上,许洛泱下了楼梯就见到李云岫他们几个。 在客栈门外,小二把那匹红棕色的宝马牵到门口前,萧寒兮什么都不用带就下来,还是挥着扇子,路姿也是一般地找,又把气质显示得气风发。 李云岫手上拿着一个袋,将它往许洛泱去:“洛泱,这个你拿着,我亲手给你做的山药糕,某人和云深还有陈旦都说不错” 这个某人就是在说跟在陈旦后面的郑玄德,郑玄德和李云岫的关系在李云深的调和之下,也好了不少。 李云岫也是少了和他吵架的次数,她也不知怎么的觉得那天听完李云深的话,听到郑玄德其实没想和她吵架,只是让着你。 这些话里,在她的心中像似一把剑一样将她的外壳撬开,才知道原来郑玄德和她并不是对家,在他们中间的一直都是她在胡思乱想。 当初,郑玄德在采草药方面总是抢在他面前,去附近的山丘上采灵芝,虽说是在李云岫面前,但是每次都是她先拿到的,而他们的医馆还各自抢生意,所以李云岫就郑玄德往坏的方面放去。 自古以来,一山不能容二虎,他们之间也一样,只要一见到郑玄德李云岫就咬牙切齿,拧紧拳头要过去把郑玄德那部伪君子的脸皮给扯下来。 陈旦和李云深也连手称赞:“对,很好吃的。” 萧寒兮把扇子挥和起来,过去就把包装好的山药糕给吊起来,“云岫,你什么时候会做糕点了,我怎么不知?” 李云岫粗生大气地道:“你问这不是废话,不会难道就不会学吗?” 萧寒兮:“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女子家家的要温和细语,懂得矜持,以后要见面给人留下个好印象。” 李云岫:“我的性子就这样改不了,你又不是头天认识我。” 离开前还能这样子,氛围就没有那哀伤了,许洛泱以为在离开时会是各种沉寂。 他们牵着离开客栈后,还是牵着马在走,李云岫他们想要送到连城门口去,许洛泱也是一路和他们讲着最后想要说的话。 陈旦:“那姐姐,再见了,以后我回去京城找你的。” 李云岫:“洛泱,等有时间了我就带他们去找你,也期望你再回来连城。” 以后可就不知是何时了,毕竟她留在京城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她可能把任务完成完就会回到凌碧谷去,想要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但许洛泱还是撑着笑,笑得很勉强着:“行,我也会在京城等你的。” 到了城外,一片荒凉生息,再加上现在人流走动少,稀稀疏疏无几个,更是显得萧索沉落感。 萧寒兮:“好了,就送到这里吧,洛泱赶紧上马车吧。” “寒兮,你回到京城外,可不要和你父亲欧气了,再怎么样他也是你亲生父亲。”李云岫和萧寒兮交待道。 萧寒兮:“那你们也回去吧。” 许洛泱坐在车辕上,对着他们几个的背影摇了摇手,上回是萧寒兮在驾马,这次换成许洛泱,但萧寒兮还是坐在另一边的车辕上,倚靠着头,看着宝马所走的路线。 这一路下去,许洛泱牵动着缰绳,驱动宝马前进,嘴上还哼着小曲:“啦~啦~啦~” 她自哼自乐,心情也是舒畅。 萧寒兮阖着眼,听到许洛泱那悠扬的小曲,他全然不懂哼的是什么,调侃问到:“洛泱,你这哼的是什么?还蛮动听的。” “《荷塘月色》你没听过的。”许洛泱唱的是在现代由凤凰传奇所唱的歌,也算是老歌了吧,她是听了好些年,没事就哼一哼。 萧寒兮道:“也是,曲子倒是没有听过,这旋律不错,权当免费听了。” 许洛泱笑着道:“得了得了,我换下一曲了。” 他们一路往着京城方向去,不急不缓地行驶,还时不时地欣赏划过去的景色。 ~ 回到京城后,许洛泱从马车下来。 一进城就感受到喧闹繁华的气氛,京城里真的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的密集和连城那里清冷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许洛泱:“寒兮,你回去还是?” 赶了几天的马车,萧寒兮一下来先是摇晃了下脑袋,再把他那白玉虎扇子折开,对着胸.膛出扇了扇风,他语焉道:“都好久没去酒楼逛逛了,回去看脸色我才不想。” 许洛泱:“行,那这马你牵回去,马儿也累了,记得给它好吃好喝的。” “对了,那你呢?”萧寒兮道。 许洛泱:“先找住处,而后我还有一事要做。” 他们分道扬镳之后,许洛泱就去各大客栈找房,奈何京城还和她初到一样,这客房依旧紧缺。 真是“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人是真的多,多到她开始愁住处,愁往后日子该如何过。 最后,她刚好在一家喜春客栈客栈找到住处,这个住处她还是以为女客官刚好退出,才让她赚到个大便宜。 客栈里小二带人过来清理一下房里,再把床单用品都换成新的,等她们收拾好许洛泱才进去。 第四十八章 出手相救 客栈里小二带人过来清理一下房里,再把床单用品都换成新的,等她们收拾好许洛泱才进去。 这下倒是放下心来了。 她先是收拾一下,简单躺会儿便醒眸,换了件梅花金丝绣花长裙,扎了个流苏髻就出门了。 她气质风流蕴藉,眼里秋水伊人,脸蛋长得娇好,光滑又洁白,再配上她巧动的路姿,下楼之际便有几个公子回头瞧了她几眼。 客栈一般楼下是供用膳之地,此刻下面正闹闹哄哄的,许洛泱走在二楼出一朝眼看去,就能看到有几人压着一个姑娘家的。 许洛泱一看,神色不挠,即刻加快速度走下去。 “你快放开我家小姐,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一名扎着鬟髻的丫头用力去阻止一个高大腰粗的公子,语气几乎是在求着。 那名公子浓眉眼小,五官不正,他用了点力把丫鬟推开,道:“滚开,一个丫鬟而已,敢跟本公子这样讲话,你该去打听打听下我谓谁,看上你家姑娘是福气。” “小美人,要不然跟了本公子,本公子会好好疼爱你的。”那人油嘴滑舌地讲道。 他眼正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一位长得如花似玉,琼姿花貌的姑娘,那姑娘用鄙视的眼光看他,她声音气愤道:“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会让我表哥收拾你的。” 那人仿佛听了个笑话:“哈哈,还你表哥,他一来人就可以在地上求饶了,因为我会把他打到满地找牙。” 在场的一些人都不敢去得罪这个从小惯养,要风得风的金小公子,听说父亲是当朝的户部侍郎之子,旁人是万万得罪不起,更是无人敢当英雄救美之人。 指不好小命都丢了。 那个金小公子用这油腻的手过去调戏地摸了下林欣怡那细滑的下巴,“啧啧啧,看看这肌肤,本公子好久没有碰到.这样的货色了,真是堪称姿色天然啊。” “你放开了。”林欣怡用手想去打这个混蛋,却被他一手扣住。 “怎么生气了,看看这生气起来脸蛋红红更加让人生趣了。”金小公子富有雅兴地陪着她,他会这样子也是调戏过不少的良家妇女习惯而成来。 许洛泱:“放开他,不放等下我让你的咸猪手变成废手。” 里面有些人被这大胆的声音所吸引,都小眼往着楼梯出那边看去,他们是想看看那个不要死的,敢和金小公子叫板,这不是用鸡蛋在砸石头吗? 金小公子听到是个女声,倒是有了兴趣往那许洛泱的方向看去,结果一看他便定了。 原来是又是个小美人,今日出门倒是挺吉的,没成想一碰就遇上两个,这样倒是可以满足满足他的需求了,美人可不常有。 “怎么,这位小美人可是……啊我的手啊!”金小公子一脸吃痛起来,只顾扶右手被打的部位。 林欣怡看到这个讨厌的人松开她,立马就从金小公子身边逃了出来,她过去走到许洛泱的身边,丫鬟见自家小姐没事,哭着声音来到她的身边。 “多谢姑娘……”等林欣怡看清许洛泱的脸后,她下意识地停顿下,想起后就道,“是你!” 许洛泱没听清楚,就听到那位金小公子发疯的声音:“你个婊.子,敢打我是想找死吗?” 许洛泱先不管林欣怡这个问题,而是把她和丫鬟护在后面,她刚才劝了那个人,要他放开谁知他不听劝,看到在不远处的有客人拿着筷子在看好戏,便出手将筷子拿下,用它用箭那边射过去。 许洛泱:“我警告过你,是你不听,你可知你这样的行为是为不妥,这儿可是京城,在天子脚下犯法是何罪过。” 金小公子:“我有何罪,你情我愿之事,犯什么法,反倒是你小美人你伤中我了,后果你可承当不起啊。” 许洛泱以为这样说这个人还有点羞耻心,没想他倒是权当没这一会事,把事情撇得干干净净的,真的是该打的人。 许洛泱对于的罪这种人,她现在是手心痒痒的,恨不得上去几拳打下来出气,她放手勾.引道:“行来吧,老娘还怕你不成。” “禁酒不吃吃罚酒。”金小公子腾地飞,伸出左手去一爪牙那般,他那邪恶的嘴脸就往着许洛泱那里去。 许洛泱赶紧叮嘱:“你们快点往后退去。” 金小公子出手速度快,许洛泱说完还是靠听觉才躲过,但是她那敏锐的观察力一看,在金小公子翻身要反爪来抓许洛泱时。 许洛泱用尽力气都集中在右手出,拢成一拳头,她实在是忍无可忍,抓住金小公子的左手,然后了劲在他那脸部上一重重下拳打去。 这让金小公子防不胜防,人被架在半空,还被倒打了一下,让他的嘴边出都打歪红.肿起来。 许洛泱打了一拳,就放手将他往地上摔去,她打人的力气可不小,金小公主落地之时,还被滑飞了,接连撞上木桌上,他被打到现实嘴边传来的痛,后是体内的伤痛。 等他停下时,咳嗽咳了好几声,再很艰难地爬起来,边说嘴边痛道:“你个臭.娘们,看来是不知道本公子是谁,你给我等着,下回我再来收拾你,下回定让你十倍还我今日之苦。” 金小公子才试了一下力人就被打成这样,他今日前来吃喝只是一人,并无带着下人,他怕再吃亏只能发着狠话,他一向是睚眦必报之人,有人得罪他,他便让那人尝尝苦头是什么滋味。 这个金小公子比她想象中还有容易对付,她还以为得用两下子才能打倒,结果才一下人就要走了,真是不堪一击啊。 许洛泱手下金小公子的话:“那就等着你,不过要是下次看到你欺负人,我便打到你满地找牙,可就没有今天这么运气好了。” “给我等着啊。” 难得见这个金小公子这般难看,客人们在他走后都拍手称赞,许洛泱看到这一幕倒是想吐槽一下。 刚才那人在的时候,你们个个都沉默不发声,现在人家走了,结局他逃走了,才敢在他背后说。 真不知道那人是有什么可怕的,许洛泱看到有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更何况女子在古代的地位很是非常低的,所以她一见到这些就恨不得想过去打那男子。 这也好总算是出手打了。 林欣怡给许洛泱行了一个礼:“多谢姑娘相助。” 丫鬟也跟着道:“谢谢姑娘救了我家小姐。” 许洛泱笑着道:“无无多谢,举手之劳罢了,但这位小姐你以后见了这样的人最好要躲得远远的,可不能让他靠近。” “姑娘,你可是忘了我?”林欣怡见她好像不认得自已,就开口询问着。 许洛泱:“你是?” 眼前的这位姑娘是谁,她有见过吗,许洛泱在脑袋里面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到是在哪里有碰到的,而且她上次来京城所留时间也不多,印象中并无这位姑娘的模样,自然是无印象了。 林欣怡想起一个月前和表哥在谈话中,有遇到一位姑娘她正在外头,表哥就判定她此举不怀好意,以表哥的性子她怕这位姑娘会下场很惨,就想开口替她求情。 但表哥并没有让她开口,而是让李雷护送她离开,后来的事情她也不知如何。 林欣怡:“姑娘,说起来我们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想必姑娘是忘了。” “那时在一家客栈,你被我表哥所抓住,而我正在身旁,我表哥你应当知道的,是当朝的摄政王。”林欣怡没有把沈修远的事情说出,而是靠近许洛泱耳边些,才把话讲出。 许洛泱被她一说,倒是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了,原来这位小姐就是她初来京城时,认为是沈修远什么的人。 许洛泱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小姐呢,怪我忘了此事,怪我。” 林欣怡说出这事可不是要怪许洛泱,而是让她回想起而已。 “姑娘,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怪不得姑娘你。”林欣怡对着她摇了摇手。 林欣怡:“那姑娘可请于府上,让我备上宴席来谢今日的相救。” 许洛泱可没想去,她还有正事要做,只能笑着谢绝:“多谢小姐一番好意,但我还有急事,就先告辞了。” “对了,姑娘以后出门之事要多加防备,或多带几个下人。”许洛泱最后给林欣怡的话。 但因木桌损坏,许洛泱走前还去前台放了些碎银当成是补偿,放完她也没人小二找人救走了。 林欣怡望着许洛泱离去的背影,她忽觉得这个姑娘不一般,出手不凡,也是敢第一相助,他人都是旁观。 丫鬟:“小姐,你认识那位姑娘?” “有过一面之缘,对了小慧你快去把给小二的碎银收回来,是姑娘帮我们的忙才会造成这样,这钱本该我们出。” 小慧赶紧过去:“是,小姐。” 许洛泱走出这家客栈后,她就蹦跶往京城外走去,现在要去走到横山那头去还得花上一天多的时间。 许洛泱连夜赶着过去,到了隔天第一曙光出现时,她就到达凌碧谷,谷中里还是一片清幽,上有彩鸟翱翔于空,下有其他生物在活动。 许洛泱很快就来到玄宁大殿前,她才一进去,“嗖”地一次就有飞箭拂过她的脸颊碎发,使她站在原味不敢动气,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着。 吓死我了,脑袋再靠偏一点,人就可以挂了。 许洛泱缓和了下,可心里还是胆颤着。 南宫佩兰正在舞刀弄箭,她早已吩咐过在她修炼时候,任何人都不可来打扰,再加她心中正忧烦一件事。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先是警惕道:“谁,出来。” “谷姨,我回来了。”许洛泱边走边不踏实,生怕哪个方向就有飞箭过来。 这玄宁大殿里很广宽,在里头有人说话还能听带有回声回来,许洛泱的声音笑嘻嘻的,使得清冷的玄宁大殿有了点氛围。 南宫佩兰见到许洛泱回来了,便把手中的刀往鞘中放去,她一袭茉丽雪花长裙,披了个长长黄金色,上面布着点点星耀的半肩篷,脸上的容貌一如既往的清丽冷艳。 第四十九章 消失的墨香虹珠 南宫佩兰喜出望外,道:“泱儿,你怎么回来了。” 一时错愕起来,许洛泱竟在她的语气听出了一向与她不沾边的温柔,这词用在她的身上,许洛泱更是觉得震惊。 许洛泱知道她来此地的目的,就在腰间带出下的,她掏出一颗褐色,犹如一颗石子的墨香虹珠,将它呈现给南宫佩兰看,她道:“谷姨,我把墨香虹珠拿回来了,你过目一下。” 咦,它怎么变成这样了,记得拿回来的不是这样的。 这座玄宁大殿的打造是用纯金属打造的,里面看得金光闪闪,在许洛泱把珠子拿出,在这种金光灿灿的环境,许洛泱手上的墨香虹珠突然破壳了。 眼看着手上这颗珠子被劈成两半,许洛泱愣着瞧了它一下,脑袋里除了疑惑就是什么情况。 妈的,这颗珠子认真的?还能裂成两半是个什么歪道理。 “谷姨,这不是我弄!”许洛泱解释着,她怕南宫佩兰会误会她来。 这颗墨香虹珠南宫佩兰是知道怎么回事的,这一幕她也是没什么反应,对许洛泱语焉道:“无事,这它只是还于原型。” “原型?” 等许洛泱再看去,墨香虹珠外壳那层褐色已经脱下,露出本来的模样,它的原型就是把一颗黄金圆珠,在它的外头还发着金光,愈发愈光,把大殿上更是照出闪耀光辉来。 随机这颗黄金圆珠离开许洛泱的手,往着半空停留转了好几圈,许洛泱跟着抬头起看:“谷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颗墨香虹珠怎么会发光呢?先前拿到的还不会这样的且模样不是这样的。” 南宫佩兰看了眼珠子,目光炯炯的,她森然道:“这是墨香虹珠回家后才会露出原来的模样,它其实还有一种力量,在它体内的力量若是凡人使用,必定会让它吞噬,将碰之人练成傀儡,好为它所用。” 这怎么和那个薛青所说的不一样,“谷姨,这颗珠子在外面不是得它如得天下吗?” “非也,墨香虹珠本是凌碧谷的镇店之宝,只有这里至纯至灵的环境下,才能让它体内的力量得到净化,而不是误入歧途。” 南宫佩兰倒是有心和许洛泱说这事,这墨香虹珠她还没和许洛泱说,事出意外,她在急务之中才把这件事情交给许洛泱去做。 碍于她的身份和凌碧谷的规矩,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许洛泱有些好奇,竟然是谷中的镇压之宝又怎么会流入外面,还掀起一个传说来:“谷姨,那这颗墨香虹珠为何会出现在外面?” 南宫佩兰:“在二十二年前,这颗墨香虹珠就神秘失踪了,在谷种大大小小的地方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在调查当中才知它被一神秘人给拿走了,但听那晚见到的人说过,他在触碰到墨香虹珠时,身体便不受控制,两眼发红,过了会儿他人就和墨香虹珠一起消失了。” “我想会消失是应该墨香虹珠意识等下会有血腥之事发生,墨香虹珠还具有预知短暂未来的力量,不过这种力量很玄,完全不知它什么什么知。” 许洛泱:“所以墨香虹珠就怎么被流入到外面去,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人去找呢?” 想到凌碧谷的谷规,许洛泱下意识地捂住嘴,轻轻打了两下,赔了笑脸:“谷姨,我又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许洛泱观察着南宫佩兰,看看她有没有变脸在生气,万一生气来让她出去顶着太阳罚站可不好,这种体验还是不想为好。 南宫佩兰目光幽暗,看不出一丝涟漪,但对许洛泱这话,也没什么怪罪的。 “当时有派人去找,但派他们适应谷中生活到了外面会不适应,便都召唤回来,而我们手上也没有感受到墨香虹珠的气息,更不知要从哪里找起。” “会放弃是应该墨香虹珠我们感受不到,它就不会有所行动,我们断定墨香虹珠是被封印了原本的力量,才导致我们找不到它。可就在一个月前,我在玄德大殿观察星象,发生南方有异像出现,而放在墨香虹珠的墙盒上,正发着淡淡的微光。” “那时,我怕墨香虹珠出动的话,会危险四方,让他人.轮.为墨香虹珠的傀儡,所以才叫彩凤鸟把任务交于你。” 许洛泱:“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就说嘛,在人间处,会有这多人想要它,原来它还有这样的功能,不过也是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得墨香着得天下,而是……” 而是去送命啊,这珠子这么邪门,谁得到它就要变成傀儡,任谁去,不就过去送命吗! 还好那个的墨香虹珠没有什么反应,要不然那个薛青变成傀儡的话,可就难对付了。 南宫佩兰内心还是有点不懂,既然这颗墨香虹珠会欲动,为何没有去露出本性来,按理来说墨香只有在凌碧谷才会有灵性,在人间处必定会引起腥风血雨来,可这珠子却相安无事地回来。 当年那个偷墨香虹珠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是怎么闯入的,还有这个时候墨香虹珠又出现了,到底是什么事呢…… 这重重的谜团把南宫佩兰的给困住了。 她在问询许洛泱,语气很严肃地讲道:“洛泱,我问你,你这次是怎么拿到这颗墨香虹珠的。” 许洛泱早已习惯南宫佩兰这种语气了,她神情自若地道:“在连城那里,去时刚好碰上他们那里的鬼节,然后发现墨香虹珠被一人给盯上,那人叫薛青,之后我就从他身上抢了回来,不过听说他之所以会拿到墨香虹珠也是受人指引,据说是得此珠者得天下,中间也进过不少曲折,最后才把墨香虹珠拿回来。” 把沈修远的部分给省略,就是怕南宫佩兰想起这个人来,她可不能提起。 “你说,那个叫薛青的是受人指使,他可有明确是受何人指使的?”南宫佩兰问道。 许洛泱根本就没有去问,觉得问了那个薛青也是不可能说出的,所以她也没问既然珠子到手,她的任务就完成了,管那么多干嘛。 “不知,他没说。” 南宫佩兰低头沉思,在半空的墨香虹珠早已归位,回到它原本的墙盒子上去。 “行,我知道了。” 一日之后。 旭日东升,玄武殿里站满文武大臣。 沈修远身穿一身青色武装,低头供手面向御案前台的沈云澜:“启禀皇上,前往南面边关的军资已安好护送。” “皇叔,路上可有遇到什么?” 沈修远:“有,不过微臣已经解决,但还请皇上派人彻查前几回军资所遇之事。” “好,此次皇叔护送有功,赏东海夜明珠一颗,上品绫罗绸缎一百匹,再加赤兔,的卢各一只。”沈云澜虽年纪小,但将其话来还是有分量的。 沈云澜说往,还对着在一边垂帘听政的公孙太后看去。 公孙嫀隔着薄纱,对着他点了点头。 沈修远:“多谢皇上赏赐。” “但,臣还有一事禀报。” 沈云澜:“皇叔,请说!” 沈修远从身上拿出那本付大人亲手写的手抄,他呈现着:“请皇上过目一番。” 站在皇上的林公公看到天子对他点了头,不敢怠慢地下来,双手接过摄政王的手抄,将它递给君王观看。 沈云澜边看着边沈修远讲道。 沈修远:“启禀皇上,微臣护送军资路过连城时,发现那里百姓生活过得苦堪不已,衣物破旧,就连在站岗的士兵军服无可穿,城墙更是断壁残垣,在庄稼收获这方面更是少之又少,可在收税更是比平常地方多出一倍多……” 沈云澜看完后,脸上怒火,他把手抄合起,呵声道:“往年前往连城的巡抚大人谓谁,连城乃朕重要之城,而城中百姓却过得如水深火热之中,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为贵,社社稷次之,君为轻’。” “我想看看是哪个狗胆子大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此等伤风败俗之,给朕站出来。” 殿内各位大臣都沉默无声,垂头不敢看向何处,堂上天子正龙颜大怒地怒视着下面的人。 随后,就有几个穿着青色衣袍,双手执笏,身子颤颤巍巍地站出来,最后扑通地跪在大殿之上,都扣头落地的。 “皇上,饶命啊!” 公孙嫀在沈云澜要讲话时,抢先在前:“皇上,消气!” 沈云澜很气,但听到母后的声音,他确实消了不少,还朝她看了一眼,脸上的呼吸也是重重地呼吸了一下。 最后那几位大臣都应巡查值守失职,除去乌纱帽,接连九族都为庶人,永世不得为官。 退了早朝后,沈修远并没有出宫,而是移步到朝阳宫去。 在朝阳宫前,远远望去就有一位穿着橙雾纱裙的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晃荡着,身边并无下人陪伴,只是一人在那里,可脸上又有很明显的忧愁。 沈修远过去时,就有几个下人看到,她们行了礼后要去叫沈嫣然,但沈修远并没有让她们去,而是用手暗示她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怎么一人在这里?” “无聊啊!”听着淡淡又低沉的声音,沈嫣然心想,不对这声音好像是皇兄。 果然,回头一看她那愁闷的小脸瞬间有了阳光,她停下秋千,笑了笑:“皇兄,你回来了,不是说得再几天吗?” “行路容易过,便早回。”沈修远道。 沈嫣然见沈修远回来,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这几天她都过得没滋没味,感觉生活都是单调的。 “皇兄,你在后面推我,就像你小时候那样,我想借皇兄之手感受一下在天上飞的。”沈修远的脸上总是冷冷的,为了找个乐趣,于是提出这么个要求。 沈修远也一月多未见沈嫣然,对这个妹妹他虽有在意,但是见面机会甚少,答应道:“行,那坐好。” 第五十章 别介意 沈嫣然赶紧手握着绳子,准备好后:“皇兄,开始吧!” 沈修远在沈嫣然后面轻轻地推着,听到她那欢乐的笑声,沈修远嘴角露出浅一笑。 “皇兄,再高点,再高点我就可以去云层那里了。”沈嫣然荡漾着身体,面向天空她就想到母妃一定会在天上看到这一幕的。 沈修远:“别太高,就不怕摔到鼻根子?” 沈嫣然撇嘴道:“不怕不怕,有皇兄在,嫣然不会有什么事的。” 是的,在沈嫣然的背后她一直只有沈修远一人可以依靠,其他的她好像也没有了。 在那里摇了会儿,沈嫣然才叫沈修远停下,她坐在秋千上,笑容没有刚才的欢喜,“皇兄,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母妃,我好想她。” “皇兄答应你的,回来就带你去,这次来朝阳宫找你就是说这事。”沈修远道出来这里的目的,在他出了玄武殿后第一就是来沈嫣然这里。 “那你要什么时候去,皇兄都可以。” 沈嫣然:“那明日,明日可以不?” 沈修远:“可以,嫣然要几时皇兄都会陪你去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沈嫣然高兴地从秋千坐板上起来,她眉眼弯弯地对着沈修远。 沈修远:“那嫣然,皇兄就先回府了,这一月不在,府上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沈嫣然点了点头:“那皇兄,我送送你。” 沈修远:“嗯!” …… 夜里,许洛泱从凌碧谷回来后,就往客栈中去,找了小二要了盘西瓜和土豆酥,她手端着两盘吃的,却有不少的目光盯在她身上。 许洛泱发现气氛阴森森的,她放慢脚步偷偷瞄眼那些看向她这里的人。 身边周围之人,各个都是面面相觑,好像在等待一个机会似的,但那些人又像是这里的客人,穿着各有不同,嘴上也是吃着东西。 观察一阵后,许洛泱还不到楼梯出就往刚才的那位小二看去,而小二正给她使着眼色,让她小心那些人。 懂了,许洛泱知道这是摊上事情了,而且这帮人她想都想得出是那个欺负人,长得跟只癞蛤蟆似的公子。 敌不动我不动,可今天状况不对,她这是入了狼窝啊,再不动她可不能保证等会逃得过,毕竟他们人可不少,数了就有几桌人在,一桌上还有几个。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她可逃! 她抬脚慢走着,实则是在观察逃出门的方向,距离多远,等确定出一条路来,许洛泱就吱呀大声。 “唉,这土豆酥上面怎么还有苍蝇呢?” 话音刚下,许洛泱就极速地逃跑,而还将手上两盘吃的扔向几个注意到她异动的人,轻而易举就将几个人打中。 “追,快追!”里头有个被吃亏的人道。 许洛泱做完事后,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去,在京城夜晚里,夜市也是相当热闹,比白天更多人,街道上行人多又有不少灯笼在照亮,整个京城都是灯火通明。 许洛泱借着人多的地方容易把他们分散开,可后面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没个几步就已经在许洛泱身后来,本来还隔着几米远呢。 我去,他们怎么这么快。 “快,她就在前面,把她抓住了。” 身后之人一边粗鲁地推开行人,一边恶狠狠地地指着许洛泱的方向去。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但见一帮人横冲直撞的,行人们不得不找个地方躲开,使得他们追许洛泱的速度更快。 许洛泱跑着气喘吁吁,头先一看后面的人离她越来越近,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手对边上一个摊上颗大南瓜手抱,往着后面扔过去。 “大娘,你放心回头我会来赔你银子的。”许洛泱快速说完,就拔腿走人。 再看到有卖豆类的,她顾不上和店主讲话,手拿一筐红豆就朝后面的路撒去。 这一招很好用,直接溜到了好几个人,趴在地上痛苦狰狞着。 “敢使阴招的。” 就在许洛泱要往一个拐弯处走开时,她突然停止走动,往着后面退步走去。 许洛泱没想到的是林欣怡又在那只癞蛤蟆手上,使得不得不退让,因为癞蛤蟆的手上还架着一把寒光的刀子在林欣怡脖颈处。 金小公子的脖柱上绑着棉吊带,一手正悬挂着动不了,之前是这样就是许洛泱那天用筷子往他手上打去,给金小公子打出断经来。 可金小公子虽然这样,但他行动还是强而有力,他用左手挟持着林心怡处处有余,像林欣怡这样娇滴滴的女子,对这种事情自然是害怕。 金小公子:“臭.娘们,可算是等到你了。” 许洛泱:“放了她,你的目标是我。” 金小公子:“你觉得可能吗?伤本公子的是你,我要把你千刀万剐了,而这小美人我还不能放,我还没用到呢!” “无耻之徒!”许洛泱听到后面的人都追上来了,此刻她的困境更是难脱身,再加上林欣怡还在他的手上。 许洛泱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看有没有时机可钻。 金小公子看他雇上的人都来了,命令道:“给我上,把这娘们抓住,本公子重赏。” 在后面还加了一句对许洛泱道:“你不是想救这小美人吗?就站着别动,要是动了我这小刀可就要刺到小美人的脖子上了。” 我去,这个够狠的。 许洛泱只能忍着,随后就被人往她的膝盖后头踢了一脚上去,许洛泱顿时失去平衡,但她还是用手支撑着不让身体都倒了下去。 这个地方有不认正在观看,有的还想说点什么帮许洛泱,但都被金小公子的人都赶走了。 林欣怡:“不要……” 林欣怡的眼眶在许洛泱被打下时,眼泪就从哗啦流下来。 金小公子听到这小美人的哭声,他就用刀面抬了下她的下巴:“小美人看到没有,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 许洛泱咬了下嘴唇,低着头久久未抬起,这膝盖吃了一地土,她心里道:“妈的,好疼啊!这帮人在背后使招也不比她少,还说她耍阴招。” 金小公子:“上,先将她的脸扇到发红,再将她的手给废了,接着再把她的腿打断。” 金小公子:“我要让你也体验一下我那天被你打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许洛泱平息下情绪,道:“你这只癞蛤蟆,敢伤我一分,我做鬼也要将你血染半边天。” 看她就要在他面前被打,金小公子才不管她这狗屁话,就当是她痛苦前的废话,这个时候才不会有人出来帮她,就算有本事没那么大。 接下,许洛泱的发头就被人给扯起来,将她脑袋往后仰去,她本是有力可反抗的,可林欣怡还在狗公子手上。 而且她的头发也被人扯得要死一样,像动也动不了。 “动手!”金小公子得意地喊着。 一人无情地扯着许洛泱的头发,在黄光下的她那一双美眸清澈明亮,端正秀气的琼鼻,唇若丹霞,鹅蛋脸颊甚是艳芳,显得得尽态极妍。 又一人站在许洛泱面前,那人也是没见过这么好看得容貌,可她偏偏得罪的是金小公子,惹谁不好惹他来。 他撸起衣角,正要往许洛泱漂亮的鹅蛋上打去,可一巴掌却打在自己的脸上,还把自己打在地上打懵了。 许洛泱本以为会迎来一巴掌,但见那人倒在地上,她就疑惑了,不是没打她吗?怎么就倒了。 金小公子发现异样,吼道:“谁?敢来阻止本公子办事!” “放了她们。”从高空上传来的声音很有威慑力地警告着金小公子。 金小公子才不管对方是谁,依旧气势嚣张道:“你以为你谁啊,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许洛泱也想知道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直到林欣怡喊喊道:“表哥!” 许洛泱心道:“表哥?是沈修远来了!” 金小公子还以为是谁,听到林欣怡嘴上喊着表哥:“原来是小美人的表哥来了,那我可得好好招待下了,可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啊!” 沈修远从天而降,他下来时衣袂飘飘,旋转了个圈,他板着脸看到许洛泱被人按在地上,眉间跳动着,她的脸上有些难看。 莫名心中有了一股怒火。 一身宝蓝色绸杭直裰就如铺开那般,落下是沈修远就将在许洛泱面前的下人一手拧了脖子去,那人反应还停留在看沈修远这人,下一秒就瞪着眼睛倒在地上。 沈修远下一个就抓到在许洛泱身后的人,他徒手过去,把下人的手给折断,后在他的腹部当中踢了出去。 他的敏捷的速度惊人,不到两秒那人便踢飞了,而沈修远则下身去扶着许洛泱的手肘。 沈修远:“怎么样?” 许洛泱身边被沈修远特有的味道给迷住,再加上她刚才被人狠狠打跪着,膝关节后还正痛着,还没站稳人就倒在沈修远的怀中。 倒在温热又有香味的怀中,许洛泱呼吸先是一滞,笑脸微红:“我……我膝盖那边有点疼,别介意啊!” 沈修远低眸,她的身子软软轻轻的,他手一扶就可以感到她手有多瘦,捏着都是硬骨头,都没有什么肉.感。 沈修远态度对她缓和:“扶着可以吗?” “啊?” 许洛泱被这相差太大的声音给吓着,可没有听到他这么有温度地讲,还以为沈修远就是个冰雕,说出话了也是寒里寒气的,以前可没见他这样。 “可……可以。”许洛泱挨在他的身边,被他搀扶着,但心跳却在砰砰直跳,脸上还有些滚烫着。 沈修远温柔地扶着她,生怕他一用力她的骨头就会被他捏散。 沈修远冷着眼,犀利的眼里全部像锋利的刀尖一样,锐而寒光:“金小公子,把我表妹放了!” 金小公子整个人已经傻眼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了,他知道这下他玩大了,惹上不该惹的人也是够他倒霉的。 第五十一章 好人难做 他架在林欣怡上的刀子已经松了下来,完全是失了刚才的底气,拿着手的刀也是颤颤巍巍的,下一瞬刀子就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林欣怡发现刀子在地上,她的胆子一向小着,这个举动就把她给吓着。 金小公子愣着会儿,他对上沈修远的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好像他就是猎物那样,被盯得无路可走,即将面对死亡的状况。 下一个动作他立马把林欣怡给推开,扑通地跪倒在地上,额头与地上重重的吻.合在一起:“王爷,我是不知她是你表妹,要是接给我十胆子……哦不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见到。” 这下金小公子悲伤哭声说出就出。 林欣怡被他推出,很快就站在沈修远旁边,她轻声轻语地叫了一声:“表哥!” 沈修远扫了下地上的金小公子,再问林欣怡:“他碰你哪里?” 林欣怡找到依靠可以诉苦,她雪亮的眼睛有些泪在里:“表哥,他是个混蛋!” “混蛋!”沈修远两个字加得很重。 金小公子:“不是……王爷,王爷我没有碰到她,真的没有,之前我就是在送这玩的,并没有当真。” 林欣怡指着他,两次了还一副猥.琐的狗样:“表哥,你一定要替我出气,就是他做的,害得我的恩人被连累。” 这个恩人指的是许洛泱。 许洛泱看金小公子在地上求饶:“沈……王爷,你可要为我们替天行道啊!” “欣怡扶着!” 林欣怡见许洛泱伤着有些重,便接过沈修远来扶她:“姑娘,怎么样!都怪我是我连累你了。” 许洛泱:“没事,救你是我自个的事,多做善事就当是为日后行德。”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空,有几只乌鸦被这嗓音给惊走了,随着金小公子的声音拉开这个地方不该有的死寂。 “姑娘,你走起来是不是不便?” 他们解决完金小公子的事后,就吸引到城中的羽清巡逻队,这羽清巡逻队是负责在夜间城里各处巡视,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在城中做事。 所以沈修远就叫她们先走,留下处理交代下,随后便会赶上。 许洛泱一瘸一拐的,被林欣怡给搀着走着也是艰难,迈出受伤的脚就像是断了链还连着筋,极其难走。 林欣怡不想看到许洛泱这样,可表哥处理的事情又没有回来,这里离她府上还远着,这离客栈那里也需一里路,撑着过去她怕许洛泱半路中会出什么事。 许洛泱停在半路歇着会儿,她这辈子的肉是铁打的吗?隔三差五就得出事,疼得还是在她身上,经过这件事后,她明白了想要救人,并不是那么容易,还需要有所付出。 这年头,好人太难做了! “卖糖沾了,卖糖沾了!” 许洛泱看到那些有卖小唐人,她抿了下嘴唇,反正走也走不了,先吃个东西垫垫。 对吃没有什么抵抗力的许洛泱,就向林欣怡提了个要求:“小姐,可否帮我买了小糖人吃。” “小糖人?”林欣怡有点出乎意料,这个时候她想买吃的,但小糖人是什么,“姑娘,这小唐人是什么?” 忘了,现代和古达的叫法不一样。 改口换字,听刚才大爷好像是买糖沾吧,“就是那个卖糖沾的!” 许洛泱用手指向一个小摊,边上还有几个穿着布衣的人当在店面前,可见在夜晚做糖沾还是挺好卖的。 林欣怡望了过去,便知道是什么。 “行,姑娘您等着。我去买回来了!” 许洛泱给了她铜钱 ,为了等下不留她一人吃,她还特意嘱咐道:“帮我买三根!” 林欣怡点头应道,本是想回拒她的银子,才发现她出来匆忙,身上一点银钱都没有,就算有一般也是丫鬟代替她还的。 拿过许洛泱的银子就在卖糖沾的摊子前排队去,她一个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帮她做事,这一次甘愿到动起手去买去的,去买的时候她也照着队在走,没有插队。 许洛泱在叫林欣怡过去时,才想到她们之间身份有别,这样叫的会不会失了她小姐的名声,可她反倒没有,这才让许洛泱安下心来。 须臾,林欣怡手上拿着三根糖沾,她微笑着给她:“姑娘给。” 全部都给了许洛泱,而许洛泱只拿过两只就把一只给林欣怡:“小姐,这给你。” “嗯?对了姑娘还剩些铜钱!”想到刚才买才花六文钱,还剩四个铜板也还给许洛泱。 两人坐在后面的台阶上,许洛泱知道她的身份,刻意用衣角将地上擦了擦,才叫她坐下,而她很随意觉得挺干净的就没擦,反正她干站着也是痛。 她们坐在那里,中间也有不少行人看过去,像两位貌美如花,衣着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姑娘,坐在那里确实有点引人注目。 林欣怡本是有点忌惮下面脏兮兮的,可看许洛泱都没有介意,于是就咽下口水,陪着她一起坐在下面。 许洛泱则是悠悠然地将糖沾外面包裹着一屋双面纸给撕了,露出来的是一个金色的荷花,她先左右看了看,再准备下嘴。 这古代的糖沾咬起来硬板板,有点磕牙,不像现代的她只要稍微力气大点就可以咬断。 所以她只能舌头接触上面,一点点舔着,就像吃雪糕那样,慢慢地吃,反正她也不着急。 “小姐,你怎么不吃呢?”许洛泱见到林欣怡在看着她,手上拿着糖沾却丝毫没有要动吃的意思。 林欣怡其实是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东西,她在许洛泱给的时候有想过要拒绝,可又觉得不太礼貌,于是就拿下。 “我想回府后再吃!” 一声“回府”倒是把许洛泱把糖沾给拿开,眼睛眨了又眨,好像事情不对,现在这天黑成这样,古代的女子一般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位小姐这么出来,府上之人不着急? 许洛泱有必要问问:“小姐,你出来多久了,应该是说你被那个金蛤蟆绑到时,令尊令母可知?” 其实她之所以会出来,就是想见许洛泱一面,买了些首饰想当场谢谢她,只是来了两次都不见人影,本来今晚她是在府上呆得好好的,又想到无事可做,就一人出府来,还以为出来时间不长,就没告诉爹爹娘亲。 林欣怡眼神呆巧:“爹爹娘亲并不知!” “什么?”她可以脑补网络小说那种小姐不见了,府上之人乱成一锅,而爱惜女儿如命的父亲正火气十足又着急。 要是被她府上的人看到,她会不会又要摊上不必要的麻烦,救她的后果就超出意料,可不能再生事端,她还要活下去呢。 “小姐,你现在可以先回去了,反正那般也被沈……王爷拿下,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许洛泱道。 林欣怡明白道理,她知道爹爹娘亲这个时候着急,可她也不能将恩人放在这里不理,她也读过四书五经,懂得知恩图报,也不是置之不理,她可不能当一个背弃义气的小人。 林欣怡摇头:“不行,你在这我不放心!” 不过也是,她在一人在这里的话,等下就真的一个人爬回去,也不知道沈修远什么时候可以来。 “你们怎么在这?”冷冰冰的语气从头顶上砸了下来。 林欣怡先抬头:“表哥,你来了。” 最先看到的是沈修远黑色销暗的靴子,连着长长的深紫色衣袍,一张面无表情的面映入许洛泱的眼中。 他挺坚如松,身材高挑,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棱角分明的脸庞,寒峻又好看,剑眉浓密又长,睫毛下微微低垂,一双寒眼光射星辰又深邃,在沈修远身上散发着一种不同的气质。 许洛泱直直看呆了,把沈修远都看在心里去,这种错觉总是让她脱不了爱豆肖嘉辰,下一秒她就跟个花痴样想笑,意识到林欣怡还在这她改成了咬自己嘴唇一口。 瞬间清醒。 沈修远站在她们面前,看到许洛泱刚刚露出的嘴角,就想到以前她看到自己的痴样,这次他反而没感到反感。 林欣怡:“表哥,那个人怎么样了。” 沈修远:“欣怡放心,表哥已经将他关进监狱,将他废了半身生不如死地在地上动不了,也活不久。” “活不久?”想到那个金蛤蟆该死,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死了,这个沈修远出手倒是不一样,看来下次不能惹他了。 林欣怡听到,有点同情那个金小公子,表哥的手段一向是狠又果断,当然在犯人面前他有时会慢慢折磨,因为这种才是属于让人生不如死。 也是那个金小公子活该,生生也不知祸害多少女子。 许洛泱边想着,嘴上还吃着糖沾,她可不敢去看沈修远了,以后他也要保持毕恭毕敬的姿态了,要不然说不定下一位生不如说就是他了。 她以前做的什么破事啊,一个王爷身份就该让她明白言行举止,还说什么喜欢他,真是给自己找死。 许洛泱偏着头向右,嘴里含着糖沾。 “你到底要坐到什么时候?”沈修远道。 林欣怡蹲在下面,用手在许洛泱面前挥了挥,“姑娘,怎么了?” “啊,没……没怎么。”许洛泱回过思绪,用笑了缓解她的回忆。 林欣怡:“那表哥,你真的肯背这位姑娘?” 要背她,许洛泱不想也不敢了,“不不不用了吧,我还是可以走的。” 林欣怡也是头一次见表哥接触一个女子,以前他可是不进女色,一旦有女子接近便会嫌弃地将人吼走,可今日不同。 这位姑娘是应该是第一次让表哥接触其他女子吧,也对他们现在是认识的,中间发生什么事她也不知情。 沈修远:“上来,靠你一人欣怡什么时候才能回府,快点!” 第五十二章 给你吃 “可……行吧!”许洛泱也不再想了,她好走了这样林欣怡也好回家去,她也不用担心。 沈修远将许洛泱背了起来,而她手上还拿着糖沾,一只正在吃,另一只则没有开过。 趴在沈修远的后背上,许洛泱的心里就开始不安,只能靠着吃糖沾来缓解下,她的嘴里全是甜甜的味道,让她很快遗忘心里的那种不安。 贴在后背的许洛泱让沈修远觉得温温的,比起前几次来,他好像可以感受到她心跳有点加速,和他之前的一样。 倒底是怎么了,怎么和他一样。 正常人心跳不会这么快的。 沈修远背着她:“欣怡,先送你到府上。” “不用,表哥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沈修远:“天太晚了。” 林欣怡:“好,那多谢表哥。” 林欣怡明白沈修远的话,这个表哥对她的关心挺好的。之前他们见面就是她遇到一些事情不能解决又不可告诉爹娘,沈修远不在那几天就从管家那里知道林欣怡来找她之事,也不顾伤势要约她出来,就是想帮她。 夜色陰沉,京城内灯火有所减弱,先把林欣怡送到林府之后。 沈修远:“和你父亲说下今晚发生之事,日后出行要多加几个侍卫,若是遇到什么事可到府上找我。” 林欣怡:“行表哥,那表哥你要把这位姑娘安全送到。那姑娘我先进去了。” 许洛泱一路走来,手上的糖沾也是舔了一半,还剩下半身的莲花,她先停下和林欣怡道:“小姐,慢走!” 林府前有下人出来,“小姐,你去哪里了,老爷可担心你……” 沈修远看她进去了,才从林府离开。 没了林欣怡在,许洛泱觉得吃糖沾也消除不了沈修远这人的存在,把糖沾放在嘴里,可沈修远身上的香味总是令她出神来。 晚风徐徐,从后面过来吹得许洛泱的细长的鬓发往前去,沈修远见她青丝撩过来,他没有去理,可又在脖子出感受到她那低沉的气息。 对他来说有点痒,可又觉得酥酥的。 沈修远:“路往哪走?” 许洛泱在沉浸的环境中听到他的声音,她回道:“在喜春客栈你认识不,这里的路我有点迷。” 许洛泱在沈修远身上,一心都放在吃糖沾的上,也没去看他走的是什么路,现在要按她的方向给的话,只能不认识了。 沈修远被她一道,他对京城的客栈认知不大,一般也没多少时间在京城游荡,也不知这个客栈坐落何处。 许洛泱见他在走,以为他知道就把嘴巴给闭上,继续舔她的糖沾去。 可许洛泱越看越觉得不对,又不知道是哪里不知,她也没有提。 到了摄政王府后,许洛泱整个人都懵了一圈,指尖微微颤抖着,嘴里有话又说不出,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怎么……怎么是来到这里! 沈修远该不会是不认识客栈的路吧。 这个可能性极大,而且了百分之九十。 摄政王府外的两边门上,挂着大大的灯笼,下面还有两个立石柱是用来专门放蜡烛点光的,在门外有两座威严的雄狮立在两边上,有好几个士兵拿着长枪在站岗。 沈修远背着许洛泱进去,那些见到摄政王,恭谨道:“王爷。” 许洛泱被一齐同声的响量给震到,直到沈修远进了门内许洛泱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王爷,你回来了。”李雷正好经过这里。 “去找个太医过来。”沈修远讲道。 李雷奉命道:“遵命!” 李雷见他身上背着个姑娘有点不同寻常,眼睛一溜地在他身上的人看了下,李雷跟着沈修远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带哪个女子回来,今晚这个是第一个。 掠过沈修远时,发现王爷所被姑娘有些熟悉,回想一下这不是当初那个人吗?王爷怎么背她进来了? 李雷只是想想,也不敢多想。 沈修远到了一件闺房去,那间闺房里布置布置精致,房间里都挂满着金花点缀的深红色土耳其织绵,在下边有一长长的柔软的地毯铺在地上,往里去一张拘木雕围子床很大,还有一顶黄花丝锦屏风,其下还有硬木嵌螺钿炊桌。 整个闺房出让许洛泱的印象是一种富丽又奢华,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贵族女子的房间啊。 沈修远将她背到床边,将她轻轻地放下。 “你今晚暂且住在这里,明日再走。” 许洛泱:“我住这里?” 妈的,这里也太好看了,这么美丽的房间就这么给她住了。 沈修远:“不要?也可住杂房,不过那里到处是灰尘,你可选一个住!” 让她选择,就是想个小孩都知道的道理,有好的房间那当然要住好的,难不成还去住个到处都是灰尘呀。 许洛泱笑嘻嘻地回:“住这住这,我不挑的。” 从她那眼光处,沈修远也猜她不会去住的。 许洛泱:“那我今晚住这里了,要给你报销多少?” 还是人家背着她回来,现在又要住在人家这里,多少还是得给钱的,这天下没有白给的东西,许洛泱可不想去贪婪。 这件闺房是沈修远给沈嫣然居住的,有时沈嫣然从宫中回来想留在这过夜,沈修远便每日叫人打扫一遍,让它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应该沈嫣然也是很喜欢这里的设置。 “不用。” 许洛泱也猜他不差钱,这地位有多好啊,怎么可能差她这点小钱。 当白住他人也是不好,正好手上正拿着一直没吃的糖沾,另一只也被她吃完了,剩下这只她也吃不下,太难吃了,本来买两只是想一次性吃完的。 许洛泱把糖沾摆给沈修远面前,挥了下:“这个给你,吃吗?” 沈修远本是想回绝,可看到这糖沾就犹豫了,方才许洛泱就一直吃着它,他有注意到,只是装成没在意。 这糖沾的他也好久没有碰到了,小时候母妃有次出宫给他偷偷带了糖沾,那一次母妃带回来,带了这个给他可却被人发现,也受到罚。 不懂皇宫的规矩,为什么皇子就不可以吃外面的东西非得吃内务府那边安排好的,自从那次后,母妃还是会给他带来一些他没有吃过的东西,不过只能在密室里面藏着吃。 后来母妃告诉他,他做皇子的就该当任起皇子该有的样子,皇规之所以要这样是为了考验各个皇子的意念。 母妃没法改变这样的规矩,只能在私底下给他想要的,母妃也曾对他说过:“不希望我的童年只有无情刻腐的规定,而是给该有的快乐。” “喂,不要吗?”他一直看着糖沾,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还是觉得这小小的糖沾不入他的眼,看不上了。 好吧,这是她多举了。 “不要就算了,那我明日再吃。” 就在她要收回的一瞬,沈修远突然伸手过来,将糖沾拿了回去:“那就以它抵换就行。” 真的要!还真没想到这个接受王爷这糖沾的。 许洛泱:“那好!” “王爷,太医到了。”李雷进来报道。 沈修远拿着糖沾下面的竹签,也是不想让李雷看到,特意将它藏在背后,“那就替这姑娘看看,该上什么药就上什么药。” 他把话挌下后,人就走了。 这一晚许洛泱在太医开了外敷的药后,她擦完就躺在这大床上,虽然膝盖处有些痛,但不影响她享受这软绵绵的床质。 果然,这王府出的房就是不一样。 但这样的房子应该是女子所住的,沈修远他是有老相好了吗?也对他一个堂堂正大的王爷怎么可能没个小妾。 古代当中,男子有个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房字该不会是他为哪个小妾准备的吧! 但又不像是啊,上次回来这里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谁在他身边,这次回来按常理来说,丈夫在外做妻妾也该等着回来才对啊。 许洛泱对这个问题还是想不通,于是就不管了,继续享受她这美好的一晚吧。 在客栈睡觉的地方总是让她有些不适,她一觉没睡多久,而这一次不同,直接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 她一起来便起来伸了个懒腰。 可是脸上还是贴在这软柔的被褥,还在上面蹭了蹭,果然就是不一样。 “姑娘,这是为你准备的洗漱之物。” 有几个穿着惨绿罗的裙子,头上扎了双边流髻的丫鬟,她们手上各端着铜盆,铜镜,毛巾,梳子,还有头饰过来。 许洛泱脸还贴在被褥上,门就被推开,转脸看了过去她们几个进来,眼睛灰溜溜地转了下。 我去,这是vip的待遇吗? 她在凌碧谷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好过,现在一觉醒来就有人端着洗漱让她来洗。 果然这王府就相当于现代的vip总统套房啊,真高级待遇还这么好。 所以她这次也是可以体验下了。 她整个人慢慢地坐好在床边上,昨天腿上擦药的地方也明显好了不少,她动起来只是隐约有点痛。 站起来还是有点难。 其中一个丫鬟端着水来给她洗脸,她什么都不用动,另一个什么都没拿的丫鬟则是帮她拧干毛巾,正要帮她擦脸时就被许洛泱给制止 这样的服务实在是太周到了,不过她也是不习惯,这种别人拿条毛巾在脸上擦,她还是觉得有点尬。 擦等脸上完事,就有两个丫鬟过来要帮她梳理头发,也对她睡了一觉,发型早已是乱成一团。 丫鬟们小心伺候着这位姑娘,生怕怠慢了,这可是王爷头一次带女子半夜归来,怎么都得照顾好了,说不定日后还是这王府的人。 许洛泱:“那个,你们把梳子给我就行,我自己来。” “姑娘放心,我们会伺候好的。” 许洛泱:“不用这我自己来就好了,我一向不喜别人弄我发型,所以你们要的话就帮我举一下铜镜。” 她的这番话没有什么意思,倒是把她们给吓着了。 第五十三章 你长得好看呀 丫鬟们都跪在地上,背脊涔涔发凉,声音抖颤着,其中有个丫鬟道:“姑娘,还是我们来吧。” 许洛泱看着她们几个都跪在下面,而且刚才的跪下时她还很明显听到骨裂声,再回想起她昨晚被人硬.踢下去的那种痛啊,真是要把膝盖骨给磕碎了。 许洛泱对她们抬起手,声音温和地对她们讲:“那个,你们先起来起来呀!” 丫鬟们一早就领了命令,要她们将住在公主闺房的那位姑娘给伺候好了,李雷和她们说话的声音一向大,就跟天上打雷似的,在她们每个人心里划下一道印记。 丫鬟们齐声道:“姑娘,这是我们的职责,若姑娘答应我们便起。” 古代的下人还挺恪尽职守的,但这里可是沈修远的地盘,要是治不好他昨晚对那个金小公子下手会狠,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但是那个快要死了倒是可以让她想起。 也不知那个薛青的下场是怎么样,会不会被他大卸八块,然后给扔在荒郊野外。 许洛泱看她们有些端着托盘还在发抖,她也不为难人家,反正让她们弄也好,不用动手。 “答应你们,你们快身吧!” 丫鬟们得到许洛泱的回应,才敢从地上站起,慢慢来到她的身边。 许洛泱把头转了过去让她们去整理,不过两个人整理她的发型,整到她的世界观给停止了。 无奈地闭了下眼。 还不如自个来梳呢,她随便二三下就绾起一发型来,速度很快只要在铜镜看起来有个人样就行,也没讲究好不好看。 当初她穿越到这里时,早上弄个头发弄到她烦了,有点想一气之下把头发剪短,后来还是谷姨派人过来教她该怎么扎,渐渐的她就学会了几个髻,娴熟后手速便快了。 等下去,她的肚子都在敲鼓了。 很不争气地发出咕咕的响声。 再过了半柱香后,她们才把许洛泱的发型给理好,只是她感觉头重脚轻的,头上戴的头饰可不少。 丫鬟:“姑娘,你看看怎么样,要是不好看我们再梳。” 还梳? 才不要呢,再梳下去她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一个丫鬟手持这铜镜,许洛泱看到铜镜里面的自己,反而倒是给惊艳了。 妈的,这发型简直就是给她换了个人啊,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美的一面,这具身体的主人一定从小是个美人胚子。 可惜她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的过往是怎么样的,明明南宫佩兰是她的姨,可却一字不提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也没有原型的记忆。 看着姑娘沉浸在铜镜处,也不知道她是满意不满意,一名丫鬟大胆问:“姑娘,是不喜欢吗?” 其实她梳完髻型后,倒是让她们几个大开眼界,这位姑娘理起来真的很倾城,出水芙蓉般,且她脸上无胭脂水粉,纯天然的美,两瓣唇膜小而生艳,肌肤也是莹彻白皙。 也是难怪王爷会带回来,生前就没见王爷带哪个陌生女子回来。 许洛泱被一个丫鬟给她扯回来,她发现是失了态,咳了一声:“这个挺好的,挺好的。” 听到许洛泱的话,丫鬟们也纷纷退下,那个领头进来的丫鬟还是站在她的床前。 “进来!” 许洛泱不懂她对着外面喊什么,外头又没什么人,她这是在和谁说话啊。 就在她撺头望去,在门的侧边就有穿着蓝色侍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个个端着琉璃翡翠盘子,上面摆着各种糕点。 本来见到糕点的许洛泱就已经是两眼放光,谁知后面还有人再端了些蜜饯,水果,肉品进来。 一道道的美食都排成一排站在许洛泱面前,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她上辈子和吃的绑一块,一辈子也是脱离不了。 丫鬟解释道:“不知姑娘早膳喜欢吃什么,就叫人多做了些。” “你们几个把那张硬木嵌螺钿炊桌搬过来给姑娘食用。” “是!” 他们把各种吃的都放在上面,一下子整张桌子都放得满满的,还剩下几盘放不下的,许洛泱想和丫鬟说够了,这么多她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但丫鬟还是给搬来一张小小的沉香花木桌,将剩下的放在上面。 等全部都放好后,他们就都推下。 许洛泱双手插在腰间上,人生当中第一次有这么多吃的摆在她的面前,真的实在是美满啊,要是她有手机的话一定拍下来好好留个纪念。 毕竟人生第一次这么多吃的出现。 她先拿了一颗离自己最近的蜜饯李子,扔进嘴里尝试起来,酸酸甜甜的,再拿一块紫薯滋饼,吃了起来真的是糯糯软软还又香甜,简直好吃到翻天了。 她再拿个蒸笼小包子,一咬下去里面的汤水都灌出来,比她之前吃的包子都要好吃,特别是包子里面的馅料,肉多还有独特的汤水,吃起来让她忍不住再去多拿。 接着是拿鲜花饼,油香膜酥,吉祥油膜…… 她一个个地试,最后吃不了才下手来,果然王府的生活就是不一样,一顿吃的就可以这么多样,还不带重复,重点是每一样都很好吃。 “你是谁?” 许洛泱坐在床边因吃太饱打了个嗝,而后在门前就出现一个身穿深兰色织锦长裙,在细腰出绑着一个淡蓝色的蝴蝶结,衬出身姿绰约,肌若凝脂,一脸精灵俏皮的秀气。 她呆呆地站在门槛上,目视着里面的一切,眼神有点滞后,她还用大拇指掐着手心,一阵疼痛感传来,明白不是自己走错了。 许洛泱看到门那里站了一个娇俏可爱的美人,她先镇静后在心里慌成一锅粥。 不是吧不是吧! 眼前这个人该不会就是沈修远的第几房小妾吧,要不然怎么一到她这里就问她是谁。 许洛泱强行在脸上挂了个假笑,眼睛眨了眨在想这个时候她该怎么做,若是这个房间是她的话,沈修远不会没告诉她。 那这人会不会对她怎么样啊。 算了,先说为敬,把自己方的势力给摆出来再说。 许洛泱圆溜溜地转了下,“那个,我就是昨晚王爷带回来,因为脚受了伤,你放心我就帮王爷的忙才会这样,要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林欣怡是沈修远的表妹,怎么着他也是帮了沈修远一个小忙,再怎么说也算半个救命之人了。 这个不知第几房的小妾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沈嫣然歪着头没去想许洛泱说了什么,而是静静地看着,其实是打量她的长相,这位姑娘长得不娇不媚,琼姿花貌,生得倒是好看。 难道是皇兄的癖好改了,愿意在府上添为女子了。 许洛泱见她不语完全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还一直往她这里看来。 由此她就联想到古言小说那种勾心斗角的争宠方式,再想到她刚才在铜镜上看到的自己。 完了,该不会被当成情敌了吧! 这种情况很难保证她能平安无事地生存下去。 生活处处有惊喜,她这是惊喜不到惊吓来了。 许洛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她还一直往这里看来,真把她当成狐狸精了吗? 为了抱她的名声,许洛泱就把刚才丫鬟为她打好的髻型给打乱了,还随手取下几只金钗,这些金钗都是纯金宝玉打造的。 “你别误会,我和王爷什么事都没有,我清清白白,王爷他干干净净,我俩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所以不是来和你争宠。”许洛泱摇了下受伤的腿,发现好像没那么痛了,就站了起来远离那张床。 沈嫣然付之一笑,在许洛泱将头发散落下来时,她就想和她打个招呼,谁知她慌慌张张地就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 沈嫣然开口:“你不必紧张,摄政王他其实是我的皇兄,我只是过来我闺房拿下之前落下在这里的缨珞花色坠。” “是是是,我懂……唉不是。”许洛泱反应过来,她说了摄政王是她皇兄,这表明她不是沈修远的什么小妾,所以她的这个身份是……是一位公主。 许洛泱刚要下跪,后有停下该成低头拱手:“参见公主,民女不知是公主,刚才的言行有些冒失,还请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这一次。” 她人生要崩溃了,这怎么还是个公主啊,那她刚才说的废话不就冲撞了公主吗?也不知道沈修远的妹妹性格怎么样,如果是那种刁蛮任性的公主,那她就是在为自己找棺材了。 沈嫣然款步盈盈而来,走在许洛泱面前,面上喜色:“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许洛泱心想:“这公主这么好说话?” “多谢公主!”许洛泱才把头抬起。 沈嫣然再多看看她一眼,觉得越看还是越顺眼,尽管她的发头垂落下来,可又不是她的容貌似花,而且这也是皇兄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子。 许洛泱被公主盯着眼神四处奔波,她真不知道这个公主怎么一直看着她,还是说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公主,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沈嫣然道:“因为你好看呀!” 这一波话说出,直接让许洛泱斜了下身子,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公主所说的欢喜倒是是哪个喜欢,我好慌啊!许洛泱不敢去问也不敢多看沈嫣然一眼。 许洛泱只能改成另一种理解:“民女相貌平平,不值好看一次,天下之大比民女好看的多着去。” 沈嫣然被逗笑了,皇兄带的这个女子倒是奇特,明明长得这么美还总是谦虚。 “你长的很好看呀,反正我见过这么大绝色佳人里,你在我这排得上前几名的。”沈嫣然道。 原来只是夸容貌好看而已,真是吓死她了,还以为是…… 不过她也真是的两处往歪方向想去,要是让沈修远知道把妹妹认成是他的小妾,那估计凉嗖嗖的剑就往她的脖子上抹去了吧。 许洛泱:“多谢公主抬爱。” 沈嫣然把许洛泱看完后,就那视线落在美味佳肴那里,上面吃得有些不成样,一些碎屑饼糕点滴散落在下面,连在地上都有。 第五十四章 长得好看做皇嫂 许洛泱此刻恨不得拿个袋子把自己的头给套住,或者来个洞让她钻一下也行。 现在公主对她的第一形象应该有了,她真不是好看,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吃货而已,刚才吃得囫囵吞枣,毕竟吃的面前什么形象都不存在的,就忘了这点那些落下的碎屑细节了。 这里还是公主的房间,这下她没完也得完了吧! 许洛泱不想为自己狡辩,又是拱手道歉:“公主,是民女无理了,将公主的房间弄得不堪,还请……还请公主责罚。” 沈修远还不如把她扔在随便一个房间里,有得住就可以了,她要求不高,而不是住在这么高贵的房间,难怪她昨晚来到这里的印象就觉得奢华贵重。 沈嫣然:“我不介意啊,反正这里我久久才来住一次,等下叫下人来把这里收拾一下就好,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许洛泱本是想好了各种刑法,什么皮开肉绽,什么皮肤溃烂,唯一没想到的是公主没有想要惩罚她。 许洛泱低头讲:“多谢公主不罚。” 在大厅里的沈修远,他正在听着李雷讲话。 李雷:“王爷,你吩咐过的事情我已经去打听了,但是那个道士的消息没有可入的线索,自上次卑职跟踪后失败后,派人打听的消息也是没线索,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那位道士是谁。” 沈修远双手背后,他暗暗地点下头。 “既然这样,那道士这事就先行放一放,对了金府那边做得怎么样?” 李雷:“金大人已经知道此事,并没有为金小公子求情而是叫人秉公处理,还令府上所有人不得前去看望。” 沈修远:“看来,这个金大人倒是识趣。” “对了,王爷你之前刺杀你的几个黑衣人,我已经查明,他们很可能是一个流传已久的神秘组织,而且那些人是一群来去自如又谨慎,据说是在江湖上和人做买卖的组织。” 沈修远皱了下眉头:“他们的地点在哪?” “王爷,未知!据说是来去无踪,要想找到有点难,而且他们都不会露出身份来,所以这天下之大他们的地方,属下并没有找到。” 李雷边拱手对着沈修远,一边拱手和他说这事。 沈修远眼光微微眯了下,打量着李雷说的这个事情,这天下之大要想找到,确实是难。 “行,我知道了。那你……” 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后边有人用亲切的声音喊着他,沈修远被这声音吸引到,就往声音的方向去。 沈嫣然:“皇兄,皇兄!” 在她的身边还沾着许洛泱,不过她有点不请不愿地过来,要是让沈修远知道她吃东西落了她妹妹房间一地,不知道会不会把咔嚓了。 可……公主偏偏要她过来,她哪敢拒绝呀,只能跟在她的身边。也不知公主叫她过来做什么! 沈修远不想所做之事被沈嫣然知道,就停了接下要和李雷说的话,还给李雷一个眼神暗示。 李雷听着是朝阳公主来,懂得王爷的意思,于是先行告退,“王爷,属下先下去了。” 沈修远“嗯”了一声。 沈嫣然看到李雷转着身子就离开,她来到许沈修远的身边,先是一问:“皇兄,这李侍卫怎么走了。” “皇兄有事让他去做,对了你跑去哪里?” 他们一大早就去郊外的墓陵看望他们的母妃,母妃的去世很突然,他们也是无法接受,是父皇和他们说的时候。 嫣然不能接受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她一直不相信母妃真的离开了,离开得这么悄无声息,离开得这么舍得。 明明他们连母妃的尸体都没有见过,可父皇那天却痛苦咽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 沈修远听到最初是一愣,他知道妹妹的哭声已经让他流不下泪,心里就如刀割那般地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在得知母妃离开的那一天,他们还在凤仪宫里等待,却没有想到最后等来的是母妃这么一个消息,沈修远也记得母妃是出宫去了,还和他们说会会开的。 沈嫣然在那天没有等到母妃回来,她不吃不喝,就连父皇的话都没有听得,觉得是和他们在开玩笑。 母妃走了后,一直到后事完毕,沈修远都在母妃的灵堂一直呆着,他也相信母妃并没有死,因为没有尸体母妃是不可能会离开的。 沈修远他的父皇一直都是持着可疑的态度,他不信母妃会离开他们。而父皇并没有把母妃的墓归在皇家祠堂中,而是将母妃单独放在郊外的一块土地里。 父皇在时,一直对他们的母妃冷冷相对,在各宫妃嫔中,父皇好像是真的把母妃给忘了,每次母妃生病他连看都不看来。 沈修远心里一直对他的父皇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他明天父皇的后宫嫔妃多,多到他的海誓山盟都忘了,每次只有母妃一人拿着条金丝银边耀金链在看。 但过了几个月后,父皇因郁郁寡欢成天实失心丧气,在对朝廷之事都没有上心,政事一直都是大皇子在处理。 沈修远沉浸在母妃去世的消息一直不能忘怀,直到父皇病重的消息传入他的耳中,他和沈嫣然都被父皇身边的勤公公叫去,隆德帝在众多当中临死前说了遗书。 “朕欲传大位于太子沈清平,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隆德帝说得奄奄一息,他知寿命将尽,说完这话就朝着他的两位孩子看去。 “皇子沈修远,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即日封为摄政王,手握军令虎符。” “皇女沈嫣然赐朝阳城一座,赐号朝阳。” 在天泽国中,有公主被赐座封号的少之又少,更何况她的年纪尚幼,便已是独城为主。 隆德帝在说完沈嫣然的封号后,就薨了。 他的话里只有留给他们三个,其他皇子妃嫔并没有留下什么话。 可在大皇子上位后,他便安排去了边关,一去是五年,可谓是常年都在外中。 泓宣皇帝即位,沈修远就被他给盯上,一直想到回收他的虎符,后来也是使用了些手段在他身上,但都没有什么用,最后还是以他兄弟相称。 他也得知沈修远一心只求百姓安稳,护国守家,无其他心思,而且在十四岁的沈修远就已经是年少有为,在外也是名声好评。 就是这么一日日地过去,他因常年在外,在此期间有许多事情都不能自理,就连看沈嫣然的时间更是少之甚少。 “皇兄,我就去我房中拿上回落下的坠耳。” 沈修远听到这,眼光暗了一瞬,把目光都集中在沈嫣然身后的许洛泱。 她的头发有些乱,披头散发看得他都说不出什么话来,他记得有叮嘱人给她送一些日常用的。 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 沈嫣然铺抓到沈修远的眼神是往许洛泱那边去的,她的嘴角默默地勾起一笑,但又看皇兄的表情有点怪。 他还是扳着一张脸,难道他见到喜欢的人还是老样子没变? 沈嫣然在心里为沈修远想说点话,可又不知要说什么了,只知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好看的姑娘会不会要没了。 因受不了皇兄每天冷着一张脸,最后他们的婚姻不成,那这样的话,皇兄的余生不会真的要一个人过了吧! 不行不行! 她不能让皇兄一个人孤苦终老,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那多可怜。 沈嫣然机灵地笑了笑,“皇兄,皇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可不可以笑一下?” 许洛泱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问题,低头想着沈修远要是知道了,她就死活提出要求留下来清洗房中。 那这样算是可以抵过了吧! 但听到前面人说的要求,许洛泱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她先朝看沈嫣然身姿窈窕的背影看一下,再转移到沈修远…… 她一转就对上了沈修远正在看她的时候,吓得她赶紧收了回去。 妈的,什么个情况,沈修远刚才是在看她吗?干嘛要看她呀! 难道是…… 她的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才看来的啊,八成有这个可能,把头饰一拿下头发后脑勺垂下去的发丝确实有些乱。 沈修远见许洛泱很快躲开他的眼神,他还是没有反应都没有,但心里莫名就被颤了下。 沈修远还是有耐心留在沈嫣然身上:“嫣然,怎么要皇兄笑了?” “嫣然是不是怪皇兄把你的房间……” “不是,不是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沈嫣然挥了挥手,嘟着小嘴道,不会介意呢。 许洛泱这事怎么都是她自己.干的下了话:“公主,请放心我会好好把你的房间清洗得干干净净,绝对不会留半点灰的。” 沈修远声音有点大:“许洛泱,你腿好了?” 许洛泱看着他:“啊?我的腿能走出了,多亏你昨晚叫的那个太医开的药膏,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第二天就能走了。” 沈嫣然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很肯定的是皇兄一定对这姑娘是有情的,要不然怎么会问一位女子什么情况,再加上还是放在她房里的。 反正这位姑娘长得好看,又和她的眼,而且还符合皇兄,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皇兄的表情改一改,多多增添点颜色。 沈修远想着也对,张太医给的药膏确实是很快有效,他之前受的伤就是他开的,只要对症下药第二天完好都是有可能。 沈嫣然走转身到许洛泱身边,说真的她还不知道许洛泱身上有伤一事,还叫着她一块出来。 “你这么样?怎么样?”到她的身边,刚要扶着她。 许洛泱被公主这么一靠近心里浑身.难受,总觉得这位公主真的有点太好了,和沈修远这个一对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一个天一个地呀。 许洛泱:“多谢公主关心,民女真好多了。” 沈嫣然:“皇兄,你不是喜欢她吗?那我同意把我的房给她一直住着!” 第五十五章 不必勉强 许洛泱:“……” 沈修远:“……” 要死啊,这位公主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许洛泱震惊且脸上写着一个“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看着她,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公主,你说错了……你说错了。” 就沈修远这个大冰块会来喜欢她,那一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天边塌了个洞,大海里的水都干涸,再者就是沈修远的脑子被打了,还是喝酒喝醉了。 此话荒唐,荒唐也! 沈修远没有说话,沈嫣然雪亮的眼睛看着她:“没错啊,你看皇兄都没有否定,而且你还是出现在我房间的第一人,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什么个锤子歪道理啊。 这玩样也叫喜欢,定义的范围也实在是太小了吧!住在房间就叫喜欢,要是被公主知道沈修远是背着她回来,还有抱着她回来的。 那是不是得说是爱上她了。 这鬼才的逻辑,许洛泱理了理就想笑。 许洛泱不能让公主误会下去:“公主,公主,你这说真说错了,王爷他真不会喜欢我,我不会喜欢王爷,我们之间是真的清清白白,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 许洛泱讲完就给望许沈修远那边看去,还给他比划了几下。 沈修远看许洛泱在那解释,他的神色有些复杂,眸子更是让人抓摸不透,似无底洞那样。 他淡淡开口:“嫣然,我和这位姑娘什么都没有,昨晚住你房里也是没有好的房间,来不及收拾,才会到你那里。” 沈嫣然听了,心里跟碎渣子一样,皇兄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她不信,要是这样的话那皇兄这辈子该不会对女子什么兴趣都没有了吧,可这样下去的话他真的会变成孤家寡人的。 沈嫣然继续道:“要不,皇兄你就看看这姑娘,长得好看呀!反正我看着挺合眼的,你要不考虑考虑下,怎么样!” 许洛泱听到这,差点就被自己的唾液给呛死,“咳咳咳!” 她捂着嘴巴,边发出声来。 这公主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啊,沈修远什么样人,要谁还不是呼风唤雨,小事一桩的。 为什么非要扯上她,不是说得够明白了吗? “嫣然,不得胡闹!”沈修远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 许洛泱很赞同沈修远这句话,她以前说的喜欢只是看在长得像她爱豆,和只想恶心恶心他一下,其他的就没有了。 许洛泱好点后,走到沈嫣然的前面,着急供手喝道:“公主,公主,民女真和王爷什么都没有,你不必这样子。” 沈嫣然不想理皇兄的话,而是去扶着许洛泱把头给抬起来,她付之一笑:“你先抬起头来。” 沈修远站在一边,明明他日沈嫣然这般胡闹的话,他定会将她驱走或者让她冷静一下,可这样不知道怎么的。 他会任着她这么问自己的大事,还搁在一边好像有点期待许洛泱的结果。 这到底怎么了…… 怎么对这个许洛泱的答案这么想知道。 许洛泱抬起头来,她眼睛眨巴地望了眼公主,又有点慌张她接下来要问什么事情。 沈嫣然不想错过这个姑娘,还是想争取一下,毕竟都是能过王府里面的陌生女子,再加之皇兄肯把她的房间让给她。 沈嫣然不信刚才沈修远说的话,明明府上房间这么多,偏偏说没有合适的,这话来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来和她讲没什么用。 “本公主问你,你真的对我皇兄心中没有一点爱慕之情吗?”沈嫣然很郑重其事地问她。 被这一问,许洛泱沉默片刻。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说没有那肯定是昧着良心说瞎话,但这要是说有的话,她这不是最给自己找麻烦吗。 先前就和沈修远说过喜欢,可他都不动于衷,这要是让她妹妹知道了,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下这么主动的人,才不会呢! 唉对了,要是说了话,反正沈修远也不信那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讲了,反正最后也公主一厌烦她就不会逼她了。 于是许洛泱先把眼神偷偷地转向沈修远,一下子又发现他在看着她,就是脸上没啥变化。 沈修远注意她的眼神,心里有点不踏,总觉得她这看过来的眼睛是在告诉她有事情要做。 可沈修远还是没有什么作为,而是任着她在做,想看她最后能说出点什么来。 许洛泱看沈修远那平静的表情,心里本是一阵龙卷风在吹过,但得到减速后,还是风和寂静下来。 她只是把事情的经过和公主讲一下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相反公主听了就不要她了。 岂不是更好。 许洛泱调整好情绪,身子站直,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公主,你说得没错,我一开始是爱慕之王爷的,你说王爷长得这么好看,这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简直就是京城里许多姑娘家梦寐以求的好人家,再加上王爷这显赫的地位,有谁不爱呢?” 这段说得许洛泱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把良心的好话说成假话,也是蛮违背的。 沈修远听着许洛泱在那里讲些不正经的话,他也没有很生气,而是显得平静如水。 本来以为沈嫣然听了,会来讨厌起她来,可结果和她想的不一样:“真的吗?你是真的喜欢皇兄,那你有没有打算喜欢皇兄一辈子?” 沈嫣然在许洛泱的话里,她很是满意,竟然是喜欢了,那这就好办了。 这怎么和想要的剧情不一样,不是应该看她不顺眼,或者想她这个时候离开王府的吗?记得古代当中女子一般都是矜持,特别讲究待字闺中,还有女子的言行举止,而且婚姻还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 这四条她可是哪一条都没有占到的,怎么可能不反对。 许洛泱再讲:“公主,我并非寻常女儿家,一向不喜欢束缚的规定,毕竟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所以我的性格与一般女儿家不同,是偏于主动的那种。” 沈嫣然很认同许洛泱这话,在这个时代她也不喜欢女子要按照《女规》《女训》《女论语》还有《女范捷录》里面的内容要一一做的。 什么德行修身、慎言谨行、勤励节俭、警戒积善,孝行贞烈、忠义慈爱、秉礼智慧、才德后德,小时候就在宫中读到厌倦。 明明只要懂得一些就好,偏偏都要记得,还要按着上面所说的去做,真的对她来是一到枷锁啊,还好母妃在时,就和她说能懂就懂,不懂也无需刻意去多记。 现在能看到一个有点开放的女子,抛开这些破规矩来讲,她当然是比较认同的。 沈嫣然笑得特别开心:“那这样就好,反正你喜欢皇兄就行。” 什么? 什么个锤子,这公主怎么反而同意她这边来了。 许洛泱脸上实在是装不下去什么好的结果,像花儿一样的绽放的脸一下子拉垮下来,她实在是想不通啊! 许洛泱无话可对朝阳公主说。 沈嫣然则是走到沈修远边上,还拉着他的衣角摇了摇:“皇兄,你看这姑娘是喜欢你的,你要不就收下吧,而且你的府中也并没有什么女子在身边,不妨收一个试试。” “嗯?王爷还未娶妾?”许洛泱睁着眼儿看过去,话里还没经脑中就说出来。 这个沈修远真没有娶妾什么的。 沈修远看她的表情倒是挺意外的,嘴边微微勾起浅的一笑,但只是一瞬就没有了。 沈嫣然就和许洛泱解释着:“对啊,皇兄一直都是一个人,身边连个小妾都不想娶的,也是皇兄不想收纳。” 我去,还以为沈修远的后院该有几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做妾什么的,还真是没想到是这么个事情。 沈嫣然:“怎么样皇兄,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同意不同意呢?你可不要寒了这位姑娘的心啊!” 寒了她的心,真不知道她的话中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 许洛泱赶紧给加话:“王爷,不必勉强,不必勉强,我的话王爷你也知道,是……(真)……什么(假)都听听就好。” 后面的“真”和“假”字,许洛泱都是小声说着,而不是真的开出话来,可不能让公主知道骗了她,要是知道都不知道她会什么死的,至于沈修远那边他应该知道吧,上回她都表白那么多回了都没有什么事,应该没有什么事吧,就算有回头再道歉。 沈修远没去理许洛泱的话,想早点把这个话题终结掉,他转向沈嫣然,说:“嫣然,这件事你就不要劳心了,这次叫你来府上还有一事想要你去做。” 沈嫣然:“皇兄什么事?” “我忘了和你说了,欣怡昨晚遇到一些事情,被人劫持,所以我想让你去陪陪她,正好你也好久没见到她了。” 沈嫣然听完,果然将沈修远的事情丢在一边:“什么,欣怡姐姐怎么出事的,是哪个不要命的……” 没让沈嫣然继续说下去:“昨晚我把她救下了,不必担心,伤她之人我会百倍让他尝还。” 沈嫣然心安了下来,他对于沈嫣然的手段还是知道的,说百倍那下场一定很惨的。 林欣怡其实是母妃拜把姐妹的女儿,母妃为大,林欣怡的母亲为小,她们之间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人,母妃也是常常关心她的生活。 在很小的时候,母妃也有时会让林欣怡的母亲进宫来和她说说话,做些食品,也会让林欣怡一起过来和她玩,但皇兄就只能和她打个招呼而已。 母妃也是把林欣怡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只要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会给她留一份,有时候出宫或者她过来就给她,沈嫣然也是从小就喜欢和林欣怡呆一块,只是母妃走了之后,她们见面就少了。 第五十六章 只要钱到位 沈嫣然趁着现在还是出宫的身份,就先把许洛泱的事情的先放一放,“那皇兄,我先看看欣怡去了,不过你得给我备马车。” 沈修远宠溺道:“嗯,我让李雷护送你过去。” 沈嫣然:“好啊,好啊。就李雷哥哥送我。” 沈修远把李雷叫了过来,把一些事情和他交代了下,再叮嘱沈嫣然去了之后不可待太久。 …… 许洛泱就在一边看这沈修远关心他的妹妹这个沈修远说冷漠归冷漠,但是在他妹妹这一块,倒是挺有做哥哥的风范。 沈修远:“你腿真好了?” 许洛泱在这话里听出刻薄的语气,有点怪怪的,“王爷,我是真的好了。” “许洛泱,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怎么回事?”沈修远坐在大厅那高贵的檀香木椅,面容阴沉,他盯着在远处的许洛泱。 许洛泱被他看着心里好慌,总觉得他这个样子她就是一个犯人,他就是一个个高高在上的官,不过他本来就是一个官,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 许洛泱低着头:“王爷,民女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瞎说的,就是想让公主放弃那个想法,哪成想到是顺了公主的路。” 瞎说的!果然她的话里什么是真的什么假的,还真是听听就好。 沈修远剑眉微怒,呼吸沉重,他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半低头的许洛泱。 “许洛泱,你可知欺我者有何罪?”沈修远道。 许洛泱偏头一想,脑袋忽然灵了起来。 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就起来。 前几次的沈修远怎么不提,现在才说有什么罪,她哪里知道,也不知这个沈修远要怎么罚她。 王……王爷,我有何罪?”该不会是…… 许洛泱立马把头低得更低,小手想习惯性地摩擦着,可觉得沈修远状态都不对,于是连站着都不敢动一下。 沈修远抬眸,抿了下唇,往着她那副乖乖样,他倒吸一口气,冷笑了下。 许洛泱心里忐忑不安,觉得前方的寒气直往她这边吹了,吹得她发冷汗来,特别是那声冷笑,她心中更是不停在胆颤。 沈修远缓缓开口:“许洛泱,你是不是觉得本王的感情很好糊弄呢?” 许洛泱:“不是……” 许洛泱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感觉她答哪个都是错的,而且要是说错了她是不是没罪也得有罪了。 沈修远声音放大:“说啊!” 被吓一跳,她人跌了一下,咬着嘴唇。 许洛泱先试着回答:“那王爷想要我如何说,我要是说了会有什么处罚。” 先套一套要什么样的说法会处罚重,要是重的她就再换一换,不过求求老天爷开开眼,只要这次我安全逃离了。 保证不玩弄沈修远的感情,对他永远只有敬。 沈修远那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地在臂椅上敲动,黑漆的眼瞳如无底洞那般深渊看不到尽头,想猜出起心思更是望而不及。 沈修远:“许洛泱,你三番五次对本王表示你的心思,前脚有意后脚踩烂,你觉得是不是本王的感情很好糊弄呢?” “我……” 让她怎么回答,早知道就把这些换成别的,想恶心他的话有很多,干嘛非得要这些的啊! 好想过去把当时说这话的脑子给打几下再说出去。 许洛泱深深呼了一口气,做了个准备拱手着:“王爷,是民女的错,民女不该玩弄王爷的感情,我……我……” 在那里“我”了半天也没出个完整的话来。 “行了,别说了。回去收拾,我会让人把你送回去的。” 许洛泱猛得把头抬起,看着他那肃然的脸色,他有只手正停在半空挥舞着。 “多谢王爷。” 切~ 个破事啊,还以为要怎么了,结果这王爷是来问个寂寞吗?她才说了点字就让她走人,那还不如不问她,吓得她白担心一场。 许洛泱行了礼:“多谢王爷,还有多谢王爷给的药膏。” 沈修远:“无礼!” …… 清风拂面,在客栈前的一颗弯曲半腰的柳树正摇摆着它的舞姿,客栈门前正有位小二在来回接送客人。 林欣怡这次前来带了好几个侍卫,都是高大威猛,这几个侍卫两个是朝阳公主在宫中选出的,而其他三个是府上林大人亲自挑选出。 林大人是一名武将,林家三代皆从武皆为朝廷效力,在朝中更是汗马功劳留下许多伟业。 林欣怡来到许洛泱房中,她这次带了许多名贵的药材,还有许多首饰。 许洛泱:“小姐,这些也太多了吧!我都用不着啊!” 林欣怡声音甜蜜道:“怎么用不着,你看这支金蝶耳坠,羊脂白玉簪,这要是戴在姑娘你的头上,那就是锦上添花了。” “小姐,说点真心话,我对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我一般都很少戴头饰的。” 林欣怡见她的头饰,只有一支金钗,而这金钗还是用来绾着青丝,其他地方都没有佩戴。 林欣怡就叫丫鬟把带来的人参,黄芪,党惨,白术放在许洛泱房里的圆桌上。 “姑娘,这些怎么样?你该会收下吧!” 许洛泱放眼望去,那些药材她都只知道,只是这人参这么贵重都送,她能再说点什么吗? “小姐,其实救你只是我的本分而已,你无需带这么多东西过来。”许洛泱道。 站在林欣怡的前面,笑着和她道。 “姑娘,是不是都不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准备的!” 第一次送东西都被拒绝,林欣怡的自尊受到伤,出门爹娘就和她说了要好好赏赐人家,最好是把人请到家中去。 可这东西她连收都不收,林欣怡的心都要寒了。 许洛泱发现不对劲,觉得林欣怡的好像要被她弄哭了,这可她的心给乱了一下,像她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姐,许洛泱哪里懂得安慰说道。 许洛泱过去,抓着她的衣袖好好哄着:“好好好,我收下,都收下好不好,你别哭啊!” 林欣怡眼眶有些红,原本是要泪珠落下,但被许洛泱这么说她还是收了收,换成一个小可爱的问号在脸上。 “你真的会收?” 许洛泱有点被气笑了,这小姐长得还真可爱啊! 就跟只小奶猫一样。 许洛泱点了点头,声音顺着她意:“嗯,我都收下,那些都是我的了。” 指着圆桌上的药材,还有那些名贵的头饰。 林欣怡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这出生于达官贵族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 林欣怡:“那姑娘那日有空,爹爹娘亲有请,想让你到府上做客!” “做客倒是不必了,但不是不愿过去,而是我还有事要做。”生怕她又要哭,许洛泱赶紧把解释给放上,让她也明白点。 “好吧!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许洛泱还没和她说出名字:“我叫许洛泱。” “我叫林欣怡。” 就这样,许洛泱接连几天都是和那些药材打交道的,可她把吃得要吐了。 许洛泱拿那些药材没什么方法,那些中药可都贵着呢,这大京城又不比连城,要是她在连城的话会把这些先送给需要的人用。 只是这里又不同,她也没什么可送的,又不可浪费,只能早上煮各种不同的粥来喝。 等喝完粥过后,她就打算换件衣裳去一下那个百货行,都这么久了那里应该有动静了。 许洛泱换了身新衣裳就出门。 她边走边逛着这繁华地段的大京城,这个国家虽然没有在古书上记载,当也是相当一个封建国家了。 至少让她领略到一个古时国家都城的繁盛。 “来一来,看一看啊!” “这菜可新鲜了,刚去农地采摘回来,客官可看一看。” “这荷包带手绣精巧,一针一线都是经过熟虑的手法所制。” 许洛泱路过熙熙攘攘的人道上,到了一家酒楼,上面的一楼处正写着三大字“飘香楼” 许洛泱原是没注意到的,还是被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身姿袅娜的几个所吸引,她们都穿着特别吸引的红衣或者粉色为主的抹.胸裙,手上还拿着一条手绢。 在哪里对着路过的人正热情地邀请。 “来啊,公子这里面要什么有什么哦!” “公子,里面请啊!” “公子请进请进。” 许洛泱就站在离他们酒楼三丈远,她只是想看看这古代的酒楼到底长得怎么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在外头姑娘个个长得挺有标准,就连她看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看完正要走时,许洛泱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形,她瞧了过去。 那个身形正是萧寒兮,他手中挥舞着扇子,走路带风般进了飘香楼,不过他一到飘香楼就有两个姑娘上去招待他。 这个萧寒兮来这里做什么? 找乐子的。 被路过的行人所挡,许洛泱还没看几眼,萧寒兮就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 她垫了垫鞋跟,望里头看去,结果还是看了个空。 她有点好奇,萧寒兮进去里面做什么,于是在她的脑中想出了一个想法,反正她也没有进去看过这酒楼长什么样。 许洛泱从那里走到飘香楼的门前,她先试问着一位长得妩媚的姑娘,低头一问:“姑娘,你们这么进女子可以吗?” 许洛泱在这里看了好几个都是男子进去的,并没有那个女子进去,有点怀疑这里只能进男的,而把女子拒之在外,还是先问问情况是什么样的,在决定要不要进去里面看看。 那位姑娘捂着小嘴,含笑着:“姑娘,你若是想进也是可以的,只要银子带够,便能进去。” 只要银子到位就可以,看来这里也是只要钱到位,一切皆有可能。 许洛泱在腰间把她的钱袋取了下来,将它放在那位姑娘的眼中摇晃了几下。 姑娘的眼中看了,都是鼓鼓一大袋,她道:“那姑娘,你随我进去吧!” 许洛泱:“嗯,那就多劳姑娘了。” 第五十七章 我来帮你 进去里面后,更为热闹在里头有一个舞台,正有美人在上面表演,不少的男子都在下面吆喝着,眼不离台地望上看去。 许洛泱看了,心中啧啧道:“看来飘香楼也是个乐园啊。” 带头那位姑娘将她往楼上带去,许洛泱也是跟着她的步伐走去,她还边走边看,一眨眼的功夫这萧寒兮去哪里了。 许洛泱叫住前面的姑娘:“你其实不用带我的,我随处逛逛便好。” “既然你是客,又是女子身份,长得也好看,我是怕你被我们这里做事的人误会,所以才指引你到二楼来。” 原来是这样,那这里的服务倒是挺到位的,还能替她这样想。 “你有什么要做的事吗?” 许洛泱一笑:“姑娘,你可知刚才有位个头高高的公子,身穿黑色长袍的,手上拿着一把扇子?” 姑娘被她一说便知道是谁,朝着许洛泱挥了下手绢,她笑吟吟地道:“你是要找萧公子吗?” “对,没错,就是他!”许洛泱没成想一问她就知道,看来萧寒兮应该是没少来这里。 “姑娘,请问你是萧公子什么人呢?” 这萧寒兮可是她们飘香楼的贵客,平常在这里就是一大笔开销,挥手如金,这飘香楼的姑娘个个可都见识过他了,连妈妈都说他来必须好礼相待,不可放慢。 许洛泱:“我……我就是他的友人,对没错我是他的友人现在找他有些事情,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姑娘掂量看着她,眼神微微合上。 她用着手绢遮住下半脸,再次朝她看了看。 “行,我知道了,那你随我来吧!” 跟随着她的脚步前去,许洛泱来到了一个房间,这件房里有吵闹的声音传出,总有女声传出来,又似很安稳那般。 许洛泱站在门口,疑似有点迟疑。 这萧寒兮来这里是来做什么呢?果真是来花天酒地的,他不是和他父亲的事还没有和解吗? 而且里面怎么还有女声传出,还是说他来这里是来寻乐子的,这萧寒兮倒是长得一副渣渣样。 不过也是,对他的了解不多,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里面就是萧公子了,客官是要我开门还是呢?” 许洛泱:“不用,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等那位姑娘下去后,许洛泱才把素手举起来,后又听到了什么声音来。 “远兄,我这次轻了,你还疼吗?” 许洛泱直觉被吓住了,她站在门口眼神就盯着窗棂上看,脑子里一片空白闪过。 什么情况,萧韩兮怎么说出了“远兄”两字,还有那句狼虎之词是什么鬼呀! “公子,我们就在一边伺候就行。” “行行行,你们一边过去,别打扰我们。” “嗯……”沈修远传出的声音有些低闷。 许洛泱在外面越听越觉得是什么鬼情况,难道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吗?这沈修远的声音怎么有点…… 不是吧!难道他们两个是一对的。 而且还不知羞耻在这里做那些事情,重点是里面还有女子在,他们的心就这么不知廉耻的吗? 但是…… 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的画面。 我……怎么有点想看呢? 许洛泱的嘴上微微扬起一笑,然后把耳朵都贴在窗上,眼睛圆溜溜地转动。 二楼这边没有人来,许洛泱才敢有如此动作,要不然她早就飞了,哪有胆子敢在这里偷听啊,但是里面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吸引着她来。 以前有看过那种小说,但是可没有见过真人在她面前这样做的,还想见识一下呢。 虽然有点儿……变.态,但是也值了。 “远兄,弄疼你了吗?没事很快就过去了。” 卧.槽,卧.槽,卧.槽…… 心里一万遍“卧.槽”狂奔而过,犹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啊! 正想再听下去的,许洛泱“扑”了一下。 一下子人就往前面倾倒下去,将她贴服在地上,脑袋还有点嗡嗡的。 这门怎么忽然就开了…… “哎哟……” 萧寒兮手上拿着一瓶金创药,他还想知道这个在外面偷听的人是谁,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会是许洛泱。 他站在沈修远的旁边,把目光都投在地上的许洛泱,“洛泱,怎么是你?” 许洛泱人身都倒在地上,缓缓捂着太阳穴而起,眼睛还闪闭着,她为了不看到那种场面,干脆就都闭上:“你们放心,我就是路过的,不会打扰你们什么事情的,你们请继续啊,不要因为我而停止。” 萧寒兮:“…………” 沈修远:“…………” 许洛泱都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情况,在转身要走的时候,有一位蓝色衣裙,长得好看的姑娘将门重新给关上。 许洛泱停止步伐:“把门关上做什么,我得先出去。” 萧寒兮:“不是,洛泱你怎么在这里的,而且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许洛泱心想道:“完了,不会是要怪罪我知道这件事情吧。” 她语速很快道:“放心,你们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定不会让第四个……”想起这个房间里面还有女子在,“哦不这个房间外的其他人知道。” 萧寒兮一笑:“洛泱,你在说些什么啊,这话我怎么就不懂了。” 妈的,用得着说得这么明显吗?这不是让她的心更蠢蠢欲动,但行她可不能看呀,要不然会长针眼的。 许洛泱:“没事,你们放心,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不会和外头讲的。” “说什么呢?”萧寒兮就搞不懂了,人就走到她的面前。 许洛泱再抬眼时,萧寒兮的身影已经过来了,她看到萧寒兮的脸上,再从头到尾地看一遍。 心中一惑,不解:“你怎么穿这衣服呢?” 萧寒兮被这个问法给戳中笑点,他道:“我要是不穿衣服,怎么出来呢?洛泱你这问题问得是不是有点低龄了。” 这小孩子都懂的事情,她怎么就不懂了,还有这是讲的什么啊。 “那你在做什么呢?”许洛泱一问。 萧韩兮用药暗示她:“擦药呢?要不然能做什么啊!” 擦药?什么擦药? 不会是在给他的远兄擦药吧。 许洛泱慢慢地把头往沈修远那边过去。 沈修远脸色有些苍白,手上也一直不断在抖动,眼睛是闭上的,身上垮着半衣襟,露出结识的肌肤,上面还有红色的血迹滴下,不过她看不到后背受伤的部位。 沈修远怎么受伤了。 许洛泱指着沈修远问:“他……王爷怎么受伤了。” 萧寒兮把药给了许洛泱:“洛泱你帮远兄上个药吧!女孩子一般都是细小谨慎。” “刚才帮远兄上药,但是我一个大男人一上药老是均匀不了,刚才倒得多了远兄就疼。” 许洛泱把药拿了过来:“我来吧!” 但看到屋里面还有几个姑娘在,许洛泱深吸了一口气,反过去问:“要不你叫她们吧!” 记起上回沈修远问她的事情,许洛泱还是有点心悸的,她要是上药不好,那会不会死翘翘啊。 上回沈修远问她是不是欺骗他的感情,所以这回她还是不要碰为好,这样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羁绊了。 沈修远这个人性格有点古怪,还是能少碰就碰。 萧寒兮:“她们不行,洛泱你就帮忙上个药吧!” 萧寒兮还比了个手势鼓励她加油。 许洛泱想要拒绝,可偏偏没有机会让她,因为她想让屋里的女子去上药,但她们都躲得远远的。 不是吧,她们也这么害怕沈修远吗? 沈修远气息奄奄道:“把药拿来,我自己上。” 他的头上冒着冷汗,嘴唇发白,脸色特别难看,看样子是伤势很严重。 许洛泱也不再推辞,反正这次就上药,而且还是帮着她,上回她受伤时还是他背着回去王府的。 上次给的糖沾还是小事,这次就当还情吧。 许洛泱走了过去,沈修远就把修长,骨骼又均匀的手伸了过来,他这次的目光没有昔日那么复杂,眼里除了快睁不开就没有其他了。 许洛泱小声道:“你别动,我来帮你上药。” 在右肩膀上,一大片血红的肉可见,那里就像被腐蚀了那样,血肉模糊,许洛泱见了心里不禁痛了一把。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不上的话,拿来我自己上。”沈修远见许洛泱还站在那里,未动。 “我来帮你,你一个人上不到药的。” 许洛泱手上拿着金创药,她很轻轻地敲着上面的瓶颈,只要粉药落下,她就会凑过去吹了几下风。 是个人受到如其要蚀骨的伤,总会忍不住的,沈修远死死紧握着手,肩膀上动了动,可又感觉到凉凉的,并没有刚才萧寒兮上的那样痛。 许洛泱靠近血肉不清的部位时,她总是在心里提心吊胆的,这么严重的伤沈修远怎么就在这里上药,应该找个大夫才对啊。 把药上好了之后,萧寒兮过来盛上了雪白的棉带放在许洛泱的面前。 许洛泱还以为萧寒兮是要亲手把沈修远绑上的,可是萧寒兮总是在提手让她拿。 算了,不就绑个棉带而已,反正就是一件小事。 许洛泱把棉带都拉好,然后一圈一圈地往沈修远身上缠着,她很细心地帮沈修远绕上,还担心会弄痛她,格外小心。 许洛泱把棉带圈了几圈后,想要打个结又不能在后面打,只能在前面打,这样也是为了避免触碰到伤口出。 沈修远是坐在太师椅上的,许洛泱只能弯着身子,她很明显地看到沈修远那紧绷又有腹肌的身子,看得她面红耳赤的。 妈的,沈修远的身子也点好看了吧! 说她贪图好色,怎么都有点过分不了,要不然这个时候老是感到耳朵发热呀! 不能,我一定要守住,一定不能被敌人的美色所吸引,再怎么吸引人也不是她的,不是她的东西一定不可以想。 第五十八章 因为靠近我 沈修远拢着半开的双眸,他的睫毛微长不翘,但是却细分整齐,眼瞳里面黑得似黑洞,他垂眼而下,见许洛泱有些刻意碰着他的身子。 她这是怎么了,我的身子怎么不干净吗? 许洛泱低着头,其实眼睛是半闭着,之前是有帮他上过药,那时他是昏迷的,现在的他是清醒的,怎么也不能让人家误会。 许洛泱将白色的面带两都结合在一起,然后透露过眼缝来看清楚要怎么打,她只留下食指和大拇指在打结,其他的都合上,生怕一不小心碰到沈修远那里。 等把结打好后,她的心才放下来,但是耳根子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这一幕让沈修远尽收眼底。 “你耳根子怎么这么红?”沈修远小声道。 许洛泱听到这,心里十分尴尬啊! “还不是因为你的美色,要不然我怎么会这样”可这样的话不可以说出口,要是说出了,以后都不知道会不会被沈修远算账。 上回可以放过她,要是这次说了,他八成不信,会以为是在欺骗他,然后赏她一顿罚,她才不会老实说出呢。 许洛泱见萧寒兮没往这边看来,毕竟这个话题有点不堪入耳,就小声回:“王爷,我就是发热而已。” 听到发热,沈修沈忽然一手就往许洛泱的额头上捂着,这让许洛泱心速怦怦跳动。 她的额头上并就有点热,被沈修远的手一贴上,显得他的手有些冷,而她只感觉到凉凉的。 沈修远:“怎么有点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不不会的,我只是……有点不适应而已,不是发烧!”许洛泱说起话开有些结巴。 她的身体她能不清楚吗? 沈修远其实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他对种感觉是什么也不知道,上回他就是这样了,莫名其妙脸上就有点烫。 难道他那时也是应该不适应吗? “你是不适应是因为靠近我吗?”沈修远问到。 许洛泱:“……” 可不可以不要再问了,他难道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还是明知故问啊。 许洛泱赶快加快速度,在大功告成后,就站直腰板道:“好了,好了。” 妈的,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可要把她气坏了。 萧寒兮在和那几个姑娘讲话,并没有看到他们刚才发现了什么事情,许洛泱也不去回沈修远这个问题。 见她起来,沈修远看着许洛泱有些慌乱的表情,特别是不敢往他这边看来。 为什么这么躲避他! 萧寒兮吩咐几个姑娘出去后,就往这边走来。 “远兄,你感觉怎么样?” 沈修远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嗯,好多了。” 萧寒兮:“远兄,你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许洛泱在那边调好自己的情绪后,就凑过来听听是怎么回事,她也想知道这个沈修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沈修远把下面还松垮的衣襟拉上来,“追人追到这里,我看到飘香楼进了一个很奇怪的男子,于是我就跟上来,可没想到的是在进了这件房间后,就被他袭击了。” “被袭击了?这件房间一直都是我预定的,整年下来老板娘可是不敢让其他客人在这里住过的。” 萧寒兮每次有心事都会来这里喝酒,有几个好友一起聚在这件房间,共享美人与乐趣,好让那些琐事理他自己远点。 那个人的身影有些熟悉,沈修远本想去一趟南镇候府,可在半路的时候他碰到一个让他熟悉的人,他也可以断定那个就是那帮黑衣人的其中之一。 可在他想要去确认时,那人却一手散了一把淡粉过来,让他瞬间一黑看不到前方的路,等他可以看到时那个早就跑远了。 沈修远便凭着感觉往前方的路追来,于是在飘香楼院前就看到那人的身影,他好像和一个女子在说着什么话,他慢慢地走了过来。 可那人便察觉到了,往着飘香楼里面走来,刚才来到这件厢房走了几步时,他便从房梁上跳下,沈修远防不胜防。 那人手上带着遍是钉子的手套,那些钉子都很长,他狠狠地朝沈修远的肩膀上划了几刀,将其弄的模糊不清,血迹斑斑来。 在他沈修远回头时,想于与他动起手来,但因伤势太重,无法与之抵抗,回头那人也已经是带上黑色面巾。 那个人并没有想到取沈修远的性命,下此狠手就离开了。 再接着就是萧寒兮一进来,带着几个姑娘时就看到沈修远坐在太师椅上。 其他姑娘都是被吓得害怕,因为她们一进来就看到沈修远后背上有血迹且不断流下。 萧寒兮叫着她们都进来,还用眼神警告他们不要出声,她们也是知道萧寒兮是什么意思,于是就乖乖站在里面不动。 沈修远在他们进来时也有所防备,但是一见是萧寒兮就放下戒备,身上也是一直放着金创药在。 萧寒兮先叫一姑娘去取棉带过来,让她不要将此事告诉他人,他知道远兄受伤的事不宜张扬。 萧寒兮就过来要帮沈修远上药。 可还没有上,就觉得他自己上药没轻没小的,想叫一个姑娘过来帮沈修远上药,但是都被沈修远回绝了。 “不需要青楼女子过来。” 其实沈修远是不想被其他女子所接触,因为其他人一过来,他便会感到浑身不自在,很排斥一样。 而萧寒兮则是听成了远兄不想让青楼女子碰到,于是在许洛泱进来时,他也不敢去为沈修远倒药,就把许洛泱叫过来。 她的身份可不是青楼女子,远兄应该不会拒绝,最后远兄也没有拒绝,萧寒兮才放心让许洛泱过去。 萧寒兮:“那远兄,你可有看清那人的面貌。” “没看清楚,但那人好像和飘香楼的一位女子有接触。”沈修远道。 许洛泱在一边讲话:“把她叫过来问问,看看她认不认识就好了。” 萧寒兮:“也对!” 沈修远:“寒兮,我记得与他谈话的女子是穿着淡红色长裙,衣摆下有绣着牡丹花,你按着这个去叫过来。” 萧寒兮:“好,那我先下去了。” 萧寒兮走了之后,整个屋里就剩下许洛泱和沈修远,这屋子里还飘着木兰花香,弥漫着屋里四处。 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个,许洛泱只觉得有些寂寞,想着萧寒兮什么时候会上来,刚才沈修远的问题她还没有回答呢。 他应该不会再来问她了吧! 就在她四处走动晃晃悠悠时,一阵低磁好听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沈修远闭着眼睛问。 许洛泱:“我啊,是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寒兮进来,于是就好像他在这里做什么,我就进来看看了。” 许洛泱这话一讲完,发现她好像说错了什么。这里可是飘香楼,外面那些姑娘个个打扮得妖娆好看样,她就该知道来这里无非有两种事情做了。 一是找个女子寻个乐趣,二是来看美人寻酒欢的。 那她刚才的说法,会不会显得她像一个流氓啊! 不过她是哪一种,都很像个流氓。 许洛泱就改口重新说:“也不是进来看他在做什么,而是有事要找他,所以才进来的,不然我是不可能踏进这里的。” 沈修远:“那你刚才在门外偷听做什么,为何不进来?” 在许洛泱侧耳偷听时,沈修远就注意到了,还以为她会有什么动作,结果让寒兮过去拿下,却不想是她。 这话要怎么讲,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们两个男的,然后再配上他们刚才的狼虎之词所以才被吸引过来。 然后不厚道地把脑袋贴在门上,就是想听一听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来。 就是没有想通的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反而是她想多了。 许洛泱:“我这么突如其来就过来,也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于是我就在外面听了下好……” 沈修远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许洛泱被他一看,心里有点颤颤的。 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许洛泱:“王爷,王爷你可别多想,我不是那种人。” 解释不通了,感觉沈修远八成不会信她。 她这辈子的流氓成性应该在今天可以成立了,刚才还说着萧寒兮是个渣渣,现在和刚才的举动来看,她自己更像一个渣渣。 早知道不是她想的那种,那还好奇个屁啊! 现在她都成了个渣中渣了,像她刚才那下流的动作,在沈修远这里应该可以留下一个坏的印象了吧。 沈修远:“以后不要这样,别让人误会到。” “啊!”许洛泱没想到沈修远会这么说。 “你没有多想吗?” 沈修远:“为何要多想?” 许洛样嘿嘿一笑,看来沈修远也没把她怎么想的。 等萧寒兮上来时,他就带了三个女子一起上来。 萧寒兮下去的时候,本是按着沈修远说的话去找,结果到了下面就有三个穿着衣色一样,同时在裙摆下还有牡丹在,所以他为了问错人,直接把她们都叫了上来。 萧寒兮慢悠悠地道:“远兄,你要找哪个你看看,这里有三个。” 修远冷冷扫了下她们几个,他一眼就看出与那个人说话的是谁,他便用手指着中间那位姑娘。 萧寒兮见沈修远指出,就让其他两位姑娘先退下。 沈修远:“我问你,刚才在门外和你说话的男人是谁,你认识他?” “不知公子所问何人,刚才与我说话的有好几位。” 沈修远:“月白色长袍,你可对此人有印象?” 那姑娘细细一想,“回公子,有见过,你不知你要问我什么?” 沈修远:“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第五十九章 大嘴巴 姑娘:“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来问事的?” 许沈修远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听到沈修远可怕的声音,那位姑娘也有所忌惮,她不知道是哪里回错了,明明就说了这一句话,真的没有其他了,莫名这位公子就生气。 萧寒兮从腰间拿出他的扇子,然后挥开指着沈修远:“远兄,你可别这样,吓着人家姑娘了。” 沈修远并那样觉得此举有错,但那位姑娘其实是有点害怕他来,就把语气放缓和些。 “你确定?” 许洛泱在一边都感觉沈修远身上那种薄凉的气息,真是足以镇压人的,明明是在问人家,语气还这么恶劣。 姑娘这次听到他平息的语气,才把胆子壮起来:“对,他方才就是来问有没有天明姑娘今日有没有表演而已。” “天明姑娘?”沈修远道。 萧寒兮看沈修远不懂这个人主动解释者:“这天明姑娘可是飘香楼的头牌,身价正贵着,想见都不一定见到。” 沈修远:“看来你对这里挺熟悉的!” “那是,那是,毕竟这厢房都被我承包下来了。”萧寒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来。 许洛泱:“难怪了,寒兮你这性子挺风流的。” 来这里做什么,没错就是来看美人,要不然来做什么啊! 许洛泱觉得她要是男的,也有可能会来,这可是美人成群的地方,个个长得水灵好看,当然也可以用来养养眼,还可以延长寿命。 沈修远:“行,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那名姑娘领了命令就匆匆溜走了,不敢多呆在这个房间半刻。 沈修远:“寒兮,你能叫那个天明姑娘过来吗?” “对啊对啊,可以叫来吗?我也想看看。”许洛泱掺和讲道。 据说古代这里的头牌一般长得好看生动,她倒是想见识见识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你要看什么?”沈修远冷漠地看着她。 很明显是质疑的态度,沈修远不懂这是他要审的人,怎么就轮到他想要了,而且还是比较着急的。 许洛泱撇撇嘴,笑了笑:“就是想见识见识而已,这好看的美人谁不想多瞧眼啊!” 萧寒兮哈哈一笑,把扇子折起一拍到自己的掌心上:“洛泱,你还真的搞笑啊!” “好了,你快去吧!” “去不了的,这天明姑娘可不是你们想叫来就叫来的,她有明确的时间段出来,反正白天她是不出场的,等晚上才可以。” 沈修远:“多加些钱上去,把人给我带过来。” “远兄,这天明姑娘可对钱不感兴趣,上回有个客人花了二千两来请她都请不出,最后也没办法,什么都没见到。” 沈修远:“……” “晚上几点?”沈修远道。 许洛泱也竖起耳朵在听,看看是几点才好准备过来,然后一眼饱腹下头牌是长什么样的,是不是如书上写得好看。 萧寒兮:“酉时一到便会出场。” “行,知道了!对了今日我受伤之事不可对其他人说。” 这话不是说给萧寒兮听的,因为沈修远知道萧寒兮不会那么做,唯一的就是想说给许洛泱听,这屋里就差她知道了。 许洛泱知道他这是什么话,就在沈修远的背后比了一个鬼脸,还朝他吐了吐舌头,“说得我是个大嘴巴似的。” 飘香楼没了她什么事后,她就离开了。 来到百货行这里,这里依旧萧索,树叶飘零落地,下面的梧桐树叶堆满了一地,而上面的却是光秃秃地像扫把似的。 这条路上是真的偏僻,许洛泱走到这里都觉得安静地不想话,真不知道这个百货行是怎么做起来的。 在这么酸楚的地段生意能好才怪,但里面的宝贝确实是不错,该神奇的神奇。 她伸手去拉百货行的门铃,“呤呤呤”发出轻脆的响声,随后大门便开了。 “摇我百货铃,一切皆是客。” 里面的灯光明亮,许洛泱就从门槛上跨了进去,走了几步身后就一声“碰”地关了下去。 许洛泱也是习惯不足为奇,她继续往里面走去。 刚到柜台那没有见到掌柜的,却被一只黑色.猫咪给吓到。 “喵……” “我去,原来是只猫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许洛泱捂着胸口,平复一下此刻的心跳。 “回来了吗?”在柜台右边连着有一个门,一位穿着深蓝色的道袍,头上依旧带着蓝色头巾,手上正拿着一个铜色的铃铛,他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还边出来的时候边打着哈欠。 许洛泱站在柜台处,用手颇有意味地在在木质的台上敲了敲,她的目光炯炯地望着掌柜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想着。 掌柜的:“小黑下去。” 他将在上面走动的黑猫赶了下去,再把他刚刚制作好的铜色铃铛放在后面的柜子上。 等他回头的时候,发现许洛泱还是在看着他。 “客官,我不卖我自己!” “我又不买”许洛泱停止回了神来,“不是……不是,话说掌柜的你的眼边怎么那么黑啊。” 掌柜的还以为是看上他了,笑了笑:“做这行的,那有容易啊!当然得花出点时间来为客官们做事,要不然迟早得关门大吉。” 还真得关门大吉了,这里选的地方离人群还那么远,重点每次一来这里的门还是紧紧地关着,门都不开一下,就连有人走过,谁还会注意到啊!。 许洛泱:“那你该为你的这里多多宣传了,要不然你下顿饭都成问题了。” 掌柜的只是一笑而过,随后就进入话题,他道:“你要找的线索我已经有了。” 许洛泱一个激动,用力过猛将台上的重重地拍了一下,“好痛!” 而下边的木台也被她的力道所震到,一下子塌了下去,上面还露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洞,许洛泱叫着疼,又看到这一幕,背脊有些发凉。 我去,她才一个激动这怎么就破了,她咬了咬嘴唇,眸子边闪过一丝的愧疚。 “掌柜的,你放心这个多少钱我赔就行。” 掌柜的并没有去理会她,而是眼睛眨巴眨巴的,呼吸的气息加重,好像有点喘不过气来,可又不能拿许洛泱怎么泱,只能心疼地往胸口出一抓。 “我的千年檀香花木柜台啊!” 见掌柜一副要哭的表情,许洛泱的心更是不安起来,“你这个千年檀香花木多少钱,我出我出。” 这都千年了,千年才可以取到这么好的木材,怎么赔啊,这可是价值连城,世间难得有的檀香花木啊! 要不是这丫头是天命选子,他现在可能直接她给活活掐死了,哪里还留着她活到现在。 许洛泱见他还是心疼不已,脸部还特别扭曲着,她就知道这个可能不是用金钱就可以来衡量的。 “我……” “没事,不就一块木头而已,坏了就可以再换的。”昧着良心说话,掌柜的真是心痛啊!用了几十年的柜台都没坏,就被她一打全都没了。 许洛泱看他脸上很是狰狞,可掌柜的说得咬文嚼字,明明就很在意,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许洛泱:“我……” “这事你不用管了,也不要你赔,你刚才那一下算是给了我换它的理由,这坏了那就换成新的来用,物尽其用嘛!” 许洛泱:“还能这样的?” 这样的理由许洛泱也是服了,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她打破人家的东西,多多少少她都得负责。 掌柜的:“你之前托我找的那个人我是有点线索,据说她现在在临沂那边,还是户部尚书里面的以为丫鬟,我们只是替你做事的,只能知道她的行踪,无法替你将她寻来。” “这是我们百货行的规矩。” 在百货行里面,只有替你找线索的命令,而没有责任去帮你把人找到你的面前,这样做也是为了不牵到他们百货行来。 当然每位客官在知道他们想要的,就会把独有百货行记忆删除,这样好让他们无法知道,以免不必要的麻烦找上来。 许洛泱:“好,那这个消息多少钱呢?” 掌柜的先把千年檀木花香这事放在一边,然后用手指在算了算:“这算上我为你先出的财力物力,一共算起来得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许洛泱有点惊,但至少为她少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怎么说也是值得的。 这一万两银子直接把她的盘缠给花了十分之五,许洛泱将几张银票拿出来,数了数拿出十五张银票出来。 “这是一万两银子,然后出的这五张是我赔给你的这张柜台钱。”本是想少给点,好留点给自己,可又想了想掌柜的刚才的表情那么心疼。 直截了当把银票多抽出几张来给贴上,这下的话,应该就可以来赔他的吧! 以后要花钱的时候就少花点,早知道回谷的时候就多拿几张钱财来,也不至于以后要过窘迫的日子啊。 那太难了。 “这怎么还多给了些?”掌柜的有些疑惑。 许洛泱则豪气道:“我有钱,这多出的五千两就当是赔你的柜台。” 掌柜的:“…………” 要是已经用钱来衡量的话,他也不至于悲痛欲绝呀!但听到她有钱,行那他不收白不收。 掌柜的:“行那就多谢了。” “再三确定下,这消息靠谱吧!” 掌柜的拢了个无表情地看着他她,“不信,我用上我百货行给你打赌,你去一定可以找到的。” 第六十章 绑架(一) 许洛泱瞧了他一眼,眼光微波,有他这句话倒是挺安心的,“那,那就多谢掌柜的。” …… 回去的途中,许洛泱知道那个小荷的下落,接下来就是去找她了。 这边走背影还有点徒伤的,她的嘴上撅着,两手相交一拍,感觉心里遭遇梗塞,心里想道着:“这钱说没就没,剩下的钱可得让她以后少花点了,要不然就得吃西风去了。” 一路打着算盘到底钱该怎么花,到了客栈后她就坐在穿头边,可房间里还是有浓浓的中药味,让她反而肚子饿了起来。 便叫了小二送得小吃小喝上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许洛泱碗里放着卤水鸭肉,正要入口时,脑袋中就想起沈修远受伤的样子,后面那森森血肉看起来实在令人畏惧。 想到这,许洛泱不由地抿着下唇,再低头看了下熟红的鸭肉,脸上嫌弃,就像看到沈修远背后那模糊不清的伤口。 “算了,还是吃点别的吧。” 拿着一红烧鲤鱼,看那鲤鱼上面被横竖交叉,还成通红血染似的,看到这更是想到沈修远的伤来,这次咬了咬牙,换成一盘枣子糕来。 可枣子糕虽然一小个,暗红色上面还点着似浆果那样,从上面一直流落下去,这场面让她想到的是沈修远的伤会不会裂开,然后像这枣子糕上面的浆果破裂流了出来。 小二送来的这三样,唯一能让她合眼的就是只有一碗白米饭。 她自个道:“算了,米饭也饭,能填饱肚子就好。” 沈修远的伤到底怎么样了,都伤成那样,被打的时候应该是痛苦难耐吧,毕竟伤口深处是鲜血淋漓,又显得凹凸的肉异常可怕。 越想下去越觉得连米饭都吃不下去了,觉得这一顿饭就是来恶心她的,可又觉得她是不是该去看一眼他啊! 上回在连城的时候,他也曾照顾过我的,自己总不能做个明知却装瞎的人吧! 幕夜来临,玄月高悬。 许洛泱呆在房里觉得生闷,反正闲着也是无事。 在她出门的时候,她路过一家医馆,于是进去买了几味补品的药,她并想拿着林欣怡送过来的去看他,但是怎么都不妥吧! 拿别人所送之物去赠他人,这多少都是不礼貌的行为。 许洛泱进去里面向医馆老板要了几重补血的药就往摄政王府去,走到半路是,她穆然止住,神情呆滞,凤眼微微紧皱着。 这个时候过来应该不对,那个飘香楼的天明姑娘不是今晚出场了,那可是沈修远的一个线索,所以谅她怎么送都是见不到人的。 早知道这药就不买了,可她都人已经到达沈修远地位府上,手里的药包晃了晃。 在王府门前,她就呆头对着一尊狮子出神,心思飘动不定,眼神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没事干嘛要送药来给他补身啊! “你谁啊,怎么站这儿的!没事快走开,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一名站在王府面前的将士走过来,他刚才就注意到在石像前有位女子站在那里,还若有所思地对这石像去。 许洛泱听到有声音粗大,余光瞥到一名穿着黑红相间铠甲,手上拿着一把长枪走过来,她回神过去。 “你说我啊!”许洛泱用手指了指她自个,问他。 那名将士竖着眉毛,严实肃杀道:“对,说得就是你,站这儿做什么呢?” 来都来了,干脆把东西给他吧,反正也这东西留着也没有,她那房间可还留着许多,拿回去也是喝到吐。 面对将士的吼声,许洛泱并无退让,而是把手上的药包递给他,然后道:“对了,把这个交给你们王爷。” “你谁啊!”将士大声道。 这沈修远府上的人都是一个样吗?都是摆着一副瘫痪脸吗?还有这口气还不小的。 许洛泱对他忍着客气道:“我是你们王爷的恩人,来这里两次了,想必你应该没见过我吧!” 将士低头思忖着,上回倒是有听过王府上头次有个女子进入,想必眼前这位应该就是下人所八卦的奇女子了吧! 许洛泱见他在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再次递给她道:“给你,你回头拿给她就好了,反正你就更他说是一位姓许的姑娘送来,他就会明白的。” 把东西都交代完后,许洛泱就先回去了。 在回去的途中,她忽然背后遭人袭击,还没回头看是谁,身子便轻飘飘地倒下,眼睛艰难地睁开,可都是朦胧一片,看到前面的人都是一片漆黑的晕影,压根就看不清。 最后,她无力支撑,意识渐渐消失。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就被绑在一间窄小暗淡无光的屋子,里面还有一阵腐臭味,许洛泱猛得睁开眼来。 周围四处都是黑暗,隐隐约约还听到有窸窸窣窣的老鼠声,她脸色刷一下有点茫然,士着挣扎了下发现她被绑上绳子动弹不得。 嘴上还被塞了一条素布,“唔……”嘴上想要将素布吐出来,但是塞得太大了,她全完无处下手呀,想要挣脱手上的粗绳,但更是无力挣脱。 什么情况,刚刚有人打了我一下,还想看那人长什么样,就晕过去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啾啾啾!”老鼠匆匆在这间有些潮湿腐臭的地方四处乱窜。 许洛泱此时是坐在一张椅子下,腿上也被绑着绳子,倏忽她感到有老鼠从她绣鞋走过的感觉,心中一颤,背上发着冷汗,浑身因老鼠走过就跟被电触到似的,从脚到头一阵通电感那般流了下。 许洛泱瞳孔放大,想发声又发招来更多的老鼠。 这到底是那个不要脸的把我绑到这里来,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还有绑就绑过来,是谁也得露一下脸啊! 何必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而且这里的味道还那么重,那么臭啊! 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许洛泱感觉再闻下去她真的可以被这里给熏死了。 就在她心里不停吐槽,头也随之低沉时,眼前忽然射进一楼光进来,接着就是照耀了整间小屋来。 “唔……”许洛泱看清那个人,只见他长得一副风度翩翩样,肤色古铜,五官端正,但脸上却笑得十分诡异。 “怎么,醒了啊!”金凌目光阴狠,特别是配上他那副嘴脸,让人产生恐慌畏惧感。 许洛泱:“唔唔唔……” 金凌邪恶一笑走了过去,看了眼许洛泱,还用手抬起许洛泱的下巴,狂声大笑:“这张脸长得倒是害人啊!” 说完,就把许洛泱的素布拿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抓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说都不说一下就把我抓来。”许洛泱实在气愤。 金凌听她把话说完,富有兴趣地摩擦着手指甲,随后等她闭嘴的时候一巴掌直接打在许洛泱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把许洛泱给打傻了,她的脑袋发出嗡嗡的响声,脸庞瞬间火辣起来,她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雄厚的巴掌朝她另一边脸上打去。 “这脸蛋得多多才好,上红了才更显得招人要才是!”金凌注视着许洛泱那落堪样,想想都觉得心情舒畅。 太不青红皂白了吧! 明明跟这个人素不相识,把她绑架过来,还莫名其妙地打了她两巴掌,她这也实在太憋屈了吧! 许洛泱把头转过来,问他:“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是有什么仇吗?有你就说一下,好让我明白。” 等等。 要说有仇人的话,那就只有两位,一位是薛青,另一位就是金蛤蟆。 但是那金小蛤蟆已经被人关起来了,估计现在也到地狱去了,上回林欣怡也有跟她说这事,所以就只有他了。 薛青,上次他就是用换脸技术的。 这一次…… 许洛泱目光炯炯,有点惊愕,蹙起眉:“你是薛青?” 金凌不知她说什么,只是提醒道:“我看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不是薛青,那会是谁! 许洛泱:“你到底是谁?” 金凌哈哈笑道:“还真想不起吗?不过你也别想了,下去给我弟弟陪葬就好了。” 屋里的灯光明亮,可腐臭味更是重。 许洛泱实在是难忍这味道,感觉有点随时可以反胃突出秽.物来,但此事的情况不同该忍得还是得忍。 “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也得在你脸上划几刀,才能送下去阴曹地府才对,要不然弟弟见到你又起了心怎么办!” 她知道了。 她终于知道这个所说的弟弟是谁。 不是薛青就是那个金蛤蟆了,所以这个人是他的哥哥。 “等下,你这样做不怕犯法吗?”许洛泱故作镇定,和他理论想拖延点时间,现在靠谁都不行了,唯独只能靠她自个了。 而且她在这里也未必有人知道。 金凌突然变得眼神凶狠恶煞,伸手过去把许洛泱的脖子锁住:“你跟我谈法,是不是有点天真了,杀了你我照样有方法脱身,至于你该为我弟弟血债血偿了。” 脖子被锁得死死的,许洛泱想说点什么都说不了。 看着她那通红的脸蛋,金凌还是觉得她这样死去未免也太轻松了,怎么也得留下个足迹才对啊。 第六十一章 绑架(二) 他阴冷的目光里倒映着许洛泱的痛苦的挣扎,越看下去她就觉得越好,只要把她杀了,在地上的弟弟也该安息了。 他最没想到的是! 他的小弟在昨天的时候,从牢狱传出他去世的消息,他弟弟本就怕疼,在死的时候那该多无助。 随机,他放开许洛泱那纤细的脖子,奸笑着。 又是一手反打在许洛泱的脸上,力道很大。 许洛泱喉咙间刚得到解放,正有隐隐作痛,接下来又有一巴掌往他脸上打去,比刚才地大了许多。 下去的那巴掌,让许洛泱的嘴边磕出血液来,口中锈铁味地在里面回荡,她抿了下唇,强忍着不去激怒他。 死王八蛋的! 这下手倒是挺狠的! 妈的,现在有谁来帮她一下啊…… 许洛泱轻声咳嗽了一声,神情自若,又朝他地嗤笑:“下手不错啊,但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小人之心了。” 先把这人的情绪给压下去再说! “哦?小人之心,你一个将死之人跟我谈什么公平正义,我要的是你的命,这点我明确得很。” 金凌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他可不会入她的坑,竟然在杀了她,可不想和她废话那么多。 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他狞笑地把它举起来,目光如炬,“可别废话了,你想讨论这些话,你就去我那冤死的弟弟说去吧!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 说着,他手上那把刀就已经放在许洛泱光滑的脸蛋,他金凌将刀面划了一下,“这小脸倒是不错啊,一刀下去就留疤了,那就是丑人了。” 冰冰凉的刀子贴在许洛泱的脸上,不禁使她的身子颤抖了几下,在她眼里布满了慌乱,看来这个人是真不听她什么话了。 “你是知道……知道我是谁吗?”许洛泱声音颤颤巍巍地讲道,又得故作坚强不失面子看着他。 金凌对她这个问题一点兴趣都没有,才不管她是谁呢!害了他弟弟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将她拖到地狱中去。 “你留到地狱再去说吧!” “等……等下,我是王爷的人,王爷的人你也敢动吗?”眼看着金凌已经刀尖儿放竖立在她的脸上,她已经无所顾及了,只能先拿这个沈修远的名声来震一震他。 屋子里面很臭,下面四处都是老鼠屎,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一团黑驼似的发出腐味,上面一群苍蝇围着那里转来转去。 许洛泱见他还是要下手,心里更是急了。 “没事,很快就不疼了,你忍着点啊!我几刀下去你就可以先放松一下。”金冷说起来阴阳怪气的。 “不要,不要啊!”这个人真是无法沟通了,许洛泱只想睁开困着她双手的双手,她还想活下呢,不想这么快就死了。 金凌勾了一下嘴唇,很得意的样子。 就在他要下手的时候,金凌整个人被人给踢飞了。 “啊!” “嘭”了下来,又有一声悲惨的嗷叫在屋子里响起。 许洛泱:“!” 金凌的手碗被人用什么尖利的东西穿过,许洛泱朝在地上那个翻滚的金凌看了下,特别是那个人的手腕不停地流出鲜血。 而且他痛苦抱恙的时候,许洛泱的瞳孔更是放大了,眼神中流露着可怕,一脸又摆着恐怖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的手腕被刺出空来,那个空洞就跟一颗珠子那般大,而且她还很明显看到血液不断踊跃出来。 到底是谁,功力如此深,能把人打成这样子。 “金公子,这人你可不能动手啊,我都没动手,你可不能抢在我的前面。” 这声音好像是…… 许洛泱往前面的门口看去,她更是惊愕,神情愣愣的,她不敢相信这个时候薛青也出现了。 完了,还以为是谁来救她,怎么来的人是薛青! 这下真的完了,许洛泱面如死灰,人生在世,她本有两条命,但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么早就要消香玉损,她不甘心! 死了也太对不起这具身体了。 薛青换了一身戎甲,高束马尾线,他的神情里面看不出昔日的仇恨,手持一个手铳枪,“金公子,你这动作怎么说都是慢了,这杀人啊,最大的弱点都给你用了。” “你难道就不知道第一时间,手速要快将其性命夺走。”薛青先看在地上打滚的金凌,而后又把视线转向许洛泱。 他将手铳枪对着许洛泱,往便的方向发起一声“嘭”去,速度很措不及防,更是让人都没有想到这么快。 许洛泱在左耳边很明显感受到子弹与她擦肩而过的那种心惊胆颤,后面的子弹朝着木墙射进去。 许洛泱的心跳还是加速不能平复,刚才的惊险吓得她此事不敢发出什么话来,她的神情恍惚,觉得此刻的魂魄有点离身去。 薛青:“看到没有,以后想要杀人可别这么慢了,一定要快,只要速度快了,猎物就能在你的脚下瞬间死去。” 金凌对这个不速之客,他气息奄奄艰难地从地上起来,他不敢轻举妄动,能把他打成这样,想必他此时硬和他打斗,根本就占不上风。 “敢问阁下谁?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来坏我的事!” 许洛泱慢慢地恢复好后,眼睛一边直直地看着她的两大仇家,一边又在想法子地挣开那绳子,但它打得实在是太结实了,用点力气都扯不开。 薛青:“我叫什么你不必知道,但是这个姑娘,我还有笔账要找她算,怎么可能让你先杀了,要是她先死了我怎么办,你让我找谁报仇去。” “你竟然要杀她,干嘛要拦着我,你可知我是谁,得罪我你有什么好处!同是要找她报仇,又何必这样。”金凌面部狰狞,还捂着那只留不停血液的手。 薛青发觉来到这个地方后,那么浓重的味道实在让他忽视不了,特别是面前这个发出臭味的男人:“你好臭啊!” 金凌:“……” 许洛泱:“……” 金凌也闻到他身上的闻到,但没去理:“既然阁下与她有仇,不妨先将她杀了再说。” 许洛泱心想道:“要不你们再多聊聊点,等我打开绳子再来要我的命啊,老娘可不想这么早就挂了。” 薛青余光注意到许洛泱的动作,但是他看破不说。 许洛泱刚才在挣脱的时候,被薛青看到了,但他为什么没过来,还是说他没看到。 妈的,这破绳子怎么这么紧啊! 薛青:“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刚才有听到她说什么了吗?这个人我怕现在也动不了,更不要说是你了。” 金凌轻嗤一下,还以为真是有仇的,看来是他大意了,也对这个地方明明这么偏僻,他都能找来,想必他一早绑走她时就被跟踪了吧! “她是谁关我何事,我只要她去地下为我弟弟报仇,其他的我才不管那么多。”金凌道。 “哦,是吗?”一阵严厉又带着质疑的语气从门口那出又传来。 沈修远一袭黑衣长袍,头戴银冠,还留些头发披在挺拔的身子上,他面容肃穆,眉宇之间永远是那么地冰寒冷淡。 身后有一个士兵随他匆匆来到此地,士兵每人都拿着一把火炬,整齐有序地往这边赶来。 屋里里多了几把火炬,更是明来许多,在屋子的墙角边有许多蜘蛛网,还有大蜘蛛挂在上面爬着,里头老鼠见到这么明亮的光,都匆乱地往外跑去,但在许洛泱坐的地方后边,还有一具腐烂的女尸倒在地下。 沈修远跨步进去,他最先看到许洛泱,脸上被打得发红,他的心不禁被瞅了下,剑眉怒竖道:“看来,金公子是好大的官威啊!” 金凌见到是摄政王,连忙叩拜在地:“王爷,王爷小的不敢。” 可恶,这个时候王爷怎么来了。 明明就差一步就可以先毁了她的脸,最后一刀让她入地狱去。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扰事。 他只知道听回来的下人说就是这个女人害他弟弟的,还害得他被刚好路过的王爷所见,但弟弟掳走的是林府林将军的千金,他不敢动。 只能将这个女人杀之,而且也是这个女人起的火线,金凌更是恨,他的弟弟跟他是同胞一母所出来,弟弟死了他当然伤心了。 做哥哥怎么也得为他报仇,总不能让害他的人逍遥法外。 薛青见王爷来了,低头拱手道:“王爷!” 许洛泱看呆了! 沈修远能来救场已经是超乎她的想象,但是这个薛青对他怎么是用“王爷”二字的。 难道说这个薛青已经是归在沈修远部下了。 沈修远点了头以示回他。 金凌怎么都想不到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是真,求饶道:“王爷,王爷,都怪小的有眼无珠,我不知姑娘是你的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沈修远墨黑的睫毛微微闪了下,遮住他那波动的眼光,许洛泱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 他怎么不知道…… 许洛泱对着金凌瞪去,吐槽着:“去你大爷的,老娘方才是为了保命才这么说的,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怎么就成了他的人。” 很快…… 背后的粗绳落地,许洛泱赶紧把脚下绑的绳子也解开。 在她解开后站起来,发觉后面还有一具死尸,而且穿上穿着女裙,可脸上都是干瘪的,露出瘦小青黄的脸颊,看着实吓人,特别是女尸上面的眼珠还被挖走了,露出两个窟窿发黑的洞。 第六十二章 我带你走 薛青过去一看,他用袖子捂住鼻子,对着死去的干尸脸庞凝望着。 这个女尸近看见就发现她的脸部姿态扭曲,很显然在死前有多么害怕。 再去看看其他地方后,薛青便回来禀报。 “王爷,一名女尸想必死去不过一个月!”薛青拱手如实告知。 沈修远脸色阴沉,他眼里的暴戾四起,把目光落在金凌身上,然后一脚重重地往金凌身上踩去。 “这里怎么回事!”沈修远语气暴躁问道。 金凌刚才被吓得冒汗,现在又被踢了一拳,腹部正疼着在地上打滚,同时手上的血还在流着。 他卷成一团:“王爷,王爷饶命啊!这这这……不关我什么事。” “尸体都在你这里了,怎么就不管你什么事呢?你倒是说出一个可以信服王爷的理由来!”薛青侃侃讲道。 金凌最没想到今晚所做之事会闹成这样,现在他的性命都成了安危,能不能活过见明天太阳都觉得难。 早知会这样,他就不该带这个女人来这里,直接杀了了当。 沈修远:“来人,把他给我拖回去,好好审查,给我审到说出真相来。” 他语音刚下,身后就有两个士兵,一人一边将金凌提了起来。 金凌悲伤嗷叫:“王爷,王爷我现在就可以说的……放开我,我不想去那里,我不要去那边。” 他强烈地挣扎,但最后还是被士兵给带走了。 沈修远闭目平复了下心情,再抬眼时可见眼里的怒火并没有压下,最后和薛青淡淡道:“这里的事你来处理,我去一趟金大人那里。” 许洛泱见他要离开了,再看那个女尸的脸上,她内心不禁一颤抖,神情失色有点害怕。 在沈修远走去门口后,许洛泱也赶紧跟了出去,这里还有薛青在,她也不想呆在这里,又臭又觉得薛青奇怪。 许洛泱还不知道这个薛青怎么就成了沈修远的人,方才还以为薛青要联手来要她命的。 许洛泱边走还边回头看,心里替那个女尸感到同情,同时又为自己感到幸运。要是薛青不到,沈修远没来,或许这间破旧脏污的屋子又得多了一个可伶之人。 在她回头时,许洛泱忽然感到眼前一片昏暗,她的头向前倾倒,撞在一个结实的背影。 “我去!” 许洛泱后退几步,再摸了摸她的额头,极其不满道:“不是,你怎么停了?” 沈修远:“……” 许洛泱揉了揉,最后才睁起眼睛,她不知沈修远因何事而停下。 沈修远冷着一张脸转过身来,深情寡淡无味:“你怎么被抓的?” 瞧这话问的! 自然被人偷袭才被抓的,要不然那个金凌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抓得了她。 许洛泱皮笑肉不笑:“你觉得?他来找我寻仇,所以就被抓了,然后就是来要我命的,再然后就是被你们救下。” 还把后面的事情都说出来,这样应该就没有要问她的吧。 沈修远:“不是,你在哪里被抓的。” 沈修远记得她原来是住在客栈里面的,在客栈动手想必会闹出事情,而且许洛泱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抓。 上回还见她功力深厚,完全不像一个弱女子,更不会被人轻而易举就被掳走。 许洛泱借着火焰燃烧的光线,她抬眼看到沈修远那张清俊淡雅的脸,深情漠然,脸上总是一副冰雕样,少有表情。 虽然他刚才动怒了,但是变化不多,就是眼神多了几分怒意。 沈修远低眸,看着眼下的许洛泱,他薄唇一动,话里清淡道:“怎么不回?” 许洛泱“啊”了一声。 回神过来,她道:“行,我就和你说了。” “就是在给你送点药给你补身的路上,回去路途中被人一手劈中肩膀,我就倒了。”许洛泱低着头,摸了下鼻子,故意说得搞笑点。 沈修远:“为什么要给我送药,我又不缺……” 话里带着嘲讽的意味,明明他的府上要什么有什么,哪用得着她送来的药,这送过来不是来送死的吗! 沈修远本来是在飘香楼的,在等那个元明姑娘弹奏最后一首《高山流水》,便要请来她质问,还没有等完就看到天穹上有紫色的烟花开放。 紫色烟花是他特有的标记,他一猜就是薛青这边有动静,便留着萧寒兮在那边替他问这件事情。 然后就带了一些人往烟花所放之地过来。 许洛泱听完这话,脸上一愣,他不知沈修远会这么说,什么他叫不缺,这么说的话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亏她还惦记他身上的伤,送点中药给他补补,希望他能够早日恢复,现在看来真是她多此一举,早知道就不去了。 许洛泱苦笑着:“王爷……看来是民女送药送错了,我就不该给你送去。” 气人! 想着真是气人啊! 这个沈修远的话是真不知说这话有多伤人吗?明明是想要他好,反过来说她是有错的。 “送药?我不需要!”沈修远冷冷道。 要是她不过来送药,今晚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许洛泱气得不行,语气很不好讲着:“行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今晚的给你送药这事,你就当不存在,好心好意干你送,你非但不领情还来怪我。” 许洛泱跟他撇撇嘴,说完就要离开。 正要擦身而过时,许洛泱的手腕被一股力量给扯住。 “干嘛!王爷这大庭广众之下拉住姑娘家的手,好像不好吧!”她讲话的语气带着刻薄,似有几分不爽。 随后她一把想将沈修远的手给甩,却发现他的力气很大,大到她使出的力对他不起作用。 沈修远垂眸:“你脸上的伤因我而起。” “你们两个护送这位姑娘回去!再请个大夫给她看。”沈修远见她脸上的伤是因他而起,心中起着愧疚。 这时候要当起好人? 什么鬼啊! 她这伤也是伤得应该,算是悟出一个到理来也不亏,以后关心人还得多多擦亮眼睛,要不然碰到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可不好。 许洛泱:“不用,我能走回去。” 一气之下,许洛泱对他的尊称都变了。 “还请你把手放开,我要回去了。”许洛泱把眼光落在沈修远那手上。 沈修远这才注意到还拉着她的手,但看她的双眸里她好像在生气。 但他说得也没错,要是她不来送,今晚的事情可能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此刻他的内心复杂,沈修远有点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进行交流,于是只能把手松开。 感到手腕松开,许洛泱傲气一转头,往着前面的路走去,但是她压根就不知道要往哪条路才对。 不管了,反正先为她找个台阶下才行。 黑魆魆的夜晚,眼前望去都是看不到深处,许洛泱还是执意走下去。 临近秋季,晚上的风吹得有点发凉,可当时在连城的情况差不多。 许洛泱走在一条不知什么路上,凭着头上的月光时不时露出一点皎洁的光亮,她才敢走下去的。 “啊唔——” 乌鸦嘶叫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过,许洛泱被惊吓了下,后又壮着胆子继续走下去。 所走的路地上都是沙子,而且周边都没有什么建筑物,更是分不清前方是什么地,她望了一下月亮,又不见它的身影,被一团黑黑的乌云给遮住。 早知道指南针就该时刻放在身上,现在好了吧!连走的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许洛泱有些后悔了,刚才就先诓沈修远那两个士兵过来,给她带路回去也好啊。 偏偏为了面子嘴上说不要,现在好了吧,身处一个不知道的地方,要回去也回不了。 她开始骂自己的脑子:“许洛泱,你是没带脑子出门吗?明明是被人打晕带到这里来的,沈修远可以找到这个地方,不就说明一个事情‘他认识这里啊’。” “许洛泱!!!”远处传来低沉又响亮的声音。 她微微一怔,怀疑耳边是听错了 “许洛泱!” 这次没有听错了,就是有人在叫她,不过这声音好像是沈修远啊。 慢慢地身后的光金煌煌照过来,许洛泱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回头一看沈修远正离不远处。 沈修远他们都高举着火把,照亮了半个天空,周围变得和白天一样昏亮起来。 许洛泱走后,还是薛青出了小破屋,告诉他,许洛泱来这里是昏迷着,对这里的路线根本就不熟悉。 他一听就叫了几个人往她所走的地方来。 沈修远在找的过程中,心情极度恐慌,或许他刚才的话是真的伤到她了,就连薛青也说他这样不对。 来到许洛泱的面前,他将火把递给她:“拿着!” 许洛泱这次没赌气,因为有了火才能能照清前方的路,许洛泱就没去理为什么要给她火。 沈修远声音缓和:“路你不认识?” “我……” “不认识你还瞎走什么!”这话里面装得都是责怪的语气,沈修远他的脸上没有之前那么冷了,反而有点进人情,他神情缓和着与她讲。 许洛泱眨了眨眼,这沈修远是在关心她吗? 沈修远见她滞呆着,还眼直直地往看他。 “你怎么了?”这样的表情让沈修远不由一问。 许洛泱回神,找了话赶紧回他:“哦!我也是走了之后才知道不认识这里,这不是你们来了吗!” 沈修远又低着嗓音讲了句:“刚才……刚才语气重了点。” 他说得很轻,轻到他都听不到。 许洛泱:“!” 沈修远这是跟她道歉了。 我去,一个冰雕脸竟然和她说了这样的话,真是难得一见啊! 心里尽是有无数话想讲,可表面上还是装成不在意那样,毕竟难得一见嘛! 许洛泱心胸宽广,道:“过去就不必提了,反正我也没在意。” 沈修远一路将许洛泱送到客栈下,他还吩咐手下去请大夫过来为她看。 许洛泱其实也不想麻烦的,但她身上也没有药可以擦啊!为了不想留疤还是让他叫了大夫过来。 毕竟有钱人请过来的就是不一样。 第六十三章 手段可怕 等大夫来了之后,沈修远便叮嘱好好给她看病,还给了他一锭金元宝。 来的大夫一接手,脸上笑盈盈道:“好好好!” 许洛泱:“……” 沈修远一交待完就离开了,许洛泱还想着问问他那个薛青是怎么回事。 但见他已离开,她也不再过问。 第二天,朝阳初升,红霞满天。 许洛泱起来之时就是在铜镜下照着她的容貌,一照嘴上的伤已经结痂,她试着用手去摸了下。 一碰到,就发出“哧”的声音。 妈的,好疼啊! 因为留着结痂,许洛泱在用早膳的时候,都是歪着一边没受伤的嘴边吃去,而且吃起来还十分费力。 终于,最后一勺粥下喉咙去了。 喝完粥她就去涂药了。 一整天下来,许洛泱都是在准备包袱要走人。 现在人的线索已经有了,她必须得赶快出发,免声事端来。 正准备得好的时候,门忽然被人轻轻地敲起。 来的人不知道是谁,许洛泱是准备了一半就先过去开门,她问着:“谁?” 萧寒兮:“我啊!” “你怎么来了。”许洛泱有点好奇一问。 萧韩兮把手中的扇子朝着许洛泱下巴抬去,神情复杂地望着她那个受伤的位置,眉毛微蹙,他反问着:“怎么会这样?” “进来再说吧!”许洛泱把他的扇子拿开。 她把事情的经过和萧寒兮讲了一遍,再去看萧寒兮的表情,只见他脸色一沉,有些黑着。 “你是说金家那个混蛋做的。”萧寒兮气愤着,把手中的扇子往他的掌心一拍。 他在京城住了这么久倒是没有看到金小公子长什么样,要是看到他欺负良家妇女,那他也肯定上去就是一拳。 而且还是将他打到躺在床上不起的样子,最好是卧病三月不起……可惜这个小兔崽子遇不到他。 不过他死了,也是他死有余辜,罪有应得。 他至少遵守纪律,做事前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的,他一向不喜欢强迫来的瓜,因为这样的瓜怎么尝都不甜的。 许洛泱:“可别说,他那个哥哥长得一副人摸狗样的,却没想到心里这么肮脏,竟然在一间小破屋上藏了个女尸体。” 说到这许洛泱就气得咬牙切齿,眼里怒气冲冲,要是当时没有绑着她,她一定先将那个人先手撕了,再拿着他去包官。 萧寒兮拍手称赞道:“活该!但是以远兄的手段,这次金家是惹上大.麻烦了,估计能不能过日子都成问题了。” 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给他惹出这一锅事,这老子不气才怪,估计现在都已经吐血被人扶在床上躺着了。 “话说,沈……王爷的手段是真的可怕吗?” 许洛泱倒是没有见到行刑时的沈修远是怎么样的,一般来说这事应该是交给手下来做,他在一边看着就行。 萧寒兮直言不讳道:“你觉得?远兄的手段是不安套路出牌的,就比如你所犯的事情是能得原谅的,那你一定是死.刑了,上回就有一个隐瞒事情的真想,先被他十个指甲硬生生拨出来,接着还有火铬铁压在犯人上,任着犯人怎么叫他都不会停下,除非你说出事情的真相。” “要不然整死你,他有千万种方法,而且京城里的各种刑法就有几种是他设计的,每一种都极其残忍,让人面不敢视。” “就比例:凌车,折腰,火枪子,风花雪月等等。” 许洛泱听着虽没有什么感触,但是以沈修远那样的人,他确实会这样的,现在他的脑袋就可以浮现出沈修远那凶狠又不眨眼的模样。 “这么说的话,那个人现在是不是没了呀?”许洛泱一问。 “按你这的事情,应该没这么快!死法没个痛苦是不会这么就让他去世的。”萧韩兮道。 可怕! 两人谈了会儿,许洛泱才问:“你过来做什么?” “废话,现在是看看你怎么样了!” 萧寒兮还真找不到一个来看她的理由,不知怎么的他就想来这里坐坐,想和她单纯地聊一聊。 想起许洛泱昨天到飘香楼去,他富有雅兴一问:“我问你,你昨天去飘香楼做什么呢?” “不是说了吗?看到你我就进去……” 找你二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萧寒兮诡异的眼神投来,似乎很不信。 妈的,要怎么说啊! 不就是进去想找他而已,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让人误会啊! 萧寒兮涟漪一淡笑,打破她的话:“得嘞吧!明明可以让里面的人过来找我,偏偏还要趴在窗上偷听。” “我就想啊,要是我在里面做事情,那是不是得被你看个精光啊!” 许洛泱:“……” 这话实在是扯得有些远了,她连忙摇了摇手,给萧寒兮摆了小白眼:“算了吧!我这么可能是那种人,再说了你不是也没有做?” 她当时可是在看那种情况,鬼才顾及你是在做什么,最后才发现她这是看了一场空呀! “这么说得话,我要是做了就要被你看了……啧啧真没想到啊!你对我是有非分之想。” 无语!萧寒兮太无语了。 要不是听到你和沈修远两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我这么会产生误会,更不会去看的。 许洛泱不想和他说这个话题了,反正他也来了就和说要离开京城的事吧! 许洛泱坐在一张椅子上,但萧寒兮还是一副讪笑样,她顿时拉下老脸来看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到底什么时候笑完。 被她一严肃地盯着,萧寒兮的笑也辄止,挑起眉来,一只手放在圆桌上支撑了,脸则放在手心上看着许洛泱的样子。 他莫名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 “怎么是在欣赏我吗?” “切~”还以为萧寒兮会严正点,结果是她想错了。 “欣赏你个大头鬼,我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个话题停止,然后咱们来说另一个事情。”许洛泱道。 萧寒兮:“洗耳恭听!” “我明天要离开京城!”许洛泱见他还是笑嘻嘻的样子,就把话给说得低沉点。 “哦,离开京城啊!那就……什么离开京城??!!” 萧寒兮大惊失色,一下子支撑脸的那只手垮了,脸上的笑也立即消失。 许洛泱:“对啊,我要去临沂那边找人。” “临沂那边?”在萧寒兮的印象当中,临沂可是除了京城外第二座热闹非凡的城市了,而且那里的西子湖畔最是著名。 “对啊,所以就和你说一下。” 这次一别,以后要见面的日子可能会很少了。 本是想和萧寒兮来一句伤感的道别,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抢在前头。 他站了起来:“行,正好我有雅兴,反正呆在京城也是无趣,不妨出去走走看。” 许洛泱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卧.槽!” 想起他的父亲,许洛泱还不知他们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和好,便开口问问:“寒兮,你是不是还没有回家呢?” 这一问倒是把萧寒兮给停了,他眸子微微淡着光,把放在一边的扇子挥开,他习惯地煽了煽,对着这个问题有点敏感。 他其实自从回京之后,根本就没有踏进府上一步,他住的地方确实是有收到父亲给他写的几封信,但是信里面的内容让他觉得恶心丑陋。 看他情况不对,许洛泱没再问,而是改成了:“你要去的话,那就一起去吧!” 反正是他要去的,又不是逼他去。 “行,反正那里我有去过几次,到时候到你逛逛去。”萧寒兮抑制自己的情绪,还是摆出了一个平常笑嘻嘻的嘴脸来。 不过笑得有点僵。 看来带着他过去倒是挺有用处的,至少可以用来认路,上回去连城也是他先认识的,这次要去临沂他也认识。 而在另一边,沈修远在府上换着药。 沈嫣然看到那些肉有些腐烂,看到下人把绑带取下来,她是吓得捂住了嘴巴。 “皇兄……你感觉怎么样了?”沈嫣然讲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听到里面有混淆着哭声 沈修远让李雷拿出新的药膏来替换,他本是背着面,并不知沈嫣然已经进来他的房里。 他惊奇回头一看,“嫣然,你怎么在这里?” 接着就把阴冷的目光放在李雷身上,李雷很是无奈,先把药膏放在一边跪了下去:“王爷恕罪。” “皇兄不要怪罪他,是我悄悄进来,叫他不要说的。”沈嫣然说起话来很委屈,眼神里几乎看到有眼泪要挤出来。 沈修远闻言,就把李雷叫起来。 李雷:“多谢王爷。” 看着背部是那森森血染,沈嫣然身子有点发抖:“皇兄,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这是她头一次见皇兄伤得这么严重,以前她是没有见过,就而且皇兄也不太会让她知道受伤的事情。 他总是想一个人扛着,不对人说起他的难过。 沈修远头上发着涔涔冷汗,忍着痛将上面能自己擦洗的血糊擦干净,李雷拿着一条热毛巾在边上搭把手。 “嫣然,你怎么从皇宫出来了,出来可是来找皇兄什么事?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还是呢?”沈修远问她。 其实她出来就是想找一下许洛泱的,因为在朝阳宫呆着闷慌,而且太后娘娘也没来找她什么事,于是就悄悄出宫来。 第六十四章 就是她好看 可没想到的是她一到达这里,就看到皇兄伤成这样子,内心很是心疼…… 沈嫣然过来帮忙:“皇兄,我想你了……” 明明是来找许洛泱的,可到了嘴边她却改了,她说起来话来有些颤抖,同时还抽泣着。 沈修远:“几天前不是才见吗?” 沈嫣然给李雷拧着热毛巾,然后撅着小嘴对沈修远道:“但我就是想见你呀!” 将绑带重新换了一下后,沈修远便把衣服给穿上。 “嫣然,你有没有想吃的点心,我让下人去做。” 沈嫣然摇了摇头,红着鼻子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和皇兄待在一块,其他的我都不想要。” 沈嫣然站在沈修远的身边,比他小了许多,她神情有些呆滞地看着皇兄。 纤细的睫毛微微低垂,看起来有点娇憨可又透露着一丝忧伤,她打量看着沈修远,心里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讲什么。 沈嫣然侧头对他笑了笑:“皇兄,快九月份了,朝阳宫里的桂花也要开了,回头我去采摘给你做桂花糕怎么样?” 沈修远垂眸看着他的妹妹,笑容依旧带着天真似的灿烂,他伸出手落在她温柔的头发上,揉了揉。 嘴边泛起一浅浅微笑,他温声细语道:“好,皇兄会等你做来的,不过可不能太甜。” “嗯嗯!嫣然知道,皇兄你一向不喜欢吃太甜的,你放心我会少放糖的。”沈嫣然本以为皇兄会拒绝。 在以往的情况来,一到桂花花开的季节,她都想做糕点给皇兄吃,但是他总是不想要,她知道桂花也是母妃最喜欢吃的点心。 沈嫣然每次做桂花糕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母妃就在傍边看着他们吃,但母妃过世后,她还一直喜欢桂花糕,而皇兄的心思不定,她带来的时候只是叫着她吃,他却从未吃过。 这次好不容易皇兄要吃了,沈嫣然眉眼弯弯的,面色如春般。 “对了,皇兄你知道之前来你这里的许洛泱吗?她是住在哪里的?”沈嫣然问道。 沈修远拧着眉头:“怎么?你要去找她?” “对啊,我就想着把桂花糕做成了,然后也给她送过去,皇兄你觉得怎么样呢?” 沈修远听着妹妹提起这个人,神情错乱,不知怎么了,他就想起许洛泱总是调戏的言语来。 还有过往的几次接触,在飘香楼看到她面色潮红的样子,就像是因为他而红的样子,可她又说不是。 沈修远不 由感想,然后回神再去问沈嫣然:“嫣然,你觉得那个许洛泱怎么样?” 沈嫣然实话实说:“我觉得很好啊,而且她是我见过最真实的人,不想其他女子样,身上就好像一张重重棉绸披着,有点不真实,而且言行举止这方面,那个许洛泱我比较喜欢。” 沈修远:“所以这也是你给我找人的原因。” “对啊,你看呀!那个许洛泱说不上是倾国倾城,但也是姿色天然,而皇兄的容貌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好看,英姿焕发,品貌非凡。” “还有那天那个许洛泱不是说了吗?也是喜欢皇兄你的,所以皇兄你也可以考虑考虑一下,怎么样?”沈嫣然一笑如含苞待放。 沈修远听着她把话讲完,只是点了点头,算不上什么回应。 沈嫣然看到皇兄点头了,但是沉默不语,她就开始怀疑是不是站错人了,难道皇兄是真没有那个心思。 真的没有想娶个嫂嫂给她。 可……可那个许洛泱就是好看呀! 不行,多少还是再问一下皇兄吧。 沈嫣然:“皇兄,你是不是觉得那个许洛泱不好呢?还是真的想一辈子不娶妻妾啊?” 最后问出的话,沈嫣然有点担心,她知道人这一生很少一个人独走下去的,而且就算有也是很少地位一类人,她可不想皇兄一辈子连个人都没有。 要是她以后也嫁人了,皇兄还没有娶妻妾的话,那就真的……真的要一个人生活了。 沈修远不否定她的话,也没肯定要娶许洛泱,“皇兄没说那个人不好,但是皇兄的大事嫣然还是不要过问了,以后要是有合眼的人会和你说的。” 讲完,又再她的头上摸了摸。 话都说到这里了,她也不好再问下去,因她再问下去的话也不一定可以问出个一二来,只能先放弃了。 “行,那皇兄找到嫂嫂了要和我说哦,但是你也要看一看那个许洛泱,长得挺好看的。” 沈修远又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点什么。 月初东升,京城内灯火辉煌延绵不绝,道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许洛泱趁着外面热闹,就去里面多多买了一些明日上路要吃的食物,听萧寒兮说从京城这里出发到临沂还要花个三天才能能到达。 买完之后大包小包挂在身上,都是她想吃的东西,她回到客栈的时候,脸上正笑盈盈的,一想到有这么多吃的陪她,那真不孤单也正窃喜呢。 一进去后,她 正要往楼上走去,只是还没有几部,便一个吴侬软语的声音叫住她。 她一转头就看到林欣怡站在楼梯口那里,对她热情地招着手,“洛泱,洛泱下来一起吃饭,你用过晚膳了吗?” 许洛泱:“欣怡,我……还没有有。” 其实她是想说已经吃过,毕竟在外面逛了这么久,吃了些小吃后肚子都鼓鼓的,哪里还用得着再吃。 但是眼光一瞥到林欣怡背后还有一个清高禁欲的男人,他一袭黑衣而下,头上束着不高的马尾,手正举着一个瓷白的杯子,正抿着茶。 许洛泱看到他冷峻的侧脸,从不由赞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沈修远是真的很像她的爱豆肖嘉辰呀,让她的心中那颗安耐不住的小心思蠢蠢欲动。 许洛泱:“好,你等着呀!我去把这些东西放在楼上,我就下来。” 林欣怡:“嗯好,等你呀!” 许洛泱动作麻溜,把东西都放在房间后便快速下来。 就在离他们那张桌的时候,她因走得太快,脚下的裙子又有些长,一个踉跄就往前面扑了去。 “啊——” 林欣怡:“洛泱小心。” 林欣怡的反射有点慢,以至于许洛泱倒了才这样提醒她。 一霎后,许洛泱的脸扑倒在一个人身上。 她这次是真的没脸见人啊! 因为扑的这个人又是沈修远,许洛泱前前后后想了想与沈修远接触了多少,真的好尴尬啊。 沈修远也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才把茶杯放下,就有一个人往他这里倒来,他因喝茶想事有点陷入沉思,却不料有人好死不死就要倒在他的大腿上,但被他一手接过。 他浓密的眉毛微微颤抖,眼里的戾气也不少,他一向不喜欢陌生人往他身上来,特别是女子,本想将此人给掀开,但低眼一看发现是许洛泱,心中的火气就没有那么大,也没有要将人扔开的想法。 而是一副镇静样,气息有点沉重,他不问粗许洛泱要何时从身上离去,而是任由她趴着。 林欣怡:“洛……洛泱,你没事吧!” 周围有不少的客人看到这一幕,沉静下来都把目光投到沈修远着一桌来,但是那一桌的林欣怡开口说话,发现男人怀中的女人他们之间是认识的,顿时就没有看热闹的兴趣了。 纷纷回头,吃着自个桌上的饭,说着刚才未聊完的事情,客栈里有起了喧闹的声音来。 许洛泱的嘴边还正痛着,虽然不 是落在那硬板的地上,而是倒在沈修远身上,但她还是擦到伤口了。 “抱歉呀!刚才走路不小心就倒在……倒在……” “你的怀里”这话许洛泱感觉有点别扭,不敢说出,于是就改成了:“我就滑倒了。” 林欣怡过来扶着许洛泱:“洛泱,你怎么样了,慢点慢点……” 林欣怡扶着许洛泱的胳膊,将她从表哥那里扶正站好。 听表哥说她嘴上受伤了,她便执意要带上好的药过来,可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来。 许洛泱轻轻摸了摸嘴上,欲哭无泪道。 许洛泱先谢谢林欣怡:“欣怡谢谢你扶我。” “不不不,你先前还救过我,不过谢我的。”林欣怡看着许洛泱的嘴上有点肿红,于是就将身上带来几瓶上好的药拿了出来。 林欣怡:“洛泱,你快坐下我帮你擦擦。” “好。” 她们两个就这么把沈修远给忘了,许洛泱坐在椅子上,林欣怡则打开瓶子,她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涂了药。 “洛泱,疼吗?” 许洛泱一到上面哪是说不疼的呀,只是她还是想忍着,毕竟这药是她送来的。 许洛泱:“没事,这良药利于伤好。” 把药都涂均匀后,林欣怡还用手给她扇风,轻轻地对着她。 沈修远坐在一边,偷偷看着她们一下,见她们靠得那么见,心底就微微一颤,说不出的滋味。 许洛泱:“好了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林欣怡这才把手给收回来,然后把外敷地位药重新盖好,放在桌子上。 “洛泱,这些药你拿去用,可好用了。”林欣怡道。 许洛泱本是想拒绝,但是林欣怡没有给她回绝的机会,好话都传到她身上。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 两个想法 最后她才收下,反正她家里不差这些药,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再加上许洛泱是她的恩人,她更是要许洛泱手下。 许洛泱无法回拒,笑靥如花道:“那谢谢了。” “不要谢谢,都说不用谢了。”林欣怡再次强调道。 整理一下后,许洛泱就把凳子摆放坐好。 这才发现在一边发着冰冷寒气的沈修远,她鼻子一酸,朝他看了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道:“王爷……王爷,刚……刚才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我就……” 林欣怡也着急了,生怕表哥会生气:“表哥,洛泱她刚才也不是故意,你一定不要怪罪于她。” 沈修远:“…………” 不是什么还没有说,怎么两人说得他好像要吃人一样。 “无妨!”沈修远抬手摇了摇。 许洛泱:“那多谢王爷。” 林欣怡也笑了笑。 随后他们就叫小二过来,林欣怡先是问表哥要吃什么,但是表哥只回了随便,她只能去问许洛泱,但是许洛泱和他差不多,回了个”都好”。 她就只能看着菜单上面,林欣怡就真随便点了点:“就这个青椒炒肉,烤鸭片,香菇滑鸡,葱花豆腐汤,还有红烧排骨,再加三碗米饭就好。” 小二拿笔记下:“好的客官,稍等片刻菜就可以上来。” 这个时候来客栈用膳的人挺多的,高朋满座的画面就涌现在面前。 许洛泱先是扫了一眼这满席而坐的人们,再把目光转向林欣怡,她单手托腮:“欣怡,你怎么来这里吃呢?还和……” 感觉身边坐了一个大冰雕,许洛泱没有敢把话说出来,只是随口一改:“还叫了我一起下来吃饭。” 林欣怡理了理衣袖,先将衣袖卷好,等下用膳才容易,她今日这身衣裙袖口有些长。 “在府上吃没意思,而且爹爹娘亲又不在,然后我就去找表哥,刚才表哥也没有吃,我就想来这里,我们好聚一聚。”她笑嘴边挂着一对小酒窝,笑起来甜蜜蜜的,就像一颗蜜桃那样好看。 许洛泱:“哦这样啊!” “对了,我明日要离开京城了,以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了……” 许洛泱还没有说完,林欣怡的反应倒是大了,她神情凝重,颇有不舍,声音也是降低了许多。 “你要去哪里?洛泱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能再见到呢?”林欣怡讲道。 在一边的沈修远听到许洛泱要离开,脸 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还是拿着一杯茶往唇边送,但在她说出离开时,手上有那么一瞬是停止的,但没有停多久。 所以这个动作不易让人察觉。 许洛泱回道:“我要去临沂那边找一个人,找到后我可能会回到京城来。” “哦,好吧!”林欣怡脸上有点失意,可惜她是一个女儿家,不能随意走动,现在走个京城她爹爹娘亲都要多说她几句。 那她更是不可能走出了,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她就好好待字闺中吧。 “表哥,可以喝酒吗?”林欣怡眼里徒增烦恼,嘴上却可怜兮兮地问,恩人就要走了,她还真有点不舍。 许洛泱眉眼舒展,顿时惊呆了林欣怡会这样问,她看起来斯文恬静,应该不是那种爱喝酒的人。 没想到和她想得相差远了。 许洛泱便偷偷往沈修远那里看了一眼,她也想知道,他是会拒绝还是答应,但她抱的最多还是前者。 因为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 沈修远本是想一口否定的,但是看到许洛泱也把脑袋偏过来,就那他想说的话都给改了。 沈修远声调清冷道:“可以,但必须是果酒。” “小二,来一壶果酒。” 他知道一般的果酒不会让人容易醉下,相反而言就像是在喝玉琼那样。 许洛泱表情都惊了,拖腮的手一下子没稳住就滑空了,她的嘴上勾起一抹尴尬的笑来缓解一下气氛。 林欣怡:“洛泱,你这是怎么样了。” 许洛泱:“没,没怎么了就是听到果酒觉得好喝啊。” 林欣怡挺期待这家客栈的果酒,也不知道尝起来会是怎么样的。 随后,小二现在他们的菜都送了过来,几盘热气腾腾的菜都放在桌上,上面的缭绕的气直往上面去,这个时候沈修远淡淡道:“吃吧!” “看起来都好吃呀!”许洛泱拿着筷子先是咬住将桌上的菜都看了一遍。 沈修远撇了一眼她把筷子咬在白齿间,淡淡道:“把筷子放下。” 许洛泱:“??!!” 凭什么?许洛泱恶狠狠地往沈修远投了一个白眼去,想和他理论着,但林欣怡对着她摇了摇头,就是在暗示她不要和他扛。 想到萧寒兮说的那些话,沈修远对犯人的残酷是超乎他人所想的,对此她觉得没必要和他正面碰对碰,还是忍着脾气把筷子放了下来。 沈修远好像 察觉到她的不悦,在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小二就端着壶果酒就过来。 “各位客官,这个是你们的果酒,请慢用!”小二面容带笑,把拖盘上那陶瓷壶放在桌,放好就离开了。 果酒里林欣怡比较近,她就在那个特定放杯子的地方拿了三个,再好生地斟出酒来。 她先给沈修远倒好再双手放在他的面前,“表哥!” 沈修远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不经掠过许洛泱那痴痴样,原本想和她说“筷子不能放在嘴边,万一不小心擢到就不好。”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说。 林欣怡把第二被也倒好了就放在许洛泱前:“洛泱,这是你的。” 许洛泱点头道:“多谢!” “客气了。” 许洛泱喝着酒下去,感觉这果酒不像酒,喝起来就是酸酸甜甜没什么酒精味,难怪沈修远会同意,原来是这样。 但林欣怡不只是怎么了,才喝了几口人就倒了下去,她的脸上醉醺醺的,趴在桌上倒头就睡了过去。 许洛泱一见急了,但沈修远什么表情都没有,她伸手过来摇了摇林欣怡的手:“欣怡,醉了吗?” “别吵她,让她睡吧!”沈修远开口讲着。 许洛泱“哦”了一声。 她才喝了一小口都没有感觉到有酒精味,欣怡方才见她才抿了几口,人就往地上趴下。 但有点不可信的是,林欣怡的脸上还是红彤彤的,变得像一个油桃那样红了,就像可以滴出水来一样。 林欣怡倒了下去后,这三人桌就变成了两人桌来,再加上她刚才在外面闲逛吃了不少小吃,现在她还得装成尬吃样。 沈修远吃完的样子很安逸,许洛泱忍不住去偷瞄一下,说真的今晚的沈修远给她的印象有点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一样在哪里。 他那墨黑的睫毛就像蝴蝶煽动的翅膀那般好看,在看到他那绝美的侧脸,真的是白得干净,许洛泱看呆了之后,心里就产生了一个不该有的念头。 她好想……好想上去亲一小口,也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样的。 不对不对我的脑子怎么想歪了,要是这样的话她不就成了流氓吗?搞不好的话她可能会被沈修远架上一把刀子,然后当场抹去。 那她真成了他的刀下鬼,要是见到阎罗王问她是怎么死的,这个羞涩的答应一出,估计也会说她死得其所吧。 “你到底要看我到什么时候?”沈修远知道她在 看他。 沈修远被看得耳根子微微泛红,眉宇间紧紧拢住,就连手上拿着筷子也难免有些颤抖,但他力道控制好,所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 “再看一下就好了……”许洛泱顺着那个声音回答道,但一想到是沈修远在讲话,她瞬间愣住,还恨不得把刚才说出那话时的舌头给咬住。 她连忙改口道:“不是……王爷我不是,也不对,我……我……” 许洛泱说话说得语无伦次,压根就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说她在看他那是真话,说她不是又是真在看,还被当场抓包了,想狡辩都狡辩不了。 沈修远夹了一块青椒,合着米饭吃了下去,倒是有耐心想听许洛泱把话说出来,也想看看她会怎么说。 “继续说!” 这话里不冷不热任谁听了都辨认不了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许洛泱还观察了下他的脸色,就跟一个冰雕一样,屁变化都没有。 气得她都不知道下一句要怎么回答。 “王爷,可以问一下吗?” 沈修远:“直接问!” 许洛泱:“看人会有什么处罚?” “你想知道?” “对啊对啊,你说一下我才好编辑。”许洛泱小心翼翼地问。 沈修远:“…………” 他又举杯果酒喝了进去,像似在压住内心一股莫名的火焰,再轻描淡写地道:“无罪!” “无罪就好,无罪就好。”许洛泱松了一口气,还对胸口拍了拍以示安慰。 “那这样的话,王爷我就是在看你而已,不过你放心我就是单纯想欣赏一下,毕竟你这样的美男子,在京城这可是数一数二的。”许洛泱吹捧着话,也没去看沈修远什么脸色。 沈修远:“哦,你就只是单纯的吗?” 沈修远还把被子放下,冰冷的眸子往她看去,但又捕抓到她那想躲避的眼神,好像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本章完) 第六十六章 做梦(一) 许洛泱在沈修远看过来时,她就立马拿起筷子朝着那一盘卤色鸭片夹去,然后快速地往嘴边里塞了几片。 这些鸭片切得很单薄,一口吃几片还是可以的。 她吃在嘴里左右咀嚼着,她是真的不敢面对沈修远啊,就怕一面对了,她刚才那奇妙的心思会加重了,搞不好会真的那样做。 “吃得这么快做什么,又不是有人和你抢。”他用心地给许洛泱盛了一碗汤。 看到这个的举动,许洛泱没咽着都成了有咽着了,“咳咳咳”。 沈修远怎么亲自给她盛汤了,这是来要她的命啊,这个冰雕样给她盛汤,八成不怀好意,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许洛泱挥手要拒绝,但汤已经放在她的前头,再看到沈修远那如履薄冰的样子,不由鼻子一深吸。 真的太令人难以琢磨了。 反正这是他送上门来的,不喝也得出个面子吧!万一要是驳回了,那她是不是也不好受呀。 “那民女就多谢王爷了。”她语气说的谨言慎行。 沈修远:“不用。” 许洛泱就赶紧把汤喝了下去解救。 喝碗便把碗放在下面,还抿了抿嘴唇,但她没想到的是放下去,沈修远就主动伸手过来,这一碰到她的手。 就感到全身麻麻的,就跟一股电流在体内来回蹿,使她的头不由地摇了一下。 一双洁白的手扶在许洛泱的玉手上,这一看完全不像是一个舞刀动枪的人,简直是白过女子人的手。 沈修远其实是想为许洛泱再盛上一碗汤的,只是没想到她的手还停留在上面,不过他故作镇定,没有去看。 头望着前方竖直的梁柱一瞥,再不咸不淡地把手收回,然而说了一句:“还要喝吗?” 其实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后面耳根子又微红起来,只是他脸上面无表情,再加上许洛泱看不到沈修远背后。 许洛泱在沈修远把手收回后,脑袋还沉浸在一种想不通,画面又呈现着一幕空白,心里更是像一只小鹿一样到处跑。 怎么回事! 那双玉手还握着淡青色的瓷碗,眼里也是像星星一样眨了眨,神情中滞愣,根本就不知道沈修远说了什么。 沈修远见她没有反应,转着头看了她一眼,结果是一副痴呆的样子,她的脸庞涨了些红,双眼就盯着某处看去,不知在看什么。 “怎么了?”沈修远问道。 明明有好几次被他碰了,怎么这一 次脸上感觉有点热啊。 沈修远:“许洛泱?” “许洛泱?!” “在在在……”听到沈修远在叫她,许洛泱先吸了一口气,再冷静地去面对他。 “还喝?”沈修远再问。 许洛泱麻溜地拿着碗,去给自己倒了一碗,她倒好便托着碗乳白的清汤往着嘴边一灌而入,然后才敢去面对他。 “王爷,我喝完了。”许洛泱强颜欢笑,眉眼弯弯却带着尴尬。 他那鸦黑色的睫毛低垂,下面那双深邃又黑白分明的双眸把刚才许洛泱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嘴角边还勾起一浅浅的弧度,但只是一瞬,而后又是面无表情地瞧着许洛泱。 “嗯,喝完就好。”沈修远也去用勺子舀了一碗豆腐汤来喝,他喝得很细致入微,嘴里的汤顺着他一入,那突出可见的喉咙一上一下的。 看着许洛泱不想远离,她还抱着一个好奇的想法,就是男子的喉咙摸起来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一上一下的,许洛泱也没有忍住,自个哽咽口唾沫,眼里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那诱人的喉咙看去。 直到沈修远喝完把碗放下,许洛泱的目光才落荒而逃地躲开,不想被沈修远抓住她一直在偷看他的喉咙。 看完把头低着,小手不安分地摩擦着,朱唇还时不时地抿着,可脸蛋就挺出卖她的。 她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可以一个晚上对沈修远有两个想法,要是让他知道会人头落地的。 但说点真的啊……沈修远长得不错,和她爱否又长得,这不喜欢那她的心里才有问题。 所以她可能是想肖嘉辰了,应该只是对萧嘉辰有想法,怎么可以对沈修远有非分之想。 月上中轮,树影婆娑,天上有乌黑的云与月亮擦肩而过,晚风徐徐吹过。 晚上的这顿饭,许洛泱就在想着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天助她也正好他的那个侍卫过来找他,听说是有急事要他去处理,而林欣怡也被他们叫人送回去。 许洛泱就去澡堂里面泡了一个舒服的澡,不过这家客栈的澡堂倒是让她满意,都是单人间,放的水也挺温和,配来的姑娘手上还拿着一个摇篮花瓣。 头一次在澡堂洗得这么好,真的是对得起这个价格,虽然有点小贵,但是服务到位,她没有什么可说的。 这困意一来,许洛泱就想快点入睡,她过去把头发都梳直了,再把身上多余的衣裳脱下放在一边,穿着一身白色里服赶快地趴上 了床榻。 她将被褥紧紧地攥着,明明刚才困意来临,可一进到床上她本是想闭眼的,但是脑袋中立马浮现出沈修远那样严峻好看的脸。 不会的不会的!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他不过就是长得和肖嘉辰一样罢了,所以我对他的喜欢应该是出自对爱豆的爱。 在床上挣扎了许多,可是只要一闭上双目,沈修远今晚喝汤的画面终是出现她的脑子里,总觉得越不去想他,偏偏就是最忘不了的。 所以她就干脆睁着眼睛,抬眼朝着床顶看去,嘴上还叨叨着: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 “两百九十二只羊,两……两百九十三……三只羊。” 到了后半夜,她才切切实实,终于撑不住地睡过去,她的睡相很是安逸。 她睡着过去之后,就梦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沈修远,你就是喜欢我对不对!”许洛泱面上喜梢,还很淘气地用手捏住沈修远的脸上。 他任由着她弄,还暗自地点了点头。 随后沈修远的双手楼住了许洛泱纤细的腰间,许洛泱脑袋跟个破土而出的竹笋似的,瞬间变得比他还要高,沈修远也是将她紧紧地抱近。 许洛泱惊惶了下,轻轻地拍了他那宽阔的肩膀,似带撒娇的语调:“你做什么呀,抱我也不和我说一下!” 许洛泱被突然起来的抱起来,心里不停地跳动,没个准备她都平复不了。 沈修远淡淡笑着:“不抱起,怎么被你捏呢?” 他的语气里带着都是溺宠,在漆黑的双目当中,许洛泱很明显看到里面有星光在闪耀,里头有光有温柔,而且还是那种给人沉迷,让人一看就会陷入的温柔乡。 许洛泱撅着嘴:“你弯着腰我还是可以捏到的啊,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拿张凳子来。” 沈修远细细地道:“我不想你动,这弯下去我的腰久了会疼,所以我就把你抱起来,而且这抱起来你不就比我高了吗?” “对啊对啊,我现在可是比你高了,所以你不可以再叫我小个子了,因为我现在就比你高,要是你以后再这么叫我的话……我就……” 还没有说出来,许洛泱又经历了下重感,眼目一片昏暗,接着从嘴唇上感受到冰凉凉地贴在她的上面,对方轻轻地啄了一下她那殷桃似的小嘴。 沈修远将她快速的放了下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用双手扶起她的下巴,然后往前一 靠,他那薄唇就落在她的小嘴上。 许洛泱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瞳孔骤然放开,身上是僵硬到她感觉自己是一块木头,没有知觉,这才让她没有反抗还任着沈修远蜻蜓点水般的动作一起一落。 沈修远亲吻的技术感觉有点生疏,但是却比新手要强很多,他先是啄了下小嘴,本是听温柔的,但是后来不知怎么了。 感觉身上有一股岩浆在流着,使他浑身不自在,对着许洛泱更是不屑于蜻蜓点水那样,而是先停了下。 “泱儿,把嘴张开点。”沈修远的声音带着暧.昧感,同时又有点诱惑。 许洛泱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是完全没有呆板的,还很听话地把张了一小口,见那两瓣唇分出一小口,沈修远重重地下垂。 他就想一只疯狂的野兽,不断攻击他所要的地方,力度有些霸道,但是又夹杂着疼惜,他的舌头与另一边正缠绕着。 全部的主动性都是沈修远,他真的就是一只猛兽样,恨不得将许洛泱那美味佳肴吃进嘴边,要不断地与他纠缠索要。 为了照顾许洛泱的呼吸,他还特意留出一点时间,他喘气得有些禁欲,就像一只野狼抓到一只小白兔后,想将它占为己有,可又想让它先放松。 见许洛泱恢复平息后又不断进行还没有满足的事情。 许洛泱也是在如痴如醉似的配合着他。 索性要完之后,沈修远就停止他的行动,最后目光清冷地望着他的杰作。 许洛泱的嘴唇上被他弄得通红肿胀,嘴上被亲久后她只感受到火.辣的麻木,可脑子里压根就跟不上反应,就跟死机了一样。 “怎么,泱儿是不熟悉吗?没事以后都会的。”他的话里带着笑意,又在许洛泱的额头上落了一个亲印。 (本章完) 第六十七章 不可以 许洛泱被他一靠近后,这满身扑过来的香味直扑她的鼻孔,她深深地闻了下,但在沈修远亲完额头后,她一抬眼就看到他脖子边上凹凸有致的喉咙。 这让她眼里有些朦胧,手不自在就伸过去摸了一下。 “怎么,泱儿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沈修远低头,用着炽热的口吻与她讲着。 许洛泱摸着好好,就忍不住看瞧了几样,手也轻轻摩擦着,就好像怎么都不够。 本来将禁火压了下去,可又被许洛泱一摸,还带着几次,他想压住都压不了心中的欲望,最后轻声嗤笑。 “看来,泱儿这是不懂事了,那我们就进去房里吧!” “什么……什么?”许洛泱动了动嘴,没有动她刚才说得是什么,有点迷茫。 “怎么,泱儿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呢?不过要是装的话那就装着吧,因为我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我都想上了!”沈修远顿时不正经,说起话来也是带着低沉又诱人的嗓音。 许洛泱这才猛得睁大了眼睛。 不对……不对! 沈修远怎么可能对她有这样的想法,不会的,一定不是的。 她疯狂地在梦境里摇头,拒绝着沈修远这个要求。 可在她摇头时,沈修远的脸更是不断地靠来,许洛泱眼里都睁大到凸出来,眼看着这张清冷又俊的脸靠过来,她吓得主角一手往他的脸上打去。 “不行……不行……不行啊!” “怎么,泱儿可是有什么不愿意的吗?我们亲都亲了,而且这火可是你自己一人撩起来的,难道你要我自己憋下去吗?” 他将许洛泱的手放在手心,嘴边笑得不怀好意,他将脑袋靠在许洛泱的耳边,还对着吹了一口呵气。 这一吹,许洛泱的心跳是真的要跳出来,耳根子后面很不争气地绯红,脸上滚烫地不像话,感觉一擢就可以滴出血来。 还很明显地感受到沈修远贴在身上的温度,同时还能听到一起一伏的心跳声。 许洛泱还是想将沈修远推开,但是脖子边有什么贴上上面,轻和地吸附着:“沈修远我们不可以啊!” 妈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许洛泱先是拼命挣扎,她和沈修远真的不可以这样子,结果一下就往他的危害部位狠狠地踢了下去。 她当场先是一愣! 沈修远什么都没有防备就被踢到在地,要是换成别的地方,他一点都不觉得痛,但是泱儿一踢就踢在他那脆 弱的地方。 使他倒在地上只能弯着身子,但眼眸里可一点都没有怪许洛泱,他反而勾起一笑:“泱儿,你这样子是不是害羞呢?你放心我会轻点的,但是你这样做,你我的孩子要怎么出生呢?” 啊啊啊啊…… 许洛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实在是搞不懂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不可能和沈修远发展成这样的。 而且就沈修远那样的人,更是不可能叫她叫得这么亲切。 就在她脑袋中一片混乱时,她瞳孔倒映着沈修远坐在地上有些难受样,瞬间给化成一片白云给飘走了,周围也是变得白茫茫,有一团缭绕的云直冲她而来。 将她往着天上直直地冲上去,许洛泱这个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取代而之的是满脸惊吓,她都不知道这奇怪的云是怎么来的。 “啊……” 往天上的高度越来越高,许洛泱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最后因耳膜出血这才从床榻上,猛得把眼给睁开了。 她一个激灵,动作敏捷地从床上坐起,心中那种恐慌的心跳跳得更是剧烈,现在的她能以平复下来。 怎么回事? 我怎么可以做那样的梦! 沈修远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还在梦里和他……和他亲了。 许洛泱不可置信地用手放在嘴唇边上,手指合并地在上面拍了记下。 完了完了,昨天吃饭的时候就对他有两种想法,现在好了吧,这奇葩的梦直接给她体验,而且梦里的沈修远更现实的不一样,做出那些事来就像野狼似的。 我怎么会梦到那样的梦啊,我不可以的,但怎么喜欢也只是对爱豆的那种喜欢,不是对他的爱恋之情。 她越想下去越让她抓狂,她挠了几下,将乌黑亮丽的发头挠得有些翘起来,乱蓬蓬地不像话。 但是在耳边还回响起一句老话,更是无情地击中她那最后的倔强。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行不行,我不是喜欢他,只是因为爱豆的影子才会看上的,其实我对他就是一时兴起,而后一定不会喜欢太久的。 而且他是沈修远,堂堂天泽的王爷,惹不起的,他那副冰冷冷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 “所以说嘛!只是梦而已,不要太当回事,做梦十有八九是假的,因为还有一句话‘梦都是反的’,所以慌个屁啊!” “再说了,我今日就要出发去临沂,以后指不定都不会见到他了,所以不会 喜欢。” 许洛泱拼命地为自己辩解,力挺自己做的梦都是假的,坚持她不喜欢的沈修远的想法。 朝阳初升,阳光明媚。 许洛泱还是坐在床边上,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不知何处的地方看,看得她都发呆了,呆到在想要是不喜欢的话,怎么就让沈修远亲了啊。 一刻钟后,许洛泱还是恢复正常,该洗漱的洗漱,然后过去将她要带都东西都带上。 下来楼上的时候,过去和小二把这几天住的房钱给结了。 这一结她真的开始发愁小金库,眼看着钱越来越少,心里就跟滴血一样,好心疼啊! 之前花钱大手大脚,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再不省点钱都快没了,还找个屁人啊! “客官,这是找给你的钱!”小二笑着双手捧上几枚铜钱。 许洛泱本是不想收的,可小金库已经不允许她这样做的,所以一点小钱也是钱,收着也是给自己谋条后路,说不定以后还钱就差这么点。 许洛泱身上都挂着小吃,可都是她在路上要吃的,她潇洒转身一回头。 “洛泱,快了马车就在外面,我们就快递出发吧!”萧寒兮说起话来有点着急。 许洛泱没听出:“那走吧,你是全都准备好了吗?话说你这次要去临沂几天呢?我可是要去到找到人为止才离开的。” 还是和他说说这事,反正小荷这个人她必须找到再能走。 “先走吧!我还有点急事,快上车!”萧寒兮道。 “哦,那走吧!” 他们一出客栈就有辆马车在外面等着,不过这次有一个车夫在上面,萧寒兮催促许洛泱再走快点。 虚了许洛泱:“行行行,话说你今日是怎么了,这要去临沂的路不是还长得吗?又不能急求。” “先上次,等下再和你解释。” 这许洛泱才刚上去坐在车子里,就听到后面有追杀的声音。 “快点,公子那边!” “快啊,今日抓不到公子,老爷不会放过我们的。” 萧寒兮见他们追上来了,露出一个藐视他们的浅笑,随后轻轻地跳上车辕上,他先把车夫的缰绳一夺而来。 “车夫,先让本公子我来开,等出了京城外再由你来。” “驾——” 许洛泱身上还挂着一盒又一盒小吃,正想去看看倒是是谁过来追杀,正要掀开窗帘去看时。 一个向前倾,让她身上的带 的大包小包都倒在地上,还有一盒软糖糖果被她一压,都给压扁了。 但车里的摇晃特别严重,她正想趴起来,又被重力给扑到在地,身子骨都贴在下面,这面的小吃真是搁到她的小腹疼啊。 妈的,外面的人该不会是来找萧寒兮的吧! 紧接着,马车一个回旋拐,许洛泱身子就往左面滑去,内心是十分崩溃的。 在出了京城外后,许洛泱整个人都是蒙蒙的,显得有点头重脚轻,她把一只合拢的手放在前面。 眼里看着相互重影的手,她先给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她害怕脑袋被他们这样的车速要给晃坏了,果然一看脑袋沉,看什么都重影了。 她先将身上那些小吃给放下来,再找个座椅做好倚靠着,不过此事车辆已经是正常在行走,不会像刚才那样整个车子都摇来摇去。 马叫声,刹车拐住真的是让她承受不住,她觉得马车要那样走的话,感觉人都要散架了,头一次做这么摇晃的车,而且外头传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洛泱,你在——”萧寒兮把他父亲派过来的几个追缠烂打的人给甩开了,还给损坏的每一家生意人喊出他的名字,叫他们要赔偿去萧府领。 可进来一看到许洛泱靠在车墙上,还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看起来有点难受,他走过来一问:“洛泱,你怎么了?” 萧寒兮雇的这家马车空间很大,对边都是供人坐的,在里头则是一长板,可以让人躺着或者拿来下棋。 萧寒兮坐在右边,脸上有些着急,还掏出他随身携带的扇子,给许洛泱煽着风:“洛泱,你怎么了?” “不是,寒兮不觉得你这样挺明知故问的吗?”许洛泱抬起眼皮,没好脾气地望着萧韩兮。 脑子都快撞出豆腐花来了,这个萧寒兮还在问她怎么了。 萧寒兮:“你坐在这里是不是因为刚才速度太快了,有点受不了。” 许洛泱把一个寒凉的目光投向他:“大哥,你是认真的吗?你这有人追怎么不跟我说一下,你知道这一路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人都被吓在地上,然后要起来时你一个拐弯或刹车又将我往地上撞,起都起不来,脑袋还碰了几下地上,都快震出脑震荡了。” 许洛泱实在受不了才这样说的,要是他提前早点说,她至于这么狼狈地站不起来吗? 萧寒兮听完有点自责,他倒是没有和许洛泱说,以为她会先坐好,而他也想快点摆脱那群人,也是有点顾不上她来。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 临沂 “洛泱,这事是我的错,你现在怎么样了,用不用找个大夫给你瞧瞧,看看脑子里怎么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许洛泱这次是被气笑了,她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抬手制止他:“不用不用了,我躺躺就好!” 萧寒兮再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很好,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是你父亲派过来的吗?就为了抓你回去?”许洛泱道。 “真的没有,我靠一靠就好了。”许洛泱又把双目给闭上。 萧寒兮也是真没有想到在里面的许洛泱会是什么样的,但八成也不好受,他也本是要和许洛泱说得的,但是一边又在控制缰绳,生怕把旁人给撩到,所以就把技术降到只破坏东西这方面来。 许洛泱用手揉着太阳穴,但是不晕才怪,还好她刚才没有吃什么,要不然现在得吐个要死。 在车内许久后,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行了一段时间后,许洛泱才抬眼去看萧寒兮,她先问道:“寒兮,你是怎么了?” 萧寒兮也是闭目在休息,昨晚被他父亲气得要死,也是一整晚都没有睡,现在状态也是不好,心里又存着对许洛泱的惭愧。 早知道就跟她说,让她有个心里准备或许也不至于这样。 萧寒兮松开眼皮,脸上很平静回:“洛泱,你是问那个呢?” 许洛泱听出他语气的低沉,朝他看了眼后,还是决定不问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她这个局外人不适合过问。 “没……” “其实他们就是来绑我回去的,昨天和我父亲闹出点事情,所以才会发生这样。”萧寒兮还是想和许洛泱说这事。 马车走的路开始有点坡陡,一上一下的,许洛泱刚恢复的心情又要起火了,她这次直接把头埋在膝盖里。 萧寒兮没去看许洛泱,盯着对面的棕红的车墙轻嗤一笑,随后又说出和他父亲发生争执的原因。 “昨晚回去拿我母亲留下的护身符香囊,但是没想到的是,被他的私生子给完坏了,当场我就打了他一下,但是力度我还是有控制的,就巴掌往他后背去,人就倒在地上哭,硬说着是我无缘无故打他。” “我还真是没想到这么小的小孩,演起戏来还有模有样的。我父亲刚才进过那里,看到我那样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一巴掌,他什么都不问就打了,也不过问我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背人撕碎的。” “想想还真是可笑啊!”萧寒兮 说得心都寒了。 当年对他母亲所说的誓言,真的如同往事浮云那般,说没有就没有,就好像只是随口一说,喜新厌旧罢了。 许洛泱听完身子轻轻颤抖,慢慢地把头抬起来,她的睫毛微微向上翘去,听完有点同情萧寒兮。 她对萧寒兮的过往一概不知,但听他说出这话,大概能听出点情况来。 “那你娘的香囊有没有拿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修。”许洛泱在凌碧谷的时候,有时候衣服破了都是自己拿着针线去绣的。 以前她采草药的时候总是被树枝或者什么尖锐的东西所刺破,而且那个时候谷姨也没有打算给她买件新衣裳,只是冰凉凉地扔了针线过来。 她也时常补起衣服来,现在也是练得差不多了,手法也算是娴熟,一个香囊她应该可以搞定的。 萧寒兮没有回她这句话,而是反问许洛泱:“你会绣吗?” “你拿出来看看,要是没有破太多我还是可以,而且你要是不拿出来我又怎么能知道啊!”许洛泱将额头边上挡道视线的发丝给撩开。 萧寒兮也不指望她能绣,反正他去临沂都得先去找一下绣娘补绣就行,而且许洛泱看了也不会说什么。 就把手往衣襟里面掏,他的手里紧紧地拧着被撕出一条裂缝的靑褐色香囊,上面还修着艳丽开放的荷花,下面还有几条锦鲤跳起来。 他将香囊小心谨慎地递给许洛泱面前,“你看看。” 许洛泱伸手过去把香囊接了过来,她也很小心因为这是人家最重要的,怎么也得好生拿着。 许洛泱接过来后,上面的线有些被生拉断,而且要是补起来和原来一样的话,恐怕是有点难。 再加上这香囊的线不是一般可以买到的,反正四个字:“有点费钱!” 许洛泱看完后,萧寒兮一脸期待的样子,她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有点难搞啊! 可……算了反正最后不是她出钱就行。 “可以绣,但是无法保证和原来的一模一样。”要是和原来的一样她还是有点压力的,所以先和萧寒兮讲一下,免得做出来后又伤了人家的心。 萧寒兮不知怎么的,没有先回许洛泱,而是摸了下巴,眼睛微微眯起。 她是什么时候会绣工这样的活了! 她这样的人倒是挺会给他惊喜的。 “怎么不信吗?那你还是去找别人吧!万一绣不好你找我算账我可扛不起揍的,因为我怕疼。”许洛泱认真和他 讲。 “可笑!” 许洛泱小小的脑袋冒出一个问号?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萧寒兮,觉得他这句话有点欠打了,原来她的好心是多余的,竟然一句“可笑”来完事。 她曲解了萧寒兮的意思:“怎么?我做的很可笑吗?要是很可笑的话你就是找人家好了。” 萧寒兮:“洛泱,别误会啊!我说得不是这句话,我说的你最后一句话有点可笑。” 他用食指指着自己,给她一字一顿道:“你是觉得我会打女人吗?我好歹也是个男的,这打女的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真是不知道许洛泱是怎么理解的,怎么就理解成这样了,还是外表的君子形象和内心可是一致的,从不打女人是第一原则。 “哦……那是我想多了,不过你这句话我给你加分啊!”许洛泱嘻嘻一笑。 许洛泱在自己所带来的包袱一找,找出一条绢丝来,她还以为带这玩样会没什么用,现在正好可以用上。 许洛泱把香囊放在里面,再一叠叠地盖好,为了安全性她还是放在了萧寒兮身边。 萧寒兮看到一条粉红色的绢条,忍不住笑了下,“还真没想到你会随身带这些。” “怎么,我一个姑娘家带这些奇怪吗?”许洛泱问。 萧寒兮只是没有看到她有拿这些来做什么的,就比如擦嘴什么的,就没有见她用上,反正给她留的第一印象就是没有姑娘家该有的气息,反而活得比较自在。 “没……我就是头一次见你拿出。”萧寒兮道。 转眼间,临沂就已经到达。 他们下了马车,把剩下的东西拿下,和车夫道了声谢就往里面去。 这临沂的景象可不必京城的热度少,一到临沂城外,就可以听到人们杂乱无章的交流声,而且在这座琳琅满目,鳞次栉比的城市更是显得一派生机。 街道上两边是茶洒,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上从东西两边延伸去,行人不停地走动,还有那粼粼而来的车马,更是显得这里的热闹。 许洛泱走在一边望着下去的街道,还有在酒馆面前随意飘动的旗子,她真是深深感叹了一句,这是她见过第二大古城了。 萧寒兮看她那眼里有光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挥起扇子,笑声轻呵呵地:“怎么,第一次来激动了!放心这里还有很多景物可以观看着,等回头你有时间了,我带你去逛逛。” 许洛泱被他说得有点心动,说 得实在话她已经想去玩了,出来这一趟为的就是一睹人间盛世宴,她怎么也得好好体验体验一下。 以后能不能出了凌碧谷是真的不好说啊,万一要是出不了,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么繁华的景象了。 虽说凌碧谷也是有热闹之地,但是那里的范围小,没有这边的大。 许洛泱:“行,这是你说得,回头可要带我游玩一下。” “那现在你先带路吧!我们先去买个相同的线条来,回头我有时间了才能帮你补好。” 这一句小话,倒是让萧寒兮给愣住了,他的眉头微微拧起,眼神里有荡漾着柔和的光芒,就好像心里有一块石头忽然之间被打开了一样,但打开之后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走了……走了!” “走啊!”许洛泱看他发呆的样子,叫了几声都不应的,只能在他的面前给他打了一个响指让他听听。 萧寒兮被虚了洛泱的响指给唤回来,他反应有点慢:“……走,走吧!” 奇怪,我刚才是怎么了? 为什么总觉得许洛泱对他暖暖的,好像产生了比好感更上一层次来,心里还有点怦怦跳的算个什么鬼啊! 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许洛泱了吗? 应该不会吧!该不会是一时显得新鲜而已,对没错,我对她的了解虽然现在已经更多了,但是一定不会是喜欢的。 他们来到一家刺绣铺,进去里面买的都有,真不愧是大城市,要什么有什么,她还以为这种线料会很难买,现在买到了倒是可以放松了。 “行了,那我们走吧!”许洛泱在走出刺绣铺的时候,放眼望去看到一个很高大,穿着武装的人影。 她指着给萧寒兮看:“寒兮,你觉得那个熟悉吗?” 萧寒兮顺着她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知道远处的人是谁了。 “那人不是李雷!”萧寒兮很确定就是他。 许洛泱:“啊……” 这个李雷不是沈修远的人吗?那他是怎么在这里的,该不会意味着沈修远也是来临沂的吧,不过话说回来,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可否认的是,只要一想到沈修远这个人,她就是想起那晚梦见他们两个之间的场面,不过还好那只是一场梦。 要是真的话,她一定活不到见明日的太阳,指不定死后要安宁都安定不了。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 不用花钱 想起那晚被沈修远亲,她还差点被…… 可是那种羞耻的想法,她是怎么可以有呢?而且还来到她的梦里面,重点是她不反抗的话,是不是在梦中都就要成了他的人了。 一想到这个,许洛泱的脸变红涨起来,觉得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萧寒兮见她脸上微微通红,就把手放在她的额头前,一碰还真有点热,但没多久就被许洛泱甩开了。 “干嘛?” “关心你一下啊!你这脸这么红,看看是不是中暑了。”萧寒兮还是望着她的脸扫了几下。 不敢说出是因为梦到沈修远那一夜,许洛泱把脸给捂住,不让萧寒兮看清楚,“没中暑没中暑,你也不看看这都九月了,天气都转凉了。” “哦,那是什么原因?”萧寒兮只是嘴唇勾起一弧度,似笑非笑地看她,话中还有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许洛泱给自己撤了个谎:“我哪里知道啊,它想红就红啊,我也没办法,所以你还是别问了……对了,你赶紧过去问问那个人怎么回事。” “说不定,你的远兄就在这里。”许洛泱在手指根分出一条裂缝,但是对上萧韩兮那张妖扬的脸,就赶紧扯出一个话题来拯救。 因为怕他再问下去,就要低哑不住生怕被他看出什么心思来。 萧寒兮见她这样,听她说没事也没打算多问下去,便把目光转向李雷那里,他单手叉腰,看着远处的方向。 “我先过去看看,还是一起过去看看?”萧寒兮道。 许洛泱恨不得他现在先离开,可不想再被看到这副模样了:“你去……我再过去!” “行!”他抬手一个挥别就往李雷那边走去。 萧寒兮走后,许洛泱才敢把手放下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总算是走了! 她又捂着还有滚烫的小脸,喃喃道:“你害羞个毛啊,那只是一个梦而已,现实他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沈修远是不会喜欢我的,所以脸红个屁啊!” 来到他们这里后,他们正在一家米铺,里面有几个士兵举着长枪,站在里有炯炯有神,在地上的白浮糯米散了一地,里头堆放成三角形几袋大米,都被刺破出一个大洞来。 “说不说!这些大米你是从何而来,为何里面会有火药?”李雷喊着道。 手上还拿着由荷包纸包裹的火药,李雷紧紧地拧着。 许洛泱一过来就看到地上都是米,而且里面还有几位士兵在,她心中纳闷着发生什么事, 但听李雷的话,她也知道这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了。 私藏火药,这摆明就是在犯罪! 李雷发现许洛泱来到这里,并没有什么表情,而是给了她一个白眼。 什么鬼,给我一个白眼干嘛,我是得罪你了吗? 许洛泱实在想不通,再想到他的主子是沈修远,想不通也想得通了,这习惯都是会感染的,所以李雷估计受影响了。 萧寒兮:“李雷,你们是何时发现的?” “今早在随机抽查几家当铺的赋税时,来到这家刚好就碰上了。” 萧寒兮点头:“这样啊,那远兄是不是也来临沂?” “王爷正在官驿休息!那萧公子我先办正事了。” 许洛泱竖着耳朵在打听,果然沈修远也在这里,不过也是巧了啊! 萧寒兮:“好了,既然知道那我们先走吧!别耽误人家办事!” 许洛泱:“……” 卧草,这怎么说得是她要来一样,明明先到的就是他。 走在人街上,听着嘻嘻哈哈的声音,看着人们忙碌行走,前面一望无际的气派街道,这与京城不一样的是,每条街上上面都有小彩旗在飘扬。 这里果然和京城有得一比啊! “对了,你知道这里客栈哪里?”许洛泱要解决的还是住这个问题,每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晚上用不用流露街头。 过着那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日子。 “不去客栈!”萧寒兮轻描淡写地回。 “不去客栈那咱们是睡酒楼还是其他哪里过夜啊!”许洛泱对这里不熟悉,也不知道除了客栈还有哪里可以住的。 萧韩兮双手抱头,还有意无意地调戏走在街上的小孩,被他摸到的小孩都笑嘻嘻的。 “当然有地方可以过夜,而且不花一分钱还能过得好。”萧寒兮淡淡讲着。 唯一能想到的是他在这里有房子,许洛泱听到不花钱,心里默默地自己的钱包摸了一把。 小金库啊,我又为你算一大笔住宿费了。 走了三刻钟后,他们落在一个官驿前。 许洛泱看了一眼,发现挺有别致的,连着门前的一堵墙上有的地方泛起青苔,墙顶上还爬行着紫色喇叭花,不过那些喇叭上有些枯萎,有些正开着正艳。 官驿前上有两个上面写着“官”字的灯笼,下面那扇桃木门正关闭着。 许洛泱看到门前上面的那个字,穆然 放开眼,她指着“馆驿”的繁体字,“你该不会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她表情震愕,觉得萧寒兮是在和她开玩笑,刚才那个李雷不是说沈修远就是住在馆驿的吗? 她没想到萧寒兮所说的不花钱就是这个地方。 萧寒兮没她反应这么大,就当是个惊喜,拿出扇子用扇柄指着那桃木门:“对啊,就是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比在客栈里方便多了。” 许洛泱脸都垮下来,想笑又笑不出来。 “这里不是沈……王爷住的吗?你确定要住在这里,先不说别的,那个王爷能让你住,她会让我住在这里吗?”许洛泱真正关心的是这个,万一沈修远不同意,她还是得着客栈啊。 沈修远拍了拍许洛泱的肩膀:“放心好了,远兄心一向很大,他会同意的。” “呵呵!”许洛泱对萧寒兮的话产生质疑。 “有人吗?”萧韩兮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下。 须臾过后,就有人过来开门,“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出来的是一位穿着蓝宝色的下人:“请问你们是谁?” 萧寒兮:“我来找王爷!” “行,请问你是?”下人一问情况才能进去禀报。 “萧寒兮!”脱口而出三个字来。 “好,那你们等着,我先进去和王爷说一下。” 没过都久后,那个下人又返折回来,他脸上笑盈盈的,把两边的门都打开来。 “两位,里面请。” …… “寒兮你怎么来这里?”沈修远从雕花青玄床榻上坐直。 但因他身上还有伤口,不宜多动。 他从昨天来到这里后,发现伤口又裂开,还受到感染,发起烧来,一大早大夫为他诊断喝下中药后,这烧才退了许多。 萧寒兮过来要扶着沈修远,但被他拒绝了:“没事,我这样就好。” “远兄,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还有你脸色怎么这么惨白,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修远:“没事,大夫说快好了。” 没有和萧寒兮说原因是不想他知道,免得他担心,而他也不需要别人过多的担心。 萧寒兮不知道原因,听他都这么说了,就只是一笑:“行,要好了就行,但远兄你是不是饭没用上,水没喝上呢?” “没事,只是还没吃东西而已,等下吃点就恢复正常,”沈修远语气沙哑着。 “对了,寒兮你怎 么也来这里?” 萧韩兮:“又和我父亲闹掰了,于是想出来走走。” “你父亲其实也……” “好了,远兄就不要提他了。先和你说个事情。”萧寒兮不想听到有关于他父亲的话题,于是转绕着讲。 沈修远见他不听,也没再说,而是问:“说!” “远兄,我想在这里借住下……” “直接住下,无须过问我。”沈修远道。 “不是远兄,我还没说完,其实是要住两个人。”萧韩兮觉得有必要和沈修远说这事。 沈修远想都没有想到就说出:“许洛泱?” 萧寒兮挥着扇子,笑道:“远兄,你是怎么知道?” 想到那天她说要离开到临沂这边来,再加上萧寒兮也出现这里,沈修远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猜的,你不是最近与她走得近吗?” 萧寒兮满意地点了点,后又觉得不对劲,看向他:“唉,远兄,你是怎么知道许洛泱会来的,没可能猜得这么准吧!” “都说是猜的,你让我这么讲呢?”沈修远回避他的眼神。 萧寒兮无可质疑:“那远兄还猜得挺对的,那你同意她留下吗?” 沈修远:“这官驿房间多,不差这一间。” 萧寒兮:“行,那我替她多谢远兄了。” “嗯,你先出去吧!”沈修远烧虽然退了,但还是感到头有点昏沉沉的, 许洛泱站在官驿的庭院上,这里种满了几棵桂花树,现在正逢桂花开放时节,淡黄的桂花上飘逸着一股香气。 整个庭院都被桂花的气息所包被。 她站在一颗桂花树下,抬眼观看着桂花的里面花瓣形状。 让她回想到李清照的《鹧鸪天·桂花》:“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桂花虽然比不上牡丹那样鲜艳,但体态轻盈,独自暗发着悠长的香味,但是让她喜欢。 “看什么?”萧寒兮出来后就看到许洛泱站在这里,便过来逗逗她。 他先是用手点了下许洛泱的右边,过后又躲在她的左边去。 而许洛泱还真往右边看去,发现没人还听到左边那珊珊的笑声。 “我这呢!”萧寒兮拿着扇子在装装样子。 “寒兮,你过去问王爷了,那他怎么说的,有没有同意呢还是说什么了。”许洛泱不想理他这个行为,而是在意沈修远肯不肯让她留下的话。 (本章完) 第七十章 没人敢来 萧寒兮挑着眉:“你猜啊?” “说不准,你倒是把话说出来,我不想听绕来绕去的。”许洛泱听他说的这话,实在没耐心。 萧寒兮听她问得紧,也没有再去逗她:“好了,远兄他没有说什么,也就是同意你住这里的,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沈……沈修远同意她住这里了? “他同意了?”许洛泱嘴上咕噜着。 “怎么?听你这语气是不想住这里了?你要是不想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去找客栈,不过客栈可没有这里齐全,要什么有什么!” 萧寒兮侃侃而道,想着要是许洛泱不愿住这里的话他也不介意陪她去住客栈,也好等着她什么时候把香囊做好。 许洛泱还是想不通,这个沈修远真的同意了,但是……这样不是正合她意? 一来二去找个客栈既费力又费钱,现在这个时候关键是要找人,人一找到她算是完成任务了。 许洛泱抬头看他,把刚才的话解释下:“不是,我就随口说说的而已。” “这有地方,还不花钱,换谁谁不要啊!”许洛泱摆起一张笑脸来。 反正不用花钱是最好的。 许洛泱再问道:“对了,你知道王爷为什么来这里地方吗?” “这个我到是没有问,现在你就住在这里吧!”萧寒兮知道远兄想做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也不想过问太多。 “那就这么定了,等下会有个丫鬟来带你过去哪个房间的。”萧寒兮将扇子重新插在腰间上,脸上变得肃然。 许洛泱:“你是要去哪里吗?” “看我远兄啊!刚才远兄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萧寒兮在刚才就发现沈修远脸色不好,只是他没有说,他也知道一定是因为身上的伤,先特意赶来和许洛泱说这事。 “他怎么了?”许洛泱的眼睛霎时暗了一下,神情突然变得紧张。 被她这一抓,萧寒兮很明显感到手臂上要被她拧出肉花来,力道可真大啊! “洛泱,你力气怎么这么大?”萧寒兮虽然觉得疼,但是忍着发冷汗都嘴硬不说。 被萧寒兮一说,许洛泱即刻松开,有点尴尬:“那个,寒兮抱歉!” 不是,我这是怎么了? 一听到沈修远脸色不对,心里总是难安,就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受伤了一样,想要知道现在的他怎么样。 萧寒兮:“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出不了什么事的,你就去你的 房间好好适应吧!” 也是,这里是馆驿,用不上她来的,所以还瞎担心什么啊! 许洛泱低头,叹了一口气。 很快,许洛泱就被一个丫鬟往东南方向带去,到了她所住的房间,前头有两棵桂花树,上面的花香扑鼻而来。 丫鬟拱手浅笑:“姑娘,这就是你的房间,里头若有缺什么,你就在床头前拉一下摇铃,我便赶过来。” “好好好,那谢谢了。”许洛泱看着这大房间,眼里就跟开花一样,她抬手和那个丫鬟挥了挥,以示她知道了。 她推门而进就看到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她眼睛一放光,又下意识地眨了眨,还带咽了一口唾沫。 接受就擦了擦手,伸手过去拿了一颗紫色的葡萄,剥开皮来,再往嘴里塞去,她吃得很开心。 “甜!” 这里的布置都很精致,比客栈要大几倍,许洛泱吃完又剥开一颗,她没有咬下,而是多剥开了几颗一同往嘴里放去。 两边塞得圆鼓鼓的,就像一只仓鼠那样。 她将嘴里的葡萄咬了一口,瞬间都是甜甜的味道,可她吃得心不在焉的。 沈修远……脸色不好是因为身上的伤,那现在人应该躺在床上吧! 她要不要去看看他呀! 毕竟来的地方是他的,怎么也得过去看看吧! 天色渐渐地沉暗下来,西边的还残留着红霞,但没一刻钟后就消失不见了,夜里风有点大,吹得外面的树摇摇欲坠。 许洛泱做在房里发着呆,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去看他,明明已经把决定要去看了,可一想到那晚的梦,她心里还是有点余悸。 不知何时一股凉风冲击窗户,接连吹到了几根蜡烛,让屋里瞬间变得昏暗,许洛泱也是愣了下。 对着那几个灭火的蜡烛一看,上面还冒着摇曳的黑烟,她对此处了神,直到又有一阵往她的脸上吹去。 垂落下来的青丝随风而飘,她也感受到夜晚渐渐凉了,衣服穿得有点少,下一秒喷嚏就打起来。 用手摸了摸鼻子,忽然就站起来! 那晚的梦就是梦而已,根本就不用在意,而且还在意个毛线啊,梦里的沈修远和小现实中沈修远天差地别。 就不是同一个人。 明明都知道了,所以为什么还要去忌惮这件事呢? 于是她就换多添加了一件雾连蓝青衣衫在身上,刚才这个房间有一盏灯笼,可以用来指明光路。 许洛泱准备好之后,就出门了。 “呼呼呼”风速有点大,许洛泱可以感受到天气是真的变冷了,以后她得再多增添几件衣服在身上。 也不知道沈修远睡了没有。 许洛泱走了一路后,脑子才想起一件事情来,莲步忽然禁止,她歪头思想者。 这沈修远是住在哪里的? 完了,没有问萧寒兮路走哪边,也不知这道路要往哪里走。 那现在我是出来做什么的,一个人探路去?还是回去卧被子里面睡觉? 犹犹豫豫几下后,算了,出都出来了,现在回去也得折个半路,要不然走个过程就行,找不找得到都无所谓了。 她一路提灯而来,照着一些黑路往前走去,也不知道走的地方是哪里,就瞎着往前面走。 摸着前方有些黑的路,提着灯走得有点慢,走在石径小路上,她还东张西望的往别的地方看了几眼。 这里怎么有点暗啊,也不点个蜡烛什么的,当个路灯也行啊! 等她来到一条转弯处时,刚过圆心石门时,就被前面的站着一个黑影,吓了一大跳! 我去,大黑夜这里是人还是鬼啊! 把给吓得她双腿发软,身子也是轻微地颤抖着,虽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是还是怕啊! 壮着胆子把灯笼往前照去,才隐隐约约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一照过去那人的影子就被拉长,身形也很高挑,头发都是披散着。 看到下面有个黑乎乎的影子,许洛泱松一口气才放下心来。 吓了一跳,就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嘛!要相信科学才对。 “你怎么在这?”那人转过身,发出低哑的声音。 这声音她就算是化成灰都认识。 “王……王爷,民女来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 沈修远轻声咳了一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许洛泱手里的灯笼光线不是很强,没把她整个脸庞照出来。 “看我的?为什么要来看我,又不是死了。”沈修远道。 许洛泱走进靠,脸上推满着笑容,她没有理解沈修远说的这话是什么。 光线离他越来越近,将沈修远整个人都包围起来。 这一照,许洛泱很明显地看到他的样子,不过是头一次见沈修远把头发披下来,让她不由一愣,觉得与束起头发那高冷型多了几分温柔。 同时也发现沈修远身上穿的衣服很少,这外面凉嗖嗖的, 他就不觉得冷? “王爷,你不冷吗?”许洛泱问道。 沈修远瞥了她一眼,“不冷!” 好吧!不冷就不冷。 “那王爷你的伤怎么样了?听寒兮说你的脸色不好,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看着她那清秀的瓜子脸,杏眼上的睫毛细而长,眼里倒是几分色彩。不过这张脸长在她身上多少都有点不符合,性子明明是那么大胆,却长了一张安分的脸。 见他不语,还老看着她,许洛泱心里就联想到之前的梦,她现在开始头皮发麻。 再让他看下去的话,脸蛋一定会红的。 先躲开他的视线,低下头来:“既然王爷无事,那民女就先行告退了。” 正要转身抬起步来,许洛泱的身子就被后面的某股力量给抱住,从后背传来温热的起伏感,这措手不及的动作差点让她手上的灯笼掉了。 “你干什么?” 许洛泱被惊得在反抗,可她的挣扎力对后面的男人而言,一点用都没有。 “安静点!” 沈修远把头垂在许洛泱的肩膀上,闭着狭长又漆黑的眼睛,声音冷淡又带着疲倦的语气,就好像很累那样。 也不知道怎么了,沈修远看着眼前要走的人,脑子里萌生出一个不想要她走的想法,然后一手将她抱住。 他的身子被晚风吹得就冰块似的,可抱着许洛泱才让他感觉到温暖,还有一种可以让他放下疲惫的心理。 不是,这个沈修远怎么样了,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来抱住她。 该不会梦的事情不是假的吧! 但不对,梦里他的一言一行都比这个主动多了。 “王爷……我们这样不好吧!让人看到了会被说的。”许洛泱站着不敢动,声音有点小。 沈修远闭着双目,将她紧紧地抱住,呼吸也是略带沉重。 “这里是我的房间,没有人敢来。” 难怪了,这里原来是他住的地方,怪不得这么黑,连个走动的人还有蜡烛都没有。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 不好吧 但沈修远是怎么了,干嘛要抱着她啊! “王爷……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吧!”许洛泱弱弱地问道。 沈修远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抱着她。 没有得到回复的许洛泱被他抱得实在是难受,后背她可以感受到沈修远的心跳声,接着还传来他身上淡淡的花香,这让她浑身更加不自在。 沈修远将许洛泱娇小的身体抱住,就像抱着一个暖和的火炉那样,他就一直抱着她,就好像她的身上有谋中神奇的力量在吸引着他。 许久过后,一阵凉风扑面吹向许洛泱的脸上,冷到她鼻子一痒就打了个喷嚏,正当她要打第二个时还好她抑制了。 这个沈修远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早知道这样就不过来,尽让他把便宜给占了。 但他迟迟不肯放开,许洛泱只好在心里默数着,就数三下,要是不放开的话她就狠狠地推开他,明明就是他上来的而且也没有争取她的同意就上来。 这怎么说也是她有理吧! 开始倒数: 三…… 二…… 一……一 妈的,我还是怂啊!也不知道推开他今晚还能不能住在这儿了。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被他这么抱着吧,她还要回去睡觉呢! 于是她语气变得在跟他商量着:“王爷……你先放开我,你未婚我为嫁,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传出去对的名声不好。” 说完,她就赶紧闭上小嘴巴。 可后面还是没有传来声音…… 许洛泱感觉到不对劲,再次讲话:“王爷?王爷你是不是生气了?” 寂寞会儿后,许洛泱还是决定回头去看看,反正她一定要离开,明天还要去找人呢! 这头一回,直接对着沈修远俊雅的脸色,双目阖实。许洛泱登时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转头的那一瞬小嘴就碰到他的额头处。 许洛泱:“??!!” 她先是脑袋一片空白,后又反应过来,才知道沈修远这人是睡着了,难怪她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不过沈修远也真是的,这怎么就抱着抱着就给睡着了,重点还睡得这么沉。 现在她的肩膀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酸痛感来,他这头什么时候能醒啊! 许洛泱先试着叫醒他来:“喂,你倒是醒醒呀!再不醒的话别怪我把你扔在这里了,我可不对你负责的。” 任凭她怎么叫沈修远还是睡着很熟, 压根就没有听到许洛泱讲了什么。 “喂喂喂……” 完了,这沈修远还真给谁着过去了。 叫不醒他也不能使用暴力,要不然小命会没的,只要转过身去,把沈修远的修长分明的手给断开,再接着将他另一只手搭在肩膀上。 她边提着灯笼,但沈修远是真的很吃重,将他扶到他的房间里,还需要点力气才能信。 终于,许洛泱把沈修远扶进他的房中,还得注意他身上的伤,许洛泱放得很慢生怕把他弄疼出血来,等放好了后才得以解放。 “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就给谁着了呢?怎么就这么重,我扶你进来就跟去背着大理石一样笨重。”许洛泱抱怨对着躺在床上的沈修远讲着。 许洛泱把她的灯笼先给灭了,再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来理沈修远这个人。 屋子里光线很淡,只有一个蜡烛在支撑着,但他们进来后门一开还带着凉风进来,现在那根蜡烛摇摇晃晃似要扑灭。 许洛泱赶紧过去讲门给关了,再过来多点了几根蜡烛,整个房间的光线亮了许多。 把蜡烛点好后,她就过来把沈修远摆好睡姿,然后把金丝被褥盖在他的身上。 把被褥盖好后,许洛泱就把目光放在他的脸上,她这次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了,这张脸真的好看啊! 这睡过去看起来倒是挺平静似水,比平常的高冷型少了几分,看着也耐看,而且还有点想调戏你一下。 忽然,许洛泱的脑袋中浮出这样的想法。 不行不行啊! 不对……他现在可是在睡觉啊,我再怎么看他,沈修远也不可能会醒来的。 所以担心是多余。 于是她大胆地手往他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下,他的脸捏起来热热,与她的被风吹得发冷的手形成对比。 沈修远啊沈修远,也不想想你也有今天! 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笑,笑得很窃喜,手又往他的脸上再次捏了下。 不过这捏起来倒是和梦里的一样啊!虽然比不上女子捏起来的光滑,但是挺顺手的。 之前做的梦她可是当着他的面直觉捏上的,现在的她有点卑鄙,但是也只有他睡着的时候才敢这样做。 捏得差不多了,许洛泱也感觉好困,最后确定沈修远的被褥有没有盖好后,就要离开回她的房间去。 可才起时,就被沈修远神出的手给拉住。 许洛泱:“???” 什么情况,怎么又拉起她的手来。 “不要走……”沈修远眉宇之间紧皱着,脸上也一直在摇头,看似是在做噩梦。 “你在做恶梦吗?”看他的样子很不安定。 许洛泱想挣开他的手,可越是想撬开他,沈修远越是抓得紧。 那双白皙的手腕被他拧得很紧,许洛泱也觉得要被握得血液流通不了,把衣袖撸起她还能看到手腕处那泛青的经条正被他掐住。 “不是,沈修远你抓就抓,能不能松开点,要不然我血液怎么流啊!”许洛泱说着可又不敢去碰他,生怕她一动会拧得更紧,到时候痛的就只有她了。 慢慢的…… 许洛泱一直在等着他什么时候放了自己,但是没有等到,而是他稍微放松了些还是将她的手握着。 许洛泱想笑又笑不出,对着他道:“沈修远,你不放开我的手,我今晚要怎么睡觉啊,你现在自个睡得舒服,我也要睡觉的。” “所以……咱们就商量一下,你做噩梦归噩梦,但是你可不可以把我的手放开,你这不是有被褥吗?你也可以抓着它啊,为何非要抓着我不放。” 对着沈修远那只手吐槽着,她实在是想不通啊。 顷刻后,沈修远的手动了动。 许洛泱以为是将她放开了,正满怀期待,谁知最后来了一个反转,沈修远不是要放开她,而是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入被窝里。 这一拉,拉得她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把许洛泱往前倾倒过去。 我去,这沈修远的力气怎么一下子怎么大了。 许洛泱这个时候正强力支撑着不让自个的脑袋往下低去,因为她要是再低一点的话真的要亲上沈修远的嘴去了。 理他就只有几厘米,许洛泱在最后为了不撞上他,手就当成了梁柱那样在撑着,而且还撑着有点酸了。 许洛泱瞪着大眼睛,就连呼吸都不敢,她先慢慢地离开,就在她以为要解放的时候,背后一股力道将她狠狠地按压下去。 妈呀! 许洛泱还是亲到沈修远的嘴上,他的唇真的如同梦里那样冰冰冷冷的,而且亲起来就像果冻一样q弹。 她这次可是真的被吓破胆子来了,和背上的手还在按着,就像抱着她入睡一样。 大哥呀!你快让我醒了吧!你这样子难道就不怕伤口压着后给裂开吗?要是那样的话我可不负责的。 许洛泱这次不管沈修远的力气有多大,使劲了全身的 力也要挣脱后背上的手。 一个半翻身,她终于起开了,但还有一只手在被窝里面,她也先不去管了,而是用手擦了擦嘴巴。 罪过啊!要是被沈修远知道她亲上他了,那不得活活生剥了她的皮,最后惨遭杀害而挂了。 擦完后她再去看看沈修远会不会被她的动作给惊醒,但视线雨落下,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这让许洛泱彻底放下心来。 还好你没有醒,那这样更好! 这个秘密许洛泱不敢让沈修远知道,也是不会让他知道的。 不过他今晚一直抓着她的手,要离开也离不了啊! 真是服了沈修远了,明明睡过去了还能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 算了,还是在这里睡吧!明天再和他解释一下,反正她有理由,吃亏的也是她。 就这样一觉睡到天亮。 沈修远微微动弹着手,但却发觉右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他下意识地清醒过来,先是睁开他那凤眼,下意识地松开手,再把被褥给掀开了。 她怎么在这里? 等下,再看到许洛泱那只洁净的手放的位置,沈修远眼里骤然睁大,难道刚才握的就是她的手。 那……那昨晚是发生了什么? 记得在外面抱着她,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睡过去后,是她一人将自己扶到房间的! 沈修远还在回想着睡过去后,到底有没有对许洛泱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昨晚做的是场噩梦,他也只有噩梦的记忆,其他的都没有。 许洛泱这时也正醒着,她懵懵地抬起头来,用手揉了揉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到前面有个身影在恍惚。 沈修远见她醒了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 许洛泱清醒后:“你终于醒了。” 沈修远心里惶恐,但表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开口道:“我……昨晚……” “没做什么,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许洛泱抢在他的面前先把话给讲了。 “也不是,是有点什么的!” “什么?”沈修远失惊,脸色有些苍白。 (本章完) 第七十二章 白衣男子 “你昨晚做噩梦了,然后拉着我的手不放,而且拉得我挣开不了,所以我就只能睡在这里。”许洛泱赶紧解释,而且要说没发生什么才不信呢,要不然她今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沈修远听她讲得不紧不慢,眼皮子跳动了下,看了她一眼后,才缓缓道:“行,我知道了。” 许洛泱在心里想着:“当然不止这件事情了,要是让你知道还有一件大事件,八成会气死,我还可能生不如死。” 许洛泱:“那王爷,民女就先下去的。” 她恨不得赶快消失在沈修远的面前。 但是一起来时发现脚给麻住了想站了站不起,昨晚她整个人都是趴在床头边上睡着的,本来是想躺在床上面睡又怕沈修远先睡来,考虑到古代的男女有别。 还是选择坐在地上,身子趴在硬邦邦的床边上睡。 可现在…… 想要站起来真的难上加难。 “那个,王爷我等下再走啊!这腿有点不方便了。”许洛泱笑容满面地对着沈修远。 同时又为自己感到尴尬。 沈修远:“怎么?” 许洛泱咬牙切齿:“就是在你这坐麻了,然后起不来了。” 好想打他啊!在这里趴了一天要是你能一觉醒来,即刻站着,那我就叫你为爹了。 确实,她昨晚都没有上来同他一起睡,在地上趴着也是不舒服。 “嗯!”沈修远低头应了声。 昨天他梦见母妃来找他,在梦中一直拉着母妃的手不放,他害怕一放手母妃就消失了,所以一直握着她的手。 但……醒来过来拉的竟然是许洛泱的手! 这实在是…… 沈修远越想下去,耳根子哪里更是泛起红来,他真不知要怎么和许洛泱讲话才行。 一晚上拉着她的手还不让她离开,这怎么说也是他的过错。 沈修远坐在紫檀木床榻上,目光炯炯扫过许洛泱,随后就从床上下来,落地后站在许洛泱的旁边,他垂眸下盯着下面的女人。 然后就走到她的正前面蹲下来,看她那盘曲的双腿,鹅黄色的衣摆铺成面,白色绣鞋那微微动弹,像似在适应着能不能动了。 许洛泱感觉腿真的好麻木啊,又像没有知觉样,她用手搓着小腿处,使血液能够流通,她浑然不知沈修远就站在她身边,因为头是朝前方看的。 就在她慢慢搓着的时候,有另一只修长分明的手落在她的小腿上,帮她 缓缓地搓着。 感觉不对劲后,许洛泱转头一看,就见沈修远在帮她。 他不是已经出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你不是出去了吗?”许洛泱脱口而出。 沈修远小心地帮她搓着,力道很轻柔,声音低沉地道:“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就丢下这么几个字,许洛泱想想也是很有道理啊! 本来就是因为他才会这样的,要不然她现在就是睡在暖和舒服的床上,哪里会来遭这种罪啊。 “哦,那多谢了。” 顷刻之后,沈修远再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吱呀”房间里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缕缕光线从往往里射进来,在门口出还站着一个人。 “王爷,户部尚书谢大人一家都被押回京之路,而且皇上已经下旨将……” 李雷正要将话说完,才抬了一下头,发现王爷蹲在一位女子身边,好像还在帮她揉脚来着,这一幕让李雷不得不打住了。 是他打扰了吗? 沈修远没有去理李雷,而是反问许洛泱:“怎么样,你身上还能动起来吗?” “嗯,可以了可以了!”许洛泱让人看到都有点羞涩了,便赶紧回了他。 等下,刚才这个李雷说了什么? 什么户部尚书被押回京了。 “我问你,你刚才说的是户部尚书吗?”许洛泱不过那个李雷等下是以什么眼色来看她的,语气着急地问。 李雷看到这个是许洛泱,果然大惊失色,还是回了她:“对!” 妈的,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遇上这种破事,我这是运气值在走下跌路吗?还是怎么了。 这户部尚书怎么就被押回京城了? “那他们被押走时,府上的下人也是被押回吗?”许洛泱问道。 沈修远黑眸之间闪过一丝疑惑,她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他站了起来将衣袍理了理,把前面的头发都往都撩去,走到房间的中央,抬出鹰隽的黑眸子,对着李雷暗示讲下去。 本来李雷是不敢多说的,他只听从摄政王的命令,其他人都可以不听但除了皇上。 拱手道:“谢家人都被皇上的亲信押回京城。而有些下人逃的逃,抓到的都关在县衙的大牢里,听候发落。” 听到这许洛泱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押谢家人过去,下人没有就意味着还在临沂中。 沈修远:“皇上不是说等 些时日吗?难道这旨意是太后下的。” 他知道沈云澜的为人,身为天子应当一言九鼎,从他上任便辅佐,他处事下来虽有些不熟,但还是算明智。 这户部尚书谢大人犯下的罪行可不少,听金大人的言行招供中,这连城的税收增加听说都进了他的腰包,国库一查未见一分,而且近些年来朝廷拨出汇款都是经过谢大人手上的。 都是盖了印章,但到了兴修河道,旱灾等现象都是短缺,特别是在运往连城的路上的军资都被太后指正。 李雷:“可能是,听里面的下人说,是皇上传来的口喻。” “快走!”沈修远宽袖一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只留下许洛泱一人在这里。 慢慢地撑着床边起来,看来她也得快点行动找到那个小荷了,以免再生事端! 对这里的情况不知道,她只好先去找萧寒兮由他来为自己带路。 问了他的房间在哪里却不见人影,而且也不管怎么找也找不到他。这官驿是很大,大到许洛泱都辨别不出走的是哪里跟哪里了。 许洛泱叉着腰,喘了口气,掠过墙角边上正紫艳的喇叭花,算了靠他还不如靠自己。 这临沂这么大,在外面找个人问问不就好了。 晨风习习,树影婆娑。 出了官驿后,她就在街上随便拉了个人要了信息,一下子就要到了。 她人左转右弯地很快就来到了县衙,这外头都站满了人,应该是在庭审什么案件。 话说她要怎么进去呢? 也不知道这里肯不肯让人进去大牢。 县衙外看戏的人挺多的,许洛泱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再顺便问问衙役能不能带她进去。 就在她挤进去后,就看到开庭那里有个穿着“囚”字的人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都是血,但是身边的百姓却大力叫喊。 “活该啊!” “报应,这就是报应!” 许洛泱看着都觉得感同深受,这伤要是打在身上她不得痛不如死啊。 见到面前有个穿着衙服的大哥,她不再去看那个犯人怎么样,而是好声好气地问衙役:“这位大哥,问个话!你们这里大牢可以进去看人吗?” 衙役一脸严肃:“得看你要看什么人,要是重犯,一律不行!” 许洛泱:“那要是看谢府的下人呢?” “谢府?”衙役大哥眉头一皱,“昨晚抓来的,不行!” 他讲的语气很重,还将许洛泱大力往后推了推。 许洛泱:“……” 我去,不行就不行啊,干嘛还推我!跟你有仇还是有怨啊。 这些话许洛泱只敢憋在肚子里,不敢讲出来,这里还是县衙相当在现代的警局,还是能忍就忍吧! 被赶出的许洛泱也是没办法,现在大牢又进不了,想要进去找那个小荷,得使出另一个政策。 就在她要回去的时候,她的余光注意到远处石梁边上有个身穿白衣,头戴着斗笠白披纱,身材伟岸的人。 许洛泱一下就被他的身形给吸引住,她往那里再次一看,不过那个白衣男子好像发现她了,一下子往后逃出。 不是吧!那人的样子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动漫穿着白色衣裳的人,而且看样子也像一名男子啊! 她跟着过去一看,就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她也没有看过真正的白衣男子长什么样了,实在不行看个背影也行。 她蹑手蹑脚地往那个方向跑过去,可一到的时候被人活活地捂住嘴巴,还被手臂锁在喉咙边。 “嗯嗯嗯……” “你是谁?”身后的白衣男子传出声音来。 在石梁这里并没有人在走动,许洛泱听着白衣男子的声音有点好听,她的反抗也没有那么大。 但是她想和这个人说的是,你这样捂住我的嘴巴让我怎么开口说话呢?不放开我还问我,什么脑回路啊! 白衣男子看她并没有反抗,还有点镇静。 见她是个姑娘,再加上他这么动武。 “跟你说,我放开你你不许叫喊,不然我先把你的脖子拧掉。”白衣男子的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许洛泱点了点头,很同意他这句话。 白衣男子慢慢地松开她的口,又要确定她不说谎话。 最后把手放下后,许洛泱也是没有发出声音来,很安静。 而白衣男子就快速地将她转过去,面相着他,他抓着许洛泱的肩膀,警告道:“你过来做什么,有谁叫你过来的吗?如实招来!” 许洛泱被他快速转过来,给转懵了,摇了摇头看清楚前面这个带着斗笠白纱的男子,虽然隔着白纱不过还是可以看到里面那个清秀的容貌。 透过面纱许洛泱的眼就跟开花了一样,完全不在意她现在正身处难处,脸上还摆着一个痴痴的笑容。 白衣男子:“……” 不是吧!这个人也太好看了吧!没想到在这个真的可以碰到这么好看有穿着白衣的男子,而且长得眉清目秀,几分娇容好看,还带着几分温柔在里头。 许洛泱对着那白纱里面的容貌,实在是难以低坑啊! (本章完) 第七十三章 秋水居所 许洛泱发觉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妥,于是把笑脸收了收,“没……没做什么?我我刚才是想到什么而已!” “那你过来做什么呢?”白衣男子语气谨慎道。 许洛泱把视线落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她的眼神更是发着光来:“我那个你的手还挺好看的!” 对于这种男子,她是真的有点怀疑是在做梦,这么好看又长得像男二的人,她多多少少还是想多看几眼的。 “你……回答我的问题!”白衣男子被她气得松开手,眼神还有点慌乱。 许洛阳泱见手下去了,有点失落,嘴上小声念叨着:“别走啊!” “行了,我就和你说了吧,我过来其实也没有别的事情,主要是看到你的身影有点别致我就过来了,结果一来就被你锁住脖子。”许洛泱老实说出。 看来她不是来抓他的,是他多虑了! “那是错怪姑娘你了。”白衣男子低头,语气低沉地讲,还有认错的语气在里面。 许洛泱笑了笑,挥手而道:“不用,不用!话说公子你为什么要带着斗笠呢?看你长得不错呀!” 这姑娘讲话也太直接了吧! 因为对方没有恶意,白衣男子说话也放松了许多:“这姑娘还是不要过问,谢某怕连累到姑娘您来。” 许洛泱听出人家的为难,也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露出浅浅的梨窝:“那可以问问公子的名字吗?” 白衣男子:“……” “你为何要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呀!要不是这样的话,我才不想问呢! “就想多多交个朋友,你若同意就说一下,若是不愿我也不过问了。对了,我的名字叫许洛泱。”许洛泱先把名字说出来。 “庭审结束,都散场了吧,各位回去吧!” “等下,那里怎么有个人那么奇怪,快过去看看。” 就在白衣男子要说出的时候,他就听到后面有人把声音往这里来,他的睫毛颤下。 许洛泱知道这个白衣男子打扮成这样,估计是不想让人发现,她回头看那些衙役就提步就要往这边走来。 这根石梁太瘦了,挡也就挡得过一人的量。 “那个公子,你做个心里准备呀!”许洛泱冲他挑了挑眉毛。 白衣男子察觉到异样正要说出来,他的腰就被人给揽住,而且还将他的腰摸了一下。 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被姑娘家碰到,这个姑娘 怎么这么大胆,搂着一个陌生男子的腰。 许洛泱一抱发现他的腰好细啊,这让她感到惭愧了,她身为女性腰围都显有点大,但是这具身体另说。 不过这个男子的腰也太好了吧!这是真的存在的吗?她还没有摸过这么细致的腰啊! 她垫起脚跟,大力地踩地往着前面的墙翻飞过去,借的就是这堵墙来逃路。 到了后面她随身一个转动,若如漩涡那样,到了地上便轻轻地着地,他们一落下在旁边的梧桐树叶也跟着飘落。 “他们会飞啊!那咱们不会怎么办?” “你是蠢货吗?不会就追啊!还愣着做什么?” “快快快……” 他们下来的是一条废弃的小巷子,地上都是枯黄的梧桐叶,还有几个木车子停留在一个角落,上面还布置着蜘蛛丝,应该有些年头了。 许洛阳泱听到后面的墙传来声音,她更是想笑那般人,但是身边还有个好看的人在呢,还是要保持矜持来,要不然可不行啊! 白衣男子神情沉默,脸上有些微红,他立刻离开许洛泱的身边,距离她有半尺的地方。 怎么回事,这个姑娘帮了他,本该感谢的,怎么脸上有点红红啊! 许洛泱:“怎么了?” “对了,这里是哪里啊?”许洛泱四处环顾,只知道破破烂烂的,身旁还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 白衣男子:“咱们还是先行离开这里吧!” 听到那帮人等下就要过来,他还不能被他们所抓,父亲还没有解救出来呢! 许洛泱同意地点了点头:“也是,那咱们走吧!” 这次是白衣男子走在前,他们从这条小巷走过后,走了好远才看到一条小溪,溪水娟娟细流,往着下游去。 这里的古树参天,遮住了半边天,而且空气质量很好,许洛泱边走都觉得这里空气新鲜,每吸一口都觉得好啊! “话说这里是哪里啊?”许洛泱跟在白衣男子后面,边走边问着。 白衣男子行步疾快,将手放至腹上,后面的手握着白色袖子弯着,再加上这身白色衣裳,更是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这是秋水居所,外人进不得!”这里有界限设着。 许洛泱好奇:“界限?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啊!” 就在她说完后,她就看到有一条五彩的鸡头蛇,它的眼睛是白色,头上一顶红冠字,还冲着她吐了吐舌头来,这舌头还是绿色的。 看得许洛泱的背后发着冷涔涔,心里更是哆嗦了下,压根就不知道要怎么办,这里怎么会有这种蛇啊! 重点还是五彩的,她可没有见过这种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嘶嘶嘶~”五彩蛇鸡头冠蛇发出声音来。 不止一只,还有从四处扭动过来的蛇,有大有小的,还是往着她这个方向来。 完了,出门没看吉日倒霉日来了。 她想往前走但是都无路可走。 走在前面的白衣男子好像没有发现她已经落下了,也没有回头来看看她呀! “各位大哥!我和你们无冤无仇,能不能商量一下不要咬我,或者说咬我的时候可以轻点吗?我怕疼啊!”许洛泱说起来话来都是颤颤巍巍的。 五彩鸡冠蛇继续向她前进,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了,有的还直接往她身上飞过来,而许洛泱只能躲着它们的进攻。 果然蛇都是不讲理的! “退下!”白衣男子停在空中,手中持翡翠玉笛,发出有节奏的笛音来。 许洛泱正想着要怎么逃得出这个蛇地,就听到有笛子声音传来,还有这个声音,猛地抬头看去,就看到白衣男子在半空上,衣诀飘飘,清新淡雅。 而那些五彩鸡冠蛇听到笛声,纷纷下退,往着林子里面四处里去,许洛泱来到这样的场面,直接给震惊了。 我去,这个人还会驱蛇啊,而且他还能停留在半空上。 白衣男子见蛇都走得差不多了,就从空中下来,他把翡翠玉笛放手上,一下子玉笛就变得很小,就跟牙签一样大小。 许洛泱看得眼睛都睁大了,期期艾艾地道:“这这这……” “它能变小,是我师傅赐于我的,而且还能控制这里的五彩鸡冠蛇。”白衣男子娓娓讲着。 许洛泱:“这么厉害还能控制蛇!” “也不是,只能控制这一种蛇而已,其他不起作用!”白衣男子道。 这也很神奇了,毕竟刚才那群蛇那么不好意,她也没有去惹它们,反而过来攻击她。 “不过说回来,这些蛇你能控制的话是不是也是你养的啊?”许洛泱试着问。 要是只能控制一种蛇的话,除了是他养的,然后来控制外,她就想不通别的了。 白衣男子:“对,就是我养的它们刚才之所以会来攻击你,是把你当成不明人员。不过被这些蛇咬到会产生幻觉,让你神志不清。 “这里是秋水居所 ,其他人想要进入都不行。” “还真的是你养的啊!”许洛泱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 “所以这些蛇就是你用来防备的了。” 白衣男子:“嗯,再过去还有两种!” 错了,她错了!刚才还怀疑这里的界限是个摆设的,现在看来刚才她的话就是屁话啊! “那你这里界线挺强的。那问你一下你后面另外两种是什么?”许洛泱得先做个心里准备,好过去有个戒备。 白衣男子:“天雷,惊藤。” 许洛泱没想到可以来到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自是欢喜:“那走吧!” “你不怕?” “来都来了,而且不是跟你来的嘛,你都同意了,等下我就跟紧你的身边和你进去,顺便见识一下你那两样怎么样!” 白衣男子透过白纱,看到她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倒是很真挚。 “那就跟着!”白衣男子道。 许洛泱蹦蹦跳跳地跟在白衣男子身边,边走边看着树木,不过这里有点不好走,下面的树根多,而且有的地方还坑坑洼洼的,要是放在黑夜不得崴脚了。 许洛泱越过大树藤:“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方才也告诉她的名字,现在告诉她也无妨:“谢卿染!” 许洛泱把这三个名字挂在嘴边,然后看到他穿着一袭白衣,就联想到一诗来:“白衣卿相,纤尘不染。” “你这名字好听啊!‘白衣卿相,纤尘不染’。”许洛泱朗朗地读起来。 谢卿染听完宛然一笑:“多谢!” 随后,许洛泱就听到前面有噼里啪啦的声音,抬头一看就有道紫色的闪电浮在半空中,一会儿又变成白色的,一会儿又变成红色,总之变化无常。 “这是不是你刚才说到的天雷呢?”许洛泱见它四处闪耀,更是不敢靠近。 “没事,有我在它不会这么样的!”谢卿染说道。 许洛泱觉得他的话有可信度,就跟在了他的身后,慢慢地走了过去。 不过那天雷一感应到谢卿染的靠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眼看去空中什么都没有了。 许洛泱也把心给放下来,继续跟着谢卿染走下去。 “对了,你就这么带我进去了?”他们之间的认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带她来这里,许洛泱有点想不通,就提出来问问。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 故人归来 前方而去,雾气缭绕,虫鸟鸣叫,一排排的魁树下肚皮中间大,大的像塞了一个鼓球似的,树皮上粗糙破裂,就连垂下来的胡须跟都扎根落在地上。 许洛泱跟在谢卿染的后面,小心翼翼地跳来跳去,还要防止地上有没有虫子出现,她刚才路过的时候就有看到一只巴掌的黑色全毛虫。 而且上面黑乎乎的,长得吓人! 但看着前面的谢卿染,一袭白衣走在前头,似有温柔,走起路上宽衣飘飘,在地下沾在泥土的衣摆虽然有点脏,但是不失他的气度。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好看! 简直就像白月光一样。 等过了魁树后又惊现出一只无比大的手掌,从指头上面还有无数的藤条落下,藤条上还带着蓝色的柳叶,但是又不像柳叶,叶子上边还显得锋利。 抬着头望上看时,那只手微微动弹,最后那些柳藤都竖起来,弯弯曲曲,四处狂动着。 许洛泱的瞳孔一下子放大,她一脸震惊,嘴角抽动着。 上面的藤条正指向她,随时随地都可能砸到她的头上去。 吓得她心脏加速,转眼间拔腿就跑。 但是后面的那些四处杂动的柳藤察觉到猎物在走动,“嗖”第一下往着许洛泱的方向射出。 许洛泱提着裙子在前面跑,还要大声喊着前面的谢卿染。 “谢公子,后面有东西要过来,你认不认识啊?认识的话赶快让它停下吧!” 谢卿染察觉不对,回头一看,轻声呵斥:“回去!容不得你撒野!” 后面的柳藤果然怪怪回去了,而缩回去的时候还边在低着头,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最终柳藤归位,回归了原来的样子。 她也放心捂着胸膛,呼出一口气来。 吓死我了。 “话说,这个是不是那个惊藤。”许洛泱被追得累了,弯着背,还一手插在腰间上,喘吁吁的样子。 谢卿染点了点头,随后又拿出翡翠玉笛,对着它轻轻吹出笛音,声音吟吟悠转。许洛泱听着也觉得好听,也没去问为什么要吹笛声。 笛声一响,旋律的声音吸引了不少的蜜蜂,而且每只蜜蜂大得不成话,一只只成群结队往这里冲来,还集体发出嗡嗡的动作。 下面的蜜蜂一涌而入,往着谢卿染那边飞去,还围在他的身边飞转起来,接下来的笛声有点不规律,四下起伏不定。 最后蜜蜂们听完后又集体飞走了。 许洛泱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什么情况? 这些蜜蜂都是怎么了?怎么这就走了? “哎,谢公子,这些蜜蜂都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来来你这边饶了几圈就走了,而且它们还那么大。” 她实在是不解有这么大的蜜蜂来,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蜜蜂。 谢卿染把翡翠玉笛放在手心上,一下子又变小了。 许洛泱走过来一问。 谢卿染:“你等下就知道了!” 良久,有两只蜜蜂背上背着一块打的蜂蜜块,而且还是成冰雪色的,发出寒冷的气息。 许洛泱看那两只大蜜蜂,她好奇着两只蜜蜂背这么大的东西过来作甚? 谢卿染将蜂蜜块拿着,便对它们讲着:“回去吧!” 两只蜜蜂任务一旦完成了就往别的地方去玩耍。 许洛泱望着蜜蜂的背影,她实在疑惑啊,这两只蜜蜂就为了给谢卿染,还搬出这么一块不常见的蜂蜜块,别的蜂蜜块都是淡黄的,而这块偏雪又偏淡。 “这是蜂蜜?”许洛泱朝着谢卿染手心看去。 谢卿染见她过来,一手伸出去。 “吃了它!” “好啊……啊?……不不是吧,这蜂蜜块给我的?” 谢卿染:“忘了和你说了,进我秋水居所都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气在,要是闻久了的话会造成中毒,倒时候肤色会变成紫色再变红色,最后浑身没劲而难受。” 许洛泱听了,把它吓得把手捂住在鼻孔上,连呼吸都不敢在进行了,她想想刚才一路过来都不知吸了多少气。 “不是,你怎么现在才说啊!要是你早点说我就换条路走了,也不至于等下死相这么难看。”许洛泱这次吓得是连胆子都破了。 她是真的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来,现在才说不就等于让她等死啊! 谢卿半眯着眼睛,语气淡淡地回,:“忘了说了,这个你拿去吃,吃完了身上累计的毒素自会清除,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子。” 许洛泱:“所以你叫这么多的蜜蜂过来就为了给我这么一块蜂蜜解毒着。” 谢卿染:“对,先吃了吧!” 许洛泱毫不犹疑地伸手,将他手上的蜂蜜块拿下,但是拿的时候她确实感受到这蜂蜜寒寒的气息。 但停留在手心几秒过后,许洛泱对它上上下下地看了看,吐出几个字来:“吃了能解毒重要!” 这一口吃下去,她最先感到的就是凉凉的,和其他的蜂蜜不一样,它的甜度不高,但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在里面夹杂着。 吃完后她觉得全身舒畅。 “这不错啊!所以这些蜂蜜也是你养的,那你是怎么养这么大只的?”许洛泱问道。 “它们自己长的!” 许洛泱:“……” 自己长得能长成这样子,那还真是厉害啊。 过了多久之后,他们就到了一个浩瀚无垠,水平如镜,上中飘着淡淡的雾气的湖边上。 “这是什么地方?”许洛泱新奇地走到最前面,刚要踏进去一脚,后又想到方才发生的一些事,三思过后还是不轻举妄动为好。 “跟我进来吧!”谢卿染袖衣飘然,尽显柔和之态。 许洛泱看到这样,更加肯定了她之前的话来。 像这样的白衣男子长得倒是挺像那个男二的,真是越看越像啊! 跟着他的步伐走进去后,才走到湖镜的中间就出现一道屏障,这道屏障长得像扇门,上面有两个龙头,鼻子上还钩着铁环,是用来敲门的。 不出所料,谢卿染把骨节分明的手拉着铁环,在上面轻轻地敲了下,“吱呀”一声,门就开了。 这时,许洛泱的眼睛又睁大了,里面的景象真的是震撼到她了。 有不同颜色的蝴蝶在上空飞,还有下面只有海棠花在开着,红色的海棠花正开得热烈,还有条长长的石径路连在小庄园的门口处。 小庄园上的装修精致,上面的瓦片橙红有色,没有半点苔藓植物。在门口的下边还摆着不少的海棠花瓣在晒太阳,在偏右边还有清澈见底的小溪正在潺潺着。 天空一片湛蓝,地上一片幽静! “这个地方是你住的?” 谢卿染走了进去:“进来吧!” “好,那我进去了。”许洛泱眼珠不理那里的景色,连路都不看就往前走去。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好看了吧,比凌碧谷好看多了。 在左边的一张小石椅上坐了下去,许洛泱坐在上面,还有是有点不安分,正好有只蓝色的蝴蝶飞过来,一直在它身边绕来绕起,就好像在观察她一样。 谢卿染:“无碍,回去!” 蓝色蝴蝶接收到谢卿染的话,一下子就飞到它的同伴那里去。 还以为那只蝴蝶是来看我的,没想到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坏人,唉!算了,这是人家的地盘,想怎么样都不能 破坏人家的规矩,就像凌碧谷一样。 不过一想到凌碧谷的众多规矩,她不禁一颤抖来。 谢卿染起身去屋子里面拿了两盘糕点过来,他放下石桌上,“吃吧!,这是昨天刚做的。” 这热情度也太好了吧! 本来要去拿糕点的,后又想想不能这样子,于是把手伸回来。 人身在外,怎么能吃外人的食物,再说了这个还是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男子。 “这个就不用了吧,你还是自己吃吧!”许洛泱推辞着,脸上还带着不失礼貌的笑。 谢卿染:“怎么不敢吃吗?” “放心吃,人来都来了。” 许洛泱听着有点怪怪,可又说不出是什么来。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他人都已经来这里了,也没有什么可怕,更不要说这些糕点了。 “那行,谢谢!”许洛泱伸手过去接了一块花型糕点,放在嘴上轻轻咬了口,入即口感不错,甜甜的。 这味道还是她最喜欢吃的椰子味。 “吃起来这么样?”谢卿染道。 许洛泱想都没有想就脱口:“好吃呀!” 也是,她也没什么词可以形容了,反正遇见吃的统称好吃。 谢卿染挑起眉头:“就没有感到丝丝熟悉?” “什么意思?”许洛泱把糕点放下,抿了下嘴的糕屑,圆溜溜的眼睛里装满着疑惑。 这话里怎么感觉话中有话呢? “你就没有感觉到这个味道和你小时候的一位故人吃过的一样吗?”谢卿染淡淡讲着。 故人?这糕点的味道她是喜欢吃的,但是他嘴上说的人是谁,怎么她不知道啊! “你是见过我小时候吗?” 她所能理解的就是原主的小时候,确实对原主身体的记忆都没有,至于它小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也是不知道的。 再说了,他这么可能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最多就是原主的身份。 谢卿染富有雅兴,勾起浅浅的笑容,笑起来更是文质彬彬,他眯着半眼后。 “你难道真的想不起‘你’自己小时候碰到的一位故人。”谢卿染刻意把“你”字加重了些,就是想让她想起来。 听到这,许洛泱的脸上僵持着,她不敢看着前面这个穿着白衣男子,可他又笑得那么温和,显得有点违背,觉得这个笑有点深意,但意思是什么,叫人看不透。 “谢公子嘴上说的故人指的是谁呢?为何要这么提醒?”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 听我解释 “想必姑娘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谢卿染在她到来的时候就发现她身上的气味不一样,而且在她的身上还感受到死者的味道,也就是说这句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而这个正是入侵者。 刚好这个入侵者就是那个人的故人,看来她们之间还真是有缘啊! 缘分不浅!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许洛泱瞳孔放大,脸上几分惊讶,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白衣男子是谁。 为何又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刚才也没有说出她的来历,那他到底是谁,怎么知道的? “你可还记得一个人,她的名字叫唐心!” “唐心?”许洛泱心里被莫名揪了一把,就像往事插上一把刀在上面。 许洛泱神情恍惚,喃喃道:“她不是走了吗?” “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她的,你到底是谁,又为何知道我的身份?”许洛泱声音大了点,但更多的是急切的心。 这一切她想要答应,这个白衣男子是何来头,她的唐心这个藏在心里的名字,他是怎么知道。 谢卿染看她情绪不对,就把放在兜里的翡翠玉笛拿出,玉笛一下子变大了。 “这就是空间传输器,当年我随机弹奏的曲子竟然阴差阳错救到了一位来自己其他世界的姑娘,她告诉我叫唐心,但是听她的所讲的语气都有点年纪小,不是平常丫鬟所有的。” 许洛泱:“所以接着呢,她现在在哪里?” 谢卿染:“她在牢里!” “牢里……什么牢里,你是说她被关了吗?所犯何事,你和我讲下,我要去救她。” 既然能过遇见唐心,她这辈子怎么都要护着她,一定要护着她,不会让她再有什么岔子。 谢卿染:“主子家犯罪,就连下人也跟着受罪,你觉得是犯了什么呢?像这种事情,已经很能挽回。” 许洛泱气得獠牙,自语倒:“破社会,这是什么规定啊,就没有个人身自由的?” “那你是什么人?”许洛泱还是想知道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的身份是谁,怎么一吹笛子的身影贴别孤傲。 她还是想不通着这个人是怎么得知她的,感觉能够知道她这种来历不明的人。 “就如所见的那样,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看来这个许洛泱应该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穿越者了,师父曾经有讲过一些定律,可一直没有没有被验证,知道这个唐心还有眼前的许洛泱。 更是明白了当年师父让他所记的一切。 许洛泱理清脑门后:“难道你也不是 这个世界上的人,也是穿越过来的,而且时间还比我们长,那……” 谢卿染打断她的话:“不是,我是这个世界上的!但是遇见灵魂穿越的,我都是头次发现,那个唐心过来的时候就和我说了不少的关于她的趣事,而你就是她所说的其中一个。” “那我问你,她现在是身出何处,是哪个县衙的人?告诉我……我有事情要做了。” 许洛泱只想知道唐心过得怎么样? 谢卿染一笑而过。 许洛泱不懂他这个笑是怎么回事,再次问道,心里十分着急,唐心她能再次遇见已经是她强求不要的愿望了:“她怎么样了?” “你刚才出来的县衙里,她就关在哪里,但是要救出来很难。” 谢卿染本是归隐之人,只是他爹出事了,不得不出去,但是又不能插手人间之事,他也正值没有办法。 唐心当初是他救下的,如今也陷入困境,他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借助于她的手。 因为他感觉到许洛泱身上有一股奇特的气息,她应该是可当今某个皇子有染,靠她或许更能就出他们来。 “唐心被关到里面了,这么说的话她在谢家当丫鬟了。”她小声说着。 想到这,许洛泱的眼眶不禁红了,上辈子她本就命薄,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在封建社会中,丫鬟的地位卑微,想要自由都难。 她到底会受到什么磨难,许洛泱不敢想下去,只是心中更加难过。 “那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许洛泱变得严肃,眼睛有点红。 谢卿染:“你可知身边之人有权利滔天之人,他或许能帮到你,你可以试着去找他。” 身边权利滔天…… 沈修远! 许洛泱第一想到的就是沈修远,他是王爷,身份尊贵,而且也就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了。 “我知道了!” 许洛泱知道唐心还活着的时候,心情有点复杂,但更多的是欢喜,上辈子她最遗憾的就是她的离世。 重生能在这个世界上遇见她,无论什么样的代价许洛泱都想保住她。 — 谢卿染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而其他的事情还未等到时机便没有告知,而是将她送出去。 许洛泱出了秋水居所后,就急冲冲地往官驿这边过来,她跑的时候很快,到了官驿的门边,她把手扶在门边,走得太快一时之间脑袋有点蒙,使她不得停下来。 而后又往沈修远房间的路走去。 日薄西山,百鸟归林,余晖还发着淡淡的粉红色光芒 ,东边的月光也正慢慢升起。 许洛泱正要往房间中去,就被一个端水的丫鬟给拦下。 “姑娘,王爷有令,不准闲杂人等进去。” 闲杂人等? “他在里面做什么?”许洛泱平复气息,拢下眼皮问她。 “小的不知,还望姑娘海涵!” 许洛泱笑了笑,“行,我不进去。” 许洛泱只能听着那个丫鬟的话,现在的她是有求于人家,做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小心,特别是不能惹到人家生气,要不然唐心就救不了了。 这事,她不能拿来开玩笑。 丫鬟拿着托盘走后,许洛泱就站在一颗桂花树下,但心里不耐烦,总是有一股急躁,她就想直接冲进去问沈修远救不救人。 可……这样不妥。 搞不好,小命都没有了。 这一等就了很长的时间,她的肚子快一天没有进食了,脸色显得几分苍白,也不停在发出咕咕声,她闻着桂花的香气,忍着已经吃饱了。 良久后,前方沈修远的屋子里灯光明亮,也看不出有什么人出来。 他的房间里到底有没有人在啊,说了这么久也不出来,这是有什么急事吗?还是什么啊! 许洛泱把刚才丫鬟的话理解成,有人在沈修远的屋子里。 不管了,再等下去唐心要牢里就多一分危险。 古代牢中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阴.潮,简陋,空气质量还不好,特别是里面的当差的人会不会虐待这些犯人,都是说不准的。 来到朱红色的门前,她轻轻地把手放在窗棂上,敲了敲。 但里面没有声音穿来,她再次地敲了,这次声音大了许多。 还是没有传来沈修远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怎么没有声音了。 许洛泱没了耐心,直接一脚蹬过去,她有点怀疑沈修远不在里面,要是说在睡觉这么的敲门声总该听到了,但还是没有他的声音。 “嘭”两扇门被许洛泱一大力给撞在后面发出碰撞声来,一眼望去,许洛泱都没有看到沈修远的人影。 她左顾右看还是没有发现他的影子。 我去,那个丫鬟骗她了! “沈修远啊沈修远,你怎么关键的时候不在了?你说你怎么就——” 身后有一个颀长好看的手落在许洛泱的肩膀上,放下的力气没有那么大,只是轻轻一放而已。 这一放,还有没有听到有进来的脚步声,许洛泱心里一颤,吓得心跳加快,就连话也是说到一半就不敢继续说了,脸部也变得扭曲害怕来。 心里想着:“妈的,是什么鬼东西放在她的肩膀上了。” 心中暗自说着,就把脑袋往那被放的肩膀一看,嘴角不断抖动着,她慢慢地偏过去。 结果一看,那是一双好看又分明的手,上面还有点显白,许洛泱看完,心中突然得到安慰,渐渐放松下来。 不过这手谁啊! “你是谁?”许洛泱把那只手抬起来,握在手心中,正想问是谁呢。 一转头,她神情呆滞,还带咽了下口水,笑了笑赔给身后的沈修远。 “王爷,你回来了。” 这次她笑得特别好,看不出是不是假的来。 沈修远回来正往他的房里走来,发现门都是开着,她明明吩咐过其他人都不许进来,但没想到这个大胆的人会是许洛泱。 沈修远冷俊的脸盯着许洛泱,还是下面许洛泱握住他手的动作,剑眉竖着,一开始眼里看得出有些戾气,但见到许洛泱这样,戾气一下子消散许多。 许洛泱看他老是在往下面看,也跟着看去,后一秒就把手放开,笑嘻嘻着:“王爷,你听民女解释,我不是有意的!” “说下去!”沈修远倒是有兴趣听她怎么解释。 许洛泱把刚才的行为就和他说了,沈修远听完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就没有其他了。 许洛泱看他这反应,也猜不透沈修远会怎么想。 “所以说,王爷你刚才进来没有脚步声,还以为是什么,正想防备过去,眼一看结果是你,就没有给你一个……” “翻跟斗”后面的话不能说出来,要是说出来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明天的太阳,到时候唐心没救成人就挂了。 沈修远:“一个什么?说下去!” 没想到沈修远这么想知道,于是就把答应给改成了:“我想给你一个问候,就先问问你到底是谁,怎么能做到走路没有声音的。” 她再次用笑来缓解氛围,感觉她说的这个理由未免也太垃圾了,说的什么破话啊! (本章完) 第七十六章 他送来的 沈修远:“那大可不必了。” “是是是!” “那刚才我一进来就听到你在我说什么,那方才说我什么?” 沈修远把目光收回来,一进来就听到她在那里说着他的全名。 这人胆子还真大! 许洛泱一听笑都不敢笑了,回想她是连名带姓一起说出的,她就想死的心都有了,此刻的许洛泱就想找一个洞钻进去。 “我是……我其实……那个我也不是……可是我也没有……但我是又……”许洛泱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来圆这件事情了。 说不好的话等下唐心的事情要怎么求,要是说得又要怎么是。 她怎么就好死不死就被他给听到了,现在好了吧!自己净给自己做事做。 沈修远垂着黑眸,看着这个女人连话都说不好了。 “行了,不必再说了,下不为例。”沈修远道。 “真的?那多谢呀!”听到不用编理由了,许洛泱自是开心。 沈修远走到沉香木檀圆桌上坐下,将下面的衣摆一撩,再往那圆胖胖的椅子坐下去,伸手拿着一壶茶水倒着茶杯倒去。 他一饮而下,又想要倒第二杯时,许洛泱殷勤过来搭把手:“王爷,这种小事民女来就行民女来就行。” 许洛泱看他口渴,反正还要让他帮忙,刷点好印象也是不错的,于是笑得灿烂给沈修远倒满了一杯茉莉花茶。 “王爷,请!” 她说出请字后,就有一个“咕咕”的声音发出来,还是从许洛泱的身体发出来的。 要死啊,怎么这个时候还要叫,这印象可不好啊! 沈修远拿着她倒下的茶,还特点瞥了许洛泱一眼,不过许洛泱正尴尬地底下头不敢直面他,也就没有看到沈修远这一眼来。 “饿了?” “没有没有。”许洛泱违背良心在说话,其实她早就要饿扁了。 “那就吃吧!”沈修远指着在桌上的绿豆糕和香芋紫味糕,这两盘糕点叠了三层,形成一个梯形。 许洛泱怀疑自己听错了,抬头睁眼看向沈修远,她再次确认:“王爷,是让我吃吗?” 沈修远:“嗯!” 许洛泱快速把茶壳放下,过去把拿了一块香芋紫味糕,她吃得有些着急,毕竟饿了要近一天,有点要力气不足。 站着在吃,两手各自拿着糕点,实在是太饿了,一见到吃的就忍不住多吃点,所以她就吃到把沈修远这个人给忘 了,完全把忽视他的存在。 她吃得囫囵吞枣,就连咽下去都有些卡到。 沈修远抬眼看那吃的急切样,淡淡道:“坐下吃,没人和你抢,要是不够的话我让人再送点过来。” “好,那多谢王爷了。”她听到沈修远这样,就坐在椅子,这坐下吃才容易伸手拿吃的。 看她吃得这么快,沈修远拿了一个新杯子,给她倒了杯茶水给她,然后将它递到许洛泱的面前。 “别吃太快,喝点水!”沈修远道。 许洛泱正好吃到给掐住了,有点难受,看到沈修远推过来的救命水,她直接伸手把它拿起来,喝了下去解救。 她大概吃了五块,最后一口是勉强才吃完的,不过她吃的都是香芋紫味糕,旁边的绿豆糕她连碰都没有碰到。 沈修远全城都是在看她吃,也是给她递了三杯水,也发现她只吃香芋紫味糕。 “绿豆糕不好吃?”他试着问道。 一吃饱后许洛泱感觉人生又充满活力了,听到沈修远说绿豆糕的事,她便回答:“我自小不喜欢绿豆,所以不怎么喜欢吃。” 沈修远随口一问,就没有什么了。 吃也吃饱了,许洛泱就先看看沈修远的脸上,还是冷冰冰的,这个时候提起也他应该不会说点什么吧!或者说的时候她应该有命活着吧! “那个王爷,民女有个不请之求要和你讲一下,还望你能答应。”许洛泱很忐忑地把话说出来,眼神更是没有勇气抬起看,而是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那样。 沈修远:“何事!” 许洛泱:“你能不能……就是带着我去牢中救人呢?” 沈修远:“何人?” 许洛泱把这个人的身份和她说了下:“就是谢家的下人,你能不能帮我保证一个出来,或者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出来吗?” 沈修远:“为何要这么做?” 许洛泱:“因为她是我要找的人,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呢?” 拜托一定要答应啊! 要是沈修远不同意的话,许洛泱就决定要去牢中劫狱,不过怎么样唐心她肯定要保下的,哪怕是性命的事情。 沈修远今日在半路拦截了押去谢家的人,可是他没有违背圣旨的权利,只能暗中替谢大人找答案,为今之计就是回谢府找那些资料。 同时他也飞书起禀皇上谢家罪行一事,让将他们的死刑多缓解几天,沈修远知道谢大人在朝中多年,一直都是两袖清 风,每年都会替一些受难百姓自掏银钱来救助,而这举动一做就是数十几年。 他也相信谢大人的为人,要不然他也不必大老远过来,还有这事也连接着一些事情,他想亲自来处理。 沈修远:“要救人现在不行,但是见人可以!” 许洛泱听到这有些失望,也对,他头上最大的还有皇上。 许洛泱也满足了,能见到人也总比见不到的话,“行,那民女多谢王爷,日后王爷有用到民女之地的,必定竭尽全力为你做事。” “行,你说的话,那我就记下了,记得日后有用到你的地方你得过来,可不要忘记了。”沈修远倒是对她这话挺有意思的。 许洛泱把手举到太阳穴来,还只留下食指和中指,发着誓:“王爷放心,我许洛泱说的话一定守信,要不然我一辈子单身!” “单身,什么意思?”沈修远对这个词语不理解。 糟糕忘了他不是个现代人,说出单身他也听不懂的。 “就是说,我要是违背了,这辈子就不能出嫁,一个人独自活到老,变成老姑娘也没有人看上我。” 这个发誓,许洛泱可是赌上一辈子来的,反正帮助沈修远就一件事情,只要不是要她性命一切都好说的。 — 回到房间时,许洛泱并没有躺下,她本来是想趁早过去牢里面找唐心的,但看天色也不晚,大晚上的就让沈修远陪她过去。 感觉他不会同意,所以她只能先回来了。 她先去洗了个澡,也不知是怎么的丫鬟还主动给她送来了衣裳,她本是有衣裳的,觉得不用想要退回去,可那丫鬟偏偏硬塞给她。 问她是谁送来的,她又不说。 但她猜到的就是萧寒兮,除了他就想不出还有谁能为她送东西过来了。 就在她准备脱衣裳时,发现了一件出丑的事情,就是绣在她背后的一朵木槿花话一整朵,从上往下都裂开了,还沾着泥土,一大的裂痕啊! 不过还好里衣不会破。 不是,我是什么时候这衣服破了的,我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想到她今天去到那个秋水居所,知道了原因了,可能是在那里被树枝什么给划到了。 要是这样说的话,刚才最有可能看到我后背破了的就只有沈修远。 我去,那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要是这样的话,这衣裳是他送的了。 她把目光放在那个橙红色的长裙上,盯了几眼过后, 就把神情回收来。 不就是送了件衣裳过来而已,许洛泱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你是觉得他会喜欢你吗?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许洛泱啊,这种想法只能在梦里出现,现实你可得离他远远点,就不就是长了一张和你爱豆的脸而已,长得帅之外,其他都不行的。 许洛泱使劲把头一摆,还特意把自己的脸给拍了拍,现在重要的是洗澡,洗完澡之后你还有修复香囊的事情要做呢。 许洛泱试了下木桶里水的温度,杠杆好之后,整个人就泡在里面。随着下面热气腾腾的上升,她完全是沉浸在舒服的热水当中。 这水洗起来就是好! 要是一直躺着就好了。 她所在的澡房有通风的地方都被她关得死死的,一点风都透不进来,人也晚好躺在里面,闭上眼睛感觉世界都安静了不多。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她顿时慌张地抬起眼皮,往着某处传来打斗的声音望去。 澡还没洗完了,这外面怎么就听到打斗声了,这打斗应该不会打到她这里面来吧! 外面的声音越打越越激烈,看来是真出了什么事,而且这打斗声还离得这么近。 许洛泱不再想了,赶紧把她的衣裳都来了过来,她先是系上白色的肚兜,然后把裤子往里一穿后,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正要去拿里衣的时候,她先是颤抖了下。你大哥的谁啊,能不能等我穿好了再进来。 不行,先把里衣穿上再说,要是进来个男的,这不得赔了。 她手速极快地把里衣往身上穿着,然后再扣住纽带,就快到了最后一颗时,一把光芒的到就往她身上架着。 许洛泱:“……” 就不能等我穿好了再进来吗? “那个你是谁啊,我就是个洗澡的,有事好好说说,能商量就商量,尽量被动刀啊!”她怕她是真的怕,也不知道这个拿刀的是谁,性格怎么样,容不容易有商量的余地。 “过来!”在身后的黑衣人将她的头发狠狠拽拉着。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 我没说不同意 “疼!”这人看来不讲道理,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啊。 遇到的坏人真是坏,和她想象的不一样,想逃都逃不了,这也太为难她这个重生者了吧! “好好好,大哥大哥你能能轻点啊!”许洛泱任着他的力气拉,可是她偏偏处于弱势,想要找个机会出攻都觉得难。 一抓住她的要害,许洛泱只要退让,等下有没有机会。 黑衣人把许洛泱拉扯过来,凶恶的眼神看着她,再用恶劣的语气道:“美人,我可不是要你命的,只不过借你命一用助我脱险。” 许洛泱心里想着:“???鸭蛋啊!借她命做什么,脱险?这人是认真的,现在是她要脱险才对!” 黑衣人正要将她往一个窗户那里扯去时,听到门外边又有人进来,进来的正是沈修远,他手上什么都没有带,表情严肃又带着警惕往着这边来。 在他前面有一面屏风遮挡这,那屏风绣得很厚很难看得清背后,沈修远慢慢地靠近,但见背后的屏风上有雾气升起。 “王爷,你若能放我一马,我便饶了此女,要不然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黑衣人似乎有点忌惮还未走过来的沈修远。 沈修远一听,左眼下面跳动了下,他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就快速走了过了,就见许洛泱被黑衣人用刀架着,身上所穿的衣服还少之甚少。 再往下面还露着一片雪白的肌肤,正好是最后一颗纽扣还没盖好的地方,再观察到边上有个木桶,旁边放着一套衣裳,就是他命人送过来的那一套。 “怎么王爷不同意吗?”黑衣人有点慌了,毕竟这个摄政王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上回一名农妇他都能眨眼不救的。 许洛泱想要求救于沈修远,可觉得沈修远应该不会有那么好心的。 果然下面的话没有让她失望。 “我为何要同意?”沈修远冷冷道。 许洛泱听着简直要吐血了,这人怎么这样啊!天天摆着冷面瘫样,现在连心都是用冰做成的,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啊! 靠他个鬼,还不如靠自己为好。 黑衣人面对沈修远这样的回答,手里的刀倒是有点恍惚了下。 许洛泱感觉到刀子往下偏了些,一看是个好机会,再看前方可以躲过黑衣人的地方,于是同手同脚一起并用,一手推开那冰泠的大刀,一脚大力踩在黑衣人的脚上,让他反应慢几拍来。 她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的,敏捷的身手让黑衣人想都没有想到前面的女子 会武功,还能达到这种并用手脚来。 许洛泱就要过去时,因为没有穿上鞋的缘故,地上还溅落着一滩滩的水,她人可以快但是也快不过要摔倒的步伐啊。 人才一走而已,就要面临着倒下的命运。 “啊——”她不想摔下去。 沈修远看到,一手伸过去将她揽住接了过来,扶着她细致的腰把她摆好,不让她摔下去。 许洛泱被扶好后人也开始魂魄不定,意识还还有些混乱,直到她站在地上几十秒过去后,她才回神过来。 “我没事了,我没事了。”许洛泱最先是安慰她自个的小心脏 黑衣人虽然很痛,但是注意到后面有一个关闭的窗户,他还是借机硬撞了出去,人活生生当肉盾跳了出去。 沈修远:“怎么样?” “没怎么样!”许洛泱一想到他刚才冷血的样子,话都有点不想和他说了。 听到她语气有些怪,沈修远还不知道她在生气,又再一问:“他进来可有可你说什么?” 许洛泱对他假笑了下:“你觉得呢?我衣服都没有穿好他人就一刀子放在我肩膀上,你觉得他还能和我说点什么吗?” 许洛泱意识到身上的衣服还没有穿好,就转过身去,背靠着沈修远把最后一颗纽扣给扭好,她才回头过来。 发现沈修远也是被靠着他。 这个时候还有点君子样了。 “不过,王爷在你眼中民女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她当初还救了他,虽然他前几次也有帮过她,但是这次他未免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吧! 她还想活下去,不想这么早就去见阎王爷。 沈修远回过头来:“何意?” “不是吧王爷,民女说得不明白吗?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也不要把我们看得如同草一样,好吗?”许洛泱想要伸手去拿衣裳,但是又停下来。 这是他送过来的衣裳,刚才都要见死不救了,穿着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本王不解,我何时置于你命为草。”沈修远还不忙明白是错在哪里。 许洛泱都要被他气死了,明明他刚才的话就是这么做的,现在还和他装傻,是要甩三岁小孩啊! 许洛泱走到他的前面,她的心中十分憋不住那股怒气,要是黑衣人没有放松戒备,她估计人头都落地了,还能好好活着在他面前讲话? 真是可笑! 抬头望着他,咬牙切齿道:“王爷,就是刚 才你不就做了个样子吗?那个黑衣人问你同不同意救我的时候,你的回答是什么?没错就是‘我为何要同意’,这你难道忘了吗?” 沈修远低眼看她,再看到她的一脸不高兴,他的面部依旧如常,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所以她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但他也没不是不要救她。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沈修远讲着。 许洛泱的脸蛋都快气出血来:“不是这个意思,难不成你是想使用缓兵之计来救我,好让他放松吗?” “我只是同意放他走,并没有说不救你。”被许洛泱一靠近,沈修远心中就纵起火来,他不知这火起着事什么意思。 好像心里还有那么不安,总觉得跳动得格外快。 “所以说你还是会救我的吗?” 沈修远没有回答她,把头转向别处出还带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许洛泱这句话。 许洛泱看他这个动作,倒是有点解气了。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这么说的话是她认错了,许洛泱抿了下嘴唇,正要张嘴说话。 身后被撞开的窗户传来一阵凉风,她穿着单薄的衣服,一吹感到冷后还打起喷嚏来。 “啊啾~”她鼻子一酸,身上感觉好冷啊。 沈修远见她摸着鼻子,过去把放下旁边的衣裳拿过来,将它递在许洛泱的手中,“快穿上吧,别明日着凉了。” 他将衣裳放在她手上后,就跨步离开澡房这里。 许洛泱被沈修远这个举动给震住,再抬眼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要是这么说的话,她真的错怪他了,当时他好像也没有说不救她的。” 折腾了半晚后,许洛泱穿好衣服就回到房间里,她就做在床榻上补绣着萧寒兮的香囊。 上面的做功有些复杂,她还要把那些断线的全部扯下来,再一针一线地缝上去。 她很小心谨慎地在弄这个香囊,生怕会弄坏,这个是萧寒兮母亲留下的东西,她怎么也得把它做好才行。 第二天,许洛泱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昨天补着那个香囊补了快三个时辰才补好的,等她把香囊放下那一刻,就听到远处有公鸡的鸣叫声。 实在是太困了,她一倒在床上人就睡了过去。 现在一清醒,她又慌慌张张地穿着下面的绣鞋,再把香囊带着自个的身上,她把边跑边用手整理了下头发。 她走出来的 时候着急了些,头发都不想梳理了。 沈修远他还在屋子吧!今天是他答应要带她去牢里找唐心的,现在这么晚她有点害怕沈修远出门了。 为什么在古代偏偏没有闹钟啊,要是有闹钟的话她睡得再死也可以叫醒来,至少给了她一个意识。 她先跑过去找沈修远,到了哪里她先是喘口气再往台阶上走去,把手放下门上敲了敲。 许洛泱:“王爷?” “进来!” 听到里面有回话,许洛泱就把门给推开了,还看到李雷站在沈修远边上。 沈修远:“你先到谢府那里开始查,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地方。” 李雷拱手道:“是,王爷!” 李雷在走之前,还偷偷扫了一眼许洛泱。看来她现在的身份变了,以后还是客气点才好。 沈修远坐在圆桌上,将上面画着的几张图案都收拾起来:“你是准备要去了。” “对啊对啊!”许洛泱手上还拿着香囊。 沈修远把纸张都收拾放好后,抬眼看她时,眉宇之间紧皱着,眼里倒映着许洛泱头发四处凌乱的样子。 “你就打算这样子去?”还注意到她手上还握着一个精巧的香囊。 许洛泱过来其实就是想确定一下沈修远在不在,所以才一觉醒来只穿着鞋救过来,也好在她昨晚一倒就睡,衣裳都来不及解开。 许洛泱双手摇着:“不是不是,我就是先回来而已,但你先等我一下,我把香囊给寒兮先送过去,再去好好打理,不过你放心我很快的。” 许洛泱把话带到后,人就快速消失在沈修远的房间中。 只留下沈修远还站在那里,想着许洛泱的一句话“我把香囊给寒兮先送过去。” 她是送给寒兮? 想到这沈修远的手就紧紧拢着,眉头紧锁,眼里好像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独自站在那里生着闷气。 她想要做给谁那是她的事情,干嘛要去在意。 许洛泱小腿地先跑到萧寒兮的房间去,只见萧寒兮也是刚睡醒,正站在门口伸着懒腰。 “寒兮,你也起这么晚吗?” “对啊!但你这头发实在是有点……”萧寒兮看到她跑过来,头发还乱得跟鸟巢似的,但又不想如实和她说。 许洛泱:“先别理这个了,你看看这绣得怎么样呢?和你母亲那个有什么异同吗?要是有的话,我回来再改改。” 她把绣好的靑褐色香囊放在萧寒兮的视线当中,想让他看看怎么样。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没关系 萧寒兮把香囊接了过来,他将它正反两面都翻看了一遍,发现绣法娴熟,虽然和她母亲那个有所差异,都是能将其绣成这样,他已经很感谢了。 许洛泱见他还在看,就提了一句:“怎么,不好吗?要不我回去再给你改改吧!” 萧寒兮抬头摇道:“不用,你能绣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把我母亲留下的香囊修补好。” 香囊上面的有朵荷花有点破绽了,本来想修的但是绣起来怕有所不同,看起来也不好,于是许洛泱就将它全部拆下来,重新绣上一朵。 许洛泱:“那就好,对了你今天也睡这么晚吗?” 看他刚才还在伸着老腰,许洛泱就猜想他是不是才醒过来。 萧寒兮把香囊藏好,笑了笑:“昨晚啊,有个刺客进来,就是来偷袭远兄的,不过还好我正要去远兄那,一看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正要走过去,发现他正手持一把刀跳上屋顶,我便追过去。” “远兄也发现上面有人,于是我们两人就联合,但他黑衣人跑得快,一连追到澡房那里去,不过说起来也奇怪那黑衣人进入澡房后,远兄没有抓到他,反而还叫我们全部撤走。” 全部撤走? 难怪了,就说她昨晚把衣裳穿好过后,明明热闹的外面一下子变得死寂来,一个人都没有。 当时她还觉得会尴尬来着,一直犹豫要不要出去,结果一出来安静得不像话。 原来是沈修远把人叫走的,还以为是她来来的。 “对了,洛泱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呢?”萧寒兮昨晚也是快半夜都寻不到黑衣人的身影,他也不知道跑哪去。 听远兄说他脚上有伤,但是跑得比谁都快他翻了快整个官驿都没有找到人。 “没……没有啊,我昨晚都在帮你绣香囊,估计绣得入迷,没有听到什么来。”许洛泱笑呵呵地回。 既然沈修远都没有说,那她可不能说啊,毕竟她可是在里面洗澡的,而且她昨天的样子还有点狼狈啊! 萧寒兮:“那就好,不过你这几天可要小心了!” “好好好,我知道!那寒兮我先走了,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许洛泱还是去找唐心要紧,就不陪他瞎谈了,万一被问出什么来可不好。 “啊……你有……”后面的“什么事情”还没有说出来,许洛泱就已经跑远了,他望着那个古怪的背影,跑起来更是可寻常女子不一般。 萧寒兮就静静看着那个背影远去,嘴巴张了 又张,嘴上有话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摸了摸胸膛上,那可跳动的心脏。 我到底是怎么了? 又将手里得香囊拿起来一看,只看着香囊出了神。 许洛泱回到房间后,立马坐在梳妆台上,拿出一把鱼型栈木梳子往她那想鸡窝似的头扫去。 不过头发上有些打结,梳起来有点难。 本就要快速的她,又不能让自己更痛,只好慢慢来,梳好之后,她就勉强馆了个髻型,上面插.着红石榴木钗,起来很简便。 许洛泱怕头发走的时候会掉下来,就往上面在弄了一只,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她再把嘴角上扬。 “这样子就不乱了,还是美美的样子啊!” 许洛泱满意过后,就要去找沈修远,可没走两步她就看到沈修远不知何时就站在她房间门外了。 吓得她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来。 许洛泱:“王……王爷,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呢?”沈修远道。 许洛泱:“我好了,那走吧!那走吧!” 沈修远:“你这送东西有点慢了,这梳头发倒是挺快的。” 就在许洛泱离开他视线的那一刻,沈修远一想到许洛泱拿着香囊是去送人的,心里一股焦躁。 他也是不知不觉跟着许洛泱走,但就离她有几丈远,她与萧寒兮讲话说了什么沈修远并没有听到,但是眼里却看到许洛泱迫不及待把香囊给了萧寒兮。 就因为这一幕,他的心里就像被浇了油似的,更加火上浇油。 但中间有飘来清香的桂花,他的情绪才慢慢地降下来。 许洛泱你之前的话怎么就不作数了! 真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说过的话就跟失忆一样,说忘就忘。 在许洛泱离开后,沈修远为了不让她看到,刻意躲了起来,紧着接他就跟着她来到她的寝室,但只是站在外面。 中间有个下人经过这里,看到他正想喊时,也被他叫退了。 离去的下人脑袋上一脸疑惑,肩膀上搭着麻布都差点掉了,还好他接得快。 他就静静地站在外面,等着许洛泱出来。 许洛泱不解他这话什么意思:“王爷,什么送东西有点慢啊!” 发现他刚才说露来了,但沈修远并没有什么表情,而是改成了:“没什么,还是快走吧!” 沈修远穿着一袭平常的玄色长袍,头发用银冠束起,腰间上挂着他一块 青龙玉佩,系上一条锦云卷直腰带,显得他腰间的略显细来,再配上这高挑的身高,真是一表非凡又透露着俊冷的气息,让人可看而不敢靠近。 许洛泱个子有点小,走起路来有点慢,她就这么跟随着眼前的男人,但男人走起路来很快他们之间很快拉起义大距离来。 走这么快做什么呀! 为什么我的腿这么短啊,这路走起来也太慢了。 不走了,照他这么走下去,她不跟丢才怪。许洛泱干脆用跑来追他。 沈修远走着走着,发现身后那人还没跟上来,想着还是走太快了,就把脚步放点很慢,就是在等许洛泱上来。 许洛泱追上了后,“王爷,你能不能慢点我怕我跟不上,我要是走又跟不上你,要是跑的话你又跟不上我,所以可以?!” 摆出一副在恳求的眼神,许洛泱还自个向他点了点头,双手都合上也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沈修远看了一眼,丢出三个字:“那慢点!” 许洛泱:“那……多谢王爷了。” 还以为沈修远会不同意,不过他要是不同,跑就跑呗,拿来当锻炼身体也是可以的。 沈修远这次把走得很慢,他低着走刻意在模仿许洛泱迈出步的距离,模仿得许洛泱一点发现都没有。 许洛泱也没去注意到沈修远正在跟着她走。 许洛泱:“对了,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不受罪呢?” 许洛泱既然要去找就一定要把唐心带出来,还有那个小荷,但是又不能向沈修远透露出她们的信息,只好这样问了。 “你为何要找谢府的下人呢?他们和你有关系吗?”沈修远问。 许洛泱:“有啊,当然有!要不然我怎么会去求你帮这个忙。” 沈修远:“什么关系?” 这话问道许洛泱都把喉咙给掐住了,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不过也是的,这个沈修远怎么还问这么多啊。 要是没有关系,她当然也不会来临沂这一趟了,现在估计该回凌碧谷那里去了,哪能出来玩啊! “就是有点亲戚关系,所以才想救人出来的。”许洛泱把关系说破了,反正都是亲戚了他也不好问了吧。 沈修远一路下来都是低着头,跟着许洛泱慢慢地走,到了县衙那里后,沈修远就带着许洛泱一起入堂去。 沈修远叫着一位衙差过去叫他家大人出来,不出多久,这里的地方官包大人出现了,他衣冠整洁地出来迎接 ,看到沈修远后就要行礼。 “下官,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包大人态度端正地向沈修远低头拱手着。 许洛泱站在一边看着沈修远等下要摆出什么官威来。 但他只是轻轻一摆,讲道:“包大人,无需多礼!” 包大人:“多谢王爷!” 沈修远:“临沂的牢地在哪?将这位姑娘带过去。” 包大人听到沈修远的话,立马吩咐人过来:“来人,带这位姑娘过去牢地。” 许洛泱见着沈修远不跟着过来,她也觉得事情有点好办了,方才还在想着要是沈修远在一边看着的话他要怎么把唐心认出来。 唐心与她好久未见了,也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她听谢卿染说过,只要找到一个额头上有一枚花印,便能认出她就是唐心了。 不过只凭借这么一个花印,许洛泱怕是会认不出来,还多问了谢卿染几句话。 唐心现在的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只不过她就是不懂谢卿染为何不说出唐心现在的是以什么名字来。 跟着一位衙差来到一所由泥土混制而筑成的大牢,她才站在外面就闻到有一种难闻的味道飘来。 这味道过于难闻,许洛泱的胃里顿时翻滚一下,疑似要吐出来,不过她用绣字遮挡着,还能勉强在呼吸。 在牢地外边空气还算可以,可一进了里面刚才那股味道更重了,使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干吐了一下,使劲捂住鼻子。 大牢里面都有各自的房间,并且那间都很宽窄还有遍地的稻枝,墙壁上都是黑坑坑的,时不时还有老鼠的声音发出来,不过最大声的还是那些囚犯的哀怨的声音。 有的在祈求,有的在自言自语,有的一直在骂人,有的还疯疯癫癫的…… 特别是里面的味道真的是杂七杂八的混在一起,笼罩着整个大牢里,许洛泱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就有点受不了了。 衙差:“姑娘,你可是要看望谁呢?我才好带你过去。” 许洛泱捂着鼻子,发出的声音有点变:“就是谢府的下人。” “行,那你跟我来。” 跟着他来到一件独立的房间,许洛泱感到里面黑暗无绝,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人在里头,黑乎乎令她坐立不安。 唐心你一定要好好的,拜托了!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交出虎符 可看到里面有低吟的声音传出时,许洛泱就的眼皮就不断在跳,她又出去外面叫衙差送点蜡烛进来。 这间牢房被点亮之后,许洛泱很明显看到里面有几十个穿着女囚犯的女子,她们都哆哆嗦嗦地围在一起,并且身上都脏兮兮的,有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还有一些伤痕在。 而一些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一见到光就抖动更加厉害了。 许洛泱看着里面的人,她都不知道哪个是唐心,知道里头有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子站出来,她的脸上粘...... 《重生之倾世嫡女》第七十九章 交出虎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重生之倾世嫡女》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八十章 喜欢呀 黑衣人把许洛泱身上的刀给取下,而是将它抵达在她的后背上,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沈修远做出什么举动来,这样好一刀下去。 算下去,他们也不亏! 沈修远也是缓缓地走过来,手上也一直把虎符举着,可眼神全部都放在许洛泱身上去。 许洛泱一对上他的眼睛,就吓得毛都竖起来了,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个人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了,怎么就把虎符交出出来,难道这个国家的军队还比得上她来。 那要是被当今皇上知道,她就算有十个脑...... 《重生之倾世嫡女》第八十章 喜欢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重生之倾世嫡女》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八十一章 不止是利用 “嗯,算是喜欢,之前或许就已经喜欢上了,你要不介意你就和我在一起,以后我有的都给你,只要你想要就行。”沈修远道 许洛泱听到他这话回答很真实:“那你不娶其他人了吗?” 他这话说得怎么像要她一起过一生那样,在古代的时候,这男的不是都三妻四妾的吗? 这垃圾话还是不要说得太快吧!说了鬼才相信。 沈修远看着她,几乎没有考虑:“一生一世一双人,女人一个便好,和你相守到老就足矣。” 许洛泱听了眨了...... 《重生之倾世嫡女》第八十一章 不止是利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重生之倾世嫡女》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八十二章 当然可以 “你的私心,你的什么私心?”许洛泱听完表面上很平静,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到了这个时候,南宫佩兰也不想再瞒下去了:“就是我想让你去查一下小荷这个丫鬟是因为她是我姐姐最信任的人,当时我有找过她但是一直找不找她的下落。” “因为只有她知道姐姐的死因,所以我就想知道我的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由于我的一出到谷中我的修为就会大大减少。” “洛泱,我知道当知道这个理由的时候不会原谅我,但是我没有别的...... 《重生之倾世嫡女》第八十二章 当然可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重生之倾世嫡女》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八十三章 秘密 第二天的时候,许洛泱本以为南宫佩兰会留下来,因为太晚了不想她回去,就将她留下来,一开始南宫佩兰是不想留的,但是被许洛泱说了几句才留下来。 可一觉醒来,发现南宫佩兰已经不见了,任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就想到的是回谷中去。 许洛泱回想起昨晚南宫佩兰对她说的话,她也起床来准备准备,既然真相都出来了,她也该帮原主报仇了。 许洛泱起来换了一身衣裳后,就出门去,不过她去的方向是沈修远的寝室。 但是许...... 《重生之倾世嫡女》第八十三章 秘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重生之倾世嫡女》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八十四章 认定你 沈修远听了手尖微微颤抖,他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洛泱,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慌,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她到底是是谁呢? 沈修远压着心里的疑惑,声音很低道:“那你到底是谁呢?可以解释一下吗?” 他的话里很平淡,但是许洛泱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一点生气来,反正要说的话她也不能不告诉他。 省得以后沈修远知道了会恨死她,那要的话还不如现在让他恨,她要是不就接收的话,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重生之倾世嫡女》第八十四章 认定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重生之倾世嫡女》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八十五章 身份知晓 许洛泱把手提过来的竹箩筐放在地上,一个个地给他们发着,她们每个人拿完之后都吃得很快,好像很久没吃一样。 许洛泱看到她们每个人都狼吞虎咽的,再看到她的唐心去:“你快吃啊,唐心你怎么不吃了?” “好,我会吃的!”唐心的眼角微红,有些流泪,她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会遇见洛泱来。 在现代的时候,她死的时候都是孤魂野鬼,天上上不去,地上又回不来,灵魂一直在回荡着,好像走哪里都是错的。 ...... 《重生之倾世嫡女》第八十五章 身份知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重生之倾世嫡女》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八十六章 水面浮出 许洛泱:“然后呢?你是想做什么?” 宋素凌道:“她就是我们宋府的人,敢一声不吭就出去,这就是在打我们宋府的脸,我就有机会找她算账。” 二夫人不知许洛泱会今日来这里,她眼里闪过一丝恐慌,叫着宋素凌道:“凌儿,别说了!” “说继续说啊!没事等你说够了我再来算我这笔帐。”许洛泱道。 二夫人更慌了,她不知道这个宋念倾要说的是不是她推下山崖的那件事情来,要是这样的话,今日她必定逃不开...... 《重生之倾世嫡女》第八十六章 水面浮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重生之倾世嫡女》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八十七章 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大结局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寒冬腊月的季节里,漫天飞雪,外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的,银装素裹,格外好看。 时隔几年,沈修远已经结束了谢家的冤案,在这场冤案的背后的都扯出了一系列官员来,就连当今的太后到受到牵连。 整个事件中,都是公孙嫀太后在背后暗指官员所做,在朝廷上有一方的势力都归结于太后,效力于太后。 沈修远当初知道公孙嫀太后干涉内政,但没有想到的是当初的连城经济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这些年她在...... 《重生之倾世嫡女》第八十七章 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大结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重生之倾世嫡女》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