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疯爷之土匪冒充皇帝》 开篇 疯爷在此 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打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身上还是有点酸懒。 估计是昨天假戏真做折腾得太用力了!呵呵,表演这玩意儿,装得要比真的还要真才行,所以也比真的更累呀!他想。 当然,那几个丫头片子每天都被我折腾的香汗淋漓,死去活来的,她们是不会知道我其实是……嘿嘿,装的! 其实我也不忍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不这样怎么能达到自己阴暗,下作的目的呢!嘿嘿。 我阴暗?我下作?我下流?我无耻?谁说的!谁说的!谁这么了解我的?嘿嘿 听见外面有小推车“唧唧歪歪”的声音传过来,他知道一天的表演又开始了! 好兴奋哦。 他赶紧半坐起来,身子斜靠在床边,脑袋蔫蔫地耷拉下去。 这时,听见有人开门,推着小推车到了他的床边。 他也不抬头,偷眼斜瞅着地上的一双缀着花边的小白鞋,嗅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水的味道,他知道是她来了。 他的专门看护有两个,一个是她,白白嫩嫩的他的小茉莉,他的! 另一个,高个子,瘦瘦的,长得也不差,就是喜欢瞪着一双丹凤眼和他发脾气! 他妈*,老子我忍你这个?几个回合就被我整得香汗淋漓了!嘿嘿,现在可是乖多了! 他想起来,则又愤然又得意。 朕,佳丽三千,阅人无数,还治不住你!要不是看她还尚存几分颜色,我早就赐她”一丈红”了!算她变得快!不过,我发誓,我是不伤害女人的!这是朕登基以来的原则。对于男人嘛!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也不打听打听,朕是怎么被送来的!哼! 他收回了思绪,嗅着茉莉花的香味,心里舒畅多了,可是他还是耷拉着脑袋,在她眼里,他脖子伸得像长颈鹿一样,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形象一定不咋地。他想,不过为了接下来的下流勾当,顺利实施,他也只好牺牲一下形象啦! 她果然按照他的预期,放下手推车来到他跟前,屁股坐在床边,附身轻声细语 “十八床,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乖,赶紧起来吃饭吧!” 什么?十八床!我有名字的!跟她都说过了!他继续耷拉着脑袋,不理她。 她又叫了两遍,见他还是不搭理,只好伸出手臂来拉。 他摇摇头 “我不是十八床!我叫朕!朕!” 她轻轻笑了“好好,都是我不好!朕,起床吃饭了!哈!” 朕这时才抬头,扫了她一眼,只见她淡妆粉嫩的脸儿上嘴角微翘,挂着笑魇,他头一阵发晕,为了防止自己扑倒在地上,赶紧抱着她的腰肢,把脑袋趴在她的大腿上,啜泣着“小茉莉,我,我刚刚又作了一个噩梦!可吓死我了!呜呜” 朕抽泣着,只是一滴眼泪也没有。不要脸的趴在她软乎乎的大腿上。 这感觉真是好啊!他想。 她有些厌弃地想往旁边扭动,朕赶紧又紧紧地抱住她,继续啜泣 “你可知道我做了个什么噩梦?我梦见你走了!我找啊,找啊,就是找不到……就把我吓醒了!” 说罢,又抱着她,脑袋用力在她大腿上擦来擦去。 她被他的谎话感动了,身子不再移动,轻轻叹口气,用小手摸着他的乱发 “你有时候还真是挺乖的呢!可是为啥有时候就不行了呢?我们几个都快被你折腾死了!你呀,吃药的时候能也这么乖就好了!那样,过不多久你就可以出院了!多好啊!” 他最不愿意听这个的!他天天在这里还不是为了陪她们?怎么就这么不懂朕的心呢? 朕紧紧搂住她,气呼呼地用头在她身上乱撞。由大腿一直逼到她的胸口位置。 好软,朕要歇一会儿。 她被弄得开始急促喘息,推又推不开,挣扎了一会儿,只得去探手按床头柜上的按钮。朕知道她是想叫人过来,他却不阻拦,因为那正是他需要的。嘿嘿。 果然,不多久前后进来两个,前面个子高高的,扭着柳腰,大步冲进来,后面的是个小胖妹,身子圆滚滚的,脸也是圆滚滚的,由于脂肪堆积,整个身子则显得格外丰满多汁。 前面那个风风火火闯进来,直奔到朕跟前,也不说话,一把揪住他的后脖颈往后拽,这个丫头虽然只有二十几岁,可是暴脾气发作,力气还真不小。他被她拽得差一点背过气去,只得撒开小茉莉的腰。小茉莉趁机起身,又帮着那个女子一起来把朕的手臂抓住。 朕能这么轻易被她们治住吗?当然不会,否则他这个朕,还怎么当呢?那可不是一个名字那么简单! 这个丹凤眼朕前几次都把她调理得乖乖了,今天性子上来,又忘了,好吧,先把你治了再说! 而小茉莉这样的善良小女生,内心柔弱,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却及其富有同情心,对付她很简单,只需要使用他百分之一的演技,就可以轻松搞定。 而要想对付丹凤眼这样的外向又霸道的角色,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但是,她也必定是女生,女生都会有一个共同的弱点。抓住这个弱点,任谁也逃不掉!大不了多费点功夫。 朕奋力甩手挣脱了小茉莉,转身将怒气冲冲的丹凤眼抱住。 彪演技的最佳时刻到了,朕趴在她肩头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痛啊,惊天地泣鬼神。 丹凤眼本来还瞪着丹凤眼要发作,突然看见他哭得那么惨,涨红了的脸色也慢慢温和下来,也不推他,反倒伸手在朕后背上轻轻拍打着,低头看着他 “怎么了嘛!不好好听话吃饭,还那么委屈啊?” 朕故意抽动着双肩,临摹着孩子哭泣时候的动作,抽噎了半天,才说话: “我刚才做噩梦了!梦见你不见了!我急着找你……吓……吓死我了!呜呜” 他偷偷瞟一眼丹凤眼,她的眼神更柔和了,成了棉花糖,柔软而又甜蜜。 嘿嘿,霸道女遇到我这样的疯子也没折……不对,是遇到朕也没有折! 别激动,一激动就难免瞎说实话!他想,嘿嘿。 丹凤眼彻底温柔下来,她见朕在她的轻拍之下,慢慢平复了,才推开他轻声说:“好了,乖,别哭了!我们赶紧吃饭啊!” 朕飙演技劳心劳力,还自毁形象,可不能就这样轻松放过她们。虽然听她的坐到了桌子边,他的手却始终拉扯着丹凤眼的小手不撒开。她抽了几次,抽不出,眼神里又有犀利的光芒闪过 “你把我的手撒开!赶紧好好吃饭!” 朕放下刚刚拿起来的勺子,撇着嘴“我……我怕你走了!不回来了!呜……” 说着,又要起身抱她,吓得她赶紧把我按住 “行了,行了,你赶紧坐着吃吧!我不走,不走!” 他拉着她的手,开始吃饭。没吃几口,就开始把饭碗里的青菜挑起来,往外扔。 那个小胖丫按着他的手“不许扔!把它吃了!” 她的小脸儿被充足的脂肪填充得晶莹透亮,看着就会有一种q弹的感觉。涂过口红的小嘴像玫瑰花瓣一般,微微张开,吐出的热气直冲到他的脑门上。 朕放下勺子,抓起一根青菜递到她的嘴边 “你吃,你吃!嘿嘿” 说罢,趁机赶紧在她圆嘟嘟的小脸上摸了一把。嗯!果然十分的q弹! 她气得小脸儿泛红,眼里明显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朕的心也软了,又坐下来,看着她 “你喂我吃!” 没办法,她只好端起碗来喂。 朕见她眼睛里的水洼就要漫过堤坝。 故意加快了进食,没多久连汤带水吃了一个干净,她又拿着纸给我擦嘴。 朕瞪眼瞅着她“昨天晚上我做噩梦了!梦见你走了!把我急死了!到处找……” 说到这里,朕的眼泪流下来了。 她憋了很久的眼泪也“哗”地流下来,她一边自己用袖子擦眼泪,一边用纸给朕擦 “你呀,刚才说梦见她们,现在又说梦见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嘻嘻” 三个人把他侍候好,这才推着小车出去。到了门口,小胖丫回头看看垂头坐着的他,低声说: “他说梦见我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呀?我听了还蛮感动的!本来生气呢,也气不起来了!” 丹凤眼也偷偷看他一眼 “神经病患者应该不会说假话的!应该是真的!你看他刚才哭得多难过!我心肠这么硬,都想哭了!” 小茉莉叹口气 “别管他真的假的,等半个小时后,他能乖乖吃药,我呀,就满足了!有时候,我们全院没有一个像他那样乖的,讨人喜欢的!有时候也没有一个像他那么暴戾的,能折腾的!唉!” 说罢,满眼复杂地回头瞅朕一眼。 “咣当”关门。 朕这才抬起头来,起身在屋子里活动一下,深吸一口气,嗯,嫔妃们身上的混合香味,真的太好闻了!朕喜欢! 他正陶醉着呢!那个东西又出现了!它又出现了。他每一次看见它,都会有莫名其妙的好奇,想过去看看……可是他始终没有过去,因为他害怕了…… 朕从来不知道害怕的,可是面对它,他真的害怕了!他不怕它,是它背后不能预估的可能让他害怕了,退缩了。 朕现在面对它,心里迫切地想过去,可是身体已经不自觉地挤到了墙角,而且,还在继续萎缩,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缩成了一个萎缩的球,然后,两条腿还在向后缩,快把他自己挤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它并没有因为他的萎缩,距离他更远,它还是在那里,黑黝黝地与他对视。 他就要被自己的极度萎缩的身体憋死了…… 朕知道他需要把自己的腿伸开,否则真的会被憋死,可是两条腿根本不听指挥,而且还在向里缩,他的肠子,肺都快被它挤炸了,他想挣扎可是浑身都不再受控制,他觉得自己就要被自己的身体挤压成一张纸片…… 没多久,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二)吃药大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天边飘过来“十八床……噢,不,朕,醒醒啦,该吃药了!吃药……” ”我难道没有死吗?“ 朕尽力呼吸一口,久违的空气里混合着茉莉花的幽香,他赶紧又呼吸几口,才彻底舒展了身子,把眼睛睁开。 小茉莉正蹲在他旁边,给他舒展身体。嘴里抱怨着 “你看你,怎么又把自己缩起来了!我晚来一步,你可就没有命了!” 说罢,又赶紧拿出纸巾为他擦去额头上凝结的汗水。 朕本来想借机手臂搭在她的香肩上,先谢谢她,再顺便揩点油的,就在他揽住她的脖子的瞬间,那个东西又出现了!黑洞洞的,就在那里。 朕瞬间崩溃了,浑身抖做一团,把她搂在怀里,自己的脑袋紧紧贴着她的脖子,反手指着那个地方 “小茉莉,那个东西又出现了!你看见了吧?它,它,就在那里!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过去?” 其实这个秘密他已经和她们几个说过了,可是结果都是一样,一样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一个严肃的声音呵斥着 “你们怎么还不给他吃药?他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耽误了吃药会出麻烦的!上一次在院门口,差一点打死人!你们忘了吗?快点!” 这个声音他熟悉,不看也知道。 她是科室主任……不,其实是协理六宫事物的……皇后肯定不是她!朕想。天天绷着脸,虽然徐娘半老风韵撩人,也不能给她!因为朕心目中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嘿嘿。 朕听到她说起那次打人事件,语气里没有一丝的崇拜,还满满地指责,顿时一股气由大脑直窜到脚跟,他挣开小茉莉,身体已经平地窜起老高,两步就到了门口。 协理六宫看见朕蹦过去,倒是很淡定,转身把门关上,回头冷脸对着他 “十八床,不准瞎闹!赶紧回到床上去!乖乖喝药!” 朕到了她面前,突然高高抬起手臂,大巴掌悬在空中,比她带着眼镜的瓜子脸还要大出不少。 后面几个女子都吓得惊叫起来,而她就那样站在门前,一脸严肃地与他的双眼对视,他甚至在她的眼镜片上还能看见自己眼里的熊熊怒火。 她与朕对视片刻,朕反倒有些怯了,慢慢把手放下。 说真的,这个女人是朕今生唯一有点怵的人。 在没进来之前,朕每天惹事打架的日程总是满满的,让人出血和自己出血,都是可以让朕兴奋的事情。看看他的名字“朕”,就知道他多霸气了,那不是自己起的,而是刀光剑影里拼出来的。 所以无数人对他忍无可忍,才把他送到了这里,他会怕他们吗?嘿嘿。 前些天,一个小混混跑到院门口拿着刀闹事,整个院里,没一个敢出气的。 结果,恰好朕还没吃药,光着膀子就从二楼窗户上跳下去了。 走到那个小子跟前,那小子正满嘴唾沫星子乱飞的骂人,看见他走过去,起初有点惊讶,后来见朕比自己矮了半头,又猖狂起来,直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可是十秒钟后,小混混掉头就跑掉了。因为朕说了一句话 “狗*的,你爷爷我是个神经病!杀人可不偿命!” 好吧,那是他第一次承认自己是神经病,真是没面子,可是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为了英雄救美吗?豁出去了! 咋样?刀架脖子,朕怵过吗? 可是,面对这个娇小的三十来岁的女人,从她好看的眼睛里射出的光,却让他发怵。 她这才收起凌厉的目光,“走,喝药!” 朕不甘心地走到凳子边上。这时,小茉莉已经捧着一把药片,胖丫端着一杯水过来。 在协理六宫的眼神之下,他本来就准备喝了。可是扫眼却见情况不对,这么重要的喝药大会,怎么后宫的人能不齐呢?这也太没有仪式感了吧! 朕趁她们大意时,突然扯着嗓子大叫一声,然后往后面翻倒,在地上打起滚来。一边滚,一边杀猪一样的叫 他相信,此时此刻,整个院一定都被他的惨叫惊得人心惶惶啦!嘿嘿。 耳边就听见胖丫的惊叫,伴随着玻璃杯落地的粉碎声。 他动作一点没停,继续演戏,打滚,嚎叫。 而且,越来越投入,越入戏。 那严厉的声音又叫着 “赶紧叫科室里值班的两个都来!唉!” “澎澎”的脚步声出去,不久,“轰隆隆”的脚步声赶来。 一个个蜂拥上来,两个抓胳膊,两个抓大腿。 这时,朕假意挣扎着,微微睁开眼睛,正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端着水杯,捧着药向他走来。 她还是那个样子,脑后乍着一个短短的马尾,略显苍白的瘦消的小脸儿上,没有一点儿修饰,完完全全的素颜,和刚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变,唯一改变的就是看着他的眼神。 起初她第一次见朕时,被他吓得花容失色,本来就有些消瘦小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今天不一样,她一直都在看着朕,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隐隐的担忧,也需还有一点点别的,与别人都不同。 朕突然想起那天她和他说得一句话。 她起初是那样的怕朕,可是当那个小混混提着刀到院里来找她逼婚,整个院子没有人敢为她出头,只有朕。 她对朕就开始改变了。她不但不再怕他,反倒有时候很愿意陪朕到院子里走走。 那种感觉,与义务和工作无关。 朕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比如,那个小混混已经纠缠她很多年,他们一家都一直在那个混蛋的阴影里生活。只有他,才让她的生活归于平静。 她还说起她的家人,那个药吃过之后,瞌睡多,记忆还差,后来他就不记得了。 不过,有一次朕躺在草坪上,迷迷糊糊的,她偷偷说了一句话,却一下子烙进了朕的心里。 “唉!大哥,你是个好人!如果你没有病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嫁给你了!” 朕每一次想起这句话,心里就会被炽热的烙铁烙一次。 那时候,朕只能装睡,也没有告诉她,其实,就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被他吓得像一只张皇失措的小鸟的那一刻,朕就把她装进自己心里去了。 所以,他那次替她出头,根本不是英雄,顶多算是包藏祸心!嘿嘿。 她走到朕面前,蹲下身,把手里的药塞进他嘴里 “吃吧!” 随后,端起杯子送到他嘴边,这个时候可是朕讲条件的最佳时刻,他把药含在嘴里,忍着苦,瞅着她说 “我要和你过家家!” 她脸上瞬间变红,那一抹朝霞美得让朕迷醉。 她不说话,只是冲朕点点头,随后又拿起纸巾给他擦着嘴边流出的哈喇子。 朕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了,就听见天边有人说话 “他这一天到晚的折腾,我怎么觉得他好像都是故意的呢!” “就是啊,刚刚还要和可儿过家家呢!我看他看着可儿哈喇子都下来了!不像是疯话!嘻嘻” 一个细细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啦!不过,哥哥他虽然会说一些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他的心比很多人都要善良呢!” “那倒也是,要不然怎么能把我几个折腾个半死,还哄得溜溜转呢!嘻嘻” “咣当”关门。 门轻轻地开了,从脚步里朕能判断出来的人是谁。他知道可儿是来陪他到院子里走走的,她答应的过家家也就仅限于此,而朕讲的过家家也仅限于此。 可是朕此时却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她瞅见朕蜷缩在角落里,整个身子已经弯曲扭曲纠缠在一起,瞳孔放大,直勾勾盯着她 她吓得惊呼一声,赶紧跑到他跟前,半跪在地上,奋力把他几乎缩进胸腔的腿掰开。他嗓子里才发出一声嘶叫,才深吸入第一口气。 她主动将朕的头揽住 “哥,你怎么了?可儿在这里呢!你别害怕!” 朕这时总算可以张口说话,也紧紧揽着她的腰,几乎把她整个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但是他此时的心是纯净的,因为揩油这种事在可儿身上,从来不曾发生。 “可儿,你看见那里有个东西没有?看见没有?” 可儿摇摇头。 “有,它一直都在!可是你们都看不到!我没有骗你们!我太想去看看它了!可是……我又害怕的要命!我怕……我过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你了!” 她望着他的眼睛,细细地望着,好像要把里面的东西都读出来。 许久,她才说:“哥,我不知道你看见了什么!但是在可儿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最善良,最有担当的男人!可儿相信,不管你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你都会有勇气战胜它!就像那一次你可以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跳下二楼,去面对利刃一样!” 朕与她对视着,她清澈的眸子里闪烁得满满都是信任。 朕的心突然平静下来,把她轻轻撒开,爬起身来,向那个黑黝黝的地方走去。 可儿一直跟在他后面,当朕已经逼近它时,他才回身把可儿拦住,然后抬起手在她的腮边,轻轻触摸了一下,嘴角挂出一丝笑意 “可儿,你说的对!哥是个爷们,不管遇到什么,哥都应该敢于去面对!你好好呆在这里,不久以后,哥就会来看你的!” 说罢,转眼隐入一片黑暗里。 穿越(一)土匪窝 朕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个密闭的完全没有一丝光线的空间里直坠下去。耳边似乎还有一个声音伴着啜泣再喊着 “哥,哥,你怎么了?你快回来呀!回来……” 朕不想让她担心,他想回应她,可是他的身体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钻过的冷风已经紧紧把他的嘴巴封住,张不开。 他心心念着,那下沉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思考的速度,瞬间大脑被一片刺目的白光笼罩 脑袋“轰”得一声响,整个人都彻底消失在无际的黑暗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股咸菜加豆腐乳的臭味直钻进朕的鼻孔里,那个味道真的很恶心,他下意识地摆头去躲避,可是不论他怎样摆头,那个臭味却始终都尾随在他的鼻子底下。 就在朕几乎要吐了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有一阵哄笑声传过来 “火妮他有反应了!别停,别停,就这样熏他!这小子就喜欢你的那个味道!哈哈” 朕实在受不了,抬手去在鼻子旁边挥舞,想把那股气味赶走,手却无意中抓到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同时也猛地把眼睛睁开了。 在跳跃着的火光里,他正看见一只女人的嫩脚被他紧紧抓在手里。 同时,周围又传来一阵更响亮的哄笑声 “怎么样?我就知道治这小子,什么药都不管用!只有火妮的脚丫子最管用!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 “嘎嘎嘎嘎” “咯咯咯咯” …… 朕就这样,在一片毫无修饰的奇形怪状的笑声里彻底醒来,打量着一切。 只见他自己半躺在一张花里胡哨的兽皮上面,周围火把噼里啪啦地响着,照耀着一张张油渍渍的笑脸,围在周围。 看着他们奇怪的衣着打扮,再看看周围黑不溜秋地环境,他分明是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 什么情况?这是看我在疯人院里的演技好,让我来拍戏了吗?这他*的,好歹也和我说一声啊,别整这个呀。好歹我胆子大,要不突然睁眼,看到这个,还不吓死啊!朕想。 他开始叫喊 “导演,谁是导演?这是什么情况?赶紧出来跟你爷爷我说清楚!” 喊了几声,也没人搭茬。他急了 “导演,导演,赶紧滚出来!再调戏老子神经,老子可他*的,砸你场子了!” 这时才有一个人乐癫癫地跑过来 火把跳跃的火光在他眉飞色舞的大肉脸上闪烁着。他身上披着一件脏兮兮的大氅,裂襟带怀,裸露着黑乎乎的一大片胸毛。 头上裹着一块也是脏兮兮的分不出颜色的头巾,几条长发弯弯曲曲从额角耷拉下来。 看那个熊样,一定是扮演的反派角色,不是汉奸就是土匪。 好在他一脸横肉乱抖着,笑的很无邪,所以恶霸的气息被隐藏了起来。 朕没好气地瞪眼瞅着他 “你过来干吗?你他妈的这个熊样,是导演吗?去!赶紧把你们导演叫来!晚了,爷脾气不好,我可真砸场子!” 那张肥硕的大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有点奇怪地看看他,又伸手去摸朕的脑袋,嘴里还嘟囔着 “我说老五啊,你咋地了?啥叫导演啊?这个事就是我导演的!咋着了!还瞪眼不乐意,你都昏死过去几天了,我不想这一招,你能醒过来呀?还跟我急眼咋地!” 朕从他满嘴大渣子味里听出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急忙抓住他的手,瞪着他 “你说谁受伤了?你干嘛叫我老五?” 胖子抬手把朕的手甩开 “你和大哥去救人,人没救出,大哥被逮住了,你自己个受伤跑回来了,这不都昏迷好几天了!咋地?都忘了?我们兄弟五个结拜,你是老五,我不喊你老五,我叫你小六啊?我看你是脑子给打坏了吧!” 他听得一头雾水,还要追问,就听见旁边一个女人的声音,急切里带着撒娇 “五哥啊,你别光顾着聊天啊!赶紧把我的脚放开啊!人家的小嫩脚都被你攥疼了呢!” 朕这时才想起手里还抓着一只女子的又嫩,又柔,又他*的真臭的脚呢! 想起来了,那股臭味又直惯进鼻子里。 先别忙着问,吐一吐,先! 朕撒开她的脚丫子,骨碌爬起来,想找卫生间,可是四周黑咕隆咚地,也不知道它在哪里,只得憋着,冲那个穿着一袭红灿灿长裙,黑发蓬松,侧坐在兽皮上,一身媚态的女子急问 “美女,那个卫生间在哪里?” 她斜依着身子,一双充满诱惑的明眸里,闪过一丝不解 “啥?” 他们不知道卫生间?这里难道是火星? 好吧。 “那个……厕所!厕所在哪里?” 她依然还是那个魅惑发嗲的表情,只是眼神里又加重了一丝疑惑 “啥?” 啥你妹呀,啥! 朕真的受不了啦! “那个……茅房!茅坑,拉屎,撒尿的地方!知道了不?在哪?” 女子这才醒悟,赶紧起身拉着朕往外走。后面那一帮子二货大眼瞪小眼看着他们往外跑,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 “嘻嘻” “哈哈” “嘎嘎” 好像比刚刚少了“咯咯”的声音。 只是那个笑声可比刚刚大多了,这笑声,太原生态了,一点虚伪的文明外衣都没有。 “哈哈,这个老五,上个茅房还整这么多!真找不到了?不就是闻了火妮的脚,受不了,想打炮了嘛!还整这么多!” 说罢,又是一波新鲜出炉的原生态的笑声,这么老远,还震得他脑袋“翁翁”的。 摸黑到了一片杂树包围的空地上。朕意识到这里就是他们的茅房了。 这个倒好,地方足够大,空气足够新鲜。 他正想跑到树后去,身后的火妮却转身,红裙在暗夜里摆动着,拦腰将他缠住,充满魅惑的红唇直逼到朕的唇边。 眼睛在暗夜里,扑朔闪动 “五哥,你是想我了吗?妮妮也想你了呢!” 说罢,又把一只温热的小手缓缓探入朕的胸口去。 她真的很撩人,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不过……此时朕却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觉得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怕一口直喷到她的裙子上,赶紧一边挣扎开她,一边用手去捂嘴,这下子更坏了,因为他的手上满满都是她脚的臭味,不行了,不行了!向前两步 “哇哇” 吐得他,昏天黑地,翻江倒海! 美女啊,你这么美呀,可就为啥不洗洗脚啊! 要命啊! “哇,哇” “怎么了?五哥,你没事吧?” 他勉强摆摆手“没事,没……” “那就好!你快点啊!妮妮还等着你呢!咯咯” 刚才少的那个笑声原来来自于她。 他肚子里的一点存货,倒了个干净,才总算止住。 他浑身都快虚脱了,真想就在这野地里躺下,睡一觉再走。可是总不能让人家美女久等啊,他撑着腰,拉着她就准备回去。 她随朕勉强走出几步,又停住,看着他一副好奇的样子 “五哥,这里方便的!我们就在这里办吧!再往前走,会被那几个家伙发现的!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人家呢!嘻嘻” 朕看她低着头,一副扭捏作态的娇羞样儿,瞬间明白了!原来她等他是为了…… 你也不看看爷都吐成啥样了!还想好事呢!朕瞪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拽着她的手臂就往回走。 回到住处,就是那个山洞,朕以为那些二货该离开了,谁知道刚踏进洞口,那些货都齐刷刷扭过头来 “咋那么久呢!兄弟,你这才刚醒过来,身子虚着呢,可要悠着点啊!呵呵” 随后又是几声哄笑。 这时,一个黑巾包头的精壮汉子站起来 “老五,我们都等着你呢,我们商量一下,看怎样能尽快救出大哥!” 朕扫了他一眼,只见他双眼含着笑意,目光里却掩不住有精光爆出,一块偌大的疤痕从左侧额角一直延伸到颧骨下面,像趴了一只大蜈蚣,火光闪烁之下,显得尤为惊悚。 救大哥?谁的大哥?他死他活关我鸟事! 他现在又累又饿又困,只想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 朕这时候突然怀念起“叽叽扭扭”的小推车的声音来 “十八床,哦,不,朕,赶紧起来吃饭了!” 可是,没有人喊,眼前只有那几个二逼,而且,无比真实。 朕走到那块兽皮边上,腿发软“扑通”一声,倒下去。 几个家伙都围拢过来,连喊带叫。 折腾半天也不见他睁眼,就听见那个胖子叫着 “都不管用,火妮,赶紧,赶紧把鞋脱了!再熏他一下子!” 朕闭着眼睛,真恨不得起身给他来个满脸花。 “他才刚刚醒,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救老大虽然急,明天也总使得!就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你倒是会疼人!那刚才还到树稞子里折腾啥?我看,老五就是让你刚才给累的!要不,好端端地出去,回来咋就倒了呢!” 又是那个死胖子的大渣子味的声音。 这时,那个黑疤说了话,几个人才都不吭声了,一起“嘭嘭嘭”的出去。 朕刚想起来,眼前红裙飘动,又赶紧继续装死。 (二)火妮 她坐到旁边,用手推推 “五哥,他们都走了!你可以起来了!嘻嘻” 朕睁开眼,瞅着她火光里红扑扑的脸蛋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她魅惑的一笑,“我当然知道啦!你是想和人家在山洞里亲热嘛!才故意的啦!” 说罢,开始准备脱鞋,解衣。 吓得朕赶紧起身,抓着她的手 “火妮,你别急,我那个有事和你说!” 她才停下,“啥?” “这个,你看能不能给我弄点儿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她翘着红唇笑起来 “我倒忘了!你刚才那样,现在应该是饿了!好,你等着!” 说罢,转身离开了。 没多久,她从外面提着一个食盒进来。 朕像饿狼一样跑过去,打开盖子,抓了两个馒头啃起来,馒头是凉的,凉就凉吧,能吃饱就行。 他啃着凉馒头,眼前现出朕的几个嫔妃给他喂饭的场景,此时此刻他又一次开始怀念那个什么院的惬意生活,巴不得有人一巴掌把他打醒,来一句 “十八床,起来吃饭!” 可是,没有。 朕把几个凉冰冰的馒头,也是凉冰冰的菜都吃了个精光。 火妮简单收拾一下,又走过来,依着他坐下 “五哥,我们开始吧!” 说罢,抬手准备为他解开腰里的一条黑不溜秋的布带子。 朕此时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得了花痴病。 “火妮,那个我今天累了!要不改天,改天好不好?” 她看看朕,眼神暗淡下来 “可是……明天我就不能伺候你了!这个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个屁呀!我啥也不知道!朕郁闷地想 肚子里有食,心里也踏实了,他突然想通过她多了解一点情况。 朕又不好直接问,只能拐弯抹角地打听,借着她的话音,他得到了许多断断续续的信息,再通过自己的大脑连接,分析,组合,朕崩溃了 "难道我从那个该死的黑洞里,一脑袋撞回了宋朝?这怎么可能?这也太扯了吧!" 朕拼命地拍打自己的脑袋,想让它醒来,一双温热的小手把他拉住 “五哥,你咋了?” “我咋了?我想吃药!吃药!” “五哥,你都好了还吃药干啥?你要是难受,就让我陪你吧!畅快了,就都好啦!” 说罢,她又开始抬起靴子要脱。 朕可算怕了她啦。 他拦住她,然后起身,在洞穴里到处翻找。 她坐在兽皮上,满脸疑惑 “你找啥呢?” “镜子!” 她抿着红唇笑了 “五哥,你今天真奇怪!你们男人屋里哪会有镜子嘛!再说,深更半夜,你找它干啥嘛!” 找它干啥?对于他来说,现在只有一样东西能证明这些遭遇到底是真是假。 听火妮的口气,这些货都是不照镜子的,他只好停下。 “你那里有吗?” 火妮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暗示,红彤彤的脸蛋上又妩媚绽放,她笑嘻嘻地起身拉着朕就往外走。 下了缓坡,又转过一道杂树枝条纵横的弯,径直来到一座略显粗糙的木屋门前,门没有锁,她推门进去。 他起初还有些担心会有一股脚丫子味从门里扑来,还好,没有。 借着昏暗的外光,见屋里面木床,被褥,梳妆台,样样简易,但样样俱全,各处收拾得还算整齐,朕有一种离开猪圈回归人类的感觉。 “火妮,镜子在哪里?” 她一努嘴,他急忙走到梳妆台跟前,撤去上面搭着的一块浅色挡布,一面磨得极其光华的铜制镜子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它,朕意识到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 他还是不死心,很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可是这镜子里面连个鬼影也看不见啊!火妮看着他在那里不停的擦拭着,笑了 “五哥,你干嘛呢?这屋里那么黑怎么能看见嘛!” 他回头 “那赶紧点灯啊!” 她犹豫了一下,“你真要点灯啊?” 废话!不点灯,照镜子,我黑更半夜来一个女人屋里干嘛!朕想 这个话好像有点怪怪的,管他呢! 火妮顿时脸色又暗淡了,转身去把一盏油灯点亮,放到梳妆台边上。朕把它抓起来,凑到镜子跟前,心怀忐忑,又迫不及待地看过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里面出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也是黑乎乎,油渍渍的脸。 “这个人是……是谁?” “那还有谁?是你自己啊!” 说罢,她走过来,脸上也露出局促不安的神情 “五哥,你没事吧?我胆儿小,你别吓我啊!” 他闭上眼睛,平复一下纷乱的情绪,然后凑到镜子前,又猛地睁开眼,镜子里面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张长发蓬松,油渍渍,黑乎乎的臭脸。好吧,他认了。 朕突然脑子里想到一个问题:这些货,怎么一个个都是賍逼兮兮的,难道他们从来都不洗脸吗? “火妮,有水吗?” “有啊!干嘛?” “我想洗洗,臭死了!” 她惊讶地瞅着我,像发现了恐龙。随后又笑了 “五哥,你可是从来都不愿意洗澡的!说身上不臭就不算个男人!今天你怎么啦?嘻嘻” “你别管!多弄点水,等一会儿,你也洗洗!” 这个才是重点。 “嗯,好!” 朕泡在冰凉的水里,洗涮了半天,感觉那水已经变成了糊糊,又让火妮帮他换了一次水,冲洗了一遍,才算完。 当火妮拿着他脱下的衣服过来,他差一点又吐了。赶紧摆手让她都通通扔了。 她笑嘻嘻地瞅着光溜溜的他,一点羞怯都没有,只是有些为难 “五哥,都扔了,你穿什么呀?嘻嘻” 难道一个山贼头头,就一套衣服的?这是什么剧情,那么抠门?光着就光着,他也不要穿那些已经变成了油布的麻袋片。 火妮见他坚持,回身把那一堆儿破烂都抱着扔了出去,回来后,打开箱子翻找了一会儿,从里面取出一件大红色的袍子来,灯火之下,微微闪着光。 “这个是从一个过路的大官身上扒下来的,我准备改成裙子穿的!五哥,要不你明天就先将就着穿一下这个吧!嘻嘻” ”嗯“ 可是今天晚上穿啥?要不就不穿了?反正看她的情形也不在乎!她不在乎他还假正经个啥? 朕开始督促她去洗澡。 这个比他自己还重要。 朕听见她宽衣解带的声音,心里总算有些安心了。却听见她在里面娇滴滴地喊 “五哥,我的脚要不要洗呀?” 要不要洗?这个也要问? “当然要洗,都要洗!” “可是,你以前从来不让我洗脚的!你说喜欢人家的味道!嘻嘻” 朕忿忿地想:我叉叉的,我投身的这个货以前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口味可不是一般得重! “洗!洗!脚还要重点地洗!” “嗯” 水声哗哗。过了一会儿,又有嗲嗲的声音传来 “五哥,我背上洗不到,你能来帮帮人家吗?” 这个可以有,朕连连答应着,光着身子,叮铃当啷地跑进去。 她躺在朕的怀里,身上被水侵染的寒意渐渐消退,变得温润起来。 她伸出玉指轻轻触摸着他的脸,喃喃着 “五哥,你今天好帅啊!” 那可是,光脸上都洗下了一盆泥了好吧? 朕也伸手抚摸着她的红润的小脸儿 “你如果喜欢,我以后天天都这样,好不好?” 她赶紧点点头。 “那你也天天这样,香喷喷的好不好?” “嗯”她更用力地点点头。 说罢,又摇摇头 “可是,大哥三哥他们,不喜欢我这样的!” “管他们干什么?你天天在我身边,不就行了!” 火妮摇摇头,轻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湿漉漉的很舒服。 “五哥,你忘了吗?我可不是属于你一个的!今天我属于你,明天就该去到大哥那里了!” 朕脑子突然短路,瞪眼瞅着她 “你是说,你的身子一直都是由我们五个共享的?” “嗯” “你是共享单车呀?你……”朕看着她,心里突然愤怒。 她还是那样抚摸着朕的脸,翻眼瞅瞅他 “啥?共享什么车?” 朕没搭茬 “你为啥要属于他们五个人呢?是你自己想这样吗?” 她摇摇头,不置可否 “我不知道!可是你知道的!我以前是做那个的,后来被你们弄到山上来了!一直就这样了!” “做……做哪个的?” 她伸出一根玉指在他额头上一戳 “就你坏啦!嘻嘻” 说罢,探头附在他的唇边,深深一吻 魅惑的笑起来“知道了吧?小坏蛋!” 望着她,朕的心里突然有点痛,热腾腾的心也降到了冰点。 “火妮,你想离开这里吗?我可以送你回家!”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那个地方我才不愿意回去!” 说罢,她的一双手开始在朕身上游走。滑溜溜的感觉很舒服,可是他再也提不起精神了。 朕轻轻把她推开,下床穿上那件大红袍,还挺合身,看着它,他突然想起了四川火锅。 “五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她侧坐在床上,眼睛里透着哀怨。 朕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揽在怀里 “五哥,没有嫌弃你!在我心里你是一个最美,最善良的女人!但你不应该这样生活!五哥答应你,等有一天我会给你属于你的应该有的生活!” 她抬头,用一种极其惊异而陌生的表情,看着他 “五哥,你醒来之后,真的变了好多!你对待女人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的!” “你喜欢吗?” “嗯,喜欢!” “好,以后我天天都会对你这样的!好不好?” “嗯!” (三)准备劫狱 朕本来想回去的,火妮拉着他不让,朕看她妩媚隐去,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心软了,他也真不愿意再回那个猪圈里去。 朕穿着知名品牌大红袍,躺在床上,搂着火妮 “妮妮” 她说以前他都是这样叫她的,而且她喜欢。 “嗯” 她迷迷糊糊地答应着。 “为啥,你们都睡房子里,我他*的,要睡那个山洞啊?搞得我睁眼时,还以为自己穿越成猿猴了!” “啥?” “就是,我为啥不睡房子里!” “那只能怨你自己呀……” 说罢,打了一个哈欠,脑袋在朕肩头蹭了蹭,呼呼睡去。 朕低头看着她,见她小脸上露着迷醉的笑意,偶尔咂咂通红水润的嘴巴。 他用手轻抚一下她已经洗的香滑的玉臂,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 这种时刻谁能像我如此淡定?除非他有病! 好吧,我有病! 慢慢听着她均匀,纤细的呼吸,他也睡着了。 突然,朕听见有细碎的“叽叽扭扭”的声音,传来,他急忙蹦起来大叫 “吃药!我要吃药!小茉莉,可儿,胖丫,丹凤眼,协理六宫,别走,你们别走!我吃药,乖乖吃药!” 这时,耳边有人急切叫着 “五哥,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 睁开眼,一缕初阳由窗外射进来。 火妮正急火火地跪在床上,抱着他的双肩。 太阳在她温润如雪的身体上镀了一层金色,周身都在散发着柔和的光。 他赶紧把她拉进被窝, “早晨凉,你别冻着了!” 她“嗯”了一声,又探出一只手拉着朕 “五哥,你对我真好!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说罢,明眸里渐渐湿润。 他勉强笑一笑 “没事,以后我都会对你这么好的!” 她又点点头。 “五哥,刚才你叫的好大声!都吓到我了!你喊得那几个名字是谁呀?她们都是你心爱的人吗?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呀?” 他摇摇头,叹口气,然后俯下身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我走了,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嗯” 朕走出屋,刚把门关上,就听见身后一阵大渣子味扬过来 “哈哈,老五,你还真厉害呢!在茅房里搞过了,又装死跑到火妮屋里搞!你这哪里是受伤啊,八成是给你打通任督二脉,真气通你老二上去了吧!哈哈” 他怕他影响到火妮睡觉,回头狠狠瞪着他“死胖子,你能不能小声点!火妮还睡觉呢!” 他愣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称呼不太适应,不过转脸又笑了 “老五,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呢!” 随后,瞅着朕又像发现新大陆似地 “你这打扮是那一出啊!大红袍,准备上台唱戏啊?哈哈哈哈” 咋地?不比你个邋逼邋遢的死胖子帅一百倍啊!哼! 那个二货又乐癫癫跑过来 “兄弟,你该不是脑子真坏了吧?昨天还洗了澡!身上男人的臭味一点都没有了!啧啧,脸也洗了!白净,白净地跟女人的屁股一样!来来,让哥舔舔!” 说罢,真把一张满是大葱味的臭烘烘大嘴,凑到朕的脸上来,气得朕一巴掌把他推到一边去。 他也不恼,又小跑到那个刀疤脸旁边,回头指着朕 刀疤脸却没有他那么无聊,看看朕,然后指着旁边的黑瘦猴子 “你四哥下山打听情况,刚回来,具体情况我们还要商量,商量!我们现在就到聚义厅去,一边吃饭,一边商量!” 朕听见吃饭,高兴了。 他也不知道聚义厅在哪,好歹有他们,跟着就是了! 朕一路上还惦记着要好好大吃他们一顿,可是进了大厅他傻眼了,只见大厅正中摆着一张也是黑不溜秋的桌子,上面摆着两个筐,一个筐里面盛着跟桌子一个颜色的馒头,一个里面放着一捆黄了叶子的大葱。 几个二货就在桌子边坐下,抓起馒头开吃。传说里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呢? 就他*的吃这个?他瞅瞅他们,几个货吃得还蛮香,对面的死胖子一边吃一边用大葱去沾旁边瓦罐里,黄不拉几黑不拉几的,粘糊糊的玩意儿往嘴里塞 “咔嚓咔嚓,吧唧,吧唧” 那两个货动静小一点,也是 “咔嚓咔嚓,吧唧,吧唧” 朕看着他们,开始怀疑,当土匪真当到这个份上了?那还不如去做叫花子呢! 也许叫花子会更惨?朕也不知道,不过他想象不到还能有什么比这几个土匪更惨!不至于去吃屎吧? 死胖子嘴里吃着,又伸手抓了两个,刚想吃,抬头瞅见他 “喂,老五,你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瞅啥呢?再不吃我可都吃光了啊!” 刀疤脸也看看他 “五弟,赶紧吃,我们一会儿还有事呢!” 有事?什么事?不就是去救你们那个破老大嘛!把一帮子土匪都带领成叫花子了,没有他说不定更好点呢!娘的个叉! 旁边的那个瘦猴子看看朕,嬉笑几声 “兄弟,你是不是吃不下啊?这一段时间,山寨里生意不好没收入,大哥仗义疏财,还要救济江湖上的朋友,家底子都掏空了,所以吃得是差点!不过哥哥我昨天下山回来的时候,干了一趟老行当,顺便捎了一点好吃的,要不给你们尝尝!嘎嘎”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来,还没打开,一股子香味就窜了出来。 死胖子站起身嚷嚷 “老四你有好吃的也不早点拿出来,害得我刚才吃那么多馒头!都快吃饱了!” 瘦猴子一边剥开油纸,一边尖声笑 “我早点拿出来,还不够你一个吃得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嘎嘎” 朕扫眼看见里面露出一只鸡腿儿来,眼见着死胖子的黑手已经伸上去,闪念之间,那只鸡已经跑到了他的怀里。 那速度连一秒都不到,他都被自己的出手速度惊呆了。 他们三个都齐刷刷地看着朕 “老五,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合着你把龙抓手用着跟我们抢东西吃上了?” 什么龙抓手? 他在几个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转眼把一只鸡吃了一大半。 死胖子把头都伸到他眼皮底下了,嘴里的哈喇子直淌 “老五,你别都吃完呀,好歹给你三哥我留一口啊!三哥还用火妮的脚丫子救过你的命呢!” 休想!朕赶紧住嘴,把剩下的一只鸡腿用油纸包好,死胖子高兴了 “不用包,给我就行了!” 朕“嘭”塞进了怀里 “火妮还没吃呢,这个是给她的!” 看着死胖子的脸由笑慢慢变得狰狞起来,他心里格外高兴 “你想吃啊,这个我不吃了,都给你!” 说罢,把盛馒头的筐推到他怀里。 他一张天生的土匪脸,气得通红,指着他冲刀疤脸叫 “二哥,你看看老五,跟我们吃独食,大哥不在,你也不管管他!” 刀疤脸看着他满嘴流油的嘴,也不由得咂咂嘴,冲死胖子摆摆手 “五弟受伤了,需要补补,你就别说了!吃饱了没有?都吃饱了,我们还有正事呢!” 嗯,这还差不多! 这时,瘦猴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在桌子上铺开,开始对着那两个货比划,他那尖细的声音刺得朕耳朵疼,不过,看在他会偷鸡摸狗的份上,朕包容他了,必定将来要打牙祭还能用到他。嘿嘿。 至于他们比划的啥,他啥也没听见。 朕对他们那个把自己兄弟都弄成叫花子,自己却救济别人博取好名声的家伙,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们讨论完毕,刀疤脸见他一哼不哼,问 “五弟,你有什么意见?” “我?有啥意见?” “他没意见!他脑子里还想着火妮的臭脚呢!哈哈,能有啥意见呢!哈哈” 他狠狠瞪了胖子一眼,死胖子笑容凝固在脸上。瘦猴子刚跟着他“嘎……”的笑了一半,见朕变脸,也赶紧又收了回去。 看来,他们对于他这个前身还是颇为忌惮的! 刀疤脸摆摆手 “五弟,大哥被关在这里,我们打算走后面这个位置进去,由你把后面的墙震开!你刚刚受过伤,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他有屁的问题!昨天一晚上由茅房整到火妮屋里!比我还麻利呢!” 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那个地方 “让我震开这里?怎么震?” “怎么震?用你的九龙催心掌震啊!难不成用你的老二震啊?哈哈” 刀疤脸这次没有阻拦他,而是冲朕点点头 “嗯!” 九龙催心掌?是个什么东西?他脑子里极速运转,突然想起来了: 就在那个什么院里,他闲得无聊除了看水浒传,还在17k网上看过一部武侠小说叫做《蛟龙决》,里面有个御龙卫金卫之首的煞摩柯使用的正是九龙催心掌。 难道真有这个武功?而且我还会?刚才我抓鸡的动作,证明我这个前身的手段的确不弱。死胖子还说什么来着?对,龙抓手! 这就对啦!那个煞摩柯的另一门绝技正是龙抓手!看来这竟然都是真的! 当他脑子在瞬间运转了几亿次之后,突然感到了读书的重要性!他决定,回去后,一定好好读《蛟龙决》,哪怕它已经收费了!嘿嘿 “我可以震开它!不过……” 朕指着那个地方,有些纳闷 “疤哥,这里距离大哥被关押的地方那么远,干嘛要打开这里呀?干脆就近多方便!” 死胖子又一脸的坏笑 “二哥,老五叫你外号呢!他真是越来越不懂得尊重了!哈哈” 疤哥是他外号啊?没人跟他说过呀?他咋就一张口就喊出来了呢?奇怪! “五弟,别没大没小的!” 刀疤脸有些不高兴,又继续给朕解释 “大哥所呆的地方是主体建筑,非常坚固,而且构成复杂,我们没有办法突破,这里虽然远,但是是公共茅房,只有简单墙体,凭借你的九龙催心掌的威力,发五成的力道就足以打破!明白了吗?” 朕点点头,又有些厌弃 “二哥,能不能换个地方?那个地方也太臭了吧!” 他们都差一点惊掉了下巴。 (四)入城 “老五,我们是砸牢救人呢!有可能命都保不住,你还怕臭啊?你是不是真让人打坏了脑子啊?” “嗯,那好吧!不过,我还要问一下!这个问题很重要!” 刀疤脸点点头 “那个茅房是女茅房啊,还是男茅房啊?” 三个人脸上同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异口同声 “这个有什么区别吗?” “有,很有!如果是男茅房,你们让我破哪里,我就破哪里,如果是女茅房,我不干!” “为什么?”又是异口同声。 “因为,你们想一想,如果是男茅房,我破的时候,里面如果有人,大不了砸他一下子,上面都是茅草,也死不了!对吧?如果是女茅房那就不同了!” “哦?”几个人不禁异口同声,而且都是手撑着桌子边,瞪大了眼睛,动作都惊人的相似。 他不管他们,继续 “如果是女茅房,人家正小解,当然也可能大解!我突然把墙推倒了,砸着她们,她们能受的了吗?另外,就是没事,被我们这帮子大老爷们看见,她还不羞死了呀!所以,我们还是要考虑周全些!你们说是不是?” 说罢,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朕看看大眼瞪小眼的他们,有些奇怪 “我考虑的有道理吧?你们说话呀?” 刀疤脸和瘦猴子才反应过来。慢慢坐下。 死胖子屁股刚碰到板凳又蹦起来 “你的意思我算明白了!他娘的,什么都要考虑,那咱就别去救人了,让大哥自生自灭得了呗!你是这个意思不?” 这时,瘦猴子一句话总算给朕解了围 “那里是男牢房,咋会有女茅房呢!都是男的!错不了!” 刀疤脸沉着脸看看他 “五弟,还有别的想法吗?” “没有了!” “嗯!那就好!今晚我们就行动!” 朕答应一声,转身就走。再不走,给火妮的鸡腿就凉透了。 他出了门就往火妮的住处跑。身后又传来一阵大碴子味的逼逼 “二哥,四弟,你们看老五,救大哥他也没那么猴急的!赶着找火妮送鸡腿呢!见利忘义,重色轻友!” 朕想:这个死胖子这么快就了解我了?挺聪明的嘛!嘿嘿 据那几个货说到县城需要走几十里的山路,所以中午早早吃过饭就出发了。 按照朕的人性,本来还想装死不去的,可是既然穿过千年,不,百年?反正很多年吧,来了,总要到处逛逛,总不能天天趴在山沟子里,等哪天保不齐被官兵一箭射死,那不就太憋屈了嘛,合着穿越一次,就为了挨一箭? 对!跟着他们到县城里逛逛去! 等他从火妮屋里出来,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在路上等着。 见朕过去,死胖子嘴里嘟囔着 “今天火妮轮到大哥了!大哥不在,二哥又不喜欢女人,按说应该是我才对!这个老五,不按规矩来!” 朕也不搭理。 心里早盘算了主意:我管你们呢!只要我在,我就守着火妮,一个个賍逼兮兮地,谁也别想碰她!不愿意?好办!不还有九龙催心掌呢嘛!我还没用过,正好拿他们试试。嘿嘿 见他们一个个都拿着武器,只有自己空着两个爪子。有点不平衡 “你们都有兵刃,我不要拿点什么啊?” 不等他们说话, 朕扫眼看见死胖子手里提着的一把又厚又大的菜刀,心里挺喜欢,这玩意有用,没事还可以切菜做饭。 他过去就抢 “死胖子,你这个菜刀不错,给我使得了!” 死胖子吓得赶紧躲到旁边叫着 “老五,你别胡来!这是我的命根子,咋能给你!” “那我咋办?” 这时,瘦猴子过来 “五弟啊,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你的九龙催心掌比他那把破刀不知道好用多少倍了,你还要他的干嘛?” 他突然明白了 “要他的干嘛,你还不知道吗?你偷了人家的鸡人家的狗,我好拿他的菜刀帮你杀呀!哈哈” 瘦猴子也不介意,尖着嗓子笑起来 “对对!我专偷,你专杀,以后咱哥俩就成了一路的了!嘎嘎” 一路上,刀疤脸沉默寡言走在前面,死胖子倒是话多,嘻嘻哈哈地震得他耳朵疼。 他干脆慢下来,与瘦猴子并肩走。 瘦猴子见老五那么亲近他,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其实朕知道,山贼里也有讲究,像他这样小偷小摸,一般都不受待见的。 这些《水浒传》里都有的。看书这玩意就是好,一不小心就用到了! 瘦猴子对他很亲热,可以说有问必答,而且话匣子打开,就刹不住车。 没有多久,几个货的来历朕就摸得门清。 原来前面走着的刀疤脸姓杨,祖上是北宋的扬业。 这个朕可知道,听评书里说过的,就是碰死在李陵碑的那个杨无敌嘛。 他突然想起水浒传里的一个人 “四哥,他是杨业的后代我知道!那杀死牛二的杨志是他什么人啊?” 瘦猴子赶紧作势堵他的嘴 “兄弟,别提他!二哥嫌他辱没祖宗,而且还连累了他!所以千万别在他面前提!” 朕一皱眉,满不在乎 “那有啥?我倒觉得他除暴安良是个真男人,真英雄!” 前面传来一声重重的鼻音 “嗯!” 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瘦猴子见刀疤脸没怪自己,这才又兴奋起来 “兄弟,你这话说得对!当年我们的前辈聚义水泊梁山,个顶个都是英雄好汉!” 前面的死胖子见他们说得热闹,半天插不上话,有些着急,这时候赶紧撇嘴 “地然星混世魔王-樊瑞那是俺爷爷!你听听,混世魔王!多霸气!说他是英雄那错不了!可是小白,你的前辈也算是英雄?地耗星,听听,就是一只地老鼠!也能算英雄?哈哈” 瘦猴子的火腾地冒出来 “我说三哥,你说话没有把门的,也不能这样可惨人吧?我祖上怎么了?那黄泥岗没有他卖酒,晁盖他们能劫了生辰纲吗?不劫生辰纲,他们能上梁山吗?不能上梁山,他们能成英雄吗?再者说了,我爷爷就算一般,我外公可厉害呀!对不对?三打祝家庄他去冒死探路,一个人夜盗徐宁的雁翎甲……他倒立过多少功劳?算不算英雄?” “对,还偷过祝家庄的鸡!哈哈” “偷鸡咋啦?我也偷,你别吃啊!” 二人边走,边吵,他也不劝。没想到这几个货还是知名山贼的后人,怪不得混得这么……不能提!嘿嘿,朕偷着乐。 “英雄他也有分工,总不能都跟咱宋嘉思大哥的祖上那样都当山寨之主吧!” 说罢,又转脸望着朕,一副求助的表情 “是,四哥说得是!” 他脸上顿时有了光彩。 朕有些好奇,又问 “四哥,你说咱们老大叫宋押司?那不就是宋江吗?” 他赶紧连连摆手 “不是,不是!那个是宋押司是官称,咱大哥叫宋嘉思!” 瘦猴子一嘴的山东普通话,朕还真分不清宋押司和宋嘉思有啥区别。 反正此时的朕,对这个急需救援的大哥,可是更不感冒了! 朕赶紧把话题引到他的兴趣点上来 “四哥,咱别说这个了!多伤和气对吧?你还是跟我说说那个西门庆的事吧!他是不是真的呀?” 瘦猴子还在生气,看我一眼 “不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嘛,说他干啥?” “四哥,听你口气,还真有这么个人啊?走路怪急人的!你就说说,给我听听吧!” “说啥说,老五你不就是羡慕人家女人多嘛!哈哈” 朕想:这个死胖子,又说到我心里去了!嘿嘿 “好吧,好吧,四哥就给你说说!” 就这样说了一路子。 朕默默在脑子里做着记录,准备万一回去了,也写一本书就叫:《金瓶梅后传》一定点击率超级高!嘿嘿。 进入县城天已经擦黑,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是闷头走路,他不行,看着啥都稀奇。 见一排排房屋,偶尔穿行的人,真跟电视剧里的一样一样的。走着走着,朕又开始幻觉:自己是不是在演戏? 这时候,他真希望有一个穿着马甲,举着牌子的二货导演,跳出来喊一声:“停!ok” 然后,他窜上去把他暴打一顿,再回他的什么院。 可是,没有 终于到了,因为朕闻到味了! 刀疤脸看看周围,鸦雀无声才冲他一指前面。 朕走过去,来到墙边,回头比划了一下 “是这里吗?” 刀疤脸点点头。 他想一想《蛟龙决》里,煞摩柯使用九龙催心掌的动作要领,身体开始慢慢下蹲,双臂回环交叉,催动丹田之气,集中到双臂,果然有效, 他的双臂开始被一股源源不绝的劲力鼓动着,恰似站在风口里,手臂迅速变得粗壮许多,渐渐得,他的手指也由于真气进入,变得越来越粗,一根根就如木棒一般,只有左手的大拇指不但不变大,反倒越来越萎缩,随之,一股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 他知道《蛟龙决》书上说过,练习九龙催心掌是极其痛苦的,首先就是这大拇指的萎缩。所以他也只能咬牙忍着。就在掌力快要到位的时候,朕突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头问 “四哥,你确定这不是女茅房?” 不等瘦猴子说话,死胖子蹦过来 “老五,你磨叽个屌啊!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们就回家睡觉!” 我打不打?我打!我打你!打你个死胖子!我早看你不顺眼了!趁机练练手! 朕心里想着,故意得双臂推出的一瞬间,身子往旁边转 “嘭”的一声 死胖子不见了。 (五)打个半死 刀疤脸和瘦猴子都吓坏了,一个去找死胖子,一个过来 “五弟,怎么回事?” “那个……可能是墙上有青苔,滑了!” “唉!你也小心一点!” 正说着,瘦猴子架着死胖子从黑影里走过来。其实,朕知道九龙催心掌的威力,刚才并没有真的推到胖子身上,只是劲风扫了他一下而已。 “老五,你干嘛打我呀?” 朕也不看他,蹲身运气,双臂回撤,突然发力。 “呼隆”一声,前方的墙面已经崩塌了一个黑洞,就像戳了马蜂窝,一股恶臭,“轰”的扑过来,把朕包围在里面,他差一点又吐了。 耳边就听见刀疤脸说话 “五弟,你守着这里,我们去救大哥!” “好好,你们放心去吧!” 等他们钻进洞里,他转身就跑,先躲开臭气要紧。 跑了半条巷子,还是臭,没办法又跑,直到跑出了巷子口,终于才好一点。 朕“扑通”往地上一坐,去你*的,可熏死我了,这味道可比火妮的臭脚冲多了。 就在他靠在墙上做深呼吸的时候,突然一阵幽香钻入鼻孔,随即,一抹淡色的花裙,飘飘摆摆贴着他过去。 古代美女!妈呀,他还没有见过呢! 朕来了精神,赶紧起身尾随着追过去。 就在一处灯影之下,女子停住了脚步,低头去旁边的小摊子上挑选着什么。当他尾随到旁边不远,看见她的侧脸时,顿时傻了!可儿!怎么会是她?难道那天她也穿越了吗? 他要上去看看清楚!当朕弓腰缩背向她们缓缓一边靠近,一边确认时,那个女子还在专心致志地挑选着,没有发现,站在她旁边的一个胖乎乎的侍女已经发现了朕。 估计是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吓到她了,她赶紧去拉扯女子,那个女子猛地回头,正与朕四目相对。 灯火阑珊里,瘦消的小脸儿显得那么的精致美丽,除了一袭飘逸的古装,她不就是他的可儿吗? 而那个侍女分明就是胖丫!朕顿时糊涂了,难道胖丫也穿越了?这年头,穿越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转眼,两个女子的身影已经急匆匆到了灯影之后。 他怕找不到她们,赶紧去追,他追得越快,她们走得越急, 咋回事吗?可儿她们见了我怎么会不见我,还要逃呢?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大红袍,才恍然大悟:对呀,我不但衣服变了,脸也变了,她们根本认不出了。我要追上去和她们说清楚,否则,人海茫茫,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拐过一个弯儿,来到一片高大的宅院旁边,可儿和胖丫都不见了。 朕心里着急,围着那个院落周围,伸着脖子来回窜了几圈也没找到,他怀疑她们进了院子里,他也顾不了许多,跑到那家门口,趴在门缝上往里看。 突然"砰"的一声,他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朕正昏昏沉沉的,突然有人过来拽。他迷迷糊糊地一扒拉 “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你还睡上了哈,赶紧起来!” 那人又来拉扯 朕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咋地了?又该吃药了?” 随着,一阵笑声传过来,直刺他的耳朵 “我看你小子确实该吃药了!要不也不会黑灯瞎火没事干去调戏我们县太爷的千金!这一次可够你喝一壶的了!” 只见两个身穿白边蓝袍的衙役打扮的人正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 朕这才有点清醒,还以为是劫牢反狱被抓了,朝周围看看,就他一个被绑在柱子上 “兄弟,咋回事啊,他们都在哪呢?那也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呀?你们咋就光抓我一个呢?” 两个家伙直愣愣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爆笑起来 他们笑了半天,其中一个才指着他 “原来你追我们县太爷家的小姐,还有同伙呢?你赶紧告诉爷,我们好把他抓来,陪你!哈哈” 朕这才明白原来不是劫狱的事 “你们县太爷家的小姐?我没追过呀!你们一定搞错了!” “小子,我问你,昨天晚上你跟踪两个女的没有?” “嗯!咋地啦?” “咋地啦?那就是我们县太爷的千金!你小子真是色胆包天啊!我们县太爷吩咐了,先打后审!今天让你好好尝尝皮鞭子的滋味!” 说罢,两个家伙捋胳膊挽袖子,提着鞭子就要开打。 他真有点急了,赶紧想摆手阻止,手被困着呢!他大叫一声 “慢着,慢着,昨天晚上那两个女的是我朋友!不是你们县太爷的千金!你要不信就把她们找来,我跟她们说!” “我们县太爷的小姐会有你这样的下三滥朋友?她是什么身份会来这种地方见你,你别做梦了!” 说罢,随着眼前一道疾风 “啪”的一声响 “哎呦!你们真打啊!这还她妈的有王法没有啦!我抗议,我要求找我的律师!找律师!” “找驴屎?你小子找马粪也逃不过这一顿鞭子!” 随着,“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杀猪一样地叫了几声,就没动静了。 突然一桶凉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 “你小子太不抗揍啦!三鞭子你就昏过去了!合着我后面的几十鞭子你都没觉着疼!哈哈” 两个家伙说着,把朕从柱子上解下来,又给他上了脚镣,绑住双手 他被这两个家伙拖拉着走了老远,连水带血淌了一路。 耳边听见“威~武~”的声音,朕已经被“扑通”一声,扔在大堂上。他浑身哪儿都疼,干脆直接趴在地上。 随着“啪”的一声响 “大胆刁~民,竟敢跟踪本官爱~女~,图谋不轨!你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赶紧~如实报上~” 报上名来?朕刚来,哪里知道上身的这个货到底叫什么名字?难道告诉他自己叫”朕“?那还不直接把他给“刮”了? 只好乖乖回答 “不知道!” 随着“啪”的一声响 “大胆刁民,还敢撒野!赶紧报上名来,免得皮肉受苦~” 听上面的人说话,阴阳怪气,拉着长腔,跟唱戏的还真差不多,他突然觉得挺可乐,笑嘻嘻抬起半个脑袋 “我真不知道!他们都叫我五哥,要不你也叫我五哥得了!嘿嘿” 上面连着“啪啪啪”拍了几下 “好个刁~民,竟敢戏弄本官!左右,给我狠狠地打~” 随着一通“噼里啪啦” 朕又嚎叫几声,早早昏死过去。 又是一桶凉水劈头盖脸泼过来 上面又是“啪”的一声 “你到底是谁?还不快说!” 他哆哆嗦嗦从红色的血水窝里爬起来,心想 ”老子穿越一回,就是死了也不能当孙子,给天朝的疯人院丢人!“ 抬头瞅着上面那个端坐在木案后面的人,突然想恶作剧! “你过来,来,我告诉你!” 上面的人瞅瞅周围,又瞅瞅他,这才放心大胆地从大堂上下来 “本官已经下来了,你如实说吧!” 朕冲他龇牙一笑 “狗日的!你刚才唱得挺好听!再给爷唱一个,爷就告诉你!” 说罢,一头撞过去。 等朕“扑通”落地,县太爷正好已经飞坐在了桌案上。 好了!我本次穿越这下子算是告一段落了!朕心里突然很是畅快,仰着头,咧着嘴笑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可儿,对呀,可儿还在这里呢!我挂了,她怎么办? 可是……我现在这个熊样,又能怎么办? 这时几个衙役已经把他抓住提拉起来。 到了这时,他也豁出去了,看看他们,哈哈大笑 “小子!准备砍头是不?爷我有两个头,一个上头,一个下头,你们喜欢,随便砍!哈哈” 两个衙役冲过来就给朕两个耳光 却听见上面有人尖着嗓子叫 “别动手!你们快扶我下来!” 两个衙役赶紧笑着过去,把县太爷搀扶下来,正想问安,道受惊,被县太爷推开,跟头把式地跑到朕面前,朕以为要来打他,干脆做事做到底,抬脸冲着县太爷就是一口痰喷过去, “狗日地,来打我呀!打我呀!嘿嘿” 朕贱兮兮的样子并没有激怒县太爷,他只是抹了一把满脸吐沫,叫着 “赶紧拿抹布来!快快!” 几个衙役答应着,一会儿就把抹布拿来了。 他还以为那个货爱干净,擦过脸才打他,谁知县太爷接过抹布,给朕擦起来,擦了几把,又叫 “水,水!” 又亲自把抹布在水里洗干净,又开始给他擦脸。 一边擦,还一边哆嗦,擦得遍数越多,哆嗦得越厉害,最后,实在拿不住,抹布掉在了地上。 这下子真把朕搞糊涂了,咋地?他打人还必须洗干净了再打?这是啥规矩? 县太爷又抖着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细纸桶,废了好大劲才哆嗦着拔掉上面的封盖,从里面倒出一卷金黄色的丝绸布,两只手哆嗦着一边打开,一边对着朕瞅,等整个丝绸布打开完,他的脸已经由白到黄,再到绿,再到黑绿。 汗珠子“”咕噜噜”顺着额角往下滚。 瞅了半天,才转过身去,嘴里还嘟嘟囔囔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这下子完了,我全家都完了……” 朕更纳闷: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会知道? (六)半夜串门 县太爷走到桌案旁边,想上去,脚下打滑,“扑通”跪在地上。 几个差役赶紧上去搀扶,他气得摆摆手,起身又想上去,双腿发软,又摔坐在地上。 朕也不知道县太爷搞得是哪一出,反正豁出去了! 他恶狠狠地想:我他*的,从疯人院里出来的,也算是有背景的人,我怕谁? “喂,老家伙,你他*的还打不打了?要打趁早,爷性子急,别老让我惦记着!” 几个衙役气得就要一哄而上。 那些拳头还没落在他身上,就听见县太爷尖叫起来 “你们一帮子废,废,废物,还不,快,快,快住~手~,赶赶赶紧把他的脚镣,绳索打打打,打开!” 就这样,五分钟后,朕已经被几个人抬到县衙后面的一处极其干净,整洁的房屋里。 一群男男女女,差役仆从,进进出出,出出进进,跟走马灯似的,没多久,他浑身已经上好了金创药,包扎完毕。 浑身上下细细洗了一边,除了脸。 因为朕的脸已经被县太爷亲自洗得太干净了。 头发也被细细梳理挽好了,还用一块晶亮的丝绸布包裹着,再系上一根一尺多长的丝带,这个大概就是小说里讲的,那种逍遥巾吧! 身上的大红袍也被他们换下来,里外套了几层,外面在披上一件绣着大朵团花的也是亮晶晶的丝质氅衣。 我地乖乖隆地咚!朕看着这一身造型,想想刚才,啥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南宋这个朝代,杀人都是这么人性化的? 他被他们整的真是越来越糊涂,越来越没有底了! 不大会子功夫,酒菜也摆了上来,朕看见久违的鱼,肉,好酒,那一刻,眼泪差一点落下来,这才像个穿越的样子!好不好! 但愿以后不论剧情怎么发展,生活标准别再降低,他就是被“咔嚓”了,也满足了! 剩下的只有一个字:“吃” 此时此刻,他忘记了一切,包括一身地伤。甩开腮帮子这一通划拉,满满一桌子菜,被他吃得所剩无几。 望着风卷残云般的桌子,朕终于揉着肚子,满足了。 这时,才又突然有了知觉,哪儿哪儿都疼,已经站不起来了。 几个站在旁边伺候的仆从,赶紧面带笑意,过来把他搀扶到床上。还细心地给他盖上锦被。 朕仰躺着,看着闪闪发光的被子,突然有想把它偷走的打算: 如果在那个小木屋里,我能搂着着滑不出溜的火妮,然后盖着这样一床被子,滚床单,那可就…… 嘿嘿! 这时,一个下丫头走到他旁边,用手绢给他擦无意中流出的哈喇子。 朕这才醒悟过来,看着这个十二三岁,情窦未开,傻不愣登的小丫头,突然有了主意: 别忘了哄骗未成年少女可是朕的强项哦!嘿嘿 “小姑娘,你们这里的规矩,是不是把犯人伺候好了,然后再砍头啊?” 她眨着眼 “啥砍头?砍谁的头?” 朕在自己脖子上抬手比划了一下 她“扑哧”一声乐了 “那咋可能呢!你是我们老爷的重要客人,老爷吩咐了,必须要好好伺候着您呢!咋会那样嘛!嘻嘻” “你老爷是谁?他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们老爷就是本县的县太爷呀!他为啥对你那么好,我可就不知道了!” 说罢,起身去帮着下人收拾碗盘,擦桌子抹板凳。 干完活,正要走,朕赶紧叫住她 “我问你,你们家老爷有几个孩子啊?” “一个,就一个女儿,那可是老爷的掌上明珠呢!” “她是不是叫可儿?” 小丫头摇摇头。 “她也在这个院子里住吗?” 小丫头果然没有听出他的险恶用心,张口就来 “这个府里可大了!有好几层院落呢!你这里是东跨院,小姐住在最后面,靠近后花园的地方,有个单独的院落!” 朕故意试探着问她 “你能不能和你家小姐给我传个话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到时候,我给你买糖吃!” 她顿时收了笑嘻嘻的表情 “那可不行!那样的话,老爷会打死我的!哼!” 转身走了。 他心里却美滋滋的,已经有了主意。嘿嘿 天刚黑,有送来一桌子菜,比白天的还丰盛呢!可是朕真的吃不下了,看着剩了大半桌子的美味佳肴,他真想把它们都打包,带给火妮,好好开开荤。 想想那天火妮光着在被窝里香喷喷地啃鸡腿,兴奋地,时不时给他放电的又可爱,又骚气的劲儿,他真有一种负罪感,可是他能怎么着嘛,又没有快递! 吃罢饭,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朕把下人们都打发走了,自己这才悄悄起身,下地试了试,浑身还是疼,那些都是皮外伤,一切还行,尤其这两顿大餐可是帮了大忙了,体力值迅速恢复到了旺盛级别。 好吧,再等会儿,我就可以趁着夜静更深,到最后那栋院子里,干我最喜欢的勾当了!嘿嘿 好不容易又熬了很久,周围才彻底安静下来。 朕赶紧急不可耐地穿上鞋,溜出屋子,顺着墙向后院跑去。一路顺利,终于看见了那一处安安静静地院落,他暗自庆幸。 他鬼鬼祟祟到了门口,轻轻推门,房门没关,这个操作,他喜欢! ”嗯,该不是可儿知道我要来,特意等着我呢?“ 朕踮着脚,往里走,嘴里还小声地用很贱的声音叫着 “可儿,胖丫,哥我来了!” 进到屋内 哎!这里我咋恁熟悉呢!来过? 那个吃饭的圆桌,那个床,那个团在一起,还在暗夜里发光的被子!这不是自己刚刚出去的那个房间吗? 什么情况? 他还是不敢相信,趴到床上一闻,一股子金创药膏的味儿。这会没错了! 他顿时泄气。好吧,他承认在这种地方,别说晚上,就是大白天他也会转向。 咋办?还能咋办!接着来吧! 朕又打起精神,出了门,按照大致方向走,一旦遇到岔路口,就停下,判断一番,确定之后再走。 就这样又折腾了半天,终于到了一处院落外面。看看从院子里伸出的几株树木,和自己住的地方不同,嗯,这一次应该错不了。他凑到院门口,想把门推开,这次没有幸运的事情发生,门已经销上了。 朕正有点泄气,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那声音不大,可是他却听得清楚,正是可儿!不对呀,怎么里面还有男人的声音?难道她背着我幽会? 他刚醋意乱窜,又释然了,因为他听出那个声音说话像唱戏一样,嘿嘿,应该是她爹! 那么晚了,爷俩个不睡觉嘀咕啥呢?不知道我要来啊! 嘿嘿。好吧,我怀疑这里应该是县太爷住的地方,不管谁住都不重要,我就在外面等着好了,她爹走呢,我就进屋,她走呢,我就偷偷摸摸跟着。 想法完美,剩下的就是难熬的蹲守了! 朕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实在等不及了,不为别的,只为了那像一群飞机一样的“嗡嗡”个不停的蚊子,这都啥季节了,还有那么多蚊子啊,一个个双眼冒着绿光,这到底是蚊子还是蜻蜓啊!这也太大了吧? 哎呀,哎呀,哎呀,可叮死我了! 随后就是:痒啊,痒啊,可痒死我了! 他一边到处抓挠,一边赶紧离开旁边隐身的花丛,可是也不能老是站在路上,这要是被人瞧见,还不直接就当成贼打死了嘛! 他走到门口,仔细听听,里面那个唱戏一样的声音还在像花丛里的蚊子一样,嗡嗡嗡。 朕突然想到,他们父女不睡觉,在那里说话,是不是会与自己有关?今天他们对自己实在变化太离谱了,不如翻进院子里听听,万一他们真的在算计自己,也好偷偷逃跑! 说干就干,可是望着老高老高的围墙他有些头疼,这么高咋翻吗? 他在院墙边,转了两圈,突然有了主意,既然自己会煞摩柯的九龙摧心掌和龙爪手,那他的纵跃功夫自己也应该有啊!不如试试。 想到这里,身体下蹲,双腿用力,只听的“嗖”的一声,竟然飞起来了! 这一飞,直接过了墙头还有三尺多。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子已经掉头往下,冲院子里坠落下去。这速度比上挑可快多了,而且他也不知道院子里都有什么,眼见着身子“呼”得向一片黑乎乎的地方砸去。 朕也不会收身,吓得“哇哇”叫了两声,“嘭”的一声,随着又是“哗啦”一声,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才总算滚到了地上。 回头看,那里竟然是一个花坛子,上面的花盆都被砸碎了。 他做梦也没想过会弄那么大动静,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起来开门逃跑,可是当朕想爬起来时,左腿一阵剧痛彻骨,完了,腿摔断了! 听着屋里的人惊叫,好吧,就静静地等死好了! 没多久,屋里的人都跑了出来,外面的人也窜了进来,数个灯笼,高高低低把他围住,朕也看不清他们,只能听见乱哄哄一片。 他干脆把脸扬起来,看吧,爷让你们好好看看!做贼也不能丢份!哼! 就是腿那叫一个疼啊!浑身的伤处都开始疼,而蚊子叮得浑身又在痒着,两种感受于一身,苦啊! 这时,围过来几个人将他按住 “我不是贼,我是来找你们小姐聊天的……别,别,你们轻一点!我的腿摔断了!跑不了!疼,疼!” 这时就听见人群里有个尖利的脆声叫着 “小姐,小姐,他就是那个昨天晚上,跟着我们的坏人!” (七)放纵 随着,“嗤~”的一个女子的嘘声,小丫头的声音没了,灯影里,长裙摆动,好像有人往外走去。朕有些急了,赶紧叫 “可儿,可儿!”没人搭理 “小姐,小姐~” 还是没人搭理。 那些家伙正想把朕提起来,只听有人喝叫 “你们干~什~么!还不赶紧与我撒~开~手~” 这声音朕知道是谁,只是奇怪,按照惯常的思维,叫板之后,应该有锣鼓家伙“铿铿锵锵”地敲打起来,他这才亮相登场。 结果,没有伴奏乐响起。 众人让开一条路,县太爷已经手提着长袍,穿着官靴,小碎步急匆匆上场。 他来到朕跟前,伸出两只手来,朕以为他要左右开弓地扇他,正想躲,却被他单腿跪地,抓住了双臂 “哎~呀~你,你,你怎么会来,这里~的呢?” 朕看着他满脸紧张的样子,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这个,这个,有蚊子,身上痒痒,想找个人给我挠挠!” 这也叫半夜翻墙头的理由?找抽还差不多!这应变能力也太差了!朕沮丧地想 谁知,他一点没有要抽朕的意思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下官照顾不周啊~” 说罢,回身骂了一声 “让你们好好侍~候,你们是怎么侍~候的~呢!害得他半夜翻墙找~人抓痒~,还摔断了腿~真是岂~有此~理!” 这样也行?朕有点晕! 他把下人骂了一顿,又亲自送朕回了住处,请医为朕治腿。 朕见他忙的和孙子一样,脑子里的疑团就更深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算了,反正也猜不出,既然他要当孙子,就让他当孙子好啦! 朕开始装疯卖傻,那可是朕的看家本事!嘿嘿 一会儿这儿痒,一会儿那里痒,一会儿这里疼,一会儿那里疼,就是一个折腾吧。 那个家伙也不叫人,事必躬亲,一会儿抓痒,一会儿给朕按摩,嗯,舒服多了。 折腾了半天,他才满头大汗地看着朕 “感觉~好些没有啊~” 朕点点头 “嗯” 他顿时如释重负。 朕看着他小心翼翼,阿谀奉承的丑态,有些倒胃口,挥挥手让他退下去。 县太爷这才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子,把众下人细细吩咐一遍,让他们好生照看朕,这才如释重负地跑掉。 朕心里虽然更是纳闷,可是县太爷不说,自己问也是白问,反正好吃好喝地侍候着,自己也不吃亏,而且一条腿也断了,逃也逃不掉。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朕准备在这个孙子家里好好享享福再说。 就这样,朕每天换着花样吃喝,转眼过了三五天。他竟然住出感情来了。 心想:如果就这样过逍遥生活,穿越这一次也不赖!嘿嘿。 这一天,天色刚擦黑,县太爷又颠颠地跑来,一边见过朕,好一通关怀,问询。 见朕还算满意,脸上才有了笑模样。 又赶紧吩咐给朕好好洗漱一番,取来一套崭新的丝绸花袍准备给朕换上。 朕感觉应该有事发生,故技重演,就是不愿意穿新的,急得县太爷,作揖说好话,就差给他跪了。 朕觉得好笑,总算答应了。 一切就绪,县太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才算满意。 这时,才弓腰附到朕耳边,软软开唱 “呵呵,今天晚~上~,会有两个上~差来看望于~您!卑职官职小,地位低~,能力有限,有什么照顾不周得~,还望您老多担~待!见了上差多给我~美言几句!下官感激不~尽!” 朕看看他 “什么上差?爷不见!” “那可~不行!二位上差是~专门为您老人家来~的!哪里能不见~呢?” “见也可以,不过,我有什么好处没有?” 县太爷一愣,想了一会儿 “好处嘛!这个……不知您老人家想要什么好~处呢~?” “我要见一个人!” 朕也豁出去了! “谁?” “可儿!” “可儿是~谁?” “就是……你家姑娘!” 朕看县太爷面有难色,一摆手 “那就算了!你不答应,这笔买卖就不做了!” 县太爷心一横,叹口气 “好吧~我可以答应于你~不过,你不能在上差面前提起~在县衙里挨打的事情!而且以后,也不再追~究~” 老狐狸,要求挺多,好吧,朕准了! 到了晚上十点来钟,县太爷果然陪同两个一身缁衣的人,走进来。 那两个人吩咐点亮灯火,对着朕,前前后后又是好一通看,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如县太爷在县衙里拿出的纸筒一样的东西,从里面取出一张也是一样的金黄色丝绸的布来,瞅瞅朕,再瞅瞅布上,核对了半天。 朕心里惦记着见可儿,心里早腻歪了,眼珠子瞪了起来 “你们他妈看完了没有?爷我又不是猴子!看完了赶紧滚蛋,别耽误我正事!” 两个上差,刚刚一愣,随后竟然相视大笑起来 “像,太像了!连骂人都一模一样!错不了啦!哈哈” 像你妈个叉叉啊!越骂越高兴,都是一群贱人! 二位上差上来,抱拳行礼,本意还想问候几句,见朕的脸色,不敢再说,嘱咐几句下人和县太爷,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县太爷也是满脸春色,赶紧出去相送。 朕急了 “喂!你别走啊!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呢?” 县太爷离开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外面听见有人说话,随后,朕听见那些伺候他的下人都答应一声,静悄悄撤了。 他听那个声音虽然很低,却很是熟悉。心里竟然“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随着一只小胖手把门帘挑开,由外面依依婷婷走进来一个人来。 朕在床上顿时傻了!除了发髻高挽,珠翠晃动,还有那一袭罗裙之外,那不就是他的可儿吗? 女子在胖丫的搀扶下,缓移碎步已经到了朕旁边。 见他直勾勾的眼神,女子眉头微蹙,只是那厌恶的神情转眼就被淡淡的浅笑代替 “公子怎么这样看我啊?该不是不想见我吧!那我可就走了呢!” 朕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条件反射的半个身子都扑过去,一下子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抱住,咧嘴哭起来 “可儿,你不能走啊!我都想死你了……哇,哇,哇!” 眼泪鼻涕都流下来了。 女子弄得满脸绯红,用力挣扎,也挣扎不出。 小丫头也过来帮忙,来掰朕的手,朕干脆也把她拉住,双双抱在怀里,脑袋藏在两个人的胸口中间,使劲蹭着。 小丫头又急又臊,嘴里骂着,抬手就要打。 小姐却还理智,连忙阻止她。 这下,朕更得了势,搂住两个人耍起手段来。 两个女子打又打不得,挣又挣不脱,被他缠得喘吁吁的,都没有了力气。 朕在跳动的烛光里,看着怀里的两个让自己日夜牵挂的美人儿,情感喷涌,有些刹不住车。 他瞪着迷蒙的双眼,感觉自己真的成了皇帝,在二人脸上深深一吻 “我的可儿,我的胖丫,你们从今以后,就是我的爱妃了!朕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你们了!” 胖丫还在挣扎 “我不叫胖丫!我有名字!你快松开我!” 而女子却愣住了,惊讶地瞅着他 “你都知道了?” 朕点点头 “朕当然知道!朕早就知道了!” “那你愿意放了我的家人吗?” “你的家人就是朕的家人!有人敢伤害他们,我饶不了他!” 女子嘴里发出“哦”的声音,再不説话。 胖丫见小姐不反抗,她也不敢再反抗,二人手拉着手,任凭已经陷入癫狂的朕掀开她们的裙衫。 他的癫狂需要释放,他的惦念需要释放,他的情义也需要释放…… 两个女子,一个睁着大眼,傻呆呆地面对着一切,一个则两眼紧闭,清泪不断地滑落…… “哎呦……” “怎么了?” “疼!碰到我的断腿了!” “没事吧?” “没事,没事!” “你真得要让我做嫔妃吗?” “胖丫是,你不是嫔妃!可儿是皇后!我的皇后!” “可儿?可儿是谁呀?” “你不就是可儿吗?” “我不是!我叫珠儿!贾珠儿!” 朕从迷醉里醒过来,他盯着女子 “你别骗我!可儿,你难道不是和我一起穿越过来的吗?” 女子有些气恼,将他推开,然后起身,把衣服重新穿好,随后于胖丫一起向外走。 走到门口,又停下来 “你答应放了我爹的!你说话要算话!另外……我们两个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进京后,可不要忘了派人来接我们……” 一阵风吹来,朕还在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 她不是可儿?那她为什么会甘心和自己发生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奇葩的老娘 她说什么?进京?我干嘛要进京?在这里挺好,有酒有菜,还有……嘿嘿,我不去! ”不去不行!”两个缁衣人坚持着。 这时,躲在外面的县太爷也跑进来,蹭到他们跟前,谄笑着 “您老~人家就听上~差大人的话,随他们去~吧!到了京城,那可是花~花世界,热闹得很呢!您老人家留在~这里岂不是委~屈了嘛!” 说罢,又探着脑袋,趴在朕耳边嘀咕着 “您老人家先~去,到时~候有什么吩~咐,下官一定照~办!” 朕看他们一再坚持,自己有伤不能动,自然拧不过他们,弄到最后,干脆直接抬走,自己也没辙,只好趁机讨点便宜得了! 也和县太爷低声哼哼 “我可以听你的,过一段时间,你就把人给我送去!要不,我还回来找你!” 县太爷一愣,随后,立刻眉开眼笑着答应。 “另外,我有事需要进山一趟,我腿不好,你们送我去!” 几人爽快答应,看那个架势,只要他肯进京,一切都不是问题。 第二天,一早,县太爷就派人赶着马车,二位缁衣人跟在车后,寸步不离,出城,往山里去了。 朕一心进山,一是担心火妮,想在自己走前,把她安顿好,另外还有一个打算,就是通过她,了解自己的身世。 他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一副傻逼样,任人摆布。 朕坐着马车进了大寨,他也不去别的地方,直接来到火妮的木屋前面。 火妮闻声出来,看见朕从车子里探出头,立即兴奋起来。 不等他招呼,已经喜悦地跑过来,钻进车里,紧紧把朕抱住,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我还以为你和二哥他们都被抓住了呢!你回来了太好了!可想死我了!波,波!” 说罢,要拉他下车,疼得朕直咧嘴,火妮一愣 “五哥,你咋了?” 朕这才知道那几个货因为自己擅自离岗,被抓了,他倒不在乎,只是不能跟火妮说实话,赶紧撒个谎 “我这是在乱军里拼杀,受伤了!我本来自己冲出去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为了救他们,最后腿都断了!唉!我又担心你没人照顾,所以包扎好伤口我就赶来了!” 感动得火妮又依在他怀里亲了他几口。 随后,他又取出一些吃的,火妮就更高兴了,坐在他怀里吃得满脸喜悦。 朕这时才问她 “妮妮,几位哥都被抓了,我又受了伤,我担心官兵趁虚而入,所以这山寨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呆了!咱们一起要出去躲躲!你是没有亲人了!你看我们能到哪里去呢?比如,我的亲戚哪里,咋样?” 火妮嘴里塞得满满的,边吃边说 “五哥,你在这边也没有啥亲戚呀!除非是你妈!可是你一直又不愿意见她!” “不愿意见她?” “对呀,我劝你,你也不听,自从你妈把你送上了山寨,你就一直恨她,说是她把你变成了贼!” 朕顺着话音 “是呀,他把我送来当贼,我当然恨她了!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妈呀!” “她说,她也是有苦衷的啊!” “啥苦衷?” “啥苦衷她没和你说过吗?她有一次上山看你,嘻嘻,当然顺便问你要点钱! 你不愿意见她,还是我把她请到了我这里,住了一晚上,她跟我说的!她只说是怕人认出你来,不然会有麻烦!她看见山寨里一个个都脏兮兮的,出去带着面罩,比较安全,所以才早早把你送上山的!” 火妮这段话信息量可不小啊,看来这个老五的娘一定有什么秘密不可告人,而这个秘密应该与这一次自己奇怪的遭遇有关。 “妮妮,现在特殊时期,我也计较不了这么多了!必定是自己的亲娘啊!要不我们就到她那里去吧!” 火妮一边吃,一边点头 “好!她那儿离我们这里也不远!要不我收拾一下就过去吧!” 说罢,嘴里吃着,手里拿着,下了车,几分钟后,就打个包裹出来,把木门锁了,又钻进车里。 “我腿不好,不能带路,你看着外面,给赶车的指下路!” 火妮也不怀疑什么,一边吃,一边探头去指路。 马车在蜿蜒起伏的山路上,一路狂奔。 朕的断腿被颠簸地疼痛不堪,龇牙咧嘴,火妮倒是一脸兴奋,边走边吃,一路还哼着小调。 马车不久已经进入山野里一片草花掩映的地带。 火妮远远地指着一处茅庐 “伯母的家就在那儿!你直接赶过去就行了!” 随着一声鞭响,马车卷起一阵烟尘,已经到了。 朕下不了车,由侧窗上,探头看着,火妮已经跳了下去,风风火火跑到柴门口,向着院子里喊。 过了不久,朕只见有一个男人由屋子后面,慌慌张张地向远处的草丛里跑,一边跑,还一边提着裤子。 这时,才听见屋子里有人开门出来。 朕见那个女子大约四十多岁年纪,虽然徐年半老,但风韵犹存。 头上插着珠翠,脸上涂抹着粉脂,走路时,一袭齐胸襦裙,如风摆荷叶,浑身上下的那种情致,绝非普通农家女子可比。 女子一边答应着,一边拢一拢有些散乱的发髻,来到柴门前,将门打开,她一眼便认出了火妮,粉面上露出一丝惊喜的颜色,将火妮拉住,二人闲聊几句,火妮便回头往马车方向指。 女子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随着火妮赶到马车边上。 这时,朕为了说话方便,只让两名缁衣人在一箭之地等候,而马车夫也被他支开。 见女子过来,朕装出又惊喜,又犹豫,又心情复杂的种种表情叠加在一起。 这演技,他自己都佩服,看来,疯人院真是个锻炼演技的好去处啊! 女子上了车子,先拉住他掉了几滴眼泪,随后又用手绢轻轻擦拭着, “儿啊,娘都几年没有见到你了!你终于愿意回来了!娘可想死你了!” 朕把情况和她简单说了,又补充着 “山寨没人了,我这次就是想把火妮交给你照顾的!正好你们也熟悉!” 她丰腴滋润的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儿啊,你不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有多难!家里都快吃不上了!你把她送来,我可拿什么养活她呀!” 朕拿出一个包裹递给她,这是他在县太爷那里搜刮来的 “这里有些钱,足够你们花个一年半载的了!到时候我就该回来了!” 女子立刻露出迷人的笑意来,赶紧把包裹接过 “儿啊,这就好了!火妮你交给我,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母亲,我有一件事情需要问你!你当年把我送到山上,到底想隐瞒什么?” 女子浑身一抖,扫一眼他 “儿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想起问这个?你的脸为啥洗得这么干净啊?你们以前不都是脏兮兮的嘛!那样好,少招惹麻烦!要不,娘这就去给你弄一点锅灰抹脸上吧!” 正想走,朕赶紧拉住她 “母亲,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不让我露出本来面目?你必须跟我讲实话!因为我已经遇到麻烦了!” 说罢,他打开旁边的侧窗,女子探身往远处看,正见两个缁衣人骑在马上,半隐在草色之中。 吓得她顿时脸色发白,朕还没反应,她就已经下了车子。 朕有点急了 “喂,你跟我说实话啊!到这时候了,你还要瞒我吗?” 女子向前匆匆走了几步,才回头 “儿啊,既然被他们发现了,你就去吧!不过,一定要把脸遮上!要不然会有麻烦的!另外,娘马上也要搬家了,你不要再来这里找我了!” 说罢,就走。 “那我到哪里找你们去啊?” “娘会有办法找到你的!” 说罢,已经拉着火妮,一阵风进了院子。 朕气得不行,突然想恶作剧,大声说 “娘啊,刚刚我看见一个老男人从你屋后面出去了!那是谁呀?该不是小偷吧?” “不是,那是……你赶紧上路吧!娘还要收拾东西呢!” 说罢,已经进屋去了。 朕想,这一次算是白来,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不顾儿子生死的娘! 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更让朕心里添堵。 他此时不为自己担心,倒是担心起火妮来,看那个女人对自己儿子都没有心肝,她会好好对待火妮吗? 可是自己自身难保,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朕坐着马车又一路颠簸着出山,上了大路之后,开始一路狂奔。 走了半晌,也不见县城的影子,他喊过来旁边的缁衣人一问,才知道原来马车根本就没回城,而是急急慌慌直奔京城。 到了这时候,朕也忍了,干脆往车里一躺,死猪不怕开水烫,爱拉那去拉那去吧! 又走了一段路,车速减低,那个年长些的胡子拉碴的缁衣人催马来到马车的小窗边 “五爷,前面有一处镇店,我们要不就在这里吃顿饭再走吧!” 朕颠簸了半日,早就饿了,赶紧答应了。 缁衣人随即催马向前去查看。 朕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由车窗里伸出头叫着 “喂!大钉,别忘了找一家上档次的饭店!多弄点好吃的,别总想着省钱!” 缁衣人已经消失在四起的烟尘里。 朕又转脸看着车后,冲着另一个年轻些的缁衣人叫 “二钉,你过来,我问你,我们这可是长途,估计要走好几天呢!你们的钱带得够不够啊?” 二钉催马来到他跟前 “五爷你放心,钱不是问题,我们早有准备!” 说罢,又拍了一下肩头的布褡裢。 (九)弹剑客 朕这才舒心畅快地躺倒在车里。 没多久,马车已经徐徐停下,大钉来到车子前面,帮着车夫把朕搀扶下来。 朕本来满心欢喜,抬头一看,顿时阴云密布 “大钉,你就选这个破地方啊?连店带东西都值不了五百块,这能有啥好东西啊?” “五爷,你不知道,我刚刚看了,前面虽然有一家大店,可是里面人员混杂,不安全,这里虽然条件差一点,不过比较隐蔽,可就安全多了!爷你就将就一下吧,等我们到了京城,你爱上哪儿,就上哪儿!怎么都成!” 京城?等你们把我骗到京城,把我宰了也说不定,还她妈吃好的?吃个毛! 朕愤愤地想,趁着脑袋还在,我可不能便宜了这俩个小子! 朕装作无奈的样子,正想往里走,二钉过来,取出一块黑色纱布给朕蒙到脸上 “干嘛?” 说着,朕就要去抓,大钉急忙拦住,趴在他耳朵边,嘀咕 “五爷,这里不安全,你最好带上它,否则会有危险!” 啥危险?难道大白天还有美女来暴力我不成? “五爷,别让我们兄弟为难,您就将就着带了吧!到了京城就好了!” 他越说这个,朕心里越毛。 看他们那么坚持,好吧,先装乖,带上! 进入店里,黑咕隆咚地像进了地窖。 朕好半天才适应,大钉挑了一个旮旯子的地方,众人坐下。 喊了半天,才见一个小伙计从后面挑起破布帘子进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来到他们跟前 “哎呦,几位客官,不知想吃点什么啊?”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没有?” 朕急忙问 “我们这里啊!肥鸡,蒸鱼,炖肉,炒蛋……” “好!都各来一份!” 朕喜出望外 “这些都没有!想摆阔,到对过大饭庄去!别来我们这里!” “没有你说它干什么呀?诚心吊我胃口啊!” 朕气得瞪大了眼睛 大钉忙拦住 “你这里有什么啊?简单给我们每人来一份!” “这不得了!几位稍等,马上就来!” 说罢,转身回后面去。 几个人足足等了半天,还没有动静,朕饿得肚子“咕咕噜噜”开始乱叫 “他娘*,想饿死人呢!这是!” 大钉也急了,冲着里面喊,喊了几声也没人搭理。 正想起身过去,却突然听见旁边有人慢悠悠地说话 “你们急什么呀,我早晨等到现在,日头都落了,还没吃上呢?我都不急!” 大钉二钉警觉,猛地回头,只见在对面大酒缸后面,露出一个脑袋来。 “你不急,我们急!” 说罢,还要去催促。那个人笑了 “你们催也没有用,还是我帮帮你们吧!” 说罢,随着“当啷”一声,一道寒光闪烁,惊得大钉二钉一起蹦了起来,各自从背后抽出一把金背虎头刀来 “你想干嘛!” 那人也不急,横剑在手,手指在剑身上轻轻弹奏起来 “丁零当啷,丁零当啷” “号令风霆迅,天声动北陬。 长驱渡河洛,直捣向燕幽。 马蹀阏氏血,旗袅可汗头。 归来……” “归来,归来…归来你个头啊!才多大会子就急了!催啥催!” 说罢,只见小伙计端着一碗热面,用头顶开破布帘子进来。 一直端到弹剑的那个人面前,放下。 嘴里还嘟囔着“催,催,荞麦不要去磨成面啊!面不要揉成团啊,揉好了,不要……” 弹剑之人指一指这边 “小二哥,不是我催你,是那边几个有急事呢!你先给他们吃吧!” 朕饿得正想远远答应,小二回头向他们这边望望 “我们都是规矩人,要讲个先来后到的!他们急也不能坏了规矩!” 说罢,放下碗,转身又回里面去了。 几个人等了许久,小二又没了踪影。 二钉急了,就要气呼呼去催,这时,酒缸旁边的人刚慢慢吞吞地吃罢,用手抹一把嘴,说话 “你们确实性子太急了!好吧,我还帮你们催催吧!” 说完,又横剑在手,“丁零当啷”地敲起来。 朕是屁嘛不懂,可是大钉二钉却能从那人手指弹剑时,铿锵浑厚的指力里,听出对方绝非等闲之辈。 因此,互相对个眼,按耐着不动。 果然,弹剑之人还没唱出几句,小伙计又端着几碗面上来。 来到他们桌子前,愤愤然把热面放到桌子上 “催催,刚才不是说了嘛,还催!好了,你们吃吧,不过火紧,熟不熟你们可不要怪!” 朕早就看他不顺眼,麻辣个巴子,老子吃你一碗面,又不是不给你钱,还要看你脸色? 想着,蹦起来就要打,他忘了自己的断腿,突然一下子,疼得朕“哎呦,哎呦”地乱叫。 小伙计扭头走开,嘴里幸灾乐祸 “还想打人呢!你个死瘸子!蒙着脸,指定不是好人!疼死你活该!嘻嘻” 说罢,来到酒坛子旁边 “弹什么弹,难听死了!再弹我也不能给你便宜!把面钱给我!” 那人也不急也不脑,掏出几个铜钱给他 “我早晨来吃面,现在天都黑了,我也走不了啦!还要麻烦店家给我准备一间客房!” “嗯!就在楼上,自己去吧!” 大钉也忙说话 “伙计,也给我们准备两间客房!” “没有!” “为什么?” 伙计一指朕 “因为他,没有!” 朕这暴脾气啊! 大钉急忙按住他 “伙计,出门行个方便,你还是给我们准备两间客房吧!” “嗯,好吧,不过只有一间!” 随后,一指朕 “他没有,要住后面有牲口棚!免费!” 朕正想骂街,弹剑之人笑了 “你们别恼,这里我常来,他们这里小,确实就那么几间客房!要不让这位兄弟和我同住,将就一夜如何?” 大钉二钉不放心,正要阻止,朕可不愿意住牲口棚,赶紧答应了。 大钉二钉也来不及阻止,只好点点头,不说话。 他们吃罢饭,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几个人沿着黑乎乎的木楼梯上去。 大钉二钉先把朕搀扶进弹剑之人的房间睡下,大钉嘴里嘱咐着 “五爷,你将就着一夜啊!等到了……” “等到了京城就好了!是不?我跟你们这一天,可是没少将就呢!我看,到了京城也好不到哪儿去!” 大钉有些尴尬 “这都怪我们二人照顾不周,到了地方一定不会再让你将就了!另外……” 他故意回头扫一眼,此时已经进屋的弹剑之人 “另外,我看这里并不太平,您要清醒着点,万一有什么动静,我们就在隔壁,你喊一声,我们马上就到!” 朕也不知道他啥意思,哼哼唧唧地答应着。 二人这才出门,回自己的房间。 弹剑之人只是装作没听见,坐在床头,取出长剑弹奏起来,边弹边唱 “强胡犯金阙,驻跸大江南。 一帝双魂杳,孤臣百战酣。 兵威空朔漠,法力仗瞿昙。 恢复山河日,捐躯分亦甘!” 朕完全听不懂他唱得是啥,这时,朕已经扯下了脸上的黑纱,被他吵得头脑发昏,正想发作,谁知那个人唱到最后,“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朕心顿时软了,扫眼鄙视地看看他 “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娘们叽叽地哭个啥?” 那人止住悲声,狠狠瞪他一眼 “我是大丈夫有志难成,心里憋屈!你一个山贼,你懂个球!” 朕正想再嘲笑他几句,却突然一愣。 “哎!你咋知道我是山贼的?” “别打扰我,睡觉!” 是你又弹又唱打扰我好吧? 弹剑之人转过身,呼声随着飘出来。 朕气得真想过去把他提拉起来,问个清楚,可是又怕住牲口棚,还是忍了。 自从穿越一来,自己可是没少忍!朕愤愤地想。 他闭上眼,准备也眯一会儿,隔着一层用秸秆封闭的泥墙那边,大钉二钉的呼噜声,也震天响起。 守着“呼啦啦,呱嗒嗒”不停在响着的三个活人风箱,朕彻底失眠。 要不睡,都别睡!他做起来,正想发火,突然脑海里想起了二钉肩头的褡裢。 朕来了精神,他翻身下地,可是瞅瞅自己的断腿,有些发愁 没事!反正自己上身的这个货有功夫,一条腿应该也能跳。 他起身,试着一跳,感觉轻飘飘地,挺好! 他这才偷偷跳到门口,开门,再轻飘飘地往大钉二钉那边跳去。 (十)明五门 这时,弹剑之人嘴里打着呼噜,身子却已经离开了床,转身也毫无声息地出了房间。 朕悄悄推门,门没有反插。 原来,二人不放心朕,为了出入方便才没有销门。这倒好,方便了朕。 等朕进屋,为了不弄出声音,干脆趴在地上,双手发力向前爬。 大钉二钉一路劳乏,又加上朕必定怀有绝世之功,行动起来声音全无,所以他们并没有发觉,已然鼾声如雷。 朕悄悄摸到二钉旁边,探手把他放在身体里侧的褡裢拿起,朕以为古代使用银子,铜钱,褡裢必定很重,谁知轻飘飘的。 朕有点泄气,不管他,先偷出来再说! 然后,搭在自己肩头,又轻手轻脚,爬了出去。 朕一路跳下楼,一不留神差一点从楼上滚下去。出了小店,直奔那小镇里唯一灯火闪烁之地而去。 好在不远,纵使如此,也把朕累得不清。 他由暗影里闪入大门口的灯火之下,才想起没有带面纱,他也不在乎,直接忽悠着一条腿,蹦了进去。 此时,大厅里,灯光如昼,还聚集了一些人分在各处,一个个穿得各有不同,但一双双眼睛都有意无意地盯向大门。 朕跳着进来,本来就稀奇,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累得气喘吁吁的,也没看,捡一张距离大门最近的桌子边坐下,就开始喊叫伙计 随即一个小伙计答应着,已经笑嘻嘻跑过来 “客官,这么晚了你准备要点什么?” 朕本来想来一句 “有什么好的,随便上!” 可是他又对自己的财力没有谱,万一吃过了没钱,可太没有面子了。 他干脆打开褡裢,借着灯火,在里面翻找起来。 可是翻了半天,除了几张黄兮兮皱巴巴的纸,和几块碎银子,再没有别的。 他一脸失望,只好把褡裢扔在桌子上,只拿出几块碎银子递给伙计 “你看这些可以弄点啥吃的?” 伙计尬笑着 “这些可以弄两个素菜,一壶酒!” 说罢,又盯着褡裢里露出的黄纸,眼神放光 “客官,您是初次来吧?我们店里的菜那在方圆百里,都是出了名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们应有尽有!八大菜系鲁、川、粤、苏、闽、浙、湘、徽菜样样不缺,而且都是名厨料理,正宗风味!不说别的就是拿手菜也不下百种啊!您要不信,我现在就报一百个菜名给您听听……” “别,别!你报了菜名,我没钱吃更急!两个素菜就两个素菜吧!赶紧着!” 伙计笑着 “爷,您别逗了!您一看就是大财主!还没钱吃饭?就你那一张银票,吃遍我们的菜系也使不完!向您这样有钱不花的主还真少见,您也太对不住自己个的嘴了!” 朕顿时来了精神,他抽出一张纸来 “这个玩意儿,真能抵一顿大餐?” 伙计连连笑着 “爷,您别再逗我了!一顿大餐,十顿也用不了!嘻嘻” 朕这才明白,往私下里看看,见众人都正一个个盯着他和他的褡裢。 他赶紧把褡裢收好,抱在怀里,冲着伙计,神气起来 “刚刚爷就是和你开玩笑呢!你这小子还挺懂事!好!赶紧给爷把你们这里最拿手的菜都上来,让爷好好尝尝!味道好,爷会好好赏你小子!” 伙计高高兴兴答应着,转身小跑着往后面传话。 不到一刻,菜源源不断摆上来,一张大方桌子不够,临时又拼凑了一张,不等菜上齐,朕已经等不急了,悠着断腿,围着桌子大吃大喝起来。 正吃得痛快,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过来 “你这一桌子菜也吃不完,要不让老太我也尝尝,我呀,吃饱了,还有事要办!” 朕扫眼见她瘦的皮包骨,老脸就剩了一张皮耷拉着,像沙皮狗一样,心里有些厌气,又有些同情,更没时间和她磨叽,干脆抬手指着一处桌拐 “那几个属于你了!其他的可别动了!” 老太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挽起袖子,伸手抓着菜大把吃起来。 这时,有人咳嗽一声,朕的眼前一亮,原来一个光头和尚出现在桌子边。 “施主,点了这许多菜,别说一个人,就是十个人也吃不完!如此浪费,真是罪过呀,罪过!你可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还有,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老和尚,你罗里吧嗦地到底想干嘛?” “老衲不忍见你罪孽深重,所以特意来帮你消解,消解,这样,你浪费得就会少一点,罪孽也会少一点!” 朕瞪眼瞅着他,半懂不懂 “消解?咋消解?” “这个简单!” 说罢,一指桌上的各色菜肴 “帮你把它们都吃光就可以了!然后,我还有正事要办!” 朕一口酒差一点直喷出来, 想吃就吃,还他娘的说这么大一套!他一指菜 “老和尚,这可都是荤菜!你能吃吗?” 老和尚打一个揖手,叹口气 “为了减少你的罪孽,老衲也只好破戒了,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 “唉!行了,行了,我服你了!那边,一个角都是你的!使劲吃,把嘴堵结实就行!” 老和尚又打个揖手,赶紧把袖子卷到肩膀位置,露出双臂,双手齐抓。 朕看他们虽然年纪大,可吃起东西来,一点也不慢,顿时有了压力,赶紧也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 突然感觉有人拉扯他的衣服。 朕大口嚼着,回头,正看见一个脸上油渍渍的小乞丐站在他旁边,指着一桌子菜 “这些菜你能吃完吗?” 朕摇摇头,嘴里嘟囔着 “吃不完!” “吃不完咋办?” 朕翻眼 “你帮着我吃呗!” 小乞丐笑了 “算你聪明!好啊,既然你求我,那本帮主就帮帮你吧!” 向前一步,抓起一盘大菜就开始狼吞虎咽。 朕看见他们三个围在周围,“咔嚓,咔嚓,叭嗒,叭嗒,咯吱,咯吱,呼噜,呼噜……” 转眼之间,半桌子菜一扫而空。 朕也慌了,也开始 “咔嚓,咔嚓,叭嗒……” 这时,那个老太跟前的菜已经被吃了个精光,又不满足,偷偷趁着旁边的和尚不备,伸手去抓他旁边的菜,和尚顿时黑了脸 “这些都是老衲的!你峨嵋派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守点规矩好不好?” 老太只好撒开手,咂咂嘴 “好吧,他们这里的菜太贵,老太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终于吃饱了!可以办正事了!” 说罢,将手里的拐杖举起来对着朕头上就打。 朕还在忙着和他们抢东西吃,不留神正被打中,脑袋上顿时鼓起一个大包。 疼得他大叫一声 “喂!你个死老太,吃我的喝我的,咋还打起我来了?” 老太咯咯一笑 “这没有错!吃你的喝你的就是为了好有力气打你!” 说罢,又抡起拐杖继续开打,吓得朕一条腿围着桌子乱跳。 这时,老和尚也吃饱了,看那阵势,捂着肚皮 “好了,老衲也吃饱了!开始办正事!” 说罢,往旁边撤身,冲着另外的几个和尚叫着 “消除他的罪孽,由本主持担当,动手露脸之事,就交给你们了!师弟,还不快上!” 其中一个和尚答应一声,大步跨出,擦肩之际,他低声唠叨 “师兄,你吃饱了,我还饿着呢!” 主持一翻眼皮 “我想着你呢!刚刚袈裟里给你藏了一个猪肘子呢!别嚷嚷,赶紧打,打过了就给你!” 那个师弟来了精神,抖动衣袖,带起一阵风奔着朕去了。 此时,朕正忙着应付那个老太,他一条腿蹦来跳去地也烦了,见她的拐杖又打过来,抬手“嘭”的一声,已经抓在手里,看在她老,只是轻轻送出,那个老太已经撑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朕这一招,看似不经意,却震惊了四座,首先那个老太就十分吃惊 “龙爪手!你竟然会武功?” 朕知道,不到万不得已露出自己的底子,不是好事,装疯卖傻才是自己的强项。 “狗屁什么手啊!我是被你打急了好吧?老太太,你消停一会儿吧,要不然我可拿大耳刮子抽你!” 刚说完,一阵飓风又跟着扑来,朕没留神,可身体已经有了反应,往后急退,正绊在板凳上,“扑通”一声,一个仰八叉倒在地上。 摔得朕眼冒金星,吃的东西差一点都喷出来。 这时候,听见催生生娇喝 “峨眉,少林都上了,明五门咋能没有丐帮呢?你们等等,我也来了!” 声音未落,一个瘦小的身影,破衣翩翩,已经抵到朕的面前,一声“霹雳”在朕耳边爆响,紧接着气浪滚滚而来,吓得朕连滚带爬躲到了一张桌子底下。 三个人还要追打,站在一边的伙计不干了,叫起来 “喂!你们干嘛呢?他还没给钱呢!你们把他打死了,饭钱谁出啊?再说了,弄坏东西你们赔得起吗?” (十一)暗五门 和尚一愣,赶紧收了手,那个丐帮的小帮主也犹豫了一下。这时,却听见旁边有人说话 “明五门的总瓢把子在追杀令上说得明白,杀了他奖励白银一万两!到时候他的饭钱,酒钱我们会给你!另外,砸坏了东西,加倍赔偿!” 伙计一听,笑了 “好好,既然少林主持说了,我们就没有意见了,你们继续,可劲砸!嘻嘻” 众人正要动手,却听见一个闷闷的声音叫着 “别,别,我有意见!” 众人一愣,四面看看,异口同声 “是谁有意见?” “我!” 从桌子底下伸出一只手乱摆着 “你有意见管个毛用!” 众人各展手段,又要上去。 “你们别急!听我说一句!说完再动手!” 朕扯着嗓子叫。 小乞丐拦住大家 “大家别急,听听他有什么临终遗言!” 见大家都停住了,朕才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我就想问你们一个问题,我就是来吃一顿饭,有那么大错吗?你们干嘛一定要杀我?” 大家不约而同又瞅着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蹦到朕跟前,露着晶亮的牙齿,冲着朕一笑 “你这个人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 朕想:怎么都问我这个问题?我他妈的是真糊涂好吧? 小乞丐也不等他回答,又接着说 “我们明五门在几年前就下了追杀令,一旦你出现,就要杀无赦!你不知道吗?” “可是,你们为啥要杀我啊?这个能说说不?” “为啥杀你?” 小乞丐挠挠头 “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 “那你们凭什么杀我?” 朕理直气壮起来。 “这个……我们虽然不知道为啥杀你,但我们知道我们为啥杀你!” 绕口令?脑筋急转弯? “那你们为啥杀我?” “因为追杀令上写得很明白,要你的命,赏一万,一条腿,一只耳朵都有一千两银子!再不济一缕头发也可得赏银一百两!嘿嘿,这个你明白了吧?” 朕点点头,众人又面露杀机 吓得朕赶紧叫 “别急,我还有话要问!” 小乞丐 “你这个人还挺婆婆妈妈的呢!赶紧说,大家可都等不及了!” “你们不就是为了几个钱嘛,至于非要杀我吗?” 说罢,他指着小乞丐 “你说,按照你的预期,打算得到我身上的什么?” “我们丐帮行侠仗义,无心杀人!嘿嘿,只要得到你一只耳朵就行!弄点零花钱,就知足了!还不开杀戒!咋样?我们够善良吧?” 朕“哼”了一声 “这个好办!” 说罢,从褡裢里抠出一张银票扔给小乞丐 “给你,我买回自己的耳朵,够了吧?” 小乞丐扫一眼,眼光顿时直了 “够了,够了!我退出!嘻嘻” 朕为了保命,也豁出去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嘿嘿 “你们都说说你们的理想目标是什么?爷现在就让你们梦想成真!不比打打杀杀,血呼淋漓地跑去什么总瓢把子那里领赏舒坦吗?” 几帮子人叽叽喳喳,一分钟达成共识 “不费劲就得到了!这个好!说不定我们杀了他去领赏,总瓢把子那里不好好兑付,还要克扣我们呢!” “就是,就是,总瓢把子干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了!上次的赏钱还拖欠着我好几钱银子呢!” 朕想尽快离开,免得他们再反悔,指着那个老太 “你老,你先说!” “我原打算要你一条腿的,既然这么容易,就两条腿好了!” 妈的,你个死老太太,临时要价,真够贪的!朕想 “好吧,涨价有效!给你!” 一张黄纸扔出。 老太一把抓住,笑嘻嘻退出到一边。 朕指着和尚 “你呢?” 和尚正要说话,身后有人把他拽开,那个主持闪身过来 “打架露脸你们上,讨赏这样的俗事,由我来!” 然后又看着朕 “临时涨价的事,我出家人做不来!我们来的时候都打算好了,要你两条胳膊,一只耳朵,还有再弄五缕头发做盘缠!就行了!阿弥陀佛!” 朕气得脸都绿了。 抓出几张黄纸,扔过去 “滚!” 主持也不恼,赶紧接过纸,满脸堆笑着 “还有一件事,呵呵,需要问一下!” “有屁就放!” “那个,我们来的时候,武当有事不能参加,但说了也要求分一杯羹!这个咋办?” 不来也要分?这他娘的还有完没完了? 朕正想一口回绝,被小乞丐拉一把衣袖 “武当是明五门的内功大派,得罪不起的!” “好吧” 朕喘了一口粗气 “既然打了招呼,就给他们一百两吧!我也没有零钱,给他们一缕头发吧!自己到总瓢把子那里领好了!” 朕往头发里抓了一把,正好最近有点脱发。 “还有没?没有就解散!爷我要睡觉去了!”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我没啥事了!可是刚刚你来之前,崆峒派的掌门拉肚子去了茅房!还没回来,他怎么办?”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去了茅房,也太不把我当腕儿啦!没有,没有!一分钱都没有!” “嗯!” 说罢,朕也不再管他们,蹦蹦跳跳地出了饭庄。 那个伙计笑嘻嘻地看着他们离开,转身看见一桌子剩菜才恍然大悟 “妈呀,谁都给了!可是酒菜钱还没结呢!” 等他窜出门,四野已经暗淡无声。 朕急着离开那个是非之地,蹦跳得正欢,突然前面暗夜里有一拨人,迎着他过来。 他正犹豫,不知该怎么办,身后有人拉他 “崆峒派的拉肚子回来了,快走!” 朕调转回头,跟着那个瘦小的身影一路狂跳。不久,已经出了镇子,来到一片树林边。 那个瘦小的身影才停,暗夜里眨着星星闪亮的眼睛,笑嘻嘻地瞅着他 “咋样?要不是我,那些崆峒派的人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嘻嘻” 朕也心有余悸,捂着乱跳的心脏 “谢谢,谢谢帮主!” “别光谢谢呀!拿来吧!” “啥?” “救命的钱啊!一万两!” “啊?不会吧!” 小乞丐眼神闪烁 “不拿钱可以,我还把你送给崆峒派去!” “拿,我拿!可是就这些了!” 小乞丐抖抖 “是差一点!下回补上吧!” 正说话,突然有一物自林子里飞出,挂着风坠落在他们身边,朕不知道是啥,还挺好奇,低头去找,右臂突然被小乞丐抓住,双双飞出数尺,朕还没明白过来,就听见身后“轰隆”一声响,火花四射。 朕吓了一跳 “那是啥子?” “飞雷弹!暗五门的人,快跑!” 说罢,拉着朕就跑。 朕必定只有一条腿,蹦得要慢很多,而且被小乞丐拽得跟头把式地险一险摔倒。 这时,夜空里几道暗光呼啸而来,分别又落在他们的周围,小乞丐看情况紧急,干脆撒开朕,独自飞蹿出去。 朕也急了 “喂,帮主你赶紧救我啊!” 小乞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们是暗五门的,我帮不了你啦!你自求多福吧!” 朕气得蹦着 “我还欠你钱呢,我死了,你就要不到钱了!” “没关系,就当给你烧纸了……” 朕又喊,已经没有回答。 没有办法,只好嘴里一边骂着那些明五门的,腿不断蹦着,去躲暗五门的。 随着身边不断有飞雷弹拖着长长的暗影落下,一团团火花围着朕“嘭,嘭,嘭!”爆响,远远看去,好像是一个二货,在烟火丛里,单腿跳跃,嬉闹玩耍。 就在朕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暗处有弓弦蹦响,一点暗光拉出长长的弧线,直扑朕的面门,危机时刻,朕想也不想,探出手去,瞬间已经“嘭!”的一声,将急飞的暗箭抓在手中。 就在那瞬间,朕脑子灵光闪现,赶紧就手把箭插入自己的发髻里,然后大叫一声 “我中箭了!死了!” 往后,挑拣一处没被飞雷蛋击中的地方,倒下去。 这时,飞雷弹停止了投放,有几个黑影由树影里飘下,正要逼近朕,突然一个个闷哼一声,“扑通,扑通”都倒了。 朕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了动静,才慢慢爬起来。 这时,从夜幕下,又急慌慌蹿来两个身影。 惊得朕端着双臂,准备施展九龙摧心掌一拼。 那二人跑到近处,他才看清,原来是大钉二钉。 二人气喘吁吁跑到他跟前 大钉 “咋样?你没事吧?” 二钉开始抱怨 “你咋一个人跑出来了?多危险啊!” 朕脑子一转,对着他们瞪起眼睛 “我咋一个人出来的?还不是都怪你们吗?我出来尿尿,看见有人从你们房间出来,手里拎着你们的褡裢!我就赶紧去追!追到这儿,中了他们的埋伏,差一点挂了,让他们都跑了!钱也没了!你们睡得也太死性了!到现在才来!” 大钉二钉理亏,也不敢申辩,只能反过来给朕赔礼。 大钉二钉来到那几个人旁边,眼见一动不动,必然是死了。 大钉探手取下对方的面纱,被吓了一跳。暗夜微光之下,现出一张白森森的骷髅脸。 他深吸了一口气 “暗五门!” (十二)按琴山庄 随后,又连续掀开几副面纱,结果都是一样。 大钉二钉面色更变,望着朕 “五爷,他们是怎么死的?” 朕摇摇头 “我被暗箭射倒了!然后,他们也倒了!就这样!” 大钉心里明白,对着树林抱拳 “哪路英雄救了我们五爷,也等于救了我们兄弟!敬请现身!也好受我二人一拜!” 这时,林子里传来一阵笑声 “拜就不必了!在下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你们被暗五门盯上,麻烦一定不少,以后要多加小心!另外,你们现在财物尽失,路途还远,必然麻烦! 你们可由此向西,走四五十里路程,那里有一处按琴山庄,可暂时转借一些银两应急!” 朕 “他们也不认识我们,愿意借吗?” “其中有暗语,你们去了只说:鸡,母鸡,下蛋老母鸡,他们就知道是我让你们去的!自然就会借给你们了!” 朕想:这他娘的是什么暗语啊!弄得我又饿了! “你们明天就要到,否则暗语一天一变,可就失效了!” 大钉二钉 “多谢英雄指点!但不知可愿留下姓名,日后也好报答!” 又是一阵笑 “不必了!” 随后,又叹口气 “唉!这个小子真像她呀,都是败家玩意儿!挣多少也不够她花!唉~” 说罢,树叶莎莎轻响,人已经走远。 最后,又飘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路途还早,别轻易暴露,否则,必然死得很难看……” 然后,再没有了声音。 大钉二钉互相瞅瞅 “啥意思?不能暴露啥?” 朕心知肚明,故意打岔 “鸡鸡,小鸡鸡,不能随便露!要不然肯定会挨打!” 大钉二钉 “哦!” 朕累极了,让他们两个架着往回走。 一边走,大钉二钉还在耿耿于怀,问朕 “你看见那个人影是谁没有?” 朕摇摇头,突然他的面前又现出一张讨厌的脸来,有了主意 “我虽然没看清,不过那个身影我看着与店小二很像!不知道是不是他!” 大钉二钉也恼他,嘴里骂着 “妈的!原来是一家黑店,竟敢弄到老子头上来了!这次,要他好看!” 回去后,朕负责睡觉,他进屋看见那个弹剑之人还熟睡未醒,也躺倒在床上。 刚想睡,就听见楼下面,“噼里啪啦”的爆响,伴随着“哎呦,哎呦!”的哭喊。 听那个声音,就能分辨出是谁,朕趴在被窝里偷着乐。 这时,听见旁边 “替人受过,可怜啊!可怜!” 朕一愣:这个家伙,咋好像啥都知道呢? 再细听,又打着呼,没有别的声音了。 第二天,朕睡得正香,就听见大钉二钉来敲门。 他这才答应着起来。 再看旁边床上早已经人去床空。 三个人从楼上下来。大钉拍打着桌子开始叫 声音没停,就听见里面答应着,小二已经从后堂挑开门帘,包着头,只露出一只眼睛,小跑到他们面前。 单手打千,点头哈腰 “几位爷,有什么吩咐?小的立马去办!” 朕看他的样子解气,故意耍笑他 “小二,你这是咋啦?包裹得这么严实!难道你昨天晚上生孩子,怕风啊?嘿嘿” 说罢,又赶着去揭他的包头布。小二也不敢说,只是尬笑着躲避。 大钉吩咐着 “赶紧给三位爷弄碗面,我们吃罢好赶路!若慢了,我们今晚就还在你这里住!” 小二赶紧答应着。 没有几分钟,三碗面就热腾腾地端了上来。 三个人边吃边乐。 吃罢饭,三个人直接出了小店,小二直撵出门外,怯生生叫着 “几位爷,你们走啊?那个你们的账还没结呢?” 朕已经被他们搀扶上了车,大钉二钉也上了马,听到他喊,二钉回头 “结账?结啥账啊!昨天晚上我们兄弟不已经一五一十地给你结了嘛!咋地?还嫌不够?要不再多给你几个?” 说着,抬起手掌在他眼前,挥了几下。 吓得小二“妈呀!”一声,逃回店里去了。 几个人这才催动马匹车辆,往镇子外面走。 一边走,大钉一边发愁,冲着车里的朕说着 “唉!五爷啊!昨天晚上小二被我们收拾得不轻,可是他还不承认!我们也里里外外搜了,也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看来,那小子就是嘴贱,偷盗我们钱财的事情,应该与他无关!那些钱没有追回,我们距离京城还远着呢!这可怎么办啊?” 朕突然想起昨天的那个隐身人说的话 “大钉二钉,那个隐身人让我们去什么,什么,…琴山庄借钱,你们忘了吗?” 大钉 “五爷,江湖险恶,那个人与我们素昧平生,干嘛帮我们呀?我担心那里可能是一个圈套,骗我们上钩呢!” 二钉 “大哥考虑的对,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如我们小心点去碰碰运气!若有问题,我们再及时抽身!” 大钉点点头,又问朕。 朕只关心在这次穿越里,怎么能吃好,喝好,玩好,不让自己受委屈,别的都不是主要考虑因素,他自然不会反对。 于是,马蹄扬尘,往西直奔而去。 三五十里路程,转瞬即至。 他们拐过一片树林,就看见沿着路边现出一大片高墙环绕的庄园。 庄园大门顶上,挂着一块匾额,书写这几个大字,弯弯曲曲的,他们都不认得。 大钉猜想,必是这里,二人下马,准备上去敲门。 可是来到门口,傻眼了。 那门竟然是一张巨大的古琴装成。 大钉不知是何意,二钉不管,上来就对着古琴缝隙处拍打。 一边拍,一边喊。 这时,突然从上面的匾额处飘下一张纸来。 大钉打开,见上面画着一幅图,一只粗大的熊掌正在摁着琴弦,每根琴弦上还分别标着一,二,三,四,五,六,七的字码。 大钉看得一头雾水,这才瞅见旁边还有几行字: 按琴山庄有规定,想进里面先弹琴,七个数字轮流按,错按一个都不算,按出音符是贵客,按不出来就滚蛋! 大钉二钉都愣了,这是啥熊地方啊?想进去还要先弹琴? 咋办?二人互相看看,还能咋办?按吧! 二钉拿着纸,大钉对照着,上去开始按琴上面的琴弦。 只是那上面的琴弦都是用一根根大拇指粗细的牛筋制成,而且绷得又极紧,想凭借手指之力按下去,绝非易事。 好在大钉功夫不弱,纵使如此,他催动内力,连续按下去三根琴弦,已经是汗流浃背。 他又去按第四根琴弦的时候,如何发狠也按不下去,连续三次,突得一声铮鸣,他已经被琴弦弹出三尺开外。 随之,匾额上又飘飘荡荡落下一张纸,二钉捡起来一看,简单明了,就一个字:滚! 大钉气不打一出来,又冲上去按。 才按了一下,上面一张纸又飘下来。 二钉赶紧接过,打开,上面是一行小字: 又来?不要脸! 大钉认为里面一定有人,气得撒开手,叫骂 却根本没人回应。 二钉劝住大钉,自己再上去按琴。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按到第三根琴弦,又“铮”的一声响,被弹了出去。 随后,飘下一张纸来。 大钉伸手抓过,他本以为于刚才自己的应该都是一个“滚”字,可是上面却多了一行字: 你丫的功夫太差了,还不如刚才那个呢!看情形应该是哥俩吧?一对废物!滚! 大钉二钉气得差一点死过去。 二人在门口,跳着脚地骂,里面倒是好脾气,一点回音都没有。 这时,朕在车里不知咋回事,喊他们。 大钉二钉才收了气,来到车子边上,把情况跟他说了。 朕看着他们拿着的几张纸,来了兴致。 单腿从车里爬出来,大钉二钉劝不住,只好架着他来到门口。 他瞅瞅第一张纸上的图画和字,又瞅瞅那扇门琴。有了主意,悄悄趴在大钉二钉耳朵边嘀咕几句。 二人半信半疑,也就答应了。 三个人来到琴的不远处,大钉二钉同时抓着朕的手臂发力,把朕平举起来。 一声闷喝,向琴撞去,朕借助撞力,又同时抬脚,狠狠踩在第一根琴弦上,紧接着又去踩第二根,在三个人合力的情况下,连续发力,直踩到第六根琴弦。 这时,三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嘘嘘带喘。 大钉二钉也没有力气,而朕也一条腿酸懒,一条腿振得生疼。 朕明白,再想凭借三人之力踩下最后一根琴弦,已经做不到。 到了这时,他也顾不得许多,悄悄运功发力,将真气集中在脚底,在大钉二钉软绵绵地往前送的时候,一脚踏去。 耳边就听见,琴弦弹奏之声,里面有人笑着说话 “贵宾至此,欢迎,欢……” 话没落音,随即又是“轰隆”一声,那座琴门已经倒下,断作两半。 就听见门下面有人大叫 “哎呦,救命啊!我在底下呢!快把门掀过去啊!哎呦…” 三个人这才把门掀开。从下面爬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只见他满脸是血,嘴里还哼哼着。 (十三)小偷 “你们…你们是谁呀?按琴,按琴,用那么大力干什么呀?好了,把琴也弄坏了!这是怎么说的呢!哎呦……” 大钉二钉猜想刚才扔纸的一定是他,看他这样,反倒高兴。 朕 “我们是朋友引荐来的!” “哎呦,谁呀?有暗号吗?” “有,鸡,母鸡,会下蛋的老母鸡!” 那老头嘴歪眼斜地瞅瞅他们 “原来是六指把你们招来的呀!怪不得我倒霉了呢!” 朕好奇 “啥六指?” “六指弹剑仙啊!你们不认识他啊?” “认识,认识!就是他让我们来的!” 朕赶紧说 “哦!跟着我走吧!” 几个人一路来到一处会客厅里。 坐下后,老头望着他们 “你们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准备要多少?” 三个人都一愣,哇!这么直接? 大钉 “我们到京城去,需要……” 朕赶紧接过话 “我们最多能借多少?” “这个数!” 老头举起一根还是血淋淋的手指头。 大钉二钉,脸上露出笑容 “一百两?紧紧也就够了,够了!” “不,不,小买卖进不了我们按琴山庄!” “那是多少?” “一万两!” 大钉二钉急忙摆手 “用不了,用不了!” 老头呲牙笑笑,嘴角还淌着血。 “用得了!就怕还不够用呢!” “对对,老头说得对!少了万一不够用,不是耽误事嘛!行,就一万两!” 朕赶紧说。 “好吧,你们谁签字?谁担保?” 说罢,拿出一张纸来,同从匾额上落下的纸颜色相同。 大钉二钉互相看看,朕赶紧把纸接过来,递给他们 “你们是官差,有身份的人,这个当然由你们来签了!这样人家才放心嘛!对吧?” “对对!”老头擦了一把,鼻血,连连点头。 大钉二钉无奈,只好在旁边拿过笔签字,字签完了,还需要按手印画押,可是老头一时竟然找不到印泥,正着急,朕把他拉到大钉二钉跟前,在他鼻子上,轻拍了一下,刚刚凝固的鼻血又直流下来。 朕拿着大钉二钉的手蘸了老头的鼻血,按手印,画押。 一切搞定,大钉二钉忐忑不安,朕则乐滋滋地等着老头去拿钱。 过了十多分钟,老头又走进来,把手里的包裹递给大钉,面带笑容 “这个银子给你们,路上省着点花!” 大钉二钉掂掂非常轻,以为是银票,他们把包袱打开,顿时傻了,里面只有一块一两左右的黑乎乎的碎银子。 二人直勾勾瞅着老头 “这……这是咋回事?我们的银子呢?” “这就是你们的一万两银子啊!扣除利息,再扣除你们砸坏的琴门钱!就这些了!” 朕气得也差一点跳起来 “你们这他妈的是咋算的?一万两就剩一两银子?你们比黑店还黑呢!” 老头有些不高兴 “年轻人,你可不能这样说啊!你损坏了我们的琴门,再刨去利息,按说一万两都不够呢!给你们一两就不错了!” 说罢,从袖筒里扔出一张纸来,大钉抓过来一看,就一个字;“滚!” 大钉二钉火了,抓住老头就要动手。 在翻手之间,老头脚步移动,三个人也不约而同被他一路带到了门口。 只听“扑通,扑通,扑通”三声响,大钉二钉,朕都已经四仰八叉地摔出了大门。 随后,又飘来一张纸: 丫的,跟我斗!赶紧滚蛋! 注明:到期别忘了还钱!不然,一天翻一倍! 随后,又从门内扔出一个锦囊,正砸在朕的鼻子上,血顿时流下来。 “你丫的,竟敢打我鼻子! 看在是故人所托,我们庄主特意送你一个锦囊,平时万不可打开!关键时刻,能救你丫的命!” 老头说罢,“咣当”已经破烂了的琴门又被关上。 大钉二钉爬起来就要冲上去砸门,朕赶紧捏着鼻子把他们喊回来。 “还砸?还砸一两银子也没有了!” 大钉二钉互相看看 “这也太气人啦!我们啥时候受过这气!” “你们打得过那个老头吗?” 朕问 大钉二钉摇摇头 “刚才那个老家伙瞬间转移的手段,太厉害了!我们打不过!” “明知道打不过,还上去干嘛?走吧!” 朕坐车,大钉二钉骑马,折腾了半天也饿了,走不多远,就看见庄子头上有一家小吃店。 几个人进去吃了点东西,还剩下几十个铜钱。 几个人无精打采地赶路。 一边走,二钉还举着一串铜钱不停地在耳边“哗啦啦”地晃着,大钉被他晃的心烦 “二钉,你老是晃悠它干嘛呀?怪烦人的!” 二钉看看他,继续晃着 “大哥,我以前从来没觉得,不知咋地啦!今天老觉得这铜钱的声音真好听啊!” 大钉一皱眉 “嗯!再过两天你还会觉得馒头是人间美味呢!” 二钉听不够,干脆把一串铜钱挂在车屁股后面,随着车子的颠簸,一路“哗啦啦”不停地响着。 不多久,天色暗了下来,几个人也住不起店,就在野树林子里,猫着睡了。 半夜十分,朕喊醒车夫搀扶自己下车尿尿。 他刚刚站稳,开始“嘘嘘”,就听见身后一声鞭子响,随着马的一声嘶鸣,马车“咕噜噜”地趁着夜色向回路奔去。 朕忘了自己的断腿,喊叫着,提着裤子就要追,“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这时,大钉二钉也听见了动静,赶紧跑过来,翻身上马尾随着追赶。 不大功夫,又蔫蔫地回来。 “马车呢?”朕问 “跑了!估计是看我们没啥指望了!就跑了!” 大钉气呼呼地说 “那我明天咋办?” “明天,你也只能骑我的马了!然后,我和二钉骑一匹!” “我腿有伤,骑马还不颠得疼死啊?” “没办法,五爷,只能先将就一下了!等到……” “等到京城就好了!是吧?可是我等不到京城就颠死了!” 大钉一脸的尴尬 “不用到京城,等我们过了这一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用我们的身份向当地的官员转借一些钱,再给你弄一辆车子,就好了!” “哦!不过你可抓紧弄!不然我可不去什么京城了!” “知道,知道!” 大钉连连点头。 朕这才靠着一棵树,打盹。 就听见二钉嘴里念叨 “那串铜钱也被那个家伙给带走了!花花啦,花花啦,可真好听啊……” 第二天,三个人两匹马上路,走了半天,水米未进。 好不容易才看见前面出现一个镇店。 刚进镇子,就闻见一股香味飘过来,原来旁边是一家包子铺。 三个人的肚子都开始“咕噜噜”乱叫。 朕催马到了旁边,问笼屉旁边的老板 “包子咋卖的?” “一个铜钱一个!” 朕一指大钉二钉 “拿他们的刀跟你换,行不行?” “不行!” “那拿他们的衣服跟你换,行不行?”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啥行?” “钱行!” 废话!爷有钱还跟你这儿磨叽?朕看着包子,愤愤地想。 大钉二钉已经下马,走过来 “店家,我们五爷喜欢开玩笑!呵呵,你别介意!我问你,你们这里的当地官员是谁?在哪里住啊?” “官员?保长算不算?” “算!当然算!” 店家给他们指路,大钉二钉正要谢过去找,朕赶紧插话 “店家,我们是京城来的,找你们当地官员有紧急时务,不能耽搁!你讲得我们也不大好找!要不麻烦你带我们去一趟吧!” “既然这样,我带你们去也是应该的!可是……我这包子铺谁看呢?” 老板有些发愁。 “我帮你看着就行!反正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 老板看看他,又看看包子。 “你放心去吧!一会儿有生意我还可以给你卖呢!放心吧,你看我们高头大马,绫罗绸缎的,还能偷你的几个包子嘛!对吧?” 老板点点头,信了。 三个人刚走,朕就急不可耐地掀开笼屉,抓了包子大吃起来。 边吃边想 “大钉昨天说得对呀,才过了一天,这包子就变得这么美味了呢?” 正吃着,就见大钉二钉骑着一匹马,疾驰而来,到了不远,就开始喊 “五爷,有人追来了,赶紧跑!” 说罢,一阵风飞过去。 朕往后一看,吓得蹦了起来,几下跳到马跟前,也顾不得疼,纵身上马,尾随着大钉二钉跑了。 这时,后面一大群人也跟上来。 包子铺老板随后赶回,见笼屉都空了,也气得抓起一根擀面杖追赶过去。 三个人跑了一段路,后面的人群才渐渐被甩远了。 大钉二钉这次放慢了速度,大钉满脸狼狈瞅着朕 “五爷,你吃饱了没?” 朕点点头 “凑合吧!” “可是我们天亮到现在啥都没吃呢!刚才还差一点被打死!你听这肚子还叫呢!” 朕果然听见他们俩个的肚子像吹水葫芦一样。他从怀里掏出两个包子来 “这是我藏得,都压扁了!你们吃不?” 大钉二钉忙不迭地接过去,一口吞下。 (十四)总瓢把子 二人咂咂嘴,感觉跟没吃一样。 朕听他们说才知道,原来他们到了保长家,拿出腰牌,保长一看就恼了。 原来,最近刚有一拨人拿着同样的腰牌在保长那里敲诈了一笔,跑了,他正怒气未消,大钉二钉撞上了。 保长一气之下,也不听他们解释,呼喝一声,率领庄众就打了起来。 大钉二钉没有办法,只得落荒而逃。 到了此时,三个人都没了主意,只好顺着大道无精打采地溜达。 就这样,走了二三十里地,路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 朕对于周围无感,而大钉二钉久经江湖,则敏感得多,他们拉住马匹,大钉冲着朕低声说 “五爷,我看情况不对,你看那些人都好像是奔一个方向去的,而且好多都带着兵刃,面容表情与一般乡民也完全不一样!应该都是江湖中人!估计有什么事情发生!” 朕听他说了,才发觉有些异常,瞅了几眼 “这该不是谁家生孩子办满月酒吧?三教九流都来了!朋友可真不少!乖乖,这可要挣不少份子钱呢!” 二钉一翻眼 “哼!这怎么可能是满月酒嘛!分明是家里死人了请人超度的!” 大钉一时无语 “五爷不是江湖中人,不懂,你也不懂吗?你看谁家超度请僧道尼三家的?而且你们看,那边一帮人头戴斗笠,身背兵刃,眼光如电,分明就是绿林草莽!他们也是来喝满月酒,超度的不成?” 朕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见那几个人穿着油渍渍的衣服,斗笠下面的脸也是油渍渍的,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刀疤脸,死胖子他们,仔细看看,并不是。 看来这个形象是宋朝土匪的标配,不亲自来看看,还真不知道呢! “你们再看那边,还有一帮人,破破烂烂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乞丐!而是……” 大钉刚说到这里,朕却在那帮破烂里发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身影,心里火起,催马就追过去,大钉二钉不知咋回事,也跟着过去。 直追到一个庄子的大门口,那帮人已经进去了。 朕刚想催马进入,被赶上来的大钉拉住马缰绳 “五爷,你干嘛?” “前面有一个货我认得,他们那么积极,里面一定有大餐!” “你确定?”大钉二钉咽着吐沫 “嗯!” “那好,我们一起进去看看!不过,这里人员复杂,五爷,你还是把面罩戴上吧!” 几个人催马进入,大门两边的守门人也不阻拦。 进入庄子,朕也不看别的,只盯着那群乞丐一路尾随,大钉二钉莫名其妙,紧紧跟着。 又转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一处深宅大院,大部分破烂乞丐都留在来外面,而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个闪动,已经夹在一帮僧道尼中间,进入大院里去。 朕这时也赶到了,和他们一样,三个人下了马,将马匹拴在门口的树上,大钉二钉两边架着朕,往里走。 这时,两个庄丁打扮的人将他们拦住 “这里是我们庄主接待明五门掌门首领和江湖大佬的地方,一般人不得入内!” 大钉二钉想回去,朕嫌庄丁挡了自己的视线,把二人推开 “我们就是丐帮的首领!快让开!” 二人一愣 “你们是丐帮净衣派的人是吧?” “哦!” 那两个庄丁赶紧让开。 朕被大钉二钉架着,急匆匆窜入,到处找那个自己熟悉的人。 可是院子里人员混乱,来来往往,早不见了那个人的踪影。 朕有些泄气,正准备在旁边的桌子边坐下,有人捅了他一下 “你是哪儿的?这么不懂规矩!这是我们峨嵋派的座位,看不见吗?” 朕扫了一眼,果然看见几个女尼围拢在桌子边。 他只好退到后面的桌子,才想坐下,又被人推了一把 “你瞎呀!没看见这里是和尚的座位啊?” 朕气不打一处来 “一股子骚哄哄地味道!我早闻到了!让爷坐,爷还不坐呢!” “你说谁骚气?找打是吧?” “没事,没事!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大钉二钉过来,架着朕就走。 “他娘的!烂道士,骚和尚!谁不知道啊!” 朕嘴里嘟囔着。 “你小子说谁烂呢?我们招你惹你啦!” “没有,没有,误会,误会!” 大钉二钉又赶紧向旁边站起来的几个手持拂尘,白袜云鞋的人哼哼哈哈几句,继续架着朕直退到最后边,一个拐角处的桌子旁。 朕刚刚坐下,就觉得身后有人拽他,回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正要吵吵,被对方手指竖在嘴上“嘘~”了一声,随后压低声音问 “你来这里干什么呀?” “我来找你呀!” “你找我干什么呀?” “找你还钱啊!” “哦!” 丐帮帮主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 “好啊,赶紧给我!” 朕“啪”的一声,把她伸来的手打开 “给你,给你个头啊!我被你骗惨了!现在还饿着呢!下一步就要加入你们丐帮要饭了!哪还有钱!” “你!那你来这里干嘛?” “我们都饿着呢,就是跟着你进来混吃的!明白了吧?” “来这里混吃?你找死啊!” “咋地了?” “咋地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唉!好吧,看在赚你不少钱的份上,今天姑奶奶我做善事,救你一命吧!” 说罢,拉着朕就要走。 大钉二钉看他们嘀嘀咕咕也没在意,见他们要走,赶紧问 “你们干啥去?” “拉屎!” “好!快一点回来啊!” 朕被她拽着往大门口蹦,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喊 “各路英雄已经到齐,现在开会,任何人不得出入!” 随着,“咣当当”大门关上。 帮主瞅着朕 “好了,你这下子死定了!” “咋地了?” “这里就是明五门总瓢把子的所在地,今天就是开抓你的英雄会!” “啊?那咋办?” “咋办?等死呗!” “你收了我那么多钱,你要救我!” “是你自己作死,送上门的,我救不了!” “你们丐帮不是说行侠仗义的吗?见死不救,你骗人!” 丐帮帮主把眼睛一翻 “好了!救你行了吧!不过你可要听我的!” “嗯!” 说罢,又把他脸上的黑纱整理了一下,重新拉着他回到位子上。 看着大钉二钉说 “你们别坐这里,跟我到那边去!” 大钉二钉往她指的地方看看,见那边都是乞丐,脏逼兮兮的,心里不愿意 “过去干啥?这里挺好的!” 小帮主明白他们的意思,故意一笑 “这里是不错,不过这可不是给人准备的!一会儿这个桌,上的都是狗饭,你们吃吗?” 大钉二钉一愣 “啥?这里狗还上桌?真有这规矩?” “这里都是猎户出身,把狗当一家人的!所以才这样!你们不信啊?那你们就等等看吧!” 说罢,拉着朕蹦着离开,大钉二钉赶紧也跟过去。 小帮主笑嘻嘻看着他们 “你们不是不过来吗?咋又来了呢!我还等着看你们和狗抢饭吃呢!嘿嘿” 说罢,不再理他们,就在朕旁边坐了 低声说 “一会儿各处都要汇报抓你的情况,你不许恼,更不许笑!只低头装没听见!明白吗?” 朕一愣 “他们说我,我恼有可能,我干嘛要笑?我又没有病!” 小帮主笑嘻嘻的 “好!这是你说的!反正不许笑哦!嘿嘿” 这时,各部都已经归位,只听有人咳嗽一声,声音虽然不大,所有的人顿时都安静下来。 只见一个人龙行虎步,走到院子中央临时搭起的一个台子上。 抖动大袖,冲下面抱拳一周,声若洪钟 “各位明五门的兄弟和江湖中的朋友,你们今日能来我聚贤庄,就是对我的莫大支持!在下不胜感激! 今天没有别的事,只因在十多年前,我以总瓢把子的身份,曾经下过一道追杀令,只是被追杀之人一直没有出现,所以才搁置至今! 如今,这个人已经出现了,大家也都进行了尾追堵截。今日的大会,就是想让大家汇报一下各自的战况!也好论功行赏!有过则罚……” 朕看着那人的气势,非比一般,把嘴凑到小帮主耳边,嘀咕 “这谁呀?那么牛逼!” 小帮主翻她一眼 “他就是我们明五门的总瓢把子,名满江湖的施大侠!” “屎大侠?有没有粪剑客?嘿嘿” “你作死!施大侠是岳元帅手下将军施全的后人,施全老英雄为了给岳元帅报仇,刺杀秦桧未遂被杀,江湖中人无不敬仰!你再敢胡说,我先宰了你!” 说罢,瞪着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举手就要打 ,朕被她吓了一跳,乖乖,古代的人,这么认真的!这粉丝也太铁了吧! 用人之际,不敢耍横,赶紧拉下她的手臂,认怂。 小帮主这才“哼!”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脸又看向台子。 (十五)都是段子手 二钉听着,有些惊讶,转脸问大钉 “大哥,那个人说的追杀令莫非就是杀五爷吗?” 大钉冲他摆摆手 “别说话!我们听听再说!” 此时,已经到了各部汇报情况的时刻。 台上的施大侠往台子东边一指 “余家兄弟,你们是他们出城往东京走的第一个路口,你们可曾遇到他们吗?” 只见那一群满脸油渍渍的山贼里,站出两个人来,一个刚开口说 “启禀总瓢把子,我们没……” 旁边那个偷偷狠扯他的衣襟,随后接话 “我二弟的意思是,这个我们也没啥大的功劳!呵呵。 当时,我们的确遇到他们了!护送的人不下一百多,而我们也就几十个人,但是我们余家那也是名门之后,能认怂吗?当然不能了! 对吧?所以我们一声大喝,就冲上去了,然后刀枪并举,混战在一处!只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 二钉看着余老大在那里,连吵吵带比划,吐沫横飞。 回头看看大钉 “哥,这说的指定不是咱!咱也没遇到过那些事啊!” 朕看着好笑,转脸问小帮主 “这个货是谁呀?说评书的吧!真能吹!嘿嘿” 小帮主一指他 “跟你说过不许笑!” 随后自己却咧开一嘴小白牙笑了 “他们两个是亲兄弟,据说是岳元帅手下大将余化龙的后人,本事不咋地,不过论吹,在江湖上还真少有敌手呢!哈哈” 朕撇撇嘴 “那倒是!屁嘛没有的事都说得跟真的似的!不光会吹,就这脸皮在江湖上也少见!” 余老大口吐白沫,说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总算才“啪”的一拍桌案 “我就这样,人来马走,马走人来,单枪匹马与他们几十个大内高手厮杀了半晌,只杀得他们盔歪甲斜,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他们实在顶不住,一声喊,掉头都跑了!我杀的兴起,哪里能让他们就这样跑了呢? 于是我催动胯下粉腚白龙驹,手擎日月砍山刀,紧紧追赶……” 正说得热闹,旁边有人拽他 “哥,哥!错了!你刚才还说使枪呢!咋又换成刀了?” 余老大,犹豫片刻,才一扒拉他 “我那个时节,枪已经都刺得秃了,所以临时换成了刀!就又赶上那些大内高手,又是一通冲杀,人走马来,马来人……” 这时,台上的施大侠有些皱眉,抬手止住他 “你们兄弟勇猛可嘉,只是不知最后战果如何?” 余老大这才嘎然而止 “后来他们打不过我们,就都四散跑了!战果也就……嘿嘿” 台下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以为他们必然有大的收获,听到这里,都不由得撇嘴, 满场嘘声。 施大侠也很是失望,又不好说,只得违心地夸赞了他们两句,又示意下一个说。 就听见有人咳嗽一声,慢慢站起,抱拳环顾一周,这才开腔 “你个凉怂,你木滴食都抹不着!还吹个鳖头呢……” 朕也听不懂,问小乞丐 “这他妈谁呀?说得日语啊?谁听得懂啊?” 小帮主气得在他腿上踢了一脚,正踢在朕的断腿上,疼得他“哎呦”一声,差一点蹦起来!小帮主赶紧拉住他 “小声点!这个就是那天拉肚子的崆峒派掌门!他脾气可大,出口就骂人!刚才就是骂余老大兄弟傻货,吹牛呢!” 朕捂着腿 “你能听懂,你牛!你也别踢我啊!疼死我了!” 小帮主还没说话,就听见那边恶狠狠叫着 “丐帮有哪个凉怂不服吗?叫啥呢?” 小帮主赶紧起身抱拳 “没有,没有,丐帮弟子久闻崆峒派大名,今日见到崆峒派掌门有些激动,所以叫出声来!还望崆峒派掌门见谅!” 那人看见了小帮主,也收敛了几分,一抱拳 “原来是丐帮小帮主!好说!” 随后,抖动袍袖,端着架子,又开了腔 “那些凉怂,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我们可不是!我们一直沿路追赶! 他们知道我们是名动江湖的崆峒派后,一个个如丧家之犬,根本不敢应战,四处乱窜……” 二钉看看大钉 “他讲的是谁呀?” 大钉摇摇头 “不知道!” 崆峒派掌门继续 “结果为了逃命,躲进茅房里!你们躲到哪里俺崆峒派也不能放过呀!结果我们冒着恶臭到茅房里去堵截……” 施大侠听到此处,很是感慨 “崆峒派这种不怕脏,不怕累的做事态度,令在下钦佩!也值得大家学习!不知后来战况又如何呢?是否已将我们追杀之人除掉?” 朕听得那个气! 这他娘的哪里是追杀汇报大会,简直是段子手比赛大会!一个比一个会吹,一个比一个脸皮厚! 还追到了茅房里,不就是吃多了拉稀,上了一趟茅房,这都能编出花来!乖乖! 这时,崆峒派掌门正慷慨激昂,听到施大侠动问,一时有点磕巴 “这个……成果嘛…这个…” 朕突然冒出一句 “进茅房蹲坑有狗屁成果……” 崆峒派掌门听见,更是尴尬,冲着小帮主这边喊 “你们丐帮是咋回事?小帮主你也不管一管?咋能乱说话嘛!我们咋没有战果了?要不是吃东西被他们下了拉稀的药,我们早把他们都一网打尽了!” 朕还要开口,被小帮主狠狠将他的嘴捂住 “你找死,自己去死好了!别连累我们丐帮!我刚才都提醒你了,不许生气,不许笑的!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 二钉也回头看看朕 “五爷,小帮主说得对!他们说的跟我们又没啥关系,你插啥话嘛! 不过,这些人也太絮屌了!啥时候能吃饭啊?我都快饿死了!要不要去问问?边吃边聊也好啊!” 这时,台上的施大侠有些失望 “各位虽然都尽力了,可是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战果!你们其他的各派,还有没有?” 大家顿时哑火。 过了一会儿,有人摇晃着站起来,一抖拂尘,打了一个揖手 “大家说得热闹!而最终却都战绩了了,看来今日这首席之位,我武当是当仁不让了!哈哈” 朕看看他,完全不认识,心想,这个货根本都没见过自己,能拿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呢? 当他从怀里掏出一物,朕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是自己的一缕头发。 靠!这就可以坐首席?那……那我也要坐! 武当掌门高举着朕的一缕头发,周游一圈 “看到没?诸位!这就是追杀令上的那个人的一缕头发!这才是实椎!比说啥都管用!你们有吗?哈哈” 却听见众人里有人说话 “那是啥呀?莫掌门?你根本没参加,哪里来的头发?该不是弄了一簇狗毛来蒙我们吧?嘻嘻” 骂人?这谁呀?我他妈去砸扁了他再说!想着,朕已经起身探头去找说话的人。 气得小帮主一把将他拽坐回凳子上。 武当掌门已经看见,问 “丐帮那位兄弟,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帮主忙捂住朕的嘴 “也没啥,就是想告诉大家,武当掌门拿的这簇毛发,的确是那个人的!不是狗毛!我们都可以作证!嘿嘿” 说罢,一指周围的少林派,峨眉派等。 “我们都亲眼看见的,只是崆峒派当时忙着到茅房里……堵截,所以不在!嘿嘿” 少林方丈“哼!”一声,算作回应。 这时,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峨嵋派里站起来 “我也看见了,是真的!不过他们武当也坐不了首席!因为我已经把人给大家带来了!” 朕被他们胡吹气得肚子疼,小帮主还不让他说话,只好耷拉着脑袋,生闷气。 这时,突然脑袋上被人狠敲了一下,他腾地蹦起来,睁眼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你个死老太,咋又打我呢?” 峨嵋派掌门也不恼,笑了起来 “本掌门早就留意你了!就等着你说出那个又字呢!哈哈,这下子没错了!” 说罢,转身叫着 “总瓢把子,我抓……” 不等她说完,小帮主已经跳了起来,将朕按住,冲台上叫着 “我们丐帮已经把那个人捉拿在这里!总瓢把子还有各路英雄,你来验收一下吧!” 朕吃惊,回头看看她 “你,你出卖我?” 小帮主低语着 “我让你别出声,你偏不听,峨嵋派已经发现你了,我能怎么办?便宜他们,还不如把好处留给我们呢!对吧?” 这时,施大侠与各部英豪都围拢过来。 (十六)漫长的讨论 大钉二钉看情况不好,蹦起来准备救朕,他们瞬间被一群乞丐持棍抵住。 朕到了此时,明知他们救不了自己,赶紧叫着 “我已经被你们丐帮抓了,你们净衣帮和污衣帮的人就别争了!” 小帮主也明白过来,赶紧喊 “你们同属丐帮还争个屁呀!惹天下英雄笑话!赶紧都收手!” 那些乞丐虽然不明白,既然小帮主发话,一个个也就收棍退下。 而大钉二钉也明白了朕的意思,收了手,等待机会。 这时,施大侠已经来到朕的面前。不等他伸手,早有人挥动木杖将朕脸上的黑纱挑掉,嘎嘎笑了几声,才说话 “看看,看看,我老太早就发现他了!果然没错!看这小脸多白净!啧啧” 说罢,伸出一只手,在朕脸上摸着,气得朕转脸准备去咬,看看那只像风干了的乌鸡爪子的手,他一阵恶心,赶紧又把嘴闭上。 施大侠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对着上面,细细打量朕。 从县太爷到大钉二钉,再到这个屎大侠,看朕的表情动作都是惊人的相似。 朕就不明白,难道自己这张脸能看出花来吗? 不过,三个人看他时的面部表情变化还是大为不同的。 县太爷是越来越惊慌,大钉二钉是越来越喜悦,而施大侠的脸则是越来越阴沉,直到阴云密布。 他将纸紧紧攥在手里,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不错!就是此人!来人,将他押进忠烈祠,开膛摘心,祭奠逝去的英灵!” 说罢,他身后冲过来几个人就要来抓他。 朕顿时冒汗,我就是来穿越的,有那么大罪过吗?死就死吧,还开膛摘心?这也太过分了吧! “停!停!我有话说!” 小帮主赶紧把上来的几个人推到一边 “你们别急,听听他有什么临终遗言!” 朕看看她,你个小东西,回回都是这一句台词,我早晚死在你的嘴上。 “屎大侠,不是施大侠!我想问你,你们为啥杀我?我又不认识你!” 施大侠冷眼看看他 “你不认识我,我却早就记得你了!十多年前我就发誓要找到你,然后把你碎尸万段祭奠逝去的英灵!” “十多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孩好吧!能干出什么坏事,让你那样恨我呢?” “你是没有做什么,可是你的老爹却害死了为天下敬仰的大英雄!而我的爹爹也因此而死!所以,我要拿你的血祭奠他们!所以,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忠奸不分,昏庸无能的爹!” 爹?我咋又多了一个爹?而且还是一个那么“坑”的爹? “不对,不对,既然是我的什么爹干的,说明与我无关啊!他的过错他自己承担,你应该去找他才对啊!管我个毛啊!” 施大侠略略犹豫,点点头 “你说得也对!好吧,今日先拿你祭奠英灵,以后我再去寻你爹报仇!” 啊?说了这么多,等于白说!朕差一点昏过去。 这一次不等施大侠的手下过来,早有峨嵋派的老太过来,扔了手里的木杖,将朕的两条腿抓住,叫着 “他的这两条腿是我的,你们谁也别跟我争!” 旁边的人也猛然惊醒,朕只觉眼前一亮 一个老和尚扑过来将他的双臂拽住,还叫着 “两条胳膊和一只耳朵,是我们少林寺的!师弟,师弟,赶紧把他的耳朵揪下来!” 又一个和尚答应着,冲上来。 同时,拂尘抖动,又有人抓住了朕的头发 “头发,头发都是我们武当山的!谁也不许争!” 这时,就听见有人叫 “你们都争,难道就没有我们余家的份了?我们兄弟,人来马走,马走人来……” 随着有人一声叫骂 “你们这些凉怂!这会子都来争!蹲坑的时候,你们咋不去?都撒开,撒开……” 说罢,过来撕扯众人的手。 那些人又不让,拉扯得更紧,朕被他们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撕扯得痛不欲生。 随着一声嚎叫,刺破天穹,乱哄哄的众人都迅速安静下来,互相看着 “这谁呀?叫这么大嗓门?” “我!我,是我!我再不叫这么大嗓门,你们就把我五马分尸了!”朕叉着嗓子叫着。 “这个主意好啊!活人不好分,总瓢把子,你们这里有马吗?先把他扯烂了,再分吧!” 朕吓得一哆嗦,赶紧叫 “别,别,听我说一句!我有办法,包你们都满意!” 小帮主抱着朕的腰,也赶紧叫 “对对,大家先别争!听听他还有什么临终遗言!” 朕气得真想先打烂她的嘴。 施大侠站在人群里,看他们乱糟糟的,也直皱眉,可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听到小帮主喊,也赶紧将大家喝止住。 朕这才挣脱了双臂和腿,可是头还是抬不起。 “我说,武当掌门,你能松开手吗?一会儿我就出家,头发都给你!成不?” “哈哈,成!成!” 朕终于又站起来,看看那盯着自己的一双双眼睛,朕心里都是哇凉哇凉的呀!这不是人,就是一群要吃他的野兽啊! “诸位,既然你们都那么稀罕我,我呢,也打算成全大家!不过,你们这样争执,实在伤和气!也不像名门大派的样子,对吧?我出个主意,你们干脆剪刀石头布,谁最后胜出,谁就说了算!这样呢,也不伤和气,凭运气吃饭,还公平,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都面面相觑,这……这是什么主意啊? 施大侠一皱眉 “这算什么?我们堂堂明五门还有各位绿林好汉,咋能弄这样的小孩子的把戏!” 小帮主低声问朕 “你有没有靠谱点的呀!这是啥破主意啊?” 朕 “你先带头同意,我还有办法呢!真不行,死了我也不怪你了!” 小帮主赶紧举手 “我看这个主意好!虽然说幼稚,但不会作假!而且大家都有机会,也公平!对不对?” 峨眉派,少林派犹豫中,余老大兄弟先蹦起来 “这个主意俺看行!平时咱们不也抓阄解决大事嘛!公平!我们同意!想我们兄弟人来马走,马走人来……” “凉怂!这个主意还不赖!俺也答应了!俺们崆峒派蹲坑,都臭死了……” 崆峒派掌门也赶紧答应,必定这样自己还有机会,比白白让峨眉派,少林派占便宜强! 施大侠还有些迟疑,小帮主凑到他跟前 “总瓢把子,我同意这个办法可是给你解围呢!你看大家为了一点赏钱都争成这样了!你赞成谁都不好啊!到时候你落抱怨还不算啥,弄不好明五门可就分裂了!不如就这样办,结果如何,大家自己同意的,也怪不到你头上,你也好做人!” 施大侠想想也确实头疼,只好点点头。 主意是朕出的,他就自然成了组织者和策划者。 让几个派里,各出一人,先用抓阄的方式进行分组。 而施大侠多了一个心眼,为了洗脱得干净,干脆不参加,只是在一边旁观。 朕在人群里,蹦蹦跳跳,忙得不亦乐乎。 后面可急坏了小帮主,来回追了他几趟,才拉住他 “你蹦得还挺欢呢!等决出胜负之后,你就要大卸八块了!你知道不?到时候我可真救不了你了!” 朕偷偷跟她嘀咕 “你要是赢了,愿意放了我吗?” 小帮主 “可是我也不一定就能赢啊?” “你不能赢,可以委托我啊!我能包你赢!” “真的?” 小帮主翻眼看看他,有点不相信。 “真的!” “哦!好吧,我就委托你陪他们玩儿,如果输了,你也怪不着我了!” 朕答应着,心里颇为自信:自己靠剪刀,石头,布,曾经打遍疯人院无对手啊!再加上今天“龙爪手”的外挂……嘿嘿。 果不其然,朕代表丐帮下场,一路通杀。 他本来就精通此术,又加上龙爪手,别人一把手出过,他眼到手已经伸缩两次,对应变着,谁还能赢他呢! 最后结果,丐帮大胜。 一帮子乞丐高兴了,举着朕,欢呼雀跃,巡航一周。 那些被打败的,也都没有二话,无精打采地呆在一边。 朕此时可无心庆祝,他赶紧下来,凑到小帮主跟前 “喂!你赢了,你说了算了!赶紧把我放了吧!” 小帮主也不看他,起身望着大家 “各位,丐帮虽然侥幸赢了,但也无心独吞成果!到时候,自然还会给诸位分一杯羹的!不过,我们丐帮今天来了两拨人,一拨是我们污衣帮,另一拨是净衣派的,所以如何处理,还需双方商量之后,再定!望大家多等待片刻!” 大家听说还有自己的一份,立刻又有了精神,都赶紧冲着小帮主致意,表示理解,支持。 小帮主拽着朕,跟着大钉二钉凑到一处拐角,嘀咕起来。 朕气呼呼地望着她 “你赢了,咋不放我?” 小帮主扫视一周 “你瞎呀!那么多人,我说杀了你,他们没话说,我说放了你,他们能同意吗?他们同意,施大侠十几年前就憋着杀你呢!他能同意吗?” “那咋办?” “先拖着,等晚上再说!” …… 几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咕咕嘀嘀,眼见着讨论了半天,还在指手画脚。 (十七)出逃 众人都身心疲惫,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依在墙角边。 这时,峨嵋派掌门年纪大,有点吃不消,身子已经出溜到地上,靠着桌子腿,打瞌睡。她的弟子们也没注意。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小帮主叫 “结果出来了!出来了!” 大家都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振作精神等着她说出结果。 小帮主露齿一笑 “我们讨论得时间久了,实在抱歉,先宣布一个临时决定,为了让大家都有足够的精力等待结果出来,所以建议先开席,大家也好边吃边等!” 大家有些泄气,可是饿了半天,开席也算是好事,大家都表示赞成。 这边,讨论区,有个人更是激动,脚手并用地鼓掌。 第一道菜上来时,二钉也不客气,直接端到自己面前,大钉本来想矜持一点,可是看见菜眼睛放光,啥都忘了,你一口,他一口,转眼就空了。 小帮主看着他们,一脸的嫌弃 “你们好歹是装净衣帮的,咋比我们污衣帮还肯吃呢?” 大钉二钉也不看她 “饿!” 又“吸溜,吸溜”把盘子里的油水吸光。 众人吃罢,讨论区继续讨论。 这下子,大钉二钉,死鱼见水,又活过来了,讨论的很有力道,咋咋呼呼声音传出老远。 就这样,又是半天过去,天已经黑了。 朕见周围的那些家伙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不时还有鼾声传过来。 小帮主代表讨论组宣布就餐,吃罢后,移到旁边的耳房,继续讨论。 有约定在先,其他各人各派也只能答应,各自寻地方睡觉等候。 朕与大钉二钉,小帮主等人,又在屋里闹了许久,眼见外面已经鸦雀无声。 朕与大钉二钉都急着离开,朕让大钉二钉继续讨论,自己趴在小帮主旁边问 “喂!我们可以走了吧?” 小帮主点点头 “你们早就可以走了!我看你们挺有兴致,以为你们不想走呢!嘻嘻” “哼!” 朕站起来,单腿跳到门口,拉开门就要出去,一头差一点撞在一个人身上 “干啥去?” “撒尿!” “总瓢把子吩咐,讨论组任何人夜里不准离开房间!这个给你,就地解决!” 随后,“咣当”关门,“哗啦”锁上。 小帮主瞅着朕手里提着一个马桶,蔫不出溜地又跳回来,笑了 “你咋不走啊?嘻嘻” 朕翻一下眼皮,将那个马桶扔在旁边。 大钉二钉本来已经跟他到了门口,这时也回来了,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大眼瞪小眼 “看得这么紧!咋弄啊?”说罢,又瞅着后墙 “这是啥房子啊!连个窗户都不留!” 朕跳到后墙用手拍拍,望着小帮主 “你不是会丐帮的什么劈雷掌嘛!来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小帮主一撇嘴 “这墙少说也有几尺后,我可打不开!再说了,我打开放了你们,我咋跟总瓢把子交代啊?吃里扒外,以后我们丐帮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朕目测自己的九龙摧心掌应该可以震开,可是又不敢暴露,只好又跳到小帮主跟前 “你答应我了,你来想办法!” 小帮主目光闪烁 “好啊!听我的最好办了!” 说罢,伸个懒腰 “困了,先睡觉!” 转身进了内室,把角门关上。 朕追到门口 “明天怎么办啊?” “继续讨论呗!” “那后天呢?” “继续……” 说罢,屋里已经有轻微的鼾声传出。 唉!不是谁的事,谁不急啊!朕只好灰溜溜地又跳回来,瞅着后墙发愁。 大钉二钉也瞅着后墙 “这里能有一个洞就好了,哪怕是狗洞呢!” 朕蔫蔫地 “狗洞,就这墙,恐怕连个老鼠洞也没有呢!” 几个人正愁呢!突然二钉看见一张纸飘飘荡荡地落下来。 他抬手抓过,只见上面有一行字: 一群笨蛋,这都逃不掉!害得我来救! 附:这是收费项目,一次一千两,同意就在下面括号内打勾,不同意,直接扔。 这时,大钉和朕都看见了。 三个人抬头向上找,也不见有漏洞。 谁知,又有一张纸落下:看啥呢!笨蛋!时间紧,快点! 几个人对一下眼光,这时候还能有别的办法吗?打勾! 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笔。 气得朕直叫 “打勾!打勾!你倒是给一杆笔啊!” 这时,一张纸裹着一杆笔,急速落下 纸上还有一行字:纸笔折后价一百两! 朕气哼哼地抓过笔,刚在的纸上打了一个大勾。 突然由他背后伸出来一只手,“嘭!”的一声,把纸抓走了。 几个人吓得差一点蹦起来。 就听见下面有人说话 “几个废物,还不赶紧下来!” 他们这才想到往下面瞅,桌子下面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一个大洞。 靠!老鼠也没有这么快呀!朕想。 三个人赶紧跳进洞,就听见前面有人唠叨 “妈的!没想到这墙那么厚!累死我了!看起来,收费收低了!” 他们一个个出去,朕来到洞口,探头正要钻出,头上正被人一棍打中 “本掌门猜着你就要跑!专等着你呢!这下子你的两条腿没跑了!嘎嘎” 朕疼得“哎呦”一声,随着外面又是“哎呦”一声伴着“扑通”一声。 这时候,大钉二钉已经把朕拉出洞口。 朕扫眼看见,旁边黑乎乎躺着一个人,手里的木杖已经扔在一边。 气得他跳着过去,没头没脑地踩了几脚。 才被大钉二钉架着往庄子外面跑。 这时,他们的叫声,已经惊动了守卫,无数火把,熊熊点燃,呼喊着随后紧追。 大钉二钉架着朕,跑得慢,身后的呐喊声越来越近。 这时候,前面又飘来一张纸,大钉二钉哪有心思去抓它,再说,乌漆嘛黑的,抓了也看不见。 见没有反应,前面才有人说话 “你们咋不看我写的字?” 大钉二钉没有好气 “乌漆嘛黑地,能看见嘛!还扔!俺们知道你是谁,有屁赶紧放!” “后面追得急,你们这样不行!一大意还要连累老夫!” “那咋办?” “简单!” 说罢,随着一股风动,朕就觉得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身子脱离了大钉二钉,横着出去。 大钉二钉叫了一声,赶紧又掉头追上朕,把他架住,朕气得大叫 “你干嘛踢我?” 那个声音又起 “你不是我的主顾,我无需对你负责!” 说罢,朕感觉一阵风来,屁股上又被狠狠踹了一脚,身子腾空飞出。 大钉二钉还要去追,紧接着“噗,噗”两声,他们都倒了,转眼被一阵风裹着跑了。 朕爬起来,就追 “我也签字,我也担保,我……” 周围早没了人影。 这时,身后有一个声音传过来 “师弟,抓人露脸的时候到了!你赶紧上!” 话音未落,朕已经感觉一阵狂风向自己刮来,到了这时候,他也不敢再装了,运动真气,一条腿拼命蹦起来。 后面的和尚大为惊奇,紧紧追赶,二人追逐了半夜,朕回头再看身后,已经没有了火把,也听不见呐喊。 只有一个粗重的喘息声,始终跟随在他身后。 朕不论怎样也甩不掉他,最后,实在累极了,“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他以为这下子必然被捉住了,可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捉他,他爬起身一看,乐了。 只见暗夜里光头闪亮,那个和尚就趴在他一两米的地方,“呼呼”喘气,看来也累的不轻。 朕擦一把汗,叫他 “喂!骚和尚,你他妈也太卖力了!这一路把我追的!咋不跑死你呢!” 和尚还在大口喘气 “我大师兄让我撵,我当然要撵了!不过,你一条腿咋蹦得这么快呢?是啥功夫?能跟我说说吗?” 朕赶紧遮掩 “屁功夫,你被人追杀,你跑得比我快!好了,我看你也跑不动了,我可要走了,不陪你玩儿了!” 说着,恍恍荡荡起来,就要走。 (十八)死与欲 和尚赶紧也喘着粗气爬起来,跟在后面。 朕不理他,拼命跳了一段路,想甩开他,可是没等他停下休息一会儿,那个胖大的身影又“呼哧,呼哧”地跟上来。 朕实在跳不动了,只好抱着旁边的一棵树,叫 “骚和尚,你到底想怎样?” “呼哧,呼哧,抓住你!” 朕擦了一把汗 “这样下去,咱俩都会累死的!你知道吗?” “呼哧,呼哧,知道!” “知道你还追?” “呼哧,呼哧,抓住你!” 朕看看在暗夜里,浑身冒着蒸蒸热气的家伙,跟这样的货都咋就那么难沟通呢? 好吧,随便吧,爷不走大路,进树林了,看你还坠! 他想到,腿到,“嗖”的一声,蹦进了旁边的一片黑漆漆的松林。 就听见后面有人喊 “呼哧,呼哧,别,别,别进去!里面有……呼哧,呼哧,有……” 朕心里恨,直往里蹦。 刚刚进入到林子中央位置,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啸叫,“嘭”的一声,一枚晶亮的烟火,在他旁边绽开。 朕刚想说,谁家孩子跑这里玩烟火。 紧跟着又是一阵临空啸叫,几道暗影拖着长长的弧线,从树丛顶端穿插飞落。 瞬间在朕周围爆裂开。 幽暗的树林顿时被五光十色的烟火照亮。 朕这才突然想起, 哎呀,是飞雷弹! 随着头顶上的啸叫声越来越密集,一团团烟火不断在朕身边爆响。 他只好拼命乱跳,跳着跳着,就实在跳不动了,他想起那天遭遇飞雷弹的情景,突然很期盼有一支箭飞过来。 不久,便随了他的心愿。 远处里弓弦崩响,一道疾劲的寒光,已经穿过五彩的烟火,直扑他的面门。 朕一边蹦着,一边抱怨这箭来得晚。 等到箭已经射到了他的脑门不到一尺的距离,他急抬手,“嘭”的一声,把箭抓住,又故技重演,力道上移,“噗”的插进自己的头发里,随后大叫一声 “哎呦,我中箭了!我死了!” 往旁边草窠里倒去。 他还没倒地,身子就被一只大手“嘭!”的抓住,忽悠一下,已经被扛在一个人的肩头,往外飞掠。 朕气得蹬腿大叫 “你谁呀你!咋随便改变剧情呢!赶紧把我放下!” “呼哧,呼哧,放下你,你就死了!跟你说树林里有……危险,你还进!呼哧,呼哧” 朕气得在他身上像个撒娇的娘们一样,捶打着 “骚和尚,我不要你管,赶紧把我放下!” “他们是暗五门的人,要你命呢!我们方丈不过是要你的两条胳膊,一只耳朵!你赚多了!还挣啥呀!不会算账啊……呼哧,呼哧” 朕差一点被他气晕了! 随之,又是一连串的飞雷弹爆响,胖和尚扛着朕,一边“呼哧呼哧”喘气,一边来回躲闪。 他脚下躲过去了,朕趴在他肩头,目标很大,正被一枚飞雷弹打中,朕就觉得屁股上起热,同时燃起一团烟火。 他大叫起来 “着了!着了!” 和尚四下里乱看 “没着啊!哪儿着了?净瞎说!” 朕已经感到了烧灼皮肉的剧痛 “我的屁股,屁股着了!” 这时和尚才赶紧身体倒地的同时,抱住朕在林中打滚。 谁知身上的火根本压不灭,随着他们的滚动,更是点燃起身底的野草,都瞬间燃烧起来。 整个丛林,顿时燃起了一条火路。 朕被火烧,被和尚压,即将咽气。 他在熊熊火光里,瞅着也是红彤彤一片的和尚 “骚和尚,你就要给我陪葬了!还不打算撒手吗?” “不,我师哥要我捉住你!呼哧,呼哧” 朕突然感慨起来,原来古代的这些货,都是这么执着的! 唉!好吧,让我们一起在烈火里获得永生吧! “哦,嘛哩嘛哩吽……” 瞬间没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朕慢慢有了意识,感觉自己还在拼命地逃跑。 突然大雨倾盆,浑身被浇了一个透,他激灵灵打个冷战,嘴里诅咒着这场雨,眼也睁开了。 只见自己正黑乎乎,水淋淋地躺在地上。 旁边不远还躺着一个黑乎乎还在浑身冒烟的胖子。 他刚想抬头瞅瞅周围的环境,确认一下是不是到了阎罗殿。 已经被人架起来,有人像幽灵一样静悄悄移到他的面前,上下打量。 朕看着那个一身黑衣,脸蒙黑纱的家伙,呲出一嘴白牙 “问一下,这里是阎王殿吗?” 那个人眼里顿时射出两道寒芒,看着他,并不说话,而是冲着旁边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啪!” 不久,见一个也是浑身黑衣,黑纱蒙面的家伙拿着一块布过来。 那人接过,又在朕脸上擦起来。擦了半天,似乎还是不满意。 朕早就熟悉了这些货看自己的流程,就在他又抬手,准备打响指的时候,喊了一声 “水,端水过来!” 那个人冲他点点头,表示满意,将手收回。 然后,把布在端来的水里湿了,给朕洗脸。 朕眼见一盆水都洗成了墨汁。 这……不就是烧烤了一把嘛!有那么夸张吗? 那个人才点点头, 转身上到一处高台子上,冲着下面抬手打了一个响指,随着“啪!”的一声,有两个人,一个端着盆,一个扛着一把大铁锯,来到朕旁边。 瓦盆放在他胸口,铁锯压在他脖子上,就要开始拉。 朕急得大叫 “疼,疼,不要锯,我脖子脆,一刀就掉了!” 上面那人哼了一声,又是一个响指。 朕吓得眼一闭,完了! 耳边就听见“咔嚓”,“咕噜噜”,“扑通”,“啪喳”,“咣当” 朕心里纳闷,杀一个人,咋那么多动静啊? 过了一会儿,他才睁开一只眼睛往周围瞅瞅,这才明白。 原来,台上又出现一个人手里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大刀。 在他脚下,躺着一个人,脑袋已经脱离了身体,一直滚到朕不远地方,看那个样子,就是刚才打响指的家伙。 在人头旁边,那个用来接血的瓦盆已经摔碎,而瓦盆旁边,还扔着那把大锯。 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上边的那个人收起刀,拍了一下手掌,旁边的几个人一下子把他抬了起来。 朕吓得大叫 “干嘛?你们又要干嘛?” 他连蹬带踹,下面几个人有些吃不住,其中一个才小声说话 “别闹!就是给你洗个澡!” 洗澡?洗干净了再杀?朕脑子又短路了。 果然,不大一会儿他就被抬到后面,几个人把他放在屋里,转身出去,“咣当”关门,“哗啦”锁门。 还没等朕大脑绕过弯子来,就闻到满屋的芳香四溢。 从旁边的围幔里跑出十几个身披薄纱的曼妙女子来,赤着雪白的嫩脚,“噼里啪啦”地到了朕面前。 不由分说,把他身上黑乎乎的破衣烂衫都扒下来。 然后簇拥着朕,向旁边的水汽蒸腾的池子里走。 朕伏身在暖意融融的热水里,瞅着旁边一大群纱衣尽湿,曲线浮动的女子,他又晕了,彻底晕了。 这……到底是啥情况啊? 刚刚还要被锯头,这会子又美女陪伴,沐浴香池,这么大的起落,在瞬间发生,这谁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