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培养奉先开始》
第一章:行天道
“吕屯长,按照陈县令的指示,从吏七十二人已集结完毕,请下一步指示”
吕英看了看眼前这个躬身哈腰、对他双手抱拳的男子,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知道了,刘队率,你先行回队伍中等候,稍等片刻”
吕英,身长七尺有余,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甲衣,腰上别了把还算是干净的宝剑,脚上却只穿了一双朴素的皮靴;他眉毛如斜峰,鼻梁高挺,眼神清澈透明,相貌英俊无比。
可是,无人得知,他于十年前观看一场戏曲“官渡之战”时,眼前一黑,再睁眼,便是民生缭乱的东汉末年。
好在这具身体的主人为并州雁门郡代县一大户,虽不是百年名门,却也保得他衣食无忧。
而这具身体的母亲在他三岁时便以早亡,父亲的身体也每况日下也在他加冠取字“子良”后遇大病去世,家中仅剩下一位束发没两年的弟弟,单名一个字“布”。
初来乍到,吕英也甚是不适,而后他尝试了各种办法,发现确实无法返回他原本的时空时,便有了几分认命之心,再之他的父亲也有意培养于他,家中事务,无论巨细均详细告知。吕英不是什么拘泥之辈,相反,他生性洒脱,也开始尽力的让自己熟悉着新的生活。
而在他父亲去世之后,他更是继承家业,毫不吝啬,多用钱财打通渠道,获了个“屯长”之职,与胞弟吕布相依为命。
“小布,你收拾一下,这次和我一并出发”看着傍边那个高猛壮硕的猛男弟弟期冀的眼神,吕英也顺口交代了一声。
这次代县县令陈康所要求的的是带人清理县北屋山的一聚众贼子,这批贼人人手不多,却常常堵在代县过卤城到幽州的路上骚扰商队富豪,只谋财、不害命,也不惊扰身着布衣穷苦之事。
县里大户为此忿忿不平,多次到县府告状,而县令陈康平时花销大度,吃穿也多由这些大户提供,无奈之下,才组织人马“剿灭”这些贼人,而这次,已经是本月第三次“剿灭”行动。
这主要也是完成该县自己的年终目标考核任务,尽早达成中央的缴贼指标。
而按照其他屯长的说法,他们都是带着人马到屋山脚下,遛了一圈,便顺势回城。
这些贼人也很有默契,当部队出来之时,他们龟缩山里,也不行劫道。这样,屯长们都达成了工作任务,这批为数不多的贼人还能被循环利用,多次报功,两方一直相安无事。
胞弟吕布,虽说后世他武义超群,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吕英看着吕布从一个光着屁股跟着他到处乱跑的孩子,长成了现在膀大腰粗的青壮少年,吕英还是非常喜欢他的,俗话说,长兄如父,吕布对吕英也言听计从,不敢丝毫逾越。
此时并州盛行侠士之风,各地总有一些沽名钓誉而又自以为是的“游侠”,无所事事却多管闲事的侠客们,管自身唤成“侠客行”。
前几月,吕英发现吕布开始和这些“混混”厮混一起,那还了得?
没听说过一入“侠”门深似海,忠肝义胆是路人吗?吕英便是对吕布严格训斥一番,并且以戒尺带孝棍,狠狠的惩戒了吕布一番。
虽然对于皮糙肉厚的吕布来说,这点小伤,不疼不痒,但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大兄如此生气,也唯唯诺诺,立誓再也不与这些“侠客”为伴。
也因此,为了避免吕布道路走偏,吕英无论到哪里,尽可能带着吕布,言传身教。
“多谢大兄”得知吕英同意之后,吕布兴奋的搓了搓手掌,回身拿起了一把大刀,跟在了吕英之后,混着人马向屋山而去。
吕布生性好斗,之前和游侠厮混也因觉得一身蛮力无用武之处,而此次剿匪,即是可抒发他一腔热血,又可以保乡为民,更有甚,可为家兄建功立业,所以说,这里要是说最热血、最希冀的那个人,必然是吕布。
“大兄,我们这一屯部队,只有不足百来人,如果待会发生冲突,请你务必要跟在我身后由我保护,看我手中这把大刀,任他豺狼虎豹,也无法伤你分毫!”
吕布在队伍里,眼里散着红光,手中的大刀抡的是热血澎湃,嘴里也咋咋呼呼说个不停,不多时,这良莠不齐的人马,便走到了屋山脚下。
“吕屯长威武!我们一路而来,已斩杀山贼数人,尽逼贼人狼狈入山,想必这代县,又可安宁一阵”说话的是之前向吕英点头哈腰的男子,姓刘名临,字由暨,陈康县令的侄子。
陈康膝下无子,所以这个侄子,备受陈康照顾,有传言这个刘临已过继到陈康之下,前几次的“剿匪”此人均有参加。
“我们何时斩杀了山贼数人?刘临,我一个人都没看到,难道是你安排人动的手?”吕布睁大铜铃般的大眼。
按照以往,吕英定会斥责吕布“小弟你休得无礼,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而这次,吕英并没有阻止吕布,反而直瞪瞪的也看着眼前人“刘由暨,贼从何来?你若不说出个一三四五,哪怕你是陈县令子侄,我也要上报你个谎报之祸”
刘临面色不变,心理嗤笑:你们这些小小屯长,还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东西了吗?要不是我义父让我尊重着你们些,借你们的名头分润几分功劳,日后好上报举我个“孝廉”,我会与你在这絮叨?
“吕屯长,我是好心与你细说,山中多少贼子,无人得知,而我们却只有七八十人,真的入山抓贼,不说能不能获缴贼之功,你的生死确不能保证”
“胡说,大兄有我,只一手中刀,何人能伤大兄”听到这,吕布忿忿不平,猛然拔刀,往旁边的一颗杨树砸去,只听咔嚓的一声,这颗杨树直接从树干而断,轰然倒地。
吕布之力,竟恐怖如斯!
刘临被吓了一大跳,后退了两三步,脸上的冷汗也不觉中开始冒出。
“让我听刘由暨说完”吕英这次对吕布摆了摆手,吕布也应声收刀而立。
“吕屯长,就算你胞弟英勇神武,那这茫茫大山,我们从何处寻找贼人?而我们现在撤队而走,路上由我多抓几个行路苦难之人,将其击毙,回头我再为您美言几句,您那不是不费一兵一卒,尽收全力之功?”
刘临以为吕英制住了吕布,是对自己的建议有了几分意动,反而挑衅的看了看持刀的吕布。
“抓捕行路苦难之人?前两次外出剿匪,你也是这般劝说于领头屯长?”
“前两位屯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不屑与其细细道来,都是先行其实,再直接告知,今日与吕屯长诉说,也是观您智慧如海,想必也会和我英雄所见略同!”
“这么说来,前几次所杀之贼人,皆是无辜路人?我原本以为你随着前两次剿匪,虽说无功,但也无过,没想到你这厮尽然败类至此!”
吕英随手解下腰间佩剑,随手一掷,长剑插于刘临面前,剑体一半入土。
“今日我便是你口中所说那行路苦难之人,我大好头颅就在项上,你现在不取剑来拿!更待何时?”吕英厉声斥道。
“吕屯长,这个、这个您稍安勿躁,我怎敢对您这般?”刘临到底没真刀真枪上过战场,看到吕英如此,早已吓破了胆,颤颤巍巍的说道。
“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替民讨义,你若不杀我,我便要杀你!”说罢,吕英先前两步,越过插在地上的佩剑,欺身而上。
“吕英、吕英!你要杀我?你要杀我?我实话告诉你,县令陈康正如传言一般是我义父,你能奈我何?”
看吕英如此态度,刘临则知大难临头,满嘴唾沫乱飞,如抓到一溺水之稻草般,已经有些癫狂。
“能奈你何?吾弟何在?替我斩了此人!”这话说到一半,吕英已经把头转向一旁的吕布。
而旁边的吕布,早已气红了眼,闻声立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手一刀,地上便多大一个滚圆的大头颅。
第二章:巧引山贼
之前吕布砍树,声音巨大,已经引起了队伍的躁动,而现在又怒杀刘临,如天神一般立于场中,整个队伍反而顿时安静下来。
“各位,刚才这个刘临过来和我说让我们掉头而行,随便抓几个路人谎报为贼子,为各位邀功,你们觉得可行吗?”
吕英的脸上和上半身全是刘临的鲜血,不怒自威,声音洪亮,队伍里百来人均听的清清楚楚。
突然,队伍里传来一阵嚎啕大哭。
“前几日,这个刘临,带着几个人头回来,说这是傍山的贼子,其中,其中就有我年逾五十的老父。家父平时在家辛苦农耕,前几日出门省亲,没想到便是生离死归!”
“我当时说我父不可能与贼人勾结,但是刘临又言这是在贼窝里当众斩了我的老父,众口铄金,铁证如山,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也便只能信了,这几日我暗恨我父亲不分黑白,不明道理,竟然上山为贼。”
“至今,我未曾立冢,现在想来,这不分黑白,不明道理的竟然是我啊!”
说着,一满眼泪水的甲士猛然爬向刘临的尸身,拳打脚踢。
吕英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皱了皱眉头,未曾直接斥责这甲士,待这名甲士冷静下来,复又说道:
“各位想必也有亲戚朋友,何尝想到,待你们亲戚朋友被污蔑为贼时各位何以处置?待各位被他人污蔑为贼时各位何以处置?如若刘临不死,眼前之人,或许便是日后之各位”
“再者,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奉命讨贼,男儿本该建功立业,想来,在此的各位,也没有那畏首畏尾,贪生怕死的小人”
“今日我欲往山中擒贼,我吕子良在此立誓,如果遇到危险,我必首当其冲,为各位遮风挡雨,而各位也应为我守好后路,队率刘临,和贼子搏杀,奋不畏死,力战而亡,我必上报朝廷,表明忠勇,各位也是一样,如有斩贼首的功劳,我必如实上报,如有违背,当如此树”
说着,吕英拔出了地上的宝剑,又猛然插进断树之内,冷眼看向眼前。
那个哭泣的甲士也猛然站起道:
“我李忠,名忠却不得忠,字子孝而不能孝,今日若非吕屯长点醒,还蒙蒙自以为得,今日杀贼,我定紧随吕屯长,有哪一个想回去诉说刘临之事,现在便站出来,和我生死搏杀!”
说罢,这甲士血红的双眼,开始环视诸人。
吕布也前行几步,持刀于王忠并排而战,未曾再开口说话,但是旁边被砍倒的大树,还在秋风中被吹着发出“飒飒”的声音。
少倾,一个年龄稍长之人走出,语气陈恳道:
“吕屯长的心意大家都明白,刘临平日仗势欺人,我等早已烦他,只是碍于形式,不敢露于表面,不曾想今日公之义若此,令弟之勇亦若此,今日之事便如吕屯长所言,这刘临与贼搏斗而亡,我们一众人等,均可作证。而贼子让民不聊生,大家怨声载道,讨贼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愿。只是这贼子藏于屋山,屋山山高且陡,我们又无熟悉地形之人,如何抓贼?”
吕英微微一笑:“付有材付队率,你要是担心无法抓贼,我这便有一计谋,可让这贼主动下山而来,自投罗网”
“如吕屯长已有定计,我们都愿承了这份功劳,只是,计将安出?”
“前几日讨贼,都是上午出发,日落前堪堪到屋山之下,巡视一番则往回而走,因此地荒郊野岭,大家也不愿意宿营于此,哪怕打着火把,也要回到城内。”
“待落日之后,你便带领二十人往回走,并留下携带口粮,一人点上三、四火把缓缓前行,明日,则再放出风声,装作商队,乔装打扮一番,置兵甲于商队货车之内,再回到此处。”
“而我,便在附近寻一处安营扎寨,你也说了这屋山山高且陡,想来这贼子也不能轻易发现我等,此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你看如何?”
付队率也不是傻子,一听便明白了吕英的想法,仔细一想,确实可行,便应了吕英的要求,他入军时间较长,此次来的军士他基本也都有交情,帮着吕英解释一番,又点了二十位身形瘦弱之士,做了数十份火把,带队往回走去。
吕英,则带着吕布和剩余的人马,寻了处隐蔽的树林,扎了些许帐篷,又命人吃完干粮,早早入睡。
次日,吕英唤来吕布:“小弟,你与为兄说句实话,像普通持刀武士,你一人能对抗几人?”虽然从后世的史书中,吕英是知道吕布武艺天下无双,但是这个问题关乎着吕布的安危,吕英还是想多确认一下为好。
“给我一把趁手的兵器,如果对方没有武艺高强之辈,百来个人不在话下!”一听吕英这样询问,吕布便知道自己是有用武之地了,激动的眉毛飞在了头顶,回着吕英的话道。
“百来个人?”吕英双眉一凝“你确定吗?”
“大兄,你且信我!百十来个人于我,不过鸡鸭尔,我杀之毫不费力!”
吕英看看这吕布已经有了几分膨胀之意,也不再多问,想来虽有几分夸大,但是面临几十人吕布自保应该还是可以的。
“小弟,你顺着官路往回走,如果你看到付队率带商队而回,则表明来意,告知我们所在,沿途保护,如遇来犯,你让付队率派人前来告知,来敌你先挡之,不过切记不可随意杀人,如果可以,最好生擒活捉,但是也以你安危最重,如有必要,全部杀了也是可行。”
“如果你走到代县门口,仍未遇到付队率,便速速回来告知为兄,他们想必是已经将昨日之事告发,我们也该另谋出路”
“喏,那我这走了,大兄你可要小心”
“我的武艺就算不如你,和这那么多人在一起,自保还是有余的,倒是你,一定要切记我和你说的话”吕英对吕布摆摆手,示意其迅速动身。
而后,吕英又把剩下的五十多人召集于前,朗声说道:“吾已让吾弟前去与付队率会合,待贼子劫道之时,我率各位从后方杀出,和付队率形成前后包夹之势,攻其不备,建功立业,正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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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吕布斗长生(大章)
话分两头,吕布这边一人向南走去,他臀力过人,健步如飞,于代县城门外十五里遇到了化作商队前行的付有材一行人。
吕布见付有材未辜负吕英的期待,按计划进行,内心自然大喜,而付有材也明白自己这一路实乃诱饵,一路忐忐忑忑,见吕布前来也放心三分,两方一拍即合,化作一路缓缓前行。
车队行至响午,吕布主动找上付有材道:
“队率,此地于代县与枣阳之间,距屋山不过几十里,论地形,正是伏击的绝佳之地;而现在大日当头,温度渐高,也正是人困马乏之时,论时间,亦正是伏击绝佳之时,我们不如在此稍作修整,一来给大家恢复体力,二来给贼子一个‘劫道之机’,正是暗合我兄常对我所说‘守株待兔’之寓意,不知队率意愿如何?”
付有材虽入伍良久,但实际也只在一县驻扎,思路有限;而吕布从小受吕英熏陶,被迫下除了练武,偶尔也读过几本书籍,不像历史中一般肌肉都塞满了脑子。
此时付有材又听吕布言这也是吕英“守株待兔”之事,虽然他并不明白这是个什么道理,但是吕英浑身鲜血发出旨事之情形赫然呈现于眼前,余威犹在,付有材自然无所不通,当即呼唤队伍,找了一片阴凉,原地修整歇息,提高警戒。
果然不出吕布所料,午后,一队人马卷尘而来,为首者,是一个红面大胡之人,身材魁梧,手拿一把金环大砍刀,威风凛凛。
付有材看出来者不善,找了队里一个聪明伶俐之人,迅速做出安排,让他解开拉着商队马车的马匹,骑着前去寻吕英报信,复又做出安排,让车队之人围于商队货箱,随时准备抽刀而战。
吕布则独立于队伍之前,阔步而战,单手捏紧了手中大刀,一手遥指前方骑马红脸之人,大喝一声:“贼子,安敢造次?不知你家小爷刀口锋利是否?”
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里,吕布绝对是一个人形高级电喇叭,哪怕面前之贼任有几里之路程,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这无疑是挑衅!但是红脸汉子并不答话,侧身又扬了下马鞭,竟然脱离队伍,单骑冲来,临近吕布,却反手拿刀,以刀背从上而下砸来,吕布也谨记来时吕英之言需手下留情,同时自负悍勇,也毫不畏惧,以刀背回击。
“咣”一声巨响,因红脸汉子仗马匹之利,手下留情,而吕布这是全力出击,竟然拼了个平分秋色。
“刷刷刷”众人从货箱里抽出兵器,这个红脸汉子则因刚刚冲锋越过吕布,竟然反而被包围其中。
红脸汉子哪还能不知已经中计!
“哈哈哈,没想到官兵之中还有如此高手!我关长生一生肆意潇洒,却不料中了一群小儿之奸计,某家就是你们说的贼子之首,杀人逃命于此,身后这些人,均是受我胁迫,入山为贼!之前我们所劫之人,全是县中大户,未伤一人性命,你们这些兵子,要抓抓我一人便可!否则我必持刀相抗,纵然有此人相护,我也势必杀几人垫背”红脸汉子虽落入圈套,毫不畏惧!
“没想到还是个杀人犯!今日一个也别想走!”吕布年轻气盛,当然不服。
而一众贼子也已经赶来,与吕布众人形成对峙,未曾因此掉头而去,反而有几人面色坚定,跃跃欲试,竟要舍命救出这被围之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付有材走到吕布近前,拉了拉吕布的衣袖,小声对吕布言道:
“吕小兄弟,今日这个关长生武艺虽不及你,也是一方高手,如果仍由你两搏斗,虽然你定然战而胜之,但外面贼子虎视眈眈,我等恐怕不能幸免,愿吕小兄弟留我等性命,待你大兄前来再行定夺”
吕布这个年龄,本是血气方刚,但是受到付有材这么一捧,也有了几分飘飘然之意,再想起来时吕英交代的话语,开口对面前之人说道:
“这红脸汉子,你若下马,束手就擒,那我便信你,今日你尽可呼唤身后贼子逃命而去”
一众贼子听吕布之言,气不能忍,纷纷呼唤大哥,蠢蠢而动,而关长生声若洪钟:
“他们为官,我们为贼,纵然为官者昏头昏脑,沆瀣一气,但官来抓贼,天经地义,你们是不服我这个大哥?还是不服眼前这个大汉!?我为贼首,也是见你们可怜,想抢豪杰供你们养家娶女,哪是让你们一生为贼?速速离去!”
说道着,关长生竟然真的翻身下马,将手中之刀扔于吕布面前。
“来人缚我!”众人面面相窥,无一人真敢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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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英前来之时,已经被面前的情形惊呆了:面前被捆起来的大汉,满脸通红,还有那标志性的大胡子,结合吕布诉说这个人武艺不弱于他,那这个人是谁?毫无疑问,这就是后世武圣关羽啊!
关羽这个人,在三国里,就是一个bug。
论武功,可为三国演义里武将名列前五,巅峰战绩斩颜良、诛文丑;
论智谋,也有着赚城斩车胄的故事;
论统帅,更是水淹七军,生擒于禁、庞德;论胆魄,单刀赴会;
论忠诚,曹老板美酒美食美女也未曾留下关羽;
哪怕论长相,关羽身长九尺,髯长二尺,没看他现在也就二十岁左右,就有着当时人人羡慕的大胡子,后世甚至被称为美髯公。除了有些自负,这个人算是在三国中吕英最喜爱的人物之一了。
这样一个bug,竟然被练武都练到脑子里的弟弟吕布,用计活捉了?
吕英就在一众人等惊愕的目光中,竟然弃掉佩剑,要孤身上前,亲自为关羽解开绳索。
“吕屯长不可,贼子武艺高超,万万不能随意解开绳索”付有材出声阻止道。
“刚才听吾弟说此人武艺非凡,如果不是他甘愿受绑,尔等怎可轻易捉住此人?他既愿意请缚于此,断然不会仗着武艺袭击我等。”吕英义正言辞的说道。
果然,关长生也哈哈大笑:“你们那么多带甲之人,竟然还不如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小子!”随着吕英解开所缚之绳,站了起来:“你就不怕我以你性命相挟,借机逃命?”
“我观壮士器宇轩昂,必是义气之辈,信壮士不会做如此粗鄙之事”吕英对着关羽正色道。
关长生笑的更厉害了:“不曾在此遇到知我竟若此之人,善哉!”
“只是我这一事有所不解,为何壮士竟然入山行劫道之事?”吕英忽然问道。
“我本河东郡解县人,应当地豪强仗势欺人,我便一怒杀之,被官府通缉,一路流浪至此,途中认识同样被豪强欺压走投无路之人,便聚在一起投官以图前途。”
“奈何现在官场昏庸,为官之人可策马与城内奔驰,却不许百姓随意闲走;为官者可制杖明火行夜行,却不许百姓点灯照明。我入山为贼行的确是劫富济贫救命之事,尔等官名在身确如蛀虫一般啄食百姓。”
“像我们这样没读过什么书的人都知道悬鱼太守的故事,尔等却不自知,现在,你问我为何行劫道之事,我反而想问问你们这些当官的朝廷为何做着劫世之实?”
果然,关羽这厮是个文化人,说起话来让人听着都觉得如此有道理。
吕布听着这关长生竟然诋毁自家哥哥,愤怒异常,捋起袖子就要上前,不曾想到被吕英一把抓住,拉倒身后。
“这位壮士,吾从小便立志为官则造福于民,今日带兵剿匪,本身欲为民请事,未曾想遇到此事之情。来事县令陈康之义子刘临平时仗势欺人,已被我杀。我想请你日后跟随在我身旁,时刻督促于我,我若为兵,则上阵杀敌,守卫边疆,我若为官,则矜矜业业,报效朝廷。如有一日我如你所说,成为一名尸位素餐之人,请你斩我头”说罢,吕英竟双手抱拳,一揖不起。
关羽大惊,在那个年代,以官拜贼,哪能有如此深明大义之人?立马上前搂住吕英,为其抬直身子道:
“某家只是一逃命郎,怎奈何得如此器重?你还是速速绑了我,抓我归案,否则牵扯于你,该当如何是好”说罢,关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吕英看关羽已有意动,知晓此时更得乘胜追击道:
“我信壮士乃高亮之士,壮士则认我为怕死之徒吗?”
“今日你回去整理人马,一把火烧了你的山寨,我回去变卖田产,若你那兄弟要与你一起报销朝廷,我自养之,若他们想自谋生路,我也分发钱财。”
“然后我向县里禀报山贼已被我剿灭,你改字长生为云长暂避一时。如果事后朝廷拿此说事,无怪乎则是一死,我自先亡于你前,你有何惧之?”
关羽一生自傲不弱于人,现在听吕英这般诉说,甚至要变卖赖以生存的田产。顿时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当即跪倒:“云长领命,但凭主公吩咐!”
“云长,你以后不必喊我主公,和吕布一般喊我大兄即可!散开,让云长回去!”说罢,吕英微微一笑,又对付有材、吕布他们挥了下手。
付有材还想再诉说什么,没曾想到吕英双目一瞪:“我话已出,意已决,你是想我成为那失信之人!?”
说罢,亲自拉起关羽之手,引其而去。
第四章:回城
“大兄,你就这样放那红脸汉子回山里去吗?他要是就这么跑了,那我们真的是无功而返了啊!”返程的路上,吕布还是没忍住,开口向吕英问道。
众人也多数好奇此事,却不敢发问,看吕布开口,也都侧耳倾听。
“你知道季布这个人吗?”吕英停下了脚步,向吕布问道。
然而,看着吕布抓耳挠腮的样子,吕英就知道自己高估这个猛男弟弟了。
“秦末有个叫季布的人,一向说话算数,信守承诺,很多人都愿意和他交朋友,当时更有称赞说他的一个诺言,顶的上千两黄金”
“‘一诺千金吗?’那这个叫季布的人,肯定是一个高官!若非如此,怎会有那么多趋炎附势之辈?”吕布满脸不屑,可是看到了吕英好似真的生气了一般,也赶紧闭上了嘴。
“高祖后来因季布曾多次率军与其对抗,在项羽灭亡以后,曾下令出千金捉拿,而此时便有一周家、有一朱家,先冒性命之危藏季布于家中,后慷慨陈词救季布于水火,高祖才可怜季布的才能,下令让季布得以活命,并担任郎中,而季布也不负高祖之恩,周、朱之义,仗义直言,阻止吕后出兵匈奴。”
顿了顿,吕英又继续说道:
“而这个关羽,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一诺千金’之人,当然,我也希望你也可成为一个像季布一样的人,待到有一天当我们家陷入危难的时候,有人可以舍命救你;也希望你能成为想周、朱一样的人,能为真正的朋友舍金散财,不计生死,这样才可谓之‘侠’,不是之前城中那些混吃等死之辈。”
吕布听后,沉思良久,猛然跪倒在地:“谨遵兄长教诲。”而队伍中的人,也纷纷为吕英所折服,付有材更是大呼“吕英训弟,孺子可教也!”
整个队伍渐渐变得井然有序,寥寥几十人,却也气势非凡。
行至太阳斜落之时,吕英等人终于回到了代县,简单的一番吩咐,让付有材带队回营,吕布回家等待,自己孤身一人,前去面见县令陈康进行汇报。
“吕贤侄,此次缴贼收获几何啊?”陈康见吕英来此,也笑嘻嘻的问道。
“下官不负县令大人所托,此次缴贼,尽获全功!火烧贼营,斩首数十,日后贼寇必不作乱。”吕英回答道。
“哦?贼首何在?”陈康脸色一惊,而后由惊转喜,迫切的问道。
“贼首已和贼营尽数火烧,请县令大人派人查看即可”
听到这一句话,陈康的脸色又青了下来,又由喜转惊,反问道:“为何火烧贼首?”
这由不得陈康惊异,那个时候,杀敌割首,这就是功劳!身处偏远的并州,做出政绩是不容易的,所以,升官发财还得看你这功劳簿。前几次剿匪,或多或少,都会带回一些“功劳”,
就算你吕英说战场险恶,那你带回来贼耳,以耳代首,也是可行的。
而吕英这次说尽获全功,却未斩贼首贼耳,相当于你一个业务经理冲进来,说帮你的公司谈了个大单子,你问他收益多少?他说没收益,不过不信你可以让人去对方公司问问!
这哪能行?陈康没直接发怒,已经是陈康涵养好了!不过,吕英下面说出来的事情,可大大考验陈康的底线所在了。
“队率刘临刘由暨,骁勇善战,与数十贼子搏杀,身中数刀而不退,死战力竭而亡,实乃我辈楷模!为我县忠义先勇之表率,为祭刘由暨,火烧贼寨”
陈康踉跄了一下,死死的瞪住面前的吕英言:“还有何人牺牲?”
吕英露出几分惭愧之色:“因刘由暨不顾安危,冲锋在前,奋勇杀敌,贼子大多围攻他一人,所以其他未曾有人伤亡”
“吕子良,你这个..”陈康眉须倒扬,脸色因为气极反而泛红,话语反而磕磕巴巴。
“陈县令,您可知道那贼子诬蔑刘由暨数次怂恿军士杀民冒功!前几次所杀之人皆为城中之人,由暨听后勃然大怒才上前与贼子浴血搏斗。”
“现在由暨已死,但是我不能让其名声被贼子之言所毁,而太原王家与我家有旧,我以书信一份告知其事,王家王允曾担任过刺史的别架从事,现被三公征召,为朝中侍御史,其人对并州各事甚是熟悉,又刚正不阿,最烦徇私枉法,以权谋私,想来会给由暨一个公道!”
吕英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县令陈康。
吕家当然和太原王氏有旧,但是已经十数年未曾有信件来往;再者,人家是一个大家族,会不会理睬此等小事也未可知,吕英这只是一个博弈,看看刘临所作所为只是他自身欺上瞒下,还是得到了县里陈康的暗中授意或者是暗许。
果不其然,陈康的脸色刷白,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这贼子果然血口喷人,如若是我,也忍不住亲自上前厮杀。贤侄缴贼有功,想来也甚是疲惫,还请快回休息,我定如实将功劳上报”
吕英看到陈康此等情形,已然心中有数,抱了抱拳,径直走了出去。
吕布回到门口,一直在家中等候,他以做好准备,如若两个时辰吕英都不曾回来,他就提刀杀向县令府,宰了那啥县令,这天大地大,还能容不下他兄弟二人?大兄不是常常说,大丈夫当四海为家么!
看到吕英遥遥走回来,吕布摇了摇头,终止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快步迎了上去。
“大兄,事情怎么样了?”
吕英轻轻拍了下吕布肩膀,应了一句,而后示意吕布跟上,进了吕家主厅,又支开全部下人。
“这个陈县令,是知道刘临所作所为的,甚至刘临就是得其暗中授意,今日我把此事抖出,他面色发青,站如踉跄,定然心中有鬼”
“大兄!此等人渣,待我去杀之”说完,吕布二话不说,竟气势汹汹向门外走去。
“你给我回来!你有何凭据?”吕英本不想与吕布细说,但是存着锻炼吕布的心思,有心让吕布凡事多想几分,可终究还是高看了这莽夫。
“大兄,那你意如何?小弟就一身筋肉,你需要小弟做啥直言即可,万万别让小弟思考了”吕布也悻悻然,随即耍赖般一屁股坐在门口,让吕英好气又好笑。
“前日队里那个叫李忠的,你去唤他过来”吕英也弃了那好生培养吕布智慧的心思,之前那“守株待兔”之语能从吕布嘴里说出,应该也是不可复制的惊天之语。
还是好好让他锻炼肌肉去吧!重要的事情,交给吕布总是让人很不放心。
第五章:苦肉计(上)
“不知吕屯长寻在下有何事情?”吕家和军营整备之处并不是太远,吕布很快就把李忠找了过来。
“子孝,坐下说,我刚从陈康县令处归来,以刘临所做之事试探其一番?”吕英随手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问道。
李忠原本顺势正要坐下,一听吕英起来,立马又站了起来,死死的看向吕英,却并不答话。
“刘临所为,皆是陈康所许,这两人一乃主犯一乃幕后之手”吕英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面前之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说到这,李忠也明白了,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吕英面前,两手长拜于身前,五体投地道:“如若吕屯长可为在家家父报仇,在下愿九死以报”
吕英这才站起,继而又扶起李忠道:“非我持恩以胁君,只是狗官鱼肉百姓,我与其势不两立,只能存一,现在生死存亡之关头,不得你李子孝表明心意,我是万万不敢将心中之计全盘告知”
“只要能让这狗官身败名裂,主公您来安排,小子照做”李忠看着吕英,无比坚定的说道。
吕英听到李忠改口喊为主公,也微微一笑:“我是有一事让你去做,且听我慢慢道来”
良久,李忠从吕府后门退去,骑上一马带上一马飞奔而去。
而吕布在一旁听完两人商谈之后满头是汗,惴惴不安的道:“大兄,那你看我该干嘛?”
吕英扬了扬眉毛道:
“你刚才不都是听到了吗?你要做的是变卖我们的田产,一方面我们是答应过人家关羽,一方面也是引起那狗官的注意,让他觉得我们突然变卖田产是为了疏通关系,让他有机会篡取我们的财产,此乃缓兵之计”
“大兄,我该如何才能让那狗官觉得有机会篡取我们家的田产?”吕布又不解问道。
吕英则鬼魅一笑:“小布,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苦肉计的故事吗?”
吕布迷迷糊糊回答道:
“当然记得啊,春秋时期,吴王阖闾杀了吴王僚,夺得王位。他十分惧怕吴王僚的儿子庆忌为父报仇。庆忌正在卫国扩大势力,准备攻打齐国,夺取王位。所以阖闾整日提心吊胆,要大臣伍子胥替他设法除掉庆忌。”
“伍于胥此时向阖闾推荐了一个智勇双全的勇士,名叫要离。要离向吴王阖闾提出计策:让阖闾砍掉自己的臂膀,杀掉自己的妻子,欺骗天下人,让大家以为自己对吴王阖闾万分痛恨,这样自然就有机会接近阖闾。”
“后来吴都忽然流言四起:阖闾弑君篡位,是无道昏君。吴王下今追查,原来流言是要离散布的。阖闾下令捉了要离和他的妻子,要离当面大骂昏王。阖闾假借追查同谋,未杀要离而只是斩断了他的右臂,把他夫妻二人关进监狱。”
“几天后,伍子胥让狱卒放松看管,让要离乘机逃出。阖闾听说要离逃跑,就杀了他的妻子。这件事不断传遍吴国,邻近的国家也都知道了。要离逃到卫国,求见庆忌,要求庆忌为他报断臂杀妻之仇,庆忌接纳了他。”
“而在要离和庆忌共同乘船向吴国进发时,要离乘庆忌没有防备,从背后用矛尽力刺去,果然成功刺杀了庆忌。”
吕布忽然反应了过来:
“大兄!我明白了!你砍了我的胳膊,然后我假意的接近陈康,然后刺杀了他”接着吕布又摇了摇脑袋:“这你就不对了大兄!不是布舍不得那一个臂膀,只要大兄需要,布这条性命都是大兄的,只是要杀陈康,我一人冲进府衙便可杀之,何须用计?”
吕英起初听到吕布讲解要离刺庆的故事,本还是很满意的,感叹自己的弟弟终究是用心记了他讲得道理,可是后面听到吕布的分析,还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
“我的傻弟弟啊!我教你计谋,说与你典故,不是让你生搬硬套,你应该活学活用!”
“你说我让你把我们的田产卖个1000金,你能卖出去吗?”
“不能,按照市价,我们这些田产顶了天也只能卖800金左右”吕布老实回答道。
“那我这般为难于你,你难道不心生怨念?”吕英循循善诱的对吕布说道。
“不会,大兄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吕布一本正经得回答道。
啪!吕英有手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之上,他开始有点后悔让吕布去做这件事情了,可是身边又实在无人可用。
“那我让你做不可能的事情你埋怨了我,这是不是目无尊长?该不该被家法处置?打上你二十大板子后,你去找我们县令大人,说你愿意把置卖的田产所得收益分于他一半,请求他从中周转,联系些县中大户购买这份田产”
“不行!我们的田产,一分也不能给那狗官!”吕布忽然正色道。
“谁让你真的给他了!”“大哥你不是说要一诺千金么?”“此一时彼一时!”
啪!吕英被这吕布气的愤怒的摔出了左手边的茶杯,茶杯在吕布面前碎了一地,这也惊动了吕家下人,三五个小厮慌忙的冲了进来。
“你们二老爷目无尊长!家法伺候,给我拉到大厅,狠狠的打上三十大板!”
“哼”吕布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琢磨着反正自己皮糙肉厚,打就打了,家产,是万万不能拱手让给那狗官的!
大兄说的意思自己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好像挨了这顿胖揍,这狗官就会多出那200金拿给自家,到时候这都是自己的功劳,想来自己到时候就是拿上50金去春花院潇洒一月,也是极好的!
那就打吧!
第六章:苦肉计(下)
在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消息传的很快,全县人民都知道了代县吕家想跑路了,家产都要全部变卖了,忠厚老实弟弟怜惜家财,反抗几句就遭受一顿毒打。
而令人意外的事情,吕家的田产不是很大,但还胜在肥沃,市价也就600金到800金之间,而吕英让弟弟吕布标价为整整1000金,且概不还价,这个世间哪有傻子愿意多花200金去购买一块并不是必要的地产?所以自然无人愿意和吕布商谈购地。
看吕布卖地进展缓慢,这吕英竟然又已家法为由,再次给了吕布三十个大棍子,于是乎,大家都在为吕家弟弟忿忿不平,而感叹吕家哥哥的不近人情。
县令陈康这边,也被吕英这波操作弄得一头雾水,本以为吕英变卖家产是因他知晓惹怒了自己,想逃离代县,可是这吕英又把地产提价200金,从而无人购买,好似又不是为了紧急离开代县,自己还要不要按照原本计划带人袭杀于他?这可如何是好?
“报,县令大人,有一人来访”一个黝黑的汉子突然上报,这个人名叫魏越,在县里担任县吏,为人勇猛仗义,和同为县吏的好友成廉同负责代县的巡视治安工作,有人曾戏称两人为“代县双虎”。
“来者何人”陈康问道。
“吕家吕布,穿一袭黑衣,从后门而入”魏越回答。
陈康开始低头沉思,而魏越看陈康如此作态,而他又不知陈康所作所为,只知吕家犯上,目无主官,现在看陈康已有所不喜,继而又出声道:“在下这就去赶走这厮!”
“慢!”陈康叫住了魏越,做了那么多年县令,基本的智谋陈康还是有的。
臂如这次吕布单独寻他,定是受不了自家哥哥的压迫,而又想为吕家留一条后路,故而天黑之后黑衣从后门前来求见,古人有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吕英的亲弟弟都已经要站在自己这边,看来是天亡吕英。
脑补完毕,陈康微微一笑:“让他进来。”
“喏”魏越老实巴交的点头同意。
“吕贤侄,来之为何?”陈康看着眼前高了自己的两头的威猛吕布,虽然心中一惊,已有几分忐忑之意,但是想起自己分析出吕布此行的目的,还是尽可能表现出慈善大度的模样。
“求陈县令救命”吕布脑海里想象着吕英来时交代的话,一见陈康,便长拜不起。
“贤侄快起,是为何事?”陈康笑的更开心了,果然,自己的判断,定然是准确无误的。
“吾哥吕英欺人太甚!这份地产只得800金,却让我抬价1000金出售,如若卖不出,让我自出了这200金,前几日看我拿不出这200金,竟然对我数次以家法为名,殴打于我”
吕布话是这么说,但是脑海里全是眼前之人谋夺自己田产之景,语气竟然有几分愤然之意。
“我看贤侄你身体健壮,好似未曾遭受家法?”陈康也是老谋深算,并没有直接相信了吕布的一面之词。
大意了,来的时候欢快,忘记了自家哥哥来时之语:
“狗官老奸巨猾,必不直接相信此番苦肉之计谋,小布你需进门先脱衣,后再拜,让其看见你背上累累伤痕,你再作出强撑病体之状,定能蒙混过关”
希望现在脱衣,为时不晚啊!吕布二话不说,撕开了自己的上衣,只见其背上棍印交错,虽已结痂,但是仍然触目惊心!
而陈康见此情形,也对吕布之言,信了七分,开始对吕布试探道:“你兄对你这般凶狠,可曾想过怒而杀之?”
“虽兄长于上目无尊长,于下不体贴胞弟,但胞泽之情,难以割舍,请大人饶我兄长之命!”吕布听到陈康杀自己哥哥,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又怕打乱吕英的计划,只得咬紧牙关,死死捏紧拳头。
这在陈康看来,吕布提起吕英,那是恨的咬牙切齿,但是碍于纲常道德,不能明言,更是对吕布之言又信了两分。
“那贤侄看来我该如何帮你?”
“请陈大人愿多出资购买田产,让我得以交代,而后我必将800金及吕家田产全部相赠。”
说道赠送田产,吕布脸上青筋暴动,仿佛噬人之虎。
“请大人定要帮助小侄,家兄贪财,地产售价愈多,愈能让其麻痹大意”吕布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本来,这个计谋在这里是一个漏洞,如若三国顶尖谋士,肯定能察觉出来,但是吕英想着小小的代县,已出了无双战神吕布,还能再藏龙卧虎不成?哪怕真被看穿,吕布也有能力杀出来,大不了两人逃命便是!
可是错有错着,吕布的一切表现在陈康的眼里竟如此真诚,这已经让陈康心中有了定计:看到了吗?吕布内心已经想杀吕英取而代之,否则怎么会让自己多出资麻痹吕英?而他不是家主的话怎么能把吕家田产全数相赠?
没看到,眼前的杀气都宛若实质!可见吕布必杀吕英之心如此坚定。
“哈哈,好说,只是我虽为官多年,却一心造福百姓,贫苦清廉,未曾有积蓄可言,不过贤侄放心,我与城中大户周家感情颇深,定能让其出高价购买你手中田产,不知1200金如何?”
陈康已然胜券在握,想着既然要使唤吕布,不如先给其枣,在他看来,这多出的200金就是为了安抚吕布,毕竟财帛动人心不是?
吕布听到陈康之言也惊呆了,本来他觉得大兄让他卖1000金就不可能有愚蠢之人前来购买,没想到经过大兄一番操作,现在卖了1200金。
怎么说这也有自己很大一部分功劳不是?回去得让大兄给自己加钱!想到着,吕布脸上也泛起了微笑。
而陈康看到吕布微笑,更加确定了吕布已经对自己的慷慨心领神会,此刻定然感恩戴德,陈康幻想着自己相当于以400金购买了吕家800金的田产,苍老的脸上笑起来褶皱都挤在了一起。
甚至又要了一件单衣,亲手为吕布披上,而后挎着吕布的臂膀,一路“贤侄、贤侄”呼唤不停,亲自引其从后门而去。
第七章:商业奇才吕布
吕英一脸奇怪,看着眼前这个上衣明显不合适的弟弟,仿佛见了鬼一样。
他的本意是地价要的高些,可以给陈康斟酌的余地,借此也能拖延一二,待李忠搬救兵来此,再以雷霆之势挟大义处置这个鱼肉百姓的县令,万万没想到,吕布竟然把这单生意谈成了,这个陈县令竟然还加价200金,800金的地,卖了1200金?
莫非我的这个弟弟真乃商业奇才?让他学文练武是屈就他了?
“大兄,那我们下一步概如何?”吕布一脸得意的问道。
“你且先回去休息,那么大一笔钱财,也不是这个小小县令一时间可以拿出来的,等他再联系你了,你也不必再禀告于我,拿着房产地契,和他交易了便是”
吕英恍恍然道,事发突然,已经影响了他的思路。
吕布却站那没动,硕大的身子佝偻着背,不停搓着自己两只手掌,目光蹬蹬的看着吕英。
“你不是一直嫌弃那大砍刀轻吗?等这1200金真的拿到手,我找人给你打造一身上好的铠甲,再给你打造一柄上好的武器去。”
吕英哪能看不出来吕布在想什么,无非是小孩子立了功想要一块糖果罢了,再者,吕布被痛打两次,任劳任怨,也不能亏待了自家胞弟。
果然,吕布喜上眉头道:“好嘞,大兄,我这就回房,你就在家里等着那金子就好”
吕布刚走,没过多久小厮上前来报:“门外有三人等候,其中一人自称关羽”
此时天色已晚,吕英本已上榻,但是听到关羽果真的如约前来,虽然不知道为何有三人等候,但也是欣喜万分,急忙穿上鞋子亲自至门口相迎。
行至吕府门前,吕英便看到在正在等候的关羽,上前便是一个不符礼仪的拥抱,而后对着关羽感慨道:“云长、云长,这两日让我等的好苦。”复又向关羽身旁两人抱拳道:“两位身着青衣却脚踏行军靴,想来不是文人也不为武人,可是那行商之士也?”
其中一人上前应答:“我两人乃幽州马商,我名曰苏双,另一人乃张世平。一路听闻云长说自己新认主公心细如丝,我等好奇云长这等心高气傲之人所认主公乃是何人,今日一见,代县吕子良果然见微知著”
然后这人又笑了一笑:“只是这个心细如丝实乃夸张之谈,君何不看自己之鞋否?”
听闻此言,众人皆看向吕英的鞋子,只见吕英左脚的鞋子穿在了右脚之上,右脚的鞋子穿在了左脚之上。
吕英也尴尬万分:“听闻云长前来,激动万分,不意左右倒履也。”
关羽一听,纳头便拜道:“吾本山中野贼,识君得以正明自身,今日进城又听‘吕英训弟’之事,君将我与季布相比,称我为一诺千金之人,我已慌慌不安,刚又倒履相迎,在下无以为报,只有一腔热血愿与君奉上”
吕英扶起关羽,握着关羽的手对三人言道:“请三位到厅中一叙。”转而对自家小厮又安排道:“多点蜡烛于内厅,我要与三位秉烛夜谈”
不多时,三人已到吕家内厅,虽然夜黑且深,但是屋内却格外明亮。
“主公,张兄、苏兄均是我之前行劫道之事所识,当时见两人谈吐不凡,我便亲自上前与两人交谈,得知我遭遇后,张兄、苏兄感慨万分,不仅未曾怪罪于我,反而提供粮饷以供我活命,实乃大义凛然之士,非那碌碌之商”关羽抢先言道。
吕英也没斥责关羽,因为他明晓关羽这是暗中提点他,这个时代重农轻商思想严重,商人是最下贱的职业之一,关羽的意思是建议吕英不要对着两人过于轻浮,但是作为穿越过来的吕英来说,他既没有这个时代贬低商人的思想,也深知这两人的厉害之处。
这两位,可真的是成功人士,他们走南闯北,主要干的是贩马的行当。
当时的马主要有四种。
第一种,公孙瓒“白马义从”使用的马。这种马产地在幽州、并州这一带;最开始东胡联盟乌桓国经常利用骑兵骚扰边境,他们骑兵速度比中原快的很多,然后守卫将士一想,打不过就加入啊!于是,开始引进这些马匹,同自己这边优良马匹杂交,我们姑且称之为乌桓马,这种马的负重低,耐力一般,速度快,爆发强,身材一般,名马“的卢”就是这种马。
第二种,董卓“西凉铁骑”使用的马。这种马国内产地在凉州,国外产地在西域大宛。汉武帝当时把匈奴打的屁滚尿流,匈奴一上贡,哎,这马就过来了!这种马我们姑且就称为凉州马,这种马的负重高,耐力高,速度一般,爆发强,身材高大,名马“赤兔”、“绝影”、“照夜玉狮子”都是这种马,猛男专用!
第三种,刘焉(益州牧时期)、张鲁骑兵用的马....如果他们那也算骑兵的话...这种马产地在荆州、益州,纯国产。因当地地形复杂,这种马就像越野车,能适应各种山路,平时主要当后勤的驮马,在关键时刻也可以骑上军士,上阵杀敌.....这种马负重高,耐力高,速度慢,爆发小,身材小....目前没有什么名马...
第四种,南方马,这种和以上几种品牌马不同,这是“高仿”马。那时候杨州、交州一代不产好马,都是从全国各地引进,引进的马还基本都是杂交过的,来了本地再进行二次杂交,这种马,也就是南方文人才子的专用坐骑,一般都带上华丽的马具,中看不中用......
眼前这两个人,就是乌桓马的高级代理商,在当时那个交通极度不便利的年代,他两人来往于并州、幽州、冀州进行贩马,顺便再贩卖点铁器。
原历史刘备的第一桶发家资金就是两人提供,这放现代,就是跨国军火贩子加政治投资家,你说厉害不厉害?
吕英认真的审视起两人,郑重说道:“不知两位说来何事?”
苏双则认真回答道:“听闻子良为云长等弟兄抛家卖地,实乃高义,我们兄弟两甚是佩服,我两愿意出资购买子良所卖之地,按1000金算”
这就是苏双的眼光了,历史中他能投资刘备那么多钱财、好马,此时也不会吝啬这200金结个善缘。
吕英却笑了起来:“苏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家中那块地产,土壤肥沃异常,实乃良田也,令弟已1200金约卖出去了”
苏双大惊:“果真!?”
“果真”吕英确认道。
“令弟年龄几许?”“刚过十八”
“少年英才!少年英才啊!令弟真商业奇才啊!如若可以,请子良引荐!双愿赠百金致谢”苏双无比认真的说道。
“今日夜深,请各位先行休息,明日特让胞弟与苏兄相见”吕英笑眯眯回答道,胞弟吕布,果真是商业奇才啊,瞅见没?他人都没在,就又为家中净赚100金。
自己果然应该好生培养他商业天赋。
第八章:两肋插刀之情
这几日,苏、张两人在吕府住了下来,吕英有意结实两人,而苏、双在前几日见过吕布之后,便决定待吕布今日交易地契之时亲自陪同前往,倒也是各有所需,宾主尽欢。
而吕英,终于等到了所等之人:一位穿着黑色长衫,头发盘的一丝不苟,眼神散发着精光,仿佛看透了一切的中年男子站在了吕府门前。
“麻烦帮我将这份拜贴送给你家主人”这位中年男子从袖中掏出一份拜贴。
代县只是并州偏远小地,而正是的拜帖一般是大户人家才会使用的东西,吕府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呈拜帖而来,守门小厮也不敢大意,迅速将拜帖送到了吕英手上。
可是,当吕英看到拜帖上署名:贾诩二字时,便按捺不住,心神震动,让人为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亲自外出迎接。
“不知竟是贾文和亲自来此”吕英面泛笑容,在贾诩身前抱拳。
对面的贾诩也很是惊讶,他孤身一人来此,即未表明身份,又未在名帖上撰写自己的表字,本想先已一介布衣看看这吕英到底是何许人也,未曾想到竟然被眼前这男子一语道破,心里念叨这个吕英不是简单之人。
当即也未曾继续隐藏,双手回礼道:“在下贾诩,受方伯之命前来解君之难。”
“未曾想到竟然是文和亲自前来,请移驾进屋详谈”
贾诩嘿嘿一笑:“以吕君所呈之物,方伯亲自来此,也不为过。”两人遂一同向屋中走去。
两人入厅,分主宾而坐。“怎么此次不见那替我求见方伯的友人?”吕英向贾诩问道。
前几日,吕英给李忠的任务,就是带着一件东西去求见当时的并州刺史董卓,向他说明情况之后,请求董卓派人援助。
不过一位厅级干部为什么愿意管这样偏远之地的小事呢?答案很简单,吕英给了董卓一样不能拒绝的东西----马蹄铁。
虽然董卓后期的所作所为思路清奇,不像智商正常人士所为,但是董卓在此时可真的算是胸有大志之人,他年少时便仗地主豪强的出身和富足的资产,多与羌族部落酋长交往,每当羌人豪帅来家作客,他便杀牛宰羊款待羌人豪帅,从而取得羌族对自己的支持和拥护。
况且,董卓本身不仅体魄健壮,力气过人,还通晓武艺,骑上骏马,能带着两只弓箭,左右驰射。就这样,凭着自身非凡的才干,董卓不断拉拢、兼并其他势力,巩固和扩大自己的力量。
也因羌族大多惧怕董卓,朝廷特地征调董卓从中郎将张奂征讨并州反叛的羌人,而通过此次战斗,董卓知晓了骑兵的重要性。
董卓当然也发现了骑兵经常产生的问题:战马马蹄因为地面接触,经常受到积水的腐蚀,会很快的脱落,而吕英让李忠带去的马蹄铁,不仅延缓马蹄的磨损,还能使马蹄更坚实地抓牢地面,对骑乘和驾车都很有利,这是跨世纪的产品!这是董卓不能拒绝的东西。
何况董卓曾经担任过代县县令,吕英小时候随家父曾拜见过一次,此时李忠口称故人之后,按理说应该平安无事才对。
难道董卓提前黑化了?或者说智商提前退化了?
贾诩叹了口气:“当日,方伯听到马蹄铁的功效之后,半信半疑,迅速安排人手将马铁蹄随君友李忠之言钉于马蹄,复又观察一日,这才相信李忠所言,当即欣喜若狂,要为李忠大摆一席并赏赐百金,而晋阳来此,舟车劳顿,方伯意稍等几日,组建车队前行。谁知李忠所言吕君这已危难当头,不能久侯,刺身以明志,我念李忠实乃忠勇之士,亲自请求方伯,轻衣先行”
吕英听到贾诩的话,久久不能言语。
他之前和吕布讲了许多典故,都是由后世记忆而来,自己虽然有时候也说得热血澎湃,但是真的从未想过有一天真正能做到舍身赴死。
而李忠,面临百金赏赐,毫不动摇,为了他的安危,竟然以刀剑明志。
吕英,是于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这个时代人们的那种这种忠义之心。
良久,吕英半是哽咽的问道:“我识李忠不过数日之久,今日李忠舍命救我,对我之情,可谓之两肋插刀也!文和,不知李忠现况如何?”
“好一个‘两肋插刀’之词,用于李子孝,倒也是适时适景,想来这件事情必能成为我辈忠义之士学习之楷模”贾诩感叹道,随即先摇了摇头,复点了点头回答:“当时乃方伯宴会之上,四周未有兵器,李子孝只是以席上割肉之刀而刺己身,但是失血过多,目前方伯已经派人救治,活与不活,尚是两说”
听到李忠尚有命在,吕英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发誓,此时此刻,万事俱备,定要让那陈康付出代价,为李子孝报那杀父之仇!
正在两人商谈之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吕布及苏双、张世平已卖地而回。
“大兄,大兄,田产卖出去啦!1200金啊,1200金啊!”吕布人随未至,音却先到,也冲淡了几分客厅中悲伤的气氛。
看到吕布在贾诩面前如此冒冒失失,吕英还是忍不住训斥了几句:“没见到有贵客在此?还想被家法伺候”而后又回头对着贾诩说道:“弟吕布年少唐突多有得罪,让文和兄见笑了。”
贾诩来时已经打探到吕英千金卖地之事,此时听吕布之言,竟然真的贩卖出去,不由震惊万分,好奇问道:“可是城中流传那吕家地产?竟卖了1200金?”
这时候,苏双笑呵呵得也跟了上来:“您有所不知,吕家二弟,真乃商业奇才,我二人亲自相见,这吕布一未曾进行武力相逼,二未曾唇口像迫,三也未于买方周家相识,仅寥寥数语,真让这地产真卖了1200金之多,商业奇才、商业奇才啊!”
贾诩不像一般文人般迂腐,反而绝顶聪明,听到苏双这样说,猜到了必是吕英的计谋,更是高看了吕英几分。
见众人已全部齐至,吕英像贾诩主动相邀:“文和路途劳顿,想必不如和我们共餐如何?今日之食火锅,文和虽居于刺史府,不缺山珍海味,但也定能让文和回味无穷”
贾诩暗暗惊奇,便应了吕英的邀请,回应道:“恭敬不如从命。”
第九章:火锅话英雄
见贾诩同意,吕英引众人至家中庭院,此时庭院之中已经放好一个圆桌,桌中开了一个大洞,洞里则置了一个炉灶,炉灶上复又放了一口大铁锅,铁锅合理的设计使其卡于圆桌洞中。
纵然贾诩自认为也是博学之士,也未曾见过如此构造的餐桌。
“主公,你这是为何?”众人皆面面相觑,而在场大多乃吕家新客,关羽便主动开口询问。
“这叫火锅!此乃我大兄发明之物,味道甚是好吃!”吕布抢先回答道。
在吕布的脑子里,吕英除了武艺不佳之外,其余真的是博学多才,样样精通,尤其是吕英自创的火辣火锅、香菇烤鸭、麻辣肉串、以及那冰爽的豆粥,哦!还有那自酿的米酒,简直是人间仙物,真让人垂涎三尺。
所以,自家大兄才值得自己如此敬佩。
“大家先坐下再行品尝”说着,吕英已拉着贾诩的手,先行而坐,随后招呼着让小厮送上一叠叠臂如羊肚、羊脑、羊肉、猪肉、茄子、萝卜等食材。
“此等均是生食,该如何下口?”贾诩看到呈上来的食材后,终于忍不住发文道。
吕英则不应答,反而掀起了桌中大锅的盖子,只见那一汪红火又热辣的热油,发出咕咕的声音,汤中的大骨隐约可见,大锅内的香气扑鼻而来。
因汉末时期等闲情况不能食牛,所以吕英所制的高汤,是以鸡汤与猪骨为底,辅以盐、榆子酱、花椒、桔皮、酢(醋)、葱、姜、蒜、桂皮、饴、蜜等食材多次熬制,才尝试出来最贴近现代口感的火锅底汤。
只见吕英夹起一块羊肚,放在沸腾的红汤里涮了几下,直至毛肚变色,然后再将还滴着油的毛肚放置于贾诩盘中。
“请文和品尝,点论一二”吕英对贾诩说道。
贾诩则半信半疑,用箸夹起毛肚,放入口中,火辣的感觉在嘴中爆发,毛肚的鲜嫩也尽显无疑,反而羊肉的臊气却以不见。
贾诩猛然睁大双眼:“真乃人间美味也!”
关羽、苏双、张世平等人见贾诩如此表现,也纷纷效仿吕英,各自夹起羊肚或羊肉,放入火锅。
“羊肉要多涮一会,煮熟了才能食用”吕英补充了一句,然后看了看早在一旁迫不及待的吕布道:“小布,你可以开动了。”
吕布早已按捺不住,拿来一盆羊肉,直接倒于锅中:“来此都是豪杰!火锅这样吃才更加爽快!”
众人已都品尝,皆觉得此项美食神妙无比,而听吕布之言也纷纷一笑,见席间气氛得以高涨,吕英又拿出了自酿之酒。
吕英所酿之酒,采用蒸馏酿酒法,虽条件有限,制作不易,但是也比当时的酿酒工艺高出不知多少倍,度数也30余度,而当时汉代主饮为米酒,哪喝的过如此烈酒?
酒过三巡,众人已有几分飘然之意,吕英也熏熏欲醉,李忠之事带来的忧伤,也淡上不少。
苏双、张世平乃一介客商,遇到此等美酒,豪气十足,多贪了几杯,吕英便吩咐下人送两人先行休息,而贾诩则一向严于律己,尝过此酒之烈后,一直刻意控制,此时却无大碍。
吕英看桌间只剩下吕氏兄弟及关羽四人,故作醉态对着贾诩问道:“文和可知此时为何称为火锅?”
贾诩沉思少倾,继而答道:“置锅于火灶上烧至翻滚,故而称之为火锅”
吕英微微一笑道:“文和只说了这第一层意思。”
贾诩丝毫没有架子,反而拜手说道:“请子良赐教”
“火锅熬汤,从最初的平静,到大火沸腾,再到小伙焖煮,最后回归平静。正如这人生,虽有贫穷困苦不得志之时,但却有栋梁之才,成那三公而报朝廷之势。”吕英复又饮了一杯回道。
贾诩没有因吕英人微言轻,反而沉思良久道:“敢问子良眼里,谁人才是那栋梁之才?”
“已经达官显赫的我们不谈,今日谈谈那未登高官之人。谯县曹操,不畏宦官之淫威,杖毙蹇图,现虽已辞官归家,但如龙入潜渊,必一跃而出。”
“袁家袁绍,虽补服父丧,却巧避党锢之争,待局势清亮,以四世三公之家世,也必达官显赫。”
“吴地孙坚,虽然年幼,已然时任一县之长,此人凶猛果断,年少便以千人破那阴阳贼许昌作乱(会稽郡人许昌在句章曾兴兵作乱,自称阳明皇帝,与其子许韶一起四处煽动诸县,聚集起同伙数以万计。孙坚召千名壮士破之),日后也必成大器”
吕英边饮边说,醉意更深几分。
贾诩则仿佛明白了几分,相继笑而问道:“这栋梁之人,可曾还有?”
吕英忽然夺了吕布饮酒的大碗,一饮而尽,复而站起朗声说道:
“还有一人,正在眼前!此人胸有丘壑,少有大志,曾自研四书五经,也算饱读诗书之辈,而更有家弟吕布及好友关羽,武艺非凡,如当世之猛虎,此人虽现不得志,只是一小小屯长尔,但假以时日,定是一方之豪杰,一州之诸侯。”
说道这,吕英直挺挺的看下贾诩。
这也是吕英为自己定下的目标,成就一方诸侯,坐观天下之变,苟全性命于乱世。
而吕布及关羽听闻吕英如此称赞,也满脸通红,并不插嘴,反而拿着大碗一碗接着一碗喝着酒,豪情之意,尽显于桌上。
“文和现居于董公之处,只挂一客卿之名,在我看来,实乃委屈了人才,可是上有董公之婿李儒,下有千百投奔之人,何时得以出头?如何不负凉州名士阎忠所赞张良、陈平之智否?”
换做别人,吕英是万万不敢如此邀请的,但是贾诩此人,一最善洞察人心,二最善揣摩人情,三最善明哲保身。今日吕英所言,虽有几分大逆不道之意,但是却也万分真诚,而贾诩是万万不会将今日之事外传,所言吕英借着酒劲,对贾诩试探一二。
谁知那贾诩,也哈哈大笑起来:“我在方伯之处,如实也稍有不顺,否则定不会对此事如此上心,主动向方伯请曰便衣先行,实乃想一展才华于方伯,毛遂自荐也!未曾想到来此收获巨大,能认识少年英雄如吕子良这样的人物”
看到贾诩没把话说死,吕英是欣喜万分的,但是他也清楚明白,如果现在招揽贾诩,是不可能实现的,现在之言,主要是为日后种下一颗种子。
“文和,待一日我成两千担大员,与我一同报效朝廷如何?”吕英亲自为贾诩满上一杯酒言道。
贾诩此刻也被桌上豪情所感,又见吕英豪迈姿态,顿时也胸如烈火,不饮不快!主动接过吕英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带着几分醉意回应道:“待到子良功成名就,如还记得今日之言,我贾诩并倾囊相报,助子良成国之栋梁!助大汉威德永昌!”
第十章:失道者无助(求评论,求推荐,求收藏)
昨日酒宴气氛正浓,贾诩后来也稍稍多喝了几杯,奈何酒量欠佳,最终也醉倒,被吕英安排下人扶进厢房休息。
不过,席间贾诩醉酒之时曾问过吕英:“吕君如何知我表字?且如何坐一县之地而通知天下之人?”
吕英当时笑笑没有说话,开玩笑,总不能告诉贾诩,我是穿越过来的,不仅天下大事我都略知一二,而且我连你儿子的表字都知道吧?
贾诩也是聪明人,见吕英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不过,两个人都没去谈论如何处置县令陈康之事,因为,在贾诩带着刺史董卓封了泥印的文书来此之后,陈康便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不过,令吕英万万没想到的是,陈康秉着能蹦一天是一天的原则,并没有明确认知自己的处境,反而已经洋洋得意的站在门口。
这厮还带着自家私寮及县府守兵数十人人!为首的正是代县双虎-魏越、成廉。
“屯长吕英目无长官,不尊朝廷,擅杀同僚,又与贼人同流合污,今日请诸位帮我擒住此人,我只要其人,吕家财产器物,大家自行拿取”陈康此人也是老县令,知道先把吕英罪状列出来,然后拿着吕院财产做饵,搞个战前动员,活跃一下士气。
这不!几十个人立马热血沸腾,发出“嚯嚯”的吼叫,而后魏越、成廉带头砸门,府兵们又一跃而入,直奔厅堂,将正在进行早膳的吕英、贾诩、关羽团团包围。
而后,就在一桌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陈康抱着肚子,踱着官步,慢悠悠得走了出来:“吕子良,没想到吧?今日就是你死期。”
陈康顺势扫了一眼用餐之人,果然吕布不在,可见吕氏兄弟积怨以深,连早膳都不曾共用,虽然桌上仍有一黑衣男子及红脸大汉,但是一眼看去,仅小角色尔尔,无需在意。
想来真的是失道者寡助。
吕英和贾诩对视一眼,放下手中之箸,站起来,不急不缓的说道:“敢问县令带人明闯私宅是何意?”
“吕英,你谎报战功,坑杀队率刘临,今日最好束手就擒,否则,这大刀可不长眼!”陈康正气凛然的说道。
“照县令这么说,那是以公事而来,那我倒是问问县令,你可有朝廷文书?如若没有,以你一个三百担的县令,以何定罪?”吕英就在众人刀剑包围之下,面不改色,竟然不紧不慢又坐了下来。
“今日我既然来此,大家明人不说暗话,队率刘临是因何而死?”陈康大声发问。
“被我杀之”吕英直接答道。
陈康楞了一下,随即大怒:“小贼视我为无物邪?你不遵礼法,我何受礼法拘之?今日哪怕刺史大人派人来此,也救不了你!魏越、成廉你们都听到了吗?此人弑杀如斯,还不速速拿下!”
魏越、成廉刚上前两步,吕英突然将面前碗筷摔于地上,怒目而言:“我观你尔等是义士,怎奈与狗贼为伍!?刘临何人你两能不知?缴贼数次,均是残杀百姓冒领功劳,之前共行之人皆可为证!何不请来当面对峙?”
“我为屯长,古时有言,军在外令有所不绶,刘临如此引发哗变,实乃大罪,我先行杀之,何罪只有?你两非要与这狗官狼狈为奸否?”
成廉听道,猛然拉住魏越,停步回首向陈康问道:“县令大人,果真如此?”
此时陈康已然骑虎难下,但看到吕布睡眼惺忪的前来,已站于门口,想起自己乃得道多助之人,心中又平增了几分勇气,复而又言:“吕贼巧舌如簧,大家切勿相信,魏越、成廉,将此贼就地格杀!”
成廉一向厌恶刘临,看陈康如此表态,已信了吕英之话,只见他左手死死的拽住本想听命行事的魏越,冷冷得看着县令陈康:“陈县令,是非曲直,不如请前日参加缴贼的军士前来询问,如若这个吕英真的满口胡言,我和魏越愿在此亲自诛杀此僚。”
吕英则霍然站起,行至成廉刀剑之前,毫不畏惧,朗声对陈康说道:“陈康!代县贼子遍地,路有冻死之骨,而你以孝廉出生,为汉老臣,现已为一县之长!理当矜矜业业,造福于民,而现在纵容家戚,杀民冒功,复又不尊礼法,带人闯宅,实为盗天下之贼耳!罪孽深重!天理不容。”
好了,现在吕英这一番言论,陈康的罪名已经上升到一个全新的层次了,这要算起来,陈康九个头都不够砍。
陈康见吕英如此说话,脸色发青,火冒三丈,正在此时,感觉后方吕布杀意逼来,心里却有了底,哪怕魏越、成廉不愿动手,但是吕布对吕英已然恨之入骨,自己又带了那么多人手,呈包夹之势,索性不加掩饰,恶狠狠的说道:“无须多言,吕英,我乃一县之长,代县皆为我地,今日我要你三更死,谁人留你到五更?”
“我留”
众人闻言望去,只见桌上那黑衣男子,平静得看着陈康。
“哈哈哈哈,我陈康都已经说了,今日哪怕刺史派人前来,我也要杀了这吕英!”陈康笑的已经有些痴狂。
而那黑衣男子缓缓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示于众人言:“我乃方伯所派,名为贾诩,特来查处县令陈康指派刘临,杀民冒功之事。”
陈康也是一县之令,怎能看不出文书真假?又听贾诩之言,想起之前言语,眼冒金星,主动向吕英说道:“贤侄,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谁知吕英哈哈一笑:“无耻老贼,你欲作罢,何不问问那被你冒功所杀之人乎?何不问问所杀之人亲友乎?我恨不得生啖汝肉,安敢在此饶舌!”
听到吕英之言,陈康得知今日难以幸免矣,思前想后,决定奋力一搏,满眼血红看着四周之人道:“诸位,刺史董君,身处晋阳,何曾会派人前来?这定是吕贼伪造,请诸位诛杀此僚,杀黑衣者,赏金500,杀吕英者,赏金800。”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除了成廉及其拉住的魏越,其余人等,拔出刀剑,竟真杀向吕英。
吕英却毫不在意,反而微微一笑,说了一句陈康理解不了的话:“陈县令,你已经被包围了!”
此时,坐于桌中的红脸大汉猛一抬桌,那几十斤重的实木大桌,被一手掀起,砸向陈康众人,而后又迅速踏前几步,越过吕英,竟一人挡住,陈康之人全不能上前。
而后面的吕布,也在陈康一脸期寄之下,猛然向前,张开双臂,也殴打于陈康之人。
陈康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无比,这局面简直是前有猛虎,后有饿狼!不过一盏茶得功夫,陈康所带的动手之人,均被关羽、吕布赤手空拳拿下。
陈康哪里不知在劫难逃,猛然跪下:“贾特使,吕屯长,请饶在下一命,在下有要事禀告!”
第十一章:见董卓(上)
陈康的命是保了下来,实在是因为他今天讲得事情太梦幻了。
雁门郡太守张纯,竟然一直和鲜卑首领檀石槐有所联系,甚至去年入冬之前,檀石槐带人进行劫掠,也是张纯刻意收缩防御以便其行,而劫掠所得,檀石槐也会分张纯一部分提成。
这让吕英头大如斗,按照记忆,这时候雁门太守不是宿祥吗?张纯应该在十年后以中山国相的身份和乌桓丘力居搞在一起造大汉的反啊!
而在吕英与贾诩交流一番之后,贾诩呵呵一笑道:“原来也有你吕子良不知道的事情嘛?”原雁门太守宿祥被出色的鲜卑头领檀石槐打的屁滚尿流,雁门郡人民怨声载道,雁门郡损失惨重,宿祥只得辞官,然后卷铺盖走人。
而张纯来此后,雁门郡的损变小很多,不过这也难怪,张纯都快和鲜卑老大哥穿同一条裤子了,鲜卑老大哥也不好意思下狠劲打人家不是?
果然,因为自己来到着引发蝴蝶效应,让张纯提前开始起了挖大汉的墙角。
但是张纯怎么会把和檀石槐搞在一起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诉陈康呢?很简单,张纯拿着自己鲜卑老大哥所分的提成,又上交到洛阳大长秋曹节的手中,而如何上交呢?这不得不说说我们县令大人陈康。
陈康与王甫乃是旧友,两人本说好一同入宫,而王甫入宫后担任小黄门后,在宫中大哥曹节的提携下,平步青云。
不过,后来窦武、陈蕃密谋诛杀宦官,逼的曹节惊慌失措,关闭宫门,接着又胁迫窦太后,夺去玺书,然后矫诏令少府周靖行车骑将军,假节,当时护匈奴中郎将张奂刚刚率军回师,不明状况,被王甫利用,才迫使窦武自杀。
经此,曹节、王甫严重的意识到,自己不能在宫外没人啊!于是多方手段,安排陈康出宫,终于成为一县之长,而张纯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心想巴结上曹节、王甫,在从旁敲击发现陈康这条关系线后,也毫不吝啬,两人便沆瀣一气。
本来陈康在宫外有张纯,宫里有曹节,前途一片大好,再上一步拿个两千担太守毫无问题,可是,陈康当时入宫把自己给咔嚓了,膝下无子,那能了得?好在外甥刘临,聪明伶俐,善于阿谀奉承,这马屁拍的陈康甚是舒坦,便收其为义子,视如己出。
奈何这也是一坑爹的货,一有问题马上就说:“我爹是陈康!”好了,现在完蛋了吧!
不过陈康把这些秘密说出来,命肯定一时保住了。
这是大事啊,莫说他们解决不了,董卓也解决不了啊!现在的办法,就是快马加鞭把此事秘密告知董卓,然后董卓再快马加鞭把此事秘密告知朝廷,然后再把这陈康枷鏁秘密送到雒阳,等待朝廷开会讨论,再快把加鞭秘密把命令送过来。
为何要秘密呢?人家雁门太守为了抗击外敌入侵,手握两万精兵,两千乌桓突骑,你把人逼急了,人家把门户一开,放他那鲜卑老大哥进来,合兵一处,顺着汾水往下杀,一路就杀到虎牢关,直逼洛阳。
不过也没别的办法,本着天塌下来先让董胖子顶着的思想,吕英、贾诩、吕布先行一步去晋阳向董卓汇报此事,而关羽则带着成廉,魏越压着陈康缓缓向晋阳前行,苏双则和张世平于代县吕府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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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此时站在晋阳城墙之上,夕阳下其身材健硕无比,据说他力大无比,能同时背负两个装满弓箭的箭囊,骑于马上,左右开弓,只是现在担任一个封疆大吏了,自然也发福了些。
这里重点说一下刺史之位,刺史本是中央皇权的有力集权手段,但是刺史制度在形成和演变的过程中逐渐地方官化,虽然只是个800担的朝廷命官的起点,但是能对2000担太守大员进行弹劾,臂如桥玄之前仗着豫州刺史直接处置一个两千石大员。
所以,这个刺史之位,实乃一权重之位。
而在董卓右边站的,是一青衣中年儒生,名李儒,字文优,他是一个标准的谋士,甚至是在谋士之中也极为出色的,平日点子很多,而且大多狠辣至及,毫不被名声所累,很符合董卓这种唯利主义的思想,所以董卓大手一挥,让他做了个女婿。
董卓右边站的,是一个身材矮小,却肌肉紧绷,头发基本掉的差不多的铁衣大汉,名叫牛辅,武艺不错,爱肉爱酒,和董卓性格差不多,所以董卓大手一挥,他也成了女婿。
这就是董卓集团核心的一文一武。
“那个叫李子孝的人怎么样了?”董卓似乎想起什么,又毫不在意的问道。
“得岳父大人挂念,此人已过了危险期,算是活了过来”李儒赶忙接话。
“你说着代县小小一屯长,竟能研发如此神物,战骑有此马蹄铁,作战力至少强上数分,而持久力则增加数倍,文优,你说说,此物我是交于朝廷不交?”董卓忽然转头,看向李儒。
“这乃是岳父大人洪福齐天,天降神物以助岳父大人也,交与不交,全看岳父大人心意”李儒不知董卓何想,也不敢把话说死。
“当时武帝以卫将军痛击匈奴,奈何军马不复持久,没能彻底消灭匈奴,若当有有这马蹄铁,何以有现在这些杂胡?而今我得到此神物,只要再组建一支铁骑,天下之大,有何处我董仲颖去不得的地方?”董卓自顾自得说道。
“牛辅,你说说”董卓又看下一旁的牛辅,而牛辅刚刚张口,董卓相继又言:“算了,你别说了。”
说罢,看着夕阳,吹着秋风,董卓陷入沉思,李儒和牛辅虽不知道这董公在想写什么,也不敢随意插嘴,只得耐心静静等候。
忽然,一名甲士上前汇报:“报禀方伯,之前带文书而出的贾君现在已归来,带着两人在刺史府邸等候,称有要事来报,请方伯速速归去。”
李儒闻言先行出声:“一边鄙小县,能有何要事,让他们等着!”
牛辅也开口嘲讽:“一客卿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吗!”
董卓却则未曾开口,率先走下城墙,往回处走去,李儒、牛辅二人也只得赶忙跟上。
第十二章:见董卓(下)
吕英在贾诩身旁,遥遥看向远方走来的董卓,不禁怔住了:眼前的男人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董卓衣不解甲,腰系宝剑,高大威猛,不仅没有人过中年油腻颓废之感,反而如一只猛虎,蓄势待发。
“哈哈哈哈,文何此行辛苦,虽暂别几日,老夫也甚是想念啊”董卓发出爽朗的笑声,快步走来,拉住了贾诩的手道。
复而董卓看向身旁吕英:“吾一直猜想何等大才,竟能造出马蹄铁这等神物,今日一见,吕子良果然少年英才,相貌堂堂!”
吕英也回以微笑,抱了抱拳道:“拜见方伯,方伯谬赞了”。
而董卓身后的李儒此时也跟董卓走进厅堂,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牛辅却怒目而视,站于厅门之外,面露几分愤愤之情。
“回禀方伯,借方伯之威,在下已经查实,代县县长刘临,三大罪状,一曰欺上瞒下,谎报军功;二曰纵容下属,肆意杀民”而后,贾诩顿了顿,正视着董卓,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得说:“三曰勾结外族,谋反朝廷!”
本来,董卓一副笑眯眯的神情看着眼前众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听到最后一项,赫然收敛笑容,严肃无比;而身后得李儒也收起了散漫,眼神忽然锐利起来,门外的牛辅,甚至忘记来时愤恨,呆呆的看向前方。
本来贾诩所去,只是为了一县县令不尊法纪这等小事,董卓甚至可以先斩后奏向朝廷禀报,但是如果牵扯到造反,事情就大条了,由不得众人不愕然重视起来。
“文何所说,可是如实?确有证据?”李儒知道这时候不是打压贾诩的时候,知晓董卓身为并州刺史,有些事情,以他的身份来问更显合适。
“代县陈康,亲口所说,现在此人已经由代县压向此处,因此事事关重大,故在下与子良先行前来汇报!”说着,贾诩又把雁门郡太守张纯和代县陈康勾结之事一并道出。
自古以为有一句话说道好,屁股决定思想,作为并州刺史董卓,他考虑的事情要比吕英多得多。
首先,这个陈康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今日槛车送陈康入晋阳,张纯定然得知,本来他只是和鲜卑勾结而已,虽有谋反之罪,但未真正谋反,现在事情败露,张纯只能奋起反抗。
那张纯举兵造反了,他这个并州刺史能讨得什么好?哦,朝廷让你背负皇恩,代替中央监管并州,现在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造反,如果带着人家鲜卑老大哥,一路烧杀抢掠,直奔雒阳之下,那要你是干什么吃的?搞笑的吗?
然而危机往往与机遇并存,若如此时自己处理得当,得朝廷徦节,提前击破张纯,那么,说不得自己还能混一弥天大功,甚至借此组建一支铁骑,刚刚得到的马蹄跌便有了用处。
董卓皱了皱眉头,却很快舒展开来,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文和、子良此行乃大功一件,从现在开始,文和便是我之主薄,稍后我便撰写表章呈于朝廷”
董卓这话说得就很地道了,李儒担任刺史别架,牛辅担任刺史兵曹,而你贾文和,初来乍到,我直接提你为刺史主薄,和两大女婿并列,这得是多大的恩德啊?
李儒则在旁抿了抿嘴,他知道贾诩是有才华的,一方面也想贾诩为董卓效力,一方面又必须保住自己董氏集团第一谋士的地位,所以,他在邀请贾诩来此之后,却某种程度上的打压贾诩。
而现在贾诩被董卓直接提为主薄,那是一步进入核心集团了,打压不了了,只能主动与其打好关系,故而李儒不顾一旁赌气的牛辅,主动上前致谢道:“恭喜文和,贺喜文和,当日我便说董公乃识人之士,文和来此,必得重用,今日文和终于如愿以偿”
贾诩也赶忙回礼,两人瞬时便如多年好友一般亲热。
董卓这时候又转了头,对着吕英说道:“子良想去何处?”
重点来了,这是要给吕英论功行赏呢!吕英来的路上便一路思索,自己想晋升只有两条路子可走,一是最基础的举孝廉,这是为官吏晋升的正途,郡国每一年都要向中央推荐人才,有严格的数量标准。
起初郡县,人口满二十万每年举孝廉一人,满四十万每年举孝廉两人,以此推之;人口不满二十万,每两年举孝廉一人;人口不满十万,每三年举孝廉一人。而并州,幽州,凉州地处偏远的边郡,人口满十万每年即可举孝廉一人,不满十万每两年举孝廉一人,五万以下每三年举孝廉一人。
董卓现在为并州刺史,安排一个孝廉还是很稳妥的,但是此种晋升优势是胜在稳当,劣势也是太过稳当。
一般举孝廉后,朝中有人的会在中央以郎署为主,再迁为尚书、侍御史、侍中、中郎将等官,熬个十年八载,也有机会任职个千担大员;而朝中没人的,便下到地方做个县丞,熬个数十年,也会有机会任职个千担大员。
吕英心底明白,再过十年,黄巾之贼满地走,朝中大臣不如狗,那个时候,文职的优势会无限缩小,武职的优势会不断扩大。
所以吕英是不想入朝为官,走这个正常的晋升路线的。
而另一条路子,便是以军工为晋升之阶,就是从军打仗,这个是只有战时特有的机会,例如按照正常历史中的孙坚,便是走了这条路子,在黄巾之战中一战成名,短短三、四年,从佐军司马做到了长沙太守。
而佐军司马说难听点,就是战时的一个伍长,但是所领兵马视情况而定,这样看来,吕英比孙坚的起点还高上半筹。
本来这样的战事在黄巾起义前是很难遇到的,但是眼前,便有了这个机会:张纯和鲜卑带来的危机,而现在士大夫乃至朝中宦官,都不会允许大汉威严扫地,甚至在派兵打这一仗的更会出现难得的统一。
董卓能如此问道,便是有心提点吕英,若吕英能明白其中道理,他不介意顺手提拔这个年轻人,如若吕英是乃迂腐书生,满脑子都是进京进京,那董卓也做个顺水人情,放任吕英自生自灭了。
可是,吕英乃穿越之人,能如何看不透这点点滴滴?
“吾有一腔热血,愿追随董公,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保大汉威名不堕!”吕英猛然后退一步,弓腰抱拳。
董卓听到这,笑容慢慢洋溢开来:这个小子,和自己一样有眼光,知晓军功才是硬道理,没事进京去伺候那皇帝老儿作什么?找罪受吗?不曾听过伴君如伴虎吗?
而且吕英这话说的,更是让董卓一个欢喜,董卓主战本是一己之私,被吕英这么一抬,成了保家卫国,乃是为了天下,为了大汉。
这董卓能不高兴么!“哈哈哈哈哈”一顿爽朗的笑声后,在众人侧目之下,董卓竟然解下腰间佩剑,亲手送于吕英。
“那便请少年英雄,与我一起保家卫国!”
第十三章:吕英献计
按理来说,这赏赐完毕,吕英应该走了才是,毕竟之后董卓集团就要开会讨论张纯之事,吕英一个外人,站在这里实在不是特别合适。
不过今日难得董卓热血澎湃,所以也破例把吕英留了下来一起议事。
此时,董卓横刀立马坐于主位,不过,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和朝廷文尊武卑有所不同,站在董卓左侧下首的竟不是李儒与吕英,而是牛辅;李儒则站于董卓右侧下首,其次才是刚刚升职的贾诩。
可见,董卓骨子里还是重武轻文的。
而后,董卓笑笑看向吕英:“子良欲站何处?”
谁想吕英却原地不动,双手抱拳曰:“方伯既夸在下为少年英雄,那在下站何处不可?请方伯随意安排”
吕英说这个话,是有自己的考究的,如果主动去站队,无论左右,也算是默认了自身从董卓这一派系,而万一表现太过优秀,董卓一问:“子良愿认父于我乎?”那岂不是骑虎难下?而现在吕英如此反问,则是按照董卓命令,下级受上官命令立个正,稍个息,有何不妥?
这是委婉的拒绝了董卓集团的邀请。
牛辅傻乎乎自然看不出来,而李儒则看董卓不再发言,暗知董卓或有生气,便主动发声质问:“少年英雄乃是方伯勉励之言,你何敢当真!?如若真乃少年英雄,何不谈谈此番如何处置?”
吕英见董卓未曾制止李儒,心里晓得这是董卓借着李儒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此番张纯之事在来晋阳之时自己便反复琢磨,此时李儒发问,毫不畏惧,反而抱拳答曰:
“以在下看来,凡事应先探其果,做好坏之辨,再究其因,以探其根源。目前看来,张纯此举,乃朝中大忌,朝廷必怒而杀之,而张纯则不可能坐以待毙,所以,此事之果,则是雁门郡,必反!”
“那此果为好为坏?”董卓不做点评,复而发问。
“边疆大吏反叛,于大汉自然是坏,就看方伯以何应对,转危为安了”“哦?那子良你试言”
吕英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斟酌了下言辞,“在下有上中下三策,其中下策,乃是方伯直接向朝廷表明情况,再复压陈康入朝,陈康与宦官勾结甚密,借此以定那阉人叛国之贼,虽张纯举兵而反,但是想来因方伯除宦之功,司徒袁隗想必也会为方伯求一份功劳,但是此番放弃军功,却可收天下党人归心”
本来这条计策是条好计策,董卓这等在边疆发迹的大员,一向是不受朝廷文人重视的,在这些文人眼中,董卓甚至都可谓“边鄙粗野之人”,此举主动放弃讨伐张纯之功,而参与党锢之争,以求天下之名,想来以后再招贤納士也更容易一些,但是吕英知道,按照董卓的性子,也一向看不起那些咬文嚼字的文人。
所以求天下之名这项收获在求真务实董仲颖眼里的利益就很小了,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所以吕英把此项选择作为下策以言。
果然,董卓点了点头,深以为是的说道:“是了,朝中那些搬弄是非的阉人和咬文嚼字的文人均不如我等潇洒武人,他们之间的争斗我不就参与了,这下策不用也罢,子良你继续说”
“这中策,就是速速联系匈奴中郎将臧旻,详细告知此事,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由,求其率领南单于部速速发兵,先发制人,出张纯不意,攻张纯不备,消敌于无形尔!或臧旻不允发兵,或臧旻兵败张纯,与公无关矣。”
吕英这意思,就是把这烫手山芋扔给匈奴中郎将臧旻,再督促匈奴中郎将臧旻先行出兵,再行汇报,打张纯出其不意。这样一来,如若匈奴中郎将臧旻不同意出兵或者没打下张纯,那也不是你刺史董卓的事情,毕竟,你董卓提前发现治中区域太守不法之意,又提前告知于在外将军,已然功劳不小,在一个没有兵权的情况下,还能怎么办?
但是同样,如果奴中郎将臧旻一举破敌,活捉张纯,生擒鲜卑首领檀石槐,那这泼天大功也和董卓没啥关系了。
总而言之,你董卓采用此番计谋,稳坐钓鱼台,虽然赚的不多,但绝对不亏。
但是根据吕英对历史上董卓的了解,其本质一介武夫,还是敢打敢闯,愿意以冒险为主。
果不其然,董卓思索片刻,又予以否决,但是吕英这两策,已经证明自己是个有真材实料的人,董卓听的专心,甚至忘记本来有立威之意,反而谦虚问道:“敢问子良,这上策如何?”
吕英呵呵一笑,缓缓言道:“如若方伯以刺史之名巡视雁门郡,稳住太守张纯,而我手持方伯佩剑,腰系方伯文书,暗中押解陈康,向朝廷如实禀报,方伯文书中再献计请朝廷借清扫鲜卑为由而派出大军,借道雁门郡,一举覆灭张纯!”
牛辅霍然站起,怒而言之:“狼心贼子,安敢陷方伯于危?”
吕英毫不理睬,如果面前的是曹孟德,吕英是万万不敢出此计谋的,或许曹操来一句:“贼子害吾?”就直接把自己拉出去砍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便继续对董卓言道:“方伯,欲得虎子,必先入虎穴矣!”
牛辅刚要上前制住吕英,却被董卓一手拦下:“如何隐瞒张纯陈康之事?”
吕英闻言答曰:“我告知文和我友关羽押解陈康来此,实则不然,陈康仍在代县,故一路未曾有人得知此事,现找一形似陈康之人,假而代之,深居简出,瞒住张纯两月,想来不是问题。”
言闭,吕英转而向贾诩躬首道歉:“文和勿怪我欺瞒于你。”
贾诩则无奈的摇了摇手,聪慧如他怎能不知吕英只是让他避责,万一董卓一怒,这也无法迁怒于他。
董卓沉思良久,开口道:“借道灭虢之计甚好,如何保我安危?”
虽然此番计策,对董卓诱惑很大,但是董卓并不是傻子,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吾可带千人先行,与方伯汇合,力保方伯之安危”吕英早已等待这句,立马上前说道。
“哈哈,你小小一屯长,如何管理千人?”董卓一笑,爽朗发问。
吕英听罢,也呵呵一笑:“那就看方伯如何疏通关系,表我为雁门郡别部司马,随军出征了!”
董卓哪还不知吕英之意?听罢竟直接走至李儒身前:“文优,可曾听刚才子良之言?何不快去起草文书?”
复而转头,看向吕英感叹道:“生子当如吕子良,真少年英雄!少年英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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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离去(上)
董卓几乎是全程拉着吕英得手,在事态如此危机,时间如此紧迫下,硬带着吕英浏览一番晋阳风景,而在晚时,竟然还要大摆筵席,好好的为吕英和贾诩来一场庆功大宴。
好在吕英诚恳的告诉董卓,一来他想临时前看望一下李忠,这是为友之大义;二来他要明天一早回代县处理后续事宜,这是国之大忠,如此大忠大义之事,请能因一场酒席而耽搁呼?
这顶高帽子一戴,董卓也不好意思强行留人了,恋恋不舍得告诉吕英:我董卓相当赏识你,日后咱爷俩必将好好喝一场,坐谈国家大事!
吕英几乎是踉踉跄跄的夺路而逃,待到李忠所修养的别院时,已然天色以暗。
“大兄,事态如何?”早已再次等待的吕布看到吕英来此,着急问道。
吕英此时唇焦口燥,也未曾多言道:“小布你无需担心,一切如我之计划进行,帮我倒杯水来。”
吕布从桌上壶中倒了一盏茶水,双手递于吕英,吕英接过,一饮而尽,而后开口向吕布问道:“子孝如何?”
吕布回道:“子孝之伤,已入心肺,一天时间大部分仍在昏睡,偶尔醒来,也虚弱不堪,只有短短数倾,不过好在据那医官言,已经脱离危险,静养便可”
吕英听闻李忠至少性命可保,也放心下来,复而向吕布说道:“带我一见子孝吧。”
吕布听闻则引着吕英到了一偏室,然后对着吕英说道:“想来大兄有许多话要对子孝说,布就不进去了,在此等候家兄。”
吕英见吕布如此,也默默点头,打开屋门看到里面还有三人在此照顾,也相信了贾诩全力医治所言,复而道谢:“吾乃代县一小小屯长,今代子孝谢诸位倾力照顾。”
说罢,在吕布震惊的眼神中,竟然对此里面三人深深鞠了一躬,而里面三人立马惶恐不安,均下跪回道:“此乃小人们分内之职,君如何行此大礼!小人人万万受不得,受不得。”
甚有一人,竟然哭了起来:“请君千万别再折煞小人!这是要了小人的命啊!”
吕英听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三人出去吧,我与子孝有话要说。”
三人听此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而吕布复把门关好,守于门前。
吕英则走至李忠床前,看到李忠躺于床上,这个黝黑的汉子仿佛消瘦了许多。
“子孝啊子孝,你如此待我?让我如何是好!”说着,吕英轻轻坐于床沿,缓缓拉起李忠的手。
“子孝啊你可知晓,那狗官自以为胜券在握,万万不知方伯已派人来此,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说什么方伯特使来此,也毫无用处。”
“那狗官是万万没想到你李子孝竟然舍命救我,刺身明志,特使大人竟然就坐在我的旁边!就是那个贾文和贾诩,当时你没看到,他脸色都被气青了!”说到这里,吕英仿佛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后来贾诩就拿出刺史文书,刷的一下,往那狗官面前一摆!你猜那狗官作何反应?”吕英突然停下,静静的看着李忠,好像在等待李忠的回应一般。
良久,吕英又呵呵一笑,温柔的说道:“哎,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子孝啊,你有个大缺点,你和我胞弟吕布一样,脑子笨,只仗着自己一身勇武,动不动就以命相搏,我常常教吕布读书,给他讲道理,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一并教于你”
“这个狗官,竟然要和我各退一步,以得平安!”吕英回忆当时得情形,绘声绘色的向床上的李忠诉说着。
“那主公肯定不许,定然怒斥于他,想来那陈康定然绝望无助,脸色气的发白”
吕英豁然抬头,发现床上的李忠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苏醒,此时也勉强微笑得看向自己。
“李子孝!李子孝你可算醒了”吕英激动万分,握着李忠的手也不由多用两分力气。
“我就知道,主公定能让这个狗官伏法!”李忠虚弱无比得回应道。
“李子孝,李子孝,你可知你差点送命?以后可不得这样,你既拜我为主,你的性命就不可肆意丢掉”吕英忽然正色,严肃得对着李忠说道。
“我李忠不晓得什么大道理,不识孔孟之道、为读过《大学》、《中庸》,家父丧于贼手仍好坏不知。不过我李忠却知道,谁对我好,我必不能辜负。主公帮我分辨忠奸,帮我报杀父之仇,我只有这贱命一条,怎么敢吝啬?”
“只是不知。。。”李忠欲言又止。
“子孝请直言”吕英拍了拍李忠得手掌,鼓励道。
“不知那狗官,最后如何处置?”李忠斟酌了下问道。
“那狗官当时见已无希望,竟然下令众人围杀我等!已然公然袭官,目无礼法”吕英继续说道。
“狗官手下魏越、成廉武义非凡,主公是何以反制为胜?”李忠本是担忧,但转念一想,吕英毫发无损站在这里,那定然是陈康围杀失败,故而好奇问道。
“魏越、成廉我早已听闻,魏越愚忠,但是不是愚蠢之人;成廉乃高亮义士,听闻狗官所为,拉住魏越,两人那日并未出手。”说罢,吕英笑了笑言道:“就算那日两人出手也无碍,子孝不知我那胞弟,万夫不当之勇乎?何况那日关羽也在,我自然安然无恙。”
“倒是我疏忽了,吕布一刀断树,武义古之鲜有,那红脸汉子也深不可测,有此二人,主公自然无事,那后来如何?”
“后来狗官万念俱灰,竟然道出了个惊天大秘。”说罢,吕英将陈康和张纯勾结外贼之事,和盘托出。
李忠听后,惊愕万分,久久不言语。
吕英见状,再次叹了口气道:“只是现在形势特殊,我等却不好随意处置了,这狗官性命一时是保住了,不过子孝放心,陈康我必杀之,子孝只要好好养伤,待到身体恢复,跟我走一遍这个天下如何?”
李忠坚定言道:“主公无论何去,子孝定然相随。”
吕英点点头,让李忠好好休息,便向门外行至,待至门前,忽闻身后:“不知主公说教在下读书,可乃真实?”
吕英呵呵一笑道:“如实!”而后开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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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离去(下)
“小布,走吧”吕英唤了身后吕布,两人一起向院外走去。
“明日一早,我们便一起动身,今日你需早睡”吕英边走边交代道。
“哦”
“稍后你去准备两匹骏马和干粮”吕英继续说道。
“哦”
“还有这通关文牒,你且收好,明日还是走官道而回”说罢,吕英从怀中掏出文书,转身给向吕布。
吕英一回头,怔住了:只见吕布红着眼睛,低着头,垂头丧气。
这可把吕英吓坏了!复想刚才对话,猛然发现吕布也不似之前活力,着急问道:“小布,你可是身体有哪里不适?”说着,把自己的大褂脱了下来,披于吕布身上。
谁知吕布披了大褂后,竟越发哽咽起来,这更让吕英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吕英小心翼翼复又发问:“小布你别吓为兄,你到底为何如此?”
吕布踌躇了一会,慢慢出声:“大兄,我也想跟你读书!”
这句话更让吕英困惑了,之前吕英逼着吕布读书,吕布死活不读,为何今日主动要求?
不过自家弟弟愿意开窍学习终究是件好事,不管原因为何,自己总不能阻止人家读书的积极性不是?
于是吕英试探着看向吕布说道:“小布,你能由此想法,为兄甚是欣慰,此番去雒阳,为兄定想尽一切办法,无论用何手段,为兄也要为你找一位一方大儒为师,到时候再由这位大儒为你表字加冠,你定能名满天下。”
吕布九尺男儿,听闻此言,豁然跪下道:“布不曾想名满天下,更不想寻一方大儒为师,只愿追随大兄;而长兄为父,现在父亲大人已故,表字之事布也只认大兄一人。”
吕英凝视着看了看吕布,拍了拍吕布的肩膀,陈恳的向吕布说道:“你家大兄,说是熟读四书五经,那是说给旁人听的!你还能不知吗?我比当世之大儒,如郑师、卢师相差百倍,名声更是相差千倍,你拜他们为弟子,一是能学习道理,增添知识,二是能被天下所识,至少,不再有人叫我们边鄙野夫。”
吕布霍然抬头:“大兄让我做事,布从不拒绝,但这次布实属不愿!大兄博古通今,岂是什么四书五经可限制?布所服之人,唯兄而已,什么郑师、卢师,在布眼里就一腐儒而,要有人说布乡野村夫,布不学无数,也就认了,但是若有人说大兄乃边鄙野夫,布不服,必撕其嘴,斩其首,以儆效尤。”
“今日布求于大兄,是实乃不想做李子孝口中不明是非之人!以子孝之事度己,如若大兄遇事,布不知兄为何人所害,岂不痛苦万分?”吕布终于把他心底挂念的给说出来了!
怪不得原史董卓喜欢吕布,这吕布的性子和董卓一样!
天下文人届是腐儒,百无一用尽是书生,这价值观都相同,董卓能不喜爱么!
而弄了半天,吕英也是搞明白吕布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这厮是听到自己和李忠的谈话,想起李忠得遭遇,幻想着万一自己有一天出事了不知道向谁报仇而已!
自己还是高估了这筋肉男清奇的思路!
不过,虽然吕英气的直打哆嗦,但是看吕布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忍斥责于吕布,只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吾弟真是居安思危、未雨绸缪、防患未然、安不忘虞啊!简直对我情深啊!小布想学习,那为兄自然倾囊相授,倾囊相授!”
吕布听闻大兄连续用词陈赞自己,心里也是暗喜,更加坚定了读书的决心!但是当他满意的站起来时,听到耳边传来自己大兄冷漠的声音:“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做舟,吾弟,你先去把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这几日再抄写一遍《春秋》!”
而当吕布看向吕英时,吕英早已走远。-------------------------------------------
一晚上时间很快过去,吕布按照吕英所说把所需事务准备好后,便一直于房中抄写《春秋》。
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有纸,但是纸确为金贵之物,用来抄写实属奢侈,所以吕布用的乃是竹简书写,而竹简光滑沉重,长期抄写不免身乏体累,吕英以此在让吕布学习的同时,还能惩戒吕布,岂不妙哉?
可是在五更后,当吕英见到仍然生龙活虎的牵着马,拿着行囊的吕布时,吕英就知道自己还是错了,熬夜写书对于一般人而言确实是一种惩罚,但问题是吕布是一般人吗?
他是猛男!猛男并不会疲惫。
摇了摇头,收起胡思乱想的思绪,吕英带着吕布走了出去,而打开院门后,竟然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站在此处。
“贾主薄,你怎此时在这?”饶是吕英机敏过人,此时也万分诧异。
“子良还是喊我文和吧,吾观子良对方伯好意多次回避,想来今日定然先行离去,在此早早等候,特来一见。”贾诩捋了捋沾满了雾气的胡子,笑着说道。
“有劳文何了,还未曾祝贺文和高升,待此事忙完小弟定为文和庆贺!不知文和不辞辛苦,是有何要教于小弟?”看到贾诩在此等候,吕英便知道贾诩是有话要告知自己。
“子良昨日上、中、下三策精妙无比,论智谋吾自愧不如,不敢提教,只是不知子良如何行桃李代僵之计,假冒陈康,稳住张纯?”
听贾诩此言,吕英便明白贾诩这是专程来向自己献计了!当下后退一步,郑重向贾诩行礼道:“请文和赐教!”
贾诩哈哈一笑,也不再推辞,缓缓说道:“代县皆知陈、吕两家矛盾,而陈家势大,那日气势汹汹带人前去,想必众人皆以为你吕英必被捉拿,两虎相争,必只活其一,如若今日子良与弟归去,令弟穿白服、奏哀乐,众人必将以为子良已亡,何曾想到败者乃陈康,子良已秘密前往首都也?”
吕英呆住了,贾诩这条计策,简直是又简单,又快捷。
都知道那日陈康是来捉拿我吕英的,才没过两天,我吕家就白衣素缟,我吕英就嗝屁完蛋了!谁能想到实际上我吕英抓着陈康去定罪了?
而当自己从朝中回来时,并州地处偏远,想来也不能及时获取情报,自己带人跨马加鞭,打一个时间差,那张纯也定然反应不及。
吕英看了看贾诩,忽然明白了什么:或许自己两世为人,有些事情能先而知之,而若此小看天下豪杰,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这次贾诩是为自己出谋划策,若是自己仍然麻痹大意,遇到其他谋士的计谋呢?
汉末大势错综复杂,各地诸侯各怀鬼胎,自己必须如履薄冰,再如此狂傲自信,结果必死无葬身之地。
若一盆冷水,浇醒了吕英。
“今日文和所言,对在下醍醐灌顶,来日文和若需在下,一份书信便可。”
说罢,吕英理了下衣袖,再次恭恭敬敬得与贾诩一拜,拉着吕布,扬长而去,留下了寒风中一脸茫然的贾诩。
第十六章:初识
吕英和吕布从晋阳出发,一路途径曲阳、忻县、平原而至代县,虽大概也有400多里路程,但拿着董卓的通关文书,也是畅通无比。
只是这来时吕英便是两马换骑一整日,还未好好休息,又再上马背,长期骑马而行,吕英也不免两股隐隐作痛。
反观吕布,从小酷爱骑行,虽也已奔驰良久,但是现在仍然神采奕奕。
“小布,骑行好几时辰了,前面乃忻县一处驿站,我们在此歇息换马再行。”吕英率先开口道。
吕布看吕英双股颤颤,已然明白自家大哥定然不善骑行,大笑而说道:“大哥,骑马背定要记住以下三点:一曰骑行双腿不可用力夹于马背,太过紧张一是费劲,二是易筋肉拉伤;二曰脚步入马镫不可过多,五分最好,避免套镫;三曰骑行之时,必挺腰直背,切不可图省事躬于马上,否则极易劳累”
说完,吕布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乃是教育大兄,忐忑得又加了一句:“小弟是班门弄斧了,大兄定然早已得知。”
吕英则摇了摇头:“兄受教了,孔夫子曾经言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小布,马术我确实不精。今日贾文和之言,我感悟良多,其本只一介白衣,能思索如此绝妙之法,而我坐井观天,自大不可知,你该以你兄为鉴,不可小觑天下豪杰。”
“今日你我共行,我马术不及你,应该虚心向你学习”说罢,吕布竟然于马上双手抱拳,向吕布虚拜一礼。
“小布,定要记住,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吕英复而严肃说道。
吕布虽然常伴吕英,对吕英的教育也习以为常,但是今天吕英拿其自身为例,其语气和往常大不一样,沉重至极,也紧忙回礼说道:“大兄所言极是,布定然不敢小觑天下英雄。”
吕英也不再复言,以吕布之法骑行,果然轻便几分,不觉中已到忻县之驿站。
此时驿站,已有一大队人马在此修整,让吕英意外的是,此队人马无负甲之士,众多男丁也多布衣便履,而车队中又多有马车。
最重要的是,已有莺莺燕燕女子十数人坐于驿站歇息,且均是粗衣布服,非富家小姐游山玩水也。
这让吕英啧啧称奇,莫非,这干的是一个拐卖人口的行当?
车队中一身穿华服男子见两人也至驿站,于身旁老者私语两句,竟带着老者缓缓走来。
这莫非是要杀人灭口不成?吕英暗暗对吕布使了个眼色,让吕布见机行事。
谁知那华服男子走至十步距离,对着吕英遥遥行了一礼,爽朗笑道:“敢问阁下是昨日陪同董刺史一起游晋阳之英才否?”
吕英一见若此,也晓得可能误会了,翻身下马,抱拳回应道:“正是在下,在下姓吕名英字子良,乃代县一屯长尔,身后乃是我之胞弟,名布。”
那华服男子走过来,打量了一番吕英道:“在下太原王氏王晨,字彦均,不知阁下腰间所系,是方伯佩剑乎?”
得!遇到正主了!之前吕英诈陈康说自己与太原王家有旧,可现在看看,人家王家哪里知道他这代县吕家?
好在腰中宝剑,也能狐假虎威,吕英拿起腰中所别之剑,对王晨说道:“彦均好眼力,昨日方伯对在下有所赏识,特赐佩剑。”
王晨听闻,眯了眯眼,作为并州豪族王家长子,他深知新任刺史董卓性格豪爽,却一向看不起书生文人,而眼前之人以书生打扮,受董卓赠剑,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王晨的脸上慢慢洋溢起了笑容,甚至亲自上前两步,拉住了吕英的手说:“吾虽处晋阳,少时也去过代县几次,早有听闻代县有一屯长姓吕,实乃天纵之资,今日得见,传言不虚呀!不如子良和我一同前去驿站休息片刻否?”
吕英虽然心中清楚王晨此番,也只是惺惺作态罢了,但此时也不好推脱。
一是王晨乃侍御史王允,就是未来的王司徒的亲侄子,此番去雒阳之内,说不得还须此人帮忙。
二来王晨乃是王凌的哥哥,这个人也是文成武就之人,日后既坐过曹魏集团的司空的位置、也当过曹魏集团的太尉,虽然现在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娃娃,但是哪一个将军不是从娃娃开始培训的?
三来太原王家乃并州大族,日后若在此组建军事,由王家支持,也方便许多。
故而,两人一人有情,一人有意,虽是初次相识,也如多年好友,互相搀着手向驿站内走去。
“王兄,在下有一惑,不知王兄可否解惑?”吕英发问道。
“哈哈,贤弟可想问为何带如此之多的女眷?”王晨哈哈一笑,仿佛早已猜到一般。
“我叔王子师,受三公同时之召见,刚上任侍御史之职,府内无人可用,而在雒阳招聘人事怎能如自家人好用?我身为族中长子,怎么能不为我叔排忧解难?此番奴婢,都是我王氏精心调教,身世清明之人,不知子良可有看上?我做主送子良一人”
这些大世家,互相送奴才婢女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在王晨看来,区区一女奴,便能结善于吕英,何其实惠?
吕布一听,轻蔑一笑,大兄多次告诫自己,习武之人不可近女色,否则童子精气一破,武义想再上一步,如登天一般。
所谓不吃肉食,不知肉香,在吕布的眼里,区区女奴,如何能引起大兄之一二兴趣?
本来吕英也正想拒绝,可看那女眷之中,众女皆窃窃私语,只有一人正襟危坐,复而定晴仔细一看,此女虽不施粉黛,却如出水之芙蓉,面如粉花,目如秋水,唇若暖玉,不由遥指:“敢问此女?”
王晨哈哈一笑道:“子良好眼光,此女名任红昌。之前王氏有人表演杂技,众侍女尽皆上阁楼观看,唯有女子,不动声色,待众人问之,她却说‘此乃女子应做之事乎?’,众人羞愧不已;而又常常向王氏博学之人以知识,博学之士反问‘你一介女子,不学女工,为何学此?’,她却说是古代有才华的女子都知道汲取千人的经验,我不学习的话,从哪里借鉴呢?”
吕英听闻名字是已经一惊,不等王晨说完,吕英再一次打破了吕布对自家大兄的认知:只见他郑重无比拉着王晨的手说:“兄若将此女予我,弟定欣喜万分,来日必大宴于兄报之!”
王晨听吕英称其为兄,也哈哈一笑,欣然允诺。
(大家万万没行到还有一章吧?我中午都没睡觉,今天晚上在加班之前赶了一章出来!哎,也不知道现在开始忙工作得忙到几点,貂蝉都出来给大家见面了,大家不给几张推荐票票吗?)
第十七章:回代县(求收藏,求评论,求推荐)
吕布回头望了一眼后面一马双骑的两人,甚是不解:大兄,你骑马不是屁股疼吗?现在还要再抱着一个,岂不是更累?
而且,留这个女子在身边干什么?难道女人不是会影响武艺的提升,影响出剑的速度吗?大兄不是常常告诫自己,珍爱生命,远离女人吗?还说什么女人都是母老虎,少娶妻一年,多快活12个月,难道都是假的吗?
而前面的吕英则不这么想,心里如灌了蜜一样,虽然骑行更劳累些,但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这个女子叫做任红昌,她在另一端历史中,还有另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名字:貂蝉。
这是一个正常男人,都经受不起的诱惑啊!有一句话说的好,穿越不能取貂蝉,纵回三国也枉然!
“我为你再取一个名,叫做貂蝉,你看可好??”吕英靠近前方女子得耳边,柔声的问道。
“全依主人”貂蝉羞红了脸回到道。
哪有女孩子心中没有一个如意郎君?不幻想着有一天能有齐天大圣踩着七彩祥云来接自己?
貂蝉自小被卖到王家,就是以奴婢之身在培养,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哪怕在得知自己要被送到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那里,甚至可能还要侍寝,内心也毫无波澜。
因为她从来没有过选择。
而今日,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走到自己身前,摇身一变,成为了自己的主人。
何况,这个主人体贴备至,全然不顾与一女子共骑一马会造成的非议,骑马之时还将外褂披于自己的身上,说怕自己染了风寒,甚至在为自己改名字的时候还征询自己的意见。
这天底下怎能还有如此温柔的男子?怎能有如此好的主人?
“都说了,喊我公子便好,主人这个称呼,万万不能再喊了”吕英纠正着貂蝉说道。
“嗯,都依公子”貂蝉的声音细弱蚊蝇。
“小布,你骑的再慢一点,太快了我怕颠簸着貂蝉”吕英喊了一声前方的胞弟。
吕布更郁闷了:“大兄,我们已经耽搁了,再慢得话今天到不了代县了!”
貂蝉听闻吕布之言,见吕英在要事之下还顾着自己,内心也是两分欣喜,七分着急,马上对着吕英说道:“公子不必如此在乎貂蝉的,貂蝉不觉颠簸,公子办正事要紧!”
而就在吕布暗叹这个女子还算识相之时,却听道自己大兄说道:“反正今日也到不了代县了,等会我们再到前面驿站休息下,小布你去找一辆马车,貂蝉怎么说也是一女子,怎能长期坐于马上?”
吕布再也忍受不住,勒马向身后的吕英询问道:“大兄不一直说女人会影响武艺吗?今日为何若此?”
以前但凡吕布向吕英询问,吕英都会引经据典,很认真的解释一番,谁知这次吕英一反常态,叹了一口气,向吕布说道:“小布,我武艺天赋远不及你,想来在武艺方面我是万万不能和你比拟了,何况就算为兄我的武功寸步不前,有你在此,天下间谁人能伤得了我?难道小布你保护不了我吗?”
吕布终究年少气盛,听到大兄承认自己武艺高强,其天赋又远不如自己,马上挺直了胸膛:“大兄就不会武艺,布也不会让任何人伤着大兄!”
吕英又循循善诱道:“小布你可知道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吕家只你我两人,若你、我均不取妻,何以传宗接代?待我们日后如何见酒泉之下的列祖列宗!而我身为大兄,自然要身兼此责,小布你天赋非凡,定要心无旁骛,努力练武就好。”
吕布思考了一下,顺着吕英的话说道:“大兄果然高义!”
吕英又继续言道:“小布,你可要记住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家中这些需思前想后,劳心劳力的事情大哥都担了,振兴家族,全然靠你!前方驿站再休息下,换了马车,等回到代县,大兄再请你一顿美食。”
吕布一听大兄把光门耀祖的希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内心更是激动澎湃,而又听回代县还有美食可吃,对自家大兄得钦佩更浓郁了几分“不知回去是何美食?”
吕英面不改色,认真得告诉吕布:“狗粮!”
而貂蝉坐于吕英怀里,她哪像吕布般耿直,早就听出了吕英要纳自己为妾的想法,而听吕英又说起传宗接代之事,早已羞愧难当,以手遮面,此时听吕英谈起“狗粮”,更以为是吕英向着吕布开玩笑之言,霎时一笑,如百花盛开。
就这样,吕英在驿站换了个马车,为了振兴家族,吕布也心甘情愿得成了车夫。
几人如游山玩水一般,走走停停,又于平原县过了一夜,待到回到代县时,已经到了次日正午。
关羽看守着陈康,这几日均未曾出门,苏双、张世平两人也未离开,只是另吕英想不到的是魏越、成廉也住于吕府,吕英便先安排貂蝉歇息,又通知家丁将众人聚于厅堂。
魏越、成廉二人一见吕英,纳头便跪,成廉上前说道:“这两日我二人已经从云长口中得知陈康所作所为,恼悔万分!幸遇吕屯长,否则只得为虎作伥、助桀为恶,今日我二人惊醒,愿日后跟从吕屯长,已供驱使。”
吕英点点头,也不意外,他知晓魏越、成廉两人均是不安现状之人,有建功立业之志,他们两人所依之人原为陈康,所犯之事罪大恶极,两人如若还无动于衷,轻则前途断送,重则陪着陈康锒铛入狱,成廉是个聪明人,自然晓得此时投效自己是最好的选择。
何况,魏越、成廉在历史上就是吕布的麾下之人,自己只是帮着自家胞弟提前把小弟收过来而已。
“既然魏越、成廉愿意跟从于我,那我也定不负之所托,定带你二人建功立业!”人家认自己为主了,那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该画的大饼还是要画的。
“前几日之事,哪怕张兄、苏兄于房中歇息,现在也必已经知晓,子良先行在此感激两位能在此等候,不过此时重大,还请张兄、苏兄再多歇息一月,请见谅。”
说罢,吕英站了起来,缓缓得走到厅中道:“今日召诸位前来,是有要事相商!请诸位听在下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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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安排(真,求收藏求推荐)
“想必诸位均已得知,这狗贼陈康与此郡郡守张纯一直互有勾结,而两人为自身之利,卖大汉之益,实乃国贼也”吕英开口,率先强调了事件的严重性。
“此事一旦处理不当,张纯放那檀石槐长驱直入,并州门户大开,异族烧杀抢掠,诸位,此诚已到了并州危急之秋矣!而现在方伯董公孤身入阴馆而稳张纯,剩余之事,全靠我等操作!”说罢,吕英向着在场众人,深深行了一礼。
关羽、成廉、魏越三人均已认吕英为主,虽吕英只以命令行事依然可以使唤三人,但是经此坦诚相见,吕英所作所为又是为国为民,义气凛然,三人更是热血沸腾,复立起誓,拼死效命。
张世平、苏双两人虽是商人,但是此时爱国之情也于心中荡漾,也急忙表态道:“子良有何安排,我二人虽力有所不及也,但是家有余财,也定能帮助一二!”
吕布更是吕英胞弟,一直对吕英言听计从,听吕英此言,早已激动得浑身颤动,跃跃欲试。
吕英看到“战前激励”效果甚好,复而开始安排道:“魏越、成廉你二人跟随狗官已久,现需你二人寻一体态、相貌相符之辈,回县府深居简出,假瞒一二。”
成廉欣然允诺,而后问道:“只是这狗官来此也已三天,恐慌人言有变,危及主公大事。”
吕英笑了笑说道:“无妨,并州地处偏僻,来往消息传达不便,你只需找人传言:陈康脾气日益暴躁,近日多次殴打下人,再寻几位平时行为不检点之县府衙役,假借狗官之令,稍作惩戒,三人人言可成虎,不出几日,代县人士必真以为狗官尚且安在。”
吕英又看了看吕布道:“吾弟则令下人麻衣素缟,大摆白事,并找人传言:吕英昨日病死,但家中不可一日无主,你应成吕氏家主。代县人尽皆知那日狗官带人杀向吾家,而吾又假死,就算那张纯派人亲至调查,只若‘陈康’称病不见,想来也能瞒住一二。”
吕布见此急曰:“若我在家中,谁人能保大兄路途安然无恙乎?”
吕英哈哈一笑,指了指关羽,向关羽问道:“云长愿随我去一览雒阳乎?”
谁知吕布忽然跪倒:“非家弟不服大兄所言,只是这关羽虽武艺虽高,只是仍乃一山贼出身,万一途中心怀歹意,大兄危矣,大兄常告诫弟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大兄何敢为之?”
关羽闻言,满脸怒气,刚要上前辨答,吕英抢先一步说道:“云长勿恼,家弟也是因太过关心在下所致。”
而后,吕英又猛然拔出挂在墙上的三尺饰剑,放于关羽当面桌前,而后看向吕布,说道:“小布,我观云长,实乃忠贞之士也,我立云长之侧,犹如在泰山之旁,何以危墙之说?我信云长,如若云长欲杀我,乃我双眼晦涩,识人不明而已,也非云长之错。今日我对云长,云长于我,便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焉!”
关羽本万分不服,却听吕英一言,心中犹烈火熊熊燃烧,猛然拿出桌上饰剑,划于左臂,顿时鲜血淋淋,而后又上前扶起吕布,相继说道:“令兄之恩于我,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巍峨大岳惶然而立!前闻子孝刺身以明志,实乃高义之士,而我之忠心更甚子孝数倍,若非留有用之身供令兄驱使,恨不能剖心挖肺以表心意,现在下割臂代之,请布信吾,若此行主公公发肤受损,在下提头来见!”
吕布闻言,不顾关羽满身鲜血,拉住关羽,亲自脱下外褂为其包扎,又认真说道:“请云长尽力保护吾兄,刚才鲁莽,云长海涵!”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彼此再无隔阂。
苏双见状,亦豪爽上前说道:“哈哈哈,子良之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定为日后一佳话,有此胸襟,天下何事不可为?在下与张兄佩服万分,愿献千金聊表心意。”
吕英心里晓得,这是两人本来欲买地带来之钱财,不过见苏双如此之说,也未曾点破,复而继续言道:“吾曾答应云长分发钱财与其弟兄自谋深入,云长,一人三金若何?”
三金,便是三两黄金,也就是三十贯铜钱,足够一个普通人娶妻生子了,关羽自无不可,当场拜谢。
“那便请苏兄、张兄为此事再操劳一二,另外,吾也答应胞弟为其制造铠甲一份,武器一柄,今日两位在此,敢将二事一并劳烦否?”
谁知苏双回曰:“吾二人近日正收购一批上好铁石,又有人称为‘天外陨铁’,今日子良为国能假死,云长为忠能割腕,我二人还在乎一区区凡物乎?只是这陨铁稀少,勉力打造,也只是三份铠甲兵器而已。”
吕英心中一惊,莫非这天外陨铁,就是后世为刘备准备的开局神兵大礼包?
虽然那日火锅论英雄,吕英没有谈起过刘备,但是吕英实打实知道,此人乃真正的汉末英雄。
本着削弱他人便是增强自己的想法,吕英对着天外陨铁当然欣然接受,而后又言道:“做两份铠甲兵器,剩下一份做三把兵器便可,铠甲兵器交由胞弟与云长,兵器则由魏越、成廉我三人各一把如何?”
魏越、成廉大惊失色,马上拒绝道:“吾二人寸功为立,何敢分主公之铠甲?”
吕布,关羽也纷纷劝阻,谁知吕英大手一挥道:“你几人让我置备全套,意欲让吾冲锋陷阵乎?”
吕英这么一说,大家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好像也不能逼自家主公真的日后亲自上战场砍架不是?
在场又无智谋之士,此时更无人点破,事情便如此定了下来,魏越、成廉更是至此感恩戴德,忠心满满。
正待吕英把事情安排妥当,正欲单独留下吕布再行吩咐时,一家丁突然上前报曰:“容妈让小得前来上报,新婢貂蝉,不尊礼法,睡于主卧,容妈已略施鞭打,以示惩戒!”
吕英一怔,复而大怒问道:“貂蝉未曾说道是我让其睡于我卧?”
家丁见状,惶恐不安道:“那奴婢好像说道,但是容妈说此伤风败俗,不尊已故老爷,还说这定是那奴婢胡言乱语,让我来禀报您一声,她予以替已故老爷,施断指之刑!”
吕英听此,不顾在场众人,也不复询问,竟然小跑向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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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貂蝉遇刑
家丁所称之容妈,乃是家中老仆,据其说还曾当过吕英、吕布父亲的乳娘。
当然这一点,吕英是万万不信的,吕英如今二十有一,而吕父在去年过世的时候已然四十岁整,而这位容妈怎么看也不像有六十之人,总不能说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为父亲供奶了吧?
特仑苏也不敢这么吹!
而后这个容妈仗着自己资深历老,在吕父过世后更是对家中下人指指点点,一副管家做派,吕英也是不厌其烦。
但是总归吕英乃穿越而来,尊老爱幼乃是基本品德,所以也没再刻意在意这一份口粮,就当家中养了个爱唠叨的闲人罢了。
不过,今日之事,乃家中保姆殴打他吕英娇滴滴的大宝贝,那还能忍?
在吕英飞快得走到后院,看到貂蝉衣衫被鞭打的破碎,跪坐在后院中间,双手均套上了夹板,满眼泪雨婆娑的样子时,顿时火冒三丈!
“住手!”吕英一身怒喝,冲上前去,一脚踹开了正欲行刑的家丁,而后脱下自己的外衣,盖于貂蝉身上。
“蝉儿,你受苦了。”吕英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貂蝉,怜惜得说道。
“他们说是公子要对奴婢责罚,奴婢不信,现在公子若此,那定然不是公子,这鞭伤,奴婢一点都不感觉疼了”。
看到害怕自己担心,勉力坐起得貂蝉,吕英心如刀绞,刚要说话,那容妈却先行开口道:
“英儿,这贱婢竟然公然睡于主卧!”
“我让的”吕英忽然打断了容妈的话,目光冷冷得看向四周:“谁允许你们行吕氏家法的?”
四周家丁早已忐忑至极,听闻吕英如此质问,均猛然下跪,磕头不已。
此时,吕布、关羽、魏越、成廉等人也已前来,张世平、苏双两人本质乃吕家之客,故仍在大厅等候。
容妈一看吕布前来,慌忙再言:“布儿,你大兄疯了!竟然为一贱婢至此,你还不劝劝你家大兄!”
吕布一路为两人驱车前行,哪能不知自家大哥对这个女子百般呵护?而按大哥所言,这个女子还涉及着吕家传宗接代之职,大哥已经帮自己分担了吕家如此沉重的责任!
怎能还再对大哥有何苛求?大哥若喜欢这个女子,武艺得不到寸进,自有自己保护,关这个容妈什么事?
何况,大哥现在如此愤怒,定然心有不喜,让大哥愤怒得,自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疑似乳娘之人而已,又不是自己义父,敢骂自己大哥癫疯,敢让自家大哥不开心,是认为我吕布抬不起刀了吗?
想到这,吕布恶狠狠得瞪了回去:“老而不死的婆娘!你说我大哥什么!?”
身若惊雷,那容妈何曾见过如此场面,顿时踉跄坐于地上,而后脚下黄湿一片。
吕英厌恶的看向容妈,然后朗声说道:“我知道你想着貂蝉乃新来之人,恐其抢了你这吕家‘奴婢主管’的位置,可我告诉你!貂蝉来此,我更本没把她当成过奴婢!此事已了,我定娶其为妻!”
这话不仅让容妈愣神,甚至连关羽、吕布等人也惊愕。
貂蝉本质只是王氏所送之奴,为妾对她已然乃天降恩德,如何能娶为妻?
若王家知晓吕英娶貂蝉为妻,天下人知道吕英娶一女婢为妻,何曾可笑?
关羽上前刚要说话,吕英却再次抢先打断道:“我意已决,尔等还认我为主,无须多言!”
貂蝉满脸红霞,拼进全力挣脱了吕英的怀抱,跪在吕英面前:“公子待奴婢若此,奴婢怎可害于公子?奴婢能常伴公子左右,已然是万世修来之福,何曾敢要什么名分?请公子收回刚才所言!”
关羽见状,也拉着吕布、魏越、成廉一同跪下,说道:“主公请三思!”
成廉也紧接上言道:“我知主公乃高亮之士,不惧天下流言,可曾想过,貂蝉姑娘只乃一介女流,主公不怕,貂蝉姑娘如何面对天下文人口诛笔伐?”
成廉这就是曲线救国了,吕英虽然两世为人,脸皮极厚,但是人家小姑娘不是啊!万一谁谁谁写个诗歌,什么妖艳女子魅害他人,貂蝉怎么能受的了嘛!
貂蝉也赶忙继续说道:“如若公子一心若此,貂蝉只得自刎以全德,来世再报道公子爱护之恩,怜惜之情!”
吕英一看众人皆反对若此,暗叹这个世界的封建制度也深入人心,而貂蝉不顾伤势,长跪于地,内心不免心疼,吐出一口浊气道:“今日作罢,来日我为蝉儿想法子谋个出身,尔等不许再阻我!”
而后又揽起跪地的貂蝉,顺势让其余跪倒之人全部站起,慢声对着众家丁、女婢说道:“今日我虽收回娶妻之言,但尔等视貂蝉应若主母!”
随后指了其中一面相朴实的婢女说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颤颤巍巍说道:“女婢被取名荷花。”
吕英点了点头道:“荷花,你扶貂蝉回屋歇息,好生照料,再有此事,我拿你试问!”
貂蝉早已心如如蜜汁一般,恋恋不舍得“嗯”了一声,随着荷花回屋而去。
见貂蝉离开,吕英转向仍坐于地上的容妈说道:“我敬你年长几分,忍让于你,你却以年长为由仗势欺人!今日更擅用家法!我也不断你指,也不鞭你身,你自生自灭了罢!其中今日在场众家丁女婢,莫想法不责众!今月工钱全免!且需引以为戒,再有若此,鞭刑伺候!”
而后,又珍重对吕布说道:“此乃危机时刻,这容妈你放府中看管,待为兄回来,让其速走!”
吕布闻言,疑惑道:“敢问大兄,放府中何处看管?”
“马厩!”
只见吕英冷声回应!全然不再理会已经绝望至极甚至胡言乱语的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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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吕英训弟
此事已了,吕英本欲和众人共进晚膳,现在也兴致缺缺,便与貂蝉一番道别后,不复休息,再次踏上路程。
“小布,你就送到这来吧,临行之前,为兄有话要与你交代。”吕英转头看着一路送自己直到代县城门之前的吕布,开始说道。
“大兄请言”吕布翻身下马,俯首倾听。
“小布,此番你我分别,少则一月,多则两月,你于家中主事,我有言,思前想后,还是想交代于你。”吕英正色言道。
“你且记住,在家没事要多读经典,万事冷静,能不动武,切不动武,你可知烛之武之事?”
吕英看着面前目光呆滞得吕布,叹了一口气,复而看向关羽问道:“云长,你可知晓?”
关羽本是一骑双马,另一只马,背上是被缚住双手的陈康,听吕英之言,也翻身而下,将两马绳系于一起,抱拳回应道:
“回禀主公,在下略知一二:春秋时期,晋文公联合秦穆公包围郑国,为解郑国之围,郑文公派烛之武用绳子从城上坠下去,而后到秦军大营见到秦穆公,烛之武对秦穆公说:‘秦、晋围攻郑国,而灭郑于公毫无益处。
如郑国不灭,可为秦国使者来往路上一歇脚之处。
另外,越过其他国家而在远方设置边邑,您知道这不好办,这是用灭郑国去增强秦国的实力。
再说您也曾经有恩于晋惠公,他答应给您焦、瑕两地,可是晋惠公早晨刚刚渡河回国,晚上就在那里筑城防御,这是您所知道的。那个晋国,怎么会有满足的时候?
现在晋国以郑国作为东边的疆界,如果又要扩张它西边的疆界,那么不损害秦国,它到哪里去夺取土地?
损害秦国而让晋国得利,希望您还是多多考虑这件事。’秦穆公听到烛之武的话,深以为然,便退兵而去,而晋国见秦国离去,不成包夹之势,也不再进攻郑国,郑国因此避免了一场灭国之战。”
吕英点了点头:“云长真乃精研《春秋》之人啊!”而后又看了看吕布继续说道:“小布你可听明白了?”
“你一人之勇武,可杀十人,可杀百人,可杀千人,但可杀万人否?如战场之争,万军争雄,你一人之力能若何?如你处烛之武之位,郑国之内,以你一人,能杀尽秦、晋两国之士乎?”
吕布闻言,浑身冷汗,如果往日,吕英也点到即止,而这次吕英继续说道:“云长武功不弱于你,却日日夜夜手不释卷,文武双全,可为一军之帅!而你胸无点墨、才疏学浅,最多能为一将之勇!”
“前几日你说你欲学习,大兄真的心情激荡,万分欣慰,常深夜叩谢于吕家先祖,奈何小布你只有三分热度,一日热情,现又厌学不复学乎,此对起吾之培养乎、吾之信任乎?”
说罢,吕英话锋一转道:“如若我弟仍浑浑噩噩,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不若早日在家娶妻生子,于家中‘相妻教子’,早晨喂鸟,晚间钓鱼,亦能不负吕家先祖,岂不妙哉?这光宗耀祖、兴盛吕家,你若不行,大兄一人担了便可!”
相伴十几年,吕英从未以如此严厉的教训过吕布,可如今吕英知晓自己要长途远行,吕布看似乖巧,实则除了自己这个兄长,仗着一身勇武,做事不经大脑,目无天下,这次特意将话重说几分。
吕布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刺激?只见他猛然跪倒,痛苦流涕,内心更是百感交集。
他吕布出生后,便一直跟随大哥吕英身旁,而小时候吕英经常会制作一些小玩意送他,都是他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东西,虽然大兄说都是闲来没事随意捣鼓所制,可这些新奇玩意怎能不要大兄心血?怎能不是劳大兄之心力?
而父亲实则宠爱长子大兄更多,却未曾知晓,每每父亲给予大兄之物,只要自己喜欢,大兄都会偷偷赠送自己。
想起自己曾不小心失手打碎父亲喜爱的花瓶,心中害怕,躲于马厩整整一天,而晚上回家时,却看大兄已经被父亲鞭打的皮开肉绽,这才知晓,自家大兄竟主动找父亲承认这失手打碎花瓶之责。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自己无论多么任性,犯了多少错误,大兄都是默默的保护自己,教育自己,对于吕布而言,大兄,才是自己的父亲。
前几日,大兄刚刚把光复吕家的重任交予自己,想来也是寄托了厚望的。
那貂蝉以一女子之身,奴婢之身,却千方百计刻苦学习,大兄才甚是喜欢的吧?
而自己这般所为,想必也让大兄伤透了心。
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兄对自己失望,对自己放弃。
“大兄,你放心,布在家一定遇事冷静,凡事多思考,闲时多读经史,静候大兄回家”吕布五体投地,不敢抬头言道。
“哎....小布,本想此次离开前先行为你表字‘奉先’,乃事事敢为人先,能与人先之意,现在想来,你还是再磨砺两年罢。”吕英沉沉的谈了一口气,而后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吕布听闻马蹄声,猛然惊醒,抬头一见大兄已走,而关羽走至自己身侧,从怀中掏出一书曰:
“这乃河东一大儒传授之《春秋》,今日赠送与你,希望你如主公所期,成文武双全之人,终有一天配的上主公为你千思万想之表字,万事奉为人先!”
说罢,关羽解开两马所系之绳索,骑马追吕英而去。
吕布站起身上,也不管吕英能不能听到,用尽了浑身的力量,大声喊道:“大兄,布必不负所望,待你下次归来之事,定配上‘奉先’之字!定,配上‘奉先’之字!”
第二十三章:巧令陈康
“云长,你说我刚才教训小布是否太过严厉深刻?”吕英骑马与关羽并行,忽然问道。
“哎,此乃主公家事,云长本不欲多说,今主公发问,故而试言”关羽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令弟吕布,武艺太过高强,而又年轻气盛,所遇之事,又常由主公提点,尽皆顺利!故从未遇难事,也只服主公一人”
“而天下之大,藏龙卧虎,令弟长期高傲若此,怎能不吃亏?今主公重言重语,想必对他如醍醐灌顶,日后能谦虚谨言慎行,定然也是好事!”关羽缕着自己大胡子,缓缓说道。
吕英本来侧耳倾听,而听到关羽谈到吕布高傲若此,又不可小觑天下人,再让其谦虚谨慎,实在承受不住,开始哈哈大笑。
本来这话正确至极,可现在从关羽嘴里面说出来,总感觉哪里不是那味!
关羽见状,万分惊异道:“主公,在下说得不对否?”
吕英看关羽若此,也忍不住开起玩笑说出了关氏名言:“天下无英雄,在吾看来,皆插标卖首之辈也!”
谁知关羽忽然勒马,无比郑重的对吕英说道:
“主公,在下曾自负悍勇,又熟读春秋,视天下人武不过此,文不过此。而又先遇令弟,发现武艺略有不及,后遇主公,发现智慧相差百倍”
“这才尝尝告诫自己,不可坐井观天!主公,你切不可有天下人皆插标卖首之辈的思想,江山代有人才出,谁知多少龙与虎!”
吕英一看关羽早早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心里也是暗暗高兴,想着现在得关羽发展下去,或许会比另一个时空的关羽厉害许多,当下也不强硬争辩,点头称是。
而后,看了看马背上被捆住手、塞住嘴的陈康,拿起了挂在马臀处的弓箭,递于关羽道:“云长擅弓否?”
关羽接过答:“虽不擅长,八十步内,也可射杀主公所指之人!”
吕英摇摇一指,前方正有一狍子:“云长可一箭射杀否?”
关羽闻言未曾推辞,随手一箭,正中红心,那狍子当场毙命。
吕英见状,复让关羽扯出陈康嘴中所塞之布,笑着对陈康说道:“陈县令,不若你去把那狍子拿过来,一路带着,等到休息之时,我三人烤食如何?”
陈康被这几日的关押,早已磨平了脾气,见状又求饶道:“子良,想我对你也照顾有佳,你解我绳索可好?我年龄已高,浑身酸痛,而现在两手想捆,我也不好带这狍子骑马跟随啊!”
吕英哈哈一笑,拔出佩剑,一下割断了陈康手中的绳索,然后做了个快去的手势。
陈康缓松了下手腕,小心翼翼得勒着马向前走去,而内心蠢蠢欲动,打算突然发力,逃离吕英,谁知身后传来吕英的声音:“云长,你射一狍子不算什么,狍子体大性懒,好杀之。而战场之上,军士矫健敏捷,射杀人首才算真正技艺。”
继而又听后方关羽言:“在下也知,只是现在地处马路偏僻,哪有贼人予我试箭,一展技艺?”
吕英哈哈一笑道:“说不得马上就有!”
陈康听后两腿哆嗦,翻身落马,而后步行至狍子处,不顾狍子浑身血气,取而复回谄媚道:“子良啊子良,你看,在下不负使命啊!可不能让这红脸大汉随意杀我!”
吕英见状,竟满脸认真,向着陈康说道:“陈县令想必是误会了,我怎会让云长杀你呢?陈县令你想走自行而去便可,但我知您乃是个聪明人,如何不知今日逃亡,只得一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陈县令有何可去?而陈县令若同我们去雒阳,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明,那不是功罪相抵,得以活命?”
陈康听闻此言,也觉是理,便再三向吕英保证这一路不再有逃亡之念,兴逃亡之事。
吕英笑而点头。
关羽也不用再一人双马而行,三人行程便快了很多,太阳刚刚下落,三人已经来到了孟县的驿站。
“云长,随我看看前方何事?”吕英见驿站门前,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十四五岁少年与一麻衣大汉指指点点,本着一个现代人孜孜不倦的吃瓜精神,带领三人上前查看。
“你这屠夫!偷我钱财,还想抵赖不成!”一个穿着官服的驿卒在人群中振振有词。
“王衙役,你是不是搞错了,俺没偷,这就是俺的荷包!”麻衣大汉脸色焦急,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家中老母病重,这是俺所有的钱财,俺还知道荷包里整整两贯钱!不信你们看看!”说着,麻衣大汉拿出一个破旧的荷包,打开一看,果然,整整两贯铜钱。
那个姓王的驿卒一看荷包里有如此多的铜钱,眼放精光,吞了口唾沫说继续说道:“你这厮屠夫!怎可能带如此多的钱随意行走?要不是你偷我钱包,早已查点完毕,安能知我荷包里有整整两贯?”
那麻衣大汉不知如何反驳,满脸通红,只得跪地求饶。
“大家不要相信!我和张哥从河内一路至此,我能为李哥作证!这确是李哥荷包”突然,那少年正气凌然,朗声说道。
谁道那驿卒哈哈一笑,并不直接应答,话锋一转说道:“小娃娃,看你穿着打扮,也算精致,你可是那屠夫家中晚辈?”
少年回曰:“不是。”
驿卒复而问道:“那听你口音不像是咱并州人,你从哪里前来?”
那少年更是丝毫不惧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颍川游侠,徐庶是也!今日由我在此,尔等均不可欺良霸善。”
王驿卒转脸对附近之人说:“大家看到,这个麻衣大汉分明是并州口音,而这个叫徐庶的小儿自称是颍川之人,两地百千里,两人年龄又相差许多,并非晚辈,怎可能一路同行?”
围观众人则开始窃窃私语,均以为衙役说的甚有道理。
徐庶则面色铁青,刷的一步拔出宝剑,上前一步说道:“我仗剑行天涯,路遇不平之事,自然拔剑相助,你竟然如此诡辩?”
那王驿卒见此,刷的一下,也拔出佩刀:“汝想公然袭官乎!我见你不尊礼法,不知黑白,想来家里双亲也是愚蠢之辈,亦或已经早逝而去,才能有你这乳臭未干之小贼,自以为狭义心肠,实则愚昧无知、不知薡蕫!”
徐庶自小父亲早亡,由家母徐家夫人何氏所养,而何氏常以忠勇教之,徐庶最是佩服。
现在王衙役侮辱已故亡父,有言家母愚昧,徐庶终究只是一个懵懂少年,还如何能忍?
“我和你拼了!”徐庶拔剑猛刺,瞬时就和这驿卒战在了一起,而围观众人见真的打了起来,竟无人劝解,争先恐后,大呼杀人,大呼救命,四散而逃。
第二十四章:吕英收徒
一旁那麻衣汉字看到这竟然打起来了,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起。
而动手的徐庶,虽然年龄尚小,也远没有对面驿卒高大威猛,但是胜在敏捷和技巧,一时间竟然占据上分。
“都给我住手!”突然,一声高喊,一个胖子带着四、五人迅速冲上前来。
徐庶终究不是吕布,面对四五人,相形见绌,没过几个回合,便被制服。
此时胖子也注意到眼前的吕英等人,而见吕英也未穿着锦衣华服,关羽只是麻布粗衣,陈康还提着一只死狍子,不由更轻视三分。
“闲杂人等,速速离去!没看到本驿丞在此公务?”这胖子毫不客气的对吕英说道,甚至还挥了挥拳头,一副嫌弃的样子。
“如若我要说不呢?”吕英面无表情说道。
“呵呵,妨碍公务,本官有权将你就地抓捕!”这胖子看吕英好似轻视于他,有了几分怒意,威胁着说道。
这一切,都被陈康看在眼里,虽然这个胖子官职低微,但是不妨碍自己对他的佩服:
吕英在还只是屯长的时候,自己就被他折磨成这般样子,现在人家搭上了刺史这条线,还不分分钟弄死你这个小小驿丞?
不过,令陈康万万没想到得是,吕英竟然自顾自的后退了几步说道:“在下一直听闻本地驿丞矜矜业业,此次见到,果然名不虚传,请驿丞勿管在下,继续秉公处理!”
那胖驿丞本欲再说什么,谁知之前与徐庶动手的王驿卒赫然上前,抱住其大腿,绘声绘色得说道:
“驿丞大人,那麻衣屠夫,窃走了小的荷包,小得想上前讨要,没想到遇到这个小贼人仗剑行凶,那是目无驿丞大人啊!小的那荷包里,还有刚刚驿丞大人赏赐的一整贯钱啊!”
这胖子听此,脸上慢慢露出了微笑,安抚着王驿卒的背,缓声说道:“是非曲直,看吾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而后胖子竟然直接走上还跪倒在地上得麻衣屠夫面前,猛然狠踹,那李屠夫也晓得此人乃此地驿丞,连躲闪都不敢,只得死死抱头。
良久,这个胖子好似踹累了,发声问道:“为何偷人钱财?”
李屠夫听后抬头,表情凄惨,却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得从怀中掏出那沾着几分血渍的破旧荷包,一边磕头一边回道:“别打了,别打了,俺认错,俺都认了,小人愿把钱财都上缴于大人,只求大人留小的半份救家中重病之老母。”
一旁被制住的徐庶,却突然发指眦裂,嘶声裂肺得喊道:李大哥,你可不能向那狗官低头!人行一世,怎能无侠义可言?怎能做贪生怕死之徒?”
李屠夫听闻徐庶之言,却哭的更加厉害,也不曾应答,只得将荷包放于手掌,双手向上递去。
胖驿丞嘿嘿一笑,径直拿了那旧荷包,而后取走里面两贯铜钱,塞于怀中,复把荷包随手一扔。
而后走向徐庶面前,不顾徐庶谩骂,嘿嘿一笑,拿起了徐庶身旁佩剑:“我乃驿丞贺至,今日袭官,你可知罪?”
徐庶看了看眼前之人,竟猛然吐了一口唾沫,喷于地上:“狗官而已!”
贺至勃然大怒,作势要用剑砍徐庶:“你可知今日我若杀你,无人为你辩驳,难道你不怕死?”
徐庶虽一少年,却轻蔑一笑:“生而何欢,死亦何苦,狭义之情,天地自知!”
贺至听此,不在复言,竟真的要杀徐庶!
不过,就在即将要斩到徐庶之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捏住了贺至握剑之臂,徐庶头顶之剑,也悬于空中!
贺至猛然抬头,只见一身高马大的红脸大汉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在下觉得,驿丞大人,所用方式,有失偏颇。”此时,吕英温文尔雅的开始说道。
而身旁的陈康听闻此言,却如临寒风!
这贺至的做法在陈康看来并无大错,毕竟一小小驿丞,一年也就百担俸禄,那么,在往来途中,借此中饱私囊一番,也实属正常,各郡县也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而这叫徐庶的少年,又是颍川人,家离此地千里,杀了也不用担心什么后续之事。
只是今天,贺至遇到了吕英!
“放开我!你也想袭官不成!”贺至脸色通红,愤怒得向关羽吼道,而关羽却不曾应答。
“徐庶小弟,你说你行侠义之事,奈何只能仗刀剑之力;而现在面临生死危机,却以侠义为由,逼得人家出了钱财,还要送命不成!”吕英未曾理睬贺至,转而对徐庶说道。
徐庶吕英之言,也冷静下来,低头沉思。
“上啊!把这个红脸仔给我杀了!”胖驿丞再忍耐不住,对着手下之人命令道,几个驿卒轰然而上。
可是这些人如何能是关羽的对手?关羽只一只手,便打到了冲上来的驿卒,而贺至见此,也只得弃剑求饶。
“我乃刺史主簿贾诩,身负佩剑乃董公佩剑,你可要看?”吕英笑眯眯得说道。
贺至听此,如五雷轰顶!再细看吕英腰剑之剑,上面蟒纹清晰可见,剑穗碧玉落珠,已然不是凡品,当下信了九分,更是心神震荡。
要说着在并州上下,谁人不知刺史董卓?
现在竟然自己惹到了刺史府主簿大人!这虽然也只是个百担小官,可是人家要取自己的性命,易如反掌!
当下痛哭流涕,从怀中又拿出了那两贯铜钱道:“贾主簿,贾主簿,在下错了,饶在下一命。”
吕英在麻衣屠夫期待得眼神中,顺手拿起了两贯铜钱说道:“拿盆水来。”
贺至立马回身怒吼:“快给贾主簿拿水!”
少倾,水盆已至,吕英把铜钱扔于水里,只见水面飘起了阵阵油花。
“别说我仗势欺人,这铜钱里竟是油渍,不是屠夫之钱,还能是驿卒之钱?”吕英看着贺至,话说到一半,却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徐庶。
徐庶见此,恍然大悟,而后恭敬得走到了吕英身前,行五体投地跪拜之礼道:“庶曾以为以侠义便可行天下,平不平之事,今日见状,才知侠义可笑,吾愿以后常伴贾先生左右,弃武从文,日夜学之,还望贾先生同意。”
吕英哈哈一笑,扶起徐庶言:“大善!”(求推荐票票,求评论,谢谢了)
第二十五章:天地变色
吕英端坐在场中,看着恭敬站在面前的徐庶,内心是欢喜的紧。
在另一个时空,徐庶起初是爱好击剑,行仗义之事,二十多岁的时候为人报仇,脸上涂上白垩,披发逃走,被官吏抓获。官吏问他姓名,他不回答,于是官吏将他绑到车上,击鼓行于市,认识他的人也不敢说。后来,徐庶的同伴一起来解救他,得以逃脱。徐庶感慨获救,从此弃刀戟,换上疏巾单衣,折节向学。
他仅仅学了三年,便可以和少时一起就读的诸葛亮、司马徽、庞统等人辩论,而在他学了六、七年的时候,便出仕于刘备,成为了当时刘备手下的第一谋士,败吕旷、吕翔,斗阵胜曹仁,并计取樊城。
这是何等的天赋?
现在只要把他带在身边,从小培养,说不得以后诸葛亮就得称为小徐庶!
“徐庶,你年龄尚小,又离家千里,不如以书信一份,把此事告于家中,也免你家中人担忧生气。”吕英率先交代到。
“庶晓得,在家离家前也曾留信一份于家中老母,想来家母如要知道在下能拜如此大贤为师,也定然欣喜万分。”徐庶人小鬼大,说的也是有模有样。
“你可别现在谈什么拜师之言!我还未曾没收你为徒。另外,我可不是真的刺史主薄啊,如果你想拜那个刺史主薄为师,我倒是可以给你引荐一番。”吕英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说道。
“庶已然猜到”
“哦?你是从哪看出?”吕英听此也忍不住好奇的问向徐庶。
“原因有二,这一来,如果老师真乃主薄贾公,不会言‘若君不信,我可以刺史佩剑为证’之话,真就是真,心中笃定,何须证明?这二来,学生看老师也是深厌此人,如若老师真担主薄之职,必然严惩那驿丞!”徐庶一脸正色的说道。
“哈哈哈,未曾想到你这小子如此机灵”
“不知老师实乃何人?”
“你可别先喊老师,我们还未行拜师之礼!我姓吕名英,只是代县一个小小的屯长,和今天这个驿丞职位也相差不多”吕英忽然认真的看向徐庶。
“小子拜师,全凭心意!只要学生心中有老师,老师认了学生,何需要繁文缛礼?”徐庶毕竟之前从事游侠,所以身份上一时转换不过来。
还是那么豪爽啊!
“徐庶,我也不是拘于礼法之人,今后两月,你便跟随于我,弟子择师,师亦择弟子,你我两人便暂且以师徒相称,如若不满,也可自行离去!”
徐庶正要应答,忽然,天旋地转,大地晃动!
门外传来阵阵呼喊“天威啊!”“老天爷发怒了啊!”“老天爷饶命啊!”
关羽、徐庶等人就要跪下。
“此乃地震也,大家快出门去!”吕英急忙喊到。
可哪怕就是瑟瑟发抖的陈康,也未曾乱敢移动!
“天威难测,天威难测,尔等不想出门,对天而跪,以示真诚,跪在这里,又是何意?”吕英见众人无动于衷,暗恨封建制度毁人心,无奈以天威骗之。
众人依言,听吕英之言也好似有理,便和吕英一同出去。
而待众人刚出驿站后,身后的房屋仿佛在也承受不住,轰然倒塌!
众人至此才明白吕英让尽快出屋的原由。
吕英踱步,看着震裂的大地,昏暗的天空,到处是一片瓦砾,到处是恐慌的人群,到处是让人无法忍心看到的场面。
想起胡人还在骚扰边疆,想起了官僚们对百姓的欺压,想起了人民苦难的生活。
情不自禁吟了起来:“汉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
众人听此,无不侧目。
这是在感叹着当前社会人民的苦难吗?这是在感叹张纯勾结异族之事吗?这是在感叹官员们不思进取剥削民脂民膏吗!?
只有依靠天地风雷激荡般的巨大力量才能使我们的大汉重新焕发生机啊!
“主公,高义!在下拜服!”关羽率先发声喊道。
“君(老师)高义,吾等佩服!”徐庶等此地驿卒也情不自禁的跟随喊道。
“先生高义,吾等佩服”附近的全部人员一起喊道!
吕英一时间听的如此澎湃,之前二十多年他的努力,他的梦想都只是成为一名诸侯,苟全性命于乱世。
但是今日,他第一次改变了他的想法,:想用尽一切手段,一切方法去改变这个满面疮痍的世界!
还这个天一片清明,让这个地在有容人之处。
让这个天下百姓,有个安家之所!
吕英回首看了看身侧的关羽,徐庶,又想起了还在代县的吕布。
这个傻弟弟,会不会在发奋读书呢?
吕布这个脑子里塞满肌肉的人,都有着成一方大帅,统率千军重振吕家的梦想,他又如何不能效仿太祖之志,凭借先知先觉,与曹操、刘备、孙权逐鹿天下呢!?
且看日后,再论英雄!
在这里给大家说点话,最近书的成绩很差,说真的,心里特别的没底,甚至编辑都让我放弃这本书了,我只是想说一说心中的三国故事,真的特别特别需要大家的支持,如果大家觉得还能看的下去,请评论评论告诉我,我们一起讨论讨论。另外,推荐票真的特别重要,还有收藏,这都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如果这本书真的不行,我会好好反省,研究问题出在哪里,再从写一本,直到写出想要的故事为止,无论如何,加油。
以上。
第二十六章:灾后
灾后的工作,总是沉重,且沉痛的。
很多人遇到如此天威,就连傲气如关羽,任性如徐庶,无耻如陈康,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乱动。
那普通百姓谁敢逆着天威向外跑去?他们,现在都被压在了倒塌的房屋里。
哪怕吕英借着刚刚众人拜服的热血之情,立刻组织人手营救,这小小的驿站内,也已有数人已经遇难。
直至太阳已落,天色已晚,远方一群人马,约莫二十余人,举着一个“张”字小旗,伴着尘土,轰轰前来。
为首的是一个魁梧大汉,一身莽衣,身着布鞋,腰带大刀,好不威风。
“吾乃方伯特使,敢问是哪位同僚来此救援?”吕英主动走上前去询问。
他知晓此般穿着,定然不是朝廷中人,更大概率应该是太行山脉的劫匪!
这般询问,也是打出刺史董卓的名号,否则现在这个情况,这些劫匪如若动手,于局面无疑是雪上加霜。
吕英几人固然不怕,但是这些驿卒如何处置?这些百姓该当如何?
“哈哈哈哈,原来阁下是方伯的特使!我可不是你什么同僚,我是太平道,张牛角!”
张牛角?吕英是知晓这个人的,因黄巾起义而起,东汉末年成为了黑山军首领,也是稍有本领之人。
“张兄,此地已遭遇天灾,这里的人各各带伤,又皆无吃食,穷苦无比,如果张兄要行劫持之事,小弟愿将盘缠奉上,请张兄绕过苦难百姓!”
话音刚落,未曾想到陈康突然冲出,跑于张牛角马下道:
“首领大人,这人说是刺史特使,实际职位仅仅是一小小屯长,但此二人腰缠万贯!共计百两黄金!如若杀之,我还可奉上黄金千两,请首领大人考虑!”
说完,陈康恶狠狠的得看向吕英。
一旁的关羽自然看不过去,提刀就要上前,却未曾想到被吕英拦了下来。
“小白脸,他说你有黄金百两,你可真有?”张牛角笑了笑,拿出了腰间明晃晃得大刀,拍了拍马旁陈康后背,随意问道。
“百两说不上,我二人加起来,五十两还是有的。”吕英认真的回应。
“如若给我,我放此地难民一马,如何?”
吕英二话不说,把腰间的荷包拿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一旁的关羽红着脸,喘着粗气,他本欲上前杀之,但是受吕英一拦,也明白此处战起定然不保百姓安全,也只得解下荷包,扔于地上。
“这红脸汉子,你可不服?”张牛角好像看出了什么,发声问道。
“吾杀你尔等,如土鸡瓦狗,今日若不是主公拦我,尔等均难逃一死!”
关羽还是那个关羽,无论情况如何,局面如何,气质这一块总是捏的死死的。
谁也不输!
张牛角看关羽人高马大,威武非凡,而吕英也面无惧色,自然也信了三分,当下也不再多问,转而继续向吕英说道:
“这人欲杀你,还能予我千金,你说他有千金么?”
“当然有,此人乃我代县县令,为官清正廉洁,百姓们都很喜欢他,哪怕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都要让此人吃饱喝足。冬天他家里得肉都放的发臭,家门口却冻死了许多送肉给他的百姓,你说如此仗义的官员,朝廷给他的俸禄能没有千金吗?”吕英看着陈康,表情冷漠,仿佛在对着一个死人。
张牛角听到吕英说得话,不复做声,默默的翻身下马,平静对着陈康说道:
“此人所说乃实情否,你家中真有千金?”
陈康见张牛角似有意动,面露喜色回应道:“真有,真有,只有首领杀此两人,我定然能予你千金!”
谁知道张牛角猛然对着陈康就是一脚,陈康滚出了数米之远,而后张牛角举刀便杀向陈康!
“云长!”
关羽听到吕英呼唤,自然也知晓不能让陈康死于此处,匆忙上前,以刀相挡。
dang~!
张牛角虽先发制人,却被关羽反震两步,当下一脸震惊的抬头看向关羽道:“未曾想到阁下武艺真的如此高强?只是这狗官要杀尔等,为何还袒护之?”
“虽然此人浑浑噩噩,以百姓性命为吃食,但是仍是朝廷命官,在下以下制上,实属不智,何能害之?现只想压入雒阳,求朝廷发落,大示于天下,以还世间清明!”
吕英郑重的说出了理由。
张牛角听到这个理由,惊呆了.....
多么高大上的理由啊!多么正气凛然的官员啊!不惧上级威严,为了百姓,为了天下,孤身千里押运,这不就是我加入太平道的梦想吗?
当下张牛角竟然学着之前看过那读书人的样子,亲自捡起了地上的荷包,直挺挺得拜倒在吕英面前:“在下佩服,在下佩服,今日在下带人前来,也是为了分发吃食,传我太平教义,未曾想到恐吓了先生,未曾知晓先生之大义,愿先生谅解!”
吕英听此,也亲身上前,拉起了张牛角,他哪能不知道!
这些加入太平军,成为黄巾贼的,本质上就是一群可怜人罢了!
如此大灾,朝廷至此无人前来,百姓怎么办?
层层税收,朝廷百官贪污无比,百姓怎么办?
多年征战,朝廷无力抗衡外族,百姓怎么办?
百姓只是想活下去啊!如若今日张牛角是为了劫持百姓而来,他说不定也要将今日之事记下,来日再算。
可是这张牛角,这太平道,却成为了百姓心中的方舟,心中的依靠,你让他再如何斥驳?
“哎!”吕英一边叹着气,一边只拿起了一个荷包。
“今日此地劫难,吾二人实有要紧之事,不宜久留,留些许钱财,希望张兄可以善加利用,造福百姓,若有一日我们再次相遇,或可共同成事!”
说着,又对着徐庶道:“你也留此帮忙,事了去代县吕家等我便可。”而后,吕英又看向路上绝望的陈康:“把他绑起来,让他跟着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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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客栈遇事
吕英骑着马,心里虽然因灾难很是沉痛,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意想不到。
他留了一个钱袋,说了一番话,走的时候竟然千民跪拜,张牛角也亲自相迎,甚至把自己的马匹都硬塞给自己了。
自古套路没啥用,只有真情得人心!
古人诚不欺我!
突然,吕英好像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了个泥丸,勒住马,转身看着关羽马后被绑住,有一步、没一步着的陈康,忽然问道:
“陈县令,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子良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陈康面色凄苦的说道。
啪!吕英一马鞭甩了过去。
“我问你这是什么?”吕英认真得再次问向陈康。
“老夫不知啊,老夫不知啊”陈康趴在地上,老脸上满是泪水。
“陈县令,你听过含笑半步癫吗?”吕英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奇特的微笑。
陈县令抬起头,看着吕英,毛骨悚然,只发出“啊、啊”的声音,也不继续开口。
“含笑半步癫,乃天下第一奇毒,是以五毒散、夺命蜂、断魂花,加上响尾蛇毒熬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不需冷藏,也没有防腐剂。除了生性猛烈之外,味道还很好!实在是居家旅行,谋财害命,必备良品!”
吕英的这一番话,连关羽都睁大了双眼,脑袋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而陈康,更是被吓得已经在冰冷坚硬的路沿处以头磕出了块块血迹!
他们虽然听不懂冷藏和防腐剂的意思,但是前面几个配料,听起来就是剧毒之物,那么多剧毒之物熬炼而成的含笑半步癫,怎么可能是凡品!?
吕英仿佛没注意到他们的神情,脸上露出追忆的样子,仍然慢慢说道:“想起我们吕家,曾经也是一方大家,家传秦相吕不韦,这毒药,便是祖先,一代代传下。”
“当时吕后毒杀赵王刘如意,用的正是此毒!不过,你放心,此毒进我家世代改良,效果全以大变,待你先服之,我细细为你道来”说罢,吕英示意关羽前来拿药。
关羽虽豪气无比,但是看此剧毒之物,也免不了面颊起汗,关键此人忠诚无比,吕英既已下令,便把心一横,一手拿过药丸,走到陈康面前,掰开了陈康得嘴,硬塞了进去。
陈康见性命难保,也愤然而起:“小贼,今日你..”
还未等陈康说完,吕英淡淡又说了一句。
“此毒,是有解药的啊!”
陈康戛然而止,再次跪了下来,叹了口气:“子良,我是认栽了,以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罢了!”
吕英哈哈一笑:“此毒可潜伏一年,一年之后,全身溃烂而亡,天下除了我吕英,无人能查探出来,更别说替你解毒!此毒现在集中于你右腿,你若不信,把右腿高高抬起,然后猛然跺地二十次,让此毒沉淀显现。”
陈康闻言照做。
“你走两步”
陈康往前两步,发现自己右腿酸麻难当,更是相信了吕英所言,发死誓这一路唯吕英令而从!
至此,吕英再次砍断了绑住陈康的绳子,让陈康尽可能的跟在马匹后面奔跑,而后又向往来遇到的客商复买了一马,大大加快了整个行程的速度。
终于,磕磕绊绊,在第六日,三人终于来到了雒阳城下!
传承了夏、商、周的古都如庞然巨兽一样呈现在三人面前。
高大的城墙上,青色的石砖上,还散发着隐隐血迹;城门檐角飞翘、气势恢弘,如同沙场上的铁甲军墙。
好一个雒阳城!
感叹之余,吕英也递交了通关文书,三人顺利得走了进去。
“主公,我们现在该当何去?”关羽主动发问。
“我原本的计划是按照董公的意思,直接前去袁家,找司徒袁隗,可是前些日子的地震,必然朝局动荡,定然是有人要背着个锅的,我们先暂且找地方住下,静候朝中之变。”吕英思考了下,斟酌着回复道。
“至于你”吕英又指了指陈康。
“为免陈县令再出心思,还是绑起来为好!”
身中剧毒,陈康只得唯唯诺诺,不敢不从。
三人便找了个客栈,刚住下去,客栈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起初,吕英并未在意,而后来,喧哗之声越来越大,吕英便让关羽绑了陈康,然后一同外出查看。
“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这小子!”两个身穿麻服的仆人扮相的男子,劫持了一个小孩,站在客栈二楼处。
起初,还是三五个甲士在客栈楼下与其对峙,而后,甲士越来越多,直至来了一个铜印黑绶的官员!
“吾乃司隶校尉阳球,尔等贼子,还不束手待擒?”
这个铜印黑绶的人,竟然是阳球?那么,这个被劫持的孩子难道是....?吕英忽然想到了什么,只是这件事,比另一个时空发生要早了些许。
“呵呵,我有乔公之子在手!你敢随意造次?如果我见人上楼,那么今日必有三人而亡!”其中一贼子回话喊道。
紧接着,孩子的哭泣声越来越响!
吕英听此,更是确认下来,果不其然,这个孩子是乔公之子!
乔公全名乔玄,字公祖,梁国睢阳人,他性格刚直,嫉恶如仇,谦虚勤俭又善待下级,虽经历过城旦(剃光头的惩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是当时一种是很严重的惩罚),但是坚毅不以,仍然做到三公司徒之职,是一个让大家都很佩服的人。
这两个贼人绑架的是乔玄五十多岁要来的小儿子,大家自然不敢上去轻易搏杀。
“那你要如何?”阳球向两贼询问道。
“我两要100金!再给我们一辆马车!现在就去准备!”
乔玄当官数年,家中却清贫无比,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家里肯定凑不出这100金,但是乔玄威望颇高,于是大家便主动凑了金子,放于客栈大厅,而就在阳球安排马车时,一个白发苍苍得老头,突然冲了进来!
“阳校尉!按照律法!此时不应该带人进去搏杀!击杀贼子吗?为何还不动手?”
“乔公,这里面的可是你的小儿子啊!我们这么冲进去,令公子有所损失,该当如何是好?”阳球虽然听到乔工如此要求,但是迟迟不去下令,反而劝向乔公,允了那贼子逃走便是。
谁知乔工怒发冲冠:“我的孩子是人命,别人的性命不是人命吗?今日放走这两贼,来日不知还会有何人遭殃!”
就在阳球两难之时,两个身影突然从三楼跳下,“轰”的一声一齐砸在了二楼,一较为瘦弱之人上前死死抱住孩子,以背护之,另一高大伟岸之人猛然扑向贼子!
两贼子尚未反应开来,只能慌乱甩出一刀,便被那高大汉子拿下!
第二十八章:重伤(求收藏,求推荐!加油)
突然出手的人正是吕英和关羽,之前吕英于酒楼三楼看清楚状况后,便开始与关羽商量对策。
两个劫匪本来是非常谨慎的环顾四周,但是乔玄突然冲了进来,无疑吸引了在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就在两方交谈之际,吕英和关羽早已趁着混乱走到了两个劫匪的正上方,而二楼的廊道本身就宽于三楼!
两人便默契的悍然跳下!吕英清楚自己虽然尚有几分武力,但是想来和千古名将关羽还是相差甚远,便直奔乔玄之子而去。
关羽当然也不负吕英所望,几招便制服了劫匪,只是这劫匪慌乱中劈出一刀,吕英怀中尚且抱有一人,也避无可避。
当下,这一刀从吕英的腰腹处一路斜砍到吕英的脖颈之处!刀深入骨,鲜血淋漓,甚是可怕!
“啊!贼子,敢伤我主公!”关羽见此,顿时怒上心来!
他来时向吕布保证,保护他大兄毫发无伤,奈何短短不到十日,自家主公现在性命垂危!
骄傲如关羽,怎能忍受的了?
只见关羽节齿咬牙,牙龈甚至渗出了丝丝血迹,突然向前一步,不顾两贼已经被其击倒,一脚猛然踩住拿刀那贼人的手腕,伴随着骨裂声和惨叫声,关羽一把夺得了那刀刃上鲜血还汩汩流淌的大刀!
“受死!”关羽一刀落下!
关羽脚下的贼子顿时人首分离!而另外一贼见关羽如此威猛凶残,早已吓破了胆,竟然一个翻身,从二楼翻了下去,直挺挺得躲进了一楼大厅阳球带领的甲士之中!
关羽一见!哪能就此放过?带着手中的大刀,竟然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
“轰”的一声,就像炮弹一样砸在了一楼的大厅之中!
犹如天上降魔主!端是人间太岁神!
众多甲士竟然被一人吓得连连后退,无人再敢上前。
“我乃司隶校尉阳球,此乃国之钦犯,请壮士刀下留人!”那个铜印黑绶的官员,此时也不得不站了出来,郑重得对关羽拜了拜手,开口相劝。
可关羽怎会听此人命令?
“嚯!”关羽不退返进,一个健步,冲入甲士之中,一手抓起那贼人衣领,单手举起,猛然一掷,那贼子竟然飞出数米之高,以一个弧形重重的砸向酒楼之内!
关羽复要提刀上前,突然莫得,二楼传来一人声:“云长,住手!”
在众人愕然之下,关羽竟然直接扔下手中之刀,当场跪倒:
“主公,在下保护不周,请主公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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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英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了一个檀木床上,关羽直挺挺的站立在床边,面色庄重;而陈康被绑住了手脚,好似被打晕了一般,扔在了墙角,一动不动。
一见吕英醒来,关羽先是激动的张了下嘴,却什么也没说,僵硬的倒头,狠狠跪在床下。
“云长,你这是做什么?此番计划是我所想,实施也是由我主导,只是恨我自己武义不佳,受了刀伤,你可休要自责!”吕英说话连贯,好似无伤痛之人。
“主公,云,云长罪该万死!”
地板上,开始发出濮哒、濮哒的声音!
吕英咬咬牙,猛然坐起,面露青筋:“关云长,你莫不是不把我当大丈夫乎?”
“你我男儿,怎能为这小伤忧心?想前有李子孝刺身明志,今日有我吕子良、有你关云长染血擒贼,岂不快哉!?”
吕英这话说的很明白,真男人都不怕伤痛,你是不把你家主公当真男人吗?
对待关羽这类有一定文化的将领,不能向对待吕布那样以讲道理为主,得以忽悠为主,要不然关羽一直自责,哪天突然来了个以死谢罪,咋整?
果然,关羽好像听明白什么,低着头,回应道:“非是云长不把主公当大丈夫,只是关羽护卫不力,愧于主公之信任啊!”
吕英微微一笑,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说道:“云长,你真以为我躲不开此刀乎?”
关羽听到,不由诧异得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不等关羽回话,吕英继续一本正经的胡扯道:
“乔公老来得子,看似对其子毫不在意,实则稀罕的紧,今日其子被我舍身而救,那他定然感觉亏欠于我,日后也能帮衬一二,所以,你今日保护不周,看起来是过错,实乃是大大的功劳!”
纵然关羽熟读春秋,但是吕英讲得有理有据,也懵逼了几分。
“此时我是在司隶校尉阳球之家乎?”吕英看关羽好像缓过劲来,马上转移了话题。
“是也,主公你...你未曾眩晕?”关羽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佩服得看向吕英说道:“主公,好计谋!”
吕英听此,也是满脑子黑线.......缓缓说道:“我因救乔公之子而伤,乔公家境清贫,想来也无法照顾,再者,此地都乃檀木家具,定然不是乔公之家。”
“而我腰间所系董公佩剑,也是朝廷赏赐而得,边疆之人不识,这雒阳校尉阳球难道不识吗?想来,也能对我的身份有几分猜测。”
“最后,你我解决劫匪,救下人质,不仅是有恩有乔公,难道不是有恩于阳球么?否则那日他骑虎难下,该当如何?”
吕英咳了几下,继续说道:“所以,这阳球带我们回家休养,想来也是可以直接思量得出的事情!云长,你速去请此人来前,说我有要事禀报。”
至此,关羽慌忙领命而出,刚踏出屋内时,复又听见屋内传来:“云长,待阳球大人来此,你在门口守卫一二,休让他人进来!”
“喏”!
听到房门且关后,此时屋内的吕英,突然面目狰狞,满脸汗水!
他看似潇洒,也只是为了缓解关羽愧疚之情,实则刀伤已入骨。
那么着急得让关羽出去,也是怕自己再无法忍受!
而当阳球进门之时,也不禁被屋内景象吓一大跳:
吕英面色苍白,咬牙坚挺,而身下床褥,早已一片鲜红。
单独建立一个章节,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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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感谢仙榜陈晨、酒鬼123a、麒麟464、书友2020042414523950每天投给我的推荐票,因为有你们,我才可以一直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这本书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可能有很多地方写的不到位,就是所谓的小说毒点,我真诚的希望大家可以点评出来,我也会在后面的小说里注意,让我们和吕英、吕布一起成长,我争取把这个小说尽量合理、合情的撰写下去。
后面的剧情马上就开始高潮部分,主人公心态上会因为经历慢慢开始转变,从开始的于乱世中安家活命到雄霸一方到想去统一天下,都是想以合理的方式呈现给大家。
下面会开始进入朝堂和带兵阶段,慢慢走出代县,放眼天下。大家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人想被收复?
另外,这几天我都是尝试的尽可能写的接地气一点,现代化一点,仿照明朝那些事,故事轻松一点,不知道大家满意不满意。
最后,从今天开始到下个星期五特别重要!关乎到我是否能上起点的推荐,希望大家不要吝啬于手中的推荐票票!
再次拜谢!
加油!
第二十九章:吕英泣血劝阳球(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壮士,怎能若此!?”阳球看浑身鲜血的吕英,一脸惊讶,转身就要呼唤医官复来救治!
“阳球大人!吾乃代县吕英,字子良,受并州刺史所托,来此帮大人:斩恶贼,除宦官!”吕英咬着牙说道。
阳球突然停下来脚步,转脸面无表情得看着吕英。
吕英也在仔细端详这眼前这个又黑、又胖,面目甚至有些丑陋的朝廷要员。
阳球,字方正,渔阳泉州人,他是一个典型的法家主义思想,如果说吕布是凡事能用暴力解决定然不用脑子,阳球就是用认真用脑子想出一个更暴力的方法去解决事情。
曾经郡中有位官员侮辱了他的母亲,阳球纠集了几十名少年将这个官吏和全家杀死。
不过,如果你因此认为阳球就是后世的古惑仔,你就大错特错了!古惑仔,是只打架,不杀人,阳球是只杀人,不打架。
有一句话说的好,不怕杀人犯会打架,就怕杀人犯有文化。
阳球这个人熟悉精通过去的典章制度,他起草的奏章和判决意见,经常被尚书推崇信赖。
曾经阳球担任九江太守的时候,九江山中贼寇作乱,连续几个月不能平息,他的做法是快刀斩乱麻,先把郡内的奸恶官吏直接逮捕,不问缘由不理罪责大小直接全部杀死,然后再带兵去缴贼寇,只要抓住,也立马杀死。
然后,他就这样,成了天下有名的酷吏,但凡捉奸犯科、贪官污吏,听到阳球的名字,也都恨的牙痒痒。
然而,这个人还是个愤青!
朝中宦官祸乱朝廷,阳球曾公然拍着大腿说道:“要是我做司隶校尉,这些人怎么能放过呢?”
所以,他现在身居司隶校尉,满脑子都是搞宦官,现在听到吕英说要除宦,他走的动才怪咧!
所以,把张纯的事告诉阳球,也是吕英思前想后决定的事情,并非自己临时起意。
别看阳球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开心的想要鼓掌!
“不知子良为何突然说此?”
瞧瞧,阳球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小窃喜,情不自禁得唤上了“子良”。
当下,吕英便把陈康、张纯之事缓缓道来,谁料当吕英说道两人勾结宦官,放边境之人肆意烧杀抢掠时,阳球黢黑的脸上气的通红,然后喘着粗气,当场就要去抓捕曹节、王甫等人,嘴里嚷嚷着现在就还天下一个太平!
现在去?那还了得?这不把吕英的计划全部大乱了么!
吕英还是失策了,愤青的世界,正常人哪里能懂?
吕英当下焦急万分的喊道:“关羽,拦住阳大人!”
关羽一直在门口等候,此时闻吕英之言,哪敢怠慢,猛然冲入,拉住阳球,而后看向吕英。
浑身都是血,床单是也是血,地上也是血。
一瞬间,关羽愣住了。
他哪里还能不明白吕英之意?哪里还不明白之前只是吕英宽慰自己?
当下又知局面不是矫情之时,此事又事关重大,便低下头,不复作声。
“吕英!你是要如何?”阳球愤怒得对着吕英喊道。
在阳球看来,他只要现在带人冲到这些宦官的家里,手起刀落,事情就解决了,世界就清亮了。
他之前一直是这么做的,而且效果挺好的!
吕英叹了口气:“我以为阳大人乃是成大事的人,没想到却如此毛躁,真是后悔将此事告知于你啊!”
“今日你阳大人威风凛凛,先斩后奏,或许能杀曹节、王甫一人,而后再被谗言所害,丢掉性命!”
“你当我阳球乃贪生怕死之人么?”阳球怒目相视,忽然打断吕英。
而吕英却不理睬,仍然自顾自的说道:
“于外,张纯知事败,悍然起兵造反;于内,打草惊蛇,如此大事只斩一名宦官,无关大局!”
“阳大人,此番你如此操作,简直是害我边疆百姓,断我大汉根基,白白误了除宦的大好时机。”
说到这,吕英再也忍受不住,咳咳,又口吐两口鲜血。
“主公,主公你先别说了!”关羽再也按捺不住,拉住阳球的手:“大人,快去请医官,快去请医官啊!”
阳球捏住了关羽的手,珍重的点了点头,忽然,对着床上的吕英深深鞠了一过膝躬。
“大人,我官不及您高,年不及你长,何德何能!你可行如此大礼!?”吕英也挣扎着拱手回敬。
“今日子良泣血相教,我才恍然大悟,有德不在位高,有智不在年长,我之一礼,请子良安然受之!”
“请子良教我。”阳球毕恭毕敬的说道。
“咳咳,阳大人,此事事关重大,你我定然要一击直重宦官要害!”
“只是不知,前番天地之灾,朝中局势,可有调整?”吕英虚弱得继续说道。
“此番天灾,天子撤太尉许训,想来,下一任便是光禄勋刘宽上任。”
“这许训朝中传言甚多,均说其乃谄媚宦官之人,这次没想到换用的是他!”
吕英皱了皱眉,在他想来,这次天灾总有一个三公要背这个黑锅!
太尉许训与宦官相近,也算有人天天在皇帝耳边吹风,为其说话。
司空刘逸则刚刚上任十数天,皇帝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只能撤下司徒袁隗了!
所以这也是一开始吕英拿着董卓的书信,却没有按照董卓的意思直接去袁家拜见袁隗的原因。
忽然,吕英好像想到了什么。
此时正乃天赐良机!
袁家那是天下党人之首,加上董卓书信,想必两家必有联系,司徒袁隗定然愿意除宦;
而司空刘逸乃行安然保命之道,如若大势所趋,定然也顺水推舟;
如若乔公能复求一三公之位,三公借机齐心除宦,百官相拥,何愁大事不成!?
倘若内忧能解,何惧外患!?
“咳咳,阳大人,快,你带着关羽、陈康现在就去找乔公,将此事与其细细说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其现在入宫面圣,求一三公之位!其余之事,我日后于你细细道来”
阳球不明所以,但是也一直敬佩乔公,对劝乔公自荐并不排斥,当下马上抱拳回应:
“吾现在便找乔公说明!也请子良安心疗伤,我待子良缓解,再来倾听子良良策!”
说完,阳球看向关羽,指了指陈康说道:“如此狗官,怎可和子良共处于客卧!随我差人绑去乔公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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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太尉乔玄(求推荐、求收藏)
雒阳城皇宫,西宫后花园。
汉灵帝刘宏慵懒的躺在一个太师椅上,穿着橙黄的便服,腿上随意搭着一条棉毯,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头发已经些许稀疏,嘴唇微抿,额头和眼角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凸出的喉结也非常明显。
完全不像上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他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须发花白的糟老头子,有些无语。
之前数次给他加官晋爵,这糟老头子都拒绝了,今日,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说什么天下黎明百姓甚苦,贪官污吏贼多,然后上天示警,大地震动,想重回朝廷,为自己分忧解难。
关键,这理由说的光明正大,自己还挑不出啥毛病来!
“请陛下恩准!”乔公脸色坚定,再次恳请道。
“乔公能为朝廷分忧,孤自然满心欣喜,只是,乔老你年事以高,白发苍苍,孤实在不忍看你如此辛苦!”
汉灵帝发誓这绝对不是推辞,而真的是万分诚恳的理由。
因为乔玄位居高位时,清正廉洁,不仅从来不多要工资,不吃回扣,还把自己的工资拿出来接济给城中百姓。
刘宏少时祖父刘淑,祖母夏氏,生父刘苌早早去世,刘宏和其母董氏相依为命,董氏只能勤俭持家,维持着刘宏表面上的光鲜亮丽,刘宏过的并不上特别奢华。
后来刘宏继承帝位,日子一下子好起来了,但刘宏也养成了个坏毛病:贪财!
主要因为刘宏的经历让刘宏早早了解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钱不上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乔玄当官,相当于乔玄拿着自己的钱,养刘宏的人。
关键乔玄这个人上海内名士,风评很好,他当了官,天下都会夸皇帝英明。
这样的选手?谁不喜欢?
“陛下!陛下!臣...臣!只有一问!”
“爱卿请说!”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乔玄忽然抬起了头,目光深沉的看着刘宏。
刘宏沉默了,赵王昏庸,不用廉颇,但是他刘宏会昏庸吗?
“爱卿能入朝为官,孤自然万分欣喜啊!不知,爱卿想居何职?”
刘宏试探着问了一下。
“位低不可擒奸贼,臣,意欲太尉之职!”
乔玄开门见山道!
刘宏又沉默了,他身后一直恭恭敬敬穿着官服的老太监,也把头低的更狠了。
按照乔公的资历,求一个三公之位并不过分,毕竟人家之前就是担任司徒之职。
可是,刘宏是有自己的计划的!
之前大地震动,定然是三公没有矜矜业业,天地才降灾示警。
不然还能是自己没有矜矜业业吗?
所以他打算撤一个三公之职,表明自己是绝对英明的,绝对和老天站在一边的!
而空了一个位置,自然就有人竞争,比如说太中大夫段颎,以战场功勋出身,能力强,资历够。
关键人家通过身后的老太监表态了,手里有一千万贯钱,愿意捐献朝廷。
如此忠厚老实之人,自己还能不支援配合一下吗?所以这次撤了名义上主管军事的太尉之职,打算留给人家。
“陛下!陛下!若陛下认为臣能力不足,德行不够,臣定然不让陛下为难,臣,臣回去便悬梁自尽,以保陛下英明!”
乔玄语言凄厉,刘宏也忍不住动容。
“陛下,臣今日面见陛下,已有数名官员得知,若臣依然白衣而回,臣,臣羞愧啊陛下!”
刘宏慢慢露出了微笑,好似明白了乔玄的意思。
毕竟,人家年龄那么大了,资历那么深了,自己不给人家面子,人家一张老脸往哪搁?况且,如果乔玄回家觉得丢脸了,自尽了,那哪里是保我的英明?
我不成了昏君么!
“乔公之意,我已理解,我即可便命令尚书台起草公文,太尉之职,当归你乔玄!”
“谢陛下!”
乔玄恭敬的、由衷的发出了感谢。
一人欢喜,自然有一人忧愁。
“陛下,三思啊!”
刘宏身后那穿着官服的老太监突然往前一步,也在乔玄旁跪拜了下来。
这个行为本来是非常逾越的,但是刘宏好像一点也不在意,那个下跪的老太监也没有什么不自然。
乔玄深深的看向那人一眼,他自然知道:
这个人叫做曹节,在刘宏12岁的时候就开始伺候刘宏,也是当朝大长秋。
刘宏更无奈了,他不理解曹节今天为什么那么蠢!
人家只是想当一、两个月官保自己的面子而已,到时候撤了就好了!那段颎钱还不是没有送来吗?
再说了,钱要是送来了,不还有一个司徒袁隗么!
所以,以往曹杰的觐言,刘宏就算不会采纳,也会侧耳倾听,不过这次没有,刘宏摆了摆手,示意此事已决。
“乔老,事情如何啊?“
询问的是今日驾马车送乔玄而来的车夫,不过,这个车夫又矮,又黑,又瘦,而且和乔玄很熟悉的样子。
“大事已成!”
乔玄哈哈一笑,抬脚进了马车。
“莫说三公,哪怕九卿之家也拿得出几个高大伟岸、声音洪亮的男子来驾车,也就你乔老,愿意喊我来,不怕丢了人么!”
驾车的好似一点也不客气,随意得开着玩笑。
“孟德为我驾车,都不觉丢人,我乔玄怕丢什么人!”
如若吕英在这,定然会大惊失色!
这个毫不起眼的拉车男子,竟然是曹操!在另一个时空镇压黄巾、讨伐董卓,击破袁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魏武帝曹老板!
原来,曹老板之前棒杀蹇图就已得罪了宦官集团,但碍于其父曹嵩的关系,曹老板明升暗降,被调任顿丘担任县令。
谁想到这时候曹老板毕竟是年轻人!不仅不收敛几分,而且满脑子都是干大事!
所有,毫无疑问,他又得罪了当地的权贵,加上他妹夫宋奇被宦官诛杀,受了牵连,多方合力之下,曹老板的公司又没了!他被贬为白身!
所以,他闲来无事来到雒阳,这当然要去拜见当世高人乔玄。
谁回到乔玄一见曹老板,拍出了这辈子最成功的马屁:如今天下宦官党政,将要发生动乱,能够安定天下的岂不是你吗?
得!两人就这样成了忘年之交!
而乔玄前几日其子出事,曹操深深愧疚,便搬到了乔玄家里,混吃混喝,那日阳球来找乔玄说事,乔玄也没有刻意避开曹操,所有,曹操就什么都知道了。
“乔公,此时我们去哪?”
“孟德,我们去,司隶校尉阳球府!”
吼吼,我吕布有话要说
吼吼,各位大哥大老爷,作者爸爸有话托我转答:
这几天大家评论的很多,作者爸爸都是想一一回复的,但是突然出现一个问题:您的等级不足,不能回复公开评论!
我吕布就很不服气!
这个设定也是扯淡,难道除了公开评论还有秘密评论????
另外,作者爸爸能上qq推荐的时间不多,只有一两天而已。
但是那不都是我筋肉男、魔鬼吕的功劳么!
为啥我的角色点赞一直不如貂蝉那个娘们!?各位大哥大老爷,你们可不能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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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俺说不定可以翻身做主角!
先溜了,被大哥发现我没在家努力读书学习的话回来又得训我了!
希望天堂没有吕英!后面的章节再没有什么吕英训弟。。。。
第三十一章:定计(求推荐、求收藏)
当乔玄和曹操来到司隶校尉阳球府上时,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阳球的院子里竟然正放着一张床,而床上躺着一个被包成粽子般的人影正惬意的躺着晒太阳,旁边有一大汉,比直站立,一手握书,端详的也甚是仔细。
“子良,吾这两日一直在准备如何觐见圣上,以成大事,还未曾当面感谢于你,现伤情如何?”
乔玄显然心情很好,并没有斥责吕英此举不遵礼法,打了个招呼,便坐在了吕英对面石凳上。
关羽之前与阳球押解陈康之时,便拜会了乔玄,此时也算认识,拱了拱手,未曾多言。
吕英则双手撑着胳膊,先是回应了乔玄:
“乔公请恕在下有伤在身,不能行礼。这区区刀伤,如能换得宦官被诛,大事可成,不是以蚓投鱼、以饵捉鸟么!只是在下此番所为,无论如何,也是挟恩图报,欺乔公以方了。”
“哈哈哈,无妨,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大汉再出力一次!我也是开心异常啊!子良,这位是曹操曹孟德,和我乃是忘年之交!也是可以信赖之人。”
说着,乔玄指了指一旁站着的那个矮个青年。
曹孟德!吕英果真吃了一惊!本来还在思量着今日所谈事关重大,乔玄怎得如此随意,竟带了个毫不相干之人。
实在是曹操长得太不显眼了!吕英起初以为他只是乔玄的忠仆而已!
曹操也不客气,顺势竟直接坐在了吕英的床沿,毫不生疏的开始说道:
“那日听阳校尉来公议除宦大事,吾还一直在想,是哪位义士,能有如此之魄力!今日一见子良,果然人中龙凤啊!”
吕英勉励转头回应:“早就听闻谯县曹操少年英姿!处洛阳北部尉可申明禁令、严肃法纪,更是不顾宦官势大,杖毙蹇图,在下实在神交久矣,奈何此处偏远,出生微末,官职卑微,无缘得见!”
曹操拿出了黢黑的手,不好意思得摸了摸自己的头。
这本是吕英的商业互吹之法,但是曹操不这么看。
自己出生在宦官世家,虽然也颇有声望,但是这份身世总是被正统文人瞧不起,而自己又厌恶宦官作恶,所以也算是阉人不疼,党人不爱。
而自己相貌平平,身材矮小,声音也不洪亮,所以天下名士也不怎么待见自己。
现在自己又是一介白衣,得乔玄赏识,自己已是感恩戴德,今日听又听闻这欲除宦的英雄夸自己少年英姿,不畏强权,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哼,天下识我曹孟德者,唯乔公与眼前人也!
曹操看了看吕英,发现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好看。。。。。
“咳,在下就不一直扭着头了,实属不便,孟德也别怪罪?”吕英实在受不了曹操的目光,转过头去,背对曹操继续说道:“此事孟德已有所了解,不知孟德有何高见?”
曹操也不介意吕英得失礼,反而看向乔玄道:“有乔公在此,在下怎能有什么高见?还是请教乔公先言。”
此时,阳球接到禀报来到主院,闻此也是眼神恳切望向乔玄,等其开口。
谁知,乔玄哈哈一笑道:
“我们年龄已长,哪有你们这些晚辈思维活跃?孟德,休要客气,好好说来,可别丢了我这张老脸啊!“
曹操听此,也不再推辞,站了起来,走于院中,直面众人,开门见山道:
“此次子良带来了如此除宦良机,我等必好好把握,小心翼翼,要行万中无一之策,切不可功亏一篑!”
阳球本因曹操家世,对曹操有几分轻视之情,现在见曹操之语与吕英之前道理的大致无错,也忍不住高看几分,耐心听其继续讲下去。
“此番作为,我们必须抓住要害,从宫内、宫外同时发力,才可以斩草除根!”
“宫内,宋皇后深明大义,而宦官王甫枉杀勃海王刘悝及其王妃宋氏,我们将除宦大计与其诉说,想来宋皇后能于宫中帮衬一二!”
“宫外,现在乔公担任太尉,而司徒袁愧乃天下党人魁首,对于除宦大事,断然不会拒绝。”
“孟德,我这里有一封并州刺史董卓的书信,按照董公意思,他与袁家有旧,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去袁家拜见司徒大人,请其出面的。”
吕英给身旁的关羽使了个眼色,关羽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书信放于床沿。
曹操看此,也点点头继续说道:
“三公若有两人愿意觐言,吾等再联系如光禄勋刘宽、尚书令刘陶、议郎蔡邕、卢植、侍御史王允等高亮之士,在旁复议,想必司空刘逸不得不出来站队了!”
“至此,百官万众一心,共同讨论近曹节、王甫勾结雁门郡太守张纯,暗合鲜卑意欲谋反,想必圣上定然震怒!如此,大事可成!”
吕英思量了一番,开口说道“:
“孟德考虑细致,只是,宋皇后身居内宫,我等如何联系!?”
阳球摆了摆手说道:
“子良,不必为此担忧,我夫人与步兵校尉刘纳之妻胡氏乃是姊妹,而胡氏是那中常侍程璜义女,让她借着拜访之名,暗中告知宋皇后便可!”
吕英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胡氏乃程璜义女,能帮我们害其义父?”
阳球哈哈大笑道:
“子良你初来雒阳,有所不知,步兵校尉刘纳乃东汉河间王宗室,光禄大夫刘倏之弟,自王甫杀死刘倏之后,刘纳便对宦官恨之入骨!胡氏乃刘纳之妻,如何敢破坏我们大计?”
“况且,此次除宦,乃大势所趋,我们可以许之日后可力保程璜性命,故胡氏不得不为我们劳心尽力!”
吕英总觉的这哪里隐隐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因为什么,看阳球又如此笃定,也不好再次反驳。
曹操听此,更加自信道:“若如阳校尉所言,宫内之事可成!那我等分别行动,联系其余诸人可好?”
“想来不用那么麻烦,乔公重回朝政,乃天下的喜事,摆上一桌小聚也无可厚非,至于这邀请之人,便是刘宽、刘陶、蔡邕等可好?”说着,吕英对着乔公眨了眨眼睛。
“哈哈,子良好谋划,我与这些老友也有段时间没聚,正好借此机会,摆桌宴请,想来几人也会给我这张老脸,几分薄面!”乔公也心领神会,笑而说道。
“子良你不便行动,而董公也于张纯那反贼周旋已久,愈发危险,这送信的事,不若有我代劳如何?我与袁家袁绍、袁术均为儿时玩伴,也算和袁家相识!”曹操说着,便看向吕英。
吕英自然同意,至此,日后轰动大汉的计划,就在这个阳球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制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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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阴雨
次日,太中大夫府。
不知道为何,今日天空里一直飘着小雨,滴滴答答的,空气里透着阴潮、腐烂的气息。
但是屋内的段颎显然心情很好,他仔细端详眼前这三公朝服,嘴角一直洋溢着微笑,作为一个精致的老头子,他已经早早就做好了回到那个位置的准备。
太尉之职啊!这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位置啊。
六年前,自己曾经好不容易达到了那个位置,但是偏偏,来了一场大病!也因这场大病,他被罢免,反而成了司隶校尉!
何等荒谬!何等可笑!堂堂三公成了一个秩为二千石的官员!
不过,现在一切都回来了,失去的一切都回来了。
他看向桌子上放的一份信件,那是乌丸校尉夏育寄过来的。
这个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小子,见证了自己一步步走到这位极人臣的地步。
九年前,他带这夏育,领兵一万多人,携带十五天的粮草,从彭阳直往高平,与先零诸种战于逢义山,斩首八千余级,获牛马羊二十八万头,同年,他又带着夏育一日夜奔袭两百里,追击贼人,大获全胜,至此,他成了破羌将军。
八年前,他让夏育带领五千人据守凡亭山,自己带人包夹羌人,一战斩其主帅以下一万九千人,获牛马骡驴毡裘庐帐什物不可胜数,朝廷封了他新丰县侯,食邑万户。
七年前,他带着秦、胡步兵骑兵五万多人和汗血千里马,还有万余名俘虏回到雒阳,用这些换了河南尹的职位。
那几年里,他尝遍了行军打仗的苦,脚底下全部是茧子,也常常吃生肉,有时候甚至吃树皮!
那几年里,他没睡过一次好觉,总怕睡着了,就在也醒不来了。
现在,他坐拥豪宅,家中美女无数,吃的也尽是山珍海味,而且,还能轻易面圣,去决定边疆战士的生死。
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血腥的战场!
今天,夏育这个小子现在竟然请求自己上书进攻鲜卑?
刷战功吗!?刷战功能帮他做到三公吗!他段颎已经不需要了!放眼现在的朝廷,有几人比他战功卓越!
他需要的是白银!是黄金!只要钱财足够,宫中那几个老太监,会帮自己想办法去晋升。
“大人,大人!”一个侍卫的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说。”段颎的声音很平和。
一个满身是水的男子,穿着简单的铁甲,谨慎得打开了房门,然后堪堪走进一步,便站立不动。
雨水顺着他的铁甲,丝丝流淌,一小会,门前便是一小块水渍。
眼前的这名甲士从十年前便跟着段颎了,当时他只是个小战士,无论在边疆,还是在雒阳,都忠心耿耿。
但是段颎觉得这个小战士有点傻,不知道享福,还把这里当成战场,每日穿甲持戈在他府中巡逻,雒阳城内还有人敢公然进攻他的府邸吗?
“马枫,你看下雨天,你不在家休息做什么?巡逻的事,随便找几个让小厮做便好了!”
段颎顺手拿了一条毛巾,走近这名甲士面前,亲自得为他擦去脸上还挂着的雨水。
“你是幽州人,家里父母都不在这,如果你要是生病了,你父母不会担心吗?”
璞,马枫忽然跪倒:“奴有要事要禀报。”
段颎不顾马枫身上的雨水,又亲自把马枫拉了起来,和善得问道:“何事?”
马枫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尚书台刚刚下令,确认了太尉人选!”
段颎的老脸,慢慢笑成了一朵菊花,没想到宫内那几个老阉人,速度那么快!
看来,他也得尽快把钱财筹备好才可以。
“新任太尉,是乔玄!”
呲呲,段颎踉跄了两步,一不小心坐到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看向马枫。
“主公!”马枫大惊失色,想上前拉起段颎,又怕自己一身雨水,打湿了段颎的衣衫。
怎么会这样!段颎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颤抖得指了指桌上那份他刚刚还认为无用的信件。
“快,快帮我取过来,然后备驾,我要进宫,要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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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太尉府。
就是乔玄家里。
和外面阴霾的天气不同,此时此刻,洋溢着喜气:几人正聚于一堂,好不热闹!
无论是宗室光禄勋刘宽、尚书令刘陶,还是天下名士大家蔡邕、卢植,亦或是耿直如王允,在接到乔玄的邀请后,虽然心生诧异,但是均没有拒绝。
乔玄的老脸,还是非常值钱的!
吕英坐在下首,很是低调的默默吃着食。
没错,吕英哪怕是重伤未愈,也强忍着伤病参加了。
他日夜赶路近千里,来雒阳参与除宦之事,就是为了此时此刻。
只要借此除宦之功,让眼前这几人赏识自己,让天下人知道自己,那么他吕英也算超脱了门阀低微的桎梏。
那日,他提出意见,便是为了有这个露脸的机会,乔玄心里明白,但因吕英毕竟是为救其子而伤,便也默许了这件事情。
而曹操与在场众人,大都相识,如果此番也出现在这酒席之中,无疑会吸引过去一部分目光。
所以,曹操便成人之美:主动接下去袁家送信的任务,袁家乃是天下党人之首,能在袁愧面前露露脸,参与进这除宦大事中,自然也是不错的。
那天乔玄带曹操来此,便是有意提拔点拨曹操。
吕英能明白乔玄的意思,也能明白曹操的意思,所以当时也毫不犹豫把信件拿给了曹操。
酒席很热闹的进行这,大家推杯换盏,吕英也开始暗自打量起场上诸人。
刘宽是一位年逾五十的长者,慈眉善目,虽然在场属他资历最深,但是和和气气,众人说什么,都不会出言反对;
刘陶则高高大大,脸上些许胡渣,不修边幅,最是随意的坐在席间;
蔡邕、卢植两人仿佛很是熟悉,不停互相私语,短短一会,两人已经互换十几杯,卢植的脸上甚至泛起了潮红;
王允则一丝不苟得坐在那里,连衣服都毫无褶皱,整整齐齐,每每喝酒,都是认真无比,酒水不曾洒下一滴。
“诸位,今日我请大家来此,是有一事!”乔玄看酒过三巡,开口发声道。
众人闻言,也皆抬头看向乔玄。
吕英也微微一笑,心中得知,正戏,终于要开始了。
第三十三章:吕英对卢植
“敢问各位,当下朝廷如何?”乔玄猛然站了起来,环视着在场诸人,缓缓开口问道。
很显然,这是一道送命题。
宦官当道,皇帝昏庸,百姓民不聊生,能臣隐于野,奸臣常常在。
但是大家能说吗?众人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头,有点后悔今天参加这个酒席。
“刘兄,你乃汉室宗亲!高祖十五世孙,论资历、论身份,你最适合说,你来说说。”
乔玄看无人接话,身子晃了一下,显示出几分醉意,直接朝刘宽说道。
刘宽内心很崩溃,他为政以宽恕为主,从不背后议论是非,今日乔玄称自己刘兄,让自己先说,他感到很为难。
什么时候乔玄和自己那么熟悉了?
让他说什么?说自己那晚辈刘宏没脑子么?这话他能说么?
所以,刘宽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套路,打马虎眼:
“我大汉虽然接年遭遇天灾,但是有在场诸位倾力辅佐,日后,只能蒸蒸日上!乔公复任三公,怎么可能不带领文武百官矜矜业业,为国效命呢?怎么还会让朝堂之中出现奸臣呢!”
这话说的一如既往的有水平,既把大汉发展缓慢的问题,归结于天灾,再委婉的夸耀了乔玄一番,给足了乔玄面子。
可是这次乔玄没有理会刘宽的花式马屁,又把目光转移到尚书令刘陶。
刘陶叹了一口气道:“朝堂中事,你我都看得清楚,乔公,为何明知故问?不过既然谈此,我还是有些话想说的。”
“巨鹿有一人,名曰张角,此人创立一教名为:太平道,教众广泛,肆意妄为,早晚必成国之大灾!我数次禀于圣上,可奈何,圣上不以为意!”
说着,刘陶直接拿起酒壶,狠狠的喝了半壶。
吕英听此,忽然抬起了头,心中诧异无比,不由得审视起眼前这个尚书令。
天下能有几人有如此眼光?能见日后黄巾之事?
果不其然,乔玄摇了摇头,显然刘陶所说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而看刘陶此番作为,不像作假,实乃真心实意为那张角所扰,也开口安慰道:
“子奇,太平道我亦有耳闻,此教多以符水治病为主,均是乡野村夫,不足为虑!当今朝中毒囊,还是那迷惑圣上的朝中宦官曹节、王甫等人啊!”
说罢,乔玄颤颤巍巍,走于酒席正中,猛然把手中酒杯掷地!
咣!
一声惊醒了在场所有人酒意!
卢植见此也不得不起身,言辞恳切得说道:
“乔公所虑,我等皆知,可是非我等畏缩不前,奈何宦官势大!”
“前有成瑨、翟超、刘质、黄浮仓促除宦,奈何准备不周,太仆卿杜密、御史中丞陈翔等重臣及陈寔、范滂等士人皆被通缉,而天下名人文士,也多数受了牢狱之灾!”
“后有陈蕃、窦武密谋用武,奈何天不如人意,功亏一篑,大狱再起,李膺、杜密、翟超、刘儒、荀翌、范滂、虞放等百余人尽皆被害,天下党人元气大伤!”
“除宦除宦,必得三思啊!否则除宦不成,我等不惧生死,那天下无辜人士如何?”
吕英坐于席间,听卢植说此,再也无法忍耐,他不顾伤痛,猛然站起,向卢植怒斥曰:
“世人皆说涿县卢子干,著《尚书章句》、《三礼解诂》,校勘儒学经典书籍,续写《汉记》,乃博学之人!而其人刚正不阿,乃天下之师也!今我看来,畏畏缩缩,踌躇不前!世人皆谬赞于你!”
乔玄给吕英这番所为吓了一跳,还没到你的戏份!你出场那么早干什么?
于是慌忙拉住了吕英,示意其抓紧坐下。
卢植见席间一年轻人一直坐于末尾,早就有了几分好奇,而现在吕英又直接反驳于他,更带着几分怒意,上前竟主动与吕英辩论开来:
“小小年纪怎可知天下大事!?你要知除宦失败,天下文人要死几何?天下党人元气还剩几何!?”
谁知道,吕英竟然当场哈哈大笑,看也不看卢植,反而又向前了一步,不顾有几分逾越之礼,畅然谈道:
“成瑨、翟超等虽然除宦失败!但是点燃了天下文人铮铮铁骨之情!陈蕃、窦武虽然事败身死,却激起了我等有志之士不屈之情!”
“前有能人贤者,其虽败犹荣!卢师能不知三君、八俊、八顾、八及么!?今我几人慷慨而起!纵然身死,难道不能成一‘八忠’之名?”
“乔公百般心思,求诸位一起成事,奈何诸位惜命若此?今日我一小子,带伤前来,难道是为了看各位长辈这个样子!”
说罢!吕英把自己上衣脱掷于地,只见伤口早已炸裂,绷带已经被染成一片血红!
“诸位,在下年小不知事,但是有一句话不吐不快!”
“砍头不要紧,只要除宦诚!杀了我一个,自有后来人!”
在场众人看席间站着那血人,无不动容!
而卢植,在众人惊愕中,尽然转过身来,朝身后的吕英虚虚做一拱手。
“我卢子干,今日,受教了!”
乔玄见此,感觉圆场,拉着吕英朝卢植回了一礼,相继说道:
“今日接乔迁之喜,召诸位前来,实乃是到了不得不为的关头!否则,大厦将倾,国之,将亡啊!“
这话不可谓不重!听此,就连一直笑眯眯打哈哈的刘宽也挺直腰背,正色问道:
“公祖,到底为何而说?”
乔玄对着门外招呼了一声,随即,在众人诧异之中,关羽压着陈康进入酒席。
“这人是代县县令,陈康!此人原为一阉人,而因曹节、王甫操作,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孝廉出身的县令!”
“想必大家都知道并州偏远,贼人众多,朝廷一直在并州有督其剿匪之任,而此人,乱杀良民冒功,已有数次!”
众人均是清高亮洁之人,闻此愤然变色,谁知乔玄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幸好,我身边这位小英雄,姓吕名英字子良,不顾生死,不畏强权!以一小小屯长之身,不远百里寻刺史董卓,求其派人查看,才定了这厮罪责!”
而后,乔玄拉了下吕英,继续说道:“可是,无人想到,经过拷问,才发现陈康这厮,暗中依附雁门太守张纯,共同勾结鲜卑狗贼,放其入我大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所获钱财,再经陈康之手,献于曹节、王甫!以做提拔之资!”
“辛苦刺史董公孤身入雁门,稳定张纯,子良千里押送这陈康,告知于我,否则此事后果,不堪设想啊!”
乔玄说道这,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
众人听此,也皆不再言语,眼神直勾勾得再次看向席间那年轻的身影。
良久,刘宽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拉住了吕英的手,无比真诚的感叹道:
“少年英雄,忠义之表,天纵之资,大汉之幸啊”
“老夫汉室宗亲,需得代这天下大汉,予你一谢!”
说着,这位年逾五旬得大汉宗亲、大汉光禄勋刘宽,竟然亲自解下自己腰间系带,不顾吕英身上鲜血淋漓,系在了吕英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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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曹操夜闯段颎府(求推荐、求收藏)
众位老爷子围着吕英,一脸欣慰的看着他,听着他的侃侃而谈,时不时面泛微笑,一脸满意的点点头!
嗯,吕英希望他们可以联合觐言上书。
没问题,吕英小英雄有眼光!他们几个老头子才是大汉真正的栋梁!
吕英希望用以宦官勾结边疆大员,叛国罪论处置曹杰、王甫。
没问题,吕英小英雄好计策,就是要用重罪定论!让着几个贼子必死无疑!
吕英希望大家上书表他别部司马,参与之后讨伐张纯、鲜卑的战争。
这。。。。几个老爷子迟疑了。
吕英小英雄,你天纵奇才,应该在中央找份事做,大家都可以拍胸脯保证,弄个最有前途的职位给你!
吕英无奈,又千辛万苦的与大家解释,阐述了自身的一腔热血,还有赤城城的报国之心,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一是大汉面临为难,他怎可安于中央作乐?二是刺史董卓还等着他援救,他要是无动于衷,岂不成了不忠不义之徒?
看看,吕英这话说的!不愧是大家眼中的小英雄!
老头子们更是高看了吕英几分,刘宽甚至要拍着胸脯说着定要想个办法为吕英表一个杂牌将军。
吕英也笑笑,没把刘宽的这句话当回事。
毕竟,从一个屯长直接成为个杂号将军,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着什么不是?
不过吕英也是心满意足,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一个别部司马是跑不掉了!
让我们再看看曹孟德这边。
话说曹操去袁家送信,此事事关重大,司徒袁隗知晓后亲自接见了他。
但是袁隗再看到信件内容时,除了对董卓诉说这些事情的震惊,还有就是对吕英的深深好奇。
说来也是运气,信件是李儒代笔的,李儒发现董卓特别欣赏吕英,便刻意替吕英美言了亿点,而董卓当时审阅信件的时候左手还正拉着吕英游览晋阳呢!
况且董卓还需要吕英来雁门郡接应自己,自然也不好意思提出修改意见。
所以,这封信里的内容,除了把情况详细的和袁隗说明白后,剩下的全是对吕英的称赞!
这就以至于在袁隗招待曹操时,一边喝着酒,一边不停的朝着曹操打听着吕英的事情!
作为天下党人之首,门生学徒遍布天下,不是因为他袁家会招贤纳士么!
好在当曹操说起他与司隶校尉阳球暗中策划联系宋皇后一起诛杀宦官时,袁隗哈哈一笑,称其与已故渤海王刘悝为旧友,此事书信一份交于宋皇后,定能让她出一臂之力。
说着,竟当场拿来笔墨纸砚,书信一封,并注上“宋皇后亲启”字样,递于曹操,让曹操交于阳球,于暗中再送致宋皇后手里。
所以,我们曹老板有成了信使,又可以在这次除宦过程中,出一份大力了!
曹老板简直开心的不得了啊!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喝的最郁闷的酒!
回来路上,他都郁郁不得欢,曹老板实在想不明白:
吕英只是随便抓了个小小县长,竟然引出了这档子事,竟然成了除宦的绝佳时机?
他吕英凭什么借此名扬天下?他难道不只是一个边鄙的小屯长吗?如果他曹老板有个机会,他会做的比吕英强上百倍!千倍!
带着几分酒意,曹老板不知不觉得走到了太中大夫府门前。
这是那个狗官段颎的家!明明是边塞将军出身,奈何阿附宦官,与中常侍王甫等结为党羽,冤杀了中常侍郑飒、董腾等天下名士!
狗官!狗官!狗官!
何时能诛之?何人能诛之?
突然,曹老板好像抓住了什么!
百官都有所知:这狗官和宦官勾结深刻,早晚会再入三公之职,毒害朝廷。
如果我曹孟德将其一刀杀之!还怕不能天下闻名吗?
还会担心吕子良抢了自己风头么!
于是,趁着夜色,趁着绵绵的阴雨,一个瘦小的身影翻过太中大夫府的围墙。
此时刚过晚膳,府丁家佣们都有了几分慵懒,巡逻的队伍也零零散散。
曹老板大致估摸了下,就沿着府中得观赏植物,弓着腰,猫着背,缓缓的向府中最大的一个屋子走去。
一切好像都非常顺利!或许真的没人会想到有人敢夜闯雒阳的太中大夫府,仅仅半个时辰,曹操就摸到了府中正厅。
“你是何人!”
突然,一声大喝!一个身穿铁甲,手持铁戟的男子出现在了曹操身后!
正是马枫!
曹操莫得转头,酒也醒了七分!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了匕首,奋力一掷!
马枫见曹操行事果断,直接以凶器偷袭,也是被吓了一跳,急忙退了两步,让出了一跳道路。
而曹操得理不饶人!竟然主动欺身上前,趁着马枫尚未在慌乱之时,猛然夺取马枫手持铁戟,大声高喊:
“段颎狗官,还不现身,纳命来!”
而后竟然不进屋搜寻,反而一边高喊,一边向府外退去。
马枫本想拦截,可现在手中尚无武器,而曹操虽然身形矮小,手中铁戟也舞的虎虎生威,愣是无法近身!
剩下闻声赶来的府丁家佣更是不堪!或许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和人兵刃相见的经历,此次,见曹操勇猛,只得互相推让,反而无人上前。
曹操见状,更是嚣张了几分,铁戟更是挥舞的飞快,不知觉,已经到了府门之前。
马枫再也不能容忍,躲了一府兵长长矛,上去欲刺曹操!
曹操匆忙中与其过了几招,而此时看远方人马声渐渐相近,也不迟疑,猛然又掷出铁戟,而后哈哈大笑道:
“狗官段颎,依附宦官,毒害天下,今日你气运好!来日我曹孟德必再来杀你。”
说罢,曹操转身便走,少时,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马枫担心此乃调虎离山,而段颎又不曾在家,自己无他主见,只得招呼众人回厅打扫。
经过曹操一闹,太中大夫府已经一片狼藉,而当马枫开始使唤着佣人打扫到府中大厅时,赫然发现一份信件掉于厅中。
信上只有五字:“宋皇后亲启!”
第三十五章:嚣张袁术
曹老板终究还是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名声,昨天临末了喊得那嗓子“来日我曹孟德必再来杀你”成了画龙点睛之笔。
雒阳城内已经传开了,樵县曹孟德,忠勇先于人,夜闯段颎府,手持铁戟舞。
刺杀成功不成功已经不重要了,就像之前吕英说的,除宦不一定成功才会被党人们敬仰、佩服。
反而你只要有勇气做,就能搏出一个声名。
可是,就在大家以为太中大夫段颎会大发雷霆,施已报复的时候,这位边疆杀出来的狠人却安静异常,毫无动作。
仿佛,昨日曹操闯的并不是他段颎的府邸。
“子良,子良,你说我如何是好啊!”
而现在曹老板并没有大事已成的得意,反而满脸皱成了苦瓜,向吕英倾诉着。
“孟德,你说如何是好?你为何不直接于乔公与阳校尉说此事,反而单独约我出来?你让我如何解决?”
子良不是很想理这货,本来局面一方大好,被曹操硬生生下了一步臭棋!
曹老板竟然把袁隗给的信弄丢了!
魏武大帝,就这?
“子良,乔公如此看中于我,早上听闻我夜闯段府的事虽然斥责于我,但是我看的出,他内心是自豪欣喜的,我怎敢让他失望?”
“子良啊子良,虽然你我才相见数次,但是除了乔公,我是最信于你,你不是也说与我心心相惜么!今日子良你教我,我也必记子良人情啊!”
曹操勾住了吕英的臂膀,握住了吕英的手,深情恳切的看着吕英。
吕英刚要说什么,忽然前方传来“luelue”急促的声音。
两人抬头一看,一只健壮的毛驴后面拉着一个奢华的轿子,正在官道上肆意奔驰!
对,没错,是驴车,而且这驴车大有来历!
这可是朝廷发明小能手,刘宏亲自发明的“驴车”!
这位朝廷的掌舵者对自身的本职工作——驾驶东汉帝国这艘巨舰兴趣不大,对八小时之外的业余生活倒是过得有滋有味。
臂如眼前的驴车,据说小小的驴车在他的操纵下能“时而疾驰如飞,时而周旋如规。”
而就在刘宏的带领下,赶驴车运动竟然成了东汉首都洛阳最流行的体育项目,弄得驴价飞涨,雒阳驴贵,堪比现代法拉利。
能驾驴车而行的,当然是雒阳的达官显贵。
所以根本不在乎会不会伤了路上的行人!
“子良,快躲开!”
曹操知道吕英身上有伤,便把吕英奋力一推,而后自己想避开为时已晚,被疾驰的驴车剐蹭了一下,现场表演了个驴打滚。
“孟德,怎么样?”
吕英也是心生感动,主动上前扶起曹操。
“哎,没事!”曹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车里是谁?怎能如此无礼?不知所撞何人么!”
曹操怒斥了一声!他可是大司农曹嵩的儿子!可是黑(宦官)白(党人)通吃的男人!
曾经有一个蹇硕的人违禁夜行,曹操就活活将其杖毙!
昨天,曹操还在想着刺杀太中大夫段颎!
当街撞人当街砍人,那都是他曹老板才会做的事情!谁敢公然欺负他?
无论今天驱车撞他是谁,都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果然,那驴车闻声停下,从车内下来了一个男子,身着锦衣华服,手里还握着一个马鞭,嘴里笑嘻嘻的说道:
“呦呵,这不是黑猴子么!小弟新得了一头毛驴,健硕无比,正打算觐献给圣上呢!”
说着,更是毫无诚意的向前两步:“若是惊扰了孟德,小弟在这,给你道歉了!”
曹操双眼微眯,沉默了数秒,也展颜而笑:
“原来是公路啊!好久不见公路,我也是有几分想念啊。”
说着,曹操转头向着吕英说道:
“子良啊,这人便是袁术,字公路,乃是执金吾袁逢之子,袁家的嫡子啊!”
“据说,公路兄出生的时候,天上的神仙都托梦给其母,说公路此生非凡啊!你别看公路小小年纪,现在已经做到了尚书仆射!”
吕英闻曹操之言,也心中明白,显然,这是曹操在暗中提醒于他:眼前之人身份,便是袁家公子。
而且,袁家对袁术甚是看重,刚刚加冠,便担任了秩六百石的官职!
这可是尚书仆射啊!主官可是尚书令刘陶,这是举孝廉后进任中央最好的位置了,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吕英怎么不知道袁术这个人?
开局就将自己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的男人!三国历史上最莽的男人!
“不知此人是谁啊?”袁术拿起手中的马鞭,指了指吕英,轻蔑的问道。
“在下只是代县一小小屯长,来雒阳省亲!”吕英拱了拱手,不冷不热得回应道。
曹操听此,也暗自松了口气,他担心吕英见此人嚣张跋涉,平白无故再得罪了袁术。
实在是君子易处,小人难防!
“呵呵,没想到你曹孟德,真是越混越下去了!现在一介白衣,想来也只能与那边鄙野夫为伍!”
袁术一听吕英只是一小小屯长,更是哈哈大笑,更是不把眼前两人放在眼里,顺手还甩了两下手中的马鞭,发出“嗤嗤”的声响。
曹操已然青筋暴露!刚要上前,吕英却先一步走至袁术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
“袁术,你家四世三公,也得让你有了这份嚣张的资本,但是我还要送你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曹操听后,竟然也不复生气,反而鼓掌前行,上前与吕英并行,笑而看向袁术:
“公路,你可比你大哥本初,差得远亦!你可回家后问问你那叔父,代县吕英吕子良,到底是何人也!”
袁术听闻吕英之言,已经怒气上涌,而曹操又以袁家庶出子袁术比之,更是满脸通红,愤怒十分!
“曹阿瞒!吕小贼!今日我不若把你们扒皮!我就不是那袁家大公子!”
曹操却哈哈一笑,复而问道:“袁家大公子,不是本初么?”
“给我擒下两人!”袁术已然声嘶力竭!
可是,就在此时,一十几人铁甲卫队竟然忽然而至,将几人团团围住!
来者竟是羽林军!而能调动羽林军的,只有两人!
其一是当今皇帝。
其二,便是大长秋-----曹节!
第三十六章:宦官反击战(上)
“各位,我乃中垒校尉蹇硕,奉大长秋曹大人之命,请几位去喝喝茶、谈谈话。”
羽林军中,一领头之人站了出来,阴柔的说道。
吕英听到此言,吃了一惊,抬起头打量起眼前这个面目苍白的男子。
蹇硕,十年后,这个人将成为汉帝最信任的人,成为把持朝政的新一代宦官。
按理说曹节、王甫代表的是老一代的宦官,而蹇硕与赵忠、张让代表的是新一代宦官,两帮宦官是竞争与冲突远远大于合作的。
没想到,这个蹇硕如此沉得住气!现在竟然能甘心被曹节所驱使。
吕英暗中给曹操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其行事慎重,而曹操也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其实都不用吕英招呼,曹操心中也是忐忑的紧啊!昨天刚刚夜闯太中大夫段颎的府邸,今天人家同盟伙伴就找上门来。
用屁股想都能猜出来准不是好事!
不过,虽然吕英与曹操气势弱了三分,在场,可还有英勇之士的!
“啪”袁术手中的马鞭又空甩了一下,毫不畏惧得向前一步,直愣愣的看向蹇硕道:
“原来是中垒校尉蹇大人!今日带兵而来,是仗着圣上恩宠!私自越权吗?要知道,惊扰了我这正要献给圣上的驴车,可不好!”
蹇硕侧头望了一望,袁术旁边确实有一华丽的马车,而全雒阳的人都知道圣上喜欢眼前这个玩意。
而袁术为袁家嫡子,现在事态严重!平白无故得开罪袁家,也实属不智。
更何况袁术说的道也没错,本来大长秋无权对羽林军发号事令,他这个中垒校尉是直接听命于皇帝刘宏。
可是,曹节实在太会讨刘宏喜欢了!
刘宏喜欢美女,曹节就建议刘宏把西园改造一下,再选拔十几岁的豆蔻美人,只穿单衣亵裤于西园湖中嬉戏,然后刘宏要是来了兴致,便脱衣去湖中一起玩耍一番,刘宏能不满意么?
刘宏喜欢钱,曹节每年都可以变着戏法一样,凭空拿出一大笔钱,放在刘宏经常去的西园之中,常常给刘宏惊喜,现在又把这官爵都标上价格,毫不资源浪费,刘宏能不满意么?
刘宏喜欢驴车,曹节就不经意间告诉雒阳百官,动员大家一起寻驴,甚至亲自寻找健壮灵敏的驴子驾车,努力把驴车风靡雒阳,成了一个贵族运动,玩驴车,代表着身份,刘宏能不满意么?
刘宏喜欢狗,曹节就找到一位“有志之士”,头戴绳索,于刘宏面前爬行,时不时还旺旺一叫!最后附耳朵=告诉刘宏,这就是“狗官”!惹得刘宏当场咯咯直笑,刘宏能不满意么?
.......
数不胜数的事情,让曹节坐稳了刘宏心中小心肝的位置,所以刘宏也大笔一挥,让曹节有了可以随意调动羽林军之权。
但是刘宏喜欢曹节,和他蹇硕没有太大关系啊!他今天是当街抓了袁家这小子,万一出了啥事,曹节肯定把他顶出来替罪啊!
想到这里,蹇硕摆摆手,诚恳得说道:
“此次事关重大,在下是查询昨日太中大夫府闹贼之事,和袁仆射毫无关系,请袁仆射自行离去!”
蹇硕其实说的很明白,众所周知,刺杀太中大夫段颎的是曹操!和你袁术没啥关系,我给你个面子,我让条路,你也给我个面子,带着你的驴车,回家玩得了!
说罢,蹇硕打了个手势,众人让开了一跳出路。
可是,蹇硕万万没有想到袁术清奇的脑回路:袁术正羡慕着曹操一招成名呢!来的路上还在琢磨这要不要晚上找个宦官头子刺杀一波!
现在宦官集团都找上门来了!这不是为曹操造势么!这样下去,那全雒阳都知除宦英雄曹孟德,谁人晓得他袁公路!?
袁术是相当不服气曹操的!所以刚才对曹操咄咄逼人,现在蹇硕拿着曹操谈事,这不是更小看我袁公路么!
关键,吕英还适时的说了一句:
“吾等和袁大人正在商谈要事,尔等如此放肆,是眼中无袁家袁公路么!大长秋曹节,看来已经丝毫不在意袁家了,简直是目中无人!”
这时候,曹操也明白了吕英的意思,竟跟着吕英也一起吹捧起来:
“哈哈哈哈,世人皆知我曹操不惧生死,能夜闯段府!熟不知袁家子胆色英姿皆不逊与我乎?袁家袁公路,铮铮铁骨也!”
袁术尴尬的看着两人一眼,突然觉得眼前两人变得清秀起来,甚至想着,刚才是不是欺负人欺负的太过分了?
当下,也热血沸腾的回应道:
“尔等阉贼!误国误民!我袁家乃党人魁首,四世三公!有何惧之?今日,我便和你一同回去,看看曹长秋的茶,到底香不香!”
袁术说出这话的时候,甚至有几分自豪。
而蹇硕气的当场就想拔刀!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党宦相争那么多年,就算闻名天下的“三君”太尉陈蕃、大将军窦武,与咱宦官交恶,也是只骂几句宦贼误国!哪有当大街上公然叫着阉贼的?
很明显,曹操和这不知名的小子,正在对你使用激将法,你是不用脑子的吗?
蹇硕耐住着自己的性子,一字一顿得向袁术说道:“此次曹长秋单请曹操,还请袁公路,三思!你可知道陈蕃、窦武尸骨未干否!?”
这次事态太过严重!来时曹节专程交代,定不可惹是生非,所以蹇硕再三忍让!
甚至暗中点拨,这次事件,可是真的会杀人的!
蹇硕又一次低估了袁术,袁术是根本不信宦官集团真的敢杀他!所以这话蹇硕的话,在袁术耳朵里,就成了赤裸裸的威胁!
“汝等阉贼,敢威胁于我?我袁公路立于地!顶于天!”
说着,更是又空甩了一下马鞭!大声喝道:
“曹节曹节,我有何惧之!还不快快带路!”
呸,蹇硕吐了一口唾沫!
他再也忍不住了!
去他娘的大计!去他娘的阴谋!
我他么一定要把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抓回去!
“都给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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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宦官反击战(下)
时间的事情就是那么奇妙,本来蹇硕是只想带走曹操的,经过袁术的一波神奇操作,三个人可以结伴一起去曹节府上喝茶了。
吕英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一是蹇硕连问都没有问他,想来袁隗给宋皇后的信中,也未详说除宦细事,想来曹节并不知晓陈康、张纯之事。
二是袁术把事情闹的那么大,估计要不了多久,袁家和乔玄都能知道此事赶来。
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几人便随着蹇硕走至了曹节府前,不过,让几人微微惊讶的是:
这位权倾朝野的大长秋曹节的府邸,并没有想象的奢华。
正红色的朱漆大门顶端悬着一块老旧楠木匾额,上面是板板正正的两个大字“曹府”。
一进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
蹇硕带着几人再顺着砖石路走进厅堂,三名老者已坐于其中,两名身着圆领窄袖袍衫,均为紫色,一名年龄稍长,面部削瘦,两个眼睛却炯炯有神;另一位,则是一矮胖之人,头发更比前人稀疏几分,鹰钩鼻,神态有几分阴狠。
而最后的那位老者,虽然只穿一身便服,却精致异常,靴子与头冠均一丝不苟,只是,脸上的几处刀疤凭显了几分凶煞之气。
蹇硕恭恭敬敬得挨个参拜道:“拜见曹大人、拜见王大人、拜见段大人。”
很显然,从蹇硕处已经可以得知,眼前的三名老者,便是大长秋曹节、中常侍王甫、太中大夫段颎。
吕英暗暗咋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三人竟然全部出现在了一块。
这感觉就像故事进行到一半,幕后黑手突然跳出来了一样,吕英也稍有点不知所措。
曹操则面色苍白,强行镇定的站在原处;袁术,则双腿哆嗦,满头大汗。
曹节抬起了头,看向了三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转瞬消失,平缓的问道:
“孟德,路上到处有人言你昨日要刺杀我们朝廷命官太中大夫,但是,我想来你昨天是喝酒误事,误入了段大夫的府邸啊,不知我说对错啊!?”
曹操勉强一笑,犹豫良久,斟酌着回应道:
“在下喝酒误事,然后误入段颎大人府邸,与家中佣丁发生口角,进而动手,还请段颎海涵!”
说着,曹操向段颎行了一礼。
段颎则毫不在意笑了笑:
“年轻人,喝酒误事实属正常的!虽然扰我府邸,可孟德和我家中奴仆,皆有过错,我已然对那日巡逻家丁略施惩戒。”
说着,段颎挥了挥手,一个甲士提了个麻袋,走上前来。
曹操定情一看,正日那日与他搏斗之人!只是此人面色苍白无比,而且现在只剩一只右手,左手却被齐根斩断,虽然已经包扎,但是仍然血迹斑斑。
“马枫,给孟德看看!”
马枫闻言,猛地把手中麻袋翻倒!赫然是十几个人头和一个手掌!
“马枫,你毕竟有断手之伤,还是下去吧!”
段颎语气和善,仿佛关心这他的手下,而后,段颎又转过头来,看向曹操慈善的说道:
“孟德,你看那日惊扰你的奴仆我都给杀了,就连跟了我十几年的忠奴我都断了他的手腕,你看,你可满意?”
曹操面色发苦,沉重回应道:“小子满意,段颎大义!”
除去已经害怕得表情呆滞,浑身颤抖的袁术外,吕英和曹操全部明白了段颎的意思!
段颎要让曹操,付出代价!
果不其然!段颎笑了笑,继续说道:
“孟德年少,我也不能重惩,只断半掌如何?”
曹操闻言,犹如五雷轰顶,愣在了当场!只得求助的看向一旁的曹节。
在场能制住段颎,只有曹节一人。
就在此时,曹节却哈哈一笑:
“段大夫可别把路都堵死啊!依我看,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不如,给孟德一个机会如何?”
说罢,曹节看向段颎。
而段颎如心领神会般,点头称是,复而回应曹节:
“一切如曹公!”
就在曹操以为曹节念在曹嵩的面子上,给自己一次机会时,曹节却缓缓说道:
“孟德,来和我对弈一盘,赢了想必段大夫也不会再和你计较,输了得话,就留半掌于此罢了!”
曹操如坠寒窟!
其他人不知,曹操还能不知?大长秋曹节,最爱围棋,自黄宪《机论》成书以来,常常手不释卷,必每日翻阅之!
论围棋,整个雒阳城,根本没有人是曹节的对手!
曹节这番话,看似是给曹操一个机会,实则是要定了曹操的这半掌!
曹操久久不再言语,此时,曹节好似不小心将手中茶杯倒地。
“啪”的一声!七、八个甲士猛然冲进正厅,“刷”的一声,齐齐拔出了明晃晃的金环大刀!
竟是刀斧手早已埋伏,就等掷杯为号!大长秋曹节,果然恐怖如斯!
一见此景,袁术哪还冷静得住?他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只得嘶声力竭的吼道:
“曹操!曹操!今日全都怪你!还不快快与大长秋曹大人对弈一局!”
曹操则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袁术,而又转头看向吕英,见其微不可查得摇了摇头后,竟然哈哈一笑道:
“我曹某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大长秋,让我来与你对弈一番!”
曹节也不在意,不紧不慢继续说道:
“孟德好胆魄,来人,置一棋盘于厅中,让我于这后辈好好博弈一番。”
少倾,一张棋桌便摆在了厅堂之中,而曹节和曹操,便在这众多甲士大刀之下开始了对弈。
.....
或许有一盏茶的时间,或许有半炷香的时间。
“嗒。“曹节放置上最后一子。
“孟德,你输了!”
曹操也仿佛释然了一般,再也不复紧张,猛然把自己的手掌放于身后一大刀卫士之下道:
“哈哈哈哈!请取我曹某之掌!”
而后,这大刀卫士看了一眼曹节,曹节微笑着点了点头,就要一刀而下时。
一个人赫然站出,一脚踹开了持刀之人,毫不畏惧得与曹节对视:
“大长秋,不如让在下一试如何?如果在下输于大长秋,任刀任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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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棋盘对弈(求大家评论评论推荐推荐)
众人闻言望去,说话之人,竟是存在感最低的吕英!
而在吕英话毕后,立马有一个刀斧手从后方猛然挥刀,就在这弹指即刻间,一口泛着寒光的金环大刀,已经架在了吕英的脖前。
吕英却对此毫无畏惧,眼神尖锐的凝视着面前这位权势滔天的老人!
曹操见状,身体微微一颤,看向吕英,露出几分欣喜之色,转而又变成了几分担忧之情,而后,深深叹了口气道:
“子良,算了罢!曹大人的棋艺,已然炉火纯青!我自小便接触围棋,现在不能说是棋艺大师,也是一方好手,可是我也只能堪堪于曹大人手中,苦苦僵持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吕英却丝毫不为所动,仍然神色坚决的看向曹节。
而曹节缓缓得拿起桌上另一茶杯,抿了一口才随意着说道:
“小子,你是何人?”
“晚辈姓吕名英字子良,乃孟德之友,并州人,至于官职,不说也罢,不入大长秋之眼矣!”
曹节呵呵一笑,而后突然音量提高两分!转而怒斥道:
“你一小小野民,拿什么和我朝廷大长秋下棋?”
说着,吕英脖前挂着的金环大刀,好似配合一般,颤了两下,刀身中挂着的铁环发出“咣、咣”的声音!
若是一般人,见此情形,早已怛然失色、惶惶不安,气势直接弱了八分!
可吕英自穿越而来,久居边塞,早已见惯了生死,再加上两世为人,心性非凡,怎能被如此吓到?
当即,吕英不退而进,让刀身直接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冷漠得回应着曹节:
“曹大人!小子告诉你今日在下凭什么和你下棋!”
“凭在下这小小野民胸中不屈的胆魄!”
“凭在下这小小野民颅中对我大汉的汩汩热血!”
“凭在下这小小野民心中对我大汉至死不渝的忠贞!”
“在加上在下这小小野民一条无不足道的姓命!”
“请问大长秋!这些,够不够?”
吕英一番言论,直接点燃了曹操心中的热情,当下,曹操也爽朗一笑,向着吕英问道:
“子良,你可有把握?”
吕英刚要回答,曹操竟然猛然扇了自己一掌,继续说道:
“和大长秋对弈围棋,谁能有十成把握?今日,子良你豪气贯穿长空,曹某人佩服!我这一掌,为昨日竟心心艾艾小觑于你而道歉!”
莫得,曹操猛然转向曹节继续说道:
“大长秋,子良一人不够!就再加上曹某这项上头颅如何?如若子良输你,拿走即可!”
说着,曹操又转向一旁瑟瑟发抖的袁术道:
“公路,今日来此,不若与我们一道慷慨赴死如何?”
袁术闻言,面色“刷”的一下更是苍白无比!竟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曹操见状,也不复再与其说,自顾自仰天大喊道:
“哈哈哈哈,天下英雄出我辈!大丈夫当如吕子良与我曹某人也!”
曹节见此,抬头看向吕英,两人对视数秒之后,曹节指了指棋盘:
“请!”
吕英依言而坐。
其实吕英这次并不是热血上头,而是对此次对弈,有着十足的把握!
刚才观看曹操和曹节的棋战,吕英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们用的棋盘,竟然只有十七条,也就是说只有289处落子!
而吕英前世的围棋,是有十九条线,也就是说有着361处落子!
相差72处落子,就是几万种可能性!
汉代那时候的围棋难度,远远低于他前世所处的时代。
而吕英前世作为一个业余围棋爱好家,所研究的古今棋术,何止千万种?岂能是曹节拿着一本《机论》就可以比拟的?
“落子吧!”曹节垂着眼,抿着茶,丝毫不看吕英,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吕英也毫不推辞,直接拿起了一枚黑子,落了下去!
天元!
曹操眼神弱了三分,又叹了一口气。
一直不曾言语的王甫也开口嘲笑起来:
“还以为你真有几把刷子,没想到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袁术此时也迷迷糊糊清醒了过来,听到王甫这样谈论,忍不住问起曹操:
“孟德,我不善围棋,子良这下法有错?”
“公路,你听过一句话吗?金角银边草肚皮?”
袁术眨了眨眼,回应道:
“孟德,我都说了我不喜棋艺,你也别卖关子了,抓紧与我道来。”
曹操看了眼袁术,继续说道:
“围棋是圈地盘的游戏,就像打仗,绝对不可以把自己的城池建立在敌人的包围之中。”
袁术听后,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内心更加忐忑,张嘴便要叫骂,却看到曹操一直冷冷的盯着他,反而讪讪道:
“孟德,这吕子良,可是要害死你了啊!”
曹操听后也不理睬,复把头转了过去,继续关注棋盘。
见吕英落子天元,曹节抬头深深看了吕英一眼,点了点头,把手伸进了棋盒,捏了一粒白字。
十六列十六行!星!这是基本靠在棋盘边缘之处了!
吕英微微一笑,曹节采用稳重的下法,他早已想到。
第四行第九列,星。
......
曹节也开始不停落下白子,而吕英一一相对。
明眼人在旁一看便知,虽然白子占优,但黑子也并不是全无机会。
吕英绝不是不会下棋之人!那为何,吕英首子落在天元!
难道是看不起......大长秋曹节?
曹节也仿佛想到了这点,下棋越发越快!攻势也越来越猛!
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虎,已经向着吕英张开了他的獠牙!
棋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这是一个危险的分水岭,稍有不慎,吕英将万劫不复!
吕英再次捏了一字,第十行十五列,断!
竟然是断?
曹节忽然抬头,满头大汗,已经不复刚才仙风道骨,甚至双眼有些通红的看向吕英!
这小子,要和我当面对攻么!
曹节暗暗想道。
吕英竟然对下方曹节的攻势不闻不问,自顾自的开始对曹节的上方展开猛烈的进攻!
大长秋,当然不会退让!
曹节执子再次一落!
谁知吕英微微一笑,好像送了一口气,随意把棋子又放在了棋盘中的一个位置。
第十四行,第十六列!
这是吕英早就准备好的棋点。
这黑子落下,和之前的天元位交相呼应!
局面瞬间翻转,下方的白棋瞬间死了一大片!
胜负已定!
第四十一章:吕英,你是个宦官爪牙!
吕英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也站起来和曹节回礼道:
“大长秋棋力非凡,小子也是先激怒大长秋,才有取胜之机!胜之不武,赢得侥幸!赢得侥幸!”
曹节则哈哈大笑,大手一挥道:
“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小友围棋师从何人啊?”
“师从阿尔法。”
“阿尔法?”曹节低头沉思。
主要是东汉名字两字为贵,三字为贱。
所以在曹节眼里,复字名,就是是一个奴名!
况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吕英的棋艺,他是有见识的,而阿尔法,只是听吕英所说,棋艺到底若何,难以猜测。
或许是眼前之少年,棋艺一道实乃天纵之资,早早已超越其师!
想到这里,曹节也不复再问,转而看向一旁的段熲:
“段大夫,在下已然尽力,可实乃技不如人,今又有言在先!便饶了曹操和这小子如何?”
曹节看似向着段熲询问,实际上语气坚决,哪容得了段熲拒绝?
当下,又挥了挥手,将围在四周的刀斧手全部撵了出去。
“子良!不如我们再来几盘如何?”
曹节眼冒精光,此时真的只像一个单纯而执拗的老头一般!
而吕英此时此刻,哪能拒绝?当下也只得拱手相应。
.......
第二盘,两炷香,曹节惜败。
第三盘,一炷香,曹节略败。
第四盘,半炷香,曹节惨败!
随着吕英对棋盘的越发熟悉,曹节越难何其抗衡!
曹节见此也心中有数,站起来哈哈大笑道:
“哈哈,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能遇到如此天才棋手,我已经很久没那么开心过了,吕子良,今日我算佩服你了!”
“不下了,你赢了,往后无论是敌是友,今日你我乃是棋友,我送你一礼!”说罢,曹节随手把腰间玉佩拿下,放于棋盘之上。
这抉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通灵剔透,莹润光泽,中间刻了个“曹”字,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凡品!
曹节说的敞亮,而现在又形势微妙,吕英也不复儿女之姿,顺手拿过桌前玉佩,塞入怀中,上前拜谢。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骚动!
蹇硕忽然进门上报言:
“太尉乔玄乔大人,司徒袁隗袁大人,执金吾袁逢袁大人,大司农曹嵩曹大人,司隶校尉阳球阳大人,齐齐前来,下官拦不住,现在几人马上已经走到厅门了!”
“哈哈哈,不知道大长秋曹大人今日请几个小辈来坐什么啊?有好茶,不如让我们几个老头尝一尝啊!”
袁隗爽朗的声音已从屋外传来!
说实在的,老头子的内心很复杂,既是有点担心,更是有点窃喜的!
作为此次除宦行动的中坚力量之一,他清楚此次除宦势在必行!而今日见到乔玄又了解了此番除宦阵容后,更是对此次行动的胜利信心满满!
而作为诸多源头的吕英,他自然是万分赞赏的!中间穿插帮忙的曹操,他也是给予肯定的。
都是大有可为的年轻人啊!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老袁家的小子袁术,竟然也是低调的进入此次除宦行动之中!
简直是深藏不露呀!连自己都瞒了过去!
不愧是我们袁家的种!总能给出惊喜,有魄力、有担当、有能力!
不愧自己费尽心思、力排众议,把小小年纪的他,顶到了尚书仆射的位置。
想到这,袁隗一脸满意得看了看身旁的执金吾袁逢,仿佛在说:恭喜、恭喜,你的儿子真不赖!
而袁逢仿佛也心有灵犀般的回看向袁隗,仿佛也在回应着:同喜、同喜,你的侄子也不赖!
“孟德,听说你昨日竟然擅闯太中大夫段大人的府邸!还不速速认错!”
还没等屋内人回应袁隗的话,念子心切的曹嵩就抢先一步走进了曹府正厅,径直走到了曹操身前,拉起了曹操的手继续说道:
“段大人,犬子过错!你可别太过介意啊!来日我必在府上大摆一桌,让犬子给你端酒致歉。”
曹嵩是原中常侍大长秋曹腾的养子,所以对宦官集团不是那么排斥,而党人集团又急需曹嵩的政治力量,所以也对曹嵩以拉拢为主。
所以,曹嵩在两边都很吃的开,也经常是两方人士的润滑剂。
同样,两方机密的事情也都不与曹嵩讨论。
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信息不对等。
所以,袁隗闻曹嵩之言,在身后开始暗笑,他们一齐前来,只有曹嵩不知道他们的除宦大计!竟然还对这几个人如此讨好!
可笑可笑,难道不知这几人如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跶不了几天了么!
而段熲眼见几人前来,也知今日再难以刀剑相加,加之之前施威也已足够,便也满脸笑容与曹嵩回礼,而后,看曹节面无表情不曾发言,更主动上前说道:
“好茶自然配好人!这今后是年轻人的天下,自然不能让你们几个糟老头子浪费了好茶!”
司隶校尉阳球最为耿直,听此,竟然公然直接回斥道:
“是矣新茶配新人,就怕眼前几位大人再无新人矣!”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没人想到,阳球竟然敢当着曹节的面,如此肆意妄为!
况且,这里还有着养父为中常侍的曹嵩。
一下子便得罪了在场数人!
曹节还未发言,王甫便气的满脸绊红,一直红到了颈部,两眼死死盯住了这个阳球:
“阳大人!小心,祸从口出啊!”
眼看已然剑拔弩张!乔玄不得不站出来进行圆场,显然,这并不是两方直接白刃相见之时!
“曹长秋,王常侍,阳大人也是一时口误、一时口误啊!他只是太过担心家中亲戚吕子良而已,毕竟子良因地处偏远,年少不知事,恐会惹怒众位!”
曹节听此,竟然指了指身旁的吕英,缓缓出声问道:
“这年轻人,怎得是阳校尉的亲戚?”
而后竟然当面嗤笑起来:“没想到阳大人不学无术,能有如此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得后生晚辈啊!”
乔玄等人听曹节如此夸耀吕英,满脸愕然!
可刚要再说,袁术竟忽然出声道:
“父亲,叔父!此人乃趋炎附势之辈,不仅与奸贼下棋同乐,相谈甚欢!还收其玉佩,实乃宦官爪牙也!”
“请各位大人休要再讨论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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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分裂
袁术说完这句话后,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场中。
袁隗、袁逢则是满脑子黑线,恨不得亲自上去踹自家这小子一脚。
来的时候两人还在想着,袁术是不是也融入了除宦一代的年轻一辈中,可是,现实却重重扇了两人一把掌。
虽然他们都没有见过吕英,但是全部知道,这次除宦大计是吕英把几人穿引在一块,甚至可以说是这次计策的核心中的核心。
袁术现在竟然跳出来说吕英是宦官们的爪牙?拜托!如果吕英是曹节的人的话,那么这次行动也不用开始了!
敌人的间谍就是我们的核心!
第三次除宦大计直接宣告破产算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所以没人能接的上袁术的话!
“逆子,休要胡说!”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袁隗也不得不站了出来,借着,又转身对曹节拱了拱手:
“大长秋,今日我们前来,就是带这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回去,下次再来贵府品茶!”
谁知,曹节哈哈一笑,再也不复客气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茶各位还是别想喝了!让咱们朝堂上见真章吧!”
一句话,把两方最后缓冲最后的遮羞布也摘了去!
说罢,曹节直接挥了挥手,作出送客的姿态。
乔玄、袁隗等人自然也不愿多呆,冷哼了一声,带着曹操、袁术、吕英出门而去!
今日这场党宦的提前交锋,虽然也算是草草收了场,但是,众人皆知,下一次见面,两方将是最激烈的交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蹇硕,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回去值营罢!”众人一走,王甫便急迫的撵走了蹇硕。
蹇硕此时相较屋中几人,也是位低权轻,听王甫一说,应了一声,便带人也走出了曹府。
而见蹇硕离开,中常侍王甫走上曹节近前,眼神也不复之前阴霾,反而带了些许讨好的说道:
“大长秋,段大夫的事情解决完了,可是小弟的还没有解决啊!”
“王甫,你是指什么事没解决?”
曹节并没有直视王甫,反而悠然坐下,半眯着眼睛,头倚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大长秋,你这怎么可以健忘呢?是那份送给宋皇后的信啊!想来宋皇后也与那几人有所联系了,不得不防啊!”
王甫把头凑近了曹节,语气稍稍急切了三分。
“无妨,宋皇后稍有德行,但是姿色不佳,圣上并不是特别宠幸她,她又能帮那几人什么呢?况且,去年何贵人新生一子,宋皇后地位更是岌岌可危,你我无须担心!”
曹节仍然眯着眼,仿佛有些困倦。
“曹节!宋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世人皆以为我们权势滔天,但是你真一位后宫之主对我们全无威胁么?”
王甫看此,已然十分着急,竟在段颎面直呼起曹节的名讳!
曹节也猛然睁眼,于王甫对视言道:
“什么权势滔天!王甫,我告诉你!我们就是当今圣上养的几条狗!”
“我们的权势,一切都归根于那个人的宠信!”
“圣上让我们咬谁,我们就咬谁!圣上喜欢什么,我们就为圣上取回什么!”
“而宋皇后哪怕圣上再不喜欢,她也是皇后!那是圣上的家事,岂是我们这些家奴能掺和的?”
说到这,曹节冷冷的看向王甫:
“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点心思!”
王甫一听,深吸了一口气,踮着步子,背着手,绕着大厅转了几圈,猛然又看向段颎:
“段大夫,这几年来我们可没少帮你出力,我们要是倒下了,你也讨不了好处!况且,你要得知,渤海王刘悝被抄家和你也有千丝万缕的干系!那可是宋皇后的姑父!”
段颎却缕了下自己的胡须,哈哈一笑道:
“曹长秋不是说的很明白么!宋皇后现在不得宠信,不足为虑!王常侍,你怎能如此没有城府?胆小如鼠啊!”
王甫一听,顿时暴跳如雷:
“你们两定然对此事不放心上!可我之前此番作为,都是为了谁?”
“中常侍郑飒和中黄门董腾均得圣恩!我不诬陷其与刘悝勾结,让两人锒铛入狱,你曹节能坐稳大长秋的位置?”
“还有,你段颎,不是这个案子你一个小小的司隶校尉,那那么快再得到升迁?”
“你两是要鸟尽弓藏,路死狗烹了么!?”
曹节听此,独自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道:
“王甫,你要得知,这一切都是因你与刘悝的私怨!否则我等怎么会因此得罪一同宗王爷!”
王甫听此,愤怒的脸扭曲在了一起!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而后,猛然拿起桌子上所见的一切东西向地上砸去!
“大人!”一群侍卫听此冲了进来,而见眼前一幕也被吓了一惊,不知如何是好。
“下去吧,没你们的事。”曹节挥了挥手,而后和段颎,就这样静静得等待着王甫发泄一般。
良久,曹节的大厅已经一片狼藉!
王甫仿佛也累了!独自说道:
“曹节,段颎,你们两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堂堂大长秋与太中大夫,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全然不懂!宋皇后的事情,我一力处之!”
说罢,狠狠的一甩袖,再也不看两人,劲直走了出去!
“曹长秋,王甫毕竟也是朝中老人了,也是有一定势力的,我们真抛弃他们吗?”
待到王甫走后,段颎斟酌了良久,还是躬身向曹节问道。
而曹节,缓缓踱步到了院子,看着天空,慢慢说道:
“不是不想保啊,是这次保不了,保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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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宋皇后之殇(二合一超级大章)
熹平六年,8月14日,长秋宫。
宋皇后的原名是宋昱,不过现在很多人都忘记了她的名字了,因为头上戴着的那顶后冠,大家都只记得她叫宋皇后。
“皇后娘娘,今燕儿给您好生打扮一番,再把您最好看的发簪给您戴上!圣上啊!说不准今天就会来看您呢!”
一个约莫十四五岁、肌肤净白、俏皮可爱的小宫女正站在宋皇后身后,殷勤得为其打扮着妆容。
“哀家最好看的簪子?小燕子,那是哪一个簪子啊?”
宋皇后微微一笑,回应着身后的小姑娘,也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鹅蛋的脸儿,雪白的肌肤,小巧的鼻梁,乌黑的秀发精致的在头顶盘了一个小鬏。
虽然不能说是万里挑一的美人,但也是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丝丝的皱纹。
“皇后娘娘!那肯定是陛下立您为后的时候,送给你的那支簪子啊!“
叫燕子的小婢女,嘟了嘟嘴,俏皮的回应了一句。
陛下送的簪子吗?
那好像是七年前的事了......
宋皇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陷入了回忆.....
曾经自己是何等的风光啊?十六岁的自己,就已经被掖庭封为贵人。
而后的一年,更是被上天宠幸,成为了风华天下的皇后!
只是她当时太傻了,满脑子都是成为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
想要以礼仪教导后宫,想要以仁慈闻名天下。
却忘了给自己这一切的,是龙座上的那一位。
可是,自己那内敛温婉的性子,真的做不来刻意去讨好迎合那个男人,乃怕他是九五之尊。
所以,那位越来越不喜欢自己。
也许那位从来就不喜欢自己吧!
“那就戴上那支簪子吧!”
今天宋皇后有很重要的事,她想亲自去见一见龙位上的那个人。
所以,鬼使神差的,宋皇后竟然真的想再戴一次那只簪子。
小丫头听此,开始手忙脚乱的在一旁的饰品盒内,找了起来。
稍稍过了一会,这个叫燕子的婢女,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道:
“皇后娘娘,您的那支簪子,是不是没有放在这里呀?”
宋皇后笑了笑,没有责怪燕子的失礼,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甚至都没有再自称为哀家,善解人意的说道:
“小丫头,瞧你这记性!也就是我好说话,以后若是更了别的娘娘,可别千万别再丢三落四的了!否则定是要受惩罚的,簪子应该在我寝卧那饰品盒里,你去寻来。”
燕子抿了抿自己的嘴,忽然却站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停捏着自己的小手,犹豫了很久:
“宋皇后,要不,这一次我们不戴那个了吧!燕子,燕子帮你找几个其他好看的...”
“小燕子,你不能是把我那个簪子那去置了钱罢!?你要是真的拿去换了钱,那可不行,我这没什么,到是让陛下知道了,要砍头的!我这里还有些钱财,你抓紧拿去赎回来罢了!”
宋皇后看了看面色有些焦急的小姑娘,和善的问着。
燕子闻言,也被吓了一跳,突然跪了下来:
“皇后大人!您放心,燕子,燕子这就去寻来,您稍等。”
说罢,也不等宋皇后回话,一路小跑向屋内而去。
“报,陛下与何贵妃到!”突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
陛下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来,不知为何今日和何贵妃一同前来?
宋皇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起身去长秋宫前迎驾。
宫门外,一个面色如虚脱一般,穿着黄色大褂的自然是刘宏。
而另一女子,红衣罩体,一身华服,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甚是艳丽!这就是陛下新晋的贵妃,何贵妃。
最后一人,何皇后更是认识,便是中常侍王甫,想来今日也是此人执勤。
“喏,姐姐今天好生漂亮!”
何贵人一见宋皇后,还未等刘宏开口,便主动招呼上前,而刘宏面带微笑,也丝毫不在意何氏的逾越。
“姐姐,这几日妹妹一直对姐姐思念的紧,茶不思、饭不想;今日幸得陛下来我宫中休息,看我消瘦了些,才带我来见见姐姐,一解我那相思之苦!”
宋皇后看下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淡淡的回应道:
“何贵妃,你要是想来我这,自己便随时可以过来的!”
“哎呀,姐姐,又何止是我一人!陛下也想来看看你呢!毕竟,陛下也有..两月?有一段时间未来这长秋宫了罢!”
不知道为什么,宋皇后突然觉得这个何贵人好生厌恶。
“陛下,成妾给您请安了!”
宋皇后端庄的向刘宏施了一礼!
“免礼了!今天何贵妃说想见皇后了,朕念叨着有一段时间也没有过来,便一起过来看看你。”
刘宏随意得说道,然后牵着何贵妃的手径直向里走去。
“谢皇上。”
宋皇后也未曾多说,跟在刘宏后面缓缓回到长秋宫内。
而王甫,则恭恭敬敬站在长秋宫外等待。
“娘娘,娘娘,发簪找到了!”
就在此时,燕子拿着一个发簪又小跑了出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婢女手里拿着一个通体碧绿的簪子,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彩凤,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绽放,还有一个莲花子似的吊坠,端的是飘雅出尘。
“陛下,陛下....”
燕子好像被吓到了,唯唯诺诺站在原地,不敢出声。
“这个小婢女怎么如此不懂礼貌。”刘宏见此,也皱了皱眉头。
宋皇后见状,立马上前,挡在了燕子身前,朝着刘宏欠身道:
“陛下,都是成妾教导不好,你要责罚,便责罚臣妾就好了。”
此时,何贵妃也突然走到宋皇后身前,竟然直接跪在了刘宏面前:
“陛下!请陛下原谅宋皇后,宋皇后毕竟是一国主母,统领后宫,哪有时间去管理这些小事!”
说着,何贵妃甚至眼角出现了泪滴,娇弱的向着刘宏发起了乞求:
“求求陛下绕过宋皇后吧,陛下要惩罚,不如打臣妾好了!”
看何贵妃拜在脚下,眨巴着大眼睛,楚楚可怜得样子,刘宏哪里能舍得!只见刘宏上前一步,将何贵妃揽入怀里,温柔的说道:
“贵妃,我怎么可能打你呢?莫说是你,就是宋皇后我也不会惩罚的!”
而后,刘宏抬起了头,看向一旁的宋皇后道:
“罢了罢了,你自己管好自己的婢女!没事向何贵妃学学,像何贵妃一样识得大体,朕也欣慰了!”
还没等宋皇后应答,何贵妃又是一身娇喘,挣脱了刘宏的怀抱,走到了燕儿前,拿起了燕儿手中的发簪,嘟起了嘴看向刘宏道:
“这支发簪真的好生漂亮,陛下,您都没送过我那么好看的簪子呢!”
刘宏听此,无奈的回应道:
“爱妃!你宫里珠光宝玉何曾少了?朕送你那么多好看的簪子,你怎能都不记着朕的好呢!”
“陛下!嗯~嗯~臣妾就想要这一支!”
说着,何贵人一手拿着簪子,一手又楼上刘宏,开始撒起娇来。
刘宏被何贵妃抱的咯咯直笑,然后看向宋皇后:
“皇后,你作为一宫之主,不如把这个簪子赏给何贵人如何?来日朕再送你几支!”
宋皇后猛然愣住了,看向刘宏,不曾言语。
“皇后,你不愿意?”刘宏忽然语气有些微冷。
两人凝视了数秒,四周的温度都仿佛降了下来。
良久,宋皇后细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低头行了一礼,柔声说道:
“陛下有意,臣妾怎能不从命!”
可是,就在宋皇后刚刚同意的时候,何贵妃又一个纤步,走到了宋皇后身前,不顾宋皇后的惊异,竟然直接拿着簪子刺在了宋皇后的发鬏上!
“啊!”头发被发簪拉扯的疼痛让宋皇后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妹妹弄疼了姐姐了嘛?只是妹妹看姐姐如此喜欢这簪子,实在不忍夺姐姐所爱,妹妹在这给姐姐道歉了。”
说着,何贵妃向宋皇后施了一礼,而后又好似不经意间继续说道:
“姐姐作为一国之母,可得好好统领好后宫,现在好多人都背后说过姐姐的坏话呢!姐姐不在意,可不能损了陛下的颜面啊!”
刘宏一听这事,立马严肃的向何贵妃问道:
“谁人敢背后议论我皇家之士?还有,都曾议论的是何内容!”
何贵妃一听,惶恐的退了两步,结巴的回应着刘宏:
“陛下,陛下,成妾说错话了!请陛下饶恕成妾!”
刘宏听此,当然不依不饶,在这大汉的天下,刘家的威严谁人敢挑衅!
当下,刘宏拉着何贵妃的臂膀,再次问道:
“爱妃,这事你需向我从实到来!宋皇后怎么说也是后宫之主,怎能允许他人非议?”
何贵人顿时甩开刘宏的手掌,再次跪在了地上,似有哽咽的说道:
“陛下,当初是何人所说,臣妾真的没看清楚,但是这内容,这内容.....”
刘宏眉头一皱道:
“说!”
何贵人忽然哭了起来,竟趴在了刘宏的脚前:
“陛下,臣妾、臣妾听到,有人污蔑宋皇后她于宫中常常制作巫蛊,予以诅咒!而诅咒的人,诅咒的人....便是陛下,您啊!”
宋皇后闻言,脸色瞬间大变,慌忙跪倒: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怎会诅咒陛下!”
刘宏冷冷得看向脚底两人,稍顷,出声道:
“让门外王甫过来!”
........
“陛下!您找老奴有事?”
王甫把腰躬的很低,像一条趴在地上的老狗。
“宫内近期是否有什么关于朕和皇后的传闻!”
刘宏冷声问道!
“这,陛下,这.....”
王甫结结巴巴,而目光却时不时转向一旁跪在地上的宋皇后。
刘宏一见,心理顿时明白了三分,当即一甩袖,径直向屋内走去。
“哼!王甫你跟着我进皇后室内看看!”
王甫自然不敢不从,跟着刘宏向内走去,只是,待经过何贵妃时,两人一眼对视,王甫嘴角露出了一种神秘的微笑。
宋皇后的寝卧很简单,所有东西都放的一丝不苟,整整齐齐。
刘宏四周瞅了瞅,看到了一个盒子,下面是四五层丝巾,整齐的铺开,这显然是平时层层包裹起来,今天刚刚打开的。
那是当时刘宏送给宋皇后的第一个礼物,装的就是外面的那支碧玉簪。
没想到她一直那么认真保存着自己送的礼物,想起宋皇后平时待他也心细如丝,温柔委婉,至今也无大错。
刘宏愤怒的心情好似得到了一点点缓解。
或许,自己这些年是太冷落她了!
刘宏上前两步,用手轻轻摩挲着这个盒子,仿佛也不打算再在这个寝卧里翻找什么了。
“吱。”刘宏轻轻打开了这个盒子。
刘宏的眼角上顿时青筋暴露!两个眼睛顿时充满了血丝!面目狰狞的像一个魔鬼!
盒子里赫然是一个扎满了针的皇褂小人!
“咣当!”刘宏奋力的把盒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宋昱,你给朕滚进来!”
宋皇后一听,也是心中一惊,赶紧起身向屋内跑去。
可是,当她看到地上那个破碎的盒子、和一旁好似在笑的小人时,她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扑通!”宋皇后摔坐在了地板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个!
她宋昱从来没有用巫蛊诅咒陛下!她一国之母为什么要诅咒陛下!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回首看向了那个叫做燕儿的奴婢。
燕儿此时满脸泪水,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向她。
这瞬间,宋昱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第四十四章:风雨前夕(求推荐)
司隶校尉阳球今天带回来了两个消息!
其一,宋皇后被废了!
而且,陛下刘宏还下令,祸迁其父,其兄,其弟!
统统问斩!
其二,太中大夫段颎上书,请求圣上出兵鲜卑,扬我大汉国威!
这两个消息的突如其来,仓促的甚至连吕英等人都反应不过来!
“是我害了宋皇后啊!”
曹操背着手,一脸惭愧。
“孟德,别说了,也怪我!未曾想到这王甫如此狠辣!”
阳球打断了曹操,也自顾自的开始说道。
吕英见众人如此自责,也不是个办法,而自己又带着诸多疑问,便主动开口问道:
“宋皇后被废,诸位以为和中常侍王甫有关系?”
实在是那天在曹府,王甫全程基本没有发音,事事均由曹节做主,所以在吕英的眼中,王甫的存在感实在是很低。
而他对三国历史的细枝末节又不是了若指掌,便不是特别清楚宋皇后与王甫这其中的恩怨一二。
阳球叹了一口气,看着吕英,缓缓说道:
“子良,你来雒阳时间尚短,可能有所不知。“
“宋皇后的姑父,便是渤海王刘悝,而这个刘悝,在延熹八年被贬为廮陶王,仅有一县封地!”
“这刘悝自然不满,便暗中联系中常侍王甫,希望王甫可以在桓帝那多说好话,许诺如果能恢复封地,将赠送5000万钱!这事当事虽然保密,但后来王甫也再酒后不小心说了出来。”
“哼!这刘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求一个宦官办事,也太过没有脑子!”关羽在一旁冷哼了一声!
阳球顿了顿,回了关羽一眼,摆摆手说道:
“云长,你还别小看王甫,且听我把后事细细道来!”
“而后,桓帝驾崩,遗诏命刘悝复为勃海王,这时候,刘悝便认为这是桓帝顾及着兄弟情的结果,和王甫没什么关系!”
“当然,这五千万钱应该就未曾给予王甫。”
听到此,吕英便已经明白了前因,就是渤海王刘悝白嫖了王甫,然后王甫怀恨在心而已。
果然,阳球继续说道:
“而后九年前,皇太后窦妙和大将军窦武策立冀州河间国解渎亭侯,也就是当今圣上继承大统时候,民间有流言,说刘悝愤恨哥哥刘志没有传位给自己,想带兵抢夺迎驾诏书。”
“无风不起浪,王甫便暗中调查此事,然后与时任司隶校尉的段颎勾结,诬陷先帝信任的另外两位资深历老的中常侍郑飒、中黄门董腾,说这两人拥立渤海王刘悝阴谋篡位!”
“当时圣上年幼,哪能分辨得清?于是,将渤海王刘悝及其家属百人,与中常侍郑飒、中黄门董腾一齐入狱,严刑拷打!这数百人,无一人得以生还!其中这就包括了宋皇后的亲姑姑,宋冉。”
“这也使得当时还只是一位中常侍的曹节坐稳了大长秋的位置,而段颎也因此得以升官!”
“哎!这些朝中咀虫!狼狈为奸啊!”曹操纵然知道此事,也不是非常详细,听今日阳球一讲,也忍不住捶胸顿足起来。
吕英沉思了少倾,皱着眉头,向阳球问道:
“那这么说来,宋皇后是被王甫以私怨报复,而并不是王甫已经探查到了我等计划!?”
“应该若此!”
“那段颎也不是因为探知我等意图以兵事转移圣上注意!?”
“也该是这般。”
吕英猛然站起,情绪稍显激动的向着面前的阳球、曹操说道:
“阳校尉,孟德,择日不如撞日!除宦之机!正在明日早朝!”
阳球猛然一惊,而后脸色潮红,与曹操对视了一眼,开口询问道:
“敢问吕英,这时机从何而来?因何而定!”
吕英看了看一脸疑惑的两人,缓缓解释道:
“明日早朝,圣上必咨询诸位大人出兵一事,而若诸位大人也开口同意,想来这件事便水到渠成。”
说着,吕英看了看曹操:“毕竟,张纯的事情,还必须要朝廷出兵才得以解决!”
此时曹操好似也明白了什么,接着说道:“既然出兵,圣上肯定要寻人选,除了主将外,自然还有随军司马及偏将,此时乔公与袁公便站出来,举荐子良为...一偏将?!”
说到这,曹操向吕英施了一礼,继续说道:
“子良莫怪,此时,圣上肯定好奇为何举荐一无名之辈?为何举荐一小小屯长?”
阳球恍然大悟,开口说道:“此时,我们再一齐上表子良有功!而后将陈康带上前来,与曹节、王甫当面对峙!将张纯勾结鲜卑之事如实道来!圣上必然勃然大怒!”
“此时百官再一同觐言,力求以叛国论斩杀曹节、王甫等人!何愁大事不成?”
“只是,如何确保陈康不会突然倒打一耙!?”
说道这,阳球谨慎的看向吕英。
吕英哈哈一笑回应道:“陈康此人贪生怕死,而且我谎骗其已服食我秘制毒药!此人现在正忐忑不安,为求活命,定然如实招来!”
说着,吕英往后微微退了一步道:
“请阳校尉与孟德速速行动,提前告知乔公与袁大人此番计划,莫错失良机!”
其实,吕英还有半句话未曾言明,宋皇后也算是为了除宦而沦落至此,如果此计可成,或许可免宋皇后家人一死。
“那便还是我去袁家寻司徒袁隗,由阳校尉去寻乔公好了!”
阳球听曹操开口,也知事急从权,不复再言,匆匆出门而去!
(今日虽然双更,但上一章乃是大章,算是两更了,晚上不再更新了,还请各位大大赏小弟一章推荐票,谢谢各位大大)
第四十五章:朝堂之上(上)
熹平六年,8月16日。
德阳殿,这是北宫最大的宫殿,高大雄伟,据说,离洛阳四十三里的偃师城,都可望见德阳殿及朱雀阙郁郁与天相连。
这同样是刘宏上早朝的地方。
和大多数上班族一样,没人喜欢自己上班的地方,所以,这个宏伟的宫殿的宫殿刘宏很不喜欢。
只不过今天,这里有一场重要的辩论赛,关乎着他大刘家企业的未来命运,他不得不来到了这里。
当然,辩论主题是永恒不变的主题:谁是真正的朝中支柱?
首先,让我们先介绍一下今天参加比赛的众位选手。
正方,党人派。
正方一辩:太尉,乔玄。
正方二辩:司空,袁隗。
正方三辩:司隶校尉,阳球。
正方四辩:议郎蔡邕、卢植,侍御史王允。
正方场外援助:光禄勋刘宽、尚书令刘陶。
正方啦啦队:在场百官中其余闲杂人等。
正方替补:卫尉杨彪,步兵校尉刘纳等。
反方,宦官派。
反方一辩:大长秋,曹节。
反方二辩:中常侍,王甫。
反方三辩:太中大夫,段颎。
反方四辩:少府,廉忠。
反方啦啦队:无。
反方替补:中常侍张让、赵忠,中垒校尉蹇硕等。
神秘出场嘉宾:吕英、曹操、陈康等。
从阵容上来看,好似正方实力及势力强于反方数筹,但是这次辩论赛的主裁判,刘宏,明显是一个站在反方的黑哨。
“开朝!”曹节尖锐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朝堂。
瞧见没?开始都是由反方人员喊。
所以,这次实际也算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前几日地牛翻身,上天示警,大家如何看法?”
刘宏率先开口。
这个是老天发动的灾难,那就是老天震怒,老天爷自然是最大的,所以,应该拿出来第一个辩论。
作为刘宏的实力狗腿,曹节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刘宏刚刚说完,曹节就接上了刘宏的话,说道:
“陛下乃圣明之君,励精图治,大汉国力蒸蒸日上,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前番地牛翻身,怎能是上天示警?”
“依奴才看来,那是上天,对陛下之才能,大大的肯定!”
刘宏本意是把责任推脱出去,但是经曹节这么一说,反而有点一头雾水,犹豫着问了一下:
“朕听说前番事情,死了不少人啊!”
曹节却哈哈一笑,开口回应道:
“奴才已经有所调查,此次地牛翻身,主要是集中在太行山脉一带,此带土匪众多,皆是不务农田,不尊礼法之人,简直死有余辜!”
“老天爷,是看在陛下矜矜业业的份上,帮陛下惩戒这些不尊陛下之人呢!”
刘宏听后,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这几日,自己一直因为这个“上天示警”无法安眠,万万没有想到,现在在曹节眼中,这不仅不是“上天示警”,而是“天降祥瑞!”。
自己非但无错,反而有功????
不愧是自己最宠信的男.....人。
但是,曹节这番说法,自然也只能安慰低能刘宏了,还是欺骗不了其他人的。
比如说正方的党人派别人士。
乔玄刚要上前,刚正不阿的卢植却抢先一步。
“陛下!请陛下三思!此番地牛翻身,实乃老天示警,如若不以策对,恐会摇大汉根基啊!”
刘宏盯了卢植一会,然后冷冷得问道:
“那么,爱卿不如说说以何相对!”
卢植抬起头来,看着金銮大殿最上方的那个人,毫不退避得说道:
“以六策来应对上天示警!”
“其一,用贤良,让州郡核举贤良,随才任用。”
“其二,备蔻,优待侯王之家,以防变乱。”
“其三,修体,征召如郑玄之类的有才德之人。”
“其四,尊尧,按时对郡守刺史进行考绩。”
“其五,御下,杜绝设宴请托之类的恶习。”
“其六,原禁,对党锢之人多加赦宥。”
此时,乔玄、袁隗一并站了出来,跪伏在地上,朗声说道:
“卢议郎所言及时,请陛下三思!”
刘宏听后,有些不耐烦,但是此时有关上天,又不能一意専行。
之前曹节人家说得多好,你们跳出来干什么?
再说自己也撤了个三公了!
当下,不想再次纠结,敷衍着回答:
“此事我已然注意,太尉、司徒请起,日后必采纳卢爱卿六策。”
而后,刘宏话锋一转,复又开始说道:
“今日,还有一事,太中大夫段爱卿称其有要事上奏,今日大家尽皆在此,不如一起讨论一番!”
太中大夫段颎闻言也走了出来,摆了摆自己的袖子,恭敬得跪拜在了殿堂之中,提出了己方今天第一个小论题!
“陛下,臣,请出兵讨贼!”
“哦?爱卿请详细道来。”
坐于上位的刘宏摆了摆手,虽然他已经知道段颎要说什么,但是还是要走一个过场才好。
“陛下,先帝在时,常常为了如何剿灭羌胡而忧愁,出兵数次而不能毕全功为一役。”
“现在陛下乃千古明君!励精图治,大汉国力深厚,而近年来,并州、幽州、凉州受异族侵略数次,霸占我国土,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此时陛下若出兵讨伐,定能覆灭羌胡,大获全胜!扬我大汉国威!”
“因此,臣恳请,陛下下令出征!”
段颎说的很有水平,首先,老皇帝先消灭羌胡,但是因为能力不够,统帅不强,办不到绞灭羌胡而常常唉声叹气。
但是您不一样啊!您可是我大汉不可多得的明君,老皇帝做不到的事情,你肯定能做到。
上来就是一个彩虹屁,把刘宏拍的那叫一个舒服!
你这样刘宏能不同意出兵吗?
“廉少府,你怎么看?”
斟酌了下,刘宏还是打算问一问自己的私人财政顾问。
“大汉国力昌盛,是否出兵,由陛下一人决断!”
廉忠把头垂的很低,这个问题,他没有当面回答。
“诸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段颎听此,皱了下眉头,有点紧张,下面一步才是最关键的步骤。
按照以往的经验,对面的那伙老头,都是不管懂不懂,只要自己这伙人提出来的意见,定然是会站出来直接反对的。
比如刚才曹节关于地牛翻身提的说法。
而且这些老头子什么都能和老天爷扯在一起,理由冠冕堂皇。
甚至说什么今年上天示警,不宜动武!怎可大动干戈等云云都不是不可能出现的说法。
谁知,今天的事情远远超出了段颎的预料。
主官军事的太尉乔玄,率先发言:“臣,附议!”
而后,司徒袁隗也跟着:“臣,附议!”
最后,就连司空刘逸也站了出来:“臣,附议!”
“臣附议!”“臣附议!”“臣附议!”“臣附议!”........
这.....?
思路明显跟不上了!
说好的正反方辩论呢?
段颎第一次体会到百官相拥的场面。
虽然内心有点窃喜,还是忍不住看了看曹节。
两人一对视,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
有阴谋!
第四十五章:朝堂之上(中)
刘宏也是被吓了一跳,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文武百官如此拥护一个提议。
难道说....这羌胡人如此该死!?
既然众志成城,刘宏自己也想借机名流千古,自然出兵的事情,就定了下来!
突然,乔玄又再次觐言道:
“此次出兵,下臣举荐一人!若为随军偏将,必可大获全胜!”
刘宏挑了挑眉毛,他知道乔玄不是说大话的人,故而好奇问道:
“不知乔太尉欲举荐何人?”
乔玄摆了摆袖口,目光真挚的看向龙座上的刘宏,恭敬的开始说道:
“有一少年英才,天纵之资!姓吕名英,字子良!”
袁隗一听,表情也露出几分“诧异”之情,上前看向乔玄,认真的说道:
“可是那并州雁门郡代县之吕子良?”
乔玄哈哈一笑道:
“然也!”
谁知场下百官,都好似对此人有所了解一般,开始切切私语起来:
臂如说侍御史王允,也开口感叹:“我家侄子王晨也尝尝念叨此人,说曾经于行商途中路遇劫匪,幸得此人相助,才得以脱身!”
再臂如议郎蔡邕,也接着说道:“此人我也是偶然相见,谈吐不凡,而后我先与其以琴会友,再与其书画相交,发现其音律、书法均不下于我也!”
众人闻言,皆面面相觑,主要人的名,树的影,蔡邕的音律造诣,和书法造诣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蔡邕此人,师从老太傅胡广,音律上的水平不必多说,先帝是专程令蔡邕在身边奏乐;
而他的书法,更是行云流水,其字结构严整,点画俯仰,体法多变。
总而言之,蔡邕这一波,把吕英吹的比较牛p。
前面的乔玄和袁隗也禁不住转过头来给蔡邕连连使眼色:老头子,你过了!你过了!
谁知,就在此时,卫尉杨彪突然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臣也曾闻此人!”
此时,党人一派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杨彪怎么登场了?他不是我们的替补吗?
现在就有他的戏份了???
而刘宏一看忠厚老实,海内名门弘农杨氏杨彪也开了口,不由的更信了几分,开口说道:
“杨卫尉你且说。”
杨彪回顾了下在场众人,底气十足的开始说道:
“早先日子,太行山地牛翻滚之时,这位吕子良正好路过!当即组织人马抢救无辜灾民!”
“其后,更是作诗一首!”
“诗名据当地灾民谣传曰《七月杂诗》!”
说罢,杨彪缓缓前行几步,走到了大殿正中,然后四十五度角扬起头,仿佛追忆着什么,缓缓的开口吟道:
“汉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
“这是何等的才华!这是何等的气概!”
“臣,恳请陛下给如此贤良一个机会,彰显陛下采贤用良之心胸!”
也许是这个诗句却是打动了百官,大家纷纷好似都知晓这个吕英的样子,议论的更加厉害,竟然再次纷纷觐言:
“臣也听闻此人才华,恳请陛下给如此贤良一个机会!”
“陛下,不若依太尉之意,让此人随军出征!“
更有甚者,已经在大殿上咔咔磕着头:“如此贤良不用,祖宗难安啊!”
短短一个时辰,竟然出现两次百官相拥的局面!
此时,宦官集团几人互相交流了一波眼色。
感觉所有人都认识这个吕英,自己人不说点什么,显得我们这边文化程度太低了!
大长秋曹节,想了一想,也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陛下,吕英此人,臣亦见过!”
曹节的内心,丝毫不乱!他可是和吕英下过棋的男......人。
呵呵,这厉害了吧?你们只是听说!
而我,是见过!放眼全场,只有以琴会友的蔡邕能与我媲美几分!
而曹节这话一出手,场面顿时又安静几分。
乔玄看看有些尴尬的袁隗,脑子里????
袁隗看看还没有说话的刘宽,脑子里???
刘宽又看看刚才吹了一波的蔡邕,脑子里???
???
而只有刘宏,仿佛看透了一切一样,带着微笑开口说道:
“大长秋,莫不是此人下棋还能下赢过你?乃是个琴棋书画,兵马阵法无所不通的全才也?”
曹节一听,当场跪倒回应道:
“陛下不愧为九五之尊,一猜就中!臣侥幸识得此人,自夸棋艺不凡!”
“而后,此人与奴才对弈了四盘,奴才,满盘皆输啊!”
“臣羞愧难当,将自己玉佩赠与此人,已与此人成为了忘年之交!”
说完,曹节低着头,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论为陛下选拔英才,谁人能比我大长秋曹节?
你们还停留在佩服阶段,老夫,已经到了下一个层次,那就是----忘年之交。
刘宏听后,自然内心大喜,开口问道:
“既然大长秋与此人相识,何不今日招来一见?”
曹节面色顿时发苦,斟酌了下道:
“臣听闻,此人乃是司隶校尉阳球之远方后辈,臣虽然亦能寻其前来,但是不如让阳校尉联系,更为方便!”
刘宏又自然得把眼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阳球,笑着打趣道:
“阳爱卿,由此大才,不主动举荐给朕,你这样,可不行啊!”
阳球站在一旁,呆呆得看着场上的情形,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局面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现在刘宏开口,好在也没超出了几人的前番计划,当即回应:
“臣今日就想将此人,举荐给陛下,现在此人已经早早在大殿之外等候!”
“那不还快宣上来!?”
刘宏有点迫不及待得见见吕英,语气也有了稍许急迫。
阳球抓了抓自己的腮帮,也不再细想,开口回应道:
“遵旨!”
第四十六章:朝堂之中(下)
吕英被一个小黄门,领进了大殿。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
头发一丝不苟的盘成了一个发髻,而后又在头上罩了一个展筒,展筒之上,则是袁家新送来的“一梁进贤冠”。
身上,则穿着一身崭新的儒服,配着他高挑的身材,自然是帅气无比。
可是,吕英感觉到场面有点不对劲!
首先,皇帝刘宏,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太尉乔玄和司徒袁隗,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而自己最熟悉的司隶校尉阳球,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
大反派曹节,则一脸赞许的看着自己。
其他百官,大都一脸崇敬的看着自己。
难道.....带着帽子的自己,如此的帅气?
“下官吕英,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吕英恭敬的跪在地上,开口拜见刘宏。
刘宏一听,直接是喜上眉梢!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呼他为万万岁,大才子开口,果然与众不同!
同事,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吕英自称“下官”,不由的发问道:
“子良,听你自称下官,不知你官居何职啊!”
吕英一听,也是下了一跳!
这皇上从哪知道自己的表字?还叫的如此亲切!这一般都是天下大贤才可以有的称呼!
比如乔玄,有时候皇上就会称他为乔公!
而自己年小,刘宏这么叫自己,已经给足了面子!
当下,谨慎的说道:
“下官乃是并州雁门郡代县屯长。”
刘宏皱起了眉头,他本来是有自己的计划的!
若是这个吕英乃一介白衣,自己直接升他做一个出征的偏将,那叫什么?
叫做圣上英明!刚刚诗里不都说了吗!不拘一格寻人才。
而且这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公车特征嘛!比如之前的皇甫嵩!便是被直接征调为议郎,那是彰显了自己的气度!
但是现在吕英有了职位,一个小小的屯长,而且仅仅只是个百担的小官,一个品阶九品的官员。
而自己若是直接提拔他为一个偏将,哪怕是一个中郎将,也是连续跨了四、五个品阶!
这怎么和天下人交代?
若说因为此人乃是大贤之才,那为何让人家做一个小小屯长那么久,现在才发现?
不是显得自己不识英才么!
而若说此人现在以功劳升迁,那么功劳何在?
正在刘宏一筹莫展之际,乔玄突然站了出来:
“陛下,吕屯长有大功一件,关系到大汉国土,天子威仪!请陛下允我上前报来!”
“哦?”
刘宏扬起了眉头,乔玄这老头会办事,想打瞌睡马上送来了枕头,只是,这话说的是重了点!
“请爱卿速速道来!”
“陛下,之前朝廷下诏,让边境剿匪,而代县县长陈康,为谋私利,多次以良民充匪!枉报实情!”
刘宏狐疑的看向乔玄,之前说的那么玄乎的大功,怎么这般雷声大,雨点小?
不过想来,也算是故意给自己一个机会,选贤纳才而已!
对于这个顽固的小老头已经很是不易了,当下,也当着百官面开口说道:
“陈康此贼,真是罪该万死!竟然以小小县令之位,谎报实情!吕爱卿能及时发现,功不可没!”
曹节、王甫两人,忽然听道陈康之名,如临寒窟!
瞬间两人好像明白了什么!
王甫看了曹节一眼,还未等曹节回应,便主动上前开口道:
“陛下!代县陈康,草菅人命!谎报军情,在下建议,即刻派人前去捉拿,栅车入雒审判!而吕屯长此功,看似平平无奇,实乃点醒了我等谨慎之心,真乃大功一件!”
王甫的想法很简单,看乔玄几人的意思,不就是为吕英表个功么!
那他就把陈康的罪责,上升到一个全新的层次:谎报军功!
那你吕英这就自然是大功了!
该赏赏,该罚罚!
抓紧把这事揭开拉倒。
至于陈康,代县到雒阳有近千里之遥,一路上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事情,臂如说陈康突然病死了?臂如说突然遇到山贼了?
不足为虑!
刘宏一听,刚想顺势把这事定了下来。
可是,这事怎能让王甫如意?一直跪拜的吕英,突然抬起了头道:
“陛下,臣,还有事要奏!”
吕英此刻是香饽饽,刘宏自然全无不可。
“爱卿请言!”
“吕屯长,你已然大功一件,不如,慎言啊!”
终于,曹节忍不住了!
虽然这时候开口,非常不合礼仪,甚至会惹得龙颜大怒!
但是,曹节已经冥冥的感觉到,或许吕英,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陈康之间的关系!
所以不得不开口进行要挟!
而吕英,仿佛没有听到曹节所言,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臣不仅发现了陈康为谋私利,以民充匪,更是发现了陈康暗自勾结他人,意欲谋反!”
“豁”的一下!刘宏猛然站了起来!
自古以来,谋反,是每个君王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他刘宏也不例外!
“爱卿,你且细说!”
刘宏凝视着吕英,开口问道。
“陈康勾结雁门郡太守张纯,暗中联系鲜卑首领檀石槐!意欲放其从雁门关入,而后直捣雒阳!”
“他一小小县令,张纯怎会与他勾结?”
刘宏虽然昏庸,但并不是傻子,继续开口问道。
“自然是陈康与朝中之人,互为苟且!”
吕英也丝毫不惧,直视着刘宏说道。
“朝中之人,是谁!?”
刘宏此时已然信了两分,开始环视着殿中诸人。
而百官也大都仿佛承受不住压力,皆低头沉默不语。
肃杀之意,越来越重。
“陛下,奴才有错,奴才有错!”
众人一片诧异中,曹节忽然跪了下来。
刘宏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大长秋何错之有?”
曹节哽咽的说道:
“或许,吕屯长说的与陈康勾结之人,正是奴才!”
刘宏顿时大怒!他一向宠信曹节,但是那是在曹节绝对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
而这曹节的行为,无异于在挖他老刘家大汉天下的根基!
刘宏刚要直接开口,意欲重处,曹节却又抢先说道:
“奴才与那陈康早有相识,而陈康一直以忠君爱国相告于奴才,甚至倾家荡产拿出一千万前,充点国库,奴才被其蒙骗,才一直与其相交,为曾想到,这人竟是谋反逆贼,请陛下惩罚奴才吧!”
说着,这位年逾五十的大常侍,不顾威仪,竟然在大殿上哭了起来。
刘宏看着眼前这个抽抽噎噎老者,不由觉得有几分可怜,而想到自己西园囤积的钱财,也大都是这位老者送来,当下,不禁心软了数分!
“哎!”刘宏叹了口气,继续看向吕英:
“爱卿,你说陈康勾结之人,是否是曹节?”
“陈康勾结之人有二,一乃大长秋曹节,二乃中常侍王甫!”
谁知,吕英刚刚说完,王甫却忽然朗声反驳道:
“陛下!奴才与那陈康并不相识!请陛下明察!”
第四十六章:吕小将军(上)
不得不说,王甫说出自己不识陈康的时候,谠论侃侃,从容不迫,自信无比,潇洒至极。
也不得不说,在听到吕英已经把陈康带到门外的时候,王甫脸上那呆滞的表情,和绝望的神情。
“把陈康带上来!”
刘宏拧着眉,下达了命令。
少倾,两名侍卫把陈康带了上来。
“罪臣代县县令陈康!拜见圣上!”
陈康谨慎的打量了下四周,而后五体投地,拜服在金銮大殿前。
“陈康!吕爱卿指证你一是糟践人命,颠倒黑白,冒领军功!二是与朝中大臣勾结,串通封疆大吏,暗通鲜卑异族,意欲谋反!你可知罪!”
刘宏有些愤怒的问向陈康。
陈康绝望的抬起头,看到了一旁拼命朝自己打着眼色的王甫,没有理睬,如木偶般点了点头:
“臣,知罪.......”
“陛下,奴才认识这陈康,但是奴才真的没有意欲谋反啊!”
或许是王甫再也承受不了殿中的压力,或许是王甫明白了陈康既然在此,那么不可能再蒙混过关。
他猛然跪倒,爬到了陈康面前,眼睛血红,抓住陈康的衣领,嘶声力竭的喊道:
“陈康!你可知道欺君是何罪!?”
“你说啊,你说我们并没有谋反啊!”
而后,王甫更是惊慌失措的看向曹节道:
“大长秋,你告诉陛下,告诉陛下我们只是拿了些钱财,而且这些钱财最终都是给.......”
“住口!“曹节一直跪在地上不曾起身,此次闻王甫所言,忽然再次开口打断了王甫,而后更是转向刘宏道:
“陛下,奴才认罪!奴才确实因贪财,拿了陈康这厮的钱财!至于王甫,奴才并不知情!”
“如若奴才知他想行那谋逆叛乱的事情,奴才断然也不敢和他同流合污,定第一时间禀明陛下,请陛下明鉴!”
“曹节!曹节!你......”王甫忽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刘宏听到曹节所言,心里已经明白了八分,又想到曹节所拿钱财,也都上贡给了自己!
而曹节平时节俭异常,连府邸都是朴素无华,此时,更是为了自己的美名,自愿背负那贪财的骂名,不由的更是觉得有了几分亏欠。
反观王甫,竟然刚才想把敛财归于自己这件事情于这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这奴才!真是该死!
看于是,刘宏看都没看已经泣血了的王甫,对陈康继续说道:
“此时我已经明白了,你小小县令,本事到是不小!不仅以钱财贿赂朝廷大长秋,还勾结中常侍王甫与雁门郡太守张纯意欲谋反,说说看,这谋反的事情,谁是主谋!”
刘宏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场上的百官也都不是铁憨憨,自然都能听的出来。
刘宏把曹节,已经定性为一个受到蒙蔽,贪污了些许钱财的小事;而谋反叛逆的事情,却是由王甫所做。
可是,场下还有一个刚正不阿的侍御史王允!
王允自然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陛下!曹节、王甫乃是一党,平日共同进退!这谋逆的事情曹节怎能不知?请陛下明察!”
刘宏站于殿上,俯视着王允,良久,一字一顿得向着陈康说道:
“陈康!朕想着朝中和你勾结,意欲谋反的仅乃中常侍王甫一人,而王御史说朕想的不对,你说说,是朕说的对,还是王御史说的对?”
王甫本来想着再说写什么,一听刘宏这样说来,也不复再言,心死如灰的瘫倒在了地上。
而陈康又怎能听不出刘宏话里之言?只得顺着刘宏的意思,继续说道:
“是了,陛下所言极是,谋反一事,大长秋毫不知情。”
刘宏又看向王甫,随意的问了句:
“王常侍,你可知罪?”
王甫毫无生气的看看了四周,而后,自顾自得低头笑了笑,喃喃回应了一句:
“奴才,知罪。”
刘宏皮笑肉不笑得看下王允,缓缓说道:
“王御史,这个罪臣说的很明白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王允抬头,刚要再说什么,司空袁隗抢先一步站了出来:
“陛下明鉴,大家都看得清楚,自然是王甫一人与那贼子勾结!”
王允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
刘宏见主谋已定,而后大袖一摆,又坐在了龙椅之上:
“今日辛亏吕爱卿发现叛乱之事尚早,未成大乱,不过对于雁门郡太守张纯,诸位有何良策?乔太尉,你主军事,你不如说说!”
听到刘宏点名,乔玄站了出来,朗声开始说道:
“陛下,张纯乃叛乱主犯!当重处!只是这逆贼手握重兵,若靠一纸调书,宣其回朝,恐遭其变,只能徐徐图之啊。”
刘宏认同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乔太尉,你所如何?”
乔玄哈哈一笑,回应道:
“此次谋逆乃吕屯长发现,想必吕屯长早心有腹稿,陛下不如一问!”
刘宏转首看下吕英,发现其依然恭恭敬敬跪在地上,更是对其喜爱几分,便是和善问道:
“吕爱卿请起,对于今日之事,爱卿可有办法?”
吕英顺从的站了起来,然后郑重的开始答复道:
“陛下,在下在来雒阳之前,其实先拜见了并州刺史董卓。”
“董刺史知晓此时后,让臣压赴此僚入雒,自己孤身一人以视察之名前往张纯处与之周旋半月有余!”
“而臣以替身代张纯于县府中,想来张纯也发现不了。”
“只要陛下借以出兵征讨之名,于并州雁门郡进行募兵,哄骗张纯外出,必可行斩首行动!”
刘宏想了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而后继续向吕英问道:
“没想到董爱卿如此忠心!那照吕爱卿所说,那此次出征,不打羌胡,反而攻打鲜卑?”
“陛下!鲜卑新任首领檀石槐,为人素有谋略,又以勇武雄霸草原!现在更是狼子贼心,勾结封疆大吏意欲谋反,下臣以为,鲜卑之祸,远大于羌胡!”
吕英胸中早已有了腹稿,与刘宏对答如流。
“那若派人已征兵之名斩首张纯,吕爱卿觉得谁可以担此重任?”
此时,吕英眼里好像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而后,其人更是向前一步,自信得向刘宏回应道:
“陛下!臣毛遂自荐,愿舍身为陛下分忧解难!定斩张纯,力诛叛贼!”
第四十七章:吕小将军(下)
自吕英开口向刘宏举荐自己后,殿堂之上像炸开了锅一样。
一群吕英吹们又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比如说太尉乔玄这个老头子,谈起吕英的优点来,眉飞色舞,仿佛吕英是自家的孩子一般。
就连木讷的司隶校尉阳球都一副内举不避亲的样子,恨不得吕英马上就升官加薪。
而一直未开口的司空刘逸,此时也过来推波助澜,做了个顺水人情:
“陛下,臣建议此番吕屯长可以担此重任!”
“一来,此次叛乱之举为吕屯长率先发现,论功劳,需破格提拔才能彰显陛下赏才纳贤的胸襟!“
“二来,吕屯长乃并州人士,对那里风土人情甚是熟悉,想来此次诛杀张纯,消叛乱于无形!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三来,正如之前大家所谈,吕屯长才高八斗,武艺非凡,乃文武双全之人,而此番行动,稍有不慎,便功亏一篑,能胜任者,唯吕屯长也!”
瞧瞧,这说的有理有据!
按理说,正常情况下乔玄、袁隗推举一个人时,曹节、王甫、段颎都应该打压一下。
但是今日,曹节还在那不停磕着头,泪流满面;
王甫呆若木鸡得瘫倒在那里;
段颎心里还有自己的小九九。
以至于吕英诡异得没有收到在场任何人士的反对。
而刘宏见吕英生的面目清秀,自然天生带了几分好感,加上自己也有意提拔下,便开口定了下来:
“既然吕爱卿众望所归,那朕就将诛杀张纯之事,托付给你了!希望,你可别让朕失望啊。”
而后,刘宏又缓了缓,向着吕英出了一道考题:
“现在陈康来此,想必那张纯联系不到陈康,定然心中有所提防,不知爱卿有何对策?”
吕英笑了笑,他知道刘宏所问,是他今日遭遇的最后一个门槛,过了门槛,便可能是一偏将军,过不了,也只能是个随军司马。
他怎么会对这个问题没有腹稿?当即,吕英恭敬的回答道:
“陛下,不如假赐一道旨意,提陈康为一地太守,要求其回朝述职如何?”
刘宏一听,沉思了一秒,当即恍然大悟!
这陈康都升职了,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吕英此计,可谓机巧无比!
吕英此时又接着说道:
“还有一事,请陛下恩准!”
“王甫、陈康虽然最大恶极,但是现在实在不宜公开处刑,否则张纯必然得知!臣建议,关入天牢,待日后处之。”
王甫倒是没什么反应,陈康此时暗暗看了吕英几眼,在他看来,吕英也算是应了当时答应他的事情,尽力为其逃脱一死罢了!
陈康却万万无从得知,吕英对李忠的承诺!
没看到一旁那个杀痞司隶校尉阳球笑的多么灿烂!
刘宏看诸事也都定了下来,转头对着刘陶开始下令道:
“刘尚书,帮朕拟旨!”
“一曰,大长秋曹节贪得无厌,私自受贿,本最大恶极,念其陪朕日久,从轻处置,夺去他大长秋职位!贬为中常侍,罚俸三年!”
“二曰,中常侍王甫勾结代县县令陈康、雁门郡郡守张纯,意欲叛国!但是现在情况危急,不宜公然处刑,将王甫、陈康两人及其家眷一并打入天牢,抄其两人家资以供.....国用!至于假拟旨意于陈康升职之事,陶尚书自行拟旨一封,让吕英携带便可。”
“三曰,并州刺史董卓不顾生死,孤身周旋于逆贼张纯,朕加封他为掌军中郎将!吕英此次发现王甫、张纯之事,功不可没,朕破格提拔他为辅军中郎将!”
而后,刘宏顿了顿,继续说道:
“待吕将军诛杀张纯成功之时,便接受了张纯的人马,再在并州自行招聘,凑够五万人便可!”
不得不说,这刘宏想的确实妙!
封了两个将军,而我老刘家不用再拿出一兵一马,你们这一路自行解决便可!
关键董卓和吕英还得感恩戴德!
当然,这一切也是在成功拿下张纯之后的事情。
“四曰,鲜卑无视我大汉权威,多次挑衅,朕意出兵讨之!此次出兵,兵分三路!”
“一路为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副将为破鲜卑校尉夏育,率军六万,骑兵五千,由高柳发兵!”
“一路为匈奴中郎将臧旻,率领南匈奴的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率军八万,匈奴突骑八千,由云中发兵!”
夏育乃是太中大夫段颎旧属,此番让其掌军,也是给段颎一个交代!而臧旻与司徒袁隗相近,另一路让臧旻领军,也可做个平衡。
“最后一路,掌军中郎将董卓,副将为辅军中郎将吕英,率军五万,乌桓突骑两千,由雁门发兵!”
此番刘宏出兵,虽然总计也就步兵十九万,骑兵一万五,而且步兵中大都还得临时征召新兵,骑兵中大都为异族骑兵,军中质量和作战水平均难以保证。
再加上众所周知,汉末时大家出兵都喜欢虚报数字,看似合计有二十多万的兵马,实际出征能有个十五万,就是非常不错了!
而鲜卑光骑兵最少也有四、五万,步兵也有十多万!
可是,满朝大臣并不觉得有丝毫问题!
开玩笑啊!鲜卑的骑兵虽多,但是那都是都是白天骑战马,晚上骑家马的莽夫,能和我天朝士兵相比?
我们大汉的士兵,最少一个能打他们两个!不!最少能打四个鲜卑莽夫!
那此次作战还不是手到擒来?
抱着这样的心里,除了站在场中谢恩的吕英,满朝文武都没有开战前的紧张!
反而充斥着即将过年的喜悦之情!
此刻,大殿上只剩下阵阵宏亮的声音: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
给大家看看编辑发来的消息。
编辑:这本书就这样了,基本不会再增加读者了。
我:……有点难过……现在的追读还是只有20多个吗……
编辑:==,要不你1号上架吧,混个低保。
要么切书写个同人成绩可能更容易点。
不知道怎么说啊,双休日两天,我一把游戏没玩,门也没出,天天整理大纲。
或许这个书真的挺垃圾的。
上次编辑说成绩不好的时候,我努力码字,希望星期一有点提升。。
没想到换来的结果更无情。。。。
今天晚上更新不更新了,中午更新了一章,我好好把我的文章读一读,再看看同期比较火的三国的新书,看看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有什么意见,真的,真的,真的希望可以提一提,只要能让我的书便的好。
请畅所欲言。
第五十章:抄家
此次朝廷辩论赛总算圆满结束了,正方党人派大胜!甚至连正方替补队员步兵校尉刘纳都还未出出手。
而作为此次辩论的中坚力量吕屯长,哦不,现在应该叫吕郞将了,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当初吕英在晋阳向刺史董卓建议时,便是来雒阳参与到除宦之事来,以此夺得天下威名,董卓丝毫不在意,满脑子都是实打实的功劳。
这也便宜了吕英!吕英现在可谓是深得朝中党人大佬欢喜,也总算是跨越了这边疆之民、破败世家的门阀之见,待到此次诛杀张纯之事成功,乔玄、王允还不把他的事迹广而告之么!
况且,论官职,吕英相当于连跨五品,一步登天,直接成为四品中郎将!
此次出征,虽然是董卓副职,吕英也相当满意了,毕竟吕英还未上过战场,直接掌兵,还是力有未逮,而董卓此人,混是混了点,带兵的作战能力,是首屈一指的。
之后他吕英只要稍获战功,再由朝中人士推波助澜,回来拿得一太守之位,偏居一方,想来也不是难事!
吕英顺着人群退出了大殿,虽然是夏日,天气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炎热,几缕微风吹来,更是让吕英心旷神怡,一扫前几日紧张与疲惫。
“恭喜啊子良,现在应该叫你吕小将军了啊。”
一个黢黑的大圆脸笑嘻嘻的出现在吕英身后。
吕英回头一看,这不是司隶校尉阳球么!于是也恭恭敬敬的行个了个礼。
“此番除宦成功,还靠阳校尉从中周旋,只是这次躲了那曹节,未尽全功啊!。”
阳球眼里闪过一丝精芒,摆了摆他那大手回道:
“子良,话可不能早早说死,全不全功,现在也未可轻易下其定论!不过子良你放心,王甫、陈康等人,进了天牢,就是在我阳某的手底下!若说能安稳度日,那是想都别想!”
.....要不是猜到你阳球不会放过几人,我会答应陈康请求陛下饶了他斩立决的责罚,提出先关进天牢对其审判么...
吕英歪起头,看了兹着大牙猛笑的阳球,心里想的明白。
“阳校尉切不可大意,要知道,夜长梦多啊!“
想了一想,吕英还是严肃的再次告诫了阳球一番,毕竟,天牢翻盘是每个小说里都常常出现的环节,不可小觑。
“子良,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去天牢,然后,嘿嘿嘿嘿嘿!”
也不知道阳球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吕英也不在此事多提,主动开口问道:
“不知道这刚刚散朝,阳校尉就拦住在下,是为何事啊?”
不由的让吕英好奇啊!这段时间吕英就一直住在阳球府里,有什么不着急的事咱两回家关上门慢慢说不好吗?
阳校尉,你看你那猴急的样!
阳球一听,眉毛一瞪,回看着吕英说道:
“子良!我也不喜拐弯抹角,今日陛下让我抄王甫之家!我希望你代我去,我有更重要之事去做!”
吕英听此,好奇的抬起头:
“阳校尉,有何事比陛下交代的任务还要重要?”
阳球沉思了一下,低着头,未看吕英,斟酌着说道:
“此次除宦,我想试一试,看是否能毕其全功为一役!”
吕英听后,瞬间明白了阳球所想,肃然起敬,郑重向阳球回应道:
“阳校尉,你放心去行你所想那事,至于王甫那边,既然阳校尉如此赏识在下,不如让我走那一遭!”
阳球的要求,吕英爽朗的答应了!
开玩笑啊!去抄那王甫家,无异是再次在天下党人那露一次脸,虽然可能会更加得罪宦官一派。
但是也只是仅仅得罪了以曹节为首的老宦而已;至于以张让、赵忠为首,还未完全得势的新宦,想来还得感谢自己为他们扫清了升官之障碍吧?
再者,自己从来没想过在朝中任职,以后定然是先做一名封疆大吏的!
到时候就算张让、赵忠开启了“朝中宦官满地走,殿上大臣不如狗”的大宦官新时代,自己只要偏于一方,苟起来,求发展,想来问题也不大吧?
况且,阳球想行之事,恐怕是打算直接去曹节那里,击杀曹节!
这是阳球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吕英哪能还让阳球有什么后顾之忧?
就这样,吕英向步兵校尉刘纳点了几十名甲士,而后一队人马向着原中常侍王甫家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王甫府邸离皇宫很近,处于紫微城东门附近,端的是那最好的地段儿,哪怕仅仅步行,一行人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走到了王甫家门前。
这个府邸真是气势非凡!
朱红色的大门半敞着,透着古韵,而门上的牌匾,也选用了上等的金丝楠木,两只精雕细琢的石狮子,端坐在门前,怒目而睁,更是气势非凡。
透过门,隐约着可见几个佣人悠闲的在门前扫着地,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锦衣公子,也站于佣人中间在训斥着什么。
可是这份恬静,注定马上就会如镜花水月般被打破。
“都给我抓起来!”
吕英一句呵斥!
一队队人马瞬间冲了进去!
“来者何人!”这个锦衣公子显得很是慌乱,匆忙的拔出了一把宝剑。
“要知道,这里可是中常侍王大人的府邸!尔等怎可以随意闯入!”
吕英微微一笑,猛然拔出宝剑,朗声说道:
“中常侍王甫,意欲叛国,陛下下令,其家眷亲属,一并打入天牢!家产一律充公!至于旨意,等尚书台拟好我会带于你让你仔细一看!”
“给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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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确实骑士的奇说的很有道理,我发这些东西吐槽显得很没自信很低级,以后不会了,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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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曹操的小九九
司隶校尉阳球府。
吕英和阳球坐于院子里的石桌前,而关羽,则默默站在吕英身后,一言不发。
吕英这边进展的非常顺利,没有遭到任何的反抗,把王甫一家子全部扔进了天牢,而对面的阳球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这个大黑脸,一脸抑郁,坐在吕英面前抱怨道:
“子良啊,你说这曹节也太怂了吧?堂堂大长秋,竟然连府邸都不回,直接住进宫中了!”
原来,之前阳球在殿上听到刘宏宣判了王甫之后,内心就忍不住臆想起来,对于完成自己的梦想,把宦官势力一网打尽,阳球第一次有了机会近在眼前的感觉。
而且阳球越想越感觉机会越大,越想越感觉浑身激动!
所以,他心里就突发奇想的冒出了个主意:
那就是干脆趁机把曹节一并抓了吧?扔到天牢,最多一晚上,估计他也就只能站着进,躺着出了!
至于事后刘宏处理什么的,他阳杀痞怕过谁?
谁知道,阳球是重拳出击了,曹节却压根没回家!
阳球这一拳就打在了棉花上。
“哎,阳校尉,你也不要太过自责,曹节虽然未死,但是宦官势弱,已然不足为虑!”吕英拍了拍阳球的背继续说道:“况且,此番陛下显然想保曹节,如若你一意孤行,也定然忤逆了陛下之意。”
“要知道,来日方常啊!”
“哎!”阳球叹了口气,也知事已至此,不可再为,忽然又想到什么,便话锋一转,一脸担忧的向吕英问道:
“刚才尚书台把对陈康假拟的调令和你的绶印也送了过来,此番出行,子良你可有把握?”
“哈哈,阳校尉放心,我既和陛下许诺,便是有十足之把握!还请阳校尉宽心。”
说着,吕英又掏出了两份书信,拿于桌前道:
“在下还要再麻烦阳校尉一事,请阳校尉将此信送于乔公与曹操,张纯之事迫在眉睫,事态紧急,我便不一一与其辞行了!”
刚说到这里,一个阵爽朗的笑声忽然出现:
“没想到我曹孟德面子那么大!吕将军还专程书信一封与我辞行,不过我看还是我自己来拿吧!这就不劳烦阳大人了。”
三人闻言抬头看去。
只见那曹操,拎了一坛酒,走到两人桌前,对着吕英身后的关羽招了下手说着:
“云长,过来一起坐,今日你和子良就要去出征,下次再见不知何时,今日不如我们几个畅饮一番,以作离别。”
关羽歪着脑袋,看来看眼前这个小矮哥,没有应答。
实在是关羽有些看不起曹操,在关羽眼里,曹操出生名门,几年前便被举了个孝廉,也算是黄金开局,含了个金色钥匙出生才对!
然后这货都干了啥子事情?
上来直接杖毙蹇图,硬刚宦官集团,而后又被明升暗降,成了顿丘令。
然而他还不知悔改,还一直用蛮力搞事情,最后被撸成了白身!
这简直是做事之前完全不动脑子好吧!
一介勇夫而已!但凡读一读春秋,都会晓得以智取胜的道理啊!
哪像自己主公吕英,不动手则以,一动手直接掀倒了宦官集团中流支柱!
况且,看曹操拎着个酒,看起来也很一般啊.......好像比主公家里地窖藏的酒,差老些了.......
总而言之,他关云长一向瞧不起这种不懂脑子的莽夫!
所以傲娇的关羽,怎么可能会理会曹操。
当面直接拒绝又显得不好,关羽就一直表情呆滞,没有反应,曹操也一直抬着眼看着他,局面有点尴尬。
“云长,坐,你也与孟德算是旧识,今日不如共饮一杯。”
果然啊!曹老板你和关羽实在是八字不合啊!而且现在你还太年轻了些,傲娇云长,眼里怎么能容得下你?
吕英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了,便开口发话,关羽这才不情不愿的坐下在了吕英身边。
“我就知道子良你欲速行,可能不辞而别,今日专程前来!果然被我猜中!子良,我今日可为你带来一礼,想来你定然喜欢!”
曹操好似并不在乎关羽的失礼,还是很热情的和吕英说了起来。
“哦?不知孟德带来何礼?”吕英挑了挑眉毛,心里却闪过万般思绪。
“子良新任中郎将,手中却无兵马,在下觉得甚是不妥,幸得在下又与虎贲校尉张温为旧识,说通其愿借你百人为用!”
曹操掏出了一个腰牌,放于桌中,而后又为众人各倒了一杯酒,毫不在意的说道。
吕英听此却心底一紧。
曹操看似云淡风轻,但是这个人情,不可谓之不重。
虎贲营可是这紫微城的禁军,在雒阳,可是素质最高的部队。而虎贲校尉之职,虽只为校尉,因其实权颇大,百官也往往将其以一中郎将视之。
“孟德,在下在这道谢了!”吕英拿起酒杯,朝着曹操遥遥示意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只是不知,这虎贲校尉张温为何如此爽快,竟然答应你能借足一百人马?”
曹操不着痕迹的瞅了关羽一样,和和气气得开始说道:
“子良啊,你有所不知!虎贲校尉张温,乃是南阳穰县人,为我祖父曹腾一手提拔,对我曹家也算感激涕零!我若见之,都是以叔父相称。今日我提及你之实际,他也佩服万分,自然借你这一百人马,不在话下。”
顿了顿,曹操好似玩笑的和吕英说道:
“子良,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说罢,眼神直直看向吕英!不等吕英开口,曹操又自顾自继续说道:
“子良,你也知道,在下一介布衣,于这雒阳城中,颤颤巍巍,如履薄冰,前几日又夜闯太中大夫段颎之家,恐遭其记恨,而听闻吕英的这位侍卫武功非凡,想请吕英能否借用于我。”
“况且,在下家中颇有门路,为你这侍卫也方便求得一官半职,对其未来也是甚好!子良你不如细细考虑一番!”
第五十二章:天下何人不识君
曹操这话一说完,整个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关羽本就是一个红脸汉子,此时面色更像燃起了火焰一般,重重的把酒杯“啪”的一下,放在了石桌上,皱着眉头,却不曾言语。
吕英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伸出右手,把桌上的腰牌往曹操处推了过去,不冷不热的向曹操回答道:
“孟德,你我随相识不久,但是我本以为你能成为我的知己。”
“但是你今日之言,吾未曾想到会如此失礼!”
“云长对外自称侍卫,实则我以兄弟视之。”
“如若云长想留于雒阳,寻一官职,我自会亲自请求司隶校尉阳大人。”
说道这里,吕英向着一旁的阳球一抱拳,而后继续说道:
“还有太尉乔大人、司空袁大人、光禄勋刘大人,我自会一一求之,定能为云长谋一出路!”
“孟德,今日你若是真心实意为云长着想,我也谢你,但是你若拿那一百精锐于我,想换取云长,我怎能答应?”
“云长在我心中,可比雄狮百万!怎能是区区百人可比!?”
吕英今天的话,是严肃至极!
关羽早在一旁听得浑身颤抖。
“咔”关羽一下将手中酒杯捏碎,而后转向吕英,认真得说道:
“主公!能伴随主公左右,这就是云长几世修来的福分,莫说是留于京城担任一小小官员,哪怕是让云长当一将军,云长也万万不愿!也请主公日后莫赶离云长!”
曹操看此,哪还能不知吕英与关羽的情谊!
当下,哂哂笑道:
“吾今日也是口误,不曾想到子良与云长情深若此!错了、错了!当自罚三杯。”
说吧,曹操猛然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而后再倒、再饮,直至喝满三杯。
“前日我因丢信之过,差些酿成大错,耽误除宦大事!全靠子良一力挽回,这百人兵马,是我真心实意想借与你,还望子良不要推辞。”
说罢,曹操再次拿起腰牌,递于吕英面前。
一旁的阳球,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虽一直未曾发言,但是他也实在不鱼欲让吕英、曹操借此产生隔阂。
当下,阳球一旁抓下曹操手中的腰牌,塞到了吕英怀里,开口说道:
“子良,孟德也是一番好意!今日他也赔罪了,休要再做女儿姿态!今日这腰牌我是帮你接过来了,你还不与孟德共碰一杯,聊表谢意么!”
当下,更是亲自为吕英与曹操各倒满了一杯酒水。
见阳球此番行为,吕英也不愿当场驳了场面,当下举起手中酒杯,而曹操自然也满心愿意。
“咣!”两人一饮而尽。
“阳大人,今日孟德既然前来,这信便不用再单独为其送去,但是乔公那封,还是要拜托你了!”
说罢,吕英把原先给曹操的那一封揣回了怀里,然后站起,分别向两人报礼辞行道:
“阳大人,孟德,事态紧急!今日在下便不多赘述了!只是宋皇后的家属仍在天牢,还请阳大人照顾一二,此番战事,想必也不会拖得太久,我定会在年前陛下要像其问斩前赶回,再想办法!”
阳球与曹操听此也站起来抱拳回礼,吕英也不再留念,几人就此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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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城外,一队百人甲士,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
这就是雒阳城最精锐的卫士,虎贲营!
只是,为首者,虽然身着一身铁轻甲,但是却未戴钢盔,也未佩戴制式的长兵。
此人面目白净,眉毛工整,眼睛里透露着一种睿智的光芒,一点不像一个纯粹的军旅之人。
这是一个另吕英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猜不出的人!
“在下姓审、名配、字正南,请问来者是否为辅军中郎将吕英吕将军?”
审配!来人竟然是审配!
或许纵观整个三国历史,审配绝对不是智谋最拔尖的那三五个人,但是这个人,却有着一个最优秀的品质:
那就是忠诚!
吕英脑海里情不自禁回忆起另一个历史里审配的故事。
另一个历史里,审配是袁绍手底下的谋士。
在袁绍败亡后,依然忠心耿耿。
在曹操兵围冀州时,为了帮袁绍之子袁尚断后,一个人孤守邺城,坚守城池,与曹操死战!
可惜辛毗与审配的侄子审荣畏惧降曹,偷偷打开城门迎接曹军。
但是在曹军入城后,审配死战不降,最后力竭被擒。
最后,当曹操问审配是否愿意投降时,审配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吾愿面向北,朝吾主而死。”
河北多名士,谁如审正南??
吕英慌忙下马,而后掏出腰牌,拿出来交给审配说道:
“在下正是吕英,未曾想到这百人队伍领头之人竟然河北审正南!”
审配接过腰牌,细细的查验一番,而后抬起头,带着几分疑惑的神情向吕英问道:
“中郎将知我?”
吕英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回应道:
“早就听闻昔年太尉陈球幕府审配,为人机敏,性格正直,忠烈慷慨,今日得见,喜不自胜。”
审配听此,忽然面露几分愧疚,低下头来说道:
“中郎将怎能提此事?那日陈公事败被王甫所害,我当时就该和其一同赴死,奈何宦官未除,苟且偷生至今,现在闻此次王甫被补,中郎将于其中功不可没,也是替陈公完成了梦想。”
审配缓缓的跪了下来:
“正南愿将有用之躯,报以中朗将!请中郎将莫嫌弃在下.....”
这算什么?
报恩?以身相许吗....?
吕英愣了愣,稍后也反应过来了。
他霍然反应过来,审配投奔,便是他这次果断参与这次除宦大势中的收益!
往后的天下,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
像今日审正南之事,只会越来越多!
想到这里,吕英的嘴角莫名扬起其了一股自信的微笑:
“正南,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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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张纯与董卓
让我们把画面转移到许久未见的并州刺史董卓那里。
呵,当时我们的董卓董壮士,当时可是抱着一个赴死的决心才孤身前去张纯那里的。
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董卓发现:好像张纯并没有那么可怕.....
甚至还有些讨喜呢!
主要是并州刺史这个职位,相当于中央的检察官。
而吕英也是过于高看了张纯几分!
作为地方长官的张纯,一见并州刺史董卓一个人闷次来到雁门郡巡查时,虽然也吓了一跳!但是他第一反应并不是自己行为暴露。
而是觉得董卓来此是打秋风、混好处的!
所以啊,会来事的张纯立马以塞满董卓的口袋,填饱董卓的胃,舒坦董卓的身体为原则。
开始提心吊胆的全面招待董卓!
不过,在这近一个月的相处后,张纯也慢慢的发现:
哎!这董卓和他喜欢的东西,好像差不多呀!
对董卓就越发的腐败了起来!
两人甚至有点一拍即合,这不,董卓的脸都被张纯喂圆了!
比如现在,张纯一脸神秘的拉着董卓走进一个装饰华丽的小屋,屋中仅仅有着一张长桌,而随行人员便只有一名张纯的贴身护卫。
“贤弟,你这是做甚。”
董卓咧个大嘴,拍了拍自己明显发福的肚腩,带着几分期待、几分好奇的向张纯问道。
最近的生活,可是让董卓真的开了眼界呐!
原本,董卓一向认为自己不会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物质生活,当年他也是豪爽的把猪羊牛马烤好了,邀请边疆的少数名族首领们共同饮食,甚至把身边的美婢都分发出去。
但是这都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威望啊!
他董卓可是成大事的人!自然是知道道理的。
酒肉腹中过!威望身边留!
做大事者不拘金钱!
欲成大事!何患无妻!
但是,董卓经过这几日的享受,他深深的明白了一个事情:
呵呵,原来不是自己不腐败,而是生活不到位~
在认识那张纯以前,董卓从来不知道生活还有那么多的乐趣!那么多花样!
就像现在,张纯“嘿嘿”一边笑着,一边回应起董卓:
“董老哥,今日小弟又弄了好东西,打算给您品尝品尝!”
说罢,“叭叭”拍了两下。
一位只披着薄薄的毯子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这个女子并不是那种肤白貌美的传统美女,而是传统的古铜色的肤色,高挺的鼻梁,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充满了一种异域、野性的风情。
那女子玉手一摆,身上的毯子随即脱落下来:
毯子下面,是一具充满着弹性的傲人身材,只穿着一条简单的亵裤,还有轻纱制成的抹胸。
而后,这具美丽的胴体,轻轻颤抖了一下,躺上了两人面前的桌上。头上青丝散开,垂于桌下,而肌肤大**露于外,美艳异常,
“贤弟,这是....?”
董卓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男人,眼前的场景虽然秀色可餐,但是也仅仅吸引了董卓一瞬的眼神。
张纯则笑了笑道:
“方伯,这是鲜卑的一名女子,其母乃金发碧眼之妖魔,鲜卑人嫌其有怪,赠送于我。”
“此女诡异,想来也不能陪伴于床笫,我便有了一新的想法,已提前让其断食两天,再洗净身躯,又以牛奶沐浴,请方伯一看。”
“端上来!”
张纯对着屋外喊了一声。
少倾,两个卫士抬着一铁炉放于屋内靠门之处,而铁炉上面则有着一鼎铜锅,铜锅内则是烤的发亮的羊肉!
张纯“嘿嘿”一笑,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双银箸,踱着步子,走到了那个铜锅前,而后夹起一块滋滋发油的肉块,而后又后退了几步,将肉块置于桌上那女子的小腹之处。
“好疼..”
也许是羊肉带来的灼痛感,女子没有忍住,叫了出来。
张纯忽然皱了下眉头,看了看还坐于上方的董卓,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
忽然!
“啪!”
张纯猛然朝着那女子就是重重一巴掌!
“我告诫过你!贱人!不准扰我兴趣!”
张纯对着那女子冷冷得说了一句,然后又抬起头,满脸笑容得继续看向董卓:
“方伯,方才这贱婢毫无教养,让我重新示范一番。”
说罢,张纯又夹起一块肉,放于女子左大腿内侧。
“啊..”
女子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眼中充满了泪水,可是,刚才的一掌,那火辣辣的红印,却让这个女子敢怒不敢言....
张纯又将那肉片在女子腿上翻了一翻,而后再次夹起,放到了董卓的碗前。
“方伯,不如一试!”
董卓一直在旁边看着,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了一阵阵异样的感觉,看见那女子因烫而叫喊,更是畅快无比,他早已按捺不住。
此时,他顺着张纯的意思,夹起着肉片,放入口中。
果然,往日的烤羊肉仿佛都索然无味!
此时的羊肉冷热正好,甚至还有一种淡淡清咸,在董卓的口中竟然是一种说不出的美味!
董卓的眼睛里慢慢的亮了起来......
他董仲颖出生入死是为了什么?高官厚禄是为了什么?
难道还有比眼前的生活更吸引人了吗?
董卓的心态在不着痕迹之间,开始了一点点的转变.....
可是,没人注意到,张纯身后的那个侍卫,眼里满满都是厌恶,看向张纯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失望。
这个侍卫缓缓出声说道:
“大人,小的不如为大人在门外把手,就不在此打扰大人的雅兴了。”
张纯也本就正在兴头之上,此时见一旁的董卓也满脸通红,也只是稍稍了一小会儿,而后摆了摆手:
“高顺,下去吧。帮我守好外面,如果有人打扰我等,我定不饶你性命!”
那个侍卫咬了咬牙,但是终究没有当场出声阻止,一手对着张纯和方伯抱拳,当着两人的面,缓缓退出屋外。
巧巧就在此时,忽然屋外传来另一侍卫的声音:
“朝中新任辅军中郎将吕英,此时正在大厅中等候,请见董大人与张大人!”
(昨天分错章节了,今天把重新发送到新章节)
第五十四章:我们是自己人!
吕英端坐在张纯府邸的厅室中央,慢慢打量起来。
这绝对是他最见过最豪华的府邸。
哪怕是吕英身后的关羽,也毕竟是19岁的年龄,虽然平时尽显稳重,此时也不由得少年心性,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目光四处巡视起来。
屋顶,楠木所制的房梁,经过精细的雕琢,犹如一根根艺术品一般,而屋中的桌椅,也同时兼备了大气和稳重,富有规则的陈列在厅堂之中,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桌上,则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墙角之处,设着斗大的一个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雒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均是名家手笔。
这庭室的房门,其门框上也是经过雕刻,外面的阳光细碎的从镂空的雕花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照耀在门前的地上。
来往的侍女,也尽皆是精挑细选的美貌之人。
“没想到这位小将军那么好看,你看着肤色,白净的很呢!”
“是啊,这将军看起来才20岁,就已经是千担大员了!”
“嗯,要是这位小将军能看上奴家就好了,想来张大人也拒绝不了这小将军,咱也能脱离这份苦海了!”
“小浪蹄子啊,你都不是完璧之身了!小将军怎么能看上你!”
“那张大人这次让我晚上来配侍小将军,也比服侍前几天那个油腻官老爷强啊!”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难道不知道那个老爷是此州方伯!要是被张大人知道了,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是啊是啊,那个姜狐儿就是宁死不愿去侍奉,今日被张大人做‘人肉烤垫’,想来性命难保啊!”
“呵呵,姜狐儿?他那个样子谁会喜欢啊!眼睛都泛着蓝光!还不知道是哪里的妖魔!听说她母亲满头金发!就是什么妖狐所化!”
..................
一群侍女躲在门外窃窃私语,然后,稍稍有一人胆大些的,竟然踮起脚尖,轻步像吕英走来。
“大人,我来帮您倒一杯茶水。”
说罢,这名女子弓着腰,主动拿起桌上的茶壶,或许是她有意为之,她身子躬的很低。
而这里的侍女穿着都是张纯一并要求,领口开的很低,从吕英的角度看去,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红红的肚兜儿。
女子抬头,面色带有一丝潮红,细声细语道:
“吕将军,像您这样的贵客,张大人都已经吩咐我们了,您有什么有求都可以哦!”
或许这个女子还尚有稍许姿色,可是怎能和貂蝉想比?
吕英怎得会受到这样胭脂俗粉的勾搭呢!
当下,吕英并没有去回应这个女子明显的挑逗,反而开口询问道:
“张大人何时前来?莫不是我这中郎将入不得他张大人的法眼么?”
侍女刚要回话,屋外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听说吕将军前来,张某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吕英闻言望去,见门外两人已走至门前。
其中一人身高马大,满脸胡渣,膀大腰粗,吕英乍看一下,有似曾相识之意,此人外貌与董卓有七成相似。
另一人虽然不高,但也是壮实之人,头上裹了个青纱抓角儿头巾,穿着却较为随意,而开口的,便是此人。
“在下乃雁门郡太守,张纯,相必这位就是吕将军吧!未曾想到吕将军年纪轻轻,就得了一中郎将之职!而我等劳碌了大半辈子,也仅仅只是一个太守!真是少年英雄啊、少年英雄啊!”
说罢,张纯又指了指一旁那人:
“这便是并州刺史董卓董公,想必吕将军还未曾见过,今日也算正巧,董公在此地巡视检查,你们两人也算缘分!”
吕英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感觉这个胖子有几分眼熟,却也不由得暗暗惊奇,短短一月,这董卓竟然发胖如此之多!
可是,董卓却更为诧异!
别人不知道吕英的情况,他还能不知道么!
一个月前拜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几百担的屯长!
现在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两千担的大员,莫非是.....
他在朝中有人?
可是,就算他在朝中有靠山也不可能提的那么快啊!这可是古之大贤才有的待遇,而且,还得满朝文武一同举荐才行!
董卓当然不知道自己胡乱猜测,却不小心猜到了点,现在雒阳的满朝文武,谁不知吕英小小年纪,才华横溢,琴棋书画、兵法战事,无所不通呀!
董卓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感觉思维有一点混乱。
不过这并不影响董卓在线飙演技啊!
这胖子满脸笑容得越过张纯,走上前去拉住吕英的手开始说道:
“哎呀呀,一直听说雒阳城有一大才,姓吕名英字子良,名满天下,之前还听说朝廷新加封了个少年英才,当时我便猜测,也只有子良能由此殊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张纯愣住了,一脸纳闷得看向董卓,雒阳大才?名满天下?我咋不知道?
复又想董卓和自己在这愉快的一个月,也不怀疑董卓,脸上也露出更加热情几分的表情,还未等吕英回复,也上前说道:
“是啊!我也曾听说过你吕子良的名头!今日只见,传言不虚啊!”
吕英被董卓这拙劣的演技明显弄了个晕晕乎乎,但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手拉住董卓,一手拉住张纯,笑着对两人开始说道:
“哎,传言都是传言,那还不是雒阳有人帮在下暗中操作嘛!”
董卓呆住了!
张纯也呆住了!
他们不明白,现在雒阳已经那么腐败了么??
难道后台有人这种事可以这么随意的说出来?
斟酌了良久,张纯试探的问了一句:
“子良,不知是谁在后面帮衬着你?”
谁知,吕英笑的更厉害了,看了张纯一眼,一副“你懂得“表情,而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晶莹剔透、通体温润的玉佩,往张纯手上一塞。
这....是要当众贿赂我?那你也得给一旁的董胖子再准备个啊!
张纯,带着几分疑惑,偷偷瞅了手上的玉佩一眼,发现上面有一个“曹”字!
嚯!张纯笑容瞬间真诚了许多!
原来是自己人啊!
第五十五章:高顺
既然是自己人啊,那张纯当然不用在招待上面遮遮掩掩了!
规格那肯定要拔高啊!按照最高标准来招待!张纯看看一旁在那边端茶倒水的女子,皱了皱眉头。
当下,张纯一侧头,笑眯眯的对着吕英说道:
“子良贤弟,想来你以将军之职,本就身强体壮!而你又不比我等年事已高,此时更是血气方刚之时!”
“晚上一女服侍定然不够!不若多选几人若何?”
董卓在一旁听张纯如此一说,更是思维混乱。
张兄啊,你不知道这货是来搞死你的么?
你咋就直接贤弟上了呢!?
你连试探都不试探,就这么明来明去的招待啊!
谁知道,吕英后面的话更是让董卓反应不过来了。
“老哥,不是小弟不想要,是实在这些....哎,小弟不说也罢!没想到老哥你的眼光如此一般,如此饥不择食啊!”
说罢,吕英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那位大人虽然自己用不到,但是家里的女婢,可一个个国色天香啊!”
董卓站在那里,感觉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是孤独的。
这一会,就是老哥了?
子良啊,你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了吗!
况且就算你忘了,你也不能当人家面说人家眼光不行啊!
大家都是男人,多伤自尊啊!
董卓顺势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张纯,正要等其发飙,谁知道张纯哈哈一笑回应道:
“贤弟,你毕竟是雒阳大城来的,我这里地处偏僻,哪能找到像那位府中一样的美丽女子啊,这些都是矮子里拔高个了!”
突然,张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住了吕英的手,然后向着屋外走去。
“贤弟啊!本来老哥在请董卓吃烤肉呢!你一来也耽误了!现在还好!还来得及!”
两人竟然同时忽视了董卓,而董卓也不知情况,毫无办法,只得默默跟着两人。
不一会,三人就回到刚才烤肉的屋子,此时那名唤做“姜狐儿”的女子,刚刚坐了起来,把那毯子又披在了身上,但是面目上满是泪水。
张纯见此,眉头猛然皱了起来,上去对着女子腹部突然就是一脚,将这个女子踹翻在了桌子底下!
“贱婢,谁允许你私自起来的?影响了我这贵客食欲,你百死也不能弥补!”
“大人,奴婢这就躺上去,您饶奴婢一命!”
姜狐儿一听张纯要杀她,也吓破了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张纯饶命。
张纯看了眼前这个满身泪水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恶心。
他怎得会因这个女子心软?
当下,张纯拍拍手,将之前外出巡视的侍卫长唤了回来:
“高顺,把他拖下去,给我砍了!”
高顺!?
吕英一听这个名字,顿时来了精神!
高顺或许不是那种武艺非凡,可以一人冲阵做万人敌的将领,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小规模部队的天才统帅!
而无论是身边的关羽,或者是还身处代县的吕布,都是武力高强之辈,万人敌,他不缺!
刚刚投奔的审配,本应该作为现阶段唯一的谋士陪伴自己身边,而现在,则因为必须带领这一百虎贲甲士,而被吕英安置在了府外。
现在高顺的出现,无疑能做到填补了吕英身边统帅之人的空缺!
况且,“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这热血沸腾的口号,让哪一个男人不会为之向往?
“不知这位壮士是何人士?”
吕英主动开口说道,虽然有所失礼,但是张纯却丝毫不在意,反而主动得为高顺解答道:
“此人姓高名顺,字伯平,乃是我府上护卫!”
高顺看着眼前的三人,眼里的厌恶之色更是浓烈,却碍于形式,不得不一一拜见,而后,听张纯要处置一旁不停哭泣的女子,脸上闪过几丝不忍,赫然跪下向张纯求情道:
“大人,此女想来也不是刻意违逆大人,望大人还是以仁义为主,请大人手下留情啊!“
张纯闻高顺之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熟悉张纯的都知道,每当张纯作出如此的表情,那就是这个雁门郡太守,真正的发怒了!
“高顺,你要知道你自己的地位!你,有资格去求情么!”
张纯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可是高顺却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把跪在地上,抬着头,目光直直的看向张纯!
张纯见此,更是气急,赫然拔出了挂在墙上的佩剑,然后剑尖之指高顺面门!
“你就是个奴才!”
说着,就要斩下!
一旁的吕英,早就等候此时,只见他猛然向前,一把握住了张纯握剑的手,而后看着张纯,缓缓说道:
“老哥,今日是大好日子,不若给贤弟一个面子,贤弟来此,正好缺了个护卫,就留他一命,你看如何?”
张纯虽然气急,但是也考虑到吕英毕竟是“自己人”,顺势收了手中之剑,谁知跪在地上的高顺却丝毫不领吕英之情,愤而说道:
“狗官,我需你救命否!?大丈夫死则死矣!”
说罢,竟然又看向张纯!
“在下跟你这狗官,早已心灰意冷!空有一腔热血无从报复,想来朝廷无眼,能让你这草菅人命之人为一方大员!请赐在下一死!”
张纯听此,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推开了吕英,生气的说道:
“贤弟,我再给你寻一个武艺高强之护卫!此人不知上下尊卑,今日我必杀之!”
吕英看了看地上“满身傲骨”的高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高顺,你一心求死便罢了,可是那边那个姑娘可是有一线生机的,如若你今日愿意做我护卫,我便求张大人饶那女子性命。如若今日你还想慷慨赴死,此女也无法得活,杀人者,便是你高顺也!“
一旁的女子大概也挺懂了意思,不停得跪下来,想着高顺磕头:
“大人,大人求求你救救小女子吧!小女子还不想死,小女子从小父母双亡,没有过上过一天好日子,大人,求求你可怜可怜小女子,可怜可怜小女子吧!”
不知道是否是这个女子的哀求,触动了高顺的心弦,高顺看了看眼前几人,最终犹豫了良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朝着吕英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第五十六章:忽悠张纯
“贤弟,不知你说的大好日子是啥意思啊?”
张纯搓着手,一脸期待得看向吕英。
对于张纯来说,无论是高顺,还是之前那个叫做姜狐儿的女子,都只是府上侍卫、奴隶而已,当然没有面前的吕英那么重要。
毕竟这位,才是自己人!
而现在高顺已经服从,张纯更是不愿纠结,也是算给了吕英一份面子。
“哈哈,老哥,你请看!”
说着,吕英在张纯的一脸激动和董卓的一脸好奇中,缓缓从怀中拿出一份圣旨。
“这,可是一份升职的调令啊!”
吕英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
“哦...?贤弟,这,这.....莫非是,给我的?”
张纯兴奋的睁大了眼睛!董卓也情不自禁的往前凑了凑!
“额,兄长你想多了!不是给你的,这可是代县县令陈康的调令,陛下圣旨已经做出了安排,陈康升任颍川郡太守!”
吕英无语的看向眼前已经有点不正常的张纯。
你丫的刚上任一年多你不知道么!
“嘶....”张纯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却被这份圣旨深深的震惊了!
陈康他知道啊!那不就是之前跟着他屁股后面那位小老弟么!
就在上上个月,两个人见面时候还对他点头哈腰的,现在摇身一变,竟然也成了一名两千担的太守!?
而且这颍川郡,可是天下前三的大郡呐!人口也是冠绝天下之最!
完全不是他这个鸟不拉屎的雁门郡能比的呀!
这雁门郡,有四大缺点!
一是临界外族,时刻需要防范,动轨就可能城毁人亡!
况且,这地方的太守还极其容易背黑锅,反正朝廷有好处,是很难能得到,朝廷有点啥坏事,都缺不了这里!
二是这里的人民大都居无定所,流民多,富商少,平时油水也刮不到什么,不利于张纯谋取私利。
三是这里的女子,大都是混血出生,在张纯的眼里,这已经是打了折扣,哪有什么纯种汉人美女的肤白貌美大长腿温柔可人!
四是最重要的一点,一般来说,担任过着天下大郡的太守,下一步,肯定是要进中央任职,那时候三公不说,一个九卿还能跑的了嘛!
张纯是那个羡慕啊!
董卓一听陈康升了职,立马也就懂了吕英的意思。
当下,又自发的继续飚起了演技!
“哎!不知道这个陈康是何许人也!怎能这一下就得了那颍川太守的位置,要知道,上一任的颍川太守,还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何贵人的兄长啊!那可是皇亲国戚啊!”
“可叹、可叹,我虽为一州刺史,可惜朝中人脉不多,否则,若是我也有这样的一个机会,那该多好!”
“哼!”
或许是这三人此番嘴脸,让高顺实在看不下去,高顺冷哼了出来。
“你一个小小侍卫,是个什么意思?关羽,你把他和那女子一并带下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也好好和他说说情况!”
还未等陈康发怒,吕英抢先作出了安排。
目的很简单,除了怕高顺的性子这样刚正不阿下去,自己也忍不住给他来上一剑;二来是关羽一直站在一旁听三人虚与委蛇,想笑又不敢笑,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也幸好关羽脸色本来就红,陈康才没有及时发现。
“兄长,在下越轨安排,也请兄长莫要在意。”
此时的张纯,在听到了陈康的升职调动之后,整个人都快乐得疯疯癫癫的,哪能还会拒绝吕英?
再者,他也巴不得支出屋内的这几人,与吕英好生商谈!
当下,甩甩手,同意了吕英的要求,提前让人安排了一间客房,让关羽带着高顺和姜狐儿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屋子里仅仅只剩下张纯、吕英、董卓三人了!
张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步走至吕英身旁,带着几分讨好得说道:
“贤弟呀,你看老哥我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孝敬朝中那位,你能给我个信,老哥啥时候有机会再进一步么!”
吕英努努嘴,朝着一旁的董卓示意了下,没有直接开口。
张纯却丝毫不在意,一把拉过身旁的董胖子,然后继续笑嘻嘻得说道:
“贤弟啊,你莫要在意,此人和在下爱好相同,脾气相投,虽然只是仅仅认识一月,但是想来,定是可以信任之人啊!”
在张纯眼里,男人之间最坚固的感情无非就是一起上战场、一起嫖过娼。
上战场是要命的事情,他张纯是万万不愿意的。
那董胖子和他日日夜夜和他一起耕耘,甚至有时候两人还一齐快乐!
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男人了!当然是可以信任的啊!
“是了,是了,吕将军你放心大胆的说,这间屋子,都是自己人!我董卓以性命担保,我站在你这边!”
董胖子也非常配合的走了出来,握住了张纯的手,面目真诚的向吕英说道。
董卓在此,吕英自然是满意的,之前也是做做样子罢了,见张纯这般,吕英先是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继而马上又显出了对张纯的信任和对董卓的亲切,浑身皆是演技!
“兄长,其实,眼下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可是经过朝堂重重博弈,曹公才争取下来的机会!为此,甚至中常侍王甫大人都暂时丢了官职!”
“哦?贤弟贤弟,你快快和我道来!”
张纯一听,更是急不可耐,甚至亲自为吕英倒了一杯茶水。
至于中常侍王甫丢了官位,张纯自动就忽略掉了,现在的朝廷,今天你辞官,明天我回家的,实属正常。
没看三公都轮番辞职玩着呢!
这朝堂之中的凶险,他张纯怎能不得知?
董卓也在一旁坚定不移得做着吕英的捧哏工作:
“哎,吕将军,你可不要再卖关子了!有什么好处老哥我也想分上一杯羹啊!”
吕英看吊足了胃口,继续说道:
“此次吾有一重任!便是在此地征兵,进而讨伐鲜卑!”
第五十七章:高顺喊口号,谁也挡不住
“贤弟,别人不知,你还能不知嘛!这鲜卑.......可也是自己人啊。”
张纯诧异的打断了吕英。
“兄长,这你就弄错了,和我们是自己人的,只有檀石槐首领,我们可以和他沟通,让他把不服从他的那些部落们,都送给我们斩杀,变成军功啊!”
“当然,我们还有另外两路兵马,也可以送给他嘛!”
张纯恍然大悟!可是,随即又不解的问道:
“可是,贤弟,这军功我也混不到啊?”
吕英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兄长,你手下可是有3万兵马,你只要分我2万,我必可立不世之功!到时候,朝廷曹大人再替你我美言几句!你拿一九卿位置还难么!”
张纯沉默了,他也不傻,这样把自己的兵权交出来,无疑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兄长,你要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兵权拿不到战功啊!今日你出一份力,明日九卿就是你!”
“而后,不出两年,三公必有你的一席之地啊!”
吕英说的慷慨激昂,继续对着张纯怂恿道。
董卓也在此时演技爆发,猛然掀起一波高潮,继续补刀:
“吕将军!别说了!张太守不帮你,必然有他的苦楚!老哥明白,不冒险怎么成大事!老哥刺史府上还有五百家丁!我明日就回去再发动下各豪门世家,势必帮你凑个两千人!”
“到时候这九卿职位,你一定要回去帮我美言几句啊!”
“词我都帮你想好了!刺史董卓实乃抗击鲜卑民族英雄,不顾生死,带人冲锋陷阵!”
“记得再加一句啊,斩敌无数,斩敌无数啊!”
张纯一看董卓说的那么带劲,也是急了,立马拉住吕英,陈恳的说道:
“贤弟,你给为兄一天时间,让为兄好好考虑!就一天!”
吕英也深知不能操之过急,点头应了下来,而后主动提出行程疲惫,想休息一番。
张纯此时也想和他的狗头军师们好好商量一番,自然同意吕英的要求,便差人送吕英回了住处。
张纯为吕英安排的住宿,自然是个上好的地方,甚至还带了个院子!
不过,当吕英被带到了这个院子前,也吓了一跳。
只听门内传来一阵阵打斗之声:
“受死吧!红脸贼!”
“吃我一记铁拳!红脸贼!”
“红脸贼,我是永远不会被你打败的!”
带路的侍卫正要进去查看,却被吕英一手拉住,然后吕英从怀中掏出了些碎银子,塞到那名侍卫的怀里道:“小兄弟,辛苦带路,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而那名侍卫也不是愚笨之人,听出了吕英言外之意,当下又拿了好处,也不多说,抱拳退去。
吕英无奈摇了摇脑袋,推开了院子的门走了进去。
但是院子里的景象,绕是以吕英的智慧及城府,也猜不出何以至此。
那个叫姜狐儿的女子,眼神呆滞的披着毯子坐在了里屋的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两人,此时发现了吕英到来,慌忙站了起来,却又不知所措,想了一会,反而猛然跪向门口的吕英。
而一旁的高顺,则被打的鼻青脸肿,丝毫没在意吕英过来,继续高喊一声:
“红脸贼,有种你杀了我!”
然后向着关羽发起了自杀式冲锋!
而关羽见吕英进来,本不想再当吕英面行缠斗之事,可是见高顺如此不讲礼数,也真动了几分火气。
本来关羽便比高顺高上一头,此时高顺冲来,关羽一手按住其头,一个转身,一手抓住高顺腰身,来了个霸王举鼎!然后将高顺猛然又砸了回去。
“高顺,你给我住手!”
吕英对着高顺大喝一声!
而高顺,一脸鲜血的抬起头,倔强的回应道:
“狗官狼狈为奸!还拿侍卫羞辱于我,今日无非就是一死,我高顺何惧之有!?”
吕英皱了皱眉头:
“高顺,我看你也是一明辨是非之人,怎么如此冲动?”
“我这兄弟关羽何时羞辱于你?”
“哼!关羽?!和我出来后便一脸笑意,脸色都笑成了通红一片!士可杀不可辱,这不是瞧不起我还是什么?”
高顺愤愤然说道。
“哈哈哈哈。”吕英被直接逗乐了,他未曾想到高顺和关羽就因为这点小事竟然打了起来。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在理,关羽他是个不屑于解释的人啊!
总不能让关羽猛然拉住高顺说:
“朋友莫急,在下脸色天生就是红彤彤,红彤彤啊!不信朋友你就盯着我脸看上两个时辰再说?”
吕英朝着关羽朝朝手:
“云长,把密旨拿给他看看。”
关羽虽然怒气难消,但是也不会刻意忤逆吕英的意思,当下,视若珍宝的从怀中拿出了真正的那份圣旨,而后走到高顺面前,两手撑开。
圣旨的内容当然是吕英和董卓的任职书,还有让吕英借机斩杀张纯的命令。
“这........”圣旨上盖着玉玺的印记,自然造不得假,而高顺也不是傻人,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高顺只是稍稍迟疑,便猛然跪倒的吕英面前。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差点误了将军大事,请将军责罚!”
“哎,快起快起!”吕英很自然的亲自扶起了高顺,然后继续说道:“伯平也是性情中人,前番不顾生死,行忠义之事,更是让我甚是佩服!”
“在下羞愧!”
说罢,高顺又像关羽抱拳道歉道:
“关壮士,在下是以小人置信度君子之腹了!还希望关壮士莫要责怪,在下赔礼了!”
关羽傲娇的“哼”了一声,也算是回应。
而吕英,自然不会让高顺心生芥蒂,帮忙解释道:
“云长他天上脸色便是如此,所以也不是嘲笑伯平。”
而后,吕英又好似突然想到什么,斟酌了一会,还是好奇的向高顺问道:
“伯平,我有几分不解....这个,为何伯平你和云长缠斗,一直要高喊口号?”
高顺的脸上罕见的闪过一丝羞涩:
“实不相瞒,也不怕将军笑话,在下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与人搏斗之时,情不自禁的高声呐喊出来....因为在下觉得这非常有助于增长在下的气势,可让在下不怕伤痛,不惧生死。”
“之前在下负责带队巡逻,也常常带着侍卫们一起喊.....所以那张纯那厮觉得丢人,把我撤了下来....”
“如果将军你觉得也不方便,在下以后遇到这些情况的时候忍一忍。”
谁知吕英哈哈一笑,反而拍了拍高顺的肩膀:
“大丈夫!想喊就喊啊!我给你一阵人马让你带着一起喊!”
高顺听此,眼里一亮,一脸期待的回应道:
“将军所言当真??不瞒将军,在下口号都已经想好!”
突然,吕英露出一股神秘莫测的笑容:
“伯平你让我猜一猜,你想好的口号是不是‘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乎?”
高顺呆呆的看向吕英,瞳孔慢慢放大。
!!!
卧槽,你怎么知道的!
第五十八章:各怀心思
高顺真心臣服了!
论官职,吕英已经是个千担大员,朝廷中郎将;
论人品,吕英忠义无双,不惜名节,与贼官虚与委蛇;
论未来,吕英深得当今陛下器重,弱冠之龄便委以在外带兵的重任;
哪怕论个性,天底下有哪一个老板能如此随和?
自己当面辱骂人家,人家不仅大度的宽恕自己,还能上来就委以重任,把自己手下的士兵都交由自己统帅。
关键是,吕英还和自己英雄所见略同,口号都是一样一样的!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嘶,嘶,嘶。
想到这里,高顺都忍不住深吸了几口冷气,想想就有些小激动呢!
况且,高顺和关羽是不打不相识,关羽也挺佩服眼前这个心有大义的男子。
虽然高顺打架时候吵了一点、烦了一些,不过问题也不是很大。
加上审配也将那一百虎贲安置好了,此时也赶到了这里。
所以,吕英就在此正式组建了一个“杀纯小团体”。
“按照正南的计策,我今天与那张纯谈论了一番,许以功利,光明正大让其交出手中兵权,正巧得董公暗中配合,此次张纯已然有些动心。”
吕英简单的把今天的情况与审配诉说了一番,毕竟目前审配是他唯一的谋士。
“早就听说并州刺史董卓文武双全,胸有大志,今日听明公所言,果然如此!想来经过董公如此安排,估计这张纯,多少也有些动心,交出兵权,是早晚之事而已。”
审配缕了下自己为数不多的胡子,笑了笑,自信得回应到。
“我看那董卓也不是什么好鸟!主公和各位同僚可能不知,这董卓来了雁门郡也有一月有余,整日和张纯勾肩搭背,甚至夜里两男一女共处一卧,简直败坏风气至极!”
高顺突然愤然插嘴说道!
“额。”审配被高顺打断,也不生气,拱了拱手:“之前听明公言,伯平在张纯那任职也有一段时间了,想来对张纯有所了解,请问有何高见?”
高顺摸了摸自己被打成猪头一般的脸,而后无奈说道:“高见谈不上,只是在下有两点提议,请众位参考。”
“一是张纯此人急功好利,有几分勇气,却无大体谋划,所以如若主公想让其交出兵权,需再逼他一把。”
“二是我观那刺史董卓也不是可以依靠之辈,也要防做一手,万一此人反水,亦或者和张纯再有勾搭,后患无穷。”
吕英听此,沉思了一会:“伯平说也很有道理,正南,你看看有何计策可以再催促这个张纯一下!”
“另外,现在大势虽然在我们一方,但是董卓此人思路清奇,不得不防!”
虽然说董卓现在应该还是那个梦想着匡扶天下的董胖子,但是,保不准最近一个月他的智商降低了多少。
毕竟,众所周知,董胖子的智商是随着体型增加而反向递减的。
他现在胖成这样,谁知道脑子里还剩下啥东西啊!
审配皱起眉头,斟酌了良久,缓缓抬头开始说道:
“明公,在下有一计,即可让张纯交出兵权,还可借机重创鲜卑部落,一举两得!”
吕英听此,目中一亮:
“还请正南快快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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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吕英离开之后,董卓和张纯两人面面相觑,各自耍起了小心思。
董卓挺纠结的,但是想法很简单。
这几日张纯招待他招待的很好,像是带他打开了新世界一般。
他的生活质量有了显著的提高。
他的生活态度有了巨大的改善。
他的梦想有了一点点转变。
他是真的蛮喜欢和张纯在一起的时候啊!
现在吕英却明显在用套路想弄死张纯,张纯死了,谁带他董胖子玩?
而且,到现在都不知道吕英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好处,两人也一直没有机会单独沟通。
所以,在董胖子眼里,吕英自己混了个中郎将,而他目前收益未明!
那怎么可以随便就把张纯出卖了呢?
他是真的认为张纯是他的生死至交,知心好友。
所以,吕英想杀张纯,他董胖子不同意!
得加钱!
想到这,董卓转头看向张纯,更是香饽饽了,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而张纯,他的想法就复杂的多。
他和董卓不一样,董卓是个实用主义者,董卓并不在乎朝廷给的虚荣和天下文人间的名声,只在乎能不能拿到兵马。
而张纯想的是像乔公一样天下闻名!最好能进入中央成为三公之一。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问题又来了,他张纯今日如果把手中的兵马借与吕英,如果吕英胜了鲜卑还好说,但是吕英败了呢?
败了怎么办?朝廷的人都无比的自大,总认为一个大汉的将士能打至少五个鲜卑人。
这不是扯淡吗?
他张纯坐镇边疆,哪能不知道,哪些鲜卑仔,就是一群疯子。
那群鲜卑仔,不杀人就生气,一生气就杀人!
而且他们的男子,各各都能上马武刀,也就是骑兵众多,如果主动出击,在这片草原上,大汉的士兵真的能挡住鲜卑的铁骑吗?
再者,现在鲜卑的首领檀石槐,和以前的鲜卑首领都有所不同,据说年级轻轻就已经统一鲜卑东南西北三大部落,文成武略,潇洒无比!
他要是把兵马都借给了吕英,然后吕英被檀石槐打败了,再把檀石槐惹毛了,檀石槐带人直接冲到这雁门郡底下,该怎么办??
虽然他和鲜卑有过交易,但是老天作证,他张纯从来没有想投敌啊!
否则大汉没了,谁给他三公做啊!
突然,张纯想到了什么,或许,可以把兵借给吕英,然后忽悠下一旁的董卓。
如果吕英真的输了,这黑锅就让旁边那个胖子背。
最近吃喝拉撒都是我的,你这个董胖子,该补偿我一下了吧?
想到这,张纯也转头看向董卓,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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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酒席
熹平六年,8月14日,虎颐楼。
这里是会阴城最出名的酒楼了,不过因雁门郡地势偏远,远远比不上雒阳繁荣,所以,哪怕是这最出名的酒楼,也远远谈不上奢华。
而虎颐楼的老板,显然是非常会做生意的商人,为自家酒楼起的这个名字,也非常符合并州人士的豪迈风格。
再加上这家酒楼冠绝全城的特点-----大!
所以,与其说是会阴城最豪华的酒楼,倒不如说是最大的酒楼。
如果是会阴城的豪门富商招待他人,肯定第一选择就是来这里安排,因为这里定然是全会阴城最带面儿的地方。
张纯自然也不例外。
而当吕英带着审配,和关羽来到这个酒楼时,却被张纯与董卓的奢靡生活惊到了!
张纯把这座酒楼给包了下来!酒楼外面重兵把守,一层又是一层。
但是酒楼的大厅里,只有张纯与董卓两个人。
准确的来说,只有张纯与董卓两个男人!
其他莺莺燕燕,都是身着片缕的女子。
“来啊贤弟!快来坐到为兄这里!”
张纯一见吕英来此,兴奋的招呼了一声。
平时虎颐楼是没有那么多女子的,今日张纯为了讨吕英欢心,特意的花了大价钱把此地豪门富商家的貌美婢女全都弄了过来。
“今日难得子良前来,不如坐我一旁,咱们别和张太守客气,不醉不归!”
董卓虽然有点酸,他来了一个月都没有过如此的待遇。
但是他还是主动起身,亲自拉起吕英的手,拉到了自己旁边的那个座位,又准备抬手招呼几个女婢围上去伺候。
可是,董卓没有想到。
吕英刚刚坐下,一群女子便围了上去。
人家姑娘们的思维很简单:
想想也是,同是被人揩油,谁不想被一个帅的人揩呢?
而吕英显然也很受自家的太守大人尊敬,想来身份不凡。
就这吕英刚坐下一会,就被包围了,甚至连董卓身边的女子,看向旁侧,眼神中都透露着丝丝羡慕。
董卓叹了口气,随手往吕英身边那几个女子身上抹了一把,然后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最后落座的关羽和审配,就显然没有吕英那么受欢迎了,身边也只有一名女子敷衍式的招待着。
“贤弟,今日先吃,先喝,再谈正事!”
张纯丝毫没有避讳吕英和董卓两人,拉来了个舞女,让其躺入自己怀中,然后手从衣衫下面伸入,显然在探索什么,弄的女子咯咯直笑。
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但是吕英还是有莫名的恶心,他低了低头,把脸躲在了一美婢身后,不让张纯看到自己的表情。
“上菜!”
一盘盘菜肴被端了上来。
坦白说,这确实是吕英在这个世界见识到的最高端的菜肴。
鹿肉,蒸鹿肝,羊脑、生鱼鲙....甚至还有一个牛头!
要知道,牛,可不是能随便乱吃的啊。
律法可有明文规定,牛是要耕种的,不可随意屠杀,只有在自然老死或者遇到不可抗力死亡时,才可以进行贩卖,价格还非常的昂贵。
可是,张纯带上来的这个牛头,明显是一头小牛!
其他的食材仅仅属于奢侈品,这个可是违禁品啊!
董卓见此,立马坐直了身。
对董卓来说,张纯这种毫无禁忌的表现,就像毒药。
莫名的深深吸引了他。
而吕英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相较于牛头,他更觉得烤鹿肉看起来美味无比。
那可是他前世都还未尝过的美食啊!
“贤弟,不若你来分牛若何?”
张纯笑了笑,朝朝手,下面立马有人送过来一把割肉刀,放至吕英面前。
吕英抬头看了看一旁的董卓和对面的张纯,心里做了一番思量。
张纯的意思吕英可以明白,看似是分食这个牛头,实际上是想让吕英把此次出征的利益发分个清楚。
如果此次出征胜了,到底是该如何向朝廷汇报呢!?
哪怕你吕英拿个首功,可是剩下的功劳也得分个二三四五六吧?
但是吕英却并不想顺着张纯的意思,在他的眼里,张纯不久后,就会是个死人。
而牛肉么?前世经常吃啊!
自己有什么必要费心费力帮他切牛头?
当下,吕英摇了摇头:
“分牛的事情在下不做了,在下更爱鹿肉!”
“哦?”张纯听此,眼前一亮!
吕英的话在他的耳中,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牛头,代表着主要功劳,而鹿肉,虽也名贵,但是在今日的桌上,确逊色三分,只为一辅食。
吕英的意思岂不就是如果这次出兵事成,把主要功劳分于自己嘛!
果然知进退,明得失,年纪轻轻,就可以成为一名千旦大员啊!
要是自己日后真成了三公之一,定会好好照顾眼前这个小子!
张纯想着想着,脸上泛起了笑容。
“哈哈哈,吕小兄弟,你既然喜爱鹿肉,今日鹿肉,全部与你!”
而后,张纯缓缓站起:
“董公,不若今日牛头便让我来分割若何?”
董卓此时一听,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而后悠然站起,看似毫不在意,晕晕乎乎走到了吕英面前,拿起了刚刚呈上的割肉刀:
“怎能劳烦张太守亲自动手?不若让吾代为分割!”
吕英听此,猛然抬头!
这.....董卓,怎么突然这样!
难道他还真的想借此分润什么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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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安慰着我一直把书写下去,才可以让这本书不是一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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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今天和我说追读率有了很大提高,在这里想咨询大家一下,是否因为后面的文风较为轻松了?前面的写的太平淡了,太严肃了导致前面不好看?
我需不需要把前面的内容大刀阔斧的修改一波?
请大家提提意见!划重点!!!
这本书缺点我知道,开局太早了,不是大家熟悉的三国剧情,但是我已经加速推进了。
后面剧情会慢慢进入高潮,搞掉第一个小boss张纯后主人公会率军出征鲜卑。
这是第一次战场,也是主人公争霸之路的开始!
目前武将有吕布、关羽、高顺、魏越、成廉。
谋士有审配、徐庶(徐福,幼儿版)。
已经可以支撑第一次作战了。
然后还有就是解决一开始挖的坑:貂蝉的身世问题,如何让她合理的成为主人公的正室。
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女子的,所以想在这本书改变下貂蝉悲苦的命运。
这里说一下:
其实包括吕布的命运我也是因为希望他不像历史或者三国一样凄惨。
说这个人两面三刀,实际上他小时候父母皆亡,一个人在外闯荡,跟了丁原,丁原那二百五却给了武官文职,不让他掌军队实权。
而后帮丁原集团打败董卓集团后,丁原是怎么对他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杂!不错,就没了。
然后董卓呢?给钱给美女还给了法拉利(赤兔)。
不过当吕布投靠董卓后,董卓明显智商下降,忘记了什么才是自己闯出来的本钱,成为了一个只会享福的快乐男孩。
加上董卓部队主要是西凉军团,对吕布带来的并州军团自然有门户之见。
吕布过的也不好过。
俗话说:经历决定世界观。(我可爱的读者大大们说的)
吕布才会成为大家不喜欢那个认爹狂人的样子。
现在我想有着主人公陪伴,或许大家可以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吕布。
一个从小没收到过挫折,保留着对世间一份天真的呆萌儿吕布。
再次感谢大家的追读,有过喜欢可以进qq群,qq群在首页大家能看到,没事一起唠唠嗑聊聊剧情。还可以一起打打云顶,玩玩王者毒药!
我自己今天整理整理大纲,不能像之前随意啦!
时间够的话今天再更新章,其实现在我心里还纠结,为何最近放飞自我了,追读还提升了!!!
最后,祝福书友们工作顺利,万事如意!有老婆的家庭美满,婚姻幸福!
没老婆的....额,就在今天,遇美女,寻良人,找到对象,人生走向巅峰!(今夜不回家)
大家发大财,发大财,发大财!加油!
第六十章:董卓的谋划
董卓这是想亲自分牛!
楞是吕英、审配算无遗策,也万万没想到董卓此时会来这么一出。
张纯明显已经有了交出人马的意思,为何今日还多生事端?
董卓甚至都没等张纯反应,突然一个跨步,走到吕英桌前,拿起了刚刚呈上的割肉刀,高高举起。
“喝!”
一声怒吼!
大刀猛然落于两个牛角之间,“咔嚓”一声,牛头伴随着桌子,整整切成了两半。
而后,董卓呵呵一笑,把刀随手扔于厅中,而后将两个分开的牛头一手拎着一个角提了起来,走到了张纯面前,在对面张纯瞠目结舌的情况下,抛掷了半个牛头到张纯面前。
“咕噜噜噜”牛头翻滚着,转到了张纯面前,半只牛眼冷漠的看着张纯。
“哈哈哈哈哈!张太守,这牛头,公平分配,你还满意否!”
董卓另提起手上的另一半牛头,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凶神恶煞的看向张纯。
“不知董刺史,是何意?”
张纯酒意也清醒了七分,缓缓站了起来,毫不畏惧的看向董卓。
“张太守,我董仲颖只是个一介武夫,没有你那么远大的志向,三公之位我无意染指。”
“啧啧,这牛头不香不香,我吃不惯,吃不惯。”
说着,董卓踱着步子,走到了张纯桌前,将啃了一口的牛肉放到了张纯桌上,继续说道:
“张太守,我看贵府如此豪华,甚是羡慕啊!我一直想再精修下自家府邸,可是奈何手中拮据。”
说到这,不仅张纯明白了,吕英也听明白了董卓的意思,而且自己马上明悟到了一点:自己还是小看了董卓了!
董卓的想法很简单,你张纯马上都快死了,留着钱财也没啥用,到时候捐献给朝廷,不如支援他董卓扶贫!
很显然,董卓是想趁火打劫!一方面,知道吕英要对张纯动手了,提前讹张纯一波钱财;一方面,也是借机暗示吕英,告诉吕英他董卓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
而张纯听董卓这么开口,却突然松了口气。
钱嘛!不就是钱嘛!
你董胖子喜欢,我张纯别的不多,钱,我攒了不少,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想到这里,张纯又随意的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了一个酒杯:
“不知董刺史想要多少?”
“也不是很多!”说着,董卓伸出了那一只蒲扇般的手掌,举起了一个手指头。
“一百万钱?”
张纯笑了笑,好似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一百万钱,放鲜卑老大哥进来抢几次,鲜卑老大哥发的工资就不止这些。
“太守,你我皆为千担大员,一百万钱,你是看不起在我么?”董卓龇了龇牙,一边说着,一边前行了两步。
“一千万贯!”
“这....”张纯沉思了。
这个数字已经超脱了张纯的承受范围,要知道,按照市场价格,在你身份地位够的情况下,从宫里边买一个三公的位置,也就是一千万贯,童叟无欺。
例如太中大夫段颎,当初就是想用一千万贯买一个三公的职位。
现在你董卓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开口就要那么多?
张纯当时就想喷眼前这个贪得无厌的胖子一脸酒,可是想一想,自己是一个有涵养的人,况且,自己还要把这个董卓捆绑在一辆战车上。
当下,张纯决定先稳住眼前这个胖子。
“董刺史,你要知道,这一千万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千万贯,我可以先给你五百万贯钱。”
“剩余的钱财如果此次战功卓越,我若真的能成为三公之一,我会再拿于你。”
“但是,你董仲颖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董卓一个侧身,斜躺在了张纯旁边,而后又随意拉了一个侍女,随意摆弄着说道:“哈哈,张太守爽快!你放心,我董卓在朝中也有些人脉,今日既然拿了你的钱财,来日必会助你一臂之力!”
说道这,董卓露出一股邪笑,拍了拍张纯的肩膀说道:
“到时候,张公可是要多多提拔在下啊!”
张纯掰开董卓的手,内心嗤笑着董卓毫无远见,却面上也带着几分喜色得开口道:
“董刺史,好处不能都与你拿了!古人有云,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若这场战士败了,不能让我这一个小小太守担了全责啊!你需留书一份,表明是你大力劝我出兵,待事败之事,你我一共入朝认罪,但是若胜了.....”
张纯说到这里,董卓哪能不懂张纯的意思,立马接上张纯的话说道:
“若胜了,那是你张太守,为了剿灭鲜卑,一力主张出兵助阵罢了!而我董仲颖,在晋阳修着我的刺史府,哪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纯一听,喜上眉头!当场站起,举杯相邀道:
“哈哈哈,既然这样,那我便应了下来!吕朗将,我予你两万人马,两千乌桓突骑,明日我便带领你去校场交接!”
“而后我再联系檀石槐首领,与其对换军情,争取为你拿一个首功!”
“今日我三人相谈甚欢!不如举杯共饮一杯,助我军旗开得胜,大汉威德永昌!”
吕英此时也站了起来,:
“哈哈,希望此战过后,老哥你可一步登上梦寐以求的三公之位!董刺史也可单独在外,执掌一军!”
说罢,吕英也端起酒杯:“助我军旗开得胜,大汉威德永昌!干杯!”
董卓也好似听清楚了吕英的意思,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他董仲颖今天这般做法,就是逼着吕英,必须马上把他在此番事件中得到的好处给他点出来!
他虽然爱酒爱肉爱美色,但是天下没有人可以小看他董仲颖,今日三人,还是他董仲颖棋高一着啊!
不过,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确保了自己的利益,董卓最终还是一巴掌扇开了怀中女子,拿着杯子站了起来:
“助我军旗开得胜,大汉威德永昌!”
三人,一饮而尽!
第六十一章:张太守的家没了
翌日,雁门郡屯兵校场。
张纯拉着董卓和吕英两人,正在举办交接手续。
一共三万人马,张纯毫不吝啬的交予了吕英一万五的步兵外加两千乌桓突骑,可以说是倾囊相助。
张纯此时心里其实还得意的紧,因为董卓一早便留下了、一份书信,上面是言辞恳切、请求张纯出兵的文书。
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当时董卓书信时,因为董卓毕竟是个重武轻文的武夫,也不知道他是真混还是假混,按照董卓的意思,文章就是直接切入主题,他大笔一挥,大体意思就是:
张太守,鲜卑无耻,我们干他娘的!出兵!跟我上。
意思是没错!但是这怎么说这也拿不上台面啊!
所以,在张纯的强烈要求下,吕英无奈的代笔书信。
在张纯看来,如果此番出征顺利,那么就是他张纯自发性的主动出兵相助,毕竟前任太守宿祥在被鲜卑首领檀石槐骚扰的不胜其烦时,也曾出兵扫荡,只是败多胜少而已,这都没听说过朝廷谁指责这是擅自开战。
这就是边疆郡地特有的权限,发动对外的扫荡和反击是无须单独再禀告中央的,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极端的时候,太守一个人就有权利率兵倾巢而出。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
那就是你要出兵或者反击,你只能动用自己的力量,不可能让中央对你进行任何支援,无论是军事力量,还是后勤储备。
否则,你就只能老老实实上书,请朝廷开会讨论一下,然后经过天子批准,再等结果了。
这当然是一条赚军功的好路子,不过也需要你有相当的魄力!因为,只要出兵,所有的后果都是你单独负责。
就因为这样的规矩,张纯作为一个老硬币,集合了太守府上的狗头军师们,自然就想出了如下的计策:
首先,我张纯不是怕死没死,是要坐镇后方,保护雁门郡人民,防止敌人偷家!我是肯定不会亲上战场的。
现在吕英又是名正言顺的率军出征,只要我张纯拿出两万人马,让吕英上报的时候,就变成了:
鲜卑痞子们多次骚扰边境,雁门郡人民怨声载道,万人上书,请求太守张纯共同率领两万人马参与鲜卑扫荡战,竖立大汉威严!
胜了,当然我张纯立了大功,从此进入雒阳,平步青云,享受富贵人生。
至于败了,败了和我张纯有啥子关系?都是董卓和吕英的责任啊,喏!书信还在这呢!人家并州刺史董仲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请求我借兵援助中郎将吕英,现在打不过鲜卑,我张纯固然有罪,但是只要守好雁门,也可以将功补过吧!
至于为什么他董卓会要求我出兵援助吕英?
当然他两有一腿呗!你不瞧瞧看,连请求出兵的书信都是吕英代笔的!
“呼!”
想到这里,张纯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
我果然算无遗策啊!
他有信心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终极收益者!
而董卓,此时脑子里也有了一番掂量。
昨天从吕英的暗示里,明白了自己大概率获得的封赏也是一个中郎将。
那可是有兵权的好位置啊!
但是此番董卓当时虽然豪气肝胆,带了李儒为首的智囊团来,不过问题就出现在日子过的太好了,李儒又一直在旁边指指点点,董卓一气之下就把李儒赶走了!
没啥人讨论了!董卓只能自己分析。
好在,董卓也是老谋深算之辈,凭借过人的勇武和过厚脸皮,昨天硬是强行从张纯那哄骗了五百万钱。
可是,可是,董卓今天又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自己没啥兵马啊!吕英把张纯的人马拿去了个七七八八。
自己还是亏啊!所以,在张纯要求他起笔写什么出兵信的时候,他是千不愿,万不愿,只能在信上一顿瞎扯,仗着吕英又着急要兵马,事情便促使成了吕英为董卓代写。
到时候要是输了的话?
哎!我董卓啥都不知道,别找我!
我在晋阳刺史府修房子呢!
什么?你说有我请求出兵的信笺?
不可能,我从来没写过!
不信你看笔迹啊?对吧对吧?
所以,或许你吕英赚的多,但是我董卓绝对不亏!
至于张纯,一个死人而已。
想到这里,董卓也傻傻笑了起来。
我果然才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终极收益者!
吕英呢,看着面前这两人。
其实挺无语的!
张纯、董卓两人的表情把一切都写在了脸上。
一脸春风得意的神情,脸上写着大大的“牛”字!
仿佛都在诉说着自己才是赚大了的那一位。
但是这明显就是俄罗斯套娃,一环套一环啊!
张纯以为他站在了最顶层,殊不知外面还套着一个董卓;
董卓以为他站在了最顶层,殊不知我吕英还在外面看着他。
就在几人在校场交接的时候,他已经早早作出了安排。
高顺、审配、关羽带着100虎贲甲士,突袭了张纯府邸。
高顺熟门熟路,很轻松的设置了包围点;
关羽武艺高强,直接击溃了府邸的反击力量;
至于审配,打赢了把主要人物绑在一起,拿出圣旨,一顿嘴炮狂轰乱炸。
估计现在张纯回去之后,猛然发现老家被偷了,自己家变成别人家,下属也全部倒戈了。
再发现董卓不是自己人,他吕英也不是自己人。
内心肯定会很激动吧?
吕英发誓,真的没想到此次行事,会如此顺利!
不过,这其实,实在,确实是不怪张纯,最为一个老两千担,最为一个老硬币,张纯的智商其实已经很到位了!
只是那个曹节的玉佩,估计是张纯打死也猜不到来源的东西啊!
“既然今日事成,不若我们打道回府,再提前庆祝一番?”
张纯忽然开口说道。
董卓笑了,吕英也笑了。
“张太守,我们回家!”
第六十二章:张太守的末日(求推荐,求收藏)
张纯看着眼前的太守府,心里有些疑惑。
为何门口的守卫全都不见了?诺达的太守府,就这样门敞着吗!?
突然感觉挺没面子的。
“给两位大人见笑了!未曾想到,府上小厮如此懈怠,回头我就把这几人处置了!”
张纯摆了摆手说道,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董卓却诡异的笑了起来:
“张太守,处置的事就算了,不若我们先进去,坐下说。”
三人前脚进门,忽然两个人影冲上前来,一人自然就是关羽,看到吕英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而另一人却双手抱拳突然跪了下来。
吕英定情一看,来人他认识,却是自己万万想不到的一个人。
董卓手下的并州刺史府兵曹牛辅!
“岳丈,您安排小婿的事情......”
牛辅欲言又止。
董卓却爽朗的一笑道:
“哈哈哈,牛辅,有话现在可以直说了!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说着,董卓转首看向一旁的张纯,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番。
张纯此时哪里还发现不了这情形不对?
自进入府邸,平时里满院子的婢女和小厮全都不见踪影,整个府邸安静的可怕!
而且,院子里几处角落处仍然还有打斗痕迹!
“来人!来人!”
张纯尝试着大喊了几声,可是无人应答。
再看面前两人,一人是和吕英共同来此之人,乃吕英下属;另一人此时向着董卓下跪禀报,张纯也隐隐约约也猜测出了什么。
张纯赫然把头转向一旁的董卓和吕英,带着几分诧异、几分愤怒的问道:
“董刺史、吕将军,你们这是何意!?”
董卓却丝毫没有理睬张纯,回头看向牛辅,牛辅见状,也毫不避讳的开始禀告:
“小婿奉岳丈之命,连夜带人来此,却不想这红脸汉子带人先行一步,小婿来时,贼僚府邸所有人士已尽被擒拿,金银财宝等资产也尽皆封箱。”
“董卓、吕英,你二人是何意!?”
贼僚?这人说我是贼僚!?
张纯当场勃然大怒,质问起面前两人!
董卓却视张纯如无物,看向吕英说道:
“子良,未曾想到手段如此之快啊!”
见董卓毫不理睬自己,张纯更是愤怒异常!猛然拔出随声佩剑,剑尖直指董卓。
“董卓!你可知你今日劫持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哦?死罪?那你就凭着一把剑么!?”
董斜着眼睛看向张纯,丝毫不在意,反而向着牛辅吩咐道:
“牛卓,帮我擒下这人!”
牛辅听董卓的命令,猛然抬头,双腿一蹬,直接扑向张纯,而张纯见此,也早有防备,仗着手中利剑,后退了两步,两人便借机缠斗到了一起。
虽然牛辅悍勇,但是张纯毕竟也是边塞从出生,此时手中还有兵刃,也算是打的难解难分。
张纯却知董卓是有备而来,一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关羽,只能主动开口和解道:
“董刺史、吕将军,有话好好说,需要什么好处大家不能再细细商谈一番?”
“哎!张太守,不是分得好处的问题!你千不该,万不该和鲜卑有所勾结!朝廷已经发现你暗中联系檀石槐,意欲与其兵和一处,直捣雒阳,自立为王!”
“天子知晓后勃然大怒,当即决定出兵扫荡鲜卑!”
吕英谈了口气,开口对张纯解释开来。
自立为王?张纯急了!这是啥时候的事情啊,我何德何能!
“刷”的一声,张纯甩剑逼开牛辅,而后慌乱开口道:
“天子在上!我张纯最多也就是要了点钱财,这其中大部分还都供给了当今大长秋曹节曹大人,我何时有自立为王的想法!吕将军,我们本是一脉人,你若愿意帮我解释,我愿意和你一同入朝认罪!”
见张纯此时还抱有那一线希望,吕英也不愿再哄骗于他,继续说道:
“哎!张太守!我也不愿欺骗于你,曹节、王甫宦官乱政,朝中有识之士早想借机铲除,还朝中一个清白!今日,你无论是何缘由和那檀石槐勾结,只能是以谋反定罪了!”
“上月朝会,曹节、王甫均已认罪,陛下革了曹节的大长秋、王甫的中常侍,甚至现在王甫都已经锒铛入狱。”
张纯听此,哪里还不知吕英之意?这场博弈,只是借他谋反的罪名,推倒曹节而已,当下万念俱灰:
“老夫未曾想到,你吕英竟然是那党人一派,亏我这几日好吃好喝招待于你!那么说来,陈康这升职之令也是拟造?”
“是也。”
“你!”
“哎.....”
沉默了少倾,张纯此时反而却表情一松,情绪平稳了下来,缓缓说道:
“吕英啊吕英,你真是糊涂啊!那些所谓的天下名士,一向看不起我等边鄙之人,不去巴结宦官,有何出路?”
“朝中那些自以为是的达官显贵,视你为手中之刀,用你时视你若珍宝,待用完时弃你如敝履。今日你借我上位,来日你也必被别人踩作登山基石,如我这般被人抛弃!”
说完,张纯转头看向董卓:
“董刺史,你也是否早就知晓此事?”
董卓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呵呵一乐回应道:
“张太守,我可从不站队,老董我是对天子忠心耿耿,今天你要谋反,天子要杀你,我也只能遵照天子的意思。”
“这些日子承蒙了你的招待,我今日可以给你个痛快!”
“牛辅,给我上!”
牛辅愣了愣神,看了看张纯手里的大宝剑,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董刺史,你让我怎么给他痛快?
你行你上啊!
张纯听董卓轻视之言,蓦然气上三分,抬起右手,上来对着牛辅又是一剑。
牛辅堪堪躲过,两人又开始缠斗在了一起。
或许是张纯已经有了必死之志,而又知今日有此人在前,定然也无法伤害董卓与吕英,所以已然无惧生死,出招毫不留情。
不一会牛辅已然肩膀中被划上一道。
董卓见此,皱了皱眉头道:
“未曾想到这厮武力甚是了得!牛辅是我手下第一高手!但赤手空拳看来也不是那张纯对手,吕将军,不若让兵甲们对其围攻罢了!”
吕英见此,却摆摆手,拒绝了董卓:
“董刺史,张纯只乃一人,我等又尽占上风,此时再围攻,实在有失风范。”
董卓见了场中勉力支撑的牛辅,沉默了良久,而后转头看向吕英:
“子良,不若今日我们来打一赌,若是子良能使人单独拿下张纯,那么今日你抢先拿下这府邸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
见董卓开口唤自己表字,吕英哈哈一笑:
“我奉命缉拿张纯,何怕董公追究?不过也请董公一看,拿下张纯,毫不费力尔!终究是你那第一高手的手下牛兵曹,太弱了啊!”
说罢,吕英看向一旁的关羽:
“云长,出手吧!生擒即可!”
第六十三章:万军?还是贾诩!
听到吕英如此安排,牛辅在百忙之中冒着被张纯再戳几剑的危险,斜着眼睛又瞟了一旁关羽一眼!
呦呵,就这红脸汉子?
我牛辅擒不下张纯,他就能了?我牛辅可是有着西凉最强称号的男人!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牛辅的眼里充满了话语,尽届是讥讽之言。
而作为实干派的关羽,主公有令,哪能不从?
一个跨步到牛辅身后,右手猛然抓住牛辅的衣领,用力一提,牛辅便被甩到身后,而后,闪身躲过张纯一剑,再次一个踏步,便和张纯胸对着胸,脸对着脸。
有道是一寸短,一寸强!这样的距离,张纯纵然手握利器,也无法占据优势,而关羽则举起他那沙包大的拳头!
“咣~~~!”
这是张纯手中宝剑掉到地上的声音。
ko!
关羽潇洒的一抬腿,卖过这前任雁门郡太守,走到了吕英面前,恭恭敬敬的抱拳禀报:
“幸不辱使命!”
这是给吕英张了脸了呀!当下,吕英满面红光的看向董卓:
“董公,云长虽然不是在下手里面第一高手,但是也堪堪强过那牛辅亿点点啊!”
“况且,这查封张纯府邸,诛杀张纯之事,陛下也是亲自交由我来,相必董公刚刚收获了五百万钱,不会在这里纠结吧?”
“哼!”董卓冷哼一声,有些恼火。
虽然看似他拿了这五百万钱很多,但是实际上还是吃亏了。
张纯一直和鲜卑互有苟且,一直给鲜卑大开方便之门,那鲜卑给张纯什么最多?
自然是战马啊!在鲜卑,战马可没有那么值钱,但是在大汉的话......
呵呵,毫不客气的说,一匹战马,就是数万钱左右,而且有价无市啊!
更有甚者,如果遇到长相英俊,身材高大的战马,先给它刷个毛,美个色,再找个猛男骑着出去溜一圈,回来找几个喷子公关一波,宣传刚才某某某猛男骑着这匹战马,怒杀贼人数百。
最后,再给这个战马弄一个皇家贵族身份,什么正宗西域血统与正宗匈奴血统结合,马王马后直系!
稍稍微打点广告,起个不可一世的名字,比如说“霸天虎”什么的,这个马就值钱了啊!
那简直就是收复猛士良将必备礼物。
一匹百万钱,不在话下!
而张纯的钱财,也大都是通过贩马得来。
董卓在雁门郡住了那么久,自然知晓张纯那,良马尚有五百多匹啊。
而之前张纯交于吕英的乌桓突骑两千,实际上就是打着两千骑兵的招牌,论起来真正能领出去参与作战的,大概也就一千多的骑兵。
因为在大汉,马匹主要是以饲料为食,所以长期备养骑兵是一款巨大的开销。
这不像匈奴,鲜卑他们,马匹都是在大草原上奔跑,靠天吃天,靠地吃地。
再加上乌桓突骑,实际上就是一群朝廷的雇佣兵,那还是得发工资的!
所以,这也就雁门郡情况特殊,时刻面临鲜卑等异族威胁,朝廷才会供给钱财养足这些人马。
现在董卓他出生入死,拿了五百万钱,吕英却白白嫖得了那么多的战马,还包括张纯剩下钱财,董卓,那是很不服气啊!
“呸!”董卓朝着之前他最心爱的女婿,牛辅那汰了一口,踱了几步,还是朝着吕英开了口:
“子良,你说你看我这不惧生死,孤身来到这凶险之地....你看....”
吕英却打断了董卓:
“董刺史,这话也就等到了雒阳在朝廷说说得了,我们两之间就不要再说笑了!你说这里是凶险之地,我是承认的,毕竟,前几日服侍你那些侍女们都是大胸之物,动轨就有窒息而死的风险,咱还是开门见山了罢!”
说着,吕英从怀中掏出了董卓的封赏令:
“董刺史,在下也没有欺骗于你,这份圣旨便是朝廷对你的委任状!从现在开始,你便也和我同为中郎将,并且可自行招兵至五万人,作为此次出征鲜卑的一方主力!”
这份圣旨,确实是董卓最想要的东西,这是拥有兵马的实权啊!
况且,有这实权就可以在出征鲜卑这份大蛋糕中,再分一杯羹,从而更上一步。
董卓眼中喜色一闪而过,而后却皱着眉头接过这份圣旨,随口问道:
“那是革了我这刺史的职务?”
董卓这句话其实也是随口一问,因为按照惯例,在授予他人兵权的时候,往往中央会收回此人原来的地方职位,以防带军做大。
但是吕英却笑着摇了摇头:“未曾!”
董卓这才动容!表情难掩喜色,猛然拉开圣旨,细细查看起来。
“哈哈哈哈!”
董卓当即大笑起来,果然,此次是单独的加封,而且,圣旨任命他为掌军中郎将!
出征鲜卑三路大军中的一路总指挥。
而且按道理来说,吕英作为辅军中郎将,都是受他节制的。
但是董卓又不是那种没有政治头脑的小白,此次出征,他和吕英看似有主次之分,实则军中职位相同,从这几天的相处也发现吕英不是那种寄人篱下的性格。
现在如果强行安排吕英,定然适得其反。
“子良,到时候你我从雁门郡出发,互为犄角,两翼牵制,共同进军如何?”
董卓笑眯眯的拍了拍吕英的肩膀。
“董刺史既然作出安排,子良作为辅军朗将,莫敢不从啊!只是子良想着董公目前手下并无兵马,张纯旧部也才一万余人,征兵也大都新兵..........”
吕英搂了搂袖口,在董卓一脸诧异之下说出:
“在下新领兵马,尚无经验,这两万人,在下恐怕能力不足全衰啊!愿赠董刺史一万!”
“另外,此次查封张纯府邸全部金银财宝,全部赠与董刺史,粮草也愿意再分董刺史一半”
“嘶!”
董卓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凝视着吕英。
他比谁都知道,吕英绝对不是牛辅那种铁憨憨。
今天吕英开口送此大礼,其人必有所求!
“子良要何?”
犹豫了良久,董卓还是没有抵抗住这一万人马的诱惑。
而吕英,却微微一笑,缓缓得开口说道:
“吾和贵府新任主簿贾诩,忘年之交也!希望董公割爱!”
这是吕英深思熟虑的结果,他明白天下接下来的二十年里,大概率就是眼前这个董胖子的舞台,甚至还可能会如原历史虎入雒阳。
此时贾诩寸功为立,董卓想必不会在意这个人,但是等那时候,想再要贾诩就难了!
况且,人马太多,他吕英的粮草也供应不上,毕竟他没有董卓那么深厚的根基,也没有并州豪门的支持。
而张纯剩下来的财产,那定然是分文不能拿取的,雒阳城中的那位天子,就一直等着这笔钱财呢!
这笔钱谁拿走,谁被天子惦记!
被天子惦记,那是多刺激的事情啊!还是给董胖子来吧。
而董卓呢?一听吕英的要求,当场乐了!
一万人外加钱财就换一人!!??
董卓知晓,古时侯便有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说法,但是那是谁啊?那是武安君白起!那是淮阴侯韩信!
董卓情不自禁想起府中那个猥琐而又瘦弱的小胡子,一介文人,那能值几个钱?
别说贾诩!你要再给我一万人马亲女婿李儒我都一块打包给你!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吕英,你还是太年轻啊,我老董今天和你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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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潜在的杀心
董卓领着牛辅心满意足的走了!
而吕英、关羽、审配、高顺这“杀纯小团体”则大事已成,便又在吕英的带领下开始了圆桌会议进行总结工作。
事情发展的太顺利了!
按照审配的谋划,原计划是充分利用曹节的玉佩,诱导张纯,使其书信一封,内容为暗中投降鲜卑首领檀石槐。
这样做的好处有二。
一来可以松懈鲜卑檀石槐的警惕之心,毕竟吕英就算掌握张纯的兵马,也需要时间整备,无法仓促出兵。
而此时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一路、匈奴中郎将臧旻估计已经整备完毕,一旦出兵,鲜卑必有反应,雁门郡便成了两方首当其冲的军事要位。
但是只要张纯献上书信诈降,有书信为证,等于把自己的把柄交于檀石槐,相当于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檀石槐就算不会全信,也可拖延一二。
二来可以让吕英充分留下张纯通敌的证据,毕竟前番处置宦官,也是以勾结张纯叛国罪论。
其实这是莫须有的罪名,说白了,就是朝廷里的大家统一口径一起忽悠刘宏,打一个信息不对等的时间差,严惩宦官!
现在张纯写了这书信,就等于坐实了罪责。
至于怎么诱导张纯?审配绞尽脑汁,已经想出了数十条计策,而且全部都合理可行!
可惜,张纯毕竟也不是一般人!
凭借多年为官经验,加上府中那些狗头军师的谋划,最后费尽心思弄了一场酒席,沾沾自喜的就把自己的兵马交了出去。
不愧是张纯,直接挫败了审配认主吕英后的第一个谋划!
呵呵,开局我就把自己的底牌送给你,你的谋划咋成功???
审配眯着小眼睛看了看吕英,不知道如何开口.....
“明公..这...你看如何?”楞是审配,也平添了几分无奈之情,虽然此时张纯已然伏法,也算是事成,但是这和他审配没啥关系啊....根本显示不出他河北审正南的智慧啊!
然而,吕英心情却很好!
首先,雒阳天子交代自己的事情办成了,这个中郎将是坐实了。
然后,平白无故拿了那么多兵马,甚至可以额外组建一支两千人的骑兵。
最后,董卓也答应回去之后就遣贾诩来这里找自己。
贾诩,那是老硬币贾诩啊!
这可是三国首席智者之一啊!最起码智力得高达99吧?
吕英站了起来,绕着桌子,走到贾诩身后,搂住了审配的肩膀:
“正南,你是担心此次谋划失败我会小看于你吗?”
审配咬了咬牙,低沉得说道:
“既然明公一语道破,在下再刻意遮掩反而显得小气!不错,此番计策,在下本想当做投名之状!未曾想到.....”
吕英却哈哈大笑起来:
“正南的能力,我定然是知晓的!如果正南以为经过此事,我会怠慢正南,正南可真的小看我了!”
说罢,吕英话锋一转,语气严肃道:
“正南,此番出征,我欲假你为我随军祭酒,担军师之职!”
“云长,我欲假你为统军校尉,为骑兵指挥!”
“高顺,我欲假你为随军司马,你可自行于军中挑选七百猛士,与一百虎贲合兵一处,单独成营,名曰‘陷阵营’!。”
说道着,吕英看着高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共计八百人,你可以为按照大汉骑兵单人花销标准置办兵甲,自行操练,至于口号.....随便你带着喊!”
“以上安排我会尽快上书陛下,你三人先假代职位,先行其权!”
当下,桌上三人激动的猛然站起!而后迅速走到吕英右手边,五体投地拜服而下,齐齐喊道:
“拜谢主公!”
尤其是审配和高顺,他们甚至对着吕英用力朝着地面狠狠磕了一头!
士为知己者死啊!
审配自投奔吕英,寸功未力!高顺更不用说,是张纯原下属,一小小侍卫长而已!
今日,吕英竟毫不怀疑委以重任,他两如何不会感动!?
再者,在座的都是东汉末年的年轻人,梦想本就是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论梦想,哪有什么比匡扶大汉,上阵杀敌更好的吗?
就连平时稳重的关羽,此时也双手握紧抱拳,跪倒在地上,两只眼睛坚定的看向面前的主公!
有此主公,夫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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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众志成城的吕英一派,董卓那里,就显得清冷的多。
牛辅恭敬的站在董卓的院子里,哆哆嗦嗦。
“牛辅!我说了,平时和那些巫女走的远一点!别什么事都想着靠占卜、靠占卜!今天你可给我丢尽了人!”
董卓恨铁不成钢的斥责这眼前的这个身材粗壮的西凉汉子。
他这个女婿,什么都好,武功不错,双键有力;性格不错,憨厚老实;品德不错,忠实诚恳;喜好也不错,和他老董一样,喜爱喝酒喜爱搞女人!
但是问题就在于:他的这个女婿牛辅搞封建,玩迷信!
牛辅的府上一直赡养着几个巫女,平日里牛辅做些什么决定,都需要巫女先行占卜,兆明福祸之后,牛辅再做安排。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牛辅对自己的安排都是言听计从,平日里董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现在牛辅竟然突然冲上来说前几日占卜他牛辅发现了一个惊天大事,现在要来禀报自己!
惊天大事?一群围着草裙跳舞的黑妞有什么惊天大事?
你自己封建,要带着我老董一起封建了?
不知道我老董是唯物主义者???
董卓对牛辅的行为嗤之以鼻。
“方伯!方伯!此事真的特别重要!请方伯听我一言!”
牛辅忽然跪倒在董卓面前,也不称呼“岳丈”,反而用起了官称,郑重至极!而后啪啪啪不停磕着自己的脑袋。
董卓皱了皱眉头,看牛辅如此作态,也不忍心撵走,抱着应付的心态,沉思了少倾,对牛辅含糊的问道:
“那你小子说说有什么大事?”
牛辅猛然抬头,表情严肃得说道:
“方伯你知晓我每次遇事前便有让巫神占卜祸福的习惯!这次出行,我擅自请巫神对您的安危进行测算。”
“谁知这次的占卜的意思竟然是说您本是顺利无比、满载而归!但是会遇到一二口小儿,将夺您财富!害您性命!”
“方伯是何等人也?英雄气概,岂能被他人压制!这起初我是不信,但是今天见到那吕英!”
“小婿突然反应过来,两口小儿,两口小儿,不就是那吕字吗!”
“宁可当其有,不可当其无啊方伯!”
第六十五章:吕英之危机
董卓豁然站了起来,两只眼睛如鹰隼般直视着面前跪倒在地上的那个男子,冷声说道:
“你的那个巫神还说了什么?”
牛辅语气果断的回答道:“方伯若要想得以破解此事,必须杀这两口之人,以其头颅献于巫神,再辅以施法,方才能解除灾祸。”
听到此时,董卓两个眉毛拧在了一起,一屁股又坐在了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牛辅的提醒,让他开始回忆起这几天的事情。
自从吕英升任中郎将来到张纯这里之后,他董卓好似什么事情都慢了吕英一步,好似做什么事情都会受到了吕英的压制。
人总是这样,当你把另一个人开始往坏处想时,总会不自觉忽略那个人带来的好。
就比如呢,吕英为董卓带去的马蹄铁。
一片树叶被风吹下,落在地上翻了个卷,四周一片安静,董卓左手的食指微微抬起,点在了椅把之上,短暂之后手指复又抬起,如此反复了数十次。
良久,董卓看着天空,喃喃的说道:
“牛辅,此事可还有何其他说法?”
牛辅跪着往前爬了一小步,贴近董卓,而后继续说道:
“方伯,小婿的武艺你也是知道的!就那红脸汉子,在小婿手中绝对过不了三合!但是之前与那张纯搏杀,小婿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定是受到了那吕英的气运压制!”
牛辅越说越带劲!想起白日那事,越觉得此次占卜有着万分的道理!
自己明明是西凉猛男,怎么今天表现还不如吕英的侍卫长?
想到这里,牛辅又加重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着董卓说了一句:
“此人若是不死,必成方伯的心腹大患啊!”
董卓此时眯着眼睛,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身体半躺在椅子上,自言自语说道:
“牛辅,你可知道,袭杀朝廷千担大员、出征将军,那可是抄家的死罪啊!”
而后,董卓似有几分犹豫,又猛然坐直身躯,随手拿过面前的一个茶杯,对着这牛辅说道:
“过几日,想必吕英会回趟代县,而我若不走,为了防止我借机收拢他那几千骑兵,他也定会留人整备军需,大概率就是那武艺还算不错的关羽。”
“牛辅!你今日可带人先行离去,在吕英归途路中做好安排!”
说罢,董卓把牛辅拉了起来,握着牛辅的手说:
“牛辅,此次袭杀吕英你就别亲自参加了,找一心腹之士吧!”
“而此次参与之人,无论成功于否....”
说道这,董卓狠狠的把手中的杯子砸了下去!
牛辅闻董卓之言,又见董卓摔杯之意,心领神会!当场感动万分。
当下,虽不再跪倒,却反握紧董卓之手,态度之坚定、神色之坚决说道:
“方伯你放心,今日小婿既然提出此事,那吕英必死无疑!”
说罢,牛辅大声对着院外喊道:
“姬烨,进来!”
少倾,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少年走了进来。
此人身材细长,掌上却青筋暴露,一眼看出,便是练武的好手!
此人一进门便单膝跪地向牛辅拜倒:
“主公让在下前来是有何事交代?”
牛辅就在董卓之前,也不掩藏,直接了当的便开始说道:
“姬烨,你当时归顺于我,便是想让我帮你报那弑姐之愁!但是你要知道!马邑张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但是今日,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千辛万苦得董公之应承,如你能完成一次任务,那么董公必定亲自巡查马邑张家,你的弑姐之愁,董公也定会给个公道!”
董卓作为一个老政治家,听到牛辅这么开口,哪能听不出来牛辅此时用的就是自己常常使用的过河拆桥之计?当下,降下身份迈了两步,走到姬烨身前,拍了拍姬烨肩膀,张口保证道:
“小兄弟!今日你帮我杀此一人,那马邑张家之血仇我必帮你报之!”
那唤做姬烨之人早为牛辅手下,自然见过并州刺史董卓,此时见一方大员如此陈恳,心中也不由的为之所动,而后眼神直直看向董卓,缓缓开口道:
“不知长官让我所杀是何人?在何时?在何地?”
董卓抿了抿嘴,看了看一旁的牛辅,悠闲的坐了下去。
牛辅却突然跨前两步,紧紧贴近姬烨的脸说,森然说道:
“姬烨,你我明日一早共同出发,而后我留你一百人,你埋伏于去阴馆至代县路途之中,袭杀现任中郎将吕英!事成之后,张家之事,我必将给你一个交代!”
姬烨慢慢抬起了头,眼中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单膝跪地缓缓变为双膝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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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吕英、关羽、审配、高顺皆在阴馆城城门之前。
“云长,伯平,你二人便回城即可!我与正南前行,不许再送!”
吕英勒住马,向关羽与高顺命令道。
“主公,阴馆、代县可两处也有百里之遥,主公与军师单独前往......还是带些人马为好!”
关羽斟酌了一会,还是开了口。
吕英闻关羽之言,却是哈哈大笑:“云长啊云长,你我虽相识短短一月,却也走南闯北!今日张纯已除,我还有何威胁?”
“你只需按正南之策,逼迫张纯写封‘降书’于鲜卑檀石槐,而后与伯言好好整顿军需,切不可让那董卓骗去了兵马即可!何须再担心我等!”
而审配,其内心原本一直感谢吕英委任军事之职,又感叹之前一直无自己表现之机会,此时听关羽言论带有几分怀疑之意,竟鬼使神差的翻身下马,走至关羽马前:
“云长担忧主公之安危实乃忠良之言。但是请云长信我,我虽寸功未立,但主公于我审配实乃伯乐!有我陪伴左右,必保主公安然无虞,云长何须担心?”
关羽听此,蓦然想起当日离行代县前吕布和自己所说的话语,审配现在如此,不是当时自己吗?当下便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不再多想,抱了抱拳,算是与吕英做了道别。
其实,此次见张纯之行,也算一帆风顺,让吕英实在是豪情万丈!
纵然是吕英两世为人,想到这里也是激动万分:
今日回代县,那可真是衣锦还乡啊!
当下,吕英勒紧马绳,哈哈大笑,高声呼唤了一声审配:
“正南,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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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袭杀吕英(上)
阴馆城和代县城之间,有两条道路,一条是那正儿八经的官道,另一条,就是沿着那绵延的屋山山脉下的小路。
姬烨带着百人,守在了宽敞的官道上。
古人们对埋伏的戏法都很简单,一般都是藏在树林里,待到暗杀之人经过,先齐放一阵冷箭,而后突然杀出,一哄而上,打的过,埋伏成功;打不过,被人干掉。
说白了,就是打一个出其不意的效果,占一波弓箭的优势,到最后,还得真刀真枪做过一场。
但是姬烨明显就是古人中比较有智商、比较有想法的。
而且他带人提前走了两天,总不能一直待树林里埋伏吧?
再说了,这官路附近的树木也比较稀少,来来往往也不时有人群通过,想藏住这百人,说不得要藏匿到数里外的林子里。
到时候哪怕吕英经过此地,他姬烨的探子发现了,而后骑马回来汇报,自己大部队再过去。
来来往往两次也得十里路,那吕英只要不是个智障,肯定不会在原地等着他们赶过来!
所以,姬烨也是灵机一动,琢磨着阴馆城和代县城两地驿站相差遥远,便在驿站之间搭建了茶水亭子,自己的百人化整为零,来了个角色扮演:
首先自己定然是茶水亭子老板,毕竟如果遇见吕英,自己定然是第一个出手的,而且这个老板的角色在众多角色之间,也是最清闲的,符合他这个百人长尊贵的身份。
而后,来几个能打的壮汉,担任茶亭子跑腿的小厮,待到吕英来此之时,率先出手,抢占先机!
剩下的人马分成三大部分,其中两部分人手较多的,分别埋伏茶馆前后各十里处,形成包夹之势;最后一部分乔庄成来往客商,于茶水亭子处装做歇脚的行客。
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姬烨可没有受到过后世那么多电视剧、小说的熏陶,这样的计策,已然算是巧妙至极了。
可是,问题来了:姬烨这边带着人卖了两天的茶水,甚至还赚了不少铜板子,却连吕英的毛都没有看到,而根据探子回报,吕英今日一早便带人出了城门。
探子都回来禀告两个多时辰了......就算咱家探子是快马加鞭的飞毛腿,你吕英也不能是匍匐前行过来的吧?
不过,姬烨虽然没有等来吕英,却等来了另外一人。
董卓心腹手下牛辅的心腹手下!胡赤儿。
但是,胡赤儿的任务却和姬烨完全不同,只有胡赤儿及牛辅知道,姬烨是被指派袭杀吕英的,而胡赤儿的工作,就是为姬烨收尾!
牛辅和董卓根本没打算帮姬烨报仇,马邑张家?那可是并州一个豪族!
况且袭杀朝廷大员,这可不是能见得光的事情!
所以,姬烨最好的结局是,便被胡赤儿杀死。
“姬烨!你这个蠢货在做些什么?卖茶水么?”
胡赤儿骑着马,急行到茶亭之间,扬了下手中的马鞭,怒斥了一声!
以胡赤儿的思维,实在不理解姬烨的做派!
领导安排你策划的是一场谋杀活动,你却搞起了个义务慈善?
真把自己当成了开善堂的了么?吕英看来也没有等到,你姬烨难道就一直爱发电?
“闭嘴!胡赤儿!我需要你教我做事?”
姬烨捏紧了肩上的毛巾,眼睛半眯着开始思索起来!
按道理,英作为一方官僚,手握通关文书,定然不会费尽辛苦行走小路。
自己把筹码全部压倒官道上,也是无可厚非的。
“姬烨,你就该和你那贱人姐姐一样一起去死!”
胡赤儿本来就把姬烨当成一个死人,现在看姬烨斥驳与他,怒火中烧,当面嘲讽起来!
而姬烨听到这里,眼神忽然冷了下来:
“你是如何知道我姐姐?”
胡赤儿一愣,也发现自己好似说漏了嘴,反而不复再言,只冷冷的看向姬烨,气氛一度陷入诡异。
“胡赤儿?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一声询问,打断了此地的安静。
众人依声望去,只见两人骑马立于茶亭之前。
其中一人潇洒帅气,英俊无比,腰间别了个银印青绶。
来人正是吕英。
虽说自阴馆出发后他确实走了官道,但是在和审配闲聊之时,吕英说到了当时屋山剿匪之事,感慨万分,又考虑到此次整备军需尚需些时日,干脆直奔屋山,带着审配重温一下自己的“屋山之旅”,好好给审配抒发下自己的情怀。
然后虽说吕英再绕回官道,却也耽误了好些时间,此时看到路边茶亭,不由得也感觉口干舌燥,干脆打算和审配在此休息。
看到吕英给自己打招呼,胡赤儿傻了。
前两日,吕英临行前,董卓是举办宴会给吕英送行的,自己也有参见,吕英当然自己。
如果现在自己当着吕英面直接拿起大刀桶他,那他胡赤儿不也成了当事人了么?
回头牛辅再杀了他祭天?
他胡赤儿可不是莽夫!当下,暗中给一旁的姬烨打了个手势。
姬烨虽然刚才和胡赤儿产生了分歧,并且胡车儿还不经意间说到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但是也知道当下胡赤儿是自己一个阵营的人,虽然不知晓为何胡赤儿让自己先别出手,却也怀疑这是否是牛辅的安排,知晓该已大局为重。
当下,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胡赤儿的要求。
“哎呀呀,原来是吕将军!牛兵曹让我去晋阳送文书给贾主薄,具体事宜我也不知,正好途径此处,休息一番。”
吕英点了点头,董卓把贾诩“卖”了的事他自己是清楚的,胡车儿不知详情也情有可原啊。
毕竟,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不能让自己部下的部下通知自己部下:你别跟我了,你被我卖了!
这样太尴尬了!
想到这里,吕英也不怀疑,翻身下马,和审配寻了个座位,向着一旁的胡赤儿招了招手:
“既然相逢,不如拼座歇息一番?”
第六十七章:袭杀吕英(中)
胡赤儿见吕英主动邀请,也不好意思拒绝,便道了声谢,主动坐到了吕英那一桌上。
其实胡赤儿原本就想着打个招呼,一会先行离开,再将吕英留给姬烨处理。
坦白说,如果胡赤儿此时与姬烨同时出手,四周虽也有普通茶客,但是大都还是姬烨事先埋伏好的“演员”杀手。
吕英此刻身边只有一个不以武力著称的审配,而吕英自己又不是那种万人难敌的猛将。
如果此时要杀吕英,机会是很大的。
我们的小说自然也就提前完结了。
但是胡赤儿生性自私,牛辅交代的任务,从来都不是第一序列。
胡赤儿自己只是抱着打卡上班的心态,在自身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坚守着能混点好处混点好处的原则,欺软怕硬、作威作福罢了。
所以他不仅自己不会出手,而且还阻止了姬烨。
“来壶茶水!”
审配唤了一声,然后从袖口套出一锭白银,放于桌上。
一会,一高大的小厮便拿了个铁壶,为三人倒满三大碗水。
“胡赤儿,我也不想和你客气,今日我想问你些事情。”
论身份,吕英现在乃是朝廷命官,与董卓相当,所以吕英也没和胡赤儿客气,开门见山的开始说道。
胡赤儿听此,稍微皱了下眉头,当下又不愿意直接和吕英翻脸,便抬起头,看向吕英,斟酌着回应起来:
“不知吕将军有何事?在下如果得知,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胡赤儿可知马邑张家?”
吕英随口闻了一句。
听到这里,茶亭后方的姬烨双手不禁紧紧握住脖间的毛巾,不自觉的蹲坐下身子,侧耳认真听起吕英与胡赤儿的谈话。
“马邑张家?这是并州豪族之一,其族人乃聂壹之后。”
胡赤儿眉头皱的很厉害,作为并州刺史府的一员干部,自然了解过并州中有头有脸的势力。
而马邑张家与刺史府两方一直有着联系,如果此时说自己毫不了解,那实在显的太过虚假,此时便挑了不轻不重的说了一下。
“聂壹?马邑之谋?”
胡赤儿的话让吕英稍稍有些吃惊,他也没想到那马邑张家来头在此。
“是也,张家现任家主张珣曾经来晋阳为董公送上过贺礼,当时论其家族来历时,在下正好为董公护卫。”
“那马邑之谋失败之后,为了避难,聂壹改性为张,现在的张家,就是原本的聂家,这是张珣亲口所说。”
吕英点了点头,虽然对张家的来历有些吃惊,但还是继续开口询问道:
“不知那张珣可有子嗣?”
胡赤儿被吕英问的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想来吕英所问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回到道:
“张珣有三字,嫡出两人,大些名张爽,小些名张范;还有庶出一人,姓张名辽!”
当胡赤儿讲起“张范”之名时,茶亭里突然传来“咣当”一声!
那好似是一个水壶打翻的声音,在茶亭子里格外的响亮!
众人寻声望去,那茶亭子的老板好似不小心打翻了茶壶,此刻正跪在地上收拾着。
吕英瞅了一眼,也没过多关注。
毕竟,对吕英来说,此时着实有着更要紧的事情。
刚才打听了那么多并州马邑张家之事,吕英就是想问问有关张辽的信息!
既然老天注定给了自己并州开局,如果能在出征前,把张辽拐上战场,那相当于也是给自己多了一条保障啊!
因为在吕英看来:
张辽他不仅仅算是一个真正集合着统帅、武力于一体的男人,而且他还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孙家克星!
在另一个时空,张辽受曹老板之命镇守合肥,先带着800个猛男直接冲击孙权的十万大军,一路干到了孙权的主帅旗下,弄的孙权闻风丧胆,吴军披靡溃败。
再以七千之众直捣黄龙,大破十万大军,差点活捉孙权。
听起来是不是像是在开玩笑?
但是张辽对于孙家,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克制力。
古今六十四名将之一,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不知这个张辽,有何特长?”
吕英两个眼睛散发着光芒,好奇的向着胡赤儿问道。
这一问,胡赤儿反而蒙了!
胡赤儿已经做好了回答吕英所有疑问的准备了,哪怕是吕英要问一些董卓军团的秘密,胡赤儿都打算避重就轻的给吕英说说,只要吕英问完能放自己走。
但是吕英突然问了个这.....
咋回答?一个六岁的孩子有什么特长?
胡赤儿呆了很久,考虑到抓紧应付好吕英拍拍屁股走人,还是想了半天,踌躇着开了口:
“吕将军,任何特长都说吗?”
吕英一听,更来了精神!
果然啊,古之名将少时都会有异彩绽放于世间啊!
任何特长?难道张辽现在就特别长了嘛?
果然啊,纸是包不住金子嗒!
当下,吕英乐呵呵的拍了拍胡赤儿的肩膀说道:
“任何的特长,都给我说说!”
胡赤儿此时面色古怪,想着曾经去张家回礼时一群小孩子说笑的趣事,吞吞吐吐的说道:
“吕将军,尿尿特别长,可不可以算是特长?”
“哈哈哈哈!不愧是张辽!”吕英哈哈大笑。
没过一秒,吕英却突然反应了过来。
尿尿特别远?这是特长?
胡赤儿,你是指如何长?你这是在和我开车?
吕英愣住了,看了看一旁神色同样尴尬的审配,还纠结着问出来:
“胡赤儿,你这是在逛我么!”
胡赤儿却一脸冤枉!
“吕将军,你问一个不到6岁的孩子,你让我如何回答你啊?”
“噗嗤!”审配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自己这个主公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思路有些不正常!
审配摇了摇头,拿起水壶,给吕英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而后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忽然,审配抬起了头,面色一下严肃起来!
这个水绝对不对!
太甘甜了!
审配本就是走过南闯过北之人,自然知晓,这样路上的茶亭子,打上来的水,虽然也可以用来解渴,但是一般稍有浑浊,入口会显苦涩。
而此地的茶水怎么会如此清澈甘甜?
忽然审配发现还放在桌上的那锭燕子,默默的把手中的木碗放下,暗中开始审视起四周来。
第六十八章:袭杀吕英(下)【之前欠的一章补上来了】
这一看,审配马上发现了此地更多的问题:
一般沿途经营茶馆的,大都只会找一人担做小二,最多找两人,哪有这间茶亭子一般整整六、七个小厮同时为大家服务的?
而且有几个倒水得大汉,单手便能提溜着个大铁壶,不说会不会武艺,这等手劲,担任个家丁护卫绰绰有余了吧?
现在都在这里负责端茶倒水?
况且,要是正儿八经小生意人,看到自己掏出银子而不是铜板子,难道不会想方设法揣进兜里?
简单来说,这个茶亭子现在是五星级酒店的服务,菜园子自助餐的价格!
难道,真的是做做慈善,为爱发电的企业么!
“既然吕将军没什么事情,在下还有要务在身,便先行离去了。”
胡赤儿站起身来,刚要抱拳离去,审配忽然伸出手,拉住了胡赤儿。
“赤儿兄!我主公有董公一佩剑,你难道不想看上一看?”
吕英猛然看向审配,之前自己带着审配“屋山游”的时候,发现审配对自己的佩服,那是如滔滔江水一般。
当下感慨万分,忍不住讲起自己杀刘临、报董卓、除宦官、捉张纯的种种之事,审配自然是知道自己手中之剑便是董卓当时赠与的。
现在虽然吕英升职,但是这把剑也不是凡品,用的也算顺手,而董卓也未提归还之事,吕英就顺手自己贪了下来。
现在审配突然说及此事,吕英知道审配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当下,也不由的打起几分精神,配合着审配说道:
“正南你是说我手中这把宝剑?哈哈哈,胡赤儿,你可不知晓,这把宝剑是当时董公赠我之剑,当时还告诉我,见剑如见人!”
胡赤儿却满脸苦涩,他是真的一心想走。
但是现在吕英拿出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宝剑,邀请他看看,他能咋办?
不看不看?
虽然董卓不在这里,但是也不能不给董卓面子啊!
当下,胡赤儿强颜欢笑道:
“能一睹董公佩剑,自然是在下之幸啊!”
听胡赤儿这么一说,审配反手把胡赤儿又压在了坐位之上。
“哈哈哈,主公,请把宝剑于我,我拿给赤儿兄一观!”
吕英听此,毫不犹疑,把宝剑递到了审配手里。
而审配一握剑柄,缓缓拿至胡赤儿脸前:
“赤儿兄,请看董公之剑如何?”
胡赤儿应付的笑了笑:
“这把剑剑柄雕文精美,剑刃寒光闪闪,自然是把极好的宝剑。”
审配没接着胡赤儿的话,反而继续说道:
“胡赤儿,你可知这把宝剑剑身还有一个秘密?这可是董公告诉我家主公的,关系到你和你主子的性命!”
吕英听此,也心领神会的哈哈大笑道:
“正南所言及是,这把宝剑剑身上有董公刻字,不信胡赤儿你且看之!”
胡赤儿本来还是以搪塞为主,此时听审配一说,已有了几分好奇,而后吕英再提,胡赤儿竟真的伸了脖子到宝剑之前细细观察:
“吕将军,在下实在看不到这剑身上哪有刻字,莫不是在背面?”
就在此时!
审配却一手拿剑,一个起身饶到了胡赤儿身后。
而后另一只手死死得勒住胡赤儿的脖子愤怒斥到:
“狗贼,竟然想害我家主公!”
茶亭那姬烨提前安排好的杀手见此情形,也无法再按捺得住!
个个愤然暴起,拿出了藏于怀中的匕首!
有两三个真正的茶客,此时也慌乱无比,刚要起身,却被四周之人瞬间制伏,当场被刺了几刀,鲜血流淌了一地,现在趴在地上,俨然已是活不成了!
吕英见此,哪还能不明白此时是何情况?他迅速拔出胡赤儿腰间别的佩剑,再把桌子往人群中一翻,和审配站到了一处!
“给是上!”
姬烨见此,也不再隐藏,从茶亭里处走了出来。
吕英闻言看去,此人竟然正是刚才摔倒的茶亭老板!
“谁再往前一步,我便杀了此人!”
审配见茶亭子里皆是对面埋伏之人,此时对方又人多势众,当下狠狠得把宝剑往胡赤儿的脖颈处拉紧了一些。
胡赤儿的脖子也瞬间出现一条血红的细线,鲜血汩汩流出。
场上虽然都是姬烨手中之人,但也认识胡赤儿,当下犹豫了几分,竟然畏畏缩缩,不再向前。
“果然,竟然真的是你们的人!是谁想杀我?董卓?还是牛辅!”
吕英见此,也反应过来,看向姬烨,冷冷得问道。
可是姬烨不是那愚笨之人,当下也不多话,只是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死人何必知晓太多!”
而后,姬烨便再次招招手,示意四周杀手直接闻杀!
姬烨的命令把胡赤儿吓了一跳!当下,胡赤儿嘶声力竭的朝着姬烨开始吼道:
“住手!你给我住手姬烨!”
谁知,姬烨却毫无反应,如机械一般,冷酷无情的看向胡赤儿:
“今日吕英必须得死!这样我才可以报家姐之仇!”
“胡赤儿,要怪就怪你自己多事!不过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帮你杀吕英报仇,并向主公禀明你的功劳的!”
“你妻子儿女,我姬烨定会帮你养之!”
说罢,姬烨再次看看四周,冷冷的再次指挥道:
“给我杀!”
看到对面那个带头之人今日杀心如此坚决,吕英面色有些苦涩,也明白了今日恐怕难以善后了,握剑的手微不可查的轻轻抖了一抖。
难道我吕英还未等衣锦还乡,今日便命丧于此么?
可是,这时候审配突然一手勒住胡赤儿,一手把宝剑夹在了胡赤儿的脖子上,走至吕英身前,面色通红,脑袋上青筋暴露的嘶吼着!
“谁人能杀我主公?!”
而后,审配又回头看看身后的吕英:
“主公!今日你且放心,我答应了云长,哪怕我审配粉身碎骨于此!也必能送你出去!”
审配说完,竟不顾危险,自己主动往杀手那边前靠一些,继续拿着胡赤儿以做要挟。
“正南,正南你....”
吕英抬起头,看到护在了自己眼前的审配,心中蓦的漾起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自从自己打算加入着天下的争霸,走进这汉末的旋涡,难道现在还时刻怜惜着自己的身子吗?
这里是东汉末年!
这里不是前世那平安的时代!
这里随时都会死人!
难道,最让审配敬佩的那个:悍不畏死,为民除宦的少年英雄吕英,今日就是这怂样么!?
想到这,吕英握紧了手中宝剑!主动上前,一脚踹开一个想要偷袭之人,然后一个横扫,当场又再杀一人!
紧接着,吕英仗着手中宝剑兵刃远长于敌人手中匕首,猛然一荡,迫的对面之人后退两步,朗声开始大笑:
“哈哈哈!何人上前一战?!”
好似自己的笑声又激起了无穷的胆气一般,吕英又仗剑反走到审配身旁:
“正南啊正南,今日你我便同生共死!”
第六十九章:真相
“慢!慢!慢”
“姬烨!你再动手的话就绝对不可能知道你家姐之死的真相!”
突然,审配剑下的胡赤儿嘶声力竭的喊了出来。
这句话好似触动了姬烨的什么心事,姬烨条件反射似的马上命令道:
“都给我住手!”
而后,姬烨又上前两步,走到众杀手之前:
“胡赤儿,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家姐的事情,但是我给你机会说话,如果你说错了一个字,我便把你剁碎了喂狗!”
吕英此时看情况有所转折,也主动靠近了审配两步,拿起了宝剑,顶在了胡赤儿的肩上。
“姬烨,你现在让他们放了我!”
胡赤儿吐着唾沫向对面的杀手头子开始要求道。
“放了你?”
姬烨听到胡赤儿的话,像看白痴一般的看了看了下胡赤儿。
而后朝着吕英很随意的拜了拜,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吕将军,你放了胡赤儿!”
此时吕英的筹码就是胡赤儿,怎么可能会听姬烨一言?
吕英当场二话不说,拿起了宝剑,顺着胡赤儿的肩膀一下子再刺进去几分。
“啊!吕将军饶命!吕将军饶命!”
伴随着胡车儿的惨叫声,鲜血顺着宝剑剑刃汩汩流了下来,滴滴答答点了一地。
“姬烨!你是什么意思!你快求求吕将军!”
“不!你放了吕将军!放了吕将军!”
胡赤儿咬了咬牙,仿佛想到什么,继续开口说道:
“今日,就算你杀了吕将军,实际上也不可能报你家姐之仇!”
“实际上,我来到此地,就是收到命令,把那击杀朝廷命官的贼人绳之以法而已!”
胡赤儿此时性命就在吕英手里,自然不敢对吕英大吼大叫,但是为了保命,只能拼命的训斥着姬烨,甚至把自己的真实任务也给说了出来!
什么?把那击杀朝廷命官的贼人绳之以法?
那胡赤儿是来杀自己的?
姬烨听此,眉毛忽然一凝!
聪敏如他,怎么还不可能发现其中定有猫腻?
董卓和牛辅牛辅根本就没打算去马邑张家为自己报仇!
胡赤儿现在生死危机,所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当下,姬烨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判断,但是却显得有几分平静的看向胡赤儿:
“胡赤儿,你今天给我好好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
胡赤儿听此,知晓了姬烨已然对牛辅有了怀疑,当下把牙一兹,“络络”笑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姬烨,我可以告诉你姐之死的实情!”
“但是!今日你得知后你必须让吕将军放了我,至于条件怎么谈,你自己想!”
姬烨听后,也不急躁,把手中宝剑剑头调转下方,然后双手抱拳向吕英说道:
“吕将军,事到如今,在下也实不相瞒,今日受刺史府兵曹牛辅之命,在此截杀于你,但是好似我等都被那厮欺骗,今日不若暂时放下误会,听那胡赤儿一言如何?”
这个局面实际上是对吕英极为不利的局面,四周都是杀手,硬拼基本毫无胜算。
虽然刚才豪气干云,但是吕英见此时事态有了转变,自己也不愿做那一根脑筋的憨憨。
否则难道为了自己的面子真的去一打一百吗?
那面子是有了,命没了。
当下,冲着疯狂给自己打眼色暗示的审配招了招手,也和气的说道:
“听胡赤儿刚才喊你为姬烨,那我也便如此称呼你。”
“今日你我休战,若放我离去,我绝对不会亲自向你报仇。”
这时候,吕英又再心里补了一句话:
到时候,必定让吕布来找你报仇!
可惜啊,姬烨也听不到,况且在姬烨眼里,恐怕没有事情比让胡赤儿说出真相更为重要:
“胡赤儿,现在你可以说了!”
胡赤儿此时也嘿嘿一笑,缓缓开始开头道:
“姬烨,你可知道董公刚刚上任刺史之职后,便开始在并州巡查之事?”
姬烨闻言,点了点头。
那时候他已经效力于董卓,自然知道董卓刚刚上任刺史后巡查之事,不过那时候他只是个普通护卫,并没有接到陪同的命令。
吕英此时也点了点头,他虽然当时只是代县一小小屯长,但是新任刺史巡查,这里本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主要缘由还是刺史这个职位,本身只是一个六百担的低薪职位。
但是他的权责确是维护皇权,澄清吏治,这是代替中央对地方进行监察的职位!
这就导致了收入与权力不平衡。
那怎么办?
千辛万苦的爬上刺史之位,总不能连荣华富贵都没有吧?
所以几乎每一任的刺史,在任职后,都会在所监察之辖地巡查一番。
名为巡查,实为收礼。
这时候上至各地的太守、相国;小至豪门世家,都会献出自己的一份心意。
要么是金银财报,要么是名酒美女。
董卓作为一个还算是会享受的,当时肯定也不会放过这送上门来的好处。
胡赤儿看大家明白,嘿嘿一笑,继续说道:
“既然大家知晓,那我也就直接说了。”
“姬烨,当时董卓巡视并州张家之事,你那姐姐也刚刚嫁入张家为张范之妾。”
“可是你要知道,你那家族,说是小门小户都算抬举你了!张范作为张家家主次子,看了你那姿色还算不错的姐姐本是你姐姐的运气。”
“但是错就错在张范原配王氏,太原王家之女善妒!”
“那晚,王氏将你姐姐送入了董公之住处,董公酒醉,看着一貌美女子被送进来,当然马上坚挺无比,马上就想骑马!这我不细说,你也该懂吧?”
“只是你那姐姐不知审时度势,爱怜自身的名节,竟然当场自杀!渐了董公一声鲜血!董公当场勃然大怒,让牛辅把你姐姐的尸体切碎喂了路边野狗。”
“也因为此事,张家和董公也有了矛盾,不过为了张家与董公的名声,双方都未公开此事。”
“后来你不知从哪来的消息,知晓了你那姐姐死在了张家,找牛辅要求为你报仇的时候,牛辅本想杀了你以除后患!”
“说到底!还是我建议牛辅留你一命,把你的愁怨推拖给张家,借此让你待在手中作为尖刀而用!”
“哈哈哈哈,这样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罢了!”
“不过,这两年来你不停的要求牛辅大人为你报仇,大人也不厌其烦了!前几日答应了你,便是不打算再留你性命了!”
“这,就是真相!”
第七十章:苦涩
胡赤儿的话说完,场面上一片寂静。
莫说场中的姬烨能不能接受,就连吕英都觉得真相实在是太过于残忍。
这个姬烨为了想办法替自家姐姐报仇,竟然可以选择不顾性命袭杀自己这个朝廷的出征将军,想来其是一个极重感情之人,于家姐的感情也极好的。
现在突然有一个人跳了出来,告诉姬烨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甚至那么多年来还勤勤恳恳的帮着自己的仇人卖命,以求为家姐报仇的机会。
这和认敌为友、认贼做父有什么区别?
“咣当!”
姬烨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梁柱之上。
他原本虽有一些猜测,但是只是想到牛辅派胡赤儿来袭杀自己,那是为了掩盖董卓欲杀吕英的事实。
哪怕自己身死,姬烨都抱着一份希望:
他是认为牛辅与董卓会还自家姐姐一个清白的。
但是现在呢?
牛辅与董卓竟然就是那杀姐凶手!
“啊啊啊!”
姬烨好似发疯一般,拿起宝剑一通乱砍,桌子上、椅子上,场面一片狼藉!
“姬、姬烨,大丈夫一言九鼎!今日我将事实告诉于你,你要保我活着回去!”
胡赤儿看姬烨好似发疯一般,虽也有些害怕,但是还是结结巴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谁知姬烨猛然抬头,双眼血红,如厉鬼一般看向胡赤儿:
“是啊!我是答应你今日放吕将军离去!但是从来没答应过不会杀你!”
胡赤儿一听,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大声辩解道:
“姬烨,冤有头债有主!杀你姐姐的人是牛辅与董卓!你若今日放我,我可以不把此事告诉他两,而后回头与你一同谋划如何报仇!”
“哈哈哈,尔等小人,一丘之貉、一丘之貉啊!我信了你们两年,却被你们整整欺瞒了两年啊!可笑我姬烨,虽出生贫寒破败之家,却自诩为饱读诗书之人,整整两年,却不分敌友,为贼卖命!”
姬烨说罢,看向吕英:
“吕将军!你擒贪官、杀宦贼,现在却又要出征保边疆,我本是敬佩你的为人,但是却为了一己之私袭杀于你。在下今日给你道歉了!”
“吕将军,此事已经和你毫无干系,你且先行离开,待我杀了这胡车儿就去杀牛辅及董卓为家姐报仇!如果得以苟命,我定寻你负荆请罪!”
而后,吕英还未来的及回应,姬烨满脸青筋暴露,奋力的大声高喊:
“都给我杀!牛辅之人,一个不留!”
声音刚刚落下,刚才身边围杀吕英的杀手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匕首捅向了刚才还并肩作战的同僚!
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仅仅一瞬间,场中有大半之人已被围杀!
而胡赤儿看到此时景象,也是震惊的喃喃说道:
“姬烨,你竟然赡养自己的私兵。。。?”
姬烨却癫狂的哈哈大笑:
“牛辅那贼人给我的安排,全是那九死一生的任务,而我待身边同僚为兄弟,生死危机之时我也定然也身先士卒,那都是过了命的交情!你等贪生怕死之徒怎会懂得?!”
“去死吧!”
姬烨毫不在意眼前的吕英与审配,举起宝剑,照着胡赤儿的脖子狠狠刺去!
审配见此,也只得松开了勒住胡赤儿的手,急急往后退去。
“噗嗤”一声,宝剑像是穿过豆腐一样的穿过了胡赤儿的脖子。
“你...呜呜....”
胡赤儿双眼睁的滚圆,满脸的不可思议与懊悔,想说些什么,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只得不甘的倒了下去。
一阵凉风吹过,整个茶亭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之气。
“姬烨,我有一言。”
吕英见胡赤儿一死,姬烨也再无击杀自己之意,主动站了出来。
那姬烨虽然未曾接话,却转过头,面若死灰的看向吕英。
“请问,阁下是否想现在去找那牛辅与董卓报仇?”
吕英继续开口说道。
“吕将军,你就别明知故问了,我本与家姐相依为命,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家姐与我情谊深厚。往日因张家势大,我贪生怕死,迟迟不敢对那张家动手,导致了荒废如此多年。”
“今日,忽然又得知张家竟然也只是一从犯而已,主犯确是我那效命多年的主子!”
“多么讽刺啊吕将军!今日,我欲回去与那牛辅拼个你死我活!也有脸见酒泉之下的家姐。”
姬烨沉重而缓慢的开口回应了吕英。
吕英看出了姬烨的死志,沉思了一下,对着姬烨竖起了三个手指头说起:
“姬烨,你要报仇,我不拦着你,但是我有三点要与你谈。”
不等姬烨反应,吕英便继续开口道:
“第一,如那胡赤儿所说,虽然董卓罪大恶极,为弑杀你姐的刽子手,但是张家也难逃其咎!你应去张家一趟,问明缘由,否则你家姐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第二,我不谈你是否能杀董卓,就说那牛辅,你认为董卓让他星夜来此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接手张纯手底下的兵马?今日他安排胡赤儿来袭杀于你,定然也不把你当做自己之人,你就带着五十于人,如何报仇?你可以死,你让这些兄弟也陪你一块送死么!”
“第三,如果你今日回头报仇,无论成否,你必难以脱身,那你是背负什么而死?先埋伏朝廷将军,又袭杀一州刺史!这是什么?这是反汉!你不要紧,难道你要让你已故的姐姐与你一同背负那叛逆的罪名么!”
吕英说到这里,“刷”的一声把宝剑收了起来:“言尽于此,你也不是蠢人,好好想想!”
姬烨听吕英说完,面无呆滞,仅仅过了少倾,随着“当啷”一声宝剑掉在地上的声音,整个人也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
杀也不行,不杀也不行;
报仇也不行,不报仇也不行!
该如何?能如何?
姬烨竟然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第七十一章:就不吭声
“别哭了!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
如果说这就是董卓老贼的阴谋,那么他下一步的计划已经呼之欲出!
吕英眉头紧锁,看来这次出军作战,前有猛虎后有饿狼,自己已经陷入险境。
现在只能先解决姬烨姐姐的事情再说了。
姬烨闻言,停止了大哭,微微地抽泣。
吕英走上前来,扶起姬烨,把官印交到他手里,诚恳地说道:“你若信我,咱们此刻便去张家问个清楚。”
这官印,如果丢失可是砍头的大罪!
以自身中郎将官印交于对方,让姬烨一时间订立当场,对吕英的话也信了几分。
审配闻言大惊,立马上前阻止道“主公!万万不可!张家牵扯太大,如若主公要去,必然遭到董卓和张家记恨,也让我等和董卓矛盾激化,再说我等从阴馆赶往代县,而去张家却要绕道,得不偿失啊。”
姬烨此时轻轻挣脱开吕英的双手。
他擦干泪水,后退了两步,朝吕英深深一拜,又献上官印。
“吕将军此情,姬烨心领了,但此去凶多吉少,恐吕将军受我牵连,我已存死志,定要问个清楚。”
“你何必如此。。。”
吕英赶忙扶起姬烨,同时朝审配说道:“正南、姬烨,不用担心,我心中已有计较,此时就是和张家当面对质之时。”
审配心中疑惑,一时也想不出自家主公有何计策。但却压下心中疑问,有外人在场,不宜多言。
姬烨感激莫名,再朝吕英一大拜。
“吕将军真乃明主,如若吕将军不弃,待处理完家姐之事,我愿奉吕将军为主。”
“快快请起,你之事,我也是顺带帮衬。至于以后,暂且不言。”
众人说罢,直接朝张家前进。
路上,审配把吕英拉到一边悄声说道:“主公有何谋划?”
吕英轻轻一笑,神情透漏着自信。他慢慢说道:“有我在场,张家不敢造次,必然不敢伤害姬烨姓名,如若张家不说出个缘由来,此事我必捅到董老贼那里。”
“如此!。。。”
审配一惊,声音有些大,吕英急忙眼神示意,让审配立马捂住嘴,而后观察了一下左右,松了口气。
他缓过劲来,悄悄说道:“如此,董卓必然深恨主公,岂不是自寻死路?”
吕英摆摆手,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不然,此事如若闹的满城皆知,董卓必然不敢害我性命,而且,若战时吃紧,他也不敢拿我当挡箭牌!”
审配一愣,眨了眨眼,沉思了一会之后瞪大眼睛豁然开朗!
“妙啊!主公英明!如此一来,天下人皆知主公与董卓有隙,董卓欲杀主公,必然背负骂名啊!”
而后,审配似有羞愧之色。
“主公睿智如此,此等计策信手捏来,正南为主公谋,竟然不能想主公之所谋,请主公责罚。”
吕英笑道:“正南是关心则乱啊。”
“且不可如此。我有正南,如鱼得水,正南之所长,在于军略,吾不及也!”
听到吕英的话,审配非常感动,有主如此,夫复何求。
自己确实如同主公所说,计智虽然可以,但更擅长的是军略政治。
以主公之志,日后必然有自己发挥才能的时候。
审配定下心来,朝吕英微微拱手,稍稍错开身子,慢吕英半步,走在其身旁。
此时主仆二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
此去张家,行走了半天路程。
行不多时,众人来到张家大门外。
只见张家大门紧闭,门外有些冷清。
姬烨和吕英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他走到门前,敲起了门。
砰砰砰!
“谁啊!来了,来了。”
只见大门枝丫一声打开了一丝门缝。
从门缝内露出一个人来。
此人斜眼看了看敲门者的打扮,冷声问道:“你是谁?有何贵干?”
姬烨说道:“我乃姬烨,乃张姬氏之胞弟,且开门,让我等进去。”
门内人闻言暗道一声不好!
他是张家管家,张姬氏的事情经过自己全程参与,此时其胞弟来此,必然来者不善。
管家此时也不说话。
立马关上了大门,锁上门闸,朝内院疾步走去。
这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姬烨瞬间大怒。
“为何不让我进门!开门啊!开门啊!”
姬烨用力敲门,然而门内再无回应。
他气急败坏地用脚跺了几下,大门纹丝不动。
然而门内管家已经急忙跑到张范面前。
他喘着粗气急忙说道:“主公,不好啦!姬氏胞弟找上门了!”
“什么?!!”
张范一哆嗦,手里的茶杯摔落地上,摔的粉碎。
他急忙站了起来,来回渡步。
而后突然脸色一松。说道:“不用惊慌,且叫来家丁带上法棍,随我把他打发走了事,如若他不依不饶,乱棍打出!”
“诺!”
张范带着管家和一群家丁来到大门旁。
此时吕英眼看敲不开门,朝姬烨说道:“姬烨,你且停下,让我来!”
吕英大步上前,敲起了门,朗声说道:“我乃中郎将吕英!张家家主可在?速来相迎!”
这一声让张范一惊,连忙小声询问管家:“你不是说来人名叫姬烨吗,中郎将?!!怎么可能。”
“小的也不知道啊。。。”
张范擦了把汗,挥挥手说道:“赶紧先开开门!”
中郎将可是朝廷大员,自己这地方穷乡僻壤,且不说来此有和贵干,但凡对方报上此等名号,就不是自己这小家族能担待得起的。
两名家丁赶忙开开大门。
吕英上前,看了看眼前几人的打扮,朝服饰华丽之人拱拱手说道:“可是张家家主?”
张范看出吕英英武不凡,八九不离十肯定就是中郎将。
此时他里面笑脸相迎,赶忙回礼说道:“在下正是,贵客临门,都是在下御下不严,怠慢了贵客。”
说罢,转过头去冷眼朝管家喝道:“你这老奴!狗眼不识泰山!还不跪下磕头认罚。”
管家听到主子的喝声,直接吓得跪在地上,死命地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
吕英知道张范只是假意怪罪管家,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然而,此次到张家最后肯定不能善了。
既然别人伸出脸让自己打,不如就先给姬烨出口被关门外的恶气。
他玩味的看着磕头的管家,就是不说话,看他能磕到几时。
第七十二章:发往代县
过了五息之后,见吕英双手环保胸前,一脸笑意地昂头盯着管家在地上不断扣头,毫无示意。
张范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话说打骂人不骂短,打人不打脸,好歹我张家背靠董卓,也不是随意就能羞辱的!
他脸上微微有些怒气,把磕头磕的砰砰响的管家一脚踢到一边。
对后面两个家丁说道:“把这老狗压下去,听候发落。”
两名家丁对视了一眼,迟疑了一下之后把管家领起来,拖进门内。
而后张范重重哼了一声。
他冷眼朝吕英随意施了一礼说道:“不知中郎将大人登门有何贵干?不巧今日家中事务繁忙,不能好好招待大人,还请大人见谅,日后定然在春风楼摆席为大人赔罪。”
这话中之意已经非常明了,明摆着要送客,不让众人进门。
吕英也不恼,他朝姬烨一指,朗声说道:“我来此是因为受姬烨所托,听闻他思念姐姐心切,便与他结伴而来。”
“不成想,他表明身份之后,竟然被你张家管家拒之门外,不知是何缘由?”
张范双眼一转,低眉站立,仿佛入定一般,他双手自然环保肚子上,幽幽地说道:“中郎将大人乃是朝廷大员,日理万机,这种别人家的家事也会管吗?”
而后他转过身去,嘲笑似的看向自己身后的家丁几人说道“呵呵,我实不知原来有些朝廷大员已经闲到过问这些小事的地步了,说不定,我来当我也行呢,哈哈。”
后面几个家丁看到自家主子嘲笑对付,也跟着笑了几声附和。
“大胆,竟敢嘲笑朝廷命官!”
侯成此时抽出了佩剑,怒目圆睁,上前就要看了这几个无礼之人!
随行的亲卫们也抽出了刀,一副剑拔弩张之势。
张范吓得双腿打颤,躲在家丁身后。
他色厉内荏地指着侯成说道:“你干什么?!我什么时候嘲笑朝廷命官了,你不要血口喷人!不然我去董并州那里告你!”
对于这种狐假虎威,胆小怕事之人吕英一脸弃之以鼻。
他伸出手,挡住侯成身前,朝张范说道:“哼哼,张家家主真是好威风啊,侮辱朝廷命官是什么罪我想你肯定是清楚的。”
“你不用在这给我乱扣罪名!到底有何目的,不妨直言!”
“我来此的目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这位兄弟他要见自己亲姐姐,就是这么简单。”
“如若你再敢阻挠,说不得我要把你压到县令那里治你个侮辱朝廷命官之罪!”
吕英双眼一瞪,超前迈了一步,其从血海里杀出来的气势让张范不由一退。
“你!。。。你你你!。。”
张范胆寒,他指着吕英说不出话来。
此时姬烨已经忍耐不住,他急忙上前急声问道:“快说!我姐呢?!带我去见她!”
“这。。。”
张范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他说不出口,但是吕英给他的压力非常大,让他一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正在踌躇之时。
从门内传出一个声音。
“姬氏已经被我送给董大人做小妾了!你要去找你姐姐,就去董大人那里找吧!”
只见一个美妇款款走出门外,来到众人身边。
“夫人?!”
张范看到来人是自家夫人,听她之言心里稍稍安心,同时看向夫人时眼神充满了担忧。
“夫君勿多言!他们要是想挑事,找我便是!”
“你竟敢把我姐姐送给那老。。”
一个“贼”字还没出口,姬烨自知失言,毕竟自己姐姐现在在董卓手里,如果今天的对话传道董卓耳中,姐姐在董府无法自处了。赶忙说道:“给那老。。大人当妾!你这个混蛋!我姐姐岂是货物让你们随意送人!我和你拼了!”
说完,就对张范开始撕扯。
“哎呀呀!你这人,不识好人心,你姐姐跟了董大人还不是的享富贵!”
“你这当弟弟的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快松开我夫君!”
吕英看到对付的家丁已经就要上前。
赶忙拉回姬烨,说道:“暂且住手!”
“张家家主,既然你夫人说姬氏已经被送往董大人那里,就麻烦你或者你夫人陪我们走一趟,待得确认之后自然放你离开。”
张范闻言瞪大了眼睛,不想对方竟然这么胡搅蛮缠。
“我夫人既然说出口,岂有骗你们之理?!”
而王氏却护在自家夫君身前,镇定地说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既然事已至此不妨把实情告诉你们”
看众人听自己之言不再有所动作,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缓缓道来。
“妾身本善妒,容不下姬氏,她留在我张家受我欺负,我夫君心疼,又不敢忤逆我,趁他外出之时,便把姬氏送与董大人。”
看着王氏言辞凿凿,确有其事的样子,大家信了几分。
而审配却偷偷来到吕英身边悄声说道:“主公,此妇人言有不实啊。”
吕英微微点头,眼神示意审配不必再言。
其实他也看出端倪,这妇人不过是想袒护其夫君罢了,要说她善妒,看其谈吐并不像是这样的人。
但是此事却已经确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姬氏确定已经被张家送与董卓。
此事确有蹊跷,不能放了张家夫妇,自己有预感,如果自己带姬烨直接离开去找董卓,恐怕这张家自己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吕英沉吟了一会,便说道:“你夫妇二人既然说的煞有其事,不如你二人一同跟我们去代县找董大人当面问个清楚。”
张家夫妻二人闻言大惊,这中郎将竟然大白天的就要强行掠人!
张范厉声喊道:“你没有权利让我们去!我要去董大人那里告你!”
吕英毫不在意,他朝后面挥挥手示意了一下之后,说道:“既然如此,就先行得罪了!侯成!带人给我拿下!”
“是!主公!”
侯成直接带着几名侍卫把二人控制住,几名家丁拿着法棍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看着两人被五花大绑之后,吕英等人走下张府大门的台阶,他回头朝张家夫妻二人说道:“两位请放心,待我确认无误之后,定会对两位赔罪。”
“出发!天黑前,到达代县!”
第七十三章:真相大白
代县,春秋时属晋,战国时属赵。后来秦统一六国,立此地为广武县,西汉时期广武县并州太原郡。而东汉则改专属雁门郡。属三国时为雁门郡治
赵地民风彪悍,最为适合作为兵源之地。
这也是吕英深思熟虑所定,毕竟赵地之人受到胡人文化影响,骑马射箭最为擅长。此次兵发鲜卑,最为主要的兵力就是骑兵!
行不多时。
吕英等人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代县。
只见吕英转身朝众人说道:“魏续,你先带着几个人把行礼送到我府上。”
“遵命!”
看着魏续带领着一批人离去,吕英对剩下的人说道。
“今日人困马乏,本该让大家先行休息,但是我怕张家赶在我们之前给董卓通风报信,让其有了准备。姬烨,我们现在便去找董卓!”
“吕将军,姬烨何德何能。。。大恩不言谢!”
说完,便要再次跪下。
吕英赶忙把他扶起,朝他摇摇手,便不再多言。
快到董府之时,吕英示意众人停下脚步。
“主公,怎么了?”
“正南,董府之人知我面容,我想让你先去探探虚实。你附耳过来。”
审批移步到吕英身边,凑了上去。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审配连连点头,接下吕英手中的一袋钱,独自朝董府走去。
他看到一个董府家丁正要朝府门内走去,赶忙上前阻拦。
“哎!小哥!请留步!”
“这位大人,有何吩咐?”
“不敢当,我乃淮阴人士,与张家家主张范是知己好友,本想投奔董大人,听闻董大人好美姬,特来找小哥问问是否属实。望小哥以诚相告。”
说完,审配把手中的一袋钱塞给家丁。
家丁愣愣神,突然一喜。掂量掂量手中的重量,非常满意。
他放下警惕,换上一副谄笑说道:“您这是问对人了,我们董大人确实喜好美姬。”
“小哥可知,董大人可对这美姬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家丁思考了一会,手指摸着下巴,似乎是在努力地回想一些记忆。
“要求?这。。。对了,我可跟您说,可别告诉别人啊。”
家丁勾勾手,让审配把耳朵凑过来。
他遮住嘴巴,悄悄对审配说:“前两天董大人又打死了一个妾氏,听说是因为誓死不从,才被活活打死的。所以说啊,最好找些听话的送给董大人。”
“哦?可知那妾氏的姓氏?”
“你问这做什么?”家丁警惕地问道,与审配拉开了距离。
“小哥不要紧张,既然董大人因为这个妾氏不开心,我送过去的美姬就避开这个姓氏,省的董大人再联想起不好都事。”
听到审配的理由,家丁放下心来,挠挠头说道:“哦哦,也对!”
而后,他在审配耳边说了一句。
“那妾氏姓姬。”
“唉,要不怎么说我这么了解呢,那天就是我和另一个人把她的尸体扔在郊外的。”
审配听到这句话,内心仿佛被雷劈中,他定了定神,赶忙掩饰住自己的震惊。
“你往郊外一扔,不埋了吗,就没有路过都人看到吗?”
“谁有那个闲工夫,西边的小树林,那里少有人去,就往那一放,咱就回来了,谁想和死人多呆。”
跟家丁寒暄完,待其走远,赶忙从府门出来。
审配三步并两步,犹犹豫豫地来到吕英等人身边。
“主公!”
吕英点点头,右手做了一个起手势。
“不必多礼,你打探的如何?”
审配悄悄把姬烨姐姐的事情说给吕英。
“什么!??”
吕英大惊,没想到事情到这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姬烨看到吕英的表情更加担忧了起来,忍不住问道:“我姐姐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在这里?”
吕英沉默不语,而后又说道:“姬烨,等等我先回答你,现在大家跟我去郊区西边都小树林!”
众人马不停蹄,又出了代县,来到郊区小树林外。
“侯成,你带人向里面搜索。”
“主公,搜索什么?”
“你附耳过来。”
侯成听到吕英的话之后,点点头,带着侍卫们朝树林里走去。、
不想才半个时辰,向树林里搜查的侍卫们就传来了消息。
“主公!有发现!侯成将军请您移步过去。”
听到侍卫的话,吕英凝重地点点头。
“姬烨,跟我来。。。”
姬烨到现在都一头雾水,怎么找自己的姐姐还没找到,先跑到这荒郊野外干什么来了?
两人在侍卫都带领下穿梭于茂密的小树林内。
“主公,在这里!”
侯成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响起。
吕英眼光一凝,加快了脚步。
两人来到侯成身边,只见他的面前,竟然是一个死尸!
这个死尸被编织的席子包裹住,已经腐烂发臭,恶臭味非常刺鼻。
“姬烨,你辨认一下,看看能不能认出这个人。”
只见侯成捏着鼻子掀开席子,里面的尸体露了出来。
“姐姐?!!!”
啊啊啊啊啊啊啊!!!
姬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这样离自己而去。
他口中发出凄惨的嘶吼,如果说人在悲痛时有时候会伤害自己,似乎那样就会减轻心理的疼痛,那么姬烨这种就是最为严重的,他使劲用双拳砸自己的头,锤自己的胸口。
“节哀顺变。。。姬烨,刚刚不与你说,是因为还不确定。。。”
“你姐姐被送到董府后,宁死不从,她是被董卓活活打死的,原来把你姐姐送给董卓的就是张范,他为了谋夺张家家主之位,以此来搭上董卓这靠山。。。”
“别说了。呜呜呜。别说了。。。”
姬烨跪在自己姐姐面前,痛哭流涕。
吕英不再多言,朝身边的侍卫说了一句话,给了那侍卫一些钱,侍卫点头称诺,而后离开了众人。
等姬烨哭的差不多了,吕英拍了拍姬烨的肩膀幽幽地说道:“我已命侍卫去买了一口棺材,还有些许纸钱,你姐姐还是尽早入土为安。”
“董卓老贼!!!我誓杀汝!”
姬烨的双眼中被仇恨所替代,他拳头紧紧握着,咬牙切齿,像是一只嗜血的野兽.
各位读者们!
今天星期五,推荐木有来,果然,我又失败了,编辑说暂时以后都不会有推荐喽!
不过放心,虽然这本书注定我会坚持为爱发电的!
努力把这本书先写到三十万字,看看反应怎么样!
今天请一天假,带着老婆出去溜溜,最近下班就写小说老婆,然后又注定不能赚钱了,老婆意见很大。
不过后面我会慢慢更新的,暂时也不打算上架了,也不会收费的。
加油!
感谢我的为数不多的书友们一直陪着我!
我会尽力不让你们失望的!
《三国从培养奉先开始》各位读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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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把更新补上
家里出了点事情,今天写了一半更不了了,明天把更新补上。如果明天推荐侥幸过来,从今以后每天最少更新两章,少的今天一章也会补上。
。万分抱歉,今天家里真的出了一点事情,今天断更,明天追读肯定没了。
对不起我爱的书友们,明天必定补上,必定补上。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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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打道回府
“姬烨,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可还敢去找董卓对质?”
吕英沉重地问着姬烨,似乎自己如果只想着给姬烨出头也不太对,事情已经偏离了原来的逾期,现在只能看看姬烨的意思如何。
姬烨低着头,站了起来。
“吕将军,董卓那老贼已经杀了我姐,此仇不共戴天,我也没必要去找他对质什么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吕英。
“吕将军大恩,我铭记在心,后面的事情就让我自己一个人解决!请吕将军不要再插手!”
吕英看其已存死志,不由急忙担忧地问道:“你待如何?”
姬烨抬起头,看向天空,他的眼神中突然杀机一现。
“先杀张范夫妇!再杀董老贼!”
吕英闻言一惊,就要开口劝导。
姬烨一手制止吕英,一脸坚定地说道:“吕将军,姬烨心意已决!自此之后,我与将军不再见面,将军的恩情,姬某来世再报!”
“哎。。。”
吕英长叹一声,看到姬烨如此坚持,就不再相劝。
等棺材送到,自己等人把姬烨的姐姐下葬之后。
他从兜里拿出一袋钱来,递到姬烨的手上:“拿着吧,既然你心意已决,后面的我也帮不了你了,这里有十金,也够你用度了。”
姬烨不说话,他感受到手中的分量沉甸甸的,抿了抿嘴,转身就往小树林外走。
远远的走了十几步之后,他突然转过身来,朝吕英跪了下来,磕了两个头之后,起身离去。
看着姬烨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吕英此时也显出一脸疲态。
这几天的事情确实太多了,当这件事暂时已了结,有些乏了。
“回府!”
吕英挥挥手,带领手下众人回到自己的家,吕府。
此时吕府外,早已有人焦急地迎接。
“是老爷回来了!”
“哈哈,老爷终于回来啦!”
“小姐你看,主公就在那里!”
一班子仆人不无欣喜,自家老爷现在可是中郎将!说出去倍有面子!
吕布、貂蝉等人正在门外迎接,而此时的小张辽也在人群里点着脚尖看着远处。
随着魏续朝远处的街道一指,貂蝉那绝世的容颜终于喜笑颜开,那个在马上的英姿飒爽的人儿,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吕郎吗?
吕英下马,走到貂蝉面前。
两人神情的互相望着。那深深的情谊,浓情似火!如果不是现在人特别多,真的不想与彼此的眼神分看。
“昌儿!”
“吕郎!”
“昌儿!”
“吕郎!”
两人每应一声,不自觉地朝对方迈一步。
当两人走到了一起,吕英不自觉地就要抱住。
而此时,他腰间被狠狠掐了一下。
“啊呀!”
原来是貂蝉偷偷掐了他,这里这么多人,吕英这情不自禁已经有些出格了。
不过貂蝉此时也是一脸娇羞,脸蛋红彤彤的,煞是迷人。
那婀娜的身材,在粉红长裙的衬托下凹凸有致,像是柳叶的眉毛下有着一美丽明亮的眼睛,再加上朱红色的樱桃小嘴,真是秀色可餐哪!
貂蝉悄悄地对吕英娇嗔道:“吕郎,这里这么多人,不可以这样。”
那声音嗲里嗲气,都酥到吕英骨头里去了。
此时就算正直如吕英这般大丈夫,都被貂蝉迷的神魂颠倒,更别说在他前世记忆里的董卓和吕布了。
他此时也不禁想到,昌儿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没有人的时候可以???
想到这,他心脏砰砰跳的很开快。
摇摇头强行让自己清醒,而后故作镇定地咳了两声。
“咳咳!”
“那个。。。众人随我打道回府!”
一众侍卫和家丁作揖,口中称诺。
。。。。。。
当一切都整理安定下来已经是晚上。
众人大都已经睡去。
吕英的房间内还亮着灯。
而他像往常一样拿出一本书看。
今天他不知怎么地,似乎有些定不下心来。
其动作看着像是在看书,思想已经神游身外。
他脑子里不断回想起到家时的场景,想起貂蝉。。。
想到这他微微一愣,摇摇头。
怎么回事?怎么又走神了。。。
正当他奇怪自己今天状态的时候,门外噔噔噔地想起轻轻地敲门声。
“是谁?”
“吕郎。。。”
吕英噌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他急忙打开门,看到眼前的美人儿。
“昌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貂蝉神情似是幽怨:“吕郎可是已经看腻了,昌儿这就走。。。”
吕英哪受得了这个。
他急忙拉住貂蝉,说道:“昌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说着,一直玉手已经轻轻捂住了吕英的嘴。
貂蝉俏皮地一笑。
“吕郎好傻,昌儿给你开玩笑呢。”
吕英闻言终于长出一口气,象征性地瞪了一眼貂蝉,引得貂蝉咯咯直笑。
那颤动地动作,让吕英有些眼晕,他定定神,把貂蝉带进屋子,关上了门。
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吕英认真的说道:“昌儿,你可有事要说?”
听到吕英的问话,貂蝉不再嬉笑,眼神认真了起来。
“吕郎,有个事情我想让你同意,我说完你可别急。”
“你说吧,什么事情?”
“吕郎,你现在贵为中郎将,如果以后让我作为正妻,恐怕天下人会对你议论纷纷,于你名声不利。所以我想还是。。。”
“昌儿,你别说了!那次我不是说过吗?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既然心里有你,就再也容不下别人,此是休要再提!”
“吕郎,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能感觉到,吕郎你心中有大志,昌儿不愿托你后退,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以后绝不出现在你面前!”
看着一脸决绝地貂蝉一直看着自己。
吕英的内心是挣扎的。
这个世界的传统还真是不可逾越,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看来是无法改变这些古人的固有想法。
能改变的,只能是自己。
通过貂蝉这次相逼,吕英终于抛弃了自己作为现代人的最后一点执念。
充分的认清了要有所作为,必须尊重这个时期的封建思想。
他咬咬牙,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昌儿,我答应你。”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
貂蝉闻言一脸笑意,她真诚地饱含情谊地看着吕英说道:“吕郎,昌儿也不想,但是昌儿知道,吕郎心中有我,我又何尝不心心念念想着吕郎。”
“昌儿”
听到貂蝉深情地话,吕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用力地抱住貂蝉。
“吕郎,要我。。。”
耳边一句轻语,吕英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用再克制了。。。
灯被悄悄熄灭了。
这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第七十五章:西市马厩
吕英能感受到身前的柔软,竟然被挤压的毫无缝隙。身边多了一个人让他失去的思考能力,呆呆地不由自主地搂着貂蝉的香肩。
一直到清早,两人都没有分开。
两人就这么抱了很长一会。
“昌儿,你搂的太紧了,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嗯~~~!我就不松开。”
吕英看着貂蝉那俏皮的样子,不禁莞尔。
哎。。。怎么像个小孩似的,吕英无奈,他忽然想到今天还要陪着貂蝉去逛逛街,毕竟,好长时间都在外面没有回来,确实需要抽出时间来好好陪陪她。
“昌儿,今天我陪你逛逛街如何?”
“真的吗!咯咯,吕郎真是太好了。”貂蝉开心极了,毕竟她才十八,身材虽然有些早熟,但小女孩的心性还是有的,她直接朝吕英的脸上亲了一口,妩媚的一笑。
吕英顿时有些懵,他擦了擦自己的脸,手上搓了搓,在鼻子上一嗅,这一抹香艳上还能闻到淡淡的幽香,让他忍不住又想提起兵器骑马打仗了。
貂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刚似乎表现的太过开放,不由脸色一红,羞羞答答地底下了头,不敢再看吕英。
“我,。,我起床收拾一下,等下吃过早饭就随吕郎出发.”
“昌儿!等等。”吕英邪邪一笑,赶忙叫住已经要起身的貂蝉。
“我看咱家这田还是需要再耕一下,仅凭一晚之功怎能把田耕好。”
“吕郎讨厌!耕田来日方长,岂有一直耕的道理,照吕郎这样耕法,就算是一块好田也得被你耕坏!”说罢,貂蝉噘着嘴摇摇头和身子道:“昌儿不依!”
吕英闻言沉思,想想确实不错,自己孔武有力,耕田的耐力是常人十倍,确实不宜再耕。
本不甘心就这样作罢,忽然吕英眼睛一转,心生一计。
“既然下面的田不用再耕,那我就打上面的井如何?”
“打井?吕郎此言昌儿不懂?”
“你随我来,且看我演示一遍。。。”
这一演示就是一个上午。
中午的烈日照耀大地,耀眼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
貂蝉香汗淋漓,摇着头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吕郎,不要再打井了。。。”
吕英闻言一瞧,这烈日当头,貂蝉身体渐渐不支,他点点头,用洗脸巾擦了一把身上的汗。
劳累了一个上午,确实有些累了。
两人都整理了一下装束,这一整理,又过了一个时辰。
枝丫一声。
门被打开,外面的丫鬟已经候着了。
她们微微欠身,齐声道:“老爷,夫人。”
吕英点点头,说道:“且去准备一下,随后跟我和夫人去西市!”
“是!”
代县的商业区有东市和西市,东市都是普通老百姓买卖生活必须品的地方,像菜市、编织品之类的。
而西市却是非常高档的,有金店、铁器铺,酒楼等等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吕英带着貂蝉做在马车上,有侍卫和丫鬟跟随。
众人已经到达西市,这时一位侍卫突然悄悄马车的门,禀报道:“主公!西市的马厩里已经满了,咱们的马车已经没有位置可以停靠。”
只见这马厩内已经停靠了一匹匹马,有带马车的,也有单独不带马车的,马厩已经拥挤不堪。
看起来是根本挤不出一点位置来。
“吕郎。。。要不我们暂且稍等片刻,说不定一会就有马车出来让出位置。”貂蝉轻声细语地建议道。
“这怎么行!马车进不去西市,只能寄放在这里,等下我们还要先去给你买几套布匹和首饰,这要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吕英眉头一皱,语气不容置疑。
“吕郎莫急。。。”
“其实咱们家我的吃穿用度从来没有拮据过,下人们也都很好。今天不逛也罢。”貂蝉怯怯地摇头,低着头摆弄着衣角。
“不行!”
“昌儿你虽要求为我的妾氏,但我却视你为妻,穿着打扮怎么能随便,再说昌儿可是这天下间最美的,当然要精心打扮一番。”
吕英直视貂蝉正色道。
“哦。。。”貂蝉有些不敢看吕英那炽热的眼神,脸红的低着头,嘴巴都快埋在自己的胸里,她轻轻地点点头说道:“那就依吕郎。。。”
刚才听自己夫君这么夸自己美。。。
不由心中欢喜。
貂蝉双手捂着脸蛋害羞到不行。
她偷偷地瞄一眼吕英。
发现吕英正在一脸痴迷的盯着自己看。
“呀!吕郎。。。。”
吕英从刚刚的呆滞中醒来,脸也有些红了,他尴尬地笑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我这个。。。”
正不知道怎么缓解尴尬,只有假装用拳头稍稍捂住嘴咳了几声。
“咳咳,。刚刚在想其他的事。。对。。就是这样。”
为了避免越来越尴尬的气氛,吕英赶忙走出了马车,他看着这繁华的西市,突然胸中豪情万丈,自己女人在侧,这么等着别人让开位置,太扫兴,要不得今天我也耍耍官威!看有谁敢在我面前叫嚣。
他走出马车,朝侍卫下令道:“让他们把马车的位置给我让出来!”
“诺!”
几名侍卫直接上前,朝几个刚刚停进去的马车车夫喊道:“喂!你们的马车赶紧挪走!我们要停在这里。”
“什么,这位军爷,你是要让我们把马车挪走,小的没听错吧!”
这时马车旁来了一位穿着华丽的男子,只见他指着侍卫的鼻子吼道:“你们是谁的亲卫?!敢让我的马车挪走,是不是嫌自己命不够长啊!”
“我还就不挪,看你们谁敢把我怎么样!”
不光是这个华服男子,其他几个马车的主人也是一脸气愤,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要说这背后的能量,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扯出惊天的背景来,这么嚣张的人竟然敢让自己等人挪马车,真是自寻死路。
吉尔脸色一冷。
不识抬举!
只见他直接下令道:“给我撞开他们!我看谁敢挡我的马车!”
“诺!”
几名马车车主闻言大惊。
这里可是西市啊。竟有人敢不讲规矩!
第七十六章:一吐糊脸
吕英横眉冷对,并没有让步的意思,他走进马车里,把貂蝉抱了出来,要是碰到了自己的心肝宝贝就不好了。
驾驶马车的一个侍卫直接撞向停靠在马厩的一众马车。
嘶嘶嘶嘶!
很多马儿被惊到,叫了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
只见马政听到马儿们的嘶鸣赶紧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瞪大了眼睛。
这马车竟然没有减速,他们是要冲过来吗?
他急忙连滚带爬地跑到马厩门口,表情焦急,两只手举过头顶大幅度地摇摆。
“快停下!”
嘭!咣当!
吕布马车的整车可是用铁器加固的,其全力冲锋之势,马厩里拥挤的位置瞬间撞开了一点,由于栓绳比较坚韧,所以这么大的冲击也没有撞开。
“再给我撞!”
“昌儿,你且往我身后站站。”吕英把貂蝉拉到了自己身后,护住其身前。
貂蝉有些担忧。
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毕竟这里虽然远离都城,但比自家夫君官大的不是没有,就光直属管辖的都有一个董卓在。
她本想再劝。
但见到吕英眼神愈发冷厉,貂蝉感觉到此事已经是不能善了了。
马车再一次冲向马厩里的马群。
这次的冲击力度不可谓不大,一瞬间的冲刺,撞到了另一只马车前面两只马匹上,同时后面的车厢也与其撞在一起,直接把那辆马车的车厢撞的个稀巴烂,两只马儿惊叫着乱跑,不断地碰撞踩踏其他马车。
看着地面上一片的车厢残骸,貂蝉小嘴张的老大,神色有些惊慌。自家夫君为了陪自己逛街,竟然暴力地大闹马厩,确实让自己一惊,虽然知道自家夫君这种行为过于霸道,但是心里却美滋滋的,脸上幸福之色明显。
“吕郎,如此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家夫君我为大汉中郎将!我看谁敢有问题!”
吕英沉声说道,气势为之攀升。
马车直接挤进了马厩了,也不管其他马匹的骚动,侍卫只是把自家马匹拴好。回到吕英身后。
“公子!他们。。。!他们把我们的马车全毁了!”
“公子??”
那个马夫又叫了一声,但是华服男子并没有回应。
这男子呆呆的,经验一脸猪哥像地看着貂蝉。
马夫怯怯地在华服男子面前挥挥手,企图让他醒过来。
“可恶!挡道我的视线了,你是在找死吗!”
华府男子一脚把马夫跺到一边。
“哎呦!小的该死,冲撞了公子,可是咱们董家的马车被对方撞坏了,小的不得不叫醒公子啊!”
“你说什么?!”
华服男子看看自家的马车,再看看撞坏自己马车的人,原本一脸怒气的神情在瞄到美人儿的时候露出了奸笑。
他流里流气地走到吕英两人身前,蔑视地说道。
“撞坏我董家的马车,胆子不小!”
吕英闻言昂起下吧,俯视这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略小一些的公子。嘴里崩出几个字。
“你是何人?”
华服公子夸张地嗤之以鼻,他哈哈大笑,而旁边的其他马车车主也跟着笑了起来。
华服男子似是嘲笑地看着旁边的其他人说道:“哈哈,他问我,我是谁?哈哈哈,在这代县,竟然有人不知道我是谁?”
“唉唉,王老板,给这个孤陋寡闻的家伙说说看。”
华服男子指着旁边一个中年胖子说道。
这中年胖子似乎被点到名字后,惊喜异常,旁边没有被点到名字的却纷纷有些嫉妒。
胖子殷勤地朝华服男子行了一礼。
而后一脸鄙视地走到吕英面前说道:“这位可是董卓董大人的公子,在这代县,不知道董公子的人可是已经没有出现过了呢。”
这句话的意思除了吕英等人之外,其他人都很明白,不给董公子面子的人都已经不是被害死就是被迫迁离了。
在代县,董家大少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谁敢捊他虎须?
听胖子说完,董公子感觉已经让对付了解了,赶忙斜嘴一笑,说道:“这下你可知道?说吧!你打算怎么赔我,要不说出个一二来,在这代县,我让你一刻不得安宁!”
吕英呵呵一笑,原来是董卓那厮的宝贝儿子,真是冤家路窄啊。
“哦?你且说怎么赔?”
董公子冷哼一声,心想,这就服软了,看着就是个孔武有力的武将,没想到却是个软骨头。
“小爷我今天不想见血,就大发慈悲吧,你把你身边这个美人儿赔给我,嘿嘿嘿。。。这笔账就一笔勾销如何?”
说完,董公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地盯着貂蝉看了几眼,看其眼神,若是没有旁人,似乎就立马扑上去了。
貂蝉有些躲闪,这人的目光太过赤裸裸,让自己有些不适,背过身去。
吕英双眼一瞪。
“哼!!”
这一声冷哼,让董公子一惊。
“你干什么?!别不识抬举!”
吕英直接抓住他的领子往上一提,直接把他领了起来。
啪!啪!啪!
一声声重重地巴掌打在董公子的脸上。
他直接懵了,旁边的人也都懵了。
“你竟敢!!!”
啪!啪!啪!
胖子一脸震惊地指着吕英说道:“你闯大祸了!一美姬有何不舍?总比丢了性命要强,你敢打董公子,离死不久矣!”
那些董公子带来的家丁赶忙上前就要救主。
这时吕英的侍卫们抽出佩刀来,一脸杀气地护在吕英身前。
家丁惊疑不定,踌躇不敢上前。
“胆敢对我夫人无礼,若不是董大人的公子,早就砍了你了!”
一边说道,吕英手臂用力,把他摔倒在地。
“啊~~~!”
这样巨力一摔,董公子痛地惨叫一声。
还不待他发出狠话。
吕英上来一脚踩到他脸上,在他脸上碾了碾,说道:“少年!滚回家吃奶去吧!在我面前自称小爷,你还不够格!”
说完,一口吐沫吐在董公子脸上。
正好他昨天晚上运动太久有些受了风寒,有口浓痰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这一吐,糊了小董一脸。
“昌儿,我们走。”
说完,也不收拾残局,带着貂蝉和侍卫丫鬟们朝西市而去。
第七十七章:西市风波
董公子躺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那种愤怒到极致的恨意,让其他人无不胆战心惊。
看着吕英等人已经走远,几名家丁赶忙要搀扶起自家公子。
而董公子赶忙扒拉一下脸上的东西。
就这一擦啊,从脸上连着手黏糊糊地一片,甩也甩不掉,擦也擦不干净,越是摆动,身上被蹭到的地方越多。
那胖子本来一副谄媚像,看着董公子这越抹越恶心的样子,忍不住干呕起来。
他强忍着呕吐之意,上前对董公子说道:“公子,刚刚我派人打听,此人竟是吕英!”
“吕英?就是那杀宦官的吕英吗?”
“不错。而且公子,这家伙归您的父亲董大人管。”
听到这句话董公子愈发来气。
感情是自己父亲的属下。
既然对方知道,还敢对自己无礼,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董公子眼中阴冷一闪而逝。
他挥挥手招呼家丁们说道:“走,回府!去找父亲。”
就在董公子一行人回董府的路上。
吕英已经带着貂蝉在这热闹的街上逛了一会。
这大街两边也有很多小商贩,卖着各种各样好玩的玩意儿。
各种小吃,杂耍。
两人仿佛是那热恋的情侣,男才女貌羡煞旁人。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从他们进西市之后,后面就悄悄跟着一个人。
正待他们玩的正开心,一名侍卫走上前悄悄向吕英说了一些话。
吕英眉头一皱,说道:“带他上来。”
貂蝉看到吕英的表情,疑惑地问道:“吕郎,怎么了?”
“放心,没什么事,有一个人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已经被侍卫逮到,待我去讯问一下。”
两名侍卫把此人压到吕英面前,看此人穿着打扮,不似小偷小摸之人。
吕英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尾随我们?”
此人闻言支支吾吾,不敢名言。
吕英此时问向旁边的侍卫道:“意图刺杀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侍卫会意,一脸杀气地说道:“杀无赦!”
此时街上人流涌动,附近的人都被这句话吸引来。
不过一会就里三圈外三圈围了很多人。
此人闻言吓的不轻,他连忙硬着头皮说:“小人是代县马政王大人手下的马夫,大人您。。。您撞坏了董公子的马车,此事是在小人马厩所发,小人补偿不起这么大的损失,又不敢问您索赔,所以一路尾随,并没有恶意啊。”
作为一名养马的马夫,这是他赖以生计的工作,自己看管的马车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被撞的支离破碎,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就是用一辈子的收入也赔不起董公子那辆奢华的车厢。他不得不冒死,前来和吕英理论。
貂蝉此时来到吕英身边,她听闻了此人尾随的原因,起了怜悯之心,轻轻抓住吕英的手腕,胸前蹭了蹭吕英的胳膊有些撒娇地道:“吕郎,咱们帮帮他好不好,毕竟也是我们有错在先。”
吕英胳膊感到一种柔软,心思也跟着软了下来。
他侧过脸来对马夫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
“你且放心,本将军不会让你难做,之前那些我撞坏的马车的主人你让他们尽管来找我!就说,这些都是我吕某一人所为,他们要找,就让他们来我吕府。”吕英说着挥挥手,携貂蝉朝前面走去。留下马夫呆呆地站在原地。
当吕英等人已经走远,马夫直接瘫软在地,衣服早已被汗所渗透。
“我的天,这就是吕英将军的气势吗?”
“这位大人竟然是吕英!?是那位铲除宦官的吕英吗?”
“听说吕将军是和董公子起了冲突。。。”
“这也太吓人了,那位可是不好惹的主,吕将军惹到他不会有问题吗。”
“瞧你说的,吕将军是什么人,宦官都敢杀,岂是董家恶少能比拟的。”
“慎言!这话传道董公子耳朵里,你就完了。。。”
这些都饶有兴致的讨论着的人,赶紧散场,可见董公子在这个地界的可怕程度。
。。。。。。
董公子一脸急不可耐地踹开自家的门,来到正殿。
他看向自家的管家,问道:“我父亲呢?”
管家是一名将近五十岁的老头,他跟随董卓多年,董卓对其非常信任。
只见他微微行了一礼,说道:“回少爷,老爷得到命令,刚刚已经去了军营。”
董公子气急。
“怎么这么不巧。”
“似乎是朝廷拟旨下来,对军队有新的命令。”
管家看到少爷的样子,又问道:“少爷,可是有急事?”
董公子连忙把自己刚刚和吕英的冲突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说完,他气愤地吼道:“那个家伙,他竟然说我是乳臭未干?!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管家听完了董公子的叙述,沉思了一会,他沉稳地说道:“老爷在走之前留下二百精兵护卫董府。”
说着,他把腰间的一个腰牌交给了董公子。
“凭此腰牌,可以调动一百名精英!”
董公子看着腰牌双眼发光。
“好!好!好!哈哈,一百精兵足够了!我现在就去。”
“少爷一定要小心。”
西市之上。
貂蝉挽着吕英的胳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绝美的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她感觉自己此刻就是最幸福的女人,如果时间能够永远静止,她希望就停留在这一刻。
其实吕英前世也是单身狗一枚,并没有陪妻子逛街的经历,他之前那些经验都是自己在网上瞎看的,作为一个理论宗师,没想到实验下来,也是驾轻就熟啊。
他看着面露笑容的貂蝉,今天一定要好好陪陪她,此时想想心中有些愧疚,待到后天,自己就要出发军营,离开代县,可能再见之时时间会过去很久了。
想到这,他心中的亏欠愈发浓烈,眼中透漏无尽的柔情,心中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好好补偿她,把她想吃想玩想买的全都要!
“走,夫君陪你买些首饰项链.”
“吕郎,不用了,家里吃穿用度很宽裕,这就够了,首饰我平时不怎么戴的,买了也是浪费。”
吕英闻言叹息一声,有哪个女子不喜欢那些珠宝首饰,她只是在心疼自己的钱罢了,有这么贤惠的妻子,夫复何求!
想到这,吕英眼神坚定,强硬了起来。
“听夫君的,现在就跟我去。”
“啊?。。。哦。。。。”
第七十八章:糜大掌柜
貂蝉有些小心翼翼地跟在吕英身旁,心里并不知晓他怎么突然就有些发火。
看着怯怯地昌儿,吕英一愣,感觉到自己刚刚说话确实急了,让昌儿有些害怕。
只见吕英轻轻把手伸出来,拉住貂蝉的玉手柔声说道:“咱们走吧。”
“嗯!”貂蝉看了看吕英拉着的自己的手,原本不高兴的脸上拨云见天,又开心的笑了出来。
西市的这条街属于一个高档的商业区,这里面各种的商铺卖着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一行人来到一家金店外,能开金店不但背后要有势力,还要有钱,这家金店在西市已经开了几十年,是代县的老字号。
只见门头上写着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万宝莱”。
进出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吕英拉着貂蝉就这么款款走入,丫鬟和侍卫们都留在外面守候。
这家店有着五六个店小二,按照店里小二的说法,他们店里的首饰可是达官显贵才可以佩戴,完全就为了上层人士而服务。尤其是他们的小二,每个人都穿着得体,其涵养让人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店小二那么简单。
“官爷您里边请,请问您是要给尊夫人买什么首饰呢?,就尊夫人这么天上才有的仙女,咱们店里的首饰随便一个都能让尊夫人越发美艳动人。”
店小二的一句话,让貂蝉躲到吕英怀里,娇羞不已。
吕英笑了笑,这小二还真会说话,嘴跟抹了蜜似的,听着就是舒服。
他一手紧紧搂着貂蝉,神情傲然地说道:“给我夫人拿几款合适带的首饰。”
吕英刚刚说完,腰子上被貂蝉偷偷掐了一下,显然,吕英的动作让她有些羞恼,也不知唔唔地说了什么,躲在吕英的怀里使坏,真是羞死了,这么多人看着,似乎是想要教训一下吕英,夺回一下主动权。
“官爷您请移步,我们店的首饰都在内室,外面只是些小玩意而已,入不得官爷您的眼。”
说着,店小二把两人请进了内室之中,这内门的门前有几个凶神恶煞之人把守,看来是震慑宵小之意。吕英并不理会,看向了这里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
“这里都是我们店里的新品,是我们聘请的世代工匠打造出来的,您看看这雕工,再看看这款式造型,合不合您的意?”
貂蝉瞬间被这满屋子闪闪发光的首饰所吸引,连忙从吕英的怀里走了出来,她那双大眼睛变成了星星,认真仔细地欣赏着这些首饰。
她看到一条项链,开心的拿在了手上仔细把玩,问道:“小二,这条项链几钱?”
小二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哎呦喂!夫人您眼光真好!这款项链可是我们工匠精雕细琢的作品,它通体纯金,是由翡翠、玛瑙镶嵌而成,戴在您脖子上正合适!这款也就是十金。只要官爷付了钱,我给您包好送到府上。”
貂蝉一惊,手里的项链差点掉在桌子上。
“什么?十金?!!”
十金啊,普通人有这十金,相当于千万富翁了,一辈子也不愁吃不愁喝。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项链竟然这么贵。
可见这店里的奢侈品,根本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够接触到的。
貂蝉略显慌张的把这条项链轻轻放进它原本的位置。
赶紧把吕英拉到一旁,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吕郎,要不咱们还是走吧,我不想买了。”
吕英笑了笑,眼中透漏着无限的柔情,这就是我的昌儿,什么时候都在为我着想,想到她一直以来对自己默默地支持,心中暗道:糟糠之妻不可负啊。
摇摇头,不听其言,直接一手拦腰搂住她。
这突然的一下,让她心里不由一阵慌乱,耳根子都红彤彤的。
吕英哈哈一笑,一边搂着貂蝉一边指着一副凤雕耳坠霸气地说道:“那条项链给我包好!把这对耳坠拿来,让我夫人戴上试试。”
店小二面色一喜,看来今天是来了个大客户啊,他赶忙来到那个柜子前,本来就要伸手去拿那对耳坠,看到后却定在原地不动了。
“怎么了?”
店小二头上微微有些冒汗,他恭敬地说道“真是对不起官爷,由于您还不是我们店里的会员,像这样价值高于三十金的耳坠,只有本店会员才能买,就算是小的本人,也不能触摸,更不得拿出来给官爷的夫人试戴的。”
“嗯?会员?这什么破规矩。”
吕英几乎惊的下巴都快掉了,这什么玩意啊?古代还有会员一说?真是活久见啊。
“对不起官爷。”店小二再一次行了大礼诚恳地说道。
他们这种高档金店的店小二都是受到掌柜专业调教的,不管来客说的再难听,他们都必须笑脸相迎。
其实也不怪这个小二。
他说的是实情,像这种价值连城的首饰,都是看管极严,看着门口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十几天前有个店小二因为抑制不住心中的贪念,偷了一个非常贵重的首饰,被这几个人直接发现,就当街把那店小二活活打死。
从那之后,店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偷盗之事。
看到店小二颇为为难,一名穿着紫色长裙的女子朝这里走来。
她的面容被丝纱遮掩,爆炸性的前面鼓鼓囊囊的似乎就要被撑开。
虽然看不到面容,但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到,这女子定然容颜不俗。
她仪态端庄,但从外观看来,年纪并不大,正是豆蔻年华。
“李四,这位客官有什么需求吗?”
这轻轻一语,犹如黄鹂轻鸣,让人听起来仿佛浑身每一处毛孔都舒展开来,说不出的享受。
“原来是糜掌柜,小的刚刚招待这位官爷,但是官爷相中了一对耳坠,确实咱们店的珍品,所有小的才为难,正要找您,没成想您就来了。”
店小二松了一口气,糜掌柜既然来了,这事情自己就不用为难了。
这位糜掌柜听到店小二的话,也大概了解了情况。
她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说道:“官爷和夫人,请随我来,务必让小女子请二位喝喝茶,咱们到侧房详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