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阳使》 第一章 谢必安 这个世界,它充满了让人们不未人知的一层阴暗面。 在人们所不知道的黑暗的角落里,存在着一只狰狞恐怖的手,操控着人们的性命! 为了两界和平,阴间天使派出白无常去往阳间寻得那阴间阳使。 “滴滴!” “砰” 随着身体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篱落只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眼中的一切事物都已变成了血红色,双耳嗡鸣,四周一片尖叫。 “哎呀妈呀,粗人命了!” “天呐!” “粗车祸了!” “卧槽,这年轻人英年早逝啊!” 篱落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簇拥而来的行人,将他们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急切,惊恐,着急,吃惊,还有一些行人不屑一顾,磕着瓜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 篱落的求生本能让他抬起布满伤痕的手对着行人哀求:“救...救我。” “哇哦,好恐怖呦!” “天呐,好逼真!” “快快,发抖音!发微博!发朋友圈!” “都别看了,这是真出车祸了,赶紧叫救护车!” 四周一片喧嚣,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救援之人,唯恐避之不及。 看到眼前这一幕,篱落顿时心都凉了一半,慢慢的他感觉双眼逐渐发黑,胸口变得很闷很闷,眼皮也止不住的下垂。 他知道,他即将面临死亡了,要对这个美好的世界说拜拜了,他千不该万不该走在逆行马路上低头看狗哥的灵异小说,以至于落到被一个闯红灯的出租车给撞死的下场。 他在想,如果他死了母亲应该会很难过吧,虽然自己不正干,上网、泡妞、但自己的父亲早年意外去世,如果他也死了母亲该怎么办? 他的姘头,朋友、亲戚会不会到场,假装悲伤或是感叹一下生命的无常,然后八人坐在一起吃个丧宴,回家各忙各的,许多年以后没人会记得他来过这个世界。 想着,篱落逐渐失去意识,呵,自己活的还真是失败啊…… …… “死了死了!” “快来快来!” 几个胆子比较大的人,走来探了探篱落的呼吸,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死了!不是隔着拍戏呢?快报警!” “等会等会,我先拍个照合个影。” “拍你妹啊!这不是拍电影,是真出车祸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四周的声音越发的清晰,篱落第一个反应就是: 我还活着? 置死地而后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只不过篱落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轻,他发现自己竟然飘了过去,径直的飘到了身体上空。 篱落惊愕的看着身下的自己,一时间有些恍惚,满地的鲜血,已经扭曲的双腿,成了一根现在版本的麻花,脸上全是血污和恐怖的伤痕。 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刚买不久的肾机,不过此时已经布满了裂痕。 篱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 我的死了? 我现在是鬼? 抬起头看着那些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的尸体孜孜不倦拍照的行人们,有卖萌,摆耶斯的姿势。让篱落不由得有些厌恶。 竟然对死者没有一丝一毫应有的尊重。 篱落非常气愤的飘到一个行人的旁边,朝着他挥了挥手,便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却不料手掌竟从那人身体里直接穿了过去。 篱落十分诡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看到警车和救护车的到来,看热闹的行人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医生和警察同时下车走到篱落的尸体面前忍不住的嘴角抽了一下。 这货的惨样,不用说,已经去世了。 不过出于职业的素养,医生们还是采取了一系列的抢救措施,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走到正在盘问行人的警察身旁:“通知死者家属吧,此人已经没了生命体征了。” 警察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那些看热闹的行人:“谁是肇事司机?” “是……是我”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中年人,脸上毫无血色,双腿微微颤抖。 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问道:“就是你撞死的人?” “警察同志啊,我也不想啊,是辣个人突然直接就从马路边上冲了过来,我连踩刹车都来不及踩,这小兄弟就被我撞死了。”司机急忙解释道。 “你先冷静一下,请出示的驾驶证件证以及身份证。” 警察打断了他的话,显然不想听司机的解释。 而在一旁听着的篱落有些不忿,什么叫我突然冲了出来,明明是你闯的红灯好吧,难道那么大的活人你都看不见? “我的儿啊!” 就在司机和警察巴拉巴拉解释的时候,一声凄惨的哭声从旁边响起。 篱落转身看去,是自己的母亲,正蹲在自己尸体旁边痛哭着,泪水已经布满了脸颊。 “这位女士,您先冷静一下,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 一位护士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走到篱落母亲的身边,就要把她扶起来。 “不!你骗我!他没死?我儿子没死!求求你们,救救他,我就他一个儿子啊!往后的生活我可咋过啊!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儿子!” “您别这样,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毕竟是死了,我想您儿子在天上也不愿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护士劝着她。 “不!他没死!我儿子没死!我儿命大着呢,他只是睡着了。我的儿!” 这一切,篱落看在眼中,也听到耳中,但是内心却没有惊起丝毫的涟漪,他没有悲伤,没有任何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仿佛就像没心没肺那般。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篱落看着这一切呢喃,手不自主的抓向心口。 自己死状凄惨的模样在他不远处,他内心没有丝毫的涟漪。 撞死自己的肇事司机就在眼前,他没有任何的愤怒。 看着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母亲,他没有任何悲伤,心中没有任何的波动。 篱落心不甘的仰天呐喊:“天呐!这到底是为何?” “傻鬼,你要记住,人生前有七情六欲,有心有肺,而你现在已是鬼,你现在是没有心的,什么七情六欲也都会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执念罢了。” 一声淡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篱落听到此话,转过身看去,是一个身穿一身白色西装的青年男人,嘴角挂着笑意,看起来温文尔雅,像是一个古代的翩翩公子。 手中撑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站在路中央,过往的行人却对他熟视无睹。 嘴角叼着香烟,貌似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自己,让篱落心里有些想骂娘。 “你怎么能看见我?”篱落看向白色西装的男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要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鬼,寻常人是看不到的。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那些作者写什么阴阳眼,慧眼,法眼、天眼,还有算命先生跟驱鬼大师,要是眼前这个人是驱鬼大师,自己岂不是要被他给收了。 “当然能看得到你嘛,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鬼。”男人笑着说道,向篱落走去。 看着将自己笼罩的黑色,篱落感觉整个灵魂都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傻鬼,大白天的站在太阳底下,也不怕魂飞魄散。” 西装男子指了指篱落逐渐消散的双腿有些无语,甚至都有些开始严重的怀疑阳使令选择他做阴间阳使是不是坏掉了,这只鬼,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顺着西装男子的手指看去,果真已经的双腿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看着篱落诡异的样子,西装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等篱落是否同意便将他收进了伞里,一个闪身直接消失不见。 …… 夜很静,天空很美,夹杂着几声虫鸣,有些异样的美。 空无一人的阴暗巷子里有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 男子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黑色的伞,撑开伞,一个“鬼影”从中显现出来。 “你到底是谁?”篱落看向西装男子,有些恼怒。 虽说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晒的魂飞魄散才将他收进伞里,但至少也要经过他的同意吧。竟然连问都没问就把自己收进伞里,这只鬼太不礼貌了。 西装男子仿佛忽略了他的质问,不知嘴中何时叼着一根香烟,轻笑道:“你好!认识一下,阴间使者,谢必安,你同样也可以喊我七爷!我是不会介意的。” “什么?你是谢必安?七爷?你是……白无常?” 听到这话,篱落大吃一惊,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 著名顶顶的黑白无常,谁人不知,谁人不知呢? 白无常点了点头。 见到白无常承认自己的身份,篱落并没有多恐怖,只是有些纳闷:“不对啊!我看那些写灵异小说的作者书说黑白无常青面獠牙,左手哭丧棒,右手大铁链,长着一张猥琐的脸,看到死去的女亡灵都会互相霸占,纳妾娶三房,怎么七爷您拿着一把黑伞,抽着香烟。还穿的那么正穿?是不是又看上哪个女亡灵想要收到自己的囊中之物?” “傻鬼,那些写小说的作者,他们都是骗人的,是为了吸引读者的好奇心,才把我和黑无常写的那般吓人,什么鬼吓人,红衣女鬼、青面鬼,都是假的。相反我们鬼并不吓人,小说而已,不必当真!认真你就输了。 你们阳间有法律,阴间也有法律,哦!忘了你也是一只鬼了。我们鬼是跟人一样,不能娶二婚。 而且现在阳间的时代在进步,我们阴间也不能落后,阳间的科学家造出坦克火箭,阴间的科学家同样也造出坦克火箭,阳间有兵哥哥,阴间也有,反正阳间有的东西,阴间也会跟上节奏的,比如卫星!” 听到篱落的话,白无常到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解释道。 因为他知道,此时面前的这只鬼已经不是普通的鬼,自己必然会对它客气一点。 “那七爷您要把我抓回地狱?”篱落十分不确定的说道。 “说你是傻鬼你心里还不服,如果我要抓你的话,你就不会在这里跟我面对面的说话了,更何况抓鬼魂这等小事情还值得本阴使出手不成?”白无常反问道。 “那七爷您……” 还没等篱落把话说完白无常便打断了他。 白无常收起了笑脸,表情开始严肃了起来:“时间有限,长话短说,亡者篱落,如果本阴使再给你一次还阳的机会你愿意不愿意?” “什么?我还能活?七爷此话能当真?”篱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此话能当真,本阴使不会骗鬼的。”白无常点了点头。 “那我当然愿意,十分愿意,一百万个愿意啊。”篱落高兴的答道,毕竟还有什么比活着更美好的事情呢。 活着就可以想要做的事情,本来自己买完肾机,回家睡一觉,再出去找……咳咳。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落到了个被车给撞死,想到这里篱落就挺气愤。 “还阳不是不可以的,不过你得需要付出应有的代价,首先呢,你得答应本阴使一个条件,方可还阳做人!”听到篱落答应,白无常嘴角微微上扬。 “那七爷所说的是什么条件呢?”篱落楞楞的问道。 “亡者篱落,以你现在是没有资格询问本阴使所说的条件,你只需要回答我愿意或不愿意。”白无常嘴角开始疯狂的上扬。 这个傻鬼一定会同意的,还阳这种好事情,换成任何个鬼都不会拒绝的吧,到那时又可以捞到不少油水了。 “那还算了吧,我不还阳了,与其这样让我背上不明不白的担子,倒不如把我带走,反正也可以投胎的。”篱落从来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从小都是,为此没少被人针对,就连他当初的姘头...咳咳,不说的好。 “嗯?这么说你不同意?”白无常有些懵逼,不确定的看着篱落。 “嗯,是的,我不同意,除非七爷您告诉我什么条件,不然七爷您就把这个天给说破了,我都不会同意的。 鬼知道你怎么想的?万一对我有害无利,到时候我总不能再死一回与你见面?” “你这个傻鬼,智障鬼、臭鬼!烂鬼,你特么的别不知好歹,你信不信老子一口把你吞了也没有鬼知道!”白无常顿时脸就黑了,爆出粗口,嘴角同时露出了一抹狰狞恐怖的笑容。 “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七爷要吞,随你喽!” 感受到白无常身上传来的压迫感,篱落咬牙说道。 他心里清楚,如果白无常要想对他不利的话早就在白天的时候动手了,何必跟娘们儿似的拖到现在,从白天到晚上,明明有很多机会置他于死地。 甚至有传言:“他白无常一生面带笑容,其看似阴狠毒辣,实则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鬼,曾经为了帮女死者完成执念,被阎王发现狠狠地打了一百军棍,又罚他三年劳务,七年不能游玩阳间。” 但是从那天开始,白无常再也没有违背阴间的法律。 “哼,篱落我告诉你,这阳你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这可由不得你!”白无常收回压迫,冷哼了一声,一阵森森鬼气涌向篱落。 第二章 阴间阳使 第二天早上再次醒来的篱落发现自己正在躺在床上。 下意识动了一下身体,貌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很疼,非常的疼,看着自己的双手,真实的触感让他有些恍惚:“我真的还阳了?我真的活了过来?” 抬头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将他的思维拉了回来。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篱落靠着记忆奔向浴室,若有所思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仿佛就像是模子里咳出似的。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 可篱落不敢置信,怕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梦,他再次抬起右手毫不客气的又给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巨响,这一下让篱落不再怀疑这是一场梦。 一阵冷风吹过,篱落打了个哆嗦,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这个白色影子好像在哪见过。 “你个臭鱼烂虾别看了,这不是你原本的身体。” 扭头看去是白无常,此时正站在门沿,手中拿着一把黑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怪不得白色影子有些眼熟,缘来是这个爆粗口的白无常。 “呦,这不是七爷吗?什么风把七爷您给吹过来了?” 篱落阴阳怪气的说道,回想起这个该死的白无常昨天威胁利诱自己,篱落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客气的跟白无常说话。 “我长这么大到死都未层一人敢跟本阴使这么说话,你篱落是第一个。算了,不跟你这个傻子斤斤计较,我只是有些事情要交代于你罢了。”白无常倒是没有在意篱落的脸色,白无常笑着摆了摆手,显得很和气。 “等会说其他事,我问你既然这不是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篱落不解的看着白无常问道。 但是回想起昨天的话,心里骂道白无常:“你才是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鬼,智障鬼、臭鬼!烂鬼!” “世界那么大,你怎么知道就没有人和你长得一样呢。”白无常轻笑道。 如若让白无常知道篱落刚刚心里的一番话,估计白无常能赏篱落几个大嘴巴子吃,估摸着大嘴巴子都是轻的。 篱落皱着眉头,走出浴室来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要是这么说的话,是我占据了这具身体,身体原来的主人呢?身体原来的主人有没有女朋友?女朋友漂亮不漂亮?这里又是哪里?有没有小姐姐可以找的?” “这里有没有小姐姐可以找,我上哪知道,就这么给你说吧,这里已经不是你原本所在的地方,你也不必担心这些,更不需要担心他的朋友以及家人,因为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一名孤儿,就在昨天晚上在家中死于癌症。” “他叫李铭文,是一个性格比较孤僻的人,你说他有没有女朋友啊!他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所以你可以安稳的待在这具身体里。”白无常耐心的解释道。 只不过没想到这个逼能问出如此话语,看来是个极为好色的主。 篱落点了点头,“条件呢?” 白无常楞了一下,“什么条件?” 篱落眨了眨眼睛,帮白无常回忆昨天他说过的话:“不是七爷您说过的嘛,让我重新活过来是有条件的。” 白无常嘴角微微勾起,想了想还是说道:“没错,本阴使找你正是跟你说一下这件事情。” 白无常抬起双手鬼气翻涌,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异常寒冷,鬼气慢慢幻化出一枚令牌,甩手扔给了篱落。 令牌入手冷冰沉重,像是拿着一块冰冷刺骨得冰块一样,这是篱落的第一感觉。 令牌为暗黑色,正面刻着两个阴间字,反面刻着两个阳使字,周边刻的则是一只只恐怖的怪物和一些看不懂的花纹。 这些怪物或立,或卧,姿态各异,形象百态,但不变的是它们都是青面獠牙,惊悚万分,摄人心魄,多看一眼似乎都要把魂魄吸入其中。 篱落感叹这枚令牌的鬼斧神工,看了一眼白无常问道:“敢问七爷这是什么东西?” “它不是东西,我呸!这是一枚令牌叫做阳使令牌,于著名的阴间令牌共齐名,不过自阴间令数十年被盗取流落至阳间,阳使令的历代主人为寻找阴间令都已……” 白无常似乎提到了伤害,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篱落有些错愕:“莫非七爷您所说的条件就是……” 白无常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你主要的任务就是寻找阴间令牌,好让阳使令历代的主人永垂明目!” “七爷您为什么要选择我?”篱落有些不敢相信。 白无常指了指篱落手中的阳使令牌:“是它选择的你,并不是我选择的你。” “除了寻找阴间令以外,你还有其他的任务在身。”白无常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篱落揉了揉太阳穴,心里表示,我太难了。 “对,自阴间令流落至阳间以后,阳间的灵异事件变得开始越来越多,而你的任务则需要帮助地府解决这些事情。 “当然,也不会让你白干,你每解决掉一件灵异事件,会有一定的阴德记到你的身上,多劳多得,这些不用本阴使说,你也懂得!”白无常似笑非笑似的看着篱落。 “阴德又是什么东西?对我有什么用处吗?”篱落不解道,但是心里说道,我懂你个二大爷八大姨!我懂我懂,我懂个棒槌! “阴德对于别说而言会对自己的子孙后代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但是对于你而言,只有一个好处。”白无常对着篱落解释道。 他并不知篱落刚刚在心里骂他,要是听到非得揍死他! “那请问七爷您,这阴德对我有什么好处呢?”篱落翻了个白眼。 “增加寿命!”白无常笑了笑说道。 篱落挑了挑眉:“增加寿命?难道我的寿命没多久了?” “没错,你现在的寿命只有一个月的期限,一个月过后,你就会魂飞魄散,而阴德则会给你增加寿命,而你获得阴德最快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渡化那些待在人间不愿下地府轮回的执念鬼,或杀或刮怎么样都随你,你同事也可以找个生前漂亮的女鬼娶来做老婆。”白无常说道。 “娶个女鬼做老婆?!还是别了,我没那雅兴,我可不像做第二个宁采臣,虽说小倩长得漂亮,但我觉得人跟鬼是不可能长长久久的。那么问题来了,敢问七爷您给我这个令牌它有什么用处吗?”篱落举起阳使令冲着白无常晃了晃。 “我也不清楚,这个需要你自己慢慢琢磨,我知道的就是它可以给你带来你所想象不到的好处之外,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白无常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篱落点了点头,低着头若有所思的玩把着手中的阳使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屋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过了一会,篱落抬起头,看着白无常轻轻眉头一皱,白无常同事也看着他,手中的黑伞不停的在转着圈,仿佛在画个圈圈诅咒篱落似的,这让篱落有些各外的尴尬。 “你怎么还没走?难不成想留下让我请你吃饭?” 白无常:??? 白无常手中的伞停止了旋转,有些懵逼的状态看着篱落:“多年以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本阴使说话,你是第一个,而且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让本阴使不高兴的话语。” “我呢,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全,所以自然不会走,办好之后,你哪怕看小视频老子也管不着。”白无常嘴角勾起一抹略微邪恶的笑容。 “还有什么事?”篱落看着白无常又在笑,眉头微微紧锁,这个白无常他咋这么爱笑呢? 他总觉得白无常没安什么好心,这件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白无常挥了挥手,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羊皮卷化为鬼气浮现在了桌子上面。 “这是什么?”篱落看着面前的羊皮卷说道。 “这个大致的意思就是今后你所得的阴德都要分给我一成,而你只需要在这上面滴上一滴血就可以的了。” 看着白无常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的样子篱落捂了捂额头说道:“要是我不同意呢?” 白无常听后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不同意的话你就只有一个月的寿命可活。” “七爷您不会是在骗我吧?”篱落看着白无常阴沉的脸有些迟疑,他心里总感觉这只鬼咋不像个好鬼呢。 “鬼是不会欺骗人的,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只有一个月的寿命可活。”说着就要把羊皮卷收起来。 “停,我看七爷这么好的一只鬼应该不会欺骗人的,我同意,我十分的同意。” 篱落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他不敢赌,万一是真的自己该怎么办,那他哭都没地方哭,一个月的时间够干嘛的。 说着就要拿起茶几上面的水果刀扎向自己的手指,就在水果刀即将刺入手指的时候,篱落停了下来。 “怎么不动了?你为什么要停下动作?”白无常不解的看着篱落。 “这……我怕疼啊,下不去手啊。”篱落有些不好意思。 白无常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篱落:“把你的手伸出来。” “你要干嘛?” 没等篱落反应过来,白无常一把抓住他的手,乌黑的指甲出现,抬手一划,鲜血顿时好像不要钱似的流了出来。 “哎呦我去,疼啊!而且你的指甲……”篱落看着自己的手惊呼。 “赶紧的!麻溜点,别废话!趁着血多,赶紧按!”白无常被篱落气得胸口有些起伏。 他感觉篱落就是他鬼生中遇到的最大的一朵活生生的奇葩,都快要被他给气炸了。 看到篱落在羊皮卷上按下自己的手印白无常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只傻鬼给忽悠住了,被气的幼小的心灵也算有了些慰藉。 收起羊皮卷,作势要走,他此时此刻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钟,他怕自己失控将这位阳使令的新主人给活生生的撕碎,要是这样,回去必定会被阎王狂揍一顿。 “等等,冒昧的问一下,你的指甲有没有携带什么病菌?我会不会被传染到什么疾病?我是不是应该打一针狂犬疫苗?”看到即将消失不见的白无常,篱落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听到此话,白无常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消失不见。 第三章 破败不堪的烂尾楼 白无常走后,篱落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一缕阳光挥洒到屋里,将室内阴冷的气息驱散了不少。 看这窗外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道,篱落熟悉而又陌生。 据他已掌握这具身体的记忆,这座城市叫做北州市,与篱落之前所待的城市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路。 看着街道手拉手的小情侣们,篱落有些莫名的伤感,也不知家里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那位性.感的美娇娘是不是在想念自己呢?还是已经找到了下一家尽享极乐生活呢? 篱落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无常给自己的阳使令,苦笑了一下:“天呐,谁能来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走在马路上看个小说就能被闯红灯的出租车给无情的撞死,死后遇到白无常还要给他打工,老天爷你告诉我这一切难道都是命吗?或是我上辈子是个大奸大恶之人?这一世来惩罚我?真特么是个操蛋的生活啊!” “小的时候母亲总是说,儿啊!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怪不得我上辈子为钱奔波,这辈子为了命奔波,合着我就是个劳碌命啊。还特么是跟鬼斗智斗勇,幼小心灵的我该如何是好。”感叹了人生的篱落不知为何从兜里掏出手机,仿佛这一切的操作都不是自己所情愿的。他知道了,这是白无常捣得鬼,篱落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根据记忆解开手机密码,在搜索栏缓缓打出七个大字:北州市灵异事件。 一则则新闻则是不断的陆续跳了出来: 北州市十大灵异事件,胆小鬼勿进…… 篱落点了进去,一字不落的看了下去,最终发现都是一些哗众取宠的话题,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实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在篱落他想关掉网页时,一个不起眼的话题出现在下面: 破败不堪的烂尾楼。 北州市三年前一座废弃的建筑楼,据说当时施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件,一名女子吊死在了建筑楼内,据说当天女子死后身穿着红色嫁衣,可当时的包工头老板并没有在意,和警方交接后,继续施工,可就在当天晚上,一名建筑工人从楼顶直接一跃而下,整个身体摔得血肉模糊,残破不堪,脑浆进裂。现场遍地都是破碎的内脏和鲜血,更加诡异的是那名工人的嘴角竟挂着诡异的笑容,这种笑容仿佛是享受般的笑容,仿佛这名工人死之前让他看到了什么令他流连忘返,美好的事情一般。而因为这件事情导致第二天一半的工人直接罢工,可事情并没有就这样愉快的结束,当晚,值班人员听到楼内响起诡异的歌声,怕是偷东西的贼,那名值班人员拿着手电筒走进那栋有歌声的楼去查看了一番,出来后就直接吓疯了,没有人知道这名值班人员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是有内幕说:先前上吊死的女人,一定是她在作祟,她死前和上一名工人一样带着诡异的笑容。”再到后来施工方抵不住舆论压力,花重金请了一个道士来做法事驱鬼辟邪,可到了晚上,那名道士就喊出:“妖孽!还不快束手就擒!否则本道士定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可谁知话出嘴后,这名道士直接就惨死在了楼里,浑身布满了恐怖的伤痕。眼珠子都被挖了出来,唯一不变的是嘴角皆是带着诡异的笑容。最后这件灵异事件被人称为鬼楼!后来这栋楼就被施工方丢弃在了那里,没有再次动工…… 话题到了这里就结束了,看到这篇超长版的文章,篱落抿了抿嘴唇,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有些怪异。 关闭网页后,篱落操作着手机,退出浏览器,点进地图,在地图上搜索了破败不堪的烂尾楼的地址,心里打定主意今晚就要去那里瞧一瞧,反正还有一个月的寿命可活,倒不如进去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 晚上的天气并不理想,可以说是非常的糟糕,整片阴云遮住了明月,天空中潦草的挂着几颗闪烁的繁星,显得格外有些凄凉,仿佛是太阳绿了月亮,月亮心寒意冷,一怒之下的月亮化为阴云要和太阳来个不死不休! 篱落草草的在厨房弄了点吃的,在床柜里找出一根红色绳子,将暂时对他没用的令牌挂在了胸口,然后接着找出一把强光手电筒,他今晚必须要去那栋鬼楼走上一遭。看一看跟网上所说的这个所谓的烂尾楼是否具有真实性,因此并没有带很多东西。 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来到街道,四处张望了一番,抬手叫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要去的地址后,司机师傅直接不理篱落,驾车扬长而去。 接连叫了好几辆出租车,可毫无例外,没有一个司机愿意去那个地方,这让篱落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不简单,有些犹豫不决。他开始有些苦恼,疯狂不断的抓着头发,如果没有司机肯去的话,那么远的路程,单靠走路步行就需要整整一个小时,总不可能真的要走路去吧,这简直也太操蛋了吧! 正在想着这个问题时,一辆出租车开到他身边停了下来,驾驶车内冒出一个略显稚嫩的脸庞操控着一股东北味:“老弟,坐车不?” 篱落眼前一亮:“坐,当然要坐,去……” 刚要说出那个烂尾楼的地址时停顿了下来,继而说出了一个距离烂尾楼不远的公园:“去香君公园吗?” “去啊,上车吧。” 听到司机答应,篱落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老弟,你这么晚了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公园有什么事吗?” “也没啥事,就是吃饱了搁家带着没意思,想去溜达溜达,网吧没啥劲,这才从手机里的地图搜索到最近的公园。”篱落想了想说道。 “老弟,不是哥吓唬你,就你说那破公园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可以在那溜达,但你千万可别逗留太久。”司机有些小声的对着他说道。 篱落听到司机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顿时就来了兴趣:“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不知道这香君公园里的事?”司机有些诡异,那件事情可是上了新闻的,可以说整个北州市人人皆知。 篱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司机想了一下,略带惋惜的讲述了起来:“唉,这话得从一个月说起。一个月前公园里有个女孩晚上去散步的时候被两个外来的男人看到起了歹心,给硬生生的强迫了。然后啊,那个女孩想不开,就在公园里的人工河里投河自尽了,女孩自尽后,每到晚上,住在公园附近的邻居都说河边能隐约的听到一个女孩抽泣声。从那天开始大家都说是那女孩的冤魂不散,有的人甚至亲眼见过那女孩的冤魂,最后那人疯掉了,自那以后到了晚上在公园里溜达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了,造孽啊!这两个天杀的畜生!” 听到司机师傅说的这些篱落有些不敢相信他所说的是否真实,但是心中也为这个女孩感到可惜,本来女孩就少嘛。上辈子长那么大都没碰见过什么灵异事件,这辈子倒是撞上大运了,一天内接连听到两篇发生在自己周围的灵异事件,想想都挺刺激。 看到篱落不说话,司机以为自己把他给吓到了:“唉,老弟,哥说那话没吓到你吧?” 篱落摇了摇头,问道:“大哥,那我问你哈,那两个强迫女孩儿的男人最后得到拥有的惩罚没?” “那两个天杀的畜生狗改不了吃屎,当天强迫完女孩,又来到凯兴小区犯案,只不过没有得逞,被小区的保安发现,给制止了,报了警。其中一个男人受不了警察的追问,把香君公园里的事情也抖落了出去,最后法院判了他们两个死刑,也可以告知天上那女孩了。”司机说道。 两人聊着聊着,香君公园就已经到了,司机停下了车:“老弟啊,看咱哥俩聊的挺投缘的,我呢就不多收你车钱了,给个二十块就行。” 说着,司机递给了篱落一个名片,篱落没有拒绝,一手接名片,一手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了司机,下了车,司机看了他一眼,嘱咐道:“老弟,千万千万不能玩太久,遇到事情不对,给哥打电话,我立马来接你。” 篱落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直奔公园的人工河走去。 既然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嘛,先看看这公园里是否跟司机大哥所说的一样属实,真的有女孩的冤魂。 公园里绿树成荫,道路两旁竖着几杆年久失修的路灯,显得很是昏暗,脚下踩着凋落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篱落不急不慢的来到河岸,看着河里水波荡漾,映照着路灯,河岸两旁的柳树随着风吹摇摆不定,除却虫鸣,整个公园有些格外的寂静,这样的场景让他不得不幻想此时身边有个女子躺在自己的怀里,咳咳。 围绕着河岸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篱落苦笑的摇了摇头,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灵异事件呢,多部分都是被人给传神的。 绕过公园,徒步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后篱落终于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那个三年前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闹鬼的烂尾楼。 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除了寂静无声,还是寂静无声,并没有多吓人。看着眼前楼底杂草丛生,由于没有人清理,长出杂草也不奇怪。只是这样杂草比人都高,高的离谱。 篱落用手扒开挡在面前的杂草,猫着腰渐渐走到了楼底,这才开始仔细的打量起面前这个闹鬼的建筑楼。 长时间荒废,没人清理,楼层的墙壁上面已经布满了一层厚厚的滑腻的青苔。 看着这栋楼,篱落莫名感觉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此时,他心中默念: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能有啥事! 默念完毕,摸了摸胸口的令牌,篱落知道自己不能心生胆怯,有些事情早晚都要面对,而且他相信鬼并不吓人,或许那是白无常给他的感觉很友好。 篱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黑洞洞的楼道,似乎是带着一股决断,直接迈步走了进去,看着黑压压的楼道,他最终还是来到楼梯口。 第四章 惊魂大逃脱 加更 因为我想签约 篱落看到楼道里的楼梯,有种不敢脚踏楼梯走上去,他有些犹豫,到底上还是不上,心里开始犯起难处,因为楼道里很黑很黑,刚刚从外面进来时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楼道里的四周,现在却一点光亮都没有,刚步入七点的时间,没有道理黑的那么快,此时的楼道让他心生胆怯。这个楼道给他的感觉是不同于一般的黑暗,这里黑的很是彻底,是那种五指不见的黑,外面的光亮丝毫照不进楼道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故意给挡到了。无奈的篱落只能从口袋里摸出手电筒,打开手电筒的那一刹那。刺眼的光束从手电里照射出来,将周围的黑暗驱散了一些。为了胆子更大的篱落从另外兜里摸出香烟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篱落虽说手里有手电筒,嘴里叼着香烟,就差一块槟榔法力无边,他也只能在手电筒强光内见度甚至不到十米,这一切真的是有些太诡异了些。 环绕四周,楼层里除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以为没有任何东西,对了,还有自己的影子! 发现一楼并没有什么异常后,篱落踏上二楼楼梯,向着二楼走去。 “啪嗒,啪嗒” 篱落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久久不肯消散。 他不知是不是错觉,篱落心里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声中还掺杂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但他仔细去听的时候,那声音却又消失了。 第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可能是吓唬自己吧,篱落心里坚决相信鬼也是讲人情世故的,毕竟白无常给他的感觉是一个古代的翩翩公子哥,所以对他而言,鬼并不吓人。 来到二楼,用手电筒照亮四周环境,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四楼…… 七楼…… 终于,篱落用一根烟的功夫踏上了这栋建筑楼的顶层,八楼,相反这层楼和其他几层差别甚大,因为这栋楼里散发着一股霉味和腐臭味,煞是难闻。非常的刺鼻! 篱落捂住鼻子有些喘不过气,骂道:“特么的,这是什么味?怎么这么臭!” 手电筒的灯光最终锁定位置,灯光的照映着墙角,看到墙角处有一只动物的尸体,不过看样子这只动物已经死去多时了,要不然也不会散发出那么臭的味道。 死去的动物浑身散发着恶臭,皮肉间有一团白花花的蛆虫蠕动,异常恶心。从体格和周围掉落的毛发来看,应该是一只死猫,而且这只死猫还是一只黑猫。 不愿多看一眼黑猫的篱落果断越过了它的尸体,来到阳台,向底层看了看,乖乖!八层楼的高度,一切事物显得是那么的渺小,这要是从顶楼掉下去怕是得摔的五脏六腑全部都得移形换位。 正看着底层的篱落,身后忽然响起了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 篱落头发竖起,心一惊,猛的转头向后看去,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篱落他顿时感觉到头皮发麻,胆战心惊。下意识的反应接连往后后退两步,背部紧紧的靠在墙上。 “谁!你是谁!你给我粗来!我不怕你的哦,我有降龙十八掌!摸奶三十一式招式,再不出来跟小爷故弄玄虚,我就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就问你怕还是不怕!” 篱落故弄玄虚,可并没有人回应他,楼层里又恢复了刚刚的那般安静。 篱落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阳台,当他来到客厅的时候,他当场就愣住了。浑身寒毛竖起,额头不禁冒出拳头大的冷汗。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的是一个绳子,是一根粗大无比的麻绳在客厅的横梁竟然悬挂着,毫不夸张的说,这跟麻绳比人的大腿还要粗。 这,这倒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来的时候啥也没有啊? 现在为什么突然出现一根麻绳呢? 那根麻绳笔直笔直的吊在横梁上,下面形成了一个环,摇摆着,貌似好像是让篱落过来,不然我就生气了。 篱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跟麻绳,他第一反应的就是这跟绳子明明……上吊用的绳子! “滋” 突然篱落手中的手电筒闪了一下,几个呼吸过后直接熄灭,无边的黑暗讲篱落侵蚀。 趁着出现这种相当怪异的事时,手电筒无情的突然罢工让篱落不由得暗骂了一声。 黑暗中的篱落让自己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乖的待在原地,等待眼睛适应黑暗后,篱落迅速的躲开了那根粗大无比的麻绳向楼梯口跑去。 这一切太他妈诡异了,保险起见,他必须,马上,迅速的离开这栋拦尾楼,不然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异常事情。 刚跑到楼梯口,篱落就停顿了下来,冷汗直刷刷的往下冒,因为,他感觉有个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踝! 篱落吞了口唾沫,低头看了过去,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是一节绳子,缠绕在了自己的脚踝处。 心中大骂一通:“他娘.的,这该死的破绳子!吓老子一大跳。” 篱落骂完,蹲下身将缠绕在脚踝的绳子迅速的拆了下来,刚起身要走。直接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唇打着哆嗦,浑身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双脚,无比的苍白,纤细,毫无一丝血色,就这么晃荡在篱落的眼前。 篱落顺着苍白的脚往上看去,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穿着一身鲜血如红一般的红色嫁衣,乌黑的长发遮住了脸庞,让他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脖子上挂着一根粗大的麻绳,就这么吊在篱落的面前。 这一幕,把篱落吓得魂飞魄散,一股寒气如同刀绞直往头顶冒。 想都不用想,拔腿就往楼下跑去。 他只记得自己一直顺着楼梯口往下跑,直到累的气喘吁吁时才停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发现,自己拼命跑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跑出这栋拦尾楼,这惊悚骇人的一幕让篱落心里彻底慌了,慌得失去了理智,慌得失去了不该怎么面对。 扭头看了看楼上,又想起了那个上吊死去的女人。 不管心里有多慌有多害怕,脑子里只有赶紧跑的想法。 篱落不信这个邪,老子就不信跑不出去这栋拦尾楼,不过这一次他每下一层楼就会在心中里默默地记住。 六楼…… 六楼…… 五楼…… 四楼…… 四楼…… 当他走下四楼在左墙壁又看到那个大大的“4f”时,篱落的脑子如惊雷一般“嗡”的一下就懵了。 啊! 这是什么! 老子为什么跑不出去! 我怎么又回到了四楼! 篱落只好硬着头皮又往下一层跑,不出所料,他再次回到了四楼。 这下篱落彻彻底底的绝望了,蹲在地上痛苦的无比,疯一样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 “啪嗒,啪嗒” 顺着脚步的声音听,脚步声是从楼上响起,是那个上吊死的女人,她在下楼! 篱落猛的起身抬起头,双眼死死的盯着楼梯口,此时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心中万念俱灰。 不! 我绝对不能死! 我还年轻!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我绝对不能这样的死去! 此时此刻的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前几天也是个鬼的事情了,更别提白无常交代他的事情,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绝不能就这么的轻易死去。 随着脚步声音越来越近,篱落躲进了身旁的一个墙角角落里,紧靠着墙角,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不然自己今晚就没得命可活了。 “啪嗒,啪嗒” 催命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篱落开始浑身发起了颤抖。 这一刻,他是多么的后悔,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自己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晚上来作死?你为什么不能选择白天来?为什么偏偏选择晚上来!篱落!你就是个大傻逼! 就在脚步声即将来到他躲藏的地方时突然停了下来。 篱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就这样,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响起,就在篱落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像是玻璃片卡在喉咙中发出难听的声音:“嘿嘿……小……弟……弟,姐姐……找……到……你……了……” 篱落的身体顿时就僵住了,僵硬的扭头向身后看了过去。 苍白的脸,一双流淌着鲜血的白色眼珠子,她,她竟然生气了,在与他对视,眼神中仿佛能看出来她在埋怨他。 黑洞洞的嘴巴里蠕动的蛆虫,嘴角裂开了非人的孤度,对着他诡异的笑容。 大脑一片空白的篱落,转身就想跑,还没跑出两步,篱落的脖子感觉到了冰凉,一只冰凉刺骨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将他慢慢的提到了半空。 篱落挣扎着,在空中无限的扑腾着,想要逃脱她的魔爪,可任他怎么挣扎,那双冰冷刺骨的手都纹丝不动。 渐渐的,篱落意识有些模糊,双眼也开始发黑。 窒息感也越来越强。 呵! 自己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这时,女人正要张开嘴巴,看这架势,是要吞了篱落,突然,篱落胸口挂着的令牌发出冰冷的气息于刺眼的光明,紧接着女人“啊”的一声消失在了四楼,篱落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手消失了。 “咳咳” 劫后余生的篱落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幻视四周,哪里还有什么吊死的女人。 伸手抓向脖子,可脖子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冰凉刺骨的手,有的只是一根粗大的麻绳,正牢牢地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让篱落浑身打了个冷颤,刚刚明明是一个女人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慢慢的提在半空中,在之后自己的意识模糊。但隐约感觉到了冰凉的气息以及刺眼的光明,为何现在不见了?不敢多想,也不敢久待,将脖子上的麻绳撤掉,篱落连滚带爬的向着楼下跑去。 这一次并不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反而这一次很顺利的跑出了拦尾楼,并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离开之前篱落回头看了一眼拦尾楼,却见在四楼的阳台挂着一根非常眼熟有粗大无比的麻绳,随着风左右摇摆着。貌似好像在说:欢迎你下次再来…… 第五章 公园有个女孩哭泣 再加 看到四楼这骇人的一幕幕,篱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这一次他真的是大意了,这次大意的他导致差一点丧失自己的性命。他小觑了鬼怪的恐怖。 上辈子死后认识白无常以后他自认为鬼都是和生前一般的模样,可以心平气和的讲道理,一起坐在炕上,趟两壶温酒整点花生米跟咸菜疙瘩,畅想一下生前的生活,唠唠嗑,吹吹流弊。可现实给他来了个重重的一巴掌,这一次他真的是大错特错。那诡异的场景让他此生都不会忘记,想到那恐怖的面容直接刷新了他对鬼怪的认知,那厮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上来就不给你讲话的机会,直接锁喉。要治你于死地,这谁能顶得住。只能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怪白无常那个死鬼,臭鬼!智障鬼!要不然他根本不会选择晚上来这个破拦尾楼。 逃出烂尾楼后,篱落不停歇的跑到香君公园找了一处躺椅坐了下来,喘着粗气。 看着不远处烂尾楼朦胧的轮廓,篱落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子,取下挂在胸口上的令牌捏在了手中。他虽然不知道那冰凉的气息和那刺眼的光明到底是从何处发出,但他的心告诉他,是这枚令牌救的他,因为他被那女孩掐住脖子悬挂空中时,这枚小小的令牌发出了一丝冰冰凉凉冷冷暖暖的感觉,然后他就感觉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就突然消失了,必然是这枚令牌救的自己。 篱落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令牌,想从中看出什么不凡,开始了自言自语:“令牌兄啊令牌兄,如果是你出手相救,你就再发一下刚刚那种感觉呗!” 像是个傻子似的,无济于事,不管怎么自言自语,这枚令牌始终没有再次发出那种冰冰凉凉冷冷暖暖的感觉。看的眼睛都有些酸了,还是不过事与愿违,除了令牌本身自带的异常冰冷以外就和普普通通的工艺品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篱落叹了一口气,将令牌重新挂在了脖子上,打算今后碰到白无常以后好好问问他。 休息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快凌晨了,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他准备去马路上看看还能不能拦到一辆出租车。 刚想起来,脚腕处就传来一阵剧痛,弯下腰拉起裤腿儿,发现脚腕已经青了一大块。 应该是刚才不顾一切拼命跑的时候可能给摔的了,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而现在却是明显走不动道了。 一阵冷风吹过,篱落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来得急,身上也没带多少钱,看着这漆黑的夜晚,心里有些绝望。今天难不成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公园过一宿。 就在这时,一张卡片从兜里掉落出来,篱落好奇之下弯腰捡了起来,上面正是之前那个出租车大哥的名片。 天呐! 苍天不负有心人啊! 天不亡我篱落啊! 迅速的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上面的电话就拨打了过去。 “嘟……” 一阵忙音后,对面接听了电话。 “喂?谁啊?大晚上的打电话!有事儿说事儿,没事赶紧挂掉电话。搁家办事呢!” “诶,大哥啊,你好。是我,你忘了?” “你是谁?” “我是你刚才送到香君公园的那个人,敢问大哥你现在可有空?来接我一下。” “哦~原来是你啊,你等会哈,我现在就起床开车接你去。” “嗯,好。谢谢大哥了。” 挂断了电话,篱落长舒了一口气,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宾馆,网吧一类的。他还真怕司机一气之下不来接自己呢,俗话说的好!人在办事儿之前,被电话骚扰到,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不接,第二种也是不接。但是这位大哥他接了,要不然今天晚上可能真的要在公园里过夜了。 篱落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等着司机。 “嘤……” “嗯?” 篱落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四周,刚刚……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哭。 仔细听了一会,又似乎是错觉。 篱落眯了眯眼睛:“难道自己精神出问题了?” “嘤……嘤……” 这一次篱落腾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不是幻觉,也不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是真的有人在哭! 眼睛死死的盯着四周,耳朵细细的聆听着,那哭声忽近忽远,分明就是一个女人在低声哭泣。 篱落的额头慢慢的布满了一层冷汗,这刚从狼窝里逃出来不久,转眼就进了虎穴。这也太操蛋了! 女人的哭泣声越来越近,几乎是在他耳边响起,篱落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只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自己是精神出了问题,所以导致出现了幻觉。 可事实并非如此,那哭声却像是附带了一种魔力,尽管捂住了耳朵,还是在脑海中响起,挥之不去。 渐渐的篱落前面的草坪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在低声抽泣,随着抽泣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篱落瞪大了眼睛,双腿有些发软,天呐!不是吧,还来?非得弄死我吗? 那女孩哭着,声音中透露着凄凉,向着篱落慢慢的飘了过去。 看着那女孩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篱落撑着身体艰难的躲在了椅子后面。 难道今晚就是我篱某人的死期了吗? 就在篱落绝望时,一道刺眼的光束袭来,篱落眯了眯眼睛,是一辆出租车。 篱落心头一喜,连忙挥手大喊:“司机大哥,我在这!” 随着出租车的停下,篱落转身看了一眼草坪,空无一物。哪里还有什么女人在哭,莫非自己真的出现了精神问题?不敢多想,也来不及多想,拖着蹒跚的步伐来到出租车面前,打开车门直接钻了进去。 “司机大哥,快开车!”篱落慌忙的喊道。 “怎么了?看你慌里慌张的?跟被鬼撵的似的。” “哪有,就是着急回家。”篱落总不能真的跟司机说就是被鬼给撵的这个逼样,突然,篱落听着司机的声音才发现不是之前他电话的那个人,“诶,不是你啊?” “哦,你说的是老李啊,他给搁家陪老婆呢,这才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来接你的。”司机解释道。 篱落听后点了点头,告诉司机去的地址后就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晚,他经历了太多,身心疲惫。 随着车子的晃动,终于不到二十分钟到达了家里。 给司机掏出钱后便下了车,回到家以后草草的洗了把脸,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 血红色的圆月挂在空中,天空一片阴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血红色的大地之上孤零零的立着几棵大树。 篱落脚踩着这被鲜血染红的大地,心中无比震惊。 第一个反应就是。 这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呱呱” 一只乌鸦落在篱落的肩膀,歪着头盯着他的脸庞,像是看煞.笔似的看着篱落。 篱落扭过头也看着它,四目相对。 忽然,乌鸦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根根锋利如钢针一般的牙齿映入眼帘,朝着篱落的脑袋就咬了快去。 这是什么狗屁乌鸦! 信不信我炖了你! 眼前一片漆黑,伴随着腥臭,再次睁开眼他已经站在了一处山脚下。 面前是一片山谷,山谷之上站着一个人影,一身黑色的劲装,腰间挎着一把长刀。眺望着远方,嘴里叼着一根枯草,带着一抹轻笑。似乎是不屑。 “轰隆隆……” 大地在晃动,篱落看向声源,一股庞大无比的军队自连着天边,无穷无尽。 那些人手持斧钺刀叉,盾牌,弓箭,五花百门,完全就是一支古代的行军队伍。 “阴兵出境!寸草不生!” “杀!” 山谷上的人影一跃而下,拔出腰间的佩刀向着军队冲了过去。 随着军队的肃杀,篱落这才看清那股军队的面容, 全部身穿清一色青铜铠甲,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头盔里的两朵绿幽幽的火焰。 “这些人是……阴兵!” “他是谁?” 篱落看着在阴兵里杀进杀出的人影不可置信的呢喃着。 随着一股刀芒闪过,篱落的意识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第六章 阴阳先生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外洒进屋子,像是铺上了一层金色,很是祥和。 此时正在睡梦中的篱落感觉到脖子上有些异常的冰冷,仿佛就像是寒冬腊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手触碰到脖子有种绒毛的感觉,摸上去有些凉,就像是摸到了一块冰块。 诶,不对啊!我脖子上怎么会长绒毛! 这个想法出现篱落一下子就毫无睡意了,为了再次确定脖子上的绒毛,再一次的摸了摸脖子,真的有一股毛茸茸的感觉。 准备起身去浴室看个究竟,可不知为何脚腕有些莫名的痒痒,拉被子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在脚腕上有一个情绪可见的黑色手印。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篱落心里生出一丝不妙,二话不说穿上拖鞋就冲进了浴室。 在镜子里他看到了自己脖子上有一圈黑的印记,像是发了霉一样长着细细的绒毛,非常的恶心。 昨晚…… 烂尾楼! 吊绳,厉鬼! 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篱落心里就猜出了一个大概,自己身体上的异常十有八九离不开那栋诡异烂尾楼里的恐怖如斯的女鬼。 转身离开浴室,急忙的来到柜子里,从家里找出这具身体以前刮胡子的剃须刀,把脖子上的那层发霉又恶心的绒毛给一点一点的刮了下来。 刮掉绒毛后发现脖子上长着一个个通红的水泡,不大也不小,但密密麻麻的,看着让人想呕吐。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必须得想个办法遮掩住才行。” 篱落左想右想,只能找块纱布将脖子上这密密麻麻的水泡给缠住。 在脖子上缠上了一层纱布,看起来就像是受伤时留下来的。 既然自己身体上的异常目前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伤害,篱落索性就没再理会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出门了。 …… 繁华的都市,人山人海。 来到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闲来无事的篱落吃着包子喝着豆浆走向了小区附近的广场。 广场中央有一群中年大妈大爷们在随着当前最火的歌曲互相扭动着腰肢,有唱二人转的也有打太极的,基本上跳广场舞较多。 篱落就在旁边,边吃包子边喝豆浆,欣赏着大妈跳广场舞,看着打太极的老大爷们,随着大妈们动感的小步伐,他感觉自己有点在看自己老年以后的生活,跟着老伴儿打一招一式的太极。打累了就回家歇着,歇好了继续打。 摇了摇头,将自己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抛之脑后,他老年以后的生活怎么能跟着老伴儿跳广场舞打太极呢,怎么着也得老年迪斯科。 将手里的包子吃完,喝完豆浆,篱落穿过人群,悠哉悠哉的来到了河对岸,河下沿有很多青年人钓着鱼,而在河岸则是一些所谓的算命先生,说白了这些算命先生都是神棍,没有一丁点真本事,全靠拿嘴来忽悠。这些算命先生仗着自己在网上阅读了几本易经八卦,就出来坑蒙拐骗,欺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小青年,小姑娘们来获取钱财,以此维持生活,但对于篱落来说,上一世他最感兴趣的就是看着那些自称是名门家族的算命先生来坑骗那些年轻人,而那些个年轻人左一句大师右一句大师的叫个不停,非常的滑稽有趣。 这不,就在前面有一群人围在一个算命的周围热火朝天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篱落好奇地走了过去,在人群中挤了过去,站到了算命先生的面前。 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手里还想没有像其他个算命先生一样拿着招牌的羽毛扇子,也没有像其他算命先生有一样浮夸的“演技”,忽悠着众人。只是一张摆满杂物的桌子,一把椅子,他就笔直笔直地端坐在椅子上,双眼微微眯着,在桌子旁边立着一张桃木牌子,上面简单的写着十个大字“算命,一千,不议价,不讲价。” “卧槽,这么贵,隔着骗傻子呢!” “真是想钱想疯了吧,这个价你都敢摆出来。” “同样是人,旁边的那位大爷才要十块,还免费送个平安福。” 听着人群中议论纷纷,篱落心里,这大叔怕不是傻子吧,还是脑袋有坑!出门让门给夹了?你出来骗人,要个十块八块的兴许能骗到,直接要价一千!你大爷的!我篱落谁也不服,墙都不服,就服你,太特么狠了。 “大叔,你帮我算算我啥时候能找个男朋友呗。” 这时人群中一个小姑娘走了出来,蹲在地上看着算命先生说道。 “可以。不议价,一千,先掏钱,后算。” 算命先生看了看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果断的伸出了手。 “你隔壁的那位大叔才要十块钱,还送个平安福,你这属实有点儿多哈,通融一下嘛,你要是算的准的话,下次我带着姐们一起来。” 小姑娘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老头,撅着嘴朝着算命先生说着。 “我和他不一样,嫌贵,去找那边儿便宜的算。” 算命先生嘴角抽了抽,没有往下接话,似神仙般一样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哼着小曲。 看着这一幕篱落顿时来了兴趣,往前一走,来到算命先生跟前,从兜里掏出一千块现金朝着算命先生晃了晃:“大师,帮我算算。” 谁料,那算命先生皱了皱眉头,不悦的睁开一只眼睛,脸上遮掩不住的嫌弃:“小伙子,你印堂发黑,身体上没有一丝人体味,全身上下散发着死味,你活不到一个礼拜,这点钱还是给自己买点好吃好喝的吧!” 听见这句话,篱落当场就愣住了,此时他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站在原地,他是怎么知道我已经死了。 篱落假装镇定的看着他,强扯出一丝笑容:“大师,你可要给我说清楚喽,什么叫我全身散发着死味,什么又叫我活不到一个礼拜,你可别乱讲啊。” 算命先生连看篱落都没看,仍然是眯着眼睛:“浑身不通气儿,身体异常的冰冷,离死也不远了。” 这是旁边的一个大妈看不下去了,骂道:“你个臭骗子,人家小伙怎么滴就招惹你啦,你就这样咒他,他是偷你媳妇了还是扒拉你闺女的裤衩子了,你就不怕遭雷劈啊!” “就是,人家小伙好心上当受骗,你这样咒人家,遭雷劈都是轻的,我看你家祖坟都必然让人给挖了。” 周围的人也在附和着,场面一时间有些喧闹。 算命先生看着口水横飞的众人,摇了摇头一声不吭的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摊位,就向这广场外走去。 看着算命先生逐渐走远,篱落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低头看了下脚腕的黑色手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死气? 身体冰冷? 难道他指的是我脖子上和脚腕上的怪异,不是说我已经死了?是指我快没命可活了!心中大骂,白无常,我操你个二大爷! 想到这,也没心思再去骂白无常了,一心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篱落看着算命先生的身影逐渐消失,他赶紧就向着算命先生追了过去。 “大师,等一下,慢点走,等等我。” 已经离开的算命先生看到篱落气喘吁吁的追过来问道:“快要死的人,你有什么事吗?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准备一下后事是吧,那么不好意思了,我不做白事。” “大师,你先等我说,您真是神机妙算,诸葛孔明在世啊,小弟,啊呸!小侄实不相瞒,我昨天的的确确碰到了脏东西了……” “哦,你碰见脏东西不碰见脏东西跟我有鸡毛关系呀?”算命先生看着篱落不在意的说道。 “大师,别价啊,你们道家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的大师啊。” “我也没辙,你就搁家洗好屁股等死吧你。” 算命先生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 “大师,你只要出手相救,我给你一千五!” 算命先生继续走。 “两千!” 算命先生脚步微微一顿,继续走。 “两千五,不能再多了!” 算命先生转身走了回来,笑咪咪的看着篱落伸出手:“先拿钱,后办事!” …… 篱落细细地盯着眼前的算命先生,这大叔咋看就不像个好人呐。 由于算命先生的催促着,篱落从兜里掏出手机转给了他两千五百块钱后两人找了个路边摊位坐了下来,点了一盘花生米、油炸豆腐,清蒸鲤鱼,要了一箱酒,当然,这顿酒饭可是篱落自掏腰包。 “说说吧,你这是怎么个回事?” 算命先生拿起身边的一杯水抿了一口,嘴角猛抽了一下,杯子里的水冒着热气,可能是有点烫嘴。 篱落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看着他们这才将裤腿卷了起来,露出那块黑色类似手印一般的印记。 算命先生看到篱落脚腕上的黑色印记,先是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就发现篱落在解着脖子上的纱布。 纱布解开,脖子上一大圈围绕着脖颈的黑色菌状印记就自动暴露了在算命先生的眼中。 算命先生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篱落遮掩起来,然后对着篱落伸出了两根手指。 篱落有点蒙,表示不懂,问道:“大师,你这……啥意思?” “你现在几乎没得命可活,但是遇到了我,你还有一线生机,我现在只有两个办法可以救你的小命,当然,你得需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