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军少心头好》 第1章 救了一个男人 叶苗苗挽着鹿笙的胳膊,走出学校,“笙笙,今天是学神生日,他邀请我们一起去,咱们要不要去啊?” “不去!” 叶苗苗停下脚步,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轻轻拽了拽鹿笙的衣袖,压低声音说:“笙笙,你是不是看出来学神对你有意思了?你特意避开他对不对?” “他不是我的菜。” 叶苗苗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笙笙,学神长的好看,学习又好,这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难道是那种运动型的,阳光帅气,篮球场上一挥汗如雨的那种?” 正说着,鹿笙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凝固在医院门口。那里,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大肚子女人缓缓走出,女人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一手轻轻搭在隆起的腹部。他们缓缓走向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男人先是细心地为女人打开车门,随后轻轻扶她坐进车里,自己才绕到另一边上车。车门轻轻合上,车子缓缓驶离,留下一串悠长的尾气。 叶苗苗见鹿笙愣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医院方向,不禁扯了扯她的衣袖,关切地问:“笙笙,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鹿笙猛地回过神来,急切地拦下一辆刚好驶过的出租车,迅速拉开车门坐进去。“师傅,麻烦您追上前面那辆黑色轿车!”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鹿笙焦急的神色,踩下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紧咬住前方那辆黑色轿车的尾灯。 叶苗苗愣在原地,望着鹿笙匆匆离去的背影,她焦急地踮起脚尖,大声喊道:“笙笙,你去哪啊!” 鹿笙来到一栋气势恢宏的别墅前,双手紧握成拳,不顾一切地使劲敲打着那扇雕花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和她一样校服的女生,陈慧一手扶着门框,一手还拿着笔,显然正在学习中被打断。见到鹿笙,陈慧惊讶地挑眉,疑惑地问:“鹿笙,你怎么来我家了?” “小慧,是谁啊?”门内,柔和的灯光下,一个温婉的孕妇缓缓走来,一手轻轻搭在隆起的腹部,眼中满是温柔与好奇。她的身边,紧跟着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男人见到鹿笙的瞬间,他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笙笙?你怎么来了?” 鹿笙眼眶微红,她猛地转身,脚步踉跄地奔跑起来,穿过那精心修剪的草坪。夜风拂过,扬起她散乱的发丝,泪水在风中划出一道道晶莹的轨迹。 鹿笙失魂落魄地来到墓园,夜色下的墓园显得格外寂静而庄重。她缓缓走到一座墓碑前,轻轻坐下,墓碑上刻着一张温婉的笑脸。 鹿笙的手机在寂静的墓园中突兀地响起,屏幕闪烁着“爸爸”两个字。 鹿笙没有接,只是这样呆呆地坐在那,周围是无尽的黑暗与寂静,只有手机屏幕的微光在夜色中闪烁,映照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黑夜中,一个穿着冲锋衣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每一步都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男人踉跄几步,终于支撑不住,身体重重地向前倾倒,恰好倒在了鹿笙的眼前。夜色中,一抹鲜红迅速在他身下蔓延,与周围冰冷的墓碑和黯淡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 鹿笙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双手捂嘴,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间。 鹿笙的心脏猛地一颤,颤抖着手,指尖轻轻触碰男人的鼻尖。就在这时,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如同野兽般凶戾。他猛地一抓,紧紧扣住了鹿笙纤细的手腕,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鹿笙痛呼出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放开我。” 男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园中回荡,“你是谁?” 鹿笙拼命挣扎,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窒息,她哽咽着:“我……我叫鹿笙。”泪水在寒风中凝结成珠,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男人紧握着鹿笙的手腕,“带我离开这,找个安全的地方。” 夜色如墨,冷风呼啸,鹿笙扶着男人,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男人手中的短刀冰冷而锋利,紧紧贴着鹿笙的腰际。她能够感受到男人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而他那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墓园里显得格外清晰。 出了墓园,走了不远,男人高大的身躯突然一晃,膝盖猛地弯曲,整个人向前倾倒,鹿笙措手不及,被带着向前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男人沉重地倒在地上,鹿笙的瞳孔骤缩,恐惧如寒冰般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 男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是徒劳地扬起几片枯叶。 鹿笙的呼吸变得急促,她不敢多看一眼,转身就逃,脚下的石子被踢得四散。男人的目光依旧紧紧追随着鹿笙逃跑的方向。 过了不久,鹿笙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紧紧抓着一个装满医疗用品的塑料袋。 她迅速跪倒在男人身旁,打开塑料袋,里面的棉签、纱布、消毒液等物品散落一地。 男人的警觉性高,当鹿笙颤抖着手,试图解开他浸满鲜血的外套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冷冷地看向鹿笙。月光下,他的眼神如同寒潭,深邃而不可测。 鹿笙的动作猛地一顿,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加速的心跳。然而,男人在看清是她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鹿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男人腰间的短刀,双手轻轻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解开他满是鲜血的衣服。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男人胸口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你这伤口太深了,我帮你叫救护车。”鹿笙边说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男人猛地抓住了鹿笙正欲拨打急救电话的手,力度大得让她的手指关节泛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反抗的威胁:“你给我处理,我不去医院。不听话,就杀了你。” 鹿笙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却也只能颤抖着点头,按照男人的要求去做。 第2章 叔叔 男人微微侧头,目光落在鹿笙专注而利落的动作上,眉头不经意地挑了挑。“小丫头,你学过给人处理伤口?”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与意外。 鹿笙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更加小心地继续手中的动作,棉签蘸取消毒液,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参加过急救培训。” 处理完伤口,刚松一口气的鹿笙,猛然听到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一群身影渐渐逼近。 鹿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吓得往男人身边躲了躲,身体紧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轻轻将鹿笙护在身后,手中的短刀无声地握紧,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逼近的人群,准备迎接未知的威胁。 当男人看清来人时,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紧锁的眉头也缓缓舒展。来人身着统一的黑色作战服,脸上带着焦急与关切,他们迅速围拢过来,其中一人焦急地问道:“队长,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男人沉声道:“我没事,先离开这。”他迅速起身,动作虽略显吃力,夜色中,他一把拉起鹿笙,“小丫头,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鹿笙惊恐地望着这些身着黑衣、气势汹汹的陌生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她试图挣脱男人的束缚,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握住手腕,仿佛要将她的挣扎彻底压制。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上了车,鹿笙被一块粗糙的布料猛地蒙住了双眼,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她不安地抓着身边男人的手臂,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鹿笙昏昏欲睡时,被男人轻轻却坚定地拉下了车。夜风带着潮湿的凉意,拂过她滚烫的脸颊,带来一丝清醒。脚下是细碎的石子路,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 男人温热的大手依旧紧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引领着她前行。 鹿笙的眼罩被猛然揭开,刺眼的光线让她不禁眯起了眼。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四周墙壁上挂着各式地图和战略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凝重的氛围。 长桌两侧坐着几个面容严肃的男人,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正中央的男人尤为引人注目,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正冷冷地审视着鹿笙。 中央的男人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姑娘,你别怕,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人不必过于紧张。 中央的男人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目光如炬,直指鹿笙身旁的男人,沉声问道:“姑娘,你认识他吗?” 鹿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她的眼神中带着迷茫与不安。 中央的男人又问,“你怎么一个人去墓园?” 鹿笙的身体微微一颤,她低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去看我妈妈。” 中央的男人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探究,他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那你为什么晚上去,不是白天去?晚上的墓园,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我……只有晚上才有时间,白天要上课。”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身着军装的年轻人匆匆步入,手中紧握着一叠文件。径直走到长桌首位那男人身边,轻声说道:“首长,这姑娘的身家资料都查清楚了,她今晚出现在墓园,应该是碰巧。”说着,他将手中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 首位的男人轻轻拿起桌上的资料,目光快速扫过,随即抬眼望向鹿笙,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你的外公是江闾风?” 鹿笙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解。“我不知道,我出生就没有见过外公,妈妈也没有提起过。” 首位的男人眉头紧锁,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我们这里是秘密机构,你要离开这里,需要你的家人来接你。你明白吗?” “我没有家人,妈妈一年前死了,爸爸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泪水在鹿笙的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那我给你外公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季宴,你先带人下去休息。” 季宴点了点头,将鹿笙带了出去。他们来到一间休息室,室内简洁而干净,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季宴轻轻推了推鹿笙,示意她坐下。鹿笙顺从地坐下,双手局促地交叠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忐忑。 季宴站在休息室的一角,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抱歉,这是程序,接触我的人都必须经过问询,希望你能理解。” 鹿笙点了点头。 季宴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轻轻拧开瓶盖,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他迈开步伐,稳健地走到鹿笙身旁,递给她。 鹿笙抬头,颤抖着双手接过水瓶,指尖触碰到季宴微凉的手指。 季宴的目光落在鹿笙微微颤抖的手上,眉头不经意地皱起,关切地问道:“你的手怎么这么烫?”说着,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鹿笙的额头,那一触即离的温热让他心中一惊。 鹿笙的脸庞在季宴的手掌下显得异常娇小,额头上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热度。 她抬眸,眼中闪烁着惊慌与无助,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季宴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他轻轻叹了气说,“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鹿笙突然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拉住了季宴即将抽离的胳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叔叔,我害怕。”她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强忍着没有落下。 季宴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向鹿笙那双充满无助和恐慌的眼睛,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温柔。他微微俯身,与鹿笙平视,“你叫我叔叔?我看起来很老吗?你多大了?” 鹿笙有些窘迫地低下头,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半边脸颊。她轻声细语,声音如同蚊子般细小:“我……我十八了。” 季宴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那你确实能喊我一声叔叔。” 第3章 外公 鹿笙鼓起勇气,抬头望向季宴,她轻声问道:“那叔叔多大了?” 季宴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轻拍了拍鹿笙的头,说:“叔叔三十了。” 鹿笙点了点头。 季宴的目光再次落在鹿笙潮红的脸颊上,眉头紧锁,“你烧的很厉害,叔叔还是要去给你拿药过来,你先在这里乖乖等着,不要乱跑。”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休息室门口,拉开门的瞬间,走廊的灯光倾泻而入,映出他挺拔的背影。 不一会儿,季宴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箱匆匆返回,他半蹲在鹿笙面前,打开药箱,动作熟练地拿出体温计和退烧药。 他轻声细语地哄着鹿笙量体温,那双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体温计,小心翼翼地放入鹿笙的舌下。 鹿笙的眼眸里映着季宴专注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体温表上显示三十九度,季宴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他急忙从药箱中取出退烧药,“来,先把药吃了,这样才能退烧。” 鹿笙吃完药,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叔叔,你身上有伤口,也需要吃药,不然会感染的。” 季宴微微一愣,轻轻笑了笑,“在车上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吃了药后的鹿笙,眼神逐渐变得迷离,眼皮沉重得如同挂着千斤坠。她不自觉地往季宴身边靠了靠,最终,头轻轻地靠在了他坚实的胳膊上,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而轻柔,仿佛一只疲惫的小猫找到了温暖的依靠。 季宴低头看着鹿笙恬静的睡颜,轻轻调整姿势,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给予她更多的支撑与安全感。 时间缓缓流逝,休息室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和轻微的交谈声。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老者穿着军装,拄着拐杖步入室内。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与焦急。 鹿笙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醒,她朦胧地睁开眼帘,眼前是一位身着笔挺军装、拄着拐杖的老者。老者头发斑白,但双眼炯炯有神,此刻正泪光闪烁,嘴唇微微颤抖,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珍宝。 “你是鹿笙,是我的笙笙……”老者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滑落脸颊。他颤抖着手,缓缓抬起,想要触碰鹿笙的脸庞,却又怕惊扰了她似的,停在半空。 “我在妈妈的手机里看过你的照片,你穿着军装,胸前挂满了勋章。” 江老爷子颤抖的双手轻轻环抱着鹿笙,他的眼眶泛红,声音低沉而哽咽:“孩子,我是你外公啊。外公竟不知道你妈妈离开后,你们母女俩竟然吃了这么多苦。孩子,都是外公不好,外公来晚了……” 鹿笙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她像是找到了久违的依靠,声音中带着哭腔,颤抖地喊道:“外公……” 江老爷子紧紧抱着鹿笙,那双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慰着:“没事了,孩子,外公在这里,外公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 这时,刚刚问询鹿笙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歉意:“江首长,很抱歉,因为一些必要程序,我们将鹿笙请过来问话。没想到会惊扰到您,实在抱歉。” 江老爷子摆了摆手,“你们的程序我知道,你们按程序办事,没错。我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找不到这孩子。” 江老爷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笙笙,跟外公回家。” 说着,他缓缓伸出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轻轻握住鹿笙纤细的手腕,鹿笙任由江老爷子牵引着,一步步走出休息室。 江老爷子回头,目光略带几分深意地落在季宴身上,缓缓开口:“季家小子,有空回去看看,你家老头子给你介绍了个姑娘。” 季宴闻言,轻轻皱了皱眉,“老爷子,队里最近很忙。” 江老爷子冷哼一声,满脸不悦,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忙什么忙,再忙有你终身大事重要?你们部队没假期吗?瞧瞧你,都三十了,还单身一人,也不着急!我看你是想在部队里待一辈子,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一旁身着制服的男人见状,连忙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江首长,您说得对,队里刚给季宴批了假,而且他这次执行任务受了伤,确实得好好养一阵子。这不,刚好有时间回家相亲,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季宴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正要开口反驳,却被江老爷子打断:“听到了没,季小子,这假都批了,你就别找借口了。回去好好养伤,顺便把亲事给办了。” 鹿笙坐上了江老爷子的车,车内宽敞而舒适,弥漫着淡淡的皮革香。 江老爷子坐在她身旁,满是慈爱地望着她,那双历经风霜的手轻轻握住鹿笙的小手。“笙笙,你外婆听说了你,着急要见你呢。” 鹿笙轻轻侧头,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轻声问道:“外公,我们是要去你家吗?” 江老爷子慈爱地点点头,“嗯,一会就到京都了,那里是外公的家,以后也是笙笙的家。” 鹿笙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她轻声说:“可是外公,我还在上大学。” 江老爷子闻言,眉头微展,脸上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那要不,外公给你转学到京都来?京都的学校,教育资源更丰富。”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想再适应新的环境,怕会影响到我的学习。外公,能不能等我毕业了,再去外公家呢?” 江老爷子听后,脸上浮起温和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宠溺:“行,笙笙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今天是周六,你就先跟外公回家,好好歇歇,明天外公再让你舅舅陪你回去,怎么样?” 鹿笙闻言,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安心。 车子驶过繁华的街道,最终停在一座古朴而庄严的院落前。江老爷子缓缓下车,转身,小心翼翼地牵起鹿笙的手,一步步走向那扇雕花大门。 门轻轻推开,院子里,一棵古老的槐树枝繁叶茂,树下,一位慈祥的老妇人正翘首以盼,眼中满是激动的泪光。见到鹿笙,她快步上前,一把将鹿笙搂入怀中,喃喃着:“我的笙笙,外婆终于见到你了……” 第4章 花心的舅舅 老太太身边站着一位身着休闲装的青年男人,他面容俊朗,见到鹿笙,满眼都是惊喜,“笙笙,我是舅舅,江鸣。” 老太太用衣襟轻轻擦了擦眼角,转而对鹿笙笑道:“这是你舅舅,江鸣,他呀,就是个混不吝,整天没个正形,你别搭理他。” 江鸣闻言,故作受伤地捂住心口,嬉皮笑脸地说:“妈,您这也太偏心了吧,有了外孙女就不认儿子啦?笙笙,你可别听你外婆的,你舅舅我可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能给你辅导功课呢!”说着,他朝鹿笙眨了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鹿笙被他逗得扑哧一笑,“舅舅,我学的是医学专业,你能补吗?” 江鸣挠了挠头说:“那你们医学专业不考文化课吗?我还是可以帮你补的。” 江老爷子见状,笑眯眯地拍了拍江鸣的肩膀,说道:“行了,先回去吧!” 一行人缓缓步入院中,阳光透过槐树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鹿笙跟在外婆身边,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古朴的院落。 老太太领着鹿笙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座布置得温馨而雅致的房间。房间内,一张古朴的木桌上摆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笑容温婉,眉眼间与鹿笙有着几分相似。 “这是你妈妈的房间,”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与哀伤,“她呀,最喜欢这个房间了,说这里的阳光最好,能让人心情明媚。”说着,老太太轻轻拉开窗帘,一束温暖的阳光透了进来,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老太太握着鹿笙的手,轻轻摩挲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温柔,缓缓开口:“笙笙,你妈妈是怎么过世的?外婆只看见了你的资料里简单提了一句。” 鹿笙的眸光微微黯淡,轻声说道:“是胃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老太太紧握着鹿笙的手,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关切:“笙笙,你爸爸对你好吗?他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鹿笙的眸光里泛起一层薄雾,声音细若蚊蚋:“妈妈去世后,爸爸很快就和别人结婚了,我没有再见过他。” 老太太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牙齿紧咬。“这个畜生,他竟然这般对你,我的笙笙,是怎么活过来的……”说着,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她一把将鹿笙搂进怀里,紧紧地,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温暖和力量都传递给她。 “外婆,您别难过,我没受苦。妈妈走之前,给我留下了一笔钱,足够我生活,还能让我安心上完大学。” 老太太紧紧抱着鹿笙,“我的好笙笙,外婆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江鸣推门而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提议道:“妈,您看笙笙刚来,咱们带她去街上逛逛,买些新衣服,再去尝尝帝都的美食,怎么样?” 老太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连连点头:“好主意,笙笙,外婆也给你准备些见面礼。”说着,她起身拉着鹿笙的手,一行人向门外走去。 江鸣开车带他们来到了帝都最大的百货商场,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行人步入商场,凉爽的空调风吹散了夏日的炎热。商场内,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从精致的服饰到精美的饰品,应有尽有。 江鸣推着购物车,老太太挽着鹿笙的手,兴致勃勃地在各个店铺间穿梭。 在一家女装店前,老太太停下脚步,精心挑选了几件颜色鲜亮、款式大方的连衣裙,比划在鹿笙身上,眼中满是慈爱与满意。 正当老太太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在鹿笙身上比划,满脸笑意时,一个身着紧身裙、妆容艳丽的女人款款走来,目光在鹿笙和江鸣身上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哟,江少,你这是又找了个新女朋友?还真是不挑啊!这么小的都下得去手。” 江鸣眉头一皱,神色不悦地挡在鹿笙身前,沉声道:“谢娇娇,说什么呢!这是我外甥女,你可别胡说八道。” 谢娇娇一步三摇地逼近,手指几乎要戳到江鸣鼻尖,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你骗鬼呢!江鸣,你现在是真不挑啊!外甥女都不放过,这借口找得也太拙劣了点。”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怒视着江鸣,声音颤抖着:“江鸣,你看看你找的这些莺莺燕燕,像什么话!这是要气死我吗?笙笙刚来,你就给她添堵,你还有没有一点做舅舅的样子!” 江鸣一脸无奈,他急忙上前扶住老太太,连声道歉:“妈,您别生气,这都是误会,谢娇娇就是口无遮拦。” 谢娇娇一愣,瞪大眼睛,仔细打量起鹿笙,随即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还真是你外甥女啊!我不是故意的啊!谁让你平时交往的女朋友多得数不清,是个人站在你身边,我都得怀疑是不是又换了一个。” 江鸣气急败坏,脸色铁青,他一把推开谢娇娇,怒喝道:“还不快滚!别再这里碍眼!” 谢娇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鸣,“江鸣,你别后悔!”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离开了,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回音。 鹿笙望着谢娇娇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轻轻扯了扯江鸣的衣袖,低声问道:“舅舅,她是你女朋友吗?” 江鸣轻轻叹了口气,他低头对鹿笙温柔地说:“笙笙,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了。别看她那样,其实她本质不坏,就是嘴巴不饶人。” 老太太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对刚才那场闹剧的不屑,她紧紧握住鹿笙的手,“笙笙,走,外婆带你去吃饭。” 老太太带着鹿笙来到一家古色古香的餐馆前,点了几样地道的京都小吃。 餐馆内,灯光柔和,老太太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糕点,轻轻放到鹿笙面前的碗里,眼神中带着几分认真与严肃:“笙笙,你舅舅啊,就是个渣男,离他远点,免得被他的好几任前女友误伤。你看看今天那个谢娇娇,就是其中一个,指不定哪天又冒出来一个,外婆可不想你在这复杂的关系里受委屈。” 江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妈,哪有你这样诋毁我的?我在您眼里就这么不堪吗?再说了,笙笙在这呢,您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说着,他向鹿笙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只见鹿笙正捂着嘴偷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两个小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煞是可爱。 江鸣见状,心中一暖,继续说道:“您看笙笙都不信您说的话呢,我可是您亲儿子,哪有您说的那么不堪。” 第5章 烧退了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鹿笙,眼中满是疼爱,“笙笙,多吃点,瞧你瘦的,外婆可得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江鸣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前方,落在不远处的一桌,他神色微变,轻声道:“那不是季老三吗?他这是来相亲?那女孩长的不错啊。”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季宴坐在一张靠窗的位置。他对面坐着一个女孩,长发披肩,面容清秀,两人正低头交谈。 鹿笙和老太太闻言,都不约而同地顺着江鸣手指的方向望去。老太太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转头看向江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责备:“季宴都知道安心的相亲结婚,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瞎混,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也不见你安定下来。” 江鸣放下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和他相亲的是哪家女孩,说不定是我前女友呢。” 老太太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江鸣的身上,“坐下!你要是敢去捣乱,我打断你的腿!” 江鸣揉着被打的地方,龇牙咧嘴地吸了口冷气,夸张地叫道:“妈,你能不能下手轻点,我这可是亲生的肉啊!您看,都打出红印子了。”说着,他掀起衣服下摆,露出腰部一块微微泛红的皮肤,一脸委屈地向老太太展示。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疼?我看你就是皮痒了!坐下,好好吃饭,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江鸣悻悻地坐下,嘴里嘟囔着:“好好好,我吃还不行吗?真是的,有了外孙女就不疼儿子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糕点,故意在鹿笙眼前晃了晃,惹得鹿笙咯咯直笑。 这边的目光,季宴那警惕性自然早就发现了,瞧见鹿笙笑,他挑了挑眉,心想,这小丫头笑起来还挺好看。 他轻轻侧头,恰好捕捉到鹿笙那弯成月牙状的眼眸,里面仿佛藏着星辰,闪烁着纯真与欢乐。季宴不觉看得有些失神,连对面女孩的话语都暂时忘却了,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暖流,让这平凡的相亲场景,也似乎变得不那么单调乏味了。 鹿笙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对江鸣和老太太说:“外婆,舅舅,我去一下卫生间。” 老太太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笙笙,外婆陪你去。”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不用,外婆,我很快回来。” 季宴见鹿笙起身离席,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她的身影直至消失于转角,心中某个角落莫名柔软了几分。 他缓缓收回视线,对面的女孩正满怀期待地望着他,那双眸子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季宴轻轻叹了口气,“很抱歉,我想我们的性格可能不太合适。今天这顿饭,就当是我请你,单我已经买过了,你可以离开了。” 季宴转身就走,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大步流星。 鹿笙刚从卫生间出来,洗手时,一个男生突然出现在她身旁,脸上挂着略显紧张的微笑。“你好,小姐姐,刚才在餐厅里一眼就注意到你了,觉得你特别有气质,能不能加个微信,交个朋友?” 鹿笙正要开口拒绝,一个清冷而有力的声音突然插入,“她才十八岁,不允许恋爱。” 鹿笙惊讶地抬头,只见季宴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旁,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嘴角挂着一抹不容置疑的淡然笑意。 那男生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礼貌地点了点头,悻悻离去。 鹿笙抬头望向季宴,眼中闪烁着不解与惊讶。 季宴微微低头,“你还小,现在应该以学业为主,不要谈恋爱。”说着,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头,动作中带着一丝宠溺与保护欲。 鹿笙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倔犟,轻轻晃动着头,反驳道:“我没有。” 季宴轻轻点了点头,“嗯,以后面对这样搭讪的,要学会拒绝。” 他缓缓走近,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鹿笙的额头,季宴的指尖微凉。鹿笙微微仰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好奇与不解。 “烧退了。”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一股暖流拂过心间。 他站在鹿笙身旁,微微俯身,“感冒药还要继续吃,知道吗?” 鹿笙抬头,对上季宴那双深邃的眼眸,她轻轻点了点头,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 就在这时,江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笙笙!”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锁定了鹿笙,“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 季宴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江鸣紧紧握着鹿笙胳膊的手上,一股莫名的不爽涌上心头。 江鸣迈步上前,熟络地搭住季宴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轻轻抖出一根,递向季宴。“季老三,你这是专门回来相亲的?刚才我瞧了一眼,那女孩长得真不错,气质也挺好,挺配你的。” 季宴侧头避开烟,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这里还有个小朋友,不要抽烟影响她。” 江鸣看了一眼鹿笙,他立即将口里的烟给收了回去,顺手将整盒烟塞进了口袋深处。 “舅舅,我先回去找外婆了,你们聊。”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向餐厅内的走廊。 季宴的目光追随着鹿笙逐渐远去的背影,鹿笙似有所感,忽然停下脚步,缓缓回头,恰好与季宴深邃的眼眸相遇。鹿笙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而季宴的眼眸则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 江鸣望着鹿笙渐行渐远的身影,叹了口气,他喃喃自语道:“我这么可爱的外甥女,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哪家臭小子,想想就不爽。” 季宴瞥了一眼江鸣,江鸣缩了缩脖子,莫名的有点冷。 鹿笙走到老太太身边,“外婆,我回来了。” 老太太抬头望向鹿笙,“笙笙,你舅舅不是去找你的吗?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他又跑哪去了?” 鹿笙轻抿着嘴角,眼神中带着几分灵动,“舅舅遇到季叔叔了,他们在那边聊天呢。” 说到这,江鸣和季宴就走了过来,季宴朝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声音温和而礼貌:“江伯母。” 老太太笑眯眯地望着季宴,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询,“季宴啊,刚看你对面坐着一个女孩子,是哪家的呀?长得可真水灵,气质也好,和你很登对呢。” 季宴微微一顿,随即礼貌地笑了笑,目光不经意间飘向鹿笙,发现她正悄悄竖着耳朵偷听。他收回视线,温和地回答:“月家的月婵,不过我们性格不太合适,已经和平解决了。” 第6章 回海城 老太太笑眯眯的脸庞上皱纹更深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几分打趣与关切:“你这小子,怕不是没瞧上人家吧!那姑娘挺好的呀,模样周正,性格也温婉。唉!你们呀,一个个的,都三十了,还不知道在等什么。” 季宴轻轻笑了笑,目光温柔而深邃,“没有缘分。” “你休息几天?什么时候回去?” 季宴说:“明天就回去了。”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心疼与不舍,“就休息回来一天啊!听说你受伤了?怎么不多休息两天呢?工作再忙,身体也要顾好啊。” 季宴的目光柔和,轻声道:“没事的,伯母,只是些小伤,已经处理好了。”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季宴的手背,“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空常来家里坐坐。” 季宴将他们送到了门口,夜色已深,门外的路灯散发着柔和而昏黄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夜晚,江家大院灯火通明,庭院中的桂花香气随风飘散。江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目光深邃地望着鹿笙。“笙笙啊,明天就要回海城了。江鸣,你明天也跟着去,顺便去祭拜一下你姐姐。” 老太太紧紧拉着鹿笙的手,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笙笙啊,江鸣跟着去,我不放心。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哪里懂得照顾人。还是外婆去吧,外婆陪着你。” “妈,你去了,就你这身体,是你照顾笙笙还是笙笙照顾你啊!再说了,我这当舅舅的,还能亏待了自家外甥女?放心吧,我保证把笙笙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鹿笙轻轻握住外婆的手,她轻声说:“外婆,舅舅去就可以了,您别担心。等放假了,我第一时间就来看您,好不好?” 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她将卡放在鹿笙的手心,“好,笙笙,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和你舅舅说。还有这个卡,你拿好,别委屈了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她轻轻地将黑卡推回到外婆的手心,“外婆,我有钱。不要这个。” 老太太轻轻按住鹿笙推回的手,眼中满是慈爱与坚持,“笙笙,拿着,这个是你舅舅的副卡,反正都是你舅舅的钱,你放心花。” “笙笙,你舅舅挣钱就是给你花的,你使劲花,舅舅有的是钱!”说着,江鸣一把拿起老太太手中的黑卡,硬塞进了鹿笙的口袋里。 鹿笙抬头望向江鸣,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温暖的光芒,轻声说:“谢谢舅舅。” 第二日清晨,江鸣身着休闲装,一副墨镜斜挂在额前,显得既帅气又随性。他打开车门,对着站在门边的鹿笙喊道:“笙笙,快上车。” 鹿笙背着书包,轻盈地跳上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江鸣启动车子,引擎轰鸣,车轮滚动,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驶向远方。 一早出发,他们中午时分就到了海城。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老旧小区的院落里。门吱呀一声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陈设简陋却干净整洁。 江鸣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张略显陈旧的书桌上,堆满了书籍和习题册,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鹿笙放下书包,轻快地走向客房,推开半掩的门,房间虽不大,但光线充足,一张单人床靠窗摆放。 她转身对江鸣笑道:“舅舅,你就睡这个房间吧!我很快就给你铺好床。”说着,她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被褥。 江鸣心疼的拉住鹿笙,说道:“这些舅舅一会自己铺,你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饭。” 鹿笙闻言,随即点了点头,跟着江鸣出了门。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们走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餐馆,店内装饰雅致,桌椅摆放得错落有致。江鸣点了几道鹿笙爱吃的菜,菜香四溢,勾起了鹿笙的食欲。 刚吃了一会儿,餐馆的木门又被轻轻推开,陈慧带着几个同学鱼贯而入,欢声笑语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他们的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几乎同时定格在了鹿笙身上。陈慧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她领着同学径直走向鹿笙,热情地打招呼:“鹿笙,真巧啊,在这里碰到你。” 江鸣抬头,目光温和地扫过陈慧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们是笙笙的同学啊!真是巧了,一起坐下来吃个饭吧。” 陈慧身边的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挑衅,她嘴角微翘,毫不避讳地问道:“这位哥哥,你和鹿笙是什么关系呀?你知不知道她在学校乱搞啊!” 江鸣手中的筷子轻轻一顿,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声音低沉:“哦?你说说看,她怎么个乱搞法?” 女孩被江鸣的气势震慑,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但仍硬着头皮说:“她……她在学校里和好多男生都走得很近,关系不清不楚的。” 江鸣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缓缓站起身,“我原本还以为你们是笙笙的同学,没想到是一群乱嚼舌根子的大妈。” 陈慧见状,眉头微蹙,上前一步,试图缓和气氛:“我们好心提醒你,是怕你被鹿笙骗了,你怎么还骂人呢?大家只是关心你,毕竟像鹿笙这样的女生,在学校里风评确实不太好。” 江鸣闻言,眼神愈发冰冷,他轻蔑一笑,“我不仅骂你,小爷我还想抽你呢!”说着,他抬起手,作势欲打,那股气势吓得陈慧等人连连后退,几乎要撞到身后的桌椅。 “你们要是再多说一句,”江鸣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在陈慧等人脸上逐一扫过,“信不信,小爷我让你们爬着出去?” 陈慧身旁另一个女生,脸色铁青,怒目圆睁,手指颤抖地指着江鸣:“你……你竟然打女人!真是见识到了,果然认识鹿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走,别和这种粗鲁的人一般见识!” 陈慧不甘心地瞪了鹿笙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鹿笙,你还小,还是要懂得自尊自爱,别让爸爸难过。你看看你现在,和这种粗鲁的人混在一起,传出去像什么话?” 第7章 你踩着我底线了 江鸣的拳头已紧握,肌肉紧绷,正欲挥出,却被鹿笙轻轻拉住了衣袖。鹿笙缓缓站直身子,目光直视陈慧,“陈慧,你知不知道,你踩着我底线了。” 陈慧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鹿笙握着水杯,轻轻一扬手,杯中的水如一条银色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溅向了陈慧。 陈慧惊叫一声,“啊,鹿笙,你竟然泼我!”水珠在她的脸上、衣服上跳跃,瞬间打湿了她的刘海,贴在了额头上,显得狼狈不堪。 鹿笙握着空杯,眼神坚定,嘴角勾起一抹无畏的笑意,“我就是泼你了,怎么了?” 陈慧的面孔因愤怒而扭曲,她咬牙切齿地挤出每一个字:“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贱人,回去我就让爸爸打死你!” 鹿笙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猛地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陈慧的脸上。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餐馆内回荡,陈慧的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她踉跄后退几步,几乎要摔倒在地。鹿笙冷冷地说道:“回去告诉鹿振东,让他有种就来。” 陈慧双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她嘶吼着:“啊!我要打死你!”说着,她猛地向前冲去,双手紧握成拳,带着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仿佛要将鹿笙撕成碎片。 就在这时,江鸣迅速挡在鹿笙身前,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陈慧被两个女同学紧紧拉住,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鹿笙。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鹿笙,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今天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说完,她猛地一甩手,挣脱了两个女生的束缚,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餐馆门口走去。 江鸣拉着鹿笙离开。 车内,江鸣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与询问。“那个女人和鹿振东是什么关系?” 鹿笙低头,长睫轻颤,她缓缓开口,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鹿振东应该是她继爸,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一直以为鹿振东已经离开海城了,直到那天我看到他带着一个孕妇从医院出来。” 江鸣双眼赤红,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意,“好好好,鹿振东,小爷我要弄死他。” 鹿笙轻轻拉住江鸣的手臂,“舅舅,为了他不值得生气。其实想想,妈妈走后,他再成立家庭也没错,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江鸣的眸光如炬,怒火在胸腔中翻腾,他猛地一拍方向盘,震得喇叭响起刺耳的轰鸣。“你还小,他就将你这样丢了,还没有错吗?别等我见到他,否则,我定要让他知道,有些人,是他永远也惹不起的!” 鹿笙轻轻侧头,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紧紧握住江鸣的手臂,声音哽咽而真挚:“舅舅,谢谢你。” 江鸣有力地拍了拍鹿笙的头,“说什么谢谢,我是你舅舅,你放心,以后有舅舅在,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鹿振东他要是敢来,我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鹿笙点头说,“好,我们回家吧。” 周一清晨,鹿笙起床,刚打开房门,耳边就传来江鸣略带困意的哈欠声,只见江鸣身穿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搭配着一条灰色运动短裤,脚踏一双人字拖,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的头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不羁地垂在额前,为他平添了几分随性不羁的气息。 江鸣将手中的早餐轻轻放在餐桌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鹿笙说:“笙笙,舅舅给你买的早餐,你趁热吃,我送你去学校。” 鹿笙望着江鸣眼底的疲倦,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轻声细语道:“舅舅,不用送,你那么困,一会就去睡吧!我学校很近,走两步就到了。” 江鸣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不行啊!你外婆早上五点就给我打电话,要我起床给你买早餐,说必须送你去上学。”说着,他打了个哈欠,眼眶微微泛红,显然是被早起折腾得不轻。 鹿笙拗不过江鸣,只好由他陪着走向学校。晨光微露,街道上还残留着夜的凉意,但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却显得格外温馨。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同学从街角转出,他手里提着一份包装精致的早餐,步伐轻快地走向鹿笙和江鸣,脸上挂着温暖而略带腼腆的笑容。“笙笙,吃早饭了吗?我给你买的。” 江鸣眉头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大步上前,挡在了男同学和鹿笙之间,“小子,当着我的面,给我外甥女献殷勤,你当我是死的吗?” 鹿笙轻轻抬头,她对着面前略显尴尬的男同学,温柔地笑了笑,“胡同学,我已经吃过早饭了,谢谢你!” 胡涛的脸色微微一红,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又释然地笑了,将早餐递向鹿笙旁边的江鸣,“既然鹿笙吃过了,那这份早餐就给您吧,希望您不要嫌弃。” 江鸣一把接过早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小子,有点眼力见啊!在学校,给我老实点,别骚扰我家笙笙。听见没?这些花花肠子给我收起来!” 胡涛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点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对鹿笙的留恋与无奈,转身快步离去,消失在清晨的街角。 江鸣望着胡涛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转头对鹿笙说:“没想到我家笙笙在学校这么受欢迎。” 鹿笙轻声说道:“舅舅,我到了,你回去吧。” 江鸣点了点头,他伸手轻轻揉了揉鹿笙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好,进去吧,放学后舅舅来接你。” 鹿笙走进学校,刚踏入校门几步,胡涛便跟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轻声问道:“鹿笙,刚刚那个是你的谁啊?” 鹿笙转头看向胡涛,说:“那是我舅舅。” 这时,陈慧带着几个女生从教学楼的阴影中走出,挡在了鹿笙与胡涛的前方。 胡涛眉头紧锁,挡在鹿笙身前,“陈慧,你又要欺负鹿笙?” 陈慧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眼神在鹿笙身上扫过,带着明显的不屑。“胡学神,你说你学习成绩这么好,怎么就看上一个每次考试都交白卷的学渣?” 第8章 季宴变张九 她身后的几个女生跟着附和,发出几声嗤笑。 胡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陈慧,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成绩不代表一切,鹿笙她有自己的优点,你不了解她,就别随便评价。” 陈慧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冷笑,眼神中满是挑衅与恶意,“胡学神,我很了解她,她妈妈是个小三,当年插足我爸和我妈的恋情,死乞白赖地跟着我爸。如今她妈终于死了,我爸妈被耽误了多少年才重新在一起。你说,她这样的人,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和喜欢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鹿笙的声音颤抖着,她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陈慧步步紧逼,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得意与残忍。“我说,你妈是小三!她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还拿你要挟我爸娶她。要不是因为你,我妈早就和我爸在一起了,我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爸爸!” 鹿笙的眼眶瞬间泛红,怒火中烧,她再也无法忍受陈慧的侮辱,猛地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直接揪住了陈慧的头发。 陈慧没想到鹿笙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一时间疼得尖叫起来,脸色扭曲。两人的身体瞬间纠缠在一起,在清晨的校园内形成了一幅突兀的画面。 老师匆匆赶来,“住手!这是怎么回事?” 鹿笙和陈慧被同学们拉开,两人都衣衫凌乱,发丝散乱。 鹿笙的眼眶泛红,呼吸急促,双手紧握成拳,仍在微微颤抖,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陈慧则一手捂着被揪乱的头发,一手捂着半边脸颊。 围观的同学议论纷纷,有人指向鹿笙:“是鹿笙先动的手。” 陈慧眼眶一转,泪水瞬间盈满,她抽泣着,“老师,鹿笙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我只是和她说了几句她妈妈的事情,她就这样了……呜呜。”说着,她还特意撩了撩凌乱的发丝,露出红肿的头皮,那模样楚楚可怜,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老师神色严厉,目光如炬地盯着鹿笙,“鹿笙,你不仅学习成绩垫底,现在还公然在学校里打架,影响很不好。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你去给我把家长喊过来,今天必须有个说法!” 人群中,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清晨校园的宁静。“鹿笙没有家长,她妈妈死了,爸爸也跑了。” 鹿笙的身体微微一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周围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目光中满是同情与怜悯,却也有人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学校。穿过熙熙攘攘的校门,每一步都踏在坚硬的水泥路上,却像是踩在了柔软的棉花上,失去了实感。 也不知走了多久,鹿笙恍恍惚惚地穿行在清晨的街道上。忽然,在马路对面,她见到了季宴,正和一个流里流气的人并肩站在街角,吞云吐雾。 季宴身穿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搭配着随意垮下的牛仔裤,不羁中透着几分帅气。他手指夹着烟,轻轻吐出一个烟圈,眼神中带着几分深邃与玩味。 鹿笙见到的季宴,是狠厉的,危险的,温暖的。今天的季宴又是放荡不羁的,好像这个人有很多面。 鬼使神差的,她就朝着马路对面走了过去。 鹿笙喊了一声,“叔叔。” 季宴的目光在触及鹿笙的那一刻,瞬间凝固。他快步来到鹿笙面前。注意到她凌乱的发丝下,藏着几道细微的血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被欺负了?告诉我,谁干的?” 鹿笙的眼眶再次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哽咽:“没事,我……我自己可以处理。” 这时,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斜着眼睛,缓缓踱步到季宴身旁,目光在鹿笙和季宴之间来回游移。“张九,你不是说,你没有亲人了吗?这孩子怎么喊你叔叔?”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轻揽过鹿笙的肩膀,将她护在身后,对那个男人说道:“刘哥,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我女朋友,她喊我叔叔,这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 刘哥嗤笑一声,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女朋友?看起来挺小的,你这口味挺独特啊!”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放肆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玩世不恭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头,动作里带着几分宠溺与挑逗。“是啊,我就好这一口,嫩的能掐出水来。”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挣脱季宴的怀抱,却又被他紧紧揽住。 她的目光在季宴脸上来回逡巡,满眼的疑惑与不解。她心中涌动着无数个问号,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她认识的季宴吗?为什么他会被人叫做张九? 正当鹿笙满腹疑惑,樱唇微启,欲要问出心中万千不解之际,季宴猛地俯身,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深深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来得如此突然,鹿笙的眼中闪过错愕和惊惧。 季宴的唇瓣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鹿笙的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流里流气的男人刘哥拍了拍季宴的肩,笑得一脸猥琐:“兄弟,你这也太急了,走走走,我给你开间房,你俩好好‘聊聊’。” 季宴将呆愣的鹿笙紧紧抱在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对刘哥说:“行,那就多谢刘哥了。” 刘哥一脸淫笑,领着他们向不远处的小旅馆走去。鹿笙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吻中,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任由季宴抱着,机械地迈着步子。 小旅馆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昏暗的灯光下,房间显得狭小而简陋。 刘哥站在门口,一脸淫笑地眨了眨眼,对季宴说:“好好享受啊!晚上别忘了任务。”说完,他重重地拍了拍季宴的肩膀,转身离开。 季宴轻轻关上房门,转身看向鹿笙,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季宴的眼神在昏暗的房间里游移,最终定格在窗帘上那枚不起眼的针孔摄像头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却没有言语,拉起鹿笙的手,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即欺身而上,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鹿笙揽入怀中,迅速扯过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第9章 做俯卧撑 鹿笙猛地反应过来,眼中的错愕与惊惧迅速被愤怒取代。她奋力挣扎,双手推搡着季宴坚实的胸膛,声音带着哭腔,“你放开我!你不是季叔叔!” 季宴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疼惜。他低下头,用只有鹿笙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姑娘警惕性这么低,随便跟男人来旅馆,嗯?” 鹿笙挣扎无果后,一口咬在了季宴的脖子上,牙齿深深地嵌入他的皮肤。 季宴的身体猛地一颤,却仍旧紧紧抱着鹿笙,没有松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疼痛,但更多的是对鹿笙的宠溺与无奈。 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淌下来,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形成一朵朵妖艳的血花。季宴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鹿笙的头发,低声安慰道:“笙笙,别怕,季叔叔在执行任务。刚刚是怕你暴露我的身份,才亲你的。” 鹿笙放开了嘴,目光紧紧锁住季宴,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确定。她微微张了张嘴,声音颤抖着问:“你……真的是季叔叔吗?” 季宴轻轻点了点头,“嗯,是我。” 鹿笙当即就哭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委屈和后怕:“吓死我了。”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季宴胸前的衣服,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哭声中,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抽噎着,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季宴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他轻轻拍打着鹿笙的背,温柔地哄着:“别怕,别怕,季叔叔在呢。” 鹿笙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季宴温柔而坚定地按回了床上。他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低沉嗓音说:“现在不能起,这里有摄像头,你得和季叔叔演个戏。” “笙笙,闭上眼睛。”他的手指轻轻覆上鹿笙的眼帘,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跳加速,却也莫名地感到安心。 鹿笙顺从地闭上了眼,黑暗中,季宴缓缓移开手,随即,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摄像头的另一端,刘哥正眯着眼,一脸猥琐地盯着监控屏幕。画面中,白色的被子有规律的起伏。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勉强勾勒出季宴坚实的轮廓。 鹿笙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季宴光着膀子,他正以一种轻松的姿态在她的上方做着俯卧撑,每一次起身都带动着肌肉的紧绷与舒张,展现出力量与美感。 鹿笙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汗味与烟草味,交织出一种莫名的情愫,让鹿笙的心跳愈发急促。 季宴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在鹿笙的头顶响起:“不是让你闭上眼睛吗?怎么这么不乖。”他的语气里满是宠溺,却又不失威严,让鹿笙的心猛地一颤。 鹿笙的脸颊像是被火烧一般,她慌乱地想要移开视线。小手不自觉地揪紧了床单,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忘记了。” 季宴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磁性,在鹿笙耳边缓缓响起:“闭上眼睛,笙笙,我们需要这样保持一个小时,你可以睡一觉。”他抬起手,再次覆上了鹿笙的眼帘。 鹿笙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耳边是他沉稳而有节奏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加速的心跳。黑暗中,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鹿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不解,她轻轻问道:“要做这么久吗?” 季宴的动作微微一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干咳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鹿笙无意识的话,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这小丫头虽然不是那个意思,可听起来就是让人浮想联翩。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这已经是最少的时间了,笙笙,以后,你就会懂的。” 鹿笙居然真的睡着了,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细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季宴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恬静的脸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他缓缓调整姿势,尽量不发出声响。 鹿笙醒过来的时候,季宴已经坐在了床边。 听到鹿笙的动静,他低头望向她,阳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让鹿笙不自觉地看得痴了。她轻轻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季宴轻轻一笑,眼神里满是温柔,“饿不饿,我定了外卖,现在应该快到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季宴迅速整理好表情,迈步前去开门。门刚一打开,刘哥那张堆满笑容的脸便映入眼帘,他手里提着几个外卖袋子。 刘哥挤眉弄眼,目光却忍不住往季宴的脖子上溜,那里赫然印着一个深深的咬痕。他夸张地“哟”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么激烈。” 他大步流星地踏进房间,将外卖袋子往桌上一搁,“吃完饭,我们就得出发了,让你的小女朋友就在这里等你。” 鹿笙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地往季宴身边靠了靠。 季宴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示意她安心,“她还在上大学,不如,让她回去吧。” 刘哥的脸色瞬间耷拉下来,嘴角勾起一抹不容置疑的冷笑。“张九,你知道规矩,事情没有结束,她不能离开我们监视的范围。再说了,等你挣到了大钱,她还在乎上大学吗?” “好,都听刘哥的。” 鹿笙紧紧握住季宴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眼中满是不安与依恋。 季宴轻轻揽过鹿笙,用身体为她挡住刘哥那过于直白的视线,“我家笙笙胆子小,我和她说几句就走。” 刘哥点了点头,说:“行,我在外面等你。”他转身离开房间,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刘哥那令人不安的目光。 第10章 笙笙不见了 季宴轻轻将鹿笙推坐在床边,神色凝重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刀,他将短刀塞到鹿笙手中。“笙笙,就待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等我回来,好吗?” 鹿笙的双手微微颤抖,握着短刀,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担忧,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季宴轻抚过她的脸颊,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珠,随后毅然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天渐渐黑了下来,江鸣站在学校门口,焦急地张望着,周围的学生已经寥寥无几,偶尔有几道欢声笑语飘过,却始终没有见到鹿笙。他不停地看手机时间,眉头紧锁。 江鸣又拨打了鹿笙的电话,依然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江鸣指尖快速滑动,最终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江老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与沉稳传来:“喂?” 江鸣连忙应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爸,笙笙不见了。” 江老爷子吓的声音一颤,手中的茶杯差点没稳住,茶水溅在桌上,形成几朵不规则的水花。“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江鸣,你怎么照看的人!” 江鸣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微微颤抖,他努力镇定下来,向江老爷子说明情况:“爸,我在学校门口没接到笙笙,问了保安,他说笙笙上午就离开了学校。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给海城这边的警方,我们需要查看一下监控,确认笙笙的去向。” “我现在就打电话,你赶紧去警局等着。要是笙笙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好看。”江老爷子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江鸣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他匆匆挂断电话,跑到警局门口,大口喘息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 江鸣站在警局的监控室里,屏息凝视着屏幕,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季宴 监控画面中,鹿笙的身影匆匆而过,她去的方向,正是季宴离去的方向。 然而,转过一个街角后,画面变得模糊,那是监控的盲区。 江鸣紧握手机,指尖因紧张而泛白,他迅速拨通了江老爷子的号码,语气中带着急迫:“爸,我看到季宴了!笙笙有可能和季宴在一起,你赶紧查一下,季宴为何会来海城,他是不是在出任务。笙笙她不清楚这里面的危险,我怕她无意间插了进去,万一……” “我知道了,你等着。” 没过多久,江老爷子的电话急促地响起,江鸣几乎是瞬间接起,耳边传来老爷子沉重而坚定的声音:“我查清楚了,季宴确实在海城执行任务,而且任务级别极高,我们插不上手。笙笙如果和他在一起,现在只能相信季宴的职业素养,他会确保笙笙的安全。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以免给季宴添乱,明白吗?” 小旅馆内,昏暗的灯光在狭窄的空间里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鹿笙蜷缩在床上的一角,双手紧紧抱着季宴留给她的短刀,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外,耳朵却竖起,捕捉着外面每一丝细微的声响。 天渐渐亮了起来,门外传来了开门声。鹿笙立即警觉,身体紧绷,双手紧握短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门缓缓被推开,刘哥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脸上挂着一抹让人不安的微笑,一步步向鹿笙逼近。鹿笙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背部抵上了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她的双眼圆睁,满是惊恐,手中紧握着那把短刀,微微颤抖。 “别怕,小丫头。”刘哥的声音低沉而油腻,仿佛能黏住人的心神,“我是来带你去见张九的,他昨天执行任务时受了点伤,不方便亲自来看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一听季宴受了伤,鹿笙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担忧,她忘记了眼前的危险,急切地问道:“他伤的重吗?他现在在哪里?” “跟我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鹿笙跟着刘哥出了旅馆,上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内弥漫着一种混杂着汽油与潮湿的气味,让她不禁微微蹙眉。 车子在崎岖不平的路上颠簸前行,窗外的风景如同老旧的电影胶片,一幕幕快速掠过。 在一处豪华的大房子前停了,鹿笙下了车,步伐沉重地踏入了那扇雕花大门。 屋内金碧辉煌,吊灯洒下柔和而璀璨的光芒,与外面的阴暗形成鲜明对比。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熠熠生辉,映照得整个大厅宛如童话中的宫殿。 大厅内,季宴被残忍地吊在中央,他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间隐约可见额头的汗珠和斑驳的血迹。 他的身体随着微风轻轻摇晃,宛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衣衫破败,露出多处伤痕,血液顺着伤口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殷红。周围,几个黑衣人冷漠地站立,手中的武器泛着寒光,整个场景宛如一幅残酷而绝望的画卷,令人心悸。 季宴低垂的眼帘在鹿笙踏入大厅的那一刻猛地抬起,他的眼神直勾勾地锁定了她。 “你将她带来做什么?”季宴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这件事和她无关,她只是我的女人,什么都不知道。” 鹿笙吓得浑身颤抖,目光紧紧锁在季宴身上,心痛与恐惧交织,让她几乎要崩溃。她奋力想要挣脱刘哥的钳制,双脚在地上胡乱蹬着,双手也拼命挥舞,眼中满是泪水。 刘哥却毫不动容,他用力地将鹿笙拽到身旁,粗鲁地将她推到一旁,让她无法再向前一步。他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恭敬地说道:“五爷,这就是张九的相好,您看,长得还挺水灵的。”说着,他还特意用手在鹿笙的脸上轻轻拍了拍,鹿笙吓得尖叫一声,拼命想要躲避。 季宴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与愤怒,他艰难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别碰她!有什么你冲我来!” 五爷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还是个痴情的小子。昨天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但是想要加入我们,就必须接受考验。” 第11章 生死考验 五爷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转向一旁颤抖不已的鹿笙,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小丫头,你的情郎叫什么名字!如果你回答不出来,我就捅他一刀。” 鹿笙的瞳孔猛地一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颤抖着嘴唇,目光死死地盯着季宴。五爷的耐心有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身旁的黑衣人立刻上前一步,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鹿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他叫张九!” 五爷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对这段故事充满了兴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鹿笙的目光在季宴与五爷之间徘徊,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季宴是否已被问过同样的问题,更不清楚他给出的答案是真相还是为了保护她而编织的谎言。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却在此刻只能化作无声的凝视。 “在墓园,我去看妈妈,遇见了他。” “什么时间?” “两天前。” 五爷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透露出探究的光芒,再次发问:“张九去墓园干什么?” 鹿笙的声音颤抖却坚定,她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我也没问过。” 五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怀疑与戏谑。“见一面,你就喜欢上他了?骗鬼呢!”他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身形魁梧如山,气势汹汹地向鹿笙逼近。 鹿笙被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五爷的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刀,直刺入她的心底,让她无处遁形。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五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雷鸣般在大厅中回荡。 鹿笙被逼至墙角,她双手紧握,“他长的好看,见他第一面我就喜欢了。而且,我没有爸爸妈妈,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对我好,所以,我就喜欢他了,就这么简单。” 五爷缓缓踱步到鹿笙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就是说,你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张九?” 鹿笙的瞳孔微微颤抖,她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季宴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五爷,她不过是我睡过的一个女人罢了,我的事情,自然不会说给她听。” 五爷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刻退至一旁,他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冷笑,目光在季宴与鹿笙之间来回游移。“行了,算你暂时过关,你说的倒是和这小丫头说的分毫不差。不过,记住,在我这里,信任是要用行动来换的。” 说着,五爷缓步走向季宴,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轻轻解开他身上的锁链。 季宴的身体猛地一坠,几乎跪倒在地,但他强忍着疼痛,艰难地挺直腰板。 五爷的目光如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否则,你这条命,我要定了,她的也得要。” 五爷的身影消失在厚重的门后,刘哥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快步走到季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啊!兄弟,成功加入我们,以后那间朝阳的房间就是你的了。”说着,他指了指大厅尽头的一扇窗,窗外阳光正好,洒下一片金黄,与这阴暗的大厅格格不入。 季宴的声音微弱而沙哑,“谢谢刘哥。” 刘哥朝鹿笙招了招手,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说道:“小丫头,过来,房间里有医药箱,好好照顾你男人。” 鹿笙搀扶着季宴,踏入房间,季宴的眼神立刻变得警觉,仔细打量四周。他压低声音,对鹿笙说:“有监控,小心说话。” 鹿笙小心翼翼地将季宴扶到床上坐下,随即跪在他身前,轻轻掀开他衣角,露出被锁链磨得血肉模糊的伤口。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心疼与不忍。从医药箱中取出棉签和消毒液,仔细地为他擦拭伤口,每触碰一下,季宴的眉头便微微一皱。 季宴的大拇指轻轻按住鹿笙颤抖的唇瓣,他俯身而下,亲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鹿笙的瞳孔猛地放大,她感受到了季宴唇间的温热气息,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耳边是季宴的呢喃声,“别怕,叔叔只是演戏给他们看。” 季宴缓缓起身,以高大的身躯巧妙地遮挡住摄像头,在监控的视角下,只看得见是季宴在亲吻鹿笙。 鹿笙有些紧张,季宴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让她环着他的脖子,两人的气息十分近。 监控外,五爷眯着眼睛,紧盯着监视器中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刘哥站在他身旁,顺着五爷的目光望去,忍不住低声嘀咕:“都受伤了,还想着做那种事呢,这张九,还真是够风流。” 画面中,季宴高大的身躯巧妙地遮挡住了摄像头,只能隐约看到他与鹿笙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五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风流才好,这样他也算是有个软肋。只要有了软肋,就是我们最好的伙伴。” 刘哥在一旁赔笑,“五爷说的是。” 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季宴的眼眸显得格外深邃。他轻轻抚过鹿笙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笙笙,你很聪明,知道少说,说实话。” 鹿笙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她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我知道的越少,就对你越安全。只认识你两天,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他们想问什么都问不出来。剩下的,你撒了谎,他们也从我这证实不出来。” 季宴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他轻轻一笑,“笙笙,真的很聪明。” 季宴揽着鹿笙的腰肢,将她紧紧贴近自己,他低下头,用只有鹿笙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怕,叔叔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鹿笙的眼眶渐渐泛红,声音细若蚊蚋:“对不起,是我干扰了你的任务,让你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 季宴的心猛地一紧,他伸手轻轻拭去鹿笙眼角即将溢出的泪珠,目光温柔而坚定:“笙笙,你出现,他们才更相信我。因为有了弱点,他们觉着能更好的掌控我。所以,你没有干扰我,反而是我的助力。” 鹿笙抬起眼眸,问道:“那我还能帮你什么?” 季宴的神色变得凝重,他轻轻握住鹿笙的手,目光深邃:“你不需要做什么,千万不要和他们有接触。我的任务是取得他们的信任,活捉五爷身后的人。会很危险,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第12章 咬了手指 晚上,房间外传来刘哥粗犷的敲门声。“张九,别磨蹭了,得出去一趟。”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刘哥的身影映入眼帘。季宴迅速整理好衣衫,眼神示意鹿笙安心。 鹿笙看向刘哥,轻声问道:“他身上有伤,还要出门吗?” 刘哥哈哈一笑,粗犷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戏谑,“小丫头还挺会心疼人,放心,我们下手都有准头呢!他就是皮外伤,不碍事。今晚五爷有场大交易,得带上他亮个相,好让那些人瞧瞧,咱们新加入的兄弟,可不含糊!” 季宴轻轻握住鹿笙的手,“笙笙,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刘哥站在门口,斜睨着季宴紧握鹿笙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张九,你对这小姑娘挺痴情啊!” 鹿笙看着他们两人离开,心中有些不安,她站在门口,目光紧紧追随季宴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鹿笙自季宴走后,她在房间待了两天,时间仿佛凝固。每当有人送饭时,她只是机械地接过,食物无味地咀嚼着,如同嚼蜡。夜晚,她蜷缩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心里默默祈祷季宴平安归来。 第三天晚上,夜色如墨,鹿笙坐在床边,双手紧握,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突然,门把手轻轻转动,一个高大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是季宴,他回来了,带着一身的疲惫。 鹿笙猛地从床边弹起,双脚几乎是离地跃起,瞬间冲到了门口。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嘴角却是不自觉地上扬,所有的担忧、恐惧,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尽的喜悦与激动。 她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了季宴的腰,“叔叔,你终于回来了。” 一旁,刘哥倚着墙,嘴角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戏谑地笑道:“哟!这么离不开呢!这才走了两天,就这么想你家男人了?” 季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眼神里满是柔情与安抚,“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刘哥从身后摸索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粉色系、装饰着草莓,芒果和白色奶油的蛋糕。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听张九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回来的时候,非要拉我去买个蛋糕。” 鹿笙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蛋糕,眼眶微微泛红,“谢谢叔叔,谢谢刘哥。” “行,我走了,你们慢慢温存。”说着,刘哥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 季宴轻轻关上房门,转身望向鹿笙,轻声说道:“笙笙,我和刘哥说今天是你生日才去买的蛋糕。” 鹿笙点头说:“季叔叔放心,我不会说漏嘴的。”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顶。“好,笙笙很聪明。” 鹿笙点头说,“谢谢季叔叔夸奖。” 季宴缓缓上前,将鹿笙紧紧抱在怀里,他的身躯挡住了摄像头。季宴低下头,他的呼吸温热而轻柔,唇瓣离她的额头仅有几厘米的距离,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点燃所有的情愫。 “笙笙,明天五爷身后的人会来,我已经在买蛋糕的时候将信息传递了出去。明天你躲在房间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知道吗?” 鹿笙点头,说:“好。” 这时,房门被再次敲响,季宴打开门,门口,刘哥说:“张九,明天封叔要过来,按照习惯,咱们这里得装上干扰器。这东西得装在房间里,确保万无一失。” 刘哥在鹿笙的房间里装上了信号干扰器,调试确认无误后便转身离开,关门时还不忘朝里头的两人挤眉弄眼,一脸的揶揄。 季宴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一角,凝视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 鹿笙走过来,小声问:“叔叔,怎么了?” 季宴转过身,在鹿笙耳边轻声细语,“原本,我的体内藏了个定位器,是打算明天关键时刻给外面的大部队指引位置的,确保他们能精准突袭,一举拿下五爷背后的人。但现在,刘哥装的这个信号干扰器,我的定位信号只怕也被隔绝在内了。” 鹿笙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那怎么办?” 季宴的目光深邃,眉头紧蹙,“我来的时候,他们蒙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这里的确切位置。而且,就算有位置,没办法将消息传递出去,一切计划都将化为泡影。” 鹿笙轻轻走到桌子旁,目光落在那个精致的蛋糕上。她缓缓拆开蛋糕盒的盖子,拿起塑料小刀,轻轻地切下一小块带着芒果的蛋糕,手微微有些颤抖。 芒果的金黄与奶油的洁白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格外诱人。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那块蛋糕送入口中。 季宴缓缓走近,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轻轻刮了刮鹿笙的鼻子,声音低沉而温柔:“明天的计划泡汤了,笙笙,看来你可能还需要在这里待上好多天。” 鹿笙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决与聪慧,她轻声问道:“叔叔,如果我能出去,我要怎么联系你的人?” 季宴不明白鹿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目光却是突然凝固在鹿笙手中的芒果蛋糕上。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急切地问道:“笙笙,你是不是对芒果过敏?” 鹿笙的动作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峻,他掐着鹿笙纤细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仰头。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扣她的喉咙,“笙笙,赶紧吐出来!” 鹿笙仿佛被季宴的急切举动吓了一跳,下一瞬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反应。她迅速闭上双唇,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包裹住了季宴的手指,那突如其来的湿润与温暖让季宴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季宴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眼中除了惊愕,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 趁着这个空档,鹿笙将嘴里的芒果悄然吞咽了下去。她双手紧紧抓着季宴的手,将他的手指从唇间抽出。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像是熟透的苹果,她慌乱地低下头,用衣角轻轻擦拭着季宴的手指,动作既羞赧又细致。 第13章 鹿笙传递消息 季宴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笙笙,你知不知过敏会死的。” 鹿笙的呼吸渐渐急促,她双手紧抓着季宴的手臂,“季叔叔,你快告诉我,怎么联系你的人?”她脸色已微微泛红,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喘息间带着一丝芒果引发的轻微喉头水肿的迹象,让她的话语显得有些断断续续。 季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迅速报了一串号码,低声道:“这是紧急联络号,打过去报我的名字,他们会懂怎么做。”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冲向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刘哥,快!笙笙对芒果过敏,她吃了蛋糕,需要立刻送医院!”季宴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焦急,他一把拽过刘哥就往房间里冲,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 刘哥冲进房间,一眼便看到倒在地上的鹿笙,她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嘴角残留着些许芒果奶油的痕迹,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她的额头,呼吸急促且带着轻微的哮鸣音。 刘哥神色一凛,“她芒果过敏你不知道吗?怎么还能让她吃芒果蛋糕!” 季宴小心翼翼地将鹿笙瘦弱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仿佛每一口气都是竭尽全力。 他的目光中满是心疼与自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没有说她芒果过敏,估计自己都不知道对这个过敏。刘哥,求求你,帮忙叫个救护车行不行,她不能有事。” 刘哥的神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凝重,他迅速扫视了一圈四周,果断地做出了决定:“这里救护车根本就进不来。这样吧!我开车送她去医院,但是你不能走,明天封叔要过来,五爷是不会允许你离开这里的。”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决绝所取代。“好,刘哥,拜托你了,一定要确保笙笙的安全。” 刘哥点了点头,迅速将鹿笙抱在怀里,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鹿笙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昏迷,经过一夜紧张的抢救,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鹿笙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眼中一片茫然。 刘哥站在病床旁,弯下腰来,“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鹿笙缓缓地转动着眼珠,眼前的世界还有些模糊,她努力地聚焦,终于看清了刘哥的脸。她的喉咙有些干涸,发出的声音微弱而沙哑:“还好!” 刘哥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怀疑,“你自己芒果过敏不知道吗?” 鹿笙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刘哥的耳中:“家里很穷,我从来没有吃过芒果。昨天,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买芒果蛋糕,我以为……以为只是普通的蛋糕。” 刘哥的神色柔和了几分,“你先在医院里好好挂水,我还有点事得回去处理。晚点我带张九来接你。” 鹿笙微微侧头,那双还略显迷离的眼眸轻轻眨动。“谢谢刘哥,” 刘哥转身离开病房,临出门前,他回头对两个守在门口的手下吩咐道:“看好她,除了医生,不允许任何人和她接触,明白了吗?”两人点头如捣蒜,神色肃穆。 病房的门被关闭,鹿笙艰难的爬了起来,她双手撑着床边,双腿还有些发软,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依旧苍白。 她轻轻动了动手背上的针,手背上随即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包,泛着淡淡的青色。疼痛让鹿笙轻轻皱眉,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助与慌张。随即,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按下了床头的按铃。清脆的铃声在空旷的病房内回荡,带着一丝急促与不安。 护士匆匆踏入病房,她身后紧跟着那两名守门的手下,他们的眼神坚定,寸步不离。 护士急忙走到鹿笙床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鹿笙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伸出那只插着针头的手,细声细气地说:“姐姐,我的手好疼。” 护士连忙俯下身,温柔地查看她的手背,只见针眼周围已经肿起了一个小包,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色。“漏针了,我给你重新扎一下。”她边说边拿出新的针头和棉签,蘸了些碘伏,细心地在鹿笙的手背上消了毒。 重新扎好针后,护士正欲离开,鹿笙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角,声音细若游丝:“姐姐,我想上厕所,能不能帮帮我?” 护士闻声回头,她轻轻扶鹿笙坐起,一手揽着鹿笙纤细的腰肢,另一手则稳稳地举着输液架,缓缓向卫生间移去。 卫生间门口,两名守门人如同雕塑般屹立,眼神坚毅,纹丝不动。 进入了卫生间,鹿笙微微侧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声音细若蚊蚋:“姐姐,能不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 护士的眼神瞬间变得警觉,她轻轻将鹿笙扶到马桶边,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被那两个人挟持了?” 鹿笙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们是我爸爸派过来看着我的,我爸爸和妈妈要离婚,爸爸不让我见妈妈。我想给妈妈打个电话,跟她报个平安。” 鹿笙不敢说她打电话的目的,她害怕,这个护士会不会有问题。 护士见鹿笙哭的可怜,心就软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鹿笙。“你去里面打,我在外面给你看着。” 鹿笙接过手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轻声道:“谢谢姐姐。” 护士轻轻关上卫生间的门,转身对门外两名门神般的手下说:“一会她上完厕所,你们按铃叫我,我再过来帮她。” 两名手下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如炬,紧盯着卫生间的门。 鹿笙颤抖的手指轻轻划过手机屏幕上的按键,电话那头,一阵忙音后,一个男声响起。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解与好奇。 鹿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您好,这个号码是季宴给我的……” 打完电话,鹿笙一直很安静地坐在病床上,她的眼神时而望向紧闭的病房门,时而低垂,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男人站在病房门口,走到鹿笙的病床前,站定,语气沉稳有力:“你好,鹿笙,我是季宴的领导,肖宇杰。” 第14章 再次被询问 鹿笙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眼前这位威严的中年军官,声音虽弱却清晰:“你好,肖叔叔,季宴那边被安装了信号干扰器,你们无法定位他的位置。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肖宇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凝视着鹿笙,片刻后,肖宇杰点了点头,“好,鹿笙,如果你能确定位置,我们立刻行动。但你的身体……” “已经挂完水了,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说着,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双手撑着床边,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虽然腿还有些发软,但她还是坚定地站直了身子。 肖宇杰迅速作出决定,“好,你就坐在前面的车里,给我们带路。” 鹿笙两名士兵的搀扶下,缓缓走出病房,刘哥的那两个手下已经不在了,应该是被肖宇杰给控制起来了。 鹿笙被安置在前排副驾驶的位置,身边是一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的目光透过挡风玻璃,锐利地扫视着前方。肖宇杰则坐在后座,通过对讲机紧密部署着行动。 车队缓缓驶出医院大门,在鹿笙的指引下,驶离了城市的喧嚣,钻入曲折蜿蜒的山路之中。山路狭窄而崎岖,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林木,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鹿笙坐在副驾驶位置,手指轻轻点着车窗,目光紧锁前方,不时偏头对身旁的士兵说出下一个转弯的方向。 肖宇杰透过车窗,目光扫过曲折蜿蜒的山路,“这进山的路七拐八绕的,我走一遍都不一定全都记得,鹿笙,你对这地方很熟悉吗?” 鹿笙轻轻摇头,“他们那些人对我没有防备,带我上山的时候没有蒙住我的眼睛,上山的路我记下来了。” 肖宇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看一遍就记下来了?” 鹿笙轻轻点头,目光依旧紧锁前方,她的手指在车窗上无意识地划着圈,脑海中回放着那条曲折蜿蜒的山路。 枪声骤然响起,如同惊雷划破山间的宁静,回响在狭窄的山谷中。车队猛地一顿,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尘土飞扬。 肖宇杰问鹿笙,“还有多远?” 鹿笙手指向前方那座隐秘在密林后的楼房,“就在那里,不远了。” 肖宇杰的声音冷静而果断:“鹿笙,你待在车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下车。”他迅速通过对讲机发布命令:“各小组注意,立即行动,目标就在前方,务必确保季队长的安全。” 话音刚落,车身轻轻一震,是士兵们迅速下车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四周响起,伴随着装备碰撞的轻微金属声,仿佛一群猎豹在密林中悄然潜伏,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鹿笙紧紧抓着安全带,目光透过挡风玻璃,只见前方密林边缘,几道黑影迅速闪过,那是肖宇杰和他的队伍,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那座隐秘的楼房逼近。 枪声密集,如同夏日的急雨,连绵不绝地敲击着鹿笙紧绷的神经。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依然无法驱散心底涌起的恐惧。 驾驶位上的士兵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侧头用坚定而温柔的声音说:“别怕,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鹿笙紧张地望向窗外,只见一群身穿迷彩服的士兵从树林中走出,他们押解着一串垂头丧气的人影,缓缓向车队靠近。 在这些人中,鹿笙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刘哥。他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神中满是绝望。 紧接着,肖宇杰大步流星地从树林中走出,他的身边,季宴挺拔而立。鹿笙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她猛地推开车门,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过去,一头扑进了季宴的怀里。 “季叔叔,你有没有受伤?”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环抱着季宴的腰,仿佛要确认他的安然无恙才肯罢休。 季宴低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没事,笙笙,身体怎么样了?” 鹿笙抬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季叔叔,我打了针,已经好了。” 肖宇杰大步上前,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赏与好奇,拍了拍季宴的肩膀,笑道:“季宴,你哪淘来的这么聪明的小丫头?这么复杂的路,她竟然能带我们快速找到这里,简直是活地图啊!” 季宴低头看向怀中的鹿笙,眼中满是温柔与骄傲,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背,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转头对肖宇杰说:“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鹿笙,是江首长的外孙女。” 肖宇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他仔细打量着鹿笙,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感慨:“怪不得,果然有江首长的风范。” 肖宇杰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正式与严谨,他望向鹿笙,“不过按程序,鹿笙,你还得跟我们回一趟部队,需要问询你几个问题。” 鹿笙轻轻点头,眼神坚定地说:“好,我知道的。” 鹿笙被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引导着,再次戴上了眼罩,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跳,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身前,感受着每一步前进时轻微的晃动。 车子行驶了很久,她才被引领着下车,周围是低沉而有序的交谈声,隐约带着一丝威严。 眼罩被缓缓摘下,眼前景象逐渐清晰,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会议室,长桌两旁坐满了人,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坐在首位的人,身着笔挺的军装,肩章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哟!还是熟悉的面孔呢!鹿笙,你好,上次没来得及介绍,我叫宋柏简。” 鹿笙微微欠身,声音清脆而礼貌:“宋伯伯好。” 宋柏简微笑着,眼神温和而深邃,他轻轻挥手示意,“你坐,宋伯伯问你几个问题。” 宋柏简的声音沉稳有力,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地望向鹿笙,“鹿笙,你是怎么参与到这次行动中来的?” “那天,我在街上无意间看到了季叔叔,他穿着便装,我不知道他在执行任务,跑上前去打招呼。当时刘哥也在,季叔叔怕我的出现会暴露他的身份,所以季叔叔就说我是他女朋友。” 宋柏简点了点头,“能说说具体细节吗?当时你们说了什么话?” 第15章 季宴亲了你? 鹿笙脸色微红,双颊仿佛染上了夕阳的余晖,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与犹豫,“一定要说吗?” 宋柏简神色庄重,点了点头,“是的,细节要说清楚,这是程序。”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火烧般通红,她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季叔叔说……说他就喜欢我这样嫩的,还……还亲了我。” 现场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尴尬,一名军官正巧在喝水,听到鹿笙的话,一口水没忍住,“噗嗤”一声全喷了出来,咳嗽声四起,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宋柏简也是一脸愕然,他震惊地看向季宴,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季宴,你……你亲了她?” 季宴的脸色也红了起来,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声道:“当时……迫于无奈,情急之下……。” 宋柏简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严肃而专业,尽管嘴角还挂着未消的笑意,“鹿笙啊!那接下来呢?” 鹿笙的脸颊依旧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她抬头快速看了一眼季宴,又迅速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后来,刘哥……刘哥就给我们安排个地方休息,找了个旅馆。进了房间,季叔叔……季叔叔他突然就把我推到了床上,身体压了上来。我吓得就咬了他一口……” 季宴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一个箭步上前,大手迅速而温柔地捂住了鹿笙喋喋不休的小嘴,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低声急切道:“笙笙,也不用说的这么详细。” 在场的人听到这里,都惊呆了,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季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宋柏简一脸难以置信,手中的笔不自觉地掉落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他瞪大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解:“季宴,你这是……犯了政治性错误。” 季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与无奈,他深吸一口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宋柏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那是怎么样啊?你都将人按在床上了。鹿笙才多大啊!你……你让我怎么跟江首长交代?” 鹿笙见众人误会加深,急得眼眶都红了,她连忙摆手,“宋伯伯,你们误会了,季叔叔没有对我做什么,他只是让我配合他,盖着被子,然后……然后他就做俯卧撑做了一个小时!” 宋柏简瞪大了眼睛,声音提高了几分:“一个小时?季宴,你这是在做体能训练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哭笑不得。会议室内的众人也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仿佛眼前上演了一出离奇的剧目。 季宴的脸色更加尴尬,刚欲开口解释,鹿笙却抢先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困窘与无辜:“具体多长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因为我后来睡着了。是季叔叔说一个小时算少的了,他说以后我会懂的。”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笙笙,你真的不需要说的这么详细。” 鹿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季宴,“可是宋伯伯说越详细越好呀!我记性很好,你说的话我都能一字不落的记下来的。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宋柏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严肃,尽管他的嘴角还在微微抽搐。他轻咳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鹿笙,你做的对,这程序就是这样,说的越详细,对季宴越好,也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后来的一个小时里,季宴如坐针毡,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椅子上。他的眼神在鹿笙与宋柏简之间来回游移,心里五味杂陈。听着鹿笙那稚嫩而又认真的叙述,他只觉得脸颊发烫,连耳朵根都烧得通红。 听鹿笙说完,宋柏简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谢谢你,鹿笙,这么配合我们。我已经联系了你外公,他一会就会来接你。” 众人离开会议室,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季宴身上,带着几分戏谑与同情。 宋柏简经过季宴身旁时,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子,这事要是让江首长知道,你估计得掉层皮。”说完,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幸灾乐祸,仿佛在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鹿笙轻轻扯了扯季宴的衣袖,眼神中带着几分忐忑与自责,小声说道:“季叔叔,我是不是不该说那么多?我只是想,如果我说的详细一点,他们只会认为你是为了保护我,而不是有意将我牵扯进任务里来的。”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他弯下腰来,看着鹿笙说:“小丫头,从今天开始,叔叔的名誉可是要一落千丈了,你说,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啊?嗯?” 鹿笙仰头,大眼睛里闪烁着认真的光芒,“季叔叔,要怎么负责?只要是对季叔叔好的,我都可以负责的。” 季宴心中一动,看着鹿笙那稚嫩却坚定的神情,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故作思考:“嗯……那等你再大一点,叔叔告诉你,怎么负责。” 鹿笙说:“好,我不会耍赖的。” 很快,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江老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一进门就怒瞪了一眼季宴。“季家小子,以后给我离笙笙远点!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宝贝外孙女跟你扯上关系,再次陷入什么莫名其妙的危险之中!” 鹿笙连忙跑到江老爷子身边,拉住他的衣袖,“外公,不关季叔叔的事,是我不知道季叔叔在执行任务才闯过去的。季叔叔其实是在保护我。” 江老爷子叹口气,眼神中满是深沉的忧虑,他缓缓说道:“季宴,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笙笙还小,又是我唯一的外孙女,你为她考虑一下,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季宴神色凝重,语气诚恳:“这次的事情,是我对不住笙笙,老爷子,你说的,我都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做。” 江老爷子牵着鹿笙的手,他低头看着鹿笙,眼神里满是宠溺与疼爱,“笙笙,我们回家。”说着,他缓缓转身,步伐稳健地朝会议室门口走去。 鹿笙回头朝季宴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纯真无邪,又带着一丝不舍。她轻轻摆动着手掌,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温柔的弧线,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离别的不舍。 第16章 被开除 海城的公寓内,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紧紧交握,眼中满是焦急与期盼。门铃声骤然响起,她猛地站起身。门开的一瞬,鹿笙站在门外。 “笙笙!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外婆了!”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江鸣一脸自责,“笙笙,对不起,都是舅舅没有照顾好你。” 鹿笙轻轻踏入家门,软糯的声音里满是歉意:“对不起,外婆。让你们操心了,还让你们从帝都到海城来。” 老太太紧紧抱住鹿笙,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哽咽道:“傻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江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笙笙,你好多天没去学校了,下午,让你舅舅陪你去一趟,和老师说一下情况。” 鹿笙点了点头。 下午的阳光斜洒在学校的砖红色围墙上,江鸣和鹿笙刚走到校门口,就被一名身穿制服的保安拦了下来。 保安面色严肃,目光在鹿笙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毫不客气地说道:“站住,鹿笙同学,你已经被学校开除学籍了。” 鹿笙闻言,脸上瞬间布满了错愕与不解,“你们凭什么开除我?” 江鸣在一旁也愣住了,他皱眉上前一步,“这位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会突然被开除呢?” 保安面无表情,公事公办地递过一张通知书:“这是学校的决定,具体原因都在上面,你们自己看吧。” 通知上写着,鹿笙和同学打架,私生活不检点,还逃课,被学校开除 江鸣接过通知书,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鹿笙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连连摇头,“舅舅,我没有。” 江鸣温柔地拍了拍鹿笙的肩膀,“笙笙,别怕,舅舅带你去找校务处说理去。”说着,他牵起鹿笙的手,大步流星地朝校内走去。 保安伸手拦在两人面前,语气冷硬:“被开除的学生,不允许进入校园。” 江鸣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保安,“让开!” 保安不为所动,依旧挡在前方:“这是规定,你们可以去找教育局投诉,但现在不能进去。” 江鸣都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好好,教育局是吧!行,等着。”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快速滑动屏幕。 江鸣挂断电话后,目光温柔地转向鹿笙,“笙笙,走,舅舅带你去喝奶茶,一会儿再回来处理。” 保安不屑的啐了一口唾沫,那唾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江鸣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紧紧握住鹿笙的小手,带着她毅然转身离开。“笙笙,别怕,舅舅会为你讨回公道。” 阳光斜照,街角的奶茶店飘出阵阵奶香。鹿笙低头坐着,手指轻轻绕着头发玩,眼神中带着不安。 江鸣站在窗边接电话,“等着,我们马上过去。” 他牵起鹿笙的手,快步走出奶茶店。 再次回到学校门口,阳光洒在几辆黑色轿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校长和几位主任一脸紧张地站在一旁,西装笔挺,额头上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 一个胖胖的、穿着不合身西装的男人,小跑着朝他们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他气喘吁吁地停在江鸣面前,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江少,您好,我是教育局局长王建军,接到您的电话,我立马就赶过来了。” 江鸣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王局长,我觉得这枫洋学院的教学质量,实在是令人堪忧。不如,拆了吧。” 王局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急忙解释道:“江少,枫洋学院一直以来都是海城教育的佼佼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江鸣的眼神冷冽如寒风,他毫不客气地继续说道:“没有误会,学校的老师,校长,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随意开除学生。保安更是目中无人,趾高气昂,这样的教育环境,这样的风气,能教导出什么样的人才出来?” 校长满头大汗,急匆匆地挤到江鸣面前,双手紧握在一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赔笑道:“江少,这肯定是误会,我们这保安不认识您,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是不能随意放陌生人进来的。您也知道,现在学校安全形势严峻,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 江鸣的目光如炬,声音低沉而有力:“是吗?学校对学生的安全这么紧张。那为什么我的外甥女来学校,就被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地赶出学校,甚至被人抓走,这么些天,你们不闻不问,反而说她旷课要开除她?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严谨制度和安全形势?” 校长满脸疑惑,眉头紧锁,仿佛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什么信息,他再次开口,“我们老师不会无缘无故赶学生走的,您的外甥女是谁啊?在我们学校吗?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那就去把那位处理鹿笙事件的老师叫来,我在这里等着。今日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这所学校,也就没有必要再存在下去了。” 教务处主任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颤抖着声音对校长说:“校长,鹿笙……鹿笙是大一医学专业李老师的学生,那天她和班上的同学起了争执,动了手。李老师当场就让她回去请家长,后来她就没再回学校。” 校长立即解释说,“江少,您也听见了,老师只是让鹿笙回去请家长的,并没有赶走她。” 江鸣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目光如刀,直视校长,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我刚说的话不好使是吧?” 校长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开始顺着脸颊滑落,双手紧握在一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王建军见气氛紧张,连忙催促校长,“快去,把那个李老师和当天在场的学生都叫来。” 校长立即转身,对身旁战战兢兢的教务处主任使了个眼色,主任如获大赦,连忙小跑着朝教学楼奔去。 不一会儿,几个身影匆匆而来,其中一位中年女教师,她身后跟着几个学生,低着头,神情各异,有的好奇,有的畏惧。 李老师走到人群前,停下了脚步,她抬头望向校长,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忐忑。 “李老师,喊你过来,是想了解一下关于鹿笙同学的事情。”校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 第17章 能动手就不动口 李老师目光锐利地扫过鹿笙,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她提高音量,“鹿笙?她不是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吗?还要了解什么?这个学生在学校期间参与打架斗殴,还和班上的多个男生关系不清不楚,严重影响了学校的风气。” 江鸣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你放屁!” 这一声怒喝,仿佛晴空霹雳,瞬间震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李老师的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眼神在鹿笙和江鸣之间来回游移。 “怎么?鹿笙,你现在是又带个男人来学校闹事?说你勾搭多个男人,没冤枉你吧?” 江鸣正要发怒,鹿笙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她向前一步,直视着李老师,“李老师,你说我和多个男人关系不清不楚,请问你有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持这个说法?还是说,这只是你个人的无端猜测和诽谤?” 李老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中满是挑衅:“还需要证据?你看看你身边的男人,到现在还拉着你的手,在老师面前都如此肆无忌惮,更何况私底下呢?这种行为,还用我多说吗?” 鹿笙的冷笑在空旷的校园里回荡,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锐利与讽刺,缓缓开口,“原来在李老师的眼里,只要是个男人和我走得近了些,就是我乱搞男女关系。今天幸好是我亲舅舅来了,这要是换成王局长,那岂不是要说我勾引王局长了?李老师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写小说的呢,不过,您这编排剧情的能力,怕是连最狗血的言情剧编剧都要甘拜下风了。” 听见鹿笙喊他的名字,一旁的王局长脸色已经白得如同一张纸,“校长,你看看……你们学校的老师,哪里还有老师的模样,这是老师该说的话吗?” 校长眉头紧锁,脸色铁青,他愤怒地瞪着李老师,“李老师,你怎么能这般污蔑学生呢?作为教育者,我们的职责是引导学生,而不是用无端的指责和诽谤去伤害他们。” 李老师声音尖锐,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反驳:“我没有,鹿笙她乱搞,班里的同学都可以作证的!” 一旁的陈慧,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得意:“对,我可以作证!好多男生给鹿笙送礼物,送吃的,还给她写情书,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 江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他缓缓开口,“那些男生给我家笙笙送礼物,写情书,那是因为我家笙笙优秀,有魅力,怎么?这也要说成是我家笙笙的错?这位同学,你如此急切地跳出来,是不是心里头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嫉妒我家笙笙啊?” 陈慧的脸因愤怒和嫉妒而扭曲,她向前一步,几乎是指着鹿笙的鼻子喊道:“我才不嫉妒她!长着一张狐媚脸,和她那死去的妈一样,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 鹿笙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冰冷,她举起手,一巴掌带着风声,狠狠甩在了陈慧的脸上。“你再敢说我妈妈一句,我要你好看。” 陈慧捂着脸,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与愤怒,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尖叫着,“你们看,鹿笙她太可恶了,当着老师的面就打我!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学校里?” 李老师趁机煽风点火,她走上前一步,“校长,鹿笙当着我们的面都敢打人,这种学生不必留着了吧?简直就是败坏学校的名声,她这样的行为,若是传了出去,其他家长怎么敢放心把孩子送到我们学校来?” 江鸣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凌厉,他舔了舔腮帮子,一拳就狠狠打在了李老师的脸上,那力度大得惊人,李老师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又滑落在地,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震惊。 江鸣甩了甩手,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小爷我不打女人,但是像这种的,小爷我真忍不了一点。” 王局长急忙上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无奈,“江少,您这动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就算咱们有理,也不能这么解决问题啊,您看这……”他边说边用眼神示意地上的李老师,那模样既狼狈又可怜。 江鸣眼神冷冽,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他环顾四周,目光如炬。“侮辱我死去的姐姐,还侮辱我外甥女,不打她,爷留着她过年吗?王局长,你看清楚,这个所谓的老师,带着学生,一口一个狐狸精,一口一个勾引男人,骂的是我死去的姐姐,又贬低我外甥女。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笙笙会忍无可忍动手。试问,这样的人,不该打吗?” 陈慧捂着脸,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弧度,她大声喊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凭什么打人?鹿笙她妈妈就是那样的人,鹿笙自己也不检点,凭什么不允许别人说?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江鸣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好,仗势欺人是吧?小爷我今天就仗势欺人了。王局长,今天,这个老师和这个学生,若是不被开除,明天,小爷我就拆了这座学校,你们看着办。” 江鸣一把拽起鹿笙的手,力度大却温柔,他带着鹿笙就大步流星地往校门外走去。 鹿笙想,原来被人维护的滋味是这样的。 “笙笙,这学校没什么好的,明天就回帝都,舅舅给你找个更好的学校。”江鸣边走边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 鹿笙抬头望向江鸣,轻轻地点了点头,“好,都听舅舅的。” 江鸣低头看着鹿笙,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他轻声问道:“笙笙,你以前是不是都被这些人欺负?” 鹿笙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没有,舅舅,我打架很厉害的。” 江鸣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鹿笙,“嗯!以后受到欺负,就是要像今天这样,能动手的就不动口。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就狠狠地打回去,知道吗?” 鹿笙抬头,眼眸中闪烁着崇拜与喜悦的光芒,“好,今天的舅舅很帅气,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英雄。” 江鸣摸了摸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问鹿笙:“真的很帅吗?笙笙,你说,老头子要是知道我今天干的事,他会不会将我的屁股打开花?” 第18章 听说你亲了个姑娘 鹿笙轻轻拍了拍江鸣的肩膀,笑道:“舅舅,你放心,我会帮你说情的。” 回到公寓,江鸣一脸愤慨地将学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这学校,不去也罢,刚好笙笙可以跟我们回帝都。那里的教育资源丰富,环境也好,总比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强。” 江老爷子眼神坚毅,拍板决定:“既然这样,明天就回帝都吧!不过,这里的事情,江鸣,你留下来处理,欺负笙笙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江鸣点了点头,“放心爸,我会处理好的。” 肖宇杰的办公室内,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注视着对面的季宴。季宴身姿挺拔,面容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倔强。 “季宴,”肖宇杰的声音沉稳有力,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你家里人已经多次向队里反应,希望你能转去其他部队。你怎么想的?” 季宴的眉头微微蹙起,“我还没想好。” 肖宇杰的目光变得柔和,带着几分长辈的关切,“其实你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冲在前线,也不是个事。也该结婚,为以后考虑了。你总不想以后老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吧?再说了。你如果结婚了,难道还要将脑袋挂裤腰带上?你要是牺牲了,你老婆孩子怎么办?他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肖宇杰语重心长地继续道:“换个部队,换个岗位,也一样为国家做贡献。你有着出色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完全可以在后方指导,培养新的战士,用你的经验和智慧,为国家培养出更多的栋梁之才。” 季宴沉默片刻,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缓缓开口:“我考虑一下吧。” “你这身上旧伤添新伤,我给你放半个月假,回去休养休养,你也回去和家里谈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这样下去,早晚得垮掉。” 季宴缓缓站起身,敬礼道:“是。” 鹿笙坐在回帝都的车上,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闪烁着“爸爸”三个字,她的心不禁一紧。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按下了接听键。 “笙笙,是我。”鹿振东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鹿笙紧握着手机,目光望向窗外飞逝的风景,沉默不语。 “笙笙,你怎么会多出来个舅舅,还让小慧被开除了?她是你的姐姐,一直都很照顾你,你不能这么对她。你赶紧找学校领导说,不要开除小慧,都是爸爸的错,和小慧没有关系。” 鹿笙的目光透过车窗,落在远处模糊的山影上,“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和妈妈吗?” 那边沉默了一瞬,随后鹿振东的声音传来:“笙笙,爸爸当然爱你。” 鹿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我从未感受过父爱。至于陈慧,她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我不会帮她求情,你也别指望我会改变主意。”说完,鹿笙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并且拉黑了,将手机扔到一旁。 老太太见鹿笙挂断电话,轻声问道:“笙笙,是鹿振东打来的?” 鹿笙轻轻点了点头。 老太太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鹿振东这个狗东西,抛妻弃女,如今还有脸来找你!笙笙,你放心,这笔账外婆给你记着,早晚我要他好看!” 鹿笙轻轻依偎在老太太身旁,温柔地抱着她的胳膊,“如今我有外公外婆,还有舅舅,就很好。” 老太太慈爱地抚摸着鹿笙的头,眼中满是欣慰与怜爱。 季宴回了家,坐在沙发上,被季夫人数落。季夫人眼眶微红,既心疼又生气地看着他:“老三呐,你自己冒险就算了,怎么还拉着江晴的女儿一起?那丫头那么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跟江家交代!” 季宴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问道:“妈,这事你怎么知道?” 季夫人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眼眶更红了些,“你以为你能瞒着是咋滴?宋政委都和你爸说了,江晴当年对你们这群臭小子那是维护的紧,你要是让她的女儿有个好歹,你良心能安吗?”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那就是个意外。” 季夫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你的意外还少吗?你看看你身上那些伤痕,哪一处不是拿命换来的?你身边有多少危险,你自己不知道?让你换部队,你偏不听,说什么舍不得战友,舍不得那片战场。可万一哪天,你真的出了个什么意外,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办?我们年纪都大了,禁不起这样的打击,你是想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季宴轻轻揉着太阳穴,眼神中带着几分妥协与无奈,“妈,我这不是也在考虑这件事嘛!你总要给我时间。” 季夫人眼眶泛红,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不管,这次回去,你就给我去打申请。还有,明天,你就准备礼物去江家给我道歉。人家小姑娘因为你受了惊吓,咱们季家不能没有担当。你得亲自去,带上最好的补品,好好跟人家赔不是。听到没?” 季宴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妈,那姑娘在海城读书,不在帝都。” 季夫人轻叹一声,“已经回来了,江家心疼孩子,给她在帝都找了一所好的学校,方便照应。明天周六,你刚好过去,带上你爸从国外带回来的燕窝,还有我上回亲手炖的阿胶糕,诚意要足。你得好好跟那孩子说说,让她知道咱们季家不是那没担当的人家。” 季宴一愣,说:“小丫头回来了?”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鹿笙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以及她瘦小而倔强的身影。 夜晚,季宴推开季夜的房门,只见房间内灯火通明,季夜正伏案疾书,神情专注而认真。书桌上堆满了文件和资料,一台电脑屏幕闪烁着蓝光,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 季夜抬头,目光从繁复的数据中抽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哟!老三,听说你亲了个姑娘。” 季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悦与惊讶,低声道:“二哥,不是保密吗?怎么现在谁都知道我这事?” 季夜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笔,双手一摊,无辜地说道:“这能怪我?宋政委那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比广播还快。他是该保密的一定死守,不该保密的那是恨不得天下皆知。” 说着,季夜站起身来,走到季宴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姑娘多大了?” 第19章 不靠谱的舅舅 季宴眉头紧锁,神色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烦躁,他低声抱怨道:“二哥,我为了逃脱妈的念叨,才到你这来躲清静的,你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 季夜眨了眨眼,一脸八卦地凑近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就是好奇,你说跟你搭档的女战友应该挺多的吧!扮女朋友,扮夫妻,应该都有,怎么没听说,你亲过别人?那姑娘是第一个?” 季宴的脸颊微微泛红,他瞪了季夜一眼,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鹿笙那张脸庞,以及那柔软而温热的唇瓣。那一刻,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季夜见季宴不答,越发来了兴致,他拍了拍季宴的肩膀,笑道:“看你这反应,肯定是了。老三啊老三,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说说,那姑娘到底哪里吸引你了?” 季宴的脸颊更红了,他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她还小,才十八,刚上大学,还差着辈分呢,我又不是禽兽。” 季夜的眼神里闪烁着好奇,笑道:“江晴姐那时候可是帝都第一美人,她的女儿应该挺美的吧!” 季宴叹了口气,说:“我出去透口气。” 江家老宅内,江鸣风尘仆仆地从海城赶回,一脸疲惫却难掩焦急之色。他步入正厅,只见老太太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听见动静,老太太抬眼望向他,“这么快回来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江鸣边解着领带边回答道,“已经处理好了,笙笙的学籍也转过来了,放在帝都中医医学院,对了,笙笙好像报了医师资格证的考试,估计到时候考证还得回去一趟。” 老太太轻轻点头,“那行,到时候,你就陪笙笙一起回去。” 江鸣说,“笙笙呢?她没在家吗?” 老太太轻摇着手中的扇子,缓缓说道:“吃过晚饭就去楼上看书了,那孩子太宅了,来帝都两天都不出门。” “我带她出去逛逛,别总是在家,都闷坏了。”言罢,江鸣转身向楼上走去。 鹿笙听见敲门声,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步伐轻盈地走向房门。门外,江鸣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身着笔挺的西装,领带微微松散,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 “舅舅,你回来了。”鹿笙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惊喜。 “笙笙,我带你出去走走,帝都晚上外面有好多好吃的,还有热闹的夜市,你别总是宅在家里,得出去透透气。” 鹿笙轻轻一笑,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轻声答道:“好。”她转身回到书桌旁,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随着江鸣下了楼。 夜色中的帝都,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江鸣领着鹿笙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时为她介绍着路边的特色小吃。 鹿笙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轻轻挽起,宛如一朵清新的百合,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手里拿着几串刚烤好的羊肉串,吃得津津有味。 这时,几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子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穿着短款牛仔上衣,搭配高腰热裤的女孩,眼神中带着几分惊喜与调侃,说道:“江少,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们大少爷也喜欢逛这种夜市吗?真是难得啊!” 另一个女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兴奋,她仔细打量着江鸣,仿佛要把他刻进眼里一般,“哇,这就是京圈鼎鼎有名的江少啊!果然一表人才,气宇轩昂,比照片上还要帅呢!” 不远处,鹿笙静静地站着,手中还握着那几串未吃完的羊肉串,望着被一群女孩子簇拥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江鸣,她轻轻叹了口气,外婆的话在耳边回响:“笙笙,你舅舅啊,心性不定,别指望他能靠谱。”此刻,鹿笙深有体会。 鹿笙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人群,忽然在另一侧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季宴正斜倚在昏暗的街角,指间夹着一支未燃尽的烟,烟雾缭绕在他周围,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的气息。 这时,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孩鼓起勇气,踏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他,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帅哥,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逛逛?” 季宴微微侧头,目光淡淡地扫过女孩,嘴角勾起一抹礼貌却疏离的笑,轻轻摇头,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拒绝,“不了,我在等人。” 女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仍不甘心地多看了他几眼,才转身离去。 鹿笙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在季宴身上,她迈出的脚步在半空微微一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季宴会不会又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她缓缓收回迈出的脚,轻咬下唇,最终还是转身准备离开。 以季宴的警觉性,一眼就注意到了鹿笙那抹清新脱俗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独特。见她转身欲走,他毫不犹豫地掐灭手中的烟,快步穿过人群,拦在了鹿笙面前。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小丫头,这么没礼貌,碰见了也不打声招呼?” 鹿笙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慌乱地移开视线,“我以为季叔叔在执行任务,不想打扰你。” 季宴轻轻挑起一边眉毛,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关怀:“怎么一个人出来?” 鹿笙回头寻找江鸣的身影,夜色中,人潮涌动,霓虹灯下的每一处都闪耀着斑斓的光影,却唯独不见江鸣的踪迹。“舅舅带我出来的,但是被几个女孩子拉走了,好像忘了我……” 季宴皱了皱眉,目光在鹿笙身上停留了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与责备:“江鸣这么不靠谱,将你一个人扔在这。” 他边说边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握住鹿笙纤细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他轻声说道:“叔叔送你回家。” 鹿笙迅速在手机上敲下几行字,给江鸣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先和季宴回去了,让他别担心。发送成功后,她收起手机,略带些忐忑地坐上了季宴的车。 鹿笙轻轻侧头,看向正专注开车的季宴,心中涌起一丝好奇:“季叔叔,你怎么在帝都?是有什么任务吗?” 季宴的目光从前方路况上短暂移开,温柔地瞟了鹿笙一眼,“队里给放了半个月的假。” 鹿笙转头看着他,季宴一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随意地搭在车窗边,指间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 第20章 季宴送她回家 季宴的喉结轻轻滑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车内响起,“小朋友,你再这样盯着叔叔看,这车叔叔是开不了了。”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连忙移开视线,却又不自觉地偷偷瞥向季宴。只见季宴的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轮廓分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与宠溺。 很快,车子缓缓停在了江家老宅那雕花大门前,季宴轻轻转头,对鹿笙说道:“下车吧。” 鹿笙轻轻应了一声,伸手去推门,手悬在门把手上,忽然转过身,轻声说道:“季叔叔,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考量,“小姑娘,随便邀请一个男人去家里坐?嗯?” 鹿笙的脸颊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红晕,她抬头,认真地说道:“季叔叔,你是客人,我邀请你去家里坐,是基本的礼貌。” 季宴轻轻伸出手,指尖温柔地滑过鹿笙柔软的发顶,“今天叔叔没有准备,来得匆忙,明天上午,叔叔再来。” 鹿笙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与不解,她微微仰头,“还要准备什么吗?” “赶紧回去休息,很晚了。小朋友要有充足的睡眠。” 鹿笙轻轻推开门,一只脚刚踏出车门,又忍不住回头,只见季宴正微笑着对她挥手。她心头一暖,终于关上车门,转身跑向老宅的大门,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老太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戏曲。 见到鹿笙独自归来,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杯,关切地问道:“笙笙,你舅舅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 鹿笙轻轻关上大门,脱下外套,递给迎上来的佣人,笑容中带着几分歉意:“舅舅被几个朋友拉去说话了,我就先回来。” 老太太皱着眉,眼神中满是担忧,“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了,你舅舅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家?”说着,她站起身,快步走到鹿笙身边,上下打量着。 鹿笙轻轻挽住老太太的手臂,笑容中带着几分安抚,“外婆,您别担心,是季叔叔送我回来的。他在附近刚好遇到我,就顺路送我回家了。” 听到是季宴送回家的,老太太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笙笙,很晚了,赶紧去休息。” 鹿笙点头,乖巧地应了声“好”,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第二天清晨,鹿笙被楼下传来的吵闹声吵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随意披上一件睡衣,趿拉着拖鞋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鹿笙就看到一幅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老太太手持拐杖,一脸怒气地追着江鸣在客厅里绕圈。 江鸣则一边躲闪,一边嬉皮笑脸地求饶:“妈,您别打了,我知道错了。”老太太的拐杖时不时擦过江鸣的衣角,吓得他连连惊呼。佣人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却又不敢上前劝阻。 这时,门铃骤然响起,打破了客厅内的喧嚣。一位佣人匆匆跑去开门,季宴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手中提着礼物,他的目光越过佣人,望向热闹非凡的客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最终目光落在楼梯上那个穿着卡通睡衣、头发微乱、睡眼惺忪的小身影上。 鹿笙正揉着眼睛,半梦半醒间,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楼梯的下一阶,另一只脚还趿拉着拖鞋,显得有些笨拙而可爱。 季宴的喉结不自觉地微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这样的鹿笙,奶萌奶萌的,仿佛能瞬间融化人心。 老太太见到季宴,脸上立刻绽放出惊喜的笑容,手中的拐杖也忘了挥舞,“季宴,你怎么过来了?” 季宴微笑着,举止优雅地递上手中的礼物,温声道:“伯母,我是来看笙笙的,之前让笙笙受了不小的惊吓,实在抱歉。” 老太太立即招呼季宴坐,满脸笑意,“快进来坐,昨晚真是多谢你送笙笙回家。” 季宴微笑着点头致谢,目光温柔地掠过正呆立在楼梯口的鹿笙,那眼神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鹿笙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她连忙低下头,匆匆跑回卧室去。 江鸣趁着气氛融洽,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他笑着看向老太太,“妈,昨晚是季老三把笙笙带走的,要不是他,我肯定会带笙笙回来的。” 老太太冷哼一声,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满脸不悦地看向江鸣,“你一早上才回来,昨晚还不知道到哪鬼混去了!要不是季宴,笙笙能给你丢一晚上。她一个小姑娘在外面,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江鸣被老太太训得不敢吭声,只能陪着笑脸。他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季宴,只见季宴正不紧不慢地品着茶,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季宴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伯母,江伯伯今天不在家吗?” 老太太轻叹一声,“他啊,单位上有点事,走了两天了,说是要处理一个紧急的事情,从海城回来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去单位了。” 这时,鹿笙换好了衣服下了楼,她穿着一件简洁的连衣裙,发丝被细致地梳成了一个松散的马尾,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额前。 “外婆,舅舅,季叔叔。”她款步走下楼梯。 老太太满脸慈爱地向鹿笙招手,“笙笙,快过来。” 鹿笙应声,轻盈地踏着楼梯的最后几阶,缓缓走到客厅中央。她先是温柔地看了季宴一眼,略带羞涩,然后坐在了老太太身旁的空位上,恰好是季宴与老太太的中间。 老太太转头看向季宴,“季宴,吃早饭了吗?” 季宴微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温和而有力:“已经吃过了,在部队起早习惯了,您不用顾虑我,打扰您休息了,真是抱歉。” 老太太笑眯眯地说:“能起早是好事,我也吃过了,不过笙笙才刚起,不如我们再陪她吃一点。” 鹿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对于她这个向来爱睡懒觉的人来说,早起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季宴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身上,缓缓说道:“笙笙还在长身体,多睡会比较好。” 江鸣在一旁大大咧咧地开口,打破了温馨的氛围:“我也没吃早饭,饿死了。” 说着,他还不忘朝鹿笙眨眨眼,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鹿笙被他逗得抿嘴一笑,脸颊上的红晕更甚。 老太太佯装生气地瞪了江鸣一眼,随即吩咐佣人去准备早餐。 第21章 双手奉上 餐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摆满了桌子,香气四溢。老太太一边往鹿笙碗里夹着小笼包,一边笑眯眯地说:“笙笙,多吃点,学习辛苦,得好好补补。” 江鸣咽下一口小笼包,对老太太说:“妈,老宅离笙笙上学的地方有点远,她每天早起晚归的,挺辛苦的。不如我们在她学校附近买个房子吧,我去陪她,接送上下学。” 老太太闻言,眉头微蹙。“买房子肯定要买,但是你去陪笙笙,我是真不放心。我搬去那边住,每天盯着她吃饭、学习,这样我才安心。” “就妈你这身体还是算了吧!昨天晚上就是个意外,我以后肯定好好照顾笙笙。再说,我过去还能给笙笙辅导功课。” 老太太闻言,手里的筷子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鹿笙见状,轻轻扯了扯老太太的衣袖,柔声说道:“外婆,不用买房子,我住宿舍就行了,买个房子,也太浪费了。” 江鸣说:“你转学过来的,大学宿舍目前都满了,得等下个学期开学的时候,才能申请宿舍。” 季宴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伯母,其实季家那附近刚好有两套房,一套是我大哥家在住,另一套一直是空置的。笙笙可以搬过去住,还有半个月放暑假,刚好我有半个月的假期,可以负责接送她上下学,这样也能确保她的安全。” 老太太听见眼睛一亮,说道:“是忆川那小子也在那上学吧!那敢情好啊,可就是要麻烦你。” 季宴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与愉悦,“不麻烦,这半个月我正想着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打发时间呢!” 江鸣一听,顿时急了,一脸不满地看向老太太:“妈,你不让我这个做舅舅的陪,反而让一个外人陪笙笙?这像什么话!” 老太太目光锐利地看向江鸣:“季家和江家世代交好,笙笙喊季宴一声叔叔,怎么就是外人了?要不是你平日里吊儿郎当,不着调,我用得着麻烦季宴吗?” 江鸣被老太太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小笼包,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 而鹿笙则悄悄用余光瞄向季宴,只见季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老太太转头看向鹿笙,“笙笙,这半个月就让你季叔叔照顾你。他小时候和你妈妈很要好的,就像亲姐弟一样,你完全可以将他当亲叔叔,不用客气,不怕麻烦他。” “明天就搬过去吧!刚好周一送笙笙去上学。” “好,晚上我就给笙笙收拾好行李。”老太太说完,转头看向季宴,眼中满是询问之意,“季宴,要不要我和你妈妈说一声?” 季宴摇了摇头,“不用,晚上我回去说就行,明天上午我来接笙笙过去。” 鹿笙的目光在餐桌上缓缓流转,思绪纷飞,想着自己怎么就突然要和季叔叔住一起了呢? 江鸣一见鹿笙脸上露出几分迷茫与不确定的神情,立即抓住机会,急切地说道:“你们就不问问笙笙的意见吗?也许笙笙就是想舅舅陪着呢!” 老太太望向鹿笙,眼神中带着几分慈爱与征询:“笙笙,要不,让你舅舅一起过去?他能帮忙照应着你。” 鹿笙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温柔看向老太太,“外婆,不用了,有季叔叔就行了,用不着那么多人。况且,我去就已经很麻烦季叔叔了,还是不要让舅舅过去了。舅舅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能总围着我转。” 季宴听了,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 鹿笙感受到季宴的注视,脸颊微微泛红,她羞涩地低下头,长睫轻颤,如同蝴蝶振翅欲飞。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笙笙说的对,我们家笙笙需要季宴照顾,总不能再去一个,还要让季宴照顾你们两个。” 江鸣猛地放下筷子,一脸不服气的表情,仿佛被点燃的炮仗:“妈,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不需要照顾,而且能照顾好笙笙。” 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会做饭吗?” 江鸣一时语塞,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可以学嘛。再说了,季老三就会做饭吗?” “嗯,我会,这么多年在部队,都是一个人,做饭是必备技能。” 江鸣张了张嘴,还想再争辩几句,可看着老太太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有季宴那淡然而自信的笑容,他终究还是泄了气。 他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委屈巴巴地垂下头,用筷子无意识地拨弄着碗里剩下的小笼包,包子皮被他戳得破破烂烂,馅儿都露了出来,喃喃自语道:“行吧,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决定了,那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鹿笙捂着嘴轻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颊边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仿佛盛满了甜蜜与欢乐。 季宴吃过饭,便从江家离开,驱车前往季夜的公司,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总裁办公室,他推门而入。 办公室内,季夜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头见到季宴,一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打趣道:“呵!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在公司见到老三了。” 季宴径直走向季夜的办公桌前,“二哥,翡翠庄园那个空置的房子,你记得钥匙放哪儿了吗?” 季夜眯了眯眼睛,揶揄道:“翡翠庄园?那不是你那小姑娘去的那所学校附近吗?怎么?你要将这房子送人家?” 季宴神色坦然,解释道:“暂时住过去,江家老太太让我帮忙照看她,翡翠庄园那套房子离她学校近,方便接送。” 季夜听了,猛地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季宴,“我靠,江老太太知道你那点龌龊的小心思不?居然双手捧着把自家的外孙女送上门来!老三,你这手段可以啊。”说着,他还不忘伸出大拇指,对季宴比了比,眼神里满是戏谑。 季宴见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季夜的肩膀,示意他别太过分。“钥匙在哪?” 季夜一脸促狭地笑道:“在大哥那呢!当时忆川上学的时候,为了方便他上学和放学,大哥特地把那附近几套房子的钥匙都拿走了。” 季宴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季夜的办公室。 第22章 搬新居 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轻纱窗帘,鹿笙站在窗边,望着楼下那辆熟悉的车缓缓驶近。 季宴身着简洁的白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透露出几分随性不羁。他推开车门,挺拔的身姿在晨光中拉长,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鹿笙的心轻轻一跳,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她提起行李,轻快地走下楼。 老太太握着鹿笙的手,眼里满是不舍与疼爱,轻声细语道:“笙笙,你好好读书,休息了就回来看外婆。” 鹿笙点头,眼眶微微泛红,轻声道:“外婆,我走了,你保重身体。” 季宴提起鹿笙的行李箱,放入后备箱,随后,他绕到车身另一侧,为鹿笙打开了车门,一手轻轻护在门框上。鹿笙坐上车对着站在门槛边,满眼都是牵挂与不舍的老太太,用力地挥了挥手。 车子缓缓驶入翡翠庄园,停在一栋精致的四室两厅大居室前。 季宴下车,绕到后备箱取出鹿笙的行李,轻轻一提,步履稳健地走向屋门。鹿笙紧跟其后,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推开屋门,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 “选一个你喜欢的房间。” 鹿笙目光掠过一间间布置温馨的卧室,最终落在了一间洒满温暖阳光的房间上。她伸出手指,温柔地指向那里,“就这间吧!” 季宴将行李放进房间,转身对她说,“我去超市买菜,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鹿笙眨着明亮的眼睛,带着一丝雀跃说道:“我也要一起去!” 季宴轻轻摸了摸鹿笙的发顶,“外面太阳太毒了,你在家等着,嗯?” 鹿笙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仿佛藏着星辰大海,让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嘴角挂着一抹甜甜的笑。 季宴出门没过一会儿,门铃声就响了起来。鹿笙听到铃声,小跑着去开门。“季叔叔,你是忘了带什么吗?”然而,门外的身影却并非季宴。 门外,站着一个美丽知性的女人,她身着淡雅的连衣裙,见到鹿笙,她微微一笑,“你就是江晴的孩子吧!我是你妈妈的好朋友周海悦,也是季宴的大嫂。” 鹿笙连忙打招呼说:“周阿姨好。” 周海目光在鹿笙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细细打量。“笙笙,长得真标致,跟你妈妈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我听季宴说你今天搬过来,特意来看看你,还带了些点心。”周海悦的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糕点盒,香气隐隐传来。 鹿笙侧身,礼貌地邀请道:“周阿姨,请进。” 周海悦微笑着踏入屋内,她将糕点盒轻轻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鹿笙引领着周海悦坐到沙发上,给周海悦泡了一杯茶,“周阿姨,您喝茶。” 周海悦温柔地笑了笑,“好!谢谢笙笙,学习怎么样?压力大不大?” “谢谢周阿姨关心,学习还算顺利。”她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指尖轻轻摩挲着。 周海悦轻轻抿了口茶,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地看向鹿笙,“笙笙,我听说你爸爸再婚了?家里现在怎么样?” 鹿笙闻言,眼神微微一黯,她低下头,长睫轻颤,“嗯,爸爸再婚了,家里……还好。” 周海悦轻叹一声,“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妈妈没有福气,没能亲眼看着你长大成人。” 鹿笙和周海悦正聊着,门外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季宴提着装满食材的购物袋,走进玄关。 见到周海悦,季宴微微一愣,“大嫂怎么来了?”他边说边将手中的购物袋轻轻放在一旁,换鞋走进客厅。 周海悦站起身,笑道:“我就是来看看笙笙,这不是好些年没见到她妈妈了嘛,心里总惦记着。既然你回来了,家里还有忆川等着吃饭,我就不打扰了。” 季宴闻言,点了点头。 周海悦离开后,季宴轻轻关上大门,转身看向鹿笙,神色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笙笙,”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以后离我大嫂远点儿。” 鹿笙闻言,微微一愣,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为什么?”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她是个小气的人,当年你妈妈和她之间有些矛盾,我怕她会迁怒于你。” 鹿笙点头,轻声说:“好。” 季宴转身走向厨房,系上围裙,动作娴熟地处理着食材。他专注的神情,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鹿笙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季宴抬头望向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着自己的鹿笙,“饭还要有一会儿,你要不要先去看会电视?” 鹿笙嘴角勾起一抹甜笑,她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与欣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男人会做饭呢!季叔叔做饭,比电视好看。” 季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他放下手中的菜刀,用毛巾擦了擦手,缓缓走向鹿笙。“小丫头,知道什么是帅吗?” “就是像季叔叔这样,宽肩窄腰,有八块腹肌,还会做饭的男人,最帅。” 季宴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那要这么说,我部队里都是这样的。” 鹿笙眼睛一亮,说:“那有没有年轻一点的?叔叔可以给我介绍,以后我可以交这样的男朋友。” 季宴眉头一皱,“小丫头,你是嫌弃我老?” 鹿笙连忙摆手,“没有啊!季叔叔是叔叔,年纪大一点也是正常的,可我交男朋友的话,总不能交一个和季叔叔一样大的吧。” 季宴眉头皱得更深了,“年纪大一点挺好的,可以更好地照顾你。” 鹿笙笑着反驳,“交男朋友,又不是交保姆。” 季宴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一想到小姑娘将来可能会找一个男朋友,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那种酸涩与烦闷交织的情绪,让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深吸一口气。“笙笙,你先出去吧,这里面油烟大,对你不好。” 鹿笙轻轻关上厨房的门,心里莫名有些忐忑。她站在客厅中央,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紧闭的厨房门,咬了咬嘴唇,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季宴不高兴。 等了一会儿,季宴端着最后一道汤从厨房走出,热气腾腾的菜肴依次摆放在餐桌上,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鹿笙走到餐桌旁,她深吸一口气,“季叔叔,这也太香了吧!” 第23章 来了生理期 季宴拉开餐椅,示意鹿笙坐下,“吃过饭,下午你要做点什么?” 鹿笙轻轻抚了抚裙摆,坐下后,“我想看会书,季叔叔,你能不能帮我补课?” “你的记忆力很好,学习成绩应该不差。” 鹿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与尴尬。“其实,我的专业都挺好的,就是文化成绩一直都是垫底的……因为我都是交白卷。” 季宴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他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与不解。“为何交白卷?” 鹿笙低下头,手指绕着头发玩,声音细若蚊蚋:“我记忆力是好,但是上课没有认真听讲,然后就没跟上老师讲解的速度,就不会做题。后来……就干脆不做了。” 季宴轻放下筷子,“好,下午我帮你补课。” 鹿笙笑弯了眉眼,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谢谢季叔叔。” 季宴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里满是宠溺与笑意。“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过饭,季宴收拾好餐桌,便带着鹿笙来到了她的房间。他拉过一把椅子,在鹿笙身旁坐下,翻开一本习题集,耐心地为她讲解起基础知识点。 鹿笙看着季宴,有些呆了。他低垂着眼睑,专注而认真地讲解着题目,每一次翻页,每一次落笔,都仿佛是在她心中激起层层涟漪。鹿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修长的手指上,那指尖轻轻划过纸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从容。 季宴感觉到鹿笙的目光有些游离,便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又不专心?嗯?” 鹿笙脸颊微红,轻声道:“老师一定不能长的太好看,要不然,这知识是怎么也学不进去的。”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佯装严肃地说:“你若是不专心,那我可就不教了,说多了浪费口舌。”说完,他缓缓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鹿笙见状,心中一急,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季叔叔,我错了,我一定认真听。” 季宴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示意她松开,“那就将脑子里的杂念抛开,好好学。”他重新坐下,翻开习题集,指了指一道题目,“来,看这道,你先试着自己解一下。” 鹿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思回归到题目上。 很快一下午的时间过去,吃过晚饭后,鹿笙累得趴在床上,像只慵懒的小猫,一动也不想动。她的脸颊微红,带着几分满足后的倦意,眼睛半眯着,仿佛随时都能坠入梦乡。 只是,她突然感觉到不对劲,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目光落在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瞬间凝固。 鹿笙手忙脚乱地在包包里翻找,但包里空空如也,小脸皱成了一团,看了一下时间,都十二点了。于是打开手机,叫了个跑腿送货。 下单时,她顿了顿,在备注一栏打了几个字:货到了别敲门,打电话,我出去拿。 等了一会儿,鹿笙的手机响了,她赶紧出去开门。 只是她刚出门,就惊醒了浅眠中的季宴。 季宴起身,推开房门,只见鹿笙的身影正急匆匆地提着一只袋子,准备合上大门。 鹿笙见到季宴,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立即将袋子藏到了身后,眼神闪烁不定。“季叔叔,你怎么还没睡?” 季宴的目光落在她藏着的袋子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是不是饿了?外面的东西不健康,我给你做。” 鹿笙连忙摆手,脸颊上的红晕更浓了几分,眼神中带着几分慌乱与羞涩。“我不饿,不是点的外卖……那个,我就是突然需要点东西,已经叫好了,您快去睡吧,不用管我。” 见鹿笙慌张的模样,季宴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一步,一把就将她身后的袋子拿了过来。 鹿笙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宴的目光落在了袋子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尴尬与惊讶交织。 鹿笙的脸颊已经红得快要滴血,她低下头,双手局促地揪着衣角,不敢与季宴的目光相接。 季宴看向鹿笙,整了整心神,“笙笙,来生理期不是丢脸的事,以后需要这些的时候,你完全可以让我去给你买。” 鹿笙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跑腿买也是一样的,这么晚了,我不想打扰你。” 季宴温柔地摸了摸鹿笙发顶,轻声细语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先回房间了,季叔叔,你早点睡。”说完,她像是逃一般,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鹿笙刚把脏床单卷起,正小心翼翼地将新床单铺展在床上。 季宴轻轻敲了敲门,鹿笙慌忙之中打开门,只见季宴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他将杯子递到鹿笙面前,轻声说:“喝点红糖水,会舒服些。” 鹿笙抬头,双手接过杯子,指尖触碰到杯壁的温度,仿佛连带着心也温暖了起来。 季宴的目光注意到了床上尚未完全整理好的凌乱,以及随意丢在床边的那件沾染了点点殷红的衣裙。 他轻叹一声,走进房间,卷起脏了的床单,动作轻柔而熟练。随后,他从鹿笙手中接过新床单,细心地铺展开来。 正当季宴拿起脏的衣裙和床单时,鹿笙的脸颊瞬间如同熟透的苹果,她急忙上前一步,试图夺回那些衣物,“季叔叔,你拿我衣服做什么?这……我自己来就好。” “你现在不能碰冷水,我给你洗。别担心,叔叔会处理好的。”说着,季宴轻轻将鹿笙推至一旁,自己则走向洗手间。 季宴的手刚触碰到那件染血的小衣服,鹿笙的脸已经红得快要爆炸,她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去,双手轻轻搭在季宴的手臂上。“季叔叔,真的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这……这是女孩子的私密衣物,你……你不适合的。”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还小,想哪去了?不过是洗一件衣服罢了。” 鹿笙坚决地摇头,双颊绯红,“不行,我自己洗,季叔叔,你出去吧!” 她边说边使劲推着季宴宽厚的胸膛,但季宴的双脚仿佛生了根,纹丝不动。 鹿笙急中生乱,脚下不知被何物一绊,整个人向前踉跄几步,不偏不倚地撞进了季宴坚实的怀抱。 季宴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震,随即稳稳地扶住了她。 第24章 被晾起来的被子 鹿笙穿着轻薄的睡衣,她的腰肢被季宴有力的大手紧紧环住。那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而来,季宴的眼神深邃如潭,喉结轻轻滚动。 “小丫头,别闹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宠溺,仿佛能轻易撩拨人心弦。 横抱起鹿笙,鹿笙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环住了季宴的脖子。季宴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鹿笙躺在床上,心怦怦地跳,她紧紧拽着被角。 为什么季宴突然这么撩了! 为什么她心跳的这么快! 鹿笙感觉好像,完了,她对季宴有了想法,可是他是叔叔啊,和她舅舅一个辈分! 这么一想着,鹿笙的心又平静了下来,心里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鹿笙迷蒙着双眼,慵懒地从床上爬起。刚踏出房间,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便悄然爬上了她的脸颊——阳台上,微风轻拂,她的那件小衣服和床单正悠闲地晾在衣架上,仿佛在诉说着昨晚的小秘密。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匆匆别开视线,快步走向洗漱间。镜子里映出她娇羞的模样,她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洗漱完毕,鹿笙磨磨蹭蹭地走出房间,只见季宴已坐在餐桌旁,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他抬头望向鹿笙,“赶紧过来吃早餐,不然凉了。” 鹿笙低着头,小步挪到餐桌旁坐下。季宴为她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鹿笙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季宴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上,骨节分明,此刻正稳稳地握着勺子,为她轻轻搅拌着碗中的热粥。那双手,竟然帮她洗了……洗了那件小衣服。 一想到这里,鹿笙的脸颊就像被火烧了一般,迅速升温,红得几乎要滴血。 季宴见鹿笙通红的脸,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问道:“怎么这么烫?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他的手指温热,轻轻触碰在鹿笙的肌肤上,带来一丝异样的触感。 鹿笙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连忙用手背贴住脸颊,试图降温,“没……没有,可能是有点热。” 季宴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确定没有不舒服吗?” 鹿笙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没有,我很好。” 季宴轻轻一笑,“那就好,快吃早餐吧,今天叔叔送你去学校。” 鹿笙吃过早饭后,两人正准备一同出门。季宴忽然说:“可有带卫生棉?别忘了。” 鹿笙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蚋,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轻轻回答:“带了。” 学校很近,两人走着过去,季宴的大长腿迈着轻松的步伐,鹿笙却有些跟不上,小跑几步才能跟上他的节奏。 季宴见状,放慢了步伐,走在了她身后。 到了学校门口,季宴将书包递给鹿笙,“好好学习,如果有人欺负你,别害怕,和叔叔说,知道吗?” 鹿笙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身向校门走去。 到了班里,鹿笙刚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老师便拍了拍手,吸引了全班同学的注意。“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一下。” 鹿笙站起身,脸颊微微泛红,目光扫过全班同学,“大家好,我是鹿笙,很高兴能和大家成为同学。” 老师笑着说:“鹿笙同学,你刚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老师,也可以问同学。好了,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下课后,教室里逐渐喧闹起来,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 一个身影挡在了鹿笙的桌前。她抬头,只见最后排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正微笑着看着她。“鹿笙同学,你好,我叫章宇轩,认识一下。” 鹿笙一愣,正欲启齿回应,一道略带冷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离她远点,她不是你能招惹的。” 鹿笙诧异地回头,只见身后坐着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他斜倚着椅背,一手轻轻搭在课桌上,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章宇轩眉头一皱,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解与挑衅,“季忆川,你什么意思?” 季忆川冷酷地说:“字面上的意思。” 章宇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这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走过来,她站在季忆川身旁,“忆川,你一向不管这些事的,怎么今天突然站出来说话了?你认识鹿笙吗?” 季忆川的目光越过众人,直接落在鹿笙身上,“章宇轩这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你若是不想被他的那些前女友们找麻烦,最好离他远一点。” 章宇轩的脸色由难看转为愤怒,他向前一步,与季忆川面对面站着,“季忆川,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那女生拉着季忆川的胳膊,撒娇地说道:“忆川,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你以前可从没这样帮过哪个女生说过话。” 季忆川轻轻甩开女生的手,“别胡说。” 女生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醋意,“那你为什么要特意提醒她?还让她离章宇轩远点?” 章宇轩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你们打情骂俏,当我是死人是吧?” 季忆川轻轻吐出一句:“上课了。”话音刚落,悠长的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迅速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鹿笙缓缓回头,目光轻轻落在季忆川身上,“谢谢。” “不用,是我妈让我照顾你。” 鹿笙点了点头,便再没有说话。季忆川,应该是季宴大哥的儿子,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季大伯的儿子在同一个班级。 这时,鹿笙的同桌,一个扎着双马尾、眼睛亮晶晶的女生林依,悄悄碰了碰鹿笙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鹿笙,你是不是认识季忆川啊?他在学校,可从来没帮过谁呢!” 鹿笙微微侧头,她轻轻摇了摇头,“不认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 林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教室后方的季忆川,只见他正低头翻看着课本。 中午,林依转头看向鹿笙,“鹿笙,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鹿笙抬头,对上林依期待的目光,微微一笑,“好啊,一起去吧。” 两人并肩走出教室,穿过走廊,向食堂走去。 出门时,鹿笙和林依刚拐过走廊的拐角,就被两个女生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正是上午站在季忆川身边的那个女生,她双手抱胸,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另一个女生则是一脸傲慢,嘴角挂着不屑的笑。 “鹿笙,是吧?”那个敌意满满的女生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我是苏绾绾,季忆川的女朋友。” 第25章 第一天就竖了敌 鹿笙点了点头,说:“哦!你好。” 苏绾绾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更加凌厉:“我奉劝你最好离季忆川远一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鹿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哦?那看来你们确实挺配的,说的话都是一样的霸总语录,连警告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听到鹿笙那略带调侃的话语,林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绾绾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扫视了一眼林依,嘴角勾起一抹威胁的笑意:“林依,你要和鹿笙一起?你是不怕被孤立是吧?” 林依挺直了脊背,“鹿笙没来的时候,你不也怂恿班上的同学孤立我,反正我都习惯了,无所谓。” 鹿笙轻轻挑眉,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哦!原来你们还搞小帮派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那你们门派叫什么?是峨眉派吗?还是说,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灭绝师太?” 苏绾绾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怒目而视,仿佛要喷出火来。一旁的傲慢女生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鹿笙会如此镇定且带着几分戏谑地应对。 苏绾绾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着,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都倾泻而出。“鹿笙,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谁?好,你等着,我会让你心服口服。”说完,她猛地转身离开。 林依边走边低声对鹿笙说:“鹿笙,你也太厉害了,苏绾绾气的脸都绿了。不过,苏家不可小觑,学校好多同学都听她的,你今天得罪了她,她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没事,我也不是好惹的。” 晚上八点多,鹿笙背着书包,脚步轻快地往校门口走去。 章宇轩从暗处窜出,拦在了鹿笙面前。他脸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手里还拿着一束刚摘下的野花,显得有些突兀。 “鹿笙,你会不会滑冰?这周六带你去玩怎么样?” 鹿笙轻轻皱了皱眉,“不好意思,我不会滑冰,你找别人玩吧。”说完,她轻轻侧身,想要绕过章宇轩继续前行。 章宇轩却不依不饶,将手中的野花往前一送,几乎要碰到鹿笙的脸颊。“不会可以学嘛,我保证,你跟着我,很快就能学会。” 等在校门口的季宴,目光锐利地扫过熙熙攘攘的学生群,一眼就捕捉到了鹿笙的身影,以及她身旁那个正纠缠不休的章宇轩。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咬了咬后槽牙,有点想揍人。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瞬间将鹿笙拉至自己身后。 “你想做什么?” 章宇轩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野花无力地垂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他感受了季宴身上一股强烈的威慑力,这个男人好可怕。 鹿笙见季宴突然出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她轻轻扯了扯季宴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甜糯:“叔叔。” 章宇轩迅速调整表情,换上了一副无害的笑容,“这位是叔叔啊!你好,我是鹿笙的同学,我叫章宇轩。今天真是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鹿笙的家人。我们刚才正商量着周末一起去玩呢,叔叔要不要也一起来?” 季宴眯了眯眸子,他轻轻侧头看向鹿笙,“你们周末要一起出去玩?” 鹿笙连忙摆手,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急着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没答应呢。” 季宴的目光如寒冰般刺骨,他缓缓开口,“章宇轩是吧!我警告你,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纠缠我家笙笙,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章宇轩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手中的野花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季宴的眼神太狠厉,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章宇轩几乎要窒息。 说完,季宴便带着鹿笙走了,路上,街灯昏黄,季宴步伐沉稳,目光深邃,侧头看向鹿笙。“笙笙,你现在还小,应该以学习为重,不能谈恋爱。” 鹿笙抬头望向季宴,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无辜的光芒,“季叔叔,你误会了,我没有谈恋爱。” 正说话间,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突然从暗巷中窜出,他们穿着邋遢,眼神凶狠,手中明晃晃的刀刃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着寒光。 几个人迅速将季宴和鹿笙团团围住,为首的男人剃着板寸,脸上横肉丛生,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你就是鹿笙,长的还真是水灵。” 季宴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一把将鹿笙紧紧抱在怀里,确保她绝对的安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射向那为首的男人,语气冰冷:“再用这眼睛看她,我废了你。” 那男人显然被季宴的气势震慑住了,脸上的横肉微微颤抖,随即定了定心神,色厉内荏地喊道:“吓唬谁呢!兄弟们,给我上,将这女娃娃带走!” 话音未落,几个混混挥舞着明晃晃的刀子便冲了上来。 季宴眼神一凛,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动,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他们的攻击。他一脚踹在冲在最前面的混混腹部,那人瞬间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季宴另一只手迅速抓住另一个混混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混混手中的刀便飞了出去,手腕已扭曲变形。其余混混见状,面露惊恐之色,纷纷停下脚步,不敢再贸然上前。 季宴冷冷地站在原地,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气场,“说,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为首的男人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咽了咽口水,眼神闪烁不定。 季宴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混混们的心弦上,让他们心惊胆战。突然,季宴伸手扼住了男人的咽喉,将他高高举起,男人双脚离地,双手无助地挥舞着,脸上的横肉因痛苦而扭曲。 “说!”季宴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 男人终于承受不住,用尽力气喊道:“是……是苏绾绾!她让我们教训教训你……你身边的女孩!” 鹿笙紧紧依偎在季宴身旁,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抱紧了季宴的胳膊,“叔叔,别杀人。” 季宴身上的杀气太重了!鹿笙清晰的感受到了窒息感。 这样凶戾的季宴,她从未见过。 季宴深吸一口气,胸口的怒气仿佛被这一句话轻轻抚平,他缓缓放下扼住混混咽喉的手,将男人重重摔在地上,冷冷道:“滚!若是再敢打她的注意,我让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 第26章 苏家的地位 几个小混混见状,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逃散了。 季宴低头,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那张略显苍白却依然美丽的小脸上,轻声问道:“笙笙,是不是被吓到了?” 鹿笙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怕季叔叔犯错误。”说着,她的小手轻轻拽了拽季宴的衣角,仰起头,用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望着他。 季宴轻轻抚摸着鹿笙柔软的头顶,“放心,我是军人,规矩比你记得牢,不会犯错误的,嗯?” 鹿笙点了点头。 “走吧!回家!” 回来第一件事,鹿笙就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季宴站在了阳台上,点了一支烟,拿出了电话,指尖轻触屏幕。他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季夜沉稳的声音:“喂,老三,怎么了?” 季宴的眼神在夜色中更显深邃,他沉声问道:“季氏集团是不是和苏家有合作?” 电话那头,季夜的声音微微一顿,“是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终止合作。” 季夜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骤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你疯啦!你知道终止合作损失多少吗?苏家在业界的地位不容小觑。” 季宴的眉头紧锁,他沉声道:“苏家孙女雇人在路上拦截笙笙,今日若不是我在,笙笙会出事。苏家教出的这样的孩子,说明大人也不是什么好的,尽早终止合作,别到时候被他们咬一口。” 季夜在电话那头都无语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你为了个小姑娘,就要让季氏损失几个亿,我说老三,你什么时候是恋爱脑了,你以为演电视剧呢!随随便便终止合作,这不止关乎苏家,你让别的合作方怎么看待我们季家?以后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季宴的眸光在夜色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季家这么点都损失不起了?” 季夜的声音透过电话线,带着一丝无奈与妥协,“老三,不是损失不起,是没必要这么做。你若是想要教训沈家那孩子,还不容易吗?我会将今天这事透露给苏家,你放心,我一定让苏家给鹿笙一个交代。” 季宴点头,“好,记住你说的。”他轻轻吐出一个烟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电话那头,季夜的声音猛然一顿,“不对呀!老三,你是不是就在这等着我呢!你压根就没想和苏家终止合作,你是为了让我帮你给鹿笙出气吧!”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轻轻弹了弹烟灰,夜色下,他的眼神显得尤为深邃。“答应了的事,记得做到。” 季夜在电话那头哭笑不得,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为了个小姑娘,你套路到你亲哥这来了是不是,你还有没有人性!行了行了,我答应你的事肯定做到,不过老三,你这护短的样子还真是少见,鹿笙那小姑娘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季宴直接挂断了电话,那头季夜气的跳脚。 这边,鹿笙洗完澡,裹着柔软的浴巾,坐在床边,湿润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几缕碎发贴在脸颊旁,为她增添了几分娇弱感。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江鸣的电话。电,“舅舅,你认识苏绾绾吗?” 江鸣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一丝疑惑:“认识,是苏家的孙女,怎么突然问起她?” 鹿笙握着手机,眼神中带着几分思索,轻声问道:“舅舅,苏家的地位在帝都很高吗?” 江鸣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一丝沉稳的解释:“苏家是靠影视娱乐起家的,他们在这个圈子里根深蒂固,人脉极广。他们没有涉及政治,所以一些季家和江家不便涉猎的商业领域,都是靠苏家去开拓和稳固的。苏家在帝都的地位,可以说是娱乐业的半壁江山,影响力不容小觑。” 江鸣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关怀继续传来:“笙笙,你问起苏家,是不是那个苏绾绾欺负你了?若是她敢动你一根汗毛,舅舅绝不会放过她!” 鹿笙轻咬着下唇,眼神中带着几分俏皮与认真,“舅舅,我这张脸,从小到大不知道给我招惹了多少麻烦呢!以前我独自一人,天不怕地不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现在嘛!我得想想,若是我一时冲动,会不会连累到江家。所以,我在想要报复回去的时候,还是先问问舅舅,我能不能动手,能不能既出了气,又不给江家带来麻烦。” “笙笙,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江家还不至于让你受委屈。你记住啊!别吃亏,能打就打,打不过你就找舅舅,舅舅帮你打!” 鹿笙听着江鸣的话,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她的笑声在手机那头清脆响起,带着几分调皮与温馨,“舅舅,外婆知道你这么教我吗?她会不会让你屁股开花?” 江鸣在电话那头笑得有些无奈,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笙笙,我是你舅舅,你这么说我真的好吗?” 鹿笙抿嘴一笑,眼波流转间满是俏皮,“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很晚了,笙笙早点休息。” 鹿笙轻轻“嗯”了一声,将手机缓缓放回床头柜上。 她起身拉开房门,脚步轻盈地迈向客厅,打算去找杯水润润喉。 然而,门外的景象却让她瞬间愣在原地。季宴站在客厅,上身赤裸,古铜色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泽。他微低着头,正用毛巾随意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眼神中带着几分刚沐浴后的慵懒与不羁。 季宴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鹿笙,她裹着一条柔软的浴巾,曲线若隐若现,肌肤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心中猛地一紧,眼神迅速撇开,不敢直视。季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他喉结滚动,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道:“怎么还没睡?” 鹿笙的脸颊染上了绯红,她微微垂眸,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出来喝口水就睡了。”说着,她轻轻抬脚,想要绕过季宴走向厨房,却因太慌张,踢到了凳子,身体就往前倾。 季宴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扶正。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鹿笙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沐浴后的清新气息,以及那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第27章 事情有反转 季宴的眼神深邃,手不自觉地收紧,将鹿笙轻轻抵在墙上。鹿笙的双手抵在季宴坚实的胸膛上,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她的脸颊绯红,眼神闪烁,轻声喊道:“季叔叔……” 季宴的呼吸微微一滞,目光低垂,落在她微张的唇瓣上,缓缓低下头来。鹿笙的心跳加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季宴哑着嗓子,喉咙滚动,声音低沉而沙哑,“以后出来,穿戴整齐,我虽然是你的叔叔,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从沙发上抓起一条柔软的毯子,动作轻柔而迅速地将鹿笙整个包裹起来。 鹿笙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我还没有习惯你在,以后我会注意的。” “嗯,喝完水,就去睡吧。”季宴给鹿笙倒了杯温水递给鹿笙。 鹿笙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目光不时偷偷瞥向季宴。 季宴的唇很好看,想起他之前亲过她,鹿笙的脸更红了。 鹿笙轻声道:“我喝完了,我去睡觉了。”话音未落,她像是受惊的小鹿,猛地转身,浴巾包裹下的身影匆匆向卧室逃去,步伐略显慌乱。 季宴无奈地摇了摇头,迈开长腿向浴室走去,他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瞬间倾泻而下,打在肌肤上,带来丝丝凉意,却难以平息内心的躁动。 季宴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些杂念驱散,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决定再洗一次,直到将那份莫名的情愫彻底洗净。 第二日,学校门口,季宴身姿挺拔,引来周围女生频频侧目。“晚上放学,我来接你。” 鹿笙点头,随即迈着小碎步踏进了学校大门。 今天一上午,都很平静。 中午,鹿笙刚踏入女厕,就被苏绾绾带着几个女生堵在了门口。 苏绾绾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眼神中满是挑衅:“鹿笙,你还真是会找靠山啊,没想到季忆川竟然为了你让季家二叔找我爸。” 说着,她轻轻挥手,身后的女生们立刻上前一步,将鹿笙团团围住。 鹿笙皱了皱眉,季二叔找了沈家,看来,是季宴出了手,只是苏绾绾却误会成是季忆川做的了。 几个女生见状,正欲伸手抓住鹿笙,却见她动作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防狼喷雾。她毫不犹豫地按下喷头,一道刺鼻的雾气瞬间弥漫开来。女生们猝不及防,纷纷捂住眼睛,尖叫着后退,有的眼泪直流,有的咳嗽不止,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鹿笙趁乱抽出角落里的扫帚,她身形矫健,一扫帚挥向最近的一个女生,那女生躲避不及,哎哟一声被扫帚柄重重打在背上。 苏绾绾见状,怒喝一声就要冲上前来,鹿笙眼疾手快,一个旋身,扫帚带着风声扫向她的小腿,苏绾绾吃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鹿笙毫不留情,扫帚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所到之处,女生们纷纷躲避,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鹿笙手持扫帚,立于一片狼藉之中,眼神冷冽如霜,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你们这些小伎俩,我从小不知道体会了多少次,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招惹我的,我会百倍奉还。” 苏绾绾脸色铁青,嘴角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指着鹿笙,恶狠狠地放话:“鹿笙,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滚出学校!” 鹿笙直视着苏绾绾,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好啊!我等着,我想看看你到底多有能耐,有种,你就让你们沈家弄死我。” 鹿笙走出厕所,门外已聚集了不少学生,他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好奇与惊讶。 季忆川匆匆赶来,穿过人群,眉头紧锁:“你没事吧?” 鹿笙轻轻甩开季忆川欲要检查她是否受伤的手,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缓缓开口:“季忆川,你能告诉我,你妈妈是怎么交代你照顾我的吗?” 季忆川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鹿笙的目光在季忆川脸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季忆川,我不是什么清纯小白花,任人欺负。你昨天故意在班级里维护我,不就是为了让沈绾绾或者学校里其他喜欢你的女生,对我动手吗?这种低级的挑拨离间,我看得多了。我不清楚我妈妈和你们家有什么过节,但是,我看在你是季叔叔侄子的份上,这一次我不会跟你计较。以后,请你离我远点。” 人群中的章宇轩突然鼓起了掌,声音清脆响亮,他跟上了鹿笙,满脸兴奋的说:“鹿笙,霸气侧漏啊!你比那些只知道围着季忆川转的女生都要清醒,你是第一个敢这么直接拆穿季忆川假面具的人。” 鹿笙瞥了章宇轩一眼,她淡淡开口:“你也离我远点。” 章宇轩眼神坚定,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挡在鹿笙身前。“那不行,鹿笙,昨天我只是觉得你漂亮,但今天,我完全被你征服了,你让我深深着迷。我要追你,以后在学校,我保证,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林依从远处跑来,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她气喘吁吁地停在鹿笙面前,“鹿笙,你没事吧?我听说厕所里出事了,就赶紧跑过来看看。” “我没事,放心,她们欺负不了我。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林依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没事就好,吓死我了,那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章宇轩一脸豪爽地说:“我也去,我请你们吃啊!” 食堂内人声鼎沸,各种饭菜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勾起了人的食欲。 章宇轩、鹿笙与林依三人坐在食堂的一角,周围是熙熙攘攘的学生,不时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远处,几个男生女生聚在一起,目光不时偷偷向这边瞟来,夹杂着几分惊讶与窃笑。 “你们看,那不是章宇轩吗?旁边坐着的女生是谁,居然敢和他坐在一起,真是不怕死啊!”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八卦的光芒。 章宇轩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哟,是哪家的狗在乱吠呢?” 那几个议论纷纷的学生瞬间噤声,纷纷低下头匆匆离开,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鹿笙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汤,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望向章宇轩,“她们似乎都很怕你。” 第28章 教导主任的难过 林依悄悄拉了拉鹿笙的衣袖,低声说:“鹿笙,你刚转学来可能不知道,章宇轩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小霸王,家里势力大得很,章家更是黑界的扛把子,在这一带有头有脸,没人敢惹。” 章宇轩拍了拍桌子,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说那么小声做什么?说大点声没事,鹿笙又不是外人。” 林依脸颊微红,尴尬地捋了捋发丝,笑得有些腼腆:“哈哈,我就是给鹿笙介绍一下你嘛,毕竟咱们以后都是朋友了,对吧?章宇轩。” 章宇轩一听“朋友”两个字,眼睛都亮了。“对,以后我们都是朋友!鹿笙,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学校里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下午的阳光斜洒在教务处的窗台上,鹿笙推开门。教务处主任问,“你是鹿笙?” 鹿笙点头。 “鹿笙,苏绾绾同学说你在厕所打她,有这回事吗?” 鹿笙淡定的摇头说:“没有。” 苏绾绾站在一旁,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臂上并不明显的红痕,“鹿笙,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我们身上的伤也不是假的。你不能否认,你在厕所里对我动手的事实。” 鹿笙轻轻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她缓缓开口:“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请不要胡乱攀咬。” “鹿笙,我们这多人的眼睛都瞧见了,怎么不算证据?”说着,苏绾绾望向教务处主任身旁的几个学生,那些学生在苏绾绾的目光下,都点了点头。 鹿笙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然后吧嗒吧嗒地顺着脸颊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她无助地眨了眨眼,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主任,您瞧瞧我,我这么弱小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在厕所里对那么多人动手呢?难道她们就站在那里任由我打吗?您看看我身上,可有一点伤痕?反倒是她们,一上来就污蔑我,说我在厕所里欺负她们,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啊!” 鹿笙有一张很好看的脸,哭起来的时候更是楚楚可怜,瞬间就像是一朵柔弱无助的小白花。她白皙的脸庞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一颤一颤的,仿佛随时都会断落。 主任扶了扶眼镜,目光在鹿笙和苏绾绾之间来回游移,最终缓缓开口:“厕所没有监控,确实如鹿笙同学说的那样,要讲证据的。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很难判断。还有我希望你们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了你们的前途。” 苏绾绾闻言,她不甘心地向前一步,几乎要贴上教务处主任的办公桌。“主任,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身上的伤,还有那么多同学都亲眼目睹,难道都不算数吗?” 主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那我也不能听信一方的证词啊!这样吧!以后啊!你们要打架,找个有监控的地方打,只要有证据,我一定秉公处理。咱们学校图书馆门口不就有个摄像头吗?下次记得去那里。” 苏绾绾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恨恨地瞪了鹿笙一眼。 鹿笙则忍不住低头偷笑,这个教导主任真是太有趣了,她差点都要装不下去了。 苏绾绾咬紧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好,鹿笙,你给我等着。”她转身离开教务处,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地板踩穿。 鹿笙望着苏绾绾愤然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轻声自语:“切,每次都放狠话,没意思。”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随后她优雅地转身,迈出了教务处的门。 教务处主任见人都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抬手擦了擦额头处的冷汗,喃喃自语道:“我也太难了,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嘛!那鹿笙可是江家送进来的。这苏家也不能得罪,两边都是不好惹的主儿,这可如何是好啊!”他烦躁地在原地踱来踱去,不时抬头望向紧闭的房门,眼中满是愁绪。 见到鹿笙安全回来,林依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上前去,她一把拉住鹿笙的手,焦急地问道:“鹿笙,教导主任没有为难你吧?眼眶这么红,是不是哭过了?” 坐在座位上的苏绾绾听到这些话,气的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章宇轩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手里拎着一袋色彩斑斓的零食放到了鹿笙的桌上。“鹿笙,那老头是不是为难你了?瞧你眼眶红的,跟小兔子似的。别怕,我这就去找他算账,给你讨个公道!” 说着,他作势就要往教务处冲,被鹿笙轻轻拉住了衣角。“别冲动,我很好,没事。” 苏绾绾见章宇轩对鹿笙如此维护,心中的嫉妒如野火燎原,她猛地站起身,“章宇轩,你就这么喜欢当鹿笙的舔狗啊!才认识两天,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别被她骗了,她只是表面装得楚楚可怜!” 章宇轩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冽:“苏绾绾,你嘴欠是不?别人或许怕你苏家,但我章宇轩可不吃这一套。今天我就将话放在这,谁要敢动鹿笙,就是跟我过不去。” 苏绾绾脸色铁青,“鹿笙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忆川护着她,你也护着!章宇轩,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她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她手指向鹿笙,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 章宇轩正要开口反驳,一阵急促而清脆的上课铃声骤然响起,他瞪了苏绾绾一眼,那目光仿佛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苏绾绾被这一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中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浇灭了几分。 章宇轩转身,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晚上下了课,章宇轩快步追上鹿笙。“鹿笙,你这周六真的不和我一起去滑冰?” 鹿笙停下脚步,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看在你今天这么维护我的份上,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周六去滑冰。不过,得带上林依一起。” 章宇轩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行,我明天就通知她!” 第29章 季宴像爸爸 季宴远远望见鹿笙与章宇轩并肩而行,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章宇轩突然感到背后袭来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被某种猛兽盯上了一般,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转头一看,只见季宴正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双眸子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章宇轩心中一惊,连忙对鹿笙说道:“那个,鹿笙,我先走了,明天见。”说完,他也不等鹿笙回应,拔腿就跑。 鹿笙望着章宇轩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她转头看向越走越近的季宴,只见他的眼神复杂难辨。“季叔叔。” 季宴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盯着鹿笙,“那小子是不是纠缠你?” 鹿笙微微一怔,随即轻轻摇头,“没有,章宇轩只是我的朋友,他没有纠缠我。” 季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才两天,你们就是朋友了?那是章家的人,你离他远点儿。” “其实我觉得章宇轩挺好的,性格是我喜欢的那种直率与真诚。” 季宴的声音低沉,“你喜欢他?”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鹿笙被问得一愣,随即摇头。“没、没有,我只是说他的性格不错,并没有其他意思。” 季宴猛地拽起鹿笙的手腕,步伐很快,鹿笙被迫小跑着跟上,她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轻轻拍打着脸颊。“季叔叔,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鹿笙喘着气,试图让季宴放慢脚步。但季宴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大步流星。 在一处昏暗狭窄的巷子里,季宴猛然停下脚步,将鹿笙紧紧按在了斑驳的墙壁上。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要将鹿笙的灵魂都吸入其中。鹿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颤,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鹿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轻轻唤道:“季叔叔,你怎么了?” 昏暗的巷子里,季宴的眼神如同深渊般深邃,他紧抿着唇,呼吸略显沉重。 鹿笙被他紧紧地按在墙上,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有力的心跳。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惊慌与不解,小手轻轻推着季宴的胸膛,却仿佛只是蚍蜉撼树。 季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响起:“笙笙,我有没有说过现在不允许谈恋爱,嗯?”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真诚与无辜,她轻轻摇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季叔叔,我真的没有谈恋爱,你误会了。我只是把章宇轩当作普通朋友。” 季宴的眼神略微缓和,他低声道:“好,我暂且相信你。但你要记住,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习,你现在才十八岁,想要谈恋爱,也要等到二十岁,知道吗?” 鹿笙轻轻点头。 季宴缓缓松开了紧握着鹿笙手腕的手,转而轻轻牵起她微凉的小手。“走吧,回家。” 鹿笙跟在季宴身后,她抬头望向季宴的背影,月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却掩不住他眉宇间淡淡的愁绪。今晚的季叔叔,有些奇怪。 微风拂过,鹿笙仿佛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烟草味。 回到房间,鹿笙轻轻关上房门,转身走向浴室。出来时,她已换上了长裤长袖的睡衣,头发是湿的,想着出去拿吹风机吹干。 刚打开门,就见到季宴站在阳台上抽烟,手中的烟蒂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如同他此刻复杂难辨的心情。 听到声响,季宴回过头,随即熄灭了手里明明灭灭的烟蒂,将烟蒂随手丢进了身旁的垃圾桶。他缓缓朝鹿笙走过来,轻轻抬手,指尖穿过鹿笙湿润的发丝,“头发还湿着,容易感冒,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季宴转身拿来吹风机,插上电,温热的风瞬间涌出。他轻轻招手让鹿笙坐下,自己则站在她身后,一手拿起吹风机,一手温柔地拨开她湿润的发丝。 热风穿梭在鹿笙的发间,带来一阵阵暖意,也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烟草味。 鹿笙仰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仿佛盛满了星辰,紧紧盯着季宴。 季宴心中莫名一紧。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停下,他手指缓缓覆上鹿笙的眼帘,“笙笙,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一个男人。” 鹿笙将季宴温热的手掌从自己的眼帘上拿下,眼神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渴望。“季叔叔,你如果是我爸爸该多好啊。” 季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宇间凝聚起不悦的阴霾,“我没有那么老,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鹿笙见季宴脸色阴沉,连忙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撒娇道:“季叔叔,我就是幻想一下,你别生气了嘛!” 季宴忽然低下头,在鹿笙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这一吻,如同蜻蜓点水,却瞬间在两人之间激起千层浪。 鹿笙的眼眸猛地睁大,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愕,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 季宴的唇瓣离开她的那一刻,他低声问道:“你爸爸会这样对你?” “季,季叔叔,你,你怎么亲我?”鹿笙的瞳孔里映着季宴放大的脸庞,那上面写满了不容置疑的认真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是在告诉你,我不是你爸爸。”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推开了季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你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这样才印象深刻,”他缓缓靠近鹿笙,将她抵在墙壁上。 鹿笙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眸中闪烁着慌乱与羞涩,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如同擂鼓般震耳欲聋。 季宴再次低下头,缓缓靠近鹿笙的唇瓣。鹿笙的瞳孔猛地一缩,小手急切地捂住季宴的嘴,“季叔叔,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我爸爸之类的话了,再也不说了。” 季宴唇角勾着一抹邪笑,眼神深邃而玩味,缓缓开口:“真的不说了?”他一步步逼近鹿笙,将她困在墙角与自己的胸膛之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侵略性。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慌乱与羞涩,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双手无助地抵在季宴的胸膛上。“真的。” “那就去睡觉吧。”说着,季宴缓缓松开了禁锢鹿笙的手。 鹿笙如同受惊的小鹿,她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向房门,小手慌乱地摸索着门锁,终于,“咔嚓”一声,门被猛地拉开,她一闪身,逃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将门紧紧关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跳如鼓,久久不能平息。 第30章 亲吻是病,得治 这一晚,鹿笙失眠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季宴亲吻她的画面,每一次回想都让她的脸颊发烫,心跳加速。 她的初吻早就给了季宴,只是那时候,她身处危险的地方,又知道季宴是迫不得已才亲她的,所以,她并没有多在意那个吻。 可是这一次季宴说,只是为了让她记忆深刻,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啊!难道,季宴是那种随便就可以亲别人的人吗?他到底知不知道,亲吻是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做的? 早上,鹿笙坐在餐桌前,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不停地打架。她强打着精神,目光落在对面正悠然自得地享用早餐的季宴身上。他穿着家居服,头发略显凌乱,却难掩那份从容与优雅,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他早已将其抛诸脑后。 不知道为什么,鹿笙有点不开心! 她觉得季宴太随便了!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鹿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季宴那薄而性感的唇,“季叔叔,你的唇……是不是亲过很多女孩子?” 季宴刚喝了一口牛奶,差点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他猛地咳嗽起来,脸瞬间涨得通红。 鹿笙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餐具,起身绕过餐桌,轻拍着他的背。“季叔叔,你没事吧?” 季宴咳得脸颊泛红,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抬头看向鹿笙。“你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鹿笙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继续说道:“我就是觉得季叔叔,你太随便了。怎么能随随便便亲别人呢!你知不知道,亲吻是很神圣的,是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亲了我还好,至少我不会怪你,可要是你亲了别人,还不给人家姑娘名分,那你这就是耍流氓啊!季叔叔,你人这么好,不能做像我舅舅那样的人,到处留情,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孩子。” 季宴无奈地放下手中的餐具,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头,“我什么时候亲过别的姑娘?你这小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鹿笙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质问。“你第一次亲我是怕我暴露你的身份,我理解,那时候情况紧急。后来亲我是做戏给别人看,我也懂,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昨晚,你又亲我,就只是为了让我不将你当成爸爸。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可以随便亲亲的人,你以前肯定也是这样对别人的。” 季宴眯了眯眸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缓缓向鹿笙逼近。“你再多说一句,我再亲你。” 鹿笙的小手紧紧捂住嘴巴,她含糊不清地说:“你看,你急了也喜欢亲人。季叔叔,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你这样是病,需要治疗。” 季宴都给气笑了,他猛地拉了一把鹿笙,鹿笙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身子一颤,小手无助地抓着衣角,眼眸中闪烁着既惊慌又羞涩的光芒。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他轻轻挑起一边眉毛,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笙笙,你真的要和我讨论亲吻吗?你说的头头是道,知不知真正的亲吻是什么?” 鹿笙颤着声说:“季,季叔叔。” 话音未落,季宴的吻便如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鹿笙的大脑一片空白,季宴的吻热烈而深情,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直到鹿笙忘了呼吸,脸涨得通红,季宴才缓缓抬起头,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地说:“呼吸。” 鹿笙像是溺水之人突然得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然后,鹿笙就哭了,哇哇大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眼眶中滚落,打湿了她白皙的脸颊。 季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用指腹拭去鹿笙脸上的泪水,“笙笙,对不起,季叔叔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 他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懊悔,仿佛刚刚那个强势亲吻她的人不是他一般。他轻轻地将鹿笙搂入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胸口,试图安抚她那颗受到惊吓的心。 鹿笙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他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委屈与不安。 季宴温柔地抚摸着鹿笙柔顺的发丝,语气里满是歉意:“对不起,以后季叔叔不会做这样的事了,是我不对。” 鹿笙哭着说,“你还说你不是病。”她抽噎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滴在季宴的家居服上,晕开一片片湿润。 季宴紧紧抱着她,眼神中满是疼惜。他轻轻叹了口气说:“是,叔叔病了,叔叔会去看医生,以后再也不对你做过分的事了。” 鹿笙抽噎着说,“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向季宴。 季宴的心瞬间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温柔地捧住鹿笙的脸颊,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真的,季叔叔今天就去。” 鹿笙吸了吸鼻子,“那看在你生病了的情况下,我就原谅你。但是你今天一定要去看医生,不能动不动就亲人,万一遇到个有传染病的就不好了。” 季宴满口答应,轻拍着鹿笙的背温柔地说:“好,我送你去学校,再不去,要迟到了。”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将鹿笙从腿上抱下,又细心地为她整理好被泪水沾湿的衣襟和凌乱的发丝。 鹿笙红着眼眶,抽噎着,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乖乖地点了点头。季宴牵起她的小手,两人一同走出家门。 医院,季宴径直走向墨子渊的办公室。门轻轻推开,墨子渊正低头翻阅着病历。 墨子渊见到季宴,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哎哟,季老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给你准备个接风宴啊!” 季宴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缓缓开口:“帮我开份病历。” 墨子渊闻言,狐疑地望向季宴:“开病例?你受伤了?受伤了也不该来我这来啊!我这里可是精神科。” 季宴苦笑一声,“我可能真有病。” 墨子渊拿起水杯喝水,“还是第一次见自己骂自己有病的?那你说说,你怎么觉得自己有病?” 第31章 季宴,你还是个人吗? 季宴的眸光深邃,低声道:“我亲了个姑娘。” 墨子渊一口水猛地喷了出来,溅在桌面的病例上,他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季宴,“多大的小姑娘?” “刚上大学,十八岁。” 墨子渊爆了句粗口,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瞪大眼睛,“卧槽!禽兽啊!你……你居然对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下手!” 季宴叹了口气,眉宇间拧成一团复杂的情绪。“子渊,我可能真的病了,在她面前,我居然一点克制力都没有。明知道她还小,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我看着她,心里某个角落软得一塌糊涂,理智像是被抽离,只剩下一个念头,想要靠近她,占有她。”说到此处,季宴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隐约可见。 墨子渊拍了拍季宴的肩膀,嘴角带着几分戏谑:“我说兄弟,你是不是单身太多年了,身体欲望没发泄,遇到一个女孩子,就控制不住了?瞧你那样,跟个情窦初开的小子似的。” 墨子渊语重心长地说:“季老三,她还那么小,就像一朵还没绽放的花骨朵,娇嫩得很。就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你觉得她能喜欢你几年?太小了,性子都没定呢!你都三十了,跟她玩不起。想想看,几年后,她正值青春年华,你却已经开始步入中年,到时候,她会不会嫌弃你老?会不会后悔跟你在一起?” 季宴沉默了,他仿佛被墨子渊的话触动了某个敏感的神经,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疼得他无法呼吸。 墨子渊的声音低沉,“趁现在自己陷的不太深,她又没有对你有太多的感觉,赶紧断了才是最好的选择。长痛不如短痛,别等到将来,伤痕累累。” 学校里,鹿笙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着圈,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季宴温柔又复杂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平复。 林依轻轻推了推鹿笙的胳膊,关切地问道:“鹿笙,你昨晚没睡好吗?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好累的样子。” “依依,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鹿笙抬头,眼眶微红,眼神中满是困惑与迷茫。 林依眉头轻蹙,眼中满是关切,“什么问题啊?你说出来听听。” 鹿笙咬了咬唇,似是在犹豫,最终还是开了口,“依依,你说……如果一个人总是做一些超出常理的事,比如,亲一个年纪小很多的人,这正常吗?” 林依像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你被谁亲了?快告诉我,那个人长得帅吗?”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她低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是我的一个叔叔,不是亲叔叔的那种……他,他有时候会对我做一些很亲密的举动,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 林依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她一把抓住鹿笙的手,兴奋地说:“那他肯定是喜欢你呀!我家鹿笙这么可爱漂亮,哪个男生不喜欢?” 鹿笙的脸庞上泛起一抹更深的红晕,她眼神闪烁不定,“喜欢?可是他是叔叔啊!” 林依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鹿笙,你都说了不是亲的叔叔,那有什么关系嘛!现在社会上年龄差距大的情侣多了去了。” 鹿笙的眉头轻轻蹙起,“可我一直都将他当作叔叔的。” “那你会抗拒他的亲近吗?他亲你的时候,你是欢喜多一点还是生气多一点?你想想,每次他靠近你,你的心跳是不是会加速?脸是不是会红?如果你真的觉得困扰,就直接和他说清楚嘛,告诉他你的感受。但要是你也有那么一点点心动,就试着接受看看嘛,毕竟感情这东西,是很难说清楚的。” 鹿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了嘴,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啊!我去说吗?万一……要是我会错了意,岂不是很尴尬。而且,我觉得他可能没有这个意思,因为他一直不让我谈恋爱的,说会影响学习……” 林依耸了耸肩,“那我也不知道了呀,我也没有喜欢的人,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晚上下了晚自习,鹿笙背着书包,缓缓走出校门,等着她的不是季宴,而是舅舅江鸣站在不远处。“舅舅,你怎么来了?” “季老三说他过两天要回部队了,就让我来照顾你。” 鹿笙闻言,脚步一顿,她轻声问道:“季叔叔不是有半个月的假期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江鸣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他们就是这样的,部队有事,就必须立刻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鹿笙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抽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季宴温柔又复杂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酸楚而又苦涩。 季家客厅内,季夫人满脸期待地坐在沙发上,手中轻轻搅动着茶杯里的茶叶,茶香袅袅升起。“季宴,我给你约的那个姑娘,怎么样?看上了没?人家可是温婉可人,学识渊博,配你绰绰有余。” 季宴轻轻摇了摇头,“我没看上,不喜欢。” 季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儿子啊!你都三十了,能不能不要那么挑啊!这挑来挑去的,到时候真没人要了。那姑娘哪点不好?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学有才学。” 季宴忽然开口说:“妈,我有喜欢的人了。” 季夫人的手猛地一顿,她抬头,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好奇:“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家的姑娘?多大了?在哪工作?” “江家的小姑娘,鹿笙。” 季夫人惊讶得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季宴刚启唇欲再次说一遍,季夫人却猛地抬手,“等等,让我准备一下。”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进书房,不多时,手里多了条泛着暗泽的马鞭。“我准备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季宴舔了舔腮帮子,无奈中带着几分笑意说道:“妈,我都多大了,你还拿这招。” 季夫人的脸色铁青,手中的马鞭在空中挥舞,发出“嗖嗖”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在季宴的身上。“你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那小姑娘才多大啊!你就惦记上了。你江伯母信任你,让你照顾她家外孙女,不是让你觊觎的。季宴,你还是个人吗?你让我怎么和你江伯母交代!” 第32章 聚会 季夫人喘了口气,继续说:“你肯定是单身太多年,心理出毛病了。不行,我得赶快给你找个媳妇结婚,把你那乱七八糟的心思给断了。明天,你就去相亲。” 季宴眉头紧锁,“妈,我过两天就回部队了,哪有时间相亲。” 季夫人眉头紧蹙,“你不是有半个月的假期吗?这才几天就回去?” “回去申请转部队。” 季夫人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交加的光彩,“儿子,你想通啦!终于肯转了,太好了!你怎么突然想通了,不会是为了江家小姑娘吧?”说着,她狐疑地打量着季宴,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端倪。 季宴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妥协与释然,缓缓说道:“您不是一直希望我转吗?” 季夫人捂着胸口,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我就是难过呀!你说我怎么劝你,你都不肯转,现在一有了喜欢的姑娘,为了她立即就肯转了。唉!” 季夫人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用力一挥手中的马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季宴!你别给我打马虎眼,现在说的是你觊觎江家小姑娘的事!你休想转移话题!” 季宴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逃避,轻声道:“妈,我先上楼收拾东西了。”话音未落,他转身便逃,脚步轻快地奔向楼梯。 季夫人见状,气得脸色铁青,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愤怒的弧线,嘴里怒吼着:“季宴!你给我站住!” 然而,季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脚下的步伐越发急促,眨眼间已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只留下季夫人一人在客厅中气得直跳脚,手中的马鞭“啪啪”作响。 转眼就到了周五,鹿笙坐在江鸣的车中,满眼期待。 鹿笙双手轻轻抓着安全带,眼神中闪烁着急切的兴奋,她微微侧头,对驾驶座上的江鸣催促道:“舅舅,你开快点,苗苗都下飞机了。” 江鸣的目光专注在前方蜿蜒的道路,轻声安抚道:“快到了,别着急。你看,前面那个路口右转,机场的指示牌都已经能看到了。” 到了机场,鹿笙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出口处的叶苗苗。叶苗苗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t恤,搭配着一条牛仔短裤,活力满满。 见到鹿笙的那一刻,叶苗苗欢喜地挥舞着手臂,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朝着鹿笙飞奔而来。 鹿笙也张开双臂,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叶苗苗松开怀抱,仔细端详着鹿笙的脸庞,笑眯眯地说:“笙笙,你都胖了。”说着,她还伸手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那软乎乎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又捏了几下。 鹿笙一听,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不自觉地掐了掐腰间的软肉,脸上露出惊讶又带点懊恼的小表情,“啊!我真的胖啦?我还特意克制,晚上都没敢多吃呢!” 江鸣见状,忍不住笑了,“你们两个小姑娘,还在读书呢,天天用脑子,不多吃点怎么行?” 鹿笙拉着叶苗苗的手,向叶苗苗介绍道:“苗苗,这个是我的舅舅。” 叶苗苗甜甜地喊道:“舅舅好!” 江鸣和煦地笑着,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车门,“苗苗好,来,上车,舅舅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三人随即上了车,江鸣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机场。 叶苗苗和鹿笙紧挨着,“笙笙,你在帝都有没有人欺负你?” 鹿笙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自信满满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可厉害了。没人敢欺负我。” 很快,三人就到了饭店,包厢里,林依和章宇轩正等着。 进门那一刻,鹿笙兴奋地拉着叶苗苗的手,介绍道:“苗苗,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的好朋友林依和章宇轩。” 叶苗苗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林依长发披肩,温婉可人,章宇轩则是一身休闲装扮,帅气阳光。 林依站起身来,热情地迎上前,“苗苗,欢迎你来帝都,早就听笙笙提起过你,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是漂亮。” 鹿笙拉着叶苗苗在圆桌旁坐下,兴冲冲地说:“苗苗,明天我们一起去滑冰吧!帝都有一家超大的滑冰场,设施特别齐全,还有专业的教练呢。” 叶苗苗一听,眼睛也亮了起来,兴奋地点头:“好呀好呀!” 江鸣一听滑冰的提议,眼睛顿时一亮,他故作可怜地眨眨眼,问道:“哎!你们几个小朋友去,我能不能也去凑个热闹啊?舅舅我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滑起冰来,可不一定比你们差哦!” 章宇轩一听江鸣的话,笑逐颜开地说:“舅舅一起去,还可以多带些朋友,人多热闹嘛!。” 气氛很好,大家吃吃喝喝,热闹非凡。圆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蒸汽缭绕,香气扑鼻。 鹿笙起身去厕所,刚拐过走廊的拐角,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季宴正斜靠在厕所的门框上,指尖夹着一支燃着的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而深邃。 鹿笙一见季宴,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就要掉头逃开。 她的脚步刚动,季宴却像是早有预料,他眯了眯深邃的眸子,身形一闪,已迅速上前,轻轻一拉,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季宴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鹿笙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微微一颤,手腕被他轻轻握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她抬头,目光撞进季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慌乱地移开视线,支吾着:“我……我来和朋友吃饭。”说话间,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季宴握得更紧了。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舍,“见到我就想走?” 他轻轻一拉,鹿笙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她能感受到他呼吸间吐露出的淡淡烟草味。 “季叔叔,你不是回部队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后天才走。” 鹿笙点了点头。 季宴的目光紧紧锁住鹿笙,“就没有什么话和我说?” 鹿笙抿了抿唇,轻轻摇头,声音细若蚊蚋:“没有。” 说完,她试图再次抽回自己的手,但季宴的手指仿佛生了根,紧紧扣住她的腕部不放。他的眸光深邃,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要将她看穿。 这时,江鸣见鹿笙好久没有回来,他出来寻找,刚转过弯角,便看到鹿笙被季宴紧紧握住手腕,两人之间气氛微妙而紧张。 第33章 我想亲你 江鸣大步流星上前,眉头紧锁,“季老三,你干什么呢?是不是欺负笙笙?” 鹿笙见江鸣过来,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急忙收回手,季宴也缓缓放开了她,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这时,从厕所走出来一个人,是墨子渊。他步伐悠然,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江鸣,老远就听见你的吼声了。 江鸣一见墨子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打趣道:“哟呵,墨子渊,你今天这么清闲,没在医院坐班呢?” 墨子渊轻轻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今天恰好轮休,本想好好放松一下,没想到刚出来就听见你的大嗓门。这么有缘,不如一起?” “今天笙笙同学在,不方便。咱们改天再聚。” 墨子渊温文尔雅地笑着,提议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年轻人一起玩才有意思,刚好,我定个酒吧,如何?” 江鸣摇了摇头,“不行,我家笙笙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墨子渊嘴角含笑,目光温和地转向鹿笙,打趣道:“小妹妹,你舅舅天天泡吧,他还管你。” 江鸣一听墨子渊的话,顿时不乐意了,他瞪了墨子渊一眼,“你喊谁小妹妹呢!笙笙,喊叔叔!” 鹿笙正要开口,墨子渊却抢先一步,他摆摆手,笑意盈盈地说:“别,就喊哥哥,我可不想被喊叔叔,太老了。” 江鸣一听墨子渊这不要脸的言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能不能要点脸?” 这时,林依、叶苗苗和章宇轩三人结伴而来,叶苗苗走在最前,她眨巴着大眼睛,环顾四周后,“你和舅舅,这么久不回去,我们就出来找了,怎么这么多人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季宴的视线落在章宇轩身上,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墨子渊目光扫过林依、叶苗苗和章宇轩,提议道:“你们来的正好,我们正和江鸣说,晚上去酒吧放松一下呢!你们想不想一起去体验下夜生活的魅力?” 叶苗苗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兴奋地跳起来,双手拍打着:“哇!真的吗?我还没去过酒吧呢!我要去!” 林依则微微皱眉,显得有些犹豫,她看向鹿笙,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章宇轩提议道:“我们刚好明天去滑冰,不如今天可以在那附近的酒吧通宵,明天直接玩。” 墨子渊一锤定音:“行,那就这么决定了。走走走,现在就出发。” 江鸣说:“我还没答应呢。” 墨子渊笑吟吟地搂着江鸣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说道:“你开车了吧!我坐你的车。” 江鸣眉头一挑,“我要带笙笙和她同学。” 墨子渊不由分说地拉着江鸣就往停车场的方向走,笑道:“让你外甥女坐季宴的车,他们又不是不熟。” 江鸣被墨子渊半推半拉地往停车场拽去,他无奈地回头,对着季宴大声喊道:“季宴,你带好笙笙啊!” 鹿笙跟着季宴来到车边,坐上了副驾驶。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季宴的目光透过挡风玻璃,专注而深邃。他轻轻侧头,目光落在鹿笙身上,“你不是说不和章宇轩去滑冰吗?所以,当时是骗我的?” 鹿笙的心猛地一紧,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安全带,解释道:“季叔叔,没有,当时真的没有答应去的。是后来……” 季宴猛地停了车,他看向她说:“是吗?”夜色下,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潭水,波澜不惊却藏着暗涌。 鹿笙被季宴突如其来的停车弄得有些错愕,她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季叔叔,怎么不走了?” 季宴的目光紧紧锁住鹿笙,他缓缓倾身,“我想亲你。” 鹿笙吓得心肝都在颤,声音细若蚊蚋:“季,季叔叔,你……你别这样。”她双手无助地抵在季宴坚实的胸膛上,眼眸里满是无措与惊慌。 季宴就这样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鹿笙的脸颊,“墨子渊是精神科医生。” 鹿笙满脸不解地望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星辰,却又在此刻染上了几分迷茫与疑惑。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声在鹿笙耳边说道:“墨子渊说,我这个见人就亲的毛病,只针对你,其她人都无效。”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季宴。 季宴说完,便重新发动了车子,他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鹿笙的一场错觉。 鹿笙的心跳依旧如鼓点般急促,她偷偷瞄向季宴,只见他专注地开着车,侧脸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所以,季宴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告白吗? 鹿笙的心有些乱。 很快,就到了酒吧的包厢,她和季宴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了。 包厢内灯光昏暗,彩灯闪烁,音乐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气息。墨子渊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玻璃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在鹿笙和季宴身上来回扫视。 林依一脸八卦地将鹿笙拉到包厢角落的昏暗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压低声音问道:“鹿笙,你说的那个叔叔,是不是就是他?”她的眼神在鹿笙和季宴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鹿笙红着脸,微微侧头避开林依炽热的目光,小声确认道:“嗯……” 林依眼中闪烁着星星,一脸羡慕地说:“鹿笙,这可是极品大帅哥啊!有这样的叔叔喜欢,年纪根本就不是问题啊!你看他看你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深情,简直能溺死人!要是有个这样的男人这么看我,我立马就嫁了!” 叶苗苗一脸好奇地挤了过来,笑眯眯地问道:“说什么呢?什么悄悄话不能让我知道啊?” 林依神秘兮兮地拉着叶苗苗,两人身子凑近,仿佛在进行一场秘密交易。“苗苗,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叶苗苗听完林依的低语,眉头一皱,嘴角勾起一抹不忿,她一把拉过鹿笙,语气里满是焦急与愤慨:“笙笙,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说着,叶苗苗便要往季宴的方向冲去,鹿笙连忙拉住她,急得连连摆手,“没有,苗苗,你误会了,他没有欺负我。” 林依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冲动的叶苗苗,笑得有些狡黠:“哎呀!苗苗,你咋看不出来呢!是我们笙笙甘愿被欺负的,那眼神里的甜蜜,藏都藏不住。” 第34章 他喝了我的酒 墨子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对着鹿笙、林依和叶苗苗三人说道:“你们三个小姑娘,要喝点什么?子渊哥哥给你们拿。” 叶苗苗眼睛一亮,豪爽地拍了拍桌子,笑道:“酒吧当然要喝酒啦!子渊哥哥,给我们来三杯最烈的!” 墨子渊刚欲转身去拿酒,江鸣的声音便响起,“不行,小孩子哪能喝酒。” 叶苗苗眉头一挑,反驳道:“舅舅,我们都成年了,可以喝了!” “就是,江鸣,你别这么扫兴嘛。今天大家开心,就让她们喝点小酒助助兴。” 鹿笙接过墨子渊递来的酒杯,杯子里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她轻轻抿了一口,瞬间,一股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爆发开来,如同火焰般灼烧着她的舌尖。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本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试图缓解那股突如其来的刺激感。 季宴看着鹿笙被辣得微微蹙眉,又俏皮地伸出舌尖轻舔红唇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缓缓起身,在鹿笙身旁坐下,“喝不惯就别逞强。”话语间,他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江鸣的目光落在季宴身上,“季老三,你不是不能喝酒吗?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鹿笙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望向季宴,轻声问道:“季叔叔,你不能喝酒吗?是过敏吗?” 墨子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安抚道:“笙笙,你别担心,他不过敏,只是部队有规矩,要时刻保持清醒。”说着,他的目光转向季宴,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季老三,你这规矩今天可是破得彻底啊,为了笙笙,连酒都喝了。” 季宴瞪了墨子渊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与无奈。 鹿笙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只空荡荡的酒杯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她缓缓抬头,望向季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惊讶。 刚刚,他……是喝了她喝过的那杯酒吗? 她偷偷瞄向季宴,只见他神情淡然,仿佛刚刚那一幕只是再自然不过的小事。 季宴轻叹一声,出了门,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杯鲜榨果汁,递给了鹿笙。 鹿笙接过果汁,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季宴的手背。 过了一会儿,墨子渊和季宴相继起身,两人默契十足地朝包厢外的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旁的休息区,两人停下脚步,各自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墨子渊斜靠在墙上,吐出一个烟圈,斜睨着季宴,调侃道:“季宴,我今天都给你创造机会了,你咋还没搞定那小姑娘呢?” 季宴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眸,他沉声道:“她太小了,又是晚辈,等大一点再说吧!”说着,他轻轻弹了弹烟灰,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温柔。 墨子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轻拍了拍季宴的肩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揶揄:“季宴,你这爱纯的,小心哪天被人拐跑了,有你后悔的。” 包厢内,灯光昏黄而温馨,音乐轻柔地流淌着。林依站起身,“我要去厕所,你们去吗?” 林依的话音刚落,叶苗苗说道:“一起去。”然后,拉着鹿笙,三人一起出门。 刚出门,林依脚步踉跄,脸颊绯红,显然是酒精上了头。她一个不稳,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一个身影。那人身形一顿,转过头来,先是一愣,转而说:“鹿笙?还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都能碰到你。” 鹿笙皱了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与不悦,她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到了苏绾绾。 苏绾绾身边簇拥着好几个男人,穿着打扮皆是非富即贵。他们见到鹿笙的瞬间,眼神立刻被吸引,其中一人更是毫不掩饰地夸赞道:“绾绾,这小姑娘是谁啊?长的可真水灵,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那些人的目光在鹿笙身上上下游走,带着几分轻浮与贪婪。 苏绾绾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向身旁的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轻笑道:“你们喜欢啊!喜欢可以上啊!不过是个没背景的小透明而已,别怕,有我罩着你们呢。” 那几个男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纷纷向鹿笙围拢过来,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猥琐。 叶苗苗见状,立刻将鹿笙紧紧护在身后,“笙笙,躲远点!这些人,我来处理。” 鹿笙眼疾手快,拉着还有些迷糊的林依迅速闪到一旁。 叶苗苗则如同一只矫健的小豹子,猛地冲向那些企图靠近鹿笙的男人。她身形灵活,拳脚并用,每一击都精准有力,瞬间便将几个男人打得东倒西歪。其中一个男人还想反抗,却被叶苗苗一脚踢中膝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苏绾绾见状,脸色骤变,她没想到叶苗苗竟有如此身手,嘴角那抹得意的笑瞬间僵住,转而换上一副恼怒的神情。她高声呵斥道:“你们真是没用,连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 叶苗苗轻轻一笑,她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沈绾绾面前,苏绾绾还未来得及反应,脸颊上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楚,叶苗苗的巴掌已狠狠落下,清脆的响声在走廊里回荡,震得周围人皆是一愣。 苏绾绾踉跄后退几步,脸颊迅速红肿起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 叶苗苗的眼神冷冽如刀,直视着苏绾绾,“再敢动我朋友,下次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苏绾绾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她捂着脸,哭喊着:“大哥!” 话音未落,旁边一间包厢的门猛地被打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冲出,一脸怒容地奔向苏绾绾。他身穿定制西装,满身贵气,他一把将苏绾绾搂入怀中,怒目圆睁,看向叶苗苗说:“哪来的狗东西,敢欺负我妹妹,不要命了?” 叶苗苗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她双手插兜,站得笔直,眼神中满是挑衅:“我欺负的,怎么了?” 那男子闻言,脸色铁青,他松开苏绾绾,大步流星地向叶苗苗逼近,拳头紧握,带着呼呼风声。 叶苗苗却丝毫不惧,她身形一侧,轻松躲过男子的重拳,反手一拳直击男子腹部。男子吃痛,弯下腰来,叶苗苗趁机一脚踢在他膝盖后侧,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第35章 她是一朵小白花 江鸣和章宇轩听见走廊上的喧闹声,从包厢内踱步而出。章宇轩一眼便瞧见了那跪倒在地的男子,不由得打趣道:“哟!还没过年呢,苏少这是提前给大家拜年了吗?姿势还挺标准,哈哈。” 苏绾绾见哥哥吃亏,急红了眼,扶起苏少,尖叫着:“敢得罪我们苏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鸣来到鹿笙身边问,“笙笙,发生什么事了?” 林依说:“舅舅,苏绾绾欺负笙笙,她想让地上的那几个人侮辱笙笙。 江鸣一步跨前,他的眼神冷冽,“苏家好大的威风啊!以为小爷怕你们是不是?今天这事儿,你们若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轻易收场。” 苏少闻言,对苏绾绾说:“绾绾,喊人来!让他们知道我们苏家的厉害!” 苏绾绾便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不一会儿,走廊尽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身穿黑色西装、面露凶相的大汉迅速逼近。他们手中拿着棍棒,气势汹汹。 大汉们一见苏绾绾兄妹,立刻恭敬地低下头,齐声喊道:“苏少、苏小姐!” 章宇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不屑地说:“比人多是吧?那就比比。”说着,他按下通话键,简短有力地吩咐了几句,随后挂断电话,双手插兜,挑起一边眉毛,静候着。 不出片刻,走廊尽头传来轰鸣的引擎声,紧接着,一群身着统一制服、身形健硕的保镖鱼贯而入,他们步伐整齐,气势如虹,手中拿着对讲机和防暴盾牌,将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苏绾绾兄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些原本还嚣张跋扈的黑衣大汉,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场面一时剑拔弩张,紧张至极。 季宴和墨子渊匆匆赶回,走廊内已是一片混乱,人群密集,水泄不通。 季宴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寻找着鹿笙的身影。 这时,尖锐而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走廊内的紧张对峙。警车呼啸而至,停在了会所门口,几名警察迅速下车,手持警棍,表情严肃。 “所有人,不许动!我们接到报警,这里有人聚众斗殴。”警察的声音威严而有力,回荡在走廊内。 警察先将冲突双方的主要人物隔离询问。灯光闪烁的警车内,苏绾绾兄妹一脸不甘,而江鸣、林依、鹿笙等人则显得较为平静。 警笛声渐渐远去,酒吧外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季宴与墨子渊在夜色中,凝视着远去的警车。 墨子渊眉头紧蹙,望向季宴道:“这,我们怎么办?” “去警局保释。”夜色下,季宴迈开大步,墨子渊紧随其后。 警局内,一名警察坐在桌前,神情严肃地对苏绾绾、鹿笙、叶苗苗等人进行盘问。 苏绾绾指着身旁一脸狼狈的沈少,眼中闪烁着泪光,哽咽着对警察说:“警察叔叔,你看,他们将我大哥打成这个样子,手都肿了,还有膝盖,都擦破了皮,疼得厉害呢。” 苏少配合地龇牙咧嘴,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尽管他的眼神中仍带着不甘与愤怒。 警察眉头紧锁,目光在双方之间来回扫视,拿起笔录本,开始详细记录,整个审讯室内,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叶苗苗双手抱胸,毫不畏惧地对警察说道:“是他们先动的手,我这是正当防卫。” 警察眉头紧皱,目光严厉地看向叶苗苗,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这正当防卫是不是有点防卫过头了?你看看人给你打的?” 叶苗苗刚欲开口,却被鹿笙轻轻扯了扯衣袖。鹿笙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她声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地对警察说:“警察叔叔,您看苗苗一个女孩子,面对那么多男人围上来,她能不害怕吗?她只是为了保护我,才不得不还手的,如果不是苗苗,明天你们收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说着,鹿笙那双含泪的眸子,无助又惹人怜爱,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同情。 苏绾绾见状,她猛地站起身来,手指直指鹿笙,声音尖锐而刺耳:“鹿笙,你又开始装可怜了是吗?你看看你自己,哪里像是受过伤的样子?分明就是你们故意找茬,欺负我哥!” 鹿笙身子轻轻一颤,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就是长得漂亮了一点,你怎么能带那么多男生要对我下手呢!呜呜呜……”说着,她双手无助地揪着衣角,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晶莹剔透,顺着脸颊缓缓滴落,打湿了衣襟。 警察严厉地目光如炬,声音沉稳有力:“苏绾绾,这里是警局,不是你们可以随意嚣张的地方。” “是她在装,鹿笙,你每次都用这一招,你分明就是在装可怜,企图博取同情。”说着,她走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去扯鹿笙的衣袖,想证明她的“伪装”。 警察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声音如雷贯耳:“干什么?坐下!还想动手是不是?” 苏绾绾被吓得猛地一颤,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不甘心地坐了回去,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墨子渊站在审讯室外的观察窗前,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季宴,压低声音道:“季宴,这小姑娘原来是一朵小白花啊!你就喜欢这种的?” 季宴的目光深邃而复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擅长用自己的优点迷惑敌人,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柔弱,作为最锋利的武器。” 墨子渊朝季宴竖起了大拇指,嘴角挂着几分玩味的笑,眼神里满是揶揄:“季宴,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这眼光,独到啊!看这小姑娘,眼泪一流,怕是连铁石心肠的人都能给融化了。” 季宴神色淡然,转身对身边的律师说道:“走程序,将他们保释出来。” 墨子渊的眼神紧紧锁定在审讯室内那个梨花带雨的身影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那么着急做什么?我还没看够呢。” “即使知道她是装的,可我也舍不得让她流眼泪。”言罢,季宴迈开步伐,走了出去。 第36章 舅舅很帅 很快,鹿笙她们就被保释出来,在门口刚好碰到沈家来人。苏父一脸怒容,身后跟着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气势汹汹。 江鸣倚靠在墙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哟!这是刚刚没打起来,现在打算在警局门口来一场?”江鸣的话语带着几分挑衅,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苏父跨前一步,怒目圆睁,“江鸣,你欺负我们苏家小辈,你家老头子知道吗?今天这事儿,若不给个说法,休想轻易离开!” 江鸣嘴角勾起一抹狂妄的笑,眼神中满是挑衅,“好呀?来,你以为我怕你是咋滴?” 林依拉住鹿笙的胳膊,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兴奋地说:“笙笙,你舅舅真帅气。” 鹿笙轻轻拍了拍林依的手背,笑道:“依依,你可别喜欢我舅舅啊!他呀,一个月都能换好几个女朋友,妥妥的渣男一枚。你看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不靠谱了。” 一旁的墨子渊听到鹿笙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小丫头,你舅舅知道你在外面这么说他吗?” 鹿笙耸了耸肩,一脸坦然地说:“舅舅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才不怕被说呢。”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和无奈,仿佛早已习惯了舅舅的作风。 一旁的林依闻言,抿嘴笑了。 一名身材魁梧的警察大步流星地跨了出来,他的眉头紧锁,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干什么?在警局门口就要打架吗?还没待够是不是,要不要再进来坐坐?” 苏父和江鸣两人的对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苏父的脸色微微一变,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而江鸣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苏父眼神阴鸷,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江鸣,你给我等着。”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保镖一挥手,保镖们立刻散开。 江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手插兜,身体微微后仰,挑衅地回视苏父,“好啊!我等着你。” 鹿笙轻轻扯了扯江鸣的衣袖,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担忧,“舅舅,你别嘚瑟了,回去,外公还不知道会不会打你屁股呢。” 江鸣闻言,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不羁,“不怕啊!老头子还是能分得清是非的。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今天这事儿,指定得夸我做得对,怎么能让自家外甥女受半点委屈呢?” 章宇轩抬头望向天空,晨曦初破,他转头看向鹿笙,“天都亮了,我们还要去滑冰吗?” 江鸣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滑什么冰,你看我现在有心情去滑冰吗?你小子也是,你弄那么多人来干什么?是想把警局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吗?” 章宇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舅舅,不是比人多吗?我家别的没有,人就是多!” 江鸣翻了个白眼,拽过鹿笙的手臂,“走走走,回家,我们不跟傻子玩。” 江家老宅。 鹿笙轻手轻脚地带着叶苗苗上了楼,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们轻微的脚步声在回响。 叶苗苗躺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啊!真是太刺激了,笙笙,没想到你在帝都这么刺激,我喜欢!” 鹿笙坐在床边,笑道:“那你来帝都怎么样?这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叶苗苗闻言,眼睛一亮,她猛地坐起身来,“好啊好啊!那我也转学过来呗!” 她打了个哈欠,眼皮像挂着千斤重的石头,她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四肢摊开,“笙笙,那我们先补觉吧!好累啊!困死了。” 鹿笙微微一笑,轻轻合上房门,屋内瞬间陷入一片宁静。 两人睡了很久,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楼下,江鸣的声音带着几分夸张的求饶,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妈,我错了,您别打了,这传出去多丢人啊,我还是您儿子呢!”只见他一边躲闪,一边嬉皮笑脸地求饶,手里还抓着个抱枕当挡箭牌。 老太太手持一根细长的竹条,脸色铁青,“江鸣,你带笙笙去酒吧,彻夜不归,还让她进了局子,你这个舅舅怎么当的!” 江鸣一边灵活地在客厅中跳跃躲闪,一边大声辩解道:“妈,真不是我带的!季宴也在,是季宴要去的,我只是陪着她们。” 老太太手中的竹条在空中挥舞,“你还拿季宴背锅,季宴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吗?他稳重、有担当,怎么可能带笙笙去那种地方!” 江鸣一个滑步,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老太太的竹条,一脸委屈地喊道:“妈,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鹿笙带着叶苗苗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刚踏入客厅,便娇声喊道:“外婆。”声音中带着几分软糯与撒娇的意味。 老太太见到鹿笙,立即换上了笑脸,手中的竹条也不知不觉地放下了。她快步走到鹿笙身边,上下打量着,“笙笙啊!你有没有受伤啊?快让外婆好好看看。” “外婆,我没事。”鹿笙说。 江鸣见老太太瞬间变脸,不由得咂了咂嘴,“妈,你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追着我要打要杀的,现在倒好,跟看见亲闺女似的。”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笙笙能跟你一样吗?她可是我的心头肉。” 江鸣故作受伤地捂住胸口,夸张地喊道:“哎哟,我的心啊,拔凉拔凉的。妈,你偏心也不能这么明显吧?” 第37章 缘分 叶苗苗站在鹿笙身旁,被这温馨又逗趣的一幕逗得咯咯直笑。 老太太这时也注意到了叶苗苗,脸上笑容更甚,慈爱地伸出手,“这就是苗苗吧!长得真水灵,快来让外婆瞧瞧。” 叶苗苗乖巧地上前一步,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身前,甜甜地笑道:“外婆好!” 老太太拉着叶苗苗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与慈爱,“以前都是你在保护笙笙,外婆知道,你为她挡了不少风雨,外婆真是打心底里谢谢你,苗苗。” 叶苗苗闻言,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说:“外婆,您别这么说,我和笙笙是好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笙笙也很照顾我的。” 老太太笑眯眯地说:“瞧你们睡得香,外婆也没舍得叫醒。准备了晚饭,有好多好吃的呢,咱们这就去餐厅。” 吃过饭,叶苗苗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脸满足地上了楼,边走边笑道:“啊!笙笙,我吃的太多了,感觉肚子都要撑爆了。” 进了房间,叶苗苗更是一头栽倒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嘀咕:“你家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 叶苗苗在床上滚了几圈,幽幽地说:“笙笙,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啊。要不,我们干点什么?” 鹿笙说,“干什么?” 叶苗苗眼睛一亮,兴奋地从床上弹起,一把拉过鹿笙,“打游戏啊!好久没玩了,手痒痒。” “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叶苗苗边说边拿出手机,打开游戏,“我定的最早一班,四点的,那我两点多就要起来,没必要睡了。” 两人沉浸在游戏的激烈对战中,不知不觉已接近凌晨一点。 叶苗苗玩得口干舌燥,便放下手机,趿拉着拖鞋,迷迷糊糊地走向窗边想喝杯水。 正当她伸手去拿杯子时,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窗外静静伫立。 叶苗苗连忙回头,压低声音急促地对鹿笙说:“笙笙,楼下,是不是你季叔叔?” 鹿笙轻轻走到窗边,悄悄探头望去。 夜色下,季宴的身影显得格外修长,他斜倚在一辆军绿色的车门上,指尖夹着一根未燃尽的烟,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察觉到鹿笙的目光,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夜色,与她遥遥相对。 鹿笙轻声对叶苗苗说:“苗苗,我下去看看。”说完,她轻手轻脚地走向房门,打开门缝,悄悄溜了出去。 走到一楼,她轻轻推开客厅的门,只见季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远方。 鹿笙缓缓走近,轻声喊道:“季叔叔。” 季宴转过身,目光落在鹿笙身上,他轻轻吸了一口手中的烟,随即将其按灭在旁边的垃圾桶盖上,声音低沉地说:“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我和苗苗在打游戏,季叔叔,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一会要回部队,路过这里,就想来看看你。” 鹿笙轻轻点头,哦了一声。 季宴注意到她穿着单薄的睡衣,眉头微蹙,随即他打开后备箱,从中取出一件深灰色的男士外套。他温柔地将外套披在鹿笙肩上,动作轻柔而自然。 “好好学习。” 鹿笙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季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也许过年吧!部队里的事情总是说不准的。”季宴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鹿笙抬头,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她轻声说道:“那季叔叔注意安全,路上小心。” 季宴轻轻点头,问道:“毕业了有没有想过去哪里?” “我还没想好,但应该会留在帝都。” 季宴望着鹿笙那双清澈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他缓缓伸出手,将鹿笙整个抱在了怀里。 鹿笙的身躯微微一颤,紧张地攥住了衣角,声音细若蚊蚋:“季,季叔叔……” 季宴低下头,看着怀中紧张得不知所措的鹿笙,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道:“笙笙,之前我脑子不清醒,轻薄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她仿佛能感受到季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梢。她微微侧头,不敢直视季宴的眼睛,只低声说道:“我……我没关系的,不会怪季叔叔。” 季宴的手轻轻抚过鹿笙的发丝,眼中满是温柔与歉意:“是我不好,没有控制好自己。” 鹿笙咬着唇,目光闪烁,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季宴见状,轻声说:“回去吧,夜深了。”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肩膀,转身向车边走去。鹿笙站在原地,望着季宴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房间,叶苗苗一脸八卦地从床上蹦起来,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压低声音喊道:“啊!笙笙,我看到你季叔叔抱你了是不是?!他是不是跟你告白了?” 鹿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有些慌乱地摆摆手,“没有,你别胡说,季叔叔就是让我好好学习。” 叶苗苗一把拉住鹿笙的手臂,嘻嘻笑道:“看你这春心萌动的样子,耳朵都红了,肯定说的不止这些。” 鹿笙坐在床边,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脸颊上的红晕仍未褪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看见季叔叔,我就会心跳加速。每次他靠近,我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属于军人的那种独特气息,这让我感到既安心又慌乱。” 叶苗苗一脸认真地盯着鹿笙,“那肯定是喜欢啊!这么好的男人,追的人一定很多,笙笙,你得抓紧了,别被人抢走了。要不,你现在就打电话告白,告诉他你的心意!” 鹿笙轻轻摇头,“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叶苗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我去,你们认识这么久,居然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啊!” 鹿笙轻咬着下唇,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我和季叔叔,好像每次都是碰巧就碰上了。” 叶苗苗一把揽过鹿笙的肩膀,“那就是缘分呐!你看,这世界上这么多人,你们却能一次次相遇,这不是上天注定是什么?” 第38章 鹿振东上门 海城的天空湛蓝如洗,微风轻拂。 江鸣拉开门,他转头看向鹿笙,“笙笙,我去外面给你买点吃的。” 说罢!江鸣便出了门。 鹿笙正低头整理着医师资格证的考试用具,耳边突然响起门锁转动的轻响。 她抬头,正想着,舅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门打开,她看见了鹿振东。 鹿笙皱了皱眉,说:“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和惊讶,手中的笔不自觉地掉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鹿振东站在门口,身影显得有些狼狈,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声音低沉而沙哑:“笙笙,爸爸来看看你。” 鹿笙看着他,眼神复杂,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让开了身子,示意他进来。 鹿笙给鹿振东倒了杯水,轻声说道:“坐吧。”她指了指客厅的沙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鹿振东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忐忑。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终于开口:“笙笙,我去学校找你,老师说你转学了,你是不是去帝都了?” 鹿笙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嗯。” 鹿振东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而深邃,他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笙笙,我才知道原来你妈妈是帝都江家的大小姐。没想到她骗了我这么多年,早知道……” 鹿笙的眼眶微微泛红,她紧盯着鹿振东,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讽刺:“早知道什么?早知道就好好对妈妈,早知道就不抛弃我是吗?” 鹿振东走到鹿笙面前,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笙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但我真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过去的过失。你能原谅爸爸吗?” 鹿笙紧抿着唇,她直视着鹿振东,坚定的说:“不原谅,请你离开。” 鹿振东缓缓站起身,身形略显踉跄,他低哑着嗓子,满怀歉意地说:“笙笙,对不起。” 话音未落,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喷雾瓶。鹿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她刚来得及张开嘴,想要呼喊,却被鹿振东迅速靠近,对着她的脸轻轻一按。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鹿笙只觉眼前一黑,四肢无力,身体不由自主地软倒下去。 江鸣手里提着为鹿笙精心挑选的食物回来,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笑容瞬间僵住。门敞开着,一阵不寻常的寂静弥漫在空气中,似乎连时间都凝固了。 “笙笙!”他呼唤着鹿笙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客厅的沙发上空无一人,餐桌上散落的文具和未喝完的水杯,透露出这里曾有人匆忙离开的痕迹。 江鸣的心猛地一沉,匆忙放下手中的食物,焦急地拿出手机,拨通了鹿笙的号码。铃声在空旷的客厅里突兀地响起,他目光四处搜寻,最终定格在沙发上的那部正震动着的手机。 鹿笙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辆陌生的车内,她的双手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束缚在背后,脚踝处也有同样的束缚感传来,疼痛与麻木交织。 鹿振东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平静而冷酷。“笙笙,你醒了,离目的地还远,你还可以再睡一觉。” 鹿笙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与坚决,她奋力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她嘶哑着嗓子喊道:“你要带我去哪?” 鹿振东透过后视镜,目光复杂地望向后排挣扎的鹿笙,他的声音尽力保持着温柔:“笙笙,别害怕,爸爸不会伤害你的,爸爸只是想要你帮我做个配型。”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她奋力挣扎,绳索因她的动作而深深嵌入肌肤,带来阵阵刺痛。“你什么意思?配型?你要对谁做配型?” 鹿振东的目光在后视镜中与她对视,那双曾经熟悉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陌生的决绝。“你妹妹病了,需要亲人的骨髓移植,你是她的姐姐,只有你能救她。” “哪个妹妹?是陈慧?” 鹿振东的声音在狭窄的车厢内回荡,“不是,小慧是你姐姐,我说的是你阿姨刚生的孩子。笙笙,她还很小,有大好的人生等着她,请你救救她。” 鹿笙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她?你凭什么觉得我有义务去救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妹妹?” 鹿振东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容置疑的笑,“没关系,爸爸找了一家不需要签署同意书的医院。笙笙,你只需乖乖配合就好,爸爸会安排好一切。” 鹿笙透过车窗,望着外面飞速倒退的风景,心中默念着“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与恐惧。她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我想去卫生间。” 鹿振东的目光在前方路况与后视镜中的鹿笙之间快速切换,“笙笙,你忍一下,到了目的地再去。” 高速路上的车辆突然缓缓停下,前方似乎出现了拥堵。警车的红蓝灯光在远处闪烁,伴随着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沉闷的空气。 鹿笙的心跳却莫名加速,她紧紧盯着窗外,只见几辆警车停在路边,交警正在忙碌地指挥着交通,远处还能隐约看到事故车辆的残骸,扭曲的金属和散落的碎片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鹿笙的动作迅猛而决绝,她整个身体前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头颅重重地撞上了方向盘中央,刺耳的车辆鸣笛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鹿振东在突如其来的撞击中猛然前倾,他慌忙踩下刹车,车辆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在惯性的作用下,与前方车辆追尾。 前车的尾灯在视线中模糊成一片红光,空气中弥漫着橡胶与金属摩擦的焦糊味。 鹿笙的身体因惯性剧烈摇晃,绳索勒得更紧,她脸色苍白,却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车外,警笛声、人群的嘈杂声渐渐逼近。 鹿振东慌乱中瞥见前方司机正怒气冲冲地走来,他迅速将鹿笙独自锁在了闷热的车厢内,自己则匆匆下车,迎向前车司机,脸上堆满了歉意的笑容。“真抱歉,我这车突然失控,您看这……”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试图以此平息对方的怒火。 第39章 骨折 前方的司机看见钱,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那行,反正也没多大的事,就是追尾了,咱们私下解决也行。” 他接过鹿振东手中的钞票,粗略数了数,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开始检查起损伤来。 鹿笙不停地撞击车门,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车门在她的不断撞击下开始微微晃动。 前面的司机听到撞击声,疑惑地回头望向鹿振东的车。“什么声音?” 鹿振东故作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尴尬的笑,连忙解释道:“哦,那个啊,是我家里养的狗,它乱窜呢。” 司机半信半疑,但也没再多问。 鹿振东慌忙拉开车门,鹿笙直接用力撞了上去,鹿振东被撞了一下,身体一顿。鹿笙的身体便滚落下去,后车刚刚启动,直接与鹿笙发生了碰撞。鹿笙的身体在地上翻滚。她的衣衫被划破,肌肤裸露,渗出丝丝血迹。 前面的交警赶来,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一眼便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鹿笙,她的衣衫不整,绳索的痕迹深深嵌入肌肤,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交警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迅速拿出对讲机呼叫支援,同时一个箭步上前,将正欲逃离的鹿振东牢牢控制住。 鹿振东的脸色在交警的铁腕下变得苍白,他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交警的眼神冷冽如刀,“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你涉嫌非法拘禁和绑架,现在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鹿笙被交警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绳索,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但眼中却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光芒。 交警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同志,你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救护车闪烁着刺眼的红蓝灯光,疾驰而至,医护人员迅速而专业地将鹿笙抬上担架。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而浓烈。鹿笙躺在冰冷的检查床上。她的脚踝肿胀得如同馒头,透着不正常的紫红色。 医生转头对鹿笙说:“你这脚踝骨折得挺严重,得做手术,不然以后走路都会受影响。”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黯淡,她轻声问道:“医生,就算做了手术,是不是也不可能和原来一样了?我是不是不能去当战地医生了?” 医生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虽然无法完全恢复如初,但通过手术和后续的康复训练,你能恢复到接近正常的水平。至于战地医生,应该是需要有身体素质要求的,这个有点困难。” 江鸣神色焦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急切。他一把推开病房的门,目光瞬间锁定了躺在病床上的鹿笙。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握住鹿笙的手,那双手微微颤抖,“笙笙,你怎么样?伤哪里了?” 鹿笙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浸湿了枕头。她的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舅舅,我当不了战地医生了。” 江鸣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他紧紧抱着鹿笙。 医生神情严肃,目光透过镜片,直视着江鸣,“你是伤者的家属吧?我们要给患者进行手术,你来听一下手术方案。” 鹿笙紧握着江鸣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虚弱却坚决地说:“舅舅,我明天还有医师资格证的考试,这两天我不能做手术。我……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说着,她的眼泪又滑落下来,滴在江鸣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 江鸣的心疼得像被千万根针扎,他温柔地拭去鹿笙眼角的泪水,“笙笙,身体最重要,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是治疗。” 鹿笙摇了摇头,“不行,我一定要去。” 医生转头对江鸣说:“她的脚需要先消炎,这两天确实不适合手术。我可以先给她做紧急固定,让她能勉强参加考试。晚上再来挂消炎的水,等肿胀消退后再安排手术。” 鹿笙欣喜,说:“好!麻烦医生了。” 医生拿起一卷绷带和几块夹板,手法熟练地开始为鹿笙固定脚踝。 鹿笙紧咬着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然强忍着疼痛不发一声。 江鸣站在一旁,心疼地看着鹿笙。 挂了消炎的水,鹿笙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些许血色。车内,鹿笙靠在座椅上,目光望向窗外,江鸣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入海城的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晨曦微露,江鸣背着鹿笙。 鹿笙伏在江鸣宽厚的背上,双手紧紧环绕着他的脖子,脸色虽苍白。 江鸣轻轻喘息着,调整了一下姿势,温柔地说:“笙笙,不要勉强自己,不行我们就放弃。” 鹿笙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仍倔强地坚持:“舅舅,我能行。” 笔试结束,鹿笙便立即被送到了医院做手术。 叶苗苗坐在床边,紧紧握着鹿笙冰凉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与焦急。她轻声问道:“笙笙,疼不疼?” 鹿笙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却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还好。” 老太太赶紧打开保温壶,倒出一碗热腾腾的汤,小心翼翼地喂给鹿笙喝。“笙笙,多吃一点,这会麻药劲过了,肯定很疼。喝点热汤,能缓解一些疼痛。” 老爷子和江鸣站在病房外,昏暗的走廊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江鸣的眼神中满是决绝,他紧握着拳头,“爸,绝对不能放过鹿振东。” 江老爷子深吸一口走廊里略带霉味的空气,低声说道:“这事我会安排的,你就不要插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笙笙好起来。” 夜晚,病房内只留一盏昏黄的夜灯,江鸣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略显憔悴的脸庞上,不时伸手为她掖好被角。 鹿笙细碎的痛苦呻吟在寂静的病房里回响。 叶苗苗见状,连忙放轻动作,轻声细语道:“笙笙,你要是睡不着,我陪你说会话吧。” 鹿笙的眼眶再次泛红,声音细若游丝,“苗苗,我当不了战地医生了。” 第40章 季家人是怎么了 鹿笙的思绪飘远,脑海中浮现出季宴的脸庞,此刻,那些美好的幻想如同脆弱的泡沫,在现实的重击下逐一破灭。 她的泪水在不经意间滑落,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一片斑驳。 在医院待了半个月,鹿笙终于要出院了。 鹿笙轻轻抬头,她望向江鸣,“舅舅,我想转专业,去针灸科可以吗?” 江鸣的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好,笙笙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出了院,鹿笙缓缓踏入了帝都江家老宅的门槛,她的脚踝里装着固定的螺丝,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地拄着拐杖。 老太太见状,眼眶顿时湿润了,她心疼地喊道:“江鸣,快抱笙笙进门,别让孩子再受累了。” 江鸣闻言,连忙上前,动作轻柔而坚定地将鹿笙打横抱起。 坐在沙发上,江老爷子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笙笙,外公有件事想和你说。” 鹿笙轻轻歪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她轻声问道:“外公,是什么事?” 江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外公用了些手段,鹿振东会被判终身监禁。他毕竟是你爸爸,虽然他对你和你妈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但血缘关系摆在那里,外公想听听你的意思。” 鹿笙轻轻摩挲着手中拐杖的木质纹路,仿佛从中汲取着力量。“他抓我是为了给他的女儿配型,外公,我不想去做配型。那个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弃我如敝屣,如今又想利用我的血缘,我办不到。” 江老爷子闻言,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好,外公知道怎么做了。” 鹿笙红着眼眶,声音微微颤抖,“外公,您会觉得我狠心吗?那小孩子……毕竟还是个婴儿,就像鹿振东说的一样,是无辜的。” 江老爷子轻轻抚着鹿笙的发顶,就像安抚一个受伤的小鹿。“可我的笙笙也是无辜的,从小到大,受了多少苦啊。如果笙笙你觉得心里不舒服,那外公帮那个孩子找找配型。” 鹿笙的眼眶再次湿润,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哽咽却满是感激:“谢谢外公。” 在江家精心调养的一个月后,鹿笙终于迎来了她人生的新篇章,江家给她办了认亲喜宴。 这一天,江家老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红毯从大门一直铺到院中,两旁摆满了鲜花与绿植,空气中弥漫着喜悦与希望的气息。 江鸣缓缓推着轮椅,鹿笙身着淡雅的连衣裙,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坐在轮椅上。 帝都和江家有来往的人都络绎不绝地前来祝贺,整个江家老宅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 季夜身着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步伐稳健地穿过人群,来到了鹿笙的身边。“鹿笙,你好,我是季夜。” 鹿笙抬头,她轻启朱唇,打招呼道,“季叔叔好。” 季夜微笑着,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温柔,“别叫叔叔,叫季二哥,我喜欢听。” 鹿笙闻言,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如同晨曦中绽放的花朵,清新而温暖。 一旁的江鸣,眉头微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不满:“季老二,你要不要点脸,年纪一大把了,还装嫩。笙笙,别理他,他要不喜欢叔叔这个称呼,你直接喊他季老二,看他还敢不敢瞎折腾。” 季夫人身着一袭典雅的旗袍,步伐轻盈地走来,她站在鹿笙的面前,细细地打量着,眼中闪烁着赞叹的光芒。“这就是笙笙吧!长的可真水灵,瞧这模样,真是惹人疼爱。” 江鸣拍了拍鹿笙的肩膀,“笙笙,这是你季二叔的母亲,你得喊一声奶奶。” 鹿笙闻言,轻轻转动轮椅,目光温柔地落在了眼前的季夫人身上。她微微欠身,声音清脆悦耳:“奶奶好。” 季夫人脸上绽放出和煦的笑容,她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好孩子,叫奶奶将我叫老了,你喊我一声阿姨。瞧你这模样,真是让人心生欢喜,来,让阿姨好好瞧瞧。” 鹿笙有些懵,那声阿姨她是半天也叫不出口。 季夫人也不为难,她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孩子,你现在身体可大好了?” 鹿笙微微点头,“嗯,好多了,谢谢奶奶关心。” 等季夫人和季夜走后,江鸣摇了摇头,低声对鹿笙吐槽道:“这季家今天是怎么了?个个都喜欢降辈份,季老二也就罢了,连他母亲也跟着凑热闹,让你喊阿姨,这不是乱套了嘛。” 不远处,季夫人与季夜正低声交谈,季夫人的目光时不时掠过鹿笙的方向,满是感慨。“唉!只听说鹿笙这孩子小,今天一见,真是小。你说老三怎么就喜欢这种的?会不会是老三心里有啥毛病?要不,咱们找个时间让他去瞧个病?” 季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妈,你这么说老三真的好么?人家可是正儿八经地喜欢着笙笙,哪里有什么心理毛病。” 季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几分忧虑,“老三都三十了,这姑娘才十八,花一样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老三常年在部队,这次笙笙遭了这么大磨难,老三都没能在身边陪着。说不定啊,等他从部队回来,那姑娘早就是别人的了。瞧今天这升学宴,多少青年才俊都围着笙笙转,老三是没戏咯!” 江老爷子身着唐装,精神矍铄地走上台前,手中拿着麦克风,声音洪亮而充满感激:“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拨冗前来参加我外孙女鹿笙的……” 宴席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鹿笙坐在轮椅上,目光偶尔掠过人群,心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林依和叶苗苗挤坐在鹿笙轮椅的两侧,林依眨巴着灵动的眼睛,俏皮地问:“笙笙,你是不是在想你的季叔叔?” 鹿笙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没有。” 叶苗苗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眼神中带着几分认真与关切:“笙笙,你季叔叔是个军人,不能时常陪着你,像这次,你遇到这么大的危险,他都不在。你真的要喜欢他吗?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以后你会很累吧,要一个人面对很多困难和孤独。” 第41章 特别照顾 林依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好奇地问:“笙笙,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喜欢上你季叔叔的?是不是他英雄救美,然后你就芳心暗许了?” 鹿笙轻轻摇头,“不是,是在我最无助、最黑暗的那个夜晚,他就像一束光,突然照进了我的世界。” 暑假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鹿笙已经能缓缓行走。 江鸣开着车,载着鹿笙前往学校报到。校园里,绿树成荫,微风轻拂,带着初秋的凉爽。 鹿笙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脚踏一双平底鞋,江鸣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江鸣环顾着热闹非凡的校园,眉头微蹙,“笙笙,你真的要住宿舍吗?其实,舅舅可以在学校旁边给你买房子的,这样你生活也方便些,舅舅也放心。”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舅舅,不用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照顾好自己。” 江鸣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担忧:“可是你的脚才刚好一点,走太多路会累的。你看,这校园这么大,宿舍又远,万一……” 鹿笙抬头望向舅舅,“舅舅,我真的可以的,您就让我试试吧。您看,我已经能走得很稳了。” 季忆川几步跨到鹿笙身旁,对江鸣说道:“人交给我吧,你去给她报名。” 鹿笙一愣,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轻声道:“季忆川,你怎么来了?” “你特意嘱咐我好好照顾你。”说着,他自然而然地接过江鸣手中的行李,轻轻搭在肩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搀起鹿笙的另一边手臂。 江鸣拍了拍季忆川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与托付:“忆川,我们家笙笙就交给你了,她的脚现在可不能损伤一点。” 季忆川点了点头,他一手轻揽着鹿笙的腰,一手提着行李,动作轻柔而稳健地向前走着。 鹿笙轻轻挣了挣季忆川的手,“季忆川,我可以自己走。” 季忆川微微侧头,目光略带歉意地看着鹿笙,“你还在为那件事介怀吗?抱歉!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也不知道沈绾绾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 鹿笙微微低下头,她轻声说道:“季忆川,我也有错,当时太敏感了。” 季忆川的步伐不自觉地放慢,眼神里藏着复杂的情绪。“其实,我爸妈的感情一直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但在我们家,江晴这个名字是不能提的。那天三叔到我们家来拿房子钥匙,说是你要暂时住进去。我妈听到你是江晴的女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和我爸大吵了一架。你知道你妈妈和我们家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鹿笙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你三叔提起过,他让我离你们家远点。” 到了女生宿舍,宿舍里是三人间,里面已经住了两个女孩子。她们正低头整理着各自的东西,听见门开的声音,抬头一看,当即就被季忆川那棱角分明、英气逼人的面容所吸引。 季忆川不习惯这样的注视,眉头微蹙,对鹿笙温柔地说:“你手机给我。” 鹿笙微微一愣,随即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他。 季忆川接过手机,迅速输入自己的号码,设置好备注后,将手机轻轻放回鹿笙手中。“有任何事,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我先走了。” 等季忆川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宿舍门口,其中一个女孩,扎着马尾辫,脸上带着几分稚嫩的婴儿肥,眼睛亮晶晶地转向鹿笙,一脸羡慕地问道:“你好,季忆川是你男朋友吗?” 鹿笙摇了摇头,“他不是,只是我一个叔叔家的孩子。” 宿舍里,两位女孩见鹿笙否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更加好奇起来。 扎马尾的女孩率先开口,她笑容灿烂,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叫李悦,这是我的室友钱雨欣。我们都是方剂学系的,以后请多多关照哦!” 鹿笙轻声说道:“你们好,我叫鹿笙,是针灸学专业。很高兴认识你们。” 江鸣拎着一个装满生活用品的袋子,笑呵呵地走进宿舍。“笙笙,我帮你铺床。” 李悦和钱雨欣同时转头,目光瞬间被江鸣吸引。李悦更是直接惊呼出声:“哇塞,又来一个帅哥!今天这是什么日子。” 鹿笙看着李悦和钱雨欣一脸惊讶的表情,她轻声解释道:“这是我舅舅,江鸣。” 江鸣放下手中的袋子,笑着向两人点了点头,“你们好,我是鹿笙的舅舅,江鸣。笙笙脚上有伤,还没全好,以后在学校里,还请你们多多照顾她。” 钱雨欣和李悦连连点头。 夜深了,宿舍里依旧灯火通明。鹿笙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耳边是李悦和钱雨欣压低声音的兴奋讨论。 “你们说,鹿笙的舅舅和季忆川,哪个更帅啊?”李悦悄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钱雨欣想了想,小声回答:“各有千秋吧,舅舅是那种成熟稳重型的,季忆川则是那种阳光帅气型的,太难选了!” 鹿笙听着她们的讨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李悦突然坐直身子,转头看向鹿笙,“鹿笙,明天学校会安排新生去部队参观,你的脚可以吗?要不要我帮你请假?” 鹿笙摇了摇头,“没事的,我可以去。” 说着,她轻轻动了动脚,虽然还有些微痛,但已经不妨碍她正常行走了。李悦见状,也不再坚持,只是叮嘱她一定要小心。 说起部队,鹿笙就想起了季宴,明天去的不是季宴的部队,说来也是,毕竟季宴所在的部队是高度保密的,怎么可能让学生参观。 已经好久没有季叔叔的消息了。 第二日,晨光初破晓,鹿笙坐上了前往部队的大巴。大巴缓缓驶出校门,大巴上的同学们兴奋地讨论着即将见到的部队生活。 大约开了一个小时,在鹿笙昏昏欲睡时,车子缓缓停下,车身轻轻摇晃,将她从朦胧的睡意中唤醒。老师站在车厢前端,手执扩音器,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同学们,我们到了,大家有序下车,注意安全。” 车门一开,鹿笙随着人流走出车门,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阔的训练场映入眼帘,远处是错落有致的营房,晨光中,五星红旗在旗杆上迎风飘扬,显得格外庄严。 操场上,士兵们正进行着晨练,整齐划一的步伐和响亮的口号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而震撼的画面。 第42章 他是叔叔 老师站在一旁,神色严肃地提醒着:“同学们,记得我们的规定,不可以拍照。” 同学们纷纷点头,目光中满是敬畏。鹿笙举目四望,只见一位教官正指导着士兵们进行格斗训练,他们的动作迅猛而有力,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都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仿佛空气都在这一刻被撕裂。 鹿笙的目光忽然凝固,虽然他们都穿着统一的迷彩服,但那份熟悉感如同磁石,瞬间将她吸引,那是季宴。 李悦关切地望着鹿笙,轻声问道:“鹿笙,你的脚怎么样?都走了一上午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鹿笙的目光仍不自觉地追随着操场上的身影,但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对李悦微微一笑,说:“我脚有点疼,我在这等你们吧。”说着,她缓缓坐在操场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那行,我去和老师说一声,你就在这等我们。”李悦转身快步走向正带领同学们参观的老师,与老师交谈了几句,还不忘回头望向鹿笙,见鹿笙轻轻点头,她才放心地返回队伍。 操场上,季宴敏锐地察觉到士兵们频频分心,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某个方向。 他顺着视线望去,只见树荫斑驳下,鹿笙静静地坐在一块大石上。 季宴大手一挥,洪亮的声音穿透嘈杂:“休息十分钟!” 随即,他脱下迷彩帽,额头微汗,步伐坚定地朝鹿笙走去。 鹿笙见到季宴朝她走来,心跳加快,仿佛能听见自己胸腔内鼓点般的心跳声。她双手不自觉地攥住衣角,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季宴一步步走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声问道:“笙笙,你怎么来了?” 鹿笙抬头,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学校组织新生来参观,我……我就来了。” 想到今天参观的学校,季宴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身上,“嗯!” 鹿笙轻轻点头,“季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宴的目光温柔而深邃,“转部队了。” 鹿笙望着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轻轻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 季宴的目光在鹿笙身上细细打量,眉头微蹙。“两个多月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可是学习太辛苦?” 鹿笙闻言,摇了摇头说,“没,没有,还好,不辛苦。” 季宴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提议道:“你要是下午没有安排,中午在这里吃饭吧?” 鹿笙猛地抬头,有些犹豫,“这……会不会不太好?” 季宴轻笑一声,摸了摸鹿笙的头顶。“有什么不好的,让你尝尝我们部队食堂的饭菜。” 鹿笙点头答应,“好吧!下午没事,明天才正式开始军训。” 季宴说,“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等我结束。” 操场上,士兵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一个士兵捅了捅身边的战友,压低声音道:“我去,那不会是我们连长的女朋友吧?连长平时那么严肃,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温柔。” 另一个士兵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鹿笙,点头附和:“有可能,你看连长那眼神,恨不得把星星都摘下来给她。话说回来,那女孩长得真好看,和咱们连长真般配。” 操场上,议论声渐渐升高,一个士兵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疑惑道:“不对呀,连长的女朋友不是顾冉,顾接待员吗?为了我们季连长,专门调过来的。” 有士兵的话刚落下,一个士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小声嘀咕:“难道季连长是个渣男,脚踏两条船?” “连长回来了,赶紧站好。” 话音刚落,操场上原本交头接耳的士兵们瞬间挺直了腰板,如同被无形之风拂过的麦浪,瞬间恢复了整齐划一的姿态。 鹿笙等了一会儿,季宴就过来了。 这时,学校的老师快步走来,目光在鹿笙和季宴身上停留了一瞬,“鹿笙,参观结束了,同学们正准备回学校,你也归队吧。” 季宴闻声转过身,面向老师,“老师,我是鹿笙的叔叔,今天碰巧遇上,我想带她去部队食堂吃个饭,下午再亲自送她回学校,您看可以吗?” 老师点头应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好的,可以。” 季宴带着鹿笙离开,季宴走的有点快,鹿笙跟不上。他侧头,等了她一瞬,“怎么两个月不见,体力也跟不上了?” 鹿笙轻轻喘着气,“走了一上午,有点累了。” 季宴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行,偶尔侧头看向她,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食堂里,人声鼎沸,饭菜的香气四溢。 “你在这里坐着等我,我去给你打饭。” 鹿笙点点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望着季宴高大的背影在人群中穿梭,不时与遇到的士兵点头示意。 季宴熟练地拿起碗打饭,挑选着鹿笙可能喜欢的菜肴。他端着满满当当的餐盘走来,放在鹿笙面前。“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端着盘子坐在了季宴的对面,笑靥如花地问道:“季宴,这小姑娘是谁啊?长得真水灵,介绍一下吧。” 鹿笙抬头望去,只见女人身着军装,面容姣好,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干练与英气。她的目光在鹿笙身上轻轻扫过,带着几分审视。 季宴眉头微皱,刚想开口。几个男人坐了过来,其中一人眼神在鹿笙和季宴之间来回游移,打趣道:“哟!季宴,你这是带女朋友来了?” 季宴神色淡然,“团长,您别开玩笑,笙笙还小,她今天是和学校来参观的,刚好碰见了,就带她来吃饭。笙笙,这是丘团长。” 鹿笙微微欠身,声音清脆悦耳,“丘团长好。” 丘团长爽朗一笑,目光在鹿笙身上停留了几秒,赞道:“小姑娘真懂礼貌,你和季宴是什么关系?” 鹿笙轻轻抿了抿唇,轻声说道:“他是我叔叔。” 丘团长拍了拍季宴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叔叔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咱们季连长要辜负我们顾冉的一片真心呢,毕竟顾冉这丫头可是为了你连工作都调动了。不过话说回来,季宴,你这侄女可真是标致,追求者怕肯定排成长龙吧!” 一旁的顾冉,身着笔挺军装,脸颊上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鹿笙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嘴角微微下拉,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 第43章 季叔叔,你是不是你喜欢我 鹿笙抬头看了一眼季宴,季宴并没有反驳丘团长的话,所以,季宴也是喜欢这个顾冉的吗? 明明有喜欢的人,还亲她!! 季叔叔果然是个渣男!! 季宴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看向丘团长,“团长,吃过饭,我请个假,送笙笙回学校。” 鹿笙心中五味杂陈,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季宴说道:“不用送,我自己出去打车回去就行了。部队里事多,你别因为我耽误了。” 丘团长闻言,摆了摆手,笑道:“季宴,你送吧,一个女孩子大老远的来参观,再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去,多不安全。” 季宴微微点头,看向鹿笙,语气霸道的说:“我送你回去。” 鹿笙坐在季宴的副驾驶位上,沉默像一层看不见的雾,弥漫在两人之间。 季宴将车子缓缓开出了部队大门,穿过喧嚣的街道,最终停在一处僻静的小巷旁。 他侧头,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复杂的情绪,轻启薄唇,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 鹿笙轻轻咬了咬唇,目光落在窗外,“季叔叔,学校还没到。” 季宴的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深邃地望向前方,似乎在衡量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笙笙,你好好学习。你的未来,应该像这窗外的天空一样广阔无垠。” 鹿笙的心跳加速,像是被某种莫名的力量牵引,她鼓起勇气,缓缓转头,目光直直地撞进了季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季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 季宴的瞳孔微微一缩,仿佛被鹿笙的直接击中了要害。他喉结滚动,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笙笙这么可爱,自然是喜欢的,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他边说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鹿笙柔软的发顶。 鹿笙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眼波流转间闪烁着倔强的光芒,“苗苗还说你喜欢我呢!看来她这个小八卦真是猜错了。季叔叔,我今天就把话说开吧,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哦,以后……我们尽量不要见面了吧!就算偶尔碰面了,也请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要太熟悉了。” 季宴的眼神温柔而深沉,他轻轻叹了口气,“笙笙,你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会有更多优秀的人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鹿笙笑着,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弧度,“我也这么觉着。” 季宴将车缓缓停在校门口,夜他侧头看向鹿笙,鹿笙轻轻推开门,脚刚落地,便头也不回地往校内走去。 季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默默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更加深邃,直到鹿笙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缓缓驱车离开。 季家,季夜正下楼,就见到季宴刚踏入家门。“老三,你今天怎么回来了?部队不是忙得不可开交吗?” 季宴的身影出现在门框边,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今天笙笙学校组织去部队参观,遇上了,就送她回学校,顺道回来看一眼。” 季夜端着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在季宴身上流转。“你们这缘分真奇妙,时不时的就碰上了。不过,看你这模样,不像是遇上那小姑娘后的喜悦,反倒像是心里藏了事。” 季宴沉默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她还小,我身为军人,能给她的太少了,她应该找一个更合适的人。” 季夜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唉!你这么想也对,前段时间,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向沉着稳重,遇到鹿笙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这世间的缘分啊,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能开花结果。” 季夜继续说道:“之前,我还觉得你们在一起挺般配,可自从那小姑娘,遭了一次那么大的难,你不在身边,我就觉得,你们不适合。军人这份职业,注定给不了她想要的安稳和陪伴。”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紧锁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季夜:“什么遭难?发生了什么?” 季夜的声音低沉,“就前两个月,她在海城被她亲生父亲绑了,高速上,她跳车,脚踝骨折了。你能想象吗?我听江鸣说啊,说小姑娘原本满怀憧憬,想面试部队的战地医生,结果因为脚伤,梦想破灭了,出了手术室,哭了好久。” 季宴立即起身,就往外走,脚步匆匆,几乎是在瞬间穿过了客厅,抓起车钥匙就冲向了大门。 夜色中,他猛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随即发动机轰鸣,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声响,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季家的大门。 鹿笙轻轻推开宿舍的门,室内一片温馨,李悦正埋头于书桌前,听见动静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鹿笙,你回来啦!脚伤没事吧?” 鹿笙紧紧抱着李悦,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滑落,打湿了李悦的肩膀。她的哭声里满是委屈和释放,肩膀一抖一抖的。 李悦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了一跳,双手轻轻拍着鹿笙的背,焦急地问道:“笙笙,你怎么了?是不是脚伤又疼了?还是别的地方不舒服?你别吓我啊!” 钱雨欣闻声从窗边转过身来,快步走到鹿笙身边,眼中满是关切:“鹿笙,你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哭得这么伤心?”说着,她轻轻接过李悦手中的纸巾,温柔地替鹿笙擦拭着泪水。 鹿笙抽噎着,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 季宴驱车疾驰至学校门口,刚欲下车,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迅速接起,丘团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季宴,一早有重要演习,务必立刻归队。” 季宴凝视着校门内隐约可见的灯火,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收回已迈出的脚步,重新坐回车内。发动机再次轰鸣,车轮卷起一阵尘土,迅速消失在通往军营的路上。 第44章 新的生活 后来,鹿笙的生活似乎按下了快进键,每一天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图书馆成了她的避风港。 宿舍内,钱雨欣眼神望向窗外,“笙笙,快看楼下,又有人在给你告白!” 李悦笑着摇头,手中笔尖轻敲桌面,打趣道:“这是这月的第几个了?唉!我们笙笙啊!现在可是学校的传奇人物。不到一个学期,就把五年要学的知识啃了个透,教授还特许跟着去医院实习,说是天才都不为过。就是可惜,没有恋爱的脑子,对哪个男生都不上心。” 钱雨欣双手抱胸,嘴角挂着八卦的笑意,反驳道:“这话可说的不对,笙笙不是和季忆川关系挺好的吗?每次下课,季忆川都等在教室外,风雨无阻的。而且啊,我还看见过几次,季忆川给笙笙递水,那体贴入微的样子,可不就是对她有意思嘛。” 李悦点头,赞同道:“说的也是,季忆川成绩好,在临床医学那一块也是公认的学神级别,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各种奖学金拿到手软。长的又帅,和我们笙笙倒是挺般配。” 钱雨欣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凑近鹿笙,“笙笙,你对季忆川有没有意思啊?你俩是不是在谈恋爱了?每次看他那么关心你,我都忍不住想磕你们的cp了。” 鹿笙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季忆川他只是受了我外婆的叮嘱,拜托他多照顾我一点而已。” 李悦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之前你脚伤未愈,他照顾你倒还说得过去。可如今,你看你,都能正常走路了,他季忆川不还是天天一如既往地守在教室外头。” 鹿笙轻轻叹了口气,她合上手中的书,站起身来,柔声道:“我要去找教授了,今天有个关于病例分析的讨论,我不能迟到。” 鹿笙离开后,钱雨欣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真想看看,笙笙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李悦笑着说:“我也挺想看的。” 鹿笙刚出宿舍,一名手捧鲜花的男生便急匆匆地拦在了她的面前,脸上洋溢着期待与紧张。“鹿笙,你是来见我的吗?” 鹿笙微微一愣,抬头望向男生,她轻轻摇了摇头,“抱歉,我不是来见你的。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找教授。”说着,她试图绕过男生继续前行,但男生却执着地挡在她面前。 正当鹿笙感到为难之际,季忆川不知从哪个角落悄然出现,他轻轻拉过鹿笙的胳膊,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冷冽地看向那位手捧鲜花的男生,“她不喜欢你,你可以走了。” 季忆川拉着鹿笙就走,夜色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走得并不急,却也不容鹿笙有片刻的停留。 “季忆川,你要带我去哪?我要去找教授,今天有病例分析的讨论,我不能迟到。”鹿笙试图挣脱他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季忆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那我送你过去。” 鹿笙抬头望向季忆川,“我的脚已经好了,你其实不用再如此照看我了。” 季忆川的眼神微微一黯,夜色下的眸光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既然说要照看你,就不会半途而废。” 鹿笙轻叹一声,“随你吧。”言罢,她轻轻挣脱了季忆川温暖的手掌,转身迈开步伐,融入了前方昏黄的路灯下。 季忆川则默默跟在她的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夜色已深,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校园的小径上。鹿笙和陈教授一起走出会议室。 “鹿笙,明天老师要去一趟容城,去那里看一个特殊的病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鹿笙点头,“好。” 会议室里,灯光昏黄而沉静,投射在长形的会议桌上,形成一片光与影的交错。 门被轻轻推开,季宴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身穿笔挺的军装,走到桌首。 “团长,您找我。”季宴的声音低沉有力,目光直视着丘团长。 丘团长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笑意,“季宴,给你介绍个人,这位是特战反恐精英队队长龚华。”说着,他侧身让开,露出身后一位身形魁梧、眼神锐利的男子。 “季宴,是肖宇杰介绍我过来的。他说,你是伪装、暗杀等执行任务的最强者,无论是潜伏于暗夜的影子,还是穿梭于枪林弹雨的利刃,你都能游刃有余。我有个任务,很棘手,需要你的帮忙。” 丘团长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季宴,龚队长在执行一个至关重要的任务,目标人物身份敏感,且身边危机四伏。我们需要一个人,潜伏,确保目标的安全。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季宴面色坚毅,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他沉声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日,鹿笙随着陈教授缓缓步出机场,一名身着西装、面容沉稳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多时,他见二人出来,立刻迎上前,微微欠身,礼貌地说道:“您好,陈教授,我家先生让我来接您,车子已经备好了。” 他伸手示意,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在不远处,车身在阳光映照下泛着润泽的光。 陈教授微笑着点头,与鹿笙一同走向轿车,中年男人则细心地为二人打开车门,随后轻关车门,绕至驾驶座。轿车缓缓驶出机场,驶入繁华的都市之中。 很快,车子停在一座豪华的别墅前。别墅外观典雅大气,白色的外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巨大的法式铁门缓缓开启。 门前,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如绿毯般铺展,几株名贵的花卉点缀其间,鹿笙透过车窗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管家制服的老人早已等候在门旁,他面带微笑,举止得体,见到轿车驶近,连忙上前几步,恭敬地拉开车门,迎接他们的到来。 那人微微欠身,礼貌而恭敬地说道:“陈教授,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鹿笙紧跟陈教授的步伐,踏入二楼那间弥漫着淡淡药香的房间。 房间中央,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老人无力地依靠在宽大的床上,他脸色灰暗,双眼深陷,仿佛已耗尽生命的烛火,只剩下一丝微弱的喘息维系着与世界的联系。 “先生,陈教授来了。” 话音刚落,房间一角传来轻微的轮椅滚动声。一位身着深色西装、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缓缓出现在视线中,他坐在轮椅上,双手轻轻搭在扶手上,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小觑的睿智与沉稳。 他微微点头示意,“陈教授,久违了。感谢您能亲自前来,为家父的病情费心。” 第45章 又遇季宴 陈教授轻轻点头,语气谦逊,“冷先生客气了,我先看看令尊的身体。”他缓步上前,从随身携带的皮包中取出一系列精密的医疗器具。 鹿笙紧跟其后,目光专注,随时准备协助。 陈教授手中的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他缓缓扎入老人枯瘦的手腕,针尖轻颤。 针灸结束,陈教授缓缓收回银针,神色凝重地对坐在轮椅上的冷先生说道:“冷先生,老爷子的情况不容乐观,已是油尽灯枯之态。即便是每日施以针灸,也只能为他延续三日时光了。” 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冷先生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双手紧握成拳,青筋隐隐可见,仿佛在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悲痛。 冷先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多谢陈教授,还请陈教授能在这里住上三日,帮父亲针灸,让他能多留些时日。这期间,您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 陈教授点头应允。 夜幕降临,别墅内灯火通明。鹿笙跟随陈教授步入为他们准备的客房。 陈教授坐在桌前,仔细研究着病例,鹿笙则在一旁帮忙整理资料。 鹿笙轻轻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带着几分不解地望向陈教授,“教授,这种病很痛苦,为何冷先生要让您针灸为他父亲续命三日?难道只是为了多留些相聚的时光吗?” 陈教授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仰,“这老爷子,可不仅仅是一位普通的老人。他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一生致力于科学研究,听说最近正在攻克一项足以改变世界的伟大项目,而且就快要成功了。” 鹿笙点头说:“原来如此。”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名身着燕尾服的侍者恭敬地站在门外,“陈教授,鹿笙小姐,冷先生特地在别墅的宴会厅为您二位准备了晚宴,邀请您们共进晚餐,希望能借此机会表达对您们的感激之情。” 鹿笙与陈教授对视一眼,随即点头应允。随着侍者的引领,他们穿过装饰华丽的走廊,宴会厅大门缓缓开启,里面灯火辉煌,长桌上摆满了各式精致的佳肴, 冷先生坐在主位上,鹿笙的目光在冷先生身旁的两人身上定格,瞬间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思议。 季宴一身笔挺的西装,英俊非凡,只是此刻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与警惕。而顾冉,身着一袭优雅的晚礼服,宛如璀璨的星辰,她轻轻挽着季宴的手臂,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鹿笙心中惊讶翻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季宴。 冷先生站起身,面带微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地介绍道:“陈教授,鹿笙小姐,这是我的义妹顾柒柒,旁边这位是她的未婚夫刘宴。” 顾冉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她轻声说道:“很高兴见到二位,早就听兄长提起过陈教授的医术高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季宴也礼貌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季宴和顾冉都换了名字,看来他们是有任务。 只是,鹿笙的视线落在顾冉挽着季宴的胳膊上。她目光在季宴与顾冉之间徘徊,心中五味杂陈。 每当顾冉轻声笑语,季宴的眼神虽带着几分疏离,却也不失温柔地回应。她明白,对于季宴而言,完成任务或许比个人情感更为重要,他可以为了任务,和任何一个女生亲近。 餐桌上,笑语盈盈,冷先生与陈教授谈论着科学研究的趣事,顾冉与季宴偶尔插话,气氛温馨而融洽。唯独鹿笙,沉默地坐在一旁,筷子轻搅着碗中的汤。 晚餐结束后,众人移步客厅,鹿笙找了个借口,匆匆起身。她轻轻推开门,夜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也吹散了心中的烦闷。 此时,外面下起了雪。雪花轻盈地飘落,如同天空洒下的点点繁星。鹿笙独自站在别墅外的露台上,任由雪花轻触她的脸颊,带来一丝丝凉意。 这时,背后传来冷先生温和的声音:“鹿笙小姐,外面凉,还是进来暖和些吧。” 鹿笙转过身,脸上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她一时忘了擦拭,只是怔怔地望着冷先生。 冷先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推动着轮椅,缓缓靠近,轻声问道:“鹿笙小姐,是有什么伤心事吗?” 鹿笙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却强作坚强,“没有,就是太冷了,我这个人泪腺比较敏感,风一吹就容易掉眼泪。”说着,她抬手胡乱地抹了抹脸颊,试图掩饰那份突如其来的脆弱。 冷先生微微一笑,他轻轻地将自己的外套递给鹿笙,“鹿笙小姐,夜里风大,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鹿笙双手接过冷先生递来的外套,指尖触碰到他冰凉的手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将外套披回了冷先生的肩头。“冷先生,您穿的单薄,还是您自己披着吧,我身体好,还扛得住这夜风。” 冷先生因鹿笙的靠近,眼神里泛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他轻启薄唇,“我叫冷司寒,鹿笙小姐,可以叫我的名字。” 鹿笙望着冷司寒那温和而深邃的眼眸,她微微欠身,“司寒叔叔,您叫我鹿笙就好。” 冷司寒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角微弯,“怎么被喊叔叔了,我这是老了吗?” 鹿笙连忙摆手,“您别误会,我在家中辈份小,家里长辈众多,喊叔叔喊习惯了。” 冷司寒的目光在鹿笙脸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提议道:“那你喊我哥哥如何?” 鹿笙闻言,脸上掠过一抹惊讶,她微微垂眸,轻声细语道:“司寒哥哥……” 冷司寒的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轮椅扶手,示意鹿笙坐下。鹿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冷司寒望着鹿笙,缓缓开口:“我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鹿笙沉默着,目光望向远处飘落的雪花。 冷司寒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还是第一次见陈教授将一个人带在身边,如此耐心地教导。” 鹿笙说:“老师很好。” 夜渐渐深了,不远处,季宴透过落地窗的缝隙,静静地看着露台上的鹿笙和冷司寒。 雪花纷飞中,鹿笙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她微微侧头,似乎在聆听冷司寒的低语,两人并肩而坐,画面宁静而和谐。 季宴的目光复杂,他紧握拳头,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定定地望着那个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第46章 季宴告白 夜深了,鹿笙刚洗完澡,发丝还滴着水珠,一身轻盈的睡衣贴在身上,衬得她更加柔弱。正当她准备关灯就寝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她疑惑地走向门口,打开门,只见季宴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门外,鹿笙正准备重新将门关上。季宴便猛地一推,挤了进来。他迅速转身,将门锁上,动作一气呵成。 鹿笙惊愕地望着季宴,“你做什么?” 季宴一步步逼近鹿笙,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他低头,声音低沉而沙哑:“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很危险,不是你该涉足的地方。明天一早就回去。” 鹿笙用力地推开了季宴,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决:“我不回去。” 季宴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声音低沉而温柔:“笙笙,乖,真的很危险,一旦出了事情,我可能顾不上你。如果你出了事,你让你外公外婆怎么办?” 鹿笙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说了我不回去,我有需要做的事情。” 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鹿笙心中一惊,连忙将季宴推进了卫生间,并快速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自己则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门口。 门缓缓打开,冷司寒的身影映入眼帘。鹿笙强作镇定,微笑道:“司寒哥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冷司寒轻轻举起手中精致的瓷杯,杯内姜茶散发着袅袅热气,“鹿笙,给你泡了一杯姜茶,喝了能驱寒暖身。” 鹿笙接过瓷杯,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望向冷司寒,轻声说道:“谢谢司寒哥哥。” 冷司寒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轻声说道:“早点睡。”话音未落,他转动轮椅的轮子,缓缓向后退去。 鹿笙刚关上门,转身的瞬间,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季宴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你和冷司寒,何时变得这般熟了?司寒哥哥?他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爸了。” 鹿笙被季宴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可季宴的怀抱却越发紧了几分。 “季宴,你放开我。” 季宴一手仍紧紧箍着鹿笙的腰,另一手则不客气地接过她手中还未来得及饮一口的姜茶,稳稳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瓷杯与桌面轻触,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他低垂眼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几个月不见,现在叔叔都不喊了?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嗯?” 鹿笙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染上了一抹绯红,她试图挣脱季宴的束缚,可越是挣扎,季宴的手臂就越是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她的眼眸里闪烁着几分慌乱与羞赧,“季宴,你别闹了,我……”话未说完,唇瓣就被一片温热覆住,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细碎的呢喃。 鹿笙情急之下,猛地一口咬住了季宴的唇。季宴吃痛,眉头微皱,却依旧没有放开她,反而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鹿笙能感受到他唇间的温热与一丝血腥味。 季宴终于舍得放开鹿笙,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珠,心中某处莫名柔软。他拇指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声音低哑而坚定:“笙笙,你即使是哭了,我也不想放过你。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想将你弄哭。” 鹿笙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她抽泣着,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季宴,你混蛋!”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他温柔地将鹿笙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我也觉得自己挺混蛋的。你说你这么小,我怎么就看上了。原本我想放过你,让你去追寻你自己的生活,可你偏偏一次次的闯进来,让我再也无法忽视你的存在。” 鹿笙挣扎着,说:“你放开。”她的双手抵在季宴坚实的胸膛上,指甲无意识地在上面划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眼眶泛红,眼神里满是倔强与不甘,“我早就说过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 季宴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他低头,目光深邃地看着鹿笙,“笙笙,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鹿笙的眼眶泛红,她紧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我不原谅。你亲我,抱我,转头就要放我自由。你就是个渣男,凭什么认为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突然,一声枪声传来,划破了夜的寂静,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鹿笙和季宴同时一愣,身体紧绷。 季宴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迅速将鹿笙推向房间的角落,“笙笙,待在房间里,别出去。”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猛地拉开了门,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入了夜色之中。 季宴刚走,急促的脚步声便在门外响起,紧接着,陈教授一脸焦急地出现在门口。“鹿笙,快走,有人闯进来了。” 鹿笙被陈教授紧握着手腕,急促地穿过昏暗的走廊,外面,女佣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混乱的脚步声和重物倒塌的轰鸣。 冷司寒焦急地赶来,声音低沉,“跟我来,去暗室!” 暗室的门隐藏在厚重的窗帘后,冷司寒熟练地掀开窗帘,露出了一扇紧闭的铁门。他迅速输入密码,铁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隐秘通道。通道内灯光昏暗,但足以看清前方。 却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迷彩的雇佣兵闯了进来,他手持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犹豫地对准了冷司寒。 冷司寒迅速转身,用力将陈教授推进了暗室,陈教授踉跄几步,跌入门内,回头只见冷司寒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外,铁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发出沉闷的回响。 雇佣兵的瞳孔骤然缩紧,手指已扣在扳机之上,千钧一发之际,鹿笙如同一道轻盈的风,猛地扑向了他。 她的手中握着数根细长的银针,精准无误地扎向了他的要害穴位。雇佣兵的动作瞬间僵住,眼中的凶光被惊愕所取代,他手中的冲锋枪也缓缓垂落,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 第47章 发烧了 鹿笙动作敏捷,迅速俯身到冷司寒身旁,双手搭在他轮椅的推手上。外面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推动着轮椅向后滑动。 冷司寒的身体随着轮椅的移动微微后仰,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在狭窄的通道中快速移动,轮椅的轮子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有慌不择路的女佣尖叫着冲出,昏暗中她未曾留意,猛地撞上了冷司寒。 冷司寒措手不及,身体失去平衡,连人带轮椅重重摔倒在地。轮椅翻滚,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冷司寒上半身歪斜,手无力地垂落在地面,脸色瞬间苍白。 鹿笙惊呼出声,她迅速转身,双手紧紧扶住冷司寒的肩头,试图将他扶起。女佣惊恐地瞪大眼睛,连连道歉,转身逃离。 脚步声如同密集的鼓点,在静谧的通道中回响,越来越近,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鹿笙心急如焚,双手用尽力气,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但她依然无法将冷司寒那略显沉重的身躯扶起。 冷司寒艰难地抬起头,“他们要杀的是我,你先走。” 鹿笙的眼眶再次泛红,她紧咬着牙关,摇着头,“不,我不能丢下你。” 这时,几个雇佣兵赶到,手中的枪已经毫不犹豫地举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死神的凝视,让人心生寒意。 鹿笙几乎没有思考,直接扑在了冷司寒的身上,用自己的背脊挡住了那些致命的枪口。 冷司寒惊愕地看着鹿笙,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枪声骤然响起,震耳欲聋,却并非来自那些雇佣兵的枪口。 鹿笙紧闭双眼,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雇佣兵们应声而倒,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手中的枪支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宴和顾冉从暗处冲出,季宴手持一柄锋利的匕首,寒光闪烁,他的眼神冷冽如霜,扫视着四周。顾冉则紧握双拳,身形矫健。 季宴的目光定格在鹿笙那坚决而瘦弱的背影上。那一刻,他的心像被锋利的匕首狠狠划过,疼痛难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是悔恨,是嫉妒。 冷司寒躺在冰凉的地上,望着鹿笙为自己挺身而出的背影,声音微弱而颤抖:“鹿笙,我不过是贱命一条,你为何要不顾危险,这样护我?” 鹿笙双手颤抖的撑在冷司寒身侧,“我扶你起来。” 季宴大步流星地跨至冷司寒身旁,他有力的手臂穿过冷司寒腋下,稳稳地将他扶起。 冷司寒重新坐回轮椅上,这时,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部队的士兵们如同钢铁洪流般涌入通道。他们身着迷彩服,头戴钢盔,手持步枪,眼神坚毅。 龚华身着笔挺的军装,步伐稳健地走来,他停在众人面前,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倒在地上的雇佣兵,沉声道:“所有的雇佣兵已经被控制了,这次行动,我们大获全胜。” 他转向季宴,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季宴,你这次引蛇出洞的计划,执行得非常成功。肖宇杰推荐的人,果然没错。” 龚华大步流星地来到冷司寒面前,他先是向冷司寒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沉声道:“冷先生,我是特战反恐精英队队长龚华。你研究的项目,一直以来都被海外势力紧紧盯梢,多亏你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才能一举将这些恶徒抓获。” 冷司寒微微点头,他缓缓开口:“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了,这两天就可以移交给国家。” 龚华说:“好,这两天你安心准备,我们会守在别墅周围,确保万无一失。” 所有一切尘埃落定后,鹿笙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还残留着几分未散的惊恐。 冷司寒轻轻转动轮子,缓缓滑向鹿笙,“陈教授,鹿笙,实在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 陈教授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肩膀,“鹿笙,有没有被吓到?”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好,我去休息一下。” 她缓缓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客房。 很快就到了夜晚,冷司寒轻轻转动轮椅,缓缓来到鹿笙的房门前,手指轻轻叩响门板,声音温和而略带担忧:“鹿笙,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撑不住的。我让人准备了些清淡的粥,你多少吃一点吧。” 鹿笙缓缓打开房门,露出一张略显憔悴却强撑着微笑的脸庞。 冷司寒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担忧地问道:“鹿笙,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鹿笙抬手摸了摸脸颊,果然烫得惊人,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惊吓过度又加上一天的紧张与疲惫,发起了烧。她轻轻摇头,想要掩饰自己的不适:“没事,可能是屋里太闷了,透透气就好。” 鹿笙话音刚落,身体轻轻摇晃了几下,随即无力地向前倾倒。 冷司寒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焦急地低头,看见鹿笙脸色潮红,双眼紧闭。 冷司寒心中一紧,立刻转动轮椅迅速向陈教授的房间驶去。 季宴刚走到客房走廊,便见冷司寒神色焦急地推着轮椅疾行,鹿笙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脸色绯红,双眼紧闭,似是失去了意识。 季宴心中猛地一沉,快步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笙笙怎么了?” 冷司寒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迅速道:“她发烧了,得赶紧找陈教授看看。” 季宴闻言,立刻伸手想要接过鹿笙,却被冷司寒轻轻避开,目光坚定:“我来就好,你快去叫陈教授。” 季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向陈教授的房间奔去。 客厅里,陈教授手持注射器,动作熟练地给鹿笙扎了一针。 鹿笙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正坐在冷司寒的腿上,他的双手稳稳地托着她的腰,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 冷司寒见她醒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鹿笙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想要挣扎着从冷司寒腿上起身。 她的双手刚刚撑住轮椅扶手,力气却仿佛瞬间被抽空,身体软绵绵地向后倒去。 冷司寒眼疾手快,双手紧紧揽住她的腰,将她重新固定在自己的腿上,眼中满是担忧与疼惜。他低头望着她,眼轻声安慰道:“别着急,你再休息一会儿,等有力气了再起来。” 第48章 小朋友脾气不小 季宴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目光凌厉地扫过冷司寒,随即上前一步,动作干脆利落,直接将鹿笙从冷司寒腿上抱在了怀里。 鹿笙微微挣扎了一下,却因虚弱无力而只能顺从地依偎在季宴宽阔的胸膛上。季宴的脚步坚定而急促,他紧紧抱着鹿笙,穿过客厅,向客房大步走去。 季宴刚迈出两步,便被一道清冷的声音叫住了脚步。顾冉从客厅的阴影中走出,直视着季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季宴,你还有任务,不能随便离开冷先生。” 季宴头也没回,顾冉的声音在他身后渐渐消散,却未能撼动他分毫。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穿过客厅,客房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纷扰。 鹿笙坐在床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沾湿了衣襟。她双手紧紧揪着床单,眼神中既有后怕也有委屈。 季宴轻轻坐在床边,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怎么,之前替别人挡子弹的时候英勇无畏,现在知道怕了?” 鹿笙闻言,眼眶更红,泪水更是如决堤般汹涌而出。她微微侧头,避开了季宴的手,声音哽咽:“我……我那时候没想那么多。”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柔情与心疼,他缓缓伸出手臂,将鹿笙紧紧抱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嘴里低声呢喃着:“别怕,有我在。” 鹿笙埋在季宴的怀中,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襟,“我还是不会原谅你的。” 季宴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无奈与温柔:“小朋友脾气还不小呢。” 第二天夜晚,天空如墨般深沉,冷家大宅内灯火通明,却难掩一片哀伤。 冷司寒坐在父亲的书房内,手中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研究成果转让书,眼眶泛红。 季宴轻声对鹿笙说道:“明天记得和陈教授一起回去,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鹿笙轻轻点头,“知道了。” 鹿笙身着黑色素服,静默地站在冷家大宅的庭院中,身旁是同样肃穆的陈教授。 季宴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随大部队缓缓离去,冷家大宅内,哀乐低回,烛光摇曳,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哀伤。 凌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鹿笙便轻轻起身,穿上一袭简洁的黑裙,步履轻盈地走向冷家大宅的灵堂。 灵堂内,冷司寒独自坐在轮椅上,凝视着父亲遗像,面容沉静而哀伤。 鹿笙缓缓步入,脚步声在空旷的灵堂内回响,她走到冷司寒身旁,轻声开口:“司寒哥哥,我要走了,来和你告别。” 冷司寒缓缓回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柔和而哀伤的光芒。他轻声说道:“鹿笙,能再陪我说说话吗?” 鹿笙点了点头,缓步走到冷司寒身旁,坐了下来。 冷司寒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父亲一生都奉献给了科学,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那些复杂的公式和无尽的实验。而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知道我为什么坐轮椅吗?” “小时候,有一次我在花园里奔跑,不小心摔倒了,腿受了重伤。那时,父亲正在实验室里进行一项至关重要的实验,我哭喊着,却没人来扶我。等父亲发现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他轻轻摩挲着轮椅的扶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鹿笙闻言,心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酸楚,“没有希望再治好了吗?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有办法的。” 冷司寒轻轻摇头,“这些年,我一直在求医,尽管保养得很好,肌肉还是有萎缩的现象。”他抬起手,手指微微颤抖,轻轻搭在膝盖上,“怕是再过些年,就真的没有……站起来的希望了。” 冷司寒从轮椅旁的袋子里缓缓抽出一本泛黄的书,封面已有些磨损,“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里面似乎是很古老的针灸术学。我曾给陈教授看过,他却说,他看不懂其中的奥秘。” 冷司寒轻轻地将那本泛黄的书递到鹿笙面前,“送给你,就当作是纪念吧!也许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 鹿笙双手接过那本泛黄的书,指尖轻轻摩挲过封面,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留下的痕迹。“谢谢司寒哥哥,以后有时间了,我会来看你的。” 冷司寒的眼眸在昏黄的烛光下微微一亮,他轻轻扬起嘴角,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你真的会来吗?” 鹿笙望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会的。” 离开了容城,鹿笙回到帝都,才觉得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陈教授笑着说:“这两天吓坏了吧!给你放一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鹿笙轻轻吐了口气,心中的重负似乎随着这句话一起消散了许多。“谢谢老师。” 从机场出来,鹿笙直接打车回了江家老宅。 老太太正坐在院中的摇椅上,听见门响,她抬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惊喜地喊道:“笙笙,你怎么回来了?学校没课吗?” 鹿笙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握住老太太的手,笑盈盈地说:“外婆,我学校的事忙完了,想您了,就回来看看您。” 老太太仔细端详着鹿笙,眼中满是心疼,“我家笙笙怎么瘦了,是不是学校的饭菜不合胃口?” 鹿笙笑着摇摇头,“外婆,您看看,我这脸上还有婴儿肥呢,哪有瘦呀,我还觉得我胖了呢!”说着,她轻轻捏了捏自己脸颊上的肉,俏皮地向老太太眨眨眼。 老太太被逗乐了,皱纹在眼角堆成了朵花,“咱们笙笙啊,胖点瘦点都是最美的。”说完,她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 老太太满脸慈爱,笑眯眯地说:“刚好我们笙笙回来了,晚上可以陪你舅舅去参加一个晚宴。你舅舅这些日子总念叨着想你呢。” 鹿笙闻言,微微一怔, 鹿笙说:“是什么晚宴呀?” 老太太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轻轻笑道:“是一个大型慈善晚宴,到时候会有很多的名流雅士参加。你舅舅一直希望你能多出去走走,结交一些朋友,拓展一下视野。” 鹿笙说:“好呀!我刚好去凑个热闹。” 第49章 热闹的宴会 晚上,华灯初上,鹿笙身着一条精致的礼服,优雅地挽着舅舅江鸣的手臂,缓缓步入慈善晚宴的会场。两人一入场,便吸引了众多目光,成为会场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刚踏入金碧辉煌的慈善晚宴会场,鹿笙还未来得及细细打量四周,江鸣便被一位身着红色晚礼服、妆容精致的美女截了去路。 美女笑容妩媚,眼神中闪烁着对江鸣明显的兴趣,她轻启朱唇,声音甜腻如蜜:“江总,好久不见,您今晚真是风度翩翩,让人移不开眼呢。” 江鸣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全然不顾身旁鹿笙的愕然,绅士地微微欠身,便与那美女相谈甚欢,逐渐远去,留下鹿笙一人在原地,手中还挽着那条空荡荡的手臂。 正当鹿笙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时,章宇轩缓缓向她走来,“笙笙,你舅舅怎么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啊!” 鹿笙说:“咦,章宇轩,你怎么也在?” 章宇轩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我们章家不是黑道起家嘛!认为多做善事能长命百岁,所以这慈善晚宴,我家自然是不会错过的。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鹿笙点头,正欲迈步跟上章宇轩,忽地,一个身着紧身裙、面色潮红的女人踉跄着扑来,几乎是跌撞进章宇轩的怀里。 她双手紧紧环抱着章宇轩的腰,眼神迷离,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章少,我……我不小心中药了,求求你,帮帮我……” 章宇轩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与惊讶。“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快放开我!” 女人的手指因紧张而更加用力,几乎嵌入他的肌肉中,她眼神中满是祈求,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宾客间的低语如同微风拂过,带着几分隐秘与八卦的气息。“看那边,那是月家刚找回来的私生女,听说在月家一直不受宠,前阵子才被正式接回。” 议论声此起彼伏。“这刚被接回就迫不及待想要攀上高枝了?看这架势,是看上章家小少爷了?抱着人家就不放。” 月黎面色绯红,眼神迷离,却紧紧攀附着章宇轩,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章宇轩的脸色阴沉如水,他试图挣脱女子的纠缠,可女子的双手却如同铁钳般牢牢锁住他的腰身。 月婵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宛如春日里绽放的紫罗兰,优雅地穿过人群,缓缓走近这一片纷扰。她的目光落在月黎身上,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在晚宴上做出这等事,是要给我们月家抹黑吗?” 宾客间的窃窃私语如同暗流涌动,带着刺耳的讽刺与不屑。“看看,果然,在外面生的就是外面的,一点规矩都不懂,月家大小姐才是帝都豪门闺阁中养出来的,举手投足间尽显风范,这区别,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听说月家大小姐和季家三少要订婚了?真的假的?” “不知道啊!月家大小姐长的真是好看,肌肤赛雪,眉眼如画,那气质更是出众,简直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季家三少虽然没见过,但是看季家的大少和二少,一个温文尔雅,一个英气逼人,就知道,三少应该也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这季家和月家联姻,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鹿笙站在一旁,听着众人的交谈,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狡黠。 她缓缓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住一根细长的银针,在众人未察觉的瞬间,手腕微动,精准无误地扎进了月黎紧绷的身体中。 月黎原本迷离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身上的火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抽离,她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月黎的身体微微一颤,迷离的眼眸逐渐恢复了神采,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紧紧抱着一个章宇轩,顿时羞赧得满脸通红,连忙松开了手。 这时,众人的目光才注意到鹿笙手中那根闪烁着寒光的银针。鹿笙的手指轻轻一动,银针便轻巧地从月黎体内拔出,没有一丝血迹,只留下月黎一脸惊愕和周围宾客的目瞪口呆。 章宇轩率先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钦佩,他低声对鹿笙说:“笙笙,你这是将她的药给解了?真是神乎其技,什么时候这么神了?” 鹿笙嘴角微扬,轻声道:“哪有那么神,就是暂时压制了,一会还得发作。” 月黎听了鹿笙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紧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恐慌与哀求。“这位小姐,求求你,能不能救救我?” 鹿笙轻声对月黎说:“你趁这个时间去医院打一针就没事了。” 这时候,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惊讶地喊道:“原来这月家私生女是中了药啊!看这情况,若不是这位小姐出手相助,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笑话呢!” 有人说:“不对啊!今天的慈善晚宴来的都是名流,安保措施严密,怎么还会有这种药出现?” “那还用想嘛!肯定是有人想在宴会上让这月家私生女身败名裂呗!豪门不就是这些事吗?不新鲜。” 月黎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眶迅速泛红,她缓缓转头,声音哽咽:“姐姐,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月婵眉头轻蹙,眼神中透出一抹清冷,“别血口喷人,我虽然讨厌你,但是也不屑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月黎,你自己行为不检点,还想污蔑我?” 月黎的声音在嘈杂的宴会厅中显得格外脆弱,她颤抖着手指向月婵,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我喝的那杯果汁就是你递给我的呀,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 宾客们的指责如同潮水般涌来,一个身着华丽西装的中年男人,满脸怒容,从人群中冲出,他的手掌带着风声,狠狠地扇在了月婵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鲜明的红痕。“月婵,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如此狠心害她!” 月婵被打得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她捂住脸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 宾客们的议论声更加激烈,有人摇头叹息,有人低声咒骂,整个宴会厅乱作一团。 月婵紧咬着银牙,眼眶泛红,她瞪视着中年男人,一字一顿道:“我没有害她!” 中年男人怒目圆睁,声音颤抖着说:“你还狡辩!我亲眼看到你给她递了那杯果汁,现在她中了药,不是你还有谁?” 第50章 你喜欢我舅舅? 月婵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她猛地抬起头,直视中年男人的眼睛,冷声道:“父亲,您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偏袒她吗?我虽不耻她的行为,但也不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您若不信,大可去查那杯果汁!” 鹿笙轻轻叹了口气,“确实不是她。” 月黎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她紧握着双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眶中的泪水摇摇欲坠,“这位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错怪了姐姐吗?” 鹿笙的话语如同清泉,她缓步上前,目光锐利地扫过桌上的果汁杯,轻声道:“这种药,名为绮罗香,它不溶于水,若是放进橙汁里,颜色与质地都会发生微妙变化,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它的药效发作前后需要一个小时,显然是有人在宴会前就已经下了药。” 月婵挺直了脊背,她冷静地陈述:“宴会前,我可没有和妹妹你接触过,你一直待在你的房间吧?” 月黎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她紧盯着鹿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质疑:“你怎么知道这药的名字?莫不是胡乱说的?” 顿时,宴会厅内的一阵低语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几位身着华服的夫人交头接耳,目光不时投向鹿笙,带着几分探究与揣测。“她好像是和江家的江少一起来的,江少可是帝都圈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月黎紧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仍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不甘:“你又不是医生,凭什么说的头头是道?说不定,你就是和姐姐串通好了来陷害我!” 月婵冷笑一声,眸光如冰刃般刺向月黎,“呵!妹妹,你这是觉得要暴露了,就胡乱攀咬吗?” 月黎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她愤然抬头,“她不过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如何能证明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假?说不定,她就是别有目的,故意搅乱这场宴会!”说着,她指向鹿笙,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一直没有说话的章宇轩,嗤了一声,“什么身份不明,她可是帝都中医医学院的学生,陈教授唯一的关门弟子。” 这时候,江鸣缓缓穿过人群,见鹿笙被众人簇拥,他加快脚步,疑惑地问道:“笙笙?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围着你?” 鹿笙轻轻转头,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浅笑。“没事,舅舅。” 江鸣高大的身躯轻轻揽过鹿笙纤细的肩膀,他环视一圈,“诸位,鹿笙是我们江家的人,你们要是敢欺负她,就是与我江鸣为敌。” 宴会厅内,议论声如潮水般涌动,宾客们交头接耳,目光在鹿笙与江鸣之间来回游移。 一位身着宝石蓝长裙的贵妇,轻掩朱唇,低声对身旁的女伴说道:“原来那小姑娘是江晴的女儿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江晴当年可是名动帝都的美人,这女儿也是继承了她的好相貌。” “对对对,我还在江家的认亲宴上见过呢!这就是江家的外孙女。” “刚刚还说人家身份不明呢!结果人家是帝都中医医学院陈教授的弟子,还是江家的亲外孙女,这身份,可不是咱们能随便得罪的。” 月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紧咬着下唇,目光在鹿笙与江鸣身上来回游移,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不甘。 宾客们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让她感到无地自容。她颤抖着双手,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月婵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却仍保持着高傲,“妹妹,你还是赶紧去医院吧,别在这出丑了,还祸害了章小少爷。”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月黎的身体微微一震,她瞪大了双眼,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嘴唇,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已无力再说出一个字。踉跄着后退几步,几乎要跌倒在地,却仍倔强地挺直腰板,转身逃离了这个充满嘲笑与讽刺的宴会厅。 这场闹剧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宾客们纷纷议论几句后便各自散去。 鹿笙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块精致的糕点,正细细品尝。 月婵缓缓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思。“你知道为什么她会对自己下药吗?” 鹿笙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糕点,望向月婵。 月婵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槟,目光深邃,“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在月家站稳脚跟。你可知,我们月家与章家有着诸多生意往来,章家的支持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因此,月黎企图通过让章小少爷对她产生好感,从而得到章家的庇护,让她这个私生女的身份能正式入家族族谱。而诬陷我,不过是顺手为之,一举两得。” 鹿笙“哦”了一声,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对于她来说,这都是别人家的事,她没兴趣。 月婵轻轻放下手中的香槟杯,她转向鹿笙,眼神中带着感激,“今天,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说,并不是帮你。”说着,鹿笙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月婵带着一丝探究望向鹿笙,“我感觉你似乎很讨厌我?” 鹿笙轻轻一笑,缓缓开口,“自信一点,将感觉去掉。你确实让我喜欢不起来。” 月婵没有生气,反而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微微倾身向前,“为什么?我们今天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鹿笙轻轻扬起下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原因。” 月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是不是比较迷恋你舅舅?因为我喜欢你舅舅?所以你比较排斥我?” 鹿笙吃进去的糕点不上不下,猛地一阵咳嗽,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眼眶里泛起了泪光,她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喜欢我舅舅?咳咳……” 月婵轻笑一声,“你怎么那么惊讶?我喜欢你舅舅这件事,帝都圈里都知道啊!不过,你才来帝都,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鹿笙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中闪烁着惊讶与不解,“可之前你不是和季叔叔还在相亲吗?我还听说,你们两家有意联姻呢。” “你是说季宴吗?那是两家长辈的意思,我和季宴互相看不上。”说着,月婵举起香槟杯,轻轻摇晃,杯中液体泛起细腻的泡沫,如同她此刻微妙的心情。 鹿笙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她微微前倾,仿佛要更近距离地观察月婵,以确定对方话语的真实性。“你怎么会喜欢我舅舅这种……渣男?” 第51章 卖了舅舅 月婵忍不住笑了,那笑声清脆悦耳,“别人说你舅舅渣就算了,怎么你也这么说?” 鹿笙眉头一挑,“他本来就渣啊!他身边的女性朋友多的不要再多。” 月婵微微倾身,靠近鹿笙,用只有鹿笙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当你舅妈怎么样?我可以管住他,让他好好收心。” 鹿笙眨了眨眼,轻声问道:“那你喜欢我舅舅,他知道吗?” 月婵轻抿嘴角,“这帝都圈里,有不少女孩喜欢你舅舅,他都是知道的,包括我。只不过,你舅舅还没有喜欢一个人到愿意收心的地步。” 鹿笙摸了摸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我舅舅到底什么地方让那些女孩子喜欢啊?他又花心又不靠谱,还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月婵摇着头说:“不知道,可能因为他那张脸?你舅舅在帝都圈里是公认的帅。” 鹿笙眨巴着大眼睛,满脸不解地追问:“那你是为什么喜欢?” 月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因为他给过我一根棒棒糖。” 鹿笙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根棒棒糖就将你的心给收买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月婵紧紧握住鹿笙的手,“你可不可以帮我?只要你可以帮我制造机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鹿笙轻轻抽回被月婵紧握的手,她笑道:“可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呀!” 月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启朱唇:“你不是在帝都中医医学院嘛!我们月家有好多医院,可以给你实习,这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哦。” 鹿笙撑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兴趣的光芒,歪着头问:“那寒假可以实习吗?” 月婵点头说:“可以呀!” 鹿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望着月婵:“我不想去医院,你有办法将我弄到季叔叔所在的部队的卫生站吗?” 月婵微微蹙眉,沉思片刻,“这个有点困难,毕竟是部队,想塞人进去还是需要有一定关系的。不过,我可以试试。” 鹿笙从手提小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映着她略带狡黠的笑意,她轻轻一晃,手机屏幕对准月婵,“加个微信吧!我给你创造机会,不过,你得让我寒假去季叔叔的部队实习。” 月婵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拿出手机,两人迅速添加了微信好友。月婵笑道:“成交!只要你能帮到我,我一定尽力安排。” 不远处的江鸣缩了缩脖子,怎么觉得有点冷?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外甥女已经将他给卖了。 宴会结束,华灯渐熄,鹿笙回到了古色古香的江家老宅。老太太坐在堂屋中央的太师椅上,望着刚踏入门槛的鹿笙,笑眯眯地问道:“笙笙,宴会好玩吗?可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人和事?” 鹿笙换下精致的晚礼服,着一身简约舒适的家居服,她轻步上前,坐在老太太身旁,撒娇道,“外婆,宴会一点也不好玩,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勾心斗角,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地扫向站在一旁的江鸣,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满,“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家笙笙了?江鸣,你是不是没有照顾好笙笙?你这当舅舅的,怎么能让笙笙受委屈呢!” 江鸣一脸无辜,连忙摆手,“妈,您这可冤枉我了!笙笙在宴会上可是如鱼得水,哪有人敢欺负她啊!再说了,我一直都在她身边,怎么可能让她受半点委屈呢!”说着,他还特意朝鹿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帮忙说句话。 “外婆,有舅舅在,没人敢欺负我。”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宠溺,“那就好,笙笙要是不喜欢这样的宴会,以后不去也罢。咱们江家的小公主,何须在那些虚情假意的场合里周旋。” 鹿笙的手机在桌上轻轻震动,屏幕亮起,她拿起手机,点开消息,月婵发来一条信息:“笙笙,已经帮你搞定实习啦!寒假就去季宴的部队卫生站。” 鹿笙挑了挑眉,她真没想到月婵的速度这么快,她才回家,人家就已经将事情办妥了。 看了一眼江鸣,鹿笙想,她也得加快速度,不能让月婵失望。 鹿笙放下手机,脸上浮起狡黠的笑容,转头对江鸣说:“舅舅,这个周六,我们去滑雪吧!” “不去,周六我有约了。”江边说边摆手,一脸的不情愿。 鹿笙抱着老太太的胳膊,撒娇地说:“外婆,我想去滑雪嘛!”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背,转头看向江鸣,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江鸣,你的约有笙笙重要吗?周六陪笙笙去滑雪,她一个人我不放心。你身为舅舅,得多陪陪她,别整天就知道往外跑。” 江鸣一脸无奈,却也只好应承下来,“好,我知道了,周六我陪笙笙去滑雪。” 鹿笙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轻轻晃了晃老太太的胳膊,“外婆,您最好了!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江鸣叹了口气,摇着头,“可怜呐!自打你这小机灵鬼来了帝都,我这当舅舅的地位是一落千丈,从家里的顶梁柱变成了随叫随到的小跟班。” 鹿笙掩嘴轻笑,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璀璨的星辰,闪烁着俏皮与欢乐的光芒。 睡觉前,鹿笙拿出手机,她飞快地敲打着键盘:“这周六去滑雪,我给你们创造机会。” 月婵回了个好字,随后发来一张调皮的表情包。 很快就到了周六,鹿笙约了叶苗苗、林依和章宇轩一起来到滑雪场。 三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在房间里,五彩斑斓的滑雪服从衣架上轻轻垂下,叶苗苗突然好奇地发问,手指轻轻划过那件即将套上的鲜艳红色滑雪服:“笙笙,你来滑雪场,怎么还定了房间啊?咱们晚上要住在这吗?” 鹿笙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说:“对呀!今天我们有任务的。” 林依眼睛一亮,追问道:“什么任务?” 鹿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压低声音说:“给我舅舅牵红线!” 三人换好衣服,到了楼下大厅,只见月婵已经换好一身帅气的蓝色滑雪服,正站在那儿。见到鹿笙她们,月婵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朝她们轻轻挥手。 第52章 亲上了 林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笙笙,你要给你舅舅牵的红线就是月小姐?” 鹿笙眨了眨眼睛,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今天就看你们怎么创造机会了。” 这时,江鸣和章宇轩也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江鸣身着一件亮黄色的滑雪服,显得格外醒目,他边走边整理着领口。 江鸣一眼瞥见月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月小姐,你也是笙笙邀来的?你什么时候和笙笙关系这么好了?” 鹿笙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她轻步上前,挽住月婵的胳膊,“舅舅,我和月姐姐一见如故。” “你应该喊阿姨,叫姐姐都乱了辈份。月小姐,你可别介意,这孩子就是调皮。” 鹿笙撅起小嘴,假装生气地跺了跺脚,“舅舅,月姐姐这么年轻漂亮,怎么能叫阿姨呢!走走走,我们去滑雪,舅舅,你会不会啊?不会的话,让月姐姐教你呀!” 江鸣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自信与不羁,“我怎么可能不会?滑雪这种小事,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说着,他帅气地一甩头,率先朝滑雪场地大步流星地走去。 滑雪场上,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江鸣身姿矫健,滑雪板在他脚下仿佛成了飞翔的翅膀,他自如地在雪地上穿梭,时而疾驰如箭,时而优雅转身,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流畅而帅气。 鹿笙站在滑雪场边,眼神狡黠,她悄悄对章宇轩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章宇轩,你去撞我舅舅,一定要将他撞得‘狗吃屎’的那种。” 章宇轩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鹿笙,“你舅舅得罪你了?” 鹿笙双手叉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你快去,你不会比不过我舅舅吧?” 章宇轩被她这一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微曲,猛地向前冲去,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滑雪板在雪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江鸣而去。就在即将碰撞的瞬间,章宇轩灵巧地一侧身,江鸣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带得失去了平衡,滑稽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鹿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月姐姐,到你了!快,去扶起舅舅!”说着,她轻轻一推,将月婵推向了还在雪地中挣扎的江鸣。 月婵踉跄几步,一个不稳,竟也摔倒在了江鸣身旁。两人四目相对,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江鸣慌乱地想要起身,却不慎带动了月婵,两人的唇在不经意间轻轻触碰。 月婵的脸颊迅速染上了红晕,江鸣也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莫名的情愫。 林依捂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震惊地看向鹿笙,压低声音说:“我去,笙笙,你这技术可以呀!居然亲上了!” 鹿笙双手一摊,嘴角勾起一抹意外的惊喜,“我也没想到有这效果呀!” 她连忙滑上前去,一脸关切地蹲下身来,紧张地问道:“舅舅,月姐姐,你们没事吧?” 鹿笙连忙伸手去扶月婵,关切地说:“呀!月姐姐,你的脚扭了,很疼吧?” 月婵闻言,就见到鹿笙朝她眨了眨眼,她立即轻轻“嘶”了一声,又坐了下去,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嗯,好疼。” 鹿笙焦急地望着江鸣,催促道:“舅舅,月姐姐受伤了,你赶紧将月姐姐抱回房间,给她处理一下,要是伤到骨头就不好了。”说着,她轻轻扶起月婵的胳膊,让月婵的重量更多地倚靠在江鸣身上。 江鸣眉头紧锁,他小心翼翼地揽住月婵的腰,月婵的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先送月小姐回去,你们自己在这玩,当心点。”说着,江鸣一把将月婵打横抱起,月婵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环住了江鸣的脖子。 鹿笙连忙挥手催促道:“快去吧!不用担心我们。” 叶苗苗难掩笑意,“笙笙,你这个小机灵鬼!太精彩了,像电影里的桥段一样!” 鹿笙拍了拍手上的雪屑,满脸得意地笑道:“啊!大功告成,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们玩吧,我这脚受不了,站太久可太累了。”她揉了揉脚踝,一副吃力的模样,一瘸一拐地朝休息区走去。 林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了,忘了笙笙脚踝里面还有螺丝呢!站久了肯定不行的,我们也回去吧!陪笙笙去休息。” 说着,她便伸手去拉叶苗苗,两人一同朝鹿笙的方向滑去。 四人回到了房间,窗外雪花依旧轻轻飘落,室内却温暖如春。 叶苗苗提议说:“时间还早,不如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林依嘻嘻地笑,摆摆手说:“咱们都那么熟了,真心话还需要说吗?不如来点刺激的,直接大冒险吧!” 叶苗苗从桌上抽出一盒精心准备的冒险卡片,“来!我都迫不及待了。” 章宇轩一拍大腿,兴致勃勃地说:“别干玩呀!我去准备点酒。” 酒香四溢,房间内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第一轮游戏结束,叶苗苗不幸落败,脸颊已染上绯红,她忐忑地从桌上抽取一张卡片,递给林依。 林依调皮一笑,大声读出:“亲旁边的一位男生三分钟!” 章宇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往后一仰,“你们玩这么大啊!叶苗苗输了,怎么惩罚的是我啊?” 叶苗苗不顾章宇轩的惊呼,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凑了上去。 章宇轩瞪大了眼睛,双手慌乱地推搡着,脸上写满了惊愕与羞涩,“啊!这是我的初吻,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 “这也是本姑娘的初吻,你还嫌弃了?”话音未落,叶苗苗已不容分说地凑近章宇轩,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将他推搡的双手定住。 章宇轩的眼眸瞬间放大,仿佛能看清叶苗苗脸上每一根细腻的绒毛。 叶苗苗的唇轻轻贴上他的,鹿笙和林依两人肩并肩,头靠头,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秒表,手指轻轻触碰着屏幕上的计时按钮。 鹿笙忍不住扑哧一笑,调侃道:“苗苗,你们准备这样贴着保持三分钟吗?动起来啊!不然这惩罚可就太无趣了。”说着,她调皮地眨了眨眼,拿起手机,对着两人拍了一张照片,闪光灯在房间内一闪而过。 第53章 你家小姑娘在解男人的裤腰带 林依兴奋地拍手,脸上洋溢着调皮的笑容,她大声喊道:“我们要看伸舌头!” 叶苗苗和章宇轩同时愣住,两人的脸颊迅速升温,仿佛能煮熟鸡蛋。叶苗苗的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与犹豫,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轻轻交缠。 鹿笙和林依见状,更是起哄不断,纷纷喊道:“苗苗威武!” 三分钟后,叶苗苗和章宇轩分开,两人的脸颊上都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章宇轩哭丧着脸,一脸委屈地说:“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叶苗苗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她轻轻踮起脚尖,凑近章宇轩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再哭,我就再亲你。”说完,她故意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唇瓣,那动作既挑逗又充满诱惑。 章宇轩浑身一颤,眼中的委屈瞬间被惊愕取代,他猛地抬头看向叶苗苗,只见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 第二局游戏,鹿笙的笑声刚落,便不幸成为了“倒霉蛋”。她笑盈盈地从牌堆中抽出一张卡片,递给叶苗苗。 叶苗苗一脸狡黠地扫了一眼卡片,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音清脆如铃,“哈哈,鹿笙,你的任务是——出门,解下第一个见到的男人的裤腰带!”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瞪大了眼睛,双手捂嘴,一脸难以置信。 林依和章宇轩也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笑。 叶苗苗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笙笙,你可不能耍赖啊!我都亲章宇轩了,你得愿赌服输哦!” 鹿笙脸颊绯红,犹豫地站在门口,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心里像是揣着一只小鹿,砰砰直跳。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轻轻推开门,走廊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缓缓行来,鹿笙一脸惊愕,整个人愣在原地。 男人也是一愣,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轻声唤道:“鹿笙?” 林依见状,眼睛猛地一亮,夸张地张大了嘴巴,“哇塞!好帅的男人,笙笙,你认识啊?不会又是你哪个叔叔吧?” 鹿笙的脸颊更加滚烫,她连忙摆手否认,“不是,只是……只是一个朋友。” 轮椅上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温柔地看向鹿笙,“鹿笙,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鹿笙轻声问道:“司寒哥哥,你怎么来帝都了?” 冷司寒坐在轮椅上,身着剪裁合体的深色大衣,气质沉稳而内敛。他微微一笑,“刚好有个研讨会在这里召开,我过来参加。倒是你,鹿笙,怎么会在这里?” 鹿笙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和朋友们一起出来玩,没想到会碰到你。” 叶苗苗调皮地眨了眨眼,对着鹿笙喊道:“笙笙,别忘了任务哦!” 冷司寒的目光温和中带着一丝好奇,他轻轻转动轮椅,面向鹿笙,“什么任务?” 鹿笙的脸颊如同被火烧,她尴尬地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是……是个游戏,他们要……要我解下第一个见到的男人的裤腰带。” 冷司寒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那你来解,我给你。” 叶苗苗在一旁笑得狡黠,轻轻推了一把鹿笙,催促道:“快去,快去。” 鹿笙被叶苗苗推的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接扑进了冷司寒的怀里。 冷司寒的身体微微一震,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他能感受到鹿笙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丝丝少女特有的清新与香甜。 鹿笙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双手无助地抓着轮椅的扶手,她能清晰地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冷司寒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背,声音低沉而温柔:“没关系,别怕。”他缓缓拉起她颤抖的手,指尖温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引领着它缓缓落在自己腰间的裤带上,那金属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微光。 鹿笙的脸颊仿佛要滴血,她不敢直视冷司寒的眼睛,只能盯着那条仿佛有着千斤重的裤带,手指笨拙地摩挲着扣环,每一次尝试都显得那么无力。 季夜正与几位朋友谈笑风生,拐过走廊的转角,眼前的画面却让他瞬间瞪大了双眼,鹿笙此刻正低头站在一个轮椅上的男人面前,手指颤抖地触碰着对方腰间的裤带。 季夜的心跳猛地加速,他连忙拉住身旁的朋友,躲进了不远处的阴影中,只露出一双惊愕的眼睛,偷偷观察着这一幕。 季夜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手机屏幕在他手中微微颤抖。视频接通那一刻,季宴那张冷峻的脸庞瞬间填满整个屏幕,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说。” 季夜把手机微微倾斜,刚好能捕捉到鹿笙那羞赧至极的背影,以及冷司寒那温和包容的正面。 他压低声音,语速飞快:“老三,你看清楚了,你家小姑娘,正在解一个人男人的裤腰带。” 屏幕那头的季宴,眼神瞬间凌厉如刀,紧接着,画面一阵摇晃,挂断了。 鹿笙的手指终于成功地解开了冷司寒腰间那金属扣的束缚,那一刻,她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整个人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她抬头,轻轻地对冷司寒说了声:“谢谢。” 冷司寒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微笑着看向鹿笙,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温柔地笑道:“我先去开会。” 说完,他缓缓转动轮椅,朝会议室的方向行去。 林依望着冷司寒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她一把搂住鹿笙的肩膀,嘻嘻笑道:“笙笙,你们是不是有感觉?刚刚那氛围,简直甜得能腻死人啦!” 鹿笙脸颊的红晕仍未褪去,她轻轻挣开林依的怀抱,“别胡说,不可能的事。司寒哥哥只是我的朋友,刚刚那只是个游戏,为了完成任务罢了。我们还要不要继续玩了?” 章宇轩双手插兜,有些生气的斜睨着她们道:“不玩了,不玩了,一点意思没有。” 林依眼眸一转,提议道:“那去打牌呗!输了喝酒。” 夜色已深,四个人已经是喝的脸色通红,笑声和碰杯声此起彼伏。 鹿笙的手机在桌上震动了几下,她迷离的眼神聚焦在屏幕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喂?”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软糯。 电话里,季宴的声音冷冽而清晰,如同冬夜里的寒风,穿透了她朦胧的醉意。“是我。” 第54章 他让她解 鹿笙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迷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 “开门。” 鹿笙疑惑地望向紧闭的包厢门,心跳莫名加速。疑惑地打开门,门外,季宴身着迷彩服,挺拔如松。 他的眼神深邃,直视着鹿笙,嘴角紧抿,拉着鹿笙,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房间。 刚推开门,他猛地一拽,将鹿笙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至呼吸可闻。 季宴的眼神炽热而坚定,拉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腰带上。他低沉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响起:“解。” 鹿笙瞪大了眼睛,酒意瞬间被惊吓散去,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季宴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气场,以及他腰带上冰凉的金属质感。 她的手指颤抖着,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冰冷的扣环,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缩回。 季宴的眼神更加深邃,他缓缓靠近鹿笙,用温热的手指包裹住她冰冷的指尖,引导着它们再次落在腰带上,那扣环在他的注视下仿佛有了生命,缓缓被解开。 鹿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仰头望着季宴,眼眸中满是惊慌与不解:“季,季叔叔,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炙热,他低沉的嗓音在鹿笙耳边轻轻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那么喜欢解男人的腰带,嗯?今晚,就让你解个够。”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迷茫与困惑,她微微摇头,“季叔叔,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季宴的眼神更加深邃,他轻轻一笑,手指沿着鹿笙的脸颊滑落至她的唇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不明白?那为何对冷司寒那么熟练?嗯?”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她想要挣脱季宴的束缚,却发现自己无力反抗。她急切地解释道:“季叔叔,那只是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我们只是在完成任务,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说着,她的双手轻轻推搡着季宴坚实的胸膛,试图挣脱这份让她感到窒息的束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眶也微微泛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喝酒?解男人腰带,鹿笙,你胆子不小。”话语间,他轻轻捏住鹿笙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鹿笙的双颊染上了绯红,她挣扎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季叔叔,你是不是太霸道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 季宴的眼神在夜色中愈发深邃,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鹿笙,招惹了我,我就不允许你招惹其他的男人。” 他猛地低头,狠狠地亲上了鹿笙的唇。他的吻霸道而深情,仿佛要将鹿笙的所有抗拒都吞噬在唇齿之间。 鹿笙在季宴霸道的吻中剧烈挣扎,双手胡乱地推着他的胸膛,却如同推在坚硬的石壁上,纹丝不动。 季宴终于缓缓放开了她,鹿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她愤怒地瞪视着季宴,声音颤抖,“季宴,你……你混蛋!”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笙笙,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从第一天见到我,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好人。” 鹿笙看着季宴那凶戾的眼神,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脑海中迅速闪过第一次见到季宴时的场景——那时,他的眼神冰冷如刀,她至今记忆犹新。 是了,季宴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凶戾的人。 鹿笙一直将他当叔叔,都忘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的那种眼神。 季宴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凶狠,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逼近鹿笙,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怕我是吗?既然怕了,就乖一点。” “季叔叔,你这样,季家知道吗?他们会怎么看你,你这么对待我一个小辈,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他低声说道:“怕什么?做都做了。”话音未落,他再次俯身,将鹿笙抵在墙上,温热的唇瓣再次覆盖上她的。 鹿笙的手无意识地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轻挠,带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炙热的火焰,“小丫头,手别乱动。”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可那眼神里却满是即将失控的渴望。 鹿笙的眼眶泛红,“你放开我。” 季宴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上她紧闭的眼帘,如同羽毛般轻柔地摩挲着,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我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还有一分钟,我就要走了。” 鹿笙的眼眸中满是心疼与不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来回一个小时根本就不够,你是玩命开车回来的吗?”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却带着些许无赖的笑意,他轻轻捧起鹿笙的脸颊。“再让我亲亲,笙笙。” 说着,他缓缓低头,温热的唇瓣再次覆上了鹿笙的。 一吻结束,季宴缓缓抬起头,声音低沉而温柔:“我走了。” 说完,他毅然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鹿笙在季宴即将抽离的瞬间,一把拉住了他温热的手掌。 季宴的步伐一顿,愕然回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讶。 鹿笙的心跳如鼓,脸颊绯红,她踮起脚尖,轻轻地、颤抖着双唇,覆上了季宴那略带凉意的薄唇。 季宴的眼眸瞬间炽热起来,他试图加深这个吻,鹿笙却突然伸出小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唇。“你快走。” 季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挣扎与不舍。他轻轻拉开鹿笙的手,“有事给我发消息,如果我没有回就是在出任务,看到信息,我会第一时间回你。” 鹿笙的眼眶微微湿润,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我知道了。” 季宴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拉开门,消失在夜色中。 第55章 突发异象 季宴走后,鹿笙摸着自己已经红肿的唇,气恼地低语:“真是没骨气,他只是亲了一下,你就缴械投降了。”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季宴的温度和味道,让她不禁一阵恍惚。 鹿笙正沉浸在刚刚的余韵中,突然,手机震动起来,屏幕闪烁着“江鸣”的名字。 她匆忙接起,耳边传来江鸣焦急的声音:“笙笙,季夜是不是打电话给你了?” 鹿笙一愣,“没有啊,他怎么了?” “大晚上,季老二找我要你的电话,问他什么事情又不说。我一时走不开,不然就去找你了。” 鹿笙总算是知道季宴怎么会知道她的手机号了,原来是舅舅给的。 鹿笙眯了眯眸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走不开?舅舅,你和月姐姐是不是正忙着二人世界呢?” 那边,江鸣干咳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尴尬与慌乱:“那个,笙笙啊,很晚了,你……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舅舅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话音未落,他便匆匆挂了电话,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鹿笙啐了一口,“渣男。” 鹿笙轻轻回到包厢,包厢内一片静谧,章宇轩、林依和叶苗苗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她刚坐回自己的位置,手机便轻轻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微信提示有新好友申请。名字是季宴,鹿笙刚伸手想点击同意,却是顿住了。 鹿笙纤细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最终,她恶作剧般地点下了“拒绝”。 很快,这个学期就到了尾声,明天,鹿笙就要去实习了。 夜幕降临,鹿笙独自坐在书桌前,桌上散落着几本厚厚的专业书籍和一张实习单位的介绍信。她轻轻摩挲着那张薄薄的纸张,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鹿笙起身伸展因长时间伏案而略显僵硬的身躯,却不慎碰倒了桌边的水杯。水杯“哐当”一声,清脆地碎落在地板上,水花四溅。 她急忙弯腰去捡,碎片四散,一不小心,指尖触碰到一块尖锐的碎片,瞬间,一抹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晶莹的血珠沿着指尖缓缓滑落。 鹿笙吃痛地皱起眉头,慌忙中伸手去够桌子上的餐巾纸。她的指尖颤抖着,几滴鲜红的血珠不经意间溅落在桌面上,其中一滴恰好落在了一本封面泛黄、边缘略显磨损的旧书上。 那本书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触动,书页忽然自行翻动,散发出淡淡的霉味与古旧的气息。就在鹿笙惊愕之际,一道耀眼的白光从书页间迸发而出,紧接着,那本书竟不可思议地脱离了桌面,化作一道流光,径直钻入了她的眉心。 鹿笙只觉眼前一黑,随即一阵眩晕袭来。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身处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四周摆满了竹简和药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 一个身着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立于她面前,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寒光。老者面容慈祥,眼神专注而深邃,他轻轻抬手,银针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一个穴位图上。 “此为太冲穴,针灸之时需手法精准,力度适中。”老者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鹿笙的耳中。她只觉眼前这一幕如梦似幻,老者手中的银针仿佛拥有了魔力,引导着她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古老的针灸之术中。 一晚上时间过去,鹿笙只觉得浑身酸痛,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被彻底压榨过一般。 她跪在地上,双手撑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脑海中还回荡着老者教授针灸时的每一个细节,那些复杂的穴位和精准的手法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的记忆里。 鹿笙的嘴唇微微颤抖,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面待了多久,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力感席卷全身。 江鸣的敲门声在静谧的早晨显得格外响亮,伴随着他略带焦急的呼唤:“笙笙,怎么还没起?今天不是要去实习吗?” 鹿笙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形还有些摇晃,眼前的景象逐渐从古色古香转为现代家居的温馨。 她急忙奔向门口,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衫,心中五味杂陈。 江鸣推开门,一眼便瞧见了鹿笙那张异常苍白的脸,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他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鹿笙的额头,关切地问道:“笙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没事,舅舅,我刚刚在晨练,可能练得有点猛了,所以脸色不太好。” 江鸣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绽。鹿笙见状,赶紧岔开话题:“舅舅,你不是说要送我去实习吗?咱们赶紧出发吧,不然要迟到了。”说着,她便拉着江鸣往门口走去,步伐虽略显踉跄。 下楼时,鹿笙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书桌上,那本泛黄的旧书竟不翼而飞,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霉味萦绕在空气中。 那本书是冷司寒给她的,拿回来就一直放在桌上,她也翻动过,但是里面的字,她看不懂。 没想到,昨晚碰到了她的血,竟然显示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 没有时间多想,鹿笙匆匆吃过早饭,拿起背包往外走,门外,江鸣已发动好车子,在等她。 江鸣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缓缓开口:“笙笙,你怎么突然去部队的卫生站实习?帝都多少知名的医院你不去,偏偏选了这么个偏远又艰苦的地方。” 鹿笙轻轻一笑,“在哪实习都一样啊!再说,这是月姐姐帮我找的,她肯定会让人照看我的。” 江鸣眉头紧锁,“月家名下多少家医院不让你去,条件设施哪一个不比那部队卫生站强百倍?她偏偏让你去那么偏远又艰苦的地方,这摆明了是没安好心,你还那般信她。” “舅舅,我觉得你对月姐姐有意见,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江鸣闻言,神色一凛,立即否定道:“没有,什么也没发生,你别乱想。” 鹿笙歪着头笑,“我没有乱想啊!舅舅,你干嘛那么紧张。” 第56章 舅舅不行 江鸣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小孩子懂什么,别乱问。有些事情,不是你现在这个年纪该操心的。” 鹿笙坐在副驾驶,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指尖轻触键盘,“月姐姐,那天晚上,你和我舅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有点不对劲。” 月婵回复说:“哦!我睡了你舅舅,他技术不是很好,可能有点自卑吧!” 鹿笙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字,手指猛地一颤,差点将手机扔出去。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几个字,仿佛要将屏幕看穿一般。 妈耶!这是我能听的吗? 江鸣透过方向盘上的反光镜,瞥见鹿笙的脸色在晨光中变幻莫测,一会儿白得如同冬日初雪,一会儿又染上一抹绯红,好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他不禁心生疑虑,眉头轻轻蹙起,“笙笙,你的脸怎么一会白一会红的,像是调色盘似的,你确定你没事?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舅舅,我真没事,可能是早上起得太急,休息一下就好了。”说着,她还真挚地笑了笑。 天呐!难道需要看医生的不应该是舅舅吗? 想到这里,鹿笙转头看向江鸣,眼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轻声道:“舅舅,要不,我让我的老师给你配几副药,你喝喝看?说不定能调理一下身体,毕竟你最近好像总是有点疲惫。” “我又没病,干嘛吃药。” 鹿笙叹了口气,“舅舅,咱不能讳疾忌医,有些事情还是尽早让医生瞧瞧,外公外婆就你这一个儿子,他们还想抱孙子呢!” 江鸣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空旷的街道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瞬间停下。他转头看向鹿笙,“是不是月婵跟你说什么了?笙笙,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鹿笙被突如其来的刹车吓得身体前倾,安全带紧紧勒住她的胸口,她喘了口气,心虚地低下头,“没,月姐姐什么也没说。” 江鸣深吸一口气,“笙笙,你还小,离月婵远点,别让她祸害了你。” 鹿笙望着舅舅,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江鸣将鹿笙安顿好后,驱车疾驰向月婵所在的公司。 抵达月婵所在的公司大楼,江鸣大步流星地迈向前台。前台小姐面带微笑,礼貌地拦住了他,“江少,没有预约,您不能进去。” 江鸣推开前台的阻拦,步伐坚定地朝月婵的办公室走去,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怒气。前台小姐面露难色,却也不敢再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 月婵的办公室外,秘书正欲敲门汇报工作,却见江鸣猛地推开门,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室内,月婵正端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面容冷静地听着下属汇报工作,见到江鸣突然闯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会议室内的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聚焦在江鸣身上,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紧张。 月婵轻轻抬手,打断了下属的汇报,“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的工作就到这里。” 下属们面面相觑,迅速收拾好文件,有序地退出了办公室。关门声轻响,室内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月婵与江鸣两人。 月婵轻轻一笑,站起身,绕过会议桌,缓步走向江鸣:“怎么,江少一大早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江鸣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逼近月婵,“你是不是对笙笙说了什么?她,她现在怀疑我有病!” 月婵噗嗤一声笑了,她微微挑眉,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有病就吃药呗!” 江鸣猛地一揽,将月婵纤细的腰肢紧紧扣在怀中,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月大小姐,我到底有没有病,我想你最清楚不过。怎么样,要不要我再让你亲自验证验证?” 月婵用力推开江鸣,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江少,咱们都是成年人,那一晚过后,我就说我们不再相见。怎么?你江少是玩不起。” 江鸣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月婵,你,你怎么能提起裤子就不认账。那晚,是你的第一次,你就这么不在乎吗?” 月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第一次而已,难道你江少还有恋处情节?真是可笑至极。别闹了,江鸣,你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江大少。那晚,我选择陪你玩一晚,不过是看中了你不会死缠烂打,大家各取所需,好聚好散。怎么,现在玩不起了,想找我负责?别忘了,我们可是说好的,一夜情,不谈感情,只谈床第之欢。” 江鸣松开紧扣月婵的手,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谁说我玩不起了,我只是觉得好歹你是第一次,总得给你个交代,既然你不需要,我走了。”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鹿笙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卫生站,站内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外面世界的喧嚣截然不同。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迎面走来,他面带微笑,眼神温和。“你好,鹿笙,我叫刘大同,是这里的医生,以后你就跟着我,学习一些基础的医疗知识和护理技能。”说着,刘大同伸出宽厚的手掌。鹿笙连忙伸出手,轻轻握住。 在卫生站待了几天,鹿笙越来越习惯了。 在卫生站的一隅,刘医生正耐心地指导着鹿笙进行简单的针灸练习。眼神中满是赞许,“鹿笙,没想到,你这么小,这手就这么稳,不愧是陈教授的弟子,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鹿笙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略显稚嫩却异常稳定的手,思绪飘回了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在那座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把手地教她如何运针,她的手法都似乎被赋予了某种魔力,变得异常精准而流畅,仿佛一切技巧都自然而然地融会贯通于她的指尖。 真是奇怪!那本书到底是从何而来?看来得找个机会问问司寒哥哥。 这时候,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走了进来,他眉头紧锁,一手扶着腰,显得有些痛苦。“刘医生,我这腰有点疼,您帮我看看,是不是扭到了。” 刘大同闻言,立刻站起身来,示意士兵坐下。他轻轻按了按士兵的腰部,士兵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脸上的肌肉都拧在了一起。 刘大同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他让士兵微微转身,又仔细按压了几个穴位,眉头紧锁,似乎在判断着伤势。 第57章 卫生站来了个美人 刘大同转头看向鹿笙,眼神中带着几分考验的意味:“鹿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鹿笙闻言,立刻上前,士兵见到鹿笙,眼睛看得有些呆了,心中暗暗想道:这卫生站新来的小姑娘,长的也太好看了吧! 鹿笙轻轻上前,细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士兵的腰间,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缓缓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应该是你昨天训练时不小心磕了一下,里面有淤血堵塞,针灸疏通一下应该就会好转。” 刘大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那鹿笙,你来针灸可行?” 鹿笙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她轻轻点头,从旁边的针盒中取出几根细长的银针,手法娴熟地在士兵的腰部几个穴位上轻点。随着银针的缓缓深入。 她的手指在银针间跳跃,每一次捻转都恰到好处,士兵腰间的淤血似乎在她的指尖下悄然消散。 针灸结束,士兵挺直腰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哇,刘医生,鹿医生,我感觉好多了!腰上的那股淤堵感好像一下子就没了,现在轻松多了!”他试着轻轻扭动腰部,原先的痛苦和紧绷感已然消失无踪。 后来的几天,卫生站里异常热闹,门外排起了长龙,清一色的士兵,个个都挺直腰杆,眼神中带着期待。 有的医生看到这个景象,十分好奇,“我们卫生站什么时候变成香饽饽了,这门口排队的士兵,一个个跟等着发糖的孩子似的。” 站在他旁边的医生,是个中年妇女,她边整理着手中的病历边好奇地望向门外长队,嘴角勾起一抹八卦的笑意:“这不是刘大同手底下来了个实习的小姑娘么?长的好看,这些小伙子,年轻气盛的,估计都想借着看病的机会多瞧两眼。” 季宴的办公室内,几位排长神色焦急,依次站在办公桌前,七嘴八舌地诉说着。“连长,我手底下的士兵最近训练老走神,一有空就往卫生站窜。” “是啊,连长,我那边也一样,一个个跟丢了魂似的,就盼着下训铃声一响,撒腿就往那边跑。” “这哪成啊,再这样下去,训练进度得落下一大截了。” 季宴眉头紧锁,扫视着面前几位焦急的排长,沉声问道:“怎么回事?都去卫生站做什么?” 排长们面面相觑,最终一位年长的排长硬着头皮答道:“连长,您不知道,卫生站那新来的实习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跟画里走出来似的。我们手底下那些小伙子,一个个跟丢了魂儿一样,天天就盼着下训能去卫生站看一眼。您瞧,现在训练场上哪还有人专心啊,心思全飘那去了,这训练效果能好才怪呢!” 另一个排长,身材魁梧,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此刻却满脸愁容,他向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连长,要不我们跟团长说说,让团里想个法子,把那小姑娘调走吧。您看,现在士兵们的心思都不在训练上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连的战斗力可要大打折扣啊。昨天我还看见小张,那小子训练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卫生站的方向,差点儿没从单杠上掉下来,这哪成啊!” 又一个排长,面容瘦削但眼神锐利,他轻轻摇了摇头,反驳道:“给人调走不太好吧!那小姑娘也没做错什么,人家医术好,还帮咱们解决了大问题。士兵们腰不疼了,精神头也足了,这明明是好事。咱们不能因为人家长得漂亮,就心生偏见。咱们得引导他们,把心思放回训练上。” 年长的排长摇了摇头说:“我是没办法,这帮小伙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儿,咱以前不也这样嘛。” 季宴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站起身,“我先去卫生站瞧瞧吧。”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几位排长紧随其后。 卫生站门口,长队依旧,士兵们挺着腰杆,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 季宴推开门,一阵清新的草药香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是鹿笙专注的身影。 她半弯着腰,细长的手指稳稳地捏着一根银针,正对着一个光着膀子,露出结实背脊的士兵施针。 季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实习的小姑娘竟然是鹿笙,当即脸就黑了,眉头紧拧成一团。 鹿笙全神贯注,手中的银针仿佛有了生命,她并未抬头,感觉有人进来,便说道:“需要看病的,要到门外排队哦!” 季宴只能往后退了两步,等鹿笙给里面的人针灸完,他才走了进来。 鹿笙抬头看去,见到季宴时,一愣,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外与惊讶,她的唇瓣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手中的银针还悬在半空。 季宴神色严肃,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人,沉声道:“都出去。” 屋内众人皆是一愣,包括鹿笙在内,手中的银针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违抗命令,纷纷起身,有序地退出了卫生站。卫生站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只剩下季宴和鹿笙两人。 鹿笙尴尬地笑了两声,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季叔叔,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季宴的脸色依旧阴沉,他缓缓走到鹿笙面前,目光深邃如潭,“为什么拒绝了我的微信好友请求?” 鹿笙一愣,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银针,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季叔叔,你就问这事吗?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怎么会在这呢?” 季宴一只手臂绕过鹿笙的腰际,将她轻轻一带,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她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被季宴坚实的臂膀牢牢固定住。“季叔叔,你干嘛?这里是卫生站,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季宴声音低沉,“手机给我。” 说完,他已不容分说地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让她不得不松开了紧握的手机。 季宴接过手机,“密码?” 鹿笙抿了抿唇,“我生日。” 季宴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敲,输入密码,手机解锁。他轻触几下,便将自己的微信加到了鹿笙的好友列表中。 鹿笙看着季宴的操作,脸颊微微泛红,她瞪了他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季叔叔,你怎么能这样呢?都不问我愿不愿意。” 第58章 吻疯了 季宴放下手机,缓缓靠近鹿笙,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刚想开口,却被季宴温热的唇瓣紧紧封住。 鹿笙猛地挣扎起来,双手抵在季宴坚实的胸膛上,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与羞赧。 季宴的唇瓣离开了她的,却仍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 鹿笙的脸颊如火烧般滚烫,她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季叔叔,你怎么可以这样!这里是卫生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季宴的眼神深邃,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戏谑的笑意,缓缓开口:“知道,外面那帮小子都在打你的主意,我在吃醋。” 鹿笙的脸颊瞬间红透,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季宴。 季宴的眼神里满是认真,他缓缓靠近鹿笙,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鹿笙轻轻挣扎着,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与无奈:“你怎么这么霸道。” 季宴的嗓音低沉而温柔,他说:“晚上我去找你。” 说罢,他缓缓放开了鹿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沉稳。转身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卫生站。 夜半时分,鹿笙正要熄灯,一阵轻轻的敲打声突然在窗户上响起,鹿笙心中一惊,缓缓走近窗边,小心翼翼地掀起窗帘一角,只见窗外正是季宴。 鹿笙猛地打开窗户,夜风瞬间涌入,吹散了屋内的闷热,也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她瞪大眼睛,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恐与不敢置信:“你疯了,这是十六楼,你不要命了!”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只见他轻轻一跃,直接从窗外翻了进来,稳稳落地。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楼道外是监控,我半夜来你的房间,影响不好,就只能跳窗户了。” 鹿笙瞪圆了眼睛,双手紧握成拳,既惊又恼:“你都说影响不好了,你还来!” 季宴轻轻倚在窗边,他伸手一拉,鹿笙便不由自主地跌入了他的怀抱。 季宴低头,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点点星光。“我想你了,” 鹿笙的心跳如鼓,她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哦!那你也不能跳窗户,只此一次。”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季宴温热的指尖轻轻捂住了唇。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夜晚的凉意与独属于他的气息,他低沉地说:“我想亲你。” 鹿笙立即捂住季宴的嘴,眼神中带着几分娇嗔,“不行,你怎么老是想亲人,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动不动就亲,哪有你这样的。” 季宴的眼眸深邃,带着几分笑意与无奈,他轻轻握住鹿笙的手腕,亲了亲她的手指,温柔而细腻。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在鹿笙耳边轻轻响起:“笙笙,我这亲人的毛病还没好。” 鹿笙眼神中带着好奇与一丝探究,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这种想法的?” “第一次在墓园,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里像是藏着星星。一开始被我吓得跑了,我那时候还没那个心思,可没想到,你又回来了。从那一刻,我就在想,这可是你自己要回来的。”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猛地推开季宴,脸上泛起红晕,“禽兽,哪有见一面,你就有想法了?” 季宴被鹿笙突如其来的反应逗笑,他伸手轻轻刮了刮鹿笙的鼻尖,眼神中满是宠溺:“是啊!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单身太久了,后来回去相亲,发现,谁也入不了眼,只要你一出现,我就控制不了自己。” 鹿笙瞪了季宴一眼,假装生气地转过身去。季宴从背后轻轻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笙笙,我是军人,可能没办法时刻陪在你身边。真的和我在一起了,以后就要体会男朋友不能随叫随到的日子。比如任务一来,我可能就会立刻消失,没有告别,没有解释,甚至有时连一句晚安都来不及说。” “我前十八年没有你的时候不也活的好好的,我不需要你随叫随到。” 季宴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与不舍,他叹了口气,“可我的笙笙还这么小,本应该找一个时刻呵护你的男朋友。” 鹿笙转过身,面对着季宴,她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调皮,“季叔叔,要不你还是亲我吧!你说话一点都不中听。”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缓缓低头,唇瓣柔软而温热,轻轻触碰上她的。 一吻过后,季宴粗重的呼吸在鹿笙的耳边回响,他微微喘息,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与渴望:“笙笙,快点长大。” 鹿笙的脸颊绯红,她微微侧头,避开了季宴灼热的目光,却躲不开他温热的气息。她的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胸膛。 鹿笙的手紧紧拽着季宴腰间的衣服,眼神中带着几分稚气与认真:“等我长大还有好久,季叔叔,你会不会为我守身如玉?” 季宴轻笑一声,将鹿笙轻轻压在窗户上,他的眼神深邃,凝视着鹿笙:“在你这小丫头心里,我季宴就是这么不靠谱,三心二意的人?嗯?” 鹿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本能拽着季宴的胳膊,与季宴四目相对。她微微撅起嘴,小声说道:“我舅舅就管不着自己,男人都是一样,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 季宴的眉头轻轻皱起,他猛地俯身,将鹿笙未尽的话语全然堵住。 季宴缓缓拉开与鹿笙的距离,额头相抵,气息略显紊乱,他沉声叮嘱:“应该担心的人是我,我不在你身边,离那些狗男人远点,特别是冷司寒。” 鹿笙轻轻推搡着季宴的胸膛,说:“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和司寒哥哥……” 话语未落,季宴的眼神倏地一黯,不等鹿笙说完,季宴再次俯身,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掠夺了她的呼吸。 这次,他的吻更加热烈而深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第59章 第一次的不辞而别 季宴的吻霸道而深情,仿佛要将鹿笙心中的所有杂念都驱散。他缓缓离开她的唇,“笙笙,我不想听见那个人的名字。” 鹿笙微微喘息,脸颊如火烧般绯红,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软糯与羞涩:“季叔叔……” 季宴的眸色瞬间深邃,他低低地笑了,那笑声磁性而诱人,仿佛能勾动人的心弦。“叫季宴,笙笙。” 鹿笙轻轻咬了咬下唇,她故意放低了声音,仿佛怕被别人听见一般,说:“要是让别人听见了我叫你名字,岂不是说我没大没小,没礼貌?” 季宴的眸光温柔而深邃,他轻挑嘴角,“那就私底下叫,嗯?”说着,他缓缓靠近鹿笙,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丝酥麻。 鹿笙的脸颊更加绯红,她微微侧头,避开了季宴的目光,犹豫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唤了一声:“季宴……” 一声“季宴”,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也让季宴心中的柔情瞬间泛滥。 他再也克制不住,再次低头,唇瓣准确无误地捕捉住鹿笙的。 鹿笙轻轻推搡着季宴的胸膛,眼神中带着几分娇嗔与羞涩,她轻启朱唇,声音软糯如绵:“不要,我的唇肿了,明天怎么见人。” 季宴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目光紧紧锁在鹿笙那微微肿胀、娇艳欲滴的唇瓣上,仿佛被施了魔法般无法移开。 他心中的渴望如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他淹没。季宴缓缓靠近,温热的气息再次拂过鹿笙的耳畔,他的唇瓣轻轻触碰上她的,如同羽毛般轻柔。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满操场,季宴身着笔挺军装,步伐沉稳地走来,引来一众士兵侧目。 李连长打趣道:“哟,季连长,你这嘴是怎么了?怎么肿得跟熟透的樱桃似的,娇艳欲滴的,还别说,真挺好看!”话毕,一阵哄笑在操场上空回响。 季宴面色如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轻轻摸了摸嘴角,仿佛那里还残留着鹿笙的温软,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李连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季宴,“我去,季宴,你这春心萌动的样子太诡异了,你昨天晚上很晚才回宿舍?不会是去顾冉屋里了吧!”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季宴身上,带着几分八卦与好奇。 季宴的脸色微沉,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士兵,声音低沉而有力:“看什么?训练!”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操场上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而严肃。士兵们迅速挺直腰板。 卫生站内,目光落在鹿笙那微微肿胀、泛着柔嫩粉色的唇瓣上,忍不住开口问道:“鹿笙,你这唇是怎么了?”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想要掩饰那份不自然的肿胀。她支吾着,目光闪烁不定:“啊,这个……嗯,昨晚不小心磕到了。” “哦!需要给你拿点药抹吗?”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不用的,谢谢关心。对了,今天怎么没有人来卫生站啊?” 刘大同端着茶杯,一脸八卦地凑近,压低声音说:“季连长下了铁令,说是为了提升士气,减少无故请假,谁若不是真病来咱这,扎一针就得外加五公里负重越野。其他连一看,嘿,也跟着学了,这不,你这儿倒是清净了。” 鹿笙抿嘴笑了,想到季宴那黑着脸下命令的样子,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甜蜜。 中午,阳光斑驳地洒在食堂的木质桌面上,鹿笙端着餐盘,脚步轻盈地走进食堂,却意外捕捉到几句低声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季连长昨晚去了顾接待员的屋里,今天早上那嘴唇,啧啧,肿得跟什么似的。” “你们说,那咱们连长是不是和顾接待员好事将近了?”一个士兵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话音刚落,周围的士兵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惊人的爆料。 食堂内,议论声此起彼伏,如同夏日午后的蝉鸣,让人心烦意乱。鹿笙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手中的餐盘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她隐约听见几个士兵压低声音,眉飞色舞地讨论着:“你们听说了吗?顾接待员可是为了季连长特意调过来的,每次出任务,季连长都只点名要和她搭档,这不是偏爱是什么?我看啊,咱们季连长这次是真的栽了。” 鹿笙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她想起在容城那次,季宴就是和顾冉搭档出任务的。 夜晚,鹿笙坐在昏黄的灯光下,身影被拉长。她不时地看向窗口,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不安。窗外的风轻轻吹拂着窗帘,带来一丝丝凉意,也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等待。 一夜过去,鹿笙有些精神不济地来到卫生站,脸色略显苍白,眼眶微微泛红,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她给季宴打过电话,但是一直关机。 后来几天,鹿笙的确再没见过季宴的身影,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阵失落。这天,她忍不住问起刘大同:“刘医生,我好几天没见到季连长了,他上次在我这扎针,不知道有没有好利索。” 刘大同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季连长出任务了,和顾接待员一起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次任务挺紧急的。” 鹿笙闻言,手中的笔不自觉地掉落,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如同她此刻心中难以平复的波澜。 是了,打算和季宴在一起,就要接受这种突然的消失。 之前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真正第一次体会,鹿笙觉得心里酸酸的。 一个月后,鹿笙的实习结束了。她拖着略显沉重的行李箱,缓缓走出卫生站的门。 江鸣的身影在微风中显得格外挺拔,他微笑着向她招手,“笙笙,这里!”他快步上前,自然地接过鹿笙手中的行李箱。 鹿笙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微笑,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第60章 星河夜宴 过年后一天,雪花轻柔地飘落在帝都的每一个角落,将世界装扮成一片银装素裹的仙境。 鹿笙坐在窗边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沉思。接起电话,叶苗苗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笙笙,还有几天就开学了,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鹿笙说:“去哪玩呢?” 叶苗苗的声音里满是兴奋:“我有个游戏网友,约我去他们那旅游,我想去瞧瞧。” 鹿笙眉头微蹙,“见网友需谨慎,苗苗,你可别什么人约都轻易答应啊。” 叶苗苗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从电话那头传来:“想什么呢?我和他都认识好多年了。之前还见过面,不是坏人。” “是男生?” 那边叶苗苗有些扭捏的说:“是个很好看的男生,这不是觉得我一个人去挺尴尬的,你就陪我去呗!” 鹿笙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轻笑一声:“苗苗,你这是怕见帅哥害羞啊,还是单纯想让我给你把把关?” 叶苗苗在电话那头娇嗔道:“哎呀,笙笙,你就别打趣我了。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这次旅游也是他一直提起的,我这不是想着有你在身边,我会安心很多嘛。” “好!陪你去。” 鹿笙答应后,两人便开始计划行程。几日后,她们站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入口,叶苗苗兴奋地拉着鹿笙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指向不远处的一个身影,脸上泛起红晕:“看,那就是他。” 鹿笙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男生正微笑着向她们挥手。 男生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她们跑来,他穿着简约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笑容温暖而明媚。 叶苗苗脸颊微红,她轻轻拽了拽鹿笙的衣袖,介绍道:“赵军,这就是鹿笙,我和你说过的,我的好朋友。” 赵军闻言,目光转向鹿笙,笑容更加灿烂,他礼貌地伸出手:“鹿笙,很高兴见到你。” 鹿笙微笑着伸出手,两人的手轻轻相握。 赵军领着鹿笙和叶苗苗穿过青石板路,来到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栈前。熟门熟路地办好入住手续,三人提着行李步入客栈。 赵军热情洋溢地说:“下午,我带你们出去玩,晚上,还可以上游轮,欣赏夜景,保证让你们不虚此行。” 下午,鹿笙拿着手机拍照,镜头里,赵军与叶苗苗并肩走在前方,两人的笑声清脆悦耳,回荡在古朴的巷弄间。 她精心挑选了几张,上传至朋友圈,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打断了这份静谧。她低头一看,是章宇轩的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章宇轩略带委屈的声音传来:“鹿笙,你们出去玩,都不带我是吧?” 鹿笙闻言,嘴角挂着一丝玩笑的弧度,轻笑道:“我看你最近和月黎走的挺近的,我还以为你正忙着议亲呢,哪敢打扰你们的甜蜜时光。” 章宇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与无奈,继续道:“说什么呢?是她老是缠着我,我都烦死了。上次在慈善晚宴上,我还差点着了她的道。” 鹿笙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原来你知道慈善晚宴上,月黎的目标是你啊。” “我又不傻,帝都圈里待这么多年,这点伎俩我看不出来?” 鹿笙被章宇轩的话逗乐了,她憋着笑,语重心长地说:“章宇轩啊,作为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哈哈哈。” 章宇轩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你别笑了,我问你啊!和叶苗苗站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鹿笙挑了挑眉说:“我终于知道你打电话来的目的了。” 章宇轩干咳了一声,“你将地址发我,我现在就过去。” 鹿笙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跳跃,将客栈的地址发了过去。 叶苗苗轻快地走到鹿笙身边,好奇地问道:“笙笙,谁的电话呀?” 鹿笙轻轻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身望向叶苗苗,“章宇轩。” 叶苗苗有些嫌弃的说:“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鹿笙轻轻耸了耸肩说道:“可能受了点刺激吧。”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鹿笙与叶苗苗身着流光溢彩的晚礼服,踏着轻盈的步伐,缓缓登上了游轮。 鹿笙轻轻提着裙摆,望向波光粼粼的水面,她转头看向赵军,眼中带着几分不解与笑意:“赵军,为什么上轮船看夜景要穿这么正式的礼服?感觉我们像是去参加一场海上盛宴。” 赵军微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每当夜幕降临,游轮启航,便是镇上的‘星河夜宴’。” 叶苗苗兴奋地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光芒:“人好多啊!肯定很热闹!” 游轮上灯火辉煌,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乐队在甲板上演奏着悠扬的乐曲,舞池里,人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晚上七点,舞台中央的主持人手持麦克风,热情洋溢地宣布:“欢迎大家来到星河夜宴!” 话音刚落,舞台四周骤然升起袅袅烟雾,如梦似幻,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鹿笙起初并未察觉异样,只是隐约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既非花香,也非海风的咸涩,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淡淡甜腻。 她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舞台,只见灯光在烟雾中折射出斑斓的光影,而就在这光怪陆离之间,周围的人群开始出现了骚动,接着,一个个身影软绵绵地倒下。 叶苗苗突然捂着头,身体微微摇晃,眼神迷离地对鹿笙说:“笙笙,你有没有感觉好晕啊?” 鹿笙心中一惊,连忙扶住叶苗苗,她努力保持清醒,但那股甜腻的气息越来越浓,她的视线也开始模糊,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 鹿叶苗苗软绵绵地靠在她身上,两人的身体缓缓下滑,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朝着冰冷的地面跌去,最终,她的眼皮沉重地合上,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晚上九点,星河夜宴正式拉开序幕,舞台下方,一群身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端坐,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期待。 舞台上方,数个精致的笼子里,关着形形色色的女人,她们或惊恐、或绝望,蜷缩在角落里。 鹿笙猛地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唯有微弱的灯光从笼顶缝隙透入。她心跳如鼓,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狭窄的金属笼中。恐惧瞬间扼住了她的喉咙,她连忙呼唤:“苗苗!苗苗!” 第61章 惊险逃离 声音在空旷的黑暗中回荡,片刻后,身后传来叶苗苗微弱而颤抖的回应:“笙笙……我在这里。” 鹿笙连忙转身,只见叶苗苗就在她身后的笼子里。 叶苗苗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笙笙,我们身上的东西都被收走了。而且,我一点力气也没有。” 鹿笙费力地转过头,视线扫过四周,只见一个个金属笼中,陆续有女孩子醒来,她们或坐或卧,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 舞台上,聚光灯骤然亮起,刺眼的光芒直射而下,照亮了一个中央的笼子。笼子里,一名身着紧身黑衣的女子蜷缩着。 “各位,请看清楚了,这可是我们精心培养的暗夜特工,身手敏捷,智慧过人。现在,她将成为今晚的第一件拍品,有没有人想试试,看她是否如传闻中那般出色?”主持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他微笑着扫视着台下的男人们,期待着他们的反应。 鹿笙看到笼子里的那张脸,她的心猛地一沉,聚光灯下那是顾冉。 台下的男人们交头接耳,竞相出价,空气中弥漫着贪婪与兴奋的气息。 突然,一个熟悉而冷酷的声音响起:“一百万。” 鹿笙循声望去,只见季宴端坐在那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透露出对顾冉的势在必得。 叶苗苗眼神中满是惊愕,她轻轻扯了扯鹿笙的衣袖,压低声音道:“笙笙,你季叔叔怎么会坐在那下面?” 鹿笙迅速对叶苗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微微侧头,用只有叶苗苗能听到的声音说:“他肯定是出任务,别声张。” 叶苗苗的眼睛一亮,紧握着鹿笙的手,低声道:“笙笙,那我们是不是有救了?” 鹿笙望着叶苗苗充满希望的眼睛,她轻轻点头,“应该吧!” 很快,顾冉就被季宴以高价买下。主持人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宣布道:“恭喜这位先生,美人稍后便会亲自送至您的房间。” 一场一场的拍卖结束,舞台上陷入黑暗。 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打开笼门,女孩们踉跄着走出,眼中满是恐惧与迷茫。 昏暗的灯光下,一群肥头大耳的男人鱼贯而入,他们的眼神在女孩们身上游走,带着赤裸裸的评估与欲望。 其中一个男人,满脸横肉,嘴角挂着猥琐的笑,伸手便去抓最近的一个女孩。女孩惊恐地尖叫,拼命躲闪,却还是被那男人粗鲁地拽住手腕,拖拽着向门口走去。 有一个男人看见了鹿笙,眼睛倏地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垂涎欲滴的笑,粗鲁地推开身旁的人,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他穿着一身廉价的西装,扣子紧绷在圆滚滚的肚子上,油腻的头发泛着微光,眼神中满是贪婪与迫切。 他一边走,一边用肥腻的手指擦着嘴角,嘴里喃喃自语:“我去,这个漂亮,今晚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鹿笙的手腕被那男人粗糙而有力的手紧紧攥住,她奋力挣扎,却如同困兽之斗,丝毫无法撼动分毫。 叶苗苗见状,急欲上前阻拦,却力不从心,软绵绵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鹿笙被拖走。 鹿笙被粗暴地推搡进游轮上一间昏暗而狭小的房间,房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房间内,仅有一盏昏黄的壁灯摇曳着微弱的光。 男人满脸横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一步步逼近鹿笙,将她逼至墙角。 他伸手捏住鹿笙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小美人,今晚过后,你就要被拍卖了,不如先让我好好享受享受。”说着,他便伸手去撕扯鹿笙的衣襟,鹿笙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她拼尽全力挣扎,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逃。 鹿笙在挣扎中,她的右手抓住了男人胸前闪烁着冷光的胸针。 那胸针尖锐而锋利,鹿笙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转,将胸针对准了男人脖颈下方的一处穴位,用尽全力刺了下去。 男人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他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闷响,身体猛地一颤,然后无力地瘫软下去,倒在了地上。 鹿笙软软的跌倒在地,身上的礼服被刚才的挣扎扯得破破烂烂,露出大片肌肤。 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苗苗。”鹿笙颤抖着手,将胸针毫对准了自己身上的一处穴位。尖锐的刺痛瞬间传来,一股奇异的暖流自那处穴位流淌开来,迅速弥漫至全身。 她鹿笙缓缓站起,虽仍显虚弱,却已足以支撑她踉跄着走向房门。 门外,是一个又一个的房间,每个房间里充满了哭喊、淫乱的声音,如同地狱般的喧嚣。 鹿笙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屏息凝神,耳朵微微颤动,努力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突然,一阵熟悉而低沉的男声穿透嘈杂,那是季宴的声音,紧接着,是顾冉略带颤抖却坚定回应的细语,她似乎在恳求,又仿佛在解释。 鹿笙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季宴的喘息声,她再熟悉不过。 顾冉撒娇娇喘的声音在昏黄的灯光中交织,他们的声音,如同针尖刺破气球般清晰刺耳。 突然,一名黑衣人匆匆走来,“有女孩逃出来了。” 鹿笙惊慌的立即逃窜,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昏暗的走廊中拼命奔跑。 在昏暗而曲折的游轮走廊拐角处,她望见叶苗苗正被一个身形魁梧、面容凶狠的男人粗鲁地拖向一间半掩房门的房间。 鹿笙的心猛地一紧,她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左手迅速扼住他的脖颈,右手的胸针闪烁着寒光,精准无误地刺向男人后颈的一处穴位。 男人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狞笑还未来得及收敛,便凝固成了惊愕与恐惧。他的双眼圆睁,身体颤抖了几下,随后如断线的木偶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鹿笙颤抖着双手,将半掩的房门紧紧关上,门外那些令人作呕的喧嚣仿佛被厚重的木门隔绝,只留下一片死寂。 鹿笙跪在叶苗苗身旁,用手里的胸针朝着她身上的穴位扎了下去。 叶苗苗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她虚弱地笑了:“笙笙,你没事就好……” 鹿笙紧紧抱着叶苗苗,小声地哭泣着,“苗苗,吓死我了。” 第62章 天降武警 叶苗苗挣扎着坐起身,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已有了些许神采。“笙笙,我们去找你季叔叔,有他在,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鹿笙的眼神黯淡下去,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绝望:“苗苗,他应该没有空管我们。” 叶苗苗挣扎着站起身,她扶住鹿笙的肩膀,轻声说:“笙笙,我好像恢复一些体力了,我们出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逃出去的路。” 两人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门外是一片昏暗而寂静的走廊。微弱的光线从远处的窗户缝隙中透进来,洒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她们紧贴着墙壁,脚步轻盈,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她们顺着狭窄而昏暗的楼梯蹑手蹑脚地到了楼上,重新来到了那个宽敞却阴冷的舞台。舞台上,几个黑衣人如铁塔般屹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来回巡视着。巨大的铁笼错落有致地摆放在舞台中央,笼内的女孩们蜷缩成一团,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忽然,轮船剧烈晃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摇晃,紧接着,几声清脆而刺耳的枪声划破夜的寂静,在游轮内部回荡。 人群瞬间慌乱,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黑衣人们面露惊慌,纷纷拔枪,四处张望寻找着威胁的来源。 鹿笙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紧紧拽住叶苗苗的手,两人的目光在混乱中交汇,警笛声愈发清晰,每一声都敲击在她们的心上。 外面,扩音器的声音穿透厚重的船体,威严而响亮:“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立即停止一切违法犯罪行为,释放所有人质,投降是唯一的出路!” 鹿笙和叶苗苗紧贴在舞台边缘的阴影里,大气也不敢喘。 这时,舞台的灯光突然熄灭,一片漆黑中,只听得见女孩们惊恐的尖叫和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束束强光手电筒的光芒如利剑般划破黑暗,无数身着迷彩服的特警如天降神兵,迅速而有序地涌入游轮内部。 在混乱与光影交错间,鹿笙的视线忽然定格在舞台另一侧。她瞧见季宴,一身黑色劲装,面容冷峻,绑着一个身着白色西装、面容惊恐的男人出来,手枪稳稳地指着那人的脑袋。 他的身边,顾冉已换上了特制的冲锋衣,头发略显凌乱,却依然难掩其清丽脱俗。她手持一柄短刀,眼神坚定,与季宴并肩而立,仿佛一对默契无间的搭档。 很快,船上的所有人都被控制住,鹿笙和叶苗苗与其他女孩一起,被特警们温柔引导着,穿过依旧混乱的游轮内部。 在特警的护送下,她们缓缓走下舷梯,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夜空中的星星仿佛也在为她们的获救而闪烁。 鹿笙和叶苗苗站在一旁,看着女孩们挨个被特警询问。轮到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孩时,她颤抖着声音,眼中满是惊恐未定的神色。 特警耐心而温柔地安抚着她,轻声问道:“别怕,告诉我们,你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 女孩哽咽着回答:“我们是在一个派对上认识他的,他叫赵军,长得特别帅,还很有钱。他说可以带我们来参加一个更刺激的派对,我们就跟着来了。没想到……” 特警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赵军其实就是一个托,他们利用自己的长相和金钱,专门诱骗你们这些年轻女孩上船。放心吧,我们已经把他们都抓住了,你们安全了。” 这时,鹿笙的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定格的季宴身上。在即将登上警车前的一刻,他似有所感,猛然回头,鹿笙往其她女孩子身后躲了一下。 季宴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警车的车门后,鹿笙心里五味杂陈,既有获救的庆幸,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特警递给她一杯温水,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许:“小姑娘,你很勇敢,竟然独自制服了两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鹿笙轻轻接过特警递来的温水,指尖微颤,“我是学中医针灸的,知道人的哪个穴位最脆弱。” 下了轮船,鹿笙和叶苗苗的脚步略显踉跄,章宇轩焦急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满脸担忧,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生怕错过一丝伤痕。“你们两个没事吧!接到电话,吓死我了。” 叶苗苗那一刻仿佛找回了所有的依靠,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后怕,猛地扑进了章宇轩的怀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章宇轩,我差点就没了。” 章宇轩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后怕,双手紧紧抱着叶苗苗颤抖的肩膀:“你说你们,跟着网上陌生人就敢过来,真是气死我了!” 叶苗苗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夜风中微微颤抖,“我知道错了,这次差点害了笙笙,笙笙,对不起。” 叶苗苗从章宇轩的怀抱中挣脱,过来紧紧抱住鹿笙,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鹿笙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苗苗,好在有惊无险。” 章宇轩轻轻拍了拍叶苗苗的背,“走吧!先去酒店,你们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鹿笙和叶苗苗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 抵达酒店后,章宇轩为她们办理好入住手续,并亲自将她们送到房间门口。房间内,柔软的大床、洁白的浴巾、淡淡的薰衣草香,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而宁静。 叶苗苗轻轻拉着鹿笙的手,眼中满是关切:“笙笙,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说着,她伸手摸了摸鹿笙的脸颊,指尖传来的是一片冰凉。 鹿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没有,我还好。” 叶苗苗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她紧紧握着鹿笙的手,声音带着哽咽:“笙笙,真的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陷入危险之中。” 鹿笙轻轻拥住叶苗苗,“苗苗,别这么说。我很庆幸陪你来了,如果是你一个人,该多害怕呀!我们这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叶苗苗眼眶泛红,语气坚定地说:“笙笙,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拼尽全力保护你。” 鹿笙被叶苗苗的认真模样逗笑了,她嘴角上扬:“你以为演武侠剧呢。”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烟消云散了。 第63章 我们分手吧! 季宴回到基地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月光如洗,静谧的夜色中只听得见树叶沙沙作响。 他推开宿舍的门,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的摆设依旧,却似乎少了些温度。他摘下帽子,从抽屉里季宴拿出手机,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微光,显示着几个来自鹿笙的未接来电。 夜色已深,他不忍打扰她的安眠,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将手机重新放回桌上。 犹豫再三,他还是拿起手机,决定给鹿笙发送一条微信消息,希望她醒来时能看到。 刚点开微信,一条新鲜出炉的朋友圈动态跃入眼帘——照片中,叶苗苗和一个男人,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季宴吓的魂不附体,立即拨通了鹿笙的电话。 酒店那头,鹿笙并没有睡着,她的手机在枕边震动,屏幕亮起,映出“季宴”两个字。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轻轻按下了接听键。 耳边清晰地传来季宴焦急的声音:“笙笙,你是不是去了轮船上,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鹿笙轻轻靠在床头,她望着手机屏幕,轻声说道:“我没事,季叔叔放心,我很好。” “笙笙,你现在在哪?告诉我具体位置。” 鹿笙微微一怔,轻声回答:“我在酒店呢。” 季宴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笙笙,什么酒店,我让人去看你,送你回家。” 鹿笙轻轻咬了咬嘴唇,“不用了,季叔叔,章宇轩已经接到我们了,已经买了明天的机票。” 季宴的声音透过电话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深深的自责:“笙笙,你的声音听着不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对不起,我在船上竟然没有看见你,你是不是很害怕……” 鹿笙轻轻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平复内心的波澜,“季叔叔,你到部队了吗?” 电话那头,季宴的声音微微一顿,他轻声答道:“嗯,刚到部队。” 鹿笙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她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季叔叔,那我想和你说一件事。”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最终鼓起勇气,“我们分手吧,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她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胸口。 季宴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似乎在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平稳:“笙笙,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鹿笙说:“我没有生气。其实,当时我在门外。” 季宴的声音里满是疑惑,他低声重复道:“什么门外?” 鹿笙的声音在夜色中轻轻飘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你和顾冉在房间,我在门外都听见了。” 季宴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骤然低沉,带着一丝急切的解释:“笙笙,你别误会,那只是任务,我和顾冉什么都没有发生。” 鹿笙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轻轻震颤,“季叔叔,我知道,那些声音、那些话语,都只是任务,是用来迷惑别人的。我其实,我都清楚,也都理解。可你出现的时候,顾冉她是有资格和你并肩而立的,而我只能躲在暗处,看着你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们之间,或许从一开始就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笙笙,不是这样的。我和顾冉,只是战友,我们并肩作战,是因为职责所在。爱情,不是比较,不是距离,你明白吗,笙笙?” “对不起,季叔叔。”鹿笙手指微微颤抖,屏幕上季宴的名字在她的指尖下逐渐暗淡,直至消失在了黑名单的深渊。 她将手机扔到一边,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袖。 第二日一早,阳光透过机场巨大的玻璃窗,斑驳地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鹿笙,叶苗苗和章宇轩正朝着安检口走去。 突然,一个身穿整洁警服、身材挺拔的男人拦在了她们面前,他面带微笑,自我介绍道:“你是鹿笙吧?我是季宴的朋友。” 鹿笙微微仰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季宴清早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看看你,说是要确保你安全上飞机。他特别叮嘱,让我亲眼见到你进安检才放心。” 鹿笙闻言,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对着眼前的男人礼貌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谢谢您,我们先走了。” 男人目送鹿笙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的另一端,转身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将手机轻轻贴近耳边,“宴哥,人已经安全进去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男人望着空旷的安检大厅,耳边传来季宴低沉而关切的声音:“她还好吗?有没有异常?”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满是好奇。“挺好的,平安进去了,你就别惦记了。我说宴哥,你大清早的夺命连环call,就是为了让我来机场帮你看个小姑娘?话说这小姑娘到底是谁啊?你女儿?不对吧!我记得你也没结婚呀!” “她是我女朋友。” 男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远方已消失的鹿笙的背影,压低声音惊呼道:“女朋友?这姑娘看起来像没成年!季宴,你这可是老树开花,开得也太早了点吧?小心被人家家长找上门来啊!再说,你这身份,这年龄差,不会犯什么政治错误吧?” 鹿笙安全回了江家老宅,老太太坐在堂屋的摇椅上,见鹿笙归来,她笑眯眯地招呼道:“笙笙,出去玩,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鹿笙轻轻晃着老太太的胳膊,撒娇道:“外婆,外面也没有那么好玩,还是和外婆待在一起好。” 老太太慈爱地抚摸着鹿笙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还是咱们笙笙最贴心,外婆这心里啊,就盼着你能多陪陪我。” 江鸣蹲下身子,抬头望向她,轻声问道:“笙笙,我怎么觉着你这眼睛肿了,是不是哭过了?” 鹿笙轻轻眨了眨眼,说:“哪里哭了,外面风大,吹的。坐飞机有点累,外婆,我先去休息了啊。” 说完,也不等老太太回应,朝着房间跑去。 江鸣说,“怎么感觉这丫头怪怪的。” 第64章 笙笙,我受伤了 第二天午后,阳光懒散地洒在江家老宅的庭院里,季夜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休闲装,手捧一束清新淡雅的百合,踏进了江家的大门。 老太太看向季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笑道:“季夜,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季夜微笑着步入庭院,他轻声说:“伯母,我今天来是想找笙笙帮个忙。” 老太太笑盈盈地望着季夜,好奇地问道:“我们笙笙能帮什么忙呀?” 季夜温文尔雅地笑道:“伯母,我们公司正在上新一批春装,正好缺一位模特。笙笙长得这么好看,气质又独特,我想如果她愿意帮忙,这个季度的销售一定能大火。而且,作为报酬,我们会给笙笙相应的分成,您看怎么样?” 老太太笑纹更深了几分,摆摆手说:“这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笙笙。”说着,便让佣人去喊鹿笙过来。 季夜见到鹿笙从屋内款步而出,他立刻迎了上去,笑容温暖如初春的阳光:“笙笙,季二叔想请你帮个忙,我们公司春季新品发布会正缺一位模特,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你的气质和我们的衣服简直太搭了,能不能请你赏脸,帮季二叔这个忙?” 鹿笙一愣,眼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轻声说道:“季二叔,你为什么找我?我什么都不会呀。” 季夜温柔地笑了,眼神里满是诚恳与期待:“不用会的,就穿衣服拍照就行。好笙笙,我实在找不到其他人了,你就当帮季二叔一个忙,好吗?我保证,整个过程轻松又愉快,还会有专业的团队帮你打造造型,你只需要美美地站在那里,展现你的魅力就好。” 鹿笙微微低头,长睫轻颤,似是经过一番内心的小小挣扎,终是抬起眼眸,“那好吧,季二叔,我试试。” 季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太好了,笙笙,那我们先去试装,再拍几组样片。相信我,你会爱上站在镜头前的自己。” “现在就去吗?”鹿笙轻声问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确定。 季夜微笑着点头,“对,现在。我们的专业团队已经准备好了。” 鹿笙说:“好吧,那走吧。” 她轻轻提起裙摆,随着季夜的步伐,走出了江家老宅古朴的大门。 季夜亲自将鹿笙带到了摄影棚,摄影棚内灯光璀璨,各种摄影设备错落有致。 一位留着时尚短发的摄影师见到鹿笙,眼中立刻闪过一抹惊艳,他快步上前,对季夜笑道:“季总,这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五官精致,气质出众,绝对适合我们杂志的封面!” 季夜点头对摄影师说:“你赶紧让化妆师给她化妆拍照。”随即,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肩膀,“笙笙,别怕,放松就好。” 鹿笙步入化妆间,此时,季夜站在门外,手机屏幕亮起,指尖快速跳跃在键盘上:“老三,人已经接到了,看状态还不错,你什么时候能到?” 鹿笙拍了几套衣服,摄影师都十分满意,镜头前的她仿佛被赋予了魔力,每一次快门按下,都定格下她不同的美。 很快,天就黑了,摄影棚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这时,季宴推门而入,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镜头下的鹿笙所吸引,季宴的心,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为她跳动,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再也离不开那抹动人的身影。 季夜见到季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他转身对摄影棚内忙碌的众人宣布:“今天的工作就到这儿吧,大家都辛苦了,可以下班了。” 鹿笙看向逐渐走近的季宴,心中恍然大悟,原来今天这一切都是季夜精心策划,只为让她见到季宴。 鹿笙正欲转身离开,季宴却忽然加快了脚步,几步跨至她身前,一把将她拉进了温暖的怀抱中。他的声音在鹿笙耳畔轻轻响起:“笙笙,别走。” 摄影棚内,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只留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鹿笙抬头,目光中带着不解与惊讶,轻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季宴的眼神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他轻声说:“笙笙,我受伤了。” 鹿笙听到季宴受伤,有些慌乱的说:“伤哪了?” 季宴缓缓解开衬衫的几颗扣子,露出了腰腹间一道细长的红痕。 鹿笙的目光落在那道红痕上,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被欺骗的怒意。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季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与责备:“季宴,你怎么骗人?” 季宴轻轻牵起鹿笙的手,缓缓引导它覆上自己腰腹间那道细长的红痕。他的眼神温柔而略带委屈,“笙笙,我疼。” 鹿笙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触碰到季宴肌肤的那一刻,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 季宴的腰腹间,肌肤紧致,隐约可见线条流畅的腹肌,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她羞赧骂道:“季宴,你不要脸,你放开我。” “幸好,我的美色还能诱惑笙笙,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笙笙,看在我牺牲色相的份上,不要分手好吗?”季宴轻轻握住鹿笙想要挣脱的手,缓缓靠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带来一丝酥麻。 鹿笙试图挣脱季宴的怀抱,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与无奈:“季宴,你怎么这般无赖?” 季宴将鹿笙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如果能让你不分手,再无赖都没关系。笙笙,你知不知道,当你说分手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鹿笙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滑落,她双手紧紧抱着季宴的腰,声音带着哭腔,哽咽着说:“明明都说分手了,你怎么就是要来招惹我,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她的泪水沾湿了季宴的衬衫,仿佛每一滴都落在他的心尖上,烫得他生疼。 季宴叹了口气,低声呢喃,“对不起,笙笙,是我不好。” 鹿笙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季宴,她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说什么对不起。是我自己以为,和你在一起太简单了。” 季宴温柔地用指腹擦去鹿笙脸颊上的泪痕,“笙笙,我以后出任务,都尽量和你报备,但只能说我有任务,不能详细说是什么任务,要去哪里,或是去干什么。” 鹿笙将脸贴在季宴的胸口,紧紧抱着他,像是一只找到了归属的小猫,安心地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第65章 老三,你悠着点 季宴的声音低沉而略带磁性,在鹿笙耳边轻轻响起:“笙笙,能不能先让我将衣服穿好?” 鹿笙的脸颊依旧绯红,她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季宴的眼睛。只见季宴缓缓转身,手指灵活地一颗颗扣上衬衫的扣子,腰腹间那道细长的红痕若隐若现。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雕琢。 鹿笙低声呢喃:“狐狸精。” 季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缓缓转身,“多谢笙笙夸奖。” 鹿笙瞪了季宴一眼,脸颊上的绯红更甚,她娇嗔道:“谁夸奖你了,不要脸!” 季宴牵着鹿笙,走出了摄影棚。棚外,夜色如墨,繁星点点,微风轻拂。 季夜倚在一辆黑色轿车旁,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在两人紧紧相扣的手上停留了片刻,打趣道:“哎哟!我家老三终于是出息了,这手牵得。” 鹿笙想要抽回手,季宴却是牵得很紧。他微微侧头,用那深邃的眼眸锁住她,“笙笙,别动,让我再牵一会儿。” 季夜在一旁直摇头,“老三,你谈恋爱怎么这么恶心,这黏糊劲儿,我都看不下去了。” 季宴瞪了季夜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季夜却毫不在意,嘿嘿笑着对鹿笙说:“笙笙,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喊我一声二哥?” 鹿笙忽然想起上次升学宴,季夜让她喊二哥。 原来季夜早就知道了他弟弟的心思! “笙笙,别听他的,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不用为难。”季宴的眼神里满是宠溺,仿佛能包容鹿笙所有的犹豫和不安。 鹿笙微微侧头,看着季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做什么决定。片刻后,她抬起头,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笑意,轻声喊道:“二哥。” 季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老三,你看,笙笙还是给我面子!” 季夜转身对鹿笙说:“笙笙,你在这帮我一天了,晚上,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鹿笙微微一笑,“我都可以。” 季夜笑道:“行,那我就安排了。”说完,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轿车,留下季宴和鹿笙独处。 鹿笙低头,有些局促地坐在了季宴的车上,车内的香气与季宴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她心跳加速。 季宴轻轻倾身过来,他的手指修长而灵巧,轻轻挑起安全带,缓缓绕过鹿笙的腰身,再细致地扣好。 鹿笙坐在副驾上,双手局促地交叠在一起,眼神不时偷偷瞄向正专注开车的季宴。“季叔叔,你什么时候回部队啊?” 季宴的目光从前方路况移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怎么,这么快就想赶我走?”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连忙摆手:“不、不是,我就是问问。” 季宴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他轻启薄唇,“凌晨两点。” 他过来找她,凌晨又要回去,明天还有训练。 鹿笙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她低声说道:“对不起。” 季宴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住鹿笙那略显冰凉的小手,“怎么道歉?笙笙。” “因为我,你才这么辛苦,两地奔波,还要顾虑我的感受。以后,我不会再这么任性了。” 季宴缓缓将车停稳,在柔和的路灯下,他侧过头,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温柔地凝视着鹿笙。“笙笙,你是我女朋友,你怎么任性都是应该的。再说,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过来看你,我甘之如饴。” 季宴重新启动车,他轻轻踩下油门,车辆缓缓前行,鹿笙盯着季宴看,心里美滋滋的,仿佛被甜蜜的泡泡包围。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灯光昏黄而柔和。刚停稳,鹿笙正欲解开安全带下车,季宴突然轻轻拉住了她的手,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温柔。“盯着我看了一路,我忍了很久。” 话音未落,季宴倾身向前,一手轻轻撑在鹿笙身侧的座椅上,将她圈在狭小的空间内。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吸走人魂魄,温热的呼吸拂过鹿笙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 鹿笙的眼眸瞬间瞪大,心跳如鼓,羞涩地想要躲避,却无处可逃。 季宴的唇瓣缓缓压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温柔而缠绵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一吻过后,鹿笙大口喘着气,脸颊绯红如霞。 季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仿佛刚品尝过世间最甜美的蜜饯。他刚要再次俯身,鹿笙却突然伸出小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唇,眼中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 “别……季宴,我的嘴一会该肿了,你二哥要笑话我了。”鹿笙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季宴的耳中。 她的手指轻轻颤抖,触感柔软而温暖,让季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季宴低笑一声,胸腔震动,“可是笙笙,你太诱人了,让我忍不住。” 他轻轻执起鹿笙的手,缓缓移至唇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指尖,随后落下轻轻一吻。 鹿笙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她羞涩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季宴紧紧握住。 他的目光深邃,带着无尽的宠溺与温柔,季宴缓缓靠近,他的唇瓣再次覆上她的。 踏入饭店包厢,季夜一眼便瞧见了鹿笙那略显红肿的唇瓣,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打趣道:“哟!老三,你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看我们笙笙的嘴,都肿成这样了。” 鹿笙羞赧地瞪了季宴一眼,那眼神里既有娇嗔也有羞涩,季宴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他感觉到一股燥热从心底升起,目光再次被鹿笙那略显红肿、娇艳欲滴的唇瓣吸引,心中那股想要再次品尝的冲动愈发强烈。 鹿笙感受到季宴那炽热的目光,脸颊更加滚烫,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想要避开那令人羞涩的注视。 季夜轻咳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警告:“老三,你克制一点,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哪受得了你这刚开荤的年纪,悠着点。” 这时,包厢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月婵的身影出现在门边。目光不经意掠过包厢内,月婵一眼便瞧见了鹿笙,“笙笙?” 鹿笙吓得猛地一颤,小手迅速从季宴温暖的大掌中抽离,仿佛触电般缩回,脸颊上的红晕如同晨曦中的云霞,愈发鲜艳。“月姐姐,你怎么在这?” 第66章 江鸣变舔狗 “我来吃饭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月婵的目光在鹿笙和季宴之间流转,带着几分探究。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鸣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脸上洋溢着讨好的笑容。“婵儿,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 鹿笙眨了眨大眼睛,满脸惊讶地看向江鸣,“舅舅?” 江鸣的脸色微微一变,手中的桂花糕差点掉落,他尴尬地笑了笑,眼神闪烁不定。“笙笙,你怎么会在这儿?” “哎呀!今天还真是巧啊!不如一起拼个桌?人多热闹嘛。”说着,季夜向月婵和江鸣投去邀请的目光。 江鸣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与不解,望向季宴与季夜,“你们怎么带我家笙笙来吃饭?” 季夜爽朗一笑,拍了拍江鸣的肩膀,热情洋溢地说:“我今天请笙笙帮忙,这不到饭点了嘛,来来来,一起吃!人多热闹。” 鹿笙轻轻拉了拉月婵的衣袖,两人一同在旁边的空位坐下。鹿笙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调皮,“月姐姐,你这是和我舅舅约会吗?” 月婵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不是,就是普通朋友吃个饭。” 江鸣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他很快掩饰过去,拿起筷子,动作温柔地给月婵夹了一块色泽鲜亮的红烧肉,轻声说道:“婵儿,你多吃点,这家的红烧肉做得不错,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 月婵轻轻摇头,“你记错了,江鸣,我不喜欢红烧肉。” 江鸣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温柔地笑了笑,将筷子收回。“那你喜欢什么?我去给你买好不好?” 月婵轻轻放下筷子,目光温柔地掠过桌上的菜肴,最终落在江鸣略显尴尬的脸上,她轻声说道:“我想喝杯咖啡。” 江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得到了某种救赎般,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买。”他起身匆匆离开,背影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鹿笙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对月婵说:“月姐姐,我舅舅什么时候变成舔狗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月婵轻叹一声,“笙笙,你还小,不懂。唉!你舅舅以前都是别人追他,从来没被拒绝过,男人嘛!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鹿笙满脸的崇拜,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月婵。“月姐姐,你到底是怎么驯服我舅舅的?” 月婵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笙笙,你得学会拿捏分寸。比如,偶尔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再在他得意时轻轻泼他一盆冷水,让他摸不着头脑。要让他觉得,你就像手中的沙,握紧了怕流失,松开了又怕被风吹走。这样,他就会抓心挠肝,心里想的都是你。” 季宴见鹿笙听得那么认真,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咳嗽,脸色有些阴沉。“咳咳……她还小,你这么教她。” 月婵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继续说道:“笙笙,我这是提前让你学,以后谈恋爱了,不要一心往上扑,得吊着男人。就像放风筝一样,线松了,就轻轻拉一拉;线紧了,就适时放一放。你得让他永远对你保持好奇,琢磨不透你的心。” 季夜看见季宴越来越黑的脸,忍不住噗嗤一笑,他伸手拍了拍季宴的肩膀,调侃道:“老三,你这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人家小姑娘听听怎么了,以后都是要经历的嘛。”说着,季夜还特意朝鹿笙眨了眨眼,那眼神里满是戏谑。 鹿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忍。“我突然觉得我舅舅好可怜。” 月婵轻轻抿了口茶水,“可怜就对了,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你呀!可千万别对男人太好,以后吃亏的可是你。”说着,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鹿笙的额头。 鹿笙偷偷看了一眼季宴,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她感觉季宴的目光似乎也在不经意间掠过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很快,江鸣便匆匆返回,手里提着几个不同品牌的咖啡,脸上带着几分期待与忐忑。“婵儿,你看看,喜欢哪种口味?”他小心翼翼地将咖啡一字排开。 月婵轻轻扫过那些精致的咖啡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却并未伸手去拿。“随便吧!突然也没有那么想喝了。” 江鸣虽失落,但仍旧温柔地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无奈与宠溺,“没事,你不想喝就不喝。” 一顿饭下来,鹿笙简直大开眼界,她看着月婵不动声色间就将江鸣指挥得团团转,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 吃过饭,几人来到停车场。江鸣对鹿笙说道:“笙笙,上车,回家。” 季夜哈哈一笑,拦在鹿笙面前,摆摆手说道:“不行,我那工作还没结束呢!笙笙还得回去拍几张照片。” 江鸣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你这是什么破忙啊,咋还要让笙笙熬夜加班?笙笙,这忙咱不帮了,回家!”他边说边伸手去拉鹿笙的胳膊。 鹿笙轻轻挣开江鸣的手,“舅舅,我忙都帮了,就要帮到底,你先回去吧!告诉外婆,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到时候让季二叔给我准备个房间就成。” 江鸣还要说什么,月婵打断了他的话,“江鸣,你还走不走了?” 江鸣转头看向季夜,“季老二,你照顾好笙笙啊!明天要送她回家,可别让她太累了。”说着,江鸣转身跑向了月婵。 江鸣和月婵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季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行了,剩下的时间,你们自己安排吧!我走了,不当电灯泡。” 季宴拉着鹿笙的手,一路穿过停车场昏黄的光影,来到一辆军绿色车前。将鹿笙抵在冰凉的车身上,车身微微一震。 季宴的眼神深邃,他缓缓低头,就要吻上鹿笙那略显惊慌的唇。 鹿笙的心脏猛地一跳,双手本能地抬起,轻轻覆在他的嘴上,掌心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和微颤的唇瓣。 “笙笙,不可以学月婵那些伎俩。”季宴轻轻握住鹿笙的手腕,将她的双手从自己的唇上移开。 鹿笙微微仰头,“我觉得月姐姐挺厉害的,能把舅舅我都拿捏得死死的。我舅舅那可是帝都圈里有名的花花公子,竟然为了月姐姐变成了一个舔狗,真是难以想象。” 第67章 不允许你学这样的伎俩 季宴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俯身亲了上去。 鹿笙的脑海中隐约浮现出月婵的话语,告诉她不可轻易让男人得逞。在这迷迷糊糊的意识驱使下,她开始尝试着挣扎,双手软绵绵地推搡着季宴坚实的胸膛。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勾勒着他衬衫的纹理,每一次推拒都显得那么无力。 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笙笙,你这是要难受死我。” 鹿笙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脸颊绯红,她微微喘息着,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衬衫。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我本就对你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如今你还要这般勾着我。小妖精,不允许你学那些东西。” 鹿笙喘息着,眼眶都红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与娇嗔:“季叔叔,你怎么老是亲我。”她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季宴的眼神深邃如海,带着无尽的宠溺与温柔,他轻轻一笑,轻轻抚过鹿笙微红的眼眶,“笙笙,我喜欢看你眼眶微红的模样。” 鹿笙的脸颊如同火烧般滚烫,她低骂了一句:“老变态!” 季宴捏了捏鹿笙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小丫头,胆子大了,骂我,嗯?”他的指腹在她柔软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 鹿笙的脸颊被他捏得微微变形,她瞪大了眼睛,撅起小嘴,试图挣脱他的束缚,“季叔叔,你……你别太过分了!” 季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爱,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减轻,但脸上的笑意却愈发浓厚。 鹿笙气不过,娇小的手掌愤然伸出,想要给季宴一个教训,指尖却只能触碰到他腰身紧致的肌肉。透过薄薄的衬衫,熨烫着她的掌心。她用力掐了一下,本以为能让他吃痛,却不料季宴只是低低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反而带着几分享受的神色。 鹿笙瞪圆了眼睛,娇嗔中带着一丝好奇,指尖轻轻颤动着滑向他腰侧,“季叔叔,你不怕痒吗?” 季宴的身体猛地一颤,他低低地喘息了一声,捉住鹿笙作乱的小手,声音低沉而沙哑,“笙笙,别闹。” 鹿笙笑了,她终于发现了季宴的软肋了。她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捕捉到猎物的小狐狸。她的指尖再次顽皮地触碰他腰侧那块敏感的区域,轻轻地打着圈。 季宴的身体瞬间紧绷,喉结滚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却更多的是宠溺与纵容。 一把抓住鹿笙作乱的小手,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笙笙,乖,你还小,承受不了这些。” “什么意思?”鹿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像是清晨林间迷雾中的小鹿,纯真而又迷茫。 季宴的目光深邃,他轻轻将鹿笙抵在车门上,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以后,我会让你懂的。” 季宴轻轻拉开与鹿笙的距离,温柔地拂过她被夜风拂乱的发丝。“很晚了,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要归队了。” 鹿笙轻轻摇头,夜色下,她的眼眸比星辰还要明亮,她轻声说:“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只想和你在一起。” 季宴微微一笑,“那去我家,我走的时候,你也可以好好睡一觉,天亮了让我二哥送你回去。” 车内,柔和的灯光洒落,季宴细心地为鹿笙系好安全带,随后绕到驾驶座坐定。车子缓缓启动。 穿过繁华的街道,最终驶入一处静谧的住宅区。 季宴的家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外观简约而不失格调。他领着鹿笙进门,屋内暖意融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鹿笙小心翼翼地踏着柔软的地毯,每一步都很轻盈,生怕惊扰了屋里的人。 季宴牵着她,穿过宽敞明亮的客厅,直接带她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色调温和,以米白色为主,搭配着淡木色的家具,显得既雅致又舒适。床头挂着一幅抽象的艺术画,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 季宴轻轻按下开关,一盏落地灯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温馨之中。“你先在这歇一会,我去给你倒水。” 鹿笙轻轻坐在床边,柔软的床垫似乎带着季宴的气息,让她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季宴端着一杯水走来,递给她时,指尖不经意间掠过她的掌心,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她接过水杯,小口啜饮,清冽的水滑过喉咙,带走几分燥热。 季宴轻轻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身上,轻声问道:“困不困?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鹿笙的眼皮开始打架,却仍努力睁大。她轻轻地拉了拉季宴的衣袖,声音软糯,“我不睡,我要陪着你。” 季宴轻轻拍了拍鹿笙的头,“听话,你还小,还在长身体,熬夜可不好。” 鹿笙轻轻放下水杯,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了季宴的腰。“你还有三个小时就要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季宴的心被鹿笙那软糯的样子轻轻扯动,轻声道:“舍不得我了?” 鹿笙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季宴心疼地轻轻拭去鹿笙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将她温柔地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看到信息一定第一时间回你,嗯?” 鹿笙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小脸蛋埋进季宴的胸膛,闷闷地说:“上次给你打电话,你就一声不响地走了,还和顾冉在一个房间,做那样的事……我都听见声音了。” 季宴无奈地笑了,“小丫头,还真记仇呢。那天我只是在房间做俯卧撑,怎么可能和顾冉有什么事呢?” “你上次演戏,也和我在被子里做俯卧撑,难道你也是趴在她身上做的?”鹿笙凝视着季宴,仿佛只要季宴敢说是,她就能立即咬他一口。 季宴缓缓举起右手,“没有,我离她很远,我发誓。” 第68章 累了吧? 鹿笙突然躺在床上,对季宴说道:“你做。” 季宴迷惑地说:“做什么?” “做两个小时俯卧撑,惩罚你上次让我误会。”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里闪烁着挑逗的光芒,他缓缓俯身,轻声在鹿笙耳边说道:“笙笙,你确定让我做?这惩罚,可别后悔。”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瞪了季宴一眼,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她伸手轻轻推了推季宴,故作镇定地说:“快做,别想耍赖。” 季宴缓缓趴下,双手撑在鹿笙身体两侧,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 鹿笙的脸颊如火烧般通红,她紧张地攥住床单,小鹿般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慌乱与羞涩。随着季宴每一次俯卧撑的起伏,她的心跳也跟着加速,仿佛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的温热。 季宴的动作稳健而有力,每一次下降都似乎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鹿笙既害怕又期待。 正当季宴完成一个标准的俯卧撑,身体下落的瞬间,他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上了她的唇。 鹿笙惊得瞪大了眼睛,睫毛微微颤抖,“你干嘛?让你做俯卧撑,没让你亲我。” 季宴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微微后撤,鼻尖蹭着鹿笙的,“没忍住,我尽量忍着。” 说着,他刻意拉开了些距离,开始做起了俯卧撑,每一次起身都故意放慢速度,眼神紧紧锁住鹿笙,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挑逗。 鹿笙的脸颊滚烫,她紧闭双眼,试图平复内心的悸动。 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旖旎氛围,随之而来的是季夫人温柔却略带疑惑的声音:“季宴,是你回来了吗?大半夜的房间是什么声音?在做什么?” 季宴的动作瞬间僵住,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却仍保持着镇定。 鹿笙吓得立即抱住了季宴的脖子,两人的身体几乎密不透风地贴合在一起,她的心跳如擂鼓,小鹿乱撞般剧烈。季宴的身躯瞬间僵硬。 门外季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解与关切,“季宴?” 鹿笙的脸颊埋进季宴温热的胸膛,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以及那略显急促的呼吸。 季宴的眼神变得深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他轻声道:“妈,我在做俯卧撑,体能训练。” 门外,季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哦,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不过,大半夜的怎么还搞体能训练,好不容易回家,早点休息。” 随着季夫人脚步声逐渐远去,季宴这才松了一口气,额头竟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转头看向鹿笙,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轻声笑道:“还继续吗?” 鹿笙的脸颊依旧绯红,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不,不继续了。” 季宴轻叹一声,语气里满是遗憾与调侃,“唉!不继续我还挺失望的,这个惩罚,我很喜欢。”说着,他故意凑近鹿笙,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丝痒意。 “我困了。”鹿笙偏过头,长长睫毛轻轻颤抖,整个人蜷缩在季宴温热的怀抱里,如同一只受惊后寻得庇护的小猫,一动不动,只余下胸口微微起伏。 “好,不逗你了,睡吧!”季宴轻轻调整姿势,让鹿笙更加舒适地倚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鹿笙抱着季宴的腰,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悠长。 鹿笙是被体内精准的生物钟轻轻唤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中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下了楼。 楼下餐厅,季父手持报纸,眼神透过老花镜边缘,一脸怔愣地看着鹿笙从楼梯上缓缓下来。 季夫人手中的咖啡杯轻轻摇晃,褐色的液体在瓷杯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她惊讶地张了张嘴,却未发出声音。 季夜和他的妻子也停下了交谈,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鹿笙身上。 鹿笙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她的心脏猛地一紧,一个踉跄,险些失去平衡,手不自觉地扶住了楼梯扶手,指尖因紧张而微微泛白。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完了,我好像忘记这是季家了。” 季夫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看着鹿笙,“笙笙?是你昨晚在季宴的房里吗?” 鹿笙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慌乱地移开视线,嘴唇嗫嚅着:“不是,昨晚,我……”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结巴得什么也没说出来。 季夫人笑眯眯地拍了拍鹿笙的手背,柔声道:“哎哟!季宴这小子真是的,带你回来也不说一声。害的我昨晚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昨晚,阿姨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鹿笙的脸颊像是被火烧云染过,她连连摆手,急切地想要澄清误会,“不是的,季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季宴只是在房间里做俯卧撑……” 季夜刚喝了一口豆浆,听见鹿笙的话,笑喷了。他猛地咳嗽起来,妻子连忙递上纸巾,帮他擦拭。 季夫人笑眯眯地打断鹿笙的解释,眼中满是慈祥与调侃,“哎哟,你这孩子,房间里的私密事就不用告诉我们这些老人了。只是,季宴真是不懂得心疼人,这一晚上闹腾的,累了吧?” 季夫人拉着鹿笙的手,温柔地笑道:“快来,吃点东西,瞧你,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呢,肯定是累坏了。” 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办?鹿笙都想哭了。 季夫人拉着鹿笙的手,轻步走向餐桌旁正襟危坐的季父。“笙笙,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季宴的爸爸。” 鹿笙的脸颊依旧绯红,她微微低头,声音细若蚊蚋,“季爷爷好。” 季夫人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她笑道:“笙笙啊,都和季宴是这种关系了,就不要叫爷爷了,喊叔叔。”说着,季夫人看向季父,眼神中带着几分示意。 季父放下手中的报纸,老花镜后的眼睛闪烁着温和的光芒,他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鹿笙的脸颊再次涨得通红,她抬头望向季父,眼中满是羞涩与尴尬,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季……叔叔好。” 季父轻轻笑了笑,声音温和而慈祥:“笙笙,不用客气,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说着,他示意鹿笙坐下,鹿笙局促不安地坐下,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跳如鼓,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第69章 解释不清楚了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早餐,气氛略显微妙的餐桌上终于迎来了片刻宁静。 季夜放下手中的餐具,轻声道:“笙笙,我送你回家吧!” 鹿笙匆匆告别,身影消失在季家大门外,餐厅内一时静默。 季父缓缓摘下老花镜,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温和,转向季夫人笑道:“这小姑娘是哪家的孩子?看起来年纪尚小。” 季夫人轻声说道:“是江家的外孙女。” 季父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声音微微颤抖道:“你说是谁?你再说一遍。” 季夫人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触动了季父某根敏感的神经,轻声却坚定地重复:“是江晴那丫头的孩子。” 季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的老花镜被他重重地摔在餐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震得餐具都微微颤动。他怒目圆睁,指着季夫人,“你知道那孩子的身份,你还让季宴和她在一起?你疯了?那孩子才多大?季宴这小子是要气死我吗!” 季夫人见状,连忙起身安抚季父,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委屈,“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我原本以为季宴不可能追上人家小姑娘,毕竟笙笙年纪尚小,又生得那般水灵,哪里会看上我们季宴。但我哪里知道,那小姑娘偏偏就喜欢上了季宴,对季宴一片痴心。我也是昨晚才发现的,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我也没想到啊!你看看,现在生米都已经煮成了熟饭,咱们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季父脸色铁青,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你这让我如何和江家交代?他江闾风要是知道我的儿子祸害了他家外孙女,他还不得跟我拼命!季宴这混账东西,竟做出这等事来,让我如何面对江家的列祖列宗!” 季夫人轻抚着季父的背,试图平息他的怒火,温声道:“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他们之间也就相差十几岁罢了。在这个时代,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两情相悦。想当初,江晴那孩子与我们季家无缘,未能成为咱家的儿媳,是多少人心中的遗憾。如今,她女儿能进咱们季家的门,也算是一段佳话,不是吗?你看笙笙那孩子,聪明伶俐,又知书达理,与我们季宴正是天作之合。” 回去的路上,鹿笙十分尴尬地坐在季夜的副驾驶,双手紧紧抓着安全带,眼神飘忽不定。 季夜透过方向盘上方的后视镜看向鹿笙,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笙笙,你别紧张,我家都很开明的,没有什么结婚前不能同房的规矩。你要是怀了孕,就生下来,等到了二十岁,就让老三跟你去领证,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 鹿笙被季夜的话吓得连连咳嗽,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慌乱与无辜,“二,二哥,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昨晚我和季宴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季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笙笙,你这否认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哦。你看你,小脸儿红得跟苹果似的,眼睛还乱瞟,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鹿笙委屈地撅起小嘴,她放弃挣扎了。 这误会是解释不清了!!! 过了元宵,鹿笙开学了,只是她刚到宿舍,还未放下行李,李悦和钱雨欣就围了上来,两人脸上挂着神秘兮兮的笑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秘密。 鹿笙一头雾水,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吗?”说着,她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确认是否有异物。 “鹿笙,你火了。”钱雨欣神秘一笑,手中扬着一本杂志,封面上的图片瞬间吸引了鹿笙的全部注意力。 李悦一脸兴奋,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滚动着各种社交平台的截图,图片上都是鹿笙那张略带羞涩却异常吸引人的脸庞:“鹿笙,你寒假不是去实习了吗?怎么还拍了时尚杂志?你瞧瞧,这妆容,这造型,简直是行走的美学教科书啊!你不知道,现在网上好多人都在问,这漂亮的小姐姐到底是谁,还有人说是新出道的明星呢!” 说着,李悦把手机递到鹿笙眼前,屏幕上满是关于鹿笙的讨论,评论区里更是炸开了锅,网友们纷纷留言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神秘女孩的信息。 鹿笙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我刚刚在路上,一直有人看我呢,我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钱雨欣一把搂住鹿笙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星星:“鹿笙,你是不是打算出道?你看你,天生丽质,这颜值不去娱乐圈闯荡一番简直可惜了!要是你真打算出道,一定要提前给我们签名,等你火了,这签名肯定能卖很多钱。” 鹿笙轻轻一笑,摆手解释道:“你们想多了,我就是寒假的时候,帮一个叔叔的忙,去他公司拍了几张照片,哪里想过进娱乐圈啊。” 李悦惋惜地叹了口气,“好可惜啊!鹿笙,你要是进娱乐圈,肯定是大牌。” 鹿笙只是摇头笑了笑。 宿舍门外突然喧闹起来,一群年轻人举着五彩斑斓的横幅,上面写着“鹿笙,我们爱你!”“新星闪耀,鹿笙加油!”等字样,场面异常热闹。 他们兴奋地喊着鹿笙的名字,仿佛偶像见面会一般。鹿笙惊讶地望着门外,手足无措。 钱雨欣瞪大了眼睛,嘴角夸张地张开,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我天,鹿笙,你这么快就有粉丝了!” 这时,楼下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晕倒,场面瞬间乱了套。原本井然有序的粉丝队伍变得混乱不堪。几个年轻人慌忙上前查看情况,试图将晕倒的人扶起,但由于缺乏急救知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李悦神色紧张,一把拉住鹿笙的手,焦急地喊道:“鹿笙,你看,有人晕倒了!咱们快下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鹿笙闻言,心头一紧,忙不迭地点头,跟着李悦快步向门外走去。 只见楼下,人群围成一圈,中间躺着个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年轻女孩,周围人手忙脚乱,有的试图掐人中,有的则慌乱地拨打急救电话。 第70章 彻底火了 鹿笙上前,轻轻拨开人群,蹲下身来,细心地摸了摸女生的脉搏,她抬头望向女生的面孔,那张脸苍白如纸,细密的汗珠沿着额角滑落,紧闭的双眼下,眼睑微微颤动。 鹿笙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冷静,她从随身的口袋里缓缓掏出一个精致的银针包,手指灵巧地在女孩身上几个关键的穴位轻点,随后果断地将银针扎入,手法之精准仿佛经过千百次的练习。 银针扎入后,女孩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细密的汗珠也慢慢停止滑落。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划破了校园的宁静,医护人员迅速下车,带着专业的设备冲向人群。 鹿笙轻轻将银针拔出,女孩缓缓睁开双眸,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鹿笙站起身,迎向医护人员,冷静而清晰地交代:“她是急性肠阻梗,我刚刚用银针暂时缓解了她的症状,但情况紧急,需要立即送医进行手术。” 医护人员迅速接手,将女孩抬上担架,鹿笙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直到救护车呼啸而去。 周围人群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带着惊叹与敬佩。 “你们瞧见了吗?是鹿笙啊!那个在网上火了的小姐姐!”一个女孩激动地指着鹿笙,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刚刚她是在给人扎针吗?天哪,这手法也太专业了吧!”另一个男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网络上,一段模糊却引人注目的视频迅速传播开来。画面中,鹿笙半蹲在倒地的女孩身旁,神情专注,手指灵巧地在女孩身上快速点按,随后银针如闪电般精准扎入穴位。 与此同时,病房内,女孩面色虽仍略显苍白,但眼中已恢复了神采。她正对着手机镜头,声音微弱却充满感激:“真的没想到,在那样危急的时刻,是鹿笙救了我。医生说,如果不是她及时用银针帮我缓解病情,我可能就错过最佳手术时机了。真的很感谢她,鹿笙,你不仅长得美,心更美!” 宿舍内,钱雨欣和李悦挤在一张小桌前,两人手机屏幕都亮着,页面滚动着关于鹿笙的报道和视频。 李悦兴奋地拍了拍钱雨欣的肩膀,指着屏幕上的鹿笙照片说:“鹿笙,你这次是真的火了!看这评论,全是夸你的,还有人说你是现代版的‘侠女’,救人于危难之中。” 钱雨欣笑得合不拢嘴,手机屏幕的光映照在她脸上,“鹿笙,你看,我们没吹牛吧,你这颜值和这医术,不进娱乐圈真是可惜了!” 鹿笙安静的坐在床边,柔和的灯光洒落在她翻开的书页上,字里行间仿佛都浸润了宁静。她的眼神专注而平和,完全未被外界的喧嚣所扰。 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静谧,屏幕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鹿笙微微皱眉,犹豫片刻后,还是轻轻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鹿笙,我是苏绾绾,有时间见一面吗,我就在你学校门口。” 鹿笙微微一愣,随即轻声问道:“你找我有事?” “鹿笙,有些事情,我觉得我们当面说比较好。” 鹿笙闻言,望向窗外夜色中朦胧的校园轮廓,最终点了点头:“好,我马上过来。” 鹿笙迈步走出校门,夜色如墨,几点星光点缀其中。 苏绾绾穿着一袭浅蓝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见到鹿笙,她的脸上绽放出笑容,朝鹿笙轻轻招手,“鹿笙,这里,去学校对面的咖啡馆说吧。” 鹿笙跟着苏绾绾进了咖啡馆,温暖的灯光与淡淡的咖啡香交织成一片温馨的氛围。 她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夜色深沉,偶尔有车辆驶过,留下匆匆的光影。 鹿笙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目光落在苏绾绾身上,“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绾绾从随身携带的精致小包里缓缓抽出一份合同,轻轻放在桌上。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与认真,望向鹿笙,“这是我们星辰娱乐的合同,你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以你的颜值和最近在网上的人气,绝对能成为新晋的国民女神。” 鹿笙缓缓开口,声音清澈如泉,“我没有兴趣。” 苏绾绾轻轻搅动着手中的咖啡,眼神中带着一丝诚恳与悔意,“鹿笙,我们之前有些不愉快。我知道,我以前太过任性了,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但仔细回想,你似乎也没吃什么亏,反而每次都是我在人前丢尽了颜面。鹿笙,放下那些不愉快吧,现在是个新的开始。你如果要进娱乐圈,我们苏家能为你提供最好的资源,让你一路畅通无阻,成为万众瞩目的新星。你看,这合同上的每一条条款,都是我亲自审核过的,绝对公平合理。” 鹿笙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目光直视苏绾绾,“你之前不是挺恨我的嘛!怎么,现在又要签我进娱乐圈?这转变,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苏绾绾轻轻叹了口气,“我之前之所以针对你,其实是因为季忆川。那时候,我觉得他对你有好感,我心里不舒服,就总是找你的茬。但现在,我也想通了,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季忆川他心里如果没有我,我再怎么执着也没用。而且,我现在在我们自家的公司实习,我真的很想做出点业绩来,证明自己的价值。鹿笙,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鹿笙轻轻摇头,“抱歉,我并没有进入娱乐圈的打算。” 苏绾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与急切,她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轻轻搭在桌上。“为什么?鹿笙,你明明拥有让所有人羡慕的条件,容貌倾城,网络上你的人气高涨,现在正是进军娱乐圈的最佳时机。难道你不想让自己的名字,被更多人知道吗?” 鹿笙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因为我很忙,我每天需要学习很多中医知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进娱乐圈,我的目标也不是娱乐圈。”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缓缓站起身对苏绾绾说:“我先走了。” 苏绾绾望着鹿笙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无奈,对着鹿笙的背影喊道:“鹿笙,你考虑一下,如果考虑好,可以联系我。” 第71章 被抓了 鹿笙刚到校门口,夜色中,季忆川的身影急促,他几乎是冲过来的,脸上带着未消的焦虑与关切。“鹿笙,你没事吧?”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月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鹿笙微微一怔,她轻轻摇头,“我没事啊!你怎么来了?” 季忆川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我有朋友看到苏绾绾找你了,我担心你会有麻烦,就过来看看。” 鹿笙点头说:“我挺好的,回去吧!” 话音刚落,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呼啸而至,车门猛地拉开,几个身形魁梧、面目狰狞的男子迅速下车,动作娴熟而粗暴。 季忆川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其中一人从背后偷袭,一拳击中要害,整个人踉跄几步,眼神逐渐涣散,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鹿笙刚要呼救,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便狠狠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拖拽向面包车。夜色中,她的挣扎显得那么微弱而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季忆川一同被塞进这未知的黑暗之中。 车内昏暗,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围坐着,其中一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他一把将鹿笙粗暴地按在座椅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警告道:“小姑娘,别耍花样,能让你少受些苦。” 他的手指如铁钳般紧紧钳住鹿笙纤细的手腕,另一人则粗鲁地拽过一旁的布袋,套住鹿笙的头,鹿笙拼命挣扎。 鹿笙被布袋套住头,眼前一片漆黑,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的声音透过布袋传出,带着几分颤抖与不屈,“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那满脸横肉的男人闻言,冷笑更甚,“小姑娘,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鹿笙心中焦急,却仍强作镇定,“我是帝都江家的人,你们若敢动我,江家绝不会放过你们!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保证我的安全。” 男人嗤笑一声,嘴角的横肉随着笑容抖动,“小姑娘,我们道上有规矩,接了单,就不可能反水。你以为江家能吓住我们?我们在这条道上混,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你还是乖乖配合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鹿笙的声音在黑暗中微微颤抖,“你们既然要的是我的命,那能不能放了和我一起的男生,他是被我牵连的,无辜卷入这场风波。只要你们答应放他走,我可以跟你们走,绝不反抗。” 男人闻言,脸上横肉一颤,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身旁的几个同伙也跟着哄笑起来,车厢内回荡着刺耳的嘲笑声。“你当我们傻呢!放了那小子,他转头就能去报警,到时候我们全都得玩完。反正都是杀人,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还多赚一份钱呢!” 说着,他用力将鹿笙推向一旁,鹿笙的头重重磕在座椅上,疼得她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男人却仿佛意犹未尽,又狠狠踢了她一脚,嘴里骂骂咧咧,“老实点,别想着耍什么花招!” 昏暗的车厢内,季忆川艰难地睁开眼,只觉周身疼痛难忍。他模糊地视线中,见鹿笙被粗鲁对待,心中怒火中烧。他强忍疼痛,摸索到口袋中的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电话。 “嘟……嘟……”电话接通的前奏在寂静的车厢内异常刺耳。突然,一个粗犷的身影发现了他的动作,怒喝一声,“小子,你找死!” 随即,那人猛地扑过来,一拳重重砸在季忆川的腹部,季忆川只觉五脏六腑仿佛移位,口中的鲜血伴着苦水一同涌出。 他紧握的手机也被那人一把夺走,狠狠地砸向窗外,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夜色中回荡。紧接着,鹿笙的手机也被如法炮制,两部手机在黑暗中划出了两道绝望的弧线,最终消失在夜色深处。 一处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灯光柔和地洒在办公桌上,一位中年男子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眉头紧锁,显得格外专注。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秘书推门而入,神色慌张,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季议员,不好了,少爷好像出事了!” 季尘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如刀,“怎么回事?” 秘书身体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压力笼罩,他结结巴巴地说:“刚、刚才接到电话,少爷被不明人士掳走,现在下落不明。电话是从一辆行驶中的车上打来的,信号断断续续……” 季尘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立即联系武警,调取监控,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忆川的行踪。” 秘书连忙点头,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电话。 这一晚,季家灯火通明,季尘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却透露着难以言喻的疲惫。 季父缓缓步入客厅,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季尘,有消息了吗?” “监控找到了那辆车,我们抓获了司机,但是忆川不在车上,他们应该是中途换了车。”季尘边说边走到客厅中央的显示屏前,屏幕上是模糊的监控录像。 季夫人匆匆走进客厅,目光瞬间被显示屏上的监控录像吸引。她定睛一看,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颤抖地喊道:“这是笙笙啊!” 季尘的眼神凝重,他转向季夫人,“妈,你认识这个女孩?她是和忆川一起被抓上车的。” 季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确定,她紧握着双手,眼眶微红,“季尘,这是鹿笙,你江伯父的外孙女。” 季尘一愣,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她是小晴的女儿?” 季夫人轻轻点头,眼中满是忧虑。 季父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季尘,你立即联系你江伯父,这件事不能瞒着江家,你江伯父手底下可用的人比我们多。说不定,他能更快地找到忆川和鹿笙。” 季尘闻言,立即拿出手机,“好,我立即给江伯父打电话。” 夜色已深,江老爷子匆匆赶来,脚步沉稳有力,眉宇间凝聚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他刚跨过季家的大门,季父便迎了上去,双手紧握江老爷子的手,眼中满是歉意:“老江,实在对不住,我们忆川这孩子不懂事,连累了鹿笙,我……” 江老爷子神色凝重,打断了季父的话:“现在说这些没用,我们得尽快找到孩子。季尘,监控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新的线索?” 第72章 我可以帮你治病 季尘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节奏,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了众人心上。“他们的反追踪手段,非常专业,几乎不留痕迹,有点像……暗夜杀手组织。” 江老爷子手指熟练地拨动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似乎只响了一声便被接起,传来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江首长,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江老爷子神色凝重,双眼微眯,“肖宇杰,我记得你们和暗夜杀手组织有过一些交集,我现在需要从他们手上找回两个孩子。这件事,你能不能帮我找找线索?” 电话那头,肖宇杰的声音透过冰冷的听筒,“江首长,这件事您可以直接找季宴,这个组织,季宴打交道最多,也是最了解他们行事手段的。他或许能给您一些建议,甚至是直接的帮助。” 江老爷子闻言,眼神瞬间一亮,他迅速转身,对季尘道:“季尘,立刻联系季宴。” 季尘立刻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电话那头,一阵冗长的铃声后,终于传来了季宴略带沙哑却沉稳的声音:“喂?” 鹿笙和季忆川被带到了一处荒凉的烂尾楼,四周杂草丛生,断壁残垣在微弱的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宛如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兽。 一个男人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老大,现在所有的路都被拦了,我们怕是出不了帝都。” 为首的男人微微侧头,目光如刀,“慌什么,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帝都虽大,但总有我们能钻的空子。真是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其中一个人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不如就在这里做了他们两个,带着他们,我们很难离开帝都。” 为首的男人吐了口唾沫说:“你以为我不想吗?主家说了,必须要亲眼看见她死在她面前。” 那人想了想说:“那就拍现场视频过去。” 为首男人看向被着的鹿笙和季忆川,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缓缓走近。 当那个男人的手机摄像头对准她时,鹿笙突然开口,声音虽弱却清晰:“你是不是全身浮肿,食欲减退,尿量很少?” 男人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略显臃肿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鹿笙继续说道,“这是肾衰竭的初期症状。” 男人脸色骤变,怒喝道:“你胡说什么呢?今天你说什么都要死!” 鹿笙的眼神异常坚定,她微微抬起头,“我可以帮你,你现在还是早期,是可以治疗的。如果拖到晚期就没救了,到了晚期,你会恶心,呕吐,消化道出血,肺水肿,甚至你呼吸出来的气体都是尿味,那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他手下的一个人见状,急忙上前一步,眼中满是警惕,低声在为首男人耳边道:“老大,别被她迷惑了,就这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的话可信吗?说不定她是想拖延时间,等救援呢!” 鹿笙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她微微扬起下巴,“我是帝都中医医学院陈教授的弟子,我虽然年纪小,但医术还是可以信赖的。你们可以上网查一查,网上都说我的医术好。如果你们现在相信我,让我为你看病,或许还有救。否则,拖到晚期,就真的来不及了。” 男人半信半疑,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一个视频吸引了他的注意——画面中,鹿笙手法娴熟地用银针救治一个病人,围观人群惊叹连连。 他抬头,紧盯着鹿笙:“你真的能替我看病?” 鹿笙轻轻点了点头,“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我现在就可以为你针灸,第一次效果会很明显。” 手底下的人神色紧张,一把拽过为首男人的手臂,压低声音道:“老大,你真要相信她?万一她给你胡乱扎针怎么办?到时候咱们没跑掉,你再出个好歹……” 为首的男人眉头紧锁,目光在鹿笙和那手下之间来回游移。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一闪,瞬间架在了季忆川纤细的脖子上。 鹿笙的瞳孔猛地一缩,她紧盯着那个男人,心跳如鼓,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我可以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现在的情况,拖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相信我,让我为你治疗,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匕首的寒光在季忆川白皙的脖子上。“你是不是很在乎他?他是你男朋友?”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紧紧咬着下唇,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咽回肚子里。“是,我在乎他,求你别伤害他。” 匕首的尖端轻轻划过季忆川细腻的肌肤,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在乎就好,我可以相信你。但你要记住,你若敢骗我,我立即杀了他。” 鹿笙强作镇定,“你先帮我松绑,我要去药店买银针,没有工具我没法给你治疗,你放心,我保证不跑。” 男人犹豫片刻,最终示意手下解开鹿笙手上的绳索。重获自由的鹿笙迅速活动着手腕。 “银针我会让人买回来,你就在这里待着,别耍什么花招。”男人朝旁边的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立刻会意,转身匆匆离去。 天明时分,季家依旧灯火通明。季宴推开大门,一脸焦急,风尘仆仆。他无暇顾及身上的疲惫,眼神在客厅中急切地搜寻着。 季尘从沙发的角落站起身,眉头微蹙,“你怎么回来了?” 季宴快步走到客厅中央的大屏幕前,手指在触控面板上飞快地滑动,调出了监控网络。他神色凝重,双眼紧盯着不断切换的画面,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脑海中。“暗夜组织行事诡秘,但他们总会有疏漏。让我看看……” 季尘的电话响了,他眉头紧锁,接起电话后脸色愈发阴沉。“有消息了,面包车司机说他们在光塔路换乘了一辆皮卡。” 季宴闻言,立刻放大光塔路附近的监控画面,只见夜色中,一辆破旧的皮卡在空旷的路上疾驰,车牌号模糊不清。 季宴紧盯着监控屏幕,“如今整个帝都都封控了,他们暂时走不了,有可能会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有可能……杀了人再走。” 季夫人听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她双手掩面,肩膀微微颤抖,哽咽着说:“这可怎么办呐!” “大哥,你将监控连接在我的手机上,我沿路去找。”说罢,季宴便拿着车钥匙快速出了门。 第73章 喝药 烂尾楼里,鹿笙小心翼翼地拔下最后一根银针,男人闭目感受了一番,缓缓睁开眼,脸上竟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轻松之色。“嘿,还真是,感觉浑身舒畅了不少,那之前的疲惫和隐痛都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 手底下的人纷纷围拢过来,一脸惊愕地望着他们的老大,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老大,真这么神奇?你看起来真的不一样了,之前的疲惫都消失了?” 男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脸上洋溢着难以置信的喜悦:“没错,我真的感觉好多了。这小姑娘,还真有两把刷子。” “还需要连续针灸七日,再配合我给你开的药方,很快就能痊愈了。” 男人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需要七天?” 鹿笙感受到了他的犹豫,连忙解释道:“七天只是初步治疗,之后我会根据你的恢复情况调整方案。相信我,这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 男人手底下的人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大,暗夜组织的行踪已经暴露,警方和季家的人都在四处搜寻,我们得尽快转移。” 男人脸色骤变,目光如炬地锁定鹿笙,语气冰冷而决绝:“你只有两天的时间,明天必须治好我的病,不然我就杀了那小子。” 鹿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攥着双手,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仍强作镇定地与男人对视。“两天……我可以试试,但你要保证他的安全,不能伤害他分毫。你得遵从医嘱,这两天药不能断。” 男人沉吟片刻,随即朝身旁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立刻会意,匆匆跑向烂尾楼一角的简易厨房。 厨房里,一口破旧的铁锅架在简陋的灶台上,手下笨拙地拿起药包,小心翼翼地拆开,将那些干枯的药草一股脑儿倒进锅里。 很快,厨房里弥漫起一股浓郁而苦涩的药香,手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来,碗边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液体。 男人接过碗,眉头紧锁,他轻抿一口,瞬间,五官扭曲在一起,苦得他差点将药喷出来,“这也太苦了。” 鹿笙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轻声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虽苦,却能除病根,而且……”鹿笙的脸色微红,显然十分不好意思。 男人见她扭捏的模样,问:“而且什么?” 鹿笙低着头,小声说:“而且没病的喝了也能强身健体,更是能重振雄风。” 男人见鹿笙低垂着头,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燥热。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愈发贪婪:“好,那就等我喝了这碗药,看看你这小丫头片子,如何让我重振雄风。”言罢,他仰头将碗中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另外三个男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脸上带着好奇与期待。“老大,这药真有这么好?我们也喝一碗呗。” 男人斜睨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喝!喝完,今天好好尝尝鲜。”说着,他将碗递给身旁的手下,示意再去熬几碗药来。 鹿笙害怕的往后退,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只见男人步步紧逼,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鹿笙的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她无处可退,只能无助地望着逼近的众人。 季忆川被粗大的绳索紧紧束缚在角落的一根柱子上,他的衣衫凌乱,脸上带着伤痕。见鹿笙陷入绝境,他拼尽全力挣扎,绳索因他的动作而发出“吱吱”的声响。 “别碰她,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季忆川的声音因愤怒和紧张而略显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时,另外三个男人也喝了药,搓着手走了过来,他们脸上泛着异样的红晕,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亢奋。 却在这时,为首的男人突然脸色惨白,口吐白沫,身体剧烈抽搐,像风中残烛般摇晃几下,轰然倒地,不省人事。 他的手下们惊恐万分,纷纷退后几步,瞪大眼睛望着这一幕,手中的碗“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药汁四溅。 其中一人颤抖着手指向鹿笙,结结巴巴地说:“那……那药,有……有问题!” 见老大倒地不起,三个男人惊恐之下,纷纷伸手抠向喉咙,企图吐出刚喝下的药水。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慌乱与恐惧,五官因痛苦而扭曲。 鹿笙趁机而动,手中银针一闪,精准无误地扎入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后颈。男人浑身一颤,眼中的惊恐还未散去,便软软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另外两个男人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脚步踉跄,想要逃跑。然而,药性已发作,他们的双腿如同灌铅,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其中一个刚跑出两步,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另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刚转身,也一头栽倒在地,昏睡过去。 鹿笙快步上前,解开束缚季忆川的绳索。季忆川得以解脱,活动着酸麻的手臂,目光复杂地看向鹿笙:“鹿笙,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们怎么突然都倒下了?” 鹿笙轻轻喘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我在药里加了一些会让人暂时失去意识的草药,剂量不大,不会伤人性命,只是让他们暂时无法行动。时间紧迫,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说着,她迅速从地上扶起季忆川,两人踉跄着穿过昏暗的烂尾楼。季忆川望着鹿笙瘦弱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夜晚,她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两人慌不择路,鹿笙焦急地说:“我昨天被蒙住了眼睛,不知道他们从哪一条道过来的,季忆川,你认识路吗?” 季忆川环顾四周,他努力回想,终于捕捉到一丝微弱的记忆。“那边!” 两人不知道走了多久,鹿笙的脚踝突然传来一阵隐隐作痛,她轻轻“嘶”了一声,步伐开始变得踉跄。 季忆川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连忙停下脚步,关切地问道:“鹿笙,你怎么了?是不是脚伤复发了?” 鹿笙咬了咬唇,强忍着疼痛摇摇头,但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季忆川不由分说,蹲下身子,目光温柔而坚定:“上来,我背你。” 鹿笙微微一怔,望着季忆川宽阔的后背,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轻轻趴了上去。 第74章 他们逃出来了 空旷的田野,四周静悄悄的,季宴目光锐利,看见了前方两个瘦小的身影,正踉跄地前行。 他加快了脚步,耳边风声呼啸,心中的焦虑却愈发强烈。 季忆川的视线捕捉到了远处疾步而来的季宴身影,他心中一喜,连忙将背上的鹿笙轻轻放下,站稳身形,扬起手臂,带着几分激动与解脱的呼喊:“三叔,我们在这儿!” 季宴疾步上前,眼神直接锁定了鹿笙,语气中满是焦急与关切:“笙笙,是不是受伤了?” 鹿笙见到季宴,鼻头发酸,眼眶瞬间泛红,她紧紧抱着季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季叔叔。”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季宴坚实的胸膛上。 季宴的心猛地一紧,他轻轻拍着鹿笙的背,目光中满是心疼与温柔:“别怕,笙笙,我在。” 季忆川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几分委屈,“三叔,你好歹也看看我呀!你们这样显得我很多余。” 季宴的目光从鹿笙身上缓缓移向季忆川,“你也要我抱你?” 季忆川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冷风吹过,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不不,三叔,我开玩笑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自己能走。” 季宴轻轻扶开鹿笙,眼神中满是担忧:“笙笙,是不是脚受伤了?我看看。” 鹿笙轻轻摇头,却仍强撑着微笑:“没事的,季叔叔,就是脚踝里的螺丝固定还没拆,走不了太多路,有点疼。” 季宴蹲下身来,背脊挺得笔直而有力,他回头望向鹿笙,“上来。” 鹿笙双手环绕住季宴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趴在他的背上。 季忆川望着季宴坚实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喊道:“三叔,那烂尾楼里还有四个坏蛋呢!虽然鹿笙给他们下了药,但也不知道药效能持续多久,万一他们醒过来……” “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爸了,他们在路上,很快就过来处理。那些人的事,我们会妥善解决,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带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季宴背着鹿笙,步伐稳健地向前走着。鹿笙依偎在他宽厚的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脊上传来的温度,安心而温暖,季忆川紧跟其后。 上了车,季宴迅速发动车子,朝医院方向疾驰。 季宴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拇指轻轻滑动屏幕,拨通了江老爷子的号码。 江老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透过手机传来:“季宴,笙笙怎么样了?” “外公,我没事,你别担心。”鹿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强撑着不让外公听出异样。 江老爷子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一丝哽咽和释然:“好,好,没事就好,外公等你回家。” 季宴边开车边对电话那头的江老爷子说:“伯父,我带笙笙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确认没问题就送她回去。您别担心,有我在呢。” 江老爷子哽咽着声音,满含感激地说:“好,麻烦你了季宴。” 医院里,日光灯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医生拿着x光片,仔细端详着,然后抬起头,温和地对鹿笙说:“没什么大问题,骨头没伤着,就是脚踝的旧伤有些复发,这几天尽量不要走动,多休息,我会给你开一些外用的药膏和内服的消炎药,按时用,很快就会好的。” 季宴松了一口气,对医生说:“谢谢医生。” 拿了药,刚走出诊室,便见周海悦火急火燎地冲进医院,她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一见季忆川,她猛地冲上前,紧紧抱住他,泪水瞬间滑落,声音带着哭腔:“儿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妈妈担心死你了!” 季忆川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愣怔,他轻轻拍了拍周海悦的背,“妈,你怎么来了?” 周海悦的眼眶泛红,她紧张地打量着季忆川,双手在他身上摸索,“出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有没有受伤?” 季忆川被母亲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轻轻拉开母亲的手,摇了摇头,“妈,我真没事。” 季宴见状,轻声对周海悦说:“大嫂,你既然来了,就带忆川回去吧。我送笙笙回家,她需要休息。” 周海悦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鹿笙,她眼含泪光,感激地看着季宴:“季宴,真是太谢谢你了。” 季宴轻轻点了点头,周海悦拉着季忆川的手缓缓离去。 季宴的目光再次落在鹿笙身上,他温柔地横抱起她。鹿笙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季宴轻手轻脚地将鹿笙安置在副驾驶上,细心地为她调整好座椅的角度,让她能坐得更舒适些。 鹿笙的双手还紧紧环抱着他的脖子不松开,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季宴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疼惜,他轻声问道:“笙笙,是不是害怕了?” 鹿笙的眼神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那柔软而温热的唇瓣,轻轻触碰了季宴的唇角。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季叔叔,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季宴轻轻抱着她说:“笙笙乖,别怕。” 他轻轻拍着鹿笙的背,眼神中满是后怕与庆幸。“幸好,我的笙笙没事。”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季宴缓缓将车停在江家老宅的门前,刚熄了火,便见江老太太急匆匆地从院子里跑出来,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中满是焦急与期盼。 鹿笙下了车,老太太立刻扑了上来,一把将鹿笙搂在怀里,声音颤抖着:“我的笙笙,你没事吧?可让外婆担心死了!” 鹿笙轻轻拍着江老太太的背,柔声安慰:“外婆,我没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江老爷子缓缓走上前来,“笙笙回来就好,季宴,辛苦你了。后续的事情,还要麻烦你多费心。” 季宴微微颔首,神色坚定:“伯父放心,我会查清楚这件事的。” 他轻抚了抚鹿笙的发顶,温柔的目光在她和江家人之间流转,随后轻声说道:“我先回去了,笙笙,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鹿笙看着季宴的车子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她的眼神里满是不舍与眷恋。 老太太轻轻拍着鹿笙的背,眼中满是慈爱与疼惜,“笙笙,走吧!”说着,她缓缓牵起鹿笙的手,两人一同步入那扇雕花大门。 第75章 等我再长大一点 季宴回到季家,季尘在书房的落地窗前负手而立,背影显得格外沉凝。听见门响,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望向季宴。 “大哥?查到什么了吗?”季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 “他们四个,确实是暗夜组织的成员。”季尘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季宴的心上,“在暗网上,有人匿名发布任务,花了两百万,要买鹿笙的命。” 季宴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季宴的声音低沉而坚决,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能查到是谁吗?” 季尘眉头紧锁,语气沉重:“老三,你和暗夜组织接触过,应该知道,暗网有隐匿主家的功能,我们目前还无法锁定其具体身份。” “这次是冲鹿笙来的,你得问问她,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先从她的关系网查起。”季尘的话语冷静而理智。 季宴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了。” 鹿笙休息了一天,总算是恢复了过来。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房间内。寂静中,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鹿笙从睡梦中惊醒,朦胧中摸索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季宴”两个字。她轻轻按下接听键,耳边立刻传来季宴那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笙笙,睡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鹿笙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能依稀看见自己脸上泛起的红晕,她轻声回答:“我没事,季叔叔,你呢?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 季宴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夜风的凉意与温柔:“笙笙,我在楼下。我有些担心你,想亲眼看看你。” 鹿笙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轻轻拨动。她匆忙披上外套,脚步轻盈地穿过走廊,推开木质的大门。 季宴依靠在车边,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燃尽的烟,听见门响,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瞬间亮起了温暖的光芒。 鹿笙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季宴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迅速将手中的烟按灭在车身,生怕那一丝丝烟雾会惊扰到怀中的小姑娘。他的大手轻轻抚过鹿笙柔顺的发丝,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怎么出来了?脚还疼吗?”季宴边说边轻轻扶着她站稳,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心疼。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不疼了,只是想快点见到你。” 季宴轻轻责备中带着无尽的宠溺,说:“出来怎么不多穿点,到车上坐着。”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鹿笙瘦弱的肩头。 两人坐进车的后座,狭小的空间内,季宴身上的气息将鹿笙温柔地包裹。 鹿笙像只小猫般,乖乖地趴在季宴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轻轻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舍与忐忑,小心翼翼地问道:“季叔叔,你是不是要走了?”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他说:“嗯,还有一会儿,我就要回部队了。” 鹿笙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宽厚的怀抱中,不愿分离。 季宴低头,看着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季宴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闪烁着柔和光芒的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巧的心形粉色钻石。 鹿笙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这个……送给我的?” 季宴将那条镶嵌着心形粉色钻石的项链缓缓绕过鹿笙的脖颈,他低语道:“里面我放了定位器,戴好,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摘下来,嗯?” 鹿笙轻轻点头,“好,季叔叔,你是不是担心了?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季宴轻轻摩挲着鹿笙的脸颊,“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外出,我会尽快找出幕后之人。” 鹿笙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点头,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 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说:“笙笙,再抱一会儿,还有半小时,我就要开车走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舍,双手轻轻环抱着鹿笙。 鹿笙依偎在季宴的怀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季宴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着一个受惊的孩子。 鹿笙抬头,她轻声说:“我要是能变的好小好小,你能将我带走就好了。” 季宴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这么舍不得我?” 鹿笙的眼眸里闪烁着泪光,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她小声地嘟囔着:“嗯,舍不得。” 看见鹿笙红着眼,季宴的心都化了,他低叹一声,声音里满是柔情与心疼,他缓缓低头,目光深深锁住她湿润的眼眸,抬起手,指尖轻轻拭过她眼角的泪珠。 就在鹿笙微微怔忡的瞬间,季宴的唇轻轻覆盖上了她的,带着一丝夜风的凉意和无尽的温柔。 鹿笙感觉季宴的身子越来越火热,烫得吓人。她惊慌地看着他,“季,季叔叔……” 季宴的眼神也如烈火般炽热,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松开了紧抱着鹿笙的手,让自己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无奈,是不舍,也是深深的疼爱。他低声呢喃:“笙笙,乖,听话。” 随后,季宴缓缓起身,步伐有些蹒跚地走向门外。夜风吹过,总算是吹散了他身上的温度,人也冷静了下来。 他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夜风中的凉意全部吸入胸膛,以此来平复内心的躁动。 鹿笙缓缓下了车,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依旧依靠在车旁的季宴,担忧地问道:“季叔叔,你还好吗?” 季宴眼中似乎还残留着未散的情愫。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声音低沉而沙哑:“没事,一会儿就好。” 鹿笙的脸色在夜色下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她知道季宴在忍耐什么。她轻声细语,带着少女的羞涩与坚定:“等我再长大一点。” 第76章 我有女朋友了 季宴轻轻牵过鹿笙的手,放在掌心摩挲,那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他的小姑娘还真是让他欲罢不能! 只是还太小了,一想到今后还要忍耐,季宴就无奈苦笑。“我得走了。” 鹿笙上前紧紧抱住了季宴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季叔叔,等我暑假了就去找你。” 他低头,目光温柔如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 季宴走了,鹿笙也开始了正常的生活。 宿舍里,鹿笙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方剂学,眉头微蹙。 李悦推门而入,手里抱着一堆零食,一眼便看到了鹿笙认真的模样,不由得打趣道:“唉!鹿笙啊!你说你的针灸学科都那么厉害了,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怎么还看起方剂学了,简直是要逼疯我们这些普通人嘛!” 鹿笙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我想研究点东西。” 李悦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她放下手中的零食,凑近鹿笙,眼睛亮晶晶的:“研究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神秘配方?快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打打下手呢!” 鹿笙压低了声音,“我想研究出一种药粉,能够让人吸入瞬间麻痹的那种。” 李悦吓得猛地打了个嗝,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两颗惊恐的葡萄。“鹿笙,你要玩这么狠吗?别说这种东西研发起来有多难,光是想想就让人害怕。要是真让你研究出来了,我怕你还没用呢,就先被请去局子里踩缝纫机了!” 鹿笙噗呲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又不用来干坏事,要是真研究出来了,就上交国家呗!” “你要研究这东西干什么?总不能是为了防身吧?还是说,你小说看多了,想当个现实版的‘毒药师’?鹿笙,你得知道,咱们可是医学生,得讲科学,不能胡来啊!”说着,她还伸手摸了摸鹿笙的额头,仿佛要确认她有没有发烧说胡话。 鹿笙轻轻拍掉李悦的手,眼神变的认真:“我就是为了防身。” 李悦一拍大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虽然我不理解吧!但是我最近也没事,不如陪你一起研究呗!或许还能作为我研究的课题,写一篇超酷的论文呢!” 后来,鹿笙、李悦和钱雨欣几乎整天泡在实验室里,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试剂的气味。 实验室的灯光下,三个女生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桌上摆满了试管、烧杯和各种实验器材。 鹿笙专注地操作着显微镜,观察着样本,李悦则在一旁认真地记录着数据,钱雨欣则负责调配试剂,她小心翼翼地用量杯量取着液体,生怕出一点差错。 这一天,江鸣来学校找她,鹿笙才走出了实验室,脸上还残留着专注研究后的微微疲惫。 江鸣站在实验楼外的梧桐树下,他远远地望见鹿笙走出实验室,快步迎了上去。“笙笙,你这些时间这么忙吗?都好久没回家了。” 鹿笙轻轻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眼神中带着歉意:“最近是有点忙,舅舅。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鸣笑道:“我看你都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外婆让我接你回家吃饭呢。” 鹿笙一愣,挠了挠头说:“啊!我都忘了。” 江鸣轻轻拍了拍鹿笙的头,笑道:“去年你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就是在外面过的。今年可不一样了,你外婆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把你接回家,咱们一起吃个团团圆圆的生日饭。” 鹿笙挽着江鸣的胳膊说:“好,舅舅,那我们回家吧!” 晚上,江家老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客厅里,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江鸣还特意定了一个精致的蛋糕。 看到蛋糕上那抹鲜艳的草莓红,鹿笙的心轻轻颤动,已经两个月,没有季宴的消息,估计又在出任务,都没有回她的消息。 老太太握着鹿笙的手说:“笙笙,时间差不多了,你是不是也要去医院复查一下,约一下手术的时间?” 鹿笙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我想着暑假的时候再做手术,这样不耽误我的课程。” 江鸣温柔地看着鹿笙,眼中满是关切:“那笙笙,周六我带你去医院复查一下,问问医生,能不能安排在暑假的时候做手术。” 深夜,季宴拖着沉重的步伐,推开宿舍的门,随手将外套搭在椅背上,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才从抽屉里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间已经悄然滑过了午夜十二点。 一条条未读信息映入眼帘,全是鹿笙发来的,从日常琐事到对他的思念,字里行间透着温暖与牵挂。季宴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 这时,宿舍的门被敲响,季宴打开门,“团长,你怎么来了?” 丘团长踏着夜色走进房间,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我来看看你,听说你这次任务中伤得不轻,特意给你批了假,你得去医院好好休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不当回事。” 季宴轻笑一声,“团长,这就是点小伤,不碍事的。” 丘团长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原本你调到我这儿来,是想让你有个喘息的机会,不那么拼命。可怎么你过来了,其它部队接二连三地给你借调过去帮忙,全都是些九死一生的任务。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满身伤痕,疲惫不堪。季宴啊,你是个好兵,但你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铁打的。你得学会照顾自己,别总把命豁出去。” 季宴挺直腰板,沉声道:“我明白,团长,放心,我心里有数。” 丘团长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眼神锐利如刀:“你有个屁的数!别人刚说要借你,你就屁颠屁颠地去了,好像那军功章能当饭吃似的。你就是没考虑过你自身的危险,也得为你家里人考虑考虑。” 丘团长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长辈的慈爱与无奈:“季宴啊,你都多大的人了,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了。我看那顾冉那孩子挺不错的,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呢?你俩好好处处,别总让我这个当团长的为你操心。” 季宴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团长,我有女朋友了。” 丘团长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你说真的假的?我这看你也不像谈了女朋友的样子啊!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第77章 视频电话 季宴正欲开口解释,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显示是鹿笙发来的微信语音消息。 季宴轻轻一笑,目光温柔地落在手机上。“团长,女朋友来消息了。”说着,他缓缓按下播放键,鹿笙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在静谧的宿舍中响起,软软糯糯的,“季宴,你又没回消息,是不是又出任务了?我想你了。” 丘团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理解的笑容,轻拍了拍季宴的肩膀,“得,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他转身欲走。 季宴望向丘团长,“团长,有件事,我想说。以后出任务,需要搭档尽量不要给我安排顾冉吧。” 丘团长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为什么?顾冉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她一直都是你的搭档,要比其她人更有默契。” 季宴微微倾身,向丘团长解释道:“您也知道顾冉对我的心思,以前我也不在乎,现在,我是有主的人,总得顾及一下女朋友的感受,您也不希望,我刚谈恋爱就因为这些误会而失恋吧?” 丘团长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行,以后我会尽量将你和顾冉分开。但你的伤也还是要去医院处理一下,可别再不当回事。”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逐渐远去。 房间里,鹿笙发了个消息准备睡觉,手机响了,是季宴打了视频过来,她立即就接了。 季宴一眼就瞧见了视频里鹿笙那清凉的吊带睡衣,细腻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仿佛泛着淡淡的光泽,他不自觉地喉结微动,干咳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笙笙,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和不易察觉的温柔。 鹿笙嘴角挂着一抹甜甜的笑。“季叔叔,你终于回消息了,是刚回来吗?是不是很累啊?” 季宴的声音温柔地透过手机,带着一丝深夜的静谧与疲惫,“嗯,刚回来,小朋友,生日快乐。” 鹿笙趴在柔软的大床上,两只脚丫子轻轻晃动着,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娇俏的笑意。“季叔叔,都过了十二点了,我生日都过了呢。” 季宴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视频画面,鹿笙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露出了一片细腻如玉的肌肤,以及那隐约可见的锁骨,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添了几分诱惑。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血红,声音低沉而急促:“笙笙,你快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鹿笙闻言,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睡衣的领口开得有些大,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她慌忙伸手拉了拉衣领,却不小心扯动了睡衣的带子,整件睡衣瞬间松垮,露出了更多的肌肤。鹿笙惊呼一声,连忙用手捂住胸口。 她的脸颊瞬间红得仿佛能滴血,匆忙之中带着几分羞恼,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烁起了点点怒意,低呼道:“流氓,不许看!” 季宴见状,嘴角扬起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那笑意里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笙笙,这不是你自己给我看的吗?怎么反倒骂起人来了?” 鹿笙瞪大了眼睛,羞愤交加,她的小手紧紧抓着睡衣,眼神里既有羞赧又有几分恼意,“你……你还说!”话音未落,她匆忙中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季宴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声音低沉,“笙笙,我想你了。” 鹿笙轻轻咬了咬唇,“季叔叔,还有一个月就放暑假了,可我不能立即去找你,需要做个小手术。” 季宴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眉头紧锁,“是脚踝上取螺丝吗?” 鹿笙点头,“嗯!” “告诉我具体时间,我回去看你。” 鹿笙轻轻摇头,眼神里满是理解与体贴,“不用了,季叔叔,这就是个小手术,你别担心。你上次因为我的事情就请假了,总是请假不好,你的工作也很重要。” 季宴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他轻轻叹了口气,“女朋友做手术,是很重要的事情。乖,告诉我时间。” 鹿笙轻咬下唇,犹豫片刻后,轻声说道:“时间还没确定呢,这周六我会去医院复查,等确定了手术时间,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季宴轻轻点头,“好。” 鹿笙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季宴略显疲惫的面容上,她轻声说道:“季叔叔,你看起来好累的样子,你睡觉吧,我不打扰你了。” 季宴的眼中满是温柔与不舍,轻声说道:“笙笙,视频不要挂,晚上你陪我睡好吗?” 鹿笙闻言,脸颊再次染上了绯红,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嗯……那,你只能看我,不能说话,要好好休息。”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他将手机固定在床头,调整好角度,确保能看到鹿笙那娇俏的脸庞。 鹿笙轻轻拉了拉被子,确保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才缓缓躺下。她将手机屏幕调至最暗,只留下一抹微弱的光亮,映照着她那张娇俏可人的脸庞。带着一丝不舍与依恋,轻声说道:“季叔叔,晚安。” 说完,她轻轻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季宴透过屏幕,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鹿笙被一阵急促而模糊的敲门声吵醒,朦胧中睁开眼,手机屏幕依旧亮着,季宴的身影不见了。 鹿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耳边清晰地传来季宴那边传来的声音。 季宴眉头微蹙,看向那扇半开的门,门外站着的是一脸焦急的顾冉。“季宴,他们说,你受伤了,伤哪了?让我看看!” 季宴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一丝清晨的沙哑和未醒的慵懒:“我没事。” 顾冉一脸担忧,目光落在季宴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似乎想寻找伤口的痕迹:“季宴,你到底伤哪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你让我看看吧,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季宴的目光冷冽地扫过顾冉,“顾冉,你管的太多了。我伤哪了?伤的如何?都和你无关。” 顾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紧了唇,“季宴,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吗?我是你的战友,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 季宴的眼神坚定,“顾冉,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但我必须明确告诉你,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请你以后和我保持适当的距离。” 第78章 宣示主权 顾冉的眼眶迅速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的女朋友就这么容不下我吗?难道你谈恋爱,连交朋友她都要管着?而且,我们是战友,很多任务都要一起做,她怎么能这么任性呢!” 季宴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如刀,字字铿锵。“顾冉,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让我听见你说她一句不是,别怪我不留情面。她是我季宴的女朋友,我们的关系,轮不到你来置喙。战友之间,应有的是相互尊重,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以后,也请你自重。”说着,他用力关上了门,将顾冉隔绝在门外。 季宴坐在床上,听见了手机里鹿笙的声音,“季叔叔,你受伤了?” 季宴心头一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解释道:“没事,小伤,你别担心。” 鹿笙的声音带着一丝刚醒的娇憨,软糯地说道:“那好吧,我要挂电话了,上午还有课呢。” 说着,她的小手缓缓伸出被子,指尖轻轻触碰着屏幕上的红色挂断键,随着“嘟”的一声,视频通话结束。 上午,阳光洒在操场上,季宴身着迷彩服,身姿挺拔,正一丝不苟地巡视着士兵们的训练情况。 突然,一名士兵从操场边缘跑来,步伐急促,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季连长,门口有人找您。” 季宴眉头微挑,阳光下的他,眼神坚毅如铁,“谁找我?” 士兵喘了口气说:“是个小姑娘,说是你的女朋友,抱着束花,可漂亮了,现在在门卫室呢。” 此话一出,操场上都沸腾了,士兵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有人低声议论:“季连长的女朋友?季连长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是啊,从没听他提起过呢!” 阳光下,季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大步流星地向门卫室走去。 鹿笙站在部队门口,怀里紧紧抱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她不时地踮起脚尖,向远处张望,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甜蜜。 当季宴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鹿笙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挥舞着手中的花束,兴奋地喊道:“季叔叔!” 季宴见状,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他几步并作一步,几乎是冲到了鹿笙面前。他轻轻接过鹿笙手中的玫瑰,低声说道:“笙笙,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上午有课吗?” 鹿笙仰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有人觊觎你,我是来宣示主权的。” 这时,门卫室里的士兵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带着好奇的眼神。 季宴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伸手将鹿笙轻轻抱在了怀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季叔叔,你伤哪了?我看看。”说着,鹿笙的手指沿着衣缝轻轻滑动,意图解开那几颗严实的扣子。 季宴的身体微微一僵,他温柔而坚定地将鹿笙的小手从衣襟处移开,喉结滚动,低哑着嗓子说:“笙笙,这是外面,乖,晚上没人的时候给你看。” 鹿笙仰起的小脸上写满了倔强与心疼,她那双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季宴,不肯让步:“那你告诉我,伤在哪里?为什么不去医院?” 季宴干咳了一声,目光有些躲闪,轻声道:“在后腰下侧,不碍事的。” 鹿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脸瞬间染上了绯红,她低垂着眼帘,声音细若蚊蚋:“你……伤到屁股了?”说完,她偷偷瞄了季宴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让她更加羞赧。 季宴被她的话逗得嘴角微微上扬,却也有些无奈。他轻轻咳了一声,正色道:“那你还要看吗?” 鹿笙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她连连摆手,眼神闪烁着羞涩与慌乱,“不,不看了。” 季宴牵着鹿笙的手,向部队内走去,门卫室的士兵站得笔直,开口道:“季连长,按照规定,外来人员需要做个登记才能进去。” 鹿笙登记完毕后,季宴轻轻握住她的手,引领着她穿过一排排整齐划一的营房,向他的宿舍走去。 宿舍内,简洁而整洁,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几样简单的家具,却透出一股子硬朗与干练的气息。 季宴指了指床边的椅子,柔声道:“笙笙,你先坐会儿,桌上有水,渴了自己倒。我还要去操场看看,很快就回来。” 鹿笙点头说:“好。” 鹿笙正低头翻看着季宴书桌上的一本军事杂志,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清脆而有力。 她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轻轻放下杂志,起身走向门口。门板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身着笔挺军装的中年男子,肩章闪耀,正是部队的丘团长。他面容严肃,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手中提着一篮水果,显得格外亲切。 “丘团长?您怎么来了?”鹿笙惊讶之余,连忙让出身位,请丘团长进屋。 丘团长跨步进屋,目光在鹿笙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原来季宴的女朋友是鹿医生啊,去年你进我们部队实习,我还在想,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将来会被谁祸害了去,没想到季宴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就把你这朵鲜花给摘了。” 鹿笙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轻咬了咬下唇,“其实,我和季宴之前就认识的。” 丘团长哈哈大笑,声音爽朗,“我知道啊!你大学时来咱们部队参观,那时,你还说季宴是你叔叔呢!” 这时,季宴回来了,他脚步稳健,目光在看到丘团长时微微一闪,随即笑道:“团长,你怎么来了?” 丘团长笑容满面,拍了拍季宴的肩膀,打趣道:“我来看看你女朋友啊!怎么?你还藏着不肯给我看?” 鹿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季宴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茶杯,动作熟练地泡起茶来,茶香袅袅升起,氤氲在整个房间。 季宴轻轻将泡好的茶放在桌上,他微笑着看向丘团长,“团长,喝茶。” 丘团长笑着点头,大步走到桌边坐下,啜了一口茶,“季宴,下午我给你放半天假,你就陪陪女朋友,晚上再送她回去。年轻人嘛,工作再忙,感情也不能落下。” 鹿笙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与期待,声音细若蚊蚋:“晚上可以不走吗?” 丘团长闻言,差点将口里的茶水喷出来,他赶忙咽下,笑着对鹿笙说:“鹿医生,部队有规矩,只有家属才能留宿。” 鹿笙的眼眸里闪过失望,问道:“我不算家属吗?” 第79章 伤哪了? 季宴轻轻握住鹿笙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笙笙,需要结婚证才能算家属哦。” 鹿笙轻轻应了一声,“哦!好吧。”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却也带着几分释然。 丘团长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欣慰与打趣,“好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季宴啊,你可得好好对待鹿医生。”说完,他站起身,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宿舍。 季宴轻轻关上宿舍的门,转身将鹿笙抵在墙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晚上想留宿?”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她低垂着眼帘,不敢与季宴那炽热的目光相对。“我……我只是随口问问。” 季宴的眼眸中闪烁着笑意,他缓缓靠近鹿笙,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虽然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家属,但我可以给你一些家属的特权。” 说着,他缓缓靠近,直到鼻尖轻触鹿笙细腻的肌肤。 鹿笙的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胸膛,她紧张地攥紧了双手,眼帘半垂,羞涩地不敢直视。 季宴温柔而坚定地捧起了她的脸,两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汇,随后,他轻轻地、不容抗拒地吻上了鹿笙的唇。 鹿笙手环上季宴的腰,季宴眉头微皱,疼的闷哼了一声,唇离开了鹿笙的。 鹿笙连忙松开手,眼中满是关切:“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季宴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没事。” “你的伤是不是很重?让我看看。”说着,季宴的小手伸向季宴的腰际,指尖轻轻触碰他的裤腰带。 季宴的呼吸微微一滞,他轻轻捉住鹿笙的小手,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笙笙,真的没事。” “你让我看看,不然我不放心。”鹿笙轻轻挣开季宴的手,再次小心翼翼地贴近他的腰际。 季宴的眼神炽热,他再次低头,深深吻上了鹿笙的唇。 就在鹿笙快要沉溺于这个吻时,季宴突然停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笙笙,你确定要脱我的衣服吗?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怕你会后悔。”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轻轻咬了咬唇,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伤,没有别的意思。” 季宴的眼眸深邃,他轻声道:“可我会受不了,笙笙,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大的诱惑。”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火烧般滚烫,她不敢直视季宴的眼睛,小手无措地揪着衣角。 他轻轻握住鹿笙的小手,带着她缓缓下滑,停在他的腰际,声音低沉而沙哑:“笙笙,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鹿笙的眼眸中泛起一层薄雾,“季宴,你就是故意的,你肯定伤的很重,故意不让我看。你这样,我会更担心,更心疼。” 季宴的目光深邃如海,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他轻轻叹了口气,“笙笙,真的没事,我不想你担心。” 鹿笙抬头望向季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你不让我看,那你就跟我去卫生站,让医生给你看。” 鹿笙拉着季宴就往卫生站走,她的步伐坚定,不容季宴有半点迟疑。季宴无奈地笑了笑,顺从地跟着鹿笙,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紧攥着自己手臂的手上。 季宴与鹿笙并肩而行,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惊讶又八卦的目光,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我去,那是季连长吗?平时那么严肃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那女孩不是之前来实习的鹿医生吗?” “怪不得之前季连长不让我们去卫生站看鹿医生,原来是他自己想追鹿医生啊,真是深藏不露啊!” 卫生站里,鹿笙找到了刘大同,他正低头整理着药箱。看到鹿笙带着季宴走进来,刘大同抬起头,一脸惊讶:“鹿笙,你怎么过来了?还有季连长,这是?” 鹿笙神色焦急,快步走到刘大同面前:“刘医生,你快帮季宴看看他的伤。” 季宴跟在鹿笙身后,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刘大同放下手中的药箱,站起身来,目光在季宴身上扫了一圈:“季连长,你这是又受伤了?伤哪了?” 季宴还未开口,鹿笙就急着说:“屁股!”她的话语一出,卫生站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季宴的耳尖也悄悄染上了一抹红晕,他无奈地看了鹿笙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刘大同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咳嗽了两声,正色道:“咳咳,季连长,你先进去躺着,我检查一下。” 季宴进了里间,鹿笙在外面等着,不时抬头望向紧闭的门扉。 只听刘大同在里面低声惊呼:“哟,季连长,这伤的可不轻啊!得亏你忍到现在,这要换个人早就疼得嗷嗷叫了。” 接着,是季宴低沉而略带苦笑的声音:“别大惊小怪的,刘医生,给我处理一下就好。” 里面传来的是季宴又一声隐忍的闷哼,伴随着刘大同略带责备的话语:“这得清创,这两天你不能下地了,得老老实实躺着。瞧瞧,都伤这么重了,还跑到操场训练,季连长,你这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鹿笙眼眶微红,她紧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虽然她没能亲眼看见那伤口,但刘大同的惊呼和季宴隐忍的闷哼,无不在告诉她,那伤一定很严重。 这时,卫生站的门被轻轻推开,顾冉走了进来,她望向鹿笙。“鹿笙,聊聊吧。” 鹿笙抬头,与顾冉的目光相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轻轻点了点头,随顾冉走出了卫生站。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鹿笙与顾冉身上。 顾冉的眼眸里藏着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开口,“鹿笙,你离开季宴吧!他和你玩不起。” 鹿笙闻言,眉头紧锁,“你有病吧!” 顾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鹿笙,你才这么小,未来有无限可能,而季宴已经三十一了,你现在对他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可几年后呢?当你经历了更多,遇见了更优秀的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坚定地喜欢季宴吗?到时候,季宴又该怎么办?他是否能承受得住那份失去的痛苦?” 第80章 有病就要治 鹿笙挺直腰板,毫不退缩地迎上顾冉的视线,“顾阿姨,我觉得你要是有病,趁早治疗,这是我和季宴之间的事情,你管的太多了。” 顾冉的脸色铁青,双唇紧抿,“鹿笙,我是季宴的战友,我们在一起作战很多年。他,成熟稳重,一直以来,都以国家利益为重,每一次任务都全力以赴,从不曾有过半点犹豫。可自从遇见你,他变了,变得容易分心,总是为了你抛下那些重要的事情。训练、会议,甚至是紧急任务,他都能为了你几次请假。作为女朋友,你太任性了,根本不懂他肩负的责任,这样的你,根本就不适合他。” 鹿笙冷笑一声,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季宴他是个人,不是只会工作的机器!他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生活。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有权利让他去做他认为重要且能做到的事情。他为了我请假,是因为他在乎我,我不觉得这算耽误。相反,这是他作为一个人,应该有的情感和选择。顾阿姨,你或许觉得他应该以工作为重,但在我看来,一个有血有肉、懂得爱与被爱的人,才是真正的季宴。” 这时,身后传来季宴低沉而温柔的声音,“笙笙。” 鹿笙转身,见到季宴苍白的脸,他一手扶着树干,身形微微摇晃。 鹿笙的心猛地一紧,连忙跑上前去,双手轻轻环在他的腰间,焦急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伤处理好了吗?” 季宴轻轻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处理好了,没看见你,就出来找了。” 鹿笙抬头望向季宴,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舍,她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去。”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季宴。 季宴的目光轻轻掠过顾冉,他缓缓开口,“顾冉,请你以后不要打扰我女朋友,也不要对她说莫名其妙的话。她是我的选择,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不需要外人插手。” 鹿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季宴,沿着树荫下的小径缓缓走向宿舍。 季宴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温柔地说道:“笙笙,你先去宿舍等我,休息一下。到中午了,我去食堂给你打饭,想吃点什么?” 鹿笙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我先送你回宿舍,然后去食堂打饭。” 季宴微微侧头,看着鹿笙认真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鹿笙轻轻地将季宴扶到床边,细致地为他调整好枕头,确保他能舒适地趴着。“你趴在床上不要动,我马上回来。”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向门口,还不忘回头投去一个安心的微笑。 门轻轻合上后,季宴静静地趴在床上,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鹿笙离开时细碎的脚步声。 鹿笙到了食堂,一路上,不少士兵与她打着招呼,“鹿医生,好久不见啊!” “鹿医生好!” 食堂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士兵们或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或独自一人,低头默默用餐。 鹿笙端着满满当当的餐盘,回到宿舍。 刚推开宿舍的门,鹿笙便见到了季宴正艰难地从床上下来。 她急忙放下手中的餐盘,快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心疼,“不是不让你动嘛!你下来干什么?” 季宴干咳了一声,脸色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笙笙,我就是想去趟卫生间。” 鹿笙闻言,伸手轻轻扶住他的胳膊,“我扶你去。” 到了卫生间门口,鹿笙停下脚步,轻声问道:“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要不,我进去吧?” 季宴的目光里闪烁着几分戏谑与忍耐,他轻轻靠在卫生间门框上,低哑着嗓音说:“笙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抬头,目光撞进季宴深邃的眼眸中,那里仿佛有漩涡,要将她吸进去。她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只是担心你。再说了,我是医生,医生面前不分男女。” 季宴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磁性,“乖,就在外面等我。” 说着,轻轻把她推开在门外,然后迅速而轻柔地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季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轻轻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留下鹿笙一人站在门口,手抚着被吻过的脸颊,心中既甜蜜又慌乱。 季宴从卫生间出来,鹿笙正坐在桌边,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鹿笙站起身,“你趴到床上,我喂你。” 季宴微微一笑,顺从地回到床边,缓缓趴下。 鹿笙端起碗,舀了一勺热腾腾的汤,小心翼翼地吹凉,然后递到季宴嘴边。 鹿笙喂完季宴最后一口饭,轻轻放下碗筷,她低头,目光温柔地落在季宴身上,犹豫片刻,“我……我可不可以留下来,晚上不走行吗?我想陪着你。” 季宴微微一愣,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他轻声说道:“笙笙,部队有规矩,晚上是不允许外人在营区留宿的。而且,我的伤势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鹿笙的眼中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可是你这个样子,我就是会担心。” 季宴望着鹿笙那盈满担忧的眼眸,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柔妥协道:“那就今天晚上先住招待所吧,我让人去安排。” 鹿笙的眼中瞬间亮起了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真的可以留下来?” “宿舍住不了,只能打申请,住招待所。不过,这申请一打,你可就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住下的,你想好了?” 鹿笙微微倾身,靠近季宴的耳边,“我本来就是你女朋友啊,这还用想吗?” 季宴轻轻握住鹿笙的手,目光深邃,“笙笙,其实顾冉有句话说的对,我已经三十一了,而你还小,还有更多的选择。我怕你会后悔,后悔把青春都浪费在我这个老男人身上。” 鹿笙眉头紧锁,眼眶微微泛红,生气地说道:“季宴,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认为我会因为年龄差距、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而离开你?你觉得我拿感情当儿戏吗?” 季宴见鹿笙红了眼睛,急忙哄道:“对不起,笙笙,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边说边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那动作轻柔而充满怜爱。 鹿笙的眼眶还微微泛红,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季宴的心瞬间被揪紧,“笙笙,是我错了。” 第81章 药粉成了 鹿笙眼神中带着几分娇嗔与坚定,“你既然知道错了,就要挨罚。” 季宴微微一笑,眼神里满是宠溺,“好,笙笙想怎么罚都可以。” 鹿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怎么罚你。” 季宴轻笑一声,提议道:“要不要我做俯卧撑?”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想起上次在季宴房间,她惩罚季宴做俯卧撑的事,脸颊的热度攀升,连耳尖都染上了粉色。 “不要,不要,你想得美。”鹿笙连忙摆手拒绝,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和羞涩。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缓缓开口:“我听二哥说,你早上起床和我妈说,你晚上和我在房间做俯卧撑?”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火烧云般红透,她瞪大了眼睛,双手慌忙摆动,“没有!我当时说的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是他们都误会了。” 季宴挑眉,缓缓靠近鹿笙,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戏谑:“哦?他们误会了什么?说来听听。” 鹿笙脸颊绯红,水灵的眸子嗔怒地瞪着季宴,低声嗔道:“季宴,你故意的。” 季宴低笑一声,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粉红如霞的脸颊,“我家小姑娘害羞的样子,可真可爱。” 鹿笙娇嗔地别过头去,不让季宴看到自己羞赧的脸庞,她轻声细语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你就知道逗我。” 季宴的喉结轻轻滑动,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鹿笙耳边响起,“笙笙,我想亲你。”他的气息温热,轻轻拂过鹿笙的耳畔,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鹿笙的脸颊还残留着绯红,她双手轻轻推着季宴的胸膛,声音里带着几分羞赧与坚定:“不要,你好好趴着,不准乱动。” 季宴无奈地笑了笑,顺从地趴回床上,目光却紧紧追随着鹿笙的身影。他的目光温柔如水,他轻轻开口,“笙笙,你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 鹿笙轻轻摇头,“我不累,你是不是无聊了?我读书给你听好不好?”说着,她转身走向书架,从中抽出一本封面淡雅的书,回到床边坐下。 鹿笙翻开书页,她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让季宴不自觉地沉浸其中。 慢慢的,季宴就睡着了,鹿笙放下了手里的书,轻手轻脚地起身,为季宴掖好被角。 鹿笙坐在一旁拿起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宿舍群的聊天界面。 李悦的消息如同小小的石子投入她平静的心湖。“鹿笙,我们研制的药粉出来了,不过,还不知道效果。” 鹿笙的目光瞬间被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吸引,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屏幕,回复道:“真的吗?我今天请假了,可能需要两三天才能回学校,等我回来,我们再看看药的效果。” 钱雨欣的消息紧接着弹出,带着一丝解脱的轻松:“啊!那我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三个月了,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鹿笙看着手机里的消息,轻笑出声,浅眠的季宴被这悦耳的笑声唤醒,他缓缓睁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刚醒的迷蒙,“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鹿笙见季宴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是我吵醒你了吗?我小点声,你继续睡。” 季宴从床上爬起来,刚睡醒而略显凌乱的黑发随意地垂在额前,为他增添了几分随性不羁的气息。“我去找团长,给你申请招待所。” 鹿笙连忙上前,双手轻轻搭在季宴的臂弯上,“要不我去吧!刘医生说了你要好好休养,不能随意下地走动。” 季宴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我也不能一直这样趴着,刚好有些事情需要和团长商量,你就乖乖在宿舍等我,好吗?” “那我陪你一起去,我不会打扰你的,我送你过去,就在门口等你。”说着,鹿笙已拿起一旁的外套,细心地为季宴披上。 鹿笙正欲扶着季宴,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是江鸣的来电,眉头轻轻蹙起,犹豫片刻后还是接通了电话。“喂,舅舅。” 电话那头,江鸣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笙笙,你去哪了?陈教授说你今天请假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鹿笙轻轻咬着下唇,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尴尬,她转头看了一眼正静静注视着自己的季宴,低声回答:“舅舅,我今天有点事就请假了,陈教授怎么还跟你说了?我没事,就是……就是朋友这边有点急事需要我帮忙。你别担心了,我处理完马上回学校。” “陈教授是怕你再被人绑了,你现在不适合一个人外出,幕后之人还没揪出来呢!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鹿笙轻轻吸了一口气,“舅舅,我现在很安全,我明天就处理完事情回学校了。” 那边,江鸣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不容置疑的焦急:“你还要在外面过夜?笙笙,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我告诉你啊!你还小,虽然可以谈恋爱,但是千万不能在外面过夜,不然你会吃亏的。” 鹿笙的脸颊瞬间又红了几分,她偷偷瞄了一眼季宴,只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戏谑。她连忙用手捂住话筒,低声对季宴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转回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舅舅,我都多大了,你还要管我谈恋爱啊。” 江鸣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不管啊!你快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要不然,我就告诉你外婆,说你谈恋爱,夜不归宿。” 鹿笙只觉得一阵头疼,她求助般地看向季宴。 季宴见状,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随后温声接过电话,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江鸣,笙笙在我这儿。” “季老三?我家笙笙怎么跑到你那去了?”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带着几分从容不迫,“部队卫生站的刘医生请笙笙过来帮忙看个病人。” 江鸣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嘱托:“哦!季老三,你帮我照顾好笙笙啊!明天一早一定要送她回学校。” 鹿笙在一旁,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季宴轻轻“嗯”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鹿笙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后怕与庆幸,“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舅舅要发现我们在一起了。” 第82章 我想回学校了 季宴拍了拍鹿笙的头,轻笑道:“就这么害怕,嗯?” 鹿笙抬头,对上季宴那双深邃的眼眸,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脸颊微红,“我是怕,我舅舅犯浑,会揍你,你现在还伤着呢!不能让他知道。”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冲了过来,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急促地喘息着:“季连长,出事了!排长和炮兵连的干上了,就在训练场那边,现在场面快控制不住了!” “笙笙,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说完,季宴转身步流星地离去,消失在宿舍门口。 鹿笙望着季宴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安。她想了想,决定也跟过去看看。 训练场上,尘土飞扬,人声鼎沸。季宴的吼声在喧嚣中炸响,犹如惊雷一般:“你们在做什么?拳头打自家兄弟吗?” 瞬间,原本混乱的场面仿佛被按下暂停键,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炮兵连的一名壮硕士兵,满脸汗水与泥土交织,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怒,他喘着粗气,大声质问道:“你们排长打人,现在连长也要打人吗?我们炮兵连的兄弟就不是人了?就能随便让人欺负?” 季宴眼神凌厉,一步一顿地走向前,直视张排长,“张排长,为什么打人?部队里讲究的是纪律和团结,不是让你肆意妄为的地方。” 张排长脸色铁青,嘴角紧抿,他跨前一步,“他们该打,炮兵连在背后编排连长,我气不过,才动了手。” 季宴眉头紧锁,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编排我什么了?说清楚。” 炮兵连的其中一个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他向前一步,大声说道:“连长,你当初禁止我们和鹿医生见面,不就是因为你自己看上了鹿医生,想独占她吗?我们炮兵连的兄弟虽然粗,但也不是傻子,你的心思,大家伙儿都看得出来。你这样做,太自私了!” 季宴都气笑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名挑衅的士兵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鹿医生来部队实习之前,就已经是我季宴的人,你们哪来的胆子,撬我的人?就算当时鹿医生不是我季宴的女朋友,我用得着耍心眼吗?你们炮兵连的兄弟,眼睛是长在脚底下了?鹿医生的眼睛可不瞎,她能看上你们吗?” 张排长在一旁,双手拍得响亮,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地望着那群炮兵连的士兵:“哈哈,连长说的好啊!就你们这一群小崽子,还想和我们连长比?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鹿医生那样的美人,能看得上你们?一个个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季宴的眼神瞬间冷冽如霜,他转头看向张排长,“打人,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是不对的。张排长,你,负重五公里越野,现在就去。” 张排长一愣,随即脸色涨红,大声喊道:“是,我接受惩罚!”他迅速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训练场的边缘跑去。 季宴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的一众士兵,“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可以说,说完,背后若是再让我听到半句闲言碎语,绝不姑息!” 训练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士兵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有的低头不语,有的眼神闪烁。 不远处,顾冉双手抱胸,斜倚在一棵大树旁,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地望向鹿笙。“看,这就是你,总是给他带来麻烦。” 鹿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季宴穿过人群,一步步向她靠近。他温柔地牵起她的手,那双手宽厚而温暖,他轻轻一笑,“走吧。”说着,他便带着鹿笙转身离去。 离开训练场后,鹿笙停下了脚步,季宴回头看她,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解与温柔,“怎么了?” 鹿笙抬头望向季宴,眼中闪烁着不安与犹豫,轻声道:“季叔叔,我还是回学校吧!不去招待所了。” 季宴停下脚步,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略显不安的脸上,轻声道:“笙笙,他们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部队里都是糙汉子,不懂得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他们都是无心的。” 鹿笙轻轻点头,“我知道,但是,你有你的职责和使命,其实,我不该这么任性,跑来部队打扰你的。” 季宴皱着眉头,他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笙笙,你没有打扰我,你能来,我很高兴。不要这样想,好吗?” 鹿笙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泛红,仿佛有千言万语凝噎在喉。她低下头,“季叔叔,从小,有很多人羡慕我长的好看,但是她们不知道,因为这张脸,我经常会受到欺负。她们说,长得这么美,一定是个狐狸精,会勾引人。季叔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他们才那样说你。” 季宴轻轻将鹿笙拉到一个拐角,那里静谧无人,只有夕阳的余晖洒落。他双手紧紧环抱着她,胸膛坚实而温暖,季宴低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柔声道:“笙笙,漂亮不是你的错,今天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争执,我会处理好。” 鹿笙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是,季叔叔,我想回学校了。” 季宴的心猛地一紧,他低头看着鹿笙,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灵动光芒的眼睛此刻却蒙上了一层薄雾。 季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轻声道:“好,我送你回去。” 鹿笙轻轻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走。你还有伤,不能开车,要好好休息。” 季宴皱着眉,“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这样吧!我让墨子渊来接你。” 鹿笙点头说:“好。” 一个小时后,夕阳已半沉,天边染上了橘红色的余晖。 季宴亲自将鹿笙送到了部队门口,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近,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墨子渊一身休闲装扮,下车后步伐稳健地走来。 “子渊,帮我将笙笙送回学校,确保她的安全。” “放心,我会亲自看着她安全回到学校的。”墨子渊绅士地替鹿笙打开车门,示意鹿笙上车。 鹿笙转身,双手突然紧紧环抱住季宴的腰身,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带着一丝不舍:“季叔叔,你好好养伤。” 季宴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背,“好,到了学校给我发个消息,让我知道你安全了。” 第83章 整昏迷了 鹿笙缓缓松开怀抱,眼眶微红,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她转身步入车内,墨子渊体贴地关上车门。 车子缓缓启动,鹿笙透过车窗,目光紧紧追随着季宴的身影,直到他的轮廓在视线中渐渐模糊。 车内,墨子渊透过后视镜,瞧着鹿笙失神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和季宴在一起了?我还以为季宴这辈子都追不上你呢。” 鹿笙被墨子渊的话拉回现实,她转头看向墨子渊,“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墨子渊嘴角挂着几分戏谑的笑意,“你当我瞎啊!就你们刚才那黏糊劲,不是在一起了是什么?有哪个叔叔会这么抱自家侄女?你们之间的氛围,根本就不是什么长辈晚辈的关系。” 鹿笙被墨子渊的话说得脸颊微微泛红,她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裙摆。 “你这眼睛红红的,哭过了?和季宴吵架了?不对呀!你们刚那样也不像吵架呀。” 鹿笙轻轻摇头,“没有吵架,我就是觉得自己老是给他添麻烦。” 墨子渊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认真:“添麻烦怎么了?交女朋友不就是麻烦嘛!总不能说为了不麻烦,不交女朋友吧!你看季宴那小子,平时跟个冰山似的,对你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乐意被你麻烦啊。你们这才恋爱期,要是以后结婚了,有了孩子,更麻烦,你总不能觉得不想给他添麻烦,和他离婚吧?” 鹿笙怔怔地看着墨子渊,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 墨子渊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不禁笑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瘆得慌。” 鹿笙轻轻一笑,她双眸闪烁着认真的光芒,“墨叔叔,你说的很对。” 墨子渊边开车边笑得狡黠,仿佛发现了什么极大的乐趣,“你叫我叔叔,那季宴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叔叔?啊!想想都觉得不错,季宴和你在一起,辈份一下就掉下去了。以后啊,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他面前摆摆老资格,哈哈。” 鹿笙轻轻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心中暗自嘀咕:“果然,男孩子都是个神奇的动物,连辈份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都要比个高低。” 回到宿舍,鹿笙给季宴报了声平安。 推开宿舍门,钱雨欣正趴在桌上,回头看了一眼,“咦?鹿笙,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两三天吗?” 鹿笙微笑着踏入宿舍,“你们说药粉出来了,我这不就想回来看看嘛。” 李悦兴奋地扬起手中的一小瓶药粉,“鹿笙,让你亲自试验一下效果。”说着,李悦轻轻打开瓶盖,倒了一点药粉在手掌心,然后轻轻吹向鹿笙。 钱雨欣见状,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紧张地大喊:“李悦,你虎啊!我们还没研究出解药呢!你就这么用了!” 李悦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这有什么?又不是毒药,顶多睡上一个小时呗!” 话音刚落,鹿笙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轻轻摇晃了几下,宛如被春风轻抚过的柳枝,缓缓向一侧倾倒。 钱雨欣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堪堪扶住了鹿笙即将触地的肩膀。鹿笙的头轻轻靠在钱雨欣的臂弯里,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如同休憩中的蝴蝶,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 李悦踉跄了一步,手中的小瓶药粉差点掉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完了,我好像也有点晕……”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便失去了平衡,钱雨欣惊呼出声,刚把鹿笙安顿好,又要转身去接住李悦。 钱雨欣转身准备扶李悦,却发现自己也一阵眩晕。她心里暗叫:“完了,完了,忘了闭气,这药粉威力竟如此之大!”话音未落,钱雨欣的身形便摇晃起来,脚步踉跄,脑袋磕在了床沿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她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最终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宿舍的门是开着的,隔壁宿舍的同学小玲,她本来是想来借个吹风机的,却意外发现鹿笙宿舍的门半开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小玲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鹿笙、钱雨欣和李悦三个人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小玲的心猛地一紧,她连忙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打了120。 宿舍里三个学生突然昏迷,不是小事,学校立即报了警。 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校园的宁静,红蓝交织的警灯在宿舍楼前闪烁。 医院里,灯光昏黄而温暖,却难以驱散江家人心头的焦虑。 江鸣站在急诊室门外,双手紧握成拳。医生走出急诊室,摘下口罩,江鸣连忙迎上前去,“医生,怎么样?我外甥女这是怎么了?” 医生面色凝重,目光扫过江鸣焦急的脸庞,缓缓开口:“初步判断是药物导致的昏迷,具体原因还需进一步化验分析。” 江老爷子拄着拐杖,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那这孩子,会有危险吗?” 医生叹了口气,安慰道:“目前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但具体恢复情况,还需看药物成分及她们身体的反应。” 正当江家人与医生交谈之际,几位身着制服的警察匆匆赶来,一位警察走到江鸣面前,声音沉稳而有力:“请问,谁是鹿笙的家属?我们需要问询几个问题,以了解事情的经过。” 江老爷子闻言,连忙上前一步,“我是鹿笙的外公,警官,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警官的神色在急诊室外的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严肃,“我们查到导致鹿笙她们三个昏迷的,应该是她们自己研究出来的药粉。鹿笙同学,近期有没有表现出抑郁症的迹象,或者有过自杀的倾向?这些都是我们需要了解的重要信息。” 江老爷子闻言,眉头紧锁,他连连摇头,“没有啊!我们家笙笙很乖的,学习成绩又好,怎么会想不开呢?” “药物已经拿去化验了,如果鹿笙醒了,家属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任何细节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警官边说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认真地记录着什么。 三天时间过去,鹿笙一直没醒,直到第三天晚上,鹿笙的眼睑微微颤动,终于,她的眼睛缓缓睁开,视线逐渐聚焦,见到了守在床前一脸疲倦的江鸣。 第84章 是触犯了天条吧! 江鸣见鹿笙醒了,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言喻的喜悦,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笙笙,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立即去喊医生过来。”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响,一名医生匆匆赶来,轻轻翻开鹿笙的眼皮,用刺眼的手电筒照射着她的瞳孔,仔细观察着鹿笙的反应。 鹿笙微微眯起双眸,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 医生紧绷的脸庞渐渐放松,转头对江鸣露出宽慰的笑容:“能醒过来,应该就没事了。不过,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确认身体没有其他异常。” 江鸣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鹿笙的脑袋像是被厚重的云层包裹,她努力眨了眨眼,试图驱散这份迷糊。“舅舅,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鸣眼眶微红,轻抚着鹿笙的额头,温柔地解释道:“你和你宿舍的两位同学,因为一种不明药粉昏迷了。幸好,你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记忆复苏,鹿笙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舅舅,我另外两个同学呢?她们没事吧?”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李悦和钱雨欣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 钱雨欣朝鹿笙招了招手说:“鹿笙,我们没事!” 李悦满脸愧疚,“鹿笙,对不起啊!我没想到这药性这么强,居然让我们睡了三天。” 江鸣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孩,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与不解:“警察说,那药粉是你们自己研究出来的,你们没事研究这东西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鹿笙三人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正当鹿笙三人尴尬不已,不知如何开口之际,门突然被推开,几位警察神色严肃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位警察目光锐利地扫过病房内的众人,“你们既然都醒了,需要跟我们去一趟警局,详细说一下这件事情的经过。” 江鸣急忙上前一步,双手微微前伸,试图阻拦,“警察同志,这件事就是个误会,她们三个也都没事了,怎么还要去警局啊?孩子们都还小,这次肯定是无意间闯了祸,您看能不能……” 警察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动摇,打断了江鸣的话,“江先生,我们理解您的担忧,但这件事关乎到校园安全,甚至可能涉及到违法。我们必须了解清楚整个事件的经过,请您放心,我们只是询问情况,不会为难孩子们的。” 李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在鹿笙耳边小声的说:“完了完了,我就说要进去踩缝纫机吧!” 鹿笙轻轻拍了拍李悦颤抖的手,“别怕,先看看情况。” 江鸣见状,安抚着她们的情绪,“别怕,我和你们一起去。” 会议室内,灯光苍白而刺眼,鹿笙、李悦和钱雨欣三人并肩而坐,心中忐忑不安。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和一个穿着便装的老人走了进来。警服男人身材挺拔,面容刚毅,老人则显得更为和蔼,但眉宇间仍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睿智与深沉。 警服男人径直走到桌旁,轻轻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鹿笙三人。老人则站在他身旁,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温和却带着审视的意味。 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鹿笙三人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警服男人轻咳一声,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们是来了解一下,关于你们自制药粉的具体情况。” 李悦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警察叔叔,我们做这个真的不是害人的。就是我们研究的课题,我们真的没想到它会迷晕人。我们当时只是在小范围里实验,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便装老人缓缓开口,“那你们知不知道它除了能迷晕人,还有什么作用吗?” 鹿笙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与不安。 李悦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它还有别的作用吗?” 老人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复杂,“看来你们还不清楚,如果适当的配比,它会是一种治疗精神疾病的特效药。但一旦配比失误,就会变成你们所经历的那样,具有强烈的致幻和昏迷效果。” 钱雨欣紧张地抿了抿唇,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神中满是真诚:“警察叔叔,我们三个真的就是研究课题的,关于新型药物对神经系统的影响。真的不知道它会有那么强烈的副作用,更没想到会害得自己也昏迷不醒。我们现在心里也是后怕得很,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冒失了。” 老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缓缓问道:“你们能研究出这特效药的正确配比吗?” 鹿笙三人闻言,脸上露出惊讶又为难的神色。李悦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不确定:“我们……我们只是学生,这次的事情完全是意外。正确配比?这……这我们真的不知道。” 这时,从外面又进来几个拿着枪的特警,严阵以待的守在会议室。 李悦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鹿笙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鹿笙,我们就是研究个药粉,不至于触犯天条吧!怎么特警都来了,这是要把我们抓起来吗?” 鹿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但她努力镇定下来,轻轻拍了拍李悦的手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老人见状,连忙摆摆手,语气温和地安抚道:“你们别紧张,他们是来保护你们的。毕竟,你们的研究已经引起了多方关注,有些势力可能会对你们不利。放心,我们会确保你们的安全。” 三人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钱雨欣的眼中闪烁着惊慌:“我们研究个药物,怎么还有生命危险?还需要特警保护?这比触犯天条还可怕……” 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也是没办法,主要是你们这次事件闹的比较大,我们想将消息压下去都困难。为了你们的安全,也是为了事情的顺利解决,我们只能采取这些措施了。” 鹿笙深吸一口气,她挺直了脊背,直视着前方的老人,“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如果我们能配合调查,或者提供什么帮助,请尽管告诉我们。” 老人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我们需要你们继续研究,能研究出我刚说的特效药,但是不能再在学校研究了,得去我们专门的实验室。那里设备齐全,安全也有保障。你们放心,会有专业的团队协助你们,同时也会为你们提供必要的保护。” 第85章 不小心入了编 鹿笙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犹豫,她抬头望向老人,“去你们那,我可以随时回来吗?” 老人轻轻摇了摇头,“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全,按道理是不可以的。” “我七月份还要做手术的,不回来不行。” 李悦焦急地补充道:“对呀!鹿笙脚踝骨里安装的螺丝,到了时间必须去医院取出来,不能拖延的。” 老人想了想说:“那到时候,我再安排人保护你回来做手术,你看行吗?” 钱雨欣眼中满是迷茫与恐惧。她抬头望向老人,“一定要去吗?我们其实并不知道您说的药是什么,也不一定就能研究出来的。我们……我们只是普通的学生,哪里懂得那么多复杂的药物配比啊。” 老人目光诚挚,“我们研究了很久,你们这次意外研究出来的药粉,是最接近我们想要的那种特效药的。我希望你们能试一下,不管成不成功,我都愿意付你们相应的报酬,并且会全力支持你们的研究。” 鹿笙点了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走?至少让我们和家里人说一声。” 老人见状,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放心,我会给你们时间。明天一早,会有专车来接你们,记住,不要透露太多,免得他们担心。” 李悦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悄然指向了午夜十二点,她的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现在都十二点了,明天一早就走,我都没有时间回家。我爸妈要是知道我突然不见了,肯定会急疯的。” 老人见状,轻声说道:“你们还有时间给家里人打个电话,简单说几句报个平安。” 鹿笙刚推开门走出去,门外,江鸣和江老爷子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焦急,两人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急切。 舅舅一步跨上前来,双手紧紧握住鹿笙的肩膀,“鹿笙,你没事吧?”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对江老爷子和江鸣说道:“我没事,不过,外公,舅舅,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江老爷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舍与无奈,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鹿笙的头,“我知道,他们已经和外公说了,笙笙,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别让外公担心。” 鹿笙点了点头,说:“那外婆那边……” 江老爷子眼中闪烁着骄傲,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你放心,我会和你外婆说的。既然国家需要,我们家笙笙就去,外公为你骄傲。” 送走了江老爷子和江鸣,鹿笙独自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她犹豫着是否要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手机屏幕在夜色中泛着微光,显示着“季宴”二字,她轻轻触碰,却又在即将拨出的瞬间停下。 最终,她轻叹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着,发送了一条信息给季宴:季叔叔,我最近要忙一段时间,没有空给你打电话了,等我忙好了就去找你。 没有收到回复,第二天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辆黑色的商务专车已静静等候在楼外。 鹿笙、李悦和钱雨欣三人依次上车。 车内,李悦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转头对鹿笙和钱雨欣低声道:“我怎么觉得这么玄幻?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本我以为要进去踩缝纫机的,没想到入编了,还是国家特批的那种。” 钱雨欣轻轻戳了下李悦的胳膊,眼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后怕,“还不是你虎,没有解药的药粉,你说试就试,结果闹大了吧。现在想想,我当时真是被你吓得不轻,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鹿笙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了淡淡的红丝,她轻声说道:“一晚上没睡,你们不困吗?” 李悦的眼眸在晨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仿佛要驱散所有的疲惫,“我现在还兴奋着,一点都不困!你们想啊,我们这是要去为国家做贡献了,多酷啊!就像那些电影里演的,科学家们在秘密实验室里争分夺秒地研究,最后拯救世界。” 钱雨欣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说道:“我觉得你有点像大傻子。” 三个人在狭窄的车厢里闹作一团,笑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 车子开了一天,她们又换乘了高铁,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实验室里,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明亮的灯光下,鹿笙、李悦和钱雨欣三人埋头于各种试管和仪器之间,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和淡淡的化学试剂气息。 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已经到了鹿笙要回去做手术的时间。 李悦站在鹿笙身旁,她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肩膀,“鹿笙,你安心回去做手术,别担心这边。实验已经接近尾声了,我和雨欣完全可以的。你看,这些数据记录得多详细,我们已经找到了关键性的线索。你就放心去吧。” 钱雨欣走到鹿笙另一侧,“是啊,鹿笙,这边还有好多人呢!你放心回去。” 鹿笙推开门,抬眼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笔直地站在门口,冲锋衣的帽子随意地搭在脑后,露出那张清秀而略带坚毅的脸庞——竟是顾冉。 顾冉见到鹿笙,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怎么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实验室外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来,他望向鹿笙和顾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哟,你们认识啊!那就太好了。鹿笙,她是我特地请来保护你的,毕竟新药还没有研制出来,你的安全至关重要,需要一个贴身保护的人。” 鹿笙皱了皱眉,目光中带着几分犹豫与不解,她望向中年男人,轻声说道:“我……我不能换一个吗?”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鹿笙,这是上级的安排,我也是按命令行事。顾冉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她的能力和背景都无可挑剔,是最适合的人选。你放心,她会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鹿笙的眉头紧锁,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 顾冉见状,缓缓上前一步,站在鹿笙面前,“你放心,鹿笙,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即使再讨厌你,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好你。这是我的任务,也是我的责任。” 鹿笙的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僵硬的假笑,“那就辛苦你了。” 顾冉闻言,神色未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冷漠。 鹿笙重新回到了帝都江家老宅,身边跟着顾冉。 第86章 急切的吻 老太太见到鹿笙,满脸的惊喜,她快步迎上前去,嘴里念叨着:“笙笙,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外婆天天都盼着你呢。” 鹿笙眼眶微红,快步上前,紧紧握住老太太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外婆,我回来了。您身体还好吗?”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皱纹在脸上舒展开来,“好,好着呢!瞧你这孩子,都瘦了,回来外婆给你好好补补。” 得知鹿笙回来,江鸣一脸喜悦地从公司匆匆赶回,手里还拎着一袋鹿笙最爱吃的点心。刚踏入老宅的大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喊道:“笙笙,舅舅来了!” 江鸣还未见到鹿笙,视线就被站在一旁的顾冉牢牢吸引,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脚步轻快地走向前,“嗨!美人,你好呀!” 顾冉不屑的看了一眼江鸣。 鹿笙朝江鸣身后喊了一声,“月姐姐,你来啦!” 江鸣吓的一抖,仿佛被电流击中,立即回头,他急忙解释道:“婵儿,你听我解释。” 看到身后空无一人,江鸣怒视着鹿笙,大步流星地走到鹿笙面前,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说道:“笙笙,你怎么拿月婵吓唬我?你知道我有多怕她吗?她要是知道了,我非得被她念叨死不可!” 老太太见状,瞪了江鸣一眼,“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一点正形都没有?这位是顾冉,是上面特地派过来保护笙笙的,你可别给我动什么歪脑筋。” 江鸣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从手里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一盒精致的点心,递到鹿笙面前,“笙笙,舅舅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鹿笙轻轻接过,“谢谢舅舅。” 老太太转头看向江鸣,“江鸣,医院可安排好了?笙笙明天就要住进去,你可别给我耽误了。” 江鸣连忙点头,“妈,您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是最好的医院,最顶尖的医生。” 老太太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心疼,“我家笙笙又要痛一次了。” 鹿笙抱着老太太的胳膊,安慰道:“外婆,没事的,这次的手术比上次小多了,只是取一下螺丝而已。” 晚上凌晨两点,鹿笙的手机在静谧的夜色中突兀地响起。躺在沙发上的顾冉,睡眠浅而警觉,几乎是瞬间便睁开了眼。 鹿笙伸手摸向手机,屏幕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她轻轻划开接听键,声音里带着一丝未醒的朦胧,“喂?” 电话那头,季宴低沉而温柔的声音穿透夜色,“笙笙,是我。” 鹿笙猛地坐起身,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季叔叔。” “我在楼下。” 鹿笙的心跳瞬间加速,她走向窗边,轻轻掀起窗帘一角。月光下,一辆军绿色的车静静地停在老宅门外,季宴的身影依稀可见,他依靠在车门旁,夜色中烟头的火星一闪一闪,仿佛是他心中难以言说的思绪。 鹿笙转身,立即就要下楼。顾冉眼神一凛,紧跟其后,鹿笙在门口停下脚步,侧头望向顾冉,“你不用跟着我,有季叔叔在,我不会有危险。” 顾冉闻言,眼神复杂,最终还是退回到阴影中。 楼下,季宴轻轻熄灭了手里的烟,他抬头,目光温柔而深邃,恰好迎上鹿笙匆匆而下的身影。 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睡衣轻薄,隐约透出肌肤的温润色泽。见到她,季宴的眼神瞬间暗了几分。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鹿笙拉入怀中,双手紧紧环抱着她,温热的唇瓣随即覆上了她的,带着几分急切与深情。 鹿笙被季宴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有些懵,心脏砰砰直跳,脸颊迅速染上了红晕。 正当她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中时,季宴却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扫向老宅二楼的某个角落,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你屋里有人?” 鹿笙顺着季宴的视线望去,二楼的窗户边,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似乎是顾冉隐身于暗处,正冷冷地盯着他们。 她抬头望向季宴,“是顾冉,上面特地派来保护我的。” 季宴眉头轻皱,目光在夜色中深邃了几分,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知晓。 鹿笙眼眸中闪烁着不解与惊喜交织的光芒,她轻声问道:“季叔叔,你怎么会来?” 季宴的眼神温柔中带着几分责备,他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女朋友发了个消息就消失两个月,终于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嗯?” 鹿笙眼眸中闪烁着惊讶与好奇,她微微仰头,“季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季宴轻轻摩挲着鹿笙脖颈间那条细长的项链,粉色的吊坠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如果不是这定位,你消失的这两个月,我估计都要将帝都翻个底朝天了。” 鹿笙轻轻抱住季宴,带着几分歉意与愧疚,“对不起,季叔叔,让你担心了。” 季宴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背,“知道你的位置,我就不担心。那里有最好的安保系统,还有军队驻扎。” 鹿笙紧紧依偎在季宴的胸膛,夜风轻轻拂过,带起她发丝轻舞。她仰起头,“季叔叔,我想你了。” 季宴眼神一黯,将鹿笙轻轻压在冰凉的车门上,他低头,薄唇缓缓靠近,呼吸变得灼热而沉重。季宴的唇瓣终于覆上她的,温柔而狂烈,仿佛要将这两个月所有的思念都融进这个吻里。 鹿笙的心跳如鼓,脸颊滚烫,双手不自觉地抵在季宴坚实的胸膛上。她微微颤抖着,“季……季叔叔,你身上好烫。” 月光下,季宴的眸色深邃如潭,他微微一顿,随即低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磁性,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诱人。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笙笙,让我再亲亲。” 说着,季宴的吻再次落下,带着几分急切与深情,他的大手轻轻抚过鹿笙的脊背,仿佛在安抚她内心的慌乱。 第87章 帮我守着笙笙 鹿笙只觉得脑袋晕晕的,腿肚子都有些打颤,季宴低低喘息了一声,缓缓放开了她。“小丫头,呼吸!” 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过鹿笙嫣红的唇瓣,眼中满是宠溺与怜惜。 鹿笙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 季宴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手轻抚着她的背脊,为她顺气。“这么久了,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鹿笙眼眶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娇嗔:“季宴,你欺负人。” 季宴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夜色中带着几分玩味与宠溺,他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鹿笙的,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肌肤。“呵!平常喊季叔叔,只有急了的时候才叫季宴?这就叫欺负了,要是以后,你还不得哭,嗯?” 鹿笙气不过,她的小手伸出,掐住了季宴腰间的软肉。 季宴猝不及防,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他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响起,“小丫头,别玩火,你再这样,我可忍不住了。” 他的眼神深邃,喉结轻轻滚动,鹿笙的小手还掐在他的腰间,能感受到他肌肉紧绷的力量。 鹿笙吓得立即放开了手,如同触碰了烫手山芋般迅速缩回,眼眸中闪烁着惊慌与羞涩。 季宴的眼神中是一团难以熄灭的火焰,他低沉而急切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响起:“怎么办?笙笙,我快要等不及了。”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仿佛要以此平息内心的躁动。鹿笙的眼眸如同秋水般盈盈,带着羞涩与慌乱,她微微颤抖着,不敢直视季宴炽热的目光。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抚过鹿笙被风吹乱的发丝,将它们轻轻别到耳后,“很晚了,笙笙,快回去吧。” 鹿笙轻轻依偎在季宴的胸口,抬头望着他坚毅的下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你要回部队吗?” 季宴的眼眸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我请了三天假,明天去医院陪你。” 鹿笙的眼睛一亮,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真的吗?可是外公外婆还有舅舅都会在医院,你去了他们会不会多想?”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 季宴轻轻一笑,“没事,交给我。” “好吧!那我回去了。”鹿笙依依不舍地从季宴的怀抱中抽离,她转过身,一步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季宴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夜色的尽头。他轻轻抚了抚被鹿笙掐过的腰间,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第二日清晨,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鹿笙穿着病号服,坐在床边,双手轻轻绞着衣角,不时望向门口。 江鸣和几位护士、医生低声交代着什么,鹿笙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医生温和地对她一笑,轻声说:“鹿笙,手术安排在下午六点,记得今天都不能吃东西哦。” 鹿笙十分乖巧的点点头。 老太太坐在鹿笙床边,紧紧握住鹿笙的手,轻声细语道:“笙笙,别怕,外婆在。” 鹿笙轻轻扬起嘴角,她反握住外婆的手,“外婆,我不怕。” 季宴推开病房的门,站在门口的顾冉,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眼神中满是对他的依恋。 季宴的目光未曾停留,他径直走向病床旁的鹿笙。鹿笙抬头,瞬间眼中绽放出绚烂的光芒,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悦。 江老爷子拄着拐杖,缓缓从病房的另一侧转过身来,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与好奇。“季宴,你怎么回来了?” 季宴微笑着看向江老爷子,眼神里满是真诚:“伯父,我回来处理点事情,听我妈说笙笙在做手术,我就过来看看。” 江老爷子眯起眼睛,带着几分关切问道:“你休息几天?” 季宴的目光温柔地掠过鹿笙,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请了三天假。” 江老爷子拍了拍季宴的肩膀,“季宴,你回来的刚好,如果你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就帮我守着笙笙,有你在,我更放心一些。” 季宴微微颔首,“好的,伯父,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她的安全。” 江鸣目光在季宴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江老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爸,你怎么还麻烦季宴?那不是有顾小姐吗?再说,我不是还在吗?你这安排也太夸张了点吧。” 江老爷子眼神锐利,望向江鸣,“你懂什么?人心险恶,永远不要低估人性。我的笙笙不能有一丝风险。” 鹿笙偷偷看向季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甜蜜而又略带羞涩的微笑。 季宴感受到她的目光,轻轻侧头,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他的眼底泛起了温柔的涟漪,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鹿笙想,如果外公知道了她和季宴在一起了,不知道外公再想起今天这般信任季宴的模样,会作何感想! 啊!想想都好愁人。 鹿笙轻轻拉了拉老太太的手,轻声说道:“外公,外婆,手术还要到下午呢!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舅舅和季叔叔呢,你们年纪大了,别累坏了身子。” 老太太慈爱地摸了摸鹿笙的头,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舍,“好孩子,外婆知道你懂事,但外婆就是放心不下你呀。” 鹿笙微微一笑,撒娇道:“外婆,您先回去休息,手术的时候再过来。” 江老爷子也点了点头,劝道:“是啊,老婆子,咱们就先回去吧。这里有季宴在呢!” 老太太点了点头,说:“好吧!” 江老爷子搀扶着她,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见人走了,江鸣提议道:“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不如我们来斗地主?” 鹿笙翻了个白眼,嗔怪道:“舅舅,你能不能靠点谱呀,我都要做手术了,心里紧张得要命,你还要我陪你打牌?” 江鸣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在鹿笙眼前晃了晃,“来嘛,笙笙,舅舅这都是为了你好,打牌就正好能让你不想手术的事情,缓解紧张,舅舅这都是为你考虑。” 鹿笙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你来医院还真带着扑克牌呢?” 江鸣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扑克牌,脸上满是狡黠的笑容,“那当然,我可是有备而来。怎么样,要不要来几局,舅舅保证让你赢个痛快,把手术的紧张都忘掉?” 鹿笙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好吧!来吧!输了可要算钱的哦。” “知道了,小财迷!”江鸣嗓门一亮,朝着门口喊道:“顾小姐,三缺一,一起玩?” 顾冉走了进来,四人围了个临时的小桌子,桌上摊开了扑克牌。 第88章 舅舅发现了 牌局开始不久,江鸣的表情便逐渐变得夸张起来,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唉声叹气。 鹿笙则是一脸轻松,偶尔还调皮地朝季宴眨眨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得意与俏皮。“我赢了!” 江鸣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鹿笙手中的牌,他喊道:“我就剩两张牌了,你怎么就说你赢了?” 鹿笙笑得狡黠,她轻轻扬起手中牌。“你手里不是一对红桃九,就是方块四和梅花五。我出单张,你都要不起。” 江鸣瞪圆了眼睛,一把抢过鹿笙手中的牌,仔细比对,然后他一脸惊愕,手中的扑克牌散落一桌,喃喃自语:“你……你算牌就算牌,怎么还算花色呢!” 鹿笙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得意地晃着脑袋,“舅舅,愿赌服输,快给钱。” 季宴在一旁看得宠溺,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鹿笙俏皮一笑,将赢来的钱一把塞进了季宴敞开的衬衫口袋里。 江鸣瞪大了眼睛,一脸苦相地望着鹿笙,夸张地喊道:“笙笙,那都是我的血汗钱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全给季老三了?”他边说边试图从季宴口袋里掏钱,却被季宴轻轻一侧身躲开了。 鹿笙撅起小嘴,双手叉腰,“舅舅,你怎么还上手抢了,这是我赢得钱。我就给季叔叔买糖吃,怎么了?”说着,她还调皮地朝季宴眨了眨眼,那眼神里充满了纯真与狡黠。 江鸣一听,顿时哭笑不得,“季宴都一把年纪了,吃什么糖。” “你管呢!给季叔叔就是季叔叔的,你不许抢!”说完,鹿笙还示威性地朝江鸣吐了吐舌头,那模样活脱脱一只护食的小奶猫。 江鸣见状,假装生气地嘟囔着:“你才认识季老三多久啊!心就全向着他了。”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月婵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惊讶与不解:“不是鹿笙做手术嘛?你们怎么还打起牌了?” 江鸣见到月婵,眼睛一亮,立即就冲了过去,脸上洋溢着惊喜:“婵儿,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公司忙吗?这里有我就行了。” 月婵微微蹙眉,目光在鹿笙和季宴身上流转,带着几分疑惑与担忧:“我听说你陪鹿笙来做手术,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怎么,我还不能来吗?” 江鸣憨厚一笑,连忙摆手:“能来能来,当然能来。” 鹿笙连忙招呼道:“月姐姐,坐啊!” 月婵轻轻摇头,“不坐了,我还得回去处理些工作,就是特意过来看看你。” 江鸣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悄然滑向午后,他转头对月婵笑道:“笙笙的手术要到下午六点呢,婵儿,我送你回公司吧。” “我自己开了车,不用你送。”说着,月婵转身走向门口。 江鸣急了,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快步追上:“婵儿,开车了我也送,正好我顺路去公司处理点事。” 鹿笙双手撑着下巴,目光随着江鸣和月婵离去的背影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唉!真不知道月姐姐是怎么做到一出现,就让我舅舅的眼睛里看不见别人,连我这个即将上手术台的外甥女都抛诸脑后了。” 季宴弯下腰来,看着鹿笙撑腮发呆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的眼睛里都是你。” 顾冉的眼神忽地黯淡下来,“我去趟卫生间。”说完,她便缓缓站起身,脚步略显沉重地朝病房外走去。 鹿笙轻轻拉了拉季宴的衣袖,“季叔叔,我们是不是要克制一下,毕竟顾冉还在,人家喜欢你也没错,我们还是不要刺激她了。” 季宴一把就将鹿笙拉过来,坐在了他的腿上,鹿笙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环住了季宴的脖子。 季宴的目光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鹿笙整个人吞噬进去。“我不想克制,” 鹿笙的脸颊微红,心跳如鼓,她能感受到季宴胸膛的起伏,以及他有力的心跳。 季宴低头,轻轻吻上了鹿笙的额头,然后是眉心,鼻梁,最后是那柔软而温热的唇瓣。鹿笙闭上了眼睛,完全沉浸在了这个温柔而深情的吻中,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江鸣去而复返,刚推开病房的门,眼前的画面让他瞬间愣住了。 鹿笙坐在季宴腿上,两人紧紧相拥,季宴的唇正轻轻贴在鹿笙的唇上,温柔而缠绵。 江鸣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车钥匙无意识地滑落,发出“叮当”一声脆响,“你们在做什么?” 鹿笙吓得猛地一颤,像只受惊的小鹿,本能地往季宴怀里躲去。 季宴则从容不迫地揽紧了她,目光坚定地对上江鸣的惊愕。 江鸣的脸色铁青,几步跨到病床前,眼中燃着熊熊怒火,他大步流星地逼近季宴,怒吼道:“将你的手从笙笙身上拿开!季宴,你敢欺负笙笙,小爷我打死你!” 江鸣猛地一用力,将鹿笙从季宴腿上拽开,护在了自己身后。紧接着,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身形一闪,一拳就狠狠地砸在了季宴的脸上。 季宴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但他却没有丝毫退缩,他站起身,稳稳地站在那里。 鹿笙见季宴被打,瞳孔猛地一缩,她冲向季宴,眼里满是焦急与愤慨。“舅舅,你干什么打人!” 江鸣双眼赤红,胸脯剧烈起伏,仿佛一头即将脱缰的野马,声音沙哑,“笙笙,你让开,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他敢轻薄你!”说着,他再次握紧拳头,朝着季宴冲了过去。 鹿笙站在两人中间,双手张开,拼命阻拦,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舅舅,不要!我喜欢季叔叔。” 江鸣的声音在病房内回荡,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你说什么!笙笙,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叫他叔叔,他比你舅舅还要大一岁!” 鹿笙的眼眶瞬间泛红,她倔强地抬起头,直视着江鸣,“我知道!但年龄不是问题,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江鸣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他怒视着季宴。“季宴,是你引诱笙笙对不对?”江鸣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笙笙这么小,她是我外甥女,我把你当兄弟,你这个禽兽,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季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坚定地看着江鸣。“江鸣,你冷静点。我对笙笙的感情是认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你让我怎么冷静?笙笙她喊你叔叔,你知不知道你们这叫乱伦!她还是个孩子,她的世界那么纯净,你怎么忍心去玷污?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第89章 你像是只小兔子 鹿笙坚定地站在季宴身旁,反驳着江鸣:“舅舅,你说过分了,我和季叔叔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江鸣眼中满是痛心与愤怒,“笙笙,你知不知道,他和你妈妈是光屁股一块长大的,你现在和他谈恋爱,你是要气死你外公外婆吗?他们会怎么想,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鹿笙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滑落,她抽泣着,“舅舅,你说什么都不管用,可我就是喜欢他,这一辈子我非他不嫁。” 见鹿笙哭得梨花带雨,江鸣的性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你哭也没用,分手,你必须跟他分手。你现在还小,感情的事复杂得很,你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自己的未来。” 季宴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拭去鹿笙脸颊上的泪水,“笙笙,乖,别哭。” 江鸣指着季宴说:“季宴,你将你的手拿开,别碰她!” 季宴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背,温柔地安抚着她,随后转向江鸣,“江鸣,我们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我现在告诉你,你只有一个选择,离开笙笙,永远都不许见她!” 季宴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他直视着江鸣的双眼。“不可能。”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舅舅,反正我不会和季宴分手的。” 江鸣气的声音颤抖:“他就那么好吗?”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的腰,像只护食的小猫。“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和季宴在一起。他是我的,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季宴低头,温柔地注视着鹿笙,眼里满是宠溺与疼惜,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背,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一切有他。 这一幕,让江鸣看得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笙笙,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你好歹是个女孩子,这样抱着一个男人,成何体统!快松开。” 鹿笙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紧紧抱着季宴,双手更是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的腰上,不肯松开。 江鸣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我不打他了,还不行吗?” 鹿笙转过身,“你说真的?你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江鸣的脸色铁青,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同、意。” 鹿笙倔强地抬起头,“你不同意也不行,反正我就是喜欢他。” 江鸣双眼圆睁,脸色铁青到了极点,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信不信我告诉你外公?” 鹿笙她抬起下巴,与江鸣对视,声音虽带着哭腔,“你如果告诉外公,我就和外公说,你和月姐姐睡了,不负责任!” 江鸣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无比,他瞪大了眼睛,“月婵告诉你的?” “你自己看着办吧!月姐姐那是月家的大小姐,可不是你外面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要是破坏了我们江家与月家的关系,你看他会不会打得你屁股开花。” 江鸣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中透出一抹无奈,“好好好,你竟然为了季宴威胁我!” 江鸣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行,我不管了,你以后要是被他伤害了,别找我哭鼻子。”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病房门口,门被狠狠地甩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病房都仿佛颤抖了一下。 鹿笙看着季宴红肿的嘴角,眼眶又红了起来,她轻轻地踮起脚尖,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处伤痕,声音里满是心疼:“季叔叔,疼不疼?” 季宴微微俯身,轻声道:“疼,要小朋友亲亲才能好。” 鹿笙闻言,眼眶更红了,她连忙踮起脚尖,小手轻轻捧着季宴的脸颊,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上他嘴角的伤痕。她的呼吸轻柔而温暖,每一次触碰都让季宴的心轻轻颤动。 季宴低吟一声,双手缓缓滑至鹿笙腰间,轻轻一揽,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缓缓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季宴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在鹿笙耳边轻轻响起:“刚刚笙笙说,我是你的?这辈子非我不嫁,嗯?”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的腰,抬头看着他,“季叔叔,我喜欢你。” 季宴的眼神深邃,仿佛能吸走人魂魄的漩涡,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再说一遍,笙笙。” 鹿笙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季宴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缓缓俯身,吻上了鹿笙那柔软而略带颤抖的唇瓣。 鹿笙被吻得有些眩晕,她的小手紧紧抓着季宴的衣襟,眼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他的唇瓣温热而柔软,吻过鹿笙的脖颈。 鹿笙的小手不经意间滑入了季宴敞开的衣襟。 季宴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猛地停住了所有动作,眼他迅速而温柔地捉住了鹿笙那只探索的小手,声音低沉而沙哑:“笙笙,乖,现在不行。” 鹿笙迷离地看着季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与疑惑。 季宴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沉重而急促。他伸出一只手,轻轻覆在了鹿笙的眼睛上。 “小妖精,”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与克制,“你这样看着我,我可要忍不住了。” 鹿笙的睫毛在他的掌心轻轻颤动,如同蝴蝶振翅欲飞。季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激荡,但眼中的炽热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鹿笙伸手,轻轻地将季宴那只温热的大手从自己的眼睛上拿了下来。“季叔叔,我就只是说喜欢你,你怎么这么激动呀?” 季宴看着鹿笙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他突然觉得江鸣说的对,他果然是禽兽! 季宴的眼神深邃,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笙笙,你知不知道你特别像是一只小兔子,我很想吃了你。”说着,他缓缓靠近鹿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引起一阵颤栗。 季宴的吻落在她细腻的脖颈上,留下一个炙热的印记。 第90章 被蚊子咬的 鹿笙轻轻哼了一声,说:“疼。” 她的脖颈处,季宴留下的吻痕如同一朵绽放的红花,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更加娇嫩。鹿笙微微蹙眉,小巧的脸庞上满是委屈。 季宴看着鹿笙脖颈上的吻痕,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轻声说道:“小丫头这么娇气,轻轻吻一下就有印记。”他伸出手指,温柔地在那草莓印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鹿笙的脸颊更红了,她轻轻推了推季宴,“季叔叔,你能不能克制一点,你总是亲我,你的眼睛就像一只大狼狗看见了肉骨头。” 季宴的动作一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震颤而出,“小丫头,说你自己是肉骨头?”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火烧云般红透,她瞪了季宴一眼,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 季宴见状,心中某个角落莫名柔软下来,他缓缓靠近鹿笙,温热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将她的小脸掰正,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克制:“好,我克制,但笙笙,你也要答应我,别再这样轻易撩拨我。” 鹿笙的眼眸里闪烁着无辜的光芒,她微微撅起小嘴,辩解道:“我哪有撩拨你,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季宴看着鹿笙那委屈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这时候,鹿笙的肚子不合时宜地传来了一阵“咕咕”声,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他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宠溺:“饿了?” 鹿笙羞赧地点了点头。 季宴轻轻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正悠闲地指向四点半的位置。 他温柔地抚了抚鹿笙的发丝,“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去手术室了,你现在不能吃东西,再忍忍,好吗?” 鹿笙的小脸微微一垮,肚子似乎也在应和着,又传来了一阵“咕咕”声。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季宴,大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仿佛一只被饿坏了的小兔子。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声说:“食物是不能吃的,但看你这么饿的话,我可以给你咬一口。”说着,他缓缓靠近鹿笙,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季宴的唇瓣缓缓靠近,仿佛一片即将落下的羽毛,带着无尽的诱惑。 鹿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抓起季宴那只温热的大手,张开嘴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季宴的手背瞬间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带着她唇间的温度。他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够不够,还要不要再咬一口?”说着,他缓缓将那只被鹿笙轻咬过的手背举到她眼前。 鹿笙的脸颊瞬间红透,她瞪了季宴一眼。 五点的时候,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江老爷子、老太太和江鸣都来了。 老太太一进门,目光便落在了鹿笙白皙的脖颈上,那里一朵鲜艳的“红花”异常醒目。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关切地问道:“笙笙,你这脖子是怎么了?”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啊!刚刚有只蚊子咬的。” 江鸣的目光如同利剑,狠狠地瞪了一眼季宴,那眼神中充满了责备与愤怒。 老太太温柔地说:“那晚上我带点驱蚊的药来给你抹抹,这样蚊子就不会盯你了。” 江鸣冷哼一声,眼神凌厉如刀,再次刺向季宴,“就怕有的蚊子不知死活,专爱往不该叮的地方钻。” 鹿笙瞪了江鸣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 很快鹿笙就进了手术室,无影灯下,一切都被映照得异常清晰。 手术室内气氛紧张而有序,医生们专注地操作着,器械的轻微碰撞声和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 四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鹿笙脸色苍白地被推了出来,季宴快步上前,紧张地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与焦急。 麻醉的药效还未完全退去,鹿笙的眼睑轻轻颤动着,仿佛蝴蝶振翅欲飞。 病房里,鹿笙挂着水,睡的正熟。 季宴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还有季宴身上特有的清新气息。 这时,有护士推着装满药品和医疗器械的小车轻轻走了进来,从车上拿起一瓶透明的液体,轻轻摇晃几下,她熟练地排进注射器内的空气,准备将透明的药液缓缓注入鹿笙的输液管中。 季宴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你打什么药?” 护士一顿,抬头望向季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回答:“这是止痛的,麻药劲快过了,注射了止痛药,鹿小姐就不会感到那么疼痛。”她动作轻柔地将注射器对准输液管。 就在这时,季宴一把抓住了护士的手腕,“有医生开的处方吗?” 护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的注射器微微颤抖,透明的药液在针管内轻轻摇晃。她抬头看向季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有,有的,在护士站。” 顾冉走到季宴身旁,目光看向季宴,轻声说:“季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这就是个普通的护士。” 江老爷子缓缓踱步至季宴身旁,沉声问道:“季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季宴皱着眉说:“以防万一,和主治医生确认一下。” 江老爷子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立即转头对江鸣吩咐道:“江鸣,去把主治医生叫来。” 江鸣还未来得及迈出一步,那护士突然神色慌张,转身欲逃。 季宴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有力的手臂如同铁钳般紧紧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稳稳地按在了原地。 护士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双脚不自觉地在地上蹭着,试图挣脱季宴的束缚。她的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手中的注射器也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板上。 老太太见状,手里的拐杖都差点没拿稳,她连忙拍了拍胸口,满脸惊恐与后怕地说:“我的天哪,这人真是要害我们家笙笙的!” 季宴和江老爷子交换了一个凝重而默契的眼神,江老爷子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电话那头似乎很快接通了,江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简短地交代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病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几个身着整齐警服的警察出现在门口。他们目光锐利,动作迅速地走向那个被季宴制住的护士。 第91章 你会后悔的 江老爷子神色凝重,对季宴说道:“季宴,你守着笙笙,我去处理。” 季宴点头应允,江老爷子转头看向江鸣,“江鸣,你送你妈回家。” 老太太紧紧攥着拐杖,眼中满是坚决:“我不回去,留下来看着笙笙。” 老爷子见老太太坚决不肯离去,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你们留在这,万一出了事,季宴还要分心来照顾你。” 江鸣轻拍着老太太的背,“妈,我先送你回去,一会儿我就过来守着笙笙,放心。”说着,他轻轻扶过老太太的手,搀着她一步步向病房门口走去。 老太太回头,满眼不舍地望着病床上的鹿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仍强忍着没让它落下。江鸣细心地为老太太披上外套,两人缓缓走出病房,门轻轻合上。 顾冉紧皱着眉,脸色苍白地走到季宴身旁,低声说道:“是我的疏忽,险些让她着了道。我应该更加警觉。” 季宴的眼神坚定而深沉,他转头看向顾冉,“今天你就回去吧!我会和队里打申请,替换你的位置。这里的情况太过复杂,需要更谨慎的人手。” 顾冉的眼眶迅速泛红,声音带着不甘与委屈,她逼近季宴,几乎是质问般地说道:“就因为我今天没有发现端倪,你就要让我走吗?季宴,凭什么?这是我的任务,你知道如果我就这样回去,我的前途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季宴的眼神冷峻而深邃,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刀刃,“你的能力我很清楚,如果是平常,无论是多么细微的异常,你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并妥善处理。但今天,你分心了。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分心的结果,可能就是笙笙的一条命。” 顾冉的眼眶中泪水打转,声音带着颤抖与不甘,“那还不是因为你和她那般腻歪,我每次看到你们在一起,我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疼。我嫉妒,疯狂的嫉妒!季宴,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我追了你那么多年,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看我一眼?我明明比她更优秀,更懂你,更适合站在你身边。你为何如此狠心,将我所有的努力和期待都践踏在脚下?” 季宴叹了口气,那语气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他的眼神冷冽如寒冬中的冰湖,不带一丝温度。“那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你。” 顾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她咬紧牙关,颤抖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季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会后悔没有看到我对你的真心,会后悔失去了一个真正懂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人。”说完,她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病房门口,门被狠狠地甩上。 季宴坐在床边,温柔地凝视着鹿笙。 鹿笙缓缓睁开眼睛,眼中还带着一丝初醒的朦胧与迷茫,她轻轻转动眼珠,对上了季宴那充满柔情的目光。 “笙笙,你醒了。”季宴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里满是宠溺与安心。 鹿笙轻轻启唇,声音带着刚醒来的软糯与俏皮,“你们那么吵,我要是不醒就是猪了。” 季宴轻轻抚了抚鹿笙额前的碎发,“对不起,吵醒你了。” 鹿笙轻轻拉了拉季宴的衣袖,脸上浮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季叔叔,你能不能帮我叫一声护士姐姐,我想上个厕所。” 季宴低头看了看输液瓶,里面的药水已经见底,他轻声细语地对鹿笙说:“水挂完了,我让护士给你拔针,然后抱你去厕所,好吗?” 鹿笙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似乎有些羞涩,却又带着几分依赖。 季宴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不一会儿,一名护士匆匆赶来,动作轻柔地拔掉了鹿笙手上的针头,用棉签按住针眼。 季宴接过棉签,小心翼翼地替鹿笙按着,随后轻轻地将她抱起,动作温柔而有力。 季宴轻轻将鹿笙抱进卫生间,把她安置在马桶旁坐好,眼神中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她羞涩地摇摇头,“不要,你出去。” 季宴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温柔地应了声:“好,我在外面等你,你好了叫我。”说着,他轻轻转身,缓缓退出卫生间,细心地将门虚掩上。 这时,江鸣匆匆赶回,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他推开门,目光在病房内快速扫视,却未见鹿笙的身影,心中顿时一紧。“笙笙呢?” “在卫生间。”季宴边说边轻轻抬手指向紧闭的卫生间门。 卫生间里,鹿笙轻轻呼了口气,细若蚊蚋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我好了。” 季宴正要迈步进入卫生间,江鸣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手臂一伸,拦在了他身前。“这是我外甥女,我来。” 江鸣小心翼翼地将鹿笙从卫生间抱了出来,将她放在床上。 他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鹿笙的头,“笙笙,你有什么需要,就和舅舅说,舅舅是自家人,吩咐起来没有负担。” 鹿笙躺在床上,轻声说道:“舅舅,这么晚了你还过来,明天不用工作吗?” 江鸣眉头紧锁,一脸认真地盯着鹿笙,“工作哪有你重要,再说了,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和季老三待在一起,万一他有什么坏心思呢!女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季宴的脸色阴沉下来,眉头紧锁,“你少说话,让她休息。” 江鸣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与警告:“季老三,你又想挨揍是不是?”说着,他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 鹿笙轻轻拉了拉江鸣的衣袖,声音软糯而略带虚弱地说:“舅舅,我饿了,能不能去帮我买点吃的?” 江鸣拍了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瞧我这记性,我从家里带来了黑鱼汤,医生说,多喝黑鱼汤有助于伤口恢复。”说着,他转身从带来的保温壶中倒出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黑鱼汤,小心翼翼地端到鹿笙面前。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然后递到鹿笙唇边,“来,笙笙,舅舅喂你。” 鹿笙轻轻抿了一口黑鱼汤,秀气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她像是被烫到了,小巧的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边,眼神中带着几分娇嗔与无奈,“舅舅,烫。” 季宴立即接了过来,“我来。” 江鸣刚要开口,鹿笙轻轻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几分撒娇与警告,江鸣顿时噤声,像个被驯服的大男孩,乖乖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第92章 像照顾女儿 季宴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勺中的黑鱼汤,确保温度适中后,才重新递到鹿笙唇边。 鹿笙轻轻张开嘴,含住了勺子,汤水滑过鹿笙的舌尖,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江鸣见季宴动作温柔,鹿笙一脸享受的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意,嘟囔道:“我喂得就那么不好吃?” 喝完汤,鹿笙眼帘渐渐沉重,缓缓沉入梦乡。 不一会儿,她睫毛轻颤,似蝴蝶振翅欲飞,悠悠转醒。朦胧间,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季宴笔直地坐在床前,目光专注而深情地落在鹿笙脸上。 季宴见她醒过来,便轻声细语地问:“怎么了?要去卫生间吗?” 鹿笙轻轻眨了眨眼,眼眸中还带着几分刚醒的迷离,她摇了摇头说:“有点疼,睡不着。” 季宴见状,温柔地皱起眉头,轻声说:“那我让护士给你打止疼药。” 鹿笙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了季宴即将离开的手腕,“别,打多了止疼药不好,我还能忍受。” 季宴低头,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唇上,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心疼。他轻轻坐回床边,伸手轻轻抚了抚鹿笙额前的碎发,“好,那就忍一忍,我在这里陪着你。” 鹿笙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舅舅好吵,像是只大熊在打呼噜。” 季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他缓缓起身,动作轻盈地绕过床尾,走向那张略显拥挤的陪护床。 只见江鸣四仰八叉地躺着,嘴角挂着一丝口水,呼噜声震耳欲聋。 季宴随即抬起脚,踢了踢江鸣的小腿。 江鸣猛地惊醒,一脸茫然地坐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季宴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无辜。“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季宴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滚出去睡,你吵到笙笙了。” 江鸣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几滴生理盐水,他揉了揉眼睛,带着几分歉意看向鹿笙的方向,轻声说:“笙笙,我不吵你了,我出去睡。”说罢,他笨拙地从陪护床上爬起,身形略显踉跄,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胡乱地套在身上,转身离开。 季宴轻轻坐在床边,“好了,现在不吵了。”他伸手轻轻拉过被子,细心地为鹿笙掖好被角。 “季叔叔,你不会要坐在床边一整晚吧!你不困吗?”鹿笙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忍与心疼。 季宴微微一笑,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困,我守着你。” 鹿笙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季宴的耳畔,“可是,季叔叔,我想你抱着我睡。” 季宴的心猛地一颤,他缓缓俯身,轻手轻脚的侧身躺下,将她轻轻搂入怀中,轻轻拍打着鹿笙的背。“睡吧。” 鹿笙手环上季宴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天蒙蒙亮时,鹿笙又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见了季宴的脸。他的睫毛长而密,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此时正安静地闭合着。 鹿笙看得有些入迷,心想,睡着的季宴,竟有点帅,还有点萌,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那份难得的温柔。 这么想着,鹿笙便伸出了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季宴的脸颊。 季宴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不像是刚醒来的样子,低声说:“醒了?是需要上卫生间吗?” 鹿笙轻轻摇头,“不去。我就是看季叔叔睡觉的样子特别好看。” 鹿笙的小手带着几分好奇与顽皮,从季宴略带胡茬的下巴缓缓滑至他凸起的喉结,轻轻打着圈。 季宴的喉结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滚动,他呼吸一滞,眼神变得深邃,他迅速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将其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中,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笙笙,乖,别闹,你这样,我会受不了。” 鹿笙用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季宴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清晨的男人撩不得。” 鹿笙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明白了什么,她轻轻抿了抿唇,“好吧!那我不摸了。”说着,她缓缓抽回小手,规矩地放在身侧,一双大眼睛却还眨巴眨巴地盯着季宴看。 季宴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不禁一阵好笑,又有些无奈。他轻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伸手轻轻刮了刮鹿笙的鼻尖,“要不要再睡会儿,天还早着呢。” 鹿笙摇了摇头说:“睡不着。” 季宴轻轻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不一会儿,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回来。 他轻轻将脸盆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他拿起牙刷,挤上牙膏,递到鹿笙手中。鹿笙含着牙刷,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季宴则在一旁,一手捧着水杯,一手稳稳地扶住她的头。 刷完牙,季宴又细心地拿起温热的毛巾,轻轻敷在鹿笙的脸上。鹿笙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季叔叔,你这样特别像是在照顾小孩子。”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也是头一次这么照顾小孩子。”说着,他拿起旁边的梳子,细心地梳理着鹿笙柔顺的长发,一缕一缕地,生怕弄疼了她。 这时候,江老太太提着早餐走了进来,“哟,你们这么早就起了。” 鹿笙转头看向门口,“外婆,你怎么来这么早?” 老太太笑眯眯地提着早餐篮子,一步一晃地走了进来,“我这不是怕你们饿着嘛,刘妈一大早做的,我就给拿来了。” 老太太边说边将早餐篮子放在桌上,目光望向季宴,满是感激。“季宴啊,辛苦你了,你看你都将我家笙笙当女儿一样照顾,不像江鸣,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真是不省心。” 季宴听老太太说他将鹿笙当女儿照顾,心里有点塞! 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想娶鹿笙,任重而道远! 鹿笙,抿着嘴偷笑。外婆看他们这般亲密,都不曾多想,真不知道,外婆有一天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会是什么想法。 她突然就有点同情季叔叔了! 季宴瞧见鹿笙笑的像是一只小狐狸,不由得瞪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佯装的凶意,却也掩不住眼底的宠溺。 这会,江老爷子也走了进来,他笑眯眯地望向鹿笙,“笙笙啊,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鹿笙轻轻掀了掀眼帘,望向一脸关切的江老爷子,“外公,我还好,伤口不是很疼了。” 江老爷子闻言,慈爱地点点头,“那就好。季宴,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第93章 看清楚了? 季宴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身来,跟着江老爷子走出了病房,“伯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江老爷子神色凝重,缓缓开口:“这件事牵扯到了创和集团。” 季宴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那个专门研发新药,近年来在业界声名鹊起的创和集团吗?” 老爷子沉重地点了点头,“正是那个创和集团。前年,他们推出了一款新药,声称能有效抑制一种罕见的精神类疾病。然而,这药的价格却高得惊人,一针就要八万。即便如此,患者和家属们还是趋之若鹜,毕竟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可惜啊,这昂贵的药物也只是起到了短暂的抑制作用,并不能真正治愈疾病。” 季宴紧紧盯着江老爷子,“所以,笙笙研制出来的药,是能够真正治疗这种精神疾病的?” 江老爷子缓缓点头,“目前看这种情况,应该是的。而且啊,笙笙这孩子是在学校实验室自己研究的,这说明用到的那些药材,市面上都能够买到,价格也不贵。” “所以说,笙笙的药一旦问世,对于创和集团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季宴紧紧皱着眉头,他原本以为笙笙只是一个很小的研究,却没想到影响会这么大。 季宴紧握着拳头,目光如炬地望向江老爷子,“伯父,创和集团的背后人是谁,知道吗?” 江老爷子沉吟片刻,眉头紧锁,“我托人查过,但他们的背景十分复杂,幕后之人隐藏得很深。不过,我隐约听说,与某个政界要员有关。” 江老爷子换了个话题,“季宴,我听说你已经申请替换他们派来的那个顾冉了?” 季宴点了点头,“昨天和团长打的申请。”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季宴的肩膀,“你来保护笙笙也好,别人,我总是不放心。” 上午,江家人陆续离开后,病房恢复了宁静。 这时,门轻轻被推开,季忆川带着一束玫瑰花走了进来。 季宴看向那红艳艳的玫瑰,眼睛微微眯起,“你今天没课?怎么过来了?” 季忆川脸上带着几分青涩与腼腆,他轻轻将玫瑰花放在床头柜上,那花儿仿佛还带着晨露的清新,娇艳欲滴。“我特意调了课。” 他望着鹿笙,轻声问道:“你还好吗?伤口疼不疼?” 江鸣目光落在季忆川手中的玫瑰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喂,小子,你是不是喜欢我家笙笙?还带玫瑰花来?” 季忆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我只是来看看她。” 江鸣斜着睨了一眼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季老三,你侄子对我家笙笙有意思啊,瞧这玫瑰花送得,多贴心。他们两个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两小无猜了,你说是吧?”说着,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在季宴和季忆川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季宴的脸色微微一沉,季忆川则像是被戳破了心事,脸涨得通红,局促不安地搓着手,不敢直视鹿笙的眼睛。 鹿笙轻轻瞪了江鸣一眼,“舅舅,你别胡说。” 季宴舔了舔腮帮子,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直射向季忆川,“季忆川。” 季忆川莫名感觉季宴的眼神好可怕,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嗫嚅着问道:“怎么了?三叔。”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却不含丝毫温度,仿佛冬日里凛冽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他轻轻一笑,缓缓低下头,不容鹿笙有丝毫躲闪。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季宴炽热的吻所覆盖。 季忆川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与失落,就像是被万箭穿心。 江鸣见状,一把拽过季宴,将他猛地拉向一旁,瞪圆了眼睛,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季老三,你当着我的面还耍流氓是不是?” 季宴轻轻摸了摸嘴角,那抹不羁的笑意在唇边缓缓漾开。他挑衅地看向季忆川,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得意,“看清楚了?” 季忆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着。“看,看清楚了。”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目光如炬地看向季忆川,声音低沉,“看清楚了以后就离她远点,我的人不是你能觊觎的。” 季忆川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内心的翻涌。他看向鹿笙,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失落,也有深深的无奈。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背影显得孤独而落寞。 江鸣摇了摇头,啧啧有声,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看向季宴的目光里满是戏谑,“季老三,你可真狠,那可是你亲侄子,你这么刺激他?瞧把孩子给吓得,脸色都白了。” 鹿笙轻轻扯了扯季宴的衣袖,眼中闪烁着担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要是他将我们的关系说出去怎么办?” 季宴轻轻握住鹿笙的手,“没事,他不敢。” 江鸣走到鹿笙身旁,语重心长道:“笙笙,你看季老三有什么好?年纪一大把,还这么霸道,不让你接触异性,他就是自私。要不,你和他分手?舅舅再给你介绍个好的,保证比他年轻比他帅,还比他温柔体贴。”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如锅底,他咬紧牙关,他转身,目光如炬地射向江鸣,那双眸子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要将人吞噬一般。 “江鸣,你想死是不是?”季宴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江鸣看着逼近的季宴,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他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道:“季老三,你别乱来啊,这里可是医院,动手可是犯法的,我可是笙笙的舅舅,你要是动手,你就是以下犯上。” 鹿笙无奈地叹了口气,“舅舅。” “行了行了,季老三,我看在笙笙的面上,不和你计较了。你们中午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们买。” 他边说边朝门口走去,眼神还不忘偷偷瞄向季宴,生怕他突然发难。季宴的脸色虽然依旧阴沉,但并未再出声阻拦。 鹿笙轻轻一笑,温柔地说道:“舅舅,随便买点清淡的就好。” 她轻轻扯了扯季宴的衣袖,“季叔叔,你别和舅舅计较了。”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紧绷的嘴角也渐渐放松下来,他深深地看着鹿笙,点了点头。 第94章 菜单 很快,江鸣提着几个装满食物的袋子回来,身后紧跟着墨子渊,他手里捧着一束淡雅的百合。 鹿笙的目光落在墨子渊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轻声问道:“墨叔叔,你怎么也来了?” 墨子渊微笑着走近,将手中的百合轻轻放在鹿笙的病床旁,那淡雅的花香瞬间弥漫开来,给病房增添了几分生机。“我过来看看你。” 季宴的目光从墨子渊手中的百合移向墨子渊,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他缓缓开口,“你今天没在医院坐班?” 墨子渊轻笑一声,“我也不能天天在医院啊!这不刚好轮休,就过来看看。”说着,他自然地拉过一张椅子,在鹿笙床边坐下。 江鸣将手中的食物袋子放在桌上,笑呵呵地说:“刚好来了,就一起随便吃点。”他边说边开始忙碌起来,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瞬间,病房里弥漫起饭菜的香气。 鹿笙坐在床边,季宴拉过一张椅子紧挨着她坐下。墨子渊则坐在另一侧,四人围坐在小小的病桌旁。 鹿笙轻轻吸了吸鼻子,眉头微蹙,疑惑地望向四周,“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江鸣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四处嗅了嗅,一脸茫然地说:“没有啊!怎么了?” 鹿笙拿起筷子,夹起了一片肉,她微微倾斜身体,正欲将这片肉送入口中,却忽然停下了动作,眉头轻轻蹙起,“舅舅,这是什么肉?” “盐水鸭,皮白肉嫩、肥而不腻,笙笙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鹿笙轻轻放下筷子,说道:“舅舅,你肯定让老板骗了,这不是盐水鸭,是啤酒鸭。” 江鸣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鸭肉仔细闻了闻,又尝了一口,眉头紧锁,“好像确实不是盐水鸭。” 墨子渊闻言,温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江鸣,你是不是记错名字了?盐水鸭和啤酒鸭,这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江鸣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笑意,“可能吧!我可能点菜的时候写错了,把盐水鸭写成了啤酒鸭。”说着,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鸭肉,咀嚼几下,“不过话说回来,这啤酒鸭味道也还行,咱们就将就着吃吧。” 季宴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严厉地盯着桌上的啤酒鸭,“江鸣,这道菜,笙笙不能吃,她在挂盐水,吃了这个会与消炎水相冲。” 江鸣的筷子猛地一颤,夹着的那块油亮的啤酒鸭肉“啪嗒”一声落回了碗里,“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都怪我粗心大意,差点害了你,季老三说得对,这菜咱们不能吃,我这就去倒掉。”说着,他慌忙就要站起身。 季宴一把拉住正欲起身的江鸣,神色凝重地说:“你现在回饭店查看菜单,看你点的到底是盐水鸭还是啤酒鸭。” 江鸣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他瞪大眼睛看着季宴,“季老三,你在怀疑,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季宴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紧紧盯着江鸣,“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在笙笙身上,你去查清楚。” 墨子渊目光在季宴与江鸣之间流转,“你们是不是太夸张了?这应该只是个意外吧。江鸣出去买饭,谁又能未卜先知,知晓他要点什么,又会踏进哪家饭店?这其中的变数太多,怎么可能是提前安排的。再说,谁有那么大的仇,费尽心机的害鹿笙。” 江鸣也反应过来说:“季老三,是不是你太敏感了?这医院人来人往,谁会知道我们今天吃什么。” 季宴的眼神坚定,不容置疑,“你先去查一下菜单再说。” 江鸣虽心有疑虑,但还是被季宴那不容反驳的气势所震慑,他匆匆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快步朝门外走去。 墨子渊轻轻摇头,目光中满是不解,“季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鹿笙轻轻拉了拉季宴的衣袖,“季叔叔,你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嘛。” 傍晚,江鸣一脸凝重地推开病房的门,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皱巴巴的菜单。他走到季宴面前,将菜单递了过去,声音低沉地说:“我点的确实是盐水鸭,但是单子上被人划了,改成了啤酒鸭。” 季宴接过菜单,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过那一行行字迹。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被改动的地方。 江鸣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季老三,我感觉我们被人盯上了,不然,怎么就知道我去哪家饭店点什么菜?这也太巧了,就像是……就像是有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季宴的神色愈发凝重,他抬头看向江鸣,“这段时间不要在外面买饭了,你辛苦一点,回家带。” 江鸣点了点头,神色间满是坚毅:“行,我明白了。” 鹿笙轻轻皱了皱眉,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 季宴见状,连忙捂住了她的手,“别怕,笙笙,我在。” 鹿笙轻轻环着季宴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季叔叔,有你在,我不怕。” 季宴的大手轻轻抚摸着鹿笙柔顺的发丝,他低下头,在鹿笙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七天后,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李悦和钱雨欣提着水果和鲜花,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 鹿笙正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动静,抬头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们怎么回来了?” 钱雨欣笑着眨了眨眼,“实验报告我们已经顺利上交了,这不,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回来了,想给你一个惊喜!” 鹿笙眼睛一亮,说:“结束了?” 李悦笑靥如花,点头确认道:“是啊!徐博士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满意,还想留下我们,说后续有个更重要的项目需要人手呢。” 鹿笙放下手中的书,微微倾身向前,笑道:“那你们怎么还回来了?那么好的机会,怎么不留下。” 钱雨欣拉着鹿笙的手,坐到了床边,“我们才大一呢,这次能参与实验也是凑巧。那些高深的研究,以我们现在的知识储备哪里够啊!我和李悦商量了好久,还是觉得应该继续回来读书,把基础知识打牢。毕竟,未来还长着呢,我们有的是时间去探索和实践。” 鹿笙微微一笑,轻声道:“说的也对。” 这时,季宴刚好从卫生间走出来,长身玉立,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男子。他的发丝略显凌乱,却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魅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其中。 第95章 出院 李悦恰好抬头,一眼便看到了这一幕,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叹:“好帅啊!”她的声音里满是惊艳,眼睛更是亮得仿佛能发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季宴。 钱雨欣也是星星眼,一把抓住了鹿笙的手,激动地摇晃着。 鹿笙见状,她轻轻拍了拍钱雨欣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转头看向季宴,“季叔叔,这是我的同学,也是室友,李悦和钱雨欣。” 季宴闻言,微微颔首,他缓步走向前,礼貌而又不失风度地微笑着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季宴。” 李悦的脸颊因兴奋而微微泛红,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啊!叔叔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好听,简直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叔叔,你结婚了吗?” 鹿笙看着李悦那副花痴的模样,脸颊上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引起李悦的注意,“咳,李悦,你淡定一点,你这样子,我很丢脸诶。” “鹿笙,你有这么帅的叔叔,你让我怎么淡定啊!你看看,叔叔不仅人长得帅,声音还好听,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啊!我要是能有这么一位叔叔,天天跟在他后面,我都愿意!” 鹿笙抬手抚额,无奈又带着几分笑意地说:“季叔叔,你都将我两个室友迷晕了。” 季宴上前一步,嘴角噙着一抹温柔而略带调侃的笑意,“是吗?那有没有迷住我家笙笙呢?”话语未落,他忽然俯身,在鹿笙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 钱雨欣吓得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手指颤巍巍地指着鹿笙和季宴,声音都变了调:“我去,我有没有看错?鹿笙,你叔叔……刚刚是亲你了吗?”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像是熟透的苹果,她羞涩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带着一丝甜蜜。 季宴则是一脸坦然,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我没有结婚,但是有女朋友了。” 李悦恍然大悟,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啊!原来叔叔是鹿笙你的男朋友啊!原谅我,刚刚是我太没有眼力见了,我还以为……嘿嘿,叔叔这么优秀,也只有鹿笙你能配得上了!”说着,她还调皮地向鹿笙眨了眨眼,眼中满是戏谑。 钱雨欣在一旁捂嘴偷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她打趣道:“鹿笙,我们以前还真以为你就是个书呆子,整天沉浸在书本里,不会谈恋爱呢!现在看来,谈恋爱的鹿笙,也会脸红害羞啊,真是难得一见!” 鹿笙的脸颊依旧红扑扑的,带着几分娇嗔的意味说道:“你们别闹了。”说着,她轻轻推了推身边的季宴。 季宴顺从地坐下,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宠溺。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鹿笙的小手。 李悦和钱雨欣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鹿笙转头看向李悦和钱雨欣,轻声问道:“对了,你们回来,徐博士有没有说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钱雨欣说道:“徐博士说了,他会向外界宣布我们已经将实验报告上交了。他还特别强调,这些数据复杂繁琐,不是单个人就能够研究出来的,所以我们应该安全了。为了保险起见,徐博士还打算派人密切关注我们一个月,确保我们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他让我们放心,说一切安排妥当,不会有事的。” 鹿笙松了一口气,她轻轻转过头,看向季宴,“季叔叔,没事了。” 季宴眉头微蹙,神色认真地对鹿笙和她的室友们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当心,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少出门,身上也要备一些防身的东西。” 这时,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轻轻推开门。“鹿笙,现在可以来拆线了。” 鹿笙轻轻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忐忑望向季宴,季宴抱着鹿笙,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他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上鹿笙的双眼,“没事,别怕。” 医生手法娴熟地为鹿笙拆完了线,“现在可以办理出院了,回去后还是要当心,伤口别沾水,可以适当下地行走,有助于恢复。”鹿笙轻轻呼出一口气。 办理完出院,季宴将鹿笙送到了江家老宅。 坐在车里,鹿笙望着窗外熟悉的江家老宅,心中涌起一股不舍。她轻轻拽了拽季宴的衣袖,眼神中带着几分留恋与不舍,“季叔叔,你是不是要回部队了?” 季宴侧过头,他轻轻点了点头,轻轻握住鹿笙的手,“笙笙,上面召回了,保护你的任务结束了。” 鹿笙的眼眶渐渐泛红,她紧紧抱着季宴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哽咽:“季叔叔,我舍不得,我已经习惯了有你。” 季宴的大手轻轻抚过她的发顶,温柔而坚定:“笙笙,我也舍不得你。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必须回去。暑假这段时间,待在家里不要乱跑,虽然没有之前那般危险,但也还是要当心,嗯?” 鹿笙点了点头,眼眶微红,她轻轻抬起头,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她望着季宴,“季叔叔,那你亲亲我。” 季宴的心瞬间被柔软击中,他俯下身来,目光深邃,仿佛能吸走人魂魄的旋涡,缓缓将鹿笙压在副驾驶上。 鹿笙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双手抵在季宴坚实的胸膛上。季宴的唇如同炽热的火焰,霸道而温柔地掠夺着鹿笙的呼吸。 这时,车窗突然被敲响,鹿笙像是受惊的小鹿,猛地往季宴怀里一缩,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眼神中带着惊慌与羞涩。 季宴的吻也随之停下,他眉头微皱,目光凌厉地看向窗外。他缓缓降下车窗,冷冽的空气夹杂着江鸣的不满一同涌入车内。 江鸣站在车外,一脸不耐烦,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喂,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这可是家门口,要是被老头子看到你们这样,像什么话!” 鹿笙从季宴的怀中探出头来,脸颊上染着红晕,眼神中带着几分俏皮与羞涩。“舅舅,你能不能走开。” 江鸣双手抱胸,脸上写满了严肃与无奈,“笙笙,你是女孩子,能不能矜持点?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的脖子,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与羞涩,仿佛一只护食的小猫。“不要你管。”说着,她还示威性地往季宴怀里蹭了蹭。 第96章 季夜闯入吓坏笙笙 江鸣见鹿笙这副模样,气得脸色铁青,他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喊老头子了!”说着,他大声喊道:“爸。” 鹿笙一听,吓得脸色瞬间煞白,她连忙从季宴怀里挣脱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和头发,眼神里满是慌乱与羞涩。 江鸣双手叉腰,一脸严肃地说道:“赶紧下车。” 鹿笙磨磨蹭蹭地下了车,一脸的不甘愿。 江鸣站在车旁,眉头紧锁,对季宴说道:“赶紧走,别磨蹭了。” 季宴刚启动车子,准备驶离,鹿笙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江鸣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爸,笙笙回来了!” 看着季宴的车缓缓驶离,鹿笙的眼眶渐渐泛红,她用力地瞪了江鸣一眼,哽咽着说道:“舅舅,以后我结婚,你坐地上!哼!”说完,她赌气地转过头,不去看江鸣。 江鸣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 这时,老太太听见动静,望向门口,见到气鼓鼓的鹿笙,脸上浮起一抹慈祥的笑容。“笙笙,这是怎么了?脚还没好,走慢点。” 鹿笙一瘸一拐地走到老太太身边,委屈巴巴地扑进她怀里,扁着小嘴说道:“外婆,舅舅欺负我。” 老太太轻轻拍着鹿笙的背,眼神中带着责备望向江鸣,“江鸣,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欺负笙笙。” 江鸣无奈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走到老太太身边,试图解释:“妈,我这不是……” 老太太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别解释了,你再欺负笙笙,就给我搬到外面去住。” 说着,老太太轻轻抚摸着鹿笙的头发,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心疼:“笙笙,别哭了,外婆给你做好吃的,咱们不理你舅舅了。” 江鸣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不甘与赌气,小声嘟囔着:“该死的季老三,你给我等着,等你走了,我非让笙笙移情别恋不可,我哭死你!”他边说边用力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飞出去,撞在院子的篱笆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夜晚,鹿笙躲在房间里,手机屏幕亮起,视频接通,季宴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他正斜靠在床边,一身舒适的睡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让鹿笙看得心里痒痒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季叔叔,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季宴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揶揄的光芒:“睡觉要穿好衣服?”说着,他故意拉低了领口,露出更多诱人的肌肤。 鹿笙的脸瞬间红得像个苹果,羞赧地低呼:“季叔叔,你怎么耍流氓!” 季宴见状,低低的笑声从屏幕那端传来,“既然小朋友不想看,那我就穿好,省得你害羞。” 镜头一晃,只见季宴的身影离开画面片刻,随后,他重新出现在屏幕中,已是一身整洁的家居服,领口规矩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显得格外禁欲而迷人。 鹿笙盯着屏幕,心里像被小猫爪子轻轻挠过一般,痒痒的。“季叔叔,要不,你还是换回来吧,我不说你耍流氓了。” 屏幕那端的季宴微微一愣,随即眼底笑意更甚,“错过了,就不给看了,小朋友得学会珍惜眼前的风景。” 鹿笙撅起小嘴,脸上写满了委屈与娇嗔,“小气!”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宠溺,他轻启薄唇,“以后给你看。” 鹿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糯糯的委屈:“季叔叔,是不是你明天去部队了,我们又要很久才能见面了?” “只要有空,我就回来看你。” 鹿笙轻轻地趴在柔软的枕头上,眼神中满是心疼与不舍,“季叔叔,这几天你在医院照顾我,都没能好好休息,你看你的眼底都有青黑了。你快躺下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看着你睡。” 屏幕那端的季宴,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微微一笑,听话地躺倒在床上,镜头中只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和那双深邃的眼眸。他轻轻闭上眼,似乎真的准备入睡。 鹿笙的目光温柔地黏在季宴的脸上,她不知不觉地感到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抵不住困意,小脑袋缓缓歪向一侧,眼帘轻轻合上。 季家,月色如水,静谧而深沉。 季夜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柔软的枕头,脚步轻快地走向季宴的房门,轻轻敲响了那扇半掩的门扉。“老三,你睡了没?” 季宴刚睡着,被敲门声惊醒,眉头微蹙,起身拉开门,只见季夜光着膀子,怀里紧紧抱着个枕头,一脸嬉笑地站在门外。 “大半夜做什么?”季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和刚醒来的沙哑。 季夜大大咧咧地笑道:“被老婆赶出门了,老三,借你个地方睡一晚。”话音未落,他已经闪身进了屋,径直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好不惬意。 季宴刚想说些什么,却猛地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慌忙转头看向手机屏幕。 只见视频那端,鹿笙原本安静的睡颜此刻已被惊扰,她猛地睁开眼,小嘴微张,发出了一声细嫩的惊叫:“啊!” 季夜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瞪大眼睛看向季宴,一脸惊愕:“我靠,老三,你睡觉怎么还开着视频呢!我没穿衣服啊!” 屏幕那端,鹿笙的惊叫戛然而止,小脸蛋上写满了惊愕与羞赧,她迅速用手捂住眼睛。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迅速将手机紧紧握在手中,“滚回你的房间!” 他猛地转身,一把将还愣在床上的季夜拽了下来,毫不留情地推向门外。 季夜踉跄几步,险些摔倒,抱着枕头,一脸无辜又惊慌地看着季宴紧闭的房门,最终只能悻悻地转身,嘴里小声嘟囔着。“唉!现在的老三有了媳妇,不像以前了,今晚只能睡书房了。” 季宴迅速关上门,转身回到床边,紧张地看向屏幕里的鹿笙。屏幕中,鹿笙的脸颊绯红,似是羞得连耳朵都跟着红了起来。 季宴放柔了声音,轻声问道:“笙笙,有没有吓到?” 鹿笙拍了拍小胸口,“还,还好。” “我这次锁好门了,你继续睡。”说着,他轻轻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 第二日,晨光初破晓,季夫人轻轻推开客厅的门,却猛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季夜四仰八叉地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一条腿还半悬在空中,怀里紧紧抱着枕头,睡得正酣,嘴角还挂着一丝不羁的笑意。 季夫人皱了皱眉,轻声惊呼:“老二,你怎么在客厅睡?昨晚喝醉了?”边说边快步走近,试图摇醒他,心里却暗自嘀咕,这老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第97章 药店开业 季夜疲惫地睁开眼,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朦胧的睡意,声音沙哑地说:“妈,你让我再睡会儿。” 季夫人看着季夜那疲惫又不修边幅的样子,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你要睡回房间睡,睡在客厅像什么话。” 季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无辜地坐起身,“这不是被媳妇赶出来了嘛!” 季夫人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略带调侃地说:“瞧你这点出息,你去老三房间睡。” 季夜连忙摆手说,“我可不敢,妈,你可不知道,老三居然和鹿笙开着视频睡觉,结果我光着膀子进去的,差点没把人小姑娘吓死。老三那脸,刷一下就黑了,跟锅底似的,吓得我抱着枕头就跑。” 季夜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本想去书房睡的,没想到大哥在书房间工作,键盘敲得噼里啪啦,跟打仗似的,我只好到客厅来了。”说着,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季夫人闻言,眼神中闪烁着惊讶与好奇。“老三这性子,还会和小姑娘视频!真是没想到啊!”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就上次,老三那小子,直接将小姑娘的唇都给亲肿了。” 季夫人皱着眉,满脸担忧地说:“老三怎么这么野蛮?这要是将那小丫头吓跑了怎么办?” 季夫人正想着,目光落在季夜那张又逐渐合上的脸上,“你赶紧起来,一会佣人都来了,你这个样子成什么样。”她边说边轻轻推着季夜的肩膀,试图唤醒他。 季夜无精打采地说:“好,我这就起。”他懒洋洋地从沙发上撑起身体,像只刚被唤醒的大型猫咪,动作缓慢而带着几分不情愿。 早上,鹿笙坐在窗边的小桌旁,打开了手机。宿舍群里,李悦的消息跳跃出来:“收到钱没?徐博士打过来的。” 鹿笙轻触屏幕,指尖跳跃间,一个“收到了”乖巧地躺在聊天框内,随即,钱雨欣也发了个收到了。 李悦的消息再次弹出,带着几分俏皮与兴奋:“没想到我还没出校园就要变成小富婆了,你们有没有想法,拿这笔钱干点啥?比如,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或者买一堆化妆品、衣服,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钱雨欣轻轻敲打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务实的笑意:“那还不如开个店来的实在。” 李悦发送消息说:“欣欣这个想法好,开个什么店?有什么建议不?” 屏幕这边,钱雨欣的眼眸闪烁着精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快速打字回复:“我们都是学中医的,那只能开药店了。” 李悦的消息再次跳跃在鹿笙的屏幕上,带着几分期待:“笙笙,你说呢?” 鹿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她缓缓打字:“欣欣的想法不错,我们不仅可以开药店,还可以一起研究一些方子,专门针对一些难以医治的疾病,用我的针灸辅助,或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悦的消息如同清晨的一缕凉风,轻轻拂过鹿笙的心田:“开药店需要资质,还有成本应该挺高的,我们的钱估计不是很够。” “资质不是问题,我可以请我的老师帮忙,他在中医界很有声望,应该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指导和支持。至于钱……”说到这里,鹿笙微微一顿, 只见她快速滑动着手机屏幕,进入了银行的转账界面,她的手指轻轻一点,将自己多年积攒的存款毫不犹豫地转了出去。 李悦和钱雨欣的目光瞬间被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吸引,两人的嘴巴不约而同地张成了“o”型。 李悦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地点着屏幕,不可思议地喊道:“我靠,笙笙,你哪来这么多钱?你这简直是隐藏的小富婆啊!” 鹿笙微微一笑,“寒假的时候不是拍了杂志吗?他们给的分红。” 李悦欢呼着:“笙笙万岁!” 钱雨欣说:“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 鹿笙回复说,“嗯!说好了,可以研究从哪一步开始。” 药店的开业日阳光明媚,街道两旁的花篮排成行,彩带飘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喜庆。 店内,一排排木质的中药柜泛着温润的光泽,每一格都标注着药材的名字,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鹿笙、李悦和钱雨欣身着统一的传统服饰,站在店门口,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江鸣身着笔挺的西装,与陈教授并肩而立。随着鞭炮声的响起,人群欢呼,药店正式开门迎客。 来的第一个客人是墨子渊,他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休闲装,步履从容地走进店内。 “恭喜新店开业,真是可喜可贺。”墨子渊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几分诚挚与喜悦。他走上前来,将一束精美的鲜花递到鹿笙手中。 鹿笙双手接过鲜花,鼻尖轻嗅着那淡雅的花香,“谢谢墨叔叔光临。” 李悦兴奋地扯了扯鹿笙的衣袖,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地说:“哇塞,又来一个帅叔叔,笙笙你快介绍一下!” 鹿笙转头,眼眸中带着几分笑意,对李悦和钱雨欣介绍道:“这是墨子渊墨叔叔,神经科很有名的主任医师。” 墨子渊微微点头,目光温和地扫过李悦和钱雨欣,嘴角勾起一抹谦逊的笑意。 李悦瞪大了眼睛,满脸崇拜地望着墨子渊,仿佛见到了偶像一般:“墨叔叔,您好!我是李悦,鹿笙的同学。”她边说边伸出手,显得有些紧张又兴奋。 钱雨欣也连忙上前,礼貌地打招呼:“墨叔叔好,我是钱雨欣。” 墨子渊轻轻握住李悦伸出的手,他的眼神中满是鼓励和赞许,“我知道你们,这么小就能自主研究,真的很厉害。中医文化博大精深,你们能够探索新的治疗途径,这是非常难得的。” 李悦的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那双眼睛闪烁着星星,仿佛刚刚握住的不仅仅是手,而是整个璀璨的星空。 她转头对鹿笙和钱雨欣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太帅了吧!说话也温柔,这只手我不洗了,我要把它供起来!” 鹿笙看着李悦那副花痴样,忍俊不禁,轻轻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能不能有点出息,瞧你那副样子,好像没见过帅哥似的。” 钱雨欣看着李悦那副沉醉的模样,捂嘴轻笑,“悦悦是个颜控,看到帅哥就走不动道了。” 李悦悄悄拉了拉鹿笙的衣袖,眼神闪烁,“笙笙,你这个墨叔叔,有没有女朋友啊?” 第98章 找寻新的药材商 鹿笙轻笑一声,她微微侧头想了想,然后说道:“不是很清楚啊!应该没有吧。” 李悦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情报,她兴奋地搓了搓双手,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林依、叶苗苗和章宇轩三人相携步入店内。 林依身着一袭飘逸的长裙,宛如春日里最温柔的风,她手里捧着一盆精致的多肉植物,笑容灿烂。 叶苗苗则是一身活泼的短打装扮,肩上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显然是装满了给新店的小礼物。 章宇轩身着休闲装,手里提着一个大果篮。他们一进门,就齐声喊道:“恭喜开业,大吉大利!”店内瞬间又多了几分热闹与温馨,鹿笙三人连忙迎上前去。 鹿笙眼中满是惊喜,她笑道:“你们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来?” 林依轻轻一笑,眼眸中闪烁着俏皮的光芒,调侃道:“我不忙,忙的是他们两个,忙着谈恋爱呢!”说着,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叶苗苗和章宇轩,脸上洋溢着调侃的笑意。 叶苗苗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她羞涩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章宇轩则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叶苗苗,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幸福。他轻轻握住叶苗苗的手,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甜蜜。 鹿笙笑眼盈盈,打趣道:“我这店里呀,忽然多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说着,她轻轻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仿佛真有一股甜蜜而又略带酸涩的气息弥漫开来。 新店第一天,基本都是朋友和家人过来捧场,一时间,气氛十分融洽。 店内一角,江鸣正与新聘请的店员小杨交谈。小杨是个勤快的小伙子,穿着一件简洁干净的白色工作服,胸前挂着工作牌,脸上挂着腼腆而又认真的笑容。 药店就这样开起来了,转眼就过了三个月。 学校放寒假了,鹿笙、李悦和钱雨欣纷纷换上统一的蓝色围裙,兴冲冲地来到店里帮忙。 鹿笙站在柜台后,熟练地称量药材。 钱雨欣手里拿着账本,眉头微蹙,轻声对鹿笙和李悦说道:“笙笙,悦悦,我们采购的药材价格好像有点小贵。” 鹿笙放下手中的药材,双手托着下巴,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几分思索:“我也一直想说这个问题呢。前几天我特意去问了老师,老师听后,就给我介绍了一个药材商,说是和创和集团有长期合作的。据说他们的药材质量上乘,价格也相对公道。我联系了,约了明天在禹城见面。” 李悦眼睛一亮,双手合十,满脸期待地说:“创和集团可是大公司,要是能和他们的供应商合作,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价格的问题了!” 钱雨欣闻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笙笙,这个采购商在禹城啊,那我们得跑一趟了。路途不近呢。” 鹿笙微微一笑,眼神坚定:“是得跑一趟,为了店里,也为了我们的药材质量。海城虽远,但我想,这一趟会值得的。你们明天谁陪我去啊?” 钱雨欣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与无奈,“笙笙,我明天要带我妈去医院复查,可能去不了。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得陪着她。” “阿姨身体要紧,你明天安心陪她去医院。采购药材的事,我和悦悦去就行。” 李悦一听要去禹城,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明天约了墨叔叔,嘿嘿!” 鹿笙闻言,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约了墨叔叔?这么说,你背着我和墨叔叔在一起了?” 李悦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的事!顶多就在一起吃过几顿饭,每次都是墨叔叔主动约的,我发誓!” 钱雨欣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八卦的笑意,“墨叔叔主动的?要说不是你主动的,我都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鹿笙好笑地说:“唉!那既然这样,明天我就只能一个人去了。” 李悦见鹿笙答应独自前往禹城,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她拉着鹿笙的手,撒娇道:“笙笙,你最好了,等你回来,我请吃饭!” 鹿笙笑着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行,你要是能将你的墨叔叔一起带上请我,那我肯定更开心。” 李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脸颊微红,“那我尽力将墨叔叔追到手。” 晚上,鹿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刚换好鞋,就听见江鸣从书房传来的呼唤声:“笙笙,晚上有场宴会,陪舅舅去呗。” 鹿笙抬头望向书房的方向,只见江鸣正倚在门框上,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得他身材修长,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期待。她微微一愣,摇头说道:“不去,你那些宴会都很无聊,假装很熟络地聊天,没意思。”说着,她径直走向沙发,瘫倒在柔软的靠垫上,仿佛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鸣迈步走来,坐在鹿笙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哄劝:“笙笙,你就当陪我去嘛。帝都圈里的青年才俊都会去的,你就去看看,说不定有个能看上眼的呢!” 鹿笙懒懒地瞥了江鸣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调侃的笑意,说道:“舅舅,你这几个月天天拉着我参加宴会,给我介绍各种男人,你不腻吗?我有季叔叔,其他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季老三有什么好的?那么大年纪了,一到部队,就跟失踪了一样,几个月都见不了一面,有什么好的?” 鹿笙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她缓缓站起身,对江鸣说道:“舅舅,我好累啊!明天还要去禹城,我先上楼了。”言罢,她转身走向楼梯。 江鸣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每次说到季老三,你就走。你明天去禹城做什么?外面危险,不要到处跑。” 鹿笙停下脚步,半转身,对着江鸣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舅舅,你乖,如果你无聊,就去找月姐姐玩哈!我可是听说,月家正在给月姐姐相亲呢!” 江鸣一听月家正在给月姐姐相亲,他立即站起身,“笙笙,你自己去海城可得小心啊,别被那些药材商给骗了。舅舅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他急匆匆地往门口走去。 鹿笙撇了撇嘴,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轻声说道:“果然,一物降一物,我舅舅,只有月姐姐能降得住。” 第99章 禹城巧遇 第二日,鹿笙身着简洁干练的白色衬衫,搭配深色修身长裤,外面穿了一件嫩绿色的大衣,随着飞机缓缓降落,她深吸一口气,打车直奔约定地点。 下午时分,禹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鹿笙步入一家古色古香的饭店,环视四周,寻找着那位药材商的身影,最终目光定格在窗边一位身着唐装,手持茶杯,面容慈祥的老者身上。老者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 鹿笙走到唐装老者桌前,微微欠身行礼,“您好,唐老先生,我是陈教授的弟子鹿笙。”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轻放下茶杯,笑容可掬:“鹿小姐,久闻大名,陈教授多次提及你的聪慧与勤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鹿笙轻声道:“唐先生过奖了,能得您与陈教授的认可,是鹿笙的荣幸。” “鹿小姐,你远道而来,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可以先给我一份药材单子,我回去给你报个价,你要是觉得可以,那咱们这生意就可以做。” 鹿笙纤细的手指轻轻拉开手提包的拉链,从中抽出一份对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那是一份精心准备的药材单子。 她双手递上,“唐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麻烦唐先生了。我就在禹城等两天,要是您价格合适,我们立即就可以签合同。” 唐先生接过药材单子,他轻轻点头,“行,那你等我消息。” 这时,饭店大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冷风随之卷入,带起了鹿笙耳边的碎发。坐在她前面几张桌子的一个女生兴奋地挥手喊道:“季宴,这里!” 鹿笙听见季宴的名字,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去,季宴身着剪裁得体的深色大衣,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缓缓坐下,坐在了女孩旁边。 女孩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眼中闪烁着对季宴的仰慕。而季宴的对面,肖宇杰正笑着举杯。 鹿笙的心猛地一紧,手中的茶杯轻轻颤抖,她迅速低下头,掩饰着内心的波澜。 肖宇杰看向肖卿卿嘱咐道:“卿卿,你第一次和季宴搭配,一定要听从安排。还有,你们假扮夫妻,千万别露馅,创和集团的水深,你们的关系要是被发现作假,一切可就功亏一篑了。” 肖卿卿说完,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这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游戏。她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挽上了季宴的胳膊,动作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季宴的身体微微一僵,侧头看向肖卿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仍保持着冷静与克制。 肖卿卿似乎没有察觉到季宴的异样,她笑得更加灿烂,头轻轻靠在季宴的肩膀上,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亲密,仿佛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甜蜜而暧昧,让旁人都不由自主地投来羡慕的目光。 她俏皮地向肖宇杰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大哥,你就放心吧!不就是扮演夫妻嘛!我和季宴亲密一点不就行了。”说完,她不等季宴反应,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他身体微微后仰,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 肖宇杰干咳一声,眉头微蹙,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卿卿,你怎么这么不矜持,我还在这的呢。” 肖卿卿嘴角挂着俏皮的笑,“季宴都没说什么呢!大哥你害什么羞,再说了,我和季宴谁跟谁啊!别说亲脸了,吻他都是小事。”说着,还真要去亲季宴。 季宴这次有了准备,动作敏捷地偏过头,轻轻推开了肖卿卿凑近的脸庞,“就算我们是在扮演夫妻,也不需要如此逼真。这样的行为,超出了我们的约定范围。” 肖卿卿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似乎没想到季宴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顽皮的歉意,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季宴,“开个玩笑嘛!季宴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鹿笙在不远处看着,她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可却是见到他们像是在打情骂俏一样。鹿笙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她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茶杯,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唐先生的目光落在鹿笙略显苍白的脸上。他轻声问道:“鹿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鹿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不好意思,唐先生,我确实是有点不舒服,可能不能陪您吃饭了。您放心,药材单子的事,我会全权负责跟进,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好,我这边定好了价格会立即联系你,你赶紧回酒店休息吧!天气似乎也不太好,要下雪了。” 鹿笙轻轻点头,感激地看了唐先生一眼,随后拿起手提包,缓缓站起身,走向饭店大门。 就在鹿笙即将迈出饭店大门的那一刻,唐先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鹿小姐,你的手机忘拿了。” 季宴听见声音,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饭店柔和的灯光下,鹿笙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她正从唐先生手中接过遗落的手机,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坚定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微微泛红。 见到鹿笙那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饭店大门外,季宴刚要起身去追,却被肖宇杰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季宴,你去哪?创和集团的人马上到了。” 鹿笙脚步踉跄地离开了饭店,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一片片洁白无瑕,却在寒风中带着刺骨的凉意。她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她的肩头、发梢,渐渐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刚刚那个女生喊的是季宴的名字,不是化名。 所以,季宴并不是在执行任务。 所以,鹿笙连替季宴开脱的借口都没有。 她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蹲在路边,双手环抱着膝盖,肩膀随着哭泣轻轻颤抖,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心痛都随着泪水倾泻而出。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停在了她的身边,车门打开,车后座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与关切:“鹿笙?” 鹿笙抬头,冷司寒就见到了满脸是泪的小姑娘,心里就是一紧,焦急地问道:“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鹿笙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冷司寒,她擦了擦眼泪,声音还带着哭腔,哽咽着说:“司寒哥哥,你怎么在这里?”话音未落,又一颗泪珠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我刚好在这附近有个会议,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你先上车,外面很冷。” 第100章 大雪纷飞 鹿笙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轻声说:“不用了,司寒哥哥,我住的酒店不远,打车过去就可以了。” “别逞强了,外面雪这么大,打车也不方便,我送你回去。” 鹿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了车。冷司寒见状,立刻拿起一条柔软的毛毯,轻轻展开,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她的腿上。“这么冷,也不多穿一点。” 鹿笙眼眶中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却努力挤出一抹感激的微笑。“谢谢。” 冷司寒温柔地问道:“吃饭了吗?” 鹿笙轻轻摇头,“没有。” 冷司寒闻言,眉头微蹙,对司机说:“找一家饭店。”他转头看向鹿笙,眼中满是疼惜:“先吃点东西,空腹对身体不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等吃饱了再说,好吗?” 帝都的街道,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宛如铺上了一层洁白的绒毯。李悦站在窗前,双手轻轻撑在窗棂上,目光穿过纷飞的雪花,口中呢喃:“这雪什么时候能停啊?” 墨子渊望着窗外肆虐的风雪,眉头紧锁,“估计今晚得住在山上了,等雪停了明天再回去吧。这天气,下山太危险了。” 李悦说话时,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她转过身,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望向墨子渊,“我是没意见啊!墨叔叔,你不介意就好,毕竟这荒郊野岭的,就咱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可不太好听呢。” 墨子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靠近李悦,“小姑娘胆子这么大,就不害怕?这荒郊野岭的,我可是个‘危险’的男人。” 李悦眨了眨眼,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她站直了身子,故意挺了挺胸脯,“我害怕什么,墨叔叔长的这么帅,才应该害怕吧!” 墨子渊缓缓靠近,温热的大手轻轻覆上了李悦略显冰凉的小手,李悦的心脏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瞬间乱了方寸。她瞪大了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与错愕,嘴唇微微翕动,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墨子渊望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刚不是说不害怕吗?怎么,现在知道紧张了?” 李悦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与羞赧,“墨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子渊缓缓摘掉眼镜,在李悦惊愕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如同羽毛般轻柔,“是这个意思。” 李悦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她双手环上了墨子渊的脖子,勇敢地凑上了自己的唇。 墨子渊的手掌轻轻按住李悦的后脑勺,温柔而坚定地加深了这个吻。 夜色深沉,窗外风雪交加,室内却是一片旖旎。李悦意乱情迷,脸颊绯红,发丝凌乱地散在枕边,眼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墨子渊轻轻拥着她,声音低沉,“悦悦,你和鹿笙研究的新药,是你们自己单独研究出来的吗?” 李悦轻轻摇头,“不是的,那是我们一起努力的成果,还有徐博士他们。墨叔叔,你怎么问这个。” 墨子渊轻轻抚过李悦微红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刚刚弄疼你了吗?” 李悦轻轻咬了咬下唇,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低声说道:“刚开始有一点儿。” 墨子渊缓缓靠近,轻声在李悦的耳边呢喃:“那我们再来一次。” 李悦的耳边,墨子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我的悦悦还有没有研究出其它的新药?” “我们最近在研究一种能治疗抗毒性的新药。这种药物有望对抗目前许多无法治愈的病毒性疾病。我们已经完成了初步的合成,现在就等着进行临床试验了。” 墨子渊的眼神闪烁着浓厚的兴趣与期待,他轻声说:“悦悦,你这般厉害,我真想看看那是一种什么药。” 李悦的眼眸逐渐恢复了清明,仿佛刚从一场迷离的梦中醒来。 墨子渊的唇再次缓缓压下,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与霸道。 李悦的话语在唇齿间细细碎碎地溢出,如同晨曦中的微风,轻柔而断断续续。 禹城一家饭店里,柔和的灯光下,鹿笙已不知不觉喝下了好几杯红酒,脸颊染上了两朵娇艳的红云。 冷司寒轻轻按下鹿笙欲再举杯的手,“笙笙,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她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嘟起了嘴,撒娇地说道:“就再喝一杯嘛,好不好?” 冷司寒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他轻轻将鹿笙手中的酒杯夺下,放在桌上,“不行,你喝的这样多,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待在酒店。” 鹿笙轻轻晃动着身体,眼神迷离地望着冷司寒,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司寒哥哥,你不用担心。再让我喝一点,喝多了,睡着了,就不用不开心了。” 说着,她伸手欲去够桌上的酒杯,冷司寒轻轻推着轮椅靠近鹿笙,他温柔而坚决地将她手中紧握的酒杯抽离。 鹿笙迷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甘,她伸手欲抢,却因酒意上头,全身绵软无力,一个趔趄,不由自主地跌坐在了冷司寒宽广坚实的腿上。 冷司寒的双手轻轻环抱着她,防止她滑落,目光中满是宠溺与无奈。 鹿笙嘟囔着,粉嫩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眼神迷离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倔强:“你怎么这么小气,我给钱还不行吗?”说着,她真的开始摸索起随身的小包。 冷司寒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他轻轻捉住鹿笙乱动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笙笙,你觉得我是在乎那几杯酒钱的人吗?我是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不用担心。”话音未落,鹿笙试图从冷司寒腿上站起,却因酒意未散,脚步踉跄,整个人向前倾去。 冷司寒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鹿笙的发丝拂过冷司寒的脸颊,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气。 季宴推开饭店的门,一眼便瞧见了鹿笙半倚在冷司寒怀中的情景。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大步流星地跨过去,毫不客气地伸手,一把拽住了鹿笙的手臂,将她从冷司寒腿上猛地拉起。 第101章 发酒疯 鹿笙猝不及防,整个人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幸好季宴及时稳住了她。 她被季宴猛地一拽,整个人有些恍惚,她迷离的眼眸中闪烁着错愕与不解。站稳后,她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捧住了季宴那张紧绷而布满寒霜的脸,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好奇。 “你……你是谁?”鹿笙的声音带着几分软糯与不解,她微微歪着头,“长的这么招人恨,真是讨厌。” 冷司寒目光冷冽地望向季宴,“原来是你惹她不开心了。我捡到她的时候,她正孤零零地蹲在路边,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小猫。” 季宴的眸光深邃而复杂,他紧紧盯着冷司寒,声音低沉:“多谢你照顾她,以后离她远点。”言罢,他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鹿笙,鹿笙在他怀中轻轻挣扎了几下,呢喃着些什么,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饭店的门口。 冷司寒望着鹿笙与季宴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难辨。司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我看您挺喜欢那个小姑娘的,怎么还让别人抱走了?” 冷司寒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这副模样,配不上她。”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轮椅的扶手,每一下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沉重。 鹿笙被季宴紧紧抱在怀里,走出了温暖的饭店。夜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拂过她的脸颊,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往季宴的胸膛上更贴近了几分。 上了计程车,鹿笙的迷离眼神中闪过一丝清醒,她用力地推着季宴的手臂,声音带着酒后的软糯:“你放开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她的双手胡乱挥舞着,试图挣脱季宴的怀抱,却因酒意未消,动作显得笨拙而无力。 季宴的脸色一沉,却仍紧紧抱着她,不让她乱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司机从后视镜中偷偷瞥了一眼,默默地加快了车速。 到了酒店,季宴轻轻地将鹿笙放在松软的大床上,她的脸颊依然泛着红晕,眼神迷离而涣散。他柔声说道:“我去给你烧热水,好好坐着,不要动。” 等季宴端着热水壶匆匆赶回房间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鹿笙不知何时已蜷缩在床角,双手紧紧环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细碎的哭声从臂弯间传出,带着酒后的委屈与无助,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在深夜中无助地呜咽。 季宴缓缓走近,轻轻地将热水壶放在一旁,然后温柔地蹲下身,双手缓缓环抱住鹿笙颤抖的身躯。“笙笙,你今天看到的是误会,你要相信我。” 鹿笙一把推开季宴,双手胡乱挥舞,她用力打着季宴,声音颤抖而嘶哑:“骗子,大骗子,狗男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季宴任由她打着,眉头紧锁,鹿笙的指甲在混乱中无意识地挠到了季宴的脖子,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季宴吻住了鹿笙的唇,鹿笙拼命挣扎,双手紧紧推着季宴的胸膛。 季宴轻轻扳开鹿笙紧攥成拳的小手,将它们温柔地覆在自己胸口,目光深邃而充满歉意:“笙笙,你喝醉了,我现在和你解释,你也听不懂,只是,你别难过好不好,你这样,我会很难受。” 他的心疼的拭去鹿笙眼角的泪水,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鹿笙忽然哇哇大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眼眶中涌出,打湿了季宴胸前的衣襟。她的哭声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哀伤,像是被遗弃在风雨中的小猫,无助而又绝望。她双手紧紧攥住季宴的衣襟,仿佛这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季宴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紧紧抱住鹿笙,轻声哄着:“对不起,笙笙,别哭,以后季叔叔再也不让你难过了。” 不知不觉,鹿笙在季宴的怀里睡了过去,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 季宴轻轻地将鹿笙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他低下头,唇轻轻触碰到了鹿笙光洁的额头,那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第二日清晨,鹿笙头疼欲裂,皱眉揉了揉太阳穴,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她彻底唤醒。 电话是唐先生打过来的,“鹿小姐,醒了吗?我今天恰好要去创和集团洽谈合作,你是否有兴趣一同前往?” 鹿笙眼睛一亮,她猛地坐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未消的酒意和难以掩饰的激动:“唐先生,荣幸之至!能有机会与您一同前往创和集团,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荣幸。” 约好了时间地点,鹿笙挂了电话,眼神迷茫地看了一眼周遭陌生的环境。她抬手捂着头,宿醉带来的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喃喃自语:“我在酒店?昨晚是怎么来的这里?” 鹿笙的目光落在了床边那杯水和字条上,她缓缓伸手拿起字条,一行行字映入眼帘:笙笙,我昨天在执行任务,你所看到的只是个误会,我爱你,笙笙!请相信我,好吗? 鹿笙的眼神在读完字条后瞬间冷却,将纸条揉成一团,准确无误地落入了床边的垃圾桶内。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天真。 是不是做任务,她能看得出来。 鹿笙整理好心情,出了门,尽管心里还是堵得厉害,像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鹿笙呼吸都显得沉重,但是她却没有再哭。 创和集团门口,肖卿卿身着干练的职业装,笑容明媚,正朝匆匆赶来的季宴挥手。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季宴的脖颈,突然凝固,“季宴,你脖子怎么了?像是……被抓伤的?” 季宴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那道细长的血痕,“昨晚我女朋友生气挠的。” 肖卿卿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以前你不是一直都是单身吗?难道是顾冉?” “先进去吧,快迟到了。”说着,季宴率先迈开步伐,走进了创和集团宏伟的大门。 肖卿卿愣在原地,目光复杂地望着季宴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她缓缓跟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响。 鹿笙站在创和集团气派的玻璃门前,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路边,唐先生身穿唐装,从车中走出,他微笑着向鹿笙走来,鹿小姐,等很久了吗?”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也刚到。” 第102章 创和集团内部 唐先生微笑着伸出手,绅士地邀请道:“那我们进去吧!” 到了里面,一位身着笔挺西装、面容精干的男士。他站在宽敞明亮的接待大厅中,微笑着迎上前来。“唐先生,欢迎光临创和集团。” 唐先生轻轻点头,礼貌回应:“麻烦刘经理了。” 刘经理引领着他们走进生产线,眼前豁然开朗,一排排整齐的机械设备在柔和的灯光下运行,工人们忙碌而有序。 在生产线的一角,堆积着几筐色泽暗沉、形状各异的药材,工人们正小心翼翼地分拣着。 刘经理眉头微蹙,指着那几筐药材道:“唐先生,你看,这都是上好的药材,但放入设备中提炼,出来的药效却会大打折扣,甚至产生副作用,无法达到预期的治疗效果。” 唐先生皱着眉,目光在药材与设备间来回游移,无奈叹道:“这设备和配比的问题,你倒是难住我了。我就是个药材商,哪里懂这些技术细节。你们研发团队的专家没有过来看看吗?” 刘经理闻言,神色略显尴尬,他挠了挠头,解释道:“研发团队那边最近忙于新项目,抽不出身来。这些货急着交付,我也是愁啊!” 鹿笙不由自主地走近那几筐药材,指尖轻轻划过一株药材的根须。她微微皱眉。“不是设备的问题,是这药材你们没有处理干净。看,这株药材的根须是有毒的,如果不仔细剔除,直接放进设备提炼,自然无法得到预期的药性,反而会产生副作用。” 刘经理眼睛一亮,连忙转身看向鹿笙,好奇地问道:“这位小友是?” 唐先生微笑着介绍道:“哦,这位是鹿笙,鹿小姐,她对药材颇有研究。” 鹿笙轻轻点头,目光依旧落在那些药材上,她纤细的手指在药材间穿梭,她微微蹙眉,神情专注而认真,偶尔抬头与刘经理交流几句。 刘经理听得频频点头,眼中满是赞赏。“鹿小姐,你在哪高就?以你的专业知识和敏锐洞察力,来我们创和集团必定是如鱼得水。我们集团一直致力于中药现代化研究,正缺少像你这样的人才。” 鹿笙轻轻捋了捋垂落在颊边的发丝,眼神中带着几分谦逊与腼腆。“刘经理过奖了,我还是个学生,离专业水准还差得远呢。” 刘经理从西装内袋中掏出一张名片,双手恭敬地递给鹿笙。“鹿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你看,你要是毕业了可以直接来我们创和集团的,我们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当然,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提前来实习,积累一些实践经验,对你未来的发展肯定大有裨益。” 鹿笙双手接过名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谢谢刘经理的赏识,我会认真考虑的。” 从生产线出来,鹿笙的目光掠过销售部敞开的门扉,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季宴正轻拍着肖卿卿的背,试图安慰这个在他怀中泣不成声的女子。肖卿卿的泪水沾湿了季宴的衬衫,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老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医生说,如果没有那种药,我们的孩子……” 销售部内,张经理一脸为难,他推了推眼镜,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忍:“先生,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这种特效药全球限量,我们集团也仅有少量库存,用于紧急医疗救援。” 季宴的眼神里满是急切与恳求,“张经理,您帮我们想想办法,只要你愿意给药,我们出多少钱都愿意的,拜托了。” 刘经理见鹿笙停下脚步,目光被销售部内的场景吸引,便轻声解释道:“鹿小姐,这是我们的销售部,他们会对外销售一些特效药和保健品。今天估计是碰到有人上门求药了,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有些患者为了救命药,真是想尽一切办法。” 鹿笙眼神落寞,轻轻回道:“是吗?” 刘经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是啊,这特效药的材料稀少,价格昂贵,就算是有钱也难买。”说着,他摇了摇头,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同情与无奈。 季宴的目光与鹿笙的视线不期而遇,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脸上交织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肖卿卿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鹿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鹿笙跟着唐先生缓缓步出创和集团的大门。刘经理快步上前,脸上挂着诚挚的笑容:“唐先生,鹿小姐,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今天真是多亏了鹿小姐,帮了我一个大忙,您以后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鹿笙浅笑回应刘经理的告别,待他转身离去后,唐先生侧头看向鹿笙,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鹿小姐,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愧是陈教授的关门弟子。” 鹿笙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唐先生过奖了。” 唐先生微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鹿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你的药材报价,我今晚给你。” 鹿笙轻轻欠身,温婉地说:“唐先生慢走。”待唐先生坐进车内,鹿笙微笑着挥手告别,车门缓缓合上,轿车绝尘而去。 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内,肖宇杰静静地注视着鹿笙与唐先生告别的场景,待唐先生的轿车消失在视线中,他轻轻推开车门,走向鹿笙。 他走到鹿笙面前,将有些愣怔的鹿笙拉到了一旁。肖宇杰的眼神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他缓缓开口,“鹿笙,好久不见。” 鹿笙一愣,说:“肖队长,你怎么在这里?” 肖宇杰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在附近出任务,刚看到你从创和集团出来,你和创和集团有关系?” 鹿笙轻轻摇头,“没什么关系,只是陪一个长辈过来看看。” 这时,季宴和肖卿卿也走了出来。 季宴紧锁眉头,肖卿卿则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脸上泪痕未干。 季宴不经意间瞥见了不远处的鹿笙与肖宇杰,他的眼神瞬间凝固,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 肖宇杰给了季宴和肖卿卿一个略带深意的眼神,示意他们上车。 肖宇杰望着鹿笙,轻声说道:“鹿笙,方便一起走吗?我有事情想让你帮忙。” 鹿笙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在鹿笙准备坐进副驾驶的那一刻,季宴突然快步上前,轻轻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拉至后座。 肖卿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最终只能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内瞬间弥漫起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氛围。 第103章 她是我女朋友 鹿笙的目光落在了季宴胸口的位置。那里,深色的大衣上隐约可见几处湿润的痕迹,斑驳又刺眼。 车内,肖卿卿轻轻侧头,目光在季宴与鹿笙之间流转,她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与不解:“大哥,季宴,你们俩怎么都对这位小姑娘这么上心?要不要正式介绍一下,让我们认识认识?” 肖宇杰轻咳一声,打破了车内微妙的沉默,他温文尔雅地介绍道:“鹿笙,之前因为一次任务我们有幸相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重逢。这位是我妹妹,肖卿卿。” 肖卿卿努力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地说:“鹿笙,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鹿笙只是轻轻点头,目光低垂,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疏离感。 这时,季宴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鹿笙的手,将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握在掌心之中,细致地摩挲着。 鹿笙猛地抬头,她想要抽回手,却被季宴握得更紧。 肖卿卿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季宴,你这是……” 季宴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他缓缓开口,“她是我女朋友。” 肖卿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神在两人间游移,带着难以置信与一丝复杂的情绪。 肖宇杰猛地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向季宴,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什么?鹿笙是你女朋友?季宴,她成年了吗?” 季宴轻轻一笑,反驳道:“队长,你不是看过她的资料吗?她去年就已经成年了。” 肖宇杰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惊讶,他目光如炬地看向季宴,继续说道:“她可是江首长的外孙女,你家与江家是世交吧!你们之间这辈份,岂不是有点乱套了?” 鹿笙轻轻挣脱季宴的手,目光转向肖宇杰,“肖队长,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你现在说吧!说完我还要回酒店。” 肖宇杰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他望向鹿笙,开口:“鹿笙,我们在查创和集团,我想让你……” 话未说完,就被季宴打断,他语气坚决,“不行,队长,你不能让鹿笙卷入这些危险之中。” 季宴的声音在车内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只是普通人,不应该为了这些事冒险。队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创和集团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暗流涌动。如果她出了事,没法和江首长交代。她的安全,比任何任务都重要。” 肖宇杰轻轻叹了口气,“你别紧张,我就是想让鹿笙去创和集团的生产线看看,说一下里面的情况。” 鹿笙望向肖宇杰,“有笔和纸吗?” 肖宇杰闻言,迅速从车内储物盒中抽出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递给了鹿笙。 鹿笙接过,微微低头,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笔尖在纸上跳跃,沙沙作响。 半个小时后,鹿笙轻轻合上笔记本,将其递给了肖宇杰。 肖宇杰疑惑地接过,只一眼,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这是创和集团的整个生产线布局,你连他们的员工在哪个机位都画出来了?甚至还有每道工序的标注。” 肖卿卿的目光盯着鹿笙,眼睛微眯。“你……你不会是创和集团的人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他们内部的布局?” 鹿笙轻轻摇头,眼神清澈如水,“我今天第一次来。” 肖卿卿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你第一次来,就能画出布局图?除非你之前做过详细的调查,或者有内部人士给你提供了资料。” 鹿笙淡淡的说:“我记性好。” 肖宇杰缓缓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这一点,我相信,鹿笙有这个能力。她的记忆力超群,我曾亲眼见证过她在复杂地形图中的惊人表现。” “剩下的事情我就帮不了你们了,我先走了”说完,鹿笙便拉开车门。 季宴一把抓住了鹿笙即将推开车门的手,“笙笙,我送你回去。” 鹿笙轻轻挣脱了季宴的手,“不用了,我打车就行。”话音未落,她已轻巧地推开车门,一条腿优雅地迈出,随即整个人融入了外面的夜色之中。 肖宇杰望着鹿笙离去的背影,转头看向季宴,“你们这是吵架了?” 季宴心中焦急,对肖宇杰说:“我请个假,明天早上回来。”车门被猛地推开,他无暇顾及,眼神紧锁着前方那道纤细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迈步追了上去。 季宴几个大步便追上了鹿笙,猛地伸出手臂,紧紧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嵌进了自己坚实的胸膛。 鹿笙奋力挣扎,双手抵在季宴的胸口,急切地说:“你放开我。” 车内,肖卿卿紧紧握着手,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目光透过车窗,落在远处季宴与鹿笙纠缠的身影上,眼神复杂难辨。 季宴紧紧抱着鹿笙不撒手,声音带着一丝妥协与宠溺:“笙笙,乖,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鹿笙的声音格外清冷,“你放开我,你身上的气息我不喜欢。” 季宴的眼神中满是无辜与急切,他低声说道:“笙笙,我和肖卿卿真的没有什么,昨天她突然亲过来,我完全没有防备。我心里只有你,你不要生气了。” 鹿笙微微仰起头,直视着季宴的双眼,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季叔叔,你是不是出任务的时候,遇到需要扮演夫妻,女朋友这样的角色,你都会和她们亲密,拥抱,亲吻?只要是需要的时候,你都可以,对吗?”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连忙否认:“笙笙,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鹿笙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底,轻声道:“季叔叔,我知道对你来说,任务很重要,我理解,也尊重。但我就是受不了,看着你和别人亲密,哪怕那只是逢场作戏。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所以,我们分手吧。” 季宴情急之下,猛然吻上了鹿笙那柔软而略带凉意的唇瓣,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去融化她心中的冰霜。 鹿笙剧烈地挣扎起来,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哀伤,双手胡乱地推着季宴坚实的胸膛。 “你不要亲我!”鹿笙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用力地扭过头去,躲避着季宴的侵袭,“我讨厌你亲过别人的唇来亲我!” 季宴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急切,他紧紧握着鹿笙的双肩,“笙笙,没有,最亲密的扮演顶多是拥抱,除了你,我没有亲过别人。昨天那是个意外,我根本没反应过来。笙笙,我不会分手。” 第104章 喝姜茶 鹿笙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她双手胡乱地拍打着季宴的胸膛,哭喊道:“你讨厌!混蛋。” 季宴的心如刀绞,他紧紧抱住鹿笙,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鹿笙奋力地推搡着季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你放开我,你身上都是那个女人哭过的痕迹,我不要你抱我。” 季宴猛地看向自己身上的大衣,毫不犹豫地脱下大衣,随手扔在一旁,只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衬衫,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他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 他再次紧紧抱住鹿笙,肌肤相贴之处,传来阵阵温热,他低声而坚定地说:“笙笙,关于别人的痕迹,我都会丢掉,我现在就回去洗澡,不会让别人的气息存在。” 季宴紧紧将鹿笙抱在怀里,他的吻如细雨般落在她的发顶,轻触过她的耳尖,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让鹿笙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边亲吻边低语:“笙笙,乖,不要哭了,我错了,不该让你难过。” 寒风拂过,带着冬夜的凉意,鹿笙抬起头,眼眶微红,嘴角挂着一丝倔强:“别以为你用苦肉计我就会原谅你。快点回去洗澡,把身上的味道都洗掉。” 季宴轻轻点了点头,温柔地拭去鹿笙眼角的泪水,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歉意。 来到酒店,季宴急冲向卫生间,他细致地清洗着,仿佛要将所有不属于鹿笙的气息都洗净。 穿着柔软的浴袍走出卫生间,季宴看到鹿笙正站在行李箱旁,低头专注地整理着衣物。季宴缓缓走近,从背后轻轻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说:“笙笙。” 鹿笙推开季宴环抱着她的手,“桌上有姜茶,你去喝了。” 季宴轻轻一笑说:“你在外面也冻了不少时间,这姜茶能驱寒,你也喝一口。”说着,他轻轻含了一口温热的姜茶,那茶带着微微的辛辣与甘甜,在他口腔中缓缓化开。 “我不喝。” 鹿笙推拒的话语还未落音,季宴已猛然俯身,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吻住了她。他的唇温热而柔软,带着姜茶特有的辛辣与甘甜。 鹿笙被迫吞咽下他口中的姜茶,辛辣与甘甜交织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季宴缓缓退开,两人的呼吸都略显急促,他目光深邃地望着鹿笙,轻声问道:“还要喝吗?” 鹿笙的脸颊染上了绯红,她瞪了季宴一眼,想要故作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唇瓣却泄露了她的慌乱,她刚想说些什么。 季宴却再次俯身,这一次,他的吻更加轻柔,仿佛在细细品味她的味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渴求:“笙笙,你可知我忍得有多辛苦?” 鹿笙的双眼迷离,脸颊绯红,她微微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季宴的眼神更加炙热,他再次俯身,这一次,他的吻更加霸道而深情。 良久,季宴终于放开了她,鹿笙的唇瓣已微微红肿。 季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他轻声说:“乖,别动,让我冷静一会儿。”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冬夜的寒风吹拂在脸上,试图带走那份狂热与渴望。 鹿笙羞涩地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张染满绯红的脸颊。她偷偷瞄向季宴的背影,心中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 季宴缓缓坐回床边,目光柔和地落在鹿笙那张被羞赧染红的脸颊上,他轻声问道:“还生气吗?”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鹿笙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与委屈,声音细若蚊蚋:“生气,你每次都这样,你以为亲我,就能让我忘记生气吗?我才不上当。” 季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他缓缓靠近鹿笙,伸手轻轻摩挲着鹿笙红肿的唇瓣,“笙笙,我亲你不是为了让你不生气,是我没忍住。你的味道,你的气息,对我来说就像是致命的诱惑,让我无法抗拒。” 鹿笙瞪了他一眼,脸颊上的绯红更甚,她低斥道:“老流氓!” 季宴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他伸手轻轻捏住鹿笙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声音低沉而沙哑:“笙笙,在你面前,我可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着,他的唇再次凑近,仿佛要再次品尝那令他痴迷的味道。 鹿笙立即捂住季宴的嘴,娇嗔道:“你知道控制不住,你还亲我,受苦的不是你自己吗?” 季宴的眼眸中闪烁着笑意,他轻轻握住鹿笙的手腕,将她的手从唇上移开,随后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笙笙,这苦,我甘之如饴。” 说着,他的唇再次轻轻落在鹿笙的耳垂上,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鹿笙推着他的肩膀,脸上浮起两朵红云,细声道:“你别亲那里。” 季宴的眼眸更加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宠溺与渴望,他轻轻一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里,也不能亲吗?”说着,他的唇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耳廓。 鹿笙惊呼一声,身体往后躲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小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羞涩。 季宴轻轻拉着鹿笙的手,引导它至自己脖颈处,那里几道浅浅的红痕隐约可见,是她先前无意识中留下的“杰作”。 他温热的指尖摩挲过那些痕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里满是宠溺:“看,还是喝醉了的笙笙更加野蛮些。” 鹿笙看着季宴脖颈处的红痕,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你自找的,谁让你昨晚欺负我。” 第105章 离别的苦味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轻声说:“嗯,我还想欺负你。”话音未落,他一把将鹿笙揽入怀中,让她紧贴着自己炽热的胸膛。 季宴的唇再次覆上鹿笙的,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纠缠在一起。 季宴的浴袍在动作间大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肌和紧实的腰腹, 季宴抓住鹿笙的小手,轻轻摩挲着,眼神里满是宠溺与调侃:“小丫头,手别乱动,再这样,我要死了。” 鹿笙娇嗔道:“你衣服穿好。”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捉住鹿笙的小手,缓缓放到自己滚烫的腹肌之上。“笙笙,不喜欢吗?” 鹿笙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季宴,你……” 季宴的眼眸深邃如星辰,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笑。他低沉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回荡:“嗯,笙笙,你喊我的名字,很好听。” 鹿笙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眼眸中闪烁着慌乱与羞涩,声音细若蚊蚋:“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勾人……” 季宴缓缓靠近鹿笙,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与胸膛之间,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想勾着笙笙,这样你就不会和我分手了。” 鹿笙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你身边有那么多女孩子都喜欢你,你勾着我算什么?说不定哪天就被你忘在脑后了。” 季宴眉头微蹙,他轻轻捧起鹿笙的脸,拇指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低声道:“我只喜欢你这个爱吃醋的小丫头,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在我眼里,只有你。” 鹿笙轻轻推开季宴,“你几点走?” 季宴轻轻一笑,缓缓靠近鹿笙,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意味说:“我都牺牲美色了,笙笙都不为所动,还要撵我走?” 鹿笙轻轻咬了咬嘴唇,轻声道:“你不是还有任务吗?我可不想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回头被人骂。” 季宴温柔地将鹿笙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说:“明天早上再走,我就想这样抱抱你,几个月不见了,才见面。你就要和我分手,我的心现在七上八下的。”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的腰,仿佛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季叔叔,你只能是我的。” 季宴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鹿笙的额头,“好,永远都是你的。” 鹿笙趴在季宴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从他胸膛传来的阵阵温热。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悠长,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季宴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黎明前的天空泛着淡淡的蓝紫色,季宴小心翼翼地将鹿笙放回柔软的枕头上,她的长发如绸缎般散开,脸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绯红。 他刚准备起身,鹿笙像是有所感应,翻了个身,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的腰。 季宴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低声哄道:“笙笙,乖,我得走了。”鹿笙似乎没听见,抱得更紧了,像只依恋的小猫。 季宴低下头去,轻轻吻住鹿笙的唇,鹿笙在睡梦中似有所感,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醒了?”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 鹿笙的眼眸半开半合,朦胧中透着不舍,她轻声呢喃:“你要走了吗?” 季宴的心猛地一紧,他凝视着鹿笙那张略带倦意却依然美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他缓缓点头,“嗯,你乖乖回帝都,到了家给我报个平安。” 鹿笙双手紧紧环抱着季宴的脖子,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上季宴的,仿佛要将所有未说完的话都凝聚在这个吻里。 季宴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紧紧回拥住她。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的脖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不想你走。”说着,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季宴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他温柔地抚摸着鹿笙的脸颊,擦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轻声哄道:“笙笙,乖,不哭。我这次任务结束后,马上回去看你,好不好?” 鹿笙摇摇头,双手抱得更紧了。 最终,鹿笙还是放开了季宴,“你走吧!” 季宴的心微疼着,他按住鹿笙的后脑勺,急切而深情地吻着她,仿佛要将所有的不舍与眷恋都融入这个吻中。 他在她细腻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仿佛是在她身上刻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宣誓着主权。 鹿笙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你怎么还咬人。” 季宴的眼神深邃,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声音低沉,“我得走了,再不走真走不了了。” 鹿笙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让它落下。季宴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温柔拭去即将溢出的泪珠,转身的那一刻,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深吸一口气,毅然踏出了房间。 鹿笙独自坐在宽敞而安静的机舱内,她手中紧握着那份与唐先生签下的合同,封面的金色字体在柔和的光线中闪烁。 到达帝都机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在人群中搜寻。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江鸣那张带着温暖笑意的脸庞。“笙笙,这里!” 鹿笙坐上了副驾驶,江鸣侧头看了一眼鹿笙,“笙笙,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睛肿了?” “换了个地方,昨晚没睡好,可能有点认床。” 江鸣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心疼,他默默将车内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轻声说:“那到了家你好好休息。” 很快就到了除夕,鹿笙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她拿起手机,指尖轻触屏幕,拨通了叶苗苗的号码。“喂,苗苗,今年除夕,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去年的星河夜宴简直成了我的噩梦,到现在我心里还有阴影呢,哪敢有什么安排呀!” 鹿笙轻笑道:“要不喊大家一起出来玩呗。” 叶苗苗在电话那头笑得狡黠,“那笙笙,你让你舅舅喊人呀!玩这一块,谁有你舅舅厉害。” 第106章 除夕夜 鹿笙眼睛一亮,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跃下楼梯,脚步轻快地奔向客厅。 江鸣穿着一件柔软的灰色毛衣,慵懒地躺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块切好的苹果,正悠闲地咬着。 鹿笙像一只活泼的小猫,轻盈地跃过客厅的地毯,扑向了正悠闲享受苹果的江鸣。她从背后悄悄环抱住江鸣的脖子,撒娇地说道:“舅舅,今天晚上你和月姐姐有没有安排呀?” 江鸣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手中的苹果差点掉落。“哪有什么安排,月家现在不让我见婵儿。”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鹿笙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提议道:“舅舅,那我们出去玩呗!我喊上我同学,你叫上你兄弟,咱们出去嗨?” 江鸣眯了眯眸子,一脸坏笑地说:“你确定?我玩的东西可都刺激,怕你哭。” 鹿笙撒娇道:“舅舅,你就答应我吧,我保证不哭。” 江鸣看着鹿笙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不禁一软,笑道:“好好好,怕了你了。不过先说好啊,到时候你要是害怕了可别怪我。” 然后,江鸣驱车带着鹿笙,停在一栋破旧的医院前。医院的大门半掩着,透出阴森的寒光,仿佛一只巨兽张开着巨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更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鹿笙抬头看了看这座废弃的医院,老旧的外墙斑驳不堪,窗户黑洞洞的,像是一双双窥视的眼睛。她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江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舅舅,你确定你要玩这么刺激?” 江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对鹿笙说:“在外面等着,等人都到了就进去,人多了才刺激。” 话音未落,就见到墨子渊和李悦手牵手出现在视线中,墨子渊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兴奋,而李悦则显得有些紧张,她紧紧抓着墨子渊的手,不时向那座废弃的医院投去忐忑的目光。 江鸣瞪大了眼睛,看向墨子渊和李悦紧紧牵着的手,一脸惊讶地说:“子渊,你这什么情况?” 墨子渊特意举起他们交握的手,“女朋友啊!看不出来吗?” 江鸣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你们一个个的,都喜欢找小辈啊!” 墨子渊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低声说道:“听你这意思,你是知道季宴和你外甥女的事了?” 江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锁,“今天谁也别和我提季老三,谁提我跟谁急。” 鹿笙和李悦并肩而立,鹿笙眨巴着灵动的眼睛,笑着打趣道:“悦悦,你这速度够快啊!墨叔叔这么快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李悦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娇嗔地看了一眼鹿笙,随即又羞涩地低下头。 聊天的功夫,一辆车缓缓停下,章宇轩和叶苗苗相继走出,江鸣见状,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一对对的,成双入对,让我这很受伤啊。”他故意装作心痛的样子,逗得众人一阵哄笑。 叶苗苗反驳道,“舅舅,你就别装可怜了,你身边的莺莺燕燕还少吗?” 随后,钱雨欣,林依,季忆川还有季夜都相继到场。 江鸣环视了一圈,确认所有人都已到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大手一挥,豪迈地喊道:“人都到齐了,走!”他率先迈开步伐,朝着那座废弃医院的大门大步走去。 众人相视一笑,纷纷跟上, 钱雨欣和林依两人紧紧抓着鹿笙的胳膊,仿佛她是她们在这阴森之地唯一的依靠。 林依紧贴着鹿笙,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狐疑:“笙笙,这大过年的,你舅舅怎么就选了个这地方玩啊?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鹿笙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轻轻拍了拍林依的手背,安抚道:“我舅舅那脑回路不同常人,我也没办法。你看他那样子,像是会选正常地方的人吗?” 手术室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霉湿和铁锈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绿色的荧光带在墙壁上闪烁。手术台上,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着,隐约可见斑驳的血迹。 几个女孩子紧紧依偎在一起,目光惊恐地望向手术台。就在这时,白布猛地被掀开,一个身影猛地坐了起来,干枯的面容,血红的双眼,仿佛从地狱归来的亡魂。尖叫声瞬间划破寂静的手术室,女孩子们惊恐万状,纷纷向后退去,撞翻了旁边的器械盘,发出叮叮当当的乱响。 江鸣从暗处走出,手里拿着手电筒,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朝着众人喊道:“看你们吓得,这就是个道具,快找线索,找到通往下一关的路。” 只是在寻找线索时,周围的机关缓缓运行,一群人三三两两的被分散了。 鹿笙、钱雨欣和季忆川置身于一间昏暗的房间,四周的墙壁仿佛能吞噬掉所有的光线,只留下他们头顶那盏摇曳不定的昏黄灯泡,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钱雨欣紧挨着鹿笙,“笙笙,他们好像都不见了,我们不会是被困在这里了吧?” 季忆川指向房间一角,那里有一扇紧闭的铁门,门上镶嵌着一个古老的密码锁,\"出口在那里,需要解开密码。\" 鹿笙的目光在昏暗的房间中扫视,最终定格在那扇紧铁门上,缓缓开口:“密码是。” 季忆川迅速在密码锁上按下铁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缓缓开启。 钱雨欣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鹿笙:“笙笙,你怎么知道密码?” 鹿笙微微一笑,“墙上有线索猜出来的。” 三人花了十分钟,从头走到尾,然后走出了医院大门。 钱雨欣望着那座废弃医院,大门已在身后缓缓关闭,她一脸懵逼地挠了挠头,“这就是跟着两个大佬的感觉吗?解谜跟喝水似的,一点游戏体验感都没有,我这智商完全是来凑数的啊。” 鹿笙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对钱雨欣说:“那要不你再回去玩一遍?” 钱雨欣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象着自己再次踏入那座阴森医院,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那刺激。那我们现在干嘛?等他们吗?” 季忆川环顾四周,眼神中闪过一丝无趣,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语气淡然:“没意思,我先回去了。” 钱雨欣望着季忆川离去的背影,眉头轻蹙,转头对鹿笙说道:“笙笙,你有没有发现季忆川不一样了,他以前可是一直守着你的,现在像是陌生人一样。” 第107章 极限救援 鹿笙轻轻叹了口气,落在那已逐渐远去的背影上,“可能是因为受刺激了吧!” 季叔叔的刺激,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钱雨欣双手抱在胸前,不停地跺着脚,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缭绕。\"笙笙,他们不会要好久才出来吧?这外面太冷了,我感觉我都要冻成冰棍了。\" 鹿笙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雪花开始细细密密地飘落,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白雾在冷空气中凝结又消散。“要不,我们先走吧。” 钱雨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解脱的光芒,立刻点头如捣蒜。 鹿笙和钱雨欣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正打算离开这个阴冷之地,却不料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司机师探出头去张望,随即回头告诉她们:“前方出了车祸,路被堵死了。” 鹿笙和钱雨欣透过车窗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几辆车横七竖八地撞在一起,碎片散落一地,还有几个人影在慌乱中奔跑呼救。 钱雨欣望着前方拥堵的路况,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这也太堵了,估计救护车都过不来。” 司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大过年的,值班的医生少,这路又堵成这样,估计救护车都不一定赶得及。” 鹿笙的心猛地一沉,她透过车窗的缝隙,看到那些受伤的人们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有的捂住伤口,有的大声呼救,周围一片混乱。 “欣欣,我身上有银针,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钱雨欣和鹿笙迅速穿过纷乱的人群,她们来到那位重伤者身边,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鹿笙迅速把了脉,眉头紧皱,““欣欣,他的五脏六腑都损伤了,最严重的在心脉。” 钱雨欣望着鹿笙紧锁的眉头,心中一紧,“笙笙,他能活吗?” 鹿笙从随身的小巧包中缓缓抽出一个古朴的针灸包,她迅速打开,一排排细长的银针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微光。“如果在救护车来之前,稳住他的心脉,及时手术的话,他就还有活命的机会。灯光太暗了,欣欣,你帮我打灯。” 鹿笙双手稳健,银针在她指尖跳跃,宛如灵动的音符,精准地落入伤者的穴位。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钱雨欣则在一旁,紧张地举着手机,用微弱的光芒为鹿笙照亮。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专注,几名警察迅速赶到现场,他们的手电筒光芒扫过。“你们在做什么?” 鹿笙的手微微一顿,但随即又稳稳地落下最后一根银针。她缓缓站起身,双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长时间的紧张与专注。她迎上警察的目光,“我们是路过的,这位先生伤势严重,我用银针稳住他的心脉。”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寒风的呼啸,红蓝交错的灯光在雪幕中闪烁,医护人员匆匆下车,携带着急救设备奔向事故现场。 一名医生蹲下身检查重伤者,目光触及男人身上密布的银针,顿时脸色一变,眉头紧锁,厉声质问:“这是谁做的?怎么胡乱动患者,万一出事怎么办?” 那医生眉头紧皱,手已经伸向了重伤者身上的银针,准备将其拔去。鹿笙见状,连忙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医生的手臂,“不能拔!我刚用银针稳住了他的心脉,你要是拔了,他活不过一分钟!” 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目圆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哪来的黄毛丫头,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胡乱行医,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他一把甩开鹿笙的手,粗鲁地伸手去拔那些银针。 就在医生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银针的瞬间,鹿笙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扑了上去,双手紧紧抱住医生的胳膊,“相信我一次,他真的会死的!” 医生愤怒地对身旁的一名警察喊道:“来个同志,把她拉开,别妨碍我救人!”警察闻言,立刻上前两步,一手抓住了鹿笙的肩膀。 就在这时,地上昏迷过去的女人醒了过来拉住了医生的手说:“我相信她,这是我丈夫,你们不要拔针!” 医生说:“不拔针怎么抬上救护车?” 鹿笙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迅速而冷静地说道:“就这样抬上去,我跟你们一起走。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再带上一名警察叔叔作为见证。” 那警察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愿意配合。医护人员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在鹿笙坚定的目光下妥协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重伤者抬上救护车,鹿笙转头看向钱雨欣,“欣欣,你自己回去。”说完,她便一起上了救护车。 医院里,主治医生接到通知匆匆赶来,一眼便看到担架上的男人身上布满了细长的银针。他皱了皱眉,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鹿笙凝视着主治医生,“现在将人推去手术室,你们准备好手术,我立即拔针。” 主治医生见患者气息微弱,容不得多想,立刻对身旁的护士吩咐道:“立即给患者做全身检查,同时通知手术室准备。” 手术室里,无影灯下,随着鹿笙指尖的轻捻与旋转,一根根银针逐一被拔起,每拔一根。所有银针拔出,手术室内的监测仪器开始急促地叫唤起来,红灯闪烁,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医护人员迅速行动起来,主治医生紧盯着屏幕,眉头紧锁,而鹿笙则退到一旁,双手紧握,心中默默祈祷。 手术室内,气氛骤然紧张。一名医生额头渗出汗珠,焦急地喊道:“血止不住,出血点太大了,这样下去,他撑不住!” “我来止血。”鹿笙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从口袋中再次掏出银针。她双手灵巧如织,迅速在重伤者的几个关键穴位轻点,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动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手术室内的灯光映照在她专注的脸上,细密的汗珠在额间闪烁。随着银针的落下,原本汹涌而出的鲜血竟渐渐减缓,直至完全停止。 一名医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惊呼:“血……真的止住了!这……这简直是神了!”其他医护人员也纷纷投来震惊与敬佩的目光。 经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男人的生命体征总算是平稳了,手术室内的紧张气氛终于有所缓解。 主治医生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欣慰的笑容,他看向鹿笙,眼中满是赞赏:“小姑娘,你这一手银针之术简直出神入化。要不是你稳住他的心脉,他估计撑不到医院。” 第108章 又火了一次 鹿笙微微一笑,谦逊地说:“过奖了。既然人没事,我就先走了。” 护士见鹿笙准备离开,连忙上前,轻声说道:“小姑娘,我带你走专属电梯,现在外面肯定都是家属,你这样出去怕是会被围住。” 鹿笙轻声说:“多谢。”她随着护士步入幽静的走廊。 换了身上的衣服,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雪也停了。 鹿笙走出医院侧门,她打开手机,屏幕闪烁着多个未接来电,几乎都是江鸣的。她迅速拨通了回去。电话那头,江鸣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与释然:“笙笙,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担心了一整夜,你现在在哪?” “我在医院大门口,刚忙完。” 几分钟后,一辆车缓缓驶近,江鸣从车窗探出头,他下车,快步走向鹿笙,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背包。 鹿笙说:“舅舅,你怎么这么快?” 江鸣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担忧,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钱雨欣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给我说了,我就立即来医院找你了,一直等你到现在。看到你没事,我这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他拉开车门,示意鹿笙上车,自己则绕到另一边,轻轻关上车门,发动了车子。 鹿笙坐在副驾驶打了个哈欠,说:“舅舅,我睡一会儿。”话音未落,她的眼帘已缓缓合上,头轻轻靠在座椅上。 江鸣透过内视镜看了一眼,只见鹿笙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深沉。 鹿笙离开后,医院里却是沸腾起来,仿佛一锅被猛然搅动的热汤。 走廊上,医护人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惊叹。 手术室门外,几位昨晚参与手术的医生护士更是情绪激动,他们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试图还原鹿笙那令人震撼的止血一幕。 大厅里,来往的病人家属也被这股热潮吸引,纷纷驻足侧耳倾听,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一时间,整个医院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人人都在谈论着那位突然出现的神医小姑娘,空气中弥漫着对她的好奇与敬仰。 江鸣轻轻地将车子熄火,鹿笙睡得正香,呼吸绵长,似乎完全不知外界纷扰。江鸣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安全带,一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一手穿过她的腿弯,抱着她稳步走向老宅。 老太太一见鹿笙被江鸣温柔地抱进来,她急忙迎上前。 江鸣轻声说:“妈,笙笙睡着了,昨晚医院里忙了一宿,让她好好歇会儿。” 江鸣轻轻将鹿笙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确保她睡得安稳后,悄然退出房间。 此时,网络世界却是一片喧嚣。一段模糊却震撼的视频正在各大平台疯传——画面中,大雪纷飞的街道上,鹿笙的手指如同精灵般跳跃,银针在她的操控下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刺入都精准无误。 网友们纷纷留言,弹幕如流水般滚动:“这是武侠小说里的神医现世吗?” “简直不敢相信,太神奇了!” “求更多现场细节,这姑娘是天使下凡吧!” “最新爆料!那位救人的小姑娘,在手术室里仅凭一手银针之术,止住了出血,配合手术团队,硬生生从死神手里抢回了一条命!” 评论区里,一条留言犹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你们没有发现吗?她就是去年在校园里用银针救了一个肠梗阻的小姐姐,当时小姐姐还发了感谢视频。” 网友们恍然大悟,纷纷留言:“对对对!是她!我就说这手法怎么这么熟悉!” “啊!原来是我的鹿笙小姐姐啊!真的不要太爱。” 季宴脚步沉稳地穿过部队营区的林荫道,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迷彩服上。他推开丘团长办公室那扇沉重的木门,一股属于军营特有的严肃与庄重气息扑面而来。 丘团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见季宴推门而入,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哟,回来了?” 丘团长上下打量着季宴,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怎么样?这次出任务,没受伤吧?” 季宴站得笔直,身姿挺拔如松,迷彩服上虽沾了些泥土和草屑,却掩不住他那股子坚毅与沉稳。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没事,团长。” 丘团长说完,轻轻摆了摆手,“行,没受伤就行,回去歇着吧。今天没你的训练任务,好好放松放松。” 季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团长,我想请半天假,回去看女朋友。” “你还记得你女朋友啊!我还以为你眼睛里只有任务呢!去吧!给你半天假。”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假条,迅速填写完毕,撕下递给季宴。 季宴双手接过假条,向丘团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那个,团长,还有件事。” 丘团长眉头一挑,笑道:“你挤牙膏啊!有事说事。” 季宴微微抿了抿唇,说道:“团长,以后如果有借调的任务,能不能请团长您帮我回绝了?” 丘团长疑惑中带着几分打趣地笑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以往我怎么劝你,你都不听,说什么军令如山,任务高于一切,怎么这次自己想通了?不拼命了?” 季宴轻声说道:“女朋友还小,我想多花点时间陪陪她。” 丘团长哈哈一笑,拍了拍季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想就对了,那鹿笙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我还担心你这一年到头都见不到面,她会不会不要你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团长,那我走了。” 丘团长挥了挥手,笑道:“赶紧走,明天早上归队,别给我迟到。” 季宴敬了个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 鹿笙被江鸣唤醒的,她朦胧中睁开眼,只见江鸣站在床边,“快起来,你早上就没吃,总不能中午也不吃吧!先起来吃过饭再睡。” 鹿笙疲惫地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秀发略显凌乱地垂在脸颊旁,为她平添了几分娇弱。“舅舅,我才睡了一个小时。”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无奈,眼神中还残留着未完全消散的困意。 江鸣心疼地看着她,“知道你累了,但也不能饿着肚子,赶紧下楼,刘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鹿笙无奈地下了楼,老太太一见鹿笙那略显疲惫却仍强打着精神的模样,心疼得直皱眉,“笙笙,快来,先吃饭,吃完你再回去继续睡。” 江老爷子缓缓踱步至餐厅,望向鹿笙,“笙笙,昨晚的事情在网络上传的比较火,目前有不少人在打听你的身份。” 第109章 跑着去见季宴 鹿笙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与好奇,望向江老爷子。“外公,他们打听我的身份做什么?”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与无奈,“如今网上,你已经被吹成了神医,一些得了绝症的,都想找你治疗。这些人,都是病急乱投医,把你当成了最后的希望。” 鹿笙秀眉轻蹙,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她轻声询问:“外公,有办法将网上的视频删了吗?” “今天早上,我已经让人删了视频,但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还是有大多数人知道了你的存在,不少人都去了帝都中医医学院。” 江鸣神色凝重,劝慰道:“笙笙,你这几天还是在家里躲躲吧!外面的情况有些复杂,免得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缠上。” 鹿笙微微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吃过饭,鹿笙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回到卧室,打算趁着午后时光再补个眠。 刚躺下,还未来得及合上眼帘,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鹿笙伸手摸索到手机,屏幕上跳跃着“季宴”二字,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几分甜蜜与期待。 她迅速按下接听键,耳边立刻传来季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笙笙,是我。” 鹿笙的声音里带着软糯与甜蜜,她轻声说:“我知道啊!季叔叔,新年快乐。” 季宴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笙笙,我在楼下。” 鹿笙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轻轻拨动,她猛地坐起身,望向窗外,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楼下。 他抬头望向鹿笙的房间,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期待。 鹿笙挂了电话,心中如同揣了只小鹿般砰砰直跳,她匆匆披上一件柔软的针织外套,刚跑到楼梯口,就与正要上楼的江鸣撞了个正着。 “笙笙,你干嘛去?这么急?”江鸣一脸疑惑。 “舅舅,外公外婆呢?” “你外公找人下棋去了,说是要在棋盘上杀个痛快。你外婆啊,非拉着她那几个老姐妹去逛商场,说是要买些新衣裳,估计得晚点回家。” 鹿笙闻言,心里一阵窃喜,这下正好没人拦着她去见季宴了。“那个舅舅,我要出去一趟,季叔叔过来了,要是外公外婆回家,你就说我去找欣欣了。” 江鸣一听“季宴”二字,眉头瞬间拧成了结,手不自觉地伸出,一把拉住了鹿笙的衣袖,“季老三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找你,你就不能矜持点?笙笙,听舅舅的,你出去可以,但别让他占你便宜,听到没有?” 鹿笙欢快地跑起来,她边跑边回头,对江鸣喊道:“知道了,舅舅!” 鹿笙红着脸跑了出来,她轻盈的身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跳到了季宴的身上,双腿紧紧盘住他的腰,双手则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季叔叔,我好想你。” 季宴稳稳的接住小姑娘,双臂条件反射般收紧,防止她滑落。他望向鹿笙那双闪烁着星辰般光芒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轻声问道:“真的想我了?” 鹿笙像是只撒娇的小猫,轻轻地在季宴的脸颊上蹭着,她软糯的声音里满是真诚:“嗯,真的,季叔叔,我好想好想你。”话音未落,小巧的唇瓣毫不犹豫地贴上了季宴的脸颊,发出“吧唧”一声轻响。 那一刻,季宴仿佛被电流击中,整个人微微一震,脸上漾起一抹红晕,连带着耳尖也悄悄爬上了羞涩的颜色。 江鸣刚从门廊下走出,看到这场面,忍不住大声喊道:“笙笙,你赶紧下来!舅舅刚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别让季老三占你便宜!” 鹿笙回头,调皮地给江鸣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吐着舌头。随即,她迅速转回头,对季宴眨了眨眼,“季叔叔,我们快走,别让舅舅追上来了!”说着,她双手更加用力地搂着季宴的脖子。 季宴低笑着,一手稳稳托住鹿笙的臀部,另一手护着她的背,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了副驾驶座。 他俯身下来,鹿笙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季宴的动作温柔而细致,为她轻轻调整好座椅,然后认真地系上安全带。他坐回车里,发动车子,缓缓驶出江家大门,留下一脸无奈的江鸣站在门口。 季宴发动车子后,侧头看向鹿笙,“笙笙,要不要去看电影?” 鹿笙眼眸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她兴奋地说:“哇塞,季叔叔,我还以为你都不去电影院这种地方呢!”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轻声说:“以前是不去,但是现在,我家小朋友小,得考虑小朋友的爱好。” 鹿笙兴奋地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滑,“那我来看看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季宴开着车缓缓驶入电影院的地下停车场,找了个空位稳稳停好。 鹿笙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小手刚搭在车门上,季宴便轻轻拉住了她。“笙笙,电影还有多长时间开始?” 鹿笙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电影的开场时间,她抬头,“还有三十分钟呢。” 季宴的目光深邃而温柔,他轻轻一笑,声音低沉:“那一会再进去,现在,我想亲你。”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微微瞪大了眼睛,却并未退缩,反而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地看着季宴。 季宴缓缓靠近,他的气息渐渐笼罩住鹿笙,两人的心跳声在静谧的车内清晰可闻。他轻轻捧起鹿笙的脸,双唇缓缓压下,温柔而深情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后面,季宴的吻愈发急切而炽热,鹿笙娇躯一颤,惊呼出声:“季,季叔叔……” 车内温度逐渐升高,季宴的吻愈发深情而霸道,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鹿笙的脸颊绯红,眼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泽,她仿佛被季宴的深情吻得忘记了呼吸。 季宴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而温柔地看着她,“笙笙,呼气。” 鹿笙这才恍然,她微微张开嘴,喘息着吸入一口新鲜空气,胸膛起伏间带着一丝丝颤意。 季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他再次缓缓靠近,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上她的,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深情。他一手轻轻抚过她的脊背,为她顺气,仿佛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小鹿。 第110章 我现在想要你 良久,季宴才心满意足地放开鹿笙,两人的呼吸都略显急促,眼眸中闪烁着未尽的情愫。 季宴轻轻抚着鹿笙微红的脸颊,眼中闪烁着笑意,他低语道:“笙笙,刚刚在江家门口,就想亲你了。” 鹿笙微微喘息,她娇嗔地看了季宴一眼,轻声道:“你每次亲我就像要吃了我一样。” 季宴闻言,低低地笑出了声,他轻笑着凑近鹿笙的耳畔,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笙笙说对了,我每次都想将你吃了,要不是你太小,我还真忍不住。” 鹿笙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季宴的眼睛。 季宴轻轻拉起鹿笙的双手,温柔地将它们放置在自己坚实的脖子上,他的眼神深邃,“笙笙,再亲亲。” 季宴的唇瓣再次覆上她的,这一次,他的吻更加炽热而深情,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季宴声音沙哑:“小妖精,我真想吃了你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不容忽视的渴望。 鹿笙的手指在他颈间轻轻颤抖,仿佛触电一般,她眼眸中闪烁着慌乱与羞涩。 季宴再也忍受不了这份诱惑,目光炽热地盯着她,双唇缓缓压下。 季宴额头冒着细汗,喘息着说:“小丫头,还真是能将人折磨死。”他的眼神炽热如炬,仿佛要将鹿笙燃烧殆尽。 鹿笙感受到季宴身上的温度,仿佛能灼烧她一般,她轻轻推开了季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季叔叔,你……还好吗?” 季宴的眼眸深邃,他剧烈的喘息着,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好,我现在想要你。”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茫然与羞涩,她怔怔地看着季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旋涡,要将她整个吸入。 季宴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但他还是强压下那份渴望,轻轻地将大手覆盖在鹿笙的眼睛上,“笙笙,闭上眼睛,让我冷静一会儿。” 鹿笙的睫毛在他的掌心轻轻颤抖,如同蝴蝶振翅欲飞。季宴感受着那份细微的颤动,心中涌动着柔情与不舍。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鹿笙轻轻拉了拉季宴的手,“季叔叔,我们再不出去,赶不上电影了。” 季宴缓缓睁开眼,目光中仍带着未散的炽热,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从鹿笙的眼睛上移开。 鹿笙立刻坐起身,脸颊绯红,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 “待在车上等我两分钟。”话音未落,季宴已利落地打开车门,他背靠着车身,身影修长,点起一根烟,轻轻吸了一口,随即缓缓吐出缭绕的烟雾。 鹿笙看着这样的季宴,没忍住下了车,她踏着轻盈的步伐,小跑到季宴身边。 季宴拧着眉,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迅速将手中的烟头按灭在车旁的垃圾桶盖上,火星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烟雾缭绕在空中。“不是让你在车上等着吗?怎么下来了。” 鹿笙看见季宴灭烟的动作,心中涌起一丝歉意与不安,“季叔叔,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季宴轻轻牵起鹿笙的手,他温柔地笑了笑,“没有,走,去电影院。” 季宴的步伐稳健,鹿笙跟在他的身旁,偶尔抬头望向他,“季叔叔,其实你可以在我面前抽烟的,我不介意。” 季宴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鹿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小,少接触。” 鹿笙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眼神里满是乖巧与理解。 两人上楼,正当他们准备迈入电影院,一个男人突然冲上前,不客气地拉住了鹿笙纤细的手腕。 季宴的眼神瞬间凌厉,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另一只手臂,猛地将那男人推开。 被推开的男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季宴则将鹿笙紧紧护在身后,他的身躯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为鹿笙阻挡了一切可能的危险。 季宴的眼神带着凛冽的杀气,低沉而有力地喝道:“做什么?” 那男人被季宴的气势震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男人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声音带着颤抖:“鹿笙,我刚刚就是太激动了,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话音未落,他双腿一软,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眶泛红,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投来各异的目光,让这一幕更添了几分戏剧性。 鹿笙愕然,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目光中满是惊愕与不解,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只听男人哽咽着,“医生说,我的孩子……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我在网上看到大家都说你是神医,能不能请你……帮我看看我的孩子。求求你了,鹿笙,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先起来,我不是什么神医,我还是一个学生,连医师资格证都没有的。你这样我真的……很为难。” 男人听后,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他缓缓站起身,身形显得有些踉跄,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失落与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颤抖着嘴唇,低声喃喃:“我的孩子……没救了。” 鹿笙望着男人那张写满绝望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对男人说道:“要不……我帮你看看吧。” 男人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之色,仿佛黑暗中抓住了一线光明,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好,我带孩子来买东西,他……他就在前面的店铺,我马上去抱过来,你等等我,一定要等等我!”说完,他转身就朝着不远处的店铺奔去。 鹿笙转头望向季宴,眼眸中带着歉疚与无奈,轻声道:“季叔叔,今天的电影可能看不了了。” 第111章 施针 季宴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嗯,下次再看。” 这时,男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身边跟着一个憔悴的女人。小男孩脸色苍白,瘦弱的身躯紧紧地依偎在男人怀里,眼神里满是惊恐与不安。 鹿笙蹲下身来,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小男孩瘦弱的手腕上,仔细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随后,她又仔细地观察着小男孩的全身,眉头越皱越紧。 小男孩的身体似乎有些异常,肌肉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萎缩状态,就连眼神也显得有些呆滞。 鹿笙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凝重,她轻声对小男孩的父亲说道:“孩子这是患上了一种罕见疾病,情况有些严重……” 男人闻言,眼眶瞬间湿润,哽咽着重复道:“是啊,医生就是这样说的,说这种罕见病没有医疗方法,我的孩子……他才这么小。” 小男孩的妈妈试图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但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她无助地看着鹿笙,眼神里满是哀求。 鹿笙抬头,她缓缓开口:“倒是可以用针灸刺穴的方法,能调节气血,平衡阴阳,改善身体功能。但我没有什么把握,而且是一个持续的治疗过程,你们要不要试试?” 男孩的父亲和母亲对视了一眼,男人的眼神坚定,声音略带哽咽:“试,现在什么方法,我们都愿意试试。”他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两人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希望的光芒。 鹿笙点了点头说:“那找个地方,我先给他施一次针看看。” 围观的人群中,一位商店老板热情地喊道:“我们店里有沙发,来这里吧。” 男孩的父亲将小男孩放在了店里的沙发上,让小男孩躺下。 鹿笙从精致的布包里缓缓抽出银针包,她小心翼翼地捏起一根银针,手指轻旋,精准地刺入小男孩手腕上的一个穴位。随着一根根银针的加入,它们在小男孩身上编织出一张细密的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鹿笙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是一个耗神的过程。她全神贯注,手指灵巧地在银针间跳跃,每一次捻转、每一次提插都精准无比。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银针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小男孩的父母紧张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鹿笙。 一个小时后,鹿笙轻轻地将最后一根银针从小男孩的手腕上拔下,随即被细心地收入针包。小男孩在沙发上安详地睡着了,脸色似乎比先前红润了一些,呼吸也变得平稳而均匀。 鹿笙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却因长时间的专注与消耗,身形微微一晃,眼前有些发黑。这时,季宴眼疾手快,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男孩的父亲满脸紧张,声音微微颤抖地问:“怎么样了?”他双眼紧盯着鹿笙,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神色略显疲惫,“这是第一次施针,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明显效果,我只能说他的身体目前不排斥我的针灸疗法。你去找笔和纸来,我给你们写个方子,里面是一些调理身体的药材,先按方子服用,同时配合针灸治疗,我们再观察情况。” 男人闻言,连忙点头。 这时,店里的老板快步走来,手里紧握着一只崭新的钢笔和几张洁白的纸张,“我这里有笔和纸。” 鹿笙轻揉着有些酸痛的手腕,低头在洁白的纸张上迅速写下几行工整的小楷,那是一份详细的调理方子。 写完后,她将方子递给了焦急等待的男人,声音柔和:“你拿着方子去抓药,另外,将你家的地址给我,我每隔两天就去给孩子针灸一次,持续一个月,看看情况是否有所好转。” 男人双手颤抖地接过方子,紧紧攥着那张承载着希望的方子,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鹿医生,您的诊费是多少?我给您钱。”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些以后再说吧,你先带孩子回去吧。孩子现在需要休息,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恢复。” 男人感激地弯下腰,声音中带着哽咽的颤抖:“谢谢您,鹿医生。” 一家三口满怀希望地离开后,围观的人群又一位路人上前,想要询问鹿笙些什么,却被季宴轻轻摆手制止。 他横抱起鹿笙对围观人群说:“她很累,需要休息。” 季宴小心翼翼地抱着鹿笙,朝着车库而去,鹿笙在季宴的怀里昏昏欲睡,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鹿笙在季宴温暖的怀抱中轻轻叹了口气,呢喃道:“以后出门得伪装一下才行。” 季宴轻轻地将鹿笙放置在副驾驶座上,他俯身,目光里满是心疼,轻声问道:“是不是很累?” 鹿笙的眼帘微微垂下,长睫如蝶翼般轻轻扇动,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有点。” 季宴随即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坐定,动作利落地发动了车子。鹿笙靠在柔软的椅背上,闭目养神,疲惫的神色在柔和的光晕下渐渐缓和。 车子缓缓驶入季家大门,季宴轻轻解开安全带,动作轻柔地将鹿笙从副驾驶座上抱起,她的呼吸均匀而宁静,似乎已完全沉浸在了梦乡之中。 抱着鹿笙来到房间,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为她盖好薄被,季宴站在床边,目光温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天渐渐黑了下来,季家的大宅内灯光渐次亮起,温暖而柔和。季夫人挽着精致的手袋,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家门。她刚踏入客厅,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饭菜香,不由得微微一怔,望向厨房方向,轻声唤道:“老三,你回来了?” 季宴只是轻应了一声,“嗯。” 季夫人疑惑地走进厨房,只见季宴系着围裙,正专注地翻炒着锅里的菜肴,动作娴熟而优雅。她轻声笑道:“你怎么还亲自下厨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季夜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酒气随之弥漫开来,他脚步踉跄,脸色酡红,显然是喝了不少。 季夫人秀眉微蹙,掩鼻轻嗔:“怎么喝这么多酒,臭死了,赶紧去洗干净,别让这酒气熏了整个屋子。” 季夜摇摇晃晃地上了楼,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却发现浴室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潺潺水声,老婆正在沐浴。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去衣柜里拿了换洗衣物,决定去隔壁季宴的房间借用浴室。 第112章 吓坏笙笙 江家老宅,老太太拄着拐杖,缓缓步入屋内,她望向楼梯口,“江鸣,笙笙呢?还在楼上睡觉吗?” 江鸣站在楼梯口,手里把玩着车钥匙,脸上带着几分不悦与无奈,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气,“妈,笙笙去同学家了,估摸着今晚是不打算回来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笙笙这孩子,这年纪正是好玩的时候,只要她安全,在同学家没关系的。你怎么还生气了,一脸的不高兴?” 江鸣冷哼一声,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妈,你对笙笙太纵容了。她这么晚还不回家,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她现在是越来越任性了,都是您平时惯的。” 老太太闻言,拐杖轻轻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呵!你这个做舅舅的不惯着?笙笙是我外孙女,我当然希望她过得开心快乐。你这小子,平时工作忙,陪她的时间少得可怜,还怪起我来了。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和生活,咱们得学着放手。” 江鸣嘟囔了一句,说:“早晚你会后悔。” 季宴的房间,一片静谧,只有鹿笙均匀的呼吸声在柔和的灯光下轻轻回响。突然,一个不明物体带着几分力道和一股刺鼻的酒气,从半空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鹿笙的头顶,惊扰了她的美梦。 鹿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未消的睡意和茫然。她打了个哈欠,只见床尾处,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站着,那人光着膀子,满身酒气,正是季夜。 鹿笙的惊叫声在静谧的房间中突兀地响起,她猛地坐直身子,双手紧紧抓着被单,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床上散落着季夜脱下的衣物,从衬衫到裤子,胡乱地扔在一处。 季夜被鹿笙的叫声惊得猛地打开房间的灯,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他眯着眼睛,就见鹿笙一脸惊恐地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攥着被单,目光中满是慌乱与不解。 季夜低头看了看自己,光裸的上身和散落的衣物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不由得也惊叫起来,手忙脚乱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脸色涨得通红。 楼下的季宴听见鹿笙那尖锐而惊恐的叫声,心脏猛地一紧,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了灶台上,火星四溅。 他来不及多想,扔下锅铲便飞奔上了楼,与此同时,季夫人正疑惑地站在厨房门口,一脸懵逼地望着楼上,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回事?这大晚上的,是谁在叫?” 季宴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快步上前,一把抓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粗暴地塞进呆立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季夜怀里,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季夜被他这一推搡,踉跄几步,几乎摔倒,却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季宴一声怒喝震得魂飞魄散:“滚出去!” 季夜如同断线的风筝,踉跄着被推出了门外,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门“砰”地一声被狠狠关上,隔绝了季夜那欲言又止的嗫嚅声。 季宴坐在床边,轻轻伸出手,抚了抚鹿笙凌乱的发丝,“有没有被吓到?”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与自责。 鹿笙的眼眸中还闪烁着未褪的惊慌,她轻轻咬了咬唇,“还……还好。” 门口,季夫人听见动静,疑惑地探出头来,正好撞见季夜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一脸茫然无措。她皱了皱眉,不满地训斥道:“季夜,你这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不穿衣服站在这里做什么?” 季夜眼眶泛红,嘴角微微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哭丧着脸对季夫人说:“妈,我不干净了……。” 季宴从房间推门而出,脸色铁青,紧抿的唇线透露出他内心的愤怒与不满。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季夜面前,一把抓住季夜的胳膊,“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季夜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急切,他努力辩解着:“老三,我是来洗澡的,真的。我看自己房间的浴室你嫂子在用,就想着先用一下你房间的,我哪知道鹿笙会在你床上啊,而且我一进来没开灯,啥都没看见,你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发誓!”说着,他举起右手,做出发誓的手势,脸上的表情既委屈又无辜。 季夫人听闻,眉头紧锁,目光在季夜和季宴之间来回游移,最终落在季夜那略显凌乱的身上,“季夜,笙笙来了?你还这副样子吓到她了?” “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前进老三的房间习惯了,根本没想到今天他会带女朋友回来。” 季夫人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扬起手,一巴掌就拍在了季夜的肩膀上,“你这个混小子,你要是将笙笙吓跑了,我要你好看!” 季夜被这一巴掌拍得肩膀生疼,他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鹿笙走出了房间,季宴见状,连忙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轻轻一侧,用温热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捂住了鹿笙那双还残留着惊慌的眼眸。他转头,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地对还愣在门口的季夜喝道:“还不滚回你的房间,把衣服给我好好穿上!” 季夜被季宴的气势吓得一激灵,连忙转身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望向站在季宴身旁的鹿笙。他挠了挠头,嘴唇嗫嚅了几下,“那个,鹿笙,不好意思哈!你别介意,我不是有意的。今天这事儿,完全就是个误会。” “没关系,我刚醒,什么都没有看到。” 季夜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季宴缓缓放下了遮挡鹿笙视线的手。 季夫人急忙上前,紧紧握住鹿笙微凉的手,满脸歉意地说:“笙笙啊,季夜那小子平时大大咧咧惯了,还没适应老三谈了女朋友这事儿。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不让他再随意进老三的房间,更不会让他这样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你面前,吓着你了真是对不住啊。”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季奶奶,我真的没事的。” 季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又喊奶奶了,要叫阿姨才是。瞧瞧,这辈分可不能乱了套。” 鹿笙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绽放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改口道:“季阿姨,是我疏忽了。您别担心,我真的没被吓到。” 季夫人拉着鹿笙的手,温柔地笑道:“笙笙,你饿了吧!老三做了一桌子菜,你尝尝。” 第113章 红色的睡衣 来到餐厅,柔和的灯光下,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鹿笙抬头,正好对上季父那温和中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连忙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季叔叔好。” 季父闻言,脸上浮现出和煦的笑容,他轻轻点头,“笙笙啊,来,快坐下吃饭。” 季宴轻轻拉开一张雕花木椅,他眼神温柔,示意鹿笙坐下,待她稳稳落座后,季宴又拿起筷子,细心地在各式佳肴中挑选,最终夹起一块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糖醋排骨,轻轻放在鹿笙面前的碗碟中。 季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她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季父,低声说道:“老头子,你看看老三,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般温柔细致呢。你瞧他,给笙笙夹菜的动作,轻手轻脚的,生怕惊扰了她似的。还有他看笙笙的眼神,那叫一个柔情似水,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季父在季夫人耳边轻声说道:“若是老江发现你儿子拱了他家的小白菜,咱们季家怕是要被他掀了。” 季夫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轻轻拍了拍季父的手背,低声地说:“怕什么,笙笙就是喜欢我儿子,那江老头子能怎么办?” 季夫人笑盈盈地转向季宴,“老三,你这次休息多长时间啊?” 季宴的眼神微微一黯,轻声说道:“明天一早就要回部队。” 季夫人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舍,目光温柔地转向鹿笙,“这么着急啊!都没有时间好好陪笙笙。笙笙,要不,你今晚别走了,就留在这儿,明天我让季夜送你回去。” 鹿笙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微微低头,长睫轻颤,似是在思考。 季宴柔声说道:“吃完饭,我送笙笙回去。” 季夫人闻言,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笑道:“吃完饭就走啊?这多不合适,你的床挺大的,可以睡两个人的。”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她微微侧头,不敢直视季宴的眼睛。 季宴轻咳一声,“妈,您别乱说,笙笙她还小。” 鹿笙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心头,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期待,望向季宴,“我可以留下来吗?” 季宴还未说话,季夫人已经喜笑颜开地接过了话茬,“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笙笙啊,你就安心住下,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一样。老三的房间宽敞又舒适,你们年轻人多聊聊,培养培养感情嘛。” 季宴轻轻握住鹿笙那略显冰凉却柔软细腻的手,轻声说道:“笙笙,你不回去,你外公外婆那没法交代。他们若是知道你留宿在季家,定会担心不已。” 鹿笙轻轻抬起头,“没关系,舅舅会跟他们说的。” 季宴挑了挑眉,他怎么也没想到,江鸣竟然成了他的同盟了! 以后若是江家发现,他是不是可以拉着江鸣一起分担一下怒火。 季宴舔了舔腮帮子,心情极好,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说道:“好,那今晚留下来。” 吃过晚饭,季夫人拿出一件精致的睡衣,轻柔地递到鹿笙手中,笑道:“笙笙,这是你二嫂的衣服,她身材与你相仿,又是全新的,你将就一下。” 鹿笙看着季夫人手中那件红色吊带睡裙,小巧的脸蛋瞬间染上了绯红,她有些局促地揪着衣角,“阿姨,有没有……别的?这件,好像有点短。” 季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安慰道:“这裙子料子柔软舒适,穿着舒服,晚上睡的更安稳。” 季夫人将那件红色吊带睡裙轻轻放在鹿笙手中,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急匆匆地下了楼,脚步轻快得仿佛脚底抹了油,生怕鹿笙会突然叫住她,要求换一件更为保守的衣物。 鹿笙手中紧攥着那件红色吊带睡裙,站在卧室中央,小脸儿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季宴从浴室走出,轻声说道:“笙笙,去洗澡吧,水已经给你放好了。” 鹿笙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涩与紧张,她微微垂眸,双手紧紧绞着那件红色吊带睡裙的边缘。“季叔叔,能不能……给我一件你的衣服?这件裙子,是阿姨给我的,但是,它太……太暴露了。” 季宴喉结微动,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笑意,他转身从衣柜中取出一件白色的衬衫递到她面前。 鹿笙羞涩地接过衬衫,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掌心,两人都仿佛被电了一下,微微一颤。她低着头,小声说道:“谢……谢谢季叔叔。”说完,便匆匆转身,小跑着进了浴室。 鹿笙洗完澡,水珠沿着她细腻的肌肤轻轻滑落,她里面穿着那件红色的睡裙,外面套着宽大的白色衬衫,衣摆随意地垂落在大腿上,一双洁白如玉的腿在微黄的灯光下轻轻晃动,显得格外诱人。 季宴坐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本书,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鹿笙身上。那双腿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他心尖上轻轻撩拨。他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深邃而炽热,手中的书页也被他无意识地捏得微微皱起。 鹿笙站在那里,双手局促地揪着衣角,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满是羞涩与惊慌。 季宴的目光如同炽热的火焰,将她紧紧包裹。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猛地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 他一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贴向自己。鹿笙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她想要挣扎,可季宴的怀抱如同铁壁铜墙,让她无处可逃。 他的唇瓣如狂风暴雨般压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深情。鹿笙的唇瓣柔软而香甜,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鹿笙颤抖着眸子,望进季宴那双深邃而略显猩红的眼,声音细若游丝:“季,季叔叔。” 季宴的呼吸沉重而灼热,他紧紧盯着鹿笙那张因惊恐而微微扭曲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躁动与心疼。 季宴的眼眸深邃,他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响起:“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穿我的衬衫,更让我难以自控。”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火烧般滚烫,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季宴胸腔里强有力的心跳,以及他逐渐升高的体温。 第114章 洗冷水澡 季宴的目光炽热地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隐约露出她细腻的锁骨和洁白的肌肤,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脊,带着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鹿笙的声音细若蚊蚋,她微微抬眸,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羞涩与坚定:“季叔叔,如果,如果你太难受的话,我,我愿意的。” 季宴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复杂,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声音低沉:“笙笙,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鹿笙的小手轻轻拽着季宴的袖子,眼眸中闪烁着既羞涩又坚定的光芒,她低声细语:“知,知道,但是,听说第一次会很疼。你,你轻一点。” 季宴抱起鹿笙,将她放在床上。他的吻落下,轻柔而又热烈, 他的唇瓣在她的脖颈留下一个个细小的吻痕,如同烙印般深刻。 鹿笙的眼神迷离而涣散,季宴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小妖精,今晚是没法睡了。” 鹿笙怔怔地看着他,眼中还残留着未褪的情愫与迷离。季宴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我去洗个冷水澡,你先睡会儿。” 浴室的门轻轻关上,里面传来水声潺潺,季宴闭着眼睛,任由冷水冲刷着身体,试图将那份难以言喻的燥热与冲动压制下去。 季宴再次出来的时候,就见鹿笙坐在床上,眼眶泛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季宴心里一紧,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温柔地问道:“怎么了,笙笙?是哪里不舒服吗?” 鹿笙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你……你宁愿泡冷水,都不碰我,是不是……我让你提不起兴趣?” 季宴轻轻抚去鹿笙眼角的泪珠,眼神中满是柔情与宠溺,他温柔地笑道:“小傻瓜,说什么呢?如果我对你提不起兴趣,我会需要泡冷水?” “那你为什么……”话音未落,鹿笙的眼眶又红了几分,眼神中带着不解与委屈,小手轻轻拽着季宴的衣袖,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般无助。 季宴的心猛地一疼,他轻轻握住鹿笙冰凉的小手,将她拥入怀中。“你还小,我不忍心,而且,今晚,我没做任何准备。” 鹿笙疑惑地看着他,眼眸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轻声问道:“需要准备什么?” 季宴轻咳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与温柔,“你别问了,以后你会懂的。” 鹿笙的小手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关切,她轻轻地伸出手指,仿佛要触碰季宴的手腕,为他把脉。“季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需要吃药吗?我帮你看看。”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他轻轻握住鹿笙那纤细的手指,将其从自己的手腕上移开,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小丫头,别乱说,我好得很,没病。” 鹿笙的眸子里闪烁着认真的光芒,“季叔叔,你不要讳疾忌医,再说,这件事又没有别人知道,我不会嫌弃你的。” 季宴都气笑了,说:“笙笙,你真是要气死我。”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身,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的笑意,将鹿笙的唇瓣紧紧封住。 季宴的气息略显凌乱,他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的笑意在鹿笙唇上轻轻咬了一口,那力度虽轻,却足以让鹿笙的身躯微微一颤。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一般,“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鹿笙摸了摸唇角说:“疼。” 季宴轻轻刮了刮鹿笙挺翘的小鼻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娇气的小姑娘,现在就喊疼了,我要是今晚要了你,你岂不是要哭一整晚?”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她微微嘟起嘴, 鹿笙脸颊上染着两朵娇艳的红云,她娇嗔道:“某人光会吓唬人。”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轻轻捏住鹿笙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小丫头,胆子这么大,以后定让你哭。”说着,季宴的唇再次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与她深深纠缠。 不一会儿,季宴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步入浴室。他打开冷水阀,任由冰冷刺骨的水流冲刷过每一寸肌肤,试图冷却体内那股难以抑制的火热。 等季宴出来时,鹿笙已经陷入了沉睡,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轻柔而均匀。 季宴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呢喃:“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自己倒是睡得香甜。” 他轻叹了口气,缓缓躺在了床上。黑暗中,鹿笙像是寻觅到温暖的港湾,无意识地滚了过来,紧紧抱着季宴的腰身,找了个极为舒适的姿势依偎着他。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呼吸间带着淡淡的奶香与温热,柔软的发丝轻轻蹭过他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季宴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轻轻环住鹿笙纤细的腰肢,低头,看着怀中小脸恬静、睡得正香的鹿笙,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又夹杂着一丝无奈。他轻声呢喃:“对我这般信任?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凌晨四点,季宴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身旁沉睡的小人儿。 鹿笙似乎感受到了身边的动静,微微睁开了朦胧的睡眼,迷糊中看见黑暗中的男人正摸索着穿衣,她不由自主地爬起来,光着小脚丫,从背后环住了季宴的腰,小脸贴在他温热的背上,软软糯糯地说:“季叔叔。” 季宴的动作一顿,温柔地转过身,他能看见鹿笙那双朦胧而又带着依恋的眼眸。他轻声说:“怎么醒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鹿笙摇了摇头,小脸上的困意还未完全散去,她的小手紧紧地抱着季宴的腰,仿佛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似的。 季宴轻轻摸了摸鹿笙柔软的发顶,眼神里满是温柔与不舍。“等有空了,我再回来看你,嗯?” 鹿笙缓缓放开了季宴,那双朦胧的眼眸中闪烁着不舍与懂事的光芒。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软糯“好。” 季宴低头,温柔地在她唇角印上一吻,“再去睡会儿。” 鹿笙轻轻应了声,重新躺回床上,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第115章 发视频学习 季宴摸了摸她的小脸,他拇指轻轻摩挲过她柔软的肌肤,感受着那份细腻与温暖。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上,两人呼吸交缠,“笙笙,走了。” 就在季宴要起身离开的瞬间,鹿笙突然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接着,她出其不意地在季宴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牙印。 季宴身子猛地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转头看向鹿笙。 只见鹿笙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做个记号,让那些惦记你的人都滚得远远的。” 季宴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抚摸着脖子上那个淡淡的牙印,眼神中满是宠溺与纵容。他低下头,在鹿笙的耳边轻声说:“小丫头,印记可不是咬出来的,这么小的力气,一会就消失了。” 说着,季宴缓缓靠近鹿笙,眼神深邃,他用自己的唇瓣在鹿笙的脖颈轻吻,直至留下一个比牙印更加鲜明、持久的红痕。 做完这一切,他微微后退,目光中带着笑意,“学会了吗?” 鹿笙的小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脖颈处那片温热,肌肤之下,仿佛还能感受到季宴唇瓣残留的温度,她的脸颊瞬间如火烧般滚烫,眼中闪过一抹羞涩与娇嗔。她瞪了季宴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未褪的睡意和娇软,嗔怪道:“季宴,你……你流氓!”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是,只对笙笙流氓。” 说完,他缓缓转身,走向门口。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却又不舍地回头,深深地看了鹿笙一眼。 鹿笙的眼眶微微泛红,她咬紧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滑落。 季宴见状,心中涌起一阵柔软,他轻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狠下心来,拉开了门,消失在鹿笙的视线中。 早上,季夫人穿着家居服,手里拿着一杯热茶,脚步轻盈地走过走廊,不经意间瞥见季宴的房间门微微敞开着。 鹿笙穿着季宴的衬衫,衣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显得既俏皮又可爱。她的发丝略显凌乱,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睡意,却难掩那份清纯的美丽。 季夫人轻轻推开门,见到鹿笙的身影,她微笑着说:“笙笙,怎么起这么早?是昨晚没睡好吗?” 鹿笙抬头望向季夫人,嘴角上扬,露出甜美的笑容,“季阿姨,我睡的很好的,只是习惯了这个点起床。” 季夫人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鹿笙的脖颈,那里隐约可见红痕,眼神里多了几分暖意与调侃。她轻咳一声,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笙笙,快去换衣服吧,然后来楼下吃早餐。” 鹿笙轻轻应了一声“好”,声音里还带着晨起的软糯。 季夫人见状,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她缓缓伸出手,轻轻地将门合上。 季夫人转身来到了书房,推开门,她一眼就望见季夜正以一种不羁的姿态长手长脚地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一条腿随意地垂在地上,另一条则弯曲着,手臂枕在脑后,呼吸均匀而深沉。 季夫人走进书房,拍了拍季夜说:“老二,起床了。” 季夜似乎还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缘徘徊,听到季夫人的话,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他半眯着眼,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起床气,声音沙哑而低沉地嘟囔道:“妈,让我再睡会儿。” “赶紧起来,找你有事。”说着,季夫人轻轻推了推季夜的肩膀。 季夜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坐起身,一只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什么事啊?” 季夫人轻轻地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你找个合适的时间,给老三发点性教育的视频过去。” 季夜猛地坐直身子,眼睛瞪得滚圆,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妈,我又没病,我给他发那种视频做什么?” 季夫人轻叹了口气,“你是没病,老三估计有点病。” 季夜疑惑地说:“妈,你这是什么话?”他眉头紧锁,一脸不解地望着季夫人。 季夫人神色中带着几分忧虑,压低声音对季夜说:“我刚看到笙笙了,那孩子脖子上都是老三啃出来的痕迹,可身上其它地方却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而且,我看鹿笙那丫头,眼神清澈,举止间还带着几分青涩,应该还是个姑娘家。你说,老三都将人家脖子啃成那样了,居然什么都没发生,他是不是在部队待久了,是不是不会做这种事情啊?” 季夜被呛得连连咳嗽,脸颊都染上了几分绯红,他连忙摆手,哭笑不得地说:“妈,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啊!老三那样,怎么可能有病。他身强体壮的,在部队里什么没练过,您就别乱操心了。” 季夫人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管,你赶紧将那视频发过去。不管有没有病,这视频总是对他有好处的。你看看老三,那么大个人了,连这种事情都不开窍,我都替他着急。” 季夜脸上满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望着季夫人那认真的模样,只能叹了口气,妥协地点点头:“行行行,妈,我这就发,您就别操心了。” 季宴满身汗水,刚踏入宿舍,手机便急促地震动起来。他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解锁屏幕,一眼扫到季夜发来的信息——一个视频链接。 他点进去看了一眼,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 季宴手指快速在手机上敲打:“季夜!你皮痒了是不是?敢消遣我!” 季夜立即回复个消息:“那个,老三,这视频是妈让我发的,他说你除了啃小姑娘的脖子,什么都不会,让你好好学习。” 鹿笙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轻轻搅动着杯中的牛奶。 季夫人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化妆包,坐在鹿笙身旁,“笙笙,我给你遮一下,你这样子回家,你外婆还不得审问你。” 鹿笙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地问:“季阿姨,遮什么?” 季夫人轻笑着打开化妆包,取出一支小巧的遮瑕膏,轻轻拧开。她温柔将遮瑕膏轻点在鹿笙脖颈处的红痕上,然后用指腹细细揉开,动作轻柔而熟练。 鹿笙的脸颊迅速染上了一抹绯红,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了缩脖子,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局促不安地摩挲着衣角。“阿姨,我……我自己来。” 季夫人笑着摇摇头,“你看不见,阿姨来,不用害羞,阿姨是过来人。” 鹿笙的脸颊越发滚烫,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第116章 李悦的异常 寒假过后,鹿笙开学了,实验室里再次迎来了鹿笙、李悦和钱雨欣忙碌的身影。 夜色已深,实验室外的走廊被昏黄的灯光拉长了几人的身影。 李悦伸了个懒腰,大大的哈欠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满脸倦意。 钱雨欣在一旁打趣道:“悦悦,你这哈欠打得,都快把实验室的微生物都惊醒了。我发现你最近怎么特别容易嗜睡啊?” 李悦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吗?”她疑惑地反问,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未消散的困倦。说着,她又一个大大的哈欠打了出来,眼泪都跟着溢了出来,眼眶瞬间变得红红的。 钱雨欣的眼神突然变得八卦起来,她凑近李悦,“悦悦,你最近挨着枕头立即就能睡着,你不会……怀孕了吧?” 李悦闻言,手中的实验记录本差点掉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望着钱雨欣,嘴唇微微颤抖着:“你……你别乱说啊!” 钱雨欣却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笃定:“你看你,嗜睡、容易疲劳,这些都是怀孕的早期症状啊。” 鹿笙闻言,轻声细语道:“悦悦,我给你把把脉。” 李悦半信半疑,却还是依言照做。鹿笙的指尖轻轻搭在李悦细弱的手腕上,闭目凝神。 鹿笙的眉头越皱越紧,钱雨欣在一旁焦急地说:“怎么样?”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凝重:“没怀孕,不过,脉象很奇怪。悦悦,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李悦闻言,摇了摇头,“就……就是总觉得累,有时候还会头晕。” 鹿笙的手指在李悦的手腕上轻轻摩挲,眉头紧锁。她缓缓抬起眼眸,望向李悦,声音低沉,“悦悦,你最近有没有定期服用什么东西?比如,保健品或者药物之类的。” 李悦皱起眉头,努力回想,“没有啊,我最近没吃什么东西,就和平常一样。” 她想了想,再次摇了摇头,声音微微颤抖,“真的,我什么都没吃。就是……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总是做梦。” 鹿笙眼神中满是关切,“明天我们陪你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你先别担心。” 李悦微微点头,“嗯,好。” 次日清晨,鹿笙、钱雨欣陪着李悦来到医院。医院里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三人穿梭在人群中,挂号、问诊、检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有序而紧张。 医生紧盯着屏幕,脸上逐渐凝重起来。他缓缓转头看向李悦,“你的脑组织……好像有损伤。”说着,他用鼠标在屏幕上圈出一块区域,那片区域在光影交错下显得格外突兀。 李悦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紧握着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医生,脑组织损伤……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你的大脑某部分功能可能受到了影响,具体表现会因人而异,比如记忆力减退、反应迟钝,甚至可能出现更严重的神经症状。” 李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哆嗦着,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崩塌了。 鹿笙目光坚定地望向医生,“医生,这个脑组织损伤,有可能会是人为性的吗?比如,有没有可能是被下了药或者遭遇了其他形式的侵害?” 医生闻言,他推了推眼镜,仔细审视着屏幕上的影像,眉头紧锁。“理论上,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一些特定的药物或化学物质,能在不知不觉中损害大脑组织。但这需要更深入的检测和调查才能确定。” 钱雨欣紧握着李悦的手,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她连忙追问医生:“那医生,这个能治疗吗?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 医生轻轻拍了拍桌上的检查报告,“治疗是肯定的,但需要先确定损伤的具体原因。我们会安排进一步的检查,包括血液检测和神经科专家的会诊。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复杂,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钱雨欣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她猛地一拍脑门,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神经科?悦悦,我们去找墨叔叔啊!他不就是神经科的专家吗?” 她拉着李悦的手,急匆匆地转身,鹿笙紧随其后,三人快步走出诊室。 她们三个匆匆赶到墨子渊的诊室,门外已有几位等待的病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墨子渊正低头专注地听着对面病人的描述,神情专注而温和。见到李悦她们的到来,他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礼貌地向病人点头示意,简短结束了问诊。 待病人离开,诊室的门轻轻合上,李悦仿佛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无助,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她猛地扑进墨子渊的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肩膀微微颤抖,哽咽着:“墨叔叔,我好害怕。” 墨子渊轻抚着李悦的背,“怎么了?悦悦,出什么事了?” 钱雨欣急切地站在一旁,语速飞快地向墨子渊解释:“墨叔叔,最近悦悦总是嗜睡,鹿笙给她把脉说脉象很乱,我们就赶紧带她来医院了。结果医生说,悦悦的脑组织有损伤!” 墨子渊皱了皱眉,“报告给我看看。” 他伸手接过李悦手中的检查报告,仔细地翻阅着,一页一页,每一个字都不放过。墨子渊的目光在报告上停留了很久,眉头越皱越紧。 李悦无助地抬头,眼眶红肿,“墨叔叔,我是不是没救了?” 墨子渊的心猛地一沉,他凝视着李悦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温柔而坚定地将手覆盖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别胡说,悦悦。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只要我们找到原因,就一定有办法治疗。” 钱雨欣焦急地望着墨子渊,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墨叔叔,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墨子渊神色凝重,迅速做出决定,“我先安排悦悦做更详细的检查。” 鹿笙在一旁焦急地插话,“墨叔叔,我们没有挂神经科的号,你这边能直接开检查吗?” 墨子渊神色沉稳,点了点头,“没事,我签个字就行了,你们拿着单子去检查。” 他转身走到办公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处方笺,迅速签上自己的名字,字迹遒劲有力。 随后,他将处方笺递给李悦,目光中满是鼓励,“悦悦,别怕。” 李悦颤抖着手接过处方笺,三人向检查室走去。 鹿笙接过李悦手中的处方笺,“单子给我,我去缴费,你们先去检查室等我。”说罢,转身便大步流星地向缴费窗口奔去。 第117章 鹿笙的怀疑 在缴费队伍中缓缓前行的鹿笙,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手中的处方笺上。那上面,墨子渊的字迹苍劲有力。鹿笙的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不是因为字迹的潦草难懂,而是她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字迹。 很快就到了她,鹿笙交了费,手中的收据与处方笺一同被她紧紧攥着。 一上午的时间匆匆流逝,医院里人来人往,忙碌而有序。检查室外的长椅上,钱雨欣陪着李悦静静地等待着。 墨子渊从医生办公室走出,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结果要两三天才能出来,别担心,我先带你们去吃个饭。” 三人走出医院,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墨子渊领着她们走进一家古色古香的餐厅,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你们想吃什么?今天叔叔请客,别客气。” 钱雨欣温柔地笑道:“墨叔叔,你点吧,我们吃什么都可以。” 墨子渊正低头认真地看着菜单,手指轻轻划过一道道精致的菜品名。钱雨欣和李悦在一旁轻声交谈,偶尔传来李悦的低泣声,夹杂着钱雨欣的安慰。 而鹿笙,却像是突然陷入了某种骇人的回忆中,她猛地低下头,额前几缕碎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颤抖显露出来。 起初,她并没有想起来什么,可墨子渊点菜的时候,她想起来了,心里有了些怀疑。 下午,阳光斜洒办公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鹿笙站在大楼前,迈步走进宽敞明亮的大堂,大理石地面映出她略显急促的身影。 这时候,一位身着制服的前台工作人员迎面走来,面带微笑,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呢?我们这里需要先取号排队哦。”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台自助取号机。 鹿笙站在大堂中央,周遭人来人往,她轻声说道:“我等人。”前台工作人员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鹿笙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了一个号码。 片刻后,电话那头传来江老爷子沉稳的声音,鹿笙简短说明来意,便挂断了电话。 不多时,电梯门缓缓开启,江老爷子身着深色西装,步伐稳健地走出,身后紧跟着几位同样身着深色西装、面色肃穆的男子,他们步伐一致,气势非凡。 江老爷子一眼便看到了鹿笙,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笙笙,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 鹿笙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与急切,她轻轻咬了咬唇,“外公,我……我有些事情想和您单独谈谈,可以吗?” 江老爷子闻言,神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微微颔首,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先去忙吧。” 鹿笙跟随江老爷子走进一旁的休息室。江老爷子轻轻关上休息室的门,转身看向鹿笙,“笙笙,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和外公说?” 鹿笙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撼与不安。她深吸一口气,才终于开口:“外公,我之前手术的时候在医院,有人换了舅舅给我点的菜,这事你知道吗?” 江老爷子闻言,眉头紧锁,点了点头,“嗯!季宴已经和外公说过了,不过,那家饭店的监控坏了,外公没有找到人。” “外公,我看过舅舅拿回来的菜单副本,上面的菜品被人恶意更改过,而今天,我看到了和那份被改菜单上字迹几乎一模一样的笔迹……” 江老爷子一愣,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是谁?” 鹿笙抿了抿唇,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抽出那张被紧握了一上午的处方笺,缓缓展开,递到江老爷子面前。 江老爷子接过处方笺,老花镜后的眼眸骤然一缩,紧盯着落款处那遒劲有力的签名——墨子渊。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墨家的那小子?” “外公,我只能说字迹相似,但是不确定就是墨叔叔的字迹。毕竟,世界上字迹相似的人也不在少数。我想,外公能不能先找人做下字迹比对,确认一下?” 江老爷子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处方笺折好,放入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放心,外公会处理好的。笙笙,你先回去,等外公有了结果,第一时间告诉你。” 鹿笙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忧虑,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外公,还有一件事,我的朋友李悦和墨叔叔在谈恋爱。最近我发现她的身体似乎出了些问题,我开始担心,这一切是否与墨叔叔有关。外公,你能不能帮我暗中调查一下。” “好,笙笙,你最近出门的时候也多加防范,外公还是比较担心你的安危。” 鹿笙轻轻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外公。我会小心的。” 第二天清晨,鹿笙早早来到了实验室。她刚放下手中的资料,便看到李悦推门而入,脸色略显苍白,眼眶微微泛红,似乎一夜未眠。 鹿笙心中一紧,连忙迎了上去,轻声说道:“悦悦,你怎么不休息休息?” 李悦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待在家里我反而乱想,来实验室,有事情做,我会舒服一点儿。” 鹿笙看着李悦强打精神,在实验室的仪器间穿梭,她手里的试管轻轻摇晃,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李悦。终于,她还是没忍住,放下手中的工作,缓缓走到李悦身旁,轻声问道:“悦悦,你和墨叔叔……感情好吗?” 李悦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转头看向鹿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问这个问题?” 鹿笙轻咬了下唇,眼神中带着几分真诚与好奇,“悦悦,你们之间不是有年龄差嘛,我就想问问你们平时是怎么相处的。我和季叔叔不也有年龄差么,就想学学。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让我们的关系也能更融洽些。” 李悦停下手中的实验,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我看你和你的季叔叔相处不是挺好的嘛!你还要学什么?他那么宠着你,简直把你当成了小公主。每次看到你俩在一起,我都觉得特别甜。” 鹿笙双手轻轻拽着李悦的衣袖,撒娇地说道:“悦悦,我想关系更进一步嘛!哎呀,你就和我说说嘛!” 李悦好笑地说:“行吧,那我简单说说。” 笙眼睛一亮,催促道:“快说快说,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平常吃什么,喝什么?” 第118章 准备是这个意思? 李悦被鹿笙的急切逗笑了,笑道:“吃什么,喝什么也要说?” “对呀,知道吃什么,喝什么,以后我和季叔叔出去就可以借鉴一下,说不定能增进感情呢!你看,你和墨叔叔感情那么好,说不定就是这些小细节起的作用呢。”说着,鹿笙还轻轻晃了晃李悦的衣袖,一副撒娇的模样。 李悦被她逗笑了,微微侧头想了想,开始说起了她和墨子渊的事情。 听着李悦诉说与墨子渊的点点滴滴,鹿笙不禁皱起了眉头,“真是墨叔叔主动追你的?” 李悦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甜蜜又略带得意的笑,“当然了,我早就说过,你们都不信。” 鹿笙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打趣道:“就你看墨叔叔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我们能信是墨叔叔主动的?还以为是你用尽心思才把他追到手的呢!” 李悦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娇嗔地打了鹿笙一下,笑意盈盈地反驳:“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鹿笙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地问道:“那你们平常约会也就出去吃饭,在家里他没有给你做饭吗?或者给你做点其它的什么东西吃?” 李悦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他哪里会做饭啊!顶多泡杯牛奶给我。” 鹿笙的心神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追问道:“牛奶?他一般什么时候给你喝牛奶?每天都喝吗?” 李悦似乎想到了什么,脸颊瞬间变得绯红,连耳尖都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粉红,她娇嗔地瞪了鹿笙一眼,低声笑道:“哪能每天都喝,这样我还不得累死。” 鹿笙一脸疑惑,眉头轻轻蹙起,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解。“什么意思?我不懂。” 李悦的脸颊如同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她羞涩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哎呀!就是每次……每次做完那事之后,他就给我泡一杯热牛奶,说是能补充体力。” 鹿笙一愣,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眼神闪烁,有些尴尬地说:“你们……做那事了?” 李悦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这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么?你和你的季叔叔在一起这么久,不会没有吧?” 鹿笙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纯真的困惑,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啊……” 李悦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鹿笙,惊讶地说:“你季叔叔是真能忍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怀,他居然忍住了?” 鹿笙干咳了一声,脸颊微红,低声说道:“怎么说我了,不是说你吗?你还这么小,和墨叔叔发生关系,不怕出事啊?” 李悦轻轻一笑,“能出什么事?他每次都会有准备的。” 鹿笙一愣,“什么准备?这事还要准备什么?” 李悦轻轻靠近鹿笙耳边,“套啊!要做好安全措施的。” 鹿笙被呛得连连咳嗽,小脸涨得通红。 所以,那天晚上,季叔叔说的准备是指那个吗? 她还一脸天真的问他,需要准备什么?甚至还怀疑他的身体有病。 天啊!现在想起来,觉得尴尬的想死啊! 李悦见鹿笙满脸通红,轻笑道,“你怎么这么害羞啊!你这害羞的小模样,我都忍不住想逗你了。季叔叔到底是怎么忍住的,我真好奇呢!” 鹿笙的脸颊像是被夕阳染红了一般,她猛地站起身,“我不跟你说了,我今天还要给人针灸,我先走了。”说完,她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快步向门口走去,那慌乱的背影显得既可爱又有些狼狈。 走出了实验室好远,鹿笙才拍了拍脸,自言自语道:“那杯牛奶肯定有问题,这段时间得想个办法让悦悦不要和墨子渊接触。” 这时,陈教授从实验室的另一端缓缓走来,他身穿白大褂,手里拿着一叠资料,轻声喊道:“鹿笙。” 鹿笙闻声回头,她微微欠身,礼貌地回答:“老师。” 陈教授缓缓走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鹿笙,听说你最近在给一个患了罕见病的孩子针灸?怎么样,孩子的病情有好转吗?” 鹿笙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能尽力让他多活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让他的线粒体得到改善。” 陈教授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肩膀,“医生不是神,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鹿笙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 “鹿笙,你还记得容城的冷先生吗?” 鹿笙点头说:“记得。” 陈教授叹了口气,“老师想请你帮个忙。” “老师,您说。” 陈教授的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我一直在帮冷先生治腿,可惜一直没有什么成效。这几年,他的腿更是萎缩得厉害,肌肉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皮包骨,如果再没有有效的医治之法,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老师想请你帮他看看,或许你的针灸之术能带来奇迹。” 鹿笙闻言,秀眉微蹙,“老师,你都没有办法,我可以吗?” “鹿笙啊!你不要小看自己,虽然你是我的弟子,但是针灸之术你可是已经超过我了。我想你也许能给冷先生带来转机。” 鹿笙谦逊地低下头,“老师过奖了,我还要跟着老师学很多呢,对于冷先生的病情,我愿意尽力一试。” 陈教授说:“好,刚好我正要去找冷先生,你跟我一起去吧。” 鹿笙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来帝都了?” 她抬头望向陈教授,只见陈教授微微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感慨:“是啊,来找我针灸的。” 说着,陈教授已经迈步向前,鹿笙连忙跟上。 来到一家装修典雅的酒店,熟悉的管家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胸前挂着洁白的手帕,已经恭敬地站在门口等候。 他见到陈教授和鹿笙,立刻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陈教授,鹿小姐,先生让我来接你们,请随我来。” 说着,他轻轻伸出手臂,做出引导的姿势。陈教授点了点头,鹿笙则紧跟其后。 来到顶层的房间,冷司寒正坐在轮椅上,他见到鹿笙,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陈教授,鹿笙,你们来了。” 陈教授站在冷司寒轮椅旁,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冷先生,我的弟子鹿笙,你之前见过的。我今天特意带她来,是想让她给你这腿疾再瞧一瞧。她虽年轻,但针灸之术,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或许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 冷司寒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腿,“谢谢您,陈教授,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也放弃了,也已经习惯了坐这轮椅了。” 第119章 累的睡着了 鹿笙轻轻向前一步,轻声细语道:“司寒哥哥,可以让我看看吗?” 冷司寒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好像她的要求,他都无法拒绝。 鹿笙蹲下身来,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冷司寒细瘦如柴的小腿上,眼神专注而认真。她缓缓移动着手,仔细感受着每一寸肌肤下的肌肉状态,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冷司寒看着鹿笙的脸,那张专注而清秀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他的心不禁轻轻颤动,忍不住喉结滑动,目光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温柔。 陈教授在一旁静静观察,见鹿笙眉头紧蹙,似在沉思,便轻声问道:“鹿笙,有什么想法吗?” “老师,司寒哥哥的腿部肌肉萎缩严重,但我注意到他腿部的一些穴位仍有微弱的反应。我想尝试用特殊手法刺激这些穴位,但是,这很痛苦,疼痛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冷司寒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我这双腿废了很多年,早就忘了疼是什么感受了,鹿笙,你尽管试吧!” 陈教授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对鹿笙说:“鹿笙,你就试试,我在旁边看着,不会出事。” 鹿笙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一旁恭敬站立的管家,“麻烦您帮司寒哥哥躺到床上去,并将外面的裤子脱了,方便我进行针灸治疗。” 管家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恭敬地点头应允。 冷司寒的耳尖悄然染上了一抹绯红,有些手足无措,眼神闪烁不定地望向鹿笙,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窘迫:“还要……脱衣服吗?” 陈教授见状,温和地笑了笑,目光中满是理解与鼓励。“冷先生,鹿笙虽是个女孩子,但她是医生,医生面前没有男女之分,你不必尴尬。” 管家已将冷司寒稳稳抱至床上,细致地为他褪去了外面的裤子。房间内,灯光柔和,鹿笙轻坐在床边,双手轻轻搭在冷司寒细瘦的小腿上。“会很疼,你要坚持住。” 冷司寒的脸颊微微泛红,尽管他理智上明白医生眼中无性别,但情感上,这毕竟是他深深喜欢着的女孩子。 随着鹿笙手中银针的精准插入,冷司寒只觉一股尖锐的疼痛自腿部穴位猛然袭来,瞬间将他脑中的旖旎念头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成拳,额头迅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细微的颤抖,闷哼声不自觉地从喉间溢出,却仍强忍着没有发出更大的声响。 足足一个小时,冷司寒喘息着,大汗淋漓,脸上却意外地露出了笑容,他低声道:“多少年了,第一次感受到了疼痛。” 鹿笙轻轻拔出一根根银针,她的额头上亦是挂着细密的汗珠,“这只是第一次施针,以后每隔三天就要给你施一次针,而且会一次比一次疼。你还要试吗?” 冷司寒的脸上已无半点血色,汗水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滴落,却仍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陈教授目光炯炯,满脸惊叹地望着鹿笙那双灵巧的手,仿佛见证了一场奇迹。“鹿笙,你这手法我从未见过,真是让人惊叹,也许冷先生的腿真的有救了。” 鹿笙轻轻一笑,刚站起身,身形却猛地一晃,如同被抽离了所有力气,朝着冷司寒的身上缓缓倒了下去。 冷司寒眼疾手快,双手本能地伸出,稳稳地将她接住,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他眼中满是惊慌,连忙转头看向陈教授,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陈教授,笙笙怎么了?” 陈教授快步上前,轻轻搭上鹿笙纤细的手腕,闭目凝神,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神色舒缓道:“无妨,无妨,鹿笙只是心力交瘁,施针之时全神贯注,极为耗费心神,让她在此稍作歇息便好。” 冷司寒闻言,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目光中满是疼惜地望着靠在自己胸前的鹿笙,她呼吸均匀而平静,似乎已沉沉睡去。他轻轻抬起手,用衣袖为她拭去额头的汗珠,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安宁。 陈教授轻拍冷司寒的肩膀,“冷先生,你也要休息一会儿,身体的恢复不能急于求成。你们就先在这休息,等鹿笙休息好了,还要麻烦你将她送回去。” 冷司寒轻轻点头,目光温柔地掠过仍在沉睡中的鹿笙,转向一旁恭敬待命的管家,低声吩咐道:“管家,送送陈教授。” 管家应声,立刻上前,毕恭毕敬地对陈教授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教授微笑着点头,临行前,他又深深看了一眼鹿笙,眼中满是赞赏与期许。 鹿笙恬静地睡在冷司寒身旁,呼吸轻柔而绵长。冷司寒依靠在床边,他轻轻侧头,凝视着鹿笙那张略显疲惫却依然美艳的脸庞。 冷司寒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眉眼。 却在这时,鹿笙的手机在床头柜上急促地震动起来,清脆的铃声在宁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睡梦中的鹿笙睫毛轻颤,缓缓睁开那双略显疲惫却依然明亮的眼睛。她迷糊地伸出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了一番,终于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手机,费力地将其拿起,接通了视频。 冷司寒的手悬在半空,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尴尬,他望着鹿笙迷糊中接通视频,屏幕亮起,映照出他略显狼狈却仍英俊的脸庞。 视频另一端,季宴的身影骤然清晰,他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 鹿笙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慵懒与沙哑,她轻轻哼了一声,呢喃道:“好累,我再睡一会儿,司寒哥哥,别吵。”说完,她将手机随手一放。 季宴的眼眸阴沉,“你在笙笙的床上?” 冷司寒的手僵在半空,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照出他复杂的神色。他迅速收回手,拿起手机,压低声音,“不是的,季宴,你误会了。鹿笙刚为我治疗完,太累了,所以……” 季宴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紧紧盯着屏幕中的冷司寒,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地址发过来。” 冷司寒犹豫了一下,但看到鹿笙疲惫不堪的睡颜,他最终还是选择遵从。他快速报出了地址。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冷司寒挂断电话,转头看向鹿笙,她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而深长。他轻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不到十分钟,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季宴推门而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目光凌厉地扫过冷司寒,最终落在鹿笙那张恬静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第120章 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冷司寒解释道:“季宴,你别误会。” 季宴一言不发,俯身下去,将鹿笙从冷司寒身旁抱起。鹿笙蜷缩在他宽阔的胸膛,呼吸绵长而宁静。季宴的眼神深邃,紧抿的唇线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澜,他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冷司寒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却也只能默默目送。 兴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鹿笙往季宴的怀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咪找到了最舒适的依靠。 季宴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他轻轻调整着怀抱的姿势,让鹿笙能更加安稳地依偎。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静静地停着。 后座上,鹿笙像只温顺的小猫,紧紧抱着季宴的腰,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腹肌上,呼吸绵长而均匀,似乎在做着美梦。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鹿笙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首先触及到的是一片迷彩服。她揉了揉发懵的脑袋,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还在梦中未曾醒来,耳边是季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醒了?” 鹿笙一愣,她迷茫地从季宴坚实的腿上缓缓爬起,坐直了身子,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未褪的懵懂。她的目光落在季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季叔叔?我是在做梦吗?” 季宴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他轻轻勾起嘴角,那笑却未达眼底,声音低沉:“我回来看女朋友,结果发现自己的女朋友和其他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你说,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嗯?” 鹿笙的眼神里满是无辜与困惑,她眨巴着那双明亮的眼眸,不解地望着季宴:“季叔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生气了吗?” 季宴抵了抵腮帮子,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隐忍的怒意,他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鹿笙,仿佛在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笙笙,告诉我。你怎么会和冷司寒躺在一张床上?我要听你的解释。” 鹿笙双手捂着太阳穴,眉头微微蹙起,努力回忆着:“我今天是给司寒哥哥治腿的,为他施了针。然后……然后我就感觉头有点晕,接下来……我就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了,季叔叔,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季宴的眼神深邃,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笙笙,之前你奋不顾身的救他,所以你对冷司寒是什么感情?” 鹿笙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无辜与不解,“我对他没有感情啊!季叔叔,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季宴的眸色暗沉,情绪翻涌,他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疑虑与醋意,猛地俯身,按住鹿笙的后脑勺,将她的唇瓣与自己的紧紧相贴。这个吻来得猛烈而霸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要将鹿笙所有的疑惑和不解都吞噬殆尽。 鹿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措手不及,她瞪大了双眼,双手本能地想要推开季宴,却反被他的大手牢牢握住,固定在身侧。 季宴的吻霸道而深情,却也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力度大得让鹿笙感到一阵疼痛,她的唇瓣渐渐红肿,甚至有了轻微的破损。 鹿笙的睫毛轻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季叔叔,疼……” 季宴的动作一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悔与心疼。他缓缓松开鹿笙,目光紧紧锁住她红肿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他霸道吻痕。 鹿笙的眼眶泛红,她微微喘息着,眼神里既有委屈也有不解。她看着季宴,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季叔叔,你怎么这般野蛮。” 季宴紧紧地将鹿笙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对不起,笙笙,我没有控制好力道。当我看到你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嫉妒的快要发疯了。”他轻抚着鹿笙的脸颊,指腹滑过她红肿的唇瓣,眼中满是心疼与懊悔。 鹿笙挣脱开季宴的怀抱,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我喜欢的人是你,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季宴的眼中满是愧疚与柔情,他低声呢喃:“对不起,笙笙,对不起。” 每说一次,他就轻柔地吻过她的眉眼、挺翘的鼻梁,最终落在那被他吻得红肿的唇上。他的唇瓣轻轻摩挲着她的,带着无尽的歉意与爱意。 鹿笙轻轻推开了季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那你还生气吗?” 季宴的眼眸瞬间柔和了下来,他深深地看着鹿笙,缓缓摇头,“不生气了。” 鹿笙吸了吸鼻子,软糯糯地说:“那我现在要抱抱。” 季宴的心瞬间融化,他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鹿笙抱起,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坚实的大腿上。 鹿笙的双手本能地环住了季宴的脖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季宴轻抚着鹿笙柔顺的发丝,温柔地说:“明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赶回来想陪你。” 鹿笙眼神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声问道:“我明天是不是二十岁了?” 季宴微微一笑,他轻轻点头,目光中满是宠溺:“是啊,我的笙笙,明天就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说着,他伸出手,轻轻刮了刮鹿笙的鼻尖,动作里满是亲昵与爱护。 鹿笙从随身的小包里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什么。终于,她拿出了一张身份证,递到了季宴面前,“季叔叔,那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季宴愣住了,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鹿笙,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鹿笙递过来的身份证,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笙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鹿笙的眼神坚定而明亮,“我到年龄了,可以领证了。你,愿意娶我吗?”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认真,“笙笙,你想好了吗?军婚可是不能轻易离婚的,一旦领了证,就不能后悔了。”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季叔叔,我不会后悔的。我想做你的家属,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你一起去部队了。” 季宴轻笑一声,“笙笙,我想娶你,但是现在不行。” 鹿笙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目光紧紧锁住季宴深邃的眼眸,追问道:“为什么?季叔叔,难道你不愿意娶我?”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他轻轻握住鹿笙纤细的手腕,“你可知我的身份?如果要领结婚证,需要准备什么?” 鹿笙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准备身份证不行吗?” 第121章 我才不着急 季宴轻轻摇头,目光深邃而复杂:“因为身份特殊,我需要提前半年向组织提交恋爱报告,详细记录我们的感情进展,然后前一个月还需要提交结婚申请报告。而且,我的妻子会经过严格的审查,包括她的家人,都需要被问询,确认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抬头望向季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所以,如果我们要领结婚证,我外公外婆一定会知道?” 季宴轻轻点头,“作为你的亲属,他们的意见和背景都会被纳入审查范围。” 鹿笙叹了口气,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她的小脸垮着,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 季宴看着鹿笙垮下来的小脸,心中泛起一阵柔软,他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看你这个样子,你是打算瞒着你外公外婆和我偷偷领证?” 鹿笙轻轻点了点头 季宴摸了摸鹿笙的头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要娶你,自然是要风风光光、堂堂正正,怎么能偷偷摸摸的呢?我季宴的女人,值得最好的。” 鹿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是怕外公外婆知道了,会打死你。所以,我就想着,等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反对也没用了。” 季宴都被鹿笙脑子里的想法给气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我要是先斩后奏,不仅你外公外婆,我爸妈都能先打死我。你这小脑瓜里,怎么净是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鹿笙哼了一声,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巴巴地说:“我还不是怕你被打嘛!我又不知道你结婚还有那么多规矩。” 季宴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执起鹿笙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正剧烈地跳动着,“虽然不能现在领证,但是,笙笙,我很高兴,你愿意嫁给我。这份心意,比什么都珍贵。如果你很着急,那我回去就打申请,嗯?” 鹿笙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她微微垂下眼帘,“我哪里着急了,我才不着急呢。” 季宴嘴角微微上扬,“好好好,笙笙不着急,是我着急,我都三十二了,再过几年就真的老了,到时候你嫌弃我怎么办?” 鹿笙抬起头,嘴角挂着俏皮的笑,“是啊!你看你都这么老了,再过几年肯定就没人要了,只有我能要你了。”说着,她伸出手指,轻轻地在季宴的眼角旁划过,似乎在描绘着岁月的痕迹。 季宴一把捉住鹿笙捣乱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他低语道:“小丫头。” 话音未落,他俯身而下,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轻轻一带,将鹿笙稳稳地压在柔软的座椅上。 鹿笙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环住了季宴的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季宴的唇如狂风暴雨般压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和深深的柔情。他细细描绘着鹿笙的唇形,每一个触碰都像是点燃了心中的火花。 气喘吁吁间,季宴缓缓放开了鹿笙,两人脸颊上都染上了绯红,眼眸中闪烁着未散的情愫。他轻声问道:“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鹿笙微微喘息着,眼神迷离地点了点头。 季宴牵着鹿笙的手,步入饭店,迎面撞上了江鸣和月婵。 江鸣指着季宴,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季老三,放开你的手,笙笙,你该不会是从学校逃课出来的吧?” 鹿笙猛地抬起头,气鼓鼓地说:“我才没有逃课呢!舅舅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早下课了。” 江鸣一脸愤慨,眼神在季宴和鹿笙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鹿笙微微肿胀的红唇上,语气里满是责备:“季老三,你看看笙笙嘴肿的,你欺负她了是不是?你个老男人,见到我家笙笙就走不动路了,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鹿笙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她连忙用双手捂住嘴巴,眼神闪烁不定,尴尬得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月婵见状,轻轻拍了拍江鸣的肩膀,嗔怪道:“江鸣,你怎么说话的,这是爱,你懂不懂?你看季宴对笙笙多温柔,哪里像你,整天就知道大呼小叫的。” 江鸣一听月婵的话,顿时急了,瞪大眼睛道:“婵儿,你怎么还偏向外人啊!以后你可是笙笙的舅妈,可不能让外面的小子欺负了笙笙去。” 季宴牵着鹿笙,步伐稳健地迈向包厢,鹿笙低着头,脸颊的红晕仍未褪去,偶尔抬头偷瞄季宴,眼里闪烁着羞涩与甜蜜。 江鸣见状,急得直跺脚,拉着月婵的手就追了上去,嘴里还不忘嘟囔:“婵儿,你看他们,这像什么话!我必须得说说季老三,不能让他这么随便。” 鹿笙见江鸣一脸焦急地跟了上来,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对江鸣说道:“舅舅,你干嘛跟着我们呀?” 江鸣急了,嗓门提高了几分:“我也来吃饭啊!都碰到了,就一起吃。”说着,他一把拽过月婵进了包厢。 点了菜,不久菜便陆续上桌,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季宴细心地为鹿笙夹了一块她最爱的糖醋排骨,鹿笙抬头,正端着碗去接,却被一旁的江鸣半路拦截。 江鸣故作不悦地将那块排骨从季宴的筷子中夺下,然后迅速放入了自己的碗中,瞪了季宴一眼,假装生气地说:“笙笙,他夹的不好吃,还是舅舅给你夹的才香。”说着,他亲自为鹿笙挑选了一块看起来更加诱人的排骨,小心翼翼地放到鹿笙的碗里。 鹿笙看着江鸣孩子气的举动,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嘟着嘴说:“舅舅,你幼稚不幼稚啊?” 这时,月婵突然干呕起来,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扶着桌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江鸣见状,神色大变,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紧张地凑到月婵身边,关切地问道:“婵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月婵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而,她的眉头紧锁,干呕声仍旧断断续续,仿佛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正在侵袭着她的身体。 鹿笙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她迅速放下手中的碗筷,温柔地对月婵说:“月姐姐,我帮你把把脉吧。” 说着,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搭上月婵纤细的手腕,指尖轻触脉搏,闭目凝神,仔细感受着月婵体内气血的流动。 鹿笙眉她的眼眸倏地亮起,带着惊喜,“月姐姐,你怀孕了。” 江鸣闻言,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他猛地转身,一把抓住鹿笙的肩膀,“笙笙,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婵儿她……她怀孕了?” 第122章 季宴有女朋友了? 鹿笙轻轻点头,对江鸣说:“舅舅,月份还小,不过脉象已经很清晰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带月姐姐去医院检查一下。” 江鸣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一把拉起月婵的手,“去,去医院,不,婵儿,我们先去民政局领证!” 月婵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轻轻抽回被江鸣紧握的手,眼神中带着几分俏皮与傲娇:“谁说要和你领证了,我虽然怀孕了,可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江鸣一听,顿时急了,眼眶都微微泛红,他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焦急地说:“婵儿,你别闹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咱们先把证领了,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的照顾你和孩子啊!” 鹿笙眼中带着几分戏谑:“舅舅,你连求婚都没有,月姐姐凭啥答应嫁给你啊?” 江鸣认真的点头说:“对对对,我怎么能让婵儿这么随便嫁给我呢!婵儿,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浪漫的求婚,然后去你家提亲。” 月婵白了他一眼说:“你赶紧坐下吃饭吧,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江鸣这才恍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拉着月婵重新坐下。 江鸣完全沉浸在了即将成为父亲的激动中,再也不管鹿笙和季宴的甜蜜互动,一心一意地伺候着月婵吃饭。他细心地为月婵盛了一碗热汤,小心翼翼地吹凉,然后递到她嘴边,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呵护。 季宴温柔地望向鹿笙,眼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轻声问道:“吃饱了吗,笙笙?” 鹿笙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吃饱了。” 季宴轻抚鹿笙的发丝,“那我们走。” 鹿笙站起身,轻声对江鸣说:“舅舅,我走了。” 江鸣正忙着给月婵夹菜,头也没抬,随意地摆了摆手,嘴上应付着:“走吧,走吧,路上小心。” 季宴轻轻拉着鹿笙的手,两人缓缓向包厢门口走去。季宴的步伐不急不缓,他侧过头,对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江鸣说道:“记得把单买了。” 江鸣挥了挥手,脸上带几分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单我买,快走吧!” 鹿笙跟着季宴走出饭店,噗嗤一声笑着说:“估计现在和舅舅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吧。” 季宴轻笑一声,他微微侧头,对鹿笙说:“他已经高兴的昏了头了。” 两人上了车,季宴轻轻关上车门,转身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他侧头看向鹿笙,“我送你回家?还是学校?” 鹿笙望着季宴,轻声说道:“季叔叔,我今晚能不能不回去,我想陪着你。” 季宴目光温柔地望向鹿笙,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轻声说道:“那就去酒店吧。” 鹿笙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眸,“为什么不去你家?” “季夜太烦,我怕他吵到你。”说着,他轻轻发动车子,驶向酒店的方向。 部队,丘团长的办公室里,江老爷子身着一身整洁的军装,尽管年岁已高,但那股子军人的硬朗劲儿依旧不减。他坐在沙发上,满脸歉意地说:“丘团长,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这么晚。” “江首长,您这可真是折煞我了。当年若不是您带领我们打赢了那场硬仗,哪里有我丘某的今天。您能来,我这里可是蓬荜生辉啊。” 江老爷子摆了摆手,感慨道:“唉!不提当年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季宴这小子在你手底下还可以吧?” 丘团长神色郑重地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季宴在我这,真是有点埋没人才了。” 江老爷子眼神深邃,缓缓说道:“是人才到哪都能发光,他在你这,总好过一直待在一线,危险性太大了。” 丘团长叹了口气,摇着头笑道:“是,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轴。要不是有个女朋友管着他,他估计都不愿意调到我这来。” 江老爷子一愣,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女朋友?他有女朋友了?” 丘团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那小子对他的小女朋友可是护的紧。那小姑娘还是个大学生,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跟季宴站在一起,真是般配极了。” 江老爷子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大学生?找了个这么小的?是哪家姑娘啊?” 丘团长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继续说道:“是哪家的,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那姑娘叫鹿笙。” 江老爷子一愣,摆了摆手说:“丘团长,你怕是搞错了,这鹿笙可是喊季宴叔叔啊!” 丘团长叹了口气,笑着说:“唉!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心里还琢磨着季宴这小子是不是开玩笑呢,后来,季宴自己说那就是他女朋友。这不,明天说是那小姑娘生日,今天他就急匆匆地请假了,说是要给女朋友准备惊喜去。” 江老爷子闻言,脸色霎时铁青,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茶水溅落在桌上,犹如他此刻翻腾的心情。 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与难以置信。 “丘团长,我还有急事要处理,先走了。”他的话语冰冷而决绝,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 丘团长望着江老爷子离去的背影,一脸茫然与不解。他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酒店里,季宴轻轻推开浴室的门,里面雾气缭绕,他细心地调试好水温,确保既温暖又不烫人。转身看向鹿笙,他嘴角含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水放好了,温度刚刚好,去洗澡吧。” 鹿笙点了点头,轻声说:“好。”随后,她轻轻关上了浴室的门。 鹿笙踏入雾气氤氲的浴室,她的手机便不合时宜地在卧室响起,屏幕闪烁着“外公”二字。 季宴走向茶几,拿起那不断震动的手机。他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笙笙,你外公给你打电话了。” 浴室内,水雾蒸腾,模糊了视线。鹿笙娇小的身躯半浸在温热的浴缸中,双手紧紧抓着浴缸边缘,脸上满是惊慌与急切。“季叔叔,你闭着眼睛进来,将电话给我,好吗?” 季宴干咳了一声,强压下心中的悸动,紧闭双眼,凭借着对浴室布局的模糊记忆,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 鹿笙紧张地呼唤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她急切地想要接过电话,起身去够季宴的手,却不慎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只听“哎呀”一声轻呼,她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季宴的方向扑去。 第123章 季宴流鼻血 季宴听见鹿笙的惊呼,立即就睁开了眼,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接住。 鹿笙柔软的身躯带着沐浴后的温热与馨香,猝不及防地撞入他怀中,两人皆是一愣。 季宴的心跳猛地加速,他低头望着鹿笙,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情愫,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鹿笙的脸颊如火烧般滚烫,她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手,掌心覆在了季宴的眼帘上,惊呼道:“啊!你不准看……”她的指尖微颤,传递着心底的慌乱与羞涩。 季宴的视线被突如其来的温暖所阻隔,黑暗中,他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鹿笙腰肢的纤细与柔软,以及胸口处那不经意间触碰到的温热。 这突如其来的触感让他心头猛地一颤,气血瞬间上涌,鼻尖一股温热悄然滑落。 鹿笙见到季宴流鼻血,瞬间瞪大了眼睛,又急又气,声音里带着哭腔:“啊,你这个流氓,你居然流鼻血了!”她慌忙松开手,想要推开季宴,却发现自己还紧紧贴在他怀里,两人的姿势异常暧昧。 季宴被鹿笙这一推,身体微微后仰,鼻血顺着鼻尖滑落,滴在他洁白的衬衫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迅速抽过一旁的浴巾,一把将鹿笙全身包裹住,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笑:“笙笙,我真不是有意的,你这样毫无防备地撞过来,我要是能没反应,那才真不是男人了。” 鹿笙的脸颊红得仿佛能滴血,慌乱中她立刻抽过一条柔软的浴巾,轻轻踮起脚尖,小手颤抖着帮季宴捂住还在流血的鼻子。她的眼神里既有羞赧又有几分嗔怪,轻轻跺了跺脚,嗔道:“大坏蛋,你……你怎么能这样!” 季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阵涟漪,他无奈地笑了笑,任凭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擦拭。 鹿笙见季宴的鼻子终于不再流血,紧张的神情稍稍放松,她轻轻拿下了还捂在他鼻子上的毛巾,脸颊依旧绯红,“你……你快出去。” 季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情感,他低低地唤了一声:“笙笙。”那声音里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渴望,像是即将爆发的潮水,蓄势待发。 他猛地俯身,嘴唇准确无误地覆上了她的。鹿笙的眼眸瞬间睁大,她感受到了季宴唇间的温度,那温热如同夏日午后的阳光,炽热而强烈,让她无处可逃。 季宴双手轻轻一托,鹿笙娇小的身躯便稳稳地坐上了洗手台。他深情地吻着她,鹿笙的双手紧紧抓着裹在自己身上的浴巾,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只要她一松手,里面便是毫无遮掩的自己,这份微妙的刺激让她的心跳更加急促,仿佛要跳出胸膛。 季宴的气息凌乱,他轻轻将鹿笙扶稳在洗手台上,眼神里闪烁着不容忽视的炙热。他嗓音低沉而沙哑,“笙笙,这澡,你得让我先洗,不然,我今天要死在这了。” 他在鹿笙的唇角亲了一口,将她缓缓放了下来,然后推着她走向门外,自己则迅速转身,一把拧开了浴室的冷水开关。冰冷的水柱瞬间倾泻而下,冲击在他滚烫的身躯上。 鹿笙站在门外,耳边是季宴压抑的低哼和冷水冲击肌肤的哗哗声,她的手指轻轻扣着门边,眼神里满是担忧,“季叔叔,你还好吗?” 季宴的声音透过门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没事,笙笙,你在门口等着,不许进来。” 鹿笙站在门口,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却还是听话地没有跨过那道门槛,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江老爷子坐在车后座,眉头紧锁,手中的手机,传来“嘟嘟”的忙音,显示鹿笙的电话无人接听。 他叹了口气,随即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沉声道:“查一下鹿笙现在的位置,立刻报给我。” 鹿笙站在门外,当季宴终于打开浴室的门,一身清爽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目光瞬间被他的身材吸引。 他光着膀子,只在腰间随意围了一条浴巾,水珠沿着他结实的胸肌缓缓滑落,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八块腹肌清晰可见,宛如雕刻的艺术品。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目光既羞涩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叹。 季宴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他缓缓走近,轻声笑道:“喜欢?” 鹿笙的脸颊如火烧云般绚烂,她慌乱地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洗澡。”说着,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转身逃也似的奔向浴室。浴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季宴好笑地看着鹿笙那逃也似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转身走进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吹风机,插上电,暖风呼呼地吹了起来。 鹿笙洗完澡后,发现自己没有换洗衣物,只能硬着头皮,用浴巾紧紧裹住自己,一步步挪向门外。 听见动静,季宴回头看去,鹿笙犹如一朵初绽的百合,裹着洁白的浴巾,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她的发丝还挂着水珠,几缕碎发贴在脸颊旁,为她增添了几分娇弱与妩媚。 季宴的眼神瞬间暗了几分,他放下手中的吹风机,轻声说:“过来,我给你把头发吹干。” 鹿笙的脸颊微微泛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走了过去。季宴拿起吹风机,轻柔地捧起她的一缕缕发丝,暖风拂过,带着他特有的气息。 很快,头发被吹干,房间里,吹风机的嗡嗡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凝固,只余下两人轻微的呼吸交织。 季宴的眼神深邃,他轻轻放下吹风机,一把将鹿笙抱起,将她放置在桌上,他弯着腰,与她目光平视。 鹿笙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她望着季宴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声音微微颤抖:“季,季叔叔,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季宴的眸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声说道:“小丫头,现在是不是该让我享受点福利了?” 季宴缓缓俯身,他的鼻尖轻轻蹭过鹿笙的,带着一丝丝痒意,让鹿笙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他的目光灼热而深情,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鹿笙猛地一颤,双手轻轻拍了拍埋头在她脖颈间、贪婪闻着她发香的季宴,声音细若蚊蚋:“季,季叔叔,有人敲门。” 第124章 季宴挨打 季宴的动作一顿,眉头微蹙,满脸的不悦与不舍,却还是缓缓抬起头。 他轻轻把鹿笙从桌上抱起,放回地上,整理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浴巾,低声说:“别动,我去开门。” 鹿笙红着脸,双手紧紧抓着浴巾,眼神里满是慌乱与羞涩,却只能点点头。 季宴打开门,就见到了一脸阴沉的江老爷子。门外的冷风顺势涌入,带起一阵轻微的寒颤。 季宴脸色一变,“伯父,您怎么来了?” 江老爷子目光如炬,穿透季宴的阻挡,瞥见了鹿笙那张绯红的小脸和紧抓浴巾的慌乱双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与失望。 他冷哼一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力推开季宴,大步流星走进屋内,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有力。 鹿笙在见到江老爷子那一刻,吓得肝胆俱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外公……” 江老爷子眼神凌厉,语气冰冷,一字一顿道:“季宴,你好的很。” 季宴挺直了脊梁,坚定地挡在了鹿笙的面前,紧紧握着她的手,他迎上江老爷子愤怒的目光,声音沉稳而坚定:“伯父,我喜欢笙笙,这份感情已经超出了我能控制的范围。瞒着您,确实是我的不对,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后果。您要打要罚,我都毫无怨言地接受,只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意,给我一个机会。” “有点担当,我今天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训你。”江老爷子怒目圆睁,手中的拐棍带着呼呼风声,猛地朝季宴砸去。 季宴眼神坚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准备硬接这一击。 鹿笙惊恐万分,她尖叫一声,想要冲上前去阻拦,却被季宴用另一只手臂牢牢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拐棍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最终“砰”地一声,重重砸在季宴的手臂上。 江老爷子的拐棍如雨点般落下,每一击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与威严。 鹿笙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助地滑落,她抽泣着,“外公,别打了,求您了……” 季宴紧咬牙关,眉头紧锁,却始终将鹿笙紧紧护在怀里,用宽阔的背脊承受着江老爷子的怒火。他的背上,一道道红痕渐渐浮现。 江老爷子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拐棍,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疲惫。“穿好衣服,我在门口等你们,今晚找个地方,将事情好好解决。” 江老爷子走出了门,鹿笙眼泪婆娑地看着季宴背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她颤抖着双手,轻轻抚上那些伤痕,“季叔叔,你还好吗?” 季宴强忍着疼痛,嘴角勾起一抹安慰的笑,温柔地握住鹿笙的手,“我没事,别担心。”他转过身,轻轻拥住鹿笙,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一会你外公问起来,将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知道吗?” 鹿笙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要,季叔叔,这是我们俩的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季宴在鹿笙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乖!你去卫生间换衣服,我们出去,别让你外公等久了。” 鹿笙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向卫生间。 夜色下,三人来到了一家静谧的茶室。江老爷子端坐在主位,面色铁青,双眼紧盯着对面并肩而坐的季宴与鹿笙。鹿笙紧张地绞着双手,不时偷瞄一眼身旁神情坚毅的季宴。季宴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江老爷子重重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搁,发出“哐当”一声响,打破了室内的沉寂。“说吧,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鹿笙紧张得几乎要窒息,她下意识地看向季宴,只见他目光坚定,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季宴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笙笙来帝都的那一年。” 江老爷子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很好,她十八岁你就惦记上了?季宴,你可真是好算计啊!” 季宴的眸光深邃,“伯父,我是真心喜欢笙笙的。我知道,我们的年龄差距让您有所顾虑,但请您相信,我会用我的余生去证明,我能给笙笙幸福。” 江老爷子目光如刀,字字如锤,重重砸在季宴心上:“你能给她什么?你是一名军人,你很清楚,你给不了她陪伴,还要她因为你每天担惊受怕。你自己的身份不清楚吗?这些年,你的仇敌有多少?一旦知道她是你的软肋,你觉得笙笙有多少条命够你赔的?” 季宴的沉默仿佛凝固了空气,鹿笙小手轻轻搭在季宴紧握成拳的手上,她抬头,望向江老爷子,“外公,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您不能因为季宴的身份就否定我们。他为了国家,奉献自己没有错。我也会努力变得强大,成为能够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作战的人。” 江老爷子的眼神深邃而复杂,“笙笙,你知不知道,要想站在他身边,你要吃多少苦吗?那些孤独漫长的夜晚,那些因他而起的担忧与恐惧,还有那些无法言说的牺牲,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鹿笙的眼眶泛红,“外公,我真的喜欢季宴,不管要面对什么,我都不怕。我知道,这条路不易,但我愿意和他一起承担。求求您,成全我们好不好?” 江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而严厉,“你的清白,是不是已经给他了?” 鹿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没,没有。外公,季叔叔他很尊重我。” 江老爷子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鹿笙的脖颈,“尊重你?尊重你会带你去酒店?你们衣衫不整,还当我眼瞎看不见?你自己看看,你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 鹿笙的脸瞬间变得滚烫,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脖子,那里有几道淡淡的红痕,是季宴留下的吻痕。 季宴的眼神中满是诚恳,他轻轻将鹿笙护在身后,“伯父,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知道笙笙还小,所以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我们并没有越界,笙笙在我心中,是最珍贵的存在,我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鹿笙的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紧咬着下唇,“是真的,外公,季宴他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们之间没有越过那条线。请您相信季宴,他不是那种人。”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那声叹息沉重而悠长,他目光再次落在季宴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你还算是个人,没有做出禽兽的事。” 第125章 孩子是舅舅的 鹿笙的小手轻轻拽了拽老爷子的衣袖,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外公,你不要生气了。” 江老爷子沉默了片刻,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你们的事情暂且瞒着你外婆,她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鹿笙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嗯,我知道了。” 江老爷子眼神复杂地看向季宴,语重心长道:“季宴,笙笙还小,很多时候你得多包容她,不该做的事情,你要克制。我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季宴轻轻点头,“是,伯父,我会照顾好笙笙。” 江老爷子的眼神在季宴与鹿笙之间来回游移,最终落在季宴身上,缓缓开口:“你们的事情,你爸妈知道吗?” 季宴的眼神微微一黯,他轻声说道:“嗯,除了大哥之外,他们都知道了。” 江老爷子闻言,冷哼一声,满脸的不悦,“季蛐白知道这件事情,还帮你瞒着?真是好的很。他身为你的父亲,不但不劝阻你,还纵容你胡来,简直荒谬!”说着,江老爷子用力一拍桌子,茶杯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桌面上,如同此刻他心中翻涌的怒气,再也无法遏制。 鹿笙的心就是一颤。 江老爷子的眼神如同冬日寒风,锐利而刺骨,他紧盯着季宴,“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季宴沉声道:“还有江鸣,他也知情。”话音刚落,屋内仿佛凝固了一瞬,空气里弥漫着微妙的紧张。 江老爷子的眼神瞬间凌厉如刀,他猛地站起身,“笙笙,你舅舅也知道这件事?”江老爷子的声音犹如惊雷,在狭窄的空间内炸响,震得鹿笙耳膜嗡嗡作响。 鹿笙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躲到了季宴身后,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季宴迎向江老爷子凌厉的目光,坦然道:“是的,伯父。江鸣知道后,并没有反对,反而帮我们创造机会。” 江老爷子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好,江鸣这个逆子!” 鹿笙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季宴,心里暗自惊呼:妈耶!季叔叔这是在坑舅舅啊!舅舅不会被打死吧! 江老爷子脸色铁青,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他朝门外厉声吩咐:“去,把江鸣给我带过来!”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脸愕然的江鸣被推搡着进了屋。他衣衫略显凌乱,显然是被匆忙叫来的。 江鸣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嘟囔着走进屋内,“爸,你这大半夜的,把我从床上拎起来,到底是有什么急事啊?我还困着呢……”话音未落,他的目光扫过站在屋内的季宴和鹿笙,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啊!这……爸,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江鸣故作迷茫地四处张望,企图用拙劣的演技掩饰内心的慌乱。 他试图转身逃离这尴尬的氛围,却被江老爷子厉声喝住:“站住!” 江鸣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他苦着脸说:“爸,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江老爷子怒目圆睁,“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了?” 江鸣的脸色变得比哭还难看,他双手乱摆,像是急于摆脱烫手山芋:“爸,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那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我怕你们知道了受刺激,特别是妈,她那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我才瞒着你们的。真的,爸,你要相信我,我也是一番好意啊!” 鹿笙悄悄挪动脚步,紧挨着季宴,小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嗔怪与担忧:“季叔叔,你这样坑我舅舅不好吧?” 季宴低头看向鹿笙,眼神中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轻声道:“多一个人分担怒火,老爷子的注意力也不会全放在我们身上。” 这么一说,鹿笙觉得挺对的,至少现在外公的怒火不是对着他们了。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决定再加一把火,转移江老爷子的注意力。“外公,月婵姐姐怀孕了,孩子是舅舅的。” 此言一出,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江老爷子的脸色变得铁青,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江鸣,声音颤抖着:“月婵……她怀孕了?还是这个逆子的?” 江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混账东西!平时混账就算了,你居然祸害了月家的姑娘!老子今天打死你!” 江老爷子怒不可遏,颤抖着双手举起拐杖,那拐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风声直逼江鸣。 江鸣吓得脸色煞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本能地转身就跑,嘴里喊着:“爸,你听我解释啊!”他的身影在屋内乱窜,不时撞翻椅子,踢倒茶几,一片狼藉。 “爸,我这两天就打算跟你说的,我正要去月家提亲呢,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江老爷子喘着粗气,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吼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去月家,跪在月家门口,如果月家不原谅你,你就永远别回来了!” 江鸣连声应着:“好好好,我现在就去。”他几乎是狼狈地窜出门去,只留下一串杂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鹿笙轻轻走到江老爷子身边,伸出小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外公,你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江老爷子喘着粗气,脸色依旧铁青,他一把抓住鹿笙的小手,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痛心。“笙笙啊!你舅舅就是个混账,从小到大,就没让我省心过。这一次,他居然……居然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鹿笙轻轻握住江老爷子还在颤抖的手,小脸上满是认真与安抚。“外公,舅舅是混账了点,但是毕竟您就要有重孙子了,这是件高兴的事呀。”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唉!折腾了一夜,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笙笙,你帮我送送季宴。” 鹿笙轻轻点头,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江老爷子走出门。 鹿笙转身回来时,脸上是狡黠的笑,季宴望着她,眼底满是宠溺,伸出手,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小机灵鬼。” 鹿笙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俏皮地说:“季叔叔,我可是和你学的呀!多一个人分担怒火,这不就轻松多了嘛。” 季宴轻轻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轻声细语道:“笙笙,生日快乐。” 第126章 生日礼物 鹿笙望向季宴手机屏幕上映出的时间,惊讶地低呼:“原来都凌晨两点了。” 季宴温柔一笑,轻声说:“笙笙,我带你去个地方。” 鹿笙说,“嗯?去哪里?” 季宴牵起她的手,轻轻走出江家老宅,步入夜色中。 他驱车带着鹿笙,穿过灯火阑珊的城市,来到了城郊的一片静谧之地。四周是漆黑的草地,仿佛被夜色吞噬了一切光亮,只有远处稀疏的星光点缀着夜空。 他们停下车,季宴温柔地牵着鹿笙的手,踏过微凉的草地。“在这里等我。” 鹿笙还没反应过来,季宴就轻轻放开了她的手,身影瞬间融入了周围的黑暗中。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四周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远处的虫鸣。 “季叔叔,你要去干嘛!太黑了,我害怕。”鹿笙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紧张地四处张望,试图在黑暗中捕捉到一丝季宴的身影,但回应她的只有无边的寂静。 突然,黑夜里仿佛被点亮了无数盏明灯,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丽夺目。 鹿笙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站在原地,烟花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脸上,为她精致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季宴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他的怀抱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束绚烂至极的红玫瑰,走到鹿笙身旁,“笙笙,喜欢吗?” 鹿笙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好美啊!季叔叔,这是你准备的惊喜吗?” 季宴将那一束绚烂如火的红玫瑰送到鹿笙的怀里,花香伴随着夜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他温柔地将鹿笙拥入怀中,“笙笙,二十岁生日快乐。” 鹿笙紧紧抱着那束红玫瑰,她轻轻从花束后探出头,神秘地对季宴说:“季叔叔,谢谢你,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季宴轻轻挑眉,“哪有寿星送别人礼物的。” “你每次过生日都在部队里,我不能陪着你,但其实,你的生日礼物我都准备了。”鹿笙拉着季宴的手,走向停靠在一旁的车旁。 她从小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季叔叔,这是你三十一岁的生日礼物,去年的时候,我没来得及送你。” 季宴轻轻接过鹿笙手中的精致盒子,眼中满是好奇。“里面是什么?”他轻声问道,手指轻轻摩挲着盒面。 鹿笙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季叔叔,是我研制的一颗药丸。这颗药,是我根据古籍秘方,结合现代医学技术,历经无数次试验才成功的。它能救命,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吃下这颗药,就能护住心脉。” 季宴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凝视着鹿笙,眼中闪烁着动容的光芒,轻声问道:“是不是花了你很多时间?” 月光下,鹿笙轻轻点头,“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危险,每一次出任务都可能面临生死考验。如果真的到了危急关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吃下这颗药,我就能救你。” 季宴的眼眶微红,深邃的眼眸中涌动着无尽的感动与柔情。缓缓倾身,他的唇瓣轻轻触碰上鹿笙柔软温热的唇。 鹿笙的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红玫瑰。季宴的吻温柔而深情,他细心地引导着,仿佛在诉说着千言万语。 季宴缓缓拉开与鹿笙的距离,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轻声说道:“笙笙,谢谢你。” 以前的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天他也会怕死。 怕不能活着爱她。 鹿笙抬头,轻轻拉着季宴的手,“季宴,我虽然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与你并肩作战,但是,我会努力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季宴摩挲着她的脸,“小丫头,你不需要做那么多。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笙笙,你是我的全部。” 鹿笙将怀中的红玫瑰与季宴手中的精致盒子都轻轻放在了车上,她转头望向季宴,“我要做一件事。” 季宴疑惑地看向鹿笙,只见她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双手紧紧抱住季宴的脖子,踮起脚尖,娇小的身躯努力向上仰起,樱唇准确无误地覆上了季宴那略显惊讶的薄唇。 季宴的眼眸瞬间深邃,他本能地揽紧了鹿笙的腰,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鹿笙的吻青涩而又热烈,她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个吻中,让季宴感受到她满满的爱意与决心。 鹿笙微微喘息,脸颊泛红,眼神中带着几分娇嗔与不屈,“不行,你太高了,好累。” 季宴低笑一声,声音醇厚如酒,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迷人。他双手轻轻托起鹿笙,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鹿笙惊呼一声,双手紧紧环住季宴的脖子。 季宴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响起,“继续,笙笙。”他的气息温热,拂过鹿笙敏感的耳垂,让她浑身一颤,脸颊更加绯红。 鹿笙的心跳如鼓,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主动地迎了上去。 温热的唇瓣沿着他坚毅的下巴轻轻滑过,最终停在了他微微凸起的喉结上。 季宴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粗犷地喘着气,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笙笙,我受不了……”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炙热的火焰,他低头深深地看着鹿笙,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深情。 鹿笙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季宴,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映着他的身影,带着一丝不解和纯真。“那我不动了。” 她双手依旧紧紧环着季宴的脖子,身体却僵硬地不再动作。 季宴看着这样的鹿笙,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好,那我来做。”话音未落,他缓缓俯身,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深深吻住了鹿笙。 一阵天旋地转,季宴将鹿笙轻轻压在了柔软的草地上,鹿笙惊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炙热,他俯身下来,与鹿笙鼻尖相抵,“笙笙,帮帮我。”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被季宴那深情的目光紧紧吸引。她感受到季宴的气息近在咫尺,温热而急促。 季宴轻轻握住鹿笙纤细的手指,缓缓引导着她的手向下移动。“乖,我教你。” 她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与羞涩。 季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他迅速俯身,用唇瓣紧紧堵住了她的惊呼,将那份悸动与慌乱全部吞没在深情的吻中。 第127章 笙笙,我还要 月光如水,倾洒在柔软的草地上,鹿笙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混蛋,我手要烂了。” 季宴轻轻吻过鹿笙那略显红肿的手指,眼中满是心疼与歉意,“对不起,笙笙,是我没忍住。”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自责与懊悔。 鹿笙的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微微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你怎么做这种事……” 季宴轻笑一声,他轻轻捧起鹿笙满是泪痕的脸颊,拇指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笙笙,现在就哭了,以后可怎么办?嗯?” 鹿笙的眼眸中还残留着未散的雾气,她瞪了季宴一眼,却毫无威慑力,反而增添了几分娇嗔。 季宴的眼眸深邃,仿佛能吸走人魂魄,“笙笙,我还要。” 鹿笙推着他的胸膛,双手带着微微的颤抖,声音里满是慌张与羞涩:“不要,不要,天都要亮了,会被人看见。” “乖。”季宴的唇瓣再次覆上了鹿笙的,这一次,他的吻更加急切而深情。 鹿笙的双眼已朦胧,只剩下本能的反应,嘴角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发出细碎而诱人的哼哼声。 季宴的眼神愈发深邃,他的喘息声粗重而灼热,他低语着:“笙笙,乖。” 天光大亮,晨曦的柔光透过树梢,鹿笙依偎在季宴怀里,眼神迷离,呼吸微弱。季宴低头,轻轻执起她疲惫的小手,用他那温热而有力的手掌,细致地揉捏着每一根手指。 季宴轻轻拨开鹿笙额前散乱的发丝,温柔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疼惜。他低声呢喃:“笙笙,辛苦了。” 鹿笙朦胧中睁了睁眼,她的眼皮沉重,最终还是抵不过困倦的侵袭,哼唧了两声,像只小猫般蜷缩在季宴坚实的胸膛里,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深长。 季夫人正优雅地在客厅品茶,见季宴匆匆而来,怀中还揽着昏睡的鹿笙,不由一愣,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晃,茶水险些洒出。“老三,你这是……” 季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母亲噤声,“妈,小声点,笙笙刚睡着。” 季宴轻轻将鹿笙安置在床上,细致地为她盖好蚕丝被,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季夫人目光锐利,低声质问:“老三,你是不是欺负笙笙了?” 季宴干咳了声,脸上掠过一抹不自在的神色,轻声道:“我一会要回部队了,妈,你帮我照看一下笙笙。” 季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责备与担忧,“老三,我怎么说你好呢。笙笙还那么小,身子骨弱,你得好好顾及她的身体。你看看你,天天在部队里接受那么严苛的训练,一身的硬骨头硬肌肉,笙笙哪里能经得起你这样几次折腾。你得学会节制一点,知道吗?” “妈,你今天和爸说一下,去找一下江伯父。” 季夫人眉头微蹙,不解地望着季宴,“找你江伯父做什么?” 季宴眉头紧锁,对季夫人缓缓说道:“昨晚我和笙笙在酒店的时候,江伯父撞见了。” 季夫人惊讶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差点脱手而落,“你江伯父发现你们的事情了?” 季宴点了点头,“嗯,江伯母还不知道,伯父说先瞒着。但他知道你们已经知晓此事,对我爸颇有微词。” 季夫人手指微微颤抖,指向季宴,眼眶中泛起一抹怒意与无奈,“你犯的错,还要我和你爸去给你赔礼道歉!你江伯父怕是要掀了我们季家。” 季宴的眼神坚定,“妈,辛苦了,我回部队后就打结婚申请,这事,还是要尽早让江伯父有个心理准备。” 季夫人叹了口气,“行,我儿子的婚事,我能怎么说?你回去后,立刻给我打结婚申请,我亲自去江家提亲,就算你江伯父拿扫帚赶我出门,我也得笑眯眯地把这事儿给定下来。” “谢谢妈!” 季夫人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与无奈,“不是要回部队吗?赶紧走吧,别磨蹭了。” 鹿笙悠悠转醒,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她动了动身子,手掌传来一阵刺痛,仿佛被火烤过一般。她费力地抬起手,映入眼帘的是掌心一片红肿,几乎要渗出血丝。 鹿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秀眉紧蹙,咬牙切齿地低咒:“混蛋季宴。” 季夫人听见楼梯上细微的声响,抬头望去,正见鹿笙一步步缓缓走下。她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带着几分刚醒来的迷蒙。 “笙笙,你醒了,饿不饿?阿姨给你煮了燕窝粥。”季夫人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语气中满是关切。 鹿笙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谢谢阿姨。” 季夫人拉着鹿笙的手,将她带到餐桌旁坐下。那碗燕窝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热气袅袅上升。 鹿笙刚伸手拿勺子,手指却软绵绵的,仿佛连最小的力气都使不上。她秀眉轻蹙,目光落在自己红肿不堪的掌上,轻咬了下唇,眼里闪过一丝委屈。 季夫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责备与心疼,轻声嗔怪:“这个老三,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小姑娘。瞧瞧这手,都肿成这样了。”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与慌乱,解释道:“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夫人轻拍鹿笙的手背,温柔一笑,“笙笙,阿姨什么都没想,阿姨去给你拿药抹一下。” 鹿笙此时此刻,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又狠狠地将季宴骂了一遍。 季夫人轻轻拧开药瓶,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弥漫开来。她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取药膏,轻柔地涂抹在鹿笙红肿的手掌上。 季夫人边抹药边温和地说:“笙笙啊!我和你叔叔想去拜访一下你外公,晚上能不能和阿姨一起陪你外公吃顿饭?” 鹿笙点了点头说:“好。” “季宴这小子,没谈过恋爱,一心都在部队里。他是个粗线条的人,不懂得女孩子家的心思。他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你就和阿姨说,阿姨会好好教训他,不会让他欺负你的。”说着,季夫人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 鹿笙脸颊微红,轻声说道:“季叔叔对我很好。” 季夫人微笑着,目光落在鹿笙羞赧的脸庞上,轻声细语道:“笙笙,季宴能让你这么喜欢他,真是他三世修来的福气。” 晚上,饭店包厢里,季蛐白见到江老爷子黑着一张脸,他立即打着笑脸说:“老江,季宴做的错事,你得好好惩罚他,你放心,哪怕你是打断他一条腿,我绝不说二话。” 第128章 李悦的信息 江老爷子冷哼一声,眼神凌厉如刀,扫向季蛐白,“你以为你说这话,我就不会打你儿子了?我告诉你,他以后要是敢欺负笙笙,我打断他两条腿!” 季蛐白见状,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赔笑,心中暗自为季宴捏了一把汗。 某间装饰奢华的别墅内,柔和的灯光洒在柔软的床榻上,李悦呆若木鸡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墨子渊站在她身旁,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得他身材修长,他附在李悦耳边,“悦悦,把鹿笙叫过来,我有些事情需要和她谈谈。” 李悦的身体微微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触动,她缓缓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解与犹豫。 墨子渊的眼神温柔而深邃,在李悦的耳边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诱哄道:“乖,听话。把鹿笙叫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 李悦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仿佛被墨子渊的话语所迷惑,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鹿笙刚走出饭店,夜风轻轻吹拂着她的发丝,带来一丝凉意。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拿出来一看,是李悦发来的信息:“笙笙,我想见你,我在御湾别墅等你。” 鹿笙皱了皱眉,这两天因为季宴回来的事,她将李悦的事情忘记了。想到这里,她不假思索的立即打了车过去。 别墅门口,鹿笙轻叩着门扉,不多时,李悦缓缓拉开了门。昏黄的灯光下,李悦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脸色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苍白。 鹿笙见李悦没事,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了不少,轻舒一口气,笑道:“悦悦,你有事找我吗?” 李悦的眼神空洞而迷离,机械般地向旁侧一让,低声道:“你进来。” 鹿笙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迈进了门槛。刚跨过门槛,身后便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别墅的大门被狠狠地关上。 鹿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颤,回过头,就见墨子渊站在距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他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面容英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鹿笙,你来了。” 鹿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神在墨子渊与李悦之间徘徊,试图寻找逃脱的契机。“原来这里是墨叔叔的家啊!真是巧遇。那个,悦悦找我有急事,我想我还是先带她走了。墨叔叔,您也早点休息,晚安。”说着,鹿笙伸手欲拉李悦的胳膊,想借势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然而,李悦仿佛被钉在原地,眼神空洞,没有反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鹿笙的笑容在墨子渊深邃的目光下逐渐僵硬。 墨子渊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冽,“悦悦,”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想要鹿笙的头。” 鹿笙的脸色瞬间煞白,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墨子渊,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眸此刻却如寒冰般刺骨。 李悦的动作缓慢而机械,手中紧握的水果刀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那光芒映照在她空洞无神的眼眸中,更添了几分诡异。她一步步朝着鹿笙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鹿笙紧绷的心弦上。 鹿笙的瞳孔骤缩,她本能地向后退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悦悦,你怎么了?” 墨子渊缓缓踱步至鹿笙面前,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笑。“鹿笙,你的头很美,也很聪明,我一直都很想要。这段时间,你外公和季宴都在查我墨家,我本想着收敛一点,可没想到,你那么多事,发现了悦悦的身体不正常。” 鹿笙的声音带着颤音,“你对悦悦做了什么?” 墨子渊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玩味,“没什么,不过是加大了一点剂量,让悦悦更听话罢了。你看,她现在多乖,完全按照我的意愿行事。” “墨子渊,你还是人吗?悦悦那么喜欢你,你竟然害她!” 墨子渊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别墅内回荡,带着刺骨的寒意。“喜欢我?不过是看上了我这副皮囊罢了。她第一次和我确认关系的那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我的床,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李悦的身体颤抖着,空洞的眼睛中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打湿了衣襟。她停下了脚步,仿佛被唤醒了一丝意识。 鹿笙紧紧盯着李悦,试图唤醒她:“悦悦,我是鹿笙,你醒醒。” 墨子渊的眼神愈发冷冽,他轻声对李悦说:“悦悦,乖,去杀了她,你看她那么美,你不嫉妒吗?” 李悦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手中的水果刀在微微晃动,她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嫉妒、不甘,还有一丝被操控的愤怒。 她缓缓抬起手,刀尖指向鹿笙,鹿笙的瞳孔中倒映出那冰冷的寒光,鹿笙的手心里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紧握着那枚细长的银针。 正当她准备孤注一掷时,李悦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明,她猛然转身,手中的水果刀不再对准鹿笙,而是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直指墨子渊的胸膛。 墨子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但他反应极快,身形一侧,同时腿部发力,如同猎豹般迅猛,一脚狠狠踹在李悦的腹部。李悦如同断线的风筝,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抛向空中,又重重摔落在地,手中的水果刀“哐当”一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寒光闪烁,映衬着她嘴角溢出的鲜血,画面凄美而惨烈。 鹿笙冲上前去,跪在李悦身旁,双手小心翼翼地托起她满是伤痕的身体。她的手快速而精准地在李悦身上几个穴位轻点,银针闪烁着微光。 李悦的眼神开始聚焦,那空洞与迷离逐渐褪去。“笙笙,你快走!” 墨子渊缓缓走近,目光中闪烁着赞赏与冷意交织的光芒,他轻声道:“你果然是我看中的脑子,居然能够让她解脱我的控制。” 随着墨子渊一步步逼近,鹿笙的心跳如鼓点般剧烈,她飞快地从手提包中掏出一包药粉,毫不犹豫地挥洒向墨子渊。 墨子渊冷笑一声,身形未动,只是轻轻侧头避开了最浓密的部分。“你这点伎俩,悦悦早就告诉我了。这种药粉,对普通人或许有用,但对我来说,不过是徒劳。” 鹿笙只觉眼前景象开始模糊旋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颠倒。墨子渊一步步走来,他的身影在鹿笙眼中逐渐变得扭曲而重影。“你是不是感觉很晕?我在这房间里点了香,很快,你就会失去意识。” 第129章 疯魔的墨子渊 鹿笙咬紧牙关,强忍着眩晕,手指颤抖却坚定地扎向身上的一处穴位,银针没入肌肤,带来一丝微弱的刺痛,却也唤醒了她几分神智。 她拼尽全力维持着清醒,视线虽已模糊,手指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在手机屏幕上胡乱摸索。 墨子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把夺过鹿笙手中紧握的手机,屏幕还在胡乱闪烁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戏谑。“想打电话求救?我可以帮你。”他轻描淡写地按下了一串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忙音,墨子渊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你看,季宴根本就不会接电话,他是军人,肩上有责任,有使命,对你,不过是闲暇时的一点消遣罢了。他还能真的时时刻刻保护着你,把你捧在手心里吗?” 鹿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她强撑着身子,目光紧紧锁定在墨子渊身上,“你到底想做什么?” 墨子渊的话语如同寒冰,一字一句地戳进鹿笙的心底。“我想切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是怎么构成的,为何能如此聪慧。”他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术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 鹿笙的声音颤抖,她瞪大了双眼,直视着墨子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真是个疯子。” 墨子渊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弧度,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手术刀,那刀尖在灯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疯子?不,我只是一个对未知充满好奇的探索者。而你,鹿笙,你就是我最想探索的秘密。” 他一步步逼近,手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死亡之舞。鹿笙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跳的每一次搏动。 墨子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近乎痴迷的微笑,他轻声细语,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你很害怕是不是?不要怕,我的技术很好的,一点都不会疼。” 墨子渊的手术刀轻轻搭在鹿笙纤细的脖颈上,正当他准备划破那层脆弱的肌肤时,李悦用尽全身力气,猛然从地上跃起,将墨子渊扑倒在地。 墨子渊身体失去平衡,手中的手术刀也随之掉落,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鹿笙趁机反应,手指如电,将手中的银针精准地扎入墨子渊肩颈的一处穴位,墨子渊的动作瞬间僵住。 李悦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双手紧紧握住鹿笙的手臂,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拽起。鹿笙的双腿还在发软,几乎是被李悦半拖半拽地带着前行。 墨子渊猛地一挣,肩颈处的银针被他暴力拔出,随即他带着一身阴冷的气息,朝着李悦和鹿笙步步紧逼。 这时,地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墨子渊看了一眼,一脚将手机给踩碎了。手机碎片四散,铃声在刹那间湮灭。 部队宿舍内,季宴刚洗完澡,水珠沿着他坚毅的下巴滑落,滴在迷彩服上,留下淡淡的痕迹。他擦着头发,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震动的手机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号码——鹿笙。 他回拨过去,耳边却只传来冰冷的电子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季宴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一般鹿笙只会给他打微信视频,很少打电话的。 季宴的心猛地一沉,他迅速点开定位软件,屏幕上闪烁的小红点明确指向了一个他并不陌生的地点——墨子渊的私人别墅。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触目惊心的位置信息。 季宴的眼神变得凌厉,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冲出门外。 此时,季尘的电话响了起来,屏幕闪烁着“老三”的备注。“老三,半夜三更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急切,透过夜色中的电波,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大哥,笙笙可能出事了,我将定位发给你,你马上带人过去。我需要二十分钟,那边情况危急,先靠你了。”说完,他迅速挂断电话,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将墨子渊私人别墅的精准定位发送给了季尘。 夜色如墨,季宴驱车如飞,车灯划破黑暗,留下一道道急促的光影。 昏暗的房间里,鹿笙躺在床上,双眼圆睁,恐惧与绝望交织在她的瞳孔中。她的双手双脚被粗大的绳索紧紧绑住,无法动弹。李悦被绑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担忧。 墨子渊站在床边,手中把玩着那把手术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说道:“睡吧,鹿笙,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疼了。”说着,他缓缓举起手术刀,朝着鹿笙的额头比划了一下。 鹿笙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内颤抖着响起,带着一丝绝望中的挣扎:“墨子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要新药的研制报告,我可以给你,放过我们,好吗?” 墨子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他轻轻摇头,“新药?那不过是浮云,我墨子渊要的,是你脑袋里的秘密。你的思维,你的智慧,那些让我痴迷不解的东西。它们,才是我的终极追求。” 别墅的大门在激烈的撞击声中轰然洞开,一群身着黑色特警制服的队员,他们手持武器,动作敏捷而果断。领队的一名特警眼神凌厉,一挥手,队员们立即散开,形成包围之势,将墨子渊团团围住。 墨子渊的脸色骤变,手中的手术刀在灯光下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险之又险地停在了鹿笙细腻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如同红色的泪滴,缓缓滑落。 一名特警迅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墨子渊手中的手术刀,随后几人合力,将他牢牢按倒在地。 绳子松开的那一刻,鹿笙仿佛从漫长的噩梦中惊醒,身体软绵绵地倚靠在身后的床沿上。一名特警队员细心地将她扶起,她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身形挺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的目光落在鹿笙的脸上,微微一愣,仿佛被某种熟悉而又遥远的记忆所触动。他喃喃地低语了一句:“小晴……” 中年男人缓了缓,迅速从腰间掏出对讲机,沉稳而有力地命令道:“叫救护车。”对讲机的另一端传来迅速而干脆的回应声。 季宴如风般冲进别墅,一眼锁定在鹿笙脖颈间那道细细的血丝上,眼眶瞬间充血,愤怒与心疼交织成暴怒的火焰。他无暇他顾,直冲墨子渊而去,一拳挥出,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砸在墨子渊的脸上。 墨子渊整个人被这股力量打得踉跄后退,嘴角瞬间渗出血丝。季宴的拳头再次扬起,每一下都毫不留情。 第130章 团长,我退伍 众人见状,纷纷上前,试图劝阻季宴这近乎疯狂的举动。季宴的双眼赤红,肌肉紧绷,每一拳都蕴含着足以摧毁一切的愤怒。他的身影在灯光下快速移动,如同一只发怒的猛兽,无人能近身。 特警们虽训练有素,但在这一刻,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尽力围住季宴,防止他再次伤害到已经被制服的墨子渊。 鹿笙挣扎着坐直身子,“季宴。” 季宴的动作一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那双赤红的眼眸中渐渐恢复了清明。他转身冲向鹿笙,蹲下身子,双手轻轻捧起鹿笙的脸颊,目光在她全身仔细扫视,“笙笙,告诉我,还有哪里受伤?” 鹿笙的眼眶泛红,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弱:“我没事,只是被吓到了。”季宴的目光落在她脖颈间那道细细的血丝上,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心疼。 鹿笙和李悦被送上了救护车,江老爷子和江鸣都赶到了,此时,鹿笙已经受到药物的影响,睡了过去。 审讯室内,灯光刺眼而冰冷,季宴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周身散发着未消的戾气。对面,一名身穿制服的男人严厉地盯着他,桌上摊开着审讯记录。 “季宴,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严重吗?擅自行动,暴力执法,这是我们作为军人绝不能容忍的!”男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季宴的眼神坚定而深沉,“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丘团长的办公室内,灯光昏黄而凝重。季尘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眉头紧锁,他望向坐在办公桌后的丘团长,声音低沉地问道:“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季宴他……” 丘团长叹了口气,双手交叠置于桌上,眼神中满是无奈。“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次季宴太冲动了。墨子渊现在被诊断出精神疾病,就算他犯下再大的错,法律也拿他没办法。而季宴呢,在墨子渊被制服的情况下,还动手打人,险些将人打残。这影响多恶劣啊。” “墨子渊要伤害的是他女朋友!她差点就死在那个疯子手里,他肯定是无法冷静的。” 丘团长的话语沉重而严肃,他的目光如同利剑,穿透季尘的辩解,直击核心。“季宴是一名军人,他的身份要求他必须时刻保持冷静与理智。看看他现在做的,冲动行事,置军纪于何地?他的确优秀,但这次的错误无法忽视。军人,不仅要有过人的能力,更要有坚定的操守。现在,他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找借口。” 鹿笙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江鸣的身影映入眼帘。 “笙笙,你醒了。”江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鹿笙的额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鹿笙轻轻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舅舅,季叔叔呢?他没事吧?”她的声音虽弱,却满是担忧。 江鸣叹了口气,眼神复杂,“他……在处理一些事情,你不用担心,他会没事的。” 鹿笙听出了什么,抓住了江鸣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舅舅,是不是出事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迅速泛红,仿佛下一秒泪水就要决堤。 江鸣看着鹿笙焦急的眼神,心中一阵酸楚。他目光在鹿笙满是担忧的脸庞上停留了片刻,终是狠不下心隐瞒,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这次季宴犯的错误,确实有点严重。他……被关禁闭了,而且,后续可能还会受到一些处分。” 鹿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江鸣连忙上前,一手稳住她的肩膀,一手轻轻扶在她的腰间,生怕她一个不稳又倒下去。“笙笙,你别着急,先坐好。” 他温柔地劝说着,眼神里满是心疼。“季尘已经赶去部队处理此事了,你外公也会动用他的关系网,尽量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不会让季宴受到太大的牵连的。” 这时候,江老爷子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见到鹿笙醒了,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笙笙,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鹿笙看到江老爷子,眼眶再次湿润了,她轻轻唤了一声:“外公。” 江老爷子伸手摸了摸鹿笙的头,眼神里满是心疼和安慰,“好孩子,别怕,外公在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鹿笙紧握着江老爷子的手,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外公,你能帮帮季宴吗?他……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担心我了。” 江老爷子看着鹿笙满是泪痕的脸庞,心中一阵酸楚。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笙笙,外公知道。你放心,外公会尽力的。只是,有件事,外公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江老爷子的眼神变得凝重,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沉重地落在鹿笙的心上:“笙笙,季宴他……打了结婚申请,上面已经确定驳回了。” 鹿笙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为什么……” 江老爷子的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心疼,他轻叹一声,继续说道:“笙笙,季宴的身份特殊,他的妻子要求家世清白。而你的亲生父亲因为绑架你,现在还在监狱里。原本,外公可以找找关系,帮你和季宴争取一下,可如今季宴出了这样的事情,上面觉得你对季宴来说存在风险,所以……他的结婚申请被驳回了。” 鹿笙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她呆呆地望着江老爷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声音。 江老爷子轻抚着她的背,温声道:“笙笙,其实,你还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人。这世界上的好男儿千千万,不一定非要季宴不可。” 阴暗狭小的禁闭室内,季宴独自坐在冰冷的铁椅上,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丘团长走了进来。 他缓缓走到季宴面前,将申请轻轻放在桌上,“季宴,申请,上面驳回了,原因都在上面,你看看吧!” 季宴的瞳孔猛地一缩,他颤抖着手拿起那份申请,看着上面鲜红的驳回印章,心如刀绞。 季宴哑着声音,仿佛喉咙被砂砾磨过,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团长,我退伍。” 丘团长闻言,身形微微一震,目光复杂地望向季宴。禁闭室内,空气仿佛凝固,只能听见季宴粗重的呼吸声和外面隐约传来的操练声。 第131章 她是我爱的人 丘团长缓步走到季宴身旁,目光如炬,“季宴,你现在不清醒,这话我当没听过。” 季宴抬起头,双眼仿佛燃烧着不灭的火焰,“团长,我很清醒。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决定意味着什么。” 丘团长眉头紧锁,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季宴,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现在退伍,就相当于你之前走过的路全是白费,你这一身伤什么都不是!就为了个女人,你就要将自己的前途毁了?” 季宴的眼眶微红,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可团长,她是我爱的女人。” 丘团长看着季宴,眼中满是惋惜,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季宴,世间好女孩多的是,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她,值得吗?你就非她不可吗?” 季宴的眼眶更红了,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握拳,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与鹿笙的点点滴滴。“以前,在执行任务时,我曾与不同的女性战友扮演过夫妻、情侣。那时的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与她们拥抱,心中毫无波澜,因为那只是任务,她们只是我的战友。但自从遇见了笙笙,一切都不同了。再与别的女人扮演亲密时,我的心里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别扭和难受,就像是背叛了她一般,让我觉得对笙笙充满了愧疚。” “团长,我居然开始区分女人和战友了,我明明知道有时候只要一点点错误,就会任务失败,甚至牺牲。可我就是控制不了的厌恶别的女人的靠近,这种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它让我既害怕又兴奋。” 丘团长摇了摇头,眉头拧成一座小山,沉声道:“季宴,你真是病的不轻。我会给你安排心理医生,你得好好治治你这心病。”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复杂难辨。“季宴,你记住,你是军人,你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不是儿女情长。我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是要前途还是要爱情。” 言罢,他狠狠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摁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转身大步流星离去,留下一室的烟雾和季宴呆坐的身影。 医院病房内,钱雨欣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却带着无尽的忧虑,望着面前痴痴傻傻、眼神空洞的李悦。李悦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衣角,嘴角挂着一丝不明所以的微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离她远去。 钱雨欣轻抚着李悦散乱的发丝,声音低沉而哀伤:“笙笙,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看着她这样,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会治好她。”鹿笙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这时,冷司寒坐着轮椅缓缓进入病房,他轻轻转动轮椅,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身上,轻声喊道:“笙笙。” 鹿笙猛地抬头,对上了冷司寒那双深邃的眼眸,“司寒哥哥,你怎么来了?” 冷司寒的声音温柔而关切,他轻轻转动轮椅,靠近鹿笙,眼神中满是担忧:“我看第三天你没有去给我扎针,就问了陈教授,陈教授说你住院了。你身体怎么了?还好吗?” 鹿笙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她轻声说:“对不起啊,司寒哥哥,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现在来给你施针吧。” 冷司寒轻轻摆了摆手,“笙笙,不用这么着急,等身体好了再施针也不迟。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别把自己累垮了。” 钱雨欣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肩膀,目光中满是心疼,“是啊!笙笙,你先休息吧!你的脸好憔悴,黑眼圈都出来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 这时,鹿笙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的是陌生号码。鹿笙眉头微蹙,犹豫片刻后,还是接通了电话。“喂。” 丘团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言说的沉重:“鹿笙,我是季宴的领导丘陵,我在医院楼下,能下来见个面吗?” 鹿笙点头应允,挂断电话后,她看向冷司寒和钱雨欣,眼中满是歉意:“有长辈找我,我可能要下去一趟。”冷司寒轻轻点头。 鹿笙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病房。 楼下,丘团长身着简洁的便装,身形挺拔如松,正静静地站在医院大厅的落地窗前,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专注地等待着。 见到鹿笙匆匆走来的身影,丘团长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鹿笙,身体怎么样了?”丘团长迎上前去,语气温和而关切。 鹿笙微微欠身,礼貌地回应:“谢谢丘团长关心,已经好多了。” 丘团长神色凝重,轻叹一声,缓缓开口:“是这样的,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季宴的事。” 鹿笙的心猛地一紧,眼中闪过一抹急切与担忧,她不自觉地向前迈出一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季宴还好吗?他怎么样了?” 丘团长眼神复杂,迟疑片刻后,沉重地说:“他人没事,只是有件事情,我想你应该知情。他打了结婚申请,被上面驳回了,现在,他想要退伍。” 鹿笙眼眶含着泪,声音微微哽咽:“所以,丘团长今天来是想说什么?” 丘团长看着她,眼神中有些不忍,“鹿笙,季宴是用一次次的生死才换来今天的位置,他对部队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信仰。他本该是战场上最锋利的剑,是守护这片土地的坚实盾。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真的不忍心这么好的人才,就因为一份感情,而离开他热爱的部队,那将是多大的遗憾啊。” 鹿笙脸上的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抬起手,想要去擦拭,却怎么也止不住那如断线的珠子般的泪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他不仅仅是军人,也是我的男朋友啊!” 丘团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忍,他缓缓开口:“鹿笙,我知道这件事很残忍,可你真的愿意他为了你放弃他曾经热爱的部队吗?过回平常人的生活,他会不会后悔?部队是他的家,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每一次执行任务,每一次面对危险,他都义无反顾。那样的他,如果因为一份感情而离开,他的心中,是否会有遗憾?” 丘团长的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刺入鹿笙的心。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季宴身着军装,英姿勃发的模样,还有他眼中那份对部队的坚定与热爱。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紧咬着唇,心痛得无法呼吸。 第132章 诀别 鹿笙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抬头望向丘团长,“我能见见他吗?” 丘团长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同情。 禁闭室内昏暗而沉静,只有一束微弱的光线从高窗斜斜洒落,照亮了季宴那张坚毅却略显疲惫的脸庞。 鹿笙推开门,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季宴闻声抬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季宴缓缓起身,步伐中带着一丝因长时间静坐而略显僵硬的不自然。他快步走向鹿笙,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闪烁着见到她的惊喜与心疼。 他轻轻将鹿笙拥入怀中,“笙笙,你怎么来了?身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鹿笙轻轻依偎在季宴的胸膛,她的声音虽带着哭过的沙哑,“我很好,别担心我。” 季宴双手轻轻捧起鹿笙的脸,目光中满是心疼与不舍。他细细打量着,“怎么这么憔悴,眼睛都肿了,是哭过了吗?” 鹿笙的眼眶再次湿润,她微微侧头,想要避开他的目光,却还是被季宴紧紧捧住脸颊。他拇指轻轻摩挲过她红肿的眼皮,鹿笙的泪水再次滑落,滴落在季宴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他紧紧拥抱着她,仿佛要将所有的安慰与温暖都传递给她。 季宴将鹿笙拥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细语地在她耳边呢喃:“笙笙,别怕,我在。” 鹿笙抬起头,她轻声说道:“季宴,你亲亲我。” 季宴的心瞬间被融化,他低下头,目光深邃而温柔,缓缓靠近鹿笙。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缠,季宴的唇轻轻落在鹿笙的额头上,随后是她的鼻尖,最后是那柔软而颤抖的唇瓣。 鹿笙从季宴的怀抱中缓缓挣脱,她抬头,目光哀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那句话:“季宴,我们……分手吧。”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仿佛害怕鹿笙会从他怀中消失。“笙笙,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乖,不要听那些人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季宴,我一直在努力,想要和你站在一起。可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会成为你的拖累。你本该在部队里大展宏图,却因为我而面临退伍的困境。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放弃你热爱的部队,放弃你曾经付出的一切。” 说到这里,鹿笙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低下头,声音哽咽:“你那么好,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她会懂你、支持你。” 季宴的双手轻轻捧起鹿笙的脸,他温柔地吻过她眼角的泪滴,那泪水带着她所有的痛苦与不舍,却也在他的唇间化作了一片柔情。 “傻笙笙,”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宠溺与心疼,“你在胡说什么。你从来不是我的拖累,而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我不需要有什么更好的女孩子,别人再好都不是你。”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的腰,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间。她的脸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那是她曾经最安心的旋律。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背脊的线条,感受着那份属于他的力量与坚韧。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晕开一片湿润。她哽咽着开口:“我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外公他们会担心,我得先回去了。” 在鹿笙转身,准备迈出那一步,季宴猛地伸出手,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指冰凉而颤抖,与平日里那个冷静果敢的军人形象截然不同。 鹿笙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她停下脚步,缓缓回头,正好对上季宴那双深邃的眼眸。那双曾经总是充满坚定与温柔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情绪——害怕、不确定,还有深深的痛苦。 他的嘴唇微张,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最终只化为一句低沉而沙哑的:“笙笙……” 鹿笙强忍着泪水,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微笑,她轻轻挣脱季宴的手,后退一步。她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再次滑落,“季宴,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别总是熬夜。出门在外,别受伤。” 说完,她缓缓转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沉重而艰难。 医院门口,江鸣的身影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抬头望向远方,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见到鹿笙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中,他猛地一顿,随即脸上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笙笙,你去哪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 鹿笙的情绪便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一头扎进他宽厚的胸膛,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委屈地喊了一声:“舅舅。” 鹿笙在江鸣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 江鸣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稳稳地接住了她。他感受到鹿笙温热的泪水透过衣衫,浸湿了他的胸膛。他慌了神,“笙笙,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鹿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 江鸣的心猛地一紧,他紧紧抱住鹿笙,感觉到她瘦弱的身躯在自己怀中颤抖,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无助又脆弱。 鹿笙的哭声渐渐微弱,身体突然无力地软了下去,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江鸣心头一紧,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揽住,“笙笙!笙笙你怎么了?” 他焦急地呼唤着,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他迅速将鹿笙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冲向医院。 夜幕如墨,深深笼罩了这座城市,医院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仪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鹿笙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眉头微蹙,仿佛还在梦中经历着那些让人心碎的场景。 江老爷子坐在床边,一手轻轻抚着鹿笙的头发,满脸愁容,唉声叹气,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 江鸣眉头紧锁,神色焦急。他看向江老爷子,“爸,你有没有查到笙笙下午到底去见了谁?她回来时哭得差点断了气,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江老爷子沉重地叹了口气,“是季宴的领导丘陵。” 江鸣皱着眉,眼中满是疑惑,“笙笙这么伤心,难道是为了季老三?可是季老三的处分,爸你不是已经帮他减轻了吗?” 江老爷子缓缓摇头,神色凝重:“不是处分的事,是季宴的结婚申请被上面驳回了。他执意要退伍。丘陵可能找笙笙谈过,想让笙笙劝劝季宴,打消这个念头。” 第133章 他们都选择了放弃 江鸣气得咬牙切齿,双拳紧握,眼眶泛红,他愤怒地在病房内来回踱步,“这些人,竟是逼着我家笙笙去分手!他们有没有心?季宴的结婚申请被驳回,和他这次犯错误有关?”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也不全是,还和笙笙的生父有关。当初我使了点手段,让鹿振东永久监禁。可我哪里知道笙笙这孩子会和季宴走到一起。季宴的妻子,要求家世清白,不能有半点污点。笙笙的生父之事,成了他们婚姻路上的绊脚石。季宴这孩子,为了笙笙,竟不惜放弃军职,也要和她在一起。这丘陵是惋惜人才,才不得已来找笙笙的。” 江鸣满脸怒容,他低吼着:“鹿振东真该死,都进去了还祸害笙笙!爸,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比如让笙笙和鹿振东断绝父女关系。” 江老爷子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你单方面断绝关系,法律承认吗?笙笙的血缘,是割舍不掉的。” “那怎么办?让季宴退伍?爸,你不知道,笙笙刚哭的那惨兮兮的样,我心疼的不行。” 江老爷子摇了摇头,“不可能,季宴退不了,他之前在保密部门,如今虽然转了部门,但是,很多保密事项他都参与过。他想走,除非牺牲。” 江鸣浑身一震,看着江老爷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有这么严重吗?” 江老爷子沉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无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分手,让笙笙尽快振作起来。有些路,注定是孤独的,有些爱,也注定是无法相守的。” 鹿笙躺在床上,睫毛微微颤动,泪水再次无声滑落,打湿了枕头。 第二天清晨,鹿笙坚持要求出院,江鸣拗不过她,只好办理完手续,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回到江家老宅。刚踏入门槛,江老太太便闻声迎了出来。 “笙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瘦了一圈似的,是不是在学校没好好吃饭啊?”老太太心疼地拉着鹿笙的手,上下打量着,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忧虑。 鹿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眼眶却不由自主地泛红,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若游丝:“外婆,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 江鸣在一旁连忙打马虎眼,笑着对江老太太说:“妈,笙笙这段时间学习确实比较辛苦,您看,她都瘦成啥样了。她回了家,你给她好好补补,炖点鸡汤、排骨汤,好好养养身子。”说着,他给鹿笙使了使眼色。 鹿笙心领神会,强打起精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江老太太点了点头。 老太太心疼地抚摸着鹿笙的脸颊,温柔地说:“好,那笙笙在家多住几天。我让刘妈给笙笙多做点好吃的,好好补补。” 夜晚,江家老宅的房间内,老太太坐在床边,对坐在一旁的江老爷子低声道:“老头子,你有没有发现,笙笙有点不正常,她的眼眶红红的,好像总是在哭。” 江老爷子眼神闪烁,“有吗?我没怎么注意。这些天,我的心思全放在怎么帮季宴那孩子。” 老太太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带着几分锐利,看向江老爷子,声音压低了几分,“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从没见过笙笙这样。她心里肯定藏着大事,而你,作为她的外公,知情不报,这不是你的作风。”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老太太,缓缓说道:“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瞒着你也没有意义了。” 江老爷子将季宴和鹿笙的事情一一和老太太说了。 江老爷子话音刚落,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季宴这小子,竟然勾引我家笙笙谈恋爱?亏我当初那么信任他,还夸他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合着是将自家的孩子拱手相送!” 江老爷子连忙起身,轻拍着老太太的背,给她顺气,温言劝慰道:“你也别太生气了,现在不是没成么。” 老太太说着,眼眶也红了起来,声音带着哽咽:“笙笙才多小啊!她第一次谈恋爱,结果却遇上这样的事。这让我想起了小晴,当年她也是那么纯真善良,满心信任地爱一个人,结果呢?被伤得体无完肤,难道现在还要让她的孩子也经历一遍这样的苦楚吗?我可怜的笙笙啊,她的心该有多痛啊!” 江老爷子轻轻拍着老太太的背,“好了,别伤心了,当心伤着身体,这样笙笙会更难过。” 楼上,鹿笙静静地站在窗前,楼下,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静静地停泊,季宴挺拔的身姿在车边,他抬头望向鹿笙所在的窗口。 那一晚,季宴在楼下站了很久,可他的小姑娘再也没有像之前那般欢快的跑下来见他。 季宴的目光穿透夜色,凝视着鹿笙房间的窗口,心中五味杂陈。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丘团长那不容置疑的话语:“季宴,你的退伍申请批不下来,你的身份特殊,即使转了部门,但之前参与的多项任务是机密,你的离开可能会带来不可预估的风险。” 季宴的思绪飘回那日,鹿笙笑靥如花,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大手,掌心里是她温热的身份证,她兴奋得像只小鹿,眼眸中闪烁着对未来无限的憧憬:“季叔叔,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心中的苦涩如潮水般涌来,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化为一句沉重的叹息。那张身份证,如今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痛,提醒着他,他永远也给不了她想要的婚姻。 所以,他只能放手,让她去过她应该过的生活。 他知道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她只会伤的越来越深。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她。 季宴的身影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夜色中,那辆军绿色的吉普车也缓缓驶远,只留下一串尾气在夜色中消散。 鹿笙依旧静静地站在窗边,她的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仿佛能感觉到,她的季叔叔,正在慢慢从她的世界里淡去,就像那辆远去的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在江家老宅沉闷的房间里,鹿笙一整天都未踏出房门半步。 次日,她回了学校,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了学习中,实验室成了她的避风港。 鹿笙埋头于复杂的实验器材间,突然,手机震动打断了这份静谧。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钱雨欣的声音:“笙笙,我已经帮悦悦办理好了休学。” 第134章 没有季宴的日子 鹿笙的眼神瞬间坚定起来。实验室里,各式仪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试管中的溶液轻轻摇晃,仿佛也在响应她的决心。她迅速穿戴好实验服,手套紧密贴合着手指,每一步都透露出严谨与专注。 滴入几滴试剂,溶液瞬间变幻出绚烂的色彩,如同她们对未来的希望般斑斓。 鹿笙的目光紧锁在试管中那缓缓变化的液体上,她轻启朱唇,“好,我在实验室等你,我们一起研究,总有一天能研发出新药,治好悦悦的病。” 夜晚,月色如水,轻轻洒在鹿笙疲惫却坚定的脸上。她走出实验室。 酒店门口,冷司寒的管家身着一袭笔挺的黑色西装,正静静地等候着。见鹿笙出现,他微微欠身,礼貌地伸出手,“鹿小姐,我们先生让我来接您,请随我来。” 房间内,柔和的灯光洒在冷司寒身上,他端坐在轮椅上,双手轻轻搭在轮椅扶手上,鹿笙推开门,冷司寒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打量着她,“笙笙,你脸色有些苍白,别太勉强自己。如果你身体吃不消,可以晚一点再施针,我不急的。”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没关系,已经好多了。耽误好多天了,我现在给你施针。” 施针结束,鹿笙的脸色苍白,额间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 冷司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不忍,他强忍着因治疗带来的剧痛,额头上大汗淋漓,却仍坚持着用平稳的语气吩咐管家:“给笙笙准备一个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管家应声而去。 冷司寒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疲惫不堪的小脸上,轻声细语道:“你还好吗?要不要先躺下休息一会儿?” 鹿笙轻轻摇头,拒绝了冷司寒的好意。“不用,我还好。”鹿笙拿起放在一旁的书包,“明天还有课程,我先回去了。” 冷司寒迅速而温柔地抓住了鹿笙的手腕,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独自回去?我安排人送你吧,至少你在车上也能小憩片刻。” 鹿笙微微一愣,随即轻轻点头。 上了车,鹿笙轻轻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这份难得的宁静。她有些无奈地睁开眼,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略带磁性而又不失温柔的男声传来:“鹿笙,我是徐州。” 鹿笙微微侧头,略显惊讶,“徐博士,您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有件事情,想找你帮个忙。” “徐博士,您说。” 徐博士说:“创和集团被征收了,我们在创和集团内部找到了很多关于神经这方面的数据。你对这一块相对了解,想让你参与我们的研究。” 鹿笙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竟是没想到创和集团竟然被征收了。想起那段时间,季宴在创和集团,怕是这件事应该也与季宴他们查到的一些东西有关。 见鹿笙没有回应,徐博士继续说:“鹿笙,你有空来吗?” 鹿笙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徐博士,我最近在研究其它的方面,可能没有办法去帮您了。” 如果是之前,她也许会答应。 可,因为研究新药的事,她才被墨子渊盯上,造成李悦如今这样。又因为墨子渊,让季宴受了处分。 她想,她还是少接触这些重要的人物吧! 听见鹿笙的拒绝,徐博士有些着急的说:“鹿笙,你不考虑一下吗?” 鹿笙轻轻咬了咬下唇,窗外的景色快速倒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愁。“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过普通的日子。对不起,徐博士,这次恐怕要辜负您的期望了。” 再也不想身边的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了。 徐博士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好吧,我理解你的决定。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你随时可以联系我,万一哪天你改变了主意,或者需要任何帮助,记得找我。” 这段时间,鹿笙的生活仿佛被精确到了每一分每一秒。 除了给冷司寒和得了罕见病的小男孩施针,其余时间她都会待在实验室里。 每天她都会忙碌到很晚,总是压榨着身体,让身体感觉到很累的时候,晚上她能倒头就睡,便没有任何时间去想季宴了。 “笙笙,明天就放假了,我们还正常来实验室吗?”钱雨欣问。 鹿笙正专注地调配着试管中的试剂,闻言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雨欣,明天我可能来不了了,要陪陈教授去参加研讨会,估计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钱雨欣点了点头,“好,那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将实验数据记录好,你回来的时候可以直接上手。” 第二日清晨,江鸣将鹿笙送到了会场,因为到的早,会场还没有多少人,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很快就见到了陈教授和一个老者走了过来。 鹿笙上前几步,轻声喊道:“老师。” 陈教授微笑着向她点头,随后转身向身旁那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介绍:“李老,这位就是我的学生鹿笙,她在针灸和药理方面都有着不俗的天赋和见解。” 李老闻言,目光慈祥地打量起鹿笙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有力:“鹿笙,久闻大名啊。年轻人能有你这份钻研精神,实属难得。” 鹿笙谦逊地低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恭敬地回应:“谢谢李前辈的肯定。” 三人步入会场,鹿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位李老吸引。李老身着唐装,步伐稳健,浑身散发着一种淡然却又不失威严的气质。每经过一处,总有与会者停下脚步,上前寒暄,言语间满是敬意。 鹿笙好奇地望向陈教授,轻声问道:“老师,这个李前辈是什么人?” 陈教授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低声解释:“李老是中医界的泰斗,不仅在针灸领域有着深厚造诣,传说中的鬼门十三针就是李家传承下来的,当今世界李老是唯一的继承人。” 鹿笙点头说:“我一直以为鬼门十三针只是传闻中才有的,没想到真有此等奇术。” 第135章 突发意外 会场内逐渐人声鼎沸,各路中医界的泰斗与精英纷至沓来。鹿笙穿梭在人群中,宛如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摇曳。她不时停下脚步,目光敬畏地望向那些她只在书籍和论文中见过的前辈们。 忽然,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了会场内的喧嚣,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层层惊恐的涟漪。人们纷纷尖叫着四散奔逃,寻找掩体,会场内乱作一团。 鹿笙的心脏猛地一紧,她猛地回过头,视线穿过慌乱的人群,只见一位身着唐装的身影无力地倒在地上,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襟,正是刚才还与她交谈甚欢的李老。 会场的混乱瞬间升级,大批蒙面人手持枪械,如鬼魅般从各个入口涌入,他们的眼神冷酷无情,动作迅捷而有力。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四处逃窜的人群,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会场内回荡:“所有人,立刻抱头蹲下,不许动!” 人们惊恐地尖叫着,按照指令纷纷蹲下,双手抱头,身体因恐惧而颤抖。鹿笙也蹲下身来,她的心跳如鼓,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安。 为首的黑衣人,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手持一把黑洞洞的枪,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谁是李长风?立刻站出来。” 会场内一片死寂,只有人们因恐惧而急促的呼吸声。黑衣人见无人回应,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手指就要扣动扳机。 这时,一个颤抖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指着倒在地上的李老,声音中带着哭腔:“他……他就是李长风!” 为首的黑衣人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手下,“谁开的枪?我们是来抓人的,谁让你杀人了?” 一名蒙面人颤抖着身体,缓缓举起了手,他的手指还在微微哆嗦。黑衣人快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狠狠地砸在地上,怒喝道:“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周围的手下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黑衣人再次扫视了一圈会场,冷酷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定格在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身上,他随意地指了指,命令道:“你,救他。” 被指到的男人脸色惨白,双腿如筛糠般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只是中医,做不了手术啊!他肩胛骨中弹,这……这我怎么救?” 黑衣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中医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救不了也得救!不然,你就给他陪葬!” 中医被吓得浑身瘫软,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他无助地望着地上的李老,双手无助地挥动着。 陈教授挺身而出,他的声音在纷乱的会场中显得格外沉稳有力:“让我来吧,不过我需要手术刀。” 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手一抛,匕首精准地落在陈教授脚边。他语气冰冷,“这个时候老子哪里去给你拿手术刀?用这个,能救就救,不能救就陪他一起死!” 陈教授目光望向鹿笙,声音虽急却不失沉稳:“鹿笙,没有手术仪器,你帮我止血可以吗?” 鹿笙心头一紧,迅速回过神来,她点点头,双手颤抖着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翻出一包银针。 她跪在李老身旁,陈教授已用匕首迅速划开李老的衣物,露出伤口。鹿笙深吸一口气,手法娴熟地将几根银针扎入李老周围的穴位,试图减缓血液流速。 丘团长的办公室内,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他一把抓起听筒,那边传来紧急的通报:“丘团长,盛阳酒店发生严重枪击事件,现场情况危急,有多名人质受伤,你们部队距离最近,请立刻组织力量前往解救人质,特警部队已在路上。” 盛阳酒店外,警笛声刺破云霄,红蓝灯光交织闪烁,将夜色切割得支离破碎。一名黑衣人匆匆跑进会场,附在为首的黑衣人耳边低语:“老大,特种部队和特警都来了,包围圈正在缩小,现在怎么办?” 为首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挥手示意一名手下上前,随手抓起地上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男子,如提小鸡般轻松。中年男子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双眼瞪得滚圆,嘴里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黑衣人用力将中年男子推向门口,枪口紧紧贴在他的后脑勺,冷声道:“你,出去和他们交涉,让他们准备一架直升飞机送我们离开,否则,十分钟杀一个人质!”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中年男子一眼,仿佛要将他生生吓死。 中年男子踉跄着被推出门外,身后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死神的凝视,让他不敢有丝毫反抗。门外,警笛声愈发刺耳,特种部队与特警的喊话声此起彼伏,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 陈教授双手沾满鲜血,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他凝视着手中那颗刚从李老体内取出的沾血子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专注。没有手术刀,他仅凭一把匕首和丰富的医学知识,在鹿笙银针辅助止血下,完成了这不可思议的急救。 这时,一名黑衣人目光贪婪地在鹿笙身上扫视,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轻轻碰了碰身旁的首领,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老大,你看这妞,细皮嫩肉的,长得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首领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女人。”说罢,他不经意的瞥了鹿笙一眼。 顿时,眼神变得炙热,他一步步向鹿笙逼近。鹿笙感受到那股危险的气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因恐惧而不自觉地颤抖。 首领停在鹿笙面前,用枪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鹿笙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首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中闪过一抹兽性的光芒。“反正外面那些家伙也不会这么快给我准备好直升机,不如先玩玩。” 盛阳酒店外面,一名队员手持平板电脑,紧张地注视着屏幕上的画面。 屏幕上,首领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粗鲁地撕扯着鹿笙的衣物,鹿笙无助地挣扎着,双手紧紧护住胸前,却如同蚍蜉撼树。 队员立即将平板给了季宴说,“连长,这群畜生竟然在侵犯女人。” 季宴一眼就看到了鹿笙,瞳孔骤缩,愤怒如火山般在他胸中爆发。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青筋暴起,仿佛要将屏幕捏碎。“笙笙。” 他双眼赤红,如同愤怒的野兽。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向装备区,一把抓起突击步枪,动作迅速而有力。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而决绝。 第136章 救人质 “全体队员,准备行动!”季宴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遍每个队员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绝。 有排长急匆匆地拦住季宴,神色焦急:“连长,您怎么还亲自上了?这太危险了,让我带兄弟们冲吧!” 季宴的脚步一顿,目光如炬,他一把推开排长,“我带人从通风口进去,听我发信号,你们再往里冲。”说完,他迅速召集了几名精锐队员,他们无声而迅速地换上了紧身作战服,携带轻便装备,向酒店内部的通风井摸去。 鹿笙的眼眸中盈满了绝望的泪水,她无助地被几个壮汉牢牢抓住,双手虽奋力挣扎,无力逃脱。她的衣物被粗鲁地撕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陈教授见状,怒目圆睁,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名黑衣人狠狠一脚踹中小腹,整个人如同破败的木偶般,无力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周围的人群,或低头不敢直视,或眼中满是愤怒却不敢表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惨剧发生。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恐惧的气息,鹿笙的哭喊声逐渐微弱,取而代之的是黑衣人放肆的狂笑,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笑声。 就在一个壮汉如同饿狼般将鹿笙扑倒在地,鹿笙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她手腕微动,手中紧握的银针如同闪电般精准地扎向男人的穴位。男人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狞笑还未散去,便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这一幕突如其来,让周围的黑衣人措手不及。他们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就要拔枪对准鹿笙。 天花板轰然碎裂,尘土与碎片四溅,季宴如同天降神兵,身形矫健地从通风口跃下,稳稳落地。他双眼如炬,紧盯着那些企图对鹿笙施暴的黑衣人,手中的突击步枪迅速举起,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一声枪响,一名正举起手枪对准鹿笙的黑衣人应声而倒,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鹿笙惊恐地抱着头,蜷缩在墙角,浑身颤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门被猛地撞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响起,特种部队与特警队员如洪水般涌入,他们训练有素,迅速而精准地制服了那些还未来得及反应的黑衣人。 尘埃落定,房间内一片狼藉,季宴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蜷缩在墙角的鹿笙身上,他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作战外套,想要温柔地盖在她颤抖的身躯上。 鹿笙像是受惊的小鹿,眼中满是惊恐与戒备,她拼命挣扎着,声音微弱而坚定:“别碰我……。” 季宴的手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无奈,“笙笙,是我。” 鹿笙像是听不见季宴的声音,她蜷缩在墙角的阴影里,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她的眼神空洞而迷离,身体在微微颤抖,即使季宴已经近在咫尺,她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别碰我”。 一名队员快步走到季宴身旁,低声报告:“连长,她应该是创伤后应激反应,外面已经安排了心理医生,现在可以进来进行疏导。” 季宴红了眼眶,他轻轻侧头,立即有一位身着白大褂、面容温柔的女医生走了过来。 女医生蹲下身,目光中带着鼓励与安慰,轻声细语地对鹿笙说:“小姑娘,你刚刚很勇敢,一个人就制服了一名歹徒。别怕,你现在安全了,我们都在这里保护你。” “连长,特警已经接管这里了,我们是否要收队?” 季宴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鹿笙,他想上前,可身后是他带出来的战友。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沙哑:“收队。”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仿佛有千斤重。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鹿笙,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心疼、愤怒、不舍……他的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仍强迫自己转过身去。 夜色中的江家老宅被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车门打开,鹿笙由一位面容温婉的女士搀扶着,脚步踉跄地走进大门。她的眼神空洞,脸色苍白,仿佛刚从一场无尽的噩梦中醒来。 客厅内,灯光昏黄而温暖,却无法驱散空气中那股压抑的气氛。江鸣焦急地在客厅中央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家人的心上。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手杖轻轻点着地面,眉头紧锁,不时抬头望向门口,嘴里念叨着:“你别走了,走的我头都晕了。” 江鸣在客厅中焦急地踱着步,眉头紧锁,不时抬头望向二楼紧闭的房门,嘴里念叨着:“妈,心理医生都上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反应,我担心笙笙。” 老太太的手杖在地面上轻轻点着,“你急也没用,得多给她点时间。” 这时,楼上忽然传来鹿笙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孤狼,绝望而凄凉 江鸣脸色骤变,他几乎是本能地冲向楼梯,冲到二楼。 心理医生刚好关了门走出来,江鸣焦急地迎上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笙笙怎么哭了?她情况怎么样?” “没事,哭是一种宣泄的方式,能哭出来就是好事,说明她内心的情绪在释放,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接下来的日子很关键,你们家人得多留意她的情绪变化,尽量别让她独处太久。” 老太太缓缓上了楼,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谢谢医生,我们平时要注意什么?” 心理医生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说:“就像平时一样就行,也别太关注这件事,以免她心里不好受。让她感受到家的温馨和日常,是最好的疗愈方式。” 江老太太闻言,微微点头。 丘团长的办公室里,季宴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神色坚毅却难掩眼中的疲惫。“团长,我想请假。” 丘团长抬头,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季宴,“理由。” 季宴低下头,拳头微微颤抖,竟是沉默了。 丘团长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与洞察:“我听说盛阳酒店里有鹿笙,她还差点被侵犯,你想回去看她?季宴,你们已经分手了,这样藕断丝连,只会更加伤害她。” 季宴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团长,我只是想看她好不好。” 丘团长说完,站起身,走到季宴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鹿笙她现在需要时间去恢复,你去看她,只会让她更加混乱。你相信我,江家会照顾好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归部队,继续你的使命。” 第137章 收徒 两天,鹿笙主动打开门走了出去。“舅舅,老师当时想救我,被歹徒踢了一脚,我想去看看他。” 见鹿笙下了楼,江鸣和老太太眼睛里都闪过惊喜。 老太太连忙站起身,拄着手杖,一步步缓缓走向鹿笙。“笙笙,让你舅舅陪你去,带着礼物,好好谢谢人家。” 江鸣连忙点头,轻声说:“笙笙,舅舅陪你去,咱们买点好的补品。”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鹿笙,生怕弄疼了她。 鹿笙微微点头。 病房内,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李老半躺在病床上,脸色虽苍白,但眼神却透着坚毅。陈教授则坐在病床边,两位老人相谈甚欢。 鹿笙站在门口,望着这一幕,她轻轻地唤了一声:“老师……” 陈教授见鹿笙来了,连忙招手,脸上满是关切与慈爱:“鹿笙,你来了,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身体还好吗?” 鹿笙站在门口,眼眶微红,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缓缓走向他们。她轻声说:“老师,我没事,让您担心了。”说着,她将手里提着的水果篮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目光中满是感激与敬意。 “鹿笙,听说这次是你救的我这把老骨头,真是太谢谢你了。”李长风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鹿笙连忙快步上前,双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李前辈,您别动,好好躺着休息。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在旁边协助老师罢了。” 李长风眼中闪烁着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说道:“听你老师说,你的一手银针止血术很厉害,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学鬼门十三针?” 鹿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她看向了一旁的陈教授。李长风笑呵呵的说:“你不用看他,他虽是你的老师,可也教不了你什么东西。” 陈教授尴尬的咳了一声。“鹿笙啊!李老都有意收你为弟子了,你还不赶紧喊师父。” 鹿笙眼眶微热,满是感动与敬意,她急忙就要跪下,却被李长风轻轻托了一把。“孩子,我这里可不兴这些礼节,你喊我一声师父,我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 鹿笙站定,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和坚定:“师父!” 李长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笑意,他缓缓点头,干枯的手掌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肩膀。“好,我这一生无儿无女,原本以为这衣钵要被我带进棺材了,如今有人继承,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陈教授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中带着几分凝重,他缓缓开口:“李老,你的身份是不是不能随意收徒弟?” 李长风轻轻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豁达与从容。他缓缓说道:“只要是家世清白的,我都能收。” 鹿笙听见家世清白时,脸上闪过落寞,她嗫嚅的开口,“师父,我的生父如今在监狱里服刑。” 陈教授闻言,目光转向李长风,眼中带着一丝顾虑。 李长风却轻轻摆了摆手,神色坚定,他看向鹿笙,“孩子,过往的事,不应成为你前行路上的绊脚石。我要收的弟子,是我认定的传人,还轮不到别人说什么。” 陈教授眉头紧锁,低声劝阻:“李老,这怕是官家那边不好交代,您收的徒弟,历来都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的。” 李长风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宇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官家的身体一直都是我调养的,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我还不如辞去职位。如今,我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找到个传人,怎么能放过?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鹿笙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哽咽与无尽的感激:“谢谢师父,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江鸣在一旁,满脸喜悦,高兴得如同孩子一般,他挠了挠头,憨笑道:“李老,您真是太好了!终于有人不会因为笙笙那渣爹而拒绝她了。我就知道,笙笙这孩子,善良又聪明,值得最好的。您看,这不就找到了赏识她的师父嘛!” 李长风眉头微皱,“你是说,有人因为鹿笙的父亲,而对这孩子有所偏见?” 江鸣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仿佛心中积压的怒火一触即发。“唉!说到这里,我就上火。笙笙偏偏喜欢上了一个身份不凡的人。可那人娶妻的标准,非得是家世清白不可。就因为笙笙她爸那的事,一个个跳出来,逼着笙笙分手,我看着笙笙夜夜难眠,以泪洗面,心疼得我啊。” 鹿笙轻轻扯了扯江鸣的衣袖,“舅舅,别说了……” 李长风的神色变得严肃而庄重,他看向鹿笙,“鹿笙,我现在是你的师父,有人欺负你,我怎么能不管。不就是家世嘛!你入了我的门,身份不知道多贵重,我看有谁敢再拿你的家世说话。” 鹿笙的眼眶再次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未落。“谢谢师父。” 陈教授见状,笑道:“那咱们是不是得办个宴会。” 李长风眼中闪过一抹豪情,他拍了拍床沿,笑道:“当然要办,而且要大办特办,让所有人知道,鹿笙是我李长风的弟子!” 卫生站内,季宴光着膀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肌肤上泛着健康的麦色光泽。他左肩缠着厚厚的纱布,隐约可见斑斑血迹渗透而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与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卫生站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丘团长神色匆匆地闯入,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季宴身上,眉头紧锁,“季宴,你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让你去抓捕一个嫌疑人,我带几个排长去都绰绰有余了,你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 季宴苦笑了下,动了动左肩,似乎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微微皱眉。“团长,刀子插过来的时候,我反应不及时,就……这样了。您也知道,那嫌疑人狡猾得很,身手也不错。我这伤,估摸着得养两天,团长,您就给我放两天假吧,也让我好好休息休息。”说着,他试图坐起身来,却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丘团长冷冷地盯着季宴,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伪装。他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逼近病床,“装,你再给我装。你季宴的本事和性子,我还能不了解?以往哪次受伤,你不是咬牙挺着,从不轻易言休?这次不过是被划了个口子,就嚷嚷着要休假,当我真是老糊涂了吗?” 第138章 我想见她 季宴苦笑更甚,那张刚毅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无奈与尴尬。他本想坐起的身子缓缓躺下,目光闪烁不定,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团长,您这……我这不是怕伤口感染了嘛,真得好好休息。”话音未落,他下意识地用右手轻轻按了按左肩的伤口,眉头紧锁,疼痛让他五官都微微扭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画面透着股难以言说的倔强与隐忍。 丘团长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回去吧!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留你在这里也是心不在焉,宁愿伤害身体也要急着回去。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小子,情根深种啊。” 季宴回了季家,因为是夏天,他穿着短袖,一进门,季夫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眼就瞥见了季宴肩膀处隐隐透出的血迹。 她的心猛地一紧,慌忙站起身,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老三,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快,快让我看看!”说着,她几步上前,伸手就要去解季宴的短袖,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 季宴见状,连忙侧过身,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按住季夫人的手,安慰道:“妈,没事的,就是个小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季夫人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带着哽咽:“怎么好好的又受伤了,你这身体还要不要了?” 季宴强挤出一丝笑容:“妈,真没事,您儿子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 “我去打电话,让医生来家里看看,你这伤,我不看看不放心。”说着,她就要去拿手机。 季宴拉住了季夫人说:“妈,我时间不多,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季夫人神色焦急,眼眶泛红,“什么忙能有你身体重要?你先让我瞧瞧这伤口,万一感染了可怎么办?” 季宴轻轻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恳求,“妈,真的不急于一时。我就想让您跟我说说笙笙的情况,我很担心她。” 季夫人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柔和了些许,轻声道:“我听说心理医生在江家待了两天,今天已经见到那丫头肯出门了。” 季宴微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妈,我想见见她,您有法子吗?”他的眼神里满是渴望。 季夫人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中一阵酸楚,她轻抚着季宴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老三,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们已经分手了。你要学会放下,不能这样一直纠缠着笙笙。” 季宴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紧紧握着季夫人的手,“妈,让我见见她,我想知道她好不好?” 季夫人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好吧!妈试试。” 鹿笙和江鸣刚到家门口,就见到季夫人红着眼睛走了过来,她缓缓走近,目光在鹿笙和江鸣之间徘徊,最终定格在鹿笙脸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笙笙。” “阿姨,您怎么来了?” 季夫人眼眶泛红,声音里满是恳求:“笙笙,季宴受伤了,他想见见你,可以吗?他……他一直都很担心你。” 鹿笙闻言,心头猛地一颤,“他受伤了?严重吗?舅舅,你先回家,我去看看季叔叔。” 跟随着季夫人来到季家,鹿笙一眼就见到季宴斜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却紧紧盯着门口,满是期盼。 他的左肩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透着血迹,显得格外刺眼。房间里的灯光柔和,却照不亮他眼中的疲惫与落寞。 季宴见到鹿笙,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试图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但那笑容里藏着太多苦涩与无奈,让人忍不住心疼。 鹿笙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脚步不自觉地放慢,目光紧紧锁在季宴身上,满眼的担忧与不舍。 季夫人轻轻关上房门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季宴和鹿笙两人。季宴哑着嗓子,声音低沉,“笙笙。” 他大跨步就走了过去,将鹿笙抱在了怀里。 鹿笙红着眼眶,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与急切:“伤口深不深?让我看看。” 季宴轻轻摇头,温柔地将她推开,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微笑,“不深,只是个小伤。别担心,我没事的。”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满脸心疼,“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被吓到了?” 鹿笙摇了摇头说:“没有。” 季宴的眼神黯淡,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笙笙,对不起,我的退伍申请……没有批下来,可能,没法子娶你了。” 鹿笙闻言,眼眶湿润,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而下。季宴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刺痛,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但眼中的哀伤与绝望却愈发浓烈。 她轻轻地抬起手,指尖拂过季宴的脸庞,仿佛想要抹去他眼中的哀伤。“季叔叔,忘了我吧,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 季宴将鹿笙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笙笙,你知道第一眼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不是因为你长得多么好看,而是在那一刻,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有你是鲜活的,只此一生,我眼里、心里,唯有你。” 门外,季夫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中紧握着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这世间的缘分啊,总是这般弄人。江家的姑娘,仿佛是命运设下的一道坎,让人想靠近却又不得不远离。” 季蛐白拍了拍季夫人的肩膀,“你怎么还哭了。” 季夫人无奈的摇头,“我这不是心疼那俩孩子吗?当初小晴也是这样,不得已和季尘分开。我们这几个儿子都是死心眼,认准了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你看看老大现在过的什么生活,一地的鸡毛蒜皮,倒是可怜了忆川。” 门内,鹿笙轻轻挣脱了季宴的怀抱,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舍与决绝。“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季宴的理智在那一刻被汹涌的情感吞没,他猛地低下头,唇瓣覆盖上了鹿笙的。这个吻,带着他所有的不甘、眷恋与深情。 鹿笙的双手抵在季宴的胸膛,本欲推开,却在他深情的目光下逐渐软化,最终无力地环住了他的腰。 他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能这般抱着她,吻着她。 以后,和她结婚的人不是他,和他拥抱,接吻的也不是他。一想到这些,季宴的心疼的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用力的吻着她,带着所有的爱意,感受着她的存在。 第139章 李老的身份 季宴缓缓放开了鹿笙,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永远镌刻在心间。“笙笙,离开我,你可以去谈男朋友,可以结婚,但是永远,我不许你忘了我。我知道,让你心里有我,是一件痛苦的事,可我就是这么自私,宁愿让你痛苦,也不愿让你忘了我。”说着,他的眼眶渐渐泛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哀伤与不舍。 鹿笙的眼眸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忘记你。但我希望你能忘了我,重新找一个女朋友,过该过的正常生活,不要再因为我而痛苦、挣扎。” 季宴深深地看了鹿笙一眼,随后缓缓伸出双臂,最后一次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让季夜送你回去。”说完,他缓缓松开怀抱,鹿笙的眼眶再次湿润,她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季宴打开门,对楼下的季夜说:“帮我将笙笙送回去。” 季夜拿了车钥匙,鹿笙最后看了一眼季宴,转身离开。 车内,季夜发动了引擎,目光透过挡风玻璃,专注地注视着前方。他侧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鹿笙,她的脸庞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季夜心中一叹,轻声说道:“鹿笙,你别太难过,你还小,以后会遇到很多人,总有一个会比老三更适合你的。” 鹿笙闻言,微微侧头,目光与季夜交汇。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无奈与酸楚。 季夜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感慨:“你这个样子和当年的江晴姐一模一样。那时候,她也是这般,满心满眼都是大哥,可最后……” 鹿笙闻言,目光微微一颤,她转头看向季夜,“能和我说说我妈妈的故事吗?” “也没什么可说的,当年你妈妈和我大哥相恋,也到了快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只是,有一天我大哥喝醉了,和大嫂发生了关系,然后,大嫂就有了忆川。不管如何,大哥总是要负责任的,你妈妈心灰意冷离开了帝都,从此杳无音信。” 转眼就过了一个月,燥热的酷暑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秋高气爽的宜人气候。 这一日,鹿笙在医生和护士的嘱咐下,帮李长风办理好了出院手续。 鹿笙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她轻声说:“师父,我们可以走了。”话音未落,她的目光忽然定格在病房一角,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顾冉。 顾冉见到鹿笙时,那份冷硬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礼貌而疏离的点头。 李长风坐在床边,笑容温和,他看向鹿笙,眼中满是慈爱:“笙笙,这位是顾冉,他们派来保护我的安全的。” 鹿笙只是轻轻颔首,算是回应了顾冉的存在,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漠。 随后,转身去整理李长风的衣物,动作轻柔而迅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两人的关系如同这病房里被刻意拉开的距离,既不远,也不近,各自守着心中的界限。 李长风微笑着看向鹿笙,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说:“笙笙,我已经找人看了日子,给你办个拜师宴,你有没有想邀请的人啊?” 鹿笙轻轻抿了抿唇,眼神中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师父,我就邀请几个要好的朋友就行了。” 鹿笙送李长风到了住处,那是一座静谧的四合院,院内绿树成荫,秋风拂过,落叶轻舞。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李长风,一步步走过青石板路。 “师父,您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去给您买。” 李长风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笙笙啊,昨晚我这老骨头没怎么睡踏实,得先去眯一觉,起来再吃吧!人老了,精力不比当年咯,这熬夜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好,那师父您先好好休息。”鹿笙轻轻将李长风扶到卧室的床边。 李长风缓缓躺下,苍老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满足与安宁。 鹿笙帮他盖好薄被,轻声细语地嘱咐了几句,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顾冉挺拔的身影静静地守在门边,鹿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轻轻交叠,眼神中带着几分戒备。 终于,顾冉的唇动了动,“鹿笙,你知道肖卿卿吗?她是季宴以前领导的妹妹,和季宴的关系……不简单。” “你想说什么?” 顾冉的眼神变得深沉,缓缓开口:“肖队长有意牵线,已经和季家的长辈见过面了,只要季宴同意,他们就能结婚。” 鹿笙闻言,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苦涩的笑了笑,“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冉走了过来,坐在了鹿笙的对面,“如果季宴要结婚,相比肖卿卿而言,我更希望是你。” 见鹿笙沉默,顾冉继续说道:“肖卿卿一直以季宴妹妹的身份自居,可行为上却是毫无顾忌的想尽办法和季宴亲近。以前季宴似乎不在乎她的这些行为,可自从你出现了,季宴就在有意的避开肖卿卿的亲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肖卿卿吃瘪的模样,心里很痛快。” 鹿笙轻轻垂眸,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仍故作镇定地说:“我和季宴现在没什么关系,他和谁议亲都是他的事情,我不关心。” 顾冉紧盯着鹿笙,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甘,“你就这样放弃了?看着别人投入季宴的怀抱,你真的甘心吗?” 鹿笙笑了笑,抬头看向顾冉说:“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想让我和季宴分开,怎么现在倒是希望我和他在一起?你很清楚,我和他只能到这儿了。” 顾冉身体微微前倾,“不就是结婚申请被驳回嘛!你知道李老是什么人吗?他是官家身边的人,在政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那些人知道你是他的弟子,怕是一个个的都巴不得季宴娶你。” 鹿笙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她缓缓说道:“你是说,因为我是师父的弟子,季宴的结婚申请就有可能被同意吗?” 顾冉点了点头,“没错,李老的影响力不是你我能想象的。” 鹿笙明白的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多少欢喜的表情,显得十分镇定。 顾冉看鹿笙这模样,皱了皱眉说:“你不相信我?” 鹿笙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相信。” 顾冉满脸的不解,“那你不打算和季宴重新在一起吗?” 第140章 拜师宴 鹿笙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你不是说,他们巴不得我和季宴复合吗?那就等着呗!”她轻轻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棵被秋风轻抚、落叶纷飞的老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自嘲,“我也想看看,他们究竟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让我这个已经被放弃的人,回心转意。” “你这是在赌气?” 鹿笙缓缓转过身,她看向顾冉,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你看我这么像没有脾气的人吗?” 顾冉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她紧盯着鹿笙,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穿:“你就不怕季宴真的和别人结婚了?” 鹿笙摇了摇头,“他不会,至少目前不会。” “你就那么肯定?” 鹿笙的目光带着一种笃定的力量,“在我没出现的那些年里,季宴没有选择肖卿卿,那么,在我离开的这短短几个月里,他更加不会轻易地让肖卿卿走进他的世界。” 部队丘团长的办公室内,丘团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眉头微蹙,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望向面前身姿笔挺的季宴。“季宴,这肖卿卿在门口都等了你一个小时了,你怎么着也得去见见人家吧!毕竟是你老领导的妹妹,你这样晾着人家,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我很忙,没空见她,团长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您去见吧!”季宴站在那里,身形如同一棵屹立不倒的青松,眼神中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光芒。 丘团长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站起身,“你这说的什么话,人家是来见你的。好歹是个姑娘家,你这样让人家等着,传出去多不好听啊。况且,这也是你家里人的意思,今年都三十二了,是该成家了。” 季宴微微欠身,向丘团长行了个军礼,“今天有新兵的考核,团长,我先走了。”言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迈向门口。 丘团长指着季宴的背影,恨铁不成钢,“你就作吧!到时候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这段时间,鹿笙的生活被各种事务填满,几乎找不到一丝空闲。除了每日清晨跟随师父李长风学习针灸,她的身影总是穿梭在学校的实验室里。 鹿笙戴着防护眼镜,专注地操作着显微镜,一旁的钱雨欣则低头记录着数据,两人偶尔交换一个眼神,无需多言便能理解彼此的想法。 “笙笙,徐博士打电话给我,想让我去帮他。” 鹿笙抬起头,微笑着点头,手中的动作未停,“那你怎么想的。” 钱雨欣摇了摇头说:“我没答应。” 鹿笙挑眉问:“为何?” “我不想参与那些大人物之间的事,你看悦悦,如今这个样子。我怕我再参与到那些事情当中去,会害了身边更多的人。”钱雨欣的眼神里闪过害怕,还有对李悦的心疼。 鹿笙拍了拍钱雨欣的肩膀,安慰道:“那就不去,地球离了我们又不是不转了,对吧!” 钱雨欣看向鹿笙,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很快,就到了拜师宴,在帝都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里,鹿笙穿着一袭墨绿色复古旗袍,修身裁剪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旗袍上细腻的刺绣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李长风一身中山装,精神矍铄,眼神中满是欣慰与骄傲。领着鹿笙穿梭于宾客之间,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逐一为鹿笙介绍着每一位来宾。 宴会厅内,灯光璀璨,衣香鬓影,宾客们谈笑风生。几位身着唐装的中医界泰斗围在李长风身边,眼神中既有敬仰也有好奇。 而另一侧,几位西装革履的政界大佬低声交谈,不时向鹿笙投去审视的目光。 宴会的一角,人群簇拥中,一位中年男士举着手机,屏幕亮起,正播放着一段视频。画面中,一个原本瘦弱不堪、脸色苍白的小孩,此刻却笑容灿烂地在公园里奔跑。 “这就是那个得了罕见病的小孩子,原本只有三个月,可自从被鹿医生接手后,情况渐渐好转,不仅活过了三个月,如今都能跑能跳了。” 议论声四起,一位身着晚礼服的女士,手持香槟,目光闪烁地提及另一段传奇:“你们有没有看过另一段视频?那是在一个车祸现场,鹿笙医生恰好路过,她用随身携带的银针稳住了一个重伤者的生命体征。手术室里。她更是用银针封锁了主要出血点,为后续救援赢得了宝贵时间。据说,当时手术室内的医生们目睹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对她的中医急救技能赞叹不已。” 宴会厅内,一位身着深色西装的男士,脸庞圆润,正听着旁边人的议论。他不禁嘴角上扬,低声对身旁的妻子说:“怪不得李老要收她为徒,这样的女子,才情与美貌并重,实在是难得。要是没成家,我得让我儿子去追求她,这样的儿媳,可是咱们家的福气。” 男人的妻子,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礼服,优雅地端起一杯香槟,轻抿一口后,“她看起来挺小的,应该还没成家。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说不定真能联烟呢!” 江鸣一手轻揽着身着淡粉色长裙、温婉可人的月婵,两人站在宴会厅的落地窗前,望着宴会中央被众人环绕、光芒四射的鹿笙。 江鸣的眼神中满是骄傲与疼爱,他轻声对月婵说:“唉!我家笙笙真是越来越耀眼了,就像那颗最亮的星,让人移不开眼。婵儿,以后我们的儿子出生了,也要让他跟着笙笙学医。” “这是我的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鸣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凑近月婵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婵儿,咱们两家亲都定下来了,你还不答应嫁给我嘛。你看,连我儿子未来的师父都找到了,你这当娘的,还不赶紧把我这个爹给认了?” 月婵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她娇嗔地瞪了江鸣一眼,却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她轻轻推开了江鸣,假装生气地说:“起开,离我远点儿。” 江鸣嘴角挂着顽皮的笑,身体反而更加贴近月婵。“我不,我就要挨着你。”他说着,一手轻轻搭在月婵纤细的腰肢上,另一手则轻轻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月婵瞪了他一眼,“能不能要点脸。” 江鸣嘴角勾起一抹无赖的笑,眼神里满是宠溺,“要媳妇还要啥脸,脸哪有你重要啊。”说着,他一把将月婵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 月婵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开,耳边传来江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放弃了挣扎,把头埋在江鸣的胸口,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腰。 第141章 将鹿笙追回来 学校放寒假了,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给冬日平添了几分寒意。老太太端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手中的拐杖轻轻点着地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江老爷子穿着家常的唐装,眉头微皱,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不解地问:“怎么这个脸色,谁惹你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一根细针,“我现在一出门,邻里街坊、亲朋好友,三句话不离笙笙,都是打听她的事儿。外面是没有女孩子了咋滴,咋一个个的都盯着我家笙笙了?今儿个张家的媒婆来,明儿个李家的长辈问,就连那王局长家的太太,也拐弯抹角地想跟咱攀亲。我这心里啊,是又骄傲又犯愁。” 江鸣这会推开门,带着一身寒气与雨珠走了进来,外套上还挂着几滴未落的雨珠,在灯光下闪烁。 江老爷子疑惑的问:“你不是在医院陪月婵吗?怎么回来了?” 江鸣边脱外套边无奈笑道:“我趁着下雨,回来拿点换洗衣服。这幸好下雨了,要不然我还真走不开。医院那边,婵儿快生产了,整个病房都快成了笙笙的‘粉丝见面会’。熟人自不必说,就连那些平时不怎么往来的亲戚,还有医院的医护人员,都借着探望的名义,拐弯抹角地打听笙笙的情况。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却又只能陪着笑脸应付。”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江鸣打开门,就见到了季蛐白和季夫人站在门外,两人皆是一身整洁的衣裳,季夫人手中还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 “季叔叔,季阿姨,你们怎么来了?”江鸣让出了位置,季蛐白和季夫人走了进来。 季夫人微笑着,温婉地打招呼:“我们听说月婵快生了,特地来看看。”说着,她将果篮递给了江鸣,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屋内,似是在寻找什么。 江鸣接过果篮,心中微微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季叔叔、季阿姨,快请进。笙笙不在,她在医院陪着月婵呢。” 江老爷子见到他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们来做什么?我们家现在可够忙的,没工夫招待你们。” 季蛐白和季夫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季蛐白连忙上前一步,脸上堆起笑容,试图缓和气氛:“老江,你看我们都来了,哪还有将人往外撵的道理。咱们两家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如今月婵要生产,我们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江老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直言不讳道:“有事说事,你们要看月婵,就去医院。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的,我看着心烦。” 季蛐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自然,他深吸一口气,对江老爷子说道:“老江,现在上面松口了,同意季宴娶笙笙,我这不是想着,既然两家的孩子都有这个意思,咱们不如就趁热打铁,把婚事给定下来。您看,季宴对笙笙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 江老爷子闻言,脸色铁青,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直视着季蛐白,“上面同意了,我不同意!季蛐白,你回去警告季宴,既然分手了,就不允许他再来打扰我家笙笙。” 季夫人见状,急忙上前几步,脸上带着几分恳求与急切,柔声道:“哎哟!老江啊,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看这两孩子,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关,现在上面也松口了,他们终于又能在一起了,咱们做长辈的,就别再棒打鸳鸯了,成全了他们吧。” 江老太太冷哼一声,眼神凌厉如刀,“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我不知道,那时候我要是知道了,我非打断季宴的腿不可!现在他们分手了,我家笙笙也总算走出了那些伤心难过的日子,有了新的生活。我是绝对不会让笙笙和季宴再在一起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季夫人眼含泪光,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她轻轻拉着江老太太的手,“哎哟,老姐姐,您就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听听笙笙的心声吧。这两孩子走到今天,真的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当初分手,那也是形势所迫,季宴心里苦啊,可他又不能说。您就心疼心疼笙笙,也心疼心疼季宴,让他们自己做个决定,好不好?” 老太太甩开季夫人的手,怒目而视,“好什么好?季宴和笙笙分手才一个月,你们季家不是就和肖家议亲了吗?怎么?没成功,又来找笙笙了?你们当我们江家是菜园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季夫人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她急切地解释道:“你误会了,其实那就是我一厢情愿。季宴他,根本就没答应,甚至都没见肖卿卿一眼。是我,我看季宴都三十二了,又在失恋期,心里着急,想着能让他进入到下一段恋情,也许会好受点。我那时候不是觉得他和笙笙没可能了嘛,才想着另寻一门亲事。可谁知道,这上面的风向又变了,季宴心里也始终放不下笙笙。老姐姐,你就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部队宿舍内,丘团长站在门外,手指轻轻叩响季宴的宿舍门。门内,季宴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只见丘团长身形挺拔,眼神深邃地站在门外。 “团长,你找我有事?” 丘团长站在门口,神色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尴尬,“那个,季宴呐!上次我还给你的那个结婚申请,你放在哪了?上头刚下来的通知,说是要重新审核一下近期提交的所有结婚申请,特别是像你这样情况特殊的。”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坚硬如铁,他眉头紧锁,目光直视着丘团长,“我扔了。” 丘团长闻言,神色更加尴尬,他干咳了两声,试图缓解气氛:“要不,你再申请一次?就当是给上头一个面子,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轻轻摇了摇头,对丘团长说道:“团长,我现在没有成家的想法。部队里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我不想因为私事影响了大局。” 丘团长闻言,神色变得焦急,他往前一步,“季宴,你别赌气。趁着现在上面松口了,你和鹿笙的事情赶紧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季宴轻轻抬起手,制止了丘团长即将出口的劝说,“我现在还处于分手的状态,团长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结婚吧!” 丘团长眉头紧锁,他拍了拍季宴的肩膀,“那要不然,我给你放几天天假,你去将鹿笙追回来?” 第142章 诓鹿笙来卫生站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我今年的假期都没了,再说,年底了,事情很多。报告、总结、训练计划……团长,我真的很忙。” 鹿笙正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一本厚厚的医学书籍,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卫生站刘大同略显焦急的声音:“鹿笙啊,寒假有没有时间来卫生站帮帮忙?年底了,好多医生都回家过年了,我这人手不够啊!” 鹿笙轻轻挑了挑眉,书页在她指尖不经意地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对着电话那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无奈:“刘医生,我也挺忙的,寒假里好几个老病人都提前预约了针灸治疗,实在抽不出空来啊。您看,能不能找找其他同事或者临时调配一下人手呢?” 电话那头,刘大同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楚与恳求,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鹿笙啊,我这也是没办法才找到你的,你也知道我这腰伤,一到年底就忙得跟陀螺似的,这不,腰伤又发作了,连站久了都受不了。卫生站里其他人也都各有难处,要不你抽空来两天呗!就两天,帮帮我,行不?我保证,就这两天,过了年,你就算想来,我还不一定让你来了呢!” 鹿笙嘴角上扬,眼睛里闪过狡黠之色,松了口说:“好,那我明天过去。” 卫生站里,丘团长见刘大同挂了电话,他一脸焦急的问:“怎么样?鹿笙同意了吗?” “同意了,团长,您为什么非要鹿笙来卫生站啊?这大过年的,也没多少人来看病。”刘大同十分不解。 丘团长幽幽的叹了口气,“那不是没办法嘛!季宴现在赌气呢!他不肯将鹿笙追回来,那我得让鹿笙在他面前晃悠晃悠,我看那小子是不是受得了。” 老太太听鹿笙说明天要去部队卫生站,眉头深深皱起来。“笙笙啊!你要跟李老学习,又要去实验室研究,偶尔还要去药店。每天这么忙,就不去卫生站了吧!” 鹿笙挽着老太太的胳膊,亲昵的靠着她,“外婆,之前我实习的时候,刘医生之前帮过我很多,也教了我很多东西。再说他找我帮忙,我不去不太好。您放心,我会安排好自己的时间的。” 老太太轻轻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行,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过去吧。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部队里男孩子多,记得离他们远一点儿啊,外婆会担心的。” 第二日清晨,鹿笙早早来到了部队卫生站。刘大同热情地迎了上来,为她安排好了熟悉的宿舍,微笑着说:“鹿笙,还是原来你住的宿舍,你先整理一下,随后再去卫生站找我。” 鹿笙感激地点了点头:“好,谢谢刘医生。” 鹿笙稍作整理,步履轻盈地走向了卫生站。卫生站里异常冷清,鲜有病人前来问诊,与她之前听刘大同描述的繁忙景象大相径庭。 这时,刘大同一脸歉意地走了进来,他揉着腰说:“鹿笙啊,我这腰实在疼得厉害,得请几天假。你能不能先帮我照看几天卫生站?” 鹿笙闻言,有些犹豫地说:“我只是个实习医生,恐怕不太合适吧?” 刘大同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有行医资格证,又是李老的高徒,这还有什么不行的?” 鹿笙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先帮您看看腰?” 刘大同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回去躺几天养养就好了。”说罢拿起包就匆匆离开,生怕鹿笙会反悔一般。 中午时分,阳光正烈,训练场上的热闹逐渐散去。丘团长一手揉着脖子,一脸痛苦地走向季宴。“季宴,我这脖子,好像是落枕了,又僵又疼。你陪我一起去趟卫生站,找刘大同大夫瞧瞧吧。” 季宴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团长,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去卫生站找个大夫看看不就好了,还用得着我陪?” 丘团长却摆摆手,一脸无奈:“哎呀,你不知道,我这人最怕扎针了。有你在旁边陪着,我心里能踏实点,不那么慌。” 说着,丘团长不由分说地拉着季宴就往卫生站的方向走去。 刚到卫生站,丘团长就急匆匆地大步流星走进来,扯着嗓子大声喊着,“刘医生,刘医生,我落枕了,脖子动弹不得,快帮我瞧瞧。” 这时,正在里屋整理药品的鹿笙听见声音,连忙走了出来。当她看到站在丘团长身旁的季宴时,不由得一愣,显然没想到会在第一天里就看见他。 他瘦了! 也憔悴了些! 季宴也是一脸意外,随即就明白过来丘团长的意思了。 他深邃的眼眸望着鹿笙,不见她还好,见她便控制不住的想抱抱她。 他艰难的别开了视线不去看鹿笙,两人之间也默契的没有任何交流。 丘团长见到这一幕,额头有些冒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它不禁有些怀疑,那么季宴这小子真的放下鹿笙了? 见气氛比较尴尬,丘团长微微勾唇一笑,打破了安静,说道:“原来是鹿笙啊!刘医生呢?我这落枕得厉害,特意来找他瞧瞧。” 鹿笙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哦,丘团长,刘医生今天请假了,不在。不过您别担心,我帮您看看吧!”说着,鹿笙便自信地走向前,准备为丘团长治疗落枕。 丘团长猛地一惊,他这病可是装的。鹿笙提出要为他治疗,可着实让他慌了神。他连忙摆手,急中生智道:“哎呀!真是奇了怪了,我这脖子突然间好像完全好了,一点也不疼了,不用看了,不用看了!” 说着,他还不忘转移话题,关切地望着鹿笙,“鹿笙啊,今天是你第一天来咱们团里,中午还没顾上吃饭吧?刚好,我和季宴正打算去食堂,不如一起?” 鹿笙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道:“丘团长,谢谢您的好意,只是我还有点手头上的事没忙完,打算过会儿再去。” 丘团长一听,连忙劝道:“别等会儿啦!再过一会儿,食堂的好菜可都被抢光了,走吧走吧,咱们吃完饭再回来继续也不迟!” 鹿笙在片刻的犹豫后,终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好吧!” 随后,她跟随着丘团长和季宴一同前往了食堂。食堂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丘团长看着鹿笙,笑眯眯地对季宴说:“季宴啊,你知道鹿笙喜欢吃什么,你去给鹿笙打饭吧。” 鹿笙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麻烦季连长的。” 第143章 跳的心甘情愿 但丘团长却坚持着,拉着鹿笙坐下,笑道:“哎呀,就让季宴去,男人不就是用来吩咐的吗?” 季宴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对鹿笙说道:“你坐着吧,我去打饭。”说完,他便转身去拿碗打饭去了。 季宴端着盛满饭菜的托盘回来,轻轻放在桌上,随即坐在了鹿笙的对面。 这时,丘团长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站起身来,歉意地笑道:“啊!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处理一下。”说完,他匆匆离开,留下一抹略显慌乱的背影。 鹿笙抬头望向季宴,眼中闪烁着歉意:“要不……我将饭菜带回去吃吧,卫生站现在没人,我有点不放心。”说着,她轻轻起身。 季宴闻言,目光深邃地望向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嗯!” 丘团长刚跨出门槛,就见鹿笙轻轻掀开门帘,脚步轻盈地走了出来。 他惊讶地挑眉,“鹿笙,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快就吃完了?” 鹿笙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丘团长,眼中带着几分歉意和无奈,“嗯,卫生站那边还有点事,我不放心,想早点回去看看。” 望着鹿笙离开的背影,丘团长叹了口气,他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那结婚申请怕是没了,他要如何向上面交代。 丘团长这心啊!七上八下的。 夜深人静,月光如洗,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鹿笙正倚靠在床边看书。忽然,她隐约听见窗外传来轻微的声响,她心中微动,缓缓起身,轻轻走到窗边。 月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季宴身手敏捷地翻过了窗棂,落地时却几乎未发出声响。 鹿笙心中一惊,随即是淡淡的不满浮上眉梢,“你怎么又跳窗?这里是宿舍,不是你家后院,这么高,不怕摔死吗?” 季宴一言不发,他猛地一拉,将鹿笙紧紧拥入怀中。 鹿笙只觉一阵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季宴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他的吻热烈而急切,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和渴望都倾注在这一瞬间。 鹿笙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本能地想要推开,却在季宴深情的目光中逐渐软化了下来,回应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气喘吁吁间,鹿笙终于找回一丝理智,她用力推开季宴,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我们还处于分手的状态,你怎么能亲我?你……你放开我。”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仿佛能洞察鹿笙心底的每一寸波澜。他紧紧握住鹿笙的手腕,声音低沉而沙哑:“笙笙,我放不下你,这段时间我想得快要发疯。” “你不是前段时间还在和肖卿卿议亲吗?”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一怔,急忙解释道:“那都是长辈们擅自做主,我从没答应过。我心里只有你,从始至终都只喜欢你一个人。” 鹿笙眼眶微红,怒视着季宴,骂了一句:“惯会骗人的狗男人!” 季宴温柔地伸出手指,轻轻抚过鹿笙眼角那抹不易察觉的湿润,眼中满是心疼与怜惜。“怎么瘦了这么多。” 鹿笙闻言,眼眶又红了几分,她紧紧环抱着季宴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那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气息。“季宴,我爱你。” 当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能和季宴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到底有多么爱他。 季宴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眼眶渐渐泛红,凝视着鹿笙,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笙笙,再说一遍。” 鹿笙瞪了他一眼,“没听见就算了。” 季宴再次将鹿笙紧紧拥入怀中,这一次,他的拥抱更加用力,仿佛要将鹿笙揉进骨子里,永远不分开。 他呢喃着,声音低沉而充满深情:“笙笙,只要你说爱我,命都给你。”他的话语如同誓言般沉重,每一个字都敲打着鹿笙的心房。 他轻柔地亲吻着鹿笙的头发,每一缕发丝都仿佛承载着他无尽的思念。随后,他的吻沿着鹿笙的耳畔滑落,停留在她敏感的耳垂,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唇瓣缓缓移动到鹿笙的鼻子,轻柔地触碰,仿佛在探索她每一寸肌肤的触感。最终,他的唇再次覆上了鹿笙的,这一次,他的吻更加温柔而缠绵,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融入这个吻中,让鹿笙彻底沉沦在他的深情里。 鹿笙的小手轻轻捂在嘴上,眼眸里闪烁着羞涩与警告,“你再亲我,明天要被丘团长发现了。” 季宴的唇缓缓离开,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宠溺与无奈,“笙笙,明明知道这是团长的阴谋,还来卫生站。” 鹿笙轻轻踮起脚尖,反驳道:“平常我也见不到你,我就是想见你。你不还是一样,明明知道是丘团长故意的,你怎么还忍不住跑来我房间?”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让季宴的心瞬间软化。 季宴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团长就是笃定了我见到你就会忍不住,所以才将你喊了过来。明知道是场阴谋,可我跳得心甘情愿,哪怕粉身碎骨。” 鹿笙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我不管,你明天还是要装作不在乎我,不能让那些人顺心如意。我鹿笙可是很记仇的。” 季宴心中一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眼中满是宠溺与纵容。“好,都听笙笙的。” 鹿笙推了推他的胸膛,“那你快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季宴挑眉,一把抱起鹿笙,将她安置在床上,轻轻揽过鹿笙,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两人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依偎着。“那就抱着一起睡。” 感受到季宴的怀抱,原本还想拒绝的话被她吞咽了下去,她顺从的趴在他的胸口,微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那你明天早一点走,别被人看见了。” 季宴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背脊,声音低沉而温柔:“睡吧。”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鹿笙感受到这份温柔,心中的不安与紧张渐渐消散,她轻轻应了一声“晚安”,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季宴的怀里。季宴的目光温柔如水,他轻轻摩挲着鹿笙的发丝,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宠溺。 第二天清晨,闹钟刺耳的铃声在房间里回荡,鹿笙迷糊地伸手关掉,侧头望向身旁,却发现季宴已经不在了。她的手指轻轻滑过冰凉的床单,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季宴的气息,鹿笙深吸一口气,仿佛能吸进他昨夜的温柔。 第144章 苦逼的赵排长 丘团长办公室内,赵排长站在办公桌前,苦瓜脸皱成了一团,“团长,我真的不敢啊。” 丘团长瞪大眼睛,拍了下桌子,“你小子,平时挺能耐的,怎么追个女孩子就怂了?鹿笙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赵排长苦笑,眼神飘忽,“团长,您是真不了解我们连长,他那眼神,跟狼似的,我要是真敢对鹿医生有啥念头,连长能生吃了我。” 丘团长急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手指戳着赵排长的胸口,恨铁不成钢地说:“瞧瞧你这出息!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你说鹿笙来是来了,可季宴那小子愣是一点响动没有,这不是明摆着让你去激一激他吗?你倒好,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用都没有!” 赵排长被训得连连点头,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里却依然带着几分畏惧和无奈。“俗话说兄弟妻不可欺,我去追连长的女朋友,这不合适。” 丘团长眉头紧锁,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来。“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两个现在分手了,懂吗?我告诉你,你必须去,这是我给你的任务,他们两个要是不能复合,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赵排长的脸色更加苦了,他仿佛能看见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 丘团长瞪着他,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那架势,赵排长觉得就算自己现在说“不”,也一定会被生吞活剥了。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点了点头,丘团长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挥手让他离开。 中午,赵排长手里提溜着一大袋子花花绿绿的零食,脚步有些沉重,眼神里满是忐忑。他站在卫生站门口,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轻轻推开门。 屋内,鹿笙正低头整理着药箱,听见门响,她抬头望向门口。 赵排长憨厚地笑了笑,局促地搓了搓手,将手中的零食袋子往前一递,“鹿医生,这是我给你带的。”说着,他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眼神四处躲闪,不敢与鹿笙直视。 鹿笙看向赵排长说:“同志,你这是?是需要看病吗?看病的话不用给我带东西的,你拿回去吧!” 赵排长干咳了一声,掩饰心里的紧张,“那个,这个是我专门去小店给你买的,你收下,我走了。” 鹿笙望着赵排长匆匆离去的背影,桌上那袋花花绿绿的零食显得格外突兀。她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解。 下午,阳光炽热,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季宴一身迷彩服,汗水顺着坚毅的脸庞滑落,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赵排长,”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今年你们班考核第一,这么大的喜事,你是不是该请我们连的兄弟吃一顿好的?” 赵排长苦着脸,眼神闪烁不定,他嗫嚅着:“连长,我……我穷啊。” 季宴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玩味与嘲讽:“穷?有钱给姑娘买零食,没钱请兄弟?赵排长,你这钱花得可真够‘大方’的。” 赵排长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应道:“连长,我请,我请还不行吗?”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目光如刀,却带着几分戏谑:“嗯!你们班考核第一,应该给其他班打个样。这样吧,先做五百个俯卧撑,就当是给兄弟们热热身了。” 话音未落,赵排长已是一脸苦相,却不敢违抗。他深吸一口气,趴在地上,开始艰难地做起俯卧撑来。 周围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出声,只听得见赵排长粗重的喘息声和季宴冷峻的计数声,在训练场上空回荡。 刚做完俯卧撑,季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排长,听说最近你的格斗训练有长进,来,练一练,让我看看。” 赵排长满脸苦涩,双脚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双手连连摆动:“连长,我不是您的对手。” 季宴身形一晃,已欺身至赵排长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猛地一拽,将赵排长拉到自己面前,“是不是对手,得练过才知道!”话音未落,他身形一侧,一个漂亮的侧踢直击赵排长腰间。赵排长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季宴身姿挺拔,目光如鹰,紧紧锁定着面前的赵排长。赵排长则满脸苦涩,双手紧握成拳。 “来!”季宴低喝一声,身形如同猎豹般猛地向前一扑,瞬间将赵排长压倒在地。 赵排长奋力挣扎,却丝毫无法撼动季宴分毫。季宴的拳头带着风声,一次次重重地落在赵排长的防护上,每一次击打都让赵排长脸色更加惨白。赵排长咬紧牙关,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宿舍内,昏暗的灯光下,几个士兵围坐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你们说,今天连长是不是吃错药了?把赵排长往死里整啊!”一个士兵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疑惑。 另一个士兵撇了撇嘴,神秘兮兮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赵排长买了一袋子零食,跑到卫生站去找鹿医生了。咱们连长这是吃醋了,你没看连长那脸色,跟锅底似的。” 他边说边比划着,仿佛亲眼目睹了那一幕。众人一听,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人摇头叹息:“这赵排长,胆子也太肥了点吧,连长的女人都敢追,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丘团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 丘团长眉头紧锁,目光严厉地盯着季宴,“季宴,你也太霸道了!你和鹿笙都已经分手了,人家赵排长不过是给鹿笙送了一袋子零食,你就将人往死里整?” 季宴笔挺地站在办公桌前,神色坚定,语气平静道:“团长,我这是正常的训练。他身为排长,理应承受这样的强度。” 丘团长闻言,拍案而起,怒目而视:“你正常训练?你干嘛只盯着赵排长一个人练?” 季宴的目光毫不退让,解释道:“他们班今年考核第一,我只是让他给其他班做个示范,激励士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团队的整体提升。” 丘团长都给气笑了,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眼神中满是调侃:“季宴,你要是放不下鹿笙,你就去将人追回来,你在这暗搓搓的吃醋有什么用?看看你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 季宴的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团长,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正常的训练,没有任何个人情感掺杂其中。请您相信我,也相信一个军人的职业素养。” 第145章 我们复合 丘团长冷哼一声,“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季宴站的笔直,“报告团长,我信。” 丘团长差点没被季宴给噎死,“滚滚滚,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我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丘团长说完,怒气冲冲地挥了挥手,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仿佛要将满心的无奈与愤怒都随着这个动作挥散出去。 季宴的脸色依旧沉稳,他笔挺地站着,微微向丘团长行了一个军礼,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鹿笙刚从卫生站出来,就见季宴斜倚在门框边。 “你怎么来了?”鹿笙惊讶地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不是让你这段时间避讳一点吗?” 季宴没有回答,随即上前一步,自然地牵起鹿笙的手,掌心温热,传递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一用力,就将鹿笙推进了卫生站,随即关上了门,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在外。他一手揽着鹿笙纤细的腰肢,另一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的眼神深邃而炙热,仿佛要将鹿笙整个人吞噬进去。 不等鹿笙反应,季宴便低头覆上了她的唇,他的吻热烈而急促,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让鹿笙瞬间喘不过气来。 她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季宴的胸膛,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季宴的双手却更加用力地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不愿放开。 直到鹿笙脸憋得通红,季宴才气喘吁吁地放开了她,深情地望着她说:“我们复合。” 鹿笙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她微微侧过头,避开季宴炽热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要。” 季宴再次俯身吻住了她。这次,他的吻更加缠绵悱恻,仿佛要将所有的柔情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鹿笙的双手无力地搭在季宴的肩上,眼神逐渐迷离,她试图推开季宴,但双手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真正挣脱。 鹿笙的唇瓣因连续的吻而微微肿胀,泛着诱人的光泽,她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奈。 季宴的眼神里燃烧着不灭的火焰,他低下头,鼻尖轻触鹿笙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要不要复合?” 鹿笙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刚要开口拒绝,季宴却不给她任何机会,再次以唇封缄。 鹿笙的拒绝被堵在喉间,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她双手无力地抵在季宴胸膛,却更像是在无意识地摩挲,眼中的抗拒逐渐软化,化为一汪春水。 鹿笙瞪大眼睛,双颊泛红,气呼呼地说:“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季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狼狈,“对,我受不了他们追你。虽然我知道那是团长故意的,想刺激我,但是我就是受不了。我一想到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我就心里发慌。” 鹿笙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伸手轻轻推开他:“你就不能克制一点嘛!这下可好,他们那些人可高兴了。” 说着,鹿笙假装生气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季宴。 季宴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从背后轻轻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低声哄道:“好,是我错了。可是,笙笙,你不在我眼前还好,可你就在我面前,我就控制不住。” 季宴的眼神里满是认真与急切,他紧紧握住鹿笙的双肩,“笙笙,我明天就打结婚申请。我要娶你,让那些肖想你的人都断了念想。” 鹿笙瞪大了眼睛,无语地望着季宴,嘴角微微抽搐:“哪有你这么着急的,季宴,你冷静点。” 季宴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他的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急,我很急。笙笙,我急着想让你成为我的人,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说着,他一把将鹿笙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鹿笙妥协地抱着他,心里都是甜蜜,就像被春日暖阳温柔包裹。 她依偎在季宴坚实的胸膛,轻轻闭上眼,感受着季宴下巴上微硬的胡茬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带来一丝酥麻的触感。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季宴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鹿笙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 原本她就是赌气,可如今,她想,什么都比不了季宴对她的一片赤诚。 莫名的,心里的那口气就散了。 季宴轻轻牵着鹿笙的手,一路走到了宿舍楼前,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鹿笙停下脚步,挑眉轻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不进去坐坐?” 季宴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目光深邃,“晚上翻窗进去。” 鹿笙闻言,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娇嗔:“晚上我会把窗户关得死死的,你别想来。” 季宴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夜半三更,季宴悄无声息地翻过窗户,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缓缓走到床边,凝视着鹿笙恬静的睡颜,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柔情。 轻手轻脚地坐下,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鹿笙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迷糊中嗅到了那熟悉而安心的气息,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蜷缩着。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他轻轻揽住鹿笙。低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宠溺:“这可是你自己凑过来的。”话音未落,他轻轻吻上了鹿笙的唇,温柔而缠绵。 鹿笙被吻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软糯如糕,带着几分初醒的慵懒和娇媚。她轻轻推了推季宴,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季叔叔,你讨厌。” 季宴的眼神逐渐炽热,他缓缓将鹿笙压在身下,从唇瓣辗转到耳垂,每一次触碰都让鹿笙颤抖不已。与鹿笙十指相扣,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紧紧相连。 鹿笙推搡着他,声音里满是娇羞,“季叔叔,不要,明天嘴巴又要肿了。” 季宴哑着嗓子,身上的温度逐渐升高,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神炽热地盯着鹿笙,说:“笙笙,我难受。” 鹿笙睁着眼睛,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嗯?” 见到鹿笙清澈软糯的眼神,季宴忽然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禽兽了。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轻吻着鹿笙的额头,克制了自己的冲动,“好了,宝贝,不闹了。再睡会儿吧,我陪着你。” 鹿笙依偎在季宴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和心跳的沉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她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抹甜蜜的微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 第146章 接回江家 第二日下午,江老爷子身着笔挺的中山装,手持拐杖,精神矍铄地站在卫生站门口。 丘团长紧随其后,一脸惊愕,目光在鹿笙与江老爷子间来回游移,难以置信地开口:“首长,您……您说这鹿笙是您的外孙女?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江老爷子的脸色阴沉如水,目光如炬地扫过丘团长,“当初季宴那小子打结婚报告的时候,笙笙的亲属关系明明白白写在那里,你没看吗?” 丘团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尴尬笑了笑,“是我疏忽大意了,当时没仔细看。” 江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拐杖重重一顿,“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上面的意思,今天我就将话放在这儿,我绝不答应笙笙和季宴在一起。” 鹿笙轻轻拉了拉江老爷子的衣袖,眼神中闪烁着撒娇的光芒,软糯地喊了一声:“外公。”这一声,仿佛带着春风化雨的魔力,让江老爷子紧绷的脸色微微缓和。 丘团长见状,连忙上前几步,试图缓和气氛:“首长,您看这两个孩子两情相悦,咱们这做长辈的,硬拆散他们,是不是不太好呀?” 江老爷子眉头一皱,脸色再次沉了下来,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发出“咚”的一声响:“怎么不好了?当初我家笙笙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样了,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现在就想轻轻松松把人娶走?门儿都没有!我江家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季宴从训练场匆匆赶来,汗水顺着坚毅的脸庞滑落,喘息未定,便急切地喊了一声:“伯父。” 江老爷子一脸冷漠,眼神如刀,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他冷冷地回了一句:“季宴,当初你们在一起,我就不是十分赞同。如今,你们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来纠缠她。” 季宴跨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挚:“伯父,我们谈谈吧!” 江老爷子脸色铁青,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没什么好谈的!季宴,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说着,他紧紧握住鹿笙的手,目光中满是疼爱:“笙笙,跟外公回家,别再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了。” 鹿笙的眼眶瞬间泛红,她抬头望向江老爷子,声音中带着哽咽:“外公,我……”话未说完,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江老爷子心疼地抚摸着鹿笙的头,“听话,笙笙。外公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鹿笙依依不舍地望向季宴,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奈。 季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翻涌,温柔对鹿笙说:“笙笙,你先回去,过两天我去找你。” 鹿笙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缓缓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跟在江老爷子身后。 车内,鹿笙红着眼眶,“外公,我真的喜欢季叔叔,想嫁给他。”她的双手紧紧绞着衣角。 江老爷子望着外孙女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你呀!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季宴有什么好?要不是他,我家笙笙怎么会受那么大的委屈。” 最终江老爷子还是选择了妥协,“以后看他表现吧!如果他能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伤害,外公可以试着接受他。” 听到江老爷子终于松了口,鹿笙的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她紧紧抱住江老爷子的胳膊,脸上绽放出如花儿般灿烂的笑容,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谢谢外公,外公最好了!” 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鹿笙回到江家老宅,院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月婵刚生下的小公主被江鸣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小家伙粉雕玉琢,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却已透出几分灵动。 江鸣满脸宠溺,眼神几乎黏在了女儿身上,嘴角挂着傻笑,不时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小小的生命。 鹿笙坐在窗边,月婵躺在床上。 “笙笙,你不用陪我,外面人多,热闹,你不去玩玩?”月婵的声音带着初为人母的温柔与喜悦,她轻轻侧头,望向一旁静坐的鹿笙。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未曾离开手中的医书,“不去,太吵了。” 月黎身着一袭淡粉色大衣,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房间,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声音温柔如春风:“姐姐,我来看看你,这是我给宝宝的红包,希望宝宝健康快乐成长。”说着,她递上一个精致的红包,红包上绣着金色的福字,显得格外喜庆。 鹿笙抬头,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眼前的月黎,对这个月黎可谓是印象深刻。 月黎的面容清秀,宛如一朵洁白无瑕的小白花,但那眼神中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算计光芒,让人不禁心生戒备。 月婵见到月黎,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与疏离。她轻轻侧头,目光落在月黎手中的红包上,语气冷淡:“放着吧!多谢了。” 月黎嘴角勾起一抹看似关切实则挑衅的笑,故意提高音量,让满屋的人都能听见:“姐姐,出了月子,你们是不是就要补办婚礼了呀!姐夫也真是的,这未婚先孕的,几个世家都要笑话死了。不过也是,姐夫风流浪荡惯了,未婚先孕的也正常。” 话音刚落,江鸣恰好抱着小公主走进房间,听见月黎这番话,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哪来的狗在这吠呢!” 月黎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调色盘,白一阵红一阵,她强装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姐夫,你怎么这般粗俗,咋还骂人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几句玩笑话伤了和气。” 江鸣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寒意,他大步流星走到月黎面前,语气冰冷:“我不仅骂人,我还打人呢!你要不要试试啊?”说着,他微微扬起手,做出要打人的姿势,吓得月黎连连后退,几乎要撞到身后的桌子。 月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强撑着笑容,声音颤抖:“我就是说说而已,姐夫你何必动气,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江鸣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割裂了月黎强撑起的伪装。他眼神凌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谁跟你是一家人?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月家养在外面的私生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还有,月婵没有妹妹,月家也只有她这么一个金枝玉叶的姑娘,你算哪根葱?请你以后不要姐夫姐夫地叫我,我听着恶心!” 月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们江家欺人太甚。” 第147章 季尘骂人 月黎边抹泪边奔逃,泪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晶莹的弧线,引得宾客纷纷侧目,议论声四起。 老太太见状,眉头紧锁,连忙示意下人稳住宾客,自己则一把揪住江鸣的耳朵,将他从房间拽了出来,低声斥责:“你这是怎么回事?大喜的日子,闹什么别扭!” 江鸣一脸无辜又气愤,解释道:“妈,您不知道,那月黎故意找茬,说些有的没的,还想挑拨我和月婵的关系,我能不生气吗?” 老太太眉头紧蹙,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那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礼,你让月家的面子往哪搁?你和月婵还没办婚礼呢!你还想不想办婚礼了?” 江鸣一听,顿时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直冲头顶,但他还是强忍着,解释道:“妈,您不知道,月家将那个私生女当个宝,还怕丢了面子?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就见不得婵儿受一点委屈!今天月黎那话里话外的挑衅,明摆着是欺负咱们家婵儿!我江鸣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月父黑着脸,步伐沉稳地走了过来,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悦与威严,“你们江家好大的威风,月婵还没正式进你们江家的门呢!这会就如此下我们月家的面子。” 老太太见状,连忙赔笑,脸上堆满了皱纹,她紧紧拽着江鸣的手臂,生怕他再冲动,“亲家,你误会了,这就是小辈之间闹了点矛盾,孩子们年轻气盛,不懂得分寸,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月婵在鹿笙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房间,她的眼神中带着不满。“父亲,这不是误会。月黎当着我的面拨弄是非,恶意挑拨我和江鸣之间的关系。今日,本是我女儿喜庆的洗三宴,她却如此不知轻重,在宴席上哭着跑了出去。您不责备她,反而来指责我婆家人,这到底是谁在给谁下面子呢?” 江鸣见月婵执意走出房间,连忙迎上前去,眼中满是关切:“婵儿,你怎么还出来了?外面风大,你现在身子弱,可不能吹风啊。” 月父一脸怒容地说道:“我才是你的父亲,你还没嫁到江家呢,就如此维护江家人,真是让人心寒。” 月婵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迟迟不嫁进江家,不是因为你吗?你口口声声说出嫁的女儿就不该再拿家里的股份,硬要我签股权转让书。凭什么?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你却要我拱手让给你那个小三和她带来的女儿,你想得美!” 江鸣闻言,脸色骤变,他愤怒地看向月父:“什么?原来婵儿你一直不肯答应我的求婚,是因为月家拿股权在逼你。真是可恶,我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在场的宾客们听后,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指责月父的自私与无情。 月父愤怒地拍着桌子,大声说道:“月婵,你胡说什么呢!你那股份本来就是月家的,既然你已经嫁人了,自然就不能再带走。” 月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一旁的江鸣听不下去了,他站出来说道:“这些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月婵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般厚此薄彼?让小三上位,苛待原配的女儿,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月夫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指着江鸣骂道:“江鸣,你这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你让月婵未婚先孕,你还有理了?你和你那个姐姐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货色!” 江鸣一听月夫人侮辱自己的姐姐,顿时怒不可遏,他吼道:“你再说一句我姐姐试试,小爷我今天要动手了!” 月夫人眼见江鸣怒气冲冲,即将动手,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躲到了月父宽厚的身后。 月父见状,怒不可遏,他伸出手指,直指江老爷子和老太太,愤慨地说道:“你们江家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吗?竟然要对长辈动手,真是岂有此理!”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穿透人群,传了过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季尘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光芒。他缓缓开口:“月家的人就懂得家教了吗?侮辱已经过世的江家女儿,月伯父,这年头,出来遛狗还是记得拴好狗绳,别让它到处咬人,惹是生非。” 月父瞪大了眼睛,紧锁着眉头看向季尘,却被季尘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所震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声音颤抖地说:“这是我和江家的事情,季尘,你别多管闲事。” 季尘眼神坚定,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我们季家和江家是世交,几百年的交情,你侮辱江家,你觉得我们季家会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吗?” 月父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能咽了咽口水,不甘心地说道:“今天是喜宴,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总之,月婵想要嫁进江家,就必须签下那份股权转让书。”说完,月父便带着月家人灰溜溜地走了。 鹿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季尘,心中暗自惊叹,原来这就是季宴的大哥,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气势果然好强,这就是妈妈曾经喜欢过的人吗? 月婵望着满室喜宴现场,心中满是愧疚,轻声说道:“对不起啊!爸,妈,都是因为我,才让今天的喜宴变成这样。” 坐在一旁的老太太闻言,心疼地握着月婵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傻孩子,别这么说。你现在是我江家的人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扛着。你放心,我们江家都不会亏待你的。” 月婵听着老太太的话,眼眶微红,轻声说道:“谢谢妈。” 这时,江鸣走上前来,轻轻地帮月婵擦了擦眼泪,温柔地说道:“婵儿,别哭,月子里可不能哭的。你别怕,凡事都有你老公呢!” 江老爷子站在古朴的庭院中,目光温和地望着眼前的季尘,缓缓开口:“季尘啊,今天真是多亏了你,替我们江家说了那些不好启齿的话。” 季尘轻轻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不羁的笑意:“老爷子,您太客气了。您和月家是亲家,有些言辞上的分寸自然得拿捏着,可我就不一样了,没那么多条条框框,该骂就骂,不用客气。” 江老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哈哈,你这性格,骂起人来还真是锋利如昔,不减当年风采啊。” 宴席散去,季尘回到家,只见周海悦满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她冷冷地开口:“你今天在江家喜宴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江晴,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没放下她,对不对?” 第148章 绽放的烟花 季尘沉默地坐在沙发的一角,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周海悦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愤怒,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每次提到江晴,你就给我冷暴力,季尘,这么多年了,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竟然心里还想着她!” 季尘的脸色微微一沉,他转过头,目光冷冽地看着周海悦,“生儿育女?周海悦,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当初是我非要将忆川生下来的吗?” 周海悦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上了哭腔,“你后悔了是不是?你后悔娶我,后悔让我生下忆川了是不是?” 季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你别无理取闹了,周海悦,我现在很累,不想和你吵。” 周海悦却不肯罢休,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大声说道:“季尘,明明是你喝醉了和我发生关系的,你就要对我负责!” 季尘的脸色越发阴沉,他冷笑一声,“呵!到底是我喝醉了,还是你下的药,旁人或许不知,但我们两个心知肚明!” 周海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季尘,“你……你知道?”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动静,季忆川愣愣地站在那里,目光穿透了半掩的门扉,直直地落在了门内父母的身影上。 周海悦一见儿子突然出现,脸色瞬间变得更为惨白,她急忙解释道:“忆川,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千万别多想。” 一旁的季尘也连忙开口呼唤着儿子的名字:“忆川……” 然而,季忆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失望与伤心。他缓缓地说道:“你们什么也不用说了,我都已经听到了。”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多停留片刻,转身迈开步伐,毅然决然地离开。 钱雨欣整理着实验记录,刚走出实验室的大门,一抹突如其来的身影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学校大门旁的大树下,阴影里站着一个人,那突如其来的身影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定睛细看,才发现那是季忆川。钱雨欣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季忆川,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鹿笙的吗?她今天因为家里有喜宴,所以没来实验室。” 随着距离的拉近,钱雨欣这才发现季忆川的眼眶微微泛红,似乎刚刚哭过。她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季忆川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就是随便逛逛,没地方去,就来学校转转。” 钱雨欣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到季忆川面前:“喏,吃颗糖吧,或许能让你心情好一些。” “我不吃。” 钱雨欣帮他拆开包装,再次递了过去:“吃吧,相信我,吃了糖心情真的会好起来的。” 季忆川并没有接糖,而是缓缓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钱雨欣无奈地将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甜腻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她坐在了季忆川的身边,轻声提议道:“想不想看看烟花?” 钱雨欣从随身的小巧帆布包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她轻轻旋开随身携带的小瓶,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食用色素,宛如调色盘上的斑斓。 她逐一滴入几滴色彩,红的热烈、蓝的深邃、黄的明媚……色素在水中缓缓扩散,随着她的轻轻搅动,那些色彩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旋转、跳跃,最终在水中绽放出绚烂的“烟花”。 季忆川的目光被深深吸引,那五彩斑斓的世界,在他眼中渐渐映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出门还带油和色素?” 钱雨欣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果然是大神,我这点小伎俩,大神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我本来打算回家做彩虹蛋糕的,不过现在嘛,给你来个即兴的‘水下烟花秀’也不错。” 季忆川轻轻吐出“谢谢”两个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钱雨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问:“那你还要吃糖吗?” 季忆川微微一顿,随即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还有吗?” 钱雨欣笑着从口袋里又掏出一颗糖,她小心翼翼地剥开,递到季忆川面前。 季忆川接过糖,他缓缓将糖放入口中,甜蜜在舌尖缓缓化开,仿佛连带着心底的苦涩也一并被融化。 他低着头,糖在嘴里慢慢融化,甜中带着一丝苦涩。他轻声说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的出生其实是被嫌恶的。” 钱雨欣心里一紧,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平时总是沉默寡言的男生。她轻轻拍了拍季忆川的肩膀,想要给他一些力量。 季忆川转过头,眼眶已经泛红。 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季忆川心中的悲伤。钱雨欣默默地陪在他身边,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着杯中的“烟花”渐渐消散,仿佛连同那些悲伤也被一并带走。 很快就到了除夕这一天,鹿笙从温暖的被窝中醒来,带着几分慵懒。她轻轻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窗外偶尔传来的鞭炮声预示着新年的临近。 鹿笙迅速换好衣服,轻快地跑下楼。刚踏入客厅,就见到季宴正端坐在沙发上,与她的外公外婆在说话。 老太太满脸慈爱地望着鹿笙,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喊道:“笙笙,快过来。” 鹿笙闻言,亲昵地挨着她坐下。 老太太将鹿笙的手紧紧握在掌心,转头对季宴说:“原本啊,我是坚决反对的。但你今天特意过来,说的那番诚恳的话,也确实让我心里有了些触动。你看,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年纪是一天比一天大了,也不知道还能护着笙笙多久。至少季宴你,我们是知根知底的,若将笙笙交给你照顾,我们心里头啊,多少也能放心些。” 季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声说道:“谢谢伯母,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笙笙,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江老爷子闻言,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季宴的肩膀,调侃道:“只是这称呼啊!就有点乱套了,你叫我伯父,笙笙又叫我们外公外婆,这辈分可怎么论呢?” 季宴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宠溺:“结婚后,我随笙笙叫外公,外婆就好。” 第149章 季宴下厨 一旁,江鸣正悠闲地喝着水,听到季宴那一声清脆的“外公外婆”,他猛地一怔,口中的水瞬间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溅得面前的茶几上到处都是。 他咳嗽几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季宴:“季宴,你能不能要点脸?这进度也太快了吧!” 鹿笙也是一脸茫然,她呆呆地看着季宴,又瞅瞅外公外婆那满脸笑意的样子,心里就像被十万个为什么塞满了一样。 外公外婆不是一直反对她和季宴在一起吗?怎么才过了一夜,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而且,季宴这称呼也变得如此之快,让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转头看向舅舅江鸣,只见舅舅正一脸无语地擦着嘴角的水珠,那眼神分明在说:“看吧,我说得没错,季宴这家伙还真是不要脸!” 江老爷子拍板定论,“既然谈妥了,就尽快定婚吧!把这件事情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我们也好安心。” 季宴点头应允,一个简单的“好”字,却仿佛有千钧之力,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紧紧握住鹿笙的手,那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直抵鹿笙的心底,带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江鸣轻笑一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今天晚上我定了温泉会馆,婵儿刚出月子,我带她去泡温泉,放松放松。你们两个要不要去?” 鹿笙闻言,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她偷偷瞥了眼季宴。 老太太拍了拍鹿笙的手背,慈爱地说道:“去吧!你们年轻人去玩玩,享受一下生活。别老闷在家里,得找点乐子。” 鹿笙眼波流转,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轻轻拍手决定:“好,那我多带些朋友一起去。” 季宴温柔地看向鹿笙,眼中闪烁着笑意,随即转头对老太太说:“那我先回去,下午再过来接笙笙。” 老太太笑着摇摇头,“就留下来吃了中午饭吧!省的来回跑。” 鹿笙拉着季宴的衣袖,轻声说道:“我想吃糖醋排骨。” 季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好,我来烧。” 江鸣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不屑地嘀咕:“他烧的能有刘妈烧的好吃?”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向江鸣,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今天过年,我给刘妈放假了,中午的饭菜,你和季宴做吧!” 江鸣一脸懵圈,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妈,我不会啊!”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不会,你就跟季宴学。” 厨房里,季宴系着围裙,正专注地翻炒着锅中的糖醋排骨,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江鸣坐在一旁的高脚凳上,悠闲地吃着草莓,鲜红的果汁顺着嘴角滑落,他也毫不在意,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鹿笙笑着走进厨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开口:“舅舅,你好歹动动手吧。” 江鸣懒洋洋地举起手中的草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呐!我不仅动手了,还动口了呢。”说完,他又咬了一口草莓。 鹿笙上前从盘子里拿起一颗红艳欲滴的草莓,轻轻放入自己口中,随后,她笑着将另一颗草莓递到季宴唇边,“季叔叔,吃草莓。” 季宴低头,温柔地张开嘴,轻轻咬住那颗递来的草莓,草莓的香甜在他口中化开,他眼神更加柔和,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甜蜜。 一旁的江鸣见状,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假装吃醋地说道:“那是我洗的草莓!你们两个倒是享受上了,也不说谢谢我。” 鹿笙双手轻轻推着江鸣的肩膀,嘴角挂着俏皮的笑意,“舅舅,你又不帮忙,你快点出去吧!这里交给季叔叔就好啦,你去客厅陪外公外婆聊聊天。” 江鸣故作不情愿地被鹿笙推出厨房,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好好,我这就走,真是女大不中留。” 厨房内,鹿笙转过身,笑靥如花地看着季宴,眼中满是温柔与依赖。“季叔叔,你到底和我外公外婆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突然就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呢?” 季宴轻轻一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他缓缓关掉炉火,转身将鹿笙轻轻推开,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秘密。”季宴低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 鹿笙的心跳加速,她痴痴地看着季宴,那双眼眸里仿佛有星辰大海,让她沉醉不已。 季宴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宠溺:“笙笙,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要忍不住亲你了。” 鹿笙的心猛地一颤,她慌乱地低下头,双手无措地揪着衣角,“我……我还是出去吧,不打扰你了。”说着,她转身欲走,脚步却有些踉跄,刚走到门口,她又忍不住回头,偷偷看了季宴一眼,只见他正含笑望着自己,让她瞬间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匆匆逃离了厨房。 鹿笙来到楼上,轻轻关上卧室的门,她拿起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叶苗苗的名字。“喂,苗苗,今天有安排吗?舅舅安排了温泉会馆,要不要去泡温呀?” “笙笙,你确定是真的是去泡温泉啊!去年舅舅安排的恐怖医院,将我和章宇轩关了一个晚上,后来还是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才将我们放出来。我是真担心你舅舅又安排什么出乎意料的地方。” 鹿笙听到叶苗苗的调侃,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轻咳一声,正色道:“苗苗,这次是真的啦!舅舅说是温泉会馆,不是医院,你就放心吧!而且,我还打算多叫几个朋友一起去呢。” 电话那头,叶苗苗说:“那行吧!待会你将地址发我。” 吃过饭,他们就出发了。鹿笙坐在季宴的副驾驶上,她微微侧头,偷瞄着正在专注开车的季宴。 季宴忽然缓缓停了车,在幽静的路边,他倾身过来,靠近鹿笙,那张英俊的脸庞在鹿笙眼前放大,眼神深邃而炽热。 鹿笙的心脏猛地一跳,她微微张着唇,有些不知所措。 季宴的气息温热而清新,他轻声说道:“笙笙。” 鹿笙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怎么了?季叔叔。” 话音未落,季宴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温柔而霸道。 气喘吁吁间,季宴轻笑着将鹿笙稍稍推开,眼神里闪烁着顽皮与深情,他低语道:“在江家,我就想亲你了,小丫头。” 鹿笙脸颊绯红,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娇嗔,她轻轻捶了一下季宴的胸口,嗔怪道:“大流氓!” 季宴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重新启动车子,继续前行。 第150章 买的东西 在一处药店门口,季宴缓缓停下车,转头对鹿笙说:“笙笙,在车上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鹿笙乖巧地点点头,目光中满是好奇与关切。她透过车窗,望着季宴高大的身影步入药店。不一会儿,季宴就走了出来,步伐轻快。 待他坐回车里,鹿笙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季叔叔,你感冒了吗?怎么去药店了?” 季宴轻轻摇头,“去药店不一定就是去买药的。” 鹿笙看了一眼外面的药店,满脸的好奇,“药店不卖药,那卖什么?” 季宴干咳了一声,脸颊边似乎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他匆匆发动了车子,掩饰性地说道:“我们快去吧,一会你舅舅他们都到了。” 鹿笙眨巴着灵动的眼眸,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季宴的侧脸,捕捉到了他耳尖那抹不易察觉的绯红。 温泉会馆内,热气腾腾,水雾缭绕。女汤这边,鹿笙与叶苗苗、林依、钱雨欣、月婵五人穿着色彩缤纷的浴衣,嘻嘻哈哈地步入汤池。她们或坐或躺,享受着温泉水的温柔包裹。 隔壁的男汤,季宴、季忆川、江鸣与章宇轩四人同样沉浸在温暖的泉水中。 隔壁女汤内,欢声笑语中夹杂着丝丝水汽,蒸腾起一片朦胧。 林依的手指轻轻滑过鹿笙裸露在外的肩臂,带着几分调皮与羡慕:“哇塞,笙笙,你好白呀!皮肤水水嫩嫩的,像刚剥壳的鸡蛋。” 鹿笙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轻呼一声:“啊!依依,你别摸,痒~”她笑着缩了缩肩膀,试图躲避林依那不安分的手指,脸颊上染上了两团绯红,如同初绽的桃花。 月婵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鹿笙,捂嘴轻笑道:“哎哟,笙笙,你害羞的样子也太可爱了,脸上、脖子上都变成了粉色,好像熟透的水蜜桃。”说着,她还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 鹿笙羞得躲开她们的触碰,“哎呀!你们别闹了。” 隔壁男汤内,水汽蒸腾,却难以遮掩那丝丝缕缕传来的女子嬉笑声。 男人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皆显得有些尴尬。 季宴靠在池边,双手随意搭在池沿,目光虽看似望着远方,但耳尖却悄悄染上了一抹绯红。他喉结微微滚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炙热与渴望。 泡了没多久,鹿笙忽然坐直了身子,双手轻轻拨弄着额前的碎发,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与慌乱,“我走了,你们再泡会儿吧。” 月婵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水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溅起,“这么快就走啊!不多泡一会吗?温泉可是美容养颜的呢。” 鹿笙抿了抿唇,脸颊上染上了两抹绯红,像是夕阳下的云霞,“我……我饿了,先回去吃点东西。” 叶苗苗在一旁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笙笙是害羞了吧?看,耳朵都红了。” 鹿笙娇嗔地瞪了叶苗苗一眼,随即匆匆拿起浴巾,裹住身子,逃也似地离开了汤池。 回到房间的鹿笙才算缓了一口气,脸颊上的红晕仍未完全褪去,她刚换上一身轻便的家居服,试图平复她内心的慌乱。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门外,季宴身着一袭黑色衬衫,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与一小片胸肌的轮廓,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禁欲气息。他的发丝略显凌乱,几缕碎发随意地垂落在额前,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的魅力。 鹿笙打开门,看到眼前的季宴,不由得微微一怔,脸颊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再次悄悄爬上。她有些惊讶地说道:“季叔叔,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季宴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说道:“想你了。”说着,他轻轻侧过身,直接进入房间。 季宴轻轻关上了门,将鹿笙温柔地抱在了怀里,他的声音低沉,“笙笙,我想看看你害羞的样子。” 话音未落,他缓缓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鹿笙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季宴的唇瓣轻轻压下,鹿笙的唇柔软而温热,仿佛春日里最娇嫩的花瓣。他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每一个触碰都让她心跳加速,脸颊上的红晕愈发浓烈。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他将鹿笙轻轻抱到床上,自己的身体也随之压了上去,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响起:“笙笙,可以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柔情。 说话间,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轻轻放在床头柜上。那盒子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鹿笙转头望去,目光触及那盒子的一刹那,脸瞬间爆红,仿佛被火烧了一般。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说:“你……你……你去药店买的……是这个?” 季宴轻笑一声,温柔地摸了摸鹿笙的头说:“你还小,现在不适合怀孕,所以要先做些准备。” 鹿笙红着脸,“你在路上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在打算……这个了?” 季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嗯!我很早就想要你了,笙笙,可以吗?” 鹿笙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季宴耳中:“可……可以。”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抹狂喜,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当即低头吻了上去。他的唇瓣温热而柔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鹿笙的每一丝抗拒都融化在了这个深情的吻中。 “别怕,笙笙,不会很疼的,嗯?”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风,轻轻拂过鹿笙的心田。 他一只手轻轻抚过鹿笙的脸颊,另一只手则缓缓向下,温柔地解开她家居服的衣扣,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仿佛带着电流,让鹿笙的心跳加速,脸颊上的红晕愈发浓烈。 突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鹿笙的心脏猛地一紧,她眼中满是慌乱与羞涩。 季宴却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宠溺。他俯身下来,直接用唇堵住了鹿笙的惊呼,舌头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纠缠在一起。 他的吻热烈而深情,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鹿笙的双手紧紧抓着季宴的衣襟,整个人都被他吻得晕头转向。 门外,江鸣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季宴,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出来!我告诉你啊,你们还没结婚呢,不准欺负笙笙!” 鹿笙被季宴吻得喘不过气,听到江鸣的话,她含糊不清地哼哼唧唧道:“是……是舅舅……” 季宴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用唇瓣轻轻咬住鹿笙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沙哑:“笙笙,不用管他。” 第151章 舅舅的守护 江鸣的敲门声愈发急促,“季宴,你再不出来,我打电话给老头子了!” 季宴的额头抵在鹿笙的颈窝处,粗重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回荡。他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炙热与不舍,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笙笙,等我。” 说完,他一把拽过被子将鹿笙裹好,自己则迅速整理好衣衫,大步走向门口。 门猛地被拉开,江鸣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看到季宴衣衫整齐,松了口气说:走,打球去。” 季宴冷冷地瞥了江鸣一眼,“不去。” 江鸣双手抱胸,一脸坚决地堵在门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季宴,你不去,我就一直守在门口,看你怎么办。” 季宴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耐烦,他冷冷地瞥了江鸣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等着。” 说完,他关上了门,决然转身,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他回到床边,轻轻抚过鹿笙略显凌乱的发丝,声音低沉,“笙笙,等我回来。”说完,他弯下腰,在鹿笙的额头落下一枚轻柔的吻。 鹿笙的脸颊上染着两团绯红,眼眸闪烁,她轻轻推了推季宴的胸膛,声音细若蚊蚋,“谁要等你了,你快走。”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缓缓俯身,温热的气息再次拂过鹿笙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笙笙,别害羞,我很快就回来。” 见季宴离开,鹿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刚刚的一切都如梦似幻,让她既羞涩又悸动。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家居服的衣襟大开,露出里面细腻的肌肤,与刚刚季宴依旧整洁的衣衫形成鲜明对比,她不禁小声嘀咕:“真是个衣冠禽兽。” 鹿笙等了许久,季宴都没有回来,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耳边隐约传来浴室门缝里漏出的细碎水声,混合着深夜特有的宁静,显得格外清晰。她微微侧头,朦胧中仿佛能看见浴室门下方透出的一抹微弱灯光。 水声潺潺,伴随着季宴偶尔传来的低沉咳嗽,鹿笙的意识逐渐模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翻了个身,蜷缩进温暖的被窝中,再次沉入了梦乡。 季宴洗完澡,带着一身清新沐浴露的香气,轻手轻脚地躺在了鹿笙的身边。 鹿笙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柔软的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季宴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蹭了蹭,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沉睡。 季宴的身体微微一僵,轻声问道:“笙笙,醒了吗?” 鹿笙在梦中似有所感,哼唧了两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未醒的娇憨。 季宴被这软糯的声音撩得心尖发痒,再也按捺不住,缓缓俯下身来,将鹿笙轻轻压在身下。 他温热的唇瓣覆上了鹿笙的,带着沐浴露清新香气的吻温柔而缠绵,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睡意都驱散。 鹿笙在睡梦中感觉到这熟悉的气息,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季宴深邃而炙热的眼眸,以及他脸上温柔至极的笑容。 鹿笙迷迷糊糊地呢喃:“你回来了?几点了?” 季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地回答:“凌晨五点了。” 鹿笙半睁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她轻轻“哦”了一声,身体本能地向温暖的源头靠去,仿佛要再次沉入梦乡。 季宴握住鹿笙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他的唇再次覆上她的,温柔而深邃。 鹿笙的睡衣在季宴的轻抚下散乱开来,露出她如玉般温润的肌肤。她的眼眸逐渐清明,望着季宴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微微侧头,躲过他炙热的吻。“你,你不困吗?”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不灭的热火,“不困,我们继续昨晚没做完的事,嗯?”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仿佛能轻易拨动心弦。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我,我没洗漱。” 季宴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眼神中满是宠溺,“一会我给你洗。” 季宴深情地吻住鹿笙的唇,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缠绵悱恻地交织在一起。与此同时,他的大手与她十指相扣,紧紧地握住,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永不分离。 鹿笙的心跳加速,脸颊绯红,她感受到季宴传递过来的炽热情感,她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吻中。季宴的吻技娴熟而深情,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门外,江鸣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季宴,该起床了,去给笙笙买早点,她最爱吃小笼包了。” 季宴的动作一顿,低低喘息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悦与霸道,他声音低沉而危险:“我真想现在就去弄死你舅舅。”说着,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将鹿笙更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以此来宣示主权。 鹿笙轻笑,笑弯了眉眼,她伸手轻轻拭去季宴额上的汗珠,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要不,我们不理他。” 季宴的眸光深邃,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他轻轻握住鹿笙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不理他,他会一直敲门。我去给你买早饭,你再睡会儿。”说着,他缓缓起身,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鹿笙裸露在外的肩膀,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向衣柜,挑选着外出的衣物。 门外,江鸣的敲门声愈发急促。 季宴黑着脸,一把拉开房门,冷冽的目光仿佛能冻结空气。“你能不能做个人?”他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怒火,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江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无辜的笑意。“我这不是怕你忘了给笙笙买早点嘛,她最爱吃的小笼包。” 季宴“砰”地一声关上门,大步流星地走向楼梯口,楼道的灯光映照在他紧绷的脸上,每一块肌肉都透露着不悦。 他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江鸣,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跃,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江鸣缩了缩脖子,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很可怕。 鹿笙从卫生间走出,发丝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脸庞因刚洗漱过而泛着自然的红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气,让她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季宴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袋子,小笼包的香味扑鼻而来,勾得鹿笙直咽口水。“好饿啊。” 季宴宠溺地笑,将袋子递到她手中,轻声道:“慢点吃,小心烫。” 第152章 再见季尘 鹿笙看到季宴正在忙碌地收拾着衣物,心里不由得一紧,她轻声问道:“你要回部队了吗?” 季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点了点头,说:“嗯,只请了一天假,得赶回去训练。” 鹿笙听后,手里的包子也顾不上了,直接钻进了季宴的怀里,略带委屈地说:“才一天就走啊!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季宴温柔地摩挲着鹿笙的脸蛋,深情地说:“我也舍不得你,笙笙。” 这时,房门再度被轻轻敲响,季宴起身打开门,只见江鸣大步走了进来,“笙笙,季宴要回部队了,你跟舅舅的车一起回家吧。” 鹿笙闻言,幽怨地瞪了江鸣一眼,小声嘟囔道:“都怪你,舅舅。” 江鸣一脸无辜地问:“我怎么了?” 鹿笙气鼓鼓地说:“季宴是特意回来陪我的,你昨天晚上却纠缠他一晚上,让他都没好好休息。” 江鸣顿时有些心虚,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嘛,他这小子坏着呢。你们还没结婚,得注意点影响。” 鹿笙气呼呼地转过头:“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出来玩了!” 季宴看着鹿笙那娇嗔可爱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江鸣看着鹿笙那委屈巴巴的小脸,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心疼。他轻叹一声,安慰道:“别难过了,以后季宴还是会回来的嘛!我保证,以后绝不打扰你们约会,总行了吧?” 鹿笙听了,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显然还没完全消气。 江鸣又转头看向季宴,问道:“季老三,你现在就走吗?” 季宴轻轻应了一声:“嗯。” 一听这话,鹿笙的眼眶顿时红了,她紧紧抱着季宴的腰,舍不得放手,轻声喊道:“季叔叔……” 江鸣见状,连忙催促道:“笙笙,你再不让季宴走,他可真要赶不上训练了。” 鹿笙抬头看向季宴,委屈地说:“我要亲亲。” 季宴宠溺地一笑,随即低头深深吻上了鹿笙。 江鸣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忍不住喊道:“你们注意点,我还在这儿呢!” 鹿笙完全忽略了站在一旁的江鸣,她的心中、眼里,只有季宴那深邃如潭的目光。她双手紧紧抱住季宴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季宴那霸道而又温柔的吻。 季宴的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他用力按住鹿笙的后脑勺,不让她有任何退缩的机会。唇瓣霸道地撬开鹿笙的齿关,与她纠缠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融入这个吻中。 季宴喘着粗气,终于放开了鹿笙那柔软而温热的唇,在她耳边用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轻声说道:“笙笙,照顾好自己。” 鹿笙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紧紧拉着季宴的衬衫,哽咽着回应:“嗯!” 一旁的江鸣看着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季老三有那么好吗?不过是个老男人而已。” 鹿笙闻言,立刻瞪了江鸣一眼,带着几分娇嗔地喊道:“舅舅!” 江鸣见状,连忙举起双手投降,笑嘻嘻地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嘛。” 寒假转瞬即逝,开学日如约而至。这天,鹿笙刚从实验室走出,迎面却见到季尘站在门口。 鹿笙一愣,这是她第三次见到这个男人,她依然能被季尘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上位者气息所震慑。 季尘微笑着说:“鹿笙,有空聊聊吗?” 鹿笙惊讶之余,回道:“季……大哥,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原本鹿笙是想喊季大伯的,可一想到她和季宴的关系,还是改口叫了声大哥。 季尘带着鹿笙走进了学校对面那家温馨而雅致的咖啡馆,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季尘微笑着看向鹿笙,温柔地问道:“你想喝点什么?” 鹿笙轻轻一笑,回答说:“给我奶茶就好。” 季尘点了点头,随即招来服务员,为他们两人各点了一杯饮品。 待服务员离开后,季尘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开口:“听徐博士说,他最近找过你。” 鹿笙微微一愣,没想到季尘会突然提到徐博士。她点了点头。 季尘继续说道:“徐博士在创和集团发现了一些惊人的秘密,是关于脑组织的研究,而你目前正在进行的课题恰好与之相关。” 鹿笙闻言,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季尘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发现创和集团在这种药物尚未成熟的情况下,已经秘密地进行了实验。更糟糕的是,他们已经找到了很多受害者,而这些受害者都是之前墨子渊的病人。” 说到这里,季尘停顿了一下,目光深切地看向鹿笙:“鹿笙,我希望你能和徐博士携手合作,尽快找到救治这些人的方法。你的朋友李悦也是受害者之一,如果你能和徐博士合作,相信会更有希望。” 鹿笙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犹豫。她抬头望向季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季大哥,你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我?” 季尘神色坚定,目光温和地落在鹿笙身上:“是徐博士让我来找你的。他说,在这个领域里,你的能力很强。如果你愿意伸出援手,相信研究会更有希望。” 鹿笙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我不是不愿意帮忙,只是……李悦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我害怕再因为我的参与,而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季尘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理解的点了点头:“鹿笙,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李悦现在的情况,你很清楚。时间每过去一天,她的生命就在无意识中流逝。等到有一天她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最美好的年华,那将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季尘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盼:“所以,鹿笙,请你相信我们,也相信你自己。我们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方法,既能保护身边的人,又能推动研究取得突破。” 部队丘团长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而严肃。丘团长看着眼前的季宴,语气坚定地说道:“季宴,上头有最新的交代,你带些人去创和集团,协助那里的徐博士。” 季宴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创和集团的事情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吗?为何还需要我们继续参与?” 丘团长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解释道:“虽然创和集团已经被征收,但背后的黑手仍然逍遥法外。徐博士他们现在正冒着生命危险进行重要的研究,我们必须确保他们的安全。另外,这件事,鹿笙也会参与。” 季宴听后,更加担忧起来。他皱着眉头,焦急地说道:“怎么让笙笙也参与进来?这件事太危险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第153章 摔落悬崖 丘团长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季宴:“季宴,鹿笙不是一个普通人。她拥有连徐博士都惊叹不已的卓越大脑。而且,这件事并不是我安排的,而是你大哥的决定。” 季尘站在落地窗前,手握手机,电话那头,季宴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不解。“大哥,创和集团的事情,你为什么让笙笙参与进来,创和集团和墨家脱不了关系,万一墨家对笙笙下手。” “所以我才安排你去保护她。”说着,季尘的目光变得深邃,“老三,你这次的任务最重要的是保护研究人员的安全,更要协助徐博士,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一一揭露。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季宴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必须是笙笙吗?”他再次确认。 季尘轻轻点头,目光如炬。“嗯!徐博士点名要她,她的能力和专业知识对这次的研究至关重要。而且,她现在身为李老的弟子,身份已今非昔比,这也是上头看重她的原因之一。”说着,季尘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老三,鹿笙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其他人,我信不过。你一定要确保她毫发无损,顺利完成这次任务。” 鹿笙径直走向陈教授的办公室。办公室内,陈教授正埋头于堆积如山的书籍与资料中,眼镜滑至鼻尖,专注而忘我。 鹿笙轻轻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手中紧握着一叠厚厚的纸张。 “鹿笙,你怎么来了?”陈教授抬起头一脸微笑。 鹿笙将手中的纸张轻轻放在陈教授面前,“老师,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是冷司寒和罕见病针灸的方法,还有详细的备注,麻烦您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帮忙给他们两个按时施针。” 陈教授闻言,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关切与不解。“你要去哪啊?”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试图从鹿笙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老师,是国家安排的任务,具体地方我不能说。” 陈教授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好,你放心去!这里交给老师,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让老师担心。” 第二日清晨,鹿笙与钱雨欣并肩站在大巴车旁,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车门缓缓打开,两人步入车内。 鹿笙看向身旁的钱雨欣,感激地说:“欣欣,谢谢你陪我来。” 钱雨欣微微一笑,“笙笙,这件事关乎到悦悦,我本就该来的。再说,我们都是一起做研究的,你走哪都得带着我。”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信任无需多言,大巴车缓缓启动。 因为路程有些长,鹿笙和钱雨欣在摇摇晃晃的车厢内逐渐变得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 大巴车上了高速,窗外风景如电影快进般掠过,忽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宁静,如同夜空中最突兀的闪电。 鹿笙和钱雨欣猛地惊醒,还未等她们反应过来,车身剧烈摇晃,大巴车在蜿蜒的弯道上失去了控制,如同脱缰的野马,猛地朝悬崖边缘冲去。 车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迅速坠落,风在耳边呼啸,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吱嘎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鹿笙和钱雨欣被安全带紧紧束缚,只能无助地随着车身翻滚。猛然间,车子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尘土飞扬,碎石四溅,车身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后,陷入一片死寂。 鹿笙的额头重重磕在前座的靠背上,一阵剧痛袭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血水从伤口渗出,缓缓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努力睁开眼,只见周围一片昏暗,车窗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车身严重变形,空气中弥漫着汽油与焦糊的味道,恐惧与绝望如同黑洞般吞噬着她的理智。 鹿笙艰难地转头,目光落在身旁的钱雨欣身上。 钱雨欣因为坐在靠里的位置,车身翻滚时受到的冲击较小,虽然被震晕,但外表看来并无大碍。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脸颊旁,呼吸微弱而均匀。 鹿笙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拨开钱雨欣额前的碎发,露出她苍白却依然清秀的脸庞。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庆幸钱雨欣能够逃过一劫。然而,鹿笙自己的伤口却疼痛难忍,她的视线逐渐模糊。 她的手摸索到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包,拿出了银针,手指轻巧而准确地找到了钱雨欣的人中穴,轻轻捻动银针。 钱雨欣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 她迷茫地看着四周,当目光落在鹿笙满是血迹的脸上时,瞬间惊醒,惊慌地喊道:“笙笙,你怎么了?我们这是在哪里?” 鹿笙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安慰道:“欣欣,你现在有力气吗?我闻到了汽油味,我们得赶紧离开车子。” 钱雨欣的手有些颤抖,她迅速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小心翼翼地绕过变形的座椅,去帮鹿笙解。 鹿笙的伤让她动作艰难,每动一下都伴随着鹿笙轻微的呻吟。终于,安全带解开,钱雨欣用尽全身力气扶起鹿笙,两人踉跄着朝车门挪去。 车门却纹丝不动,像是被牢牢焊死了一般。 钱雨欣焦急地看向司机,那身影一动不动,异常诡异。她鼓起勇气,上前查看,只一眼,便惨白着脸退回来,声音颤抖:“笙笙,他……他死了。” 司机的脸上满是血污,双眼紧闭,身体扭曲着。钱雨欣眼中满是恐惧,她紧紧抓着鹿笙的手。 鹿笙迅速环顾四周,车窗玻璃已尽数破碎,碎片散落一地,她对钱雨欣说:“欣欣,从窗户爬下去,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钱雨欣点头,鹿笙艰难地挪动到窗边,窗外是陡峭的山坡,布满了荆棘和碎石。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窗框,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撑起。伤口的疼痛让她脸色苍白,但她咬牙坚持,一点点将身体挪出窗外。 钱雨欣紧随其后,她的动作比鹿笙稍快,但眼神中满是担忧。两人相继落在山坡上,碎石和荆棘划过肌肤,留下道道血痕。 她们顾不得疼痛,相互搀扶着,沿着崎岖的山路踉跄前行,身后的大巴车如同一个即将吞噬一切的巨兽,静静地躺在悬崖之下。 突然一声巨响,身后的大巴车爆炸了,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山谷。火焰迅速蔓延,吞噬着变形的车身,热浪扑面而来,烤焦了周围的草木。碎石和金属碎片在爆炸中四射,如同雨点般落在山坡上,激起一片片烟尘。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心脏狂跳不止,爆炸的余波让山坡上的碎石不断滚落。 第154章 笙笙,等我 很久,周围才平静下来,钱雨欣立即爬起来,膝盖处的碎石划破了她的皮肤,渗出血丝,但她浑然不顾,匆匆去扶鹿笙,焦急地问道:“笙笙,你还好吗?” 鹿笙剧烈咳嗽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上一阵阵的疼,如同千万根针在扎。她艰难地抬眼望向四周,只见群山环绕,郁郁葱葱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鹿笙的手在小包中摸索,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银针盒和几包熟悉的药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欣欣,你身上有手机吗?” 钱雨欣摇头,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在车上,刚刚没来得及拿下来。” 鹿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没事,我们先去找找出路。” 两人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鸟鸣声、虫鸣声此起彼伏,但在鹿笙和钱雨欣耳中,却显得格外刺耳。 这时,耳边听见有人说话声,钱雨欣心里一喜,正要开口呼救,却被鹿笙紧紧拉住了衣袖,两人仔细倾听。 其中一人骂骂咧咧地说着:“这林子这么大,咱们上哪找去?不如直接回去吧,反正她们也不可能活着了。” 另一人却冷哼一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上面交代的任务,咱们必须完成。都给我仔细搜,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说着,几人又分散开来,朝着不同的方向搜寻。 鹿笙和钱雨欣屏住呼吸,她们小心翼翼地绕过每一丛灌木,脚下的枯叶被轻轻踩过,发出细微而紧张的声响。 鹿笙的眼神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身旁的钱雨欣,传递着无声的勇气和力量。 一辆辆军绿色的卡车在高速上疾驰,如同绿色的钢铁洪流,卷起阵阵尘土。 季宴坐在副驾驶位置,紧抿着唇,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前方。耳机里,丘团长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虑:“季宴,刚刚传来的消息,创和集团那边派过来接鹿笙的车出事了,摔落了悬崖。你立刻带人去现场,务必找到鹿笙,确保她的安全。”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猛地转身对司机喊道:“加速!全速前进!” 随即语速飞快地说:“团长,你去我的宿舍,拿床头柜里的手机,里面装的定位软件上是笙笙的位置,你立刻发给我。” 季宴紧握着拳头,眼眶微红。 笙笙,等我。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低声呢喃:“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找到你。” 很快,季宴一行人抵达了事故现场,尘烟未散,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季宴毫不犹豫地抓起救援绳,第一个顺着陡峭的山坡滑降而下。他的心跳如鼓,眼中满是焦急与不安。 落地的一瞬,他无暇顾及脚下的碎石与荆棘,直奔那辆已面目全非的大巴车。 车身扭曲,火焰虽已熄灭,但余温仍烤得周围空气滚烫。季宴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在与内心的恐惧抗争。 他颤抖着手,拉开车门,一股热浪夹杂着金属熔化的恶臭扑面而来。他强忍不适,眯起眼,在车座间穿梭,每一个缝隙都不放过,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生命的迹象。 赵排长站在季宴身旁,声音沉稳有力:“连长,车里只有一具烧焦的男尸,根据现场情况判断,这周围的痕迹,像是有人匆忙离开的路线。” 季宴闻言,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顺着赵排长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坡上杂乱无章的脚印和被踩断的树枝。“除了她们,还有其他人也上了山,她们有危险。” 季宴迅速擦去眼角的湿润,目光紧锁在手中的平板上。丘团长发来的实时定位,那小红点在密林深处缓缓移动,宛如生命之火在绝望中顽强闪烁。 季宴的心跳骤然加速,声音因激动而略显沙哑:“赵排长,带上队伍,我们立刻向定位点出发!她们还活着,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们!” 夜幕如墨,迅速吞噬了最后一抹余晖,山林间陷入了一片幽暗与寂静。 鹿笙和钱雨欣紧紧依偎在一起,四周高大的树木成了她们唯一的庇护。 钱雨欣的声音中带着哭腔,颤声问道:“笙笙,怎么办?我们不会死在这吧?” 鹿笙紧紧握住她的手,“不会的,你看天黑了,他们在黑夜之中寻找我们的踪迹有难度。白天我们都躲过了,晚上定是要更加安全的。” 鹿笙和钱雨欣紧贴着背后粗壮的树干,四周是密集的灌木丛,仿佛自然界的屏障,她轻声说:“这个地方他们白天已经搜寻过,他们应该不会再过来的,我们暂时躲在这里。” 钱雨欣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因恐惧和疲惫而无力滑落。 突然,一道黑影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们身后,钱雨欣的心脏猛地一紧,恐惧让她几乎要失控地尖叫出来,但一只温热而有力的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制止了那即将冲破喉咙的惊惧之声。 鹿笙的反应极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已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指尖微颤,准备进行自卫,却在看清来人面容的瞬间,所有的紧张与戒备瞬间瓦解。 季宴满身风尘,眼中闪烁着坚定与焦急的光芒,在昏暗的林间显得格外耀眼。 鹿笙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季宴缓缓放下捂住钱雨欣嘴的手,轻声说:“别怕,是我,笙笙。” 鹿笙扑进了季宴的怀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季宴胸前的衣襟。 季宴紧紧抱着她,手臂收得发疼,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确认这份真实。他的下巴抵在鹿笙的发顶,声音哽咽却带着无尽的庆幸:“笙笙,幸好,你还活着。” 鹿笙的声音微微颤抖,“季宴,有人在找我们,他们的装扮和上次在盛阳酒店的那伙人很像。” 季宴低声对鹿笙说:“别怕,我们的人已经在山里了,他们会解决,我先带你们出去。”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清脆而刺耳的枪声,划破了山林的寂静,鹿笙吓得身子猛地一颤,紧接着便紧紧地蜷缩在季宴的怀里,双手无助地抓着他的衣襟。 季宴连忙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捂住鹿笙的耳朵,温柔地低语:“别怕,我在。” 钱雨欣也是吓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她紧紧地挨着鹿笙,仿佛这样能让她多一丝安全感。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满是惊恐与无助,身体因恐惧而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第155章 动情 这时,赵排长带着几名队员过来了,季宴指了指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的钱雨欣,简短有力地说:“安排个人背着她,我们得马上撤离。” 一名身材魁梧的队员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钱雨欣背起,她的双手紧紧抓着队员的肩膀,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感激与依赖。 季宴在鹿笙的面前缓缓蹲下身,他轻声说:“笙笙,上来。” 鹿笙的眼眶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小心翼翼地踩上季宴宽厚的背,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季宴站起身,步伐稳健地向前走去。 医院病房内,柔和的灯光洒在鹿笙略显苍白的脸上,她轻轻抬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额头上刚缝好线的伤口。“我是不是不好看了。” 季宴坐在床边,双手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没有,笙笙很好看。” 鹿笙嘟着嘴,眼神里带着几分娇嗔与委屈,轻声说:“骗子。”她的声音软糯,像春日里细雨拂过新绿的嫩叶。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捧起鹿笙的脸颊,那双眼眸里仿佛有星辰大海,深邃而炽热。 他缓缓靠近,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枚轻柔的吻。“笙笙,怎么样都是最美的。” 鹿笙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季宴的腰际,仿佛要将他牢牢锁在怀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和坚定,“不管美丑,反正你都是要娶我的,你逃不掉。” 季宴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鹿笙的发丝,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宠溺和承诺,“嗯,我不逃。” 鹿笙在季宴温暖的怀抱中轻轻磨蹭,她的动作充满了依赖和信任。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鹿笙和钱雨欣坐在一辆军绿色的卡车里,缓缓驶向创和集团。一路上,两人的心情复杂,卡车在颠簸中前行。 到达创和集团时,徐博士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关切,当看到鹿笙和钱雨欣安然无恙地走下卡车时,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 徐博士快步走上前,关切地询问:“鹿笙,听说你们在路上出事了,有没有受伤啊!” 鹿笙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和钱雨欣都没事。徐博士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释然。 鹿笙和钱雨欣两人在创和集团的安排下,被分配到了同一间宿舍。宿舍虽然简朴,但足够舒适,两人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创和集团的外部被士兵严密把守,高墙铁丝网,进出都需要出示特别通行证,接受身份验证和安全检查。这种严格的管控让两人意识到她们所承担的研究任务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在安顿好个人物品后,两人立刻投入到了紧张的研究工作中。 夜幕低垂,鹿笙和钱雨欣结束了一天的研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她们刚洗漱完,准备休息,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钱雨欣好奇地打开门,只见季宴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 “哎呀,我是不是要回避呀!”钱雨欣半开玩笑地说,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调皮。 鹿笙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闹,然后拉着季宴走出宿舍,来到走廊的尽头。她轻声问道:“季叔叔,你怎么来找我了?” 季宴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鹿笙:“现在外面的通讯设备进不来,你外公担心你,打了电话过来。” 鹿笙接过手机,眉头微蹙:“那你怎么能带手机?” 季宴解释道:“这是团长寄过来的,这里面有你的定位系统,团长说让我随身带着,方便随时知道你的位置。” 鹿笙的眉头紧锁,噘着嘴说:“好像我是你的囚犯一样,你时时刻盯着我”。 季宴看着她那嘟起的小嘴,眼中满是宠溺,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霸道,“嗯,囚犯很好,我能一辈子困住你。”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鹿笙的占有欲。 鹿笙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她从季宴手中接过手机,拨通了外公的电话,报了平安。电话结束后,她将手机递还给季宴,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屏幕上的某个按钮。 突然,手机里传出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娇喘声,鹿笙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看到了手机里不堪入目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她愤怒地指责季宴,“季宴,你不要脸,竟然在手机里存这种视频。” 季宴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干咳了一声,迅速关闭了视频,解释道,“笙笙,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季夜发过来的,我忘了删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不想让鹿笙误会。 “你,你们都是大坏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季宴看着鹿笙害羞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舔了舔腮帮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深情地吻了下去。 鹿笙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的眼神中既有羞涩也有一丝甜蜜。 季宴的眼中满是宠溺,他的动作虽然霸道,却也透露出对鹿笙的深情。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炽热起来。 他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让鹿笙无处可逃,她的身体在他的怀抱中微微颤抖。鹿笙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季宴的衣服,仿佛在寻求一丝安全感。季宴感受到她的紧张,动作渐渐变得温柔。 季宴的手指轻轻滑过鹿笙的脸颊,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和细腻,他的眼神深邃,凝视着鹿笙,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 “笙笙,放轻松,嗯?”季宴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鹿笙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轻咬着下唇,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 “坏蛋。”她低声骂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 季宴轻笑出声,他的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温暖而柔和。轻轻咬了一口鹿笙的耳垂,鹿笙惊呼一声。 季宴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他立即用吻封住了她的惊呼。他的唇覆盖在鹿笙的唇上,温柔而霸道。吻越来越深,他的手也开始在鹿笙的身体上游走。 鹿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她感到自己正在失去控制。 季宴的吻终于离开了鹿笙的唇,他看着她迷离的眼神,满意地笑了。 他轻声在鹿笙耳边说:“笙笙,动情的你很美。” 鹿笙的呼吸急促,她的眼尾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季宴的喉结微微滚动,他的眼神深邃,轻声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和无尽的宠溺,“笙笙,你真是个小妖精。” 他伸出手,温柔而有力地将鹿笙拉入怀中,他的动作充满了保护和占有。季宴紧紧地抱着鹿笙,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试图缓解身体的紧张和燥热。 第156章 抱着季宴不放手 江家老宅的书房内,昏黄的灯光下,江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他面前的月婵,穿着一袭素雅的长裙,长发披肩,气质温婉。她的目光落在江鸣递给她的股权转让书上,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这是月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月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 江鸣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骄傲,“怎么样?喜欢吗?这是老公送给你的礼物。” 月婵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鸣站起身,走到月婵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你老公虽然是个纨绔,但是在做生意上还从没有人能比得过我的。我就是动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你们月氏集团的股东们就将股份卖给我了,当然,我也收购了一些小股民手里的股份。” 月婵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知道江鸣的手段,也知道他为了这份礼物付出了多少。她轻声说,“加上我手上的百分之十,我现在拥有的股份是最多的,掌握生杀大权。” 江鸣的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他轻轻握住月婵的手,语气温柔,“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扛着,我是你老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找老公帮忙,不丢人。” 月婵的唇轻轻落在江鸣的脸颊上,留下一抹温柔的痕迹。她的声音里带着感激和爱意,轻声说道:“谢谢老公。” 江鸣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充满期待:“那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我想给你一个浪漫的婚礼,让那些曾经笑话你的人统统打脸。” “那你等我先掌控了月氏。” 江鸣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好,不过,你出月子有一段时间了,我今晚能不能……”他的话语未完,便急切地吻了上去。 月婵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这里是书房,去房间。” 江鸣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轻轻地抱起月婵,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书房的门后。 创和集团内部,一间灯火通明的实验室中,鹿笙手持一份厚重的资料,目光紧锁在徐博士的脸上。 “徐博士,”鹿笙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我发现你们研究出来的这种药物,对脑组织损伤有着惊人的修复效果。我想,如果我能结合我的针灸技术,进行辅助治疗,或许能创造出前所未有的奇迹。” 徐博士眉头微蹙,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审视,“针灸?” 鹿笙轻轻放下资料,走到一旁的人体模型旁,熟练地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在模型上演示起来,“您看,这些穴位能精准地调控气血,帮助药物吸收的路径,从而达到修复的效果。” 鹿笙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就算研究出效果再好的药物,达不到体内治疗的效果,也是无用。就像这银针,它能引导气血,就像是一条条隐秘的河流,将药物的效力精确地输送到需要修复的地方。您看,”她边说边在模型上轻轻捻动银针,仿佛在给无形的生命注入活力,“气血随着银针的引导,缓缓流淌,带着药物的精华,深入到每一个受损的角落,唤醒那些沉睡的组织。” 徐博士的眼神逐渐亮起,他快步走到鹿笙身边,语气中满是急切与期待:“鹿笙,那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可以立即开始动物实验,测试这种结合疗法的药性,然后尽快投入到临床使用?” 鹿笙微微点头,“可以试上一试。” 很快便迎来了燥热的夏天,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玻璃窗,洒下一地金黄。 鹿笙身穿白大褂,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受害者,在得到批准后,鹿笙与徐博士团队开始了紧张的试药与施针治疗。 她手法精准地将一根根银针扎入年轻人的穴位,随着银针的深入,年轻人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舒缓的神色,仿佛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他体内流淌,修复着那些受损的组织。 一整个上午,鹿笙不停歇地为受害者施针,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 终于,在一次深深的呼吸后,鹿笙的手微微颤抖,随后整个人无力地倒下。 徐博士和钱雨欣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她。徐博士焦急地喊道:“鹿笙,你这是怎么了?” 守在门外的季宴,听到徐博士的呼喊,瞬间推开门,一股急切的风卷了进来。 他目光瞬间锁定了倒在地上的鹿笙,快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将鹿笙轻轻抱起。 鹿笙的头靠在他的胸口,虚弱的说道,“心神耗费过度了,让我休息一下。” 季宴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他轻声说:“我带你回宿舍。”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鹿笙走出实验室。 季宴轻轻地将鹿笙放在宿舍的床上,但她的手依然紧紧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像是不愿让他离开。 他坐在床边,试图温柔地解开她的手,可鹿笙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手指更加用力,眼眸虽闭,却透出一种执着。 鹿笙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她仿佛一只依恋温暖的小猫,紧紧抱着季宴,不愿松开。 季宴低头,看着她那张略显疲惫却依然美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背,试图让她松开手,但鹿笙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季宴无奈地笑了笑,只能坐在床边,任由她这样抱着,眼神中满是宠溺。 晚上,钱雨欣推开门,宿舍内的静谧被轻轻打破。她的目光落在鹿笙的宿舍一角,顿时愣住了。 季宴静静地坐着,背影挺拔,鹿笙则像只小猫般蜷缩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腹肌上,呼吸绵长而平静。 钱雨欣轻轻咳了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打趣的笑意,“那个,我拿件衣服去隔壁挤挤,你们……继续。”说着,她转身轻手轻脚地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薄衫,尽量不发出声响。 季宴微微侧头,以眼神示意了感谢。 鹿笙似乎感受到了周遭的变化,微微动了动,将头埋得更深了些。他轻轻调整姿势,让鹿笙靠得更舒服些。 鹿笙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了,是被肚子传来的饥饿声喊醒的。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静谧的夜里响起:“醒了?” 鹿笙睁开眼,看清是季宴后,吓得猛地坐起,毯子从肩头滑落,露出她略显凌乱的发丝和略显苍白的脸色。“季,季叔叔,你怎么在我的宿舍?” 季宴微微一笑,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你抱了我这么久,我不得守着你吗?饿了么?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第157章 烫到了舌尖 鹿笙挣扎着想要起身,双手撑在床上,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我……我一起去。” 季宴轻轻一笑,他俯身下来,一手轻轻按在鹿笙的肩头,另一手则温柔地抚了抚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乖,听话,你现在需要休息。躺着别动,我很快回来。” 季宴轻轻在鹿笙的唇角印下一吻,那温暖而轻柔的触感让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他带着一抹宠溺的笑意转身,轻轻带上宿舍的门,步入夜色中。 二十分钟后,季宴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碗,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碗里的肉丝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面条上铺着几片嫩绿的葱花和几片薄薄的肉丝,汤色清澈却透着浓郁的鲜美。 他走到床边,轻轻地将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温柔地扶起鹿笙,让她靠坐在床头。 “厨房里只剩下面条了,你凑合吃一点。”季宴边说边拿起筷子,细心地挑起一撮面条,轻轻吹凉后递到鹿笙的嘴边。 鹿笙望着季宴,她轻轻推了推递到嘴边的面条,“你是不是也没吃晚饭?你先吃。” 季宴愣了片刻,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锅里还有,等你吃完我再吃,嗯?” 鹿笙轻轻拉扯着季宴的衣袖,撒娇地说道:“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你去端过来,我们一起吃。” 季宴无奈地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宠溺与温柔,他轻轻点头,“好,那你等着我。”说着,他转身走向门口,步伐轻快。 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季宴端着另一只碗走了进来。 两人在宿舍小小的桌子上面对面坐下来,季宴低垂着眼帘,专注地吃着面,每一次咀嚼都显得那么优雅而有节奏。 鹿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脸上,她发现,即便是这样简单平凡的吃面动作,季宴做起来也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她看得痴了,直到季宴轻轻抬头,含笑的目光与她相遇。“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好吃吗?” 鹿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她连忙低下头,慌乱地吃了一口面,却不小心被热气烫到了舌尖,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季宴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紧张地倾身向前,目光中满是焦急与心疼。“怎么了?烫到了?”他一手轻轻抚上鹿笙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慌乱,另一手则迅速拿起旁边的水杯,小心翼翼地递到她的唇边。 鹿笙疼得眼眶都红了,小巧的舌尖轻轻舔舐着被烫到的部分,那模样既惹人怜爱又让人心生不忍。 她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试图缓解那份突如其来的灼痛。 季宴则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哄着:“慢点喝,别急。” 鹿笙喝了两口水,微微缓解了舌尖的灼痛,季宴轻声说:“嘴巴张开,我看看。” 鹿笙犹豫了一下,轻轻摇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好了,不用看,没事的。” 但季宴的眼神太过坚持,仿佛能洞察她所有的小情绪。最终,鹿笙还是缓缓张开了嘴,露出那抹被热气轻吻过的粉嫩舌尖。 季宴的目光变得异常柔和,他轻轻吹了口气,仿佛想用自己的气息为她驱散那丝疼痛,动作轻柔而细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与缱绻。 鹿笙脸色微红,立即闭上嘴,慌张地说:“不疼了,不疼了。”随后,她故作镇定地低下头,用筷子胡乱地挑起几根面条,假装吃得津津有味,却不敢再去看季宴的眼睛。 季宴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嗯!等你先吃饱。” 鹿笙的脸颊因羞涩而微微泛红,她低头吃面的样子显得格外可爱。而季宴则一脸满足地看着她,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而明亮起来。 直到鹿笙摸着小肚子,满足地叹了一声说:“吃饱了。”她眼神里闪烁着满足与幸福,脸颊因食物的温暖而泛着淡淡的红晕。 季宴微笑着收拾了一下碗筷,再次回到房间。 “你怎么又回来了?”鹿笙惊讶地看着他,眼眸里闪烁着好奇与不解。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走近,眼神中闪烁着温柔与挑逗,“我可没说我要走,你抱了我那么久,怎么着也该我抱抱你了。”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火烧般通红,她双手无措地揪着衣角,眼神中带着几分慌乱与羞涩,“这,这是女生宿舍……” 话音未落,季宴已轻轻将她的话语打断,他俯身下来,额头抵着她的,轻声说:“我知道,钱雨欣去别的宿舍了,今晚不会回来。” 鹿笙慌张地推搡着他的胸膛,脸颊绯红,眼中闪烁着焦急与羞涩,“那,那你也不能睡在这儿,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办?” 季宴好笑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温柔,“你是我女朋友,我睡在这儿有什么不合适?”说着,他轻轻握住鹿笙的手,将她推拒的动作化为温柔的拥抱。 鹿笙想抽回自己的手去推搡季宴,却反被他握得更紧,十指相扣,温暖而有力。她红着脸,低声说道:“你睡在这儿,影响不好,万一明天传出去,我怎么见人嘛。” 季宴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已经躺在了旁边,眼睛闭着,仿佛真的困极了:“笙笙,你就让我睡一会儿吧,我保证不乱动。” 鹿笙看着他这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你怎么这么无赖。” 季宴伸手就环住了鹿笙的腰肢,鹿笙猝不及防地趴在了季宴的胸口,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如同鼓点般敲击着她的心房。她的脸更红了,想要挣扎起身,却被季宴温柔而坚定地按住。 “舌头烫的好了吗?”季宴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鹿笙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细如蚊蚋,“好了。” 季宴轻笑一声,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脊背,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让鹿笙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季宴的眼眸深处闪烁着玩味与温柔,他轻轻地将鹿笙往上托了托,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呼吸都交织在一起。他低语道:“那我检查一下。”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温柔地覆上了鹿笙的。 这是鹿笙第一次趴在季宴的身上被他吻着,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变得异常敏锐。 季宴的大手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更深地陷入这个缠绵的深吻中。他的唇瓣炽热而柔软,与她的轻轻交缠,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这一刻。 第158章 彻夜难眠 鹿笙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双手拍打着他,却是柔软无力,捏住了季宴的耳垂。 季宴身子就是一颤,他喘着粗重的气息,拿下鹿笙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与克制,声音沙哑地说:“笙笙,别碰,我会受不了。” 鹿笙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立即收回了手。这样的季宴,仿佛一只即将破笼而出的猛虎,危险又迷人。 季宴的眼神仿佛被烈火焚烧,他猛地一把将鹿笙压在了身下。鹿笙惊慌失措,想要挣扎,却被季宴用一只手臂牢牢地固定住,动弹不得。 “乖乖别动,你今天很累了,我不碰你,嗯?”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的呼吸滚烫,喷洒在鹿笙的脖颈间,让她感到一阵灼热。 鹿笙咽了一口口水,目光落在季宴额前细密的汗珠上,带着几分戏谑与心疼地说:“你自己要留下来的,现在有苦头吃了吧!” 季宴好笑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宠溺,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没良心的小丫头,我是舍不得你。” 鹿笙在季宴的唇角轻轻印下一吻,如同晨露滋润了干涸的土壤,季宴的身体猛地一僵,哑着嗓子说:“小丫头,别闹。”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宠溺,眼底却燃起了更旺的火焰。 鹿笙笑得狡黠,像是偷腥成功的小猫,她知道季宴今晚是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的,这份笃定让她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她伸出手指,沿着季宴的轮廓轻轻描绘,从坚毅的眉骨,到深邃的眼眸,再到那紧抿的薄唇,每一下触碰都让季宴的呼吸更加粗重。 她的指尖带着凉意,却仿佛能点燃季宴心中的熊熊烈火,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份暧昧而变得炽热起来。 季宴捉住鹿笙作乱的小手,眼神深邃如夜空,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笙笙,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别太相信我的克制力。” 鹿笙心虚地眨眨眼,睫毛轻扇,像蝴蝶的翅膀轻轻扑打,“睡,睡觉吧!”她试图抽回手,却发现季宴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季宴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抚过鹿笙的发丝,声音低沉:“笙笙,这次回去,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好吗?” 鹿笙的心猛地一跳,抬眼望向季宴,她不由自主地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异常清晰:“好。” 季宴轻轻侧身,长臂一伸,将鹿笙温柔地揽入怀中,他调整姿势,让她枕得更加舒适,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间全是她淡淡的发香。 季宴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轻柔而有节奏,像哄孩子入睡一般,嘴里呢喃着低语:“睡吧。” 鹿笙闭上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耳边是季宴沉稳的呼吸,她不敢动弹,生怕吵醒他。 黑暗中,她轻轻地抿了抿唇,仿佛还能感受到季宴唇瓣的温度,那份炽热与柔软,让她脸颊微微发烫。 头顶传来季宴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拂过她的耳畔:“睡不着吗?” 鹿笙心里一惊,睫毛微微颤动,像受惊的蝶翼,轻轻回应:“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话音未落,鹿笙抬起头,透过窗外的月光,她看见季宴正用那双谈笑的眸子看着她。 季宴轻轻摇头,伸手抚平她微乱的发丝,“没有,我本就未睡熟。在想什么?”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鹿笙微微蹙起的眉间,映出一抹淡淡的忧愁。她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只是在想,那些受害者该怎么办?我今天已经尽力了,可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去救。这针灸之术虽妙,却也不是一次就能痊愈的,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说着,她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仿佛还能感受到指尖残留的酸痛。 季宴闻言,眉头微微蹙起,他轻轻揉捏着鹿笙纤细的手腕,仿佛想将所有的疲惫与酸痛都从这柔嫩的肌肤中驱散。“那你能不能将这个针灸之术记录下来,我们多找一些资质上乘、心性纯良的人过来,让他们在你的指导下去施针。” 鹿笙轻轻摇头,“这鬼门十三针是我师父毕生所学,其中奥妙非言语所能尽述。每一针都需精准无比,稍有差池,便可能危及性命。况且,鬼门十三针,没有得到师父的授意,我肯定是不能外传的。” 季宴坐起身来,轻轻揽着鹿笙。“笙笙,那能不能联系你师父,他对针灸有更深的理解,也许会知道更好的法子。” 鹿笙眼睛一亮,她猛地坐了起来说:“对呀!我可以问问师父。季叔叔,你将手机给我,我打电话给师父。” 季宴好笑的看着鹿笙,“笙笙,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鹿笙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我太激动了,忘了现在是半夜了。” 季宴的眸光在夜色中愈发深邃,带着不容忽视的炙热,他轻轻一笑,“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们做点事,嗯?” 鹿笙的心猛地一颤,目光撞进季宴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眸中,她清晰地看到了其中的欲望与克制。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我困了,睡觉,睡觉!” 说着,她立即躺下,慌忙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入睡,可睫毛却在不停地颤抖,泄露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季宴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小妖精,今晚放过你。”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的腰,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眼睑轻轻合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鹿笙是睡了,季宴却是彻夜难眠! 起床号角响起,季宴幽幽的叹了口气起身。 鹿笙被清晨嘹亮的起床号角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转过身,只见季宴正站在床边,正低头整理着衣角。 听到鹿笙的动静,他回头,“再睡会儿,我得带着那帮小子去训练了。” 季宴刚走,钱雨欣穿着睡衣,头发凌乱,揉着眼睛走了进来,嘟囔道:“这起床号角也太准时了,就不能让人多睡一会儿吗?” 鹿笙轻笑,坐起身来,“季叔叔严格要求他们和部队里一样,是怕他们懒散了。我们能得这份安宁,就是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懈努力的成果。” 钱雨欣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软绵绵地倒回床上,把自己裹进柔软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带着睡意的脸庞。“笙笙,你说的对,我先睡会儿。 第159章 搬过来住 阳光透过食堂的玻璃窗,洒在温暖的木质桌椅上,空气中弥漫着午餐的香气。 鹿笙坐在角落里,这时,一位女研究员轻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鹿笙,原来你和季连长是男女朋友关系啊!” 鹿笙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但她还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女研究员继续说道:“这集团里就我们这些人,宿舍多得很,不如让雨欣搬到我们宿舍吧!你和季连长住一起。” 鹿笙急忙摆手,声音带着一丝羞涩:“不,不用的。” 女研究员轻笑,“这有什么的,省得雨欣像昨晚一样来回跑,多不方便。” 鹿笙的脸更红了,她尴尬地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缠绕着。 钱雨欣则在一旁笑嘻嘻地插话:“搬,一会我吃完饭回去就搬。” 夜幕低垂,鹿笙轻推开宿舍的门,一片静谧中,她发现钱雨欣的床铺空荡荡的,而宿舍里多了几件男性的用品,显得有些突兀。她正疑惑间,浴室传来了水声,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门缓缓打开,季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只围着一条浴巾,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抹红晕,她慌忙转过身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季叔叔,你怎么会在我宿舍里洗澡?” 季宴轻步走近,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钱雨欣说她搬走了,还说你想和我住在一起,所以我就来了。” 鹿笙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急忙辩解:“哪有,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季宴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试探着鹿笙的底线。“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想抱着我睡呢!难道是我多想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逗,让鹿笙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鹿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她轻声反驳,“就是你多想了。” 季宴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否认,他从身后轻轻地环住鹿笙,那胸膛的灼热气息透过她轻薄的衣物,让她的心跳更加剧烈。 “季,季叔叔,你先将衣服穿好。”鹿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保持镇定。 季宴轻笑着,他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鹿笙的发丝,将她的身体轻轻扳转,让她的目光不得不与他相对。“又不是没有见过,小丫头这么害羞?”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宠溺,却又充满了暧昧。 鹿笙的眉头微蹙,她嗔怒地轻声唤道,“季叔叔。”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他轻声答应,“好!我去穿衣服。” 季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等他从浴室走出来时,身上已换上了军绿色的内衬短袖和短裤,那剪裁合体的军装勾勒出他强健的体魄。他的目光在鹿笙身上流转,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笙笙,该你了。” 鹿笙紧抱着手中的衣物,点了点头,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她转身步入浴室,水声潺潺,而季宴则倚靠在床头,目光深邃,等待着她。 当鹿笙带着沐浴后的清新香气走出浴室,她发现季宴正慵懒地靠在床头,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心跳加速,脸颊的红晕更加明显。 季宴向她伸出手,她不由自主地走向床边,他的手一拉,她便跌入了他的怀抱,肌肤相亲,温度交融。 季宴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傻姑娘,你在紧张什么?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鹿笙倔强地嘟囔,“我才不紧张。” 季宴轻笑出声,手指轻抚她的脸颊,那触感温柔而暧昧,“累了一天,该休息了。我在这里,你可以安心睡,我做你的枕头。” 在柔和的月光下,鹿笙轻轻地依偎在季宴的怀中,她的呼吸平稳而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 季宴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发丝,他的唇轻触她的额头,低声呢喃:“晚安。” 夜幕低垂,季宴遵守了他的诺言,只是静静地守护着她。 当晨光初现,起床号角划破宁静,鹿笙的眼眸缓缓睁开,朦胧中,她看到季宴已经穿戴整齐,军装笔挺,背影挺拔而迷人。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季宴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喉结微微滚动,他转过身,坐在床边,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笙笙,你这样看着我,我恐怕今天的训练都要泡汤了。” 鹿笙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娇嗔:“你,你快去吧。” 季宴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俯下身,他的唇轻轻地覆盖在她的唇上,带着清晨牙膏的清新气息。鹿笙的手不自觉地抵在他的胸膛,试图抗拒,却又无力推开。 她张嘴想要说什么,季宴却是顺势闯入,两人的呼吸交织,深吻中,鹿笙的话语化作了细细碎碎的嘤咛声。 良久,季宴终于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他的气息在鹿笙耳边徘徊,带着一丝不舍和粗重。在气息渐渐平复之后,他轻声叹息, “笙笙,我训练迟到了。” 鹿笙的脸颊染上了羞涩的红晕,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快走。”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他再次轻吻她的唇角,温柔地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得走了。” 季宴气喘吁吁地赶到训练场,士兵们已经像一排排等待检阅的蜡像,整齐划一地站在那里。 赵排长眼睛一亮,调侃道,“哇塞!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的连长竟然也尝到了迟到的滋味!” 旁边的小兵忍不住插嘴,一脸坏笑,“哈哈,昨晚连长不是搬去鹿医生那儿了吗?咱们连长可是个热血男儿,迟到才是他的常态。” 季宴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一丝尴尬的微笑,他故作严肃地说,“你们这群家伙,嘴巴比机关枪还快,看来今天训练得加码了!” 在实验室的幽静角落,鹿笙给了徐博士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针灸之法。“徐博士,这是家师传授的针灸简法,我们需要召集一些经验丰富的中医,我将亲自指导他们,一旦他们掌握,就能为那些受害者提供帮助。” 徐博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鹿笙手中的笔记。“这真是及时雨,鹿笙。我正为如何救治众多患者而焦虑,你这法子无疑是雪中送炭。我立刻与上级沟通,让他们挑选合适的人选前来。” 第160章 生日蛋糕 中午,阳光透过食堂的窗户,洒在热闹的人群中。鹿笙刚踏入食堂大门,就见到正中央,一张大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蛋糕。 季宴身穿笔挺的军装,从人群中走出,他缓缓走到鹿笙面前,轻声说道,“笙笙,生日快乐。” 钱雨欣笑盈盈地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她轻拍了拍鹿笙的肩膀,说:“笙笙,这可是你季叔叔亲手做的。” 鹿笙的眼眸瞬间瞪大,满是不可思议地看向季宴,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你自己做的?” 季宴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点头,眼神里满是宠溺:“嗯,外面的物资管控严格,买不到现成的,就想着亲手给你做一个。” 徐博士闻声走来,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笑意,“原来今天是鹿笙的生日啊!那我们是不是要凑个热闹,蹭个蛋糕吃吃啊!” 众人闻言纷纷围了上来,实验室的同仁们平日里与鹿笙相处融洽,此刻都满脸笑意。大家自觉地围成了一个圈,将鹿笙和季宴围在中间。 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女研究员,笑眯眯地挤到人群前,调皮地眨了眨眼,对鹿笙说道:“咱们季连长大早上的就开始忙活,鹿笙,你不说两句感谢的话?要不,直接亲一个吧!”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火烧云般红透,她羞赧地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嗔:“别闹了,大家,我给大家切蛋糕。” 鹿笙立即拿起刀叉,将蛋糕切成均匀的小块。 大家品尝着蛋糕,纷纷发出由衷的赞叹,对季宴的手艺赞不绝口。 鹿笙站在季宴身旁,她拿起一块蛋糕,用小勺子轻轻挖了一勺,然后递到季宴嘴边。 季宴微微低头,张开嘴含住了那勺蛋糕。 鹿笙抬头轻声说:“谢谢季叔叔,辛苦了。”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微微低头说:“我可是要实际的谢意的。”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鹿笙亲他。 鹿笙的脸颊再次染上了绯红,她娇嗔地瞪了季宴一眼,“晚上……晚上再亲。”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那我可要好好期待晚上了。”说完,他轻轻刮了刮鹿笙的鼻尖,动作里满是宠溺。 鹿笙的脸更红了,她娇嗔地拍掉季宴的手。 季宴轻抚着鹿笙的发丝,眼神里满是歉意与温柔:“笙笙,今年的生日只能简单地过了,等这里事情结束,回去给你补。” 鹿笙轻轻摇头,她低声说道:“这样就很好,能吃到你亲手做的蛋糕,比什么都好。” 她拿起一块蛋糕,小心翼翼地品尝着,季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他伸手轻轻拭去鹿笙嘴角残留的奶油,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 因为还在等上面的通知,下午,徐博士大手一挥,给大家放半天假期。徐博士宣布放假的消息在食堂里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欢呼。 钱雨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眼中闪烁着对午睡的渴望。“啊!那我下午要回去补觉。” 下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创和集团的林荫道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季宴与鹿笙并肩而行,两人的手紧紧相扣。 季宴高大的身影微微倾斜,为鹿笙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 远处,赵排长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对身旁的小兵笑道:“这么大的太阳,连长倒是一点不怕热,瞧瞧那手,拉得跟铁链似的。” 小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忍不住嘀咕道:“鹿医生那么白,要是晒黑了可就可惜了。” 季宴轻轻将鹿笙拉到一棵大树的树荫下,两人并肩站在树荫中,他轻轻侧头,目光落在鹿笙微微泛红的脸颊上,轻声问道:“热不热?要不要回去?” 鹿笙轻轻摇头,发丝随风轻轻摇曳,她抬头望向季宴,“还好,我好想吃冰淇淋啊!” 季宴笑着揉了揉鹿笙的发顶,宠溺地说:“小馋猫,虽然放了假,但我们还是得留在创和集团,冰淇淋是吃不成了。” 鹿笙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怨,嘴角微微撅起:“以后徐博士再找我帮忙,我再也不来了,每次都搞这种封闭式的,好难受。” 季宴看着鹿笙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伸手将鹿笙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好了,等你将这次的针灸要点传出去,应该就可以回去了。” “那你会一起走吗?” 季宴轻轻摇了摇头,“我得等这里的事情彻底结束。” 鹿笙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说:“好吧!”她轻轻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仿佛藏着无尽的思绪。 季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他轻轻握紧了鹿笙的手。“笙笙,抱歉,我没办法给你长久的陪伴。”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等你回去。我们去领结婚证,以后我可以作为家属,陪你住在家属院里。” 季宴摩挲着鹿笙的脸,温柔却带着几分不舍地说:“这样以后你就只能待在一个小房间里,我的笙笙怎么能这般委屈。” 鹿笙抬头,说道:“那我以后就一年去陪你住几个月,其余的时间我都做自己的事,可以吗?” 季宴看着鹿笙,他轻轻点头,“好,笙笙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 鹿笙踮起脚尖,在季宴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季叔叔真好。” 季宴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他缓缓伸手,温热的手掌轻轻揽住鹿笙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近自己。 鹿笙的心跳不禁加速,脸颊上的红晕更甚。 季宴用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唇瓣,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亲这里,嗯?”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被季宴那深情款款的眼神所吸引,她犹豫片刻,最终鼓起勇气,踮起脚尖,轻轻地将唇瓣印在了季宴的唇上。 就在鹿笙羞涩地想要抽离时,季宴的大手轻轻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面前,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 季宴的唇瓣再次压了下来,这一次,他不再温柔克制,而是强势地闯入了她的口腔。他的舌灵活而有力,与鹿笙的纠缠在一起,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鹿笙的心跳如鼓,她感受到了季宴的热情和霸道,却也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她的双手紧紧攀附着季宴的肩膀,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第161章 今晚你要不要 良久,鹿笙终于找回了理智,她躲开季宴那深情而炽热的亲吻,胸脯剧烈起伏,娇喘着说:“别……一会被人看见了。”她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两团绯红,如同盛放的桃花,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慌乱。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却仍克制地停下了动作,他轻轻喘着气,目光深邃地看着鹿笙。“小丫头这么害羞,嗯?” 鹿笙娇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说着,她鼓起腮帮子,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掐了掐季宴腰间的软肉。 季宴身形微微一晃,轻哼了一声,眼神却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能将她吸进去一般。他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鹿笙的额头,“笙笙,别闹。”说话时,他温热的气息拂过鹿笙的脸颊,让她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强作镇定,瞪了季宴一眼,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 季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地哄着:“好了,笙笙,是我错了,不该欺负你。” 鹿笙依偎在季宴怀里,轻轻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娇嗔道:“那你以后克制一点,不要总是亲我。” 季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她看穿:“不行,这个可克制不了。”说着,他缓缓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鹿笙的脸颊,带着一丝丝痒意。 鹿笙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想要躲闪,却被季宴紧紧扣住腰肢,动弹不得。 季宴的唇瓣再次压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深情。他的舌轻轻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缠绵悱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季宴缓缓拉开与鹿笙的距离,目光炽热地盯着她红肿的唇瓣,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低哑着嗓音道:“笙笙的唇太甜了,食髓知味。” 鹿笙的脸颊如火烧般滚烫,季宴却再次凑近她,缓缓低头,想要再吻她。 鹿笙的小手慌乱地捂住了季宴的嘴,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惊慌与羞涩,娇喘吁吁地说:“别……我快站不住了。” 季宴轻柔地揽住鹿笙的腰肢,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才吻了吻你,怎么身体软成这个样子,嗯?”说着,他还吻了吻鹿笙的捂着他嘴的掌心。 鹿笙的小手如烫手山芋般迅速撤离,掌心的温热似乎还残留着季宴唇瓣的柔软与炽热。她的小脸更加红了,“你,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季宴看着她的反应,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磁性,带着无尽的宠溺与满足。他缓缓靠近鹿笙,用鼻尖蹭了蹭她白皙的脸颊,轻声说道:“好,不说了。” 很快,上面便派了十几个人过来,徐博士将人都交给了鹿笙。 鹿笙身着简洁的白大褂,神情专注,她手指轻扬,在一位老医生的肩头轻点,耐心地纠正着针灸的角度与力度。 屋内,十几个针灸老医生围坐成一圈,他们或凝神倾听,或低头实践。 半个月后,徐博士站在鹿笙身旁,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轻声问道:“鹿笙,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你是继续留下来,还是回去?” 鹿笙轻轻一笑,说:“徐博士,我很久没回去了,再说,家里也还有一个朋友在等我,她的病情需要我跟进治疗。” “那行,我安排人明天送你和雨欣回去,不过,季连长还需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鹿笙轻轻点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嗯!我知道,季宴他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我会支持他的。” 晚上,回到宿舍,鹿笙正低头忙碌,细致地折叠着衣物,将它们一一放入行李箱中。 季宴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目光瞬间被鹿笙占据。他缓缓走近,从背后轻轻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明天早上就走吗?” 鹿笙的手微微一顿,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暖和坚实的依靠,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轻声回应:“嗯。” 季宴的声音温柔的在鹿笙耳边轻轻响起:“明天除了赵排长护送你回去,我还喊了一个兄弟,以后她会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鹿笙闻言,惊讶地转过身,她微微张着小嘴,“啊?不用这么小心吧!” 季宴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温柔地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我那个兄弟之前是我手底下的兵,后来退役做了刑警,做任务的时候腿部受了伤,走路不顺畅。他辞了职,现在没有工作,让他跟着你,拿份工资,嗯?” 鹿笙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工资我来开。” 季宴的笑容温暖而狡黠,他从口袋中缓缓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鹿笙摊开的手掌上,“嗯!你开,不过,作为老公,我得上交工资。” 鹿笙轻轻将季宴的手推了回去,“我们还没有结婚呢,你的工资你自己拿着。就算结婚了,我也不要,我有钱,能养活自己。” 季宴将银行卡紧紧握在了鹿笙的手心,眼神里满是认真与温柔,他轻声说道:“可是我希望你能管着我的钱,也能管着我。” 鹿笙被他的话语逗得失笑,眉眼弯弯,她轻轻抽出手,捏了捏季宴的脸颊,“哪有你这样的,肯定有受虐倾向,还让我管着你。” 季宴不躲不闪,任由她捏着,眼中闪烁着笑意与宠溺,“嗯,我愿意让你管。”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一丝不舍与委屈:“季叔叔,我又要好久见不到你了,我会想你的。” 季宴的心被她的话语和动作深深触动,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慰:“我会很快去找你。” 鹿笙捧着季宴的脸,她轻轻踮起脚尖,凑上了自己的唇,呢喃道:“季叔叔,今晚你要不要……”话音未落,她的唇已轻轻贴上了季宴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无尽的深情。 季宴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被一股强烈的情感所淹没。他一把揽过鹿笙纤细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将人温柔却又不失霸道地抱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深邃的眼眸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季宴倾身压了上去,将鹿笙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变得急促而灼热。 季宴的吻落在她的颈侧,炽热而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与渴望都融入这个吻中。 衣衫半退间,鹿笙突然抓住了季宴的胳膊,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季,季叔叔,不行。” 第162章 我要亲亲 季宴的动作一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与压抑的欲望,他微微喘着气,额头是隐忍的细汗,凝视着鹿笙,“怎么了,笙笙?” 鹿笙的小脸涨得通红,她抿了抿唇,似乎很难启齿,“我,我好像……那个来了。” 季宴的眸光一顿,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紧紧抱着鹿笙,缓缓开口,“好,你别动,让我冷静一会儿。” 鹿笙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歉意与不解。她轻轻咬着下唇,“要不,我帮你吧!” 季宴摩挲着鹿笙纤细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充满宠溺:“不用,笙笙,你这段时间太辛苦了,我舍不得。” 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略带歉意的脸庞上,大掌缓缓下移,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肚子疼不疼?” 鹿笙红着脸,此时的她腹部裸露在空气中,与季宴温暖的掌心相触,她不由自主地身体轻颤了一下,仿佛有一股电流自腹部蔓延至全身。 鹿笙小声地说:“不疼,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她轻轻挣开季宴的怀抱,脸上染上一层绯红,匆匆抓起一旁的睡衣裹在身上,几乎是逃也似地奔向卫生间。 鹿笙整理好自己,轻轻推开门,只见季宴站在门外不远处,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笙笙,喝一点,能缓解不适。”季宴将碗轻轻递到鹿笙面前,眼神里满是宠溺与心疼。 鹿笙接过碗,手指触碰到碗壁,感受到一丝温暖透过瓷质传递到心底。她低头轻抿了一口,那红糖水甜而不腻,带着一股淡淡的姜香,瞬间温暖了她的胃。 鹿笙喝完红糖水,轻声问道:“季叔叔,那你还难受吗?” 季宴的眸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缓缓走近鹿笙,将她耳边的碎发温柔地别到耳后。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嗯,很难受。” “季叔叔,要不我给你针灸吧!可以帮你缓解一下。”说着她就要去拿银针包。 季宴轻轻拉住鹿笙的手腕,“不用,笙笙,很晚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赶车,嗯?。” 鹿笙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不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应允。 季宴轻柔地将鹿笙拥入怀中,让她紧贴着自己温热的胸膛。他的一只大手轻轻覆盖在鹿笙平坦的小腹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温暖着她。 翌日一早,一辆黑色轿车平稳地停在了创和集团气势恢宏的大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蓦然映入眼帘。 “笙笙,这是张棋,我之前提过的,你们之前应该是见过的。”说着,季宴轻轻侧过身,让出身后的张棋。 张棋面容俊朗,眼神中带着几分机灵与敬意,快步上前,恭敬地弯下腰,声音爽朗:“小嫂子好!之前我替宴哥去机场看过你,还记得吗?” 鹿笙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好,我记得的。” 季宴的目光在两人间流转,“张棋,以后你跟着笙笙,帮我保护她。”他的语气里满是信任与嘱托。 张棋闻言,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抹坚毅:“宴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小嫂子的。”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如炬。 鹿笙被张棋一口一个小嫂子叫得脸颊绯红,她微微垂眸,轻咬着下唇,声音细若蚊蚋:“你可以叫我鹿笙的。” 张棋闻言,爽朗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可不行,你是宴哥的媳妇,那就是我的小嫂子。” 季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让他叫,让别人知道你是有家室的,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不长眼的觊觎你,我也好放心些。” 鹿笙脸颊更红了,她瞪了季宴一眼,那眼神里既有羞涩也有几分娇嗔,轻声嘟囔道:“霸道。” 季宴轻轻抚着鹿笙的背,温柔地说:“笙笙,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 鹿笙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舍与依恋。她猛地扑进了季宴的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季宴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更加用力地回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感受着她的温度和呼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与不舍。 他轻轻拍着鹿笙的背,温柔地哄着:“乖,我很快回去看你,嗯?” 鹿笙抬起头,眼眶微红。“我要亲亲。” 季宴一怔,干咳了一声,耳尖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红,他略显不自在的目光在张棋身上轻轻掠过。 张棋见状,立刻识趣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肩膀微微抖动,似乎在忍笑,嘴里还念叨着:“我不看,我不看。” 钱雨欣脸上泛起一抹八卦的笑意,随即也故作正经地转过身,手捂着眼睛,嘴里同样说着:“我也不看,你们继续,继续。” 季宴望向一旁的赵排长,只见赵排长一脸起哄的表情,大嗓门喊道:“连长,你亲呗!咱们都是兄弟,我看看怎么了?”说着,还往前凑了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张棋见状,连忙一把拉住赵排长的胳膊,将他拽到自己身边,两个人转过身去,背对着季宴和鹿笙。 张棋压低声音道:“你是真不怕死,你家连长是什么人?你不怕他将你往死里练?” 赵排长还真被连长整过,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这么一想着,他瞬间就不想看了。 季宴缓缓低下头,目光温柔而深邃,他的唇轻轻触碰上鹿笙的,如同羽毛般轻柔,他的吻逐渐加深,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霸道,却又满含着深情与呵护。 季宴不舍地放开了鹿笙,拇指轻轻拂过她眼角滑落的泪珠,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无尽的宠溺:“乖,上车吧。” 鹿笙的眼眶依旧泛红,她微微仰起头,目光中满是不舍与依恋。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那辆黑色轿车。 就在她即将拉开车门的瞬间,季宴突然又叫住了她。 他快步上前,轻轻拉起她的手,在自己的唇边印下一吻,那吻炽热而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的不舍与牵挂都凝聚在这一瞬间。 鹿笙再次紧紧抱了抱季宴,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撒娇地唤了一声:“季叔叔。”她的声音软糯而带着一丝委屈,仿佛是在诉说着离别的不舍。 季宴的心瞬间被融化,他低下头,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的发顶,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 车子缓缓驶离,季宴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他依旧站在那里,目光紧紧追随着逐渐远去的车辆。 第163章 毕业季 车内,正开车的张棋透过后视镜,瞥见鹿笙脸颊上未褪的红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嫂子,你太厉害了,我从来没见过宴哥这样。他平时对我们,那可是雷厉风行,一丝不苟,今儿个在你面前,完全变了个样,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鹿笙被他的话逗得抿嘴一笑,脸颊上的红晕更甚,她轻轻低下头,“是吗……他,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吗?” 赵排长接过话说,他回想起那次经历,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平时在部队被称为活阎王,就上次因为我提了一袋子零食给鹿医生,结果连长知道后,脸瞬间拉得老长,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当天,他就给我安排了一场‘特别训练’,整整练了我一整天。回到宿舍,我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身体都散架了,躺在床上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张棋边开车边通过后视镜观察鹿笙的反应,见她听得认真,便继续说道:“你还真是不怕死,敢招惹宴哥。他这个人霸道的很,属于他的,那是不会让别人染指半分的。” 鹿笙眨了眨眼睛说:“他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霸道吧。” 张棋嘿嘿一笑,透过后视镜,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小嫂子,那是因为现在你身边没有追你的男人,要是有那么一个人,你就知道宴哥的占有欲有多强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江家老宅的青石板路上。鹿笙拖着行李箱,与张棋并肩走在小道上,脸上带着归家的喜悦。 远远地,她就能看到江老爷子站在门槛边。 “外公!”鹿笙加快了脚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江老爷子一听,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皱纹都似乎舒展开了。他快步迎上前,一把接过鹿笙手中的行李箱,嘴里念叨着:“我的笙笙总算回来了,之前电话里说是平安,外公还是担心,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 鹿笙笑着摇摇头,眼神里满是温暖的光,“没有,我很好,外公。外婆和舅舅呢?”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你出事的事情外公没和他们说,怕他们担心。你外婆这会正陪着月婵给小雪买衣服去了。” 鹿笙脸上浮起一抹歉疚,她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正好,心中却微微泛酸。“小雪应该六个月了吧!我都没买东西给她。” 江老爷子闻言,慈祥地笑了笑,“你在那边是完全封闭的,怎么买东西,小雪什么都有,不需要你买。” 鹿笙拉着江老爷子,介绍道:“外公,这是张棋,季叔叔请来保护我的。” 张棋立正站好,向江老爷子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江首长好!” 江老爷子仔细打量着张棋,满意地点点头:“你认识我?” 张棋挺直了腰板,神色肃穆地回答:“我之前在宴哥手底下,有幸见过江首长一面。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首长的威严与风采,我一直铭记于心。” 江老爷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拍了拍张棋的肩膀,语气和蔼:“好,那以后笙笙的安全就麻烦你了。” “江首长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休息了两天,鹿笙回了学校。 阳光透过校园的林荫道,斑驳地照在鹿笙和钱雨欣并肩而行的身影上。两人穿着学士服,帽穗轻摇,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不舍。 钱雨欣挽着鹿笙的胳膊,轻声说道:“笙笙,不知不觉就毕业了,真的好快啊。” 鹿笙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感慨:“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下午我们去看看悦悦吧,我想早点让她恢复过来。” 张棋朝不远处的公共卫生间走去,还不忘回头对鹿笙喊道:“小嫂子,我去趟卫生间,一会过来找你。” 鹿笙微笑着点头,“好。” 季忆川缓缓走来,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他的发梢和肩头洒下点点金光。他停在钱雨欣和鹿笙面前,目光温柔地落在钱雨欣身上,轻声说:“钱雨欣,一起拍张照。” 钱雨欣有些惊讶,手指轻轻指向自己,眼中闪烁着不敢相信的光芒:“我?” 鹿笙笑着推了推她,眼中满是鼓励与调皮:“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鹿笙独自站在那棵郁郁葱葱的老槐树下,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在她身上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突然,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他步伐轻盈,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 鹿笙沉浸在思绪中,并未察觉。男人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下,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鹿笙。” 鹿笙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男人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喷雾器,对着她的脸轻轻一按。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鹿笙只觉眼前一黑,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男人伸手一把搂住鹿笙即将倒下的身体,鹿笙的意识已经模糊,只能软绵绵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任由他带着自己向前走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而焦急的声音:“鹿笙?” 鹿笙朦胧间听见了苏绾绾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焦急。 苏绾绾的脚步声急促,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宁静。下一秒,一个重物击中男人的头部,是苏绾绾毫不犹豫地挥出了手里的包。 男人身形一晃,却并未松开鹿笙,反而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一闪,直逼苏绾绾而来。 苏绾绾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拉鹿笙,她的手指紧紧扣住鹿笙的手腕。 男人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了苏绾绾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袖。 苏绾绾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一脚狠狠踢在了男人的小腿上。男人身形一个趔趄,脚下的步伐也乱了几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张棋从卫生间的方向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他身形矫健,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男人手中的匕首脱手而飞,张棋迅速骑坐在男人身上,双手紧紧锁住他的喉咙,男人挣扎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苏绾绾满脸焦急,她抱着鹿笙,“鹿笙,你没事吧?” 鹿笙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气息微弱地说:“包里有银针……拿给我……” 苏绾绾连忙拉开背包拉链,慌乱中手指碰到一堆杂物,终于在一个小夹层里找到了精致的银针盒。她迅速打开,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银针,颤抖着手递到鹿笙手里。 第164章 再次入警局 鹿笙艰难地将银针扎入自己身上的某个穴位,颤抖着手将银针缓缓扎入,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 鹿笙勉强支撑着身体坐起,目光落在苏绾绾血迹斑斑的手臂上。“你还好吗?” 苏绾绾这才低头,目光触及到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仍在不断渗出,染红了衣袖。 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啊!好疼……” 鹿笙迅速从银针盒中又抽出了几根银针,手法娴熟地为苏绾绾施针。她的手指轻轻颤动,每一根银针都准确无误地扎入了苏绾绾手臂上的穴位。 随着银针的深入,苏绾绾原本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渐渐停止了流血,只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张棋此时已经彻底制服了那个男人,他喘着粗气,膝盖压在男人的背上,双手紧紧锁住其喉咙。他转头看向鹿笙和苏绾绾,眼中满是关切:“小嫂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鹿笙轻轻摇头,脸色虽白,但眼神坚定:“我还好,张棋,立即报警。” 张棋闻言,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滑动。 警局内,一间临时应急处理室。苏绾绾坐在一张简易的椅子上,脸色因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警医正细心地为她处理伤口,用消毒液轻轻擦拭着周围皮肤,随后小心翼翼地用纱布缠绕住伤口。 笔录室内,鹿笙坐在桌边,双手轻轻交叠,眼神中带着几分后怕与感激。警察在一旁认真记录,偶尔抬头投来询问的目光。 做完笔录,苏绾绾包扎好伤口,被鹿笙搀扶着往外走,她忍不住笑道:“鹿笙,你说我们这是不是特殊的‘警局情缘’啊?每次都要来这里报个到。” “今日多谢你。”鹿笙的声音虽轻,却带着无尽的感激与温暖。 苏绾绾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来点实际的感谢好不好,好歹我今天是出了血的。” 鹿笙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眼中浮起一丝笑意,“那你要多少钱?” 苏绾绾见状,嗤了一声,“我苏绾绾是缺钱的人吗?” 鹿笙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思索,“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苏绾绾眼睛一亮,像是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连忙说道:“我最近在做一档真人秀的节目,不瘟不火的,你能不能参加几期?帮我增加点人气!” 鹿笙微微蹙眉,带着一丝犹豫:“可是我没有参加过,不知道要做什么。” 苏绾绾一听,立刻摆摆手,笑得灿烂:“哎呀,很简单的!就是记录你的一天,现场直播的那种,你就做自己的事情就行。” 鹿笙轻笑一声,缓缓说道:“怪不得你的节目不火,我的一天,有什么好看的。” 苏绾绾一听,急了,她跺了跺脚,双手紧紧环住鹿笙的胳膊,撒娇道:“哎呀!你要不要帮我嘛!” 鹿笙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行吧!我去参加,那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苏绾绾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眸弯成了月牙状,她连忙松开鹿笙的胳膊,“行行行,两清,我还不想跟你有啥关系呢!” 江老爷子身着唐装,步伐稳健地步入警局,他目光锐利地在人群中搜寻,最终定格在鹿笙身上。 鹿笙见到江老爷子,她缓缓走向江老爷子。“外公” 江老爷子仔细打量着鹿笙,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爱,他轻声问道:“孩子,没受伤吧?” 鹿笙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意,“没有,外公您别担心。” 江老爷子闻言,眉头微微舒展,但仍不放心地嘱咐道:“嗯!没事就好,你等等我,我去问问情况。”说着,他迈开步子,步伐虽稳健却带着几分急切,朝正在做笔录的警察走去。 苏绾绾刚和鹿笙说完话,转身便看见苏家派来的车辆缓缓停在警局门口,车门打开,苏父神色中带着几分焦急。“绾绾,你没事吧?” 苏绾绾朝他露出一抹安心的笑,“爸,我没事,就是点小伤。” 中年男子见状,松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宠溺,“没事就好,咱们回家吧。” 苏绾绾点点头,转身对鹿笙摆了摆手,“我先走了,明天联系你哦,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完,她便在中年男子的搀扶下,缓缓走向车辆,身影渐渐消失在警局门口。 江老爷子也从警局缓步而出,他目光温和地望向鹿笙,“笙笙,今天是苏家的那小丫头救了你?” 鹿笙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嗯,多亏了苏绾绾,不然我可能就危险了。” 江老爷子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明天你陪外公去一趟苏家,不管如何,要好好谢谢人家。” 鹿笙点了点头,搀扶着江老爷子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的张棋透过后视镜,神情严肃地望着江老爷子,问道:“江首长,那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应该是暗影组织的人。他只说他得到消息,要将笙笙带到一个地方,至于具体是哪里,他嘴硬得很,什么也没说。” 张棋闻言,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暗影组织?那个行事诡秘,手段狠辣,多年来一直游离在法律边缘,让各方势力都头疼不已的神秘组织?” 江老爷子面色凝重,点了点头,“嗯!这个暗影组织,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直在觊觎着笙笙。他们之前甚至派人绑架过笙笙,企图将她带走,我用了很多的方式,都没有找到这个幕后的人到底是谁。” 鹿笙轻轻依偎在江老爷子身旁,抱着他的胳膊,“外公,你不用担心,有张棋保护着我呢!没事的。” 江老爷子拍了拍鹿笙的手,眼中满是忧虑,“不管如何,要先找到暗影组织的势力才能一劳永逸。笙笙,这段时间你出门,要万分小心。这些人总是能知道的你确切位置,这让我很担心,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就在我们身边,窥探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斑驳地洒在苏家的庭院里。江老爷子身着一袭深色唐装,精神矍铄,手里提着几只精致的礼盒,身旁紧跟着鹿笙。她身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宛如一朵清新的百合。 两人步入苏家大门,迎面而来的是苏父的热情迎接。他笑容满面,“老爷子,你这也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咱们两家用不着这些虚礼。” 第165章 正式拍摄 江老爷子笑着摆摆手,眼中满是真诚,“你家绾绾为了我外孙女受了伤,自然是要来感谢的。这些礼盒里,有上好药材,对伤口愈合大有裨益,还望你能收下。” 苏父闻言,笑容更甚,连忙吩咐下人接过礼盒,“老爷子,你太客气了,咱们两家本就是世交,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苏绾绾穿着一袭宽松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低马尾,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从楼梯上轻盈地走下,她走到客厅中央,轻声道:“鹿笙,你来我房间,我们聊聊吧!” 鹿笙闻言,微微侧头,望向身旁正与苏父交谈的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察觉到鹿笙的目光,转过头来,眼神中满是慈爱与理解。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笑道:“去吧,你们年轻人有话题聊。” 踏入苏绾绾的房间,房间布置得温馨而雅致。苏绾绾看向鹿笙,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鹿笙,明天就是直播时间了,节目组会安排摄影师提前去你家安装摄像头,以便全程记录你的生活。” 鹿笙闻言,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为难:“绾绾,江家老宅恐怕不行。你也知道,我外公的身份特殊,不适合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苏绾绾歪着头想了想,随即拍了下手,笑道:“我差点忘了这件事了。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准备一套房子,你今晚先将重要的东西搬过去,明天在那里进行拍摄,怎么样?” 说着,她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在纸上迅速勾勒出一个地址,然后递给鹿笙,“这是我名下的一套小公寓,离你家也不远。” 鹿笙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地址,轻轻点头,“行吧!那我晚上搬过去。” 从苏家离开后,鹿笙收拾了东西,让江鸣将她送到了苏绾绾提供的小公寓前。 公寓外观简约而现代,鹿笙和张棋一前一后走下车,张棋环顾四周,眼神警惕而敏锐。 鹿笙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布局简洁大方,采光极佳。 张棋则开始仔细检查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安全隐患。江鸣帮忙将行李一一搬进屋内,摆放整齐。 江鸣一边擦着汗,一边笑眯眯地看着鹿笙,“笙笙,你这要上电视了,要不,明天我来玩玩,也上个电视?” 鹿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打趣道:“你不怕舅妈晚上回去让你跪榴莲就成。” 江鸣一听,摆了摆手说:“那还是算了,你舅妈那醋劲,比老陈醋还酸。要是我这张帅脸不小心让别的女孩子多看了两眼,她肯定一年不让我进房间。” 江鸣一边摆放着最后一个行李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转头对鹿笙笑道:“笙笙,你以后和季宴结婚了,要是你们小两口吵架,你会不会也不让季宴进房间啊?我跟你说啊,他们家季老二,全年可都是睡书房的,哈哈。” 鹿笙轻轻一笑,“我和季叔叔不吵架。” 江鸣眨了眨眼,一脸八卦地凑近鹿笙,嘻嘻笑道:“那可说不准,万一哪天你们因为某个小误会,或者谁心情不好,就吵起来了呢?到时候,你会不会也像你舅妈那样,让季宴跪榴莲?我跟你讲,男人就是要训的,你不要让他只跪榴莲,还要跪键盘,跪遥控器,想想都觉得季宴好可怜,哈哈哈。” 鹿笙摸着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缓缓说道:“舅妈用的方法也太低级了,我不让他跪,也让他进房间。” 江鸣一听,好奇心更盛,他挠了挠头,追问道:“那你用什么不低级的方法?” 鹿笙对着江鸣神秘一笑,缓缓说道:“不告诉你。” 第二天清晨,张棋打开门,只见几位身着节目组制服的工作人员鱼贯而入,他们手持摄像设备。 镜头对准张棋时,他愣了愣,随即礼貌地点头微笑。直播弹幕瞬间沸腾:“哇塞,好帅气!” “等等,鹿笙呢?难道她已经结婚了,这是她的先生?” 这时,鹿笙从房间缓缓走出,一头柔顺的长发略显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额前,为她增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柔美。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搭配着灰色运动短裤,脚踏一双柔软的拖鞋,懒懒地打着哈欠,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初醒的迷离。 直播镜头恰好捕捉到了这一幕,弹幕瞬间炸开了锅:“哇塞,这就是女神小姐姐起床的样子吗?好自然,好可爱!” “这颜值,简直是绝了,素颜都这么能打!” “鹿笙小姐姐,请保持这个发型不要动,我们爱了爱了!” 张棋手里拿着热腾腾的早餐,轻轻放在餐桌上,转身望向那些手持摄像机的摄影师,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自在。他指了指那些设备,“小姐,这东西要一直对着我们拍一整天吗?” 在摄像头面前,张棋还是比较严谨的,没有喊小嫂子,改成了小姐。 鹿笙闻言,点了点头,“是啊。” 直播弹幕里立即有人说:“哦!原来不是老公。” 吃完早饭,鹿笙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正欲翻开手边的医书,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 她轻抬眼眸,接起电话,耳边传来冷司寒温润如玉的声音:“笙笙,陈教授说你回来了,我过两天要回容城了,你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 鹿笙抿了口手中的温水,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柔和,轻声道:“我今天可能不太方便外出,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来我这儿。” 冷司寒应声道:“好,那我一会儿就过去,你发个地址给我。” 直播间的弹幕热闹非凡,纷纷猜测起即将到访的客人身份。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起,鹿笙快步走去开门,门外,冷司寒身着简洁白衬衫,搭配深色长裤,身形挺拔,气质温文尔雅。 阳光透过门框,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直播间内的弹幕瞬间沸腾:“哇,这颜值,和鹿笙小姐姐好配!” “客人好帅,是男朋友吗?” 冷司寒踏入门槛,目光掠过屋内错落有致的摄像设备,微微一怔,眉宇间闪过一丝意外。 他转头看向鹿笙,眼中带着几分歉意与询问:“笙笙,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了?这里……怎么这么多摄影机?” 鹿笙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意,她走近冷司寒,“没有打扰。这是我最近参加的一个节目,需要记录日常生活。你随意就好,不用太在意它们。” 第166章 炒cp 冷司寒从身后取出一束清新脱俗的百合花,花瓣上还挂着晨露,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他微笑着将花递到鹿笙面前,那一刻,直播间内的弹幕如潮水般涌动:“送花了!居然不是玫瑰花,好奇小姐姐和帅哥的关系!” “百合花寓意纯洁,难道他们是知己好友?” “这束花好配鹿笙小姐姐的气质,好想知道他们的故事!” 鹿笙微微一愣,轻轻接过花束,“谢谢!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再帮你把把脉?” 冷司寒轻轻点头,温润的眸子里满是信任,“好,你再帮我看看。” 说着,他缓缓伸出修长的手臂,鹿笙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冷司寒的手腕上,闭目凝神,仔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直播间内的弹幕飞速滚动,粉丝们兴奋不已:“原来是病患啊!这剧情发展太有趣了。” “不过,这病患和鹿笙小姐姐站在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 “支持帅哥和小姐姐处cp,太养眼了!” 鹿笙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温柔地落在冷司寒的脸上,轻声道:“你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了,平常注意饮食和休息就好。” 冷司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那笑容温暖而真挚,他轻轻收回手臂,“多亏了你,笙笙,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鹿笙轻轻一笑,嘴角漾起两个浅浅的梨涡,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冷司寒深情地望着鹿笙,那双眸子里仿佛有星辰大海,他缓缓开口:“不管如何,我欠你一条命。这份恩情,我会铭记于心。”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如烟花般绚烂,粉丝们纷纷尖叫:“哇塞,帅哥的眼睛好深情啊!这要说不喜欢鹿笙小姐姐,我是绝对不信的!” 冷司寒温柔的目光在鹿笙脸上停留片刻,轻声问道:“你今天一天都要待在这吗?” 鹿笙轻轻摇头,“也不是,可以外出的,我就是觉得这么多人跟着,出去影响不太好,所以才让你过来的。” 冷司寒微微一笑,“那也不能一直在屋里待着,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鹿笙正要开口拒绝,冷司寒却是轻轻一笑,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那手温凉如玉。“走吧!临走前请你吃顿饭,给我个面子?” 鹿笙被冷司寒温凉的手轻轻拉着,走出了家门。 直播间里的粉丝们尖叫连连,“哇塞,牵手了牵手了” “小哥哥霸气啊!就这么毫不犹豫的拉住了我女神的手,我好想魂穿啊!” 鹿笙不经意地抽回了手,轻声道:“那去最近的地方吃吧!就不要开车了,他们还要在你的车上安装摄像头,挺麻烦的。”说完,她指了指不远处步行街上的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餐厅。 冷司寒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他绅士地让鹿笙先行,两人并肩而行,冷司寒侧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 吃饭期间,冷司寒举止优雅,不时为鹿笙挑去鱼刺,又细心地为她剥去虾壳。 直播间内的弹幕再次沸腾,粉丝们纷纷留言:“这也太宠了吧!简直是霸道总裁既视感!” “鹿笙小姐姐好幸福,我也想吃小哥哥剥的虾!” 吃过饭,冷司寒将鹿笙送到楼下,他的眼神里满是不舍与温柔。他停下脚步,轻声说道:“笙笙,我就不上去了,还要赶去机场。” 鹿笙微微点头,她抬头望向冷司寒,“路上小心。” 冷司寒轻轻应了一声,他缓缓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车子,就在快要上车时,他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猛然回过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一把拉住了鹿笙纤细的手腕,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鹿笙惊讶地抬头,还未及反应,整个人已被冷司寒温柔而有力地拥入怀中。 鹿笙刚要挣扎,冷司寒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地在她耳边响起:“笙笙,我就是当朋友的一个拥抱,你不要有负担。” 鹿笙的动作不由自主地一顿,她缓缓伸出双手,轻轻环抱住了冷司寒的腰。“司寒哥哥,保重。” 冷司寒缓缓放开了鹿笙,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不舍,“笙笙,如果以后有任何困难,就来找我,我都会尽我所能帮你。” 直播间的弹幕一条条飞速滚动:“天啊!我捕捉到了小哥哥那隐藏的深情。“ 紧接着,另一条弹幕紧随其后:“毫无疑问,小哥哥对鹿笙小姐姐情有独钟。” 总算是结束一天的拍摄,鹿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张棋也跟着松了口气,一直被那摄影机对着是真的不自在。 苏绾绾带着一天的疲惫和兴奋,轻快地走进房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鹿笙,你真是个奇迹制造者,哈哈,你的出现让我们的节目焕发新生,现在网络上都在热议你和那位神秘小哥哥的组合呢!” 鹿笙轻描淡写地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仿佛卸下了重担。“我履行了承诺,咱们之间的账,应该算清了吧?” 苏绾绾眨了眨眼,带着一丝俏皮,“嘿嘿!你真的不考虑娱乐圈吗?说实话,我觉得你完全有那个天赋。” 鹿笙轻轻摇头,“我确实没有那份兴趣。” 苏绾绾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鹿笙摆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麻烦了,我要去一个同学家,你找人帮我把东西送回去就行。” 鹿笙与钱雨欣约定在李悦的家门口见面。门铃一响,钱雨欣一见到鹿笙便忍不住开口:“笙笙,你竟然参加了真人秀,那网络上疯传的你和那位英俊男士的绯闻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说你们俩简直是天作之合。” 鹿笙轻描淡写地回应:“网络上的流言蜚语,你还真当回事啊?他不过是我一个普通朋友罢了。” 钱雨欣却不肯放过这个话题,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担忧:“我当然相信你,但你得让那些网友也信服啊。尤其是他拥抱你的时候,那画面太撩人了。你季叔叔不常上网吧?万一他看到这些流言,会不会大发雷霆?” 鹿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季叔叔应该不会那么小心眼吧。” 钱雨欣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这可难说,男人的占有欲,你可别小瞧了。” 两人进了屋,李悦依旧还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鹿笙轻巧地将银针刺入李悦的穴位,手法娴熟而精准。 钱雨欣紧张地问道,“笙笙,悦悦这次能好转吗?” 鹿笙叹了口气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剩下的就是时间了。” 第167章 季宴的质问 金秋九月,阳光温柔地洒落在校园的林荫道上,鹿笙背着双肩包,踏着轻快的步伐,穿梭在郁郁葱葱之中。她决定继续深造,跟着陈教授攻读研究生学位。 而李悦也来到了校园,她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忘了她们是怎么认识的,也忘了她和墨子渊的事情。 鹿笙却是庆幸的,她想,忘记要比记得好的多,因为她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路。 深夜,季宴推开了季家的大门,一身的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他脚步沉重地穿过走廊,推开卧室的门,就见到季夜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酣,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 季宴的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一股无名火起。他大步上前,毫不留情地踢了季夜的脚一下,“滚回自己房间睡!” 季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迷糊中翻了个身,朦胧的睡眼勉强睁开一条缝,看清是季宴后,嘟囔了一句:“老三,你回来了啊……我就睡会儿,马上就走。”说完,又试图往被窝里缩了缩,一副不打算立刻起身的样子。 季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往我房间跑的习惯还没改?我和笙笙马上要结婚了,你最好是将这习惯给改了。下次若再让我发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季夜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撑起身子,半坐在床上,一脸戏谑地说:“结什么婚呐!你家小姑娘都快跟人跑了。” 季宴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拧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胡说些什么!” 季夜见季宴不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随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指尖滑动几下,屏幕亮起,播放起一段视频。 “呐!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帮你查了一下,那个男的叫冷司寒,现在网上全是炒他和鹿笙cp的言论。” 画面中,鹿笙与冷司寒拥抱在一起,冷司寒的眼神温柔而深邃,轻轻放开鹿笙时,那不舍的情愫仿佛要溢出屏幕。 季宴的脸色随着视频的播放越来越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季宴转身就走,季夜又重新躺下,抱着被子打了个哈欠,睡了。 清晨,鹿笙被江鸣急促的敲门声唤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打开门,“笙笙,你还在睡呢!季宴在大门口像是等了你一个晚上,脸色差得吓人,你快去看看吧!”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鹿笙听见季宴来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说:“季叔叔回来了,我去洗漱一下,马上就来。”说着,她转身快步走向洗手间。 季宴靠在军绿色的车门旁,车身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与他此刻的脸色相得益彰,阴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鹿笙飞快地跑出大门,步伐轻快得如同林间跳跃的小鹿。她张开了双臂,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温暖与依恋,紧紧抱住了季宴。“季叔叔,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她的声音软糯而真挚。 季宴的目光如深潭般沉静却暗藏波澜,他轻轻拉开了鹿笙环抱住自己的双臂,声音低沉而严肃:“你和冷司寒是怎么回事?” 鹿笙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她微微歪头,不解地问:“司寒哥哥?怎么了?” 听见鹿笙如此亲密的叫冷司寒,季宴的眼神更冷了,他拿出手机,指尖快速滑动几下,一段视频出现在屏幕上,随后递给了鹿笙。 看见季宴递来的手机屏幕,鹿笙疑惑地接过,画面里正是她与冷司寒拥抱的场景。“季叔叔,这是我之前帮苏绾绾拍的真人秀节目,没什么的,你别误会。” 季宴的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醋意,他沉声道:“笙笙,我早就说过,不要靠冷司寒太近,你还让他抱你,嗯?” 鹿笙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没有,那天就是个巧合,我也不知道他忽然就过来抱了我一下,我没想那么多。季叔叔,你不相信我吗?” 季宴紧紧盯着鹿笙,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笙笙,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他的眼神就是觊觎你。” 鹿笙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她轻轻咬了咬唇,试图辩解:“季叔叔,可我也不能控制他的眼神啊!” 季宴闻言,眼神更加深邃,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上鹿笙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我知道,但我就是看不惯他对你的任何一点企图。笙笙,你就断了和他的所有联系,不许再见他,好吗?” 鹿笙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委屈与不解,她微微扬起下巴,望着季宴那双深邃的眼眸,轻声说道:“季叔叔,你怎么这么霸道,我和司寒哥哥是朋友,我莫名奇妙的和人断了联系算怎么回事嘛。” 季宴垂眸凝视着鹿笙,眼神中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所以,你是舍不得?” 鹿笙的眉头轻轻蹙起,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不满的光芒,她像只被惹急了的小猫,微微扬起下巴,反驳道:“你这就是不讲道理嘛!我也是有朋友的啊!就像你身边不还是有你的战友,比如顾冉,肖卿卿,我都没有让你和她们断了联系。” 季宴看着她,眉头拧得更紧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低声说道:“笙笙,你这是在翻旧账?” 鹿笙挺直了脊背,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那是因为你先无理取闹的。你根本就是无端猜忌。” 季宴紧抿着唇,“笙笙,如果我和冷司寒,你只能选一个呢?” 鹿笙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季宴,“季叔叔,你就非要和冷司寒过不去吗?他是我朋友。” 季宴的手紧紧握着鹿笙纤细的手腕,“笙笙,只要你和他断了联系,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鹿笙皱着眉,“我不要!季叔叔,你不能干涉我的交友!” 季宴的眼眸瞬间变得猩红,“所以,你选他?” “季宴,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我说了,司寒哥哥只是朋友,他和你没有可比性!你为什么非要将他和你比呢?” 季宴的情绪似乎已到了爆发的边缘,他猛地一把将鹿笙抵在冰冷的军绿色车门上。他的眼神炽热而决绝,仿佛要将鹿笙深深烙印在心底。“笙笙,我季宴从来不是个好人,我的东西,绝不会允许别人有丝毫沾染。你若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第168章 吵架了 鹿笙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她奋力挣扎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季宴,你混蛋!我是个人,不是你的所有物!”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屈服。 季宴的情绪已彻底失控,他俯身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吻上了鹿笙的唇。 鹿笙被他抵在车门上,动弹不得,只能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与愤怒。她双手推搡着季宴的胸膛,却如同蚍蜉撼树。 情急之下,鹿笙一口咬在了季宴的唇上,唇瓣相触之处,立即泛起了淡淡的血腥味。 季宴吃痛,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后缓缓松开了鹿笙。鹿笙趁机挣脱开来,大口喘息着,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骂道:“季宴,你这个混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随后,她转身就跑。 季宴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抚过被鹿笙咬出血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味道。他凝视着鹿笙逃跑的背影,眉头紧锁成川字。 江鸣正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串钥匙,见到鹿笙气冲冲地推门而入,一脸错愕地站了起来,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鹿笙满脸泪痕,头发散乱,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委屈。她带着哭腔说道:“不要你管!” “也不知道是谁说和季宴那老男人在一起,绝对不会吵架的,这么快就打脸了。唉!他一个老男人,吵架都不让着你,这哪行!不如分了吧!舅舅给你找一个能依着你,顺着你的,怎么样?保证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说着,江鸣还愤愤不平地挥了挥拳头,仿佛要为鹿笙出一口恶气。 鹿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别过头去,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不要。” 江鸣放下手中的钥匙,一脸关切地走到鹿笙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因为什么吵架?和我说说呗!兴许我还能帮你分析分析。” 鹿笙吸了吸鼻子,“舅舅,你今天都不上班的吗?还有空管我的事情。” 江鸣闻言,笑着耸了耸肩,“今天周六,哪能天天上班,我不得休息休息?” 鹿笙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你没事,我有事,我去学校了。”说着,她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钱雨欣推开实验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鹿笙在忙碌,“笙笙,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周六不多睡一会儿?” 鹿笙手里拿着试管,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未消的怒气,嘴角微微下撇,没好气地说:“大早上和狗吵架了,没睡着。” 钱雨欣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目光在鹿笙身上转了一圈,眼里满是八卦的光芒,压低声音问:“和谁啊?你这脾气,谁能把你惹成这样?” 鹿笙手里的试管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郁闷都吐出来,“季叔叔!” “你季叔叔回来了呀?他那么宠着你,怎么还会吵架?” “因为真人秀的事!” 钱雨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我就说你季叔叔肯定会介意吧!你还不信我。那你会去哄他吗?” 鹿笙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我才不去,我又没有错。” 钱雨欣拍了拍鹿笙的肩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行,你今天心情不好,晚上陪你喝两杯?怎么样?” 鹿笙愣了一下,“好啊!今晚就不醉不归!” 晚上,霓虹灯下的酒吧热闹非凡,音乐震耳欲聋。鹿笙和钱雨欣推门而入,两人的身后,季忆川和张棋不紧不慢地跟着。 “你怎么还叫上季忆川了?” 钱雨欣眨了眨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来酒吧,我们两个女孩子不安全,带个男人,反正他不喝酒,就负责看包加护花。” 酒吧内灯光昏暗,人影绰绰,她们找了个位置坐下。 张棋坐在鹿笙和钱雨欣不远处的吧台前,借着昏暗的灯光,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快速按下快门。随后,他迅速编辑了一条信息:“宴哥,小嫂子在酒吧喝酒。” 此刻,酒吧内的音乐如潮水般涌动,而鹿笙正和钱雨欣碰杯。 季忆川轻轻皱起眉头,“这酒太烈了,你们两个女孩子少喝点,先吃点东西垫垫吧,空腹喝酒容易伤身。” 钱雨欣闻言,一把搂住了季忆川的脖子,撒娇地笑道:“我们出来喝酒的,你怎么还劝人少喝呀?” 季忆川突然被钱雨欣这样亲近,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住,耳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红晕。钱雨欣身上的酒香混合着她特有的体香,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飘过的桃花香,让他心头一颤,有些手足无措。 他试图轻轻推开钱雨欣,可手刚触碰到她的肩膀,就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那双含笑的眼睛。 鹿笙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道:“不是出来喝酒的吗?怎么还让我吃狗粮啊!” “好,喝!今天咱们不醉不归,看谁先趴下!”说着,钱雨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动作潇洒至极。 鹿笙也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酒杯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宴穿过拥挤的人群,目光锐利地搜寻着。终于,在角落的沙发上,他看到了鹿笙。她头发微乱,脸颊绯红,嘴角挂着一抹傻笑。 而一旁的钱雨欣,则紧紧抱着季忆川的脖子,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哭得稀里哗啦,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诉说着什么。 季忆川一脸尴尬,手足无措地轻拍着钱雨欣的背,试图安慰她。 见到季宴,季忆川慌张地推开钱雨欣,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三,三叔,你怎么来了?” 季宴目光如炬,扫过季忆川和钱雨欣,最终定格在鹿笙身上,声音低沉有力:“你将钱雨欣安全送回去。” 季忆川连忙点头,“好,好,三叔,你放心。” 说着,他一把扶起已经有些醉意的钱雨欣,钱雨欣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季忆川费力地搀扶着她,向门口走去。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踉跄,不时传来钱雨欣含糊不清的哭泣声和季忆川低声的安慰。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缓缓弯下腰,双手穿过鹿笙的膝弯与背后,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鹿笙此刻已醉得人事不省,软绵绵地倚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长发如瀑般散落,几缕碎发轻轻拂过季宴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酒香。 第169章 醉酒的笙笙 地下室昏暗而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散落着微弱的光芒。季宴小心翼翼地将鹿笙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随后,他转身看向张棋,“你回江家,跟老爷子说一声,就说笙笙今晚喝醉了,我带她回季家照顾。” 张棋迅速应声:“好的,宴哥。”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季宴坐进驾驶室,目光柔和地落在沉睡中的鹿笙脸上。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传来她肌肤温热的触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宠溺:“才说了你几句,就跑来喝酒,脾气这么大。” 鹿笙不满地拍掉了季宴的手,咕哝着:“狗男人,走开。” 季宴的手被拍开,却并未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 他再次伸手,轻轻握住她挥舞的小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脸颊旁,感受到她掌心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心里莫名地柔软了一片。“下次要打就打这里。” 鹿笙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睁开眼,迷离的眸子中映着季宴轮廓分明的脸庞。随后,她突然就哭了,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滴在季宴的手背上,烫得他一缩。她的哭声细碎而委屈,像是被丢弃的小猫,在无人的角落无助地呜咽。 季宴的心瞬间揪紧,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轻柔地为她擦拭泪水,眼中满是慌乱与心疼。“怎么了,笙笙?是哪里不舒服吗?” 鹿笙只是哭,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不安都倾诉出来。 季宴的心被鹿笙的泪水烫得生疼,他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哄着:“乖,笙笙,不哭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了,好不好?你想和谁交朋友就交,我再也不吃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无尽的宠溺与妥协。 鹿笙的哭声渐渐停歇,只余下偶尔的抽噎,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季宴,“我想吐。” 季宴立刻下车,将鹿笙扶下车。 鹿笙的脸色绯红,眼神迷离,她微微弯腰,双手紧捂着嘴,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 季宴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手轻扶她的腰,生怕她摔倒。鹿笙终于忍不住,俯身在一旁的垃圾桶呕吐起来。 季宴迅速从车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动作轻柔地扶起鹿笙,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将矿泉水瓶递到她嘴边,轻声细语:“来,漱漱口,会舒服点。” 鹿笙脸色苍白,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离,她顺从地张嘴,任由清凉的水流过口腔,带走一丝丝酒气和不适。 季宴的眼神里满是心疼,眉头微蹙,“下次别再喝这么多了,看你吐成这样,我的心都疼了。” 鹿笙站稳后,眼神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倔强,红唇轻启:“我要罚你。” 季宴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夜色中温柔地荡漾开,他宠溺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纵容:“好,笙笙想怎么罚都可以,但我们先回家,嗯?” 回到季家,季宴步伐稳健地穿过灯火通明的客厅,怀中的鹿笙已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宁静。 季夫人闻声从沙发上站起,目光中满是关切:“这是怎么了?” 季宴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没事,妈,笙笙今天多喝了几杯,我先带她上楼休息。” 季宴轻轻地将鹿笙平放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她蜷缩着身体,呼吸平稳而深沉,似乎已完全沉浸于梦乡之中。 此时,季夫人手捧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缓缓步入房间,眼神中满是担忧。“老三,你给笙笙喂点醒酒汤,明天早上起来要头疼了。” 季宴接过醒酒汤,碗中的热气袅袅上升。他坐在床边,一手轻轻托起鹿笙的头,一手拿着勺子,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汤,吹凉后递到她的唇边。他轻声说:“笙笙,张嘴,喝了就不难受了。” 鹿笙迷离的眼眸半睁,带着几分孩童般的稚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张开了小嘴。 季宴趁机将勺子递进,那金黄色的汤汁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鹿笙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眉头微蹙,嘴角向下撇了撇:“不好喝,不喝。” 说完,她还想伸手去推那碗,却被季宴灵巧地躲过,他耐心地哄着:“就一点点,乖,喝完给你糖吃。” 鹿笙当真又张开了嘴,乖乖地喝完了一口醒酒汤,随即眼眸闪烁,像是想起了什么,糯糯地说:“糖。”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脸颊上的红晕更浓了几分。 季宴好笑地看着她,放下了手中的碗,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这就给。”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满是温柔。随即,他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瞬间笼罩了鹿笙。 季宴轻轻吻上了她的唇,温柔而缠绵。 鹿笙咂吧了两下嘴,呢喃着:“不吃,不甜。”她的声音软糯中带着几分娇嗔,像是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娇嫩而诱人。 季宴低低地笑了,那笑声仿佛能融化人心中的寒冰。他再次俯身,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上她的,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纠缠在一起。他温柔地引导着她,仿佛要将所有的甜蜜都渡给她。 气喘吁吁间,季宴抱着鹿笙,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可是笙笙,你很甜。” 鹿笙迷糊中似乎想起了什么,小手轻轻拍打着季宴的胸膛,呢喃道:“舅舅说,如果我们吵架了,就不让你进房间,罚你跪榴莲。” 季宴被她逗笑了,眼神更加温柔。他轻轻握住鹿笙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然后柔声说:“笙笙舍得让我跪榴莲?” 鹿笙摇了摇头,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不让你跪,你是军人,膝盖是尊贵的。” 季宴心里就是一颤,他深邃的眼眸中泛起柔和的光芒,目光紧紧锁住鹿笙。“笙笙,跪自己媳妇没关系,你要是气还没消,明天我就去买榴莲回来好不好?” 鹿笙迷迷糊糊地说着:“包。”她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似乎急切地想要找到什么。 季宴见状,立刻从沙发上拿起鹿笙的小包,走到床边,温柔地递到她面前:“笙笙,你要找什么?是这个包吗?” 鹿笙迷离的眼眸半睁,小手一把抓过包,开始在里面翻找起来。她的小手在包里一阵摸索后,终于拿出了一个古朴的银针包。 第170章 惩罚 她迷蒙着眼,却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认真,将银针包紧紧抱在胸前,对着季宴说道:“不跪,扎针。” 季宴看着她手中的银针包,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好笑,轻声问道:“笙笙,你确定?” 鹿笙的小手紧紧抓着银针包,小脑袋微微扬起,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的坚定,糯糯地点了点头,那模样既可爱又让人心生怜爱。 季宴干咳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问道:“扎哪里?” 鹿笙迷离的眼眸半睁半闭,小手轻轻一挥,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稚气:“脱衣服。” 季宴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笑了。他眼神中满是宠溺,轻手轻脚地解开衬衫的扣子,一颗接一颗,动作缓慢而优雅。 鹿笙的小手胡乱地指着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季宴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笙笙,你确定还要脱?” 鹿笙的小手胡乱地指着,最终定格在季宴的小腹上,含糊不清地呢喃:“扎小腹。” 季宴的眸光微闪,带着几分戏谑与无奈,他缓缓脱下裤子,只余下一条贴身的短裤。 鹿笙的小手握着银针,眼神迷离却带着几分认真,她缓缓靠近季宴,那银针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闪烁着寒光。她的小手微微颤抖,却坚定地落在季宴的小腹上,轻轻刺入。 季宴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适,轻声哄道:“笙笙,轻点,嗯?”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魅惑。 鹿笙的小手握着银针,眼神虽迷离,动作却异常专注,她轻声细语,“不疼,很快。”银针在她的指尖跳跃,精准无误地落在季宴的小腹上,两针下去,手法娴熟。 季宴的肌肉微微紧绷,却又在鹿笙柔和的目光中放松下来,他能感受到那细微的刺痛。 随着鹿笙轻巧地拔出银针,季宴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好了?” 鹿笙迷离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顽皮,她轻轻一笑,脸颊上的红晕如同晨曦中的云霞,娇艳欲滴。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与期待,糯糯地说:“试试。” 季宴闻言,眉头微挑,目光中满是宠溺与不解。他感受着小腹上那细微的针刺感,似乎并无异样。他看向鹿笙,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试什么?” 鹿笙突然一个翻身,如同灵巧的小猫般扑进了季宴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那双迷离的眼眸里闪烁着顽皮的光芒。 她的唇瓣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湿润,毫无章法地胡乱亲啃着季宴的脸颊、下巴,甚至是喉结。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灼热,小脸上泛起了诱人的红晕。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深深的宠溺和欲望所取代。他紧紧抱着鹿笙,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将所有的甜蜜都弥补回来。 他将她在身下轻轻抱起,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珍贵的瓷器。然而,就在这个亲密的时刻,他突然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声音低沉:“笙笙,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鹿笙咯咯地笑,眼眸弯成了月牙状,软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惩罚。” 季宴苦笑,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轻轻捉住鹿笙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低声哄道:“笙笙,咱们换一种惩罚好不好?帮我解了好吗?明天我就去买榴莲回来跪?嗯?” 鹿笙摇了摇头,发丝轻扫过季宴的胸膛,带来一丝痒意,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的坚决,“不要。”她的小手轻轻推着季宴的肩膀,试图保持一点距离,但那力度更像是撒娇。 季宴的眸光深邃,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他轻轻一笑,声音低沉而磁性,“笙笙,乖,你不想要吗?嗯?”说着,他温热的手指轻轻划过鹿笙的脸颊,下滑至她微张的唇瓣,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微微颤抖的唇瓣。 季宴的唇瓣缓缓压了下去,轻轻挑起了鹿笙嘴角的弧度。他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珠,仿佛是在品味着最甜美的蜜糖。 鹿笙的眼神迷离而湿润,她的呼吸与心跳都随着季宴的动作而加速。身体内的温度不断攀升,像是一团烈火在胸腔内燃烧,让她无法自抑地靠近了季宴。 季宴的眸光深邃,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他缓缓在鹿笙耳边轻声哄道:“乖,帮我解开,我疼你,嗯?” 鹿笙的意识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混沌,她紧紧抱着季宴的脖子,声音娇憨而含糊:“季叔叔,我要……” 季宴望着身下这双迷蒙的大眼睛,心中满是苦涩与宠溺。他轻抚着鹿笙的脸颊,笑道:“笙笙,你不帮我解开,我没法要你。” 鹿笙的眼眸更加迷蒙,仿佛没听懂一般,只是本能地靠近季宴,双手在他身上轻轻摸索。她的呼吸带着酒香和甜蜜,让季宴的心也醉了几分。 季宴叹了口气,将鹿笙牢牢地抱进怀里,他的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肢,不让她有丝毫的乱动机会。他低下头,额头抵着鹿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笙笙,以后再也不敢惹你生气了。” 鹿笙在季宴的怀里渐渐安稳下来,她的眼眸逐渐闭合,呼吸也变得平缓。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斑驳地洒在鹿笙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眼前是季宴那熟悉而整洁的房间。 鹿笙揉了揉太阳穴,宿醉后的头疼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季宴的大床上,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但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昨晚的记忆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时,季宴轻轻推开门,手里端着一杯温水,他走到床边,轻轻将水杯递到鹿笙的唇边,“醒了?先喝点水,会舒服些。” 鹿笙抬头,目光与他对视,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初醒的迷茫。她乖乖地就着季宴的手喝下水,温水滑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一丝丝滋润与舒缓。 鹿笙眨了眨眼,困惑像晨雾般笼在她的眸中,“季叔叔,我不是在酒吧吗?怎么会在你房间醒过来?”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温柔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鹿笙茫然地摇了摇头,秀眉微蹙,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记忆如同被浓雾笼罩,什么也抓不住。她望向季宴,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无辜,就像一只迷路的小鹿。 第171章 没用了 季宴缓缓伸出手,掌心向上,“笙笙,既然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那就给我把把脉,看看我这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鹿笙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随即慢慢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腕部。她闭上眼睛,认真地感受着季宴的脉象。 片刻后,她猛然睁开眼,脸颊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如同晨曦中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 她抬头看向季宴,眼神中带着几分羞赧与不可思议,声音细若蚊蚋:“我……我给你扎针了?” 季宴的眸光深了几分,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笙笙,有没有法子解?” 鹿笙的脸颊更红了,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给你扎的针,用的是秘制穴位,一个月后就解了。” 季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苦涩与宠溺交织在一起。将鹿笙紧紧抱在怀里,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宠溺与温柔。 他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唇瓣覆上了鹿笙的。 鹿笙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你……你都没有反应了,怎么还亲我?” 季宴的吻愈发温柔而缠绵,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愫都融入这个吻中。他低声笑道:“那个东西没用了,我还有嘴。”说着,他的舌尖轻轻撬开鹿笙的牙关,与她共舞在这深情的吻中。 鹿笙被季宴吻得全身如同被电流穿过,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让她身子发软,温度也在不断攀升。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双眼迷蒙,仿佛置身于一片炽热的火焰之中。 季宴的唇瓣离开她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娇憨与喘息:“季叔叔,不要了。” 然而,季宴并未停下,他的双手紧紧环住鹿笙的腰肢,仿佛要将她融入怀里。 季宴低沉的声音在鹿笙的耳畔回荡,仿佛带着一丝挑逗与宠溺:“笙笙,反正我现在是不行了,你怕什么?”他的眼神深邃而热烈,直勾勾地盯着她。 鹿笙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羞涩。她轻轻推搡着季宴坚实的胸膛,嗔怪道:“季叔叔,你分明是在报复。”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他低声道:“嗯,我就是在报复。”话语间,他温热的呼吸拂过鹿笙的耳畔,让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他缓缓靠近鹿笙,将她抵在墙上,双手轻轻扣住她的手腕,眼神深邃而炽热:“笙笙,你的身体很热,是不是很难受,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 鹿笙脸颊绯红,眼眸中闪烁着愤怒与羞涩交织的光芒,声音带着颤抖和娇嗔:“你,你混蛋!”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宠溺,他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低声道:“哪里混蛋了?我已经没有了,被你昨晚给封印了。” 鹿笙的脸颊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羞涩与不敢置信。她想要挣脱季宴的束缚,却发现自己被他牢牢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是个大男人,我给你扎针,你不知道躲吗?你完全可以制服我。”说着,鹿笙的双手试图从季宴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却只是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 季宴轻笑一声,他缓缓开口,“喝醉了的笙笙太可爱了,你提什么条件,我都无法不答应,哪怕是这条命,我都给你。” 鹿笙微微仰起头,目光紧紧锁住季宴那双深邃的眼眸,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与后怕:“哪有你这样的,我都醉成那样了,你还让我胡来,你就不怕我真的将你身体扎出毛病吗?万一……万一要是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办?”说着,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季宴见鹿笙要哭,心中顿时慌乱起来,他连忙放开了她,他轻声哄着说:“笙笙乖,我错了,下次不让你扎了,嗯?你别哭。”说着,他用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动作轻柔而细腻。 鹿笙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由着我,穴位不是儿戏,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季宴的心瞬间融化了,他低下头,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好了,笙笙,是我的错。” 门外,季夫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责备,轻轻叩响了房门:“季宴,你是不是欺负笙笙了?笙笙怎么哭了?” 鹿笙听见季夫人的声音,吓得连忙憋回了眼泪,小脸蛋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强装镇定。 季宴见状,不由得愣了片刻,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那笑容里满是宠溺与无奈。他轻轻刮了刮鹿笙的鼻尖,低声说:“眼泪收的这么快。” 鹿笙轻轻拽了拽季宴的衣袖,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羞涩,小声催促道:“我们快出去吧!别让季阿姨看了笑话。” 季宴望着她这副模样,心头一软,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他轻轻握住鹿笙的手,温柔地牵引着她走向房门。 季夫人一见二人,目光立刻落在鹿笙微红的眼眶上,眉头微蹙,她急忙上前,轻抚着鹿笙的背,“笙笙啊!怎么哭了,是不是季宴欺负你了?你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教训他。” 鹿笙连忙摇头,“没有的,季阿姨,季叔叔没有欺负我,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眼睛的。”说着,她偷偷瞄了季宴一眼,只见季宴正含笑望着她,那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让她脸颊不禁又是一红。 季夫人见状,心中已了然大半,她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笑道:“好了,好了,没事就好。” 季宴轻轻揽过鹿笙,对季夫人说道:“妈,我房间不隔音,您得给我的房间重新装修一下,换个隔音好点的材料。” 季夫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是掩不住的笑意,她假装嗔怪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行了,我知道了,等有时间就让人来给你弄。不过,你也得注意点,笙笙还小,你别太过了。” 鹿笙的脸颊瞬间红得如同晚霞,她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季夫人的眼睛。她在季宴腰间轻轻掐了一把,力度虽不大,却足以让他微微一顿。 季宴干咳了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妈,早饭好了吗?” 季夫人闻言,目光从鹿笙羞赧的脸庞上移开,“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俩下来呢。笙笙啊,快来,尝尝阿姨的手艺,看看合不合胃口。” 第172章 下聘 饭桌上,季夫人笑容满面,目光温柔地看向鹿笙,“笙笙啊,今天我们去你家下聘礼,你和季宴订婚,你有没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阿姨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鹿笙闻言,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季阿姨,我……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季夫人从身旁精致的手提包中缓缓抽出一份文件,那封面上的“股权转让书”几个字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 她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诚意与期许,轻轻将这份厚重的礼物推到鹿笙面前。“笙笙啊!这是季氏的股权,只要你签了字,以后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你的。也是我们季家对你的一份心意,希望你能成为季家的一份子。” 鹿笙急忙摆手,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坚决:“阿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 季夫人温柔地坚持着,“这是阿姨给你的,你大嫂、二嫂她们都有的。阿姨知道,你不需要这些,但这是阿姨的一片心意。季宴身为军人,常年在外,年纪又比你大些,你嫁给他,阿姨心里是有些愧疚的,总觉得委屈了你。阿姨也不知道用什么能更好地补偿你,这份股权,你就收下吧。” 季宴轻轻一笑,他缓缓伸出手,从季夫人手中接过那份股权转让书。轻轻拉过鹿笙的手,将股权转让书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掌心,“笙笙,这是我妈的心意,也是我们季家对你的承诺。” 鹿笙抬头,对上季宴那深情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点了点头,双手接过股权转让书。 吃过饭后,季父身着笔挺西装,季夫人一身优雅旗袍,与季宴一同驱车前往江家下聘。 江家大院内,古木参天,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斑驳光影。江老爷子身着唐装,精神矍铄,端坐在太师椅上。“订婚的日子可选好了? 季宴一身笔挺军装,英姿飒爽,与季父季母并肩而立,显得格外挺拔。他轻声回答江老爷子的话:“是的,外公,订婚的日子已经选好了,定在年底。到时候我刚好能请年假回来。” 江老爷子目光慈祥地望向季宴,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与期盼:“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待笙笙好。你身为军人,肩上的责任重大,但我希望你能在百忙之中,也多抽些时间陪陪她,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季宴眼神坚定,声音里满是诚恳:“外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笙笙,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一旁的江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打趣道:“哟,季老三,外公叫的可真顺口。” 鹿笙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嗔怪,瞪了江鸣一眼,“舅舅。” 江鸣恨铁不成钢的说:“笙笙你是不是太护食了。” 鹿笙轻哼了一声,屋里人都笑了。季宴轻轻握住鹿笙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他低头,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微红的脸颊上,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中午,阳光正好,季家人在江家用了餐。鹿笙依依不舍地送季宴到门口,轻声问道:“季叔叔,你下午就走吗?” 季宴低头,望着她那双充满依恋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他轻轻点头,声音低沉而温柔:“嗯,部队里还有事等着我处理。” 鹿笙上前一步,双手紧紧环住了季宴的腰,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 季宴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温柔地垂眸,大手轻轻覆盖在她柔软的发丝上,眼中满是宠溺与不舍。 季父和季夫人站在不远处,相视一笑,季父轻声对季宴说:“老三,我们先走了,你多陪笙笙一会儿。” 季宴轻抚鹿笙的背,温柔地说:“去车上坐一会吧。” 鹿笙点头,他们缓缓走向停在院中的军绿色的车。鹿笙轻靠着季宴,两人并肩而坐,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清新气息。 车内,季宴轻握着鹿笙的手,“笙笙,结婚申请还在走程序,部队里的流程比较复杂,可能要到年底才能批下来。我知道这让你等得有些久,一旦申请下来,我们就立刻领结婚证。” 鹿笙轻轻一笑,她轻轻抽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季宴坚实的胸膛,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与无奈:“季叔叔,你说嫁给你怎么这么难呢!从认识到订婚,再到结婚,感觉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 季宴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目光深邃而坚定:“笙笙,是我不好,让你等这么久。” 鹿笙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轻轻地说:“寒假的时候我去看你吧!到时候我和刘医生说一下,去卫生站帮忙。” “好。”季宴紧紧抱着她,大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滑过她细腻的肌肤,带着无尽的留恋与不舍。“我要走了。” 鹿笙眼眶微红,抬头捧着他的脸,她的唇轻轻颤抖着,缓缓凑近了他的唇。 季宴的眸光愈发深邃,他紧紧扣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季宴缓缓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额头抵着鹿笙的,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磁性而温柔:“笙笙,乖,我会很快回来看你。” 他轻轻捧起鹿笙的脸颊,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那眼神里满是柔情与不舍。 鹿笙的眼眶微红,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的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哽咽着说:“季叔叔,我不想你走。”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与不舍。 季宴心疼地抱着她,温柔地轻吻着她的发丝,耳垂,脸颊,最后落在她滑落的泪珠上,仿佛在品尝着她所有的悲伤与不舍。 他的吻轻柔而深情,带着无尽的安抚与宠溺,哄着她:“乖,笙笙。” 鹿笙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说话,诉说着无尽的不舍与依恋。季宴的心都要化了,他再也忍受不了这份离别之苦,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霸道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深情。鹿笙的唇瓣柔软而香甜,仿佛能吸走他所有的烦恼与疲惫。他细细地品味着,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缠绵悱恻。 鹿笙的双手紧紧攀附在他的脖颈上,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一吻结束,季宴喉结滚动,声音沙哑,“笙笙,我真要走了。” 鹿笙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她缓缓下了车,站在车旁,目光紧紧锁住季宴。 第173章 叶苗苗分手 季宴发动引擎,军绿色的车缓缓驶出。他通过后视镜,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依然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 车越开越远,后视镜中的身影逐渐模糊,直至变成一个黑点。季宴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季宴离开后,鹿笙的生活又回到了往日的轨迹,实验室成了她最常驻足的地方。 这天傍晚,鹿笙收拾好实验器材,走出实验室,手机震动,苏绾绾的信息跃入眼帘:“笙笙,学校门口的咖啡馆,老位置等你。” 鹿笙来到咖啡馆内,柔和的灯光下,苏绾绾已坐在窗边,见到她来,朝她招了招手。 鹿笙轻轻坐下,目光落在苏绾绾递过来的银行卡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与不解。“这是做什么?” “报酬,虽然你去节目是为了报答我,但是吧!我这个人,可不会让别人白打工。”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将银行卡推了回去,“我不缺钱。” 苏绾绾抿了一口咖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我必须给。” 正当鹿笙欲再次推拒那银行卡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两人间的氛围。 鹿笙拿起手机,屏幕上跳跃着“叶苗苗”的名字,接听后,只听那头传来叶苗苗带着哭腔的声音:“笙笙,你在哪?我在你学校门口,我想见你。” 鹿笙神色一凝,眉头轻蹙,“苗苗,你怎么了?我在学校门口对面的咖啡馆。” 很快,咖啡馆的门被轻轻推开,叶苗苗走了进来。她的双眼红肿,满脸泪痕。看到鹿笙,她快步上前,一把抱住鹿笙,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打湿了两人的衣襟。 鹿笙心疼地拍着她的背,轻声询问:“怎么了,苗苗?发生什么事了?” 叶苗苗哽咽着,正要开口,目光却突然扫到了坐在一旁的苏绾绾,脸色瞬间一变,她下意识地将鹿笙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苏绾绾,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和敌意:“你怎么在这里?笙笙,她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苏绾绾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可没有啊!你可别冤枉我。” 鹿笙温柔地安抚着叶苗苗,轻声说:“没事,苗苗,她现在欺负不了我。” 苏绾绾在一旁听得好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不是挺强悍的吗?第一次见面,你就将我哥的手给掰断了,怎么这次还被人欺负哭了?真是稀奇。” 叶苗苗听到苏绾绾的话,脸颊微红,瞪了她一眼:“那不一样!那次我是正当防卫。” 鹿笙轻叹一声,目光温柔地看向叶苗苗,提议道:“苗苗,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好好说说。” 叶苗苗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不用,她听了也没事。我和章宇轩分手了。” 鹿笙闻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关切:“怎么回事?” 苏绾绾在一旁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分手了不好吗?章宇轩就是个二流子,被家里宠坏了的,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跟他在一起,能有什么未来?有什么好喜欢的。”说着,她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叶苗苗的情绪被苏绾绾的话再次点燃,她眼眶泛红,“你不也是被宠坏了,在学校的时候还霸凌笙笙呢!” 苏绾绾闻言,手中的咖啡杯轻轻一顿,眼神闪过一丝复杂,“我说的是实话,你还护食了。” 叶苗苗抬起头,泪眼婆娑却坚定地看向苏绾绾,“我说的也是实话。” 鹿笙见两个人剑拔弩张的,连忙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叶苗苗的肩膀,柔声劝慰:“好了,好了,苗苗,你先冷静一下,还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和章宇轩是怎么分手的?”说着,她轻轻拉过叶苗苗,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叶苗苗低垂着头,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声音颤抖着:“他……他出轨了,被我亲眼撞见。” 鹿笙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出轨?那个人你认识?是谁?” 叶苗苗的泪水再次滑落,她哽咽着说:“嗯!那个人……是你舅妈的妹妹,月黎。” 苏绾绾闻言,眼神中满是洞悉一切的锐利,“如果是月黎,那就说得通了。她那个人,早就盯上章宇轩了,一直想找机会接近。章宇轩虽然是个废物,但好歹也是章家的独生子,她怎么可能放过?” 鹿笙闻言,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担忧地看向叶苗苗,“苗苗,会不会是误会?月黎那个人,喜欢耍计谋,你有没有问过章宇轩?” 叶苗苗闻言,抬起头,红肿的双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我问了,他承认了。他说,他和月黎睡了。” 鹿笙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她轻轻握住叶苗苗冰凉的手,“苗苗,我记得之前在慈善晚宴上,月黎就曾试图用药对章宇轩下手,我事后也问过章宇轩,他对月黎根本不感兴趣。这次,有没有可能是她故技重施,设计陷害章宇轩,再趁机接近他?” 叶苗苗的泪水又一次决堤,她抽噎着,“可……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和他分手。他都和月黎睡了,我嫌脏。再说,他妈妈因为门户之见,一直就反对我们,觉得我配不上他们章家。这次分了也好,省得我每天还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受那些窝囊气。” 鹿笙轻抚着叶苗苗颤抖的背,“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哭了。”说着,她抽出一张纸巾,轻柔地拭去叶苗苗脸上的泪痕。 叶苗苗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与不舍,她轻轻地说:“笙笙,我可能要离开帝都回海城了。我原本想着大学毕业就在这座城市扎根,和你一起奋斗,如今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鹿笙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她紧紧握住叶苗苗的手,眼眶微红,“可是,苗苗,我们都在帝都,你突然一个人回海城,我舍不得你。” “可是我留在帝都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我学习本就不好,根本就不是做医生的料。回到海城,或许我能找份简单的工作,陪陪爸妈,过平淡的日子。” 苏绾绾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她站起身,走到叶苗苗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为了个男人何必呢!不如你跟着我干吧!你身手那么好,刚好我最近在拍摄小短剧,你可以演里面的女将军,保证让你英姿飒爽,风靡全网!” 第174章 送钥匙 叶苗苗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绾绾,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我?你确定?” 苏绾绾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确定啊!我觉得你很适合,要不要走娱乐圈这条路?你身手好,颜值高,虽然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但稍加打磨,定能大放异彩。而且,当演员可比朝九晚五的工作有趣多了,说不定还能遇到更多优质的男人,到时候,章宇轩那个渣男,你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鹿笙温柔地望着叶苗苗,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苗苗,虽然我不喜欢苏绾绾以往的行事作风,但是她的业务能力还是值得信赖的。你要不试试?说不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新天地。” 苏绾绾闻言,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她斜睨了鹿笙一眼,“鹿笙,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不太好吧?我好心好意给苗苗指条明路,你怎么能这么拆我台呢?” 鹿笙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我说的事实啊!你能力那么强,但行事作风确实有待改进。” 叶苗苗被鹿笙的话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红肿的眼眶还挂着泪珠,却已没了之前的绝望与愤怒,反而多了一份释然与期待。“好,那我跟着你干!大不了再回海城呗!” “那行,你找鹿笙拿我的手机号,明天来我公司找我签合同,我就先走了。”说着,苏绾绾转身向门口大步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力。 医院外,季忆川刚迈出医院大门,一抹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钱雨欣穿着一袭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布袋。 她缓缓走近,“季忆川,这是你昨晚落在我家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洗好了,昨晚,谢谢你送我回家,我昨天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说着,她将袋子递至他面前,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掌心,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季忆川立即摇头说:“没有。” 但是,脸色却是微红,连耳尖都红了,像是被夕阳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他有些局促地接过袋子,指尖轻轻摩挲过钱雨欣温热的肌肤,触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他猛地收回手,目光闪烁不定,不敢直视钱雨欣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只得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昨晚你睡得很好,什么也没发生。衣服……麻烦你了。”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背对着钱雨欣轻声道:“以后……还是尽量少喝酒。”言罢,他大步流星地离去,只留下一抹匆匆的背影。 钱雨欣望着季忆川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与不解,喃喃自语道:“怎么脸还红了?昨晚我应该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说着,她轻轻挠了挠头,眼神中满是困惑。 晚上,鹿笙挽着叶苗苗的手臂,两人踏进了江家老宅那雕花木门。宅内灯火通明,温暖的光芒洒在古朴的家具上,透出一股岁月的静好。 “笙笙,我住在你家不方便吧?”叶苗苗望着这偌大的宅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鹿笙轻轻一笑,拉着她走向客厅,“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你都认识,怕什么。” 叶苗苗脸上写满了顾虑,“我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嘛!再说了,你都是住校,总不能我天天住你房间吧!多不合适呀。” 鹿笙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她兴奋地说道:“嗯,要不,我在我学校附近买个小公寓。这样方便我去学校实验室,离苏绾绾的公司也不远,你上班也方便。” 叶苗苗连忙摆手,脸上写满了拒绝,她急切地说道:“不要,不要,我现在还没有挣钱,不能花你的钱。” 鹿笙闻言,眉头轻蹙,她拉着叶苗苗的手,“我们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啊!我的就是你的。” 叶苗苗坚决地摇了摇头,“那不行,你这样我会不舒服的。” 鹿笙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那好吧!那我陪你租房子总行了吧?” 回到宿舍的季宴收到张棋的消息:宴哥,小嫂子想在她学校附近买一套房子。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季尘来了,江老爷子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季尘,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鹿笙和叶苗苗正依偎在沙发上,与满脸慈爱的老太太说着贴心话,屋内洋溢着温馨与欢笑。见到季尘,都看了过来。 季尘轻轻一笑,“老爷子,我刚下班,受人之托,来送钥匙的。” 他径直走向鹿笙,轻声说道:“鹿笙,季宴刚打电话过来,让我给你送翡翠庄园的钥匙,说是你可能用得着。”说着,他将钥匙轻轻放在鹿笙面前的小茶几上,那钥匙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鹿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抬头望向季尘。“季叔叔怎么知道我需要学校附近的房子啊?” 季尘轻轻侧头,眼神温和地扫过一旁站得笔直如松的张棋。鹿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她顺着季尘的目光望去,张棋那张沉稳的脸庞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鹿笙恍然大悟,她轻声说道,“谢谢季大哥。” 季尘嘴角勾起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意,他轻轻摆手,“没事,这房子也是空着,还是你之前住的那个,位置、环境都熟悉,也方便。” 江老爷子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对季尘说道:“季尘,既然来了,就坐下说说话。听说,你最近在闹离婚?” 季尘的脚步微微一顿,神色复杂地看向江老爷子,最终还是缓缓坐下。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指尖泛白,透露出内心的挣扎与痛苦。“老爷子,您也听说了。婚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江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花白的眉毛微微蹙起,眼神中满是对晚辈的关切。“忆川那边怎么说?他这孩子从小就心思重,你们离婚,他怕是不好受。” 季尘的神色更加黯然,他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茶杯盖子上的花纹。“其实,这个婚早就该离了。只是我一直顾虑着忆川,怕他受不了。如今他大了,虽然不能说完全释怀,但对他的伤害应该没有那么大。” 第175章 有好戏看 江老爷子轻轻拍了拍季尘的肩膀,眼神中满是理解与同情,“季尘,这些年苦了你了。一个人扛着这么多,不容易。” 季尘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老爷子,是我自己的原因。这些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小晴。”说着,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握住茶杯,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支撑。 江老爷子的眼眶渐渐湿润,那双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摩挲着沙发扶手,仿佛能从中感受到逝去女儿的温度。 鹿笙在一旁静静地坐着,目光不时落在季尘身上,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庞此刻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她想,曾经他和妈妈之间应该很相爱吧! 第二日晚上,鹿笙陪着叶苗苗去她之前住的房子里搬东西,刚推开房门,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映入眼帘——章宇轩正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的风景,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见到叶苗苗,他眼眶瞬间泛红,声音略带颤抖:“苗苗,你回来了?” 叶苗苗愣了一下,她抬头望向章宇轩,那张曾经熟悉的脸庞此刻写满了惊讶与不舍。 她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嗯!我回来将东西搬走,这里已经不属于我了。” 章宇轩的身体微微一震,他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对不起,苗苗。” 叶苗苗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没有停留,只是淡淡地回应,“嗯!你已经道过歉了,我接收到了。但是,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她径直走向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章宇轩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跟随她的身影,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 鹿笙站在门口,进退两难,手指轻轻抠着门框,目光不时在叶苗苗和章宇轩之间徘徊。 没过多久,叶苗苗拉着一个装满衣物的行李箱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平静如水,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她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章宇轩,随后头也不回地朝鹿笙走去,留下章宇轩一人,在空荡的房间内,背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独。 张棋麻利地将叶苗苗的行李安置好后备箱,发动车子驶向翡翠庄园。 抵达翡翠庄园,鹿笙望着眼前的房子,每一个角落都藏着她和季宴的回忆,耳边似乎还回响着他温柔的低语。鹿笙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鹿笙拉着叶苗苗的手,轻笑着提议道:“苗苗,我们两个睡主卧吧,让张棋睡客卧。” 叶苗苗闻言,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进宽敞明亮的主卧,房间里的摆设依旧温馨而熟悉。 两人刚刚整理好屋子,叶苗苗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闪烁着“苏绾绾”的名字。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苏绾绾兴奋又神秘的声音:“苗苗,你在哪呢?我给你个地址,赶紧来看好戏,绝对劲爆!” 叶苗苗眉头微挑,心中涌起一丝好奇,却也带着几分戒备:“什么好戏?” 苏绾绾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哎呀,你来了就知道了,保证让你大开眼界!快点哦,晚了可就没了。” 挂断电话,叶苗苗望向鹿笙,眼神中带着询问。鹿笙眨了眨眼,笑道:“想去就去吧,我陪你去,看看是什么大新闻。” 根据苏绾绾的地址,鹿笙和叶苗苗来到了一个五星级酒店。刚踏入金碧辉煌的大堂,苏绾绾朝她们焦急地招手,脸上挂着掩不住的兴奋:“你们来的也太慢了,快赶不上高潮了!” 说着,她一把拉住叶苗苗的手,几乎是拖拽着她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深处走去。 她们被推搡着进了一个装饰奢华的包厢,里面灯光迷离,音乐震耳欲聋。男男女女或坐或立,笑语喧哗,烟酒味混杂在空气中。 月黎一身亮片短裙,正和身旁的男子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而苏绾绾的哥哥苏乘舟则斜倚在沙发上,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眼神在进门的鹿笙和叶苗苗身上扫过,似有不言而喻的深意。 门吱呀一声被猛然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门口。 苏绾绾见状,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她挥了挥手,大大咧咧地喊道:“都看着我们做什么?该玩的继续玩,该喝的继续喝,当我们不存在就好啦!” 说着,她一把拽过还愣在门口的叶苗苗和鹿笙,三人踉跄几步,最终在一张半圆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苏乘舟的目光在叶苗苗身上停留了片刻,那双眼眸深处仿佛有暗流涌动。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腕,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提醒他,曾经的失败与屈辱。 叶苗苗眉头轻蹙,目光锐利地望向苏绾绾,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责备:“苏绾绾,你将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这地方乌烟瘴气的。” 苏绾绾嘻嘻一笑,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不是想让你瞧瞧你情敌嘛!月黎她呀,一心想进娱乐圈,这不听说我大哥今天有聚会,好多圈内大佬都会来,就眼巴巴地跟过来了,想套近乎呢。你看,她现在正忙着跟那些男人周旋呢。” 说着,苏绾绾努了努嘴,示意叶苗苗看向不远处的月黎。只见月黎身穿一袭闪亮的短裙,身姿摇曳,正跟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谈笑风生,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月黎端着一杯晶莹剔透的红酒,步履摇曳地走向苏乘舟,她声音娇媚而略带颤抖地唤了一声:“苏少。” 她站在苏乘舟面前,酒杯轻轻摇晃,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月黎微微欠身,试图将自己的身姿展现得更加婀娜。 苏乘舟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说:“就你这姿色还好意思到我面前来?滚。” 月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再次试图靠近,声音更加柔媚,几乎要滴出水来:“苏少,您这是在开玩笑吗?人家特意来陪您的。” 苏乘舟抬起头,眼神冷冽如寒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滚远点,你身上的味道熏到本少爷了。” 月黎的脸色变得苍白,周围人的目光让她觉得无比尴尬。 苏绾绾噗呲一声就笑了,她一只手搭在叶苗苗的肩上,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她斜睨着月黎,眼神里满是戏谑:“月黎,听说你最近傍上了章家小少爷,以章家的关系和人脉,随便说上两句不就成了?怎么,还要你过来找我大哥献殷勤啊?” 第176章 破案了 月黎勉强挤出一丝笑,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苏小姐,宇轩虽然是我男朋友,但我还是想靠自己的努力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毕竟,靠别人总不如靠自己来得踏实。” 苏绾绾拍了拍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果然清高,不过我听说上次在你爸的生日宴上,章宇轩好像喝多了,是你带他去休息的吧?你不会是趁那时候对他下药了吧?这么一想,很有可能,毕竟你妈不就是靠这种手段上位的吗?” 月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瞪得滚圆,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苏小姐,说话要讲证据,你怎可这般污蔑我。” 苏绾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她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红色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我污蔑你啊?是吗?那你将你手里的酒喝完,我就相信你。” 月黎的双手紧紧握住酒杯,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在苏绾绾挑衅的笑容与手中的红酒间徘徊。 苏绾绾嘴角勾起一抹更加得意的笑,身体微微前倾,逼近月黎,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怎么?不敢喝啊?是不是想故技重施,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我大哥呀?还是说,这酒里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暴露了吧?” 月黎的脸色已经白得没有血色,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与愤怒。 她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声音,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苏小姐,你血口喷人!”话音未落,她猛地转身,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洒落,脚步踉跄地冲向门口。 见月黎跑了,苏绾绾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对叶苗苗说:“破案了,她就是对章宇轩下了药。” 叶苗苗紧紧抿着唇,声音有些沙哑,只说了一声,“谢谢!” 苏绾绾轻笑着摆摆手,眼波流转间尽显肆意张扬:“不用客气,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自然得护着。” 鹿笙嘴角挂着淡然的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护短的。” 苏绾绾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裙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走吧!这地方确实乌烟瘴气的。” 她率先迈开步伐,叶苗苗和鹿笙紧随其后。 三人刚至门口,章宇轩一脸焦急地闯入视野,眼神中满是慌乱与关切。他一把拉住叶苗苗的手,“苗苗,你没事吧?” 叶苗苗惊讶地望向章宇轩,她轻轻甩开他的手,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章宇轩神色焦急,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急切地解释道:“我有朋友今天来参加苏乘舟的聚会,他刚在包厢里看见了你,还看见了月黎。我怕你……怕你吃亏。” 苏绾绾斜睨着章宇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哟,章宇轩,你怎么不去哄哄你的新女朋友啊!她都被我欺负的哭了,小心她一生气,再也不理你了哦。” 章宇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视着苏绾绾,“苏绾绾,你能不能闭嘴!你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苏绾绾挑眉轻笑,眼神中满是挑衅:“怎么?自己做了什么事,还怕别人说啊!下了点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帝都圈哪家少爷没有喝过那种东西,怎么就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叶苗苗见状,眉头紧锁,她轻轻拉了拉苏绾绾的衣袖,又看向鹿笙,“我们走吧!”说着,她率先转身,步伐坚定地向门外迈去,苏绾绾与鹿笙紧随其后。 上了车,鹿笙的目光透过车窗,望着外面快速掠过的夜景,眉头微蹙,转头看向苏绾绾,疑惑地问道:“绾绾,你说帝都圈里的少爷都喝过那种东西,是什么意思?” 苏绾绾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她慵懒地靠在座椅上,手指轻轻划过车窗,仿佛在描绘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鹿笙,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在这个圈子里,权利和欲望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有些人为了向上爬,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下药,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种罢了。那些少爷们,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又怎可能轻易就中了别人的道?” 鹿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她轻轻转头看向苏绾绾,“那季叔叔不会也中招过吧!” 苏绾绾闻言,微微一愣,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不知道啊!他和我差一个辈分呢!我哪知道上一辈的事。不过,只要是这帝都圈里的,估计都中招过吧。” 开车的张棋闻言,立即从后视镜中投来坚定的目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小嫂子,你别担心,宴哥绝对没有失身。” 鹿笙闻言,眉头微展,却仍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你怎么那么笃定?他告诉你的?” 张棋的目光坚定,透过后视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豪:“小嫂子,宴哥十八岁就进了部队,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接受过最严格的训练,体能、格斗、意志力,哪一样不是顶尖?有次执行任务,宴哥不慎中了敌人的迷药,整个人昏死过去,可就算那样,他的身体还是本能地做出反抗,把敌人踹得满地找牙。所以啊,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人能进得了他的身,更别说下药这种小儿科的手段了。” 鹿笙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季宴的那个晚上,原本他是晕死过去的,可是她一靠近他,他立即就睁开了眼睛,甚至要杀了她。 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训练,才让他的身体潜意识的做出那样的反应。 莫名的,鹿笙觉得有点心疼季宴了。 回到家,鹿笙心中泛起对季宴的思念,犹豫再三,终是鼓起勇气给他拨去了视频通话。 铃声响了几声后,屏幕一亮,季宴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刚洗过澡,发丝还挂着水珠,随意地搭在额前,几缕碎发贴在脸颊旁,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的气息。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她低呼一声,连忙用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怎么不穿衣服啊。” 季宴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磁性,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小丫头,我刚在洗澡,听见手机响就出来了,都没来得及擦干。怎么,害羞了?” 鹿笙的脸颊更加滚烫,她羞涩地低下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仿佛能感受到他传来的温度,“你……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吧,别着凉了。” 第177章 恢复了 季宴随手从一旁的椅子上捞起一件军绿色的短袖,随意地套在身上,“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鹿笙轻声细语道:“季叔叔,想你了,谢谢你给我房子的钥匙。” 屏幕里的季宴,他嘴角上扬,轻声回应:“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开口,嗯?” 鹿笙抿了抿唇,“你每天那么累,我不想麻烦你。” 屏幕里的季宴微微皱眉,“你不想麻烦我,还想麻烦谁,以后有什么需要,第一个就要想到我,知道吗?我可不想我的女朋友去麻烦别的男人。” 鹿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娇嗔的笑意,轻声说道:“真是个霸道鬼。”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微微倾身,仿佛能穿过屏幕触碰到她一般,轻声道:“马上十一长假了,要不要过来?我给你申请招待所。” 鹿笙的眼睛一亮,她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好啊!” 季宴的声音温柔而低沉,“那你早点睡,很晚了。” 鹿笙轻轻点头,眼中满是不舍,“好,季叔叔,晚安。” 叶苗苗从卧室踱步而出,“和你季叔叔打完电话啦?” 鹿笙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机屏幕的微光刚刚熄灭,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几抹未褪的红晕,听见叶苗苗的话,她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明天就要去剧组了,一个多月不回来,明天,你可以和你季叔叔开着视频睡觉。” 鹿笙瞪了叶苗苗一眼,娇嗔的说道,“哎呀!睡觉,睡觉,困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鹿笙每天都期盼着十一长假能快点到来。等待的时间总是无比的漫长。 就在鹿笙还沉浸在对季宴的深深思念中时,夜幕已悄然降临。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子,刚推开门,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猛然将她拉入怀中。 鹿笙惊呼一声,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本能地挥舞起来,试图寻找支撑点稳住身形。 “小嫂子。”张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身形一闪,就要冲进屋内与“歹徒”过招。 然而,漆黑的屋子里随即传来季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张棋,出去。” 张棋的动作就是一顿,他立刻意识到了屋内的情形,脚步一顿,随即迅速后退,脸上的表情从紧张转为释然。他麻利地转身,将门轻轻带上,动作流畅,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紧张只是错觉。 鹿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捶打着季宴的胸膛,娇嗔道:“你吓死我了,怎么突然回来也不说一声。” 季宴轻笑一声,紧紧拥抱着她,他下巴抵在鹿笙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温柔与急切:“笙笙,我想你了,在附近出任务,我只有十五分钟。”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思念。 鹿笙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眼眶不自觉地泛红。“不是还有半个月就放假了吗?马上就能见面了。这么晚了,出任务你还过来,你突然离开,有没有问题啊?” 季宴温柔地安抚着鹿笙:“别担心,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笙笙。”他的声音低沉,缓缓低头,眼神变得炽热而深情。 季宴的唇瓣轻轻触碰上她的,如同羽毛般轻柔,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温度。他的吻逐渐加深,霸道又不失温柔,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都融入这个吻中。 突然的,鹿笙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睁,眸中闪烁着不可思议,声音微颤:“你,你怎么……” 季宴的笑意在唇边漾开,他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眼神中满是宠溺:“怎么了,笙笙?” 鹿笙的眼中满是惊讶与不解,她抬头望着季宴,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恢复了?可是不才过去半个月吗?你怎么……” 季宴低下头,深深地看着鹿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将鹿笙紧紧的拥入怀中,用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的身体经过多次训练,要比常人恢复的快。” 鹿笙轻轻挣扎了一下,“你,你别抱那么紧,咯,咯到我了。” 季宴的笑意更深邃,他凑近鹿笙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笙笙,它被你扎过后,好像变得更加难以控制了。”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火烧般通红,她娇嗔地瞪了季宴一眼,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扎,我扎的是你的穴位。” 季宴低下头,再次吻住鹿笙的唇,那吻急切而炽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他的大手在她腰间摩挲,带着不容忽视的热度,顺着脊背缓缓向上,点燃了她身体的每一寸。 鹿笙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唇间蔓延至全身,让她浑身酥软,几乎要站不稳。她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可双手却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肩上,无力地挣扎只会让这亲密的接触更加缠绵。 季宴的吻愈发霸道,每一次的深入都让她心跳加速,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缓缓放开鹿笙的唇,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而紊乱。季宴的声音低沉地在鹿笙耳边呢喃:“笙笙,呼吸。” 鹿笙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奔跑。 季宴的吻沿着她的耳垂滑落,停留在她敏感的颈侧,轻轻啃咬着。他的唇瓣带着灼热的温度,每一次触碰都让鹿笙颤抖不已。 她的肌肤在他的摩挲下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如同初绽的桃花般娇艳欲滴。季宴的吻如同细雨般绵密而温柔,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让鹿笙沉醉在这无边的爱意中,无法自拔。 等鹿笙恢复了呼吸,季宴又吻了上去,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鹿笙的双手紧紧攀附着季宴的肩膀,指甲不自觉地掐入他的肌肤,却又在下一秒被他滚烫的唇瓣熨烫得酥软。 他的吻如同深海中的漩涡,将她紧紧缠绕,让她在这无边的爱意中沉沦,几乎要溺毙在这深情的吻里。 良久,季宴缓缓放开了鹿笙,两人的额头相抵,粗重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内交织回响。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忽视的渴求:“笙笙,你要是再不给我,我快要死了。”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她感受到了季宴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欲望,如同野火燎原,无法遏制。她颤抖着,想要退缩,可季宴的大手却紧紧握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中。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与调侃,轻轻响起在季宴的耳畔:“季叔叔,要不,我还是给你扎两针吧,免得你这么难受。”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季宴的身体瞬间紧绷。 第178章 救人 季宴都被她气笑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你要是再给我扎,下次我恢复了就直接办了你。” 鹿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与挑衅,她微微扬起下巴,直视着季宴:“你每次都这么说,也没见你真的办了我。” 季宴的眸色瞬间深邃,他一把将鹿笙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向卧室走去。 鹿笙惊呼一声,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季宴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他低沉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响起:“这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说到做到。”卧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鹿笙慌乱地眨着眼,紧紧抱着季宴的脖子说:“季,季叔叔,你不是只有十五分钟吗?时间快到了。” 季宴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玩味:“怎么?现在怕了?刚才不是还挑衅我吗?” 鹿笙的脸颊瞬间红得快要滴血,她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错了,季叔叔,你放过我吧!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带着千斤重的欲望,被硬生生地压制下去。“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鹿笙的双手紧紧环着季宴的脖子,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嗯!你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受伤。” 季宴低头,在鹿笙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那吻如同晨曦中的露珠,带着无尽的温柔与不舍。他缓缓转身,走向门口,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鹿笙的目光紧紧跟随,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第二天早上,鹿笙缓缓睁开眼,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失落。她坐起身,目光掠过空荡荡的房间,昨晚的温存仿佛只是一场梦境。鹿笙失落地垂下眼眸,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随即,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走进浴室。 鹿笙再次回到了实验室的日子,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在放假的前一天。鹿笙站在公寓门口,脚边是一个装满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的行李箱,满眼都是期待。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鹿笙从沉思中惊醒,匆匆接起电话。一个沉稳而略带急促的男声传来:“你是鹿笙吧!季连长让我请你帮忙救人,我们现在正在飞机上,大概十分钟到达第一人民医院。” 鹿笙的心猛地一紧,手中的行李箱几乎脱手。她迅速回过神来,一边点头应允,一边快步向电梯口跑去,脚下的步伐慌乱而急促。 赶到医院时,门口有一个士兵笔挺地站着,目光如炬,鹿笙立刻迎了上来喘着气,她急声道:“我是鹿笙。” 士兵神色肃然,迅速敬了个礼,声音急切而有力:“鹿医生,跟我来!情况紧急,请尽快!” 鹿笙跟随士兵匆匆穿过走廊,推开急救室的门,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刺眼的手术灯下,躺着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的人,竟是冷司寒。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鹿笙怎么也没想到季宴让他救的人会是冷司寒,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冷司寒会变成这样?季宴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尽管鹿笙十分担忧,但已经无暇顾及,伸出手指去搭冷司寒的脉搏。 旁边有医生急忙迎了上来,神色凝重:“你就是那个小神医鹿笙吧!这位患者送过来时,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像是吃了什么奇药,勉强保住了心脉。” 是那颗药丸,她给季宴用来保命的药丸,他给了冷司寒吃。 鹿笙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银针,手指灵巧地穿梭其间。急救室内,灯光昏黄而紧张,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手起针落,精准无误地刺入冷司寒身体的各大穴位。 鹿笙紧锁眉头,专注地凝视着冷司寒的身体,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的身体多处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甚至出现了肾衰竭的迹象,你们必须立刻安排手术,进行肾脏透析和烧伤治疗。” 医院外,急促的脚步声和担架车的滚轮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急救室外的宁静。几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迅速行动,担架车上,季宴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他即使昏迷,眉头也微微蹙起,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季宴被医护人员迅速推进了隔壁的急救室,门“嘭”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急救室外的走廊上,灯光昏暗而压抑,季家人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焦急。 季夫人满脸泪痕,双手紧紧抓着身旁季蛐白的手臂,声音颤抖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季蛐白紧抿着唇,眼神中满是坚毅与担忧交织的复杂情绪。他低声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老三在执行一项至关重要的保护任务,那所实验室发生了剧烈爆炸。他身上的伤算是轻的,但可怕的是,他并未像那些研究人员一样穿戴防护服,这就意味着,他极有可能遭受了辐射的侵袭……” 季夫人闻言,双眼瞬间瞪大,满脸的不敢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季蛐白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季夜焦急地在急救室外来回踱步,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向季蛐白,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爸,鹿笙不是小神医吗?你赶紧找一下鹿笙,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季蛐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立刻拿出手机,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滑动。 季蛐白找到江老爷子,让江老爷子帮忙找鹿笙来救命。 张棋接到江老爷子的电话后,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穿过医院冗长的走廊。 “你们找鹿笙?”张棋快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敬意,“鹿笙在这边急救室救人,情况紧急,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出来。” 季夫人一听这话,当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季蛐白紧握着手机,眉头紧锁,他抬头望向急救室紧闭的大门。 这时,江老爷子的电话再次响起,他连忙接听,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蛐白,我已经让李老赶过去了,他是鹿笙的师父,或许能帮上忙。” 季蛐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连忙道谢。 一天一夜,鹿笙缓缓推开急救室的门,走廊的灯光映照在她满是倦容却依旧坚毅的脸庞上,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第179章 季宴在重症监护室 她刚走出来,就见到江老爷子拄着拐杖,在外头焦急地踱步,眉头紧锁。 鹿笙一愣,随即快步上前,“外公,你怎么来了?” 江老爷子眼神中带着关切与焦急,“笙笙,我听张棋说你来医院救人,我就来看看,你救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鹿笙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她缓缓摇了摇头,声音略显沙哑:“情况有些复杂,多处烧伤和肾衰竭,我刚刚为他做了初步的急救处理,稳定住了病情,但还需要进一步的手术和长期治疗。” 江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那就好。笙笙啊!有件事,外公想跟你说。” 鹿笙搀扶着江老爷子,一步步缓缓走向走廊的休息区。“外公,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对我说?” 江老爷子犹豫了一下,开口说:“笙笙,你救的这个人,是位重要的研究员,他正参与研究一项至关重要的项目。但不幸的是,研究过程中发生了爆炸,实验室里含有放射性的物质。” 鹿笙皱了皱眉说:“怪不得他不仅是烧伤,还有肾衰竭,原来是因为那些放射性的物质……” 江老爷子的语气变得异常沉重,他缓缓开口:“可是季宴,他也参与了这次的保护任务。爆炸发生时,他为了疏散其他人员,自己却是最后一个撤离,直接暴露在那些放射性物质之下。我担心,他的情况可能比你救的那位研究员还要严重。” 鹿笙脸色当即就白了,她脑袋一空,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江老爷子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外公,你说什么?季叔叔他……” 鹿笙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请了你师父过来,季宴现在在重症监护室,身体的免疫力急速下降,情况十分危急。” 鹿笙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轻轻地哽咽了一声,“我去看看。”话音未落,她已转身,脚步匆匆却坚定地向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走去。 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刺眼的灯光下,季宴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各种监测仪器滴滴作响,显得格外刺耳。 李老站在病床旁,戴着老花镜,手持一份病历报告,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凝重。听到鹿笙的声音,他抬头,苍老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温和:“笙笙,你过来了?” 鹿笙快步走到李老身边,目光瞬间落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季宴身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师父,他怎么样了?” 李老轻轻叹了口气,将病历报告递给鹿笙,目光中满是忧虑:“情况不容乐观,他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辐射伤害,免疫系统几乎崩溃。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否则……” 鹿笙双手接过病历报告,指尖因紧张而不自觉地颤抖,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抬头,目光恳切地望向李老,声音带着哭腔,“师父,您想想办法救救他。”说着,鹿笙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李老轻叹一声,“目前只能用针灸之法,试着提升他的免疫力了。就算保住了性命,后面会有什么样的副作用不得而知。” 鹿笙守在季宴的病床前,深夜的寂静中,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季宴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模糊片刻后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鹿笙哭红肿的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担忧与心疼。她的发丝有些凌乱,显然已经守候多时。 见到季宴醒来,鹿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轻声问道:“季叔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宴的嗓音沙哑而微弱,仿佛被风沙磨砺过一般,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我还好,笙笙,别怕。” 鹿笙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哽咽着:“那颗唯一的救命药,你怎么还给别人吃了?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办?”泪水在她的脸颊上蜿蜒,模糊了她的视线。 季宴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拭去鹿笙脸上的泪水,可手臂却软弱无力,只能微微颤动。“笙笙,别哭。” 鹿笙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双手紧紧握住季宴那只努力抬起的手, 鹿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我没哭,只是眼睛有点不舒服。” 季宴似乎很不舒服,没说两句话又睡着了,鹿笙又偷偷的哭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季宴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几分初醒的迷蒙。 鹿笙轻手轻脚地拿起一旁的棉签,蘸取了少许温水,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季宴,轻柔地在他干裂的唇上涂抹。 季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流转。他微微启唇,“笙笙,你一直守着我吗?你回去休息,我没事。” 鹿笙轻轻摇头,“我不回,我要守着你。” 季宴的嘴唇翕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鹿笙温柔而坚决地打断:“你不要说话,还一直在发烧呢。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努力休息,把身体养好。” 鹿笙正用棉签轻轻擦拭着季宴的眼角,突然,门外传来护士急促的脚步声和轻柔的呼唤:“鹿医生,你救治的那位烧伤的病患醒了,情况稳定,他想见你。” 鹿笙的手微微一顿,她轻轻放下棉签,“季叔叔,我先去看一眼冷司寒,很快就回来陪你,好吗?” 季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却坚定:“好。” 鹿笙刚离开病房,门轻轻合上,随即又被推开,季蛐白一脸焦急地踏入。他步伐匆匆,眼神瞬间锁定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季宴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心:“老三,身体怎么样了?” 季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满是歉意:“爸,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妈还好吗?” 季蛐白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水,轻声说道:“你妈没事,你别惦记。你现在还在监护室,只允许一个人进来看,我怕你妈看着你哭,就没让她进来。” 季宴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迫切:“爸,我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笙笙一直守着我,也不告诉我具体的情况。” 季蛐白神色凝重,犹豫片刻后,还是开了口,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季宴,目前辐射的作用不仅仅是你的免疫系统,还有……你的精子活性。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太残忍了,但你必须要面对现实。你和笙笙,眼看就要订婚了,她还有大好的青春,咱们不能自私地拖累了人家。” 第180章 我们的婚约取消吧!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季蛐白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病房内,季宴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良久,他才艰难地开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季蛐白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默默地站在床边,看着儿子苍白而坚定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轻轻拍了拍季宴的肩膀,低声说道:“探视时间到了,我先走了,明天再进来看你。” 鹿笙推开门,带着一丝急切步入病房,她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病房内的宁静,“季叔叔,冷司寒情况稳定,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 季宴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那就好。” 鹿笙坐到床边,她的小手轻轻覆在季宴的手背上,带来一丝温暖。“季叔叔,你也要快点好起来。” 季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苦,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笙笙,刚刚我爸来过了,我的身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 鹿笙的脸色骤变,她紧握着季宴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 季宴艰难地转过头,他不去看她,他怕看见她红红的眼眶,有些话就说不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笙笙,我们的订婚宴……取消吧。” 鹿笙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雷击中,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她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季叔叔,你是打算不要我了吗?” 季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洁白的枕头上。“笙笙,我不想拖累你。你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生活。而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鹿笙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紧紧抓着季宴的手。“季叔叔,你不要乱想。你看,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已经有那么多先进的抗感染药物和技术,你的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 季宴艰难地睁开眼,目光中满是深情与不舍,他轻声道:“可笙笙,跟着我,可能会失去一个做母亲的资格。” 鹿笙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她摇头,声音哽咽:“季叔叔,我不怕。没有孩子,我们也可以很幸福。你看,现在有多少丁克家庭,他们一样过得很快乐。季叔叔,我愿意陪着你,不管未来怎样,我都愿意。” 季宴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过鹿笙泪痕斑斑的脸颊,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决绝。“笙笙,听话,离开我。除了生不了孩子,以后我的身体可能还会出现别的问题,我不敢拿你的人生去赌。我的小姑娘,应该拥有更好的生活。” 鹿笙摇摇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紧紧抓着季宴的手,“我不管,我不会离开。你说过要娶我的,不可以言而无信。” 看着鹿笙不断滑落的泪水,季宴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他嘴唇微动,还想再劝些什么,可鹿笙却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意,猛地伸出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坚决与不舍。她轻声说道:“你不要说话,你好好休息,我会守着你。” 季宴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无奈与不舍,他缓缓合上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钱雨欣提着装满衣物的袋子,脚步匆匆地穿过医院的长廊,拐过一道弯,她差点与迎面走来的季忆川撞个满怀。 “你怎么来了?”季忆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外。 钱雨欣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季忆川,“我来给笙笙送些换洗的衣服,你三叔怎么样了?还好吗?” 季忆川轻轻摇头,“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但还在重症监护室,你进不去。这样吧,你把东西先放在我办公室,晚上我给她带进去。” 钱雨欣闻言,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袋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钱雨欣将手中的袋子轻轻放在季忆川办公室的桌上,正欲转身离去,季忆川的声音温柔地响起:“中午了,去食堂吧!我带你吃个饭。” 钱雨欣站在季忆川办公室的桌旁,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袋的边缘,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我去你们食堂是不是不太好,万一你同事看到误会了怎么办?” 季忆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没什么可误会的,走吧!” 食堂里,季忆川和钱雨欣刚坐下,便有同事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地问:“哟!季医生,这是你女朋友啊?” 钱雨欣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她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同事拍了拍季忆川的肩膀,笑道:“忆川,还没追到呢?赶紧追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季忆川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正在追。” 钱雨欣听了,猛地瞪大了眼睛,嘴里的饭仿佛被突然卡住,不上不下,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颊因憋气而变得通红。 季忆川迅速从旁边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到钱雨欣面前,“怎么样?没事吧?” 钱雨欣接过水瓶,手微微颤抖,抬头时,眼眶已微微泛红,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喉间的干涩渐渐缓解。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季忆川,这可是男神啊!是她遥不可及的人。 可刚刚他说正在追她?是敷衍同事的吧! 钱雨欣想问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当做自己从未听过刚刚那话。 鹿笙在重症监护室守了五天,季宴终于转入了普通病房。有了季家人的照顾,她便不好意思一直在病床前守着。 鹿笙轻轻推开冷司寒病房的门,一缕温柔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冷司寒安静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 鹿笙弯下腰,仔细查看了他的身体情况,轻声道:“司寒哥哥,你恢复的很好,别担心。” 冷司寒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季宴怎么样了?” “他转入普通病房了,情况稳定了不少。” 冷司寒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就好,我欠了季宴一条命。” 鹿笙坐在床边,她抿了抿唇,“季叔叔是军人,救你是他的职责。如果是别人,他也会这么做的,你不用有负担。” 冷司寒微微侧头,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笑。“笙笙,这几天辛苦你了,我好像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第181章 季宴发烧 鹿笙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她伸手帮冷司寒掖了掖被角。“司寒哥哥,你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用说谢。” 听见鹿笙说朋友这两个字,冷司寒的眼睛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仿佛夜空中最黯淡的星辰,一闪即逝。他轻轻垂下眼帘,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是啊!他们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后来的几天,季宴虽被转入了普通病房,但还是反反复复的发着烧。 鹿笙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季宴的额头,烫得惊人。她赶紧拿起一旁的湿毛巾,轻轻敷在他的额上。 季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鹿笙焦急的脸庞,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沙哑道:“别担心,我没事。” 鹿笙的眼眶瞬间红了,她低下头,不让季宴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轻声说道:“你要是有不舒服就告诉我,我给你施针退烧。” 季宴点了点头,又沉沉的睡了。 季夫人走进病房,一脸担忧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季宴,“笙笙,老三又发烧了?” 鹿笙轻轻点头,“嗯!没事的,阿姨,你别担心。” 季夫人走到鹿笙身旁,眼中满是感激:“笙笙,这几天你一直守着老三,辛苦了。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 季夫人轻抚着鹿笙的手背,眼中满是疼惜与犹豫,她缓缓开口:“笙笙啊!季宴的身体检查报告你也看了,情况并不乐观……你要不,考虑考虑自己的未来?” 鹿笙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阿姨,我不会离开季叔叔的。” 季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眼睛红红地看着鹿笙,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是怕老三耽误了你,万一哪一天他真的撒手走了,你还这么小,可怎么办!你这孩子,心善又执着,可人生路还长,你不能只守着他一个人啊。” 鹿笙吸了吸鼻子,眼眶微微泛红,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季宴,那目光中充满了执着。“可他就是我认定的一辈子的人,就算他真的不在了,我也不会找其他人。” 凌晨两点,季宴的烧终于退了,他缓缓睁开眼睛,轻轻转头,目光落在鹿笙身上,只见她正坐在床边,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他。季宴的心微微疼着,“怎么一直不睡?眼睛都红了,快去休息会儿吧。” 鹿笙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的说,“我不困。”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却仍倔强地不肯离开季宴的身边。 看着季宴一直睡着,她不敢闭上眼睛,她怕万一他真的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季宴温柔看着鹿笙,轻声哄着,“笙笙,乖,听话,躺着睡一会儿,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床边,示意鹿笙过来。 鹿笙的眼眶又湿润了,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敌不过季宴那温柔如水的目光,缓缓站起身,走到床边。 季宴轻轻地拉过她的手,让她躺在自己身旁,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被子。 鹿笙依偎在季宴身旁,“那你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叫醒我。” 季宴温柔地凝视着她,伸手轻轻拂去她额前散落的碎发,“好。” 得到季宴的回答,鹿笙才肯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也就睡了两个小时,鹿笙突然从梦中惊醒,嘴里呢喃着“季宴”,眼神中满是惊慌与不安。 她猛地坐起身,目光迅速扫向季宴,只见季宴仍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鹿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季宴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问道:“做噩梦了?” 鹿笙的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轻轻点头,又迅速摇头,“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季宴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没睡着。” 鹿笙紧张地俯身,双手轻轻搭在季宴的肩头,“怎么睡不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宴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意,“别担心,笙笙,这几天一直躺着,昏昏沉沉的,睡得多了,现在反而有些清醒。” 他缓缓抬手,指尖轻轻滑过鹿笙紧锁的眉头,试图抚平她的忧虑,“你看,你眉头都皱成小山丘了,这样可就不美了。” 鹿笙的目光紧紧锁在季宴脸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真的没有不舒服吗?你不要忍着不说。” 季宴轻轻一笑,“真的没有,别担心。” 鹿笙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眉头依旧没有完全舒展。她轻轻握住季宴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感觉到一丝安心。 看着鹿笙这样,季宴满眼都是心疼,他动了动唇。“笙笙,如果我真的……” 鹿笙眼疾手快,立刻伸出手指轻轻捂住他的嘴,“季宴,你不许乱说,你会没事,绝对不会有事的。你要好好活着,听到没有?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季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温柔与无奈,他轻轻点了点头。 鹿笙这才缓缓放下手,紧紧握住季宴的手,“季叔叔,我需要你,你一定要为了我努力一点,好不好。” 季宴轻轻摩挲着鹿笙的脸,他温柔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深情与不舍。他的手指缓缓滑过鹿笙的脸颊,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轻声说:“好。” 不知不觉,季宴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了,他们约定的十一长假也悄悄的过完了。 鹿笙趁着季宴的身体稍微好了一点,她回了一趟江家老宅。 老太太见到鹿笙回来,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手中的拐杖轻轻点了点地面,急切地问道:“笙笙,你回来了?季宴的身体怎么样了?” 鹿笙快步走到老太太身边,双手握住她略显干枯的手,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外婆,我回来了。季宴他……他好多了,烧已经退了,现在精神也好了些。再过几天,应该能出院了,就是后期要好好养一段时间。” 老太太闻言,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你也别太担心,季宴这孩子福大命大,一定会好起来的。倒是你,这段时间肯定累坏了吧?”说着,老太太心疼地抚摸着鹿笙的脸颊,眼中满是慈爱与疼惜。 鹿笙轻轻依偎在老太太身旁,温声道:“外婆,我还好,让你担心了。”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眼神中带着几分凝重,缓缓开口:“笙笙啊!昨天季宴的父亲来了一趟江家,和你外公在书房里谈了很久。后来,你外公告诉我,季家的意思是……想取消你和季宴的婚约。” 第182章 他怕了 鹿笙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外婆,我……” 老太太见状,心疼地叹了口气,“笙笙,你别急,先坐下来,咱们慢慢说。”说着,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鹿笙坐下。 鹿笙依言坐下,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安。 老太太缓缓开口,声音温和,“你外公并没有答应季家的要求,他说这件事要看你的意思。笙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告诉外婆,外婆会为你做主的。” 鹿笙紧紧握住老太太的手,“外婆,我不会离开季宴的。” 老太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好,外婆支持你。无论未来的路有多难走,我们江家的人,从不轻言放弃。” 鹿笙惊讶地看着老太太,眼眶微红,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以为外婆会劝我放弃季叔叔。”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满是慈爱与坚定。她缓缓开口,“笙笙,你知道那天季宴来求娶你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吗?”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好奇。 老太太的眼眸变得柔和而深邃,“他说啊,笙笙你善良纯真,这世间纷扰,唯有你保持着这份难能可贵的清澈。他说,你值得一个全心全意、至死不渝爱你的人。而这整个帝都圈里,唯有他季宴,愿意用命去爱你,去守护你。我和你外公啊,是亲眼看着季宴长大的,他的品行如何,我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想着这帝都圈里,怕是真的只有这么一个季宴,如此这般深爱着我家笙笙了。” 鹿笙听的眼眶湿润,泪水在睫毛上轻轻颤动,宛如晨露般晶莹。 老太太心疼地用手帕帮她擦了擦眼泪,她继续温柔地说道:“虽然外婆舍不得我家笙笙受苦,可是咱们江家,从来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已经定了的婚约,怎么能因为季宴暂时的身体不好就取消呢?笙笙,所以,不要怕,我们江家都支持你。” 鹿笙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决堤,她紧紧抱着老太太,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老太太的肩膀上,晕染出一片温润。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满是感激:“谢谢你,外婆。” 老太太心疼地搂着鹿笙,轻拍着她的背,“乖,笙笙。不管发生什么,外婆都会一直陪着你,支持你。季宴是个好孩子,你们会一起度过难关的。” 十月的尾声悄然逝去,十一月携着瑟瑟秋风而来,树叶在风中摇曳,最终缓缓飘落。 季宴在鹿笙的陪伴下,终于踏出了医院的大门,回到了季家。 季宴站在季家门口,秋风拂过,衣袂轻扬,他望向季夜,“二哥,你帮我送笙笙回去。” 鹿笙闻言,眼眶瞬间红了,她紧紧抓着季宴的手,仿佛一松开就会失去整个世界。“我不要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轻抚鹿笙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笙笙,听话,你一个月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了。” 鹿笙摇了摇头,“我留下来陪你,我又不是没有在季家住过。” 季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他温柔却坚定地说:“笙笙,你听话好不好,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段时间,你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说着,他轻轻掰开了鹿笙紧握的手指,那双手因长时间的紧握而微微泛白。 鹿笙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她倔强地看着季宴,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绝望:“你就是想不要我对不对?季宴,你不能这样抛下我。” 季宴的眼眶泛红,声音因长时间的病弱而显得沙哑,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对一旁的季夜说道:“二哥,送笙笙回去吧!”言罢,他毅然转身,缓缓踏进了季家的大门。 季夜轻叹了口气,目光温柔而带着一丝无奈,他轻声对鹿笙说:“笙笙,你让老三好好想想吧!我先送你回去休息。”说着,他轻轻拉过鹿笙的手臂,带着她一步步向车子走去。 季夫人迎上前来,目光在门口停留片刻,随即转向季宴,眉头轻蹙,“老三,笙笙呢?怎么没见她和你一起回来?” 季宴的脚步在门口微微一顿,他轻启薄唇,“我让二哥送她回去了,妈,你和爸尽快去江家将婚退了吧。” 季夫人的面容上染上一层忧虑,她缓缓走近季宴,目光中带着不舍与劝解:“老三,你真的决定了吗?” 季宴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决绝:“嗯!妈,我不想拖累笙笙,她还那么年轻,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季夫人闻言,眼眶微微泛红,她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可是医生说了,只要你坚持锻炼,提高免疫力,就不会有事的。而且,就算以后……没有孩子,领养一个不也行吗?你们两个人一起,总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季宴的眼眶再次湿润,“妈,我在医院这么多天,你知道笙笙是怎么过来的吗?她每天守在我的床边,几乎不眠不休,那双明亮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却依然倔强地不肯闭上。她紧紧握着我的手,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夜里,我偶尔醒来,总能看到她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我,那双眸子里满是担忧。即使我这次身体好了,可我是军人,随时可能面临危险,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我真的怕了,怕她再那样担心,怕她守着我,生怕我离去的样子。” 季夫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可你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是军人,是给不了笙笙安稳的生活的,你以前不还是想娶她,怎么现在就退缩了呢?” 季夫人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轻轻划过季宴的心房,留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痕迹。他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紧握的拳头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苦涩:“妈,以前我以为,只要我足够爱她,就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可是在医院里的那些日子,我看着笙笙为我担忧,为我憔悴,我才明白,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安稳。每一次出任务,我都怕,怕我再也回不来,怕她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家,孤独终老。” 季夜将鹿笙送到了江家老宅,鹿笙递给季夜一个笔记本,“季二哥,季宴虽然出院了,但是后面还有可能被感染发烧,这是我记录的一些注意事项。” 第183章 想睡季宴 季夜接过笔记本,轻轻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各种注意事项和护理要点。他抬头看向鹿笙,那双红肿的眼眶和满脸的泪痕让他心中不禁一酸。“好,我知道了,笙笙,你别太难过,季宴他是一时还没想清楚。他可能是在医院里待久了,心态有些变化,等他想通了,一定会来找你的。” 鹿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轻点了点头,下车后脚步沉重地走向江家老宅的大门。 江老爷子早已在门边等候,见到鹿笙归来,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笙笙,季宴出院了?他这身体如何了?” 鹿笙轻轻点头,“嗯!季叔叔的身体暂时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就是预防后期的变化。”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心疼,“好,这段时间你多去看看他。” “嗯!”鹿笙轻应了一声。 叶苗苗风尘仆仆地从剧组赶回来,一踏入江家老宅的大门,便急切地四处张望,寻找着鹿笙的身影。得知鹿笙在楼上休息,她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小跑着上了楼。 鹿笙坐在房间的窗边,她的面前摊开着一本古朴的针灸书籍,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正专注地研究着穴位图。 叶苗苗推门而入,一脸焦急:“笙笙,我才听说你季叔叔出事了。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 鹿笙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苗苗,你回来了?” 叶苗苗快步走到鹿笙身边,一把抱住她,“我问了张棋,这才知道是你季叔叔出事了。” 鹿笙吸了吸鼻子,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轻声对叶苗苗说:“苗苗,我没事,你放心。季叔叔现在也还好,虽然还在恢复中,但已经出院回家了。” 叶苗苗坐在鹿笙身旁,“那就好,可是你怎么看起来还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季宴他……还是身体不好,或者有什么别的隐情?” 鹿笙低下头,手中的银针无意识地在指尖转动,“苗苗,他……他要和我退婚。” 叶苗苗震惊之余,紧紧握住鹿笙的手,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为什么?可是你季叔叔不是很喜欢你吗?怎么好好的要退婚?” 鹿笙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决绝与无助,低声对叶苗苗说:“苗苗,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将季叔叔睡了。” 叶苗苗闻言,瞪大了眼睛,她惊讶地反问:“你刚刚不是说要退婚,怎么……怎么突然又想要睡他了?” 叶苗苗的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八卦的好奇。她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等等,笙笙,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居然还没……那个?这不像季宴的风格啊。” 鹿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她羞涩地垂眸,手指轻轻绞着衣角:“季叔叔他……应该是一个很好保守的人,所以我想,如果我能睡了他,他肯定会对我负责,不会退婚的。” 叶苗苗皱了皱眉,一脸认真地分析道:“可是,笙笙,你们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发生关系,更别提现在他有了退婚的想法,就更加不会对你做那种事了。” 鹿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所以我才愁啊!” 叶苗苗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低声在鹿笙耳边说:“那给他灌醉了?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嘛,酒后乱性,嘿嘿。” 鹿笙闻言,连忙摇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不行不行,季叔叔不喝酒的,再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喝酒。” 叶苗苗眼睛一亮,凑近鹿笙耳边,压低声音说:“那你试试穿的性感一点去勾引他呀。” 鹿笙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愁绪:“我现在连季家的门都进不去,他避着我,我怎么勾引啊。” 叶苗苗眼珠一转,忽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笙笙,我觉得这件事,你不要问我,去问你舅妈呀!她能将你舅舅驯得服服帖帖的,肯定有很多独门秘籍。” 鹿笙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站起身,拉着叶苗苗的手说:“对呀!走,去找舅妈。” 江鸣将月婵轻轻压在身下,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他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月婵耳边响起:“婵儿,我要你。” 月婵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微微挣扎,却更像是在欲拒还迎。江鸣的唇瓣沿着月婵的脸颊滑落,停留在她柔软而温热的唇上,轻轻辗转。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室内的旖旎。“舅妈,我找你。” 月婵轻轻推了推身上的江鸣,脸颊上还残留着未褪的红晕,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与急切,“快去开门,笙笙找我。” 江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却仍起身,随手扯过一旁的衬衫披上,步履略显慌乱地走向房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这才伸手打开了房门。 江鸣站在门口,眉头微蹙,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解:“笙笙,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九点多了,你不睡觉吗?” 鹿笙神情焦急,她一把拉住江鸣的衣袖,“舅舅,我找舅妈真的有急事,你让我进去。”说着,她还不忘透过江鸣的肩膀,向屋内张望,希望能看到月婵的身影。 屋内,月婵已经整理好衣衫,脸颊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她快步走到门口,眼中满是关切:“怎么了,笙笙?” 鹿笙紧紧拉着月婵的手,对江鸣说道:“舅舅,借舅妈一会儿哈!”说完,也不等江鸣回答,便拉着月婵匆匆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月婵进了鹿笙的房间,好笑地看着她说:“大晚上的,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鹿笙一把将月婵拉到床边坐下,神色紧张又羞涩。她低头绞着手指,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满脸通红地说:“我……” 叶苗苗见鹿笙犹犹豫豫的,干脆帮她开口说:“就是笙笙想睡季叔叔,找舅妈你支个招。” 月婵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和季宴在一起那么久,还没……?”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鹿笙的脸颊像是被火烧一般,红得几乎要滴血。她微微抬头,“他现在想退婚,我想直接睡了他,这样他就不会退婚了。可是他现在避着我,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月婵轻轻一笑,她低声对鹿笙说:“既然他避着你,那你就制造些机会,让他主动来找你。” 鹿笙迷茫地看着月婵,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不解,“怎么主动?” 第184章 约会 月婵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比如,你可以找一个年轻帅气,看起来阳光开朗的男孩,假装和他约会,但记得要让季宴知道你在约会。男人嘛,都有占有欲,看到你这么受欢迎,他肯定会心生醋意,说不定就会按捺不住,主动来找你了。” 叶苗苗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下巴,“让笙笙约会简单,可是要怎么让季叔叔知道呢!总不能让笙笙和季叔叔说她要和别人约会吧!” 月婵轻启朱唇,继续她的计谋:“当然不是直接告诉季宴。你们得巧妙安排,比如,让季夜无意中提及,或者,笙笙可以发一条模棱两可的朋友圈,配上一张和假想男友的侧影合照。” 鹿笙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只要和别人约会就行了。我身边跟着的张棋就是季宴的人,不用我们说,他会主动和季宴报告的。” 月婵拍了拍鹿笙的肩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不就行了,笙笙,你先这么做试试,不行的话,你再找我,我先回去睡了。” 月婵走后,鹿笙眉头紧锁,转头看向叶苗苗,眼中满是疑惑:“可是苗苗,我找谁约会呢?我认识的男生并不多。” 叶苗苗嘴角一咧,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个简单,找苏绾绾呐!她那边全是帅气的男模,任你挑选。” 第二日清晨,鹿笙带着一丝忐忑与期待,早早地在江家老宅的花园里等待着。不一会儿,苏绾绾带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步入视线,那人身着休闲装,面容俊朗,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 鹿笙猛地一愣,这不是苏乘舟吗? 叶苗苗见状,说:“绾绾,我让你找个男人来帮笙笙的忙,你怎么把你亲哥带来了?” 苏绾绾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哥怎么就不是男人了?他高大帅气,阳光开朗,完全符合笙笙的需求嘛。再说了,笙笙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名人,最好不要和娱乐圈里的人有瓜葛,要是被拍到了,会很麻烦的。” 鹿笙望着苏乘舟,心中有些尴尬,她轻咬嘴唇,问道:“苏少,真的要麻烦你了,可是,我们约会要去哪里呢?” “上午先带你去看展览,下午去看电影,晚上去酒店。 鹿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苏乘舟,声音微微颤抖:“去,去酒店不太好吧……” 苏绾绾见状,嘻嘻一笑,揽过鹿笙的肩膀,轻声说道:“别紧张,我可是有备而来的。我是想着,如果今天白天的约会不能让你季叔叔吃醋的话,那咱们就得来点猛料了。所以,我才让我大哥带你去酒店,保证让他醋意大发!” 鹿笙眼神中闪烁着不安,她轻咬下唇,声音细若蚊蚋:“这真的能行吗?我怎么觉得有点太过火了。” 苏绾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双手轻轻一拍:“先试试呗!你想想,你季叔叔要是看到你和一个男人进酒店,他能不急?到时候,不用你主动,他都会巴巴地跑来找你。” 鹿笙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般点了点头,“那行吧!那这么商量好了,我去喊张棋出来,然后一起走。” 苏绾绾神秘兮兮地从包里掏出一对小巧的蓝牙耳机,递给鹿笙,压低声音说:“等下,你将这个耳机带上,我和叶苗苗会悄悄跟着,实时给你指点。记得,和我哥表现得亲密一点,牵手、搭肩这些自然的小动作都不能少。” 鹿笙坐上了苏乘舟的副驾驶,张棋安静地坐在后座,目光不时从前排两人身上掠过。车厢内流淌着轻柔的爵士乐,营造出一种微妙的氛围。 苏乘舟干咳了一声,似乎是为了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沉默,他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覆盖在鹿笙略显紧张的小手上。 鹿笙的手被苏乘舟温热的掌心覆盖,她本能地想要抽回。就在这时,小巧的蓝牙耳机里传来了苏绾绾低低的催促声,带着一丝玩味与期待:“笙笙,车上记得表现亲密一点,让张棋看见哦。” 鹿笙的动作一顿,眼神闪烁不定,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缓缓转头,对上苏乘舟那双含笑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略显生硬的微笑。 张棋悄悄举起手机,屏幕亮起,对准了前方鹿笙与苏乘舟交叠的手,快速按下快门。 他手指轻触屏幕,将这张照片发送给了季宴,并附上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宴哥,有人撬你墙角。” 季宴手中的筷子猛地一顿,粥碗里的热气模糊了他紧锁的眉头。他迅速滑动屏幕,张棋发来的照片刺眼地映入眼帘。季宴的眸色瞬间沉入深渊,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在他胸膛翻涌。 季宴的眸光愈发冷冽,他紧握着手机,指节泛白。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张棋发来的照片,鹿笙与苏乘舟交叠的手如同利刃,刺痛了他的心。 这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张棋的新信息跃入眼帘:“宴哥,小嫂子不知道在做什么,她戴着蓝牙耳机,似乎在与人通话。身后还有一辆车子不紧不慢地跟着,里面坐的是小嫂子的朋友,看样子是苏绾绾和叶苗苗。” 刚刚还满脸怒气的季宴,此刻眼神却异常清明,他迅速在手机上敲打着字:“继续看着她们。” 后面,季宴的手机屏幕不断亮起,每一张照片都如利刃般刺痛他的心。一张是在展览馆里,鹿笙挽着苏乘舟的手臂。另一张是在昏暗的电影院里,鹿笙靠在苏乘舟的肩膀上。 季夜,一身闲适的休闲装,斜倚在沙发上,歪头瞥了一眼季宴紧握的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哟!你家小姑娘这么快就和别人谈恋爱了?这速度,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季宴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眸光冷冽如冰,手中的手机仿佛成了烫手山芋,紧握着的手指泛白,声音低沉而危险:“你话太多了。” “老三,你这就接受不了了?”季夜嘴角挂着玩味的笑,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叠置于脑后,眼神中满是戏谑,“你可是要和人退婚的人,人家现在谈恋爱是自由的。不仅能谈恋爱,还能拥抱,亲吻,甚至是——开房。” 季宴舔了舔腮帮子,一股难以遏制的烦躁在胸腔中沸腾。 季夜笑呵呵地继续道,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老三,你也不要太自信了,刚刚没看错的话,那是苏家的小子吧!人家年轻,帅气,事业有成,哪个姑娘不心动?” 季宴的脸色越发难看,眸中仿佛有风暴在酝酿,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第185章 季宴失控 这时,季宴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张棋的信息简短而急促:“宴哥,小嫂子和那小子去酒店了,两人只开了一间房。”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得季宴心头一震,手中的手机差点脱手。 他猛地站起身,双眼赤红,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他的心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入,疼痛难忍。他紧握的双拳在微微颤抖,仿佛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季宴再也忍不住,拿起车钥匙就走,脚步急促得几乎要跑起来。夜色中,他的身影迅速融入那辆军绿色的车,引擎轰鸣,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划破夜的寂静。 酒店房间内,柔和的灯光洒在鹿笙落寞的身影上,她坐在床边,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耳机,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 鹿笙的心,随着一次次的失望,缓缓沉入了谷底。她轻轻叹了口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无声地滑落。 苏乘舟缓缓走近,坐在鹿笙身旁,递上一张纸巾,轻声道:“你别哭啊,鹿笙。要是季宴让你这么难过,不如就算了吧。你要是想谈恋爱,我可以给你介绍更好的,没必要一定要季宴的。” 鹿笙轻轻接过苏乘舟递来的纸巾,眼眶微红,却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苏少,今天谢谢你。” 苏乘舟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肩膀,“你是绾绾的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你不必说谢。” 鹿笙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季宴应该是不会来了,我们走吧。”她缓缓起身,手刚触及冰凉的门把手,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季宴的身影映入眼帘。 季宴看见鹿笙眼眶红红的,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紧紧盯着苏乘舟,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他欺负你了?” 话音未落,他一个大步跨上前,一把揪住苏乘舟的衣领,愤怒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狠狠地砸在苏乘舟的脸上。 鹿笙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双手紧紧环抱住季宴的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季叔叔,你冷静,他没有欺负我,你快放开他。” 季宴被鹿笙抱住,身体微微一僵,怒火在胸腔中翻腾,却也被她的话语和动作稍稍安抚。他低下头,看着鹿笙那双含泪的眼眸,心中的暴戾逐渐平息。 苏乘舟趁机挣脱了他的桎梏,退到一旁,鹿笙给苏乘舟使了一个眼神,苏乘舟心领神会,立即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还细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季宴的眼神如刀,紧紧锁住鹿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鹿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别的男人来开房,嗯?” 他一步步逼近,将鹿笙逼到墙角,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鹿笙的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她能感受到季宴身上散发出的强烈压迫感。 这是鹿笙第一次听见季宴唤她的全名,说真的,她有点犯怵。 她伸出手,轻轻地拉了拉季宴的衬衫衣角,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委屈与撒娇的意味,“季叔叔。” 她的手指在他的衬衫上勾画着小小的圆圈,每一下都像是挠在他心上,让他心中的怒火莫名地消散了几分。 季宴的眼神柔和了些许,他低头看着鹿笙,缓缓开口:“你想谈恋爱,我不拦着你,可是做这种事最好是等到结婚那一天,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不然容易吃亏。” 鹿笙的眼眶又红了几分,她倔强地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反正你都不要我了,我要不要谈恋爱,要不要将我的身体交给别人,都不关你的事。”说着,她试图从季宴的禁锢中挣脱,但季宴的手臂却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季宴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鹿笙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但那双眸子里依旧燃烧着复杂的火焰。 他的眼神骤然一凛,“你如果不听话,我就告诉你外公,让他管着你。” 鹿笙愤怒地瞪视着季宴,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季宴,你都要和我退婚了,你还管我那么多干什么!我就是要和别人开房,就是要气你,你管不着!”她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子倔强劲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说完,她猛地一挣,试图从季宴的怀抱中逃脱,但那双手臂却如铜墙铁壁,纹丝不动地将她禁锢。 鹿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她用力地挣扎着,试图摆脱季宴的束缚,声音带着哭腔,“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去找苏乘舟,我找七八个男人,气死你!反正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季宴紧紧地箍住她的腰身,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鹿笙,你敢!”他的眼神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鹿笙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昂起头,倔强地喊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自己的身体,你管不着!” 季宴的眸色瞬间暗沉,他猛地俯身,将鹿笙压在身下,声音低沉而充满危险:“好,你不是想做吗?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 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带着惩罚的意味,辗转在她的唇瓣上,侵略性地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纠缠。 季宴将鹿笙拉回床上,动作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粗鲁,手指已不自觉地开始撕扯她衣物的边角。鹿笙原本激烈的挣扎突然停止,她出人意料地顺从地环住了季宴的脖颈。 季宴的动作猛地一顿,他眯起深邃的眼眸,眼中燃烧的火焰似乎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流浇灭,理智在一瞬间回归。 他凝视着鹿笙那张近在咫尺、泪痕斑驳的脸庞,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确定:“你激我?”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的脖子,眼神中满是决绝与深情,努力去够季宴的唇。 季宴深吸一口气,努力避开她湿润的唇瓣,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痛苦。 他低沉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笙笙,你到底想做什么?” 鹿笙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她轻启朱唇,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季宴的心上:“我要睡你。”话音未落,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意,就要吻上那片她渴望的薄唇。 季宴身形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撼,随即他猛地抽身而退,几乎是逃一般地站直了身子,声音冷硬而决绝:“我不会碰你。” 第186章 季叔叔,我要 他背对着鹿笙,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感巨浪。 鹿笙倔强地站起身,泪水在脸颊上划出一道道晶莹的轨迹,“好,我不强求你,我去找别人。”说着,她迈开脚步。 季宴的背影猛地一僵,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随即猛地转身,几步跨到鹿笙面前,一把紧紧拽住她的手腕,目光如炬:“鹿笙,你在逼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鹿笙吞噬。鹿笙的手腕被他握得生疼,但她却倔强地不肯退缩,目光直视着他。 季宴的眸色深沉如墨,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非要如此吗?” 鹿笙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仍倔强地昂着头:“是。”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轻轻点头:“好。那你待会别哭。” 他猛地一把将鹿笙推到床上,粗暴地扯过被子,铺展开来。 季宴的吻带着狂风骤雨般的侵略性,他的唇瓣用力地碾磨着鹿笙的,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倾泻在这一吻之中。他的力气大得惊人,鹿笙的唇瓣很快就被磨破了皮,疼痛让她不禁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 季宴的双手如同狂风中的利爪,撕扯着鹿笙的衣物,每一下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的眼神深邃而危险,如同原始森林中的狼,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可怕气息。 鹿笙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眼眶中滚落。她被吓哭了,哭声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无助,却仍倔强地不肯开口求饶。 季宴的动作骤然一顿,他凝视着鹿笙那张布满泪痕、梨花带雨的脸庞,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是不是怕了?还要继续,嗯?” 鹿笙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滚落,她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季宴的眸色微微一暗,他缓缓俯身,用指腹轻轻拭去鹿笙脸上的泪水,声音低沉而略带苦涩:“鹿笙,这不是你自找的吗?我那般疼爱的小姑娘,舍不得碰你一丝一毫,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就这么想将自己给了别人?嗯?” 鹿笙的泪水更加汹涌,她颤抖着身体,目光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季宴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柔,他缓缓俯身,将鹿笙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他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妥协与宠溺:“笙笙,你乖一点好不好!”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她紧紧拉着季宴胸口的衬衫,声音带着哭腔,“那你能不能不要退婚?”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指尖微微泛白,透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季宴的心猛地一颤,他望着鹿笙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柔情。他缓缓点头,“好,不退婚。” 鹿笙哇的一声就哭了,她的哭声像是被风雨打湿的叶子,颤抖而哀伤,她紧紧缠着季宴的脖颈,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襟。 季宴的眼眶也泛起了红晕,他粗糙的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傻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坚持的这条路,以后会有多痛苦。” 鹿笙吸了吸鼻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你亲亲我。” 季宴的心瞬间柔软下来,他缓缓低头,目光深邃而温柔。他的唇瓣轻轻触碰上鹿笙的额头,如同春风拂过枝头最娇嫩的花瓣,带着无尽的宠溺与安慰。随后,他缓缓下移,落在鹿笙的眼角,轻轻舔舐去她脸上的泪痕,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珍视与呵护。 鹿笙凑近季宴的脸庞,樱桃般的小嘴轻轻贴上他微凉的唇瓣,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带着羞涩与坚定。 她的小手不安分地沿着季宴坚实的胸膛滑落,指尖轻颤着,一颗一颗地解着他衬衫的扣子。 季宴的喉结滚动,他抓住鹿笙纤细的手腕,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无奈:“笙笙,你这是要做什么?” 鹿笙的唇瓣轻轻吻上季宴的喉结,留下一抹湿润与灼热,她的小手缓缓抚上他坚实的胸膛,指尖轻轻划过他肌肤的纹理,带来一阵阵颤栗。 季宴的身体瞬间绷紧,喉结滚动,目光深邃地看着鹿笙,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无奈:“笙笙,别这样。” 鹿笙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着她的动作,小手缓缓下滑,停留在他紧实的腹肌上,轻轻摩挲。 季宴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变的急促,他深吸一口气,抓住鹿笙作乱的手,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声音低沉而略带颤抖:“笙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鹿笙的小手紧紧攀附着季宴的肩背,她的脸颊绯红,眼神中却满是坚定与渴望。她凑近季宴的耳畔,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呢喃:“季叔叔,要我。” 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季宴敏感的耳垂,随后,她轻轻地吻了上去,那柔软的触感如同春日里最细腻的微风,却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季宴的身体瞬间紧绷,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速与血脉的喷张。鹿笙的吻带着青涩与勇敢,她的小舌轻轻舔舐过他的耳廓,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季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隐忍,他猛地一拽,将鹿笙整个包裹进柔软的被褥中,仿佛要将她与外界的诱惑隔绝。 被子里,鹿笙挣扎了几下,却只是徒劳,季宴的大手紧紧按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笙笙,冷静一会儿,乖,别动。” 鹿笙轻轻拽着季宴的衣襟,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季叔叔,我要。” 季宴的目光深邃,他轻轻叹了口气,粗糙的大手拂过鹿笙的脸颊,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笙笙,现在不行。” 鹿笙的眼眶再次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紧紧盯着季宴,“你不要我,是不是还想着抛弃我?你是怕自己的身体出问题,所以才不要我对不对?” 季宴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望着鹿笙那双充满质问和不安的眼睛,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笙笙,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187章 笙笙勇敢求爱 鹿笙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紧咬着下唇,声音带着哽咽:“你明明就是,你还不承认。你就是怕自己会拖累我,才不敢要我,对不对?” 季宴无奈地轻叹一声,疲惫地躺倒在床上,将鹿笙紧紧抱在怀里,用他温暖却略显滚烫的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笙笙,我发烧了,现在真的不适合……” 鹿笙闻言,身体微微一僵,她伸手摸了摸季宴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她的泪水瞬间决堤,滑落在季宴的手背上,烫得他心中一颤。 她心疼地望着季宴,声音里满是自责与担忧:“季叔叔,我给你施针。” 说着,她迅速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套银针。鹿笙轻轻地掀开季宴身上的被子,露出他坚实的胸膛。她深吸一口气,手指轻颤着将第一根银针准确地扎入了穴位。 季宴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声音低沉而充满自嘲:“笙笙,我这残破的身子,不知何时就垮了。你确定,还要吗?” 鹿笙的眼眶再次湿润,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望向季宴。“要,只要是你,我都要。” 季宴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哀伤,他轻轻抚着鹿笙柔顺的发丝,“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怎么办?” 鹿笙抬起头,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轻轻握住季宴的手,“我会好好活着,你不要担心我。” 说着,她缓缓靠近季宴,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与温暖。 鹿笙的双手紧紧环抱着他。“季叔叔,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能承受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你不要害怕,好不好?” 季宴轻轻拥着鹿笙,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笙笙,我该拿你怎么办。” 苏乘舟缓缓走出酒店大门,门口,苏绾绾和叶苗苗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一脸八卦的模样。 见到苏乘舟出现,苏绾绾眼睛一亮,立刻凑上前来,满脸好奇地问道:“怎么样?里面有没有什么劲爆的消息?快说来听听!” 苏乘舟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后怕,他拍了拍胸口,故作夸张地说:“唉,别提了,我差点就没命出来。” 苏乘舟的话音刚落,苏绾绾和叶苗苗不约而同地投来惊讶的目光。叶苗苗半信半疑地问:“有那么夸张吗?季宴叔叔平时看起来挺温文尔雅的呀。” 苏乘舟拍了拍脑门,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你们是没看到他当时那眼神,冰冷得能冻死人,仿佛随时都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绾绾,我跟你说,下次就算你给我再多的好处,这种有生命危险的事情,我也坚决不干了。你哥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叶苗苗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鄙视,上下打量着苏乘舟,不屑地说:“真是个弱鸡,季宴叔叔那眼神就把你吓得差点没命出来?” 苏乘舟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眉头一挑,反驳道:“叶苗苗,你瞧不起我是不是?”说着,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膛,试图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 叶苗苗见状,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她轻蔑地哼了一声,“你说呢!就你这小身板,连我都打不过,还指望能在季宴叔叔那冰冷眼神下全身而退?” 说完,她还挑衅地看了苏乘舟一眼,动了动手,“不信?你试试看。” 苏乘舟见叶苗苗笑得愈发得意,心中虽有不忿,却也明白此刻不宜再与她争执,于是故作潇洒地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好男不跟女斗,你这般凶悍,将来哪个男人敢娶你?小心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 叶苗苗一听,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猛地向前一步,几乎要贴到苏乘舟鼻尖:“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翌日一早,鹿笙醒过来,发现季宴不在床上,她猛地坐起身,呼唤道:“季叔叔。” 声音中带着一丝初醒的沙哑和慌乱,鹿笙急忙掀开被子,赤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 浴室的门半掩着,蒸腾的水汽模糊了视线,季宴的身影在朦胧中若隐若现。听见鹿笙惊慌失措的呼唤,他连忙关掉水龙头,只留下一滴滴水珠沿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缓缓滑落,在地板上溅起细微的水花。 鹿笙推开门,几乎是用跑的,一下子冲进浴室,双手紧紧环抱住季宴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季叔叔,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你将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了。” 季宴的身体被鹿笙紧紧抱住,温热的感觉透过单薄的肌肤传递过来,让他不禁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笙笙,你先让我穿上衣服。”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吓得连忙转过身去,双手紧紧遮住眼睛,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能透过指缝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景象。她的心跳如鼓,耳边回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季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迅速拉过浴巾围住下身,浴巾边缘轻轻搭在腰际,水珠沿着他健壮的胸膛滑落,在浴巾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不对呀!鹿笙眨了眨眼睛,她想起了她的目的,不是要睡了季宴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自己为什么要背过身去? 这么一想着,她猛然又转过了身,闭上眼,踮起脚尖,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上季宴冰凉的唇。 季宴的身躯微微一震,浴巾边缘滑落,露出紧致而布满水珠的肌肤。他眼中的惊愕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柔情与克制。 鹿笙的小手紧紧环住季宴的颈项,她的吻带着青涩与急切。 季宴的眼神逐渐染上情欲,他缓缓拉开鹿笙,大手轻轻地盖住她的眼睛,“笙笙,非礼勿视,知道吗?嗯?” 鹿笙看不见的季宴,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波涛汹涌。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眼神中的克制与欲望交织在一起,仿佛随时都可能冲破理智的束缚。但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鹿笙伸手就要去扒开季宴的手,声音软糯:“季叔叔……” 季宴的嗓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笙笙乖,先出去,让我穿好衣服,你若是不听,我冻着了可又要发烧了。” 一听季宴有可能会发烧,鹿笙急忙说:“我出去等你,你快点穿好衣服。”说完,她像只受惊的小鹿,匆匆退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门外,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双手捂着脸颊,心跳如鼓,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季宴急促的呼吸声。 刚刚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第188章 季宴的妥协 很快,季宴便穿戴整齐走了出来,鹿笙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季宴的眼睛,双手局促地绞着衣角。 季宴轻笑一声,“害羞了?笙笙,你刚刚的勇气哪儿去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让鹿笙更加无地自容。 她低垂着头,脚尖轻轻蹭着地板,仿佛能蹭掉那份尴尬与羞涩。 季宴温柔地上前,轻轻拥着鹿笙,仿佛怕惊扰了她那份娇羞。“饿不饿?我带你去吃早饭。” 鹿笙轻轻推开了季宴的怀抱,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低声说道:“那我先去洗漱。” 苏家,苏乘舟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下了楼,一脸未醒透的懵懂。 苏夫人正从厨房端出热腾腾的早餐,一抬头,目光落在儿子脸上,瞬间满脸诧异,手中的碗差点没端稳。“儿子,你这脸是怎么了?怎么青了一块?” 苏乘舟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小心撞的,妈,您就别问了。”他转身走向餐桌,试图用早餐来转移话题。 苏夫人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心疼与不解,“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的怎么撞到脸了?疼不疼啊?” 苏绾绾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眼神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让苏乘舟不禁瞪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 苏夫人见状,眉头微蹙,目光转向苏绾绾,“绾绾,你大哥撞到脸了,都青了一块,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苏绾绾收敛了笑意,眨了眨眼,脆生生地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着大哥这样,今天还是不要去上班了,免得被同事看到笑话。” 上班的路上,苏绾绾偏头看向正开车的苏乘舟,只见他时不时用手轻抚着脸颊上那块淤青,眉头紧锁,神色中带着几分不悦。 “绾绾,你能不能将叶苗苗给开了?”苏乘舟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慨,“那个娘们,说不过就打人,还打她的顶头上司,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这犯了职场大忌啊!” 苏绾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哥,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叶苗苗是我手底下的人,什么时候你是她顶头上司了?” 苏乘舟一听,顿时急了,脸色涨得通红,“我是公司老板,她打老板还有理了?” 苏绾绾嘴角的笑意更甚,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哥,一个女孩子你都打不过,还有脸说?我看啊,是你平时太缺乏锻炼了。” 苏乘舟一听,脸色涨得如同猪肝一般,“就她那身手,哪个男人都打不过她,简直就是个母老虎!我要祝她一辈子没人要,看谁还敢娶她!” 苏绾绾笑靥如花,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轻轻启唇:“别到时候你娶她了,那可就有意思了。” 苏乘舟一听,他瞪大眼睛,满脸通红地反驳:“呵!就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都不可能!我苏乘舟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那个母老虎进门!” 吃过早饭,季宴驱车将鹿笙送到了学校。鹿笙坐在副驾驶,双手紧紧抓着安全带,目光留恋地望向季宴,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怎么了,笙笙?”季宴轻轻转头,目光与鹿笙交汇,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 鹿笙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之前,你很喜欢亲我的。离别的时候,你都会亲我,可是现在,你都不会主动亲我了。季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季宴的心猛地一紧,看着鹿笙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刮了刮鹿笙的鼻子,将她拥入怀中说:“小姑娘,脑子里想什么呢?” 鹿笙的眼眶微红,双手紧紧抱着季宴的腰,“季叔叔,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就和我说,我不会缠着你的。” 季宴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不舍。他猛地低头,吻住了鹿笙那柔软而略带委屈的小嘴,温柔而深情。 两人额头相抵,季宴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他在鹿笙耳边呢喃,“笙笙,我拿命喜欢着你。” 鹿笙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季宴的心随之一紧,他温柔地拭去鹿笙脸颊上的泪水,目光中满是宠溺与不舍,“嗯?你说。” 鹿笙紧紧抓着季宴胸口的衬衣,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期盼,“你能不能让我住进季家,我想陪着你。” 季宴的眉头紧锁,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犹豫与为难。他轻轻握住鹿笙的手,“笙笙,我们还没有结婚,万一……” 鹿笙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盯着季宴,“没有万一,季叔叔,你说过不会退婚的。就算你死了,也要娶我的。”说着,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季宴的手背上,烫得他心中一颤。 季宴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俯身,重重的吻住了鹿笙的唇,那吻热烈而深情,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舌轻易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缠绵悱恻,耳鬓厮磨间,鹿笙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带着一丝丝酥麻。 季宴的大手轻轻托住鹿笙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鹿笙的脸颊绯红,大口喘息着,眼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泽。 季宴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笙笙,我给过你机会的,如果以后你后悔了,我也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珠,动作温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 鹿笙轻轻摇头,“我才不会后悔。” 季宴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磁性,他再次俯身,将鹿笙紧紧拥入怀中,嘴唇轻柔而深情地覆盖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比之前的更加缠绵,更加热烈,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融入对方体内。他的舌尖轻轻探入她的口腔,与她缠绵悱恻,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季宴的大手轻轻抚过鹿笙的背脊,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与柔软。 鹿笙的脸颊已染上了绯红,眼眸中闪烁着迷离与羞涩,她双手轻轻推着季宴坚实的胸膛,喘息声细若游丝。 季宴低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充满磁性,他顺势将副驾驶座放倒,将鹿笙的双手牢牢握在掌心之中。 第189章 睡衣 他轻轻放开了她一瞬,鹿笙刚得以喘息,季宴便再次俯身而下,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比之前的更加霸道而深情,他的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 鹿笙感受到了季宴的热情与深情,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季宴的手,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沉醉在这个深情的吻中。 就在鹿笙感觉自己快要憋死,胸腔里的空气仿佛被全部抽空时,季宴终于缓缓放开了她。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嘶哑而低沉,“晚上我去接你,笙笙。” 鹿笙大口喘息着,脸颊绯红如霞,眼眸中闪烁着迷离与羞涩。她微微侧头,避开季宴炽热的目光,声音细若蚊蚋:“好……” 下午的阳光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洒在鹿笙、叶苗苗和苏绾绾三人围坐的圆桌上。叶苗苗一脸八卦地盯着鹿笙,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笙笙,怎么样?昨晚你成功了没?”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声音细若蚊蚋:“没,季叔叔只是抱着我睡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苏绾绾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不会吧!你季叔叔不会是不行吧?” 鹿笙的脸颊瞬间红得仿佛要滴血,她连忙摆手,眼神中带着几分慌乱与羞涩:“才不是,你别胡说。” 苏绾绾却不依不饶,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你又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是?” 鹿笙一噎!她总不能说她虽然没有亲身试过,但是她的手试过呀! 叶苗苗歪着头,目光落在鹿笙涨得通红的脸颊上,疑惑地问道:“笙笙,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苏绾绾噗嗤一笑,调侃道:“你这也太容易害羞了,你季叔叔到底是怎么能忍得了的。” 叶苗苗见状,从身旁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神秘兮兮地推到鹿笙面前:“笙笙,我给你带了个礼物。” 鹿笙疑惑地打开小盒子,瞬间,一抹鲜艳欲滴的红色映入眼帘,是一件性感至极的蕾丝睡衣,轻薄透明,蕾丝花边精致细腻,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手忙脚乱地将盒子盖了起来,惊呼道:“苗苗,你这是……” 叶苗苗眨眨眼,笑得狡黠:“这是我和绾绾特意为你挑的睡衣,保证你穿上后,你季叔叔绝对受不了。” 鹿笙的脸颊如同火烧般滚烫,她连连摆手,眼神中满是慌乱与羞涩:“不行,不行,这也太羞耻了,我怎么能穿这个……” 苏绾绾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你还想不想睡你季叔叔了?想就穿,你又不穿给别人看,穿给你季叔叔看,你怕什么?” 说着,苏绾绾一把夺过鹿笙手中的小盒子,强行塞到她的怀里,眼神中满是怂恿与期待。 鹿笙低头看着手中的睡衣,那鲜艳的红色仿佛要灼伤她的眼睛,她的心跳如鼓,脸上更是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晚上,夕阳的余晖渐渐散去,天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蓝紫色。学校门口,鹿笙拖着一只小巧的行李箱,不时地望向远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季宴的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她的面前。他下车,轻松地拎起她的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里。 季宴轻轻关上后备箱,转身看向鹿笙,“笙笙,你想好了,真要住进季家?嗯?” 鹿笙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与期待,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住进去,叔叔阿姨会不会说什么?” 季宴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揉了揉鹿笙的发顶,“不会。” 说着,他打开车门,绅士地替鹿笙挡着车顶,鹿笙微微低头,从他臂弯下穿过,坐进了车里。 一路到了季家,季夫人正站在门前等候,见到鹿笙,她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暖的笑容,走上前来拉住了鹿笙的手,“笙笙,快来,阿姨做好了饭等着你呢!” 鹿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却又不失礼貌:“谢谢阿姨,这段时间要打扰您了。” 季夫人温柔地笑着,“不打扰,你能来阿姨真的很开心。我还在担心季宴的身体,现在你来了,我也能放心不少,至少晚上不会再因为担心他而睡不着了。”说着,季夫人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 吃过晚饭,鹿笙便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来到季宴的房间。她正低头整理着手中的衣物,季宴推门而入,看到鹿笙忙碌的身影,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问道:“笙笙,还习惯吗?” 鹿笙抬头,对上季宴深邃的目光,脸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轻声细语:“嗯,挺好的。” 鹿笙的手指轻轻颤抖着触碰到了行李箱角落里那件鲜艳的蕾丝睡衣。她的脸颊瞬间像是被火烧过一般,滚烫而羞涩,急忙伸手想要将它深埋于衣物之下。 季宴一眼就瞧见了她的小动作,长胳膊就伸了过去,将那小小的布料拿了出来。“笙笙,你晚上要穿这个?”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同熟透的苹果,她慌乱地想要夺回那件睡衣,双手无措地挥舞着:“这个……这个是苗苗她们开玩笑的。” 季宴握着睡衣的手指轻轻摩挲过那精致的蕾丝花边,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天太冷了,晚上穿上这个是有点冷。” 鹿笙的脸颊已是一片绯红,她慌乱地从季宴手里夺过衣服,双手紧紧抓着那件蕾丝睡衣。 季宴的气息近在咫尺,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我想看笙笙穿上的样子。” 鹿笙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烫得能煎蛋了。她试图挣脱季宴的怀抱,但季宴的手臂却像铁钳一般牢牢地环住了她。 季宴的唇轻轻掠过鹿笙敏感的耳垂,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他低语道:“笙笙,我帮你穿,嗯?” 鹿笙的脸颊如火烧云般绚烂,她慌乱地摇头,双手紧紧护住那件蕾丝睡衣,声音细若蚊蚋:“不,不要穿……”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仿佛能将鹿笙燃烧殆尽。他缓缓靠近,将鹿笙抵在墙角。 鹿笙的心跳如鼓,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助地攥成拳。 季宴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丝凉意,试图抚平她脸上的滚烫。他的呼吸温热而沉重,近在咫尺,让鹿笙无处可逃。 第190章 临门一脚 季宴的嗓音低沉而温柔,如同夜色中的呢喃:“笙笙,别紧张,放轻松,嗯?” 鹿笙的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如同蝴蝶振翅欲飞的瞬间。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羞涩与忐忑:“季叔叔,你轻,轻点……” 季宴轻声应了声“好”,随即动作轻柔却坚定地将鹿笙横抱起来,她的体重在他臂弯里显得那样轻盈。 他稳步走向床边,小心地将她放下,床垫因他们的重量微微下沉。季宴倾身而上,将鹿笙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他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轻轻捧起她的脸颊,唇瓣缓缓贴上她的,先是轻柔地触碰,如同羽毛拂过湖面,随后逐渐加深,带着不容抗拒的深情与占有。 他的吻细腻而炽热,仿佛能点燃她心中的每一寸角落,鹿笙的眼眸半睁,里面映满了季宴的身影,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肩头,回应着他的热烈。 季宴在她耳边呢喃,“笙笙。”那低沉而缠绵的呼唤,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起层层涟漪。 鹿笙轻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娇嗔的迷蒙。她的双手紧紧勾住季宴的脖子,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季宴的吻更加温柔而深邃,他身体紧贴着她,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颤栗。 季宴的眼眸深邃,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他轻声在鹿笙耳边问道:“笙笙,准备好了吗?嗯?” 鹿笙的脸颊早已绯红一片,她羞涩地哼唧地应了一声,那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娇媚。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缓缓靠近鹿笙。 却在这时,鹿笙突然呜咽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疼痛:“疼,季叔叔,不要了,好疼……” 她的眼眸紧闭,长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脸颊因痛苦而扭曲,她双手推搡着季宴的胸膛。 “笙笙,现在可停不下来。” 鹿笙摇着头,十分抗拒说:“不要,不要。” 季宴喘着粗重的气息,额头布满了细汗,他停止了动作,细心哄着鹿笙:“笙笙,乖。”他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眼神中满是心疼与自责。季宴轻抚着她的背,试图缓解她的紧张与疼痛。 这时,门外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季夫人略带焦急的声音:“老三,你是不是在欺负笙笙?我怎么听见笙笙哭了?” 鹿笙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心脏猛地一紧。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忙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身体紧紧裹住,只露出一双满是惊慌与羞涩的眼睛。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 他缓缓躺下,身旁是凌乱的被褥,他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体内那股未消的燥热。片刻后,他强撑起身子,随意披上一件睡袍,衣襟半敞,露出锁骨和胸膛上细密的汗珠。 他迈步走向房门,门外,季夫人一脸焦急,眼中满是关切。 季宴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妈,早就让您将我房间的隔音装修一下。” 季夫人瞬间明白刚刚两人在房间做什么,她的脸上浮起一抹尴尬的红晕,眼神闪烁不定,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那个,妈不知道你们刚刚在……那个,你们继续,继续哈。”说着,她忙不迭地转身,脚步略显慌乱地往楼梯方向退去。 房间内,鹿笙蜷缩成一团,小小的身躯几乎完全隐没在被褥之中,只露出几缕凌乱的发丝和一只微微颤抖的手。 季宴缓缓走近,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唤道:“笙笙,再不出来,可要闷死了。”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鹿笙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一个小心翼翼的脑袋从被子边缘探了出来,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慌与羞涩。“还,还要继续吗?” 季宴干咳了一声,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你不是疼吗?现在不疼了?”他轻轻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 鹿笙的脸颊瞬间又红了几分,她微微垂眸,不敢与他对视,声音细若游丝:“现,现在好像,没那么疼了……” 季宴轻叹一声,眼神里满是温柔与理解,他在鹿笙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改天再继续,嗯?”他的指腹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摩挲,试图抚平她内心的慌乱。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歉意与羞涩,她轻轻咬了咬唇,“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被角,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助与忐忑。 季宴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没关系,笙笙,我们有的是时间。刚刚是我太心急了,忘了我家笙笙还是一朵娇嫩的花骨朵。” 鹿笙满脸通红,“都,都怪你。”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揪着被角,眼神里既羞涩又带着几分娇嗔。 季宴轻笑一声,那声音低沉而宠溺:“嗯!是我不好。”他缓缓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丝酥麻。他轻轻执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温柔地落下一吻。 鹿笙的身体微微一颤,脸颊上的红晕更甚,仿佛能滴出血来。 季宴抱着鹿笙,轻声哄着说:“睡吧,笙笙。” 鹿笙听着这温暖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她渐渐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环住季宴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一夜无梦,翌日,鹿笙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季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鹿笙眨了眨还带着几分睡意的眸子,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季宴的脸颊,那触感温热而真实。 季宴抓住鹿笙的手,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闪烁着清晨特有的温柔与清醒。他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未消的沙哑与宠溺:“笙笙,睡好了?嗯?” 鹿笙羞涩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季宴翻身,以一个不容抗拒的姿势吻上了鹿笙的唇,他的吻炽热而深情,仿佛要将一夜的等待与渴望都倾注在这个吻里。“我可是一晚上没睡,笙笙。” 鹿笙瞪大了眼睛,眸中闪过一抹惊愕。“是我……吵到你了吗?” 季宴轻轻一笑,吻得更加缠绵,仿佛在用行动告诉她,他的不眠并非她的过错,而是对她的深深眷恋与渴望。 第191章 我喜欢你这样 鹿笙轻轻推了推季宴,声音细若蚊蚋:“季,季叔叔,我今天上午还有课,再不起床要迟到了。”她的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 季宴的吻一顿,随即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舍与宠溺。他轻叹一声,用额头抵着她的,声音略带沙哑:“笙笙,我迟早死在你手上。” 鹿笙被季宴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拉了起来,坐在床沿的瞬间,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空无一物,惊恐之下,连忙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只露出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脸颊红得仿佛能滴血。“你……你流氓!” 季宴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昨晚你可是这样睡了一晚上,我抱着你一晚上都煎熬着,到底是谁流氓,嗯?”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柔软而温暖,让他的心也随之融化。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同火烧云般绚烂,她羞涩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坏蛋……” 季宴轻笑一声,那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无尽的宠溺,他再次低头,在鹿笙的唇角轻轻吻了吻,“小姑娘还说要睡我,这么害羞,怎么睡?嗯?” 鹿笙推着季宴,双手微微颤抖,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你,你快背过身去,不许看,我要穿衣服。” 季宴无奈地笑了笑,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他缓缓转过身,背对着鹿笙,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好,我不看。”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餐桌上,季夫人坐在餐桌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轻咳一声,打破了宁静:“老三啊,我……我约了工人今天来给你的房间装修,你白天要是需要休息的话,就去书房吧。” 季夜闻言,眉头微挑,“妈,好好的,怎么要给老三装修房间。” 季宴坐在餐桌旁,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无奈。“我的房间不隔音,妈的耳朵太好。” 鹿笙刚喝了一口牛奶,听见季宴的话,猛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小巧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眼眶里泛起了泪光。 季宴连忙放下手中的餐具,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背,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心疼。“没事吧,笙笙?慢点喝,别着急。” 鹿笙娇嗔地瞪了季宴一眼,那眼神里既有羞涩也有几分埋怨。 季夜见状,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他边笑边说道:“老三,你就不能悠着点吗?身体还没全好呢,你就这么心急。” 此时的鹿笙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尴尬! 季夫人连忙笑着打圆场,她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老三,你赶紧吃饭,要送笙笙要上学呢,别迟到了。”说着,她亲自为鹿笙盛了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递到她面前。 鹿笙接过碗,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脸颊上的红晕仍未褪去。 季宴将鹿笙送到了学校门口,轻抚了抚她微乱的发丝,“几点钟放学,我来接你。”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我自己打车就好,季叔叔,你不要接送了,会影响你休息的。” 季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宠溺,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弹了弹鹿笙的额头,“你不是说多运动能增强免疫力?我整天休息还怎么运动?” 鹿笙微微仰头,轻声道:“那好吧!你五点来接我。” 季宴缓缓低头,温热的唇瓣轻轻覆上了鹿笙柔软的唇角,那是一个轻柔而深情的吻。他的唇在她的唇边轻轻摩挲,轻声说,“好。”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季叔叔,我还是喜欢你这样。不要将我推开,我喜欢你抱着我,亲我。” 季宴的心被鹿笙的话语触动,他低下头,轻轻抚过鹿笙柔软的发丝,他的唇瓣轻轻覆上鹿笙的,那是一个深情而缠绵的吻。 鹿笙轻轻推了推季宴坚实的胸膛,她轻声说道:“季叔叔,我要迟到了。” 季宴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舍,他轻叹一声,用额头抵着鹿笙的额头,声音略带沙哑:“好,我送你到门口。” 苏氏集团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叶苗苗紧张地绞着手中的笔记本,坐在长桌一侧,对面则是苏绾绾,她面容冷峻。 苏乘舟站在会议桌的主位前,“绾绾,你今天必须开除她。” 苏绾绾轻轻皱起眉头,“大哥,苗苗新的短剧出来了,效果挺不错的。” 苏乘舟面色铁青,“新剧效果不错有啥用,她昨晚将导演打的住院了。” 叶苗苗眼眶微红,“是他对我动手动脚,我才忍不住动手的。” 苏乘舟眉头紧锁,“林导说了,他只是在给你讲戏,这是为了让你更好地理解角色。” 叶苗苗的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地辩解:“大哥,他不是单纯地讲戏,他就是借着讲戏的名义趁机摸我!我可以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苏乘舟眉头皱得更紧,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叶苗苗:“他摸你一下怎么了?你又没少块肉!在娱乐圈,这种情况多了去了,你怎么就不能忍一忍?” 叶苗苗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与笔筒微微颤动,发出“啪嗒”的声响,“苏乘舟,我是看你是我老板,才对你一忍再忍的,大不了这份工作不干了!” 说完,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因惯性向后滑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叶苗苗不顾一切地甩手离开。 苏绾绾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苏乘舟,“大哥,你过分了!咱们公司的艺人什么时候要忍受咸猪手了?” 苏乘舟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我哪里过分了?你看看她,对老板甩脸色,无法无天,就这样,能在娱乐圈混?她要是真有本事,就该学会忍辱负重!” 鹿笙刚走出实验楼,手机铃声便清脆地响起。接起电话,叶苗苗的声音响起,“笙笙,我在你学校门口,中午出去吃饭吧!” 鹿笙微笑着应允,挂断电话后,她加快脚步走向校门。 远远的就看见叶苗苗站在学校门口,她正用力地朝鹿笙招手。 鹿笙加快脚步,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苗苗,你怎么有空过来找我吃饭?不是说最近忙着拍新剧吗?” 叶苗苗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是啊,本来是没空的,但昨晚出了点事,心情不太好,就想找你出来聊聊天,散散心。”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鹿笙关切的问。 叶苗苗抿了抿唇,嗫嚅的说道:“我将新剧的导演给打了,可能公司要赔很多钱。” 鹿笙闻言,脚步一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什么?你把导演打了?” 第192章 又被绑了 叶苗苗叹了口气,将事情经过说给了鹿笙听。 鹿笙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愤慨,“苏乘舟怎么是这样的人!苗苗,这份工作实在不行,咱们就不干了,我养你!” 叶苗苗笑着摇摇头,“我还不至于让你养着。” 鹿笙眨了眨眼,笑意盈盈,“那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都行。” 鹿笙挽起叶苗苗的手臂,两人并肩向校外走去。 这时,校门口,突然涌来了许多像记者一样的人,他们手持话筒、相机,将校门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争先恐后地向前挤,试图捕捉到更多的镜头和独家新闻。 鹿笙眉头紧锁,目光在蜂拥而至的人群中穿梭,试图寻找答案。“这是怎么回事?学校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 叶苗苗也是一脸茫然,两人被突如其来的记者潮挤得步步后退,几乎要淹没在这片嘈杂之中。 张棋心中一紧,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焦急地搜寻着鹿笙和叶苗苗的身影。他奋力挤开人群,不断呼喊着鹿笙的名字,声音却被淹没在这片混乱之中。 张棋心急如焚,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却始终找不到那熟悉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安。 鹿笙与叶苗苗紧紧相依,却在这汹涌的人潮中逐渐迷失方向。记者的闪光灯如同白昼的雷鸣,不断在她们周围炸响。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鹿笙只觉脖子一凉,仿佛被细小的蜂蜇了一下,随即一股奇异的寒意顺着脊椎蔓延开来。她下意识地抬手抚摸,却只触碰到皮肤上不易察觉的红点。视线开始模糊,周遭的喧嚣渐渐远去。 季宴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接起电话,张棋焦急的声音瞬间灌入耳中,“宴哥,小嫂子不见了!学校门口突然涌来一堆记者,场面太乱,我和她们走散了,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人!” 季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鹿笙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厚重的布料紧紧蒙住了她的双眼,不透一丝光亮。身体被粗糙的绳索束缚,难以动弹,只能依稀感觉到车辆颠簸带来的不规律晃动。耳边是引擎的轰鸣和轮胎碾过路面的嗖嗖声,车速似乎极快,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带着几分狂野与不安。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哥,她醒了。” “检查过了?” 昏暗的空间内,勉强勾勒出两个男人的轮廓。他们坐在鹿笙身旁,其中一人粗鲁地扯着她的胳膊检查。“搜过了,身上除了些日常用品,没发现银针或药粉。” 另一人闻言,冷冷地“嗯”了一声,他的手指粗暴地捏住鹿笙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他的眼神如同寒潭,阴鸷而冷酷,“上头说了,你这丫头手段不少,给我老实点,否则有你苦头吃!”说完,他用力甩开鹿笙的下巴,鹿笙的头猛地一偏,耳边嗡鸣,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鹿笙的心跳如鼓,四周的死寂让她的恐惧愈发浓烈。她鼓起勇气,声音虽颤却坚定:“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和车辆行驶的轰鸣。过了许久,黑暗中似乎有人的目光如利箭般穿透黑暗,死死盯着她。 随后,一阵低沉的笑声在车厢内回荡,冰冷刺骨。“呵,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问这么多,也是白费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鹿笙只觉得车子猛地刹车,随后以一个惊人的角度转弯,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啸叫声,车速瞬间提升。她身体因惯性剧烈摇晃,绳索的摩擦让肌肤生疼。 “大哥,后面有车追上来了!”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紧张地回头。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笃定,“别紧张,按照我们的路线走,会有人拦截他们。” 男人从怀中掏出一部卫星电话,快速按下一串号码,低语几句后挂断。不久,前方道路突然闪出一排路障,几辆黑色轿车横亘其间。 就在他们快速离开,企图摆脱追踪之际,一道迅猛的身影自小道尽头呼啸而出——一辆军绿色的越野,如同脱缰野马,不顾一切地撞了过来。 驾驶座上的男人眼疾手快,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却终究未能完全避开那突如其来的撞击。两车相撞的瞬间,金属扭曲的吱嘎声与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 季宴和张棋迅速从军绿色越野车上跃下,身形矫健如猎豹。 面包车车门猛地被拽开,几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出,手中挥舞着棍棒,气势汹汹地冲向两人。 季宴身形一闪,躲过一记重击,反手一拳,正中对方腹部,大汉应声倒地。张棋也不甘示弱,灵活穿梭在人群中,拳风呼啸,每一击都精准有力。 鹿笙被人粗暴地从车上拽了下来,双脚刚触地,便是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她的脖子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紧紧贴着,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她身后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面容凶狠,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疯狂。他用力将鹿笙往前一推,刀子在她的颈侧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肌肤。“都给我住手!”他嘶吼着,声音沙哑而充满威胁,“不然,我就杀了她!” 枪声骤响,如惊雷划破夜空,鹿笙身后的男人瞳孔骤缩,身体僵硬一瞬,随后缓缓倒下,额头中央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鲜血与脑浆四溅,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溅到了鹿笙惊恐的脸庞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季宴和张棋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趁此机会,两人几乎同时动身,如同两道闪电,瞬间逼近了失去威胁的绑匪。 与此同时,被拦住的车辆呼啸而至,车门大开,数名训练有素的特警鱼贯而出,手持枪械,动作利落地将剩余绑匪一一制服。 季宴的目光锁定在鹿笙身上,满是焦急与心疼。他猛地跨前一步,将鹿笙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隔绝在外。“笙笙,别怕,我来了。” 鹿笙身上的绳子被季宴迅速地解开,她的双手重获自由,第一时间便本能地伸向了束缚着眼睛的布条。 手指轻轻触碰到那粗糙的布料边缘,季宴的手轻轻覆上了她的手背,阻止了她即将的动作,“笙笙,现在不要解开,场面不好,你不该看到这些。”说着,他轻轻将她的手放回原处,随后用身体轻轻挡住了她的视线,像是一座坚实的壁垒,将她与周遭的混乱隔绝。 第193章 被盯上了 鹿笙依偎在季宴怀中,耳边是特警们迅速而有序的行动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低沉呻吟,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愈发浓烈,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季宴察觉到她的不安,手臂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她,仿佛要将所有的阴霾都驱散,只留下属于他的温暖与安宁。 鹿笙在季宴的怀中微微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季叔叔,你有看到苗苗吗?” 季宴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背,“她没事,别担心。他们只是抓了你。” 听见叶苗苗没事,鹿笙才松了一口气,季宴轻轻将鹿笙的头靠回自己的胸膛,让她听着自己有力的心跳,希望能传递给她更多的安慰和力量。 这时,一名身着制服、面容严峻的特警快步走来,他立定在季宴身旁,敬礼后沉声道:“季连长,所有人都已经抓获,现场已控制,晚点需要受害人去做一下笔录。” 季宴轻轻点头,目光未曾离开鹿笙片刻,“好,我知道了。” 等一切都收拾好,季宴才小心翼翼地解开鹿笙眼睛上的布条。鹿笙的眼眸在适应了片刻的昏暗后,缓缓睁开,她轻轻眨了眨眼,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季宴那张坚毅的脸庞,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汗珠。 “季叔叔,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说着,她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想要让季宴安心。 季宴的目光落在鹿笙脸上那道浅浅的血痕,以及手腕处因挣扎而泛起的红肿,心中一阵抽痛。 他轻轻捧起鹿笙的脸,拇指轻轻摩挲过那道血痕,动作温柔而小心,生怕弄疼了她。“笙笙,疼不疼?”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可眼眶却微微泛红,似是有泪光在闪烁。 季宴见状,更加心疼,他低下头,轻轻吹拂着那道血痕,仿佛这样能减轻她的疼痛。 鹿笙双手轻轻环抱着季宴的腰,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季叔叔,只是破了个小口子,你怎么那么心疼?” 季宴闻言,低头看着鹿笙,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家的小姑娘是我娇养着的,一点点小伤,我都舍不得。” 张棋快步走来,“宴哥,咱们的车损坏得太严重,开不了了。不过我已经找他们协调了辆车过来。” 季宴轻轻点头,眼神未离鹿笙分毫,动作轻柔而坚定地将她横抱起来,缓缓朝着那辆临时借来的车走去,张棋紧随其后。 张棋稳稳地驾驶着车辆,季宴和鹿笙坐在后座,鹿笙轻轻依偎在季宴宽阔的胸膛上,“季叔叔,你的身体还好吗?” 季宴低头,对上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没事,别担心。”说着,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背。 鹿笙的小手轻轻贴上季宴的额头,感受到他皮肤下稳定的温度,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眼中流露出安心的神色。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笑意里藏着无尽的宠溺与安慰:“你脸色不太好,靠着我睡一会儿?等会儿到了地方我叫你。”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在季宴的指间穿梭,带着淡淡的清香。“我还好,不怕的。” 季宴的手缓缓滑过鹿笙的脸颊,那指尖的温度仿佛能抚平她所有的惊慌与不安。他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骄傲与温柔,“我家的小姑娘,真的是越来越勇敢了。” 警局内,鹿笙做完笔录,从询问室缓缓走出,神色还有些恍惚,但眼中已恢复了几分神采。她刚迈出房门,就意外地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江老爷子,他身着深色唐装,身形挺拔,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外公,你怎么来了?”鹿笙惊讶地喊道,快步走上前去。 江老爷子见到鹿笙,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鹿笙的头发,“发生这么大的事,外公怎么可能不知道?笙笙,有没有受伤啊?” 鹿笙摇了摇头,说:“没有,外公放心,我很好。” 警员领着江老爷子和鹿笙走向会议室,长桌旁已经坐着几位身着制服的警局高层。局长站起身,迎向江老爷子,神色中带着几分敬意:“江首长,辛苦您跑一趟了。” 江老爷子轻轻点头,目光扫过室内众人,“这是关乎我外孙女安全的大事,我自然要来。” 局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调查后发现,那些在学校门口的记者,其实是收到了错误消息,说有位大明星会突然造访学校,有大新闻要曝光。他们才会蜂拥而至。” 季宴眼神冷冽,沉声道:“记者绝不是巧合。” 局长闻言,神色变得凝重,他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季先生说得对,我们后续调查发现,应该是有人故意放了消息,所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监控录像显示,那些记者出现的时间点太过精准,就像是被人精心计算过一样。” 鹿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与困惑,她眉头紧锁,“可是我中午出学校,是临时决定的,那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会在那个时间点出去呢?” 局长缓缓从桌上拿起一个古朴的银针包,他目光凝重地望向鹿笙,“鹿小姐,这是你的东西吧?我们在那些不法之徒身上搜到的,经过技术检测,这里面的夹层里被安装了窃听器。” 鹿笙的目光落在银针包上,瞳孔微微一缩,她伸手接过,指尖轻轻摩挲过那些银针,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局长面色凝重,目光紧锁在鹿笙手中的银针包上,缓缓开口:“鹿小姐,你记不记得你的东西有谁接触过?” 鹿笙轻轻摇头,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安。“这银针包,我一直随身携带,从不离身。除了我自己,能接触它的,都是我最为亲近、最为信任之人。” 局长神色愈发严峻,他压低声音,对季宴、鹿笙和江老爷子说道:“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调查发现,这背后涉及到了一个名为‘暗影’的组织。这几年,他们一直在暗中寻找有名气的医生,手段极其隐蔽且狠辣。我推测,这次绑架鹿小姐,很可能是因为她的医术被盯上了。” 江老爷子神色坚毅,目光如炬,对局长说道:“好,我知道了,这件事还要麻烦刘局长继续查,有什么消息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江首长放心,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的。这些时日,江首长还需要多安排些人保护鹿小姐,以防万一。” 第194章 像偷情 鹿笙随着江老爷子步入江家老宅那雕梁画栋的大门。 当着江老爷子的面,她不敢说自己和季宴同居了。 所以,只能有些不甘愿的回了江家老宅。 晚上,月婵推开鹿笙的房门,只见屋内灯光柔和,鹿笙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却并未翻动,眼神有些发呆。月婵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打趣道:“笙笙,想什么呢?怎么样?和季宴发展到哪一步了?” 鹿笙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红晕,她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道:“没,还没。” 月婵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不会吧!季宴看着也不像是不行的人呀?” 鹿笙的脸颊瞬间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她连忙摆手,连耳朵都跟着红了起来:“舅妈,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是我的问题。” 月婵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关切,她微微倾身向前,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身上,“你?笙笙,你哪里有问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鹿笙的脸颊更加滚烫,她轻咬下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开口:“我,我,怕疼。” 月婵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怕疼?那疼也就是刚开始,你肯定是太紧张了。你因为怕疼,所以季宴忍着没碰你?” 鹿笙轻轻点了点头,脸颊上的红晕如同朝霞般绚烂。 月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趣道:“真是没看出来,季宴竟然有这么大的忍耐力,他对你还真是疼到了骨子里。只因你一句怕疼,便硬生生地忍下了所有冲动。” 这时候,鹿笙的手机响了。 月婵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肩膀,调侃道:“好了,我不打扰你了,季宴的视频电话来了,你们小两口好好聊聊吧。” 说着,月婵转身走向房门,还不忘替鹿笙轻轻带上。 屋内,鹿笙紧张地站起身,手指轻轻拨弄着发丝,脸颊上的红晕仍未褪去。屏幕亮起,季宴那张俊朗的脸庞映入眼帘。 鹿笙看着屏幕中季宴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吸走人魂魄一般,她轻轻咬了咬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季叔叔,你还没睡吗?” 屏幕那端的季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嗯!怕你吓到了,想确认你是不是安好。” 鹿笙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手机,指尖微微泛白,她轻声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后怕。季叔叔,我想你了,如果你能抱着我睡,我就不害怕了。” “那你打开窗户。” 鹿笙一愣,随即心跳加速,起身走到窗边,她打开窗户,探出头去,季宴正站在楼下,朝着鹿笙的方向,轻轻招着手,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 “待着别动,等我十秒。”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夜风般迅疾。鹿笙瞪大了眼睛,只见季宴借着夜色与窗边的老槐树,身形矫健地跃起,双手轻轻一搭二楼的窗台,整个人便如同灵巧的猫儿一般,悄无声息地翻上了二楼。 鹿笙惊讶之余,带着几分嗔怪地说道:“你怎么又翻窗户,这是江家,要是被外公发现,又要打你了。” 季宴轻轻一笑,他缓缓走近鹿笙,低声道:“刚不是还说想我了?想抱着我睡?”说着,他轻轻刮了刮鹿笙的鼻尖, 鹿笙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她娇嗔地看了季宴一眼,轻声说道:“那也不能翻窗啊!虽然是二楼,也是很危险的,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季宴拥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鹿笙耳边轻轻响起:“我也想你了,想抱着你睡,所以我就来了。”话语间,他拥抱着鹿笙的手臂更加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鹿笙伸手环着季宴的腰身,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她低声说道:“你这样搞得好像我们在偷情一样。” 季宴的眼神深邃,他轻笑一声,缓缓靠近鹿笙,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丝不可言喻的暧昧。“那我们就做点偷情应该做的事。”话语间,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鹿笙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的唇边,温柔地摩挲着。 鹿笙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她微微颤抖着,却又不自觉地靠近了季宴。 季宴缓缓低头,唇瓣轻轻触碰上鹿笙的。他的吻愈发深情,如同夜色中翻涌的浪潮,将鹿笙的思绪完全淹没。 季宴轻轻一提,将鹿笙抱至窗边,让她小心地坐在窗台上,双腿悬空。 鹿笙惊呼出声,双手本能地紧紧抓住床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与羞涩。 季宴低笑一声,以唇封缄了她的惊呼,那吻缠绵而热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轻轻将鹿笙从窗台上抱起,鹿笙的双手自然而然地环绕上他的脖子,双腿则紧紧缠在他的腰身上,如同藤蔓依附大树,既羞涩又依赖。 季宴边吻着她,边稳步朝着大床走去。鹿笙的大脑一片昏沉,所有的思绪都被眼前的男人所占据,她的双眼迷蒙,脸颊滚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随着季宴的动作,她被轻轻地压在床榻之上,那温暖的怀抱随即紧贴上来,带着些许喘息声,两人的唇瓣再次紧密相贴。 鹿笙的手无意识地抓着季宴胸口的衬衣,那布料下的肌肤似乎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温软与紧张。突然,扣子被她拧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一下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她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慌与懊悔地看着手中的扣子,脸颊瞬间红透了,就像傍晚时分羞涩的朝霞,让人移不开眼。 季宴轻笑,声音低沉而磁性,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拂过鹿笙滚烫的脸颊:“宝贝别急,嗯?慢慢来。” 鹿笙羞红了脸,眼眸低垂,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不是有意的。”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里满是懊悔与不安。 季宴轻轻握住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将其贴在自己温热的胸口,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他低沉地笑了一声,胸腔震动,带着无限宠溺的意味:“嗯,笙笙不是有意的,只是情难自禁。” 鹿笙的脸更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她娇嗔地瞪了季宴一眼,随即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牙齿触碰到肌肤的瞬间,她仿佛触电一般,连忙松开。 季宴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他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欢了。他目光炽热地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笙笙,你这是在点火。” 第195章 想弄死舅舅的心 季宴再次俯身,他的唇瓣沿着鹿笙的脸颊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她细腻的脖颈处,温热而湿润的触感让鹿笙浑身一颤。 季宴的吻带着一丝霸道,却又不失温柔,他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啃噬,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印记,如同在宣示着主权。 鹿笙的脸颊如同火烧,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勇敢与羞涩。她的小手颤巍巍地停在季宴的衣襟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细腻的布料。 季宴的身体瞬间紧绷,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满满的宠溺与笑意。他轻轻抓住鹿笙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将其按在自己的胸口,“笙笙,这么急着睡我,嗯?” 鹿笙的眼眸里闪烁着犹豫,她轻咬下唇,声音细若游丝:“我,我可以吗?”她的手指轻轻颤抖,停在季宴胸膛前。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缓缓摇头,“不可以,这种事情应该男人来。”说着,他轻轻握住鹿笙的手,将其从自己的衣襟上移开,随后欺身压上,将鹿笙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他的吻霸道而深情,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一点点地侵蚀着鹿笙的意志。 正当季宴的吻愈发炽热,几乎要将鹿笙所有的理智吞噬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江鸣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透过门板传来:“笙笙,你还没睡吗?是不是今天吓到了?要不要我让你舅妈来陪你?” 鹿笙的心脏猛地一颤,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慌地看着上方的季宴。 季宴的动作猛地一顿,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在鹿笙耳边用低沉而危险的语气说:“迟早有一天,我要弄死你舅舅。” 鹿笙的脸颊更加绯红,她羞涩地推了推季宴坚实的胸膛,“舅舅,我马上睡了,不用舅妈来陪。” 鹿笙小声对季宴说:“关灯。” 季宴轻笑一声,指尖轻触开关,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床上,给这暧昧的氛围添上一抹朦胧。 门外,江鸣见屋内灯光熄灭,脚步声微微一顿,随即传来他温和而略带担忧的声音:“笙笙,你要是害怕了,就喊我一声。” 鹿笙的心脏砰砰直跳,她紧紧依偎在季宴怀中,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清晰而急促。 季宴低沉地笑道:“笙笙,还继续?” 鹿笙羞涩地推了推他,“别,我的房间隔音也不好的。” 季宴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磁性,“可是我现在很难受,笙笙。”他的呼吸滚烫,让鹿笙的脸颊更加滚烫。 鹿笙的眼眸里闪烁着犹豫与不解,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那,那怎么办?” 季宴轻笑一声,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鹿笙的发丝,“乖,让我抱抱你,一会儿就好了。” 黑暗中,鹿笙的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她清晰地感受到季宴紧实的肌肉和滚烫的身躯。她娇小的身子在他的身下,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轻轻颤抖着。 季宴的气息炽热而沉重,每一次靠近都让她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季宴低沉地笑了起来,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鹿笙的鼻梁,“小丫头怎么这么紧张,嗯?” 鹿笙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惊慌。“我,我才没有。” 季宴看着她这模样,心中的笑意更浓。他俯身,额头抵着鹿笙的,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缠绵。他低声道:“好,笙笙不紧张,是我紧张了。” 鹿笙眨着一双大眼睛,不解地问:“你紧张什么?” 季宴凑近鹿笙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怕第一次会让你不满意。” 鹿笙的脸颊滚烫,她瞪大了眼睛,半晌没说出话来。 季宴看着她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缓缓靠近,再次用唇瓣描绘着她的脸颊轮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精心策划过的撩拨。 他的呼吸在她耳边轻轻拂过,带起一阵酥麻的触感,“笙笙,乖,别怕,今晚我不会动你,嗯?”话语间,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温柔而深情,仿佛要用这个吻化解她所有的紧张和不安。 季宴吻了吻她后,便躺了下来,将人抱在怀里,轻声说:“睡吧!笙笙。” 鹿笙心跳如鼓,她感受到季宴的身体滚烫,她微微挣扎,“你身上这么烫,都咯到我了,我怎么睡。” 季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手臂却收得更紧,声音低沉而沙哑:“乖。” 鹿笙闭上了眼睛,在季宴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得分外安稳。季宴静静地望着她,眼中满是宠溺与珍视。 天蒙蒙亮,季宴轻轻地低下头,用他的唇瓣轻轻触碰她的脸颊,他不满足地再次吻上鹿笙的唇。 鹿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季宴用舌尖轻轻堵住,那湿润而温暖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季宴的手掌握住她的,仿佛要将这份亲密的感觉深深印入心底。 他的吻沿着鹿笙的颈侧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呢喃道:“笙笙,你可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鹿笙的身体微微一颤,耳边传来季宴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她软糯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初醒的慵懒:“季叔叔,几点了?” 季宴低头,看着怀中这张娇俏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宠溺。“还早,你再睡会儿,我要走了。” 听到季宴说要走,鹿笙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她像是只小猫般蜷缩在他怀里,呢喃道:“这么早就走吗?再多陪我一会儿吧。” 季宴低头,看着鹿笙那张带着些许不舍与依恋的脸庞,心中泛起一丝温柔。他轻叹一声,道:“再不走,就要赶上你外公起床了。到时候,我可不好解释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鹿笙幽怨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轻轻响起,带着一丝无奈与渴望,“什么时候我才能光明正大的抱着你睡,不用像这样偷偷摸摸的。” 季宴的心头一软,他轻轻拨开鹿笙额前的碎发,“笙笙,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不舍与渴望,她轻轻地说道:“不想你走。” 季宴看着她这模样,心中满是柔情。他缓缓靠近,用唇瓣轻轻触碰她的脸颊,“笙笙,乖,晚上我再来,嗯?” 鹿笙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与劝阻:“还是别了,你身体还没好,不能这样劳累。” 第196章 四小只前来探望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轻轻挑挑眉,“那笙笙不想我?”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要不……我晚上去找你吧?”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握住鹿笙的手。“不用,现在你不适合外出。” 鹿笙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与无奈,她望着季宴,“可是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吧!” 季宴轻叹了口气,轻声叮嘱:“出门的时候让张棋跟紧了,银针你就放在手立即能拿到的地方,嗯?万一有什么不对劲,记得保护自己。” 鹿笙乖巧地点了点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信任与依赖。 季宴亲了亲鹿笙光洁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我走了。” 他缓缓起身,鹿笙眼中满是不舍,她伸手轻轻拽住季宴的衣角,眼神中带着几分依恋与祈求。 季宴回头,轻轻挣脱她的手,一步步向窗口走去。 鹿笙在季宴走后,便也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她穿好衣服,简单梳洗一番。走出房间。 见到鹿笙下楼,老太太一脸惊讶,慈祥地问道:“笙笙,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鹿笙轻轻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红晕,她轻声回答:“没有,外婆,我睡得很好。” 老太太拍了拍鹿笙的手背,轻声道:“笙笙,今天我和你外公要去月家商量你舅舅和你舅妈婚礼的事情。你要不要一起去?” 鹿笙摇了摇头,“嗯,不去不去,除了舅妈,我不喜欢月家的那些人。” 老太太闻言,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几分,满是慈爱与包容,“那你待在家里,让张棋随时跟着。可别一个人偷偷溜出去,外婆可不放心。” 鹿笙点了点头,“好,外婆,我知道了。” 吃过早饭,家里骤然变得空旷,只剩下鹿笙与张棋。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欢笑声,紧接着,林依,叶苗苗,苏绾绾和钱雨欣四人手里提着礼物,走进了江家老宅的大门。 鹿笙正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抬头一看,惊喜地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笙笙,我们听说你昨天被绑架了,可把我们吓坏了,就商量着一起来看看你。”林依说。 苏绾绾跟在后面,双手抱着一束鲜花,嘴角挂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我可没想来啊!是叶苗苗非拉我来的。” 鹿笙眼眸一亮,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招呼道:“你们快坐,我一个人在家都快无聊死了。” 林依、叶苗苗、苏绾绾和钱雨欣依次坐下,四人围坐在沙发上,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刘妈手脚麻利地给围坐在沙发上的少女们送上了热腾腾的茶水与新鲜切好的水果拼盘。 叶苗苗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后,仍是一脸心有余悸:“笙笙,昨天可真是吓死我了。幸好你季叔叔神通广大,那么快就找到了你,不然,我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你不知道,我昨晚做梦都梦见你被坏人欺负,吓得我半夜惊醒呢。” 苏绾绾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轻声说道:“听说季宴是在高速上给你截下来的,还撞车了,你没事吧?” 鹿笙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庆幸,“我没事,季叔叔到的很快。” 叶苗苗的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你季叔叔真是神通广大,他怎么就知道你上了高速?那时候,他脸色铁青,眼睛里像是燃着火,带着张棋就追了出去。” 鹿笙轻轻抚摸着脖颈上那条精致的心形项链,“因为这条项链里有定位芯片,季叔叔可以实时监测我的位置。” 钱雨欣闻言,眼眸猛地一亮,“怪不得那次我们摔下悬崖,你季叔叔就像从天而降的神兵,那么快就找到了我们。” 林依感慨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赞叹:“笙笙,你季叔叔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幸好有这定位。不然,昨天的事想想都后怕。” 鹿笙轻轻摩挲着项链,“是我第一次被绑架之后,季叔叔送我的。” 刘妈笑眯眯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刚擦过的抹布,“几个小姑娘,中午在这吃饭吗?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苏绾绾摆摆手,笑道:“不吃了,刘妈,我一会还要带叶苗苗进组呢。” 林依也跟着站起身来,温柔地拒绝道:“刘妈,我也不吃了,一会还有课,得回学校。”她的眼神里满是歉意。 钱雨欣俏皮地眨了眨眼,转头对刘妈笑道:“那只有我能留下了,刘妈,我想吃糖醋排骨,和笙笙的口味一样,可得做得酸酸甜甜,外酥里嫩哦。” 刘妈闻言,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好。”说着,刘妈转身快步走向厨房,背影里透着几分干练与温馨。 叶苗苗、苏绾绾和林依相继离开后,客厅内只剩下鹿笙和钱雨欣两人。 钱雨欣靠在沙发上,双腿随意地交叠着,她转头看向鹿笙,笑道:“笙笙,这几天你是不是不去实验室了?” 鹿笙坐在另一侧,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轻轻吹了吹气,回答道:“是啊!外公不让我出门。” 钱雨欣伸了个懒腰,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啊!终于不用陪你做实验,能休息几天了。” 鹿笙好笑地看着钱雨欣,眼中闪烁着调侃的光芒:“你清闲的时候,就会觉得还是做实验比较舒服了。” 钱雨欣闻言,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双手一摊:“我可不是这个劳苦的命,清闲的时候,我就去我们的药店看看,那可比闷在实验室里轻松多了。” 鹿笙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你清闲的时候就去药店啊!那什么时候能去约个会?看个电影?逛个街?再不济,去江边吹吹风也行啊。” 钱雨欣一听,连忙摆手,“别,我现在可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药店就是我的第二个家,那些药材、顾客,还有偶尔来串门的老中医,都比谈恋爱有意思多了。至于你说的那些,等哪天我心情好了,自己一个人也能去享受。” 鹿笙放下手中的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看着钱雨欣,“以前还说我是个书呆子,现在你看看你,到年纪了,可以谈个恋爱了,再过几年,可就是个老姑娘了。” 钱雨欣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天哪,笙笙,你怎么和我妈一样,还催婚呢!我才多大啊,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说着,她还不忘做了个鬼脸,逗得鹿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197章 季宴精心的准备 晚上,江老爷子和老太太缓缓步入客厅,脸上洋溢着归家的喜悦。 老太太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鹿笙,笑眯眯地走过去,拉着她的手道:“笙笙啊,你舅舅和舅妈的婚期和你订婚在同一天,这可真是巧了。” 鹿笙微微蹙眉,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怎么安排在同一天啊!到时候忙的过来吗?而且,同一天办喜事,会不会有些混乱?”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安抚道:“是月家那边看的日子,说是个好日子,适宜婚嫁。我们也不好拒绝,想着双喜临门,也是件美事,便也同意了。到时候,家里人多,分工明确,定是忙而不乱的。你放心,你的订婚宴,我们定会办得风风光光,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鹿笙轻轻摇头,她轻轻握住老太太的手,轻声细语道:“外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外公外婆会忙的累坏了身体。舅舅的婚礼加上我的订婚宴,两桩大事同一天办,得操多少心啊。” 老太太慈祥地笑着,眼角的皱纹都温柔地舒展开来,“没事,家里都有人呢?别担心,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成。” 这时候,门厅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季宴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身着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老太太抬头望去,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季宴,你怎么过来了?” 季宴轻轻颔首,目光温柔地掠过鹿笙,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轻轻说道:“外婆,订婚宴快到了,我想明天带笙笙去试衣服。想着晚上过来接她去季家,早上能让她多睡会儿,不知道笙笙可方便?” 鹿笙闻言,脸颊微红,季叔叔竟然光明正大的和外婆说,接她去季家。 他就不怕外婆多想吗? 老太太笑眯眯地点点头,目光慈爱地看向鹿笙,“笙笙,你晚上就和季宴过去吧。季家也是你的家,别拘束。季宴这孩子细心,有他在,外婆也放心。” 鹿笙闻言,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轻声说:“好,外婆。” 直到鹿笙坐在季宴的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她还有些恍惚,转头看向正专注开车的季宴,轻声问道:“季叔叔,我外婆怎么就那么轻易答应你带我走了?” 季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侧头用余光瞥了鹿笙一眼,眼神中满是宠溺:“可能外婆知道我不会欺负你。” 鹿笙撇了撇嘴,说:“你每次都欺负我。”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季宴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那触感如同触摸到最柔软的云朵。“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疼你还来不及。” 鹿笙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当做是反驳,脸颊却悄悄染上了一抹红晕。 季宴轻笑一声,目光变得深邃而温柔,他缓缓说道:“晚上好好疼你。”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同火烧云般红透,她瞪了季宴一眼,啐了一口,娇嗔道:“流氓,坏蛋,回去我就告诉外婆她看错了人。”说着,她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不看季宴。 季宴见状,笑声低沉而宠溺,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住鹿笙的手,那温热的感觉瞬间传递开来。他温柔地说道:“笙笙,现在歇歇,一会晚上有的你骂的。” 到了季家,夜色已深,鹿笙刚踏过门槛,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便从楼梯上传来。她抬头望去,只见季夜一怀里抱着柔软的被子,从楼上下来。 “笙笙好。”季夜朝她招了招手。 鹿笙轻轻点头回应,她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季夜一那略显狼狈却仍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庞,疑惑地问道:“季二哥,你这是?” 季夜一苦笑了一下,怀里抱着的被子似乎成了他此刻唯一的依靠。他刚想说些什么,季宴已经拉着鹿笙的手,轻轻一带,将她带入怀中,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调侃的笑意:“别管他,他被媳妇撵出门了。” 季宴拉着鹿笙的手,一步步踏上楼梯,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无言的亲密。鹿笙的脸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她低头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季夜一独自站在楼梯口,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苦笑更浓。他摇了摇头,转身缓缓走向客厅,那略显落寞的身影在空旷的房间里拉长,显得格外寂寥。 刚进房间,季宴轻声说:“笙笙,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鹿笙从柜子里拿出自己那件带着淡淡薰衣草香的睡衣,轻轻搭在臂弯,走进浴室里。 此时,浴室里已是一片朦胧的雾气,“笙笙,水放好了,温度刚刚好,可以洗澡了。” 鹿笙羞涩地点了点头,正欲转身关上门,却被季宴轻轻拉了一下,一个温暖的怀抱瞬间将她包围。 季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雾气缭绕的浴室里响起,带着一丝玩味:“笙笙,需要帮忙吗?” 鹿笙慌忙摆手,双手紧紧抓着睡衣的边缘,声音细若蚊蚋:“不要,你快出去。”她试图用羞怯的力量推开季宴,但那双手却如同铁钳般稳固,带着不容忽视的温度。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挑逗。他缓缓靠近,直到鹿笙能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才轻轻一笑,松开怀抱,转身离开,留下一句:“那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门轻轻合上,鹿笙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心脏如擂鼓般跳动,久久才平复下来。 当鹿笙洗完澡出来,水汽氤氲中,她看到卧室被柔和的灯光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 床上,鲜红的玫瑰花瓣精心摆放成一个大大的心形。桌子旁,两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盛满了深红的红酒,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旁边还放着一块精致的巧克力蛋糕。 季宴轻轻抱着刚洗完澡,浑身散发着薰衣草香的鹿笙,温柔地问道:“喜欢吗?” 鹿笙惊讶地望着眼前这精心布置的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羞涩。她轻轻点头,“喜欢,你怎么准备这些的?” 季宴在鹿笙耳边低语,声音温柔而磁性:“纪念我的笙笙的成人夜。”温热的气息拂过鹿笙的耳畔,带来一阵酥麻。 鹿笙的脸颊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她娇羞地低下头,却又忍不住伸手,轻轻掐了一下季宴的腰身。 季宴吃痛,却并未放开她,反而低低地笑出了声,那笑声在静谧的卧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宠溺与满足。 第198章 笙笙紧张喝了酒 鹿笙羞赧地推搡着季宴坚实的胸膛,声音细若蚊蚋:“你,你快去洗澡。” 季宴低低地笑,眼神中闪烁着玩味与宠溺,他缓缓靠近鹿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引起一阵颤栗。“好,笙笙,等我。” 季宴步入浴室后,鹿笙独自坐在床边,双手紧握,她有些紧张。 眼神飘向那杯诱人的红酒,她咽了咽口水,为了缓解紧张,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的酒液滑过舌尖,带来一丝甘甜与微醺。她惊讶于这美妙的口感,忍不住又饮了一口,接着,像是被魔力牵引,一连喝了好几杯。红润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颊,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季宴围着浴巾,水珠沿着他健硕的胸肌缓缓滑落,勾勒出诱人的轮廓。他刚踏出浴室,就见鹿笙步伐不稳地走了过来,脸颊绯红,眼神迷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朦胧的视线中旋转。 她双手环上他的腰,软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季叔叔,那酒……好喝,我还要喝。”说话间,她微微仰起头,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显得既无辜又诱人。 季宴低头看着她,无奈地轻笑,伸手轻轻刮了刮鹿笙挺翘的鼻尖,“你将一瓶都喝了?这酒后劲很足,小朋友怎么这么贪喝。” 鹿笙不满地嘟起嘴巴,双手依旧紧紧环着他的腰,撒娇道:“小气,不就是几口红酒嘛。” 季宴无奈地摇摇头,嘴角挂着一丝宠溺的笑意,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鹿笙眼前轻轻晃动,温柔地问道:“这是几?” 鹿笙迷离的眼神聚焦在那根手指上,努力了半天,才迷迷糊糊地开口:“二……不对,是一?”说完,她还自己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答案也不太确定,那模样既可爱又让人忍俊不禁。 季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某个角落被深深触动,他轻轻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鹿笙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双手依旧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嘴里还呢喃着:“我还要喝……” 季宴轻轻将鹿笙放在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鹿笙迷蒙的双眼半睁半闭,小手无意识地抓着被角,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 他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声音低沉而温柔:“笙笙,我去给你弄醒酒汤,乖乖等着,嗯?” 鹿笙像是听懂了,迷糊地点了点头,小手松开被角,转而轻轻拽住他的衣角,呢喃道:“好……快点回来。” 季宴穿上衣服,步伐沉稳地下了楼。客厅里,季夜正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见到季宴,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哟!你不会也是被媳妇撵出门的吧?” 季宴没搭理他,转身进了厨房,打开灯,他熟练地拿起砂锅,倒入清水,放在灶上点燃火。 季夜十分好奇,也跟着溜进厨房,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上,挑眉问道:“你大晚上的煮醒酒汤做什么?” 这个时候,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柔软的睡衣,踏着踉跄的步伐,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朦胧的灯光下,鹿笙的身影显得格外娇小与柔弱。“你们在做什么呀?” 季宴闻声,心头一紧,急忙放下手中的砂锅,疾步走到楼梯口,小心翼翼地扶住鹿笙,眼中满是担忧:“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乖乖在床上等着我吗?地上凉,我抱你回去。”说着,他一把将鹿笙打横抱起。 鹿笙双手紧紧环着季宴的脖子,撒娇地说:“不回去,我要陪着你。”她的脸颊依旧绯红,眼神中满是依赖与不舍。 季宴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将她按在沙发上,细心地为她调整了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那你就坐在这里等我,不准进厨房,嗯?” 季夜的目光落在鹿笙身上,带着几分惊讶与调侃:“我去,老三,你让你媳妇喝醉了?这粉嫩的小脸,看得我都想捏一把。”说着,他还真就伸出手,作势要捏鹿笙的脸颊。 季宴眼疾手快,一把打掉季夜的手,眼神中带着警告:“你这只手是不想要了吗?” 季夜咂了咂嘴,一脸戏谑:“啧啧啧!老三,我就是将她当小孩子,你看你紧张的。你怎么会喜欢这样小的?” 季宴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眼神凌厉地扫向季夜,语气冰冷:“你可以滚了。” 季夜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作无奈地说:“我也想滚呐!是你们两个下来占了我的位置。” 季宴的脸色依旧阴沉,他毫不客气地反驳:“那就滚去书房。” 季夜双手一摊,嘴角挂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大哥将书房锁了,我进不去。再说了,这客厅这么大,我站哪儿不行?”他边说边往沙发另一侧挪了挪,刻意与鹿笙保持了些许距离。 季宴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他目光如炬,“那就离笙笙远一点儿。” 鹿笙半靠在沙发上,眼神迷离,似乎对两人的对话并不太在意,只是偶尔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呢喃,小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柔软的抱枕。 季宴进了厨房,季夜立刻挨着鹿笙坐了下来,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挂着好奇的笑意,压低声音问道:“笙笙,你今天晚上为什么喝酒?是不是老三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鹿笙迷蒙的双眼望向季夜,嘴角挂着一丝好奇的笑意,声音软糯地问道:“季二哥,我舅舅说你常年都睡书房?为什么呀?” 季夜闻言,夸张地捂着心口,脸上露出几分受伤的神情,“笙笙,你这话问的就有点扎心了。” 这时候,冯璐穿着一袭简约的家居服,踏着轻盈的步伐从楼上缓缓下来,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身上,“笙笙来了?” 季夜见到冯璐,脸上的戏谑瞬间收敛,换上了讨好的笑脸,他快步迎上前去,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媳妇,你怎么下来了?是要喝水吗?我这就去给你倒。”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厨房走去。 冯璐优雅地坐在沙发上,鹿笙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小手轻轻拽着冯璐的衣袖,软糯地问道:“二嫂,你为什么不让季二哥进房间呀?” 冯璐闻言,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酒香,她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笙笙,你这是喝醉了?” 鹿笙轻轻晃了晃脑袋,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没喝醉。” 冯璐忍俊不禁,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那肌肤如同上好的瓷器般细腻柔滑,“笙笙,你喝醉的样子也太可爱了。” 第199章 吓坏季夜 鹿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认真地盯着冯璐,“二嫂,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总是将季二哥撵出房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冯璐轻轻一笑,那笑容温婉中带着几分无奈,“那倒没有欺负我,就是他总是逼着我生孩子,我不想生。” “那我可以帮你,二嫂。我给季二哥扎两针,他就不能行房事了。上次给季叔叔扎,他半个月就恢复了。这次我改良了一下,只要我不解,他就恢复不了。” 鹿笙说完,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季夜一脸错愕,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嘴里喊着:“笙笙,别闹了,快收起来,这很危险的!” 鹿笙的小手握着银针,作势要向季夜扎去,季夜吓得脸色一白,连连后退,嘴里大声喊道:“老三,老三,快救命,管管你媳妇!” 季宴从厨房快步走出,他赶紧将鹿笙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笙笙,乖,别闹了。”他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鹿笙握着银针的小手上。 鹿笙迷蒙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变得柔软起来,她像是被季宴的声音安抚住了,小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呢喃着:“季叔叔。” 季夜后怕的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恐与好奇,“老三,你真被笙笙扎的不举过?” 季宴闻言,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瞪了季夜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语气冰冷道:“你想试试?” 季夜见状,吓得连连后退,“我不想,我不想,你们小两口的情趣太变态了,我学不来。” 冯璐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笙笙这针灸之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看来以后我也得拜师,好好学学了。” 季夜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比苦瓜还苦,连连摆手喊道:“媳妇,别呀!你这是要我的命啊!我可不想变成老三那样,半个月都恢复不过来,那多难受啊!” 季宴的眸光冷冽如霜,薄唇轻启,舌尖轻轻舔过腮帮子,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想死。” 季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不由自主地打颤,他咽了咽口水,转身就往楼上窜,嘴里还喊着:“好困啊!媳妇,我上楼睡觉了。”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冯璐也跟着上了楼,客厅里只剩下季宴和鹿笙两人。季宴低头看着怀中的鹿笙,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神迷离而纯真。他轻轻咬了咬鹿笙的耳尖,声音低沉,“小丫头,喝醉了什么话都往外说,连扎针这种事儿都敢提,嗯?” 鹿笙迷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她的小手不自觉地环上了季宴的脖子,呢喃道:“季叔叔,抱。” 季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深邃地看着鹿笙,他单手稳稳地抱起鹿笙,她的小脸紧贴在他的胸膛,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香和少女的甜腻。 季宴另一只手端着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步伐稳健地向楼上房间走去。 “小丫头,抱紧了,摔下去我可不管。”季宴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鹿笙像是听懂了,双手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 季宴轻轻将鹿笙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的小脸因酒意而泛着红晕。 他坐在床边,一手揽着她的肩,防止她滑落,另一手稳稳地端着那碗还冒着丝丝热气的醒酒汤。他低头,“来,张嘴。” 鹿笙乖乖地张开小嘴,季宴小心翼翼地将汤匙递入,温热的汤汁触碰到她的唇瓣,她本能地轻轻吮吸,那模样既纯真又诱人。 季宴轻笑着,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低声在鹿笙耳边呢喃:“小丫头,天天想睡我,结果自己倒是喝醉了,嗯?” 鹿笙的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睡。”随即,她凑近季宴,温软的唇瓣准确无误地贴上了他略带薄茧的唇。 季宴的眼眸瞬间暗了下来,深邃如夜空,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一把将人紧紧压在身下,加深了这个吻。 鹿笙得以喘息时,软糯的嗓音带着一丝娇嗔:“季叔叔,好晕。”她的眼眸似蒙上了一层薄雾,朦胧而诱人,小手无意识地攀附上季宴坚实的胸膛。 季宴埋在鹿笙颈侧的头缓缓抬起,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克制与宠溺,他轻吻了吻鹿笙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乖,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就不晕了。”他的大手轻轻抚过鹿笙的背脊,一下又一下。 鹿笙听话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季宴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让她能更安稳地入睡。 第二日,鹿笙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季宴那张英俊而略带倦意的脸庞。她恍惚了一下。 季宴感受到鹿笙的动静,轻轻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怎么了,笙笙?”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和温柔。 鹿笙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与羞涩,轻咬了下唇瓣,问道:“季叔叔,我们昨晚有发生什么吗?” 季宴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缓缓靠近鹿笙,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你说呢?” 鹿笙满脸疑惑,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巡视,似乎想找出些昨晚的蛛丝马迹。她轻轻咬了咬唇,呢喃道:“可是不是说,第一次会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吗?我为什么都没有感觉?” 季宴弹了弹鹿笙光洁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小丫头,是不是看言情小说看多了?要是真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你还有命在吗?昨晚,你不过是在我怀里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发生。” 鹿笙的脸上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失望,大眼睛眨巴着,“啊!季叔叔,你是不是不行啊?”这句话一出,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哭笑不得的弧度,他伸手轻轻捏住鹿笙的脸颊。“也不知道是谁将一整瓶红酒喝了,还说我不行,嗯?” 鹿笙抓住季宴的手,娇嗔道:“疼。”她的眼眸里泛起了水雾,仿佛受了委屈的小鹿,让人心生怜爱。 季宴见状,立即放开了手,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的脸上,摩挲着他刚刚掐过的地方,“娇气的小丫头。” 鹿笙突然一个翻身,直接从床上跃起,直接扑向了季宴。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两侧,身体微微前倾,“季叔叔,那我现在睡你,成吗?” 话语未落,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肌肤上,带着少女特有的甜香。小巧的唇瓣已然贴上他的。 第200章 买床 季宴好笑地看着她,也不挣扎,任由她贴着他的唇,轻笑道:“笙笙,还没有学会接吻吗?” 鹿笙闻言,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点燃的晚霞,她气嘟嘟地就要爬起来,嘴里嘟囔着:“哼!” 见鹿笙要爬起来,季宴一个翻身就将鹿笙给压在了床上,由于动作太大,木床不堪重负,吱呀一声,竟从中间断裂开来。 两人失去平衡,一同跌落,季宴的手本能地护住鹿笙的后脑勺,避免她受伤。 鹿笙的脸颊因这一系列的变故染上了红晕,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季宴胸前的衣襟。 季宴眉头微蹙,目光迅速扫过四周,确认鹿笙无恙后,才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笙笙,有没有摔疼?”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眼眸里闪烁着几分惊慌后的羞涩,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没,没有。季叔叔,床,床塌了……” 季宴轻轻一笑,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伸手将鹿笙扶起,“刚好,今天带你出去试衣服,顺便我们去买张新床,得买个结实点的。” 鹿笙满脸通红,瞪了季宴一眼,那一眼仿佛含着无尽的娇嗔与羞涩。“我去洗漱。” 她快步走向浴室,留下季宴一人,嘴角挂着深邃的笑意。 吃早饭时,季宴神色自然地开口:“妈,今天让人去我房间将床挪出来。” 季夫人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抬头望向季宴,眼中满是疑惑:“挪床做什么?那床不是挺好的吗?” 季宴轻咳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躲闪:“床断了。” 季夜刚喝进去的豆浆猛地一呛,全数喷了出来,形成一片小小的白色水雾。他瞪大眼睛,手中的碗还半举在空中,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季宴,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 一桌子的人也都惊讶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季宴身上。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火烧般通红,她羞涩地低下头,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季宴干咳了一声,正色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话音未落,季夜便夸张地打断道:“老三,你不用解释,我们懂!只是,你们也太激烈了,床都断了。” 季夫人轻轻放下筷子,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心疼,望向季宴:“老三,笙笙还小,你比他大那么多,也要心疼一下笙笙,怎么能像毛头小子一样不知道节制。床都断了,这像什么话!” 季宴无奈地笑了笑,“妈,你们真想多了。” 季夫人轻叹了口气,“别解释了,一会你不是要带笙笙去试衣服吗?顺便去买张床。记得挑张结实点的。” 季宴无奈点头。 鹿笙觉得好尴尬! 剧组内,叶苗苗身着古代战甲,英姿飒爽,手中长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她正全神贯注地练习着枪法,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劲风呼啸,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 不远处,苏乘舟正带领着一行人巡视着片场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拍摄顺利进行。突然,一阵混乱的惊呼声打破了平静,一台笨重的拍摄设备因操作失误,摇摇欲坠地向苏乘舟所在的方向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叶苗苗眼疾手快,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她手中的长枪猛然挥出,枪尖精准无误地勾住了即将坠落的设备底部,用力一挑,那沉重的设备竟被轻松地挑飞数米,稳稳地落在了安全区域。 苏乘舟愣在原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晌才挤出一句:“你……” 叶苗苗眉头微挑,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羁。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调侃:“走路不看路,下次可小心点儿。” 苏乘舟身边的助理小张,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叹地望着叶苗苗,由衷地赞叹了一声:“叶小姐穿上铠甲,还真像是个女将军,武力值也惊人!” 苏乘舟轻声说道:“今天多谢你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与感激。 叶苗苗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她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说道:“举手之劳,苏少不必客气。” 苏乘舟望着叶苗苗离去的背影,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情愫。 突然就发现她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倒是有点可爱了。 季宴牵着鹿笙的手,漫步在商场的家具区,各式各样的床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季宴停下脚步,目光温柔地落在一张简约而不失雅致的实木大床上,转头看向鹿笙,眼底满是宠溺:“喜欢哪个?”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你的床,干嘛要问我。” 季宴轻笑一声,在鹿笙的耳边轻声道:“可我的床,以后笙笙睡的时间会比我更多。所以,得是你喜欢才行。” 正当鹿笙害羞得不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季宴,鹿笙,好巧啊!” 鹿笙转头,就瞧见了肖卿卿。她身着一套简洁的商场工作人员制服,衣角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微微摆动,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肖卿卿快步走近,目光在他们二人紧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笑道:“你们是来买床的吗?” 季宴轻轻颔首,“嗯。” 肖卿卿立即走了过来,亲昵地拉着鹿笙的手,热情洋溢地说:“鹿笙,你喜欢哪个,我帮你打折扣。看这张床,简洁大方,线条流畅,非常适合季宴的风格,他就喜欢这种简单又不失格调的设计。” 鹿笙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肖小姐很了解季宴嘛!连他喜欢什么风格的床都知道。” 肖卿卿闻言,笑容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我和季宴从小一起长大的,也一起买过床。那时候我们还小,他说要买最硬的床垫,说这样对身体好。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他偏爱这种简单又不失格调的设计。” 鹿笙看向季宴,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哦!那你和肖小姐选吧!反正不是我的床,我就不选了。”话音未落,她轻轻挣脱季宴的手,转身欲走。 季宴神色一紧,快步上前,轻轻拉住鹿笙的手腕,“笙笙,这里的床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换一家。” 鹿笙眼神中带着几分受伤与决然,她猛地甩开季宴的手,“陪你的肖小姐选床去吧!”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开。 季宴心下一惊,连忙追了上去,伸手再次拉住鹿笙的胳膊,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诚恳:“笙笙,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201章 笙笙吃醋 肖卿卿见状,急忙上前几步,试图缓和气氛,“鹿笙,你别误会,我和季宴没什么的,就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而已。我们之间的那些小事,都是过去的了。你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今天难得碰到,不如我们一起选张床,当作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季宴皱了皱眉,“肖卿卿,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嘴。” 肖卿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强颜欢笑道:“季宴,我只是不想鹿笙误会,毕竟我们曾经那么亲近……” 话未说完,季宴已经打断:“亲近?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从未与你亲近过。” 肖卿卿脸色一白,眼眶迅速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难道你要结婚了,就要和曾经的朋友全部划清界限吗?我们的友情对你来说,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季宴紧紧拉着鹿笙的手,轻声道:“笙笙,我带你去别家看,总会有你喜欢的。”说着,他便带着鹿笙转身,肖卿卿则愣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无声地滑落。 车内,氛围沉闷而压抑。季宴的手紧紧包裹着她的手,温暖而有力。 “笙笙,我和肖卿卿真的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关系亲密。”季宴转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的脸上,“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鹿笙的眼眸微微闪动,她转过头看向季宴,“那你还和她一起买过床?” 季宴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他缓缓开口:“那是因为,多年前的一次行动,肖队长被毒贩报复,他们残忍地杀害了他的父母和妻子,一把火将他的家烧成了灰烬。我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去,只看到满目疮痍的废墟和队长绝望的眼神。那次,我是去帮他重新整理那个已经被摧毁的家。后来,队里知道肖卿卿无人照顾,便破例让她住在部队的家属院里。我和她,也只是在那段时间里,偶尔见过几次面,其实并不熟悉。” 鹿笙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肖卿卿不是部队的人,那次你们怎么还一起在创和集团?” 季宴叹了口气,“其实,当时队长的妻子从大火中被救出来时,还是活着的。但她的伤势太重,需要一种特效药才能续命。那种药,只有创和集团有,但价格高昂得惊人。队长倾尽所有,也只够买一颗。然而,她的病情需要持续用药,第二颗、第三颗……队长根本无力承担。” 季宴继续说:“从那以后,创和集团就是队长心里的痛,他一直在查创和集团,说他们只是挣钱,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定然不是什么善茬。” 季宴的眼神变得冷冽,他紧握着方向盘,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所以队长让我帮他调查创和集团,我答应了。” 鹿笙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明了,“原来是这样。” 季宴温柔地将鹿笙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笑道:“我的小醋包,还吃不吃醋了?”说着,他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眼神中满是宠溺。 鹿笙的脸颊微微泛红,她娇嗔地瞪了季宴一眼,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谁让你总是招蜂引蝶的,走到哪里都有女孩子围着你转。” 季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好,是我的错,笙笙别生气了,嗯?笙笙,我们去别家买床好不好?” 鹿笙脸颊微红,她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不看季宴,嘴上倔强地说:“不去,要买你自己买,我才不去。”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好吧!笙笙要是不去,我也就不买了,没有床睡,那我天天去爬笙笙的窗。” 鹿笙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瞪大了眼睛,娇嗔地骂道:“季宴,你不要脸!” 季宴的眼神炽热,他缓缓靠近鹿笙,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突然,他低头,温柔而霸道地吻住了鹿笙的唇,将她轻轻地按在座椅上。 季宴在鹿笙耳边,用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在笙笙面前,我一直都没要过脸,因为我只想要你。” 鹿笙满脸通红,推搡着他的胸膛,娇喘微微,声音细若蚊蚋:“你,你……”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中闪烁着挑逗的光芒,他轻轻握住鹿笙推拒的手,将它们反扣在座椅上,身体纹丝不动:“我什么?”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洒在鹿笙的脸上,带来一阵阵酥麻。 鹿笙的脸颊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她低低地呢喃:“大坏蛋。”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与娇嗔。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缓缓靠近鹿笙,“嗯!笙笙,再让我亲亲。”说着,他轻轻捧起鹿笙的脸,温热的唇瓣再次覆上了她的。 鹿笙的眼眸微微闪动,她想要躲避,却又被季宴紧紧固定住。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季宴的肩头,指尖轻轻颤抖,仿佛触电一般。 季宴的手在鹿笙身上游走,鹿笙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嘤咛一声,声音细腻而娇媚,“别,好痒。” 季宴的眼神深邃,他手指轻轻滑过鹿笙腰间的软肉,“这里痒?” 他的呼吸灼热,目光紧紧锁着鹿笙的双眼,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鹿笙身体轻轻一颤,她下意识地往季宴的怀里靠了靠,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与祈求:“别,你不要动那里。” 季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他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轻声笑道:“好。不动那里,动其它的地方……” 他的话音未落,鹿笙已经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在自己耳边轻轻吹拂,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推搡着他的胸膛,娇喘微微,眼中闪烁着既羞涩又恼怒的光芒。 鹿笙的意识在季宴的怀里渐渐模糊,但她还是用尽力气说出了这句话:“季叔叔,不要在车里,会被人看见的。” 季宴的眼神深邃如墨,他紧紧抱着鹿笙,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他轻声安慰道:“好,你别动,让我冷静一会儿,嗯?” 鹿笙眼中闪烁着湿润的光芒,她轻声细语地说:“你,你怎么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季宴的眼神里满是认真,他缓缓开口,“笙笙的唇太甜了,我情难自禁。” 鹿笙脸颊微烫,她娇嗔地别过头去,季宴的手在鹿笙的腰际轻轻游走,带起一阵阵战栗的感觉。 鹿笙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眸闪烁着湿润的光芒,试图推搡季宴作乱的手,但那双手仿佛有魔力一般,紧紧扣住她的腰肢,让她无法动弹。“季,季叔叔。” 第202章 复查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声笑道:“笙笙陪我去买床,嗯?” 鹿笙的脸颊微烫,她瞪了季宴一眼,娇嗔道:“我陪你去,你别这样闹了。” 季宴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温柔地将鹿笙拥入怀中。“好,不闹了。” 直到买好了床,鹿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季宴吃得死死的。坐在副驾驶上的她,脸色微红,瞪了季宴一眼,仿佛要用目光表达她的不满与娇嗔。 然而,那一眼却没能逃脱季宴的捕捉。“小丫头,这是对我不满?” 鹿笙轻轻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与不满,“哼!你居然用美人计。” 季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车停在江家老宅前,季宴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深邃,他轻笑道:“今天晚上真的不去试试买的新床,嗯?” 鹿笙脸颊滚烫,她瞪了季宴一眼,“不去不去,我回家了,老流氓。”说着,她推开车门,准备逃也似的离开。 然而,季宴的动作却快过她一步,他长臂一伸,将鹿笙紧紧搂入怀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笙笙,真的不去吗?” 鹿笙推搡着他说,“不去不去,你别引诱我。” 季宴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磁性,他缓缓靠近鹿笙,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轻声说,“那亲亲。” 话音未落,他的唇瓣已轻轻贴上鹿笙的,温柔而缠绵。 鹿笙紧紧抓着季宴胸口的衣衫,指尖因紧张和羞涩而微微颤抖。季宴的眼神深邃如海,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弧度,轻声笑道:“小丫头,换气。” 鹿笙轻轻地咬着下唇,“我走了。”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他静静地凝视着鹿笙,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鹿笙下了车,朝季宴摆了摆手,“季叔叔,我明天陪你去医院复查。” 季宴点头,“好,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鹿笙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然后迅速转身跑进家门,只留下季宴一人站在车前,眼神深邃地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医院内,林依脸色苍白,眼中含泪,正被主治医生严厉训斥。 季忆川刚好路过,他眼神深邃地扫了一眼林依,随即转向医生,声音沉稳而有力:“张医生,21床的患者想先了解一下具体的治疗方案。” 张医生点了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季忆川静静地站在一旁,他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林依脸色苍白,眼中含泪,但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轻轻点头,“我没事。” 季忆川眉头微皱,“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 林依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谢谢你,忆川,我可能实习过不了了。” “如果你不介意,闲暇的时候我可以帮你补。” 林依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她不可置信地轻声问道:“真的吗?忆川,你愿意帮我?” 季忆川点了点头,“有不懂的你可以随时来问我。” 林依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谢谢”。 第二日一早,医院里,季宴坐在检查床上。鹿笙站在一旁,紧张地握着拳头,医生语气平和,“目前看来,身体暂无大碍,但辐射的潜在影响不可小觑,需密切关注后续变化。” 鹿笙闻言,心中稍安,她感激地看向医生,轻声说道:“谢谢医生。” 医生笑着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信任,“有鹿小神医在,我想我应该不用操心了,季先生的身体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出了医生办公室,鹿笙停下脚步,眼神紧紧锁住季宴,“季叔叔,你还想不要我吗?” 季宴的心猛地一紧,他望着鹿笙那双盈满泪光的眼眸,心中涌起无尽的愧疚与自责。他缓缓开口,“对不起,笙笙,那段时间我想的有点多了。我怕自己不能给你最好的。”说着,他轻轻拉起鹿笙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仿佛要将所有的歉意与爱意都传递给她。 鹿笙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踮起脚尖,轻轻环住季宴的脖子,“你就是我最好的,季叔叔,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季宴的心被鹿笙的话语深深触动,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轻轻刮了刮鹿笙的鼻子,眼中满是宠溺与爱意:“好,只要小丫头不腻了我这个老男人就好。” 说着,他缓缓将鹿笙拥入怀中。 这时,林依脚步轻盈却略显犹豫地走了过来,她轻轻喊了一声:“笙笙?” 鹿笙闻声回过头,她看到林依,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依依。” 林依打趣道:“大早上就看到你和你季叔叔这么腻歪,真是让人羡慕呢。你们今天怎么来医院了?” 鹿笙闻言,脸颊微红,她羞涩地看了一眼季宴,然后转头对林依说:“我带季叔叔来复查,看看他的身体恢复情况。” 林依关切地问道:“季叔叔身体怎么样了?” 季宴微微一笑,“恢复的还好。” “依依,我看你眼睛红红的,是刚上完夜班吗?” 林依轻轻揉了揉眼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要连轴转呢!下午放半天假,明天还要下乡去。” 鹿笙轻轻拍了拍林依的肩膀,眼中满是心疼与理解:“辛苦了,依依。要注意休息,别把身体累垮了。” 林依勉强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疲惫:“还好,习惯了。你们继续吧,我就不打扰了,还得去查房。” 鹿笙拉着季宴的手,“季叔叔,我们回家吧!” 鹿笙正欲与季宴转身离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匆匆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陈教授来电。 鹿笙接起电话,耳边立刻传来陈教授的声音:“鹿笙啊!明天有时间吗?有个事情找你帮忙。” 鹿笙微微一愣,随即点头,“有的,老师,您说。” 鹿笙挂了电话,她抬头望向季宴,“季叔叔,老师说明天学校和第一人民医院联合下乡,他想让我一起去给学弟学妹们做教学示范呢。” 季宴闻言,温柔地笑了笑,“好,那我陪你过去。” 鹿笙点头,说道:“好呀!我还要叫上欣欣。” 说着,她迅速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跳跃,给钱雨欣发送了一条信息:“欣欣,明天学校和第一人民医院联合下乡,老师让我去做教学示范,你一起来吧?我们可以一起体验乡村的医疗环境。” 第203章 奇怪的男人 第二日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鹿笙便已整装待发。季宴早已在楼下等候,他穿着一件柔软的米色毛衣,带着淡淡的暖意。 鹿笙像只欢快的小鹿,轻盈地跃起,毫不犹豫地跳到了季宴的身上,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脖子。 季宴稳稳地接住她,鹿笙的脸庞贴在他的胸口,轻声道:“季叔叔,你今天超级好看。”说着,她还轻轻蹭了蹭。 刚出门的江鸣见到了这一幕,眉头微微一皱,“笙笙,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大早上的,你像什么样子。” 鹿笙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却依旧倔强地撇了撇嘴,“舅舅,你就是嫉妒!”说完,她还示威似的紧紧搂着季宴的脖子。 季宴则是一脸宠溺地看着鹿笙,将她抱上了车。 江鸣站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他低声自语:“真不知道季老三有什么好,将小丫头迷得晕头转向。” 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几辆下乡的大巴车静静停候,季忆川与钱雨欣并肩而来,两人笑语盈。 刚走近大巴车,就有医生打趣道:“哟,季医生,你这是下乡义诊呢,怎么还带着女朋友啊?这是要给我们撒狗粮吗?” 钱雨欣闻言,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连忙摆手澄清,“你们误会了,我是帝都中医医学院的学生,这次学校和第一人民医院联合活动,我刚好也被选中参与,学弟学妹们估计还在路上呢。” 林依从大巴车上轻盈跳下,“雨欣,你也一起过去呀?” 钱雨欣微笑着点头,“嗯!笙笙也去,她已经出发了。” 林依热情地招呼着钱雨欣,两人一同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林依侧头看向钱雨欣,眼中带着几分好奇,“雨欣,你和忆川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钱雨欣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笑,她摇了摇头,对林依说道:“没有,我和他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不熟。” 林依闻言,点了点头,微微勾唇轻声说道:“那就好。” 季宴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前方蜿蜒的道路。鹿笙坐在副驾驶,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鼻臭味钻入她的鼻腔,她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她疑惑地转过头,望向车窗外,只见道路两旁堆积着各种破旧的棉絮,它们在晨风中轻轻飘扬,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那些棉絮或灰白、或泛黄,沾满了泥土与污渍,如同被遗忘的角落,显得格外凄凉与落魄。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从路边冲出,季宴猛地踩下刹车,车身剧烈一晃,稳稳停住。男人措手不及之下,整个人向前扑倒,手中的背包飞了出去,散落出一地的文件。 季宴和鹿笙迅速下车,跑向那个男人。男人趴在地上,眼镜歪斜,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快,救救我!” 鹿笙蹲下身,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男人颤抖着声音,眼中满是恳求:“求求你们,快带我走!”说着,他惊恐地回头张望,仿佛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逼近。 季宴迅速将男人扶起,男人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这时,一群人追了过来,他们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手中紧握着镰刀、木棍,甚至还有人提着装满粪水的木桶。 为首的一个壮汉,满脸横肉,瞪着眼珠子,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大声吼道:“抓住他。”说着,便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向男子。 男子见状,吓得脸色铁青,双腿一软,又瘫坐在了地上。 季宴眉头紧锁,用力将锄头一推,将原先那名村民震退几步。 季宴眼神凌厉,将鹿笙紧紧护在身后,自己则挡在了那群愤怒村民与男子之间。 季宴与那群愤怒村民的交锋瞬间爆发,拳脚交加,尘土飞扬。 鹿笙愣在原地,手中紧握着男子塞给她的优盘,心中惊涛骇浪。 突然,一个村民瞅准空隙,挥舞着木棍朝她袭来。季宴眼疾手快,侧身一挡,木棍咔嚓断裂。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男子狂奔而出,边跑边回头大喊:“我不能连累你们!”话音未落,他已消失在蜿蜒的乡间小路尽头。 村民们怒吼着,纷纷扔下手中的工具,如潮水般追去。 季宴转过身,关切的眼神瞬间落在鹿笙身上,焦急地问道:“笙笙,没事吧?” 鹿笙轻轻摇头,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男子塞给她的优盘,手指因紧张而不自觉地用力,几乎要将它捏碎。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与不解,颤声回答:“他……他给了我这个。”说着,她将优盘举到季宴眼前,那银色的外壳在晨光下闪烁着微光。 季宴迅速扫视四周,确认暂无危险后,低沉地说:“笙笙,我们先离开这里。”他一把拉过鹿笙,将她护在身旁,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快步走去。 村庄的医疗站里,陈教授站在医疗站门口,眉头微皱,不时向远处张望。 钱雨欣手持手机,刚刚挂断通话,她抬头望向陈教授,眼神中带着歉意:“陈教授,我刚给笙笙打过电话了,她说路上出了点事情,不过应该很快就到了。您别担心。” 车内,季宴神色凝重,手指快速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拨通了张棋的电话。 他目光紧锁前方,语速飞快:“张棋,我给你发个定位,你立刻带几个人过来,这边情况有些不对劲,我担心笙笙的安全,你来守着她。” 鹿笙紧攥着优盘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担忧:“季叔叔,那个人会出事吗?” 季宴目视前方,一手轻轻握住鹿笙的手,“别担心,我已经报了警,警察会赶过去。” 季宴刚把车稳稳停在医疗站前,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车内的宁静。他迅速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警察沉稳的声音:“这位先生,您方便来一趟警局吗?我们已经抓到了人,需要您配合做笔录。” 鹿笙轻轻推了推季宴的手臂,“季叔叔,你去吧!我在医疗站,这里人多,又是公共场所,不会有事的。” 季宴深深看了鹿笙一眼,点了点头,“好,等我回来,别乱跑。” 钱雨欣见到鹿笙和季宴从车里出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快步迎了上去,“笙笙,没事吧!路上出什么事了?” 鹿笙神色略显焦急,却仍努力保持着镇定,对钱雨欣说:“我没事,欣欣,你带电脑了吗?我有急用。” 钱雨欣闻言,眉头微蹙,“你要电脑做什么?我好像看到季忆川带了。” 第204章 奇怪的村子 鹿笙迅速在医疗站的一角找到季忆川,简短说明来意后,季忆川从背包中取出笔记本电脑递给她。 鹿笙带着电脑和钱雨欣、季忆川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插入优盘。 屏幕亮起,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钱雨欣捂嘴惊呼:“天呐!这些无良商家太可怕了,简直丧尽天良!”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地面似乎都轻轻颤抖起来。鹿笙、钱雨欣和季忆川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恐地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一位皮肤黝黑的村民见状,用淳朴的乡音大声解释道:“不要怕啊!我们这里是石头山,常年开采矿石,刚刚那是开采用的炸药。习惯了就好啦!” 鹿笙的脸色变得凝重,她快速拔掉了电脑上的优盘,急忙摸出手机,想要拨打季宴的号码,告诉他自己刚刚发现的重要信息。然而,手机屏幕却显示着“无服务”,信号图标空空如也。 她抬头望向钱雨欣和季忆川,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你们手机有信号吗?” 钱雨欣和季忆川闻言,纷纷摸出自己的手机查看。钱雨欣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手机屏幕同样显示着无服务。 季忆川则是迅速四处走动,试图找到一个信号更好的位置,但同样无功而返。 这时候,陈教授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几分焦急。“你们三个躲在这干什么呢?外面来了很多村民,赶紧去帮忙。” 鹿笙抬头看向陈教授,急切地问道:“老师,你手机有信号吗?” 陈教授闻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刚听村民说他们这里的信号塔好像坏了,这几天在抢修,没有信号很正常的。” 阳光斜洒在医疗站外的空地上,鹿笙身穿白大褂,穿梭在忙碌的村民与志愿者之间,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光线下闪烁。 她不时抬头望向通往村口的道路。然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正午的阳光变得炽烈,季宴依旧没有归来。鹿笙心中焦虑,担忧和不安挥之不去。 下午,阳光斜长,医疗站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鹿笙和志愿者们收拾着义诊的器具,心中却沉甸甸的。 陈教授眉头紧锁,宣布了一个消息:“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晚了,村委会刚过来说,他们上午采石,不小心将路给炸塌了,现在正在清理。” 鹿笙紧紧皱着眉,心中的担忧更甚,目光不时穿过纷飞的雪花,望向那朦胧的村口,直到傍晚,季宴的身影都未曾出现。 钱雨欣见鹿笙往外走,说道:“笙笙,你要去哪?外面下雪了。” 鹿笙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她望向钱雨欣,“欣欣,季叔叔去警局做笔录一直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 钱雨欣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肩膀,安慰道:“笙笙,你先别急。不是说路塌了吗?你季叔叔就算想回来,现在也过不来呀。这大雪天的,路上又不安全。咱们再等等看,说不定过会儿就有消息了呢。” 季忆川眉头紧蹙,走近鹿笙,压低声音问道:“鹿笙,你上午的那个优盘哪里来的?” 鹿笙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声说:“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他正在被村民追赶,他逃跑时将优盘塞到我手里的。” 季忆川的眼神在人群中穿梭,压低声音,“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村子里,不论是老人还是小孩,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戴着黄金饰品,项链、戒指,甚至有些人的手指上还套着好几个金戒指。这在这片贫穷的山村里,显得格格不入。” 季忆川的话让鹿笙和钱雨欣不禁同时望向周围忙碌的村民。果然,如季忆川所说,不论是正在搭建临时帐篷的壮年男子,还是在照顾病患的妇女,几乎每个人的脖颈或手指上都戴着闪闪发光的金饰,从简朴的衣着中透出几分不协调的华丽。 钱雨欣望着那些村民身上显眼的金饰,眼中满是惊讶,“他们好像都很富有,和这里的环境太不相符了。” 夜幕降临,医疗站外点起了几堆篝火,火光摇曳,将周围映照得明明灭灭。 鹿笙、钱雨欣和季忆川围坐在火堆旁,神色凝重。 季忆川低声说道:“鹿笙,晚上我们最好别睡死,轮流守夜吧。” 林依披着厚重的棉衣,哈着白气,脚步轻快地走近他们,好奇地眨着眼:“你们三个悄悄说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没带上我?” 鹿笙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没有。我们在想晚上怎么睡呢,这大雪天的,外面冷得跟冰窖似的。” 林依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小手,提议道:“教授让我们在车上将就一晚,车里有暖气,总比外面强。” 鹿笙望向那辆被雪花覆盖的车,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无奈:“那也只能这样了。”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钱雨欣、季忆川一起走向大巴车。 夜,已深沉,大巴车内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梦呓。鹿笙靠在狭窄的座位上,双眼紧盯着车顶那模糊的光影,心中满是对季宴安危的担忧。 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悄然弥漫开来,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侵入了她的感官世界。 鹿笙猛地坐起,心跳加速,鼻尖轻颤。她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抽出一根银针,手法娴熟地扎在了自己的鼻尖下方,人中穴上。 季忆川猛地坐起,脸色在昏暗的车厢内显得格外凝重,他眉头紧锁,鼻翼微微翕动,试图捕捉那股诡异气味的来源。“什么味道?” 鹿笙的手依旧保持着扎针的姿势,她的眼神坚定而警惕。“你没睡着?” 鹿笙的手迅速从包里又取出一根银针,迅速将针递到季忆川面前,“这是迷药,我给你扎一针,保持清醒。” 季忆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鹿笙手法娴熟地将银针扎入他的穴位,季忆川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深吸一口气,仿佛有股力量在他体内涌动。 钱雨欣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困倦,她勉强撑开眼皮,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沉入梦乡。“笙笙,快给我扎一针,我坚持不住了要睡了。” 鹿笙闻言,立刻转头,迅速从包中抽出最后一根银针,钱雨欣的眼皮已沉重得几乎睁不开,鹿笙轻柔却坚定地拉起她的手,找准穴位,一针扎下。 第205章 杀人放火 三人轻轻推开车门,寒风瞬间灌入,带着刺骨的冷意。他们小心翼翼地踏在雪地上,每一步都伴随着细碎的“咯吱”声。 突然,远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突兀。 三人迅速贴紧医疗站的墙壁,屏息凝神。心跳声、呼吸声与远处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氛围。 月光下,那几个村民的身影被拉长,手中的油桶闪烁着寒光,宛如暗夜中的恶魔。他们一步步逼近大巴车,手中的油桶倾斜,金黄的汽油如细流般倾泻而下,沿着车身蜿蜒流淌,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与之前的迷药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窒息。 钱雨欣瞪大了眼睛,双手紧握成拳,惊恐地低呼:“他们要烧车!” 鹿笙迅速扫视四周,目光落在医疗站门口散落的一些废弃木板和木棍上,她心中一凛,快步冲过去,一把抄起一根较为结实的木棍,“车上还有好多同学和医生,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遭殃,必须阻止这些疯子!” 季忆川眼神坚定,一把拉住鹿笙的胳膊,沉声道:“我出去,你们留在这里躲好。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自己。” 钱雨欣咬紧牙关,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季忆川孤身犯险。“不行,你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他们!”话音未落,她也抄起一根木棍,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还漏掉了三个,抓住他们。” 鹿笙、季忆川和钱雨欣三人与几个村民短兵相接,木棍与油桶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季忆川的声音在鹿笙耳边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鹿笙,我和雨欣拦住他们。你去车上救人。” 鹿笙点头,眼中闪过决绝。她转身,如同一头敏捷的小鹿,迅速冲向大巴车。 月光惨白,映照着季忆川坚毅的脸庞。他猛地推开钱雨欣,油桶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砸在他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季忆川身形一晃,却仍旧咬牙站稳。钱雨欣惊呼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她握紧手中的木棍,再次冲向那些暴徒,却被另一个村民猛地扑倒在地,手中的木棍滚落一旁。 季忆川见状,怒吼一声,不顾背上的疼痛,奋力冲向钱雨欣,试图将她拉起。然而,更多的村民围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季忆川艰难地将钱雨欣护在怀里,用宽厚的背脊为她筑起一道防线,承受着如雨点般落下的拳脚。 就在这时,大巴车的车门猛地被推开,学生们和医生们带着惊恐与愤怒,纷纷冲了下来。他们有的手持简易工具,有的空手赤拳,却都义无反顾地冲向那些暴徒,试图解救被围攻的季忆川和钱雨欣。 混乱中,学生们与村民们扭打在一起,呼喊声、咒骂声交织成一片。 张棋带领着数名身材魁梧的汉子,如同怒涛般席卷而来,他们的出现为这片混乱之地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张棋眼神凌厉,扫视一圈后,立刻指挥着手下分散开来,加入到这场激烈的混战之中。 鹿笙和林依来到季忆川和钱雨欣身边,只见钱雨欣满脸泪痕,双手紧紧抱着季忆川。 季忆川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不屈的血迹,他的衣衫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多处伤口渗出血迹,将衣物染得斑驳。 钱雨欣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对鹿笙说:“笙笙,你快看一下季忆川,他身上都是伤。” 鹿笙闻言,连忙蹲下身来,借着微弱的光,她清晰地看到季忆川身上布满了伤痕,有的已经渗出血丝,触目惊心。 这时,林依快步跑向大巴车,焦急地喊道:“我去车上拿药,你们坚持一下!” 她迅速打开车门,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在急救箱中翻找着药品。不一会儿,她捧着药品和绷带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快,先给他止血!” 张棋带着一身凛冽之气,大步流星地走向鹿笙。他蹲下身子,“小嫂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鹿笙轻轻摇头,“我没事,张棋,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吗?” 张棋眉头紧锁,汗水顺着坚毅的脸庞滑落,他喘了口气,“我来的时候路塌了,车根本开不进来。我怕耽误时间,就带着兄弟们跑过来的。” 鹿笙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她对张棋说道:“辛苦了,张棋。这个村子很有问题,他们竟然敢杀人放火,无法无天了。你迅速查一查,看看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张棋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厉,他点头应允:“好,小嫂子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夜晚的混乱终于在黎明的曙光中渐渐平息,鹿笙满身疲惫,倚靠在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旁,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渐渐泛白的天际。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季宴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急切。他满脸汗水,眼中满是焦虑与担忧,直到目光触及鹿笙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放松。 “笙笙,没事吧?”季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快步上前,一把将鹿笙拥入怀中,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恐惧都隔绝在外。 鹿笙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季叔叔,你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发生什么事了?” 季宴的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他缓缓开口,“这镇子上的警局,有问题。我一去就被他们以调查的名义控制在审讯室。” 鹿笙紧张地凝视着季宴,眼中满是关切:“那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有没有受伤?”说着,她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季宴的胸膛,似乎在寻找着任何可能的伤痕。 季宴轻轻捉住鹿笙的手,低声安慰:“我没事,笙笙,别担心。” 季宴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他轻轻抚过鹿笙的发梢,温柔地说:“我听张棋说了昨晚的事,笙笙,是不是吓坏了?” 鹿笙微微摇头,“我还好,但是季忆川伤的有点严重。怕是有脑震荡,得赶紧去医院看一下。” 季宴紧握着鹿笙的手,“好,我来的时候已经联系了大哥,他很快就会带人过来,定要好好调查一下这镇子的黑幕。” 说到这,鹿笙猛地想起什么,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优盘,她紧紧握着优盘,递到季宴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季叔叔,这个优盘里的东西,对你调查的事情一定有用。” 第206章 可怕的人心 “好,我知道了,你一晚上没睡,困不困?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鹿笙摇了摇头,“我还好,只是心里乱得很。” 季宴将鹿笙轻轻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笙笙别怕,我在,嗯?” 鹿笙的双手紧紧环住季宴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那熟悉而令人心安的气息。之前她未曾察觉,但此刻,所有的恐惧和慌乱都在见到季宴的那一刻如潮水般涌来。 医疗站里,季忆川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还有些迷离。 钱雨欣和林依紧张地凑上前,林依轻声问道:“忆川,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 季忆川微微侧头,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轻轻吸了口冷气。 钱雨欣见状,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别动,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季忆川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钱雨欣的眼眶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她轻轻摇头,哽咽着说:“我没事,你怎么那么傻,当时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要护着我呀?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叔叔阿姨交代……” 季忆川看着她,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我是个男人,怎么说也不能让女孩子受伤。” 林依的眼神在季忆川脸上停留了片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忆川,你现在不适合多说话,还是先休息吧!身体要紧。” 钱雨欣闻言,连忙点头,用衣袖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季忆川,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下午,季尘的车队如同一阵疾风,卷起路边的落叶,迅速抵达了现场。救护车紧随其后,闪烁着刺眼的红蓝灯光,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医护人员迅速下车,打开救护车的后门,准备将担架抬出。钱雨欣和林依小心翼翼地扶着季忆川。担架稳稳地放在救护车内,医护人员迅速为季忆川固定好。 钱雨欣站在门口,望着缓缓关上的救护车车门,眼中满是焦急。 林依坐在季忆川身旁,担忧的目光不时望向季忆川。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长空,渐行渐远,留下钱雨欣一人站在原地,望着车辆消失的方向,久久才转身。 鹿笙轻轻拍了拍钱雨欣的肩膀,“欣欣,怎么了?在担心季忆川吗?你放心,他没事的。我已经检查过,他的身体状况比预想中要好很多,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钱雨欣闻言,眼眶微微泛红,却努力挤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嗯!有你给他看过,我不担心的。” 鹿笙和钱雨欣匆匆步入医疗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室内,季尘低沉的声音与季宴交谈着。 听见季尘的话,鹿笙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锤击中,她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他……死了?” 钱雨欣站在她身旁,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鹿笙的手,感受到鹿笙指尖的冰凉,她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季尘的神色凝重,点了点头,“嗯!他的身份查出来了,是一名记者,知道这附近的工厂生产的女性用品存在质量问题,是过来暗访的。” 鹿笙的瞳孔微微放大,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他们胆子这么大吗?竟然敢杀人。” 季尘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沉的忧虑:“这附近的村庄和那工厂都存在利益关系,早已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一个人的恶,或许还能被掩盖、被惩治,但当一群人都恶贯满盈时,那力量就太可怕了。” 季宴的眉头紧蹙,他沉声道:“有没有查一查镇上的警局?” 季尘的神色更加凝重,他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嗯!查了,昨晚给你打电话的那个警察,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他本想是从你这里拿到优盘销毁证据的。” 鹿笙的声音微微颤抖,“这些人太可怕了,季大哥,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季尘的眼神坚定如铁,他紧握双拳,“放心吧!既然这件事我管了,就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说着,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医疗站。 季宴缓缓走过来,他轻轻牵起鹿笙略显冰凉的手,“别担心,这件事交给大哥。” 鹿笙抬头望向他,眼中闪烁着信任与依赖,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陈教授推门而入,他微笑着说:“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鹿笙,你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季宴温柔地凝视着鹿笙,轻声道:“笙笙,你先和教授回去,我和大哥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回去找你。这里的情况复杂,我不想你牵扯进来。” 鹿笙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理解与顺从:“好。” 大巴车上,鹿笙轻轻侧头,目光温柔地落在钱雨欣略显苍白的脸上,关切地问道:“欣欣,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是很舒服?” 钱雨欣靠在座椅上,目光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眼神空洞而迷茫。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恍惚,轻声说道:“笙笙,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不是该谈个恋爱了?看着你们一个个都有了归宿,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孤单呢。” 鹿笙闻言,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钱雨欣的手背:“怎么突然说要谈恋爱?是遇到喜欢的人了吗?快跟我说说,是谁这么有福气,能让我们欣欣动心?” 钱雨欣轻轻叹了口气,她望向鹿笙,嘴角勾起一抹玩笑般的笑意:“要不,你看看给我筛选筛选,找个优质的男生介绍给我?” 鹿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假装认真地摸了摸下巴,仿佛真的在脑海中翻阅着通讯录:“嗯……让我好好想想。” 她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凑近钱雨欣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喜欢季忆川?” 钱雨欣猛地一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他。我没有!” 她的反应让鹿笙忍不住扑哧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瞧你紧张的,还说不喜欢,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因为一个男孩子脸红呢!” 钱雨欣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不敢看鹿笙的眼睛,双手局促地绞着衣角,“你……你别乱说了,我和他不可能的。” 第207章 舅舅单身夜 鹿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鼓励的笑意,“喜欢就追啊!有什么不可能的?” 钱雨欣微微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忧虑,“你没有发现林依也喜欢季忆川吗?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更不想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鹿笙闻言,愣了一下,“依依也喜欢季忆川?我还真没注意。” 钱雨欣抿嘴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你的注意力都在你季叔叔身上,哪里能注意到别人了?” 鹿笙轻轻皱了皱眉,她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钱雨欣:“那你就这么打算退出了?” 钱雨欣轻轻垂眸,她微微抿了抿唇,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我是想趁着自己陷得不深,赶紧抽身。毕竟,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鹿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那我回去就找苏绾绾,她认识的人多,一定能给你找个优质男人介绍给你。” 钱雨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羞涩:“行,不过你得陪我一起去。” 鹿笙不禁噗嗤一笑,眼波流转间满是俏皮:“要是季叔叔知道我陪你找男人,他怕是要打断我的腿吧!” 钱雨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那我不管,作为闺蜜,这种人生大事你得陪着我。” 回到江家老宅,红绸高挂,喜字夺目。鹿笙才想起她和季宴的订婚宴马上就要来临了,心里充满了期待感。 季宴是在第二天下午回来的,他站在鹿笙江家老宅的阴影下,夕阳的余晖为他挺拔的身姿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鹿笙的身影在二楼的窗户边一闪而过,她冲到季宴面前,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宽厚的怀抱。“季叔叔,你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季宴紧紧抱着鹿笙,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嗯!还剩收尾就让大哥处理了,明天就是订婚宴了,我得回来。” 这时,江鸣从老宅的大门中踱步而出,脸上挂着几分戏谑的笑容,朗声道:“季老三,今天晚上的单身告别会,你要不要参加啊?过了今晚,可就没这机会了。” 鹿笙闻言,从季宴的怀抱中探出头来,她回过头,揶揄地看着江鸣,笑道:“舅舅,你孩子都有了,还凑什么单身会的热闹啊?” 江鸣哈哈一笑,双手插兜,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明天我就要结婚了,今天依旧是单身,怎么了?这单身告别会,我可是主角!” 鹿笙从季宴怀里退出来,双手叉腰,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假装生气地瞪了江鸣一眼:“舅舅,你小心点儿,我等会儿就找舅妈告状,说你今晚还想再当一晚单身汉。” 江鸣干咳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你去呗!我今天还没结婚,她就管不了我。” 鹿笙闻言,故作生气地嘟起嘴,转而看向季宴,“季叔叔,你要去吗?” 江鸣拍了拍季宴的肩膀,笑得一脸狡黠:“笙笙,季宴还没和你结婚呢!你就管的这么紧,男人不能管那么紧的,今天晚上舅舅带他出去玩,你放心,有舅舅在,没有其她女人能看上他。” 鹿笙闻言,眉头轻蹙,生气地瞪了江鸣一眼:“舅舅,我看是舅妈三天没有管你,你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呵!小丫头,我今天就带季宴走。季老三,走走走。”江鸣说完,便一把揽过季宴的肩膀,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季宴轻轻扒开江鸣搭在他肩上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我不去,晚上我陪着笙笙。” 江鸣闻言,他拍了拍季宴的胸口,“我说季老三,你还没结婚呢!你就被笙笙管的死死的,以后有你后悔的。” 鹿笙眨巴着灵动的眼眸,轻轻推了推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季叔叔,你去吧!看着我舅舅,别让他被其他女人碰到了,他这人一喝酒就容易忘形。” 江鸣一听,瞪大了眼睛,佯装生气地指着鹿笙:“笙笙,你过分了啊!” 鹿笙轻哼了一声,说:“我去告诉舅妈。”话音未落,她转身像小鹿般轻盈地跑回了宅子里。 季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宠溺地微微上扬,那笑容温暖而深邃。 江鸣笑嘻嘻,特别欠揍的看着季宴说:“哎!季老三,叫声舅舅听。” 季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滚。” 鹿笙跑上楼,气喘吁吁地推开月婵的房门,小脸蛋上写满了焦急与调皮:“舅妈,舅舅说今晚他要参加单身告别夜!” 月婵正在逗小雪,听了鹿笙的话,她嘴角勾起的一抹玩味笑容:“呵,你舅舅胆子大了呀。” 鹿笙兴奋地说:“舅妈,你准备怎么对付舅舅?” 月婵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与温柔,“要不,我们也搞一个单身夜?” 鹿笙眼睛一亮,“我们吗?怎么搞?” 月婵神秘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叫上你的好姐妹,今晚我们彻夜狂欢。” 魅影酒吧内,霓虹灯闪烁,音乐震耳欲聋。江鸣正惬意地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杯中红酒摇曳生姿。 他身旁,季宴气质出众,眉宇间透露着几分沉稳与不羁。季忆川则默默坐在一侧。 这时,酒吧的大门被轻轻推开,映出一行人曼妙的身影。 月婵身着一袭简约而不失优雅的黑色长裙,步伐轻盈,宛如夜色中的精灵。 鹿笙穿着粉色短裙,笑容灿烂,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叶苗苗、苏绾绾、林依、钱雨欣紧随其后,各自绽放着青春的光彩,而苏乘舟则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跟在最后。 江鸣的目光骤然凝固,手中的高脚杯差点失手落地,脸色瞬间煞白,嘴角喃喃自语:“我靠,我媳妇怎么来了?” 季宴的目光则如磁石般被鹿笙牢牢吸引,她穿着一条粉嫩短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仿佛春天里最娇艳的花朵。 季宴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腮帮子,这么冷的天,这小丫头竟然穿这么短的裙子。 月婵嘴角勾起一抹豪气的笑,她举起手中的香槟,“姐妹们,今天你们尽情的玩,所有消费算我的!” 苏绾绾一听,眼睛瞬间亮成了两颗璀璨的星星,欢呼道:“耶!” 叶苗苗嘻嘻哈哈地推着苏绾绾,“绾绾,赶紧的,去喊几个帅哥来热热场子嘛!” 苏绾绾一听,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月婵:“月婵姐,可以吗?” 第208章 谁唱征服 月婵豪迈一笑,挥了挥手:“当然可以,今晚咱们就是来放松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苏乘舟一听这话,眉头微皱,“你们来玩就罢了,还喊男人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叶苗苗伸手轻轻拍了拍苏乘舟的肩膀:“苏乘舟。”这一声,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苏乘舟咽了口口水,在对上叶苗苗,他有点犯怵!这娘们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揍他,完全不讲理的那种。 这时候,季宴缓缓走了过来,他高大的身影将鹿笙小巧的身躯轻轻笼罩。他脱下外套,将鹿笙包裹起来。 鹿笙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弄得一愣,抬头望向季宴。 季宴低头,目光深邃,轻声责备:“怎么穿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月婵笑着打趣道,“这里都是暖气,热得我都快融化了,哪里会着凉呢?我说季宴,你这保护欲也太强了点吧,该不会是不想让别人看到笙笙这身打扮,故意找茬吧?” 鹿笙站在季宴身旁,脸颊微红,她低头看着自己被季宴外套包裹住的粉嫩短裙。 月婵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无奈,“唉!瞧瞧我们笙笙,被季宴吃的死死的。以后结婚了可怎么搞哦?” 江鸣急忙从沙发上站起身,几步并作一步走到月婵身边,他轻轻拉起月婵的手,“婵儿,你怎么来了?明天还要当个美丽的新娘呢!今天晚上可不能熬夜,得好好休息才是。” 月婵轻轻甩开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傲娇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你今天晚上过单身夜,我就不能过了?” 江鸣瞥了一眼苏乘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听见:“苏乘舟,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一群女孩子混在一起,站错队了吧!” 月婵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目光在江鸣与苏乘舟之间流转,提议道:“既然你将男女生分得那么清楚,不如就来一场男女对决如何?输的人,就跪下唱《征服》。” 江鸣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婵儿,你要玩这么大吗?输了你可别哭哦!你说,比什么?” 月婵说:“就扳手腕吧!” 江鸣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与挑衅,他缓缓走近月婵,“婵儿,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儿,你要和我们比扳手腕,你就没想赢吧!还是说,你其实就想找个借口,给我表演唱《征服》?” 月婵嘴角微扬,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自信:“怎么,不敢吗?还是说,你们大老爷们儿,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江鸣被月婵一激,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服输的笑意:“比就比,谁怕谁!” 鹿笙拉着月婵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舅妈,怎么要比扳手腕啊?我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月婵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笙笙啊!今天舅妈教你一招,叫做攻心为上。” 说着,月婵走到江鸣面前,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五局三胜,你们先派谁出来?” 江鸣嘴角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手指一勾,指向了苏乘舟,“苏乘舟,你打个样。” 苏乘舟一脸愕然,目光在江鸣与月婵之间来回游移,试图寻找逃脱的缝隙:“为什么是我?我……” 他话未说完,就被江鸣从背后轻轻推了一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苏乘舟,你可别怂啊!” 苏乘舟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叶苗苗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她缓缓走到苏乘舟面前,双手轻轻一转,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是在预热。“我来,我来,今天我要将苏乘舟的手给掰断了。” 苏乘舟吓得连连后退,脸色苍白,双腿微颤,双手不停地摆着:“不行,不行,叶苗苗,你这力气,谁不知道?我这不是上去找虐嘛!换个人,换个人!” 月婵双手抱胸,“这可没有换人之说哦。” 江鸣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手指点着苏乘舟,打趣道:“苏乘舟,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还没比呢,你就要尿裤子了?” 苏乘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紧咬着下唇,咽了咽口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死就死吧!快来,早死早超生!” 叶苗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双手稳稳握住苏乘舟的手,仿佛老鹰捉小鸡般轻松。 苏乘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双手用力到颤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咬紧牙关,双脚死死抵住地面,试图挣扎,但叶苗苗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叶苗苗轻轻一用力,苏乘舟的手腕便被她猛然压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江鸣拍着大腿,笑得合不拢嘴,调侃道:“我去,苏乘舟你这也太菜了吧!简直就是我们队的耻辱啊!” 月婵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第一局我们赢了,下个派谁?” 江鸣嘴角挂着狡黠的笑,眼神中满是挑衅,他大手一挥,直指季宴,“季老三,你去,你要是不赢,都对不起你在部队那么多年练的肌肉!” 月婵轻轻拉着鹿笙的手,将她带到场地中央,低语道:“笙笙,该你上场了,记得,比的不是力气,而是心。你最了解你季叔叔,知道他的弱点。” 鹿笙握着季宴那双布满厚茧的大手,轻轻地在他的掌心挠了挠,撒娇地唤了一声:“季叔叔。”那软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稚嫩与依赖,仿佛能瞬间融化人心。 江鸣见状,连忙在一旁喊道:“哎!笙笙,这可不允许撒娇啊!季老三,你可别被这小丫头片子给蛊惑了,咱们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比赛呢!” 季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他低头看向鹿笙,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宠溺与温柔。 鹿笙见撒娇这招对季宴似乎并不管用,她灵动的眸子转了转,忽地计上心来。 在众人未曾防备之际,她轻轻褪去了季宴刚刚为她细心披上的外套,那一刻,她洁白的肩头在灯光的照射下肌肤如玉,纯洁无瑕。 “季叔叔,衣服掉了。”鹿笙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与羞涩。 季宴的目光瞬间凝固,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就在这心神微漾的瞬间,鹿笙的小手迅速而巧妙地翻转,借着他分神的刹那,用尽全身力气,将季宴那布满厚茧的大手缓缓压向桌面。 第209章 攻心 江鸣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喊道:“我靠,季老三,你这水是不是放得太明显了?你这肌肉白练了啊!” 季宴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他轻轻甩了甩被鹿笙压下的手,揉了揉手腕,苦笑道:“没办法,心乱了。” 说着,他看向鹿笙,那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鹿笙正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洋溢着得意而又俏皮的笑容。 江鸣咬牙切齿,目光在鹿笙与季宴之间来回扫视,最终落在月婵身上,带着几分不甘与挑衅:“美色误人啊!婵儿,还有一局,你要自己上吗?” 月婵轻轻一笑,她转身望向身后,手指轻点,“雨欣,你去试试?” 钱雨欣瞪大了眼睛,手指指向自己,满脸不可置信,“啊?我去吗?” 月婵轻轻点头,嘴角带着鼓励的笑意,“没事,你试试。我们已经赢了两局,这一局输了也没关系。” 钱雨欣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烁着犹豫与紧张。她缓缓走到场地中央。 江鸣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季忆川身上,“忆川,只剩你了。可别告诉我,你连一个姑娘都比不过?” 季忆川闻言,眸光微闪,他缓缓起身,步伐沉稳地走向场地中央。钱雨欣看到他走来,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又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季忆川在她面前站定,轻轻伸出手。 钱雨欣抬头,对上季忆川那双深邃的眼眸,心跳莫名加速。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小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那一刻,季忆川的脸竟然微微泛红,连耳尖也染上了一抹红晕,这让一旁的江鸣看得目瞪口呆,“我靠,季忆川我让你俩掰手腕,不是来牵手的。” 月婵一把揪住了江鸣的耳朵,嗔怪道:“呵!还在乎输赢呢!走,跟我回去唱征服。” 江鸣吃痛,夸张地咧着嘴,双手护着耳朵,求饶道:“哎哟!媳妇,你轻点,疼!这么多人看着呢,给我留点面子嘛。” 钱雨欣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红得几乎要滴血,她慌忙抽回手,藏到了身后,仿佛那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季忆川见状,喉结轻轻滑动,干咳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抱歉。” 钱雨欣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没,没事。” 季忆川望着她羞赧的模样,心中莫名地柔软了一片。他轻轻一笑,试图缓解这微妙的气氛,“想喝点什么?那边有果汁。” 钱雨欣微微抬眸,触及季忆川温柔的眼神,脸颊上的红晕更甚。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不用了,我不渴。” 林依站在人群的边缘,目光紧紧锁定在季忆川与钱雨欣身上,那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隔绝在外。 她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仿佛承载了太多未说出口的情绪。眼眶渐渐泛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笙笙,我……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去,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和落寞。 鹿笙的目光追随着林依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那抹单薄的身影消失在人群的拐角处,才轻轻叹了口气。 季宴轻轻握着鹿笙柔软的小手,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宠溺,轻声问道:“怎么还叹气了?小丫头,心里藏着什么小秘密呢?” 鹿笙撅起小嘴,“季叔叔,你侄子那无处安放的魅力真的很烦呢。” 季宴皱了皱眉,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服输的倔强,轻哼一声道:“他有我有魅力?一个生瓜蛋子而已。” 鹿笙忍不住噗嗤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轻轻踮起脚尖,伸手捏了捏季宴的脸颊,软声道:“季叔叔,你怎么连你侄子的醋都吃呀。” 季宴被鹿笙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愣怔,脸颊上残留的柔软触感让他心头微颤。“小丫头,谁让你穿这么少出门的?” 鹿笙眨了眨眼,俏皮地笑了,“不好看吗?” 季宴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嘴角勾起一抹霸道的笑意,“好看,但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看。”他缓缓靠近鹿笙,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像是初绽的樱花,她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羞涩的甜蜜:“霸道……”话音未落,她的耳尖也悄悄爬上了红晕。 季宴望着她这副模样,心头一热,忍不住轻轻伸出手,指尖轻轻摩挲过她发烫的脸颊,仿佛在珍惜着这份难得的娇羞。 苏绾绾的嗓音清脆,带着几分洒脱,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微妙氛围,“嘿,主角都走了,咱们还愣着干嘛?自己嗨起来呗!” 叶苗苗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响应号召,“对对对,来来来,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苏绾绾一把拉过还沉浸在羞涩中的鹿笙,笑靥如花,“别腻歪了,快来喝酒!” 鹿笙被苏绾绾的热情感染,也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鸡尾酒,酸甜交织的口感在舌尖绽放,让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季宴宠溺地刮了刮鹿笙挺翘的鼻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怎么这么贪喝?小心喝醉了。” 鹿笙轻轻抿了抿唇,嘴角边漾起一抹甜蜜的笑涡,她微微仰起头,将手中的鸡尾酒递到季宴面前,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很甜,你要不要尝一口?” 季宴的目光落在鹿笙嫣红的唇瓣上,喉结不自觉地轻轻滑动。他缓缓俯身,就着鹿笙的手,轻轻啜了一口那晶莹剔透的鸡尾酒。他轻轻一笑,目光深邃地望着鹿笙,“确实很甜。” 鹿笙的脸颊在夜色下更显绯红,她眨了眨眼,带着几分调皮的笑意,“怎么感觉你不像是在喝酒。” 季宴的眸光深邃,他轻轻一笑,低沉的嗓音在鹿笙耳边响起,“嗯!在说你很甜,比手中的酒还要甜上几分。”说着,他再次缓缓俯身,这一次,他的唇瓣轻轻掠过鹿笙的耳尖,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鹿笙浑身一僵,耳尖的红晕瞬间蔓延至脸颊,她微微侧头,避开了季宴的轻吻。“你克制一点,在外面呢!” 钱雨欣见季忆川正要拿起酒杯,心中猛地一紧,她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轻轻拦下了他。“你不要喝酒,身上还有伤呢。” 季忆川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他望着钱雨欣,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应了一声,“没事,喝一点。” 第210章 笙笙,要吗? 叶苗苗和苏乘舟两人已经连喝了好几杯下肚,脸颊绯红,眼神迷离。苏绾绾站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只空酒杯,目光流转在众人之间,最终落在自己空荡荡的身旁,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她轻轻叹了口气,“唉!可怜我一个人呐,身边连个护花使者都没有。” 夜色已深,街灯昏黄,季宴温柔地抱着鹿笙。鹿笙已陷入沉睡,呼吸轻柔,脸颊上仍残留着淡淡的绯红,宛如一朵静谧绽放的夜合花。 季宴低头,目光中满是宠溺与疼惜,他轻轻调整了一下怀抱的姿势,让小姑娘靠得更舒服些。 他转头对一旁候着的张棋吩咐道:“张棋,你将他们都送回去,务必确保每个人的安全。” 张棋立刻点头,神色恭敬:“好的,宴哥。” 季宴将外套展开,温柔地包裹住鹿笙娇小的身躯,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鹿笙不安分地挥舞着纤细的小手,呢喃着:“热……” 她的脸颊在夜色中泛着诱人的红晕,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香与少女的甜腻。 季宴的目光始终落在鹿笙那张染上绯红的小脸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他低声哄道:“笙笙,很快就到家了,忍一忍。” 地下室里,军绿色的车静静地停着,季宴轻轻地将鹿笙放在后座,她的长发如丝般散开,脸颊上的红晕在灯光下更显娇艳。他刚准备拿出手机叫代驾,鹿笙却突然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眼神迷离而深情。 她的小嘴微张,带着一丝酒后的娇憨,凑近季宴的脸庞。那一刻,她的唇瓣如同柔软的花瓣,轻轻贴上了他的唇。呢喃声在耳边响起:“季叔叔。” 季宴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轻声哄道:“笙笙,乖,别乱动,我们先回家。”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她像是未听进半句,反而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不嘛!” 话音未落,她竟灵活地跨坐在了季宴的腿上,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酒香。 她的唇瓣再次凑近,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与坚决,轻轻印在了季宴的唇上。 季宴眸光微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笙笙,你醉了,你现在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鹿笙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听见季宴的话。她的小手在季宴的胸前轻轻摩挲,眼神迷蒙而深情。她的呼吸渐渐急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季宴的颈间,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缠绵。 这一刻,季宴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但他深知此刻并非合适的时机与场合。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躁动,单手托住鹿笙的后脑,轻声哄道:“笙笙,听话,我们先回家。” 鹿笙的眼眶渐渐泛红,晶莹的泪光在灯光下闪烁,像是晨曦中露珠滑落的瞬间,脆弱而令人心疼。她微微嘟起唇,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与不解:“季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季宴的心猛地一紧,他连忙伸手轻拭去鹿笙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慌乱:“小丫头说什么呢!我怎么舍得不喜欢你。”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孩子般的执拗,她的小手轻轻拽着季宴的衣襟,声音里带着一丝稚气未脱的诱惑:“那你脱衣服。” 季宴的脸颊微微泛红,他干咳了一声,“这是车里,乖,我们回家,我再给你好不好?” 鹿笙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她的小手更加用力地拽着季宴的衣角。她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娇艳,红唇微张。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与少女独有的甜腻,将这一刻的氛围烘托得愈发微妙而暧昧。 季宴的喉咙艰难地滚动着,他的嗓音因克制而变得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情愫:“笙笙,别闹了,我……我真的受不住。” 鹿笙那双迷离的眼眸里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小手轻轻捧起季宴的脸庞,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她的红唇微启,吐气如兰,“季叔叔,亲亲我,就一下,好不好?” 说着,她主动凑上前,柔软而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上了季宴的,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娇憨与深情。 季宴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双手猛地收紧,将鹿笙紧紧嵌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他的眼睛赤红,带着几分疯狂与深情,低头吻上了那片渴望已久的柔软。 他的吻霸道而深情,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鹿笙的呼吸都掠夺了去。鹿笙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眼眸中闪烁着迷离与沉醉。 她的唇瓣在他的辗转厮磨下变得愈发娇艳欲滴,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电流般窜过全身,让人沉醉不已。 季宴放倒了座椅,将她压在身下。鹿笙的眼眸半睁半闭。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深深的渴望与珍惜,季宴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双手紧紧扣住鹿笙的腰肢,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难受。” 季宴在鹿笙的耳边轻声细语,“哪里难受,笙笙?” “季叔叔,我要。” “要什么?” 鹿笙的脑袋像是被厚重的云层包裹,思维混沌不清,她无意识地呢喃,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助与迷茫。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与宠溺,他轻笑一声,凑近鹿笙的耳畔,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语:“笙笙,乖,叫季宴,嗯?” 他的呼吸温热,拂过鹿笙敏感的耳垂,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鹿笙的睫毛轻轻颤抖,仿佛在努力从混沌中挣脱,她迷离的眼眸半睁,“季……宴……” 季宴温柔地吻着鹿笙,他的唇瓣如同春风拂过花瓣般轻柔,鹿笙在季宴的怀里全身无力,只能任由季宴摆布。 “笙笙,要吗?”季宴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眼神深邃如星辰,藏着无尽的渴望。 “要。” 季宴轻声细语地哄道:“好。你乖一点,我给你,嗯?” 鹿笙的头脑混沌不清,但她能感受到季宴的气息和声音带来的安心感,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回应了他的话。 季宴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他倾身靠近,在鹿笙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疼!”鹿笙疼的弓起了身子,小脸皱在了一起。 季宴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他吻了吻鹿笙的唇角,“乖!笙笙。” 第211章 吃到肉啦! 鹿笙细细的哭着,眼泪吧嗒嗒地往下掉,每一滴都像是落在季宴心头上的重锤,让他心疼得几乎窒息。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季宴的手臂,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中带着颤抖和委屈:“疼……” “笙笙,现在停不下来。” 季宴深情而霸道地吻住了鹿笙的唇,将她的呜咽声温柔地堵在了唇齿间。他的吻热烈而缠绵,仿佛要将所有的疼痛与不安都化解在这个深情的吻里。 鹿笙的泪光在闪烁,她的双手紧紧攀附着季宴的脖颈,季宴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缠绵悱恻。 “笙笙,现在还疼吗?” “不,不疼了。” “那,笙笙,喜欢吗?” 鹿笙没有说话,季宴在鹿笙耳边呢喃,“笙笙,告诉我,喜不喜欢,嗯?” 鹿笙的双眸紧闭,脸颊上泛着潮红,她似乎在这缠绵的吻中沉浸,又似乎被季宴的话所触动,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凌乱。 季宴的嗓音沙哑而富有磁性,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耳畔,温柔而又撩人。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鹿笙的背脊,仿佛能感知到她的心跳和情绪。这一刻,他们彼此间只有对方,所有的纷扰都被隔绝在车外,只剩下两人世界的缠绵与旖旎。 天蒙蒙亮,军绿色的车终于停歇。季宴轻轻抱着鹿笙,温柔的手指缓缓抚过她依旧泛着红晕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如同晨露滋润过的花瓣。 他目光深邃,满是怜爱,轻轻将鹿笙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仿佛能听见她微弱却平稳的心跳。 季宴声音低沉而温柔地在她耳边响起:“笙笙,要起床了,一会要赶不上订婚宴了。” 鹿笙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眼中还带着几分初醒的迷蒙。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像是晨曦中羞涩的云霞。她埋首在季宴的胸膛,不敢直视他深邃的眼眸。 季宴低低地笑了,那笑声温暖而磁性,他轻轻抬起鹿笙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怎么了,笙笙?这是害羞了?不记得昨晚你是怎么紧紧抱着我,说要我的了?嗯?” 鹿笙急忙摇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深邃如夜空,他缓缓靠近鹿笙,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哦,这样啊!那我们再来一次,你肯定就能记得了。” 鹿笙惊恐地瞪大眼睛,季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鹿笙的心跳如鼓,双手无助地抵在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几分哭腔,眼神里满是无助与哀求:“我,记得,记得了,季叔叔,你别……我的小身板就要散架了。”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低声说道:“真的记得了?我还以为笙笙要提起裤子不认账了,想着你要是不负责任,我就让你再试试,直到你刻骨铭心为止。” 鹿笙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抬起眼眸,带着几分娇嗔与委屈:“你怎么倒打一耙,还要我负责任,明明是你昨晚趁我意识不清醒欺负的我。”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呵!你确定不是你先动的手?”说着,他缓缓靠近鹿笙,温热的手指轻轻勾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玩味。 鹿笙的脸颊染上了两团红晕,她争辩道:“你明明知道我当时喝醉了,意识都不清醒。我一个女孩子家,喝醉了酒,哪里懂得什么克制?你又没有喝酒,难道也不懂得克制一下吗?” 季宴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笙笙,你这是在责怪我吗?可是昨晚,你靠在我怀里,那么柔软,那么温暖,就像是一个小猫咪一样。你让我怎么克制?” 鹿笙的脸颊如同被火烧般滚烫,她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季宴那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眸,嘴上却倔强地回应:“强词夺理。” 季宴的笑声低沉而磁性,在车厢内回荡,他缓缓靠近鹿笙,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轻声说道:“那昨晚我还让笙笙满意吗?” 鹿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仿佛能感觉到昨晚那些缠绵悱恻的画面在脑海中重现,让她羞得无地自容。“你……你怎么说这么羞耻的话。” 季宴的眼神深邃,带着几分玩味与挑逗,他轻轻将鹿笙推倒在座椅上,身体欺身压了上去,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之间。“做都做了,说还不能说了?笙笙,告诉我,我可让你满意,嗯?” 鹿笙的脸颊如同火烧般滚烫,她双手无助地推着季宴的胸膛,眼神里满是羞涩与慌乱。季宴的唇缓缓落下,在她的耳边轻啄,带着温热的气息和不容置疑的霸道。他的舌尖轻轻划过她的耳垂,引得鹿笙一阵颤栗。 季宴的吻逐渐变得热烈而缠绵,他紧紧拥抱着鹿笙,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鹿笙急忙推拒着季宴,声音细若蚊蚋:“别,季宴,现在不行,一会订婚宴要迟到了。” 季宴的眼神深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缓缓靠近鹿笙,轻声说道:“那笙笙先回答我的问题。” 鹿笙娇嗔地瞪了季宴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不满意,你将我身上弄了这么多痕迹,我今天怎么见人嘛!你让我怎么去参加订婚宴呀?” 季宴轻笑一声,目光温柔而深邃,他轻轻抚过鹿笙的脖颈,那里肌肤如雪,细腻光滑,并未留下任何痕迹。“笙笙,我可是很克制的,露在外面的我都没有亲!”说着,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鹿笙的锁骨,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让鹿笙不禁颤栗了一下。 鹿笙的脸颊瞬间像是被胭脂染过,她娇嗔地捶了一下季宴的胸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与娇媚:“你……你这个坏蛋,昨晚那样对我,现在还来取笑我。”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轻捉住鹿笙乱动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嗯!笙笙昨晚骂的还没够?要不留着今晚继续骂?” 鹿笙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她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捂住季宴的嘴,“你想得美。” 季宴亲了亲鹿笙的掌心,鹿笙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脸颊绯红,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慌乱。 季宴低低地笑,声音磁性而低沉:“笙笙,因为今天有订婚宴,所以我很克制的只要了一次,可是远远不够呢。”说着,他缓缓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丝诱惑与挑逗:“笙笙,你说,晚上要不要好好补偿我,嗯?” 第212章 季宴的宠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无奈,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季叔叔。”声音中带着几分软糯与娇嗔。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缓缓退开,“好了,乖,不逗你了。” 他轻轻抚过鹿笙的发丝,将它们理顺,然后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 鹿笙的眸光突然凝固,她瞥见座椅上那一抹不经意间遗落的殷红,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惊慌之中,她连忙伸手扯过季宴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盖住那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季宴的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而又略带戏谑的笑意,他轻声问道:“怎么了,笙笙?”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低垂着头,不敢与季宴那深邃的眼眸对视,声音细若蚊蚋:“没……没什么,季叔叔,你抽个时间去洗车。”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不洗,笙笙留下来的印记,我要留一辈子。这是我们的印记,证明了你已经完全属于我。”说着,他轻轻执起鹿笙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鹿笙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娇嗔地瞪了季宴一眼,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与无奈:“老变态,你赶紧洗掉!让别人看见多难为情啊。”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季宴的胸膛,留下一道道细微的触感。 季宴轻笑着,眼神里满是戏谑,“笙笙怎么这么害羞,嗯?” 鹿笙瞪了他一眼,脸颊滚烫如霞,“谁像你一样,不要脸!” 季宴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眼神里满是宠溺:“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要赶去订婚宴了。” 鹿笙推了推季宴的胸膛说:“那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季宴眼神轻挑,嘴角挂着玩味的笑,“这么快就帮我当外人了?昨晚我帮你脱的,今天我帮你穿,嗯?” 鹿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看季宴的眼睛,“你……你别这样……”她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 季宴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他轻挑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缓缓走近鹿笙,“笙笙,乖,你现在没有力气,我帮你。”说着,他轻轻执起鹿笙的手,将衣物细心地为她穿上。 鹿笙的脸颊绯红,她羞涩地低下头,不敢与季宴对视,只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 穿好衣服,鹿笙坐在副驾驶上,目光痴痴地落在季宴侧颜上。 好像昨晚的一切像是做梦一样。 她真的将季叔叔给睡了呢! 他们之间好像变的更加亲密了,想到这里,鹿笙的脸又不自觉的染上了红晕。 季宴在等红绿灯的间隙,目光温柔地掠过鹿笙,“笙笙,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可要忍不住了。”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慌忙移开视线,望向窗外,却感觉心尖仿佛被羽毛轻轻拂过,酥酥麻麻。 吃早饭时,季宴全程喂她,不让她动一根手指。鹿笙瞪大了眼:“季叔叔,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季宴慢条斯理地给她喂了一口粥,笑道:“我知道笙笙能自理,不过今天有特殊情况,你昨晚消耗太大,需要好好补补。” 鹿笙的脸颊像是被朝霞染过,红得透亮,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中带着几分娇嗔:“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吃饭我还是能自己吃的。” 季宴轻轻一笑,手中的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仿佛在逗弄着一只害羞的小猫:“可我舍不得你,昨晚累坏了,今天得好好宠着你。” 说着,他舀起一勺粥,细心地吹凉,然后递到鹿笙的唇边。鹿笙微微张开小嘴,轻轻含住勺子,脸颊上的红晕更甚。 正当鹿笙沉浸在这份细腻的呵护中,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这份温馨。季宴看了一眼屏幕,按下接听键:“季老三,你将我家笙笙拐哪去了?赶紧回来。” “知道了,很快就送笙笙回去。” 鹿笙抬头望向季宴,轻声说道:“季叔叔,那我们走吧!” 季宴微微一笑,“不急,再吃一点,来,张嘴。”说着,他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虾仁粥,细心地吹凉,递到鹿笙的唇边。 鹿笙轻轻摇头,“不要了,季叔叔,我吃饱了。” 季宴低头看了一眼碗中还剩大半的虾仁粥,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才吃了几口就饱了?笙笙,乖,再吃一点。” 说着,他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递到鹿笙的唇边。鹿笙拗不过季宴的坚持,微微张开小嘴,轻轻含住了勺子。 鹿笙含着勺子,轻声道:“季叔叔,你知不知道我舅舅哄小雪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你都快将我当女儿养了。” 翡翠庄园内,叶苗苗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睫毛轻颤。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视线逐渐聚焦,赫然发现身旁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苏乘舟。 他侧身而卧,呼吸均匀而深沉,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似乎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 叶苗苗猛地瞪大了眼睛,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啊!” 苏乘舟被吓得猛地坐起,连声追问:“怎么了?出事了?” 叶苗苗的小拳头紧握,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在苏乘舟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瞬间,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挥向了他的眼眶。 听见动静的苏绾绾推开门,一脸惊愕地站在门口,目光在苏乘舟肿起的眼眶和叶苗苗怒气冲冲的脸上来回游移。 她不由自主地替自家大哥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夸张地捂住了嘴:“哎哟,我的天哪,好残暴!” 钱雨欣、季忆川和张棋闻声赶来,三人脸上都带着一丝未消困倦。 叶苗苗看着他们,一脸懵逼,“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钱雨欣解释道:“昨晚我们都喝醉了,张棋就将我们带来这儿休息了。” 叶苗苗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指着地上正捂着眼睛哼哼唧唧的苏乘舟,声音颤抖着说:“那他……他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张棋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说:“昨晚你们都喝得酩酊大醉,你和苏乘舟非要挤在这张床上睡,我怎么劝都不听,所以就……” 苏乘舟捂着肿起的眼眶,满脸委屈,气道:“叶苗苗,你又打我,你这个恶毒的娘们,我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叶苗苗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一步跨上前,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第213章 领证 苏乘舟见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却仍强撑着说道:“我就说了,怎么了?你还能把我吃了?” 叶苗苗怒火中烧,伸手就要去揍他,苏乘舟吓得连连躲闪,两人在房间里你追我赶,乱作一团。 “让他们打吧。”季忆川双手插兜,斜倚在门框上,眼神中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 苏绾绾站在一旁,双手抱胸,时不时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眼神在叶苗苗和苏乘舟之间来回游移。“我哥真可怜。” 订婚宴上,鹿笙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红色旗袍,旗袍上绣着细腻的金线莲花,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挽着精致的发髻,佩戴着季宴特意挑选的珍珠耳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季宴则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材挺拔,英俊非凡。两人站在装饰得喜气洋洋的大厅中央,面对着满堂宾客。 江鸣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他眼神温柔地望向身旁的新娘。月婵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婚纱,头戴精致的头纱,手捧鲜花。 两人在装饰着粉色与白色气球,以及绚烂花朵的婚礼现场中央,交换着誓言。 鹿笙站在一旁,望着这一幕,轻声对季宴说道:“舅舅结婚和我们选在同一天,这热闹都被他抢去了。” 季宴轻轻握住鹿笙的手,“等到我们办婚礼的那一天,我一定给你一个特别的婚礼。”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她轻声说道:“季叔叔,你真好。” 季宴低头看着鹿笙,眼中满是宠溺,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就叫好了?小丫头就这么点追求?” 鹿笙抬起头,她轻声说:“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和季叔叔一辈子在一起。” 季宴望着鹿笙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眸,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柔情与责任,他缓缓开口,“笙笙,嫁给了我,我可能不能时常陪在你身边。” 鹿笙闻言,她轻轻点头,“没关系的,我会努力追紧你的脚步的。” 季宴望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与爱意,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细腻的小脸,“结婚申请已经下来了,我们下午就去领结婚证吧!晚上我就要回部队了。” “好,我放假了就去找你。” 季宴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鹿笙的小手,“嗯!有了结婚证,我就可以申请夫妻房了,到时候,我的小屋就多了个女主人,笙笙,你终于是我的家属了。” 订婚宴宴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鹿笙身着红色旗袍,与季宴手挽手步出酒店,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他们驱车前往民政局,一路上,鹿笙紧张又兴奋。抵达民政局,红本本的结婚证在工作人员手中翻飞,随着“咔嚓”一声,钢印落下。 民政局门口,季宴小心翼翼地将结婚证收进了内衬口袋,眼神里满是珍视。他轻轻握住鹿笙的手,“笙笙,结婚证我来保管。” 鹿笙抬头,眼眸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俏皮:“你保管你自己的那一本不就好了嘛,为什么还要保管我的呀?” 季宴轻轻抱着鹿笙,他低声道:“因为两本放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鹿笙抬头望向季宴,“你几点回部队?” 季宴轻轻一笑,目光温柔如水,“晚一点,不急。晚上我们回江家老宅吃个饭,结婚证领了,得和外公外婆报备一下。” 鹿笙闻言,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她娇嗔地瞥了季宴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外公外婆,你叫的那么顺口。” 季宴轻轻刮了刮鹿笙的鼻子,眼中满是宠溺,“嗯!现在笙笙是我媳妇,自然要跟着笙笙叫。” 回了江家老宅,江老爷子瞧见他们回来,笑眯眯地问道:“你们两个结婚证领了?” 季宴微笑着点头,恭敬地答道:“是,外公。” 鹿笙眨巴着灵动的眼眸,好奇地问道:“外公,你怎么知道我们去领结婚证了?” 江老爷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季宴这小子啊,提前就和我说了,要不然,他敢带你去领证?我打断他的腿!” 鹿笙挽着江老爷子的胳膊,甜甜地说道:“谢谢外公。” 江老爷子慈爱地看着鹿笙,他拍了拍鹿笙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领了证,以后就要好好的和季宴在一起,相互扶持,相互尊重。” 季宴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身上,“外公,我会尽快让家里看好日子,给笙笙一场婚礼的,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江老爷子闻言,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好!季宴啊,你晚上要回部队了?” 季宴轻轻颔首,眼神中带着不舍,“是。” 江老爷子神色凝重,缓缓开口:“我得到消息,你可能在帝都待不久,回去之后应该会被调到容城。” 季宴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解。“怎么要调去容城?外公,这消息确切吗?” 江老爷子轻轻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无奈:“应该不会有错,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境外势力蠢蠢欲动,容城就是第一道防线。上头调你过去,也是看重了你的能力。 鹿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目光转向江老爷子,轻声问道:“外公,季叔叔被调去容城,会有危险吗?” 江老爷子见状,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安慰道:“笙笙放心,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上头还是顾及到季宴刚刚恢复的身体,不会让他太过操劳。而且,到那边他会直接升职到团长,只要他能带好手底下的人,自然不会有事。” 季宴轻笑一声,他轻轻将鹿笙耳边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后,“笙笙,别担心,嗯?” 鹿笙望着他,眼眶微微泛红,她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危险不要第一个往上冲,你现在是有媳妇的人,可不是孤家寡人了。”说着,她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担忧与不舍都融入这拥抱之中。 季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小心应对一切。” 此时,厨房里传来阵阵饭菜的香气,混合着家的味道,温暖而熟悉。 江老爷子站在门边,慈祥地望着他们,“吃过晚饭再走吧!刘妈做了好些菜,今晚,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季宴轻轻点头,应了声“好”。 江鸣急匆匆地拉着月婵的手,从楼梯上轻快地走下。他走到客厅中央,对着正坐在沙发上谈笑的江老爷子和鹿笙、季宴说道:“爸,晚饭我们就不吃了,今晚的飞机,得赶紧赶去机场。” 第214章 雨欣想相亲 鹿笙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抬头望向正一脸急切拉着月婵手的江鸣,“舅舅,你们要去哪?” 江鸣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鹿笙,笑道:“结了婚,当然是去度蜜月了,笙笙,不要太想舅舅哦。”说着,他还向鹿笙眨了眨眼。 吃过晚饭,夜色已深。鹿笙依依不舍地送季宴到门口,紧紧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撒娇说道:“季叔叔,我舍不得你。”她的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委屈,眼眶微微泛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季宴低头,温柔地凝视着她,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即将溢出的泪珠,低声道:“笙笙,过年我可能就不回来了。” 鹿笙紧紧抱着季宴,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声音带着哭腔,喃喃说道:“季叔叔。” 季宴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他低头,看着鹿笙那张满是依恋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他低头,吻住了鹿笙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季宴所有的不舍与眷恋。 季宴轻轻喘着气,声音低沉而磁性,在鹿笙耳边轻哄:“笙笙,乖,嗯?” 鹿笙的双手紧紧环着季宴的脖子,像是害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眼神里满是不舍与眷恋:“我还要。” 季宴的心被鹿笙的依恋紧紧缠绕,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这一次更加温柔而深邃。 季宴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无奈与宠溺,他轻轻将鹿笙推开,“小丫头,你再这样,我要将你打包带走了。” 鹿笙闻言,她双手紧紧环抱着季宴的脖子,撒娇地说道:“那你打包将我带走吧。”说着,她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双脚离地,整个人都挂在了季宴的身上。 季宴无奈而又宠溺地看着她,只能紧紧抱住她。 他的唇轻轻落在鹿笙柔软的耳垂上,带着一丝不舍的温热,低语道:“笙笙,我真要走了。” 鹿笙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缓缓放开了紧紧缠绕着季宴的双手,眼眶中依旧蓄满了泪水。她抬头,目光中满是依恋与不舍,轻声说道:“那你有空了要给我打电话。” 季宴轻轻用指尖拭去鹿笙眼角挂着的泪珠,他温柔地笑了,“好,别哭了,成了小花猫就不好看了。” 鹿笙的眼眶依旧泛红,她轻轻踮起脚尖,再次拥入季宴的怀中,仿佛要将他的气息深深烙印在心底。 送走了季宴后,鹿笙的生活又回到了日常的轨迹,实验室成了她最常驻足的地方。 这天,钱雨欣凑近鹿笙,“笙笙,你不是说给我介绍对象吗?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点动静啊?”说着,她假装生气地鼓起腮帮子。 鹿笙闻言,手中的试管轻轻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那天看你和季忆川相处的挺好的,我还以为你不需要我介绍了呢!” 钱雨欣一听,脸颊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她连忙摆手,“你想多了,我和他顶多,顶多算是点头之交吧。” 鹿笙放下手中的试管,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地看向钱雨欣,“你真的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吗?” 钱雨欣的脸颊更红了,她低下头,“嗯!我就想找个普通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那行吧!那我就给你安排上了?”说完,鹿笙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便签纸,快速写下了一个名字和联系方式。 钱雨欣好奇地凑近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胡涛”和他的电话号码。她抬头疑惑地看着鹿笙,“这是谁?” 鹿笙神秘一笑,“是我同学,也是学临床医学的,人品不错,也在季忆川的医院里实习呢!” 第二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医院的空地上。鹿笙与钱雨欣并肩而行。远远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朝她们挥手。 胡涛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鹿笙,不好意思哈!刚刚才结束一个紧急会议,让你们等久了。” 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一旁略显羞涩的钱雨欣,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光芒,礼貌地伸出手:“你好,我是胡涛,很高兴认识你。” 钱雨欣轻轻伸出手,指尖微颤,带着一丝好奇与紧张:“你好,我是钱雨欣,和笙笙是闺蜜。听笙笙说,你还有个绰号叫学神?” 胡涛轻轻一笑,谦逊地摇了摇头,“说笑了,那都是上学的时候同学玩笑的。” 鹿笙眨了眨眼,俏皮地说:“胡学神,你就别谦虚了,今天中午带我们吃你们医院食堂呗!” 胡涛笑着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行,只是食堂的饭菜不怎么好,可别嫌弃啊。” 三人穿过医院的走廊,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食堂。食堂内人声鼎沸,医护人员们或站或坐,快速地吃着饭。胡涛熟门熟路地带着她们来到一个窗口前,熟练地点了几份菜。 胡涛将餐盘轻轻放在桌上,关切地问道:“饭菜还合胃口吗?” 钱雨欣轻轻点头,“挺好的。” 林依轻盈地步入食堂,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瞬间锁定了鹿笙与钱雨欣。 “笙笙,雨欣,你们怎么来了?”林依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惊喜。 鹿笙微笑着看向林依,说道:“院长让我来看个病人,刚好遇到了同学,依依,一起坐下吃饭呗!我们这也刚打上饭。” 林依闻言,她欣然应允,拉着椅子在鹿笙旁边坐下,微笑着说道:“你是心外科的胡涛吧!我记得在实习生见面会上见过你,当时你还上台发言了呢,讲得真好。” 胡涛闻言,脸上露出了谦逊的笑容,微微点头:“是吗?没想到林医生还记得我,真是荣幸之至。” 林依轻轻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当然记得,你的专业能力和见解都让人印象深刻。” 胡涛边说边轻轻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过奖了,我的能力还是比不过季忆川的,他才是我们这批实习生里最突出,能力最强的。你和他在同一个系吧?有没有觉得他特别厉害?” 林依闻言,眼中仿佛有星光闪烁:“是啊,忆川确实很优秀。” 季忆川身着整洁的白大褂,目光在人群中一扫,便锁定了钱雨欣的方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朝着他们的餐桌走来。 胡涛眼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季忆川的到来,他拍了拍季忆川的肩膀,笑道:“还真是刚说到你,忆川,一起坐啊!” 第215章 我喜欢你 季忆川微微点头,目光温柔地扫过钱雨欣,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下。他看向胡涛,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怎么说我了?”话语间,他自然地拿起筷子,动作优雅地夹起一道菜,仿佛对这场谈话充满了兴趣。 钱雨欣的脸颊在季忆川的目光下悄悄染上了一抹绯红,她低头不语,心跳却莫名加速。 胡涛闻言,爽朗地笑了起来,眼神中带着几分自豪:“我跟林医生说,你的能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季忆川轻轻一笑,“当着鹿笙的面说我能力强有点拉仇恨了。” 鹿笙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怎么还说到我了,你们就别互相吹捧了,每个人的领域都不同,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就好啦!” 钱雨欣轻轻点头,“嗯!笙笙说的对。” 季忆川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钱雨欣身上,轻声问道:“雨欣,你今天是陪鹿笙过来的吗?” 钱雨欣抬头,对上季忆川深邃的眼眸,脸颊不自觉地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鹿笙在一旁转了转眼珠,她轻轻撞了撞钱雨欣的肩膀,“我带欣欣来认识胡学神的。胡学神,我们家欣欣大了,该谈个男朋友了,胡学神你人好,专业又棒,我觉得你们俩挺配的。你觉得我们家欣欣怎么样?” 说着,鹿笙还不忘给钱雨欣使了个眼色,钱雨欣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低头不敢看胡涛。 而胡涛则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礼貌地看向钱雨欣,温和地说:“雨欣很好,很优秀。” 季忆川轻轻放下筷子,目光看向钱雨欣,“你想谈恋爱了?” 钱雨欣的脸颊更红了,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是啊!年纪到了嘛!回家老被催的。” 林依嘴角含笑,目光在胡涛与钱雨欣之间流转,适时地插话道:“胡医生是单身,在医院里可受欢迎了,不仅医术高超,人也温文尔雅。雨欣,你和胡医生挺配的,不如考虑一下?” 胡涛闻言,耳尖微红,谦逊地低了低头。 季忆川的眸子突然阴冷下来,他站起身,直接拉着钱雨欣的手腕,“跟我来。” 钱雨欣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却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 胡涛看着季忆川突然拉着钱雨欣离开,一脸茫然地转头问鹿笙:“这是怎么了?他们俩……” 鹿笙耸了耸肩,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没事,可能季忆川有什么私话想对欣欣单独说吧。毕竟,感情这事,谁说得准呢?”说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洞察了什么小秘密。 林依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落寞。 鹿笙看着林依的样子,轻叹了口气。 看来,季忆川是对欣欣有意的,注定了依依要被抛下了。 鹿笙轻轻拍了拍林依的手背,眼神中满是关切:“欣欣,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 林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没事啊,笙笙。我吃好了,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一会还要坐班呢。” 钱雨欣被季忆川猛地拉出了食堂,门外微风拂过,带着冬天的凉意,吹起了她额前的碎发。她挣扎了一下,疑惑地望着季忆川:“季忆川,你怎么了?你要做什么?” 季忆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你喜欢胡涛?” 钱雨欣被他问得一愣,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她微微低下头,“没……没有,我们现在就是试着接触接触,还没到喜欢的程度。” 季忆川的眼神变得异常认真,他缓缓开口,“钱雨欣,你想交男朋友,这个人可不可以是我?” 钱雨欣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季忆川。 她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是在开玩笑吗?” 季忆川的眼神坚定而温柔,“钱雨欣,我喜欢你!” 钱雨欣的眼眸瞬间瞪大,她连连摆手,脸颊红得仿佛能滴血:“不行不行,我不能……” 季忆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他轻轻皱起眉头,“为什么不能?你对我没有感觉吗?” 钱雨欣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她的双手无助地绞在一起,脸颊上的红晕几乎要溢出来:“这不是有没有感觉的事,林依……她也喜欢你的,我怎么可以……” 季忆川不顾钱雨欣的挣扎,上前一步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里,“你用了‘也’字,所以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雨欣,不要否认自己的感情。” 钱雨欣的脸颊贴在季忆川坚实的胸膛上,她双手推搡着他的肩膀:“季忆川,你快放开我,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不能做对不起林依的事!” 季忆川的眼神里满是深情与执着,“可我喜欢的是你,不喜欢林依,不要将我推给别人。” 钱雨欣抬起头,眉宇间拧成一团,她望着季忆川那俊朗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可你是男神一样的人物啊!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小透明。我和你在一起,会折寿吧!” 季忆川轻轻笑了,“可我也是人啊?雨欣,别把我想得那么遥不可及。” 钱雨欣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她的心跳再次加速,脸颊上的红晕如同晨曦中的霞光,绚烂而羞涩。“你让我想想吧!我还没想好。” 季忆川望着钱雨欣,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期待,“好,我等你,但是你不能再和别人相亲了。” 钱雨欣的眼眸微微闪烁,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心头交织,却最终只化作了一句轻轻的“我,知道了。”话音未落,她转身,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飞快地跑了。 回去的路上,鹿笙一脸八卦地凑近钱雨欣,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雨欣,老实交代,你和季忆川是怎么回事?” 钱雨欣的脸颊再次染上了红晕,她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笙笙,你吃饭的时候是不是故意说我和胡涛的事情的?害得我被季忆川突然拉出去,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鹿笙眨了眨眼,笑得狡黠:“我这不就是想看看季忆川到底怎么想的嘛!总不能让他一直吊着我的两个好朋友吧!” 钱雨欣轻轻咬了咬嘴唇,脸上的红晕更甚,仿佛夕阳下的云朵,绚烂而温柔。“他……他和我告白了。” 鹿笙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张开了嘴:“真的?看不出来,季忆川还挺着急的?你答应了吗?” 钱雨欣轻轻地摇了摇头,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挣扎与纠结。“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我要是答应了,林依怎么办?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第216章 叶苗苗挨打 鹿笙轻轻拍了拍钱雨欣的肩膀,“欣欣,你和依依都是我的朋友,但是感情是不能让的。你想想,如果依依知道季忆川真正喜欢的人是你,而你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她会开心吗?季忆川也不是物品,你让给依依,也是对她的不尊重。感情是自私的,也是纯粹的,我们都应该尊重自己内心的选择。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考虑自己的心,别让任何人左右了你的决定。” 回到江家老宅,鹿笙刚换好鞋,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叶苗苗略带遗憾的声音:“笙笙,今年过年我是回不去了,你们今年有什么活动啊?” 鹿笙轻轻倚在门框上,手中握着还在微微震动的手机,“今年应该没什么活动吧!舅舅和舅妈出去度蜜月了,舅舅不在,也没人组织那些热闹的聚会了。” 叶苗苗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期待:“笙笙,要不要来剧组陪我呀?” “可以呀!不过,你们剧组能让外人进去吗?不会打扰到你们拍摄吧?” 叶苗苗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丝丝暖意传来:“不会的,再说苏绾绾也在,还能不让你进来。” 第二日,鹿笙早早的来了剧组。此时,片场正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工作人员穿梭其间,各种设备调试声此起彼伏。 叶苗苗身着一袭华丽的古装,发髻高挽,珠翠点缀,她正全神贯注地与对手演员对戏。导演手持扩音器,不时地调整着机位和演员的情绪。 一场戏结束,叶苗苗轻轻甩动着繁复的衣袖,步伐轻盈地朝着鹿笙走来。“笙笙,你来了!” “我买了奶茶,请你们剧组的人喝吧!”说着,鹿笙侧了侧身,她的身后是几箱子奶茶。 叶苗苗瞪大了眼睛,惊叹道:“我去,笙笙,你这也太豪了吧!”她上前几步,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奶茶箱子。 鹿笙得意地笑了笑,眨了眨眼,“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来探班要请全剧组的人喝奶茶。” 鹿笙将一杯特制的奶茶递给叶苗苗,“这是你的,加了双倍珍珠,知道你爱喝。” 叶苗苗接过奶茶,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夸张地喊道:“哇哦!我的笙笙大富婆,我爱死你了!”说着,她张开双臂就要给鹿笙一个大大的拥抱。 鹿笙笑着往后躲闪,一边扒拉着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笑道:“哎呀,你脸上的粉都擦我衣服上了。” 这时候,导演手持扩音器,声音洪亮地穿透片场的喧嚣:“叶苗苗,准备下一场戏。” 叶苗苗应了一声,“来了,导演。” 这场戏是女主因误会而愤怒地扇她耳光的情节。随着摄像机红灯亮起,片场瞬间安静下来,女主的眼神逐渐变得凌厉,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叶苗苗的脸颊瞬间泛红。 导演没有喊停,女主的眼神更加愤怒,接连又是几个耳光,叶苗苗的脸颊渐渐肿胀,但她始终保持着角色的情绪,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女主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导演说:“导演,我觉得我刚刚的情绪还不够到位,重来一次吧!” 叶苗苗的脸颊已经微微肿胀,红得刺眼,但她没有半句怨言,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鹿笙的目光瞬间凌厉,她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怒火在胸腔中翻腾。正当她准备冲过去为叶苗苗讨回公道时,一道挺拔的身影快速掠过,是苏乘舟。 他一把将叶苗苗拉到自己身后,目光如炬地望向女主,语气冰冷:“一场戏ng了这么多次,你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这样的你,不配担任这部戏的主演。” 女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苏总,我只是想呈现出更好的状态。” “你可以滚了。”苏乘舟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刃,切割着空气。 苏乘舟紧紧拽着叶苗苗的手腕,几乎是一路带风地穿过片场,直奔化妆间。鹿笙紧跟其后。 化妆间内,灯光柔和却带着几分刺眼,镜中的叶苗苗脸颊红肿。 “平常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今天就随便人家欺负?” “没事,这是正常的对戏,为了效果逼真点,挨几下打没什么的。” 苏乘舟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叶苗苗,你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遇到这种事,平常你一个拳头就挥上去了。今天怎么……” 叶苗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苏大少,你之前不是还说我脾气太冲,让我学会忍耐吗?我现在学会忍耐了,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今天这摆明了就是针对你的,你不用忍耐,公司会替你出头。我不能让我的艺人平白无故受这种委屈。” 叶苗苗轻轻摇了摇头,“不用,我还想安安稳稳拍完这部戏呢。这点小事儿,不值得闹大。” 苏乘舟眉头皱得更紧,“叶苗苗,你听着,你想要什么戏,公司都可以给你安排,你没必要在这里受这种委屈!” 叶苗苗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悦与无奈:“苏乘舟,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苏乘舟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你就在我面前那么凶,在别人面前你怎么不凶?看你平时那股子倔强劲儿,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叶苗苗闻言,柳眉倒竖,“你再说,我就动手了!” “我是好男不跟女斗,你也就会欺负我。” 就在这时,鹿笙轻轻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脸上带着几分调皮的笑意:“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看你们俩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有点微妙啊。” 苏乘舟气的转身就走,“我再也不管你了,你就算被打死,我都不会管!我再管,我就是狗!” 鹿笙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轻声道:“苗苗,你和苏乘舟怎么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跟俩小孩似的。” 叶苗苗闻言,柳眉一竖,气呼呼地嘟起嘴:“哼!见到他,我就想揍他!每次都要跟我抬杠。” 鹿笙轻轻走到叶苗苗身旁,目光温柔地望向她红肿的脸颊,轻声问道:“脸疼不疼啊?” 叶苗苗轻轻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疼。” 鹿笙闻言,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从包里拿出银针,“我先帮你消肿。” 叶苗苗眼中闪过一丝焦急,“消肿快吗?我一会还要拍摄呢!” 鹿笙手法娴熟地捻动银针,“一个小时吧,你忍一下,可能会有点刺痛。”说着,她将一根细长的银针缓缓刺入叶苗苗脸颊旁的穴位,轻轻捻转。 第217章 碰到了周海悦 这时,化妆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导演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宣布道:“拍摄暂停,关于女主的人选,我们需要重新考虑。”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叶苗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便匆匆离开了。 导演的脚步声刚远去,鹿笙便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打趣道:“嘿,某人不是说再管你的事就是狗吗?怎么,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叶苗苗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一把拉过鹿笙,笑道:“笙笙,既然不拍了,咱们出去玩吧,今天是除夕,外面肯定很热闹。” 鹿笙闻言,点了点头,笑道:“好,你想去哪?” “我先去换衣服,一会在路上咱们再想去哪里。”叶苗苗说完,便急匆匆地走向更衣室。 路上,张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叶苗苗和鹿笙坐在后座,两人头靠着头,正热烈地讨论着今晚的去处。 突然,张棋脸色一变,猛地踩下了刹车。车身剧烈一晃,叶苗苗和鹿笙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向前一冲,又重重弹回座椅。 鹿笙皱眉问道:“怎么了?” 张棋神色紧张,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的路上,“有个人突然闯到了路中间,我下去看看。”说着,他迅速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鹿笙和叶苗苗也慌忙下了车,寒风中,只见一个女人躺在冰冷的路中央,脸色苍白,双眼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鹿笙快步上前,蹲下身来,轻轻呼唤着:“周阿姨?”那女人似乎听到了呼唤,眼皮微微颤动,却没能睁开。 鹿笙见状,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女人颤抖的身躯上。 叶苗苗紧跟其后,疑惑地问道:“笙笙,你认识她?” 鹿笙边给她把脉,神色凝重,轻声说道:“她是季忆川的母亲,季宴的大嫂。情况不太好,但应该不是我们撞的。” 张棋闻言,脸色稍缓,但仍难掩担忧:“她没事吧!我应该没撞到她,我开得挺稳的。” 鹿笙轻声对张棋和叶苗苗说:“打急救电话,然后报警,她这个状态,像是被人喂了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必须小心处理。” 很快,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冬日的寂静,紧接着,一辆警车也呼啸而至,停在了不远处。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匆匆下车,“鹿小姐,是你啊!” 鹿笙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从容与感激:“于警官,又见面了,这次恐怕又要麻烦你了。” “鹿小姐,是又有人找你麻烦吗?” 鹿笙轻轻摇头,“不清楚,但应该不是冲我来的。于警官,可能需要给她做个药检。” 于警官蹲下身来,仔细地查看着周海悦的胳膊,眉头越皱越紧。在昏暗的路灯下,他发现了几个细小的针孔,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他站起身,神色严峻地对鹿笙说道:“鹿小姐,这件事有点严重,恐怕还要麻烦你们跟我们走一趟,配合一下调查。” 鹿笙轻轻点头,神色镇定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好,我能先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吗?” “可以的。” 鹿笙拿出手机,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温暖而有力的声音:“喂,笙笙。” 鹿笙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轻声说道:“外公,我这边遇到了一些事情,我们遇到了季叔叔的大嫂,她有些不正常,可能被人打了东西,这件事您和季大哥那边通个气吧!我一会要去警局做笔录。” 那边传来老爷子略显沉重的声音,“好,我知道了。” 警局的询问室内,灯光昏黄而冷冽。鹿笙坐在一方冰冷的金属椅上,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季尘匆匆而至,他身穿一件深色大衣,脸色略显苍白,眼中满是焦急。 “笙笙,有被吓到吗?”季尘一进门便急切地问道,目光紧紧锁定在鹿笙身上,仿佛要确认她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还好,季大哥,你和她……离婚了吗?” 季尘闻言,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没有,我的身份想要离婚,程序很难。” 鹿笙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斟酌着字句,“那……她这次的事情,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吗?” 季尘轻轻点了点头,“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的。毕竟,她是我的妻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外界难免会有各种猜测和议论。” 鹿笙的眼眸里泛起了淡淡的涟漪,她垂首,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责:“对不起啊!季大哥,我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我应该先给你打电话的。” 季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里满是理解与宽慰:“笙笙,你做的对。遇到这种事,第一件事就是要报警,不能因为对我有影响就选择隐瞒。你这样做,是保护了所有人,包括我。” 这时,询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江老爷子走了进来,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季尘连忙起身迎接,惊讶地问道:“老爷子,你怎么来了?”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过来看看。季尘啊,周海悦这件事,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恐怕都会对你,对你们季家产生不小的影响。你身在官场,这些负面新闻可是致命的。我担心的是,这会成为某些人攻击你的把柄。” 季尘点了点头,“我知道,老爷子。我会处理好的。” 鹿笙轻轻挽着江老爷子的胳膊,轻声叫了一声:“外公。” 江老爷子低头看着她,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笙笙,没被吓到吧?”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对江老爷子说道:“没有,外公,我没事。” 季尘转头对江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您带笙笙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江老爷子深深地看着季尘,点了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鹿笙随着江老爷子步入江家那座古朴而庄严的大门,叶苗苗紧跟其后。 鹿笙的脚步在踏入江家大门的那一刻微微一顿,她抬头望向江老爷子,轻声问道:“外公,季宴会受到影响吗?” 江老爷子神色凝重,他叹了口气。“可能他的团长是没有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顶多是不升,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 第218章 季家陷入危难 第二日清晨,鹿笙拿起手机,刺眼的屏幕上跳跃着几条未读消息。 新闻推送里,季氏集团的股价如断崖般下跌,合作商解约的消息铺天盖地。 叶苗苗被鹿笙突然坐起的动作惊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迷糊地问道:“笙笙,怎么起这么早?” 鹿笙紧握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标题刺眼而醒目,“出事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手指不安地滑动着屏幕,每一条新闻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她的心。 叶苗苗见状,连忙坐起身来,目光落在鹿笙的手机屏幕上,瞬间也变了脸色。 “我去找外公。”言罢,鹿笙起身向楼梯走去。 江老爷子和老太太并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脸上都挂着凝重的神色。鹿笙急匆匆地走进客厅,神色紧张地说道:“外公,外婆,季氏集团出事了。” 江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嗯!我们已经知道了。” “有什么办法吗?”鹿笙问。 江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如同乌云压顶,让鹿笙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笙笙,墨家这次不仅利用了周海悦的事情,还放出了当年你妈妈和季尘的一段旧事。他们说,季尘当年抛弃未婚妻,另娶周海悦,是因为强暴了她。而周家是还是季尘的势力,才一直隐瞒这个事实。” 鹿笙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那周家的人怎么说?周海悦醒了吗?” 江老爷子的眼神里满是沉重,他缓缓开口:“周家发了记者会,说当年只知道女儿哭着回来,说她和季尘睡在了一起。至于是不是强暴,他们也不清楚。海悦……她是醒了,但是,她疯了,满口胡言乱语。” 鹿笙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紧握着拳头,眼眶泛红,“周家这样说,不就是摆明了让大众猜想,把脏水都往季大哥身上泼吗?这是要至他于死地啊!” 江老爷子沉重地点了点头,眉头紧锁,“是啊,怕是墨家已经拉拢了周家,他们这是要联手把季尘拉下马。” 鹿笙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与不安。她转头看向江老爷子,眼中满是焦急:“那,外公,季宴那边怎么样了?”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他缓缓说道:“季宴已经到了容城,原本是团长的不二人选,但现在上任书迟迟没有下来。我担心,这次的事情会让他受到排挤,甚至失去这个位置。” 鹿笙闻言,她急切地看向江老爷子,“那我们能做些什么才能帮到季家?” 江老爷子神色稍缓,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目光深邃。“我已经让你舅舅回来了,他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目前商业上只能让他先支撑着,稳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合作商。至于政治这边,我再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压下这些负面新闻,至少不能让它们再这样肆无忌惮地传播下去。” 鹿笙的眼眶中泛起了泪光,她低下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外公,我昨天是不是不该报警?如果我没有那么做,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江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傻孩子,如果你不报警,这件事就会像一颗定时炸弹,迟早会爆炸,到时候不仅会牵扯上你,紧接着还会牵扯上整个江家。到时候,就真的没有人能帮季家了。” 鹿笙紧握着手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再次追问道:“周海悦吃药的事情,到底查清楚没有?她到底是自己愿意的,还是被人逼迫的?” “主动的。” 鹿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她紧紧盯着江老爷子,“主动的?怎么可能?” 江老爷子神色复杂,他缓缓摇了摇头,“我们查了她的通讯记录,银行流水,还有她近来的行踪。种种迹象表明,她是自愿的,甚至可以说,她在某种程度上是被那个组织操控的棋子。” 鹿笙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江老爷子。“还有组织?” 江老爷子的神色愈发凝重,他缓缓点了点头。“不错,不仅有组织,而且我们的人在深入调查时,还意外发现组织里有人供出了季尘,声称季尘是他们的老板。” 鹿笙紧紧抓着江老爷子的手臂,“外公,季大哥不会做这些事的!” 江老爷子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我当然相信季尘,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的品行我怎会不清楚?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摆明了这件事就是针对季尘来的。幕后之人手段毒辣,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鹿笙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室内的沉重氛围,她匆忙接听,那头传来钱雨欣略带焦急的声音:“笙笙,我和季忆川现在在戒毒所,情况有些不太好,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帮忙看看季忆川的妈妈?她……她状态很差。” 鹿笙的心猛地一揪,她迅速点头,“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鹿笙转身对江老爷子说道:“外公,我去看看周海悦,如果能让周海悦开口说话,是不是能破局?” 江老爷子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倒是可以试试,笙笙,让张棋跟着你,凡事小心些。” 叶苗苗听闻,也急忙从旁站起,“笙笙,我和你一起去。” 三人匆匆赶到戒毒所,季忆川颓废地坐在戒毒所冰冷的铁门前,身影拉长,与周遭的萧瑟融为一体。 钱雨欣焦急地站在一旁,眼眶泛红,不时抬头望向戒毒所内,双手紧握成拳,透露出内心的无助与紧张。 见到鹿笙,钱雨欣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上前,“笙笙,你来了。” 鹿笙快步走到她身边,目光急切地望向戒毒所内,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钱雨欣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她的情况很糟糕,神志不清,嘴里一直胡言乱语。医生说,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精神已经崩溃了。我们试着跟她交谈,但她根本无法正常回答我们的问题。” 钱雨欣扯着鹿笙的衣袖,继续说:“我们现在根本进不去,刚刚周家的人来了,不允许我们探视。季忆川是直系亲属也不行。” 鹿笙眉头紧锁,她迅速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拨通了李老的电话。 鹿笙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电话终于被接通,鹿笙立刻开口,“师父,有件事情想请您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