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小僧》 第一章 三炮变七膘 这一年武汉黄昏时,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名叫牛三炮,顶着高压与女朋友在长江边上约会! 上一刻,牛三炮还在和漂亮可爱的女朋友金不恋疯拥吻,也许是最近激情过重,牛三炮突然感觉有些眩晕,身体似乎被掏空了这辈子的精力。 下一刻,便好像感觉到时空的穿梭,或者是岁月杀猪刀无情的切割,牛三炮身体与意识逐渐消散…… 最后一刻的想法:难道俺是造了什么孽? 我牛三炮纯纯的真情爱恋得罪谁了? 老天要这么对我,行吧,我服了,还不行么,我臣服。 最后只听到金不恋一声惊叫,牛三炮彻底了嗝屁了。 一户庞大的宅院中。 牛三炮恢复了意识,只感觉身体剧烈的疼痛,嘴中不由自主的“啊……”的叫了一声。 我还活着?一双小手出现在牛三炮的眼前。 这是一双十岁孩童的小嫩手,白扑扑的,手背上还有些许的黑青。 俺这是怎么了,一个大好帅气青年,怎么成了个小屁孩。 以后还怎么谈恋爱,还怎么勾搭女神姐姐女神妹妹。 哎……风流倜傥的俺从此不复存在,内痛外痛加肾痛,痛的牛三炮只想睡觉。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温柔且欣喜的妇人声音在牛三炮耳边响起。 “七膘……你可吓死娘了,终于醒了,身上还疼吗?” 牛三炮心中一顿大愣,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か 七膘?靠,我穿越一下我竟然叫这么个名字。 前世的爹给自己叫三炮,让别人好一顿笑,要不是靠自己的独特的个人品质与节操素养哪里还有真爱啊。 自己人品帅气尿性爆发穿越了一把,名字居然叫什么七膘??? 未曾谋面的这个便宜老爹,到底咋啦,和前世的爹是一个德行?? 还是? 还是?这个爹就是前世老爹的上辈子,不然不可能起这么伤肾的名字! 真他老妹妹的罪过! 三炮看着面前的美丽妇人,想来应该是自己的娘了。 娘长的瓜子脸,皮肤洁白,就是太瘦了,脸庞上带着些许悲苦。 一双泪眼看着牛三炮饱含关切! 三炮不由的叫了一声娘,随即身上的伤痛又让自己痛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炮醒了过来,感觉有人在给自己喂药,不时的拿手绢擦拭自己嘴边流下的药汁。 三炮感觉自己好了许多,坐起身来抓过娘亲手中的药碗,咚咚咚的直接喝完,一抹嘴:“娘亲,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问问……问下我有……我爹,我兄弟姐妹怎么不来看我?” 本来三炮想问自己有没有兄弟姐妹的,想想怕露馅了,便换了个方式问! 娘亲将药碗接了过来,笑道:“你大膘哥,三膘姐,还有你八膘妹在你昏迷的时候来看过你,他们对你很好,你有空去谢谢他们!” 牛三炮大为郁闷,大膘,三膘,八膘,我叫七膘。这奇葩老爹连女孩的名字也这么起吗?这是亲爹吗,肯定不是亲的,指不定被人绿了的! 呵呵呵,想到这里,三炮仿佛看到那奇葩老爹头上绿油油的帽子! “那所有兄弟姐妹名字都叫这……什么膘的吗?”牛三炮问道。 娘亲一听,脸上也是无奈:“嗯!你爹起名字就……就是这么……这么简单,可能因为大膘生时人长的胖乎乎的,就叫大膘,随后生下的孩子直接都是二膘到八膘。” 牛三炮无语了:“那爹有几个老婆?” “总共有八个!现在剩下四个!” “剩下四个??怎么回事?被爹害……” 娘亲赶紧捂住了牛三炮的嘴,紧张的说道:“千万不要说你爹的不是……” 靠,这个为老不尊的!一下就娶八个,也不怕自己给玩死了。 还剩四个!剩下四个肯定是被那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给害死了。 “那他对你好吗?” “挺……挺好的!” 牛三炮一听,心下大怒,瞥见母亲眼角的委屈,就知道对她不好,还愣说好! 自己对这个新爹的猜测果然不错! 后来从母亲的口中得知,父亲叫范通。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风神腿,听说其贪财好色,极其爱面子,七膘之前就是因为爹对母亲不好,为母亲说了句话,便让秦护卫抽了牛皮鞭,差点打死! 牛三炮,或者现在该叫范七膘。 范七膘心下大恨,前世自己虽然也好色,对那些妹妹都是真感情,不说对她们有多好,最起码不会给他们气受。 不过这么几下一问,也让母亲有些疑惑,范七膘解释自己被打的不记事了,娘亲林芸担心的摸摸范七膘的额头! “不碍事,娘亲!我现在精神很好,就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范七膘给了林芸一个放心的微笑。 娘亲林芸叹了口气:“记不得事,也好。” 当晚八膘过来看范七膘。 范八膘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年龄和范七膘差不多,是八娘的女儿。 一袭粉色花裙,衬托着范八膘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范八膘来到床边,关心的问道:“七哥,你醒啦,还痛不痛!” 范七膘一听七哥,这个名字,心里顿时畅快许多,什么膘啊膘的,听的实在不爽,笑道:“嗯,不痛了,妹妹你真可爱!” 范八膘笑嘻嘻的撅着可爱的小嘴,眼睛灵动:“七哥还是第一次这么夸人家,人家好开心,嘻嘻。” 范八膘见她的七哥没事了没什么事了,递出一纸包的油酥饼,便往出走,蹦蹦跳跳的边走边说:“七哥,这是在街上买的油酥饼,可好吃了,我给你留了一个,我走啦,去找我娘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找你去池塘抓鲤鱼……” 范八膘说着就出了门,范七膘闻着饼香,心里有些甜滋滋的,前世很少有人送自己东西的! 前世的女友金不恋,虽然真诚可爱,却是个女粗人,哪会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更别提细心的给送早餐了!马大哈的样子,走路东碰西碰,似乎就是奔着路边的水沟去的,好几次买的好吃的,一不小心就被她那如双截棍的胳膊甩到了水沟里! 哀也!叹也! 第二天,范七膘早早的就起来了,吃了娘亲林芸做的早饭,在娘的叮嘱中,不要惹兄弟姐妹们生气,一定要忍! 范七膘应了一声,下了阁楼,就碰见蹦蹦跳跳的范八膘,正吃着油酥饼,满嘴流油,笑嘻嘻的随手递给范七膘一个油酥饼。 范七膘摆手:“妹妹,我吃过饭了,你吃吧。” 范八膘不由分说,撅着嘴直接将油酥饼塞到范七膘的怀里,蹦跳的向着池塘而去。 “走啦,七哥我们去抓红鲤鱼!” 范七膘无奈一笑,也吃不下,抓着油酥饼跟了过去。 走过一片菊花园,闻着花香,跟着范八膘绕过几个拱门,碰到一些俊俏忙碌的丫鬟,不时的与范七膘打着招呼。 范七膘笑意盎然,不停地说着:“姐姐好……姐姐好,姐姐真漂亮……” 不时的逗的丫鬟娇笑不已。 范七膘的迈着十亲不认的步伐,来到池塘边,只见这时的范八膘已经浑身湿透,纵横池塘中,翻来滚去的,折腾的红色鲤鱼四处乱窜,溅了满脸的水花,玩的不亦乐乎。 池塘不大,里面长满了青翠的荷花,水位快漫过八膘妹妹的腰身,即将没过八膘的小胸膛。 不时的在水中滑倒,不时被水呛的其小脸通红,偶尔咳嗽,愣是一条鱼都没抓住! “哈哈,七哥来帮你!” 就在范七膘正要下水时,不远处跑来三个少年。 当先一人,大概十三岁,长的膘呼呼的,对于现在范七膘的体型那就是高大胖,足足比范七膘多了一个脑袋还要多。 身后两人也是膘呼呼的十二岁的样子吧,似乎是对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 十三岁的高大胖一见范七膘,嘴中阴笑:“七膘,呦,居然没被秦护卫打死,真是命大啊,这才几天又来捉鱼了!!” 身后两个双胞胎也是一脸阴笑,不怀好意的样子! 范八膘一见来人,赶紧从水里爬出来,湿漉漉的样子像一朵水莲花,指着三人怒声道:“四哥,五哥,六哥,你们又要欺负七哥,我一定会告诉我娘亲的!” “呵呵,怎么会是我们欺负他呢?是他自己不着爹的待见,就连他娘也是不着爹待见,就是这种挨打的贱命,我们也是顺应他的狗贱命而行!”右边的范五膘上前一步,阴笑着盯着范七膘,右手拳头握紧,一副作势欲打的模样! 配合上阴毒的语言,让这个小小少年,一见之下心生厌烦。 “你们要是敢打,我就举报你!” 范八膘一见有些急了,赶紧爬出池塘,护在范七膘的的身前。 范七膘看着瘦小可爱的身形,心下感动不已,将她拉在了身后! 范七膘淡淡的说道:“你们想死吗?千万别欺人太甚!” 高大胖范四膘冷笑一声,心中对于范七膘的态度略感诧异,也没当回事。挥手制止住范五膘,看向范七膘:“呵呵,欺人太甚以我的高尚人品还不会,欺狗太甚我还是可以的,你上次在菊花园居然咬我,今天我要打烂你的牙!” 范七膘心中大恨,他们三个打我一个,这次还不真的打死我啊,上次差点就让我去喝孟婆汤了,你个瘪三畜生王八蛋,禽兽乌龟死胖子。 这次的话语如此阴毒,已经让范七膘怒不可揭了,顿时心中恶念丛生,不等范四膘有所动作,随手把油酥饼甩在他的厚厚的大嘴唇子之上。 啪的一声脆响! 四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接右手两指狠狠地插进范四膘的双眼。 “啊……你这个小杂碎……” 范四膘的眼中顿时流下鲜血,捂着眼睛狂吼。 范七膘没学过武功,但是电视剧看的多啊,特别是武侠,高深的不会,简单直接阴狠的“撩阴脚”紧接着就踹在高大胖裤裆里的小二哥哥上面,顿时范四膘的脸就成了猪肝色了,捂着小二哥哥,蜷缩着身体,恨恨指了范七膘一下,晃了晃手指,随即痛晕了过去。 你七哥的含恨一击果然厉害,自己踢的脚都疼的欲罢不能了! 物理老师说的没错,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五膘六膘一见,顿时吓的如死猪脸一般。 “你杀……杀了四哥……我……弟弟,咱们去告诉娘……” 两双胞胎兄弟怕怕不行不行的了,顿时屁股尿流的跑去找娘了! “七哥,你不会打死四哥了吧!” 范八膘被吓到了,可爱的小脸蛋脸色发白喃喃自语:“七哥,这下完了……完了……爹知道又要让秦护卫打你了……” 范七膘也是吓了一跳,抬腿踢了踢范四膘:“哎……你没事吧?” 范七膘听到了一声声哼哼唧唧的痛闷声,心中大舒了一口气。 还好没死,死了的话,那个奇葩老爹恐怕要陪葬也不是不可能,他娘娘的二蛋蛋的妹妹的。 穿越到这里,脑袋都是别在裆里,乱世江湖? 看情况,那个奇葩老爹也不会向着自己的,打死四膘要自己命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章 十岁遇退婚 范七膘赶紧去找了几个下人,把高大胖子范四膘抬去见他娘了! 然后急匆匆的拉着八膘妹妹回来自己住的阁楼里。 母亲林芸正在窗台浇花,不时的叹口气,怔怔的望着窗外。 范七膘正想着要不要告诉母亲,还是该怎么说的时候,又不想让母亲担心,身后的八膘妹妹已经叫了起来:“七娘!七哥把四哥打趴下了!” 母亲林芸一听脸色大变,回过头向两人急忙走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七膘你和娘说,你怎么把你四哥打趴下的,他那么胖,那么高……他伤的重不重……” 范七膘还没回答,八膘抢着说道:“七哥戳了他的眼睛,踢了他一脚,然后四哥就倒地了,蜷着身子很痛苦的样子,眼睛流了血……” 八膘说完仍旧带着后怕之色,拍了拍小胸脯。 “什么?居然眼睛流血了?” 母亲林芸听后大惊失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地上来回走动,这下完了。 “孩子,你这下可闯了大祸了……怎么办啊……” “要不你……你赶紧走吧……趁着你爹还不知道,你马上去你外公那里!” 说话间,林芸匆忙的进里屋收拾东西。 “七哥,你要走了吗?”八膘瞪着无辜的眼睛,弱弱的问道。 范七膘无语了,这个妹妹真是孩子啊,算了吧,童言无忌! 范七膘急忙跑了进去:“娘,我不走!” 眼睛紧盯着母亲林芸,一脸坚定之色。 母亲着急的落下泪来:“你说什么,傻孩子,你不走你爹或许会要你命的,你爹最宠你芙蓉娘了,你,你打伤你四哥,还是伤了眼睛,你明不明白啊,孩子……” 范七膘点点头:“我明白,反正我也不能丢下母亲,要死我和母亲一块死!” 母亲林芸怔怔的看了范七膘半响,猛然一把抱住范七膘,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娘有你,……呜呜……真的……真的很……很好……” 范七膘眼里娘也就二十八九岁,还是小姑娘,这一哭肯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对于那个叫范通的爹心中又更恨了几分。 轻轻的拍拍母亲的肩膀,帮母亲擦干脸庞的泪水。 “七哥,七娘,你们不要哭了,你们哭着我也想哭了。” 一旁的范八膘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是滋味,眼中闪动的着泪花。 范七膘轻轻擦掉母亲流在下巴上的泪水,柔声笑道:“娘亲,没事的,别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嘿嘿……” 林芸也不由的露出了笑意,嗔怒道:“你这个小子也取笑娘。”手指一戳范七膘的额头,妩媚娇笑,美丽极了! 范七膘一时间看的有些痴了,随即正色说道:“不用担心,以前你保护我,以后我保护你!” 林芸那略带悲苦的愁目看着弱小的身影,片刻无言,随即闪过一大片的感动与欣慰,脸庞还带着未干的泪花! 两人细语温言良久,随即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范八膘在两人身周如蝴蝶般来回转悠,跟着两人的笑声也是嘻嘻嘻的! 三人已经将短暂的打伤人的恐惧暂时压下! “七膘,今天你爹要宴请贵宾,这个贵宾和你还有些关系!”林芸突然说道! “什么贵宾?居然和我有些关系?” “是你的三师叔,夺魂剑曾白,携带着他的女儿和弟子,弟子十三岁,名叫曾温,女儿名叫曾柔,与你同是十岁。” 说到这里,林芸无奈的看了范七膘一眼:“十年前,你们刚生下,你爹与你三师叔将你们指腹为婚,这次想,想来,想来……今天来是退婚的……” 居然是自己的未婚妻来和自己退婚? 这突然的幸福与突然的失落。 这是什么事啊,范七膘问道:“娘,这个叫什么曾柔的,为什么要退婚啊?” “在这天阳县中,最近都知道你在范家是个……是个不省心的孩子,而且不得爹的待见,想来以后也并不会传授武功,而那夺魂剑曾白早早便将夺魂剑的基础剑法传授与曾温与曾柔,曾柔又是曾家的大小姐,自然心高气傲,不屑嫁给普通人,所以肯定不会喜欢我儿,你要有心理准备啊……”林芸不无担忧的说道,给儿子一个心里准备,打个预防针!见儿子没什么特别反应,也就放心了, 范七膘听完此言,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悲凉呀! 居然让一个小丫头看不起自己,我了个草了! 这个亲不退,想来夺魂剑曾白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亲退了,那范家颜面大失,我范七膘以后在天阳县抬不起头! 对于范七膘来说,退亲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如今却感觉极大的不安与愤怒! 重生后,先是被自己的爹让秦护卫把自己差点打死,后来又被什么四五六哥欺负,这次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自己,这次要是真的退婚了,想来那个既要面子又不喜欢自己的奇葩老爹,不让自己死也让自己脱层皮! “七哥,如果他们欺负你,我站在你前面给你挡着!” 范八膘攥着粉拳,一袭粉带飘扬,真有小侠女的气势! 还好!幸亏,还有一个善良的妹妹,没有也给自己来一个窝心刀! “如果挡不住的话,我先跑,你殿后!” 紧接着八膘的一句话,差点让范七膘闪出一口胸中老血! 我的好妹妹,刚温暖的小心肝就让你变凉透了! “好吧,你是我妹妹,哥哥自然要给你挡在前面。”范七膘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嘻嘻,这才像个哥哥,不过……我还是喜欢做姐姐,七膘哥,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的!” 范七膘的心情啊! 七哥就七哥,还七膘哥!我不喜欢膘字!去你大爷的膘! “记住,以后叫七哥,不要带膘字,我不喜欢这个膘!”范七膘紧盯着八膘严肃的说道。 八膘从来没见过七膘如此表情,就好像面对大人一样,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突然间乖巧的很哦! 随即范七膘一笑,捏了捏八膘粉嫩的脸蛋。 八膘嗔怒不已,一对“还我漂漂拳”就对范七膘打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笑声不断,不时的还有范七膘假装被击中的痛呼! 八膘越玩越觉得有意思,感觉范七膘的表情实在太逗了,一时间脸上居然可以变化出七八种表情,总让人心中目瞪口呆又忍俊不禁,还有更为浓郁深厚的亲切感! 两人嬉闹了好久,这时一位丫鬟进来说道:“七少奶奶,老爷让你们都到大厅会客!” “好,我们马上就去!” 待丫鬟离去,母亲林芸又是对范七膘一阵叮嘱,七膘不住的点头微笑,随后三人便朝大厅走去! 路上,范七膘顿时感觉气氛很压抑,大部分从身边母亲身上传来,抓着自己的手不断的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就连范八膘也是紧抿着小嘴,没有了之前的欢快。 范七膘抓住母亲的手,在她手中用食指画着圈圈。 母亲低头看来,范七膘对其安慰一笑,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平静的双目,让母亲林芸感觉到一种迷茫的安全感。 林芸紧了紧儿子的手,拉着两人向大厅走去! 此时范家大厅中,飘荡着一阵豪爽的笑声:“哈哈哈……三师弟,你我虽然同样住在天阳县内,但也不长走动,我们当初一别,已经快有八年了吧!” 说话的是一位年纪看似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正是范家家主范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风神腿”,高大身材,两条凌厉的刀眉尤为醒目。给人不怒自威之感! “哈哈,大师兄说笑了,大师兄事忙,操持诺大的家业,师弟可不敢打扰!”一位黑脸大汉眼中精光闪烁,淡然微笑,抱拳行礼。 这位黑脸大汉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黑,奇黑无比! 但是却有一个和他极为搭配的名字,嘿嘿……呵呵!曾白! 范通端起一杯丫鬟刚倒满的酒杯,有些冷笑道:“呵呵,这可不像你夺魂剑曾白,所说的话啊,江湖上还有你夺魂剑不敢的事情吗?三师弟客气了,来我敬你一杯!” 曾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抱拳道:“大师兄,此次前来,是为了小女与七膘的婚事,还请大哥高抬贵手,小女实在是不喜欢父母之命,比较偏好自由恋爱!” 说着曾白躬身四十五度,大何国的礼仪做的足足的! 范通一听此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刀眉更显凌厉看向曾白。 曾白一躬起身,淡然不惧,一张老大的黑脸挂着温和的微笑,但是仔细一看眼中的凌厉锋芒,不逊色与范通。 范通收回眼神,撇了一眼曾白身边的小姑娘曾柔。 曾柔漂亮的脸蛋上却没有与名字一般的温柔,却是一副傲然之色,抬着下巴正看向范通! 范通目光射来,曾柔不由得低下头,不敢与那凌厉的目光对视。 旁边坐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曾温,一个翩翩美少年。 范通突然哈哈一笑:“三师弟不就想退婚么,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这么做于情于理不通啊,当初我们两家定的好好的,整个天阳县的人都知道,你不仅是毁信弃诺!然而你直接这么一退,这是把大师兄的脸撕碎了往地下砸啊,还要踩两脚,难道你是忘记你我之间的交情了吗,还是不记得风神腿的名号了?” 范通说完,一拍桌子,脸色阴沉,让刚迈步进来的四位夫人与孩子都是一惊。 曾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大师兄,别生气,之前小弟已经说了,只是孩子不愿意,作为父母的不能拿孩子的以后的幸福开玩笑,大师兄有大师兄的豪情本色,可以拿孩子当玩具,我曾白能耐浅薄,可玩不出大师兄的花样!” 曾白这句话说的可是绵里藏针,讽刺范通不把孩子当孩子,虐待孩子。 范通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扫众人,范家众人,包括下人全部低下了头,瑟瑟不言。随即看向曾白:“当的我范家人的面,你真给我面子啊,曾老三啊,曾老三,不愧是夺魂剑啊,诛心夺魂啊……” “呵呵,那是,那是,你是我大师兄,我就你这一个大师兄,必须得给,什么夺魂剑不值一提!” 范通右脚瞬间踢出三脚,犹如幻影,快捷无伦,直击曾白喉部,檀中,丹田,三处要害。 风神腿第一招,神腿三连变!一招三式,每一式都暗藏两种变化,三式便有六种变化,只要敌人一退,这六种变化便会毫无停顿的攻击其周身其他大穴。 曾白当即起身,右手以指作剑连点七八次,黑色宽大手掌如黑色蝴蝶穿花引线,对着那幻影般的脚上连点,左手背于身后,尽显高手风度。 范通身形斜横在半空,双脚犹如残影,再次攻击“神腿虚无影”,“神腿暗无踪。”这两招虽无霸道,但两招速度奇快无比,似乎没有间隙,让人觉得恍恍惚惚,无踪无际。 曾白身形一动,一个后空翻,凌空纵跃而起,周身真气一震,长袍飘动,腰间白光闪动,从腰间抽出一把白晃晃的软剑。 软剑犹如蛟龙出洞,游荡在范通的脚影之中,看似杂乱无章的走动,却是剑尖对准了每一次范通出脚的穴位,蜿蜒而回时,却如蛟龙缠身,攻防自如。 两人来来去去,切磋了五招,劲力控制的妙到巅毫,都集中在攻击的一点之上,避免伤了身旁的人与桌上的酒碟菜碗。 众人感觉到两人的打斗,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眼前一阵缭乱,一阵清风吹过,两人又重新飘然落座,动作如行云流水。 范通刀眉一凝,心下有些惊讶,说道:“三师弟,这八年不见,你的武功却是大涨啊!” “哈哈,哪有,大师兄的风神腿五招,我却需要六招御敌,大师兄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真是老当益壮,小弟真是自愧不如。” “哈哈哈,我们师兄弟的感情说那些做什么!” 范通打了个哈哈,随即对下人喊道:“上菜!”,“素心,芙蓉,林芸,红艳,你们也赶紧带孩子们过来坐,和三师兄的家人好好亲近一番。” “是!” 四位踏入大厅的美丽少妇点头欠身,带着七个孩子,随即落座。 第三章 马屁拍穿蛋 范七膘与其他五个孩子一样,身体恭谨,心中却冷笑的看着众人。 听娘亲说,自己的爹,范通本来有八个孩子,二膘不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四膘还躺在床上捂着裆闭着眼睛,哼哼的疼呢! 所以今天的小伙伴连上七膘就六个! 自己的奇葩老爹,终于见到了,老爹淡漠的撇了自己一眼,让范七膘感觉到一股心慌的压力,特别是那不怒而威的刀眉,让范七膘不由的低下头。 这是一种从小在娘胎就带着的阴影,以前的范七膘已经深入骨髓。 曾白!自己的三师叔,差一点成了自己的老丈人。 曾白与他微微一笑,黢黑的大黑脸上的笑容,笑的很是温和。 范七膘也回以微笑。 曾温曾柔一脸不屑的看着范七膘。 范三膘是一位十六岁的美貌少女与范七膘坐在一起,一脸关切之意,其他兄弟姐妹相距就远了一些。 四膘那个高大胖却没有来,可能眼睛还没好,也许蛋蛋坏了吧。 哎……这可怎么好,自己好像应该很悲伤吧。 祝福他!希望他不要蛋碎人亡才好! 五膘六膘狠狠地瞪着范七膘,在其娘亲芙蓉的身边低语着什么阴沉的瞪了一眼林芸母子。 大哥是个近三百斤的青年大胖子,呵呵呵!果然够胖够膘,高大胖比四膘的级别又高一层!那身上的肉来回的晃荡,一抖一抖的让人觉得好招笑。 脸上的赘肉都已经下垂了,晃晃悠悠和荡秋千似的! 一个人坐在那里等于占了两个人的位置! 这一顿饭下来,满桌子的烤全牛羊猪肉,美味佳肴,这个大哥吃了就有三分之一!果然胃里有乾坤,食量惊人。 曾白表情认真诚挚的赞叹:“哈哈,大师兄生了个好儿子,能吃能喝便是福气!” 范通眼中冷笑,客气着回应着:“客气了,三师弟的女儿也不错,小小年纪相貌就如此出众,长大了,可不得了,也是祸国殃民的角色。” 嘴上客气的微微讥讽,心里骂道:曾白你个龟孙,这辈子永远不会变白,一辈子黑焦炭。 走狗屎运了,你女儿有个不是黑炭的娘。 要是你的女儿也黑不溜秋的,你还能笑的出来?哭吧! “大师兄,说笑了,柔儿随她娘,到是听说,七膘这孩子最随你,豪爽直白且又颇有霸气,呵呵!” 曾白夸完大膘,回马枪杀向七膘,这一番话说完,众人都盯上了范七膘。 范七膘很是郁闷,七哥哥我很低调的,你们聊你们的,别看我,我的眼里只有猪蹄@~か “三师弟说笑了,犬子顽劣,不服管束,也是让我头痛的很呐!”范通撇了一眼范七膘,淡然的说道。 “七膘,趁着今天三师叔在,你说说你对你爹的看法,今天我们好好聊聊,随便说说,放开说,别紧张!” 曾白此话一出众人一愣,众人看看曾白,看看范七膘! 众人觉得贵客居然让自己儿子说说对自己父亲的看法,这不是明白的说,你对你父亲有看法,大家都知道,说出来吧,要不你让你爹揍死你,要不你爹把你揍死。 这一枪真狠,七哥已经感受到范通的死亡凝视。 范七膘心里那个郁闷啊,还放开,开你妹啊! 怪不得你长不白,脸比煤黑,煤都没有你的心黑。 范七膘顶着范通的目光,起身恭敬的朗声道:“三师叔,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对我父亲能有什么看法,父亲就是天,父亲养我教我,那就是天大的恩德,打我骂我,也是为了我好,这一生不说什么赴汤蹈火,我必定当需牛做马报答他!” 这话一出,清脆的孩童声音,带着坚定与爽朗。侃侃而谈,小小年纪就有了些大家风范! 众人一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范家众人,感觉七膘今天有些不一样了。 范通听后心下更是诧异,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这还是以前在自己身边那个嚣张狂妄,张嘴没带脑子说一些不中听话的七膘吗? 贵客在场,这个念头也是一瞬间,随即便哈哈长笑:“我家七膘说的好,三师弟,咱们干一杯,你们家曾柔看不上我们家七膘,我们家七膘也绝对看不上你家柔儿,俺们七膘不比别人差,哈哈……三师弟,你家柔儿嫁给我家七膘确实不般配,不般配,哈哈!” 林芸听着范通的笑声里极大的欢喜之意,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七膘眼中欣慰。 曾白干了杯酒,深深的看了范七膘一眼笑道:“七膘师侄,果然不错,但我可是听说,你爹对你平时极为苛刻,最近可差点把你打死,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怨恨?” 林芸一听,心中大急,也不管对方武林高手的身份,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夺魂剑,起身大声道:“曾白,为何你今天要处处针对我儿。” 说完又极为后悔,惧怕的看了一眼曾白,又看了一眼范通,自己又不会武功,会不会被曾白打死,会不会被范通关进地窖之中。 那儿子可怎么办,脸色不由的大白。 之前几个姐姐的下场仍旧历历在目,在地窖里不见天日,不能洗脸不能梳头,更不能洗澡,而且屎尿都只能在地窖里,这一生就完了。 范七膘抓住母亲林芸的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等范通曾白说话:“三师叔,你这话可又说错了,是秦护卫打的我,却不是我爹,就算我爹打我,我也绝对不会有半点怨恨,因为我说过,父亲就是天,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我爹,没有我爹,哪里还有我!” 这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慷锵有力而且还充满了感情,就和朗读诗词一般,七膘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呵呵……自己都被自己的语言给浑身酥麻了,范通!你酥麻不。 范七膘看了一眼众人的惊呆的表情,微微一笑,随即看向曾柔:“你爹打你,我想你也不会怨恨,不是吗?还是说你会怨恨?嘿嘿,小姑娘!” 曾柔看着范七膘侃侃而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疑惑,自己听说的范七膘不是这个样子啊。 从爹那里得到的情报说,这个范七膘是个傻瓜废物,脑筋不转弯,直不楞登的不会说话,就会惹范通不开心,和其娘一样不得恩宠,而且好几次差点被打死。 范通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看着范七膘眼里满是赞赏,激动的连喝三大杯,大笑道:“哈哈……好一个父亲便是天,没有我,哪有你,说的好。我儿子说的太好了,三师弟,我家七膘怎么样,来我们好好唠唠!” 说完定定的看着曾白,眼中满是得意。大涨面子啊! 曾白苦笑一下:“大师兄,果然传言不能信,早知道应该亲自过来看看七膘的!” “哈哈,后悔晚了,你女儿不要我家七膘,我家七膘还看不上你家闺女呢,哈哈,来,三师弟别郁闷,都是自己人,喝酒!曾柔侄女也别介意,来了大师伯这里就放开了玩,有空多和我们家七膘交流交流,或许能有所长进!” 曾白面无表情默默地端起酒:“……” 听到范通的话,曾柔此时才反应过来,刚刚范七膘居然叫自己小姑娘!岂有此理!猛然起身,一脸羞愤,将心中的恼怒对准了范七膘:“你个臭小子,你竟然敢羞辱与我…我要杀…” 说着就要把腰间的精美短剑抽出来,剑尖直指范七膘。 范七膘眉头一凝,只见母亲赶紧把自己拉到了身后。 “不可胡闹!” 曾白沉声训斥道,短剑还没刺下,右臂被曾白一拽,曾柔身不由己的一屁股便坐了回来。 “爹……”曾柔娇嗔一声!收回了短剑,撅着嘴埋怨的看着曾白! “好啦,七膘和你开玩笑呢,不许胡闹,呵呵,大师兄喝酒,今夜我们只喝酒,不聊别的!” “哈哈,喝酒,你大师兄可很少有对手,三师弟你是知道的,七膘给你三师叔倒酒!” 转眼间,气氛便升到了顶端,范通的大笑声飘荡在整个大厅。 范七膘朝母亲林芸笑了笑,挑了挑眉毛,扶着母亲坐下,便去给三师叔倒酒,也给范通倒了一杯。 两人都是笑着点头,范七膘多观察了自己的奇葩老爹几眼,终于确定自己应该没什么大事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笑意盎然的看着众人。 就感觉到一道怨毒的目光射了过来。芙蓉娘!四膘那个高大胖的娘亲,同时也是五膘六膘的娘亲。 同时在爹跟前也是最受宠的一个。 果然长的妖媚惑人,小蛮腰细的和那柳枝一般,添上眼里的怨毒,就像一条美人蛇一般! 范七膘表情不变,深深的记了下来。 众人喝到下午,便散去了,临走时范通拍了拍范七膘的肩膀,以示鼓励,七膘赶紧躬身行礼。 芙蓉娘瞪了范七膘一眼,拉着四膘五膘,阴沉的脸色便出了大厅。 曾柔跟在曾温与曾白的身后,朝着范七膘一顿龇牙咧嘴,随即挑衅的拍了拍手中的精致短剑。 范七膘对着小姑娘随意的笑了笑,做了个亲嘴的动作,销魂又风骚,让小姑娘满脸羞红,气的骂了一句流氓,一跺脚走了。 大哥范大膘憨厚一笑,足足有几十斤的大手臂搭在范七膘的肩膀:“七弟口才不错,大哥都说不出那么的好话来!” 范七膘使劲撑着身体,一脸苦笑,吃力的将大哥的手臂抬下来:“呵呵,随便说的,随便说的……” “随便说的,都能让三师叔哑口无言,你厉害的!” “惭愧,惭愧!”范七膘羞涩一笑! 三膘姐姐今年十六岁,正是“传说中的花季美人”,一身绿色裙装,身材高挑,表情冷漠,看到七膘时微微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拍了拍范七膘的肩膀,没有言语。 范七膘报以微笑! 第四章 癫疯老和尚 八膘和母亲红艳打了个招呼,便蹦蹦跳跳的向范七膘奔跑而来! “七哥,我们去逛街吧!” “逛街?” 范七膘一愣,自己对天阳县可没什么印象啊! “七哥,我今天看见那个什么曾柔的姑娘,我就来气,拿了把破剑来我们家吆五喝六,我想去买剑,咱们一人一把,以后挫挫那小姑娘的威风!” 范七膘有些心动,人在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准备一个兵器防身是必要的。 转头看向母亲林芸,林芸牵着红艳的手走来,递给范七膘一袋银子:“你们要出去逛街,但是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说完抿嘴一笑,狡黠的看着范七膘。好像在说,想贪玩,没门! 如今的母亲见范通对儿子青睐有嘉,心情也好转了许多,居然露出了些许少女般的神色。 “呵呵,没问题!”范七膘没在意。而且江湖险恶,自己如今娇嫩的很,可是正宗的小鲜肉。虽然范家在天阳县大名鼎鼎,但自己太弱,如果碰到真想杀自己的人恐怕不会顾忌自己的身后的范家! 还是自己武功高,能力强,保险一些,快去快回! 红艳是范七膘的八娘,也是范通的第八个老婆!二十五六岁,肤白貌美,嘴角时常挂着温和的笑意,让人不禁心生亲切,不停的叮嘱着范八膘,范八膘无奈连连点头,撅着小嘴,翻着白眼,脸上做着怪异的鬼脸,拉着范七膘就往大门外跑去! “娘,我会早点回来的!” “走啦,娘亲真烦人!” 门口的护卫恭敬行礼,范七膘笑着点头致意。两名护卫一愣,随即十分客气的说道:“七少爷慢走!” 奔跑中拽着范七膘的胳膊,疑惑的回头望了一眼两名侍卫! 以前他们对七哥态度可是没这么好! 范七膘嘴角勾勒出一道笑意,心里明白的很,这就好比自己是当朝皇子,如今在皇帝面前受宠,满朝文武百官都要逢迎拍马。 皇子要是不受宠,太监都能欺负你。 听着街道上吆喝,范七膘仿佛看到了电视剧里的古代,人流穿梭,市井小民嚷叫卖,剑客侠士满地走。 范七膘不禁有些兴奋,自己不就是喜欢快意恩仇,逍遥自在吗! 范八膘此时像一只脱缰的小野马,还是粉色的小野马! 东看看,西看看,这里摸摸,那里拽拽,摊主却没有丝毫埋怨,都是笑脸相迎,显然是知道这个范家的八小姐的! “七哥,快来,我们到兵器铺了!” 范七膘正要往过走,范八膘已经跑了过来,拉着范七膘就往兵器铺冲! 这个焦躁的样子,真是让人无奈啊! 突然,只听范八膘一声惊叫,后退两步,一道人影就就被撞倒了! “哎呦喂,两个小娃娃居然欺负个老和尚,哎呦喂,疼死我了……” 这是一个身穿破烂僧袍的老和尚,满脸的皱纹,就像那满山的沟壑,凹凸不平,恐怕足足有九十岁吧,黄土都要埋埋到了眉毛了! 说到老和尚的眉毛,足足有半尺来长,耷拉在脸旁。还有长长的白胡子,直落在胸口,凌乱不堪,还带着泥土! 浑身散发着一股异样的味道,路过的贩夫走卒,豪杰侠客皱着眉头,远远的离开,和躲冠状病毒一般! 江湖中人脾气暴躁的总会骂上一句:“臭和尚!” 还有的会骂:“死和尚……” 也有会骂:“乞丐和尚!” 不知谁骂了一句:“骚和尚!” 范七膘看了一眼那个骂骚和尚的中年侠士,心想,你才骚呢!和尚就是脏,就是臭,和骚有什么关系。 中年侠士白皙俊美的脸庞,却在鼻子下的人中穴上长有一颗朱砂痣,配合朱砂痣,笑的很是,很是…… 这种感觉范七膘无法言喻,给人有阴险,有倔强,有仇恨,有深情! 总觉得他的朱砂痣长错位置了。长在额头,长在脸蛋上啊!或者你长在脖子里,长在大腿上,裤裆里都行,偏偏长在人中穴,和嘴巴连接在一起,这一颦一笑就显的很是怪异! 中年侠士骂了一句,闪身不见! 范八膘强忍着难闻,急忙上去将老和尚扶了起来,那颤巍巍的着身体,驼着背好像一座腐朽的木桥,随时都会被风吹而湮灭! “老和尚,你没事吧!”范八膘关心的问道! 范七膘看了一眼离开人群的中年侠士,便来到了老和尚右侧,轻轻的掺着他:“老和尚啊,天下风雨大,人间青春少,您这身子骨可经不起风吹雨打了,怎么不在寺庙里好好待着呢,要不我送您回去吧!” 范七膘如此说,心里却对老和尚有些奇怪,自己的视力怎么也在1.5吧,刚刚自己的确没有看到面前有人啊,何况一个九十多岁他跑的再快,能跑过光!当然,这里俺说的光,肯定是眼光! 在我的眼光之下,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来的,奇怪了!难道真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不像,怎么看都不像! “咳咳……小娃娃,你可别拿老朽开玩笑了,老朽我土生土长入土去……要生要死活不来,咳咳……哪惧什么风雨,呵呵到是你小娃娃,看你一脸圆满之相,定是与我佛有缘,不如,咳咳,拜我为师吧!”老和尚轻轻的抽出两人搀扶的手臂向着范七膘说道,声音沙哑苍老,一副上气不接下气,就快断气的样子! 八膘很是担心,又有些好笑,七哥和和尚的话语很是溜飕,你一句我一句的,打什么玄机啊,不懂,赶紧扶住老和尚,怕他瘦弱不堪的身躯给摔碎了! “拜你为师!?”范七膘喃喃自语,盯着老和尚上下打量,一副想要把老和尚看穿的感觉。 范七膘有些犀利的眼神,对着老和尚全身上下扫描,好像在说,从实招来,你里面穿的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小娃娃,我掐指一算,你天赋异禀,是个武学奇才,但是在未来的道路上,必定劫难重重,九死一生,你入我佛门,方可以佛法化解灾难!”老和尚淡然而笑,语气平淡,却石破天惊! 范七膘心中猛跳,深吸一口气,紧紧的盯着老和尚! 此时的老和尚笑咪咪的,配合那破烂的僧袍,怎么感觉像神棍呢! 忽悠我呢!一念到此,范七膘心中大怒,冲其喊道:“老和尚,你还有没有人性,我才十岁,你就让我出家,玩什么六根清净的把戏,我还没成亲呢!我还没谈恋爱呢!我还没见识过花花世界呢!你好狠毒啊,你自己老的和朽木一样快烂了,入了佛门就算了,还拉我进佛门!”范七膘气的抓住老和尚的胳膊,感觉老和尚身体不由的下沉,就要倒下,范七膘赶忙松手,老和尚晃晃悠悠的站正了身体。 范七膘看着老和尚笑眯眯怄烂的树皮脸,就更气了:“老和尚,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可不信佛,我也不是佛教徒,今天不想入佛门,明天也不想入,以后也不会和佛门有任何关系,你走吧,从此千万莫要再说什么,不入佛门九死一生之类的言语,别把我当小孩子,你我就当没有见过!” 老和尚仍旧一脸笑意,双手合十,没有在说什么,晃晃悠悠的走了,给人感觉真的是随风而去似的!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范七膘看着老和尚离开,吐了口气,脸色慢慢好转! “七哥,那老和尚胡说八道,别听他的,要不是看他老,我就揍他了!”范八膘说着挥动小小的拳头,煞是认真,煞是可爱! 范七膘不由的摸摸范八膘的脑袋,笑了起来,真是个讨喜的小丫头! 两人进了兵器铺,范七膘选择了两把锋利的匕首,一把藏在靴子里,一把藏在了袖口! 范八膘选择了一把精美的短剑,跨在腰间,双手叉腰大喊道:“曾柔,本侠女要你好看!” 店铺老板伙计看到这么可爱的姑娘也是笑了! “回去好好练剑,那个什么曾柔啊,把她打成一只真正的温柔小猫,让她在你跟前喵喵喵的叫唤,哈哈!” “嗯,我要给七哥报退婚之仇!嘻嘻,对,把她打成一只小猫咪……”范八膘开心的抚摸着腰间的短剑,气势熊熊,真把自己当侠女了! “走啦!”范七膘结完账,揉了范八膘的脑袋,将其发型搞成鸟窝,范八膘羞恼,“还我漂漂拳”打出! 范七膘出门而逃,一路上留下了两人的欢笑,回到了范家! 到了门外时,护卫告诉范七膘,说老爷找他,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范七膘心下疑惑,给范八膘说了一声,便向着范通的书房走去! 平生第一次进老爹的书房,心中有些忐忑! 不知道这个奇葩老爹会和自己聊什么?两个男人好像没什么好聊的吧! 难道老爹又要娶媳妇,让自己帮忙参考!也许是吧,应该可以肯定的!毕竟老爹贪财好色,男人本色吗! 只要不要自己命,怎么都行! 哎!伴爹如伴虎啊! 第五章 马屁拍出味 书房外,范七膘恭敬的喊道:“爹,孩儿来了!” “进来!”范通的声音传来,听声音没有任何不快,范七膘松了口气,推门而入! “爹,您叫孩儿来,有何事?”范七膘躬身行礼,面带微笑,不卑不亢的样子,让范通微微点头! “坐!”范通含笑说道! 范七膘移身到范通书桌旁的椅子上,慢慢的坐下!看着自己的老爹,呼吸不由的有些急促,心跳快了三分,不过还好,深吸一口气,俺表面上还能不漏声色! “孩子,你真的不埋怨爹吗?” 范通突然的话语让范七膘一愣,刚刚整理好了的声色又漏了两分! 太突然了,爹这是给我玩的什么套路! 范七膘还算是身经百战吧。 前世的爹信奉的是棒下出孝子,让你往东绝对不能往西,让你打狗绝对不能撵鸡,让你开心你就绝对不能哭泣! 自己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勉强应付,二十五六岁身强力壮,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虽然此时身高,力量,速度,都不占优势,但范七膘胜在对奇葩爹的了解! “埋怨!”范七膘直言道,看着范通,很是平静,很是淡然,很是真挚! 没等范通变脸,范七膘继续道:“虽然埋怨,这是作为孩子身体疼痛时,埋怨是一种本能,但父亲在我心中的形象依旧高大,您是一个好父亲,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必乱其所为……我想您这是对孩儿的一种历练,让孩儿成长的更快,对吗?” 范通呆呆的听着范七膘如此说,范七膘问其对吗之时,脸色略有尴尬,手掌轻抓了下裤腿:“对,对,对……” “所以,爹,您请放心,孩儿会做一个好孩子,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做一个像爹一样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好男儿,不给父亲丢人!”范七膘趁热打铁,说的有些慷慨激昂。 前世挨打十几年总结的,对付亲爹的经验,第一条,爹永远是对的,就算错了也是对的! 七膘还总结了一副对联! 爹说对~那就对~不对也对! 说不对~就不对~对也不对! 横批:爹~死都没错! “好!哈哈,你小子行,这是一篇内功秘籍,后面还有一套拳法,你拿去吧,好好修炼!” 范通说着从书柜里拿出一本蓝色小册子递给了范七膘。 范七膘接到手中一看,蓝色小册上面写着“静初功”三个字,整个小册崭新无比,让范七膘有些失望,这种书籍在街上到处都是,虽然内功秘籍几乎没有,但是却太新了一些,新就意味着年代太短了,并不珍贵啊! 江湖的普通版,打印了千万本,人人可看! 范七膘还是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正规军姿一站,如标枪挺立:“谢谢爹!孩儿一定不辜负父亲的期望,好好习武,以后报效范家!” 范通容颜大悦,拍了拍范七膘的肩膀:“好,不愧是我范通的儿子,哈哈……” “是!作为您的儿子就要做一个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好男儿,大丈夫,像爹您这样的好男人,上对得起爹娘,中间对得起媳妇,下的对的起子孙后代,您是我的榜样,您是我一生学习的楷模!” 范七膘眼神真挚,充满了对范通的崇拜! 紧盯着范通的脸庞,就像看漂亮的妹子似的,那样的深情,那样迷妹,那样的崇拜! 眼里的话语似乎要告诉范通:大哥,你就是一个传说,你就是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伟大的爷们,你就尽情的欢喜放骚吧! 范通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脸色微红,尬笑道:“是……是是,爹当然也是个好男儿,当然对得起天地父母媳妇儿女了……” “好,你回去练功吧,爹我也要练功了,勤学苦练!嗯!去吧!” 范通此时一脸的严肃,刀眉更显英气,和平时的随性嘻哈,时而愤怒,大相径庭! 范七膘也是严肃,爷俩一副好学生,好男儿,好市民的模样! “爹!好!我走啦!加油!” 范通有些楞楞的点点头,这辈子还没听过有人给自己喊加油呢! 范七膘出门,将门缓缓的合上,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嘴角露出微笑,嘿嘿马屁拍穿蛋!天下谁人不虚荣,天下谁人不骄傲!只要是骄傲虚荣的人,你就吃不住马屁! 不过马屁要拍的无声无息,炉火纯青,没有异味,也是需要功夫的!幸好前世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爹!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马屁就和毒品一样,只能短暂的让人觉得享受,当范通老爹把马屁在嘴里,砸吧的,回过味的时候,自己还得再拍! 最重要如果能够让他做一些改变,那就更好了。 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胆。 范七膘也是个骄傲的人,如果不是为了活着,为了自己与娘过的好一些,自己何苦去拍那便宜老爹的马屁呢,又没什么感情,而且恨意未消! 回到自己住的阁楼中,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自己不胖不瘦的圆脸:“那癫疯老和尚说的没错,自己这张脸,就是圆满,这两个字说的很贴切,更有一种圆润的感觉,想来,这脸瘦个两三分也是一个绝世美男子,呵呵呵……” “什么事让你傻笑成这样呢?傻小子!”母亲林芸来到范七膘身边,扶着范七膘的肩膀,眼中慈爱闪烁! “当然是因为我的帅气了!” 范七膘说的没羞没臊! “呵呵,我儿就是帅气,一种圆圆的帅!” “啥圆圆的帅呀,我的娘啊……呜呜……我不要圆……” 范七膘板着脸,装哭几声,坐在桌前,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给娘亲到了一杯茶! 刚刚舌战范通,早就渴了! “好,不要圆!”林芸坐在范七膘的身边,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小口:“你爹找你说什么了?” 范七膘看了林芸一眼,张口道:“没事,爹就狠狠地夸了我一番,说我一表人才,貌若潘安,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对我一通夸赞,把你儿子我夸到了天上,夸的你儿子都羞涩了,哈哈!” “噗嗤”林芸憋不住的笑了,肩膀抖个不停:“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被你爹打一顿,难道还开了口才?” “是啊,从此你的儿子就开窍了,博得了爹的欢喜……”,说道这里范七膘抓起林芸的手臂,轻轻的摩挲,认真的说道:“娘,你以后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嗯……嗯……娘也没什么委屈……” 话说着,眼中已经闪动着泪花!一眨眼便流了下来! 范七膘实在是看不得母亲流泪,心中一动,笑着便唱道:“流着泪的你的脸,在我脑中不断地盘旋……” 片刻间,整个阁楼中,传递了清脆美妙的歌声! 唱完了又继续唱:“娘!你身在何方,我,不管,不管,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 接着,范七膘越唱越来劲,越唱越深情:“娘!你长的那么美丽,让我忍不住不看你,不再见你,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一口气连唱了七八首串烧,林芸心中感动,继而脸色通红,神色复杂的看着范七膘,眼泪依旧像决堤的黄河,如大江涛涛,滚滚落下,止也止不住! “娘,你怎么啦,是不是孩儿惹您不开心了,你怎么哭啦!”范七膘有些着急了。不时的挽起袖口帮林芸擦着眼泪! “娘没事,娘开心的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孩子,你唱的真好!”林芸从怀中拿出一块精致的手帕轻轻的擦着脸边的余泪。 与范七膘走到了窗台,看着远方,良久,良久…… 慢慢的转头:“娘累了,我回屋休息了!” “好的,娘,我送你回屋!” 范七膘将林芸送回屋,心里疑惑,不知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母亲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范七膘也回屋睡了,盖着精美柔软的被子,真的好舒服,前世盖的都是棉被,这似乎是丝绸,只是盖着被子,就感觉美美的春天的梦把自己围绕,不错,不错! 似乎在梦里遇到了前世的女朋友金不恋! 金不恋一双洁白的大长腿,踩在岸边的礁石上,在长江边上骂自己:“你个负心汉,你个绝情郎,你个锕疤檫……” “说好的朝朝暮暮呢?说好的长相厮守呢?说好的亲亲我我呢?” 范七膘傻傻的笑着,自己走后,金不恋依然为自己守身如玉,还是单身,也算对得起自己的高贵人品与纯纯的节操! “不恋,骂完是不是好受一些!” 范七膘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一副深情相拥,吧唧亲嘴的画面! 范七膘郁闷了,自己死还没几天呢,好歹你也守我几天啊! 后来似乎梦见自己的爹范通,亲自出手,废了自己的手脚,毁了自己的绝世容颜,把自己关在地窖里,自生自灭! 范七膘吓的一身冷汗,赶紧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难道自己的马屁拍的不够味吗……吓死宝宝啦……” 范七膘随手拿出了怀里的东西,是范通给的蓝色小册子。 轻轻的翻起观看!书页的嚓嚓声,让范七膘眉头微皱,撇了母亲房间一眼,不想打扰到母亲休息,轻轻的穿上衣服,下了阁楼,来到了昨天和八膘捉鱼的池塘边! 范七膘盘膝而坐,慢慢的运转静初功的法门,片刻间在这静谧的夜里入定了! 一轮圆月当空,缥缈的层云来回吞吐的圆月,让天地间忽明忽暗。 范七膘不知道自己静坐了多久,本能间猛然站起,转头向后! 只见后面的凉亭中,静静地立着一个黑色人影! 看身材像是一个男人,在月光的照射下,给范七膘的心里,觉得又阴森,又恐惧! 男子带着一个高高的斗笠,一身黑衣,面部蒙着一块黑布,根本看不清容貌! 这太突兀了,范家都有护卫把守,而且还有一个武艺高强的老爹,他居然能够瞒过爹的察觉,悄悄的来到自己身边! 第六章 花残满地伤 范七膘深吸一口气,面露恭敬,身体躬身四十五度,抱拳道:“前辈,不知道深夜来我范家,所谓何事?若有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哈哈,小小年纪就如此能说会道,大何国的礼义廉耻的礼字,你做的到是不错了!” 黑衣男子声音沙哑,但中气十足。 “多谢前辈赞誉,面对前辈,晚辈自然以礼相待!” “嗯,不错!我看你在练功,不过你的功法可是不怎么样啊,不过你胜在心灵呈静,练这静初功到也比其他人快上一些!”黑衣男子稳健的步伐,缓缓而行,走出凉亭,在月光下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但下乘武功,就是下乘武功,你想不想见识一下上乘武功?” “前辈肯教我?”范七膘眉头一皱。自己可不相信天下居然有这样的好事。 黑衣男子将范七膘的表情看在眼里:“嗯,范通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齿,我想你也很恨你爹吧,你平时面对范通,样子都是装的吧?” “你是谁?”范七膘问道。此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挑拨我与范通的关系吗? 这一不留神一下,自己恐怕就死了。 “我是一个好人!”黑衣男子一双灵动锋锐的眼眸看向范七膘,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 “好人?前辈,你相信天下的好人有那么多吗?” “呵呵,天下当然还是好人多的,你也不要不相信我,我并不是挑起你们范家的战争的,只是觉得你不错,而且不喜欢你父亲嚣张跋扈,狂妄自傲的模样,最重要的是为我的武功挑选个传人罢了!” 黑衣男子说着走到凉亭内,缓缓坐下。 转过头来,看着范七膘,一双灵动锋锐的眼眸,此时,平平淡淡,仿佛在说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范七膘有些为难,关键自己江湖阅历浅薄,摸不清黑衣男子的来路,全身上下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也看不到表情,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 黑衣男子见范七膘不答,自顾自的说道:“你学不学,随你的便,我的武功还不至于去倒贴的地步。” 黑衣男子说完,一闪出了凉亭,,站在一颗高大的柳树下,淡淡的说道:“慈悲三式,第一式,仁慈式。” 黑衣人话语一出,瞬间拍出三掌,身形如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飘逸灵动,掌法刚猛,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一打脸,二拍胸,三打丹田意欲中。” “第二式,悲天式!” “待敌来,入裆中,擒在头顶舞天风!” 只见黑衣男子此时打完两招而立,右手捻了个兰花指,指尖朝上,在胸前!淡淡的看向前方,貌似真有一股悲天悯人的气质! “第三式,慈悲式!梦逍遥,醒自在,拳光脚影见佛来!” “小子,你看的到是挺认真啊,不是不愿意学吗?” 范七膘有些不好意思,没有说话,感觉这武功有些精妙,但似乎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黑衣人冷笑一声,补了一句:“那你小子就看好了!” 只见黑衣人瞬间击向柳树,无声无息,手掌飘忽却又缓慢,眨眼间又换了一个方位。 依旧无声无息的出掌,然后在次换了一个方位,继续出掌!连续换了三个方位,恍惚间范七膘觉得,黑衣男子已经掌控了方圆之内,黑衣男子身形缥缈,后退一步,打完收工,深深的长出一口气! 范七膘看的定定出神。 “看完了,就赶紧练习吧,争取在天亮之前练熟!” 范七膘慢慢的练了起来! 黑衣男子在一旁纠正指导! 当月亮姐姐离开了范七膘的头顶,太阳哥哥轻轻的抚摸到范七膘的小圆脸! 黑衣男子迈步来到范七膘面前,锋锐的眼眸看来:“小子,你要记住,这套慈悲掌要做到快,准,狠,面对敌人使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 “再见,你好自为之!” 黑衣男子说完,纵身一跃半空手掌好像抱起一个弧度,如苍鹰博兔,跃过了池塘边的高墙,紧接着如猿猴一般脚尖在范家的杨树林中轻点,转眼不见了踪影! 来的快,去的快! 毫不拖泥带水,弄的范七膘愣了好几愣! 厉害啊!让范七膘震惊,范家的高墙将近三丈高,此人似乎如履平地。 “哎!前辈……” 范七膘叫了一声,想要说什么,可惜来不及了。 心中疑惑,这套慈悲掌做到快,准,他能够理解,为何还要狠呢?这和这套掌法的慈悲掌的名字不是自相矛盾吗? 范七膘挠了挠后脑,一脸萌萌的!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也没再想,武功就是用来杀人的,不对敌人狠点,自己恐怕就死翘翘了! 范七膘回到阁楼中,见母亲已经睡着了,没有打扰,回到屋中倒头就睡! …… 时间就像树,它要往上窜,我们拦都拦不住! 转眼间两年过去,范七膘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少年! 两年间,范七膘跑遍了整个天阳县的每一个角落,而且每天从不间断的绕着天阳县跑一个来回。 池塘边上的柳树已经被范七膘打成了一个光秃秃的柳树桩。 一双不大不小的手掌上结成了厚厚的老茧。 两年间的动静传遍了整个范家,范家上下都知道范七膘开始习武了! 黄昏下,夕阳无限好! 刚洗过澡的范七膘,此刻站在菊花园中,闻着淡淡的菊花香,不由的轻声吟唱:“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范七膘想起了前世的娘亲。娘是那个世界最难以割舍的人。 记得,当初每次回家,母亲的白发就增多一分,自己的心也跟着沉重一分。 如今,这个世界也有一个娘,他们很像,都对自己那样的好,那样的亲! 不远处传来两声拍掌赞叹之声,让范七膘收回思绪! 范七膘回头一看,只见来了三人,曾白,曾温,曾柔! “七膘师侄的才情真的让人惊艳啊!”曾白黢黑的大脸温和的笑道。 “多谢三师叔夸赞!”范七膘抱拳一礼,坦然接受了曾白的夸赞,没有假假的客套谦虚一番,或者解释自己做的,没那心情,没那必要,你又不是我的谁。 “牛气什么……”曾柔见范七膘如此态度,不由自主的嗔怒了一句。 “小姑娘,曾师叔夸赞我,是我的荣幸,难道你觉得曾师叔说的有错吗?” “你……我什么时候说我父亲说的不对了!”曾柔急道,小手不由的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想要把范七膘那张膘呼呼的小脸上,画个叉叉,随即又忍住了拔剑而出的冲动! 曾柔脸色再次一变,随即笑道:“范七膘,你我年纪一样大,你却叫我小姑娘,呵呵,大何国礼义廉耻,礼字在前,你这么称呼我恐怕不妥吧!” 曾柔满脸笑意的看着范七膘,终于抓住你的把柄了,这次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让你咽下去! “曾柔姑娘,抱歉!” 范七膘说着,便以手抚心口,“海底捞礼仪”鞠躬四十五度。 这个叫摸着良心说话,证明我字字真心,由心而出! 曾柔见范七膘居然对她道歉,而且是如此的低姿态,小姑娘哪里见过如此应变之快的孩童!心里想着要和范七膘闹上一闹的,这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错,呆呆的说道:“没……没……”想说没事却也没说出口,让一旁的曾白看的大为诧异,自己一向傲气的女儿,竟然会有如此姿态! 曾温见范七膘如此低姿态,心中不屑,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哈哈,你们没有误会我就放心,你们先聊,我去见见你爹!” 曾白多撇了范七膘几眼,就向范通书房走去! 曾温见师傅离去,心中一松,走向范七膘,足足高出半个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范七膘:“喂!范七膘,刚刚你唱的菊花残,满地伤,我觉得有些问题。如今菊花正是开的娇艳的时候,何来满地伤?你这不是无病呻吟吗?” 一个居高临下,一个喂字!实在是无礼之极! 范七膘心中愤怒,后退半步,直视曾温,冷淡的说道:“菊花残,满地伤,是一种心情的陈述,是一种意境的升华,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和外在无关……” “哈哈……” 曾温听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天下最搞笑的笑话。 “师妹,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一首破歌与注解,在我们跟前炫耀卖弄,真是笑死我了,还意境的升华,情感的表达,真是笑死个人……” 曾温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曾柔却呆呆的回想着范七膘唱这首歌时,与其所说的意境。 范七膘突然有些累了:“我回去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这个破菊花一个人在这里傻笑吧! “哎!范七膘,你好没礼貌,话都没说完,你就想走?” 曾温就要上前去拦住范七膘,被曾柔拉住了:“师哥,算了!” 曾温见心爱的师妹如此说,心中纵然千般不快,也只好作罢,看着范七膘离去的方向咒骂了几句! 范七膘那个惆怅啊!我没礼貌?你们曾家人嫌弃我,来我范家退当初定好的婚约,而且说退就退,整个天阳县都已经传开,你让我如何对你礼貌! 曾温啊,我不服天,不服地,就服你。 我不扶墙,不扶杆,就扶你啊! 你的品德激发了我的尿性! 走远的范七膘的心,此时真是菊花残,满地伤了,伤不起啊! 第七章 范通读佛经 月亮再次来到范家的屋顶,照亮人间的美好! 此时范通的书房正亮着灯,灯火照着整个书房通明! 一排排蜡烛就像整齐的队伍一般,摆放在面前精致楠木长桌上。 书房此时吹起了阵阵清风,范通的身影动了,无数的脚影在空中飞舞,犹如鬼魅,让人窒息。 紧接着,范通的脚尖如蜻蜓点水,一一点在了蜡烛的火焰上,速度奇快,不到片刻间,几十根蜡烛被点了个遍,全部熄灭。 而蜡烛丝毫未动,烛心的蜡油也没有流出半滴! 此时书房内,只剩书桌与门口的蜡烛照亮。 范通身形在半空一个旋转,如翩翩飞舞的翠绿落叶,轻轻的落在椅子上,伸手将身前的袍子一掀,右腿飘飘然的搭在左腿上,整个动作潇洒随意,老帅哥的风范显露无疑。 范七膘在此肯定要再次的夸赞一番。真心的!范通今年五十三岁,看着也就四十岁,保养的不可谓不好。 也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范通拿起桌上的一本淡金色的书籍看了起来。 竟然是佛家的金刚经。 当年虽说不上杀人如麻,但也是个狠辣非常的角色,江湖人称风神腿。 这样一个“半魔”之人,居然看佛经,说出去恐怕没人信的! 看范通的模样看的很认真! 怪哉!!怪哉! 这就像一个风情万种,妩媚多姿的美女,正在仪态端庄的看着礼义廉耻的书籍一般。 恐怕佛祖都要气的出来,曰上一句:罪过罪过! “老爷,您睡了吗?” 这时门外一位三十七八的美妇人,素心,正是范大膘的母亲,站在门口柔声问道。 范通眉头一皱,手中书籍迅速放入抽屉里:“没睡,怎么啦!” “老爷。我给你沏了一壶提神茶,给老爷送来,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范通随意说道。 素心推门而入,一脸温柔,来到范通身前,将沏好的提神茶放在桌上,给范通甄上一杯。 双手轻轻的放在范通的肩膀,轻轻的揉捏,含笑的立在一旁,给人一种十分贤惠的样子。 妇人本心也确实如此! 范通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说道:“素心,大半夜的你让我喝提神茶,是不计划让我睡觉了吧!” 素心一愣,虽然和范通相处的近二十年了,脾气心性都很了解,但还是有些招架不住,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老爷,妾身是看你在熬夜,又不好叫你睡觉,只好,让你喝点提神茶了!妾身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范通见素心如此温和,也没计较,就是本性如此,随口一问。 “嗯,你回去吧,我还要继续看书!” 说着从书柜抽出一本,江湖真解,翻了起来! “老爷,你还要看啊,要不睡觉吧,很晚了!”素心不无担忧的说道! “没事,你回去吧!”范通没有抬头,继续盯着江湖真解! 素心无奈,范通是个说一不二,说三不四的男人,再劝恐怕讨不了好的,随即悄悄的退出房门! 范通见素心离去,随手将岁月真解放在书柜,从抽屉里又拿出金刚金,看了起来! “老爷,你睡了吗?” 没过多久,门外又响起一道声音,轻柔的问道。 范通的脸瞬间就变了猪肝色,迅速将金刚经再次放入抽屉里,转眼间手里多了一本江湖真解,埋怨道:“还让不让我看书,怎么了,看会书,你怎么又来了!” “老爷,我是芙蓉啊!”芙蓉站在外面有些疑惑,自己没来啊,难道林芸那个小贱人来了,还是红艳那个狐狸精? “哦,芙蓉啊,我以为是素心呢,进来吧!”范通说道! “老爷,我给你熬了点人参大补汤,补补身子!” 芙蓉面若桃花,腰细如柳,慢慢而来,就像一条美女蛇一般,不像三十多岁,到像二十多岁。 既有二十多岁的美丽美貌,又有三十多岁的风韵风骚! 今晚来时,也是特地打扮了一番,一身绿色的丝绸富贵霞装,衬托着玲珑身段,精美的容颜略施粉黛,让范通看着眼中一亮,说话也都不由自主的温柔了几分! 也正是因为范通对母亲的恩宠,四膘五膘六膘,当初才敢欺负不受待见的范七膘! “来,过来坐,坐我腿上!”范通起身将芙蓉拉了自己怀里,坐下! “我的芙蓉越来越迷人了!”范通笑着左手轻揉芙蓉的水蛇腰,右手在在其美丽的脸蛋上轻轻的摩挲! “老爷,你讨厌啊,人家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芙蓉含笑间吐气如兰,眉眼如月弯! 端起人参汤,轻吹一口气,喂入范通的嘴里!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不会老,年龄怎么能够代表你的容颜呢?其他人都会老,唯独你不会!”范通咽下了口中的参汤,笑着五十三岁老男人的情话! “咯咯咯,老爷真会说话,让人家心里都酥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今晚你就别走了,留下来陪我!” 范通说着将芙蓉抱起,一闪身,来到床边,将芙蓉放在床上! “那怎么好,其他的姐姐妹妹,都独守空房呢,老爷这么做,不怕冷落了其他姐妹么?” 芙蓉轻推着范通的胸口,一副很为姐妹们担忧的样子。 这番柔弱,善良,我见犹怜的妩媚姿态,是个爷们就要神魂颠倒,范七膘来了,恐怕也顶不住! 七膘肯定说:“干嘛要顶住,让这种美的让人窒息的毒,尽情毒死我吧,让我死吧,啊,啊。” “我就是喜欢你,这么善良!其他人却不会有你这样的好心眼!” 此时在门外的窗户边,一个中年侠士,相貌俊俏的紧,身形纤瘦。 鼻子下的人中穴上却长了一颗血红色的朱砂痣,娇艳欲滴。 紧盯着里面的男女,面脸色色通红,面露青筋,心中哭喊:“师妹,师妹,你我从小青梅竹马,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为什么……” 中年侠士面容扭曲,让那颗人中穴的朱砂痣显得尤为醒目,给人以异样的感觉。 看着两人的躯体纠缠在一起,中年侠士很想冲进去,将那什么风神腿暴打至死,从此做师妹身上的男人! 挣扎良久,中年侠士离开了书房外。 穿过一片走廊,竟然走到了芙蓉四膘他们住的阁楼。 “师伯,你回来了!” 四膘五膘六膘回来时,发现母亲不在家,就一直没睡,直到此时,才发现垂头丧气的师伯。 “嗯……” 中年侠士木讷的点点头,进了屋中倒在床上,看着床顶的围帐,回忆着范通和芙蓉师妹亲亲我我的一幕,眼中呆呆的出神!心中思绪万千。 “范通,范通。范通……” “虽然我不是你对手,但我不会放弃我师妹的,相信有一天,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明师伯,你教我们武功吧,好吗?”四膘看着师伯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教你武功?”中年侠士听到四膘的话语,思绪回转。 起身坐在床头,散淡的眼神看了四膘一眼,随即看向窗外的月光。 有些凄楚,有些悲伤。 “我想找范七膘报仇!我想强大自己。明师伯,你就教我吧,”四膘接着直接跪地哀求道。自己虽然是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父亲,可不一定会教自己武功!上次求了好多次,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给骂出来了。 五膘六膘也是跪在地上:“求明师伯教我们武功!” “报仇?” 中年侠士心中微动,眉头一凝,随之眼睛有些明亮:“报仇,这是一个理由不错,那你们和谁有仇?”中年侠士似乎刚刚没有听到四膘说找范七膘报仇,或者现在仍旧被范通气的不轻吧! “范七膘!” 三人同时道。 “嗯!”姓明的中年侠士嗯了一声,回过头来:“以后每天下学以后,我们到后山,我教你们武功,记住,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娘,如果让人知道,我就不会教你们了!” “是,师伯!我们一定守口如瓶!” 三人大喜,立即磕头! “出去吧,我要睡觉!” …… 时间就像树,它疯狂窜起来,哪怕是个爷们挡都挡不住! 一晃又是两年的时间过去了,范七膘已经十四岁了,已经是一个少年郎了! 身体壮硕了不少,脸庞黑了不少,黑的和乡下人一般,不过依旧是圆的,圆的让人无奈! 不过唯一让七膘安慰的,圆归圆,只是一种圆满的感觉,不要误解哦,不是圆的和饼一样! 面前的柳树已经被范七膘打的稀巴烂,只剩下一个半人高的树桩! 看着满手的老茧,自己结实的肌肉,范七膘欣慰的笑了。 两年中,不仅练拳,还每天去城郊跑步,配合着静初功,想着前世受过的苦,失过的恋,赔过得钱,受过的辱,其实还好,也没有那么难坚持! 在范家,只要把老爹范通哄好了,生活和前世相比,真的没有压力,不用工作而冲业绩,不会有社会压力,不会有那么多朋友的埋怨,家庭的催促,不用担心婚姻的代价,不用担心车房! 最起码现在不会,如果自己习武无成,想来找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也是可以平静的过日子的,不用去面对现代社会的焦虑,不安。 为了生活,前世的自己都有些抑郁了! 如今,除了努力,空余的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一闲下来,自己就烦躁的不行,所以这也是这两年来,也是拼命练武的原因。 看看天色已经到了黄昏,便脱了衣服,裤子,只穿一个蓝色小裤衩,露出黝黑的肌肤,一头砸进池塘里,和红色鲤鱼一起洗了个凉水澡,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七膘,你到是挺舒服啊!” 范七膘抬头一看,五膘六膘这对双胞胎来了,这两人已经是十四岁的少年了,和他娘的一样长的好看,不过范七膘可没兴趣! “我舒服,碍你们什么事?” 范七膘跃上池塘,就要拿起衣裤,回家! “你到是舒服了,池塘里的鲤鱼可就被你糟蹋了,那都是一条条的生命啊,竟然被你如此的侮辱!” 五膘一脸冷笑,一脚踩在范七膘的衣服上! 范七膘阴沉的脸:“把你的臭脚拿开!” “嘿嘿!我见你最近两年,一直在练拳,我也在练,不如我们切磋一下!”五膘阴笑着说道,脚仍旧在范七膘的衣服上来回蹭! “咱们可说好,我们是私下切磋,谁也不能告诉爹娘,谁告诉爹娘,就是狗杂种!”六膘与五膘一样嚣张,食指指着范七膘一脸豪横! “切磋可以,先把你的臭脚拿开!” 五膘冷笑,缓缓的抬起脚!竟然是直接把范七膘的衣服用脚尖给勾了起来,脚脖子一甩,便将衣服甩到了,正半蹲捡衣服的范七膘的头上! 就如一个盖头一样盖住了范七膘的脑袋。 不过盖头不是红色的,没那么喜庆。 第八章 范通大寿了 “哈哈,都十二岁了,七膘,你还玩藏猫猫啊,可没人陪你玩!” 两人哈哈大笑! 范七膘一甩衣服,扔在地上,眼睛瞪着五膘! 一个弓步冲拳,一拳打在了五膘的胸膛,让其后退两步! “七膘,你竟然敢先出手,两年不见,胆子大了!” 两人大怒,随即摆开了拳架! 两人拳法是明师伯教的明家拳,范七膘看两人学习的还没到家! 出拳有力无气,招式衔接的并不紧密! 但胜在两人打一人,一时间将初次对敌的范七膘打的节节败退! 范七膘绕着凉亭躲闪,趁着两人分散开来,回身冲上去对着五膘的胸膛,全力打出三拳! 四膘见来势凶猛,也不挡架,同样是双拳打出!砰砰砰,拳拳到肉,两人脸色一白,顿时后退五六步。 范七膘借着退势,窜步来到柳树桩旁,一跃而上,站在柳树桩上,看着两人奔来! 猛然一跃而下,双脚发力,对着两人的胸膛就踢了过去! “碰碰”两声!两人后退! 范七膘落地之后,毫不停留,直接后身飞脚,大力一脚踹在了六膘的小腹,将六膘直接踹在了池塘里。 一声痛呼。 溅起了漫天的水花,还有几条红色鲤鱼,也算是一片美景了! 静初功上的拳法结合前世的所见所闻,什么军体拳,散打,实用的东西参杂在一起,范七膘越打越是顺手! 两人正好是他实践成果的靶子! 五膘正惊讶六膘被七膘踢飞,只见范七膘的拳头已经到了自己的下巴,勾拳! 五膘急忙仰头躲避! 范七膘勾拳顿时朝下砸,碰的一声砸在五膘的胸膛,一拳将五膘砸在地上。 五膘感觉骨头都快碎了,嚎叫如杀猪! 范七膘,此时是无礼争三分,得理不饶人! 拳头在五膘的胸口,就像练拳时打柳树一般,在五膘的哀嚎中打的甚是欢快,甚是过瘾! 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生活就像强奸,你挣脱不了,就好好的享受吧! 范七膘此时可不懂“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 “七膘,啊痛七哥……你是我七哥……我认输……我认输,你别打了……痛啊啊……”五膘痛苦的喊道,说话间嘴角流出了丝丝血迹! 范七膘看到吐血了,便没有再打,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五膘的脸庞:“真认输了?” 五膘真的有些怕范七膘再打自己,缩了缩脑袋,紧了紧身子,口中急忙道:“真的怕了怕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好,希望如此!” 范七膘淡淡的说道,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五膘的白皙的脸蛋。 起身,穿衣,回家! “五哥,你没事吧!”六膘从池塘里爬了出来,扶起了五膘! “咳咳咳,七膘拳头怎么会那么硬,好痛啊……” 五膘说着嘴角溢出了一口鲜血,便晕了过去! “五哥,五哥……” 六膘脸色大变,转头看到在一旁看热闹的仆人:“你们几个贱婢狗奴才看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我五哥回去!” 一众下人赶紧跑来,扶着五膘回到阁楼! 范七膘回到屋中,娘已经做好了一桌好饭! “今天又这么丰盛,最近是怎么了,老给我做这么多好吃的!”范七膘笑嘻嘻的拿起一块肉放在嘴里! “你怎么下手抓啊,快去洗澡去,已经烧好水了,洗完了再来吃!” 林芸推着范七膘到了屏风后的洗澡间,扔了一块毛巾! “好,我好好洗洗,洗洗这满身成膘的晦气!”范七膘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噗通跳进大桶中! 林芸无奈的笑笑,最近的范七膘虽然很讨喜,但也很让人无奈! 又爱又恨! “什么叫成膘的晦气啊,真拿你没办法,哎!你这孩子,别把洗澡桶给踩坏了啊。” 林芸坐在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道:“真拿你没办法!” “娘,八妹最近没来吗?”范七膘搓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随口问道。 “没有,她在私塾念书,抽空好像在练剑,恐怕没空来找你!” 林芸突然想到什么,突然一笑:“呵呵,不过你的八妹来见到你这个样子,恐怕会吓跑的!” “吓跑什么?我长的这么俊俏,怎么会吓跑,而且咱得俊俏是随咱的母亲,母亲貌若天仙,当然儿子也是长的风神俊朗,没办法。遗传!” “去一边,什么话!” 林芸见儿子夸自己美若天仙,脸庞控制不住的羞红,赶紧喝茶,吃饭,转移话题! 范七膘看在眼里,这里的女孩就是单纯可爱,母亲也是这样! 一点点的夸赞就让其脸红了!前世的姑娘百分之九十,就算男人的脸红了,人家的脸依旧如冰山不改其色,如璞玉不变其颜! 剩下的百分之十含羞如苞的女子,能碰见一个,也是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有今生的一次的擦腰而过! 腰不行!是没机会碰见的! “这是我让厨房给做的兔子腿,你尝尝!”林芸给范七膘扯下了一块肉,放在七膘碗里! “娘,有酒没!”范七膘突然问道! 这两年就三师叔曾白来时,喝了一次,感觉不错,比前世的白酒好多了,入口甘甜,浓浓的酒香味,似乎带着一股能量让人沉醉。异世的酒确实不错! “有到是有,建议你别喝了,明天你爹五十五岁寿辰,留着肚子你好好喝个够!” “爹的寿辰?爹都五十五岁了?不像啊!娘才三十一吧?”范七膘疑惑道,这范通是不是练了采阴补阳之术啊! 俗话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男大三抱座山! 亲娘一下让爹抱了……算算……大了娘二十四岁,整整抱了八座山!范通真要被压成饭桶啊! 林芸白了范七膘一眼。这些年少了些许忧愁,林芸这一白眼,又调皮又娇媚:“你可别议论你爹爹,他不喜欢的!” “我知道!”范七膘撇撇嘴,没当回事,应付自己的老子,自己还是有一套的,就算当面说他的不是,我也有办法让他开开心心的接受! 第二天,范家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天阳县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纷纷喜笑颜开,带着贺礼摆了满屋子屋子都是! 范通一身大红喜袍,和新郎官似的,红光满面,笑的合不拢嘴,豪迈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范家! 这些人都知道这范老爷子爱面子,也都说些好听的,顺其心,从其意! 这一天范通的笑声不断,路过范家门口的人就算是瞎子都知道,天阳县鼎鼎有名的范老爷过大寿! 哪怕路过的乞丐,今天也能进去蹭喝蹭喝,大饱一顿! 酒席一直延续到下午,祝贺的人相继离去,范通带着妻子儿子将众人一一送到门口,众人含笑说着留步! 此时没走的就剩,夺魂剑曾白,与其女曾柔,弟子曾温! 还有芙蓉的师哥,此时居然到了范家做护卫。 范七膘一见来人,顿时想到了那天要收自己为徒的老和尚!恐怕已经入土了吧! 而当时的看客就有这样一位中年侠士,人中穴一点朱砂痣,尤为醒目。当时范七膘还羡慕其人来着,没想到两年前,来自己家做了护卫,听说此人武功很高! 不知道会不会教自己几招,想来你是我家的护卫,我是少爷,应该没问题! 范通喊众人落座。 一张黢黑的大脸,曾白笑道:“大师兄,外人都走了,就剩我们自己人了,今天好好陪大师兄喝几杯!” 中年侠士明月,也端起了酒杯,笑意盎然,没有了当初在范通书房外的憋屈,好像已经忘记了:“感谢范家主的收留,照顾,我明月祝福范家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多谢三师弟,多谢明月小兄弟!我们干!”范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开怀大笑! 三百斤的高大胖,范大膘站起身来,举起酒杯:“祝愿爹老当益壮!” “好,好,好!” 冷漠高挑的女子,范三膘依然冷的不像话,举起酒杯冷声道:“祝愿爹,笑口常开!”说完,继续端坐,冷如冰山美人! 范通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言语! 五六膘憋的脸都红了,想起身表现一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怕说错话,惹爹不开心,脸色通红,扭捏的局促不已,加上昨天受伤,两人脸色白里透红,红里透青,青里透紫,怎么形容他们的表情呢?他们的表情是这样的か~&@╭(╯。 范通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撇了两人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四膘此时已经是十五岁高大胖的少年了,身形直逼大膘! 范七膘看向了四膘,感觉其人成熟了一些,少了一些狂傲,多了一些稳重,和其体型一般,又稳又重! “孩儿四膘,祝愿爹身心康泰,万事如意,永远年轻!”范四膘说完端起酒杯恭敬的敬了范通一杯酒! 范通一听四膘的话语,顿时多云转晴了,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老爷,四膘这两年在私塾念书可是上进的很,先生都不时的表扬他!”芙蓉见范通开心,赶紧为自己的孩子补上一记“欢喜刀”!让范通更为欢喜:“嗯,四膘,不错,不错!” 范通随即看向七膘,七膘也看向范通一笑,知道该自己出马了! 范七膘端起酒杯,感觉娘亲的眼神看来,有些期待。 范七膘对着母亲温柔一笑,随即看向范通:“爹,我就祝您身体,壮如牛,灵如猴,猛如虎,年方十八。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著花。” “哈哈哈……好!好一个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著花,哈哈,说的好!”范通大笑,看着范七膘眼中,不吝赞赏之色。 曾白也是惊讶,一张黑脸黑的发红,扫向自己弟子和女儿,自己的弟子和女儿怎么就没有这等才学。 曾温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温柔低头夹了一口菜,也吃不出什么滋味,幽怨的眼睛盯着范七膘。 曾温见此,脸色阴沉。对范七膘又恨了三分。 曾白收回了视线,眉间沉思,师傅的四位弟子,个个都有一些文墨功底,但要论文武双绝的,要数二师兄天罡手,高大!其次是四师弟乾坤掌,刘一手! 我与大师兄的文墨功底相差不大。没想到这个范七膘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墨水! “七膘,爹这两年也没听说,你去过私塾啊,你这些文化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范通红光满面,嘴里还嚼着那句,老树春深更著花。还想让老子老来得子么,这小子! “父亲,孩儿,这些年,都是抽空自学的!”范七膘躬身答道。 “嗯,好孩子,不错,以后有空到我书房里来,我书房的书你全部都可以随便看,有空我们爷俩也可以交流一下!” “多谢父亲!”范七膘装作大喜,受宠若惊,眼睛里挤出一束光,好像得到了皇恩浩荡,天大的恩惠,一种宠从天上来的喜悦。 范通一见,更是欢喜:“七膘,坐,坐,站着做什么。” 随即和曾白一连碰了三杯。 范七膘坐下,母亲林芸激动着拉着范七膘的手,眼中满是欢喜的泪水,似乎马上要滚滚而出。 自己的孩子优秀,当母亲的怎么能不高兴。 这些年受的凄苦,似乎已经苦尽甘来。不停地给范七膘夹着菜,温声细语。 红艳直叹林芸生了个好儿子,羡慕不已。 众位兄弟姐妹一脸嫉妒的目光,尤其是五六膘。三膘姐依旧冷漠不变的看了七膘一眼,大膘哥憨厚淳朴的笑着不在意。 芙蓉的脸色有些冷,低语着和中年侠士明月说了几句。 明月眉头微皱,人中穴的朱砂痣微微翘起,随即舒展开,摇了摇头,抬头淡然的撇了一眼范七膘,自斟自饮。 芙蓉似乎有些生气,灌了一大口酒,顿时呛了一下,明月想要安慰,芙蓉把头转向一边。 第九章 姐姐来见我 两人的动作神色很隐晦,众人都没有注意,但是这个的动作被范七膘看到了。 两人必有奸情! 范七膘很武断的下了个结论,因为刚刚的一幕就是女朋友生气,男朋友想要哄的一个过程。 男朋友觉得女朋友的老公在身边,只能作罢! 也许是个错觉吧,但愿自己想多了! 假如,我只是假如,假设,假设他们有奸情,那么男子对范通恨之入骨,来范家当护卫,伺机报复范通,夺回心爱的女人。 这个剧情是不是有点老套啊! 那么,按照这样的剧情推理,自己也有危险,因为自己也姓范,一个有恨的人,极有可能会牵连许多无辜的人! 范七膘想到这里,心中大惊! 还有三师叔曾白,江湖人称夺魂剑,诛心夺魄,难道真和父亲关系那么好? 那二师叔和四师叔呢,他们为何不来给父亲祝寿,他们又在哪里? 关系好,为何不来祝寿! 关系坏,是否已经隐藏在范家的下人奴仆之中! 范七膘警觉的扫了扫身周的丫鬟侍卫,可惜没有二郎神哥哥的天眼,看不出妖孽藏在哪里! 吃过晚宴,范通仍旧欢喜,迈着十亲不认的醉魂腿,含糊不清的叮嘱范七膘有空一定到自己书房来! 范七膘笑着点头! 看着范通在芙蓉的搀扶下回了内屋!众人也相继离去,范七膘也拉着娘亲回到楼阁! 这时在曾白住的贵宾间外的花园中。 “师妹,你是不是想和那范七膘旧情复燃啊!”曾温紧盯着曾柔,一脸憋屈!英俊的脸蛋憋的有一点点小肿! 曾柔幽幽的看着花园里娇艳的鲜花,听曾温如此说,脸色微红:“师哥,你想什么,什么旧情复燃啊,我和范七膘有什么旧情,小时候都没见过他。” “你今天看他的样子,难道没有一点喜欢他,他文采那么好,我不信你没有一点点喜欢!” “师哥,你说什么呢?我和他的婚约已经退了,而且我喜不喜欢他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曾柔被问的大小姐脾气直冲双目,煞气外漏,瞪了曾温一眼,气冲冲一跺脚,回到屋中! “师妹……” 曾温憋了一肚子的气,对着花园里的菊花,两手狂抓,一朵朵美丽的菊花就被曾温抓在手中! 还不解气,直接塞进嘴里,撕咬,猛嚼,龇牙咧嘴的低吼:“范七膘,范七膘,你个王八蛋,害的师妹不理我,我和你没完!” 这时在阁楼中准备入睡的范七膘,一个震天响的大喷嚏。 嘴里嘟囔道:“是谁在骂你七哥,四膘?五六膘?还是大膘,虽然大膘憨厚老实一些,但是想来是男人都会对你七哥羡慕嫉妒恨吧,嘿嘿,要不就是曾柔姑娘的师哥……” 范七膘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猜中了。 自顾自的言语几句,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躺下盖上被子!尝试着旋转静初功,慢慢的深呼吸,一个呼吸默数一个数,数到三百,然后睡觉! 这是前世的一个习惯,这样做会身体会很舒服,心灵会很平静! “温儿!”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曾温身体一紧,赶紧吐了口中的“菊花残”,胡乱拍了拍了衣服上的碎屑:“师傅!” “你怎么了,怎么慌里慌张的,一点都他娘的不稳重!”曾白的黑脸此时比在范家大厅的酒桌上显的更黑了! 曾温一听,更加紧张了:“师傅……徒儿,那个……师妹……师妹不开心……我……” “你瞧你那样子,真他娘的丢人,曾柔怎么了,你个龟儿子,这个样子曾柔和你在一起也不可能开心!” 曾温此时哪里还有之前在范家酒桌上的礼貌文雅,真他娘!和龟儿子都骂出来了,可见人是有两面的! 范七膘在这里的话,恐怕也要感叹一下,看似坏透的范通也有好的一面的,看似淑男的曾白也会有粗鲁的一面,哎……人心啊,人性啊! “师傅……弟,弟子子……以后一定,一定让师妹开心……”曾温擦了下额头下的汗水,结巴的说道! 曾白随手摘了一朵菊花,含在嘴里,想想范七膘,再看看曾温不成器的样子就火大,阴沉的说道:“最近回家好好练功,你小子最近别理柔儿,好好把夺魂剑基础剑法给我练好!” “啊?”曾温一听居然不让自己理曾柔,心顿时掉进冰窟窿! 曾白怒喝:“啊什么啊?你没听清我的话?” “听清了,听清了……” “听清了!还不快滚回去睡觉,大半夜的让老子送你上床啊!” 曾温撒开鸭子跑进屋,脱了鞋,扯开衣服,随手一甩,一跃上床,盖被子。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范七膘在此一定会拍岸叫绝:厉害了我的哥,速度比自己似乎要快上一些。 就一个上床,这身法,这身姿,这脱衣。难道这曾公子还有你我所不知的优点? 曾白看着离开得曾温,气急而笑,吐了口中的“菊花残”,在一旁凉亭下的石凳上盘膝而坐,缓缓吐纳! 时间就像山间深涧的潺潺溪水,感受的到,却抓握不住,也抵挡不住的向外缓缓流淌,一晃又是两年! 范通的书房中! 范通与范七膘已经聊了一上午了,范七膘的思维见解,让范通眼中或有明悟,或有不解,总体上感觉获益良多,感觉面前的范七膘神秘感十足,恍惚中以为,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不知道你对佛家的是非心,执着心,分别心怎么看?”范通再次问道,问了一个自己深藏已久的问题! 范七膘一愣,这个问题实在高深啊,就算在前世也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略微一思索,轻抿了一口茶:“父亲,我们先不去考虑这三个词的含义,我们考虑一个字,心!” “心?”范通更加疑惑! “是的,我想佛家要告诉我们的是,我们被分别,是非,执着所束缚的心,理解这三个字的含义,解开我们心的束缚!”范七膘说完,顿了一下,一口喝完茶水继续说道:“佛家能够流传百世,必然有它的道理,它的博大精深,我们无法用语言去表达,也正是一些大师常把不可说不可说,三个字挂在嘴边,所以,可能我们需要一生去体悟其中的万一!” “嗯……嗯嗯!”范通紧锁刀眉,心中喃喃道:“难道真的要一生,一辈子……” “父亲,有什么烦心事,孩儿可以为您分忧!” “哦,没有……你回去吧,对把这个玉佩拿着!” 范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翡翠的玉佩,一条红绳系挂。玉佩上刻真龙彩凤,一看不是俗物,拿去卖肯定能卖个几千两? 范七膘胡乱猜测着,但不耽误范七膘伸手接过:“谢谢爹,我爱死爹了,爹真好,爹对我太好,您真是天下第一好爹!” “好啦,赶紧走人!”范通无奈一笑,挥手赶人! “好的,我亲爱的老爹!” “滚……” 范七膘深深的妖媚一笑,出门离开! 第二天,范七膘如常的在柳树边打拳,四年时间已经打出了四个半柳树桩,剩下的半个树桩的树枝树叶都已经脱落,光秃秃的剩下一个树干,鲜嫩的树皮已经脱落不少,露出里面洁白的肌肤,打在上面滑滑的,范七膘多次失手! 范七膘正要给这颗柳树来点厉害的尝尝,便听到有人喊自己! 回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三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靓丽,配合着冷若冰霜的气质,一种别样的美。 三姐正迈着大长腿向自己走来,手里捧着一块灰色木匣。 毕竟美女来了,范七膘主动打了个招呼:“三姐,你怎么来啦!” 范三膘微微一笑,美的如沐春风,让范七膘感觉烈日都不那么热了,透着凉爽,伴随爽凉…… “这是送给你的东西!”范三膘说着将灰色木匣递给范七膘! “送给我的?” “是啊!” “哦,好的谢谢三姐,我回家了!” 说着抱着木匣就往家的方向而去! “七膘!” 身后范三膘着急的声音喊道,接着就追了上来。 范七膘回头,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范三膘幽怨的眼神! 范三膘看着范七膘的表情,顿时恍然大悟:“臭小子,你耍我!” 伸手就在范七膘脑袋上打了一下! 呵呵!人家送礼物肯定有事的,或许有事相求,我们的七哥竟然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拿着礼物就要跑!哈哈! 范七膘笑着承受了“美人一击”跨步坐在凉亭内,笑呵呵的坐下:“看看三姐给的礼物,到底是什么绝世珍宝,还是什么珍禽异兽!” 范三膘给了一个冷淡又调皮的白眼。 罪过罪过!女子怎么都爱翻白眼啊! 木匣内整齐的摆放了两排大银元宝,一排五个,两排十个! “银子?”范七膘惊讶的看着范三膘调皮的白眼,小弟我甚是不解啊! 咋滴?姐,你是想包养我?到底我是从还是不从呢? 从了吧?伤钱! 不从吧?伤感情! 纠结! “这是姐姐近一年在绸缎铺子的分成,共计二百两纹银!” “哦?然后呢……” 俺最主要想听你的下文! “姐姐想求你帮我一个忙!”范三膘拿起桌前的茶壶给范三膘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口喝下,随手一抹红润的嘴唇,美丽的大眼睛期盼的盯着范七膘! “啥事啊?”范七膘一口干了茶水,将空杯推向了范三膘,示意姐姐给小弟满上! 范三膘心中有些微微无奈,这个弟弟是把自己当做下人了吗?面色依旧不变的给范七膘斟满:“帮我求爹放我娘亲出来!” “啊?”范七膘惊叫出声。这可不是小事啊! “七弟,你就帮我吧,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范家只有你可以让父亲听你的,三姐求你了!” 范七膘一口干了茶水,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范三膘,巴砸了一下嘴巴,缓缓起身,看向远方,吐了口气:“三姐你太高看我了,范家家主可不会听别人的话!” 范三膘一听,脸色黯然,随即再次坚定:“七弟,三姐求你了,你可知道,一个人没有母亲的痛苦吗?我九岁那年母亲就被打入地窖,我今年十九岁了,整整十年了,十年中,母亲在那黑暗的地窖里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她再不出来就快疯了,再不出了就快死了……” 说到这里范三膘直接跪在地上:“七弟,四年前,四娘五娘因为胎死腹中,已经疯了,两年前就死在了地窖里,他们才整整三十岁,死的时候和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一样,我求你了七弟,母亲如今白发苍苍,面容苍老,我真怕她活不了多久了……” 范三膘说到这里,冷颜之上流下悲痛的热泪! 女人的泪,男人的心,这两样东西相生相克啊! 前世,以为自己已经铁石心肠了,没想真碰上这一幕,自己这铁石一般的心禁不起一滴热泪的腐蚀啊! 范七膘承认,自己心软了,一软再软! 第十章 通哥人不傻 “三姐,你起来,你怎么可以给我跪,我可受不起!”范七膘赶紧把三膘扶起来,坐在凳子上! “哎……俺就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伸手帮三膘轻轻抹去泪水:“好了,别哭了,乖!” 范三膘见范七膘居然像哄小孩一样去哄自己,顿时有些好笑,见氛围不对,赶紧控制住没笑出来,转变成委屈的严肃状。 “七弟,你答应我就不哭!” 耍赖了啊! 三姐居然耍赖了,十九岁的大姑娘居然和我十四岁的少年郎耍赖! 答应就不哭?╭(╯e╰)╮ 怎么说呢?范七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说点啥呢!前世对付女人的经验还是太浅薄,一颗纯纯的少男心怎么能够应付绚丽多彩的花花世界呢,你说是吧? 答应了,到时候范通不放人,怎么办! 不答应? 前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 宁负江山不负卿!嗯? 英雄只惧红颜泪!嗯? 自己又不是英雄,又没有江山,扯那个蛋干啥! “三姐,你是知道的,我就算能帮你,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好吧!”范三膘轻抹了一下泪水,笑了笑:“七膘,只要你能将我娘救出来,我就给你为奴为婢,鞍前马后,一辈子给你端茶倒水也不是不可以!” “这可不用,只要你偶尔关心一下小弟就好,或者多送点雪花银!” 范七膘摆手,懒散的坐下,随即拿起一定雪花银,放在嘴里轻咬一下。 范三膘深深的看着范七膘,突然问道:“你真的是以前的七弟?” 范七膘一听,心中一愣,面色不变,微微的闭着眼,仰着头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什么意思?” 范七膘猛然睁开眼睛,一副看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脸上故作些许惆怅无奈:“什么意思?枉你在我心中冰雪聪明,真是让我失望,我说我是,我肯定是以前的七膘啊,身体心灵,内在外在都是如假包换,说我不是,因为从某一天,已经改变成一个全新的自己,这还不明白,我的姐姐!” 范三膘被范七膘说的一愣一愣的,看到范七膘眼中那样的眼神,好像再说你是傻吗,虽然范七膘没有那个意思,最后还是让范三膘脸色通红,有些委屈:“你……你……我不理你了!” 说完,迈开大长腿,逃也似的跑开了! 范七膘看着消失在阳光下的风中倩影,不禁一笑,直叹:“我的亲人还真可爱!” 啊!阳光啊!给我力量吧! 走,范通书房,会一会自己的老子!切磋一下舌尖上的功夫! 到底看看谁的舌功更强! 七膘回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蓝色长袍,对着镜子梳理这样自己的长发! 看着自己的圆脸一阵噘嘴! “孩子,娘帮你梳个发髻吧!”林芸看着范七膘披散的长发,五指轻柔的穿过发间,轻轻的抚摸着范七膘的一头秀发。 “发髻?” “对啊,长大了都要扎发髻的,这是我们大何国的传统!” “扎起发髻,和女人一样吧?” “噗嗤”林芸被逗笑了,拍了一笑范七膘分脑袋:“你呀,想什么呢?男子的发髻和女子的发冠是不一样的,就像你爹一样,还有你大膘哥!” “不要不要!” 范七膘直接拿起梳妆台上一根蓝色的头绳,将长发直接束在脑后!欧克!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你是我的娘啊,我就是娘的人,娘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娘让我站着我绝对不会坐着,娘让我躺着我绝对不会趴着,娘让我哭我绝对不会笑,呜呜呜……” “哈哈……”林芸捧腹大笑,食指一戳范七膘的额头:“你呀,你,让娘怎么说你呢!” 范七膘假装在娘袖子上蹭了下眼泪:“呜呜呜……你看你都让我哭的眼泪婆娑了!” “来,我看看,哪有眼泪,你是光打雷不下雨吧!” “娘果然慧眼啊!好了我走啦,去爹那里了!” 说着下了阁楼,向着范通书房而去! 留下一脸笑意的林芸,静静地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眼中满足,快乐! 范通书房外! 范七膘轻轻的敲了三下门,无人回应! “爹……爹……” 叫了两声,同样无人回应! 范七膘推开门,只见书房的书柜被打开一侧,书柜背面竟然有一个密室! 范七膘眉头紧皱,心念电转,愣了半响,随即赶紧出门,轻轻的把门关上! 踮起脚尖,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向着练功的池塘跑去! 当跑到池塘边的凉亭,范七膘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 大口的喘了口气粗气,给自己倒了杯茶。心道:“好险,范通果然有秘密,幸好没有被发现,不然恐怕自己九死一生!” 范七膘没有回家,自然是怕回去看到自己惊吓的样子,肯定问自己,自己怎么回答! 脱了衣衫,露出结实的肌肉,把心中的恐惧发泄向柳树! 打了几遍拳,感觉好了许多!范七膘穿起衣衫,看着升起的皎月,不知道这轮圆月和前世的是不是一轮。 回家,洗澡,静坐,睡觉! 第二天一早,如常的来到范通书房外! 轻敲了三下门,叫了声爹! “进来!” 范七膘推门而入,见书柜已经归位,范通脸色并无异样,松了一口气! “爹,早上好,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范七膘不客气的坐在范通对面:“爹,看您今天气色不是很好,怎么了?” “没事,昨晚没睡好!”范通喝了杯提神茶,揉了揉脑袋! “爹,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范七膘来到了范通的身后,双手按在范通的后脑! 范通一愣,眉头一皱,周身肌肉一紧,身体上的力量似出非出,似动非动! 接着就感觉范七膘的手法非常的舒服,便慢慢的闭上眼睛! 范七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范七膘舒缓,柔和的声音响起。 “吸入天地间的宁静幽远,呼出身体中的烦恼忧愁……” “慢慢的吸……慢慢的呼……” 范七膘的手法忽快忽慢,忽轻忽重的按在范通的头部! 大概两盏茶的时间,范七膘放下了双手:“亲爱的老爹,感受身体的轻松,感受呼吸的畅通,慢慢的睁开眼睛……” 范通睁开眼睛,露出一丝笑意,眼睛里都清亮了许多! “七膘,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范通赞道! “呵呵,孩儿没事喜欢瞎研究!” “爹,我有个请求!” 范七膘见范通此时心情还算不错,准备说出自己的目的! “什么请求,说来听听!” 范通仍旧沉浸在刚刚的舒服中,眼睛微闭,脑袋微微后仰! 范七膘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知道可否放三娘出来!” “嗯?是不是你三姐找你了?”范通眼睛睁开,透露着犀利! “三姐是找过我,但是这也是我自己的意思,也是我自己为了爹您考虑!” “为了我考虑?你到说说看,把她娘放了,还是为我考虑,等他们随后有了力气,找上朋友亲戚再来报复我?” “爹,佛经你读了吧,我想您也知道因果,种善因得善果想必您也知道,就算我们不讲佛经,她曾经也是您的老婆,此时她已经人老珠黄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看淡了,出来之后也不会报复您,就算报复,我想以您的武功也不会惧怕的!放了她,佛家因果得善果,天阳县也会留下您一个好名声,以后妻贤子孝,满堂欢乐啊!” “哈哈……”范通听了范七膘的话顿时大笑,手臂撑在书桌上看着范七膘:“啥话都让你说了,你到是长了一张好嘴!” “爹,您过奖了!”范七膘有些自得的谦虚一下! “呵呵,你当你爹傻吗?”范通冷笑道! 范七膘一听,心下一凉! 坏了,完了蛋蛋了! 如何是好,路过的大神菩萨佛祖,给个解决方案! 范七膘脑海中亿万脑细胞疯狂转动。 范七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爹,这话从何说起!” “哼!你真当你爹一听你的马屁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当你爹就那么好面子,一说好听的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爹!我有些不明白,您文武双全,才智卓绝,自然不受那些马屁,但是我是就事说事,一码是一码!夸您是我一个当儿子应该去做的,让爹高兴,爹高兴,全家高兴,我们今天讨论的是关于,释放三娘的话题,不放人于情于理不通啊,放人,才能让范家走向通达!” “好一个于情于理不通,你可知道当年三娘是怎么顶撞我的吗?你可知道当年她竟然当着天阳县所有人的面,泼我的酒,骂我爱了一个又一个,你说,当着天阳县有头有脸的人,让我脸往哪里搁,我没有弄死她,已经算仁慈了!”范通一袭刀眉皱成了一条线,看着这个陌生的儿子,说出了当年的隐情和自己的不快! 范七膘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已经尽力了,这个爹不通情理,自己只是一只小小鸟,叫板不过老鹰啊! 范七膘微微苦笑:“爹,您刚刚说了两个字,叫做仁慈,佛家也常说,我听说过好多武学佛法修为大成的人,他们都怀有一颗慈悲之心,仁慈与慈悲的标准可能我们都不一样,但是,我想我们的仁慈或许是通向更高武学的大门,仁者无敌,爹应该听说过吧……” 范七膘说完这番话,已经有些无力,站起身给范通鞠了一躬,转身出了书房。 回到了自己住的阁楼中,母亲不在,想来和八娘红艳去街上买东西了吧! 躺在床上,呆呆的眼神没有焦距。 失败了,三姐知道了,肯定很失望吧! 此时书房中的范通,脸庞同样是呆呆,嘴中喃喃自语:“仁者无敌……仁者无敌?更高武学的大门……仁者无敌……慈悲之心,佛法大成……” 随即呆呆的上了床,眼神没有焦距。 父子俩,此时如此的相像! 第十一章 青牛问心饼 范七膘有些抑郁了,就像前世一样,半夜三点不睡觉,瞪着大眼睛和探照灯一样!有时候上个厕所,对着镜子都能发呆十分钟。 范七膘在范通的身上感觉莫大的无力,如果范通不在喜欢自己,哪怕不在假装喜欢自己,自己的以后堪忧了,母亲的以后也很难想象是什么样子! 生命像一把无情的刻刀改变着我们的模样! 忽然间,范七膘此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中了邪一样,眉头紧皱,脸庞有些扭曲,浑身燥热! 范七膘脱了衣服,光着上身,感觉自己胸前带着玉佩,随手把它扯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范七膘看错了,此时的玉佩上居然散发着淡淡的血红之色! 范七膘仔细看时,又消失不见!范七膘随手把玉佩放在枕头下,去洗了个澡,感觉好了很多! 刚才自己是怎么了,为何那么的烦躁! 再次拿起玉佩,轻轻的摩挲着,难道这个玉佩有问题? 这个玉佩是范通给自己的,难道他想害自己? 害自己,何须用这种手段呢? 范七膘把玉佩,用布包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然后装在一个小盒子里,想出去找个懂行的人问问! 刚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还是算了,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要是让人见财起意,谋财害命,想想小心肝就吓的到了嗓子眼了! 当天夜里,范七膘趁着母亲睡着,悄悄的来到池塘的凉亭! 重新把玉佩带在胸前,静初功缓缓运转。 感受玉佩引动体内的燥热,微微沸腾的血液! 范七膘心如宁静夜,不思外物事! 第二天,天朦朦亮,太阳哥哥即将抚摸到范七膘的小圆脸,范七膘缓缓睁开眼睛,眼睛清澈无比,感觉自己精神抖擞,内功增长不少! 范七膘咧嘴一笑,请抚额头! 自己也只是一试,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似乎玉佩中有些许狂暴的能量,当能够战胜它,它将会给你带来好处! 范七膘眼珠子转了三圈半,思考中……╭或许应该可能也许大概是这样的! 贵宾楼! 曾温今天终于见到自己的梦中情人,曾柔了! “师妹,师哥好想你!” 两年中,师傅让其回了桃花镇练剑,苦练夺魂剑!不仅练剑苦,更是相思苦! 曾温已经是十七岁的青年,亭亭玉立的美男子,是个姑娘看着总会喜欢的吧! 曾柔已经十四岁,少女的羞涩在逐渐显露,当年傲气的小姑娘,此时两年在范家的独自练剑,也让其收敛的几乎不见! 每天听到范七膘在池塘边传来打拳习武的的声音,有时候也会偷偷的去看范七膘站桩,看着汗水淹没范七膘的全身,曾柔脸庞的傲气也会渐渐地收敛,化作柔和之色,同时,也让她开始升起暗暗追赶之心,将心中的傲气化作向上的拼劲! 文化上自己自愧不如,却不可输了武艺!否则便不是曾柔,也是因为范七膘,这两年让一个好玩的小丫头,发生了改变! 有时候也会偷偷的跟上范七膘在天阳县跑一个来回! 每当自己累的喘不过气的时候,紧盯着前方的那个奔跑的背影,总会咬牙坚持! 自己虽名为柔,但姓曾!曾家儿女,不输于人! “师哥,回来就好,想来夺魂剑大有进步吧!”曾柔温和一笑,这一笑居然真的和她的名字有些相配,有些温柔了! 曾温一见温柔的曾柔,心里就像被一团柔情的水滋润着,笑的傻呵呵的:“这两年,我刻苦练剑,就是为了见你一面,我的进步有你的一份!” 曾柔淡淡的嗯了一声,坐在桌前,给曾温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香茶,看着窗台上的菊花,不在言语。 曾温从怀里掏出一包牛肉饼,坐在曾柔身旁:“师妹,这是你当初最爱吃的青牛问心饼,我给你带来了两个!” 曾温说完这句话,脸色不自觉的居然红了。 一个饼居然让男人羞红了脸,这饼是什么神奇之物? 俺惊讶的想吃掉它看看,是否也会成为一个羞涩的小男人! 曾柔看了一眼青牛问心饼,突然一笑,如菊花的娇艳,因为看到了这张饼,她突然想到了范七膘的圆脸,饼像脸,脸像饼,好有意思哦。 一股淡淡的牛肉香,传到鼻子中!好想吃,真的是小时候的味道,牛肉滑儿不腻,筋道有嚼劲,吃了第一个就想吃第二个,吃了第二个就想吃第三个,呵呵……应该会把自己吃圆吧! 曾温见曾柔笑了,心里一下就酥了,师妹好美,赶紧喝了口茶水,咽下,柔声道:“师妹,吃饼!” 曾柔没有接曾温递来的青牛问心饼,问道:“你可知这青牛问心饼的典故?”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送你饼了!”曾温直言道。 曾柔喝了口茶水,起身来到窗台,柔柔一笑:“师哥,可否讲给师妹听?” “当然可以!” “青牛问心饼已经流传了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历来都是有情的男女,送给心上的人作为问心之用,如果心上人,接受并欢喜的吃下,证明这心上人心中同样有对方!”曾温说道此处,顿了一下,看着曾柔柔美的窈窕背影,眼中痴情之色浓郁! 温柔的笑了笑,目不转睛的看着曾柔,此时曾柔一身大红的衣衫,就像看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曾温继续说道:“为何叫青牛问心饼,这可就有一个神奇的传说。话说三百年前有一户人家的一头母黄牛,一下生了九头小牛,而这九头小牛中有一头居然是青色的,甚是可爱,而且深通人性。” “小时候可以和孩童们玩耍,孩子们的语言它也可以领会,长大了可以自己拉磨,帮主人挑水,帮主人收衣服,生火,还可以去接孩子放学,有时候还会对着主人家的孩子咧嘴而笑,当真是青牛有灵,当地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时候也会逗一下青牛,拍拍屁股,捏捏耳朵,青牛也不恼!” “可是有一年,青牛深爱的一头憨厚黄牛就要死了,即将被一户做牛肉饼的人重金买去了,要做成牛肉馅饼,青牛悲痛,哭着喊着求主人,奈何主人也无奈,养牛就是为了卖钱,不卖钱吃啥喝啥!” “就在这个时候,青牛朝着主人和买牛人,跪在了地上,牛眼中的热泪,滴滴落下打湿了地下厚厚的灰尘。青牛此时居然用牛蹄在地上划拉,众人仔细一看,青牛在写字!” “众人惊呆了,呆了,呆了!震撼与惊呆……” “青牛,用牛蹄歪歪扭扭写了十五个字:我心给主人,我身给他们,保爱人平安!” “青牛冲进柴房,两根牛蹄居然夹住柴刀,狠狠地往自己心口一捅,挖出了自己的心脏,用嘴叼住,晃晃悠悠的出了门口,将自己滴血的热腾腾的心脏递给主人,主人痛苦的没有接,青牛将心脏缓缓放在地上,晃晃悠悠的来到买牛人跟前,轻轻倒下!” “一股悲伤的情绪散布在整个牛场,乌云密布,看天色,这是大雨要来的前兆,有的人泪水决堤,有的人已经嚎啕大哭,这些哭嚎的大部分人,都是曾经青牛的小伙伴,都是和青牛一起逃过课,玩过水,打过架的,亲如战友的伙伴……” “那血红的大心脏,就这样躺在地上,晃动着人们的眼睛,颤动着人们的神经,也似乎在拷问着众人的心灵,拷问着众人的灵魂,拷问着众人的良心,拷问着人心最深处的爱!拷问着你们的爱究竟真假,拷问着人心的黑白!” “众人把青牛埋葬了,黄牛不久后抑郁而终,双双入土!这个故事传了很远,很远,传遍了整个大何国,有好事者便做了青牛问心饼,谋取利益,同样也把这段故事流传了下来,从此,青牛问心饼,虽人人可吃,但作为送人的礼物,却是问心!” 曾温的口才似乎见长了,也许是爱的力量吧,曾柔回过头了,眼中泪痕干了,又流下了泪:“师哥讲的真好!” “所以,今天我拿来青牛问心饼,不仅向师妹表达心中的爱意,也是扪心自问,说真的,我还没一次说这么多话,以前也没有能够好好的讲一个故事,是看到师妹,我才能够如此顺畅的讲述出来!” 曾柔温柔的抚摸着面前的红色菊花:“青牛通灵会写字,想来是去接它的小伙伴们放学的时候,在私塾外偷看学的吧?” “是,是是,就是这样,还是,还是师妹聪明!”曾温一愣,随即摸摸脑袋,傻傻一笑。 讲完故事,居然有些结巴了,我们的曾大说书人! “师妹,饼!”曾温突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抓着饼,饼已凉,但手心很热! “师哥,饼,我不能要!” “为什么?” “我们还需要问心!” 曾柔不小心折下了那朵被她温柔过的红菊花,两根洁白的手指轻轻的捏着这朵菊花的茎部,放在鼻间,深深的闻着,深深的嗅着! “师哥,你把青牛问心饼吃了吧,别浪费!” 曾柔说完,便跑了出去,准备围着天阳县跑一圈! 曾温幽怨的眼神看着离开的曾柔,随即又幽怨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青牛问心饼,随即幽怨的把它干掉! 嘴里很香!心里很苦! 曾温把饼吃完后,抹了抹嘴,黢黑的曾白从外回来! 第十二章 芙蓉明月心 曾白见曾温已经和他一般高了,拍了拍曾温的肩膀,黢黑大脸上露出笑意:“你小子,两年时间刚过没几天,就迫不及待的回来了,剑法练的怎么样了?” 曾温引曾白入坐,给师傅倒了杯茶,勉强笑了笑:“回师傅,夺魂剑二十四式,已经全部熟练无比!” “呵呵,好!今晚练给我看看。看你脸色不好,和柔儿拌嘴了?” “没……” “还没,说谎你都不会说,看您那张苦瓜脸,你是不是当师傅傻?”曾白吐了口茶叶,巴砸了一下嘴,板着黢黑大脸看着曾温,眼里却带着丝丝慈爱。 “没,没,师傅,我是……” “瞧你那笨样……” 曾白横了曾温一眼:“倒茶!” “是……是!” “你和柔儿的事,我不会过问,只要柔儿愿意和你在一起,我还是很欣喜,毕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已经成年,不是小孩子,以后凡事多多思虑而行,把握好分寸尺度!” “弟子明白!”曾温正色点头。 面对曾白,曾温心中是如师如父,从小自己便又敬又畏,不敢有半分逾礼! 曾白喝着茶水,随口说道:“嗯!去吧,去找找柔儿,别让她出点什么事!” “是,师傅!”曾温躬身退去,心里已经想着曾柔的美丽容颜,身体大步夸出门,向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寻寻觅觅而去! …… 这天夜里,月亮姐姐的光辉映照着芙蓉所住的阁楼,让阁楼显的朦胧的美! 阁楼中四五六膘,习武完毕已经在一楼咕噜噜的大睡,尤其是范四膘的呼噜声,给二楼的两道身影增添了一些谈话的节奏!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噜! “师哥,四膘他们习武如何了?” 一身绿色裙装的芙蓉在月亮姐姐光辉的笼罩下,实在是美,美极了,水蛇般的腰身荡漾着诱惑妩媚,幽深的美目看着远方的夜空。 这样如此这般的美妇人,让一旁的站立的中年侠士明月,眼睛从来就离开过! 目不转睛,目不眨眼,目不斜视。 明月语气不由自主的温柔:“四膘很上进,很努力,但是五膘六膘资质却一般了些,恐怕以后成就有限!” “这几年,多谢师哥了!”芙蓉转身对着中年侠士明月笑了笑,笑容有些淡淡的伤怀! 明月的语气不由自主的更加温柔了:“师妹,怎么还跟师哥客气,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可不需要这般生分!” 芙蓉回过头来,继续看着远方的黑暗与模糊的灯火,语气有些哀怜:“当年嫁给范通,是因为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风神腿,可以让自己享受富贵人家的生活,同时还可以享有范通的宠爱,可是我发现我的选择错了!” 明月一听芙蓉说到范通,眼睛马上赤红,就和吃了春药一样,憋不住的怒道:“什么赫赫有名的风神腿,我看就是风流腿,不仅娶了师妹你,还娶了那么多的良家妇女,他范通何德何能,每日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亲亲我我,我就心里滴血啊……” 明月说到这里,一把抱住芙蓉:“师妹,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为了你不远千里从宗门来到这小小的天阳县,还做什么狗屁护卫,我这全都是为了你啊!” 芙蓉没有挣扎,就这样静静地待在自己的师哥怀里,眼里依旧看着远方! “师妹……” 明月盯着芙蓉美丽的魅惑容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张红润的嘴唇子就亲在了芙蓉的脸上,来回的亲吻,嘴巴像疯了似的寻找芙蓉的性感樱唇! 在吻上的一刹那,芙蓉惊醒,一声惊叫:“师哥!” 芙蓉一把推开了明月:“师兄,这里是在范家,还请不要如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明月阴沉的脸色,不停地喘着粗气,脸色被芙蓉推开的一瞬间便发了白,白的和石灰粉一样一样的,随后又变成了红色,好像是羞愤!人中穴上的那颗红痣随着他的羞愤,更加娇艳欲滴! 明月沉声叫道:“师妹,那范通根本没有真心爱过你,你为什么要对他守身如玉,我明月真心待你,整整二十年了,二十年啦!师妹,你告诉我,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可以等!” 明月说到最后,声音接近低吼。恐怕如果不是怕范家上下发现,早就大吼了起来! “最为憋屈的就是在范家的这四年,给范家充当护卫,虽然和一般护卫不同,但护卫就是护卫,看着我爱的人和夺走我爱的人在一起朝朝暮暮,眉来眼去,我难受,我难受啊,师妹,师妹……” 芙蓉有些不忍,轻柔的玉臂环住明月的脖子,右手抚摸着明月的后脑的秀发:“师哥,最多五年,最多五年,我们把范通的家产想办法弄到自己手中,还有他的武功秘籍,你知道吗?我觉得范通一直有一个大秘密,我们能够想办法知晓,我想我们得到的将是我们想不到的!” 明月一听,眼中血红之色浓郁了不少,胸膛在不停的起伏,急促的说道:“对,范通,范通,把他所有的家产搬空,师妹,我一定配合你,我们一起努力,五年时间,我们就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明月紧紧的抱住了芙蓉的腰肢,心里只有两个念头,对付范通,带走芙蓉。 对付范通,带走芙蓉! 芙蓉想要挣扎,奈何明月的手就像扳手一样紧,感觉明月没有别的动作,便任由其紧紧的抱着,感受着月亮慢慢的落下,周空的静谧与安静! 安静的只剩范四膘有节奏的呼噜声,还有县城打更的叫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明月见芙蓉默许了他的拥抱,嘴角挂着苦中带喜的笑意,深吸一口气,贪婪的吸吮着芙蓉身体上醉人的香气! 两人不言不语,但都是在心中策划着怎么玩死一个人,虽然很难,很难! 月夜,不仅有美丽,还有哀凉! 第二天,天气有些阴沉,乌云的脸越来越黑,即将赶上曾白! 范七膘没有在意,继续像往常一样向着天阳县跑圈。 如今的速度,绕着整个县城跑一圈,算算大概也就三十分钟! 不一会,黑脸的乌云给范七膘来了场暴雨,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 从范家出来从西门出城,奔跑到南门的静安寺的时候,雨水到了高潮,赶紧进了寺庙里面避雨! 寺庙的清净与庄严,也让整个人会轻松许多。 高堂的佛像下端坐着两位和尚,四五十岁的样子,胡子刮的很干净,一身黄色僧袍有些旧了,还舍不得换,可能是没钱吧! 右边盘膝而坐的这位和尚鼻子很红,红的滴血,却一脸笑呵呵的模样,过往的香客都称呼他为不举大师,见到范七膘的到来,很是热情,就像老朋友一样! 范七膘也很熟络的与其打着招呼! 左边这位和尚脸庞一副白加黑的模样,怎么说呢?他长的很白,却总是黑着脸,白加黑! 看着范七膘嘴角似乎微微笑了一下,眼中,脸上的冷漠却丝毫不掩饰!这位和尚,来往的香客称呼他为不良大师! 不良不举,好名字! 不举大师很是健谈,范七膘和他随便扯了几个蛋,本来还想再扯一会,这时雨居然停了,来的快去的也快! 也没理会白加黑的不良大师,和不举大师笑着告辞,便出门,继续跑圈了! 在范七膘刚出来寺庙门的时候,就见到一位熟悉的身影从静安寺门口奔跑而过! 曾柔! 少女窈窕背影,已经湿透,玲珑曲线毕露,隐约间朦胧躯体若隐若现。腰间斜挎着一把精美短剑,这跑起来,也是静安寺的一道风景线啊! 特别是正在向着静安寺进去的男香客全都驻足不停,看着那美丽跨剑奔跑的少女! 范七膘看了一眼,无奈! 古寺就在跟前,你们这些爷们成何体统! 女香客回头见自己的男票正呆呆的看着远处的丫头奔跑,一个个脸色抑郁发黑。 范七膘没有理会,你们再黑能黑过我三师叔曾白吗? 继续跑圈,远远的和曾柔保持了一段距离,没有让其发现! 在前面跑的曾柔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而且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 “这范七膘平时的速度都很均匀,不是很快,为什么一出来就不见人影了,到现在还没追上!” 曾柔的速度过猛,一口气跑了几里地,微微有些气喘,靠着身后的高大围墙休息一下。 找了些柴枝,点了堆篝火,身体凑近火堆,将衣服赶紧烤烤,不然这去了城里怎么见人啊! 左右来回瞅着,瞄着,寻觅着范七膘的身影!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来啊! “你跟着我做什么!” 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在曾柔的头顶落下! “谁……” 曾柔大惊,仓忙间,赶紧后退转身,手中短剑出鞘,直接横在身前!动作熟练优美,敏捷如灵猫! “范七膘!” 曾柔惊讶的叫了一声! 只见那高大的围墙上坐着一位少年郎,皮肤黝黑,身形精壮,两条条腿不停地吊在那里晃荡! 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曾柔:“你跟了我多久了!” 曾柔看着范七膘的样子有些心虚,让人知道自己一个女孩子天天跟着一个男孩屁股后面,还怎么见人啊! 而且此时的衣衫还没全干,这躯体的轮廓被看了遍,曾的脸蛋顿时羞红了! “我什么时候跟着你了,只允许你在天阳县跑步,难道不允许我跑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曾柔羞的冷哼一声,短剑归鞘!转过头去! 但仍旧感觉范七膘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后背,臀部…… 范七膘却也没怎么在意,你虽然美,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当初你退婚,要不是我机智,或许范通就把我打死了! 现在在这里玩羞涩!!! “好,你没跟……” 范七膘正要在说上几句至理名言,名言警句啥的,只听大围墙后面传出一道男子的厉喝:“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坐在县衙的围墙上撒野!” 范七膘一愣,站起身来,对着衙役,怒吼一声:“去你奶奶,你哪只眼睛看到你爷爷,撒野了!” 范七膘骂完之后,干净利落的纵身一跃,非常嘎嘣脆的落地,转身就跑! 民不与官斗! 骂一句,过过嘴瘾,赶紧闪人了! 范七膘的速度猛跑起来还是很快的,不一会就跑到了北门 想来那县衙也追不上自己了!回头看了一眼曾柔跟上了没! “砰”的一声自己竟然撞飞了一个人! “小兔崽子,你竟然撞了我们的人,今天要你的命!” 剩下七八个大汉一身酒气,晃晃悠悠身子猛然一定,眼中清醒了三分,恶狠狠地盯着范七膘,就像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谁……谁他妈的撞的老子?不想活了,知不知道,我们是栀蓝山的!”这时被范七膘撞飞的男子,从草丛中爬了起来,一身泥土。 看了看范七膘,一瞪双目,抡起拳头,就朝范七膘砸了过去! 众人毫不在意,哈哈笑着,让开了道路,让醉汉过去,都等着范七膘被打在地上呜呜求饶! “栀蓝山是什么东西?”范七膘这句话像骂人,但确实不知道栀蓝山是什么东西! 范七膘不等醉汉冲来,直接纵身跃起,左脚脚踢在醉汉厚厚的大嘴唇上,两颗带血的门牙就被踢掉了! “啊……兄弟们一起上啊,点子扎手!”醉汉痛叫一声,一身的酒醒了七八分! 范七膘在半空中继续前冲,右脚踏着醉汉的脑袋,接着又踏过一个人的脑袋,再次跃出一丈,转身离开大路,向着丛林里穿了过去! 范七膘心想这几个大汉应该还可以对付,怕万一来了这什么栀蓝山的高手,万一自己对付不了,就完蛋了,占了便宜,赶紧撤退! 第十三章 泥菩萨林俊杰 “这小畜生,跑的到是挺快,不然我弄死他,哎呦……疼死我啦!”醉汉手里拿着带血的牙,欲哭无泪! “没事兄弟!你的仇,兄弟们帮你报了,想那小子也是天阳县的,自然有机会报仇!”一个瘦高个,瘦的和麻杆一样的汉子拍着醉汉的肩膀说道! “谢谢大哥!小弟的仇就靠你了,呜呜……我的牙啊……”这醉汉说话都漏风了,吐字不清,甚是搞笑! 其他人也是哈哈哈直乐,心里却鄙视麻杆的收买人心,为了当头目,笼络兄弟们,呸!那小子虽然年轻,但身手可不错,一招打掉两颗牙,转眼就跑进树林不见人影,你麻杆怎么帮他报仇,靠嘴吗? 范七膘,见七个醉汉没有追来,松了一口气! 看他们已经离去,便出了丛林来到大路上,准备继续跑圈回家! 突然听到身后有打斗声,范七膘跑上一个高高的土坡,只见曾柔和那群大汉打起来了! “臭丫头,不识好歹,你竟敢杀人,今天不把你绑回山寨,以安慰我兄弟在天之灵,我如何向兄弟们交代!” 范七膘见曾柔的身下已经躺了一人,曾柔面色苍白,咬紧牙关不言不语! “大家伙一起上,擒下她!” 曾柔唰唰两剑,快捷无比,短剑直接刺透了两个大汉的肩膀,直接反身继续刺向另一个大汉的眉心。 大汉惧怕的后退三步,只见剑尖就停在大汉的眉心一寸处! “看你那小胆!” 麻杆的手已经抓住了曾柔的后领,接着便慢慢的提了起来!麻杆看向大汉的脸上不由的有些得意! 个高的好处,我不当头目谁当头目,这美丽的小女子擒住,献给三当家,不仅仅是个头目,也有可能是执事了,嘿嘿! 这麻杆足足比曾柔高出了三个头! 这一下曾柔凌空而立,力不着地! 曾柔的心凉了,挣扎在挣扎,后领的衣服发出了呲啦一声! 衣服似乎要扯了,曾柔大惊,停止了身体的挣扎! 麻杆见衣服要扯掉,怕人落下,一时间再次难以擒住她,赶紧另一只手擒住曾柔拿剑的手臂!左手赶紧松开衣领,抓曾柔另一只手臂! 曾柔见后衣领手松开,立刻头朝后仰,全身用力,顿时间,头上脚下! 双脚对着麻杆的头部连连击去,可惜只击出了三脚,身体便已下落! 一个漂亮的旋转,调转身形,接着剑花闪烁,直击麻杆胸膛! 其实这招本该是刺面门的,但是麻杆太高了,只能刺到胸膛!曾柔此时的心中无奈,又心惊胆战,但是还必须得勇往直前,不能露出胆怯,否则得交代在这里! “你们几个还不快动手,从后面擒住她,抓她的手臂,抓她的手臂!”麻杆大叫! 此时曾柔的短剑已经把麻杆的胸前刺出了一朵花,胸前的一块花形布块,被劈的飘落在地上! 麻杆此时的花儿一般的胸膛上留下了几道淡淡的血痕! 曾柔不敢停留,刺完胸再刺裆,直接将麻杆的裤裆劈成一条条的布条! 麻杆春光发泄,羞红了小脸,赶紧捂着下面,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好鸟,但光天化日之下还是让人很难为情的! “快,救我,救我,兄弟们……”麻杆大喊,不行了我要吓尿了,这小妞的剑太吓人了,呜呜呜……俺想妈妈…… 众人实在无奈,小姑娘的剑耍的太快! “救我……兄弟们!” 曾柔一剑刺穿了麻杆的大腿! “啊……”杀猪般嚎叫:“小妞你刺中的是哪里??,我是不是完了,我还没取媳妇……” “麻杆,给老子后退……” 人群里一声叫喊! 曾柔就感觉漫天都是黑点,一股股湿湿的泥土气息,就打在了自己的脸蛋,嘴巴,眼睛,耳朵,还有脖子里,希希的泥土还在顺着脖子往下流! “啊……你们……无耻,竟然暗箭伤人……” 曾柔被泥土覆盖了双眼,胡乱的挥舞着短剑,不断后退,就感觉撞在一个人怀里,难道范七膘回来救我了? 接着就感觉这个人搂住了自己腰:“小妞!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两只手臂被大力抓住,手腕一痛,短剑脱手! “好漂亮的小妞,好厉害的短剑,呵呵呵,还不是栽在我们手里!” “兄弟们,走,押回山寨!” 曾柔绝望了,恐惧了,眼泪婆嗦嗦的往下流,随即看看周围凶神恶煞的大汉,告诉自己不能哭,想止住眼泪,却流的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一个泥人出现在众人的身后! 泥人说话阴阳怪气,像是河南话,又像山东话,大声叫道:“你们这些混账,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小闺女,你们还害不害臊,害不害羞!” 这一番怪调,整体还是普通话,众人将就能听懂! 泥人自己说自己的,不等众人回复,继续向前走:“你们知道人字,杂写的不?就因为你们这些人,世界早就变歪啦?哪里还有公平?哪里还有正义?哪里还有善良?” 泥人说的不仅阴阳怪气,还同样慷慨激昂,有的人听的楞楞的,有的人听了冷笑,但同样随时准备动手。 此时,醉汉们的酒已经全醒了! 泥人话说完,已经到了众人的七步之内! “一打脸,二拍胸,三打丹田意欲中!” 范七膘冲了过去。 “仁慈式!” 此招一出,一股佛家的慈悲之意油然而生,范七膘整个人显得宝相庄严! 从左至右,掌法携带着奇快的速度,一一打在了三人的脸上,胸膛,丹田! 稳,准,有力!却没有心中的狠,不知为何范七膘打慈悲掌时,总是提不起心中狠劲! 泥人便是范七膘扮演的了,见到那几个人用泥土撒向曾柔时有的启发! 不想看着她被坏人抓走,又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救她,这个方法还不错!还能具体试试自己的武功,不错不错,大大的不错! 三个大汉顿时吐血就飞了出去,不醒人事! “啊,小子,和你拼了!” “慈悲掌第二式,悲天式!” “待敌来,入裆中,擒在头顶舞天风!” 范七膘一窜而出,从一人裆下直接将其扛起,挥舞了两个七百二十度,那人的脚和脑袋把周围的人踢的哇哇直叫,范七膘猛劲一甩,大汉便从手中飞了出去,撞在了两人的胸口,滚出了大路,落在路边草丛边的水坑之中,大口喝着泥水,不住的咳嗽,最后把自己给呛晕了过去! “嘿嘿!麻杆,就剩你啦,你是横着出去,还是竖着出去,你说了算,你说了,小爷俺照办!” 范七膘阴阳怪气的,配合他的语言,真是好笑,可麻杆就是笑不出来了,两手瑟瑟发抖,捂着胸膛! 范七膘现在才发现,麻杆把衣服脱了,系在了腰上,护住了裆! “他奶奶的!!!老子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范七膘继续道! “听……” 范七膘大喊:“慈悲掌,第……三……式……” “啊……” 麻杆发出了杀猪般的恐惧大叫,疯也似的,拔腿便跑! 不对,不能叫杀猪般的叫声,得叫杀牛般的嚎叫,这牛见猪被杀时的叫唤映入心肝,当牛自己被杀的时候,不仅有凄厉的痛苦还有无边的恐惧! 杀牛般嚎叫,就是这样! 叫声飘荡远方,也慢慢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范七膘根本没出招,只是摆了拳架,笑呵呵的看着麻杆离去的方向!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我曾柔感激不尽!”曾柔单膝跪地! 大喜过望,这种从绝望到希望的幸福,让其对泥人范七膘非常感激! 范七膘笑了笑!曾柔不错! 前世狼心狗肺的人,太多了,能下跪言谢,可见是真心啊! “客气了,小姑娘,起来吧,地下脏,别弄脏衣服!”范七膘操着生疏的河南话说道! 将一个倒地的大汉的衣服扒了下来,给曾柔披上,挡住了那洁白的玉背! 便继续向前行去! 曾柔感觉这个泥人神秘无比,前一刻不着调的话语,让曾柔感觉他是一个随性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会做出后一刻的披衣的温柔的动作! 范七膘冤枉啊!哪是温柔啊,我是看见那背好白,好嫩,好光滑,好耀眼,好吗! 但,色有色道,看一眼就算了!当年退过咱得婚,就不可能走到一起! “敢问恩公尊姓大名,以后曾柔必然相报!” 曾柔捡起自己的短剑,追了上去,和范七膘同行! “江湖上的人,都叫我泥菩萨林俊杰,俊是俊俏的俊,杰是杰出的杰!” “原来,恩公叫林俊杰!名字真好!”曾柔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看恩公年纪应该不大吧!” “我?你是听我声音年轻!当年在西北天山吃了一枚异果,所以人显的年轻,论年纪,早就可以当你叔叔了!” “哦,林叔,我可以看看你的样子吗?” “可以,中,明天还是这个时辰,静安寺见面!” 范七膘说完不在言语,甩下曾柔,直接从北门进了天阳县城,然后穿过几条小巷,来到范家的后门,翻墙而入! 悄悄的来到池塘! 全身洗了个大概,浑身舒服了一些,红色鲤鱼却遭殃了,恐怕明天会口吐白沫? 让下人赶紧给池塘换水,范七膘奔回家中洗了澡! 在木桶中默数一千个呼吸起身陪娘亲吃早饭! 最近林芸好像胖了,以前的瓜子脸,现在有点圆了。 最近没有范通的叨扰,见儿子越来越好,每天也就陪着红艳逛逛街,吃吃饭,所以也就有些圆了! 范七膘还是蛮开心,母亲胖一点好,以前真的太瘦了,恐怕营养不良了! 不时的给母亲多夹点肉和蔬菜,夹了满满一碗! “好了别给我夹了,你赶紧吃,娘可是吃不了多少的!”林芸说道! 范七膘点点头,闷头狂吃,前世今生饭量都是很大的,范七膘都想再过两年时间,去和自己的大哥范大膘比一比,看谁饭量大! “后天,你爹大寿知道吗?” “啊?又大寿!”范七膘郁了他的闷了,老家伙老的不成样子了,过什么生日,小爷小鲜肉呢!一个生日都没过过,找谁说理去! 范通不会是变相的收礼吧! 不是没可能! 哎!生财有道啊! 如今,自己的爹一毛钱都没赏过自己! 林芸白了范七膘一眼:“别说你爹的不是,什么叫又大寿?” “好好!”范七膘扒完手中的米饭:“好了,我吃饱了,我回房休息一下!” “嗯!” 第十四章 七膘识奸情 一天无事,范七膘就习练静初功,数数!此时每当数到三百时就间断了,那么范七膘就会重新数数! 配合着静初功,心里宁静的很,对周边的感受很是清晰! 这一坐就是深夜,范七膘缓缓的睁开眼睛,感觉这大半夜的精神很好! 披上外套,漫步在菊花园!一男一女的声音让范七膘停下了脚步,赶紧猫了起来,定睛的观察,到底什么样的男女,如此半夜不睡觉,在这菊花园欣赏菊花,这么对菊花情有独钟吗? 范七膘偶然听大何国的百姓提到这菊花大体分为,房前菊与车后菊两种! 房前菊,一般有两种,白菊花,huang菊花。 车后菊,大类只有一种,野菊花。 而范家这花园中种的房前菊,一亩大小,黄白之色在月光的照射下,也能够隐约发现这房前菊的美丽,散发着淡淡花香! 前世好像听说菊花是下火的吧,这两人跑到了菊花丛中间,这该有多大的火气啊! “师妹,我就要走了,你就给我吧,我可是为你保留了二十年的处男之身啊!” 一个急促的男子声音,范七膘一听这人不是自己家的护卫,明月吗?这个人中穴长了一颗红鼻屎的男人,到底和谁家的师妹在此幽会! 七哥到要好好看看,花丛浓密,一时之间摇头晃脑,左摇右摆,看不清啊,到底进行了哪一步了…… “师哥!你说什么呢,这么不嫌害臊,还处男呢,多羞人啊……” 芙蓉娘!?!? 范七膘的嘴巴已经张的能够放下两个驴蛋蛋了,赶紧捂住嘴! 虽然芙蓉娘的声音到后来越来越低,可能不好意思吧,但范七膘听的清清楚楚,确实是芙蓉娘! 范七膘眨了眨眼,模糊中好像看到范通笑嘻嘻的模样,头顶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帽子上还冒着浓浓的绿光! 范通的一袭刀眉都绿了,刀眉倒霉……爹,你后院的红杏出墙了,你赶紧出来拦住啊…… “怎么啦!我是处男我骄傲,为你守身如玉,我自豪,师妹我爱你,看在我要出远门的份上,你就给我吧……” 接着就听见菊花折裂的声音,轻微的“滚扑嘶咬”的声音! 还有那浓郁销魂的干柴烈火的呼吸声! 范七膘眼观鼻,鼻观心,也开始慢慢的呼吸,一个呼吸,心里默数一个数,当范七膘数到四百的时候,大概是三四十分钟的样子,慢慢的睁开眼睛! 盯着那菊花深处看了半响,隐隐约约的两条光不溜秋,马上就要达到巅峰了! 范七膘嘿嘿嘿一笑,手里直接抓了把沙土,朝着菊花园中间的赤裸男女,来了一个天女散花! 接着用着不大不小,阴阳怪气的河南山东口音喊了两句:“红杏出墙啦,红杏出墙啦……” 范七膘喊完之后,马上就跑,一边跑,一边捂嘴狂笑,又不好发出声音,学着范八膘,又蹦又跳,肩膀已经抖的不行了,直接跑到练功的池塘边,才笑出声! 菊花丛中的男女,像受惊的小鹿,又像欲求不满的牛儿。 在即将达到灵魂合一的巅峰的时候,被人打断了!那个心情,但是最大的心情,此刻是恐惧! “师妹,快,穿衣,快跑……” “师哥,你拿的是我的衣服……” “哦……哦……给你师妹,我的,我的裤衩呢……不行了我要死了……我得死在范通的风流腿之下……” “师哥,我的肚兜,你别当裤子穿啊,你,气死我了……” 两人的速度还算快,穿上衣服,明月带着芙蓉直接从花园的围墙上直接翻了出去,匆忙离开范家,西门出城,大腿对准前方的大路,撒了丫子开始狂奔。 此时的范通正在研究佛经已经到痴迷的地步,以范通的耳力已经听到范七膘的叫喊,而且隐约听的有点耳熟,自己的哪个孩子呢?四膘五膘六膘?应该不可能是七膘!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等你老子啥时候心情好在收拾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小崽子! 心中念头一闪,继续津津有味的研究手里的佛经,有时候还嘴里念叨几句佛经,有时候停下来,回忆范七膘之前所说的话,反复思考,反复琢磨! 而此时的菊花园站立着一位腰配短剑的少女,曾柔! “刚刚我好像听到林叔的声音了,怎么没人了!” “林叔,林叔……” 曾柔轻轻的喊着林叔,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皱着的眉头上一缕淡淡的忧愁,随手折了个菊花,放在鼻间,慢慢的向住处走去! 小女孩成长到少女,这心事便是成长的代价! 范七膘闲的没事,心情大爽,随意溜达间居然溜达到厨房! 厨房空无一人,范七膘点燃蜡烛,准备做一顿人间美味,展示一下自己的绝技! 心情好,做啥事都很幸福! 砰砰砰,呛呛呛,呲呲呲! 切猪肉,切土豆丝,切番茄,打鸡蛋,和面…… 晃晃悠悠,慢慢吞吞,悠哉悠哉的干,天朦朦亮,饭菜做好了! 一个蒜台炒肉,这个青椒土豆丝,一个番茄炒蛋,一个绿油油的空心菜! 当然还有个人间美味疙瘩汤,最后范七膘还烙了一张葱油大饼! 四菜一汤,外加一张绿油油的饼!棒棒哒! 这饼,绿的,葱花绿,怎么看有点像绿帽子,摇摇脑袋晃出芙蓉娘出了墙的景象,与范通阴沉的脸色戴着葱花油饼的绿帽子…… 看着自己做的饭菜,巴砸了一下嘴,咽了口唾沫,实在是香啊! 端了一小碗疙瘩汤,先给范通这个便宜老爹送过去一小碗,说了句什么注意身体,长命百岁的话,已经让范通开怀大笑了! 毕竟第一个为他做汤的儿子,还是大何国都没见过的疙瘩汤,能不开心么! 便宜老爹尝个味就行了,剩下的全部是给自己心爱的,可爱的,敬爱的,美丽的娘亲的! 来厨房上班的厨子,丫鬟都是满脸惊讶的看着范七膘! “七少爷,竟然会做饭,好厉害哦!” “七少爷,文武双全,竟然对厨师也有研究!”厨师长张师傅惊讶的夸赞道! 范七膘笑着谦虚道:“一般般,一般般……” 端着饭菜菜,穿过范家丫鬟仆人惊讶的目光,来到了住的阁楼! 洗过脸,梳妆完毕的林芸,此时与范七膘坐在桌前,看着四菜一汤一饼,好感动! “这都是你做的?” “怎么?不像你儿子做的吗?” 林芸又是感动,又是诧异! 当年只有自己的母亲给自己做过饭,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亲人给自己做过饭了! 再次给自己做饭的没想到是自己的亲儿子! 饭菜的香味就像催泪剂一样,唰唰刷的在娘亲的瓜子脸前化作一道雨幕! “娘,哭啥!我做的太辣了,你呛到啦?” “没,娘,没哭,娘开心!” 母子俩正准备开吃的时候,一道粉色的身影,如一只粉红蝴蝶飘然而来! 拍了一下范七膘的肩膀,笑嘻嘻的喊道:“七哥!” “七娘,早上好!你怎么哭啦,是不是七哥惹你生气了,我帮你揍他。” 林芸赶紧擦干净眼泪,笑道:“没有,我吃辣椒呛的!” 范八膘此时已经是玲珑苗条的少女了,微微有些圆的圆脸,红扑扑的,灵动的眸子,真的很可爱! “呦呦,成了大姑娘了,连七哥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哪敢!” 几人说着话,八膘便不客气的坐下一起吃了起来,一听是七哥做的饭,眼睛都是一亮,嘴里的土豆丝似乎更有嚼劲了!! 一顿饭三人除林芸外,两人吃的都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最后一个肉丝,范七膘刚要夹住,八膘的筷子更快,抢先塞进自己的嘴里,嘿嘿一笑,筷子尖朝上,比了个耶! 菜叶,肉丝,汤,此刻,竟然一颗一滴都不剩! “八妹,注意你的淑女形象啊!你这样吃饭,男孩子会被你吓走的!” “淑女?我不喜欢,我范八膘要做就做女中大丈夫!”说着一拍桌子,挺胸抬头,真有点气势汹汹的意思! “好!以后保家卫国,惩奸除恶,就交给八妹了,做一个巾帼女英雄!” “嗯!七哥说的对!” 范八膘突然有些忧愁,两手托着下巴:“七哥,你帮我改个名字吧!” “怎么好好的想改名字了?” 范七膘整了点饭后茶,一人倒了一杯! “去上学,去和朋友们在一起玩耍,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他们眼睛里,还是在嘲笑我的名字,七哥你帮我改一个好点的吧,你那么有文化,一定能起个好名字的!” 范七膘哑然失笑,有文化自己可不敢当,自己的文化最多算二两!二两文化拿不出手啊! 不过还是问道:“你准备起个什么样的名字!” 范八膘喝了一口茶,轻抿了一下小嘴,一拍桌子,笑道:“最好要霸气的,正义的,良善的,爽朗的!” 范七膘无奈说道:“一个名字最多三个字,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含义,你当你七哥是神啊!” “不行,我就想要这样一个好名字!” “哎!有了!” 范七膘眼睛一亮,嘴里奸笑:“你就叫,范霸正良爽,嘿嘿,起每个字的头尾,啥含义都有了” “什么嘛?哪有你这么起名字的多难听啊!” “那就叫,范气义善朗啦,这个取中间,含义也有,不错哦,嘿嘿!” “七哥!你气死我了!什么嘛什么嘛,乱七八糟的!什么破名字!” 范八膘一气之下,把水杯往桌上一放,溅起许多水花! 一跺脚,下了阁楼,一只生气的粉色蝴蝶就这样离去! “你呀你,干嘛不给她起个名字啊,非要气她?”林芸戳了一下范七膘的额头,嘴角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 “不是起了吗,是她自己不喜欢,呵呵呵!我只是逗她一下吗,没想到气性这么大!” “你当哥哥,赶紧去哄哄去!” “嗯,好吧~_~” 范七膘眉头思索间,挪步到自己屋中,拿起笔纸,写了三个字,范无忧!下楼找了个丫鬟,让她帮忙给八妹送去! 玉佩的此时的烦躁感,让范七膘有些不适,随即盘膝而坐,修炼内功。 静安寺! 今天穿了一身蓝色花衣的曾柔,来到了静安寺,在静安寺逛了个遍,从朝阳初升,等到耀阳高照,自己期待的泥菩萨林俊杰的身影,依旧没有现身。 从夕阳落日等到漫天星斗,依旧没看见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林叔绝对不会是个不守信义的人,肯定是什么事情耽搁了!” “但是,为何到现在还没来?” 范七膘昨天也就是随口一说,想及时摆脱了曾柔罢了。 当时说完那句话,当时就抛却了九霄云外了! 可怜的曾柔,还有后来跟来的曾温!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回来的路上,曾柔郁闷的走在前面,曾温关心的走在后头! 曾柔走一段路,一回头,忽然发现曾温不见了! 诡异! 到底是曾温去茅厕了,还是被人抓走了! 曾柔当机立断,赶紧往回跑,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 曾柔回去以后,曾温没过多久就回去了,说是上厕所去了! “上厕所,你怎么不和柔儿说一声,怎么不吭一声就跑了!”曾白皱着眉头问道! “当时,我看她有点不开心,哄了两句,不管事,心想还是不说了!”曾温解释道! “嗯,下次注意,别让柔儿担心你!”曾白停顿了一下:“柔儿,下回不可那么晚回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曾柔点点头,眼睛依旧狐疑的看了一眼曾温,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第十五章 范通又寿了 芙蓉在桃花镇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明月! 明月留下了一句话:“一年之内,我便即归,无论你生,我陪你生,无论你死,我陪你死!” 芙蓉带着明月的话在回去的路上,心情难以平复! 芙蓉越想越不对劲,因为他们在前面休息了很久,范通都没有追来,而且也没有派出一个护卫来追他们! 最重要的是芙蓉不能扔下自己的孩子,芙蓉冒着风险又回到了范家! 离家越近,越感觉心里安稳一些,因为她发现路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一切正常,并无听说范家“红杏出墙”异样。 当进门一如往常的侍卫,芙蓉才算吃了个定心丸! 当晚先去给范通送了点人参大补茶,见范通脸色丝毫没有异样,眼中只有那本金刚经,忐忑的心情终于彻底得到平复! 第二天,范通大寿,五十七岁大寿! 依旧是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耀目的太阳,证明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在范家大院的一排排柳树下,这次多了吹啦弹唱的乐队,吹的是大何国的祝寿歌! 范七膘坐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手捧着一个酒葫芦,悠闲的喝着酒,感觉着乐队和前世的军乐队差不多,别有一番风味,嘴巴嘟嘟的,吹的很有劲! 腰好,气足,吹的一点都不虚! 范通带着他美貌过人的四个老婆在和天阳县的一些名流,推杯换盏,开怀大笑! 主要都素心娘,和芙蓉娘在说,红艳与自己的亲娘都是含笑点头! 来往的大人小孩都是喜气洋洋,大人手里拿着礼物,小孩手里拿着糖葫芦。 那边记录的礼单矮护卫的大红方桌,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记录礼单矮护卫,已经被礼物埋的看不着人了! 好多礼盒,什么布匹,人参,丝绸,兵器,太多了! 范七膘赶紧过去帮忙,趁着众人不注意,随手抓了三个小点的礼盒就抓在了手里! 装模作样的整理两下礼品,冲矮侍卫洋装喊两句:“好好记录,给我记录清楚,别少一个,缺两个的!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七少爷……我一定记录好……” 如今的七少爷在范家的地位也是说一不二,说三不四的!矮护卫也是心惊胆战! 随后悄悄的塞给了娘亲,引来娘亲一阵美眸嗔怪! 范七膘奸笑一声,给了娘一个放心的眼神! 林芸无奈摇头! 范七膘带着王八之气流溜达回原来的座位,喝着小酒,吃着葡萄,等着天阳县的名流,说是名流,就是一些有钱人都到齐了,就开饭! 日晒三竿,乐队停止,宴席开餐! 众人都已经陆续进了大厅,大厅里面坐着的是客人,大厅外坐着的是乐队班子,与各名流的护卫和随从,当然还有一些进门蹭吃蹭喝的乞丐!! 里面摆了五大桌,外面摆了五大桌!众人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范七膘没有和他爹娘他们一起进去,依旧一个人坐着原来的桌子上,只不过这个桌子已经被霸占了,坐着全是乞丐,一身破烂不堪,还有一股让人迷晕的馊味! “来,乞丐兄弟们,我敬你们一杯!” “好,七少爷,我们敬你!” “大家,吃肉喝酒,大家好好造,以后肚子里但凡没有油水,就来找我范七,别客气!” “七少爷,真是豪爽啊!” “是啊,能穿一身锦缎袍和我们一群脏乞丐一起喝酒,那不是一般人!” “天下的达官贵人,哪个见到我们不是一脸嫌弃,脸上像刚办了丧事似的,晦气,晦气的很!”一个头发蓬乱的乞丐,虽然脸上很脏,但不难看出是一位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 “哈哈,八蛋你说的有道理!”一人大笑! “英雄不问出处,泡妞不问岁数,有能耐的人何谈分美丑!平凡里出好汉,我看各位兄弟比那什么一表人才,看似高人一等的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强太多了!”范七膘有些醉了,俏皮话张嘴就来,有些不分场合了! 你夸乞丐一表人才,那有钱人面子往哪里搁! 那些名流护卫一脸难受,这话主子听了肯定不高兴,咱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当做没听见…… “说的好,好一个英雄不问出处,泡妞不问岁数,哈哈……” “七兄弟,说的好啊!我看七兄弟真是性情中人啊,大家一起敬七兄弟一个,以后七兄弟就是我乔八蛋的兄弟!” “干!” “噗呲!” 范七膘刚喝进去的酒,就喷到了对面相貌堂堂的男子身上,惊声道:“这位哥哥,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乔八蛋被范七膘喷了一脸酒水毫不在意,随手一摸脸:“我叫乔八蛋啊,七兄弟,怎么了,是不是嫌弃我的名字不好听?” 乔八蛋的脏脸上有些小小的失望! “哈哈,乔大哥说笑了,我自己不也是叫范七膘吗?膘和蛋哪个能强过哪个呢?我觉得咱们这名字虽然起的不够文雅,但是爹娘起的,只要咱活的坦荡,那这名字就叫的有劲,就会叫人不敢小觑!” 乔八蛋听的有些感动,起身抱着范七膘臂膀:“兄弟说的好一个坦荡,我乔八蛋没什么优点,就是生来坦荡!”干了一大口酒,又觉得自己身上很脏,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发红,顿时拿开了放在范七膘臂膀上的脏手! “人一生,活的坦坦荡荡,便无愧于心,哪怕我们穷,不能穷志气,哪怕我们弱,不能弱骨气,兄弟们,为今天认识范七膘这样的兄弟,干!”乔八蛋言出肺腑,句句震动这群乞丐的心! “为认识范七膘这样的好兄弟,干!” 群丐举杯,精神振奋! “干!”范七膘直接拿起酒坛,酒如涛涛江水滋润着此时的心情! 范七膘很开心,可以说来到这里认识的第一群朋友吧! 朋友是啥?有人说,是患难与共?有的说是,有酒有肉有钱? 有的说,是相知相伴相守? 范七膘觉得,朋友!给你的第一个感觉,也是给你最基本的是一个字:真! 对!就是真! 这群乞丐让范七膘感受到他们真心散发的温暖! 所以,范七膘也愿真诚待人,陪他们喝个尽兴! 乞丐这一桌真是热闹非凡,旁桌的护卫,名流的仆人,看的很憋屈! 一群下贱的乞丐嘚瑟什么,要不是范通范大侠慈悲为怀,开恩让你们进来,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泥坑里躺着呢! 不过看范七膘与乞丐喝的过瘾,只能在心里绯复几句!又是愤恨,又是嫉妒也只能放在心里! 在一旁的柳树下站着三人,在看着范七膘这桌。 曾柔,曾温,还有范八膘! 他们的眼睛都有些复杂,一个富贵公子能够在脏兮兮的乞丐中谈笑自若,毫不拘谨,这份自在心胸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最起码曾柔三人觉得自己就做不到! 青年美男子曾温不仅眼里有着复杂,还有一丝恨意,还有一种莫名的狠劲。 旁边的曾柔撇了曾温一眼! 从昨晚回来就感觉曾温有些变化,但是怎么也说不好!这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直觉,两人实在太熟悉了! 这时门口来了一位五六十岁的黄袍僧人,不仅脑袋光亮,脸上的胡子也是剃的干干净净,一颗老鼻子红的滴血! 还没进门就大喊:“七膘,你老朋友来了,还不出来接客!” 话语一出,言惊四座,接客??你当这里是留香楼,还是迷春院呐!来找姑娘来了?这老和尚没个正行,花和尚! 众人看着老和尚,想来敢在范家如此的,也没几个! 众人都很熟悉他!静安寺的不举大师吗,远近闻名! 这红鼻子老和尚甚是热情,自来熟的通透。 都在想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和尚和十四岁的少年居然关系这么好! “哈哈,不举大师,来请坐!” 范七膘有些微醉的样子,拉着不举大师就坐在了乞丐桌上!拿了一坛美酒递了过去! 不举大师一把接过酒坛,眼睛冒光,就像色鬼看到床上的美女一般,打开盖子的手法就像撕扯美女的衣服似的,那样的急切,那样的手法纯熟,那样迫不及待! 不举大师的红鼻子迷恋的嗅了嗅坛中的美酒,不管三七二十八,直接先灌了一大口。 “不举大师,在坐的都是我的好朋友!以后去了你静安寺可要多照顾一下!” 不举大师过完了瘾,打了个满足的饱嗝,环顾一桌人,笑呵呵的道:“不错,不错,范七膘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去静安寺上香拜佛,提我名,好使!兄弟们,我先干为敬!” 不举大师就像长年干旱的田,迫不及待的需要美酒的滋润! 众人似乎没有见过如此的和尚,和一般的凡俗之人没什么区别,有些贪恋美酒,有些放荡不羁的样子! 如此和尚,众乞丐都是愣了! “敬不举大师!”乔八蛋率先举杯,范七膘认可的朋友,也就是我乔八蛋的朋友! “敬不举大师!”众乞丐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带头就好,刚好不用拂了七少爷的面子! “好!四海之内皆兄弟,小僧今日能以酒会友,可是开心的很呐!” 不举大师咚咚咚,一坛美酒居然三次就喝完了! 打了一个舒服的饱嗝:“可否再给小僧拿一坛,小僧愿与各位豪杰不醉不归!” 范七膘让人再给不举大师再拿了一坛美酒! 旁边的护卫,名流仆人纷纷上来敬酒,攀一攀静安寺的关系! 不举大师始终笑脸相迎,不论贵贱,不论出身。不举大师虽然行为怪异,不似和尚,但豪爽随性,一致赢得了护卫仆人,这些低贱之人的好感! 不举大师连喝十坛,不仅丝毫未醉,面色不变,一点也没上厕所的意思!只是那颗红鼻子更红了! 范七膘甚是惊讶,这不举大师看不出来啊,真的不简单啊! 一些名流护卫已经随着主人相继与不举大师、范七膘打招呼告辞!范家的来客也越来越稀少! 乔八蛋、一众乞丐与范七膘抱拳告辞,范七膘送到门外,依依惜别! 范通让人重新摆一桌,老规矩,客人走了,自己人再来一桌! 范通专门过来请不举大师进入大厅,让其坐在自己身边! 范通一身大红喜袍,依旧如新郎官一般,喜气洋洋! 丫鬟重新上了一桌酒菜,满汉全席的标准,不举大师看着桌上的烤羊腿,烤兔肉,已经目不斜视了,要不是范通在前,还没说开始,不举大师就想要,马上立刻如狼似虎的扑上去了! “不举大师能来我范家,真是蓬荜生辉,可要多喝几杯!”范通客气的说道,其他人可能不知道,静安寺可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享誉整个大何国! 不过平时静安寺极其低调,如果不是在武林中声名赫赫,恐怕也不会知道静安寺的实力! 来到天阳县扎根,有那一丢丢的原因,也是因为静安寺! “阿弥陀佛!小僧定然陪范家主多喝几杯!”不举大师双手合十,面对的范通似乎礼貌了许多! 范通也是展颜一笑! “在下曾白,见过不举大师!”曾白起身抱拳道! “呵呵,坐下,坐下,小僧何德何能让夺魂剑曾大侠起身,你这样可折煞小僧了!”不举大师赶忙起身,示意曾白坐下! 曾白一笑,依言坐下! “哈哈,大家都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三师弟,我们一起敬不举大师一杯!”范通爽朗一笑,与曾白同时端杯向不举大师! 不举大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巴砸了一下嘴巴,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范七膘知道大师可是用坛的,你给人用杯喝酒,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不举大师深邃的目光盯上了面前的烤羊腿╭(╯e╰)╮ 范通看在眼里,笑道:“小玉,给不举大师把那烤羊肉,给扯一块最肥美的一块,放在不举大师盘子里!” “是!”身后的丫鬟甜甜的应了一声! 不举大师尴尬一笑:“小僧虽为佛门中人,但不受五戒,在寺里清淡惯了,这一出来,就,就……” “不妨事,不举大师尽管大吃!” “呵呵,小僧就不客气了,多谢范家主!” 不举大师终于开始放肆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咀嚼,撕咬,油水四溅! 范通看了一眼不举大师,楞了愣,呵呵一笑,这一笑不如之前那么的爽朗:“大家也吃!也吃!呵呵!” 第十六章 曾温献寿礼 此时来了位不速之客,不举大师!众人不知如何是好! 七个孩子准备的祝词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范通曾白和狂吃海喝的不举大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其他人小心翼翼的吃着饭! 就连憨厚的范大膘看着如此生猛的不举大师,在吃上,有些自愧不如,突然嘴里嚼而无味! 天色也渐渐入了黄昏,范家的灯火点的格外通明! 不举大师从进入范家,喝了整整三十坛酒,满桌子的菜吃了三分之一,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人心尴尬的都快掉进裤裆里了,就连范通也是一样,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赶走?就更不可能了! 众人成了一个个尴尬的陪客,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整个一个哭笑不得! 此时的不举大师仍旧在自顾自的喝着酒,仍旧不耽误与范通说话:“范家主吃啊!” “好,好……” 这时一个令人意外的人站了起来! 范七膘也同样没想到! 是一位十七八岁的青年,曾温! 众人惊讶,又有些疑惑,这种场合,外人还在,你站起来做什么,没大没小,没有礼数! “大师伯,今天是您的大寿,师侄给大师伯准备了一份礼物!”曾抱拳道! 范通眉头一皱,刀眉一凝,看了旁边的曾白和不举大师一眼! 不举大师哈哈一笑:“有礼物就献出来吗,也让小僧开开眼!” 范通听不举大师如此说,余光看向曾白,心中暗道:“曾师弟,你在我这里住了四年了,你想做什么,也该做了吧!不要装了!” 曾白却看向曾温,面露疑惑,心想:“这小子玩什么把戏,什么时候开始擅作主张了,是什么人在昨晚给他煽风点火了吧!昨晚就看出来他有些不对劲……” 不过曾白却没有阻止,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变化! 范通淡然笑道:“曾师侄,有什么礼物,尽管亮出来,让大家看看也无妨!” “大师伯的武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我的武功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我想能够在你的大寿上,给您表演上一场切磋比武,也会对这场寿宴增色不少!”曾温面带温和的笑意,此时的样子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曾温,真的很温柔,温和!但眉宇间却有些无法掩饰的淡淡傲然之气! 范通刀眉直视曾温,这种淡淡的傲气,让范通这种人心中已经怒了! 如果你在我面前无赖,直接狂傲,嚣张跋扈,我范通只会哈哈大笑,伸手掂量掂量你的斤两便可! 可是你作为一个晚辈,这种淡然的傲瘙劲上天的模样,是真不将我风神腿看在眼里啊! 范通经这么一怒,也没有了刚开始面对不举大师的尴尬,转头道:“不举大师,您看也吃喝的差不多了,不如我让下人将这酒菜撤掉,换上我这里的凝神茶,好好看看年轻人的武功,您意下如何?” 不举大师眨了眨眼,手指摸了摸红鼻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后辈切磋比武,我当然欢喜,但是能不能把茶换成酒啊,嘿嘿!” “当然可以!” 曾柔一直紧皱着秀眉,这时起身拉了一下曾温,低声说道:“师哥,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现在都搞不明白你了!” “没事!师妹,你就乖乖的坐着,就瞧好吧,一会你就明白了!”曾温给了曾柔一个你放心,一切看我表演的表情! 曾柔依旧止不住自己的担心,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俊俏的脸蛋有些微微泛红! 范七膘此时心里莫名的跳动,一种心慌的感觉,难道要出什么事吗? 感觉曾温有意无意的撇向自己,那种阴险的感觉,让自己的心又是一跳!随之感觉自己的怀中的龙凤玉佩带给自己一种燥热的感觉,让范七膘顿时大为心烦意乱,一挠头,就把身后束发的蓝色小绳给挠了下来,此时便成了披肩散发的样子! 众人的目光看了过来,范七膘心神恍惚,心神不定! “孩子,你怎么了?”林芸脸色白了一下,担忧问道! “七哥,你怎么了?”八膘这时也跑了过来,盯着范七膘看个不停! 范七膘给了两人一个安慰的眼神,慢慢的深呼吸,运转静初功,抵消着体内巨大的烦躁! “大师伯,听说七膘兄弟最近武功大为长进,小侄就和七膘兄弟切磋一番吧!”曾温笑道,眼中闪烁着浓郁的兴趣! 范通看了范七膘一眼,觉得七膘情况不对啊,一时之间也没回答! 这时冷若冰霜的三膘姐站了起来,冷声道:“曾温,你比我七弟大三岁,你这就是以大欺小,何况他现在难受,你没有看见吗?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范通此时看见三膘,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向身后叫了一声:“秦护卫,把人带出来!” 接着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护卫,带着一位身形微驼,头发灰白的妇人。妇人头发湿润,脸色上也带着微微的湿气,想来是刚洗了澡。一双眼睛没有丝毫光泽,脸上似乎写着一个大大的“苦”字!! “娘……” 三膘大叫着冲了过去,眼泪化作雨纷飞:“娘……您终于出来了,娘您受苦了,娘孩儿不孝……” 静坐中的范七膘感觉嘴唇边飞来一颗冰凉的水滴,舌头舔了一下,咸咸的,却让范七膘感觉一种凉意,不由自主的便咽下了这颗水滴! 妇人的眼中此刻有了光泽,泽,并且慢慢放大,“你是三膘!你是三膘!你是我的三膘啊……啊……”妇人说道最后声音逐渐的变大,最后变成哭喊:“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让娘想的好苦啊……娘看看,娘看看你,娘好好看看你……” 范三膘与妇人的泪水婆嗦嗦的如决堤的大河,两人拥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不举大师一脸悲色,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 “谢谢爹,谢谢爹……”范三膘对着范通磕了三个头,眼里充满了感激! 范通嘴角一抽,脸色一抹红色的娇艳闪过,轻咳一声:“我也是听了七膘的话,才如此……那个,赶紧带你母亲回去休息,好生伺候!” “是,爹!”范三膘这冰山美人如今已经不那么冷了,雪山在慢慢的融化!心里想着七膘弟弟的恩情,恐怕只能以后再报答了! 范七膘睁开眼睛,就看见三膘姐扶着一个妇人走出了大厅。 虽然在静坐,但对于外界的事情,还是大概清楚的! 范七膘追出了大厅。 “三姐……” 范三膘回头,笑容中带着浓浓的感激:“七弟你好了些了吗,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我答应你的事情,我把母亲安顿好,一定给你兑现!” “三姐,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你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如今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范七膘说到最后的声音慢慢变的越来越低,最后在范三膘耳边低语几句! 范三膘凝重的点点头,给了范七膘一个,突然的拥抱!便消失在范七膘的视线中! 就在范七膘回味三姐那个凉凉爽爽的拥抱时,曾温的声音又传来了,真的好讨厌! “范七膘,你不会没有胆子吧?没有胆子,你承认了,我就不和你比武切磋了!” 范通,曾白听到这话眉头一皱,不由的看了对方一眼! “曾温,是谁让你挑战我的!说出来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范七膘手中的蓝色头绳随手将脑后的披肩发扎起! 曾温脸色一变,有些羞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今天找你切磋,是为了给大师伯祝寿的礼物,给老人家的寿辰开心一下,你就说你敢不敢吧,不敢就不是男人!” “温儿,不可放肆!”曾白也实在听不下去,呵斥了一句,这曾温今天怎么如此失态,语言怎的如此粗俗无礼! 曾温眉头一皱,咬了一下嘴唇,以其平时对自己师傅曾白的敬畏与尊敬,竟然没有回复曾白,依旧盯着范七膘! 范七膘后退几步,来到院子的中间,静静地看着曾温,慢慢的呼吸感受身边的一切! 曾温见此,哈哈一笑,知道范七膘要和自己开打了,自己居然有些兴奋! 长剑出窍,在黑夜的烛光里闪烁着寒芒,曾温长剑轻抖,剑光化作一道影子!直奔范七膘面门! 刹那间,剑尖就到了范七膘的额头。 夺魂剑,速度奇快无比,诛人之心,夺人之魂,是为夺魂剑! 曾温剑尖所到之处,皆皆都是要害,招招很辣! 范七膘感觉剑光晃人心神,一时间只有勉力躲闪,却腾不出双手去攻击! 曾温长剑落下七八招,范七膘狼狈的躲闪了七八招! 心里那个憋屈郁闷! 曾白接着跨步上前,身形化作一个极矮的蹲桩,几乎直立的长剑,剑尖直指范七膘小腹。 这一招是夺魂剑中的“一步通天”,这曾温这一招命中之后,长剑可以直接由下而上,从人的丹田刺穿人的头顶,当场毙命,不可谓不狠辣! 当年的曾白靠这一招伤了多少武林高手,范通自然是认得!心中惊讶! 范七膘同样感觉到这一招的狠辣,仓促后退,头颅后仰,长剑贴胸而过,剑尖在范七膘的下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血痕!! 好危险的剑!好阴狠的心! “呲啦”一声,范七膘的袍子直接被长剑划出一条口子,露出里面精壮黝黑的肌肤,肌肤上一条淡淡的血痕,显得那样的耀眼! “啊……孩子……”林芸惊叫一声,就要奔跑过去,被红艳一把拉住,眼神告诉她,不要! 见范七膘竟然躲开了这一剑,心中又惊又怒!曾温依旧大占上风,得势不饶人,长剑一个快捷的回旋,直刺范七膘咽喉! 范七膘不停后退躲闪,曾温长剑再次无情劈来,喉咙,眼睛,丹田各大要害狂攻而来,范七膘被逼的仓促间后退七八步,背部一下撞在了身后的柳树上,长剑的锋芒直袭而来! 范七膘猛然侧身,长剑擦过肩头,溅起一片血花。 最后长剑去势不减,直接刺进了柳树中!由于力气过大,曾温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几乎要贴在了范七膘的身上! 草!か你他奶奶的喜欢小爷?小爷可不喜欢你!没工夫和你亲亲我我,你近了我的身,想要我的命,我岂能容你! 大好机会! 范七膘大吼一声,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势! “待敌来,入裆中,擒在头顶舞天风!” 范七膘猛然下蹲,直接就把曾温扛了起来,手中用出了吃奶的劲,将曾温旋转了两个七百二十度! “草你大爷!” 范七膘将已经有些眩晕的曾温,随手扶正! “一打脸,二拍胸,三打丹田意欲中!” 曾温一连身中三击,早已经痛的晕头转向,范七膘抓住其身子随手一甩! “砰”的一声!将曾温砸在了不远处的柳树上,随之便重重的跌落在地。 一口鲜血喷出,接着身后碗口粗细的柳树嘎巴一声断裂! 这一声断裂的嘎巴声,好像在告诉曾温你输了,输的嘎巴嘎巴的,很是干脆! 第十七章 通哥被害了 曾白此时似乎有些笑意挂在眼角,但黑脸上却没有笑,给人的感觉很古怪,似笑非笑却也不像。 看向范通:“大师兄,你儿子居然会慈悲掌,这怎么说?” 范通刀眉凝视曾白:“什么意思?他会慈悲掌,我都不知道,你又来问我,我觉得你今天是来搅我的寿辰的,安排了曾温这一出戏,到底何意,你我师兄弟之间,还用玩这些弯弯绕绕吗?” 曾白有些怒了:“大师兄,说话要讲究证据,曾温今天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我的授意,但是不管怎么说,你儿子会慈悲掌,这怎么说,当年你我师兄弟所做之事,就是为了这慈悲掌,难道你要我现在细细的将当年之事和你聊聊……” “曾白,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范通一拍桌子,刀眉一竖,十分生气! 曾白冷笑着看着范通,毫无惧色! 范通看了曾白半响,叹了口气,随即看向门外的范七膘喊道:“七膘,你来我书房!” 此时的曾温面色扭曲,嘴里狰狞的低吼:“范七膘,我没有打败你……我没打败你……我便失去了曾柔……我便失去了一切,昨晚那位前辈说的没错,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曾温如同野兽,忘记了身体的疼痛,站起身来! 范七膘一直觉得曾温有问题,也没有放松过对他的关注! 在他即将完全站起来之时,范七膘动了! “慈悲掌第三式,慈悲式!梦逍遥,醒自在,拳光脚影见佛来!” 只见范七膘速度化作残影,全身提升到极限,奇快的身形分布在曾温的三个方向,拳影纷飞,在曾温的身上爆打出了二三十拳! 这一招持续了片刻,范七膘停身而立,曾温的身体发出了嘎巴的几声脆响,口中鲜血吐出如溪流,染红了衣衫,缓缓倒下! “师哥……”曾柔冲了过来,一双眼睛带着复杂,悲痛的看着曾温,不解的看着范七膘,因为从刚刚的招式,曾柔已经知道,范七膘就是泥菩萨林俊杰,一时间对范七膘不知是发怒还是感激,看着倒下的曾温,泪如涌泉! “大师兄,三日后再来范家解今日之惑!” 曾白黢黑的大脸黑中带怒,一闪身来到曾温身前,抱起曾温,瞬间脸色大变,因为他发现曾温的骨头碎了大半,以后几乎是个废人了! 杀人的目光深深的看了看范七膘。 “柔儿,我们走,赶紧去给你师哥看病!” “是,爹!” 两人匆忙离去,曾柔在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范七膘,那一眼说不清道不明! 范七膘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啥事也不知道了! 母亲哭喊着跑来,抱起范七膘,来回晃悠着:“孩子……你可别死啊,可别吓娘啊,你死了娘也不活了……” 范七膘但凡现在有一点意识,肯定要抱怨自己的娘,你哭就哭,你晃我做什么,还嫌你儿子不够晕,不够痛吗! “林施主莫急,让小僧看看!” “不举大师一定要救救我儿!” 不举大师微微一笑,其实以他的眼睛早就看出来是虚脱了,身体只是胸部,肩膀受了轻伤。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搭在范七膘的脉上。 “除了手骨因为出拳太狠,有些破裂,回去上点药,睡一觉就好了!”不举大师随意的摸了摸红鼻子,笑呵呵的说道! “多谢大师!”林芸舒了一口气,喊红艳来,一起抬起范七膘,回到了阁楼,八膘也跟了过去! 范通此时走到不举大师近前,苦笑了一声:“没想到今天的寿辰,弄成了这个样子,让大师见笑了!” 不举大师摆摆手嘿嘿一笑,怎么看怎么没有佛家德高望重的样子:“莫要如此说,今天来了范家,可以说是不虚此行啊,而范家主又有如此儿子,年纪轻,武功好,真是江湖武林的一大幸事啊!” “哈哈,大师抬举小儿了,七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怪异招数,实在连我也不知道啊!” “呵呵呵,是很怪异,不知道,范家主怎么看。” 范通身体一紧,直直的盯着不举大师,沉声道:“什么怎么看?” 不举大师微微收敛了笑意:“我想范家主比我清楚!” 范通刀眉再次凝住,面上已经没有了笑意:“我不知道我该清楚什么,还请大师明示!” “慈悲掌!” 不举大师淡淡的说出三个字,让范通面色一变,逐渐阴沉! “范七膘是我家师傅看重的孩子,范家主想教育孩子,我们静安寺管不着,还请看在家师的面子上,不要伤他性命!” “可是那位……人称慈悲龙佛的那位神僧?”范通惊呼,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当即收敛神色:“可是那位?可是……” “当然!” “好!我不伤他性命便是!”范通皱着眉头沉声道。 “哈哈,范家主告辞了!” 不举大师恢复了笑呵呵的模样,一一与范家上下的各位告别。 芙蓉看着那一副红鼻子老脸,笑的有些想作呕,秀美微皱,一扭蛇腰,把脸转一边去,给不举大师留了一个妖娆的背影! 不举大师依旧笑着,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和范家人打着招呼,晃荡出门而去! 三天后,范通的书房进来一位黑脸大汉,曾白! 一个时辰以后,书房里听到范通的一声惨叫! 秦护卫带着人冲了进来,只见地上一片狼藉,书撒了一地,桌椅破碎,后窗户打开,上面还有两个泥土脚印。 只见范通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胸口一滩血迹! 后来范家传出,曾白对其大师兄范通偷袭,畏罪潜逃! 天阳县震动,曾温曾柔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名声大降,不知所踪! 三天后,范通召见范七膘,一个时辰之后,范通再次惨叫,秦护卫再次冲了进去,眼里看到的依旧如此。 第二天,范家传出,范七膘刺杀范通,畏罪潜逃,震动天阳县! 天阳县的百姓感觉范家要大乱了,范通接连两次被刺杀,还有一次竟然是自己的亲儿子。 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天阳县的百姓乞丐正在为我们的“范大善人默默垂泪”,多好的人呐,怎么就出了个没良心的师弟,和一个犹如禽兽的儿子! 师弟也就算了,儿子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夜之间,范七膘的名声就如厕所里来井喷——臭喷百里,不仅臭了,而且臭不可闻,臭不可挡! 在一处幽深黑暗的地牢之中,模糊不清,一个一尺见方的简陋的破洞,算是这地牢的窗口,让这牢房里有着些许光亮。 范七膘浑身浴血,手腕上带着重重的铁链,抓着牢房的棧栏,疯狂的怒吼:“范通,你个禽兽,不要脸的无耻淫贼,竟然把我关起来,我草你大爷的二蛋蛋,我祝你夜夜不举,小二哥哥上长痘痘,满脸长痔疮,嘴上喷出屎,屁股拉不出……” 牢房外不远处的土墙上挂着一盏油灯,油灯下一张破旧方桌,桌上摆着丰盛的酒菜! 一个身材高大,肌肉扎实,赤裸上身的护卫,看面容也有五十多岁。 正郁闷的喝着酒,酒水从那奇厚无比的大红嘴唇上,灌了进去,嘴唇张合之间,让人感觉一丝血腥之气! 大红嘴唇喝了一口酒,嘴里嘟囔着:“这小子骂人不累?都三天了,天天骂,还骂出了花样,几乎都是新词,还没见过人骂人骂的这么有文化……” 这大红嘴唇撕扯了一个大羊腿,向着依旧在骂人的范七膘看了一眼,依旧低语:“你小子,真是犟,打你骂你都不管用,我吃我的烤羊肉,你啊,懒得理你,老子反正能够给范大侠交差就好……” 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奇厚无比的大嘴唇在酒水的滋润下,笑的那样的娇艳! “饭桶,尿桶,屎桶,疯人桶,扒腊桶,臭桶,你给老子出来,你这个龟儿子,躲在书房里等你的小二哥哥发霉吗?等你的脸上长狗尿苔吗?你给老子死出来,看你一脸倒霉样子,就凭你也叫什么风神腿,瘸子都强过你这个风流腿……” 壮硕护卫奇厚的红唇咧开,笑的沉闷而阴森。 津津有味的听着范七膘的哭喊叫骂,在这无聊的牢房,忽然觉得也是一大乐事! 范七膘的眼睛有些发红,感觉浑身有些燥热,每次都想静坐下来,但偏偏静不下心来! 只有每次喊到筋疲力尽,嗓子沙哑,累的没有任何一丝念头的时候,才会倒在地上,默默地数数,绵长的呼吸,每一个呼吸默数一个数,配合静初功,范七膘如今可以不间断的数到五百! 有时候静下心来想想,毕竟是自己的爹,自己骂的太狠毒了,但是不知道为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恶念,控制不住的恨意! 尤其是一睁眼,就在这昏暗的地牢之中,刹那间恨意无边! 自由,是每一个人都向往的,就算没有什么,我想每个人都应该会想要自由吧! 记得前世,一个兄弟的母亲对他说:“这件事,不许做!”这一点点心理上的束缚,兄弟一气之下,甩臂而走,没想到这一甩臂,却是无意间手肘甩到母亲的鼻子上,母亲当场昏倒! 醒来之后,母亲对生活失去信心,最后抑郁而终! 因为母亲的生活世界里,只为了一个儿子。 到底谁对谁错,从古至今,人心纠结了几百年,上千年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后来范七膘碰见一位老师,问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老师说道:“儿子追求自由没有错,母亲为了儿子好,也没有错!如果真有错,儿子错在把母亲语言当成了自己的束缚,母亲错在把儿子未来的期待当成自己的束缚!” 这个答案,如今的范七膘仍旧和当年一样,似有所悟,但又难以理解! 第十八章 宝藏动人心 范七膘开骂了第十天! 正在范七膘骂的正高潮时,一苍老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 “小子,你骂了十天了,能不能给老夫歇歇!” 这道声音,说话有些礼貌,有些文雅,淡淡的声音似乎带着无边的傲气,但范七膘依旧听出了话语中的一丝怒意! 范七膘大怒之下,也没理会,直接张口就来:“草你大爷的,你是哪一位,老子愿意骂就骂,愿意歇就歇,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老鬼……” 范七膘向着牢房西侧看去,那里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些天在这昏暗的牢狱中,且都在谩骂中, 0竟然都没有发现! 这冷不丁的一说话,吓了范七膘一跳,却也没多大害怕,进了牢房,如今生死未卜,还有什么能怕的过死亡的! “好小子,多少年了,也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就是你那畜生老爹也不行……” “就凭你,也配……” 范七膘本能的骂了回去,还没骂完,就见那人站了起来,带动着身上的铁链来回哐啷作响! 转眼间就来到范七膘跟前,一拳就把范七膘打的飞到墙上! “小子,我配吗?” 那人说话间就对着范七膘的脸上,胸口,身体各个部位招呼了过去! 范七膘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人形沙袋,每一处位置都被招呼到了,痛的不住哀嚎,心里骂道:“你他妈的往哪里打!你大爷的愿你生个儿子没屁yan……娶个媳妇没胸脯……” 范七膘被打的隔夜饭都快吐了出来,模糊中看到那人虽然苍白的一头散发,衣衫破烂,但不难看出那人身形俊逸,面庞儒雅! 那人一顿打完,咧嘴无声一笑,随意的捋了捋额前乱发,又回到牢房西侧,盘膝而坐。 两根手指随意的捋着鬓角的发丝,一双眼睛似乎还在盯着范七膘! 范七膘难受的快要死了,这王八蛋打人太狠了,你他妈的有本事去欺负范通啊,你大爷的…… 范七膘晕了过去,脑海继续骂着:“变态,神经病……” 第二天范七膘被痛醒了,朝那人方向瞪了一眼。慢慢的运转静初功疗伤! 每天那个厚厚的红唇壮汉按点送饭,一天一顿,多了没有! 大汉将两碗白米饭和两碗炒菜胡萝卜,还有一缸水,放下就走! 范七膘睁开眼睛,挣扎着起身,对着那红唇男子叫道:“有没有酒,老子要喝酒……” 大汉回头撇了范七膘一眼,红唇性感阴森一笑,没有理会! “干你娘的大嘴唇……” 范七膘挪步到饭菜旁,刚把米饭端起来,整个托盘突然在眼前一晃,竟然不见了! 范七膘抬头一看,那人正坐在那里端着托盘,手抓着狂吃,还吃着自己的菜! “你这个土匪,你还我的萝卜……” 范七膘扑了上去,那人轻轻的一甩手,范七膘就飞了出去,撞在了牢房棧栏上,一口吐出了许多苦水! 范七膘爬起来,喘了口气,恨恨的扒着米饭,盯着那人狼吞虎咽的模样,眼睛冒血光! 打又打不过,真的要憋屈死。 吃完饭,一摔碗,躺下闭着眼睛,睡觉,熬时间! 时间就像等死囚徒头顶的铡刀,漫长的很,也难熬的很! 躺下的范七膘看着这牢房里唯一的破洞窗户,这窗户外就是那自由美丽的世界! 破洞窗户外射来了一缕阳光,让范七膘下意识的捂了一下眼睛,适应了一下,仔细的看那窗户外,居然可以看到两朵菊花,一朵黄的,一朵白的,是那样的美! 范七膘哭了! 情不自禁的流下两行热泪,记得前世还给自己的母亲唱过一首歌,有一句歌词至今还刻在脑海:“我不要幸福,我也要自由……” 阳光在牢房内的持续时间,也就十分钟的样子,此时房间里只留下了阳光的余味…… 窗外好像下起了雨,几滴雨水飘落进了牢房,拍在了范七膘的脸蛋上! 那两朵菊花,在风雨中飘摇,范七膘很担心他们被折断! 风雨过后,他们更加坚强的挺立,范七膘也放下了心! 回头一看,那人似乎也在看窗外的菊花,看的那样的入神,那样的迷恋! 以前或许会心里嘲笑,或者讥讽两句,现在不会了,能来到这里应该都是苦命的人。 范七膘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左脸枕着自己的左手,右手搂着自己的身子! 那横放的身影,显得那样的孤独,无助,凄凉…… 星爷电影有句话,孤独的像条狗,如此活生生的演绎在范七膘的身上…… 时间的铡刀在缓缓的落下,这一落就落了半年,还没有落到头! 那人除了偶尔和范七膘抢饭,像个神经病似的隔个十天半月揍范七膘一顿,然后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天也和范七膘一样,透过那破洞窗户看菊花,这也是牢房中唯一能欣赏的景色了! …… 这一天范通来了。 “游大,将范七膘拉出牢房!”范通在那土墙下的桌边坐了下来! “好!” 游大将范七膘带了出来,却没有站立一旁,而是随意的坐在范通旁边! 范通居然不生气了,也没任何不满,好像理所当然一般! 这个举动让范七膘一愣,这个厚厚红唇的大汉不简单啊! 不过范通还是温言让其离开,游大撇了撇红唇,依言离去! 此时见到范通,半年中已经把自己的怒火磨光了,虽然恨意不减,但也平静了下来,先看看自己的便宜老爹说什么吧! 范七膘直接拉了条凳子坐在范通对面,平静的看着范通! 范通端详了范七膘半响,嘴角上翘:“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如今还能镇定自若!” “说说到底是为什么吧?”范七膘问道! 范通没有回答范七膘,而是反问道:“慈悲掌是谁教你的?” 范七膘一愣,回想起当初那个黑衣人,教自己武功确实很可疑,恐怕就是为了这一天,算计的太深了,整整算计了四年之久,不!或许更久! 恐怕让曾温向自己挑战也是同一个人吧,到底许下什么承诺,让曾温拼了命的要对付自己! 范七膘思索良久,还是没有隐瞒,将那黑衣人如何遇到自己,如何教自己武功,说了什么话,都全部告诉了范通! 因为范七膘也想知道那人是谁,为何要害自己! 范通思索良久没有答话,范七膘却迫不及待的再次问道:“到底为什么那人要教我慈悲掌?而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慈悲掌?为何要把我抓起来,这慈悲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范通的手指在桌上轻敲两下,食指一抹桌上的灰尘,轻轻的吹掉,缓缓诉说着:“这慈悲掌是开启一套宝藏的钥匙。当年静安寺的一位神僧为大何国统一了江山,皇帝赐予了这位神僧上千斤的黄金珠宝,还有无数神兵秘宝,这位神僧却没有据为己有,而是在自己圆寂之时,用自己所化的舍利子封藏了宝藏入口,而这慈悲掌便是能够引出宝藏的入口,解开宝藏的钥匙!” 范通没有隐瞒,道出了一条惊天隐秘! 果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自己早就该想到了:“你这些年费劲心机的研究佛经,也是和这宝藏有关?” “不错,只是这金刚经,并无什么特殊之处,不知道什么人将这金刚经复印了无数本,大何国每一个角落的书店都有售卖。只有后面的一篇诗词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范通搓了搓本来也没有多少灰尘的手指,说道:“那首诗是这样写的, 《游襄阳山寺》 秋色江边路,烟霞若有期。 寺贫无利施,僧老足慈悲。” “当年,我也去襄阳山走过,但是却没有任何线索,要那里有一座襄阳庙,仅此而已!难道真的去襄阳山打慈悲掌?才能够引动入口?” 范七膘听完这首诗,结合所有的种种,眼中闪过些许明悟,最后再思,却不知对与不对! 范七膘的表情,范通看在眼里,笑着温声道:“七膘,我想以你的聪明肯定会有收获,不如我们父子俩合作,得到了宝藏,我们对半分,你看如何?” 对半分?我怕我有命拿,没命花啊!何况与虎谋皮实在心惊胆战,宁愿不得,也绝对不能与你合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襄阳山在襄阳县,离天阳县有个几百里路吧,我想如果我们想找到宝藏的线索,需要从静安寺入手,毕竟当年的神僧也是出于静安寺,如果宝藏一定在襄阳山,那么钥匙一定在静安寺,具体钥匙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口诀还是什么地图还是什么招式,要查过才知道!” “说的有道理啊,我想了几十年却没有如此去想,七膘不愧是爹的好儿子,哈哈,好,明天我就派人去查查,不过静安寺不是一般门派,需要隐蔽一些!” 范通突然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去,又转头看向范七膘:“七膘,你还有什么要告诉爹的吗?” 范七膘活动了一下被手铐弄疼的手腕,也站起身。淡淡的说道:“金刚经这本经书或许本身没什么用,但却是一本好书,值得认真去读!” 范通眼睛一眯,靠近范七膘身前半步之内,低头看着范七膘:“你是让你爹弃恶从善,还是皈依佛门!” “我可没什么说!” “你没这么说,你就是这个意思!” “随便!” 范通突然间对这个儿子有些无奈,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静安寺都要保这个小子,让范通不得不慎重对待啊!十几年生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仍旧对他不了解! “你想不想知道,和你在同一个牢房的是谁?”范通突然问了一句范七膘貌似很关心的话! “你爹?”范七膘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说完眼中有些冷笑,觉得自己就想这么回答! 范通一听,先是对这样的回答大为意外,随之瞬间愤怒,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桌子,碗盘筷子菜肉掉了一地:“你他娘的就在这里待着吧!” 随即对着出口大喊一声:“游大把他给我关好了,三天不给他饭吃!” 范通拂袖离去! 范七膘嘿嘿一笑,你当我傻啊,刚开始我都是和你在瞎扯,什么宝藏在襄阳山,钥匙在静安寺!老狐狸,想得宝藏,发大财,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好咧!” 游大咧着大嘴,将范七膘带回了牢房,哐当一声,牢门锁上! 范七膘软软的躺在地上,面朝那破洞一般的窗口,看着那一黄一白的可爱菊花,心中慢慢的变的安逸! 第十九章 玉帝言往事 范七膘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被绑在菊花园的凉亭上,看着范通在打母亲,打红艳娘,打八膘,就连三膘姐和三娘也被抓了回来,芙蓉娘在一旁阴阴的笑! 母亲他们身上流的血越多,芙蓉娘就笑的越厉害! 芙蓉拿着刀片一刀一刀的割范七膘的肉,范七膘痛的恍惚间,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是在牢房,可是不知怎么就是醒不来! 此时在牢房之中,灰白色头发的那人见范七膘的浑身抽搐,眉头紧皱,脸庞扭曲,满头大汗! 起身走了过来,俯下身,手搭在范七膘的脉上一探! 那人面露疑惑,随即端详范七膘面庞上看了又看,手掌在范七膘的额头脖子来回试探! “这小娃娃心神焦虑,气息混乱,体内血液沸腾,恐怕走火入魔了!” “他是范通那畜生的儿子,我救是不救? “看他与范通似乎有血海深仇的样子……” 那人手指似乎在其脖子间碰到一根细绳,轻轻一拉,一块玉佩出现手中。 此时的龙凤玉佩呈血红之色,入手滚烫,一股股血气缭绕玉佩周身! “血灵玉佩?”那人的脸上首次出现惊讶的表情! “这范通竟然把这个血灵玉佩给自己的儿子,范通啊范通,当年我就小看了你的狠毒,如今我还是小看了你的狠毒,虎毒不食子啊!你想让你儿子在走火入魔中而死吗?还不如一掌打死他算了!” 那人说话间看了一眼范七膘,深邃的眼中此时却带有一丝怜爱之色!随后在范七膘的身上发现两把精美匕首,轻言道:“破铜烂铁!” 撕扯下一块袖子把血灵玉佩包裹,放在怀里!随即双手抵在范七膘的后背,一股精纯的内力进入范七膘体内,平复着体内的血脉! 半响之后,那人收了功,将平静下来的范七膘摆了个端正的睡姿! 那人随即又回到老地方盘膝而坐。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七膘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揉揉疼痛的额头! “小子,你是属猪的吗?一睡就睡三天!”那人说道,言语间带着些许嬉笑之意! “什么,我睡三天了?”范七膘也是惊呆了,这三天自己的身体就感觉像在炼狱一般,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超生! 梦里真的好害怕! 那人扔来一样东西,范七膘打开一看,是自己的龙凤玉佩。 “这个东西是范通给你的吧?”那人问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而且是大大的问题!”那人身形潇洒的起身,说话间站了起来,面对窗口,看向窗外的菊花! “一个玉佩能有什么问题,平时我就感觉有些燥热血液沸腾,每当我带着它练功时,内力增加速度却是平常的四五倍!”范七膘以前感觉这玉佩只是有些不凡,如今却说不上来! 只见那人突兀的转过身,声音略显急促,眼中带着痛恨:“这血灵玉佩是我当年杀了魔教的一位长老得来的,而这血灵玉佩确实可以增快武人修炼内功的速度,但却不可以长时间佩戴,因为这血灵玉佩会引动你的体内的血脉躁动,起初不会有什么,而时间一长,便会引起心中的恐惧和妄念,必定走火入魔,轻则变废人,重则变死人!”那人说话间身体流露出一股傲世天下的霸气! 这是范七膘听那人说话最多的一次,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此时身上的气势让人不禁让人折服! “那范通给我这个就是想让我走火入魔而死?”范七膘深吸一口气,眼中平静的很,从来就没把范通当做是亲人,他这么做,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 “却也不全是!”那人深深的看着范七膘! “什么意思?” “这个不好说,或许是因为你的聪明,也许是因为你的慈悲掌,也有可能是他的试探!因为使用血灵玉佩的人不一定会全死,只不过找一个合适的方法很难!” 范七膘眉头紧皱,思考半响,随即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苦笑了笑,自己实在不适合想这么复杂的问题,头大。而且说我聪明,这从何说起,顶多不傻吧! “对了,还没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 范七膘突然起身恭敬行礼! “嘿嘿!居然知道是我救的你?” “肯定没错,那时我身在梦中,却能感觉身体脑袋都难受的厉害,而牢房中也只有前辈和我两人,不是前辈还能有谁!” 那人指着牢房外,喝酒的游大:“也有可能是那个奇厚无比的大红唇的护卫,给你做的三天三夜的人工呼吸,你才醒过来的!” 范七膘苦笑,我可不敢让那大嘴唇对着自己,没那个能耐享受,也宁可再死一次! 知道那人和自己开玩笑,也就随意的开几句玩笑聊聊天! “还没请教前辈,尊姓大名?”范七膘给那人打坐的位置添了点茅草,厚厚的坐着舒服,也将自己睡的地方的茅草,聚拢了一下,一个草床诞生了! 那人悠悠的坐下,心道:“这小子还有点孝心,知道尊敬老人,不错!” “江湖上人人称呼我为玉面邪尊,我姓玉名帝,你听说过吗?”那人淡然悠悠的声音,在报自己大名的时候,范七膘感觉那人的气势又是一变,如真龙傲视苍穹,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似的。 手指一捻发髻,顷刻间又随意无比! 范七膘心底那敬畏与压力一闪而过! 这人可真是狂傲,竟然叫玉帝,真是狂傲至极啊! “不知前辈子为何也被范通抓来?您和范通是什么关系?”范七膘问出了心中早已深藏的疑问! 玉帝悠悠的眼眸,撇了一眼外面的菊花,眼中闪过一丝伤痛:“我的故事有些长,你要不要听!” 这句话看似在问,却也像是对自己所说,或者向外面的菊花所说! 范七膘点点头,背靠着身后的土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静静地听这位神秘的玉帝老哥说故事!可惜没有酒! 如今的日子,就是这么凄凉,这么悲伤,范七膘两手交叉放在后脑,看了一眼破烂不堪的衣袍,上面血迹污垢不堪入目,闻之让人作呕,深深的吐了口气! “我本住在海外的璞玉岛,一生中收了四个弟子,四十多年前,我带着四个弟子来中原游历,这四个弟子就闯下了一番名声,我的大弟子叫风神腿范通,二弟子叫天罡手高大,三弟子叫夺魂剑曾白,四弟子叫乾坤掌刘一手!” 范七膘一屁股坐起,惊声道:“您竟然是范通和曾白的师傅?” “呵呵,看着不像吗?”玉帝见范七膘如此模样,不由的笑了笑! 范七膘盯着玉帝的模样看了半响,五六十岁的样子,看模样年轻的时候是一位绝世美男子,什么曾温,明月的容貌都要在这玉帝面前输了七八分! 范七膘看着也是自渐形秽,不过想想人家都老了,自己还年轻,笑嘻嘻的返回,继续回去靠着土墙,捋了捋脏兮兮的蓬乱头发:“像,像,如何能不像!” 心里绯复:“你看着和范通差不多年纪,你说是他师傅,你当我傻还是你傻!”不过却不敢说出来,半年来挨打的阴影还在! “而当时他们在我身边时,高大文武双全,刘一手机灵聪慧,曾白谦虚有礼,而范通显的极为忠诚,忠诚的就像一条狗一样!” 说到此时眼中杀气一闪:“不过当时我狂傲无比,也最喜欢这样的狗,所以也算是我最喜欢的弟子,当年我为了世人梦寐以求的宝藏与静安寺的空淀神僧交手,在他的慈悲三式下,我们两败俱伤。而空淀大师慈悲,手上缕缕谦让,我的伤势比他还要重一些。空淀神僧确实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大师,大师不仅没有对我痛下杀手,还将慈悲掌和一部金刚经交了给我,告诉我唯有慈悲之力,配合慈悲掌才可以开启宝藏。” “哈哈~我明白空淀神僧告诉我宝藏的秘密是真的的用心良苦,是想让我弃恶从善,但让一个曾经杀人如麻的人,改邪归正何其的难啊,不过如今被那个小畜生关在这里,不见天日,看窗外的菊花凋谢了十四次,想来已经过了十四年了吧。” “这十四年,也算是消磨了我大部分的戾气,不然你小子当初进来时大喊大骂,以我当年的脾气,早就把你撕碎了!”玉帝说到此处,看着范七膘露出了一丝邪邪的笑意! 看着这笑容让范七膘后背凉凉的,尬笑了一声,摸了摸后脑,暗道自己命大! 这老头敢自称是范通的师傅,想来就凭这胆儿,想来能耐不小,撕碎自己应该没问题的! “当时既然得到了打开宝藏的方法,就计划伤势一好,便直接去寻找宝藏,不过就在当天晚上,我们在栀蓝山落脚,没想到范通这个狗贼居然联合曾白这个小畜生想要我的命!”玉帝说到此处,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浑身气息大动,震的身上的铁链当当当的直响! 范七膘心中自言自语:“栀蓝山,不是离天阳县不远吗?” “他们招招狠辣,一点也不顾及旧情,忘记了我当初是如何养他们!教他们!这两个畜生,竟然逼我将金刚经和慈悲掌的掌法交给他们!” “哼!我玉面邪尊是什么人,岂能受小人威胁,我这一生更是没有屈服过任何人,何况是背叛我的弟子,就算是对我千刀万剐,我玉帝皱一下眉头,就不配叫这个名字!”玉帝声音激昂,一身破烂衣衫也无法掩盖其铁骨铮铮,雄雄傲骨! 范七膘看着面前的老者,既佩服,又敬畏!男儿当和玉帝如此这般! “我虽然身受重伤,但他们这两个畜生的武功毕竟是我教呢,击败他们用了仅仅十几招,可那刘一手竟然从后面偷袭我,一剑直接刺穿了我的丹田!” “丹田?您被刺穿丹田还能活着?”范七膘惊叫的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 “小子,你以为你师公岂是凡人?”玉帝眼中难以掩饰的自得,一屁股坐下,看着范七膘,那样子下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丹田确实是人体之要害,只要在被中之时,用特殊方法尽快治疗,不巧的是,我刚好有这种方法!” “牛气什么?再说,你可不是我师公,我自始至终都没将那饭桶当过爹,他不配!” “你说的对!他确实不配!”玉帝淡淡的附和了一声,眸光一闪,继续讲故事:“丹田刺穿,当时我已经即将油尽灯枯,我将金刚经扔了出去,扔到远处的栀子花丛中,下了栀蓝山,却发现自己中毒了,中的却是我赏赐给范通的天香百合之毒,哈哈……” 玉帝笑的有些凄凉又有些无奈:“天香百合是两种毒,一种毒药不会对人造成任何的伤害,还会提神益气,这天香百合加在一起,哪怕是绝顶高手,也会让人浑身无力,瘫软三天。所以那天,我勉力在山下找了一个山洞,爬了进去!” “你被范通找到了?”范七膘问道。 “是啊,毒就是范通下的,他当然知道我不可能跑远,范通支开了两人就找到了我!后来,我醒来之后我的胸膛就被铁链穿透,被封在这个地牢之中,一呆就是十四年!十四年啊……” “天下人能有几个十四年……” 玉帝话语渐渐地无力,萧瑟的身形抬头望着窗外的菊花,一黄一白,此刻在他的眼里好像只有那菊花最纯洁,也最美吧! 沉默半响,范七膘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里似乎少了一个人。 “那二师叔,天罡手高大呢?”范七膘问道。 “现在想想,还是高大不错,虽然表面狠辣,对人可是有情有义,可惜了,我用十四年才看透了人心。”玉帝叹了口气,随即又道:“当初他说,出去找一位朋友,不过也幸好如此,如果他在,我们师徒反目成仇的时候回来,也会波及到他……” “如今现在还没有回来找过我,我想范通他们三人或许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范七膘静静的听着玉帝说完,心胸翻腾! 当年那一架打的一定很惨烈,而玉面邪尊,竟然能被这天香百合给毒倒,这天香百合绝对是了不得的毒药。 范七膘喃喃自语:“天香百合……天香……百合……” 范七膘突然惊叫道:“我记得范通叫我去他屋子里的时候,他的窗台就摆放着一盆百合花,花香浓郁,而在他的书桌上就放着一鼎香炉,炉内烟烟袅袅……” 范七膘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前辈我是不是就是种了这天香百合之毒!” 玉帝缓缓的转过身来,思索道:“按照你所说,那就应该没错!” “那我进入范通书房前两天,曾白也进来了,但是没过多久,就传说,曾白刺杀范通而逃,不知所踪,这就怪异了!” 玉帝闻听此言,眉头一皱,看向范七膘:“范通的用心真是良苦啊,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又想杀人越货,又想在天阳县留个好名声。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对付你和曾白用的都是一个套路!” 范七膘面露惊色,面上随即有些恍然大悟:“你是说,曾白他也抓了?还是杀了……” 玉帝叹了口气,坐下说道:“不知道……范通灭口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曾白他们师兄弟,也知道慈悲掌金刚经的宝藏!” 范七膘默默无言,曾白死了没关系,突然有点担心曾柔,不知道这个小姑娘还好吗? 曾白身败名裂,她也只有远走他乡了! 第二十章 玉帝显身手 自从那日,玉帝讲了范通合力刺杀他的事情,话语便少了,不是一人静静地呆着“思考人生”,就是起身凝目注视着那心爱的菊花! 范七膘觉得玉帝的故事没有讲完,他的故事一定很长很长。 看着那穿胸而过的锁链,和那染红血衣的胸口,范七膘心中百感难言! 牢房的日子依旧难熬,练内功是范七膘唯一打发时间的方法,那血灵玉佩,范七膘还是先放了起来,没有继续贴身佩戴在胸前! 滴水穿石的枯燥日子又过去了半年,范七膘的个头又长高了,今年已经十五岁,也是到了初恋的年纪,但找谁恋呢? 自己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风绅俊朗的老头! 再俊,也提不起那个劲!恋爱需要性别的! 饭桶!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禽兽! 范七膘吃饱了饭,在角落的马桶里撒了泡尿,看那叫玉帝也放下了碗筷,随口问道:“老头,你恋爱过吗?” “爷爷我当然恋爱过!”玉帝给了范七膘一个白眼! “那你在一生爱过多少人?”范七膘坐在床上晃荡着二郎腿,问着无聊且有趣的问题! “一个没爱过!都是别人爱我,也算是一种恋爱吧!” “没爱过,不会吧?你的心不会是石头做的吧,见了美女你不动心?” “你这小子,怎么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啊,看你这幅荡到不行的模样,好像经验不少啊?” “去!本公子今年十五岁了啦,识不识数,那菊花又开败了一次!” “才十五岁,本尊远超你不知道多少轮了!” “多少轮?对,老头,我还不知道你今年多大岁数,你是范通的师傅,他今年都五十八了吧,你怎么也得七八十吧,但是我看你不像啊!” 范七膘一纵身,来到玉帝跟前,左看看右看看,笑呵呵的就像鉴赏商品:“啧啧啧,老鲜肉啊,老鲜肉啊……” “乀(ˉeˉ乀)滚一边去……”玉帝长袖一拂,范七膘被一股绵力推的后退三五步! 范七膘也没在意,这个老头深不可测,就算他一巴掌把自己打飞出去也不稀奇!不过,呵呵呵,能打出牢房就更好了,省的在这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尊今年九十有二!” 玉帝哥哥说话了,他说他九十二岁啦! “天呐,啧啧啧,真正的老鲜肉哦,我记得我好像见过一个大概九十多岁的老和尚,那皱纹就和一摊烂泥一样,您这到好,头发有点灰白,脸上有些沧桑,九十二岁几乎看不见什么皱纹,厉害了,怎么保养的大哥!教小弟一下!” “滚,这里没你大哥!说话说的一股sao味,别和我说话,和你说话难受的很!” 玉帝大哥一撇嘴,把头转向一边,闭目养神! 得了!七哥就这么让人受不了吗? 不过范七膘还是嘻嘻一笑,这老头变了! 似乎有点人情味了!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玉帝哥哥了! 牢房门被打开了,游大张开性感厚厚的嘴唇:“出来,你爹来见你了!” 范七膘一愣,随即依言起身,心里嘟囔一句:“老子没爹!我还想给当他的爹呢!” 外面桌边坐的范通,没什么太大变化,一袭刀眉还是那么醒目! 游大将范七膘带了过来,露出红唇冲范七膘阴阴一笑,范七膘不由的后退半步,看着游大离开,范七膘松了口气,大大咧咧的看着范通!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爹有多厉害,如今,咱就是不怕他! 范通微笑道:“七膘,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好!好的很啊!这里人间天堂,最重要就是清净,省的理会世俗的是是非非!”范七膘吊儿郎当的一捏鼻子,脑袋昂着,有意无意的看向牢房顶,泥土配石头,很结实的样子,自己看来是逃不出去了! “你真的不想出去了,你不想你母亲?” 这句话触动了范七膘的心,盯着范通,脸色阴沉:“我母亲怎么样了?” “你母亲好不好,取决于你!”范通手指敲击着桌子,淡然的看着范七膘! “你什么意思?” “你最近和那人相处的不错吧?你已经取得那人的信任了?”范通手肘放在桌子上,身子向范七膘靠了靠:“只要你将慈悲掌教授与我,我保证你娘不死,你如果能将那人的旷世奇功学到,然后再传授给我,或者你得到他的秘籍给我也行,我就保证你们母子要什么有什么,你看怎样?” “我只能保证把慈悲掌传授与你,你可以限制他的自由,我希望我娘还是在范家像以前一样生活,作为交换,我可以努力帮你从他嘴里撬出来什么旷世奇功,成功与否,全看天意,这是我的底线!” 范通皱着眉头,起身踱步,半响以后:“好!我相信你的聪明与口舌,可以把那人忽悠的神魂颠倒,这些年我是拿他没办法了,全靠你了,七膘!爹相信你!以后你我父子共享荣华!” 范通说的很是诱人,说到最后笑呵呵的想要拍拍范七膘的肩膀,但是被范七膘躲开了! “不过,我需要酒肉管饱,不把他的嘴上抹上油,脑子里灌满酒精,怎么帮你套那旷世奇功!”范七膘懒散的起身撇了一眼范通! 范通刀眉一挺:“你小子说话,每回好像似乎都那么有道理,我就想不到,哈哈!” “没问题!作为交换,我们可以开始学习慈悲掌了吧?” 半个时辰之后,范通居然把慈悲掌的要领都领会了,招式虽然不是很纯熟,但和范七膘当初习武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范通哈哈一笑,离开之时喊道:“游大!他们每天的酒肉管够!” 游大应了一声,出现在范七膘的身边,上下打量着范七膘,红唇咧嘴一笑:“小子,我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范七膘身体瞬间一紧,脸色难看,一句话不吭的向牢房走去。 懒得理你这个变态! 只听后面游大又来了一句:“居然能让范通松口给你准备酒肉,可以啊,有点能耐,等我!我游大亲自给你把酒肉给你送过去!” 从此以后,逍遥了! “窗外鲜花美……地上,地上醇酒香!入我口中肉……肉!他人再难尝!哈哈……好诗,好诗……” 范七膘脸色微红,悠悠诗意涛然而出!与玉帝席地而坐,面前摆了许多美酒佳肴,范七膘已经一年多没吃过这么香的美味了,而玉帝这个老帅哥已经整整十五年了。 一老一少,一对饥渴的饿汉,不到五分钟,几十道菜已经进了两人的肚子,仍旧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这首诗不……不错,但是诗意……诗意是纯属糟蹋别人的,什么叫……叫叫入你口中肉,他人再难尝,别人会吃你吃过的肉?” 玉帝满脸通红,打了个嗝:“呃……我来一首,你看我的……人生沧桑……梦,一梦年华老,虽老……虽老志未躇,堪比人年少!怎么样……怎么样,小子?” “你!白活了九十二岁了,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了,作孽啊,人都老了,再要那……那志向有啥……有啥用……能到当饭吃,还是能当酒喝……” “那也比你的强,你的诗……就像……就像这嚼过的肉一样,没啥味了,别人听的也听……听不下去了……” 玉帝夹起一块骨头伸到范七膘面前,示意给他看。 范七膘右手迷迷糊糊本能抬手去挡,玉帝筷子一松,骨头一下就飞到了刚进门送菜的那奇厚无比的红唇之上! 骨头横立在那娇艳的红唇之上,端着酒菜的游大,呆了一呆,红唇微动,骨头落了下来! 范七膘楞楞的看着游大:“抱抱抱抱……不是抱抱……是抱歉……歉……” “我游某人,好心给你们送酒菜,你们真当我是饭店的伙计了吗?”游大一脸不悦,手中用力青筋暴起,托盘向两人中间一推,如利剑一般平移了过去,正对着两人的肩膀砸去! 范七膘一见,眼中清醒之色一闪,身形急忙后退,可是来不及了!这要撞上,肩膀要碎了! 你大爷的!不就请你吃了骨头吗?至于吗,小气!心眼可不如你的红唇,白瞎了那么大大方方的红唇了,小心眼,死红唇,变态! 就在范七膘心神电转之下,猛然见到,托盘已经稳稳的端在了玉帝的手中,托盘上的酒菜丝毫不动,那样的随意轻松! 玉帝给自己灌了口酒,看都没看游大一眼:“走吧,我可不是你能够试探的!” “呵呵,老子偏偏喜欢见识一下你的深浅!” 游大冷笑,脚下一跺,漫天的茅草飞起,牢房顶落下细细的碎土,入眼一片迷茫! “可笑的很,范通怎么会对你忌惮,我看也是中看不中用!” 说话间游大的双掌带着千斤之力,携卷着片片茅草呼啸着就到了玉帝的胸前! 玉帝脚下变幻,身影便来到了游大的身后,笑道:“巴掌狠,打不着人,小子!到底谁不中用啊!” “放屁,老子的千斤掌不是你这瘦老头能够吃的起的,有能耐别跑!” 游大说话间,又打出了一招,依旧打了个空,连续五六招打出,只感觉眼前全是玉帝老头的身影,飘忽不定,依旧无法碰到对方的衣角,哐当哐当的铁链声在耳朵边烦躁不已! 游大心中大惊,知道这个老头不简单,自己失算了,但是就此罢手,面子就掉了一地,以后江湖上知道就丢脸了! 如今连衣角都碰不到,还怎么打,就在游大陷入两难之时,胸口檀中穴登时被人抓住,心中大骇,全身真气竟然无法运转,浑身提不起劲。 接着游大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哐当”一声,牢房铁门直接被游大的躯体撞开,“砰”的一声落在牢房外面! 游大吐了鲜血,急忙抬头,只见一张脸就出现了自己的面前,微笑的看着自己,就像神仙看凡人一般:“我深还是浅!” 此时这悠悠的声音,听在游大耳朵里好似魔鬼,游大颤抖着大红唇道:“前辈深不可测,前辈深不可测……” 游大眼前一花,老头不见了,游大转头,只见牢房内盘坐着那个身影,一抹忌惮闪过,默默地离开! 范七膘笑着拍手叫绝啊! “前辈,厉害!这身法,这身姿,啧啧啧,天下少有!”范七膘起身真诚赞道! “怎么叫前辈了,不叫老头了,见识到本尊的实力就尊敬了,开始拍马屁了,我可不吃这一套!”玉帝恢复了三分醉意,眯着眼睛看了范七膘一眼,微微一笑! “前辈这是说的什么话,尊敬是发自内心的,我叫你老头是尊敬又亲切,虽然以前拍范通的马屁那也是为了活着,我本性随意,可不愿受什么礼数约束,去给别人刻意的去尊敬!”范七膘手撑着地,挪到托盘近前,抓了个鸡腿大口的吃了起来! “嗯……有道理!”玉帝眉宇间,有所思。 玉帝再次问道:“今天范通找你做什么?” 范七膘正嚼着鸡腿本能的停了下来:“范通让我对你下套。”随后咽下口中的鸡腿,再次说道:“好酒好肉,把你灌晕了,让我用我三寸不烂之舌把你忽悠瘸了,套出你的旷世奇功,然后交给他!” 范七膘说完看着玉帝的脸色,居然没有任何的意外! 范七膘坦白而言,并没有任何隐瞒。 “嗯!感谢你能够如此坦白,也不枉你我在此相聚一场!”玉帝脸上露出笑意,眼中欣慰! “来,喝酒,今天你我,一老一少,不醉不归!” “老头,不醉不归!”范七膘恢复了懒散随意的状态。 第二天,范七膘还是睡梦中,就被玉帝拉了起来! “老头,你干嘛呢?鸡还没起呢?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吗?” “起来练功!” “练什么功?昨天喝多了休息一天,不行吗?” “旷世奇功不想学吗?” 范七膘眼中睡意全无,就像看到美女如云,个个妩媚妖娆,瞬间精神大震:“前辈!你真的愿意教我?” 玉帝哈哈大笑,回身坐在自己的草床上,范七膘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我这套奇功,叫做回春决!”玉帝淡淡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套奇功的自傲! 第二十一章 七膘得奇功 “回春决?这是什么功法,难道真的可以让人枯木逢春,返老还童!”范七膘好奇的问道! “差不多吧,你看我的样子像九十二岁吗?我将回春决练到了第三层,如果不是身受重伤,身陷牢笼,还要再年轻一些!” “世间真的有如此奇功?”范七膘此时惊讶的不要不要的了! “你那便宜老子范通,我当年只教给他第一重的回春决,如今看着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 “哦,是了!我说他怎么不像五十八岁的样子,以为他修炼了什么采阴补阳之术呢,嘿嘿!” 玉帝一巴掌拍在范七膘的脑袋上,笑道:“你这个臭小子!” “嘿嘿!如今不仅我臭,你也臭,在这里暗无天日,不能洗澡,屎尿我们都得在这里,能不臭吗?臭老头!” “好,你个臭小子,竟敢拿本尊消遣!” 玉帝话音刚落,手掌一拍范七膘的胸口,范七膘整个人凌空而起:“老头子,你要干什么?玉帝哥哥,玉帝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玉帝有些被气笑了,竟然玉帝哥哥都出来,让你没大没小,对着范七膘凌空拍出八掌,打的范七膘哇哇大叫,一副被生活强暴了的模样! “小子,别叫了,我一边帮你运行经脉,一边吟诵口诀,你可记好了!” 范七膘赶紧集中精神,听这旷世奇功的口诀,生怕记错了一个字。 “身如青山心如水,江水润山川,笑迎春风恋青春,清净似皎月,横炼肌肤竖炼肾,腰间暖熔炉,掌画乾坤风摆柳,似沧海游龙……” 一年后,十六岁的范七膘睁开眼睛,修长精壮的身体热乎乎的,皮肤也晶莹了些许,就是还是圆圆的,站起身做了个扩胸运动,很是舒畅! “老头,我现在是第几层了?” “呵呵!你第几层?你还在第一层,只是内功进步了一些,在你这个年龄段恐怕很少有你这样的内功,算是可以了!”玉帝的刚喝了的酒,差点喷出来,被范七膘的无知逗笑了! “那我是不是武学奇才?” 玉帝哥哥这回真的喷了出来了,咳嗽两声,说道:“武学奇才?你哪里来的自信,你最多内功比同龄人强,你的武功也就练了一些假把式,慈悲掌别人传给你也是不伦不类,你哪里出奇了?你哪里有才了?来,要不脱了裤子给本尊看看?你的奇和才?” 范七膘无奈了!这老头越来越不正经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哎呀,我和你说正经的呢,老头!” 老头一脸不屑:“你啥时候正经过!” 范七膘的表情是这样的乀(ˉeˉ乀)。 这一年内,范通来了一次,问了范七膘一下旷世奇功怎么样了!范七膘说,老头的嘴和上了锁一样,暂时撬不开! 不过范通似乎早有预料,这件事自己等了也不是一两年了,也没太多失望! 随后和范七膘研讨了一下慈悲掌,叮嘱范七膘想办法撬开老头的嘴,一番深沉的威胁利诱,便匆忙离去了! 半年之后的某一天,范七膘从打坐醒来,脸上的淡青色真气一闪而过! “小子,不错,最近还算勤修不缀,不过没个八九年的功夫,恐怕别想到第二层!”玉帝心中暗暗点头,这小子确实不错! “啊?什么?八九年?” “别一副苦瓜脸的模样,八九之后,你才二十多岁,你达到第二层,你的内力绝对不在范通之下,还有什么不满足!”玉帝白了范七膘一眼! “哦,呵呵!那也不错哦!”范七膘挠挠脑袋,被那老头的白眼看白的有些尴尬! “不过要保护好自己,受个什么重伤,伤了筋脉内脏啥的,恐怕十几二十年也说不定。内功便是根基,有了根基,以后练剑法,拳法,刀法都是很快的,还怕成不了武功高手?”玉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完随即看向破烂窗外的菊花,不在理会范七膘! 范七膘一噘嘴,冲玉帝做了个鬼脸,向后一撤身,身体轻飘飘的便横落在草床之上,无聊的嘴里叼了根茅草,使劲的嚼着! “我们快要出去了?”玉帝的声音传来,有些突兀! “你说什么?” 范七膘居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小年纪就耳朵不好使,我说,我们很快可以出去了!” “咋滴?那范通向你臣服了?”范七膘依旧有些不相信,怎么出去,要能出去,你那么大能耐怎么不飞出去,能的你! 玉帝转过身来,指着范七膘身后这堵土墙:“离这一里多远的位置,有人在打洞!” “打洞,你不会听错了吧?”范七膘侧耳倾听,啥声音都没,怎么会有打洞的声音! 随即把脑袋贴在墙上,屁都没有:“老头,你是不是年纪大,出现幻听了?” “幻听你个腿儿,你能幻听本尊都不可能幻听,等着吧,等他打洞打到近处,你就可以听到了!”玉帝哥哥也会骂人了,骂人骂腿,范七膘郁闷了,我的腿儿哪里错了么? 范七膘心里想道:“要不我也开始打洞?”,随即向牢房外面撇了一眼,远处的游大红唇毫不怜惜的吃着酒肉,眼睛有意无意的向这里看来,让范七膘放弃了这个念头。 拼命练功的时间总是很短,五个月的时间如流水哗啦啦,转眼就流没了! 窗外飘进来几朵洁白的菊花,似乎在恭贺着范七膘的十七岁,那两朵已经枯萎的菊花,弯弯的身体已经挺直,散发着暖春里的骄傲! “现在那打洞人离你只有二十多米的距离,你没听见吗?”玉帝盯着土墙说道! “我听见了,老头!我耳朵没聋!”范七膘回了一句! “没聋也差不多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拌嘴打发时光,顺便静静地等待打洞人的到来! 打洞人从早上挖到下午,那边的声音渐渐停止,想来是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打洞人继续他的工作! 一老一少最近的日子,无聊到爆,不是吹牛扯淡,就是听人家的打洞人“挖墙脚”,范七膘的练功也改到了夜晚! 夜晚静坐如枯木,白天听人打洞加扯蛋! 一天的时间过去,一老一少静静地等待着,那打洞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打洞人一打就是三个月,范七膘都已经等的快长毛了,撇了一眼外面的游大,依旧醉生梦死的喝着酒,吃着肉! “那打洞人离这里还有近五米的距离了!”玉帝悠悠的声音传来! “五米,应该今天就打完了吧?”范七膘急切的问道,似乎已经看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好多鲜花争奇斗艳,赤橙黄绿青蓝紫,高矮胖瘦美白嫩,晃花了自己的眼,美晕了自己的心…… “那打洞人想来武功浅薄,土里还有石头,他还要往出搬运,想要瞒住范家,搬运的可能会很远,他一天最多也就挖个三米多,有时候一天才挖个两米,也不知道他如何有这样的耐性,但是为何非要往这里挖呢?”玉帝眼中有些疑惑,忧忧的撇了一眼窗外骄傲的菊花…… “那他打通了以后,我们出去的话,那个红唇爷们肯定会告诉范通的?他一叫唤,范通那老不死的狗贼就会闻着味就来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一会那对你情有独钟的红唇爷们来送饭,我就把他这支穿云箭给弄灭了!”玉帝笑的很是随意,不自觉的就话中带炮,轰向范七膘! “您老说什么呢?您没看到他看你那呆滞的模样,肯定是被你迷倒了!”范七膘一听,懒散躺下的翻了个身,对着玉帝还了一炮! “他那是吓的!当年和他一样的人本尊见的多了去了,哪一个在本尊面前耀武扬威的,不是残了就是废了,要不就是下面断了!” 范七膘看着玉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的还真有其事:“老哥,你知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本尊不就是天外人,人外人吗!”玉帝一缕额前的长发,露出那张半老不老的老脸,让范七膘看个仔细! 好像在说:“看,这就是天外天,人外人的脸,都长这样,来,仔细瞧瞧,赶紧记在心里,刻在骨里,别忘记了……” 范七膘看着老头臭屁的样子,实在目瞪口呆,那样子好像再说:“我是你的脸,你不要我了吗?” 范七膘转了个身,给臭屁的玉帝哥哥留了个撅了屁股,嘴里嘟囔:“我输了,我输在了你的脸上,太厚了,江湖前辈胜后辈,脸皮最让人敬佩!” 玉帝一脸得胜的模样,骚骚的捋了捋鬓角的发髻,看着躺在墙边的范七膘,轻微的叹口气,高手的寂寞与伤感充斥着整个牢房! 第二天,两人期待的打洞人即将如约而来。 中午游大送饭刚跨进牢房的门,一道人影忽闪而至,随即再次忽闪而回,游大便站立不动,手中的饭菜也不翼而飞! 范七膘两人吃着酒菜,看着“雕像”,等着打洞人! 从上午打到傍晚,那凿洞与锄头碰撞石头泥土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轰”的一声! 范七膘面前的泥墙从里到外被人推倒了,泥土与一些石头滚落在牢房中! 此时游大已经被抓了进来,不知道玉帝怎么把他给弄晕了! 范七膘定睛一看,只见面前这人蓬头垢面,胡须半尺来长,形如乞丐,瞪着恨意的眼睛。 这打洞人看着有些眼熟,这不是和自己一样吗,和牢房里的囚徒一般。只不过俺的胡须没你长。 范七膘刚刚要说两句场面话,感激一番,那打洞人转身就跑! 范七膘心中古怪,下意识的就追了出去,洞内的高度仅一人高,只要一踮起脚,就会撞到洞顶,碰下一些泥土石子。 昏暗的洞中,前方那打洞人,手持火把扔下锄头,疯狂逃窜,范七膘速度更快,打洞人刚跑到十几米开外就被范七膘一脚踹在臀部上。 打洞人一个狗吃屎,顾不上臀部的疼痛,赶紧起身,就感觉后背被人再次大力踹了一脚,痛叫一声趴在地上! 打洞人起身一拳朝着范七膘打去,范七膘伸手一抓,“砰”的一声,范七膘一声惊叹:“打洞人好大的劲啊!” 范七膘后退两步,手中顿时内力充盈,只见打洞人再次一拳而来,范七膘这次便抓住了打洞人的拳头,嘎巴一拧,打洞人痛呼,范七膘一甩手,打洞人便撞在了洞壁上,撞落了大片的泥土石头,哀嚎着半天起不来! “你是什么人?”范七膘问道! 打洞人恨恨的盯着范七膘不说话。 眉宇间的无边的恨意苦楚,脸庞扭曲的痛苦让范七膘眉头一皱,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种恨意范七膘自然清楚,前世今生都有恨意,只是没有打洞人那么深刻。 而这苦楚好像在三姐娘亲脸上见到过! 本来还想拷打一番的,想想还是算了,温声道:“我对你并无恶意,我是范家的范七膘,你是什么人?” “你是七膘?”打洞人面露惊色,仔细看着范七膘的脸庞! “哦,你认识我?”范七膘疑惑了! 打洞人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算是你的二哥,范二膘!” 第二十二章 打洞人范二 “啊?原来你就是我那失踪多年的二哥?” 范七膘用河南话嘟囔了一句:“我的老天爷呀!”赶紧将二哥扶起,尴尬的看看二哥身上的伤势。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怪不得有些熟悉呢嘿嘿! 虽然痛恨范通,但是只要是自己的兄弟姐妹没有不对自己不利,自己还是蛮喜欢他们的! 毕竟是亲人吗!像范通一样的二五零实在不多,也许人间只此一个也说不好!人间奇葩也! “是的!”范二膘揉着自己身上的疼痛,脸色郁郁的说道! 范七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给自己亲生的二哥道了个歉,然后说道:“当年具体什么情况,范通为何要把你们都关起来?” 范七膘扶着二哥在洞中靠墙坐下。 范二膘眉宇间回忆着往事,好像不愿提起,见范七膘期待的眼神,很想要听,还是慢慢的叙述了出来! 也有可能怕七哥揍他吧! “当年似乎你才六岁吧,我那时刚好十三岁,正是叛逆淘气的时候,被爹让秦护卫打了好多次,但是我感觉爹没有真的生气。有一次,我不小心进了爹的书房,见他正在看的一本佛经,看的正入迷,我就过去吓了他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真的生气了,非要把我打死,我娘求情,他还打我娘,最后全家上下除了芙蓉娘,都为我求情,才绕了我一命,因为我的事情也迁连了母亲,也被关入了地窖。” 说到这里,范二膘揉了揉身手臂:“你小子出手真重!” “嘿嘿,不好意思,力气是大了一些!”范七膘害羞的挠挠头,不时的帮二哥揉揉胳膊肩膀,还有大腿,一脸歉意! 范二膘见范七膘如此,脸上苦笑一下,随之显露出几许暖意! “后来四娘五娘也被关进了地窖,当时两人已经身怀六甲……已经快生了……因为母亲没有营养供给他们,日渐消瘦,那小生命不到四五天,就在肚子里就被活活饿死了……”范二膘说到这里情绪激动,脸上不解,似乎仍旧不相信,那对还没出世的小生命在自己眼前死去的事实! 范七膘也是一脸诧异与震惊,如此残暴灭绝人性,实在匪夷所思,让范七膘对范通的大脑皮层里的人性,认识更加深刻了一层! 简直就是暴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啊! “后来,我实在饿极了,对着我娘哭喊,她让我先睡会,她说她去找吃的,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些肉,我吃在嘴里,感觉一股血腥味,想要吐出去,我还是强迫直接咽下去,因为我实在太饿了,吃完了我就继续躺着睡觉,刚开始母亲一天一次,后来两天一次,最后一次送来时,隔了三天……” 范二膘说到此时,眼睛血红,恨意滔天,泪水如决堤一般流下,在这安静的洞中,看着让人心中大痛。 “有一天,我实在饿的受不了,我爬起来,在地窖的角落里,找到了我娘……我娘她……我娘……她啊!呜呜呜……” 范二膘大声的哭了出来,好像哭喊出心中的恐惧,仇恨…… “我娘死的好惨啊!呜呜呜……你知道吗,当时我看见她,她胳膊和大腿的上的肉没了大半,骨头都露了出来,还流了一地的血……” “怎么回事?难道二娘割了自己的肉喂给你吃?”范七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伸腿微微软在地上,有了些许猜测,也只有这样的猜测才符合二哥所说。 范七膘身体无力的瘫在地上,这事情太震撼了! 二娘的母爱也太伟大了,割下自己的肉去让儿子活下来,这得多痛,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这是多么深厚伟大的爱啊! 范七膘也流下了泪,无能为力!自己也帮不了他们做什么! 范二膘沙哑的说道:“不是割的!地窖里又没有刀,她是一口一口咬下自己手臂和腿上的肉,给我吃的……” 范二膘艰难的说完,痛苦的双手抱着脑袋…… 范七膘心里难受的有些麻木了,一口一口咬下自己的肉给自己的儿子吃,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壮举。 范七膘突然想到了一首歌,叫做世上只有妈妈好,范七膘情不自禁的唱了出来,唱的两个大男人嚎啕大哭,范二膘哭的手脚乱舞,四肢乱颤,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范七膘反正是这么认为的! 范七膘抹了一把眼泪,停止了唱歌,本来突发奇想,一曲爱歌想要安慰一下二哥的,没想到让他哭的更厉害了,难道咱们的七哥就是有那催人泪下的本事? “哭吧……哭个够,以后就不用再哭了……” 范二膘捂住了着嘴,发出了沉闷的哭声,身体抖动个不停!范七膘轻轻的拍着范二膘的后背! 陪二哥呆了不知多久,也许一个时辰,也许半天!心中积郁的痛苦让两人忘记了时间! 范二膘揉了揉脸,甩了甩脑袋,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后来好像有人替我们求情了,我们就吃上了饭,不知道怎么三娘也被抓了进来,后来三膘妹妹就经常进来送吃的,还送穿的,我就让她帮我找了一把锄头和几个麻袋,我就开始挖洞,这里离范家的院墙也近,十天我就就直接挖到了院墙外,把多余的土用麻袋放在院墙外,让三膘悄悄的帮我弄走。” “随后我就继续开始挖,我用了八年的时间凿穿了范家到天阳城西外面的一条地道,随后我想把爹的那本佛经偷出来,也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我又用了近三年的时间,从地窖挖到了这里,我想离爹的书房也不远了吧……” 范七膘对二哥的毅力感觉到震惊,整整十一年啊,坚持不懈就为了挖地道,也为二哥的人生感到不公! 人生为何,如此的痛!如此的苦! “为何还喊他爹,他不配!”范七膘抓起一块泥土,直接捏碎,怒声道! “从小我就在心中特别崇拜他,听娘说,我生下来的时候,不像大哥那样膘呼呼的,虽然爹对我还是疼爱了一段时间的,虽然我对他恨极了,恨的要死,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他是我爹,始终无法更改,我有时候也真的很矛盾!” 范二膘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的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砸着面前的土墙! “二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先逃出去吧,至于仇恨可以以后再报,你说呢?”范七膘拍了拍二哥的手臂,也能理解这种矛盾的情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但是,人又非圣贤,受到不公平时,谁又能无怨无恨! 范二膘有些挣扎,眼中有些迷茫,报仇?谈何容易。 “二哥,你要相信我的话,给我十年时间,我定会去找范通要个说法,讨个公道!”范七膘认真的说道,眼中充满着自信! 范二膘抿了抿嘴,有些意动! “二哥,你要明白,现在你的目的就是活着,如果你死了怎么对的起二娘喂你的一块一块的肉啊?”范七膘有些痛心的劝说道! “是啊,我范二膘,就算对不起谁,但绝不能对不起娘,七弟,你说我该怎么做,只要能为娘亲讨个公道,我愿意一切都听你的!”范二膘一听娘这个字,心上就像插了个刀片,刀片在一刀一刀的切割着心脏,眼中翻然醒悟! “你先带二娘的骨灰先离开范家,找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将二娘好好安葬了。然后,半夜悄悄的去找静安寺的不举大师,先让他收留你,随后我再去找你!”范七膘一边揉搓着手里的泥土,一边思索道! “七弟,安葬娘亲,可我没有钱啊……” 二哥尴尬了一下,有些脸红了。 范七膘把范二膘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无奈道:“我如今身上也没钱……” 范七膘又道:“你先将母亲的骨灰安顿一下,等到半夜,立刻去找不举大师!就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告诉他喝了我那么多酒,该还债了!” 不举大师虽然行为浪迹,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但是范七膘感觉不举大师定然可以帮到他! “嗯,好!七弟,那你保重!”范二膘说着就要离去,忽然想起什么事情,又转了回来:“七弟,两年前范家新来了个护卫,被分配来看地窖,好像是你朋友!” “我朋友?叫什么名字?”范七膘疑惑问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挖完地道,回到地窖休息,他随口问了一下你的下落,我说我不知道,那人穿着护卫衣服,以前没见过他,长的相貌堂堂,一身正气的样子!” 范二膘说完看范七膘没有言语,便轻声道别,离开了这里! 范七膘缓步向回走去,口中呢喃自语:“自己没几个朋友啊,算的上相貌堂堂一身正气的,难道是乔八蛋,乔大哥?” 牢房中! 范七膘喝了口闷酒,坐在草床上对玉帝说道:“刚刚的打洞人是我的二哥,一个苦命的人!” 玉帝饮下一口醇酒,悠悠的说道:“刚刚你们的话我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范七膘心里羡慕,百米之内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玉帝的耳朵! “老头,跟我走吧,以后我给你养老!”范七膘起身来到玉帝身边,和玉帝碰了一下酒壶,随即懒散的靠在墙上! “呵呵!这一生快意恩仇,我行我素,亲人朋友都没剩下几个,没想到晚年碰见你这么个小家伙!”范七膘的话让玉帝眼中泪光隐隐,抬起酒壶一仰头,猛灌了一口酒,借着喝酒,袖子在眼角一带,点点泪水消失不见! 范七膘没有机会看到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玉面邪尊流泪了,不然可要调笑一番! 养老!这个词对一个老人来说,实在太敏感了,甭管你是普通的老头,还是当朝宰相,还是武林至尊,孤苦无依的时候,总会拨动他们的心弦! “小子,你走吧,我不走了!”玉帝缓缓的说道! “怎么?你为什么不走,再不走,范通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会杀了你的!”玉帝竟然不走,范七膘大急! 这两年,早就把这个传授自己武功的玉面邪尊当作亲人一般。 “你不走,我也不走!”范七膘一屁股坐在地上,踢蹬着腿,耍无赖! 玉帝无奈的摇摇脑袋,眼中慈爱之色一闪而逝:“不是我不想走,你看!” 玉帝说着对着脚下一踏,真气荡起涟漪,吹起地上茅草,平时玉帝常打坐的地方,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圆盘。 “这百年沉铁直径两米,厚度一尺,重达四百多斤,三根铁链分别把我和它连在一起,你看,两条手臂连接在沉铁边缘,而中间一根铁链穿透我的胸口,然后穿透沉铁,另一端连接到范通的书房,只要我一离开牢房三十米的范围,就会带动铁链,惊动范通。” 玉帝说完,手掌晃动一股绵力再次将茅草聚拢,形成之前那个简陋的草床! “那就没有办法吗?”范七膘眉头紧皱! “有!寻找一把神兵利器,直接从中间将铁链砍断,我就可以出去了!” 范七膘一听此话,开心的笑了:“老头你应该知道哪里有神兵利器吧?” 玉帝却没有笑意:“嗯!我是知道一些,可是你想要得到,却难如登天!” “你说吧,再难我也要试试,不行的话,等我哪天武功大成就回来收拾范通,你告诉我神兵利器在哪里,万一我哪天踩了狗屎,来了狗屎运,说不定这神兵利器自己就跑到我怀里了!”范七膘眼睛冒着金星,神兵利器谁不想得到啊! 玉帝笑骂道:“你小子尽想美事,世间哪里有什么狗屎运,狗屎到是多的是!” 玉帝认真了些许:“相传,天地间有三把神兵,是上古铸造师牛犇所造,三把神兵的名字分别叫做,笑傲江湖、当下神刀、一往情深。当下神刀与一往情深这两把神兵据说已经消失几百年了,最后一把笑傲江湖的神兵,据说在皇宫的宝库之中!” 玉帝说到最后声音放的低沉,盯着范七膘眼睛再次说道:“皇宫中高手如云,比范通厉害的也有!” “啊?”范七膘惊了一下,感觉自己失态,赶紧喝酒掩饰,没曾想酒壶嘴偏了,七膘大叫:“唉呀妈呀,酒进眼睛里了……” 玉帝噗嗤一笑,实在憋不住了,边笑边道:“喝酒都能喝到眼睛里,你怎么不喝到鼻子里呢!” 找了个手掌干净的部位擦了擦眼睛,范七膘眨眨眼:“比范通还厉害?” “那当然,你不敢就算了!” “谁说我不敢!但是我走了,那范通狗贼来虐待你怎么办?” “没事,怎么说我也是他师傅,虽然我身受重伤,还种了天香百合的毒,还被铁链穿胸而锁,但是这些年,我也恢复了许多,与范通打架,绝对不会输就是了。如果范通想杀我除非把地牢弄塌,将我活埋,给我饭菜下剧毒,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一天不交出回春诀,说出宝藏的隐秘,他不会杀我的!” 说到这里,玉帝一顿,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到是担心你,你出去之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范七膘郑重的点点头,既然知道老头没有太大危险,那么就该多考虑考虑自己,看如何救出母亲,然后离开范家! 第二十三章 师侄儿无能 三天后的深夜,静安寺一间厢房之中点燃了一盏昏暗的灯火! 不举大师礼貌的引范七膘入座。 不举大师笑呵呵的说道:“我就知道师弟会来找我!” “师弟?谁是你师弟?不举大师可别乱认亲戚!”范七膘扯了扯脏臭破的衣服,皱了皱鼻子说道! “哦,呵呵,我说错了,不过也没说错,你是师傅看重的弟子,以后自然要入我佛门的,所以叫你师弟也不无不可!”不举大师下意识的捏了捏红鼻子,笑呵呵的让范七膘感觉自己要被下套了! “七年前,我就告诉他了,我绝对不入佛门,现在依旧如此,我和不举大师您是朋友,意气相投,可不一定代表我会成为佛门弟子!”范七膘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举:“不急不急,师傅说是自有缘法的!” 范七膘:“那就等缘分来了吧,什么时候我觉得缘分到了,再说此事!” 范七膘有些板着脸,背部不由的在旁边桌子上来回蹭:“在牢房还不感觉有啥,怎么出来就感觉好痒,全身难受和泡在粪坑一般,不举大师你赶紧给我找件衣服,准备点洗澡水好吗?” “哈哈!师弟,你来我佛门便是一缘,你向佛门取衣,用水便又是一缘,缘来缘去,总是要还的!” “你大爷的,你忘记你喝我的酒了,你把在我范家喝的酒给我吐出来!”范七膘一拍桌子,一脸不爽的大声说道:“你们佛门不是一向行善吗,借你点水!穿你件衣服!怎么到小爷这里就这么啰嗦!” 不举大师毫不在意,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让范七膘吐血的话:“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看着范七膘微笑不语,那样子就是告诉你,不还,是不行的! “我到时候,十倍还你,行了吧,以后,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祝你永远,不能!不举!不行!不中!”范七膘骂完起身来到不举大师身旁,拉着他的手臂:“走去洗澡,去给我找衣服!” 不举大师没有动身,盯着范七膘认真的说道:“师傅说,你需要用你的三千烦恼丝来还!” “什么?你要我的头发?”范七膘立刻大怒,掐住不举大师的脖子:“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这个贼和尚,死秃驴,人贩子……”说话咒骂间,又感觉腰上奇痒无比。 一边挠痒,一边掐脖子,不举大师一边配合的晃荡着脑袋,就是不说人话! 范七膘恨的牙都痒了,无奈,无力,抑郁的说道:“剃了还能长吗?” 不举大师一听此言,突然就笑了,笑的红鼻子都亮了:“能长!” 不举大师带着抑郁的范七膘,在黑夜中借着朦胧的月光,来到一个小山谷!谷口立着一块简陋的三尺长的木牌,写着空心谷三个字! 黑布隆冬看不清周空的景物,谷中唯一的明亮出处,是一间木屋!屋中闪动着昏暗的烛火,木鱼的敲击声,一下一下,让范七膘的心显得格外的躁动! “我去澡堂,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范七膘问道! 不举大师:“剃头!” 范七膘:“先洗澡!” 不举大师:“先剃头!” 范七膘:“先洗澡大哥,我都臭了,你不嫌臭吗!” 不举大师:“小弟弟,剃了头,一起洗,还可以顺便把碎头发洗洗,多好!” 木屋中! 范七膘见到了一位熟人,那位满脸沟壑,身形瘦弱,即将入土的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和尚。 整个木屋空荡荡的,老和尚坐在对面的蒲团上,背后是一面粗糙的木墙。 他的对面摆放了三个蒲团,身旁简单的摆放了一个水壶,一个空碗,一个木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唯一醒目的是,老和尚身后的木墙上写着淡金色的文字! 竟然是噗通话!大白文!写了一小篇!范七膘看着有些兴趣。只见上面写着: 有的人,为美人而来! 有的人,为权利而来! 有的人,为金钱而来! 而大部分人,看着金山银山发呆! 范七膘看着墙上的字略有所思,随之噗嗤一笑! 不举大师进来这小屋时,已经收起了嘻嘻哈哈的形象,庄严恭谨。 见范七膘竟然笑了,赶忙提醒道:“这位便是家师,空淀神僧!江湖上人称慈悲龙佛!” “什么?你是空淀神僧?”范七膘惊讶的下巴都掉了,当初自己在街上与八妹见到的疯和尚,竟然是如此高人,而且能够将玉面邪尊打的受伤的人,竟然要收自己为徒,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又想拜师了,又不想当和尚,矛盾的很! 自己八根未净,何以出家! 空淀没有理会范七膘的惊讶:“小友笑什么?我这字写的不好,还是哪里写的不对?” 范七膘平复了下心情,仍旧把自己的心中所想直白的说了出来:“大师墙上的这幅字,字不错,文也不错,而最后一句让我笑了,而大部分人看着金山银山发呆这句,世人活着几乎就是为了钱,没钱没法活啊,每天不去专注金山银山,不去想怎么赚钱讨生活,便不是世人的生活了!这就是我的观点,也不知对不对,还请见谅!” 范七膘语言中,面对空淀神僧真的很是敬畏与客气! “呵呵,说的不错!剃头吧!” 空淀神僧起身,周身真气一动,气势如山,淡金色的真气凝于苍老的枯手,对着木门凌空轻轻一拍,木门朝两侧打开,接着就听到空淀神僧身体似乎有狮吼龙吟之声,范七膘与不举大师不由自主的向一旁闪开! 空淀伸手朝前一抓,掌内金色真气一跃而出,犹如蛟龙出海,门外五米外的柳树上的一小撮柳叶,被真气携卷而来,抓在了手中。 “这……这……这是什么武功!这么牛叉!法术吗?”范七膘起初震撼,随即羡慕嫉妒恨的问道。 已经超出了范七膘的认知! “这是师傅的擒龙手,别说摘树叶,三丈之内都可以将你擒来!”不举大师讲解道,语气里也有羡慕垂涎之意,不过瞬间就淡了,自己兴趣最浓的还是美酒,不过最近喝酒的时间真的太少了。 范七膘震惊的点点头,自己是不是后悔了,要不先当几天和尚,将这擒龙手学来再说。 范七膘疑惑的问道:“那前辈拿树叶做什么?” 空淀含笑道:“剃头!” “啊?树叶剃头?”范七膘听都没听过,武侠的世界真的奇妙。 不举大师把楞楞的范七膘拉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空淀两指头轻捏着一片柳叶,真气缓缓注入,柔软弯曲的树叶被真气凝直,锋利如刀片,不一会,范七膘脑袋已经光溜溜的一片了,一股凉风从头顶吹过,让范七膘一哆嗦:“这就落发为僧了?” 感觉眼睛有些湿润,手一抹脸庞,自己居然流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哼!小僧有泪便可尽情弹! 范七膘的很伤心,真的是菊花残满地伤啊! “不举!不能!不孝!不爽!不你个二蛋蛋,你个王八蛋,龟儿子,带我去洗澡!” 范七膘不知道为何,自己光了头,竟然会流泪!忘记了给空淀大师告别,直接对不举大师一顿臭骂,发泄着自己的心情,扯着不举大师的衣袖就离开了山谷。 “此生命里命,桃花劫上劫。 终离梦中梦,佛门缘了缘。” 在他们离开之时,盘膝而坐的空淀神僧看着范七膘离开的方向,吟诵一段诗词,随即闭目养神。 日出东方,红色的朝霞很美,映照着静安寺淡淡的红光。 诵读经文,修习武艺是静安寺的必修课。 范七膘光头瓦亮,洗过澡后,休息了一下,便穿着不举大师给的一身黄色僧袍,离开了自己住的小院,在静安寺闲逛着。 演武场上一众灰衣弟子在打拳,拳法虎虎生风,气势雄雄,一招一式的都喊出呼喝之声,让范七膘看着颇有兴趣,漫步上前去,手上不由的跟着比划着! “小师叔对这套伏虎拳感兴趣?”这时一位正在督促弟子练功的黄袍中年和尚,向着范七膘迈步而来。 和尚浓眉大眼,一脸淳朴慈悲之色! 范七膘一听这位可以当自己叔叔的人叫自己师叔,自己这个师叔居然不好意思这位叔叔叫自己师叔,自己这个师叔居然当一个可以做自己叔叔的人的师叔! 范七膘脑海缠绕思绪,不由的挠挠眉毛:“是啊,挺感兴趣的,那个……那个师,师侄,有拳经吗拿来看看……” 浓眉大眼师兄赶紧给范七膘拿来一本小册子,上面的字蚯蚓爬一般,伏虎拳三个字。 范七膘一皱眉:“这是拳经?还是你画的画吧,这是蚯蚓还是蛆?” 浓眉大眼中年和尚大为尴尬,又不好对着自己的师叔辩驳什么,已经有些后悔走过来,和这位新开的师叔套近乎。 “这是师侄自己的手抄本,从小读书不多,所以字写的丑了一些……”中年和尚解释道。 范七膘一听此话,莫名的就来气,可能昨晚剃头的气还没消吧:“你字写的丑和你读书少有什么关系,字写的丑,就好好练,一直不练,字就一直是蚯蚓!” 中年和尚羞红了脸,低下了头:“是,是,师叔说的是!” 范七膘翻了几页,指着书页上字:“你瞅瞅,你瞅瞅这能叫字吗?写不好字,证明你心不静,心不静,证明你身不正,身不正……嗯?昨晚是不是偷偷的喝酒吃肉了?”范七膘在本子上指指点点,最后说了一句话让中年和尚脸色大变,随即变成一张苦瓜脸:“师叔!师侄就是写不好字,可真没偷喝酒啊,您可不能冤枉师侄啊,喝酒吃肉是要去戒律院的!” “静安寺有谁喝酒,这人是胖是瘦,是老是少,是白是黑,是高是矮,是爷们还是少女,我可是一清二楚,这次就算了,你叫什么名字?”范七膘随手将那手抄本放进怀里,以后可以看看,虽然字写的如蚯蚓,但将就能看! 中年和尚苦着脸心想:“我又没犯错,还算了!什么嘛!”心里的话只能心里说,听范七膘一问,面色有些变化,头低的更低了,但寺规等级森严,谁让这人是师叔呢。 听范七膘问他法名,苦瓜脸顿时更苦了一分,不过还是轻声如实道:“师侄法名无能,俗名狗毛……” “哈哈哈哈,法名无能,俗名狗毛,哎呀,你师父是谁,你爹是谁,他们都不会起名字吗?要不我帮你起一个,叫……无奈,或者无聊,无语啦……哈哈……” 范七膘的大声笑着,直接笑弯了自己的小蛮腰! 打拳的一众灰衣弟子不由动作停顿,回头看来。 有的小和尚看向无能师侄捂嘴而笑。 有的小和尚低语却作一脸慈悲之相,双手合十,觉得在静安寺喧哗实在的罪过,罪过…… 有的小和尚回头看了一眼,默默不语,继续打拳! 无能有些羞怒,又不能发怒,一张苦瓜脸,好像瓜烂了一样:“师叔,您就别取笑我了,我们师兄弟是按照能言善辩排的……” 无能师侄实在受不了众人的目光和范七膘的笑声,憋闷而走,来到众僧前方,大喝:“你们做什么,是在打拳吗?今天打不好拳,都别吃饭!” 众僧马上开始呼喝的开始,拳脚招式恢复之前,有板有眼,虎虎生风。 范七膘笑着自语了句:“无能师侄,呵呵……狗毛叔叔……人间总有欢喜处,今日常有逗笑人……” 第二十四章 静安寺呵呵 静安寺上下两千来人,有俗家弟子三千。 两座雄伟的青山,周围山峦绵延几十里,长满了青松,绿油油的一片,山间走兽横行,苍鹰呼啸,却都止步于静安寺的百米之外! 静安寺千百年佛音缭绕,远远传去,这里的走兽苍鹰似乎都已经很熟悉,只要自己不去招惹静安寺,静安寺一样会善待自己! 两座山,一座叫做静心山,一座叫做安魂山! 范七膘所在的就是静心山的山顶,山顶上朝阳初生,一眼就能看到城西的范家的轮廓。 半山腰上,是之前自己跑圈平时去的地方,离此不远,一眼就能看遍!也是香客们烧香的地方,此时天阳县的达官贵人,富家小姐,锦衣公子,都不时的上山烧香! 看着众多的人流,范七膘却眉头紧锁。 “娘,你现在好吗?要不要现在叫上不举大师去范家救你呢……” “范通,希望你不要对我娘下毒手才好,否则,今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此处,范七膘担心的又安慰自己:“不会的,他对我娘不利,也没有那个必要的,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应该只会把她关起来……” “那……会不会不给吃喝呢……” “不行!不行我要去看看!” 范七膘的余光撇到半山腰,似乎感觉来了熟人。 一脸笑呵呵的不举大师正带着两人上山而来,一男子相貌堂堂,二十七八岁,眉宇间一股英气,身上居然身穿范家护卫装。 另一位与范七膘一样,身穿黄色僧袍,身材中等,相貌与范七膘有着一二分相似。 脸上带着三分悲苦,眼睛里带着七分恨意。让人看着吃饭都要下降几分胃口! 范七膘面露喜色,这两人正是乔八蛋乔大哥,还有自己的二哥范二膘! 不一会三人就来到了山顶的平台之上。 “师弟,两人我给你带来了,你二哥娘亲的丧事我也给办了,欠你的酒两清了,哈哈!”不举大师笑呵呵的说道,一脸荡男之相! 范七膘微微撇嘴,没有理会。 看到乔八蛋那关心的眼神,而且听说他为了救自己,还去范家当了将近三年的护卫,如今还冒着风险来见自己,范七膘一个大大的拥抱就上去了。 “乔大哥!多谢,多谢!”范七膘此时很感动,当年的一时随心之举,竟然换来了这样一个好朋友,真的很幸运! “哈哈!兄弟!当年就凭你的那句话,就值得我去全心的交你这个朋友,人性多变,交友唯一个真字而已,这还是你教我的!”乔八蛋与范七膘一抱而松,宽大的手掌拍了一下范七膘的肩膀,声音爽朗。 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范七膘的光头,带着喜意! “哈哈,大哥,此刻我真想陪你再喝千百杯!”范七膘一脸笑意! “喝酒随时都可以,但如今你娘亲身在囚笼,我们救出再痛饮一场也不迟!”乔八蛋眉间英气勃勃! 听到此言,范七膘脸色一暗,急忙问道:“不知道我娘现在怎么样了?” 乔八蛋给了范七膘一个安慰的笑容:“你娘亲如今没事,只是被囚在所住的阁楼,每天吃喝都有人伺候,所以暂时不用担心!” 听乔八蛋如此说,范七膘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看向范二膘:“二哥还好!” 范二膘点了点头,随即苦着脸低下头,不言不语的样子好生沉闷! 范七膘无奈!就感觉天空上出现一个大字“苦”!这个大字噗通一声落下,直接砸在范二膘的脸上,噗呲噗通卡啪!又脆又响又痛,直接把范二膘砸的一蹶不振! 还有个“恨”字,直接砸在范二膘的脑袋,砸的他脑海中恨意无边,对谁都是这幅样子! 如何是好呢? 聪明如七哥依旧无法解决! “乔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范七膘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问道! “后天范通大寿,我们去祝寿!然后见机行事!”乔八蛋说的很直接!让范七膘一愣! “直接去祝寿?”范七膘的语气有些惊讶,随即便有些恍然! “后天带上不举大师,以不举大师的面子,想来应该可以和范通谈判一场!随后见机行事,也可以我们悄悄的去救出你娘亲,立刻接回静安寺,他范通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来静安寺要人!”乔八蛋看着范七膘微笑的说道! 范七膘觉得也只有如此了:“好,就这么办!”转头看向不举大师,见其正盯着山下的女香客,目不转睛的伸着红鼻子看着! 那样子,色红,色红的! 范七膘暗骂一句,老色鬼! 乔八蛋平淡的看着风景,大师色不色,毫不在意。 范二膘依旧一脸悲恨,不看他人。那样子似乎在告诉人家,不举大师色不色,或者举不举,都与俺无关。 范七膘说道:“不举大师,明天跟我去救我娘吧!” 不举大师看的上瘾了,红鼻子伸的老长,此刻红的感觉滴血,一双眼睛冒着光!对范七膘的话充耳不闻! 范七膘喝道:“不举大师!” “嗯?啊?什么事??”不举大师赶忙回过头看了范七膘一眼,随即又把眼睛撇了回去! 范七膘走了过来,嘴巴对着不举大师的耳朵,喊道:“不举大师!后天跟我去救我娘!” “小子,我能听见我不聋!”不举大师手指挠了挠耳朵里的口水,一脸嫌弃的样子,看向半山腰的女香客,又一副口水直流的可耻样子! 两种模样表情相辅相成,没有丝毫矛盾,脸上衔接之下毫无芥蒂怎么做到的? 范七膘惊了她妹妹的讶了! “不举大师,明天救我娘!”范七膘无奈的再次说道! “大师不救,师兄救!”不举大师头也不回的说道! 范七膘一咧嘴:“好!师兄!” “好,乖!师弟!”不举大师说着在范七膘的脑袋上摸了摸,随手又在范七膘的脸上摸了一下:“这么圆!终将是佛门弟子!”不举大师说完便走走着骚骚的步伐,眼角撇着半山腰美貌的女香客,回屋了! 范七膘恶心的退后一步,一抹脸,大怒道:“你干嘛呀,你摸我干什么,下面不是有那么多女子吗?你去呀,你个变态!” “哈哈,这个不举大师既有趣又怪异!”乔八蛋被不举大师逗笑了! “有趣个屁,就是个变态……” 范七膘骂了一句,然后带两人去了自己住的小院,给他们一人找了间厢房。 范七膘回到自己房中,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两把匕首,依旧在自己右手臂和右靴子里。 自从买了他们还没用过,哎!什么时候能让他们饮一回血呢?最好是范通的血,难啊! 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破布包裹着的血灵玉佩。 这可是好宝贝啊!就是会让人血液躁动,甚至沸腾! 半响之后,也没做好决定是否使用,便给血灵玉佩换了块新布块,包了起来,放入怀中! 盘膝而坐,掌心朝上,回春决运转! 心中默念着回春决的心法,短短千字,范七膘却感觉博大精深! “身如青山心如水,江水润山川,笑迎春风恋青春,清净似皎月,横炼肌肤竖炼肾,腰间暖熔炉,掌画乾坤风摆柳,似沧海游龙……” 范七膘神色祥和,头顶缭绕着淡青色的真气。 时至傍晚,范七膘睁开眼睛,乔八蛋在外面喊他! 范七膘起身来到小院中,只见乔八蛋手里拿了个布袋子,神秘兮兮:“兄弟,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东西了?” “什么东西大哥!不会是万两黄金吧!”范七膘不自觉的,来了个小玩笑! 乔八蛋随手把小院的大门掩上,从袋子里拿出来一大坛美酒来!放在小院中的石桌上。 “怎么样?这个比黄金好吧?”乔八蛋笑着随手倒了两碗酒! “呵呵!兄弟正想喝口酒呢!”范七膘看着乔八蛋,在这个时候心里没来由的舒畅,爽朗道:“敢在佛门清净地喝酒,我们也算是胆儿大了!” “哈哈!只要我们心怀敬意就可!”乔八蛋笑着和范七膘的碰了一碗酒,接着又斟满! 两人说话笑声自然的压低了几分,以免打扰佛门的清净! 月夜,小院,男子,光头,美酒,畅聊! 还缺点啥呢? “不知道大哥是否有喜欢的人吗?”范七膘似乎很感兴趣这样的话题! 乔八蛋脸庞爽朗一笑也没有任何芥蒂,眉宇间的英气如故! “乔某人半生浪迹,哪里敢去喜欢一个姑娘,那不是糟蹋人家吗!”一碗酒喝下肚皮,笑道! “大哥,说笑了,像大哥这样的好男儿,心仪的女子定是人间奇女子!”范七膘不以为然,大哥心胸坦荡,重情重义,是个绝对的好男儿! 乔八蛋嘴角呵呵,不知如何回答,又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那大哥找伴侣是什么样的标准呢?”范七膘再次问道。 乔八蛋思索了片刻:“不知道!”,刚端起酒碗,口中叹了口气,当下又道:“自从离家,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接着端起酒一干而完,又满上! 范七膘:“不知大哥家住何方?” 乔八蛋眉头一皱,气氛瞬间有些低落,似乎被勾起了往事,起身看向天空洁白的月亮。 “大哥的家住在晋州附近的一个小村,名叫平安村,村里的人都靠上山打柴,采药卖到附近的镇子上,换取生活补贴,我十岁那年,一次去上山采药,不幸摔下山坡,刚好我的师傅路过救下了我,师傅说我根骨不错,便教我武功,我便在山上陪师傅呆了三天!” “师傅说我根骨不错,只要肯下让我勤加练习,有要事就先走了,当天傍晚,我回到家一看,我的父母死了,而桌上还放着饭菜等我回家,而他们的脑袋是被人直接拍碎的,脑浆都溅到了桌子上……他们死的好惨……” 乔八蛋说到了最后,声音接近嘶吼,抬手一掌拍在右侧的墙上,墙壁轰然倒塌,红砖土屑落了一地,露出了一个半人大小的墙洞! 范七膘心中一惊,这乔大哥的内力真是强啊,随手之击竟然如此强劲,若是自己,恐怕自己得两三拳。 正要上去安慰几句,两人一愣,只见洞外站着一个灰头土脸的人。看相貌是个和尚,五六十岁,红红的鼻子还带着灰土,光头上还顶了一块砖头,甚是滑稽搞笑! 不举大师! 乔八蛋一愣,赶忙躬身道歉:“不举大师实在抱歉,在下刚才情绪失控,一时失手,还请见谅,明天一定请人过来修补一番!” 乔八蛋说着来到不举大师身边,将其头顶的砖头拿了下来,帮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不举大师呵呵一笑,摆了摆手,没有让乔八蛋继续拍打:“不当事!不当事!就算要赔钱也不用你赔!”说话间看向了范七膘! 范七膘怒骂:“老不举!我还没说你为什么偷听别人聊天的事呢,半夜三更不睡觉,学人家偷听墙角,砖头怎么没砸死你呢!” “嘿嘿,你师兄我脑袋硬,不怕!” 不举大师说完便走,头也不回的又留下一句:“墙是一定要赔的,不过叫师兄就不用陪了……” 范七膘一听,那个郁闷啊,赶忙朝着即将走远的不举大师喊了声师兄! 远处的不举大师似乎听见了,小老样悠哉悠哉的低声哼起了小曲。 两人相对一笑,一人无奈苦笑,一人爽朗淡然。 又继续喝到天色蒙蒙亮,两人说着各自的人生经历,随后,飘然回屋! 第二十五章 七膘来救母 今天范通六十大寿,范七膘不举大师乔八蛋三人在黄昏时分来到了范家! 不举大师当先而入,范七膘与乔八蛋两人走在后面! 不过乔八蛋也换了一身僧袍,并无落发,显的有些怪异!这也是临时起意,不然穿着范家护卫的衣服上门找事,也太不将风流腿放在眼里了! 迈入大厅之后,范通已经接到下人的禀告,此时正面带笑意的看着三人。 范七膘一眼扫去,在座的有素心娘,芙蓉娘,红艳娘,大膘,四膘五膘六膘,而八妹却不在! 而人中穴长了颗大红痣的明月竟然回来了,静静地坐在五膘身旁,阴沉的看了范七膘一眼! 当年自己看破了他们的丑事,第二天以后,就只见过芙蓉这个狐狸精,随后的日子里都没有再见到明月,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 范七膘心下疑惑就感觉芙蓉娘和五膘六膘的目光看射来,眼中恨意浓郁,恨不得把范七膘掐死的表情。 而芙蓉的怀中还抱着一个淡黄色被包,被包里面的一个粉嫩的婴儿,正憨憨的笑着,很是可爱! 范通生了个儿子?还是生了女儿?都六十岁的人了,还是满拼的! “范家主大寿,不举前来祝贺!”不举大师说话间将手中普通的木匣子放在范通面前的桌子上:“里面是一本无相经,一串佛珠,还有本寺的疗伤丹药,塑筋续骨丹十颗,礼物普通,还请笑纳!” “哈哈,不举大师能来就好,况且静安寺的塑筋续骨膏可不是普通之物!”范通笑着回道,眼睛撇向范七膘,眼中有些疑惑:“七膘你到是有本事啊,你是何时离开范家的?” “是不举大师救我出来的,此次前来,我是想将娘接走!还请放人!”范七膘随口胡说了个出来的借口,直奔主题! “呵呵……哈哈……”范通好像听到了笑话一般,不由的轻笑出声,声音越来越大,直震心神。 让范七膘眉头不禁一皱! 笑声落闭,又道:“不管你是怎么出来的,那是你的本事,我范通最佩服有本事的人!先坐吧,既然是给我范通祝寿,何不喝几杯酒呢?” 范通微笑对范七膘说道,随即示意不举大师落座,安排丫鬟倒酒,顺便再添几张椅子! 范七膘等人落座,范通与几人连碰三杯,闲言几句!在乔八蛋身上多瞧了几眼,说了几句客套话,干了一杯! 眼睛就转向了范七膘了过来,刀眉轻皱,脸庞却挂着淡淡的笑意:“七膘,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已经十七岁了吧!时间过的真快啊……”范通的话语像是在诉说,又似乎在感叹! 范七膘默然不语! “对了,我记得我五十三岁寿辰时,你送给我一句话,叫做‘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著花’,我们闲聊时,你还曾说了一句话,我记忆犹新,叫做‘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你看,芙蓉娘最近刚生了个女孩,如果我是真龙,这九子也算是齐了!”范通说完,见范七膘仍旧不语,端起酒杯:“来!爹敬你一杯,今天我们好好聊聊,就聊聊这九子都有哪些不同吧!” 范通端起了酒杯,停在半空,见范七膘依旧没有提杯,刀眉慢慢的凝了起来,眼睛犀利! 范七膘无奈,先礼后兵还没完呢,还不是驳自己这个便宜老爹面子的时候,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范通哈哈一笑:“来吧,说说吧,哈哈!龙生九子都有哪些不同!九个孩子我最喜欢你的见解!” 范七膘低头隐晦的做了个呕吐状,还他妈的龙,过几年,老子让你变成虫,脸都掉在天阳县的下水道了,饭桶!你不捞上一捞你的脸! 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扫了一眼众人! 范七膘缓缓说道:“大哥憨厚淳朴,三姐外冷内热,四膘稳重深沉,五膘偏于阴损,六膘偏于莽撞,八妹精灵可爱!”随即不顾芙蓉四膘五膘六膘的眼神,看向芙蓉怀中黄被包婴儿:“这最小的一个我没有接触过,但看着就招人喜欢!还有一个二哥,我没见过!不过从小离开范家,那么他的性格我想应该是悠悠长恨在心头吧……” 众人一听脸色各异! 芙蓉听范七膘说自己的儿子五膘六膘莽撞阴损就要起身来一波“语言炸弹”,被范通拉了温柔的拉回了座位!后来听七膘夸自己的女儿招人喜欢,脸色才缓和了些许! 当然最难看的还要是六膘五膘,敢怒却不敢在这种场合言语! 大膘佩服的看了范七膘一眼,四膘一脸平静默默地待着,好像一切与自己无关! 范七膘深深的看了范四膘高大胖一眼,自己从那次打伤了他,整个人变化好大,沉默不言,心静如水,这样的人很可怕!! 会咬人的狗不叫唤! 不怕当面凶恶,就怕背地里阴损! “哈哈,说的好!不过这里面怎么没有你啊!我还是想听听你对自己的评价!”范通心中惊讶! 范七膘看人还是有些心得,连关在地窖没有见面的二膘都说了,可惜唯独没说自己! “我自己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有那么三分情感,三分血性,三分傲骨,还有一分的小傻而已!”范七膘说完,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 “好!这几句话说的好,对我脾胃,兄弟我们干一个!”乔八蛋被此番言语说的心胸激畅。 “好!大哥我们干!”范七膘再次一饮而尽! 就在范通正要说话时,大厅屋顶上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 “哈哈!范家主又大寿了,这寿辰过的可真勤快啊……” 声音沙哑,隐隐约约有些尖细,似乎有意隐瞒自己的声音。从大厅屋顶西角之处传来! “那是!明目张胆的搜刮金银珠宝,这和抢劫何异!”又一道声音从大厅屋顶东角传来,声音粗狂带着怒意! 范通一听此言,刀眉紧锁,看向门外:“是二师弟和四师弟吗?二十多年没见了,还请给大师兄一个薄面,请进来吧,喝杯酒叙叙旧!” 范七膘一惊,二师叔天罡手高大,四师叔乾坤掌刘一手,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这两人竟然来了! 众人不由自主的向门外看去,眼中不时的向屋顶寻找! 屋顶东角那人粗狂的声音传来:“大师兄啊!二十多年没见,你居然还认得我,当年你们欺师灭祖,师傅尸骨未寒,你们却在这里喝酒吃肉,实在大逆不道,犹如畜生……” 范通一听此人言语,脸色大怒:“放你娘的狗臭屁!” 身形迅捷如猎豹,向屋顶东角奔去,即将到时,身体一跃而起! 脚若奔雷,向着那人所在的屋顶上击了过去! “轰隆”一声,范通直接将屋顶踹出一个大洞,砖瓦土屑掉了一地,大厅内顿时荡起了烟尘! 素心,红艳,芙蓉惊呼,脸色大变,带着几个孩子赶紧从侧门离开了大厅! 那人怒喝:“师傅教你的武功,你还有什么脸去使用!” 范通脚下连踏,大厅内坚硬地砖顿时碎裂了两块。借力纵身一跃,便从屋顶的破洞中冲了上去! 范通刚到洞顶,只见一道凌厉的黑色手掌就朝他当头拍下! 范通举手格挡,巨大的力道,让范通身体一降,后继无力,此时再难冲上屋顶,范通轰然落地,地上的轻砖又被他踩碎三四块! 范七膘面露惊骇,嘴中喃喃:“这……这……” 不举大师笑道:“范通的本事都在脚上,他上去遇见那个人的功夫都在手上,自然讨不了好处,你看那地上的青砖,他不仅能跺碎那脚下的青砖,连周边的两块也碎了,这就厉害了,这范通确实不简单啊!” 范七膘舔了一下嘴唇,没有言语,此时正紧盯着过招的两个人! 范通右手一拍自己所坐的椅子,椅子咔嚓咔嚓碎成七八节的短木棍,范通一跺脚,七八节短木棍顿时腾空而起,范通纵身一跃,对着那短木棍,踢出七八脚! 那短木棍顷刻之间,便如暗器冲着屋顶大洞直射向屋顶那人! 片刻间便已近身,那人双掌拍出,只听咔嚓几声脆响,短木棍顿时便在那人周身碎裂! 那人击碎凌厉的木棍,纵身落下了屋顶,站在院中,与出了大厅范通相对站立,三丈之距。 那人身形奇矮,不过五尺,双手奇大,双臂奇粗,扎实的肌肉几乎将衣服撑爆!范七膘惊讶,这就是自己的二师叔高大?玉面邪尊玉帝最忠心的弟子? 他妈妈的怎么给他起的名字!他高吗?他大吗? 五尺身高,如武大郎一般,如果再挑个担子,喊上两句“炊饼”,七膘觉得这下就够形象了! 高大眼中怒火燃烧:“畜生,你欺师灭祖,今天我要为师傅清理门户!” 范通一听畜生两个字,脸色顿时拉了下来,面子丢了一地,阴沉着脸说道:“可不要乱说话,当初我们可没加害师傅,不信你问其他两位师弟,或者把他们叫出来我们可以当面对质!” “哼!你的一切我这些年都看的清清楚楚,你死要面子,为了面子什么都可以不顾,曾白已经被你害死了吧?” 高大说到此处,只见范通刀眉间杀气大盛,三丈的距离转眼就到,双脚已经到了高大的面门! 范通的脚法变幻无踪,越打越快,高大的天罡掌猛中带奇!总是恰到好处的化解了范通的腿法,罡掌呼啸着朝着范通再次攻去,由于个头比较矮,大多数的招式便功击向范通的丹田和裆部攻去! 不一会,两人便打了七八招,一掌一脚,都是凌厉霸道! 而高大的天罡手却是守中带攻,掌出而奇,不过却被范通一一化解! “两人对双方的招式都很熟悉,看样子势均力敌,暂时分不出胜负,师弟你和乔兄弟赶紧去找你们的母亲,快去!”不举大师看着场中两人,对范七膘吩咐道! 范七膘此时回过神来,不在关注两人的打斗,带着乔八蛋向着自己之前住的阁楼走去! “咔嚓”一声从身后传来,范七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范通一脚踢断了院中的柳树,高大抓起柳树的树干大开大合,随后树干在范通的脚下化作几截。 范七膘赶紧回头疾走,却没有注意到,乔八蛋却注意着那名叫高大却矮小的身影! 两人穿过菊花园,来到了当初自己住的阁楼前!只见两名护卫站在门前! “什么人!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侍卫叫道!两名侍卫都手持一杆长枪,见两人仍旧不管不顾上前。 左边护卫长枪一抖就朝乔八蛋面门刺来! 乔八蛋凌然不惧踏步上前,随手之间便抓住了枪身,“砰”的一声,长枪在乔八蛋手中折断,一掌便拍到了那护卫的脸上,护卫痛叫一声鼻血直流。乔八蛋接着一记手刀击中了其后脑,护卫晕了过去! 另一个护卫被范七膘抢先一脚踹到了胸膛,范七膘得势不饶人,接着全力三拳,直接打的护卫吐血晕死过去! 奔上了二楼,只见此时的娘亲林芸,正呆呆的坐在桌前,本来就瘦的瓜子脸上又瘦了一圈!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娘,我来救你了,你快跟我走!”范七膘看着母亲的样子心中一疼,上去拉住母亲的手! 林芸一见是范七膘,一抬手就要去抱范七膘,激动的卻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清脆的碎裂声,让林芸心中一颤,这几年的担忧与等待,真的怕如茶杯一样碎裂,自己好担心。 “孩子,真的是你,你还好吗?”林芸抚摸着范七膘的脸庞,激动的泪水如溪! 范七膘轻轻的拍着母亲瘦弱的背部:“娘,孩儿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你爹放你出来的?”林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道。 “不是,咱们快走吧,咱们去静安寺,那里很安全,范通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范七膘说着就拉着林芸就要下楼。林芸又要转身回去:“这些年我还存了些钱,我回去带上!” 范七膘拉住林芸:“娘,算了,时间来不及了,以后我养你!” 说着就拉着一脸不舍的林芸,与乔八蛋,离开了阁楼,从池塘边绕了过去,从后门而出! 三人刚出后门,范七膘碰见一个熟人,游大! 游大壮硕的身躯站在那里,厚厚性感的红唇,一股血腥气,让人看着有些想要呕吐,咧嘴阴笑的看着范七膘三人! 第二十六章 如今明月心 游大看着自己宽厚硬实的手掌,眯着眼睛,阴阴的说道:“今天帮范通办最后一件事,我们的十年之约就到期了,你们最好束手就擒,省的我游大费劲!” 游大说话间气势一震,“千斤掌”没有给三人说话的时间,对着范七膘和乔八蛋两人就拍了过去! “兄弟,你带着你娘亲先走,这个红唇大汉,还不是我对手!”乔八蛋喊了一句!身体便挡在了范七膘母子的身前,双掌与游大的双掌对了过去! 范七膘知道母亲在这里很危险,带着母亲离开方是上策! “砰”的一声,两人双掌相对,顿时两人同时后退一步,似乎半斤八两! “小子,内力不错啊!”游大心中暗惊,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功力,还是去追范七膘母子吧!思索此处,转身便向范七膘追去! 游大刚跑两步,就感觉后腰被人抓住,接着身体被人提在半空。 游大顿时扭腰后踢,这一脚踢在了乔八蛋的臂膀上,感觉肩膀上传来一股大力,游大正诧异间,顿时感觉手腕就被擒住,急忙借力后退!下一刻,沉重的一拳就击在了自己的胸膛! “好家伙,你这招式真是奇异,似乎在哪里见过!” 游大身在半空被一拳打了个翻身,借势落地后退四五步,化解了这一拳的冲力,张口便赞了一句! “还有更奇的呢!”乔八蛋心思沉静,脸色淡然。 一句言罢,身形顿时抢攻上去,右掌如龙游九天,自下而上,直击其咽喉,再拍其胸膛,掌法刚猛凌厉,连绵不绝!一时间打的游大节节败退,没有还手之力! 游大脸色大变,惊呼:“你这是天罡手?你和天罡手高大有什么关系?” 游大说到高大时,手上停顿了一瞬,乔八蛋抓住了这个机会,掌法变化,如游龙穿梭,穿过了游大的两臂之间,手掌瞬间便立在了游大的肩膀之上,手刀离游大的肩膀不过半寸,手掌一震,只听咔嚓一声,游大惨叫一声,肩膀登时被震断! 乔八蛋伸手在游大的胸前连点两下,封了他的穴道! “得罪了,兄台!你的穴道会在一个时辰后自解,告辞!”乔八蛋抱拳一礼,便准备离去! “小兄弟……刚才用的可是……可是天罡手中的寸劲决,你真是高大侠的弟子?”游大忍着肩膀的伤势,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不知道我师傅是谁,当时教我武功也没有告诉我他的姓名!”乔八蛋顿下脚步,诚实说道! “肯定是了,肯定是了,能栽在高大侠天罡手的绝顶武学之下,也不亏,不亏……” 乔八蛋没有再理会游大,直接朝静安寺的方向奔去! 范七膘将母亲安顿在静安寺半山腰的客房之中,与母亲聊了许久,最后安慰了几句! 将无能师侄喊来,让他给母亲找点吃的喝的,还要陪母亲聊聊天保护母亲,便匆忙下了山。 女子是不允许是上峰顶的!所以让母亲住在了半山腰! 这种规矩,让范七膘嗤之以鼻,但又无可奈何! 乔大哥早已在静安寺门口等候,两人便一起同行到了范家,进门之后,只见满目疮痍,院内的几棵翠绿的柳树都已经崩断,石桌石椅都已经破碎,满地都是碎石,柳叶,破树枝,院子的地面已经残破了大半,西面的墙壁也被轰塌! 两人心惊,惊叹二人的功力,范七膘不无夸张的赞道:“两位高手过招,轻则家破人亡,重则毁天灭地啊,你看看这阵势,得多大的功力啊!” 乔八蛋摇头笑笑! 同时又疑惑两位高手去了哪里? 就连丫鬟护卫都跑的不见踪影,只有我们的不举大师还在悠哉悠哉的在大厅喝着酒,吃着肉! 范七膘迈入大厅,一拍桌子叫道:“不举!你还吃,你个吃货,他们人了?” “叫声师兄就告诉你。”不举大师吃着正欢,满胸口油水酒水,头也不抬的笑着回应! “不举,我没功夫跟你开玩笑,这次不仅来救母亲还要再救一位前辈的!” “我也没给你开玩笑,叫声师兄,我们立刻去找人,不叫师兄,我就回我的静安寺,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没义务帮你做打手!” 不举大师此时脸色严肃,看样子没有半点开玩笑! 范七膘心中骂了一句红鼻涕,老乌龟,然后举双手投降:“好了,师兄!我的好师兄!可以了吧?”范七膘认输了,拉住不举大师的胳膊一脸讨好的喊道! 不举大师瞬间眉开眼笑,一摸鼻子,恢复了嘻哈本色,好像刚刚严肃的人不是他。 范七膘真想把那个红鼻子给打爆了!爆出三斤鼻血!然后用鼻血堵住他的臭嘴! “范通被一个全身只能看见眼睛的黑衣人,给偷袭了,后来范通以二敌一,受了伤势,再后来听他们叽叽歪歪的,没想到他们三个竟然是师兄弟,你说怪不怪,你勒个乖乖……” 不举大师猛灌几口酒,继续说道:“此时他们去范通的书房了,说不定正亲亲我我呢,咱们现在去应该能抓个现形,移交衙门,判他们个奸夫银妇罪,最起码能得到三百两赏银呐。” 不举眼里冒着小星星,嘴巴继续不停的说道:“你看,师弟你走后,师兄没偷懒吧,都给你打听的清清楚楚的!” “好了,师兄,我服了,咱们走吧!好吗?” 不举点点头:“走!” 范七膘大叫道:“把酒坛放下!” 不举大师麻溜的放下酒坛,贱贱一笑,带着两人一边向范通的书房走去。 范通书房! 高大与黑衣男子搀扶着受伤的范通推门而入,将其放在椅子上。 高大阴沉冷漠的声音向范通问道:“师傅在哪里?我想还有密室吧,赶紧打开吧!” 高大在这个精美华丽的书房内扫视了一圈,除了一个书柜,许多华丽装饰,一个睡觉的床,还有书桌上的鼎中插着一根檀香,范通进门将檀香点燃,此时正冒着缕缕香烟,窗台上一盆百合花,盛开的纯洁又娇艳,白色花儿煞是好看! 黑衣男人也同样在观察着书房周围的一切,沙哑的声音打趣道:“大师兄,到是好雅兴啊?佛门的檀香,还有百合花,这样爱好的结合,却是非常人啊!” “两位师弟,让愚兄先休息一下,一会就好,我便带你们去找师傅!”范通从怀里拿出伤药,服下,慢慢的运功! “就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高大阴沉的说道! 不知不觉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突然,高大与黑衣男子脸色大变,同时惊叫一声,一屁股居然坐倒在地! “我怎么浑身没有力气?”高大惊骇出声! 黑衣男子同样惊骇:“我们中毒了!” 这时静坐的范通,猛然睁开眼睛,一脸冷笑,嘴角带着阴狠之色:“两位师弟如此对你们的大师兄,大师兄也只有送你们上路了!” 范通起身,来到高大面前,伸手就要一掌拍下,此时高大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在没有气力防御之下,这一掌必然将其脑袋打爆。 高大也无半分求饶,恨恨的等着这个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畜生! “到是有骨气!”范通冷笑着赞叹了一声! 黑衣男子一见范通就要一掌拍下,心中电转,高大死了,就该自己了,此时需得先制止一下! 当下急忙说道:“大师兄,你总得告诉我,你用的什么方式给我们下的药吧,我们进来时并无闻到异味,而我们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黑衣男子急忙问了几个问题,让范通拍向高大头顶的手掌停顿一下。 高大缓缓撇了黑衣男子一眼,额头上溢出细密的汗水! “四师弟,你不是叫刘一手吗?怎么让大师兄留了一手,嗯?嘿嘿!”范通也没着急,虽然身上受伤,脸色苍白,但行动无碍! 能看着自己拼斗三十多年的师兄弟一个个死在自己脚下也是一种享受! 原来这位黑衣男子正是,范通的四师弟,江湖上有名的乾坤掌,刘一手! 范通一把扯下了刘一手的面罩,露出了一张精瘦的脸庞,特别注意的是那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的眸光! 刘一手突然被摘下面罩,顿时一愣,随即笑道:“又见到大师兄真的很好,早就想和大师兄合作了,我最近在襄阳山已经找到了宝藏的大门,只要咱们联手,宝藏肯定是咱们的,你说怎么样?” “宝藏不是一个人可以独享的,只有合作,大师兄把我们放了,我们以后跟大师兄混了,得到宝藏,大师兄拿一半,我和二师兄两个人分一半就好!” 刘一手这一下说到了范通的心里,这些年师兄弟为了宝藏弄的四分五裂,每个人心里都对宝藏有了疯狂的执念! 这时天罡手高大,怒道:“你们商量你们的,别带上我,我高大顶天立地,绝对不和你们这群欺师灭祖的畜生同流合污!” 高大一身的正气禀然,说的两人一时间哑口无言,面色铁青! 范通阴笑道:“好,好!我的二师兄真是对师傅忠义,天香百合的毒之下你浑身无力,我这一掌就要你的命……” 范通话还没说完,就一掌拍来,不过不是高大,而是竟然转向了刘一手的头颅拍来! 这一手跳棋,吓的刘一手眼睛一跳,大喊道:“大师兄,饶命啊……我错了求大师兄绕我一命…我愿……” 只见这一掌拍下来,刘一手竟然吓尿了。 这要让江湖中人,看到肯定要编成三维体的评书,说上一说乾坤掌刘一手被吓尿的故事! 一股骚气,弥漫在书房! 高大低骂了一句,胆小鬼!没出息! 刘一手感觉落在自己头顶的那一掌没有丝毫力气,抬头一看,范通正用手抵住额头,身体来回晃悠,接着就摔在了地上! 高大与刘一手对视一眼,难道范通也中了天香百合! 不可能的!范通对我们下毒,自己肯定事先吃了解药的! 难道,人外有人? 此时书房的门被推开! “哈哈哈……” 进来人是一个近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身侠士装,相貌俊朗,人中穴一颗朱砂痣,娇艳欲滴。 明月一进门就疯狂的狂笑道:“哈哈哈……范通,你也有今天?你这个风流腿,狗杂种,今天我就要你的命,你抢走我的芙蓉,你害的我远走他乡,去得来这震神散,这一天,我在你到家整整隐忍了七年,七年了……哈哈哈……” 明月的脸上带着无尽的快意,手中长剑,对着范通,当头劈下! 范通迷迷糊糊的感觉眼前晃着凌厉的白光,想要抵挡,但脑袋昏昏沉沉,想要入睡。 此时竟是提不起半分睁眼的力气,如何抵挡!无奈一叹,不再强撑,昏睡了过去! 这一剑斩下,范通的头颅肯定会劈成两半! 就在长剑刚要落下之时,明月快意的脸上瞬间凝固,一只鸡腿骨头,砸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剧痛之下,长剑哐当落地! 明月回身,只见三人站立在门口,全部身穿黄色僧衣,正是赶来的不举大师、范七膘、乔八蛋! 不举大师在前,正一脸流油的张着嘴呵呵直笑,手上的油水不停地在破旧脏的僧袍上来回蹭着! 油乎乎的老黑手,证明刚刚的鸡腿骨头是他扔的! 明月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阴沉着脸色:“难道,静安寺也要管我明月的事吗?” 刘一手今天差点死了,心里已经肝胆惧裂了,可不想在死一次了,赶紧叫道:“不举大师慈悲!救我啊!” 三人皱眉,一股尿sao味从书房内飘来! 不举大师捏了捏红鼻子,看向明月,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小子给我马上走,否则就不用走了!” 不举大师浑身真气一震,长袖鼓荡,眼睛一道精光射出! 明月大怒,心中怒火焚心,心中吼道:“本来以为终于可以和师妹远走高飞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要和我过不去!” “啊……” 明月控制不住大吼着就冲了过去:“老子和你们拼了……”双拳对着不举大师猛攻而来! 不举大师微微一笑:“你现在如此暴怒,浑身气机混乱,全身都是破绽,怎么和我拼命!” 不举大师身体一侧,右掌一拍,明月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摔出七八米开外的院中! 明月挣扎着起身,继续向不举大师冲去,依旧被不举大师随手撂倒! 爬起来,疯狂再上,倒下,起来,再上! 明月总共摔了十几次,再也爬不起来了! 不举大师笑呵呵的蹲下身,抬起明月的下巴:“多好的年轻人啊!哎!为了个无聊的情字!把自己折磨的生不生死不死,癫不颠狂不狂的,何苦呢?罪过!罪过!”不举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随即嘻嘻一笑,再次说道:“不过今天可不是我来找你的麻烦,非要和明大侠过不去,而是受人之托啊!” 明月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问道:“谁?” “他!” 不举大师说着指向范七膘,脸上就像无辜的小孩子:“我只是听命行事,你要报仇,就找他吧!” 范七膘一听,差点气晕,恨不得当场把不举给掐死! “不举,你瞎说什么呢?”范七膘赶紧跑过来,对明月解释道:“这位大哥,我敬重你是一代豪杰,我怎么会对你有什么呢……你说是把……你要报仇就找他……找他……” 不举大师指着范七膘叫道:“找他……” “找他……” “找他……” 明月手捂着胸口,气的咳出了一口鲜血,眼睛落在在范七膘身上狠狠的盯着,那眼神好像是范七膘打的他,把他绿了一般! “哎!大哥,你看我做什么?不是我打的你啊!”范七膘无奈的说道! 明月的眼睛就像对范七膘的脸上撒了胶水一般,移不开了! 那种愤恨,那种怨恨,那种恨不得吃骨头,喝血的眼神,让范七膘实在受不了! “明月大哥……”范七膘叫了一声,明月已经转身拖着自己满身的伤痕,还有心灵上无法缝合的创伤,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那吃人喝血的眼神,再次射来,让范七膘的小弟弟都是一紧,摆着右手,挤眉弄眼,低声道:“大哥,你走吧…走吧………走吧,走吧!咱们相约九八……走吧走吧……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不要再回来……” 范七膘嘴里嘟囔着唱着,看着明月消失的背影,才松了口气,转身瞪了一眼没心没肺的不举大师! 不举大师嘿嘿直笑! 第二十七章 再见玉帝人 不举大师进了书房,长袖前后左右,舞动了几下,一阵清风吹散了书房的尿sao味,和天香百合的味道,长袖一甩,袖口轻轻击中那点燃的檀香,檀香顿时便熄灭! “天香百合乃是产于西天佛教,怎么会流落于中土,这就怪了!”不举大师看着熄灭的檀香,嘴中呢喃道! 范七膘就在不举大师的身边,听闻话语问道:“西天佛教?那是什么地方,这里真的有西天?” 不举说道:“明天给你拿一份世界地图,好好看看!” 范七膘一听,眼中一亮,笑道:“那感情好!” 乔八蛋指着地上的三人问道:“他们怎么处理?” 范七膘看着昏迷的范通,还有躺在地下得三人,高大、刘一手,眉头微皱。 范七膘慢慢的走向刘一手,乔八蛋慢慢的走向高大! 范七膘随手将地下的面罩捡了起来,给黑衣人套在头上。 从面罩的破洞中看着他的眼睛,此时范七膘有七成的把握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当初教自己武功的人:“前辈,你为何要教我慈悲三式,而且教的不伦不类?说说你的目的吧!” “小兄弟,你认错人了……嘿嘿……”刘一手有些害怕的尴尬一笑! “行吧,那你就去死吧!”范七膘说话间便转身去拿明月丢下的长剑。 “小兄弟,误会,误会,我都没有见过你,这从何说起呢?”刘一手赶忙为自己辩解,可范七膘依旧不听!长剑慢慢的抬起! “小兄弟,好歹我也是教过你武功吧,你如果要是没有教你的武功,你早就死在曾温的手里了,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啊!”刘一手打起了感情牌了。 希望有用啊,不然我就交代到这个小子手里了! 还真有用,范七膘的长剑停在刘一手的头顶一寸,冷笑:“这些年,你对我挺了解的!”长剑横削,直接削掉了刘一手的一缕头发。 “哎呀妈妈呀……你绕了我吧,我的小爷爷哎……” 刘一手被吓的嚎叫了一声,紧接着,一阵浓郁的尿sao味再次而来。 一天吓尿三次的大老男人,也算是人间奇男子了! 范七膘恨恨的盯着刘一手,直接提着他,扔到了角落里,思考着该如何处理! 而乔八蛋走向了高大,不举大师以为他们要一人虐待一个,笑呵呵的看着一切。 不曾想,乔八蛋竟然扶起了高大,将其慢慢的扶到床上,靠着墙,面对着自己! “我想,您应该就是我的师傅了?”乔八蛋直接跪倒在地! 高大也以为乔八蛋要折磨自己,没想到竟然给自己跪下,还叫自己师傅! 高大紧紧的盯着乔八蛋,声音震惊的颤抖:“你……你是……你是二十年前那个小孩……” “是的,弟子乔八蛋拜见师傅!”乔八蛋见师傅认得自己,当初只教了自己三天武功,就没有见面,虽然记不清容貌,但师傅的五短身材,这辈子都忘记不了,当时见到师傅这么一个小大人,还觉得怪有意思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你!”高大的声音恢复平静,但心中有些惆怅。 当年自己只是无意之举,没想到今天却救自己一命。 不过自己卻是欠了他的! 高大思索良久,还是觉得乔八蛋必须知道真相,缓缓的说道:“你去告诉刘一手,你的身世,和你的过往,他一定有话对你说的!” 乔八蛋闻听此言,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刘一手,心中疑惑,难道和自己的父母之仇有关? 乔八蛋虽然疑惑,但是对于师傅的尊敬与信任,直接起身来到刘一手身边,开口道:“我出生在晋州边上的一个小山村,一次我去山上采药,遇到了我的师傅,天罡手高大,他只教了我三天武功,三天后回到家中,发现我的父母都死了……” 乔八蛋说话时紧盯着刘一手,只见他听到自己说是天罡手高大的弟子脸色一变,而自己的母亲的死又是一变。这刘一手肯定有问题! “说!我父母是怎么死的,说了我可以求我兄弟饶你一命!”乔八蛋正色道!眉宇间英气勃勃,眼中一片真诚,话语听着不由的让人信服! “你真的可以不杀我?”刘一手望向范七膘! “乔大哥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范七膘出口道! “那个……其实你的父母是我杀的……”刘一手小心翼翼的说到! “为什么?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又不会武功,他们招你惹你了!”乔八蛋大怒,左手抓起刘一手的衣服领,右手对着那张无耻之徒的脸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尽全身全力,夹杂着乔八蛋的怒火与仇恨,刘一手的脸上顿时鲜血飞溅,一张好脸直接打扯了!可想而知乔八蛋用了多大的力气! 刘一手张嘴疯狂痛叫:“……啊……啊……痛死我了,大侠,饶命啊……” 随着刘一手的张嘴,哒!哒!哒!哒!的声音,六颗牙齿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啊……额搓了……请敲大侠绕我一灭,……港港你们可以是统一的……,统一了不能反悔的……不然不是英胸浩汉……”刘一手如今说话都漏风吐字不清。乔八蛋一巴掌把他左上的门牙直接到耳朵根后面六颗给拍了下来! 乔八蛋以手作刀,使出“寸劲决”,手刀砍在刘一手的小指头上,“卡巴”一声就断了! “啊……”杀驴般的嚎叫! 刘一手的哀嚎今天有点多哦,罪过罪过,生活就像强奸,你享受不了,你好好的挣扎吧! 范七膘看着刘一手,本以为当初教自己武功的人就算不是一位英雄好汉,怎么也得有点骨气吧,没想到是这幅德行,临死之前,什么都不顾了! 哎…… 乔八蛋一脚踹在了刘一手的小腹之上,这一脚用的是绵力,并不痛,只是刘一手身体与院子的地面接触受了点摩擦。 今天没有杀刘一手,任由其离开。明天过后,他的命!也许会去取! 三人在范通的书房来回寻找,名贵首饰,金银珠宝,百年药材。还有近而十万两的银票! 范七膘在一处秘密的小抽屉,发现了一百年人参,闻了闻,精神一震,随即找了个大布包,把所有书房能看见的,值钱的,都装进去!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范通醒来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自己被儿子给抢劫了!虽然这个儿子从来就没认过他! 范七膘收拾好,然后在范通的身上搜到那本古旧的金刚经,塞到大布包中! 随之,在范通的书桌,书架周围来回寻找。 不一会儿,在书桌下的墙壁上,找到一个凸起的木柱,范七膘伸手一按,只见书柜“嘎吱”打开了一个两人多宽的缝隙! “想来这便是密室了!”范七膘看着黑布隆冬的书柜后面,轻声说道。 玉面邪尊就在下面,该去见他一面了! 三人一人手持一根蜡烛,乔八蛋扶着天罡手高大。 一行四人,范七膘一马当先,密室内黑漆漆的一片,一路朝下,是一个斜坡,几人慢慢悠悠的走了将近一分钟,发现面前有两条岔道! 范七膘心中很是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范通不仅关了玉面邪尊,还关了其他人,还是范通储备的“娘子军”! 一阵瞎想,范七膘决定先走右侧,运气好的话碰见玉面邪尊,运气不好的话碰见一群群赤条条的小美人,呵呵呵呵! 范七膘一挠脑袋,罪过罪过!靴微羞涩的看了一眼身后专注的两人,迈步朝前而去! 没走几步,前面到头了,头顶有晨光射了下来! 这是一个三五丈直通地面的深洞,洞宽三尺,两侧还有开凿出来用于踏脚借力的小坑,想来有人已经从这里逃出去了! 范七膘轻声嘟囔了一句:“小美人跑了……” 不举大师闻听此言,眼冒绿光:“什么小美人?什么小美人?在哪里呢?” “我说的这么小声,你都听的到?太厉害了吧!”范七膘无奈的回了一句,原路返回,向左侧的通道而去! “你师兄是什么人,功力深厚胜过百十位膘形大汉,方圆十米之内的风吹裙动,都逃不过你师兄的法眼……呵呵……”不举大师趾高气昂的得意洋洋的跟了上去! “风吹裙动你个老色鬼……”前方而行的范七膘轻声嘟囔了一声! “好像你不色似的,有能耐不去看人家的闺女……”不举大师走在最后,清晰的将范七膘的话语听在耳中,不客气的大声回应! “我是看了人家闺女,但我看的很正经,哪像你一看到别人的老婆,就走不动路了,风吹裙动啊!大哥!倒在人家的裙下流哈喇子,哎!佩服佩服!”范七膘这次没有小声,恢复正常音量的说道! 不举大师一听,没有生气反而洋洋得意,迈着十亲不认的步伐:“我色我骄傲,我色我自豪,你也管不着,我真诚我强大,我就这个样子,哪像你们对美人玩那些虚伪客套的假正经,俺不举不需要!” “切!我了个切!我了个去!我了个去!师兄,当着两位朋友的面,我是你的脸,你不要我了吗!”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不亦乐乎,让人听之想要大笑! 乔八蛋扶着天罡手高大,两人对视一笑,眼中既有笑意,又有无奈,不时的摇摇头,这样的话,师徒俩可说不出来! 此时,范七膘已经到了牢房的桌前,看着牢房中手抓铁栅栏,披头散发,满身污垢,乱发遮住了面目的老者! 老者同样看了过来,一双眼睛充满了沧桑,隐隐有泪光闪烁! 高大一见此人,激动的叫道:“八蛋,八蛋,快扶我过去,快,快……” 乔八蛋赶紧将师傅高大,扶到了门口,高大“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牢房内的玉帝面前! “师傅!徒儿不孝,徒儿来迟了,徒儿一定杀了范通那个小畜生,为师傅报仇!”高大痛哭流涕,看着师傅当胸穿透而过的铁链,浑身污垢血迹,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此时真情流露,热泪夺眶而出! 乔八蛋扶着高大,也同样跪了下来:“徒孙乔八蛋,拜见师祖!” 范七膘此时也来凑了个热闹,跪在铁棧栏外的乔八蛋身边:“徒儿范七膘拜见师傅!” “晚辈不举拜见前辈!”不举大师仔细端详着玉帝,越看越面熟,越看越震惊,随即收起嘻哈之色,身体躬身四十五度行礼! 玉帝看众人如此恭敬不由的哈哈一笑:“好!都起来吧!” 玉帝看向高大,眼中慈爱:“孩子,一切都已经过去,不必哭哭啼啼的,人生短短不过百年时间,无非是生命的体验,喜怒哀乐苦,伤思悲恐惊,都只是一种体验,有体验就会有收获的,以后记住不必为我挂牵!” 高大悲声道:“徒儿一定谨记师傅的教诲!” 玉帝看向相貌堂堂的乔八蛋,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一身英气,不卑不亢,不傲不慢,让玉帝不由的露出微笑:“好,好!高大你收了个好徒弟!” 高大:“谢师傅,都是托您的洪福!” 乔八蛋:“谢师祖夸奖!” 玉帝随即看向范七膘,微微一笑:“你小子,还活蹦乱跳呢!” “那是!徒儿说过要救师傅出去的,这不是来了,你看这阵型,天上的四大天王啊,厉不厉害!”范七膘张嘴先给自己吹嘘一番,也把这四人吹嘘一番,四大天王啊!瞧瞧! “呵呵!你小子!我什么时候说收你为徒了,别给我套近乎!”玉帝怼了范七膘一句! “哼!你这老头……”范七膘“大怒”正要实现一下自己的舌功,看玉帝竟然不理自己,对高大说话了,想来有正事要说,行!就暂时先放你玉帝小老头一马! 范七膘一甩胳膊,离你远点! “这小子也算是我的一个弟子,你以后可以帮我照顾他吗?”玉帝指着范七膘对高大温言问道! “师傅,当然可以,你说什么我照办就行,不用与徒弟如此客气!”高大急忙道! “好孩子!抽空回一趟璞玉岛,我练功的地方,有天罡手的天罡八法。”玉帝手拍了拍棧栏外的高大的肩膀,嘴中吐出了一口气,微微笑道:“天罡手奥妙精深,你所学习的并不全!” 高大点点头将师傅的话记在心里:“师傅,你跟我们走吧,以后我好好孝敬您!” 玉帝不语! 高大让乔八蛋搀扶着来到牢门前,看着门上的大锁:“八蛋,想办法把门撬开!” “好的,师傅,您先坐一下!”乔八蛋将高大放下,靠着墙休息! “高大,不用了!你们出去,七膘留下!”玉帝恢复了冷漠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似乎直接穿透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高大无奈,知道师傅的性格,说一不二,从来不敢违逆。 让乔八蛋扶着自己,与不举大师先行离去! “老头,你喊我干嘛?”范七膘走到玉帝跟前,隔着棧栏笑嘻嘻的! “怎么?你想找妹子了,把他们都支开,悄悄的和我说,对吧!”范七膘自顾自的说道,见玉帝看着他不言语,又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我范七膘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帮你办到,什么胖的瘦的,美的丑的,丰满的苗条的,妩媚的,风骚的,还是雍容华贵,端庄大方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找不到的……” 玉帝不由自主的哈哈一笑,指了指范七膘:“你小子!我都被你带坏了!” 玉帝眼角带着丝丝暖意,又有些泪光闪动,随即一挥袖,消失不见! “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有没有真心的爱过一人,我到现在才想明白,我真的爱过一个女子。” 玉帝说着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是让我帮你寻找你失散多年的女人吧?这没问题!”范七膘呵呵一笑,十分爽利! 第二十八章 巧学追风剑 “我如今能使用的不到三成的内力,铁链封住了我的檀中穴,回春决无法运转周天,最多活不过五六年……不过也是时候,也该去见她了……”玉帝面带微笑,说话间直接双手抓住面前三寸粗的铁棧栏,左右一掰,双手向内一提,范七膘就进了牢房之中! “老头,你要干嘛呀,还想让我陪你住两天啊,我可是卖艺不卖身,你要干嘛!”范七膘大惑不解,嘴上直叫唤! “放松心神,运转回春决!别墨迹!”玉帝喝道,直震耳膜! 范七膘脑袋嗡嗡的,赶紧听话的盘膝而坐,抱元守一,回春决在体内缓缓运行! 玉帝坐在范七膘的对面,右掌抵在范七膘胸口的檀中穴,一股淡青色的真气流转,笼罩在两人中间! 范七膘感觉一股纯净的回春真气从檀中穴流入丹田,然后流转各任脉诸穴,最后归于丹田! 此时范七膘感觉自己的内力增长好快,百倍千倍的增长,照这个速度,自己练个七八天,也许真的就突破回春决第三层了! 范七膘欣喜若狂,修炼内功乃是逆天行事,今天玉帝哥哥要帮我逆天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七膘听见一声大吼像是野兽的痛叫! 范七膘睁开眼睛,只见玉帝的胸口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洞,鲜血狂流! 玉帝的怒吼直震的牢房土屑落下,茅草飞扬:“小子,这根锁链与我性命相连,不仅压制着我内力大穴,使我只能发挥出不到三层的内力,现在铁链已经被我挣断,但也已经生命不多,气力不足,你能接收多少内力是多少吧!” 说话间,手中内力对着范七膘的檀中穴狂灌而入! 范七膘想要说话,体内犹如波涛汹涌,难受以极,只能立刻运转回春决,引导这股精纯的真气在体内游走,吸收,感受,让其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一天后,范七膘醒来,看着面前低头盘坐,鲜血流干的玉面邪尊,似乎在上一刻即将睁眼的时候,早已经预料,但仍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老头,你说走就走了,我们说好的要去找妹子的,你为什么,这么不够意思……” “你光顾着找你心爱的女子,就没有想过兄弟,兄弟的爱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范七膘泣不成声,为什么要这样迫害玉帝,九十多岁的人了,还让徒弟给关到地牢,也没人孝敬,死的时候还为了自己流血而死,身体还破了个洞,这去了下面万一有小鬼欺负他怎么办! “兄弟,我们把师祖埋葬了吧!”这时乔八蛋和不举大师下来探望,已经知道事情真相,心中悲伤不已! “嗯……”范七膘面带悲苦,泪痕未干,轻轻的点点头! 几人将玉面邪尊玉帝埋在了范家的后山,那里到处是高大的垂柳,七膘说这里遮阴,不晒!在阴间带回自己心爱的女子亲嘴拉手的时候,躲在柳树中间,不会被其他单身鬼看到,从而惦记老头的媳妇! 烧了点黄纸,还烧了两个纸做的美人。 “老头,你去的路上也不孤单了,你看美女啊!都给你烧过去,你看……你看你幸福的……我到现在还没恋爱呢……你说俺苦不苦……” “其实这辈子,我就喜欢三样东西,第一武功,第二金钱,第三美女,嘿嘿,还有不排行的酒肉,这些都是我垂涎的东西,难道你就不垂涎三尺吗?”范七膘说着又落下了泪水,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墓碑,泪水划过脸庞,伤心的也没有去擦拭! “兄弟,走吧,我们回去了!”乔八蛋安慰道! “你们先回去,我在和老头说会话!”范七膘转头向乔八蛋,不举大师,高大三人说道! 三人无奈,只好默默离去! “老头,你是第一个真心教我武功的人,就像父亲一样!我从来没有在意过父亲长什么样,因为两世的父亲我都很讨厌,直到见到您,我想父亲就是您这个样子,当像您这般如此,顶天立地,傲世天下!” “虽然回春决我还没练好,不过您把您最后的内力传给了我,现在我浑身都是劲,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到第二层,第一层驻颜,第二层疗伤,第三层回春!师傅!我定然将其发扬光大!” 范七膘又是兄弟,又是师傅,又是老头的这么称呼,天下间也就只此奇人能够在一个人身上用三种称呼了吧! 范七膘捏了一把土,在坟头上撒了撒! 又楞楞的看了坟头很久,随即起身,只见前方出现两个靓丽的身影! 一位身材高挑,容颜精致,冷若冰霜,对着放七膘微微一笑,顷刻又万物复苏,冰雪消融! 一位身穿粉色花衣,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灵动的双眼眨巴眨巴,甚是可爱! 三姐范三膘,八妹范八膘! “三姐,八妹!”范七膘露出了笑容,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未干的泪痕! “呦呦呦,七哥哭鼻子了,咋滴啦,哪家的姑娘让你哭的这么伤心呀!”范八膘蹦蹦跳跳的过来,拍着范七膘的肩膀,拍拍范七膘的光头,盯着范七膘脸上的泪痕! “哭什么,我啥时候哭了,是天阳县的姑娘在哥哥我怀里哭,留下的泪痕,哎!伤心啊!魅力太大也是难受,八膘,小娃娃不懂的!”范七膘弹了一下范八膘的脑门,砰的一声,还挺响! “哎呦,你用那么大力气,三姐我的脑门是不是红了……” 范三膘微微笑着点点头! “好啊,七哥,哼,你也让我弹一下!” 范七膘闪身躲闪,不快不慢的往前院跑去。 离开了自己师傅安居的地方,不要打扰他! “还我漂漂拳”范八膘追了上,一顿拳打脚踢,范七膘左突右闪,上蹿下跳,身体轻飘飘的,潇洒随意,笑意盎然! 范八膘始终碰不到范七膘的衣角!大怒,把腰间长剑抽了出来!,唰唰刷直接三剑,这一招三式,叫做一石三鸟! 是红艳娘找了天阳县的一家剑师所学,叫做追风剑,练至大成,如狂风骤雨,连绵不绝! 此时的范八膘的剑犹如狂风,有了连绵之意! 范七膘轻松的躲过了十几招,随手捡起了一根柳枝,默默地想着刚刚追风剑的剑法,与范八膘的剑比划了起来! 范七膘并不适应,起初只靠灵活的身法来躲闪,慢慢的出一招,随后变可以出得三招! 范八膘越打越怒,越打越惊,一旁观看的三膘同样惊讶! “难道七弟是现学现用,看一遍竟然就记住招式了……” 最后范七膘和范八膘竟然可以斗个旗鼓相当! 范七膘越打越熟练,越打越快,一条柳枝在他手中耍出的追风剑法灵巧犀利! 这时范八膘的长剑一个回旋,长剑由上而下直刺范七膘大腿。 范七膘挪步转身,柳枝一个斜甩,“啪”的一声,抽到了范八膘的手腕! “哐当”一声,长剑落地,范八膘痛呼一声,看着右手发红的手腕,左手指着范七膘,眼泪即将夺出眼眶,撅着委屈的小嘴巴说道:“七哥你以前还会让着我的,你竟然打掉了我的剑,还打伤了我的手腕,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范八膘说完,就往自己屋中跑去! 范七膘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抓住范八膘的手腕。 范八膘使劲挣脱! 范七膘就是使劲抓着,不放手,板着脸说道:“你给哥哥看看,哥哥不是故意的,最近内功大进,感觉脑子也不好使了,所以才打到了你的手腕,七哥错了!” 范八膘听到范七膘说他自己脑子不好使的时候就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 听到范七膘说自己错了,气也顿时就消了大半! 范七膘看着八膘可爱的脸蛋,眼中思索,突然邪邪的笑道:“我范七膘罪大恶极,居然伤害纯洁无辜的妹妹范八膘,不!芳名范无忧,实在是罪不可赦,罪恶滔天,所谓有罪必罚!”范七膘咳嗽一声,说的煞有其事,三膘和八膘津津有味的听着。 范八膘一听范无忧,正是七哥给自己起的名字,这些年对外一直用这个名字的! “就罚范七膘把他的初吻献给他的妹妹范无忧,以示惩戒!现在立即执行!” 范七膘说着邪邪一笑,撅起红红的嘴唇,就要作势朝范八膘亲去! “啊……哈哈……我不要……讨厌啦……啊,人家不要啦……” 范八膘满脸红晕,向着自己屋中跑去! 范七膘看着八膘笑了起来,追了几步,叫道:“别跑,七哥犯下弥天大罪,是一定要惩罚的!”,看范无忧跑远,也就没有在追! 缓缓向三姐走来,三姐已经二十三岁了,在大何国十六岁就成年了,也是结婚的年纪。 而三姐如今还没有结婚,范七膘心中居然有些欢喜,站在三姐面前与三姐对视一笑。 “三姐,有喜欢的人吗?”范七膘问起了一个无聊又正经的话题。 “没有吧……”三姐柔柔的说道! “没有就没有,有就是有,没有吧?说的这么不确定!”范七膘撅着嘴说道,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范三膘的眼睛,似乎一定要看清楚,……你……到底……爱谁? “嗯!有一个!只是我不知道,也不确定,也不敢爱!”范三膘脸色一红,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前方的菊花! 范七膘一听,有一个,那心肝失魂落魄的,不想在听,后面什么不确定不敢爱,以为是女孩子家的害羞吧! 冰山女神,谁不喜欢,虽然是自己的姐姐,但心底还有抱着一丝的幻想,假如姐姐喜欢我!假如我们不是姐弟! 三姐不仅人漂亮,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啊,又贤惠,一个人打理三家绸缎庄,又会做生意,真是贤内助!天上没有,地下少有的奇女子啊! 七哥郁闷的不行啊!生无可恋了,低头有一脚没一脚的踢着石头,泥土! 范三膘此时依旧没有回头,缓缓的问道:“你给八妹起了个名字叫无忧,你也给我起一个吧!” 范七膘也没抬头,无力的说道:“就叫无双吧,天下无双的意思!” “嗯!好名字,以后我就叫范无双了!”范三膘,现在该叫范无双。范无双折下一朵菊花,眼中飘下一朵凉凉的泪水:“前段时间我在汾江边救一下一位老者,没想到是一位晋州的大人物,他认了做了干女儿,随后我和娘一起去晋州!” 第二十九章 初吻赠无双 “啊?你要走了?”范七膘急忙上前,与范三膘的相对而立! 范三膘淡淡的嗯了一声,一双如水的眼眸盯着范七膘。 范七膘一脸不高兴,低头低语道:“他既然是大人物,身边保护的人肯定很多,怎么会等到你去救?是不是骗子,对你不怀好意啊!” 范三膘无奈一笑,心中有些温暖,帮干爹解释道:“不是的!当时事发突然,情况紧急,他的护卫根本没反应过来。而你三姐我天生亲水,会游泳,在水里待个半个时辰都可以!”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范七膘问道! “你又没陪我去过河边,天天练功,又怎么会知道!”范三膘翻了个温柔的白眼! “那我们现在去,去来个鸳鸯戏水,看看你的水性,怎么样!”范七膘说着说着,说到最后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希翼! “你呀,怎么就那么不正经!”范三膘嗔言一句,随之脸色一暗,说道:“我真的要走了!” 说话间,范三膘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慢慢流淌在唇角! 范七膘感觉一股清凉之意,从眼泪上散发而来,情不自禁的想要把那颗眼泪吃掉! 范七膘吻到了范无双的嘴角,确切的是那颗泪,含进嘴里,慢慢的咽下,一股清凉的感觉,袭遍全身,灵台清明! 范三膘想要后退,但想想就要离开这个喜欢而不能在一起的男子,还是忍住了,这一刻不愿分开!也不愿拒绝范七膘,伤了他的心! 范七膘轻轻的搂过三姐的身子,那迷人的体香,诱人的气息,让范七膘心神一震。 那性感冷艳的红唇,就在嘴边,范七膘情难自抑的说了一句:“我爱你!”便吻了上去! 范无双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范七膘心中一痛,情不自禁的把那眼泪含在嘴里咽下! 每咽下一滴泪,感觉浑身就清凉一分,脑海中也清明一分! 而范无双也同样感受到了范七膘的举动,感觉那份爱的怜惜,感动汹涌而来,眼泪就像决了堤一样! 那泪水流的越多,范七膘心里就越难过。 慢慢的,柔柔的,将那泪水轻吻,然后饮下! 范七膘盯着眼前的美丽的人儿:“无双,你的眼泪,比我的血液都要珍贵,真心的希望你一世开心!” 范七膘深情的叫了一声无双,动情的话语,无比的温柔,轻轻的摩挲范无双眼角的泪痕! 一阵秋风吹过,吹下片片的菊花,落在两人的肩头! 秋天来了,这离别的季节! 真是他娘的伤感! 范七膘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布包的血灵玉佩塞进范无双手中,朗声道:“无双,这个是血灵玉佩,以后你若有难处,让人将这玉佩给我送来,纵有千难万难,我也会帮你做到!” 随即又温声叮嘱:“无双,这个玉佩不可贴身佩戴,否则会导致血脉沸腾,走火入魔,更不要在人前展示,以免遭来贼人窥觑!” 听着范七膘的叮嘱与情话,范无双再次流下了泪水,七膘心中疼痛,帮其擦掉:“没事,以后我们还能见面!” 范无双鼓起勇气,这一次,主动吻住了范七膘的唇,良久,良久! “如果我们不是姐弟,那该多好!” 范无双留下最后一句话,伤感又深情的话语。 人随风走,离开了这个让自己难以忘怀的范家! 范七膘右手食指轻摸嘴唇,上面还留有凉凉的唇香,一时间看着面前微微枯萎的菊花,回味着那句:“如果我们不是姐弟,那该多好”……呆呆无言。 秋风吹回范七膘的思绪,摸了摸长出些许头发的脑袋,撇了撇天空,阴恻恻的!菊花几许掉落在地面! 我失恋了!范七膘如此想到! 范七膘走到后山,看了一场日落日出,才慢慢的走回范家大厅,只见不举大师,娘亲,高大,素心娘,范大膘,红艳娘,范无忧,五膘,六膘,还有自己的乔八蛋大哥,竟然都聚在了一起! 没有看到无双姐,有些失落! “兄弟,你总算回来了,你爹不见了,现在大家让你拿个主意呢!”乔八蛋走上前来,拍了一下范七膘的肩膀,见其脸色有些不对劲,问道:“怎么了兄弟?”随即想到玉帝的死,轻叹一声:“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范七膘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大哥,我没事,你刚刚说什么,范通不见了?他不是中了明月的震神散吗,最起码要昏睡个一两天吗?” 乔八蛋眉头紧皱:“是啊,中了震神散一般人得昏睡七八天,而像范通最多昏睡一天半,但是我的意思是他被人劫走了!” 范七膘大惊,双手拳掌交击,嘴中喃喃自语:“这下糟糕了,范通离开,范通一跑,恐怕以后再抓住他就难了,而且他在暗,我们在明,他想对我们搞事情太简单了,而我们却找不到他的人……” 范大膘三百斤的高大胖站了起来,一身赘肉来回晃动,憨厚的脸庞郑重道:“七弟,如今范家嫡系只剩七口人,其他下人护卫走的走,逃的逃,仅仅十几人,这些人都要张口吃饭,所以还请七弟拿个主意,范家家主不在,还不知道能否在天阳县立足,如今何去何从,还请七弟拿个主意!” 美貌多姿的红艳也站起身:“芙蓉带着最小的孩子,还不到二个月的九膘离开了范家,四膘不知所踪,五膘六膘如今还在范家,当年他们可没少欺负你,七膘!此时红艳娘的建议就是直接将他们赶出范家,自生自灭!” 范无忧眉头一皱,觉得不妥,但想想能给七哥出气,也就没有言语! 此时低头坐着的五膘六膘,面露惊恐之色,叫道:“不要赶我们出去啊,我们以后绝对不敢对付七膘了,不!不敢对七哥你无礼啊……” 两人说话间赶紧站起,来到七膘面前,耸拉着脑袋,眼泪鼻涕一大把! 众人一见,都是摇头! 不举大师喝了口茶水,嫌弃的吐了口茶叶,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勾勒出一个骚骚的笑意! 红艳娘更是直接骂了出来:“两个没用的东西,都十八岁了,还不长进,留在范家也是白吃饭的玩意儿!” 四膘一听,大急:“我们不白吃饭,我们啥都能干,我们会浇花啊,扫地……” 五膘赶紧附和:“对,对,我们会扫地,浇花……” 说完后,期盼着紧盯着范七膘,此时他们两个深刻的知道家里是范七膘说了算,爹都让他找人给收拾了,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此时两人面对范七膘是又敬又畏又惧,这种感觉胜过当年的老爹,因为他们不知道范七膘是怎么样一个人,范七膘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竟然搬倒了自己的老爹,而老爹还是江湖上的成名的武林高手! “行!你们以后就听大哥指挥,大哥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要是有半句违逆,我就把你们剁成人棍!”范七膘装出了几分凶神恶煞的模样,沉声说道! 两人同时叫道:“我们绝对不敢违逆!”虽然不明白人棍是啥,但听上去一听很惨! 范七膘知道他们不明白人棍是啥,两手比划着切割的动作,特意解释了一下:“人棍就是把你们的四肢剁掉,还有下面的小二哥哥也剁掉,整个人就是名副其实的一根棍……你们怕不怕!” 两人脸色顿时一白,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惊恐大叫:“我们不敢……不敢,我们不要做人棍……” 范七膘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实在是提不起打骂与言语的兴趣,摆手示意他们站在后面! 两人赶紧起身后退,站在了大哥的身后,这里就属大哥人比较好了,站在这里也安心! 红艳娘冷哼一声,心道:“便宜你们两个了。”随后看了一眼范无忧,那眼神,那意思好像说:看!你的好七哥,这样都还不来点狠的,以后别人还不给你下套子。” 范无忧也撇了娘亲一眼,嘴角带笑,意思好像说:“没事,七哥武功高强,不惧他们两个没用的东西!” 范七膘抬步来到桌前坐下,喝了口茶水,看向大哥,笑道:“从此范家就大哥来主持,把绸庄马场的生意维持好,范家的生活以后也会有越来越好!” 范大膘自知能力有限,赶紧推却:“七膘,论聪明才智,你远胜于我,这个家还得由七弟来主持!” “大哥,你想多了,主持家中事物,要什么聪明才智啊,只要愿意去对家人好,愿意去承担这就够了,再说论聪明才智大哥也有,只不过平时不屑去表露,所以大哥就不要推却了!” 范七膘一口气说完,喝了口茶水,摆摆手制止大哥的语言,再次说道:“范家从此不如从前,难免会有宵小闹事找茬!我们如今能忍则忍,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就去静安寺找不举大师……”范七膘说道此处看向不举大师,见其面无表情,随即赶忙又道:“不举大师呢是我的师兄,都是自己人,所以后的路我都给大哥想好了,不用担心。” 范七膘说完此话,不举大师的老脸之上露出了笑意。 范七膘拿来从范通书房中搜刮的宝物,将所有的银票都给了范大膘,大概将近十万两,只要不胡吃海喝,大嫖大赌,也足够范家几十口人过几十年的富裕日子了! 范大膘点点头收下银票,既然七弟全部都考虑的很周全,自己就听话干事就好,把范家的生意打理好,把范家人照顾好! 交代完事,范七膘,不举大师,乔八蛋,就回了范七膘在静安寺住的小院!母亲林芸住在半山腰的客房中! 临走时,范七膘深深的撇了两个“人棍”一眼,两个“人棍”面露惊恐,赶紧低头身子不由得紧了紧,往范大膘身后躲了躲,嘴里轻声念叨:“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当天,范七膘来到半山腰的客房中,将回春决的功法交给了林芸,让其记熟。 然后,看着林芸将这套内功心法的运行路线掌握,才离去! 这回春决有驻颜的功效,是女子的最爱,这个肯定要先考虑给母亲了! 只是母亲从来没有练过任何武功,而且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如果没有什么奇遇,恐怕成就有限,能够把第一层修炼到家,或许已经是极限了! 第三十章 惊骇慈悲掌 静安寺空心谷中!天空晴朗,缕缕白云飘动。 一排排杨树在秋风的吹动下,树叶莎莎作响! 阳光挥洒而下,木屋外的大柳树边,一块空地上一老一少两个和尚,相对而立! 慈悲龙佛空淀神僧,白须白眉直垂而下,褶皱的脸庞带着温和的笑意,对范七膘说道:“七膘,之前你打的慈悲掌,比我想象的还要不错,因为你带了一丝佛家的慈悲之意!” 空淀转身慢慢的在小院中踱步,轻道:“但是仍旧不够,你只有慈悲之意,却无慈悲之力!” 范七膘心中疑惑,迈步跟着空淀身边,问道:“怎样才能够有慈悲之力?” 空淀说道:“慈悲之力,就是一种和合增上的能量,而平时我们的愤怒所打出的力量,却是一种分离向下的能量!” “哦?力量还分和合增上的,与分离向下的吗?”范七膘更为疑惑! 空淀神僧微微笑道:“平时我们都要冥想,静坐,这便是和合增上,你的身体也会轻松愉悦,这种状态下你所发出的招式才会得心,贯通,圆润,随心!” 范七膘挠了挠头上半寸长的头发,心中更为疑惑的呢喃:“得心?贯通?圆润?随心?” 空淀大师让范七膘退后,自己慢慢悠悠的来到小院中间! 空淀神僧抬起那双干枯的双手,做抚摸状!说道:“慈悲,就像母亲对待孩子一般,慈母慈母便是如此,当你能够看透痛苦背后根果,便会自然的悲从心来,慈悲之力,自然显化!” 空淀神僧此时精神硕硕,如大佛一般慈悲庄严,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气息:“七膘,我正经的给你打一遍,慈悲三式!你看好了!” 范七膘听的津津有味,听到空淀说要打慈悲三式,说话都有些结巴,顿时惊喜叫道:“哦?好……好好……”说着不自觉的往前走两步,又道:“您打,您打,我看看,我以前也觉得不对,不对,嘿嘿……” 范七膘说着双手拉着空淀的衣袖,来回晃着,脸上红扑扑的,笑呵呵的!愣呱呱的! “你过来做什么,我打拳还是打你啊?”空淀大师甩开范七膘的双手,眼中闪烁着一丝笑意:“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慈悲掌!” “哦……嘿嘿,忘记啦,一听您打慈悲掌,我这一激动……呵呵呵!”范七膘说着,如兔子一般,赶紧蹦回原来的位置,一挠头,脸色尴尬:“您打,您打!” 心里喜不自胜:“天地间还有比空淀神僧打的好的吗,哈哈天上掉下个青牛问心饼,正砸我嘴巴里,你说香不!这是你自己要打的,不是我求你的,可不需要用这个来约束与我,让我成为你的弟子!” “一打脸,二拍胸,三打丹田意欲中!” 空淀神僧,脚下慢慢的向前走去,左手背与后,右手轻轻的挥动,就像赶苍蝇一般。 看的范七膘大愣,这能伤到人吗?这么柔这么软,对敌人这么慈悲,不会让打死吗? 空淀轻喝,范七膘只觉耳膜大震,嗡嗡作响。 “七膘!你可看好了,这慈悲之力,不是花拳绣腿,小孩过家家!” 范七膘赶紧凝神观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见空淀抬手拍出一掌,慢而不慢,柔而不柔。 空淀的声音再次传来:“慈悲之力大盛时,你便达到慈悲之境,你的感应也就越灵敏,已经不拘泥于招式,手上力道强弱自控,威力随心!” 空淀的右手,拍向面前的柳树,“啪”的一声柳树发出一声清响,毫无破裂! “力弱如清风拂面,力强便开石裂木!” 空淀神僧手掌微微一抖,与手掌接触,那如腰粗的大柳树中间直接化作木屑飘落于地面,上半部分的树直接再次落在柳树桩上。 如果不仔细看,这就是一棵柳树,绝想不到中间已经断裂! 本该在心里略微些许,一点点的嘲笑一下空淀圣僧的范七膘,此时的嘴巴已经可以塞下两个驴蛋蛋了。 如果让自己全力,肯定也能打断柳树,可是这样力量掌控到如此神奇的地步,范七膘正的匪夷所思! 接着空淀再次拍出一掌,击在柳树断裂处的上半部分,“啪”的一声,此时的柳树已经一分为三,最上面一段,再次被空淀神僧拍了一掌! 这一掌如蛟龙出海,龙腾九州,最上面那段带着许多柳枝柳叶的树干,直接被空淀拍飞,中途撞断了几棵杨树,落在远处的山坡上,轰然炸裂,溅起漫天碎石! “啊……我的天呐……” 范七膘咽了口唾沫,眼中呆滞,这么远的距离,少说也有七八丈,仍旧可以借树干发出那么大的威力,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待敌来,入裆中,擒在头顶舞天风!” 如腰粗的柳树桩,现在也就半人高。空淀慢慢的弯腰双手抱住柳树。 空淀神僧朗声道:“口诀虽叫,待敌来,咱们也可以自己上去,口诀叫入裆中,也只是初学者规定的,敌人伸手,我们抓手,敌人伸腿,我们可以抓腿,别人是树,今天我空淀就把他拔起来,以大树舞天风!” 范七膘看的心神巨震,此时如腰粗的柳树,在空淀神僧清瘦的手臂下正慢慢的破土而出! 地面震动,巨大浓密的根须逐渐裸露出来,范七膘不由自主再次后退两步!地面裂开了一条条密密麻麻的裂缝,在这方圆五米之内! “啊!拔出来了!”范七膘惊呼一声! 只见空淀神僧将这半颗柳树舞动了起来,顿时间这小院中狂风大作,夹杂着地上的泥土和柳树根上的沙石! 范七膘顿时就被狂风刮的向后退去,脸上脑门上不时的“砰”的一声被泥土疙瘩,还有小石头砸中! “啊……”范七膘一捂脑门叫了一声,接着就感觉满嘴全是泥土还有石子!我草!妖怪来了!真的是他妈的舞天风啊! 范七膘吐了口中的泥沙,再次后退五六步到在杨树林边,借着杨树的抵挡,大声喊道:“前辈,好了,您的实力我已经看见了,赶紧停下,收了功夫吧,晚辈佩服的五体投地……” “啊呸啊呸……啊呸呸……呸呸啊,啊呸呸,呸呸啊呸……啊呸呸……” 嘴里又进了泥沙,大爷的! 范七膘灵机一动:“师傅,弟子知错了,您赶紧收了神通吧!” 果然空淀神僧听了师傅这两个字,顿时停下了舞动半截柳树,随手一抛,柳树回到远处,根朝下而立! 空淀伸手一拍半截柳树光滑的顶部,柳树深入地下,直没根部! 手中“擒龙功”一震龙吟之声响起,空淀伸手一抓,一丈开外的门口的水缸就被抓在了手中,水缸倾斜,里面的水浇在了柳树根上,随手一扔,水缸稳稳的落在了原处! 空淀神僧转头,老脸甚是欢喜:“呵呵!终于肯叫师傅了!” 范七膘也是因为不举给的启发,一有事就让自己叫他师兄,没想到一声师傅,终于逃出大难!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停地吐着口中的泥沙:“叫师傅当然可以啦,只要师傅不让我出家,我做什么都成!” 空淀哈哈一笑,说道:“你的两个师兄来了!” “不举见过师傅!” “不良见过师傅!” 红鼻子不举大师和白加黑的不良大师从谷外走来,对空淀躬身行礼! “你们在谷外呆了应该有一会了吧,我刚刚在给七膘演示慈悲掌,你们看清楚了吗?”空淀摆手示意不用多礼,随口问道! “师傅,弟子愚钝,这辈子恐怕学不会慈悲掌了,弟子也就是随便看看,主要还是见识一下师傅的神威!”不举大师恭敬的笑道,顺便拍了拍师傅的马屁! 空淀轻叹一口气:“你呀,啥时候能能正经一些,师傅知道你对于武功的期待并不高,但武功也是一种修行,是可以让人觉悟的,喝酒呢?只能够让你愁上更愁,更解决不掉你心中的忧虑与哀伤!” “是!弟子知道,弟子一定将师傅的教诲放在心头!”不举躬声道! 空淀撇了不举一眼,说道:“希望如此吧!”随即看向不良:“你呢,有什么体悟!” 不良大师白皙的面容此时面带恭敬的笑意,删除了白加黑的脸色! “师傅,弟子始终领悟不得慈悲,看来弟子杀心太重了!”不良大师说完,脸色一暗! 空淀看着不成器的两个人,瞪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随即从怀里抽出一本金刚经,递给范七膘:“你拿着,每天抽空早中晚各读一次,多多领悟!”说完指着不举不良:“你们两个,多和我这个弟子多学习一下!” “是!”两人齐声应道! 不举大师呵呵一笑,问道:“师傅,不知道师弟有没有法号!” 范七膘一听,本能抗拒:“算了!算了!师傅既然我入你佛门,只是皈依我佛,算俗家弟子,我要不要法名都无所谓的!” 你们的名字,一个不举,一个不良,这样的名字我还是不要了! 空淀眉头一点:“对,确实该有法名了!”没有理会范七膘,思考一阵,说道:“天地间,唯有真实和虚幻,难以看破,就连师傅也只差一步,一步之差,天地之别啊!所以,徒儿你就叫不虚吧,不要辜负师傅的期望!” 空淀微微一笑,转身回到了木屋。 留下一脸抑郁的范七膘,朝着空淀做鬼脸,嘴上嘟囔:“虚,你才虚,你老嘘嘘嘘嘘……祝愿你虚不出来……半夜……” “不虚师弟,恭喜你喜得师傅传授慈悲掌!”不举大师笑呵呵的说道! 范七膘板着脸,说道:“哪里!就传授了两掌,第三掌没打,这不就走了!” “呵呵!这慈悲掌我听师傅说过,这第三掌,慈悲式,并无什么固定招式,只要慈悲之心足够,慈悲之力大成,第三招自然水到渠成!”不举大师解释道。 “哦……” 不良看着范七膘看了半响,此时居然主动和范七膘说话:“不虚师弟,可是领悟了慈悲之力?” 范七膘听不良猛然说话,不由自主一愣,随即笑道:“回师兄,这个问题我可不知道怎么回答师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慈悲之力是个啥玩意儿!” 不举听完此言,深深的看了范七膘一眼,白加黑的脸上居然笑了,不过是尬笑:“师傅让我们和你多学习的,想来你的佛法修为肯定很是高深了!” “师兄,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你,我来静安寺,还没读过经书,还没学会过佛法,哪知道自己什么深浅啊!”范七膘脸上无奈说道,随手将师傅给的金刚经塞进怀里! 不良微微一愣,看着范七膘的眼睛有些犀利,轻轻的笑着,笑着有些冷:“呵呵,呵呵!……” 最后再次看了范七膘一眼,轻嗯一声,转身离去! “师兄啊!不良大师杂回事?对我有意见?”范七膘问道! “他就是这样,当年是魔教中人,后来入了静安寺,但心中戾气未减分毫,在静安寺有佛法庄严,一般不会对人怎么样,你出门在外碰见他,还是要小心一些!” 范七膘惊呼:“魔教?” 不举赶紧捂住范七膘的嘴:“走吧,师兄有些困了,回去睡觉,关于魔教以后再与你细说!” “大白天睡觉,白日做梦吗?做你的春梦吧……” 第三十一章 离开静安寺 范七膘在自己住的院落中,呆了七天,将空淀赠予的金刚经全部背熟。 再次来到空灵谷,准备向自己的师傅辞别! 此时对静安寺的感觉很亲切,只要他们不逼自己出家,不结婚,不娶媳妇,自己还是很乐意认个师傅的! 去小木屋,见了师傅一面,只见师傅微笑的说了句保重,闭上眼睛,也不在言语! 一句保重就完了,虽然没有情侣的千言万语,您老人家好歹多说两句啊,毕竟离别,这么伤感的事情! 哎!你对我无情,我岂能对你无义! 范七膘叹了口气,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时,只听师傅口中念了一首诗: “此生命里命,桃花劫上劫。 终离梦中梦,佛门缘了缘。” 空淀吟诵完毕,再次不言不语,双手合十,闭目,此刻真的不在言语了! 范七膘一愣,桃花劫上劫?难道是说自己!嘿嘿!这个可以有,让我红尘的桃花淹没我吧,让我与万千美少女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吧! 将这首诗默默地记在心里,跨门而出! 山下,与不举大师依依不舍的告别! 不举大师给了范七膘一个大大的拥抱:“保重师弟,一个月后,我希望听到你扬名江湖的声音!” 范七膘一把推开,一身老骚男汗臭味的不举:“师兄,你又扯那淡,别说一个月,一年我都扬名不了!” “嘿嘿,你这一出门,就发挥你的强项,我保证你一个月扬名立万!”不举大师拉着范七膘都不舍的撒手,一副黏黏糊糊的样子。 知道的以为真的与七哥情深义重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不举与七哥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范七膘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甩开这个黏糊糊臭熏熏的不举,盯着他,一副你有屁快放,又尿就快撒,放完撒完事小爷要赶路,没工夫陪你这个老和尚扯那个没用的二蛋蛋! “你的强项!你不知道?”不举大师顿时向前走两步,向范七膘凑来,一颗鼻子红通通的,范七膘不由得再次后退两步,回了一句:“啥强项?我的美男技?” “你的色狼技啊!你出去浪荡之后,见一个美女调戏一番,一个月后,响彻南方武林的采花贼啊,你不就一举成名天下知了吗!呵呵呵嘿嘿……” 范七膘沙包大的拳头,就朝不举大师的红鼻子上打了过去! 不举大师笑呵呵的闪身躲过! 这时乔八蛋与范二膘赶着一辆马车而来。 “驾驾……吁……” 马车停下,车窗帘打开,一张美丽的瓜子脸出现在窗内,林芸摆手笑嘻嘻的说道:“孩子,我们走啦!” 范七膘朝不举大师恨恨的撅了撅嘴,瞪了不举一眼,然后上了马车! 乔八蛋与范二膘两人坐在了车厢外面,林芸母子坐在了车里,四人向着东方行去,迎着太阳! “驾驾……” “吁吁吁……” “嘚嘚嘚……” 乔八蛋驾着马车,说着马语,那是得心应手,不管是崎岖山路还是不平的官道,马车赶的相当棒,只是偶尔轻蹦轻颤,绝对不会大颠大颤! 车厢内,范七膘进来时看到一个大包裹,脸上一愣,随即大喜。 “这是,这是……之前我在范通那狗贼的书房里拿的奇珍异宝?” 林芸此时听见七膘叫范通狗贼,只是无奈一笑,也没制止。 “对啊,你看这个凤凰吉祥玉,这个是翡翠招财猪,这个江南有名的白玉珍珠,还有这个,这个,好多都是非常名贵的,最少值个千两纹银的!”林芸笑着给范七膘介绍道,随之那出两个精致锦盒,一个白色玉瓶。 林芸打开两个锦盒,介绍道:“这个是百年人参,这个是百年黄芩!都是疗伤的好药可以药材,而且都是有些百年,是可以续命的,更是难得!” 说着打开一个玉瓶,放在嘴边一闻,说道:“这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疗伤丹药,合一门制造!” “哎呀!我的娘哎!你太厉害了,直接用鼻子一闻,就知道这是啥药,娘你以前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吗?”范七膘拍手赞了一声,惊叹的说道! 林芸玉手一指瓶身上的一小块红纸黑字,嫣然一笑:“这不是写着呢!” 撇了范七膘一眼,美眸如水起碧波,荡漾着少女的神色! 范七膘看着母亲如此,心里非常的开心,多希望母亲的开心与美丽能够长长久久! 将包裹里还没看的珠宝首饰包起来,放在一边。 想了想,将里面的那本古旧的金刚经范七膘随手塞进了自己怀里,如果让人知道容易招来大祸的,还是不要放在母亲这个包裹里的好! 范七膘和母亲坐在一起,感受着母亲的气息,如少女的晶莹,如慈母的玲珑,如邻家姑娘般的可爱天真,母亲此时展现出了最真实的自己,范七膘和母亲在一起好开心,内心又充满了宁静! 这次是母亲一定要回家看看,母亲说自己已经十几年没回家了,家中现在只有父亲,而还有一个大哥远在晋州城当将军,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所以母亲这次想回去见一见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七膘的外公! 范七膘握紧林芸的手,时而对其温柔一笑,就像守护自己心中的女神一般! 一路上,渴了给递水,饿了给拿饭,累了给捶肩,七膘照顾的无微不至,孝顺的没话说! 四人走了半天,刚过了栀蓝山里许,深夜来临,乔八蛋与范二膘找了一些柴只,生起篝火,找了一些茅草,打了个地铺,望着天空的美丽繁星! 乔八蛋躺在茅草床上,双手抱着脑袋,眉宇间英气勃发,目光炯炯,面朝星空。 乔八蛋好像看到了妈妈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妈妈常说:“男儿就要顶天立地,光明磊落!” 乔八蛋觉得自己一直在做,也做到了! 范二膘一身僧袍,长发披肩,看着眼前的篝火,眼中带着恨意,脸上带着苦涩! 三分苦意,七分恨意! 这些天,范七膘与乔八蛋也帮助过二膘试着走出过去的痛苦,活的阳光一些,开心一些,才二十四岁,以后得路还长,这如何是好! 就连不举大师,去开导过二膘,不过二膘没有给不举的面子,直接无视。 嘿嘿,你是根葱,还是头蒜,和二哥没关系! 二膘哥,还是有性格的! 二哥身边放了把铁锄头,这是二哥的兵器,每当休息没事的时候,总要刨两下,练练自己新创的“二膘锄法”。 天下间还没有听说有人用锄头当兵器的人,就算有人用,也会被人笑掉大牙的,你不用刀不用剑也就算了,哪怕你用九齿钉耙也行,好歹也是传说天蓬使用的兵器。 但范二膘不管,我就用锄头! 想着自己的娘,恨着自己的爹,苦着自己的生活,恋着自己的神锄! 人能这么活着,也是妙不可言! 马车内,此时的范七膘躺在母亲的大腿上,双手搂着母亲的腰身,已经睡着了,睡的很香,很甜! 林芸玉手抚摸过范七膘的脸庞,温柔无比,嘴角带着少女的微笑,很是幸福! 轻轻的吻了一下范七膘的唇,林芸抬头时竟然一愣,脸色竟然绯红一片。 感觉范七膘抱着自己的身子紧了紧,顿时身体有些异样的感觉! 摇了摇头,抛却了心中杂念,眉头皱起,随即打开窗帘,看着外面月光下的栀子花开。 这里的栀子花竟然不是普通的白黄色,给人感觉是一种幽冷的深蓝,朦胧美丽,茂密高长! 林芸看着有些出神,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异样! 蓝栀子花,栀蓝山花! 第二天,天朦朦亮。 躺在茅草上的乔八蛋猛然坐起,向侧后方远处的花丛中看去,只见那里有个人影正在朝他们偷看过来! 范二膘此时也坐起了身子,朝那花丛中的人影看去! 只见那人嬉笑着看着两人,不时的指着两人的鼻子,低骂两句,或者吐口唾沫,一脸挑衅之色! 范二膘大怒:“你个瘪三,挑衅你家二哥,找死啊!” 直接拿起锄头,朝那人影冲了过去。 乔八蛋喊了一句:“不要莽撞!” 那人影转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的吐口唾沫,挑逗一下我们的范二公子! 范二膘一身的怒火,一腔的恨意,早就想找个人泄泄火了。 正愁饿的要晕倒,天上掉下个粘豆包! 老子今天要弄不死你,就对不起我挖了将近十年的地窖! 乔八蛋眉头一皱,想要喊范二膘回来,可惜人已经走远! 乔八蛋低头整理了一下蓬乱的衣服,一块土疙瘩就飞进了自己的怀里,“砰”的一声轻响,砸在自己的胸口,碎了! 乔八蛋抬头望去,只见远处花丛中又来一个人影,不住的对他挑逗,不时的扔个土疙瘩、小石头砸来! 乔八蛋一一躲过!抖了抖衣服里的碎土,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人影! 那人影见乔八蛋竟然不理会自己,竟然远远的对着乔八蛋,脱了裤子,撒了泡尿,嘴里张狂的笑着,做着无礼的动作,却不发出声音! 乔八蛋暗怒!这人如此挑衅自己,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乔八蛋纵身向男子而去,男子提起裤子转身就跑,在这山间花丛熟悉无比,身形飞快,轻盈,脚下一点,就在这山间越跃出一丈! 乔八蛋躲避着沟壑,向那人追去,心中赞道:“这人好快的身法!” 好在那人不时的回头等他,嘻嘻嘻一笑,骂上一句:“没用的东西,跑的真慢!” 乔八蛋脸色阴沉,全力向那人追去,两人一追一逃,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范七膘此时已经醒了,让母亲别动,出了马车,看着面前的一群汉子,大概二三十人的样子,团团将马车围住。 众汉子一脸凶悍之气,许多脸上,手臂都有刀疤,狞笑着看着范七膘。 其中一人,站在队伍的后方,显得猴立鸡群,瘦的和猴子一样。范七膘居然认识,麻杆!上次打的屁股尿流的麻杆! 麻杆哥哥,好像又长个了,范七膘感觉和麻杆依旧是差两个头的感觉! 麻杆当年见范七膘时是个泥人,此时穿的一身僧袍,头发很短,看着就像一个长了头发的和尚一样,没有任何印象! “你们是栀蓝山的盗匪吧,不知道我范七怎么得罪你们了!”范七膘问道! 为首的头目是个高大的汉子,脸上被人横割了长长的三刀,额头一刀,鼻子上一刀,连着下嘴唇一刀,这三道疤就像一个大大的三字,写在了脸上,栀蓝山的头目当家的都戏称此人名字叫“三八”(疤)! 三八右手食指指着范七膘的鼻子,狞笑道:“你叫范七膘吧,还范七,一脸膘呼呼的,圆不冷等的脸!哈哈,老子我看的见!” “哈哈……”众土匪跟着大笑! “既然知道是你七哥,你们还敢这么嚣张?”范七膘脸色阴沉,三八!既然敢说七哥的脸,七哥一会我就得多照顾一下,将你打成四二! 三八旁边的一个赤膊大汉声音粗狂,冲范七膘喊道:“你小子神气什么,大逆不道敢杀自己亲爹,以为自己的武功就厉害了吗,你爹肯定是被你偷袭,被儿子偷袭,老子当然防范不住了,所以,老子我就不怕你,我到要掂量一下你的能耐!” “对!三九大哥掂量掂量这小畜生的能耐,为范大侠出一口气!”麻杆高瘦的身影拿了一根如他一般高的长棍,棍的一头指着范七膘,叫喊道! 赤膊大汉三九,乃是三八的弟弟,当年的名字现在的人好像忘了,也没人提,与三八一样都是栀蓝山的头目之一! “是啊!三九哥好好教训教训他……” “教训这个小畜生……” “教训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喊,像吃了春药似的,那么大声! 范七膘听了直皱眉,心中大为不快! 第三十二章 逼上栀蓝山 高头大马在前,范七膘一身僧袍,随风飘扬,皱眉的站在车上,身后的林芸从车厢内探出脑袋,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范七膘赶紧将母亲推回去,给了其一个安定放心的眼神! 刚转过身来,只见那赤膊大汉已经一跃到了马背之上,一拳呼呼生风,直接对着范七膘的面门而来! 范七膘脚下一动,微微侧身,拳头擦着范七膘的鼻尖而过,与此同时,范七膘的拳头打在三九大汉的小腹之上,三九身体后退,一脚踩空马背,身影顿时后仰,不由自主的就要落下马来! 这一下怎么也要受点小伤! 范七膘那颗善心纯纯一动,踏步上前,抓住其手腕往自己身前一带,将三九拉上车。 范七膘随手一拧,将三九的右臂拧到背后,微微有些冷笑着看着背对自己的三九:“你是我的对手吗?” 躬着背的三九用力扭头看向范七膘:“是,老子是……” 三九还没说完,范七膘手上力道猛增,“嘎巴”一声将三九给右臂给弄脱臼了! “啊……我错了我……错了啊……痛~”三九顿时大叫,额头上冷汗直流! “小畜生,你做什么!”三八大怒,脸上的三字刀疤更显凶煞:“大家一起上,救下我弟,赶紧完成大当家交给的任务,莫要拖延!” “是!”众土匪应道! 三八说着便来到马车侧面,并没有学自己的傻弟弟一跃而上,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就直接拍向范七膘的小腿! 范七膘蹲身抬脚,直接踢向三八的头颅,这一脚来势巡捷,转变之快,三八眼中凝重,霎时间急忙后仰,双手回撤,与范七膘的右脚撞在了一起。 三八顿时就感觉一股大力从脚上传来,身形不由的后退七八步,定睛一看,手掌被这一脚震的溢出血丝! 三八一时间大惊看着范七膘! “待敌来,入裆中,擒在头顶舞天风!” 范七膘见众人攻击而来,顿时将手中三九舞了起来,众人怕伤到三九,手中的长刀一时间竟舞动不如意,被逼的后退,范七膘甩手将三九砸向人堆,三四人顿时被砸的人仰马翻! 范七膘刚把人扔出去,一柄长棍直接对着自己的喉咙捅来,范七膘随手一抓,将其抓在手中,使劲一拽,麻杆的身子就朝范七膘而来,胸口直撞在马头之上,马儿一声嘶鸣! 带动着马车一阵乱颤,让车内的林芸一声惊叫! 麻杆一声痛呼一声,就要后退! 范七膘一见麻杆,顿时想起当年漏腚撒腿狂奔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用上了河南话,有些阴笑的说道:“麻杆,你不认识老子了!当年教训的你不够吗?你又来找死来啦?小爷我真的好惆怅啊!” 麻杆一听这声音,脸色一白,后退结巴道:“你是……你泥人大侠?……” 范七膘说话间踏着马背,上前一脚,踹在了麻杆的胸膛上,将麻杆踹飞了出去,倒在栀子花丛中哀嚎!也算是一个“高大威猛”的花丛客了! 范七膘跃下马车,身形如灵猴穿梭在这二三十人中,惑拳或掌,惑爪或勾,或者以指作剑使出追风剑的剑法! 众人无人是范七膘的三招之敌! 就在范七膘打的还剩两人,正落荒而逃之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的车上响起! “范七膘,你的武功进步很快啊,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但是武功高没用,走吧!跟我上栀蓝山!” 范七膘猛然转头,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肌肉扎结的大汉,厚厚的红唇犹如染血一般,性感妖娆!正一手抓着已经昏过去的林芸,冷笑的盯着范七膘! 范七膘一见如此,心中一沉,缓步向马车走去,大喊道:“游大,你将我母亲怎么样了,最好放我了我母亲!” 游大红唇一笑:“你最好别过来,你娘亲长的又俊俏,又苗条,我怎么会伤害她呢,但是如果你不束手就擒,那就说不好了!”游大说完在林芸的秀发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啊,香,实在是香!” 范七膘大怒,心中疯狂的转动,这该怎么办,母亲绝对不允许其他人作践一丝一毫。 冷静,前世看了那么多有套路的电视剧,总有那么一套好办法的,想一想!发动洪荒之力,一定有办法! 心中一动,情况危急,顾不了那么多,急忙开口道:“游大,最好不要碰我母亲,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你再对我母亲不敬我就和你拼命了,哪怕是母亲死了,也好过受辱与你,所以,你要再碰她一下,我和我娘亲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说到最后眼中变的阴狠无比,死死的盯着游大! 游大一听此言一愣:“你当真会不顾你母亲的性命?” 范七膘慢慢的向前走:“如果你再侮辱我娘亲,她肯定比死还要难受,你说我会不会,敢不敢,和你同归于尽呢?” 游大见范七膘如此表情,心中想道:“他连自己的亲爹都敢出手,如果不是为了金刚经的宝藏,我真的不愿得罪这疯小子!哎!自己在玩火啊!” 游大手扶着林芸,收敛起自己的放荡的模样,正色道:“你说的话我答应了,你的母亲我保证不会碰她一个手指头,也不会有半分不敬,范七膘你现在立刻束手就擒,否则就按照你说的与我同归于尽!” “怎么个束手就擒?”范七膘信步而行,紧紧盯着游大! 游大喊道:“你站在那里别动,别往前走!”心道:“虽然我自信我的武功绝对不弱与你,但是还是需要小心这小子的慈悲掌!听范大侠说,这慈悲掌有些玄妙!” 范七膘依言停步,游大向三八使了个颜色,三八点头会意,从身后小弟手中拿过麻绳,小心翼翼的走近范七膘。 “游老大,你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直接说你到底想做什么,放了我母亲,我们一切都好商量!”范七膘不由的再次劝说道! 三八小心的将麻绳套在范七膘身上,见范七膘没有反抗,松了一口气,赶紧将范七膘来了个五花大绑! “嘿嘿!去了栀蓝山再说!”游大将昏迷的林芸放在车厢,让三八三九赶车,顺便看着林芸,只要范七膘一有异静,就抓林芸威胁! 说着游大便下了马车亲自护送范七膘! 厚厚的红唇咧嘴一笑,厚颜无耻的说道:“七兄弟,这次哥哥确实无奈,还请你不要怪罪哥哥!” “还是那句话,母亲再次受一丁点的侮辱与不敬,我们就同归于尽,你也知道我和静安寺的关系,还有我的实力,比你想象的要强大!”范七膘不无威胁的说道!心里直骂:“他妈的,你的年纪都可以当我大爷了,还自称哥哥,老子要被你肉麻死了!” “哈哈,没事!没事,我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的!”游大哈哈大笑,在其身边的范七膘赶紧离他远两步,心里骂了一句:“嘴里吃屎了吗?说话这么臭!” 游大又继续靠了过来,说一些范七膘少年英侠之类的话语,大拍其马屁! 范七膘心想着游大到底是疯了吗?如今范通都要对自己退避三舍,他到底为何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游大,不时的皱着鼻子,吹着气,他妈的太臭了,你别离我那么近好吗?不行了,今晚肯定因为那个红唇臭嘴做噩梦了! 奶奶的,你刷个牙好不好! 众人的速度不慢,一刻钟,便到了栀蓝山山脚下! 上山的路崎岖不平,蜿蜒曲折,每隔一段都有岗梢,两名土匪把守,而且在每个岗前还堆满了大石,当敌人来时直接向下一抛,巨大的冲击力,足以将普通人脑袋砸出脑浆。 周边蓝色的栀子花,随风飘荡,在这浅浅的秋季,犹如一片蓝色的星海,美丽朦胧! “你们这些土匪到是选了个风景秀丽的个好地方!”范七膘打趣道! 游大自得一笑,抬手说了一个请字,让范七膘先行,范七膘踏上了栀蓝山的主路。 游大随后跟上,与范七膘并肩而行,缓缓介绍道:“这栀蓝山在整个晋州也是有些也是很有名的,只要我们的交易谈成,七膘小兄弟以后就是栀蓝山的贵宾,栀蓝山的风景七膘小兄弟随便赏,栀蓝山的酒肉七膘小兄弟随便造,栀蓝山的手下七膘小兄弟随便使唤,嘿嘿!怎么样,小兄弟?” 众人下了马车,三八特意让人喊了一个山寨的老妈扶着林芸往山寨走去!范七膘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的母亲,脑袋倒了那老妈的肩头。 身后三八与已经把胳膊接上的三九正在不时的揉着身上的疼痛,瞟着七膘与游大一眼,随时准备劫持人质,进行威胁! 范七膘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回道:“什么交易,现在不能说,非要我进了你的老巢再说,你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千斤掌’,还怕我这个无名小卒吗!也不怕堕了自己的名头!” 游大脸色有些发红,人那!脸面也是要些的!随意呵呵一声,说了句:“上了山,喝着酒,慢慢聊!” 众人上了山顶,只见山上是一个巨大的平坦场子,场子上土匪密密麻麻的,大概一百来人,有的磨掌打拳,有的磨刀舔嘴,有的头目在指挥小弟搭建房屋! 竟然还有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子站在一口井边,相貌一般,皮肤黝黑,右脚踏在井口,手持一把大刀,扛在肩头,一脸凶悍! 范七膘一见此女容貌,顿时感觉有些面熟!对了!和三八三九长的很像,不会是他们的妹妹吧! 哥哥叫三八三九,妹妹应该叫四十一,嘿嘿!名字真心不错! 三八三九四十一,四八四五六,四八四五七,四八四九五十一…… 这样的老虎一般的女子,一般的男人降伏不了! 范七膘还是喜欢伊人小鸟,闭花羞月,沉雁落鱼,温柔的和他妈妈的水一样的,不是才好吗! 不过难调(tiao)众人胸中的胃口,不好说,不好说,总有一些人喜欢“如花”一样的女子,痴恋不已;也有人喜欢暴如疯虎的女子,一脸受虐的模样! 第三十三章 血战三兄弟 一众土匪见五花大绑的范七膘,和身后老妈子搀着的美貌林芸,顿时兴奋的大叫! “大当家带肥羊回来了,大当家带肥羊回来啦……” “居然还有个美少妇……” “是不是大当家的压寨夫人啊,真是俊俏!” 游大看了范七膘一眼阴沉的脸色,沉声喝道:“好啦!都给我闭嘴,今天来的是贵客,不是肥羊,你们都自己忙自己的,别在老子跟前吆喝!”众人一听,言语两句,开始各忙各的! 游大说完,向着一个仍旧嬉皮笑脸的男子轻拍了一巴掌:“滚开!” 那嬉皮笑脸的男子,不改笑脸:“是,老大!” “大当家,大哥,二哥!” 那彪悍的女子走了上来,身材不错,在这个浅秋之中,穿着的衣衫如男子,一条短裤直到大腿根,紧身短衫包裹着丰满的胸部,露出了结实的大腿与手臂,还有那平坦的小腹! 不时的引来众土匪的目光,虽垂涎三尺,却又有些惧怕! “四当家,今天有要事,你带好大家,小心防范!”游大对着彪悍女子说了一句! 她的大哥二哥只是点点头,没有言语! 范七膘深深的看了女子一眼,心中惊了她奶奶的讶了,这女子竟然是四当家,她的大哥二哥才是头目。 游大带着范七膘,老妈子扶着林芸,进了侧面的一间木屋! 老妈子扶着昏过去的林芸平躺在床上,将林芸的包裹从肩膀卸下放在床边! 三八三九守在床边,一边一个,忠心耿耿!盯着范七膘! 木屋内装修简陋,但是应有尽有。 “小兄弟,请坐!”游大说道! 范七膘被五花大绑的身子直接坐下,游大让两人给拿来两坛酒,倒了两杯,与范七膘一人一杯! 范七膘斜靠在椅子上,双手被缚在背后,当先轻轻的说道:“游老大,你无非是知道了金刚经的秘密,想要金刚经和慈悲掌,但是你想过没有,你不一定能够得到那宝藏,因为那宝藏需要慈悲之力才能打开,你一个土匪,你能悟出慈悲之力吗?” “哈哈,金刚经你得拿给我看看,我都没有研究过,你怎么知道我研究不出宝藏在哪里?慈悲掌你还没教给我,怎么就知道我悟不出慈悲之力!”游大厚厚的红唇喝了口酒,巴砸了一下嘴。 范七膘骂了一句,他妈的你给老子倒一杯酒,绑着老子,这杯酒就是让老子看的吗? 游大似乎知道范七膘心中所想,冲老妈子一招手:“来,冯妈,伺候七少爷喝酒!” 叫冯妈的老妈子应了一声,端起酒杯阴笑着就朝范七膘的嘴里灌!范七膘一脚就踹在老妈子的肚子上,老妈子痛叫一声,整张老脸都扭曲了! 就在此时,只见范七膘被束缚住的双手竟然伸到了前面来,轻笑道:“游老大,正所谓做惯乞丐懒做官,我范七膘过惯了没人伺候的日子,实在受不了别人伺候!” 范七膘猛然伸手抓住老妈子正要脱落手中的酒杯,举起杯酒倒进正张嘴哀嚎的老妈子嘴里! 游大起身惊声问道:“范七膘,你是如何松绑的?” 心中又惊讶有疑惑,暗想:“范七膘竟然把酒灌进了冯妈嘴里,难道范七膘知道酒有毒?” 范七膘没有应声,趁三八三九两人对范七膘如何解开绳子的惊讶,还有些呆滞。 慈悲掌第一式! “一打脸,二拍胸,三打丹田意欲中!” 没有丝毫留情,对着三八三九两个大汉,使了出来,三八被击中脸庞和胸膛,三九被击中了小腹,两人顿时吐血倒地不起! “范七膘,你真的要两败俱伤?”游大大惊失色,没想到范七膘的武功竟然这么高了更是惊叹慈悲掌的威力。 千斤掌已经从范七膘后背攻击而来,范七膘回身抵挡! 巨大的力道撞在一起,游大不由的后退,脚下的木板做的地面顿时被踩出两个坑洞! 范七膘后退半步,身形便抵住母亲昏睡的床边,身形依旧被这股力量震着仍旧后退,双手急忙一按木床边,咔嚓一声,木床瞬间破裂了一小块,范七膘身体一沉犹如半蹲,随即赶紧站起! 这游大虽然是近五十岁的强者,但自己接受玉面邪尊的功力,自己的内功绝对不在这游大之下,具体强他奶奶的多少就不清楚了!恐怕也强不了太多! “你之前就没安好心,而且都已经对我下毒了,我不打死你,算是给你面子了!”范七膘面露狠色诅咒道。 看着地下被自己灌了酒的冯妈,虽然面色无异,但已经睡了过去,不知是不是一种让人安乐死的毒药,江湖险恶,我七哥才出江湖,你就这么对我,实在叔叔能忍,婶婶也绝对不能忍! 就在此时木屋中,进来两位男子,四十多岁的样子,一人方脸无须,双手带着一对冷兵器,竟然是一对诡异的追魂铁爪。 另一人身形消瘦,一撇八字胡,步伐很快,从屋外来时的身影 转眼间就跃到游大身前,关心的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游大一见两人顿时大喜:“二弟,三弟,你们回来了!” “大哥,我们回来晚了,那范二膘真是个疯子,已经让我打了个半死,我才脱身回来,要不是大哥的吩咐,我早就让他流血而死了!”方面无须的大汉淡淡的说道,将死人的事,就像说一件平常事一般! 范七膘心里阿弥陀你的了个佛,念叨了一句!心下凝重,回头看了眼母亲,母亲昏睡时依旧皱着眉头,想来在梦里也依旧为自己担心吧! “大哥,我引走的那人真的很厉害,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就回不来了!”身形消瘦的男子,一抖八字胡! “好了!没事了,只要我们拿下这小子,得到金刚经的宝藏,以后还愁什么,大哥带你们上晋州,吃香的喝辣的,那里才是遍地黄金,遍地美女的好地方!”游大好像是传销大叔,正在鼓励学生加油加油加油,赚钱赚钱赚钱的老师,说的绘声绘色的! 两人一脸神往! 游大见两人如此,哈哈一笑,看向范七膘:“这两位是我的好兄弟,这位是我的二弟,江湖人称草上飞游二!”说着拍了拍马瘦弱如猴男子的肩膀,随即介绍另一位方面无须的男子:“这位是我的三弟,江湖人称追魂铁爪游三!” 游大说完没有再继续介绍,说一下名字震慑宵小,留下悬念让敌人对未知的恐惧,老江湖了,看向范七膘,可惜从范七膘脸上根本看不到害怕,因为范七膘根本没听说过这两个人! “范七膘,也别说我们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你今天不交出范通留给你那本金刚经,和传授我等慈悲掌,你绝对不可能下栀蓝山!” 游大朗声说道,红唇之上勾勒出血性之意! 范七膘知道今天怕是走不了了,又不确定他们得到东西会不会放过自己,前世电视剧里的穷凶极恶之徒,恐怕绝对不会留下活口的,何况我的背后还有静安寺,他们得罪了自己肯定是要赶尽杀绝的,不可能让静安寺回过头来报复的! 看着面前的三人,范七膘感觉他们是绝对想要自己的命的! 他奶奶的!今天豁出去,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吧! 血溅栀蓝山,与母亲同生共死! 一念至此,范七膘顿时就朝三人冲了过去,慈悲掌第一式! “先打脸,后拍胸,三打丹田意欲中!” 范七膘可谓胆大至极,这一下挑战三个高手,还是主动攻击。 范七膘必须如此,先下手为强,第一掌拍向游大的头颅,游大伸手抵住,在拍到游大的手掌之时,范七膘的手掌顿时化实为虚,一个移动,拍向瘦弱汉子游二,没想到直接拍了个空,游二的身影已经躲闪开来。 这时那游三的追魂铁爪闪烁着寒光,猛然划出几道爪影,直袭范七膘要害而来! 范七膘手掌上回春真气覆盖,双掌如灵蛇,蜿蜒穿梭,直抓游三手腕,一瞬间便搭在游三的手腕上,双手发力,便要将其双手治住。 游三双手猛然一抖,那追魂铁爪寒光一闪,竟然诡异向下爪,直接朝范七膘抓来! 近在咫尺,根本躲闪不及,当范七膘抽回双手之时,两只手背上已经鲜血淋漓,可见白骨! 还没等范七膘运转回春决,就感觉背后一拳打来,直袭自己的大椎穴! 侧面掌风袭面,范七膘知道游二和游大的攻击而来! 仓促间,只能微微错开身体,背后这一掌便要打在范七膘左边后肩之上,同时全力出掌,回春决十二分的力量全部运转于右掌,撞上游大的来势凶猛的千斤掌! 游大壮硕的身躯,被范七膘的这一掌,打了出去,直接撞碎了木屋,卡在木墙之中,一大口鲜血从那厚厚的大红唇上喷了出来。 此时的范七膘被游二击中,范七膘借势就向前冲了过去,想躲开游二游三的攻击! 没曾想这游大一吐血,就直接喷在了范七膘的脸上,一股腥臭味就冲进了范七膘的鼻孔,这血液中还带着口腔中早晨吃的萝卜韭菜猪肉馅的包子渣,也喷在了范七膘脸上! 范七膘如今没时间作呕,强咽下一口即将吐出的鲜血,借着游二的掌力的力量,范七膘速度更增,几乎眨眼间来到游大的身前,迅速将游大从木墙的凹槽中一把抓出来! “你大爷的!待敌来,入裆中,擒在头顶舞天风!” “我舞!我舞……” 范七膘直接把游大当成了一个人棍武器,舞动的朝着两人砸去,两人不停后退,两人怕伤害到游大,一时间招式大乱! 范七膘大占上风,手上的攻击更是凌厉,没多久,游大被范七膘在头顶舞了将近有几十圈,木屋内的摆设家具,全都被游大的脑袋,腿,胳膊撞碎,遍体鳞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游大已经昏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 二游投诚意 范七膘舞动的双手忽然有所不忍,继续舞动了两圈,将两人逼至门口,自己则来到床边,守护着在母亲床前! 只见母亲此刻已经被打斗的声音吵醒,范七膘将昏迷的游大停止了舞动,但是依旧擒在手中! 林芸看着范七膘满脸血污,顿时心疼又惊惧,就要起身:“孩子,你怎么了,你这个样子真的让娘觉得好可怕!”说着就要起身,就感觉脑袋好痛,不自己觉的轻叫一声! “娘,你放心吧,脸上不是我的血,我没事的!”范七膘赶紧扶着娘亲躺下! “啊……你的手……”刚要躺下的母亲忽然惊叫。 “母亲,我没……” 范七膘刚要要安慰母亲几句,只听后面的游二说道。 “小子,你赶紧放了我大哥!”声音很是阴沉,想来被范七膘气的不轻,三人打一个还被人打的昏过去一个,这以后在江湖上怎么混! 游三在胸前挥舞了一下追魂铁爪,跟着凶道:“是啊,小子,识相的最好放了我大哥,我们留你一个全尸体!” 游二脸上阴郁的看了游三一眼,好像在说,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这不是把大哥往死了说吗?哎!你这不积德的嘴!不过也没关系!大哥死了也好! 游三感觉到游二的眼神。 啥意思?小弟说的不对吗?咱们是江湖上的游氏三兄弟,凶神恶煞,一世威名,给他留个全尸,多对得起他! 游二上前半步抱拳道:“小兄弟气力不凡,比我们这些修炼了四五十年的人还厉害,我游二佩服,我敢说这大何国,绝对没有你这样功力的少年英侠!” 游三一愣,这二哥在拍马屁?什么用意,难道为了救大哥?二哥聪慧过人,应该是了!紧接着跟着一副凶狠的脸转眼又笑呵呵道:“是啊是啊!像范小兄弟这样的少年英侠,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多少青年才俊都望尘莫及啊!嘿嘿!” 范七膘有些疑惑,你们竟然开始拍马屁了,你们不知道小爷擅长的也是拍马屁吗! 拍马拍到祖爷爷这里了,呵呵!小心拍到马蹄上,马屁没拍响,被马儿踹了裆!! 范七膘安慰了林芸几句,随即对着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几个意思?说吧!” 将受伤的游大扔在破碎的木板上,左脚踏在他的胸膛,冷冷的看着二人! 游三看着踏在大哥胸膛的脚,面露怒色,就要上前质问!被游二抬手制止,游三见游二冲他摇了摇头,只能阴沉着脸暂时做罢! 二哥的话还是蛮信服的,大哥有时也要听二哥的,二哥可是我们我们栀蓝山的军师! 游二沉思酝酿一番,客气的笑道:“范大侠,我们栀蓝山全体上下愿奉您做我们的大当家,以后我们栀蓝山上下对您马首是瞻,唯命是从,您带领我们找到宝藏,你一人得五成,我们兄弟两个一人得两成,剩下一成分给兄弟们便好!” 游二说道此处,兴趣大涨,伸手将倒在地上两张没有完全破碎的椅子扶起两张,一张让游三放在范七膘身前,一张椅子留给自己。 游二坐下再次说道,脸上有些兴奋:“得到宝藏后,我们依旧是范大侠的下属,范大侠是想坐地称王也好,还是带着我们去开辟一个新的国家也好,我们都跟着范大侠赴汤蹈火!总之,我们在范大侠的带领下一定可以齐享富贵!” 游二说完撇了一眼范七膘脚下的游大,心中暗道:“对不起了大哥,范七膘我们三个人也不一定能够奈何他,年纪轻轻就如此,想来以后的成就更加不可限量,所以我选择了范七膘,我想应该比你强的!不要怪二弟,人往高出走……” 范七膘听到游二的话,差点笑出声来。 什么坐地称王,什么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天呐,这游二当家这么敢想吗?这种宏图大志,我范七膘真的没想过哎! 建个女儿国到是可以的,嘿嘿!我做皇帝,你做太监,你愿意吗?后宫也有你一席之地,游二公公! 不过能度过眼前的危机,与他虚与委蛇一番,也是可以的! 范七膘笑道:“游二当家,做你们的大当家,小弟何德何能!” 游二一听,有门!心中大喜,就要说话,只听游三一挠头有些疑惑的道:“二哥,为什么啊!要让这小子做大当家啊,我们大哥做什么啊!” 游二一听,对范七膘微微尴尬一笑,示意其稍等一下!拉着游三走到木屋外面,一搭游三的肩膀:“三弟,大哥这次是利用我们的,得到宝藏也不会分给我们多少,所以这是他不讲义气在先啊,跟着他得到宝藏的机会渺茫,而且咱们三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打的过这个小子,虽然动用栀蓝山的全部力量耗也耗死这小子,但这小子还是静安寺的人,你觉得静安寺会放过我们吗?大哥醒来之后,如果愿意投诚,我们依旧是兄弟,如果不愿意投诚,我们总不能跟着大哥一起去死吧,老三!” 游三手上的追魂铁爪收入袖中,一拍脑袋说道:“我这脑袋纯属被驴踢了,差点被大哥给坑了,幸好有二哥提醒!” 游二微笑道:“三弟你性情淳朴,以后要多听听二哥的意见,凡事三思而后行!” 游三一拍胸脯,躬身行礼:“二哥,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游二哈哈一笑,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三弟,你我兄弟从那晋州的地狱之中同甘共苦,虽不是亲兄弟,但胜过亲兄弟,你我自然要相互帮衬!” 游三憨厚笑着,眼中感动涕零! 游二拍了拍游三的肩膀,喊手下将木屋中收拾一番,换了一套新的桌椅,顺便准备了一桌酒菜! 范七膘三人围坐一桌,范七膘与林芸被两人笑呵呵的一顿马屁推在了首位! 林芸有些不适应,惊恐的心中还未平复,范七膘抓住林芸的手,报以温馨的微笑!林芸渐渐平静下来! “这杯酒,我们敬大当家与范夫人!”游二欢喜的给众人倒满酒杯,端起酒杯冲范七膘说道! “敬大当家,范夫人!”游三同样端起酒杯! 范七膘一饮而尽,林芸轻抿一口! “两位真的要奉我为大当家,你们可想好了,我做了大当家,你们可就要听我的话,这栀蓝山的性质可就变了!”范七膘话里的意思是告诉他们,自己可是静安寺的,你们是土匪,我们是和尚,一个好,一个坏,你们奉我为大当家,以后就好学好了!不可以再打家劫舍了! 聪明如游二自然明白,直接说道:“那是当然,谁要是敢不听大当家的话,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我第二个!”游三呵呵一笑! 范七膘没有言语,喝了一杯酒,静静地等待我们的二当家的下文,俺主要听下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直接给我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你会清高的不得点好处? 天下间真有心灵干净的如“清纯玉女”的人儿,我想你游二还不是吧! “大当家,我们想请您传授慈悲掌,然后一起研究金刚经,以后共享宝藏!”游二没有隐瞒,直接道!面对范七膘不需要用什么弯弯绕绕,直接点!显得咱坦荡一些! 这样直接让范七膘反而很欢喜,很舒服,也不禁为游二的心智赞叹一声! “好!你的坦然很符合我的胃口,但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范七膘笑着看着游二! 游二没有丝毫犹豫,两指指天,一张瘦脸无比郑重:“我游二对天发誓,只要大当家愿意传授我慈悲掌,一起研讨金刚经,我愿终身听从大当家吩咐,如违此誓,定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游三见游二如此,立刻效仿:“我游三对天发誓,只要大当家愿意传授我慈悲掌,与我一起研讨金刚经,我愿意终身听从大当家吩咐,如违此誓,定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范七膘呵呵一笑! 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心里却扯开了蛋。对于誓言,前世觉得这就是狗屁,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 虽然对这句话,范七膘有那么一点点不认可,但不否认他是有道理的! 但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让他们参研佛经是没问题的,也是好事,教他们慈悲掌也不是不可以! 慈悲掌唯有慈悲之力才可以发挥出最大威力,等他们悟出慈悲,自己也算功德无量了! 只不过不能一下全部交出去,一点点的来,溪水那个慢长流吗! 范七膘给母亲夹了个鸡腿,轻道:“金刚经可以先给你们,慈悲掌的话,一年后教你们第一式,三年后教你们第二式,五年后教你们第三式,如果你们能够让我满意,我也会考虑提前教你们!” 范七膘话音刚落,游二便痛快说道:“感谢大当家宽宏,我游二以后便是大当家的人了,大当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男人!” 说完便撇了一眼懵逼的游三,游三顿时醒悟,急忙抱拳道:“我和我二哥一样,都对大当家唯命是从!” “哈哈!好!这是范通研究了几十年的金刚经,你们自己研究,我也没研究过,不过我却知道,想要开启宝藏,却要领悟慈悲,我对你们的第一个要求便是,以后多行善事,不准再打家劫舍!”范七膘直接从怀里掏出了师傅空淀给予的金刚经,虽然不如范通那本老旧,看着也有些古老,放在了游二面前的桌子上! 游二游三盯着那本金刚,眼睛就像看到美貌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丝痴痴的笑意!忙不迭的应道:“我们一定一定!” 范七膘问道:“那你们以后打算做什么呢?” 游三顿时有些犯难,做惯了打家劫舍,咱们还能做什么?随即看向自己信任的二哥! 游二低头陷入沉思,半响干了一口酒,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抬头道:“我们栀蓝山以后可以建立帮派,以后山下可以做一些正经生意,比如药材,栀蓝山上的物产还是蛮丰富!” “嗯……”感觉游二不像作假,范七膘点点头,随即问了一个深藏心中很久的问题:“你们栀蓝山如此靠近静安寺,在这里为非作歹,难道静安寺就如此放任你们?” “呵呵!大当家有所不知,我们栀蓝山土匪在这天阳县,首先不会轻易伤人性命,而且只会对过往的商户镖局抽取两成的利益,在这栀蓝山地界,也会保他们平安,还会和官府合作,抓捕一些犯人!”游二说到这里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像今天如此,也是头一次,按照我的猜测,游大今天是想要你的命,得到范通那本金刚经后,便会舍弃栀蓝山,从此远走高飞!或者背后有人指使!” “哦,你们如此做法,静安寺也就不计较了,而官府也与你们互利互惠!”范七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心中叹道:“那栀蓝山这帮土匪也不算太坏!” “是,算是这样!静安寺的大师慈悲为怀,也不会与我们计较!”游三脸色有些发红,酒意正浓! 范七膘再次问道:“那今天我们打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何外面的人一个也没进来,甚至没有人来看一下?” “那是二哥给他们下了命令……”游三说到这里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看了一眼微笑吃菜的二哥,见其没有阻拦之意便又道:“今天这件事,二哥其实早就想与您合作了,二哥还是很聪明的,呵呵……” 游二放下筷子,撇了游三一眼,微笑道:“三弟,你喝多了!” 游三憨然一笑,不再言语! 众人又喝了几杯,便收工了,游二亲自给范七膘与林芸找了一间宽敞舒适的木屋,嘻嘻哈哈的聊了几句,便离去了! 第三十五章 林芸表情意 安抚了母亲一番,看着母亲沉沉睡去。范七膘静静的盘膝而坐,运转回春决! 日行正午,范七膘睁开眼睛,抬手一看自己的手背,竟然开始结痂了!最多晚上运功一次便没有大碍了,浑身的气力也恢复了七八分。 回春决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范通费尽心机,不惜弑杀养自己教自己的师傅,也要得到它! 范七膘盘膝而坐,运转回春决,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外面有争吵声。 众人大喊:“游大汉奸逃走了……” 又听一人喊道:“这畜生陷我们于不义,我们不能留他……” 也有人喊道,似乎是游二的声音:“快,抓住他,此人让我们去抓大当家,便是公开让我们于静安寺为敌,把他交给大当家处置,以证明我们的忠心……” “对……我们听二当家的,快,兄弟们,擒那畜生奸贼回来……” 接着范七膘就听到一阵阵脚步声,喊杀声,声音不断地向着栀蓝山下而去! 范七膘心道:“难道游大醒来了?他们是真心的要立我们为大当家!要抓了游大对我表忠心?还有另有用意!” 范七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没有做过大当家,却知道江湖险恶,但江湖经验始终太少。静坐没多久,有人便送饭而来,范七膘与林芸吃过后,等到了黄昏,外面突然敲门。 “不知道大当家休息了吗,游二有事禀告。”游二的声音响起。 范七膘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三人,游二,游三,还有那位凶悍暴露的女人,范七膘心里暗道:“四十一”。 范七膘让三人入座。 游二道:“大当家,抱歉,我们没有抓到游大,让那奸贼畜生逃掉了。” 游二与四十一也是一脸愧疚之色。 范七膘不知几人目的如何,眉头一皱,轻叫了一声:“什么?跑了。” 游二道:“大当家,今天中午游大醒来,问我您的去向,我们已经告诉您,我们栀蓝山全体上下已经投入您的麾下,可是这奸贼竟然不知好歹,让我们一起将您拿下,我们没有同意,他便逃下栀蓝山,我们去抓人未果,依旧让奸贼逃下山去。请大当家责罚。”游二说到此处,便单膝跪倒在地,面庞真诚恳切。 游三,四十一见此,同样跟着跪在范七膘面前。 范七膘看着跪下的三人,心下大为诧异,觉得他们应该是真心投诚,江湖中人傲气的很,能够一跪足见其心意。但也有一些深沉之辈,或许今日对你卑躬屈膝,他日便会给你背后一刀。 范七膘心思电转作大喜状,起身扶起三人,说道:“哈哈,游二哥游三哥,还有这位姐姐,我当是什么事呢,那游大逃走也是小事一桩,怎么怪两位呢!” 游二三人起身,游二道:“虽然大当家不怪我们,但我们始终罪责难逃,还请您责罚!” 范七膘哈哈一笑,回到内屋,问林芸要了三件珠宝首饰,递给游二:“游二哥,既然你说要处罚,那就罚你们好好管理栀蓝山,不要让兄弟们为非作歹,这些珠宝换成银两,怎么也值个近万两,你们做点生意,以后不用再做土匪,把兄弟的武功练的棒棒的,以后为江湖中做一番事业,可好?” 游二看着手中的珠宝一愣,脸上动容,大喜道:“大当家,如此对我们兄弟,我们必当对大当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游三,四十一看着那珠宝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一看定是大有价值,心中大为惊叹,范七膘竟然如此阔绰。 范七膘看着众人的表情很是满意,笑道:“哈哈,我们好兄弟,讲义气嘛,明天帮我找个马车,送我和母亲去桃花县,以后栀蓝山有什么事,就去桃花县找我便可!” 游二拱手躬身道:“遵命!” 三人便离开的木屋,当三人走远时,游三问道:“二哥,大当家对我们不错,可我们故意放走大哥,万一事后大当家追究起来,怎么办?” 游二拍了拍游三的肩膀:“虽然游大抓了大当家与其母亲,他陷我们栀蓝山于不义,但我们曾经共患难过,但江湖最重情义二字,如果让大当家知道,我们就如实说出便好,今天你们也看见大当家对我们如何!” 游三一听此言,憨厚的脸上感动不已,顿时觉得有二哥有情有义,又想的周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更要听二哥的话,二哥绝对不会害自己!” 四十一也是微微点头。 第二天游二吩咐四十一带了十名弟兄,骑着临时买来的高头大马,将范七膘之前坐的马车好好清洗装饰了一番,一行人送范七膘娘俩到桃花县。 一日后,桃花县城! 范七膘吩咐四十一他们在城中找客栈住下,便随娘亲去往县城以东的林家! 林家在桃花县算是一个小家族,不愁吃喝。当年娘在城中逛街,被路过的范通看中,从此便嫁到了天阳县。 如今十几年未回家,刚踏进家门,林芸的眼中便有泪光闪烁。 院中,一男子面色苍白,头发有些蓬乱,作秀才打扮,衣服满是污垢,看样子在四十岁左右,手中拿着书卷,痴痴的看着。 那秀才听见大门打开,便迎了上来,还没走两步,看到林芸时,脸色一变,手中的书籍突然便掉在了地上! “阿芸……”那秀才惊叫一声,慌忙捡起书籍,急忙又在脏兮兮的衣服上擦一下! “杨一之?”林芸也是对眼前的人非常诧异,眼中有些凌乱,随即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家里,我家中的人呢?”林芸说着左顾右盼,向屋中行去!范七膘看了一眼那秀才依旧盯着母亲看个不停,那眼神似乎痴情一片。 范七膘一撇嘴,身体挡在了那秀才身前! 那秀才向左一侧身,向着正在往屋中走去的林芸道:“当年你走后没多久,你家里的人全部被人杀了……” “啊?你说什么?”林芸惊骇的大叫出声,急忙回身,走到秀才近前,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秀才。 杨一之叹了口气:“十年前,我突然想来见你一面,我就来了你家,没想到你父亲,还有牛叔,还有柳妈全部死在了家里,我把他们安葬了后院,我就一直住在了这里等你回来!” 林芸一听,眼角泪水如决堤了一般,瞬间奔流而下。慌忙向后院奔跑而去,范七膘与杨一之也急匆匆的跟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害我们爹……杀害……牛叔和柳妈……” 林芸跪在三座坟头前,哭喊着。 杨一之悲戚的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有衙役来查看了他们的尸体,他们说都是一掌打在了心口,震碎了心脏。” 林芸一听便哭的更厉害了,嚎啕之声凄凉。 范七膘听着难受,来到林芸身前,拉住她的手臂,轻拍她的后背! 心里烦乱的很,他爷爷的,什么人杀死了外公和母亲的家人?难道是范通? “娘,你别哭了,我一定杀了范通,替你报仇!”范七膘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但自己不能这么说啊,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岂不是让母亲更难过! 林芸回头道:“是范通杀了他们?” 范七膘回道:“是!除了他还有谁,他那么灭绝人性!” 林芸扑在范七膘怀中,更加悲痛的哭喊着。范七膘一边安慰一边轻轻的拍着母亲的背! 身后的杨一之看着范七膘的背影,心中疑惑这个男子是谁。随即心道:“芸儿看样子如此喜欢他,一定是她新找的依靠了……” 杨一之落寞的离开了后院,行到了前屋,来到自己平时住的屋子。 这间屋子堆满了写满字的纸张,尽是一些诗词文章,一摞一摞的,整个屋子都是。 杨一之走到书桌前正襟危坐,面露微笑,笑带凄凉。?,提笔一边写字,一边嘴中轻语:“当年我就什么也没有给她,也什么也给不了,如今还能给什么,她一直想要一份浪漫的爱情,呵呵,我却只中了个秀才,家徒四壁,连个玉簪子都给她买不起,如今也算见她一面,我心已足……” 杨一之写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倒入杯中,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杯子,一口喝干净,随即看了看这个房间,与自己这些年写了满屋子的字,一口鲜血喷出,喷在桌子上刚写的完字的纸上! 杨一之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笑了笑,似乎在嘲笑,随即闭上了眼睛! 日落西山,黑暗慢慢降临,秋风吹起片片落叶,母亲不由的紧了紧身子。 范七膘就近将伤心过度的母亲扶进一间屋中,将屋中凌乱不堪的垃圾,灰尘清理了一番,将母亲放在床上,看着憔悴的母亲一阵心疼! 找来清水,为母亲擦拭了一番,便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床前,运转回春决,慢慢的数够一千个呼吸,便睡着了! 第二天天朦朦亮,醒来的范七膘没有睁眼,感觉母亲依旧在床上平稳的呼吸声,微微坐正了身体,依旧旋转回春决,计划数够一千个呼吸,去帮母亲弄点早饭。 就在范七膘数到五百之时,范七膘感觉床上的母亲动了,起床下地,穿好鞋子。 只听林芸悲苦的声音传来,似乎怕吵醒范七膘,声音细若蚊声,但如此之近还是,范七膘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孩子,母亲是一个不祥的女子,不仅害死了父亲,还连累了牛叔和柳妈,母亲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范七膘闻却听个清清楚楚,特别是此时运功静心之下,周围的感受更加灵敏。 闻听此言,心中大惊,怕母亲做出什么轻生的事情,但还是忍住了睁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如初。母亲如此悲痛,一定需要一个倾听者,我就做一个木头人,听一听母亲说什么吧。 “孩子,自从你十岁那年,你改变了之后,母亲就一直很喜欢你,最近却真的爱上了你,母亲爱上了自己儿子……”林芸说到此处停顿了许久。 范七膘此时心中惊涛骇浪,知道此时却更加不能睁开眼睛,或者有任何动作,恐怕母亲会更加难堪! “母亲不仅是一个不详的女人,还违背了大何国的礼义廉耻,如今真的无法面对现在的自己,无法面对当初那个真心爱过我的人,更无法面对你,我的孩子……” 范七膘心中心乱如麻,心道:“母亲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无法面对现在的自己?什么叫无法面对当初那个真心爱过我的人?” 就在此时,只听房门被打开,林芸踏出了门外,向大门口奔跑而去! 范七膘睁开眼睛,起身看向门外愣了半响,直到林芸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范七膘猛然反应过来,奔出门外,大喊道:“娘……娘……” 就在此时一道黑衣人从屋顶凌空而下,屋顶顿时破了一个大洞,泥土碎瓦飘扬落地,黑衣人凌空而至,一掌对着范七膘面门劈来! “你是谁?”范七膘一惊,仓促之间,一掌对上,只觉手掌上撞了硬木头一般,手掌发麻! 范七膘活动了一下手掌,只见来人的身形,与那眼睛里流露出的神色,就是那教自己半吊子慈悲掌的刘一手! 范七膘大怒道:“刘一手,是你杀了我外公和牛叔和柳妈?” 第三十六章 美女与肥婆 刘一手冷笑不答。 范七膘深吸一口气,喝道:“好,本公子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慈悲掌!” “慈悲掌第一式,一打脸,二拍胸,三打丹田意欲中!” 范七膘身形便冲了过去,右掌散发着淡淡的青色,一股慈悲之意迸发而出! 刘一手见范七膘出掌力沉势猛,顿时双掌伸出,速度奇快,笼罩范七膘的四个方位,说道:“好小子,武功进展不慢啊,让你见识一下乾坤掌的厉害!” 范七膘的慈悲掌好像被囚禁了似的,被刘一手的双掌牵制而走,这威力巨大的慈悲掌竟然攻击不到。 两人对得三五招,范七膘节节败退。 范七膘不由的心中一急,气息有些絮乱,刘一手抓住这个空挡,手掌便搭在了范七膘的手腕上! 这一搭呈月笼西沙之势,范七膘手掌无论从哪个方位躲闪都会被擒拿。 范七膘感觉到对方的手掌,顿时想起空淀神僧使出的慈悲掌第二式的灵动,无需按照固定心法,手腕一转,贴着刘一手的手掌,一个翻转之间,这一下如幻觉一般,将其抓在手中。 这一式算是范七膘灵机一动的领悟范七膘起名叫作“得心手”,意思是只要使出这招,便可借着对身体的感应,将敌人擒住,得心应手! “慈悲掌第二式!擒在头顶舞天风!” 范七膘手上劲力大增,拉手,上前,擒腰,一气喝成,将刘一手擒在头顶,顿时舞出两个七百二十度。 刘一手惊骇出声,感觉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心道:“糟糕。” 范七膘将刘一手当做沙包一样大力甩出,只听“轰”的一声,侧面的一堵墙便被刘一手的身体砸穿了! 烟尘弥漫,看不清人影。 范七膘没有犹豫,本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纵身从塌墙跃入,只见模糊中一枚钢钉携带一缕劲风直奔自己面门,范七膘急忙侧身,但依旧晚了一步,钢钉擦着范七膘的鼻尖而过,一滴娇艳的鲜血飞落! 这一刹那停顿,刘一手便纵出房屋,跳出院墙,不见踪影! 范七膘心中担忧母亲,也没有去追,随手摸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迹,感觉不像有毒,微微放下了心! 在林家找了一大圈,依旧没有找到,却在一家破屋中见到了死去的杨一之,和其留下的文字! 大概扫了一眼文字,没有细看。心中猜测,杨一之和母亲定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情感纠葛。母亲喜欢自己,却又不能在一起,加上今日发生的事情,还有母亲在床头所说的话语,可能要寻短见。 想到此处范七膘心急如焚,跑到四十一他们住的客栈,让他们帮忙在城中找母亲,自己骑了一匹快马,冲出了城外。 骏马城中疾驰,身后引的城中鸡飞狗跳,一片谩骂! 范七膘不会骑马,人似乎在马上来回飘荡,勒紧马绳,嘴里骂道:“他妈的马儿你给老子听话点,草!老子鸟语懂两句就是他妈的不懂马语!” 范七膘出城骑了几里,又折返向右,扔下马儿,向着荒山野岭窜去。心想:“母亲如果一心求死,必然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范七膘找了整整一整天,将桃花县周边都找了个遍,整个人衣衫都弄的破烂不堪,一身泥土露水。 母亲能去哪里呢,不可能回范家,或许是母亲一时间没想通,去了别处,远方? 范七膘便离开了桃花县,向着西北方而走。 而此时的范二膘与乔八蛋两人正在栀蓝山下,游二告诉他们范七膘已经做了他们的大当家,现下已经去往母亲林芸家中。 两人半信半疑,游二只好拿出金刚经做为证物,还有范七膘赏下的珠宝换做的银两。 范二膘看着经书,顿时想起了范通这个禽兽一般的爹,大怒道:“你们这伙土匪,是把我七弟杀了抢夺而来的!” 游二一脸无奈,解释道:“这是千真万确,我们确实与大当家动过手,但都是游大指使的,现在我们归顺大当家,而游大已经逃了,我们还派人与大当家一起去了桃花县,你们现在去,肯定还能碰到他们,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乔八蛋见游二不似说谎,撇了一眼身后的游三,还有一众土匪手下,也是一脸坦然,心中便也相信了七八分。 游二给两人备了两匹快马,怕两人找不到栀蓝山的兄弟,又让游三带着几个人跟去,直奔桃花县! 到了县城,找到栀蓝山属下,让其带自己去林家。 当到了林家之后,众人一见,这里竟是多年无人打扫的房屋,堆积了厚厚的灰尘,在一间偏屋,众人找到了死去的杨一之! 乔八蛋将尸体扶正,身体检查了一遍,见其面色泛青,衣衫上还有些许白色药粉,嘴边和桌子上有些干枯的血迹,桌上还有半杯清水,乔八蛋推断此人是自杀,众人也点点头。 随后众人找遍了整个林家,依旧没有找到范七膘与林芸,只是在中屋找到了范七膘留下的包裹! 乔八蛋将其打开,只见里面的众多珍宝,定然值个二十多万两! 一众土匪顿时露出贪婪之色,被游三一眼瞪了回去,但依旧不时的撇向包裹中散发着淡淡光泽的珍宝! 乔八蛋当即决定,道:“既然你们已经归顺我兄弟,这些珍宝你们拿回去交给游二当家!” 众人叫了一声:“啊?” 一脸诧异的看着乔八蛋。范二膘也是有些诧异,虽然心中有些不舍,却也没有当回事,有了珍宝却也杀不了范通,况且这不是自己的,二哥绝对不贪。 乔八蛋将包裹包起,递给游三说道:“我替我兄弟做主了,这些你们都可以拿走,不过一定要在江湖上找寻我二弟,有了消息,在晋州城给我留下暗号就好!” 今天乔八蛋与几人同行,知道栀蓝山的暗号是,一个圈上面画了个叉,一个叉的一边会画一个箭头指明方向,到是一个留下信息的好方法! 游三舔了舔嘴唇,郑重的接下包裹:“乔兄弟不说此话我们也一定要找大当家的,如今有了这些珍宝,我们更有信心去找寻大当家了,还请乔兄弟放心!” 乔八蛋点点头:“对了,还有我兄弟的母亲,你们也需要留意。” 游三道:“是,乔兄弟的吩咐我们一定办到。” 乔八蛋让众人将偏屋那个死人杨一之埋了,与左右无事的范二膘骑马直奔晋州而去! 范七膘走了大约一个月,路上问了许多人,依旧没有自己母亲的消息。 这一天刮起了风,范七膘感觉些许凉意,想来冬天快来了,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会不会冻着,会不会饿着! 范七膘走进一个小村,此时身无分文,后悔没回去把那些珠宝带上,好歹带上一两个也行的。 也不好意思去找村民住宿,村东头见到一间破屋,范七膘高兴的跑了进去,院中还有牛棚,但是不见牛,屋中桌椅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吃食,在邻家悄悄的偷了只鸡,拔了毛,掏了内脏,点了灶炉,便准备熬一锅鸡汤,填补一下自己的五脏庙,补补自己瘦弱的身子! “娘,你在哪里啊,你知不知孩儿很想你啊!” 范七膘看着闻着锅中飘香,思绪乱飞。眉头一皱,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咯吱”一声门被打开! 进来一个十八九岁蓝衣女子,手持一柄银狐刀,那女子一见灶台边坐着的范七膘,一个箭步奔来,刀架在范七膘的脖子上说道:“乞丐,你最好不要出声,不然抹了你的脖子!” 范七膘见她眼中狠辣,却生的貌美,到有几分长的像自己的娘,顿时心情大好,忙叫道:“你别杀我啊,人家还没娶媳妇呢,人家好怕怕的!” 那女子见他如此,笑道:“原来是个傻子。”范七膘说道:“哎呀,姑娘你好聪明啊,你居然知道人家叫傻子,不过你还是叫错了,我们村里好多人都叫我二傻的,我大傻哥哥还没我傻呢,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啊!” 那女子道:“你真的叫二傻啊!”范七膘道:“是啊,姑娘看你生的这么俊俏,你叫什么啊!” 女子道:“本姑娘叫仙女!”范七膘作花痴状急忙站起,叫道:“你就是仙女啊,怪不得你长的这么俊俏,呀!娘,我见到仙女了!” 女子一怒:“你给我闭嘴,别给我叫那么大声,否则我一刀杀了你!” 范七膘一下坐在地上,离那把刀远了一些,轻声叫道:“仙女你别杀我啊,人家不大声就好了么……” 女子一笑,心道:“还真是个傻子!”说道:“马上可能会来一个大胖女人,他要来找我藏猫猫,我一定不能被他找到的,如果你让她找到我,我就把你耳朵割下来下酒!” 范七膘吓了一跳,一捂耳朵:“你别割我耳朵,割了就听不见了,我不说,我一定不说的……”接着,就见那女子钻进了床下。 范七膘一噘嘴,心里骂道:“看老子打你屁股吧,你钻床下,你以为那胖女人还找不到你吗?她如果!往床上一坐,还不连人带床把你漂亮脸蛋给压成丑八怪!” 范七膘正胡思之时,屋中突然站着一个人,胖乎乎的妇人,脸蛋和自己还有几分相像,说是自己的娘恐怕也有人信! 那妇人踏入房门,脚好像一块石头一样让地面一震,眼睛凝视范七膘! 范七膘食指抠着嘴角,抢着说道:“啊?你是哪位,也是来找我藏猫猫的吗?” 范七膘起身,欢快的蹦到床边,做打滚状,隐晦的将床单往下拉一拉:“刚刚有个姐姐也和我玩藏猫猫的,又来一个,我二傻好开心哦……” 床下的女子心中一惊,手持银刀,心道:“这二傻如果说出我来,我就一刀砍了他的双脚!”见床单往下降了许多,心中微松! 范七膘接着就往门口跑,来到胖女人身边:“那个姐姐,往那边跑了,我要去找她玩了,大姐你去吗?” 那胖女子一把抓住范七膘的手臂,说道:“傻子,你给我指一指,那女子到底去哪个方向与你藏猫猫了!” 范七膘感觉手臂有些疼痛,装作很痛的样子,挤出两滴眼泪,右手指着村口,叫道:“那里那里,大姐你别抓我,痛啊,二傻俺怕痛啊!” 胖女人放开了范七膘,说道:“傻子,如果我发现你说了假话,我就回来把你耳朵拧下来,炒菜!” 说着直接将范七膘拧住了耳朵,范七膘在如此近之下竟然没有躲开,被那肥大的白猪手拧的如一个陀螺般在原地转了一圈! 肥胖女子转身出了门,向村口奔去!这才发现肥胖女子身后竟然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刚刚躲在胖女人身后居然没看见。 范七膘见女子跑的甚快,丝毫不被那肥胖的体型影响,暗骂:“死肥婆跑那么快,小心一身肉跑的与空气摩擦,起火爆了炸,来个血肉满天飞。你想用老子的耳朵炒菜,老子还想用你的大屁股做锅包肉呢!跺三十八盘想来绰绰有余!” 第三十七章 二傻戏仙女 范七膘回到床边,掀开床单,笑道:“仙女姐姐,那肥婆跑了,是被我吓跑的!” 那女子钻了出来,一看不见肥婆的踪影,松了一口气!撇了一眼范七膘傻里傻气的脸,说道:“你能把她吓跑就好了,就怕师傅一会找不到自己折返回来,就遭了!” 女子也没想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云肥仙子会被一个傻子给骗了。 范七膘一听居然叫那肥婆作师傅,心下诧异说道:“仙女姐姐,那我们怎么办啊,肥婆会不会回来切了我的耳朵啊,好怕怕哦!” 女子俏脸上一脸不屑的神色,说道:“胆小鬼!”心中却担忧的很,不知如何是好! 范七膘挠了挠头,做思考状道:“我们躲起来吧,我之前去抓鸡的那家后院的屋后有个地窖,我们去那里躲起来肥婆应该不会找到!” 那女子一时也无计可施,唬道:“二傻,你还不快带我去!”说着就抓过范七膘的耳朵,往出走。 范七膘死命的叫唤:“啊,疼死人家了。”心里骂道:“你哪里是仙女,他奶奶的,要不是看你长的好看,又像我娘,我早就把你扒了打你屁股。” 范七膘两人出了门,右拐穿过一户人家的院子,来到屋后,掀开一块木板,两人便钻了进去。盖上木板,地窖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范七膘猛然抱住那女子:“仙女姐姐,人家怕怕!”一股女人的体香让范七膘浑身舒爽,大口的闻着一副享受的样子! 那女子俏脸羞怒交加,轻声怒喝:“二傻,你给我死起来,不然我一刀劈了你!”左手就推到了范七膘胸膛,右手准备出刀! 在那女子碰到范七膘胸口的瞬间,范七膘“得心手”探出,右手便抓住了其左手,左手便循着女子的身体迅速抓住了其右手手腕,女子两手被制住,范七膘咧嘴一笑接着向前一扑,说道:“你打的人家胸口好痛!” 范七膘顿时将那女子压在地上,心道:“让你拉我耳朵,今天就好好逗逗你!” “二傻,你给我起来,不然我要你命!”那女子叫道,怒声中带着一丝心乱。 只听范七膘悄声说道:“你别叫,那肥婆来了!” 那女子一惊,轻声说道:“我怎么没听到,你别骗我!” 范七膘用脸颊蹭着那女子的脸蛋,在其耳边轻轻的说:“快来了,也就十几步!” 那女子不信,一个傻子怎么会听的到,但还是静静地等了一会! 只听脚步声音,两人往地窖的方向走来,听脚步声音像是普通人,并无习武之人的厚重,不时的踩到地上的小石头和干枯树枝树叶,发出嘎巴的清脆声! 那两人走了过来,声音越来越近,接着眼前一亮,地窖的木板被人掀开,阳光照射进来。 范七膘一见是两个村民,一个村民下了地窖,范七膘看身形像个男子,伸手掐住那人的脖子,说道:“别出声!” 男村民感觉范七膘的力气好大,一时间竟然喘不过气来,顿时惊恐不已,双手直摆动! 那女子起身在村民的后背点了一下,村民顿时一动不动。女子出了地窖,将另一个村民抓了回来!似乎赶紧把木板盖上! 看着不动的两个村民,范七膘惊讶女子居然会点穴,说道:“仙女姐姐,你好厉害哦,居然会魔法哎!”范七膘伸手碰了碰两人:“哇,居然是木头人,好玩,好玩!” 女子怒道:“二傻,别废话,最好给我静悄悄的,不然惊动了肥婆,我先杀了你!” “好怕,好怕!”范七膘后退两步,又道:“仙女姐姐,人家有办法了。” 女子不屑的说道:“你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办法!” 范七膘道:“仙女姐姐,你别看我傻乎乎的,但是我藏起来,我们村里的小朋友都找不到我!” 女子直接被气笑了,说道:“你是不是男人,还和小孩玩!” 范七膘道:“仙女姐姐,村里二蛋与狗毛都说我是男人的,不信我脱了裤子给你看看!”范七膘说着就要解腰带,往前走! 女子慌道:“别脱!别过来,我杀了你!”说着就朝范七膘挥舞两刀,范七膘闪身躲在村民后面说道:“仙女姐姐,你怎么要砍人家,人家好怕怕的,我们赶紧把村民的衣服换了,往脸上抹点泥土,扮作村民逃出去吧!” 女子一听,却是一个办法。心道:“只要一出去,我就将欺负我的这个傻子,一刀砍死!” 女子说道:“那我们换吧!” “呀!好哎!仙女姐姐脱衣服一定很好看,可惜有些黑布隆冬!” 女子一听,又是一气,忍着道:“你嘴里干净一些!” 范七膘道:“人家每天都刷牙的啊!要不你闻一闻!” 女子不在言语,默默地穿衣服。 范七膘感觉着女子似乎没有脱,而是把村民的衣服套上去。 范七膘道:“仙女姐姐,你把人家的衣服穿了,人家穿什么呀,你这是抢劫啊,妈妈说抢劫不是好孩子,你还说自己是什么仙女,切……” 范七膘也没听到那女子在说话,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范七膘将村民的衣服套上,头发沾了沾地窖内湿湿的泥土,精干的短发弄了个鸡冠头,脸上抹了点泥土,掀开木板,地窖顿时大亮! 只见一道刀光而来,范七膘一侧身,刀剑插进地窖泥墙一寸。 “仙女姐姐,你怎么啦,要打人家,你刚才还抱着人家亲亲我我的,现在又要打要杀的,很是没有一点情义在!还不如我们村里的二蛋和狗毛。” 范七膘左躲右闪,随即纵身一跃,上了地窖,不雅的姿势落地,蹲坐在地窖边缘:“仙女姐姐,一会肥婆就来了,咱们现在打架会发出声音的,藏猫猫就藏不住了!” 女子持刀上了地窖,眼中愤恨的盯着范七膘。 “走吧,仙女姐姐我们扮作夫妻,我带你逃!”范七膘说着起身向前走去! 女子脸色一片绯红,怒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女子再也忍耐不住,厉声吼道:“傻子,你一再欺辱与我,我不杀了你,怎解我心头之恨!”女子一想起在地窖中又脏又臭的范七膘压在她的身上,顿时羞愤难当!此时出了地窖再也无法忍耐! 女子提起银狐刀,不管三七二十一横劈竖砍,唰唰刷七八刀,范七膘急忙回头躲闪:“仙女姐姐,你怎么说杀就杀。”身姿狼狈,却也勉强躲了过去。 女子心中奇怪:“这傻子难道会武功!” 范七膘仓忙间躲闪闪到一颗树后,怕怕的叫道:“那肥婆要来了,我们还是赶紧逃吧,二傻还不想死啊!” 女子见范七膘躲闪的身姿粗陋,不是驴打滚,便是狗吃屎,虽然狼狈,但一次次都能够躲过她的银狐刀!一听范七膘的语言,顿时害怕师傅追来,收刀不在理会范七膘,向着村外跑去! “仙女姐姐,你等等我,二傻喜欢你,你别抛下二傻!” 女子在前极速前奔。 范七膘在后面貌似拼命猛追,两人一追一跑,跑出了村外一里多地,女子始终在范七膘的视线内,不远不近! 女子回头,脸色阴沉无比,骂了一句:“无耻!”又继续向前跑去,两人歇歇停停跑了五六里地,每当女子回头,范七膘总是朝她傻傻的一笑,叫一声:“仙女姐姐!” “俺喜欢你,你别跑了……” 女子眼见路边的人看来,感觉被这个傻子追着叫仙女,实在难堪之极。心中恨不得将范七膘嘴巴给缝住! 只见前方远远望去是个小镇,迎面走来了八个男子堵住了女子的去路! 范七膘见八个男子,熊腰粗背,手无兵器,所有人右边齐肩而断了一条袖子,甚是奇怪! 范七膘蹲在一颗树后面,装作怕怕的样子,一边抠着鼻屎,嘴里说道:“仙女姐姐,怎么办啊?他们欺负完你,是不是又会来欺负我啊,人家好怕哦!” 范七膘说话声音不小,也不大,却让众人听的清清楚楚!那断袖八人,一见范七膘的憨傻之态,心里没把这个傻子当回事! 为首的男子说道:“小妞,把葵花点穴手的秘籍交出来,否则就去死吧!” 那女子道:“断袖帮都是一群无耻之徒,你们想要秘籍,要问过我手里的刀!” 女子说着银狐刀直接朝一人劈去,先发制人,顿时一刀砍中一人的手臂! 七人顿时拳脚交接,将女子团团围住,但是一时之间竟然拿不下她!女子刀势凌厉狠辣,顿时的又有一人受伤! 一人叫道:“这女子厉害,放暗器!” 八人顿时后退一步,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沙子,为首那人叫道:“扔她眼睛!” 范七膘暗叫一声:“不好!”从地下捡起了十几块石头,往怀里塞了一把,两手之中抓了八块! 这时只听女子一声惊叫:“啊呦!我的眼睛!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暗箭伤人!” “小妞,刚才让你交出秘籍你不交,如今不仅要秘籍,我们还要人,哈哈!” 众人看着女子的俏丽脸蛋与苗条身姿,一阵银笑! 为首男子叫道:“卸下她的刀!” 女子闭着眼睛,被进了沙子流下几滴泪来,也不擦拭,将刀在面前舞出一招“夜战八方”,护住周身。 但依旧还是被其寻了空挡,背后被人一掌偷袭,女子顿时身体前倾,刀势一乱,当时被擒,银狐刀被人卸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你们几个坏蛋,放开仙女姐姐!” 范七膘跑了七八步,就快跑到众人的身前,一个狗啃屎,趴在了地下,滚了几滚。 断袖帮八人正要哈哈大笑,顿时就感觉手臂,胸口,大腿,脑袋被击中,当下痛呼!擒住女子的那两个男人顿时松手,女子顿时向身后拍出双掌,身后男子直打的吐了一口鲜血。 众人一惊,左右前后一看,没看到有高手在此,就要再上来擒,范七膘从怀中拿出石子,还剩六颗,抓在手中甩了出去,急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大叫:“二傻我好难受啊,肚子里吃了脏东西了,要拉稀了,哪个哥哥给点纸,让二傻去擦屁股……” 那被击中的六人心大惊,左右上下来回看,顿时不敢上前,为首之人心中一叹,前后左右,上下一阵观察,心中骇然说道:“今日有高人在此,我们走!” 范七膘见八人离去,急忙跑过去扶住女子:“仙女姐姐,那人被你吓走了,说你太丑,不配做仙女,伤了他们的大雅!” 女子道:“二傻,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才丑,而且什么叫伤了他们的大雅,你上过学没!” 范七膘一撇嘴:“仙女姐姐,人家没上过,俺娘说小时候多放羊,长大好娶老婆,姐姐你这么丑,把人家吓跑了,我可不能娶你!” 女子心中大气,一甩胳膊心道:“你才丑呢,你是一个傻子,根本不会有女人嫁给你!”突然闭着的眼睛很痛很难受,顿时又落下两滴泪来,说道:“二傻,你送我到镇上的客栈,我洗洗眼睛,我给你十两银子!” 女子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定银子递给范七膘。 范七膘接过银子,说道:“什么东西,这么难看,圆不圆,方不方的,还没你长的好看!而且又不香,咬不动,不能吃!”放在口中咬了一口。 女子也算是范七膘有点抵抗力了,笑道:“二傻,银子可以买吃的,银子可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东西,你怎么还说他丑!” 范七膘作思考状,说道:“既然能买吃的,我就拿着了!”说着将银子放进怀中,捡起地上的银狐刀,一手扶着女子进了城! 第三十八章 仙女有杀气 范七膘进了镇中,进了一家客栈,女子道:“掌柜,来两间客房”。 掌柜说道:“抱歉客官,小店今日已经住满了!” 范七膘将身上女子给的一锭银子递了出来,说道:“掌柜的,行行好,我老婆她眼睛瞎了,你就可怜可怜他吧,我想您应该可以腾出一间,给我和老婆,将就能住就行了!” 女子一听满面羞红,右手在范七膘胳膊上使劲一掐,还不过瘾,抬脚便踹,直接踹在范七膘的小腿上,说道:“掌柜的,你别听他瞎说!” 范七膘痛叫一声:“老婆打相公啦,老婆打相公啦……” 范七膘的叫声引来客栈里吃客的频频侧目。 有的说:“现在就又打又踢,这还得了,以后还不使棍棒打!” 有的说:“大何国女子的礼仪廉耻之风,都让这姑娘有损了!” 有的说:“不得了,不得了,不成体统!” 女子气的肩膀发抖,转头对众人叫道:“我打他,关你们什么事!”闭着的双眼泪水隐隐流出! 范七膘转头张嘴,大笑却不出声。 掌柜的见范七膘说话客气,便让小二哥给他们找了一间房! “走啦!”女子伸手一捶范七膘肩膀,范七膘说道:“好的!老婆!” 范七膘扶着一脸憋屈的女子,在小二哥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的一间靠角落的房间,一进屋中一股酸菜咸菜大白菜的味道散发而来,女子一阵皱眉,说道:“二傻,这是什么地方?” 范七膘说道:“这里是人家放菜的库房,你看不见吗,一坛一坛的腌菜,还有地上放的茄子,蒜苗,土豆,黄瓜,芹菜,鸡蛋,这么一大堆。” 女子道:“我怎么看见啊,你……” 范七膘扶她坐下:“老婆,你坐下,我去让小二哥给你打点水洗洗!” 刚坐下的女子猛然站起,以手作刀搭在范七膘的颈部:“臭傻子,你在对我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 范七膘一见女子脸色,知道她已经被自己气完了,忙说:“好的,好的,我不说了!”随即拿下女子的手,在女子的嫩手上迅速的画了个圈圈。 女子道:“你……”身子一疼,不由的手往背上摸,被断袖帮的人打了后背一掌此时大痛! 范七膘闪身躲远,随手将手中的刀放在桌上,让小二哥要了点饭菜,一盆清水,让那女子先洗洗眼睛! 两人便开始吃饭,范七膘饿了好几天了,张口就是狼吞虎咽,油点菜渣溅了胸前、桌上都是,范七膘也不在意,旁若无人的大吃!心里还在念叨着村里茅屋中的鸡汤,可惜了,可惜了! 女子说道:“你看看你的吃相,哎呀脏死了,你就不能洗洗!”这时的女子已经脱了农民衣衫,穿着自己的蓝色衣衫,脸蛋洗的干干净净,眼睛也恢复了!。 范七膘无奈的撇撇嘴,肚子里饿的慌,也没理会! 女子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身子往远处挪了挪,一口一口的嚼着吃饭。 范七膘吃完饭,在墙角打了个地铺,随意的一躺,摆了个大字,两手随便的放在两颗大白菜上。 马上就呼吸就绵长了起来。跑了一个月,都没怎么好好睡觉! 女子从桌上拿起银狐刀,恨恨的瞪着范七膘,心道:“等一会,你睡熟了之后,就把你这个欺侮我的傻子,一刀给杀了!” 女子在云肥仙子的教导与熏陶下,心中也变的狠毒! 过了一盏茶,女子听着范七膘的呼吸声,心中想道:“师傅说过呼吸越绵长,证明内力就越高,这个傻子难道内力如此之高了吗?” 心中觉得范七膘一路行来,行为实在怪异,让人看不透。 女子慢慢的走到范七膘身前,举起银狐刀,对着范七膘的脖子一斩而下! 范七膘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一刀正好劈在范七膘的脑后,刀尖距离范七膘的后脑不足一寸! 女子一呆,这次举刀向着范七膘的腿上砍去。 范七膘转身过来双腿一抬,一落,左脚正好落在女子劈下刀的手腕上,“哐当”一声女子刀落地! 女子一惊,一看范七膘依旧闭着眼睛,心中松了一口气,捡起银狐刀,乱刀向范七膘砍去。 范七膘顿时大叫:“四膘,你干什么。”身体乱晃,恰好的躲过了女子的银狐刀,迷迷糊糊的抓起身边的大白菜,就朝前方扔了过去。接着起身拿起土豆,鸡蛋菜叶子便扔了出去! 女子顿时被扔的满身都是菜叶子,土豆砰砰砰的砸在身上,当然还有鸡蛋破碎的汁液。 女子羞怒交加,不明所以,叫道:“傻子,你住手,你干什么!” 范七膘睁开眼睛,一脸茫然:“仙女姐姐,你怎么啦,拿着鸡蛋菜叶子往自己脸上砸着玩吗,还是你用来美容的,你当人家不要钱吗,一会掌柜来了,问你要钱你拿不出,说不定要为奴为婢的!” 女子气极:“你……”银狐刀一指范七膘,又放下,转身洗了把脸,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衣衫,回到床上坐下,瞪着范七膘! 范七膘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下,随即躺下,摆了一个大字! 女子一见,也翻身上床,盖上被子,手握银狐刀。 两人刚躺下一会,就听见隔壁有男人的声音响起。 “大哥,明天我们叫上龙阳帮的高手云飞扬,一起在会一会那个女子,这次一定要他好看!” “报仇是次要的,一定要将葵花点穴手得到,交给帮主,等我升到香主,还怕没有机会报仇!” “嗯,都听大哥的,想来那女子迷了眼睛,应该跑不了多远,明天早上追,还来得及!” “好,就这么办!”几人一起说道。 女子一听,更加愤怒,在范七膘这里受的欺负还没解恨,顿时血气上涌,掀开被子,手握银狐刀,直接冲出了门! 范七膘沉思几息,也起身跟了过去。 女子来到隔壁门前,一脚踹开了,说道:“本姑娘,在此,不用等到明日,今日便可……” 说到此处,女子愣了。 只见此处八人都是赤裸上身,穿着裤衩,露着满身的黑毛,两人坐在床上,六人坐在地铺上,正在相互擦拭着药膏!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受死吧。”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顿时臊的满面通红,提起刀就向近前的人砍去。 众人仓促间没有反应过来,地铺上的一人就被砍下了头颅,滚落在地上,接着一人被劈掉了右臂。 掉了右臂的那人,痛呼一声,恐惧的后退,仓惶间拿起床单,盖住臂膀止血,但是瞬间床单就被染红。 “大伙一起上,扔沙子!”床头上坐着为首的大汉一见女子凶猛,一下就劈了两人,一死一重伤,心中一阵胆寒。 众人赶紧从衣服中掏沙子,齐齐向女子眼睛洒去,洒完之后,众人一齐向女子围拢而来。 一人抓右腿,一人抓左腿,一人抓左手,一人抓右手,一人卸刀,众人配合过一次,这第二次显然熟练了许多,片刻就将女子擒住。 为首男子一掌砍在女子后颈之上,女子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用麻绳将女子先绑了起来,避免醒来作祟。 为首男子,伸手便要从女子怀中掏摸一番。还没碰到女子身体,一颗土豆就在了为首男子的手上,炸裂开来! 为首男子手掌微微一痛,正要抬头,一个拳头就砸到了鼻子上,力道甚大,男子鼻血流出,疼昏了过去。 范七膘以指作剑,使出追风剑,一指戳中另一个人的小腹,再次一指戳中一人的檀中穴,伏虎拳中的“猛虎掏心”,“虎啸山林”,“龙精虎猛”等伏虎拳的招式一一施展开来,剩下六个大汉没有穿衣服,自然就御敌就会差了许多,范七膘拳法大开大合,一拳打去或胸口,或头部,或背部,或拳头,总有人受伤,一刻钟以后便已经将六人撂倒。 在屋中找到了绳子,便将六个黑毛裸男捆了起来。 范七膘抬头看向那个断臂裸男,向其走去,还没走到近前,那人便昏了过去,床单从受伤的臂膀上脱落了下来,鲜血流出! 范七膘用床单帮其裹住伤口,打了个结,防止血液流干而死!从几人的身上搜了一些银两,给断臂大汉披了件衣衫,抱到楼下,让掌柜的帮忙找个大夫治伤,掌柜看到银两之后,还算热心,勉强答应,让伙计送男子到医馆。 范七膘返回屋中,将地上的女子解开绳子,扶到床上,拍了拍女子的脸蛋,晃了晃女子的肩膀:“喂,醒醒!” 女子皱着眉头醒来,手不由的摸向后颈:“脖子好痛!” 范七膘见女子醒来十分开心,笑嘻嘻道:“你醒啦!” 女子气道:“臭傻子,你笑什么?” 范七膘道:“我想笑就笑了,你管不着!”说着晃了晃女子的辫子,辫尾扫了扫女子的额头! 女子道:“拿开,他们人呢!” 范七膘在床头挪了挪位置,让女子看清地下的人,一指地下的六个裸男,一个死男,说道:“这不是在这里躺着呢。” 女子惊道:“怎么回事,你把他们打倒的?” 范七膘道:“哎呦,我怎么打的过他们啊,你好狠的心啊,居然把他们打死了,你好坏的,我不理你了。” 说着范七膘就往门口走去。 女子坐起身来,想要叫回范七膘,一撇地上的一群不穿衣服的男子,脸色微红,回过头来:“他们是断袖帮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杀了他们就是坏,他们杀了我呢!” 范七膘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那也不关我二傻哥的事情,你好不好坏不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去找我娘了!” 范七膘说的是真的,确实去找他娘,但是听在女子耳中,却是傻子语言。 女子说道:“你等等,你帮我把这几个人的衣服披上,我回屋!” 范七膘回头道:“好啊!一个男人二两银子,总共六个,十二两纹银,先给钱,后干活!” 女子转过头来急道:“这客栈掌柜子一天都挣不了十二两,你就帮我给他们盖个衣服,就要十二两,这太黑了吧。”说道此处又不小心撇到地下的裸男,赶紧转过头去! 范七膘无赖道:“一人二两,我二傻就喜欢二,你二不二,你不二我走了。”范七膘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女子急忙叫道:“我二……不是,我给你钱!”说着掏出一定大银元宝,朝范七膘抛了过去,心里那个气啊,直诅咒范七膘不得好死! 范七膘笑呵呵的接过元宝,塞进怀里。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两人顿时变色,是那肥婆! 范七膘赶紧关门,留了一条缝向外看去,只见肥婆一把抓住掌柜的衣领,似乎带着冷冷的笑意,柔声问道:“有没有穿一件蓝色衣衫的年轻女子在这里住店!” 掌柜吓的面色发白:“回……回回胖姐……” 肥婆怒道:“你竟然敢说我胖!”肥手掐住了掌柜的脖子,“卡巴”一声,将掌柜的掐死,随手一推,掌柜倒进了柜台里! 肥婆看向小二哥,似笑非笑道:“小二哥,带我去一个一个房间搜!” 小二哥连忙点头:“是,是……是是……”急忙带着肥婆与身后的年轻男子从一楼挨家挨户的敲门,小二哥,门刚敲两声,肥婆不耐烦的上前,一脚便把门给踹飞,里面的人儿顿时惊醒。 范七膘关上门,看向那女子,那女子一脸惊慌:“二傻,怎么办?怎么办?师傅来了,这回抓回去,肯定会百般折磨我的!” 范七膘道:“折磨就折磨吧,你又不是我老婆,我也管不着!” 女子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表情,说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这么漂亮的姑娘被师傅抓走吗!你就真的忍心吗,好吧,我现在就出去!” 范七膘说道:“等下!” 思索一会,再次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 第三十九章 二傻巧退敌 肥婆带着年轻男子,搜到了二楼,走到范七膘几人的房间门口,一脚踹开。 范七膘心道:“幸好房门没锁,不然您这一个大飞脚,会不会把门踹飞到我床上。” 此时屋内地上六个男人,就只只穿条裤衩,两两重叠,一上一下,紧紧抱在一起,相拥而眠。 床上一个男人同样只穿了一个裤衩,背对着门口的肥婆。 肥婆一见屋内情景,脸色顿时一阵阴沉,阴沉的有些泛红,怒声大骂道:“他妈的断袖帮的银棍,银起来,不分男女,禽兽变态!” 肥婆一边骂一边气冲冲的带着年轻男子,去搜完其他房间,便出了客栈! 范七膘此时与那女子躺在床上,女子脸庞红润发烫:“喂,你赶紧穿上衣服!” 范七膘道:“和老婆睡不得脱了衣服吗,穿上还怎么睡。” 嘴上这么说,范七膘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将衣服穿上,女子下地捡起银狐刀,就要离去。 范七膘叫住女子:“喂,你现在出去可是穿的蓝衣,万一被人看见……肥婆正找蓝衣女子呢!” 说着范七膘给六位断袖帮的男子盖了几件衣服。 女子一愣,心道:“也是!我怎么没想到!”撇了一眼范七膘,明白这人不是真的傻子。 范七膘说道:“上床吧,我们把被子放在中间,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逃跑呢,跑不动可要被你师父抓住了!” 关了门,灭了蜡,两人躺下。 女子抱着银狐刀,躺在里侧,说道:“二傻,半夜如果你对我无礼,我一定将你斩杀,你可别怨我恩将仇报!” 女子说完,半天无人回应,回头一看,范七膘已经睡着了,缓慢绵长的呼吸声,很是均匀。女子仔细看下,范七膘如果除去脸上的污垢,长的却也不赖,皮肤很是白净,如女子一般。 女子转回头来,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失落,随即满面红晕,慢慢睡去! 范七膘心中默数一千个呼吸,见女子已经睡着,便起床将六个男子五花大绑一番,随即上了床,深吸一口气,嘿嘿一笑,便睡了去! 第二天范七膘醒来,坐起身,看到身边睡着的美丽女子,端详了片刻,忍下了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笑了笑,推了推女子的肩膀:“仙女,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啦!” 女子迷迷糊糊的说道,半睁着眼皮:“二傻,还早呢,我在睡会!” 范七膘起身将六个醒来的男子松了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地下尸体,指了指门,六人会意,穿上衣服,对范七膘一抱拳,抬着尸体悄悄的出了门! 范七膘洗洗漱漱完毕,吃了点早餐,此时女子已经醒来,一见六个无耻之徒居然不见了,询问范七膘! 范七膘说道:“走喽,他们让我转告你,说你长的太丑,看了会让人伤心难过,痛哭流涕,实在遭不起那罪,就马不停蹄的就跑了!” 女子抬起拳头就打向范七膘胸口,说道:“说我丑,是你说的,对不对!不许说,不许说!” 范七膘挨了几拳,不痛不痒,女子解了气,便整理行装,洗完脸,两人便出了小镇,直接向北行去! 范七膘一路想着母亲,自己是不是追错方向了。记得母亲说过她似乎有个大哥,自己的舅舅,在什么晋州城呢还是哪里?做什么官来着! 守城守了近二十年,也不知道在守啥,有空到要去问问,找找,看看! 这一天,两人走到了襄阳县,县城中人流密集,一派繁华的景象! 两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想要找一家饭馆,填饱肚子。 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小贱人!” 范七膘与女子抬头一看,惊叫出声:“肥婆!” 范七膘拉起女子转身就跑,看到左侧有个巷子赶紧就冲了进去。 后面肥婆大喊:“你们给我滚开!”说话间手掌左拍右拍,周身的人都被其这么一拍,拍到一边去! 顿时碰倒了一大片摊位,水果,冰糖葫芦,糕点,首饰,桌子碰到了一大片,夹带着哐当碎裂的声音。 一大汉怒道:“你这个賊肥婆娘……”那人话还没说完,肥婆一记掌刀劈在那人的额头,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大汉额头上溢出一滩血液,脑浆流了一地,染满了半张脸,甚是恐怖,众人一见赶紧躲远。 见了肥婆的凶狠,众人赶紧低头远离。 范七膘两人跑到巷子中间,一座两层的花楼出现在面前,门楼上挂着一副牌匾,写着“露水楼”三个字,旁边两幅对联,上联书:匆匆过客露水情缘美妙方休。下联书:红尘公子一夕之欢合合极乐。 一群穿着花枝招展,露出白皙手臂的妖媚女子,拿着一张白手绢挥动着,声声娇喊:“来呀,大爷……” “来呀,这位公子,害什么羞啊……” “来呀,这位客官,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您喜欢的我们这里都有……” 范七膘停步,女子一脸囧色,拉着范七膘催促他赶紧走! 范七膘急道:“你师傅马上就追来了,我们跑不掉,我们只有赌一把了!”说话间也不停歇,拉着女子就进了“露水楼”! 刚进大门,一位龟公迎了上来,见一脸脏不拉几的范七膘一身打扮犹如平民乞丐,顿时脸色就拉了下来。 范七膘这时候脸拉的更厉害道:“看不起人啊,当我没钱啊,他奶奶的,你他妈的是狗眼看人低吧,老子……”说道最后范七膘一着急用上河南腔,伸手抓住龟公的衣领就提了起来:“老子有钱,赶紧给老子找地方,找美女!” 龟公一吓,看了一眼范七膘旁边的女子,说道:“这……这位……这位也……” 范七膘道:“怎么啦?没见过带老婆来这种地方的吗,赶紧给我找地方! “好的……好的大爷……!”龟公急忙说道。 范七膘松开了龟公,转念一想,又道:“你先去忙,一会老子喊你!” 说完便没有在机会龟公,快速的将这里扫视了一遍,见二楼正有八个膘形大汉,赤膊上身,手持木棍,分站东西两排正盯着他! 范七膘想来自己只要一动手,这八个大汉就会下来把自己扔出去吧! 女子低着头,脸红的都红到了耳朵根后头去了,抓着范七膘手臂,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范七膘见这一楼大厅的达官贵人,富家子弟不时的回头向自己看来,不时的饮酒轻笑,随意言语。脑海中思绪电转,迈步向一桌走去。 这一桌坐着一个身穿华丽衣着的大胖子,四十多岁,身边正搂着两个风骚美女,笑吟吟的与美女共饮。 一位保镖模样的大汉坐在一旁,静静饮酒,腰间别着一柄大刀。 范七膘一抱拳,脸色大为快乐的说道:“这位大哥,看你一身贵气,想必不是凡人。” 大胖子回头一看范七膘的衣着,下巴顿时抬高了三分,下巴上长了颗大黑痣,痣上一缕黑毛,右手两指捋着黑毛,不无得意道:“那是,我任县令是什么人,自然不是凡人!”心想:“你叫我大哥,你一个乞丐配吗?不过你既然有这个眼力,知道我不是凡人,本官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是,看任县令您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您这一辈子必定是富贵命,而且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依旧是大富大贵,且身边美女如云,桃花一定开他个十生十世!哈哈!”范七膘的恭敬的奉承道,没想到这个胖子居然是县令! 任县令一听,顿时红光满面,笑道:“哈哈哈,小兄弟,你真会说话,不妨喝上一杯!” 范七膘心想,这一下就改小兄弟了,笑道:“多谢大人抬爱,能与大人同桌共饮,那是咱千世修来的福分啊!” 任县令虽然知道这小子在拍自己马屁道,还是止不住的内心飘飘然:“小兄弟,真是客气,看你衣衫破烂,却谈吐不凡啊,来,我们哥俩走一个!” 范七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大哥缪赞了,大哥才是人中龙凤,您往这里一坐,那就犹如猛虎盘踞,气势雄雄,让小弟内心不由的心中折服啊!” 任县令一听,心都不知道飘哪里去了,平生没见过这么能拍马屁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呵呵的笑着! 范七膘见火候到了,急忙起身,躬身道:“大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任县令说道:“小兄弟但说无妨! ” 范七膘道:“其实从见到大哥第一眼时,兄弟我一直有一个庞大的心愿……就是……就是兄弟想拥抱大哥一下,沾一沾大哥身上的猛虎霸道之气,可是……可是又怕小弟身上脏,弄脏了大哥的衣衫……” 任县令被范七膘夸的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听范七膘只是想要抱一下自己,沾染一下自己的霸气,心里哪里还在意脏不脏了,起身大笑道:“来!小兄弟,我们哥俩只管拥抱!” 范七膘赶紧起身! 身边的两个美人已经目瞪口呆,堂堂的县令和一个乞丐拥抱,不仅滑天下之大稽,更是滑人心之大稽。 那保镖眉头一皱,大刀紧握,眼睛死死的盯着范七膘! 范七膘右手拍着任县令的熊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哥身上的味道非同一般,让人精神一震啊!”心里骂了一句:“老子都想吐了!” 左手轻轻的将其腰间的一个方形的锦玉钱袋摘了下来,塞入袖口! 这个位置刚好挡住了两位美人与保镖的视线! 范七膘撤身,双手举过头顶,让锦玉钱袋落入袖子深处,躬身拜下道:“感谢大哥,我很满足!” 任县令坐下,爽朗道:“小兄弟坐,我们多喝几杯,没想到人间还有像小兄弟这样的奇人,真是让大哥开了眼界啊!” 第四十章 床上遇故人 在二楼的一处花房中,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妈子端着一壶酒,对一个驼背的老龟公说道:“忧叔,今天你想办法让那小贱人喝下这迷情酒,等何三少爷来了,要她的第一夜!” 光叔接过那装着迷情酒的酒壶,点点头,便出去了! 光叔来到西房一处门口,门口处有一个大汉把守,手中拿着一根长棍! 光叔笑着说道:“兄弟,老妈妈让我带迷情酒给那女子喝下,今天何家三少爷要来!” 大汉听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光叔也不以为意,往嘴里塞了颗药丸,推门便进了屋中! 屋内床边坐着一位大红花衣女子,容颜精致,淡淡的妆容更添几分美艳,美眸中带着缕缕忧愁! 忧叔说道:“菊花姑娘,妈妈让你喝了这杯酒,算是敬酒,这三年,你也为我们露水楼赚了不少银子,我们露水楼与你相举一杯酒,以后你做你的良家女子,我们依旧开我们的露水楼,两不相干!” 大红花衣女子,脸上绝世粉黛,光彩照人。脸上有些不相信:“妈妈真的肯放我走?” 忧叔倒了两杯酒,递给花衣女子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我代表露水楼,恭祝姑娘以后找一个如意郎君!”说完便一口将杯中酒干了! 花衣女子见光叔喝了酒,也没了疑虑,也将酒干了! 忧叔笑呵呵的坐下:“不知道菊花姑娘本名,家住何方?” 菊花姑娘也露出了笑意,柔声道:“小女子本名曾柔,是桃花县人士!” 忧叔笑道:“哦,曾柔姑娘与你本身一样,确实温柔如水!” 曾柔道:“那光叔,曾柔就此告……”曾柔刚要起身收拾东西,告辞二字未说完,感觉头好晕,便倒在床上! 忧叔嘿嘿一笑,便出了门! 楼下,范七膘问道:“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离开?” 任县令说道:“这里有给我留着的专用客房,最少我还在这里玩两天,然后回县衙!” 范七膘一听,心中微松,希望他离开结账之前不会找自己的钱袋! 任县令再次说道:“兄弟若无去处,不如到我身边做事,我那里正需要像小兄弟这样机灵的人!”任县令心里是想说需要你这样拍马屁的人,不过被其换成了机灵!想想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也是很舒爽的! 范七膘说道:“好的,大哥,若无重要事情,三天后准时到县衙找大哥报道!”范七膘起身再次道:“今天小弟想自己先带老婆玩一会,就暂时先告辞了!” 任县令早就发现范七膘身边站着的女子,见其貌美便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居然是乞丐兄弟的老婆,一拍大腿道:“小兄弟真是天下第一奇人,竟然带着老婆逛妓院,我任某人还是第一次见,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范七膘感觉后腰上的肉被拧下来了,众人看在眼中呵呵一笑,范七膘有些尴尬的陪了一杯酒,便起身离去。 范七膘叫来龟公,说道:“给我们找一间上好的厢房,找个美人来给我们弹奏一曲‘美人吟’!” 龟公见到范七膘与任县令竟然兄弟相称,态度顿时就好了许多:“是,公子喜欢清净就随我上二楼吧,随后如果公子觉得闷呢,也可以到一楼来,这里热闹一些!” 范七膘在怀里摸了一摸,摸出几定碎银子:“赏你的!” 龟公欣喜,伸手接过:“谢公子赏钱!” 龟公将范七膘两人带到二楼的一间精美客房,范七膘叫了一桌子酒菜! 龟公问道:“公子,我现在就帮您把弹唱的美女叫来了!” 范七膘想了想,一摆手,说道:“那个,我要和老婆先亲亲我我一番,你让美女半个时辰后再来!” 龟公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奇葩的主,笑了笑,便退了出去! 女子见龟公离去,粉拳对着范七膘一顿捶打,俏丽的脸蛋满是红霞:“二傻,你气死了我,你就占我便宜,而且还带我来这种地方,你知不道我有多难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两人坐下,范七膘说道:“好了,不带你来这里,或许早就被师傅大卸八块了,埋都没人埋!” 女子道:“你才被大卸八块没人埋!”范七膘没回应,低头喝酒吃菜。 女子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范七膘回道:“二傻咯!” 女子道:“行,以后我就叫你二傻!” 范七膘道:“你是我老婆,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喽!” 女子又是一巴掌拍在范七膘手臂上:“你又讨我便宜!” 不知何时起,竟对眼前的傻子真生不起气来。 范七膘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说道:“那就真的讨个便宜吧,打个波儿吧!” 女子问道:“什么叫打个波儿吧!” 范七膘道:“就是亲个嘴喽!”范七膘说嘴巴一撅,就要亲去。 女子起身而逃,又被范七膘拽了回来,顿时撞了个满怀! 女子羞怒:“你无赖啊,松手,我不和你闹了!” 范七膘在女子小手上揉了揉,松开了手!女子打了范七膘一拳,坐下给了范七膘一个生气的背影! 范七膘从袖子里抽出了那个方形锦玉钱袋,拿出来一寸左右厚的银票,每一张都是五百两的,范七膘数了数,总共一万八千两。 范七膘呵呵直笑:“这次又做了一回富翁!”女子扭过头来,看到范七膘手中的银票,想来开口问问的,一时气还没消,又转过头去。 范七膘将锦玉钱袋直接扯碎,扔进垃圾桶,说道:“老婆,你说多少钱可以娶你,一万八千两够不够?” 女子不搭话! 范七膘将银票塞进怀中,边吃边说:“老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回头瞪了范七膘一眼,再次转过头去! 范七膘道:“你不说名字,我以后就叫你老婆了!”放下筷子大声叫唤:“老婆,老婆……” 女子转换头来,捂住范七膘的嘴,说道:“你别叫了,我叫刘敏!” 范七膘“波儿”的一声嘴巴亲了刘敏的手心上,刘敏抽回手,又羞又气,转身走开,坐在远离范七膘五米外的的床上! 范七膘走近前去,说道:“你生气啦,我只是想逗逗你的,你别介意,以后大不了不叫了!” 刘敏看着范七膘认真的脸庞,突然就流下了眼泪:“你就会欺负我,占我的便宜,人家从小就没了爹娘,师傅对我不是打就是骂,刚逃出来就遇到你这个无赖……”说到这里顿时哭的更厉害了,转身趴倒在床上! 范七膘心里纠纠的,说道:“好啦,别哭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一见我就要拿刀杀我,是你对我打打杀杀,还要拉我的耳朵,还说我是无赖!” 刘敏起身委屈道:“我不是也没杀了你吗,你干嘛还对人家这么凶!” 范七膘脸色有些难看,道:“呦!嫌我凶你了,命只有一条,砍了就没了,要不是一路上有我在,凭我的聪明才智,你早就被断袖帮的无赖给扒光了!” 刘敏气极:“你……”一时无言,随即又道:“那你走吧,不用管我了,让我师傅抓了我,打死算了!” 范七膘道:“好,再见!”说完气冲冲的朝门口走去,刚走出门,只见门口老龟公忧叔来回徘徊! 范七膘道:“怎么啦?你有事吗?” 忧叔见门被打开,脸上一愣,随即堆笑的说道:“这位公子,小人是给您报喜了!” 范七膘道:“什么喜啊?”忧叔笑道:“我们这里有位头牌姑娘,长的是国色天香,妖媚惑人,她的今晚的第一夜,只要五百两纹银!” 范七膘一听,心中更火了,心中骂道:“你们这些做皮肉生意的,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指不定是给姑娘饭菜中下了蒙汗药,让这些嫖客为所欲为!” 范七膘想到此处,一想屋内那女子的脸色,心里就来气,大声说道:“好!本公子就与你去看看,到底这姑娘是不是国色天香,美的不可二世,是不是比我家老婆还好看,这是五百两,你这就带我过去瞅瞅!” 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塞进光叔手中,想着屋内刘敏气的不轻的俏脸,心中大乐。 忧叔一见银票,嘴巴都合不拢了,保证道:“一定让公子满意!” 范七膘与忧叔正要迈步向前,就听见屋内乒乒乓乓,咔嚓咔嚓,叮咚啪嚓,一阵碗筷碟子碎裂的声音。 范七膘接着听到什么无耻,无赖,色狼,流氓之类的言语! 范七膘撇了忧叔一眼,尴尬一笑,说道:“家教不严,见笑,见笑!” 忧叔微微一笑,说道:“公子带着老婆来嫖妓,也是古往今来头一个奇男子,奇男子也,小人佩服,佩服!” 范七膘回道:“一般,一般!” 范七膘跟着忧叔来到西侧的一间,房屋中,门口站了一位手持长棍的汉子,看到两人而来,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 光叔带范七膘进了屋中,坐下。 范七膘说道:“先叫美人来弹奏一曲吧,给本公子助助兴!” 光叔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范七膘倒了一杯:“公子,先喝杯酒,我去给客官整些个菜肴!” 范七膘一口干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那你快去!” 忧叔出门来到一间厢房中,对着那风韵犹存的老妈妈说道:“已经办妥了,他已经喝下迷情酒!” 老妈妈说道:“这次的事情一定要办好,这次可是帮主下达的命令!” 忧叔说道:“也幸好这次何三少爷府中临时有事,返回了晋州。” 老妈妈道:“嗯,这也是我们给帮主办事的一个机会,你赶紧过去吧,早点完成任务,也好给帮主有个交代!” 忧叔点点头,再次回到了范七膘所在的屋中,只见范七膘趴在桌子上已经昏了过去。 忧叔将范七膘扒了个精光,从范七膘的身上落出了两把匕首,一本佛经,一摞银票! 忧叔看到这么多银票眼睛都直了,不过还是忍住了偷取的冲动,妓院有妓院的规矩,不可以拿客人的东西,否则会砸了招牌的! 将范七膘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将范七膘抱到床上,然后将床上的曾柔也脱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此时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是身体发红,口中喘气不断。 光叔嘿嘿一笑,心道:“想来,不用一时半刻,你们就快活似神仙,不用谢老头子我,要谢谢就谢我们大慈大悲的帮主吧!” 忧叔出了门,给门口汉子知会一声,别让任何人打扰这间屋子! 忧叔路过刘敏屋子的时候,听到屋中一阵骂声:“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你竟然真去做这等下流事!” 忧叔不由自主的又笑了,天天都有趣,今天更有趣,想着大功告成之后,帮主的打赏,心里那个实在是美的有趣啊! 第四十一章 葵花点穴手 范七膘做了个美妙的梦,梦见自己抱了个绝色美人,美人的面庞模模糊糊,与自己浑身不着片缕衣衫,缠缠绵绵,亲亲我我,翻来覆去,范七膘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最后沦陷在温柔乡! 一个时辰后! 曾柔嘴中轻哼一声,感觉身体的疼痛,睁开眼睛,看见赤身裸体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脸色大变!一把推开范七膘,待看清范七膘的模样时,内心混乱不堪,叫道:“范七膘,竟然是你,为什么?!” 范七膘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着赤身的曾柔,也是一变,惊呼:“曾柔?” 曾柔羞愤难当,叫道:“范七膘,我杀了你!”说着就去掐范七膘的脖子! 范七膘抓住曾柔的双手,说道:“曾柔,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木已成船,还请你冷静!” 曾柔愣了愣,一脸绝望悲苦,精致的脸颊上落下两行清泪:“你走吧,范七膘,你当初救我一命,你如今毁了我的清白,我们算是两清了,以后见面便是仇人!” 范七膘心中怜惜,想起当初曾师叔被范通陷害,曾柔被天阳县唾骂,如今又流落到这露水楼中,想来一定受了许多苦! 范七膘相对前世来说,是个保守的男人,怎么能撇一下一个与自己有过夫妻之实的女子呢。说道:“我娶你吧!” 曾柔缓缓的给自己披上衣服,听到范七膘这话,脸上再次愣了愣,流下了泪水,说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不用你可怜我!” 范七膘说道:“我是真心的,不是可怜你!” 曾柔道:“我是在这露水楼待过的,我在这里做了三年的风尘女子,你还愿意要我吗?” 范七膘道:“我想你一定有苦衷,这三年来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来这里你一定是被逼无奈,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以后我一定会照顾你!”范七膘说着抱住了曾柔。 曾柔闻听此言,心中一暖,又流下了两行泪,将头转向一边,默不作声! 范七膘见此,知道曾柔应该没事了,也放下了心,温柔的帮其擦干泪水。 曾柔感受这范七膘身上的气息,与手掌的温柔,满脸羞红,说道:“你是真心的吗?” 范七膘说道:“当然!” 曾柔道:“一辈子都不会变!” 范七膘说道:“我向你保证,会把你放心里,以后照顾你,关心你,绝对真心!只不过……” 曾柔一听有些紧张道:“只不过怎么?是不是怕我跟在你身边,因为我如今的身份会丢你的人!” 范七膘道:“不是,只是我心里还有其他人!” 曾柔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依偎在范七膘的怀中,微笑道:“不管你心里有多少人,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这些年的经历的苦楚,已经让曾柔成长了许多,能够有一个依靠的肩膀已经很满足了! 范七膘轻轻的嗯了一声! 范七膘问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曾柔道:“三年前,我们听说,父亲偷袭大师伯范通而逃,天阳县上下,没有了我和师兄容身之处,我带着身受重伤的师兄准备去北方,寻找师傅,可是在半路上碰见一个蒙面黑衣人……” 范七膘突然说到:“蒙面黑衣人?”这让范七膘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刘一手那个王八蛋,就是他阻挡自己,自己才追丢母亲的,而且也是他教自己慈悲掌,让范通几乎要至自己于死地,如果抓曾柔的也是刘一手,那刘一手到底要做什么,到底有什么阴谋? 今天的事情如此怪异,自己喝了那杯酒,就诡异的到了床上,难道也是刘一手安排的? 曾柔抬头道:“夫君,怎么你认识这个黑衣人。” 范七膘一听夫君两个字,笑道:“娘子,我感觉黑衣人便是四师叔,乾坤掌刘一手!” 曾柔诧异,问为什么四师叔会如此做,范七膘摇摇头!曾柔又接着道:“将我抓到这里来,他们让我去服侍客人,我坚决不从,后来他们就让我卖艺不卖身,教我琴棋书画,有时也给客人舞舞剑!” 范七膘哇了一声,赞道:“娘子还会琴棋书画哦,不简单,不简单哦,真是太棒了,来!娘子打个波儿吧!”说着就在曾柔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曾柔啐道:“讨厌,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不正经!” 范七膘嘿嘿一笑,道:“和自己的老婆当然不正经了,难道和别人的老婆不正经吗?” 曾柔无奈的戳了一下范七膘的胸口,风情万种。继续道:“直到今天,忧叔突然来,说可以放我走,然后和我喝了一杯酒,喝完我就晕了过去,醒来便这样了。“ 范七膘眉头紧皱:“那这忧叔一定有问题,或者通过他便可找到幕后的黑衣人!”范七膘问道:“那你师兄呢?” 曾柔叹了口气:“那黑衣男子抓走了我师兄,也不知怎么样了?” 范七膘安慰道:“你师兄也不是短命之人,而且人又聪明,又英俊,相信一定可以活着的!”心里有点巴不得曾温消失无踪,没办法,谁让他以前想要我的命呢,如今他知道自己心爱的师妹成了我的老婆,他还不更要和我玩命啊! 曾柔也希望师兄没事,听到范七膘这么说,还夸了曾温,心中赞叹一声:“夫君的心胸真是宽广!” “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 范七膘起身穿好衣服,见东西一样没少,心道:“那老龟公居然不贪财,一万七千五百两竟然视而不见,到有些佩服他的人品,待会询问他时到要客气一些!” 范七膘两人正要出门,就听见楼下一阵混乱,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让范七膘心中一惊。 范七膘心道:“遭了!”转身对曾柔说道:“我的朋友的师傅来了,武功很厉害,要杀她,要不你暂时先在这里待着,随后我们在晋州汇合!” 曾柔上来抓住范七膘的胳膊:“夫君,你不要扔下我,无论那人多厉害,我都和你同生共死,如果你走了,我怕今生再也见不到你!” 范七膘也不想扔下曾柔,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夫妻俩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曾柔重重的点点头! 范七膘拉着曾柔一出门,便看到楼下,肥婆一掌拍碎了年轻龟公的脑袋,肥厚白皙的手掌一阵狂抓,双掌连拍木棍,木棍回旋,击中八名大汉的胸口,八名大汉顿时吐血飞了出去,砸碎了一片桌椅。 一楼的顾客,惊慌失措,抱头而窜。肥婆抓起一名大汉的脖子:“你现在告诉我,那名蓝衣女子去了哪间房中,有任何犹豫或者假话,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范七膘眼见情势危急,没敢多看,拉着曾柔就向刘敏屋内跑了过去。只见刘敏已经出门朝自己而跑来,一脸焦急说道:“二傻怎么办,师傅来了!” 范七膘说道:“赶紧回屋,从窗户走!” 刘敏疑惑的看了一眼范七膘拉着的曾柔,曾柔朝她一笑,刘敏眉头暗沉,没有理会! 三人进了房屋,打开窗户,范七膘抱着两人纵身一跃,三人重重的落地,范七膘脚下的石板裂出了一条缝隙,两女痛叫一声,显然落地时脚被砸的很痛! 范七膘关心的问道:“你们没事吧?” 刘敏,晃了晃脚脖子,摇了摇头。 曾柔道:“没事的,只是痛了一下,好些了!” 只见巷子中站着一人,是那跟着肥婆的年轻男子,叫道:“刘敏,你逃不掉的,赶紧给我见师傅,师傅必然会从轻发落!” 刘敏说道:“刘氓,我回去肯定会被师傅打死的,我绝对不会回去的!” 范七膘一听年轻男子居然叫流氓,嘴上差点笑出声了!肥婆的师傅怎么给徒弟起这样的名字,就那么喜欢流氓吗! 刘氓冷笑道:“我现在只要大叫一声,前面的师傅一定会听到……” 刘氓还没说完,范七膘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慈悲掌第二式,悲天式! 范七膘瞬间就将刘氓擒在手中,舞乐七八圈,一甩手砸在了妓院的墙上,“轰”的一声砸出了个大洞! 如今范七膘所使的慈悲掌,在年轻一辈几乎无人能够躲的过去! 只见洞内的景象是一个赤身露体的胖子趴在美女身上正爽快呢,那胖子一脸灰,头上被砖头砸出了血,流在脸上,甚是可怖,晃了晃身子,倒在了美女的肚皮上! 美女惊叫一声,也昏了过去! 范七膘一看,那胖子正是任县令。对不起了,借我一万八千两的好大哥! 我的好大哥!再见了! 拉着两人直奔县城西门而去! 出了西门跑了七八里路,两个女子的体力就已经有些气喘。 “夫君(二傻),我们累的不行了!”两人同时道! 曾柔道:“你怎么叫我夫君二傻!” 刘敏轻哼一声,说道:“你夫君让我叫的,他还叫我老婆呢!” 曾柔柔和一笑:“既然我夫君叫你老婆,那我们就是姐妹了!” 刘敏呆了呆,说道:“你难道就不难过吗?他有了你还招蜂引蝶,外面还不知道叫多少女人老婆呢!” 曾柔深情的看着范七膘,说道:“只要夫君心里有我就可以了!” 范七膘听着心中感动,紧了紧着曾柔的手,向刘敏道:“姑娘,我们赶紧走吧,一会你师傅追来了!” 三人继续狂奔,又奔出两里多地。刘敏急道:“这样不行的,以我们的速度,迟早会被我师傅追上的!” 范七膘道:“那怎么办啊,我已经很尽力了!” 刘敏从怀中拿出一本黄色书籍,递给范七膘:“二傻,你把这‘葵花点穴手’,抽空背熟,然后把它烧了吧,只要我师傅一天见不到这本书,她是不会杀我的!” 范七膘听完,便接过书,收了起来:“那我们赶路吧!” 只见前方有个有条岔路,一条大江从右边岔路,滚滚向东而去,路边杨柳依依,三人向右边而行! 马路渐渐的呈上坡之势,边上翠绿野花,乱石青松,还有大江滚滚湍流之声。 秋天的霞光照耀在山间江水,映衬着石头树木烨烨生辉,一片红粉! 范七膘看着这番美景,心情大好:“两位老婆,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这样的美丽的景色,我真想与两位老婆终老与此啊!” 曾柔笑道:“夫君,等我们救得刘妹妹脱离了她师傅的魔爪,我们可以随时故地重游!” 刘敏道:“谢谢曾姐姐!” 曾柔走过来拉住刘敏的手:“你也挺好的,要不夫君也不会喜欢你!” 刘敏看了一眼范七膘的背影,轻道:“他喜欢我吗?他就会欺负我!” 曾柔道:“我敢保证,夫君心里有你的,今天你师傅来了,他急的和什么似的,心里担心你担心的火急火燎的!” 刘敏听到范七膘为她着急,心中开心,脸上红霞纷飞,轻道:“真的吗?” 曾柔笑道:“是啊!”,随即向旁边的范七膘:“夫君,你喜欢敏妹妹吗!” 范七膘早就将二女的话听在耳中,一听此问,顿时大声道:“喜欢,喜欢她就如喜欢这个滚滚大江一般波涛汹涌,无法自拔,没有敏儿,我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活不过今天啊!” 刘敏噗嗤一笑,又喜又羞,低头啐了一句:“没正经!” 范七膘说着来到羞红脸蛋的刘敏面前:“别生气了,以前是逗你呢,如今是认真的,不知道你愿意做我老婆吗!”范七膘见刘敏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喜意,范七膘道:“哈哈,笑了,笑了,老婆打个波儿吧!” 刘敏叫了一声:“不要!”,迈开腿向前跑去,范七膘追了过去:“什么不要,你是我老婆,我说我要就要!” 曾柔无奈一笑,跟了过去! 待得路平之后,三人面前出现一座寺庙! 第四十二章 玉天莹神威 寺庙的匾额上写着,“襄阳山寺”!范七膘一愣,怎么会到了这里,这不是范通佛经上后面的那首诗上提到的吗! 记得诗是这样写的: 《游襄阳山寺》 秋色江边路,烟霞若有期。 寺贫无利施,僧老足慈悲。 范七膘带着两女走进庙堂,只见一尊三丈高的金色泥佛像矗立在面前,佛像左右各一副沉铁打底的字联,左边写着:入我佛门,天下大同。右边写着:忏悔千遍,人间万有! 范七膘看着这字联,心想:“这好像是让人磕头忏悔,人间万有,天下大同,什么意思呢?” 而在佛像下,坐着一位皮肤白皙的老和尚,一身黄色僧袍,老和尚闭目静坐,给人的感觉静坐时也是黑着一张脸。 这人竟然是范七膘的师兄,不良大师。 范七膘叫了一声:“不良师兄!”不良大师没有回应! 曾柔道:“夫君,他是你师兄?” 范七膘道:“我已经拜空淀神僧的门下了,所以不良大师也算是我的师兄……”说到最后将嘴巴附在曾柔耳边道:“只是与这位师兄一直也相处不多,关系不如不举大师那么好!” 曾柔惊讶道:“原来夫君竟然成了慈悲龙佛的弟子,这是莫大的机缘啊!”曾柔语气中带着羡慕。 刘敏道:“我无意中听师傅说起过,说这位慈悲龙佛当年打败过我师祖!” 曾柔道:“你师祖是什么人?” 范七膘说道:“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我们赶紧躲起来吧,说不定那个凶煞的肥婆娘转眼就到!” 两人点点头,一起在寺庙内找寻适合的藏身之所。 三人在寺庙内绕了一圈,然后在佛像后面的石墙,竟然有个夹层。范七膘让两人躲先了进去,范七膘最后钻了进去,给两女守在外面! 范七膘三人刚躲进去,没几十秒钟,肥婆带着年轻男子刘氓便进了寺庙! 范七膘暗道一声好险,幸亏进了的早,不然就被发现了。 将靴子中的匕首拿了出来给了曾柔一把防身。曾柔的短剑早就被露水楼的人收走了!刘敏手持银狐刀,一脸紧张,攥着银狐刀的手用力过大,有些泛白! 只听肥婆客气的说道:“这位大师,不知道有没有见一男两女跑了进来,两女一人穿红衣,一人穿蓝衣!” 肥婆见不良依旧一动不动,给刘氓使了个眼色。 刘氓会意,走到不良大师面前,食指探其鼻息,初时没有呼吸,过了一会,刘氓感觉一股热腾腾的气息喷了出来,刘氓赶紧缩回了手! 肥婆看在眼中,一抹怒色闪过:“大师如此戏弄我们母子,让玉某人好生难过!” 不良大师睁开眼睛,白加黑的脸色如故:“小僧在这里睡的好好的,何来戏弄你们?是你们戏弄小僧才对吧!” 肥婆眉宇间煞气一闪,道:“贼和尚你到底是什么人,识相的趁早回答老娘的话,不然后果自负!” 不良大师冷笑道:“小僧如何得罪施主了,施主难道要杀人不成?” 肥婆道:“我玉天莹想杀谁便杀谁,半生行事只求一己好恶,我问你话,你居然不搭理我,我要你的命也是你咎由自取!” 不良大师说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云肥仙子!真是让小僧佩服啊!” 玉天莹问道:“你佩服我什么?” 不举大师起身,脸色沉冷,缓缓说道:“十七年前,桃花县的刘家一百零七口人命,十五年前,长江上的铁牙帮的商船上四十九名帮众,其中还有四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十年前,晋州城最大的武馆刘家武馆,刘家上下七十八口,学徒三百二十一人,全部死在你的绝情掌之下!死状凄惨,四肢不全,面目全非,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不举大师说道最后,声音逐渐冷厉,眼睛带着杀意! 玉天莹哈哈一笑,说道:“不良大师知道的满多的吗。其实我也不想杀他们,只因为他们姓什么不好,却偏偏姓刘。记得当初,晋州的刘家武馆的刘家人我好像少杀了一个女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不良大师,你说出来吧,我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不良大师起身,死死的盯着玉天莹,说道:“今天我就为师妹的家人报仇,玉天莹受死吧!” 玉天莹冷笑道:“呵呵!原来那逃走的小贱人是你的师妹啊,看不出来哦,你出了家,还是对女人如此的痴情,也不怕愧对你身后的佛祖!” 不良大吼一声:“不许你骂我师妹!”双掌向前一推,寺庙地面的沙土顿时被掀起,一股尘风向着玉天莹席卷而去,不举大师喝道:“你就尝尝佛门大力金刚掌的滋味吧!” 刚猛无匹的双掌对着玉天莹就劈了过去!大怒之下,一连使出了七八掌,招招攻击玉天莹要害。玉天莹脚下绝情步左躲右闪,一双肉掌与大力金刚掌轻轻一触即分,并不与不良大师硬碰! 玉天莹在不良大师的猛攻中,脚下绝情步滑动玄妙,身形如一朵肥胖莲花,在不良大师凌厉的攻击中左摇右摆,恰恰刚好躲过不良大师的攻击,抽空继续说道:“不良大师是一位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奈何偏偏喜欢上那姓刘的小贱人,你要知道,姓刘的就该死,我后悔当初没有杀了她,让她逃了出去!” 不良大师怒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美娟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让你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玉天莹眼中笑意盎然,手掌变幻,精妙无方,接着与不良大师再次缠斗了五六招,口中不停地说道:“不良大师在江湖上虽然名声不如本仙子响亮,但也是老江湖了,应该听过‘绝情掌’吧?” 不良大师一惊,心下一慌:“你掌中有毒?” 玉天莹冷笑道:“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未免太晚了吧!” 随即不良大师脸色一红,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只见那双肥厚的肉掌到了自己脸前! 不良大师知道避无可避,大叫道:“老子和你这个阴险毒辣的肥猪拼了!” “波若掌!” 不良大师五指张开,劲力澎湃,拍向玉天莹的胸口!心道:“如果这肥婆后退,必然无法攻击自己的头颅,自己也趁机而逃,以后再来寻仇,如果他非要老子的命,老子就和她拼了!两败俱伤,绝对不会让她占老子便宜!” 玉天莹左掌回身防御,右掌毫不留情的拍下。 两人一击顿时后退七八步,不良大师额头上鲜血流了满脸,靠在大佛的莲花座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玉天莹嘴角微微溢出一口鲜血,肥厚的左手此时血肉都被拍碎,露出里面断裂的手骨。 胸口衣衫上掉下了一块手掌形状的绸布,露出了里面鲜红色的肚兜,胸口一个巴掌的青色印迹,。 刘氓赶紧过来扶住玉天莹,玉天莹推了刘氓一把,直接将刘氓推坐在地上,道:“滚开!”衣衫上扯下一块布来,咬牙将左手包扎好!心道:“这只手暂时是废了,佛家的波若掌果然厉害!” 玉天莹看着胸口裸露的肌肤,脸色粉红,对地下的刘氓说道:“把你的外套脱下来给我!” 刘氓应了一声,赶紧起身将外套脱下给玉天莹穿上! 不良大师脸色慢慢的发黑,配着头上流下的大量血液,甚是可怖! 脑袋昏昏沉沉的,忍着伤痛,双手颤抖的从怀中掏出两个玉瓶,倒出两粒药来,吞下! 玉天莹冷笑道:“就快死了,吃药也是浪费!”说话间,双脚如风行,直点不良大师双腿膝盖! 不良惊叫:“风神腿……你……你居然也会?”说话间全力向上纵跃,接着头上脚下,双掌打出“粉蝶纷飞”的招式,晃的玉天莹眼花缭乱! 玉天莹收脚,右掌左右晃动,这一招似乎包罗万象,竟然将不良大师的双掌包裹在其中。 不良大师再次惊呼:“乾坤掌?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良大师手上一顿,胸口便中了一道巨大的掌力,不良大师的身躯飞空而起,撞碎了庙顶,“轰隆”一声瓦片泥土掉了一地,阳光从那洞中射下来,紧接着,不良大师身躯“轰”的一声从庙顶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肥婆正要将不良大师一举击毙,耳朵微动,听到不远处正有马蹄声快速的向这里奔来! 这群人在庙外下马,直接进入庙中。 当先三人,范七膘一见,竟然是身形高大的范通,一张性感红唇的游大,全身笼罩在黑衣中的刘一手! 身后十几人都是清一色的江湖打扮,手中兵器各式各样! 范七膘心道:“他们三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曾柔看到范通脸色一白,心中想到了父亲,难道父亲真的将范通刺杀畏罪潜逃。父亲绝对不是这样的人,那为何父亲这三年来没有找过自己? 曾柔看向那黑衣人,心道:“这身材瘦弱的黑衣男子不正是抓自己与师兄的人吗?我到底要不要问问他,他将师兄带到了哪里,是生是死?” 想到此处,感觉一道温热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手,曾柔转头,只见范七膘向自己摇摇头,似乎在说:“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曾柔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范七膘撇了一眼刘敏,见其额头上溢出汗水,一脸紧张,随即另一首抓住了刘敏的一只手,对其微微一笑! 刘敏略微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开,也就任由范七膘抓着! 范通一见云肥仙子,刀眉一凝,说道:“师妹怎么会在此?”撇见地下的不良大师,脸色一变,走了过来,一探不良脉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从怀中掏出一颗疗伤丹药,塞进不良大师嘴中,帮其简单的包扎一番。范通从走到不良大师身边,到喂药再到包扎,速度很快,一气呵成,转向玉天莹再次说道,语气带着一起祈求:“还请师妹赐予绝情掌的解药!” 云肥仙子笑道:“大师兄什么时候也这么慈悲为怀了,这可不是你风神腿的本色啊!” 云肥仙子玉天莹说完不在理会范通,转头盯向刘一手,盯着那唯一裸露的双眼,看了半响,冷笑道:“你就是刘一手?” 刘一手见玉天莹面色不善,警惕的说道:“在下正是刘一手,不知道……” 玉天莹不等刘一手说完,肥胖的身形已经动了:“你不仅敢姓刘,还敢叫刘一手,是谁给了你这么大胆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第四十三章 不虚到晋州 玉天莹脚下绝情步一闪身,跨出近两丈的距离,“绝情掌”对着刘一手的面庞就拍了过去! 刘一手叫道:“这位女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本人并无得罪过你,不知道……” 范通一听刘一手此言,眉头紧皱,本来想要出手阻止,却停了下来! 众人一见范通如此,顿时散开,给两人留出空地! 玉天莹此时真气消耗颇大,一出手就是全力,“绝情掌”,“乾坤掌!”“风神腿”,最后竟然还有“天罡手!”一时间打的刘一手节节败退,后退中左脚碰断了门槛,身形一个不稳,就感觉胸口被肥厚的肉掌一震,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搅动,一口鲜血喷出,大惊失色:“乾坤掌……风神腿……天罡手中的‘震字决’你竟然……竟然也会……” 玉天莹右手在其胸前连点七八下,刘一手顿时便如木头一般待立不动,口中再次惊讶出声:“葵花点穴手?”只见头顶微微一凉,面罩就被摘了下来! 玉天莹笑着看着刘一手的这张脸,问道:“你居然不认识我?” 刘一手陪笑道:“大名鼎鼎的云肥仙子当然认识了,我早就仰慕你许久了,就是无缘目睹您的风采,今日一见,真的让我惊为天人,你的身手气度真的让我深深的佩服!” 刘一手说完就盯着玉天莹的脸色,发现那张又肥又圆的脸竟然越来越难看,刘一手一时间也面如猪肝,不知如何是好! 玉天莹说了一句让众人意外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刘一手本人到底在哪里?” 范通上前两步,刀眉凝成一团,问道:“他不是刘一手吗?” 刘一手脸色一变,说道:“仙子说什么呢?我……我就是刘一手啊……” 玉天莹甩手就是一巴掌,将“木头人”刘一手打趴在了地上,骂道:“刘一手是我什么人,你知道吗?你冒充他,你知道老娘对他有多了解吗!” 这一巴掌扇的似乎有些巧妙,将刘一手的皮肤扇的都有些翘起来了! 玉天莹蹲下,慢慢的揭开刘一手脸上的一层皮! 只见一个脸色苍白,同样清瘦的一张脸出现在玉天莹面前! 范通等人也走了上来,一见那张脸,虽然有些相像,但绝对不是刘一手。范通问道:“你不是刘一手,你到底是谁?” 刘一手一见事情败露,大叫道:“是刘一手让我假扮他的,不关我的事啊,你们别杀我……”说话间一股异味冒了出来!刘一手尿了 玉天莹眉头一皱,说道:“老娘恨不得把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掐死,刘一手怎么选择你去冒充他,你立刻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现在在哪里,如果你有半点犹豫,半点不实,我就拍碎你的脑袋!” 刘一手赶紧道:“我叫柳上辉,刘大人我不知道在哪里,不过每年的六月初六,都会在晋州城内联络我,然后我会被人蒙住眼睛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见刘大人!” 玉天莹再次问道:“你假扮他有多久了?” 刘一手道:“小的已经追随刘大人十五年之久,也是从十五年前开始假扮的!十五年前就被接到那个神秘的地方,刘大人将乾坤掌教给了我,还教给我其他武功,暗器等等……” “好,走吧,跟我回绝情庄,明年六月初六,我们去见刘一手!”玉天莹说完示意刘氓带着柳上辉! 刘氓将柳上辉背在肩膀! 范通说道:“师妹,还请赐予绝情掌的解药,不良大师已经命在旦夕!” 玉天莹说道:“他的死活与我何干!”说着就带着刘氓出了庙堂! 范通使了个眼色,游大带人追了出去,在庙堂外将玉天莹三人团团围住! 玉天莹回头看向范通,脸色阴沉:“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通道:“不良大师是我的朋友,我今天与他在这里汇合,你打伤了他,看在你是我师妹的面子上,咱们这就算了,而这位柳上辉兄弟,也是我带来的,师妹却把他打伤了,你要带走人,我已经给了师妹的面子,现在还要让不良大师死在你的绝情掌之下,师妹却一点也不给我范通的面子啊!” 玉天莹说道道:“要打就打,我不知道什么叫面子,我只知道他们都是我要杀的人!” 说话间左手一痛,不由抽了口气,右手抚着胸口。 范通笑的很温和:“师妹的脾气还是老样子,我们的年纪都老了,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而且你现在身受重伤,连败两大高手,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要再执拗了,师兄只让你交出绝情掌的解药而已,毕竟朋友的命我不能看着不管啊!” 玉天莹眉头紧皱思索着,看着众人,心道:“如果我不答应他们,恐怕今天就非要遭到范通的毒手了!如果没有范通,今日还可拼一拼,罢了,罢了!” 嘴上却不客气道:“少给老娘来这套,你威胁我,你配吗范通,今天是老娘不与你计较!” 玉天莹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瓶解药,向范通扔了过去,说道:“一天一粒,连服七天!” 说完便带着流氓,柳上辉便离开了。范通也没让人阻拦,回头在游大耳边说道:“派人盯着他们,我要他们的一切行踪!” 游大道:“好!没问题!” 范通转身进了庙堂,将不良大师扶起,将解药喂入口中,用内力缓缓引导其吞下,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良大师啊,你身受这么重的伤,特别是脑袋,毒虽然解了,脑袋不知道会不会失去记忆呢,记得我的恩情呢!” 让人将不良大师抱走,看了一眼佛像,又看了看佛像两侧的对联,轻声的自言自语道:“看来只有下次,在来此地开启宝藏了,不知道七膘在哪里?有他在是不是会顺利一点!” 片刻间,众人离去,范七膘三人出了夹层。 曾柔道:“好险啊,差一点就让范通给抓住了!” 刘敏的小脸蛋也是有些发白了,再次见到师傅大显神威,自己真的觉得有心无力,面对师傅真的无法战胜,不由的向着范七膘靠拢一些! 范七膘在庙内沉思良久,对刘敏说道:“不知道姑娘有何打算?” 刘敏以为范七膘要扔下道,有些委屈的说道:“二傻!你是不是要扔下我跟你的娘子一起远走高飞啊,好啊!你走吧,让我师傅抓住我杀了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范七膘说道:“你就倔吧!这牛脾气,我什么时候说吧你扔下了,问你有什么打算,你既然说要分开……”说着拉着曾柔的手,说道:“娘子,我们走!” 说着两人就往庙外走去! 刘敏叫道:“喂!二傻,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再见到我!” 范七膘回头道:“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永远见到你啊,走,柔儿我们走!” 说着拉着曾柔出了门,范七膘让曾柔在外边等一下,然后悄悄的再次进入庙中! 此时的刘敏正面对着佛像站立,肩膀耸动,轻微的抽泣着! 范七膘问道:“怎么啦?哭啦?” 刘敏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一见是范七膘,赶紧擦擦脸上的泪水,委屈道:“没哭!” 范七膘道:“本来我们也是萍水相逢,说什么我帮你帮到如此,也算是大仁大义,我佛慈悲了,我不带你走呢,其实也算是良心过的去了!” “哎!可惜你的好哥哥我呢就是心肠软,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走吧,我的好妹妹!” 刘敏一听,脑袋转向一边,脸庞一半欢喜一半娇羞,还有一丝丝的嗔怪! 范七膘大奇了她的怪了,也不说话,到底走还是不走? 范七膘说道:“你走还是不走?”范七膘思索半响,看她侧脸不像是真的怪罪自己啊,又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当你的好哥哥,难道要当好相公,你是不是不喜欢自己走,想让相公抱着着走!” 范七膘说着从后头搂住刘敏的小蛮腰,反手一抓,直接扛到了肩膀。 大跨步的就出了庙门:“扛着老婆见老娘了!” 刘敏大惊,叫道:“别了,我自己走,路上万一有人看见不好,你快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 范七膘说道:“叫三声好相公,就放你下来!” 刘敏实在难为情,嗔怒道:“你无赖啊!” 范七膘哈哈一笑:“我就喜欢做无赖啊!你不是喜欢无赖吗,不喜欢无赖,你天天跟着我干嘛?” 范七膘见刘敏无动于衷,说道:“看来你是不叫了,那我就背着娘子去市集了,让人家好好看看,俺的娘子!” 曾柔在一旁看着二人,掩嘴轻笑! 刘敏一急,赶紧说道:“好相公!”声音细若蚊声,不过范七膘还是听到了,看着那红霞般的美丽脸庞,美滋滋的一笑,将刘敏放下,厚着脸皮拉着刘敏的手,另一只手拉着曾柔。 带着两女,下了襄阳山寺,往晋州城而去! 晋州城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不比大何国建国时间差多少! 城墙便高达七八十尺,甚是雄伟,城墙上的士兵虽然算不上玉树临风,也绝对是高大威猛,都是精挑细选而来! 晋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多少豪杰曾在此建立不世之功。 整个晋州城繁华无比,据说整个城内就有上百万人,可谓是人真他娘的多啊,还顶不住前世武汉的人多! 范七膘越到晋州,脑海中就晃动着两个美人的身影,一个是朝思暮想的范无双,一个是牵肠挂肚的林芸! 当初范无双说是救了一个什么丫的王爷,就认了无双做干女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而自己的亲生母亲林芸因为爱上了自己,而羞愧难当,离自己而去! 愁啊!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 江湖路难走,人生路更难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阿弥陀佛了个佛了,不虚大师,要挺住! 第四十四章 情和会 城门口两旁都有侍卫把守,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范七膘三人做了个登记,给了五两银子,侍卫大哥眉开眼笑的放行了! 一进城,城内的辉煌之气,扑面而来。这里最低的就是二层楼,几乎看不见一层的平房,一眼望去,还有五层的高楼。 这里没有钢筋混凝土,可见这技术与聪明是真厉害啊! 街道的宽敞是天阳县的三倍,能够并排过去四辆马车! 街边小贩吆喝的很起劲。 “包子豆浆茶叶蛋……” “面包烤肠关东煮……” “啤酒饮料矿泉水……” “瓜子小吃火腿肠……” “雪梨苹果火龙果……” “青菜油菜大白菜……” “人生不过是青牛问心饼的心心坎坎……青牛问心饼店开业大吉,一张饼9折优惠,两张饼8折优惠,三张饼7折优惠……” “岁月不过是痴情水柳面的磕磕绊绊……痴情水柳面馆开业大吉,一碗面9折优惠,两碗面八折优惠,三碗面七折,情侣来了两碗面六折优惠……” 范七膘三人一脸愉悦,在人流中穿行,正好听到青牛问心饼店与痴情水柳面店门口的营销活动,两家店开在了正对门,两家似乎在对着干,竞争对手,场面火爆! 范七膘笑道:“痴情水柳面,我还没吃过,两位老婆吃过吗?” 曾柔点点头:“我也没吃过!之前在天阳县只听过青牛问心饼!这痴情水柳面,是第一次听说!” 刘敏眼中一抹回忆之色,说道:“这痴情水柳面,与青牛问心饼一样,都是对心爱之人表达爱意问心之用,当然平时吃也可以,真的很好吃!” 范七膘见刘敏如此说,想来以前定然吃过,当下决定:“走吧,我们就去吃吃这痴情水柳面!” 说着范七膘拉着二女,就进了痴情水柳面馆! 这时一个少年小二哥,快步走了过来,一见两位女子,眼中一亮,直接将范七膘这个穷酸乞丐的大财主给忽略了,对着两位女子说道:“两位美女,这边请,你们想吃点什么?” 范七膘的圆脸顿时就拉长了! 曾柔柔柔一笑,后退半步,抓着范七膘的手臂。刘敏一见,也是赶忙有样学样,后退半步,拉着范七膘的手臂! 两女看着看着小二哥,笑而不语! 小二哥也是反应极快,最底层的生活让他善于观察,知道范七膘乃是主角,态度顿时一变,恭敬笑道:“这位公子,这边请!” 小二哥按照范七膘的吩咐,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要了三碗痴情水柳面,一个老醋腌黄瓜,一个青椒鸡蛋饼,松仁配个玉米,一个拔丝大红薯,一个太极银耳羹! 四菜一汤,外加一坛晋州女儿红! 范七膘抬手叫道:“小二哥,去帮我买两个青牛问心饼!然后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范七膘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小二哥欣喜接过! 曾柔道:“夫君,我们这些菜已经够吃了,要不不用买了吧!” 范七膘笑道:“没事的!”随即对小二说道:“赶紧去吧!” 小二哥说道:“好嘞,你稍等,马上就到!” 范七膘举起酒杯,一脸笑意,柔情说道:“能够与两位老婆,一起吃饭,喝酒,是我范七膘的荣幸,以后我会真心待你们!” 两女看着范七膘认真的表情,心中好生感动! 刘敏笑道:“原来你叫范七膘啊?” 范七膘干了杯中酒,说道:“是啊!这是我的本名!是不是很难听啊?” 刘敏道:“没……没啊……只是这个名字……” 范七膘问道:“这个名字怎么啦?” 刘敏微微低头道:“没……我……我也不好说!” 范七膘道:“难听就难听,说出来呗,我又不生气!” 曾柔轻抿了一口酒,对刘敏说道:“其实夫君还有个名字,叫做林俊杰,俊是俊俏的,杰是杰出的杰!” 曾柔说到此处对着范七膘会心一笑,至今范七膘的迷人形象依旧在自己心中,那日的情形一幕幕的,依旧在自己心中刻骨! 刘敏道:“这个名字好听哎!林俊杰,以后我就叫你这个名字!” 范七膘给二女舀了两勺松仁配玉米,对刘敏笑道:“怎么连夫君也不叫啊?” 刘敏低头吃饭,就是不言语! 小二哥这时风风火火的跑来,递上青牛问心饼! 范七膘接过,递给两女。 范七膘说道:“代表爱情的青牛问心饼送给你们,多吃点!” 曾柔欢喜的接过,刘敏羞涩的接过! 看着两女将青牛问心饼吃下,范七膘也大吃大喝了起来,与两位老婆不时的说两句情话、笑话、贴心话,看着两女笑颜如花,实在是快活似神仙呐! 范七膘干了一杯酒,随意往窗外一撇,只见一位穿着黄色衣衫的女子,手中拿着两个油纸包裹着的青牛问心饼,回头一刹那,那无比熟悉且秀美绝伦的容颜,让范七膘整个人站起身来,惊叫出声! 两女起身关心道:“怎么了夫君(二傻)!” 范七膘叫道:“金不恋!”对两女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见一位故人!” 随手从怀里抓出几张银票,给了曾柔,仓促中就追了出去! 范七膘一追,一边喊:“金不恋,金不恋,我日思夜想的女朋友,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你跑哪里去了……” 范七膘一出痴情水柳面馆,向东追去,追了一阵,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范七膘拉过一位汉子,问道:“大哥你见过一个身穿黄衣的美貌女子从这里经过吗?” 汉子笑着答道:“黄衣女子见了不少,美貌却不觉得!” 范七膘一撇嘴,说道:“说了等于没说!” 汉子说道:“你问等于白问!” 你爷爷的!范七膘转身就走,又找了半天,也没看见金不恋的身影。 垂头丧气的往回走,来到青牛问心饼问伙计:“你知道刚刚买青牛问心饼的黄衣女子是什么人吗?” 伙计说道:“是几十里外青和寺的,很有名的,寺里的尼姑都很慈善的,救了不少百姓!” 范七膘一听又惊又喜:“什么?尼姑?那姑娘可是有头发的,你想清楚再说。”说着范七膘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伙计点头笑嘻嘻的接过,继续道:“是确实是尼姑,但是那位黄衣女子,却是俗家弟子!是青和寺主持的关门弟子,据说是小时候领养来的!剩下就不知道了。” 范七膘出了青牛问心饼店,走到面馆,两女正焦急的等待着! 曾柔问道:“那个故人找到了吗?” 范七膘耸拉着脑袋,说道:“我出去,她就已经不见了!” 曾柔轻柔的抚摸着范七膘的背部:“没事的,夫君,我想只要她在晋州城,我想总有机会见面的!” 刘敏还是第一次见范七膘如此不开心,心中也因为范七膘而感觉低落,说道:“二傻,你说那人的相貌,我们帮你留意,我想一定可以找到的!” 范七膘说道:“她穿一身黄衫,容颜很是漂亮,头上带着一根黄色的发簪,浑身一股清雅之气!” 刘敏脸色一板,道:“是今天在买青牛问心饼的美貌女子吧?” 范七膘嘿嘿一笑:“她确实是我的故人,真的不骗你,我发誓!” 刘敏说道:“你有我们两个还不够吗?还要去想其他女人,我怀疑你对我们是不是真心实意!”刘敏说着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喝了一大口酒! 曾柔浅浅一笑,说道:“刘敏妹妹吃醋了,你还不快哄哄!” 范七膘对曾柔问道:“你不吃醋吗? 曾柔美眸一眨,说道:“你赶紧去哄吧!”说着将范七膘推着坐在刘敏身边! 范七膘伸手抱住刘敏,刘敏一阵挣扎,范七膘使劲抱住就是不松手! 刘敏红脸说道:“你无赖,松手,面馆好多人呢!” 范七膘说道:“我愿意一辈子都做你的无赖,虽然我心里也有其他人,但你始终在我心中无可替代独一无二,如果爱上你一个错,我岂不是……爱对了!” 刘敏“噗嗤”一笑,心中感动,轻轻一拳捶在范七膘的胸口,说道:“真拿你没办法,你个小无赖!” 范七膘笑道:“生命是不能回头的流浪,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出口,便不能回头,我愿与你携手走下去,走过天荒地老,走过春夏秋冬,走过温暖床头,你说咱们生几个好,你喜欢男孩女孩……” 刘敏初时听的大为温馨,听到最后一愣,范七膘竟然说道孩子的话题上了,让一个黄花大闺女一时大囧:“讨厌,无赖,二傻,你说什么呢,羞死人了!” 说着对着范七膘又是一顿捶打! 曾柔在一旁看着,听着范七膘的情话,一脸羡慕,心想:“何时夫君也与我如此言语一番,那该多好!” 这时一位微胖的中年和尚来到三人桌前,双手合十说道:“不知道这位可是范七膘,范兄弟!” 范七膘回头,问道:“不知道大师如何知道小弟,敢问大师法号!” 中年和尚笑道:“贫僧法号慧痴!此次前来是奉我家老板之命前来请范兄弟过去一叙!” 范七膘抱拳客气道:“会吃大师,久仰久仰!不知你们家的老板是哪位?”心里说道:“会吃大师,俺也会吃,有空可以切磋一下!” 慧痴笑道:“老板让我暂时不能透露姓名,他让我告诉您是您的好兄弟,请您放心跟我去便可!” 范七膘思考一阵,看慧痴像是“忠臣”,说道:“我跟你去!”心想:“说不准是乔大哥呢!” 范七膘三人跟着慧痴到了城东的一家小店,这里竟然也是一家青牛问心饼店,只不过比起在城东那家小多了,装修也差点,里面的家具桌椅板凳都是旧的,顾客也是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生意萧条! 慧痴将范七膘三人带去后院,慧痴轻轻推了推后院的门! 见没有推动,慧痴便说了一句:“重情重义!” 范七膘疑惑,这难道是暗语? 紧接着门内传来一句:“天下人和!”随即门被打开,范七膘一见是个披散长发的猥琐老者! 慧痴一抱拳,带着众人一进屋,那猥琐老头身体继续靠着门板上,眼神一撇一撇的,向着曾柔刘敏而去! 后院中是用油布搭起来的,除了前厅的吃饭的地方,就一个后院,所以这个后院,既是后院,也是卧室! 后院周边摆放了五张床,靠左侧的床边坐了位身穿布衣的清秀女子,院中一颗水桶粗的大柳树,直接穿透了油布,傲立在院中!在柳树上靠着一位年轻道长,柳树边上有一口井,井上坐了一个瘦弱汉子! 院中有五人,范七膘第一眼就看到了乔八蛋! 范七膘惊喜道:“大哥!” 乔八蛋奔了过来,面露喜色:“兄弟,你没事就好!” 范七膘与乔八蛋紧紧拥抱在一起,乔八蛋轻轻的拍打着范七膘的背部! 范七膘道:“大哥,这位慧痴大师说你是他的老板?你开的店?” 乔八蛋笑道:“算是吧,确切的说,我们是叫做情和会,是大哥在八年前一手创立的,当年大哥被魔教中人追杀,命在旦夕,是晋王爷救了我,后来听说晋王有除魔之心,我便建立了情和会,以后晋王爷灭魔之时,我们助一臂之力!” 范七膘道:“哦,大哥是情和会的总舵主哦!魔教?好像听说过,但是我没怎么听说魔教在江湖上作恶啊!” 乔八蛋点点头,说道:“这个具体魔教的情况,我随后再和你说,不知道你身边这两位是?”乔八蛋说着看向刘敏与曾柔! 范七膘赶忙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老婆,这位曾柔,这位刘敏!” 乔八蛋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哈!才将近两个月不见兄弟就有两个老婆了,个个都貌美如花,兄弟你呀,真让大哥好生佩服!” 曾柔温柔的对乔八蛋温柔一笑,刘敏低头羞涩不语! 第四十五章 大拇指头 范七膘笑道:“我们都是偶然与必然的缘分,嘿嘿!大哥以后一定会碰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一定是天地间胜过人间百花秋月的好女子!” 乔八蛋爽朗一笑,拍了啥范七膘的肩膀,说道:“给你介绍一下情和会的兄弟,都是与魔教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情和会自总舵主之下有五拇指,如今大拇指头被魔教烈焰堂的人给杀了,现在食指头是靠门的那位大哥,名叫挡不住,中指头是在柳下的任不行,无名指头是坐在井上的叫做布随便,床边的清秀妹子是小拇指头叫做别过来,我们情和会的指头就相当于其他帮派的堂主香主之类,寓意亲如兄弟,犹如手足!” 范七膘心中诧异:“什么?什么?什么人不行,不随便,别过来,挡不住?” 范七膘问道:“他们这些大哥姐姐指头是真名吗?好奇怪哦!” 乔八蛋解释道:“真名早就忘记了,为了报仇雪恨,这个名字也便是他们的真名!” 范七膘点点头:“哦,哦,哦!”心想:“还是蛮有意思的!如果加入他们也不错,跟着大哥混想来也不错!” 乔八蛋向众人借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兄弟,名叫范七膘!我想让他暂代大拇指一职,不知道各位兄弟意下如何!” 范七膘赶紧附在乔八蛋耳中说道:“小弟也想改个名字,叫林俊杰!嘿嘿!” 乔八蛋点点头,随即道:“我兄弟对外的名字,就叫林俊杰,以后大家就这么称呼他!” 众人点点头! 靠门的名叫挡不住的老者首先说道:“我没问题!不过当大拇指可是要用实力与功劳说话,以后看他表现!” 范七膘说道:“大哥,我一来就做大拇指一职,恐怕不合适吧?” 乔八蛋说道:“也只是暂代,不是正式,如果以后做不好,还是要撤掉的!” 范七膘道:“啊?不会吧?我又没当过官,肯定做不来的,还是算了吧!” 乔八蛋眉宇间英气一闪,朗声道:“大丈夫就应该当仁不让,要对自己有信心,兄弟,你怎么可如此!” 范七膘不想让大哥伤心,急忙说道:“好,我做了!” 众指头见两人如此说,也没在说什么,既然总舵主做决定了,当一律听从总舵主的命令! 乔八蛋抱拳说道:“各位兄弟,还请出去到店铺中休息一下,我和我兄弟单独说两句话,各位在进来休息!” 范七膘也让曾柔刘敏他们也出去了,两人点点头! 见众人离去,范七膘说道:“大哥,你这个总舵主做的挺难的吧?” 乔八蛋淡然一笑:“苦是苦了一些,但是兄弟们有情有义,再难又有何妨!” 范七膘从身上掏出五千两银票,塞给大哥:“这些钱你拿着,给大伙找个好点的住处,添点生活用品!” 乔八蛋道:“你从哪里有这么多钱!”随即恍然道:“你范家确实是有钱,对了,当初你在林家留下的一些珍宝让我随手给了游三了,你不会介意吧?” 范七膘笑道:“不会,不会,我的钱,不就是大哥的钱吗!”心里嘟囔一句:“能不心疼吗!怎么也值个几十万两啊!这样就给了那帮土匪了,我找谁哭啊!” 乔八蛋哈哈一笑:“好兄弟!兄弟就当有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胸襟!” 范七膘说道:“大哥,我给你的钱你可别当粪便给扔了啊,好歹买些用的!” 乔八蛋摇头一笑:“我说的意思是不要贪财,我什么时候说要把钱给扔了!” 范七膘嘿嘿一笑!心道:“俺以为你要真的把钱当做粪呢!” 乔八蛋说道:“情和会至今有将近两万人,晋州是总舵,其他分舵在隋州,江南,扬州,京城四大分舵,日后你去了其他地方,别人不认识你时,你需先说一句‘重情重义’如果他是自己会中的兄弟,他会回你一句‘天下人和’!” 范七膘想到之前慧痴大师不就是说了重情重义四个字才给开的门啊,笑道:“这个方法好!” 乔八蛋继续道:“或许我们的暗语会透露出去,那么我们还有下一句,是两句悲情的诗句,据说是桃花县一位没有什么名气的秀才所做!十年前我们将他的诗作成我们的暗语!” 范七膘惊道:“桃花县?”一时间又想到了母亲! 乔八蛋看了一眼范七膘,似乎明白范七膘心中所想,说道:“对桃花县,上次我去桃花县找你,在林家一间房中,见到了男子的尸体,后来才知道他叫杨一之,看他屋内写的文字,在其中找到了一篇悲情诗,与我们的暗语是一模一样的,我才知道他是这悲情诗的作者!后来我让游三将其厚葬了!” 范七膘点点头,问道:“那你快说暗语吧,这杨一之是怎么写的!” 乔八蛋道:“当你说:‘夜凄凉,月寒霜,天色朦胧情花葬!’那自己人便会回你一句:‘桃花香,溢芬芳,别时秋季叶泛黄!’随后你可在问他一句:‘人过往,路迷茫,不知前方是何方!’他便回你一句:‘千杯醉,泪两行,旧痛新伤无处藏!’你再问:‘欲诉说,无奈何,哪里有位知心者?’他便回你一句:‘吉时过,良辰错,生命只嫌多!’” 范七膘拍手道:“哇塞,好诗,好诗!这样一来,我们这个情和会,就可以改名会诗词会了!” 乔八蛋正色道:“不可胡闹,情和会的名字怎么说改就改,以后你是大拇指,是兄弟们的领头人,一定要谨言慎行!” 范七膘说道:“知道了大哥!”心里那个无奈:“自己把自己给拴住了,我是那谨言慎行的人吗?” 乔八蛋明白范七膘的为人,暂时也不强求,心中一叹,继续道:“人家若问你,你在会中几只手抓馒头,你就说我用五根手指抓馒头,人家便知道你是会中的指头了!” 范七膘说道:“不错,不错!”俺是比较喜欢吃馒头的,特别是又大又白的!当然必须得五指抓馒头了,这个好! 乔八蛋说道:“这次我想让你打入晋州王府内部,做卧底!” 范七膘叫道:“做卧底?去王府?” 乔八蛋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范七膘尬笑一声,一屁股坐在那小拇指头别过来的床上,说道:“没有!怎么会!既然大哥让我去,我就去吧,我们好兄弟讲义气吗!” 乔八蛋坐在范七膘对面,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前面刻着一个晋字,后面刻着一个八字! “这是晋王府,八品带刀侍卫的腰牌,你进了王府,先熟悉一段时间,若能够见到王爷,得到王爷的赏识固然最好,如果得不到也没关系,抽空调查一下魔教暗藏在王府的奸细!” 范七膘见乔八蛋一脸郑重,也认真道:“行,大哥你就交给我吧!” 乔八蛋笑着拍了拍范七膘的肩膀道:“兄弟,我知道你人聪明,而且特别机灵,虽然王府内水深如海,我想你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会让慧痴大师随你一起进宫,在你身边保护你!” “那我两个老婆?嗯?不如我先开个女装店吧,让他们先有个落脚的地方!”范七膘道!开个女装店进来的几乎都是女子,省的让那些臭爷们惦记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 随即范七膘将剩下的银两全部拿出来,给自己留了几百两,剩下全部给了大哥,大哥让人在城东找了家店! 七天后,城东的一家名叫“仙女秀”的女装店中,范七膘与两女依依惜别! 范七膘说道:“你们保重啊,要多吃点饭,吃的白白胖胖的,别让我担心!” 曾柔细心的范七膘收拾了一下行礼,道:“夫君,你不用担心,你要多保重!” 刘敏叮嘱道:“那葵花点穴手,你要勤加练习,以后一定可以派上用场!” 范七膘说道:“好吧,你们要有什么事就让人送信到王府,记住你们夫君的大名,叫林俊杰!” 曾柔笑道:“这个我一定会记得的!” 范七膘看向刘敏说道:“你呢?你记住了吗?” 刘敏低头一笑,说道:“记不住,我只记得你叫二傻!” 范七膘笑道:“哎呦喂,我还没走呢,就不把夫君放在眼里,看来走之前得正一下夫纲了!来,打个波儿吧!” 范七膘说着就一个猛虎捕食就扑了上去,刘敏一闪身躲了过去! “葵花点穴手!” 范七膘伸手点在了刘敏的肩颈穴,刘敏顿时不动!范七膘直接亲出了响声,“波波波”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刘敏羞红了脸! “可不能厚此薄彼!”范七膘转身对着曾柔一吻。 这时门外的慧痴大师进门说道,一脸正经的说道:“大拇指头,该走了!” 范七膘撇了会吃一眼:“好啦,知道啦!” 慧痴依旧道:“大拇指头,真的该走了!” 范七膘无奈,与二女道别,向着城北的王府走去! 慧痴带着范七膘从王府后门进去,过了几条长廊,穿个几处精美的小花园,来到一间大屋子中。 慧痴道:“大拇指头,您把这侍卫服穿上,然后到王府大门去巡逻!” 范七膘随手接过衣服,一边穿一边说道:“叫林侍卫,什么大拇指头,慧痴你是真的只会吃吗?这么一点点的江湖隐藏都你都不懂吗?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慧痴一笑,脸上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一直在努力的活着,为了更好的活着!” 范七膘系好扣子:“我会被你害死的!” 慧痴一挠头:“怎么会害您呢,我可没害过人,怎么害人呢?不会啊” 范七膘无语,穿好了衣服说:“那你回去吧,还愣着干什么?” 慧痴道:“让我和你一起去王府做侍卫!” 范七膘叫道:“一起做护卫,你怎么不穿侍卫服呢?” 慧痴一愣,随即一脸尴尬:“忘记了,一直在照顾您穿衣服!” 慧痴赶紧把衣服穿上,跟在范七膘身后,说个不停:“我们这个月的安排是这样的,这个第一个礼拜,先去守王府大门,第二个礼拜,去守大王子的长春园,第三个礼拜去守三王子的安乐园,第四个礼拜去守王爷书房,我们这个月就完了……” “你有完没完,来的路上已经说了七八次了,你烦不烦!” “大拇……那个林大人这是小的职责……” 范七膘那个憋屈,快步向着王府大门走去。 “您是八品带刀侍卫,小的是九品,与我一样您的手下,还有四个人,都在王府门口等着呢!” 第四十六章 偶然救公主 范七膘到了王府正门口,只见这红漆大门就有三丈高,一边蹲着一只一人高的大白石狮子,威风凛凛! 门口站着两名侍卫,昂首挺立。 慧痴说道:“这位是咱们新上任的林大人,林俊杰!” 两名侍卫一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随意说了一声,道了一声贺! 范七膘哈哈一笑,说道:“客气,客气!” 脚下一动,双手一伸,左手点左边侍卫,右手点右边侍卫,双手齐出,点在了两人腋下大包穴,两人顿时呆立不动! 两名侍卫大惊,左边侍卫陪笑叫道:“大人武功高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不要见怪!” 右边那人同样脸色一变,心中悔恨,怎么此人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了得,急忙跟着说道:“大人居然会点穴之法,可比王府四大高手啊,之前多多得罪,请您解开我们的穴道,我们好给大人您行礼!” 范七膘解开了两人的穴道,两人顿时躬身行礼,面色恭谨:“见过林大人!” 范七膘满意的笑道:“好!以后就跟着我好好干,把王府的安全守卫好!” 两位侍卫躬身说道:“小的见过大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 范七膘接过两人手中的钱袋,掂量了一番,也就将近二十两银子,够吃喝几顿酒肉了,笑道:“好!本人就收下了,以后本人升官发财,少不了你们两人的好处!” 两人齐声道:“多谢大人!” “你们叫什么名字?”范七膘将钱袋塞进怀里问道! 左侧侍卫急忙笑道:“我叫何万一,他叫何万二,还有剩下四个兄弟,叫何万三,一直到何万六!” 右侧侍卫何万二见何万一说完,心想不能让他一个抢了风头,急忙道:“晋王府的何家近卫军,一万二千人,都是军营中百里挑一的好手,其他还有四十万大军分布在城西的大刀营,天天训练,还有一少部分,在晋州以西的问心城,抵御天摩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晋王府讲了个明明白白,省的范七膘问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军机要密,王府人几乎都知道! 范七膘问道:“天摩国?问心城?有打仗?” 何万二抢先说道:“是的,天摩人猖獗,时常在问心城暴动,杀人掳掠,无恶不作,不过近十年中在林志勇大人的指挥下,问心城暂时无忧!” 何万二何万三争先恐后的讲解了半个时辰。 范七膘也算是对王府有个大概得了解。王府军纪严刻,上行下效! 对于违反军纪的士兵处罚是很严重的,什么断手断脚啊,割舌头,挖眼珠啊! 据说王府有一种对待叛徒与严重违纪的刑法,叫做:“扒皮”!真的是将活人活生生的把皮剥下来,可谓残忍之极! 范七膘听到最后,想要马上离开这个残酷的王府! 这里就是大门啊,跑起来甚是方便啊! 正在范七膘犹豫中到底要不要离开时!想想作罢。 范七膘在王府一呆就是半年多,王府的各大角落都跑遍了,就是没看见魔教的内奸,更伤心的是没有见到范无双。 刚开始,还不着急,每天除了站岗就是勤修不缀,最近实在有些着急了。 这一天正在王府大门口巡逻,只听身后,王府内跑来一名侍卫,腰间的腰牌上刻着一个“七”字!七品侍卫! 那七品侍卫奔了过来,冲范七膘几人喊道:“你们几个守住门口,一会我会派人来支援你们!” 说完就向王府内跑去,接着就听到王府内一阵躁动。 范七膘眉头一皱,紧接着便看到左侧街道的尽头来了一群人,足足有四五十人,手持刀枪剑戟各种兵器。 其中几个男子,范七膘有些眼熟,右臂的袖子全部齐肩而断! 断袖帮的人! 还有一部分人,赤裸上身,胸口纹了个龙头! 右侧街道上也冲来一群人,竟然是一群尼姑,为首一位老尼姑神态漠然,身材比一般女子略微高大,神威凛凛! 这时慧痴说道:“他们是龙阳帮和断袖帮的人,龙阳帮为首的叫做云飞扬,断袖帮为首的叫段玉郎,他们都是帮中一流高手!怎么会同时与魔教青和寺的尼姑聚集在一起呢?” 范七膘惊讶道:“魔教?那群尼姑是魔教的人?” 慧痴说道:“是的,他们青和寺是魔教的分堂,后来教主失踪,如今算是脱离了魔教,不知今天为何会攻打王府?她们有一门绝学叫做青和掌,据说打在人身上,能够让人骨头化酥,一年以后,骨头便如朽木一般!” 范七膘咽了口唾沫,他奶奶的! 就在这时,身后正源源不断的出来侍卫,手持弓箭! 他们拉弓搭箭,手法熟练,手臂有力,领头人口中大喊:“放箭!” 众侍卫应声答“是!” 接着箭雨就朝着两群人爆射而去! 紧接着便听到兵器交接声不断,两群刺客不断地发出惨叫,队伍中不时的有人倒在地上! 云飞扬手中长刀舞出片片刀花,护住众人,大声说道:“段玉郎,这样不行,我们都见不到何家众人,兄弟们就死伤大半了!” 段玉郎躲过两箭,只见身后断袖帮兄弟又一人倒下,怒道:“咱们直接冲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这次就算杀不了晋王爷,杀了他儿子也算可以交差了!” 云飞扬眉头凝重,说道:“我总感觉今天的事情不对劲,帮主让我们来王府杀人,王府内不亚于皇宫啊,王府内不下一万近卫军,西城区的军队不下四十万,这要是杀我们,我们根本不够人家的菜的,我们是不是被算计了?” 段玉郎大声道:“我们帮主待我义薄云天,绝对不会加害与我,你胆小鬼不敢去,老子去!” 段玉郎说着手中长刀劈飞几只利箭,就向前冲去! 对面的一群黄衣尼姑们在老尼姑的带领下已经冲到了王府门口。 老尼姑大步前冲,双掌似乎胡乱拍抓拿捏之下,就将射来的利箭抵挡了下来! 随手捡起地下的一柄长剑,唰唰刷七八剑,身前侍卫倒下七八人! 在众侍卫身后,有三男一女,四十岁上下,一身素色长袍醒目的胸口后背各绣着一个性感的大红嘴唇,紧紧而闭。 三男一女早就注意到那尼姑,那三男一女身姿轻盈,转眼间出了王府,向着王府的刺客杀去! 范七膘看了一会外面的喊杀声,疑惑着看了一眼三男一女,确切的说是衣袍上的醒目红唇。 悄悄的后退,趁着侍卫注意力都在外面,一转身,闪身进了王府之中! “无双,你在哪里?” 范七膘一边走,一边想着那个冷若冰霜的动人女子。 范七膘穿过几个小花园,又走过几个屋子,几个假山温泉池塘,几乎都一模一样,好晕啊! 忘记问慧痴要个地图啥的,这样找,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无双! 正在范七膘急的挠头时,抬头一看,竟然来到了一处叫做御见阁的地方! 里面听到两个女子的声音,让范七膘顿时屏息静气,侧耳倾听! “阿鹿,你说这次晋王爷会不会派兵围剿魔教?”一位声音淡漠,却有些缥缈的女子声音响起! “我想晋王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违抗父皇的命令吧?姐姐是不是多虑了?”另一位名叫阿鹿的女子说道,声音爽快,声调略高! “晋王爷拥兵四十万,还在江湖中秘密集结了一波武林高手,就算他说他没有造反的心,也无人相信,这次父皇的意思不仅是让晋王除掉魔教,而且是试探一下晋王,还有就是削弱晋王的兵力!”淡漠缥缈的声音响起! 阿鹿恍然:“哦,原来如此,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我可猜不来!” 淡漠缥缈的女子回头看着阿鹿一笑:“你天性纯真,这样的问题你当然想不来了,不过父皇这次拒绝了我们带‘笑傲江湖’这把神兵用于造乱,不知是何意思?” 阿鹿说道:“造乱肯定不好啊,徒伤黎明百姓……” 范七膘听到笑傲江湖四个字,心中顿时便想到玉帝前辈,惆怅万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范七膘抬头一看,只见那老尼姑手持一把长剑,几剑杀死了御见园拦路的侍卫,看样子是冲着御见园而来! 身后的三男一女紧追不舍,眼见追逐不上,口中大喊道:“邪尼,不可伤害公主!立刻束手就擒!” 老尼姑脚踏池塘边缘,纵上一座假山,脚尖轻点纵身一跃,便跃过了御见园的墙头,长剑直指淡漠缥缈女子咽喉! 淡漠缥缈女子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刹那间,长剑剑尖已经距离女子不足一尺! 女子绝望的闭上眼睛。 阿鹿悲声惊叫:“啊……姐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范七膘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公主在王府被杀,王爷肯定受牵连,诛九族都是可能的,或许还要牵连乔大哥! 范七膘早已纵身跃起,葵花点穴手点在了,一心要杀公主的老尼姑拿剑的手腕上! “哐当”一声长剑掉在地上! 范七膘大喝:“公主,快快后退,我来挡住她,邪尼姑,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公主一见猛然惊醒,一抹额头冷汗,急忙后退,与阿鹿躲在远处! 老尼姑一愣,随即释然,抬手一掌便朝范七膘拍来! 没有剑的尼姑似乎更加厉害,掌法看似无力,大开大合,直来直去。 范七膘与其每一掌相碰都带着巨大的酥麻感,好像骨头真的要被酥了一般,这种感觉让人很难受,总感觉与老尼姑每对一掌都使不上力气! “小子,这是我的青和掌,能够让骨头慢慢酥化,我劝你赶紧退下调理,不然后果自负!”老尼姑焦急劝道! 范七膘心中大骇,急忙运转回春决抵抗这股酥化的力量。范七膘见回春决居然有效,心中欢喜! 可是大战之中,怎可分心,范七膘这一瞬间的失神,便被老尼姑抓住破绽。 “砰”的一声老尼姑一掌便拍在了范七膘的胸口檀中穴! 范七膘飞了出去,砸碎了身后的石桌,一口鲜血喷出! 范七膘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浑身剧痛又带着酥麻无力,这种感觉极其怪异难受! 檀中穴痛的发涨,好像有什么要破穴而出! 脑袋昏昏欲睡,看那三男一女王府四大高手已经来了,便直接睡了过去。心道:“今天是丢大人,老子的慈悲三掌还没出呢,不过不得不佩服你这个老尼姑厉害!” …… 不知何时,范七膘悠悠醒来,感觉自己浑身舒畅,内力澎湃! 随即盘膝而坐,感受着回春决。 自己竟然突破到回春决的第二层了,哈哈,老尼姑居然帮了自己一把! 当时自己被玉帝灌顶传承,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需要自己慢慢的适应,打磨,贯通,才能突破第二层! 第二个方法就是借助外力,注入要穴,来贯通身体,这股力量一定要很强,否则打不通玉帝哥哥传输给自己未炼化的真气,也不可过于太强,否则伤筋断脉! 中了尼姑的青和掌的掌力,此时已经被自己强大的内力消融与无形 真是造化啊!范七膘呵呵直笑! 就在范七膘正笑的嗨的时候,房门被推开,进来两女,正是两位公主! 第四十七章 天罡八法 范七膘一见两位女子的高贵气质与精致容颜,心中一赞,不愧是公主,果然金枝玉叶。 范七膘随意的笑道:“两位公主早啊!” 阿鹿公主一愣,随即也笑道:“谢谢你救了我和我姐姐,你的伤没事吧?” 范七膘道:“没事……” 范七膘刚要说几句话,便听到那缥缈淡漠的公主声音传来:“你这个侍卫见到公主,竟然如此随意,不下跪行礼,还出言轻佻,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范七膘一愣,心道:“俺啥时候出言轻佻了!”看向那淡漠缥缈的公主,一身锦绣纱裙,精致容颜上淡淡的妆容,淡漠的脸庞上展现出一丝威严! 范七膘瞬间心情就不好了,随口道:“公主大人,您老人家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是昨天我把你从那老尼姑手下救下来的,不然你还有力气在我跟前说大白话,早就被小鬼给捉去了!” 缥缈淡漠的公主闻听此言,愣了好久,没想到一个奴才竟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气的脸上一白,神色更加冷漠了:“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救本公主是应该的,既然你要和本公主谈条件,那我们就算两清了,你的不敬本公主也不追究了,以后你在如此我便砍你狗头!” 淡漠公主说完转身就要出门,只听范七膘又道:“你是公主,我还是玉皇大帝呢!” 淡漠公主停下脚步,回过头死死的盯着范七膘! 范七膘毫不退让,盯着淡漠公主说道:“我好心救了你,你却这个态度,真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救了你,你当给我行礼……” 说道此处,范七膘起身下地,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淡漠公主,轻声道:“我不是要与你作对,只是我林俊杰从不愿对人低头!哪怕你是什么个公公,什么主主……” 淡漠公主看着范七膘样子,脸上终于怒了,:“如果这里是皇宫,你早就死了!”转身出了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如果这里是江湖,你造就被咔嚓了!” 范七膘笑了笑,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自斟自饮! 一旁楞楞的看着一切的阿鹿,此时才回过神来,看着范七膘,一双天真的眼睛充满好奇,说道:“嗳!你真是侍卫吗?你不怕诛九族吗?你居然敢顶撞我姐姐,我真佩服你有这么大的勇气!” 范七膘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鹿道:“我叫阿鹿,何天鹿,长颈鹿的鹿!” 范七膘还没说话,阿鹿又道:“我姐姐叫何天渺,是大公主,我是二公主,我还有皇弟叫何天磊!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怕我姐姐啊,我父皇有时候都会怕我姐姐的!” 范七膘随口道:“不怕就是不怕,是本性如此,和人无关!” 阿鹿眨了眨眼睛“哦”可一声,也不知听懂没听懂!说道:“林俊杰,你要不跟我去皇宫吧,我想你肯定比在这里做侍卫强,我让我父皇封你做大官!” 范七膘咽了口茶水,问道:“这里是哪里?” 阿鹿道:“御见园!” 范七膘又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没人把我带回去吗?” 阿鹿道:“那天你受伤太重,我就让侍卫把你抬进来了,大夫已经给你上过药了,本来大夫说你五天才能醒呢,没想到你才用了两天,真奇怪!” 范七膘起身向门口走去,说道:“我得回去了阿鹿公主!” “嗳,你还没回答我得问题呢?”阿鹿道! 范七膘回头道:“皇宫当差就算了,不过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有空我去皇宫找你玩!” 阿鹿惊讶的瞪大眼睛:“啊?交朋友?” 范七膘问道:“怎么?不行吗?” 阿鹿低声道:“不是啊,只是我还没交过朋友!” 范七膘点点头,心中明白,公主怎么可以和奴才交朋友呢! 这时只听外面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你们聊完了没有,聊完赶紧出来,王爷召见林俊杰!” 范七膘出了门,看了一眼何天渺公主,何天渺将头撇向一边,说道:“御见园门口王府亲卫正等你呢!” 范七膘点点头,出了御见园,跟着王府亲卫来到了王爷的书房! 御见园中,阿鹿与姐姐说道:“他说要和我交朋友!” 何天渺一愣,眉头紧皱,随即舒展开来:“过段时间我们就回去了,以后也不会和这个奴才有任何交集!” 阿鹿有些失望,轻声道:“哦!”心道:“可是我真的想交个朋友,和我一起玩!” 王爷何明德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眼神锐利,笑意盎然的对着范七膘说道:“没想到王府还有像小兄弟这样年轻的猛将啊,前天小兄弟智勇无敌,救下公主,可也算是救了本王啊,你说,你想要什么奖赏!” 范七膘心道:“不知道那冷漠的公主会不会告自己一状,让人传信给王爷,自己面临的就不是奖而是罚了,想来要传信这会也该到了,难道公主就这么算了?” 范七膘没有多想,在王爷锐利的眼神下,赶紧说道:“王爷,我什么也不要,救公主也是我做侍卫应该做的!” 晋王笑着点点头道:“不错,不过本王有个疑问,想请小兄弟解惑!” 范七膘道:“王爷请讲!” 晋王何明德说道:“不知道小兄弟前天是如何得知公主有难,又恰好出现在公主的御见园呢?你可知道擅闯御见园乃是死罪!” 说道此处晋王何明德浑身气势凌厉,这是一种久经沙场的气势。 一双鹰眼紧盯着范七膘! 范七膘心中深吸一口气,以自己此时的内功修为,已经丝毫不惧,玉帝曾说,自己突破第二层回春决,内力要在范通之上的,范七膘觉得就算王爷再厉害,也不可能厉害过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风神腿范通! 脑海急转,神色如常说道:“前几天,我在晋州城发现一个黄衣女子,无意中听到他们要刺杀公主,所以我才前来御见园,以防不测!” 晋王轻道:“哦?真的如此?” 范七膘说道:“确实如此!想必王爷也知道,是我大哥介绍我来王府当差,我既然知道这个对王爷不利的消息,就要把它铲除掉,身为护卫就要尽好护卫的指责,王爷不会是怀疑我吧?” 晋王听完恢复温和,哈哈一笑:“小兄弟多虑了,本王当然相信你,你来第一天,本王便知道,乔兄弟让你来查魔教奸细对不对?” 范七膘有些惊讶:“您竟然知道!”心道:“老狐狸,果然!一入豪门深似海啊!小弟我可玩不转你那些什么的权谋阴谋阳谋……” 晋王笑道:“嗯!刚刚只是看看小兄弟到底是不是如乔兄弟说的那么出类拔萃,果然临危不乱,大将之才啊!” 范七膘摆手道:“您客气了,什么大将啊,我只是一个浪子,随心随性,可当不了大将!” 晋王闻听此言,一愣,随即再次哈哈笑道:“小兄弟真是风趣,今日我就封你为六品带刀侍卫,每天早晨到中午在我跟前当班,下午自由活动,整个晋王府就归我一人管辖,每月俸禄百两纹银,你看可好?” 范七膘抱拳道:“多谢王爷!” 这一下就升了两品,嘿嘿,升的也太慢了,啥时候能升到一品呢! 听慧痴说,王爷的权限最多可以提拔到四品官位! 晋王满意的点点头,心中说了一句:“果然如乔兄弟说的一般,此人为我所用勉强可以,让其臣服恐怕万万不能!” 范七膘道:“那王爷我就先走了!” 晋王道:“嗯!对了我让人在晋王府东侧给你准备了一座宅院,虽然不大也可安住,你可以休息几天再来王府当班,不过别超过十天就好!十天之后,公主准备离开,王府设宴送行,你与乔兄弟一起过来!” 范七膘点点头,出了书房,在侍卫休息室找到了慧痴,两人出了王府,让范七膘去叫曾柔刘敏二人,自己直奔情和会总舵! 此时的青牛问心饼店已经翻新了,里面的顾客也增多了不少! 范七膘走向后院,在门口说了一句:“重情重义!”只听里面回了一句:“天下人和!” 房门打开,范七膘进去。 只见情和会的四个指头与乔大哥都在,还多出了几个故人! 栀蓝山的游二游三,还有三八三九四十一,角落里蹲着自己的二哥,范二膘手持一把锄头,愁眉苦脸的! 在乔八蛋的身侧一张椅子上,坐着五尺高的男子,肌肤黝黑,犹如钢铁浇筑,居然是天罡手高大,自己的二师叔! 范七膘一见此人,急忙行礼:“晚辈范七膘见过前辈!” 高大呵呵一笑:“七膘师弟,有近两个多月没见了,最近可好啊?”高大一直认为范七膘是师傅玉面邪尊的弟子,所以一直当他是自己的师弟! 范七膘道:“一直都好!感谢前辈关心!” 高大叫范七膘师弟,范七膘叫高大前辈,而高大又是乔总舵主的徒弟,乔总舵主又是范七膘的大哥! 这辈分,这关系,众人听的好乱哦! 高大笑着点点头! 游二游三三八三九四十一上前来,拱手道:“见过大当家!” 范七膘笑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游二道:“大当家,自从你走后,我们就和乔大侠相遇,乔大侠将您留下的珠宝相赠,然后让我们一起寻找您的下落!前段时间听情和会的朋友传信说是找到您了,我们就赶紧就来到此地,听候您差遣!” 游三上前递出一个包裹,说道:“大当家,这是您当初留下的珠宝,我们山寨用了三分之一,建立了一些马场,一些饭馆还是武馆,按照您的命令一直行善,不敢有丝毫懈怠!这剩下的珠宝还给您!” 范七膘接过包裹,打开一看,还有不少,换成银票大概有将近三十万两,随手将拿静安寺的疗伤丹药收了起来,说道:“将这珠宝换成银票分成四份,一份给情和会,一份给山寨,一份给我老婆,一份给我!” 游二点头道:“是,大当家!” 范七膘看着面前的土匪,没想到当初的随心之举,收到的效果还是蛮不错的! 乔八蛋随即说道:“各位兄弟先回去忙吧,我家师傅要和俊杰兄弟有话要说!” 众指头说道:“是!”说完退去! 范七膘也让游二游三等人范二膘等人离去! 屋内就剩下范七膘,高大,乔八蛋三人! 高大起身说道:“师弟,此次我去璞玉岛是奉了师傅之命,学习天罡八法!” 范七膘奇道:“天罡八法?” 乔八蛋精神振奋道:“天罡手博大精深,我当年向师傅只学习了四法已经可以轻易胜过游大,如果学习八法,我有信心在半年之内胜过范通!” 高大说道:“天罡手共计七十二路,内蕴八法:寸劲决,猛劲决,化劲决,引力决,定字决,缠字决,震字决,移形决,每一决都奥妙精深,变幻无方,五十年前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功,是超越风神腿,乾坤掌,夺魂剑的武学,只不过师傅当初没有教全我……” 说道此处,高大转身向范七膘:“你来打我!” 范七膘眼中一凝,随即点头,抬手一掌向着高大头顶拍去! 这一招泰山压顶,气势雄浑,范七膘浑身真气澎湃! 范七膘无奈,心道:“前辈,我也不想这样对你不敬,可是您太低了,只能打你的头了!” 高大一见此时范七膘的气势,惊呼:“你突破回春决第二层了!” 第四十八章 义结金兰 范七膘与高大两人同时后退一步。 范七膘道:“是的,前辈!今天早上醒来就突破了,还要多谢那位行刺公主的老尼姑那一掌!” 乔八蛋说道:“哦?你被青和那老尼姑打了一掌?那老尼姑的内力可是诡异的很,我都不是其对手!没想到阴差阳错让你借用这股力量突破了。” 高大此时有些惊呆,喃喃道:“还不到十八岁吧,十八岁……十八岁的第二层,当年师傅他老人家第二层的时候也将近四十岁了……” 乔八蛋笑道:“师傅,我兄弟根本就不能以常人度之,小时候就可以把范通玩的团团转,回春决练到第三层也不会奇怪!” 乔八蛋看向范七膘,眼中对其充满信心! 高大憨厚一笑,道:“也是……也是……” 范七膘摆手道:“大哥,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能这么快突破第二层,全靠玉帝前辈的内功传承,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再说那范通可不傻,我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中,要不是有不举师兄帮忙,和你师父和刘一手从中协助,也就不会有那么顺利!” 乔八蛋微微一笑。 高大说道:“你突破到回春决第二层,以后就不用太怕受伤了,因为回春决第二层的回春真气能够让你的恢复力是一般人的五倍,别人用五天可以恢复的伤势,你只用一天就够了,而且对于治疗他人的伤势也有极强的作用,所谓回春决便是如此!” 乔八蛋惊道:“这种功法真的很变态哦!”随即高兴道:“兄弟,恭喜你得此奇功!” 范七膘早已经从玉帝口中知道回春决的一切,只是淡淡的一笑! 随后高大用一天时间,将天罡八法的秘诀,和各种关窍说给范七膘乔八蛋两人听! 第二天,高大说要回东海璞玉岛,要为玉帝守孝。范七膘乔峰众人挥手送行。 高大前辈留下一句话:“有机会去璞玉岛找我!”人来的快,去的快。雷厉风行,如天罡手一般。 送走高大,范七膘带着众人来到王爷赠送的宅院之中! 宅院竟然比范家还要大上三分之一,范七膘心中赞叹,王爷太谦虚了,这是小了一些?住了上百口人还绰绰有余啊! 还给范七膘配了两个丫鬟,一个管家,一个仆人! 管家是个五十多岁的驼背老头,正安排丫鬟收拾房间,仆人在打理花园! 遇到范七膘时一口一个老爷这么叫着,遇到曾柔刘敏一口一个夫人喊着! 乔八蛋等贵客,也是一口一个先生,少爷,公子这么叫着! 不错,不错!范七膘词穷了,什么词能形容此刻的心情呢! 此处省略一万三千四百八十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个字! 众人吃过中午饭,范七膘带乔八蛋来到后花园,范七膘一看这里种植的花居然认识,月季花! 不过听搭理花园的仆人说,这花叫草蛋花! 范七膘差点惊讶的“真气四射”,什么什么嘛?瞎起名字,什么草蛋花! 仆人解释,说这个花原产于天摩国,这草蛋花周围长了一种护佑它的伴生草,草上生出一个像蛋一样的植物球,像鸡蛋一样大小,所以这花便叫做草蛋花! 范七膘心中大骂不已:“奶奶的!名字能这么起吗?一颗带蛋的草你可以叫草蛋草,这是月季花呀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起名呢?我看你才是真操蛋,不三不四的人!” 两人喝着小茶,晒晒太阳,闻闻草蛋花香,吸收一下太阳哥哥的能量。 范七膘喝了口茶水,漱了漱口浇了浇花,说道:“王爷让我和你一起去参加公主的送行宴!” 乔八蛋回道:“嗯!王爷吩咐自然遵从!” 范七膘点点头,有些疑惑道:“不知道大哥为何这么忠于晋王爷,当年既然对大哥有救命之恩,我们也可舍身相报便可,怎么能把自己束缚于晋王府之下呢?” 乔八蛋起身看向面前的草蛋花,粉红相称,霎是娇艳! 眉宇间英气蓬勃,随即抬头看向晴朗的天空,一身挺拔身姿傲立这天地! 范七膘心中竟然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敬仰之情! 乔八蛋朗声道:“当初是我自己选择的,或许今日听了你的话语,我不会再去做当初那样的选择,但是忠义之道,是我必须要奉行与坚守的,我的所作所为,必须要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恩人,更要无愧于自己!” 范七膘听后点点头,虽然不认可乔八蛋的做法,但是乔八蛋的为人真的让人值得敬佩,绝对是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好汉子! 到底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乔大哥呢? 范七膘上前来,与乔大哥并肩而立,良久! 突然想到前世天龙八部里的段誉乔峰虚竹,说道:“大哥不如我们结拜为异性兄弟吧!” 乔八蛋转过头来,笑道:“再好不过!” 范七膘让人拿来两坛美酒。两人抱着酒坛,跪在地上! 范七膘说道:“苍天在上,草蛋花在下,我与大哥乔……”说道此处有些说不下去了,平时都是叫乔八蛋叫大哥的,冷不丁叫名字,实在叫不出口! “大哥,要不我给你改个名字吧,就叫乔峰,山高绝顶——我为峰的峰,你看怎么样,对外就叫这个名字,那个名字只能你师父能叫!” 乔八蛋略一犹豫,点点头! 范七膘大喜,说道:“今天我范七膘与乔峰结拜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违此言,天诛地灭!” 乔八蛋朗声道:“今天我乔峰与范七膘结拜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违此言,天诛地灭!” “哈哈哈……” 两人开怀大笑,端起酒坛,喝了个畅快淋漓! 两人坐下,范七膘问道:“大哥说的那个青和老尼姑难道就是青和寺的主持青和,她是不是有一个弟子名叫金不恋!” 乔峰道:“是的!那老尼姑内功深厚,武功诡异,以前是魔教青和堂堂主,不过自从三十年前教主失踪,魔教五大堂口便四分五裂,青和堂便改成了青和寺,一直慈悲为怀,与世无争,为何突然间就去王府行刺!” 范七膘喝了口茶,漱了漱口浇了浇草蛋花,随口猜测:“是不是魔教教主回来了?” 乔八蛋点头:“也许有可能,或许是他们有了新的教主,才可以命令青和堂,这两种可能都很可怕!” 范七膘问道:“很可怕?” 乔八蛋道:“能够坐上魔教教主的位子的人,都是炼成一种绝世魔功的人,首先内功便已经深不可测。这种功法叫做洪荒天命圣火诀,与人对敌,双掌上能够发出一种蓝色的妖异火焰,哪怕你是武林中成名的高手,只要粘上一点,也会将你活活烧死,可畏可怖!” “听师傅说,四十年前,魔教教主任我行就是靠这洪荒天命圣火诀称霸与世,当时差点一统江湖,据说当时大何国出现三位绝顶高手一齐出手,才将其制服,最后到底是杀了,还是关起来了,三位绝顶高手也没有透露出一个字!” 范七膘已经听呆了,世间竟然有这么神奇的功法,微微晃晃脑袋,心中告诉自己:“什么洪荒天命圣火诀离自己还很遥远,烧也不会烧在我身上!” 这时方面无须的游二走了进来,拱手道:“见过大当家,见过乔总舵主!” 说着从怀中拿出两摞银票,分别给了两人,说道:“大当家,珠宝共计卖了二十八万四千多两,这两份都是七万两,多余的四千两,两位嫂子要走了,嫂子说您不会介意的!” 范七膘将银票收好,笑道:“游二哥,你做的很好,坐,喝杯茶!” 游二不好意思,范七膘示意坐下,别客气!游二这才坐下! “游二哥,我想让你和游三,还有三八三九四十一,一起加入情和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游二一愣,随即看了一眼同样有些愣住的乔峰,随即赶忙说道:“大当家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好的,以后就加入情和会大拇指头我范七膘的麾下直属!”范七膘笑道! 游二也笑道:“还是在大当家麾下,那不错,不错!” 范七膘转头向乔峰:“乔大哥,你看如何?” 乔峰道:“这感情好,以前和游二哥相处的就不错,现在愿意加入情和会自然求之不得!” 游二起身拱手道:“游二见过总舵主!” 乔峰道:“不用客气,一会带兄弟们去找慧痴大师,让他给你们说说会中的规矩!” 游二道:“是!那游二就告退了!” 游二离去,范七膘告诉了乔峰,直奔王府!在去往王府的路上,听说昨晚有个女刺客行刺王爷,被抓了! 不会是自己前世的女朋友金不恋来救她师傅了吧,天啊!王府是什么地方,相当于龙潭虎穴啊! 怎么办?会不会杀头? 在王府都务处,范七膘找到了近卫都统段天涯,乃是晋王爷的女婿!一位年近三十岁的成熟青年! 腰牌上的一侧露出个“四”字,四品大官啊! 这位近卫都统已经听说范七膘保护遇刺公主的事情,那天他还亲自去了御见园向公主请罪,不过当时范七膘已经昏了过去! 段天涯很客气,抱拳道:“林兄弟,不知道找我何事?” 范七膘笑道:“久仰段都统的大名,早就想来拜会,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照人,让人如沐十里春风啊!” 段天涯哑然失笑,心想:“这小子真会拍马屁!”不仅无讨厌之感,还有几分亲切,摆手笑道:“你小子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我能帮忙就帮你,帮不了你也别怨我!” 范七膘呵呵一笑:“段大哥爽快,此次前来是为了公事。之前行刺公主的老尼姑和昨晚行刺王爷的刺客,我想审问一下!” 段天涯一愣,脸色有些犹豫! 范七膘又道:“段大哥,调查魔教奸细,王爷也知道的,我也是奉命行事,您也无需作难!” 段天涯道:“既然是王爷让你调查的,我就全力配合你!” 范七膘笑道:“那就多谢段大哥了!” 段天涯道:“我是公事公办,你可别谢我!” 范七膘道:“段大哥客气了,就您这种铁面无私的汉子是我也最敬佩的,您能给小弟放行,那就是我的亲大哥啊!恩同再造,小弟祝您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范七膘心中挂念金不恋,花一样的马屁张嘴就来!生怕段天涯不答应! 段天涯有些招架不住了,憋着脸,不言语! 范七膘试探的问道:“不知道大哥可知道范无双在哪里?” 段天涯有些奇怪的问道:“林兄弟知道范无双?” 范七膘道:“以前是老乡,都是天阳县人士!” 段天涯“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天阳县是个好地方……范无双现在在西城军营,主管在菊花江上的水军!” 范七膘知道了范无双的暂时没事,也就放心了! 段天涯将范七膘交给一位侍卫长,便回了都务处! 侍卫长带着范七膘来到地牢!地牢内没有想象中的黑暗,到处都是灯火通明! 在一处角落的牢房里,范七膘看到了金不恋! 那脸庞最起码有九成相似相似,只是此时的一张脸庞写满忧郁,挂着泪痕! 范七膘说道:“侍卫长,麻烦让人把牢房打开,我要进去审问犯人!” 第四十九章 脚踢林大人 侍卫长点点头,让人把门打开,便回到了门口守着! 范七膘进了牢房,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瞪大眼睛,怒视范七膘:“狗官!要杀要剐随便!你们绝对不可能从我口中套出魔教的消息!” 范七膘也瞪大了眼睛,狗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精致的侍卫服!无奈一笑! “金不恋,你不认识我了吗?”范七膘说道! “我怎么会认识你,狗官和那何明德的狗王爷都是一丘之貉,”黄衣女子说道! “你真的叫金不恋?”范七膘道! “是啊,我是叫金不恋,狗官,你想怎么样!尽管放马过来!”金不恋说道! 范七膘一听到金不恋叫他狗官就头大,心中思索,眼睛一转,叹了口气,换做苦瓜脸,挤出一些泪水,哭道:“你当我想来这里做狗官吗?你当我是自愿的,我从小全家就被王府的人给杀了,我是被卖到王府来的,八岁啊,那年我才八岁啊,卖进王府人家还不给饭吃,还打我,我哭了三天三夜,说了不知道多少句好话,才给了我半块人家吃剩下的馒头,你说我容易吗?你还叫我狗官,我不是为了活着好报仇吗?今天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你还骂我是狗官!” 范七膘说着将头转向一边,低头抹着口水在眼角,当做泪水! 金不恋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范七膘佯装生气道:“当然是真的了,眼泪还有假的吗?” 黄衣女子看着范七膘脸上的“泪痕”,信了七八分! 金不恋道:“那你怎么救我啊,还有我师傅也请你也帮忙救一下!” 范七膘擦干“泪水”说道:“救,全部都救!” 看着金不恋的表情似乎根本不认识自己这个前男友(前世的男朋友)了! 范七膘心里那个焦急啊。 曾经的挚爱啊,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那种。 此时不认识自己,苍天啊,这是何等的心情,岁月、红尘、长江、黄河、命运、上帝、主啊、你们可否知晓我的心情。 “你记不记得,我们前世啊,前世我们相爱了,后来我们就经过类似于时间隧道的东西,也不知是不是,穿越来到了这里,你失去了记忆,但是我没失去,我还记得你……”范七膘声音急促,语气凌乱! 金不恋越听越晕,急忙打断了范七膘的话:“你说什么啊?什么前世,什么穿越,时间隧道是什么,我还和你相恋?请你不要胡言乱语!” “是真的啊?我的老天爷!我的老地爷还有土地爷,我的金不恋,我知道你的名字啊,就是你前世的名字啊,无论前世今生我都记得你的姓名,哪怕前世的五百次回眸,哪怕是前世的一千次擦肩而过我都记得你,我的女——朋——友……我若不是和你前世有缘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呢!”范七膘再次说道! 金不恋此时眼中疑惑,表情变的冷漠:“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是女朋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请你放尊重一些,不要对我胡言乱语。而我的名字在晋州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师傅青和神尼创立了青和寺,青和寺威名远播,普度众生,你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奇怪!” “不是啊……那个……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老早以前就相爱了,那时我们在武汉长江边上深情吻拥,就是打啵儿亲嘴,这个你明白吧?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范七膘苦苦的诉说着,没曾想一记飞脚就踹在自己的小腹上! “砰”的一声范七膘被踹出了牢房。 金不恋虽然不明白什么打啵儿,但是亲嘴,吻拥还是懂得的,心中早已羞臊愤怒了。 这一脚含恨而击,心道:“这个胡言乱语的登徒子,去死吧,本姑娘和你同归于尽。” 侍卫长与一众狱卒急忙奔来! 侍卫长大喝:“大胆犯人,你竟然敢打王爷身边的林大人,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今身在牢狱还敢猖狂,来人,给我拿下,就地正法。” 范七膘急忙起身喊道:“没事!没事!住手!算了,是我让她踢的!” 众人一脸古怪。 侍卫长问道:“林大人,您没事吧?” 范七膘拍拍了胸口,说道:“你们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我内功深厚,刚刚只是试试她的实力,你们把她身上锁链打开,你们就去忙吧!” “是!” 一人将金不恋的手链脚烤打开,众人回到门口继续守着! 范七膘再次进了牢房,说道:“我就准备来救你的,我对你的心真心实意,心里纯净如水,透明的都跟什么似的……”范七膘前倾着身体,两手放在嘴前作喇叭状,轻声道:“我……爱……你……” 声音不大不小,传遍金不恋所在的牢房。 金不恋又是一脚,“砰”的一声范七膘又摔出了牢房外! “滚,你这个狗官,登徒子,本姑娘就算死在这里也不用你管!” 这次侍卫长与狱卒只是呆呆的看着,没有人上前。 范七膘无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可怜兮兮的对着牢房说道:“亲爱的,那我先走了,你考虑一下,过段时间我一定想办法救你,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在众人古怪的眼神中,范七膘无奈的出了牢房!看来只能过段时间在想办法了。 十天后,王府为公主设宴送行! 大晴天,阳光美的不要不要的! 王府的广场上摆了近百桌,都是达官显贵,一方诸侯,各方县令、副将,参将、府台等人物。 范七膘赞叹一声,这才是真名流啊!和范通那个便宜老爹的大寿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 广场中间阿娜女子载歌载舞,各种乐器飘荡着仙曲妙音! 众人沉浸在灯红酒绿之中,一些自以为身份足够之人,都上去与两位公主,王爷,还有王子去攀攀关系,敬上一杯酒! 范七膘与乔峰自顾饮酒,不一会便喝完了一坛美酒! 范七膘说道:“大哥,我去拿酒!” 范七膘说着起身,迈步而行,突然不小心撞到一个人,范七膘随口道了一声歉。 只见来人虎背熊腰,一身官服! 任县令?! 范七膘有些惊讶的说道:“任大哥!” 任县令此时也是上下打量着范七膘,有些不敢相认。当初的范七膘可是犹如乞丐,今天的范七膘却是一身带刀侍卫服,六品官衔! “兄兄兄……弟弟……你……”任县令有些结巴的说道! 范七膘笑道:“怎么不认识小弟了?” 任县令问道:“难道兄弟你就是前些天救了公主的少年英雄,现在是王爷身边当差的六品带刀侍卫?” 范七膘道:“正是!” 任县令转眼间态度大变,爽朗笑道:“原来是兄弟你啊,当初就感觉兄弟不凡,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才三个月不到,小兄弟竟然是王爷身边的红人了,大哥佩服啊佩服!” 范七膘笑道:“客气了大哥!” “来,来来!” 任县令将范七膘拉到一边,悄悄的往范七膘手里塞了一沓银票! 范七膘低头一看,足足两万两啊,随手塞进怀中,嘻嘻笑道:“大哥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任县令见范七膘收下,心里放心不少:“你看兄弟,能否帮我问问王爷,我什么时候能升抚台啊,呵呵,事成以后还有重谢!” 范七膘疑惑道:“哦?王爷还管这个事?” 任县令解释道:“兄弟有所不知,南方这万里地界都属于王爷的封地,在这封地之内,王爷都可以做主,只要随后上报一下皇上即可,何况王爷坐拥四十万大军,皇上都要忌惮三分的!”说道最后任县令压低了声音,眼神不由的向公主那边撇了一眼! 范七膘问道:“那你之前没有找过别人吗?” “之前我是找的大王子殿下,可是大王子殿下太气人了!”任县令说道此处一副,敢怒不敢言敢恨不敢语的表情,很是憋屈! 范七膘问道:“怎么了?” 任县令道:“两年中我给那大王子前前后后送了不下十万两银票啊,可是……可是他……” 任县令似乎气的不轻。 范七膘又问道:“他怎么了?” 任县令喝了口茶,低声道:“大王子他两年前跟我说他老婆怀孕了,走不开,两年后的今天给我的理由依旧是他老婆怀孕了,走不开……” “哈哈哈……” 范七膘捧腹大笑,都笑出了眼泪,任县令赶紧说道:“兄弟,你低点声,大哥要被你害死了……” 宴会的宾客不时的投来鄙夷的目光,有的怒目而视,但看到是范七膘时,悻悻作罢! 范七膘说道:“大哥,他老婆怀的是哪吒吗,要不明年今天你再去试试,说不定怀三年呢。哈哈……” 说完范七膘又控制不住大笑起来!实在是太好笑了。 怀孕怀三年。 范七膘实在是不笑不快,早已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乔峰走来,轻轻的拉了一下范七膘的衣角。 这时远处的王爷公主,还有各位王子郡主也都注意到这边! 王爷看到是范七膘时,眉头一皱,没有言语! 从席间站起一位二十多岁的俊美青年,一身锦衣华丽,玉带飘扬! 来到了范七膘身前,说道:“刚刚是你在此大声喧哗?” 范七膘道:“是滴,怎么啦不知三王子有何见教!” “见过三王子!”众人行礼! 范七膘心中点点头,原来是三王子何云雷,长的果然面如冠玉,俊朗不凡!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场合,你是什么身份敢在这里喧哗!”何云雷淡淡的说道!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傲气。 范七膘怎么一看这人的样子,心情立马就不好了。这就和那天见了何天渺公主一样,实在是难受之极! 范七膘脸色阴沉的很,上次刚被公主如此对待,被金不恋踹了两脚的火还没下去呢! 凝视着何云雷,范七膘嘴角微微冷笑:“这里是我吃饭喝酒的场合,老子就是老子,老子不需要什么身份,想喧哗就喧哗,你不服气可以打老子!”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同时看向一脸阴沉晋王爷何明德,与面露怒色的王府众人。 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年轻人始终是年轻人,仗着王爷宠溺三分,不可一世。” “是啊,这林俊杰恐怕在王爷跟前红到头了。” “是啊,看着吧,今天是祸非福啊……” 何云雷瞬间气的脸红脖子粗,听到众人的话,一拳就捣向范七膘胸口! “砰”的一声,何云雷就感觉打在了钢板之上,被这一震之力,就震飞了出去! 爬起身来,右臂无力的垂下,一口鲜血喷出,一抹嘴角,惊骇的瞪着范七膘大怒:“你竟然如此高的内功……” 此时只见三男一女来到近前,女子将何云雷扶到身后的座位上,帮其上了药膏! 随即四人将范七膘团团围了起来。 乔八蛋一见此景,便站在了范七膘身边。 何云雷大怒,气喘咳嗽:“咳咳……乔八蛋……你想造反不成,咳……你居然维护这个逆贼……” 乔峰道:“乔某无意造反,我对王爷忠心耿耿,世人共知……”说道此处乔峰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王爷,随即又道:“今日只是不想让我兄弟受到伤害!” 范七膘心中感动,在乔峰耳边低语道:“大哥,他们不是我对手,你忘记我回春决突破第二层了吗,而且天罡八法,我还要试一试,你就别管了!” 范七膘不等乔峰说话,将乔峰推开! “来吧,你们四个一起上,让我见识一下王府的四大高手,到底是一群什么货色!” 范七膘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种目中无人的话众人面色各异。 有的说:“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人同时对决四大高手,想死吗?” 有的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虽然救过公主也不用这么狂傲吧!” 有的说:“既然在那邪尼姑的手中救过公主,想来有两下子,可是一人独斗四大高手,可惜了,大好青年……” 还有的说:“这小子不知所谓,在王府大声喧哗,死了活该!” 两位公主也朝范七膘看了过来,眼中意味浓郁! “姐姐,你说他能赢吗?”阿鹿问道! “能!”天渺公主回道! 阿鹿一听姐姐的话,有些惊喜:“真的吗?” “假的!”天渺公主淡漠的声音再次传来。 阿鹿一撇嘴,又问:“姐姐,他到底能不能赢啊?” “九死一生!”天渺公主说道! “啊?”阿鹿轻呼! 第五十章 公主送行宴 三男一女沉默不言,眼中变的犀利,杀气腾腾,慢慢的向着范七膘聚拢而来! 四人清一色的长袍素装,胸口和后背都绣了一个红色的大嘴唇,紧紧闭着! 全部都在四十岁上下!似乎是同一门派的人! 范七膘没有见过这个标志,但是这个红唇突然让他想起了游大! 周围的人感觉到四人的气势慢慢退开,给几人腾出了大片地方! 范七膘先发制人,七十二式天罡手就朝对面的男子打了过去! 对面男子没有躲避,以强对强,同样以刚猛之势迎上了范七膘。 范七膘两掌相对,男子后退一步,范七膘上前沉肩落跨,又是一掌,用了五成劲道。 “猛劲决!” “砰”的一声,两掌相对,对面的男子被范七膘巨大的力道拍的后退五六步! 眼中露出骇然之色,抬手一看自己的右手已经震裂,流出丝丝血迹! 这时身后的三人已经夹攻而来,一人取范七膘喉咙,一人取范七膘丹田,一人取范七膘后心! “你们想要我的命,就尽管来吧!” 范七膘余光撇了面无表情的王爷何明德一眼。 身形晃动。 “移形决!” 范七膘转眼间出现在一男子身后,范七膘右掌对着后背上的“大嘴唇”就拍了过去! “小兄弟,前些日子真没看出来你的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 一道女声在范七膘的身侧响起,声音幽冷! 范七膘一惊,便感觉到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紫色的指甲半尺来长,割向范七膘的手腕! 这一下,薄薄的指甲片,犀利无比。这是要范七膘的一只手啊。 “寸劲决!” 范七膘手腕一震,女子的手顿时被震开!范七膘右手如灵蛇出洞,瞬间使出天罡手中的“缠字决”,抓住了女子的手腕! 女子正要挣脱,范七膘真力用于手掌,已经拧断了她的手腕。 女子痛呼一声。 在这突然之间,女子右手上的指甲突然折断,化作利箭夹着犀利的劲风,朝着范七膘而来! 五片指甲分别飞向范七膘的双眼,喉咙,檀中,会阴! 范七膘心中破口大骂:“真他娘的狠啊,打的没一处不是老子的要害!最毒妇人心……” 与此同时,剩下的三位男子的双拳也夹攻而来,配合默契,再次将范七膘围拢,不给范七膘丝毫喘息的机会! 范七膘躲无可躲,仓促间纵身跃起一丈高! 四人同时跃起,袭击而去! 范七膘双手在身前画了个弧形,身体旋转犹如陀螺, “引力决!” 四人感觉自己的攻击似乎打在了棉花上,自己的力道被引向了其他地方,身子不由的东倒西歪,随即跌跌撞撞的落在地上! 众人大惊! “这是什么武功,竟然让林俊杰以一敌王府四大高手不落下风!” “这年轻人用的招式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时一位老者惊呼出口:“这是……这是……天罡八法……八法……” “啊?天罡八法?怎么可能……” 晋王爷、公主,王子,郡主都惊讶出声,向几人打斗的方向走了几步! 何天渺公主对晋王爷何明德说道:“大伯,这天罡八法似乎在江湖上大有来头!” 何明德道:“天渺公主,当年我便曾经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罡手’高大高大侠伤在此绝学之下!” 何天渺问道:“哦?难道这林俊杰是高大侠的弟子?” 何明德道:“这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他既然会天罡手,那必定和高大侠有关系!” 此时广场中间犹如幻影般闪烁在四大高手中,来回徘徊,时而将一人打的倒退几步,时而将人摔一个跟头,没过多久,四人已经鼻青脸肿了! 何天渺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复杂,随即恢复淡漠! 何明德看着王府的四大高手,被今天捣乱的人摔的七晕八素,脸色难看无比。 范七膘此时一手抓住了一男子的喉咙,缓缓提起,男子双手无力下垂。 众人惊呆,四大高手竟然被蹂躏。 那侍卫林俊杰的形象捶打着众人的心中咚咚作响。 三王子何云雷面色阴沉,眼中不敢相信这一切,嘴里喃喃道:“怎么会……他怎么武功这么高……他怎么会天罡八法?这不可能……” “停!” 晋王爷喊道! 右手中指尖轻轻的在食指上摩挲着。 范七膘缓缓的放下那个男子,被其他三大高手扶到了旁边。 四人的一身衣袍已经破碎不堪,特别是那女子的,此时已经露出内衣,身体的肌肤已经露出大半,断了手腕被简单的包扎着,看着范七膘眼中的怒火中烧! 范七膘似乎专门往他们胸前后背上绣着紧闭的红唇上打,四人衣服上的红唇都全部碎裂! 这可是代表他们“不言门”的象征啊! 不言门的宗旨就是:人在唇在,人亡唇亡啊!你可杀我人,不可辱我唇! 此时四人的“唇”已经被范七膘给“弄碎了”,心中虽然怒不可竭,但在王爷跟前和对方高强武功面前也只能狠狠地憋着! 有些熟悉他们的人,不由的摇头直叹,憋屈啊!憋屈啊! 心中对“林俊杰”下了定义,此人杀人诛心,厉害非常,不可招惹! 范七膘刚感觉自己的天罡手运用的越来越顺手时,他们居然停下了,暗叹一声:“惆怅啊,再陪小爷练练天罡手,别说范通,那肥婆玉天莹我也有信心完败!” 何明德拍手笑道:“林小兄弟果然武艺高强,王府的四大高手都不是小兄弟‘天罡手’之敌,不知道小兄弟和高大侠什么关系,难道和乔兄弟一样是高大侠的弟子?” 范七膘道:“王爷,高大侠只是我的一位敬重的前辈,并非师徒。” 何明德与众人心中更加疑惑,既然并非师徒,那如何学得天罡八法呢? 何明德没有追问,笑道:“小兄弟既然和高大侠如此渊源,到是本王怠慢了。” 何云雷道:“父王,这小子当众喧哗,肆意大笑,不将王府放在眼中,不可轻饶。” 何明德斥责道:“闭嘴。” 何云雷面色难看,负气离去。 范七膘抱拳道:“王爷,我并非对王府无礼,只是听到一个极好的笑话,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望见谅。” 何明德道:“无妨,不知道小兄弟,听到什么样的好笑话,可否说来听听?” 范七膘转头向任县令看去:“任大哥,你过来。” 任县令慌忙奔来,心里已经叫苦不已:“自己当初认识的乞丐到底何方妖孽,这下完蛋了,完蛋了,把那个笑话说出来,我是万万不敢啊。”惶恐跪地:“下官任中流见过王爷。” 何明德道:“任大人是襄阳县的县令吧?” 任中流道:“下官正是,王爷能记得下官是下官的荣幸,感恩……” 何明德打断了任中流的话:“好啦,别废话,我问你,小兄弟说的笑话一事,你可知情?” 任中流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下官……知……知道一些。” 何明德道:“好,那你说来听听。” 任中流仓惶不已,额头上的汗水不停的溢出,转头看向了范七膘,眼中祈求之意浓郁。心里祈求道:“说这个笑话等于控告大王子啊,在王爷面前控告大王子,小兄弟你一定要帮帮大哥,你要不帮我,我就真的死啦,死啦死啦……” 范七膘心中明了,微微一笑,心道:“你是怕你说出来这个行贿的事情不好,而且还有关大王子的声誉,说出了不死也脱层皮,所以让我来替你顶雷。” 谁叫俺叫你一声大哥呢?当初还“借”了你一万八千两银票呢。我就试着帮你一下,成不成还得看王爷的意思,或者看天意。 范七膘说道:“任大哥,你看今天天气怎么样?” 任中流满头雾水,抬头看了一眼天,说道:“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范七膘道:“既然天气这么好,你也会好的,没事。”范七膘说着拍拍任县令的肩膀。 任县令心里哀嚎:“宝宝心里苦啊……我说命运啊……我滴命运呐……” 何明德嗓子里轻“嗯?”一声,吓的任县令抬头叫了一声:“王爷!” 范七膘道:“王爷,我来给您讲吧,任县令已经在您的龙威之下,已经瑟瑟发抖了,讲的不一定有我好,您看呢?” 何明德看着范七膘,右手中指在食指指甲盖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微笑道:“那有劳小兄弟了。”随即转头对众人说道:“各位请各就各位,继续喝酒吃菜。” “两位公主,请坐,我们一起听一听林俊杰小兄弟讲笑话。” “听大伯安排。”何天渺淡然道。 范七膘、乔峰、何明德、大王子何云伟,二王子何云风,两位公主,在加上任中流任县令,共计八人,坐在了主家席位。 两位公主上坐,王爷和王子分坐左右,依次乔八蛋,范七膘,任中流。 范七膘左边是二王子何云风,右边是自己的便宜大哥任中流。 范七膘左右看看,微微一笑,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和公主王爷坐在一起,最低级的都是县令。 对面就是公主,依旧是让自己不爽的脸。 笑着与阿鹿公主点点头。同样是公主,你看看人家阿鹿,笑的多甜。 都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怎么人心就那么的不同同,不真真,不甜甜呢? 范七膘隐晦的对着天渺公主随性伸伸舌头,咧咧嘴,挑动了一下“性感”的眉毛。 天渺公主面色一怒,玉手一拍桌子。 “公主为何发怒。” 何明德以及两位王子顿时问道。 范七膘端起茶水吧唧一声,嘬了一口,说道:“公主是嫌弃这个饭菜不合口感吧,也不用生气啊,生气对您金枝玉叶的身体不好,而且对皮肤也不好的,小的是真心的祝福您天天开心,青春永驻啊。” 天渺公主猛然站起身来,右手指着范七膘,半响没有言语。 “怎么啦公主,您指着我,是要我多说两句吗?还是要我为您做什么事,您吭个气,我不敢说什么赴汤蹈火,也敢说什么赴茶蹈酒。” 说着喝了一口茶吧唧一声,心里嘿嘿一笑。 何云风怒道:“林俊杰,我们王府敬你三分,你为何如此出言不逊,难道你以为自己武艺高强,我们晋王府就怕了你不成?” 何明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看不出喜怒,右手中指尖摩挲着食指指甲盖。 范七膘笑道:“二王子,我哪里出言不逊了,我一直在说公主的好话,在关心公主,你听不见吗?” 何云风怒极:“林俊杰,你……” 乔峰道:“兄弟,请不要在出言轻佻了。” 范七膘一听乔大哥此言,点点头,大哥的话还是要听的。 天渺公主突然坐下来,脸上此时竟然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我们不是听林侍卫讲笑话吗?什么时候开始啊。” 何明德道:“林小兄弟,可否现在开始?” 范七膘对着何二王子笑道:“你看看,你爹叫我小兄弟,你以后得叫我林叔叔,要尊敬长辈。” “林俊杰,你这个大饼脸,好生无礼,我和你拼了,士可杀不可辱。” 何云风手中长剑出鞘,闪烁着寒光,直接对着范七膘笑嘻嘻的圆脸就刺了过去。 范七膘那个郁闷。你他奶奶的腿,别说我的脸,行吗? 正身端坐,身形丝毫未动,右手两指便夹住了何云风的剑尖,指尖发力,长剑寸寸断裂成数截。 何云风被震的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虎口感觉发麻,隐隐作痛,呆呆的看着范七膘。 “风儿,你立刻回去休息吧。” 何明德对何云风命令道。 何云风叫道:“爹……” 何明德面色一板,喝道:“回去。” 何云风起身,瞪了范七膘一眼,灰溜溜的转身离去。 何明德道:“哈哈,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造诣,天下年轻人中恐怕没有第二个人。” 范七膘道:“谢谢王爷夸奖,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可不敢称第一。”说到此处范七膘看向了乔峰,这里就有一位年轻人武功不在我之下。 何天渺公主说道:“那林公子就开始讲笑话吧。” 第五十一章 舌功战群英 范七膘道:“这个笑话是这样的。说是一位地主去找一位官家办事,这位地主第一次去这位官家的府邸时,带了几万两银票去送礼,官家管家收了银票,告诉地主说:‘我们家老爷说夫人怀孕了,暂时没工夫接待你’。这个地主呢就回去了,半年后地主又带了几万两银票去求官家办事,官家管家又告诉地主:‘我们家老爷说,夫人怀孕了,暂时没工夫接待你’。无奈,地主又回去,这样去了四趟官家,每次都要掏出个几万两银票啊,黑呀。真他娘的黑呀。当这地主第四次去的时候,已经两年了。” 范七膘撇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大王子何云伟,和一脸忐忑的任中流。 范七膘向何明德说道:“王爷,您猜,第四次这位官家怎么说的?” 王爷摇摇头。 阿鹿公主好奇的问道:“那官家怎么说?” 范七膘说道:“第四次时,已经两年了,官家的管家依旧和前三次一样说道:‘我们老爷说我们夫人怀孕,暂时没工夫接待你’。哈哈……” 范七膘一边笑一边问道:“王爷您说好笑吧,那官家的夫人是生的哪吒吗?一孕难道要怀三年,哈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阿鹿公主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天渺公主也是掩嘴轻笑,随即收住笑意。 何明德打了个哈哈,笑道:“小兄弟的这个笑话,确实让人深思啊。” 阿鹿说道:“是啊,你说这个官家不愿意帮忙办事,就直接告诉这个地主吗,为什么不办事,还又要说谎话呢?” 范七膘拍掌赞道:“阿鹿公主果然聪慧可人啊,哎呀想事情一下就想到点子上了,你这样聪慧的人大何国要多出百八十个,那大何国的百姓可就有福了,你说是吧王爷。” 何明德道:“小兄弟言之有理。” 阿鹿公主听闻夸赞,欢喜道:“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聪慧,姐姐都说我笨呢?” 天渺公主道:“阿鹿,你不要与他搭话。” 阿鹿公主一噘嘴,嗯了一声。 范七膘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茶杯,将其端起,又轻轻的放下。 “茶水如人,茶水因有了茶叶,而有了芬芳,人因有了欲望而有了聪明。真正有智慧的人就应当和一杯清水一样,清澈透明,润泽万物,可惜智慧上带了茶叶,就如这茶水一般,不再有清明的智慧了。” “所以,阿鹿公主,有人说你笨,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反而觉得你就像清水一样,没有茶叶,却更让人亲近,犹如甘泉,润人润心。” 阿鹿公主被说愣了。 是在说我吗? 阿鹿公主红了美丽的脸蛋,呆呆的听着范七膘的赞美,自己难道真的和他说的那样,那样好? 何明德道:“小兄弟语言出之便有禅理,我何明德佩服,我敬小兄弟一杯。” 范七膘道:“王爷,当我敬您。” 两人举杯而饮。 放下酒杯,何明德道:“小兄弟刚刚讲的笑话不知道和这位任县令是否有关?” 范七膘一听。你丫的,你就装傻吧。每天找你买——官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任县令此时手心脚心已经冒汗,在这里坐立不安啊。心中想着还是自己的县衙好,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这次能活着回去,就再也不来花钱买……官了,活着就是最大的快乐。 范七膘懒得再打哑谜了,今天有公主在场,看你何明德怎么决断此事,说道:“那个地主就是任县令,那个官家就是大王子。” 何明德一听此话,脸色微变,看向何云伟:“伟儿,可有此事?” 何云伟此时却一脸坦然之色,起身说道:“此事确有。” 何明德大怒:“你竟然做出公然受贿之事,罚你将受贿之钱全部拿出,另外再拿出十万两救济灾民。” 何云伟道:“是,父王,孩儿这就去办。” 看着何云伟离去,范七膘心中一赞,这个大王子到是沉的住气,稳如泰山。 天渺公主说道:“林侍卫,确实有能耐,王府的三位王子都被你气走了。” 范七膘笑道:“呵呵,抱歉哈,三位青年才俊都被我气走了,不过还有我大哥,公主要是能够与我大哥喜结良缘,那也是天作之合。” 天渺公主这次真的被气到了,心中无奈又恼火:“他到底在说什么。”气道:“林俊杰,你在说什么,你以为今天是我来相亲吗,你怎么满口污言秽语……” 范七膘无辜道:“我说错了吗?你不是看三位帅气的小白脸青年才俊的美男子都走了,有所不满吗?我还有大哥,我是想让您看看我大哥,我错了嘛?王爷,我错了吗?” 何明德对这个林俊杰已经彻底无语,右手不自觉的中指指尖摩挲着食指指尖盖,每当做这个动作时,王爷便是想着如何去对付一个人,此时心里想着如何杀掉范七膘。 何明德呵呵一笑:“小兄弟错没错得问公主。”为了两边都不得罪,只要把这个“球”抛给了公主。 乔峰道:“兄弟,今天你喝多了,既然你的笑话讲完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乔峰说着起身向王爷抱拳一礼,然后向范七膘走去。 “大哥,等等。” “天渺公主,我们打一个赌如何,三年之内,你能够找到的青年才俊的武功豪情强过我大哥之人,我便与你为奴一世,如果找不到,你便嫁给我大哥。” 范七膘起身说道。 天渺公主凝视着范七膘,随即在乔八蛋身上打量。说道:“好!一言为定,不过三年之后的今天,你们要去皇宫比武,不敢的话就算了。” 范七膘道:“一言为定。” 天渺公主道:“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范七膘道:“好,王爷可否借笔墨一用。” 何明德摆手,下人送来笔墨,书桌。 范七膘刷刷刷,大笔一挥,写下了一行字,阿鹿公主急忙过来念道:“今日我林俊杰与何天渺公主约定,三年之后必当去皇宫拜访比武,青年中若能胜我大哥者,林俊杰为奴一世,若无人胜我大哥者,天渺公主与我大哥成婚,辛丑年初夏。” 范七膘拿起字据递给何天渺公主,说道:“请过目。” 天渺公主接过一看,心中一赞,此字逍遥飘逸有风骨,随心磅礴且大气,字如其人。 天渺公主没有多言,收起字据,对一旁脸色至今萌萌的阿鹿公主说道:“我们走。” “哦。”走了两步阿鹿公主回头看向范七膘。 范七膘对其一笑,两只手比了个小心心。 也不知道阿鹿公主懂还是不懂,反正是笑嘻嘻的走了,又在她姐姐天渺公主的呵斥下,恢复乖乖的。 公主的送行宴也就此结束。 乔峰向王爷辞别,带着乔八蛋向着了范七膘的宅子走去。 身后的任县令赶紧跟上,王爷没有阻拦,任县令松了大气,都要吓尿了。 乔峰说道:“兄弟,凡事要谨言慎行,不可鲁莽,王爷已经对你不满,如果要杀你,恐怕难逃此劫,你明白吗?” 范七膘道:“大哥我明白,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今天也算是帮这位任县令一把,毕竟当初也有一面之交。” 任县令拱手道:“林大人啊,这次你可把我害惨了,我如今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范七膘道:“任大哥别担心,明天我就去王府帮你把这件事摆平。” 任县令喜道:“林大人,真的能帮我。” 范七膘道:“放心吧,不过任大哥,以后不管你升官不升官,一定要为百姓着想,不然王爷绕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任县令忙道:“是是是,我一定成为一个好官。” 今天任县令的汗水差不多流了两斤。如熊一般肥胖的身体,此时虚了三分。 乔峰让人先将任县令先送到范七膘的宅子。 “兄弟,你既然已经决定,我也不好再劝说,我想暂时王爷不会对你下手。” 范七膘苦笑:“可能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见不得人家有权有势,耀武扬威,人人平等不好吗。” 乔峰道:“如果人人都能像你这么想自然很好,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上必然就会分三六九等。” 第二日,王爷书房。 范七膘抱拳道:“不知道王爷召见我,有何事?” 王爷笑道:“小兄弟,坐。” 范七膘依言坐下。 何明德问道:“小兄弟不知道今后有何打算?” 范七膘有些疑惑,心道:“我现在的打算就是在你身边混两天,然后赶紧见到范无双,早日救金不恋出来。难道王爷要赶我离开,所以才问的这么委婉?” “不知道王爷何意?” 王爷呵呵一笑:“小兄弟不要误会,小兄弟还不到十八岁就已经有如此武学修为,王府庙小肯定留不住小兄弟的,所以才如此相询。” 范七膘抱拳道:“原来如此。感谢王爷的照顾,您对我恩宠有加,还赐了一座宅院给我,我十分感激。我来王府是我大哥的安排,是要帮助王爷检查王府内是否有魔教内奸,那就要听命于王爷。” 何明德笑道:“好。能够得到小兄弟的帮助,王府做事便会水到渠成。” “你可知道公主来王府所谓何事?” 范七膘哦?一声装作不知,静待王爷下文。 “公主前来是代替皇上传旨,让本王灭了魔教。” “魔教遍布江湖,始终是朝廷的一大隐患,而你知道皇上的第二大隐患?” 范七膘说道:“是王爷您。” 何明德心里赞叹一声范七膘的胆色,如此直言不讳,说道:“小兄弟说的没错,本王在这晋州之地拥兵四十万之众,随时都有举兵造反的可能……” 范七膘打断了王爷的话:“王爷,您与我说这些,我实在不敢听啊。” 王爷不仅没有生气范七膘的无礼,反而哈哈一笑:“小兄弟你多虑了,以你的聪明才智,你觉得我需要假客套,绕弯弯吗?” 范七膘说道:“王爷夸我聪明,我可不敢当,最多算不傻。您不客套,不绕弯,我自然十分欢喜与敬佩。” “哈哈哈,小兄弟真是奇人也,本王要能年轻个几十岁,定要和小兄弟交个朋友。” 何明德起身一拍桌子,大笑道。 范七膘同样哈哈大笑,说道:“王爷,交朋友难道需要看年龄,身份,贫富,美丑,这些俗套的东西?王爷真的是俗到家了。” 何明德愣了半响,右手中指尖摩挲着食指指甲盖,随即哈哈一笑:“小兄弟说的极是,不知道本王这样俗不可耐的人能否和你交个朋友呢?” 范七膘说道:“当然可以,但是不知道王爷认为交朋友最基本的是什么?” 何明德问道:“还要向小兄弟请教?” 范七膘说道:“交朋友最重要就是一个‘真’字,您说呢王爷!没有一个真心实意,还交什么朋友。” 何明德又是一愣,说道:“呃……是是,小兄弟说的对极了,本王就真心实意的交小兄弟这个朋友。” 范七膘笑道:“那我就称呼您何大哥,你称呼我林兄弟。” 何明德笑道:“林兄弟。” “何大哥。” 两人起身,抱着在一起。 范七膘心里呐了姥姥的闷了,之前王爷怎么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看情形,这天是怎么聊的。怎么聊成这样了。 时光可以倒流吗?之前是怎么聊的。 本公子都说了一些什么? 感受着王爷身上的浓郁的金戈铁马沙场老男儿的爷们气息,范七膘装作很亲近的样子。 第五十二章 拜师为佳人 何明德说道:“林兄弟,既然我们是朋友了,大哥说话就不客套了,我想让你配合情和会打入魔教内部,然后我派二十万大军从正面进攻,我们里应外合将魔教众人一锅端。” 范七膘沉思不语。 何明德拿来一张地图,说道:“魔教在隋州,据说新的魔教教主已经复出,据我所知,这位新的魔教教主的烈焰重生诀还未修成,所以,我不想再耽搁了。总之能够当上教主,武功必然深不可测,我会派四大高手听你与乔兄弟调遣,不过打入魔教内部危险重重,我也知道为难兄弟你了,这次回来我便封你为四品大官,近卫副都统,手下掌管一支万人近卫军。” 范七膘点点头,说道:“既然何大哥都如此说了,小弟自当从命。” 这时从外面进来三人,何云伟,何云风,何云雷。 三人一见范七膘,脸色一变。何云伟瞬间恢复如常。 何云伟轻声说道:“父王,已经安排完毕。” 范七膘说道:“什么情况啊,搞得这么神秘,不方便和你叔叔说一说。” 何云伟转头道:“林俊杰,还请放尊重些,我们大何国礼字为先,您这样恐怕不妥吧。” 范七膘疑惑道:“哪里不妥了,还请侄儿你说清楚。” 何云伟道:“林兄弟今年还不到十八岁吧,本人已经二十有九,你喊我侄儿,是不是不妥啊?” 范七膘哦了一声,面向何明德:“大哥,不妥吗?” 三人一听范七膘居然叫他们的父王叫大哥,顿时大惑不解。 何明德轻咳一声,说道:“我和林兄弟已经兄弟相称,以后你们见面称呼他为林叔,不可怠慢。” 何云雷叫道:“父王,为什么呀?” 何云风跟着说道:“父王,他比我们小,而且还叫林叔,这……” 何明德面色一肃:“这是命令,谁若不听,滚出王府。” 范七膘说道:“大哥,不用那么严重,让我搞得你们家不和睦多不好,你们现在叫声林叔就行。” 三人面面相觑,实在张不开嘴。 何云伟抱拳道:“林叔。” 两人见大哥已经喊了,在何明德严厉的面色下,也只好轻声喊到:“林叔。” 范七膘心中大乐,笑道:“乖,既然叫了叔叔,我肯定会有见面礼的,给什么呢?大侄儿,你喜欢什么。” 何云伟微笑道:“林叔,我喜欢武学。” 范七膘一听,脸色僵住了,心中一叹这下玩赔了,本来想占个便宜的,这下可好,因为当个叔叔,把玉面邪尊的天罡八法给卖出去,自己哪有脸去见高大前辈,以后怎么有脸去死,见玉帝。 范七膘赶紧问何云风:“二侄儿,你喜欢什么?” 何云风道:“林叔我也喜欢武学。” 范七膘赶紧问向何云雷:“三侄儿,你呢?” 何云雷同样回答:“林叔,我也喜欢武学。” 范七膘一脸苦瓜之色,这下玩好了吧,范七膘已经感应到何明德脸上的笑意,笑的那样的真挚。 何明德笑道:“放心吧,你林叔一定言出必行,离攻打魔教还有一个月,你们可以随时去找林叔学习天罡八法。” 三人顿时喜笑颜开,说道:“多谢林叔。” 这次的林叔叫的那是一个洪亮,顺口,自然又自如。 可不自如的是范七膘的心。 范七膘摆摆手,心里吃了这个亏,向何明德说道:“大哥,我想请你将金不恋与其师傅给放了。” 何明德问道:“不知道林兄弟为何有此想法。” 范七膘道:“这也是为了这次围剿魔教计划,我想让他们作为人质和诱饵,打入魔教内部危险重重,有一个内部人指路也是好的。” 何明德说道:“那就把青和神尼放出来,跟你打入魔教内部。” 范七膘道:“那个金不恋呢?” 何明德道:“有一个指路的人够了吧兄弟,你要两个人做什么。” 范七膘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何大哥,那个女子是我媳妇。” 何明德纳闷,说道:“你有两个媳妇了,你当我不知道?怎么又蹦出来一个,而这个女子你最近才认识吧,林兄弟。” 范七膘道:“何大哥,这个这个,这个总之,我就是喜欢她,可以这么和你说,大哥,我一日不见她,我就吃不下睡不着,夜不能寐,白天没力气,就跟失去了灵魂一样,大哥!前世的姻缘,你明白吗?前世的姻缘今生来续,我一见到她就有这种感觉,你就放了她吧,我保证她不会与王府为敌。” 何明德笑道:“没想到林兄弟还是一个处处留情的情种,一会就通知段天涯带你去见他们。” 范七膘喜道:“多谢大哥。对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任县令,何大哥怎么处置?” 何明德道:“林兄弟的意见呢?” 范七膘道:“此人忠于朝廷,有些才干,只要稍加引导,就可为王爷所用。” 何明德点点头:“那就让他做晋州知府吧,一个月后王知府告老还乡,让其过来报道。” 范七膘没想到王爷竟然如此爽快,不过一想也明白了。为了堵住我和他的嘴,别乱说,而且把任中流放在了晋州当知府,呵呵!任大哥,是命是运,好自为之。 说道:“好的,何大哥,我会转告于他。没什么事,我就先去见我媳妇了。” 何明德点点头,让何云雷带范七膘去,顺便给段天涯传达自己的命令。 范七膘两人离开了书房。 何云伟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您怎么和他兄弟相称。” 何云风跟着道:“是啊父亲,我们不杀他已经够宽容了,他现在当了我们叔,说出去丢死个人。” 何明德说道:“他不是也要教你们武功吗,多去长点本事,你多大了,二十四了吧,人家也就十八岁。不委屈也得委屈,去把天罡八法给我学到手,叫声叔,你不是赚大了么。” 何云风点头,随即又道:“父王,为何不杀了他。” 何明德像看傻瓜一样,撇了何云风一眼:“这样的武林高手最好拉拢,这次杀不死他,等他来报复吗?不到十八岁的武学天才,你就那么蠢吗?就算把他杀了,天罡手高大纠集上江湖好汉与王府对着干,想想什么结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他和乔八蛋是结义兄弟,乔八蛋会不管吗?杀一人可以,但是株连太广了,而且我还查到他是静安寺慈悲龙佛的弟子,法号不虚。你说,怎么动?嗯?云雷,我现在看见你我就越看越气。” 何明德喝了口茶水,说道:“好了,都去忙吧,出息点,有事三思而后行,别光吃饭不长脑子。” 两人应道:“是,父王。”随即赶紧出去。 书房中,何明德看着眼前地图,右手中指在食指上摩挲着,眼中射出犀利的眸光,嘴中喃喃自语:“魔教,是灭是留呢?灭,能否灭的了,留,能否留得住……” 何云雷向段天涯传达了何明德的命令,范七膘依旧是上次那个侍卫长引领到了牢房。 不过,这一次范七膘先到了青和神尼的牢房。 青和神尼盘坐在牢房的一角闭目养神,感觉到有人来了,眼睛缓缓的睁开。 在范七膘的脸上扫视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说道:“你年纪轻轻,武功不弱,为何甘愿为朝廷的走狗。” 范七膘没有搭话,向身后侍卫道:“把她身上的锁链打开,你们出去吧。” 侍卫应道:“是。” 见侍卫离去,范七膘这才向青和神尼说道:“师太,您慈悲为怀,为何要听命于魔教呢?” 青和神尼笑道:“你以为凭你一人,真的可以对付贫尼吗?竟然称我们圣蓝教为魔教。” 青和神尼话语未落,脚下闪动,身影便来到了范七膘的身前,一掌便向范七膘拍来。这一掌速度奇快,转眼即至。 “砰”的一声,两掌相对。 范七膘后退七八步,青和神尼一直撞到牢房的土墙上,地面上落了一地的碎石泥土。 青和神尼面色泛白,惊骇出声:“你……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内功,当日贫尼竟然看走眼了。” 范七膘拱手道:“前辈得罪了,小子是来救你出去的,我虽为王府侍卫,也只是在王府中混个一官半职,好为百姓谋福利,和师太一样,普度众生。” 青和神尼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前走了两步,端详了范七膘半天:“如此年轻,如此修为,可是你为何又救我呢?” 范七膘道:“师太,您是我的偶像啊,您武功高强,慈悲侠义,救万民于水火,我早就想常伴您的左右,侍奉终生,学习您的佛法于万一,俺就心满意足了。” 青和神尼一听此话,脸上不由的露出笑意,说道:“你到是挺会说的,你向我学习,我的武功还没有你的武功高呢。” 范七膘笑道:“师太过谦了,而且小子也只是内功高强,武功可是稀松平常。” 青和神尼点点头,心中却也相信,一个年纪轻轻少年内功高于自己已经很逆天了,武功再高于自己,那自己的老脸可往哪里搁啊。 范七膘道:“如果您不嫌弃我,今天开始您就是我的师傅了。”范七膘说就跪了下来,叫了一声:“师傅。” 青和神尼有些为难,哪里有一见面就拜师的。 范七膘观其颜,察其意,赶紧又道:“师傅,就这么先叫着,我呢就先伺候您老人家,把您老人家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您觉得满意呢,我就正式拜师,您觉得不满意,随时可以将我踢开,逐出您伟大的青和寺门下。” 青和神尼新心中有些无语,看着范七膘也想起一些过去的往事。 范七膘心道:“老太太,本公子已经这样了,你还要考虑,我已经扔掉我的尊严和节操了。难道我的目的让她看出来了,知道我是为了金不恋!看表情不像啊。” 范七膘起身拉着青和神尼的衣袖擦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说道:“呜呜呜……师傅,您就答应吧,徒儿一定尊师重道,恪守本分,像您一样慈悲万里行侠仗义,像您一样普度众生爱护人民,像您一样庄严圣洁不染尘埃,像您一样冰清玉洁……” “够了,好了,我同意了。” 青和神尼一脸无奈实在不愿意听范七膘说下去了。心中不住的摇头,想道:“这小子说的什么呀?冰清玉洁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不会说话,还是?看他一脸诚心且真挚真有点像当初在我身边的那些人。” 范七膘大喜:“师傅,我们走吧,我们去救师姐出去。” 有青和神尼的出面自然顺利的就带出了金不恋。 范七膘一个劲的师姐喊着,让金不恋大为别扭。 金不恋向青和神尼道:“师傅,你怎么收他做弟子了,他是个流氓,前段时间欺侮弟子。” 范七膘道:“师傅明鉴,当初弟子是救师姐,师姐不仅不领情还踢了弟子两脚,屁股都摔成八瓣了,弟子的屁股和牢房的侍卫可以作证。” 金不恋怒气横生,一脚又踹了过去,范七膘这次可躲开了。 “师傅,你看他对我污言秽语。” 青和神尼说道:“好啦,我们去客栈休息。” 范七膘说道:“师傅,我已经给您预备了晋州城最豪华的酒店,保证让您住的舒适,住的安稳!” 青和神尼淡淡微笑,轻应一声:“嗯!” 在城中范七膘给两人找了一家上等豪华客栈,让两人好好洗洗,舒舒服服的休息几天,便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第五十三章 洞房花烛夜 晋州城的街道上,由西到东走来了三人。 两男一女,一女确切的说是一个锦衣肥婆。 一位面目清秀的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 两位男子跟在这位肥婆的身后,犹如侍从。 范七膘一见,心中一惊。急忙转身,随手拿起地摊上的绸缎遮住了脸,拿着绸缎挡在脸上,轻轻摩挲,对着摊主小姐姐说道:“姐姐,你的绸缎好光滑哦。” 摊主姐姐二十七八,样貌端正,左脸上有着些许雀斑,却是不美。说道:“这位官爷,你干什么?这块绸缎是粉色的,您用不了,还请您放下。” 范七膘有些急道:“好的,好的我一会就给你放下,你别着急。” 摊主姐姐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范七膘:“请你给我放下好吗?虽然你是王府侍卫,我姑姑家表姐的妹夫可是近卫军都统段天涯,你想干什么?我的绸缎都让你拉坏了。” 范七膘苦着脸,祈求道:“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从绸缎缝里看到肥婆已经快要来到了自己身前,正要转头看来。 如果看到自己的脸就完蛋了。 那摊主姐姐急眼了,正要开骂。 范七膘暗道完啦,这一开骂肯定就注意到我,恐怕又要生是非,自己恐怕不是他们三人之敌。 范七膘灵机一动,抢在摊主姐姐前面,用婉转的河南普通话,深情的大声说道:“姐姐,俺喜——欢——你——,俺真滴喜欢你!你嫁给俺!好吗!” 心里祈祷:“肥婆应该听不出我的声音。” 摊主姐姐呆愣当场,街上人来人往,投来看热闹的目光,立刻让摊主姐姐羞红了脸,脸上的雀斑都熠熠生辉,此景犹如天边的彩霞中麻雀飞来。 摊主姐姐此时的这种场景根本没有应付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个一个坐立不安,无所适从,地洞也找不到一个,羞愤的看着范七膘这个“登徒子”。 肥婆似乎有急事,撇了范七膘的背影一眼,便离去了。 范七膘松了一口气。 此时就看见摊主姐姐红里透白的脸蛋带着煞气拿起了凳子。 范七膘尴尬一笑,将手中绸缎一甩到摊主姐姐头上,说道:“sorry,i,love,you,goodbay,baby.” 范七膘一溜烟跑了。使出全身的力气离开这个尴尬之地。 回到宅院,直奔大厅。乔峰,刘敏,曾柔,慧痴,挡不住,别过来,不随便,任不行,众人都在。 范七膘喝了三大杯茶水,压了压之前尴与尬。与众人闲聊几句,吃了点饭。 范七膘将王爷灭魔一事说了一番。 食指头挡不住说道:“我们跟随林兄弟去打入魔教内部。” 其他众人同样神情激昂:“我们陪林兄弟一起打入魔教内部。” 范七膘道:“王府大军一个月之后开始攻打魔教,需带领二十万大军,现在还不着急。” 乔峰道:“我想王爷肯定会派一万先锋前行,出了晋州城,朝西北方向进军,大军随后跟到。先锋以最快的速度,途经重阳镇、叹咏城、浩源等城,他们行军定在魔教百里之外的翠亭谷安营扎寨,备置强弩伏击望情峰从各处而回的魔教成员,顺便等待大军。” 乔峰有些为难道:“我们打入魔教内部,只能见机行事,需要提前准备,必须在先锋军出发后十五天之内有所成功,也就是一个半月之后。” 范七膘道:“大哥,关于这件事我有一些想法,青和神尼现在愿意带我们打入魔教内部,明天我与他们先行一步,你们跟随我暗中配合即可,到时我们在魔教的销魂崖下集合。” 任不行道:“林兄弟,青和神尼乃是魔教青和堂堂主,她能够配合我们吗?” 范七膘笑道:“无名指头不用担心,这个就交给我就好。你们带上情和会的精英跟着我进入魔教就好。” 乔峰道:“好,兄弟,这次剿魔之后,给你记一大功。” 范七膘道:“大哥,什么功不功的,我到不在意,我在意是大哥的婚事。” 乔峰问道:“什么婚事?” 范七膘笑道:“你和天渺公主的婚事啊。” 众人疑惑的看着乔峰,没听你说这个事啊。 刘敏惊讶道:“乔大哥要和公主成婚?” 乔峰苦笑:“兄弟啊,你可给我找难题了。” 范七膘道:“三年之后,你必娶公主,我看到她那得天独厚,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来气,我就觉得天下当人人平等。” 乔峰道:“嗯!兄弟的思想与常人大异,也确实让人深思,这个婚姻之约,我乔某人接下了。” 范七膘大笑道:“哈哈好。这才是我的好大哥。等你哪天把那公主娶来,让他给我敬酒。” 乔峰笑着点头。 曾柔温声笑道:“夫君现在还憋着气呢。” 范七膘说道:“那是,她不敬酒,就不让他进乔家大门,对了,这个宅子明天把牌匾改名成‘乔家大院’。” 刘敏道:“好,明天我去办。” 众人无奈而笑。 夜深人静。 众人回屋。 范七膘抱着两个老婆也往屋中走去。 曾柔道:“夫君,今晚就让敏妹妹陪你吧。” 范七膘看了一眼刘敏的红脸蛋,娇艳欲滴的快滴出水了,笑道:“怎么,咱们三个一起睡不好吗?与两位娘子我也许是在前世的五百次擦肩而过,一千次的深情回眸才修到今生的‘百年同床渡’,与‘千年共缠绵’啊,柔儿。” 曾柔笑嘻嘻的将两人推进了屋,转身回到了房中,回味着范七膘的情话。 房内,范七膘看着低首不语的刘敏那美丽模样,说道:“对不起。” 刘敏抬头:“为何说此话,夫君?” 范七膘道:“对不起是因为,我还没有对你明媒正娶。” 刘敏道:“夫君,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敏儿从小失去双亲,四海漂泊,后来得蒙师傅收留,却也没有给我母爱,但我却明白什么对我最重要,绝对不是那些外在的俗物。” 范七膘感动不已,在屋中四下打量。 刘敏道:“夫君,看什么呢?” 范七膘叹道:“今夜你我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却也没有给你带凤冠,穿霞衣。” 刘敏道:“那有什么关系,只不要你不在朝三暮四,心里有我就好。” 范七膘心里一跳,小心肝有些心虚。 范七膘灵机一动,说道:“今夜我们没有布置洞房,我们就用文字点缀,娘子,你看如何?” 刘敏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说来听听,怎么用文字点缀。” 范七膘道:“就是我说一个成语你接一句,成语接龙,就是我成语的最后一个字,必须是你成语的前一个字,我输了,你亲我一下,你输了,我亲一下。” 刘敏道:“这个处罚不好,不论输赢,还不是你占便宜。” 范七膘笑道:“既然你同意了,我就出题了。” 刘敏嗔怒道:“我什么时候说同意了,讨厌。”一拳锤在范七膘的胸膛。 范七膘道:“闭月羞花。” 刘敏低声道:“花容月貌。” 范七膘赞道:“接的好,接的妙,应景,应景,我来接,貌若天仙,嘿嘿,这个成语让我想起了仙女姐姐。” 刘敏道:“是啊,当初我还以为你真是傻瓜呢。” 范七膘道:“出题出题,仙女姐姐。” 刘敏道:“仙人指路。” 范七膘道:“路人皆知。” 刘敏道:“知难而退。” 范七膘道:“退避三舍。” 刘敏道:“舍近求远。” 范七膘道:“远近闻名。” 刘敏道:“名动天下。” 范七膘道:“娘子好厉害哦,那我就来个下,下,下……下流无耻……” 刘敏一听这个成语,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范七膘道:“娘子,你输了。” 范七膘吻上了刘敏的唇,刘敏的身躯一颤。范七膘轻柔的将其抱着起放在了床上。 刘敏面色通红,玉霞纷飞,呼吸急促,秀目微闭,如一朵鲜花娇艳开放,待人采摘。 范七膘此情此景,心神大震,爱意磅礴,情不自禁的柔声轻吟道:“画桥流水。雨湿落红飞不起。 月破黄昏。帘里馀香马上闻。 徘徊不语。 今夜梦魂何处去。不似垂杨。犹解飞花入洞房。” 范七膘停顿一下,接着道:“诗作交杯酒,饮下醉洞房。” 刘敏心中感动良多,又欢喜雀跃,泪水划过脸畔:“夫君,今夜我身心全部交托与你,天地荒老,真情不悔。” 屋外细雨连绵无绝期,屋内惊天动地泣鬼神。 此处省略一百六十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个字。 第二天一早,曾柔刘敏已经早早为范七膘收拾好行囊。 众人在大厅吃过早饭,范七膘说道:“就由慧痴大师陪我吧,随后你们按照路线跟过去就好,一个半月后,我们在销魂崖下集合。” 乔峰道:“路上小心。” 范七膘点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说道:“大哥,昨天我在城内见到了云肥仙子玉天莹,帮我派人盯紧她。” 乔峰道:“为何?” 范七膘道:“上次我与两位爱妻被其追杀,逃到了襄阳县的庙宇之中,遇到了我的师兄,不良大师,不良大师正在静坐,我们赶紧躲在了庙宇后面的夹层之中,后来肥婆追杀而来,和不良大师发生口角,就打了起来。肥婆当真厉害,竟然连连使用出天罡手、绝情掌、风神腿、乾坤掌,这四种绝学来,直接将不良大师打成重伤。正巧这时范通带着刘一手而来,肥婆不知如何看穿了刘一手居然是冒牌货,似乎很生气,就直接将刘一手打了一顿,后来才知道这刘一手不是真的刘一手,真名叫做柳上辉。” 乔峰等人惊讶的无法言喻。 挡不住道:“云肥仙子居然能学会这四种高深武学,真是造化。” 卜随便道:“以前只听说玉天莹的绝情掌、绝情步名震江湖,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多的绝活,难道她与范通、高大侠,刘一手都有莫大的关系?” 别过来道:“嗯。这是必然的,不然说不通啊。说不定他们全部是同一个师傅。” 范七膘一听此言心中惊呼一声,随即眉头紧皱。心道:“自己从来还没朝这个方向想过,这样就说的通了,但是为何玉天莹会如此多的绝学呢?或许夺魂剑她也会,只是没有展露出来,难道她是玉帝的女儿,这就说的通了。为何长的不像呢?难道像她妈?” 乔峰道:“这个玉天莹,江湖传闻是个魔女,心狠手辣,曾经我们帮中弟子就有死在她手中的,如今我们的实力不宜招惹,你们遇到她要加倍小心,能忍则忍。” 众人应道:“是,总舵主。” 范七膘道:“我想说的是,这个柳上辉在6月6号,在晋州城会联络一个人,去往刘一手的地方,后天就是6月6号了,我想让大哥派人盯着。” 乔峰也没问什么,说道:“行。” 范七膘点点头。心里想着当初柳上辉教自己慈悲三式,一定不怀好意,他是刘一手的人,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范七膘越想越感觉有些不安。曾柔刘敏走来,握住了范七膘的手,眼中透露着询问。 范七膘摇摇头。 第五十四章 传授慈悲掌 慧痴大师帮范七膘拿着行李,乔峰范七膘两人当先而行,他人在侧,或在后,准备出门。 正在这时,门外来了三位青年。 范七膘一看,乐了,竟然是自己的便宜侄子。笑道:“怎么了,三位侄子,来乔家大院有啥事啊?看你叔叔吗?怎么没带礼物?” 三位青年一愣,随即赶紧换上笑容,何云伟抱拳道:“林叔叔,今天抱歉,是小侄儿考虑不周,现在我就让下人把礼品置办好。” 何云伟说着给何云雷使了个眼色。何云雷点头,抱拳一礼便出去了。 乔峰道:“两位殿下进屋请进屋吧。” 何云风说道:“好……” 何云风还没说完,就被何云伟拉了一下,何云风一愣就看到一脸淡然微笑的范七膘,依旧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身后慧痴背着行李,范七膘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意思。 何云风问道:“林叔叔这是要出远门吗?” 范七膘道:“不错。” 何云风道:“那正好,门外有我们来时坐的马车,正好送给林叔叔做见面礼,还请您不要嫌弃。” 范七膘笑道:“云风侄儿的礼物,我怎么会嫌弃呢?不知道你们今天来找我到底何事?” 何云风正要说话,何云伟阻止了他,随即向范七膘道:“林叔叔,侄儿此次前来,想请您传授天罡手。” 范七膘说道:“凭什么?” 两人一愣,随即苦笑。 何云伟陪笑道:“那个……那个……之前在我父王面前,不是那个,您忘记了吗?” 范七膘道:“我记得啊。” 何云伟道:“您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范七膘说道:“我不是说的这个,我答应过教你们武功,就绝对不会食言。” 何云风急忙问道:“那林叔叔您是什么意思?” 何云伟朝何云风呵斥道:“住嘴,怎么能和林叔叔这么说话。”随即将何云风拉在身后,躬身道:“抱歉,林叔叔,我弟弟性子急了点,不是有意的。” 范七膘道:“没事!” 何云伟道:“那您看看……武功……这个……” 范七膘一脸不悦,说道:“你们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何云伟道:“林叔叔,还请您直言,我们做的哪里不妥,小侄儿从进门到现在都一直恪守礼数,对您没有丝毫不敬啊!” 范七膘问道:“真的吗?” 两人更加疑惑纳闷了,心里一阵暗骂。 何云伟道:“林叔叔,还请您明示,侄儿有错,一定改。” 何云风同样点头。 众人也是疑惑的看着范七膘。 范七膘摇摇头,伸出食指指着两人的鼻子:“你们两个哪里错了都不知道,白吃饭长那么大,吃饭的能量都长屁股上了吗?没长脑子吗?” 两人一脸猪肝色,何云风憋的快要炸了。 范七膘说道:“云风,你有话就说,别憋着,叔叔说的错了,你一定就说出来,叔叔不是不讲理的人。” 何云风沉声道:“我从小还没受到过这种辱骂,还请林叔给我一个交代。” 范七膘说道:“怎么交代?” 何云伟急忙道:“林叔叔,我二弟说错了,不是交代,是解释,我们比较愚钝,还请您解释一下,我们到底哪里失礼了。” 范七膘道:“你们为什么不向婶婶打招呼?” “婶婶?” 何云伟何云风疑惑的看向范七膘身旁的曾柔和刘敏。两位妙龄女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女人味。 何云伟瞬间恍然大悟,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的疏忽,不知道哪位是婶婶呢?” 范七膘道:“两位都是。” 何云伟躬身道:“云伟见过两位婶婶。” 随即一拉何云风袖子,何云风从呆滞中醒来,急忙躬身行礼:“云风见过两位嫂嫂。”嘴里这么说,心里不知怎么滴恨意对范七膘又添了许多。 曾柔刘敏道:“两位殿下不必客气。” 范七膘喜笑颜开,说道:“哈哈,这就对了。” 这时何云雷从外面回来,身后两个仆人抬着一个大箱子,放在了地上,随即离去。 何云雷道:“这是送给林叔的薄礼,里面有一些锦罗绸缎,金银珠宝,和一些首饰,希望林叔叔喜欢。” 范七膘笑着点点头。 何云伟说道:“三弟,这两位是婶婶,还不快给婶婶行礼。” 何云雷一愣,看到大哥一直在给自己使眼色,便抱拳道:“侄儿见过两位婶婶。” 范七膘道:“走吧,跟我去后花园,我教你们武功。” 三人大喜。 乔峰见四人离去,就看见众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随即慢慢的笑出了声。 挡不住说道:“大拇指头不愧是大拇指头,竟然让三位王子殿下叫叔叔。” 别过来说道:“大拇指头还不到十八岁吧。” 乔峰道:“今年过了九月十六日就满十八岁了。” 任不行道:“佩服佩服。” 慧痴大师笑道:“那是,那是。” 曾柔问道:“乔大哥,你说,这些珠宝怎么处理?殿下的东西我们收还是不收。” 乔峰道:“既然我兄弟已经收了,那就大大方方的收下就好。弟妹,你们看这样,把珠宝全部换成银票,家里的仆人丫鬟管家一人赏赐百两,拿出一半救济灾民,剩下一半弟妹拿去。” 曾柔道:“那怎么可以,夫君不会同意的,而且情和会更需要这些银票,上次夫君给的钱我们还没有用完呢。” 刘敏道:“是啊,乔大哥,你就拿着吧,就算夫君决定也是给予情和会的,而且我们还有一家仙女秀的服装店,生意还可以,我们足够了。” 乔峰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先搬进去吧。” 挡不住道:“是。” 范七膘所会的武学,静初功的拳法配合前世的杂拳法,暂时就叫静初拳吧,加上伏虎拳,追风剑,天罡手,慈悲掌。 教哪个呢?本心来说,自己是不愿教他们,但谁让他爹是王爷呢,而现在还叫自己叔叔,还送了礼物。 都是王子殿下,静初拳,伏虎拳,追风剑,恐怕不妥,伏虎拳还算不错,但是两位王子恐怕看不上这样的武功,伏虎拳还要下苦功。 天罡手博大精深,深不可测,绝不可轻易外传,怎么可能传给他们呢。 那就只有慈悲掌了。 两个时辰后,范七膘将慈悲掌教授了他们。 范七膘道:“慈悲掌是一套旷古未有的武学,不在天罡手之下,或许在之上也说不定,要想发挥出慈悲掌的最强威力,那就要领悟慈悲之力。” 何云雷问道:“如何领悟。” 范七膘想骂一句你笨啊,想想算了,说道:“就是心怀慈悲。” 何云风道:“叔叔,心怀慈悲不是让我们信佛吗?” 范七膘道:“怎么会让你们信佛呢,你们只要心怀善念,多行善事,那就可以培养慈悲。” 何云雷道:“有没有什么不需要去培养慈悲的武功,比如天罡手,林叔。” 何云风笑道:“对呀,林叔你把天罡手传给我们吧。” 范七膘盯着两人,说道:“你们不想做个好人吗?” 两人一愣,何云雷道:“想啊,可是,身为王府中人总要勾心斗角,有时候为了王府境内的和谐也要去杀上那么几个人,而且还要时刻警惕天魔国虎视眈眈,江湖邪派恶人的为非作歹……” 何云风点点头。 范七膘看向一直沉默的何云伟,问道:“你可愿意去培养慈悲之心?” 何云伟认真道:“林叔,侄儿愿意。” 范七膘笑道:“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本金刚经递给了何云伟:“拿着,将其背熟,勤加领悟。” 何云伟道:“多谢林叔。” 范七膘道:“只有我的弟子才可以学习天罡八法,而做我的弟子的前提首先要心怀慈悲。” 范七膘说完,带三人回到了大厅,吃了午饭,三位殿下也告辞离去了。 乔峰指着地上的一箱珠宝,说道:“兄弟,你看怎么处理,我提议换成银票,一半救济灾民。最近从问心城搬迁到此的百姓都住在城北的难民区,基本生活都无法自理。” 范七膘打开箱子,看了片刻说道:“嗯,这一箱除去绸缎,珠宝首饰怎么也有二十万两,拿出一半作为救助之用,我想够了,但不能一下全布施出去,可以建立一个慈善基金会,我们布施给他们,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以后他们富有了也可以捐给基金会,这样基金会就可以循环下去,帮助更多的人。” 乔峰大笑道:“这个想法好,妙,实在是妙。” 众人也是投来赞叹的目光。 卜随便说道:“大拇指头如此慈悲仁善,又有如此智慧,真是不简单。” 曾柔刘敏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夫君。 范七膘摆手道:“我哪有什么智慧啊,前段时间,半夜梦见一个白胡子告诉我的这个方法,今天刚好用上,要夸就夸那白胡子老头,别夸我。” 众人无奈一笑。 此时的范七膘一身素色布衣,长发披肩,蓝带而束。已经彻底的脱离了和尚的行列。 范七膘告别了众人,和青和神尼、金不恋出了城,向着青和寺行去。 下午时分,彩霞微暖,初夏的风吹佛着小脸,暖洋洋的。 范七膘笑嘻嘻的看着前方的金不恋的身姿,心里想道:“还是那么迷人,那秀发,那身姿,那眼神,那一侧的脸畔,我醉了……” 金不恋似乎感觉到了,回头正好看到范七膘色咪咪的瞅着她。 金不恋叫道:“师傅,你看她,笑的那么邪恶,她对弟子不怀好意,你让他走吧。” 青和神尼说道:“不恋,他现在是你的师弟,你们要友爱,他怎么会对你不怀好意呢?” 金不恋急道:“师傅,是真的,他真的想欺侮徒儿,你看看他一脸阴笑。” 青和神尼随意撇了范七膘一眼:“他怎么欺侮你了,可我却知道你一直欺负他,上次在牢房中,他好心救你,你还踢了他两脚,有没有这回事?” 金不恋道:“师傅,不是这样的,是他对弟子胡言乱语的。” 青和神尼道:“他怎么对你胡言乱语了?” 金不恋道:“他说了好多,污言秽语,弟子难以启齿。” 青和神尼道:“不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你就任性调皮,心高气傲,你肯定是冤枉俊杰了,你快去给他道歉。” 金不恋急的眼睛都红了:“师傅……” 青和神尼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去。 范七膘有些难过,赶紧上前安慰:“师姐,你怎么了,别哭啊……哎呦,痛死我了。” 金不恋一脚踩在了范七膘的脚上,随即跟上了青和神尼。 第五十五章 金不恋怒了 三人来到青和寺的山门。 只见此地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会烧毁的残桓断壁,阵阵的烟雾飘荡。 三人在寺内寻找了一圈,只找到七八十具尸体,没有一个活人。范七膘三人将其安葬在山间。 足足忙到了半夜。 三人都已经饥肠辘辘了,相隔不远都能听到对方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 范七膘说道:“师傅,师姐,你们等我,我去山上打几只山鸡。” 青和神尼道:“山间路难行,让你师姐一起陪你去。” 范七膘一听此言,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道:“不用,不用,天太黑了。” 青和神尼道:“不恋,去陪你师弟打山鸡,快去快回。” 金不恋道:“师傅,你让我陪这个无耻之徒去山里,我不去,我要去了,半夜三更,他肯定会对我欲图不轨的。” 青和神尼神色一肃:“你胡说什么,你去不去?” 金不恋无奈,狠狠地瞪了笑嘻嘻的范七膘一眼。 从废墟中捡了一把长剑,跟着范七膘走到山里的路上。 范七膘道:“师姐,不用这样吧,我又不会武功,我肯定打不过你的,你就别用剑了,伤了就不好了。” 金不恋有些惊讶道:“你不会武功?”有些不信。 范七膘道:“真的,你看我这细皮嫩肉,白里透红的小脸,像练武的吗?” 金不恋道:“我看不见。” 范七膘道:“那太可惜,只有天亮看了。” 金不恋道:“你不会武功,是不可能进入王府当侍卫的,你骗我吧?” 范七膘道:“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我就算骗天骗地,也决不敢骗师姐啊,天地良心啊。” 金不恋道:“那你说,你不会武功怎么当王府侍卫。” 此时的金不恋还不知道范七膘在王府内大显神威,一人独战四大高手,而王府对于这个有关王府声誉的事情,自然不会外扬,而且还禁了在场人的口。 所以,范七膘的战绩恐怕暂时不会传到外面来了。 范七膘道:“情和会的总舵主是我大哥啊,和王爷有过命的交情,在王府当侍卫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金不恋讥讽道:“堂堂的情和会总舵主是你大哥?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青年一辈几乎无人能敌,你说他是你大哥,吹牛吧。” 范七膘道:“咱没吹牛,不信算了。” 金不恋道:“那你能从王府救我和师傅出来,也是靠的乔大侠的力量吧。” 范七膘不言语,继续走路,寻觅着猎物。 金不恋来劲了,嗤笑道:“你就会依赖别人,你有什么脸待在我师傅身边呢,我劝你趁早离开。” 范七膘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还没有懂得我的真心,我怎么可以走。” 金不恋怒道:“林俊杰。” 接着一剑就朝范七膘刺来,范七膘侧身躲过,说道:“师姐,咱们还是先给师傅找吃的吧,你不饿我还饿呢,你不饿,师傅还饿呢。” 金不恋一想到师傅,顿时收回剑,道:“就让你多活一夜。” 范七膘突然叫道:“师姐,你看那是什么,萤火虫吗?” 金不恋一看过去,顿时大惊:“一对,两对,三对……七对,七只绿油油的狼眼啊,七匹狼……” 范七膘道:“师姐,你快跑,我帮你对……”范七膘还没说完,金不恋已经跑了。 范七膘那个郁闷,心道:“师姐啊,我们就一点姐弟情分都没有吗?” 狼群已经扑了上来,一只狼已经飞跃而起,冲着范七膘的喉咙就咬了上来。 范七膘天罡手打出,拍在了狼头之上,将这只狼打出三四米远,接着前后左右连拍。 一阵阵狼的痛叫之声传来,范七感觉这狼阵头好硬。 “移形决” “猛劲决” 瞬间出现一只狼跟前,一脚踹在狼的肚子上,这一脚用上了七分劲道,这只狼痛叫一声飞出了七八米外,嘴中溢出了口血,一时间身体颤抖的想要起来,却没有爬起来。 被打退的狼群,被激发了凶性,群狼再次发动第二次攻击,张开布满口水的大嘴,对着范七膘就扑了过来。 范七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大吼一声,给自己壮声势。全身内力澎湃,长发飞往,整个人的气势一变。 范七膘伸手便是天罡手,手上“猛劲诀”使出,“猛劲诀”可以让范七膘的攻击力提高一倍,这一掌用了七分力,即将全力。 范七膘也知道自己内力不弱,打出的同时,不由的便收了两分,一掌打在了狼头之上。 “卡巴”一声脆响,头骨破裂,鲜血横飞,这头狼被范七膘打飞了出去在空中反转几个跟头,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范七膘在恐惧中,天罡手毫不停留,感觉那飞出的狼生死不知的状态下,也随手收了“猛劲诀”的力道,在次拍向另一只,“啪啪”两声,打在两头狼身上。 两头狼痛叫一声,被打出四五米远。 这时范七膘感觉肩膀,左臂两处传来痛感。肩膀一抖,“震字决”自动运转,那狼便被震开,狼上一颗牙齿被震落,溢出鲜血。 左臂反转,反转之间,挣脱了狼口,以掌作刀迅捷无比,“寸劲决”使出,掌中犹如无力,劈在了狼的颈部,狼便昏了过去。 范七膘毫不停留,扭腰转身,回身一脚,踹在了最后一只狼的小腹上,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用上用了“化劲决”,那狼飞出去十多米,却无甚大事。 起身奔跑而来,眼中警惕,与群狼汇合,却没有再攻击范七膘。 群狼悲呼一声,全体退走。 范七膘出了一口气,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打狼,还是有些怕怕的。 看着倒在地上的还有一口气的两只狼,将一只狼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包扎了一下,然后用树枝盖上。 然后对另一只狼倒了个歉意,双手合十:“对不起了,兄弟,我和我师傅师姐都需要吃饭,就吃你了,抱歉,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范七膘正要伸手去打,只见那狼身躯不再颤抖,闭上了眼睛。 范七膘楞了愣,说了声“阿弥陀佛”,然后在地上打了个滚,将衣服弄的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抹了点土,扛着狼回去了。 半路上看到奔来的青和神尼与金不恋,正在口中正在呼喊:“俊杰我徒……” 范七膘回应道:“师傅,我在这里。”说着向前跑去。 青和神尼问道:“徒儿,你没事吧。” 范七膘道:“没大事,那七匹狼一来,徒儿吓的滚下了山崖,弄了一身泥土,前面这匹狼在追着咬徒儿,而这匹狼好死不死,一头砸在了石头上,死了,徒儿就扛着它上来,其他狼也不见了。” 金不恋一见范七膘没事,嘴里嘟囔道:“怎么不摔死你。” 青和神尼怒道:“你说什么?” 金不恋低头避开了青和神尼的目光,轻声道:“我没……” 三人回到废墟,范七膘将狼给剥了皮,挖了内脏,洗了个干净,架在火上开烤。 美味总是迟来,范七膘已经听到金不恋的肚子的叫声了,咕噜咕噜的,范七膘嘿嘿一笑,金不恋给了他一个狠狠的白眼,扭向一边。 青和神尼慈祥的说道:“辛苦你了,俊杰。” 范七膘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对了,咱们青和寺可以吃荤吧。” 青和神尼道:“为了果腹可以。只是绝对不允许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去杀生。俊杰,你也要谨记。” 范七膘道:“徒儿明白。”范七膘拿起两块烤熟的肉,一块递给了青和神尼,一块递给了金不恋。 三人吃过后,还剩了许多,范七膘将剩下的肉放在了一间收拾干净的禅房中。 让青和神尼和金不恋早些休息。 范七膘又去打扫了一间,在地上扑了个地垫,随即盘膝而坐,默念回春诀,依旧数一千个呼吸,让后躺下入睡。 另一间房中,青和神尼盘膝与金不恋坐在床上,青和神尼道:“不恋,明天罚你去把静心堂收拾出来,面壁三天。” 金不恋脸色微变,道:“为什么师傅?” 青和神尼脸上面无表情,清冷的声音传来:“你今天竟然舍下俊杰,独自一人逃走,差点害死他,你难道一点没有悔悟吗?” 金不恋道:“是他让我快跑的,而且,他那个无耻之徒让他死了算了……” “啪” 青和神尼打了金不恋一巴掌,说道:“为师平时怎么教你的,让你心怀慈悲,俊杰不顾自己安危,让你先走,为何你却要独自而逃呢?而且不思悔改,实在让我痛心疾首,你明天就去面壁三天,否则,逐出师门!” 金不恋委屈的捂着脸点头。心中将范七膘诅咒了千百遍。 过了不知多久,金不恋说道:“师傅,我上趟茅房。” 青和神尼道:“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是。” 金不恋拿着长剑,出了屋,慢慢的摸向范七膘的房间。 金不恋思索着,把剑放下了,从地下捡了一块砖头,心道:“我砸晕他吧,然后连夜将他送到附近的村镇上,让他离开我和师傅,哼,便宜这个无耻之徒了。” 金不恋悄悄的推开范七膘的房屋,这房屋的锁子早已经被王府士兵给弄坏了,轻轻一推便开了。 借着月光,金不恋看见范七膘躺在地上,正呼呼睡着正香。 金不恋轻手轻脚的来到范七膘脸前,手在其面前晃动,轻声细语:“哎,哎,哎……” 范七膘始终没反应,金不恋无声一笑,心道:“你的脸就像饼一样,无论砸不砸都是饼,砸一下也没关系,是吧?” 金不恋第一次在范七膘身上感觉到心中是如此快乐。 一砖头砸下,一声清脆的声响,金不恋大惊,这一下竟然砸在了地上。幸亏这间房子以前是柴房,地上是土,如果是地砖,恐怕声音就被师傅听到了。 只见范七膘已经转了半个身,此时已经侧睡。嘴里嘟囔道:“不恋,俺喜欢你,你就是俺前世今生都爱的女人。” 金不恋一听范七膘做梦都在想自己,顿时满脸羞愤,又是一下砸了下去。 这下砸到了的脑袋上,砖头碎成两半。范七膘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金不恋出了一口气,轻声道:“现在就送你离开,愿我们永远不要再见。” 范七膘就感觉自己的掖下被绑了绳子,人接着就感觉和地面不停地摩擦。 “我的前世的女朋友就这么恨我吗?拿我当尸体拖呢。谋杀亲夫啦。” 装晕过去的范七膘这样想道。 金不恋悄悄的拖着范七膘出了青和寺。 第五十六章 夜里有情况 路上感觉范七膘的身体越来越重,金不恋心里十分疑惑,看了一眼范七膘的脸庞,圆圆的,没有睁开,依旧保持着晕过去的神情。 听着路边的蝉鸣,金不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头死猪怎么这么重。” 此时的范七膘用了五成内功,作用于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的内力作用于向向下的力量,身体犹如沉重的铁块,类似于千斤坠的方法。 此时的金不恋拉着范七膘身体的移动速度,如平时驼背老太太走路的速度一般。 金不恋一边走,心里疑惑间,不知怎么回事,随口的继续埋怨,心中想不通为何范七膘这么重。 “这么重,快赶上山门山的石墩了。不过还可以,我一定能把你送到村民的地窖中的,我一定可以的,也就一里多地而已。” 拖着还可以借用地面的力量,如是抱着,恐怕金不恋就抱不动了。 此时范七膘五成的内力,江湖上的青年侠客或许都没有这样的实力。可见金不恋的内功也是有些火候。 金不恋一边心中为自己打气,手上似乎更有力气了。 一口气拖了三十多米的距离。 范七膘的身体也在加快的挪动。 范七膘嘿嘿一笑,深吸一口气,内力又加了两成作用于自己的身体。 范七膘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停了,前方金不恋的力量不继。 金不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回头看着范七膘,不由自主的埋怨范七膘,轻声叫道:“你是猪吗?你是猪吗?这么沉……” 范七膘心里那个郁闷啊,心中想着用什么方法捉弄一下金不恋,手掌触碰地面,感觉到一块小石头,顿时有了主意,心里嘿嘿一笑。 此时只听路边的草丛中一阵响声,很是犀利,“咻咻”两声。 金不恋猛然坐起身,双掌立于胸前,右掌在脸前,左掌护于腰肋,双腿微弓,正是青和寺基础拳法玉女掌的拳架。抬头向草丛看去,惊叫一声:“谁?” 四下寂静无声,只有蝉鸣,远处山谷的回声,还有村中的狗吠。 只听一阵河南普通话,从四面八方传来:“谋杀亲夫啦,谋杀亲夫啦……” 声音荡荡漾漾,在这深夜之中来回回荡,让金不恋更觉得周围阴测测的。 金不恋到也胆大,觉得必然有人捣鬼,大声回道:“你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本姑娘可不怕你。” 半响无人回应。 金不恋左思右想,以免夜长梦多,还是赶紧把范七膘送走,立刻抓住绳子,往前走去。 这用力一抓,一下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因为此时感觉到范七膘的身体竟然变轻了。金不恋用力过大,被闪了一跤。 范七膘心叫坏了,刚刚将内力收回说话,忘记了作用于身体,金不恋突然一拉绳子,便露馅了。 不过范七膘依旧保持面色不变,闭着眼睛轻轻的呼吸着。 金不恋走过来看了范七膘半响,在范七膘的身上揉了揉,捏肯捏,再次拉了拉绳子,确实轻了。 “奇怪了,今天的事情太怪异了,难道他是和师傅一样的武林高手?不像,也不是的,他才多大,这绝对不可能。” 金不恋心里烦乱,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现在只想立刻将范七膘送走。便继续拉着绳子向前走去。 此时的速度也就比平时金不恋走路慢一点点,两刻钟后,当距离地窖还有十米的时候,金不恋猛的一下停了,看向身后的范七膘。 她感觉范七膘的身体又沉了,而且是极沉极沉,此时的力气已经拉不动了。 金不恋靠着一颗树,坐在地上,喘着气休息着。看着范七膘,眼中有疑惑,不解,愤恨,难过。 拳头不停的打着地上的泥土,拔着地上的小草。 范七膘感觉到此时金不恋的情绪,想想还是别玩了,收了内功,心中开始数呼吸,当数到两百多时,感觉金不恋来拖自己,也没在意。 不一会,金不恋将范七膘扔到了地窖,噗通一声。范七膘一阵无言,幸亏地窖里都是土,不痛也不痒。 范七膘甚至听到了金不恋欢喜的笑声。 金不恋然后留了一张字条,贴在了范七膘的胸口,纸上撒了点土,上面写着:“俊杰我徒,你我师徒情分已尽,贫尼将隐居山林,人已离去,不必挂念。” 范七膘待金不恋离去,坐起身来,看着字条,嘻嘻一笑,心道:“师姐,俺要是普通百姓就着了你的道了,可惜了,你的算盘不会成功了。” 将字条折叠好,放在怀里,随即奔行而回。 第二天清早,范七膘出现在青和寺中。 将整个青和寺巡视了一遍,漫山遍野的鲜花,青松翠绿,晨起的薄雾给人一种迷蒙之感,如果没有眼前的废墟,这里定是一个风水宝地。 范七膘没有询问青和神尼到底谁毁了这里,因为范七膘已经知道了。 首先猜想青和寺到底得罪了谁,肯定是王爷了。 其次,虽然没有王府兵卫的尸体,想来是被人抬走了。但有他们留下的断剑,上面刻着晋王府的字样。 如此伤感之事,心里明白就好了,也就别提了。 范七膘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感叹一声,来这个世界快八年了吧,过了今年的九月十六就八年了。 自己也整整十八岁了。 自己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能让金不恋爱上自己,不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吗?嘿嘿。 不过现在看来任重道远啊。 自己前世深爱自己的娘子,这辈子恨不得要自己的命。 自己错在哪里了? 不够帅?不是。不够有钱?更不是?魅力差?不会的。 只要拿着真心,时机总有成熟时。 昨夜金不恋从没想过,要自己的命,可见她继承了前世的善良,只要她是善良的女子,自己就不会放弃。 除非她真的心有所属,否则我永不变心 范七膘去见了师傅,给师傅将昨天的狼肉烤了烤。 青和神尼道:“俊杰,今天吃了狼肉,剩下的就把它分给村里的百姓吧,现在天气炎热,会放坏的。” 范七膘说道:“好的,师傅,我吃饱就送过去。” 范七膘三人在青和寺呆了三天,直到金不恋面壁结束。 金不恋见到范七膘时,一阵惊讶,口中都结巴了:“你怎么,你怎么……” 范七膘笑着伸手入怀,拿出一张字条,说道:“师姐,这是你给我的情书吗?我还没看,要不念念?” 金不恋担忧的看了一眼青和神尼,快步走到范七膘跟前,在其耳边说道:“你要敢念,我和你没完。” 范七膘轻声回道:“这时候你应该说,你要是敢念,我就永远不理你。” 金不恋一愣,随即道:“对,永远不理你。” 范七膘哈哈一笑。 青和神尼道:“你们怎么回事,我们该上路了。” 范七膘道:“师姐,她给我写……” 金不恋恶狠狠的瞪着范七膘。 范七膘没机会金不恋杀人的眼神,笑道:“写了一些贴心的话在纸条上,可能是不好意思告诉我,用文字表达,可见师姐对我真是关怀备至,体贴有嘉啊。” 青和神尼很是欣慰:“不恋,面壁三天看来有成果,师姐弟就当如此相互关照。” 金不恋回道:“是,师傅!” 青和神尼说道:“走吧。” 金不恋一脚踩在了范七膘脚上,范七膘痛的大叫一声,青和神尼回头问道:“怎么了,俊杰?” 范七膘回道:“没事,没事,师傅,脚扭了一下而已。” 青和神尼还没转过身的余光,自然看到了金不恋的动作,心中清明,看来一个弟子依旧不知悔改。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恋,扶着你师弟。” 金不恋道:“师傅……”随即瞪向范七膘,范七膘无奈,赶紧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师傅,我可以的。” 青和神尼,面色严肃的看着金不恋:“刚刚是你踩了你师弟一脚,你以为我没看到吗?你如今还是不知悔改,我现在命令你,扶着你师弟。” 金不恋一听这话,看了看范七膘一脸嘿嘿的幸灾乐祸,心里一阵讨厌,心道:“自己绝对不能扶他,他一定趁机占自己便宜。”但是看着青和神尼一脸严肃认真,眼泪委屈的就流了出来,心中倔强又委屈,狠狠地推了范七膘一把,就朝后山跑去了。 “师姐……”范七膘喊了一声,就要追去。 青和神尼叫住了他,说道:“不用管他,让你师姐冷静冷静也好,我们正事要紧。” 范七膘问道:“师傅,我们有什么正事啊?” 青和神尼道:“去圣教,朝见教主。” 范七膘一听,自己居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点了点头,也正好,我也要去,三步一回的看着金不恋离开的方向,心道:“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二人出了青和寺,向北而行。 范七膘不时的看向左右,有没有慧痴大师留下的暗号,让慧痴帮忙照看一下金不恋也好,可惜就是没有找到慧痴留下的暗号。 “这死会吃,不会是跑到哪里吃了吧。” 三天后,两人的速度不紧不慢,有时候也会去帮助一下穷苦人。青和神尼精通医术,只要路过有病有灾的家户都要去帮上一帮。真是慈悲心肠,青和寺在整个晋州都是家喻户晓,青和神尼更是人尽皆知。 路上的人都尊称她为青和菩萨,而范七膘跟着也帮帮忙,打打下手,也沾了光,村民百姓尊称范七膘为慈悲小侠。 嘿嘿。拖师傅的福,这算不算有了名号。忽然想起了不举大师,也不知怎么样,忽然有些想念。 记得不举大师,还让自己去做采花贼,说一月之内便可名扬江湖。 走走停停,两人救了什么大病小病头疼脑热十几人,这一天,终于走到了重阳镇。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镇里什么都有,一派繁华。 将青和神尼安顿了一下,范七膘便出来溜达一下,主要是看看这个慧痴这个和尚到底来了没。 范七膘正在路上走着,只见迎面走来一个卖糖葫芦的,四十多岁的男子,范七膘招手:“来个糖葫芦,这钱不用找了。” 那老板收下钱,对范七膘说了四个字:“重情重义。” 范七膘一听,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天下人和。” 那老板笑着又道:“夜凄凉,月寒霜,天色朦胧情花葬。” 范七膘回了一句:“桃花香,溢芬芳,别时秋季叶泛黄。” 听了此言,那老板很是高兴,又问:“不知道兄弟在会中几只手指抓馒头?” 范七膘笑着抬起手:“当然是五只手指,好了别费劲了,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老板一听,身体公瑾了一些,抱拳笑道:“林指头,在下是重阳分舵的舵主,名叫王重阳,今日前来接您去分舵。” 范七膘一听这名字,笑道:“呵呵,你在重阳镇,就叫王重阳,嘿……你这名字,真讲理哈。” 王重阳一愣,随即跟着呵呵一笑,心中对这个年轻的大拇指头感觉有些奇怪,别人一般听了他的名字都会说你爹起了个好名字,你爹可真聪明,省事,有的镇上土豪劣绅,当年还欺负他,说他爹盗用重阳镇的名字,玷污重阳镇的名声,这位大拇指头可好,一句……嘿,这名字真讲理! 啥意思? 奇了怪怪了。 两人来到一家青牛问心饼店,店里不大,也不小,比当初范七膘刚到晋州城时,比那时的情和会总舵还要大上三分之一。 后面依旧有个小院,和当初总舵一样,依旧是搭起的棚子,棚下有几张床,床上躺着慧痴大师。 慧痴大师的肩膀上包扎处鲜血印红,面色苍白。 旁边有一名情和会的会众在照看,王重阳挥了挥手,那会众便退了出去。 慧痴大师此时已经醒来,面色苍白,有些咳嗽,见到范七膘正准备起身:“大拇指头,慧痴无能,没有保护好金姑娘……” 范七膘赶紧让他躺下,听了他的话语心中一惊,说道:“慧痴大师,你慢点说,金姑娘怎么了。” 慧痴重新躺下,轻咳一声:“金姑娘被何云雷抓了……” 范七膘道:“什么?何云雷怎么会抓她,何云雷把她怎么了?” 慧痴说道:“我从晋州城跟着您来到青和寺,我便在附近的村落住了一晚,后来第二天,我去青和寺找您,我找到了青和寺的后山,就碰见了何云雷殿下,而金姑娘已经昏了过去,被他们抓住。何云雷带了一群王府护卫高手前来,大约十五六个人。” 范七膘一听,心中大怒,强压着情绪,说道:“何云雷现在人在哪里?”心道:“这何云雷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抓我的女朋友。” 慧痴道:“他们似乎也是去往与魔教的路上,我想他们现在或许也快到重阳镇了。” 范七膘问道:“他们十五六人都是什么路数,可有王府的四大高手吗?” 慧痴说道:“有的,你忘记了,王爷说要让四大高手配合我们的。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们要抓金姑娘和大拇指头作对,这就不知道了。” 范七膘点了了点头,沉思一番,阴沉的说道:“呵呵,既然都要去铲除魔教,就算配合,也是到了魔教的销魂崖下,此时恐怕不会配合,至于他们为何要抓金不恋我到要问问,王舵主你派人帮我盯着,看他们什么时候入镇,立刻通知我。” 王重阳拱手道:“是,林指头。” 第五十四章 不言门弟子 范七膘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心里期盼金不恋不要出事才好。 要是何云雷敢动金不恋一根头发,我管他是不是王子呢,那个便宜大哥我也不会给他面子。 那便宜大哥——王爷,要不是因为我的武功,恐怕早就把我弄死了。 这次去魔教还能用着我,而且表面上的脸面还算是给了他,说不定早就对我下手了。 范七膘想来想去,还是出了重阳分舵,快步向城门口走去。 在即将走到城门口时,便看到了何云雷一行人,不言门四大高手站在何云雷身后,胸前的大嘴唇极其醒目,众人手持刀剑,后面还跟着一顶红色花轿子。 何云雷与不言门的高手看到范七膘时,都是眼睛一眯。 何云雷反应还是比较快的,赶紧上前两步,笑道:“林叔,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您,真好,随后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范七膘面色并不好看,盯着何云雷:“侄儿,你抓了我老婆?” 何云雷一愣,说道:“没有啊,林叔的两位娇妻不是在家里吗?而且云雷稳定敢,林叔这是说的哪里话?” 范七膘目不转睛的盯着何云雷,眼中似笑非笑:“我说的是金不恋你认识吗?是一个美丽的黄衣女子。” 何云雷一惊,看着范七膘的脸色有些害怕,不由的后退半步,说道:“林叔,没有的,是我救了她,她准备自尽,是我救了她,哦,我明白了,那个和尚应该是情和会的兄弟吧,误会了,误会啊……”何云雷说着掏出五千两银票塞进范七膘的手里:“这是医药费,医药费!”五千两不少了,可以治疗一二百人了。 范七膘随手接过银票,塞进怀里,心中却吓了一跳:“自尽?你可不要骗我。”说着范七膘眼中变的犀利,随手一巴掌拍在了何云雷的右肩,这一下虽说是随手,但也用了一成的劲力,在云雷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就被拍的跪下了。 “林俊杰,你怎可对三殿下无礼。” 不言门四大高手向范七膘围拢而来。 何云雷痛叫了一声,还好没受伤,范七膘也只是拍了一下也就没再次用力,何云雷揉了揉肩膀看着范七膘的脸色,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起身陪笑解释:“真的,林叔,不信您可以问金姑娘,我可没有说半句假话……” 范七膘看了不言门的四人一眼,给了他们一个大拇指,然后朝下。 四人气愤,脸色憋的和烂黄瓜一样,拳头紧握。那女子手掌用力,随即伸展,半尺来长的指甲锋利如刀,抬肘于胸,就要向范七膘袭去。 旁边的一位男子抓住了她的手臂,低语道:“师妹,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女子一腔怒火实在憋不住了,大吼一声,狠狠怒视范七膘一眼,挣脱了男子的手掌,随即离开这里。 那不言门的男子跟了过去。 范七膘没将不言门的众人放在心上。心中已经对何云雷的话相信了七八分,微笑道:“她是我老婆,关于是不是自尽,我自会问她。” 范七膘嘴上虽然微笑,心里有些凌乱不堪,什么情况,自尽?为何会有如此想法?难道因为师傅让她扶我?不可能啊。 应该是因为屡次偏袒自己吧,而且她对自己成见太深,在青和寺师傅对她冷漠,让她对生命失去希望才自尽吧。范七膘猜测有个七八分准确。 范七膘没有亲自去接开轿帘,因为这样说不定金不恋会给自己来上一记飞脚,虽然不怕疼,但是在侄儿面前失了脸面,总归不好。 给何云雷使了个眼色,何云雷立刻会意,说着赶紧跑到轿子旁,掀开轿子帘,让里面的人出来。 范七膘一见出来的人儿顿时松了一口气,跨步上前:“师姐,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只见此时的金不恋额头上包扎着一小块白布,白布上印出些许的血迹。 范七膘看着心疼不已,从怀中拿出静安寺的金创灵药:“师姐,你头上敷药了吗,我帮你敷上吧。” 金不恋出了轿子,没有看范七膘,反而看向了何云雷,温声道:“何公子,我不想见他,你让她走吧。” 那温柔细语的样子让范七膘感觉自己好难受,就像喝了千年山西老陈醋似的,心里那个悲苦啊,最主要是酸。心道:“你对我都没这么温柔过,你居然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白脸,这么温柔,哼,气死我啦。” 金不恋又对何云雷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从头至尾将范七膘视若无物,犹如空气,说完对何云雷甜甜一笑,然后又回到了轿子。 何云雷尴尬的看着范七膘,只见范七膘阴沉的脸色盯着何云雷,让何云雷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林叔……” 范七膘向前一步,何云雷再退一步,三大高手再次围拢而来,众人看范七膘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一男子质问道:“林俊杰,你到底想干什么?” 范七膘深吸一口气,算了,前世的姻缘又何必纠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将心中不快压下,随即看向四大高手,抱拳道:“还没请教三位高姓大名?” 三人见范七膘抱拳行礼,心中也平和了七八分,之前那男子同样抱拳道:“我叫情唯一,这是二师弟情郎二,三师弟情圣三,刚被林兄弟气走的是我们的四师妹情放肆,林兄弟想必也看出来了,我们是不言门的弟子。” 这位情唯一不知不觉的带上了林兄弟的称呼,而且说话间也是极为客气爽快,显然不想与范七膘为敌。 范七膘一听他们的名字心情顿时好上了三分:“哈哈,你们师兄妹四人的名字还真有意思,特别是你们师妹的名字,情放肆,请放肆,是够放肆的,哈哈。” 三人也没在意,同样跟着哈哈一笑。 范七膘对三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笑道:“今夜我请你们师兄妹四人喝酒,就在重阳镇的重阳酒楼二楼,不知道四位可愿意赏脸啊?” 情唯一笑道:“林兄弟请酒,我们当然去。” 范七膘点点头:“那我们不见不散!”说完转身回了客栈。 情郎二见范七膘,忍不住说道:“大师兄,你是不是对这小子太客气了,你忘记当初在王府他怎么侮辱我们吗?” 情圣三皮肤黝黑,长的和宋小宝差不多(一位矮个黑脸明星,不知道问百度,哈哈。)看着有些木讷,说道:“他把我们的唇都打烂了,师傅说唇在人在,唇亡人亡,大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去死啊?” 情郎二朝着情圣三,怒道:“死什么死,唇在人在,唇亡人亡,是我们的信念,不是我们的行为,死了还怎么保证信念。” 情圣三眨了眨眼,若有所思:“二师兄说的似乎有道理哦,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情郎二道:“当然要死,你看……”说着情二郎指向无语的看了他们一眼离去的情唯一:“大师兄先去了,你跟着大师兄去吧,我去找师妹去。” 情郎二给何云雷打了个招呼,便去寻找情放肆了。 情圣三看着二师兄离去,看着一群手下抬着轿子跟着何云雷也离去了。 情圣三有些孤独,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大红唇,自言自语道:“唇在人在,唇亡人亡,不言门说了两百年了,哪错了?” 在重阳镇的街道上慢慢的走着,找到了重阳楼,也没碰见大师兄。进去上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叫了一壶酒,孤独的喝了起来。 情圣三随意间一撇,看到对面的桌上坐了一位光头大汉,坐在那里比情圣三还要高上两个半的脑袋,不过情圣三是矮了点,比一般人还是要高一个脑袋的样子,感觉身高有两米了,黝黑的肌肤,赤裸着右臂,整个人犹如铁塔一般。 光头铁塔大汉大口的吃着肉,大口的喝着酒,见情圣三的眼睛看来,微微一笑,笑容竟然带着一丝文雅之气,举杯笑道:“这位大哥,不如我们一起喝两杯?” 情圣三被光头铁塔大汗的气质吸引,端着酒杯便到了光头铁塔大汉的这桌。 …… 范七膘回到客栈,将金不恋的事情向青和神尼说了。 青和神尼叹了口气,起身看着窗外,眼中莫名,心里难过:“没想到不恋的心里竟然如此脆弱,竟然要去自寻短见。” 范七膘道:“我想师姐只是一时想不开,师傅你别难过,我们把师姐赶紧接回来吧。”关键在小白脸何云雷那里,范七膘真的不放心啊。心里害怕:“万一他们趁我不在,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可怎么办,我的不恋啊……”范七膘心里一阵鬼哭狼嚎。 青和神尼道:“从六岁我就收养了她,正所谓知女莫若母,她什么性子,什么脾气,我是一清二楚,她倔起来恐怕没有人能够劝说她。” 范七膘拉着青和神尼的手臂哭道:“是啊,师姐是个孤儿,六岁就被您收养,就在青和寺做了尼姑,十八岁自尽未遂,现在还被人拐卖,而且还是被一群老爷们拐卖,你说这也太危险了,太太太危险了,师姐等于身处狼窝啊,万一吃饭被人下了药,睡觉被人……总之师姐现在十分危险,咱们赶紧去救她吧,绑也要绑她回来。” 青和神尼无奈一笑,将范七膘轻轻推开,虽然觉得范七膘语言有些夸大,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确实不好,自己是她的师傅,就像母亲,得对她负责。想到此处便道:“好,我们现在就把她接回来。” 范七膘心中喜笑颜开,一本正经的道:“是。师傅,您慢点,小心楼梯,小心地滑,对了师傅,没给师姐起法名吗?” 青和神尼道:“没有,其实我还没有正式收她为徒,她只能算是俗家弟子。” 范七膘笑道:“哦,我也没正式收徒,不如回来,我们就一起向您正式拜师吧,您看怎样?”范七膘心里想道:“不仅要拜师,夫妻对拜,那不更好,呵呵呵嘿嘿……” 随即面色一正:“自己也许想的太多了。罪过罪过。” 青和神尼若有所思,随即点点头。 第五十八章 佛门五大戒 范七膘和青和神尼来到了何云雷住的客栈。 刚走到金不恋房间门口,只听房间里传来声音。 金不恋道:“何公子,这支凤凰金钗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何云雷道:“姑娘,你就收下吧,正所谓珍珠配美人,金钗赠佳人,这支钗虽然价值八千八百八十八两银子,但是正好可以点缀姑娘的容颜,姑娘天姿国色,配上这支钗,更加的仪态芳华。” 范七膘听到此处,恨不得马上把这个龟儿子给撕碎了。 金不恋没有言语,范七膘从门缝里看到了金不恋眉目含情,满面红霞。 看的范七膘直咬牙,心里呐喊:“气死我啦,气死我啦。” 青和神尼推门而入,范七膘也跟了进去。 何云雷率先反应过来,赶紧抱拳道:“见过林叔,见过活菩萨。”心中疑惑为何林叔却站在这老尼姑的身后,不过念头也是一闪而逝。 青和神尼没有理会何云雷,似乎对何云雷有些怒意。至于喊范七膘林叔,直接被她此时的心情给忽略了,不然定会会问问范七膘为何有这么大的侄儿。 “你以后别来找不恋。” 青和神尼对何云雷说完,直接拉着金不恋往出走:“跟我走,以后别跟这些王公贵族扯上关系。” 金不恋心中大为委屈,急道:“师傅,你误会何公子了,她虽然是王子殿下,但绝对是正人君子,我暂时还不想跟你回去。” 青和神尼严厉道:“你要干什么?” 金不恋看着青和神尼的脸色,心中有些委屈,心中想道:“师傅从小就没有对我好脸色,为什么那个林俊杰一来,师傅的笑容也多了,为什么?为什么一对我就如此脸色?” 想到此处,金不恋使劲甩开青和神尼的胳膊,大声道:“我不回去,我以后不用你管,你走吧。” 青和神尼一愣,还从没见金不恋如此态度过,脸色阴沉的看着金不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青和神尼能够感觉到金不恋的委屈,心中也不由的一痛。从小看着她长大,金不恋心中如何想,做师傅的怎么不知道。 范七膘在青和神尼耳边低语一句:“点穴师傅会不?” 青和神尼眼中一动,僧袍摆动,何云雷与金不恋就觉得一阵清风吹过,随即两人便晕了过去。 不过金不恋被青和神尼扶住身体,而何云雷却倒在了地上。 范七膘见青和神尼一手提起金不恋,犹如无物,身形如幻影,转眼间出了客栈。 范七膘感觉青和神尼的武功似乎比之前在王府时,大有进步,刚那清风挥袖的功夫居然会让人眩晕,不知是什么武功。 范七膘很是羡慕,大袖一摆,真有些仙风道骨。 范七膘没有跟青和神尼离去,在房间里外看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一个侍卫,四大高手一人也无。 范七膘不知道,何云雷为了和金不恋独处,已经让侍卫都去吃饭了,而四大高手已经将客栈查了个遍,也不觉得重阳镇有什么危险,只要不离开重阳镇,就没什么事。 何况侍卫还在楼下吃饭。随时可以楼上护主。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青和神尼这样的高手。 范七膘阴笑的看着何云雷。嘿嘿!左脚一踢,把门关上,把何云雷脱了个精光,想想还是留了裤衩,来了个五花大绑,头上脚下,吊在了房梁上。 范七膘给何云雷脑袋上浇了盆水,何云雷一激灵,睁开了眼,感觉自身的状况,心下恐惧的看着范七膘:“林叔,我亲叔,这是咋回事?您当我下来吧,林叔,不管怎么样,侄儿知错了……” 范七膘坐在地上,脸刚好和何云雷倒立下来的脸齐平,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匕首在上地上划了一刀,地板上的顿时划出了半尺深的窄坑:“小子,你的脑袋有地板硬吗?” 何云雷下了一跳,脸色成了猪肝一个颜色:“林叔……林叔……你别和小侄儿开玩笑,您就放小侄儿下来吧,小侄儿给您请安……” 范七膘随手从地下拿起一块地板,一匕首劈了下去,地板变成两块:“我问你,你脑袋有这地板硬吗?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说其他的了吗?” 范七膘说话间匕首直接在何云雷头顶一削,将其头顶的发冠和一大把头发都削了下来,散乱的头发直垂于地。 “啊……林叔,饶命啊……” 何云雷吓的大叫:“比我的脑袋硬硬硬……林叔不要杀我啊……”何云雷说话间,范七膘就看见何云雷脖子里流下了黄色的液体,直接流在脸上,随后滴落在地上。 只见何云雷的裤裆湿了。 范七膘,又接了一盆水泼在了何云雷身上。 “下回你要再尿了,我就把你老二割了。”范七膘重新坐下,匕首指着何云雷。 何云雷咽了口唾沫,道:“不会不会……” 何云雷还没说完,范七膘道:“我让你说话了吗?”说着匕首背在何云雷脸上贴着划过。 何云雷赶紧闭嘴。 范七膘道:“你为什么喜欢我老婆?” 何云雷道:“因为……因为……” 范七膘道:“你喜欢她,你还有因为,你告诉我,你哪只手碰的她。” 何云雷道:“我……” 范七膘大怒:“看你吞吞吐吐,那就是碰了。”范七膘抓起何云雷右手,在其手掌上划了一刀,噗呲,一道鲜血喷出。 何云雷手掌剧痛,惊恐万分。 “你回答的再慢一点,下回又是一刀。” 范七膘继续问道:“我问你你,你哪只手碰的,碰的哪里?” 何云雷道:“我是两只手碰的,只碰了肩膀……” 范七膘道:“好,好,好。” 范七膘一连三个好,手中匕首舞动,使出了追风剑法,向着何云雷全身刺去。 刷刷刷,刷刷刷…… 一阵鬼哭狼嚎,痛不欲生的呼喊:“林叔……饶命啊……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痛啊……你就放过我吧……” 范七膘刀刀在肉,刀刀见血,就是没有攻击其要害。片刻之间成为一个血人,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失血而死。 范七膘看着有些不忍,随即将其松绑,放了下来,撒了一些药。 这时王府侍卫听到嚎叫声赶了过来,一见何云雷的样子顿时大惊。 三王子殿下出了事,我们都得死。 一众侍卫心神大乱,询问范七膘。范七膘因为金不恋的事情,心情不佳,没有理会,依旧在给何云雷慢慢的上药。 侍卫长大喝道:“大家一起上,速度拿下他,不然王爷那里我们无法交差。”侍卫长心想:“就算他林俊杰武功再高,也只有拼了。” 众人也知道问题严重,三王子出事,王爷绝对不会放过众人。 说话间,十几人抽出大刀向着范七膘劈来。 范七膘依旧保持着上药的姿势,耳朵一动,左手抬起,手掌便抓住了一把大刀,随即转身,左手顺势一拉,那侍卫就要向后退,范七膘上前一步,肩膀撞在了其胸膛,借力用力,虽然范七膘用力不大,但侍卫却飞了出去。 范七膘也不想多伤人,双手看似乱拍乱抓,一声声钢铁交击的声音,十个侍卫的刀剑范七膘转眼间抓到了七八柄,拍飞了七八柄。 手中长刀一甩,带起呼啸的风声,插进了侍卫脚下的地板上,齐齐而立。 没有理会侍卫呆滞的目光:“你们殿下还没死,我已经敷了药,你们好好保护护。” 说完出了客栈,看看时间即将日落,现在还记得请四大高手喝酒呢。不过也不着急,离日落还有将近一个时辰。 范七膘来到了自己住的客栈,青和神尼的房间。 此时的金不恋哭的梨花带雨:“师傅,何公子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是她救了我,虽然他出身豪门,但对弟子彬彬有礼,言语温和,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青和神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劝说道:“王孙贵族中人,哪一个在表面不是被教导的彬彬有礼,人不能看表面,你和他才认识短短三天吧,你要知道日久见人心啊,不恋。” 金不恋虽然觉得师傅说的有道理,但是绝不相信何云雷是那种人。 此时何云雷的彬彬有礼,儒雅男子的风范,在金不恋的脑海中已经久久不能忘怀。 青和神尼看了金不恋一眼,叹了口气,眉头一动,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突然说道:“俊杰,进来。” 范七膘一惊,好厉害的耳功啊。 推门而入抱拳道:“师傅,师姐!” 青和神尼微微一笑:“俊杰,坐,不用客气。” 金不恋至始至终不看范七膘一眼。 青和神尼说道:“今天我便正式收你们两位为徒,学我武艺。” 范七膘一听,顿时跪下:“徒儿慈悲小侠林俊杰拜见师傅。” 青和神尼呵呵一笑:“称号是别人起的,我们不可执着。” 金不恋有些忍不住问道:“师傅,他说什么啊?什么慈悲小侠。” 青和神尼微笑回道:“来时我们行善救民,百姓都称呼他为慈悲小侠。” 金不恋疑惑道:“他又不会武功,怎么称侠啊。” 青和神尼道:“俊杰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内功很强,有内功害怕学不好武功吗?” 金不恋一听,顿时想到了把范七膘拖向村口的那一晚,内功很强,那……那天他捉弄了自己……瞪向范七膘:“那晚你,你是装的?” 范七膘嘻嘻嘻一笑:“我装什么啦师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你说的哪晚?师弟不清楚啊?你说在哪里?在床上还是地上?” 金不恋一听范七膘说这话,实在难受,真想抓耳挠腮,又想一剑劈过去,当着师傅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气道:“师傅,你看他又污言秽语。” 范七膘赶紧解释:“师姐,我没有污言秽语啊!”转头对青和神尼道:“师傅,师姐问我晚上什么事,我哪知道。具体事情是什么样子,您眸中藏智慧,面庞有佛光,自然能够明查秋毫。” 范七膘一个深入浅出的马屁拍了过去,青和神尼眼里带着三分无奈七分笑意:“俊杰,不可胡言乱语。” 范七膘知道马屁管用,面上肃然恭谨,心里嘿嘿一笑。看向金不恋,趁师傅不注意,向她挑动一下骚骚的眉毛,惹的金不恋又是一阵嗔怒。 青和神尼道:“不恋,你还不拜师。” 金不恋强忍着怄气,跪下说道:“徒儿拜见师傅。” 青和神尼将金不恋扶起:“不恋,我对你视如己出,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我怎么会害你呢,还请你答应我,三年之内,只与他以朋友相处,多去观察他的品性,德行,三年以后再做决定。” 金不恋看着师傅极其严肃的脸色,便点了点头:“我当然依从师傅,听师傅的话。”金不恋心道:“还好师傅没有让自己不见何公子。” 接着青和又道:“俊杰,你们两个坐在我对面,现在我要说一下青和寺五大戒律。这五大戒律必须要遵守的,如若违反,将会处罚,情节严重,直接逐出师门。” 范七膘两人点点头。 “佛门五大戒,一戒杀生,二戒淫邪,三戒偷盗,四戒妄语,五戒饮酒,你们是否可以遵守。” 范七膘道:“不杀生,我应该可以做到,不淫邪,这个我有点不懂啊师傅,什么叫淫邪?我问一下哈,假如我喜欢师姐,我,我……可是我就是喜欢她,这也叫淫邪吗?” 金不恋道:“林俊杰,师傅还在这里,你不要乱说。” 范七膘道:“你没听见我说的假如!假如啊!师姐你知道假如什么意思吗?不知道我给你翻译一下。” 金不恋扭头不理会范七膘。 青和神尼道:“你当然可以喜欢一个人,只要心思纯净就好。” 金不恋轻声低语道:“他的心思肯定不纯。” 范七膘和青和当做没听见,范七膘继续说道:“师傅,关于偷盗,假如我偷了富人的东西还给穷人呢?” 青和神尼道:“一切保持内心的洁净便可,善念成就善行,恶念成就恶行。哪天你犯了错,我心中自有评判。” 范七膘点点头,记在心中。说道:“关于妄语,我保证不说谎,不说狂妄之言,不知道对他人的赞美算不算妄语呢?” 青和神尼笑而不语。 范七膘也没在意,既然师傅没反对,意思就是自己的理解的方向没错。“师傅,还有最后一条戒律,关于饮酒,弟子恐怕暂时真的戒不了,不过我可以保证,喝醉了会控制自己的,不会犯错。” 青和神尼依旧笑而不语。 第五十九章 坐接你五招 那铁塔光头不简单,徒儿去会一会他,我让小二给你们找个包间,师傅我一会再去伺候您。”青和神尼道:“你自己小心,这个人虽然不像坏人,但是人不可以貌相,谨言慎行。”范七膘一听心中一阵苦笑:“我难道不是那谨言慎行的人吗?”嘴上回道:“是师傅,谨遵师傅教诲。”范七膘将两人送到包间,让小二给两人上了点素斋,欢喜的就来铁塔大汉这桌喝酒了。 面对两个佛门女人,饮用美酒这个妙趣横生的液体,实在是难以下咽。 范七 《多情小僧》第五十九章 坐接你五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多情小僧》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六十章 菏叶三绝舞 情放肆身形招式带着朦胧之感,犹如池塘菏叶散发着腾腾雾气。 而且这菏叶三绝舞一招三式,一式迷幻,二式封穴,三式绝杀。 范七膘有些惊讶,当初在王府广场上,可没有用这一招。不过当时用招式时的状态,却比这一多了三分狠辣。想到此处,或许王爷当初就有杀我之心吧。 这次帮王爷灭了魔教,就带大哥脱离王府吧。 阴险狡诈的生活,范七膘实在不喜欢。 此时的罗广义依旧没有动,稳坐钓鱼台。只是浑身的气息在慢慢的攀升着,裸露的精壮右臂,脖子,脸庞,青筋暴起,筋肉扎结,同时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这一刻,罗广义犹如罗汉在世,宝相庄严。双手合十,看向情放肆,竟然没有还手的意思。 情唯一三个师兄弟一见罗广义所施展的武功,同时惊叫了一声:“不动金刚诀!” 范七膘见识浅一些,不知道这功法的名字,但也将这功法的名字记在心里。 情放肆同样大惊失色,关键时刻容不得多想,无论对手多么强大,这莲叶三绝舞已经出招,便不会收回,否则真气逆行,必然损伤自身。 第一式迷幻,众人只能看到一阵阵爪印,闪烁着寒光,范七膘却抓住了这爪印的轨迹,心中对铁塔大汉罗广义有些担心,毕竟他的相貌虽然成熟,看着年龄并不大啊。 如果范七膘了解不动金刚诀,也许就不会那么担心了。 罗广义依旧侧身对着情放肆,此时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已经闭上了眼睛。 身体上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双手合十,慈悲微笑,名副其实的一尊罗汉。 第一式的迷幻,对于这尊罗汉根本没有什么效果,没有让罗广义有片刻的失神,而且还恢复了之前的文雅之气。 第二式封穴。 情放肆手上变化,身影穿梭在罗广义身周,双手如蝴蝶穿梭,分别向罗广义身体上六处要害点去。 这六次点穴一气呵成,毫无停顿。当情放肆点到罗广义第一处要害时,便痛呼了一声,点完六次,六次痛呼。 范七膘已经惊讶的发现,那情放肆高速攻击的两手中指食指已经寸寸断裂,几滴鲜血被甩飞而出。 情放肆大叫一声,声音中夹杂着巨大的疼痛。 十指连心啊。 情郎二情急之下,担心情放肆的安慰,喊道:“师妹,要不我们认输吧。” 情唯一心中一叹,四师妹的脾气,他又怎么不知道呢?此时第三十六招菏叶三绝舞都使用而出,已经到第二式,依旧无法破开不动金刚诀的防御,第三式想来效果不大。 但是不让情放肆,打第三式,恐怕也不会甘心。 情放肆第二式打完,落于罗广义面前的桌子上,依旧是犹如灵猫下蹲之势,身下就是罗广义喝酒的酒碗。面前的罗广义的那张宝相庄严闭目的脸庞,距离情放肆不足两尺。 毫不犹豫的衔接第三式——绝杀。 刹那间,情放肆的嘴里吐出一根龙须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其额头。 右手无名指指甲半尺来长,闪烁着银色的寒光,这是一根银甲,用纯银打造的一件指甲形的暗器,“噗嗤”一声犹如利箭直奔其檀中穴。 左手无名射出一道犀利的银光,直击其丹田。三者同时击出,快捷无伦。 范七膘真是对这一招惊叹,招式上的狠辣,果决。虽然不如天罡手奥妙精深,但胜在,快,准,狠。 只听三声清脆的交击声,三支暗器似乎撞击在钢铁上一般,两片指甲盖崩断,射向额头的银针“嗤”的一声,竟然起了一丝银光似的火花,就像撞击在铁板上一般,瞬间就反弹了出去,这根银针直接插入了掌柜的帽子尖上,直接将帽子钉在了后面的柜子上。 掌柜的感觉脑袋有风,帽子似乎有些向后飘了一点。 慢慢的下蹲,抬头看向在空中的帽子,老板哭了出来,一看众人,赶紧捂住了嘴,一低头,发现自己竟然吓尿了。 小二哥似乎受到了感染,也在地下留下了一摊恐惧的液体。 范七膘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武功?金刚不坏之身?他奶奶的太厉害了。 众人惊骇出声。 情放肆全力释放了这招后,面色苍白,见自己的绝技竟然对其一点伤害都没有,心中气的快背过气了,身体一歪,就要从桌子上掉下来,情郎二赶紧将其扶下桌子。 罗广义缓缓的睁开眼睛,说道:“恐怕也不需要第三招了吧,你破不开我不动金刚身的防御。”说到这里,罗广义站起身来,向众人扫视了一眼。 范七膘与情圣三也同样起身。 罗广义看向何云雷:“我曾经发过誓,我要杀了晋王全家,你准备好了吗?” 何云雷一听,吓了一跳,刚刚对决已经看在眼里,这人武功深不可测,竟然要杀自己全家,心里那个苦啊。何云雷心里言语道:“大哥,你别玩我了行吗?宝宝心里苦啊。”虽然如此想,还是赶忙说道:“这位大师,不知道,晋王府哪里得罪您了,如果有对不住的地方,您告诉我,我一定登门赔罪。” 罗广义眼中杀气闪烁:“你赔的起吗?” 何云雷大惧,谄笑一下,赶紧躲在情唯一后面,身体不住的发抖。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不能让这位高手心生嫉恨啊,还是想挽回一下,趴在着情唯一的肩膀说道:“这位大师,就算有什么冤仇,还请您告知,我都不认识您,也没对您做过什么,你凭什么对我杀气腾腾的。” 情唯一也是跟着说道:“大师还请说明,真是我们王府不对,我们甘愿受大师处罚。” 罗广义一眯眼睛,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走吧。” 何云雷一听,楞楞的看着罗广义。 罗广义说道:“之前我就说了,今天只喝酒,明天去赔礼!” 心里松了一口气,拉着情唯一赶紧下楼,身后几人随即跟上。 范七膘说道:“情大哥,我们改日再喝酒。” 情唯一向他点点头。 何云雷众人刚走到楼梯口,只听罗广义的冷漠至极的声音再次传来:“何云雷,让你多活一夜,明天正式开始追杀,不死不休。” 何云雷一听差点瘫痪,差一点就尿了,要不是情唯一扶着,就从楼梯滚下去。 情唯一四位师兄妹深深的看了一眼罗广义,缓缓离去。 包间内的金不恋二人将外面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青和神尼此时终于同意让金不恋出包间来看看了。 金不恋快步走来,对着罗广义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对何公子,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和他不死不休。” 罗广义没有理会金不恋,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向范七膘道:“兄弟,我们对饮几杯如何?” 范七膘道:“当然。” 金不恋见罗广义竟然不理会自己,竟然还和范七膘喝起了酒,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冲了过来,怒斥罗广义:“和尚,天下间,怎么也逃不过个理字,你说,你凭什么要与何公子不死不休。” 与范七膘喝了一碗,罗广义此时已经没有杀气,态度温和的看了看金不恋,随即问范七膘:“你师姐?” 范七膘笑着点点头。 金不恋道:“别打岔和尚,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何公子?你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看你不像嗜杀之人。” 罗广义文雅一笑,伸手示意:“请坐,姑娘,不知道两位尊姓大名?” 范七膘向里面挪了一点,金不恋坐了下来,轻声道:“金不恋,身边这位我不认识。” 范七膘无奈一笑,说道:“在下林俊杰,这位是我的师姐。” 罗广义憨厚的脸上闪烁着懂得的光芒,让小二哥上了几个菜,范七膘要了碗问心水柳面。 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赶紧垫点。 罗广义说道:“我的故事很简单。二十年前,我的母亲被何明德那个畜生奸杀,如果不是碰到我师傅,我早就死了。” 罗广义似乎不愿多说,但也简洁明了。说话间,眼中杀气一闪而逝,换上笑容,随意的喝了一口酒。 范七膘惊讶的噎了一下,咳嗽了两声道:“这位哥哥的故事……”平时自以为能言善辩的范七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金不恋一脸嫌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喷。” 范七膘:“我……喷了吗……咳咳……”一边吃,一边咳嗽,油水汤花四溅。 金不恋撤了撤身子,不在理会,向罗广义说道:“这位大哥,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凶手,是何明德,又不是何云雷何公子,你为什么找他啊?” 罗广义面无表情的说道:“王府上下,没一个好人,当时他还有他大哥二哥,还有他的几个姑姑,几个姐姐,都欺辱过我母亲,他们都得死。” 金不恋道:“你这样就不讲道理了,那时候的何云雷还小,就算犯错也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你又何必和一个孩子较真呢?” 罗广义闻听此言,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你说到了不讲道理,我问问你,你为什么不让王府讲道理,你现在说讲道理,当初何明德欺负我母亲的时候,你当时怎么不出来讲道理。”罗广义说到最后起身,似乎被刺激到心中的痛点,眼睛死死的盯着金不恋:“你现在在这里说这些,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母亲的感受,现在你让我讲道理,你让我怎么讲道理!” 罗广义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吼,看着金不恋的脸色接近狰狞。 金不恋脑海一片空白,呆呆楞楞的听着罗广义的近乎发泄的语言,脸色吓的有些白了。 范七膘看着金不恋的样子,有些心疼,也有些好笑。心道:“让你欺负七哥,这下你不嘚瑟了。” 赶紧起身给罗广义倒了一碗酒,拍了拍其肩膀:“大哥,坐下说,报仇雪恨天经地义,你没错。” 罗广义听范七膘如此说,脸色恢复了一些,坐下猛的喝了口酒。 金不恋此时反应过来,心中大怒,一拍桌子,起身就要离开。 罗广义此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对待一个无辜的人,心中大为歉意,赶紧起身说道:“抱歉姑娘,刚刚不好意思,真对不住,一提起过去的事有些失控。” 金不恋一听,更加生气了,回头就是一脚,踩在罗广义的脚上。 “啊……疼死我啦……”金不恋大叫一声,手捂着脚,大叫道:“你的鞋里面放铁了吗?” “哈哈哈……” 范七膘大笑不已。 罗广义一脸无辜,憨厚的脸上呆呆的说道:“对不起,我鞋里没放铁。” 金不恋走过来,对着范七膘劈头盖脸就打,范七膘抬手而挡,左突右闪,鬼哭狼嚎:“美人打帅哥啦,老婆打相公啦,救命啊,你要对人家做什么……” “讨厌,人家顶不住了,放过我吧,师姐……” 金不恋越打越羞,越打越气。 片刻之后,金不恋怒气消了三分,无奈无语增加了十分。范七膘滑不留手,根本打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准备回头离去,就发现青和神尼站在身后。 青和神尼一脸不悦,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师傅,是林俊杰……他……”金不恋喊了一声追了出去。 范七膘无奈,摇头。 罗广义摇头,无奈。 第六十一章 小僧一敌四 此时众人已走,只剩下范七膘与罗广义两人。 窗外月明星稀,从里面可以看到一轮月牙弯弯,周围几颗靓丽的星星环绕,整个重阳镇在这朦胧的魅力下笼罩。 此刻显得很是静谧,城中的人已经不多,该睡觉的睡觉了,这个小镇不像晋州城,到了夜里依旧灯火通明。 偶尔传来几声猫叫,几声狗吠。 范七膘安抚了一下掌柜的与小二哥,给了几十两银子,让其再给自己这桌上几个小菜,顺便再来两碗问心水柳面。 今天的这一天,像是过了一年。 江湖人,累啊。 此刻想找到母亲,无双姐,然后带着刘敏,曾柔,在这个小镇上挺好,种上几亩地,生上一群孩子,看着他们长大,那是多么幸福快乐的事啊。 想到此处,心情欢愉,心里盘算着赶紧把魔教之事了却,找到母亲无双,此生这一辈子真的不想什么功名利禄,江湖豪情。 范七膘心里就五个字,玩,乐,安,稳,福。 与罗广义对饮三十斤,两人都喝在了兴头上,满面通红,眼睛却很清醒。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赏。 罗广义文雅一笑,笑容真诚:“看兄弟身形飘逸,器宇不凡,眉宇间一股慈悲之气,真是为兄好生欣赏,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范七膘一呆:“结拜为兄弟?” 罗广义问道:“怎么?兄弟?有何不妥吗?” 范七膘赶忙摆手笑道:“大哥,没有不妥!只是太突然了,没想到能够得到大哥看重,我心里实在欢喜之至。” 罗广义笑道:“那便好的很,你我兄弟二人,再对饮十八碗,以美酒为媒,以窗外皎月为证,喝完这十八碗,我们就算正式结为兄弟了。” 范七膘一听这另类的结拜方式,惊喜又惊异:“好。美酒为媒,皎月为证,好的很,好的很啊。” 范七膘本身就是一个随心随意的人,再来过去的老一套的结拜方式,确实没什么新意。而罗广义的这个结拜的方法,让范七膘对罗广义欣赏又多了三分,这位大哥看似憨厚文雅,其实内心才思敏捷。 两人喝过十八碗,都是开怀大笑。 罗广义问道:“不知道兄弟今年多大?看你年龄有十八岁吗?” 范七膘道:“还有五个月就十八岁了。” 罗广义道:“看的出来,兄弟你年纪轻轻,但眼睛中显露出的淡淡光泽,恐怕你的内功火候不浅了,真的很难想象如此年轻,就有如此修为。” 范七膘道:“大哥,不蛮你说,其实我的内功一大部分不是我自己的。” 罗广义面露惊讶:“哦?难道是灌顶传承?” 范七膘点点头,想到玉帝哥哥,心里却有些伤感。 玉帝哥哥的仇是一定要报的,这也是自己安居乐业的前提。范通不知道在哪里,自己碰见他,一定不死不休。 范七膘心里给自己鼓着气,虽然知道范通是自己的亲爹,可是那股恨意止不住的澎湃。 到底自己能不能狠心不死不休,现在的心一想就乱,到时候再说吧,一定让范通给一个交代。 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回忆金刚经,让自己平复下来。 罗广义心中惊讶的同时,也很开心。范七膘能够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足以证明他的真心相待。 罗广义看着范七膘的面色问道:“兄弟,怎么了。” 范七膘喝了一口酒:“没事大哥,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对了大哥,我本名叫范七膘,对外现在叫做林俊杰,有人时你可以叫我林俊杰,无人时你可以叫我范七膘。” 罗广义哦了一声,不禁一笑:“兄弟还是有趣,俊杰,七膘。” 范七膘道:“不知道大哥今年多大?” 罗广义回道:“大哥今年二十有五。” 范七膘道:“在晋州城我还有一位大哥,名叫乔峰,乃是情和会的总舵主,不知道大哥认识吗?” 罗广义再次惊讶:“情和会总舵主是兄弟的大哥?不对啊,我听说好像是叫乔八蛋啊?” 范七膘笑道:“乔峰这个名字是我帮大哥改的,山高绝顶.我为峰的峰,以后对外就叫这个名字。” 罗广义恍然,赞道:“不错,不错,兄弟,这名字起的好,起的好,正是山高绝顶.我为峰才能配的上乔大侠的为人。” 范七膘道:“你认识乔大哥?” 罗广义道:“不认识,只是听说他为人光明磊落,是个真正侠义之士,无缘一见啊。” 罗广义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范七膘笑道:“乔大哥今年二十有八,我想今天的结拜把乔大哥也算在内,不知道大哥你意下如何?” 罗广义笑道:“哈哈!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范七膘同样开心:“既然如此,以后我就叫大哥为二哥,你叫我为三弟,乔大哥就是我们共同的大哥了!” 罗广义重重的点头。 两人一直畅聊到清晨,鸡鸣之后,晨阳初升。 天地间散发着生命的气息,窗外的阳光让两人精神一震。 罗广义对着范七膘文雅一笑,起身无言,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向镇南方急奔而去,落地之声如象踏,咚的一声,重阳宫酒店的老板小二哥顿时被惊醒。 “二哥!等等我。” 范七膘同样纵身一跃,犹如一片柳叶,轻轻落下,身姿如风向着罗广义追击而去。 街道上只有路边的一些刚开门摆摊的商贩,行人只有零散的几个人,无法对二人的身影有任何的阻隔。 众人就感觉前面似乎有大象奔跑而过,重阳镇地面的地砖都掀起了许多,一阵灰尘飘起。 接着就感觉一阵清风吹过,带起了阵阵凉快,随即无影无踪。 两人离去,街道上留下了破碎的地砖,和飘荡的尘土,和正吃早餐,嚼出沙土时一脸呆滞的百姓。 罗广义在镇中跑了一圈,在一家客栈的门前停下,回头一看,只见范七膘已经到了他的身后,脸色红润,没有丝毫气喘力竭之相。 范七膘一看,这不是何云雷住的客栈吗!二哥真的要杀人了。 罗广义没有进客栈,大声叫道:“何云雷,马上出来受死……” 声音如长江滚滚,带着回音涟漪传入客栈,而且渐渐飘远。 小镇不大,顿时周围远远的围拢了不少人。 “何云雷,马上出来受死……” 罗广义再次叫了一声。 “轰”的一声,客栈的两扇门被情圣三与情放肆一脚踹开,两扇门带起一阵风呼啸着就朝着罗广义撞来。 罗广义不闪不避,抬臂,握拳,双臂与肩齐平。 两扇门顿时便成了四半,哐当落在地上,罗广义随手拍打了一下手臂上的木屑,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 王府四大高手越身而出,将罗广义紧紧围住,一身白色绷带包裹的何云雷面色凝重,在客栈内看着外面的罗广义,此时已经将恐惧压下,手里拿了一柄匕首,正是昨天范七膘留下的那柄。 何云雷想过要独自逃跑,权衡利弊之下,还是留了下来。跑了以后,罗广义收拾完四大高手,自己也一定会被追上,也是个死,还不如留在这里看看是否有机会,在其与四大高手相拼之事,伺机寻求一线生机。 生在阴谋诡计弱肉强食的富贵王府,何云雷怎么会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呢。 何云雷看着和罗广义一起而来范七膘,拿着匕首的手已经由于用力而泛白。心里焦躁不已:“死啦,死啦,怎么办?林叔如果和他一伙,我必死无疑。” 青和神尼所住的客栈中,两人正在吃早饭。 青和神尼感觉到南面传来的声音涟漪,说道:“那罗广义内功不弱,而且这内功运转之法甚是奇异。” 金不恋一听师傅此言,顿时想到昨天罗广义说要杀他的,心中大急:“师傅,那罗广义是不是今天来杀何公子,你刚刚听到是不是他们在客栈的打斗声,师傅,你帮我去救他好吗?” 青和神尼道:“不恋,那何云雷是他们自己造的孽,自己去承受因果,师傅也不一定是那个人的对手。” 金不恋道:“啊?不是吧师傅,那个光头青年才多大,也就二十五六岁,难道武功真有那么高。” 青和神尼喝可以喝口粥,缓缓放下:“你师弟还不到十八岁,内功不在我之下。” 金不恋道:“上次您就说他内功高强,今天你又说他内功不在你之下,我不信啊师傅。你陪我去救何公子吧,你不救他,既然你说他武功高,那他会死的。” 青和神尼脸色依旧淡然:“这是他自己的因果,和我无关。” 金不恋起身,来到青和神尼身边,哀求道:“师傅,求你救救他吧,您是活菩萨,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师傅,只要你救了他,我什么都依从你好吗?” 青和神尼转过投来,定定的看着金不恋:“你对他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吗?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金不恋面色坚定,郑重其事的盯着青和神尼的眼睛说道:“师傅,徒儿跳崖自尽,是被何公子所救,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只有何公子一人。” 青和神尼静默的看了金不恋半响,眼眸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 青和神尼放下碗筷,走到床边,嘴中轻轻的喃喃自语:“曾几何时,我也深深的喜欢过那么一个男子,如今只知他在静安寺,我却连见他一面的勇气也没有,你是我的徒儿,就像孩子一样,我怎能不希望你幸福呢!哎,你劫是缘,是孽是命,为师修行近一生,如今也快七十,可还是看不透,看不清……” 青和神尼的声音细细不可闻,缥缈耳畔却听不真切。 金不恋有些疑惑:“师傅,您在说什么,您帮不帮我救,您不帮我,我自己就算救不了也要救。” 青和神尼不在言语,向着客栈外走去,金不恋一见,从小到大在师傅身边,心里哪里不明白,师傅同意了,欢喜雀跃的奔了过去跟上青和神尼。 个头不高黢黑无比犹如宋小宝的情圣三说道:“兄弟,说真的,真不想与你为敌,最起码我们还有同桌共饮之谊,这才过了一夜,你就忘却了,让我好伤心啊!” 其他三人余光撇了一眼情圣三,嘴上没说什么,心里郁闷绯腹无语…… 罗广义如铁塔的身形傲立在四人中间,转头看向情圣三:“我也不想与你们为敌,只要你们将何云雷交出来,你们做你们的王府护卫,我依旧做我的报仇僧人,不然今天你们恐怕必死无疑。” 范七膘看到情圣三黑脸更黑了,似乎离自己的三师叔曾白只差一线:“我说兄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们也没错啊,奉命行事,你佛门中人应该不会乱杀无辜吧。” 罗广义冷笑道:“废话少说,我一对四,也没欺负你们,如果世间真的有道理可讲,当初我的母亲也不会蒙冤受辱,老子还需要报仇?” 罗广义说到最后,爆了句粗口,文雅到粗暴的转换,那么的随意自然,衔接的如此流畅,范七膘佩服佩服,佩服不已,不愧是自己的二哥,范七膘也不想杀何云雷,但是一想到金不恋,也乐的顺其自然。 第六十二章 誓杀何云雷 这时情放肆已经憋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怒火已经快到临界点,叫道:“大哥,和他拼了,不言门没有后退的孬种。”说完撇了一眼情圣三,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情圣三委屈道:“师妹,我可不是孬种,咱也没后退,你这么看三哥,三哥好伤心的。” 情放肆怒喝:“闭嘴!”如果不是大敌当前,这时候就给情圣三来一个菏叶三绝舞的绝招,弄死他算了,气煞老娘了。 情郎二拉了一下情放肆的手臂,微微摇头。 一直脑海不停思考的情唯一,此时赶紧出声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先向罗广义抱拳一礼。 罗广义微微点头,也没有打扰他们的谈话,注意力始终在客栈里白色绷带的人形“小怪物”上,只要何云雷在,也不是很着急。 情唯一向旁观的范七膘说道:“林大人,此战如果我们不敌,还请您护住三殿下的性命,如果我们四人不死,只要度过此劫,我们四位师兄弟就向王爷辞职,为林大人效力,一生听候林大人差谴,还请林大人应允。” 情放肆一听,居然向林俊杰求救,而且还要听他差谴,顿时就不乐意,正要发作,情郎二抓住她的手臂,正要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劝说,告知眼前的形势。 情郎二刚要凑到情放肆的耳边,情放肆一把甩开了情郎二的手臂:“滚开,现在说什么悄悄话,有什么话现在说,当着别人面说,不用偷偷摸摸的。” 情郎二遇到这个“母夜叉扈三娘”,真是无奈,直言道:“你想让三殿下死,你就闹吧,你不想让三殿下死,就乖乖的听大师兄安排。”情圣三说完不在理会情放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罗广义,似乎罗广义才是他的“心上人”。 情放肆也不傻,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就是改不了。想想眼前的形势,只能压下自己的性子,和情圣三一样看向罗广义,只不过目光凶狠,犹如食人的老虎盯着这个“心上人”。 情唯一看着范七膘,等待他的回答。范七膘就那样静静地站立着,没有言语,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情唯一心中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也看向了罗广义这个“心上人”,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天我们就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情唯一话语刚落,双拳如奔雷向着罗广义砸了过去。 第二个攻击的是情放肆,菏叶三绝舞幻化出道道爪影。 情郎二与情圣三几乎同时出手,不分先后。 两人同样使用的是奔雷掌,快若奔雷,分别击向罗广义身体两处要害。 四人配合浑然一体,犹如囚笼,范七膘一见心中担忧,这四人似乎在王府没有用全力,或许是小看了自己,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孩子。 此时却不一样,这才是四大高手的素质,这奔雷拳这要打实了,不死也非要受重伤不可,就算二哥的“不动金刚诀”的防御极强,但范七膘毕竟没有见识过,不禁为二哥担心。 罗广义深吸一口气,双脚连踏两下地面,地面上的石板直接碎裂,双腿摆了一个马步,双手摆了个犀牛抱月的拳架,身体散发出淡淡的金色,运劲于双拳,大喝一声,双拳对上了情唯一的双拳。 “砰”的一声响,情唯一顿时被震退三四步,轻声惊呼,他的双拳已经剧痛不已,心中暗道:“好硬的拳头。” 罗广义打完两拳,毫不停顿后仰脑袋,两根犀利的银针擦着额头就飞了出去。 情放肆暗道一声可惜,本来这两枚银针是对着他的双眼射去的,在罗广义攻击的间隙,旧力已出,新力未生之时,必然可以给其重创,没想到罗广义反应竟然如此之快。 “砰砰”剩下两人的攻击同时而至,一拳击在罗广义的肩膀,一拳击在罗广义的腰间。 此时的罗广义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能将双腿放松,内力运用于肩膀和腰间的防御,下一刻罗广义就飞了出去。 罗广义在半空之时,扭转身体,刹那间拍上了情放肆的肩膀,借力身体跃起,再次向前冲去。 罗广义一冲,一落地,再次飞奔,竟然正对着客栈而去,这下变化仓促快捷,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罗广义已经到了客栈门口,声音震耳:“何云雷,拿命来。” 四人一惊,坏了。 而距离门口最近的只有情唯一,仓促之间,使出一招“乳燕投林”,一跃而起,双拳依旧是奔雷拳。心道:“想来只要阻挡你片刻,师弟师妹就可以攻来,你也难逞汹威。” 正要进入门中的罗广义突然文雅一笑,身形瞬间调转,一拳向着半空的情唯一击去。 这一拳迅捷刚猛,而情唯一此时身在半空,处于前扑之势,如何能够躲闪。 这一拳,直接将情唯一击向了半空。 “大师兄……” 三人惊骇。 围观的百姓惊呼,这一拳直接将情唯一打到了二楼的窗口位置。 情唯一在半空一口鲜血喷出,就要朝下掉落,这摔下来恐怕骨头碎裂。 情唯一也是轻功了得,仓促间,身体在空中向客栈防御横移近半米,双掌拍向窗台,借力提气,全力一跃,身体划出一点个弧度,直奔向情郎二。 情郎二早就已经向前跨了几步,将情唯一接了下来。 情郎二刚接下情唯一,身体转动了一圈,将这股力量卸掉时,就感觉后背被人点了一下,身体立刻不能动弹。 罗广义将情郎二封穴之后,转向了情圣三,此时情圣三刚从情唯一的注意力上反应过来。 罗广义凌厉的硬拳就打了过去,速度不在情圣三只之下,情圣三想躲都不行,躲了就会挨一拳。 还不如拳拳相对,三五拳下来,情圣三已经痛哭乱叫了,拳头上已经满是血迹,满是红肿。 情放肆不时的发动暗器攻击,可惜都被罗广义躲闪开来,罗广义只需要注意躲闪开要害就没大事。 昨晚坐着打,都没有伤到罗广义,此时罗广义转眼间就制服了两人,情圣三在罗广义的攻击下就像孩子一样,情放肆已经越打越没信心了。 此时面色苍白的情唯一喊道:“住手……罗大……侠,住手……” 罗广义一拳打在情圣三的胸膛,情圣三再也支持不住吐口鲜血,倒退几步瘫坐在地上:“我说……咳咳兄弟,你别打了,太狠了,我服了,手下留情……” 罗广义点点头,也没有为难,淡淡的说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情放肆给情唯一吃了颗疗伤丹药,将情圣三扶起来喂了颗丹药,擦拭了一下其嘴角的血迹,看着罗广义心中此刻充满着无力。此刻情放肆再也不那么放肆了,眼中似乎有些迷茫、悲伤。 罗广义看向客栈里面,朗声道:“何云雷,你出来呢?是等我进去呢?” 何云雷一听,愣了一瞬间,赶紧奔出,距离罗广义三米外不敢再往前走了,与情郎二一起扶着情唯一,脸上有些恐惧夹杂着尴尬:“嘿嘿!罗大侠,有事好商量。” 罗广义眼睛一眯,双脚迈步而出,气势如山:“去死吧,我母亲的仇恨与屈辱,从你开始洗刷。” 罗广义依旧是一拳打在何云雷的胸膛。这一拳用了全力,没有丝毫留情。 何云雷的身体留下像断了线的白色风筝,直接再次打回了客栈,撞碎了一张桌子,倒在了地上。 四大高手呆呆的看着,甚至闭上了眼睛。 何云雷胸前的整个绷带都被打碎了,露出里面一件红色宝甲背心,在这个背心的前胸位置还绣着一个红色的大嘴唇,胸口的鲜血溢出印的大嘴唇更加的娇艳。 情唯一叹了口气,这件背心还是昨晚给何云雷穿上的,乃是师门重宝,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用场了。 看样子能接下这一拳不死,也绝对接不可第二拳。 情唯一不由自主的看向范七膘。 范七膘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不忍,冲着向何云雷迈步而去的罗广义说道:“二哥,这次就绕了他的命吧,下次再见他再杀吧。” 何云雷嘴中鲜血不停地溢出,身体在地面慢慢的向后移动,听范七膘如此说,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想出声说两句什么,但是喉咙像卡了钢筋一样难受,实在发不出半点声音。 罗广义回头看向范七膘:“三弟既然说话了,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四大高手一听,心中大喜,虽然不知道为何两人成了二哥三弟,也没想过去问,只要三殿下的命保住了就好。 范七膘走了过来,笑道:“那好,二哥我们再去喝几杯。” 罗广义点点头,随即又道:“放过他可以,不过他还要再接我一拳。” 四人一听,差点气过去,情放肆本来已经消弭无形的怒火又升了起来,就要冲过去和罗广义拼了。 被情圣三拉住了:“师妹,时也,命也,因也,果也。” 情放肆踹了情圣三一脚:“滚一边去,你也成了和尚了吗?” 罗广义说道:“母亲的仇,希望三弟你理解。” 范七膘没说什么,也许现在说啥都是多余吧! 罗广义踢开了周围破碎的桌椅子,迈步走向何云雷,这一拳,依旧是胸膛,依旧是全力。 就在罗广义的一拳力量即将击中何云雷时,从客栈的窗户飞进一人,此人一身僧袍,速度奇快,一掌便拍在罗广义的拳头上,将罗广义的拳头拍偏一尺。 范七膘一见来人,惊讶出声:“师傅!” 接着窗户外又跳进来一人,金不恋! 金不恋看着何云雷的样子,顿时扑了过来,眼泪汪汪的如决堤的河水一样。 “何公子,你不要死啊,何公子,你别死啊……” 金不恋将何云雷身子扶起,靠在自己的怀里,轻柔的帮其擦拭着嘴角的血迹。那美丽的眸子里的深情与悲痛,让范七膘难受不已,心道:“前世的你,对我也没这样过,你对他的情有多深,我心里的醋就有多深。” 范七膘将静安寺的通筋塑骨丹,倒出一颗塞进何云雷嘴里。 金不恋转悲为怒,叫道:“你给他吃的什么?” 范七膘有些无语,但还是解释说道:“药啊!你看,你闻闻是不是药味。” 金不恋闻到了药香,心神一震,但是依旧没给范七膘好脸色,推了范七膘一把:“滚开,你会那么好心,麻烦你给我滚远点,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范七膘笑了,笑的好苦,笑的好酸。 第六十三章 青和神掌 范七膘没有言语,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苦,吸了口气当作不在意。 缓缓起身,看向对峙的两人。 罗广义在接下青和神尼这一掌,感觉身体一股巨大的酥麻感,身体竟然有些无力,心下骇然,怔怔的看着青和神尼。 青和神尼重重的一掌拍在罗广义的拳头上就感觉拍在铁上一般,此刻手掌已经被震的发麻,右手掌心的皮肤有些开裂,溢出丝丝的鲜血。 见范七膘看来,青和神尼缓缓的将右手背在身后,微笑的看向范七膘,似乎在说,你师傅厉害吧,和这么一个硬汉铁疙瘩大块头对一掌,依旧风轻云淡。 落在罗广义的眼中,只觉得这个黄袍老尼姑祥和慈悲,又深不可测。 范七膘怕两人真打起来,急忙说道:“师傅,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罗广义。” 青和神尼淡淡的点头。 罗广义同样对范七膘点点头,对青和神尼抱拳一礼,随即找了个角落盘膝而坐,运用功法消融那一股酥麻的劲力。 青和神尼说道:“小兄弟,刚才不知你是敌是友,所以与你对敌时用了青和神掌的劲力,这青和神掌用内力无法化解,你需要将泥土与锅底黑混合,加热一番,涂抹于全身,一天之后自然无碍。” 罗广义心中惊讶这青和掌的诡异,也是感激,起身抱拳道:“多谢前辈。” 范七膘听了也是对青和神掌大为好奇,问道:“师傅,这青和神掌这么厉害?我记得上次我和你对了一掌,怎么没事?” 青和神尼眼中也是有些疑惑,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按理说,中了青和神掌的人,绝对活不活不过六六三十六天的,而且全身的肌肉骨骼都会越来越酥软,身体越来越无力,如今看你现在依旧精气神饱满,绝对不像是被青和神掌的劲力所伤。” 说话间,青和神尼准备拿起范七膘的手臂探探脉搏,这时泪流满面的金不恋叫道:“师傅,师傅,你救救何公子啊!何公子快不行了,他在求我救他,我实在不想看他这么痛苦……” 青和神尼随即作罢,来到何云雷面前,伸手扒开他的衣服,只见胸膛上有一个半寸深的拳印,拳印已经被何云雷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此时的何云雷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伸着无力的手,瞪着恐惧的大眼,声音微弱不可闻:“不……不恋……救……救救……我,好好……好吗……” 金不恋心痛的抓住何云雷的手:“何公子,你放心,我一定让师傅救你。” “师傅,你快,你救救何公子!” 青和神尼一番查探,紧皱着眉头说道:“不恋,你先给他包扎止血,立刻将他平躺。俊杰,你将内力缓缓从他胸口檀中穴输入,用真气滋养他的五脏六腑,记住,运劲一定要缓,一定要慢。” 范七膘一听心中极为不情愿,让自己给自己的情敌去疗伤,这什么事啊,做了能落个“好”在金不恋心里吗? 看金不恋对自己绝情绝义的样子,恐怕不能。 金不恋道:“师傅,你让他来,恐怕何公子就被他害死了。” 范七膘心道:“就知道,狗咬了吕洞宾……” 青和神尼说道:“我感觉你师弟的内力中包含着一股生的力量,对他有帮助,而为师的真气对他效果不大,用来杀人还行,现在他随时都会断气,你要想让他活就好好配合你师弟。” 金不恋只好起身,给范七膘腾出位置,一眨不眨的盯着范七膘。 范七膘看着何云雷,低声言语道:“这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才救你的,要不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 范七膘的话语虽然低,但是两人都离的很近,青和神尼面无表情,神色淡然。 金不恋几乎要暴走了,看着范七膘的蹲下的背影一瞬间怒意滔天,随即又转化成对何云雷的担心。 范七膘盘膝而坐,右手上散发着淡淡的青色真气,轻轻的放在何云雷胸口。 此时四大高手已经进来,静静地为何云雷护法。 罗广义已经从后院弄了点泥巴,问客栈老板锅底黑,和在一起然后在锅里加热了一番,直接呼了个全身。泥到是好弄,锅底黑却是不多。 给客栈老板赔偿了点银子,安慰了老板几句。 此时坐在客栈中看着范七膘救人,心中想道:“我那一拳已经将他的五脏六腑震裂,已经必死无疑,除非时时刻刻用真气续命,或者五百年以上的灵药才能救命,武功高手的真气就算是亲爹也不愿意去救一个必死的人,五百年以上的灵药,恐怕我一生都不会见到,百年灵药我罗广义到是见了不少,但是如果有源源不断的百年灵药最多只能延长他的生命三五年而已,何况百年灵药也是可遇不可求。” 天色到了正午,范七膘已经满头大汗,缓缓收了功:“真他娘的累。” 金不恋急忙问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救活了?” 范七膘道:“你当我是神啊,我只是把他即将震碎的的五脏用真气稳固了一下,七天之内,性命无碍。” 金不恋急道:“师弟,那你就赶紧给他输入真气啊,继续稳固一下,让他赶紧恢复。” 范七膘翻了个白眼,不禁有些生气:“我喘口气行不行,为了救他都快累死了,你不关心关心我就算了,眼里只有这个小白脸,去啊,去啊,老子凭什么给你去救他,你自己救他呗,去吧,老子走了。” 范七膘起身问掌柜的要了坛酒,和四大高手,还有自己二哥喝了起来。 金不恋想要生气,随即又忍住了,她还从没见过范七膘对自己如此态度,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青和神尼叹了口气说道:“不恋,你实在是让人寒心啊,我知道你不喜欢俊杰,可是人家却对你真诚相待,你最起码也该对他态度和善一些,走吧,把何云雷带到我们住的客栈吧。” 金不恋道:“对不起师傅,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情急才对他态度不好的,我确实没考虑过他的感受……” 青和神尼道:“别和我说对不起,有机会和俊杰说。” 金不恋点点头:“哦。” 青和神尼向喝酒的范七膘说道:“俊杰,等你喝完酒,早点回来休息。” 范七膘回道:“是,师傅。” 金不恋离开时盯着范七膘,那眼神有点“恋恋不舍”。 范七膘对金不恋的目光不予理会,心里骂道:“谋杀亲夫的玩意儿,你还不是怕我跑了,不给你那个英俊的小白脸治伤么,哼!治好了他,让你给我戴绿帽子。” 范七膘抱起酒坛说道:“二哥,我吟诵两句诗送给你,如何?” 罗广义哈哈一笑:“吟来!” 范七膘道:“第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罗广义一听,被诗句的韵味与寓意一愣,笑道:“虽然我不懂诗,文化也浅薄,但这两句诗真的……确实是……好……” 范七膘见罗广义如此,明白他其实理解了诗的寓意,只不过言辞匮乏,无法表达。不过也没关系,范七膘又道:“那就请听我第二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罗广义道:“这首诗我是个爱情诗,比翼双飞比翼鸟,这我知道,我知道,哈哈,三弟有才,这两句诗都通俗易懂,让人回味无穷。” 范七膘笑着点点头:“嗯!歌曲就像水一样,滋润心田,诗词呢就像酒需要配着下酒菜,细品。” 金不恋暗暗的将范七膘说的两句诗记在心里,此时的范七膘在金不恋的心里起了很大的涟漪。 他的所言的诗词,他此时的潇洒随意的身姿,他的行侠仗义,慈悲为怀,他喜欢自己,还尽力去相救自己的情敌。 当初为何自己那么讨厌他,难道就因为他说喜欢自己,和自己前世有缘?记得上次在青和寺后山遇到群狼,他不顾自己安危,先让自己离开。 青和神尼让四大高手将何云雷放在在床上,直接连人带床抬到青和神尼所住的客栈。 金不恋撇了一眼欢快喝酒的两人,跟上众人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客栈。 三天后清晨,客栈中。 情圣三叫范七膘去给何云雷疗伤。 范七膘出了房间,问道:“三哥,那何云雷醒了没?” 昨天四大高手已经正式宣布归顺范七膘,只要随后将何云雷安全送回王府,就向王爷辞职。 范七膘也没有把他们当下人,自然以兄弟和他们相称。 情圣三道:“林兄弟,三殿下已经醒了,好像痛的又睡了过去。” 范七膘轻轻的嗯了一声。 到了何云雷房间,范七膘见师傅不在,只有四大高手和金不恋。 金不恋脸色有些憔悴,恐怕这三天没怎么睡过觉。 范七膘说道:“情唯一,你留下照顾何云雷,其他人离开。” 金不恋道:“我不走,我要看着何公子醒来。” 范七膘一听心里那个气啊,都要爆炸了,不过还是温和的说道:“师姐,你需要休息,你三天都没好好休息了吧。” 金不恋道:“我没事。”说话间拿一块热毛巾给何云雷温柔的擦着脸庞,手臂,小腿和大脚 范七膘张了张嘴,吸了一大口气,牙齿上下开合,咔咔直响,眼睛瞪着床上如夫妻一般的两人。 情唯一见范七膘表情有些不对,赶紧过来,轻声问道:“林大人,要不我们明天再疗伤。” 范七膘仰头吐了口气,说道:“你出去,我要给何云雷疗伤,不许任何人进来。” 四人见范七膘决定也不好说什么,当下出去关好门。 金不恋回头道:“师弟,开始疗伤吧,你看需要我做什么?” 范七膘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击着桌面,说道:“你需要亲我一下。” 金不恋一愣,随即满面通红,没想到范七膘竟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气的高耸的胸脯,一抖一抖的,粉拳欲打,随即忍住,幽怨的看着范七膘。 第六十四章 逍遥任我独行步 金不恋没想到范七膘竟然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顿时大怒:“你说什么,你信不信立刻告诉师傅。” 范七膘道:“你告诉师傅,我就不给他疗伤。” 金不恋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身为佛门第一怎么这么卑鄙无耻!” 范七膘似乎被刺激到了,起身眼睛盯着金不恋:“我卑鄙?你当初是我上辈子的女朋友,你竟然给别人当起了老婆,我还要给我的情敌去治伤,你们当着我的面亲亲我我,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金不恋眼中一片疑惑,说道:“你说什么?什么上辈子是你的女朋友,我根本不知道,上次在晋州城你就对我胡言乱语,本来我对你林俊杰有些改观,没想到你依旧如此。” 范七膘道:“好,你不记得前世,没有关系。好,这样,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我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是我前世的女朋友,女朋友就和老婆是一样的,那么我所做的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了。二,如果你不是我前世的女朋友,那我就是个疯子了,你和一个疯子在聊天,你觉得可能吗?你难道真觉得我是个疯子?” 金不恋闻听此言,不进一愣,对呀,而范七膘却不是疯子,却怎么说疯话呢,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金不恋脑海有些乱了。 这时床上昏睡中的何云雷,不禁痛的呻吟了一声。 金不恋清醒过来,上前就要拉着范七膘过去看病,说道:“师弟,你快给他疗伤吧,我真的不想看他这么痛苦。” 范七膘说道:“你亲我一下。” 金不恋脸庞红了一片,凝视范七膘:“你是说真的?”金不恋看着范七膘的脸庞眼睛,想确定是不是在开玩笑。 范七膘说道:“我从不对你开玩笑,当然句句是真,就算师傅来了,也无法改变我的心意。” 金不恋道:“这不行,绝对不行。” 范七膘道:“那就让他死吧,我走了。”范七膘说着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金不恋大急:“我亲,我亲。” 范七膘心里嘿嘿一笑:“那好,要亲嘴哦,不能亲脸,亲脸不算。” 金不恋咬着嘴唇点点头,轻轻的攀上了范七膘的脖子,这时还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何云雷。 慢慢的将那犹如樱桃般的红润小嘴,递了过来,范七膘已经感受到了唇香,不过在唇边此时还多了一滴泪。 金不恋美眸紧闭,睫毛微颤。 范七膘此时发现金不恋的脸上多了两行泪,绝美的容颜上流露出一种凄凉的美。 金不恋吻了上来,却没有感觉到吻在了男人的唇上,睁开眼睛,只见范七膘的唇上挡了两根手指。 范七膘道:“不愿意就算了,我永远不会去逼迫你。” 金不恋心中感动,松了一口气,羞的退后一步,轻声道:“谢谢你,林俊杰。” 范七膘没有言语,再次给林俊杰疗伤。 这一次范七膘想一次性解决了,不想纠缠下去,一天疗伤三次,范七膘将何云雷治好了,自己也累倒了。 回春诀,用玉帝哥哥的话是旷世奇功,而且范七膘已经进入第二层,疗伤境界。 只要人还有一口气,五脏六腑各项零件齐全完整,便可以救活。 旷世奇功,名不虚传。 范七膘天黑回到房间,盘膝而坐,到凌晨恢复了,五成功力。 一摸肚子,感觉实在饿的紧,准备让找小二哥弄点吃的。 正要下地,范七膘眉头一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楼下。 一群手持兵器的江湖中人,共计十五人。 为首三人: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一袭刀眉,不怒而威,身材挺拔,身上气息厚重,让客栈的小二、掌柜不自觉的恭敬,敬畏。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眼神犀利,身材中等,脸色白皙,却黑着一张脸,不苟言笑,让人想到三个字,白加黑。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赤膊上身,一张红色娇艳的嘴唇,不时的咧嘴一笑,满嘴腥气。 为首的三位,其中一位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神腿范通,范七膘的便宜老爹!第二位 范七膘在静安寺的便宜师兄,不良大师。 第三位是一位拥有性感红唇的大汉,正是投靠风神腿范通的游大。 此时碰巧金不恋从外面买药回来。 范通一见金不恋,楞了。 那个美。 一身黄色长衫,尽显玲珑身姿俏。 一脸倾国倾城,尽带闭月羞花媚。 范通迈开潇洒步,来到金不恋面前,挡住去路:“姑娘,你可真美,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金不恋一见范通,浑身不舒服,而范通身边还有一位一脸冷漠的白加黑与一脸奸笑的大红唇,实在恐惧,急道:“我不认识你,麻烦你让开。”说完就要从身侧绕过,跑上楼去。 金不恋这一跑,没想到前面人影一闪,撞了一个人满怀,金不恋抬头一看,大惊失色,不急忙后退:“你……你……” 范通的风神腿不仅攻击强悍,而且同样轻功卓著。此时一脸笑嘻嘻,柔情老帅哥的风范装的很是“丰满”。说道:“没关系,我们认识认识,相信你我一定会很投缘,姑娘这边请!”此时都是空桌,客人都已休息。 范通随即对掌柜吩咐:“好酒好菜赶紧给我上,兄弟们也请坐。” 掌柜苦着脸应声。 兄弟们笑着点头,不良大师除外。 金不恋不住的后退,已经吓的不轻,大声叫道:“你们滚开……师傅,师傅,救我……” 众人喝道:“闭嘴。” 范通感觉甚是没面子。 自己找个姑娘,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范通一向将面子看的重于泰山。 范通面色瞬间阴沉,一脚就抬在胸前,就向金不恋踢去,这一踢确切的说叫做点,点向金不恋的肩颈穴,想把金不恋制住,以后慢慢办理。 金不恋后退闪身想要躲避,可是如何能躲,这一脚如风似电,如影随形。金不恋当时不动,眼中惊恐,目中闪泪。 范通的脚刚点到,就感觉头顶一阵劲风来,直袭击范通百会穴。 范通直感觉这一下劲力刚猛,急忙后仰,回腿化作道道残影朝上击去。 这一下快捷无比,应变之快,“碰碰碰”“碰碰碰” 范通瞬间踢出六脚,刹那间与那人碰撞了六次,一个回身落地,一看那人,惊叫出声:“七膘。” 来人正是七膘,一身白衫,翩翩身姿,随心潇洒,长发一袭蓝带而束,白皙的圆脸透露着一丝苍白,见范通而退,转头对着金不恋肩头一点:“师姐,你没事吧。” 金不恋心中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你再晚来一会,就有事了。” 范七膘拍胸保证道:“没事,世界,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金不恋心中泛起感动:“你自己小心。” 范七膘看向众人,向范通道:“没想到如今的你,依旧如此。” 范通笑道:“我的好儿子,没想到你的武功竟然进步如此神速,真是让爹欣慰啊。” 范七膘说道:“呵呵,那要感谢你,没有你给我的压力,我怎么能够成就今天的自己。”范七膘说完看向不良大师:“师兄,你为何和他在一起?” 不良大师简单的道:“各取所需,互利互惠。” 范七膘点点头,也没在意,本来就不觉得不良师兄和自己是一条道,或许哪天回成为仇敌。 不,今天不就是仇敌吗,不是也快了。 范七膘看向游大,说道:“游大,你的两位兄弟已经归顺于我,你我若为敌,恐怕会伤了自家情义。” 游大一撇红唇道:“当初我选择背叛栀蓝山,早就想过有今天,人各有志,日后兵戎相见也无可奈何,呵呵,我觉得我已经高看你了,不过我还是小看了你,范七膘,泥菩萨林俊杰。” 范通哈哈一笑,拍了拍游大的肩膀:“我儿子岂会太差,和他老子一样,那是人之龙,以后也是生九子的人,哈哈哈哈!” 范七膘心里一阵厌恶,这笑声前世今生已经听的够够的了:“好啦,别废话,再见。” 范七膘拉着金不恋就要往楼上走。 范通上前喊住:“哎!等等,七膘,爹才刚见你,你怎么就要走,来,和我喝一杯,顺便和我说说,这位俊俏的和仙女似的姑娘是不是你媳妇。” 范七膘还没答话,金不恋的脸蛋已经羞的通红如美玉了,急道:“不是。” 范通缓缓向前走两步,眼中邪光犹如实质,上下打量着金不恋,嘴角挂着欣赏的笑意:“不错,不错。” 金不恋吓的惊叫一声,赶紧躲在范七膘身后,身体不停颤抖。 范七膘阴沉的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范通道:“既然不是你媳妇,那就是我媳妇,嘿嘿!” 范通今天面子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心道:”范七膘对自己没有了从前的恭敬,这个美貌女子似乎也没有依从自己的意思,正好,既然这姑娘不是范七膘的媳妇,我就让她做我老婆,嘿嘿,小七膘,你的老子我要和你好好玩玩,看看你到底长进了多少。” 金不恋恐惧大喊:“我死也不做你媳妇……死也不做……”脸上的泪水划过脸庞。 范七膘面无表情的看着范通:“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范通哈哈大笑。 “果然有情有义,哈哈!我范通一生欺师灭祖,杀人如麻,没想到生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儿子。” 这时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人,面带深深慈悲色,黄色僧袍无风自鼓,行走如清风幻影,浑身逍遥自在之意上一刻还在楼梯,下一刻便到了金不恋的身旁,一把抓住金不恋,转眼又回到台阶上,微笑道:“徒儿,师傅来了,看谁敢欺负你?” 金不恋扑在青和神尼怀中,大哭了起来:“呜呜……那个那个……老男人想抓徒弟给他做老婆呜呜……呜呜他笑的好让人害怕……” 青和神尼轻轻的拍着金不恋的背部:“没事,没事,我先送你上楼休息。” 两人回到了房间。 范通与不良大师惊讶的合不拢嘴,范通甚至没有感受不到那一丝步法的轨迹,声音还带着颤抖之声:“那是……那是……逍遥任我独行步……竟然是逍遥任我独行步……” 游大好奇的问道:“逍遥任我独行步怎么了?竟然让你们两位大侠如此失态?” 第六十五章 玉面公子哥 不良大师白加黑的脸上红光一闪,似乎有些激动:“那是任我行的当年纵横天下的步法。” 范通摆摆手:“大家都别站着了,都一起坐下喝点酒,吃点饭,边吃,边聊。”范通伸手示意对范七膘:“七膘,不会不给爹这个面子吧?” 范七膘点点头,既然也没什么事,就听听这个风流腿说些什么。 范七膘、范通、不良大师、游大,四个人坐了一桌。范通让剩下十五个手下回房间去吃。 这客栈的一楼大厅,就剩四人,加上掌柜的坐在柜台里一脸害怕且幽怨。 酒菜上满,虽然没有范家酒菜那么豪华,但也算是美味。 红黄绿色清一素,圆长扁方许多荤,青菜白菜还有汤,鸡鸭鱼肉大盘装。 范通声音爽朗,笑声激荡,满大厅都是以他为中心的语言。 白加黑的不良大师偶尔插句话,范七膘面子上点点头,红唇大汉游大咧唇而笑,阿谀之声不绝。 范通与众人喝了几斤酒,向范七膘道:“七膘,以后跟着爹怎么样?爹保你荣华富贵,什么样的绝色美人都可以享之不尽。” 范七膘端身正坐,面色淡然:“我不喜欢。” 范通刀眉一凝,说道:“你喜欢钱的话,你我联手,将金刚经的宝藏找出来,你我一人一半?” 范七膘依旧面不改色说道:“我不喜欢。” 范通闻听此言,刀眉皱了起来,眼神眯了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你喜欢什么?我将风神腿传给你?” 范七膘道:“你就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是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范通眉头一挑,沉声道:“同流合污?这词怎么用的,你觉得你爹是啥人了?你爹养你教你,你就这么看你爹吗?” “怎么?你翅膀长硬了,你敢对你爹无礼了吗?别以为继承了老不死的内功,你就可以和我抗衡,刚才我们对了几招,我都没用全力,你以为你老子用出全力,你还有机会?” 范七膘无所谓的撇撇嘴,随意的笑了笑:“不知道你想怎么玩?” 范通看着范七膘的样子哈哈大笑。笑声直震屋瓦,接着笑声传到街道,在这半夜之中传来阵阵的狗吠,猫叫,还有镇上醒来的百姓谩骂之声。 这时二楼出来一位富家公子,身后跟着两个中年护卫,身背大刀,步履沉稳。 左边大汉劝说道:“公子,算了,算了,那几个人不好惹!” 公子哥手持一把金色宝剑,怒气冲天:“本公子从来没受过这样的鸟气,来到这穷乡僻壤大半夜的还不让人睡觉,我听你们的,本公子已经忍了他一刻钟了,你们和我去看看,到底是多么牛叉的人物。” 两护卫无奈,陪着公子哥来到大厅。 范七膘一见那公子哥,心中赞叹一声,怎么个形容呢。 锦缎绫罗罩玉身,翡翠珠宝点精神。金冠发髻带金簪,宝剑配那玉郎颜。 这个少年人俊俏就如一块美玉一般让范七膘有些惭愧,还有身上点缀的珠宝,整个人看上去高贵无比。 范通将公子哥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但见这公子哥的衣着打扮,不是一般人啊,难道是哪个王孙贵族?不过也没当回事,众人依旧喝酒吃菜。 范七膘绕有兴趣的抱着后脑,看着突如其来的锦衣富贵公子哥。 公子哥站在几人桌前半天,见无人理会,心下更怒,说话依旧保持着涵养:“你们几个知不知道,你们很没礼貌?” 一脸白加黑的不举向其看来,说道:“不知道。” 那冷漠的眼神让公子哥一惊,离公子哥较近的游大咧嘴一笑:“礼貌是个啥?”说话间嘴里冒出一股腥味,性感的大红唇再次咧嘴一笑。 公子哥面色一白,腥气让其一阵头晕。生来锦衣玉食,珍馐美味,身边都是面目可爱之人,哪里见过这等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肚子里翻江倒海,没曾想“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左边护卫拍着公子哥的背部:“公子,你没事吧,公子……” 右边护卫去问掌柜的要了一碗水,正要喂到公子哥嘴里,没曾想一根筷子直飞而来,“咔嚓”一声水碗落地,摔碎了! 两名护卫向筷子来时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面色阴沉的汉子,四十岁左右,一袭刀眉不怒而威,整个人此时的气势已经到达顶点,让客栈的氛围立刻沉了下来。 范通道:“让那小子把地上的污秽给老子舔干净,然后滚过来跪下给老子道歉,否则就别活着出去了。” 护卫与公子哥闻言大惊,公子哥苍白的俊脸气的伸出右手食指:“你,你竟然如此无礼……” 接着众人听见公子哥痛呼一声:“啊,饶命,饶命……” 范通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那公子哥的面前,直接将公子哥的食指掰断了:“你竟然敢指我?” 左边护卫惊声道:“你竟然掰断了殿下的手指,你犯下滔天大罪,不可饶恕。”说完与右护卫同时拔出身后大刀,直接对着范通劈去。 范通脚下一动,提着公子哥后退,出了攻击范围。 不良大师、游大同时闪身而来,同时扑向两人,游大速度快,不良大师速度更快。 “砰”的一声,不良大师偷袭的那左护卫已经飞了出去,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砰”的一声,游大偷袭的那人只是打出了几米远,撞碎了一张桌子。 不良大师,接着从侧面攻击而上,两人合力,只片刻时间将那右护卫制服。 话说范通将那哀嚎公子哥抓住,见那痛苦的咧嘴表情,心下更怒,随手往那公子哥嘴上一拍,掌心的食指就进了公子哥的嘴里,接着在起胸口轻轻的拍了两掌,公子哥咽下自己的指头,脸色瞬间更白,似乎有些窒息,不住的咳嗽。 范通手上不停,一巴掌就拍在了那俊俏玉面之上,直接让那公子哥转了三圈,随即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范通抬起一脚,劲力澎湃,向其脑袋踏去。 范七膘一惊,范通的一脚,恐怕就要了这公子哥的命了,看范通眼中杀气闪烁,范七膘猛然叫道:“住手!” “移形诀!” 范七膘闪身来到范通身前,右脚伸出,脚尖顶住范通的脚心涌泉穴。 “震字诀!” 范通感觉脚心一震,脚就被弹了回来。 范通心中惊讶,被弹回的腿一个回旋,没有停留继续向范七膘攻去。 风神腿第一招,“神腿三连变”一招三式,每一式都暗藏两种变化,三式便有六种变化,只要敌人一退,这六种变化便会毫无停顿的攻击其周身其他大穴。 范通已经惊讶的发现范七膘居然使用的是天罡手,此时不得不认真了。 此时此刻,范通真的将范七膘当做同等级的对手了。 范通的第一招被范七膘轻易化解,再次使用出“神腿虚无影”,第三招“神腿暗无踪。”这两招范通出腿用了七八成的力道,端是霸道,多少高手侠客死在他的腿下。且同样速度奇快无比,似乎没有间隙,让人觉得恍恍惚惚,无踪无际。 “寸劲诀!” “猛劲诀!” “震字诀!” “引力诀!” “化劲诀!” 范七膘七十二路天罡手连连打出,时而如雨燕轻点,时而如猛虎出拳,时而如灵蛇缠绕,时而如野熊怒攻,将天罡八法游刃有余的用出了五法。 大厅内桌子板凳被两人攻击余劲打的破裂纷飞,咔嚓的声响,响彻了整个客栈,早就将楼上睡觉的惊醒,二楼上聚集了一群看客。 范通越打越惊,接着双脚如幻影,与范七膘对了两掌,范通感觉这力量奇大,被震的一个后空翻,双脚落在一张桌子上,咔嚓一声桌子被劲力分成两半,撞在旁边的桌椅上,零散了一地。 范通落地喘了口气,伸展了一下发麻的手掌,整理了一下衣服,发髻。看向范七膘,只见范七膘此时面色苍白,喘气不止,心道:“看来抵挡我的攻击,这小子内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呵呵还是太年轻。”想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心道:“最起码现在你的内功还不如我。” “哈哈哈哈,竟然学会了天罡手,不简单啊。你让爹情何以堪啊,你爹我自以为天才的很,要在你这个年纪到达你这样的武学修为那是万万不能。” 范通却不知道,范七膘此时的内力恢复的还不足五成,所以才显得范七膘后继无力。 范七膘也没点破,这样到时候自己实力恢复与他对敌,也好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范七膘道:“我虽然内力消耗不少,但你要擒拿或者打杀我,恐怕还不行,你说,还打吗?” 范通刀眉一凝,随即撇向二楼的看客,厉声喝道:“你们要打吗?下来和老子比划比划!” 一众看客赶紧回屋。 范通道:“七膘,爹是真心的想与你合作,以你如今的武功,加上传授你武功的二师弟高大,还有你所在的情和会,你收服的栀蓝山,还有你与静安寺的关系,我们何愁不会在江湖武林中做一番事业呢!” 范七膘随口回道:“你对我了解的还挺多的。” 范通似乎觉得有门,右手拍着范七膘的肩膀道:“那当然,你是我的儿子,作为父亲当然要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以后你就跟着爹吧,以后爹会好好照顾你的。” 范七膘对范通一二再,再而三的邀请自己,已经烦了,来到那公子哥的跟前,把他身上的珠宝吊坠全部扯下来,都是价值不菲,珍珠就有几十颗,玉佩吊坠七八件,两个金簪,一个金冠,怎么说也有十几万,两放在桌上,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料,将那公子哥的断指出包扎了一下,对范通说道:“珠宝归你,人我带回去救他,你说的事情我考虑一下。” 范七膘将公子哥的金剑拿起,抱起公子哥说道:“麻烦师兄和游大哥帮我把那两人送到我房间吧,感激不尽。” 游大点点头,对于范七膘的武功还是佩服的,帮忙做点事,当然可以。 不良大师冷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范通最上心的就是那把金剑了,不过范七膘没有说留下,范通也不计较,说道:“七膘,金剑就当我送你了,当做你对我说过话的承诺见证,希望你好好考虑。” 范七膘一愣,心里对范通的脸皮又佩服了三分。 范七膘如今这个世界佩服的男人有三位,第一位是自己的师傅慈悲龙佛,空淀神僧,武功绝顶,慈悲为怀,佛法高深。 第二位是教给自己回春诀的玉帝哥哥,气质飘逸,俊郎不凡且傲世天下,人称玉面邪尊,因为传授自己内功而死,自己不得不敬佩。 第三位就是风神腿范通了,为人阴险好色,心狠手辣,不仅武功高强,心思机敏,而且极度爱面子,让范七膘实在是敬佩不已。 前两位,范七膘的敬佩如大拇指一般朝上的敬佩,最后一位,范七膘的敬佩如小拇指朝下的敬佩。 范通的所作所为,让范七膘不齿到极点,而当事人依旧乐在其中,引以为豪。 范七膘点点头,抱着公子哥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 第六十六章 红粉骷髅 诗曰: 红粉骷髅毁容颜,晋王府中辩忠奸。 只道真情化碎片,一张圆脸魂梦牵。 范七膘回到房中,将公子哥平躺在床上,用真气将食道中的指头逼到了唇间。 公子哥一阵咳嗽,范七膘赶忙将他扶起坐好,公子哥嘴中一吐,一颗食指就被吐了出来,接着又昏睡了过去。 将食指断指处包扎起来,肿起的脸上帮忙上了药,用回春诀为其疗伤,眼看着脸上的肿慢慢下去,范七膘也筋疲力尽了。游大将两个护卫送进了房间,范七膘给他们敷了药。 右护卫受伤不重,敷了药已经无甚大碍,直接跪地抱拳道:“多谢恩公救我等与殿下。” 左护卫脸色无血,艰难的身体同样也跪下说道:“多谢……恩公……” 范七膘急忙扶起:“大哥可折煞我了,快快请起。” 范七膘给两人倒了杯茶,三人坐下。 “两位大哥,不必客气,行侠仗义乃是我辈本分,不知道两位大哥怎么称呼,怎么会带着你家少爷在此,看你们像是京城来的大贵之人。” 左护卫道:“恩公,我叫秦善,我兄弟秦仁,您说的很对,我们公子确实是京城的大贵人家。” 范七膘笑道:“看着也不像一般的大贵人家,不是王子就是太子之流,或者是丞相宰相的公子。” 秦善道:“恩公抱歉,这个我们不能实言相告,您若到了京城,去西大街,绿荫胡同秦家找我便可,我们必报今日之恩!” 范七膘也没在意,喝了口茶水慢慢的呼吸着,回春诀缓慢的运转,说道:“没关系,报恩是小,只是你们得罪的那个人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风神腿啊。” 秦善苦笑道:“我们的武功在江湖中已经算好手了,没想到来到这个重阳小镇,却被他们偷袭,如果不是被偷袭,我兄弟不一定比那红唇大汉弱,而那冷面老者却是厉害,那一掌刚猛无匹,好似有无穷之力,我是敌不过,而让我等惊骇的还在后面,就是和恩公对敌的那一位,他的腿风从我面前扫过,直让脸颊生疼,而恩公却可以和那人势均力敌,还能将那人震退,真是不可思议。” 秦仁也投来敬佩的目光,说道:“这次出门,真的见识到天外天,人外人了。” 秦仁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基本都以哥哥秦善为主。 范七膘道:“两位大哥,以前一直没出过京城?” 两人点点头。 秦善忍不住问道:“您真是那人的儿子?” 秦仁也看了过来,似乎不相信那样的人竟然是恩公的父亲。 范七膘微微笑:“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我是我,他是他,就算身体中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但神魂中却形同陌路,犹如之别。” 两人一听范七膘的话语,眼中顿时露出许多笑意,秦善道:“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 范七膘道:“林俊杰!” 两人将名字记在心里,秦善道:“此次不便久留,恩公,有机会一定到京城秦家做客,告辞。” 范七膘道:“嗯,你们现在就走吧,那范通如果追你们,我先帮你们应付着,速回京城养好伤。” 两人再次一礼,感激的点点头,再三让范七膘有空去京城走走,定尽地主之谊。 两人随即抱着公子哥回到了屋中。 范七膘依旧坐在凳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心笼四方,慢慢的呼吸着,心中越发的沉静。 周围的一切声响都感觉好清晰,他感觉到公子哥三人已经离去,并未听到范通的阻拦声。 范七膘还听到了金不恋和何云雷的温声细语。那间房中间还隔了师傅的房间,范七膘注意力集中之下,听了个清楚。范通 “何公子,你好些了吗?” “金姑娘,我好多了,谢谢你。” “我以为你要死了,你真的担心死我了,你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活!” “放心,金姑娘,我这不是活过来了吗?你不用担心了……那个……那个……” “何公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就好。” “……嗯。金姑娘,林叔不让我和你在一起……”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是你,是不是他对你做什么了,我现在就去找他……” “别,金姑娘,你别去,我求你了……” “你叫我不恋就好,叫金姑娘,多生分啊,我不去,但是你也别想着不理我,你放心吧,林俊杰那边我会去说的,只要你爱我疼我的心坚定不移,就可以了。” “嗯……” 范七膘听到金不恋笑出声:“没事你别想太多,你会好起来的,就算你不能好,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谢谢你,金……不恋。”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范七膘耳中,“咯咯咯,看你那傻样。”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金不恋收敛笑意,问道:“谁呀?” 小二哥随即手心捧上一个手里捧着一个粉色的胭脂盒:“这是我们掌柜夫人的,只因掌柜夫人已经去世,而今这胭脂还没用过,掌柜见姑娘有天姿国色,倾国倾城,便将这个极品胭脂盒送给姑娘,姑娘的美丽一定能够再次增色不少,。” 金不恋被夸的脸色绯红,心中雀跃,说道:“那怎么好,我不能收。” 小二哥道:“这是一份心意,您的美貌已经对得起它了,最重要的是为这个极品胭脂盒找一个有缘人,这是亡者的遗愿,还请一定要笑纳,掌柜夫人也算安心的去了,我求你了……。”说着小二哥就要跪下。 金不恋赶紧扶起,实在推脱不过,将胭脂盒接过,笑道:“待我谢谢掌柜的,我收下了!” 小二哥笑着点点头,躬身告退! 金不恋与何云雷又聊了几句,便欢天喜地的拿着胭脂盒回到了自己房间。 心中想着自己美美的与何云雷一起生活的场景,细致的将那胭脂水粉抹在了脸上。 小二哥到了楼下,便直起了腰杆,把那小二哥的外套一脱,随手丢在了柜台,露出了江湖人的打扮。 范通道:“都办好了?” 那人恭敬道:“大人,都已经办好,那红粉骷髅的毒已经给予那女子,小人编了一个合情合理又无法拒绝的理由,那女子一脸欢天喜地,想来今晚就能用上。” 范通笑了,笑的有些阴险。 红粉骷髅毒药重,一半骷髅一半红。 哪位女子中此毒,但有情郎也发疯! 挥手让那人离开,对身边的两人说道:“你们看着吧,那女子与那男子,没有未来。” 游大笑道:“这红粉骷髅的毒真的像范大侠所说,让人脸庞一半红粉?一半骷髅?” 范通道:“这红粉骷髅,是天摩国的一种奇毒,对皮肤有极大毁坏作用,这种毒药是天然而成,确实可以让人容颜一半红粉,一骷髅,端是恐怖!” 不良大师惊出声:“这……这……如果一个女人中了这样的毒,恐怕不仅仅是比死还难受那么简单,恐怕照镜子也会被自己吓死。”如此说完,对范通的心思狠毒认识更深了一层。 范通嘴角微微笑起一个阴森的弧度,说道:“嘿嘿,就是让她失去一切,生不如死!不过我们还有要事,不能等到三十六个时辰以后,看那女子的‘妖娆模样’了,嘿嘿。” 范通喝了口酒,心中诗意盎然,吟道:“一代红颜多薄命,倾国倾城更倾人。 可惜违我真龙意,那就有死无有生。” 范七膘听着金不恋与何云雷的话语,运转回春诀,慢慢的收回思绪,让注意力全部集中于自己的身体,不理外物。 范七膘似乎达到了一种状态,身心合一,忘记了时间,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范七膘醒来时,神清气爽,真气全部恢复,感觉自己的功力竟然增长了几分,似乎有所明悟。 难道是放下了金不恋的这段恋情,感觉自己心神清明,身心轻松,微微一笑,出了门,只见二哥在门口正等自己。 范七膘笑道:“二哥,你怎么不进去,待在门口做什么?” 罗广义见范七膘气息内敛,双眼有神,感觉和之前似乎不一样了:“二弟功力又有增长?” 范七膘点头:“略有增长,二哥,请进。” 罗广义进了门,面色凝重:“三弟,我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守护你,他们众人已经离开!。” 范七膘心中有些失落,喃喃道:“离开了……” 范七膘又道:“昨晚,你应该见我父亲了吧?” 罗广义点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神腿范通是你父亲,昨天我见你没事,就没有下去,你们之间似乎有什么隔阂?” 范七膘笑了,笑着有些冷:“怎么会是隔阂,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罗广义听后大为诧异,没有言语,静等范七膘下文。 范七膘道:“我父亲性格阴险毒辣,为人极爱面子,表面豪爽,背地里奸诈,二哥以后碰见他要小心。那范通是不是离开了?” 罗广义道:“是的,已经离开,而何云雷和金姑娘在四大高手的护送下,回王府了,你师傅说有要事先去魔教,六月二十五号在销魂崖上的巨石碑前等你。” 金不恋跟着何云雷去了王府,希望她可以幸福吧! 现在不知道是个啥滋味,愁也,怅也,悲也,哀也,痛也,想哭也。 第六十七章 咏叹城分舵 范七膘道:“二哥我们走吧,我们尽快赶到叹咏城,与大哥汇合,早点上魔教,争取袭击魔教成功,了结这件答应晋王爷的事情,以后三弟想归隐田园!” 罗广义听范七膘提到晋王爷,眼中杀气一闪。范七膘也看在眼里,也不知说什么,两人收拾一下东西,向西北方向而去。 范通众人在一处酒楼的二楼喝酒休息。 游大道:“范大侠,不知你为何要放走何云雷与金不恋呢?” 范通道:“现在不宜与晋王府结仇,金不恋放了她比杀了她还难受,现在的她肯定生不如死。” 说道最后,嘴角挂起一缕寒意。 不良大师道:“我们还是赶快到魔教吧,范大侠,你可是答应过帮忙找我师妹的。” 范通道:“不良大师莫急,我范某人答应过的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只要上了魔教我一定帮你查到你所说的那个人。” 不良大师点头道:“当年在魔教我也只是赤焰堂的一个小人物,如今虽然在佛门有些武学修为,但还要仰仗范大侠!” 范通道:“客气了,大师。” 这时楼下的街道上,走来了一行人。 共计五人,四人做车夫脚力抬着一顶花轿,轿旁的一人身穿大红长袍,胸前的衣服上绣着黄色的一团火焰。 范通一见来人,眼中闪过疑惑:“这赤焰堂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嗯?她怎么也来了。” 这时只见那轿子后面不远处,来了两人,正是云肥仙子,玉天莹,身后跟着一位近十八岁的青年,刘氓。 前面的轿子停下进了一家客栈,玉天莹也同样跟随那人进了一家客栈。 花轿从后门进入,抬到了后院。 范通看了一眼写着“叹咏”字样的客栈招牌,说道:“我们快走,我们要趁着各方人马行动之前,先赶过去,我们也好提前布置。” 众人出了叹咏城,急向着西北而行! 这一天,范七膘罗广义两人来到叹咏城,街上摆摊唯书籍最多,其次是乐器次之,最后是吃食。 路上时常看到摇头晃脑的书生,吟诗作对的才子,出口成章的佳人,抚琴卖唱的美人。 范七膘赞叹道:“好一处叹咏城,二哥我有点留恋这个地方了。” 罗广义笑道:“哈哈,三弟是个文人雅士,自然对此地极为欢喜,二哥是个粗人,不过听这些文人的琴之雅奏,字之神韵,也是能够橙净我心!” 范七膘道:“二哥切莫如此说自己,二哥虽外貌是粗人,但心如雅客,不比这街上的文人琴士差之分毫。” 范七膘二人行到街中,只见街边一女子抚琴一顿,口中吟道:“唱一曲天荒地老,吟一段曲终人散!” 范七膘停步,看向那女人,那女子长发披肩,粉带而束,红衣裹身,相貌甚是可人。 那女子也向范七膘看来,说道:“公子不如对上一对下句。” 范七膘道:“才疏学浅,对的不好。” 女子道:“吟来听听。” 范七膘略一沉吟,抬头看向那女子,眉头一挑,说道:“学一生琴棋书画,做一刻才子佳人。” 范七膘说完,没有停留,与罗广义继续向前走去。 那女子一愣,呵呵一笑:“果然是做一刻,都不愿多停留第二刻。”女子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范七膘,随即继续抚琴。 两人在街上迈步而行,随心而语,一言一语,含笑沐阳光,行到街中,正要迈步进入这“叹咏”客栈,只见旁边闪出一个和尚,头上无片缕毛发,双手合十:“林大人,属下在此恭候多时了。” 范七膘回头一看,笑了:“慧痴大师,你到来的挺早!” 慧痴笑道:“那日无事,也无接到大拇指头的号令,自然就先来前处,为大拇指头头前引路。” 范七膘道:“有劳慧痴大师,这里我会分舵可有? 慧痴看了一眼罗广义,眼中疑惑戒备。范七膘道:“这位是我二哥,绝对信得过的朋友,不必生疑虑。” 慧痴大师向罗广义点头:“在下慧痴,不知师兄在哪座寺院修行。” 罗广义道:“无有寺院,生来皮糙肉厚,后来得人指点指点修行,无有受戒,也无法号,俗名罗广义。” 慧痴哦了一声,说道:“贫慧痴!”随即向范七膘解释道:“咏叹城分舵在这清平江上,江上有艘大船,便是会中根据地。”带两人到了西城江边,江边停靠一艘大船,船头有两名艄公掌舵,三名花衣女子手持白色丝绢,对岸边的文人墨客招手挥绢,清唱对歌,岸边的人若能对的上歌,船上的姑娘便会邀请那人上船来喝茶小坐,岸上的人若对不上歌儿,便扔一些铜钱上船。 这个习惯早已在叹咏城形成风俗,众人已经习以为常,当做日常学识必备来此之功课。 有时吟诗,有时对歌,有时猜谜,有时答对。 众人刚要上船,一名花衣女子,拦住了众人。 慧痴道:“这位是情和会的大拇指头,旁边那位是他的二哥罗广义。” 花衣女子花裙轻摆施了一个万福,道:“杨玉给大拇指头见礼!给这位哥哥见礼!” 范七膘拱手还礼:“杨玉姑娘不必客气。” 罗广义同样抱拳:“不敢当!” 其他两位花衣女子一听大拇指头来了,也急忙来见礼。 范七膘一一还礼。 杨玉让三位上得船来,说道:“咏叹城的礼节想必大拇指头听说过吧?” 慧痴一听,脸色一变,声音有些严肃:“杨姑娘要考大拇指头大拇头?大姆指头有要事在身,哪能陪你胡闹。” 杨玉微笑道:“慧痴大人,不必动怒,这个也是看大拇指头是否愿意玩玩儿,愿意的话也不耽误这一时半刻,不愿意的话杨玉也不敢强求,我想堂堂的大拇指头也不会避开小女子的赐教。” 这言语之下有想激之意,不过范七膘没在意! 范七膘道:“呵呵,没关系,杨姑娘尽管出题。” 说话间,会众搬了椅子,让三人坐下,上了茶水。范七膘三人靠在椅子上吹着江风。 杨玉道:“早就听说,大拇指头是位文武双全的少年,今日一见,比奴家想象的还要年轻一些。” 范七膘抿了口茶,笑道:“什么文武双全,也就二两文化,三两武艺,不值一提。” 众人一听,也都笑了,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自己,氛围骤然舒缓许多。 杨玉笑罢:“大拇指头还真是谦虚,好,那我就出一题,我说一句诗,您对下句。” 范七膘点点头。 杨玉看了看天,看了看地,看了江,看了看人,眼睛一亮说道:“天笼大地江养人,人靠江来江靠地,清平大江归天地。” 杨玉说完,对自己吟出的这句诗很满意,笑道:“大拇指头,该你对了。” 其他两位女子跟着说道:“这个好,这个妙啊!” 范七膘甚是惊讶,苦笑一声:“你这是对联啊,让我对对联吗?” 杨玉:“诗词对联不分家,只要你对的有三分工整便可,或者来个下句,都行。” 范七膘低头冥想片刻,起身面向杨玉笑言:“衣罩玉体心生相,相靠心来心靠相,俊俏面相合衣体。” 杨玉一听满面羞红,俏眉含煞,伸手欲打,要不是知道眼前人是大拇指头就打他一巴掌,随即气的转头走向船边直跺脚! 慧痴笑道:“大拇指头不愧是大拇指头,对的好,走,我们进船厅。” 范七膘向杨玉道了声歉意,与罗广义进了船厅。 一花衣女子道:“姐姐,这个大拇指头也太流氓了。” 另一女子道:“是啊,对的什么呀,什么衣罩玉体心生相,相靠心来心靠相,俊俏面相合衣体,哼!肯定是觉得杨玉姐姐长的俊俏了,想入非非。” 杨玉俏脸红霞飞,粉面犹如桃花瓣,说道:“你说什么呢,死丫头,看我不打你……” 说着三人挠痒玩闹,一阵欢笑,少顷,杨玉道:“不论其他,只是他的词汇用的不是通俗的雅对,但是他对的还是有九分工整的。” 大船之上,分上下两层,一层为大厅,足足有十几间房子那么大,好多公子哥在此饮酒作词,姑娘抚琴弄墨。 二楼雅间,三人在走廊间行走甚是宽绰。 慧痴带两人到了走廊尽头,慧痴敲门五下,敲击的很有规律,两长三短一长。 屋内开门,正是会中指头挡不住,笑迎三人而进,在看到罗广义时,眼中停了一下。 三人进来,只见屋内做议事厅装饰,堂上一座,堂下十几张楠木椅子,周壁上虎龙字画,泼墨成形,栩栩如生。 乔峰星眉朗目,气宇轩昂端坐首位。下面右侧端坐四大指头,左侧坐着游二游三,三八三九四十一,这群“妖魔鬼怪”。当然还有自己的二哥范二膘,手持一把寒光锄头,见七膘来,眼中闪动。 范七膘迈步向乔峰而去,两人欢喜相拥,乔峰道:“不曾想,兄弟在重阳镇遇到范通,让我很是担忧,安全回来就好。” 范七膘道:“哈哈,那便宜老爹如今不一定是我对手,大哥不必为我担心。”说话间,拉来二哥罗广义,向乔峰引荐:“大哥这位是我二哥,我们结拜兄弟,当初结拜时,也将你算在内,所以,现在我是三弟!” 乔峰定睛一看,罗广义如光头罗汉虎目闪烁精光,身形如塔一般,面相流露一丝文雅。 罗广义同样打量乔峰,只见气宇轩昂立天地,如山如岳定乾坤,这一身的磊落光明气质,让罗广义心中折服,激动道:“大哥!” 乔峰目露神光,双手拍其肩膀:“二弟,如何称呼?” 罗广义道:“罗广义。” 乔峰道:“好名字,广施仁义,我辈中人,今日得见二弟,当需痛饮千杯。” “哈哈哈……” 三人搂肩大笑,随后范七膘与众人一一见礼,罗广义与众人一一相识。 乔峰坐在首位,朗声道:“今日点将,明日立刻与我上魔教销魂崖。” 众人道:“谨遵总舵主号令。” “明日起,我乔峰,林俊杰、罗广义、范二膘、任不行,别过来、慧痴、游三,三八,三九,四十一,十一人上销魂崖,从此会内事宜交与挡不住与游二负责,我等此上魔教总坛,若有任何不测,有劳二位选出新的总舵主,带领会众,行侠仗义,除恶为民!” 众人起身领命:“谨遵总舵主号令!” 这时游二道:“总舵主,恳请让我也加入你们,一同前去魔教总坛!” 挡不住也道:“总舵主,让我去吧,这个冲锋陷阵的事,怎么不让我这老头子去呢,老头子早就想想杀几个魔头了。 乔峰道:“人不可都去,总要有人在会中主持大局,你们两位的能力不仅是得到我的认可,也是得到会中认可,此次闯入魔教总坛凶险以极,若我们有何不测,你们的责任更加重大,中指头与游长老是要带领情和会继续发展下去,这次只能这样决定了,请两位明白会中的良苦用心,会中真的就拜托你们了。” 两人无奈,只得领命。 范七膘笑道:“你们也别悲观,说不定我们杀魔教一个措手不及,灰飞烟灭,到时候我们回来,喝酒吟诗,其乐融融。” 乔峰眉头一皱:“三弟,不可心大,魔教当年差点一统江湖,绝对不是一般的龙潭虎穴,此次我们趁着那新教主修炼魔功还未出关之时,只做一次偷袭,与外部的十万大军两两配合,希望能够得以还生。” 范七膘收敛神色,点点头。 会议结束,众人喝过酒,赏过花灯,尽兴而回。 入夜,范七膘、范二膘、罗广义,游二,四人一间房。 游二,罗广义早已醉酒而睡,范二膘来到窗边,呆呆的看着江面上波光粼粼,月下倒影,那张苦瓜长恨脸柔和的几分。 范七膘走来,问道:“二哥,最近如何?” 范二膘道:“还好!” 范七膘拍可拍二哥的肩膀:“二哥,凡事想开一些,长期心里上不开心,会憋出病的。” 范二膘摇摇头:“不用担心,最近我不开心我就练武,情和会有不少武学典籍,时常也有总舵主的教诲,我的武功进步也算可以,我准备自创一套锄法,你说怎么样?” 范七膘赞道:“可以啊,二哥,自创武功,以后也是一代宗师啊!” 范二膘知道范七膘说话夸大,依旧有些不好意思:“你可别这么说,我最多算是有些武学天分,如果小时候基础打好,说不定如今也是一代青年高手,不过当初打洞十几年,也并不是白打的,总是会有很深的感悟。” 范七膘道:“是啊,人生的每一场经历都会有感悟,何况你所经历的那般磨难,以后你不出人头地也难。” 范二膘与范七膘一番话聊下来,心情见好,心胸开阔许多,嘴角也不住的泛起微笑。 范七膘心中也是为二哥高兴,说道:“二哥,不如我帮你起个名字吧?” 范二膘问道:“什么?” 范七膘道:“叫做范无恨!” 范二膘嘴中喃喃:“无恨,无恨,无恨……只有心中超越自己,方能成就无恨……” 夜半船头江水明,抬头晓月送清风。 天涯尽是相逢处,江湖闯荡不负生。 第二天,广传范二膘新名字的消息,从此,范无恨的大名开始传播。 情和会,乔峰所点十人,吃过午饭,备齐快马,向西北出发。 行时一日,正值正午时分,在一处宽阔的官道上,只见前方云肥仙子与流氓正大步而行,众人纵马而过,又越过一顶花轿。 众人速度甚快,那云肥仙子好久没见范七膘,也没识得其人,见众人都是武林高手,那马蹄过后尘土飞扬,玉天莹大袖连摆,荡去身前尘埃,骂道:“哪里来的一群流寇,不知礼数。” 众人马上在前,早已听到大怒。 乔峰道:“我们不可生事,那女子不好惹,任她骂去。” 众人又向前纵马奔行,奔得五日,到了荡羊坡,将马儿寄托在山下农户中,给了十两银子,让其帮忙照看马儿。 在农家住了三日,第一日见那抬轿子穿火焰锦绣衣穿过荡羊坡,去了小狼山方向,身后云肥仙子紧跟而后。 身穿火焰锦绣衣的汉子,眼见有人跟随,却毫无办法,此时已经衣衫破碎,狼狈不堪,想来已经与云肥仙子打了一架,没有讨到便宜,回头狠狠地瞪着玉天莹。 玉天莹一脸冷笑。 范七膘、乔峰、罗广义在那村头,扮做农户的样子,瞧着他们离去。 乔峰道:“不知那云肥仙子跟随那轿子是何目的。” 范七膘道:“不知道那身穿锦绣火焰服的汉子是什么人?” 乔峰道:“身穿火焰服的是魔教坐下五大堂之一,赤焰堂的人,只是不知此人在赤焰堂什么职位。” 罗广义道:“能够和云肥仙子对敌,虽然落败,想来不是等闲之辈。” 众人等到第二日,眼见一万前锋军,密密麻麻的从这荡羊坡穿过,人人手持重弩,身穿钢甲。 这万人士兵一来,一股杀伐之气散开,村内惊的鸡飞狗跳,母猪乱跑,圈门大开,村民惊吓慌忙,抓鸡打狗撵猪。 部队行走,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离开了荡羊坡。 第六十八章 神尼对乔峰 范七膘看着军队离去,心中有些不宁,总感觉要出什么事端。 乔峰召集众人在村舍后,地田边。 乔峰道:“我,林俊杰,游三,任不行,罗广义,我们五人,先去销魂崖,范无恨,游三,三八三九四十一,你们在此留守,打探军队战况,有重大情况,及时传递消息” 众人应道:“是。” 范七膘问道:“今日多少号?” 乔峰不知为何有此一问,回道:“今天,六月二十四号。” 范七膘道:“那正好,我师傅说在销魂崖上等我,我们尽快与我师傅汇合,她对魔教内部了解,我想我们也会顺利一些。” 乔峰道:“好,我们立刻行动。” 一行五人穿过一片杨树林,起身纵越间,横渡一条小河,沿路而上,山势渐陡,周围沟壑,杂草,树木丛生,不时的有长蛇,飞虫侵袭。 众人均是习武之人,也感觉山路难行,步步荆棘。 范七膘身形轻盈,脚步轻点,在这山间纵跃,乔峰与其并肩而行,两人天罡手游刃有余,为众人开路,抵挡了大部分的蛇虫。 罗广义拳头呼呼生风,拳头四起,拳头所过之处的蛇虫都在他的拳头下碎裂,鲜血淋漓,飞溅四射。 游三挥舞着追魂铁爪,任不行使用一根端棒,抵挡着两侧的虫蛇。 众人不紧不慢的前进着。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黑,五人用了一个时辰,到了山顶。 清风在崖顶吹过,带着些许的凉意,一弯明月好似就在脸前,伸手可摘,繁星点点如那孩童的眼睛。 崖顶好似一个小广场,平坦幽静,杂草丛生,几棵柏树直挺挺的矗立,蟋蟀蝉鸣给这崖顶添了许多静谧与生气,。 在崖的东侧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高两丈有余,宽近半丈,厚两尺。 在月光的照射下,石碑上刻着五个大字:“通往百洁殿。” 笔体苍劲有力,大气磅礴,让人一见,给人的感觉似乎蕴含着巨大的力道。 在这石碑的后面刻着三个大字:“此去销魂崖”! 石碑侧立,在这石碑的两面,各有一条路。 范七膘一见,师傅说的位置到了。 众人走近看了两眼,想来两条路,一条是通往百洁殿,一条是通往销魂崖的。 范七膘问道:“大哥,我们要不先在此就地休息,等候我师傅到来,在见机行事。” 乔峰道:“嗯,大家原地休息,注意警惕左右,我们等到天亮,等青和前辈来了我们商议如何打入魔教内部,如果她没来,我只有先进入百洁殿,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时一直默默无言的任不行道:“总舵主,属下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乔峰道:“都是自己兄弟,但说无妨。” 任不行看了范七膘一眼,抱拳道:“我的话并没有对青和前辈有何不敬,只是属下心中有个疑问,不吐不快,属下想问,青和前辈当年是魔教中人,虽然其行侠仗义,但是恐怕信任这块……” 任不行说到此处不在言语,一副你们懂得的表情。 乔峰正要说话,范七膘说道:“任大哥担心的确实没错。当初王爷将青和前辈放出后,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她成为我的师傅,也对我有几分怀疑,要不是看在我大哥的分上,或者我也是情和会的一分子,或许早就提了出来。” 范七膘摆手制止了正要说话的任不行,说道:“任大哥,你的心思,我理解,都是与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这里首先和大家保证,如果我师傅青和神尼真的与魔教同流合污,我范七膘虽然不会做出与师傅为敌的事情,但绝对不会背叛情和会的兄弟!” 范七膘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月亮,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此次我们深入魔教打入内部,其实是王爷对我们做了弃子。” 众人一听,面色微变。 乔八蛋眼中一凝,并没有太多意外。 游三心思直愣,顿时叫道:“为什么?这个狗王爷为什么这么对我们,大当家,要不我们杀回去,去杀进王府,撕了狗王爷何明德!”说话间恶狠狠的挥舞着追魂铁爪。 范七膘道:“游三哥,你别着急,这件事虽然王爷不对在先,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毕竟我们情和会的主子是晋王。” 这时乔峰道:“当年晋王爷救我一命,我有恩必报,确是拖累大家了,今天有谁想要退出情和会,我绝不强求。” 众人见他眉宇极为真诚,在月光下气宇轩昂,面庞谦和中带着许多歉意,心中感动。 任不行情绪为之一急,大声道:“总舵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当初加入情和会,就是死也不会背叛,而情和会的宣言:天下人和,重情重义,绝对不是说的玩的,这个暂且不提,就单说,当年总舵主身负重伤从魔教红粉堂那帮妖邪中把我任不行救出来,我是死也不会退出本会的,除非总舵主逐我出会。” 罗广义拍了拍任不行的肩膀,笑道:“任大哥,你别激动,我大哥怎么会让你离开呢,是不想让你以身犯险。” 任不行一愣,随即有些脸红,嘟囔了一句:“那也不行……” 众人不禁哈哈一笑,气氛顿时转为舒缓。 范七膘笑道:“所以,这次我们的最大的目的就是尽我所能的将魔教内部搞的混乱不堪,前提是注意自身安全,现在谁也不知道,里面内部情况怎么样,我建议还是等我师傅出来,听他怎么说,然后我们再做计较!” 众人点头,也只能如此。 乔峰道:“大家分五个方位,呈圆形盘膝而坐,每两人的间距需在三米之内,谨防魔教前来偷袭,今晚上半夜我们三兄弟一人守一个时辰也就天亮了。” 任不行道:“怎么能够让总舵主守夜呢?” 乔峰一摆手说道:“我们三兄弟足够了,兄弟你们多休息一下。” 罗广义文雅一笑:“兄弟,别废话了,你要相信我们三兄弟就算一个人守一夜,第二天也是生龙活虎,一切宵小之辈手到擒来。” 众人依言盘膝而坐,围拢成一个大圆。 范七膘看了一眼销魂崖方向的看了一眼,心中莫名的情绪在心中缭绕,想要立刻冲过去,随即压下了冲动。 一夜无话。 这一夜出奇的宁静,只有蝉鸣虫叫。 太阳升起,照在众人的身上,让人说不出的舒服,众人不由的伸个懒腰。 突然,乔峰范七膘惊呼一声,随之罗广义也扭头看去,只见那巨大的石碑之上,不知何时站立着一道清瘦的黄色人影。 那道黄色的身影面色平静,注视着前方销魂崖的道路,面庞庄严肃穆,在金色的阳光照射下显的神光凛凛! 众人同时起身,向那清瘦的黄色身影注视而去。 范七膘一见来人,大喜,奔了过去,一抱拳叫道:“师傅,您老人家来了,给您老人家请安,愿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若千年不老松。” 来人正是青和神尼,一见范七膘就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说道:“徒儿,你还是这么油腔滑调。” 范七膘道:“哪有,哪有,我见到师傅是发自肺腑真心的,真心的祝愿师傅!” 众人一一上来见礼,神色恭敬。唯独任不行随意一拱手,脸上神色散漫! 青和神尼眉头一皱,脸色瞬间不悦:“你来打贫尼的圣教,贫尼没有对阁下出手,已经是给足面子了,你竟然如此对贫尼无礼。” 说话间,青和神尼身形已经从石碑上跃起,刹那间已经到了任不行的头顶,一掌拍下。 这一下事起突然,且众人根本没有看清青和神尼的身法,任不行本身站的就远,至少有两丈之距,可见青和神尼速度之快。 乔峰惊叫:“前辈手下留情!”天罡八法移形决,向着任不行护佑而去,天罡手如蛟龙出海抵挡青和神尼的手掌。 任不行惊恐后退,仓惶之间,脚下被一个石头绊了个踉跄,青和神尼的手掌如影随形。 任不行自认为自己功力不足,不敢抵挡,江湖上早已相传中了青和神掌的人骨头会酥化,活不过三十六天。 此时乔峰的天罡手轰然与青和神尼的手掌撞在了一起。 青和神尼身在半空,迫不得已将对手转向乔峰,双掌连出,掌法虚如影,影影绰绰,重重叠叠,连拍出数十掌。配合那绝快的身法,转眼间出现在,方圆五米之内的任意方向,阵阵清风吹过,让人不禁有些悚然,骇的众人赶紧后退,根本插不上一招半式。 乔峰把七十二路路天罡手使到极致,在战斗中乔峰似乎进入了某种状态,天罡手似乎为他量身定做一般,威猛凌厉,拳掌间打出真气炸裂之声。 天罡八法连连使出,拳掌间却无法真正的与青和神尼对上一掌,一触碰到青和神尼的手掌,那手掌立刻变化方位,从另一个方位打来。 乔峰天罡八法中的移形决,可以使身体快速的转换位置,但在青和神尼的鬼魅步法之下,似乎还是差个毫厘,只得真气护主全身,脚下真气充盈,使他每踏出一步便是一个半尺深坑。 乔峰口中急忙大喊:“前辈,任大哥乃是无心之过,还请罢手言和。” 范七膘同样着急,也同样跟着说道:“师傅要不算了吧……” 范七膘话还没说话,青和神尼的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在四周缥缈传来:“这小子对我不恭敬,我就应该杀了他!” 乔峰道:“前辈是德高望重慈悲为怀的大德,一向行医济世,为何今天咄咄逼人!” 青和神尼笑声犹如中年妇人,不显老态,却带着尖锐与些许寒意:“哈哈哈……贫尼行医济世时,众生对我皆恭恭敬敬,就算不恭敬,也无人来对我圣教不利,你们今天来欺我圣教无人吗?” 第六十九章 七膘揍不行 乔峰与青和神尼苦战三十回合,旗鼓相当。 众人苦劝无果。 但是乔峰要时刻警惕那鬼魅的步法,与那奇绝的速度,大耗心神,此时额头上已经微微见汗。 不知不觉地面已经凌乱不堪,乔峰陡见身旁有棵柏树,碗口粗细,一掌拍断,顺势一带,这颗柏树就如一棵巨大的暗器朝青和神尼射了过去。 乔峰纵身跃起,躲开身后的树杈,急忙退去。 青和神尼朝旁一闪,躲过柏树,那棵柏树冲力不减,直冲出十多米才慢下来,随即飞落山下。 这一停顿,乔峰已经跑到了跑丈外,青和神尼脚下幻影一闪便急忙追了过去。 范七膘见乔峰额头上汗水,知道他处于下风,急忙叫道:“师傅,手下留情!” 乔峰闪身来到那石碑前,见青和神尼追来,脚下移形决,闪身到石碑后,面前写着此去销魂崖五个大字,大喝一声,双掌一拍石碑右侧,巨大的石碑一转,就向青和神尼磕了过去,这下力道奇大,变起仓促。 这一下迎面撞上,范七膘自认也要身受重伤,面目全非的。 范七膘为师傅捏一把汗,虽然最近师傅武功大进,但仍旧担忧不已。 青和神尼何等了得,煞时间同样双掌拍出,不过这两掌虽然快捷,但力道犹如棉花,整个身体软弱浮云,在这石碑巨大的力道直接带着青和神尼的身体一百八十度,随即停下。 乔峰一见大惊,被石碑一带,青和神尼顷刻间就来到了其左侧,与乔峰相距不到两米。 一道苍老的白皙手掌已经到了乔峰的胸口不足一尺。 乔峰急忙挡驾,不急多想,只得全力一掌迎上。 这一次,两人的掌印真正的碰撞在一起,乔峰身躯在地面拖出一条浅沟,身体不由自主的后倒,在退到七八米时,真气一提,腰间一凝,身体便摆正,同时又不由的后退两步,右手抬起一看,手掌破裂鲜血淋漓,青筋暴起。 乔峰不由的苦笑,抬头看向青和神尼,只见青和神尼只左脚后退半步,深入泥土一尺,此时收回左脚,静静而立,苍老的右手来回舒张,舒展那股麻痛之感。 看着乔峰,眼中不吝赞赏之色:“年纪轻轻有如此武功,贫尼只是占了身法的便宜,内功也不比你强上多少,今年才二十有八吧,不错,不错,不愧是天罡手的真正传人。” 乔峰撕下衣服一块,包裹住右手手掌,抱拳道:“前辈武功内功精湛,晚辈输的心服口服,晚辈代那位兄弟向前辈道歉,还请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青和神尼撇了任不行一眼,冷哼一声。 范七膘见两人不打了,赶紧过来拉着师傅的手臂高兴道:“好啦,好啦,不用打了,师傅老当益壮,胜了乔大哥,但是乔大哥的年轻又胜了师傅,所有两人平手,同是天下第一,谁也没有赢谁。” 青和神尼一听范七膘说她老,脸色一沉,又说她胜了乔峰,又是一喜,又听他说两人平手,心里有些不悦,又听他说同是天下第一,心里又平衡了几分,又听说谁也没赢谁,心里又一气,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又气又笑,整个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范七膘的脑袋上,不重不轻的打了一下:“你这个小鬼,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说你师傅的武功好,只是暂时的,就是胜不了你的乔大哥是吧?” 范七膘夸张的痛叫一声:“哪有,哪有,师傅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就那神鬼莫测的步法就已经天下无双,人间无敌了……” 青和神尼被逗的笑意盎然。 众人也是有些无语加佩服,罗广义拍着范七膘的肩膀:“兄弟,不带你这样玩的吧!” 范七膘嘿嘿一笑,摇晃着青和神尼的胳膊,脑袋直接靠在了青和神尼的肩头,冲罗广义挑挑眉,嘴角嬉笑。 青和神尼苦笑,无奈的摇摇头。 乔峰也是不禁莞尔,随即向青和神尼道:“晚辈有个问题请教前辈,不知当将不当讲!” 青和神尼随手将范七膘的脑袋推起来,恢复平静庄严:“乔大侠请说。” 乔峰道:“大侠不敢当。晚辈只是想请教前辈,您是圣教中人,为何会同意配合我们打入魔教内部呢?” 众人同时看向青和神尼,心里同样有这样的疑问。 青和神尼淡淡的道:“因为如今的教主不是当初的教主,因为如今圣教掌权者换了人。” 青和神尼说完不在言语,转头看向升起的太阳,眯着眼睛陷入回忆。 乔峰见青和神尼不在说话,也没有在问。这两句话已经说的清清楚楚。 青和神尼对前教主忠心耿耿,才要同我们一起打入内部,看看究竟是谁掌控了魔教。 青和神尼吐了口浊气:“徒儿,你跟我来。” 范七膘应了一声,知道师傅有话要对我单独说,随即想到什么,又道:“师傅等一下。” 范七膘走向任不行:“任大哥,你对我师傅不敬,我作为徒弟不能不出头,而你又是我情和会的兄弟,但是毕竟是晚辈,晚辈见了长辈,那就要尊敬,所以,任大哥,小弟要向你讨教几招!” 乔峰眉头一凝,沉思片刻没有言语。 罗广义对其又不熟,只是刚加入情和会,当然是向着范七膘。而游三当初就是范七膘的属下,此时同样也没有言语。 何况范七膘说的在情在理,青和神尼知道范七膘内功高强,还没见过其武功,此时范七膘为自己出头,心中大为感动。 似乎被沟动了心绪,眼角竟然闪动着泪光,心道:“多少年了,无人像他一样对自己如此恭敬了。” 任不行道:“林俊杰,要打就打,我任不行要是退缩一下,我就不姓任!” 范七膘自从看了乔峰的天罡八法又有了新的领悟,感觉乔峰出掌随心所欲,如游龙,如苍鹰。 此时七十二路路天罡手打出,手上只用了三层力道,但胜在掌法精妙。 任不行袖中滑出一根短铁棒,与范七膘的天罡手对碰在一起,发出如那钢铁交击轻音。 范七膘天罡手打的是势大力沉密不透风,任不行短棒只剩防御,防的是破绽百出,一会被击中胸口,一会被打中肩膀,一会被打中手臂,一会被拍中大腿。 范七膘越打越顺手,七十二路天罡手,在未使用天罡八法的情况下,此时将那天罡游龙之意使出个八九分。 突然,范七膘拍中了任不行右手拿短棒的手腕,“哐当”一声短棒掉在了地上。 范七膘仍旧毫不停手,手掌上的力道似乎更加迅猛凌厉。 乔峰叫道:“三弟,手下留情。” 任不行惊惧,扯着嗓子道:“林俊杰,要杀就杀,老子知道不是你对手,你就不要戏弄老子了,士可杀不可辱!” 任不行手中短棒不见,拳头凶狠的向范七膘打去,可惜无法碰到范七膘的衣角,而范七膘的攻击也没有落在任不行的身上,正在任不行疑惑间,只听范七膘轻微的声音,在任不行的耳畔响起:“身如青山心如水,江水润山川,笑迎春风恋青春,清净似皎月,横炼肌肤竖炼肾,腰间暖熔炉,掌画乾坤风摆柳,似沧海游龙……” 一盏茶的时间,范七膘收了招式,将已经跌倒在地的任不行扶起:“好了,我们比试已过,小弟多有得罪,还请任大哥海涵!” 范七膘说着躬身抱拳行礼,态度恭敬,让任不行一时间,不知所措,脸上更多的是茫然之色。 不知道范七膘为何要说武功口诀。 乔峰走来道:“大家都是兄弟,不要伤了和气才好,任大哥你没事吧?” 任不行茫然点头。 青和神尼大为开心,眼中对范七膘的赞赏早已溢满,笑道:“哈哈好徒儿,没想到你的武功这么好,以前连师傅也瞒着。” 青和神尼走来又是一巴掌拍在范七膘的脑袋上。 范七膘叫道:“哎呦,师傅,痛啊,徒儿哪敢欺瞒师傅,只是闯江湖的一种隐藏之道罢了。” 青和神尼点点,随即看向文雅的高大光头罗广义气,笑道:“罗广义是吧。” 罗广义含笑恭敬点点头。 青和神尼继续道:“我记得你与晋王府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为何又帮晋王来打入我圣教内部呢?你为了义气,你便忘记了深仇,此时若选择为了深仇,便放下了义气……” 青和神尼只是此刻高兴间的随口一言,感觉那罗广义脸色瞬间变的呆滞,也没理会,叫了一声:“好徒儿,跟为师来,为师有话对你说。” 话毕,青和神尼纵身而起,闪身在石碑上,轻轻一点,跃出,两个起落,人已走上销魂崖的道路远去。 不过因为石碑被两大高手转了一百八十度,此时写着左边这条路的石碑已经成了通往百洁殿五个字。 “师傅,等等我!” 范七膘提气纵身,配合移形决追了过去。 此时罗广义目光呆滞:“我为了义气,就忘记了母亲的深仇……我为了母亲的深仇,我就抛却了义气……” 罗广义目光呆滞,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砰”的一声脑袋撞在了一颗柏树上,这一下用力不大,只是让柏树磕破了皮,树上落下一片片落叶。自身皮糙肉厚,没事,又转了个方向,继续缓缓走去,嘴中继续喃喃细语:“为了深仇我就是不义,为了义气,我就是不孝,我该怎么办?” 随即大声嘶吼:“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众人急忙过来拉住他,乔峰劝道:“你不用听青和前辈乱说,哪怕你现在退出我也不怪你,你同样是有义气的好兄弟……” 罗广义呆滞的眼睛看了乔峰一眼,随即又捶胸顿足:“不不不,我既然决定要来此地,我就背叛了我的母亲,我就辜负了母亲对我的期待,我就是不孝!” 罗广义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个拳头不停地锤地,不一会锤出两个拳坑:“你们别管我!我现在心里难受的厉害。” 众人几番劝说无果,只能陪在他身边,以防止他有任何轻生的举动。 范七膘追出两步,青和神尼已经不见,只能沿途查看着脚印,听着青和神尼在远处留下的佛号为引,拐下一个山坡,跃入一个深涧,来到一处十分隐蔽的巨大山洞。 只见洞外杂草丛生,柏树环绕,如果不是听不到这柏树后面山壁中有师傅的声音,范七膘绝对找不到这里。 范七膘穿过柏树,扒开厚厚的草丛,只见一个石洞,石门大开。 只见洞内有一个一丈见方的石台,石台下是个大片空地,空地边,流水湍湍,流向洞中深处。 溪水顶端,几十岩石条条,犹如石柱,石柱上湿润滴水,滴落水中发出轻响。 第七十章 洞中学步法 洞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光洁亮丽,石台上方镶嵌着一颗夜明珠,整个洞中一点都不感觉黑暗。 青和神尼端坐在石台上,见范七膘进来,说道:“进来。” 青和神尼伸手抓向石台边上的一根龙形抓手,往右一推,石门关闭。 范七膘回头一看,心道:“高科技啊!”深吸一口气,来到青和神尼身边,躬身道:“弟子来了。” 青和神尼问道:“你可知为师是什么人?” 范七膘道:“不知道!”心里有句话没说出来:“当初哪管你是谁啊,还不是为了我前世的女朋友金不恋么……”想起金不恋范七膘有些抑郁了,也不知道金不恋和何云雷怎么样了,何云雷这小子有没有欺负她! 希望她安好吧! 青和神尼道:“其实为师是蓝教的圣女,对了,你们所称呼为魔教,而我们圣教的本名却叫做蓝教,当年是我父亲所创立的蓝教。” 范七膘惊声:“啊?师傅竟然是魔教的……不不,圣教的少教主?” 青和神尼道:“嗯,我是圣教的圣女,我的父亲是教主,名叫任我行,我本名叫做任青和。五十年前圣教独霸江湖,何等威势,无论是天山道教,还是南方静安寺,还是东海武林,还是北方皇宫,无不遵从。” “圣教辉煌时,一教二尊三老四堂五使六侍十八香主,教众接近八十万,何等霸气,何等辉煌,一声令下,天下莫敢不从,教中人虽然随心所欲,但大多都是侠义之士,光明磊落,也曾为大何国开疆拓土,保家卫国,但那昏君听信谗言,联合天山无耻道长本观,皇宫第一高手太监吕成钢,号称慈悲龙佛奸僧空淀,三大当世的绝顶高手先是用计谋暗算,后来三人群起围攻我父亲,我父亲才在那一战战败,听说将我父亲关押了起来,生死不知,蓝教二尊者为了救我父亲,据说已经被打的身受重伤……” 说到此处,青和神尼落下了两行泪水。 范七膘突然听这惊天秘闻也是大惊:“那空淀神僧竟然联手对敌一人,而且用计?”范七膘真的不敢相信。 青和神尼挥袖一佛脸庞泪水,面色一变:“你觉得为师在说假话?” 范七膘急忙道:“不不,不是,徒儿只是随口一问。” 青和神尼脸色缓和了几分:“那慈悲龙佛在江湖上,无论武功声誉,都是大名鼎鼎,无怪乎你会如此想!” 范七膘心道:“此事,有机会回到静安寺到要问上一问!” 青和神尼道:“徒儿,为师与你说这些,是想有事求你!” 范七膘惶恐,说道:“师傅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可别说求,徒儿不敢当!”范七膘自拜师之后,师傅对自己确也不错,心底自然认这个师傅的,既然是师傅,那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青和神尼点点头,心下宽慰道:“为师怕我有生之年,再也找不到父亲的下落,救得苦海,这件事劳烦你代为打听,若能在我有生之年,救得父亲出来,我愿,我愿……”青和神尼本想说救出后就愿为奴为婢,赴汤蹈火,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范七膘说道:“师傅,您的事情徒儿自当尽力,也是徒儿应该做的,一定竭尽全力去寻找,但是我做不到您千万别生气。” 范七膘无奈,又摊上事了。 自己的归隐田园,与几个娇妻的美好梦想又难了几分。 青和神尼轻嗯一声,叹了口气:“有你这句话就好,我也知道这件事千难万难,尽人事听天命吧!” 范七膘松了口气。 青和神尼又道:“自从拜我为师,我还没有教过你武功,一来呢,当初师傅的武功还未学习到圣教的绝顶武功,二来,你小子当初也不是真心拜我为师,而是为了你师姐吧。” 范七膘嘿嘿一笑:“让师傅看出来了,见笑,见笑!” 青和神尼摇头一笑:“脸皮真厚。” 范七膘道:“哪有,徒儿脸都红了。” 青和神尼道:“闲话少叙,今天带你过来,是要教你武功?” 范七膘道:“什么武功?” 此时,已经有了天罡手,慈悲三式,这两种高深武学,对一般的武学可不感兴趣。 青和神尼似乎看透了范七膘的想法,说道:“你可别小看这套武学,它就是我今天和你那乔大哥对敌时用的步法,名叫逍遥任我独行步!” 范七膘一听,顿时欢喜:“这名字霸气,一听就是厉害非常的步法,逍遥啊,任我独行啊,我可喜欢的紧,师傅你赶快教我吧!” 青和神尼说道:“这套步法,想要练至大成,必须要领悟逍遥之意,而且还要天下任我独行的气势,能够练成这套步法,天下间之有我父亲任我行一人。” 范七膘疑惑道:“难道师傅不算一个吗?” 青和神尼道:“不算,我最多算是领悟了任我独行的气势,这逍遥之意,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逍遥呢?” 范七膘点点头:“逍遥之意,逍遥之意……” 范七膘说着想起了前世的醉拳,打起来蛮逍遥的。还有自己两世的心意,不都是向往逍遥之意吗,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师傅,又闭上了嘴。 青和神尼也没介意,眼中深深的看了范七膘的身形,还带着一丝赞赏之色。 “这套逍遥任我独行步,不仅需要领悟,还要有强横的内力为根基。如果没有真气护体,便会损伤筋脉,还没使出这套步法,就已经自己先躺下了,你到也可以。” 范七膘道:“那师傅,就开始吧!” 青和神尼道:“嗯,好的,我先教你步法,你现在按照我所说,在空地上练习。” 范七膘道:“是!” 范七膘听着青和神尼的指点,脚下缓缓的挪动,以右脚为基,前点一下,后点两下下,左脚原地朝外划出一个半圆,心里想象自己喝醉时逍遥之感,随即身体前倾前后连点,身体便出去一丈,随即右脚后撤,左脚滑步,右脚踏了一个中正,侧身,双脚继续连点,连踏,在这方圆五丈之内来回练习着。 时间推移,范七膘的身形渐快,短发自然飘逸,长袍随风鼓动。 一阵阵随心逍遥之意在范七膘的身上散发而来,身体更快,在这五丈之内不断地显化身形。 青和神尼大笑:“好徒儿,好徒儿,你真是这套步法天生的传人呐!” 范七膘心下大喜,随即朝师傅奔来,由于速度过快,转眼就要撞在了青和神尼的身上,此时初学又无法急忙停步,范七膘赶忙扭身向侧面躲避,这前冲的力道一带之下,范七膘就斜飞了出去。 青和惊叫:“好徒儿……” 范七膘直接栽进了水池之中,溅起了漫天水花。 范七膘赶紧起身,打了一个冷哆嗦,跳上岸来:“师傅,这水好他妈冷啊!” 范七膘被冻的竟然说出了一句脏话,青和神尼也没在意,反而觉得其可爱,笑道:“你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撞在师傅身上,可见你对师傅真的是一片诚挚之心!” 范七膘“阿欠”打了个喷嚏:“我当然对师傅是诚挚之心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如长江之水滚滚早已泛滥决堤,师傅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水为何这么冷吗?” 青和神尼苦笑不已,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到底有文化没文化,答道:“这里是我父亲修炼洪荒天命圣火诀的地方,要借用这极寒之水,你赶紧盘膝而坐,运功驱寒吧,先别耍贫嘴。” 范七膘一听这功法的名字,眼中一亮:“这洪荒天命圣火诀一定是不世奇功,你可不可以教教徒儿!” 青和神尼回忆道:“要学这洪荒天命圣火诀,必须有大天赋,大毅力,大勇气之人方能练成,没有大勇气难以客服圣火所带来的种种妄念,没有大天赋难以领悟这洪荒天命圣火诀的奥妙,没有大毅力难以跨越这套奇功带来的非人能忍受的痛苦。” 说到此处看向范七膘:“所以,叫洪荒天命圣火诀,能不能练成,得看天命,这套功法我也不会,天下间,只有父亲一人会此功法。” 范七膘还想着自己又能修炼一套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学呢,心道:“他奶奶的,原来这套奇功不是那么好练的……”说着又是一个喷嚏。 青和神尼道:“你赶快运功驱寒,不然寒气长久停留体中,会留下后遗症的。” 范七膘不敢拖延,随即盘膝而坐,运转回春诀,不一会,全身笼罩着淡淡的淡青色真气,随之体内寒气化作真气从头顶升起。 青和神尼一见那淡青色的真气,心中惊讶,同时也为徒儿拥有这样的奇遇感到高兴,她已经认出来了,正是回春诀,嘴中喃喃道:“跑的快,恢复快,只要不走上邪道,以后这天下间尽可去得!” 半个时辰后,范七膘脸上尽是汗水,浑身热腾腾的,起身施展了一下拳脚,精神爽利。看向那寒池,此时才注意到那寒池之上冒着寒气,约有半尺,想想都冰寒彻骨,普通壮汉下去,如果能立刻起来的话,回家也要大病一场,晚个一时半刻,性命难保。 青和神尼道:“此时的圣教,二尊已经不在,教主换人,而新教主似乎在练这个洪荒天命圣火诀,似乎是一个女人在执掌教务,实在良莠不齐,鱼蛇混杂,你和情和会的朋友能杀就杀,不必为为师而影响你们的行动。” 范七膘道:“那教内没有师傅牵挂的人了吗?” 青和神尼道:“自我父亲之下,当年的二尊生死不知,我想也死了,皮牛马三老如今靠着教内这些年积攒的延年益寿的药材,到也还苟延残喘的活着,只是四堂堂主五使者六侍女都已经换人。” “而现在百洁殿中,除了教主闭关,也只有那个掌管教务的女人,还有三老六侍女,剩下的人已经派到圣教大门前里许的小狼山迎敌。” 范七膘点点头,心中思索一番,随即又继续习练了两个时辰逍遥任我独行步。 两人出了洞,关了洞门。 青和神尼道:“以后若要避难,可以到此洞,这洞只有父亲和我知道。” 第七十一章 青和渡广义 范七膘与师傅出了洞后,慢慢的向上面走去,问道:“师傅,圣教有四堂,那其他三堂,都是什么堂?” 青和神尼道:“不,你理解错了徒儿。” 范七膘一愣,眼中不解:“不是听说魔教五堂吗?怎么到师傅这里只有四堂了?” 青和神尼伸出白皙手掌,一拍范七膘的脑袋,笑道:“师傅什么身份,你那么聪明猜不到为何四堂?” 范七膘恍然,挠了挠脑袋,哈哈一乐,自己还真是蠢,最近是咋滴啦,脑袋秀逗了?难道离开范通这个老子,思想也变的迟钝缓慢了,可不能这样哈,咱是江湖少年慈悲小侠,迟钝了的话,江湖中让人一刀封喉了还怎么混。 奶奶的! 这可不成! 咱重拾脑回路,跟上世界的节奏。 “哦,明白了师傅,你们本来就有四堂,是师傅自己又建立了一个青和堂,在江湖上以为圣教一直是五堂,对吧,哈哈。” 青和神尼微微点头,向范七膘介绍道:“四堂,名为红粉堂,赤焰堂,紫妖堂,真金堂。红粉堂是一群善于用毒的妇人,最擅长的是一种毒是一种和粉色浓雾,可以直接让人昏迷,中者情欲大增,端是厉害。赤焰堂第一代堂主曾经得到我父亲的指点,学得了一些洪荒天命圣火诀的皮毛,练就了赤焰掌,掌中带有赤色真气火焰,中掌着可直接烧毁筋脉肌肤,功力大成时可直接以掌中火焰打入人体,焚灼五脏六腑,端是厉害,紫妖堂人数最少,曾经服食了一种怪鱼,导致满身鱼鳞,刀枪不入,力气甚大。真金堂的人就比较正常一些了,只是一群给圣教赚钱的堂口,不过不要以为这样就小看他们,他们的武功虽然肤浅,但是他们有钱,身上的兵器暗器宝甲毒药,真金堂核心成员几乎人手一套,真金堂的分堂几乎遍布大何国所有大城,就连国外似乎也有分堂。” 范七膘呼了一口气,不行了不行了,让我再去寒池里洗个澡吧,清醒一下,怪不得当年能够雄霸天下,要是拿着这四堂去打什么范通曾白刘一手还有肥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啊,师傅还没说五使六侍呢,想来也是不凡。 不由的讨好的掐媚小着,有些小贱,小贱的。 扶着师傅的手臂,来回摇晃:“师傅,真金堂,这么有钱,那您肯定也是富婆了,赏赐给弟子几千万银票花花吧。” 青和神尼不由苦笑,面色一正,说道:“出家人哪有那么多钱,青和掌到是有!” 范七膘一听,见青和神尼面色一板,心中微微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用出“逍遥任我独行步”,闪到了一丈开外,随即一笑:“师傅,你又开徒儿的玩笑,我和你说正经的呢,老正正经老正经。” 心里加了,一句,和您一样老正经。 青和神尼突然,展颜一笑面目随即显化柔和,道:“你经常和为师开玩笑,为师也和你开个玩笑啊!” 范七膘无奈。 师傅啊! 我的亲师傅啊! 想来也要不上千万两白银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上了回去的路上,还没到石碑前,范七膘便听到一人在哭喊,声音甚至粗狂,夹带的深深的自责之意。 让范七膘听了难受的很。 就跟和女朋友分手了一样,不是分手,是被登了…… “我该死,我混蛋,为了义气就忘了深仇……母亲之仇让我抛弃脑后,我竟然助纣为虐,我算什么人……我算什么人……我算什么人……我不是人……” 范七膘听这声音竟然是二哥的声音,为何如此对自己,为何如此作践自己,都是堂堂大好男儿,鬼哭狼嚎的…… 心里难受,赶紧安慰安慰吧。 急忙奔了过去,见众人正围着二哥,不时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说着。 范七膘疑惑问道:“大哥,二哥这是怎么了?” 乔峰一见范七膘回来,心里也松了口气,眼中无奈道:“他心里一时想不开。” 游三与任不行点头,任不行隐晦的看了青和神尼一眼。 范七膘何等聪明,且从二哥的话语中,联想到走之前师傅的话语。心下叹道:“二哥竟然如此心智不定,容易受言语之激。而师傅也是厉害了,言语之剑中高手啊!以后学好师傅‘杀人诛心’的功夫,也省的动拳动脚,动刀动剑了,可惜受伤的是咱二哥!” 范七膘劝义正言辞的朗声劝道:“你为大哥打入魔教内部是,为义。下了魔教,再次杀向晋王府,是为。深仇。报母恩,这并不冲突,怎么可自责乱心。” 罗广义被范七膘这一脚,眼中醒了几分,楞楞的看了半响,又接着哭喊道:“不,兄弟,我既然上这里就是替晋王府卖命,我对不起我们母亲,我对不起母亲受的奇耻大辱,我对不起母亲……” “啊……呜呜……啊……” 这哭的范七膘心里直难受,真想过去踹二哥几脚。 罗广义又哭嚎几声,道:“兄弟……你不用再劝我了,我枉为人啊,我枉为人啊……” “二哥……” “我不是你二哥……你是我二哥,你配的起二……哥……” 呸,什么话,二哥,你才二呢。 罗广义说着猛然浑身用力,一蹦三尺随即坐在地上,锤胸,踢足,抓头,哀嚎不已:“你让我死了算了,我现在就去死!” 浑身泥土的罗广义,哪里还有当初的文雅之气,挣脱了游三任不行的搀扶,向着来时的山下跑去。 众人急忙追去,抓住手臂。 青和神尼面色难看,毕竟这事也是因自己而起,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你们站住,让贫尼来。” 众人回头。 只见青和神尼纵身一跃,凌空如迅捷的飞鸟,悄然灵动的落地以后,便站立在罗广义的身前。 罗广义一见青和神尼,似乎本能有气,双拳对着青和神尼的胸前直捣而出,拳头带着一缕金色,蓬勃而出,大吼一声,吼声震耳。 “滚开,让我去死!” 这一拳打在了空气中,空气中竟然发出一阵爆裂的声音。 “啪”的一声,打脸的声音,声音清脆。 青和神尼已经到了罗广义的侧面,左手一巴掌就拍了到罗广义的脸上。 罗广义看着青和神尼,扭曲的脸不禁一愣,竟然不相信有人打自己巴掌。 青和神尼面色肃然阴沉,叫道:“这一巴掌打你不孝,母亲大仇未报,就想着去寻死,该打!” 嘴上说着,手上不停,“啪”的又是第二巴掌:“这第二巴掌打你这个不义之徒,为人兄弟,临阵逃脱,要去死,你将兄弟二字,放在何处?” “啪” “你身为大好男儿,一身有用之躯体,未做出保家卫国之举,视为不勇。” “啪啪啪啪啪啪……” 青和神尼左右开弓,双手连拍:“如今哭嚎连天,下山离去,你是对情和会的不忠,我打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勇无谋之徒,你现在就去死,去死吧,你死了我看你怎么面对活着的兄弟和死去的母亲。” 众人目瞪口呆,众人惊叹不愧是魔教之人,骂起人让人哑口无言。 范七膘呆了,师傅…… 你太厉害了吧! 这口才,这言语,不仅打出了一片花,同样也“口吐莲花”啊! 也为二哥默哀。 同时也希望二哥能够醒醒吧。 师傅不愧是师傅! 范七膘张目结舌,心里呐喊:“师傅啊,您不愧是魔教圣女,这手段果然彪悍,语言果然够劲,重病下猛药,可怜的二哥,希望能把他打醒吧!” 青和神尼又打了七八下,才停手,此时的罗广义的脸已经红肿了起来,以二哥的外功防御隐隐渗出了血了,红红的。 一般人这么打早就鼻口喷血,掉出一对牙齿了。 “你去死吧,去啊,你去黄泉路上,见你可你老娘怎么说?说我背叛了兄弟,来找你了,你的脸呢,你还有脸吗?你没有父亲吗?你的父亲呢?如果你的父亲健在,你难道不需寻来尽孝。如果你父亲不在人世,你不得查明如何去世,如果是被人杀害,你不需要去报仇吗,你白长了这么大脑袋吗?你到底怎么想的,来,你现在就去撞死,来来来,当着你情深义重的兄弟的面,当着贫尼的面,你撞啊,你撞死没事,还连累一棵活生生的柏树。” 青和一口气说完,拉着罗广义就到一颗柏树跟前,让他撞死。 众人咽了口唾沫,一见懵逼与震惊。 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出口成张,张弓射人心啊! 师傅也是穿越来的?德云社说相声的?范七膘叹服思索。 罗广义看了青和神尼半响,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脸庞更红,羞愧难当,哽咽道:“呜呜呜……前辈,我错了……我错了……” 青和神尼似乎更来气,一脚踹了过去,将其踹翻了几乀(ˉeˉ乀)滚,,“本圣……贫尼就没见过你这么拖泥带水的爷们,还哭,哭死算了,天地间也不少你这样一个不是爷们的男人。” 罗广义似乎哭的更厉害了,身体蜷缩成一团,众人想要过去扶,被乔峰制止了,乔峰道:“让他自己呆一会,任大哥你看着他!” 任不行道:“是!” 青和神尼气鼓鼓的走到石碑处,靠着石碑,瞪着眼睛,看着躺着地下依旧哭泣的罗广义。 范七膘走到青和神尼的侧面,双手为其轻轻的捶着肩膀道:“师傅,别生气了,我从来没见过您老人家这么威武霸气,言语犀利犹如刀割,不仅句句刺在二哥的心上,也句句刺在我的心上。” 就像一朵带刺的老玫瑰,厉害了。 青和神尼收回视线,脸色微红说道:“有几十年没这样了,今天见了你一高兴,就想起了过去的往事,师傅年轻的时候,确实脾气不怎么好,没事就骂人,杀人也是常事!” “那当然啦,师傅当年是圣女吗,可以想象师傅当年一定是天姿国色,美貌过人,拜在师傅的石榴裙下的青年才俊不知凡几,肯定能从这里直接排队到京城!” 范七膘张嘴就是马屁。 青和神尼老脸红透了,使劲推了范七膘一把,怒道:“滚,你这个熊孩子……” 羞怒的竟然说不出话,心里欢喜的却不知如何是好。 哎呀! 师傅羞了,乐了,就好。 范七膘察言观色,顿时心里明白,嘴上赶紧道歉,转移话题:“师傅,徒儿说错了,那师傅是怎么弃恶从善的呢,像如今这样大慈大悲,让我等众生仰慕不已,钦佩万分的呢!” 青和神尼无语,心道:“和这样的徒弟在一起,也算是修心了。”说道:“曾经有西天佛门的一位高僧点化了我。” 范七膘正要在问点什么,只见乔峰和游三迈步走来。 乔峰向青和神尼深深一拜:“感谢前辈慈悲,佛法无边,将我二弟的心魔拯救。” 游三也是跟着深施一礼。 青和神尼点点头轻声道:“能够自己醒悟,那是他自己的造化,与贫尼无关。” 青和神尼此时平静下来,并不居功。 范七膘喜道:“二哥好了?” 乔峰道:“虽然情绪低落,但已经没有大碍!” 范七膘急忙去了罗广义身边,只见罗广义盘膝而坐,眉头紧皱,听到有人而来,缓缓的睁开眼睛,一见范七膘,红肿带血丝的脸庞上勉强一笑:“让三弟见笑了!” 范七膘搂着罗广义的肩膀,道:“二哥说的哪里话?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都别这样了,男儿行侠万里,心胸宽阔且清明,你好好休息。” 罗广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闭目内观,平复心情。 范七膘刚走两步,身后的任不行跟了上来叫住范七膘,脸色亲切,无怨怼。 “兄弟,不知道你之前传给哥哥的是什么法诀?” 范七膘附耳轻道:“是一种旷世奇功回春诀,第一层的口诀,大哥好好练,你今年四十岁,练个几年说不定有三十岁的容颜。” 范七膘说完神秘一笑,便走开了。 笑的有些浪。 任不行一定回春诀大惊失色,随即狂喜,看向范七膘的背影深深的高级。 随即收敛神色,坐在离罗广义不远的草地上,一边看着罗广义,一边开始习练回春诀。 范七膘来到师傅跟前站定,只听乔峰道:“我们这就上百洁殿吧,在你们离去之时,云肥仙子已经进去了。” 范七膘道:“不知道那肥婆去圣教不知有何图谋!” 乔峰摇摇头,同样疑惑:“不知,此女心狠手辣,武功高强,还是小心为上。” 青和神尼脸色微沉,淡然道:“不管她来我圣教有何图谋,若要犯在我们手里,我们绝不轻饶。” 看师傅的气势,此去恐怕要发飙了,不有师傅在,范七膘心里也就放心多了。 打不过,咱跑还不行吗! 如今学习了这,“逍遥任我独行步”,范七膘嘚瑟的不行了,人早就飘了有三四分! 当下,范七膘经过青和神尼同意,将身世与乔峰游三两人大概说之,两人恍然,随即心中安定,既然当年是圣女,如今几十年的变迁,也许对魔教没有那么依恋,只是魔教圣女这个头衔让人不禁胆寒,虽然未见过魔教教主本人,但他的声威赫赫,依旧让人不由的恭谨三分,特别是游三,甚至有些惶恐不安。 魔教当年的名头实在太响了,而明教绝学,让众人又为之胆寒,都是那种让人闻风丧胆的邪异之功,厉害非常。 众人不禁为自己的此行担忧。 任不行留下照顾罗广义,四人向着百洁殿这条路走去。 此地恢复了安静,只有两人静坐,还有一块孤零零的巨大石碑,只是石碑变了方向,本来该指向百洁殿却指向了销魂崖的方向。 在此风雨飘摇之际,曾为魔教圣女的青和神尼也没有理会。 一路上众人心中都有些沉重,小心警惕,却在这乔峰奇险,丛林叠嶂的路途中,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一名魔教中人的行踪。 让众人更为小心谨慎。 第七十二章 百洁殿熟人 四人走上了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周围草高林密,众人小心翼翼的,轻声无语,都似乎能够听到众人的呼吸声。 前方而行的青和神尼却依旧淡然,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不疾不徐,这让众人有些宽心。 游三心想:“虽然这邪尼姑是魔教圣姑,但毕竟是大拇指头的师傅,应该不会害我们,有大当家在,应该没问题。” 游三如此安慰自己,心里还是有些胆怯,毕竟是魔教总坛,当年让江湖人心神惧颤的地方。 据说在这忘情峰百洁殿中,曾经死过不少正道高手。 游三的小脸越有越白。 就血糖低了似的。 乔峰来到其身侧,拍了拍其肩膀,坦然而立。 游三随即深吸一口气,放松了下来,乔总舵主的气质与魅力总是让人安定。 青和神尼边走边说,犹如走在自家的后花园。 “如今百洁殿,我教总舵也只有前朝三老六侍和一个未曾谋面的新教主,剩下的四堂,五使带领如今不足五万的魔教核心教众在小狼山伏击晋王府军队,所以这里并未有教众出没。” 游三顿时此刻彻底放松了,小心肝。 青和神尼一叹:“恐怕又是一场巨大的伤亡,生灵涂炭,实在罪过,罪过!” 范七膘道:“师傅得想办法救救他们才是!” 乔峰道:“前辈既然是圣教的圣姑,不知可否让他们退守销魂崖,不参与这场大战?” 青和神尼道:“圣姑也只是过去,如今圣教做主的却是一个女人,长的甚是妩媚多姿,昨天我进去打探,还没听到有人知道那女子姓甚名谁,到底何方人士。” 范七膘一听,眉毛一挑,兴趣大涨,贱笑道:“那我们进入百洁殿,把那女人抓过来,真像师傅说的那么美,就给兄弟们做老婆,长的不美就把她那来时的蛇虫谷,让她自生自灭,尸骨无存,为你老人家报仇雪恨。” 青和神尼打趣道:“你是我的徒弟,怎么这么狠的心,真的忍心让那娇媚的女人尸骨无存?” 范七膘嘿嘿一笑,一挠头搓手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就将她流放百里,自由自在,不在参与江湖是非事便可。” 青和神尼笑道:“真的假的,那么俊俏的女人,你就忍心流放百里?” 范七膘一愣,没想到师傅也最近也会开这样的玩笑,我了个去了,哎呦我去。 师傅变了。 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师傅了。 哎呀,岁月啊! 太厉害了,这玩意儿! 哎呦,我去去去。 “必须得,必须得!”范七膘回道。 四人弯弯绕绕得走到了一处小山坡,坡上有棵大柳树。 青和神尼在这颗大柳树下停下脚步,众人一脸疑惑,为何圣姑大娘不走了。 游三问道:“前辈为何停步,这里就一棵柳树,遍地山沟,我们怎么进百洁殿呢?” 青和神尼微微一笑,看向范七膘,指向那小坡上的半人腰粗柳树:“七膘,把柳树拔起来!” 范七膘一愣,轻“啊?”一声随即点头,师傅既然说拔那就拔,师傅让徒弟显显身手,要不就是考验考验弟子最近武功。 此刻天色正好,阳光娇媚如少女含羞。 彩色的阳光撒在范七膘的修长的身形上,晶莹的脸庞带着笑意,深吸了一口大山里没有污染的新鲜空气。 迈了几步,骚.骚的步伐,来到坡上柳树前,两腿分开而立,扎了个马步,双脚如盘根扎地,地下的软土,便被范七膘踩出了个神坑。 “古有鲁智深倒拔垂柳,今有我林俊杰,俊俏的俊,杰出的杰,正拔半腰粗大柳树!” 游三哈哈哈:“大当家加油!” 乔峰抱臂而观。 青和神尼含笑不语。 范七膘双手抓住树身大喝一声:“柳‘’姑娘,走你!” 只见柳树猛然连根带起,坡上的土沙带起一片,顿时间尘土飞扬,满天的沙土。 只见范七膘身上全部是泥土,一身白色长袍脏兮兮的,由于用力过大,直接被闪了一下。 差点闪到小蛮腰。 一退到坡下,一个踉跄站稳,这一下实在是有些狼狈。 范七膘心中一叹。 心中幽怨,师傅调戏俺。 自己玉面小郎君,风流倜傥慈悲侠的风范彻底没了。 游三乔峰两人惊呆的看着范七膘。 游三叫道:“大当家,你你施展了什么魔法?” 你妹! 还魔法,我被师傅坑了看不出来。 只听青和神尼的喜悦的笑声传来,一脸真挚的询问道:“呵呵呵,好徒儿,那柳树是刚栽的,你用那么大力气干嘛?” 范七膘随手将近百斤的柳树在手中挥了挥,随即“走你”甩在天上,几十米高,随即伸手,脸不红气不喘的接住,随手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扔在地上,噘嘴道:“师傅,你是故意看弟子出丑?” 青和神尼笑道:“是你自己不看清楚,那树下的土是虚的,有人为的痕迹,和其他地方一样吗?你自己不看,怨谁呢?” 范七膘无语三斤又三斤。 游三赶紧过来给范七膘拍拍满身的泥土。 众人上了小坡,只见坡上露出一个一米大小的圆形深洞,黑布隆冬。 青和神尼拿出一个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带着众人下去。 范七膘道:“师傅,你这么大一块夜明珠,得多少钱啊?” 青和神尼随口解释道道:“这是我昨夜去百洁殿时,见四下无人,我便拿了一个,别说我偷啊,这是我圣教自己家的东西。” 范七膘眼睛一亮道:“嗯,咱自己家的,一会咱们师徒家俩,把家里的珠宝银票都用麻袋扛出来,师傅,你说咱家的家底怎么滴还没千万两?夜明珠怎么也得几百颗的?” 前方走的青和神尼回头,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范七膘不在言语,众人小心翼翼的在这洞中走路,侧耳倾听。 众人慢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前方陡见宽敞,五米见方,顶高十米,依旧空无一物,周围碎石土屑。 青和神尼轻声道:“这里就是百洁殿,有人进来了,大家不要出声。” 随即一跃而上,手按在土墙上的坑上,借力撑住身体,侧耳倾听。 范七膘乔峰也同时跃上,同样按在一处坑上,身体与青和神尼一样,悬浮半空。 三人身形轻盈无比,在这顶端毫不费力。 游三双手寒光一闪,袖中追魂铁爪出现,双脚在土墙轻轻连踏两步,如猿猴一般也来到众人身侧,双手铁爪扒在土墙之上。 众人只听百洁殿内一名女人的声音,娇媚好听,如布谷啼唱,如百灵传音,柔柔缓缓,幽幽悦悦:“三位长老,教主神功正在关键时刻,此时一定要提高警惕,避免打扰到教主神功大成,我们可担待不起!” 此时一位苍老无比的声音进接着传来,七八十岁,带着些许尖细,忧声道:“此时,我教外忧内患,若有强敌攻入百洁殿内,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另一位声音略显年轻,带着沙哑,犹如拉锯的声音,听着有些膈应,这人有些冷笑道:“皮长老,你这是长他人灭自己威风啊,当年的雄心壮志哪里去了?” 这个声音似乎在隐藏自己的真实声音,范七膘众人看不到相貌,只能够专注从声音去分辨,总感觉这道声音并不那么真切,不那么真实。 那被叫做皮长老的苍老老者,声音一急,怒声道:“马长老,你说谁没有雄心壮志,只不过我们都老了,眼下这种情况,如果不能从长计议,护圣教周全,护教主周全,恐怕我们难辞其咎,真的让外敌攻破百洁殿,伤了正在练就神功的教主,那就是圣教的千古罪人,你马长老就算当年在教中威风八面,功勋赫赫,恐怕于事无补!” 这人说话到义正言辞,语气光明。 范七膘心中一笑,有乃我之风。 一声剧烈的咳嗽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皮长老问道:“牛长老有话说?” 被称为牛长老的咳嗽老者咳了一会,一副将死不死,想死还死不了,快要死还有三分生气的老声音有气无力的道:“我老牛一生为圣教尽忠,就算是死了,我也要将……将咳咳我的骨灰血液播撒在望情峰,播撒在百洁殿……咳咳……” 哎呦我去⊙?⊙! 范七膘一听这位也是个忠君报国的老爷们。 不,忠魔报教! 那个略显年轻的马长老说道:“呵呵,牛长老想将骨灰血液播撒在望情峰,百洁殿,真是忠心啊,五十年前你怎么不去呢,那随心所欲二尊一听教主有难,二话没说就去了,连咳嗽都不咳嗽一声,嘿嘿,你这到好,咳嗽了五十年了,还没好!圣教的良药治不好你的病吗?” 范七膘嘿嘿一笑。 马长老的话对我胃口啊,语言有声有色有味道,好一张老来油饼巧嘴! 牛长老一阵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气着了,随后便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快喘不上气来了。 “喘口气,慢点,老牛,别过去了,嗨……” 这是那自己欣赏的马长老的声音。 牛长老终于接了句:“你……你……咳咳……当年是老夫回乡探亲没赶上……咳咳……不是,不是……” 马长老道:“不是什么,你回乡探亲?牛长老你忘记啦?咱们三个五十年前被称为夺命三魔,亲人早就被杀光了,你探亲?去哪里探亲?妓院还是煤窑?” 范七膘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奶奶的,差点笑出声,这马长老的嘴太损了。 不过…… 俺喜欢。 巴不得你魔教大乱,咱们过去收拾残局呢。 马长老没有理会那牛长老,被气的不轻不住咳嗽,转头向皮长老道:“你说呢?皮长老?你是当事人可以给他作证?” 皮长老不知道脸上什么表情,想来也很无语吧,范七膘心想:“这马长老问皮长老是当事人,不是明摆的说和牛长老一起去嫖妓或者下煤窑,话语真是毒啊,都老老的了还这样毁人清白,真像我亲师兄,不举大师啊!” 真是,想一句话,‘他乡遇故知’啊,不举师兄在一起的日子让人怀念啊。 忽然间有点想念师兄,不知道怎么样了。 此时只听一声拍桌子,皮长老怒道:“你这个老不休,最近你几十年,你怎么变的这么恬不知耻,我羞与你同为夺命三魔,要不是六七十年兄弟情分,同为圣教长老,我就给你一巴掌!” 只听那马长老嘿嘿一笑:“别上火,火大伤肝啊,我的小心肝,快百年的情分了,何必生气,坐坐坐。” 只听一声娇媚的轻哼声,范七膘一想便知,想来那美丽娇媚女子讨厌这个老不休马长老发出的“哼”声 只听那老不修马长老继续声音沙哑浪荡道:“夫人美丽动人,犹如天女下凡,必然有绝妙的高见!” 那女人好听的声音传来:“此时也唯有死守百洁殿!不准任何敌人进入从玉廊!” 范七膘再次一听这娇媚女人的好听声音,脸色大变,已经知道这女人是谁了。 芙蓉! 当初的芙蓉娘! 一旁的乔峰感觉到范七膘的异样,回头投来询问的目光,范七膘摇摇头。 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那夺命三魔虽然老了,但绝对不可小觑。 范七膘惊骇的原因是,那女人竟然是芙蓉娘。没想到那女人竟然能够掌控魔教,下面的一个声音让范七膘更加确信无疑。 “娘……他们为啥要来杀爹啊?”这是一个女婴的声音,听声音奶声奶气的,差不多一岁左右,结结巴巴的声音,让人勉强能够听懂。 芙蓉道:“他们都是坏人,要抢夺你爹的武功秘籍。” 女婴又道:“能……能不能不让……他们杀爹啊?” 芙蓉道:“只有杀了他们,他们就不会来抢夺了。” 女婴道:“为啥……为啥……要杀……他……他会流血……,会痛……的,会会会掉泪的……” 芙蓉语气变的温柔道:“你先别说话了,说话都说不清。” 女婴道:“我还还……小……” 皮长老道:“夫人,那我们就回房了,有敌进入百洁殿,让六侍按动报警器,我们就会极速赶来!” 牛长老咳嗽一声,也告辞了一声,马长老笑了笑,笑声很有味道:“夫人,你自己小心,本长老先回去了!” 芙蓉从鼻子里轻嗯了一声,马长老离去。 女婴道:“娘,马长老笑嘻嘻……对对你你说话……你怎不开……开心啊?” 芙蓉道:“他笑嘻嘻的我就要开心么?” 女婴道:“那爹……爹对你……一直板板板着脸……你怎的……老,老是笑嘻嘻的?” 芙蓉道:“马长老是个老色鬼!” 女婴道:“啥是色鬼……” 芙蓉似乎抱着女婴离开了,百洁殿悄无声息。 范七膘四个对视一眼,游三道:“这个小女婴真可爱。” 乔峰道:“能够在一岁多的年纪便有慈悲之心,他日定是一代侠者。” 游三道:“他母亲挺毒的,生这么个善良的女孩儿,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青和神尼道:“我们准备上去,看大伙都喜欢那女婴,碰见她时,就多照顾她一下!” 众人点头! 就在青和神尼准备推起头顶的钢板时,只听一阵脚步声。 一位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你们是什么人?竟然不经通传,直接进入百洁殿?” 只听一个凶厉女人的声音传来:“让刘一手出来见老娘!” 众人一听,这女人竟然是云肥仙子玉天莹。 那年轻女子喝道:“什么留一手,留二手的,本教没有你要找的人,你,你竟然将赤焰堂副堂主抓了,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是……” 女子厉声说着,随即声音变的有些慌。 此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恋风姑娘,还是带她去见教主吧,玉仙子厉害的很,咱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叫做恋风的年轻女子,已经知道来人是谁,面色凝重说道:“你们四位跟我来吧!” 一阵离去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随即百洁殿又寂静无声。 范七膘一听,四位!想来是玉天莹,还有那副堂主,还有刘氓和那柳上辉。 这柳上辉到要有空问问他,好好交流交流。 从教自己慈悲掌,到母亲离去,再到见到曾柔,都有这个人从中作梗…… 这个人得好好查查,盘问,殴打,酷刑,拷问一下。 第七十三章 风涌百洁殿 四人正要掀开头顶的钢板出去,只听百洁殿内有进来三人,三人步法轻盈,落地无声,其中还带着一声咳嗽,随即从百洁殿西边的门户进入。 四人出了隧道,只见这出口竟然是在百洁殿正中高台的龙椅之下,龙椅宽敞如床,锦绣安塌,霸气高端,让范七膘不由的想要去坐上去。范七膘真的就坐了上去,好软好滑,好精致,不由的侧躺了上面,脑袋枕在雕龙扶手之上。实在是舒服,放眼看去,整个高台、地面全部是黄色地毯铺就,上面雕龙绣凤,甚是华丽。 整个百洁殿八根巨大金龙巨柱支撑,巨柱足足需要两人合抱,台下两排亮银椅,上面刻着麒麟凤凰,金蟾灵蛇,喜鹊白象等瑞兽。 周围的墙壁没有窗户,好似巨大的一块石壁,密不透风,而此时的殿门已经封闭,竟也是一块不知名的巨石,目视间给人以厚重之感。 众人四下打量着,而青和神尼似乎等待着什么,静静地看着西侧的门户。 游三恭敬笑道:“大当家坐这把交椅可是相当合适。” 范七膘嘿嘿一笑,赶紧起身,来到青和神尼面前:“师傅这个位置还是您上座比较合适。”青和神尼是当年的魔教圣姑,这个位置肯定是受之无愧。 青和神尼说道:“我们坐下面吧,刚刚你坐在龙椅之上,已经被从玉廊的人知晓,一会就会出来有人接待我们!” 范七膘惊讶的叫了一声:“那我岂不是暴露了?” 青和神尼嗔怪的看了范七膘一眼:“谁让你要坐那个位置的,只要坐上去,就会触发从玉廊的警报,这个警报会触发从玉廊顶部的机关,从玉廊顶会被打开,这是教主上朝时,从玉廊被阳光自动清洁,当教主起身时,从玉廊顶部的机关又会自动闭合。” 游三惊声道:“那圣教教主不是和皇帝一般,而这从玉廊也太神奇了” 乔峰也是被这从玉廊点起了好奇心问道:“前辈,这从玉廊是什么地方?” 范七膘喃喃自语道:“从玉廊,从玉郎……” 青和神尼看了范七膘一眼,说道:“其实圣教总坛,当初是一个国家的皇宫,而这从玉廊中分为前中后,前面只是普通的长廊,弯弯曲曲重重叠叠,犹如迷宫,不知者很容易迷失其中,中部是当年的皇帝与妃子吃饭和玩耍的地方,这里不比大何国皇帝的御花园差,而这后部才是真正的从玉廊,除了整个宫殿内部都是用临天宝玉制成,包括地面廊道,桌椅,吃饭用的器皿,而这种临天宝玉不仅可以舒筋通脉,延年益寿,而且长期在此练功可使人功力比常人快五倍。” 众人已经惊讶的瞠目结舌了,眼睛瞪的老大的。 游三嘴角隐隐流下了哈喇子,被范七膘手肘捅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青和神尼继续道:“你们要知道,只要你们能够有一块放贴身携带,便可身体健康,修炼内功也比他人快上两三倍!” 范七膘搓了搓手道:“师傅,你说咱们怎么办啊,我想您一定有办法,让我们弄他个百八十块。” 乔峰目露精光,说道:“确实,这样的好东西,在未来几年中会给情和会的整体提升不可估量。” 青和神尼道:“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还不知道教主是谁,竟然夺了我父亲位子,我到要看看他是谁,不过,徒儿,你们要加倍小心,虽然我想为父亲惩治奸徒,我也会量力而行,那贼子或许已经练了玄荒天命圣火诀也说不定。” 范七膘点点头道:“我们也只有见机行事了。” 这时从西侧的门户中,出来一群人,圣教六侍,芙蓉手里抱着一个黄衣女婴,赤焰堂副堂主,皮牛马三位魔教长老,还有流氓和柳上辉,范七膘看了一下,竟然没有见到肥婆,心里有些纳闷。 芙蓉笑道:“各位远来是客,请坐,恋风恋花看茶。” 那柳上辉急忙搬了一个亮银椅,给芙蓉放在高台之下,恭敬道:“师娘,请坐!” 其他侍女给魔教三老准备座位,座在芙蓉身侧。 六侍女搬桌上茶,范七膘四人坐在那两排的亮银椅上,范七膘守在青和神尼坐了一侧,乔峰与游三一侧。 茶上完,桌放置,六侍,柳上辉副堂主立在了芙蓉与三老的身后。流氓看着众人,悄悄的躲在一侧的墙角,不言不语,看着众人。 芙蓉那双勾魂的媚眼在四人身上扫过,看到乔峰时笑道:“这位年纪轻轻的便是乔总舵主吧,听说阁下改名为乔峰,可我听说当初在范家范通范大侠过寿,可是叫范八蛋啊?” 说到此处,言语中的讥笑显露无疑。 乔峰面色淡然:“确实如此,当初身有要事,不得已装作乞丐,而当初乔谋确实叫做乔八蛋,没办法父母给起的,您觉得不好听是您的事,而乔峰这个名字是我兄弟范七膘起的,我也很喜欢。” 芙蓉见没有刺激到乔峰,见其看向自己之时仍旧一脸淡色之色,心中不由一怒,心道:“不知道多少江湖豪杰喜欢老娘呢,你这个态度,老娘让你出不了百洁殿。” 再次一笑,看向范七膘:“呦,这不是七膘啊,你没改个名字啊?要不芙蓉娘给你起一个,要不叫八蛋,八哥也成?” 这时怀中的女婴道:“娘……八哥……哥不是……鸟儿吗……” 芙蓉娘笑道:“是鸟,就是鸟,我女儿真懂事。” 范七膘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芙蓉娘,没有言语。 芙蓉娘艳丽的小嘴不停:“当初你爹把你关到地牢好几年,可委屈你了,不过你也真厉害,竟然能把你爹给搬倒,芙蓉娘到是小看了你!” 范七膘突然笑了笑,说道:“不知道你明月师兄还在你身边吗?不知道你明月师兄和你感情还好?” 芙蓉一听此言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范七膘,我,我当然和我师兄关系,一直不错……” 范七膘冷笑不已:“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千万别刺激我,刺激我的话,我可以让芙蓉娘的事天下皆知。” 范七膘这话,当然是暗指芙蓉和他师兄明月在菊花园通奸之事。 芙蓉娘一听,脸色阴沉无比,心道:“难道自己和明月师兄的事让这小鬼头知道了,不可能啊。对了,那夜突然在菊花园的一声叫唤……难道真的是这小鬼头。” 芙蓉娘一时间憋的脸庞难看,没有言语。 范七膘嘿嘿一笑,喝了口茶水,随即一想万一有毒怎么办,随即夸张的漱了漱口,嚣张的直接将茶水吐在了地板上。嘴里念叨:“他奶奶的,什么破茶,茶叶都塞牙,换一杯,换一杯,给老子换一杯。” 范七膘说话间用上了河南话,随意张狂,心中舒坦无比。 那柳上辉和副堂主一脸怒气,想要说什么,被芙蓉拦下了,芙蓉道:“恋风恋花,给他换茶,上最好的天山玉观音!” 青和神尼脸上有些无奈,眼里却全是笑意。 乔峰和游三也不是不由的笑了,看着那芙蓉被气绿了的脸,就是爽快! 且不提,范七膘在这里又要茶,又要饭,嚣张跋扈,不时的刺激芙蓉几句,芙蓉有苦难言,只能愤恨忍耐。 此时,那通往百洁殿那巨大的石碑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三个人。 一袭刀眉,身材高大的范通,白加黑的不良大师,此时看起来面色白皙,精神硕硕,还有一位正是游大,赤着上身,红唇骄傲且娇艳。 三人看了一眼盘膝相对的罗广义和任不行,两人也警惕的看着三人。 三人看了两人几眼,也未理会。 范通指着石碑“通往百洁殿”这条路说道:“我们走!” 不良大师道:“范大侠,这条路恐怕不对!” 范通停下脚步,看向不良大师:“这石碑明明指示的是通往百洁殿,不良大师何出此言!” 不良大师道:“我记得几年前,我来过此地寻找师妹,这个碑似乎被人转了方向,你看碑下这土已经被动,所以,我敢肯定这碑被人动过,似乎想要误导我们走错路。” 范通看着地下被石碑翻转的泥土,点点头:“幸亏有不良大师,不然我们就走错路了,我们走另一边。” 三人向着此时石碑指向“此去销魂崖”的方向行去,正是范七膘四人走的那条路。 没过多久,这巨大的石碑前,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庞俊郎,像位侠士,人中穴却长着一颗朱砂痣,很是醒目。 此人正是明月,身形晃晃荡荡的来到石碑前,转到一侧,看着通往百洁殿的字样,嘴里痴痴的笑道:“师妹,师妹,我来找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打听到你竟然进了魔教,成了教主夫人,啊哈哈,哈哈……” 明月有些低吼:“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嫁给范通,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次又成了这新魔教教主的妻子,为什么,你不给我一点点的机会……” 明月说着有些控制不住的捶打石碑。 这时范通三人正走到一个小坡前,坡上有棵柳树。 范通突然停下脚步,两人也同时停下,不良大师问道:“怎么了,范大侠这棵树,有何不妥吗?” 游大也是不明所以,问道:“此地是不是有危险,怎的如此静静无声。” 范通慢慢的回头向来时的路上看去,刀眉慢慢凝住,注视着说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呼唤我的名字。” 不良大师道:“不如我们在回去?” 范通道:“算了,我们之前见了天摩国的使者已经耽误了时间,我们走吧!” 三人绕过柳树,向东侧而行,直奔望情峰! 石碑前的明月,哭喊良久。罗广义面色木衲,缓步走来,劝道:“这位大哥,想开点。” 明月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能够明白我的处境!” 明月转头看向罗广义的面庞,但见脸上同自己差不多,只不是痛苦初愈的状态,随即冷笑,笑的有些凄凉,又道:“呵呵,你让我想开点,我得叫你大哥,我看你还是有心结的人,你还让我想开点,你有病吧。” 罗广义道:“我是有病。” 明月一愣,随即又是一阵痴痴的大笑,锤了石碑两拳,向着石碑“通往百洁殿”的方向走去了。 罗广义木衲的抬头,看着明月的离去,不见人影,才眉头微皱:“他是要去百洁殿吧……好像走错路了,追上告诉他?” 罗广义半天没想清楚是否告诉去追上告诉明月一声,走错了。随即又木衲的回到原处坐下,与任不行相对而立。 第七十四章 马长老露馅 百洁殿中。 芙蓉给四人都换了新茶,转向青和神尼,说道:“大名鼎鼎的青和神尼也是圣教之人,当初建立青和堂也是普度众生无数,今天你不与其他四堂去小狼山杀敌,为何和他们一起,难道想叛教不成。” 青和神尼听到“叛教”二字,不由的火气便大,随即强压下说道:“今天我来是想见教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坐教主之位。” 芙蓉笑道:“神尼好大的口气,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呵呵,凭什么说此话,就凭你是被灭的青和堂堂主吗?” 芙蓉冷笑。青和神尼同样冷笑,不过不是对芙蓉,而是对着一直坐着不言语的魔教三老。 青和神尼道:“圣教三老,你们说说我凭什么吧?” 三老支吾不言,牛长老不住的咳嗽,皮马二长老不敢与其对视。 芙蓉见青和神尼有恃无恐,和三位长老的态度,心中大惑不解沉声问道:“三位长老,这位尼姑到底是何身份,说来听听!” 三老就是不吭声。 芙蓉道:“皮长老你说。” 皮长老脸色一变,赶紧喝了口茶水,没想到呛到了嗓子不住的咳嗽,说道:“咳咳抱……歉……” 芙蓉无语,看向牛长老,牛长老顿时咳嗽的更厉害了。 范七膘一见,不由的哈哈大笑三声,说道:“有趣,有趣,人人家是不愿意回答你,哎,愁也怅也,第三位长老想来也是咳病鬼吧!” 马长老白发长脸,怒道:“范七膘,你胡说什么,她什么身份,我不敢说,她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青和神尼么,谁都知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马长老再次说道:“范七膘,你不要插嘴,我们教主夫人要说话了。” 说话间隐晦的朝范七膘眨眨眼。 范七膘心中一动,闭上眼睛。 不举大师见范七膘真的不在说话,看向芙蓉:“夫人,这位尼姑只是青和神尼有什么特殊身份,老夫可不知道!” 皮长老也道:“对对对,我们不知道。” 牛长老道:“咳咳咳,不知……咳咳……” 芙蓉知道这三位长老有鬼,但大敌当前,还是转头笑道:“呵呵,想来圣教充大尾巴狼,亵渎本教教主,可是死罪。” 青和神尼依旧不疾不徐,说道:“三位长老,是不敢说出我的身份吧?你既然说我是死罪,你就让三老来擒拿我吧,看他们敢不敢!” 三老相互看看的一眼,依旧默不作声。 芙蓉一时间难以决断,就在这时,范七膘猛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手指马长老,大声道:“你不是马长老!” 众人大惊。 芙蓉,六侍,柳上辉,副堂主,二老同时看向马长老。尤其是皮牛二长老,他们三人认识了六七十年了,这回有人说他是假的,如何不惊。 马长老顿时叫道:“师弟啊,你坏了大事了!” 这一叫,坏了,马长老顿时知道失言,赶忙捂嘴。 范七膘笑道:“不举师兄,在师弟面前还藏猫猫。” 皮长老站起身来怒喝道:“你竟然是静安寺的不举?,揭下面皮,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牛兄弟,我们为马兄弟报仇,马兄弟肯定被他害死了。” 牛长老也同时起身,悲叹道:“我们三兄弟几十年的感情啊,你如果不是他,马兄弟肯定被他害死了!” 不举大师早已起身,向门口跃出,在那墙上有一个石纽,用力一扭,大门打开。 这一停顿,那二老便追了上来。此时两人哪里像七十多岁的老头,简直就像年轻人,手中天魔拳打的密不透风,招招邪异狠辣,早已封锁了不举大师的去路。 不举大师心中叫苦,叫道:“师弟,我被你害死了!” 范七膘笑道道:“师兄,我看你说话沉稳有力,暂时还没事,而且这里有七位娇滴滴的小美人看你大显身手,你怎么会抵挡不住。” 不举大师借着金龙柱子躲闪,不时的与二老的杀招硬拼一记,借力后退,急忙回道:“去你在吖的,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师傅早知你有难,让我来救你,而你偏偏将师兄至于险地,他们可是几十年前江湖上有名的魔头啊,你赶紧过来帮师兄,不然师兄就死翘翘了。” 二老虽然不将范七膘放在眼中,却也怕多个人,杀起来费事。两人手中招式一变,皮老凌空而起,双手已经到了不举的脑前脑后,左手两指戳其双眼,右手食指点其后脑玉枕穴。 牛老微蹲,右手手掌直插不举心脏,左手五指直插其裤裆。 这两人配合天衣无缝,掌掌带着犀利的罡气,每一式都是足以要江湖感受的性命,这一下一连四式,且变化无穷。 不举大师连躲七八次,二老依旧紧跟不舍,这四式依旧粘连不绝,而不举大师在两人的围堵中也只能以内力相拼,此时额头已经见汗,心中破口大骂,一骂老不死的居然功力依旧这么深厚,二骂范七膘不仁不义不来帮忙。 芙蓉叫道:“快将百洁殿大门关上。” 柳上辉道:“是师娘!”正要去关,只听一声霸道的笑声传来,响彻百洁殿,接着只见一道人影穿梭,一闪而过。 就见那龙椅之上,此时正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大男子,一袭刀眉,不怒而威,正大笑的看着众人。 他的手中竟然擒住了一个绿衣美人,妖娆妩媚的芙蓉娘正惊恐的抱着女婴,求饶道:“老爷……我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和孩子吧……” 范通的到来,让二老停了手,不举也得以喘息,二老迈步到玉台下,看向坐在龙椅上的范通,怒火中烧。 皮长老道:“还请阁下放了教主夫人,就算阁下神功盖世,等教主出来也是徒劳无功!” 芙蓉也急忙道:“是的,老爷,那教主得到了洪荒天命圣火诀,这武功据说天下无敌!” 范通听之哈哈大笑,笑声直震屋瓦。那六侍,柳上辉,副堂主被震的耳鸣目眩,不由的颤颤巍巍的退到二老身后。 芙蓉赶紧捂住女婴的耳朵,也幸好范通并无针对身边的两人。 众人心中一震,范七膘心道:“范通的武功又有进步!” 范通将芙蓉扯到自己怀中,伸手爱抚的摸着芙蓉的脸蛋,说道:“那教主喜欢你吗?” 芙蓉下意识的说道:“喜……不……不喜欢……” 范通刀眉一凝道:“他既然不喜欢你,竟然让你掌权魔教,你骗我?” 芙蓉知道范通脾性,绝对不能够骗他,见他脸色变化,心中一下,赶紧又道:“喜欢喜欢……” 范通这才笑道:“他既然喜欢你,那我用你换这洪荒天命圣火诀不知他是否愿意?” 芙蓉惊叫一声:“啊?”心里也不确定教主是否会用那珍贵的洪荒天命圣火诀换自己,想来男子薄情,不会换自己,又想,那教主对自己宠爱有加,必然会换。又怕不换,一时间六神无主,我也尤怜,一双妙目,流下两行泪来。 范通这等爷们见了,也是不由的心中一软,说道:“好了,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杀你。” 芙蓉松了口气,轻嗯一声。 范通没有理会魔教众人,看到范七膘是,眼睛一亮,温和道:“没想到我们父子,还真是有缘,在这魔教总坛,还能见到你,哈哈,我们得好好喝几杯!” 范七膘面无表情,没有言语。 范通也不在意,看向乔峰:“乔兄弟,江湖上青年中算是首屈一指,为人侠义,是我范某人佩服的!” 乔峰抱拳道:“不敢当!” 范通道:“你能和我儿七膘结拜兄弟,那就是自己人,不必多礼。” 随即看向在范七膘身旁的青和神尼,刀眉一凝,竟然起身抱拳道:“神尼久违了!” 青和神尼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算是还礼! 范通深深的看了一眼青和神尼也没多说什么,随即看向游三:“追魂铁爪游三,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声!” 游三急忙起身,躬身道:“不敢,不敢!” 范通笑道:“给你引荐一位故人!” 游三抬头,眼中有些疑惑。 范通朗声朝门外叫道:“不良大师,游大,你们进来吧!” 两人迈入殿中,走入场中停下抱拳道:“见过各位英豪!” 游三一见是游大,面色惊讶,只是一抱拳,便不再言语。 不举大师此时已经扯下那马长老的面皮,也走来,深深的看向不良说道:“师弟,你所做到底是为何?” 不良大师也发现了不举,在此地能够见到不举,两人心中都很突然,不良大师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因为命!” 不举大师道:“那静安寺你还回去吗?” 不良大师道:“不知道!” 不举大师摇头一笑:“你到是像个觉悟了的人。” 不良大师道:“觉悟的人恐怕也只有师傅,我们明知自己执迷不悟,却身不由己!” 不举大师没有在谈,扭头坐在范七膘身旁的亮银椅上,冲范七膘做了个鬼脸。 范七膘拍了拍不举大师的手臂,笑道:“厉害厉害的。” 范七膘回头看向青和,感觉青和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范七膘一想,便已明了,倾着身子低声道:“师傅,您介意我是空淀神僧的弟子?” 青和神尼也低声道:“嗯!有些介意!” 范七膘道:“空淀神僧是个……是个好人!” 青和神尼微微一笑:“算了,师傅我也看开了,当年父亲也有不是的地方,这件事就此揭过吧,你我师徒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范七膘心中欢喜,赶紧点头。 范通俯视众人,阴沉的看着二唯一长老道:“二位长老,赶紧把你们的教主,请出来吧,我范某人可没有耐性!虽然说不上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可不是好人啊!” 二老一惊,赶紧吩咐六侍去从玉廊禀告教主。 第七十五章 神秘新教主 范七膘看范通嚣张的样子实在不爽,随口问道:“我好像听说从玉廊进去个肥婆,到现在还没出来,不会和教主有什么奸情吧?” 皮长老怒喝:“小子,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在此撒野!” 皮长老凌空一掌,枯手的手掌此时犹如钢铁,直接向范七膘的脑袋拍来:“小子,没有本事,休要猖狂!” 两位长老已经憋了老大的气了,此时范七膘还侮辱本教,已经让两位忍无可忍。 范七膘笑道:“老子愿意猖狂就猖狂,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范七膘坐着身躯不动,一掌迎上,“砰”的一声,皮长老身躯的飞起,脚踏殿顶横梁,借着下冲之势,速度更快,手上力道比之前一掌更是强上一倍有余。 范七膘见来势凶猛,当急站在凳子上,一掌递出,这一下两掌交击,只听脚下的亮银椅直接碎裂,范七膘脚下的精美坚实的玉砖竟然裂开缝隙,身姿却昂首挺立,朗声道:“皮长老,我看你是老的不中用了,老了就该告老还乡回家休息,怎么还学年轻人摩拳擦掌,不好,不好,实在是大大的不好!” 范七膘说话间再次真气一提,大喝一声,掌上用了全力,那皮长老身躯一震,仓促之间,没有想到范七膘年纪轻轻竟然能够爆发如此大的力量,赶忙后退,却也不及。 空中落地后退十几步,直接退到墙边,那蹲着的刘氓身旁,才将这股力给卸了,没有受什么伤势,却也狼狈。 几十年的魔教强者,今日却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颜面大失,顿时羞愤难当。 不举大师笑道:“呵呵,皮长老,我要是你,我就直接自尽算了,连个十八岁的少年都打不过,哎呦呦,说出去真丢人。” 皮长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黑一阵,绿一阵,羞煞了一张老脸,突然撇见一旁看自己的刘氓,啪的一巴掌就打了上去,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瞅本长老做什么!” 一巴掌把流氓打出了一颗牙来,满嘴冒血。 皮长老在众目之下,依旧盛怒不已,又是一脚踢在刘氓背上,刘氓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踢的撞在了那金龙柱上,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刘氓瞪着倔强的大眼睛,喊道:“你为什么无故打人?” 皮长老道:“居然还有力气说话?”说话间大步过去,一提手,“卡巴”一声,手臂直接给拧断了。 刘氓大声嚎叫,脸色难看无比,冷汗直流。 范七膘实在看不下去了,脚下一动,便从碎椅子中闪出身来,再一闪身便来到了皮长老跟前。 便直接抓住了皮长老的手腕,天罡八法震字诀,直接将皮长老的手腕给震断了。 这一下事起突然,谁也没看清范七膘是如何过去的。 就连范通和青和神尼乔峰只是看到了一条影子。 范七膘抬手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皮长老的老脸上。 这一巴掌把皮长老打蒙了,就连众人也是打蒙了,打人不打脸啊,何况还是魔教长老,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皮长老已经呆滞了,伸出那只没断的手,指着范七膘,一时间竟然接受不可这个事实,嘴里道:“你……你你……” 范七膘又是一巴掌,接着又是啪啪啪几巴掌,接着双手左右连拍:“让你老头欺负人,老子今天就打的你面目全非!” 处于呆滞下的皮长老,竟然被范七膘打了十几掌,忘却了还手,一张老脸红肿出血。 那牛长老气的胡须直抖,怒喝:“小子,你太放肆了,太目无尊长了,我们兄弟和你拼了!” 范七膘随手将丧失斗志的皮长老甩到一边,转头看向牛长老,只见牛长老双掌上冒着蓝光,幽幽冷冷散发着寒意,向着范七膘扑来。 青和神尼一见,脸色一变,急忙叫道:“徒儿小心,这是圣教的天蓝寒掌,寒气逼人甚是厉害!” 那牛长老双掌笼了一个天罗地网,暗藏封锁变化,范七膘面色凝重,感觉无论从哪个方向躲都会中招。 范七膘无奈,心中惊叹魔教武功匪夷所思,同时不敢怠慢,双掌赶紧递出。 四掌相对! 范七膘就感觉一股极寒之气流进了自己的身体。 瞬间真气流转缓慢,回春诀急忙运转开来,真气凝聚于双掌“砰”的一声将牛长老震开! 只见此时范七膘皮肤,眉毛,脸庞,手臂,都笼罩着一层寒霜,不停地打着哆嗦! 皮长老颤颤悠悠的起身,见范七膘将牛长老震开,惨然一笑:“哈哈哈哈,报应啊,报应啊,当年未对教主尽忠,没想到晚节不保,哈哈哈,报应!”皮长老面向青和神尼跪下:“属下皮不意参见圣姑!” 青和神尼道:“皮长老既然肯认我,那过去的就过去吧!” 说完,皮长老好像满足了许多,接着,众人只见皮长老向着身旁的金龙柱上使劲一撞,接着倒在地上,脑浆洒了一地。 众人一叹,相救也根本来不及。 牛长老同样跪下拜青和神尼:“属下牛不懂拜见圣姑,我们一辈子要脸面,惜性命,最后什么也没落下,马不才兄弟走的早,我知道当初他是去救老教主了,哈哈,忠义两全,好汉子!好汉子!我们晚节不保,晚节不保……” 青和神尼心中感叹,宽慰道:“过去就过去吧,只要牛长老心中还有我父亲,那便是可喜的!” 牛长老喃喃道:“可喜……哈哈哈哈……” 笑声带着无尽的悲意。笑声落闭:“皮不意马不才,两位兄弟等等我,我来了!”随即一头撞在金龙柱上,死了过去,留下一摊血液。 死意已决,同样无法相救。 面色苍白的范七膘看着两人的尸体,合十道:“两位前辈武功卓著,可惜被名所累,这寒掌果然厉害,咳咳……呼……好冷,祝福你们下辈子可以弃恶从善,不悲不喜!” 范七膘勉力回到了座位上,运转回春诀试着去除寒气。 青和神尼乔峰不举游三,上前来上前来,乔峰问道:“前辈,我兄弟没事吧!” 青和神尼道:“他的体内筋脉已经被冻住了,恐怕没有三五日,无法去除,此地危险,你们赶紧带他离开百洁殿!” 乔峰也知事态严重,只能先将范七膘送出百洁殿再回来了。 但此时那龙椅的出口,正被范通坐着,乔峰抱起冰凉的范七膘,正要与游三从殿门而出。 就在此时,那大门轰然关闭。 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人未到,声先到,声音不大,这声音却响彻整个大殿,传递到每个人的耳中,好似有魔力一般,让人心神恐惧烦躁:“杀了我圣教长老,难道就想一走了之吗?” 只见那西侧的门户中迈步而出一个人,这人,从身形上看,清瘦无比,是个男子的身形。 这男子身穿金色锦绣袍,头戴金色飞龙冠,脚下紫色盘龙靴,腰缠琉璃金腰带,浑身上下富贵盎然,却不让人觉得一点俗气。 这男子浑身金霞耀目,面部带着一金色的面具,更添一份神秘的气息。 此人一出来,行走举止,一举一动,众人的全部神经不自觉的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百洁殿内落针可闻,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金色的面具上一双黑色的瞳孔深邃如海,居然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妖异不已,看了范七膘一眼,接着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众人不由的微微低头,不敢与那对眸子对视。 身后跟着云肥仙子玉天莹,还有六位年轻俏丽的侍女!七人看着这位教主,眼里充满了敬畏与爱慕! 众人心里叫了声糟糕,这人肯定是教主了。 范七膘心中也是凉到底了,不是说这教主正在练功吗? 此人一出,恐怕众兄弟危险了,教主魔功恐怕众人联手也敌不过。 教主那双眸子里写满了深邃与淡然,随即转向坐在龙椅上范通,声音温和:“大师兄,坐在龙椅之上,如果再配一身龙袍,那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皇帝啊!” 范通凝视着教主的眼眸,突然站起身来,惊异道:“四师弟刘一手?” 教主轻笑一声:“大师兄没想到还记得我这个四师弟,小弟真是荣幸!” 范通上下打量着这个教主,表面上装着平静,其实心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了,就凭刚刚入殿的言语声中,和此时展现出来的气势,范通知道,此时的四师弟是魔教教主,武功深不可测,已经和当初的刘一手天壤之别了。 范通很想从玉台上下来,把这个位置让给刘一手,但那样自己面子就挂不住了,而自己是否能够走出百洁殿也不一定。 范通心思急转,依旧没有动身,笑道:“师弟客气了,此时见到师弟,荣幸的该是我范通,当年一别,已经十几年了吧。” 教主道:“呵呵,十三年了!” 范通道:“十三年的风风雨雨啊,我们四位师兄弟中,还是要数师弟最为了得,居然能够坐上这魔教教主之位,真是令人钦佩!想想师兄和其他两位师弟,却没有你这等造化!” 教主道:“是啊,如此一别十三年,师兄的武功却是长进不大!” 范通有些尴尬。 两人如此闲聊,真的像十几年不见的亲兄弟一样温声细语。 教主道:“准备些酒菜来,我要和我大师兄喝几杯!” 那六侍齐声应道:“是。” 教主笑道:“大师兄,下来吧,我们师兄弟平起平坐不好吗?非要高高在上,师兄可别忘记这是我的地盘,小心我让人揍你。” 这话说的温和,但谁都听的出话里的威胁之意。 范通哈哈一笑,左手依旧擒着芙蓉的手臂,说道:“这个龙椅就算是天王老子的椅子我也敢坐,师弟说的不错,我们师兄弟平起平坐,免得伤了和气。” 范七膘心里耻笑道:“这范通认怂都认了,还要把面子留住。” 范通说话间抓着芙蓉下了玉台,与教主相对而坐,芙蓉站在其身侧。 教主看了一眼楚楚可怜娇俏的芙蓉,调侃道:“大师兄当年杀师的豪情气概哪里去了,今天竟然连喝酒也要挟持一个漂亮女人和可爱的女婴,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范通闻言脸色一变,强行压下,刀眉一挑回击道:“师弟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乾坤掌,如今没脸见人啦?竟然把面具给带上了,大师兄都替你臊的慌!” 这时,六侍已经将各种珍馐美味摆满大桌,为两人斟满酒盅! 教主轻笑一声:“师兄啊,刺激师弟没用,说实话,如今的你还没那个资格让我摘下面具!” “啪”的一声,范通气的右手一拍桌子,想要发作,凝视教主片刻,随即又再次忍下。 众人看的瞠目结舌,江湖上谁敢一二三再而三的如此对范通,也就只有这位新任的魔教教主了。 第七十六章 教主戏范通 范通怒拍桌子,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只是阴沉的看着魔教教主。 教主依旧温和道:“人心有九火,痴火,怒火,嗔火,欲.火,羞火,执火,贪火,急火,燥火,这九火在人心之中,时刻都会引爆,我们修武之人,要切忌这九种火,它真的会伤心,伤肝,伤肺,伤身的,大师兄,请!”随即端起一杯酒,向范通示意。 见范通沉思不语。 教主声音抬高了三分道:“难道大师兄怕小弟在酒里下毒吗?” 范通醒来,脸色一正,压下心中的情绪,歉声道:“抱歉,刚刚听了师弟说到人心九火,心有所感,所以一时分神!”说着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教主道:“大师兄啊,我刚刚所说的可是洪荒天命圣火诀的总纲中得一部分。” 范通惊道:“什么?”右手刚端起的酒杯洒了一身,赶紧右手擦拭,狼狈不已,左手依旧抓着芙蓉不放。尴尬道:“抱歉,师弟见笑了!” 教主眼中淡然,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没事,大师兄算是了不起了,要是其他人听到这不世奇功,早就状若癫狂了,呵呵,喝酒,喝酒!” 两人连饮好几杯! 教主道:“大师兄,把芙蓉放了吧,我把这洪荒天命圣火诀给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旧的书籍,蓝本黄边,上写着洪荒天命圣火诀七个篆体字,轻轻的放在面前的桌上。 范通一眼看去,刀眉耸动,眼冒精光,贪婪无比。压下了想抢夺的冲动,泯了口酒水,润了润唇道:“师弟真的想给我,不会是假的吧?而你为何愿意用这不世之功换一个女子,值得吗?” 教主道:“关于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关于真假,我想大师兄应该相信我的人品!” 范通一听,心中冷笑,心道:“你还有人品?有人品就不会和我杀师了,而且当年背后捅师傅一刀的还是你!” 范通心里如此想,却没有说出来,出声道:“我当然相信师弟的人品,要不当年也不会与师弟一起去为难师傅了。” 一边疗伤,一边听着的范七膘心中大怒,心中发誓:“自己有一天,习武有成一定杀了这个刘一手,为玉帝报仇,还有范通,曾白,一起杀!” 教主道:“我是背后捅师傅了,我承认,这又怎么样呢?大师兄还是不要刺激我的好,首先你刺激我也没用,我已经不悲不喜,不嗔不怒,还是说,你愿不愿意放人吧?” 女婴在芙蓉的怀中叫道:“爹爹,爹爹……救我和……娘亲……” 范通一愣,听见自己的女儿竟然喊别人做爹,这心里已经不是何滋味了,五味杂陈。抓着芙蓉的手臂不由的又用力了一些! 芙蓉不由的心中慌乱,赶紧捂住女婴的嘴。 教主看到这一幕,似乎很开心,温和的笑声刺透着范通的心:“呵呵呵呵呵,大师兄,你听见没,你女儿,在叫我爹爹,可是你正在挟持着你女儿在和我谈判,哈哈,真是好笑,不仅好笑,还滑天下之大稽。” 说完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可笑的是,这个谈判,我居然同意了,哎!惆怅啊!我这个人本来是个局外人,你们一家人的事,我不想参合,是大师兄非要让我参合,对吗?” 范通的脸色冷的要滴出血来,左手的力道加大,痛的芙蓉直叫唤。 女婴嘴里呜呜道:“坏人,坏人,你抓疼娘亲了。”女婴说着就要伸出小嫩拳打范通,被芙蓉赶紧抓住。 教主接着道:“这是你第九个孩子吧,大师兄,厉害了,龙生九子啊,听说这个女婴叫范九膘是吧?随后可能改名了,看在大师兄的面子上,还叫九膘,只不过,要……姓……刘……了……” 那姓刘可三声拖的老长,戏弄之意十足。 范通怒目圆睁怒吼:“刘一手,你太过分了,你难道真的鱼死网破!” 教主没有在意范通的表情,继续温声细语的说着:“过分吗?没办法,大师兄,我现在实力强,你恐怕真的无法和我鱼死网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放下两个美人,拿上洪荒天命圣火诀离去,二,杀了两个美人,我把你杀了!” 教主说到杀人时,眼里竟然没有丝毫杀气,好似恒古不变的温和。 范通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脚下由于用力过大,在沿着地面已经蔓延出三米长密密麻麻的裂缝,犹如蜘蛛网一般,吓的芙蓉抱着女婴瑟瑟发抖。 地下的玉砖奇硬无比,一般的武林高手,就算是使劲跺下,根本难伤分毫这玉砖,而范通根本没有跺脚,脚掌根本没有离开地面,这就更厉害了。 众人眼中抹过惊色,教主依旧淡然,拿起桌上的那本“洪荒天命圣火诀”说道:“大师兄,接着,马上离开忘情峰百洁殿!” 那本秘籍如一片落叶飘去,直直的飘在范通面前。 范通咽了口唾沫,心里骇然:“摘叶飞花,凌空托物,这手段,这手段……” 左手放开了芙蓉,双手接过秘籍,对不良大师游大使了个颜色,教主吩咐人打开大门,也没有为难,三人出了百洁殿,逃也似的离开了忘情峰。 百洁殿大门接着又轰然关闭。 众人的心又是一凉。 芙蓉喜极而泣,来到教主身边,娇声道:“谢谢夫君救命之恩,以后妾身愿……” 教主打断了芙蓉的话,说道:“也不用做什么承诺,说什么其他言语,承诺言语如果有用就好了,世间也早就天下太平了。” 芙蓉赶紧住嘴不言,敬畏的看了教主一眼,随即点头起身,立在教主身后。 教主突然看向角落旁躺着的刘氓说道:“那人还活着,他是谁?” 玉天莹回头一看,才发现刘氓。他从始至终的心神都在教主身上,此时发现倒在地上的刘氓惊呼一声奔了过去,将刘氓抱了过来:“夫君,你看看孩子,快,看看我们的孩子!” 教主纤细白皙的手掌轻轻的一拍流氓的肩膀关节,那手臂便被接上了,这神乎其技的手法让众人再次赞叹。 左手放在其胸口,缓缓的将真气度入,不消片刻,刘氓便睁开眼来。 刘氓睁开眼睛,见躺在母亲的怀中,赶紧起来,立刻站在母亲云肥仙子的身后。 云肥仙子玉天莹看着孩子有些心疼道:“孩子,这是你爹,当初你爹离娘而去,娘心里悲痛,才对你又打又骂,你别怪娘!” 刘氓看向教主,竟然带着面具,金霞环绕,眸光泛蓝,摇了摇头,眼中淡漠,道:“你说过,我没有爹,而我也只是你的奴隶,算了吧,您有什么吩咐,就说吧!” 云肥仙子无助的看向教主,希望他可以帮自己劝说一下。 教主道:“算了吧,如今他已经被你毒根深重,想解开,还有很长的时间。” 说完不在理会玉天莹,看向青和神尼,起身抱拳道:“圣姑前来,弊教蓬荜生辉,可否上来喝一杯!你身边两位可是您的弟子,想来是江湖上的年轻俊杰,还有您的朋友也一起来吧!” 说完又坐下。 青和神尼合十回礼,心中暗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心机深沉如海,实在是不好对付。” 与众人起身来到桌前,青和神尼微笑道:“教主不会让我们吃上一桌客人吃剩下的吧?” 教主道:“呵呵,抱歉,是本座失礼了,恋风,你们快将桌上的酒菜这些通通换一遍!” 恋风六侍,齐齐应声。 六侍各名叫做,恋风,恋花,恋月,恋雪,恋雨,恋露,取自风花雪月雨露六字。 不一会酒菜又重新上了一遍,青和神尼,范七膘,乔峰,游三,不举大师坐下,对面教主让玉天莹,芙蓉抱着婴儿,还有刘氓也都坐下。 教主依旧温和,坐在大桌主位上,像是吃家常饭一般。 教主道:“我们就先碰饮一杯,还请不要嫌弃。” 青和神尼道:“哪里话!” 堂堂魔教教主敬众人酒,众人赶紧提杯。在座的要数游三最为紧张了。而刘氓却板着一张脸,这顿饭吃的到也有趣。 范七膘静静地等待下文,对于玉帝的仇人,早就想杀之而后快,可惜没有那个能力,喝了一杯酒下去,腹中温热,心中叹一声好酒。 六侍倒满,范七膘与不举就喝一杯,使得恋月就一直在两人身旁离不开了,不停地倒酒。 范七膘有些尴尬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可否换大碗来?” 不举大师笑着对恋月道:“大碗,大碗!” 恋月便去换了两张大碗。 教主道:“虽然这望情酒不是什么琼浆玉液,但一般人可喝不了几大碗,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内功却有不浅的造诣啊,不知道小兄弟高姓大名。” 范七膘将仇恨压下,笑道:“林俊杰!”三个字说的简洁! 教主道:“难道是东北武林林家的嫡系?” 范七膘摇头。 教主道:“难道是西北天山林家拳的传人还是京城四大家族的林家公子?” 范七膘依旧摇头。 教主见范七膘不愿说,也没有再问,转向不举大师:“这位是不举大师吧。” 不举大师抱拳道:“没想到教主竟然认得小僧,呵呵呵,多有叨扰,多有叨扰!” 教主道:“不举大师师承空淀神僧的门下,这三十来在我教隐藏的可够辛苦的,而且时常两地来回,能瞒得住我教上下,不简单啊!” 不举大师尴尬一笑,心里一颤:“已被识破,有负师傅重托!”说着喝下一辈酒,杂吧一下嘴,笑嘻嘻的看了一眼芙蓉,缓解心情。 面对神秘教主,也不知是真怕还是假怕。 范七膘佩服。 芙蓉脸若冰霜,脑袋看向别处。 教主道:“不举大师好.性情,让我想起本教的两位故去的前辈,随心与所欲两位前辈,如果两位前辈在世,想来我教也能恢复往日辉煌。” 青和神尼道:“两位前辈的确令人敬佩,可惜为了我父亲而死在三位绝顶高手的夹攻之下。” 教主道:“五十年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据说老教主还尚在人世,不知是真是假?” 青和神尼道:“如果我父亲尚在人世,不知道教主,可愿退位?” 教主道:“只要教主愿意坐这个位置,尽管拿去就好,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他老人家的。” 青和神尼听这教主竟然尊称父亲为老人家,心中甚慰,又对这个教主之位不甚在意,对这个教主顿时有几分好感。 当即以水代酒,举杯相敬,教主同样举杯还礼。 第七十七章 三掌定生死 青和神尼连喝几杯,与教主不由的聊到了佛法,见这教主对佛法也是精通,不由的聊的越是畅快。 青和神尼不自觉的心生尊敬,问道:“教主,不知道当年为何要杀师,难道那玉面邪尊真的十恶不赦?” 教主道:“玉面邪尊是我的恩师,他是教授我武功的人,我很感激他,我们师兄弟全部也都尊他如师如父,当年在璞玉岛是他把我们养大,四十年前,为了回春诀和金刚经,我们三个便起了杀师之念,二师兄天罡手当时被师傅派出办事,而他是对师傅最忠心的一个。” “可惜师傅天性狂傲无比,不可一世,又爱慕虚荣,偏偏喜欢那个范通爱拍马屁的人,曾经赏赐给他血灵玉,还有天香百合的一种奇毒,而在那次杀师的时候而用上了,而且一击而中。” “我们都以为师傅逃走了,却不知道师傅中了天香百合,我们离去时,范通依旧在找师傅,我们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查到师傅居然被范通关了起来。” 说道此处,教主声音依旧平淡,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够波动他的心一般。 青和神尼道:“教主当初有杀师之心,不知如今可有悔意?” 教主道:“后悔可有用?” 青和神尼一愣,随即道:“后悔虽无用,那也该有知错之心吧?” 教主道:“凡事皆有因果,所有一切皆有前因,才有后果,如果不是师傅狂妄自大,听信奸人,也不至于让徒弟乘虚而入,同样的,我这一生也必然承受因果,有杀师如此大逆不道之因,我早已想好承受它的结果,无分别心,无是非心,无执着心,我在加一个无恐惧心,修行无非修一颗如如不动的心而已,你说呢?青和神尼!” 青和神尼再次一愣,随即大笑,笑声中带着泪花,随即起身,躬身深深拜下:“受教了!” 拜完,不在看众人,向着大门走去。 教主让人开门,范七膘一见大惊失色,大叫道:“师傅,你回来!” 青和神尼转头,双手合十:“你叫我回来,我劝你回头才对。” 范七膘见青和神尼停下,急忙奔来:“师傅,你到底怎么了,我们的事情……不做了,你这是要独自离去吗?” 青和神尼道:“哈哈!我哪里配当你师傅,我一生教人,劝人,后来才发现,我才是那个该教,该劝的人啊!” 青和神尼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百洁殿,下了忘情峰,不知去了何处! 范七膘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抬头看向教主问道:“你到底给我师傅施了什么魔法?” 教主道:“法?嗯!也算施了,也算没施!” 范七膘经过青和神尼的离去,已经慌的六神无主,此时看着教主时,怒从心头起,内心竟然也不惧了。心道:“管你什么教主,大不了一死,我范七膘一向随心所欲,不受你的委屈!” 怒声骂道:“你说什么狗屁话,施了还不承认,你装的什么白眼狼,你这个杀师的狗贼,在这里故弄玄虚,带一副面具,你敢让看看你的脸吗?” 那副堂主与柳上辉厉声道:“竟然出言辱骂教主,论罪当诛!” 说着就要来擒拿范七膘。 教主道:“你们回来!” 两人回到教主身后,狠狠地瞪着范七膘。 范七膘冷笑道:“我说刘一手你这个畜生,你到是沉的住气!” 教主道:“我让他们回来是因为,他们打不过你,你之前杀了我教两大长老,我不得不出手。” 范七膘虽然口中骂的很爽,骂完后心里就凉了,虚了。 心里给自己打气:“师傅给我起名不虚,此时千万不能虚。”强装叫道:“好啊,你来啊!” 乔峰游三默默无言的站在范七膘左右,时刻警惕着。 不举大师同样也现在范七膘旁边,笑嘻嘻道:“教主,我这师弟不会说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呵呵,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拉着范七膘就要离去。 教主道:“本人近几年来性子温和,但也会杀人。”教主说着缓缓起身,笑道:“你是小辈,只要能接我三掌,我就放你们离去!接不了三掌,你们全部留下陪葬。” 芙蓉在一旁抱着孩子轻声阴狠的道:“小鬼这下死了!” 乔峰一听,心中大急,让兄弟们陷入苦难,实是不愿看到,忙道:“教主,我们只是奉命来此,来此之前,根本不知道教主在此,还请教主饶恕我等无知之罪!” 教主道:“呵呵,你听到消息说我练功在即吧。不必多说,只要他能接我三掌,你们都可以活,接不了全部都死吧!” 温柔又温和,杀人且诛心,这就是教主的语言,听着温和,让人胆寒! 教主的身上竟然散发出一股热力,眼中蓝光更盛,众人所在的地方不由的压力变大,浑身难受燥热。 乔峰道:“教主,我愿代兄弟们去死,还请教主放过他们!” 教主道:“你是一条好汉子,不过我说过的话不会更改,你们赶紧后退吧,我会手下留情的。你们不后退的话,那就不是接三掌了,而是你们群起而攻我,这个就更好玩了!” 范七膘知道此刻危急,自己害了兄弟们,急道:“你们快后退!” 众人无奈后退一侧。芙蓉,玉天莹刘氓柳上辉,六侍副堂主也同时后退到另一侧墙边站立。 教主缓步走到殿中空旷的地方,阴沉的范七膘也来到其对面站立,两人相距不过一丈。 范七膘静静地看着这个神秘莫测的教主,自己的四师叔,乾坤掌刘一手。 温度渐渐升高,迎面吹来了滚滚热风,两人对峙一柱香的时间,范七膘脸上慢慢处现汗珠。 教主依旧眼中平和,却蓝光昌盛。 范七膘道:“四师叔,你要不出招的话,恐怕我也会被你耗死的!” 教主道:“我是在看你的耐性,既然你耐性到了,我就来!” 温和的声音说来就来,话音未落,连人带掌而来。 范七膘见速度如此之快,心下大惊,不过说好接三掌并没想过躲闪,下意识的右掌对上。 范七膘好像被烫了一般,痛叫一声,身子飞出七八步。范七膘骇然失色,心道:“这就是洪荒天命圣火诀?” 右手掌已经被烤的有些熟了,范七膘已经闻到了肉香! 整个右臂的袖子被一阵蓝色的火焰飘过,露出了里面红彤彤的嫩肉。 乔峰几人无不为范七膘捏把汗,同时也是第一次见这等奇功,又紧张又兴奋。 魔教那边一脸淡然笑意,只是看向教主的目光更加崇拜,敬畏! 而刘氓有些呆滞,心中想道:“这就是我的父亲,竟然如此厉害!” 芙蓉阴笑,轻声道:“这第二掌,肯定能把范七膘打死了吧……哼!” 范七膘无奈,心道:“好厉害的武功,不愧是不世之功,这一掌打入我的体内,竟然将那长老打入体内的寒气驱散了大半!” 走向前去,范七膘道:“来吧,第二掌!” 教主轻赞道:“年轻人不错,我刚刚只用了四分力,如今我要用六分力了!” 范七膘道:“别废话,来吧!” 教主道:“我来了!” 依旧是话落人到,这次速度更快,力道更强,范七膘只感觉比之前更强的热力扑来,速度更快。 当范七膘看到教主那如金霞般的金色人影已经来到自己身前时,那一掌已经打在了胸口,瞬间!范七膘便飞了出去。 根本看不清教主的手掌是如何出的,范七膘“哇”的一口鲜血喷出,鲜血里呼呼冒着热气,片刻就干了。 上半身的衣服都已经全部被烧为灰烬,胸前焦黑一片,不时的流着鲜血。 回春诀全力运转,体内寒气早就被打散,强大的火热让范七膘憋的面红耳赤,血脉肿胀。 范七膘爬起来,迅速盘膝而坐,回春诀全力运转起来抵挡这股热力,不然五脏六腑都要被烧着。 乔峰众人想要过来,还是忍耐住了,眼中焦急一片,可是没有办法,看着范七膘的凄惨模样,恨不得自己去代替。 不举大师嘴里念叨:“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师傅保佑,师傅保佑,师傅保佑,你老人家最好赶快来,不然你的好徒儿就死了,他肯定接不了三掌了……快来……快来……” 游三也陪着不举大师一起祈祷,什么阿弥陀佛,南海观世音,大慈大悲,一遍一遍分念着。 芙蓉道:“夫君,这小子竟然临阵疗伤,这可不行!” 教主道:“无妨!” 芙蓉狠狠的瞪了范七膘一眼,冷哼一声,心道:“你一会还是要死,你再练一百年也不是夫君的对手!” 范七膘静坐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勉强将这热力用回春真气压制住。 此时上身通红发黑,血液已经结痂,衣服已经碎裂掉了一地,赤着上身站起来,抬头看了一眼乔峰几人,递了一个安心的表情。 迈步向教主走去,拱手道:“多谢!”范七膘是谢这位教主给他时间压制伤势。 教主道:“没想到你居然能接我两掌不死,真是个有趣的年轻人。” 范七膘道:“多谢夸奖,来出第三掌吧,别废话!” 教主道:“不知你可否愿意拜我为师!” 范七膘冷声道:“你不配!” 教主竟然依旧没有生气,淡淡的嗯了一声,抬起白皙的手掌,上面燃烧着幽蓝色的真气火焰,又道:“这一掌你真的要死了!” 金色面具下的瞳孔浩瀚如海,幽幽蓝光,多了一丝认真的神色。 范七膘将回春真气护主心脉和胸口,双掌做了一个防御的架势,严肃道:“来吧!” 教主又温和的重复了上一个问题,说道:“你真的不愿拜我为师?” 范七膘真是佩服这个教主的慢性子,不耐烦的说道:“我杀了魔教的两位长老,你赶紧为他报仇吧,你我之仇,已经不共戴天,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拜你为师!” 教主道:“好,很好!我很佩服你,本来我想用九分力,现在我决定改用十分。” 范七膘怒道:“少废话,你到底打不打!你这个样子,你老妈不知道吗?” 教主说道:“那好,来了!” 教主浑身燃烧着蓝色的火焰真气,向着范七膘走来,对,就是走,仅仅一步,就跨越了一丈半的距离。 右掌燃烧的蓝焰已经距离头顶不足一尺。 教主没有攻击胸口,而是攻击的头顶。 范七膘只能慌忙伸手护住头颅,感觉这热力排山倒海而来,片刻间已经大汗淋漓!脸色一片绝望,死了,死了! 最后心里骂道:“无耻的刘一手,你大爷的!……玉帝哥哥俺想你了,我被你收的好徒弟给杀了,玉帝哥哥,俺来找你了!” 芙蓉脸上的笑意,笑的更浓郁了,轻声笑道:“咯咯,范七膘这下终于死了!” 七十八章 范七膘身世 教主道:“你知道你现在面对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玉天莹道:“什么?” 教主道:“如果七膘醒来变成白痴,你不仅要养他一辈子,还要痛苦一辈子。如果范七膘醒来没有成为白痴,完好无损,你该如何对他解释?事实上,你如何对他解释,他都不会接受,因为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玉天莹神色一呆,心神凌乱,问道:“夫君,那你说怎么办,你肯定有好方法的,对吗?你一定有解决方案,对吗?你说与莹儿听。” 教主坐在殿内的玉椅上,示意玉天莹也坐。玉天莹急忙坐下,着急的看着他。 教主道:“醒来后,你不要告诉他身世,到时候由我来告诉他,因为你太操之过急了,会让他崩溃的。然后,无论七膘做什么选择,哪怕马上离开,你都要稳住本心,不可枉生心魔,否则后患无穷。” 玉天莹还要说什么,被教主打断了:“你只有听我的,要不,我就不管了,等七膘醒来自生自灭。” 玉天莹呆呆的看着教主,眼中有悲伤,痛苦,幽怨,还有嗔怒与无助。 谁能够想到,叱咤风云的云肥仙子此时竟然在扮演着一个可怜母亲的角色。 命运弄人啊! 造化也弄人! 人也弄人,互相弄! 教主说完没有理会玉天莹,转头背手,看向了殿内的一副屏风,屏风上书着一副诗,诗曰:赤红黄绿蓝为尊,魔粉妖尼金为上。百洁殿内从玉廊,销魂崖下彩蝶伤! 两天后中午,范七膘醒来,感觉脑海内剧痛难安,妄念不断,浑身燥热,身躯大红,声音不停低吼,勉强盘膝而坐,盘坐中身体依旧不停地抽动,眉头紧紧的皱着。回春诀运转才有所减缓。 范七膘一坐就坐到晚上,玉天莹含泪喂粥。 连续三天,每天中午醒来,范七膘就要难受痛苦,浑身燥热一次,且心中妄念不断,晚上逐渐安稳。 直到第七天中午,范七膘醒来,感觉才好受了许多。 范七膘起身,对着玉天莹深施了一礼:“多谢前辈照顾。”虽然以前素有仇怨,但如今还对自己照顾有加,何况她还是刘敏的师傅,愿与自己以诚相待,自己当然也愿意化干戈为玉帛。 玉天莹喜道:“孩子没事,你没事就好。” 范七膘多看了玉天莹几眼,感觉玉天莹今天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含笑为礼。 范七膘看到面前坐的教主,拱手道:“教主,感谢手下留情。” 教主道:“不必。” 范七膘道:“不知教主为何对我手下留情?” 教主道:“只是为了不枉造罪孽而已,而且小友年纪轻轻武艺超群,又情深义重,让本座佩服的紧呐!” 范七膘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在问,抱拳道:“既然放过小子性命,那小子就告辞了。” 说着就要往出走去。 玉天莹着急的叫了一声:“哎!”,随即也不知说些什么,看向教主。 教主起身道:“小兄弟请留步。” 范七膘停步转身疑惑的看向教主。 教主道:“你的大哥乔峰正在闭关,明天才会出关,不如在住上一晚,明天我为小兄弟设宴送行,再走也不迟。” 范七膘一听,也只能作罢,抱拳道:“又要多打扰教主,小子真是不好意思。” 教主道:“无妨无妨,你都已经住了十天了,也不差这一天。” 范七膘点点头。 玉天莹欢喜的喊恋风上菜,上饭,陪范七膘好好吃点。 席间范七膘见两人玉天莹殷勤备至,心中左思右想,难道是因为刘敏,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范七膘道:“玉前辈,晚辈现在与刘敏已经有夫妻之实,这次回去就带她过来见你,还请您不要再为难她!” 玉天莹一听范七膘已经和刘敏成为夫妻,心中惊讶,虽然心中不喜欢刘敏,但此时也不好说什么,赶忙道:“当然不会为难,孩子,你多吃点。” “哦,对了。”说着从恋风手里接过一件金色的长袍,上面珍珠玛瑙点缀,五光十色,递给范七膘:“孩子,这是给你做的,你快看看合不合身。” 范七膘犹豫了一下,想到玉天莹是刘敏的师傅,那便也是自己的师傅,便接下了,心中温暖,想起了母亲林芸,笑道:“谢谢前辈,前辈让我想起来了我的母亲。” 玉天莹高兴的眼里带着泪光,说道:“是吗?那她对你好吗?” 范七膘笑道:“她像您对我一样好!” 玉天莹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吃饭,吃法。”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让范七膘重新认识了一下,云肥仙子玉天莹。 第二天,范七膘穿上那金袍,见到了大哥,还有不举,还有游三,让众人一脸惊羡,不举好一顿说:“是不是做了教主的干儿子啦,是不是娶了教主的女儿啦……” 范七膘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不举调侃着。众人看范七膘没有大碍,身在魔教总坛,便没有再多问。 众人被恋月带领出了从玉廊,进了百洁殿。 只见大殿之中此时已经摆满了大圆桌,共计十张,此时桌前已经坐满了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胖有瘦,有妖有怪,有光着上身的,有穿着奇装异服的,总之是群魔乱舞。 众人很安静,目光都在听着那坐在龙椅上,带着金色面具,一身金霞璀璨的清瘦男子讲话。 教主见范七膘来了百洁殿,温声道:“这里给大家介绍一位青年才俊,名叫林俊杰!大家欢迎。” 教众一起起身,抱拳为礼。 好奇的看向走来的范七膘,一身金袍,很是显眼,自然教众一眼就看到他了。 范七膘抱拳对众人施礼,心里着急对自己催促:“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里群魔乱舞,是非之地啊。” 教主道:“从今天起,林俊杰为本教圣子,三老四堂六侍七使十万教众皆听从号令!” 范七膘一听大惊,急忙叫道:“这可使不得,我可做不了圣子,教主还是另选高明吧。” 台下教众一阵哗然,竟然有不做圣子的人,心里直骂傻蛋。在这百洁殿中却不敢直接骂出来,只能换上一些“文雅”的语句。 有的说:“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想的?” 有的说:“难道是看不上这个圣子之位。” 有的说:“这小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天大的造化也不要,可惜,可惜。” 教主抬手,教众安静。 教主道:“林俊杰,你为何不做,是觉得我们蓝教是魔教吗?” 范七膘赶紧道:“不是……” 教主闻言,没有给范七膘说话的机会:“又道,你是觉得魔教中人都是奸邪之辈,你会怕在江湖上影响你的名声?” 范七膘道:“也不是……只是……” 教主又抢先道:“只是魔教在江湖上仇敌太多,许多名门正派不耻,你有所顾虑。” 范七膘心道:“这教主果然是厉害啊,我都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我的心中所想,他不想便知。”当下,也不在说什么。 教主道:“这样吧,以后圣教我会让他们多行善事,这样你该做圣子了吧。” 范七膘凝思片刻,苦笑道:“我还有什么选择呢!” 教众心骂道:“当了圣子还委屈你了。” 教主道:“尔等还不参见圣子。” 教众同时下拜,朗声道:“属下等参见圣子。” 范七膘无语,双手虚扶:“众位请起,以后你们行善时,我便是圣子,以后你们作恶时,我便还是我林俊杰。” 教众无语起身,但不敢不从,教中规矩森严,每个入教之人,都会在心上打上洪荒圣火种,三年必然要到从玉廊去待一个月,不然就会会被圣火中沟动心火,瞬间成魔。 而江湖上,大多是因为洪荒圣火种在体内发作而作恶的。 任其发作,也是魔教对教众的一种惩罚。 所以,这玄荒圣火种,也叫做魔种。 魔从心起,还从心灭。 但心魔如何能灭,古往今来,能灭心魔者,亿万人中也无一两个。 教主道:“好,林俊杰从今天开始,便是圣教第一代圣子。上菜,庆功。今天两大喜事,第一,林俊杰成为圣子,第二圣教在小狼山玉女沟大败晋王敌军。” 教主下了玉台,与新封的三老,还有四堂,七使,以及教中重要头目相互对饮。 这一场宴会直接吃到下午,教众才先后离开百洁殿。 教主让六侍换了新菜,此时百洁殿内就剩下一桌,桌前坐有,教主,芙蓉,女婴,玉天莹,范七膘,乔峰,不举大师,游三。 范七膘乔峰等人无心吃饭,早就有个问题想问,范七膘直接道:“教主,您之前说,圣教打败晋王府,不知道晋王府损失了多少兵力?” 教主道:“损失了大概七八万!” 乔峰惊叫一声:“这……这,这都快全军覆没了。” 游三道:“记得晋王府先派了一万先锋,后来还有十万大军啊。” 乔峰道:“教主,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一下死这么多王府兵士。” 教主道:“我们早就在通往小狼山的玉女沟十里方圆埋了炸药,那一万先锋经过小狼山,我们红粉堂的毒就一下让他们损失了三千人,接着紫妖堂五千为先锋,就是你们之前所见的满身紫色鱼鳞的三位大汉,便是紫妖堂的人。紫妖堂不惧重弩,最多射中了只是轻伤,杀了这一万晋王府先锋一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跑了不过几十人。” “后面十万大军,进了玉女沟,我们的十里炸药,一下死伤三万,我们真金堂拥有暗器兵器,配合赤焰堂的高手,红粉堂的毒,重要的是我们占据着地利的优势,晋王府大败而逃。” 教主话语平淡而缓慢,众人听的震撼。 范七膘阴沉道:“你们为何要杀死那么多人,放他们一马不好吗?” 乔峰悲叹可以一声:“六七万人的性命啊。” 教主道:“是他们来杀我,你们要明白,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想想他们占据地利优势,会放过我们吗?” 众人无言。 范七膘心里默念了一段金刚经。可以想象数万人死在炸药之下,尸体横飞,血液飞溅,身体炸碎的景象。 片刻之后,范七膘站起了身道:“教主,你可是答应过我,以后要行善的,你可别忘记。” 教主道:“记得。” 范七膘道:“那就好。告辞了。” 范七膘正要离去,教主道:“稍等下,我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范七膘疑惑道:“你说!” 教主让众人六侍离开,只剩下芙蓉,女婴还有玉天莹。 教主看了一眼乔峰等人,道:“我可以和你一个人说吗?” 范七膘毫不犹豫的道:“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教主有话就直说。” 第七十九章 晋王府大败 教主道:“你知道你现在面对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玉天莹道:“什么?” 教主道:“如果七膘醒来变成白痴,你不仅要养他一辈子,还要痛苦一辈子。如果范七膘醒来没有成为白痴,完好无损,你该如何对他解释?事实上,你如何对他解释,他都不会接受,因为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玉天莹神色一呆,心神凌乱,问道:“夫君,那你说怎么办,你肯定有好方法的,对吗?你一定有解决方案,对吗?你说与莹儿听。” 教主坐在殿内的玉椅上,示意玉天莹也坐。玉天莹急忙坐下,着急的看着他。 教主道:“醒来后,你不要告诉他身世,到时候由我来告诉他,因为你太操之过急了,会让他崩溃的。然后,无论七膘做什么选择,哪怕马上离开,你都要稳住本心,不可枉生心魔,否则后患无穷。” 玉天莹还要说什么,被教主打断了:“你只有听我的,要不,我就不管了,等七膘醒来自生自灭。” 玉天莹呆呆的看着教主,眼中有悲伤,痛苦,幽怨,还有嗔怒与无助。 谁能够想到,叱咤风云的云肥仙子此时竟然在扮演着一个可怜母亲的角色。 命运弄人啊! 造化也弄人! 人也弄人,互相弄! 教主说完没有理会玉天莹,转头背手,看向了殿内的一副屏风,屏风上书着一副诗,诗曰:赤红黄绿蓝为尊,魔粉妖尼金为上。百洁殿内从玉廊,销魂崖下彩蝶伤! 两天后中午,范七膘醒来,感觉脑海内剧痛难安,妄念不断,浑身燥热,身躯大红,声音不停低吼,勉强盘膝而坐,盘坐中身体依旧不停地抽动,眉头紧紧的皱着。回春诀运转才有所减缓。 范七膘一坐就坐到晚上,玉天莹含泪喂粥。 连续三天,每天中午醒来,范七膘就要难受痛苦,浑身燥热一次,且心中妄念不断,晚上逐渐安稳。 直到第七天中午,范七膘醒来,感觉才好受了许多。 范七膘起身,对着玉天莹深施了一礼:“多谢前辈照顾。”虽然以前素有仇怨,但如今还对自己照顾有加,何况她还是刘敏的师傅,愿与自己以诚相待,自己当然也愿意化干戈为玉帛。 玉天莹喜道:“孩子没事,你没事就好。” 范七膘多看了玉天莹几眼,感觉玉天莹今天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含笑为礼。 范七膘看到面前坐的教主,拱手道:“教主,感谢手下留情。” 教主道:“不必。” 范七膘道:“不知教主为何对我手下留情?” 教主道:“只是为了不枉造罪孽而已,而且小友年纪轻轻武艺超群,又情深义重,让本座佩服的紧呐!” 范七膘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在问,抱拳道:“既然放过小子性命,那小子就告辞了。” 说着就要往出走去。 玉天莹着急的叫了一声:“哎!”,随即也不知说些什么,看向教主。 教主起身道:“小兄弟请留步。” 范七膘停步转身疑惑的看向教主。 教主道:“你的大哥乔峰正在闭关,明天才会出关,不如在住上一晚,明天我为小兄弟设宴送行,再走也不迟。” 范七膘一听,也只能作罢,抱拳道:“又要多打扰教主,小子真是不好意思。” 教主道:“无妨无妨,你都已经住了十天了,也不差这一天。” 范七膘点点头。 玉天莹欢喜的喊恋风上菜,上饭,陪范七膘好好吃点。 席间范七膘见两人玉天莹殷勤备至,心中左思右想,难道是因为刘敏,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范七膘道:“玉前辈,晚辈现在与刘敏已经有夫妻之实,这次回去就带她过来见你,还请您不要再为难她!” 玉天莹一听范七膘已经和刘敏成为夫妻,心中惊讶,虽然心中不喜欢刘敏,但此时也不好说什么,赶忙道:“当然不会为难,孩子,你多吃点。” “哦,对了。”说着从恋风手里接过一件金色的长袍,上面珍珠玛瑙点缀,五光十色,递给范七膘:“孩子,这是给你做的,你快看看合不合身。” 范七膘犹豫了一下,想到玉天莹是刘敏的师傅,那便也是自己的师傅,便接下了,心中温暖,想起了母亲林芸,笑道:“谢谢前辈,前辈让我想起来了我的母亲。” 玉天莹高兴的眼里带着泪光,说道:“是吗?那她对你好吗?” 范七膘笑道:“她像您对我一样好!” 玉天莹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吃饭,吃法。”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让范七膘重新认识了一下,云肥仙子玉天莹。 第二天,范七膘穿上那金袍,见到了大哥,还有不举,还有游三,让众人一脸惊羡,不举好一顿说:“是不是做了教主的干儿子啦,是不是娶了教主的女儿啦……” 范七膘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不举调侃着。众人看范七膘没有大碍,身在魔教总坛,便没有再多问。 众人被恋月带领出了从玉廊,进了百洁殿。 只见大殿之中此时已经摆满了大圆桌,共计十张,此时桌前已经坐满了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胖有瘦,有妖有怪,有光着上身的,有穿着奇装异服的,总之是群魔乱舞。 众人很安静,目光都在听着那坐在龙椅上,带着金色面具,一身金霞璀璨的清瘦男子讲话。 教主见范七膘来了百洁殿,温声道:“这里给大家介绍一位青年才俊,名叫林俊杰!大家欢迎。” 教众一起起身,抱拳为礼。 好奇的看向走来的范七膘,一身金袍,很是显眼,自然教众一眼就看到他了。 范七膘抱拳对众人施礼,心里着急对自己催促:“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里群魔乱舞,是非之地啊。” 教主道:“从今天起,林俊杰为本教圣子,三老四堂六侍七使十万教众皆听从号令!” 范七膘一听大惊,急忙叫道:“这可使不得,我可做不了圣子,教主还是另选高明吧。” 台下教众一阵哗然,竟然有不做圣子的人,心里直骂傻蛋。在这百洁殿中却不敢直接骂出来,只能换上一些“文雅”的语句。 有的说:“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想的?” 有的说:“难道是看不上这个圣子之位。” 有的说:“这小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天大的造化也不要,可惜,可惜。” 教主抬手,教众安静。 教主道:“林俊杰,你为何不做,是觉得我们蓝教是魔教吗?” 范七膘赶紧道:“不是……” 教主闻言,没有给范七膘说话的机会:“又道,你是觉得魔教中人都是奸邪之辈,你会怕在江湖上影响你的名声?” 范七膘道:“也不是……只是……” 教主又抢先道:“只是魔教在江湖上仇敌太多,许多名门正派不耻,你有所顾虑。” 范七膘心道:“这教主果然是厉害啊,我都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我的心中所想,他不想便知。”当下,也不在说什么。 教主道:“这样吧,以后圣教我会让他们多行善事,这样你该做圣子了吧。” 范七膘凝思片刻,苦笑道:“我还有什么选择呢!” 教众心骂道:“当了圣子还委屈你了。” 教主道:“尔等还不参见圣子。” 教众同时下拜,朗声道:“属下等参见圣子。” 范七膘无语,双手虚扶:“众位请起,以后你们行善时,我便是圣子,以后你们作恶时,我便还是我林俊杰。” 教众无语起身,但不敢不从,教中规矩森严,每个入教之人,都会在心上打上洪荒圣火种,三年必然要到从玉廊去待一个月,不然就会会被圣火中沟动心火,瞬间成魔。 而江湖上,大多是因为洪荒圣火种在体内发作而作恶的。 任其发作,也是魔教对教众的一种惩罚。 所以,这玄荒圣火种,也叫做魔种。 魔从心起,还从心灭。 但心魔如何能灭,古往今来,能灭心魔者,亿万人中也无一两个。 教主道:“好,林俊杰从今天开始,便是圣教第一代圣子。上菜,庆功。今天两大喜事,第一,林俊杰成为圣子,第二圣教在小狼山玉女沟大败晋王敌军。” 教主下了玉台,与新封的三老,还有四堂,七使,以及教中重要头目相互对饮。 这一场宴会直接吃到下午,教众才先后离开百洁殿。 教主让六侍换了新菜,此时百洁殿内就剩下一桌,桌前坐有,教主,芙蓉,女婴,玉天莹,范七膘,乔峰,不举大师,游三。 范七膘乔峰等人无心吃饭,早就有个问题想问,范七膘直接道:“教主,您之前说,圣教打败晋王府,不知道晋王府损失了多少兵力?” 教主道:“损失了大概七八万!” 乔峰惊叫一声:“这……这,这都快全军覆没了。” 游三道:“记得晋王府先派了一万先锋,后来还有十万大军啊。” 乔峰道:“教主,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一下死这么多王府兵士。” 教主道:“我们早就在通往小狼山的玉女沟十里方圆埋了炸药,那一万先锋经过小狼山,我们红粉堂的毒就一下让他们损失了三千人,接着紫妖堂五千为先锋,就是你们之前所见的满身紫色鱼鳞的三位大汉,便是紫妖堂的人。紫妖堂不惧重弩,最多射中了只是轻伤,杀了这一万晋王府先锋一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跑了不过几十人。” “后面十万大军,进了玉女沟,我们的十里炸药,一下死伤三万,我们真金堂拥有暗器兵器,配合赤焰堂的高手,红粉堂的毒,重要的是我们占据着地利的优势,晋王府大败而逃。” 教主话语平淡而缓慢,众人听的震撼。 范七膘阴沉道:“你们为何要杀死那么多人,放他们一马不好吗?” 乔峰悲叹可以一声:“六七万人的性命啊。” 教主道:“是他们来杀我,你们要明白,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想想他们占据地利优势,会放过我们吗?” 众人无言。 范七膘心里默念了一段金刚经。可以想象数万人死在炸药之下,尸体横飞,血液飞溅,身体炸碎的景象。 片刻之后,范七膘站起了身道:“教主,你可是答应过我,以后要行善的,你可别忘记。” 教主道:“记得。” 范七膘道:“那就好。告辞了。” 范七膘正要离去,教主道:“稍等下,我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范七膘疑惑道:“你说!” 教主让众人六侍离开,只剩下芙蓉,女婴还有玉天莹。 教主看了一眼乔峰等人,道:“我可以和你一个人说吗?” 范七膘毫不犹豫的道:“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教主有话就直说。” 第八十章 生死两不知 教主看了一眼乔峰等人,道:“我可以和你一个人说吗?” 范七膘道:“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教主有话就直说。” 教主道:“你是我与她的儿子。”教主说话间,看向玉天莹,玉天莹走上前来,眼中期盼着看着范七膘,不停地点头。 范七膘眉头一皱,嗤笑道:“教主看着也不像占别人便宜的人,何必和在下开这等玩笑。” 众人也是大惊,乔峰站在了范七膘身边,左手搭在范七膘的肩膀,意思是大哥在你身边,心道:“兄弟的身世怎滴如此离奇,母亲难道真的江湖上十恶不赦的魔女?父亲竟然是魔教教主?……” 教主道:“我没有占你便宜,也没有和你开玩笑,你应该知道,你脖子后一直有一个圆形伤疤,一寸大小。” 范七膘道:“我不知道。”这话说的是真的,因为从来没有告诉过范七膘,而范七膘穿越而来,已经十岁了。不过还是摸了摸脖子后,果然感觉似乎有疤痕。范七膘心里有些慌了,强装着冷笑道:“我有怎么了,那就证明是你儿子吗?” 玉天莹见范七膘不肯相认,一急下又是流下了两行泪,随即又看向教主,眼中满含祈求。 教主道:“你不相信可以滴血认亲。” 范七膘道:“我不滴。” 教主道:“当年我和三位师兄内斗,当时将自己的孩子与范七膘做了一个调换,为了以后好相认,我就把你脖子后的黑痣给掐掉了,换回来的那个孩子就叫做刘氓,你们连生日都是一天,都是九月十六,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你母亲林芸!” 教主声音依旧清淡温和,像是在说别人的家的事一样。 范七膘看着悲痛的玉天莹,看着平静的可怕的教主,心里强迫告诉自己:“我是穿越者,这个和我没什么关系。”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的真实,范七膘心情烦乱,看着这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爹,突然怒气上涌,叫道:“你说你是我爹,你当年为何把我抛弃,为什么?你说你是我爹你为何与范通一起谋害玉帝。”说着转向玉天莹:“你说你是我娘,为何你要杀害那些无辜的人,难道就因为一个情字?对了,你姓玉,你居然也姓玉,呵呵你和玉帝是什么关系?你配姓玉吗?” 范七膘的话语句句扎心,玉天莹抹了把泪水,呆呆的回道:“他是我爹!” 范七膘愣了一下,随即怒喝:“呵呵……玉帝居然是你爹?你配做他女儿吗?你的相公联合他的师兄把你的爹给杀了,你居然在这里无动于衷,你配做女儿吗?你几十年里顾着杀人了吧,没有去找你爹吧?” 玉天莹痛叫道:“我没有,我没有,夫君已经改过自新了,我……我……我也决定不再杀人了,我……孩子,你原谅母亲好吗?” 说着来到范七膘的身前。跪在地下痛叫道:“孩子,你知道吗?我整整十七年一直以为刘氓就是我的亲儿子,母亲也整整想了你十七年,只是因为你爹当初因为他的江湖霸业,抛弃了娘,娘才到处找到,痛恨之极,才发誓杀尽天下姓刘的……孩子,娘是有苦衷的……” 范七膘看着跪在地下的玉天莹心中大痛,自己的母亲跪在自己面前什么心情,不想让她跪着,又又不想去拉她。 范七膘道:“苦衷?你既然说想了我整整十七年,那你不知道刘氓是你亲儿子时,你对他好了吗?我看他的表情没有感觉到快乐,没有感觉到幸福啊。嗯?你有什么苦衷?你的苦衷就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玉天莹瘫软在地,哭道:“我知道我有错,我知道我将爱转化成了恨,我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姓刘的,我也对不起孩子你……” 范七膘道:“你没有对不起我……”范七膘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依旧平和的教主,和偷偷阴笑的芙蓉。 范七膘道:“我走了,教主大人没什么事了吧?” 教主道:“没事了。” 玉天莹哭喊道:“孩子,你能原谅我吗?你能原谅我吗?”玉天莹见范七膘无动于衷,又走向教主,拉住他的衣袖:“夫君,你让范七膘原谅我好吗?如今的我痛不欲生,你真的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夫君,你帮我,你帮我……” 教主道:“七膘,原谅你母亲好吗?” 范七膘真的心有不忍,道:“可以。” 玉天莹即将转悲为喜,只听范七膘又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玉天莹道:“孩子你说,娘什么都答应你。” 范七膘道:“第一,马上出家,遁入空门,以慈悲之心度过此生。第二,出家后需日行一善,补过昨日罪孽。” 玉天莹道:“可以,可以,娘出家后一定好好修行,那你也要来看娘。” 范七膘勉强点头。继续道:“第三……”范七膘说了这里停顿了一下。 众人都等着他的第三条。 范七膘看向了芙蓉娘:“第三条,就是把这个可爱的女婴给我带走。” 芙蓉一听,满脸怨毒之色:“范七膘,你口口声声讲慈悲,你好狠的心啊,居然让我们母子分离,夫君,不能答应他。” 教主道:“七膘,这恐怕不同妥。” 范七膘道:“芙蓉此女心机深沉,不是光明正大之人,这么可爱的姑娘在她身边实在会毁了她的一生。” 芙蓉叫道:“我呸,范七膘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不是光明正大之人,你要是光明正大之人,怎么会潜入我圣教来呢?” 乔峰等人脸色一变,暗叹:“这女子语言果然厉害。” 范七膘点点头:“告辞,那之前说什么原谅的话那就不做数了。” 说完就带着几人准备离去。 玉天莹大急:“夫君!” 教主道:“七膘,我同意了。” 范七膘等人停下。 芙蓉悲声道:“夫君,这也是你的孩子啊,以后也是会给你养老的,你怎么忍心?” 教主道:“我只问你一句,你自己把孩子抱过去,还是我来抢。” 芙蓉满面惊恐,随即绝望。慢慢的把孩子抱到范七膘面前,哽咽道:“请你照顾好她,能让她时常来看看我吗?” 范七膘接过孩子,只见孩子身穿黄色小衫,一双眼睛眨一眨的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充满灵气的双眼,让人看着就喜欢。 女婴也不哭泣,叫道:“坏蛋……坏蛋……” 众人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可亲又可爱的婴孩,最重要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不哭泣,众人大为惊奇。 乔峰道:“我来抱着孩子吧。”范七膘将女婴递给了乔峰。 芙蓉道:“我可以留个信物给孩子吗?” 范七膘道:“可以。” 芙蓉从怀里拿出来的一小块临天宝玉,上面带着一个红绳,宝玉长二寸,宽一寸,递给范七膘。 范七膘伸手接过,感觉入手温热,非常舒服,真气流转都快了几分,心中一动,说道:“可否借刻刀用一下?” 不一会,恋风拿来刻刀,范七膘将内力用于刀上,轻轻的在宝玉上刻了四个字:“自然随心。”随即给女婴带在脖子上,问道:“不知她可有名字?” 芙蓉道:“刘不悔!” 范七膘点点头,随与众人出了百洁殿,返回那巨大的石碑处与任不行罗广义汇合。 此时百洁殿就剩下两个伤心的母亲和一个平静的教主,还有侍女恋风。 百洁殿出奇的平静,也不知过可多久,教主道:“我要闭关了,我的洪荒天命圣火诀才到第八层,始终无法突破第九层。” 教主见两人不语,也没有理会,直接去从玉廊后殿。 巨大的石碑前,范七膘悠悠的道:“能陪我走走吗?” 乔峰将女婴递给游三,说道:“你们先回晋州城总舵,先不要回王府复命,静静地观察王府一段时间。” 游三接过孩子道:“大当家和总舵主不和我们回去吗?” 乔峰道:“我陪我兄弟一会,你们先回去,少则三天,多则五天我必回。” 游三,罗广义,任不行点头,随即离去,直奔晋州城。 范七膘将石碑转了回来,喃喃道:“这样就好了,不会误人了。” 范七膘迈向了此去销魂崖的方向,乔峰跟上。 此时正是七月份暖夏的下午,金色的朝阳下,一人身穿金色锦绣长袍,一人身穿白色布衣。 两人都气质不凡,范七膘身形飘逸,此时带着一丝落寞。 乔峰身姿傲然挺立,一股龙行虎步睥睨天下之势。 前方小路枫树红似火,远处彩蝶飞舞,轻松遍布,让人心旷神怡。 不一会两人便走到了小路的尽头。 一丈高的石碑上刻了一句诗:“百洁内从玉廊,销魂崖下彩蝶伤。”在左侧下角刻着三个大字:销魂崖。 只见面前的崖下云雾缭绕,彩蝶更多,围绕着两人翩翩起舞。 温暖的太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范七膘却没有感觉到舒服,气氛却感觉无比的沉闷。 范七膘道:“大哥,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乔峰道:“事情已经如此,兄弟不能放在心上。” 范七膘脸色有些大红,身体感觉有些燥热,突然间不吐不快:“魔教教主是我爹,当年十恶不赦的云肥仙子是我娘,我爹为什么还要做出杀师的行为,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成为他们的儿子,本来成为那范通儿子已经很难受了,为什么还要成为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为什么?” 范七膘说到此处脸庞更红,眼中血红一片,让乔峰吓了一跳:“三弟,你要控制心魔,何况你被教主打伤还没有痊愈,你若控制不住心魔,后果不堪设想啊。” 范七膘双手握拳,青筋暴起,冷笑问道:“玉天莹当年杀了那么多人,她有没有心魔?刘一手当年杀师师有没有心魔?” 乔峰急道:“兄弟,你一定要冷静,现在需要立刻盘膝而坐,大哥助你一臂之力方可度过此劫!” 范七膘双手挠头,大吼道:“不行了,不行大哥,你离我远点,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范七膘声震长空,身边的蝴蝶瞬间无影无踪,有的跑的慢的直接被震死,有的落下山谷,有的落在脚边。 乔峰过来扶住范七膘,查看情况,没想到范七膘突然暴起,就是一掌就打在了乔峰胸口。 这一下事起仓促,很是突然,乔峰在猝不及防之下,后退三步,一口血喷出,随即大叫道:“三弟,你醒醒啊,我是大哥啊!” 这一声大叫用了音波功,直震脑海,范七膘脑海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看着乔峰嘴角的血迹,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刹那间感觉自己又浑身燥热,恶念从生,毫不犹豫的跳下销魂崖,回头大叫道:“大哥!三弟已经难以控制自己,保重,勿念!” 第八十一章 崖下见娘亲 乔峰大叫:“三弟……”接着乔峰纵身一跃,向着范七膘抓去,刹那间一抓,只扯下一块金色的衣袖,乔峰此时身在半空,身形一扭,在半空中使出天罡八法中得“移形决”向崖上移动,可惜半空中借力不足,以乔峰的功力也只能使出一点点的力量来,这“移形决”使出,身体却没有横移而去,而是斜向下而去,直落下十几米,乔峰才抓到崖边一块突起的石头,提气纵身,才上得崖来。 看着浓雾弥漫,深不见底的崖底,四面又是高峨的山峰,恐怕这就是一个绝谷,人摔下肯定是摔的粉碎。 乔峰楞楞的站在崖上,如一个雕塑,直直的站到晚上,然后从晚上站到凌晨。 又从凌晨站到清晨,一群群彩蝶已经在他的身上占了满身。 一声长长的出气,彩蝶四散。乔峰的眼睛满是血丝,眨了一下眼睛,酸酸的眼泪流了一下来,接着用手一抹,泪水情不自禁流的更多,不知多久,脸上慢慢的变的沉静,口中发誓:“三弟,大哥回去办理完会中之事,一定要找到你,哪怕是尸骨!” 销魂崖上离开了这个傲然挺立的身影,落寞悲伤的影子却留了下来。不管崖上有人无人,彩蝶依旧飞舞。 晋王府中,此时人才凋零,四大高手引咎辞职,玉女沟里损伤近七万精兵强将。 何明德坐在书房中,此时像是老了十岁。头上白了不少头发,眼神也没有了当初的锐利,身体也不如之前挺拔。 十万精锐,只回来两三万,那是晋王府的命.根子啊。 何云伟,何云风,何云雷三人在一旁也是默默无言,王府如此,三位王子殿下的地位无论在皇宫还是江湖中,也是急剧下降。 何明德整理了一下情绪,看向何云风:“无双呢?” 何云风脸色一变,道:“她她,她走了……” 何明德阴沉的问道:“她去哪里了?你给我说实话,不说实话,我们就扒了你的皮。” 何云风脸色一白,赶紧回道道:“她跑了……” 何明德出了书桌,向着何云风走来,凝视着何云风的眼睛:“她跑了?你们一起去带军去灭魔,你回来了?她呢?这里就是她的家,她往哪里跑?你你别骗我,王府上下都知道你喜欢她,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她走了,还要我一句一句的问吗?” 何云风急忙跪倒在地,道:“父王,孩儿如实说来,我……我确实对她,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我……我就想让人抓她,本来我们一起在玉女沟遇魔教中人暗算,在跑的路途中,我……” 何明德道:“你就对她不轨,然后她就跑了,你没有她的武功高对吗?” 何云风道:“对,对……” 何明德大怒,一脚将何云风滚了几滚,大骂:“你他妈的废物,老子要你这个蠢儿子有什么用,让你带兵打仗,多听听无双的建议,你竟然独断专行,反而色心大起,来人!” 何云风赶紧爬起,爬到何明德身边,抓着其裤腿:“父王……我错了……你就绕我这一回吧,我错了……” 只见书房内进来两个腰跨大刀的晋王近卫军,眼神凌厉,浑身血气,进门道:“王爷,有何吩咐!” 何明德道:“把何云风压入大牢,每天一顿饭,好好看着。” 两名近卫军道:“是!”说完一人提着何云风的一只胳膊就提了出去。 何云风依旧不停地哭喊,眼中绝望:“大牢不是人呆的地方,爹你就绕我一次吧……” 何明德听何云风的声音渐渐远去,阴沉道:“我绕你们一次,你觉得皇帝会绕我吗?此次一下损失七万精英,七万马皮,七万重弩,皇帝想杀我还不是轻而易举。” 何云伟道:“父王,暂时不必大为忧虑,那皇帝第一还要靠我们抵挡天摩国,第二就算他要出兵也要师出有名,其次也要收拾粮草,整顿军队,恐怕一两年内不会出兵讨伐。” 何明德道:“呵呵!你想的到有三分道理,抵挡天摩国,他皇帝拿下了我,依旧可以抵挡,近几年天摩国内部斗争不断,暂时无暇出兵,你说皇帝师出无名?你想错了,他若想出兵,必然会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你以为我们晋王府近几年做的事就那么合民心顺民意?” 何明德说到这里摆摆手道:“最近都安分一些,你看好你三弟,最近晋王府要低调,明白吗?” 何云伟何云雷同时应道:“是。父王。” 两人出了书房,走在廊道中。 何云雷道:“大哥,我听说林叔在魔教忘情峰百洁殿中做乐圣子,江湖上人尽皆知啊。” 何云伟道:“嗯!那是林叔的能耐,我去了可不一定做的了。” 何云雷道:“你说林叔是不是偷靠了魔教了?” 何云伟道:“这个你可别乱说,据传来的消息,在魔教百洁殿中,林叔还接了魔教教主三掌呢!” 何云雷一脸羡慕道:“当年听说那任我行的一套玄荒天命圣火诀独霸天下,犹如神仙中人啊,想来这这新教主没有当初的任我行厉害,恐怕也差不多,这林叔既然能够接他三掌,难道这林叔的武功又厉害了?” 何云伟道:“不知道,听说林叔受了伤,那玄荒天命圣火诀可不是开玩笑的,据说那功法可以炼出蓝色火焰伤敌,粘上就死。” 何云雷一阵哆嗦,道:“还是林叔厉害,厉害……” 何云伟道:“赶紧回去陪你的美貌的小娘子吧,最近不要出门。” 何云雷一听,面色顿时难看,说道:“什么美貌的小娘子,现在都已经成了魔鬼了,毁了容了。” 何云伟疑惑道:“毁容了?怎么回事,在这王府里,竟然有人如此大胆?” 何云雷咽了口唾沫,吐了气道:“似乎是中毒了,她的脸一半红粉,一半如骷髅,吓死个人,我都好几天没去看她了。” 何云伟惊诧:“天下间竟然有这种毒辣诡异的奇毒,这不是毁了女子一生吗!” 何云雷道:“是啊,我给她找了许多大夫都不管用,有的大夫都吓尿了,哎,惆怅啊,最重要的是林叔还喜欢她,我这下惨了。” 何云雷说着苦着脸向自己阁楼走去。 何云伟也叹口气,无奈的笑了笑,脸上也是写了愁字。 在东边的一处阁楼中,一位身穿黄衣的女子,正端坐在窗台发呆,而女子的整个脸都捂在纱巾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在这个大夏天中,不怕捂出痱子吗? 女子眼中呆滞一片,似乎没有了灵魂,口中自语道:“昨晚竟然梦到林俊杰了,想来他那么喜欢我,应该不会嫌弃自己吧。” “难道,女子没有了容颜就没有了爱情吗?” “如今的我,才明白,男人都是爱的只是美丽容颜而已,没有美貌,自己什么也不是!” “我等他来吧,当初他对自己表露情意,那真挚的眼神,如今回忆起来,真的感动人,等他回来,如果不介意我的样子,我便……我便活下去,如果他介意,我便……我便立即去死……” 百洁殿内从玉廊,销魂崖下彩蝶伤。 范七膘此时感觉自己无一处不痛,刚睁了一下眼睛感觉眼前一片昏暗,眼皮累的睁不开眼睛,随即又闭上。心道:“这是到了阎王殿了吗,嘿嘿,你们可要抬着我走,见了阎罗王我可不拜见,老子太累了。” 范七膘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似乎梦见了空淀神僧,师傅吟诵着一首诗:“此生命里命,桃花劫上。若离梦中梦,佛门缘了缘。” 飘飘渺渺,断断续续。 范七膘大叫:“师傅……师傅……你指引徒儿,你告诉徒儿该如何走……” 范七膘走向了无尽深渊,在这深渊之中,看到了无数痛苦人的面孔,母亲林芸,三姐范无双,八妹范无忧,打洞人范二膘,二哥罗广义,大哥乔峰,曾柔,刘敏,还有那云肥仙子玉天莹,刘氓,还有因为范七膘而死的两位长老,皮不意,牛不懂,林芸的父母,那个书生杨一之…… 许许多多痛苦的面容出现在范七膘眼前,挣扎着,嚎叫着,悲痛着,难过的,伤心着…… 而在深渊上的半空中立着两个人,一人身材高大,一袭刀眉,一身黑色劲装,霸气无比。 一人身材清瘦,带着一金色面具,一身金霞璀璨衣着,眼眸深如大海,蓝光闪烁。 范七膘冲上空中打向两人,嘴里嚎叫的骂道:“我打死你个风流腿,我打死你个乾坤掌,你们两个装,你打碎你们的虚伪!” 范七膘打了半天,骂了半天,也打不着,两人依旧在深渊之上,飘飘荡荡,如神如鬼。 范七膘反而累的没有丝毫力气,随即落下深渊。 不知何时,也许时间并无走动。 范七膘睁开眼睛,累的又闭上,似乎看到了母亲林芸,露出微笑,似乎自己确实该回到母亲的怀抱,被爱抚一番。 范七膘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只见面前的人儿正在给他喂水,嘴中感觉清凉,身心舒坦一些。 这人儿,瓜子脸,皮肤白皙,身子很瘦,是一个漂亮的妇人。 范七膘惊喜叫道:“娘!” 眼前的人正是林芸。 林芸眼中似有泪花,道:“七膘。” 范七膘抱住林芸:“你在也别离开孩儿了,孩儿好难受!” 林芸一时间也只能抱住孩子,说道:“没事了,孩子,没事了孩子。” 良久,范七膘两人分开,范七膘道:“娘,当初你为何要走啊,就因为你喜欢孩儿吗?” 林芸顿羞的难以自容,那话竟然被范七膘听去了,急忙站起身,脸朝墙壁。心乱不已道:“我们……我们……” 范七膘才发现这是一个山洞,洞内不大,但桌子锅灶一应俱全。 范七膘感觉自己身体没有什么伤痕,几乎全身发青,剧痛无比,问道:“娘,我这是怎么了,从悬崖上摔下来,没死咋回事?” 林芸闻言转过身来,说道:“你摔进了湖水中,所以现在身体很痛!” 范七膘咧嘴道:“何止是痛,也不知道有多高。”范七膘看向母亲亲切一笑,林芸不敢与范七膘对视,又转过头去。 范七膘眉头一挑,说道:“娘,我不是你的亲儿子,我们可以在一起。” 林芸一听,转过身来,叫道:“孩子,你乱说什么,你怎么会不是娘的亲儿子呢?” 第八十二章 月下吻无双 范七膘眉头一挑,说道:“娘,我不是你的亲儿子,我们可以在一起。” 林芸一听,转过身来,叫道:“孩子,你乱说什么,你怎么会不是娘的亲儿子呢?娘当初生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范七膘道:“娘,我脖子后面,有一个疤,是我生下来就有吗?你来看一下。” 林芸来到范七膘身边,在其脖子后真的看到有一个圆形伤疤,也没在意,说道:“小时候,我给你洗澡时,就有啊。” 范七膘道:“嗯,这个是我的四师叔当时给我留了个记号,当年四师叔刘一手将他的儿子和我交换了,在您的记忆中,刚生下我时,没有感觉不对吗?” 林芸听范七膘如此说,回忆道:“我身子弱,生下你时,在床上躺了十多天,当时好像七八天左右,听说有贼人来了,杀了抱着你的奶妈,后来丫鬟把你抱了进来,我才看了你一眼。” 范七膘道:“那就对了,那人就是四师叔刘一手,所以,娘,我确实不是您儿子。” 林芸心中百感交集,既因为不是范七膘的娘又欢喜,又因为当过范七膘的娘亲而难过。笑着说道:“孩子,毕竟我做过你的的娘啊。” 范七膘知道娘亲还是放不下世俗的眼光,说道:“我从那崖跳下来来,经历了生死的感悟,如今也看淡了许多,别人怎么说,就让他说去吧,人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更应该为自己而活,活的开心,活的自己。关于爱情,我不会逼迫娘,无论娘做出什么选择,孩儿的心依旧不变。” 林芸感动的稀里哗啦,心道:“自己年轻时,不就是想要一份浪漫的爱情吗?” “七膘!”林芸说着一把抱住范七膘,两人紧紧相拥。 范七膘闻着林芸身上的香味,身体不由的有些发红,脑海里妄念又起,急忙一把将林芸推开。 林芸一惊,关心问道:“孩子,你怎么了?” 范七膘道:“我中了火毒,现在浑身燥热,欲念妄念不断,娘,你不要靠近我。” 林芸心疼道:“孩子,我怎么会舍下你呢?”说着又上前去。 范七膘焦急道:“娘刚刚给我喝的水是什么水,再给我来点。” 林芸道:“那是彩蝶谷中彩蝶冰泉里的水……”林芸还没说完,范七膘急忙叫道:“冰泉在哪里,快带我去娘!” 林芸说道:“好。”两人出了洞,此时已经夜晚,黑压压的一片,林芸提了一盏油灯,匆匆忙忙的带着范七膘,往左侧拐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处高耸的崖壁之下,林芸道:“那里就是冰泉。” 范七膘一见那里冒着丝丝的凉气,不由的想到之前青和神尼带自己到的秘.洞之中寒泉,没有犹豫直接跳入寒潭中,范七膘大叫一声:“爽啊!”让自己身子轻轻飘飘的飘荡在冰泉之上,心里顿时清净了些许,再也没有不受控制的感觉了,喊了一声:“娘啊,要不要下来一起洗洗。” 林芸嘻嘻一笑,道:“刚好了一点,又不正经了,娘回去了,你泡一会,也回来睡觉。” 范七膘应道:“好。”随即盘膝而坐,让整个身子浸没在寒泉中。 回春诀运转,很快就入定了,这一坐,坐了很久,直到第二天清晨。 范七膘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此地如仙境,猿猴鸟兽奔腾,半空有白鹤飞过,云雾缥缈,周空绿树青草,一派生机盎然,眼前的冰泉从身后的泉眼里流出,清晨的太阳光撒下,映衬的泉水金色荡漾,绽放七彩。 范七膘起身来到岸上,感觉温度凉爽无比,比外间的温度要低上几分。 此时林芸早就做好了许许多多的菜,摆在岸边的草地上,点了两堆篝火,给范七膘拿来了一件干燥的衣裳。 只见林芸身边站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妇,身形纤细,黑衣罩体,面色白皙,脸上有些许淡淡的皱纹,一脸慈祥的笑意,正打量着范七膘。 范七膘见她与母亲站在一起,想来最起码也是朋友,抱拳道:“见过前辈。” 老妇道:“不必客气,吃饭吧。” 林芸道:“孩子,快把衣服换上。” 范七膘接过衣服,将外套脱下,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体,将白色布衣穿在身上,上下感受了一下,嘿嘿一笑,还是布衣舒服,同样席地而坐,看着面前的饭菜,突然肚子感觉饿的不行了,非常难忍。 林芸道:“你已经七天没吃饭了,就喝水了,你赶快吃吧,不用管我们。” 范七膘冲那老妇一拱手,就提起一只野兔肉开吃,不用半分钟,就吃了干净,接着又拿起一大块野狼肉,连吃十几块,才停歇,不好意思的打了个饱嗝,起身朝老妇深施一礼道:“感谢前辈最近对母亲的照顾。” 老妇看着范七膘眼中闪烁抹过一丝赞赏之色,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照顾她,不是她照顾我?” 范七膘嘿嘿一笑:“这个自然知道,看前辈您慈眉善目,气质不凡,定然是一位女中豪杰,不知道前辈在此地呆了多久,是如何见了母亲。” 林芸道:“当初我走的……走了后,跑的甚快,不想让你见到,跑了几里路就晕了过去,醒来就被师傅救了,师傅就带我来了这里,这里名唤彩蝶谷。” 老妇道:“你是芸儿的儿子?” 范七膘道:“正是,那您我就应称呼姥姥。”范七膘说着连忙磕了几个头,嘴里叫道:“姥姥!” 老妇一张老脸很是欢喜,笑道:“好外孙,好外孙,快起来吧。”见范七膘起身,老妇又道:“我看你似乎中了像是魔教的火毒,你惹了任我行了?” 范七膘苦笑道:“或许惹到那个任务,我就连骨头都没了,是魔教的新任教主,名叫刘一手。” 老妇嗯了一声,也没有在意,说道:“外孙,你过来,我给你搭搭脉。” 范七膘依言来到老妇身旁,伸出右手,老妇两指放在范七膘脉上,一会道:“确实厉害,这火焰真气已经伤及全身,尤其脑海中得甚为厉害,如今没有成魔,也算是造化大,老婆子我无能为力。” 林芸颤声道:“你一定要救救七膘,芸儿愿一生一世服侍您左右。” 老妇轻轻的拍了拍林芸的脑袋,慈爱道:“孩子,我们说我无能为力,并没有说我没有办法。” 林芸喜道:“师傅,您快说,您快说。” 范七膘眉宇含笑,说道:“姥姥的意思是这寒泉吧。” 老妇道:“聪明。不过所费时间却要很久,也许三年,也许五年,也许更久。” 老妇说完便离开了。 从此范七膘,每天夜里就睡在寒潭中,顺带练习回春诀,白天起来练习天罡手,觉得这天罡八法可是有的巨大的提升空间,当然也没有忘记逍遥任我独行步。 偶然间,范七膘竟然发现林芸在习练回春诀,虽然进镜竟然不慢,让范七膘啧啧称奇,照这个速度下去,恐怕七八年就可以突破第二层。 范七膘不知道,他姥姥给林芸吃了这许多谷中天材地宝,此时的林芸已经洗筋伐髓,与往日大不相同。 任我独行步,范七膘练了许久,除了第一次时领悟了逍遥之意,却一直领悟不到任我独行的气势。 天罡手已经越大的熟练,精进,贯通。 两年过去了,范七膘体内的火毒依旧无法清除干净,虽然内力每天突飞猛进,不知为何,脑海中的妄念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身体的血液似乎快热爆了。 范七膘一天中在寒潭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只要一离开寒潭,似乎要失控。 夜幕降临,谷中静谧无声,在一处山洞中,此时有一位身形高挑的蓝衣女子,女子容颜精致,身材修长,眸子中带着天生的冷意,更添了三分魅力,是个男子都会为她倾倒。 美丽女子和黑衣老妇在聊天,老妇絮絮叨叨的说着,美丽女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 女子听老妇说完,本来淡漠的脸上,终于露出惊容:“前辈,你刚刚说那跌落山崖的男子叫做范七膘?” 老妇道:“是啊,是范七膘,也只有极阴之体可以救他,你怎么了?” 女子道:“没事,他是我一个朋友,我要去见见他。”说着女子便奔了出去。 老妇道:“天晚了,明天……”老妇看着远去的女子,无奈的摇摇头。 此时谷中,万籁俱寂,天空月亮登顶,撒下光辉。 一位蓝衣曼妙女子缓缓的向着寒泉走来,当看到寒泉中那朦胧的容颜,心中一颤。 女子慢慢的坐下,温柔的端详着泉水中端坐的男子,脸色没有了冷漠,有的只是温馨,眼中布满情愫,回忆着当初与这个男子在一起的一幕幕,不由的嘴角露出微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子发现范七膘眉头紧皱,身体发红,不住的抽动。 接着嗓子里出现一声声的低吼,双手不停地拍打寒泉,面目狰狞的可怕。 范七膘感觉自己浑身热的要爆炸了,不论是脑海,还是五脏六腑,还是四肢筋脉,都是热的难受,最重要的是脑海,不仅热,而且烫的让人发疯。 就在范七膘即将发疯的跳出水里时,就感觉到一个凉爽的躯体投入自己怀中。 这具躯体的气息让范七膘不禁一震,脑海一凉,睁开眼来,看到眼前的人儿惊喜交加:“无双,我不是在做梦吧。” 无双轻道:“不是。”红唇吐气如冰兰,无双轻解蓝衣,露出了那具曼妙的酮体,如月如光,如玉如莲。 范七膘看呆了,此刻,似乎忘记了一切,忘记生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生死,忘记了一切。 无双搂住了范七膘的脖子,吻上范七膘了的唇,范七膘刹那间感觉凉爽无比,那唇内传来的芳香与凉爽,是范七膘此刻需要的。 范七膘这一刻忘记了所有,心里唯一记得与想要给予的只是两个字:“温柔。” 第八十三章 阴阳和合出谷中 范七膘感觉已经和面前的如月光,如碧玉,如寒冰的女子已经融为一体,女子的心已经融化了,将全部的身心已经给予了范七膘。 两人深情的爱抚着,两人柔柔的亲吻着。 随之,天地间乌云密布,月羞于云后,鸟兽都已经沉睡打鼾,凉风习习,清泉荡漾,草木之 心似乎都有了爱意,夜幕为它们披上了睡衣。 寒泉中的两人阴阳相合,自然的合为一体,没有欲望,没有占有,只有那纯净如水的爱意。 范七膘突然觉得自己身体被注入一股精纯的凉意,经会阴,三交,丹田,关元,檀中,肩颈,上至人中,神庭,瞬间冲至百汇,流淌于下经背部诸穴,接着贯通于四肢百骸。 范七膘这一刻,只感觉身心泰然,与万物合一,整个彩蝶谷的一草一木的呼吸的韵律皆在心中颤动且祥和。 一男一女,同时从喉咙处浅奏一曲美妙的呻吟。 范七膘清醒过来,已经浑身大汗,感觉精神畅爽,纠缠自己两年多的火毒已经烟消云散。 看着面前一丝不挂的人儿,美的让人窒息。洁白如玉的脖颈上挂着一块血色玉佩,闭目的睫毛微微颤抖,眉头紧皱,不大不小的红唇娇艳欲滴,此时身躯正瑟瑟发抖,冰泉上飘起了一抹红色。 范七膘心中一疼,急忙将范无双从冰泉中抱起,上了岸边,将蓝衣温柔细致的为其穿好。 抓起范无双的两只手,四掌相对,磅礴的真气缓缓的灌输进范无双的体内。 范无双渐渐地眉头舒展,浑身冒起水蒸气,没过多久,衣衫都已经干燥,身体也不在寒冷。 范无双缓缓的睁开美眸,看着范七膘眨了眨眼,随即低头,玉颜含羞。 范七膘大喜,伸手将范无双揽在怀中,动情道:“无双……” 范无双从嗓子里轻“嗯”了一声,脑袋往范七膘怀里拱了拱,闭着双目,不言不语,嘴角挂着一缕幸福的微笑。 范七膘将脸颊靠着范无双的脑袋,嗅着那一缕缕发香,此刻万籁俱寂,两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七膘道:“无双。” 没想到,范无双也同时叫道:“七膘。” 两人同时出口,不禁一笑,随即两人又同时道:“你先说。” “哈哈哈……” 两人又大笑不已,直惊的半夜这谷中狼嚎鸟叫,回声不断。 一时间气氛轻松愉悦。 范七膘道:“你先说,你是我娘子,娘子优先。” 范无双起身坐正,美眸望着范七膘那长发披散,清清眉宇,微微的圆脸,晶莹的皮肤,柔声道:“你我毕竟是姐弟,能够为你做一些事情,我已经心满意足,我不敢奢求其他,你明白吗?” 范七膘一听,笑道:“姐姐,我们不是姐弟!” 范无双看着范七膘的笑脸,微微一叹道:“你别哄我了,在哄我也改不了事实!” 范七膘于是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告知范无双。 范无双听了又惊又喜,又是抹泪,又是拥抱范七膘,半响后冷静了几分又道:“可是我毕竟做过你的姐姐,你不怕人家说你闲话吗?” 范七膘道:“对于我的无双,我只说一句话,你我之情,不惧山高水远,不惧海枯石烂,又何惧他人语言!” 范无双听之,眼泪又流了下来,范七膘为其柔柔擦拭。 范无双抽泣着道:“母亲与我到了晋王府,没几个月就抑郁而终了,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可没有半点念想能够和你成为夫妻,因为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没想到上天给我这么一场造化,你竟然不是我弟弟,真的太好了,我虽然没有母亲,我还有……还有愿意陪我一生的夫君。” 范七膘道:“嗯!”范七膘将无双再次揽入怀中,良久。随即想到了什么,赶忙又道:“我见你脖子上竟然带着血灵玉佩,对你没有伤害吗?还有你是怎么离开晋王府的,又怎么来到此地的?我也真笨,现在才想到问这个问题,我早就该问的……” 范无双看着范七膘着急的样子展颜一笑:“你呀,一下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个呢?” 范七膘嘿嘿一笑,一挠头,有些尴尬:“是我着急了,你慢慢说,不着急。” 范无双道:“这血灵玉佩无意中发现对我有很大作用,因为我是极阴之体,也正因为我的体质才对你的身体内的火毒有些巨大的作用。” 范七膘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道:“极阴之体……极阴之体,我记得当初在范家我吻你的时候,吻到了你的眼泪,当时感觉眼泪都是一种犹如冰镇的凉,我与你阴阳相合之后,不仅治好了我的火毒,还使我内力大增,虽然未突破回春诀第三层,我想也相去不远了,哈哈!” 范无双见范七膘开心,也跟着笑道:“所以,因为有这血灵玉佩配合我的体质,就根本不怕这玉佩带来的血液沸腾的感觉,反而让我的修炼是常人的好几倍。两年前,干爹让我与何云风带十万大军来剿灭魔教,没想到那何云风独断专权,不懂打仗瞎指挥,导致大军中了魔教的埋伏,不仅前锋全军覆没,而后去的十万大路也被消灭了六七万,我们在逃走的途中,没想到何云风竟然对我图谋不轨,幸好路上,被一位前辈所救,将我带到这里,我才能见到你。” 范七膘大怒,一拳砸在地上,内力激荡之下,地面湿土爆裂开来,炸出个一米大小,深半米的的坑:“这个何云风,我一定让他给你道歉,他还是我侄儿呢,竟然欺负婶婶!” 范无双看着那坑心中一惊,随即听范七膘的话,笑道:“呵呵,他怎么是你侄儿了,你还没他年纪大,怎么就长了一辈?” 范七膘听无双问来,怒火顿时消减三分,显摆道:“他爹我叫大哥,他当然是我侄儿了,哦对了,你是他女儿,你当然也是侄女,快叫声叔来听。” 范七膘说话间,伸手就挠在范无双的小蛮腰上,引来范无双咯咯直笑,又痒又麻,两人一边嬉笑一边互相追逐挠痒。 嬉笑完毕,两人亲亲我我,说了许许多多的心里话,范七膘将母亲林芸对自己爱意也告诉了范无双。 范无双心里有些难以接受,但因为那深刻的爱意的超越也接受了:“林芸姨,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其实我和林芸姨奢求的并不多,无非是一颗真心而已。” 范七膘当即跪下发誓道:“我范七膘对天起誓,我爱的每一个女子,我必将对他们真心实意,若有半点虚假,让我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范无双赶紧捂住了范七膘的嘴,道:“我不准你发这么毒的誓!誓很灵的。” 范七膘道:“以前我根本不信誓言,自从认识了你与娘,还有那些爱的我人时,我便信了,你们眼里的真挚,如果有一天不在爱你们,如果老天不惩罚,我就立即惩罚自己!” 范无双热泪滚了下来,叫道:“别说了,别说了,夫君,我相信你,我们相信你!” 两人相拥良久,忽然发现,旁边竟然站着一个人,黑衣清瘦,瓜子脸的林芸。 范七膘起身,将林芸拉了过来,将三人的手掌拉在一起,道:“你们都是我挚爱的人,无论前方如何,我们携手与共!” 两女点头,三人幸福相拥。 一位老妇在一旁看的流下了泪来,随即赶紧抹掉,去给众人准备饭菜。 这一天,清早,众人吃了饭,三人在老妇的带领下,沿着谷中小道穿过树林小溪,进入一片深洞,洞中幽深,走了小半个时辰,众人出了洞,扒开杂草,只见前面正是一片巨大的山沟, 老妇道:“这里便是玉女沟了,老身就送你们到此刻,若是有暇再来看老身。” 林芸道:“师傅,你不跟我走吗?” 老妇道:“老身厌倦了江湖,出去做什么。若是你们碰见不良大师,就告诉他让他放下仇怨,好好修行吧。” 三人悲伤点头,范七膘道:“晚辈遇到不良大师一定将原话转告,不知前辈贵姓。” 老妇道:“刘美娟。” 三人辞别了老妇,雇了辆马车,一路奔向晋州城。 三人没有停留,七八天后,晋州城已经在望,范七膘给了车夫银子,让车夫离去,范七膘三人进了城门。 只见城内没有了往事的红火,人流少许多,范七膘拦住一位老者问道:“这晋州城,出什么事了吗?” 老丈似乎老眼昏花,有气无力的道:“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范七膘点了点头。 老丈左右看看悄声道:“哎,两年前听说晋王兵士围剿魔教,死了七八万精兵,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啊,死了可惜,这就让晋王府不断地增加赋税,买马练兵,呵呵可苦了这方圆千里内的百姓了,有钱的逃走了,就剩下了我们这些跑不动的了,幸好晋州城里还有情和会办了个慈善基金会能救济点,要不我们早就饿死了。” 老丈说到这里鼻涕一把泪一把。 范七膘问道:“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老丈吸了一口鼻涕道:“哪里还有啊,老伴早就死了,生了好儿子只为保家卫国,死的那七八万兵士就有我儿子啊……” 老丈说到这里情难自抑,悲嚎出声。范七膘三人不忍,带着老爷子去自己宅子去。 范七膘走到大门口一看,只见大门的牌匾已经换了,换成了“任府”字样。 范七膘问道:“您知道这户人家住着什么人吗?” 老丈道:“这是晋州知府任中流任大人的府邸啊。” 范七膘点点头,上去跟门卫道:“劳烦通报,就说林俊杰到访。” 门卫看了一眼身穿布衣的范七膘,随即看向身后的两位漂亮女子一愣,撇了一眼范七膘,高声道:“等着!” 范七膘回身道:“娘亲,无双,这府邸原来是晋王爷赏赐给我的,而这知府原来我也认识,我们进去打听打听消息。” 两女依从的点点头, 只听那丈闻言,说道:“小伙子,你太能吹牛,什么晋王府还送你宅子,知府你也认识,吹牛,皮不害臊。” 范无双冷冷的道:“你如果不相信夫君,你可以马上离开。” 老丈一见范无双冷脸,顿时窝着身子后退一步,就是不离开。 范七膘深深的看了老丈一眼,没有言语。 不一会,任中流亲自迎接,让老丈大跌眼镜,嘴上直叫唤:“我了个乖乖了,真认识知府大老爷……” 第八十四章 再见何明德 任中流惶恐的带四人进了大厅,摆上茶,引范七膘上座。 任中流将官差衙役仆人都喝退了,与林芸范无双坐于堂下,范七膘带来的老丈也坐了下来,奉了一杯茶。 范七膘虽平时举止有些散漫,但心思还是细腻的,感觉任中流的态度有些恭敬的过分,还带着深深的惶恐,当即凝视任中流问道:“任大哥,为何对在下如此礼遇,我当初虽然帮大哥在王爷面前说过话,还不至于让大哥如此吧?” 任中流刚坐下,急忙起身:“没有……没有……兄弟与我恩重如山,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范七膘道:“嗯,过去的事暂且不提,我就想请教大哥最近晋王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和会如何了?” 任中流脸上冷汗直流,道:“这……这……这……” 范七膘起身,身上气势一沉,任中流只感觉巨大的压力铺面而来,“哐当”一下跪在了地上。 那老丈也是一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范七膘心中知道出事了,阴沉的脸色问道:“我在问你一次,情和会怎么样了?这宅子住的两位女子哪里去了?我限你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回答的慢了,我就一拳打死你。” 说话间一杯热茶泼在任中流的脸上,任中流被烫的直抽气,就不是不敢大声叫唤。 范七膘道:“给洗洗脸,清醒一下,现在开始说,我给你十秒说完。” 任中流口若悬河,语速奇快:“最近情和会的人被抓了起来,那两位小娘子也被抓了起来……” 范七膘道:“情和会总舵主乔峰呢?” 任中流急道:“总舵主乔大爷因为两件事,一是为此地百姓申冤,二是要引咎辞职,被晋王爷砍下了一条手臂,打入了大牢。” 范七膘怒不可留,一掌将身前的楠木桌子拍碎,桌子四散飞溅,范七膘控制着力道,这飞溅的木屑都飞往了任中流的身上。 这木屑力道不大,却也犀利,直接将任中流的官服,射出了几十条口子,官服瞬间变成了一条条的,里面的肥肉带着血迹扣了出来。 任中流慌忙拜下,大声求饶:“兄弟,你绕我一命,你绕我一命啊……” 范七膘道:“我不会杀你,我问你,我两年多没来此地,此地是不是流传我死了的消息?” 任中流道:“是……是……是晋王爷告诉我的……” 范七膘笑道:“你将你的下人都谴出去,是不是早就知道无法和我抗衡。” 任中流苦着脸兜着裤子道:“不敢……” 范七膘也实在看不下去,何况身边还有娘亲和无双,即道:“你马上给我安排房间,不,不用你安排了,我们就住后花园那个雅间,你赶快让人给我腾出来,还有我们来到这里的消息,如果走漏出去,你身上的肉我会一块一块的扒下来。” 任中流慌道:“是是,不会不敢下官不敢……下官告退……”随即提着裤子,赶紧转身出门而去。 老丈此时已经吓的直哆嗦,就要朝范七膘跪下,范七膘道:“你若想离开,也走吧。” 老丈颤颤巍巍的出了门,离开了任府大宅。 范无双笑道:“夫君还真会吓唬人。” 林芸也是笑着说道:“人家可是知府大人啊,让你差点把衣服给人家扯光了……” 范七膘一笑,没有言语,心里想着如何明天救出情和会的兄弟与两位娘子。 范七膘三人在后花园的雅间住了一晚,将自己离开他们后的经历都一一向他们袒露,他们也将分开后的经历一一诉说,虽然没有范七膘经历的事情多,凶险多,那么精彩,但三人依旧聊地兴致勃勃。 一夜而过,清晨三人起床吃过任知府给准备的早餐,范七膘让两女最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叮嘱几句,随即来到前厅。 此时任中流已经换了一件完整的官服,正侍立一旁,给范七膘真了一杯茶。 范七膘没有高坐,只在堂下的椅子上坐下。喝了杯茶漱了漱口道:“这样吧,你给我一套你们衙门的衙役服,我跟你进王府。” 任中流道:“林大人是要挟持王爷吗?” 范七膘道:“不知道,见机行事,如果那王爷不识抬举,不放人的话,也只有挟持了。” 任中流吓了一跳,心道:“挟持王爷可是死罪啊,恐怕我也难逃其咎啊。” 范七膘见任中流不动身,问道:“怎么了,任大哥不愿陪我去?” 任中流陪笑道:“没,没有,下官这就去准备衙役服……”任中流刚转身,范七膘叫了一声:“回来!” 任中流苦着脸转过头来陪笑道:“林大人,还有何吩咐?” 任中流只感觉范七膘手臂一动,胸口便痛了五六下,心中一慌早就听说江湖人手段层出不穷,不知道范七膘给他使了什么法,慌忙道:“林大人这……这是……” 范七膘笑道:“没事,只要任大哥听话,我刚刚打出的是葵花点穴手的一种手法,你可以看看你的胸口。” 任中流依言打开胸口衣服,只见胸口两乳中间,竟然有六个半寸大小的黑青点点,成圆排列! 范七膘继续道:“我这一手法名叫‘六阴开泰’,意思是说每天晚上都会疼,会疼六个晚上,当第六个晚上过去之后,第二天清晨,你便开泰了,说的直白点,就是你这胸口就像泰山……‘嘣’的一声开了!” 任中流惊叫一声,随即跪地求饶道:“林大人,林祖宗,你可一定要给我解了这‘六阴开泰’小人还有好几个老婆,几个孩子,还有老母,还不想死啊……” 范七膘扶起任中流,一边用袖子帮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温声细语的道:“没事,任大人,你听我话怎么会死呢,除非,你不听我的话,是吧?” 任中流悲声哀道:“不敢,不敢,从今往后,我只听林大人的话,若是您救了情和会的众位兄弟,还请救一救任家老小,还望让晋王爷放过我任家啊!” 范七膘拍了拍任中流的肩膀,任中流吓了一跳以为范七膘又要施展大法,半个身子下倾,左腿一弯,单膝跪地。范七膘将其扶起,掺着他道:“大哥,你我兄弟一场,只要救出情和会众人,我便用性命保你全家不死,去吧,准备衙役服!” 任中流心中略安,慌忙的出去让人准备服装,半个时辰以后,两人来到王府大门口。 在任中流的带领下,顺利的进入了王府,穿过亭台楼阁,花园假山,左拐上了一个长廊到头,来到了晋王爷的书房。 范七膘一路始终低着头,就真的像是一个衙役,在任中流身右侧略微靠后。 一路上近卫军防御森严,如当初一般,每个人眼中犀利盯着两人一路而过。 书房外那一身血气的两个侍卫如标枪挺立,那杀气犹如实质在范七膘两人身上扫过。 任中流拿出千两银票,分成两份,塞到两人手中,笑道:“还请张赵两位将军通报,就说下官任中流有要事禀告。” 两侍卫收了银票,左侧赵侍卫道:“如今不是通报的时刻,只有月初才是通报的时候,我进去只能如实禀告,王爷见不见你,还要王爷决定。” 任中流道:“那是,那是,将军只管通报便好。” 那赵侍卫进了书房,足足一个时辰才出来。赵侍卫道:“我进去时,王爷正在内屋安寝,最近甚是劳累,任大人尽量多说些好听的让王爷宽心。” 任中流笑道:“王爷接见我?” 赵侍卫点点头。 任中流便带着范七膘就要进去,赵侍卫伸手拦住:“任大人,王府的规矩,你不懂吗?你可以进去,这个衙差可不行。” 任中流道:“这位衙役正和此次禀告的大事有关啊,正是他得到了金刚经宝藏的线索啊!” 赵侍卫一听金刚经,顿时想起王爷可是日思夜想这个宝藏啊。随即在范七膘身上来回搜索检查一番,什么都没有,连个铜钱都没有,心想:“一个年轻衙差也翻不起大浪。” 范七膘嘿嘿一笑,这两年多的奔波,银票早就不知道让自己扔哪里去了, 赵侍卫说道:“进吧,进吧,禀报完,赶紧出来,王爷很忙很累的。” 任中流道:“是,是是。”范七膘也是躬身答谢。两人便进去了。 书房依旧。范七膘随任中流进来,便看到了书桌前的晋王爷,此时头发花白,已经没有两年前的气势。 如果说,两年前是雄狮,此时就是一头老狮子。身穿一件白色睡衫,身旁的侍女正伺候吃着养生粥。 任中流当下下拜:“下官任中流叩见王爷。” 王爷依旧吃着粥,没有理会任中流,待吃完粥后,让侍女退下,才看向两人。 见范七膘低着头,竟然不跪,看着范七膘的衙役服先是一愣,随即道:“任中流,你带来的这人是什么人,竟然见了本王竟然不跪!” 任中流看了王爷一眼,又看看范七膘不知如何作答。 范七膘道:“王爷,我这条腿天生弯曲不下去,抱歉了不能给王爷下跪!” 王爷一听,怒极而笑,心道:“如今小小的衙役也在我面前不知礼数,亵渎本王威严。”叫道:“来人。” 张赵二侍卫进来,单膝跪地恭声道:“奴才在!” 王爷道:“这个衙役弯曲不了,下跪不成,你们帮他下跪。” 二侍卫一听,没有炖犹豫:“是,王爷,奴才这就让他下跪。” 二侍卫同时走到范七膘背后,一人伸左脚,一人伸右脚,同时踹向范七膘的腿关节处。 二侍卫这一踢犹如踢到钢板上一般,两人被震的不住后退,直到门槛上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两人似乎刚坐地,马上一拍地面,身形便直直的立起。 随即找了两根齐眉棍,足足三寸粗,直接就往范七膘腿关节上砸,这两棍都用尽了全力,只听“咔嚓”两声脆响,棍子断成两节,范七膘依旧低头不吭不言,双腿丝毫未动。 二侍卫双手被震的发麻,看着范七膘一时无言。 王爷早已震惊,一个人如果不借外在的道具将木棍捆缚,使其固定,而能打碎一个独立的木棍只能算平常高手,而能够静立不动,风轻云淡的接下王府侍卫的深运内力的两棍,且又纹丝不动,不伤分毫这等深不可测,可谓少之又少。丽此时晋王府没落,早就需要人才,当即从凳子上起来,快步向范七膘而来,客气道:“敢问这位英雄,从何方而来,可有高就!” 范七膘抬起了头,笑道:“我的何大哥,你不认识我是谁了?” 范七膘的模样与两年前几乎丝毫未变,如果说变化,只是皮肤越来越好了。 王爷何明德看着这张脸呆愣片刻,道:“林俊杰,你没死?” 八十五章 六阴开泰 范七膘抬起了头,笑道:“我的何大哥,你不认识我是谁了?” 范七膘的模样与两年前几乎丝毫未变,如果说变化,只是皮肤越来越好了。 王爷何明德看着这张脸呆愣片刻,言语惊诧带着惶恐道:“林俊杰,你没死?” 王爷何明德说完随即向后退了两步。 范七膘道:“何大哥希望我死?” 王爷看了一下两个侍卫,再看了一下左右,见四大高手不在,恐怕也无法逃脱,笑道:“怎么会,大哥希望你好,怎么会希望你……希望你……总之,你回来就好,今天我们兄弟不醉不归,来人上酒上菜,今天我要和我兄弟好好喝一杯。” 王爷不愧是王爷,在片刻之间已经稳固心神,犹如老朋友一般唠家常。 范七膘不得不佩服,范七膘冷笑道:“喝酒可不敢,我怕你给我下药。” 晋王爷一愣,心中一怒,脸上又带上笑意:“兄弟又和大哥开玩笑,坐坐,任知府,你还跪着坐什么?还不起来,与我兄弟坐下。” 任中流赶紧爬起,擦着额头的汗水,伸手示意,陪笑道:“林大人,请坐!” 范七膘面无表情的说道:“把情和会的兄弟给我放出来,我恭恭敬敬的敬上王爷三杯,如果不放,我就不好意思了。”范七膘说着缓缓向前走着,王爷不停后退。 何明德道:“你要干什么,你也想像情和会一样造反吗?” 范七膘问道:“造反?我大哥如何造反了?” 何明德道:“乔八蛋不听军令,要背叛我晋王府。” 范七膘道:“然后你就斩了他的手臂?” 何明咬了口唾沫,感觉范七膘的眼睛越来越犀利,深吸一口气道:“是,又怎么样?” 范七膘气的正要说什么,只见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喊杀声。 “快,保护王爷。” “有刺客,有刺客,有刺客……” “快,王爷书房……保护王爷。” 进接着,几十名侍卫手持大刀,冲进书房,将书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范七膘伸手夺了把大刀,脚下“逍遥任我独行步”连点,穿过众侍卫,众侍卫只感觉一道清风吹过,范七膘已经一把抓住何明德胸口,长刀架在何明德的脖子上。 何明德顿时感觉浑身无力,心中惊骇:“小兄弟,别杀我,我让人放你大哥,放情和会的兄弟。” 范七膘道:“你让他们后退,然后带我去地牢,千万别耍花样,否则……”范七膘怕这王爷老奸巨猾,手中长刀用力,便在脖子上刮出一道血痕。 何明德一痛,急忙叫道:“兄弟,不敢,不敢……近卫军听令,后退,后退!” 范七膘冷道:“你让他们离开我的视线,我看到他们就心烦意乱,容易手抖。”说着范七膘手起刀落,晋王爷的一个小拇指已经落下,鲜血淋漓。 何明德大痛:“你们后退,离开此地,不要让他看见你们……” 众侍卫无奈,只能离开书房范围,遣散众人。 范七膘挟持着王爷出了书房,在王爷的指示下,出了书房,去往地牢。 在刚到地牢门口时,只听后面传来两声:“爹!” 正是何云雷,何云伟。 何明德大叫:“你们快走,不要再这里待着。” 范七膘回头一见是这两兄弟,看向何云雷,说道:“你们等等,云雷侄儿,金不恋还好吗?” 何云雷正惊慌父皇被人挟持,一听竟然是范七膘的声音,吓了一跳,当年的阴影还在,慌道:“您不是跳下销魂崖死了吗?怎么,怎么……” 范七膘道:“我问你金不恋怎么样,真他妈的烦躁。”说着一刀砍下,何明德一声惨叫,右手无名指被砍掉了。 何云雷何云伟被吓的面色惨白,何云雷赶紧说道:“金姑娘来了王府后一直很好,我都把她当做亲婶婶一样,不敢有丝毫损伤。” 范七膘一听心中一宽,说道:“你们滚吧。” 两人赶紧离去。 范七膘接着又是两刀,中指和食指落地,换来何明德的两声惨叫,范七膘看也没看何明德无辜要死的脸,说道:“我说过见一个人,我给你一刀。” 范七膘推开地牢大门,何明德虚弱的声音传来:“牢房里的狱卒……恐怕恐怕还有十几个……本王恐怕挨不了兄弟十几刀了……” 范七膘一听这有气无力的样子,怕他死了,便撕下何明德的衣袍将他把手裹住,止住血,真气从胸口檀中穴注入,何明德才缓和了许多。 范七膘让何明德自己走路,让他在前,先给狱卒打了招呼,范七膘才见到情和会众人。 乔峰,罗广义,范二膘,曾柔,刘敏,任不行,挡不住,卜随便,别过来,慧痴,游二,游三,三八,三九,四十一,这些情和会总部的人都在。 个个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着范七膘眼中都是大喜之色,叫道:“大拇指头来了,大拇指头还活着,大拇指头来救我们了……” “大当家来救我们了,大当家来救我们了……” 范七膘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定格在乔峰身上,确切的说是定格在那失去的左臂上。范七膘几步上前,手颤抖着抓空荡荡的袖子,着悲声道:“大哥,兄弟,来晚了……” 乔峰爽朗一笑,却无悲伤,见范七膘没死,先前的抑郁早就一扫而光,自己的胳膊眼里没有丝毫在意,笑道:“兄弟你没死太好了,大哥没事,失去了一条手臂算什么,大丈夫活的就是一颗坦荡爽朗的心,我心自在,一条手臂,又算的了什么!” 范七膘佩服大哥的心胸,但依旧为大哥感到不公:“大哥,你为何不反抗,以你的武功,想来逃走没有问题。” 乔峰道:“这是大哥自愿的,何况我逃走还有情和会的兄弟,大哥不能这么做,不过这次失去了一条手臂,我和晋王府算是两清了。” 范七膘听到晋王府,想起一个人来,转身将王爷何明德提了过来,说道:“晋王爷,以后我大哥,和你的恩义两清了,听到没有。” 何明德道:“是,我们从此以后两清了。” 范七膘还不放心,继续道:“要是没有两清,我和你算算你砍了我大哥手臂这笔账,咱们好好算算。” 乔峰道:“三弟,以后我们和晋王府这笔账,就不要再提了,毕竟王爷当初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有知遇之恩,如果当初没有晋王爷,年少的我恐怕早就饿死了。” 范七膘只好作罢,说道:“走吧,晋王爷,送我们出府。” 挟持晋王爷出了王府大门,范七膘在王爷的胸口点了几下,说道:“王爷,你回去后,让那任中流立刻到一千五王爷赐给我的宅院来见我,然后五天以后,你也来见我,不然你会死的。” 何明德问道:“小兄弟给我点了死穴?” 范七膘见何明德此时面色平静,暗赞一声不愧是王爷,说道:“我这手法叫做‘六阴开泰’,意思是每个晚上你的胸口就会疼痛,也就疼六天,第七天就死了,所以让王爷五天后来见我。” 何明德道:“好,到时候一定登门拜访。” 范七膘众人离开。 途中,刘敏问道:“夫君,你用的是葵花点穴手里面的高深手法吧。” 范七膘点点头:“是,最近才习得。” 曾柔道:“夫君真是厉害,在晋王府里杀了个三进三出,将我们救出来,王爷也被夫君收拾了。” 众人叫道:“大拇指头威武。”“大当家威武。” 范七膘道:“大哥二哥更厉害,只不过不屑用如此狠毒的手段。” 乔峰道:“此次是我连累大家了,如果不是我放弃抵抗,以报王恩,恐怕大家也不会跟着我受了一年多的牢狱之灾。” 众人道:“总舵主哪里话,你是为了兄弟们着想,与大军抵抗起来,我们肯定会有所死伤的,情和会已经死伤了不少弟兄了。” “是啊,总舵主无需往自己身上揽过错,都是那晋王爷不识英雄,任用二王子这个纨绔,才死了七八万精兵,造孽啊。” 乔峰道:“这也不是晋王爷一个人的过错,只怪那二王子贪功冒进,独断专权,好了,我们回去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到情和会总舵。 范七膘,乔峰,曾柔,刘敏,回到了任府。 众人洗洗涮涮,换了件新衣裳,任中流此时回来。 四女相聚大厅,美艳照人,不停地窃窃私语,范七膘与乔峰三人饮茶,不多时,午饭做好。 众人喝酒吃饭闲聊不提。 再说晋王府内,一处阁楼中。 金不恋脸上蒙着面纱,正在写字,写的两句诗,第一句诗曰:“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第二句诗曰:“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是曾经在重阳镇上,范七膘喝酒时吟的一首诗,金不恋记在了心里。这两年来经常写这首诗。 正在金不恋凝神静思之时,一个丫鬟从外面跑进来,丫鬟气喘吁吁道:“小姐,大事不好,王府遭刺客了。” 金不恋撇了他一眼,没有在意。从当初自己去纠缠何云雷被打了一巴掌时,那何云雷还觉得手好脏的时候,便不在意了。 呵呵,王府的死活与我何干? 那丫鬟继续说道:“今天有个高手来劫持王爷,听说还给王爷点了死穴呢,将情和会的一干人等全部救走了。” 金不恋听到了情和会,心中动了一下,心想:“他不就是情和会的人吗?”,便随口问道:“那高手叫什么名字?” 丫鬟道:“好像叫什么……什么林……林俊杰,对林俊杰,我也是从侍卫那听来的,好多侍卫喜欢我,我才能打听到这个消息的。” 金不恋一听这个名字,手中的毛笔一下划偏了,那千金散去还复来的来字便没有写完。 金不恋喃喃自语:“来,他会来吗?我这个样子,呵呵,来字,来字,呵呵,说不定也会像何云雷一样看到我就觉得恶心吧?” 丫鬟道:“小姐,你怎么了。”见小姐依旧发呆,自言自语,丫鬟已经习惯了,要不是三王子让自己照顾他,丫鬟才不来这里呢,随即道:“小姐,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郑侍卫约我呢,要去城中看牡丹,我去喽。” 说着对着金不恋嘻嘻一笑,便离开了。 金不恋道:“两年前,何云雷也说带自己去看牡丹,呵呵,可一夜之间……” 第八十六章 丐帮帮主 在离金不恋不远的一处阁楼中。 何云雷面前坐着一位老者,这位老者一身灰色布衣,身形瘦高,面目阴寒到极致,整个人在那里一坐,整个气氛顿时阴森了几分。 老者似闭非闭,似睡非睡,两手莲花张开,拇指相对,放在会阴之处,呼吸深长悠远,每次的呼出中都带着引寒之气飘荡。 何云雷有些发抖,恭敬的叫了一声:“前辈。” 老者轻嗯一声,依旧保持原样。 何云雷道:“前辈,王府中来了刺客,点了父亲的死穴,还请您出手救我父亲一救。” 老者睁开眼睛,看向何云雷,何云雷只感觉看的遍体生寒。 那老者道:“老夫来到晋州,只因老夫的宝贝被弟子窃去,才答应保护你小子,可不是做你的奴隶。” 何云雷一皱眉,心道:“我又没什么事,你保护我什么,这不等于白眼狼吗?” 老者言语变的凌厉,说道:“小字,你在想什么?” 何云雷道:“没没,那晚辈告退了。” 老者缓缓闭目,声音传来:“别忘记我交代你的事,要是不用心,小心你的老二。” 何云雷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前辈您放心,我已经让人全程去找了,是个高大胖的年轻人,放心放心,只要他在晋州城我一定把他捉回来,拿回您的宝贝。” 说完,何云雷见老者不在言语,就赶紧退出了阁楼,吐了口气,心道:“这老头也太厉害了吧,我想什么难道也知道,难道会读人心?……反正父王也没什么危险,回去喝酒。” 随即回房,叫了两个姑娘喝酒作乐不提。 在城北的贫民巷,街道上鱼龙混杂,遍地乞丐难民,一位驼着背的老丈步法轻快,一边走一边和地上的乞丐打着招呼,显得十分熟络,众乞丐对其非常尊敬,老丈七拐八拐进了一个破窑之中。 破窑破破烂烂,却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收拾的到也算干净。 破窑里五个人,四人破烂乞丐装,席地坐于堂下,堂上一人坐在一把半旧的八仙椅上,身形高壮肥硕,足足有两米高,脸上的赘肉晃晃悠悠,巨大的肚子瘫软在身前,一蠕一蠕的,这位高大胖竟然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锦绣长袍,甚是晃眼。在这北边的贫民区根本是没有的事,让人见了大为稀奇。 看丈一进破窑,将身上的外套一脱,竟然也露出了一身锦袍,身姿挺立,转身在旁边的盆里洗了把脸,抬头时,竟然已经变成一个俊俏的青年,二十三四岁,身形俊朗,头顶打了个发髻,两缕长长的鬓角,飘摇在脸庞两侧,更添几分潇洒。 堂上的高大胖看着这潇洒哥的身姿,与之前的老丈判若两人,口中啧啧称奇:“曾兄弟的易容术,可真是出神入化啊,我范四膘竟然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那杯叫做曾兄弟的潇洒帅男子,回头道:“呵呵,多谢帮主夸奖。如果能够让帮主看出破绽,我曾温这五六年受尽苦楚的躲躲藏藏的忍辱偷生早就白费了。” 高大胖那深沉的眼睛一眯,爽朗一笑,点了两下头问道:“不知曾兄弟可打探到什么消息?” 曾温道:“我假扮老丈今天在晋州城游荡,你猜我碰见谁了?” 高大胖身子前倾一分,凝神问道:“碰见谁了?” 曾温道:“碰见你七弟,范七膘!” 高大胖高大的身形猛然站起,浑身的肥肉大颤,眉头紧皱:“你确定?” 曾温无奈一笑,随即也席地而坐,不管身上的锦绣袍是否会脏,看向高大胖:“千真万确。” 高大胖脸色阵阵阴沉,随即回复平静,竟然露出了几分笑意,淡淡的说道:“我这个七弟也算一个人物,当初在范家揍五六膘,哄亲爹,最后居然把亲爹给搬倒了,随后来了晋州城,据说还救了天渺公主,在晋王府当了六品带刀侍卫,后来又一人独挑王府四大高手,战而胜之,后来在重阳镇客栈又与范通打了个不分胜负,又带着情和会上魔教百洁殿杀了皮牛两位长老,据说最后关头,魔教教主竟然现身了,在接了魔教教主三掌之后,依旧活着,后来不知为何又跳下了销魂崖,本来我认为他是必死无疑,没想到他还活着。” 高大胖说话间一直看着曾温,只见曾温初时听之震惊不已,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高大胖继续道:“这每一件事都很震撼,特别是魔教教主的三掌,魔教教主是何等人物。” 曾温呼吸有些粗重:“你是如何得知,我只知道他成为情和会的大拇指头,上魔教生死不明而已,你不会是故意激我吧。” 高大胖道:“曾兄弟,我激你有何用?这就是事实,我只因之前在皇宫混,所以一些内部消息得的准确一些,多余的我也不解释了,你的敌人是范七膘,我的敌人也是,这就够了,你也别灰心,你凭你的易容术在他身边不被发现破绽,那就有对付他的可能。” 曾温心道:“范七膘不仅曾经差点打的我去见阎王爷,还抢走了我的师妹,这个仇不报,我曾真温誓不为人。”想到此处,问道:“不知道帮主有何良策,你要知道,如今的范七膘武功很高。” 高大胖正是范七膘的四哥,范通的四子范四膘,俊秀青年就是夺魂剑曾白的弟子曾温了。 范四膘笑道:“要对自己有信心,范七膘武功是高,可是近几年我在皇宫中得到高人指点,也绝对不差,我聪明才智加上你的易容术,还有天下间人山人海的乞丐兄弟,我们将其凑到一起,就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曾温闻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问道:“帮主你说该如何做呢?” 范四膘道:“如今还不可操之过急,如今丐帮初建成,我们此时只能暗中谋划。”范七膘说道此处眼中闪烁,右手肥大的手指敲击着扶手,随即脸色一肃,脸上三分威严,沉声道:“丐帮帮主之下,现在我宣布。” 堂下四个乞丐一见,立刻端正身姿,曾温也是正色看向范四膘。 范四膘心中满意,朗声道:“曾温为本帮第一任长老,我将本帮分为四个分舵,你们分别担任四分舵的舵主,这四分舵分别就叫……”范四膘说到此处,停顿一下,哈哈一笑:“就按照本帮风俗,这四舵分舵名称就叫大鱼分舵、大肉分舵、大碗分舵、大酒分舵,你们四位分别担任。” 四位乞丐人到中年,到也稳重,起身齐声跪道:“恭喜帮主成立四分舵,感谢帮主抬爱。” 曾温也起身,抱拳道:“多谢帮主抬爱!” 范四膘摆手,示意五人起身:“各舵主与舵主以后可以不必行跪拜之礼,以后我们丐帮在我带领下,就要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四舵主感激不已,过惯了乞丐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这大鱼大肉,大碗喝酒自然是梦寐以求的。 范四膘起身下堂来,从袖中抽出一叠银票递给曾温:“曾长老,这是三千两银票,我想在晋州城开几家酒馆,酒馆人流不息,第一用于打探消息,第二当做帮中弟子休息喝酒吃肉的家。” 曾温接过银票,也不推脱,随手塞如怀中道:“谨遵帮主令谕。” 四位乞丐舵主一见,心里欢喜又是感动,特别是那句“给帮中弟子一个休息喝酒吃肉的家”。乞丐谁人不想要个家呢。心中对这位丐帮新来的帮主已经感激的五体投地。 曾温笑道:“想来,以晋州城如今萧条的现状,三千两足够在晋州城开个七八家了。” 范四膘道:“嗯,留下一些当做零用,其他都可以开城酒馆,如今的晋州城虽然萧条,但是过个一年半载可说不定。” 范四膘坐回八仙椅,曾温四丐也席地而坐。范四膘向堂下四舵主问道:“如今丐帮有多少兄弟?” 那靠左侧的大鱼分舵的舵主起身道:“帮主,我们四舵主手下有五十来人,都在破窑外等候帮主调遣。” 范四膘道:“五十来人……还是太少,大鱼舵主从今天起你负责招募丐帮兄弟,将帮中兄弟的信息列一本花名册出来。大肉舵主你今天你负责在城内开饭馆,照顾兄弟们的伙食,一定要吃喝喝好睡好,帮中兄弟饿着病着,唯你是问。大碗兄弟负责带领十几个兄弟在晋州城继续乞讨,负责一有重要消息立即回报,如今两件事极为重要,一范七膘的消息,二晋王府的一切消息极为重要。大酒舵主负责开疆拓土,三个月之内将晋州千里之外的乞丐全部收编,记录花名册中。” 范四膘说着再次起身,再次给予四位舵主每人五百两银票,深鞠一躬朗声道:“这丐帮的未来就交托四位舵主了。” 四位舵主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对帮主的慷慨感动万分,眼中含泪,同时跪地:“誓为帮主效忠。” 范四膘微微一笑,亲自将四位舵主扶起:“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千万不可动不动就下跪。” 四舵主一抹眼泪,起身激动道:“是是,帮主。” 范四膘道:“你们将窑外的五十多名兄弟们叫进来,我有话说。” 四舵主道:“是,帮主。” 不一会五十多位乞丐进来窑中,顿时窑中已经被挤满,你一言我一语,乱乱哄哄。 四舵主面色一怒,大鱼舵主上前将那说话声音最大的人揪住就是一巴掌,叫道:“帮主面前,你们如此喧哗!” 那人脸色一红,脸上不愤,但也知道这大鱼舵主威望,忍了下去。 众丐无声。 范四膘肥胖身体向前一踏,地面一震,整个破窑好似要塌,窑顶落下许多灰尘与土屑,洋洋洒洒的拍在众人脸上,众人惊骇躲闪,挠头抓痒拍灰。 范七膘朗声道:“我成立丐帮,是为了大家相互扶持,能够大碗吃肉,大碗喝酒,有道是醉卧江湖君莫笑,纵死犹闻侠骨香,我等生来虽乞丐,誓要做那逍遥人,凡我丐帮弟子就要豪气干云,义字当先,谁要是做不到,现在可以离开,本帮主绝不强留。谁要是愿意留下,就到大鱼舵主那里登记花名册,入我丐帮帮谱。” 第八十七章 杀人魔盗 众丐闻范四膘说的心中豪气顿生,谁生下来愿意受人白眼,谁生下来不愿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如今却是一个成就丐帮的好机会,而众丐却也不傻,这高大胖的年轻人做帮主,让四位舵主心悦诚服,都是过惯了最底层的生活,一是被逼无奈,二也是乐的逍遥。 范四膘一番话下,竟然无一人离开,众丐面色大红,跪下道:“我等愿加入丐帮。” 范四膘大笑,众人在大鱼舵主那里一一登记了自己的姓名,籍贯等信息。 又一一在范四膘面前站立,鸦雀无声,静待帮主发言。 范四膘扯下自己锦绣长袍,往地下一甩,笑道:“丐帮中人义气为先,帮中兄弟衣着破烂不堪,我怎好意思穿锦带绣,从今天起,我和丐帮兄弟们一样,只穿布衣烂衫。” 群丐见范四膘此举,心中大为亲近,心中暗道:“我丐帮帮主不是凡人,不是凡人,凡人岂能做出此等壮举。” 只见范四膘做出了一个令人大为意外的举动,范四膘面对群丐单膝跪地。 四舵主曾温五人连忙走来,就要扶起,曾温道:“帮主你这是为何,你怎么对帮众下跪,快起来,快起来。” 四舵主说着,两人拉着范四膘的一条范四膘肥硕的手臂就要托起,可惜四舵主不论如何拉扯,范四依旧是单膝跪地不动分毫。 范四膘笑道:“四位舵主不必管我,我有话要说。”四舵主无奈放手。 只听范四膘道:“各位帮中兄弟整日讨饭,受尽天下人的白眼与辱骂,我身居帮主之位,不能够以身代替,实在罪过,从今日起无论谁接人帮主,都要接受帮中弟子的侮辱,才能够继承帮主之位。” 范四膘继续道:“帮中众位兄弟,从四位舵主开始,每人向我吐一口口水,从曾长老开始。” 众人不动。曾温更是难以下口,心中更是无法理解范四膘为何要如此做作自己。 范四膘面色严肃,沉声道:“曾长老这是命令。” 曾温无奈,硬着头皮吐了一口。 众丐见长老已经吐了,大鱼舵主跟着吐了一口,四舵主吐完,众丐排队一人一口口水。 范四膘见众人吐完,脱下内衣,露出了一身肥硕的赘肉,曾温赶紧递过去一套灰色布衣穿上。 大鱼舵主叫道:“本帮有您这样的帮主,乃本帮之福,若有人敢背叛帮主,我大鱼舵主第一个不饶他。” 大肉舵主叫道:“我第二个。” 大碗大酒两位舵主同时叫道:“我第三个。” 群丐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尊敬与亲近。 曾温看了眼群丐,看了眼范四膘,心中有些明悟,心中对范四膘不由的大为钦佩。 范四膘道:“众位兄弟,以后我们相互扶持,亲为兄弟,实为一家。” 众丐齐声叫道:“相互扶持,亲为兄弟,实为一家。” 从此晋州城新兴了一伙势力,名叫丐帮,众人都知道丐帮帮主姓范,名叫范无量,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这丐帮,初时江湖势力不以为意,不过几年,却在江湖上举足轻重。 范四膘自称范无量,也告知了众人,让群丐散去。 范无量用半天时间教授了四位舵主各一套武学,让四人勤加练习。四位舵主资质普通,却也能够吃苦下功,想来以后成就不大,也不会太浅。 魔教百洁殿后从玉廊后殿。 正静坐的玉天莹突然抱头痛哭,随即滚在了地上嘴里大叫:“是我害了刘氓,是我没有为七膘尽母亲的责任……我好难受,我好痛苦,夫君你杀了我,杀了我……” 殿中人影一闪,进来一道金色人影,带着一副金色面具,来到玉天莹身前,伸手连点心口几处大穴:“天莹,稳住心神。” 玉天莹抓乱了头发,此时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教主沉声喝道:“天莹,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你去天山找绝尘真人,求一颗忘情丹!” 教主声音直入脑海,具震魂之效。 玉天莹恢复了几许清明:“真的吗?忘情丹真的可以让我解脱?” 教主道:“你父亲玉面邪尊当年与他有三分交情,你去求他!” 玉天莹精神一震,随即起身,仓惶吼道:“我现在就去。”说着就奔出从玉廊,向着百洁殿忘情峰而去。 教主唤来恋风,传令道:“传我教令,命新晋三老火速跟上玉天莹,护送至西北天山之上,不得有误。” 恋风:“是,谨遵教主令。”恋风说完立刻躬身告退而去。 教主静立良久,随即上了临天宝玉床,盘膝而坐。 百洁殿内从玉廊,销魂崖下彩蝶伤。 此刻在销魂崖下彩蝶谷,天气阴暗,乌云密布。东边的山沟之中,此地草木茂盛,乱石遍地。 一处巨大的岩石上,立着一位五十多岁的黑衣老妇,正是刘美娟。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辰,从那乱石杂草中,钻出一位衣衫褴褛,面目全非的男子。 男子一脸胡须,看不清面目。男子走到老妇一丈前站定,问道:“前辈是在等我吗?” 刘美娟回头看了这男子半响,见其身形匀称,到像一个侠客,说道:“你何时从销魂崖上跌落?” 男子道:“两年多前,我是自愿跳下来的,前辈何人?” 刘美娟道:“哦,我是一个没有名字的老太婆,你也不认识我,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便是。这里彩蝶谷是个清净之所,我不想让人来打扰老身,只是带你去离开的道路罢了。” 男子似乎微微有些欣喜,不过情绪也没太大波动,问道:“你能带我出去?” 刘美娟道:“自然。” 男子冷笑一声:“大爷为何要出去,本大爷就想在此地终老。” 刘美娟一听,脸色一变,一张老脸甚是不悦。刹那间双手拍出,身形跃过一丈,双掌寒气笼罩打出“月笼黄沙”之势。 男子仓惶后退,却也无法躲开那双掌,“砰”的一声,男子被击中胸膛,飞入了乱石堆中。 刘美娟纵身而起,凌空而至,双脚突然踏下,这招式甚是古怪,迅捷无比,且力道刚猛,直接就要踏在了男子的胸膛。 男子大骇,赶紧扭身作半蹲抬头,双手举手格挡,一下撑起那双力大无穷的老妇双脚。 “砰”的一声,双手双脚同落地。 “啊……” 一声巨大的惨叫从男子身上发出:“……饶命前辈……” 只见那双脚直接踏入了碎石中,将碎石踏了个粉碎,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掌在那碎石之中。 “哼,竟然在老身跟前傲慢。” 刘美娟封了男子的穴,像托死狗一样直接拖出了彩蝶谷,扔在了玉女沟。 男子直到第二天才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一户村中,好心的大婶给了他碗热汤面,帮他把手包扎了一下。 男子喝了汤面,感觉温暖了许多,颤抖的手从怀里拿出一条血色蜈蚣,蜈蚣三寸来长,血红血红。 这蜈蚣一出来,让那大婶吓了一跳,脸都吓绿了,就要出门而跑。 男子一甩胳膊,那血色蜈蚣就到大婶的脖子上,张嘴就咬。 大婶的脖子脸上瞬间就成了黑青之色,痛的哀嚎一声,随之倒地而亡。 男子将血色蜈蚣收回,将大婶拖了进来,关上门。嘴中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就刚刚动了两下手,手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随即忍着痛,将蜈蚣放在桌上,从怀里又掏出十几条蜈蚣竟然在手上来回窜动,不咬男子。最后拿出一个小紫瓶同样放在桌上。 男子将身上的破烂衣服脱下,随手甩在地上,直接跳在大婶家吃水的缸里,洗了个澡。出了缸,又翻箱倒柜找了一身布衣,套在身上。 拾起菜刀,将脸上的胡子刮了个干净,只见一张还算英俊的中年面孔显露出来,人中穴上的血红色的朱砂痣娇艳欲滴尤为醒目。 这人竟然是明月,芙蓉的师兄。 明月对着镜子惨然一笑,眼中血红:“呵呵,我明月呵呵,前半生一直为了一个女人而活,如今,我只为我自己而活!” 明月放下菜刀,在屋中又搜刮了几十文钱,将桌上的蜈蚣和小紫瓶手好,手上的强势又重新裹了一下。 出了门,扬长而去。 明月此去这一路,竟然出了“杀人魔盗”之名。 江湖上人人皆知“杀人魔盗”,杀人放火,抢劫珠宝,只要他所经过之处,人皆死光,脖子上都会被一种毒蜈蚣咬死。 而杀人魔盗一般总是去大户人家,引得那些有钱人,人人恐慌,不时重金聘请武林高手,保护自家。 晋州城,知府宅院。 这一天,王爷驾到,近卫军随行,带了一箱珍宝送上范七膘,态度恭敬,客气有加。 范七膘一番客套之后,就将这王爷的“六阴开泰”的死穴就解了。 临走时,范七膘告诉王爷:“王爷,五日后,小弟成亲,有空的话可以来喝一杯喜酒。” 王爷何明德笑:“恭喜恭喜,五日后一定来叨扰。” 王爷随即带着近卫军回府。 晚上吃过饭后与乔峰罗广义又小酌一杯,闲聊几句,范七膘来到了后院住房。 在院中踌躇。 范七膘心道:“曾柔,刘敏,无双,林芸娘亲,先去哪个房间呢?” “虽然最近都很亲近,但进哪位的房间,都会冷落另一个。” 范七膘来回踱步。 随即又心道:“林芸娘亲,虽然我们两情相悦,不是亲生母亲,她的房间,我心中虽然爱意颇深,但更有崇敬。” “无双,那日在月下,她的美丽至今让心动神摇,她在我心中始终天下无双,无可替代。” “刘敏,俏丽可人,性格泼辣,但有气候对我也蛮温柔的,还记得那晚与她吟诗作对,她的美让人珍惜,依稀记得那句‘犹解飞花入洞房’,妙,妙……” “曾柔,一个苦命的女子,如今的她真的是温柔如水,对我千依百顺,很体贴人,我有她,我有她们几位这是前世修了多少的福气啊……” 范七膘越想,越觉得哪一位都珍惜,哪一位都爱,哪一位都舍不得,哪一位也不能够冷落。 范七膘坐在后院的石桌上,闭目修炼起了回春诀,心道:“还是给她们一个名副其实的婚礼,再作打算吧。” 片刻间,心无挂碍,无有恐怖,身心空明。 第八十八章 千阳开泰 几日来,范七膘与几位美人吟诗作对,抚琴吹箫,赏花赏月赏秋霞,看山看水看风光。 而晋王爷早就将范七膘要与四位娇妻成婚的消息传遍四方,王府发出公告,成诗一首,曰:一代英侠娶娇妻,四位仙女得良配,天下豪杰同来贺,人间正道俱欢喜。 晋王府虽然因小狼山玉女沟一战,声威大降,但王爷依旧是王爷,依旧掌控着千里之内的封地。 顿时间,晋州千里之内的达官贵人,武林豪杰都慕名而来,见一见这位年轻侠客,娶的到底是怎样四位美娇妻。 其实一男人娶四个,到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男子竟然娶了他的姐姐,更离谱的是另一位竟然是他的娘。 江湖豪杰喜好热闹,有大部分的原因想来是因为这个“娶娘娶姐”的原因吧。 知府宅院,这一天晚上,范七膘正同四美在后院花园中,吃完晚饭,任中流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抱拳躬身道:“林大人,外面有位贵客找您!” 范七膘问道:“什么人?” 任中流道:“四十多岁,一袭刀眉,气度不凡!不知姓甚名谁。” 范七膘道:“你先出去待客,我随后就到!” 范七膘与四美说了一声,换了一身白色长袍,长发飘飘,蓝带一束,随意随心。 范七膘到得前厅,推门而入,只见厅中堂上坐着一位高大身影,让范七膘眉头一皱,说道:“怎么是你?” 高大身影笑道:“我的好七膘,你成婚这么大喜的日子,怎么不通知爹呢?” 此人竟然是范通,堂下坐了两人,不良大师与游大。 范七膘上前走到厅中,对着堂上牛哄哄的范通板着脸说道:“你是客人,怎么坐了主人的位置,麻烦你下来!” 范通看着范七膘傲然挺立,对自己丝毫不惧,心中一怒,脸上却哈哈一笑:“七膘,翅膀硬了,要飞了,哈哈,你老子就坐在这里,你有能耐让老子下去,那是你的本事。” 范七膘冷笑一声,指着范通的鼻子骂到:“你算什么东西,畜生玩意。” 这一骂之下,堂下的三人脸色一变,诧异非常的看着范七膘,竟然这样对自己的爹说话。任中流已经佩服的不要不要的了,心一叹:“怪不得,林大人年纪轻轻就能在江湖中混的如鱼得水,这种霸气,我任中流得学习,娶娘亲骂老爹,威武到极致。” 范通脸上已经收起了笑容,缓缓的起身,下的堂来,死死的盯着范七膘,见范七膘怡然不惧,傲然对视。范通道:“好,好,好!” 三个好字说完,右手一巴掌向着范七膘拍去。 范七膘左手伸出一食指,点向范通右手掌心,范通回手握拳打向范七膘的鼻子,范七膘右手点后发先至点向范通右手手腕上的“阳池穴”,范通缩手而回,范七膘一脚踹出,范通举脚相迎。 范七膘知道范通的功夫都在腿上,范七膘的脚刚接触到范通的脚面,脚掌化虚回收,早已准备好的右手在其脚上一带,范通顿时身体,向前冲,范七膘闪身到了堂上。 范通躬着身体前冲了四五步才停了下来,有些狼狈,最重要是面子大损,回头面色阴沉的盯着范七膘。 范七膘刚刚那一带,用力并不大,只是用了借力打力的技巧。 范七膘笑道:“范通,一定要分清此地谁是主人,谁是客人!”范七膘说完便缓缓的坐下,任中流赶紧过来倒了一杯茶,将范通的茶拿了下去,放在了离范通最近的位置,躬身笑道:“大爷,请用茶!” 任中流这一笑,随即大恐,范通一巴掌朝他打来,直接将他的脑袋打的人首分离,人头飞起,在半空打了个转,又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血,那个无头尸体也喷血一尺多高,随即倒下。 范七膘心下大痛,一阵自责,因为自己的狂傲,觉得自己的武功可以胜过范通,才对他正面羞辱,没曾想他居然对任中流出手,因为自己又枉杀一条性命。 范七膘又是自责,又是愤恨,当即站起,指着范通:“范通,你这是为何?为何杀无辜的人。” 范通道:“他无辜?他嘲笑我,我就该杀他!”范通随手接过游大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上血,向前走了两步,脸上冷酷,嘴角却挂着丝丝笑意:“说到无辜,数你爹最无辜了吧,你爹养你教你这么大,你竟然骂你爹是畜生,你考虑过你爹的感受吗?你爹想杀人啊,你爹手下的人可多了,你可没见到,就算你武功高强,比你爹强,可你身边的四个美娇妻呢?你在明我在暗,你能玩的过你爹吗?” 范通一句一句,都说在范七膘的心坎里,心下暗怪自己太着急想给范通一个教训,反而让自己两难了。 范通看着范七膘的表情,笑道:“孩子,你还还嫩,人想要张狂,不仅仅需要武力,还需要这儿!”范通说着指指自己的脑子,迈步上堂:“孩子,你下去,把茶水给我甄上来,再叫三声好爹爹,我既往不咎!” 范七膘愣了半响未动。 范通也不着急,坐在高堂之上位置上,敲击着桌面,晃荡着二郎腿,悠哉悠哉。 范七膘缓缓的走下堂,将范通刚刚的茶杯端在手中,缓缓的向堂上走去。 范通笑道:“这才是我的乖孩子,快,乖儿子,爹渴的不行了。” 范七膘缓缓的上台,躬身将茶杯递给范通,范通接过茶杯喜笑颜开,端着茶杯就要喝水,刚到唇边,就感觉范七膘的气势大变,如果说刚刚是一只温顺的小猫,此时就是一只凶猛的老虎。 范通脸色大变。 范七膘如此近距离之下,右掌内力澎湃如海,一掌就拍向范通的小腹。 范通在仓促间也是了得,知道避无可避,竟然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正双手端着茶杯的手肘向内合拢,同时蜷缩身体,这手肘就到了小腹前挡着,手中茶杯借势向范七膘砸去。 可这一下偷袭,超出了范通的预料,变起仓促,这一掌直接将蜷缩身体的范通打进了墙里,轰隆一身,屋外的墙踏了一堆,范通的身体犹如乌龟一样卡墙上,嘴中冒血不止。 那茶杯飞落半空,随即落下摔个粉碎。 这一下太突然,不良大师与游大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在他们心目中武艺高强的范通被打进了墙中,像乌龟一样,甚是滑稽。同时对范七膘竟然做出如此事,与如此武功,同样骇然。 两人赶紧上了堂上,护住范通抱,不良抱拳恳求道:“师弟,就绕范大侠一命吧,怎么说他也是你爹啊。” 范七膘道:“我爹?爹有杀儿媳妇的吗?当初在范家的所作所为,你们不知道吗?还用我一一说一下吗?” 不良大师道:“师弟,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最重要他是你爹,杀爹不详啊,这是巨大的罪孽,不仅带给你自己罪孽,而且还会带给你子孙后代!” 范七膘道:“他不是我亲爹!” 不良大师一愣,随即又道:“不是亲爹又如何,始终做过你爹,始终对你有养育之恩,所以,他是你爹的事实无法更改!” 范七膘上前一步,游大急道:“范七膘,你真的要杀父?” 范七膘没有理会游大,继续向前走,说道:“我看他死了没有?” 范七膘将范通从墙里拽了出来,掀开衣袍范通的肚子已经破碎,里面肠子都能看到,嘴中溢血不止,眼中凄苦,竟然不能相信自己要死的事实,伸手指着范七膘:“我……我……是你爹……爹啊……” 范七膘随口道:“我知道你是我爹,以后只要你听话,你就还是我爹,我给你养老!” 范通进气多出气少,道:“我……我我不行了……我知道我自己……” 范七膘道:“你知道什么啊?” 范通道:“我什么……什么都知道……我作恶作恶……多多……” 范七膘道:“作恶多,是要下地狱的,地狱里有拔舌地狱,小鬼拿着钢钳,把你满嘴牙翘掉,然后把你舌头,钳出来,直接拽个三尺来长,你怕不怕?” 范通哭道:“我……不不想死啊……我不想下拔舌地狱啊……” 范七膘笑道:“还有剥皮地狱呢,先把你煮个八九分熟,在地狱你是不死的,你能看见自己的身体逐渐红润,就咱范家厨房蒸羊蒸猪是一样的,然后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的皮肤被小鬼一寸一寸的剥了下来,哎呦!你可以亲眼看见自己整个人完整的带血的皮肤,一整个人的那种的……” 说到此处,范通一歪脑袋已经过去了。 范七膘道:“游大,你将范通抱回房,他的伤势已经止住了,但是最少要休息两个月,才能走动。” 原来,范七膘在与范通聊天的过程中,已经让我游大出门感知众人不用担心,顺便拿来针线,范七膘不仅封住了范通肚子上的伤口,还用真气给他将伤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现在命保住了,只是被范七膘吓晕了过去。 两人点头,说着就要回房,范七膘叫住了不良大师。 游大跟着知府管家进了一间房,休息不提。 不良大师问道:“不知道,师弟叫我何事?” 范七膘道:“不是我找你,是刘美娟!” 不良大师一听此名,心情激动非常,眼中痴情一片,急忙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师妹姓名,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 范七膘将刘美娟归隐彩蝶谷,让其不用去找她,让他放下仇恨之类的话,不良大师听了呆立片刻,闷闷不乐,好像丢了魂了似的。范七膘又道:“我给范通点了死穴,这死穴名字叫做‘千阳开泰’意思是只能过一千日,也就三年,三年之内他只要不做恶事,我便与他解了死穴。” 不良大师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点了点头,随即又恢复郁闷不乐,随即晃晃悠悠的走了。 第八十九章 收徒何云伟 第二天,这一天知府宅内办丧事,知府任中流死了。 范七膘也很无奈,就算自己练就到回春决第三层,自己恐怕也救不了。 今天宅子里办丧事,明天自己再在宅子里办喜事,怎么看怎么不吉利啊。 范七膘让情和会的兄弟,赶紧在城中买套房子,明天就是大喜了,今天有的忙了。 范七膘进了王府,早就想来了,可是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应该和何云雷结婚生子了吧。 何云雷一听范七膘来找他,赶紧将身边的女子歌舞挥退,整理衣衫。 侍卫将范七膘带到何云雷的阁楼,何云雷急忙笑着迎上:“林叔,不知道哪的风把您给吹来了。” 范七膘笑道:“东南西北风。” 何云雷见范七膘开玩笑,也松了口气,笑道:“东南西北风,好酒在当中,来呀!给我上酒上菜,我要林叔好好喝几杯。” 范七膘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得人儿。 当下也不好意思问,毕竟是别人的媳妇,应该在内阁,做一些女红刺绣之类的活计。范七膘如此猜想。 正在此时,阁楼内进来一人,王府大王子——何云伟! 何云伟三十岁左右,依旧俊朗,眉宇间竟然让范七膘觉得有一丝慈悲之意。 何云伟朗声道:“见过林叔!”说着就深深一躬! 范七膘不由自主的心生喜悦,一拍何云伟肩膀:”不必客气,坐!我们来喝几杯!” 何云雷喝退了下人,楼中只剩三人,笑道:“我来给你们倒酒!” 三人连饮好几杯,随意的客套了几句。 何云伟问道:“林叔,怎么样才能够拥有慈悲之力?” 何云伟一问,何云雷加了个黄瓜放在嘴里,也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过来。 范七膘道:“用心,比如眼前的酒,你要真心的爱它,你便对它慈悲了,你身边的所有人,你真心关心他们,也就是慈悲了,将这种慈悲溶于你的武功之中,便会演化出慈悲之力,慈悲掌便入门了。” 何云伟道:“林叔,不如我给您演练一下慈悲三式,您看看。” 范七膘点点头,道:“那你演练一番吧!” 何云伟也是在慈悲掌上下了苦功的人,今天重要目的就是让范七膘指点一番。 当下,叫了一个侍卫进来,侍卫身材高大,眼中有神,步伐稳健。 侍卫刚踏进楼内,何云伟笑着扑了上去:“陪我演练一番,不必拘束!” 一打脸,二拍胸,三打丹田意欲中。 侍卫扎开马步,挺立不动,硬生生的接了何云伟一巴掌,胸口丹田各一掌。 何云伟见侍卫不敢躲闪,手中也不敢用上真力,打的那侍卫后退七八步,也没受伤。 “待敌来,入档中,擒在头顶舞天风。” 何云伟对侍卫叫道:“你来啊,你来!” 侍卫向前冲来,却无攻击力,像一头大象奔来,到何云伟身前,就停了下来,如标枪挺立,也不攻击。 何云伟一阵郁闷,本来还想在林叔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进步呢,没想到碰到个木头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直接擒在头顶舞了个天风,七八圈后,直接给甩出了门外。 何云伟气道:“滚吧,没意思,和木头人一样。” 侍卫爬起身离去。 何云伟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大口酒,埋怨道:“这些侍卫,胆小的很,根本就不认真和我打,让林叔见笑了!” 范七膘哈哈一笑,道:“如果你在现在和你父王断绝关系,不在做王子了,他就露出真功夫了。” 敢在王府说此等话,让其父子断绝关系,恐怕也只有范七膘一人了。 两兄弟,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敢挟持自己父亲,独闯王府还有什么不敢。 如今听父王说,就算用军队对付林俊杰,也不一定能成,据消息来报,范七膘已经练成了“逍遥任我独行步”,身如鬼魅,还没碰到他,或许就已经被他杀了。 所以王爷准备再次决定交好,哪怕不能交好,也绝不为敌。 何云雷摇头苦笑,道:“让我不做王子,恐怕会生不如死,过惯了锦衣玉食,哪能受的了粗糠烂菜,林叔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过,让侄儿钦佩不已。”何云雷这句说的是真心话,对林俊杰打心眼里佩服,无论是勇气,谋略,还是智慧,才情,武功,都很佩服,也羡慕不已。 何云伟拿了个新杯,倒了一杯酒端起,随后起身郑重道:“林叔,您收我为徒吧?” 范七膘一愣,随即摆手:“不行不行,我可收不了徒弟,我还得学呢……” 何云伟砰的一声,双膝跪地,眼中诚挚:“还请林叔收我为徒,刚刚林叔所说,其实是在考验我,看我有没有,舍下王子之位的决心,林叔,我想说,我何云伟有,我可以随时跟在您身边过苦日子,鞍前马后,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我都能来。” 范七膘静静地看何云伟半响,见其一脸坚定,心中暗暗点头。 何云雷大为差异,不明白这个大哥怎么想的,不过没有吭声,静静地看着。 范七膘说道:“好,我就给你个机会。”范七膘起身,盯着何云伟:“从现在起,你身穿布衣,脚踏步鞋,从晋州城出发,往西走一千里,然后往北北上,北走一千里,然后东走一千里,最后南下一千里到静安寺,一年后,我在静安寺等你,你来了我便收你为徒!” 何云伟大喜,问道:“只要一年之中,走过了这四千里之地,还需要做其他吗?” 范七膘道:“心怀慈悲,脚踏实地,日行一善!” 何云伟咚咚咚对着范七膘磕了三个响头,便出去换衣服,准备西行千里。 何云雷看着离去的大哥,心里不是滋味,眼神中有佩服,羡慕,还有无奈。 范七膘道:“就算你要咸鱼,也要做最咸的那一条,齁死他们!” 何云雷哈哈一笑:“林叔幽默,哎,咱就是一条咸鱼,咱的梦想就是混吃等吃!林叔也别激我,恐怕我也就这样了。” 范七膘也没在意,你好不好坏不坏咸不咸,和我没关系,你怎么样也是金不恋的夫君…… 想到金不恋,范七膘觉得该做做正事了,今天来王府的真正目的还没明确。 范七膘也不在拖沓,直接问道:“金不恋呢?我只想见他一面,看他过的好不好,你也别误会!” 何云雷心中一慌,想起金不恋那张如妖怪如魔鬼的脸,半夜做梦都能吓尿了! 何云雷也不知如何解释,还是让金不恋去说吧,将范七膘带出门,左拐过了一个长廊,两处花园,来到一处阁楼。 这阁楼四周安静无声,只有池水轻微的咚咚声。 楼上的一位丫鬟正在浇花,一见何云雷,急忙跑回去叫道:“小姐,小姐,三殿下来了,三殿下来看你了!” 何云雷道:“林叔,你直接上阁楼就好,侄儿一言难尽,有什么疑问,您见了金姑娘自然清楚!” 范七膘点点头,看何云雷离去,便缓缓的进了阁楼,准备上二楼而去,这时那丫鬟在楼上喊:“喂,你是什么人,竟然不经通报,进小姐阁楼里来!” 范七膘一见是俊俏丫鬟在二楼上喊,当即拱手道:“我是经过你们家三殿下同意的,让我见一见你家小姐,还请通秉一番!” 丫鬟见他一身白色长袍,皮肤洁净如女孩子,圆脸很可爱,又翩翩有礼,笑道:“你是喜欢我们家小姐吗?你知道我家小姐长什么样吗?” 范七膘笑道:“你家小姐美若天仙,一身黄衣如百灵,面条身段凤仙姿!” 丫鬟一听,笑道:“你是个秀才啊,咬文嚼字,我没上过学,听不懂!” 这时楼上又飘出一位女子的声音:“丫头,你让他上来,你出去吧!” 丫鬟道:“好嘞,我也走了。” 下了楼梯,拍可拍范七膘的肩膀,调笑道:“你后两句没听懂,前面的美若天仙,我听懂了,去吧,你看你的仙女吧。” 丫鬟又是一阵嬉笑,跑出了阁楼,笑声渐无。 范七膘上得二楼,只见楼上装饰精美,美轮美奂,这是女子的闺房,淡淡的桂花的香味窜进范七膘的鼻子里,混合的墨汁的味道。 面前一张大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一张白色宣纸铺开桌面,上面写着两句诗:“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范七膘心中为金不恋点赞,竟然写字陶冶情操,到了王府中心境提升,也是不易。 桌旁坐着一位黄衣女子,脸上带着一块黑色面纱,看不清面貌。 范七膘在其桌的另一旁坐下,出声道:“打扰了师姐,我知道我不该来,但还是想看看你,不知道师姐过的好吗?” 金不恋道:“很……好。” 范七膘道:“那就好,我就放心了……”说到此处,又朝着金不恋的面纱看了半响:“我知道师姐不想见我,如今见我也都带面纱,也罢……”说到此处一顿,随即又道:“师傅已经顿悟,现在已云游四海,不必牵挂!” 金不恋鼻子里“嗯”了一声。 范七膘一听,心中难受,心道:“师姐如今对自己还是讨厌不已,说话都懒得和自己多说一句了。” 当下即起身,就要下楼离去,刚走到楼边,只听身后金不恋起身叫了一声:“等等!”。 范七膘回头道:“还有什么事吗师姐?有什么事师姐尽管说,就算万难,我也竭尽全力帮你办到!” 此时在面纱下的金不恋那如魔鬼般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心中一直回荡着那句话:“纵有万难,我也竭尽全力帮你办到!” 心中想着当初在青和寺后山遇到群狼的场景,范七膘奋不顾身让自己先走,后来为救何云雷累的半死不活! 威胁自己吻他,却用双指抵住。一件件事情的过往,让他的泪水情不自禁,不由的向前迈两步,看着那个人儿问道:“我真的是你前世的女朋友?” 范七膘点点头。 金不恋道:“你能跟我讲讲我们前世吗?” 范七膘见金不恋想听,心中有些诧异,又有些开心,同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随即坐下,将前世说与他听。 第九十章 金不恋的爱 范七膘这一讲就是两个时辰,从太阳当空,讲到太阳西下。 从地球讲到异世,前世的种种,让金不恋惊奇又赞叹。 说到最后,两人不由的坐到了一起,促膝攀谈,就像无话不说的老朋友,范七膘不时的拿捏几个玩笑出来,金不恋顿时开心不已。 范七膘说到与金不恋在长江上拥吻时,金不恋不知为何笑声停止,一见与范七膘坐的如此之近,急忙搬着椅子又回到远处,眼神郁郁的看着范七膘,气氛又回到了沉闷。 范七膘也不知说什么,两人一时无言。金不恋过了良久,才又出声道:“如果我不是你前世的女朋友,你还会喜欢我吗?” 范七膘道:“不知道。” 金不恋又问:“假如我长的不漂亮,我不是你前世的女朋友,你会喜欢我吗?” 范七膘道:“不知道。” 金不恋一听范七膘一下说两个不知道,又说的如此流利简洁,心中不由的一急,再次问道:“假如你我相爱,我突然间变的奇丑无比,你还要我吗?” 范七膘道:“会。” 金不恋一听,心下激动,站了起来,随即又坐下,心道:“他只是哄我的,我这个样子形如魔鬼,虽然他此时这么说,当真见到我的模样,肯定与那三殿下一样……不……也许他不会……” 金不恋心中矛盾不已,心烦意乱。 范七膘起身走近,说道:“师姐,你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和我说,是不是与那何云雷有什么不快,还是在这晋王府有什么难处,师弟一定帮你排忧解难。” 金不恋定定的看着范七膘,眼中流下了热泪,突然大声叫道:“我不用你管我,你走,你走啊!”说着推着范七膘往楼下推。 范七膘眉头一皱,道:“我不走,看着师姐难受,我怎么能走,除非师姐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了,我才走,你不说我就不走。” 金不恋似乎哭的更厉害了,更大声的叫,更大力的推着范七膘:“你走啊!你走啊!就当魔已经死了,我不用你管……呜呜呜……走啊……” 范七膘挺直胸膛,身子站在楼梯口就是纹丝不动,紧紧的盯着金不恋的面庞喝道:“师姐!” 这一下用上了喝声如狮吼,不仅让金不恋心神一阵,一股清风从范七膘的嘴中吐出,向着金不恋的头上刮过,那面纱直接被风吹的飘起。 范七膘惊讶的张大嘴巴,金不恋的脸是怎样的一张脸呢?一半红粉,一半骷髅。红粉左边可以清晰的看到血管在脸上蠕动,就像小虫一般,骷髅那边乌黑一片,皮肤已经呈黑色,上面一根根的汗毛浓郁深黑,隐隐渗出血迹,十分吓人。 金不恋慌忙将面纱重新遮住脸庞,一转身跑回了卧室,扑在床上,抱头痛哭:“这下你满意了,这下您满意了,看到我这个样子就是你开心了……” 范七膘惊骇了一下,反应过来脚下“逍遥任我独行步”,一闪来到床头,定定的看着金不恋痛彻心扉的身躯半响,想来已经知道金不恋的结局,也知道为何何云雷带自己到此地,便离去了。 何云雷辜负了她,但如此模样,自己看了都心惊肉跳,何云雷如此做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却伤透了师姐的心。 范七膘拍了拍金不恋的肩膀道:“师姐,别哭,或许有解决的办法也说不定。” 金不恋起身,擦了擦眼泪,眼中希翼:“真的?你可别骗我!” 范七膘问道:“我们也只能一试,师姐且莫悲观,常言道:喜伤心,怒伤肝,悲伤肺,思伤脾,恐伤肾,你这样情绪大为波动,对身体有害无益。” 金不恋幽幽的道:“如今又无人关心,身体就算损害又怎样……” 范七膘微笑道:“我呀,师姐,我关心你呀,当初说的话没变,今后也不会变,就怕师姐不给我关心的机会啊!” 金不恋直视范七膘,突然揭下面纱,把一张鬼脸冲到范七膘面前,质问道:“你不害怕吗?你真的还愿意喜欢我,和我一辈子生儿育女?” 范七膘看着这张脸,也是心惊肉跳,头皮发麻,不过强大的意志之下,只看金不恋的眼睛,依旧面色不变的微笑道:“师姐,我的心不变,我想我们得看看你中了什么毒,你这个毒是怎么中的?” 金不恋见范七膘依旧不嫌弃自己,心中略安,便将面纱随手扔掉了,没有再带,说道:“两年前在重阳镇客栈和你分开的时候,然后回到晋州第二天就成这样了。” 范七膘思索道:“当初,在重阳客栈你就得罪了范通,难道毒是范通下的?” 金不恋道:“不知道,回来我左思右想,那天晚上有个小二哥进来送给我一个胭脂盒,当天晚上我就高兴的抹上了……”金不恋说着起身从梳妆台上拿出一个精美的胭脂盒递给范七膘。 范七膘接过,打开轻轻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好香”,随即打了喷嚏!将胭脂盖子盖上说道:“这个我就先拿着了,我随后一定帮你找到解药!而范通昨天被我打伤了,现在还在知府宅养伤呢,我一会就去问问他,看他有没有解药!” 金不恋低头轻“嗯”了一声,随即回到床边坐下,不言不语。 范七膘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不开心吗?是不是怕要不到解药,治不好啊?没事,你不用担心!” 金不恋突然笑道,那一笑,真的让范七膘神魂颠倒,不仅神魂颠倒,还差点魂飞魄散,道:“开心,如今我才明白谁是真的爱我!” 范七膘眼神瞟向别处,不敢看那张脸,随即怕金不恋伤心,又赶紧看了回来,专注于金不恋的双眸。 范七膘突然想到了回春诀,与金不恋说了一下回春诀的妙处,金不恋有些意动,随即在范七膘的指示下,金不恋盘膝而坐,范七膘坐在其对面,将回春真气运于双掌,在金不恋的脸上覆盖,在其黑色脸庞上一寸寸的用回春真气疗愈。 一个时辰以后,范七膘满头大汗,只见金不恋黑色的脸庞上流下了一些黑色的液体,顺着脖子就要流了下来,范七膘轻柔的帮其擦拭。 金不恋感觉脸热热的,问道:“俊杰,是不是好一些了?” 范七膘笑道:“是,好了一点点:“”,但是依旧效果不大。” 金不恋一听有些失望,随即照了照镜子道:“那黑色部分,好像看着薄了点……也不是很明显!” 范七膘也起身下了床,对金不恋安慰道:“师姐,你想,一天的话,我用回春功用就除去百分之一的黑毒,也就三个月,另一半红粉之毒也用三个月,也就才半年,共计算上一年,你还有大把的美好青春,还担心什么?” 金不恋一听,喜笑颜开道:“师弟,谢谢你!” 范七膘道:“师姐,答应我,无论未来怎么样,都要开心的活下去!” 金不恋怔怔的使劲点头。 范七膘问道:“师姐,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金不恋怔怔的使劲点头。 范七膘道:“等我!”范七膘说着就闪身下了楼,片刻间不见踪影。 金不恋跑了两步,不见范七膘,又来到窗台上,没有见到范七膘的身影,心中失落,随即想到什么又是一喜,双手抚摸脸庞,看向范七膘即将来时的道路怔怔出神。 范七膘出了王府,直接回到知府宅院,只见此时已经天空阴云不断,宅院内哭嚎震天。 任重流的家眷,儿女仆人,都在大厅内布置的灵堂中哭个不停。 范七膘直接去了范通房间,只见不良大师正在熬药,游大正在旁边伺候的喂药。 范七膘在旁边站了片刻,两人忙完,不良大师问道:“师弟,有何事?” 范七膘看向范通,见其睁开了眼睛,脸上一片苍白,无有血色,见范七膘来,想要说什么没有说出口。 范七膘来到床前直接问道:“范通,你给金不恋下的毒解药拿来。”说着伸出手来。 游大也来跟前,以防范七膘突然施毒手,问道:“什么解药?” 范七膘道:“就是当初在重阳镇客栈,范通派人送的胭脂盒给金不恋,那是什么毒?” 不良大师出口道:“红粉骷髅!” 范七膘想起金不恋的脸庞,点点头:“确实,这毒,确实配的上这个名字?” 范通缓缓的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艰难道:“每次清洗脸部……然后用药粉涂抹一个时辰后,洗去,一天一次,十天痊愈……” 范七膘接过药瓶,端详片刻:“希望是真药,不然我不介意杀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毒父!” 范通点点头后,又拿出一粒药丸来,说道:“止痛丹……”说完以后,然后闭上眼睛。 范七膘接过止痛丹,再次来到王府,金不恋阁楼中,将解药与止痛丹,给予金不恋,告知知她如何使用。 随后看着金不恋服下止痛丹,将药粉涂抹了一遍,明显的看到那脸上的颜色变淡,范七膘松了一口气。 范七膘随即将明日成婚的消息告诉了金不恋,范七膘不敢看金不恋的表情,走到楼梯口停步说道:“大婚之后,要与大哥去京城赴三年之约,一年后我来接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多情的话,我依旧愿意与你相亲相爱,相依相偎!” 脚下任我独行步离开了阁楼,身后隐隐约约的听到,金不恋的呼喊:“俊杰,你如此待我,我不爱你我爱谁呢……无论你如何……我的心此生只给你……” 范七膘心下欢喜,出了王府再次回到了知府宅院,问讯之下,四女与情和会的众人,已经在东边的心宅子里了。 范七膘打听一下,便寻找了过来,宅子上的匾额写“乔家大院”四个字,到也好找。 第九十一章 云霞衣 乔家大院的大门上贴着红对联,两个红漆大门上贴着大大的喜字,上联书:范七侠迎娶四仙女绝无仅有。下联书:大拇指掌握江湖醉红尘春梦。横批:小僧笑豪杰。 只见院乔峰等众情和会的兄弟便围拢上来,拉着范七膘去洗澡换喜袍。 乔峰埋怨道:“这一天你跑哪里去了,都等你新郎官呢?” 范七膘道:“曾柔无双他们呢?” 任不行笑道:“大拇指头,大婚之前是见不到新娘子的,你可别心急!” 范七膘问道:“门口的对联是谁写的?” 不举大师笑嘻嘻的道:“当然是小僧写的,七侠大拇指小僧皆是你,迎娶四仙女,掌握江湖醉,笑看天下豪杰,师弟啊,你还真没有让师兄失望啊!” 范七膘回怼道:“什么什么乱七八糟,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就像吃了臭袜子似的,臭,臭不可闻!” 游二道:“大当家,说真,我还真佩服不举大师写的这幅对联,写的妙!” 游三也插嘴道:“妙!” 罗广义叫道:“我们把三弟给扒了吧!” 众人道:“对,扒了!” 范七膘叫道:“你们这群流氓,不就洗澡么,我自己洗,我又不是不会!” 众人齐道:“不行!” 嘻嘻哈哈,推推桑桑,拉拉扯扯,刚到洗澡间门口,就把范七膘扒了个精光,门口的丫鬟掩面害羞,扭过头,又回头偷瞧,嬉笑不已。 范七膘骂道:“兄弟,被人看了,你们这些不讲道义的兄弟!” 罗广义道:“哎呦,这小子,竟然敢骂我们,我该怎么办?” 不举道:“我们给他好好搓搓澡,用……用擀面杖……” 游二道:“我用炒瓢……” 任不行道:“我用猪油……” 别过来道:“我用抹布……” 挡不住道:“老头力气小,就用钢丝球给大拇指头搓个背!”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把范七膘按进洗澡桶,噼里啪啦就开始了。 此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整个乔家大院灯火通明,灯笼挂满,喜气洋洋。 澡堂里,范七膘怒了,纵身而起,赤条条的身躯凌空而下,左点右点,葵花点穴手使出,将一把大老爷们点住,众人立刻不动,嘴里直叫唤:“大拇指头耍赖!” “大拇指头耍赖……” “三弟耍赖……” 范七膘端起一大桶洗澡水朝众人泼了过去,众人顿时被浇了个落汤鸡,范七膘一巴掌一个,顿时一群人就从澡堂里就飞了出去。 范七膘用的柔劲,这一拍不仅将众人的穴道解开,也将众人拍出了门外,人仰马翻,不举大师,游二游三,任不行,罗广义,挡不住,别过来,三八三九,一群爷们浑身是谁,好不狼狈。 只有乔峰见机的快,逃跑的快,已经与四十一那彪悍女子出现在花园处,看着这里的景象,微笑不语。 范七膘披上一件白袍,出门大笑骂道:“一群没用东西,搓澡都没劲,现在还有谁要为本大拇指头搓澡?”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叫道:“大拇指头耍赖,我们不玩了。”随即众人在笑闹中,回屋换件干衣服。 范七膘转身回去洗了个澡,刚出门,只见一个年轻管家从花园小路走来,躬身道:“范老爷,会客厅有位大爷说要见您一面。” 范七膘问道:“那大爷长相如何,姓甚名谁?” 青年管家道:“为首之人是位富贵的公子哥,一身很有派头,那人说是京城来的,身背大刀,一身宫廷侍卫服,本家姓秦。” 范七膘略一沉思,有些恍然:“我知道了,你去照顾好他们,我换身衣服,随后就到。” 青年管家道:“是。” 范七膘见人离去便喊慧痴帮忙找了身干净的白色长袍,将黑色长发用蓝带一束,披在背后,迈步向会客厅。 范七膘一进会客厅,只见这会客厅与知府客厅差不多大小,宽敞透亮,里面红纸喜字,一片喜庆。 堂上一个大红桌,两侧各一八仙椅。 那堂上左侧坐了一位衣着华丽无比的青年,容颜俊朗,丰绅之姿,身上珠宝华丽点缀,贵而不俗,金色发冠在这烛光下熠熠生辉,一柄金色宝剑跨在腰间,犹如天上下凡的剑仙。 有诗曰: 锦缎绫罗罩玉身,翡翠珠宝点精神。金冠发髻带金簪,宝剑配那玉郎颜。 堂下坐着两名侍卫,身姿挺拔,身背大刀,三十岁上下,端端正正的坐在堂下,目视前方。 范七膘一进会客厅,两名侍卫急忙起身,抱拳躬身道:“秦仁秦善见过恩公!” 范七膘哈哈一笑:“原来是你们两位大哥,不在京城待着,怎么来晋州找小弟有何事?” 秦仁笑道:“一来恩公大喜前来道贺,我家住子想来见见恩公!” 范七膘看向了那位堂上端坐的贵气青年,那青年朝他和善一笑,范七膘笑了笑,也是上到堂上,也右侧的位置坐下,笑道:“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贵公子回笑道:“在下姓石名叫破天,见过兄弟,多谢兄弟当年在重阳镇援手之德!” 范七膘一听这名字,石破天,厉害了,要破天,有雄心壮志。说道:“不必客气,也是举手之劳。” 石破天对秦仁使了个颜色,秦仁向会议厅外喊了一声,接着会议厅外的两个护卫抬进来一个精致的牛皮箱,长一丈,宽三尺,给范七膘的感觉厚重不已,心想一定很沉。 石破天向范七膘道:“林兄弟,这是我给兄弟送来的贺礼,恭贺兄弟新婚幸福,里面是一些绫罗绸缎,还有一些珠宝首饰,还请不要嫌弃。” 范七膘笑道:“石兄客气了,一看就是非常贵重之物,破费了破费了。” 石破天挥手让两护卫下去,眼肿示意,让秦仁秦善打开箱子。 只见里面的光彩晃花了范七膘的双眼,整整一大牛皮箱的宝贝,恐怕价值几百万两了吧,只见在那珠宝之上,有一摞红粉霞光点缀的宝衣,秦仁手捧而来递与石破天。 石破天接过放在堂上的大桌上,往范七膘身前一推,笑道:“这是七件辽东牛峨国进贡的云霞宝衣,而是辽东云霞树上每逢夏天,阳光普照的百棵云霞树上才孕育出三斤三两的云霞丝,而一年中所产的云霞丝只够做出三件,而且三件中能够成功一两件也算不错,成功率不高,这七件乃是数十年牛峨国进贡而来。” 范七膘拿起一件犹如无物,感觉还不到一斤的样子,入手光滑细腻,上面红霞闪烁,端是好看艳丽,让范七膘心中大为欢喜。 石破天见范七膘欢喜,笑着又道:“这云霞衣冬暖夏凉,不惧凡兵,且艳丽无双,给予四位夫人与兄弟的亲眷,也是相当不错。” 范七膘心道:“自己叫七膘,人家给七件,这向哪里说里去。”心里已经乐来了花,拱手一礼,客气一声:“这么贵重的礼物,怎么好意思……” 石破天哈哈一笑:“客气了林兄弟,当初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区区薄礼不算什么。” 范七膘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兄弟今晚若没吃饭,不如一起喝两杯?” 石破天道:“不了,京城还有事,要连夜回去,来这里还有一件事要告知林兄弟……”石破天说道此处,话音停顿了一下。 范七膘疑惑问道:“何事?不妨直说!” 石破天道:“是关于林兄弟成婚,我听说林兄弟要娶的四位娇妻,一位是林兄弟的姐姐,一位是林兄弟的娘亲?” 范七膘一听心中有些不爽,心道:“我们真心相爱,有何不可,何况她们又不是我亲姐亲娘。”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道:“是又如何?” 石破天道:“林兄弟不要误会,站在兄弟的立场上,自然没有什么样意见,前些天林兄弟的故事都已经传到了京城,站在恐怕整个大何国也无人不知林兄弟的大名了,而因为何兄弟的事,皇宫已经震动,派下礼部尚书明天会到,或许会有些麻烦,我也只是给林兄弟传递个消息,仅此而已。” 说着石破天已起身,向范七膘拱手:“那石破天就告辞了,有机会到京城,我做东!” 范七膘神色一正,赶忙起身:“石兄弟,千里送信,送礼之德,我林俊杰感激不尽!” 两人相视一笑,范七膘将石破天送到乔家大院门外,又与秦仁秦善道了个别,众护卫与石破天远去。 范七膘凝神静思:“这石破天不知是什么来头,竟然送如此重礼,还为自己报信,如果不是别有用心,那此人到也可交。” 范七膘回到会议厅,让青年管家喊情和会众兄弟到会议厅。 不一会众人全部聚齐。乔峰与范七膘坐在高堂之上。 堂下,罗广义,范二膘,任不行,别过来,挡不住,卜随便,游二,游三,慧痴,三八三九四十一在座。 众人看着地上的和棺材一样大的大箱子里面的金银珠宝,乐开了花。 游二惊声道:“那贵气的不像话的公子哥给大当家送的礼?” 范七膘含笑点头。 游三道:“发财了,就知道跟着大当家一定能发财。” 众人笑道:“发财了……发财了……”一个个眉开眼笑,对范七膘佩服的五体投地。 罗广义问道:“三弟,那贵气公子是什么人?干嘛给你送礼?” 范七膘道:“当年在重阳镇客栈碰见了范通,这贵公子惹下了范通,我救过他一次。” 游二道:“呵呵,这贵公子哥惹谁不好,非要惹范通,不是找死么。” 中年男子无名指头,别过来道:“家中富贵,不惧不畏。” 范七膘摆手道:“这位贵公子今日一见,稳重含蓄,待人接物都很规矩,与两年前相比已经大不相同。” 乔峰道:“不知三弟叫我们何事?” 范七膘笑道:“分财宝!” 乔峰也笑道:“财宝都是你的,你说怎么分?” 范七膘沉思一会,说道:“大哥,情和会我想让挡不住,慧痴游二游三升任本会的四大长老,由所有长老共同主管财务,你看如何?” 乔峰一听眼中一亮,道:“三弟好主意,那……不知挡不住升为长老空出来的中指头的位置谁来接任呢?” 范七膘向堂下一扫,看向了自己二哥范二膘,如今大名叫做范无恨,说道:“中指头就让范无恨来担任吧!” 范无恨一愣,急忙摆手:“中指头我可当不了,你另找别人吧……” 范七膘看了众人一眼,笑道:“我这不是任人唯亲啊,而且我觉得我二哥确实有这样的实力,同时我想把这四大指头分一下工,中指头,我二哥呢当年打洞人出身,如今练就了一身锄法,我二哥为人不喜交流,我看就让这中指头负责后勤,然后将这乔家大院也设下地道,地道内安放物资,以便遇到强敌,我们也有退路。” 众人一听,大声叫好。这可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啊,如果上次有这个地洞,或许情和会的全体成员就不会全部被晋王府抓去了。 第九十二章 情和会整顿 乔峰对范七膘很是佩服,喜道:“三弟有什么想法就都说了吧,情和会在我手里这些年半死不活的,也该整顿一下了。” 范七膘道:“中指头主管后勤,食指头任不行主管:会众招募,无名指头别过来主管:情报收集。小拇指头卜随便主管:检查监督。我们情和会的宗旨就是,重情重义,天下人和,所以我们情义为先,若教中有人做出无情无义之事,小拇指头查出来上报长老堂,由长老堂决议该如何处罚,随后大婚一过,长老堂罗列出一套赏罚措施。” 范七膘随即眉头一皱,问道:“如今我们情和会会众还有多少人?” 范七膘话一出,众人一阵沉默,气氛有些沉重。 乔峰一叹说道:“如今情和会在晋州人共计四千余人,本来有近五万人,都在前年晋王府一役中死的死逃的逃散的散了……” 乔峰说到此处脸上一阵悲痛,说道:“我失职啊!” 范七膘道:“大哥不必如此说。”说着起身拍了拍乔峰的肩膀,走下堂来道:“以后凡加入我情和会的,所有会众都要经过人品上的筛选,都要登记成员的所有信息,这个就交给无名指头,别过来负责。” 别过来起身道:“是!” 此时范七膘的武功品德,与范七膘为情和会做的贡献犹如总舵主,众人心悦诚服。 范七膘继续道:“凡中指头范无恨主管后勤,以前二哥做过打洞人,可以在乔家大院的后院挖一条隧道,以后兄弟们有何危机,也可从隧道逃走,增加一条安全通道。” 众人大喜,大拇指头不愧是大拇指头,句句话都让人心生感动。 范无恨起身道:“是。” 范七膘摆手示意坐下,又道:“以后凡入会的会众分为高中低三等,虽分三等,但亲如兄弟,只有离别却无大小,只是分工不同。” “从此而后,低等会众每月工资百文钱,中等会众千文钱,高等会众万文钱,也就是如今大何国的一两银子,头目……我们就叫做香主吧,就是如今我们的三八,三九四十一三位兄弟,香主我们随后可以扩充到九位,待遇是月工资三十两纹银,各个指头的工资为五十两纹银,四位长老为六十两纹银,总舵主一百两纹银,总舵主一个月内有权支配五百两及五百两以下的纹银,五百两以上需经过长老团共同同意。” 众人暗暗点头,心中兴奋,以后也有工资了,不用像过去一样吃大锅饭了,会中宽裕,生活就好一些,会中贫苦,生活就差一些,好多人都需要吃老本了,这才导致情和会如今人丁稀少的最大原因。 范七膘又继续道:“食指头负责新人招募工作,最近几年情和会要稳固发现下去,新鲜血液的注入必不可少,这件事游二长老配合。” 游二任不行顿时起身道:“是,一定不辱使命。” 范七膘点点头,说道:“嗯,大体就先如此,对了,还有一件重要事,挡不住老大哥!” 挡不住是一位近六十岁的灰衣老者起身道:“大拇指头,老朽在此!” 范七膘回头笑道:“老大哥需要弄一件‘赏善罚恶簿’,将有功有过之人的功过记录,有功之人是如何赏,有过之人是如何罚,你制定出来,然后拿与总舵主定夺,具体细节你们自己商议,我想以您这么老的资历必然可以制定出公平的赏善罚恶簿吧!” 挡不住笑道:“大拇指头放心,一定公平,公平。这样一来,情和会就是走向乾坤正气的大道了。” 范七膘笑道:“哈哈,有劳长老了。” 挡不住道:“应该的。” 范七膘挥手示意其坐下,迈步沉思片刻,走上堂来问道:“大哥可有何补充?” 乔峰道:“你似乎忘记了二弟。” 范七膘一愣,随即看向罗广义,罗广义此时正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起身道:“大家都有任务,我就没有,是不是把二哥给忘记了?” 范七膘笑道:“呵呵,还真忘记了。” 罗广义向范七膘伸伸拳头,装作很凶狠道:“那可不行。” 范七膘道:“其实我早就给你安排好了,以后二哥就是六指头,就是我们五指之外的新指头,所谓新指头所管的事呢,就是食指头收录进来的年轻的新人,资质不错的,六指头负责培养,把他们练的棒棒的,和你一样刀枪不入。” 罗广义起身大喜,在会议厅来回踱步:“哈哈,我是六指头了,哈哈!”随之转头向范七膘:“算你小子没忘记我,我一定把新来的小子们练的棒棒的!” 乔峰也是喜道:“本会如今四老六指头九香主的名号是都有了,香主还差五位,相信用不了多久就齐了。” 众人兴奋。 范七膘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早点休息。” 众人道:“是!” 众人散去,会议厅只剩范七膘乔峰俩人。 范七膘两人坐在高堂之上,范七膘将桌上的云霞衣拿起一件递给乔峰:“大哥,这是那贵公子送来的云霞衣,你穿一件吧。” 乔峰一见粉红色的云霞衣接过手来,来回抚摸,端详着上面的材质,眼中惊叹。 范七膘道:“这宝衣寒暑不侵,凡兵难伤,可是好宝贝。” 乔峰面露难色,道:“这……这好像是女子的衣衫吧。” 范七膘拿起一件宝衣随手一扯,宝衣被扯大了许多,手一松,宝衣又恢复原状,笑道:“大哥,看着颜色是女子穿的,不过这衣服松紧很好,穿上吧,虽然对如今的大哥的帮助并不大,但以后可以送给未来的嫂子!” 乔峰纠结一阵,在范七膘的劝说下,还是套在里面。 范七膘调笑道:“谁能想到我们的乔总舵主里面穿了一件粉色衣衫,哈哈,妙哉妙哉。” 乔峰道:“好了,我走了,明天还要早起给你办事,回去睡了。” 范七膘点头,随即找了个精美布块将剩下的六件宝衣一一件一件的包了起来,将四十一喊来。 范七膘道:“这四个布包里面是四件内衣,将他们拿给四位夫人,让她们今晚就穿上。” 范七膘说着神秘一笑,让四十一也跟着一笑:“大拇指头还真是有心,居然如此细心,居然给夫人准备内衣,我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如此贴心。” 范七膘笑道:“你是不是想男人了,咱情和会那么多男人,你喜欢哪个,我帮你说个媒。” 身背大刀,身穿短裤短袖,露出结实的胳膊与大腿,英气飒爽犹如男子的四十一道含笑道:“俺比较喜欢大拇指这样的,可惜大拇指看不上我。” 范七膘嘿嘿一笑:“那个……四香主切莫如此,只是我心里人的人太多了,挤不下了……挤不下了……”随即正色道:“快去送过去吧,早点休息,明日操办婚事还要劳烦四香主。” 四十一应了一声,便出去送“内衣”了。 第二天,情和会的兄弟早早已经起身,杀猪的杀猪,宰羊的宰羊,搬桌子的搬桌子,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 范七膘起床时,太阳哥哥也已经起来了,朝霞满天,金色光芒播撒在乔家大院。 众人喜气洋洋,无论是情和会的兄弟,还是乔家大院的仆人丫鬟都是一派欢喜,满脸欢笑,好像今天成婚的是他们自己。 范七膘一身大红喜袍,身材修长,皮肤晶莹,面庞圆满,一脸笑意,只见大院前已经摆放了四五百张桌子,西边的一角上的近百张桌子已经坐满了绿林好汉与众多乞丐嘻嘻哈哈的喝酒聊天。 众人忙碌个不停,不时向范七膘打着招呼,都叫:“新郎官早啊!” 丫鬟或者喊:“范老爷吉祥,嘻嘻嘻嘻……” 范七膘一一点头示意,不时的调笑两句。 四老正嘿嘿呼和的指挥着众人,乔峰走来道:“兄弟,准备一下,晋王府的人一会就到。” 乔峰刚说完没过多久,只听大门口的任不行和别过来大声喊道:“晋王府王爷何明德携三殿下何云雷,近卫军都统段天涯前来道贺。” 只见大门何明德笑呵呵大步上来,身后王子,段天涯紧随。范七膘赶紧迎了上去:“感谢王爷大驾光临啊!” 何明德笑道:“兄弟大婚之喜,做大哥的当然要来,恭喜恭喜啊,兄弟享进齐人之福啊。” 范七膘笑道:“哈哈,大哥说笑了,大哥先坐,一会可要多喝几杯。” 范七膘随之一一和段天涯何云雷打招呼,身后侍卫拿着礼品,挡不住长老已经赶紧跑来,接引侍卫去写礼单。 乔峰带着王爷一行去了贵宾席,王爷几人刚落坐。 只听任不行别过来二人又喊道:“晋州城王员外携家眷前来祝贺。” “晋州城李员外携家眷前来祝贺。” “晋州城牛将军携家眷前来祝贺。” “新任晋州知府柳三元前来祝贺。” “青牛问心饼店吕老板,前来祝贺。” “问心水柳年店白老板前来祝贺。” “大刀帮,三合帮,绿柳庄,苍茫山,昊元宗,长沙帮,等十三大派前来祝贺。” 半个时辰进来几百上千号人。 范七膘赶紧迎了上去,一句句:“谢谢,感谢光临,不胜荣幸,有劳有劳,请坐请坐……”说个不停,口干舌燥,幸好还有乔峰罗广义情和会兄弟在旁帮忙迎客。 太阳高照,此时正值初秋,到也温暖,不是那么炎热,大家伙都在这大院中,谈天说地饮酒作乐到也舒爽。 五百张桌子坐了十之八九,范七膘刚要喘口气,只听外面任不行和别过来又喊道:“丐帮第一任帮主范无量,第一长老曾有火前来祝贺。” 范七膘到也听说过这个丐帮,是新建立的帮派,虽然建立不久,但帮中上下一心,对这个帮主是心悦诚服,感恩戴德。 短短几天,晋州城的乞丐都全部已经被笼络了过去,晋州城的乞丐如今近三万人啊,几天之内三万人全部归心,何等能力,何等气魄,何等人物。 范七膘心中不得不佩服,赶紧上前迎接。 九十三章 范无量曾有火 只见那范无量高大威猛,奇胖无比,一头白发披散,尤为醒目,观其容颜三十岁上下。 他身旁的曾有火身材修长,同样三十岁上下,同样是一头白发披散,在高大威猛的范无量身前,不算低的个头,与范七膘同等身高,却矮了足足半个脑袋。 两人都是一身丐服,却很干净如新。 这两人正是范四膘与曾温,易容之后竟然来给范七膘祝贺,不知道有何企图。 范七膘如今还不知道,蒙在鼓里,只是觉得这个高大胖的看着的身形特别像自己大哥与四哥,此时根本没有想这个白发飘飘的中年人,竟然是范四膘假扮。 如若知道,必然警惕。 范七膘笑道:“前些日子听闻丐帮之名,早就想要去拜会,没想到范帮主今日登门道喜,实在感激不胜。” 范无量躬身,竟然拉起了范七膘的手掌,十分亲切道:“哈哈,林少侠,早就听闻大名,年纪轻轻,武功卓绝,独闯晋王府救出兄弟,毫发无伤,这等武功机智,天下少有啊!” 范七膘感受着范无量手中的热情与温度,与那爽朗的表情,顿时心生好感:“哪里哪里,范大哥能够将丐帮几天之内就如此红火兴盛,那才是小弟该学习的。” 范无量道:“哈哈,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有空我们可以互相学习讨教讨教,丐帮总舵的大门永远为兄弟敞开。” 范七膘一听,见范无量眼中真挚,到也有些感激,当下回到:“好好,好!大哥就先坐一下,一会小弟陪你多喝几杯。” 随之,范无量便被带到了贵宾席。身后的曾有火,也就是曾温心赞叹范无量,几句话就像范七膘放下了戒心,不由的自己不佩服。 这时贵宾席上只有两人,范无量,何明德。 何明德心中还记得范无量说的那句,捧范七膘的话,独闯晋王府救出兄弟,虽然表面上没有表露心里上有了疙瘩,淡淡的撇了范无量一眼,笑道:“丐帮最近可是风光的很呐。” 范无量笑道:“还好,还好,托王爷的洪福。” 何明德摆手道:“范帮主真是客气,你丐帮如何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如何托的上我的福。” 范无量似乎没有看到何明德的不悦,随意道:“都说晋王如虎,盘踞晋州多年吗,所以当然要看王爷三分薄面。” 何明德呵呵一笑,笑声微冷,范无量呵哈一声,淡然不甚在意。 两人,一位是年久的地头蛇,一位是初来的过江龙。 你一言我一语,暗藏锋芒。 门口任不行与别过来这时高声喊道:“京城礼部尚书左云龙左大人与震北大将军雷啸天到。” 范七膘眉头一皱,这京城皇宫的人果然来了,眉宇间一阵思索,随即迎了上去。 两人都是正装,各一套文武官服,官步行走颇有威严。 那礼部尚书一头白发,脸上皱纹斑驳,至少也有七十多岁了,精神看着朗健。 那震北大将军,手持一根齐眉金棍,四十岁上下,一身杀气腾腾,身上杀伐凌厉的气息,让在座的江湖豪杰为之一震。 范七膘健二人面无表情,心中一沉,依旧拱手一礼:“见过两位大人。” 那礼部侍郎左云龙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雷啸天一双炯炯虎目盯着范七膘,傲然道:“你就是林俊杰?” 范七膘心中一怒,见两人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也随即心中傲气一起,凝视两人:“在下正是,两位请吧。” 两人似乎目空一切的跟着范七膘来到贵宾席。 见到王爷何明德脸色才好了许多,打了个招呼,但一见一身乞丐服的范无量,心中大怒。 那震北将军雷啸天向范七膘训斥,如同训斥孩子一般:“你是怎么安排的坐席,一个乞丐怎么能与我等同桌。” 此话一出,丐帮中人大怒,范无量摆手摇头,众人才忍住没骂出来。 范七膘道:“这位是丐帮帮主范无量……” 范七膘还没说完,那雷震天便抢过话来:“丐帮算什么东西,以前没听说过,是最近新建立的吧,一群卑贱的乞丐有何资格坐在这里,本将军现在命令你现在起来,滚。” 雷震天说到最后,手中齐眉金棍直指范无量,端是霸道无礼。 范七膘正要出手,拍开这无礼的金棍,范无量起身拦住了他:“兄弟,你不要管,人家找我茬,你帮了我算什么事,以后还会欺负我。” 范无量看向雷啸天,冷笑一声:“你雷啸天天生神力,当年在静安寺学得降魔棍法,后来得到了武状元的称号,最后在东北扫荡了几个小国,回京后被封为震北大将军,是也不是?” 雷啸天见范无量竟然认识自己,有些惊讶,但更多是傲然之色,嘲讽道:“你一个乞丐还认得本将军,你还有些见识,但就这样还没资格与本将军同为一桌,马上给我滚,不然一棍砸碎你的脑袋。” 范无量轻笑了一声,道:“不知道大将军怎么才算有资格呢?” 雷啸天见范无量还不走,竟然和他讲资格,顿时觉得有趣,收回金棍,砰的一声,杵在地上将地上,地上的地砖就如豆腐一样,金棍直接深入一尺,地砖上裂开了密密麻麻的裂缝。 众人一惊,这金棍杵在人身上那就是一个窟窿啊。 范无量毫不在意,走出桌来,来到院中笑道:“大将军,你说吧,怎么才有资格,和俺说一说。别用金棍吓唬人,地砖又不会攻击人,欺负地砖算什么本事!” 雷震天闻言,一怔,随即望天大笑三声:“哈哈哈,好你胖乞丐,如此对本将军的你是第一人耳,只要你能接下我三棍……” 雷震天还没说完,那范无量直接插口:“以后还有第二人,第三人,第五人,大将军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雷震天心中怒火翻腾,行至范无量三米远的距离,阴沉的脸色道:“白头发胖小子嘴皮耍的好不顶用,本将军今天要三棍打死你。” 范无量勾了勾手指,动作挑衅无比,嘴角勾勒出笑意,竟然没把这个大将军当回事。 雷震天怒吼:“你会付出代价的。” 雷震天抡起棍子就向范无量头顶砸去,金棍带起一阵犀利的风。 众人都为范无量捏把汗,都叫快躲啊,这金棍砸下去,再硬的头也要被砸破。 众人见范无量没躲,心道完了,完了,大喜的日子要见血了。 众人心想:“恐怕太胖了跑不动了。” 雷震天一阵冷笑:“死吧,臭乞丐,下辈子要懂得尊卑。” 只见那金棍刚要砸在范无量的头顶,范无量动了,只见那肥硕的身体,猛然向前一冲。 就向一头大象冲撞。 不仅躲过了金棍,还撞在了那雷啸天的胸膛上。 “砰”的一声,闷响,很沉闷的响声。 那雷啸天被震退七八步,胸口气血翻涌,脸色发红,嘴角慢慢的溢出一丝鲜血。 脸上惊骇,随即赶紧用手一抹,强行压下:“你这是神象功,你居然会神象功……” 范无量笑道:“不错,确实是神象功,我练到了第六层,意思是我能发挥会六头神象的力量,刚刚我没用力呢,你就被我给撞出血了,呵呵呵,还武状元大将军呢,哎……你有一条说对了。咱们俩坐一桌,确实不配,不配,呵呵!” 范无量嘴中调笑,眼中的不屑之意浓重。 雷啸天脸色青一下,白一下,红一下,大吼道:“本将军的绝技还没出呢,怎么会输给你,看棍!” 说话间,金棍舞了个棍花,棍花旋转包圈,力道陡增七八分,速度奇快的向着范七膘的腹部捅去。 这一次我不打头了,这次捅腹,看你如何在撞我。 范无量身体微躬,双手真气流转,便抓住了金棍,在接住金棍的瞬间,只感觉那巨大的力道让范无量手要痛炸了。 脚下不由的后退,一步,“砰”将地砖直接踩出一个坑,坑深直没脚裸,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一共后退四步,范无量踩出四个巨大的脚坑。 此时无量右脚呈躬步,左脚在后挺直,大喝一声,双手抓着金棍朝右边用力一推,那攻击中的金棍竟然偏了过去,到了范无量的身侧。 那金棍的力道去势不止,直带动的雷啸天身子就朝范无量撞了过来,范无量一见,神象功中的一招“神象颠”,直接身体立刻侧躺而下,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依旧前去的雷啸天的后退上。 雷啸天这次出去的更远,犹如飞出去一般,那高大的身躯就像断了翅膀的燕子,在脸盘即将撞到会议室台阶上时,一只手臂接住了他。 这只手臂在将军胳膊上一提,一带,那将军便站了起来,感激的冲乔峰一礼,只见乔峰竟然是一只手,心下更为震惊,对方竟然只有一只手,却能够将自己那巨大的冲击之势挽回,看样子似乎没有费多大力气。 范无量高大胖的身躯潇洒起身,笑道:“还打吗,大将军。” 雷啸天脸色一僵。 刚刚两次攻击,速度快,且凶险无比,雷啸天知道,就算自己接下自己的金棍也不可能如此轻松,自己输的不冤,可是却拉不下这张脸。 乔峰道:“大将军,两人算平手吧,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 雷啸天脸色缓和,平手自然欢喜,撇了一眼范无量,不知道他心里如何做想。 范无量哈哈一笑:“能和威震天下的雷将军打个平手,够我吹嘘的啦,哈哈喝酒喝酒。” 说着径自回到桌上,倒起了酒喝了起来。 那雷啸天向乔峰一笑,从怀里掏出了颗药丸,吞下,随即硬着头皮回到贵宾席桌上坐下。 范七膘第一次见范无量的神象功,感觉奇异,威力颇大。 随后又感觉这个人很对自己胃口,怎么说呢,进门时对自己和善亲切,对待嚣张跋扈的大将军又能战而胜之,胜后却不张狂,反而随意随性,到了桌前喝酒,范七膘真的觉得自己真该与此人好好结交一番。 大结局 只见那范无量高大威猛,奇胖无比,一头白发披散,尤为醒目,观其容颜三十岁上下。 他身旁的曾有火身材修长,同样三十岁上下,同样是一头白发披散,在高大威猛的范无量身前,不算低的个头,与范七膘同等身高,却矮了足足半个脑袋。 两人都是一身丐服,却很干净如新。 这两人正是范四膘与曾温,易容之后竟然来给范七膘祝贺,不知道有何企图。 范七膘如今还不知道,蒙在鼓里,只是觉得这个高大胖的看着的身形特别像自己大哥与四哥,此时根本没有想这个白发飘飘的中年人,竟然是范四膘假扮。 如若知道,必然警惕。 范七膘笑道:“前些日子听闻丐帮之名,早就想要去拜会,没想到范帮主今日登门道喜,实在感激不胜。” 范无量躬身,竟然拉起了范七膘的手掌,十分亲切道:“哈哈,林少侠,早就听闻大名,年纪轻轻,武功卓绝,独闯晋王府救出兄弟,毫发无伤,这等武功机智,天下少有啊!” 范七膘感受着范无量手中的热情与温度,与那爽朗的表情,顿时心生好感:“哪里哪里,范大哥能够将丐帮几天之内就如此红火兴盛,那才是小弟该学习的。” 范无量道:“哈哈,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有空我们可以互相学习讨教讨教,丐帮总舵的大门永远为兄弟敞开。” 范七膘一听,见范无量眼中真挚,到也有些感激,当下回到:“好好,好!大哥就先坐一下,一会小弟陪你多喝几杯。” 随之,范无量便被带到了贵宾席。身后的曾有火,也就是曾温心赞叹范无量,几句话就像范七膘放下了戒心,不由的自己不佩服。 这时贵宾席上只有两人,范无量,何明德。 何明德心中还记得范无量说的那句,捧范七膘的话,独闯晋王府救出兄弟,虽然表面上没有表露心里上有了疙瘩,淡淡的撇了范无量一眼,笑道:“丐帮最近可是风光的很呐。” 范无量笑道:“还好,还好,托王爷的洪福。” 何明德摆手道:“范帮主真是客气,你丐帮如何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如何托的上我的福。” 范无量似乎没有看到何明德的不悦,随意道:“都说晋王如虎,盘踞晋州多年吗,所以当然要看王爷三分薄面。” 何明德呵呵一笑,笑声微冷,范无量呵哈一声,淡然不甚在意。 两人,一位是年久的地头蛇,一位是初来的过江龙。 你一言我一语,暗藏锋芒。 门口任不行与别过来这时高声喊道:“京城礼部尚书左云龙左大人与震北大将军雷啸天到。” 范七膘眉头一皱,这京城皇宫的人果然来了,眉宇间一阵思索,随即迎了上去。 两人都是正装,各一套文武官服,官步行走颇有威严。 那礼部尚书一头白发,脸上皱纹斑驳,至少也有七十多岁了,精神看着朗健。 那震北大将军,手持一根齐眉金棍,四十岁上下,一身杀气腾腾,身上杀伐凌厉的气息,让在座的江湖豪杰为之一震。 范七膘健二人面无表情,心中一沉,依旧拱手一礼:“见过两位大人。” 那礼部侍郎左云龙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雷啸天一双炯炯虎目盯着范七膘,傲然道:“你就是林俊杰?” 范七膘心中一怒,见两人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也随即心中傲气一起,凝视两人:“在下正是,两位请吧。” 两人似乎目空一切的跟着范七膘来到贵宾席。 见到王爷何明德脸色才好了许多,打了个招呼,但一见一身乞丐服的范无量,心中大怒。 那震北将军雷啸天向范七膘训斥,如同训斥孩子一般:“你是怎么安排的坐席,一个乞丐怎么能与我等同桌。” 此话一出,丐帮中人大怒,范无量摆手摇头,众人才忍住没骂出来。 范七膘道:“这位是丐帮帮主范无量……” 范七膘还没说完,那雷震天便抢过话来:“丐帮算什么东西,以前没听说过,是最近新建立的吧,一群卑贱的乞丐有何资格坐在这里,本将军现在命令你现在起来,滚。” 雷震天说到最后,手中齐眉金棍直指范无量,端是霸道无礼。 范七膘正要出手,拍开这无礼的金棍,范无量起身拦住了他:“兄弟,你不要管,人家找我茬,你帮了我算什么事,以后还会欺负我。” 范无量看向雷啸天,冷笑一声:“你雷啸天天生神力,当年在静安寺学得降魔棍法,后来得到了武状元的称号,最后在东北扫荡了几个小国,回京后被封为震北大将军,是也不是?” 雷啸天见范无量竟然认识自己,有些惊讶,但更多是傲然之色,嘲讽道:“你一个乞丐还认得本将军,你还有些见识,但就这样还没资格与本将军同为一桌,马上给我滚,不然一棍砸碎你的脑袋。” 范无量轻笑了一声,道:“不知道大将军怎么才算有资格呢?” 雷啸天见范无量还不走,竟然和他讲资格,顿时觉得有趣,收回金棍,砰的一声,杵在地上将地上,地上的地砖就如豆腐一样,金棍直接深入一尺,地砖上裂开了密密麻麻的裂缝。 众人一惊,这金棍杵在人身上那就是一个窟窿啊。 范无量毫不在意,走出桌来,来到院中笑道:“大将军,你说吧,怎么才有资格,和俺说一说。别用金棍吓唬人,地砖又不会攻击人,欺负地砖算什么本事!” 雷震天闻言,一怔,随即望天大笑三声:“哈哈哈,好你胖乞丐,如此对本将军的你是第一人耳,只要你能接下我三棍……” 雷震天还没说完,那范无量直接插口:“以后还有第二人,第三人,第五人,大将军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雷震天心中怒火翻腾,行至范无量三米远的距离,阴沉的脸色道:“白头发胖小子嘴皮耍的好不顶用,本将军今天要三棍打死你。” 范无量勾了勾手指,动作挑衅无比,嘴角勾勒出笑意,竟然没把这个大将军当回事。 雷震天怒吼:“你会付出代价的。” 雷震天抡起棍子就向范无量头顶砸去,金棍带起一阵犀利的风。 众人都为范无量捏把汗,都叫快躲啊,这金棍砸下去,再硬的头也要被砸破。 众人见范无量没躲,心道完了,完了,大喜的日子要见血了。 众人心想:“恐怕太胖了跑不动了。” 雷震天一阵冷笑:“死吧,臭乞丐,下辈子要懂得尊卑。” 只见那金棍刚要砸在范无量的头顶,范无量动了,只见那肥硕的身体,猛然向前一冲。 就向一头大象冲撞。 不仅躲过了金棍,还撞在了那雷啸天的胸膛上。 “砰”的一声,闷响,很沉闷的响声。 那雷啸天被震退七八步,胸口气血翻涌,脸色发红,嘴角慢慢的溢出一丝鲜血。 脸上惊骇,随即赶紧用手一抹,强行压下:“你这是神象功,你居然会神象功……” 范无量笑道:“不错,确实是神象功,我练到了第六层,意思是我能发挥会六头神象的力量,刚刚我没用力呢,你就被我给撞出血了,呵呵呵,还武状元大将军呢,哎……你有一条说对了。咱们俩坐一桌,确实不配,不配,呵呵!” 范无量嘴中调笑,眼中的不屑之意浓重。 雷啸天脸色青一下,白一下,红一下,大吼道:“本将军的绝技还没出呢,怎么会输给你,看棍!” 说话间,金棍舞了个棍花,棍花旋转包圈,力道陡增七八分,速度奇快的向着范七膘的腹部捅去。 这一次我不打头了,这次捅腹,看你如何在撞我。 范无量身体微躬,双手真气流转,便抓住了金棍,在接住金棍的瞬间,只感觉那巨大的力道让范无量手要痛炸了。 脚下不由的后退,一步,“砰”将地砖直接踩出一个坑,坑深直没脚裸,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一共后退四步,范无量踩出四个巨大的脚坑。 此时无量右脚呈躬步,左脚在后挺直,大喝一声,双手抓着金棍朝右边用力一推,那攻击中的金棍竟然偏了过去,到了范无量的身侧。 那金棍的力道去势不止,直带动的雷啸天身子就朝范无量撞了过来,范无量一见,神象功中的一招“神象颠”,直接身体立刻侧躺而下,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依旧前去的雷啸天的后退上。 雷啸天这次出去的更远,犹如飞出去一般,那高大的身躯就像断了翅膀的燕子,在脸盘即将撞到会议室台阶上时,一只手臂接住了他。 这只手臂在将军胳膊上一提,一带,那将军便站了起来,感激的冲乔峰一礼,只见乔峰竟然是一只手,心下更为震惊,对方竟然只有一只手,却能够将自己那巨大的冲击之势挽回,看样子似乎没有费多大力气。 范无量高大胖的身躯潇洒起身,笑道:“还打吗,大将军。” 雷啸天脸色一僵。 刚刚两次攻击,速度快,且凶险无比,雷啸天知道,就算自己接下自己的金棍也不可能如此轻松,自己输的不冤,可是却拉不下这张脸。 乔峰道:“大将军,两人算平手吧,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 雷啸天脸色缓和,平手自然欢喜,撇了一眼范无量,不知道他心里如何做想。 范无量哈哈一笑:“能和威震天下的雷将军打个平手,够我吹嘘的啦,哈哈喝酒喝酒。” 说着径自回到桌上,倒起了酒喝了起来。 那雷啸天向乔峰一笑,从怀里掏出了颗药丸,吞下,随即硬着头皮回到贵宾席桌上坐下。 范七膘第一次见范无量的神象功,感觉奇异,威力颇大。 随后又感觉这个人很对自己胃口,怎么说呢,进门时对自己和善亲切,对待嚣张跋扈的大将军又能战而胜之,胜后却不张狂,反而随意随性,到了桌前喝酒,范七膘真的觉得自己真该与此人好好结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