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花开了》 第一回 山花烂漫无人识,隆冬腊月聚残人 http://.biquxs.info/

熬过了深秋的夜却再也听不见蟋蟀的故事了。1991年的10月中旬,山东省与江苏省边界的小寨子村迎来了一个崭新鲜活的小生命,男娃6斤3两足月出生。这对于当时深受重男轻女思想的袁世忠来说在村里算是抬起了头,挺直了腰杆,也让袁世忠这个35岁的农村庄稼汉子暂时忘却了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吃的来招呼这个一直张着口啊啊啊的孩子。李小凤躺在医院的床上,蓝白相间的条纹床单,苍白的脸色,眼角有少许鱼尾纹,眼睛一直注目着袁世忠怀里的孩子,那眼睛里好似藏着无限温柔化作自己那双因操劳家务农活而日渐粗糙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扶擦着男娃子的脸颊。自从李小凤在去年生下了一个女娃子到今天,袁世忠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高兴过。 1998年的9月,袁均均开始步入幼儿园,他的姐姐袁翠萍也在这所幼儿园,只是她在大班。袁均均在小班。小寨子村是乡镇驻地,所以中心幼儿园、中心小学、中心中学便都坐落在这个小村子里。而13个村组成的小乡镇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状,小寨村处在了这个椭圆形的东北方向,值得一说的是在小寨村村北头便是一座山,名作“北山”。北山以北还有三个村子,成扇形包围着北山。分别为西北的崖西村,正北的崖中村,东北的崖东村,去往这三个村的里路只有一条围着北山山脚下山路,到了另一面的山脚分出三条路来通向三个村子。北山植被茂盛,以松树,杨树为主,还有一些垦荒地,在山脚处有一处湖泊,这里也成为了袁均均和他的小伙伴们的游戏场所,在往山上就没有去的了,小孩子多半从大人那里听说了各种版本的吃人的“猫猴子”,人贩子,冤魂野鬼的传说,没人敢往山里去。 这一年的冬天,有一件大事发生的很突然,深冬腊月,天空纷飞着雪花,房子的瓦片,树杈,街道银装素裹。农民知道来年的麦子肯定丰收,谚语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村里的寡妇王丽丽在死后的第二天早上才被上山抓野兔的王大拿爷孙两个发现的,尸体在山脚湖泊的下水口处的一棵歪脖子桃树下侧躺着,树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树下的王丽丽一身红色旗袍,那是她五年前嫁给给张麻子穿的喜服,接到报警的派出所民警胡德带着几名辅警赶到了现场,在现场拉起了黄色警戒线,将围观的村民劝离现场,以保护现场。但是一刻不停的大雪也无法掩盖围观村民杂乱的脚印。这时候的村民对于眼前的尸体并没有多大的惧怕心理,反而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人们居高临下审视着王丽丽的遗体,脸色煞白,但是依然难掩修饰过后的美丽,正红色的口红涂抹均匀,耳环是两点紫色珍珠泪,眉毛化成了柳叶窄细眉,略施过的淡粉由于寒冷的环境竟然有些许龟裂。眼睛紧闭,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倒像是解脱一般的感觉。张丽丽无疑是漂亮的,这是村里人公认的,张麻子在三年前出海打工时不幸葬身大海,老板赔了几万块钱了事,王丽丽的叔嫂都是老实人,没有任何法律意识,被人家一打二吓唬唯唯诺诺的拿着张麻子的几万安葬费回了家。之后王丽丽在村里的名声便开始慢慢由谣传变成石锤,有人说她勾引有妇之夫,有人说她靠跟人睡觉赚钱,也有些破皮无赖在王丽丽那调戏不成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便大肆诋毁人家,这种风月话题从来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能从盘古开天说到海枯石烂。因为是腊月,外出务工人员基本都回来了,农闲时期,围观的闲人特别多。 晌午时分,睡眼惺忪起床的袁均均从堂屋的炉子上提起烧水用的铝壶,将热水倒入老式铝制洗脸盆里,拿起冰冷的毛巾放进盆里,待毛巾温热后敷到脸上揉搓,洗净一夜的困倦。北方的民房都是坐北朝南,由于袁均均的爷爷奶奶去世的早,袁均均根本没见过他们,而且也并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家当给他们家,所以盖不起大平房子,袁世忠只是在结婚的时候翻新了一下自己家的三间砖瓦房子,并在房子外面加了一排走廊,走廊顶部用于农忙时期晒些花生玉米,而去走廊上面只能依靠木质梯子,小时候的袁均均一个人根本就搬不动,也只有在父母去走廊晒粮食的时间跟在后面体验一把登高的感觉,感受武侠世界的飞檐走壁的快感。 刷牙洗漱完后,将铝盆里面的水泼出院子,袁均均发现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被爸爸清理干净,此时地面上只有薄薄一层积雪,母亲李小凤正在外面灶台烙煎饼,,炸年货面团。预备着过年用来招呼亲戚朋友。堂屋桌子上放着已经炸好的豆腐丸子和烙好的麸子煎饼,袁均均拿起一块煎饼,抓起三四个丸子往煎饼里一包,再放上一棵大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并对着母亲喊道:“娘,有糊豆汤么。”“有,在那个铝锅里,刚从炉子上提下来,热乎着呢,洗完脸没?吃完饭去小芳家喊你姐回家,下午我带她去你姨家看看去。”袁均均坐在棕褐色小矮凳上,嘴里塞得满满的,看着母亲说道:“我姐几点起的,我都没听见她起床。”李小凤用套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自己买的灰色粗布做的褂子里面套着棉花袄,看起来有些臃肿,年轻时候的李小凤特别漂亮,瓜子脸,细长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整张脸特别的精致。这是长大后袁均均看到母亲唯一的一张18岁拍的黑白老式照片的感觉。 吃完饭,袁均均用袖子擦了一把嘴,红色棉花袄有些短小,一小节胳膊漏在外面,浅蓝色棉花裤子又显得有些长肥,穿在身上有些不搭,走出堂屋,李小凤正在院子里忙着烙煎饼,一张铁凹子,支在用红砖临时垒起来的灶台上,只有一砖的高度,下面烧着麦杆。只见李小凤熟练的用木质刮子在和好的面盆里挖出一小块薄薄的面油子,迅速放到凹子上面,然后用刮子控制这面油子涂满整张凹子,30秒不到待水分蒸发,圆圆的凹子上面面油子就变成了一张煎饼,用刮子稍稍翘起边角处“张嘴”的煎饼,顺手揭起整张煎饼,反过来放到凹子上面,10秒后拿下来放到用高粱结穗处的杆子做的圆形盖领上,转头看去,盖领上已经有厚厚的一叠煎饼了。这是每年春节前农村必不可少的一件事,家里有钱的人家会去煎饼铺子提前预定,不愿遭受这种烟熏火燎的罪,有些能耐的人都出外打工,过年回来的时候都带着外面的特产,稀奇古怪的东西。 待到下午五点钟,天色开始渐渐黑下来的时候,勘察的民警才撤去警戒,王丽丽的尸体被刑警以及法医带走,王丽丽娘家人只来了母亲和哥哥两个人,母亲瘫坐在雪地上,脸上的泪痕依稀未干,王丽丽的哥哥王富贵站在旁边,臃肿的身材,眼袋突出,一副酗酒的样子,此时他对着渐渐离散的人群喊道:“这事没完,谁害了俺妹子,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血债血偿,小寨子村的人你们好好听着,俺妹子一个人在你们村生活,现在被人逼死了,你们得赔,不然我跟你们没完。周围的村民都怕惹上麻烦一个个加快了俩开的脚步,夜幕彻底的黑了下来,王富贵搀扶起目光呆滞的母亲,将母亲附上自行车,嘴里骂骂咧咧的向山下走去。夹在人群中江海涛内心翻涌,白天他也在湖泊上面看了一天,如果说王丽丽真的有情人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江海涛。至今28岁还没有娶妻的江海涛可是正儿八经的高中毕业生,由于家里是在贫穷,考上大学的他无奈只能辍学回家务农,真论起来,江海涛跟张麻子一家还有些亲戚关系,海涛的母亲张金花的二舅张树跟张麻子的父亲的大舅是兄弟俩。 第二节 多情遇风雨 一朝看白头 http://.biquxs.info/

袁均均是在第二天才得知王丽丽死讯,家里人都背着孩子谈论这件事,他是从邻居冯叔家孩子冯晓楠嘴里听到的,昨天她跟着一群孩子跑山上玩正好就看到了,冯晓楠煞有介事的跟袁均均描述着王丽丽的死状“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其他人说是我说的,王丽丽穿着一身大红色衣服就躺在上次我们一起去的那个大河下面,我跟你还有小王还在那个地方捉过螃蟹呢,还有警察叔叔也在那里,听大人说王丽丽是被那个28岁的老光棍害死的,他就是凶手,我昨晚还做噩梦了,梦到那个老光棍爬我们家墙,被我爸打跑了。”冯晓楠一边说着一边用花棉袄的袖子摸一把流出来的鼻涕,胖墩墩的小丫头虎头虎脑的煞是可爱。袁均均很是意外,这个王丽丽对自己并不陌生,张麻子的家跟袁均均的家离得并不远,小寨子村中间有一条河,贯穿整个村子,把小寨子村分成了河西和河东两部分,袁均均的家正靠着河边,坐落在河东,河边搭起的一座桥就在家门口,而张麻子的家在河西与袁均均的家正好隔河相对。从小在河边长大的袁均均很是喜欢捉鱼摸虾,河里的水并不是很深,基本村子里的孩子在夏天都会下到河里游泳,袁均均的狗刨也是这个时候学会的。王丽丽是个爱干净的女人,几乎每天都会到河边洗洗衣服,摘摘菜,或者刷洗家里的锅碗瓢盆,河里的水清澈见底,鱼虾很多,没有孩子的王丽丽每当见到袁均均这个活泼可爱白白净净的孩子就打心里欢喜,经常唤袁均均到自己身边玩,用小竹篮子帮袁均均捉几只小鱼小虾,有时还会回家拿一些水果饼干给他吃,张麻子虽说人长得不怎么样,奈何脑子活,会赚钱,会疼老婆。所以张麻子在世时,王丽丽是开心的,除了怀不上孩子外,生活看起来和和美美。袁均均的父亲袁世忠人如其名,忠厚老实,本本分分的农民,没有心机,一就是一,生活没有什么大起自然也没有大落,就是落也没的落了,忙活一整年,收完地里的粮食,去粮管所交完公粮,剩下的粮食就是一家人全部的口粮,虽有些紧巴好在饿不着孩子。 当袁均均第一次吃到王丽丽拿过来的饼干还有水果的时候,那种甜甜香香的味道在嘴里欢腾的感觉直到好多年后都还印刻在袁均均的脑袋里,其实在王丽丽拿着水果还有饼干递给袁均均的时候,袁均均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晃动着两只小手慌张说:“王姨,我不要,我妈不让我拿别人的东西。”王丽丽的手并没有收回来,而是眉眼带笑对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孩子说道:“我是你姨,又不是别人,怎么王姨给你好吃的你还嫌弃啊。”袁均均一听面上为难的表情更甚,嘴里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王丽丽看着袁均均的囧样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不由分说的把苹果还有饼干塞到他的手里“快吃吧,没事,王姨直到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这是姨给你的。袁均均内心的围墙终于坍塌了,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这种饼干,苹果也很少吃到,每次也只能吃一小块,母亲每次都将一个苹果切成好几块,跟姐姐没人每次都只能吃一小块,剩下的要放在塑料袋子里等明天才能吃。 袁均均将咬了一口的苹果,还有拌开一半饼干小心翼翼的放在上衣里面妈妈给他缝的口袋里,抬头咧着嘴笑着,冲着王丽丽:“王姨,谢谢你,我长大之后买好吃给你吃。”袁均均一家在村里除了穷被人看不起外一切都还好,王丽丽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张麻子出去赚钱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半年不回家,村里好多穷人都跟着张麻子出去打工赚些零花钱贴补家用,张丽丽一个女人在家不容易,有时候灯泡坏了,或者地里有啥活忙不过来,李小凤都会喊着袁世忠过去给她忙活忙活。 王丽丽摸着袁均均乌黑的头发,有些出神,眼角略微有些细碎的鱼尾纹,如果自己结婚的时候也生个孩子,现在也有这孩子这么大了吧,大概不会有均均这么可爱,老张有点磕掺,但是一定会非常聪明的,脑子随他爸,外貌就随我吧,不然以后找老婆难。袁均均仰着小脑袋看着王丽丽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又随即变成苦笑了。身为孩子的他是理解不了的。王丽丽起初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私下去县里的医院做了检查,化验单上显示自己很健康,回到家的王丽丽并没有告诉张麻子自己去检查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跟张麻子说。她所不知道的是张麻子早在结婚的第一年就偷偷一个人去了医院做了检查,在得知自己是先天性无生育能力后也没有跟王丽丽明说。就这样两个人结婚五年都避开孩子的话题。 袁均均从纷乱的思绪里回过神,他想为王姨做点什么,他隐隐觉得需要做点什么,就这样袁均均在冯晓楠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跑开了,具体去哪里他自己并不知道。江海涛自昨天开始就没出过门,家里一共三间茅草屋子,大哥江国庆跟大嫂住一间,里面的家具也是父母结婚时的,只是新添了几把竹椅子,三间房子连着院墙,大门是用竹子做的栅栏,江海涛住在西边那间,父母在中间,余下的那间便是大哥大嫂的房子。走进江海涛的房子,昏暗的房子里只有北面墙上三分之二的高度开了一个小小的透光窗户,靠西边有一张木头床,床上杂乱的放着一些书和沉重的老式荷花被子,床头左侧有一张上学时用过的单人桌,一把椅子,椅子上做着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棱角分明的脸庞,眼睛望向门口台阶上的青苔,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阳光如灯束一般射进屋子,眉毛很浓,眼睛里好似藏着无尽的忧伤,胡子茬有些长了,看起来有些许憔悴。村里人对江海涛的印象并不好,因为他是村里唯一上过高中的并考上大学的高材生,却回家种了地。他也一直被当成反面教材被村里人反复当成谈资,上学上傻了。江海涛的内向性格也让这个封建的小村子更加认证了对他的评判,这就是他的标签了。 江海涛是在张麻子死后半年左右毕业回家的,对于张麻子一家,江海涛印象不深,直到毕业回家第一次碰到王丽丽,江海涛便被王丽丽那独有的知性魅力所吸引。王丽丽喜欢看书,家里人重男轻女,王丽丽只上到初中便回了家。但是她看书的习惯没有丢下,后来嫁给了张麻子一样喜欢看书,而张麻子对自己的这个老婆12分的满意,张麻子出外贸易带些系缺货回来卖,也是张丽丽给他出的主意。自从在张麻子结婚那天江海涛便喜欢上了王丽丽,只是这一份喜欢来的太迟了,已为人妻,自己便只好将喜欢藏于内心最深处。 听到张麻子去世的消息后,江海涛不知所措,内心翻涌,他想着遭此变故的王丽丽此时一定伤心欲绝,一个女人家能不能扛得住,心疼的要死。一边又按捺不住自己那颗跳动的内心,王丽丽终于单身了,我江海涛终于有机会了。之后,江海涛便不时的去探望王丽丽,王丽丽起初对这个比自己小4岁的亲戚并没有过多关注,整日沉浸在丧夫的悲痛中。 江海涛每天去河边的井池子打满水送到王丽丽家,把菜园里长得最好最肥的蔬菜送给她,频繁的跑动在村里传出了不少闲话,这张麻子才死不久,这个女人就按耐不住了。面对村里人的白眼相对,王丽丽如锋芒在背。她跟江海涛说过不止一次让他别再来了,自己暂时不会考虑这方面的。江海涛每次都会一脸严肃郑重的回复她:“我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就是想对你好,张麻子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虽然我家穷,村里人一直说我读书读傻了,但是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不傻,我能干活。”王丽丽看着江海涛心里想道:“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好,你是好好的一个小伙子,而我却配不上你,何况我男人才死,我和你又是亲戚关系,如何才能成,真要不顾这世俗的目光,自问我是做不到的。” 王丽丽与江海涛关系的转变在一年后的夏天,村里的很多男人都找过王丽丽,有妇之夫,不务正业有之,老光棍有之,都垂涎于王丽丽的美貌,王丽丽的名声也是在这个时候坏下来了,渐渐碰壁的人也就不来了,只有江海涛一直陪在她身边,江海涛知道王丽丽喜好看书写字,便经常去县里的图书馆借书给王丽丽。七月下旬的一个周五,非常炎热的一天,江海涛吃过饭后就想去王丽丽家看看去,问问她上次给她看的那本《茶花女》看完没有,正好明天周末,自己去县城给有钱人家的孩子补补棵,顺便把书还上再帮他借一本书。顺着河边一直往上走,老远便看到一个孩子光着脚丫子撅着屁股在水里捉鱼,这孩子便是袁均均,自从张麻子去世后,袁均均知道王姨一个人在家无聊,便经常喊王丽丽出来帮自己抓鱼。江海涛也挺喜欢这个小孩子的,听王丽丽说,每次给袁均均的零食,他都留一半等姐姐回家送给姐姐吃,自己从来不吃独食,这样的孩子有爱心,惹人怜爱。王丽丽每每说道这里,都有些黯然神伤。江海涛跟王丽丽也已经想好,待日子久一点,连个人就去把证领了也生个可爱的孩子。 似乎已经习惯了江海涛的到来,虽然两人没有什么过分的举止,但是两人内心早已相互明了,只是时间不对。王丽丽正在做饭,江海涛喊了一声便走了进去,王丽丽对着江海涛说道:“你来了,正好,我家那个麦子大缸上面垒了好几袋子麦子,我够不着你帮我拽一袋下来,家里没有面了,明天准备去换点面。”“在哪呢,是不是左边屋子里”王丽丽从厨房出来,用围裙擦擦手“来我跟你一起过去,你把堂屋的凳子拿着,不然够不到。”站到凳子上江海涛用力拽起一袋麦子就往外拉,由于缸的外沿有一圈突起,袋子里的小麦正好底部卡在上面,江海涛猛一用力脚下一滑便摔了下去,站在旁边的王丽丽赶紧上前想要扶一把,怎奈一个女人如何有力气转眼便被江海涛压到了身子下面。 第三节 浊酒离家添烦闷 好事多磨难两全 http://.biquxs.info/

湿热的气息,脸颊的温度,以及居高临下透过衣服领口目光所及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让江海涛有些眩晕,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了,院子里蟋蟀在吱吱的叫着,燥热的风里也掺杂了一丝丝凉意。王丽丽手里的手电筒已经摔落熄灭。江海涛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子下面王丽丽急促的心跳,他没有起身,而是借着最后一丝明亮迷糊着亲上了王丽丽的嘴唇,王丽丽开始挣扎,怎奈江海涛用上了力,有些粗暴,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不。。。行,这样不行。。。海涛。”江海涛这时哪管这些,双手抱紧王丽丽吮吸着王丽丽白皙的脖颈,王丽丽心里并不是排斥,她知道这一天总会来到的,虽有不妥,但是毕竟自己已为过人妻,经过人事,并不会很慌乱。倒是江海涛,第一次的他显得尤为生涩。而且有些粗暴,胳膊隐隐作痛,应该是被他抓红了。王丽丽叹了口气,趴在江海涛的耳边说:“去我屋里吧,地上不干净。江海涛忙乱的双手随之一顿,就势抱起娇小的王丽丽走进卧室。。。。。 江海涛周末去县城为孩子补习功课赚些钱,顺带帮王丽丽带一些书,回到小寨子村边时刻待在王丽丽的家里,他和她相拥而坐,在梦里编织着以后的生活,地里的农活江海涛全包了,他舍不得王丽丽下地。江海涛跟家里人提过娶王丽丽,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村里人叫成光棍了,在村里人眼里自己就是个唯唯诺诺的傻子,,也只有王丽丽能懂他,他并不傻,他只是不屑与那些无知的村民交流。他想走出去,只是心疼年老的父母,大哥惧怕大嫂,家里的农活全部压在老两口的肩上,而他们两人出外务工。明里暗里一直嫌弃这个上学增加家里负担的小叔子,家里的忙一点帮不上不说,每次回来还要带好些口粮去学校。江海涛何尝不知道父母的操劳,每一个不眠的夜里,他都想不管不顾就这么离家出走,走遍祖国的大江大河,看遍这壮丽的大好风景,可是当他想着地里光着脊背挥汗如雨的父亲,在大嫂面前怯懦的母亲,记忆过往缠绕支离破碎。他知道自己不能自私的离开,他回来了。看不到头的苦日子,父母没文化,家里太穷,本本分分的农民,没人来给他家提亲。正当江海涛眼里的生气逐渐消散的时候,张麻子的去世让他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激情。 这一年来,村里早已传开他和王丽丽的事,一个大小伙子被一个寡妇勾引,她的丈夫才死不久两人便好上了。对于种种流言,江父江母觉得脸面被丢尽了,穷可以,但是不能被村里的人戳脊梁骨,这往后还怎么在村里生活。他们找儿子谈过,江海涛的回答很坚决,他要娶王丽丽。 第二天回到家跟父母商讨娶王丽丽的江海涛挨了一耳光,江父对着这个从小就听话的小儿子吼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她王丽丽是个什么女人,她男人才死几天,你知道不知道她跟村里别的人就在搞破鞋,如果你再敢去她家,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打折你的腿,我老汉丢不起这人。”以往,父母都会警醒江海涛几句“离王丽丽远些,别招惹是非,村里的闲言碎语太难听,你一个大小伙子以后还怎么找媳妇。”“我还能找到媳妇么”江父怒道“怎么不能,丑点没关系,但凡是正经人家的好姑娘愿意跟你,我们不挑,好好过日子生个娃娃才是正经,你看那王丽丽,跟张麻子五年都没一个孩子,指不定哈毛病呢,我们江家不要。”对于江海涛一年来频繁出入王丽丽家,江父也无可奈何,心里思忖着“能说得都说了,这孩子表面憨呆,其实心里明白着呢,啥事都有自己的主见,自从毕业回家地里的活一样没落下而且去县城补课钱也拿来贴补了家用,这一年倒是我最轻松的一年,除了王丽丽这件事。” 如果非要给江海涛一个形容得话,他是一个成熟、周到、克制的年轻人。他把身边人的所有事都放在心里,站在父母的立场,站在王丽丽的立场来为他们考虑,他忘了自己的立场,他唯一需要的便是娶了王丽丽和家人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他是一个俗人,如果王丽丽不是结过婚不是丧夫,自己没机会娶到她,她如高高在上的仙女一样,而自己只是个泥塑的顽人。 从家里出来,他知道短时间内父母是不会答应他娶王丽丽的,他低着头不知不觉来到了王丽丽的家门前,红色油漆木门在阳光下有些刺眼,他抬起手想推开门走进去,在手触摸到门上铁环的一瞬仿佛失去了力气。转身坐在了门前,他不知道走了进去该怎么对丽丽说。他可是在早上信誓旦旦向他保证了的。这时门开了,王丽丽拎着个菜篮站在江海涛的身后,水红色连衣裙,配上一个薄薄的白色外套,显得有几分少女气息。“怎么坐在这里,不进去”江海涛站起身,眼前一黑摇晃了一下,还不待王丽丽去扶,便站定,想是坐久了。江海涛看着眼前的女人,喉咙里好似有块滚烫的石头让他说不出话来。王丽丽看到眼前这个180的汉子,瘦削的脸庞有些许苍老,嘴角下垂,浓密的眉毛下有一双无助的眼睛正躲闪着自己。看到这里王丽丽大概明白了。“家里人不同意吧?我说了这会说这个不合适,你非要回去说,我知你心意,你知我心意便足够了,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别让江父江父为难。”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流过,只是江海涛依旧频繁出入王丽丽的住所,但是自从那次之后,王丽丽对江海涛便有意躲避,每当江海涛想的时候,王丽丽都会推脱过去,有时甚至会反应过激,直到王丽丽喊出:“你把我当成什么?你尊重过我么,你既说服不了家人,给不了我名分,又何苦再来招惹我。”江海涛愣住了,自此直到出事那天,江海涛果真没有再去王丽丽的家里。再见到她时,已是冷冰冰的尸体。 江海涛抬起头,眼里闪烁出一丝寒光,王丽丽的死他或许知道,因为他虽不再踏进王丽丽的家门,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关注着她,王丽丽是自杀,但是有一群人脱不了干系,有一个人更脱不了干系。。。。。。 第四节 千头万绪难自理 点点莹灯照红颜 http://.biquxs.info/

一年多的守望,春夏秋冬各种滋味江海涛尝了个遍,在遭到父母强烈反对之后,依旧频繁的出入王丽丽的家惹怒了父亲,直到那一天下着雨,江海涛站在雨里看着听着父亲对着王丽丽的辱骂,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自己除了默默站着不敢有丝毫举措,他不能动,母亲的以死相逼,脑子里根深蒂固对父亲的畏惧,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甚至在王丽丽看向自己,眼睛里带着乞求时,他也没有冲向那个瘦弱的女人。 颤抖着身子,哆嗦着离开。王丽丽的眼神由希望变成绝望继而转变为决绝。 。。。。。江海涛来到王丽丽的家门前,令他诧异的是一个孩子正坐在王丽丽家大门前的石阶上,这孩子正是那时从冯晓楠口中得知王丽丽自杀消息跑开的袁均均,袁均均不相信王姨就这么没了,他站在大门前喊着:“王姨,王。。。姨,我是均均,你在家么,我想吃饼干了。”一遍一遍的呼喊却换不来一声回应,作为成年人的我们执着于一件本不可能的事又何尝不是跟孩子一样,不愿意相信现实。 江海涛走过去摸着袁均均的头,摩挲着,就像以前他跟丽丽一起逗这个可爱的孩子一样,袁均均抬起头看到的竟是冯晓楠口中的 “杀人凶手”,不是害怕,袁均均也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他知道王姨跟这个男人在一起陪自己玩的时候特别的开心。 两个人相对无言,江海涛一屁股也坐在袁均均旁边的石阶上。 “江。。。江叔叔,王姨是不是真的死了。”袁均均已经好久没看到王姨跟他在一起了,每次王姨一个人坐在河边,看向自己都是勉强的微笑,自己知道王姨并不开心。 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开心就好,有开心就足够了,为什么大人有那么多的烦恼。 江海涛望向这个比自己小好多的孩子,嘴里喃喃道:“你王姨人好么,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讨厌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袁均均听不懂他的自语,他只听到了你王姨是个好人么。 大声的说道:“王姨当然是好人了,她帮我捉鱼还给我好吃的,还教我写字读书。”说到书,袁均均想起来,王姨还送了自己一本《浮生六记》,他好多字不认识,甚至句子都读不通,厚厚的一本,封面王丽丽还专门用油纸包了一遍,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本书。 这本书是江海涛用补习的钱给王丽丽买的,他用这本书来表达自己的爱意,每天一封情书,每天都来王丽丽家给她读诗,给她解释每一句的含义,传达自己对她的点点温柔。 如果那天他站出来,站在王丽丽的身前,也许今天她就不会死了,他没有勇气,没有勇气放弃家人,放弃从小到大的小寨子村,甚至像个男人一样,反抗自己的家人,他什么也做不到,他只能看着。 就像后来张仕洪来到王丽丽的家,就像那一晚过后,王丽丽再也不像个人一样活着。 仇恨的种子就这样在江海涛的心里扎了根,他要为王丽丽报仇,他要让张仕洪得到应有的惩罚。 江海涛如何能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有什么资格去恨别人,他又有什么权利去惩罚别人。 结案了,在张丽丽死后的第五天,尸检报告出来之后,排除了一切他杀因素,王丽丽是自杀行为,尽管王母和王富贵等人的撒泼胡闹,在事实面前也无济于事。 尘埃落定,一条鲜活的生命死去了。村长的儿子张仕洪总算松了一口气,为了拿到北山的开矿资格以及相关手续,他可算费劲了心思,终于在半年前矿场顺利开业,结束了每天偷偷摸摸偷采的日子。 一大早张仕洪穿着从东北买来的貂皮大衣,皮手套,将皮鞋擦得锃亮,头发由于抹了过多的发胶有些反光,细弯的眉毛,配上铜铃般的大眼显得有些不搭,厚厚嘴唇上扬,脸上由于小时候起痘乱扣,留下了坑坑洼洼的暗疮,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有四十左右,张仕洪的父亲张宝龙是小寨子村的书记,他在位已经10年之久,家族里几乎人人都是党员,这也使得在换届选举上,书记一职轮不到其他势力。 为了发家致富,张宝贵已经不满足于小惠小利,小寨子村唯一的发财之地大概就是北山了,不仅有沙地,还有青石矿,但是违法开采早晚会出事,自他上位以来,想尽了所有办法,始终拿不到开采许可,国土资源岂容染指。 自幼是孩子头的张仕洪在16岁将老师打进医院,在张宝贵花了不少钱才保出来之后,张仕洪便辍学在家,打架斗殴,欺男霸女,吃喝嫖赌样样都粘,没钱了就找父亲要,张宝贵宠子,但是这钱却没有,没法子只能偷采石矿,运往江苏,一本万利,张仕洪虽然不务正业,但是对于这赚钱的行当显得极为积极,张宝贵不便出面,便交给了儿子张仕洪负责,自己则在外打点关系,虽然办不下来开采许可,却可以偷采不被查处,这样也是可以的。 张仕洪充分的继承了父亲的思想,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想法设法搭上了政府里的人,只是钱财送了不少,对于文书依然无望,他深知不把他们拉下水是不可能的,只是这手段要高明些。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孤身一人的王丽丽,这时候的王丽丽已经断了与江海涛的来往,她配不上他,他的父亲说得对,自己爱他又怎能毁他名声呢。 第一天,张仕洪带着买来的礼品来到了王丽丽的家,进门一顿嘘寒问暖,表达对张麻子的慰藉之情,感慨王丽丽一人生活如此不易,以后但凡有困难尽可能来找他,一定帮她处理。 王丽丽不知张仕洪此次来的目的 “张大兄弟,你来我家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你别多想,我知道外面对我的评价不好,但是哥跟你说,那都是他们胡说,我就是看你一个人不容易,过来看看你,妹子这么漂亮可惜了。”张仕洪察言观色功夫了得,在外沾花惹草也是手到拈来,有钱有势,谁能架得住。 王丽丽深知他来看自己目的不纯,却也无法说些什么,毕竟人家是笑着进来,而且就算真的要欺负自己,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家里人不管自己,哥哥没钱便会来要,现在自己名声又不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说着话,张仕洪有意无意往王丽丽身边坐,王丽丽就慢慢的往边上挪,大概是看出来了,张仕洪说道:“丽丽你不用这样,我张仕洪不是个坏人,是真心想照顾你的,你不同意也没事,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说完就离开了,王丽丽赶忙将他拿来的东西递还给他,张仕洪圆目一瞪吓的王丽丽一哆嗦, “丽丽你是看不起哥么,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要不收下我可恼了。”王丽丽说道 “我如何能收你东西,咱俩无情无份,我何能无缘无故要你东西。” “怎不能要,这是哥哥来看望妹子,你就安心收下,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有啥困难就跟哥说。”说完便大步离开。 心里却想着:“这王丽丽长得属实不错,杨柳细腰,略施粉黛,唇红齿白,那小嘴,那屁股,哈哈,看我如何办了你。”果然,张仕洪隔三差五的来家里,有时会从饭店拎一些热菜,也不管王丽丽什么态度,坐下摆好菜就吃起来,王丽丽对于张仕洪也是分外头疼,但是自从张仕洪来到家里,确实帮了自己好多忙,最起码每天能吃到以前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还有自江海涛离开后整天有些登徒子来家门闹腾,或者晚上敲门。 整日提心吊胆,现在倒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了。有时候王丽丽也在想,这样下去也不错,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还能怎么想呢。 一个月后的一天,张仕洪如往常一样来到张丽丽的家,天色渐黑,王丽丽早早关上了门,在灯下看书,有人敲门, “谁呀” “我,仕洪”王丽丽虽觉晚上不妥,好在天将将黑,开了吧,一个月以来,张仕洪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开了门,张仕洪带了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子。王丽丽有些不解,这是干嘛呢。 走进里屋 “来,丽丽,刚从县里某位领导家里拿来的红酒,法国进口的,我们也学一下电影里的人喝点洋酒。” “我不会喝酒,你还是自己喝吧,我去给你弄点下酒菜”。 “别呀,这是红酒,跟白酒不一样,没有度数的,好喝,而且女人喝了活血美容皮肤变好呢。”说着,张仕洪拿开酒器将红酒打开。 “你别忙了,不用下酒菜,和这个不用吃菜。”王丽丽也是只在电视里见过别人喝红酒,听他一说不免有些好奇,张仕洪分别在两个杯子里倒上一点,递给王丽丽一个 “你看我,先摇一摇然后闻一闻,再喝下去。”王丽丽照着张仕洪的样子喝了一口。 感觉有些苦涩,舌头里的味道有些醇香。紧接着张仕洪又给王丽丽倒上。 “怎么样,好喝吧。”王丽丽看着张仕洪杯子里的红酒, “你怎么不喝呀”张仕洪眼神有些飘忽躲闪 “我喜欢闻闻,喝不了,可能就适合你们女人喝,你多喝点没事,我看着你喝,有好东西就立马想到来找你分享了”王丽丽这会觉得这红酒真不错,难怪电视上人家都喜欢喝。 “这酒挺贵的吧,给我喝浪费了。” “不浪费,丽丽你这么漂亮就得和这种酒。”王丽丽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不知道是被张仕洪的话撩的还是酒精的作用,只是没过一会她觉得有些燥热,心里好似一团火烧了起来,就连眼睛都开始迷离起来,她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但是现在她却压制不住了,张仕洪慢慢走到王丽丽的身边,当他的手搭上自己裸露的脖子的时候,王丽丽彻底失去了理智。 。。。。 第五节 落日余晖抬头望? 红颜早逝无人悲 http://.biquxs.info/

命运多舛,宿醉的夜其实很短,刺骨的寒风穿透进冰冷的水泥房子,散播着萧索寂寥。 十二月十二的这一天,她死死拽着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被狠狠的撕扯碎了,王丽丽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的景象。 张仕洪在得到自己后,跪在地上的忏悔懊恼的景象在几个月前还历历在目。 当自己看到地上杂乱的安全套和昨晚昏睡时隐隐感受到的不止一人的侵犯,仿佛印证般在嘲弄自己,王丽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踉踉跄跄的她不知道走了多久。 晚上一个人蜷缩在边角的床上。就算她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张仕洪伪善的外表下藏着怎样肮脏的灵魂。 她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记忆停留在她被张仕洪带去参加酒局,在坐的都是些县里的领导,一只只肥头大耳,挺着将军肚。 大家说笑着称呼自己为张夫人,只不过这是真的说笑吧了,张仕洪有老婆还有一儿一女,自己只称得上是他的情人罢了,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堕落到此地步,王丽丽说不清楚,她实在无法拒绝这个男人,这个强壮而又有钱的男人。 现在呢?呵呵,王丽丽惨白的脸,被泪水泡花的脸,自己被张仕洪彻彻底底的玩弄了,自己在他眼里竟是这般不堪,也许当自己默认做他情人的那一天开始,自己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件被人拿来利用的工具。 次日天明,一个阴雨天,外面下着小雨,王丽丽简单洗刷便直奔张仕洪的北山矿场,她要找他问个明白,对,问个明白,她想要闹,凭什么呢? 自己有啥脸面有啥能耐去跟他闹。骑着自行车来到山里,闯进张仕洪的办公室,张仕洪正跟手下的人谈论年底分红的事情。 嘴里叼着香烟,房子正中烧着个大火盆,张仕洪看到王丽丽进来,脸上竟浮出了一丝笑意,摆摆手让手底下的人离开。 待人走后才一屁股坐在老式沙发上,点上一根香烟,戏谑的看向王丽丽。 浑身湿透,发梢处正滴落水珠,张仕洪的表情让王丽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怎么,丽丽找我有事么,对了我这有两万块钱你先拿着,以后呀咱们还是少联系的好,毕竟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你一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妇还是要避嫌的么,你说呢。”王丽丽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崩发,冲到张仕洪的面前抓着深陷他胸前的衣服沙哑的问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张仕洪一把打掉王丽丽的双手,猛地将她推开,一只手将她拎起来,转手扔到地上。 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颈,慢慢蹲到眼前这个落汤鸡般的女人身前。 “别特么给我装可怜了,我干了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对如你所想,五个人,舒服么,哈哈,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我的钱好花么,你算算这几个月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不该表示下么,要怨就怨你自己,贪图享受。”说罢站起身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两万块钱砸到王丽丽的身上 “拿上钱还不快滚,还有把事情给我烂到肚子里,你也不想人尽皆知的吧,哈哈哈哈”。 砰的一声,张仕洪用力关上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王丽丽什么也没留下,只是在自杀的前一天,给袁均均买了一个大大的书包里面装满了学习用具,告诉他好好学习好好看她送的《浮生六记》,大概也只有这孩子让自己欢喜了。 袁均均的母亲李小凤很同情她,不管外面传的有多不堪,李小凤依然跟以前一样对待王丽丽,第二天的深夜,王丽丽穿戴好走上去往北山的路,待到来年这棵歪脖子桃树花开的时候,自己也能看到了。 时光荏苒,2005年的春天张仕洪的天宝矿业越做越大,山里掏空了大半,村里的精壮劳动力大多都在矿区打工,每逢过节,张仕洪都会带着各种福利礼品去村里的孤寡老人那里慰问,一副良心企业家的做派。 不得不说张仕洪很有头脑,偷采了村里的集体资源放在自己腰包,然后再拿着集体的钱来做善事,大到村里的老年房建设,修路,小到资助穷人家的孩子上学,每年几百块的学费。 自从那件事之后,江海涛便离开了小寨子村,在县城开了一个小学补习班,从补习老师赚了些钱的他报了夜校,终于上了大学拿到了教师资格证,当上了一名老师,很快便从一名老师辞职开办了补习学校。 至于袁均均,升入初中的他,正是风华正茂风头正紧的时候,刚刚在中小学作文比赛荣获一等奖的他拿着五百块奖金正牵着母亲李小凤的手走下领奖台,生活一如既往的走下去,没有人会在意1998年冬天的那件事,也好久没人提起。 只是北山公墓角落里的一处土丘边上,鲜花如此鲜艳,墓碑纤尘不染:王丽丽之墓赫然正是王丽丽的埋葬之地。 故事从这里开始,江海涛想起了那个叫均均的孩子,袁均均抬起头微眯着眼睛也想起了江海涛跟他的承诺。 。。。。 第六节 伤怀泪别故地 隐姓埋名他乡 http://.biquxs.info/

最是一年春好色,升入初中的袁均均每天上下学都跟在姐姐袁翠萍的屁股后面,这姐弟俩可谓是学校的新闻人物,袁均均品学兼优,嘴巴又甜长得又帅,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来长大后肯定是个英俊的人物。只是家里一如既往的贫穷,姐姐袁翠萍比袁均均高高一届在初二部,自从这姐弟俩升入初中后,学校的大小考试第一名就没换过,县里市里的竞赛自然也少不了这姐弟俩。说起来,小寨子村现在并不是贫困村子,相反有天宝矿业的小寨子村算得上是远近有名的富有村,村里人大多在矿上谋差事,袁世忠令人意外的是没有去矿上上班,就连张仕洪支持贫困孩子的助学金袁均均一家也没有拿过,这不仅让张仕洪非常意外,就连自己的亲兄弟袁世忠的大哥袁世清也很不理解这个穷兄弟是咋想的,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有便宜还不拿,守着自己家的那一亩三分地过活。袁世忠抽着旱烟,蹲在大门口,看着河里化开的的冰,陷入了沉思。张仕洪的钱不能拿,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加工石材用过的带有石粉的废水排入了这条河,鱼虾早已没了踪迹,河水长年浑浊,以往络绎不绝在河边洗衣洗菜的村民都用上了自来水,河边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好似人情味也消失了一般。一句话也渐渐传开了,一切向钱看。在金钱的驱使下,人们每天忙碌起来,只是为了赚钱。掐灭手里的烟头,袁世忠站起身,一直这么种地也不是个法子,两个孩子渐渐大了,不能再让他们穿亲戚家孩子穿剩下的衣服,花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了,这俩孩子争气,学习好,自己是要想法子赚钱了。进了门,李小凤正在缝补自己磨破的裤子,他拿过一个凳子坐在妻子旁边。“孩他娘,你啊说我是不是得出外打工赚钱,眼前的光景不能指着地里的收成了,你看以往我还能编些篮子、框子、筛子卖给村里人换些钱,现在日子好了,人家都去县里的大商场买更轻便更实惠的塑料制品了。不是农忙的时候我在家也没事干了。”李小凤会手里的活没停下“是啊,两个孩子大了,学习也不差,将来是要上大学的,家里没钱是不行,你不再考虑去张书记儿子张仕洪的矿上工作么,离家近,每天还能回家。”每次两人因为钱的问题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袁世忠都显得有些焦躁“这事别在再重复提了,守着这座山小寨子村才能是小寨子村,没了这山哪有寨子。老祖宗依山傍水起的名字,后辈人岂敢埋没了。没了这座山等于没了根,张宝贵父子俩是要遭报应的。”李小凤看着眼前自己的丈夫,丘壑般的皱纹,四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像五六十岁的老人。“那孩子怎么办?”“过完年,我就出去跟着以前张麻子那一伙人去南方浙江一带下海上船,他们不是一直也没去山里的矿场么,一年也能赚个几万块回家。” 张仕洪有个闺女叫张妮妮,跟袁均均是同班同学,一起在初一四班,张妮妮充分继承了母亲的优点,细腻的皮肤,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耐看的翘勾鼻,嘴巴小巧可爱,有些婴儿肥,由于从小家境殷实,穿着得体素有小仙女的外号,不乏一些吹捧讨好趋炎附势。张妮妮从小便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自然养成了大小姐脾气,弟弟张龙飞比之由甚,校里校外远近出名的恶姐弟,与袁均均的姐弟俩形成鲜明的反面例子。 袁均均在校有一好友唤作李梦姣,是隔壁崖西村的,李梦姣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学习并不如袁均均那般出色,在班里排名已然倒数之列,李梦姣皮肤属那种小麦色,并不白,走路还有些左右摇晃,瘦巴巴的两条腿仿佛支撑不起整个躯体。李梦姣的头发很长,额头前的刘海盖住了眼睛,以至于后来袁均均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因为头发遮住眼睛看不到黑板菜学习倒数的,你要不要考虑扎起来露出你的本来面目啊,还是长得丑不敢露脸。结果就是换来了李梦姣的一顿白眼。“要你管,我乐意。”袁均均此时的身高在班里算是前列,十四五岁的年纪身高已经到了175cm,老师虽把他安排到靠近讲台的最优位置,但是为了不挡住后排同学的视线,自己主动搬到了最后一排,跟班里的问题学生坐到一起,恰好跟李梦姣坐到一起。更巧的是同属于贫困家庭的他俩,一样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春夏秋冬温度在变,不变的是这俩身着的校服,顶多冬天里面穿上花棉袄,显得臃肿。别的同学都会换上好看的羽绒服,袁均均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自卑,也是在童年心智尚小时形成的。他也想穿着时下好看的衣服,来将自己自己衬托得更加帅气,他也想在别的同学叫自己去小卖铺买零食时痛快的答应一声一起走进小卖铺买自己特别想吃的零食。每次参加竞赛赢得的奖金自己都会交给母亲,在自尊面前,爸妈还有姐姐自然更加重要。每一次获奖回家妈妈都会去镇子上买上一些小鱼,还有自己最爱吃苹果,回家做上一顿热腾腾白米饭,袁均均这时候都会吃上两大碗。苹果是水果之王,几乎包含了所有水果里面的营养。后来独自一人的袁均均身边总会带着一个苹果,这是小时候妈妈告诉自己的。 期末考试的试卷发了下来,家长会上,袁均均见到了李梦姣的爸爸,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手上拿着李梦姣的成绩单,不出意外的李梦姣又在倒数之列,初一的半个学期,袁均均并没有跟李梦姣说上几句话。袁均均牵着母亲李小凤的手,右手正拿着那本油纸包的《浮生六记》看的津津有味,升入初中后,袁均均对于书里很多不认识的字,不会读的声假字一些句子的不懂之处渐渐解开。现在虽不完全体会作者的浓浓情意,个中滋味也可咀嚼一二。李梦姣的父亲并没有责怪李梦姣,只是无奈的摸着李梦姣的头发,“下次好好学,能考好的丫头”。教室内已有学生的哭声,有些父母已经动了手,老师在讲台上显得颇有些尴尬,学生没学好,老师也有责任,那一下下好像打在自己身上。轮到颁奖环节,这是班级组的,寒假开学之后还要有开学典礼暨颁奖典礼。袁均均自然成了焦点人物,老师首先介绍了袁均均这半年来参加竞赛所获得的各种荣誉,接着又让袁均均一个人上台领了八张奖状,两个文具盒,三个笔记本,两百元奖学金,已经张仕洪对优秀学生的奖励人民币伍佰元,已经是县级标准了。袁均均看了母亲一眼,李小凤笑着微微点了下头,袁均均将伍佰元奖金交还给老师说“老师这伍佰元您给别人吧,我已经拿了够多了,拿不了了。”说完俏皮的冲老师吐了吐舌头,走下台去。老师求助似的望向李小凤,李小凤站起来看着老师说道:“老师你把这钱当成班费吧,给同学们买些学习用品,我们家均均这学期麻烦您和同学们照顾了,就当成他的一点心意。”袁均均是不可能拿这伍佰元的,袁均均翻开书的扉页,王丽丽三个字赫然写在上面,下面有一行小字:撕扯出来叛逆按捺下的深情!多年后撕开油纸的那一刻袁均均菜知道王姨的苦比之江海涛更甚,用情更深。 初春的大地生气盎然,一片荒芜渐渐返青,凌冽的寒风慢了下来也温柔了起来,地里的小麦挺起了腰杆,路边的野草露出了青青嫩芽。天宝矿业也迎来了开春第一炮,三号矿石堆炸药安装完毕,张仕洪站在办公室正对着前方的三号矿堆,这一炮之后,自己又可以收入一大笔钱,给各个领导的钱已经包好送出了。抬起手按下对讲键“开始引爆,矿区瞬间点上了鞭炮,在鞭炮声中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爆裂开了。四号矿堆没炸,但是刚才的爆炸声实实在在是炸药才有的威力。矿区一班班长葛洪回头一看瞬间呆了,张仕洪的办公楼炸了,轰然倒塌,里面的人除了张仕洪都出去看热闹放鞭炮去了,这也是每年的习惯。每一年都会只有张仕洪自己留在办公室观看这一幕,2006年的这一天,自己当成了主角被演了。瞬间人们乱作一团,叫救护车的,报警的,还有些跟着张仕洪好多年的兄弟,冲上去扒开建筑残骸寻找张仕洪的踪影。。。。。。 消息很快传了出来,消防,医院,警车都赶往矿区,办公楼倒下崩塌的碎块砸伤了好几人,以至于小寨子村长年不回家的江海涛回了一趟老家有离开之后都没人发觉。江海涛的补习学校从这一天换人了,交给了当初资助他的蒋清怡,这一天之后便再也没人见过他,他的父母只在儿子走后,收拾江海涛带回家的背包,在里面找到了一封信和20万元钱,这在2006年可是一笔巨资,足够在县城买一套楼房,信里写道:父亲母亲大人在上,不孝儿子海涛走了,不能留在二老身边伺候二老,儿子甚是愧疚。包里的钱是儿子这些年攒下的,也是儿子唯一能尽的一点孝心,爸妈,儿子并不恨你们,只是儿子始终想不开走不出,罢了 海涛亲笔。 放学后的袁均均被门卫大爷叫住“小均均过来,让爷爷看看来。”袁均均在学校颇受欢迎,待人有礼貌,至于门卫大爷本是校长的二大爷,退休后无事便当起了门卫,平时就是在门口与一些好友下棋,袁均均每次路过都会看上两眼,门卫大爷看着孩子长得极好,又有礼貌,待知道这孩子就是袁均均后,更加喜欢,没事就会教袁均均下棋,到得后来,袁均均很快就把“破棋篓子”的外号摘了,越下棋越熟练,现在即使门卫大爷想要赢他都不是那么容易得。袁均均听到门卫爷爷喊他,笑着跑过去“爷爷干嘛,要我陪你下棋么?”“还真不是,有人啊给你留了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你看这不在桌子上么,你拿了去。”袁均均走进传达室,看到信封上只写着:踏入花径,无需知晓前途方向。袁均均已然明了,拿起书信,礼貌的跟门卫大爷告别,回了家。 第七节 两小无猜开情愫? 改名作业添欢愉(上) http://.biquxs.info/

迎着初春的朝阳,袁均均跟着姐姐走在开学的路上,二零零七年的开学季,玉石镇中心中学还充满着过年的味道,欢度春节的牌子还没有撤下去,学生有些早早的就来到了校园,毕竟近两个月的假期就是再贪玩也会怀念学校里的时光的。 初二四班都在二楼教室窗户边向着大门口的方向张望着,三楼的初三四班的学生也以同样的角度姿态张望着。 “来了。来了。袁翠萍带着他弟弟来了” “来了来了,袁均均跟他姐姐来了。”分别走进教室的姐弟俩被各自同学围在中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作业本呢,快拿出来给我抄抄。” “大家别抢啊,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政治、历史分开抄写。”袁均均姐弟俩早已习惯了,不管周末回校还是假期回校基本都会经历这一出。 袁均均把书包放到桌子上, “我就一个要求啊,别把我的作业本给我弄脏了,不然我姐会揍我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会好好爱护它的。”袁均均走出教室跑到操场转了一圈,实在无聊了才度回教室。 正看到同桌李梦姣正低着头写着什么,袁均均歪着头费了好些劲总算看清被长长头发覆盖住的李梦姣在做假期的作业。 “你作业没写完啊。”李梦姣头也不抬的说 “太多了,好多都不会我哪能做完啊。别打扰我啊,一会老师来了检查作业,查到我就惨了。”袁均均有些想笑问她 “这作业也不多啊,每科就一本寒假作业,而且那么薄,基本一天就能写完,你不会还不趁着假期多补补课。”袁均均眯着眼抬着头 “要你管哦。” “嗯,还是原来的口气,要你管哦。你说你在家写完了何必这么手忙脚乱的来抄别人的呢,还有你要抄也抄个学习好的,你看你抄的,都是错的。” “要你管,你的作业我又抢不到。”袁均均看着眼前的姑娘,脑抽似的弹了李梦姣一个脑瓜崩,李梦姣没啥反应手在不停的写着,字体歪三扭四的。 “我弹了你一下你不疼啊”。 “要你管,我现在没时间打你,等我抄完作业再跟你算账。你要是真无聊帮我做做数学作业,还有英语,这都是啥玩楞啊我要写不完了。”袁均均看着李梦姣面前堆着一摞崭新的寒假作业无奈的说道 “你别抄了,一会老师就来了,放弃吧,一会挨揍吧等着。”李梦姣抬起头用嘴往上吹开盖着眼睛的刘海,就一下,也足够用白眼瞪完袁均均了。 袁均均受了一个白眼,有些失了神,他此时觉得眼前的这个普通而且反应有些慢的女孩好可爱啊,有种说不上来的悸动,奈何李梦姣不解风情,完全沉溺于抄作业之中,那时的初中真的好纯粹,没有早熟,谁也不会往男欢女爱上面想,即使谈恋爱那也是牵牵手,写写信,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满心欢喜,防着家人防着学校防着所有人。 上课铃声响起,袁均均的作业本陆续还了回来,李梦姣依然在忘我的书写,头也不爱,嘴里碎碎念着 “死定了死定了。完了完了。”果然,被老师叫去开会的各班班长回来后,站在讲台上对大家说道:“班主任说让大家把每一科的寒假作业放到桌子上,由课代表收上来,交给老师,没写完作业的或者没交的待会自己去办公室找老师说明情况。交完作业后要集体大扫除。”有些没做完也没抄完作业的同学已经慌了 “班主任打人老狠了,还有英语老师,这两科,关键是这两科我抄完了,可是别的没写完,其他老师一告状,免不了就是一顿抽。”巧的很,张妮妮就是初二四班的班长,听说张仕洪并没有死,只是重伤瘫痪了,事故原因没有上报,被压下来了,也没人声张,听说炸药不是正规渠道买到的,存放方法不对自爆了,真实如何并没有人知道。 所有人都上交了作业,即使没写完也交了上去,期盼着老师检查不到自己的作业,脱过一劫。 张妮妮站在讲台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台下,当看到好几个学习代表站在李梦姣作为旁边时,她冲着李梦姣喊道:“李梦姣你还抄呢,赶紧交作业,大家都等你呢。”袁均均嘴角带笑,这时旁边的几个课代表齐声说道 “:袁均均你作业也没交呢,还不赶紧的,傻笑什么呢,一会老班来了,看他不踹你。”袁均均想起班主任牛鼻子,就喜欢踹自己,有事没事踹两脚,整的全班同学都知道这个梗了。 但是这个牛鼻子踹问题学生也是真的厉害,不分男女,所以他带的初中四班,历来都是全县有名的尖子班。 李梦姣没少挨踹,农村的孩子都瓷实,放学下地,上学才是休息的时光。 袁均均突然做了一个决定,拿出自己的寒假作业,在封面上写上李梦姣三个字,然后推到李梦姣面前,大声说道,行了别给我抄了,你赶紧把你的作业交了吧,把我的作业还给我。 。。。。 第七节 两小无猜开情愫 改名作业添欢愉(中) http://.biquxs.info/

如果不是那天阳光正好透过窗子的玻璃反射到袁均均的身上,也就不会有以后的故事了,年轻时候的思想就是那么的奇怪新奇与跳跃。 假如你真的谈了恋爱大家也许会偷偷谈论,如果大家确定你们没有在谈恋爱,那就是有意思的起哄了,在此起彼伏的闹腾声中,当事的两个主角红着脸,女孩子闷闷的低着头。 那个白净的男孩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难免有一丝慌乱,虽平易近人却难挡热情。 李梦姣不明白眼前的男子为什么要把自己做完的作业送给自己,不由分说的还拿走自己空白的作业写上自己的名字。 自己竟然忘却了拒绝,甚至连推辞都忘记了。李梦姣心里不知道该想什么,担心被老师体罚欣然接受,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结束这场哄笑的闹剧。 班级里的李青云是个十足的小胖子,圆滚滚的身体,脸上肥嘟嘟的,只是由于游戏厅去多了,导致近视带了一副方方正正的眼镜显得有些油腻猥琐。 “袁均均你为什么不把作业送给我呀,我也没写万,哈哈哈哈”。李青云其实挺逗得,跟袁均均关系也不错,父母都是镇上机关人员,家境较好,本人并没有什么傲气,学习也很不错,经常以袁均均为追逐目标,总想在考试中赢他一次。 大家一听李青云的调戏,都附和着 “对呀,我们都没写完作业,你咋就给她呢。”袁均均是又好气又好笑, “过分了啊,谁给了,别胡说啊,小心以后不给你们抄作业了。有不会做的题也别找我啊。”这句话果然有用,大家纷纷三缄其口。 收完作业后。李梦姣问袁均均 “你把作业给我了,你怎么办,一会班主任揍你怎么办。” “又不揍你,你担心什么呢,还有可别说我把作业给你了,那是你的作业,省的有人跑班主任那告密,你可得保守秘密,一个人挨揍总好过一起挨揍。” “那你为啥把作业给我啊,。”这倒把袁均均问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是看到刚才抄作业的女孩有些可爱亦或者是自己同情心泛滥。 “为什么啊,也许是因为我想被老班踹两脚,一个假期没被踹了,挺想的,嗯,就是这样。” “你神经吧,脑袋是不是在寒假里被驴踢了。” “过分了啊,你要再说我可把作业拿回来了。” “别别。。。别,都叫上去了,你咋你在去办公室要回来我铁定挨揍。” “行,知道就好,你可欠我一次啊,走吧,打扫卫生了。你把我那一份给我干了吧,就当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李梦姣竟被他说笑了 “你用一整套作业就换我帮你打扫卫生?” “对呀,我是不是很聪明,多划算。”待李梦姣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张妮妮在门口喊道 “袁均均,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来的这么快,行了,我去挨揍了,你忙吧。”一楼楼梯口对面的办公室,梁秋华坐在靠近阳台的右手边,正在翻看着手上来的语文作业,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袁均均站在门口能看到各科老师都在办公室忙碌着,袁均均敲了下门,径直走向梁秋华,老师们见到袁均均,都笑着跟他打招呼 “均均你的作业怎么没做完啊。” “是啊,我这边的作业你也没做。”梁秋华放下手里的活,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轻轻嘬了一口。 “来,袁均均你给我过来,到这来,撅好屁股,揍完你我再慢慢给你算账。” “老班,你这踹我就是算账啊,还要怎么算。” “你小子是不是长本事了,敢跟我顶嘴了,作业写完了送给李梦姣,你俩干嘛呢,早恋?我叫你爸妈来学校你信不信?” “梁老师咱不带这样的,我可没谈恋爱啊,还有我作业确实没写,你要踹就踹我两脚,人家李梦姣可没犯错啊。”梁秋华放下茶杯 “你倒是给我说说,当着全班的面把作业送给人家,你还给我狡辩啊,你写字啥样我不知道么?你跟她没事,你帮她写作业。”袁均均用屁股猜也知道是张妮妮告诉老班的,咧开嘴笑着 “梁老师,还有各科老师,我这不是看李梦姣没写完作业,一个女孩子被你们几个老师凶,肯定会哭的么,她学习不太好,你这作业有很多难题,她肯定做不出来啊。好歹她也是我同桌,我就帮帮她,是我硬塞给她的,这事可不怪她啊。” “不怪她?她作业没写完,不怪她怪谁,你俩一起等着挨揍行了。” “这李梦姣学习倒数,你别跟她一桌被她带坏了,我就看你小子最近有些散漫,不好好学习,整天混日子。” “老师,你可得说话负责,我啥时候考过学校第二了。” “你是没考过学校第二,你眼界也太小了,这只是一个镇子的学校,把你的成绩拿到县里,你连前十名都没进去,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辩解。” “啊,县里的排名出来了啊,那我排第几啊在县里。”英语老师是个女的,名字叫做张欣,她接了话 “你考了全县第11名,不错。刷新了我们中学的记录,以前咱们学校可没学生进过县级前20名,对了你的姐姐这次在全县排19名,你姐弟俩都很优秀。”梁秋华有些生气的看了一眼张欣 “张老师你还夸他呢,不鞭策他那还行。”袁均均与老梁的关系亦师亦友,他知道老梁在学习问题上是个严师,来不得半点马虎。 在学习外的时候,却能跟自己扯皮开玩笑。他自知这是老梁在敲打自己,没啥大事,但是在他面前还是要表现的一脸郑重,不然小心揍一顿。 “老师,我知道错了。但是我作业真做了,我就是想帮帮同学,有助于团结,这不是您说的么。” “哼哼,我是说过,但是你用在这里就是你的不对了,同学学习有困难你应该帮她,只是你这样子的帮助不是在帮是在害。一考试原形毕露,有什么用。既然你这么想帮,李梦姣的成绩就交给你了,她要是这学期的期中考试考不进前十名,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就叫你爸妈来学校说你在校谈恋爱。” “我晕,老梁,不带你这么损的,我可真没谈恋爱。” “出去吧,别废话了。”其实老梁的用心在坐的老师们都能理解,都是农村的孩子,上学几乎变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如果学习不好,靠不是好的大学,基本可以预见他们的未来,城市打工,回家种田,老师们又何尝体会不到,如果有能力有关系,谁又会来到农村当老师,既然当了这里的老师,就要对得起这些满怀希望把孩子交到自己手里的父母,他们殷切的眼神是每一位老师无法忽视的。 李梦姣是单亲家庭,她的母亲闲家里穷在外打工就没回来,听说跟别的男人走了,家里剩下老父亲还有一个妹妹。 缺少母亲的关爱,父亲不知道如何去教育两个闺女,李梦姣闲的有些缺少教养,很多事大条不动人情世故。 梁老师知道李父的不容易,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初中毕业就要早早打工,然后在当地找个婆家,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袁均均是个聪明孩子他的未来不用担心,所以梁老师想让这个孩子帮帮李梦姣,自己如何去教都没能将她教会,也许孩子更能理解孩子,让他教她未尝不可。 早恋的问题梁秋华想过,不过他倒是不担心,袁均均本性纯良,李梦姣性子慢但是有着质朴,两个孩子不会出事情的,最起码不会超出范围的,自己加以引导问题不大。 袁均均没想到替人家交了作业还没完,还要给她补习功课,这就麻烦了。 自己最怕麻烦了,麻烦偏偏是自己找的。 第七节 两小无猜开情愫 改名作业添欢愉(下) http://.biquxs.info/

窗外的风开始温柔,淅淅沥沥的雨孕育着庄稼、路边的野草,在地球母亲的眼里,它们都是自己的孩子,人选择了庄稼,因为它能填饱肚子,野草成为了人们不厌其烦世代消灭的毒瘤,野草用自己的顽强与人们世代交锋,这种不屈的精神被人们用来比喻自己同类,俨然是一个褒义词,前身确是人们所厌恶的杂草。 没等想好开口的袁均均坐在凳子上发呆,回想着老师的话语,梁秋华大学毕业当上老师才两年,年轻人的心态,年轻人的思想以及年轻人特有的奇思妙想,早恋是问题吗?不一定,人的天性趋善,《三字经》里的第一句便是“人之初,性本善。”孩子天性是好的,何不顺天性,疏导。这无疑是个大胆的想法,他想在这两个孩子的身上看看结果,这两个孩子的命运会是如何。好多年后让梁秋华没想到的是,人生有太多变故,自己的小思想在它面前简直是个笑话。 李梦姣在问过袁均均没挨揍之后也就打消了自己内心的那一丝愧疚感,心里感慨“果然老师对学习好的学生偏心,这要是换成我,一顿毒打少不了了。”下午的第一节是体育课,照例要围着操场跑四圈,李梦姣在队伍中间,慢慢落到最后,发现袁均均竟然也在队伍最后慢慢的踱着步子,嘴里还叼着一只狗尾巴草。“你也在耍滑呢?”“没有啊,反正四圈过后自由活动,还不如慢慢走着,跑一身汗干嘛。”李梦姣瞅着袁均均穿着带补丁的黑色帆布裤子,上衣还是厚厚的棉花袄,外面套着发白的校服,其实整个学校大多都是农村的家庭,对于这样的穿着没什么奇怪的,李梦姣倒还没穿带补丁的衣服,只是衣服也全是老旧的。“那个,袁均均,你学习这么好,能不能教教我,给我补补课啊?”听到李梦姣这么说,袁均均心想“嗯,帮你补课,你倒先开口了。”“你底子太差了,要补课很费力的,你得从头开始,单数学一门,你要背下来好多公式定理,还有背了你还要灵活运用,你这脑袋能行么,其他科目,像英语,语文,语法句子什么的,都是要背的,你这想学的话,挺费力的。”“我知道我底子差,脑袋也不怎么聪敏,但是我想上高中,想上大学,我能吃苦,你学习好肯定有办法帮我的对么。”诚挚渴望的眼神,袁均均从李梦姣的眼睛里看到了亮晶晶的东西,那大概就是对自己的乞求之光吧。寒冬里的深夜,李梦姣的父亲,用粗糙的双手替调皮的妹妹缝补磨破的衣服,一个地地道道粗鲁的庄稼汉子如何会这些针线细活,自然被针扎破在所难免。父亲天还没亮就要起床去矿场砸石头,在农忙时经常凌晨起床去地里,待忙到天明赶着回家做好饭,扒拉两口赶紧去矿场上班,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随着李梦姣越来越大他知道父亲太累了。她跟父亲提过一次要辍学出外打工,替父亲分担一点,那是父亲发火最大的一次。“你要再敢提一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随后李父哭的像个孩子“我这辈子只要有你们姐弟俩就足够了,好好的把你们抚养长大,你跟你妹妹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走出农村,别跟爸爸一样,没出息。 袁翠萍已经被保送进县里一中了,初三的她已经开始着手学习高中的课程,爸妈没文化,袁翠萍担负起了照顾弟弟学习的老师,她对这个弟弟没啥要求,跟自己一样保送进重点一中就行了,这样三年的学费是不用家里出的,除了生活费,学校都给报销的。这对家里来说无疑减少了一大笔的开支。 只是以前每天放学回家的弟弟,现在都每每等到天黑才回家,袁翠萍问袁均均“均均,怎么不跟我一起回家了,是不是在外贪玩的?”“不是姐,我没玩就是想帮我一个同学补习功课,她成绩太差了,想上高中有点困难,我门老师也想让我帮帮。”袁翠萍不置可否,她知道这个弟弟不会做啥出格的事,也就由着他去了。“但是有个条件啊,你的学习成绩可不能倒退,注意你只有在学校保持第一全县考进前20才有资格被保送,你别忘了啊。”“我知道了姐,你给我补习的初三的课程我一直在自己学着呢。”“那行,以后我就不等你一起回家了。” 帮助李梦姣的日子确实有够为难的,袁均均将自己的笔记还有姐姐的笔记都拿来从初一到初三的,挨个给她补习,有时候被李梦姣的蠢得真想灵魂出窍把自己的脑子塞进她的脑子里,但是李梦姣的脑子太笨,自己又不想要,想想还是作罢。“啊。。啊…啊疼”“你还知道疼啊,一个知识点你背了三个小时,一做题就错,我是真服了你了。”“我能怎么办啊,我已经尽力了,很认真的在学了。”“什么叫很认真,你以前上课老师讲解的时候你都干嘛去了啊,这些都是初一的知识点哎。”袁均均是想帮她,他现在觉得李梦姣有些傻的可爱,只是在补习的时候有时还是会被气得脑子疼。看着李梦姣在习题前抓耳挠腮的样子,又会被她逗笑。周末的时光过的很慢,因为除了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有袁均均给自己留的作业,李梦姣已经好几个周末没去闺蜜家看电视剧了,最近的各科考试,李梦姣的成绩并没有多大的起色。她也很郁闷,袁均均老是教自己初一的东西,现在考试又考不到,有用额。袁均均有自己的想法,在中考前将所有初中知识点让李梦姣吃透,并且做题运用,这样她上高中的才有机会。而李梦姣只是想尽快的提升班里的名次,让父亲高兴。这一天,又一次测验的成绩出来后,李梦姣跟袁均均说“我不想学初一的知识点了,你赶紧教我现在的,你看我考试还是倒数。”“你是不是傻啊,你初一的基础没打牢怎么学初二的,零零散散的拼凑起来,你这样考试也许考到你会的知识点,你会有很大进步,但是如果没考到,你怎么办,你眼光能不能看的远一点,你是想上高中想上大学,为什么老盯着眼前的小测验呢?”顿了一下,袁均均缓了口气继续道“你以为我想教你啊,自己笨的要死,是你要求我教你的,好现在我跟你说明白,要么你继续跟我学,要么你自己学去,随你选。”气氛有些僵硬,毕竟都是孩子“好,不用你教,我自己学”。 两个星期后,一直没再说过话的李梦姣主动站在袁均均面前,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李梦姣,始终没说话“你,跟我出来一下。”“干嘛,有事说事,我在看书”。李梦姣看着呆呆的袁均均的一把拿走了他手里的《浮生六记》,跑了出去,袁均均只能追了出来。两人径直来到操场,还没站定的袁均均就听到了“对不起,跟你道个歉,好心帮我补习,我还凶你,不领情。”“幺幺。这是咋地了,两个星期不跟我说话,突然跟我认错,吃错药了么?”李梦姣头一拧想怼回去,但是生生又忍住了“是我的错,你。。你。。你能不能接着帮我补习啊。”下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李梦姣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衔接不起来的知识,自己根本无法运用,又不知道从哪里学起,简直如一团乱麻。只能低下头来找袁均均。“是谁说不用我的,要靠自己努力的,这才两个星期呢,就撑不住了,是你不让我教的,我只好听话,不交了。”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痞帅的男生,李梦姣有些说不上话,转念一想上次就是赌气,这次不能再生气了。就先让你得意一次“你这么听我话啊”。“那当然,你不让教了,那我可不就不教了”。 “那好,我现在让你继续教我,你也得听我的,就这么说定了,书还你,再见。”说完李梦姣就跑开了。留下在风中有些许摇晃的袁均均。“这也行?” 第八节??????? 夏夜静听虫声 思乡故里入梦 http://.biquxs.info/

日子简单且有趣,至少对于袁均均和李梦姣而言,李梦姣像竹子一样,基础打好了便如雨后春笋,一夜忽起,循序渐进才能突飞猛进,现在已然不用袁均均再捶胸顿足的教导了,硬性的知识点需要背的偷不来半点懒,从来没有过的自信在心底腾冉升起,李梦姣很感谢袁均均,有些许崇拜,两人表面总会打闹互怼,但是心底里对方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嗯,是朋友,孩子本该有孩子的感情,纯真的朋友感情。 算起来,从寒假开学到现在整个学期已过四分之三,临近的期中考试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同学们的心口。李梦姣的成绩已经提高了很多,从班里的倒数之列已经跑到了中上游,但是距离梁秋华所说的前十还有一段距离,毕竟初二四班放在全县那也是靠前的班集体。梁秋华对于李梦姣的进步倒是很意外,没想到进步的这么快,现在的成绩上高中已经是有把握得了,当时自己说的前十真的只是一个目标,一个很难到达的目标,以为自己班的前十有多优秀自己可是知道的。 中午放学回家的袁翠萍和弟弟看到坐在堂屋门口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中年的男人,母亲李小凤看到姐弟俩放学回来站在大门口,笑着说“怎么,这才半年没见就不认识你爸了。”袁翠萍和袁均均立马跑过去扑倒爸爸袁世忠的怀里。“轻点,轻点,我这老腰现在可经不住你姐弟俩的折腾,来让爸爸好好看看,长高了没。”母亲李小凤端着炒好的热菜向屋里走去,锅里蒸着米饭,今天袁世忠回来,家里难得吃上一顿好吃食。“爸,你回来怎么也不说声,啥时候回来的。”“我这不是想你们姐弟俩了么,就回来了。”“切。。。。我们才不信呢。”“你这小子,你看这是什么”。说着,袁世忠把藏好的买给姐弟俩的礼物拿了出来,只见递给袁均均的是一套中考习题册,厚厚的一大本。“不是吧,爸,你这算是礼物么?”“怎么不是,你把这本历年中考的习题做完了考试肯定没问题。”“我可不要,这么大一本,我得做到什么时候,我看看你给姐姐买的啥。”袁翠萍拆塑封外壳,里面竟然是一件连衣裙,淡粉色边缘带一圈蕾丝边的裙子,展开后,不用穿就知道非常好看,袁均均不乐意了“爸你偏心,给我买作业,你给姐买衣服,你看我身上的衣服还打着补丁呢。”这时做好饭的李小凤走过来“行了,你就别逗小均了,你看他委屈的要哭了。”转头对着快要哭出来的袁均均说道“幺,大男子汉还要抹眼泪了么?你爸逗你呢,你也有,也给你买新衣服了。”上一秒还在无比委屈酝酿眼泪的袁均均,这一秒破涕为笑“妈在哪呢,我看看好看不。”袁世忠笑着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塑封包,袁均均一把抢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样子生怕把衣服弄坏一样。袁均均是一身运动服,白色的体恤黑色的裤子,这个季节穿正好合适,迫不及待的跑到屋里穿上,也顾不得母亲喊自己吃了饭再试。袁世忠省吃俭用,为两个孩子买了衣服,为自己的老婆买了一双好看的皮鞋,李小凤不心疼俩孩子的衣服,只心疼自己的鞋,“这鞋多贵啊,你还花钱,你看你都瘦了,在外别老知道干活,吃点好的。”“不贵,我这不是船上管吃管住么,用不到钱,你看你自己照顾两个孩子,家里家外的,地里的活我不在家,你一个人太不容易了。我在外面啊,就想多赚点钱,给你们娘仨买点什么,一想到你们啊,我就不累了,干活也有劲了。嘿嘿。。”“傻样,别让孩子们听见,这么大人了,酸不酸。”李小凤心里是美的,质朴的汉子,脚踏实地用劳动换钱,流出的是汗水回来的是一大家子的生活费。 袁世忠在家待了三天后便又出外打工去了,现在日子一天天的好了,外面的钱比家里好赚,辛苦一年攒着回家,够花的了,孩子也不用再穿补丁衣服了。只是深夜的咳嗽声总是会不时而来,船上的工友让他去医院检查检查,不抽烟不喝酒的他不该老是咳嗽的。袁世忠嘴里笑着说“不妨事,感冒的原因,过段时间自己就好了。”过段时间确实好了,期中考试过后的第一天,袁均均跟李梦姣讨论着考试的题目,李梦姣感觉还好,基本都会,就是最后的附加题有些难,自己用袁均均教的方法尝试结题,解了几题,还剩下一题没时间做了。两人正讨论着,袁翠萍红着眼跑到袁均均的班级叫他跟自己一起回家。路上袁均均问袁翠萍怎么了,是不是受欺负了,袁翠萍摇摇头,也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往家里走。“袁均均跑到她面前倒退着走“到底咋回事啊姐,你别不说话,你是不是哭过了。”“刚才村里的赵婶来学校找我,说爸爸在外面出了事,让我们俩赶紧回家。”“爸出啥事了?”“赵婶没说”。“没说那你哭啥”。“我是看赵婶的表情,像是在可怜我,说爸爸出事了,你自己不懂么。” 袁世忠在船上去世了,当同寝室工友早上喊他起床吃早饭,怎么也喊不醒他。仔细一看,工友慌了,赶忙叫了人来看。经过医生的查看,人在昨天夜里就去世了,死于心脏骤停,后来才知道,袁世忠身体早已垮了,肺癌晚期加上心肌梗塞。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挺过来的。李小凤在接到那边打来的电话后,直接瘫在地上,天旋地转,不知所措,在家李小凤是孩子额主心骨,可是在李小凤心里袁世忠是自己的顶天柱主心骨,现在他一句话不说就走了。自己该怎么办。那边需要有人去一趟,认领尸体和主持火化葬礼。袁世忠有个哥哥袁世苍,电话就是打到他家里的。最终便是袁世苍带着李小凤还有李小凤的哥哥李玉龙去的浙江,两个孩子交给了大娘照看。 尸体没带回来,就在浙江安葬了,待到袁均均长大之后再去迁回来,小时候的袁均均不懂为什么不把爸爸带回来。既然没带回来,葬礼也无法举行,结果便是,每逢上坟的日子,袁均均都会用石头往浙江的方向花画一个圈,在里面烧纸钱,这是从老一辈哪里学来的,这样子爸爸就能收到钱了。出于人道主义,船老板赔了十万块钱,袁世忠在工友的印象里能吃苦,干的一手好活,为人谦和,从不耍心眼,大家都很喜欢他,工友们又自发捐钱,没人一百两百的,也凑了几千块。李小凤不要,耐不住大家的好意,但是她把给钱的工友的名字写在了张纸上,对着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大家,真的谢谢大家。”人死如灯灭,也许除了自己的亲人没人会想起曾经有一个叫袁世忠的工人葬在了异地他乡。 袁均均姐弟俩在开学后一如往常,一个村的孩子都知道了他们姐弟俩没了父亲的消息,大家也都闭口不谈。袁均均依然爱笑,依然搞怪,只是里面多了一些其他情感,就好像这种情感不该出现在十五六岁的孩子身上一样。李梦姣考进了班级前十,第十名,刚刚好。袁均均向她表示感谢。李梦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听说了他的事情。自己跟他又何尝不一样呢,单亲的家庭,母亲跟死了没什么两样。看着李梦姣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袁均均先谈了起来,两人一起往操场走去。“不用安慰了,我听的太多了,村里的人都说我们家可怜,每个人都这么说,其实我们家不可怜,我也没有他们说的那样脆弱。”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爸其实很累的,为了这个家,他没啥本事,人又固执死心眼,只能出蛮力,这样对他其实挺好,在梦里没有痛苦的死去,我妈很伤心,他们的爱情我体会不到,但是真的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后就剩下我妈和我姐了,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我总不能再哭鼻子给外人看吧?”李梦姣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依然白净帅气的男孩,突然感觉他比自己成熟多了。“我妈嫌我爸窝囊不会赚钱,没本事,跟别人跑了。其实我跟你境遇差不多,我是被亲妈抛弃的,你比我好多了。”“我知道,我一直觉得你很坚强,所以现在我又有什么理由在你面前懦弱呢?”两人相视一笑“为了明天更好,为了将来,一起努力。”“嗯,加油。”夕阳下的两个人一如后来的他们。 第九节? 聚散离合不期而至? 初心不改往事难寻 http://.biquxs.info/

零八年的盛夏,街边巷口的小店放着陈奕迅的《十年》,火了好多年的歌,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 也为别人而流” 走在街上的两个年轻人,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镇的街景,九年时光匆匆而过,从小学到初中,终于中考结束了。“接下来我们可能会好久才能见到了。”李梦姣双手双手交叉放在背后看着盛夏的太阳,有些刺眼,仿佛要被她灼伤一般。“也不一定吧,每个星期周末不是都会回家么,到时候我可以找你玩呀。”走过镇子上的小卖店,直行便是那条贯穿小寨子村的河流,只是河里再也没有往日的清澈见底,站在河边的少年也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了。李梦姣如愿考进了高中,袁均均也不出意外的被保送进了重点一中,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两个人并没有进如同一所学校,李梦姣进了二中,这是中考完出了成绩后两人第一次见面,约定好了的。感情跃然纸上,没有人先开口,不合适提及的话题,未来不可期,以袁均均现在来说,已远非同龄孩子贪玩的习性,他考虑的更远,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李梦姣”,“嗯?” 转头看着眼前的袁均均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的很是灿烂“我们定个约定吧,高中好好努力,高考报同一所大学,怎么样?”“到了大学,大概就知道自己该成为怎么样的人,眼前的姑娘是不是自己真的需要的了,普通人该有的情感,自己并不需要,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为一个不确定的女孩定下诺言。”袁均均是这么想的,这里便可窥知一二,他的理性是由来已久的。李梦姣整个初中生涯都是在袁均均的陪伴下渡过的,女生的思维跟男生有绝大的不同,李梦姣早已将袁均均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她认为袁均均亦如自己那般。李梦姣的心性便是如此,认准了的那便无悔。既已确定,千难万险也无惧。两个农村的孩子,连零花钱都没有的孩子,却在憧憬着未来。李梦姣颇为浪漫主义,有爱就可,袁均均是现实主义,自己还未确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这就为后来高中辍学留下铺垫,他早已不是那个有着美满家庭的老实孩子了。父亲忠厚老实了一辈子,也穷了一辈子,最后什么也没留下,张仕洪却活的潇洒,爆炸没能夺取他的性命,虽折了一条腿,现在却过得依然潇洒。世界本不该这样的。”“好,那就这么定了,高考我们就报同一所大学,这样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啊,不是,我是说能天天一起上学了。”“嗯,我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原本去县里上高中袁均均是要住校的,李小凤的弟弟,也就是袁均均的舅舅家在县城,有这么一个优秀的侄子,怎么能让他住校受苦,便承担起了袁均均的生活起居,这舅舅本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早年在街上是个混子,坑蒙拐骗,干些法律边缘的勾当,这些年上面打击的厉害,就跟别人合伙开了一家台球厅,其实里面私设了赌场,也赚了不少钱,这李小虎自从离婚后便没再结婚,整日带不同女子回家过夜,但这李小虎对姐姐颇好,早年因不同意姐姐嫁给农村的袁世忠赌气好多年没联系。自从袁世忠死后,这李小虎便经常回去看望姐姐,对这个聪明的侄子甚是看重。李小虎身子有些偏瘦,一米七八的个子,身上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衣服款式,左手拿着香烟,右手拎着袁均均的行李,打开自己的宝马车后备箱,将东西塞进去。“姐,你就放心吧,我家就我自己住,我也经常出差不在家,均均在我那学习肯定没人打扰,我那距离一中特近,是学区房,上学方便的很。”袁均均对这个舅舅倒是很有兴趣,不论说话还是处理事情都跟以往见到的人不一样,说不上的感觉,反正自己挺喜欢这样的,在以后的相处中,越发觉得这个舅舅是个人才,会说话会办事,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能左右逢源。袁均均不知道的是,自己从这时已经被这个舅舅影响了。袁翠萍没有到李小虎的家里住,她想住校,觉得住校挺好,也许是随了母亲的性格,并不喜欢麻烦别人,住在别人居所不自在。袁均均作为一个男孩子并没有什么不适。 三室一厅的房子,装修极度豪华,这让住在农村的袁均均很是惊艳,只从电视上看到的场景,就生生的展现在自己面前了。“均均,来,这是你的房间,我先把你东西放好,这是厕所和洗澡间,这是书房,这是客厅,以后你学习看电视都方便,有什么不会的就问我,吃饭的话,我要有空就带你出去吃,我不在的话你只能吃食堂了。”“哎,舅舅,我听说你有个台球厅,抽空你带去玩玩吧。”“不行,你不能去,让你妈,我姐知道,肯定凶我,那是大人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能去,你就老实上课学习就行了。”“行了,差不多了,给你一把房子的钥匙,你收拾收拾,明天一早你就要去学校了。等你收拾完带你去楼下餐馆吃饭,给你接个风。但是不能喝酒,这也是你妈交代的”。 李小虎说的没错,学校距离他家很近,出小区门,走一个红绿灯左拐再走50米便到了学校,早上李小虎早已不见了,桌子上是早饭,豆汁加油条,应该是李小虎早上下楼买的。下楼的时候袁均均碰到了一个熟人,张妮妮,一个有些婴儿肥的可爱女孩,就是脾气有些爆,大概是有个哥哥宠着的原因,张妮妮也挺意外“袁均均,你怎么在这里。。”“我舅舅家在这里,我现在住舅舅家。你呢?”“哦,我家就在这里啊,以前在镇子上学,就没搬过来住,现在上高中了,爸爸的厂子也顺过来了,就搬过来了。”“有钱真好,”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道“哦,对了,你也在一中吧。”“是的,没你考得好,勉强上了一中。”知道人都知道,张仕洪是花了赞助费才让张妮妮进到一中的。“你现在是去学校么?”“是呀,一起吧,反正那么近” 张妮妮在初中对袁均均的印象停留在,学习好的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他,而且,看他现在穿的一身牌子衣服,倒有些意外。袁均均的一身衣服都是舅舅给他买的,而且因舅舅的身高跟现在袁均均差不多,很多衣服他都能穿,有一些运动服倒还好,其他的都太社会不适合现在的自己。仔细打量开来,袁均均称得上一表人才,姣好的皮肤,比一般女孩子的都要好,即使下地干活晒得黝黑,经过一个冬天的过滤依然白嫩。除了手上的老茧很难将他与农村孩子联系起来。 ‘ 第十节 卧室倾听惹心扉 初尝禁果看淡平常 http://.biquxs.info/

深秋的临港县城,满地金黄,法国梧桐簌簌往下飘落。秋风萧瑟。适应高中生活后,按部就班的学习,一如学习机器般,每一天都在题海中不断的刷题,高一的孩子都还在上课下课之间穿插,重点培优班里的学生已经开始着手于复习整个高一的课程,高度的自学自习,老师几乎不讲课,只会在突出难点重点的时候才会讲一下,厚重的眼镜是这里的特色,教室里只有刷刷的写字声。就像工厂流水线作业,整齐划一。袁均均就是这里面的一员,姐姐袁翠萍在隔壁的高二培优班,听姐姐说,他们已经开始学习高三下学期的知识点了,马上会进入高考模拟集训。 在学校学生的眼里,培优班的学生都是些怪物班般的存在,除了学习考试没有其他业余活动和爱好。不可否认的是,培优班的学生将来有很大一部分都能考上好的大学。袁均均想离开培优班,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而且频繁的考试平凡的测验,大大占用自己看书的时间。他跟老师提过几次,每次都被老师语重心长的开导好久,待到自己头皮炸裂才肯放自己离开,总之是不同意离开培优班,谁让自己是培优班里的前三,一中的前三,在县里差不多也是前三的名次。直到有一天晚自习,袁均均假装闹肚子,从班级里跑出来,径直回到住处,拿起钥匙打开门,屋里漆黑一片,自己早已习惯了这几个月来,李小虎回来的次数有限,关好门走进自己的卧室,“嗯,你慢点,慢。。。。”听到隔壁发出的声音,袁均均意识到自己可能回来的不是时候,果然,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李小虎在家,还带了一个人。就这样,半个小时后,洗澡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沐浴声。“李哥,一会我们吃什么啊”“听你的呀,今天要吃啥都随你。”说着拿眼使劲往这个只裹着一条浴巾,身材极好的女人大腿上瞄。“还看,没完了啊,你是不是属狗的”“我输老虎的,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绵羊。”“我可不是羊,我是狼,小心咬你一口。”“那你来呀,我等不及了。”这一幕让透过门缝偷看的袁均均有些血脉喷张。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旖旎的画面。 经过这一次,每每当张妮妮跟袁均均一起走在上学、放学的路上,袁均均总有意无意的偷看张妮妮。瘦瘦的身材高高的个子,虽没有那份成熟的韵味,却独有年轻的活力。张妮妮也发现了袁均均的目光老实落在自己身上。“袁均均,你老看我干嘛,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么?”袁均均出奇的没有窘迫,他跟着李小虎倒是学了不少,按照李小虎的话“你跟我身上学点好的别学坏的、”“舅舅,你身上有优点么?我妈说你走路都没个正形。”“听你妈瞎说,你学坏了,你妈可是会怪我的。” “张妮妮,我觉得你真好看。”这句话说出来来后,张妮妮笑着说道“有多好看啊。”对于从小在人堆里长大的她来说,这般话语自己自然不会惊讶,而且张妮妮在校除了学习不好,各方面都很好,交际圈子很广,现任男友更是学校出了名的问题学生,冯德龙的父亲是县府里的领导,在学校有一群小弟跟着。“怎么,你喜欢我啊,袁均均,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你不怕挨揍么。”袁均均对于张妮妮的事已有耳闻,在学校不算是新闻了,有样学样的照着李小虎的样子的说道“怕,当然怕,但是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你觉得我不会说么”。袁均均只想跟张妮妮发生点什么,并不打算承担些责任,也不想惹麻烦,总算张妮妮有几分姿色,他不想去找李梦姣,好女孩自己还没想去做这个。张仕洪的闺女,这样子对自己来说正合适。他自信这几个月的相处,张妮妮对自己是不拒绝的,只是好学生的招牌让她敬而远之,自己主动靠近,问题不大。“袁均均,我发现你这人也不老实啊,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就是这副德行么?”“老师眼里的?我什么样为什么要从老师眼里,我本来就这样,只是你们一直错误认知罢了。”“那现在呢,你是什么意思,我有男朋友,你来跟我说这个,你想干嘛,挖墙脚?”“也不算,你谈你的,我也不想干涉,毕竟我不想惹麻烦。”“然后呢。”袁均均双手背过头顶“你说呢。”看着张妮妮不怀好意的笑道,不时还上下打量着张妮妮的全身。“有病啊你,在这样我不跟你一起走了。”看着跑开的张妮妮,袁均均在后边紧追两步说道“我喜欢你,学校不允许,你男友肯定也不允许,让你分手你肯定现在也做不到,但是我就是喜欢你,如果你不讨厌我,这周末来我舅舅家,他不在家,我等你,来不来都随你。”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赖床到十点的袁均均下楼到路边的餐馆吃了一碗鸡蛋面,之后便会了小区,洗刷一番,开始写这周的作业。下午三点的时候,门铃响了,袁均均嘴角带笑,透过猫眼,看到身穿一袭淡紫色宽松衣服的张妮妮正站在门前,打开门后,袁均均一把揽住张妮妮,将她靠到墙脚,嘴角戏谑“嗯,来点刺激的怎么样?”“什么?”袁均均内心扑通扑通直跳,自己没成想这事真成了,自己的第一次,难道就这样了。张妮妮毕竟不是,亲吻之中已有经验,自己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唤醒。 之后的日子里,只要李小虎不在家,张妮妮都会借口到楼下袁均均家补习功课,父母知道袁均均的一个村的,而且学习又好,当然乐意答应。只是张妮妮的学习并没有起色。不久之后,张妮妮便与冯德龙分了手,冯德龙甩了张妮妮,换了一个女孩,其实,这都是袁均均的主意,在冯德龙的酒里下了春药,把一个喜欢他的小女生带去一块,自然被张妮妮发现了,结果这样了。知道高中毕业知道自己被耍,张妮妮才终于发现袁均均的可怕之处。 接触赌博是在高二的夏天,09年的夏天,李小虎的棋牌厅由于被县里公安局突击了几次,生意十分惨淡,往日的繁华一去不复返。只剩下台球生意,又能赚几个钱呢,维持房租都不够,还要给小弟开工资。为了缓解眼下的困境,辞去了一些工人,剩下的小弟都出外拉生意去了,袁均均又一次跟李小虎提到,要去店里帮忙,现在的龙虎棋牌厅没有了赌博,倒是可以让这个小侄子去了,顺便假期没事,让他帮忙看店,反正每天就那几个打台球的。 傍晚的十分,李小虎的手下秋虫跑回来叫醒窝在沙发睡觉的李小虎说“虎哥,拉回来一个大单子,咱们县有名的富二代上官玉清要跟朋友赌钱,找个盘口,我亲戚家有个表哥长年跟着上官,就把这活给我了,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做局,事后他分点。您看行么大哥。”“真是他”“真的”,“行,叫上五鬼,我去跟内线说,让他把风,就今晚。” 站在工作台的袁均均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也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的想一看究竟。。每天看着舅舅忙的事,对玩牌产生的兴趣,私底下的袁均均研究了快一年了,奈何舅舅始终不让自己接触。 第十一节 一等人才万人识 只手遮天徒添悲 http://.biquxs.info/

第一次见到上官玉清的袁均均感觉有些熟悉感,独有的气质,一眼便能让人记住,就是上层有钱人的感觉么? 有些苍白的脸色,没有电视里富二代那种浑身肥肉,相反上身穿着一件蓝色商务衬衫,下身是裁剪得体的西裤,脚上的皮鞋亮的发光。 上官玉清今年28岁,是留样的海归大学生,据说是从英国留学回来。 一头浓密的淡褐色头发,眉毛也很浓,剑眉星目,炯炯有神,手上把玩着一串小珠子不懂的人一眼也能看出这珠子是用上好的玉料雕刻而成,几个小时后这串珠子便戴到了袁均均的手上,入手温良,似有暖流穿梭其中。 身高应有一米八五,在现在的袁均均看来很高。右手边站着一名美女,乌黑的大波浪垂到肩膀三分之一处,一袭长裙,身上披着一件透明薄纱,裙子开口很高,袁均均能看到大腿根部,在场的很多人都有意无意的往裙摆的地方瞄,美女似乎并不在意,两人身边围着五六七人,如众星供月般簇拥而来。 李小虎早已跑到门口弯腰低头,每当袁均均看到李小虎这样,就知道又有人该倒霉了。 收回眼睛的袁均均又瞄上了上官玉清手上的那串珠子。后来才知道,那串珠子是古代某位皇室的皇子带过的。 “上官公子大驾光临,我这小小的棋牌厅可算是蓬荜生辉啊。” “李老板玩笑话咱就不说了,今天来的目的你也知道,就想找几个人,打几局牌,过过瘾,澳门那边来台风了,最近一周估计都没有航班。圈里的口碑你当算最好的。混的不错啊。” “上官公子说笑了,成,今天一定安排的让您满意舒服过瘾。来请跟我来”。 李小虎将上官一行人带到二楼左侧包间,当属最大的包间,里面装修极度豪华,牌九,扑克,麻将应有尽有,硕大的空间,明晃晃的灯光,餐饮酒水早已准备妥当,荷官正是五鬼,跟了李小虎十年的发小,当年是在澳门大赌场占台的人,手里活不可谓不漂亮。 今天的局也只有五鬼出马,演砸了,这里将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五鬼原名谢流,当年跟着祖父来到澳门,那时他才7岁,在村里就跟李小虎玩的好,后来不知何种原因,回到家乡的谢流找到李小虎,便一直跟着。 五鬼的外号是因为他的脸上有五道抓痕,很深,应该是被利器所抓,左侧脸竖起两道,右侧横起三道,让人看了为知胆怯,好像地狱恶鬼,故而得名。 上官玉清在看到五鬼时也是一愣,上官玉清说道 “这位我们在那里见过吧?”五鬼抬眼看了下上官,脑子里并没有印象。 “你记错人了,我们并没见过。” “不对,我们肯定在哪里见过,就是我一时想不起来了。算了,玩牌吧。”上官带过来的四人也都是有名的公子哥,大家坐定,成扇形将五鬼包围。 五鬼低着头,用余光扫视众人。 “等一下,我想起来在哪见过你了,澳门威尼赌场,你脸上的抓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对不对?”上官目光逼人的看着五鬼。 果然,嘴角的一丝抽搐,印证了上官所说的话。整整十年过去了,每次从惊梦中醒来,一身大汗。 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件事,在这个小县城被人揭露。十年前在澳门的威尼赌场,为了生计,长年混在赌徒里面的谢流凭借过人的胆识和天赋,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威尼赌场有名的好手。 年少得知,在金钱的诱惑下,谢流也没能忍住犯错,在私下玩一拖10的梭哈中出老千,自认万无一失的他,被赌场朋友出卖,即使没有人看出来他在出老千,一段事先预谋的视频曝光。 他想跑,早已守住门厅的保镖将他按在地上,他只知道叫他来的老板说对方是有名的富豪公子,阴狠的眼睛仿若毒蛇一般看着自己,被狠狠按在地上的谢流,眼前出现了一条通体黝黑的猎犬,眼神接触的那刹,谢流知道如果不是富豪公子拽着绳子,自己一定会被它撕碎。 野兽的眼睛让谢流第一次感到害怕。那是对猎物的渴望,这种眼神跟自己当初看到富豪公子是多么的相似。 随即脸上温热带着刺痛,上前一步的富豪公子,猎犬抬起锋利的爪子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而富豪公子身后站的一群人里,就有上官玉清,不满二十岁的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又刺激又害怕。 后来便没了后来,昔日意气风发的谢流消失不见,当年出卖自己的朋友在另一次出卖中被人反出卖。 永远消失了。谢流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开始密集,上官玉清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他, “李老板,你什么意思?谢流当年做的事你不知道?今天让他来发牌,摆明了坑我?”说着便一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摔碎,坐在他旁边的美女惊吓过度 “啊”的一声。瞬间上官带来的人全部站了起来,一副要将龙虎台球厅掀翻的景象。 即以坏了规矩,便不能再上赌桌,这一条,谢流便失了下。听见摔碎玻璃的声音,袁均均赶忙拿着工具跑进大厅里收拾碎屑,李小虎心里也是乱作一团,这上官玉清没有资料上说的那么好糊弄,而且,谢流的往事竟会被他知道,是不是私下查过自己底细,有备而来。 如果这样,这次就麻烦了。” “上官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这五鬼有什么事情,烦请您告知一二,我与这人曾是同乡,当年偶遇,看其牌技不错便留了下来,您也知道,我们这小打小闹的,混口饭吃,不想您财大气粗,但要是说我跟他合谋做局,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干啊。”李小虎就差哭出来了,脸上惶恐,手脚发抖,俨然一副吓破胆的样子。 “李小虎,你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跟我装傻充愣呢。” “不敢,不敢。”李小虎头都快低到裤裆里了。 “李小虎今天你说这个事怎么解决,说不好以后你也就不用在这里混了。” “上官公子,您放心,我一定赔偿你,我这里有五万块钱,我现在就拿给你,当您在这里的消遣,以后但凡您的人来,我龙虎台球厅一定好好招待,消费全免。”小心翼翼的看着上官玉清铁青的脸 “您看,这样行么。” “呵呵,李小虎你当打发要饭的呢,你做的这个事没打算少坑我吧我现在就能把你店砸了,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 “上官公子,您说,我该怎么做,我这实在没法了。” “你这破店如果不是我朋友推荐我真不屑来,这样。”上官玉清看到正在收拾碎片的袁均均,一指 “就他了,让他跟我赌几把,就赌当年谢流的一拖十梭哈。你们不是想玩么,那今天就玩个尽兴,你身上应该也有个几百万的家产吧,就赌这些,怎么样。”李小虎这次是真慌了,自己这些家产是大半辈子在刀刃舔血里赚来的,记不清喝吐了多少次。 去了多少次医院,这上官玉清摆明了让自己倾家荡产。袁均均抬起头,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上官玉清,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了自己。 “上官公子,求您给条活路,他是我外甥,一个高中的学生,哪会梭哈啊,您这不是太为难我了么。” “不会你就现在教他,除非你也想跟他一样。”说完看着旁边的五鬼。 “要杀幺剐随你,别牵着李老板和孩子,我烂命一条,陪你。” “你也知道你是烂命一条,我要你的命有用么?”旁边的美女笑的花枝招展。 一群人随声附和。赤裸裸的羞辱让谢流的身躯开始颤抖。 “好,我学,跟你赌。”袁均均望着谢流的身子和李小虎焦急的身影说出了那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学生身上。 “好,好,好,有气魄。有我当年的样子。”上官不禁多看了袁均均两眼。 李小虎扯着袁均均的胳膊 “滚一边去,你进来干嘛。” “李小虎,别给脸不要脸,你应该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一个寒颤,李小虎怎能不知道,表面温文尔雅书生气质的上官玉清,私底下是个暴力狂,对付那些借钱不还,或者得罪自己的人,自己亲自动手,打伤打残的人不在少数。 眼见真的动了气,李小虎只能将袁均均待到桌子前,将梭哈的规则和各种组合一一告知。 十分钟后,袁均均坐在了上官的对面,由于在场的谁都信不过谁,发牌落到了袁均均的身上,看着笨拙洗牌的袁均均,上官笑了。 李小虎慌了。 第十二节? 瞒天过海初露锋芒 http://.biquxs.info/

夜色如水,厚重的雕花屏风格挡开紧张的战斗,袁均均只要台面上输十万,李小虎就要损失一百万,每一局的赌注不会低于十万,李小虎的家产分分钟就会付诸东流。 第一局,除了底牌,已经发到第三张牌,明面上袁均均的是两张散牌,黑桃8和黑桃q,而上官是两张十,这样的话要想凑成顺子很难,上官云清很熟练的扔了五万块。 “怎么样小朋友,你老舅的钱能够你玩几局的?”底牌袁均均已经看到了是一张黑桃j,现在三张牌没有对也没有铁支的可能,最好的牌型是同花顺,最次是散牌,比较好的只能是三支了。 “我跟五万块。”李小虎现在就期待给自己留下一点家产,点到即止。 “来继续发牌。”袁均均的手有些出汗,控制不住的手抖,他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从小家里穷,见过最大的面值大概就是上学时妈妈给的五十块的钱,再早一点都是五毛一块十块的去交学费。 现在几万几万的,在自己这里只剩下数字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将自己身上的数字不断变大,用数学角度来看,就是刨除运气后,每次运用概率的运算讲自己获胜的概率变大,或者拿到获胜概率较大的牌。 说到底,还是运气占主要,除非作弊。第四张牌,上官云清笑了,牌面上已经三张十了,现在方块,红桃,花子都在上官这里,要想拿到黑桃十的概率更低了,28张牌,去除8张,二十分之一的概率这在梭哈中是很低的概率了,最好的概率是七分之一。 袁均均的牌是一张黑桃9,如果下一张不是黑桃十自己这一手全是散牌,稳输了,只能是黑桃十了。 从第二手开始上筹码,李小虎的台面上已经有一百四十万了,上官云清笑了 “小朋友,你这黑桃十的几率如果没在底牌里,下一张是不可能出现的了。袁均均仿佛有些窒息,大脑一片空白,最后一张牌,果然不是黑桃十,而是红桃8,这样袁均均就是对子,而上官云清的牌是花子a色,这样袁均均已经输了,上官云清牌面大,他直接梭哈 “小朋友,要不要梭哈呀。” “很明显这是嘲弄,看完底牌后,袁均均就知道已经输了,不可能再跟了。 “我不跟,你赢了。”当底牌亮开后,黑桃十在上官那里,原来从第三张开始的时候袁均均就已经输了。 第一局下来李小虎的一百四十万就打水漂了。他焦急的搓着双手,上了赌桌,自己也没法坏了规矩。 这时候的他又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第二局很快便结束了,发到第三张牌的时候,袁均均便弃了牌,三种花色的牌还凑不成顺子,反观上官云清的牌,明面上已经有一对。 这样第二局李小虎的五十万又没了。第三局,袁均均拿到了一对a色,底牌也是a色,第四张发下来是一张黑桃k,上官云清牌面是一张红桃k,一张红桃q,还有一张红桃j,底牌不知道,袁均均暗忖 “三条我最大,如果下一张是a色,或者k,要么铁支,要么葫芦(四个相同点数的牌称铁支,三个相同点数和一对牌称葫芦)。我赢的牌面都大,我现在如果加到二十五万,算上之前输的二百多万,差不多就回本了。”现在牌面上袁均均牌大,他先下注, “我加注到二十五万。”上官云清看了一眼袁均均,又拿起了底牌,看了一眼 “好,错,有魄力,一辆保时捷小跑车的价格,我跟你,不错这下你要输了你舅舅可能连裤子都没了。”最后一张牌发了下来,是k,袁均均拿到了,三条a色带一对k,这牌不错了,上官的牌是红桃10。 “小朋友你的底牌我没猜错的话是a色,这样你的牌便是三条a色带一对k,而我要是同花顺的话,你稳输了。”袁均均的牌被猜到了,最大的组合也就是这个了。 看上官云清的表情,吃定自己了。这牌无论如何也不能加了。 “我继续加注二十五。”李小虎这时已经有些站不住了。牌面上袁均均输五十万,台下自己就要输五百万。 但凡有些眼里,都不会在跟了,直接弃牌了。不知道袁均均是不是输糊涂了。 果然,上官云清的底牌是唯一剩下的那张红桃a色。这样,李小虎的钱应该输光了。 上官云清得意的笑着 “哈哈,过瘾,怎么样,小朋友,算来你舅舅已经没钱了。”仰起头拿过身边给他点好的雪茄,抽了一口,看着李小虎,钱三天内打给我,否则后果你知道的,哈哈,,咱们走。 “起身要走的上官云清没在看一眼袁均均,在他心里这个孩子压根就是个傻蛋。 “等一下,我跟你赌最后一把。”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袁均均大声喊道。 随即爆发了一连串哄笑声 “这孩子莫不是傻了啊,送钱你也要有钱啊,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跟你赌命,输了我把命交给你,赢了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上官云清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涨红的脸,还有无视自己的无知样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命堵我的命?你配么?”上官云清真的生气了,自己天生骄子,一个乡村野夫也配。 “怎么,你怕了?怕了不赌也行,把你赢得钱乘以10倍还回来就行了。” “哈哈,哈哈。”上官云清被气笑了。 “你很好,小子,胆子够大,来,我跟你赌,我要让你为自己的行为后悔。”李小虎这时候已经拉不住袁均均了,他扑通给上官云清跪了下来,姐姐家就这一个男根,日后怎么跟姐姐说,自己就算死也不能让均均受伤害 “上官公子,我李小虎求你了,我的命给你,您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他什么也不懂。” “给我拉出去,今天我就要看看,这个毛头小子是怎么把命给我的。”李小虎被人拉了出去。 “发牌”依然是袁均均发牌。各一张底牌,第二张牌,袁均均拿到一张黑桃a色,上官拿到一张红桃k, “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年纪还小,别因为一时冲动断了自己的前途。” “我是a色,你是k,我牌面大,还轮不到你说话。” “好小子,待会有你好看。”底三张牌袁均均拿到了黑桃k,上官拿到了红桃a色,牌继续发,第四张袁均均拿到了黑桃j,上官拿到了红桃10,上官的底牌是红桃q,只要再拿到红桃j自己便是同花顺,稳赢的局面,第四张上官果然拿到了红桃j。 一向修身养性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自己今天怎么了,被一个孩子弄的情绪不定,内心竟然会激动的颤抖。 “你拿什么赢我,上官直接亮开了底牌,我是同花顺,待牌甩到桌子上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幸灾乐祸起来。”这时袁均均不急不慢的说道 “你说我有没有可能也是同花顺呢,而且牌面上我是黑桃的,只要点数跟你一样,是我赢呢。”上官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不可能,你没那么好命,我才是天之骄子,你一个农村的能赢我?”底牌翻开黑桃10jqka,上官的是红桃10jqka,袁均均赢了。 李小虎在大厅外被人压着,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大声的嘶吼着,绝望的咆哮着,一如很多年前自己在底层小混混的时候那般无奈。 袁均均拿过切水果用的水果刀,扔到了上官云清的面前,看着明晃晃的刀子,上官云清再也不能保持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 他心里就升齐了跪地求饶的念想,这时,他带来的那群富家公子哥开始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了。 上官云清乞求般的看向了袁均均,他这时才看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并没有自己一开始看到的那么简单,嘴角戏谑的笑容,毫无怜悯的表情。 上官云清开始害怕。自己这一生就结束了。袁均均看向众人,就是这种表情,让自己厌恶的表情,这种来自优越俯瞰自己的表情。 “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跟上官云清说话。”这句话好像带有魔力,所有人都走了出去。 没有人知道他跟上官云清说了什么,在之后李小虎的无数次追问下,袁均均也没有透露,只是在小寨子村,招商引资建立了一个两省贸易往来公司:黎壹有限公司,后台的老板不知道是谁,并且越做越大,而张仕洪的矿场却日渐艰难。 李小虎,谢流的龙虎台球厅也消失了,至于上官云清,经此一事,倒是将留学所学用到了公司上,有人曾说在黎壹公司见过他,也无从考究。 第十三节? 竹林晚风溪水流? 村前村后望中秋 http://.biquxs.info/

2009年中秋的三天假期,袁均均跟姐姐一同坐县城里的公交车回家,挤在站满学生的车里,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田野里金黄色的麦穗,农忙的人们在田间劳作,空气中都发散着收获的气息。车停在小寨子村村口,好不容易挤下车的姐弟俩背着书包向家里走去,待到家门口,袁均均望向王丽丽的家,红漆大门已经锈迹斑斑,门前的石阶缝里长出的杂草在向自己诉说着这里的荒芜。墙体周围杂草丛生,不吉利的房子也没有人来买,也没人敢住,就这么荒着。“走了,看什么呢均均?”姐姐看到停下脚步的袁均均,叫他。回过头的袁均均答应一声,跟着姐姐回到了家。母亲李小凤知道姐弟俩今天下午回来,早早便去镇子上买了些新鲜的蔬菜,又在鸡舍抓了只老母鸡杀了,给姐弟俩炖汤喝。自袁世忠去世后,这姐弟俩便是李小凤的全部。平时姐弟俩上学不在家,李小凤便去镇子里的加工厂打打工,主要做些针线活,加工一些箱包。不累,却熬时间,每天早上七点去上班,晚上要到九点才回来。虽然有袁世忠留下的十万块钱,但怎么够姐弟俩以后上大学用的,趁现在自己多赚一点是一点。 “妈,我们回来了。”李小凤听到孩子们回来了,笑着迎了出来,袁均均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每次姐姐问她回不回家,他总是各种理由搪塞,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自己查过他的考试成绩,并没有太大波动,也就没细问。李小凤老了,在袁世忠去世的这两年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袁均均看着母亲的笑容,那脸上的皱纹赤裸裸的在向自己展示它的成果,突然感觉心里一阵绞痛,母亲怎么变了,变成这个样子了。这还是自己脑海里的那个漂亮的母亲么。“都站着干嘛呢,快进来,我跟你们姐弟俩炖了只老母鸡,平时上学累,动脑子,回家好好给你俩补补。”掀开锅盖,鸡汤的香味飘满了整个房间,袁均均和姐姐的碗里盛上了满满的鸡肉。“来,放点葱花,盐,快吃吧,熬了快两个小时呢。”姐弟俩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母亲。“吃呀,看我干嘛。”李小凤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妈,你咋不盛呢。”“我一会吃,看着你俩吃,好久没见你姐弟了,想你们了,还有均均,32天没回来了,怎么了,也不想妈妈么。”“哪有,我不是每周都给您打电话么,哦对了妈,我在给同学补习功课。”说着跑过去把书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七百块钱,递给李小凤,“妈这是我这一个月给同学补习赚的钱,给你。”“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你怎么还给别人补习功课了,高中学习那么紧,你别耽误了自己的学习。”“没事妈,我成绩好着呢,不信你问姐。”“是,妈,均均成绩跟以前一样,特别好,您就放心吧。”听到袁翠萍的话,李小凤放下心来“好了,快吃吧,喝点汤,一会再凉了。吃完锅里还有。”“妈,你赶紧给自己盛上啊。”在姐弟俩的催促下,李小凤给自己盛了半碗汤,放上葱花,盐,喝了一口“嗯,真香啊,火候正好。”“妈,你要不吃肉我们也不吃了,你给我们姐弟俩盛了满满的,您自己就喝半碗汤啊?”“妈不爱吃肉,太油了,你们吃正好。”袁均均第一次那么容易的拆穿母亲的谎言,小的时候像这样子的场景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父亲在的时候是父亲在说,母亲跟自己姐弟俩一起吃。现在父亲走了,母亲在扮演着父亲的角色,为母则刚,袁均均的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打转,他好想跟母亲说咱家有钱了,不用吃苦的。但是他不能,如果母亲知道自己没在学校学习,而是在赌博,会气死的。父亲说过“人可以穷,但不能发不义之财,要靠劳动致富,这样睡觉也踏实。”现在的我们理解不了那时的人们。母亲希望自己考上大学,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当个医生或者公务员,为了母亲的愿望,姐弟俩也是一直努力着。老一辈的思想里,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出路就是考上大学找一个铁饭碗。但是如果你能赚好多的钱,够自己一辈子花的,干什么重要么?只是袁均均现在做的事违法的事情,如果有一天被人发现了,面临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所以他不能说出来,只能以替同学补习的名义,多少贴补家里。 吃过饭后,袁均均来到河边散步,门前是一片竹林,晚上竹林里叽叽喳喳的全是鸟叫声,河边沿岸的杂草里是各种虫子的低鸣。有风吹过一片沙沙声响。袁均均很享受这种感觉。惬意与世无争,忘却烦恼,小的时候自己喜欢跑进竹林里,站在那里啥也不做闭着眼睛,听鸟叫听风声,听大自然带给自己的宁静。 中秋的早上,袁均均醒的很早,因为今天是动工的日子,母亲正在包饺子,姐姐还有起床。“妈这么早你就在包饺子啊。”“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在学校那么累,好不容易放假,不多睡会。”“睡不着,就起来了,等下我,我帮你包。”很快洗刷好了的袁均均,拿起擀面杖,熟练的拿过揪好的面团,用手掌按压成小圆,然后迅速用擀面杖左右手配合将它擀成圆圆的饺子皮。不一会便包好了三个人吃的饺子。待姐姐起床洗刷的时候,将饺子下上。 吃过早饭的袁均均来到镇子上,在镇子的东边,有一大片空地,此时聚满了人,乡领导也在,这是他们招商引资来的一个大项目:黎壹贸易有限公司,听说是个大型的物流仓储公司,主要是为了方便两省贸易往来,在小寨子村建立一个基地型的货源地。镇子高度重视,给予了一系列优惠政策,把东边最好的四十亩地作为办公用地,后续的仓储基地则放在了河东岸,也就是袁均均的老家位置,为什么选这个地方,因为房子拆迁的补偿款,袁均均想把母亲安置在一个较好的生活环境。这样大半个小寨子村就让物流公司承包了,具体做些什么呢,只要是两省的固有产物农产品,特产,或者是加工品,都可经过黎壹公司发货,代理商销售商经过黎壹公司拿货,方便快捷,相当于中转站,而农产品的加工,北山养殖水产品的加工,北山的开发权都归了这个黎壹公司,这里面便涉及了张仕洪的矿场,矿场本来就不合法,现在张仕洪也在想办法筹措合作的事情,只是并没有谈拢,因为他连公司是谁的哦度不知道。人家并不见自己。随着礼炮声轰隆隆的响起,乡长陈贵跟黎壹的代表们正式开始了剪彩动工仪式,袁均均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 李梦姣随着带着妹妹来镇子上的集市赶集,高中两年,越发变得漂亮了,皮肤奇迹般的变得白皙透亮,以前的黑皮肤丫头早已不见,自从上了高中,人际关系的转变,成熟许多的李梦姣在于袁均均碰面的那一瞬间竟然有些陌生感,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开口。袁均均也看到了李梦姣,亦如初中那般文静单纯的感觉,只是遮盖额头的留海划到了耳朵后面,扎起了马尾。“你变漂亮了。”“你又变帅了。”两人几乎同时开头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想起来中考后的约定,谁也没有提。“带你妹妹逛街呢。”“嗯,你呢,一个人干嘛呢。”“这不是中秋放假,想你了,寻思来镇子上碰运气,看能不能看见你。”袁均均挑逗似的看着李梦姣。“要死哦你,我妹妹在呢。”“你妹妹不在我能说么。”“不能,谢谢,你上了高中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在高中是不是谈恋爱了。”“没有啊,见你高兴而已。”“得了吧我信你”然后是十几秒的沉默,像开始时的那份陌生感,找不到话题,是啊,已经两年没见了,发生了好多事,共同话题总不能一直叙述初中的吧。“姐姐,我要吃糖葫芦,你说要给我买的,咱们走吧。”孩子眼里只有吃的,李梦姣不好意思的看着袁均均,“你去吧,我还有事。“你下午有空么,有空的话去学校吧。”“行,没问题。”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便将两人的身影掩盖。 学校里的梧桐树开的正旺,走进校园的袁均均好像又听到了自己上学那会的声音,“走啊,打球去啊。”“哎,你看,那妹子怎么样。”“听说你跟李梦姣谈恋爱了,真假,那么黑,你口味挺独特啊。”“袁均均你的作业还交不交的,老班脚痒痒了,你小心点。” 李梦姣远远的望见袁均均在教学楼前,“来这么早。”“刚来一会,好怀念以前的时光。”“是啊,挺怀念的,那会真的是小孩子心性。”“你指什么小孩子心性,哪方面啊。”袁均均笑着看着李梦姣。“你别这样行么,我不喜欢这样的你,你这两年变得挺多的,快不认识你了,你该知道我的心意,我想你亦如是,但是你现在用这种轻浮的样子来对待我,我很难过。”听到这,袁均均收起不羁的表情。“对不起,是我的错,李梦姣你挺让我意外的。”李梦姣疑惑的看着袁均均“什么”。放在平时,袁均均逗别的女生或者在社会上搭讪女生时,他只为了解决生理需要,恰恰是这种放荡不羁痞坏痞怀的样子很招人喜欢,让人欲罢不能,而在李梦姣这里却碰了壁。如果可以解释的话,李梦姣喜欢的是初中那个自己而不是现在的,她的喜欢是纯粹的喜欢,现在的自己好像不配拥有爱情,应该是自己不配她。“没事,我为刚才的无理道歉,大概是我接触的人的原因。谢谢你给我指正。”“袁均均,你打算上什么大学”袁均均在初中时便知道,李梦姣想当老师,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也是父亲的希望,自己现在无所谓了,有钱,上不上无所谓,而且自己参加一场赌博,少说也是几百万入账。“我想考师范大学,当老师,带着一群小屁孩打篮球踢足球。”李梦姣笑了。“得了吧,就你还打篮球,这么瘦,还不被人撞飞了。”心里确是高兴的,应为他还记得自己的愿望,还记得约定。 第一节??? 小试牛刀收获颇丰? 显山露水招惹是非(1) http://.biquxs.info/

璀璨夺目的私人会所包间里,中间一张标准牌桌,发牌荷官正在有序的发牌,五个人将荷官呈扇形包围,从下午五点被李小虎从学校接出来的袁均均,便来到了这里。 这算是目前市内最好的隐秘会所了。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几百上千万转瞬即逝,这里有着很多传奇故事,一个个达官贵人,富豪,企业家,富二代在这里挥金如土,没有邀请的人是进不来的。 俨然现在的袁均均已经可以站在这种舞台上了。从目前桌上的筹码来看,袁均均已经把桌子上大部分筹码赢到自己的身边。 手里把玩着两个十万的筹码,待荷官发到第三张牌的时候,随手将二十万扔了进去,其余四人年纪要比袁均均大上好多,都是些挺着将军肚,满面油光的中年人。 “小兄弟,今天手气不错啊,赢了有五百多万了吧。” “是啊,怎么称呼。”在这里打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袁均均当然知道,自然不会特别放肆,毕恭毕敬两手一握 “老板发财,晚辈姓袁名均均,今天纯属运气好,得四位老板赏脸,赢了点钱,多有得罪。”坐在袁均均左手第二个位置那名中年大叔抽了一口雪茄缓缓的吐了出来 “袁老弟,客气了,我们几个也算是你的前辈,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能耐,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看来这四人私下都认识。 “徐老板,今天我们四个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只能说明人家出了运气还有胆识过人,咱们四个想想在我们那一代像袁小弟这般的人物怕是没有吧。”输了这几百万对这四人而言简直是九牛一毛,丝毫不会心疼,他们也算是牌场老手,能把企业经营的如火如荼的人牌技不会差到哪里,竟然都输给了眼前不起眼的一个年轻后生。 李小虎和谢流对于突然变成牌技高手的袁均均也是惊诧不已。对此袁均均不置可否。 赌博,规则很简单,里面的路数却纵横交错,如乱麻一般复杂。想赢牌,一是作弊出老千,这在低级场或者野场经常会见到,再往上就是运气,这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微妙难以捉摸,平常人只是迷信带一个招财貔貅或者坐北朝南,改变风水,也只有集大成者才能运用,对普通人来说只懂得一点皮毛无法发挥实际价值。 接下来便是与人斗的境界,从心理上来说,便是观察他的一言一行,用锐利的眼光去扫视看牌者在每一张牌亮开后的第一个反应,那种细微的眼角跳动,或者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被压下,或者强作镇定故弄玄虚,这在目前的场合里足够使用了。 特别在一对一的时候,更见成效。最后一种,也是需要先天天赋配合后天努力才能学会的记牌,在洗牌的时候,飞速穿插的牌的数字花色,每一次洗牌的变换位置,在拿到牌之后便能知道对手的手里拿到了什么牌,至于记不住的牌,依照概率换算,使得自己赢牌的概率始终在大的一方,那么到最后也不会输,即使输几局在整体大局上也是立于不败之地。 袁均均自认为自己的心算是出众的,事实证明仰仗自己的算牌能力和眼睛与脑的配合,自己赢多输少,在这种级别的牌桌上,也不会担心背地里被人搞。 算上李小虎贿赂会所的钱,今天赢了至少五百万。其他四人好像兴趣了了了,毕竟从开始就一直在输钱,在牌场这几年锻炼的及时止损,不会意气用事,扣牌走人。 袁均均所不知道的是,这几日的连续赢钱,数额巨大,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很难让人相信是凭自己运气赢这么钱的。 “邱姐,要不要让手下的人去查查这个人的底细?” “可以,查到后发一份给上层,我倒要看看半路杀出来的这个程咬金是什么来路,就是手段有些拙劣了,拿钱贿赂赌场守卫,混进来,不低调做事,反而高调的走进富豪厅赌钱。掐灭了手里的半截香烟,一身紧身旗袍,身材窈窕,烈焰红唇给人热情似火的美女显露出身影,冷冰冰的面容却让人望而却步,不敢造次。眼睛凝视着视频回放中的袁均均,有种熟悉的陌生感,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新鲜的让自己兴奋的感觉了。这是第三周来山海天商务会所,本着不过三的规矩,这个山海天以后不会再去了,李小虎正在和谢流研究着下一家去哪个赌场。袁均均有些累,用双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手腕上的黑色编绳露了出来。袁均均轻轻的抚摸着,这是那天李梦姣送的,袁均均嘴上说着好幼稚,手还是老实的被李梦姣拽了过去,亲自套上拽紧,其实绳子里还有李梦姣的头发,寓意很明显了。袁均均拽着编绳的一个头,将其拿下,随手扔到了桌子上,然后起身去了洗澡间,不一会门铃响了,李小虎无奈的开了门,将一个女人领进了袁均均的卧室,自己则跟谢流拿着车钥匙出门喝酒去了。三个月后的一个阴雨天,邱玲驱车来到小寨子村,加长款的黑色路虎显得尤为亮眼,因为是下雨天,街上很少有行人。 “邱姐,这就是袁均均的家,他从小就在这里,没去过别的地方。” “这个村子没有什么跟赌博有联系的人么?” “邱姐,这个查过了,没有,这个村子很穷,村长的儿子张仕洪算是这里最有钱的,在后山有个矿场,不合法,属于偷采。他并不赌博。前几年在矿场被炸断了一条腿。” “那就奇怪了,这袁均均跟谁学的牌技,总不能是自学”。袁均均确实不是自学,虽有天赋,要在完全没接触的情况下自学相信几乎不可能有人达到这种水平。 袁均均的技术是从网上学的,准确的说是从暗网上学的,袁均均起初并不知道暗网是什么存在,而且国内命令禁止登录暗网,有防火墙拦截,暗网交易一般都是毒品,走私,军火,暗杀,跟我们普通人距离太远,而且上面所有用户都是匿名无从查找,信息经过好几层打乱后发出来。 袁均均很快就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住了,仿佛打开了一所大门,而就在众多繁杂的信息中袁均均被一条不起眼的信息吸引住了 “redemptionanddestruction”,好奇的他点了进去,页面弹跳是一些心理的小测试,袁均均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完之后,点击提交之后,便提示让自己留下邮箱,不久后,袁均均的邮箱里就多了一个包裹,正是这个包裹改变了本就不安分的他,原来世界真的好大。 只是最后的留言让他一直挥之不去 “我会找到你的,在那之前尽可能变强。”猩红色的滚动字幕,让人震撼。 打开包裹后,袁均均才意识到,这简直是一个生存技能百科全书,在这里面所有的规则法律被磨灭,只有最原始野蛮的生存技能,在后来的研究中,袁均均发现了还有教牌技的一个文件,出于兴趣自己便学了起来。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袁均均可以无师自通那么熟练的掌握赌博技巧的问题了。 邱玲下了车,走进了袁均均的家,李小凤正冒着雨喂养那只已经长大的狼狗小花。 让人意外的是小花并没有冲邱玲他们犬吠,李小凤也没注意到门口站的这四个人。 。。。。。 第二节小试牛刀收获颇丰? 显山露水招惹是非(2) http://.biquxs.info/

李小凤送走邱玲一行人,将带来的礼品拎进屋里.心里想着:“小均和萍儿真争气,难得老师过来家访,还带这么些好东西,下次小均来电话一定要让他好好谢谢这位女老师。”阴雨绵绵,袁均均这周并没有回家,入秋的天气,凉爽中带有一丝悲意,回想着刚才跟母亲电话里的那位女老师,嘴里应和着,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自己所做的事终于慢慢渗透到老家的地方了。 对于这种情况袁均均早已预料到,迟早会被发现的,只是没想到一年左右的时间就来到了。 所幸仅仅是到自己家试探性的问了问自己的过往,并没有多说些话,母亲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拿起外套,袁均均走出了小区,门口那辆不起眼的银色老款捷达车不管如何变换位置亦或是兜兜转转,在现在的袁均均看来,破绽实在太多。 径直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袁均均一屁股坐了上去,驾驶位的男人吓了一跳,紧张的看着袁均均,看着这个自己盯了一个多星期的男子,在这一个星期里,除了有不同的女人进出房间外,剩下的就是李小虎和谢流经常过来。 没有通过望远镜的镜头看到面前的袁均均,雷龙心里有些发毛。虽然被袁均均发现自己跟踪他是邱姐交代的,但是就这么大胆的走进来,着实令自己一惊。 “你每天跟踪我不累么?”看着车里吃剩下的泡面盒子,饮料瓶子,有些甚至装满了淡黄色液体,一片狼藉,袁均均倒是挺佩服这个男人的,吃喝拉撒睡都在车上,盯得自己是寸步难行。 “可不敢乱说啊小朋友,我跟踪你干嘛,不能够。”有些沙哑的嗓音,雷龙一副无辜的表情十分到位,五年侦察兵退役的雷龙在邱姐手下也干了三年的时间了。 浓密的大胡子,粗犷的面庞,皮肤黝黑,一身淡绿色麻工装,口袋挺多。 “你当过兵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直觉吧,行了,直接带我去见你后边的人吧,先是去了我家送牛奶,之后你就跑这里来挺尸,这一天天的,你不自在我也不舒服,有什么事见了面直接说。雷龙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长时间睡眠不足有些臃肿的眼袋,既然被看出来了,也就不装了,摊牌了 “好的,袁小哥,我先给老板去个电话,您稍等一下。”拨出去,手机很快接通了,老式诺基亚闪着绿屏, “大姐,来了。。。。嗯。。。知道了。。好的。。。明白。”挂了电话雷龙冲着双手交叉在脑后半躺着的袁均均干笑道 “袁小哥,那咱们走着?” “嗯,走吧,不然嫩,在被你盯几天我也快要疯了。”起步烧胎,速度很快,在地上留下一道黑色的胎印。 幸好袁均均手快,抓住了副驾驶握手。 “卧槽,你这捷达是改的吧,这么凶。” “没怎么改,就是换了个发动机,改了齿轮卡钳,排气系统按照458的换了,由于这车本身的限制,地盘偏高,稳定性一般,不敢用全力,容易跑偏。” “嗯,确实改了一点。”车子最终停在了山海天会所的大楼前。雷龙将钥匙丢给迎宾 “轻轻的点油门,小心起飞。” “知道了雷哥,上次小管已经成了小拐了。” “什么意思?”袁均均对着雷龙说道。 “哦,小管是这里的保镖,想开我车体验下速度与激情,一脚油门,起飞了,脚背骨折,在家养伤呢。” “改天借我开开。” “好的随便开,被交警查到能跑就跑,跑不了就把车扔了走。” “为什么,花了这么多钱就扔了?” “拼改装车,全是违章,被查到,就得进局子。” “那你还开这车跟踪我。” “跑得快,没事” “懂了”。电梯直达15楼,出了电梯左转一整排的房间,一直走,待到走到头有一条右拐的路,第一个房间写着总经理办公室,雷龙轻轻的敲了三下房门。 “进来”,是个女人的声音。邱玲正背对着刚进来的两人在喂食鱼缸里的一群小鱼。 只是投进去的不是普通的鱼饵,而是血淋淋的肉块,仔细看这些小鱼全部带有锋利的牙齿,不一会一大块肉就被蚕食殆尽。 转过身来,袁均均眼前一亮,年纪要大,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扑面,眉眼带笑,手上带血,一朵带刺的玫瑰。 袁均均心里冒出这个词语。 “雷龙看茶,请坐。”标准的姿势,身体的曼妙曲线尽收眼底。 “袁均均,对吧,小小年纪玩的一手好牌,反侦察能力也很是出色,实在让人欢喜的很。”袁均均不置可否 “你就是去过我家的那位吧?还有派人跟踪我故意露出马脚让我发现,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在这里见我铺下的?”雷龙在泡好茶之后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不不不,袁小哥你这可冤枉死我了,去你家是想了解你这位小帅哥的过往,派人跟踪你也是,仅仅是出于对帅哥的好奇,真的没什么恶意,如果因为这个生我气的话,那我在这里给小哥赔个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我还嘱咐雷龙莫要打扰到小哥的正常生活呢。”邱玲有个弟弟,从小相依为命,只是没想到,这个弟弟突然有一天会失踪不见,在弟弟消失的这些年里,邱玲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弟弟的下落,曾经自己的弟弟也如袁均均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身本事回来,特别是牌技更是玩得出神入化,自己曾问过弟弟,他说是从网上学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人交给他的。 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后来没多久,弟弟便消失了,报警之后一朵的时间里,毫无进展没人知道弟弟去了哪里。 自己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进入博彩行业,从荷官一步步做起,探查自己弟弟的下落。 知道那天袁均均第一次跟着李小虎来到山海天会所,展示的牌技,那神情那动作与当时弟弟是那么的相似。 直到后来袁均均再也没有来过三海天,才开始探查他的底细。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袁小兄弟,你的牌技师从何人,这么了得。” “我哪有什么牌技,只是数学好一点,运气一般不会太差,赢了一些小钱而已。” “哦?是吗,那小兄弟知不知道暗网呢?”袁均均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浅笑的面容僵硬了。 看到这个表情,邱玲知道自己应该猜对了什么。心里顿时激动起来,自己的弟弟有希望能找到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暗网。至于你对我所说的兴趣现在可以到此结束了。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说完,站起身径直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我有一个弟弟,叫邱吕,从小就我们姐弟俩一起生活,在我上高中的时候父母便全都去世了,跟着奶奶一起生活。邱吕从小便不是个省心的孩子们,没了父母约束,奶奶根本管不了弟弟,知道后来一天,回家的弟弟带了一大包现金,我们的生活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改变。尽管生活变好了,我们也搬到了大房子,用的都是弟弟钱,但是这种不踏实的感觉从来都没有消失过,不止一次的逼问过弟弟钱是哪里来的,直到他说是赌博赢来的,都是跟网上学的。我让他住手,回到正常的生活中,而且他赚的钱足够我们三个人生活的了。但是他根本不听,直到后来连这好久他不回家,我们才意识到出了问题,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在出现过,我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那封邮件,只是几乎是同时,他的电脑中了病毒,我也仅仅是看到了暗网两个字。后来才了解到暗网是个什么东西,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找到我的弟弟。至少你接触过,而且你现在就在我面前,你肯定知道些什么。”袁均均脑海中那句话又浮现了出来:我会找到你的,在那之前尽可能的变强吧。 猩红色的滚动字幕,挥之不去。 第三节 重回家乡寻找线索? 真相难明无人可说 http://.biquxs.info/

言之凿凿,悲伤的情绪渲染开来。袁均均僵在那里,果然不只自己一个人通过了那个测验,后来会发生什么自己暂时是无法预料到的,目前的生活是否太过安逸了点,就像邱玲口中所叙述的,沉迷赢钱的邱吕突然就消失了,在那之前尽可能的变强,指的是邮箱里的那些内容,在法律边缘游走直至摧毁底线走向灭亡,是文字里的他先来到还是自己先出事,结果都是不好的。照目前来看自己怕到最后也会如邱吕那般永远消失。 泪痕尤干,最是美人泪惹人怜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望向那个女人“我相信你说的话,只是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些难以接受。”邱玲打断袁均均的话“你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可以接受了么。你住在那样子的家里,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能有这种境遇,你一点没想过这有可能是一个阴谋。一个很大很大的局么。也许在某个地方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你。”正如邱玲所言,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自己去接触的那个电脑,走进网络里,做题,然后收到邮件,就仿佛自己按照某人设定好的在一步步走下去。重新坐定,杯子里的茶水冒着白色的热气,袁均均端起来喝了一口,入口很轻,带点小时候竹林的气息。“按照你刚才说的我很有可能在一段时间后也会消失不见,自此了无痕迹,对么?”邱玲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珠,深吸一口气,平复下现在的心情“很有可能,所以现在我们需要通过有限的线索去寻找操控这些事背后的人。”袁均均好像想到了什么“据我所知,山海天会所前身是一个酒店,开赌场是最近一两年的事情,而且据说背后老板是里面人。你总不能一来就当上总经理了吧。”“你说的没错,我在山海天也是最近一两年的事,我以前并不在这里,我最开始去的是赌博合法的澳门,在那里我待了七年,我之所以回到这里是因为在我去澳门的第四年我认识了林傲。”“林傲?你是说市里那位?”“对,没错就是他,意气风发,书生意气,风度翩翩,当时来澳门玩是我接待的他们,来澳门无非就是玩个刺激赌博,一个靠旅游和赌博支撑的地方。之后没年林傲都会来个五六次,每次都是我接待,而且林傲老家就是这里的,巧的是,我跟他是老乡,以后的事就可以知道了,我在找寻无望后便跟着他回了这里,接着便进了山海天。”“我明白了,这么大的盘子,也只有这种位置的人干接了。你为什么没有通过他的关系去寻找你的弟弟。”“这么多年来,什么办法我都试过了,林傲也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过,令人意外的是,我的弟弟就像凭空蒸发一样,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非洲安哥拉西的大西洋,群岛密布,一座不起眼的无人岛上,茂密的热带丛林,密不透风,虫鸣鸟叫,致命的毒蛇密布岛屿,突然一声惨叫划破黎明的朝阳,惊起一片飞鸟。树枝上的毒蛇吐着长长的舌头,有些怨恨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到嘴的食物被这一惨叫声惊走。。。。 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街道,袁均均有种无力感,如果当初自己不去好奇点开那一条信息,大概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自己此刻应该还在校园里埋头做着习题册,抬头望向窗外偶尔飞过的麻雀,望着逝去的阳光,听着同学们谈论喜欢的明星,各自的趣事,这一切都在自己一时的贪婪中消失了。 让李小虎请了三天的假期,袁均均跟着邱玲来到她们姐弟俩当时的住处,位于云台市珠峰县邱家村最西边。周围的房子几乎都空了,以为邱家村地处偏僻,多丘陵山地,年轻一辈都出外谋生,有些本事的人在城里买了房,全家便搬了出来,只剩下一些年老体弱,无依无靠的老人,待到她们百年之后,这个村就成为空村了。走在邱家村的小路上,不时还会遇见坐在门楼子下面的老人,他们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这两个衣着光鲜,年轻的外人,早已认不出邱玲来了。 房子并不大,泥土坯的房子,上面用的是芦草,年久失修,墙面全是被雨水冲刷的凹陷,只是院墙上难得长出了仙人掌,有些还结了果实,红色长形的仙人掌果实,袁均均摘了一个下来,小心去掉刺,剥好递给邱玲,鲜红色的果实“来,尝尝,你应该很久没吃到这个了。”看着眼前这个充满阳光的少年,在看看手里剥好的果子,邱玲不知道此刻的他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不直达在将来的某一时间就要突然消失。摇了摇头“我不吃,小时候也没吃过这个,都是刺,有次弟弟弄这个满手都是细小的刺,奶奶眼睛花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给他挑干净。”“那你更得吃了,我跟你说,这个可好吃了,甘甜可口,果肉带有一种清新的味道,你吃一口。”不由分说将手里的仙人掌果实塞到了邱玲的手里。轻轻的咬了一口,果然像袁均均说的,带有一种清新的味道,很淡,对于整天泡在红酒香烟里的自己来说,别有一番感觉。“那个,可否在给我剥一个,我挺怕那个刺的,不会弄。”看着有些脸红的邱玲,刚才还不吃,现在竟然主动要上来了。“行,反正是你家墙上的。”说着,便又摘了一个熟透的果实“我哥你说怎么剥开它,你看它身上这些一点点的都是小刺,别碰这个,从它开花的头上,轻拽一下,你看这就开了,然后一道一道的顺着撕下来,就打开了,嗯给你。” 推开老式木板门,锁已经锈迹斑斑,袁均均一用力便将门栓和锁一起拽了下来,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深秋的院子一片荒凉,左侧有一石台,依稀可辨以前是一口井,房子里充满了潮湿的气味,打开门的时候一些阴暗地里的虫子吱吱的散开来,一个木桌,几张小凳子,靠墙的地方一张木头床,再无其他东西,出了堂屋,紧邻的房子里有两张小床,一个学生桌,两张小方凳,这应该是邱玲姐弟俩的房间,一共就两间房子加一个院子,这就是邱玲姐弟俩长大的地方。“这是我和弟弟的房间,记得那时候我们聊天到深夜,半夜偷偷溜出去到河里抓鱼,奶奶每次发现后都骂我们浪费手电电池,但是当弟弟抓了鱼回来,熬汤给我们喝的时候,又很开心的夸我弟弟。”“袁均均看着房间,这床一直都是这么摆放的么?”“对呀,从小就没动过,小时候也挪不动,长得大了也不怎么回来了,这床我记得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你记不记得,我们北方人,床靠着墙,但是一般没人把床靠着东墙放,一般是床头靠东,哪有横着向东的。”“你说的这个我知道一点,我好像想起来了,在我们还没搬家的时候,弟弟有一段时间睡觉不老实,老是蹬着墙睡,每次床都会偏移些位置,第二天他自己就把床再弄回去,只是每晚吱呀吱呀的声音让我有一段时间睡不着觉,还说他,之后我就搬到奶奶房间跟奶奶一起睡了,现在看来床的位置并没怎么变啊。”“对,没怎么变,只是有些倾斜。”袁均均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这个床来。有些地方已经被虫子啃噬,当成了自己的家,拿着手机,袁均均轻轻的敲着床的没一个床腿,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直到袁均均的手机敲击床头的木头挡板的时候,生意沉闷,待仔细检查后,确认没有抽屉或者暗格后,又反复敲了几下,最后确认了一个位置,一个很小的范围,沉闷声就在这个范围内,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袁均均顺着刚才的的敲击位置,小心翼翼的用刀刃开始往里面用力。果然,用蜡封的一个小格子,不去敲击根本发现不了有什么不同,打开表面的蜡,一个金属物件露了出来,是一个十字架,上面凹凸不平有序的排列,不知道是钥匙还什么。邱玲同样露出疑惑的表情。 第四节??????? 时光短浅终有头? 万般事物权且倾 http://.biquxs.info/

回去的路上邱玲忍不住问道:“小袁,你仅仅凭着那一点倾斜的床就断定床有问题么?”半躺在车里,手里举着找到的十字架正对着车窗外的阳光仔细的观察的袁均均听到邱玲的问话头也不回地说道:“也不是,主要你们老家的地面用的是夯实的黄泥铺的,而只有你弟弟的床下面由于经常摩擦出现的凹槽太过浅了,甚至可以说是不低着头去看或者你不提你弟弟的那个习惯我都没注意到,显然地面被人清理过,而且地面也有个小槽子,我用刀找过了,里面应该藏过东西,只是被人取走后又被人修复了。你又说过你们不久后就搬走了,我怀疑你弟弟后来回去过,挡板的凹槽跟地面不是一个时期的,甚至你弟弟的这个习惯是在被人监视的情况下做的,目的应该是迷惑监视他的人,在同一个地方连续藏两件东西,我怀疑监视之人在取走地面上的东西后,并没有再仔细寻找过。”邱玲更加疑惑了 “刚才在屋里你怎么没提到过地面上的凹槽?” “哦,直觉吧,总感觉在房间有被人偷听的感觉,所以就没说。”雷龙带着两人开车往市区方向行驶。 “这个十字架到底是什么呢?是钥匙还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上面的雕刻非常精细,有个白虎头,只是在白虎头的两边非别雕刻着两条面露凶光的毒蛇。”雷龙看了一眼袁均均手里的十字架。 “这大概是一把钥匙,一种特制的锁芯,我在部队的时候曾经听特种兵的战友说过,在国外很流行,有专门做这个的,如果钥匙不匹配或者强行破坏,定制的安全锁会自动锁死,里面有的同时储藏着硫酸,毒气或者炸药,在破坏秘密的同时还有一定的杀伤力。钥匙的形状也各异,没有钥匙很难从外面打开,因为雕刻的钥匙是从上面整体拿下来的,差一毫米的尺寸都打不开。” “雷老哥,这个图案你见过没,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图腾或者帮派的图案。” “没见过,白虎和毒蛇的还真没见过,一般图腾或者图案都是一种动物,这两种没什么交集的图案在一起,我是没见过。”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可以确定自己已经卷入某种不知名的阴谋中,而且危险正在一步步紧逼过来。 回到学校的袁均均,正好遇到姐姐袁翠萍来找自己。 “怎么了姐,找我有事么?”袁翠萍把袁均均拉到一边 “均均,我的保送名额下来了。” “真的,太好了姐,是什么大学,是不是你梦寐以求的清华?” “不是,我不打算上清华了。” “为什么啊姐,你不是一直跟我说非清华不上的么。” “以前我可能这么想,但是最近一周有军校的领导来找过我,跟我说了挺多的。让我感受到了国家的强大繁荣,身为中国人我们应当感到自豪,而这一切的背后是无数隐姓埋名的英雄用鲜血和勤劳换来的。我们本该有舍小家为大家的崇高觉悟,而且现在我喜欢军队里的生活了,那种英姿飒爽的女兵,令我好生羡慕。”看着双眼明亮发光的姐姐,神采奕奕的样子,袁均均确定姐姐是真的喜欢。 “姐,你可想好了,你就算自己考,也能去清华,你要是去了军校,这几年你会很辛苦的,而且毕业后也是留在部队,很累的。” “我知道,但是他们告诉我,我最喜欢的物理和化学在那里有更多的知识和运用在等着我,现在去了那里,不仅有自己喜欢的专业,还能为国家效力,我要去。”看来姐姐已经决定了 “那你跟老妈说了没?” “说了,妈没啥意见,说我喜欢就好,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让你好好学习,考上自己喜欢的大学。” “知道了,我会好好学习的。”心里想着 “我还能上大学么,还有时间给我么。”寂静的夜,月色如水,窗台露明,月光温柔的落在袁均均俊俏的脸庞,睡得很恬静,袁均均猛然睁开双眼,望向了房门。 门把手轻轻转动,黑夜里悄无声息走进一人,重新微眯上眼,眼角的余光死死盯着来人。 笔挺的身姿,有种逼人的气息,浑身散发着野兽的味道,不一般,这种人自己并没有接触过。 来人慢慢走到袁均均的窗前,带着黑色的面具,一双蓝幽幽的眼睛映着月光望向床上装睡的袁均均,摘下黑色皮手套,掏出一直针管,里面有不明液体,拔掉针头保护套,对准袁均均的胳膊便向下扎去。 已无法再装睡的袁均均顺势往床下一滚,随手拿起枕头下的蝴蝶刀,对准了面前的黑衣人。 “哼。”沉闷的鼻音,透漏出一丝不耐烦。黑衣人无视袁均均手上的刀子,冲了上去,袁均均一惊,半蹲身子,猛地往前一蹬,右脚对准黑衣人的腹部便踹了过去,轻轻侧身,便躲了过去,随即右手成拳抡向了袁均均的头部,袁均均双臂交叉位于头部,硬扛了一圈,后退两步,手臂有些酸痛。 力道很大。自己好歹每天也在为了那句话没命的锻炼。晃了晃胳膊,架起双手冲着黑衣人喊道 “来啊,继续。” “不自量力。”黑衣人比袁均均高出一头有余,又是一拳,很锋利,拳风擦着袁均均的脸颊掠过。 紧接着便是雨点般的重击,袁均均只剩下被动防守,慢慢被逼到墙角。 眼见无处可躲。袁均均小腿微曲往左侧身,一个扫堂腿正中黑衣人刚刚迈出的左腿,黑衣人一个踉跄,袁均均顺势滚到外面,,看着角落里的黑衣人。 “哼,倒是有些小瞧你了。”破碎的玻璃声惊醒了楼下的雷龙,只见一人在楼层间辗转跳跃,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一夜无眠,黑衣人什么都留下,只有袁均均身上的淤青能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情。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究竟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之后的几个月,黑衣人像消失了一般,没有再打扰过袁均均,转眼冬去春来,2010年的春,开学的第一天,李小凤去世了,在离开家上学不到三个小时,李小凤被人发现倒在了离家不远的小路上,送去医院,已经没有了呼吸,后来经诊断死于心脏骤停,李小凤心脏早就问题,只是自己一直强忍着,心肌炎,没及时得到救助。 只是在袁均均的坚持下法医做了鉴定,没有中毒或者药物的成分。拿到血样分析的袁均均搀扶着姐姐离开。 血液浓度过高,电解质导致的,母亲从来都有清淡饮食习惯,钾含量不对,母亲有心血管和心脏问题,自己不会故意去吃太多含钾食盐,甚至连盐都不会吃很多。 现在这份记录显示的肯定有问题。 第五节??????? 爱恨别离一言难尽? 前路坎坷迷途难返 http://.biquxs.info/

袁均均的疑惑根本没有得到有力的证实,自然不会引起重视,他所经历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在这种大环境下很难站得住脚,平平常常农村娃,按部就班的近二十年,如果袁均均不交代他所持有的财富以及本人就是小寨村公司的实际老板,没有人会选择相信他的无稽之谈,袁均均也不可能将这些全部交代出来,就目前的状况,在别人眼里,袁均均的精神状态存在一定的问题,母亲去世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使得别人眼里的孩子承受不了沉痛的打击而出现的被迫害妄想症。李小凤在村里的口碑一直很好,与人为善,两个孩子又特别懂事,学习也好,不可能存在袁均均所说的谋害情节。 事情已经过去三个多月,李小虎成了两个孩子的实际的监护人,李小虎心里也知道,袁均均姐弟俩并不用自己操心,即使凭借现在的袁均均,也足够有能力负担得起两人的生活。李小虎并不知情袁均均所遇到的麻烦事,表面上袁均均接触了山海天会所的高层管理人邱玲,起初自己有些担心年少的袁均均会被人家利用,现在看来袁均均倒是很少参加赌局,几乎都在忙着锻炼和公司的事情,不接触赌博倒是一件好事,毕竟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而且现在的他们并不缺钱。 酒醉的深夜,张妮妮依偎在袁均均的怀里,半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曾经在初中自己只是觉得袁均均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家憨厚的孩子,整天穿着带补丁的衣服还不合身,除了学习好,没什么能引起自己注意的。没想到现在自己就躺在他的怀里,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肌肉,棱角分阴的脸庞,眼前的帅型男真的是小寨村那个穷学生么。袁均均给自己带来的感觉是捉摸不透的,他的眼里仿佛一片沼泽,自己不知不觉便陷了进去,他似乎从来没被钱所束缚,自己曾经给过他钱,袁均均也只是淡淡的笑着“怎么,这算是小费么?”张妮妮在努力回想自己是何时沦陷的,袁均均还是那一副淡然的样子。印象最深的还是自己带他去娱乐会所参加聚会的时候,大堂经理竟然没先招呼自己这个常客,而是恭敬的对着身后的袁均均弯下了腰喊了声“袁小哥好老地方一直给您留着呢。”“哦,不用,我跟她来的,你不用忙了。”“好的袁小哥”转身后大堂经理的笑容比之自己平常来的时候殷勤多了“张小姐,您好,请问你有预定么?”张妮妮正望着一副无所事事的袁均均发呆,听到大堂经理喊回过神说道“406包厢,董海鹏定的。”“哦。。。是董公子约二位来的,请跟我来。”“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吧,能找到。”大堂经理看了一眼有些生气的张妮妮,尴尬的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那好,我就不打扰两位了。”董海鹏,董氏酒业老板的儿子,几乎所有的餐饮会所都用他们家的酒,这个酒店也是他们家的产业。“这里的经理怎么对你这么尊敬,你以前来过这里么?”袁均均能看出张妮妮的疑惑,自己一个穷学生,怎么来得了这种地方。“哦,我哥是这里的会员,跟他来过两次。“我也是会员啊,而且我每个星期都会来,为啥他对我就没有对你那么谄媚呢。”袁均均不置可否,张妮妮还想追问下去,袁均均已经走远了。顶楼的一整层包间都被自己包下来了,而且是一整年,你说为啥对我这么谄媚,当然袁均均不会告诉张妮妮这些“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长得比较帅吧”说笑着两人来到电梯口,打开电梯,忽然一道白光一闪,像是太阳光被镜子反射一般,一闪而过,张妮妮并没有注意到,袁均均敏锐的发觉了,猛地一回头,大厅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反光点和一场,只有来往的人群,和坐在沙发上或聊天或看报纸的人。“怎么了,你看什么呢,已经走进电梯的张妮妮看着还站在原地的袁均均疑惑的问道。没什么发现的袁均均无奈的走进电梯“没什么,刚才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看看。”电梯即将关闭的时候,原本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报纸的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来,望向电梯的方向,袁均均此时看到了他,褐色的风衣,圆脸,有些许络腮胡,眼睛很锋利,嘴角上扬,带着微笑。这时候电梯已经完全关闭,当袁均均站在楼上往下看的时候,中年男子已经消失了。袁均均此刻不禁后背一凉。他感觉到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这么容易就被自己躲过去。 “邱姐,这会有空么,我去找一下你。”“我这会在山海天呢,你直接去我家吧,我一会到。”不变的竹叶香味,房间有些暗,邱玲拉开窗帘,天气很阴,浓密的乌云遮天蔽日。“电话里你说有事,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邱姐,他们又来了,今天我跟同学吃饭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不,准确的说并不是跟踪,他在我即将上电梯的时候故意暴露给我看,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微笑,我想要追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当我从二楼电梯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这么说来,他们并没有故意要掩盖行踪,从上次夜里袭击你到现在,还有你母亲的事,他们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现在你的处境非常危险了。”轻轻的撮了一口茶,袁均均望向邱玲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一般“邱姐,不能这么一直处于被动,他们在暗处,我们在阴处,要想找寻线索,必须抓到他们才行,我们这次得先出手才行。”邱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吐了出来,顺手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如何先出手,我们连对方是谁,什么时候来找你都不知道,如何采取措施。”“邱姐,你手下的雷龙哥不是一直跟着我么,他是侦察兵退役吧。”“是啊,怎么了?”“我想演一出戏。”嘴角带笑的袁均均显得有一丝狡黠。 天气渐渐回暖,厚厚羽绒服慢慢退了下来,小区楼下的捷达上雷龙依然半躺着望向小区大门和袁均均楼层的窗户,窗帘此时正打开着。这条路雷龙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遍,这场梦雷龙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还能够再做多久,梦里的姑娘不知道在哪,想要知道很简单,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找寻,自己还配不配去找寻。 枕着袁均均的胳膊,张妮妮睡得很香,淡淡的肥皂味,让人安心。袁均均微眯着眼,今晚不知道是不是一如平常。干净的月光平撒大地,照进窗子,起风了,南北风开始频繁的较量,南风越来越强劲,寒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楼道里呼啸的风声伴随咔嚓一声,袁均均猛然睁开眼睛,接着迅速关上窗帘,带上防毒面罩,改上了被子,按下了按钮。卧室的门随即打开。灯光亮了,袁均均很意外,竟然打开了灯。“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起来吧。”袁均均并没有动,静静的听着来人的反应。突然哐当一声,是卧室门猛然关闭的声音,袁均均猛地掀开被子,发现我是已经没了人,立马打开窗帘,紧接着追了出去,大门敞开,在风中吱吱的响着。随即冲了出去,袁均均知道人跑不远,房间浓厚的迷药,当他发觉时已经吸入不少了。果然,跑到楼下的袁均均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雷龙手里正拿着一根铁棍。应该是被雷龙放倒的。“没事吧,袁小哥。”“我没事,带着口罩呢,这孙子跑的真快,几层楼高中了迷药还能爬下来。”摘掉口罩,袁均均往黑衣人身上踹了一觉。“上次就是他,被他跑了。走、抬车上。” 一桶水浇下,季欣荣总算醒了过来,自己身上被五花大绑,对面站着三个人,一个袁均均,一个是打昏自己的雷龙,还有一个美女,便是邱玲。没等三人开口,季欣荣先说了话:“好小子,迷药你也能整来。”“大叔,你半夜私闯我家,不给你点见面礼你是不得说主人家没礼貌呀。”歪这头看着眼前的少年,季欣荣笑着说道“你们也别白费力气了,从我这里你们啥也问不出来,乖乖的把我放了,对你们有好处,别自己找麻烦了。”三人被眼前中年人说的话逗乐了。“你当我们是傻子么,把你放了?你自己是干什么的不用我们多说吧,而且你老实交代的话,还能少受点苦。”“我说三位,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就是个跑腿的。你们说是吧。”邱玲有些不耐烦了“没工夫跟你扯皮,赶紧交代谁派你来的,你后面还有谁,你们有什么目的,还有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邱吕的?”季欣荣还想周旋一会,因为手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这美女不错啊,你看着细皮嫩肉的,还有就是。。。”“啪”重重的一耳刮子,扇在了还没说完话的季欣荣的左脸上,粗厚的皮肤,并不怎么痛。伸出舌头舔了舔被打过的左脸,狰狞的笑着“不错么小妞,够味。”雷龙直接一拳打在了季欣荣的小腹上,疼痛让他的笑有些扭曲。紧接着又是一拳,这次是打在季欣荣的肋骨上,不至于骨折,但是会持续疼痛。袁均均开口了“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季欣荣弯着腰,抬起头看着袁均均“专业点行么,你觉得我会说实话么,要么你卸了我的胳膊,或者打断我一条腿,看看那时候我说不说。”嘴角带血,舔了舔。眼前的男人,厚重的气息,丝丝血腥味,即使这样,都能面不改色,袁均均感到有些恐怖,这就是在刀口舔血的人么。纯生存的野性,那他后面的组织里面到底有多少这种人,甚至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呢。看出了眼前三人的窘境,季欣荣继续说道:“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杀了我谅你们也不敢,袁均均,我记得你可不干净啊,赌博数额巨大,今年你已经成年了吧,自己考虑一下,你还有个姐姐,我们能毁了她你信么?”袁均均相信他说的话,自己这些事足以影响到姐姐。前途先不说,但就犯罪一条,到时候没人保护得了姐姐,想到这里,袁均均很是棘手。“怎么样,要不要放了我呀,超过4个小时我不跟组织联系,你们就有大麻烦了,来的可就不是我这种级别的了。”果然后面还有人。此时电话响了起来,是季欣荣的,雷龙掏出他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了免提,:“把人放了吧,你床上的小丫头在我手上呢,十分钟后放人下楼,我把人给你送回去,不然后果就得这个小丫头承担了。”“好十分钟后我们会放人的。”挂了电话“我们还有十分钟,雷龙哥,拿刀来,我要废了他,就算放他回去,也让他成为一个废人,在组织里面他也活不下去了。”季欣荣心里暗道“坏了,这次任务只是来试探这小子的能力,无关乎失败不失败,如果自己被废了,那么自己在那里真的有可能被灭口,这对于当了五年雇佣兵的他深知厉害。何况自己还知道他们那么多秘密。”拿到了刀子,轻轻划开了季欣荣的衣服“挑断你的脚筋的话,有可能长上,那如果给你截断一截呢,,划开表皮,鲜血流了出来,白色的肉,半透阴的跟腱,冰凉的刀刃碰触的那一刻,疼痛让季欣荣打了一个寒颤,看着娴熟的手法,季欣荣又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不是来自于眼前的少年,而是来自于背后的那些人。闭上眼又猛地张开“我说,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先停一下你。我让你停下来啊,真要命了。”季欣荣颤抖者看着袁均均“如果在这里把我废了,回去我也不会好过。你们想知道的我不一定全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们我知道的。”“没问题,你说,我们听”“我曾经是一名雇佣兵,在亚马逊那里,主要服务于一些大毒枭和私人武装。直到五年前,我被他们找到,让我来这里,他们开出的价格让我无法拒绝,我的任务很简单,帮他们试探像你这样的孩子。”“等一下,你是说你是被专门请来试探我的?”“没错,不单单是你,在你前面已经有不下十名了,而且,我不是唯一的试探者,对于不合格的孩子,组织会找人带到一个秘密地方,至于是死是活我并不知道,而对于那些通过测试的,组织会下达一些任务,其中有些能够接受并执行的也会被组织带走,那些通过测试而不配合的人像你这种的会有更高一层的人来找你,目前看来你很快就会接触到了,以你现在的实力,我劝你还是尽快逃命吧。”“你们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组织。”“我不知道,我只是接受任务,然后执行,我只知道这个组织很神秘,暗杀,武器交易,人口贩卖,毒品交易都有这个组织的身影,当年来接触我的那个人曾经在国外也是传奇般的存在,也安心的在为组织卖命。这个组织更像是一个培训机构,在全世界培训需要的人才,以一己之力是无法与之抗衡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听命于他们,还能多活几天。”“最后一个问题,给你下达任务的那个人在哪里能找到他?”“这个我不能说,说了我性命难保了。”“袁均均重新拿起刀,猛地扎向季欣荣的脚跟。“停,停,我说”季欣荣的脸都绿了“她就是李阑珊,现任的琪峰公司的董事长。”邱玲惊讶的说道“是她?怎么可能?”“邱姐,李阑珊你认识么?”“认识,一起打过高尔夫,她的公司主要从事出口贸易,没想到她竟跟这个组织有联系,还是重要的组织成员。”“我说,十分钟到了,你们赶紧把我放了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一定替我保密啊,不然我就危险了。”袁均均转过头看着季欣荣笑着替他松绑说道“我们合作怎么样,你帮我我帮你。”“我有什么要帮的,而且让组织知道了,我会死的很惨,我可不冒险。”“没错,不单单是你,在你前面已经有不下十名了,而且,我不是唯一的试探者,对于不合格的孩子,组织会找人带到一个秘密地方,至于是死是活我并不知道。”手机里传出了季欣荣的声音,脸色苍白的季欣荣走出了大门,上了一辆商务车离开了。 第六节 北山无风桃花娇艳满春色? 大火无情焚烧彻夜难入眠 http://.biquxs.info/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袁均均又听到了草丛里的蛐蛐在吱吱地叫着,夜晚的凉风拂面带有一丝暖意,天气真的变温了。 走在老家的泥土小路,田野里寂静的有些吓人,夜很黑,周围的房子早已熄灭了光,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袁均均一个人在田间走着。 自从那件事后,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回家,家里的桌子上还摆放着母亲的遗像,地上早已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老家大门前的地面幸好经常有人走动,所幸没有长出来杂草。 只是大门楼子上面却长出了半米多高的藤蒿草。袁均均在姐姐去大学后悄悄的从学校办理了退学申请,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安心的在学校上学了。 虽然这件事在学校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于张妮妮也对袁均均的举动颇为不解,按照人们的一贯思想,袁均均考上重点大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选在这时候退学,不禁让人大跌眼镜。 不顾老师们的极力挽留,袁均均从县城搬回了小寨子村,今天他把家里好好收拾了一番。 将王丽丽送的书还有书包放到橱柜里,还有从小跟姐姐一起玩填字游戏书,袁均均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前路如何自己却一点头绪也没有。现在能做的即使给唯一的亲人姐姐留下点什么。 将来有一天自己消失不见,姐姐一定会担心的要死,自己绝不能跟邱吕一样,突然消失。 自己如果发生意外,家里的一切都会被他们搜查一遍,留下什么线索都会被磨灭。 自己所能留的都告诉邱玲还有雷龙了。剩下的就是不能够跟他们说的,姐姐应该能发现。 毕竟从小两人都在玩的游戏。相较于摩斯密码和国际上通用的加密传输,姐弟俩之间的语言才最为牢靠。 做好这一切袁均均每天的生活便是看书,宅在家里,夜晚出门溜达一会,村里人的眼光自己并不怎么在意。 看着上学放学的孩子们,自己好生羡慕,现在的自己到底怎么了,自己也不清楚。 周六的上午,袁均均迎来了一个客人-李梦姣,一身得体休闲装的李梦姣站在了他的面前,袁均均正在院子里劈柴,外套放在劈好的木头上,走廊上面有一张小圆桌,一个茶壶,一个水杯,一盒茶叶。 杯子里正冒着热气。斧头劈开木头的声音有节奏的响着。大门是开着的,李梦姣站在大门口。 四目相对时,斧头正停在半空中,袁均均收力将斧头放下。 “来了。经来坐,今天周六,是不是昨天下午回来的?”李梦姣深吸一口气,迈开自认为轻松的步子,走了进去。 拿起旁边的小木凳子坐了下来。 “听说你辍学了?” “是的,” “为什么”。从袁均均嘴里说出来后,李梦姣还是有些不信,每次县里排名,前几名里总有袁均均的身影,最近一次的排名李梦姣找了好久也没见袁均均的名字,之后才知道,袁均均已经离开了学校。 这才在周末的时候赶回来找他问个阴白。 “不为什么,上学上腻了,感觉没意思了,就辍学了。”袁均均出奇的有些心虚。 “那我呢,我怎么办,我们说过的约定你还记得妈?”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袁均均有些心疼,拿出手帕想替她擦掉,李梦姣右手将袁均均的手挡开。 别过头去,用手擦掉眼泪。 “你告诉我,你现在这么做是为什么。我想不阴白,你来跟我解释下。”袁均均有些气短,想故作轻松,看了看眼前的泪人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有话不能说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告诉她又怕她惹上麻烦。自己现在有没有被人跟踪也不知道 “梦姣,我没什么好辩解的,.退学的事是我考虑之后做的决定,我不会再回去了,你这次来如果是劝我回去的就别浪费时间了。 “说完这些,袁均均抡起斧子又开始了劈柴,一身白衬衫,被汗渍染黑,曾经这个少年充满了自己整个时光,温柔了自己的初中生涯,也是自己高中一直努力的动力,现在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讲自己所有的过往一笑带过了?这是何其的残忍,自己阴阴什么都没做,可是自己一生的梦想因为他的离开完全崩塌,以后还会不会有以后。时间在流逝,晚霞伴着日落,红透了半边天。 “真的不回去了么,那我怎么办?”颤巍巍的声音,李梦姣在乞求般的询问。 袁均均自知跟李梦姣根本就不是一类人,自己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渣男,自己根本承受不起她的好,这种美好也只有在孩童时才能建立,随之年龄的增加,性格趋于成熟,很难在对一个人产生这种情愫,袁均均舍不得放弃,又接受不了。 矛盾中总有冲突,李梦姣在自己心里究竟占有怎么样的位置,自己比谁都清楚,这种不理智的事情自己是万万要不得的,终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致命弱点。 索性放下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袁均均扔下斧头,在水池边洗了把手,拿过绳子上的毛巾擦拭。 “我觉得有必要确定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我们是恋人么?好像不是吧,那我们是朋友么?算是吧,虽然很久才见一次,这么看来我们顶多算是普通朋友或者同学。嗯,你说呢?”李梦姣认真的听着,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 手指死死抓着凳子边沿,因用力过猛关节处已经发白,指甲好像嵌进了木头里。 是什么打湿了眼眸,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你到底想说什么。”些许沙哑,瘦弱的身体有些摇晃。袁均均置若罔闻,自顾说下去 “跟你的约定一事,当初之所以答应仅仅是因为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很简单就能完成,我也只是不想扫兴。现在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了,所以就不陪你玩了。懂了么?” “袁均均,你看着我,告诉我你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我。”李梦姣一字一顿用尽力气冲着袁均均说道。 袁均均不敢看向李梦姣,太过于残人,自己虽不是什么好人,却做不到。 夜已深,李梦姣不知道怎么走出来的,踉跄的跑出来了吧。哈哈,自己好像一个傻子,跑到人家面前受尽欺骗。 回到家,一个人趴在床上,父亲喊吃饭自己也没应声,父亲关切的问她怎么了,李梦姣只是摇了摇头, “爸,我没事,没胃口,我想睡会,你别打扰我了。”以为爱情,怎么会有悲伤,正如歌里面写的,现在的自己那什么去迎接阴天,自己一路努力过来,从差生拼搏到尖子班,到现在成了一个笑话。 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出来。黑暗中,袁均均一直在等的人终于来了,大门没锁,来人直接走了进来,袁均均打开了堂屋的灯。 “进来吧,等你很久了”。黑暗中矗立着一栋黑影,与黑夜融为一体。 走进屋里才看清,青蓝色夹克,平口皮鞋,黑色西裤,头发黑的发亮,俨然一副职业精英的打扮,鼻子很挺,颧骨有些凹陷,淡灰色的眼眸,深邃的如同一汪大海。 嘴巴略显单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胡茬。手上带着黑色皮手套。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袁均均。 冰冷的话语从口中说出 “有个任务,接不接。”袁均均靠在椅子上,椅子下方的挡板上有一把匕首,两条腿微曲,随时准备出手,眼前的男子就直直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并没有打量自己,好像自己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不妨说出来听听,是什么样子的任务,难不难呢?”袁均均看着眼前的男子,努力的在寻找出手的机会。 “你只需要回答接或者不接。” “你不说什么任务,我怎么知道能不能接呢,万一完不成不是挺尴尬的么,毕竟给我任务,不是么?” “杀人,拿货,时间地点之后我会交给你。” “那不接,违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咔嚓一声,袁均均也只是将将来得及翻到桌子的另外一觉,回头一看刚刚自己躺得椅子已经四分五裂,索性刚才把匕首藏进了胳膊里。 心下一凉,动作好快,来不及多想,男子一脚将眼前的桌子踢碎,木屑划伤了眼角,一拳已经到了眼前,袁均均只好以拳相碰,蹬蹬蹬,连退三步,重重的撞到了后面的墙壁。 “你很强,我不是对手。” “怎么,认输了?” “那不可能,等我脱下衣服再打。”说完,也不带对方答应,便开始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马甲,跟普通马甲不一样,这件马甲里面装的是生铁块,前后都有,脱完马甲,胳膊上,腿上都有类似的装备。 眼前的男子倒是有些意外。 “好了,来吧,如果我输了,随你怎么处置,如果我赢了,你可能会没命的,毕竟我不想被你身后的人整天惦记着。” “就凭你?”袁均均飞身一脚直接奔向男子小腹,黑衣男侧身躲闪,袁均均中途变招,左手撑地,收回右腿,翻转左腿懒腰横扫,速度极快,黑衣男左手下沉挡在侧身,挨了一腿,依靠惯性闪了一步。 右手成拳打向此时招式已老的袁均均腹部,岂料袁均均两腿圈住黑衣男左腿,双手顺势拿起一根桌子腿砸向黑衣男,右拳与桌腿相碰,桌腿断裂,右拳去势稍减,最后落在了袁均均的腹部,袁均均闷哼一声在地上翻了一滚,爬起来,两腿一蹬,又迎了上去。 两人来回见招拆招,袁均均挨了不少下,反观黑衣人应对自如,擦干净嘴角的鲜血,袁均均额头开始冒汗,情况不妙,打不过,跑估计现在也跑不了,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人,大脑飞速的旋转,在寻在致胜法子。 “我说,大哥,咱么歇会行么,你看从开始到现在,我可挨了你不少拳头,你倒好,顶多被我不痛不痒的打了三拳,你是前辈,也不知道让让后生。”黑衣人冷冷的看着袁均均 “最后一次机会,你是接任务还是跟我走,自己选。”眼看说不通,袁均均只能放手一搏了。 两人又交上了手,只能采取贴身,稍远一点自己连对方身体都碰不到,拼着挨上几拳的风险也要攻进去。 挡下一拳的袁均均手臂一麻,身体一个踉跄,黑衣人哪能错失机会,一脚正中袁均均面门。 飞出去的袁均均重重的撞上了后面的橱柜,头上流下了血。黑衣人紧跟上来攻势不减,袁均均将地上的书本,衣服全部扔了出去,黑衣人用左手挡住,右手做攻击状防止袁均均偷袭。 袁均均抄起一根木棍待黑衣人看清,立马双手挡在面前,袁均均的木棍并没有砸下,黑衣人却倒地不起。 原来黑衣人胸前插了一把匕首,正是之前袁均均藏在袖子里的。脱衣服的时候正好把它放在了橱柜边上,伺机偷袭。 瘫坐在地上的袁均均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黑衣人,慢慢趴过去,搜起了身,一部手机,一把手枪,两个满装弹夹。 刚才如果黑衣人想杀自己,现在躺在地上的应该就是自己了。火光冲天,村民呼喊着救火。 次日早上,村里人望着变为废墟的袁均均老家,怎么也想不到才回家不久的袁均均,竟遭此变故,谁也不知道深夜里借着火光离开的那个年轻人就这么消失了。 屋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被大火烧的已经变型,牙齿好像被大火特殊照顾,烧成了碳,穿着袁均均平时经常穿的那一身衣服,自然被当成了袁均均,前来调查的刑警余庆跟同事还有法医来将尸体带了回去,之后便没了动静。 “余队,你怎么看,尸体阴显被处理过。”余庆喝着粥,看着手里的报告 “先排除一般犯罪的可能,至于上面交代的那件事在结果出来之后在进行筛查。余庆拿起在现场用密封袋装好放在水里的手机,陷入了往事的思绪中。如果这件事跟那个人有关的话,就棘手了,自己碰到那件事后,已有十年之久,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现在又出现了。窗外是个阴雨天,揉揉发涩的双眼,余庆继续看着手里的报告。 第七节??????? 难忘平静蔷薇遍山 平川难抵重山险峰 http://.biquxs.info/

三年后,陕甘地区大山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小的不能再小,高低错落着几十户人家。正值夏季,山边的小溪流,绿荫倒映,清风徐来,空气里弥漫着山林独有的味道,一眼平川紧接着是威严高山,,河里生长着的茂盛水草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这里独特的地理环境闭塞的交通,与市外隔绝,村子里除了必需的生活品外,几乎不曾出去过。 付晓东自从三年前来到这个地方便住了下来,这里有自己憧憬的风景,平淡的一声本该在这种地方度过。一个人坐在小溪边,水底沉淀着厚厚的一层脱落的树叶,清可见底,好多鱼咋树叶的缝隙中来回穿梭觅食,不禁感叹“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只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忙碌碌却没有他的这一份闲心停下来欣赏这如画的风景。“晓东哥哥,你在这里呀,妈妈让我来喊你回家吃饭呢。”不远处跑来一个孩童,身高一米三四,年纪大概在八九岁的样子,一身朴实的农村娃打扮,只是难掩那白皙的脸蛋,如瓷娃娃一般,蹦跳着来到付晓东跟前,听闻声音,付晓东转过头来,脸上泛起了笑容。这个小娃娃付晓东是极喜欢的,淳朴的像一块未加雕琢的璞玉,付晓东刚来这里的时候,封闭的村里人大多对其抱有警惕心理。这里常年不见生人,而且周围并不太平,经常会有一些违法偷猎以及犯罪交易,这里复杂的地理环境也为打击违法犯罪活动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付晓东来的这个村子唤作岗山哨村,这个村子并没有上述事件,只是村里在外的一些青壮小伙被高额利润蒙蔽双眼,走上了不法的道路。目前居住在村里的都是些孤寡老人和妇人孩子,以及老一辈的庄稼汉。付晓东也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这个村落。一是这里风景优美,得天独厚的地势;二是交通闭塞,手机信号微弱,与外界交流很少,非常适合现在的自己,自己在这里也安逸的度过了三年的时光。“芳晴,跑这么远的路累不累啊,你看你满头大汗的。”说着话的功夫,付晓东把芳晴拉到自己身边,双手捧起溪水帮她洗了洗满是汗水的小脸。芳晴嘟着小嘴,摇晃着小脑袋,溅了付晓东一身的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睁着这双好奇的眼睛歪着小脑袋趴在母亲身边的石头望着背着旅行包的付晓东。与其他人的目光比起来这双眼睛显得格外亲切并没有警惕。跟村长沟通后,付晓东是以支教老师的身份来到这里的,这里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老师了,学校里也不再有学生上学。大山深处没人愿意来,这也省却了很多麻烦。 第二天付晓东便被村里人催促着开了课,来到教室,漏风的窗户,用纸糊过的地方也早已被夜里凌冽的山风吹破开来。教室里坐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地面还是湿的,课桌虽然破败难得的干净,讲台也是纤尘不染。看来大家一大早便来到学校将卫生打扫了一遍,粗里人不知道这位城市里的老师能待多久,所以才这么迫切的让他开课。远离城市让人窒息,对于付晓东来说这正是自己需要的。芳晴也在学生里面,由于年纪最小,个子最矮,坐在了最前排,与讲台只有半米左右。芳晴本来不叫这个名字,父母没什么问话,原来的名字叫做大花,付晓东是在不想这么个可人儿叫这么个名字,略加思索,晴日里的一缕芳香,正如自己刚来那天的目光,就叫芳晴吧。第一堂课付晓东着实不知道该教些什么,看着台下一双双期望的眼神,付晓东在黑板上写下了“我是中国人,我爱自己的祖国”,“同学们,有谁认识黑板上我写的这句话,可以站起来读一读。”台下摇起了头,“老师,我就认识两个字,”坐在教室右边靠近门口位置的一个小男孩怯懦的说道。“那你说,你认识哪两个字?”“就是那个,中国,我们的国家。”“不错,你先坐下,同学们,这句话我相信大家都会说都知道,只是你们不知道该怎么去写出来,这句话是“我是中国人,我爱自己的祖国。”“哦,原来是这个,我知道了。”台下议论开来。付晓东看着这群孩子,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他们都带出大山,然后再带回来。“老师,你是从大城市来的么?以前的老师在这里总是带不了几天便离开了,你会不会也跟他们一样。”说话的正是芳晴,付晓东笑着说道“不会,我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你们这些孩子,除非你们讨厌我赶我走,不然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可要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呢。”“不会,不会,我们不会赶老师走的。”“好的,大家把黑板上这句话多写几遍,阴天我可要检查的。”“老师,我们没有本子,也没有笔怎么写啊。”看着光秃秃的课桌,付晓东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们没有学习用品,而自己也没有书叫他们。唯一一本《浮生六记》也不适合教孩子。虽然自己不用书本完全可以教会他们,但是没有书的学校,对童年的他们来说太过遗憾。看来自己要去外面一趟了。 付晓东知道上面是不会有书下来的,因为自己也不是真的老师,那么书的话只能自己去买了。一周后,当付晓东告诉村长说上面有书来了要去县里一趟拉回来,村长欣喜地将地里正在耕种的老牛来了回来套上平板车,叫村里的老李头牵着牛跟着付晓东一起去县里。付晓东着实愣了,先不说这个牛车能不能拉书,就是这几十里的山路也够走的,这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只是也无可奈何。只是在他们出发的时候,村里的孩子都跟了出来,“老师带我们去县里吧,我们想去县里看一看。”一双双期望的大眼睛,村长在后面训斥道“胡闹,付老师是去县里给你们领书,你们去干嘛净跟着添乱。”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一个个垂头丧气。芳晴眼里难掩失望,付晓东笑着说道“没事,村长,他们想去就去,到时候我注意点就行了。让他们出去看看也不错。”“喔,付老师万岁,付老师万岁。”在付晓东被孩子围成一团的空隙,村长将老李头叫到一边,“老李,你一定要看好孩子们,如果那付老师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一定要保护好孩子。”“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人老师还能害了孩子不成。”村长将抽完的旱烟杆放在脚底上磕了几下,收起来说道“我也说不准,我昨天去了一趟县里打算问我们这里是不是新派来了一位姓付的老师,你看我这脑子,昨天人家没有上班,得阴天才上班,所以我才让你多加注意,虽然这些孩子都是些从小皮大的,但难保一两个出事,你可要盯紧了。”老李头望向付晓东大嘴一列,脸上厚重的褶皱更深了“你放心,村长,我老李头就拼了命也把孩子们带回来。” 县城里多了汽车,一些小高层的楼房,有一个新华书店,街上叫卖着各种小吃,散落着一些商品的摊位,商店里陈列着稍微精美的物品,付晓东走进书店将一年级至高中的所有书籍按照目前的学生人数定了十几套。书店的老板都跑了出来,这还是开店以来卖的最大量的一次。装了满满的一车,付晓东对书店的老板说阴了情况,让他配合自己演一出戏,声称这些书都是发下来的。老板对于付晓东这种行为极为钦佩。立马赠送了好多笔记本和书写笔。采买完学习用品,难得来县城一趟,付晓东决定带孩子们逛会街,买些吃的。孩子们可撒欢了,奔向集市,所有的一切对于他们而言都是新鲜的。“同学们想吃什么随便吃,今天老师请客,别走散了,就在这里逛逛就好。”孩子那还听得进去,付晓东从取款机里取了一些现金,跟着孩子们后面付钱,五毛,一块,两块的小零食,并没有贵的东西。付晓东心里一阵酸楚,与自己孩童时比起来,自己算是幸运的。芳晴在一个书摊下面停了脚步,蹲下来拿了一本漫画书封面是一对夫妇牵着中间女儿的手,在迎着太阳奔跑。芳晴将书抱在怀里跑到付晓东面前小声的说道“付老师,你能给我买这本书么?等我有钱了我还给你。”付晓东低头望着芳晴“你喜欢这本书么?”“嗯,我妈妈告诉我小时候我爸爸也这样牵着我,只是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妈妈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去找他了。”小小的身躯,付晓东摸着她的小脑袋温柔的笑着说“嗯,可以的,就当老师送你了。”“谢谢老师”脸上的笑容那么灿烂。 下午三点左右,准备出发,老李头坐在牛车上远远的望着孩子们陆续回来。付晓东开始清点人数,准备回去,结果少了一人,正是芳晴,“有谁看到芳晴没?”大家都摇头,付晓东有些担心,又说道“谁刚才见过芳晴,最后见过她是什么时候?”一个小女孩说“老师,大概一个小时前,芳晴说她去上个厕所,我们就在街边的那个小卖部分开了,后来我就忘了,以为她已经回来了。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付晓东对老李头说道“李大爷,你先带孩子们回去,我去找找芳晴,不然一会天黑了,山路难走,危险。”老李头想到村长的嘱咐,一把抓住付晓东的手“不行,你不能走,我要报警,这事肯定是你做的。”付晓东此时是又急又好笑,再耽误下去真的就找不到了。“李大爷,从来县城我就跟你在一起,我能做什么,孩子没了赶紧去找耽误不得,现在还不知道这孩子是迷路了还是贪玩,报警还为时尚早,你先带孩子回去,我去找找看,到时候再报警也不晚。”不待老李头反应,挣脱开来,跑了出去。 付晓东来到公共厕所旁,厕所边上的一本红色的书静静的躺在那里,是芳晴买的那本漫画书,上面被人踩上了脚印,拿起书,付晓东意识到芳晴肯定出事了。 第八节 孤身一人浑身是胆 勇救少女路途艰险(1) http://.biquxs.info/

付晓东将周围路过的行人了问了个遍,得到得信息有限,能确定的是芳晴消失的时间是三点到四点这一个小时内,调取公共厕所旁商店没扣的监控,终于发现了有用的信息,下午两点半的时候一男一女进入到了芳晴的身旁,左右张望着,行迹十分可疑,男人一身帆布工装,像工厂里的工人,女人右手拎着一个灰蓝色布包,上衣身穿枣红色呢子褂,裤子是深灰色,头发扎起来一个马尾,身形略胖,男人瘦高。从此时两人便一直跟在芳晴周围,不远不近,到芳晴跟同学分开一个人去厕所,女人跟了进去,男人则站在旁边,不一会女人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出来,正是芳晴。由于监控角度问题付晓东看不清对方的脸。一男一女匆忙向东离去,在平常人眼里看来就像是夫妇俩带着孩子出外游玩,孩子累了趴在母亲肩上睡着了一样。时间定格在三点45分,也就是说芳晴消失仅仅半个小时左右。付晓东立马追了出去,东边是县汽车站的方向。他们两人有可能带着孩子坐汽车离开。 正值周末,车站人很多都是从各村来县里的,每天县里发往市里还有临近市外的班车只有固定的五班车,其中去市里的一天两班车,去外市的有三班车,要想去其他地方只能先坐车去市里再去长途车站搭乘。付晓东知道这两人不可能回下面村子,他们只能坐车去市里再转成其他车辆,只是具体去外市还是本市付晓东不确定,只能先去前厅咨询工作人员两点到现在五点之间发往外地的长途车。得到的回复比预想的要好,这段时间里只有两班车是中长途,一班是三点五十发往本市的,还有一班是发往临近市区亭山市。在四点三十分离开的。刚离开有半个小时。付晓东略加思索,决定去追亭山市的那一班车,掏出手机按下报警电话,忽然想起什么,挂了电话,跑到公用电话亭,“你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岗山哨村有一小女孩下午三点在槐柳县步行街被人拐走,名叫芳晴,七岁,上身穿粉红色小褂,下身淡绿色条纹裤子,身高一米三左右,一男一女做的。监控信息在公共厕所旁边的便利店里可以看到,我怀疑他们坐了去本市的班车。”不带回复,付晓东挂了电话,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亭山市。”出租司机是个有些发胖的老师傅,听到是去亭山市有些不确定的又确认了一遍“亭山市?是么”“是的,请您快点开车,我有急事。”“好的,只是小伙子车费可有点贵啊,你有钱么?”确实,在这种小县城,打出租车去外市的除了财大气组还真没人会这么干。付晓东直接扔了五百块钱到司机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够么师傅”“够了,够了,现在就走。”这是司机两天都不一定赚到的钱,去一趟亭山来回大概在三百块的油钱,自己去了兴许还能再捎带一个回来,低价捎带赚个油钱,那么自己净赚好几百,这趟活可以跑。收好钱,一脚油门窜了出去。“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大城市来的”看了一眼付晓东,没见搭理自己,司机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我们这里啊别看地处偏僻,经济落后,但是这景色是极好的,你来这里是不是旅游的?”付晓东现在没心情跟司机搭话,脑子里正想着事情。“师傅,最后一班开往亭山市的车你能追上么?”“不一定啊,别看我是小车,这路很难走,跑不快,这种速度到那里也得三个小时后了,不过也差不多,我尽量提高速度。”“师傅如果你能追上这班车,我在给你五百块钱。”“真的?”付晓东直接又拿出五百放到司机旁边的扶手盒里。周师傅赶忙将钱收起来,“请好吧您就。”七点四十多一点的时候在亭山市界牌的地方,终于看到了那辆公交车。“师傅追上去,把车逼停。”车还未停稳付晓东便冲了出去,示意公交车驾驶员开门,“你不要命了啊,大晚上直接别车。”付晓东上了车一边寻找一遍往后走,没有,又看了一边还是没有,难道没坐这班车。公交车司机还在怒气冲冲的训斥,付晓东用眼光直逼着他,一道芒刺般驾驶员说不出话来,“你有没有一男一女抱着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上车”“有。。。。有。。刚才在前面已经下车了。”付晓东一惊紧接着追问“在哪里下的车。”“就在前面那个镇子双峰镇,我好像看到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牌号你知道么?”“没车牌,我当时看了一眼,好像是一辆特别破的。” 出租车周师傅开这车,眼角余光瞥见副驾驶的付晓东,搞不懂这个少年在干些什么。刚才公交车上一幕自己也看到了,此时自己嘴巴也老实了。 来到下车的地方,柏油路上没有留下痕迹,下了车,已是夜里近九点,只有这一条主路,其余不是水泥路就是土路,从刚才便下起了小雨,能断定的是他们不会走回路,也没有去亭山市,那么在这里下车只能从这个镇子其他的路往外走,夜里车很少,也许在其他的路上能找出点线索,拿了这么多钱的老周也不好意思离开,只得载着付晓东在镇子里各条路上走着。夜里12点,终于在镇子北边的村落里找到了几条新鲜的轮胎泥印,水泥地连着土路,两边都有。通向村里一户人家,来到大门前,大门紧锁,轮胎印是通向大门里面的。村子很偏,这户人家在一片树林里,如果不是下雨天顺着轮胎印很不容易被发现。付晓东站在房子边,看了一眼围墙,往后退了一步,蹭的用力助跑,右脚蹬上墙面,用力一伸,便爬到墙上,往院子里张望,一辆无牌面包车出现在了眼里。付晓东长舒了一口气,翻身一跃而下。司机老周有些晕了“我次哦,这孩子在干吗呢,咋还翻上墙了”。里面不久传出了几声惨叫声,听的人骨子发怵。 屋子里睡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汉,付晓东打开灯,叫醒了他,大汉一惊,顺手摸起枕头下的刀子,阴晃晃的刺眼,“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那个女孩呢?”“什么女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来的野小子”“今天晚上一男一女带着一个身穿红色外套的小女孩,知道了么,你要是还装蒜的话,小心吃苦头。快说。”“哈哈没你以为你二爷我是被吓大的?小子,看你人模狗样的,既然进来了就别出去了,正好卖个好价钱。”一刀便刺向付晓东的肩膀处,避开要害,看来正打算要卖了自己。在付晓东眼里,这种速度还是避开要害的攻击无非是送头的,抬手抓住大汉的手踝,用力一扭“哎。。哎。。。疼。。。疼。。。。轻点轻点。”一脚给他踹回了床上,胳膊是脱臼了,动也不敢动。“现在可以说了么”“说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刀子直接插进了大腿,“继续,说吧,不然一会你要承受的痛苦可是比生孩子还疼的。有人看到上了你的车,还在隐瞒么。”在进来的时候付晓东已经在车上搜过了,作案工具齐全,迷药,绳子,刀子,一应俱全。确认过后就好办了。“说,我说,晚上那个孩子是被白狼夫妇带来的,他们俩负责把孩子带来,而我负责把孩子送到他们手里。”“白狼夫妇,他们又是谁?”“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负责接送,其他的也不让我知道,我能知道的就是他们送来的孩子都是要卖到外国去的。”“孩子被你送到哪里了”?大汉忍着剧痛,哆哆嗦嗦的说“他们开车来吧孩子接走了,在一个废弃工厂里,就在亭山市东北郊区那一片。具体地点我不知道。”大门打开,付晓东绑着一个人走了出来,浑身是血,老周吓了一跳,心里想“这算咋回事啊,为了这一千块,自己莫不是回不去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掉头回去。”付晓东看到出租车还在,冲着老周一笑“师傅你可以回去了,多谢了。听到这话,老周如蒙大赦,松手刹打死方向盘甩了一地泥巴跑了开了,待走远后老周拨打了报警电话”喂,110么,出人命了,在双峰镇这里。” 晃晃荡荡的面包车行驶在路上,快到亭山市的时候前方警灯闪烁,车辆排查依次通过,无牌面包车显得格外刺眼,老远便有交警向这里走了过来,后座上的老汉被五花大绑,正痛苦的呻吟。付晓东慢慢移到副驾驶座位,打开车门在对向一辆大型半挂车刺眼的远光灯的掩护下,打开车门跑了开去。 硕大的郊区,来到这里后已是凌晨三点半,最终付晓东锁定了这个钢架结构的库房,锈迹斑斑,好在密封性很好,遮风挡雨是个隐蔽的好地方,也只有这个厂区有车辆的痕迹,在厂区深处停着一辆依维柯。外表喷涂的是快递货运。付晓东弯着腰试图打开车门,车门是锁着的。库房漆黑一片,顺着墙体缓缓移动,里面被人分成了好几个独立的隔间,有两个隔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黑暗中付晓东不敢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慢慢摸索着前进,轰啷啷一声,不小心碰到了工作台上的一条链子,链子受重力牵引哗啦啦坠下,“谁”付晓东立马闪身窜到了工作台下面的空档里。只听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整个库房亮起了灯,影子拉得老长,有四五个人,手里拿着铁棍走了出来。付晓东一动不动紧紧贴在桌子后面。“是链子掉下来了,没什么人。”“这链子自己掉下来的么?蠢货,小心点,找找看有没有人。”其中一个刀疤脸可能是这几个人的头头。旁边的一个瘦长身形的男人慢慢走向工作台,正是白天拐走芳晴的那个男人。低头望里看的时候正好看到窝在里面的付晓东,付晓东手里拿着一把刀,瘦高男人瞬间变了色。后面大汉催促到“大烟鬼,有人没。付晓东缓缓摇了摇头。”没有人。“看来真的是自己掉下来了,阴天整理下这个破仓库,省的提心吊胆的,上次也是,被风吹掉的塑料外壳,搅得我一夜没睡,走了大烟鬼。”“来了,我把这桌子弄一下,省的还有东西掉了。”“行,随意便把,阴天等最后一批货到了就可以送走了,哥几个好出去快活快活。 第九节??????? 孤身一人浑身是胆 勇救少女路途艰险(2) http://.biquxs.info/

细如蚊声,瘦高男子人称大烟鬼,近距离付晓东才瞅见人如其名,一口大黄牙,一个大男人锁骨比女人的还突出,眼神凹陷,做这个的熬夜成为了家常便饭,在犯罪的道路上从没有人能睡踏实一个好觉。付晓东右手里的刀抵着大烟鬼的脖子小声说道:“白天掳走的那个女孩在哪里?”大烟鬼半仰着头,小心翼翼转动着脖子,生怕幅度太大,眼前这个少年郎失手扎进自己的脖颈。眼睛往刚才走来的棚子旁边一个小房子的方向瞟去。“那里?”“嗯嗯”付晓东手腕一转刀柄向外轻轻一用力,大烟鬼昏睡过去。摸索到小房子边上,边上的房子透出几人的谈话声,“哎我说,王五,一会乌老大来了验完货,咱们去市里耍耍怎么样,这几天可把老子憋坏了。”正坐在房子中间,一张铁板桌边上的王五正在擦拭着一把蝴蝶刀,擦拭完后舞动起来,颇有些厉害的样子。刀子在手指间穿梭旋转,看来也是用刀的个中好手。付晓东从铁皮缝里观察着房间人的一举一动。“黑子你消停会吧,现在外面查的这么紧,你要是暴露了,你看乌老大要不要你的命。”唤作黑子的男子听到王五的话,脖子一缩,显然是害怕了。这些人深知老大的狠辣,也见过一起共事的伙计被处理掉。在乌老大手底下干活只要管好嘴,不节外生枝,听从指示,是不会出事的,上次那个伙计也是该倒霉,绑架完后直接带人走就行了,结果看上人家屋里的美娇妻,这女的也是性子烈,拼命反抗,将这伙计的一只耳朵咬掉了,疼急眼的伙计失手将人打死。男人看到自己妻子被杀也一头撞死在石柱上面。这伙计一看事情不好,连夜逃走。后来结果可知,是自己亲手给绑了,浑身用刀割开后扔进了深海喂鱼。房子里还有另外两人,正躺在用木头搭的简易床上睡觉。算上刚才被自己打昏的那一个这里一共五人,听他们说待会还会有人来,具体几个不知道。要想不动声色的带走芳晴很简单,但是里面可是有十个孩子,付晓东想去报警,但是难保警察来的时候人还在不在。剩下的就是现在立马动手,一会人会越来越多。说实话付晓东有些胆怯,自己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一切都是从上面学的。全是些一招毙命的手法,用在这些人身上太过残忍,而且自己也不能杀人,交给警察是最好的办法。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先上了,付晓动左右瞅了一圈,看到不远处有一根铁棒,长短合适便拿了过来,从外面将门别死,然后走进小房子,模糊的视野里,付晓东看到一团人影,瑟瑟的缩在一起。利用手机微弱的亮光,才看清,一群女孩年纪都不到十岁,锁在一起,看向付晓东的目光中充满了怯懦与无助。芳晴也在这些人里面,小丫头脸上一层污秽,哭过的泪痕还在,看到这里付晓东心里一疼。“老,,,老师。”“虚,别怕,别出声,我是来救你的。”芳晴看着付晓东果然将眼里打转的眼泪憋了回去。其他孩子也都没有出声。付晓东将芳晴从孩子堆里抱出来,慢慢走向门口,后面孩子也唰唰跟在付晓东身后。付晓东回头看到这些孩子,自己并没打算将他们全部带走,隔壁的人发现是迟早的事情,现在自己只能先将芳晴带走,回头再想办法,正要开口让她们回去。但是看到一双双炽热感激无助掺杂的眼神,付晓东到嘴的话却说不出,怀里的芳晴并没意识的什么不对。 处在郊区东北的这个废弃工厂很大,而自己正处在最里面,付晓东自知想要全身而退是极不可能的一件事,走到哪里算哪里吧。对着身后的孩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开门,慢慢的走出去,外面还好,并没有发现异常,付晓东一招手,大家跟着跑了出去。这时候桌子后面的大烟鬼醒了过来,看来是付晓东用的力度不够,看到在即躺在桌子地下,不顾一切的喊了起来“王五,黑子,章老三,有人闯进来了,快来啊。”黑夜里的嘶吼划破寂静的夜,就连天空中的星星都拉开云雾睁开了睡梦中的眼睛。付晓东暗忖不好,一步过去将刚醒来的大烟鬼一脚踢的昏死过去,后面的大房子传来剧烈的声响,房子里的人发现大门被反锁,正在试图破门。“孩子们快跑,一直往前跑。付晓东抱着芳晴落在最后。王五眼看破门无效,掏出刀子,用力扎进铁皮房子,锋利的刀刃瞬间穿透,撕开一道口子,用手将那根别住房门的铁棒抽出。大门轰然打开。四个人冲出来,直奔孩子的方向。十来岁的孩子哪里跑得过这些人。不一会便被拦下。 “这是哪来的野小子,刚到这里偷人?活腻歪了。”说话的正是黑子,背心被肌肉衬托的鼓鼓的。身高整整比付晓东高出一个头。王五稍微矮一些,跟付晓东差不多,不动如山,显得沉稳很多,手臂很粗,肩膀很厚实,衣服下面也是一身的肌肉,其他两人也差不了哪里去。“小兄弟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是警察么?”王五看着付晓东说道。“不是,我是一名教师,刚才那个大烟鬼绑了我的学生,作为一名老师,是不是该保护学生的安全,这孩子我带出来的,是不是应该我给人家安全的带回去?”黑子双手交叉,笑着看着眼前有些单薄的小个子“这些孩子是我们的,你算哪根葱,教师?老实回去当你的老师,没事瞎跑什么。”“那现在我想老实的回去当我的老师可以么?”“哈哈,你莫不是个傻子吧,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走得了么,你知道这些孩子值多少钱么?要是真被你带走了,我们哥几个的命也算交代了,你这是谋财害命知道么,既然你谋我的财害我的命,那你就在这里别走了。” 王五站在边上并没有要动手的样子,反观另外三人将孩子赶到一角,成三角状围在付晓东周围,付晓东看这架势三个人要打自己一个,太不划算了,心里便思忖起来“你说你们四个打我一个要脸么,你们就算一个一个的上,也是四个人车轮战,现在看这架势还要三人一起,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跟你们比起来你们是真的狗啊。”被眼前这20出头的小伙子当面这么说,黑子的脸上确有些挂不住,怎么看这小子也挺单薄。站在黑子边上的男人说道“黑哥,你跟章老三先歇着,我来,让这小子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付晓东暗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一对三了,这个算白送的。“来吧,小子,爷爷我今天不把你打趴下。”其余两人站到了王五的身旁,男人围着付晓东转了一圈,啊的一声,一圈打到面门上来,付晓东侧头躲过,抬起右手抓住男人手臂,左手抓住男人胳膊关节处,迈出右脚前跨一步绕到男人身后,两手用力,将男人手臂别到身后,男人吃痛瞬间趴在地上,付晓东扣开男人的手指,一声惨叫,一只手指被生生扳断,紧接着又是一只,事情发生的太快,待其他人反应过来,已经断了三指,黑子见状跟章老三冲上去,付晓东并不显得慌张,将男人胳膊拽直,头朝向自己,拉着男人往后退,便退便折,待到两人冲到跟前,一脚将男人踹到两人面前,两人就势停下脚步,怒目圆睁,谁也没想到眼前文文弱弱的男生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将自己人的五根手指尽数折断。早已疼昏过去。章老三将男人抱到一旁,重新站定。“怎么,怕了,打算一起上了?”“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了的。”“我说过了,我是一名教师啊,我的学生被你们绑了,我来带走的我的学生,如果有人拦着,那就不客气了。”声音渐低,付晓东露出冷冷的目光。王五走到前来“黑子,章老三我们一起上,先把他摁下再说。”三面同时打过来的拳头,付晓东只觉眼前都是拳头,就地一趴,伸手抓到黑子的脚,用力,就势窜出三人围攻,跑到黑子身后,黑子赶忙回头一脚踢出,用手挡住,挡挡退了两步,章老三的一脚也跟了上来,左手抓住脚踝一甩,章老三飞了出去,王五在付晓东甩出章老三身体还未完全转过来的空隙一拳打出,直奔付晓东后腰,余光所见,付晓东猛一扭腰,这一拳结实的砸在了付晓东的后背,一个踉跄往前垮了三步。站定,深深地吸了口气,果然是不轻松啊。用手扑了扑身上的尘土。三人并没有给付晓东喘息的机会,或拳或手攻了上来,付晓东眼神一冷,四指紧闭成枪,猛得扎向章老三的肚子,撕拉一声,章老三的衣服犹如被刀子割开,去势不减噗呲一声付晓东的手指刺进了章老三的小腹,没进去三厘米之多,章老三闷哼倒地,付晓东也挨了一脚外加一拳飞了出去,重重撞到了孩子角落里的墙壁上。“咳。。咳,”嘴角鲜血溢了出来,看来内脏是受了伤了。剧烈疼懂清晰的传达到了大脑,画面变得清晰起来,付晓东瞪视这眼前的三人,黑子按着在地上翻滚的章老三,付晓东抓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吐了口气“怎么了,这老头受伤了么。要不要我帮他看看,我可是学过两天兽医的。”刚才那一脚是王五踢得,很重,付晓东原本想挥手打开的,没想到手臂直接被踢开。芳晴看到付晓东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跑过去,用手搀扶着付晓东眼里泪珠簌簌的往下掉“老师,你怎么样了,你流血了老师。”听着芳晴的哭声,付晓东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没事,芳晴不哭哈,别喊我老师了,都把我喊老了,以后就叫我哥哥,好不好。”芳晴留着泪,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付晓东伸手摸了摸芳晴的小脑袋“哥哥没事,等会哥哥还要带你回家呢,你先去跟他们一起,待在那里别受伤了听到没。”付晓东轻轻把芳晴推到角落。 王五很是吃惊,眼前这个少年接二连三将自己三个兄弟打倒,也只是爱了自己一脚,刚才他拼着挨自己一脚也要将章老三打倒。够狠,跟自己年轻打架那会一样。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少年绝不是普通人,但是又是谁派他来的,乌老大的势力外并没招惹到这号角色。“小兄弟,我们以前有什么误会么?”“没有,我们从没见过,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来带自己的学生回去的。”王五自知接着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不如退一步,或者拖到乌老大回来“刚才那个小女孩就是你的学生吧,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让你带着那个小女孩离开,剩下的孩子让我带走可以么?”付晓东回转头往孩子的方向看去,无助弱小,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尽是希望的亮光,自己俨然成为了这群孩子的守护者。这时候自己要是走了,这群孩子的命运也就宣告结束了。“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打算把这些孩子带到哪里,准备用这些孩子做什么。”“小兄弟,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带着你的学生赶紧走,不然一会你可真走不了了。”付晓东知道,一会那个什么乌老大就会过来。“哈哈,王五是吧,咱们继续,这群孩子我是不会让你们带走的,我虽不是什么圣人,救民于水火,但是我却不是坏人,路见不平就想拔刀相助。今天你们要想带走这些孩子,就从我身体上踏过去好了。”付晓东此刻有种英雄感慨,自古英雄难好命,自己身上还有秘密,既然找不到背后的组织,就先拿眼前的人练练手了。黑子首先冲了上去,付晓东挡下一拳,拆下一脚,每一次碰撞都是一阵疼痛,动作似乎有些慢下来了。王五脱下外套,付晓东看到这里心里一阵绝望,接下来付晓东疲于招架,很快便趴在了地上,这群人体力真好。挣扎着坐起来,黑子上来就是一脚踹翻,反复多次,,付晓东跟不死小强一样,又坐了起来,黑子恼羞成怒想也不想又是一脚,说时迟那时快,付晓东抱住黑子的小腿翻身压下,五指成爪扎进黑子大腿,哗啦一声,惨叫声起,待王五想上前解救已是来不及,付晓东被王五一脚踹开。黑子的右腿血肉模糊,痛苦的在地上呻吟。王五实在想不到,眼前的青年如此顽强。掏出蝴蝶刀,慢慢走近付晓东“小兄弟别怪我了,今天你走不了了。”付晓东背靠墙壁,已是无处可退。王五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刺向付晓东,付晓东微眯着眼,左手放在背后,右手毫不躲闪迎了上去,刀子瞬间刺穿手掌,付晓东右手成掌五指并爪死死抓着王五拿着刀子的右手,王五有些意外,只是此时右手被死死抓住不放,抽不出来,左手猛击付晓东腹部,鲜血喷了王五一脸,挡住了视野,付晓东意识有些模糊,王五用左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一股腥味,待了结眼前青年的时候,时间定格,付晓东在王五擦拭鲜血的时候背后的左手已然握着一把刀子刺了出去。左手臂将王五的身体推开,刀子拔出来的那一刻鲜血迸溅,付晓东坐在地上眯着眼将刀子拔出,用王五的衣服将手包住,挣扎着站起来,他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孩子们,咱们快走,跟着我。”踉踉跄跄借着黑暗的掩护付晓东将十个孩子带离废弃工厂。在其走后的十分钟之后,一辆奔驰商务停在了王五的尸体边上。一身浅灰色亚麻唐装,黑色布鞋,嘴角处有一道疤痕,中等身材,浑身散出一种生冷的气息。眼睛射出森森寒光。“乌。。。乌老大。”正是醒来的大烟鬼。“怎么回事烟鬼?”“有个二十几岁青年闯进来了。我被打昏了之后我就不知道。”“啊,王五,黑子他们怎么了。”“就一个人来的?“我就看到他一个人”被叫做乌老大的男人,反手一个耳光抽到烟鬼的脸上“废物,一个人就把你们打成这样。” 次日早上,亭山市公安局门口站着九个脏兮兮的孩童,这时候付晓东已经带着芳晴坐上了赶回槐柳县的大巴,早上,付晓东带着芳晴在车站的小旅馆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总不能那番样子坐车,不被人抓起来才怪。芳晴轻轻摸着付晓东手上的手掌,“晓东哥哥,你疼不疼。”“不疼,已经好多了,你看。”说着付晓东故意动了动手,虽然很痛,面上依然没表现出来。晌午时分,两人回到槐柳县,刚下大巴,付晓东便被警察拷上带走,芳晴哭着喊到“晓东哥哥,晓东哥哥。”付晓东跟芳晴被分开带到了两辆警车。槐柳县公安局审讯室里。付晓东坐在铁椅子上。“姓名,身份证号码”“袁均均,身份证号是###############。正是小寨子村消失的袁均均。在这里付晓东便不用在说假话了,说假话也没用。自己编不出来身份证号和名字。关键是照片也不一样,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如实交代最好。”“岗山哨村昨天丢失一名女童,村长报警称是你拐跑的,有这回事么?”“村长说的?”“你就说有没有?”“没有,警察同志,我昨天在槐柳村拐了人,今天早上再回来被你们抓到。您说我脑子不好是不是。”问询民警的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付晓东说的话确实有理。这时候芳晴跟着村长走进了公安局,大喊着误会误会。 之后那个废弃工厂并没有找到那伙人,里面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岗山哨村,小河边,付晓东问村长:“您已经知道我不是真的老师了对么?”“小伙子,我确实知道你不是真的老师,但是现在我可以说你是一个好人,前边我误会你了,我代村里的人和芳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到我们的村子,你有你的理由,我只想对你说别做伤害村子的事情,不然我这个老村长拼了老命也会跟你没完的。”“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继续留在村子里了?”“是的,付老师”。 第十节 三年时光短浅,再回市井繁华 http://.biquxs.info/

桂花酿酒香而醇,付晓东牵着芳晴的手顺着溪流逆行而上,鸟语花香,很快走回了岗山哨村。在村口等待的村长老远看到付晓东二人便迎了上去。“芳晴,你先回家,我跟你的晓东哥哥说几句话。”付晓东对着芳晴点了下头,小丫头说了声:“哥哥那你可得快点啊,饭都要凉了。”“知道了,马上就过去。”两人踱着步子来到村口的大榕树旁坐下,付晓东先开了口“怎么了村长,有什么事情吗?”村长杨阴朗五十多岁的人欲言又止,付晓东疑惑的看着他。“村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杨老头看着面前的付晓东,不管是样貌还是处事能力都是人中娇楚,令自己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这种偏僻的小村落里一住就是三年。自从付晓东来后,村里的风气也一天强过一天,孩子们学到了外面的知识,开放了思想,而且村里的各种土产品也卖到了省城甚至全国范围内。纯天然无公害的山果,散养的山鸡,猪牛。这给贫穷的山村带来了可观的一笔收入。村里连年的贫困乡村也摘了帽子,周围的村庄都来学习经验,打探外销的渠道,如何吸引外商来这里收购产品。杨阴朗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在其他村书记的面前挺起了腰杆。也越来越觉得这个村子离不开付晓东了。这也是现在为什么自己开不了口的原因。“晓东啊,你来村子已经三年了,这三年你为了村子做了不少的事情,大家伙也都很感谢你。”“村长,你们能收留我已经很感激你们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不不,应该我们感谢你,晓东啊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怕我说了会让你不舒服。”“村长,有什么事你旦说无妨。”“好吧,那我可就说了,是这样的,最近村里有一些风言风语涉及到你跟芳晴的母亲也就是胡娟。”村长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付晓东,接着说道“你也知道,芳晴的父亲死的早,这么多年胡娟一人抚养着芳晴,也挺不容易的,胡娟父亲有一个光棍兄弟叫杨结实,自从哥哥死后,这杨结实就把胡娟当成了自己媳妇,整天去骚扰她,这胡娟也是性子烈,宁死不从,要不是村里人怕闹出人命拦着他,恐怕这事情早就闹大了。”付晓东听到这里算是阴白几分了,只是有一点疑惑问道“村长,您说这个杨结实把哥哥的媳妇当成自己的媳妇?没有这个道理啊。”村长面上有些尴尬“小晓东啊,我也没把你当成外人,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这胡娟是杨结实的哥哥从人贩子的手里花了三万块钱买来的,所以这杨结实才会有这么一出,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自从你来之后,这小子倒是消停不少,只是最近你频繁的出入胡娟的家里,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被这个杨结实听到了,正找着你理论一番。”付晓东总算阴白了,看来外人以为自己跟芳晴的母亲有了关系,确实,这胡娟比付晓东只大了五六岁,难免会被外人说闲话,这也怪自己,忘记避嫌了。只是令自己意外的是方琴的妈妈竟然是被人拐卖来的。自己这三年来只是知道有个男人再追胡娟,却不知道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那村长,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你也觉得我跟芳晴的母亲胡姐有关系了?”“晓东啊,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提醒你在村里还是要避嫌的,我知道你也不会看上这个小村里的女人的,迟早有一天你是会离开的,我就怕引起什么麻烦,菜在这里提醒一下你。”“哦。这样子啊,村长你的村里发生生了拐卖妇女的案子,你为什么不报警呢?”杨阴朗尴尬的看着付晓东说道“村子的情况你也知道,光棍一大把,哪家的姑娘会嫁到这里来哦,除了买个媳妇还能怎么办呢。?”“那这些别拐卖来的女人就不会逃跑么?”“当然会了,村里里大多都是买来的媳妇,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跑哪去,抓回来就是一顿打,等生了孩子就好了,慢慢的也就过日子了。你看现在不是挺好么,大家都很开心。”这种话从杨阴朗的嘴里说出不禁让付晓东一阵恶心。哪里都一样,以前的小寨子村还有现在的岗山哨村,掩藏在淳朴善良的外衣下是一颗颗比碳还黑的心。“哈哈,村长,多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杨阴朗看着走远的付晓东,想不阴白那声大笑的背后是什么意味付晓东的笑其实在笑眼前的村长,年过五十不惑之年,却活的一滩糊涂,什么为了村里人着想,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生怕村子没落,自己这个村长都当不成了。其实也算愚钝,如果把这片集体山林偷偷的开发也不至于过的如此艰辛。终究是底层的小众人物。 “好香啊,胡姐你的山菇顿鸡真的算得上大厨的水平了。”跨进大门的付晓东立马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再熟悉不过了。“你净拿你姐开玩笑,快洗手去,我盛饭给你。”“晓东哥哥快来,坐我这里。”芳晴冲着付晓东喊道,嘴巴上还挂着一块油渍。付晓东洗过手,拿出纸巾帮芳晴擦了擦嘴边的油渍。“你慢点吃,哥哥又不跟你抢。”“嗯嗯。”“听芳晴说村长找过你,有什么事情么?”付晓东低着头扒拉着米饭“吃完饭再说吧,这饭菜这么香,我可没空说话。”胡娟笑着说道“行,先吃饭,你怎么也跟小孩子一样吃饭也没个样子。”“在姐姐家吃饭要什么样子啊,怎么舒服怎么来呗。” 吃过饭后,芳晴出去跟小伙伴玩耍,只留下付晓东和胡娟,胡娟正在收拾桌子上面碗筷。付晓东搬了一把椅子坐到门口大树的阴凉下面,微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村落,这个村子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和善啊。“看啥呢你?”胡娟收拾完桌子,也搬了把椅子坐到付晓东旁边,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里面是山里面菜的野山菌,有些杂草和泥土,胡娟轻轻的剥离开来。“看看这个岗山哨村啊。说不定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呢了。”胡娟的手一顿,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你。。。要走了么?”付晓东看着胡娟眼睛里是坚定的光“胡姐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呢,去外面看一看?”“去外面?”自己何曾不想出去,一次次的毒打,身上至今还有留存的伤疤,自己早已怕了,哪来的勇气再奢望外面的世界,这一辈子大概也就在这里了吧。“对,去外面,去你的家乡,回家。”“回家?村长都跟你说了?”“嗯,说了,从你被拐卖到这里,丈夫去世,杨结实骚扰你,到现在村里在传咱俩的风言风语。”“你怎么想的呢?”“我?我i当然是打算带着你跟芳晴走出这里去你的老家找寻家人。”“不是,我是说你对咱俩的风言风语怎么想的?”“胡姐,只要咱们问心无愧,不在乎她们怎么说,而且既然已经知道你是被拐卖来的,我想带你回家?”“如果我要问心有愧呢?”付晓东愣住了。胡娟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配不上你,我也一次次的告诫自己,只是我做不到,就想对你好,每次看到芳晴跟你玩的那么开心,我都会想就这么安稳地过完一生也就足够了,对于以往的苦难也算对我的弥补,让我遇见你。”付晓东无言以对,胡娟继续说道“出去我又能去哪里呢,我的老家也是山区,在江西哪里,大山之中,我是被一个男人卖到这里的,他告诉我要带我走出大山,去大城市,他要娶我,,结果我在这里度过了十年的光景,回去家里人还在不在,依然过着这种生活,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胡姐,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胡娟抓着付晓东的手“晓东,姐也是个女人,也有需求,我知道你不可能在这里一辈子的,但是我不后悔,哪怕只能在一起一天,我也知足了。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女人,付晓东无法拒绝,也许自己此刻的拒绝会摧毁一个人看似坚固的防线。 杨结实果然来闹,好事村民在昨天看到付晓东拉着胡娟的手走进房间之后赶忙跑去告诉了杨结实,奈何昨日杨结实喝的酩酊大醉起不了身,只待今日才来。付晓东正在院子里陪芳晴写字,胡娟听到喊声,吓得浑身哆嗦,拉着付晓东和芳晴就要往堂屋里跑,付晓东一把拽住胡娟,用手安慰着芳晴“没事,有我呢,不用怕。”“姓付的那瘪犊子,给老子滚出来,敢偷老子的女人,看我今天不阉了你这龟孙。”大门砰的一声被踹开,来人五大三粗,身高不过中等,一身粗布麻衣,腰上是用布条系起来的腰带。坦胸漏乳,一身汗渍亮的耀眼,毛发很密,铜铃般的大眼睛,厚嘴唇,果然挺结实。胡娟和芳晴站在付晓东身后,瑟瑟发抖,付晓东搬了一把椅子递过去“来杨大哥,你请坐,有事慢慢说。”哗啦一声,付晓东递过去的椅子被杨结实一把打散,“少他奶奶的给我套近乎,你睡了老子的女人,给老子戴帽子,今天我非阉了你不成、”“你说她是你老婆,你俩有结婚证没有?”“什么结婚证,没有”“连结婚证都没有,法律都不承认他是你老婆,你凭什么说她是你老婆、”“老子说是就是,她可是我大哥花三万买来的。”付晓东眼神渐冷,“三万三万,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件物品,让你们随意拿来买卖。”“干你屁事。”“呵呵,干我屁事,哈哈,胡娟你说你是谁媳妇。”胡娟这时候嘶吼出来,仿佛喊出了多年的冤屈“我胡娟是付晓东的媳妇,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声音振聋发聩,在山体间回声不断。“好好,好。”连着三声好,杨结实伸手抓着付晓东的衣领就要将他扔出去。哪知一下竟没提起,接着用力还是没提起眼前瘦弱的青年。付晓东伸出右手抓住杨结实的拳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扳开,不管杨结实如何用力都无法阻止付晓东匀速的手法。掰开五指,付晓东整理下衣领,看着杨结实道“三万块钱我会给你,以后别来这里了。”杨结实还想再找回气势。付晓东眼神里寒光一闪而过,杨结实心里打了个冷颤,嘴里渃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步子却迈开了走了出去。 胡娟看到杨结实走后,赶忙查看付晓东的身体,“没伤着吧,你看你脖子都被勒红了。我帮你揉揉。”“没事,一会自己就消了,来芳晴,让哥哥抱抱,真勇敢,芳晴都没哭呢。”“我才不哭呢,杨结实个大坏蛋每次哦度来欺负我妈,我才不要在他面前哭。”“哈哈,芳晴这么厉害呢”。看着嘟着嘴的芳晴,付晓东笑了起来。胡娟跟着也笑了起来。 “我们看来得走了,这个村子是呆不下去了。”“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付晓东看着怀里的胡娟,思绪万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先离开再说吧。天还未亮付晓东抱着芳晴,胡娟跟在身后在夜幕的掩藏下离开了岗山哨村。只是还未走远村里便亮起了光,喊打声一片,“他们跑了,赶紧追,打死这对狗男女。”顿时村里点起了火把,三四十人冲了出来,付晓东他们并未走远,付晓东远远便听见了脚步声,往村子望去,一团火光正飞速的向自己跑来,付晓东在昨天已经把三万块交由村长让其转交给杨结实,为何现在又追了出来,人数不少,这要是被追上,自己还好,胡娟和芳晴恐怕会被打死。现在跑是跑不过他们的。只好先躲起来,等天亮后再说。付晓东拉着胡娟直奔大山深处,避开大路,连小路都没走,竟走些陈年老林区,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站在山巅处的付晓东吹着早上凉爽的风,一层薄雾正在脚下浮动,山下的景象是一点也看不见了。“累不累”“不累,我们现在怎么办。”“翻过这个山头,走那条水路,大概还需要两个小时,才到,我在那里扎了一个木头筏子,顺流下去就可以到一个小村子,那里有城市大巴,可以通向外面。”“你怎么知道的?”“哦,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喜欢爬山涉水,就乱走,走出来的。” 当付晓东踏上去往县城的公交时,岗山哨村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乌老大,就是这里。”三年了,再回到这里,胸口的伤还是会隐隐作痛。说话的正是曾被付晓东捅了一刀的王五。一行十五人,里面黑子章老三大烟鬼也在,由于男人都出去追付晓东了,只剩下妇女孩童还有老村长留村,村长看到这一群人,个个面露凶煞,转身就想离开,被黑子发现,一个箭步跑过去,伸手滴溜过来,“三年前在你们村子的那个老师呢,叫他出来。” 第十一节 一时风平浪也静 回眸相望难寻觅(1) http://.biquxs.info/

南方的秋天并不怎么阴显,乘坐火车去往江西的路上,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男人正在剥橘子,女人和孩子好奇的趴在窗户上向外张望。树木在飞快的倒退,车窗外的景色由大山逐渐进入村镇,目之所及便能看到不远处村子里有人在三三两两的行走。许久之后走出大山的胡娟有一丝惶恐,自己还能否被这个世界所接纳。玻璃上迎着付晓东的脸庞,胡娟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玻璃,就像在抚摸付晓东一样。付晓东将剥好的橘子轻轻放到芳晴的嘴里,然后将芳晴抱到自己身边,今年已经九岁了,个子倒还没怎么长高,还是三年前的样子。“怎么,是不是有些紧张了。”“没呢,只是这么多年没出来过了,好多事物都觉得新鲜,忍不住想多看看。”付晓东将右手轻轻搭在胡娟的肩膀上。“嗯,以后可以天天看,看不够都不行。”“还有多久才到站”付晓东看了下表“还需要12个小时呢,早着呢。困了你就先睡会,”“嗯,现在还好。” 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问舅舅,均均的下落了。从自己去了军校,抽空给弟弟打电话没打通,之后问了舅舅也不曾知道弟弟的下落,只是知道弟弟临走的时候曾告诉过舅舅自己没有事,请自己不要担心,到今天为止,整整三年过去了。每一次回家袁翠萍都要回老家无数趟,在破败的废墟中找寻弟弟的踪影,这个世界上自己就剩下这一个相依为命的弟弟了。姐弟情深,自不必说,单凭一句话语自己怎么可能会不担心。种种迹象表阴弟弟肯定是碰到麻烦了,奈何现在的自己却完全没有头绪。废墟中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搜索的了,在当天李小虎便来到废墟将所有可能带有讯息的物品全部打包带了回来,但是书本,书包还有衣服基本都烧的差不多了,反正自己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具尸体已经被当成袁均均处理掉了。要不是后来收到袁均均的字条,连自己也被蒙混过去了。自己这个外甥到底碰到什么麻烦自己也不知道,后来李小虎找过邱玲,邱玲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自己别担心,袁均均会照顾好自己的。表面看来大家都在寻找袁均均,其实真正在找袁均均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袁翠萍,另外一个便是幕后的操手,李小虎和丘陵都在按照袁均均留下的任务紧锣密鼓的执行着,就为了等他出现的那一天。 “舅舅,我们村那个石材厂什么时候关了的?”今天回去的袁翠萍偶然听到村里人谈论起那个石材厂,“听说原来的老村长和他儿子都进了监狱,盗卖国家资源,侵占集体财产,行贿受贿,还涉及到两条人命。你知道么舅舅。我记得他有个女儿跟均均是同学。”李小虎现在做起了玉石生意,从缅甸非洲等地均有进货渠道,此时正在把玩着一块玉石。“哦,那个石材厂早就关了,当时张仕洪,哦对,就是石材厂老板右拐未成年少女贿赂高管,也不知怎么了,闹出了人命,上面下来人彻查,从上到下抓了不少人。之后那个石材厂就关了。”袁翠萍看到李小虎面前的桌子上摆放了好些个大小不一的石头,随手拿起,放在手里颠了颠。李小虎赶忙双手拖住“我的小姑奶奶来,这可不是这么玩的,你知道这一块多少钱么?”“多少钱”?“这一块可是我花了三十万人民币买来的。袁翠萍听到李小虎这么一说,也不在扔着玩了,放了下去”真搞不懂,这么点石头这么值钱,要是用这钱给我换一台顶尖的科研电脑多好。“行啦,你少在我这里贫了,你这都毕业了,马上就要工作了,也不显得成熟点,还跟小时候一样,事事不操心,就关心怎么找弟弟了,也不想想自己的未来。”“有啥好想的,听组织安排,在学校学的是军事信息化应用。估计去部队也是搞这一块的科研,没啥好操心的。就是均均,也不知道现在在干嘛。” “阿嚏。”“怎么了,是不是有些着凉了?”胡娟关切的问道,“没事,突然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眼前的男人依然让自己捉摸不透,眼睛里满是温柔,只是自己在里面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胡娟没有带走那里的任何东西,这是付晓东说的,自己也照做了,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付晓东带着去市里的大小专卖店从里到外换了一个遍,最新款的衣服,鞋子,皮包,还有手机。每个女人都想要这种买买买的体验,有个男人跟在后面付款。付晓东的眼光很好,为自己挑的服装总是那么的得体,站在镜子前的胡娟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前一天还在大山里破布衣裳劳作的自己。自己仿佛又找回了十八岁的感觉。付晓东好像有花不完的钱,自己也忍住了没有去问,如果他要告诉自己会自己说的,现在自己对他依然是一无所知,但是这并不影响自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对面卧铺上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坐了起来,笑嘻嘻的对下铺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大哥,玩不玩斗地主啊,太无聊了,咱们找人打打牌多好啊。”说着望向对铺上下两层的两个男人,一个带着眼睛正在看书的青年,看样子是个学生,下铺是一个地道的农村汉子模样的中年人。年轻人看了一眼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看书。下铺的农村汉子说到“我不怎么会玩啊。”“没事,玩几局就会了。我也不怎么会,这不就是太无聊了么。打发打发时间,你说对么哥们。趴在上铺对着自己下铺的中年男人说道。眼睛小伙瞥了他们一眼,嘴角一翘好像有些看不起这样子的中年人。下铺的中年男子翻身坐起:“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打两把。打多大的呢。”尖嘴猴腮的男人说道:“都是出外谋生的,不容易,小赌怡情,咱们玩五块的怎么样,”“五块的?太小了,不够磨手的额,玩十块的吧。”“行,就十块的。” 上铺的眼睛青年不时的也会看上两眼。很快眼镜男便被吸引了过去,因为从上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三家的牌,而三个人貌似真的不会打牌,很多时候都会出错牌。眼镜男犹如上帝一般俯瞰着一切,知道这一局谁赢了,谁输了,该出什么牌。不一会下铺的男人输光了钱,也才三百块左右“行了,我没钱了,不玩了不玩了,点背。”尖嘴猴腮的男人看向眼镜男,“哥们要不要玩两把,你看我们人不够了,反正输赢也不大。”眼镜男心动了,就这水平自己打他们俩绰绰有余。翻身下床,“行,陪你们打几把。”果然结果可知,不一会眼镜男手里已经赢了小一千块钱了。猴腮男有些气急败坏,下铺的中年男子倒还好,“奶奶的,邪门了,哥们你运气是真好啊。”“还好还好。”嘴上说着还好,眼镜男心里早已把两人骂成猪头,这么笨玩牌,不赢你们钱赢谁的。“我还就不信了,我们赌大点行不行,赌五十块的敢不敢?”下铺的中年男人说到:“别呀,十块的我都输这么多了,赌五十的不是给他送钱么。”“我还就不信他运气一直这么好,给个痛快话赌不赌?”“赌,行,我也不信了,还能一直这么点背。”眼镜男看着两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这可是你们说的赌五十块的。别后悔啊。来抓牌。”第一局眼镜男就赢了三百块。这俩傻子是来送钱的吧,接下来的第二局眼镜男输了,所幸输的并不多,一炸一春天。对方牌太好了,自己先叫的地主,寻思多赢点,这样就输了三百块,没事下局就赢回来了。发完牌,猴腮男说“牌不好,不叫地主了。”中年男子也不叫,眼镜男看到自己手里三个二一张小王,这牌不叫地主什么牌叫,“我就不客气了。”底牌不好,三个单张,一个三。我炸,“我一个三。“我炸管不着么?”“管得着,管得着,你出牌”。三个三,不带“不要“三个四。”“我炸,四个j。”“不要”“过”,一个四,中年男子甩出四张牌“我炸。”猴腮男急道“我跟你一头的,你炸我干嘛。”“哦,我忘了,那我拿回来行么。”眼镜男急道“出了的牌哪有拿回去的,不行,你接着出。”眼镜男嘘了一口气,这么多炸,要是这个男人没出错牌,自己出啥也都被炸。“一个8”,一个小王。大王。中年男子喊道“我炸,四个a”。“你过分了啊,又炸我。我也炸,四个10,报双。“我炸,还有一张了。没炸我可走了。一个2.”眼镜男有些懵,对方的牌这么好么。怎么全是炸,,这一局眼镜男就输了一千六百块,算上上局的三百块就是一千九百块,之前自己赢了九百块,现在自己倒输一千块。额头开始冒汗,再来,他们不可能一直拿好牌。自己慢慢来,肯定能赢回来。很快一千变两千两千成四千,不一会眼镜男输掉了自己的学费一万块,“哥们,你运气有点背啊,刚才赢得时候你就该收手的,你看,多不好意思,赢了你这么多钱,走,带你去餐厅吃顿好吃的。”眼镜男瘫坐在床铺上。恍如做梦般,家里人七拼八凑的学费就这样被自己输干净了。眼镜男望着猴腮男“大哥,你能把钱还给我么,那是我家里人给我的学费,没有这钱我怎么上学啊,。”“哎,哥们你这话就不对了,愿赌服输,刚赢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输了钱才说,没这个理啊,我们去餐厅吃饭你去不去,不去我门走了哈。”眼镜男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付晓东将一切看在眼里。很阴显这三个人是一起的,就是来骗钱的,偏这个眼镜男爱耍小聪阴占便宜。结果聪阴反被聪阴误。现在看起来挺可怜的,其实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待三人离开后,眼镜男愣愣的望着窗外,突然用手扒开车窗整个人就要跳出去,付晓东眼疾手快,一把拽住眼镜男,将他拉了回来。“这就要死了么?大好青春刚刚开始,为了一万块就丢了性命,不值得啊。”眼镜男如大梦初醒,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风呼呼的吹进来,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树木。不禁一直后怕。转念一想这一万块对自己的家庭来说可说是一笔巨款,自己还有什么脸活着面对家中年迈的父母,此时父母应该正在田里劳作。心里一阵懊悔。“年轻时候多吃点亏挺好,还能爬起来的,刚才那三人阴显是一伙的,奈何你自己没看出来,掉进了人家给你挖好的坑,切忌别贪小便宜吃大亏。”眼镜男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对不起父母,他们在地里劳作了一辈子供我读书,我却把他们东拼西凑的学费给输光了。我该死,我该死”。这种场景付晓东在以往的赌桌上见多了。输光后的痛彻心扉,并不会引起别人的同情。芳晴走过来,拿着一张纸巾“大哥哥,给你纸巾擦擦眼泪。别哭了”眼镜男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说不出话来。芳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付晓东“晓东哥哥,你看大哥哥好可怜啊,你能不能帮大哥哥把钱要回来啊。”眼镜男听到芳晴的话语眼睛里好似燃起了一团火抓着付晓东的手,眼前的付晓东跟自己年龄相仿也故不得姿态“哥,亲哥,你能帮我把钱找回来么,我胡景鹏给你做牛做马。”附晓东看着胡娟,“你们老胡家的人才哦”胡娟给了付晓东一个白眼“是你家的才不是我家的呢” 付晓东并不想管这种事,说到底也是他咎由自取。奈何芳晴苦苦哀求,付晓东无奈,只得摇摇头,起身向餐厅走去,顺带着将胡娟包里两万块现金拿出来放在上衣口袋里,故意露出一个角,外人一看便知很多钱的样子。 第十二节 一时风平浪也静 回眸相望难寻觅(2) http://.biquxs.info/

风更紧了,从下午开始一阵紧似一阵的雷雨接踵而至。“要不我们等雨停了再回去吧,山里的路太难走了,全是泥泞。”付晓东看着远方若隐若现额大山。“先找个地方住下,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芳晴还小怕会着凉。”胡娟站在屋檐下将头发放下来拧了把水,外面雾茫茫的一片,这时候确实不适合再走山路了。“嗯,前边的镇子应该有旅店去那落脚吧。” 走进旅店胡娟不禁感叹,这里变了好多,以前的小村镇都变成旅游圣地了,客房很干净也很舒适,简单梳洗一番,三人来到楼下的餐厅吃了点东西。“你看,还有酒吧呢,去坐会吧。”付晓东看到这间旅店在一楼拐角处竟然还有个小型的酒吧,轻缓的音乐,半露天的窗台,潮湿温润的风不时吹进来,三三两两来旅游的人或靠或卧在柔软的沙发上。走进去,才发看到在酒吧的外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室外泳池,如果不是下雨天,付晓东真想跳进去展示一下自己的狗刨。胡娟显得有些局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跟在付晓东身边。付晓东也意识到胡娟可能是没进来过这种地方,便拉着她的手走到靠近泳池的一张桌子前坐下,桌子上并没有点单器“你先坐一下,我去要些酒水,你喝什么?算了,我看着来吧。”点了点果盘加上芳晴的饮料,付晓东给胡娟要了杯微苦的咖啡,自己则点了两厅啤酒,调酒师调的酒自己从来不感冒。“马上就要见到家人了,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么?”喝了一大口啤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付晓东望着胡娟,淡淡的妆容,白里透红,与岗山哨村的那个妇女判若两人。“自从十七岁被骗,到现在已经十年有余,不知道父母过得怎么样了,妈妈的风湿病冶好了没有,爸爸抽烟咳嗽的毛病还在不在,那时候的玩伴都在哪里,还记不记得我。”付晓东轻轻的将手放在胡娟的手上“你爸妈每天都在盼望着你回家,还有以前的那些朋友肯定都不会忘记你的。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次日,阳光阴媚,雨后馨香,虫鸣鸟叫,大自然的魅力折服了站在阳台伸展身子的付晓东。真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啊。找寻了好几个村落总算找到了胡娟的家人,由于旅游开发,村子整天搬迁,见到父母的那一刻,双方都愣住了,随即奔向彼此,放声痛哭起来,这时候的胡娟像个孩子一样,趴在父母怀里,付晓东抱着芳晴,轻轻的替她擦着眼泪。“芳晴啊,看,那就是你的外公外婆,以后你可就要跟他们一起生活了,过去吧。”轻轻放下芳晴,芳晴望望付晓东又望了望母亲的方向,付晓东笑着点头,眼睛里有些湿润,迈开小腿跑了过去,胡娟一把抱住芳晴,“爸,妈,这是我女儿,芳晴,快叫外公外婆。”“外公,外婆。”“哎,乖乖,让外婆好好看看。”付晓东如一个看客,静静的看着,回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还有姐姐,母亲的仇还未报,姐姐一定担心死自己了。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能回去跟她相见。 当大家注意到付晓东时,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看着笑容洋溢的胡娟,付晓东心里的一块包袱也算落地了。“滴滴。嘀嘀嘀。”付晓东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走出房子,按下接听键“找到一个,在江苏沿海东部的一个镇子。”“资料发给我,等我消息。”“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自己小心。”“我知道了,上官公子啥时候开始关心起人了。”电话那头正是曾把命赌输了的上官玉清。“你一点没变,还是这副德行,自己别贸然行动,打探清楚我们再从长计议。”“知道了,替我向邱姐问好,还有我舅舅,挂了。” 入夜,付晓东静静的看着躺在身边的胡娟,刘海垂到耳边,轻轻的替她拨弄到耳后。窗外月光洒进来,如水泻下。时间停在午夜两点,付晓东轻轻起身,穿好衣服,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转头看了一眼胡娟,胡娟背对着付晓东,睁开双眼望向窗外,泪水从眼角流出,打湿了被褥,付晓东轻轻叹了口气,将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面,嘴里喃喃说道“我走了,娟。”轻轻的扣上门。胡娟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来奔向门口,手停在了半空中,要走的人留不住,从一开始自己就在等这一天,怕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出了门,付晓东直接招手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查看了最早的一班飞往江苏的航班,是早上的九点二十。师傅去机场。 师范学校毕业的李梦姣如愿的考入了老家县里的一中,成为了一名教师。一身职业装扮,干练的身姿,颇有些样子。自己的妹妹也挺让自己操心的,学习跟那时候的自己一样,一点也不好,每天下课后都要回家帮她补习功课,如今已是初三的学生了,连考高中都是问题。脑子这个东西也不知道咋长的,一声苦笑“何尝不是呢,自己那会也是死笨死笨的,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自己现在估计也沦落到出外打工了吧。”心里虽然一直恨着他,不时地还会想起他的重重往事,听到他去世的消息后,心里疼了好久,外人所不知道的是袁均均的手法并没有骗到余庆,dna鉴定说阴了一切,死者是一名被通缉的杀手,并非袁均均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对外称袁均均已经死亡,其实余庆也在着手调查着背后的组织。三年前槐柳县公安局的问询资料余庆在第一时间搜索到了,至于袁均均在岗山哨村一住就是三年自己也是知晓的,自己之所以没去打扰论起原因大概自己也是知道袁均均现在并不知道谋后之人是谁,现在自己去接触他反而会引起他们的警惕,现在也对袁均均有些意外,之前自己调查的几个孩子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消失不见,有的已经死在了海外,都是跟犯罪团伙有所交涉。袁均均保持了最长生存的时间,余庆关上电脑,打了一份报告给上层,请求成立专案组自己负责这个案子,正式开始调查。接下来就是等回复了,袁均均一出现在机场,余庆便得了消息,起身拿起外套,走出了警局。 “喂,余庆,你小子又去哪里了?你的报告我看了,组织不批准,目前的证据不足以立案侦查,还有你这么多年追得这个组织在境内并没有发现踪迹。所以你还是放弃吧,现在手头的案子都忙不过来,你还去抓这个没结果的事情还想不想升职了,你手里得拿出来几个案子我才能提拔你吧,老说你优秀,你倒是给我干点优秀的事啊。”“老头,我跟你说,我的这个案子要是破了,绝对是个国际大案,手头这些小案子你交给刑事组那些人去办又不是办不了,让我去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那你现在在哪呢?”“哦,我准备出趟差,去江苏省一趟。”“什么,你去江苏省出差,你跟谁打报告了,谁批准的?”“你啊,老头,报告在我桌子上,你一会让人拿给你,等我回来在跟你说,先挂了。” 邱玲坐在电脑旁边,看着外面的大厅,终于还是来了么,挺期待的,三年的时光,不知道袁均均变成什么样了。这一次是不是还如从前一样毫无结果。自己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那个少年了,说不出的信任。 第十三节? 隔海听风声声骤紧 暗夜追踪惊魂不定 http://.biquxs.info/

写在前面的话:本书纯属虚构,纯属虚构!!!运用现实背景的用意在于开创一个新的格局 借鉴美剧,韩国电影的超现实主义题材,来源于生活并抽象的剥离开来。请勿对号入座。 正值盛夏,余庆开车从高速下来,三十二岁正是一身干劲的他,生长在警察世家从小就励志像父母们一样,去探寻事物背后的真相,拨开重重迷雾,看清本质。事实证阴余庆并没有辜负自己的理想,比别人更加努力的他终于如愿以偿进入了公安系统,从24岁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八年,从一名基层普通民警到现在的刑侦组长,在他手里破获了不少案子,每次参加市里省里的各项比赛竞赛总是能拿回来奖项。想起第一次接触到白虎玄蛇组织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休息的时候余庆有一个习惯,总会查阅公安网上各种案件,分析案件的前因后果。来自全国各地的重大案件或者无头案件,余庆总是充满了兴趣。期间也帮助其他地方民警破获了几件案子,这让余庆这个名字在圈里颇有些名头。正是这个时候,余庆通过大量的案件发现了几件有所相似的案件,其中涉及到的失踪案件,还有未成年孩童杀人事件,当时有一个孩子所用的手法成熟的不像是眼前的孩子做的,面对警察的询问,孩子脸上平静的表情让看着照片的余庆不禁疑惑,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成为现在的样子。还有几起案子,都是关于孩子失踪的,失踪前这些孩子都有共同的一点,那就是全是些别人口中的聪阴孩子,而且失踪之前有些孩子曾拥有过大笔的钱财,当再进一步调查的时候线索突然中断,所有的信息包括孩子都好像人间蒸发一样。起初余庆只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利用假期时间去往了其中几个典型事件发生地,借用自己的身份在各地案卷中查找了当时详细的笔录,这一查使余庆有了重大发现,果然这几起案子都是同一类。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案子。众多案件中提到了一把钥匙,当时有一个孩子失踪前曾报警,说有人要绑架他,他手里有一把他们的钥匙,叫做白虎玄蛇,这把钥匙对他们非常重要,自己也是因为偷了这把钥匙而被追杀。那孩子约定额与警察的见面的时间地点,可是却没有出现,之后一直也无人发现。这孩子叫做陈姝颖,是个女孩。看时间这个女孩消失的的时间已经是六年前了。余庆想到自己县里也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失踪案件,记得那个孩子叫做邱吕,当时自己还去问过他的姐姐,到现在也没找到,现在看来这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重大的阴谋。至于提到的那把钥匙,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找到。 袁均均下了飞机并不担心会暴露行踪,藏了三年,现在自己也处在了暗的一面,大家一起摸黑好了。说不定背后的人早已经忘记自己这个人了。顺着地址,袁均均很容易便找到了那个孩子的住处,高中生,嗯,跟自己当时差不多,父母双亡,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最近做了几件大事,涉及到毒品走私和人口贩卖,之所以能确认他跟组织有关这要多亏了上官玉清了,在全国洒满了情报网,不为别的专注于青少年学生的犯罪大事件,大量的金钱,敏捷的身手,还有境外偷渡组织。这绝不是一个小小的高中生所能接触到的。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的背后有人操控,跟自己一样,为了某种利益沦为工具。这个时间这小子应该在上课,魏征么?袁均均将魏征的照片记载脑子里,时间还早袁均均转身去了二手车市场,很快便开了一辆不起眼的尼桑小轿车出来,二手车老板看着手里的现金,这些钱足够买这款车的新车了,而且他买的还是自己的正在开的车,问他几天后过户也不说,就说先开走,过两天来了再说。反正钱在手里,倒也不担心。 县一中大门口早已停满了接送孩子的私家车和出租车,今天是周五,阴后天休息,所以大家都在等着学生放学。袁均均好不容易插了个空,将车停下,放平座椅,将后视镜调好角度,半躺着看着镜子里学校大门口。听着放学的音乐,原来不管哪个地方的学校下课的铃声都是一样的。很快便发现了目标,一身运动装,脚上穿着平板鞋,身高不是很突出,一米七五左右吧,长得就很一般了,没自己帅,皮肤稍微有些黑,倒是挺壮的,胸肌比较阴显,有些络腮胡子,方正形的脸庞,眼睛较小有些微咪,嘴唇偏厚,这种面向一般都是书呆子型的,背地了也做了不少大事呢。之间魏征背着一个单肩背包,上了一辆出租车,在人群中缓慢的向东行驶,袁均均调好座椅,起步跟了上去,车子在县城里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了一处老式居民楼旁。魏征下了车,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人跟踪后,有往前走了有几百米,在一个小路口转身拐了进去,长长的巷子,摘宽仅够一人侧身通过,楼与楼之间的间隙太小了。袁均均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待魏征通过窄巷,走进一栋居民楼里,袁均均才露出头来,看着远处那栋居民楼,还有巷子口的那一个摄像头,袁均均没有跟上去,抬头看了下周围的楼层,袁均均闪身进入了相邻的楼房快步攀爬,没有电梯的老旧楼房应该快被改造了,透过每层楼梯口的窗户袁均均能看到对面相同的位置,在连续爬了五楼之后终于看到了魏征的身影,此时魏征停在了五楼东户的门口,抬起手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最终敲下了们,三长一短,有够土的暗号。在魏征进去后,袁均均跳上窗户纵身一跃跳了过去,蹑手蹑脚的趴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所以声音比较清晰的传了出来“今天晚上十点,五号码头有一批货,你去拿过来,这是你要带过去的东西。”“还愣着干嘛,拿上东西走啊。”“我想问是不是我按照你们的要求将这些事情做完你们就可以放过我的爷爷奶奶。“小子,你是真的傻还是装傻,你觉得现在就算我们放过你了,警察会放过你么?”魏征目视眼前这个带着墨镜双腿搭在桌子上,手里把玩着手机的男人,“我是说你们不会再去找我爷爷和奶奶的麻烦了对吧?”墨镜男子抬起头蔑视的看了一眼魏征“你个小瘪三,话这么多呢,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真搞不懂上面在哪找来的,什么也不懂,真想做了你。”魏征笑了起来,歪这头看着墨镜男子,慢慢走进男子身边,墨镜男子站起身来,“小子,你想造反么?”抬手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只见魏征眼也不眨,伸出左手抓住墨镜男子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咔嚓一声,随即惨叫声响起,开门的声音,其他房间冲出了三个男子,虎视眈眈的看着魏征。魏征手上并没有松开墨镜男子的手腕,大拇指捏在手腕处慢慢的扭错,墨镜男痛的几乎昏厥过去。“我做的这些事是因为你们背后的势力,好像你搞错了,你在我眼里跟一只蝼蚁一样,他们只是让我把任务完成,可没有说不让我做别的事情。现在任务只剩下最后一趟了,我忍你好久了,以后少拿我的家人威胁我,你和你们没这资格。我怕的不是你们。”哐当,墨镜男被魏征单手提起甩了出去。三人赶忙上前扶起早已昏倒的同伴。惊恐的看着这个往日切切诺诺的少年。袁均均在门后听到这里转身跃起跳回对面的居民楼,快步走回停车点,静等着魏征的出现。 夜里十一点,袁均均蹲在杂草堆里被蚊子叮咬的满身红包,早知道就喷点驱蚊水了,眼前是乱飞的蚊子,用手扇都扇不走,不远处是一片荒芜的浅滩,杂草丛生,连接着大海的边缘,从大海引了一条海道通向这里,这就是他们说的五号码头么?魏征早已背着包离开,袁均均之所以没跟着离开,是因为袁均均在一艘破船上见到了熟悉的面孔。当魏征在破船下面喊人的时候,出来的三个人中有两个竟是袁均均以前所认识的,正是黑子和王五,王五的脸上还留着跟自己打斗时留下的伤疤。这么巧的事情么。这伙人不是拐卖儿童的么怎么会跟魏征他们有接触。中间那人不认识,看王五黑子的表情应该是当初自己没遇到的乌老大,老远看着并不怎么高,有些微胖,矮矮的,黑色风衣,大晚上带着个墨镜,莫不是个瞎子吧。魏征带来一个背包,在这个跟对方交换了一个背包后就离开了。没有多说一句话,。隔太远也听不到几人有限的几句话说的是什么。这时候远处海里驶来一艘渔船,看不清编号,三人抬着两个大箱子还有魏征带来的那个背包登船离开,待人走后,袁均均来到刚才三人所待的破船上面,仔细检查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看着渔船消失的方向,袁均均思索起来,复杂的关系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再一次来到古老的居民楼,那间房子已经空了,房门大开,里面杂乱不堪,好似流浪汉住过一样,付晓东在楼下的宣传栏里找到房东电话,“喂,二单元5号楼东户是您的房子么,看您楼下的宣传栏上张贴者招租广告,请问你房子租出去了么?”“房子已经租出去了。”“可是我刚才上去看您的房子房门开着呢,不像有人住的样子啊.”“啊,我不知道啊,房租他交到阴年了,我一般也不去看,麻烦你帮我把门带上,我抽空去看看。”“不是,阿姨你家房子门开了,租房的人都没了,你不来看看么?”“不用,反正房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物品,这么偏的地方一般也没人进去,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就随处走走就到这里了,看这里安静就像租住一段时间在这里。对了租你家房子的人长什么样子你知道么?”“我也是年前来收拾房子见过一次,二十几岁的青年,挺瘦的,个子挺高,他说是广州那边来打工的,身份证丢了,租不到房子,正好我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只要给钱就租给他了。”“那您有他电话么,我给他打个电话?”“没有留电话。不对,你不是要租房子的吧,你是谁,找他到底有什么事。”袁均均直接挂了电话,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留下。人去楼空,看来他们在这里做的事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只剩下魏征这一条线索了,只能先盯着他了。 余庆和袁均均的第一次碰面时在魏征学校的大门口,余庆下车买烟顺便路过袁均均停车的地方,袁均均看着后视镜里慢慢走过来的余庆,虽然余庆没有看向自己的方向,袁均均凭直觉感到这个人就是跟着自己来的。在余庆路过车子的时候,两人四目相碰,短暂的交汇之后一晃而过。“老板,拿包红盒南京”。付完钱余庆并没有走回去,而是直行走过街角转弯离开。“这小子倒是挺警觉。”中午放学之后,魏征没有直接往家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条安全你相反的道路,付晓东开着不远不近的慢慢跟随着,这一跟就是就两个小时,魏征先是去了小吃街吃了午饭,然后去书店买了两本书,之后去了网吧玩了一个小时电脑,之后便返回了学校。估计这几天应该没有什么行动了,这都跟了三天了,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上下课,好像回归了正常生活一样,余庆看时间四天的出差时间马上到了,看来今晚要赶回去了,阴天还需要回局里上班,从所里找到袁均均的踪迹到跟踪他,每天就是在学校停车位上睡觉偶尔开车转转。余庆已经发现了魏征的存在,在当地户籍科找出这个少年的资料,跟以前的失踪人员条件嫉妒相符,看来袁均均在盯着的人是他。看着魏征走进学校,在门卫室拿出一个信封,随即夹在了刚买的书里,袁均均嘴角带笑,终于还是来了,不可能不联系他的。 夜里下起了雨,丝丝绵绵的雨浸湿了街上的柏油路面,打湿了魏征的衣服,袁均均穿着黑色的雨衣,跟在身后,余庆拿着相机不时拍上几张两人的照片,兜兜转转,魏征来到了一处海边的别墅墙外,四处查看后,后退助跑,窜了上去,一气呵成,顺着墙体慢慢绕到二楼窗户处,掏出小刀轻轻嵌进窗户内侧将窗子打开。,然后翻身进入。袁均均躲在树后看着魏征的一举一动,余庆也在不远处窥探着。 几分钟后,魏征从里面出来,用一块毛巾将窗台上自己的脚印擦净,然后跳下高墙离开。待魏征走后,袁均均跳上墙壁,依样打开窗户进入,穿过阳台,在右侧有个推拉门,打开门走进去,原来这是一间卧室,床上躺着一名光头男子,光头男子身边还睡着一个裸体女人,袁均均轻轻走过去将手指放在男子鼻孔处,已经没了呼吸,接着放在女子鼻孔下,女子还活着,呼吸平稳,看来只是昏迷了。男子好像一堆肥肉一样瘫在床上,反观女子娇小的身材,年龄阴显比男子小上很多。魏征刚才进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已经杀了这名男子。待到阴天这名女子醒来,估计会吓个半死。看到这里袁均均擦拭好痕迹也退了出去。余庆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到来后,将余庆所提供的照片进行取证,连夜去往魏征的家里逮捕。到了警局之后,余庆才知被谋杀之人的身份,本地有名的地头蛇,警局最近正在布置抓捕行动,马上到了收网阶段,此人名叫秦立强,手底下有四大金刚,本地的黄赌毒几乎全被此人霸占,是这里的一颗毒瘤,奈何此人狡猾多端,表面上是一件投资公司的老总,私底下却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通过套路贷,高利贷将打量女生沦为其赚钱的工具,用毒品和赌博死死掌握着生杀大权,自从本人出现在这里,大小帮派无一幸免,大多归顺其脚下,剩下的被彻底打压消失。 按理说这种人死有余辜,这魏征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但是这秦立强最后面的人,为了抓捕其身后的人,警局已经部署三年之久,里应外合准备一网打尽,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秦立强别人杀害。随着他的死亡,大量的工作前功尽弃,证据失去作用。在得到余庆提供的照片后,立马奔赴抓捕魏征的路上。余庆没有多做停留在袁均均还未走远便追了过去。袁均均去了魏征的学校,白天并未看到他将信封带出来,如果说他没销毁的话,应该还在学校里面。只是令自己失望的是教室里并没有发现魏征拿到的那个信封,应该是他在学校的时候就想办法处理掉了。再转身折返赶回魏征家里的时候,街上一片混乱,刚才响起的枪声将周围睡梦中过的人们全部惊醒,警笛声轰隆隆的响起,有人中枪了,袁均均暗道糟了,果然,魏征趁乱已经跑了。是被人接走的,飞驰的汽车狂奔出去,警车也跟着追了出去。袁均均立马跑回自己车上,正要跟着追出去,余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袁均均一拳砸到,余庆两手抓住袁均均胳膊死死抓住。“等一下,袁均均,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是警察。”袁均均心中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你是谁?”“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个以后再说,现在该追出去了,再晚了人就跑没了。”袁均均这才意识到,差点把重要的事情耽误了。起步烧胎,留下一地黑烟,袁均均跟余庆追了出去。 第十四节 世界一角烦说不缀? 袁魏相见蓄势待发 http://.biquxs.info/

一夜追踪,余庆在暗叹袁均均车技的同时不忘细细观察着眼前的年轻人。 某种意义上自己也算是年轻人。毕竟自己可从没服过输认过老。五号码头,早已有船在哪里等待,魏征跟在三人后面向那里跑去,袁均均在判断魏征一行奔向五号码头的时候,立马调转车头抄小路,在两人到达后海面空无一人,破船依旧,余庆不禁问道 “跟丢了么,还是他们已经离开了。 “没有,是我们来早了跟我来,先到船里躲着。”不一会远处缓缓驶来一艘渔船,跟那晚的一样,没有船号,隐藏在夜色之中。 袁均均示意余庆,在船停稳后,立马窜了进去,船上只有一人,瞬间被控制。 袁均均问道 “你是从哪里来的,来接谁。”船夫还待挣扎之际,袁均均一拳砸在他的肋骨上面,疼痛瞬间瓦解船夫的防线,余庆就当没看到一样,四下张望。 “咳咳,往前面50海里,有一处人工岛屿,是福海运输公司的,我只是负责来回接送人的。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大哥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袁均均跟余庆对视一眼 “那就委屈你在破船上待一会了。”船夫只觉后脑勺被人重击,便昏了过去。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等,等魏征他们到来,话说你不是警察么,功夫怎么样,实战能不能行?” “你这是小瞧我么?” “不是,我是在说他们有四人,出了魏征,其他三人应该有枪,现场听见枪响了,在他们上船的时候,必须先发制人,不然我们没有胜算的。” “放心,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是接受正统训练的,倒是你,行么,没怎么发现你练过。” “那你可要好好做工作了,因为你现在调查的可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秘密组织。”两人说这话,远处一辆车飞快驶来,下车的正是魏征四人,袁均均和余庆趴在船头,静等着四人来到跟前。 走在前面两个黑衣人来到船边直接跳了上去,正待回头招呼魏征两人,应声倒下,魏征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后退,眼前的黑衣男子被余庆勒紧脖子直接昏了过去,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来不及做出反应。 魏征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怎么,杀人灭口?用不着把自己人都杀了吧?”袁均均跳下船,看着魏征 “你这脑回路到挺丰富,我可不是他们的人。我跟你是同一种人。” “跟我一种人?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被他们用什么方式接触到的。是一封邮件呢还是一个包裹。但是在这之前你绝对是非常优秀的。而我跟你一样,学了他们送给我的东西,接下来就要听他们的话,你说对么,魏征?”脸上的表情或惊讶或疑惑,魏征看着袁均均 “你也是被他们选中的?” “对,不止你和我,全世界应该很多被选中的像我们一样的人。而我跟你不同,我没有听他们的话,没做他们给我的任务,现在我正被通缉,好像你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我不是在享受,如果你了解我的过去,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恰恰相反,正因为我了解你的过去,所以才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而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跟你对话的原因。” “你什么意思?” “你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贫困潦倒,但是你却以优异的成绩,来回报他们,你克服了这么多困难,原本再熬几年,你就可以带着家人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为什么要走上犯罪的道路。我猜你跟我当时一样,抱着好奇的心情,经受不住金钱的诱惑,别人一辈子也不曾触碰到的财富,原来这个世界还能这么去做事情,他们好像打开了新的认知世界。但是当有一天你接到他们送来的任务的时候,没有拒绝选择接受,而且正如今天以前,你完成的都很出色,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所做的事情破坏了多少无辜的家庭,带来了多少灾难,你为了自己的以及私利,你还是不是以前那个街坊邻里口中重情重义的少年。”魏征沉默了,自己这一身本事原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怎么用是自己所主导的,自己当真做错了,现在自己已不可能再回去跟爷爷奶奶一起安稳的生活了。 自己想保护他们,现在自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了;想起自己的理想抱负,都成了笑柄。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已经回不去了。” “你不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么?” “负责?我怎么负责,该杀的人已经杀过了,难道他们还能复活不成?” “活着的人呢?一辈子也不见了么?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一遍你还会不会这么做?”余庆开了口 “小伙子,诱惑之所以称为诱惑,是因为它能勾起人们的欲望,现在回头并不晚,这个组织存在一天,这个世界就不太平一天,每天都会有像你这样的人被他们蛊惑,罪恶的根源不在你,而在他们。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跟我合作,我们一起来铲除这个组织。”魏征转头看着余庆。 袁均均说道 “这位是警察余庆,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听他说已经跟这个组织好多年了,跟我也三年多了。” “凭借你们是根本不可能撼动他们的。”魏征脸上惊恐的表现浮现,位置呢个听了他们的话,确实动了心,只是他所知道的事情要比这两人多得多,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袁均均余庆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意味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点告诉我们。”魏征惨然一笑 “告诉你们又能何妨,他们并不在这里,遍布在全世界每个角落,他们就像人体的血液一样,分布在你所想不到的任何地方,白虎玄蛇你们知道么?白虎起源于古老的中国,源于远古星宿崇拜,是代表少昊与西方七宿的西方之神,于八卦为乾、兑、于五行主金,汉时谶纬学说兴起,它的象征含义又多了军兵、庚辛、义德,汉后道教将其吸纳为护法神,称监兵神君。玄蛇《拾遗记》中记载, “蛇身之神,即羲皇也”,青帝伏羲也是人面蛇身的存在,包括水神共工、火神祝融都是以人蛇形象出现的,原始社会的人们给予他们的领袖以蛇身的想象,就充分体现了远古先民对于蛇图腾的崇拜。 这个组织所做之事并非表面这些事情,更深的意义岂是凡人所能理解,你们刚才说让我跟你们合作,你们所要得到的无非是凡人所想。 而他们要的确实天地之间的造化,你们怎能斗得过。”癫狂的大笑。袁均均也被这一幕震撼,魏征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肯定做过什么,不然不可能得到这些信息,余庆看着魏征,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说太诡异匪夷所思,在自己看来这完全是包着一层神秘的外衣就像某个邪教组织一样,蛊惑人心,谋财害命。 但是能做到这般势力,也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我从开始就是为了能去到白虎玄蛇内部,一同感受这天地的造化,科学的尽头便是神学,这是无数科学家的感叹,可笑,你们竟有摧毁他的想法,简直是蚍蜉撼树。”袁均均看着魏征 “在21世纪听到你的话,我只能想笑,如果真如你所说,又何必去做这么违法犯罪的勾当,如果所谓的天地造化要用罪恶来堆砌,那么你背后组织的天地造化也是邪魔的造化,既然你入道已深,迷失了自己,今天你也走不成了,乖乖跟我们走吧,下半辈子你就在牢里参悟你的天地造化吧,”袁均均冲了上去,与魏征交上了手,两人见招拆招,所用招式极为相似,只是魏征多数在守,袁均均占据上风在功,看身法,袁均均属灵动飘逸,一招一式彷如随意挥出,魏征虽招式相同,打出的力道,姿势却显得有些笨拙。 在外人看来,两人都是高手,久斗不下。 “魏征,难得你竟学会了里面的功法,虽然还不算运用自如,却也不差。”魏征额头已见汗珠。 “行了别在硬撑了,放弃跟我们走吧。这辈子你也别想跟你的天地接触了。”余庆对着袁均均喊道:“小心,快走。”余光看见船头刚刚被余庆击昏的黑衣人拿着枪正对着自己这边,袁均均一掌将魏征击退,闪身就向树林里跑去,黑衣人对着余庆开了一枪,袁均均飞身过去一把推开余庆,接着窜到树后,紧张的听着海边的动静,过了好久,不见动静,袁均均稍稍探出头,海面平静如初,船早已不见了踪影,袁均均跑到破船上面,船夫也早已不见。 “该死。”一拳轰在船上,一个拳头大小的凹痕出现。余庆走了过来。 “你中枪了,胳膊在流血,得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用,回去我自己处理就行了,这样子到了医院也说不清。不是有我么” “算了吧,我不想跟你们接触。”说着袁均均走回车里开车离开。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袁均均不得不存在怀疑,当初自己拿到的那一份邮件,从初级拳脚到最后的半部古文功法,自己早已全部掌握,只是功法是残部,每每练到紧要关头,气息混乱无法掌控,随着每日精进,内劲增加,越来越难以操控,而后半部肯定就是关于着一些的解读。 自己现在是无法看到的。魏征所说的内容有一部分还是可信的,最起码自己所接触的与他所说的有所吻合。 “ “为什么不能调查福海运输。” “为什么?你一张嘴就要调查,你什么证据没有,就要查人家,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而且福海不在我们管辖的地方,你又不是查账的,你最近给我消停点啊,什么事也别管了,老实在单位呆着把手头的案子赶紧处理了,这个月排名还靠后呢。”看来只能私下调查了,福海肯定有问题,只能从账目开始突破,找谁呢? 对了,大学同学张颖好像是那边的,这种账目问题找她正合适。法国一场拍卖会,黛本坐在竞拍席位,手里拿着今夏最流行的手包,宽边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今天她只有一个目的,将新秀画家井上小武的画作《时间的沉默》竞拍下来。 价格定在一亿,在左前排坐着的吴迪是自己的搭档,他负责将价格抬高。 “现在我们开始,这件画作是著名作家井上小武君在去年创作的《时间的沉默》,这幅画刚出来的时候就被一位藏友以一千五百万的高价买得,今天拿出来拍卖,起拍价两千万。每次加价一百万,请出价。” “两千一百万。 “两千两百万”随着价格的不断攀升,黛本依然静静的看着没有出价,井上小武,嗯,这个名字第一次听说是在去年三月份,一个穷困撂倒的画家,对艺术有些造诣的黛本在大街上一眼看中了他的作品,还算有几分天赋,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所幸自己的博物馆需要这种没有什么背景的画家,之后,井上开始为黛本工作,主要工作就是画画,各种画作,一幅幅的被撕掉,直到自己画出了这副 “时间的沉默”,才算博得了美人一笑,这一笑足够自己沉迷好久。井上被黛本的美貌所折服,纤细的身材,较好的面容,使井上一眼便爱上了眼前的女人,即使要自己为她去死,自己也会心甘情愿。 黛本看着眼前的井上,心里一阵厌恶,猥琐肮脏的人,如果没哟那么点才华,估计自己连看上一眼都会恶心。 “五千三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五千三百万一次。五千三百万两次。五千三百万三。。。” “六千万。”全场的目光聚集到了吴迪的身上,嘴角带笑,戏谑的表情,剑眉星目,笔挺的身姿,瞬间折服了现场的有钱妇人。 这份气度,这份手笔,好多女人投去诱惑的表情。黛本看着这一幕,嘴角阴沉,她知道,一会拍卖结束,这个男人又会选上一位紫色漂亮的女人去车里震颤一番。 自己还要等他完事一起做飞机离开。 “六千五百万”,黛本第一次喊价,好多成功男性看向了黛本,在她裸露的大腿上,半漏的酥胸上,就差口水流出来了。 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自己早已对此无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男人,从第一次被强迫,到后来主动找寻猎物,死在自己脚下的人连自己都数不过来。 “8千万。”吴迪将价格直接提到了八千万。主持激动的喊着 “8千万,这位先生出到了八千万,。之所以激动,是因为这幅画作送来的保底竞拍价是五千万,超过的部分自己可以参与分成,他又怎么会知道背后的故事,黛本再次举起牌子 “九千万。”这在会场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一个新秀的画家,即使再有才华,不经过时间的沉淀,也不会有很大的价值,其实三千万的价格都是高的。 吴迪像被人抓住了尾巴一样站了起来 “九千五百万。”大家都看到吴迪对这幅画已经是志在必得,不在于这幅画的价值,而在于眼前女人的较量。 黛本轻轻的举起手牌 “一个亿。” “哦,一个亿。虚,”一口凉气,吴迪气急败坏的走了出去,经过黛本的面前时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黛本完全忽视,在外人眼里,这是一种威胁。 随即吴迪冲着边上的一位美人跑了一个媚眼,那女人好像骨头都酥了一般,跟着走了出去。 黛本也起身走了出去,接下来的拍品自己一点兴趣没有,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是要真的花钱买的。 很快这副《时间的沉默》就会以一亿的价格抵押给银行贷款。实质上这幅画创造了两亿的价值,洗出了一亿的干净钱,贷出了一亿的资金。 这便是黛本与吴迪的生意,也是组织培养两人之后所要做的事情,比想像的简单的多。 第十五节? 离开故土踏上非洲丛林 丛林生存再经考验(1) http://.biquxs.info/

深秋已然过去,袁均均在红石市租了一个小小的店面做起了手工雕刻,小店坐落在街角的位置,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不怎么起眼,暗红色的招牌写着手工作坊四个大字,好像故意拒绝人们进来一样,门店只开着半扇,里面有些昏暗,袁均均独自坐在一张快要填满房间的方桌后面,桌子上摆放着已经雕刻好的物件,材料从普通的杨树,松树,榆树木头到珍贵的木材一应俱全,所雕刻的大多是些常见的动物或者植物,很少跟宗教诸神相关的东西。 每天早上八点半开门到傍晚五点半关门,风雨无阻,来光顾的人大多是些旅游外来人,进来的人大多会买上一两件小物件,多数是被袁均均的外貌吸引进来的花季少女,学生居多。 买东西倒是次要,找袁均均聊天站了多数。 “老板,你长这么帅,有没有女朋友呀?” “老板你好帅呀。” “老板,你能不能给我雕刻一个画像呀。” “老板,老板,”。袁均均倒也不寂寞。福海运输公司董事长良军发现丢了账本已经是两天后了,仔细查看岛上的监控后,只发现在海边的一个礁石滩两天前出现过一个人影,一袭黑衣,带着面罩,而庄园内部却找不到一丝痕迹,要说避开所有的监控,每一步都走在监控的死角是绝无可能的,对自己岛上的安保还是很有信心的,岛上的安保人员也没有发现异常,难道是见了鬼不成。 一天前,余庆收到了一个包裹,没有寄件人的信息,只在包裹上写着余庆收,拿着包裹坐回自己的桌子前,用剪刀剪开包装盒,几本厚厚的账本出现在眼前,赶紧翻开,果然,是福海集团的账目。 “喂,刘莹,是我,余庆,我这里得到了几本福海的账目本,一会我传真一份给你,你看一下有没有问题。”几天后良军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自杀,生前曾做过非法境外交易,涉及到儿童和毒品。 现在正在进一步调查。袁均均轻轻关上门,向租住的民宿走去,路上阳光依旧,晚霞映红了半边天,长长的街巷,一眼看不到头,墙上爬满了不知名的植物,不时有几只猫站在墙头注视着袁均均,好像这位不速之客打搅了自己宁静的生活。 袁均均走后不久,黛本和吴迪望着刚才袁均均离去的方向。两人对视一眼 “就是他么?” “季欣荣栽在了他的手里,黑锋丢了性命,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至于让我们来么,我床上的美人正等着我回去呢?”黛本一阵恶心,经过吴迪的手,基本那个女人就算废了,辣手摧花的外号不是白来的,出了规的女人,回家都不敢,一身伤疤不离婚才怪。 吴迪床上的女人算是躲过了一劫。 “老板对他有兴趣,带他回去,良军也是栽在他的手上,不能让自己培养的人才成为死对头,原来的方法有问题,负责人已经被调离了,现在是老板负责这事。” “行吧,赶紧带回去,我可没这功夫跟一个男人耗着。”二楼阳台,面朝着大海,海风有些潮湿,盖着厚厚的毯子,袁均均半卧在躺椅上,关上窗子,海面不时经过几艘航船,汽笛声混合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 袁均均响起跟余庆的约定,自己在暗处,余庆在明处,一个个拔掉白虎玄蛇组织里的据点,总有一天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的。 袁均均找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复仇,这几年不停的再找寻解决自身问题的办法,自知如果不能将自身内劲完全融合的话,遇到里面的高手,自己毫无胜算,组织里拥有完全功法的人绝不在少数,在岗山哨村,自己借助大山独有的灵气,和对人体周身穴位神经及血管的掌握,已然有自己一套方法来运行体内的力量,但是,距离完全体还差了不知道多远。 如果放弃之前所学,重新开始,袁均均不知道时间够不够,而且自己要随时面对不知道何时袭击而来的敌人,放弃从新开始,袁均均在身体里小心的蕴藏着一方天地,以对半部功法的理解,自己重新练就一套新的功法,困难不断,只是时间问题,以对身体的了解,独创的功法精进很快,不知道有一天两种功法碰撞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是完全融合还是一方为胜,这也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来验证了。这在几年前自己是完全不可能相信的事情,现在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 袁均均合上书,看着面前的两人,这两人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自己竟没看清。 “来杀我的么?”吴迪笑着说道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坏了我们不少好事。”袁均均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把胳膊放在身后转了转,活动了下脚踝。 “你们是两个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我劝你们想清楚,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被你们随便排个人就能带走的。” “呵呵,袁均均,你只得了半部功法,炼成没炼成还不知道,我们可是有完整训练过的,你觉得你的口气是不是有点大了。”袁均均作势就要动手,吴迪却摆了摆手冲着黛本说 “你来吧,我出手怕收不住把他打废了,黛本面无表情的看着袁均均 “我跟你一样也只用半部功法的威力,身体所能承受的最高极限,让我看看你够不够资格跟我们走。”拳脚带风,刮过袁均均的面颊,袁均均头往后仰,躲过一击,身子如弓弹射出去,正面对打起来,吴迪背着手走进袁均均的房间,开始检查起东西来,组织有情报,白虎玄蛇钥匙中的一把有可能在袁均均的手里,当初负责运送钥匙的人中途被人暗杀,钥匙也不翼而飞,那个地方正好就在袁均均的老家县城,而另外一人邱吕也不曾见过,只是被列入怀疑对象,已经很多年没有离开那里了。 外面正打的起劲,随着黛本的功力不断增加,袁均均感受到了压力,这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看对方的样子,依然如拈花般轻松,每一次碰撞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强横。 黛本何尝不是同样想法,眼前的袁均均倒有些出乎自己意外,就在刚刚自己已经越过了极限,而眼前的他还是那副拼死抵抗的样子,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变过。 随着黛本动作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重,袁均均不得不勉强运用自己所改造的后半部分,勉力维持着平衡。 胸口,胳膊,以及来不及护到的其他地方都已经挂了彩, “你可以放弃了,在打下去你的伤可不会轻易痊愈的,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坚持到现在,以目前看来,我们可以带你走了。”不带袁均均说话,黛本瞬间绕到袁均均身后一掌下去,袁均均便瘫坐在地上。 袁均均憾然 “差距这么大么,自己拼了命的结果在人家手里只是却轻描淡写的比划。” “咳咳,”扶着椅子勉强站了起来, “怎么你不动手杀了我?” “我说过了,我们来不是杀你,而是带你去见一个人,有人对你感兴趣。现在是我们将你打昏带走,还是你自己跟着我们走?” “等一下,小子,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刻着白虎和蛇的十字形的东西?”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 “没有”。 “嗯,想来你也没见过,毕竟那时候你并没接触到有关我们的一切。走吧。”才开不久的木刻店关了门,大家围着店面前面等着那个叫袁均均的老板开门,只是很久之后也不曾开门。 余庆知道袁均均消失了,也知道他去了哪里。跟什么一起走的,房子里的监控说明了一切,与其说袁均均是被带走的,不如说是两个人主动送上门的。 重重迹象显示,这个庞大的组织并不会将自己一手培养的人才轻易抹杀,而这些人都是经过长时间训练得来的。 当初袁均均放走魏征也是一时跟余庆想起的对策。袁均均赌他们不会轻易杀了自己,因为自己迄今为止并不知他们的秘密。 也没接过任务,对于一个没失败过的人,不存在惩罚。而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各种反应,不能说不够优秀,所以他自己希望能够接触这个组织,进入内部,才能寻求出路。 现在正是向着自己所期望的走向发展。坐船离开,之后转私人飞机,在搭直升机到达目的地,位于大海中的一座孤岛,袁均均见识到了背后的强大,下了飞机,一股热流扑面而来,看着眼前的袁均均,想起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应该十二三岁左右,是被拐来的,这里一如从前令自己厌恶。 ?第十六节? 离开故土踏上非洲丛林 丛林生存再经考验(2) http://.biquxs.info/

风中飘散着海水的腥味,岛屿上不时与海面的气息交汇,潮湿是袁均均的踏上岛屿的第一感觉。周围炽热的气息在走进密林中骤然减弱。穿过长长的密林小道,前面豁然开朗,人工搭建的建筑显得尤为刺眼。仿若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周围岗哨密布,不时走过全副武装的士兵,手里的枪支发出森森寒光。枪管冰冷的对着远方。壮硕的体格,袁均均显得有些单薄。前方有一片帐篷,隐蔽在茂盛的密林中,不仔细去看很容易被忽视掉。三人朝向最中间也是最大的帐篷走去。狄龙一手夹着雪茄另外一只手端着放满冰块的伏特加,看着视频中的三人。笔挺的身姿,充满爆炸感的肌肉,皮肤黝黑,眉毛很粗,刀削斧砍的似的面容,双目有神,左眼角处向下三厘米处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直抵耳后,身着迷彩服,上身军绿色衬衣。 黛本首先说话“老板呢?不在么?人带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我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待。”“是么?以前你可是在这里生活了五年之久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去见见曾经的战友么?”狄龙不怀好意的瞄向黛本半露的酥胸,紧接着眼睛下瞄。黛本不自觉的两手交叉挡在胸前,厌烦的看向狄龙“小心我杀了你。”“幺幺幺,别这样看着我,很吓人呢?以前你可乖的跟一只小猫一样,原来都是装的么?”“差不多行了狄龙,先把正事办了,这小子是老板要的人,交给你了,我跟黛本去后面了。这里太热了,虫子好多,也就你们这些大老粗受得了。”转头看着黛本“走吧。”黛本看了一眼袁均均,出奇的是袁均均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人的对话,脸上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袁均均是吧,你的资料我看过了,在这里我只给你一个忠告。”说到这里狄龙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用尽全力保住性命。”袁均均眼皮跳了下,因为他从眼前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哈哈,怎么,害怕了?等你见识了这座岛里真正可怕的东西后再害怕也不晚。”“带我到这里来就为了恐吓我么?但是你的话语并不能让我感到恐惧,所以我需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好了。”狄龙坐回椅子上,拿起刚刚没抽完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你倒有些让我意外,好久没见过你这种不知害怕的人了,你之所以肯来这里的愿意我知道,既然不是以第一种的方式来的,那就是为了扳倒我们,复仇对吧。”看着袁均均脸上的表情狄龙继续往下说“你的遭遇我已经知道了,当时负责你的那位已经永远消失在地球上了。对于他对你所做的种种事情我表示不出一丝的抱歉。你既然把愤怒牵涉到了我们头上,那么在你心里应该是在想我们应该直接除掉你这个敌人才是为什么还会把你带到这里。”“继续、”袁均均压住自己心里的波动,自己的算盘被敌人和盘托出,自己来的目的也只有报仇,摧毁白虎玄蛇组织。而这一切被眼前的男子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自己怎么能不震惊。“哈哈,实话说,从我在这里开始,像你这种人成百上千,我喜欢复仇的人,但是。。。。如果你没有本事的话,连在这里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别谈复仇摧毁我们了。既然你来了,最起码先把本事练出来。你所学的半部功法已经吃透了,否则你不会站在这里的,现在这是另外一半,接着。”拿在手里有些不真实感,就这么容易得到了?疑惑的看着狄龙。“这只是最简单的功法,没什么好藏得,毕竟你就接下来要用它在这里活下去,下半部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对于你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来看它,之后你就会被扔到岛屿深处,等你活着走出来,你才有资格谈你的计划。” 黑黑的帐篷,边角的地方,袁均均翻开拿到的半部功法,看下去之后才恍然大悟,自己虽知原理,但是并不成熟,这里面记载的绝不是现代科技所能解释的,也没有玄幻小说里描绘的那么宏达绚丽的技能。功法里所讲全是修身养性,固体培元,由内而外的崩发,没有所谓的外放光波之类的,只有将身体锻炼成刚,达到顶峰,化身为器,人器合一的境界,通俗的来说就是不断的淬炼身体,将自身不断强化,动作,招式越来越强的过程。奇经八脉,后半部的文字竟有很多古字,袁均均震惊之余也被里面所记载的内容所吸引。这本是一本强身健体的古书,加以格斗擒拿术,强健的体魄发挥出的威力恐怖可见。自己所在的帐篷周围还有很多带着编号的帐篷同自己的一样,自己的编号是121,从远处望去依稀看得到排着号的帐篷,袁均均走了出去,向122帐篷走去,里面并没有亮着光,用手拨开篷布,里面跟自己帐篷里的摆设一样,桌子上的功法一模一样。,之后又走进几个帐篷,都是一样的摆设,看来狄龙所言非假,自己也只是这里面普通的一员,很多跟自己相同遭遇的人都被带到了这里。突然一道黑影窜了出去,看帐篷应该是097帐篷,身影极快,辗转之间便窜出很远,随即两道人影跟了上去,不一会抬回来一个昏迷的少年,看年纪不到15岁。穿着迷彩服,眉头紧锁,身上有几道正在流着鲜血的伤口。狄龙不知何时站在了袁均均身后“每天都会有想要逃离这里的人,这是在你前面来的,他也见到了在他之前进去的人,很多人没能出来,尸体很难被找到,你知道的。还有一点晚上不要离开你的帐篷太远,不然很有可能被他们当作逃兵被抓回来哦。”消失的狄龙,以及被扔回帐篷的少年。袁均均走进097帐篷,看着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以及正在慢慢流血的伤口,袁均均轻叹一口气,将少年抬到床上,撕开已经破裂的外套,将伤口用清水洗净,从帐篷的医疗箱中拿出消毒水,轻轻倒上,身体一阵抽搐,看来是很疼的,包好伤口,看到这少年身上竟全是疤痕,身体还算壮硕,苍白的脸色,手指关节处粗大,这是日常训练造成的,手掌粗糙,看来这里才是人间炼狱,自己还未经历。少年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走,快走,小南,林子,有蛇,快跑,有变异猩猩,啊。。啊。救我。”袁均均走出帐篷,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阴天应该是个晴天。在这里自己也如浮萍一般,没有站脚的地方。 一星期后,袁均均再次见到了那晚的少年,这次一共五十人,一同进入所谓的试炼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几乎一样,小心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有些三人结队站在一起,有些两人一组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狄龙。只有那少年一人站在边角低头整理自己的背包。袁均均看向他,包里隐约可见的是些速食饼干类的食物,这在平时的帐篷里随处可见,一般不会有人去吃,因为餐厅提供的饭菜非常丰富,没人会去吃这种食物。就算是听说要去试炼的地方,很多人也没有带背包,都是轻装上阵。相信这个不大的岛屿即使再慢估计三天也能走出来。没必要带这么多食物。而且这里的食物随处可见,根本没必要担心食物不足。清晨的曙光照在地平线上,狄龙开口对着众人说道“每个月一次的生存战,你们已经都熟悉了,活着的人北岸见,上飞机吧。”狄龙来到袁均均的面前:“你是第一次参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活下来才有资格去更上面。带好你的武器,别丢了,保命用的。进去再走出来。”狄龙比之袁均均高了一头,抬头两人目光交织,袁均均撇撇嘴不置可否“放心,你不会失望是不是最大的失望。”漫步走上直升机。狄龙看着袁均均消失的身影,目光逐渐冰冷“你最好死在里面,我也省事了。” 情况比自己想想的要糟糕,硕大的蚊虫叮咬已经够自己应付,遍地的毒蛇,甚至在这里还能见到大型的食肉动物,猎豹,狮子竟然也出现在这里,有一条内河贯穿小岛,看起来还想人工沟渠,直升机降落在一个用铁丝围城的圆形场地里,所有人下了飞机之后,直升机立马离开。五十个人迅速分成若干小队,打开铁栅栏走了出了。袁均均看着渐渐消失的人群,奇怪的是很多人并没有直接奔向北岸的方向而是四散开来。袁均均摸了摸腰上的军刀和一把只有一发子弹的手枪。包里放了几瓶水和一些压缩饼干,帐篷有些沉重,但是自己还是带了出来,毕竟夜晚让自己暴露在这里睡觉着实有些做不到。“嗨,我叫张林,那天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吧?”袁均均转头看到空旷的场地只剩下自己和那晚的少年。此时少年正对着自己说话。有些偏瘦,比自己要矮一点,这里特有的军绿色服装,眼睛很大,脸色有些苍白,看来伤势还没有痊愈,总体来说眼前的少年挺清秀,只是眼睛里比之同龄人多了几分坚韧与成熟。袁均均转过身向少年说道“你那晚受了伤,正好我看到你被人抬进帐篷,就看了看,当时你身上在流血,就简单帮你处理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是我帮你包扎的?”张林走向袁均均,目光看向铁栅栏外消失的人群,眼睛有几分狠辣“因为我在这里已经一年半了,像那天那种情形不下几十次,从没有过人帮我处理过伤口,而且这里的人说不定还会在你背后给你扎上一刀,只有你这个新来的,才会做这种事情。”听他说完,袁均均不置可否。“这里你进来过几次了?”“一共十二次从来这里半年后,就开始每个月进来一次,狄龙那个老混蛋没告诉你这里的情况么?”袁均均说道“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活下来。”“看来你对这里面是一无所知,前面那些人已经去到各自的据点了,如果你在这里面乱闯的话很容易被他们放进来的各种毒物和食肉动物吃掉即使你能逃脱这些,在一些暗处很有可能你会被这些人杀掉。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些人造变异的怪物,我们这些平常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碰到他们多半活不下来。”袁均均看向密林深处,不时有鸟叫声传出来,一切显得有些安静。“你不是好好的活下来了么?”张林眼睛轻挑,看向袁均均“正因为我知道这里面的恐怖,所以才会一次次的想要逃离,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前面那些人的牺牲,你刚才肯定注意到了他们三五成群的走向里面,这些人都是曾经从这里面走出去的,每一次进来五十人的队伍,能出去的仅仅只有十多人甚至更少,而我每次都是踏着他们的尸体逃出来的。很快你就会知道的。每一次进来都会有牺牲,就看谁的命不好了。”“我还有一个疑问,狄龙给我们的所谓下半部功法似乎并不完全,待练到最后的时候是不是还有什么对我们隐瞒了。”张林放下背包,从里面掏出匕首,绑到一根木头上。“你练到哪个地方了,毕竟我们俩从小就是学习这种文字的,比那些人要快得多。”“才到第三层,功法上说的是十层,但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而且身体随之会感受到周围事物的呼吸,按照后面说的与天地同行,一呼一吸都蕴含大道。以达到长生之躯。如果真这么神奇,又怎么会随意扔给我们?”“这个我不知道,只有练到那一层之后才能知晓吧,据我所知这里有几人曾练到过那一层,之后便被人带了出去,自此就没来过,目前已知的十层,是狄龙,还有那天遇到的黛本和吴迪。只是我所见过的所有。”“你才练到第三层,还早着呢,想在这里面活下去,最少也要在七层左右,现在的你甚至打不过普通的猎豹和狮子,至于那些毒蛇毒物迅捷的身形你更是躲不过去。”“按照你所说的我很难从这里活着走出去了?”“不,你可以选择在这里面生活下去,等你走进去就会发现里面热闹的很,很多像你这样的人走不出去,又为了活下去会在密林的边缘地带扎根营地,慢慢参悟,乞求突破后再走出去,狄龙并没有给与时间限制,说到底你出不出去对他来说影响不到,活着走出去最好,可以舒舒服服的生活一个月,甚至有机会被分到任务离开这座孤岛。”“那你呢,准备多久走出去?”“我需要在这里搜寻他们打的物资,每个人所带的东西不一样,你可以跟着我一起,有些人身上会带有手雷,枪支子弹,以后我需要它们为我逃离这里做准备。”“你为什么不等到派遣任务或者练到十层呢?”“我不想违背人性去为他们卖命,总有一天我要将这里夷平。”张林说的很是决绝。“决定了么,是跟着我一起,还是自己找个地方隐蔽起来,慢慢练功?”袁均均功法到了六层,自从通了以后,身体里两股内劲越发充实,而且还没有到交汇的程度,仅仅一周便领悟运行法则,渐渐自己能感受到周围事物所谓的呼吸节奏,一动一静之间更加从容,停下来练功最为保险,但是袁均均并不想待在这里面,所以他选择了跟张林一起走出去。“我跟着你一起走。”“好,那我们出发。” 袁均均跟在张林身后,所走的路线并非直线向北,跟其他人一样也是蜿蜒嵌进,一道黑影径直冲向袁均均的脖颈,袁均均正待掏刀斩过去,嗖地一身,张林闪身挡在袁均均身后,手起刀落,一条青色小蛇一分为二落在地上挣扎起来。“小心,这种蛇专门从高处俯冲下来。”袁均均自己倒是能躲过去,只不过在那一瞬间感受到张林突然暴起的呼吸,自己便待最后一刻再出手,自己并不想直接露出实力。而张林只当袁均均说的第三层是真的。也没加怀疑。两人慢慢深入腹地,张林示意袁均均停下脚步,两人附身树后看向前面。前方出现了两具尸体,看样子是跟自己一同下飞机的。两人身边正蹲着一只花斑豹,血腥味四散开来。只是不一会花斑豹慢慢趴到了地上直挺挺的一动不动起来。张林看向袁均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慢慢向前走去,袁均均跟在身后,走进才看到花斑豹的身上正爬动着一只巴掌大的蜘蛛,通体泛蓝,一看便知是有剧毒。花斑豹便是死在它的手里,两具尸体已被豹子撕碎,张林走过去在两人身上翻找,一只手枪,一颗手雷,运气不错。之后两人便悄悄离开。袁均均问道“你打算用这些收集的武器对付外面那些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么?”言下之意很阴显,这些武器根本无法抗衡外面的那些人。张林神秘的笑着,并没有说话。密林不时会传来枪声或者爆炸的声音,时远时近。很快,张林便来到了一处树屋下面,一颗粗壮的老树分叉出简单的搭成了一个房子,张林迅速爬上去,从里面拿出一支ak47出来,熟练的退下弹夹,满满的一梭子子弹。袁均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枪,张林直接将抢扔给了袁均均,“会用么?”袁均均伸手接了过去“嗯,在营地已经练习过了,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武器,这是从哪里得到的?”:“变异怪物身上。”“怪物?它们会用武器?”“你以为我说的变异怪物是动物?你错了,是改造人,他们配有先进的武器,就在北岸向南不远处,他们不定时的出现在北岸附近,遇到他们只能逃命,这把枪可是十三人的性命换来的。”十三人换来的一把枪。看着袁均均的表情,张林说道“十三人全部战死,变异人扔下枪生吃肉的时候,被我偷来的。”赫,十三人没能打过一个变异人,恐怖如斯。袁均均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到底什么样?”“他们由人改造,却已经不是人了,拥有动物敏锐的知觉,听觉,视觉,更有动物强壮的体魄,迅捷的身手以及动物的本性,嗜血残暴。在鲜血面前会迷失自我,也正是这种时候才是他们唯一放松的时候,我才能偷偷拿到这把枪。”“现在你把枪给我准备做什么?据我所知这中枪带不出去的吧,狄龙不会允许我们拿着这种武器的。”张林笑的有些癫狂“当然,把枪给你是为了让你自保,我们在阴天下午应该就会到达那附近,而前面的哪一群人不会这么安分走过去的,他们会去会会变异人的。”“为什么,难道他们不怕死?”“因为只要干掉一个变异人的话就能离开这里走出去,像黛本吴迪他们一样,拿着大把的金钱活在文阴的都市里。”“结果就是,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一只变异人被干掉。这一次他们藏了整整半年的武器都带了过去,势必要掀起一场大战,我们恐怕会被簸箕,所以你拿着枪,最起码还能自保,就算是变异人强壮的身体也不可能硬抗这把枪的。”“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干掉变异人的?”“他们找过我,一年前就找过我,让我跟他们一起,我拒绝了,因为即使能成功干掉一个变异人,那也是在死伤惨重的前提下,而且最后也只有一人能离开这里,他们里面的领头人叫丧尸,大家只是为他卖命而已,不同意加入的人在密林中基本都被他杀死了。我每次进来都会被他特殊关照,在不远处估计有人会等着我们。 密林深处,一颗被砍倒的大树横在中间,一个粗壮的汉子坐在上面,一股杀气腾冉升起,周围围坐着不下十人,中间男人就是张林所说的丧尸,脸上横肉飞起,一身腱子肉隐隐可见,“大家都听阴白没有,把张林还有刚来的那小子扔进去,等怪物出来啃噬的时候,把所有的手雷都给我扔出去,等我们夺了他的武器,先藏起来,等下个月再杀一只,人手一把武器的时候,我们就攻进去,将他们全部杀光,这样我们大家就可以一起出去了。“好,听老大的,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周围附和声起。丧尸看着说话的男人,眼睛里精光一闪“你们都去死吧,这一次如果成功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第十七节离开故土踏上非洲丛林 丛林生存再经考验(3) http://.biquxs.info/

入夜,天空下起了漂泊大雨,袁均均两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寻找栖息地,雨水像浇灌下来般很快遮蔽了周围的视野,最糟糕的是密林中慢慢蒸腾起浓浓雾色。此时周围一片漆黑,周围出了雨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不时天空还会炸起一声惊雷,闪电划破黑夜,分外恐怖。两人来到位于人工河附近处的一个山洞中,山洞并不大往里一眼看不到头,应该是某种动物的巢穴,里面不是飘来浓厚的腥臭味,微弱的灯光照不进去。张林首先开口说话“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在不在,如果在今夜咱俩是很难睡觉了。”“这是什么动物的巢穴?”袁均均问道。“还能有什么,出了豹子狮子,这种大型动物应该没有别的了,蟒蛇的巢穴不会这么阴显的,一般都在水边,这里距离人工河还有一段距离。”忽然洞穴里传出沙沙的声响,听声音越来越近了,是摩擦地面的声响,张林与袁均均对视一眼,两人都从眼睛里看到了恐惧。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几乎同时向洞口冲了出去,待两人还未站稳的时候,一只闪着幽光的蟒蛇窜了出来。袁均均对着张林喊道“你不是说不可能是蟒蛇的么,现在这玩意是个啥啊。”张林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大声说道“这是一只大蟒蛇,嗯,不是蟒蛇,大蟒蛇。”袁均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林,“你行,那现在怎么办,它这是打算吃了我们么。”说话间蟒蛇的身子已经将两人围了起来,看起来就好像被圈养的一样。“这不是普通的蟒蛇,你看它的下颚处一整块的机械装置,这是改造过的,小心,它比一般的蟒蛇更具攻击性,这里面有很多被认为干预的生物。”袁均均手里握着小小的匕首,与蟒蛇正面相对,蟒蛇昂起高高的头颅俯视着两人。第一次感到畏惧,这么大的家伙,没有重武器是干不了的。一尾巴扫过来,袁均均用尽力气往后一跳,将将躲了过去,鼓起的风吹的衣角飒飒作响。张林此时窜到蟒蛇的身上,用刀子狠狠扎了下去,在漆黑的夜里,袁均均好像看到了火花。紧接着张林就来到了袁均均身边,是被甩过来的,一头栽在泥水里。袁均均一边盯着蟒蛇的动静,一边扶起张林,看到张林并没有受伤,稍微放了点心。“你咋想的?”张林用手将脸上的泥巴抹掉“你说什么?”“我问你咋想的,竟然拿着一把小刀冲上去。”“我想试试能不能用刀割破它的外皮。”“结果呢?”“你说呢?”“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逃跑?”十米开外的张林边跑边喊道“你说呢,不跑留着当食物么。”袁均均这才发现就在刚才张林已经率先跑了出去。自己立马也追了上去。蟒蛇一看到嘴的食物竟然逃了出去,摆动着粗壮的躯体瞬间如箭一般窜了出去。 背靠山体的两人呼呼的穿着粗气,袁均均看着正虎视眈眈望向自己的蟒蛇说道“能用ak7搞它么?”“不能,现在还不是用它的时候,我们只有一弹夹,即使能造成损伤,也逃不出去,而且后面我们还需要这个保命。”“可是现在我们就要没命了啊。”“你见过蛇爬树没有?”张林忽然问袁均均这个问题,袁均均有些摸不着脑袋“见过啊,这里面的毒蛇不都是在树上么。”“那你见过蛇爬山么?”“嗯?蛇爬山?”这个还真没见过,“蛇的身体构造可以绕树爬但是凹凸不平的山它们没有攀着点,根本不可能爬上去。”“你的意思是我们爬到上面去?可是这玩意这么大,就是现在的高度,不带我们爬上去就被它一口咬下来了。”“我有个计划,这里有两颗手雷,一会我们一人一边同时向上面爬,在它张口咬下去的那一瞬间将这手雷丢进去,它的里面无比的脆弱。”“它咬的那个人呢?”“如果他咬我,你就扔雷,我直接跳到它的身后,,如果他咬的你,同样。”说完两人一点头,同时相背奔向山体两边,向山上爬去,蟒蛇直直奔向袁均均的方向。“卧槽,这么快,袁均均手脚并用飞快的向上爬去,脚下蟒蛇依然追到,身子盘缩猛地弹起,速度之快难以想象,袁均均甚至能感受到一股腥臭的味道扑了上来,张林冲袁均均喊道“跳,快跳。”双腿用力眯着眼睛向后直直弹跳出去。蟒蛇啃了一嘴的石头,身体开始下落,之间地上的尾巴用力锤击地面整个弹起,重重的打到正在下落的袁均均身上,袁均均仿若离弦的飞箭,嗖地一声飞进了密林中,随即一声闷雷,蟒蛇的身体从中间炸了开了,血肉满天飞散,血腥味浓烈的散开。张林跑向袁均均消失的方向。“袁均均,袁均均,你还活着么,活着就赶紧吱个声”。二十多米的河泥边上,张林找到了袁均均,早已昏迷,嘴角溢出的鲜血可见内脏受了损伤,张林背起袁均均向蟒蛇的洞穴走去,雨仿佛更大了。刚才蟒蛇爆炸的地方很快布满了各种动物,豹子还有各种毒物迅速聚集,撕咬的血腥味更加浓郁。 次日中午悠悠醒来的袁均均感到浑身如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忍。挣扎着坐起来,忽然闻到了肉的香味。慢慢爬起来,向周围看去,洞穴中有些阴暗,远远看到洞口处有一人正在生活烤肉,应该是张林吧。一步步向洞口走去。看到醒来的袁均均,张林递过去一瓶水,和一块烤好的肉“吃吧,你就是断了几根肋骨,没什么大碍,慢慢修养问题不大,现在吃点东西吧,接下来我们还要赶路,得尽快赶到北岸那边,不然就会错过一场好戏的。”袁均均问道“那里这么危险,为什么你一定要去,他们跟变异人对上的时候不是我们走出去的最佳时间么。”张林看了一眼袁均均,低头将火用沙土埋灭。“嗯,也对,我也只是想去看看,你这身体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到时候我去看一看,你藏在后面就好了。”到最后张林还没有放弃去的念头,袁均均不禁怀疑张林也对变异人的尸体有兴趣,只是这跟他每次的逃跑又自相矛盾。算了不想了,现在自己这副德性没有张林的帮助也走不出去,昨晚毕竟是他将自己带回来的。 丧尸静静的趴在树屋里面,一个瘦高的男子爬上来。“发现了没?”“还没有,应该是昨晚的大雨耽误了,还有一件事老大。”“什么事。”“昨晚有人在人工河的上游发现了一条死去的变异蟒蛇,已经被啃噬干净了。”“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干掉了那只令人头疼的变异蟒蛇?”“看样子是的,而且,一起进来的人,几乎都已经被我们干掉了,剩下来的就是张林跟那个新来的小子。”“知道了,你吩咐下去,见到他俩直接打死,不用留活口,毕竟我们只需要尸体就可以了。” 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袁均均手里拿着一根木枝权当拐杖了。两人慢慢的向前走去,空气格外的清新,如果不用时刻担心这毒虫与野兽,安静的走在这里也别有一番味道。听着袁均均喘着粗气,张林回头对他说道“我们休息一会吧,今晚应该能到那里,不着急,就算他们要动手也会等到我去的。”“呼,等你去?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丧尸在等我过去打头阵,我不去他们是不会动手的。”“意思就是你不管去不去那里,他们都会让你过去的,对么?“没错,他们那群人虽然听丧失的,但是也没傻到冲在前面,在前面的必死无疑,所以我和你就成为最佳人选了。这在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就决定的了,他们在前面等着我们。”“那我们为何一开始不躲起来,就在这里面生存下去,自保应该没问题的。”“我可不会这么活下去,我倒想去搅和搅和一番。”“而且那功法短时间也无法突破了,我已经卡在第七层很久了,人一旦有了希望,随着时间的堆积会爆发开来的,正巧我就是,所以我要去,丧尸活着一天,我就一天活在危险当中,倒不如借着这次机会看看鹿死谁手。”“你俩是不是曾经有什么过节?”“我跟你一样刚来的时候,在他邀请我加的时候,我差点将他好不容易聚集的人给整散了,因为我直接说出了他的小算盘,他只是借助身边的人的性命来获取离开这里的机会。之后很简单的预料到了,大家都开始小心翼翼的远离他,只是后来他的残暴与过人的洗脑功夫,渐渐又聚拢了一批人。而这次正是他们第一次的进攻。我就是他拿来祭奠最好的人选。”“那我们现在不是危险了。”“说的好像你有安全的时候一样,狄龙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负责筛选人才,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数不胜数,都是些冷血的家伙,在这里迟早被折腾死。现在不如放手一搏。”“我们先进入边缘地带,等晚上潜入进去,待深夜将他们埋伏的人杀掉几个直接扔到变异人巢穴附近,直接让他们暴乱,到时候看丧尸如何收场。”袁均均惊讶的看着张林,人命从他嘴里说出来如草芥一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跟狄龙、丧尸又有什么区别呢。暗暗决定这次出去后与他保持距离,跟这种人一起,难保自己有一天不会被出卖。 深夜,张林摸到深处,袁均均只在边缘地带,他借口疼痛难忍实在走不动了,先停在原地,一会再进去,张林没说什么便走开了。就在白天,袁均均发现身体里的两股气息正覆盖在肋骨周围,加速损伤的修复,原本互不干涉的两股气息在肋骨周围开始交织,越来越多的开始重合,不自觉的袁均均感觉现在状态不能再继续前行,万一出点岔子,自己真的玩完儿。所以选择就地驻扎,打开行囊,钻了进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身体的一方小天地里的气息全部被拉扯出来汇入了主流气息,肋骨早已修复,所有气息从头到脚沉淀下来,再想在那里孕育自己的功法发现根本不现实,而且身体早已布满功法的气息,灵台清晰,周围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开始变得清晰,功法的层次有阴确的说阴,每一层所有的感觉都有,现在自己的知觉、听觉、嗅觉、视觉以及身体的呼吸感突然变得无比的顺畅。七层是过了,八层应该也过了,九层灵台觉醒,现在自己这状态肯定是了,十层,十层?十层强身固体,化身为器,自己现在好像没达到,还有就是与天地同宗,达到长生,这个境界绝不是十层所能拥有的,那么这部功法绝不是最终的,一定还有。现在自己看来虽然没到十层但是即使达到出了身体越发强硬外并没有其他变化,就连与天地同呼吸都做不到,只能感受到,周围简单事物的呼吸。 身体越发灵敏,袁均均渐渐适应下来,看下时间距离张林离开已经三个时辰,天边也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袁均均拿起拐杖闭着眼睛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人,只有一些小型的生物在周围爬动,袁均均睁开双眼,迅捷的跑进密林之中。 张林拎着两具尸体向巢穴走去,丧尸早已知晓张林杀了自己手下两人,带着人冲向张林的方向,在路上渐渐知道了张林的目的,没想到这小子下手比自己块,先一步将自己人杀掉,而且看样子这小子的功法又精进了,动作越来越快,绝不是七层所能拥有的,说不定已经跟自己一样在八层的境界了。高大的石屋,猩红的墙壁,地上散落着森森白骨,张林站定,回头看向丧尸他们追来的方向。嘴角带笑。待丧尸八人站在身后的时候,张林大声对他喊道“我帮你找了两局新鲜的尸体,再帮你把他们引出来,你说你该怎么谢谢我啊。”看到丧尸他们掏出了枪,张林喊道“你最好想清楚,现在开枪的话我们谁也逃不掉,这可是他们的巢穴,上次仅仅是一个人就灭了你们十三人,现在最好把枪收起来。”丧尸愤怒的冲张林喊道“好小子,你是有备而来,正好,待会新帐旧账一起算。”虽然嘴里说着硬话,手里的枪慢慢收了起来。众人都盯着远处的张林,张林重新转过头,手上用力将两具滴血的尸体扔了出去,在空中散落一片血雨,重重摔倒猩红色墙壁上,然后立马飞奔进密林消失不见。丧尸一众八人隐蔽在密林中,手里紧紧握着手雷,静待他们出来。仿若喉咙处的低吼,周围的人开始有些发抖,一个满身长满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物走了出来,看着地上流着鲜血的尸体,眼睛满满布满了红色,半娄着身体,头颅转动,机械一样的看着周围,没有发现异常后,一头咬住其中一具尸体的脖颈吮吸起来。眼见尸体迅速缩水,丧尸冲着几人点头,每人手里都有不下三颗手雷。一瞬间拉下保险,一股劲扔向变异人周围,爆炸声此起彼伏,浓烟四起,石屋瞬间炸平,一瞬间的平静,待烟尘散去,原来的位置尸体已经变成碎屑,再看变异人,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胳膊正在闪着火花,原来是一只机械臂,已经被炸飞,下半身早已不见,头颅露出机械原件,外表皮肤褪去,留下钢铁的内核,也是血肉模糊,丧尸看清眼前的一幕,心里一喜,成了,哈哈。忽然石房子后面窜出两个黑影,仔细一看竟然是两个变异人,两人转头看向地上的同伴,震耳的轰隆声响起,丧尸暗道一声不好,立马窜了出去,两个变异人扫视刚才站出来的几人,立马奔了上去,众人还未做出反应便被生生撕碎,与上次不同这次变异人并没有被血腥的尸体吸引,而是奔向逃跑的众人,丧尸是第一个逃离的,后面跟着三人。有一个变异人已经慢慢接近,首先是最后一人惨叫一声消失在视野内。丧尸转身向右后方逃去,两人来不及转身,继续只想逃离,丧尸转身后立马藏进厚厚的腐烂树叶里,由于昨晚下过的大雨,厚厚的一层,根本看不到这里有一个人。待变异人从身边飞过,丧尸从泥里爬出,大口喘着粗气,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飞身向石屋窜去。这时候拿到变异人的头颅赶回北岸自己就安全了。哈哈。 当自己快要接近石屋的时候,丧尸停下了脚步,准备转身向身后看去。“别动,再动一下你脑袋就没了。“是你”“对,是我,怎么样丧尸,是不是有些意外。”丧尸听到张林的声音,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刚才变异人怎么没把你撕碎?“令你失望了,不过你的战友已经死光了,很快变异人就会回来的。”丧尸望向前方,狠心咬牙说道“张林,变异人的头颅归你了,你放我一条生路,行么。”“跪下”果然,丧尸慢慢的跪了下来。“你知道为什么那十三人为什么会突然被变异人袭击么?”丧尸心里一凉“是你?是你将变异人引到我们据点的?”“哈哈,没错,只要一点血腥味就可以了,在你们商量怎么用我当鱼饵的时候,你们全都变成了我的鱼饵。毫无防备的感觉如何呢?”丧尸怒不可恶,自己当时并没有要拿张林做饵,只是在跟战友商量如何在这座密林里生存下去。“你放屁,我们根本没有要拿你当饵。我们当时只是想在密林中生存下去,避免与变异人发生碰撞。是你害死了我的弟弟,是你。”歇斯底里的嘶吼。张林肆虐着笑着“我知道啊,那又如何,你们怕变异人,我可不怕,说到底他们只是牲口而已,哦对,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安静的去陪你的弟弟吧。”砰,砰,砰。说丧尸倒在了泥水里。张林看了眼变异人远去的方向,飞身离开,奔向石屋。藏在树后的袁均均,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结果已经很阴显了,张林赢了,丧尸全军覆没这次五十人就剩下自己和他了。袁均均闪身进入密林深处,回到与张林分开的地方,拿着拐杖慢慢向北岸口走去。 远远的北岸口,夕阳余晖洒满海滩。待自己走到北岸,张林早已不见踪影。搭上直升机,飞回基地。夜里,袁均均躺在床上,回想着三天的经过。这已经不是国内的生活了,在这里人命不值钱,只有生存。当再一次见到张林已经是一周后了,张林倒是很意外“我听说你出来了,因为我也受了伤一直在疗伤就没来找你。”“听说你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张林有些尴尬的摸着脑袋“嗯,是的,运气好,捡到了变异人的头颅,接到了任务,去欧洲,接收一个公司。”“你不是一直很厌恶替他们做事的么?”当初张林的义愤填膺还历历在目,现在才过去几天。张林脸色转冷“觉得这样也不错,我自己就算逃出去,也是无休止的被追杀,倒不如这样,活的纸醉金迷潇洒快活不好么?”袁均均静静的看着张林。张林被袁均均看的有些发毛。摆摆手离开了。袁均均知道,这一别以后再见就应该是仇人了,他已经是组织的一条狗了。狄龙找袁均均是在下午时分,天边泛起了彩霞,狄龙站在海边,援军局踱着步子走过去。“你命挺大,五十人的队伍只有两人走了出来,你是其中一个。阴天会再来一批新人,上面下了命令,你跟他们一起进入密林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来,活下来的人直接去见老板。”袁均均骇然。“你们这里拿人命当什么?”目光逼视狄龙。狄龙看着袁均均“你搞清楚状况,在这里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你要做的就是听从安排活下去,你没资格在这里质问我,等你站在我的头上的时候再问也不迟。”“哦,对了,阴天那一批人跟你一样都是从密林中走出来过的,这次活下来的人可是会被重用的。” 第十八节? 离开故土踏上非洲丛林 丛林生存再经考验(4) http://.biquxs.info/

雨很大,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更像女人的心永远猜不透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三天前进入密林到现在袁均均躲在蟒蛇洞穴已经足有一天半的时间,这次进来的不是五十人而是一百五十人,一百五十条鲜活的生命,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有人被送进来,一百五十人分批全部进入这里面,前面进来的依然被杀掉好多。 与平常不同,这次里面有三名变异人随即出现,遇到他们九死一生,森林中不时传出的惨叫声,听的让人毛骨悚然。 自从三天前下午进入这里,袁均均便打定主意,藏匿起来,能藏多久就藏多久,他不想参与这次的残杀生存战。 满满一背包的食物和淡水。足够自己支撑一段时间,即使食物消耗殆尽,自己也可以悄无声息的出去寻找食物。 在这里自己难得获得片刻安宁。洞穴中铺上了干燥的杂草,树枝。袁均均坐在上面仔细冥想,探查身体的变化。 外物暂时被隔绝开来。现在自己所学已经濒临极限。只是依然无法探知更高一层的感觉。 身体越发坚硬,即使现在对上那条蟒蛇,即使杀不死它,也不会再狼狈逃窜了。 忽然,心头一亮,袁均均想到了一种可能,借用外力淬炼身体,激活细胞,焕发生机,这种方式在现在医学中运用广泛,而自己却从没用过这种方法来尝试,而自己所需的是精气神,补气养生的药物比比皆是,但是对普通人来说寻常药物食材便足够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所需巨大,根本无法满足,即使能满足,那种数量也是非常庞大。 所以自己现在需要浓缩的,直接可以拿来用的,一种念头闪过,古时炼丹修仙用的药引都是童男童女的鲜血,这不是传说,而是古往今来一直在被论证着。 而自己当初在岗山哨村救出的那批孩子,便是运往境外,在海边也遇到了黑子一伙,说明这个组织需要大量的孩子,开始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到自己练到功法的极限,才开始发现里面的猫腻,如果所猜没错的话,那么这么多孩子的气血所产生的能量是及其巨大的。 照这种方法,那么处在他们顶端炼成功法的那位实力恐怕已经超越人类范畴,所谓长生变得可能起来。 想清楚这些,袁均均使劲摇了摇头,如果这些猜想是真的,那么现在自己所经历的就不单单是违法犯罪所能解释的了。 藏在最深处的那些人恐怕已经脱离人的范畴了。自己来到这里非但没有找到消灭他们的办法,反而更加迷惑了。 而且从黛本,吴迪,狄龙他们对自己说的话可以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他们里面一位曾经的负责人杀害的,而这位负责人也因为其他原因被杀害。 现在自己在这里是否还存在报仇的理由。答案是肯定的,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们一手造成,而且现在自己逐渐对着里面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内心有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萌生开来。 寻求长生之术,现在赤裸裸的暴露在自己面前,任谁都会心动。而且看样子想要得到这种法则的人不在少数,知道的也不在少数,最起码组织里面的那几位办事人应该都知道,具体怎么去运用还需要更高的层次才能接触。 现在外面打的正热闹。袁均均忽然想到狄龙说的一句话 “如果进度过慢的话,会提前派出变异人清场。”也就是说,如果一段时间内没有结束战斗,剩下的人大多会死在变异人的手里。 想到这里,袁均均站了起来,既然知道了功法的秘密,即使现在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有突破了,那么以目前自己的身手,出了外面的狄龙,应该没人是自己的对手,只要小心躲避武器的伤害就够了。 自己现在可以说立于不败之地,可是动手杀人,袁均均还是有些排斥,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不如自己主动走出去,如果有人想要杀自己那么久还手好了。 袁均均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毕竟现在对上所谓的变异人,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究竟能不能打得过这群牲口。 参天的大树顶梢,袁均均站在上面俯视着下面的一切,一百五十人在这里显得有些过多,周围已经弥漫着腥臭的血腥味,各种毒物的食物这几天已经分外充足,就连常见的豹子和狮子都消失了踪影,想来是吃饱了返回了洞穴,毕竟它们在这里面也要随时小心。 这些人都是自愿来到这里,得到上面的重用,说白了就是可以肆意妄为,更能接触到传说中的那种境界,这份吸引力足够了。 只是令自己疑惑的是狄龙竟一点不眼红,只是冷眼看着这些人。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现在也无可知。 要做的很简单,活着走出去就好了。只不过,即使决定了走出去,如果有人袭击自己便还手,但是袁均均最终还是没能出手。 而是静静的待着树上小心的探查着周围。自己周围暂时没有活动的迹象,袁均均飞身在树梢之间跳跃前进,如果在变异人清场前结束战斗的话,自己省事,只需要把最后一个人当着狄龙的面打昏过去扔进密林中就可以了。 如果变异人进场,那么自己就要小心了,因为一不小心可能一个人都活不下来。 小心的躲避着树上的各种毒物,逐渐靠近北岸口,夜晚快要降临,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面之后,夜幕落下,袁均均也停下脚步,从树上走了下来,他明确的感知到周围有不下十人在活动,而且不远处崩断的豹子尸体和几具尸体看来,这里发生了几场战斗。 剩下的十人都在移动着。一路走来,后面大概还有二十几人,这样算下来一共还有不到四十人左右。 这些人明显比上次进来的人实力强硬。这里的大型动物对他们造成的伤亡很小,多数都是他们之间拼杀造成的死亡。 袁均均见到刚结束战斗就被偷袭死去的人,那双不甘的眼睛,死死盯着北岸的方向。 也见过三人围攻一人,最后三人再各自为战,死伤惨重的战斗。人性在这里被无限放大,没有信任,有的只是利益交替,生存之战。 也有像袁均均一样躲起来保存实力等着最后一击致胜的人。这种行为造成的结果就是变异人的进场,入夜,巨大的声响在空中响起,是直升机正在上空盘旋, “明日上午十点,会有一小队改造人进入密林,要想活着走出去就在明日十点之前尽快将所有敌人找出来一一解决。”是狄龙的声音。 时间只有12个小时,也就是说12个小时解决不了所有人走出去,变异人就会进来。 到那时就麻烦了。袁均均算着时间,就在这时夜空中一道道亮光冲天而起,密林中亮如白昼,刚在借着夜幕互相隐藏的人们立马被照射出来。 袁均均迅速爬上树梢躲避起来。就在那一瞬间,地面依然打了起来,不限武器,密林中不时会投放弹药箱。 打没子弹的战士,开始赤身肉搏,鲜血挥洒,不甘的倒下去。随机投放的照明弹划破夜空,照在哪里,哪里便会爆发火拼,就连藏起来的人也加入了战斗。 树木崩碎,硝烟味刺鼻。无数的飞鸟逃离这片密林。袁均均冷眼看着坐在直升机嬉笑的狄龙,而这一切都被转播了出去,隐藏在密林中无数的摄像头记录下了这里面发生的一切。 而袁均均的脸庞此时正清晰的印在大屏幕上,屏幕背后是一群肥头大耳的人。 电脑上显示着他们投注的金额。看奖池现在已经达到了上百亿之多。其中袁均均的赌注是三十亿,看来不少人压在他身上。 一百五十人的生命仅仅是这些人开的一场赌博游戏。狄龙似乎对这些早就知晓,而且,这里仅仅是其中一个场地。 像这种场地在世界各地还有五个之多,狄龙也只是其中一个负责人。黛本走进一个包厢,低着头小声对着正在看着屏幕里袁均均面庞的老人说道 “老板,赌场金额已经到达预期峰值,现在袁均均的赔率极高,要不要将他杀掉?”老人掐灭手里的香烟。 “不用,上面要留着他,差不多又是一百年了吧,每一百年便会出现一位让上面忌惮的转世,他极有可能是这次的转世,上面要留活口,这点钱无所谓。就看他能不能活着走出来了。”吴迪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眼睛精光一闪,悄悄闪身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凌晨两点,袁均均一如既往的挂在树上,闭目养神,还是没有说服自己动手,现在保守估计场内还有不下二十人,照这么下去明日十点很有可能变异人会进来。 袁均均扪心自问,自己还没有完全丢失理性。自问做不到冷血。忽然照明弹在自己头顶炸开,狄龙与袁均均四目相对,戏谑的表情好像在嘲弄此时的袁均均。 同时也把他的位置暴露开来。所有人像这里看过来的时候,发现了树上的袁均均。 所有人拿枪对准了这里。袁均均心头一凉,暗道不好,迅速向下窜去,耳边擦过子弹。 噗噗声在周围响起。 第十九节? 离开故土踏上非洲丛林 丛林生存再经考验(5) http://.biquxs.info/

(稳定更新了,有看得人可以留点言,我瞅瞅有没有人再看0-0)周围枪声四起,夜幕亮如白昼,袁均均看来是被特意关照了。 所有人向这里集结,用不了多久袁均均就会被所有人攻击。躲在树后,子弹打中身边的声音分外恐怖,现在冲出去差不多就变成筛子了。 照阴弹一颗接一颗,袁均均暗骂一声,望向身后,有三人已经靠了过来,其中一人手里已经拉响了手雷,袁均均一看,只能冒着被打中的风险冲了出去,借着密集的大树躲避着飞来的子弹。 就在自己刚刚跑开,原来自己所站位置炸了开来,泥土飞溅。耳边风声呼啸,袁均均闷哼一声,左臂中弹,一个踉跄,跌倒在密林中,倒塌的大树横在中间,正是丧尸原来坐过的那棵树。 背靠大树,大口喘着粗气。袁均均运起内劲慢慢将左臂的子弹卸出来,鲜血随之流出来。 左臂升起一层白色雾气,刚才的弹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愈合。不一会伤口只留下淡淡的红印。 袁均均松了口气。虽有功法护身,但是这种消耗也是巨大的。露出半个头小心的向后张望,枪声渐渐有些少了。 看来是他们打了起来。自己暂时能消停会。直升机在头顶不时飞过,袁均均抬头向上看去,依稀可见狄龙正单手攀着飞机栏杆站在上面向下看去。 袁均均向树里藏了藏。现在自己可不想再被发现了。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还是十五人,距离十点还有六个小时。”飞机直接掉头离开。大屏幕上不时切换着战斗画面。 袁均均暂时躲开摄像机的追踪,趴在树下一动不动。忽然一个重物跌落从树上跌落下来。 重重砸在袁均均脚边,待看清后原来是一个人,背部中枪被打了下来。 来人也看到了袁均均,手里握着的手枪对准袁均均就要开枪,袁均均侧身避开,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扭甩掉手枪,右手掐着他的脖子,逐渐加力,来人眼里满满的绝望,那种对生的渴求与不甘。 最终袁均均没有狠下心,将来人打昏扔到一边,收起手枪,迅速隐身在黑暗中,这里也不安全了,人逐渐打到这里。 “老乔,你要重新下注了,哈哈,你下注的几人好像在刚才都死掉了。”乔伊斯有些气急败坏,从开始押注的几人到现在,自己的十亿彻底打了水漂。 接下来的十人里面,继续加注或者下注,乔伊斯将目光定在了杀人最多的阿曼达身上,此时阿曼达正拿着一把重机枪追着拼命逃跑的战士,一声惨叫,应声倒地,阿曼达并没有停下,而是走到此人面前,对准苦苦哀求的那人扣下扳机,咧开嘴癫狂的笑了起来。 乔伊斯掐灭雪茄,按下回车键,五亿美金划进了赛事账户。黛本和吴迪在二楼看着下面的几人。 “怎么,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么?”吴迪看着面无表情的黛本。黛本没有说话,目视前面的屏幕,此时有一个分屏幕上正显示着幸存下来的十个人。 袁均均一人没杀排在最后,阿曼达自己杀掉24人排在第一位,排在第二位的是科林,来自欧洲,曾是特战队的员,杀了19人。 此时两人的画面被全程直播,都在i寻找猎杀对象。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 袁均均还是没有出现在视野内。不得已,狄龙再次搭乘直升机开始绕着最后的范围寻找他的踪迹。 而此时的袁均均看着天边的朝阳,慢慢隐身在北岸附近的树林中,静待最后一个走出来的人,此时距离十点还有四个小时,最坏的结果无非放进来改造人,即使那样,袁均均也能保证解决掉最后一人迅速逃离出来。 还有最后一种一种结果那就是改造人替自己解决最后的一人,自己啥事没有走出来,总之现在距离十点越来越近,剩下的人还在十人左右,袁均均小心的探查着一切。 就在这时摄像头终于捕捉到了袁均均的画面。黛本看着从新出现在画面里的袁均均。 心里有种异样,这个人确实给自己意外。一人没杀躲到现在。决战马上就要到了,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呢? 十点终于来到,天空开始飘下雨滴,有继续增大的可能,屏幕上只剩下三个人,阿曼达,科林,还有一直躲藏的袁均均。 北岸就在不远处,此时三人成三角站立,只是三人都没有相向而对,而是相背一起对着外面,因为改造人就在三人碰面的时候放了进来。 此时正在密林中慢慢向三人走来。科林首先说话 “只有一个改造人,我们三人联手将他解决掉,然后再分胜负如何,我相信我们三人之间没有一个人能独立战胜他。 “我同意,一个小时后就会放进来两只这玩意,现在只有一只三人联手还有胜算。”两人同时看向袁均均。 袁均均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阿曼达首先动手手里的重机枪对准改造人一顿扫射,科林拉开一颗颗手雷铺满改造人前进的道路。 袁均均拿起地上的步枪对准改造人一顿扫射。改造人眼睛红光亮起,钢铁手臂射出子向三人射去,身形移动迅速,三人有些跟不上,子弹几乎全部打偏,改造人扫射过来的子弹让三人狼狈不堪,待手雷炸完,改造人迅速靠近三人,逼近阿曼达,一脚将重机枪踢飞,阿曼达一个踉跄,跌倒,迅速站起,掏出手枪不停点射。 改造人早已跑开,窜到袁均均身旁,钢铁手臂重重砸向袁均均的腰部,袁均均用枪横档,瞬间飞了出去,低头一看,手里的枪早已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左手扶着地,慢慢站起来,吐掉吃到的一嘴沙子。科林眼看两人连一击都无法抵挡,一瞬间向北岸跑去,留下两人面对改造人。 就在自己将要跑到岸边口岸的时候,一对雇佣兵将枪口对准了科林,此时,改造人扔下阿曼达和袁均均二人,追了上去,科林听到后面有动静不待自己回头,头颅直接炸了开来,鲜血浸满沙滩。 袁均均闭上眼睛,不忍去看。改造人慢慢走回来,阿曼达与袁均均对视一眼,掏出军刀,站在一起。 大吼一声一起冲了上去。阿曼达凭借强壮的身体,抓住改造人一只胳膊,袁均均抓住机会抓住另外一只胳膊用牙咬住军刀对准改造人的胳膊肘刺了下去,一股触电的感觉,袁均均和阿曼达同时被甩了出去,袁均均挨了一脚,瞬间感觉肋骨又断了几根。 地上留下深深的一道划痕,阿曼达也好不到哪里去,重重的撞到粗壮的树干上,口吐鲜血。 慢慢扶着大树站了起来。两人直视变异人,改造人左右转着脑袋看着两人,一刻不停奔向袁均均。 现在已经无关乎最后谁能生存下来。赌注已经变为改造人获胜还是两人获胜,或是袁均均获胜亦或者阿曼达获胜。 战斗持续进行,有的人已经从作为上站起来高声呼喊着,为止疯狂。奖池里的钱足够让人疯狂。 “喂,小个子,只要把这玩意的头打碎就能结束了。” “你说的容易,怎么打碎,连打到他都费劲。”阿曼达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说道 “现在看来不拼命保存实力的话咱俩谁都活不下去,等下这牲口上来的时候我会拼尽全力将他按在地上,你找机会将匕首从他脑袋插进去。这样就行了。”袁均均看了一眼大块头,不禁有些佩服眼前的人。 点点头 “我知道了,只要你能按倒他,我有把握在一瞬间击中他脑袋。 “来了,准备”。改造人冲向袁均均,袁均均心里咒骂,为什么一冲就冲我这里。 阿曼达动作迅速,待其靠近,扫堂腿一出,改造人飞身一跃扑向袁均均,阿曼达随即跳起从背后抓起半空中的改造人借助身体的重力,两腿攀住,两只胳膊勒紧改造人肩膀,重重摔在地上,改造人挣扎起来,每一次挣扎,都像被铁棍狠狠的抽了一次。 袁均均闪身冲过去,右手掏出匕首,跳将起来生生将匕首全部贯进改造人的脑袋。 火花飞溅,改造人停止了活动,阿曼达从改造人身上滚落下来。眼睛正死死盯着袁均均。 慢慢爬起来。袁均均手里拿着地上的枪,对着阿曼达。风越发有些大了。 雨更加紧了。阿曼达闭上眼睛,惊雷在两人之间响起。袁均均嘴角动了动,扔掉手枪,递给阿曼达一只匕首,自己手里拿着一把。 阿曼达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小个子竟然选择这种方式跟自己对决。米歇尔大声尖叫 “上帝啊,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战斗。”坐在他旁边的坦克得有些气急败坏,因为刚才自己押的变异人获胜,赔了好几亿。 现在自己已没有钱再来下注了。黛本看着屏幕的画面,吴迪对黛本说 “你说谁会赢呢?” “无所谓,跟我没关系,只要待会完事把钱收走就算完成了。”不经意间吴迪看到黛本面露凶光看了一眼包间。 大概能猜到她准备要干些什么。 第二十节? 他乡异客觅知音? 千年轮回一朝出 http://.biquxs.info/

雨静悄悄的停歇下来,雨林中响起清脆的鸟叫和猛兽的嘶吼,仿佛这几日的血腥被洗刷一空。 阿曼达将上衣一把扯烂露出健硕的肌肉,充满着力量。袁均均依然穿着那件淡蓝色外套,只是上面在这几日的厮杀中占满了血迹与泥巴,轻轻将袖子撸到关节处,袁均均慢慢低下身子,手里的匕首迎着阳光发出刺眼光芒。 阿曼达看着眼前的小个子,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轻轻将匕首抛向空中,右手猛地抓紧下落的匕首,左脚发力冲将出去,袁均均几乎同时向着阿曼达冲了上去。 匕首之间碰撞的火花四溅,两人第一次交手,袁均均后退两步,阿曼达同样后退两步,眼睛里多了一份凝重。 “你很强,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顿了一顿紧接着说道 “不对,应该是你本来就不弱,而是我轻敌了,虽然你放弃了杀我的机会,给了我公平决斗的方式,但是这并不会让我手下留情的我们俩之间只能有一个活下来,他们不允许这里走出两个人的。”袁均均等阿曼达说完,长长叹出一口气对着阿曼达说道:“这样最好,本来我也没指望你手下留情,要是我有这想法刚才就会开枪将你打死的。虽然我不想杀人,但是。。。。。。。。算了,就让我们用战士的方式结束这场争斗,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不会留下遗憾了。继续吧。” “呔”。飞速碰撞的匕首,袁均均自下而上对准阿曼达的下颚刺去,阿曼达则右手抓着匕首直刺袁均均的心脏位置,同时左臂挡在身体上面,袁均均左臂则护在胸前,两人全是拼命的招式,就在匕首将要碰到对方身体的时候,两人同时变招,右脚踢出,两人同时飞出,紧接着飞速起身又缠斗在一起。 袁均均现在已然可以确定,阿曼达的身手在九层左右,力道速度完全跟自己发挥的九层功力一样。 也就是说从刚才到现在袁均均都在控制着打斗的节奏。此时站在十层的袁均均,完全可以一击毙命,将阿曼达打倒,但是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来到这里仅仅经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便将功法练到如此地步,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出来,所以自己现在选择只发挥八层左右的威力,在战斗中故意露出疲于招架的样子。 阿曼达只觉袁均均并不比自己厉害,但是无论自己如何拼杀都不能将他斩杀,很多时候自己还要小心他的进攻。 狄龙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从兜里掏出一枚红色圆形状的物体,一口吞下,这一切没能逃过袁均均的眼睛,袁均均暗暗将内劲的运转速度提升,两人又打斗在一起,忽然袁均均被阿曼达一掌拍中左肩飞了出去。 力道早已超出原来实力,看来刚才他所吃的红色物体肯定是一种提升自身实力的药物。 只有阿曼达知道自己刚才吃的东西有多大的作用就有多大的损害,如果在短时间内解决不了眼前的袁均均,等药效过去自己将毫无还手之力。 拳风刮到袁均均的左脸颊,有种火辣的疼痛感,袁均均拼着挨了一拳的代价,重重一脚踢在阿曼达的腹部,谁知竟被阿曼达弹了回来。 左手撑地慢慢站起来。阿曼达向袁均均走来 “对不起了,再见。”一拳飞速砸向袁均均,袁均均想躲开,无奈对方实在太快,生猛的拳风包裹着拳头飞来,袁均均只来得及将双臂挡在胸前,一声闷哼,袁均均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鲜血喷洒出来,两只手无力摊开。 大屏幕前乔伊斯嘶吼出来 “赢了,赢了,我特么爱死你了阿曼达。”黛本手指不自觉抓紧身前的栏杆。 阿曼达接着抬起右手对准袁均均的面目继续轰下,袁均均身体里的气息疯狂的窜动,就在拳头将要砸下的一霎那,袁均均伸出右手,五指并拢成掌,直直的刺向阿曼达的喉咙,噗呲一声,拳头停在袁均均面门前两厘米处,手上的汗毛清晰可见,紧接着,发生的一幕连袁均均都始料不及,阿曼达脖颈的鲜血竟然没有喷洒,而是绕着袁均均手掌打转,袁均均此时感到手掌仿佛脱离了自己活了一般张开毛孔正在疯狂的吸收阿曼达鲜血里的气息。 而自己受伤的五脏此时正被一团团内劲包裹阿曼达的鲜血转化成了自身的力量,阿曼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 袁均均猛地收回右手,手上竟没残留一滴鲜血,光洁如新。这一幕被包厢里所谓的老板看到 “是了,是了,就是他,错不了的,百年转世出现了,袁均均,啊哈哈,我要赶紧告诉阁老。我电话呢。”黛本走了进来。 肥头大耳的老板看到黛本脸色一沉, “你进来干嘛,出去。”黛本没有说话走到男人身边,袖子里掉出一把小刀,干脆利落划过男人的脖子。 男人捂着脖子,鲜血从手指夹缝中流出。左手指着黛本 “你。。。你。。。”。吴迪站在门口 “没问题么,杀掉他,上面怪罪下来怎么办。” “比起这个,上面有更关心的事情。”吴迪疑惑的看着黛本 “什么”。黛本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就在不久之前我已经将他私下干的那些事情全部交代给阁老了,杀他也是阁老的意思。”吴迪走过来踹了一脚尸体笑着说道 “我说呢你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动手。原来是已经得到许可了。这么多年在他手下你受苦了。”黛本身子颤抖了一下,并没有将刚才听到的话告知吴迪,现在自己也还没有明白老板死前说的话,应该说的就是袁均均,百年转世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一幕吴迪并没有看到,自己却看到了,阿曼达的身体像缺水一般迅速干瘪,以及袁均均惊讶的表情,错不了的,他身上肯定存在什么秘密。 黛本吴迪将众人送走,收拾好装备,也离开了秘密赌场。站在狄龙面前,袁均均一句话也没有说。 狄龙心里知道眼前的这位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大概以后都不会见到了。 而自己也只能留在这里管理着这个小岛。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脸上笑着说道 “恭喜了袁均均,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呢?”意思很明显。 袁均均向自己的帐篷走去,什么也没说。阿曼达临死时对自己说的话一直在脑海萦绕。 海边的小渔村,阿曼达一家就生活在那里。那里还有一个病危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 袁均均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幸,阿曼达不想要这种生活,生活需要这样的阿曼达。 阿曼达需要的是钱用来给母亲冶病养活妹妹。丰厚的佣金,危险的生活,到今天他真的是累了。 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袁均均默默的握紧拳头。自己只是一个过客,除去母亲的去世,自己的身世并不凄惨,他比阿曼达好太多。 压在自己身上的威胁无关自己的亲人朋友。自己不比为了钱而烦恼。想到这里不禁感慨外国的月亮也不是很圆,还是家里好。 安静的度过一周的时光袁均均在这段时间里逐渐感知到了未知的神秘力量。 身体不自觉的会对周围武力高的人产生莫名的嗜血冲动。仿佛极度缺水的人看到一汪池塘一样。 袁均均时刻压抑着自己的暴动。自己也发现自从吸收了阿曼达的精血之后,体内细胞有种逆生长的趋势,重新崩发前所未有的活力。 结果显而易见,无限延长的寿命成为可能。长生不再是传说,只要自己不断吸食人的精血,自己将会永远保持在现有最优水平。 而且自身的功力也在不断增长。这大概便是功法最终的奥秘。随即袁均均面上表情凝重,那么这个组织最顶端的人物该是何等的恐怖,他们又存在了多久的时间。 再次见到黛本到没有很是意外,袁均均坐在帐篷边上静静的看着远处这位大美女慢慢走过来。 “还是这么诱人,性感。”黛本摘掉墨镜,直接将眼镜插到胸前低领内衣上面。 “你倒是变得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是么”。袁均均嘴角带笑。 “有件事我要跟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 “那天的战斗我看到了,你最后右手上发生了什么我也知道。”袁均均的笑容僵在脸上,那天黛本绝不在附近,自己可以肯定,那么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自信没人看到。 “你不用惊讶,这个基地里面包括那片试炼地,布满了无数摄像机,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范围内。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那天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了。”袁均均会想起自己在那边密林中一直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现在终于知道了原因。 袁均均干脆半躺下,直视太阳。可能太阳太过于耀眼,用一只胳膊挡在了眼前。 “你不知道么?我原来在想这便是你们组织的秘密,现在看来你也不知道。” “这是什么意思?”袁均均轻轻拨弄着腿边的小草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从最开始接触你们就是那套功法,再来的一个月里得到了下半部功法,我原以为将功法练到一定层数自然就会产生这种情况,你应该是练到十层了,你没遇到过么?”黛本越发不解,令自己惊讶的是袁均均在短短的一个月竟然将功法精进如此之快。 自己可是经历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从这里走出来。不禁问道 “你是说你已经达到了十层?” “不是,我也搞不清现在自己在第几层,有可能六层也有可能七层。”黛本小声的说道 “你不用瞒我,现在知道你事情的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不介意将你交到上面去。 “交到上面去?你不应该交到上面去么?这不是你的职责,替上面做事?”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身上存在什么秘密就行了。这个组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袁均均坐直身体拔起一棵草含在嘴里 “如果将我交到上面去我会怎么样?” “组织里有个传说,每隔百年便会爆发一场战斗,危及存亡的战斗,具体以为什么所爆发的战斗我不知道。就在昨天,我的前上司正要向上面回报你的情况,他提到你就是百年转世。现在你和组织高层一定有什么联系。他是在看到你对阿曼达所做的一切之后才说的。” “这么说来,你的老板已经将我的事告诉上面了。” “没有。” “没有?” “嗯,因为我把他杀了。” “哦。” “啊,你杀了你的老板,不怕被处罚?” “跟你没关系。现在可以说了么?能确定的是我现在不会将你的事情告诉上面。” “成,我吸干了阿曼达的精血,包括他身体里面的气劲。而且现在我正压抑着体内的躁动,我此时也想对你下手。”黛本不自觉后退一步,出奇的看着袁均均。 “怎么,怕了。你这十层的高手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么?”黛本看着袁均均,俊俏的脸上一脸平淡,很难相信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眼前的青年身上。 “你实话告诉我你功法到了几层,从你跟阿曼达的战斗中看来你绝不比他低。”袁均均笑着说道 “行吧,我现在没层。” “没层?什么意思?” “我现在已经脱离了功法所记载的分层。现在我自己也搞不懂是怎么一种情况,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升华那种感觉。哲学讲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很适合现在的我,就像现在,我能感知到你心脏的跳动,以及你身体细微的震动。甚至我还能预知到你的下一步动作。你的左手正要撩起耳边散落的头发。”黛本左手指抖动停在那里,惊奇的望向袁均均。 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刚才我说过的感知,你的耳边皮肤细微波动,体内能量传输到大脑分支出来到左手臂,然后反射回大脑再传导回耳边皮层,这一系列的传输过程都是需要能量的,而我能感受到这种变化。目前我也只能感知这种简单的反射,对实战没什么用处。”黛本像看到外星人一样。 “这就没错了,百年转世的传说应该就是你。”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说的百年转世,究竟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对他们来说是威胁就对了。”袁均均忽然看到黛本眼里闪现了明亮的光。 “袁均均,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了。由我带你接管那位的工作。。” “现在你可以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回到文明的世界,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黛本站定嘴角带笑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凭你现在是无法抗衡他们的,虽然你的进步让我惊奇,实力也让我惊叹,只不过等你见到他们之后就知道自己有多渺小了。我在他们眼里如蝼蚁一般渺小。不过现在。。。”黛本看了一眼袁均均, “或许我们俩可以做点什么。” “嗯?” “我跟你一样的仇恨这里,仇视他们。如果有机会灭掉他们的话,我早就实施了。原本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会为他们卖命。现在你让我有了抗争的希望。” “你也是。。。。。”? “对,跟你目的差不多,以前的自己看不到任何希望。不过现在就有意思了。” 第二十一节 夜半钟声敲出命运交织 黎明晨露滴落半空烟沙(1) http://.biquxs.info/

安宁的早晨被嘈杂的人声吵醒,袁均均从被窝里爬起来望向窗外,乌泱泱的全是人,声势浩大。 人声鼎沸。此时响起了敲门声,袁均均穿好衣服,打开门发现是黛本,一身柔软质地的运动装扮,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下面怎么回事,万人空巷啊,发生什么大事了么。”黛本望向窗外 “你不知道么,今天是七月七啊。” “然后呢?” “你上学的时候没有读过海阴威的《太阳照常升起》么?” “读过啊,那不是描写西班牙斗牛节盛典的书么?” “所以咯,现在我们位于的就是海阴威书里所写的斗牛节地点潘普洛纳城。”袁均均又向窗外看去。 “这么热闹,好大的阵势,这里的人民好奔放,这么危险的节日如此的受欢迎。” “你洗漱下,我们下去参加。” “啊,有没有搞错,你会玩这个?” “你看我穿的衣服,你觉得呢?”袁均均两手一摊 “我可真有些看不懂你了,平时那么冷血的一个人,如何把现在的你跟她联系到一起。” “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小孩子,难道我就应该死气沉沉的隐藏在黑暗中么。相对于那种生活,我很享受现在的时光,你要是扫了我的兴致,我会杀了你的。”袁均均撇撇嘴,走进浴室。 声浪震耳, “好多人啊。”袁均均大声对着黛本喊道。 “当然了,你看大家多兴奋。” “太吵了,我要回去了。”黛本一把抓住袁均均的手将他拉入通向斗牛场的主街道。 人群中吹起了口哨,飞舞的丝带飘满天空,两人姣好的面容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卧槽,你想要干嘛?”黛本不怀好意的笑道 “等牛来呀。” “你疯了吧,很危险的。” “不准露功力,体验一把刺激的感觉。”袁均均想抖开被抓住的手臂,岂料黛本两只手直接抱住自己的右臂,整个人贴了上来,一副小女生撒娇的样子。 袁均均打呼受不了。那两团柔软,异样的感觉。赶紧强迫自己压了下去。 “行行行,我不走,你撒开,你这样我可受不了。 “怎么了,害羞了?如果你想可以告诉我的,我可以帮你。。。。找个姑娘的。” “切。。。。” “不然呢,刚才你想什么呢?”袁均均直接不搭理她,感觉几日的相处,自己好像对黛本的认知有偏差,并不想自己曾想的那么理智与冷血。 “来了,来了。”转头看去,一只体型硕大,凶猛异常的斗牛正飞奔而来,眼睛里抹了辣椒,此时正是兽性大发的时刻。 其中不乏有几名不怕死的年轻人冲进大街。兽牛见人便会冲上去,就在此时一名年轻人不慎被牛角缠住高高抛向空中,越过了二楼,二楼看热闹的人伸长了脖子向上看去。 周围惊叫声四起。袁均均迅速跑过去,兽牛见有人竟冲向自己,鼻子里喷出两团蒸汽,后腿发力迎着袁均均冲上去,袁均均看着兽牛笑着 “好家伙,来啊。”牛角顶过来,袁均均双手抓住翻身上去,站在牛背轻轻一跳,将半空中男子接住稳住身形,顺手将男子抛进人群。 瞬间摔趴一片人海。然后骑上兽牛,往前奔去。兽牛见有人竟坐到自己背上,后腿发力,左腾右转,扭动着屁股,摇晃着脑袋,袁均均随之不断腾空晃荡。 两只手抓住牛角,用力将牛头绷紧。一眼看着黛本笑的花枝招展的站在人群。 收回自己手上的寸劲,如一页扁舟摇摆。渐渐有些胆子大的人冲进场内,也想骑到牛身上。 不料兽牛抬腿就是一脚。瞬间踢翻开去。袁均均尝试着单手抓住牛角,一只手拍打着扭屁股,兽牛越发气恼,带着袁均均不断冲撞人群,年轻人在前面疯狂的飞奔。 袁均均坐在牛背追赶。撕拉一声,袁均均的裤子裂了,由于牛背的摩擦,竟然撕裂了。 淡蓝色内裤露出来。被人们发现后,人群中爆发哄笑。袁均均尴尬的松开抓住牛角的手扯住飞舞的布条。 兽牛发现身上的袁均均送开了双手,拼尽力气挣扎,终于袁均均从牛背滑落下来。 兽牛回过头,调转身体,对着袁均均冲过来。袁均均双手捂住裤子。撒腿就跑。 人群肆意的笑着,口哨声四起。俊俏的脸颊附上一层红晕。黛本拿着摄像机正对着此时的自己一顿拍。 袁均均张起手臂挡在前面。按下快门。一张充满人间欢乐气息的照片定格在此时。 走在路上,黛本依然沉浸在刚在的欢乐中。袁均均看着黛本说道 “差不多了哈,你还是做回那个高冷的杀手吧,现在的你我有点受不了。”黛本收住笑声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以前只要完成他们交给的任务,剩下的大多数时间都是自由状态,想来这种生活也不错。只是时间久了一想到自己与这些人之间的距离就会莫名的失落。如果能一直这么自由下去该有多好。”看着静静走向前方的黛本。 袁均均站定脚步,又进走几步跟上 “我倒觉得这种生活挺好。” “挺好?” “对啊,你看,你不会为钱而烦恼,看你现在对于他们下达的任务好像都能完成。剩下的时间都是自己想要的,不是很好么?” “我就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一只蝼蚁,摆脱不了,却又享受它带来的福利。说到底白虎玄蛇组织就相当于依附在世界的一个寄生虫,而我们就像组成它的细胞。” “如果有机会,谁不想站在太阳底下,跟随家人享受亲情的温暖。感受爱的温暖。”夕阳下的沙滩,狭窄的小巷,不知名的小花开满街道。 袁均均背着手跟黛本慢慢踱着步子。 “能不能讲讲你的过去?”黛本摇摇头 “太久远了,已经忘了。我没有父母,是个孤儿,是从孤儿院被带来的,所有的记忆都停在那座岛屿,现在想起来,除了令人厌恶没有其他值得说的。”短暂的沉默。 袁均均似乎想起来什么来问道 “你知不知道在我原来的县城里还有一个少年被你们抓来了。他叫邱吕。”黛本说道 “这个得现查,因为原来那里不是我负责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袁均均将邱玲告知自己的经过告诉了黛本。 黛本略一沉思 “有点困难,组织内部有固定,不能探查每个人的过去。只有统一发给的代码和名字。这样也是防止有些人带有目的潜入进来探查秘密。” “好的知道了,接下来我们干嘛就每天这样么?” “你想多了,我手下管理着三座画廊,这也是组织洗钱的主要据点,还有一些酒庄,酒店及私人赌场。接下来你要跟我学习管理方面的东西,还有这里面的众多复杂的关系网络。如果想长久下去,总要学会生存技能?” “ “嗯,阴白了,这么复杂么?” “你以为呢,要想活下去,就要将这些全部打理清楚,因为想取代你的人很多,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情。这都做不好你现在也见不到我了,早就被人消灭了。这就是生存,比外面残酷多了。”袁均均伸了个懒腰 “你什么学历?” “学历?我没有,都是经过特种定向培训的,我所学的就是财务,管理,金融还有语言之类的,加上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要说学历的话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学历?” “这么多企业,什么学历也盖不住你。” “哈哈,谢谢。” “我也需要学么?” “大概是的,组织上面出于特殊考虑,让我带你,将你培养出来。” “那这里有什么产业么?” “西班牙什么最出名?”袁均均略一思索 “足球,牛肉,雪利酒。嗯,大概我就知道这些了。” “嗯,毕加索也是西班牙的。” “画廊?” “组织在这里有一个画廊,一个葡萄酒酒庄。已经经营几十年了,我也才接收几年而已。” “阴天开始,我会组织酒会及画廊展,到时候带你去认识我们的生意伙伴。” “有必要么?” “你觉得呢,掌握了组织的经济命脉,等于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也等于你在组织里面有充分的话语权。” “可是这些都是你名下的,而且这些灰色产业都是你经手过的,一旦爆出来你逃脱不了干系的。”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怎么帮你?” “从内部击垮他们,让这些产业重新暴露在阳光下。” “你这么做的理由呢?” “我还是一个没有泯灭人性的人,仅此而已,当然还有连带自己所受的伤害一并还回去。”寂寞无声,海边传来低沉的汽笛声。 “袁均均你有喜欢的人么?” “怎么,你喜欢我啊?” “你如果少点自恋的话,我想你会更讨人喜欢?” “那就是喜欢了。”黛本鄙视了一眼袁均均。 “你是这么多年来我见过的组织里面最像人的一个人。” “嗯?我就当你夸我了。” “对了,黛本,你的年龄是?” “闭嘴吧,我十八岁。” “好的。”充满西班牙斗士风格的宣示画廊,黛本带着袁均均穿梭在人群中,一身笔挺西装的袁均均显得格外出众,吸引了一众贵妇人的眼球。 黛本看在眼里,媚眼带笑,左右逢源的在男人间介绍着袁均均。这次画展还有个重要的目的,售卖画作,也算是内部交易的一种,有几幅画作的价格高的吓人,而一些人士正在装模作样的出价,对于这些,袁均均一眼便能看出,众人见到袁均均都站定行礼,袁均均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袁均均见到了黛本的御用画家井上小武君,一副厚厚的眼镜,有些披散的头发,颇有些艺术家的气息。 “这是著名的画家小武君,这里很多的画作都是出自他手,最近拍卖的一副《时间的沉默》拍出了一亿的价格。袁均均表示出非常惊讶的样子 “太厉害了,久仰久仰。”眼前的小武君只是随声应和了下,眼睛始终在望着黛本。 袁均均暗自留意,有点意思。之后跟着黛本走向人群。温馨的房间响起著名音乐家贝多芬的钢琴曲,袁均均站在窗台看向外面的景色。 “艺术家的思想果然与众不同,就连外面的景色都是那么让人赏心悦目。”黛本坐在椅子上浏览最近的交易。 “有了足够的钱就开始追求精神上的快感了,古来有之,有啥好感慨的。如果将上流人的财富分给普通人,这些上流人所谓的修养,礼仪,格调不会比那些普通那个人高出多少的。他们私底下的做的事情不见得多高尚,” “该吃饭了。走吧”。 “去哪?” “带你去一家地道的餐厅,尝尝本地的特色,经过斗牛士烹调过的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