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个结婚吧》


 第一章一个出身富贵家，一个出身贫困户

    世人纷纷攘攘，点点滴滴只不过是油盐酱醋茶。有时激情四射，谁与争锋。


    又有时身心疲惫，梦归故里。或者想找一清净之处，出去旅游，却发现人山人海，难得魂归自然。


    于是辽阔的可可西里无人区成了一些人的向往，有些人鼓足勇气去亲近，却一去不复返，有些人只是在梦里，日思夜想，忧愤成疾，最终英年早逝，魂归故里。


    命途多舛，人情比纸薄，即使只有孤身一人，也要争渡争渡，我想这应该是一个人应该要做的。


    我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爸爸是一个大酒店的老板，济南省城的优势让爸爸在90年代就成了千万富翁。


    我有三个妈妈，大妈是爸爸的结发妻子，有一个孩子是我大姐。妈妈是爸爸的第二任妻子，有了我。


    我还有一个妹妹是小妈生的。在我十岁那年，爸爸带着小妈去了西安，我的命运也从十岁那年开始了转变。


    我对象家并不富裕，妈妈是个清洁工，爸爸干点零活，只不过她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父母把她养成了富二代。

 第二章家庭突变起风雨，送回新家恋旧家

    十岁那年，爸爸经营的酒店开始走下坡路，抵押，贷款，爸爸整天愁眉苦脸，心情不好。爸爸妈妈还老是吵架，感情破裂。在人生的低谷，爸爸没有从妈妈那里得到一丝安慰，听到的多是抱怨，还有妈妈伸手要钱的争吵。酒店的工人来了一波走一波，其中有一个从农村来的姑娘，看我爸垂头丧气，她每每都会过来安慰，帮我爸出主意，说现在正值农民工进城，咱们可以让民工先入住，没钱不要紧可以赊账。价钱便宜，一个屋可以放一个通铺，睡十几个人。酒店的人又忙起来，来那么多人吃饭都是现钱。酒店的收支渐渐的有了好转。爸爸也和这个姑娘有了感情，到后来她成了我的小妈。


    小妈和妹妹的出现，是我十岁那年，也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支撑美好生活的泡沫破灭，谎言的揭穿，所有美好的过往成了假象，若隐若现，让我感觉他是真的，或者他根本就是假的。我最依靠的大山没有倒，却无情的抛弃了幼小的我。


    我被送到了姥姥家，幼小的心灵被伤害，变的敏感。先前去姥姥家，姥姥左一个大孙，右一个大孙，又是抱着又是领着，还给买好吃的。现在是一脸的冷漠，我这时才意识到，原先的家不是家。爸爸妈妈没有结婚，我是一个私生子。原先的富丽堂皇，锦衣玉食，我住的房子，引以为豪的汽车，现在只能空留恋。还有我的玩具，床，枕头，被子，都成了我日思夜想的对象。


    家是回不去了，妈妈结婚登记了。现在我只能在这间只能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子，漆黑、冰冷，没有窗户的小黑屋里住下来，思念着过去，夜晚哭泣。整日闷闷不乐，没有了同龄孩子的阳光。可日子还得过，我慢慢的开始试着振作起来，任何困难压不倒孩子的天真、灿烂。我也下定决心努力学习，在学校努力学习，在家帮姥姥做家务，洗衣服、做饭、拖地，什么出力的活都做。


    姥姥多唠叨，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说，吃饭别吧唧嘴，吧唧嘴会穷掉底，咱们邻居谁谁，吃饭就吧唧嘴，你看他家多穷。谁谁也吧唧嘴，咱们村不止一个。每次姥姥说完我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这时姥姥又会说，耷拉着脑袋吃饭和你爹一样。喝汤不要用筷子捞，这么喝、你看我。每当姥姥说道这里，我都会抬起头，看看姥姥变形的脸和因为话太多变的薄薄的嘴唇。


    我变的越来越懂事，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有一次升级考试我还考了全班第一名。我像是看到了未来的希望。我拿着考试成绩去了原先的家。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了，上次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自从有了后爸之后，就没怎么来过。先前，每次高高兴兴的来，都会非常沮丧的回去。妈妈给开门，也给做饭，就是说话难听。每次吃完饭，怯生生的在沙发上做一会，妈妈就会说你走吧，时间不早了，家里有你叔和小妹，不方便。每次妈妈送我出门，关门时的最后一句话都是：“你走吧。”千遍一律的重复。有一种特殊的力量牵引着我想去那个家看看，即使那里不在温暖。也许那里有我不变的记忆，即使我一天天长大。也许我太想念我曾经的卧室、书桌、床、被子、枕头，总想回去看看。时间在变，后爸重新装修了我的卧室，没过多长时间，这个家再也找不到我熟悉的痕迹。我在门后面发现了一个玩具车的轮子，我把它捡起来，紧紧的握在手心里，想着爸爸给我买玩具车时高兴的情形。感情最冷，时间淡化了一切，我对那个家越来越陌生，从几天去一次，到后来几周去一次，在到后来几个月不曾去一次。到现在大概有一年了，没有去一次。即使一年去一次，后爸亲妈也没好气，最近这两年，我每次想回家看看，敲门时后爸就会问：“谁啊。”我，大海。“你走吧，你妈不在家。”有时候门里头也会听到妈妈的声音，我慢慢的敲门，妈妈就会在门里问：“谁啊？”我，大海。妈妈就会说：“你回去吧，你小妹太小，家里没人做饭。”每次高高兴兴的来都会失魂落魄的回去。有时候为了使自己不难过，我就会在家门口站一站，不敲门，然后在单元门口，楼上楼下走走。走到自己家门口也不敲门，就在门口站一会，听一听里面的动静。有时候举起手又放下，我知道敲几下门后，我会更加难过。


    这次通过自己的努力，我考了第一名，我太高兴了，想把这种喜悦带到我曾经生活的地方，我想回家看看。这次来，我直接上楼，到家门口，也没有犹豫就敲了门。后爸在门里问：＂谁啊。＂“我，大海。”“你有什么事吗？”“没有。”“没有就回去吧。”这次也是像以前一样默默的回去。


    回到姥姥家，我又开始了劳动，洗衣服、做饭。我把成绩拿给姥姥看，姥姥不以为然。可我还是很高兴，把自己锁在小屋里，暗自高兴。姥姥一遍又一遍的敲门，快开门，快开门，快去吃饭，快开门，快开门，快去拖地。敲门的声音像小锤子，铛铛的砸我的脑袋，我想休息一会，敲门声又想起。这几年来我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怕自己发泄出来会疯掉。姥姥一直言语犀利，批评、打压，嘟囔、唠叨。敲门声又响起，开门，快开门，我头疼的要炸了，豪放大哭。姥姥的敲门声还是没有停，便敲门边说：“还哭呢，还不觉死，我都替你着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姥姥在门外说：“你死去吧，你个光棍汉，死了埋你路边上。”我哭的更伤心了。第二天吃饭时，姥姥又说：“你咋还有脸吃饭呀，咋不死去，哭完，闹完，也不少吃，也不少喝。”

 第三章强干涉学习失机会打老师众怒被开除

    考高中时，虽然发挥的不理想，可凭借着初中打下的良好基础，我还是考上了重点高中，也许是因为不适应高中的新环境，或者是在初中用尽了全力学习，脑细胞发挥到极致，上高中的我一直努力学习，成绩却一直下降。也许是因为内心长时间的压抑，心情老是不好，生无留恋，没有可以依靠和亲近的人，有的是同龄人没有的成熟和压力。自己的精神开始恍惚，有时候上课时一动不动，却眼前模糊，有时候想想自己的爸爸妈妈，头痛难忍。到后来我调了座位，和一个女生同桌，她成了我的初恋，到后来我们结婚了。她长的很漂亮，高高的个头，穿着非常漂亮、干净、得体的衣服。雪白的肌肤，温柔的声音，柔和的眼眸，晶莹雪白的胳膊，一双纤细的小手，还有让人怦然心动的匀称的身材。每当我遇到不会的题时，她都会认真的给我讲解，奶声奶气的不厌其烦。我靠的她很近，问到了她身上芳香的气味。有了她的帮助，我的心情开始变好，成绩也在进步，她成了我唯一心灵的寄托。有时候放学，我就跟在她身后，不远也不近。就这么跟着，她仿佛也很喜欢我，每次回头，她都是甜甜的冲我笑笑，笑的那么自然、可爱。每天我都这么跟着，静好了岁月。


    不知什么时候，同学和老师说我俩谈恋爱了，女生的家长也找到了学校，说怕影响学习，让我俩少来往，老师还把我俩的座位分开了，我的座位调到了后面。总有那么几个调皮的学生，时常拿这事取笑，而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人的取笑，就像姥姥的唠叨，不过我得忍着，自己知道背后没有靠山，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有时候越忍着，越助长了他们的行为，不过还是得忍着。我的成绩也越来越不好，有时候听课也听不进去，往事的浮华又开始回想，越想越头痛。我也不想使自己的成绩落后，起码我是个要强的人，最起码我不会让自己自暴自弃。每次上课，不管自己有多头痛都会咬牙坚持，有时候学习到深夜，有时候节省了课间时间，可成绩还是直线下滑。有时候感叹老天不公，可也回天无力。


    还记的高二期中考试之后，我的成绩从班里的前十名，下滑到班里的第五十几名，各种压力、心酸、苦的、臭的、辣的，一股脑的涌上心头。最让我感到失落的是，居然没有人关注我，也没有同学取笑，大家像往常一样，无人提起此事。我大概是麻木了，无心在修改试卷，也无心做题。放学后我默默地离开学校，不知道去哪里，可我还是有个信念，回家去一趟，即使那里得不到温暖。我鼓足勇气敲门，还是像往常一样房间里传出后爸的声音：“谁啊。”“我，大海。”“你来有事吗？”“没事。”“没事就回去吧，你妈不在家，家里没人做饭。”我悲痛交加，欲哭无泪，默默的离开。我悲痛交加，不管如何告诉自己坚强，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我慢无目的的走着，不知方向。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羽绒服丢了，天空渐晚，灯火昏暗，天空又下起了雪。我想到了自杀，走到一座桥上跳了下去。水太浅，刚到腰，河水冰冷刺骨。我好冷，我在死与不死的边缘挣扎，就这么在漆黑冰冷的河道里站着。这时有个人在桥上喊，你小子在河道里干什么，还不上来。我被一个人喊醒，自己默默的爬上了河岸。一个保安拿着电棍在我眼前比划了比划，大声骂了一句，还不快滚。我低下头，默默的离开了，我没有流泪，还感觉对不起人家保安。现在的我又冷、又饿、又困、又乏，想死的念头还是涌上心头。


    不行，我不能这么窝囊，我拿起一块砖头朝我妈家走去，是谁毁了我的幸福，你不给我开门我就把门砸开，把我妈还有我后爸全杀了，让你们毁了我的幸福。我气冲冲的拿着砖头往前走，块到家小区时，背后有一个声音喊住了我：“大海，你干啥去。”我回头一看是我的小学同学，也是先前的邻居，我最要好的朋友大昊。我看到他，泪水在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把我领回了家，安顿了下来，我把我的经历一一告诉了他，他问我还打不打算上学，我说不打算上了，那今后做什么？我说什么都不想做，只是现在对人生心灰意冷，只想求死。大昊笑了，我也笑了。大昊问我：“你赚过钱没有。”我说：＂没有。＂赚钱很爽的，赚了钱可以买好吃的，可以玩好玩的，可以买自己喜欢的衣服。可我们现在年龄太小去哪赚钱。他面对着我笑了笑。


    老友相逢，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比如朝露，去日苦多。我俩还都是个孩子，孩子容易忘掉忧愁，年轻人容易得点阳光就灿烂。大昊和我有着同样的遭遇，上初中的时候，他的父母就离婚了，现在家里只有他和妈妈。爸爸有了新的家庭。妈妈可能对爸爸还有感情，独自一人抚养着大昊，没有改嫁。不过大昊也没了心情念书，上完初中就不上学了，而他年龄小，打工又没地方要，这两年在家里闲逛，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吃喝玩乐睡大姐。怎么活都是活，还不如活他个潇洒自在，快活一天是一天。大昊和我同命相连，有相似的经历。他似乎比我活的更好。


    大昊说我压力太大了，应该放纵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大昊出入网吧、酒吧、舞厅。每天玩到后半夜，没钱了就学着去偷。大昊还把我介绍给了一个大哥。虽然我有一百个不情愿，可心里想着活着就好，我并没有因放纵自己而感到开心，我想我不属于这里，我应该回到学校。


    大概玩了个半月，我又回到了课堂，当我试着集中精力去听课时，什么都听不懂了，像是听天书一样，有时候我听着听着课，流下了眼泪，课堂已经不在属于我。到后来，我的生活越来越不规律，白天一动不动的听课，晚上去网吧上网。翻过学校的围墙，我一群和我一样迷茫的小伙伴，走上几公里的路去上网，天亮之前赶回学校。我因认识大昊，在这群狐朋狗友中得到认可，这使我感觉良好。上初中的时候我疏远大昊，那时我学习好，全班第一名的头衔使我无比荣耀。现在我主动接近大昊，也是为了获取荣耀。


    我还是感觉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一出去几天几夜不回学校，而我晚上出去，白天一定回到学校，这时我的底线和原则。老师讲课我也认真听，我从心里不愿意拉下课程，有时候听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在学校的最后那段日子里，我每天都在睡觉。


    有一次我趴在桌子上睡觉，而我的同桌在一旁说话。这时老师停止了讲课，走到了后面，来到了我同桌面前。我同桌并没有觉察到，他把书扣到脑袋上，脸朝后，说话时头上的书一动一动的，他用两只手往下拉着书角。这时老师抱起一摞书朝我同桌砸去，我同桌一躲，正好砸到我身上，我猛的站了起来。我同桌大喊一声揍她！话音刚落，我一脚踹了过去，美女老师被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裤裆里还一个大脚印子。美女老师气的头发都竖立起来，嗷嗷的跑到后面，拿起一把扫帚朝我打来。我同桌一把夺过扫帚，一跺脚，瞪着眼睛大声骂了句：“你想干啥！”美女老师发飙似的跑到门外，喊来了体育老师，体育老师把我一把抓了起来，一脚从后门把我踹了出去，紧接着是我同桌。也是因为打老师，我被学校永久性的开除了。

 第四章饭店打工遇逆境出卖青春拜大哥

    自从我被学校开除之后，有时候一个人渐渐的走在马路上，孤寒交迫，漫无目的。感知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我该何去何从？在我失魂落魄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从前的家，我应该去那个家里看看。慢慢的我来到了家门口，敲了敲门。门里头传来一个声音：“谁啊？”“我，大海。”“你有事吗？”“没事，就想过来看看。”“你回去吧，你妈不在家，没人做饭。”我沉默了很久，默默的离开了。去哪里呢，回姥姥家吧，路很远，十多公里，我没有坐公交，就这么慢慢的走着。


    走了一上午，来到了姥姥家，姥姥还不知道我被开除的事情，问了句：“今天不是周六怎么回来了？”我低着头没有说话，走进了那个只有几平米的小黑屋里。我有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屋里落满了灰尘。我没有心情打扫，躺在了落满灰尘的床上。到了吃饭的时间姥姥也没有喊我，我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无精打采的起来吃早饭。姥姥还是重复着那句话，吃饭别吧唧嘴，吧唧嘴会受穷。你看你学没上好呢，歪着膀子。当听到这些话时，我没有莫名其妙的发火，心里很平静。吃完饭我给姥姥，姥爷说：＂我不想上学了，我想出去打工。＂“去哪打工？”姥爷问。“去饭店，我爸的拜把子兄弟那里。”姥爷说：“如果你上学，我们就供你上学，我们就不管了，任何事情由你自己决定。”


    在饭店工作是我第一次走向社会，我非常珍惜，下定决心努力工作，用自己的行动干出成绩，得到他人的认可。我不想放弃自己，我想像正常百姓那样生活，日落而息，日出而做，我从心里想疏远大昊，认为那不是百姓的生活。


    刚进饭店时我有些胆怯，有时候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工作。任何人的指示我都努力完成。小王，你帮我把这桌剩饭收拾了。小王，你帮我拖地。只要是进了饭店门我就不闲着。长时间的劳动使我身体有些吃不销，有一天我病了，在医院了打吊瓶，这时电话铃响了。小王，下午帮我照顾下楼上的那几张桌子。我拒绝了，这是我上班以来第一次拒绝。我告诉他我病了，在医院打吊呢。他在那边骂骂咧咧的说：“你昨天答应我了，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给我干了这活，你不干也行，你找人给我干。”“好吧，我满口答应了。”接着我给我所有的同事打电话，没有一个肯帮忙。平时我没少帮他们干活，那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和他们的交往不是平等的，不是有来有往。晚上等到我打完吊瓶回寝室，遇到那个同事，他抓着我脖子把我按到床上要打我，瞪着眼睛说，我答应的好好的却没有给他干好。害得他被老板骂了一顿，我和他争辩，全寝室十多个人没有一个向着我说话，连我以为是我最好的朋友的那位也骂骂咧咧的不向着我说话，平时我可没少帮助他们。从那以后再有人要我帮忙，我多半是拒绝。每次拒绝他们都骂骂咧咧的。也许是性格原因，也有可能是年龄较小，我成了他们孤立和欺负的对象。也许我天生喜欢孤独，在饭店工作的三年里，我两年没有和寝室的人说话，在对我的问题上，寝室的人意见出奇的统一，到后来我享受着那种孤独。


    直到有一天，新人的加入寝室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新人看到你老实又是一个人，他们开始恶语相加，让你干这，干那，更可气的是他让你给他端洗脚水，端完之后去外面跪着。我当时**三丈，拼了命的给他打了一架，寝室所有的人一致对我，把我打倒在地。从那以后我不在矜持，每天回到寝室，看到那个人就打，并且是咬着牙，拼了命的打。打完之后，自己大声的喊一声，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看到你我就打。他们人多把我打进了医院，同时我也被酒店开除了。出院之后我又去找他们，他们也都辞职了，没了踪影。


    我失业了，期间我又想起了大昊，于是去找他，听大哥说大昊因为偷东西被关进了监狱，我又去了监狱，在监狱里我看到了大昊，他形容消瘦，面色土黄，看到我不停的流泪，说自己命不长了，自己得了孬病。我不停的安慰他。他劝我要向善，好好找一份工作，不管在苦在累也要坚持下去，学会低头。大概过了两三年，大昊死在了监狱，听说是得艾滋病死的。


    听了大昊的劝慰，我又找了一份工作，在物业当修理工，干了一段时间感觉实在是没有前途，领导派的任务你永远干不完，领导的承诺永远没有兑现过，原来我发现自己就是一个棋子，任人摆布的棋子，不管多努力的行走都达不到人的高度，永远是一个棋子，在物业工作两年，兢兢业业。我去辞职，经理欣然接受，因为现在用不了那么多人。


    不，我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活着，于是我又找到了大哥，大哥现在也做正常生意，开网吧、酒吧、还有舞厅。我一米八的个头，人长的又精神，在酒吧领舞，有时候也做赔唱，还学会了足底按摩。在舞厅我认识了一个女朋友，是个富婆，开公司的，没有对象。她富有，我青春，我们走在了一起。我成了吃软饭的，虽然万般不愿。

 第五章赚钱后心系学校，被甩后放纵自己

    在我打工的时，我时常惦记着雪娇，还好至始至终她对我的感情没有变，也没有特意疏远我，道是我有时候特意疏远她，怕影响到她学习。


    有时候我也去学校看她，她并不排斥。看着她轻盈的向我走来，雪白的肌肤，多情的双眸。


    像夏日雨过天晴后迎面吹来的清风，我的后脑勺到脚跟瞬间电击了一下，脑子短路了，不知说什么好，眼睛模糊了，像流出了些许泪水，激动着，感动着。


    笑着笑着，流出了泪水。那时我在饭店打工，手里有钱，每月发工资后我都会去趟学校，给雪娇买一堆吃的、用的，然后在给她些零花钱。


    和她在一起吃顿饭。也许不知道如何谈恋爱，或者是在心爱的女生面前故做高洁，从始到终我俩没有牵过手。


    她在我心中是神圣的、冰清玉洁的。我很欣慰，我俩的交往没有影响到他的学习，她的学习成绩反而提高了。


    在学校里同学都很尊敬她，她的吃穿用都高人一等，这也使她倍感自信。


    同学们都说她男朋友我，是黑社会大哥，所以她在学校里走路都趾高气昂的。


    我了解到这些非常高兴，只要她好，我心甘情愿付出一切。我怕影响雪娇学习，有时候两个星期见她一次。


    每次去我就在外面远远的看着，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候。有一次雪娇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两星期没有去看她，我告诉她，你回头朝远处栏杆处看看，我就在你身后。


    他很惊讶，说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娇滴滴的看着我，说想要一双耐克鞋，我满口答应，在雪娇穿上耐克鞋时，我无比自豪，感觉自己非常强大，可以让心爱的女人依靠。


    我一有时间就来学校，每次都远远的看着她。时间飞快，雪娇高中毕业了，并且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重点大学，我甚是高兴。


    有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要找我来打工，我拒绝了，我不想看到雪娇吃苦，我冰清玉洁的公主应该住在城堡里。


    也是因为这次拒绝，雪娇开始疏远我。不过我的心一直没变，拿出所有的积蓄，让雪娇去考驾照，我心爱的姑娘应该是温室里生长的花蕊，而且是最艳丽的那一朵。


    雪娇去了北京上大学，她大一下半学期给我打电话说，她有男朋友了，而且还住在一起了，让我以后不要在和他联系，我并没有伤心，反而因她找到合适的男朋友尔感到高兴。


    只是感到不舍，就像哥哥送妹妹出嫁，父亲送女儿远行。以后我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雪娇，我也真心的祝福我的女神有一个好的归宿，能够快乐的生活，快乐的成长。


    也许只有天真的少年才有那么无私的爱，一点不复杂，却有着最初的幸福。


    付出着、幸福着、快乐着，虽然没有感天动地，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自己心灰意冷，又失去了感情依靠，我更加放纵自己。年轻人学坏容易学好难，歌厅、舞厅、酒吧、网吧吸引着我。


    我也认识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在歌厅、舞厅笑着、喝着，很好的融入了城市的繁华。

 第六章酒吧中偶遇心上人离富婆浪子要回头

    时光飞快，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蹉跎了岁月。从我离开学校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个年头，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走来走去。


    最难熬的日子是过年的时候。自从我不上学之后，姥爷就把我住的小黑屋扒了，姥姥家是回不去了。


    我凭记忆来到我家曾经的酒店，那里变成了高楼大厦，原先的老楼拆迁了。


    听一个老熟人说，爸爸卖掉房产、地皮，带着小妈去了西安。我无家可归，租了一间房子，有时候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出来。


    这几年时间里搬了好几次家。我的工作也不固定，有时候从一个酒吧到另外一个酒吧，有时候没钱了就去偷，不知道是这个时代抛弃了我，还是我抛弃了这个时代，我成了时代的弃儿。


    有时候我漫步街头，看着高楼的崛起，环境的改变，高铁的飞驰，飞机的隆隆。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人类从来没有过这种文明，可我却孤单落魄，这是为什么？


    这个时代造就了生，也造就了死，造就了伟大也造就了平凡。自己怀揣梦想，立志成为弄潮儿，却融入不了尔虞我诈的职场，看不到公道，看不懂人心。


    有一天，我在一个酒吧的舞台上领舞，舞台下隐约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灯光闪耀，舞姿婀娜，显得那么迷人。


    是她！是雪娇，她摇晃着脑袋，舞动着身姿，显得那么投入。认清她时，我眼前一黑，从脚后跟到后脑勺过了一下电，心想她怎么能到这种地方来，慢慢的我的舞姿开始僵硬，慢慢的停了下来，不知道如何去舞。


    雪娇注意到我，也停止了扭动身姿，我从舞台上跳下来，我们俩四目相对，相互的笑了笑，我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说了声好久不见。


    等我回过神来时，激动的手脚发颤，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做什么好，激动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你是天之骄子，不该来这种地方。”我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我把她拉出门外，想找一个僻静的咖啡厅，我现在真的不想放开她的手。


    不行，我不能耽误她，我是社会的底层，她是佼佼者，人上人。这时我又想到我还旁傍了个富婆在舞厅，她看不到我肯定会找我。


    “你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改天我请你和咖啡，你走吧雪娇。”我俩相互留了联系方式，我急匆匆的回去了。


    “交出来！”富婆瞪着眼睛，用手指着我的鼻子。


    “什么交出来？”我很委屈的样子。


    “交出来，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慢慢的掏出手机，双手放到富婆手里。


    富婆抓过手机，一把摔在地上，接着就是往我脸上打了一巴掌。


    “不要忘了你什么身份！吃我的，喝我的，还敢在外面泡妞，怪不得性功能不行了，真是个不会感恩的畜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外面干了什么。”我弯下腰捡摔的七星八落的手机。


    “你还敢捡，是不是还想和那只野鸡联系，你个不要脸的败类！”于是她夺过我手里的手机碎片，又摔了个粉碎。


    我没有生气，因为我悄悄地把手机卡藏到了兜里。晚上跟着富婆回家，吃的又是各种补品，什么燕窝、海参，牛睾丸。


    富婆边吃边骂，这些补品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吃了那么多补品，你裤裆里那玩应也没什么长进。


    如果在没长进，你就他妈的给我滚蛋。富婆的话像一颗刚针扎在我的胸口，让我透不过气来。


    还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又给我吃各种补药。这富婆就在我的那方面下工夫，我看到她实在是没兴趣。


    肥胖的富婆实在让人难受，晚上做完，第二天早上还要，我手脚发软，当然满足不了她的要求。


    她气的咬牙切齿，你长那玩应有什么用，噶去得了，都动不了第三下！


    给我滚！她一脚把我踹下床。


    “好，好，我滚，这几个月的工资给发了呗。”她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猛的从床上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沓钱，甩在我的裤裆里，我跪在地上，慌慌张张的捡钱，又一沓钱甩在我的脸上。


    我连睡衣都没换，抱起我的裤子，头也不回的跑出那个富婆的家门。边流泪边走，我自由了，我遇到了雪娇，我想从新做人。

 第七章约雪娇出来会面知情后久不联系

    我又能去哪呢？城市之大，灯火辉煌，却没有年轻人的落脚之处。今天晚上只能住宾馆。


    我用富婆给的钱租了一间房子，我下决心改变自己，接下来我计划找一份工作，只要肯劳动，饿不死，赚钱再少也能养活自己，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回自己失去的尊严。


    我去买了一个手机，摸摸裤兜，还好手机卡还在，我拨通了雪娇的电话。


    “喂，是雪娇吗？”


    “是我，大海。你有事吗？”我心头一惊。


    “想请你出来，吃顿饭，喝杯咖啡。”


    “行，这几天我正好和我老公生气！”一听她有老公我内心很不是滋味。


    心想着你为什么不拒绝我呢。


    “去哪见面呢？”她问。


    “高中门口怎么样？”我回答说。


    “还是别去那地方了吧，学校离咱们的生活已经远去，已经很久很久没去过学校了。”


    “嗯，听你的雪娇，你说去哪见面。”


    “去咱俩相遇的地方，酒吧门口。”我很激动，提前一天做好准备，理短了头发，换了新衣服、新鞋子。


    穿衣风格变得内敛，不在张扬。第二天我提前去酒吧，我在远处等着，远远的看着酒吧门口。


    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约好的九点半。时间一点点过去，十点半，十一点半，雪娇还是没有出现。


    我没有给她打电话，只是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怎么还没有出来。她给我回短信了，说快出来了。


    我很高兴，也很激动，不停的渡着步子。快十二点了，雪娇终于出现了，穿着得体，还化了妆，我想是她对我的尊重才化妆的吧，顿时感觉漫长的等待是值得的。


    “喝一杯去吧，去酒吧。”雪娇先说话了，说的第一句话。


    “不，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咱们还是去咖啡厅吧。”雪娇有些疑惑。


    “在我心中，你是高贵的，冰清玉洁的，你在我眼里是上层建筑，我怎么能把你带到酒吧里，那种低俗的地方呢。”雪娇微笑着说：“哪咱俩怎么能在酒吧相遇？”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衷，我以后再也不去了，任何事物都是进步的，不是颓废的，任何人在与他人交往时都会有一种均衡，这种均衡表现出来就是争吵。”＂你在说些什么？


    我有些听不懂，说点高兴的呗。＂我感觉到我俩真的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就这么走着，不快不慢，相互非常安静。


    走着走着我俩来到一家咖啡店前，走吧，咱们去喝一杯咖啡，我扶了扶雪娇的后背，我俩都很安静的坐着，气氛有点尴尬。


    我喝了口咖啡说：“咖啡是苦的，可苦味能让成年人上瘾。”雪娇抬头看看我。


    “你是不是真的没什么话可说呀？”气氛一度尴尬。我问雪娇：“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舞厅里没有好人，你可是北京人民大学的优秀生，是同学和老师的骄傲。”说到这里雪娇有些微笑：“和老公吵架了，想放松一下自己。”


    “为什么吵架？”


    “我想要个孩子，老公不愿意。你呢，成家了吗？”我说：“还没有，自己独身一人。”我俩聊了很多，大多都是过去上学时候的事，气氛越来越欢快，相互之间不在尴尬。


    我俩一起吃过晚饭，我就要送她回家，雪娇不愿意回去，说难的出来。


    我说不行！成家了不像单身。我只是把她送到出租车上，看着出租车远去久久的不愿离开。


    虽有万般不舍，可还是希望她过的幸福。以后我再也没联系过她，怕影响到他的家庭，不过她也没联系过我。

 第八章苦悲情回家葬母，送别离首提结婚

    我暗下决心再也不颓废，自己找了份司机的工作，每天累的腿脚发麻，身心疲惫，却天天坚持着，我想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不在冲动，有问题自己解决，我的生活开始平静。可生活总是爱开玩笑，我平静的生活随着一声电话铃响被打破。


    天还没有亮，我还没有起床。突然一声电话铃响了，我一看是雪娇，顿时精神百倍，停了几秒，我接了电话。“喂，雪娇。”电话那边哭哭啼啼的传来一个声音：“咱俩结婚吧！”我顿时反应是雪娇打错电话了。“雪娇，我是大海，发生什么事了。”“妈妈出车祸了。”“在哪里？你别伤心，也别害怕，有我呢。”“在妇女儿童医院附近。”我撂下电话，急忙穿上裤子，披上羽绒服，袜子也没穿。想到能为雪娇做点事，是我的荣幸。冬天的早晨天还没有亮，我急促的坐上出租车，去了事故现场。


    到了现场，我看到一个老太太穿着清洁工的衣服躺在马路旁，上半身和两条腿以分离。旁边的混泥土罐车并没有离开。“谁是家属，家属在哪？”“我是家属，我是。”“你是她什么人，儿子么？”“不是，我是闺女女婿。”我飞快的跑到老太太跟前，用手拖着老太太的头。老太太用微弱的眼光看着我说：“不是你，我从来没见过你。”“我是雪娇的高中同学，咱们见过面，你还去过学校呢。”老太太眼睛一亮，紧接着眼睛开始慢慢闭合，流出了两行热泪。土黄色的脸经历了多少风霜，花白的头发书写着岁月的痕迹。不行了，救不活了，失血过多，伤势太重，现在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天亮了，太阳还没有出来。这时雪娇也赶来了，扑到地上大哭起来。这时老太太说话了：“雪娇，我看这孩子挺好，你俩结婚吧。”雪娇没有回答她妈妈的话，只是默默的流泪。对我说了一句话：“你去把我的打车费报了。”


    老太太闭着眼睛，大概是咽气了。死在了冰冷的马路上，寒冬腊月冰冷的早晨。她始终闭着眼睛，没有看她女儿最后一眼。司机豪放大哭，不知道为什么。太阳出来了，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医生确定老人已经死亡，建议直接拉到火葬场火葬，司机一直跟着，说自己的车有保险，不会逃跑。火化的钱，还有骨灰盒的钱都是司机拿的。司机说交警来了，经官了，就等着法院判决，到底该赔多少钱。自己可以先支付五万元，让我俩给老人办后事。


    忙完已经是下午了，我俩租了一辆车，抱着骨灰盒回农村发丧。冬天天黑的有点早，农村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我俩独自走在大街上，显得有些单调，我抱着骨灰盒，有些不知所措。转了几个圈，来到了雪娇的农村老家，门是锁着的。“我去找人，你先在这等着。”我尊在大门口，抬头看看干瘪的大门，黑漆已经脱落，门板裂开一道一道的裂缝。锁头已经生锈，门下面是一层熟土，脚踩上去能踩出脚印。大概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门垛子上满是枯萎的草。不一会，雪娇回来了，带着一个老人，农村人还是显得那么亲切。老人顺手拿了一个砖头，往锁上使劲砸了几下，锁被砸开了，老人颤抖的手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齐腰的干枯的杂草，荒凉、破旧，找不到通往堂屋的路。我们迈着杂草，来到堂屋前，杂草已经长到了堂屋门口。推开堂屋门，一股冷风迎面而来，我打了个寒颤，骨灰盒差点没从手中掉落。屋里因为没有人进入落得全是灰尘，走上去能踩出脚印。雪娇先进了屋，站在屋里一动不动，忽然大哭起来。“娃儿，别哭，有五爷爷在呢，没有过不去的槛。”这时门外又来了几个人，他们很自觉的收拾，除去院子里的杂草，拉电线安灯。


    按照当地的习俗，人死后应该把床摆在堂屋的正中间，让去世的人躺在床上。孙男娣女日夜守灵。这没有死在床上，回来是个骨灰盒。五爷爷就把一张桌子放在堂屋门口，把骨灰盒放在桌子上，用红布盖上。我四处看了看，站没站的地方，坐没坐的地方，桌椅板凳上全是厚厚的一层灰，更别说床上了。房梁上结满蜘蛛网，屋顶还露天了，冷风时不时的吹进来。雪娇还不停的哭，我浑身打冷颤。五爷爷说：“去我家吧，这里交给你几个叔叔。”五奶奶就把我俩领到了她家。


    冬天的晚上，走在农村的漆黑胡同里，深一脚、浅一脚，现在我又能做什么呢？来到五奶奶家，五奶奶已经做好饭了。拉开厚厚的用棉被做的门帘子，我一脚迈进屋，差点没摔倒，门外地面高，门里地面底，门旁边是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的满满的东西，流出巴掌大点地方，我想这应该是吃饭的地方。离矮桌半米远是农村烧的大锅，里屋是炕。五奶奶掀开大锅，满屋子哈气，升到房梁上，房梁全是黑的。“来吃饭吧，吃口大锅做的饭，我真想知道农村现在吃什么，抬头往锅里瞅瞅，什么也没看见，全是哈气。”五奶奶盛出两碗来，我看清楚了是两碗苞米面粥。用一个竹筐盛出发黄的白面馒头，我能看到竹筐上发黑的黑油。看到这里我实在不想吃。五奶奶很热情说：“家常便饭，吃一口吧。”我拿起筷子，一只筷子有些弯曲，另一只筷子头上有小毛毛茬，筷子的另一端是黑得，像是没刷掉的黑油。这筷子得多长时间没换了。农村的粗瓷碗太大，像一个小盆。我抬头看看雪娇，她端着碗喝粥，脸被碗挡住了。我也端起碗喝了一口粥，用筷子夹了点咸菜，又夹了点剩菜。


    刚吃完饭，五爷爷回来了，喊雪娇去守灵，雪娇不愿意去，五爷爷发火了。你娘死了你都不去守灵，养你也白养你，这一夜，你守也得守，不守也得守。雪娇也没多说话，跟着五爷爷就去了，我也想去，五爷爷不让，说女婿是客人。


    五奶奶安顿我睡在了炕上，也去了那边，现在这个小黑屋里就我一个人，我实在睡不着，被子边上有一圈黑油，而且还有一股酸臭味。我坐了起来，没有找到灯的开关，我想打开电视看一看，打开了又关上，觉得看电视不合适。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会有这样的安排，人生的意义何在，上辈子得罪了那位神仙，让我今生为人，受此磨难。我坐在炕上痛苦万分，两个手抓住头发，为什么出事的不是我，为什么出事的不是我。难道今后我会遭受更多的磨难，然后死掉。不感想，不感想今后的生活，也许每个人生活的都不容易，都是在坚持。


    后半夜，雪娇回来了，五爷爷让我回来睡觉。“那里还有人吗？”我问。“有人，都是一个家族的。”雪娇回答。睡吧，雪娇脱了衣服钻进了我的被窝。没有显得尴尬，也没有避讳。我紧紧的抱着她，上下乱摸。“轻点，轻点，别压着宝宝，别压着宝宝。”雪娇重复的说着，我俩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五爷爷买了两口棺材，也提前安排同族的人在祖坟地里挖好了坑。就这么草草的埋了，没有送别的队伍，没有送别的唢呐，也没有送别的隆隆炮声。五爷爷安排我先回去，雪娇留住一晚。雪娇送我到村口上车。我回过头来大声问雪娇：“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是真的，咱们两个结婚吧。”雪娇大声回答。我扭过头来，边走边流泪。

 第九章断肠人寻亲路长远朽木人枯树逢春

    我要结婚了，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看天，眼睛湿润，我要结婚了。悲苦、孤独的走到现在，现在终于有点高兴的事情了。我不知所措，不知该告诉谁，该与谁分享这个好消息，活了这些年，这应该是我最高兴的事，我今后有个家了，而且和自己最心爱的人组成了家庭。我应该准备准备，起码收拾一下自己的出租屋。


    结婚需要户口本，我印象中妈妈说过，我的户口落到了姥姥家，上学也是在姥姥家那边上的。自从我不上学之后，再也没回过姥姥家，姥爷把我住的小房子扒了，我回去也没地方住。我来到姥姥家说要户口本，我要结婚了。姥姥不以为然，脸拉的很长，我第一次抬头认认真真的看到姥姥的脸。姥姥撇着最，眼睛乱转着，眼神吓人，有一只眼睛还睁不开了。“结婚又怎样，像你这样不会感恩的畜生，还能搞好。如果你搞好太阳得从西边出来。父母恩，天大恩，你算啥呀你，畜生。”姥姥嘟囔着。我问姥姥：“户口本在那里？我登记时用。”“要啥户口本，不知道，你姥爷带着走了。”“我姥爷去那里了？”我问。“去地下了，你找他去吧。”姥姥没好气的回答。


    我走出了屋，想让姥姥平静一下，去街上买了一堆东西，水果蔬菜。我看到姥姥的碗筷长时间没换了。又买的碗筷，煮饭的锅。来来回回往家里搬了好几趟。姥姥看到我往家里搬东西，也露出了笑脸。晚上我下厨做饭。姥姥还用看扁人的语气说：“哎吆，你还会做饭。”我笑嘻嘻的回答：“在外面一个人久了，啥都会做了。”你有多长时间没回来了？大概有十多年了吧。十多岁下来学，现在快三十了。晚上吃完饭，我端了一盆水给姥姥洗脚，还给姥姥看了雪娇的照片，姥姥夸赞，这姑娘长的真俊。不光长的俊，还有学问，是北京人民大学毕业的。姥姥非常惊讶，夸我好福气。


    十多年过去了，我发现姥姥的嘴只是嘟囔，她这人并不是那么可恨，可我当时真的受不了她那张嘴，老是无情的打压。也许是我的性格决定了我得命运。


    人总是忘不了一些事情，忘不了一些人、忘不了一些地方，时不时的会想起。当自己成功时，失落时，或者自己心平气和的时候，总想着拿起手机联系一下那个人，即使联系不上，电话号码是空号，也要拨通一下。因为你看到通讯录里的名字，你都会眼前一亮。不管过去多长时间，当听到这个人的消息时，你胸中都会热血沸腾，激动的火焰在胸中燃烧，让心跳久久不能平静。每当经过那个地方，总想着过去看看，联系一下那思念的远方，比如说我们美丽的家乡。


    忘不了啊，忘不了我曾经的家，忘不了爸爸和妈妈，你们还好吗？不自觉的我朝着曾经的家走去。现在我要结婚了，我想回家看看，看看我的妈妈。家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吸引着我前去。我想时间能慢点，这样我能享受一下回家的过程，看看道路两边的花草有没有变化，房子有没有变化。时间过的还是很快，我来到了家门口，算起来我大概有三年没有来敲门了吧，自己也有些记不清楚了。我想在我人生中特殊的时刻，我妈会给我开门的，如果我妈再不给我开门，我永远都不来了。我要打开一扇新的大门，关掉先前走过的大门。


    我站在门口，不好敲门，家里没人怎么办。我呆呆的在那站着，站了很久。听见屋里有人说话，是妈妈的声音，还有后爸的声音，还有一个小女孩哭的声音。我鼓足勇气敲门，屋里头顿时安静了，我又敲了几下门，屋里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我，大海。”“你来有事吗？”“没事。”“没事就回去吧。”“我要结婚了，来告诉你们一声。”“祝贺，祝贺，家里很乱，也没人做饭，你回去吧！”我默默的站在门口，没有在说话。兴奋而来，沮丧尔去，这是铁的定律，我相信不管我多么努力都打破不了这种铁的定律。唉！人生最困苦的事情莫过于亲人的冷漠。


    我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走在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几多留恋，几多欢喜，几多忧愁，苦的、酸的、辣的涌上鼻尖，涌上眉头，我大概是又要流鼻涕流泪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想从新做人。


    我和雪娇约好下午一点半在民政局门口相见，我很早就去了，在民政局门口等着，激动开心的等着，像等待一个孩子的降生，像等着一个时代的到来。雪娇终于来了，像春天的花骨朵，我迎上去牵住她的手，一股暖流从指间流到心里，我俩一起走进民政局。

 第十别老家雪娇挥泪烧房约三章雪娇引我发誓

    我问雪娇：“我回来的那天晚上，你在老家做啥了，五爷爷为什么让你留下。”“别提了提起来伤心。”雪娇转过头去。看我俩又没什么好说的，雪娇又扭过头来说：“我家没儿子，按照老家的风俗，谁发丧就把我家的宅基地过继给谁。”“过继给谁了？”我问。“过继给了五爷爷家二儿子。”雪娇有些伤心。接着说“我不同意，和五爷爷吵了一架。”“当时，咱俩一起回来好了，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老家。”我看着雪娇委屈的眼神。“父母都没了，我也想在老家找一找熟悉的感觉。”雪娇说。“到后来怎么样了？”我问。“到后来我哭的撕心裂肺，五爷爷脾气更大几。”雪娇回答。几个男人瞪着眼睛面对着自己的亲人，他们不理解雪娇的哭声，在他们心里过继宅基地是应该的。


    晚上和五爷爷吵完架，不知什么时候，是上半夜，也有可能是下半夜，雪娇气冲冲的跑回自己的老屋，也许是害怕走夜路，雪娇跑的非常快。跑回去干什么呢？推开门之后漆黑、恐惧，齐腰的杂草相伴左右，没有一点光亮，农村晚上最吓人的地方莫过于农村老屋，尤其是冬天的晚上。也许雪娇只是想回家看看，在家里多呆一会，也许是因为她左右不了老屋的归属，对老屋还有一丝不舍。只是现在老屋漆黑、破败，难以亲近。她想寻找点光明，点燃了一把火，火光照亮了四周破败的景象，这些景象像极了雪娇的过去。不！四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要让这些成为过去，我要和这些说再见，雪娇点燃了杂草。火光给了雪娇一丝温暖，照亮了周围，照亮了老屋。我就要和这些说再见了，想想自己的爸爸妈妈，看看自己破败的老屋，雪娇流下了两行热泪。破败的老屋无法亲近，她在屋里也点燃了一把火，火光照亮了房子里的桌子、椅子、凳子、床，是那么的熟悉，火光要灭了，雪娇把一个凳子放到了火里，接着有把一个椅子放到了火里，柜子里还有自己睡过的被子，穿过的鞋子，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和袜子，睹物思情，却也一件一件的放到火里，火越烧越大，火光冲天，烧着了房子。烧在今天，烧着过去。这些都是我以后才知道的事情。


    我拉着雪娇的手，走在大街上。突然雪娇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问。


    “咱们去哪？”雪娇问我。“你有房子吗？有车吗？”雪娇接着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低下头。


    “你什么都没有，和你结婚就是死路一条！”雪娇肯定的说。雪娇看着我涨红的脸，我闭了闭眼头更往下低了。


    “没车，没房不要紧，我有啊，我有车，有房。”雪娇说。


    “真的？”我兴奋的抬起头。


    “现在是我娶你，还是你娶我？”雪娇笑着说。


    “你娶我，你有车有房，你娶老公。”我也笑着说。


    “那今后，饭谁做，地谁拖，孩子谁带，钱谁保管着。”


    “今后，饭我做，地我拖，孩子我带，钱老婆你保管着。”我接着说。“如果今后我对老婆不好，就让我下辈子变成太监，如果我背叛了老婆，就让我天打五雷轰，身首异处。”


    到后来我才知道，雪娇的父亲常年有病，家里非常贫困，当时上有老下有小，雪娇的爸爸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坚持赚钱养家，出门打工。在济南打工时，盖楼不小心出了意外，去世了。当时老板实在是拿不出钱来，就答应盖好楼后给一套房子顶账，才有了这套房子。

 第十一章进房子恶心连连换家具心起冲突

    此时此刻我想我是幸运的，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了自家的车子，有了自家的房子，还有了自己的老婆，上天会把幸运抛到每个人头上，只要你活的足够久，只要你认真对待，足够珍惜。我现在迫切的想看看自家的房子和车子。我问雪娇：“咱们的家在那里？”“在无影山路上。”雪娇回答。“那离汽车站挺近了吧，差不多属于济南的市中心。”我自言自语道。接着又问：“咱们的车是什么牌子的？”“大众系列的。”雪娇回答。雪娇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跟着雪娇上了公交车，跟着雪娇下公交车，又跟着雪娇进小区，就这么跟着，仿佛又回到了高中幸福的时刻。


    当打开门时，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这是什么味啊，我有些恶心，自然的捏住自己的鼻子。进来吧，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雪娇招呼我进门。进了门我顿时傻了眼，满眼的餐盒，用过的卫生纸。茶几上，沙发上，电视柜上，密密麻麻，乌压压一个垃圾场。我捏着鼻子问雪娇：“这是你住的地方么？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你是怎么住的。”在外面挺白净的一个人，家里头怎么不如狗窝。


    “别废话，衣服谁洗，地谁拖，饭谁做，刚说的话忘了。”雪娇瞪了一下眼睛。


    好歹进屋吧，往前走两步发现裸露出来的地上有两行脚印，就是脚印上还能看出地板的颜色，是可爱的粉色。两行脚印很有规律，从进门口先到卧室，从卧室出来到洗手间两行，从洗手间到客厅两行脚印，很有规律。却没有去厨房的，也没有去另一间卧室的脚印。我的天呀，我遇到了大神了么。雪娇进了卧室，我也顺着脚印进了卧室。哦！简直就是网吧！两台电脑桌，桌旁边的烟灰缸满的像刺猬。座椅很可爱，座椅后面是床。床上全是雪娇的衣服，乱乱麻麻，在床上找个地方坐下也得扒个窝，床下卫生纸和被子混在了一起。家里这是来了贼寇了么？我顺着脚印在另一个电脑椅上放下东西，看到旁边有一个吃饭的碗，碗的四周外圈都是黑的，就一个小口是白的。当时我还想这个碗是干什么的，到后来才知道，这个碗是用来吃饭的，有一块白色的小口的地方是嘴接触碗的地方。


    放下东西我没有坐下，也没有坐的地方，开始了对整个房子的打扫，先从卧室开始。找来一个大纸盒箱子，把卫生纸一点一点的用手一掐一掐的往纸盒箱里放。我知道小片的卫生纸有可能是吐的谈。大团子的卫生纸有可能是做完爱后擦的精子。尤其是闻到酸臭的味道，顿时我就想吐。当收拾到床尾嘎啦时，一堆、一片用过的避孕套，我顿时吐了起来。恶心的两眼流泪。雪娇这日子是怎么过的，是年轻人出了问题，还是年轻人的父母出了问题，也许是大环境的教育出了问题，让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什么是害臊。再恶心也得收拾啊，雪娇不收拾，也许在她心里上完学，一切都有了，也不用劳动就能过上好日子。


    收拾完卫生纸，又把嘎啦里长了青毛发霉的被子，男人的衣服和鞋子都扔了出去，在我扔男人鞋的时候，我发现有好几个型号的鞋。这雪娇的过去又是什么样的呢，为什么不掩饰一下自己的过去。我把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叠好放到柜子里。把发黑的床单被褥、衣服都扔了出去。


    收拾完卧室我又去收拾客厅，定的餐，没吃完的盒饭，发霉发臭，当收拾茶几上，没吃完的盒饭时我又吐了，发臭的海鲜，螃蟹、大虾、还有扇贝。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好人也臭了。客厅的窗台上摆的全是喝过的易拉罐，里三层外三层。我找来一个盆，把喝剩的可乐倒到盆里，然后倒进厕所。期间我又吐了，易拉罐里全是烟头可乐。收拾了三天总算有个家样了。


    我问雪娇，先前家里也那么乱么。雪娇告诉我妈妈在这住的时候家里很干净，妈妈整天嘟囔说，让我收拾、收拾，我就是不收拾。妈妈搬出去住后，她的房间就再也没动过，我也想妈妈回来，回来看到她的卧室，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现在房子收拾干净了，这才像一个婚房的样子，对不对雪娇？”我问雪娇。雪娇想了想：“不对，婚房应该什么都是新的，这些家具都得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俩开始换家具，什么都是新的，电视没坏也换了，包括吃饭用的锅碗瓢盆，雪娇穿过的衣服，不管新旧一律换掉。两台电脑没坏，也换了。雪娇要换两台电脑，我说不用，我不玩电脑。她没听进去我的意见，还是换了两台电脑。我俩的手机也都换了，雪娇还郑重的告诉了，我出租屋的东西全扔掉，一点也不要往家搬。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五万元钱就这么花没了，而且还不够，我的存款也花的差不多了。即使这样我也没有阻止雪娇，只是心里一阵阵的发痛，毕竟想以后成个家好好生活。我想这应该是雪娇告别过去，迎接未来的一种方式，但愿如此。

 第十二章知怀孕雪娇说过去换新车出去好旅游

    经过半个月的收拾，家里终于变了样，墙也是重新整了，贴上了壁纸，地也找人清洗的干干净净，现在进家就感觉舒服，家里头有了我忙碌的身影，有了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声音。这应该就是生活的声音。


    有一天晚上刚吃完饭，雪娇在电脑旁打游戏。我在厨房收拾碗筷，就看着雪娇一趟一趟的往厕所跑，呕吐，这几天吃饭也吃不下。我问雪娇是不是怀孕了。雪娇回答很肯定，说是怀孕了。接着我又问是谁的。雪娇说不知道，如果知道就不找我结婚了。看来我还得感谢这个孩子。话又说回来，你找人家结婚，人家能同意么。社会的精英，当代的大学生，怎么能混成这个样子，也许是父母的教育出了问题造就了一个特例。


    雪娇看到我没有生气，和我敞开了心扉。“来，到我电脑旁。”雪娇把我喊道她的电脑旁。“我给你看看我的过去。”说着雪娇打开了qq空间。这些都是我的过去，我给你看完这些过去，就把这些照片删除，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不在留恋，今后好好生活吧。我看着一篇又一篇的照片，都是雪娇和前男友暧昧的照片，有拥抱的，亲亲的。我问雪娇你处了几个男朋友，雪娇一点也不避讳说处了8个，时间处的长的有两年，处的短的就几个月。我问雪娇是不是和这些人都发生过关系。雪娇没有避讳说都发生过关系。雪娇说她和这些男朋友都是真爱，并且用照片记录下了这些美好的时光。


    ＂为什么不把照片删除，就不怕你下一个男朋友看到么？＂我问雪娇。


    “不怕，爱我的人会接受我的过去。”雪娇回答。我相信雪娇有她最真实的一面，不过她不了解男人，男人嘴上说能接受你的过去，可心里头始终有一个迈步过去的槛，特定的时候，特定的时间就会发泄出来。对女性今后幸福的生活造成很大影响。


    雪娇认真的看着照片，若有所思的回忆着过去。“那这些人你还有联系么？”我问雪娇。“有的有联系，有的没联系了，他们当中有的也结婚了。”雪娇回答。


    偌大的城市，有时候人会迷茫，孤独。多几个朋友还是好的，不管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只要是咱们年轻时掌握好度，男人和女人交往时的度，这样就好。我相信随着年龄的增长，到我们年老时，这些和我们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会关系更好，只要是两个人是真感情。也许是这样子，有人不喜欢孤独。


    雪娇坐在电脑旁看着，也许很久不曾看过这些照片，满满的全是回忆。我问雪娇，那个是你第一个对象。她打开照片给我看：“这个是，当时我上大二，他上大四。”


    “就是你打电话对我说你处对象的那个。”我还记的雪娇告诉过我，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是怎么追上你的？”我问雪娇。


    “在一次大学活动中认识的，他是我选的舞伴。他对我非常好，对我很舍得花钱。”雪娇回答。雪娇第一次出远门，远在他乡无亲朋，突然出现一个对她非常好，又舍得给她花钱的人，很快她俩就在一起了，在一起之后，无忧无虑的雪娇过的很幸福。


    学长毕业之后，她俩并没有分手。暑假雪娇跟着学长回老家后，她俩才分的手，原因是男方家嫌弃女方家穷。这使雪娇很崩溃，半年没有过来，直到又遇到一个学弟。


    “这些男朋友当中，有走到谈婚论嫁的么？”我问。


    “有，就是这个，我俩相互喜欢。”雪娇说。


    ＂那为什么没能结婚？＂我问。


    “我妈给人家要20万彩礼。”也因为这事，我和我妈闹矛盾了，我妈从这里搬了出去。


    “那鞋子，是他的吧。”我指了指电脑。我收拾屋子的时候收拾出来几双男人的鞋子。不过，鞋子的号码不同，这个屋里还住过其他男人。


    “是他的，有一双是他的。”我俩在一起后相互的谁都不影响谁，他玩他的游戏，我玩我的游戏。到后来我俩都没钱吃饭了，于是就分手了。


    “其他号码的鞋子是怎么回事？”我问。


    “和他分手后，我在网上又遇到两个男生，在一起几个月，也都不欢而散。”雪娇说着，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也许对于城市的年轻人来说，没有老人的帮助，很难过好日子。


    “那为什么，我在舞厅遇到你时，你说自己有老公。”我好奇的问雪娇。


    “是有老公，我的老公就是你，我在舞厅看到你的那一刹那，就决定，我的一生属于你。”雪娇说话，我有些感动。雪娇告诉我，自从在舞厅看到我，就再也没离开过我，只是远远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生活。


    没过多长时间，赔款下来了，妈妈出车祸保险公司赔给了56万。拿到钱后，我决定存起来，以后养孩子用，雪娇坚决不同意。说一些，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存的，要想着去赚钱，不能想着存钱。我有钱为什么不花，又不是没有。雪娇的理财理念很糟糕。那用这些钱干什么？换车，换辆宝马车。我的心咯噔一下。完了，这下完了。我今后的人生要遭殃了，不知道我和雪娇能过到什么时候。


    雪娇打算换辆小宝马车，开车去旅游。她和我要结婚了，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应该好好的准备，好好的享受，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给自己留下好的回忆。

 第十三章出去旅游起争执辛勤养娃乐事多

    我不喜欢旅游，也不喜欢交际，和我的成长环境有关。也许是因为家庭变故，使自己变的很敏感，不敢抬起头看别人的眼睛，每次和别人交流时都低着头，别人指示我干什么时，如果我高兴我就会去做，如果不高兴，我就会装听不见。久而久之，别人对我说话都是大声喊，有时候使我非常不舒服，明明是活都是我干了，力都是我出了，还获不到别人的尊敬。有时候我也和别人争吵，可每次争吵受伤的都是我，别人不理我了，我还得舔着脸去联系别人，要不然一个朋友也没有。即使非常努力的交朋友，可还是没有朋友。也许是近年来年龄大了些，有时候感到孤独，如果有人联系我，我会非常感激他，有时候我也会主动联系过去的朋友，每次都说不上几句话，没有了先前的热情，如果谁能和我聊很长时间，我会十分感激，哪怕是只和我说说话都行。也许这个世界没有老实人的空间。不过我从心里想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养家，赚钱生活。不乱花钱，吃穿用度尽量俭朴，我喜欢古人的衣冠简朴古风存。可雪娇就不一样了，生活在现代，追赶着时尚，喜欢交际，过了今天不想明天。也许雪娇做的对，没有那个领导是封闭的，不会交际的。


    手里有钱好办事，赔款下来之后，雪娇拉着我去买宝马车，我从心里头不情愿，觉得宝马车太贵了，不适合我们俩，以后花钱的地方有的是。一路上我也没有个笑脸，雪娇好像看出我的心思，也有些不高兴。我俩相互不说话。仔细想想，我也有可能是错的，我自己搅和的大家都不开心，融入不了一个团体也有自己的原因。现在我有些理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说法了。


    买完宝马车，雪娇开着，我能感觉到她十分高兴。可我心里头还是有些不高兴，我也不能说出来，更不能阻止雪娇去买宝马。我俩在商场门口从宝马车上下来时，雪娇显示出无比的自信，而我却像霜打的茄子，有些发蔫。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吧。我活在未来，雪娇活在当下。


    接下来就是商量着去哪旅游，雪娇问我去青岛行不行，我说有点近了。去北京呢？去北京也不行，不好停车，开车去旅游适合去开阔的地方，比如说新疆。我无心的一句话，给了雪娇启发，最后雪娇研究好了，画了一张图，先去东北的大连拍婚纱照，再从东北到内蒙，从内蒙去新疆。


    第一站我们俩来到的是大连，开车太累了，我们俩走走停停，雪娇又怀孕了，不抗折腾。按照我的意思，怀孕就应该呆在家里养胎，哪里都不能去，然后研究一下工作的事，以后怎么赚钱养家，怎么生活养娃娃。可我没有说处了，估计说出来雪娇也不会听。我不想扫兴，像一个木头人似的，让雪娇牵着跑，没有自己的主见，也没有表情。来到大连已经是晚上了，我俩找了个旅店住下。第二天我俩没有开车，开车也不认识路，不知道去哪里。听旅店前台的人建议，我俩报了个旅游团。坐在大巴车上，导游讲的话全是让人花钱的话，说些这样的话，既然出来了就应该玩的开心、玩的快乐，钱是身外之物。我不愿意听，装睡觉。我觉得雪娇听的非常认真，她能和导游聊到一起去。


    第一站到的是一个博物馆，进馆得花钱，我不愿意进馆。我买了一张门票让雪娇进去，自己在外面等着。我也喜欢旅游，但是不是来这种人声鼎沸的地方，我喜欢到那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感受野性，享受孤独。比如说断壁残垣的沙漠，三五好友点起篝火，吃完烤肉，裹着棉被在旮旯里睡着。我喜欢狂风暴雨的冷夜，也喜欢冰冷的雪夜，寒风刺骨的屋外，温暖可馨的屋内，晚上饿醒，熬一碗地瓜粥，喝完继续躲在被窝里做梦。我喜欢夜的漆黑，不喜欢白天的光明，因为晚上四处平静。


    这种地方除了花钱就是花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地方。下一站是一个野生动物园，就看到三两种动物，玩的也没尽兴。还去了老虎滩，坐船出海。每到一个地方都有花钱的项目，每当花钱我和雪娇俩都不愉快，虽然我没有阻止，可脸上不愿意，这些雪娇都看了出来，记在了心理。玩了一天累的够呛，也没玩着啥好玩的，没有让我感到心灵的震撼。到了晚上雪娇在被窝里哭，我问她怎么了。雪娇没多说，说了一句没事。我还开导她，旅游就是花钱买罪受，没有什么多好玩的地方。


    第二天我不想起床，我知道起床后又会出去溜达，溜达就会花钱买罪受，累的不行，还花钱。雪娇看到我懒散的样子，留下了眼泪。我不想和女人争吵，吵赢吵不赢都没有意义，有时候赢了争吵，输了家庭。她愿意出去，那就陪她去吧，这次我们来到了海洋馆。旅游就是花钱，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没有见过海，去大连是第一次看到大海。我的名字叫大海，当第一次看到海时，我的内心平静，看着渺茫无边无际的大海，我劝自己，万事想开些，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都会过去的。只是我知道赚钱难、生活也难。我只是想让雪娇今后过的幸福些，过的好些，才建议她少花钱的。也许钱在我俩之间是永远不灭的话题。


    在大连玩了有七天吧，拍婚纱照用了三天，我和雪娇之间相互不愉快。拍婚纱照的摄影师直接质问我俩是不是被胁迫来的，说的最多的话是让我俩笑一笑，快结婚了，两个人甜蜜一点。拍婚纱照时，我俩没有自觉的靠近，每次都是摄影视提醒。后来想想也怪自己，当下都不幸福，还谈什么未来。在大连拍完婚纱照，我俩就回到了济南，太累了，也没了心情在继续玩下去。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雪娇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我每天买菜，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务，把家整理的井井有条，雪娇看到这里，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别的能耐没有，省钱过日子到是把好手。很快雪娇到了预产期，有一天晚上后半夜，雪娇着急的叫醒我，说氧水破了,我俩开着车急匆匆的开车去了妇女儿童医院，困的迷迷糊糊，忽然到了一个地方我清醒了，当时不知为什么，到后来才想起来，那是雪娇母亲去世的地方。也许一个母亲上天有知，不管生死都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女儿。


    天刚刚亮孩子就出生了，是个女孩，我抱着女儿，心中非常高兴，她就是我的女儿，谁来也别想把她抱走，医生让我抱着孩子去洗澡，我说不行孩子的妈妈还没有出来。等到医生把雪娇从病房里推出来时，看到我抱着孩子在门口等着，流下了眼泪，说的第一句话是，孩子怎么样。然后哭出声来，说想妈妈，我想妈妈了。我抱着孩子，医生推着车子回到病房。母亲都是无私的，现在雪娇成了母亲，我相信今后他会为了孩子改掉爱花钱、不会算计的坏习惯。


    孩子出生后，我俩都不会照顾，心想如果我的妈妈在身边该多好，雪娇也没了妈妈，没有老人的年轻人生活的不如狗。还好现在我俩有钱，请了个月嫂。这应该感谢雪娇的妈妈，我的丈母娘，我还没来的急叫她一生妈妈。她给我们留下了一笔钱，让我们度过难关。


    月嫂看我俩开着宝马车，很是羡慕，又看到家里的家具都是新的，觉得我俩的条件还不错，所以对我俩的服务态度非常好。月嫂既照顾大人还照顾小孩，给大人做饭，给大人按摩，晚上还起夜给孩子喂奶。在月子里雪娇得到了母亲般的照顾，雪娇也是个母亲了，照顾孩子非常认真，我就在外面买卖菜。有了孩子家里的花销很大，我想着找份工作不能在这么闲着了。


    很快孩子满月了，我俩依依不舍的送别月嫂。雪娇对孩子很有爱心，晚上起夜好几次都能起来，孩子拉了、尿了，雪娇都能及时的更换尿布，孩子饿了也能及时喂奶，看到雪娇辛勤的样子，我看到了未来，也看到了希望。家庭幸福是两个人共同的努力的结果，也是两个人相互理解的结果。我每天早起做饭，洗衣服，拖地。家庭琐事，持久漫长。天天吃饭，天天做饭，有时候挺烦躁，不过在我的努力下，日子过的很好。晚上雪娇困的实在起不来，我就起来给孩子喂奶。辛苦是很辛苦，可非常快乐，现在我理解了，要想家庭幸福，必须有经济基础。经济基础是多么的重要。这时我又想到了我的岳母，你在天堂还好吗。

 第十四章添人丁山穷水尽为糊口入室作案

    孩子慢慢长大，我俩的储蓄也越来越少，总不能坐吃山空吧，我和雪娇商量我出去找点活干，赚不多可以赚少，以后总能有个收入来源，家有万贯不如日进分文。刚开始雪娇也是不同意，说我出去干活没有人做饭、没有人收拾家务，自己照顾不了孩子。不过慢慢的也同意了，不出去能怎么办，一年的固定支出那么多，又是物业费，又是取暖费，电费、水费、燃气费，在城市生活，离了钱是走不动路的。也许底层的老百姓就是这样，不舍得休息一天，年头到年尾都在辛勤的劳动，可劳动了一辈子只能养家糊口。谈不上什么富裕。


    我找了一份送外卖的工作，这样既能赚钱又能照顾家里，宝马车也挂到了婚庆公司，出车时还可以给孩子赚点奶粉钱。雪娇不会做饭，每次做饭我都尽量多做些，尤其是肉食，做红烧肉，做上一大锅，盛到罐子里，放到冰箱保鲜，做一次可以吃到几天。我还学会了腌咸菜，到冬天来临时，我就买上一大堆白萝卜，胡萝卜，把萝卜切成条晒干，腌到一个缸里，在花很少的钱买一堆黄瓜，都是些长相不好的，头大脚尖，或者两头鼓中间细的那种黄瓜，用来腌咸菜。有时候也腌些辣白菜，这样到冬天时我俩也能吃上新鲜的菜。


    早晨我起来早，就煮上一锅粥，让雪娇喝粥，有时候雪娇就抱怨，天天让我喝粥，我想吃肉，现在生活条件都好了，再穷的人家只要想吃肉都能买的起。怕就怕在自己不动手去做，或者不会做，买来的东西不会做，或者做不好吃，就是没福。有福都是自己奋斗出来的。我把这些话告诉雪娇，雪娇听不进去，她的思想根深蒂固，女人是来享福的，要对自己好一点，所以雪娇一口剩饭不吃。而我每天都在吃些剩饭，吃的到后来胃疼。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雪娇也能出点力多好啊，也收拾收拾家务，当我劳累一天了，回到家也能安慰一下我，给我做一顿饭，靠劳一下我。每当我向雪娇表达一下我的意愿时，雪娇就会说，我为什么要做饭呀，我从来没做过饭，我不喜欢做饭，我不愿意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也不喜欢自己那么快就变成一个黄脸老太婆。好吧，这些都我做，为了家，也是为了孩子，我辛苦着，劳累着。有一次我实在太累了，晚上做完饭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雪娇一遍又一遍的喊我吃饭，吃饭，喊的我只想发火。还有一次，雪娇和孩子吃完饭，让我去收拾碗筷，我累的坐在沙发上睡着了，雪娇一遍又一遍的喊，去刷碗、去刷碗，看我没动静，就过来拉我，把我拉歪倒在沙发上，又把我拉到地上，我能感觉出她非常生气，端起一盆水洒在我的身上，我爬了起来，看了看雪娇，说我可能感冒了，然后又去刷碗，我多么希望雪娇能关心一下我，给我买点感冒药。


    这些都是小事，最可怕的是雪娇还是没有改掉花钱的习惯，如果没有钱这个家很难在维持下去。有一次她花了1000多买了一双耐克鞋，我有些不高兴，告诉她我们现在有孩子，没有稳定的收入，应该省着点花钱，不能买那么贵的鞋子。她一点都不理解，还问我，为什么呢？我以前也是穿这种鞋子，在说了我有1000元，为什么不让我买1000元的鞋子，有的人没有钱还贷款消费呢，更何况我有钱。在说了我也没乱花钱。我告诉雪娇过日子得省着点花。雪娇不服气，说自己已经很省了，再省还能省哪去，再省也不能在吃穿上省，省也省不出钱来。你看我农村的一个亲戚，省了一辈子，等到儿子结婚买房，她把钱拿出来，连个零头都不够，所以钱花出去，才是钱，有钱就得花。


    糟糕的思想和理念，也许大多数的女孩子都这样吧，雪娇不是个例。在他们的心中，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干家务的，女人千万得对自己好一点，让自己享福。女人的手不能用来洗衣服，洗衣服会伤手。


    有时候我累了，或者是心情不好，做的饭难吃了点，或者不和雪娇的胃口，雪娇就会一口不吃。我问她，你吃什么。有时候说自己想吃西餐，和有强迫症似的。我最怕过节，尤其是怕过洋节日。我不知道洋节日该怎么过，雪娇却非常明白。如果我哪地方没整明白，我俩就会吵架，每次过节都会吵架。雪娇有点西化，过洋节、吃西餐，每当过洋节时我煮的汤，做的饭都不吃，说过节吃这些不对，我心里非常难过，自己在辛苦也得不到认可。我经常说她，你差一点都不行。雪娇经常说我，你有事没事就糊弄，啥啥都糊弄，你糊弄鬼呢。


    为了孩子，也是为了这个家，我坚持着，别的都好说，由于身心疲惫，我在那方面有点满足不了雪娇，雪娇说我是个男人。我多么希望雪娇能体谅一下我，给我一点关心，然而别说在这一点上，在其他方面，雪娇也是差一点都不行，差一点也过不去的人。我俩很长时间没有亲热了，有一次我亲热雪娇，雪娇没有反应，可巧就是这次短暂的亲热，雪娇怀孕了。


    知道雪娇怀孕后，我更加努力的工作，可赚的钱还是不够花销。老大已经三岁了，快上幼儿园了，现在雪娇又怀孕了，我还想留住这个孩子，有时候我想问问老天，为什么让我这般痛苦，这般无奈。为了这个家我坚持着，可雪娇你也是孩子的妈妈，哪怕你起床后扫一下地，洗一下孩子的衣服，我都会倍感欣慰的。还有你说我一点不阳光，那你就给我一点阳光吧，让我感受一下家的温暖，给我一点阳光的理由。如果我下班回家后，看到地是干净的，孩子没有哭，饭是热着的，哪怕是热的剩饭，我也会喜笑颜开，你是知道的我有胃病。可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健康。你只关心你自己，说什么女人应该怎么样对自己好，你可曾知道那些毒鸡汤害了多少家庭。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我也是年轻人，和你同岁的年轻人，为什么让我承受那么多。有时候我会感叹命运的不公，可谁又能可怜可怜我，真心希望你，为了孩子，今后不要注意自己的身材，多吃点，让孩子有足够的奶吃，不要再在乎你的手，你的手也是用来赚钱的养家的劳动的手。


    我也不想看到你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样子，我相信等到这个家庭山穷水尽的时候，你就不会再疑惑。每当我让你存点钱时，你都会流泪，说赚的那么少怎么存，以后你就会知道钱是多么的重要。你就会懂得如何珍惜自己的生命，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山穷水尽的日子很快到来了，生老二时，家里已经拿不出住院的钱了，老大还嗷嗷待哺。没办法我只能去偷，我学会了偷东西。


    人在山穷水尽时，总会失去理智，或者想出更多的办法。我想出各种办法入室盗窃，而且只偷黄金，不偷现金，进房间里后，不把东西整的很乱，进门还带鞋套，心里默默的念着，我只是借，有钱之后必须还。而且我只偷同龄人的东西，比如说新结婚的家庭。连续的作案使我有了钱，老婆也顺利的生下了二胎。现在我有两个孩子了，老大三岁，老二刚出生，有了钱老大也顺利的进入了幼儿园。

 第十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进监狱雪娇卖新房

    我在外面作案，回家少了，雪娇又恢复了先前的生活，在没认识我之前的生活，纸醉金迷，也不做饭。


    每天也不回家，带着老二逛商场，老大放学后也不回家，在商场里玩，累了困了在商场找地方睡，渴了、饿了在商场买着吃，也不回家，按照她的话说，大人孩子都得多户外。


    我最担心的事是孩子的健康问题，可最让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经常在心里说，和雪娇在一起任何事情都要往最坏的打算。


    两个孩子都很消瘦，脸色黑黄，一看就是营养不均衡。每天在商场里，领着两个孩子把肯德基当饭吃。


    我回到家时，尽量给两个孩子做饭，可是家里做的饭两个孩子一口不吃，可能吃不习惯，两个孩子都是好吃的吃很多，不好吃的一口不吃。


    老是在外吃饭花钱不说，身体也不健康，也不想想这钱是怎么来的。有时候想想这个家还是个家么，我得靠偷盗来维持这个家的运转，偷盗来的钱却不能让孩子健康的生活。


    有时候也想爸爸、妈妈，如果我俩双方有一家有一个老人，我和雪娇的日子也不至于过成这样。


    也许冥冥中天注定，注定我这一生受贫苦，我时常感叹，是不是我上辈子造孽深重，这辈子来受苦，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了。


    自己想想两个孩子，不能放弃，我为了孩子，等到孩子大一点，花钱少一点，我就找个工作，不在偷盗了，雪娇爱哪去哪去，我真的要不起她，现在我只能让着她，毕竟孩子不能没有妈，雪娇也很爱两个孩子，只是她自己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


    也许雪娇是在襁褓里长大的孩子，没经历过风雨。现在我很理解这句话，惯子如杀子。


    从我作案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了，老大已经四岁了，每当我回到家，老大就会非常热情的抱着我，给我倒水端茶，还会说爸爸辛苦了，看到她可爱的小脸蛋，我真是十分喜欢，老大每天等着我回家睡觉，有时候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我回到家会抱着她去床上，看着这两个孩子，我暗暗地下决心，以后不偷盗了，找个工作，养家糊口，孩子小不会嫌弃爸爸贫穷，爸爸会带着你俩坚强的活下去。


    可我老婆不争气，在没和我结婚前，每个月都得花一万多，对象赚的钱，妈妈赚的钱，自己赚的钱都花进去了，有时候还信用卡。


    我想等孩子大一点就带着孩子离开，离开这个永远也堵不完窟窿的家。


    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一次我入室盗窃被发现了，被人反锁在屋里，那个人报警了，也喊来小区保安、邻居、亲戚，把我暴打一顿，我没有反抗，这是我第一次在我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被人暴打。


    他们打完我，我没有逃跑，而是跪在地上流泪，这时我听到有一个人骂骂叽叽的，在那里指着我喊，往死里打！


    我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了，大声喊了出来，你们打吧，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我把上衣一扒光着肩膀，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我哀嚎大哭，身上若无千斤重，谁拿生命赌明天。


    我边说边哭，边哭边说，你们听着，我有名有姓，我叫王大海，我老婆叫雪娇，我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女儿，大女儿叫王希望，二女儿叫王晨希。


    我是万不得已才进行偷盗，我想让他们娘三活呀，我想让他们娘三活！


    我边大声哭，边大声说，头上的血和着眼泪往下流，我一个头磕在地上，老天爷可怜可怜我把。


    我的头磕在地上铛铛响，像是疯掉了。一帮人在那看着。也许是被偷的那家人怕出人命，怕我死在他们门口。


    他向我说了句，你走吧，也没偷着啥。我说：“我不走，不走了，我累了，乏了，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我进监狱是迟早的事，这次就进监狱吧，我偷盗不是一回了。”一个老太太递过来一张纸，让我擦擦头上的血，说这孩子怪可怜的。


    我说了声谢谢，用卫生纸按在了伤口上。一个老大爷，有点不乐意了，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就这么听着别人的闲话，等着警车的到来。


    这时大伙凶狠的目光平静下来，把我围成一圈，问我各种问题，我把我的经历，老婆的父母已去世，自己的父母不知所踪，老婆花钱如流水，自己在怎么努力都供不起家里的支出。


    有一个老太太很感动，说大家给这个孩子捐些钱吧。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本子上记着，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那个小区、那个楼房、几单元、几室，都偷了什么，记得非常详细，作案的次数，也标的明明白白。


    我把小本子给大家看了，告诉大家，我只是借，等有钱了必还，到我死之前，这些钱我肯定要还上。


    “孩子我相信你能还上，你还年轻，一个老太太拿出200元钱，说拿着孩子，你让我想起了我年轻时过的苦日子，孩子，相信自己一定能过上好日子。我老太太的名字、钱数，记在了本子上，就这样大家给我捐款，竟然捐了一万多，也许是他们把我的脑袋打破了，发自内心的愧疚，大家都是人，也许人和人之间有一种同情。”很快警察来了，我坐上了警车，这是我第一次坐警车，而打我的那些人却依依送别，到了公安局，警察审问，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庭住址，第几次作案，我把那个小本子给了警察，作案的时间，地点，以及偷了多少财务，偷到的黄金卖到哪里了，上面都有记录。


    看到最后警察问我这是什么，我说是刚才大家给我捐的款。警察看到这里非常疑惑，问我为什么偷盗，我把我的经历告诉了警察，警察非常感动，要给两个孩子捐款。


    我向警察保证等我出狱后一定会把这些钱还上，在我心里我只是借，不是盗。


    我是爱生活、爱祖国、爱人民的，只是生活所迫而已。等到警察把捐款送到雪娇手中时，雪娇才知道我在外面盗窃被关进了监狱，雪娇大哭，说孩子那么小，又没了赚钱的劳力，本来日子就不好过，今后我带着俩孩子该怎么过呀。


    警察也很无奈，自古来救急不救穷。日子还得自己过，财富还得靠自己的双手。


    没有收入来源，只能坐吃山空，没办法，雪娇把房子卖了，济南100平米的房子，在当时卖了200多万。

 第十六卖房后雪娇探监结新欢农村探娃

    转眼间时间过去一年多了，雪娇你和孩子还好吗？我十分想念你和孩子们，你们过的怎么样，现在对于中国人来说是历史最好时候，只要是肯动手劳动是饿不死的。我希望在我不在家的日子里，你能勤俭节约，用手里的钱多坚持一些日子，自己带着孩子打打零工，或着是摆个小摊，总之只要肯动手，饿不死的。


    这一天，狱警喊我说，大海快出来，有人探监。我很高兴，想必是我老婆来探监了，果然是雪娇，带着两个孩子，老大已经6周岁，7虚岁了，老二也已经3周岁4岁了，看到我的两个女儿，还有我的老婆，我别提有多高兴。我问雪娇，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雪娇说把房子卖了，卖了接近300万，我一听非常兴奋，一个普通工人一辈子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呀，有了这些钱，就可以把两个女儿养大，我现在最怕的是两个孩子长不大。我告诉雪娇，把房子卖了好，可以找个偏僻的地方租个房子，偏僻的地方房租便宜，好好的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让她俩成家立业。到老了咱俩也能享福。雪娇答应我了，并留下了眼泪。我告诉雪娇不要哭，这是咱们一家人团圆的日子，你看两个孩子都懂事了，老大、老二喊爸爸喊的我心都快暖化了，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家，还告诉我不要回原先的家了，咱们搬家了。这些都让我感动。不过我很担心雪娇，她花钱大手大脚。不管干什么事，只要满足不了他的要求差一点都不行，也吃不了苦，更受不了委屈。毕业之后找了几份工作都嫌辛苦，没干多长时间就辞职了。


    当雪娇起身，带着孩子离开时，我留下了眼泪，不为别的，就为看到雪娇的穿着，锦衣貂皮，高跟鞋，细细的腰肢，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人到一定年龄段就说一个年龄段的事，现在为人母，就应该有母亲的样子。看到雪娇婀娜的身材，漂亮的美貌，华丽的衣衫，我心里暗暗流泪，我知道了到现在为止雪娇还是不会理财，我担心雪娇驾驭不了那么多财富，我痛苦啊，想想两个孩子的将来，看着她娘三的背影离去，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我多么想像空气、阳光一样亲近你俩，我的两个孩子，我知道你们的妈妈会给你俩最好的东西，当你们的妈妈有钱时，照顾你俩肯定是最高的标准，可当没钱的时候呢？你俩怎么活。也许爸爸现在待在监狱里是最好的，如果我生活的你们身边，肯定会苦口婆心的劝诫你俩，要学会省钱，这也不舍得买，那也不舍得买，有时候连吃的，用的都得省着，不能浪费。也许我还会和你们的妈妈干仗，吵的你俩不得安宁。


    老大上小学了，老二也上了幼儿园，雪娇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农村亲戚家，由亲戚家暂养，有钱了打不散无义宾朋，朋友和亲戚间也变得好说话起来，接收了两个孩子，雪娇给亲戚的钱，大多被亲戚克扣，买鞋子、衣服、都是买很大的，这样孩子长大些还能穿，都是老大穿剩下的老二在穿。别人家的孩子放学有人接送，我家的孩子上学、放学没人管，黑黑的脸蛋，脏脏的小手，一看就是没人管的孩子，我又想起了我小时候的画面，真是感同身受，不过现我的两个孩子没有我那时候过的舒服，现在的孩子一个一个像宝贝似的，上学天天接送，我们那时候没接送的，农村自己上学，城里坐校车，天天自己上下学。老大王希望，爸爸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因为你是家里的火种，是家里的西方，爸爸相信你会给家庭带来希望，在成功的道路上有时一个人会孤独，就像你自己上学、放学，看着其他的孩子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接走，你自己穿着不合脚的鞋，慢慢的走在大街上一样，是孤独的。爸爸真的想给你们一丝丝关爱。


    我知道你们姐妹俩，最高兴的事是盼着妈妈的到来，妈妈开着宝马车，出现在学校的大门口，是你无比的荣耀，妈妈给你姐俩买很多好吃的，还有穿的、用的，你告诉妈妈的最多的话是想回家，妈妈总是告诉你，好好学习，等考了第一名就接你和妹妹回家。你天天盼着妈妈能来接你。有一次你实在太想妈妈了，放学后就自己进了城，漫无方向的走着，就像是爸爸小时候。爸爸曾经也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现在我又看到你，背着书包，漫无目标的走在大街上。20年前的景象再次出现，无不让人悲痛。


    孩子你该庆幸，你还能看到妈妈，爸爸的妈妈在也看不到了，她把爸爸挡在了门外，不允许爸爸进门。想到这里爸爸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流。老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我不公平，我上辈子是不是罪孽深重，让我这辈子来人间受苦，也许吧，这辈子我应该多做好事，到时候投胎时，再也不做人。


    这一年，你十一岁了，上四年级，妹妹八岁了，上一年级，通过我在监狱中的努力表现，我或得了减刑一年，到你12岁的时候爸爸就出狱了，孩子在坚持一下吧，爸爸很快就能给你姐俩幸福。刚把你俩送到农村姨姥家时，妈妈还经常来看望你姐俩，现在很少来了，你姐俩还是非常想妈妈，天天盼着妈妈到来，你知道，妈妈答应过你，等到你考第一名，妈妈就会来接你俩回家，这是妈妈亲口告诉你的，所以你学习一直非常的努力，期末考试你确实考了第一名，所以暑假一开始只要一有时间你就蹲在大门口等妈妈，这天是星期六，你坐在大门口，看着远处的道路，想着妈妈能从这条路上到来，自己家的宝马车能缓缓的驶过来。果然，你看到了一辆白色的车，慢慢的靠近，在靠近，到门口停了下来。是妈妈，肯定是妈妈，你高兴的大喊，妹妹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妹妹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里拿着小铲子一动不动。是妈妈，妈妈变得漂亮了，穿着一身白衣服，雪白的肌肤，漂亮的脸蛋，挎着一个小白包，还穿着高跟鞋。妈妈真漂亮，不过后面跟着一个男的，你以为是爸爸，抱着“爸爸”就哭起来，哭吧孩子，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吧。这时妈妈抱起了妹妹，也流下了眼泪。你依偎在“爸爸”怀里，仔细看时，你推开了“爸爸”，说你不是我爸爸，你不是我爸爸，妈妈我爸爸哪去了。你不接受这个现实，也不接受这个爸爸。不过这个爸爸很英俊，也很温柔，答应这个暑假带你姐俩回城里的家。


    不管这个新爸爸和你说什么你都不接受，你只接受一个爸爸，即使你现在很需要爸爸的关怀。你跑到妈妈的怀里，妈妈紧紧的抱着你姐俩，这是久违的温暖，即使娘三个脸上还挂着泪痕。这时新“爸爸”拿过来两个新书包，一个给妹妹，一个给你。当你姐俩打开书包时，你俩惊讶出声来，这些都是给我们的么，书包里全是玩具，还有零食。有你喜欢的布娃娃，漂亮的文具盒，还有你喜欢吃的巧克力。你和妹妹高兴的蹦啊、跳啊，我想这是你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刻。

 第十七章生活琐事争争吵吵雪娇出走娃出意外

    世人都笑神仙好，唯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陪伴君，君死又随人去了。雪娇养不了孩子，更耐不住寂寞。把孩子送到农村之后，自己又找了个男朋友，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雪娇找的这个男朋友也是个娇生惯养的穷人富二代。不过她俩趣味相投，两个人一拍即合，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就是人生在世不能亏了自己。自己应该好好对待自己。尤其在理财方面，他们俩的理论如出一辙，就是钱是为我服务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还好当时雪娇有钱，他们计划先去大连、后去内蒙看草原，从内蒙到甘肃敦煌看石窟，过河西走廊到新疆，再从新疆入西藏。计划很完美，旅游的更完美，她俩开着宝马车，徜徉在祖国的大好河山上，吃尽天下美食，看尽天下美景，以天下为家，仗剑走天涯。我和雪娇没完成的计划，她俩完成了，而且完成的毫不犹豫、完成的胸有成竹，理所当然。


    玩了大半年回家了，她俩打算在家短暂的修整，然后开车去南方旅游。这时雪娇才想起了农村的孩子。开始时雪娇的对象不愿意去，说农村又脏、又臭，坐没坐的地方，站没站的地方，这话说到了雪娇心里。可作为母亲雪娇实在想看看自己的两个孩子。看看不要紧，雪娇还想把两个孩子带到城里住一段时间，这让他的对象很反感，不过他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自己现在得花雪娇的钱维持生计。


    大半年没回来了，出租屋内，满是灰尘，雪娇的对象也不收拾，回到卧室就睡了。雪娇带着俩孩子收拾，尤其是老大非常勤奋，老二也忙着提水，雪娇边收拾边往卧室喊，你道是起来收拾一下屋子，我娘三收拾，你好意思啊。只听见卧室传来一句话，在家都是我妈收拾，我从来没干过。雪娇打发孩子睡着，肚子里一股气，回到卧室睡觉。等睡醒一觉，雪娇的对象，想要亲亲。雪娇没好气！我和孩子一起收拾家务，你倒是帮一下我的忙啊。别废话，快点！雪娇更火了，扭过头不理他。男人有时候像孩子，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雪娇被压在底下，动弹不得，想喊又被堵住了嘴，最后还是让他得逞了。雪娇流下了眼泪。也就是这一次雪娇又怀孕了。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都不起床做饭，两个孩子都起来了，老是敲卧室的门，雪娇打开卧室的门，把两个孩子抱到床上。“吵什么吵，吵的人都睡不着觉。”雪娇的对象说。


    “你快去做饭吧，先前都是我老公做饭。”雪娇心想，还是老公好，虽然做的只是粥，自己早晨起来最起码能吃点热乎的，这啥都不给做，孩子也不管。没办法，雪娇自己来到厨房，想给孩子做点早饭。这可怎么办呢？自己从来没做过饭，连燃气灶打了几次都没打开，好歹当妈的也得给孩子做顿饭呀。手忙脚乱的煎了几个鸡蛋，还全煎糊了。哎！做好饭也挺难。雪娇给孩子热了热面包，用面包夹着煎蛋还有火腿肠吃。喝的有牛奶。两个孩子吃得非常开心，看着孩子高兴的样子，雪娇非常有成就感。雪娇的对象吃着饭，一点不乐意，说做的什么饭呀，都糊了，你到底会不会做饭呀。听的雪娇一肚子气。


    中午雪娇让他男朋友给她娘三做一顿饭，可她男朋友就是不做，说自己是爸妈的宝，自己那会做饭，气的雪娇领着两个孩子出去吃饭了，吃完饭也不回家，在商场玩，给孩子买衣服，买玩具，买吃的东西。等到晚上回家她对象很安静的在电脑旁玩游戏。雪娇心里又来一股气，幸好在外面吃饭了，回到家还没什么吃的呢。雪娇带着孩子在出租屋生活了一天，就感觉到过日子很消磨人。于是目光呆滞，想起我来，想起我说过的话，想起我办过的事，自从我进了监狱之后，雪娇找了几个对象了，不过她觉得没有对不起我，因为在她心里，日子是美好的，她需要了就得找，找男人仅仅是因为她需要男人，女人应对自己好一点。


    到了晚上，后半夜，两个人打了起来。因为两个人志同道合、趣味相同，两个人都没有下狠手打对方。雪娇说；＂你走，我租的房子，你走！＂


    “我不走，大晚上的。”


    “你不走，我走！”


    “你走，我也不走。”


    雪娇气冲冲的跑出了家门，心想，我把两个孩子留给你，让你尝尝当爹又当妈的滋味，并且下决心等孩子开学后在回来。谁知道雪娇的男朋友天一亮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人总是充满善意的，男人怕两个孩子醒来后跑出了，把门反锁了。


    两个孩子醒来后，找不到妈妈了，又在陌生的环境中，变得十分的着急，这里跑跑，那里转转，最后跑到了阳台，老大从阳台上掉了下去。老二看到姐姐掉了下去，也跟着跳了下去，两个孩子，一前一后，从楼上掉了下来，当场殒命。


    可怜的两个孩子，爸爸多么想在抱抱两个大宝贝，多想在亲亲你俩的小脸蛋，现在你俩躺在了冰冷的土地上，没有了气息，爸爸妈妈也没在身边。妈妈毕竟是妈妈，有心里感应，她意识到两个孩子在家不行，等到赶回来时悲剧已经发生了，雪娇悲愤交加，当场昏死过去。醒来之后，豪放大哭，精神从此也出了问题。


    一个民警流着泪告诉了我这个消息。问我，孩子的尸体怎么处理，是火花还是土葬。我说火化吧，火化之后装到瓶子里，老大装进一个瓶子里，老二也装到一个瓶子里，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带在身上。我嘱咐狱警，火化前给孩子洗洗脸，化一下妆，给孩子买一件漂亮的衣服，再买一双漂亮的鞋子，还有好看的袜子，最好再给孩子买口棺材，让孩子在阴间有个家，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多给孩子烧些纸钱，孩子路上花，再烧一个好房子。我边流泪边嘱托，边嘱托边流泪。在场的民警无不动容。

 第十八章娃没后妻精神失常产子后妻抑郁自杀

    雪娇昏死过去后，当她醒来时已躺在医院里了，四周无人，孤独寂寞时，无人相伴。想到孩子去世的一幕，两个小脑袋躺在血泊里，雪娇豪放大哭。哭着跑出了医院。他想再看一眼孩子，来到孩子出事的楼下，不见了孩子的踪迹。我的孩子哪去了？你俩那里去了，妈妈正在找你俩，你俩回来吧。雪娇楼上楼下的寻找，看看孩子睡过的小床，嗅嗅孩子穿过的衣服，床底下也找了找，你是不是在和妈妈躲猫猫，你俩出来呀，妈妈正在找你们。不对，妈妈把你俩送到姨姥家了，我得去你姨姥家看看。从此大街上多了一个疯女人，到处急匆匆的乱跑。她在寻找，寻找两个女儿，还有家人。


    六年的监狱生涯结束了，我刑满释放，我没有哀伤，也没有喜悦，目光呆滞，手里抱着两个孩子的骨灰，独自一人走出了监狱的大门。这时有一个警察跑过来，说了一句话，有困难找警察。又问我今后如何打算。我说今后找个工作，带着两个女儿，孤独一生。警察安慰道，年轻人振作起来，你的生命还长，只要努力还会娶妻生子，幸福一生，加油吧，年轻人，只要肯奋斗，未来很美好。我笑了笑，笑着和警察说再见。


    我出狱后四处打听雪娇的消息，最后问到了农村雪娇的姨姥，姨姥告诉我说，雪娇精神出了点问题，经常在大街上四处奔跑，说是寻找她的两个女儿。这些时来，经常在孩子出事的地方，还有你们原先的房子处转悠，也时常来我这里，就说寻找他的两个女儿。告别姨母，我就按照姨母说的路线寻找雪娇。途径我的老家，我十岁之前生活的地方，我久久不愿意离去。摸摸背包里两个孩子的骨灰，想想妈妈不给我开门，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也许是妈妈为了保护幼小的我，才不给我开门。天下没有那个父母不爱惜自己的孩子，现在我有点理解自己的妈妈了，你还好吗？我面对着小区的大门深问，不过我没有进去，也没有再去敲门。


    找了几天我终于找到了雪娇，她蓬头垢面，散乱的头发，看不出真色的衣服，还光着脚，坐在桥头，用手一口一口的抓着饭吃，当今是一个物质充足的年代，疯子也饿不死。现在是春天了，她身上的衣服还很厚。


    雪娇、雪娇，还认识我吗？雪娇停止了吃饭，头发缝里射出两道目光。是我大海，你的老公。雪娇扔掉饭，爬到我跟前大哭起来。希望没了，希望没了。她回过身去，拿起地上的两件发黑的小衣服，边哭边递过来，希望没了，晨希也没了。不哭雪娇，雪娇不哭，他们都在，你看，我把背包放下，给雪娇看看骨灰，她俩永远和我们在一起，这瓶是老大的，这瓶是老二的，咱们一家人不分开，永远不分开了。我发现雪娇肚子很大，好像快要生了。


    我带着雪娇，买了衣服、裤子、还有鞋子，找了一家宾馆，给雪娇洗澡，我发现雪娇确实怀孕，快要生产了。我面无表情，一个男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老婆给自己带绿帽子，而且还葬送了两个孩子，当雪娇需要的时候又悄悄的离开。不过现在我很平静，雪娇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想细心的照顾她，毕竟从始到终她都是我心中的女神，现在又是我的合法妻子。


    我带着雪娇租了一间房子，雪娇也时刻不离开我，雪娇总是看着我忙碌的身影，洗衣、做饭，若有所思。我问雪娇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雪娇流下了眼泪说，我让人骗了，我让人骗了，我安慰雪娇，别激动，我不问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咱俩的，以后好好养大成人。我问雪娇，卖房子的那么多钱都花没了吗？雪娇说没有，都在银行卡里。我带着雪娇去银行挂失，发现所有的卡里就剩下两万元。我心里想着，还行，还算有良心，给剩了两万，这下雪娇生孩子有着落了。


    雪娇生完孩子后，还产后抑郁，这下日子就更糟糕了，有时候想想人是命，君子不和命争，是啥命，就过什么日子，不愁苦，不哀怨。我现在也释然了，只是一天天过着自己的日子，遇事不急、不燥。只是忍受着，再苦、在难、在累，都忍受着，慢慢的时间就会过去，现在比以前强多了，现在最起码我能支配雪娇，她不在主动去花钱，不在主动朝我要钱，我做什么饭，就吃什么饭，而我吃饭尽量简单，吃饱就行，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也没多少好心情去做美味，不过现在我的压力变得小了。有一天雪娇问我，我死了你会怎么过。我摇了摇头说，活着吧，你活着我还能看到你这个人，加上孩子咱们还能组成一家人，你如果没了，孩子没有妈，就更苦了。雪娇又说，我是个废人了，我自己成为废人我不能接受我自己。我告诉雪娇，人生苦难，大苦大悲，只有尝尽世间冷暖，方能功德圆满，老天爷不会让你死的。成年人很多都想死，但是作为成年人，不能那么自私，就这么撒手人寰。坚持的活着吧，雪娇。我的爱人。


    第二天雪娇再也没有醒来，我想我的话没有起到作用，她永远的离开了孩子，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家。她吃了很多安眠药，还喝了酒，是想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我看着雪娇的遗容，没有大声哭出来，我怕哭出来自己会崩溃，会彻底疯掉。看着孩子还依偎在母亲怀里熟睡，我还是流下了眼泪。


    看着夕日的班花呀，我的女神，是什么让天之娇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临死前也没吃上一口可口的饭菜，就这么撒手人寰，看着娇滴滴的婴儿，看着你臃肿的脸庞、再也不会睁开的双眼，我感叹上苍的不公，让年轻的生命走到了尽头，让一个刚诞生的婴儿失去了妈妈，我欲哭无泪。社会抛弃了天之骄子，天之骄子抛弃了自己的骨肉，是谁之过？来吧孩子，在吃一口冰冷的奶，在感受一下母亲冰冷的温度，嗅一下母亲冰冷的味道。孩子记住，这是你的妈妈，去世的妈妈。我用手机记录下一切，希望你多年后还能想起妈妈的味道。


    孩子不在哭闹，肉嘟嘟的小脸裹着妈妈的**，睡着了，即使妈妈那里在也没有了乳汁，看着她娘俩，我泪流不止，就让泪水在流一会吧。家里现在乱的不像样子，可我还得活呀，还得吃饭，对，还得吃饭，只要是能吃下去饭，就能活。我看到家里头还剩下一袋面条，清水煮面条，人家说有烟火的地方就有希望，我也想看到希望，不管发生什么，这个家都得有烟火。我吃了碗白水煮面，感觉有精神了。现在雪娇的尸体还躺在床上，我想给火葬场打电话，却不知道号码。这时我想到，有困难找警察，于是给110打了电话，没过多长时间，警察就来了。


    见到了人，我忍不住大哭起来，我跪到警察面前，哭着说，请救救这个家，救救这个娃娃吧，这时孩子也哭起来，警察看到乱凄凄的家，床上的尸体，不觉也低头沉闷。一个警察尊下来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哭着说，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我的老婆吃安眠药死了，丢弃了我，丢弃了娃娃，也丢弃了这个家。我老婆她死了，她死了。在场的警察无不伤感，百感交集在此刻无不并发。


    人死灯灭不复生，火化了吧，有一个警察在屋里转了一圈说是自杀，也没有把我关押起来。看到我这个样子，警察捐款，叫了辆车，把雪娇拉去火葬场。


    我把孩子放家不放心，抱着孩子坐在灵车前面，灵车后面是孩子的妈妈，警察更不放心，一个女警察始终跟着，给孩子拿着奶粉，尿不湿，小衣服、裹孩子的被子。我告诉警察回去吧，警察说这是她的工作，哪家有困难，那里有警察。


    等到火化完，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抱着孩子的妈妈，说了句，走回家了，咱们一家人在也不分开。家在哪？出租屋么，好像快到期了。想想万般无奈，看看襁褓里的婴儿，小脸白嫩，我真想给她说几句话，孩子啊，你现在没了妈妈，以后要好好活着。我现在也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了，爸爸、妈妈你们在那里，我现在也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了，如果我有爸爸、妈妈在身边也不至于过成这个样子。孩子啊，你是不幸的，你刚出生不久就死了妈妈，爸爸也是不幸的，咱俩同命相连。女儿，你不要怪爸爸心狠，爸爸想给你找一个好人家。


    回到家中，我把妻子的骨灰放到一个小瓶子里，又找到一个小瓶子放入些骨灰，夹在闺女的小睡带里，又写了一行字，2013年5月12日下午6点出生，名字叫李晚希。望好心人收养，万分感谢。小瓶子里是妈妈的骨灰，小瓶子上有妈妈的照片，旁晚我把孩子放到了楼下草丛中，我站在楼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就这么看着，站到后半夜，却没有一个人抱走，我实在不忍心，回想起他的两个姐姐，还有刚去世的妈妈，悲痛万分。天快亮了，我跑到楼下，又把孩子抱了回来，放到床上，我搂着孩子睡着了。


    第二天我抱着孩子来到了福利院门口，我把孩子放到了福利院门口，在远处看着，看着人们把孩子送到了福利院。

 第十九章找工作心系娃娃拆迁款喜从天降

    孩子进了福利院，我也想找个工作养活自己，该找什么工作好呢？找正常人的工作肯定不行了，大苦大难过后精神出了问题，在也经不起什么风浪，只想安静的、和谐的生活。我不像坚强的人，坚强的人经历过苦难后，会更加坚强，更努力的奋发图强，最终走向成功。我不是那样的人，大苦大难之后，总想着以后尽量少受折磨，尤其是感情折磨。我不希望能得到夸奖和赞美，只希望别人能尊重我的过去，不在朝我呲鼻瞪眼，不在有争吵，这些就足够了。


    想一想那里能有这样的工作，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和争吵，就有矛盾。我有些消极避世，这样不行啊。综合考虑，我想去福利院打扫卫生，照顾孩子，于是我去了福利院，这样还能常常看到孩子。面试时，老板很惊讶，你一个30多岁的大小伙怎么能干这种工作，一个月才赚1000多块钱，在济南送外卖，跑滴滴一个月也能赚上6000元。问我能坚持多久，我说长期干，我把我的经历、和目的告诉了老板，物业老板同意我留了下来。每当干完自己的活，我就会跑去照顾孩子，看着孩子一天天快乐的成长，我心里头非常的高兴，用赚来的钱给孩子买些日用品，买点小衣服、袜子和鞋子。慢慢的福利院的阿姨和我熟悉起来，也知道了我的经历，我也更顺利的照顾孩子，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学会了叫爸爸，我心里头又燃起一丝希望。


    在福利院物业工作两年，也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我感觉再在福利院工作可不行了，孩子一天天长大，看着她的爸爸是个清洁工，会感到自卑，于是我向老板告别，说明情况，老板也同意了，问我下一步怎么打算，我说想去老年公寓工作，我不嫌弃工资底，工资底的地方，没有纷争。


    于是我去了一家老年公寓工作，打扫卫生，照顾老人起居。我是男人，又年轻，力气大，能抬动那些不会动的孤寡老人，所以在老年公寓我得到了尊重，得到别人的认可，是我最需要的。这几年每当有老人去世时，都是我抬着送到灵车上，送走了一位又一位，也看淡了生死。


    曾几何时，岁月的记忆开始模糊，那些明白的不明白的都随岁月而去，那些我曾经坚持的事，实现不了的事，慢慢的开始放下。我再也不想回到从前儿时的家。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女儿，在老年公寓工作的日子里我时常去看她。现在她已经六岁了，当我领着她在福利院的大院里玩耍时，他的小马尾辫子一翘一翘的，还跑的很快，我就在后面跟着，看着她的脚后跟，她嬉笑着让我去追赶。我时常想起这些事，开心的事，美好的事。


    有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陌生又熟悉。“喂，是大海吗？”电话那头问。


    “是我，我是大海。你是哪位？”很长时间没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我的电话成了摆设，有时候看看手机短息，只有10086，有时候非常孤独。现在妈妈给我打电话了，原来妈妈从来都没离开过。


    “我是妈妈。”电话那头说。


    是！是妈妈的声音，我无比震惊，同时又感到好奇，在我10岁那年，妈妈就把我送到了姥姥家，20年了，没有听到过妈妈的声音。


    “你姥姥家拆迁了，按户口分钱，你的户口在你姥姥家，妈妈的户口迁出来了。”


    当时，姥姥，还有姥爷已经去世，我成了那个户口本上的户主。


    “你明天回来吧，家还是原来那个家。你姥爷的那个小院子有300多万的拆迁费。”妈妈说。


    “好的，妈妈，”我撂下电话，内心无比的激动，心跳加快，明天我就可以见到妈妈了。为什么明天去，我今天晚上就想回家，我太想回家了，不管母子先前有多大的仇恨，一句话，回家吧孩子，总能暖化受伤的心灵。


    天黑了下来，我兴奋的朝着熟悉又陌生的道路走去，是家的方向，算起来我已经有十多年不曾敲门。我叹了口气，哎！人到中年，钱是个好东西，钱能让妈妈给我打电话，钱能让我的女儿过的幸福，钱能让我们一家人团圆。想着想着我放慢了脚步，如果我没钱能和妈妈团圆吗？妈妈能给我打电话吗？想着、想着我来到了家门口，门没有变，还是原来的门，只是旧了些，不知道妈妈有没有变化。我举起手停了一会，手慢慢的落下去，敲了敲门。屋里传来一个声音：“谁啊？”“我，大海。”我说。“大海呀。”屋里发出笑声，紧接着门开了，眼前这个老人我差点没认不出来，夕日高挑、纤瘦的妈妈现在两鬓斑白，脸上多了些皱纹。“大海，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吧。”妈妈笑着笑着就哭了，妈妈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岁月不饶人。我看到屋里头杂乱无章，我问妈妈：“后爸呢？”妈妈回答说：“走了，我让人给骗了，现在晚年凄凉。”我给你做饭去，说着妈妈去做饭。


    “小妹，哪去了”我问。


    “结婚了，也不经常来。”妈妈回答。看着杂乱无章的房子，我到处走了走，来到自己的卧室，往事不堪回首。现在我又想起了我的老婆。


    “你成家了吗？大海。”妈妈问。


    “成家了”我说。


    “明天叫你媳妇也来吧。”妈妈说，


    “来不了，她已经去世了。”妈妈非常惊讶。接着问：“有孩子吗？”


    “有，有三个孩子，老大叫李希望，老二叫李晨希，老三叫李晚希，不过老大、老二出意外去世了，老三现在在孤儿院。”听到这里妈妈强烈要求把老三接出来，无论如何她祖孙俩今后都要在一起，被我婉拒了。


    我终于回到了梦寐以求的家，住进了我自己的卧室里，心里想着，我得感谢妈妈，再苦再难没有把房子卖掉。听妈妈说，她俩分开的时候，爸爸不仅给了这房子，还给了不少钱，是我的抚养费。晚上我睡不着，心里想着，我回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当我有钱时，我的空间是开放的，亲戚、朋友、爸爸、妈妈都来了。当我没钱时，我的空间是封闭的，就像我家的这扇门，怎么也敲不开。也许现在我不应该有那么多感触，我应该享受亲人团圆的温暖。


    在款项还没有下来之前，我一直和妈妈住在一起，妈妈强烈要求把孙女接过来，以后她抚养成人，每次都被我婉言拒绝。不过妈妈没有生气，每天喊我吃饭，我感到了家的温暖，不过这个家还少了一个人，就是爸爸。我和妈妈说好，等款项下来我们一起去找爸爸。把爸爸从西安接回来。

 第二十章款项下来起纷争远走他乡别女儿

    等到款项下来一部分时，妈妈彻底变了嘴脸，说要200万，说什么我得知道感恩，是姥姥把握带大的，不知道感恩，那不是畜生嘛，畜生。我今生最恨的就是别人的威胁，最恨的就是别人强迫，也许我太渴望自由了。妈妈的无理要求和道德绑架把我彻底激怒了！也许我已经长大，有了男人的脊梁。


    我起身就想走，我妈不让，把桌子推过来挡着我，气的我挥起拳头朝桌子砸去，把桌子打翻，我的手也被桌子上的玻璃划伤，鲜血直流。妈妈看在眼里，有一种蛮不在乎的眼神说：“别走，吃娘奶，奶水钱你还没给呢，你真没良心，畜生。”妈妈妈妈咧咧的。吃了那么多天饭，又砸坏了我的桌子，赔钱，畜生、毛驴子。我咬着牙、瞪着眼，挥舞着带血的拳头，使劲的往前推桌子，像在把全部的力气和生命都压在了桌子上，推着桌子和桌子那头的妈妈直往后退，把她推到墙上，恨的我想直用嘴咬桌子。


    我离开了，心在流血，任由手上的血流，我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我来到了这个世上，真的像老天说的那样，有人生来是享福的，有人生来是受罪的，受罪的人必须把所有的人生苦难、所有的人生疾苦都尝尽、受完才能死去么。也许爸妈把我生出来是让我受苦的，上辈子造孽，这辈子必须受苦，这是天的安排。妈妈不爱爸爸，也不爱我，肯定恨爸爸，也恨我。为什么我还能出生，也许我的到来就是个悲剧、我的悲剧就是生来就是个砝码，被人利用的砝码，是妈妈向爸爸要钱的砝码。想到这里我更加悲痛，任由手上的血直流，血！你流吧，流尽了，好结束一个受苦人的生命。不！我不能死，我现在有钱了，我还有一个女儿，很可爱的女儿，于是我去了医院。我住院时，爸爸也给我打了电话，邀请我去西安，我欣然接受，说等所有款项都下来就去。


    我真的想离开这个倒霉的城市，跑的越远越好，最好跑到天涯海角，这样谁都找不到我，我可以在陌生的城市流浪，享受孤独。现在有钱了想去哪里去哪里。不过我放心不下我的女儿。我现在有钱了该如何对待我的女儿呢？她现在已经7岁了，还在孤儿院。


    我租了一栋大别墅，租了一辆豪华汽车，又雇了一个月嫂，我想用一个月的时间给女儿最多的关爱，让她留下美好的回忆。我来到福利院，向福利院的阿姨说明了一切，说一个月后去济南火车站找我的女儿，到时候我给她打电话，于是我把女儿接走了，女儿非常高兴，我牵着女儿的手回家了，她也高兴的说回家了。


    我告诉女儿说，爸爸赚钱了，买了个大别墅，还买了一台好车，这些都是咱家的。女儿自然非常高兴，我也想给女儿更多的父爱，到晚上我抱着女儿入睡，给她讲故事，给她讲她妈妈的故事，说她的妈妈多么漂亮，多么伟大，还给孩子看妈妈的照片，我想这是女儿最幸福、最难忘的童年时刻。


    等到一觉醒来，有保姆给做好了好吃的饭菜，吃完饭我就领着女儿去购物，从7岁到18岁的衣服，我都给她准备下，从7岁到十八岁的鞋子我都给她准备下，我还给她买了婚纱，我能想像出女儿穿上婚纱结婚的样子。我俩还去了照相馆，妈妈不在了，就把妈妈p了上去，这是我们一家的全家福，洗出来三张，我一张，女儿一张，妈妈一张，妈妈那张我带着女儿烧掉了，我手机里也有一张全家福，是小晚希很小的时候照的，我也洗了出来。我还一一准备了她从7岁到18岁的生日礼物。比如说8岁是一个书包，书包里有铅笔盒、作业本，因为八岁女儿就上学了。18岁成人了，我准备了一部手机，并且在盒子里放了2万元钱和一张5万的银行卡，卡上有密码。每一年的生日我都录了视频，视频里是来自爸爸的祝福。每一个视频的开头都是，祝贺我们家的小可爱李晚希又长大了一岁，当你看到这个视频时，爸爸已经不在了。不过爸爸在远方祝福你健康快乐。爸爸送你的十岁生日礼物是一个小狗熊，祝你像小熊一样快乐。


    每当孩子睡着了，我就会做这些。把孩子从7岁到18岁的衣服排好，标上这是几岁穿的，那是几岁穿的，写上春、夏、秋、冬。内衣、外衣、袜子、买的一应俱全。鞋子买的也是，春夏秋冬，从7岁到18岁，女孩子14岁之后就不在长个了。我还准备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是妈妈的手机，手机里有图片，视频，这些都是她长大后美好的回忆，我担心手机到时候打不开，又考进u盘，又考进qq。我想这些都是她以后美好的回忆。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快到了，我把孩子的衣服、鞋子，还有礼物，分别装到大箱子里，这个箱子等到我离开后会有人送到孤儿院，我已经安排好，并在箱子上写了一个纸条：我是一个爸爸，一个不合格的爸爸，一个今后不知是死是活的爸爸，这些是我给女儿准备的礼物，请送到济南市福利院，李晚希收。谢谢好心人。


    第二天早晨我起的很早，女儿也起的很早，因为我告诉她，今天要带她去西安见妈妈，妈妈在另一个城市。我并没有把妈妈去世的消息告诉她，她非常高兴，用我给她的钱买了一些好吃的放到自己的拉箱里。我看了有巧克力、辣条、花生米、薯片、山楂片、最多的还是糖果。我给她穿上了漂亮的衣服，还有新鞋子。往她的拉箱里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又拿了些钱放到了她的心形的红色漂亮的挎包里，她的挎包里还有一张全家福。我怕福利院的人在没找到女儿之前，女儿走丢，就在她的小挎包里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女儿叫李希望，今年7岁了，妈妈去世，爸爸得了重病准备离开，好心人请把她送到济南市福利院。


    好吧女儿咱们出发吧，我提着一个大包，里面装着坐火车吃的方便面，还有很多女儿喜欢吃的。女儿欢天喜地的出发了，小鞋子踩的地嘎吱嘎吱响个不停，脸蛋上的肉还一颤一颤的，我给她梳的马尾辫子还一翘一翘的，告别保姆我们出发了。我在女儿后面走着，不能多想，可眼泪还是湿润了眼睛，我偷偷的擦去，还好女儿没有发现异常。


    来到济南火车站，人很多。我告诉女儿，大宝贝在在这等着，爸爸去买票。我把所有的提的东西放到女儿跟前，把女儿围城一个圈，她在圈里头坐着。我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女儿在后面跟着，可怜的小眼神，好像在说话。爸爸我害怕，我转过身来，抱着女儿，把她抱到行李处。宝宝你在这看着东西，爸爸去去就来，如果咱们的东西丢了，妈妈得多伤心啊，去看妈妈得听话。哪好吧，爸爸早点回来。我转过身，眼泪留了下来。


    我远远的看着女儿在那里呆萌呆萌的在那里坐着，等我回去。我还是离开吧，我要给女儿留下美好的回忆，不能让他知道的太多。我没有很快离开，而是一直在远处看着。看着女儿可爱的样子，我真想在回去，抱起她，过完以后的日子。可是我不能，我一个男人会把孩子带偏，因为我的遭遇，自己从性格上、精神上都出了问题，会影响孩子的成长。所以现在不管有多么的不舍，我都要离开，就像妈妈离开我，也是为了我的成长。


    孩子，不哭不闹，在那里坐着，坐了一小时，福利院的阿姨来了，我妈妈也来了，这使我很惊讶。阿姨和女儿交谈着，女儿就是不同意走，福利院的阿姨还有我妈就在那里等着。等到中午还是在那里等着。女儿还要等我，这时我的妈妈不同意了，抱起女儿，女儿哭的撕心裂肺，又是抓，又是咬，还好有福利院的阿姨跟着。这些都被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下午我买了去深圳的火车票。

 第二十一去深圳心灰意冷回西安拜见父母

    去深圳干什么去，我也不知道，有方向但无目的，人最无助的时刻莫过于此。也许自己总想去海南岛看看，去天涯海角看看，自己把自己流放，现在流放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旅游,不过现在我真的没心情去旅游，也许我能在深圳找到工作，并在深圳安家落户，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幸福生活。


    走在深圳的大街上，感受人类的奇迹，都市的繁华，我来到世纪之窗，感受人类文明的发展进步，世界人民的智慧，感受历史的纪元，瞬间感觉自己的渺小，我只是人类文明的一个小小细胞，没有必要太在乎自己了，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千百年来，时光的运转，又有多少人，多少事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能承受住考验的，我想只有这辉煌的科技和灿烂的文化了，我想我应该有点信仰，不至于在空旷的世界迷失自己，用来支撑我更好的走完余生。


    我在这里了，我来干什么，繁华的都市让我有一丝孤单，偌大的城市没有一寸土地属于自己，没有一片瓦砾自己可以拥有，在大街上走着，走过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如果有个可以说话的人该多好。这时有个站街女向我打招呼，笑容满面，我没有在意，慢慢的往前走。走着走着，我停下了脚步，又转过身来，朝着旅店走去。走到同一个地方，站街女还是对我笑容满面，我又没有进去。心里想着我为什么不进去呢，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于是下定决心进去，我内心紧张，要是被骗了怎么办，要是得病了怎么办，年龄越大想的还越多了。自己都感觉自己好笑。“一次六百，选选吧。”老鸨说话了。我看了一圈，没有看上的，转身就走了，有一个女的在后面说，没钱就别出来玩，有病似的。老鸨跟过来说你在选选，我转过身来，给老鸨100块钱，说是跑腿费。走出了店门。


    走在大街上，我也不知道去哪？找一个旅店住下吧，我找了个旅店，离站街女挺近的一个地方住下，我一个人在旅店，洗完澡，躺在床上睡不着。就起身，打开门，在走廊里转悠，听听这个屋，看看那个门，看里面有没有动静，什么动静都没有。我红着脸来到前台问：“有没有小姐。”“没有，我们这没有，如有需要可以给你找。”前台说。“那就来一个。”“好的，一位1800元，包宿，回去等着吧。”我激动的回去等着。多少年了，年轻时的放纵，到成家以后的苦难，老婆去世后在没碰过女人，我原谅雪娇出轨，也是因为作为男人，自己那方面不行，很窝囊。


    等到小姐来，我一看挺漂亮，也很是喜欢，只是我很想和她聊聊天，很久没有和人那么亲近的聊天了，到了后半夜，小姐急了，还让我让我睡觉了，都12点了，聊什么聊！做完睡觉。我抱着小姐，看着她迷人的身材，漂亮的脸庞，还有点婴儿肥，可下边就不争气，怎么整都不行。小姐急了，不中用的玩应，睡觉，我告诉你别在动我了，把我整醒了有你好看的。我躺在被窝里，回想自己不到20岁那几年，太过放纵自己，当鸭子，见太阳眼睛都是绿的，哎！现在连男人都做不成了，深吸一口气，感叹世事无常，斧头一时入山林，木材不可尽用也。“你陪我说说话吧。”我推了一下她。她没有醒，我又推了几下，把她惹醒了。这还了得，温柔的她露出另外一副嘴脸，气的她骑在我身上一顿好打，边打边骂，没用的东西，不是个男人，去死吧，还敢惹我。如果在惹我，非把你那玩应咔了去，听到没，长那玩应干啥，多余。我点了点头。窝囊废，不抵一个好老娘们。


    我睡不着，在被窝里也不敢动，看看小姐的脸蛋，不认识她，在仔细看了看，还是不认识。我起身去了厕所。看着自己的下边，用手弹了弹，像一坨死肉，没了生机，也没了朝气，抬头看看天花板，在低下头以泪流满面。此时以心灰意冷，只恨世事太无常。没用了，咔去得了，我拿起刀片，对着自己的裤裆，不敢下手，毕竟是自己的肉。从厕所出来，看到小姐没盖被子，全身裸露在我面前，可低头看看下边，还是死气沉沉。我去她妈的，不要了。我拿起刀片跑到厕所，一刀咔了下去。我痛的大哭，惊动了小姐。啥玩应，干啥玩应，你这是什么选手，这是！咔去不要了。哎呀，出那么多血，快还不用手捏着。不捏，流血死了得了。不行啊，老弟，来，姐给你捏着，不能死呀你。小姐帮我捏了一下，回去穿衣服，看我真不捏着，任由血流淌。小姐傻眼了，报了警，怕在出别的事情，说我是狠人。小姐一直帮我捏着，一只手帮我穿衣服，姐给你说，可不能愿我呀你。


    等警察来，小姐哭了说，警察同志不怨我呀，他嫖娼结果阳痿，急的他把牛子咔了，不怨我呀。警察同志笑了，有一个小警察同志，在后面笑的直跺脚。警察问我是不是这回事，我说是。那自己咔自己管不了。小姐和警察说，同志你管吧，死在这可毁了，谢谢人民警察啦。好吧，那就送医院吧。还好，没什么大碍，只咔掉了包皮，小护士见到我就笑，回头给他人说，真会咔，不用做手术了，自己解决了。


    有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西安的号码，“喂，是爸爸吗？”有一个孩子的声音在那边问。


    “是我，是小晚希吗？”我问。


    “爸爸，是我，我现在在西安呢，和爷爷奶奶在一起，你什么时候来西安呀。”电话那边说。“你在西安？是奶奶领你去的吧，爸爸过几天就去。”我俩交谈着。


    “大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哽咽的声音，我知道是爸爸。“你来吧，咱们一家人好团圆。”爸爸在那头说。听到爸爸的声音，我有些激动，待在陌生的城市，也有一丝安慰。


    “我过几天就去，爸爸。你们等着我。”电话那头传来喜悦的声音。


    第二天我买了去西安的火车票。

 第二十二章家庭不和矛盾生父亲百年归故里

    说心里话，我是不太想见自己的父母的，因为在我心里始终有一个打不开的结，为什么当我有钱了你们都出现了，当我没钱落魄的时候你们又在那里，当我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你们可曾想到过我，那时我是多么的需要你们的怀抱。现在我有钱了，你们来找我了，这是我心里头的一道坎，始终过不去。这道槛只能自己默默的忍受，不可能与任何人说，我的家庭因为钱分散，又因钱相聚，真是悲欢离合，唯有金银忘不了。也许我们大家都没有那么多欲望就好了，只求温饱，其乐融融。


    来到西安火车站，我妈还有我女儿去接的我，这使我感到温暖，很久没有这样的温暖了，平时连个说话的都没有，电话里的通讯录、短息、qq，微信，都成了摆设。现在妈妈领着女儿来接我，我真是太高兴了，一把抱起女儿，稀罕了一会，又从背包里拿出好吃的，从深圳买来的稀罕玩应，还有一大包糖果。妈妈拉着女儿，我跟在后面，祖孙俩嘀咕着，以后就跟着奶奶，在也不回什么莫孤儿院了。


    我们打车来到爸爸的家，农村一个破旧的四合院，爸爸得了脑血栓，现在站起来都费劲了，坐在轮椅上。看到六十多岁的爸爸，头发以斑白，老的不像个样子，见到我吃力的站起来，哆哆嗦嗦的说：“对不起，大海，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我顿时留下眼泪：“爸爸永远是爸爸，妈妈永远是妈妈，父母固然有错，但是无罪。爸爸不要在自责了，有错能改，你还是我的好爸爸。”爸爸感动的流泪，妈妈也流泪了，一家人久别重逢，感慨万千，我问爸爸为什么孤身一人。爸爸说我小妈得病去世了，我还有个妹妹，现在成家了，家离西安很远。我安慰着爸爸妈妈，以后不要担心了，我现在有钱了，好好给二老养老，我还有一个女儿，好好的把女儿养大成人，咱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


    可是，事与愿违，诸多不顺，妈妈爱唠叨，从早晨睁开眼，到晚上闭上眼，一直在不停的说话，就连吃饭也是不停的说。起初孩子还和奶奶顶两句嘴，孩子听烦了，就说奶奶闭嘴。我妈还是挺稀罕我姑娘的，每次姑娘说闭嘴，我妈就会停一会说，奶奶不说了。不过停不了多长时间又会不停的说起来，只要是有人，嘴就不闲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活，让妈妈变成这个样子，也许她也很可怜。妈妈还是不停的说话，姑娘让她闭嘴，但是不好使了，姑娘就用手堵妈妈的嘴，妈妈挣扎着，嘴挪开手，在下一秒堵住嘴的空隙，再说出一句话。堵也堵不住。妈妈还是很稀罕我姑娘，每次堵完嘴，妈妈都会笑，笑着说，奶奶不说了，奶奶不说话了。没过多长时间，赌嘴也不好使了，姑娘就直接下手打，有时候姑娘撅着嘴和她奶奶对立，能相互推来推去半小时。当开始我是阻止的，到后来也顺其自然了，家庭不好，能教出好孩子么，老人没正事很坑子女的。


    在家没事我就领着孩子去逛街，每次回来买一堆东西，每次把东西买回来妈妈就说我，这买的不行，那买的不行，把东西扒拉开，放在门口也不管。每次看到我买的东西，妈妈就会说，大海快去收拾收拾，入过你不起立马执行，紧接着她又会去说，大海快点收拾收拾，不到一会功夫，能说三遍、四遍、甚至是七遍、八遍。起初妈妈每次说，让我去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到后来本来想去做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做了。因为当你做完这是还有下一件事等着你，你只能远远的离开。自己把自己喜欢的东西买回来，让妈妈做，每次她都做不好，有时候忘放盐了，有的干脆就整不熟，她做的饭有时候孩子一口不吃，她做完之后，有时我还得给孩子做饭。当你说，妈妈你做的饭没放盐。我妈就会瞪着眼睛，说的更凶了，我做的饭你别吃！要吃饭自己做去。我生气好几天没买菜，妈妈就会说，也不买点菜回来。而且不停的说，当你买回来时，她又会说你买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和孩子实在受不了她的嘟囔，对待亲娘，实在是没办法。


    有时候，我也问我爸，你俩是怎么过日子的，好像爸爸能忍受住妈妈的嘟囔，爸爸笑了笑说，先前他们在一起时，家里也不做饭，那时家里条件好，一天三顿在外面吃，那时妈妈长的又高又漂亮，皮肤白皙，这些年也是岁月的摧残。真是岁月可以让一个人变傻。爸爸现在话很少了，每次看到我和孩子都会稀罕的不得了。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妈妈的唠叨。


    有一次家里来了一个收破烂的，也是家里很长时间没来人了，妈妈非常热情，我和爸爸都得靠后，妈妈那话从嘴了爆发出来，不停的唠嗑。你多大，42岁哈，你家几个孩子，都上几年级，媳妇是干啥的，爸爸是干啥的，妈妈是干啥的，有什么兴趣爱好，家是哪的，当了解到是我们山东老乡时，非得留下吃饭，人家不吃都不行，抓住人家胳膊不让走。实在没办法，人家留下吃饭。留下了，到吃饭点我妈又不做饭，没办法只好我下厨，等饭都做好了，开始吃饭了，我妈又不乐意说在加几个菜。又跑出去买菜，买完菜又自己做。我们在这吃着饭，她在厨房炒着菜，边炒菜边说话一点也不耽误。太热情了，人家边吃边夸，夸我有个好妈妈，夸爸爸有个好妻子，夸女儿有个好奶奶，把人家羡慕的不得了，说自己的媳妇能这样该多好。从人家来，到人家走，一会也没停，不停的说话聊天。临走时还依依不舍送人家老远。等到送完人家，妈妈独自回来，边走边骂，说这个收破烂的多不行，缺斤少两，少卖了多少多少钱。


    生活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可把这些整明白，这个家庭就是和谐的，幸福的。每当做饭的时间，妈妈有时会出去溜溜，说上一句大海你做饭吧，我出去买点东西。等你做好饭了，她也回来了，边吃边说，你做的饭就是好吃，然后猛吃，也不管别人吃没吃饱，等到她做饭的时候，早餐就是那样，天天喝小米粥，一个月甚至一年不变样，当你要求变一变样时，她就会说我们就愿意喝小米粥。我把这些给爸爸交谈，爸爸每次都说你妈就这样，在这个家爸爸没有存在感。不过一直听着妈妈的唠叨，没有任何一点反抗。不过最近爸爸也咿咿呀呀的和妈妈争吵，也许是爸爸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还是这天，刚一起来床，妈妈就说我，快去洗袜子，你看你把袜子扔了一地，我看看桌子上的饭又是小米粥，不想喝，就去洗袜子，洗完袜子晾上，妈妈又说，你晾晒的地方不对，水都湿到孩子的衣服了，你哪臭袜子，全是细菌占到孩子的衣服上了。没办法，我又挪了挪袜子。吃饭是妈妈又说咱们的自来水漏水了，昨天晚上做梦有个小鬼把我拉到自来水跟前，告诉我说自来水漏了，让我修一修。妈妈这几天告诉我让我修一下自来水，我没修，一来自来水漏的不厉害，一天滴不了几滴水，而且也不知道怎么修，再者我们也快搬走了，带着爸爸回济南。


    妈妈还是不停的说，说完我，说爸爸，我生气不吃饭了，爸爸看我不吃了，也不吃了。妈妈不乐意了说，在吃点，不能剩，端起锅往我们几个碗里倒，边倒边说，在吃点，在吃点。你越不吃，她越让你吃。端起锅来让我姑娘吃，我姑娘撅着小嘴，挥起拳头打她奶奶，她奶奶也不生气，这一点我很欣慰，她对我我姑娘非常好。看我和爸爸不吃了，妈妈妈妈咧咧的，两个野种，难伺候。爸爸使出全身的力气说了两个字：“行了！”这下可惹火了妈妈。妈妈拿起拖布，拖布头怼在爸爸的脸上，爸爸推开又怼上。爸爸气的强站起来，妈妈一点也不想让。爸爸倒地了，口吐鲜血。我赶紧叫了救护车。


    爸爸在也没有醒来，我们一起回济南的梦破灭了，一生命途多舛的爸爸，就这么离开了人世，落了个晚景凄凉。我在抢救室外等候，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爸爸去世了。妈妈却在那边骂，一辈子造孽，死了也活该，一辈子不知道干了多少没良心的事。我痛苦万分，难道真的有不是冤家不对头，这样的人世轮回么。


    我抱着爸爸的骨灰盒，租了辆车，和妈妈还有女儿，回到了济南，叶落归根，没有唢呐，没有送别的队伍，就这么凄凉的送进了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