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女工日记（2）》 第1章 鬼市赦灵 唐曼身魂异处，对于她来说，是历劫，是痛苦的，她不知道，这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自己的愿望。 唐曼卷缩在角落里，这是第十层，能不能完成五弊的解除，能不能让鬼市变市，她心里没有一点儿的底儿。 这只是十层，一共是十三层，还有三层，现在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她没有信心。 唐曼非常的害怕，她知道，下面的三层更凶险，如果自己的魂死了，灵亡了，那么她的尸体就会腐烂，先出现尸斑，两到四个小时，经过十二个小时到十四个小时，达到了最高，一天一夜后，开始出现腐烂。 她不禁的一哆嗦。 这样，她就要失去一切，竹子，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徒弟，还有所有的一切，她感觉心慌，冒冷汗…… 唐曼没有料到她并没有能到达十三层，而且是出现了她没有料到的事情。 鬼市十六年赦过一次灵，每十二年赦灵一次，就是说，本来应该是还有一次赦灵的，但是并没有，十六年了，没有赫过灵。 唐曼缩在角落，想着事情的时候，突然炸灵了，所有的灵突然就乱套了，唐曼一惊，看着。 那个唐曼养过的灵，缩在唐曼的身边，抱着唐曼，她非常的害怕。 “什么情况？”唐曼问。 那个灵小声说：“是鬼市阴刀使者，他们来了。” “不用害怕，说说。”唐曼说。 那个灵小声说，鬼市阴刀使者是管理螺丝及顶的人，十三个人，手里拿着的阴刀可是斩杀灵，有的灵虽然到这里来了，但是有些灵罪到后期才挖出来，所以他们来斩灵，没有不害怕的。 一会儿，十三人阴刀使者出现了，无面十三人。 ”他们的脸怎么没有？“ “无面，谁都看不到他们的脸。”那个灵小声说，并哆嗦起来。 唐曼看着，走有前面的人在看着，寻找灵。 ”团长赦灵，三个小时后，有灵要离开，所赦之灵，自己净灵，不净离开，将受肉身之苦。“ 十三个人往下一层去了。 那灵不哆嗦了，说：”又赦灵了，又赦灵了……“ 灵哭千万种，这个灵的哭泣是复杂的。 ”姐姐，你离开吧！“那个灵说。 ”你不离开吗？这可是好机会。“ ”不，我为了爱，我要坚持。“ 唐曼不禁的想到了竹子，守着自己的尸体，那是怎么样的心情呢？她想到了离开。 ”姐姐，不是所有的灵都能离开的，赦灵也是有条件的，也许赦灵也不过就那么几个。” “被赦的灵会怎么样？”唐曼问。 “这点赦的灵，会是蓝色的，闪着。”那灵说。 唐曼是不能离开，就是被赦灵了，也不能离开。 她要除掉五弊，也要让鬼市变市。 她到这儿来，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想了那么多的办法，她绝对是不能离开的，她达不到目的，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她不能离开。 她是清主，应该有这样的权力的，她想留下来，就留下来。 然而，唐曼并没有料到，事情所出现的，完全就是意料之外。 第2章 净灵 唐曼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是意料之外的。 两个小时后，真的像那个灵所说的，有的灵变成了蓝色的，在闪着，这一层，只有三个，唐曼，还有她养的这个灵，还有一个黑色的灵，变成了蓝色闪着。 那个灵发了疯的一样，上窜下跳着，发出来奇怪的声音。 “他很高兴。”那个灵说。 “你不高兴吗？” 唐曼问完，那个灵又哭起来，她知道，那个灵哭的原因。 唐曼并没有劝说，选择是自己的事情。 唐曼选择是不离开。 她知道，如果自己的灵死在螺丝及顶，自己就在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了。 可是唐曼所想的，并不是那样，阴刀使者又出现了。 “此次赦灵，将各归其位。”阴刀使者说完，就离开了。 “什么意思？”唐曼问。 “灵没有选择，每一个灵将回到自己正常生活的位置上去。”那个灵说。 “各归其位，回到什么位置？“唐曼问。 “不在鬼市内，回到你原本的生活中去。”那个灵说。 那个灵伏在那儿，似乎一下放松了，因为没有选择，似乎所有的痛苦也随之消失了。 “没有其它的办法留下来吗？” “没有。”那个灵似乎不愿意说话了。 唐曼缩在角落，那一切的努力就白努力了吗？ 她这个清主，也没有选择吗？ 唐曼竟然慢慢的睡着了，她累了。 她醒来了，看到的是竹子，脸色苍白，消瘦的竹子。 竹子看到唐曼醒来了，愣了半天，一下抱住唐曼，哽咽起来，慢慢的就是大哭，唐曼无声的，眼泪也下来了，确实是，她归位了，各归其位，她并不记得这些，似乎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竹子给唐曼做吃的，不停的在说着什么，像一个神经质的男人，她知道，竹子的苦。 她感觉到了竹子的那种温暖，她看着窗户外面，那是自己熟悉的世界。 她发现自己在慢慢的忘记什么，净灵而出，她似乎忘记了很多的事情，包括鬼市的事情，她有些发慌。 竹子喂她吃的，吃着吃着，她的眼泪掉下来了。 “别哭，没事了，一切都很好。”竹子说。 “嗯，会好起来的。”唐曼说。 唐曼觉得这次赦灵是非常奇怪的，突然就赦灵了，她觉得是团长有意针对她而来的。 那团长又是谁呢？ 这些都是在被净灵的那一瞬间，唐曼所想到的，现在她不记得了这些了。 唐曼一直就在屋子里呆着，竹子尽心的照顾着。 唐曼是真的忘记了鬼市里面的事情，甚至不知道有一个鬼市的存在。 “竹子，我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唐曼问。 竹子一愣，想了一下说：“你受伤了，需要慢慢的恢复。” “噢，那得需要很久的。”唐曼说。 唐曼记得自己是一个化妆师，是火葬场的化妆师。 “我多久没上班了？我是不是病了？”唐曼问。 “有两个月没上班了，你的头碰了一下，现在恢复了。”竹子说。 竹子这样说，她不想再让唐曼回到过去，一切变得正常。 竹子也清楚，唐曼应该是记不起鬼市的事情了。 “我想见见董礼。”唐曼说。 “再过两天的，你恢复好了，可以出去了，我们和董礼吃饭。”竹子说。 唐曼点头，她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上，但是说不上来。 这两天，竹子出去的时间多了，有的时候三四个小时才回来，唐曼也不多问。 过了三天，竹子说，董礼今天晚上安排好地方了，我们过去。 唐曼点头，她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竹子是处处的小心。 晚上，过去，董礼看到唐曼，抱住了唐曼。 “师父。”董礼有些哽咽了。 “怎么了？” “我以为你好不了了。”董礼说。 坐下，唐曼要喝酒，竹子说刚好，不能喝。 “我就一点儿。”董礼给倒了一点。 “师父，你再好好，就得上任了，在新区那边建了一个新的火葬场，全市的火葬场都归到一起了，分成了四个区……”董礼说着。 唐曼听着，董礼讲完了。 “我没听说过呢？速度会这么快吗？” “以前在建，上面的计划，我们不知道。”董礼说。 “噢，你现在在火葬场是什么职务？”唐曼问。 “一区的区长。”董礼似乎不太高兴。 “你应该是场长。”唐曼说。 “师父，你有病的这段时间，变化很大，来了不少年轻的，都是殡仪专业毕业的，上面是任用年轻，专业的人，但是场长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副场长代理，这个代理的副场长，原本学历是专科，后来到国外学习了四年，研究生，唯一的一个。”董礼说。 “挺好的。”唐曼说。 “师父，学习是一方面，实际又是一方面，我不服。”董礼说。 “嗯，不服就学习。” “师父，你什么时候去任职？”董礼问。 唐曼看着竹子，似乎竹子有些紧张。 “竹子，你说呢？” “嗯，再休息一段时间。”竹子说。 “嗯，等师父任职，就是我董礼耀武扬威之时。”董礼笑起来。 唐曼也笑起来，她从醒来，这是第一次笑。 吃过饭，回去，竹子给泡上茶，拿来书。 “竹子，你说我回去吗？”唐曼问。 “回去呀！那是你的工作。”竹子说。 “我感觉我离开火葬场很久了一样。”唐曼说。 “嗯，是很久了。”竹子说。 闲聊后，看书，晚上九点，竹子就让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喝茶。 唐曼看着窗户外面。 ”竹子，我想去火葬场看看。”唐曼说。 “好，我给你拿衣服。” “我差不多好了，我自己可以。” 唐曼换好衣服，和竹子上车。 开车到新区的火葬场。 新区的火葬场，依山而建，三层办公楼，很气派。 四个区，在办公楼的左右。 火葬场前面是一条河，有一座很漂亮的大桥。 过桥，唐曼看到，写着“奈河桥”，唐曼挺意外，这风水也是讲究到了极致了。 竹子说：“听董礼说，这个火葬场，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火化的方式用了三种。” 进院，到停车场，下车，唐曼看着，这火葬场是真的气派豪华，这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唐曼和竹子往办公区去，这是办公区的停车场，有几个人匆匆的从楼里出来，他们走过去，唐曼听到的话，让她激灵一下…… 第3章 上任 唐曼听路过的一个人说，董区长上妆出事了。 他们往一区去了，那就是董礼。 唐曼要过去，竹子拉住了她。 “你现在不能露面，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竹子说。 竹子跟过去，唐曼等着，唐礼毛手毛脚的毛病依然是没有改掉。 十多分钟，竹子回来了。 “没大事，回家。”竹子说。 上车，回家，喝茶。 “董礼真没事？” “不信，我打电话。”竹子打电话，视频。 董礼在那边，除了脸色不好，精神头还挺好。 “师父，我没事，就是吓着了。”董礼说。 “那就好。” 回家，唐曼坐在那儿，喝茶，看着窗户外面。 “晚上去吃西餐，我出去有点事儿，你自己在家里。”竹子说。 “我是三岁的孩子吗？“唐曼笑了一下。 竹子出去，唐曼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唐曼站起来，在屋子里看，所有的一切是熟悉的，确实是没有错。 快中午的时候，竹子回来了，带了几个菜。 “开饭。”竹子说。 竹子打开了红酒。 “只能喝一杯。”竹子说。 “你不要这样，我不太习惯。”唐曼说。 竹子笔了一下：“你不是伤刚好吗！” “我受伤，两个月多月才醒，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唐曼问。 “不用问了，慢慢的你就会想起来的，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竹子说。 吃过饭，休息。 晚上去看电影，买衣服，吃西餐，回家休息。 第二天，董礼就来了。 “师父，今天我休班，过来看看你。”董礼说。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天还毛手毛脚的。”唐曼说。 “没事，小事一件，我不是活着吗？”董礼嬉皮笑脸的。 闲聊，说到了唐曼上班的事情，场子问过她了，问唐曼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唐曼看了一眼竹子。 “后天。”唐曼说。 唐曼以为竹子为阻止，他并没有。 “把你师父照顾好。”竹子说。 “放心。”唐礼呆了半个多小时就离开了。 唐曼心里其实是不安的，这两个月，她似乎忘记了太多的东西。 下午，唐人过来了。 “哥，你瘦了不少。”唐曼说。 “瘦点好，看你精神头不错。”唐人说。 “挺好的，恢复了，后天我就去上班。” “不行就别干了，一个破化妆师，哥养你。”唐人说。 “我喜欢。”唐曼笑了一下。 聊了一会儿，唐人接了电话，说有事走了。 唐人走后，竹子进工作室，唐曼跟进去。 竹子换上衣服，坐在工作台，他在雕刻着一对玉人，是背影，在河边，夕阳…… 那背影一眼能看出来，一个是竹子，一个是自己。 “你去休息一会儿，或者喝茶，或者看书，这儿粉尘太大了，对身体不好。”竹子说。 唐曼出来，坐在窗户那儿喝茶，看外面的人来人往。 竹子一个小时后出来了。 “活儿要赶出来，是一个客户的。”竹子说。 “可是我看着那背影像你和我。”唐曼说。 “雕了有一个月了，不自觉的就雕成了你和我了。”竹子笑起来。 唐曼说：“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竹子说：“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唐曼看着窗户外面，她不知道，自己丢失的是什么，受伤了，也许忘记得太多。 唐曼上班，董礼早早的过来了。 “师父，我们又可以一起上班了，让那些欺负我的人看看，谁还敢欺负我。”董礼说。 “哟，谁敢欺负你？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师父，你不知道，那些新来的妆师，可牛着呢！” “我可不信。” “对了，师父忘记告诉你了，场子后面，有一条路，后面是妆师学院，上面的人说，具体的，见面谈。” “学院？”唐曼愣住了，这怎么又弄出来一个学院？ 不可能这么快，两个多月的时间，她一点也没有听说，她感觉不对，但是她没有说，没有问。 开车，上班，进停车场，下车。 “师父，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原来办公室的东西，我都给你搬过来了。”董礼说。 董礼带着上楼，电梯。 “这个电梯是直通场长办公室，是专用的，单独的。”董礼说。 “这个有点过了。”唐曼说。 “这是世界最好的火葬场之一。”董礼说。 场长办公室是单独的，进办公室，半面环形落地玻璃窗。 “这个是按风水尺寸来的，可以看到火葬场全部。”董礼说。 确实是太豪华了，卫生间，洗漱间，卧室，茶室，餐厅，还有健身房间…… 唐曼坐到椅子上，一个人进来了，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唐场长，我是您的秘书，我叫柳露羽。” 柳露羽说完，就去泡茶。 “董礼，这椅子有点烫。”唐曼说。 董礼过来了，看了半天说：”加热打开了。“ 唐曼笑起来，还真就想得周道。 ”师父，我不陪你了，我得去上班，晚了那代理场长就扣我钱。“董礼匆匆的走了。 秘书柳露羽把茶放到桌子。 “您喝茶。” 柳露羽站在一边。 “你去忙吧！” “场长，我就在外面的秘书办公室，有事您按这个铃。”柳露羽出去了。 唐曼站起来，站在窗户那儿，看着这个新的火葬场，确实是豪华，自己也去过很多国外的火葬场学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 唐曼正看着，有人说话，把她吓一跳。 她转头看，墙上的屏幕是柳露羽。 “场长，管理局局长来了。” “知道了。” 唐曼以为是原来的局长，并不是，这火葬场现在是省级单位，归省管理局所管。 局长进来了，不认识。 “唐场长，可是把你盼回来上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伸出手来。 唐曼伸手，握了一下。 “我介绍一下，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我叫唐山，我们是本家，你应该叫我一声哥哥，哈哈哈……”唐山说。 “你这名子有意思。” “我父亲是军人，七六年唐山救过灾，为了纪念这次救灾，我出生，就起了一个唐山的名字。”唐山说。 唐曼知道，这个唐山不简单。 “唐局长，我恐怕坐这个位置不合适。”唐曼说。 “我们开了多少次会研究的，除了你，没有适合的人选了，还有就是妆师学院那边，院长也是你，你的工作任务很重。”唐山认真起来。 唐曼没有想到，让自己还兼个院长。 她知道，市里的火葬场归到一起，十分的难管理，她不知道能不能掌控得了。 第4章 学院 聊了一会儿，唐山说，有事打电话，直接找他，留了电话号码，说有个会，要赶回省里。 唐山走了，唐曼坐在椅子上发呆。 十点多，唐曼出来，秘书柳露羽就跟着。 “你不用跟着。” 唐曼坐电梯下去，往后面走，有一条道，车道，人行道，这是一座桥，写着奈河桥，通往后面，是从山中间挖开的，这是讲了一个风水，劈山而行。 唐曼通过了这条道，看到了教学楼，八卦，四座楼，环对。 八条路，通往教学楼的中心。 进去，中间的地上就是阴阳八卦图。 唐曼看着，三层楼，三层楼也是有风水之说的，事不过三，过三不及。 唐曼往一栋楼里走，进楼，大厅非常的大，摆着一具义尸，就是假尸，尸带妆。 唐曼刚要上楼，有人过来了。 “唐场长，您好，我带您看看。” “不必，我自己闲着转转。” 这个人退后一步，点了一下头。 唐曼上楼，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唐曼上任了。 二楼，走廊宽有三米，这是做三成九的一个风水。 唐曼在一个教室后门，站住了，十名学生，围着妆台，一个人给讲妆。 唐曼走过去，站在一边看。 “妆点在这儿，素而成妆，画出人的本质，原神来，妆师唐曼老师当年的这个妆，素妆出神，如生鲜活……”这个妆师讲着，唐曼不认识。 她看那妆，确实是一般，她讲得好，但是妆根本就没有上出来那种东西，她没说话，退出来。 唐曼回办公室。 她叫柳露羽进来。 ”小柳，把场子的资料都给我拿来，所有的。“唐曼说。 ”您要电子还是纸质的？“柳露羽问。 唐曼看着柳露羽，不说话。 柳露羽出去，一会儿进来。 ”场长，这是纸质的，这是电子的硬盘。“柳露羽说。 唐曼摆了一下手，她看纸质的资料。 妆师学院，六十名教授，学生二百零三名…… 唐曼看着，拿笔画着。 一直到中午，柳露羽进来了。 ”场长，您吃什么？“柳露羽把菜谱放到桌子上面。 唐曼心想，都到这个程度了吗？ ”你看着弄。“唐曼说。 唐曼看资料，柳露羽出去了。 二十分钟，柳露羽进来，把六个菜摆到餐厅的桌子上。 ”场长，吃饭。“柳露羽说。 ”一起。“唐曼说。 ”我到餐厅去吃。“柳露羽出去了。 唐曼吃饭，看资料，资料很多。 在化妆室的妆师就二百人，她一个一个的看，介绍很详细。 吃过饭，唐曼叫柳露羽进来。 柳露羽先泡茶，然后收拾，出去。 唐曼本是想休息一会儿，可是资料太多。 她一直在看着，董礼打电话，说下班了。 唐曼看了一眼表，起身出来，柳露羽站在外面。 “场长，下班了。” “噢。” 柳露羽打开电梯门，唐曼上去，柳露羽跟进来。 出来，董礼过来了。 “师父，晚上吃什么？” “你说得算。” 上车，董礼开车出去。 唐曼给竹子打电话，知道他，肯定会担心。 “董礼说晚上出去吃，接你。” “不了，你们师徒聊，你没事就好，早点回来。”竹子说。 “嗯。” 董礼开车到了西街。 西街的一家酒馆，古典式的装修。 坐在角落，董礼点菜，看来对这家是很熟悉。 喝酒，唐曼问：“今天怎么样？” “不太美好，那个副场长把我训斥了一顿。”董礼说。 “为什么？” “说我工作时间看手机。”董礼说。 “噢。” “他今天没有去你办公室吗？” 唐曼摇头，她也明白了，这个代理场长是什么意思了。 “你和我哥怎么样？”唐曼问。 “挺好的呀！”董礼说。 唐曼从董礼和唐人结婚后，就担心，但是两个人竟然过得挺好。 吃过饭，回去，竹子给泡上茶。 “今天累没？”竹子问。 “还好。”唐曼说。 聊天，唐曼发现竹子很小心，有点怪怪的，似乎还有点紧张。 “你忙你的，我喝会茶，想休息。”唐曼说。 “也好，我再雕点活儿。”竹子说。 竹子去忙，唐曼喝茶，看着窗户外面，夜里的景色很美，很静。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早餐准备好了。 吃过早饭，唐曼背着包要走。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就过去了。” 唐曼开车去上班。 唐曼下车往办公楼去，秘书柳露羽就跑过来。 “场长。” “早晨好。”唐曼说。 “早晨好。” 上楼，进办公室，柳露羽给泡上茶，就出去了。 唐曼看资料，她要熟悉这里每一个人的资料。 唐曼看到十点多，出来，柳露羽出来。 “场长。” “你忙你的。” 唐曼下楼，去了一区。 一区，化妆区，炼化区，存放区…… 唐曼进了化妆区，化妆室，九个，见阳的数，克阴而成。 每一个化妆室，都有百平米以上，化妆台，都是最先进的。 化妆室，有一个拉了黑帘，这就是有妆。 她推开门，一个化妆师和助手在上妆。 她犹豫了一下，进去了。 “打扰了。”唐曼小声说。 那个助手尖叫一声，把唐曼吓一跳，那个妆师，回头看了一眼，很平静，看来是老妆师了，女的，五十多岁了。 唐曼走过去。 “是唐场长吧？”这个妆师问。 “我是唐曼，许艳老师。”唐曼说。 这个许艳唐曼见过一次，县火葬场老妆师。 “您别叫我老师。”许艳说。 唐曼看了一眼妆说：“不打扰了。” 唐曼出来，那妆是老妆，功底深厚，但是就唐曼现在的水平，那妆应该是淘汰的妆了。 唐曼去了董礼的办公室，一区区长办公室，在三楼，也是很大，很豪华。 “师父。”董礼起身泡茶。 “挺轻闲？” “轻闲？看屏幕，我随时就要盯着，不能出问题，我还要在学院那边上一节课。”董礼说。 喝茶。 “你还上妆吗？“ “上妆，一周一妆。”董礼说。 “嗯，你是妆师，不要把妆丢了。”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一会儿副场长上妆，你看一眼。”董礼说。 董礼把视频转到了一个化妆室。 那个副场长出现了，帅小天，三十二岁，唐曼看过他的资料了。 帅小天出场挺隆重的，后面跟了七八个人。 “跟着的是学院的学生，最左边的是他的助手。”董礼说。 这个帅小天开妆，让唐曼一愣。 第5章 日记 帅小天开妆，直接点粉，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鞠躬，理头，净脸，都没有。 “这开妆，这么开吗？”唐曼说。 “人家是研究生，场里唯一的一个，还是副场长。”董礼说。 “如果我不回来，他就是场长了。”唐曼说。 “嗯。” 唐曼看着，突然尸动。 “有尸动。”唐曼说。 “看着吧，现在你虽然是场长，也未必能让人家停下来。”董礼说。 突然，尸体坐起来了，那些学生吓得，炸了，全跑掉了。 帅小天的助手靠在墙上，师小天没害怕，他按住了尸体的肩，慢慢压下去，接着上妆。 唐曼摇头。 “师父，这事你别管，早晚要出事儿的，这不是第一次了。”董礼说。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看资料，有点走神。 这个帅小天看来不是一个厚道的人。 唐曼现在只是观察，只是看。 下班，唐曼出来，遇到了帅小天。 “帅场长，你好。”唐曼说。 “是唐场长吧？”帅小天问。 “我是唐曼。” “听说你的妆很不错，有空请教。”帅小天说完，就往自己的车那儿去了。 董礼跑过来了。 “师父。” “回家。” 上车，唐曼闭上眼睛，今年的资料看得有点多，她感觉有一些累。 到家，董礼说，明天来接她。 回去，竹子给倒杯水，说休息一会儿开饭。 吃过饭，唐曼就坐在窗户前喝茶，她总是感觉不太对。 休息，早晨起来，董礼来接他。 上班，进办公室，她看了一个小时的资料后，让秘书进来。 ”小柳，我要看每一个妆室的情况。“ 柳露羽把投影投到环形的玻璃上，每一个妆室都在上面。 ”场长，还有事儿吗？“ 唐曼摆了一下手。 唐曼看着屏幕，已经有妆师在上妆了。 唐曼打开箱子，是董礼从老场给自己收拾过来的，封着。 箱子里面是唐曼在老场用的东西，笔，本，小架…… 她看到了日记本，唐曼愣了一下。 她把日记本翻开，唐曼看了一篇日记，合上。 她想不起来，这日记她不会放在办公室的，怎么会在这里呢？ 唐曼也不去想，她也许是忘记了，或许真的就放在办公室了。 她看屏幕，她把一个小屏点开，放大。 唐曼看着，妆师的水平一般。 秘书柳露羽进来了。 “场长，这是您下周工作的安排表。”柳露羽把一个单子放到唐曼桌子上。 唐曼看着，下周二，妆院，大三妆课，九点到十点半，周四，实妆，第二妆室，九点开始。 唐曼看完，看着柳露羽。 “这是谁安排的？”唐曼问。 “场办。”柳露羽说。 “场长也听场办的吗？”唐曼问。 柳露羽低头，不说话。 “说话。” “一直是这样的。”柳露羽说。 “把场办主任叫来。”唐曼说。 柳露羽出去了。 场办主任一会儿来了。 “唐场长，找我有事儿？” 唐曼让他看安排的那个单子。 “你安排的？”唐曼问。 场办主任看了一眼说：“唐场长，是帅副场长安排的。”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这个至少要让我知道吧？” 场办主任说不说话了。 “好了，去吧！”唐曼说。 场长主任离开了。 唐曼知道，这是帅小天在挤兑她，他还是太年轻了。 唐曼不来，帅小天自然就是场长。 唐曼把屏幕关掉，站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这个新场，人际关系是更复杂了。 唐曼下午，准备课，下周二，九点到十点半，大三的妆课。 还有就是周四的实妆，不知道帅小天会给自己安排怎么样的妆，这个帅小天开始弄事了，他恐怕不知道放在火上烤是什么样的体验。 一直到下班，董礼打电话，她才下楼。 上车，董礼说：“有一个妆师，想见你，和我的关系还不错。” “好。”唐曼说。 唐曼也想更多的了解场子的情况，多听听。 董礼开车去了海鲜楼。 进包间，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旗子，一区的妆师。”董礼介绍。 “唐场长好。”这个女人有点紧张。 打扮得很精致的一个女人。 坐下，点菜，上酒。 聊天，这个叫旗子的妆师，也表达了她的意思，想跟唐曼学妆。 “旗老师，这妆呢，我以后会在学院上课的，您可以去听。”唐曼说。 唐曼这是拒绝了。 董礼看了一眼旗子说：“姐，我说过，我师父不能收你。” 这董礼是加药，唐曼笑了一下。 “旗老师，我现在这个位置有点尴尬，以后有机会的。”唐曼说。 “场长，是我太冒昧了。”旗子说。 这个女人城府挺深。 聊天，旗子并不聊场子里的事情，只是聊衣服，化妆品什么的。 一个多小时，董礼说，吃好了，她知道唐曼身体并没有完全的恢复。 回去的路上，唐曼问：“这个旗子是什么地方来的？” “原来一个妆校的老师。” “实妆几年？”唐曼问。 “妆院毕业后，到妆校教课五年，实妆时间很短。”董礼说。 唐曼闭上眼睛。 回家，竹子给泡上茶。 “看你有点累了，明天周六，休息吗？”竹子问。 这个时候，唐曼才意识到，明天是周六。 “我刚上任，有太多的工作要做，我得上班。” “嗯，也别太累了。” 竹子给唐曼按肩膀。 休息，早晨起来，吃过饭，董礼来接她。 “竹子，别总是工作，自己出去转转。”唐曼说。 唐曼上车。 “你今天不休息？”唐曼问。 “我休周一。”董礼说。 到场子，进办公室，坐下，柳露羽给泡上茶，就出去了。 唐曼准备下周二的课，她在想着，上什么样的课，讲什么样的妆。 他让柳露羽把学院大三二班的学生名单拿过来，近半年来，所讲的妆师内容，还有给讲妆课的主讲老师的资料。 柳露羽一个多小时后，把资料放到唐曼的桌子上，她摆手，让柳露羽出去。 唐曼看资料，大三所教的妆，从轻妆到重妆。 她看了一个老师的讲课，一般。 唐曼脑袋里出现的妆有点乱，她想不明白，一些妆，似乎没学过一样。 唐曼决定上轻妆，轻妆便行，轻而不轻，自然成轻。 唐曼决定后，进了办公室东面的一个门，那是妆室。 妆室非常的先进，她第一次进来，看着。 化妆的工具箱摆在化妆台上，义尸蒙着白布。 唐曼打开化妆箱，看了一眼，给董礼打电话。 “我的化妆箱呢？”唐曼问。 “师父，在我这儿，我马上送过去。” “不必，我让秘书去拿。” 唐曼让秘书去拿她的化妆箱。 这个化妆室的化妆箱的工具，有很多是非常的先进，很多都是电动的了，但是，唐曼知道，这些东西，上不出来好的妆来。 第6章 妆课 化妆箱拿来了，唐曼在妆室打开，那里的工具，她是太熟悉了，有两只妆笔，是师父牢蕊留下来的，她一直放在化妆箱里，并不使用，只是放在里面，时刻提醒自己，师父牢蕊所说过的话，人正妆正。 原来是站着化妆，现在是智能椅子，坐上去，自动调节，减轻了妆师的辛苦程度。 唐曼把盖着的白布掀开，义尸和以前也不一样了，所仿真的程度，近乎于人的皮肤。 唐曼开始上妆，轻妆不轻。 唐曼上妆，一直到中午，这妆唐曼上完，看着，自己很满意，义尸如生，鲜活的一样。 秘书柳露羽进来了。 “场长，吃什么？” “谁让你进来的？”唐曼说，并没有转身。 “对不起。” “你让一区的区长给我打饭。”唐曼说。 柳露羽出去了，唐曼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这么刻薄，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唐曼从妆室出来，洗手后，坐在窗户前。 董礼来了。 “先帮我看一下妆。” 进妆室，看妆，董礼站在那儿看着，很久没说话。 唐曼也不问。 董礼看了有十分钟，转身出去。 唐曼出来，董礼说：“师父，我回去吃饭了。” 唐曼点头。 唐曼坐在餐厅吃饭，看着外面的景色，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备课，讲课对于唐曼来说，很轻松，但是她也清楚，这节课，恐怕不只是学生听了。 唐曼很小心。 那个帅小天，恐怕也是网络了不少的人，场长上任，都不过来问候一声，这足可见，帅小天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个唐曼并不生气，也觉得很正常。 下班，唐曼出来，在车边等着。 董礼晚了半个小时才过来，阴着脸，上车。 “怎么了？” “让那混蛋给骂了半个小时。” 唐曼知道，董礼说的那个混蛋就是帅小天。 “因为什么？” “有一个妆师把妆笔落在了妆台上。” 唐曼就知道，这是没事找事了，因为董礼是她的徒弟。 “师父，这场子你说得算，这帅小天无法无天了，没把你放在眼里。” “不急。” 董礼把车开得飞快。 “慢点，想吃什么？” “嗯，大龙虾，十八斤的那个。”董礼一听说吃，就忘记了不高兴的事情。 “哪儿有那么大的？”唐曼说。 “有，海鲜楼，上次我问过了，纯野生的，就是贵。” “请你。” “我想叫上旗子。” “可以再叫其它的人。” “不。” 董礼给旗子打完电话，调头。 “师父，接一下旗子。” 董礼在小南街接上旗子，去海鲜楼。 进包房，点菜，吃上，董礼就忘记了一切不高兴的事情。 那旗子依然是文雅，上了一天班，脸上的妆，也是清爽的。 喝酒闲聊，这个旗子不说谁的不好。 “旗子，在教妆好好的，怎么到这儿来了？”唐曼问。 “我只想面对死人，只是没有想到，这儿……”旗子笑了一下。 社会复杂，这场子也是同样。 董礼那是对帅小天十分的不满。 “你做好你自己，不要过于张扬。”唐曼说。 “师父，太气人了。”董礼说。 “是因为我，学会忍耐。”唐曼说。 “是，师父。” 聊天，唐曼也知道，现在火葬场的人多，关系更复杂了，不少是裙带关系，十分的麻烦。 喝过酒，回去，休息。 上班，下班，唐曼并没有大的动作，她要把所有的一切看明白，听明白，想明白。 一直到周二，唐曼拎着化妆箱，进了大三二班的教室，除了学生，就是妆师，坐得满满的，那帅小天也在。 唐曼把化妆箱放到妆台上，走到讲台。 “我是唐曼。” 唐曼说完没多废话，板书，讲解轻妆，用了十五分钟。 然后上妆台，开妆。 摄像头六个，六个角度，都转到屏幕上，让学生看得非常清楚。 “轻妆，轻而不轻，妆入妆出，有入有出……” 唐曼讲着，上着妆，很轻松，对于她来说，一个轻妆，是非常简单的，但是看着简单，又复杂，轻妆其实是很难上的。 一个小时十分钟，妆上完，唐曼站起来，走到讲台。 “多多指教。”唐曼转身走了，柳露羽收拾工具。 唐曼回到办公室，喝茶。 柳露羽进来了。 “场长，我把化妆箱放妆室。” 唐曼没说话，柳露羽把化妆箱放到妆室出来，问唐曼还有什么事情吗？ 唐曼摆了一下手，她看着出去的柳露羽，摇头。 唐曼发现一个问题，唐曼写的备课笔记，放在桌子上，离开的时候，她在下面折了一个角，第二天来的时候，那个折了的角，被展开了，就是说，柳露羽动过了。 唐曼说过，她桌子上的任何东西，不能动。 也就是说，这个柳露羽是在监视着她，唐曼不点破。 下班，唐曼出来，董礼在等着她。 上车。 “竹子来电话，让回家吃。” “一起。” “肯定，我就喜欢吃。” 回家，竹子的一个朋友在，介绍一下，董礼陪着聊天，唐曼换完衣服，坐下。 “师父，今天你上完课，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你在？” “四区的区长要求必须到。”董礼说。 唐曼没注意到，董礼也在，当时的人太多。 “噢。”唐曼也分析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那轻妆，我看着是害怕，感觉那义尸就像活过来一样。”董礼说。 “你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妆你也不是不知道。”唐曼说。 “师父，完全就不同了。” 竹子出来了：“上菜了，吃饭。” 吃饭喝酒，竹子的朋友，喝了一杯就离开了。 董礼说妆的事情。 “不聊妆，聊点其它的。”竹子说。 董礼就说，竹子的玉雕。 “师父，你不知道，竹子雕的九棺飞龙，他设计了一年，你受伤的一个半月雕出来，说给你看病，卖了三十万。”董礼说。 “谢谢。”唐曼说。 “哟，这真是傻了，还谢谢。”董礼说。 唐曼清楚，董礼突然转话锋，那是在回避着什么，接得也是生硬，唐曼不说破。 董礼让看照片，九棺飞龙确实是太精致了，太漂亮了，那对于竹子来说，也是倾注了太多的心血，设计了一年，他应该是不舍得的，但是为了她，卖掉了。 吃过饭，董礼走了。 唐曼喝茶，看书，看累了，看窗户外面，她受伤了，似乎有一些事情忘记了，记不起来了，总之，她感觉怪怪的。 第7章 实妆 唐曼第二天，上班，进办公室，柳露羽进来说。 “唐场长，九点有一个会，在场子大会议室。”柳露羽说。 “什么会？”唐曼问。 唐曼知道，帅小天开始发难了。 “帅副场长让我通知您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会。” 唐曼摆手，让柳露羽出去了。 九点，唐曼去了大会议室。 会议室有唐曼的牌子，她过去坐下，陆续的人来了，帅小天还没有出现，他的位置就在自己的旁边。 场子的主任，各区区长，二十多个人。 唐曼已经看过了每一个人的资料，也对他们有所了解。 所有的人都在等帅小天。 师小天竟然晚了十分钟进来的。 “抱歉，有点事。”帅小天进来，走到位置并没有坐下。 “我介绍一下，唐曼，唐场长……”帅小天介绍完说，让唐曼讲话。 唐曼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在以后工作中，互相了解，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唐曼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帅小天一愣。 “那今天由我来主持会议，唐场长刚到场子，还不熟悉，今天的会议内容，就是关于妆的问题，场子里有妆的规定，文件也是下发到了各区，各部门，按照上妆的规定，不要乱上妆，自己发明什么妆……” 唐曼也听明白了，这是冲着自己的那节课来的，就是轻妆。 唐曼听着，帅小天竟然讲了四十多分钟。 “唐场长，您还讲讲吗？”帅小天说。 唐曼摇头，帅小天说散会。 唐曼回到办公室，看资料，对这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董礼来了。 “师父，这太气人了，你是场长……” “董礼，沉住气，不用着急，你以后别到办公室来。” “师父，知道了，我去忙了。” 董礼走了。 唐曼看资料，周四就是实妆，帅小天安排的，这是要看她的笑话。 她叫柳露羽进来。 “把上妆的规定文件给我。”唐曼说。 柳露羽出去，一会儿进来，把文件放到桌子上，出去。 唐曼看着，关于妆的规定，并没有今天帅小天所说的，严格规定什么妆，看来是针对她而来的。 既然这样，明天的实妆，她就用普妆来上。 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窗户外面。 下班，唐曼下楼，董礼在车里等着她。 上车，董礼说：“我送你回去，今天唐人朋友吃饭，我要在场。” 唐曼回去，竹子给泡上茶。 ”先喝一会儿茶，然后带你去见两个朋友。”竹子说。 唐曼其实不想去，但是不能不去，不能扫了竹子的兴。 竹子带着唐曼去应氏，应氏在这个城，是很有名的菜馆，价格也是奇高。 进去，服务员马上就过来，带着进了包间。 包间的特色，温馨，进去像进了一个秋天的花园一样。 服务员给倒上咖啡，出去。 竹子的朋友来了，一对夫妇，三十岁左右。 左城，离晓晓。 左城，研究民俗文化研究员，离晓晓是医生，博士，在南城市医院。 点菜喝酒，聊天。 唐曼问，自己受伤，是摔伤的吗？ “是呀，当时有人打电话给我，我过去的，是离医生给你动的手术。”竹子说。 唐曼根本就不记得。 “没有大事，有一些记忆会消失，慢慢的会恢复的。”离晓晓说。 唐曼说：“谢谢离医生。” “您不用客气，我们和竹子是朋友。”左城说。 喝酒聊天，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关系很好。 但是，他们似乎回避着一些什么事情。 喝过酒，回家休息。 第二天，唐曼自己开车去场子，董礼周一休息。 唐曼进办公室，坐下。 柳露羽没进来，她按铃，没有回应。 她出来，柳露羽没在她的办公室。 唐曼回来，泡上茶，坐在窗户那儿喝茶。 九点，开始实妆，她知道，这个帅小天肯定会为难自己的。 八点半了，柳露羽进来了。 “场长，堵车，来晚了。” “没事，你忙你的去。” 唐曼八点五十才拎着化妆箱下楼，去二号妆室。 过去，董礼等在门口。 “师父，你小心。”董礼说完，回办公室。 帅小天带着五个人过来了。 帅小天用卡刷了一下，电子门打开，进去。 “唐场长，辛苦你了，四十分钟的时间，那边炼化。”帅小天说。 “我知道了。” “我带着五名妆师，学习您上妆，就在玻璃的后面，您看不到我们，对您没有影响 。”帅小天说。 唐曼点头。 唐曼把化妆箱打开，给死者鞠躬，然后撤掉蒙尸布，唐曼看到死者，眼睛闭上了。 年纪二十多岁的一个女孩子，一看就是自杀，摔下来的，四十分钟处理完，有些难度。 唐曼摸骨，身体的部位，摔断部位，她复位后，用固定带固定后，坐到椅子上，时间过去了十分钟，剩下的上妆时间，就半个小时。 唐曼并不着急，拿出工具，开始上妆，普妆。 看着唐曼是上普妆。 唐曼知道，他们是看不明白的，上妆她的手，用妆笔的动作是很细微的，根本就看不出来，但是出来的妆，是完全不一样的。 二十五分钟，结束。 唐曼收拾工具，帅小天和一个妆师从玻璃后面出来。 帅小天看了一眼说：“唐场长，这妆有违规，您是场长，希望能遵守文件的规定。” 唐曼点了一下头，一名妆师突然尖叫了一声，帅小天吓得叫了一声，其它的妆师，都被吓着了，唐曼看了一眼妆，拎着化妆箱要走。 “等下，唐场长。” 那死者的眼泪流出来了。 妆到至灵，死者泪流。 唐曼看着帅小天。 “你这妆怎么会这样？流泪了，妆有问题。” “请你对死者尊重。”唐曼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她洗澡，换了一身衣服，坐在窗户前喝茶。 帅小天说什么没问题，针对她，她也不会不高兴，但是他对死者太不尊重了，让她很生气。 中午，柳露羽竟然不在，唐曼自己去食堂吃饭。 回来，柳露羽才匆匆的回来。 ”对不起，场长，帅场长找我弄资料。“ ”你是我的秘书。“唐曼没多说。 进房间，休息半个小时。 唐曼起来，看资料，她注意到了一位化妆师，很简单的介绍，这样简单的资料，很少。 唐曼叫柳露羽进来，问了，她说，资料就这么多。 唐曼摆手，让柳露羽出去，她要见见这位化妆师。 第8章 挤兑 唐曼去了二区，这个化妆师在二区。 唐曼去看这个妆师，这宣蕾，二十五岁，资料写得极少。 她进二区，到门口被拦下了。 唐曼说：“我是唐曼。” 保安说：“区长说了，不管是谁，都要请示，您稍等。” 唐曼愣了一下，她站在外面等，一会儿保安回来了。 “您可以进，但是我要跟着您。” 唐曼以为，二区的区长会下来，不仅没下来，还让保安跟着。 唐曼犹豫了一下，进去，她说找宣蕾。 保安带着去了化妆师办公室，一个妆师一个办公室，虽然不大，但是什么都有。 宣蕾坐在那儿看妆书。 她看到唐曼站起来。 “唐场长，您好。” 保安一直站在一边。 “你可以出去了。”唐曼说。 “区长说，我要一直在您身边。” 宣蕾锁了一下眉头，说：“唐场长，您说的事儿，办完了，下班后，我带您去。” 唐曼：“噢，那下班我等你。”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这个宣蕾有股子机灵劲儿。 唐曼回办公室，休息了半个小时，出来，看资料，关于每一位妆师的，都记录得非常详细，上过什么妆，甚至可以在电脑上引索到，上妆的视频。 唐曼看着，现在她看过的妆，都是平平的。 唐曼这次轻妆上的课，反应怪怪的，没有人说什么，实妆上的普妆，也是没有什么反应。 她知道，火葬场恐怕是帅小天在操纵着什么。 下班出来，董礼在上车等着，唐曼上车，董礼要走。 “等一会儿，宣蕾我们一起吃饭。” 董礼侧头看唐曼：“师父，你怎么认识宣蕾？” “不认识，今天我找过她，我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唐曼说。 “也是，我也有很多情况不了解，对宣蕾我也不了解。”董礼说。 宣蕾过来了，董礼叫了一声，宣蕾上车，开车去唐朝酒楼。 进包间，点菜。 “唐场长，今天我不得不那样说，我怕您有一些话说出来，二区区长会找麻烦。”宣蕾说。 唐曼看董礼，场子谁大，谁小不知道吗？ ”师父，场子分成四个区，各区为政，这也是上面定的调子，场长协调，所以情况有点复杂。“董礼说。 ”不聊这个了，宣老师，我看你资料写的很简单，是场子里仅有的一个。“唐曼说。 宣蕾犹豫了一下说：”唐场长，我从专院毕业，在县火葬场工作了一年，后来到这儿来，我来是调过来进妆师学院当老师的，可是帅小天没同意，把我安排到了妆室。“ ”你们之间有恩怨吗？“唐曼问。 ”他和我说过，做他的女朋友，我没同意。“宣蕾确实是长得周正，端庄在她身上用，最适合不过了。 ”噢，那资料就写那么点儿？“ ”是他们操作的，我们应该是他们所说的，在黑档里的人。“宣蕾说。 ”黑档？“ ”就是被帅小天归到不是他的人。“董礼说。 ”那肯定你也在黑档。“ ”原来不是，现在是。“董礼说。 唐曼从宣蕾的话中，也知道，这个帅小天是一手遮天了，难怪，进一个二区的门，都要区长同意，那区长肯定是帅小天的人了。 唐曼不着急，就是温水煮青蛙。 ”这个帅小天的资料我也看了，是研究生，场子唯一的一个，从国外学妆回来的，除了这些，还有其它的背景吗？“唐曼问。 董礼不说话，那宣蕾摇头，看来，有一些事情，还是不能说的。 喝酒，聊天，聊其它的，宣蕾不是本地人，她现在租房子住。 唐曼也是了解了不少。 喝完酒，回家。 竹子给泡上茶。 “今天累不？” “不累，场长，也不用上妆。”唐曼看着窗户外面。 晚上休息，早晨起来，唐曼给董礼打电话，不让她过来接，省得有人不高兴。 唐曼下楼，竹子跟着下楼。 “你自己开车行不？”竹子说。 “我还没傻到那个程度。”唐曼笑了一下上车。 唐曼开车上班，进办公室。 柳露羽还没有来，唐曼自己泡上茶，看着窗户外面。 柳露羽九点才来。 “场长，堵车。” 唐曼没说话，摆了一下手。 唐曼看资料，重点看每一个妆师的妆。 快十点的时候，柳露羽进来了，说十点有一个会。 “什么会？”唐曼看着资料问。 “帅场长主持，妆术研讨会，每周都会开。”柳露羽说。 “我知道了。” 唐曼收拾下，起身去二号会议室。 她进会议室，来了十几个人了，帅小天没有来。 唐曼找一个角落坐下了。 陆续的进来人，坐下，有二十多个人，每一个人唐曼都能叫上名字，一部分人的妆，她也了解了一些。 十点，帅小天进来了。 董礼坐在前面。 ”辛苦大家了，今天评妆，评的是二区区长，谭海燕的妆。“ 谭海燕的妆，唐曼在视频中看过了，关于谭海燕从资料中，也是了解了一些。 就谭海燕的妆，唐曼也只是认为能得过去。 帅小天说，谭海燕的妆，做为场子的样妆，希望大家多研究学习。 视频打开，是谭海燕上过的妆，帅小天说，这妆是普妆，遵循了，上妆之法，守了妆法之道，妆道深厚，是多年积累而成…… 唐曼看着，听着，这帅小天是真能说，白的说成黑的。 就谭海燕的妆，真的是一般，循规蹈矩的。 不知道其它的人怎么想的。 ”我讲完了，大家说说自己的想法，意见。“帅小天说。 唐曼看懂礼，她低头写着什么，肯定是在胡写。 她还担心，董礼会放炮。 有人说话了，那话也不用听，就是说，帅小天怎么好，说谭区长的妆，是大家学习的妆…… 快十二点了，帅小天说，结束。 大家往外走，唐曼是后一个走的，董礼在门口等着。 ”师父，我去打饭，到你办公室吃。“ ”好。“ 唐曼回办公室，柳露羽不在。 董礼进来了，一起吃饭。 ”师父，看到了吧？“董礼说。 ”在外面不准乱说，闭上嘴，再忍一下。“ ”今天他那样做，谁都知道，二区区长谭海燕的妆，就是一般的妆，让他说的那妆好的，大家都人跟着学，他这是在做给你看。“董礼说。 “我知道，吃过饭就回去，不要再到我这儿来。”唐曼说。 吃过饭，董礼回去，唐曼泡茶，喝茶，看着窗户外面，这个帅小天看他能闹到什么时候。 就帅小天的妆，在场子里，确实是很优秀，但是并没有达到一个高度，妆还不能随意而走，更别说入灵透魂了。 下班，唐曼上车，帅小天的车，速度非常的快，从她车前过去，唐曼笑了一下。 第9章 车祸 唐曼回家吃饭，和竹子闲聊。 竹子每天在唐曼上班后，就开始雕活儿。 晚上十点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曼说：”我早点走，打车去唐人哪儿。“ ”什么事？我可以代办。”竹子笑着说。 “我打车就成，你也挺忙的，还要买菜，收拾房间，雕活儿，我去那边，就是换台车开。”唐曼说。 唐曼去唐色，进去。 “哥，借台车开。”唐曼说。 “干什么？这语气，不对，谁欺负你了？我去弄他。”唐人说。 “不跟你废话，我还要上班。” 唐人叫人来，带唐曼进车库。 唐人的车七八车，那个人打开一个库门。 “唐小姐，慢点开，这台车，唐哥都不舍得开。” “别多嘴。” 唐曼上车，开车去上班，她对车没有概念，这是唐人收藏的车，自己也是很少开。 科尼塞克regrra,两千多万的车。 她开车停好车后，进办公室。 柳露羽依然是没来，她自己泡茶，喝茶。 她给管理局局长唐山打电话。 “唐局长，我是唐曼，我问一下，这场子，我说得算吗？”唐曼问。 “哟，妹妹，您这问的，当然是了，你是场长，一切说得算。”唐山叫唐曼妹妹，也是看出来，这个人的情商很高。 “四区分管而制，是什么意思？“ “噢，那是帅小天提出来的，四区分管而制，提出来的时候是为好管理，现在看来，他是另有用心，他一直代理，这是在经营着自己的势力，妹妹这么问，我也明白了，场子的制度，你来决定，你可以换掉任何人，包括帅小天。”唐山说。 “哥哥，我这是要送我上战场呀！”唐曼笑起来。 “这个场子，也是世界一流的，所以挺关注的，帅小天上位，一个是他的能力，一个是学历，还有一个就是妆，算起来，妆在场子，也是不错的。”唐山说。 “有什么背景没有？”唐曼问。 “有点，但是已经不在位了，你按照你的意思来吧！”唐山说。 挂了电话，唐曼想了一会儿，看资料。 她想着，找帅小天聊聊。 十点，柳露羽进来了。 “场长，家里有点事，来晚了。” “坐，我和你聊几句。” 柳露羽坐到沙发上，看那神情，没把唐曼放在眼里。 “你是我的秘书，你很不合格，你年轻，我希望你不要有下次。”唐曼说。 “我住的地方远，堵车，今天是家里有事，谁家里还没个事儿呢？”柳露羽说。 “你一直在挑衅我的底线。”唐曼说。 柳露羽站起来了。 “我不伺候你了。”柳露羽起身走了。 这个柳露羽看来是帅小天的关系不一般了，不然不敢这样炸毛。 帅小天是想把她挤兑走，让她无法展开工作，而且也让上面的领导看看，所有的人都希望帅小天留下来。 帅小天玩的是手段。 唐曼不着急，先让柳露羽动起来，看看帅小天的表演。 唐曼中午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下午去三区。 三区的保安也是拦下唐曼，汇报。 三区的区长打电话给唐曼。 “唐场长，抱歉，妆师上妆的时候，任何不能进来。” 唐曼没说话，挂了电话。 唐曼回办公室，接着看资料，每一个妆师的情况他都要了解，还有妆师学院的那边情况。 一直到下班，唐曼出来，开车往门口车，帅小天的车一下冲过来，刮到了唐曼的车上。 帅小天下车，过来了。 “唐场长，对不起，没看到。”帅小天挑衅的表情。 “没事，你走吧！” “我赔得起。”帅小天打电话，报险。 唐曼不得不下车，董礼过来了。 “师父。” “没事，你回家。” 董礼没走，站在一边。 帅小天打完电话过来。 “唐场长，柳露羽是我未婚妻，我们下个月就结婚。” “那恭喜了。”唐曼心想，这女人是给男人惹祸的。 “哟，董区长，见到师父了，是不是挺高兴的？”帅小天说。 董礼没理他，到一边去了。 保险公司的人来了，看了半天，把帅小天叫到一边了。 看来这个帅小天和保险公司的人也是认识。 帅小天和保险公司的人，在那边说了半天，他过来了。 帅小天看着车，额头有汗出来。 “唐场长，这车多少钱？”帅小天问。 “噢，我也不知道，打电话问一下。” 唐曼知道，这车不便宜，唐人恐怕要发疯。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问车多少钱？ “撞了？没事，撞就撞了。”唐人的脾气出奇的好。 唐曼也是奇怪，自己受伤后，似乎所有的人对她都非常的好。 唐曼挂了电话，说两千二百六十万。 唐曼也没有料到，这车会这么贵。 她借车，也是想着，开始还击，这一拳出得有点猛了。 帅小天听完，说：“不可能。” 董礼过来了。 “帅副场长，科尼塞克，你上网查一下。” 帅小天真的就查了，查完手哆嗦了。 “算了，你走吧！”唐曼说。 “师父，反正保险公司给赔，是不是帅副场长？” 柳露羽过来了。 “怎么了？”柳露羽问。 帅小天说，刮了一下。 “哟，车看着不错，几十万的车，赔得起，有保险……” “闭嘴，一边呆着去。”帅小天说。 那柳露羽真的就闭上了嘴。 保险公司来的两个人，又打电话，又过来了三个人，初步研究了一下，大约需要一百三十万，具体得还要到4s店。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说了事情。 “我的意思就算了，一个单位的。” “你说得算。”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在和什么人喝酒。 “帅场长，算了。”唐曼要上车，董礼拦住了。 “帅副场长，男人做事敢做就敢当，是吧？你看到没有，远处不少人在看着。”董礼说。 “董礼。”唐曼叫了一声。 “师父，你去那边椅子上坐在一会儿，我是你的徒弟，我来处理这件事儿。”董礼说。 “你处理吧，我也累了。”唐曼说。 半个小时，董礼过来了。 “坐我车走，其它的事情都由他们来处理。” 上了董礼的车，竹子来电话。 “怎么还没回来？” “噢，场子临时有点事，刚处理完，正往回去。”唐曼说。 “师父，真解气，高低喝一杯。”董礼说。 董礼给竹子打电话，说去古街，喝一杯。 去古街，坐下喝酒，竹子问：“是不是有事儿了？” 董礼说了事情。 “帅小天，这回帅不起来了，至少要拿出七八十万，保险公司大概是能出四五十万。”董礼说。 唐曼沉默了。 第10章 老化妆箱 唐曼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除了保险公司陪的钱，剩下的就不让帅小天赔了。 “师父，你别心软。”董礼说。 竹子不说话，唐曼说：“不聊这件事。” 聊其它的，唐曼也知道，董礼说让陪，她也不好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她是要叫一声嫂子的，这车是人家董礼家的。。 董礼开的车，十多万，原本张扬的董礼也低调下来。 董礼和唐人结婚，看着过得是幸福的，但是里面到底怎么样不知道。 唐人每天也是幸福的样子。 “董礼，你说唐人那么有钱，你还上什么班呀？”竹子说。 竹子的意思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我和唐人说过，不花他的钱，但是吃他的饭，用他的东西。”董礼这理论也是让人服了。 竹子笑起来。 ”你说你们家到底有多少钱？“竹子问。 ”不知道。“董礼确实是大大咧咧的。 其实，唐曼心挺开心的，她没有表现出来，这一拳虽然有点猛了，但是打到正地方了。 董礼今天是特别的开心，她所有的气一下就出去了。 但是，这只是开始，帅小天不会倒下的。 妆要想发展，势必要打破一真原有的东西。 那帅小天虽然在国外学了妆回来，但是依然是保持着一种固步自封的状态来。 他认识，他的妆就是公妆，就是全场都要学的，以他的妆为准，为基础，不断的打压着，原来唐曼教过的妆。 唐曼很清楚，帅小天对于唐曼的出现，肯定是打压的。 唐曼依然是很小心，能不和帅小天发生冲突就不去冲突。 帅小天也没有找唐曼，赔偿的钱拿出来了。 唐曼发现，很多事情都变得奇怪，对不上原来的生活，说她出事了，有一些事情，忘记了，但是她感觉不对。 那本日记，撕掉的是什么呢？ 董礼说，她没有动过。 唐曼发现，竹子是非常的小心，她能记得，原来的竹子并不是这样的。 唐曼这天上班，她今天有一个妆。 九点进化妆室，她把化妆箱放下。 现在的化妆师，都有自己单独的化妆室，所以都不拎化妆箱，但是唐曼依然拎化妆箱，场子给配的化妆箱，虽然非常的高级，但是她用不习惯。 唐曼坐下抽烟。 ”妆室禁止吸禁。“唐曼吓一跳。 她抬头看了一眼监控，把烟熄掉，站起来，换上化妆服。 她给死者鞠躬。 掀开尸布，唐曼把眼睛闭上了，半天，又盖上了。 ”我需要一名助手。“唐曼说。 他知道，帅小天肯定在看着。 ”化妆师都在忙着。”这是办公室主任的声音。 办公室处理着这些事情，有专门的人，盯着每一个化妆室，主要是怕化妆师出问题，也协调化妆师的工作。 唐曼知道，这办公室主任是听帅小天的。 唐曼说：“这妆需要助手。” 唐曼坐下，点上了烟。 “唐场长，您是场长，妆室禁止吸烟。”办公室主任说。 “你到化妆室来。”唐曼生气了。 “我要看每一个化妆室的情况。” 唐曼知道，主任只是协调，有专门的人来盯着，有事汇报。 “滚过来。”唐曼说。 那边沉默了。 一会儿，帅小天进来了，而不是办公室主任，果然他在后面操作着，办公室主任不过就是一个棋子。 “化妆师都在忙着。” “你先看看死者再跟我说话。”唐曼说。 帅小天很清楚是什么情况，没去看。 ”助手需要提前申请的。”师小兵说。 ”重妆的安排，是必须安排助手的。“唐曼说。 ”我没觉得这是重妆。“帅小天。 ”那你来上妆。“唐曼站起来，拎着化妆箱就回了办公室。 回办公室，她叫柳露羽，竟然不在，她自己泡上茶，坐在落地窗户那儿看着。 唐曼想，看来是没有必要忍下去了。 那死者是重妆，而且…… 想一下，唐曼都一激灵，那尸体上从七窍往外爬虫子，尸体应该是当天送来的，死在某一个地方了。 这是重妆之重，非常的麻烦，这是帅小天是有意为难她的。 董礼来了。 “师父，帅小天让我来当你的助手。”董礼说。 “先坐。”唐曼说。 董礼会下，自己倒茶。 “师父，什么情况？”董礼问。 唐曼说了，董礼炸毛了。 “我宁可不干了，我收拾他去。”董礼起身就走。 “坐下。”唐曼锁了一下眉头。 董礼坐下。 “一会儿跟我去妆室，死者为敬，先上完妆，我们再说活人的事情。”唐曼说。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进了妆室。 唐曼知道，帅小天在看着。 鞠躬，开妆，董礼看到情况也锁住了眉头。 开始清礼，董礼跑了五趟卫生间，呕吐。 清理结束，唐曼上妆。 董礼站在一边看着。 唐曼上出来了，两重妆。 一个半小时，妆成，唐曼看着这妆，她锁着眉头，这妆她记得。 两重妆，重妆先行，重妆以掩其悲色，人都不想死，死便是悲，悲在脸…… 唐曼竟然想不起来，这妆跟谁学的，从那儿来的，但是她就，也知道这个死者需要的是重妆。 “师父。”董礼叫了一声，给死者盖上尸布。 董礼鞠躬：“一路走好！” 出来，家属在院子里拦住了唐曼，拿出一个包。 “辛苦您了。” 董礼接过去，家属离开。 “董礼，送到场子纪检。” 董礼一愣，也马上明白了，她转身就去了场子纪检。 唐曼回办公室，秘书柳露雨依然不在。 他冲澡后，自己泡上茶。 中午，唐曼没有吃饭，她知道，董礼也不会吃饭，吃了会吐。 休息，下午开始工作，场子的工作群里发了文件，《关于对唐曼场长收取死者家属红包一事处理的决定》。 唐曼看着，她冷笑了一下，这帅小天是挖连坑。 这个决定到是来得快，除了她，应该其它的领导班子都会了会。 但是，纪检科的科长…… 唐曼相信，董礼肯定是把送来的钱交上去了。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唐局，我是不是有权处理场子的任何人员，甚至开除？”唐曼问。 “哟，我的唐大场长，这话我可是听出来其它的意思了。” “嗯，是有点其它的意思。” “我说过了，这个场子你管理，可以开除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谁。”唐山说。 “那就好。” 唐曼挂了电话，她并不想开除任何一个人，可是帅小天这样做，场子形成了两派，工作就难开展。 唐曼把纪检科长叫来了。 纪检科长来了。 “您坐。” 纪检科长坐下。 “唐场长，您有事情吗？” 唐曼问了董礼送红包的事情。 ”没有呀！“ 唐曼一愣，说：”那没事了。“ 纪检科长走了，她给董礼打电话，最担心的就是她没送过去，送晚了。 董礼说，当时就送过去了，可以检一下监控。 唐曼让董礼到办公室，秘书柳露羽依然没来。 唐曼过来，让董礼查监控，竟然没有。 唐曼此刻感觉到了害怕，他们就是一张大网，在网着唐曼。 第11章 设套 董礼看了一眼唐曼。 ”师父，纪检科的监控空白，删除了。“ ”那我们的事儿就做实了。“ ”不可能。”董礼拿出手机。 她给录音了，唐曼听完。 “你这经验可不少。” “师父，没办法，他们说话，黑的说白的，白的说黑的。”董礼说。 唐曼让她把录音转过来，让董礼回去了。 一直到下班，唐曼从办公室出来。 董礼开车拉着唐曼离开。 回家吃饭，竹子每天都会把菜提前准备好，照顾唐曼。 吃饭，董礼问：“师父，你准备怎么办？这样下去，恐怕这场子是呆不下去了。” 唐曼笑了一下说：“吃饭不谈工作。” 闲聊，唐曼很少说话，她今天上的是两重妆，这妆她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学的了，这是非常奇怪的，就算是自己忘记了某一些事情，但是这事忘记了，那妆偏偏就没有忘记。 她只是听董礼和竹子聊天，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似乎也很小心。 董礼吃过饭就走了。 竹子给泡上茶。 “竹子，你忙你的。”唐曼说。 “我再雕刻一会儿，有一个活儿，要赶出来。” 竹子进了雕刻室，唐曼坐在那儿喝茶，他看出来，竹子很小心，很累的样子。 他是在隐瞒自己什么吗？ 晚上休息。 第二天，唐曼进办公室，柳露羽在，她让泡茶。 柳露羽阴着脸，把茶杯弄得乱响，唐曼也不说话。 唐曼喝茶，那茶没有泡开。 唐曼没说话，帅小天，带着纪检科长，办公室主任，还有其它的领导班子，进来了。 他们坐下。 “唐场长，场子的条规，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第十二条，禁止收取死者家属红包，一经发现，停止工作，进行反省。”帅小天说。 “这个我当然清楚。”唐曼看了一眼纪检科长。 纪检科长视线转到了门口。 帅小天说：“那我宣布了。” 师小天站起来了，唐曼没有阻止。 关于对唐曼场长的处理决定： 根据场规第十二条，对唐曼进行处理，如下，一，暂停唐曼同意的工作，二，退回死者家属的红包…… 唐曼听着，她没有想到，刚上任，就来了一次大围剿，如果一个不小心，今天栽沟里的就是她和董礼。 帅小天读完了，唐曼自己也重新把茶泡上，喝了一口茶。 “我放一段录音，我们再说事情。”唐曼放录音。 董礼和纪检科长的对话。 帅小天愣住了，脸色苍白。 ”帅副场长，这事你需要再调查一下。“唐曼说。 帅小天走了，其它的人都跟着走了。 唐曼开始看资料，看视频里的化妆师，她不急，又给了帅小天一次机会。 一直到下班，帅小天并没有什么动作。 回家休息，她没有和竹子说这些事情，她吃过饭，喝茶，看书，竹子忙着他的事情。 第二天，唐曼上班，今天学院有一节她的课。 她九点去学校上课，大教室里都是人，站满了。 唐曼讲妆，是平妆，讲十五分钟，开始上妆，没有人说话，都看着，听着，讲完课出来，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唐曼走出来，后面也没有人从教室出来。 她回办公室，秘书柳露羽进来了。 ”唐场长，你有一些话想说。“ ”坐。“ 唐曼知道，这柳露羽看来是发难来了。 柳露羽说，车的钱，他们赔付了，现在就不要再为难帅小天。 如果唐曼不来，帅小天就扶正了…… 柳露羽拿着不是当理来讲，混不拎，唐曼耐心的听着。 柳露羽说完了，唐曼说：”你把你的秘书工作做好。“ ”我是伺候你的人吗？你不来，帅小天扶正，我就是学院的副院长。”柳露羽脸色变形了。 这个不长脑袋的女人，让让曼一下笑起来了。 她看过柳露羽的资料，技校秘书专业毕业的，当个秘书到是没问题，当学院的副院长，真是开玩笑了。 “嗯，你去忙吧！” 柳露羽走了，中午她去食堂吃饭，董礼看到了，就跑过来，坐在她身边。 唐曼坐着的位置，没有人靠近。 “师父，今天你讲的妆，所有听的人，都在私下议论，说你的妆没有人能比。” “不要议论这事。” 帅小天过来了，坐下。 “唐场长，我们研究了，关于收红包的事情，你和董区长当时接了红包，有视频，我们认定，拉了红包，就视为收了红包，你们当时应该拒绝，收了，虽然交给了纪检科，但是影响非常的坏，所以……”帅小天不要脸的样子，是真恶心。 董礼一下站起来了：“你……”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她没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我接受。” 帅小天离开了，那得意的样子。 “董礼，你给我找一个秘书，下午一起，去我办公室。”唐曼也吃不下去饭了，起身走了。 唐曼回办公室，她给了帅小天机会了，可是他不用。 下午一点，一个女孩子进来了，二十二三岁，进来笑着。 ”唐场长，我叫孟雅静，是董区长让我过来找您的。“ ”坐。“ 孟雅静坐下，看着唐曼，一双大眼睛，看着是天真。 这个孟雅静的资料，唐曼没有看过。 ”你以后给我当秘书，现在开始工作。“唐曼说。 孟雅静愣了半天，显然董礼没有和她说，让她来干什么。 ”不行吗？“ ”行。“孟雅静站起来。 ”你就在我旁边坐着，暂时的，今天你需要弄出来的资料，是帅小天的资料，开除帅小天的资料。“唐曼说。 孟雅静愣了半天。 ”干活。“ 唐曼起身出去，去四区的化妆室，有化妆室在化妆，唐曼站着看了一会儿，出来。 她进了三个化妆室，看了三个化妆师的妆，那妆到也没有大问题，看来化妆师不敢放妆，都拘束着。 唐曼回办公室，孟雅静被柳露羽推到墙角，骂着…… 孟雅静哭着…… 柳露羽看到唐曼，竟然没有停下来，抽了孟雅静两个嘴巴子，转身走了。 “好了，别哭了，把柳露羽的资料写了，开除。”唐曼说。 “场长，不至于，我就被抽了两个。”孟雅静说。 她到是把唐曼给说笑了。 “好了，别哭了，下班前写完。” 唐曼坐在窗户那儿喝茶，这帅小天看来在场子是非常嚣张的。 下放，孟雅静离开，唐曼给纪检科长打电话。 纪检科长说，下班了，有工作明天再说。 唐曼没说话，下楼，上车，董礼说：“师父，看你心情不太美丽。” 第12章 两重妆 唐曼没说话，董礼把唐曼送回去就走了。 唐曼和竹子吃饭，聊天，也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她知道，竹子是那样的小心，很累的。 吃过饭，唐曼喝茶看书，竹子进雕刻室。 第二天，唐曼上班，柳露羽进来了，孟雅静随后进来了。 ”柳秘书，我可以到管理科报道，重新分配一份工作。“ ”为什么？“ ”你没有资格问为什么，出去。”唐曼说。 “你等着，姓唐的。”柳露羽出去了。 孟雅静吓得大气不敢喘。 “你搬到秘书办公室，把写完的材料，打印出来，让我看一眼，然后你送到省管理局。”唐曼说。 孟雅静到秘书办公室。 唐曼喝茶，看资料。 孟雅静把资料拿进来，唐曼看了两眼，签字，让孟雅静开车送到省里。 唐曼知道，开除这个程序还是要走的。 三个小时，孟雅静回来了，说送到了管理局的管理科。 “休息一会儿，打饭回来吃。”孟雅静出去了。 没有想到，帅小天来了，阴着脸。 “姓唐的，你几个意思？” “开除你和柳露羽。”唐曼直接说。 “你有什么权力？开除是管理局的事情。”帅小天说。 “我有权力。” 帅小天站起来，让唐曼等着。 管理局管理科的科长打电话来，问这件事，说唐曼没权力，说帅小天很合格。 唐曼听着，没说话，管理科长说完，挂了电话，很生气。 唐曼拿起电话给唐山打。 “开除的事情，你不必报到省里，你场子里备一下案就成了，直接让开除的人滚蛋。”唐山说。 看来唐山知道这事了。 唐曼让孟雅静进来。 “稍晚一会儿吃饭，写两份开除决定，然后电子文件发送到各科室，也给帅小天和柳露羽发送一份，再打印两份，备案。”唐曼说。 孟雅静点头，出去。 下午一点，孟雅静进来了，说都办好了。 “去打饭，回来吃。” 孟雅静出去十五分钟后，回来了。 “场长，没饭了。”孟雅静说。 唐曼知道，不是食堂没饭了。 “噢，那你出去买一些回来。” 孟雅静出去了，唐曼把保安科长叫进来。 “让帅小天和柳露羽，收拾东西，马上离开场子，看一下，不要把场子里的东西带走。”唐曼说。 保安科长低头，沉默了，不说话。 “怎么着？你也想被开除？”唐曼问。 保安科长想了半天：“唐场长，您到场子时间不长，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你应该也能看到，没有人敢不听帅小天的。” “他被开除了，执行吧！” “我害怕他杀一个回头，毕竟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要吃饭。” “我能理解，执行吧，有事我扛着。”唐曼说。 保安科长走了。 一个小时后，保安科长说进来汇报，说帅小天和柳露羽已经离开了场子。 “你忙去吧！” 唐曼知道，这个帅小天有点能量，但是她也发现了非常多的问题，帅小天一个人控制着场子，没有公平可言，更多的问题，那就是省局的事情了。 下班，唐曼出来，董礼等着。 上车，董礼说：“师父，全场的人，都沉默了。” 唐曼没说话，回家吃饭，看书，休息。 唐曼想着更多的事情就是，她的记不住一些事情，怪怪的，那些记不住的事情，似乎让某一些事情的链接断了一样，有一些事情，接不上了。 就像两重妆一样，她竟然想不起来，和谁学的，而有一些妆，她记得，和师父牢蕊学的，可是这两重妆呢？ 唐曼没有问，因为竹子那样的小心，知道里面肯定有事，所以没有问。 第二天上班，孟雅静看到唐曼，笑着说：“场长，茶泡好了。” 唐曼喜欢看孟雅静的笑，单纯的笑，还有点不好意思。 “通知一下，九点大会议开个会，时间十分钟。”唐曼说。 孟雅静回秘书办公室，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看着场子。 火葬场车来车往的，这里是人生的终点，也是人生最庄严的一步，从此人生就画上了一个句号，有没有来世，有没有来生，谁都不知道。 孟雅静再进来，提醒：“场长，还有十五分钟。” 唐曼没说话，孟雅静出去。 唐曼到会议室，坐下，能来的人都来了，因为帅小天被开除了，要看看唐曼怎么安排。 “大家好，我是唐曼，今天也不多讲，也没有人员重大的调整，大家都按步就班的工作，具体的工作，我会让院长，各区长安排，传达……” 就十分钟，会议结束，唐曼也是让大家都安稳下来，动了帅小天，并不代表一切就结束了，动了帅小天，就会有一部分人的利益受到损失。 唐曼不着急，她等着他们慢慢的钻出来。 下午，二区那边闹起来，唐曼在监控中看到的。 她叫孟雅静。 “你去看看，什么情况。” 孟雅静过去，十多分钟后回来。 “场长，妆出现了问题，家属闹起来，说妆师收了钱，但是妆出问题了。”孟雅静说。 “场子妆师都收钱吗？”唐曼问。 “原本家属感谢，送的也就没有人过问，但是有的妆师直接要钱。”孟雅静说。 “那我知道了。” 唐曼起身，去了二区，二区区长谭海燕过来了。 “什么情况？” 谭海燕说了情况。 “你叫两个家属，到我办公室的客厅。“ 唐曼回办公室，一会儿谭海燕带着两个家属来了。 孟雅静给泡上茶就出来了。 家属情绪比较激动。 “我是场长，我姓唐，有事我来处理，别急。”唐曼说。 “你们的那个化妆师，简直就不是人……”话很难听。 唐曼耐心的听着，家属的情绪放完了，唐曼说。 “嗯，肯定处理，处理的意见如果需要反馈，我会及时的给你们结果，你们也可以到场子来，验证一下，下面的问题就是妆的问题，那妆我亲自上，重新上妆，所有的费用，都由场子来承担。”唐曼说。 家属愣了半天：“所有的费用？” “对。” “那就谢谢唐场长，这事我们也是太激动了。” “换成我，我也会激动的。”唐曼说。 “谢谢您。” “谭区长，你带着他们处理事情。” 人走后，唐曼拎着化妆箱，去了二区的一个化妆室。 她进去看了妆，死者是淹死的，解冻后，会出现反水现象，这个需要处理，化妆师并没有处理，妆完成，没等着告别，妆就花掉了，这让家属很难接受。 从这点上来看，有一些妆师已经是失去了道德的底线了，唐曼很生气。 第13章 妆研组 唐曼看了妆后，到走廊，给董礼打电话。 “你给我找一个助手，这助手以后就跟着我。”唐曼说。 董礼几分钟后，带着一个人来了。 “衣小蕊，学院去年毕业的，一直跟着我。”董礼说。 “师父好。”衣小蕊声音很大，把唐曼吓一跳。 “在这儿小声，不要高声。”董礼瞪了衣小蕊一眼。 “什么意思？”唐曼问董礼。 “师父，我的意思，您收了她，这丫头聪明。” “以后再说，跟我进化妆室。“ 董礼走了，进化妆室。 ”看看死者，这妆怎么上。“ 衣小蕊过去看了一会儿。 ”师父，排水，之后再上妆，就不会融化妆了。“ ”开始吧！” 这衣小蕊给死者鞠躬后，开始工作。 衣小蕊的手法有点生，但是能一步一步的来做，看来学院还是有好老师的。 一个小时，衣小蕊说：“师父，你看看。” 唐曼起身过去看，伸手摸了一下死者的脸。 “可以，你来上妆。” 衣小蕊打开化妆箱，开始上妆。 一个小时后，妆上完了，唐曼看着，确实也没有大问题，但是妆平平的，呆滞。 “好了，让家属进来看看。” 衣小蕊出去，叫家属进来看，家属看过了。 “辛苦唐场长。” 从化妆室出来，回办公室，衣小蕊给拎着化妆箱。 进去，衣小蕊马上泡茶。 “你明天搬到我办公室来，在那个小办公室，这里的化妆间可以用。” “往往师父。” “我还不是你师父，以后不准这样叫，你只是我的助手。”唐曼说。 “噢。”衣小蕊的嘴撅起来，看着跟孩子一样，唐曼差点没笑起来。 快下班的时候，二区区长来了。 “谭区长，有事？” “那个化妆师停止了工作，收的钱，返给了家属。” “这事你处理，不用来汇报，你有这个权力。”唐曼说。 “嗯，场长，您忙着。”谭海燕走了。 唐曼一下午，都在看着妆师学院的教材，四本教材，这也是由帅小天带着妆妍组的人员，进行编写的，但是帅小天竟然是作者，其它的人是辅助，这里的妆课，出现了不少的问题，而且那妆，是限定在某一个范围之内。 这个非常重要，妆师学院出来的，有一部分留下，一部分就到其它的省市工作了，这对妆师将来的发展，有着非常大的影响。 董礼打电话，说下班了，她才发现，已经五点多了。 他下楼，上车，衣小蕊在车上。 “场长好。” “我平时说话声音就这么大吗？”唐曼笑着问。 “噢，我怕你听不着。”衣小蕊说。 “师父，她有点缺心眼。”董礼说。 “场长，董礼总是欺负我。” 董礼开车走，说衣小蕊请客，叫上竹子。 唐曼给竹子打电话，竹子说，今天他和朋友也约好了，不去了。 喝酒，聊天，衣小蕊就一直看着董礼。 “师父，衣小蕊想认你为师父，这事……” “过一段日子的，这个时候不适合，时间不对。”唐曼说。 “嗯，师父，我担心场子里还有人搞事，你小心点。”董礼说。 董礼不是胡说八道，帅小天走后，还有他的人。 “对了，妆研组一共十个人，在学院那边，组长赵福的资料显示，是从省火葬场过来的，这个我没听说过，他们弄的四本教材，问题很多，怎么通过的？“唐曼问。 ”妆研组的赵福确实是从省场过来的，他过来到了妆研组，四本教材是内审核定使用的，本来妆校有很多的，也是很多的教材，帅小天说不用，说他们的那些教材只是技校水平，我们这儿是妆师学院，就编了四本教材，当然，帅小天是主导，那赵福恐怕也是左右不了什么。“董礼说。 ”那学院的副院长，巫雨不管着妆研组吗？“ ”原本是这样的，但是帅小天给分开了，妆研组直接归帅小天管理。“唐曼说。 在资料中，根本就没有提到这些，看来场子暗箱的东西还会有不少。 吃过饭，回家，唐曼泡上茶，看书。 她睡的时候，竹子还没有回来。 早晨起来，竹子把早饭做好了，她不知道竹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吃过饭，唐曼开车上班，车取回来了。 进办公室，秘书孟雅静给泡上茶，助手衣小蕊问她有什么事情没有？ “你忙你的，如果闲了就到妆室练妆。“ 唐曼喝茶，她琢磨着，让秘书孟雅静去把学院的副院长请来。 副院长巫雨，四十六岁，二十一岁在省场当化妆师。 ”唐场长，我一直想过来汇报一下工作，可是……“ ”我知道，没关系，我想问一下教材的事情。“唐曼说。 ”噢，这个……“ ”有什么说什么。“唐曼说。 ”其实，我还是有顾忌的，帅副场长虽然被开除了，但是……“ ”你说吧，场子我说得算。“唐曼说。 副院长巫雨说，这四本教材是漏洞百出，可是没有人敢说话，帅小天也准备把教材从内部教材，转到公开的，但是唐曼来了。 这教材必须抓紧换掉。 ”妆研组的赵福人怎么样？“ ”五十多岁了，都是老妆，就是因为他听话，所以帅小天才把他任命为妆研组组长，他们根本就不研究妆，现在没事，天天闲着。“ ”一会儿我下一个通知，妆研组归学院管理，你决定妆研组的成员，抓紧弄教材。“唐曼说。 ”谢谢，唐场长，我早就弄出了八本教材，闲着的时候，我一直在改进，我拿过来，您看看。“副院长巫雨说。 巫雨出去，拿教材。 这个副院长，四十多岁了，头发有些白了，看来是做研究的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也真是不容易了。 副院长巫雨回来了，拿着八本教材，放到唐曼的面前。 唐曼拿起来看，全部是手写的，字迹清秀，干净利索，就是修改的地方，都是引出来修改，有意留了空白侧，太用心了。 ”我会认真看的，也会抓紧看的，辛苦你了。“ ”唐场长，那我就回去了。“ 副院长巫雨走后，唐曼看教材。 唐曼也是非常的吃惊，这个巫雨不简单。 从有火葬场开始，一直到现在，所有的妆她都了解了，她本身也是妆师出身，教材里引用了不少的妆，有唐曼的三个妆，关于妆师，在最后有注解。 每一个时期都有代表妆，都非常的详尽，而且也是有引申之妆，在原妆基上，对妆提出来问题，改进，发展…… 一直到下班，开车回家，吃过饭，唐曼就坐在桌子那儿，开始看这八本教材，有一些地方，唐曼添加了建议，有一些地方还是有欠缺的。 这八本教材，最后要找资历深的化妆师，评读，上妆，做成教材的另一部分，就是视频。 唐曼看到天亮，八本教材全部看完了，也做了一些建议的文字，事实上，唐曼就是给修改了，但是不能说修改，尊重巫雨。 唐曼很肯定巫雨写的教材。 第14章 一区区长 唐曼早晨吃过饭，上班，到办公室，喝了一会儿茶，就去了巫雨的办公室。 巫雨的办公室有点乱，四处的是资料，还有书。 ”唐场长，不好意思，太乱了。“ ”挺好的。“ 巫雨给泡上茶。 唐曼把八本教材放到桌子上。 “我看完了，也提出点建议，你看看，改好后，让妆研组审读后，再找几位妆师给看看。”唐曼说。 “一晚上您看完了？”巫雨说。 “嗯，很认真的看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您是太辛苦了。”巫雨说。 “巫院长，您是做实事的人，以后不需要和我这么客套。”唐曼站起来，离开。 她回办公室告诉秘书孟雅静和助手衣小蕊，她睡一会儿，有事叫她。 唐曼进卧室，休息。 快中午的时候，唐曼起来。 秘书孟雅静给泡上茶。 “师父，我上了一个妆，您看看？”衣小蕊说。 “场长刚醒，需要休息一会儿，你这么不懂事呢？”秘书孟雅静说。 “没你事儿。”衣小蕊说。 两个人拌嘴，唐曼看着，笑起来。 “好了，我没那么多事儿。”唐曼喝了口茶，去妆室，她看了一眼，就出来了。 衣小蕊还没靠近，唐曼往出走，衣小蕊跟出来。 唐曼喝茶，衣小蕊有点紧张，这唐曼看了一眼，大概两三秒钟，就出来了，衣小蕊不知道唐曼是什么心思。 “你的妆过于死板，就是妆功不到，上妆刻板，还有一些妆笔没拉到位，其它的也就是勉强的对付。”唐曼说。 衣小蕊抿着嘴，站在那儿，不动。 唐曼抬头看了一眼：“哟，眼泪要掉下来了？” “我的妆，董区长说，挺好的。”衣小蕊说。 “我要求严格。”唐曼说。 衣小蕊回自己的小办公室。 唐曼笑了一下，中午吃过饭，唐曼到场子后面的花园坐着。 她在想着，那日记被撕掉的页码，到底记录的是什么呢？ 唐曼不记得自己撕过日记中的某一些页码。 唐曼一点钟，回到办公室。 一区的区长，文小强在门外等着。 “文区长。” “唐场长好。” 进去，秘书孟雅静给泡上茶。 “文区长，有事儿吗？”唐曼问。 “嗯，帅副场长被开除了，大家都不太赞成，帅副场长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上面也是肯定的。”文小强说。 唐曼没有想到，文小强的人，这么快就冒头了，为他说话。 “大家指的是谁？上面肯定，上面又是谁？”唐曼问。 文小强把一张纸放到唐曼面前，上现有三十多个人签名，还有手印。 “管理局的副局长，还有其它部门的领导，对帅副场长的工作是肯定的。”文小强说。 “噢，这事我知道了。”唐曼说。 “您最好摊销开除帅副场长的决定，对大家都有好处。”文小强的语气很强硬。 “你这是在威胁我？”唐曼笑起来。 “唐场长，我可不敢，这样您的工作也不好开展，我是一区的区长，三区区长史木也是反对的，还有其它的科室，学院的一些人，上面有名字，可能你还不太熟悉，都占了场子的主要工作位置。”文小强说。 “对了，我没看过你的妆，你上一个妆我看看。”唐曼突然就转移了话题。 一区区长文小强一愣。 “以后有机会的。” “不，我这有妆室。”唐曼站起来。 文小强没办法，跟进去，上义妆。 “希望你认真上妆，这决定你以后是不是区长的事情。”唐曼说。 文小强冒冷汗了。 “上完妆，叫我。”唐曼出去了。 她坐在桌子前喝茶，看资料。 这个一区区长文小强，唐曼早就看过他的资料，县火葬场过来，一个场长，五十岁。 一个多小时，文小强出来了。 “唐场长，您看看。” 唐曼站起来，进去，站在那儿看着妆，半天不说话。 文小强擦了一下汗。 看来，帅小天被开除后，没有人想捅这个马蜂窝，这文小强捅了，他大概也是胆战心惊的。 “一个区长，化妆这个水平，那就是能工作的能力强，业务，也就是对付。”唐曼说完，出去了。 文小强跟出来。 “没事了，你回去。” 文小强想说什么，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唐曼把秘书孟雅静叫来。 “你去把办公室主任叫来。” 唐曼说完，站到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办公室主任来了，在那保帅小天的名单上，没有主任的名字。 “唐场长，我来了。”办公室主任伊法说。 “妆师九级，然后进行实妆和书面的评定，评定由学校的妆研组来评定，按级别进行工资的发放，还有把妆师都编成号。”唐曼说。 “好的，不过……”伊法犹豫了。 “说。” “我担心执行不下去。” “不用担心，在什么地方出问题，你找我。” “好的，唐场长，您忙着吧！” 伊法走了，唐曼用等级制来管理，这是最好的一种管理方法，简单，明了。 第二天，关于妆师九级法，在场子一下就轰动了，有人难受了。 唐曼看着名单上的三十多个人，他们想保帅小天，唐曼没理，她没有想到，有人竟然到省局去了。 这到是好事，唐曼要看看局长唐山的力度。 这重新评级，绝对是一件糟心的事情，但是由办公室主任伊法来执行，唐曼也不必操这个心。 下班后，董礼拉着唐曼去吃饭，助手衣小蕊跟着。 吃饭，董礼说，九级制度，让这个人都震惊了。 “这样做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不少人的评级，都是操作的，让很多人不舒服，便是办公室主任伊法那儿，我担心不会有公平出现。” “我让伊法和副院长巫雨一起来执行，妆研室来评定，最后有一个公示，一个月的时间，觉得不公平的，可以申请重新评定。“唐曼说。 ”师父，你还是小心，帅小天原来的那些人，得到好处的人。“ ”我知道，我本想让你去主持这个工作的，但是，现在时机不成熟。”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就是你的压力太大了。”董礼说。 “没什么。” 聊天，助手衣小蕊会来事儿，一笑就让人忘记了那些不痛快的，这丫头聪明，唐曼很喜欢，但是，现在不是机会，她不能收她为徒弟。 第二天，上班，唐曼没有想到…… 第15章 日记中撕掉的部分 唐曼进办公室，刚喝上一口茶，秘书孟雅静就进来了。 “场长，外面员工三十多人，找你。” “噢，让他们到会议室。” 唐曼坐在那儿，看来他们去找省局，没起作用。 唐山来电话了：“唐场长，做你想做的，省局这边翻不起浪来。” “谢谢。” 唐山挂了电话，显然，也是很不高兴。 唐曼进会议室，三十多个人，都是名单上的人，也是帅小天的人。 唐曼坐下：“大家有什么意见，就说，但是不要耽误工作，有工作的回去，等没工作的时候，再来。” 没有人动。 ”耽误工作的后果自己承担，我可以直接开除。“唐曼说。 有人起身，陆续的出去了十几个人。 ”说吧！“ ”唐场长，九级制的事情，我们不同意，所有的级别重新评定，这不公平。“ ”原来是，初，中，高，三个级别的评定，这不科学，你是什么级别？“唐曼问。 ”高级。“这个人说。 ”噢，其它的人呢？恐怕都是高级吧？最少也是个中级。“唐曼说。 没人说话，果然是如此，帅小天的人，自然会是这样。 ”不采取九级制也是可以的，但是需要重新评定。” “你没这个权力，这都是报备到省局的。” “我有这个权力，你们可以到省局反应问题，只是小心你们自己身上的问题，我决定了，不改。”唐曼硬气。 “我们反对。” “我说我决定了，你们可以往更高级一的部门反应，都散了，记住，谁要是影响工作，直接开除。” 唐曼起身回了办公室，她把秘书叫进来。 ”雅静，你去办公室找一个伊主任，了解一下一区区长文小强的情况，就说我让你来找他的。“唐曼说。 孟雅静出去，唐曼看着文小强的资料，她看过很多遍了，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县火葬过来的，在县火葬场，中级职称，到这儿来半年后，就是高级职称，评级的资料，也很详细，也是实妆的视频，说实话，那妆也就是一般，论技术水平来，中级的水平都勉强。 孟雅静半个小时后回来了，拿着一个信封，放到唐曼面前。 ”场长，伊主任想了很久，把这个拿给我的，让我直接给你，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 唐曼点头，信封是封着的。 唐曼打开，三页纸写满了，她看得冷汗都下来了。 帅小天，一区区长文小强，三区区长史木，学院教学部的主任…… 唐曼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人形成了张网，他们竟然在贪污，形成了一套体系。 唐曼的冷汗下来了，难怪他们要保帅小天。 唐曼一直坐到下班。 下班，回家，吃饭，看书。 第二天，她直接去了省局，长唐山，把资料给唐山看了。 唐山看完，笑起来说：“这事你作主，我说过的。”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唐曼说。 “我不知道，你需要法办的就法办，开除的就开除。”唐山说。 “你领导这句话，我就不害怕了。”唐曼笑起来。 “我有你主管着场子，我也不担心了。”唐山笑起来。 唐曼回场子，直接找了一区区长文小强，这是他们的主谋，起事的人。 “文区长，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坦白交待，这事我就不追了。”唐曼给文小强留口儿，但愿他别像帅小天一样。 “唐场长，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文小强果然是上道儿。 “既然这样，那我就没办法了。” 文小强站起来，说：“唐场长，考虑后果。” 文小强走了。 唐曼把办公室主任伊法叫来了。 “老伊，你和场子纪检一起查文小强，有证据直接送到有关部门。”唐曼说。 “您真要……” “当然了，这还有什么犹豫的吗？” 办公室主任点头，出去了。 唐曼去学校，进教室，坐在后面，看一个老师讲课，课讲得还不错，一直以下课，她出来，到食堂吃饭。 董礼过来了，坐下。 “师父，您脸色不太好。” “刚来，工作多。” 董礼似乎有话说，但是没说，看来查一区区长文小强的事情，应该是传开了。 唐曼吃过饭，回办公室，看资料，三十多个人的资料，她看累了，拿出日记，被撕掉的页，到底写的是什么呢？ 她翻来翻去的，有一页的日记写着。 五弊，鳏，寡，孤，独，残，男人失妻，女人失夫，孤单一生，晚年独居，残疾在身，除五弊。 字体和其它的不同，用粗笔，加重写的。 唐曼知道，五弊，这五弊怎么除？她一时间的，茫然了，似乎知道，似乎又不清楚。 看来这日记中撕掉的部分，不是自己撕掉的，问题还在董礼身上。 下午，一区区长文小强带着人又来了，三十多人，进了会议室。 “唐场长，你要为大局着想，我们这些人都在重要的位置上，如果我们不工作，会影响整个场子的。”文小强说。 “还有呢？” “你们只是为场子工作，很努力的，你不能否定。” “还有呢？” “我希望你能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好了，文小强，还有各位，认识到错误的，到场子纪检科，自己把事情说清楚，要做什么，你们最清楚，这样我们就在内部做出处理。”唐曼说。 “唐场长，你够狠的了，给大家挖坑。”文小强说。 “坑是你们自己挖的，棺材是你们自己打的，我给你们留机会，不用我就没办法了，都回去工作，耽误工作的人，场规处理。”唐曼说完，起身回了办公室。 她站在窗户那儿看着，这些人陆续的离开了。 唐曼下班，刚上车，手机响了，是场子的教学部的主任，说晚上想请唐曼吃饭。 唐曼同意了，她要给这个人面子，他肯定是会要说一些什么的。 唐曼把董礼上来了。 在酒店，教学部主任，坦白了，也交待了，说放他一马，家里有老有小，不容易。 “去纪检科，应该做的就做，处分肯定是要的，岗位不变。”唐曼说。 这教学部主任眼泪竟然下来了，站起来，给鞠躬：“谢谢唐场长。” “不必客气。” 唐曼这样处理，就是暂缓一下，将来慢慢的按照法律来。 吃过饭，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进办公室，她愣住了。 茶泡好了，秘书孟雅静在擦地。 她走到办公桌那儿，不禁的一激灵…… 第16章 生骨 唐曼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小盒子，那小盒子唐曼知道是干什么的。 在最早的时候，是一种葬式小盒子，就像骨灰盒一样，但是和骨灰盒也是不一样的，这种小盒子装的是生骨，就是没有炼化过的骨头。 “小孟，这盒子……” “噢，是一区区长送来的。” 唐曼冷笑了一下，坐下喝茶，这文小强和她玩上这个了。 唐曼打开了盒子，果然是生骨，她盖上。 她早就听说过，县火葬场的一些人，总是玩这种手段，阴险。 唐曼是相信这个的，她来火葬场后的，第二年，就相信了，师父牢蕊也是告诉她，禁忌是要遵守的，在火葬场中的规则。 唐曼把董礼叫来，她和董礼说了。 “师父，我去处理，我找先生去处理。”董礼把盒子拿走了。 这个一区的区长文小强从这一点上来看，就不是正人君子，并不是帅小天所迫，所以唐曼绝对不会给他留机会了。 他给办公室主任伊法打了电话，告诉他，把文小强的资料送到上面，这样，牵扯到的人，也跟着就倒霉了，那帅小天不只是开除的事情了。 唐曼九点多，去各区转了一圈，然后去学院，去副院长巫雨的办公室。 她问了一下，编号和评级的事情。 ”在进行中，有人阻止，但是没用，我肯定会和办公室主任，执行到底的。“巫雨说。 ”那就是太好了，还有教材的事情。“ ”妆研组在审定。“巫雨说。 又聊了一会儿，唐曼起身走，巫雨说：”唐场长，我……“ ”巫院长，您说。“ ”这个，我有一个徒弟，在四区，董礼那儿，这次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好好的问问你徒弟，具体的情况告诉我，我想办法。“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秘书孟雅静问她，中午的饭是打回来吗？ ”打回来。“ 唐曼接到了省局的一个处的处长电话，说文小强的事情，就是讲情。 ”对不起，材料已经到上面了。“唐曼挂了电话，不开面儿。 有唐山，她什么都不用怕。 唐山知道这里的情况，他现在是借着唐曼的手，这点唐曼很清楚。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下班去唐人那儿吃饭。 唐曼告诉助手，衣小蕊，下班后去吃饭。 下班后，唐曼拉着衣小蕊去了唐人那儿。 唐人人胖了一圈，唐色越发的老旧，但是越发的有底蕴，那种旧透出历史感来。 进去，唐人让人泡茶。 “哥，我的助手，衣小蕊。” “哥哥好。”衣小蕊说。 “这小丫头，一看就明白。”唐人说。 董礼进来了，风风火火的，把包扔到沙发上。 ”酒菜弄好没？“ 唐人看了一眼手表说：“再有二十分钟，休息一下，喘个气儿，别窝着风了。” 董礼喝茶，看来唐人还是十分关心董礼的。 ”唐人，妹妹来了，把你的好酒拿出来。“董礼说。 ”让你说的，什么时候来了，不是最好的酒。“唐人出去看菜。 ”你到这儿来，就应该叫我一声嫂子了。“董礼笑起来。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唐曼说。 那助手衣小蕊听得懵了半天，才弄明白，她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关系。 ”衣小蕊，你应该磨磨唐场长。”董礼说。 唐曼瞪了董礼一眼，看来真的欠打了。 “我不敢，我害怕场长。”衣小蕊说着，偷看了唐曼一眼。 “别着急，这段时间事太多，何况，我也许会被那些人弄下去。”唐曼说。 “嗯，有道理。” 喝酒，董礼说，那文小强下的手段可是凶了，那盒子里的生骨带着怨恨的，很重，她找的那个老巫师，人家看完，也是一哆嗦，钱是没少花。 “这事不允许再提。”唐曼说。 “你这个助手也是的，在身边，不把场长照顾好，出这事，你有责任。”董礼说。 “是，我有责任，对不起场长。” “你有什么责任？有也是秘书的问题，不聊这个。”唐曼说。 “师父，现在整个场子的人，见面都不说话，食堂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非常时期，很正常，你做好你的工作，管好你的区，对了，副院长巫雨有一个徒弟，在你那儿？”唐曼问。 “是呀，校可可，妆校毕业的，现在在我们学院进修，边工作边进修。”董礼说。 “她和帅小天那边的人有联系吗？”唐曼问。 董礼马上就明白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校可可人话很少。”董礼问。 “有空你问问，如果真有事，让她坦白，别到最后弄不好了。”唐曼说。 “知道了。” 喝过酒，唐曼回去，喝茶，看书。 竹子，依然是雕活儿。 唐曼第二天上班，办公室监控室打电话给唐曼。 “唐场长，一区二号妆室出事了。” 唐曼看监控，死者在地上，妆师靠在墙角，哆嗦着。 唐曼叫上助手衣小蕊，去了一区二号妆室，一区区长文小强带着人站在门外，没有人进去。 唐曼知道，文小强这是在给自己出难题。 唐曼没理文小强，她进去，助手衣小蕊跟进去，唐曼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上的是不敬之妆，对死者没有敬畏之心，上妆敷衍了事，有漏妆出现。 在上妆的时候，死者的灵魂并没有离开，七天后，才离开身体，有的一些灵是有灵力的，就会出现，不可思议的情况，这个科学也有所研究。 唐曼过去，跪下，把死者的衣服整理好，让助手衣小蕊把黑线剪断，把死者抬到尸床上，死者手里抓着一块衣服的布，是妆师的衣服被扯坏一块。 唐曼盖上尸布，回头看了一眼妆师。 “你当几年妆师了？”唐曼阴着脸。 “我是学院的学生，文区长让我上这个妆……” 唐曼摆了一下手，不让她说了。 唐曼出来对文小强说：“工作失职，你没有权力，借调学院的学生来上妆，而且，场规规定，学院的学生没有毕业前，不能到妆室实妆。” 唐曼说完就离开了。 回办公室，唐曼给办公室主任打电话，让他处理这件事情。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文小强会愚蠢到这个程度。 她不知道，下一步，这个文小强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第17章 揉泥 第二天，早晨上班，唐曼坐在窗户前喝茶，她看到了文小强被带走了，她并没有因此松了口气。 文小强被带走了，势必要扯到了帅小天， 还有一些其它的人，这些人都会折腾起来。 唐曼去了学校，进巫雨的办公室。 “巫院长，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决心弄到底没有？” “有，我这个副院长不当，也要弄到底，您没来之前，这是派系结构，把学院弄得，不以妆术为主，以人情世故为主，弄得乱七八糟。”巫雨说。 “除了那三十多个人，还有其它的人没有？”唐曼问。 “有，我感觉到不安，后面肯定有大的人物，就在场子里隐藏着。”巫雨说。 “也不用着急，迟早会露头的。”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唐曼一直在看资料。 唐山来电话说，干得不错。 “没有唐局长的支持，我也不敢。” “哈哈哈……好，有事打电话。” 看来唐山的心情是美好的。 唐曼可不太美好，她感觉到了害怕。 下午，她开的会，视频会议，告诉大家，干好自己的工作，工作也会因为人员的变动，做出相应的调整。 唐曼担心的就是那些人，他们扰乱正常的工作。 下班，董礼说吃饭去。 唐曼先回家，换了衣服，去了酒店。 董礼，旗子在，一区的妆师，三十多岁，原来是一个妆校的老师。 旗子很客气，依然文雅。 坐下，喝酒，唐曼说：“师父，一区现在没有区长，我的意思是让旗子……” 唐曼心里不太痛快，董礼现在也参与这些事情了，但是，这个时候还不能不给董礼留面子，将来唐曼想让董礼独挡一面。 “这个需要人事科那边研究，你过个话，怎么说你知道。”唐曼说。 “师父有话就好。” 喝酒聊天，也说了场子的不少事情。 第二天上班，唐山打电话，问唐曼的打算。 “我的意思，是不想扩大，这个网破了就成了。”唐曼说。 “都说唐场长有手段，狠起来，没有不怕的，但是善良起来，也是没有人能比的，那就听你的，我过个话儿。” “辛苦，唐局长。” 挂了电话，唐曼松了口气，她希望是这样。 中午，唐曼去食堂吃饭，董礼没事，人事科长过来了。 “唐场长，研究一区区长的人选，您看一下名单。”人事科长说。 唐曼拿过名单看了一眼，有几个人。 “按照能力来。”唐曼说。 他看到了旗子的名字。 “那就旗子吧！” 唐曼没说话，人事科长离开了。 唐曼吃过饭，回办公室休息。 下午，妆室的活儿就会少一些，一般都在上午完成了。 下午的活儿，一般是大妆，有难度，提前上妆。 她进了一个妆室，旗子在上妆，有两名助手，助手一般是学院的学生。 旗子看到唐曼，只是看了一眼，接着上妆，这是妆师的基本操作，要求，上妆的时候，一般是不能进人的。 唐曼看着，这个妆有难度，右侧的脸全部撕掉了，旗子正补肌泥。 唐曼站在一边看着，那肌泥，一看就差点揉功，揉泥是非常累人的活儿，不到位，补上肌泥后，和人的肌体有差点，上妆就会出现，左右两侧的不同。 “旗子，重新揉泥。” 唐曼说。 旗子一愣，点头，重新揉泥，揉泥的手法，老手法，原来的菊揉，竟然没有人会。 唐曼问了，旗子说，只是听说过，除了董礼，现在没有人会。 唐曼套上妆服，上手教旗子。 旗子很聪明，一教就会。 唐曼看着，半个小时揉泥成了。 “场长，手酸酸的。”旗子头上的汗下来了。 “休息一会儿。”唐曼出去，去董礼那儿。 董礼在办公室喝茶。 “妆区没妆活？” “今天没有。” 董礼给唐曼泡茶。 “下回像旗子的事情，你私下和我说。”唐曼说。 “师父，我是想，你在场子也有自己的人，原来老场子的人，都分到其它的市去了，只有我留在这儿。”董礼说。 “你的想法对，但是不能这样做。” “知道了，师父。” 唐曼回办公室，一直到下班。 她回家，竹子把饭菜弄上来。 “喝一杯。”唐曼说。 “对身体不好。” “喝一点点。” 竹子拿酒，喝酒，唐曼说：“我总是感觉不太对劲儿。” “你受伤了，要慢慢的恢复，你恢复这样，已经是相当不错了。”竹子说。 “我什么时候复查？” “医生说，半年复查一次，没到时间。”竹子说。 唐曼没有再多问，竹子的那种紧张，她能看得出来，她不想给竹子压力。 休息，第二天起来，上班。 九点有妆课，唐曼进教室，又是满满的人，站着的人，都挤着，有妆师，有其它班的学生。 “大家好，我是唐曼。” 唐曼很简单的说完，就开始讲妆，讲妆十五分钟，然后就是上妆，在仪尸上，边上边讲。 唐曼这回讲的是揉肌泥，脸部的股泥揉法。 唐曼本是想系统的去讲，但是现在她等着教材出来，按教材来讲，现在她看到什么问题，就讲什么问题。 唐曼揉泥，揉了几分钟后，让助手衣小蕊来揉，她给讲解。 讲完，有学生举手。 “请讲。” “唐院长，我们的尸泥都是经过处理过的，帅副场长给我们讲过课，说可以直接用，并不需要再揉，我觉得也是没有必要。” “等你的妆术，达到那个认识水平了，你就不会那么认为了。”唐曼说。 “这样会增加化妆师的工作量，人死了，只是走一个过场，并不需要那么复杂的工作。”一个妆师说。 “敬畏死者，敬畏灵魂，这是人生的最后一站，我们妆师所做的，就是让死者，走完完美的这一站。”唐曼说。 “唐场长，我说的您恐怕没明白。” “嗯，你会遇到让你敬畏的事情的。”唐曼说。 唐曼很清楚，帅小天的人，还是心没死。 下午，她让纪检科长打电话，让他把那些人的拿过来。 纪检科长过来了，拿着资料。 唐曼看着，突然…… 第18章 三户 唐曼竟然看到了董礼的资料。 上面所定怕，让唐曼吃惊。 四区区长，分管着接尸，化妆，炼化…… 每一个区都是这样的，董礼接受贿赂，死者家属的，强行死者家属使用丧葬所用的东西，价格奇高…… 唐曼把董礼的资料，让纪检科长看。 “这个你调查的？”唐曼问。 纪检科长看了一会儿说：“其它人调查的，我们也有权力调查你。” 唐曼一愣，笑起来：“自然，你可以调查，只要属实就行，你忙你的去吧！资料我看看。” “我这样做已经是违反了纪律了，资料我要拿走。” 唐曼让纪检科长把资料拿走了。 场子纪检科是归场子所属的，唐曼是有权管理的，这纪检科长突然这样说，看来是有人在后面找事，这纪检科长的脑子也是糊涂了，被人鼓动了。 唐曼叫人事科长过来。 “把纪检科长换掉，暂时停止工作，你推举一个人。”唐曼说。 人事科长愣了半天：“推举一个人，这个我没有适合的人选。” “如果是这样，那场子就成立调查组，纪检科暂时停止工作。” “唐场长，这不符合程序。”人事科长说。 唐曼也明白了，人事科长看来和纪检科长，也是在阻止着什么，她此刻也是看明白了。 “那我知道了，你回去工作吧！” 唐曼知道，名单里的人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帅小天的人。 在火葬场还隐藏着一个人，巫雨说，这个人不会轻易的跳出来，是谁呢？ 唐曼知道文小强和帅小天已经在审查了。 唐山也是不想把事态扩大，有一些事情，能过就过去了，但是，有人不知道死活。 唐曼给巫雨打电话，让她过来。 巫雨过来了。 “办公室主任伊法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唐曼问。 “一个正直的人。” “我准备把人事科长和纪检科长停止工作，我需要一个理由。”唐曼说。 巫雨说，她明白，明天会把资料传给唐曼的。 巫雨离开，唐曼很清楚，暗流涌动。 第二天，巫雨把资料传过来了，理由很充分，和帅小天真的扯上了，有确实的证据。 唐曼把人事科长和纪检科长一起叫过来的。 “你们两个人暂时停止工作，由副手代替工作。”唐曼说。 “是你怕我查你吧？”纪检科长说。 “你先要搞明白，你在我的管理之内，你是场内的纪检。”唐曼说完，把资料“啪”的一下，摔到两个人的面前。 两个人看完，傻眼了。 “我给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用。” 唐曼让两个人走了。 两个人被停职检查。 唐曼看下一步，这也是给其它的人看，她不想怎么样，如果再这样，她就不会客气的。 她只是希望那些人安静下来。 唐曼看日记，那日记让她越发的不对劲儿。 快下班的时候，副院长巫雨打来电话，说晚上一起吃个饭。 唐曼答应了，她叫上助手衣小蕊。 到约好的酒店，进包间，巫雨和她的徒弟校可可在。 两个人站起来，叫场长。 “在外面就不要这样了，巫姐，叫我小曼就好了。” 坐下，聊天，唐曼看校可可，这丫头长得，周正可爱。 巫雨说：“那我就高攀了，小曼，校可可这丫头太年轻……” 唐曼听完，说：“我保她没事。” 唐曼知道，有一些事情，做的是人情世故，这社会就是这样，你真的太清了，没有鱼。 校可可站起来：“谢谢场长。” 唐曼摆了一下手，说：“好好工作。” “嗯。”校可可说。 喝酒聊天，唐曼问教材的事情。 “明天您给审一下，就可以走流程，送到出版社，您是作者。”巫雨说。 唐曼一愣，当时就火了：“巫姐，你拿我唐曼当什么人了？我可不会摘桃子，你是作者，其它的人，就是协助，你愿意在序言中，写上，就写。” 巫雨愣了一下。 “小曼，我是真心的。” “巫姐，这也是行贿。”唐曼说完，笑起来。 巫雨笑了一下，没有再说。 闲聊，巫雨说出一件事情来，让唐曼一下呆住了。 巫雨说，场子有一个三户。 唐曼锁住了眉头，看着巫雨。 “三户是什么？” “盲，聋，哑，为三户。”巫雨说。 “怎么称为户呢？”唐曼问。 “有人这么叫，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场子这三户是谁，而且这三户说得非常可怕，识阴懂阳，明易晓经，当年场子建的时候，需要风水先生，还有其它的人，说就是这三户，留在场子里的。”巫雨说。 “这三个人不知道是谁吗？” 巫雨摇头，看来可怕的并不是帅小天这些人，而是这三个人。 唐曼把帅小天给送进去了，也牵扯了一些人，他肯定不会放过唐曼的。 吃过饭，唐曼回家，喝茶，坐在窗户前想着事情，看来是需要找到这三户，帅小天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不会说，恐怕知道的人，也许只有帅小天了。 这三个人如果像巫雨所说的，那手段是可怕的，背后给你折腾一下，就让你难过。 唐曼感觉后背发冷。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董礼打电话，告诉她，晚上约一下那个萨满巫师。 唐曼九点多，在场子四处的转着，看到唐曼的人，都叫一声场长，不像以前，没有人理她，也没有人再折腾事情出来，看来是压住了。 九级制的评定，也在进行着，妆师都编好了号，一人一号，这样做就是为了死者的家属对每一个妆师，都知道，出现问题，直接说出编号来就可以。 九级制的评定也正常的进行，没有人进行干扰。 她去评定组，十个人看到唐曼进来了。 “场长好。” “大家坐，辛苦了。” 唐曼看着已经初评出来的人员名单和资料，确实是公平公正的。 唐曼出来，她清楚，这个工作量是相当大的，最后唐曼要看全部的资料，审定。 唐曼回办公室，助手衣小蕊说，一区旗子来了，说有事儿。 “什么事儿？”唐曼问。 “旗子没说。” 唐曼喝茶，休息了十多分钟后，去了一区。 进一区旗子办公室，旗子看到唐曼站起来。 “场长，您还亲自来了。” “工作。” 旗子要泡茶，唐曼摆了一下手。 “什么事儿？”唐曼问。 旗子说出来的事儿，让唐曼一愣。 第19章 复尸 唐曼没有想到，事情非常的离奇。 旗子说，有一个死者，或者说是，白骨，一堆白骨，送到这儿来，让复尸。 “这个有手续吗？” “有，警察出的手续，是一个案件，已经结束了，家属让复尸，放在这儿两个月了，一区最初也是研究了十几天，没有人能复尸，资料拿过来很多。”旗子说。 唐曼知道，这是一区的事情，董礼可以复尸，但是这活儿，是谁也不愿意干，董礼自然也不会说自己会复尸。 当初怎么接的这活儿，唐曼也不想多问。 唐曼看着资料，死者的资料，女性，二十六岁，照片十几张。 “怎么死的？” “家属说被煮的。”旗子说。 “你通知家属，下午见一面。”唐曼说。 唐曼站起来，去看尸骨。 停尸房，透明的尸柜，蒙着黑布，工作人员打开，唐曼看着，尸骨的缺失，至少有十分之一的缺失，确实是水煮过的尸骨。 唐曼看了有十多分钟，离开。 回办公室，休息。 下午，旗子带着两名家属过来了。 一男一女，是死者的父母，头发都白了。 “这个复尸难度很高，成本也很高。”唐曼说。 “我们已经交过六万了。”死者的父亲说。 唐曼一愣，看着旗子。 “我刚接的，这事应该是文小强办的。”旗子说。 “有收据没有？”唐曼问家属。 家属拿出收据，是手写的，果然是帅小天写的。 “说这是给妆师的辛苦费，正式的费用还需要五六万，这个我们也认了。”死者的父亲说。 唐曼看了一眼旗子，说：“费用确实是需要五六万，这个我会在这周内安排复尸，有什么问题我们电话沟通。”唐曼说。 “谢谢您。” 两个人走了，他们只有一个女儿，一夜间头发都白了，这个帅小天这个钱也赚。 唐曼让旗子回去，他去了办公室找伊法。 唐曼把帅小天写的收据，给办公室主任看。 “帅小天不止是这些事情。” “你去问一下，这笔钱看看能要回来不？”唐曼说。 办公室主任伊法点头。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 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主任伊法进来了。 “唐场长，问过了，帅小天返赃了，这笔钱可以返回来，但是需要时间，还需要一些手续。” “这事你就办了吧！” “好。” 办公室主任伊法走后，董礼打电话来，说快下班了，她先去安排，去云间酒店。 唐曼挂了电话，坐在那儿喝茶，让助手和秘书下班。 她一直在想着，三户的事情，这太可怕了。 五点半，唐曼开车去云间酒店。 董礼和那个萨满巫师在，对于巫师，风水先生，命理老师，在火葬场的人都相信，因为在火葬场遇的很多事情，科学都无法解释。 聊天，喝酒，唐曼说了三户的事情。 萨满巫师说，三户是绝，在重阴之地，就是镇邪气之人，这三个人应该是场子在职的人员。 唐曼知道，是在职的人员，但是她看了所有的名单，也不知道是谁，盲，聋，哑，应该很好找的，可是没有找到，那么人在什么地方呢？ 唐曼说了，想找到这三个人。 “三户绝之人，我都不想招惹。”萨满巫师说。 “我只是想找到。” “其实，没有必要。” “因为，我刚到场子里来，主持工作，原本有一个代替场长……”唐曼把担心说了。 “噢，这个真有可能，三户之绝，并不以善良和邪恶为做事情的标准，所以有可能会做出某一些事情，还真需要找到。”萨满巫师说。 “辛苦你。”董礼说。 董礼的语气，听着像命令一样。 “好的。”萨满巫师竟然应了。 萨满巫师喝了一杯酒，离开了，定到明天，他去火葬场找三户绝。 唐曼没有叫代驾，自己往回走。 她走到一个地方，看着一扇门，她竟然感觉非常的熟悉，那青砖墙，有一种亲切感，她想，也许是自己喜欢这样的院子。 她进了小路，两边的古树也是她喜欢的，她在拐角处的胡同口，看到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看着街上的行人，这个人也看着他，她感觉这个人很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她确实是受伤了，确实是有一些事情记不起来了。 就日记撕掉的部分，应该是自己撕掉的，可是自己为什么撕掉呢？她也想不起来了。 回家，竹子给泡上茶。 “如果你感累了，就休息两天，你还没有完全恢复。”竹子说。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唐曼说。 闲聊一会儿，竹子就去干活了。 唐曼看着窗户外面，她一直在想着，那宅子太熟悉了，还有胡同口的那个人，但是她想不起来。 第二天上班，唐曼打电话，说那个巫师已经在场子找三户绝了。 “我知道了。” 唐曼希望能找到。 唐曼九点多，去了一区，她和旗子又看了那尸骨。 “这个复尸很复杂，你安排一下，晚上吃过饭，休息，八点开始，你跟着我，我的助手衣小蕊也会来的。” “是，场长。” 唐曼安排好后，去办公室找伊法。 “那个家属的事情，钱我们场子先垫一下，把人家的钱返回去，费用我们再计算一下，尽量少算。”唐曼说。 “好的，我联系家属，安排。”伊法说。 唐曼回办公室，三区区长史木来了。 这个史木是帅小天的人，也许是趋于权势。 “场长，我思来想去的，还是来找您，我在这个位置，也是没办法不听帅小天的。” “这个我知道，你安心工作。” “还有一件事，我……” “说，没事。” 三区区长史木说，九级制评定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就七级，有点评低了。 “噢，这是好事，有问题就反应，我马上过去查一下，看看情况，如果属实，会有一个公正的。”唐曼说。 “那辛苦场长了。” 史木走后，唐曼去了评定小组，她看了史木的资料。 唐曼看完资料，问组长，这个评定到七级，是不是低了？ “场长，你看这儿。” 资料中，有三处画了红线。 “什么意思？” “这三处画线的是证书，论文，造假了。”组长说。 “证据呢？”唐曼问。 组长从档案袋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证书，论书所来之处，果然是造假。 “降到六级。”唐曼起身就走了。 她没有想到，这个三区区长史木胆子会这么大。 第20章 一二 唐曼回办公室，告诉秘书孟雅静把史木叫来。 史木来了。 “老史，我去评定小组了，我原来是七级，我给你降到六级。”唐曼说。 “为什么？”史木声音很大。 唐曼说了造假的事情。 “场子造假的人多了，什么证书，论文，还有其它的。”史木说。 “查到都降一级，这个没有商量。”唐曼说。 “只要公平，我认。” “还有机会，最后的考核就是实妆部分，如果你真出色，那可以到七级，甚至更高，我们注意的就是实妆。”唐曼说。 “好，谢谢场长。”史木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发呆了半天。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董礼打电话，让她去唐色。 唐曼取了车后，开车去唐色。 唐人和董礼在聊天。 “哥。” “叫嫂子。”董礼说完，大笑起来。 唐曼没叫。 “开饭。” 去餐厅，助手衣小蕊来了，她和董礼的关系不错。 吃饭，聊天，董礼说，那个巫师只找到一个，三户绝其中的一个，剩下的两个他不找了，说什么也不给找了。 “为什么？”唐曼问。 “害怕。”董礼说。 萨满巫师怕的人，恐怕还没有，如果是这样，唐曼心里更没底儿了。 唐曼沉默了，唐人说：“我让他找。” 唐人要打电话，董礼阻止了。 “这个巫师你帮过，他非常的感恩，但是他真的害怕了，他说会丢了性命，如果你说话，他找，这个电话别打了。”董礼说。 唐曼说：“不用找了，找到一个就行了，我这个人命大。” “师父，这个巫师说，你是有命相之人，不会出事儿的，所以我才不让找的。”董礼说。 董礼办事，唐曼从来都放心。 但是，这次唐曼有些紧张了，董礼虽然那样说，她还是心里不安。 吃过饭，回去，董礼发信息来，吃饭的时候，有助手衣小蕊在，不便于说。 董礼告诉唐曼，那个人是极乐堂守堂的，就是夜里守堂，是盲人。 唐曼知道极乐堂，就是存放骨灰的，只是改了一种形式，每周都会有和尚来念经超度，白天有工作人员，唐曼去过，并不知道还有一个盲人在。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喝茶，她在想着，要怎么去见这个盲人，三户绝。 三户绝，是绝户之意，没有后人，也指有一绝技在身。 九点多，唐曼去了极乐堂。 她到门口，工作人员说：“场长好。” “好。” 唐曼进去，坐下。 “除了你们两个，还有其它的人吗？”唐曼问。 “说完上有一个守堂人，我们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说。 “他在什么地方呆着？”唐曼问。 “极乐堂分三层，第三层有一道门，从来都是关着的，帅场长，噢，不是，帅小天说，不让任何人进第三层。”一个人说。 “好。” 唐曼起身，让一个人带着，下到第三层。 “你回去吧！” 那个人没说话，匆匆的回去，显得非常紧张。 唐曼也感觉到紧张，这里的阴气重，气氛也是制造得让人有压迫感，以黄色为主的调色。 她站在门前，大黑色的门，她敲门。 三声，又三声，门开了。 “你是谁？”一个老头，披头散发，眼睛是两个空窝，看着瘆人。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人，凭的是什么？”唐曼问。 “我问你是谁？” “三户绝之一，我是唐曼。” “我等了你很多年了。” 唐曼一愣。 这个人说：“请进。” 唐曼进去了，昏暗的灯光，整个房间黑色调，三面的墙上是架子，摆满了骨灰盒。 坐下，这个人给唐曼泡上茶。 “我等你很多年了。”这个人又说。 “为什么等我呢？”唐曼问。 “只有你能解决问题。” “你应该听帅小天的。” “那不过就是一个过客。” “我怎么称呼您？”唐曼问。 “一二。” “这叫什么？” “就叫一二，姓一，名二。”这个人说。 “一先生，我来找您，也知道您是三户绝之一，造场子的时候，您在，是镇场。”唐曼说。 “没错。” “帅小天我给弄走了，我……” “你不用担心，我等的人是你，等你很多年了，我一直在这儿呆着，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也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可是我感受不到，我喜欢阳光照在皮肤上的感觉。”一二说。 “你等我，我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你可以到一个地方，找一件东西，放到这儿镇邪，我就可以离开。”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离开。” “您是好人，可是我离开不了，我的离开，是需那件东西的。” “什么东西？”唐曼问。 “鬼市里的一件东西。” “鬼市？”唐曼问。 唐曼不知道鬼市是什么地方。 “鬼市，副团长哈达桌子上摆着三样东西，我要其中的一件。”一二说。 “哪一件？” “到时候你看，就知道了。”一二说。 唐曼知道，自己受伤后，忘记了很多的事情，包括这个鬼市，还有什么副团长哈达，不过她回去问竹子，一切就清楚了。 “我尽力，我也希望你让我安全。” “我永远会让你安全的。” 唐曼回办公室，她并没有放松，还有两个人，聋，哑，她问一二了，一二说，一二不知道二三的事情，二三不知道三四的事情，三四不知道一二的事情。 唐曼琢磨着，这话的意思，一二不是真名，那二三，三四，肯定就是聋和哑了。 这也是唐曼的分析。 下班，她叫董礼和她去了酒馆。 古街的酒馆，她是记得的。 喝酒，唐曼问：“鬼市是什么地方？” 董礼竟然把酒杯碰到了地上，唐曼看着。 董礼慌乱了一会儿，唐曼知道，董礼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也经过了很多的历练，不会出现这种慌乱的。 董礼说上卫生间。 唐曼喝酒，她早就看出来，董礼的不自然，竹子的躲避，尽量和自己少说话。 董礼有十分钟才回来。 “师父，你说什么？” “鬼市。” “你吓我一跳，鬼市如果你喜欢，喝完酒，也天黑了，我们去。”董礼说。 “西城鬼市我还真没去过。”唐曼说。 唐曼没有追问下去，因为她看到了董礼发慌的眼神，她不想为难董礼。 第21章 西城鬼市 董礼说。 “那儿卖古董的地方，我挺喜欢去的。” 喝完酒，去西城鬼市。 西城鬼市是人鬼混杂的地方，卖的东西，真假各半，就看眼力，一个不小心，坑你吐血。 两个人走着，董礼站住了，在一个摊前，摆着几十件的瓷器。 唐曼站住看，董礼蹲下，拿起一个梅瓶看，看着到是专业。 “多少钱？”董礼问。 “喜欢你拿去玩吧，董小姐。”摊主说。 “哟，你也不认识你。” “我认识唐先生。”这个人说。 “那还是算了，好象我占你便宜一样。” “董小姐，您喜欢我真的送您，这是我的荣幸。”摊主说。 董礼站起来就走，唐曼跟上。 “你这……” “不是我，是你哥的威力太大，这西城的鬼市，有三分之一的摊主是你哥雇用的人。”董礼说。 “哟，我嫁出去了，我可是外姓人了，你才是唐家的管家人。”唐曼说。 董礼笑起来，挽着唐曼的胳膊，离开西城鬼市。 唐曼回家，竹子给泡上茶，然后把一件玉雕拿出来，让唐曼给看看。 那玉雕是千房客，枕水人家，河上乌篷船，岸边的行人…… “怎么叫千房客呢？”唐曼问。 “其实，每一个人都是客人，只是来地球上当了一回过客，生命匆匆……”竹子说。 “说得真好。”唐曼说。 “这件玉雕，是我觉得最好的作品。” 唐曼确实是喜欢，竹子也是用生命在演绎着自己的人生。 竹子在聊雕刻的时候，是自然的，其它的时候，就是刻意的控制着什么，说话也是在想过之后。 唐曼不想再去多想。 第二天，上班，唐曼总是走神。 她一直在想着，鬼市是什么地方？绝对不是西城的鬼市，那副团长哈达，又是什么角色？副团长…… 唐曼的脑袋确实是有点乱。 唐曼十点多，给董礼打电话，说晚上复妆，让她准备一下。 唐曼告诉助手，衣小蕊晚上跟着复妆。 中午，吃过饭，唐曼进房间休息。 下午两点多起来，秘书孟雅静给泡上茶。 唐曼喝茶，想着三户绝的事情，找到一个，并不代表就安全了。 唐曼四点多，站在窗户那儿看着，已经有人开始离开场子，五点下班，其实，这个制度完全没必要，下午除了大妆，还有收尸科，学院，就不需要其它的人在这儿了，唐曼一直没改变，她需要一个时间。 董礼来电话。 “师父，吃饭在什么地方？”董礼问。 “到我办公室。”唐曼说。 董礼五点半，拎着菜过来的，是食堂做的，因为晚上还有值班的，食堂留人做饭。 六个菜。 “这个超标准了吧？” “师父，你不知道，这个需要个人花钱的。”董礼说。 吃饭，董礼看唐曼。 “不准喝酒，一会儿上妆，那是对死者不敬，完妆，我请你们两个。”唐曼说。 “海鲜堂。”董礼说。 唐曼答应了。 吃过饭，喝会茶，进妆室，董礼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把监控都关掉。”唐曼说。 董礼给监控中心值班的人打电话，把监控关掉了。 死者的骨头摆在尸床上，蒙着黑布。 董礼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材料都准备完了。 给死者鞠躬，董礼掀开尸布。 “今天你复妆。”唐曼说。 “师父，我很久没复妆了，这一堆的骨头，我都无法下手。”董礼说。 “在这儿说话，要有敬畏之心。” 衣小蕊站在一边，竟然害怕了，吞口唾沫。 唐曼坐到椅子上，这椅子能调节高度，可以看到上妆的情况。 唐曼看着，董礼分骨，摆骨，找得很准确，一点问题也没有。 连骨，打骨之间的连接，唐曼看了一会儿，董礼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她出去，到外面的花园点上烟。 唐曼抽烟，想着三户绝的事情，鬼市？副团长？哈达…… 唐曼在外面坐了半个多小时后，进去。 董礼在连骨，助手衣小蕊站在一侧看着。 电钻钻骨头的声音，唐曼感觉十分的不舒服，这种声音，谁都不会舒服。 一直到半夜，连骨的活儿才结束，唐曼起身看了一眼。 ”不错，休息。“ 董礼盖上尸布，她们出来，唐曼带着去吃饭。 助手衣小蕊坐在那儿，打了一个哆嗦，董礼就笑起来：”那声音好听吧？“ ”我一听就想尿。”衣小蕊说。 董礼笑起来，唐曼也笑了，当初她也是这种感觉，董礼的感觉就像虫子在身上爬，克服这一关，真是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也是挺难的。 吃过饭，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九点多，又去了极乐堂，见到了盲人，一二。 “我想和你再聊聊。” “当然可以。” “三户绝，你是一绝，绝在什么地方呢？”唐曼问。 “这些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不能告诉你。” “你离开后，场子不会有问题吗？” “不会，拿到那东西，放在这儿，和我在这儿是一样的。” “如果不这样做，你离开会怎么样？” “死亡，我不想死。” “你和鬼市有什么关系？”唐曼问。 “这个我不能说。”一二说。 “那二三和三四也需要我的帮助吗？”唐曼问。 “这个我不清楚，我想离开这里，我喜欢阳光照在皮肤上的感觉。”一二说。 唐曼起身离开了。 她不知道鬼市是什么地方，一二说，鬼市就是鬼市。 唐曼回办公室，休息。 晚上，还有复妆。 中午，吃过饭，唐曼喝茶，休息。 下午起来，去学院找巫雨，评级进展的很顺利。 教材下个月就印刷出来，学生可以使用。 这个巫雨办事的效率确实是不错，也很有才华。 唐曼回办公室，助手衣小蕊问。 “场长，复尸为什么要在晚上？” “规矩。”唐曼没有解释那么多。 她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就是鬼市。 她站起来：“我出去一趟。” 唐曼告诉助手衣小蕊。 唐曼开车出去，到那个宅子，她熟悉的宅子，她看着，太熟悉了，也太亲切了。 她拐过街角，又看到那个坐轮椅的人，在胡同口，看着她。 她慢慢的走过去。 “您好，我想打听一下，这个宅子住的是什么人？”唐曼问。 这个坐轮椅的人，看了唐曼半天，说出来的话，让唐曼一激灵。 第22章 大妆至简 那个坐轮椅的人说，姓唐，但是现在不在这儿住了。 唐曼再想问，这个坐轮椅的人离开了。 唐曼回场子，喝茶，下班后，董礼把饭菜打到办公室。 吃过饭，休息，晚上七点开始复尸。 董礼和助手衣小蕊在揉泥，菊揉是很累人，但是效果是最好的，出来和真的肌理接近，但是现在菊揉使用的人很少，会的不多，而且很辛苦。 这复尸所用的尸泥量很大，全身的。 “董礼，脸部精揉，其它的七分揉就可以了。”唐曼说。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看着她们揉泥，两个人的汗从脸上流下来。 “师父，你说学院那边怎么样？”董礼问。 “你想去学院那边？”唐曼问。 “其实，有的时候想去，讲课也挺好的，但是似乎更喜欢这么，喜欢上妆。” “那就别瞎折腾，学院那边人际关系更复杂。”唐曼说。 “这边也不轻松，四区那些妆师，也不好管理。”董礼说。 “你先在这四区呆着，等到一切理顺了再说。”唐曼说。 揉完泥，上泥，覆盖泥，董礼复原脸部，唐曼教衣小蕊复原下肢，这是学妆的好机会，这让带着衣小蕊，比自己复妆都累。 “师父，这个女人长得还挺好看的。”董礼看着屏幕上的照片。 “确实是挺漂亮的，二十多岁，太可惜了。”唐曼说。 “我想想就害怕。”衣小蕊是妆师学院毕业，像这样的复尸，是接触不到的，如果不是这样的机会，就是有复尸的活儿，也是轮不到这么年轻妆师的。 衣小蕊学得很快，很聪明。 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结束，尸泥要上硬度，还要放上三天，才能上妆。 “小蕊，你回家休息，明天来上班，董礼，你回妆区。”唐曼说完，回办公室。 秘书孟雅静早晨来，去食堂打了饭回来，吃过饭，唐曼休息。 十点钟，巫雨来了。 坐下喝茶。 “巫院长，有事？”唐曼问。 “评级的初评明天就结束了，下一步就是场子领导的审核，最后您审核，有人过找我，为自己的人说话。”巫雨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人再找你，就让他来找我，后天开审核会。”唐曼说。 “辛苦场长。” 巫雨走了，唐曼告诉秘书通知场子，学院的领导，后天在会议室，开评级审核会。 唐曼知道，恐怕会有麻烦，不是因为帅小天，这里有着徒弟师父的关系，有着学生和老师的关系，还有着其它复杂的连带关系。 唐曼知道，九级制，是一个新的开始，原来的级制，造假太多，附带着太多的不公平，让很多人都不务实。 下班，唐曼自己开车离开的，她又去了那个宅子，看了，到胡同口，又看到了那个坐着轮椅的男人。 唐曼过去：”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是呀，算是老朋友了。“那个男人说。 ”我想请您吃饭。“唐曼说。 男人犹豫了一下，点头。 到胡同口对面的酒馆，唐曼推着进酒馆，点菜，要酒。 “我怎么称呼你呢？” “姓恩，叫我老恩就好了。”这个人说。 “噢，恩哥。”喝酒。 唐曼问宅子的主人，老恩说，这户人家姓唐，很久没有人住了，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噢，我挺喜欢那样的宅子。”唐曼说。 唐曼根本就不记得了，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恩革，至于这个鬼市的异妆师，导妆，怎么会在这儿，现在没有人知道。 恩革并没有道破这一切，他是知道的，唐曼离开鬼市，被净息了，关于鬼市的事情，她根本就不记得了。 唐曼到底能不能恢复关于鬼市的记忆，恩革也不知道，关于净息，应该是没有人能恢复的。 唐曼甚至都不记得了这个宅子是她的，她一直就在这儿住。 这回鬼市净息是真彻底，甚至连其它的一些记忆都给净掉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谁也不知道。 唐曼和恩革也是聊了不少，但是恩革都是说其它的，和鬼市，宅子没有关系。 唐曼回家，竹子给泡上茶。 “竹子，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宅子，那宅子的主人也姓唐，很久没有回来住了，你认识不？”唐曼问。 “不认识。”竹子回答的很快，也很坚决。 唐曼没有多问，喝茶，看书，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九点多，去评级小组，工作已经结束了，初评结束，正在整理，唐曼知道，肯定是有一些人知道自己是什么级了。 唐曼看了几个人的评定，就去巫雨办公室。 “巫院长，准备工作做好了吗？” “我怕出意外，有人在会上提出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没问题，我在。”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唐曼去妆室。 一个化妆师正在上妆，普妆，唐曼进去，化妆师冲唐曼点了一下头，接着上妆，那虽然是普妆，但是那妆上得竟然如活了一下，大妆至简，虽然没有达到那个层次，但是在这儿也是少见的。 “上完妆，到我办公室。”唐曼说完，离开妆室。 在火葬场，这样的妆，也是高端的妆了，唐曼在资料中，并没有看到这样的妆。 这是一个老妆师，五十多岁了，上官艳。 十一点多的时候，上官艳来了。 “场长。” 唐曼让秘书孟雅静泡上茶。 喝茶。 ”上官老师，您的妆和谁学的？“ 上官艳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来到这个新场第一次上这个妆，那个死者是她的同学，所以用了那妆，因为帅小天是绝对不让上这种妆的，我这妆和一个残疾人。” “残疾人？” “姓恩。” “那个坐轮椅的人？” “您认识？” 唐曼锁住了眉头，没有回答。 “我认识这个人，也很久了，他以前并不是残废，他并不在这儿住，偶尔的会来上几天，就教我妆，到后来，他残废了，坐上了轮椅，在这个城住下了。”上官艳说。 唐曼的脑袋有些乱。 “好，没事了。” 上官艳走了，唐曼也是奇怪，那个姓恩的，竟然会妆，把上官艳教成高妆，那他的妆一定很厉害。 唐曼竟然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如果在这个城市，有这样的人，她应该是认识的。 或许，她早就认识，只是她受伤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包括忘记了这个人。 她只是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但是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 唐曼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似乎有一些事情和自己的伤没有关系。 第23章 普妆法 唐曼下班后，又去胡同口，但是那个老恩并没有在胡同口，她问了一个人，那个人说，老恩是一个很怪的人，在胡同里面住，没有人愿意和他交往，最好别惹他。 唐曼没有再老恩，她回家，吃饭。 “今天场子有事了？”竹子问。 “我就是去那个宅子看看。”唐曼说。 “那宅子不好，以后不要去。”竹子说。 唐曼没多问，一提到那个宅子，竹子似乎就紧张。 晚上休息。 第二天上班，助手衣小蕊给泡上茶。 “师父，今天审核评级，我来的时候，不少人在议论着，说肯定有不公平的存在。”衣小蕊说。 “你不要参与这些事情。”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想着事情，评级全场领导都参加，有三十多个人。 九点，进会议室，资料全部发下去了，唐曼坐下。 “巫院长，你来主持，我不讲话。”唐曼小声说。 巫雨主持会议，讲过话，开始评级，分成三轮，就是一个人的评级有至少三个人来做评定，而且不确定，是谁来评定。 两个多小时后，有一个人提出来。 “场长，巫院长，四区区长董礼这个实妆级别我看不到九级。” 实妆视频，唐曼点开。 “什么地方的问题？”巫雨问。 “评级的实妆是两个视频妆，四区区长董礼上的普妆，用的并不是普妆的方式，普妆是考验妆师的基础。”这个人说。 唐曼看着视频，确实是，有超出普妆的妆法。 巫雨说：“有质疑的，有问题的，最后再由本人现场实妆。” 到中午，去食堂吃饭，唐曼没去，她回办公室，秘书孟雅静把饭打回来。 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 唐曼又看了董礼的普妆视频，她发现，那妆法是普妆的妆法，看着似乎不是普妆的妆法，细看，董礼运笔的时候，有一个细微的动作，普妆在上妆，都是直上法，简单，明了，但是妆的效果就不太好出来，董礼的这个细微的动作，是转腕，但是是直上法，腕转，妆笔并没有改变方向，也是出来的效果就不一样，这是一种隐藏的普妆法，难度非常的高，不经过上千次的练习，根本就出不来。 这个细节唐曼最初都被骗过去了，看来董礼是真的喜欢妆，没少研究。 但是，这个有几个能看明白的呢？ 这次的二评，确实是有不懂的人员参与，但是都是场子的，学院的班子，不能不参与，彰显公平，事实上，这就是不公平。 但是，唐曼很清楚，水清无鱼。 下午，又是评级，问题也是出现不少，巫雨标注上，最后集中处理。 一直到下班，明天接着评审。 大概时间恐怕需要三天。 唐曼回家，吃过饭，喝茶水，看书，九点就休息了，她感觉挺累。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巫雨打电话。 “评级我就不过去了，我在，他们不方便，有一些话说不出来。” “嗯。” 唐曼在那儿，确实是，有一些人，有一些话讲不出来。 唐曼看资料，今天晚上要复尸，那个复尸，完成，让死者早点入土为安。 唐曼也在想着，三户绝，但是她不知道鬼市是什么地方，那哈达又是什么人？什么副团长…… 这里面肯定是有事情的，问多了，一二根本就不说。 他只是说，鬼市是一个地方，哈达是一个人。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感觉事情似乎比自己受伤更严重。 第二天上班，审核评级今天结束，最后就是有疑问的，再进行检查，考核。 最后由唐曼审核。 唐曼没有去评级小组，她去了妆室，看复妆的死者，一切都很好，昨天她看了一眼，尸泥还差一些，今天已经可以上妆了。 下班后，她和董礼，助手衣小蕊会把这个妆上完，她不需要动手。 唐曼从妆室出来，董礼在四区门口叫她。 唐曼进办公室，董礼给倒上茶。 “师父，有人提出来，我的妆有问题。”董礼说。 “这点事你就沉不住了。” “憋屈。” “我看了，那普妆没有问题，普妆的妆法，只是他们没有看出来，这种高妆，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很难达到的，这个你不用管。” “师父，我就和你说说，算了，我也不在乎一个级别的高低。”董礼说。 “那就好，把心态放平，你也不用着急。”唐曼说。 唐曼告诉董礼，晚上上妆，联系一下家属，让家属八点到，看妆。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秘书孟雅静进来了。 “场长，巫副院长打电话来，让您到评妆小组去一下。” 唐曼起身去评妆小组，三十多个人都在沉默。 唐曼坐下。 “什么问题？”唐曼问。 巫雨说：“在评级上，出现了分歧，有一部分人提出来，传统妆来评定，一部分人认为妆是要发展的，以发展妆为评定的标准。” “我们不是制定了评定的标准了吗？”唐曼问。 “有人不同意。” “有多少？举手。”唐曼说。 半天，有人举手，陆续的举手，有十多个人，看来，帅小天的理念还是影响着这些人。 ”世界要发展的，妆也是要发展的，老妆，规定的传统妆已经不适应发展了，老妆让死者如蜡，没有鲜活感，我们达到的就是努力的恢复到死者生前的样子，完美的告别这个世界，对家属是安慰，对亡灵是尊重。”唐曼说。 唐曼看着举用的人，大部分年纪偏大。 唐曼说完，没有人说话。 “按定制的标准评定，有什么意见，到办公室找我来谈。”唐曼起身就走。 她知道，在这件事情，没有点硬的态度是不行的。 固步自封是妆的一个禁忌。 唐曼回办公室。 一直没有人来找她。 四点多，巫雨打来电话，说评定结束了，有一些问题，她归结后，明天把资料给唐曼送过来。 下班，董礼打电话，让唐曼去食堂。 唐曼和助手衣小蕊去食堂。 吃过饭，唐曼和衣小蕊去董礼的办公室喝茶。 “家属通知了吗？” “八点到。” 聊天，休息，进妆室，开妆。 董礼上妆，衣小蕊站在一边看，唐曼坐在观妆台上，点上了烟。 她看着董礼，手法确实是不错，又进步了。 衣小蕊站在一边看着。 董礼上的妆，重妆轻出，繁进简出，这个难度很高，每一个妆步都不能错，错了效果会出现偏差，就会败妆。 董礼一个半小时的妆，上完妆，她看照片，屏幕上的照片和躺在妆床上的人完全一样，似乎就是到这儿来休息一样。 出来，家属进来了，十多个人。 “进去后，请大家节哀。”董礼说。 她们在外面等着，进去，就传出来了哭声，撕心裂肺的。 第24章 那个宅子 有十分钟了。 “董礼去让人出来。”唐曼说。 董礼进去，几分钟后，家属出来了。 死者的父母过来就跪下了，唐曼一把扶起来，衣小蕊帮着拉扯着。 平静下来。 “原来的钱返给你们了吗？”唐曼问。 “返了。” “正常的费用，明天交一下，我努力做到最低了，四万多。”唐曼说。 “谢谢，唐场长，太感谢您了……” 唐曼她们离开场子，董礼非得说去喝酒。 去小北街一条街，喝酒。 “场长，董区长，我没弄明白，那妆直接上就不行了吗？就像一加一，你知道答应了是二，直接写出来，非得要写过程吗？”衣小蕊说。 “以后出来，不在场子，叫姐。”董礼说。 “是。” “繁进简出，繁如底，无底何成妆？只有这样，效果才能出来。”董礼说。 “难怪我评级只有四级，看来我还真不行。”衣小蕊说。 “你知道是四级了？”董礼问。 “有人告诉我的，我是姐姐的助手，有人……”衣小蕊说。 “你是我的助手，记住了，不要搞特殊。”唐曼说。 对于评级的问题，有问题的，还需要现场实妆，依然还是有人不服气。 “董礼，明天你的普妆要现场实妆，已经有人提出来了质疑。” “我对妆是有信心的。” 唐曼会让董礼第一个再场实妆，让其它的人看看，也对妆有一个重新的认识。 “有人质疑你的普妆超妆了，你到时候要准备解释，细节上一定注意，肯定也会有人当场反对。” “师父，放心。”董礼说。 “姐姐，我想什么时候能教我妆。”衣小蕊看着唐曼。 “不是在教你了吗？”唐曼说。 “噢。”衣小蕊捂着嘴笑起来。 让衣小蕊跟妆，就是在教妆，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 喝过酒，唐曼去那个老宅子，去胡同口，她没有想到，竹子站在拐角处。 “竹子？”唐曼很奇怪。 “我出来转转。”竹子说。 一起回家，唐曼并没有说什么，喝一会儿茶，休息。‘ 早晨，唐曼上班，竹子似乎有话说，但是没有说出来的样子。 到办公室，别茶，巫雨一会儿进来了。 她把资料给唐曼。 唐曼看着，确实有几个人，在妆上受到质疑，需要现场实妆，董礼就是其中的一个。 “准备好了吗？” “都通知本人了，在大妆室，九点。” “好，你去忙，我看看资料。”唐曼说。 巫雨离开，唐曼看资料，也是选着看，没有问题，就公示，公示时间七天，不用太长的时间，时间长了，会出现一些问题。 唐曼看到八点四十，秘书孟雅静进来提醒，实妆要开始了。 唐曼收拾一下，去大实妆室，她进去，人都来了，唐曼坐在观妆台上。 巫雨说：“开始吧！” 巫雨说完，小声说，董礼安排在最后。 巫雨这样说，并不是因为她是场长，只是告诉唐曼一声，巫雨这个人很正。 唐曼看着，第一个妆师，实妆，真是让唐曼看不下眼了。 那妆跟拼凑的一样。 “怎么回事？”唐曼以为，这是对评级制度的不满。 “老妆师，明年就退了，十八岁开始工作，也干了三十多年了，在妆术上，确实是不行，本来是高级妆师，重新评定后，这妆术，恐怕只有四级，那工资，待遇就下降下来。”巫雨说。 唐曼沉默了，她对自己的九级制，还是考虑得不周全，对于老妆师，在文化上也是有差异的。 “巫院长，你的意思？”唐曼小声问。 “对于这样的老妆师，就不用进评，按照原来的高级职称，退体。”巫雨说。 “嗯，不错的想法，你来划分这个年龄段，我不看了。”唐曼起身离开了。 她到花园坐着，抽烟。 她知道，当化妆师是太不容易了，九级制，重评，这原本也是针对帅小天的，确实是帅小天的人，级别高，但是并没有那样的水平。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看日记，那日记撕掉的页码到底写的是什么？ 现在唐曼更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下午，巫雨来了，把结果说了，有三名老妆师，实妆出现问题。 “按你说的做，公示七天，情况写明，三名老妆师都按高级职称算。” “谢谢场长。” “我得谢谢巫院长，帮我解决了问题。”唐曼说。 “谢谢。” “巫院长，休息几天吧，这段时间你太累了。”唐曼说。 “我没事，教材的事，我得盯着。”巫雨说。 “注意身体。” 巫雨走了，唐曼想着，这个巫雨确实是一个人材，但是没有和帅小天站在一条战线上，她还能当副院长，看来也不是简单的一个人。 唐曼知道，在这个场子里，帅小天也许不算什么，隐藏着的人很多。 三户绝就是，现在找到一绝，但是事情她办不了，因为她不知道鬼市是哪儿，她知道，绝对不会是西城鬼市，她更不知道，哈达是谁，副团长又是干什么的。 唐曼知道，自己不能着急，一切都要慢慢的来，竹子，董礼，都非常的小心，那肯定是为了什么。 竹子出现在胡同口，绝对不是偶然，他肯定是怕她做什么，是那个姓恩的人，还是宅子？ 下班，唐曼自己走的，又到那个宅子，她站在门口，门锁着，老式的铜锁。 唐曼坐在台阶上，点上烟，看着这条街，她感觉这一切都那样的熟悉，似乎就在这里生活过，那种亲近感，是来自内心的。 老恩摇着轮椅过来了，在拐角处，看着唐曼。 唐曼看着老恩，两个人笑了一下，老恩摇着轮椅往另一条街去了。 唐曼喜欢这样的，淡淡的生活，可是现在她感觉自己似乎就在一个壳子里一样。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壳子呢？ 唐曼又看到了竹子，从街的另一个过来。 竹子过来，坐下。 “如果喜欢这个宅子，就买下来。”竹子说。 “我可买不起。” “我打听过了，一百三十万，我们买下来。” “算了。”唐曼起身走。 唐曼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回去，喝茶，没再聊这事儿。 第二天上班，评级公布，很安静，没人来找唐曼。 唐曼下午去了唐色。 唐人在喝茶。 “哥，我有点事想问问。”唐曼说。 “说。” “那个宅子，是什么人的？”唐曼问。 唐人想了半天说：“喜欢就买下来。” “我问是什么人的？” “你不说是也姓唐吗？我对这个没兴趣。”唐人说。 “哥，你隐瞒了什么？” “你一天事那么多呢？回家去。”唐人发火了。 唐曼离开，她明白了，这些人，对她隐瞒着什么，那是什么呢？ 第25章 老恩的徒弟 唐曼第二天上班，她看妆。 每一个妆师的妆，她没有发现特别的，上官艳的妆，她是一直在琢磨着，五十多岁的老妆师，这妆是和老恩学的，怪怪的，她完全就知道，这妆怎么上，但是她不记得是和谁学的。 自己的师父，劳蕊，她想不起来，这妆是跟她学的，似乎自己的师父劳蕊并没有教过她这样的妆。 唐曼把上官艳的妆看了十几遍，她闭眼睛，丝毫想不起来，她对这种妆是太熟悉了。 她并不想找上官艳聊，因为上官艳似乎也不想多说什么，似乎也是对她隐瞒着什么。 唐曼站起来，出来，助手衣小蕊问，干什么去？ 唐曼没说话，下楼，开车就去了那个宅子那儿。 她下车，去胡同口，老恩孤单的坐在轮椅上，看来老恩这个人，不喜欢交朋友。 她走过去。 “老恩，我们又见面了。”唐曼笑了一下。 “是呀，又见面了。” “我推你去前面的公园，晚上我们喝一杯？”唐曼问。 “那当然好了。” 唐曼推着老恩去公园，聊天，唐曼问了，上官艳的妆是跟他学的吗？ “是呀，和我学的。” “您的妆是从哪儿学的呢？”唐曼问。 “你再问下去，晚上的酒我们就不能喝了，而且以后我们也不能成为朋友。”老恩说。 唐曼没有再问，看来这里面真的有事情了，竹子出现了，似乎一切就变得怪怪的。 唐曼推着老恩进酒馆，喝酒，老恩也是在回避着什么。 竹子竟然出现了，在马路的对面，唐曼看过去，他匆匆的走了。 唐曼和老恩喝过酒，回去，她什么也没说，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在监控中，看上官艳上妆，今天有她的妆。 上官艳的手法，怪怪的，尽力的在掩饰着自己的妆法。 对于上官艳的妆法，是有争议的，但是谁也具体的提不出来什么，给了八级，实际上九级是没有问题的。 上官艳并没有找她，找妆评小组。 唐曼一直看完，上官艳的上妆。 快中午的时候，她给上官艳打电话，让她在楼下等着。 唐曼开车带着上官艳出去。 “下午你可以休息，中午陪我喝点酒。”唐曼说。 “嗯。” 上官艳五十多岁了，看着很年轻。 唐曼带着去了私人酒馆，这里招待的都是认识的人。 进去，坐下。 “场长，这太破费了。” 看来这个上官艳是见过场面的人。 “我喜欢妆好的妆师，我也敬重。”这话就是给上官艳听的。 “我妆也就一般，没学到精华。”上官艳说。 “在场子，你也算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妆师了，八级对你是不公的。”唐曼说。 “很公平，我觉得挺好的。”上官艳笑了一下。 看来上官艳已经很平和了，在火葬场呆了这么多年，最后就是平和，这个世界和外面的世界又是不一样的。 “你讲讲老恩。”唐曼说。 “其实，我对老恩一点也不了解，他也不说他是谁，来了只是教我妆，教完就走。”上官艳说。 “现在他住在胡同，你不去看他吗？” “他不让人去看他。”上官艳说。 看来从上官艳这儿是得不到什么了。 “你对这次九级制，有什么想法？”唐曼问。 “场长，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是公平了。” “可是你是八级，应该是九级，这就不公平。” “我喜欢妆，一直在努力，对级别我不上心，我只是认为，他们不懂我。”上官艳说。 唐曼也是有这一段时间的，在上妆的时候，有多少人非议，她认为他们不懂她。 妆达到这个程度，已经开始有一个质的改变了。 “或者你不适合当一个妆师，到学院讲课很好。” “场长，我不想那样，我只想安静的对一个死者。”上官艳说。 唐曼笑了一下：“原来我也是这样想的，也许我现在也没有改变想法，只是事情的推动，让我走到这个位置，其实，我更喜欢在妆室，安静的上妆。” “嗯，我也是，也快退休了，也不多想了。” “上官老师，你要带几个徒弟出来，我听说你从来没带徒弟，这妆术，如果不传下去，也是可惜了。”唐曼说。 “老恩说，我的妆一直没突破，就差那么一点儿，我不能带徒弟，会坑人的，不过在场子里，老恩说，有一个人，是大妆，没有人能比，我和这个人差得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之别，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上官艳说。 “噢，还有这样的人。”唐曼说。 唐曼知道，上官艳所说的人，应该是自己，老恩那样说，那老恩就是对她了解，非常的了解，可是上官艳并不知道。 唐曼不再说这事儿了，她害怕上官艳去想更多的事情。 喝完酒，回家，竹子一愣。 “今天回来这么早？” “我累了。” 唐曼进屋就睡了。 早晨起来，竹子做好早餐。 “竹子，有一些事情，你应该对我说了。”唐曼说。 “什么？”竹子反问。 “我不想说太多。”唐曼说。 “你太累了，今天复查，昨天我忘记和你说了。” “我先去上班，安排好后，去医院。”唐曼说。 唐曼上班，安排完工作，给竹子打电话，去了省里的医院。 医生看来和竹子很熟悉，开始检查，磁共振，ct…… 检查完，竹子说：“我们去吃个饭，下午结果就出来了。” 吃过饭，回医院，那个医生在看片子。 “竹子，不太好，建议不要工作，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医生说。 “什么情况？” “你看这儿，这是头部的，这个点，就是受伤的部位，还是没有恢复的很好，工作太累了，是会受到影响的。”医生说。 唐曼说：“我可以看一下吗？” 医生看了一眼竹子站起来，唐曼坐到椅子上，把片子放大，拖拉，她看了有十分钟。 “我脑部根本就没有伤。”唐曼说。 唐曼根本就看不懂片子，她这样说，是发现了这个医生和竹子有不对的地方。 医生看竹子，竹子不说话。 “你不是医生，你看不明白的。”医生说。 “你们都在说谎。”唐曼起身离开了。 唐曼在看竹子眼睛的那一刻，她一下就明白了，竹子在说谎。 这让唐曼发慌，竹子为什么会说谎呢？这是唐曼最相信的人。 第26章 极乐堂三层 唐曼没有回家，去唐人那儿，不说话，进房间就睡。 起来的时候，天黑了，唐人在客厅。 “一会儿，吃饭。”唐人说。 “不了。”唐曼离开唐色。 唐人也没有说实话，他们的隐瞒，也许是对唐曼好，可是唐曼接受不了。 唐曼从唐色出来，去西城鬼市，这个鬼市，肯定不是三户绝一二所说的鬼市。 唐曼走着，西城的鬼市五点钟就开始，一直到天亮，现在已经是五点半了。 唐曼在西城鬼市走着，她竟然看到了老恩。 她过去，老恩也看到了唐曼。 “老恩，你好。” “唐小姐，你好。” “你在这儿摆摊呀！” “是呀，这是我的营生，我总是要吃饭的。”老恩说。 老恩的摊上摆着十几件东西，唐曼看了一眼，知道是真的。 她对一些瓷器还是懂的。 “这些瓷器都不错，我选两件。” “喜欢送你。” “你靠这个吃饭，不行。” 唐曼选了两件，把钱转过去说：“我请你喝酒。” “好。” 西街鬼市的酒馆，喝酒。 “唐小姐，你想问什么？” “其实，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有一些事情，我感觉怪怪的，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感觉非常的亲切，熟悉，像我的兄长，我的亲人一样。”唐曼说。 老恩沉默了良久说：“这也许是对你最好的保护。” “我需要什么保护呢？”唐曼问。 “竹子找过我。”老恩说。 “竹子和你认识吗？” “认识很久了。”老恩说。 “我问过竹子，他说不认识你，就凭这点，你们达成了一个共识，对我想隐瞒什么。”唐曼说。 “确实是，我和竹子说过了，隐瞒只是一时的，可是竹子不听。”老恩说。 “我想知道实情。” “从我这儿是不可能的。”老恩说。 唐曼笑了一下说：“慢慢的就会知道了，喝酒。” 唐曼心里不安，不安的是，到底怎么回事？ 喝过酒，回家，唐曼不知道，要不要问竹子。 竹子给泡上茶，唐曼喝茶，看书，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只是在想着这件事情。 第二天，唐曼到场子，九点多，去极乐堂，她和三户绝，一二聊天，她说自己不知道鬼市是什么地方，无法找到，就帮不了他。 “我可以等的，你会知道的，但是我不能说。”一二说。 “你找我，必定也是有原因的，你肯定知道什么。” “我是知道一些，知道只有你能从哈达那儿拿到那件东西。”一二说。 “你说得我都不明白。” “好了，不要总来极乐堂，尤其这第三层，阴气都太重了，这三层放的都是重怨之人。” 唐曼离开极乐堂，她回办公室，秘书孟雅静说：“场长，008号妆师被投诉了。” 妆师工作都戴着号码。 ”008号妆师是谁？“唐曼坐下问。 ”董区长。”孟雅静说。 唐曼看了一眼孟雅静。 “什么事儿？” “家属找麻烦来了，说一年前，董礼强迫家属给了三千红包。”孟雅静说。 唐曼一下笑了，她相信董礼。 董礼根本就不差钱，不可能的事情，看来又是帅小天的一些人，找事儿。 “你去把家属带到客厅。” 家属带来了，三个人，唐曼一眼就看出来，这三个人不是一家的，两男两女。 “说说事情。” “去年四月份，爷爷火化的时候，008号妆师，就是那个姓董的，叫什么不知道，收了我们三千块钱，她逼着我们要的，说上妆有难妆，不给就不给上妆。”一个人说。 “你们三个人，什么关系？” “这两个是我朋友。”一个男人说。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人说了。 唐曼叫秘书孟雅静把资料调出来。 秘书孟雅静把资料拿过来，唐曼看了一会儿。 “这个不可能，这是普妆，没有难度，我现在打电话报警。”唐曼说。 那个人慌了一下。 “你报吧！” 唐曼拿出电话，一个人站起来：“您不用报警，我们要回三千块钱就成了。” 唐曼说：“我把当事人叫来。” 唐曼出去打电话：“事情你知道了，家属在我这儿，你让一区区长旗子过来，跟她说，她现在就是董礼。” 唐曼放下电话，进屋，董礼是非常聪明的，不用多交待。 旗子进来了。 “董礼，家属告你收钱的事情。”唐曼说。 “我没收。”旗子说。 “是这个人不？” “是，就是她，扒了她的皮，我都认识。”一个男人说。 “旗子，你回去吧！” 家属一听，当时就傻了眼。 “那个人根本不是董礼，看来你们这是蓄意陷害。”唐曼拿起电话就报了警。 警察把人带走了，秘书孟雅静跟着去说明情况。 唐曼没手软，就是让一些人看看，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就弄走。 快中午，秘书孟雅静回来了，说那三个人是帅小天的朋友，其中的一个人，如果帅小天不出事，就进了场子的学院，当老师了。 唐曼没说话，中午吃过饭，休息。 下午她去学院，听了一个妆师的课。 课讲的有点混乱，教材出来之后，就会改变这种情况。 唐曼还是耐心的听完了妆课，她出来，回办公室。 下午，唐曼正看资料，秘书孟雅静进来了，急匆匆的。 “场长，一区的炼化间出事了。” 唐曼看了一眼孟雅静，发现她非常的紧张，她就知道，事情不能小了。 “我知道了。”唐曼起身就往外走。 她边走边给一区的区长旗子打电话，秘书孟雅静跟在后面。 旗子说，一个炼化师，突然就钻进了炼化炉。 唐曼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进一区的炼化间，旗子一头的汗。 “场长，二号炼化间。” “报警没？” “报了。” 唐曼进炼化间，人已经被拖出来，一米多长。 现在的炼化炉，不是原来的，这是世界最先进的，原来的炼化炉，一般的是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现在的炼化炉，只要二十分钟，这个炼化工被拖出来的时候，不过就六七分钟。 唐曼看了一眼说：“去办公室。” 到旗子的办公室，看监控。 当时炼化工，正常的工作，在把一个炼化完的死者骨灰清理后，他突然僵直的走向炉子，钻了进去，随后就是惨叫声，唐曼看得头皮发麻。 旗子一直在冒汗。 “你不用紧张，和你没关系，你把全天的监控看一些，截取一些视频。”唐曼出来。 唐曼觉得这事太蹊跷了。 第27章 炼化间诡异的事情 唐曼回办公室，把心理科的科长叫过来了。 “事情你也知道了，这个炼化工，每年三次的疏导，有什么问题没有？”唐曼问。 “资料我拿过来了。”心理科长把资料放到唐曼的桌子上。 唐曼看着，一切正常。 这事就奇怪了。 心理科长走后，唐曼越发的不对劲儿。 她给旗子打电话。 “旗子，发现在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场长，家属来了，我应付着呢！” “那你忙你的。” 唐曼把一区的视频打开，看着，这个炼化工，这两天都很正常，从视频能看出来。 下午快四点了，唐曼让孟雅静去一区看看，如果家属还在，就让家属过来。 秘书孟雅静出去，一会儿回来了。 “家属暂时回去了。” 炼化工被定性为自杀，唐曼觉得这事怪怪的。 下班，唐曼没走，她让助手和秘书下班。 她坐在办公室，要了外卖，点了酒。 六点多，唐曼吃饭，喝酒，竹子来电话。 “今天有一个活儿，不回去了。” 唐曼说完，就挂了电话。 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 唐曼晚上九点多，去的停尸房，执班的人，跑过来的。 “场长，您这是……” “我看看。” 看尸体，她站在那儿，确实是让她理解不了。 唐曼出来，去极乐堂。 “场长，晚上，最好别去那儿，听说出过不少奇怪的事情。”执班的人说。 “你不用跟着我。” 执班的人跟着，他不敢不跟着。 进去，执班人就不跟着了，站在外面守着。 唐曼下到了第三层，敲门，一二给开了门。 “我知道你会来的。”一二说。 进去，唐曼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三户绝，有一个不干活儿，自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一二说。 “为什么？” “恐怕是和我一样，不想在这儿呆着了。”一二说。 “那有解决的办法吗？” “每一个人都有解决的办法，就像我，要鬼市哈达桌子上的一件东西，另两个我就不知道了。”一二说。 “今天的事，怎么说。” “镇以邪气，恶气，这样大的一个场子，无镇则灾，那炼化间本身就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如果无镇，人会因为阴气入体，失智，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一二说。 “我记得在原来的火葬场，用镇棺就可以的。” “这是大场，必定有重阴，不然也不会有三户绝在这儿镇着了。” “那你们离开，这场子……” “哈达的那件东西，放在这儿，就没事了，其它的我不知道。”一二说。 “二三和三四在什么地方？” “我说过了，一二知道二三的事情，二三不知道三四的事情，三四不知道一二的事情，而且一二和和二三永远也见不到面，也不能见面，三四和二三也不能见面……”这个盲人一二竟然火了，很吓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对我发火，我想离开，还需要我。” 唐曼出来，执班的人已经是一头的汗了。 “你回去，我没事。”唐曼回办公室。 唐曼回办公室，她看资料，半认十二点休息。 早晨起来，竹子来了，给送早餐来。 唐曼知道，竹子是担心她，除了担心她之外，还担心着某一些事情。 竹子呆了一会我就离开了。 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竹子走路有些显得老态了，她对竹子的感情，说不好是一种什么感情，她似乎记忆中，遗漏了什么。 早晨八点多，唐曼去董礼的办公室，她在喝茶。 “董礼，我还是想找到三户绝。”唐曼说。 “师父，那个萨满巫师不会帮你找了，我也想过找其它的人，但是我想不出来，会有什么人。”董礼说。 “噢，那算了。” 唐曼要走，董礼说：”昨天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 ”对。”唐曼出来，她直接去了那个宅子的胡同口，她看到了老恩。 她走过去。 “老恩，你好。” “唐小姐，你好。” “去喝茶。” 老恩点头，唐曼推着老恩去喝茶。 “我想知道，鬼市，哈达。”唐曼说。 “我和你说过了，我不知道。” 唐曼说场子发生的事情，说了三户绝。 “我想找到其它的两户。”唐曼说。 “唐小姐，有一些事情，不可强为。” “可是，总是出事，死人，我也不好弄。”唐曼说。 “人死是新的开始。”老恩说。 唐曼本想着是找老恩给想想办法，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也许老恩说得没错。 喝了一个小时的茶，唐曼回场子。 中午唐曼去食堂吃饭，一区区长旗子就过来了。 “场长，事情处理好了，家属也协商完了。” “嗯，辛苦了。”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旗子处理事情的能力还很强，她以为自己又要操心了。 旗子现在还是代理。 唐曼往旁边看了一眼，人事科长在，她摆了一下手，人事科长过来了。 “旗子的代理就去掉吧！” “是，场长。” 吃过饭，唐曼回办公室，休息，下午一点多，唐曼从办公室出来，去炼化间，走了两个区的炼化间。 中国有习俗，下午不炼化，炼化间的人还要守着时间。 唐曼出来，到办公室。 “伊主任，炼化间的人，留着一个间的人值班就行，应付特殊的情况，剩下的人员，结束工作后，可以下班。”唐曼说。 “好。” “场子里的其它人员，比如妆师，也只留值班的，留一个妆室的人就人，轮流值班，剩下的人员下班。”唐曼说。 “场长，其实我提出来过，可是原来……不担了。”办公室主任伊法笑了一下。 唐曼出来，去巫雨办公室。 巫雨从来都在忙着。 “场长。” “你坐你的。” “教材怎么样了？” “下周就出来了，可以配发。”巫雨说。 “有一些教师，我看调换一下，不行的去当妆师，或者其它的工作。”唐曼说。 唐曼听过不少学院老师的课，真的不行。 “这件事，我一直想和您说，您很忙，我也没开口，有一些教师，是帅小天弄进来的。” “尽量的调换一下，场子的工作也不少。”唐曼说。 “我尽快把资料给您。”巫雨说。 唐曼回办公室，琢磨着，三户绝，那两户在什么地方呢？ 这个一二在极乐堂的第三层，这个根本就人想不到。 下班前，巫雨来了，资料放到桌子上。 “这么快？” “心里都有谱的东西。”巫雨说。 “你也别太辛苦了。” “场长，你来了，我心畅快。”巫雨笑了一下，走了。 唐曼看资料，有四个人，需要调换，甚至当妆师都不合格，看资料，唐曼也是吃惊，这四个人，文凭竟然有初中的，职业竟然有卖鱼的…… 第28章 炼化间的咳嗽声 唐曼看着，有两个人安排到场子清洁，有两个人是守门值夜班，这个巫雨也是手段凶狠，不比唐曼差多少，恨起来，非常的吓人。 唐曼看着资料，董礼打电话。 “师父，下班了，去北河吃鱼。” 唐曼叫上助手衣小蕊，跟自己走。 唐曼开车去北河，到地方，董礼已经到了十几分钟了，她开车依然是很猛。 进去，包间里坐着一个人，唐曼看了一眼董礼。 “我们区炼化间的炼化师刘良。” “场长好。”刘良说。 刘良看着年纪三十左右岁。 “好，坐吧，不用客气，出来了，就放松。”唐曼坐下。 董礼叫这个刘良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北河鱼是这个城市独有的，任何地方都没有的鱼，肉质嫩到，一吹就破的程度，鲜到骨子里的一种鲜…… 吃鱼，喝酒，董礼说：“师父，刘良发现在件奇怪的事情。” 炼化间出事之后，炼化师都紧张，谁都害怕。 心理科也及时的干预疏导。 “什么事？” “我上星期，下午有一个炼化的活儿，在结束后，我收拾的时候，听到了咳嗽声，很轻，但是我听到了。”刘良说。 “第几炼化间？” “第七，我一直要第七炼化间。”刘良说。 “从哪儿传出来的？” “我确定不了。”刘良说。 “听到过几次？” “就一次，当时炼化间没人，我可以肯定。”刘良说。 “董礼，看过监控没有？” “看过十几遍，监控中，也能听到声音。”董礼说。 唐曼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三户绝。 “噢，明天我过去看看，明天第七炼化间，暂停。”唐曼说。 喝酒，聊天，回家。 第二天起来，竹子说，这两天有事，出个门儿。 “你忙你的。”唐曼说。 上班，坐在办公室，唐曼看第七炼化间的监控，那一段监控中，确实是有咳嗽的声音，很轻，如果不说，很容易忽略过去。 唐曼让助手衣小蕊听。 衣小蕊听了几遍，额头上的汗出来了。 “场长，有。” “跟我去看看不？”唐曼笑着说。 “我……” 唐曼站起来走，衣小蕊跟着。 去四区第七炼化间，刘良在，董礼一会儿也过来了。 在第七炼间，唐曼看着，工作室，暂停放尸体室…… 看着是没有问题，那咳嗽声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呢？ “当时有尸体在暂停室没有？”唐曼问。 “没有，暂停室都是上完妆之后，在遗体告别后，推到这儿来的，能提前个二十分钟左右。”刘良说。 从炼化间出来，唐曼回办公室，接着看监控的视频，丝毫看不出来问题。 唐曼去心理科。 “我想问一下，如果人在紧张，或者是特殊的情况下，会不会产生幻听呢？”唐曼问。 “会，这种情况出现，是有条件的，在这个人，心里弱，意志力不强的情况下，会出现，如果有强大的内心，是不会出现的。” “刘良呢？” “场长，您稍等一下，我调一下资料。” 心理科长在电脑上，调出来资料。 “场长，心理承受能力测验，分五级，刘良达到五级，最强，根本不会出现幻听，幻觉。” “噢，是这样。” 唐曼回办公室，就是说，那咳嗽声，极有可能就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三户绝中的，二三，或者是三四。 唐曼一直琢磨到中午。 吃过饭，休息，起来后，她又去了炼化间，第七炼化间，阴森森的，她自己站在那儿。 静得吓人，她听着。 她站在那儿有十分钟了，董礼进来了。 “师父。” “出去。” 董礼出去，是监控中心告诉董礼的。 唐曼点上烟，抽着，站在中间，不动。 烟快抽完的时候，唐曼听到了咳嗽声。 唐曼知道，如果真的有人，咳嗽，就是说明这个人，嗓子有问题，遇到烟味，会加重，果然是。 唐曼转身出来。 “师父。” “我没事。” 唐曼回办公室，她确定了，是咳嗽声，确实是存在，那么就有一个人，在里面。 盲，聋，哑，三户绝。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告诉董礼，把第七炼化间关闭，任何人不得进去。 唐曼一直奇怪，就一二的吃喝，是谁送的？ 这个炼化间里的人，肯定是会，是谁给送的吃喝？ 唐曼听出来，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那炼化间应该上面有一层，应该是一个暗层，建场子的时候，有暗层，这样做为什么，就不清楚了。 现在找到这个人，已经是肯定的事情了。 但是，唐曼在想着，找到这个人，如果提出来的要求，达不到，那又是麻烦的事情，看来三户绝肯定都想离开这个地方。 这三户绝到底是什么人呢？ 唐曼又去了极乐堂。 “我找到了三户绝中的另一个人。”唐曼说。 “这和我没关系。” “我必须要告诉我一些情况，不然我不会帮着你的。” “那你就试试，三户绝不好惹。”一二说。 “我也不太好惹。”唐曼起身出来。 她其实是非常害怕的，这样的人不能招惹，可是她现在没办法。 如果三户绝真的想离开，就会闹出更可怕的事情。 下班后，唐曼又去了那个宅子，胡同口看到了老恩。 “老恩，今天没去鬼市？” “今天我休息。” “喝一杯去。” 老恩点头，唐曼推到街角的酒馆。 “我找到了三户绝的第二个人。”唐曼说。 “你不是救世主。”老恩说。 “我是场长，不能再出问题。”唐曼说。 老恩沉默了良久。 “明天半夜，你来接我，我见一下那个人。”老恩说。 “谢谢。” 喝完酒，唐曼推着老恩到胡同口，老恩就不让唐曼送了。 唐曼回家，休息，竹子出门两天，她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她没问，她要给竹子一个空间。 第二天上班，唐曼看资料，下午回家休息。 她晚上去了唐色，唐人和董礼在吃饭。 “师父，你下午没在场子？” “噢，晚上有事。” “小曼，我听董礼说了，有一些事情，你不要去管，不是你能管的。”唐人说。 “哥，我的事你不用管。”唐曼说。 唐曼喝酒，董礼说：“场子不少的事情，你不清楚。” 唐曼没说话，在这儿要叫董礼一声嫂子。 吃过饭，唐曼就去了场子，去办公室休息。 第29章 炼化间里的手语 唐曼休息，晚上十一点，从场子出来，到胡同口，老恩已经在那儿了。 接了老恩，回场子，直接去了炼化间。 第七炼化间在走廊的里面，灯光虽然很亮，但是感觉阴森森的，白色的灯光，让人越发的感觉到冷。 唐曼推着老恩，进了第七炼化间。 “给我一根烟。”老恩说。 唐曼把烟点着了，给了老恩，唐曼也点上烟，坐在椅子上，抽着。 咳嗽声出现了。 “你可以出来了。”老恩说。 没有动静。 “我是恩革。”老恩说。 唐曼听着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 有声音，一个人竟然在棚顶，拉开了一个口，从上面顺着梯子，下来了，这个人头发，胡子都非常的长，遮挡住了脸，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子。 这个人应该是三户绝中的哑，能听到，十哑九聋，但是这个人能听到。 这个人下来，比划着，是手语，唐曼看不明白。 那恩某也比划着，唐曼只能是看表情来分析。 那个人的表情告诉唐曼，他十分的害怕老恩。 比划了有十分钟，应该是在分争着什么，最后那个人从梯子回去，把梯子拉上去，封住了口。 “我们可以回去了。” 唐曼把老恩送回去，回家。 第二天早晨起来，竹子把早餐做好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唐曼问。 “天快亮的时候。” “你好好休息，不用这么照顾我。”唐曼说。 “我也要吃饭的。” 吃过早饭，唐曼上班。 九点多，恩革打来电话。 “那个人需要条件离开，很麻烦。” “什么条件？” “嗯，暂时没有问题，我和他谈了，给一段时间。” “什么条件？”唐曼又追问。 “你办不到的，我只是告诉你，现在还是安全的，我会想办法的。”老恩挂了电话。 一二盲，二三聋，三四哑，找到了一二，三四，那二三在什么地方呢？ 那所藏之处，让谁都想不到。 唐曼知道，场子找了三户绝来镇场，也是达到了一个极致的镇法，但是，是人，谁也不可能在那样的环境中，长久的生活。 他们无法走到前面来，他们只能在自己的镇位呆着，这是可怕的。 唐曼给办公室主任打电话问，当年建场子的时候，是谁主持建场工作的？ 办公室主任说，资料中并没有写，场子建成之后，他才过来。 就这件事，恐怕也是难找到当年镇场的设计人。 巫雨十点多来了，把教材拿过来了。 “这么快？” “我不停的催促那边，学院的现在用的内部教参，太乱了。” 唐曼看着，八册教授，印刷精致，这里的内容也非常的不错，这些唐曼都看过了。 “下午开一个发布会，也庆祝一下，场子也有一些动作。”唐曼说。 “我看不必了。”巫雨说。 “你不要离开场子，下午一点开发布会。”唐曼说。 巫雨离开，唐曼把办公室主任伊法叫来。 让他安排发布会的事情，不要请外面的记者什么的，只是场内发布会，有时间的都参加，另外对巫雨进行奖励。 “奖励多少？”伊法问。 “你和其它的班子成员研究一下，五到十万之间。”唐曼问。 伊法一愣：“奖励的得不是太多了？” “我想奖励的是二十万，这个钱我们必须得花，正场之风，扬场之正气，凭学识，凭技术，而不是凭着关系。”唐曼说。 “好。” 伊法走后，唐曼坐在那儿发呆，下一步要怎么做？ 中午，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唐曼起来，喝茶，翻着那日记，撕掉的页码是什么叫？ 肯定是有关系的东西，是董礼，竹子他们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下午，开会，唐曼讲了话，对于巫雨的教材，非常的肯定，也是希望场子形成一种研究的风气。 奖励巫雨十五万，这办公室主任伊法会做人。 会开完，唐曼回办公室，巫雨就来了。 “场长，奖励我就能要。” “说个理由。” “把我弄得太高了，我害怕，站处不胜寒意。” “这只是场子给你的稿费。”唐曼说。 “用不了那么多。” “应该比这个多，这事就不要再提了，你有时间，自己去省管理局，把你的教材让他们看看，推广一下，到其它的省市。”唐曼说。 “噢，从来没想过。” 巫雨离开后，唐曼收拾包，收拾完，她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下班，唐曼给老恩打电话，约吃饭。 唐曼去胡同口，老恩坐在轮椅上，看着来往的行人。 “老恩。” “推我到胡同里面的酒馆。” 进胡同，一家酒馆，挂着一个木头牌子，那牌子斑驳，上面的字都不清楚了。 进去，昏暗的店，坐下，一会儿才适应，看清楚了，很老的店，但是唐曼喜欢。 菜端上来，是一个老头，四个菜，那盘子竟然用的都是明清的盘子。 “这可是有点意思了。”唐曼说。 “这盘子是明清时期的盘子，都是真品，用这盘子吃菜，那味道不一样。”老恩竟然笑起来。 老恩很少笑。 “那事……” “暂时是办不了，只有等机会，至少现在没有人能办。”老恩说。 “噢。”唐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了，那宅子的主人回来了，吃过饭，可以过去喝茶。”老恩说。 唐曼想了一下：“也好。” 喝酒，和老恩聊天，老恩似乎想透露一些什么，但是并不明显的在说着什么事情。 喝过酒，唐曼推着老恩，去那个宅子，敲门，半天一个人打开门，是和一个唐曼年纪差不多的女人。 “哟，老恩，我这刚回来，你就来了。” “想你的茶了，很久没喝了。“ 进去，泡上茶，唐曼看着四周，她感觉这里太熟悉了，似乎就在这儿生活过。 喝茶，老恩和那个人聊天，唐曼看着这个客厅，墙上挂着的画儿。 牛戏水图，她站起来，走近看。 那款识，那字，还有章儿，名字是一个”清“字。 那字和自己写得太像了，这图似乎她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小曼，过来喝茶。”老恩叫唐曼。 唐曼过去喝茶，没说话。 坐了半个小时离开。 出来，唐曼推着老恩。 “老恩，我发现你的表情复杂，在喝茶的时候。”唐曼说。 “什么意思？” “那幅画怪怪的，款识的字，竟然和我写的非常的像。”唐曼说。 “那不过就是巧合。” “你认识宅子的主人，那画儿是她画的吗？”唐曼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不喜欢打听这些事情。”老恩说。 送老恩回去，唐曼回家，喝茶，坐在那儿发呆，没有看书。 “累了？”竹子问。 “噢，有点，你忙你的。”唐曼说。 唐曼坐了半天，她突然有一个想法，让自己也是有些紧张。 第30章 那幅画儿 唐曼起身，进了书房，拿出画纸，研磨，竹子进来了。 “你要画画？” “嗯。” “今天挺晚了，明天吧！”竹子说。 “你忙你的，累了你就休息。”唐曼说。 竹子出去了，把茶拿进来，点心，水果放在一边。 竹子出去，唐曼画牛戏水图。 两个小时后，图画完了，款识写完了，就差一个章儿。 唐曼看着，和那宅子里的那幅画儿，应该是没有区别的。 唐曼的记忆缺失，这到底是缺失了什么呢？ 唐曼休息，早晨，吃过早饭，她出去，到后面的护城河坐着。 今天她休息，场子的事情，昨天都安排完了，周六了，她也想休息，一直没有休息。 唐曼坐到九点多，去胡同口，她竟然看到竹子在和老恩理论着什么，两个人争执起来，唐曼看了一会儿，去了唐色。 唐人在喝茶，看电视。 “悠闲。” “你没上班？” “我是场长，我说得算。” “哟，大场长，今天来有事？” “哥，你怎么不画画了？” “没兴趣。” “我想画。” “画室就在那边，自己去画，别打扰我看电视。” 唐曼进画室，她看着，画室挂满了唐人的画儿，诡异的画儿。 桌上了堆了上百个章儿，名号章，闲章…… 唐曼拿着看，她看到了一个名号章，“清”字的一个章儿，正是在宅子里看到画儿的那个章儿。 她放到包里，出来。 “不画了？” “没兴趣。”唐曼走了，回家，把章儿盖上，和宅子里的画儿，就是一副画儿。 她拿着画儿，去宅子，敲门，那个女人开的门，看到唐曼一愣。 “不欢迎吗？” “噢，我正要出去。”那个女人说。 “嗯，也好，那我就不进去了，送你一幅画儿，上次来也没有带点东西，太不礼貌了。”唐曼把画儿递给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接了，笑了一下说，谢谢。 唐曼离开，那个女人的笑很尴尬。 唐曼并没走远，她在对面的小公园看着宅子。 没过半个小时，老恩坐着轮椅来了，敲门，那个女人开门，左右看了一眼，进去。 唐曼就明白了，这里面肯定是有事情，老恩和那个女人不简单。 唐曼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儿了，就连唐人，也在隐瞒着自己什么。 这让唐曼心里不安。 唐曼自己去河沿的酒馆喝酒，下午两点多回家。 回家休息，起来，竹子在做饭。 唐曼喝茶，看着窗户外面。 竹子做好饭，叫唐曼吃饭。 坐下吃饭，唐曼说：“竹子，你说过，和老恩不认识，可是你们分明就认识，我今天看到你们在胡同口争执了，从这点上来看，你是在隐瞒着什么。” 竹子沉默了半天说：“其实，我就是不想让你去那个宅子，因为你以前总去那个宅子，那个宅子的人不好。” “说谎话，很累的，隐瞒也是，迟早有一天会暴漏的，没有意思的。”唐曼说。 竹子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唐曼知道，这事不能小了，她也没有再问下去，为难竹子。 自己受伤，都是竹子一直在照顾着她。 吃过饭，唐曼说出去转转，竹子要陪着，唐曼说想自己静静。 她出来不一会儿，老恩就打电话给她，她没接，因为她知道，老恩肯定是为了那幅画儿，肯定也会编出一个故事出来，她太累了，不想听。 唐曼去护城河边坐着，看着河水，有游泳的，有钓鱼的，跑步的…… 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可是她突然感觉自己活在了套子里一样，什么东西罩着自己，让自己无法挣脱。 唐曼坐到晚上九点多，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九点多的时候，去董礼那儿。 董礼在办公室训斥着一名妆师，看到唐曼来了，让人走了。 唐曼把日记本摔到董礼的桌子上。 “撕掉的页码是什么？”唐曼问。 董礼一愣：“师父，你先坐，我泡茶。” 唐曼不说话，看着董礼泡茶，她泡茶的时候，手都在哆嗦，董礼胆子大，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但是今天就发生了，可见这事不小。 董礼给倒上茶，唐曼喝茶，看着董礼，她等着解释。 “师父，这个我真不知道，从你原来办公室收拾出来的，收拾好后，就直接封在箱子里，没动过。”董礼说。 “是你撕掉的。”唐曼说。 董礼擦汗。 “我没有。”有气无力的。 “我不为难你，好好想想，怎么编这个故事。”唐曼起身离开。 她回办公室，三户绝，找到了两个，一二也是有太多的话，不讲，她也没有必要再问，问不出来。 下午，工作完成的人都离开了，剩下的人就是值班。 巫雨过来，说到校可可。 “校可可找我，想到学院那边。”巫雨说。 “校可可在第四妆区，不挺好吗？”唐曼说。 “校可可评级就是二级，非常的低，她进到学院进修一下，她是从妆校毕业的，就妆术上，我教了不少，还可以，但是并不系统。”巫雨说。 “到学院带薪进修，这个本身就没必要，下午妆师就休息了，值班一个月给轮到一两次，下午可以去学习，就是自己辛苦点。”唐曼不想撕开这个口子，如果妆师都到学院进修，那不是乱套了吗？ “噢，那我知道了，麻烦场长了。”巫雨离开了。 她没有想到，巫雨这么聪明的人，竟然过来和她说这事，是骄傲了？ 巫雨不是这样的人。 巫雨走不到半个小时，纪检科长来了。 “场长，您看，有人举报。” 唐曼看着举报信，说学院有两个带薪在学院外课的人。 唐曼看完，让纪检科长先回去。 唐曼笑了一下，这个巫雨，这是在试探着她，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她安排的。 唐曼去办公室主任那儿，问了这两个人的事情。 “是原来帅小天安排的，事情已经是那样的，就没有再动。”办公室主任说。 “我看了这两个人的资料，学历都是技术学校毕业，进场子先当妆师，妆师当了半个月后，就进了学院学习，带薪学习，这个不符合程序。”唐曼说。 “确实是。” “还有这样的情况吗？” “没有了，就这两个人。” “进场子的手续正常吗？” “正常，当时场子招人，手续都正常，但是凭着她们的学历，还是不够的，但是帅小天招进来了。” “人留下，让她们回到原来的妆区，想学习，自己业余到学院来学。”唐曼说。 “好。” 唐曼回办公室。 快下班的时候，进来两个人，二十多岁的两个女孩子。 “场长，我们是……”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就是那两个带薪学习的人。 “坐吧！” 两个人坐下了。 “我们是帅场长安排的，带薪到学院学习，您不能让我们回妆区。”一个人说。 “这个不符合规定的，这两个有人和我提出来，和你们一样，都带薪学习去了，妆区怎么办？谁干活。”唐曼说。 “当朝不管前朝之事。”一个人说。 唐曼笑了一下：“你们两个是招进来的，也不符合当时的招工条件，我让你们留下来，已经是放一马了。” 唐曼没有想到，接下来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31章 回到老宅 唐曼没有想到， 一个人说，还有一个妆师长年不上班呢！ 唐曼一愣：“噢，有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我失职，我会处理的。” “那我们……” “回妆室，想学习下午去学院，现在妆师下午都休息，只留执班的。” 两个人走了，唐曼看了一眼表，已经到点了，下班。 她开车回去，没有上楼，给竹子打电话，和朋友吃饭。 她进了那家胡同的酒馆，老酒馆，来的人，就上四个菜。 菜刚上来，老恩就进来了。 “唐小姐，电话都不接了？”老恩笑着。 “噢，当时有事，忘记回了。”唐曼说。 老恩进来，那老头就把碗筷摆上，还给倒上酒。 “那画儿，我看了，是一样的。” “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宅子里的画是你画的。”老恩说。 “你和竹子争执什么呢？” 老恩沉默了半天说：“你忘记了很多事情，甚至是忘记了我，我是你最好有朋友，那宅子是你的宅子，你没有和竹子结婚，你一直在那个宅子里生活。” 唐曼愣住了，她脑袋更乱了，这都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老恩亲切，但是想不起来，老恩竟然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有一个坐轮椅的朋友。 “我不记得了。” “你能不能恢复都很难讲，一切都需要慢慢的来，好在你没有忘记妆。”老恩说。 “确实是，有一些妆非常的奇怪，我不知道跟谁学过，我记得我师父牢蕊，但是我没有和她学过那些妆，我能上出来，而且那些妆很奇怪。”唐曼说。 “慢慢来吧，我们隐瞒一些事情，就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就应该帮助我恢复记忆，失去一部分记忆的人，有多痛苦，你知道吗？”唐曼问。 “那没办法，我尽量帮你，你也要说服竹子。”老恩说。 “那宅子里的人，是你安排的？” “对，你随时可以回宅子。”老恩说。 唐曼沉默了，她竟然没有和竹子结婚。 也确实是，竹子从来不到她的房间来。 唐曼和老恩喝完酒，送老恩到胡同口，就回去了。 她喝茶，看书，休息。 第二天，她上班，安排好工作，回家，竹子不在家，唐曼收拾了一下，去了宅子，那个女人在，唐曼说了，她回来了。 那个女人说，老恩都安排好了，这个女人离开了。 唐曼在宅子里转着，宅子不小，唐曼看着很熟悉，进卧室，她只是感觉熟悉，想不起来在这儿生活过。 唐曼快中午的时候，回到场子，她给竹子打电话。 “我搬回宅子去住了，谢谢你，这段日子照顾我。”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下午，董礼过来了。 “师父，你搬回宅子了，你想起来什么吗？” “董礼，我和竹子到底结婚没有？” “结过婚，但是又分开了，因为五弊的事情，鳏，寡，孤，独，残，男人失妻，女人失夫，孤单一生，晚年独居，残疾在身，你不想出现这样的事情，所以你和竹子分开了。”董礼说。 “还有什么？”唐曼问。 “其它的不知道了。”董礼说。 看来有一些事情是瞒不住了，但是他们做了一个大局，这个大局是什么？隐瞒着另外一件神秘的事情。 “噢，没事了。” 董礼走后，唐曼让办公室主任伊法来了。 “场子有一个妆师，不上班，也在开资吗？”唐曼问。 “确实是。” “什么情况？”唐曼问。 “你来之前，这个人就病假，有医院的诊断。”办公室主任伊法，从电脑中调出来资料，唐曼看着。 病还挺重的。 “那我知道了，如果是假的，追回来发出去的工资，开除，如果他来找，直接交到上面处理。”唐曼说。 唐曼知道，那两个人肯定知道点什么，不然不会那样说。 唐曼下午提前离开场子，去了医院，她还记得医院的一个朋友，是教授。 她过去，那教授看以唐曼。 “哟，唐大小姐，你是真疯呀，多久不见了。” “我这个人疯起来没边，这不过来看了吗？” “肯定有事。” 唐曼说了。 “这个就不太好了，患者都有自己的隐私，这个违反规定的。”教授说。 “你帮我查一下，不用告诉我，点我一下就成。” “你还那么聪明。” 教授出去，半个小时后回来了。 “我一会儿就下班了，喝一杯。”教授什么都没说，唐曼也就明白了。 如果没事，教授就会说的。 下班，唐曼带着去了应氏菜馆。 “唐小姐姐还是那样大方，这一顿饭能吃掉我半个月的工资。”吕伟教授。 这个吕伟教授，唐曼记得，一些事情也是记得。 这还选择性的失忆。 “反正我哥有钱。”唐曼说。 吃饭，喝酒，聊天，一切都正常，唐曼这个时候，感觉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了。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刚泡上茶，有我按门铃，唐曼出来，是竹子。 竹子进来了。 “坐，喝茶。” “你搬回来也好，我给你请了一个保姆。” “不用，我哥说，那边有保姆，明天过来，他用了六年了，像家里人一样，方便，明天两个人就过来了。”唐曼说。 唐曼担心，竹子对自己太过于保护，所以就这样说。 聊了半个小时，竹子就走了。 唐曼给唐色打电话，让派过来两个保姆，一个做饭，一个收拾院子。 “你自己找。” “你给不给？”唐曼说。 “你是奶奶，明天我让他们过去。”唐色挂了电话。 唐曼这个时候感觉自己是正常的，和自己的哥哥脾气。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办公室主任伊法打电话。 “诊断是假的，通知这个人，退回所开的工资，开除。”唐曼说。 “这个，我担心这个人会报复你。”伊法说。 “我不怕。” 唐曼九点多去学院，看教授用新教材的情况。 她进一个教室听课，讲的不太熟，但是能运用上，有条有理的。 唐曼十点半回办公室，一个人站在外面。 “场长，这个人找你。”孟雅静说。 “到客厅。” 到客厅，那个人坐下，看了唐曼半天。 “没有想到唐场长是一个女的，还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 “你有事直说。”唐曼也意识到，这个人是来找事儿的。 唐曼知道这个人，不善良。 第32章 一尸两妆 这个人就是用假诊断的人，开空饷的人。 “我就是你找的人，退工资，开除，谁给你的胆子？”这个人问。 “按照规矩办法，如果追你违法的事情，你更麻烦。”唐曼说。 “你别吓唬我，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也不尿炕。” “开除，退回开的工资，这事就完了，如果你执意要想怎么样，就走法律程序。” “你不怕死是吧，你等着。”这个人走了。 唐曼也没客气，让办公室主任伊法上报管理局纪检部门。 这样，这个人就要被追法律责任，那帅小天恐怕又要加上一项罪名了。 唐曼也不能说不怕，这让疯狗咬上一口，也不好玩。 下班后，她进了四区的第七炼化间。 这个人在棚上面住，应该是一个房间，这是一个不能说话的人，是三四，盲聋哑中的哑。 一二不知道二三，二三知道三四，三四不知道一二。 唐曼点上烟，上面咳嗽了。 “你下来，我是唐曼。”唐曼说。 半天，那个板子撤开了，这个人顺下梯子下来了。 “上面很大吗？“唐曼问。 三四点头。 “你离开的条件是什么？” 这个人比划着，唐曼看不懂。 “会写字吗？” 这个人摇头，看来，唐曼只能问点头和摇头的事情。 “你和老恩很熟悉吗？” 这个人摇头，又点头，唐曼就明白了，这是不太熟悉。 ”你在这儿呆着，我会想办法的。“唐曼知道，根本无法交流。 唐曼离开，回家，董礼来了，坐在院子里喝茶，两个保姆在。 “师父，才回来呢？” “有点事儿。” “这半天班儿，是真舒服，晚上出去吃鱼去。”董礼说。 “不，去古街吧，我想吃那儿的大排档了。”唐曼说。 “好，我叫上旗子。” “对了，把衣小蕊也叫上，我有话说。”唐曼说。 去古街，四个人坐在外面吃肉串，喝酒。 没喝一会儿，过来四个人，膀大腰粗的，站在她们桌子边上。 “你是唐曼吧？”一个人问。 唐曼点头。 “你胆子不小呀，我哥们你都敢开除。” 唐曼一听这话，就知道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上来了，唐曼知道，不能吃这个亏。 “可以谈的，这也不算什么事情。”唐曼想软下来，躲过去，再说。 “晚了。”那个男的伸手就抓住了唐曼。 董礼拎起酒瓶子上去，就砸在那个男人的头上，那个男人没动，一点事儿也没有，董礼也是冒了冷汗。 “哟，头挺铁呀！”唐人走过来了。 那个人看到唐人，一下把手松开了。 “这个人是我亲妹妹。” 四个人一下都跪下了。 唐人一个人来的：“你们吃，这件事看着自己办。” 唐人背着手走了。 四个人看到唐人走远了，站起来，竟然拿也刀来，互相的一个扎一刀，然后离开了。 唐曼四个人汗都下来了。 “师父，走。” 离开古街，去了小河井喝酒。 “师父，你得罪什么人了？” “和你没关系。” 吃饭聊天，要说的话也没有说，一个多小时，就散了。 回宅子，唐曼喝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对于昨天的事情，并没有太上心。 唐曼想着的是，三户绝的事情，不解决，肯定会出现问题的，人到一定的极限，都会失去理智的。 十点多，那个被开除的人来了，进来跪下，把唐曼吓一跳。 “唐场长，求求你，让唐哥放我一马。” “滚蛋。” 这个人不起来。 “我打电话，不会找你事儿，滚蛋。”唐曼头痛。 那个人走了，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哥，那事就过去了。” “我在场子呆着，不愿意呆着，就回家，我养得起你。”唐人说完，挂了电话，火气很重。 唐曼喝茶，她很清楚，想接近那个他们隐瞒的事情，恐怕还很远。 十点多，秘书孟雅静进来了。 “场长，二区妆室出现了问题。” 唐曼打开监牢，谭海燕，还有几个人在妆室，有点混乱。 “什么事？”唐曼看着视频，没有看出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二区的一个妆师打来电话说的。”孟雅静说。 “跟我去看看。” 去二区，没进妆室，谭雅静就迎出来了。 “场长，您怎么来了？” “出了什么事情？”唐曼问。 “吃妆了，妆师刚来没半年，家属不高兴了，处理完了。” “半年的妆师，不是有人跟着吗？跟妆。”唐曼说。 “大意了。” 这话让唐曼非常的生气，她瞪了一眼谭海燕回了办公室。 她坐在那儿，看资料。 下午，二区区长谭涨燕来了。 “场长，事情处理好了，没有什么事情。” “你这样管理二区，迟早会出大事的。” “场长，确实是我的失职，没有跟妆，因为……” “没有因为，没有下次。”唐曼摆手。 谭海燕走了，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谭海燕出来，往二区去了。 唐曼要下班的时候，老恩打来电话，说胡同的那个酒馆等着，看来老恩是有事情了。 唐曼过去，进胡同的酒馆，老恩在，和那个酒馆的老头在聊天。 她进去，就上菜，上酒。 “老恩，看你脸色不错。” “整天的没事，是不错。”老恩说。 “你找我有事？” “有一个野妆，请你上妆。”老恩说。 “我……” “算是给老恩一个面子。”老恩说。 “那好吧，是什么妆？” “一尸两妆。” “阴阳妆？” “对。” 唐曼犹豫了半天说：“这个，我只上过一次，我没底儿。” “你的妆术没问题的，如果我能上就上了，因为我有禁忌，至于是怎么样的禁忌，不讲，不说。” “好，我上，但是你得跟着，我怕失妆。” “你不会失妆的。”老恩笑了一下。 关于一尸两妆，唐曼跟师父牢蕊上过一次，单独完成的，现在又出现了，她没底儿。 但是，老恩说上妆，没明着说求，她还不能不同意，这个老恩不简单，看来是有事情的人，也许，她的事情，老恩知道得更多。 第33章 魂体 一尸两妆，明天天黑后，去上妆，老恩带着。 “我能带董礼吗？”唐曼问。 “随你的意。”老恩说。 老恩这个人，唐曼觉得就像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一样，她感觉亲切，安全。 唐曼第二天上班，告诉董礼，让她准备一下。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她还想带着自己助手。 老恩说，不把全专场的妆师带来就成。 唐曼告诉了助手衣小蕊，她有心培养这个衣小蕊，丫头聪明，给人一种喜感。 晚上，吃过饭，董礼开车，接了老恩。 车上国道后，开了一个多小时，下道，然后进了乡道，再进村道。 “这可以说是最原始的村子，村子里的人都穿着满服，是满族人的一支。”老恩说。 进村子，到祠堂门口，有十几个人等着。 老恩他们下车，有人就和老恩握手，老恩介绍了一下唐曼，就进祠堂。 祠堂前面是供的牌位，后院，就是实坟，不是墓，几十个，在后院埋着，有台阶。 在后院的两侧，有侧房。 进来的就是一个人，带着他们进了侧房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门板上，一个死者，蒙着白布。 “辛苦老恩，辛苦唐老师，妆要在半夜前完成。”那个人说完，就退出去了。 “我就坐在儿，你们开妆。” “我出去抽根烟。”唐曼出来，董礼和衣小蕊也跟出来了。 “师父，我有点紧张。”董礼说。 “谁不知道你叫董大胆，这会儿害怕了？”唐曼说。 衣小蕊没有笑，她是真的紧张了。 “董礼，我上妆，是一尸两妆，也叫阴阳妆，尸妆是妆实，另一妆就是魂妆。” “我不懂，师父，魂不是实，而是虚，如何上妆呢？”董礼问。 “到时候我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唐曼说。 唐曼对于这一尸两妆，也是害怕，好在老恩坐在一边指点。 这个老恩是什么人？会一尸两妆，那和师父牢蕊认识？ 唐曼脑袋有就乱。 进去，鞠躬，开妆。 先阳后阴，先是实，阴是虚。 董礼和衣小蕊站在唐曼的对面，唐曼上妆。 老恩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 唐曼打了妆底儿，让董礼上妆，她站到老恩旁边。 “老恩，我找不到感觉，是不是我忘记了什么？” “你什么都能忘记，但是妆你不会忘记的。”老恩说。 “可是我似乎找不到感觉。” “你过去看董礼上妆，位置在死者的头顶。” “上妆不能站顶头的，顶头是禁忌。”唐曼说。 “对于其它的妆师来说，是禁忌，你没有，因为你的妆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没有禁忌而言。”老恩说。 “我没觉得。”唐曼走到死者的顶头，站在那儿。 董礼拿着妆笔，愣住了，看着唐曼：“师父，不能站顶头的，那是禁忌，你脑子不是坏掉了？”董礼说。 “上你的妆。”唐曼说。 董礼上妆，就紧张了，这破了禁忌的事情，确实是董礼不明白了，唐曼是十分讲究禁忌的。 “你紧张什么？”唐曼问。 “师父……” “上妆。” 董礼上妆，一个半小时结束，轻妆，上得十分的完美，董礼的妆，真的没有可挑剔的了，但是要上一个阶段，就有难度了。 老恩摇着轮椅看了一眼，没说话。 出来休息，老恩说：“一会儿，你自己进去，门关上，站在顶头看妆。” 唐曼点头。 休息一会儿，唐曼进去，董礼在外面关上门。 董礼担心唐曼会出问题，问老恩，不会有事儿？ “有事没事我不知道，从现在开始，闭上嘴。”老恩说。 院子里的月光，从树叶中穿下来，地上斑斑点点的。 唐曼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了，依然没有声音，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半夜了。 董礼就急了。 “我进去。” “你敢？”老恩瞪着眼睛。 董礼没敢，等着，走来走去的。 唐曼推开门，出来，脸色苍白。 “好了。” 这次的一尸两妆，和自己师父牢蕊所经历的竟然完全不一样。 她顶头站着，看妆，半个小时，出现了错位，旁边又一个尸体出现，唐曼以为看花了眼，但是再看并不是，是魂尸在旁边，这就是阴妆，一尸两妆的第二妆。 老恩没说什么，让董礼推着他，出来。 “你们上车。”唐曼说。 唐曼她们上车。 老恩和那个人聊了有十几分钟，有人推着过来，董礼下车，把老恩接到车上，然后开车走。 老恩把一个黑布包给了董礼。 “给你师父。” 送老恩回家，唐曼回宅子，董礼和衣小蕊在宅子住的。 第二天起来，三个人吃早饭的时候，董礼问。 “师父，黑布包里是什么？” “噢，我到是忘记了。”唐曼进屋，把黑布包拿出来。 董礼打开，是六万块钱。 “一人两万。” “场长，我不能要，带着我学妆，已经是不错了。”衣小蕊到是懂事。 “我也不要。”董礼说。 “哟，你跟着客套什么？”唐曼全人给拿了两万，剩下的收起来。 上班，唐曼看资料，九点四十，学院有她的课。 她看着教材，巫雨的教材确实是非常的系统，也很好，但是都是在限定的妆术之上，巫雨的教材没有问题，如果想突然到大妆，那就需要学生毕业到妆室学习，而且要遇到好的师父。 唐曼到学院讲课，依然是满满的一教室。 唐曼按教材讲，虽然是按照教材讲，但是也渗透着一些更高一些的妆术，希望有好的学生，能理解，学到。 唐曼的课讲完，掌声雷动，唐曼一愣，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掌声，以前讲课，讲完，死静，一直到她出教室，离开走廊，都没有任何的声音。 唐曼回办公室，秘书孟雅静，问唐曼，饭是打回来，不是去食堂？ 唐曼感觉有些累了，让秘书把饭打回来。 孟雅静把饭打回来，说：“场长，我听有人议论一区区长旗子，说旗子在外面私妆。 唐曼点了一下头，孟雅静就去忙自己的了。 一区区长，旗子，原来一个妆校的老师，文雅的旗子，一直是一个精致的女人，三十多岁，有私妆，这也正常。 私妆，不耽误工作是没有问题的。 助手衣小蕊从食堂吃完饭回来。 “场长，我听有人议论旗子，说旗子私妆，而且和私妆是场子里的死者，在外面私妆后送到场子里来。”衣小蕊说。 “这和贪污没有区别吧？”唐曼问。 “如果这么说，也没有错。”助手衣小蕊说。 “这事不要再议论。” 今天轮到一区值班，区长是要留下的，还有留下三个妆师。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喝茶，想着，无风是不起浪，这风从何而来？这浪从何而起？ 第34章 顶头位 唐曼下午两点多去的一区，旗子看到唐曼来了，马上就泡茶。 “有妆活没有？” “没有。”旗子说。 唐曼坐下，旗子站起来，到柜子里拿出一条烟。 “场长，送你的，我一个朋友弄来的烟，市面上买不到。”旗子说。 “算贿赂不？” 旗子笑起来：“就一条烟。” “我问你点事，私妆的事儿。”唐曼说了。 旗子听完说：“我不私妆，我没结婚，一个人住着河景房，不需那么多全。” 旗子长得好看，但是一直没结婚，也是让人奇怪。 “噢，那就是空穴来风。” “场长，我分析是这样，我代理区长，有人想顶我的位置，私妆在场子里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损失场子的利益，这个谁都知道，看来是有人想把我弄掉。”旗子说。 “噢，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唐曼笑了一下，拿着烟就离开了。 她回办公室，给办公室主任伊法打电话，让他过来。 伊法过来，唐曼说了事情。 “我马上就调查这事，场子的这种风气，在帅小天的时候，不正，有沿袭下来，也正常，但是要纠正。” “辛苦您了。” 伊法走后，唐曼知道，这事在单位，也是正常的现象。 唐曼想着自己一尸两妆，她能看到魂体，当时和师父牢蕊上一尸两妆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情况。 唐曼越发的觉得不太对，能看到魂体的人，而且自己可以不守着禁忌，那么自己经历了什么呢？ 似乎自己有一段空白的时间。 唐曼看日记，那日记撕掉的部分，肯定是和自己有着什么关系。 那宅子，如果原本自己就住在那儿，应该有自己的很多东西，日记是肯定会有的，她习惯记日记，但是没有，似乎少了一些什么，又说不上来。 下班，唐曼回宅子，竹子来了。 “做了两个菜，带过来了，知道你也差不多回来了。”竹子说。 “谢谢，以后你不用那么麻烦，自己也挺忙的。” “我也要吃饭，顺手的事情。” “竹子，我受伤后，很多事情记不住了，一般都会有人提醒，我过去做了什么，让我恢复记忆，可是你们似乎都在隐瞒着我什么。”唐曼说。 “那是你想得太多了，我回家吃饭了。”竹子走了。 唐曼看着竹子炒的菜，她没有吃，出去，去了古街，这条古街她是熟悉的，那边原来是董礼开的酒馆，现在换成了其它的人。 唐曼坐在大排挡的椅子上，喝啤酒，董礼和旗子过来了。 “师父，哈哈哈，让我逮住了吧？自己一个人喝酒，也不叫我。”董礼说。 坐下喝酒，董礼问：“师父，一尸双妆，我可是只上了阳妆，阴妆你给讲讲。” 旗子不管在什么地方，依然是优雅，难怪别人都叫她优雅的旗子。 “一尸两妆，也叫阴阳妆，你上的是阳妆，这个就不用再说了，重点就是阴妆，也叫虚妆，顶头站，顶头妆，是大禁忌，大妆达到安然，达不到大妆，那样站，会出事情的。”唐曼尽量小声说着。 “嗯，当时我都懵了，那样是最可怕的。”董礼说。 “是呀，顶头站，会看到魂尸出现，就在真尸的旁边，魂尸出现，就可以上妆了，看不到魂尸，无妆可上。”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有魂的存在，魂喜欢在伏在玻璃上，但是就是一团，灰色的，或者是蓝色的，没有规则的，怎么上妆？” “顶头看，出魂尸，魂尸和旁边的真实尸体是一样的，只是以魂的状态出现了，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魂团。”唐曼说。 旗子咬着嘴唇，不说话，那是她紧张的表现。 董礼摇头，一哆嗦说：“我不想上那妆。” 聊其它的，唐曼就问：“我原来办公室，抽屉里，有套妆笔，你给我弄来的箱子里没有。” “师父，当时有变化的时候，场子有点乱，有不少人东西丢了，拿错了，恐怕是找不到了。” “噢，这样，那老恩你原来认识吗？”唐曼紧紧的盯着董礼的表情。 “我认识老恩，也是通过上官艳，上官艳是老恩的徒弟。” “那老恩的妆又从何而学的呢？” “这个不知道，老恩从来不说，我也问过上官艳，她说，她也问过，老恩说，不让她问，以后也不能问。”董礼说。 天衣无缝的回答，董礼聪明，在这方面，比竹子强，竹子不是会说谎的人，但是竹子这次肯定是说谎了。 “噢，这样，那上官艳的妆，怎么样呢？”唐曼问。 “上官艳的妆，在场子里，也算是高妆了，这次定级到九级，没有争议，大家都是认可的，但是，她没有突破，只是老恩所教的那些妆，所教的，她所学的，也不过就是六七层的样子。”董礼说。 “噢，是这样。” 唐曼知道，妆是要悟性的，一个好的老师，也要有一个好的学生。 快半夜了，唐曼才回宅子。 第二天起来上班，唐曼进办公室，喝茶，办公室主任伊法就进来了。 “那件事查完了，是一区的一个妆师造的谣言，想把旗子弄下去，当区长，您看怎么处理？” “不开除就行，你看着处理，旗子转正的任命，回去你公布一下。” 伊法走了，没有想到，一会儿伊法又回来了。 “场长，有一件事，本是不想让你操心的，可是……” “说。” “就是灵车的事情。” 唐曼一愣。 “灵车怎么了？“ “场子里有二十台灵车，在三月份的时候，有一车灵车就丢失了，在接尸的路上，车就不见了，也没有回来，司机也没有找到，帅小天当时在的时候，也找了，没有结果。” “还有呢？“ “上周，那台灵车，值班的人员，说看到了，回到场子，在场子呆了一个小时后，离开了。” “监控有吗？” “没有，监控竟然是空白的，我觉得这里面有事情。” “噢，是这样，查不出来原因，那车在路上开，应该能查到的。” “没有，查过了，没有发现车从何而来，又去何处，当时值班的人员，看到车上的司机，就是场子的那个司机，脸惨白。” “我知道了。” 伊法走后，唐曼也是冒冷汗，火葬场最害怕出现这样的事情。 第35章 夜半灵车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找那个萨满巫师。 下班后，约到胡同的一家酒馆，吃饭。 那个萨满巫师看来也是不愿意来，但是没办法。 唐曼把事情说了。 “这事，我不是太好弄。”萨满巫师说。 “没办法，一台车到是没什么，可是那个司机我们得给一个交待，家属没事就来，毕竟是一条人命。” “人早死了。”萨满巫师说。 “什么？” “这个人开车回来，就是来找人来给他报仇的。”萨满巫师说。 “嗯。” “当时什么情况？我要细节。”萨满巫师说。 唐曼给办公室主任伊法打电话，问当时值班的人，是谁？ “只有一个人，门卫看到了，其它的值班人员没看到。” “让人来胡同……” 唐曼让值班的门卫过来。 门卫来了，董礼给倒上酒，这点董礼做得很好，她从来不小看任何一个人。 门卫和董礼看来处理也不错。 唐曼问了。 “场长，当时老吓人了，那门自动开的，最初我以为坏了，我出来，看到那台灵车，打着双闪，从车上滴着水，车似乎从水里刚出来一样，那司机脸色惨白，跟死人一样，当时我都吓懵了……” 门卫说。 “后来呢？” “我吓懵了，半天才想起来给办公室主任伊法打电话，他管理着车队，伊主任来后，那车已经离开了，在场子里停了有一个小时。” “噢，是这样，那没事了，喝酒。” “不了，我正和喝酒。” 门卫走了，唐曼看着萨满巫师。 “车在水里，在火葬场四周找找看。”萨满巫师说。 “找到了，要怎么样？” “查一下，看看怎么回事，事就解决了，以后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萨满巫师说。 “噢。” “我走了。” 萨满巫师离开了，董礼说：“师父，一个灵车司机，就是接尸，能得罪什么人呢？” 唐曼摇头：“我明天让伊法带你找找看。” 第二天，唐曼让办公室主任带着人，在周边的水塘，水库找。 下午，伊法来电话，说在刘家水库，看到了岸边有油，应该是车上的油，报警后，确定车在水里，正在打捞。 “我这就过去。” 唐曼和且手衣小蕊过去，车已经打捞上来了，司机也从车里抬出来了，泡得变了形状了。 “老伊，把家属工作做好。” 唐曼和助手回了办公室。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这灵车怎么会掉到刘家水库呢？ 当时的记录也没有了，每台车出车的记录都是有的，可是偏偏那台就没有，出私车的可能能，也是有的，当时办公室主任伊法问过当天记录的人，说确实是记录了，但是路线不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谁也不清楚。 唐曼知道，看来帅小天留下的麻烦还不少。 三天后，办公室主任伊法来了。 “是帅小天干的，找外面的人干的，那个灵车司机知道了帅小天的一些事情，想举报。” “那就好，家属的赔偿都安排好了吗？” “和家属已经达成共识了，工亡，正在走程序。”伊法说。 “辛苦你了。” 伊法走后，唐曼去了极乐堂，见到盲人一二。 “我现在无法打听到鬼市，到底是什么地方。” “慢慢来吧，我看这事也不能着急了，我也不差这么点日子了，希望我能活着离开这极乐堂。” 唐曼摇头，离开极乐堂，这个一二肯定知道鬼市是什么地方，但是就是不说，恐怕是不敢说。 唐曼下班后，去找老恩。 老恩在家里喝酒，唐曼坐下，自己倒酒。 “你最好少喝点。” “我的记忆看来是恢复不了了。”唐曼说。 “凡是都有一个奇迹。” “我看没有，鬼市是什么地方，你告诉我。” “你总是纠结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老恩说。 “你的妆，应该是非常厉害的，当年我和我师父牢蕊上过一尸两妆，但是没有魂体出来。” “你当时应该没看到，你师父看到了魂体，当时你的妆没有达到那个水平。”老恩说。 “不说这事了，有空你教教我妆怎么样？” “我教不了你。” “你在教上官艳。” “那是我的徒弟，她的妆也就那样了，在你们场子算高妆，但是达不到大妆，这一辈就那样了。”老恩说。 “你很失望。”唐曼笑了一下。 “有点，但是也没什么，每一个人的领悟能力不一样。” 唐曼和老恩聊了晚上十点多，才回宅子。 唐曼早晨起来，去场子，今天她有妆。 帅小天给安排的，每周有一节课，有一个实妆，她没有改变，觉得这样挺好的。 九点的妆，是三区区长史木三号妆室的妆。 这个三区区长史木，妆六级，实际可以到七级，让唐曼给降了一级。 唐曼打电话给三区区长史木。 “我今天上的妆是什么情况？” “大妆。”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 “场长，本来不是大妆，昨天送过来的，后天炼化，这妆我们妆区，只有两名妆师可以上，但是看了活儿后，都觉得不把握，所以就让您给上。”史木说。 这个史木是对唐曼有意见，留了一下大妆。 唐曼没说什么，下楼去三区三号妆室，看了死者，然后回办公室。 “衣小蕊，一会儿跟妆。” 唐曼换衣服，衣小蕊把化妆箱拿出来，唐曼打开检查了一下，合上。 董礼打来电话。 “师父，今天你的妆，全监控。” 全监控，就是所有的监控都是打开的，学院的学生，每一个学生都在看着，还有没有活的妆师。 “我知道了。” 唐曼最不喜欢这样，但是都看着，也是想看看唐曼的妆。 这个史木玩的有点恶心了，给自己想挖坑，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差二十分钟，九点，唐曼到了三区三号妆室。 董礼拎着化妆箱站在门口。 “你干什么？” “我助妆，今天这个妆是大妆，我怕师父太辛苦了。” “你是四区的区长，你不要参与，回去。” 董礼回去了。 进化妆间，鞠躬，鞠躬后，衣小蕊把化妆箱打开，把用的工具，排在布上。 唐曼掀开尸布，长出了一口气，死者的脸部破坏得严重，还少了一只眼睛，耳朵一个。 助手衣小蕊是接触不到这样的大妆，衣小蕊一个劲儿的吞唾沫。 第36章 义眼 唐曼知道，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 “小衣，你做清理。”唐曼。 唐曼揉泥，菊式揉，用的尸泥并不多。 唐曼揉泥，揉的不急不躁的，四十分钟，唐曼揉完尸泥，用布蒙上，衣小蕊也做完了清理。 唐曼拿出义眼，义眼的类型很多种，最终都是需要修的。 唐曼坐到修复台，修复台上面有各种的设备。 唐曼打开磨机，很小的磨机，声音也非常的小，她修着。 她只是看了死者的照片，和尸，不用再去看第二眼，她修着，衣小蕊在旁边看着。 二十分钟后，唐曼画义眼，十分钟后结束，把义眼放到死者的眼眶里，修义眼，只是一个球体，大小，球体的形状，都靠着经验来，看照片，识眼，这个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 画义眼，其实，是有争论的，有的妆师认为没有必要，眼睛一半，看不到什么的。 有的妆师是赞成画出来的，要和缺失的眼睛是一样的。 唐曼是赞成的。 义眼安装完，衣小蕊看了一眼照片，完全就是一样的，整个人的面部似乎也恢复了不少。 皮肤缺少几块。 “小衣，你修复脸部。” 唐曼用尸泥做缺失的耳朵，有义耳，但是唐曼基本上不用，做得十分的像，但是还是有胶质感，唐曼觉得不舒服。 唐曼做缺失的耳朵，二十分钟，一只耳朵摆在工作台上，就和一只真的耳朵是一样的，根本区分不出来，肌质感。 唐曼过去看衣小蕊修补脸部，她不自觉的就把一边的妆笔拿起来了，她看了一会儿，拿着妆笔，一下敲到了衣小蕊的手背上，衣小蕊叫了一声，后退了几步，捂着手，眼泪差点下来。 唐曼拿起修刀，不过几分钟，缺少的部分就修补上了。 唐曼把耳朵修复上，整个人看着，完整了，和照片一样。 唐曼上妆，重放轻出，整个妆完成，四十分钟，死者如生一样，躺在那儿休息。 “收妆。”唐曼说完，转身出去。 衣小蕊整理工具，然后离开。 回办公室，唐曼在喝茶。 衣小蕊把化妆箱放到妆室，出来，要回自己办公室。 “怎么？不高兴？”唐曼问。 “没有。”衣小蕊说。 “如果不高兴，可以不当我的助手。” “没有。” 唐曼没有再说什么。 一直到快下班，董礼打电话，说晚上到古街。 唐曼先回了宅子，冲过澡后，换了衣服，去古街。 衣小蕊竟然在。 “师父。” 唐曼坐下了：”你总不回家吃饭，唐人能高兴？“ “唐人才没空理我，这几天又开始画上画儿了。”董礼说。 唐曼没说什么。 “师父，今天你的这个大妆活儿，可是开了眼了，不服气的，都老实了，简直了，尤其是你那一妆笔，打出是神采来，比找我打得好。”董礼说。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的手，衣小蕊把手背过去了。 “打得轻。”唐曼说。 董礼一下就大笑起来，衣小蕊眼泪掉下来了。 “你别哭了，我总被打，不打妆也出不来，你今天那上修复脸部，是犯了禁忌的，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妆。”董礼说。 “我疼。”衣小蕊说。 “现在不算疼，半夜你就知道疼了，疼得你睡不着。”董礼笑起来。 衣小蕊不说话。 “行了。”唐曼说。 唐曼看看这个衣小蕊，真不知道是不是学妆的料。 喝酒聊天，董礼说，那个史木是有意的，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效果会是这样的。 “这个史木有点怪怪的。” “史木任三区的区长，如果你不来，史木就会替代现在的办公室主任伊法的位置。”董礼说。 “难怪，这次我又给弄到六级，原来是高级职称。” “我想下次他应该是不敢了。”董礼说。 唐曼心想，董礼，你到底是年轻，不会不敢，只会变本加厉。 史木是从骨子里出来的东西，不会改变的。 喝过酒，董礼跟着唐曼回了宅子，喝茶，聊天，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进办公室，秘书孟雅静给泡上茶。 “场长，早晨接了一个电话，邻市火葬场，十几个人，带人来参观。” “很正常，这是最先进的火葬场，让办公室主会接待就成了。”唐曼说。 “那边的场长带队，说要亲自见见您。” “那你安排，到场子的大客厅，不要带到这儿来。”唐曼心里不痛快。 她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九点半，人来了，十几个人，唐曼带着助手进场子的会客厅。 介绍，坐下。 “唐场长，年轻有为呀！” 这个场长唐曼不认识，说话不是太好听，有点狂妄。 唐曼带着四处的参观。 “真是羡慕唐场长，有这样先进的设备，只是你们技术上不怎么样，帅场长在的时候，带你们的妆师，到我们那儿教妆，实在是难恭维。”这个场长是一个女的，五十多岁了，这话说得有点扎人。 “噢。”唐曼没多说。 参观完，中午了，到食堂吃饭，在小食堂，安排了两桌子。 场长说喝一杯，唐曼想了下，让助手衣小蕊拿酒去。 喝酒，聊天，这个场长的话就大起来了，她也听明天了，明天想和场子里的妆师，比一下妆。 唐曼锁住了眉头，看了一眼衣小蕊。 “明天两排两个妆师，九点在四区。”唐曼说。 喝过酒， 这些人坐着大客离开了，回市区的宾馆。 唐曼把办公室主任叫来了。 “明天的事情你安排，如果问起我，说我到省里汇报工作了，另外，妆师比试那个，让董礼参加，还有上官艳，只限两名，其它的人不得参妆。”唐曼说。 “我知道了。” 唐曼不知道，这个邻市的场长要干什么。 快下班的时候，学院副院长，巫雨来了。 “场长，那个邻市火葬场的场长和帅小天是朋友。”巫雨说。 “噢。” 聊了一会儿下班，唐曼坐着董礼的车，去了唐色。 吃饭的时候，唐曼告诉董礼，明天比妆的时候，拿出最好的水平来。 “师父，我看他们不是来学习的，是来砸场子的。”董礼说。 唐曼只是点了一下头，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没办法预料。 第37章 黑色的盒子 第二天上班，邻市火葬场的人就来了。 直接进了妆室，董礼和上官艳跟着伊法进了妆室。 “我是办公室主任伊法，比妆的事情由我来。” “不，让唐场长来。” “我们场长去省里汇报工作了。” “不，她没有，想躲着我，今天她不来，我们就在这儿不走。”这个场长玩起无赖了。 董礼出去给唐曼打电话。 唐曼说，她过去。 唐曼过去了，这个场长说：“唐场长，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我有工作，每年来技术交流很多。”唐曼说。 “我不想听这些，今天我想看看唐场长的妆。”邻市的场长说。 “我能过来就算给你面子了。”唐曼没客气。 “唐场长，果然不是一般的人，那就比妆。”邻市的场长，阴下脸来。 一个场子出两个人，四个人一起开妆，在义尸上上妆。 唐曼和上官艳，开妆，唐曼坐在一边看。 唐曼对董礼和上官艳的妆是有底儿的。 邻市场子的两个妆师，都四十多岁，很有经验。 最初确实是让唐曼一愣，但是上了十分钟后，那妆就完了，拉妆，拖妆…… 唐曼站起来了：“我看没必要再比下去了。” 那邻市的场长，脸拉得跟驴一样。 “走。” 他们离开了，唐曼和办公室主任伊法说：“以后来场子技术交流的，给安排特定的时候，也安排特定的人，不能说来就来，说进就时。” 唐曼回办公室，坐下喝茶。 她琢磨着，鬼市，三户绝的盲人一二说的鬼市，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恐怕她和鬼市有着什么关系。 下午，唐曼离开场子，去老恩那儿，和老恩喝茶，聊天。 聊的就是鬼市，但是老恩说，有一些事情，还不到时候，看来老恩是知道鬼市的。 还有什么副团长，哈达，这都是什么？唐曼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事情了。 四点多，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她去了西城的鬼市。 西城的鬼市，分成白天，晚上，白天是人，晚上是鬼，这个城里的人都这么说。 白天卖的是传的东西，夜里卖的是土里的东西。 快五点了，正是白天和夜里交换的时候，人离人入。 唐曼走着，她看到一个摊，摆着几件东西。 她蹲下了，一只蓝色的罐子，她拿起来看，感觉非常的熟悉，她抬头看摆摊的人，她愣了半天，这是原本场子的一个妆师，老场的妆师，五十多岁。 “场长？”这个妆师也是一愣。 “你……” 这个妆师犹豫了一下：”一起吃个饭吧！“ 唐曼看着那蓝色的罐子。 “场长喜欢送你。”妆师说。 唐曼收了，去鬼市的酒馆，喝酒。 “你怎么干上这个了？” “在合并新场长，我上了一个妆，上完妆之后，我天天噩梦不断，想了各种办法，那个人就在我的梦里出现，天天哭泣……” 在火葬场工作，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有不少的妆师，炼化工，干上三年两年的就离开了。 “最后怎么解决的？” “当时我就回忆，我上妆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的，也是怀着敬畏之心，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到底怎么回事呢？当时我也懵。”这个妆师说。 这个妆师告诉唐曼，一直到她离开场子，她病才好，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原因，她再也不想当妆师了。 “也好，妆师如果是出现这种情况，有补偿，拿到了吗？” “唉，新旧一合，没人理我。” “明天你到新场，找办公室主任伊法，让他把情况上报。”唐曼说。 “谢谢场长。” 唐曼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钱，给了这个妆师。 “场长，你那个时候没少照顾我，不要。” “我买这个罐子，这罐子你怎么来的？”唐曼问。 “上星期，一个人卖给我的，一个老头，有六七十岁了。”这个妆师说。 “噢。”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保姆给泡上茶。 唐曼喝茶，看着那蓝色的罐子，这个罐子太熟悉了，她肯定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而且不是看过一次，似乎就是自己的东西。 唐曼确定，自己的记忆是某一部分出了问题，她感觉头疼。 唐曼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她把蓝色的罐子拿着，去场子。 她安排工作，就开车去唐色了。 她拿出蓝色的罐子让唐人看。 “这罐子挺好看的，送你了。”唐曼说。 唐人看了一眼：“从我这儿拿走的，你当时很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唐曼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她看着唐人不说话。 唐人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了？” “我虽然不懂古董，但是，这个蓝色的罐子恐怕……” “你愿意要，就要，不要就放在这儿。”唐人说。 “哥，你瞒着我事情，就不对了。”唐曼说。 “你没事别在这儿烦你。”唐人说。 唐曼离开了，回场子。 吃过中午饭，休息。 唐曼下午，去学院，进教室，坐在后面听课。 这个老师讲的课，按照课本讲的，讲十五分钟，然后进行义妆的讲解。 唐曼看着，坐在后面看不到，但是有大屏。 唐曼看着大屏，理论上讲得没有问题，但是义妆的时候，小毛病是太多了，看来有一些老师真的需要培训。 唐曼出来，进巫雨的办公室。 她说了，有一些老师妆的问题。 “确实是存在，我和董礼，上官艳也商量过了，准备每周选一个时间，对老师进行义妆的培训。”巫雨说。 “巫院长，总是能想到我前面。”唐曼说。 “场长，可别这样说。”巫雨笑了一下。 唐曼回办公室，秘书孟雅静把一个黑色的，包装盒子放在唐曼面前。 “门卫说一个人送来的，放下就走了。”孟雅静说。 “什么人？”唐曼看着黑色包装的盒子，心里也有点紧张。 “说是一个老头，开车来的，就说给唐场长的，就离开了。”孟雅静说。 “好。” 孟雅静出去，唐曼看着盒子半天，拆开。 一层一层的，盒子里套着盒子，三层，才看到里面的东西。 唐曼看到东西，愣住了。 第38章 连骨缝皮 唐曼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愣住了，那是一套妆笔，非常的精致。 她拿出一只妆笔，一共是十三支，她看着，太熟悉了，自己似乎总用的东西一样，但是她根本就不记得，只是觉得熟悉，这让唐曼越发的不明白了。 这个人送这套妆笔来，是何意？ 唐曼知道，肯定是有用意的。 唐曼看着，这套妆笔，可以说是，独一无二了。 下班，唐曼拿着妆笔，回宅子。 她给董礼打电话，让她到小河馆弄几个菜过来。 董礼过来了，坐下喝酒，唐曼把那套妆笔拿出来，十三根妆笔。 董礼当时都傻了。 半天说：“师父，给我的？” “做梦呢？不可能，我只是让你看看，看过没有。” 董礼说：“师父，就给徒弟呗。” “你看过没有？” “没有，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精致的妆笔。” 唐曼想，她的东西董礼都知道的，她对这个熟悉，但是董礼竟然没有看到，那么自己就是有某一个地方有这套笔的。 唐曼想想，不禁的一哆嗦，鬼市？ “师父。” “好了，送你。”唐曼说。 “谢谢师父，我给你磕一个。” “好好的，别没正形。”唐曼说。 “得令。”董礼高兴。 唐曼也证实了，看来这妆笔不是简单的事情，她记忆中，最重要的东西似乎消失了。 她要找到。 那个送妆笔的人，是在提示着唐曼什么？那会是什么呢？ 唐曼知道，她不能着急，一切慢慢的都会出现。 第二天上班，办公室主任伊法进来了。 “场长，有一个大妆，分不下去了，四个区区长都不接活儿。” “哟，他们连主任的安排都不执行了？” “场长，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大妆确实是难度太大了，说白了，就是没有人做这个大妆的活儿的，不过，可以推掉，这样的活儿，场子有权不接的。”伊法说。 “以前有过不接的活吗？” “有过，实在是没人能做这个妆，就不接。” “一起看看。” 唐曼和伊法到存尸厅，大厅里的尸柜拉开，就是个黑色的袋子。 唐曼没看了伊法一眼。 “关上吧！” 也来，在场子的花园，唐曼坐在椅子上，把烟点上了。 “碎尸，尸体是全的不？”唐曼问。 “家属说，也不清楚。” “场子对这样的尸体怎么收费的？”唐曼问。 “这个除了所用的材料费用，只能和家属谈，没有固定的价格，这种活儿，没有妆师愿意干，做不好，家属不高兴，闹起来也是麻烦。”伊法说。 “你和家属谈过了吗？” “就是初步的谈了一下，说这个费用会高，家属同意了。” “你找家属，下午过来谈一下，你把死者的资料，传给我。”唐曼回了办公定以。 唐曼回办公室，把董礼叫来了。 资料传过来，唐曼看着，是一个男人，四十多岁，被分尸了，结了案子，尸体送过来。 唐曼看着男人的几张照片，发呆。 董礼进来了。 “师父。” “伊法派下去的活儿，你怎么不接？” “师父，不是不接，那活儿难度太高，我不敢说能做好，就怕家属最最后不满意，不说钱的事情，还容易搭上钱，弄得声名狼藉。”董礼说。 现在场子，不是原来的理念了，敬畏死者，慰藉家属。 现在确实也是，有家属借人死为大之题，发自己的不快，所以弄得妆师也是安怕。 “下午我见见家属，看情况，如果接了活儿，你跟我一起来。”唐曼说。 “嗯。” 董礼本想是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她也知道唐曼所做的，是有分寸的。 下午，唐曼见了家属，家属的父母，都七十多岁了，他们也没有其它的要求，就是尽力的像个人样。 “费用不低。”唐曼说。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老头说：”尽我们全力，说实话，我们也没攒多少钱，身体都不太好，不行就卖房子吧！“ “有多少钱？”唐曼问。 “三万。” 唐曼沉默了，材料费用确实是高，材料费用不止三万了，这是定下来的价格。 唐曼给伊法打电话，算一下费用。 伊法十多分钟后过来了，把一个单子给了唐曼。 “这么高？“ “材料费用就四万，妆师的人员费用，也有两万，这都是最低算的。”伊法说。 “没事了。” 伊法走后，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材料你那儿有存的吗？”唐曼知道，在材料上，是有损耗的，有一些妆师会把边料收起来，这些都可以再用。 “有一些，我可以再找一些。”董礼也明白了唐曼的意思。 唐曼挂了电话，把单子给两个人看。 “回去卖房子。” “不至于，我尽力，三万也差不多。”唐曼说。 两位老人泣不成声，感谢唐曼。 人走后，唐曼喝茶，琢磨着送妆笔的人，是什么人。 对于这个妆，她心里有数，尽力减少费用。 唐曼告诉助手衣小蕊，晚上上妆。 唐曼离开场子，找老恩喝茶，聊天。 天黑前，吃过饭，就回了场子。 董礼把材料都准备好了。 “董礼，你尸泥揉了，小蕊你跟着我连尸。” 几个黑袋子拿过来，打开，一块一块的，带着肉，化冻，血水就从尸床上开始往下滴。 “清干。”唐曼告诉衣小蕊。 衣小蕊用吸水布，弄着，突然，她扔下吸水布，跑到化妆间的厕所里，听到里面呕吐的声音。 董礼不说话，唐曼用吸水布开始吸水。 尸体被分解成了十几块，都从关节处，竟然没有缺少。 唐曼把吸完水的尸块，一块一块的摆到位置。 头部除了眼睛被挖掉之外，其它的都正常。 衣小蕊出来了，看着唐曼。 “习惯就好了。” 董礼不紧不慢的揉着尸泥。 唐曼拿出连钉，让衣小蕊来操作。 钻骨的声音确实是太难听了，都钻到脑子里。 唐曼出去了，到院子里抽烟。 敬畏亡灵，慰藉家属，这是师父牢蕊总是说的。 就妆师，真正能干到最后的，也不多，最后都调离了岗位。 唐曼不知道自己最终能走多远。 唐曼再进去，董礼已经揉完尸泥，醒尸泥。 衣小蕊的操作着，唐曼指点着，唐曼看了一眼，还不错。 “今天把身体的部分弄好。”唐曼说。 最后就是肉线缝制，把肉和皮连接上，这需要的是细活儿，也确实是让妆师承受着一种痛苦，这需要强大的内心。 第39章 举报 衣小蕊又吐了一次。 董礼和衣小蕊缝尸到半夜，身体的部分完成了，唐曼抓住死者的手，活动了一下。 “非常的好，把衣服给穿上。” 董礼穿衣服，结束后，出来。 “去我办公室冲澡换衣服。” 回办公室，冲洗换衣服之后，唐曼带着两个人去夜市吃饭。 衣小蕊吃了两口，就跑了，一会儿回来了。 “场长，姐姐，你们吃吧，我实在是受不了，我回家。”衣小蕊走了。 董礼看着唐曼说：“师父，这活你是不打算要钱了？” “家里条件不行，就当做善事了。”唐曼说。 “师父，我担心的场子里会有人说事儿。” “不用想那么多。” 吃过饭，董礼跟着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喝了一会儿茶，她进妆室，看了那个妆，差头部的骨连，缝制，然后就是眼睛。 上面的活儿是看得见的，家属也是看头部，但是身体的部分，也是一样认真做的，这就是妆师的品质。 唐曼回办公室，助手衣小蕊脸色不太好。 “早晨没吃饭？” “场长，你别提吃行不？”衣小蕊又跑进了卫生间。 唐曼知道，这个过程是痛苦的，有很多的化妆师，最后是挺不住，就离开了。 衣小蕊出来了。 “那晚上的妆，你就不必再跟着了。” “不。”衣小蕊说。 唐曼没再说什么，她去学院。 她要听一些老师的课，看看情况。 从后门进去，坐在后面，唐曼听着。 课上的一般，没走样。 唐曼出来，进妆区，去了三区，上官艳在上妆。 最初给上官艳定级到八级，是后重新审定为九级。 争议就是上官艳的妆，是好，但是用的妆法不符合一些规定，唐曼认为，妆好，没有定法，就给定了九级。 上官艳上妆很轻松，普妆，唐曼看了一会儿，离开了。 上官艳，老恩的徒弟，她的妆法确实是有很多的不一样妆法，那妆法唐曼是熟悉的，但是她想不起来，她在什么地方学的。 唐曼下午回家，在宅子里转着，看着，她想找到一些东西，能让自己想起来什么，似乎并没有。 唐曼晚上去场子。 董礼和衣小蕊已经开始工作了。 头部连接已经做完了，缝制中。 董礼让衣小蕊缝制，教着，这脖子处是露出来的，活儿要细，肉三层缝制，皮一层，针针细密，不露尸线，然后再打上妆底儿，一切就完美了。 义眼是董礼给安装上的，看着很舒服，看照片，对比，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 “董礼，九点能完妆，想吃什么？”唐曼说。 “场长，别提吃。”衣小蕊又呕了一下。 九点完妆，衣小蕊回家了。 唐曼带着董礼去古街喝酒。 “董礼，你说我有一些事情忘记了，似乎又没忘记，这让我感觉到错位了。” “师父，你别想那么多，现在只看当前，不看其它的。”董礼说。 “说得到是好，你说五弊，怎么能避开呢？”唐曼说。 董礼明显的不自然。 “我不想聊这个。” “那我和竹子分开，到底为什么呢？”唐曼问。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不管。”董礼一直在躲避着。 唐曼也不用再问了。 “对了，我想让你当副场长，只是你需要找一个理由。”唐曼说。 “师父，时机不成熟。”董礼说。 “也是，等等。” 喝过酒，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家属打电话，家属来了，看完尸体，对唐曼十分的感谢，唐曼只收了一万块钱。 当天进行了炼化，一切都挺顺利的。 可是没有想到，下午省里的纪检就来了，两个人进来。 “唐场长，我们是省管理局纪检的，你被举报了，我们核实一下。” 唐曼让孟雅静泡上茶。 来的人说，唐曼被举报了，是一个老头举报的，说私下收了钱，一万块钱，有录音。 听录音，唐曼相当的吃惊，竟然是那个死者的父亲给举报的。 唐曼锁住了眉头，把事情说了。 “唐场长，你是一个好人，但是规定不能违反了，材料是厂子的，你收的一万块钱，也没有给场子。” “我，董礼，衣小蕊，都是用自己的时间来上妆的，两个晚上，给点辛苦费，那很正常，这活儿，场子的妆师没有人接，就可以拒绝，但是我看着可怜，那材料是做妆剩下的边料，妆师收集的，不然也会被处理掉。”唐曼说。 “现在不只是家属举报，还有两个人举报，你用场子的材料，最后拿钱进了自己的腰包。” 唐曼真生气了。 “一万块钱，是在我这儿。” 唐曼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这事你需要把事情的经过写出来，还有……” 纪检的人说完，告诉唐曼，明天还会来的，具体怎么处理，他们需要开会研究。 纪检的人走了，唐曼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她没有想到会这样，分析一下，死者的父亲举报唐曼，那肯定不是出于本心，还有两个人举报了她，是场子里的人，这两个人她不知道是谁。 这次举报这么快，恐怕一切都安排好了，下午就被举报，省局纪检就来人了，这速度也是太快了，恐怕唐曼一直被某些人盯着，就是帅小天的人。 唐曼下班后，去了死者家属的小区。 死者的资料上，都有地址。 她敲门，开门的是老头，老头看到唐曼，愣住了，半天才说。 “请进。” 唐曼进去，老头给泡上茶，老头的老伴给洗了水果。 “大爷，您举报我，我也没明白，什么事我做得不对了？” “孩子……” 老头竟然捂着脸，眼泪掉下来了。 唐曼不说话。 “孩子，对不起你呀！”老头竟然跪下了。 唐曼一下扶起来，老头的老伴都懵了。 “你举报唐场长？你还是人吗……” “大娘，听完。” 老头说，他想给儿子弄一块好的墓了，墓地一要就九万，他没有钱，他和老伴商量的时候，一个人听到了，把他叫到一边，说能弄到墓地，两万块钱，他认识人，但是让他举报…… “我也是鬼使神差的，就按照那个人所说的，写了举报信。”老头说完，抽自己的嘴巴子。 老太太听完，也抽老头。 “你还是人不……” “大爷，大娘，我能理解，不怪你们，那个人……” 老头低头了，看来是不敢说。 “好了，没事了，这事就过去了。” 唐曼起身离开。 她自己去胡同的小酒馆，喝饭，喝酒。 一个人进来，坐到唐曼的对面，她愣了一下…… 第40章 离妆 这个人偏偏就坐到唐曼的对面，其它的位置都空着。 唐曼锁住了眉头。 “唐曼，明天下午一点，有一个妆，你要上，必须上，在小北河有一个宅子，恩革会给你打电话，带着你去的。” 唐曼没有想到，是这事。 “你是谁？为什么我必须上妆呢？” “恩革会和你讲的。” 这个人站起来走了，唐曼对这个人没有印象，不认识。 这就怪了，直接让恩革来找她，不就完了吗？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没接。 唐曼吃过饭回家。 第二天上班，唐山打电话过来，说一会儿就到。 唐山来了，带着几个人，说是检查一下工作。 唐曼陪着，唐山小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用担心。” 唐曼点头，看来唐山是清楚的。 唐曼看了八册的新教材。 “这个非常不错，可以在全省使用，这个往上报一下。”唐山说，其它的人都听着。 唐曼知道，唐山带着的人都是省局各部门的***。 唐曼带着听了一节妆师的课，听完说：“非常的不错。” 总之都是非常的肯定，也表扬，唐山这是来给定调子的，唐曼出事，唐山就来检查工作，而且全部是肯定，根本不提那件事儿。 看来省局也是不安静的，帅小天的势力还真不能小看，虽然被判刑了，但是依然还有一些人。 唐山中午没留下来吃饭，带着人就回省里了。 唐曼去食堂吃饭，助手衣小蕊陪着，没有人过来。 吃过饭，回办公室，场纪检科长来了。 “场长，上面让拿出一个意见。” “那你是什么意见？”唐曼问。 “立用场子的剩余的料，没用的料，帮助死者家属，这个宣传科弄了资料，找到死者家属进行采访，那一万块钱是辛苦费，在外面这样的私活至少要到八万，甚至更多，所以一万辛苦费并不多。” “那这一万也不好交待，这样说也说不过去，这一万我给你，你给场子财务，进公帐。”唐曼说。 “这辛苦真的很正常，就人工费用，在场子里，也得两万。” “按我说的去做吧！” 纪检科长走了，唐曼摇头，这个人不太好。 纪检科长告诉她了，举报她的人，唐曼没有什么表情。 唐曼去老恩那儿，老恩在胡同口等着。 唐曼推着老恩往小北河去，离这儿十多分钟的路。 “老恩，什么人？”唐曼问。 “你应该上妆的人。” “你别这样说话，没意思。” “说了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个妆没办法，不得不找你，其它的我是真不能说。”老恩说。 唐曼也不问了，知道问了没用。 到小北河的一个宅子，门没锁，推门进去，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没说话。 一进院子，唐曼就感觉到了阴气，这儿不是正常人住的地方。 侧房门推开，进去，竟然有妆台，上面一个死者，蒙着尸布。 “门关上，看一眼，我告诉你上什么妆。”老恩说。 唐曼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点上了烟。 “你不要有情绪，上妆别带着情绪。”老恩说。 “我没有，只是我感觉到不安，所以我抽一根烟。”唐曼说。 “我觉得也不会，一个大妆师，至少是要有这样的修为的。”老恩说。 唐曼抽完烟，站起来，鞠躬，打开化妆箱，把工具拿出来，摆好，站左侧位，打开尸布，是一个女人，长得很年轻，但是，唐曼是上妆的人，看一眼就知道实际的年纪，应该在四十多岁了，可是看着就像三十左右岁，一定是一个家里条件优越的人。 唐曼开妆。 “离妆。”老恩说。 唐曼手一哆嗦，她知道离妆，但是这种妆，在场子里没有人知道，那就是说，自己跟谁说过这妆，但是是谁，她想不起来。 离妆，魂离而不舍，不舍魂无栖无落，痛苦无法摆脱。 离妆额头上暗色，左侧阳，右侧阴，左看是另一个面貌，右看是一个脸型。 唐曼不紧不慢的上着妆。 一个小时后，成了一面，唐曼坐下休息。 “妆真是好。”老恩说。 唐曼没说话，休息十分钟，接着上妆，她这回站在右侧。 “大妆无忌。”老恩说。 “晚上想吃点什么呢？” “噢，都安排好了。”老恩说。 四点多，妆结束了，外面站着的人进来，看妆，有两三分钟，点了一头。 老恩说，走。 唐曼推着，老恩带着进了胡同的一家酒馆。 “老恩，这妆不给妆钱吗？” “没有，以后你就知道了。”老恩说。 看来老恩也是不想聊这件事。 “对了，你手里有古董没有？我手里没有了。”老恩问。 “干什么？” “我每周都去西街鬼市，卖点东西，我也得生活。”老恩说。 “我给你拿点钱。” “不，我是男人，你的古董我也是收，你不喜欢的就拿出来卖。” “我有也不过就那几件。” “对了，你不缺钱，有一个有钱的哥哥。” “听着这话不是好话，我问问董礼，弄一些给你。”唐曼说。 “我是收，不是要，我也有我做人的原则。”老恩说。 唐曼对老恩不了解，怎么坐的轮椅，怎么就非得到西街鬼市摆摊赚钱。 喝过酒，老恩让唐曼推着，回家拿了几件东西。 就这么几件了，还能对付一两个月。 唐曼不敢说，给他钱。 去西街鬼市，摆上摊，坐在那儿和老恩聊天。 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老恩卖的东西，是真的，因为年代的问题，价格也不高，几百，上千最多了，东西怎么弄来的，唐曼不知道。 唐曼晚上九点多，老恩让她回去了。 唐曼回去，琢磨着，老恩这样也不行，她要帮着老恩，也是奇怪，她就想帮着老恩，感觉老恩是她上辈子就认识的人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这么晚上，打电话干什么？”唐人问。 “知道你没睡，我有一个朋友，西街鬼市摆摊，我想给弄个地方，再弄点东西。” “老恩吧？” “对。” “古玩城，你找经理，给他安排一个位置，东西让经理给拿，都成本价。”唐人说完挂了电话。 唐人几经生死的人，似乎把什么都看淡了一样，除了画画，看电视剧，似乎很少离开唐色。 唐曼对于唐人也隐瞒一些事情，看来这件事情，是非常的重要，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第41章 一幅画儿 唐曼第二天上班，安排完工作，去古玩城。 过去，找经理，经理看到唐曼，非常的热情。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这古玩城竟然是唐人开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安排了一个好的位置，东西给摆上了几十件。 “东西卖着，卖掉给个本儿。”经理说。 “谢谢您。” 唐曼去老恩那儿，把老恩弄到古玩城。 “这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哟，这个不错，不用夜里摆摊了，而且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 “这些东西，卖掉给钱就成，具体的经理和你说。”唐曼说。 “谢谢。” 老恩很高兴，唐曼还担心老恩不高兴。 “我得上班去了。” 唐曼回场子了。 一直到下班，董礼打电话。 唐曼出来，上车。 “师父，今天有人安排局儿，去不？”董礼问。 “你是一天不折腾，都不舒服。” “回家唐人也不理我，除了画画，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看半宿。”董礼说。 “不行就离了。” “哟，当妹妹的说这话，我才不离呢！”董礼笑起来。 看来两个人过得挺幸福的。 去海仙楼，进包间，旗子在。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 “就是旗子要请你。” 这个精致的女人，三十多岁。 “场长好。” “好，我看你们给你摆鸿门宴吧？”唐曼笑起来。 董礼坐下了，上菜，倒酒。 “师父，旗子想让你收她为徒。”董礼说。 “现在不是时候。”唐曼拒绝了。 “师父，你怕什么？”董礼问。 “不是怕呀，我怕对旗子影响不好，她现在是一区的区长，到时候会有人说三道四的，再等等。” 唐曼真不想收这个徒弟，她想收的是助手衣小蕊，也许是眼缘的问题。 喝酒聊天，董礼说，场子有一些事情，很复杂，也是希望唐曼尽快的有一些自己的人。 “董礼，我一直是告诉你，做好自己，别玩这些事情，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错了，师父。” 唐曼知道董礼是为自己好。 吃过饭，唐曼回家休息。 她翻东西，在宅子的书房里，唐曼翻出了自己的一些画儿，她挂到墙上看着，这些题材都怪怪的，甚至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画过了。 墙上挂着六幅画儿，有两幅，她看不明白，那似乎不是现实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样的地方存在，那是什么地方呢？ 自己的梦吗？可是又那样的真实，似乎又那样的熟悉。 她细看款识，竟然有“鬼市”两个字。 某年某月，鬼市成画。 鬼市？这个鬼市绝对不是西街的鬼市。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她很清楚，自己和那个鬼市有着什么联系。 她九点多，进了极乐堂，找一二。 “我和鬼市到底有什么联系？”唐曼问。 “我不知道。” “你说我拿到哈达桌子上的那件东西，你就摆脱了，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去拿呢？” “我不急。”一二说。 看来又是白问了。 唐曼离开，她回办公室，喝茶，看资料，她走神，那画儿怎么觉得都不对。 她离开场子，回宅子，拿了一幅画儿，去了唐人那儿。 “哥，你给我看看这画儿。”唐曼把画挂起来。 唐人看了一会儿说：“看不明白，你就喜欢画那些奇奇怪怪的画儿。” “哥，你看这儿，有鬼市成画。”唐曼说。 唐人说：“你总是喜欢写一些奇怪的文字，别影响我看电视。” 唐曼离开了，没拿画儿。 她回场子。 下午，旗子值班，她打来电话，说有一个活儿，不知道能不能接。 唐曼过去，办公室主任伊法也过来了。 “你叫场长干什么？”伊法阴着脸，说旗子。 “对不起。” “我在，正常。” 进停尸厅，看了死者，出来。 “家属什么要求？” “尽量恢复，恢复不了，就直接炼化了，因为家属说，这个人朋友很多，想搞一个告别仪式。”旗子说。 伊法看场长。 “让家属到我办公室。” “场长，我看不接为好，这活不好弄，死者头部毁坏的太严重了。”伊法说。 “敬畏亡灵，慰藉死者。”唐曼说。 伊法摇头，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让死者家属给举报了，虽然另有原因。 旗子把家属带到办公室。 “可以恢复，但是价格会高一些。”唐曼说。 “大概需要多少钱？” “只是头部的缺失，三万左右，我说的只是恢复，其它的炼化费用，没计算。”唐曼说。 “可以。” “恢复的程度也许会有一些差别。”唐曼说。 “明天能告别就行。” “其实，这个活我们不接也可以，最担心的就是家属，最后不满意，我们也不太好弄。”唐曼说。 “这个您不用担心，辛苦您了。” 家属走后，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回场子。 董礼回来，过来聊了一会儿，进妆室，助手衣小蕊跟着。 做准备工作的时候，旗子进来了。 “场长，我想看看。” “可以。”唐曼说。 董礼指挥着衣小蕊复尸，半个脸没有了，难度也是不小的。 旗子在一边看着。 唐曼出去抽烟。 她回来，董礼复妆了，到难度的时候，衣小蕊是做不了的。 董礼的手法让唐曼一愣，那是她熟悉的手法，应该是她教的，这妆师父牢蕊没教过，在什么地方学的？ 董礼用了，她肯定是知道的。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妆结束了。 去古街，衣小蕊没去，她还想吐。 旗子也没有跟着，大概看出来，唐曼不高兴了。 喝酒，唐曼就问了。 “你的妆，跟谁学的？” “你是我师父，我跟你学的。” “那是什么妆？” “我不知道。” 董礼有些紧张。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再问，事情肯定会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一样，露出来。 董礼回家，保姆说，竹子给送来了水里。 唐曼点了一下头，进客厅，水果不少，都是唐曼喜欢吃的，这个她到是记得。 唐曼休息，早晨起来，她给秘书打电话，告诉孟雅静晚去一会儿。 唐曼去了教堂，哈达教堂，在北山路。 哈达是女真部之一，满语的意思是，敬意，祝福，美好的意思。 唐曼去，是因为哈达这个名字，三户绝盲人一二说过哈达这个名字，是不是和这儿有关系呢？ 唐曼想不出来，进教堂，她四处的转着，丝毫没有发现和哈达有关系的线索。 她要出来的时候，一个修女走过来了。 “小姐留步。” “嬷嬷，您有什么事情？”唐曼看着这个修女，恐怕也得有六十多岁了。 唐曼对教堂还算是熟悉。 “我叫罗玲，跟我进休息室吧！” 唐曼也挺奇怪的。 她跟着修女罗玲进了休息室。 罗玲给倒了杯水：“你是有事吧？” 唐曼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修女罗玲的回答，让唐曼一愣。 第42章 墙上画道门 唐曼问，教堂名字的由来。 “这个说就话挺长了，直接说，一个叫鬼市的地方，给修建的，是一个叫哈达的人，修建的，就起名哈达，但是我们这里的人，都没有见过这个叫哈达的人，也不知道鬼市是什么地方。”罗玲修女说。 唐曼想，这儿果然是鬼市，哈达有关系。 “嬷嬷，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吗？” “那到不是，以前这儿有一个比我还老的修女，她知道，说也见过哈达，也知道鬼市，说鬼市是一个秘密的地方，哈达是一个神秘的人，鬼市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哈达也不是普通能见的，她死后，就成了一个谜了。”修女罗玲说。 “是这样，谢谢嬷嬷。”唐曼说。 唐曼离开哈达教堂中，去场子。 助手衣小蕊给泡上茶，秘书孟雅静就进来了。 “场长，您可算来了，我不敢给您打电话，怕您有事儿。” “说。” “三区区长史木说，有一个妆师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个不见法？” “这个妆师在三区上妆的时候，离开妆室，本以为是休息一会儿，但是再也没有回妆室，监控中心那边发现了，询问史木什么情况，史木再找你就找不到了，电话放在了办公室。”孟雅静说。 唐曼让助手衣小蕊跟着，去了三区，史木带着人站在门口。 “怎么回事？”唐曼心情不爽。 “场长，人无故的就消失了，监控也看了，在走廊人走着走着，就没有了，四处找了，也没有找到。”史木也哆嗦了。 办公室主任伊法跑过来了。 “场长，看监控，在走廊消失的，非常的奇怪，监控是没有问题的。”伊法说。 去走廊，妆室的走廊有上百米长，妆室，料房，备用妆室，义妆室…… 走廊是很亮的，灯都开着。 唐曼看着走廊的尽头，那是墙，根本不可能消失。 唐曼走到尽头，回来，回了办公室，看监控，确实是很诡异的事情。 她看不出来什么，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找那个萨满巫师。 快中午的时候，萨满巫师和董礼进来了。 萨满巫师坐下，董礼给泡上茶。 唐曼说事儿，萨满巫师看监控。 萨满巫师看了半天监控，坐回去喝茶，他不说话，在想着什么。 唐曼和董礼等着。 有十多分钟，萨满巫师说：”过去看看。” 看来是有难度。 去走廊，萨满巫师自己走到尽头，在墙上画了一道门，画得是七扭八歪的，然后走回来。 “明天人也许能回来。”萨满巫师走了。 萨满巫师没有任何的解释。 这事是真的麻烦。 出来，唐曼去三区，她和史木说，通知不通知家属，由他来决定。 史木站起来，看着唐曼，不说话，出事了，史木也懵了。 唐曼回办公室，吃过饭，就休息。 下午，她看监控，三区的妆区被封了。 整个事件让场子一下就紧张起来。 唐曼下班后，没有回去，场子的领导都值班。 唐曼让秘书孟雅静下班，助手衣小蕊留下来。 董礼也没有离开，她开车出去，弄了酒菜进来了。 摆上。 “喝一杯。”董礼说。 “那就喝，但是喝完，到里屋睡觉去。” 喝酒，唐曼说：“这件事出得蹊跷。” “师父，在原来老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出过，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董礼说。 “是呀，但愿别出问题。”唐曼说。 衣小蕊不说话，看得出来，她紧张。 “衣小蕊，害怕不？我带你去走廊转转。”董礼说。 衣小蕊一下站起来，躲到了唐曼身后。 董礼大笑起来。 “没事，她逗你的。”唐曼说。 衣小蕊是真害怕了，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聊天，晚上十一点多，唐曼让董礼和衣小蕊进休息休息。 唐曼把灯闭了，坐在窗户那儿，点上了烟。 整个场子，很多，那白色的灯光亮着，感觉到了寒意。 唐曼出了房间，去了三区，史木还没休息。 “场长。” “我进去看看，你不用跟进去。” 唐曼进去了，站在走廊。 她手机响了，吓了唐曼一跳，是伊法：“场长，你不能过去。” “我没事，不用管。”唐曼挂了电话。 看来很多人都盯着监控，场子出事，大家都紧张。 唐曼往里走，走到墙那儿，看着那门。 那门是扭曲的，这个时候唐曼才明白，那门并不是那个萨满巫师画得七扭八歪的，而是门的一种变形的画法，似乎和这个世界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一样。 唐曼站着看了有十分钟，离开。 她回去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她看监控，没有变化。 唐曼去巫雨那儿。 巫雨在写材料。 “巫院长，教材报上去了，上面审批没有？”唐曼问。 “审读小组在审读，估计需要一些时间。”巫雨说。 “事情你听说了，是不是怪怪的？”唐曼问。 巫雨竟然沉默了半天说：“也许是正常的。” “巫院长，您这是有话？”唐曼问。 “这个……等这事处理完，我们再聊。”巫雨说。 “也好，那你忙着。” 唐曼出来，进了三区，史木站在外面发呆，眼珠了通红。 “一夜没睡？“ “不敢睡，场长，如果人找不到，我这个区长……” “这事件和你没关系，放心。”唐曼说。 唐曼又站到走廊那儿。 监控中显示，是开妆不久后，出来休息，似乎妆师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出来，想怎么上妆，在走廊站了有两分钟，就往里走，到墙的位置并没有停，似乎这个妆师看到了门一样，直接走过去了。 “那个死者是什么人？”唐曼问身边的史木。 “过百的老人，是一个老太太，已经炼化了。” “噢。” 唐曼回办公室，让助手衣小蕊看着监控，自己看资料。 九点半，衣小蕊叫唐曼。 唐曼过去，看到那个妆师出现了。 “走。” 唐曼往外走，衣小蕊跟着。 她们到了三区，那个妆师很自然，并没有害怕，紧张。 “你跟我到办公室。”唐曼说。 “场长，我还有妆……” “不用你上了。”看来这个妆师，出来是接上了失踪那段时间，还有妆没上完。 第43章 宿舍楼 唐曼告诉三区区长史木，让他把墙上的门擦掉。 回办公室。 “当时的情况你说一下。”唐曼说。 “嗯，当时上妆的时候，刚开妆不久，那老太太嘴动了几下，这个也正常，有的时候是神经反射，我就出来，缓了一下，然后我准备回妆室，就让区长拦下来，说妆上完了，把我带出来，我犯了什么错误了吗？”妆师有些紧张。 “噢，没事，你回家休息两天。” “场长，我如果犯错误了，我认。” “真的没事，给你放假，因为你工作表现的不错。”唐曼笑了一下。 “几天？”妆师问。 “一个星期吧，出去玩玩。”唐曼说。 “谢谢场长。” 妆师走了，看来这个妆师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好不告诉她。 唐曼看着衣小蕊。 “你还紧张，这事以后还会遇到的。”唐曼说。 “场长，我不紧张，不紧张。” 唐曼笑了一下。 她给三区区长打了电话，告诉他，不要告诉那个妆师，发生了什么，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让她放假一个星期。 中午吃过饭，休息。 起来给巫雨打电话，说晚上吃个饭。 巫雨同意了。 就这件事出现了，恐怕还有事情出现，唐曼不知道，也没有人和她说。 晚上，唐曼和巫雨到应氏菜馆吃饭。 先闲聊了一会儿，唐曼就说到了那个妆师的事情。 “我没来之前，也出现过一件事，非常的麻烦，到帅小天离开，也没有解决，这事件，我想也没有人和您提过，本来是想过去的，但是根本就过不去，我们也是处理不了。”巫雨说。 果然是有事情了，看样子事情也不小。 “说说。” 巫雨说，学院那边失踪了一个学生，是一个大二的女生，一直没有找到，动用了所有的力量，但是没有线索，这事并没有放弃，警察一直也在找着线索。 “有多久了？” “四个月了。”巫雨说。 “当时是什么情况？” “学院有不少外地的学生，宿舍建在学院的东面山脚下，和场区，学院有上千米，住宿的有一百多人，发生事情的时候是半夜，有人听到唱歌人，是女声，当时管理员听到后，上楼，但是没有找到人，歌声停止了，早晨起来，发现一个女人没有了。”巫雨说。 “自己离开校园的？” “不是，学院也怕出事，管理人员就有四个，进出，就一个门儿，窗户都是封着的，监控十几个，都是无死角的，根本就没有看到人进出。”巫雨说。 “你详细的说一下。” 巫雨说，最先找的就是萨满巫师，风水先生，但是根本就不行，报警，也是开始调查，当时值班的四名管理人员，根本就没有做案的时间，宿舍翻了几十遍，就是没有线索。 唐曼听完，也是奇怪了。 四个月了，竟然还没有找到。 “好，我知道了。”唐曼没有再聊这件事。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也是奇怪，她想想，去老恩那儿喝茶。 “老恩，你上次找的是哑人，三四，三户绝听一个，他们是三镇，但是场子还是出事，怎么回事？”唐曼问。 “镇也不一定什么都能镇得住。” “这三个人怪怪的，他们是什么人？” “你问得太多。” “有一件事……” 唐曼说了，失踪那个女学生的事情。 “这事我多少也听说了点，这个也是非常的奇怪，也想不明白。” “我想，聋是二四，应该在宿舍楼里。”唐曼说。 “那是你的猜测。”老恩说。 “现在我是场长，就是把宿舍楼扒了，我也要找到人。”唐曼说。 “这件事要慢慢的来。”老恩说。 唐曼回宅子休息，第二天上班，她去了学院的宿舍楼。 一共是三层，三层被封了。 她过去，管理员出来了。 “场长。” “带我上三楼。” “这个……” “怎么了？” “封了，不让外人进。” 唐曼看着管理员，他想了半天，说进去拿钥匙，从另一侧进去的。 管理员带着进了那个学生当时住的宿舍。 宿舍的条件很不错，两个人一个房间，都是免费住的。 “场长，东西不能动。” 唐曼看了半天，转身出来。 她去了办公室主任伊法的办公室。 “女学生失踪是什么情况？”唐曼问。 “两个人一个宿舍，当时同住的另一个同学请假回家了，只是听到了歌声，然后人就不见了。” “不是有监控吗？” “监控在走廊里有六个，外面十几个，但是房间里没有，人也没有出来。” “监控确定没有问题？“ “没有，没有丢失一秒钟。” 唐曼从伊法那儿出来，她给唐人打电话。 当时这个案子成立了一个专案组。 她问唐人，有认识的人吗？她想知道一些事情。 唐人犹豫了一下，让他去找李大江。 李大江是这个专案组的组长，一直还在调查着。 唐曼和李大江聊了。 “我觉得失踪在宿舍里。” “不可能，宿舍我自己单独在里面呆了两天两夜，就是在想着，怎么失踪的。”李大江说。 “你在这方面专业，我想，我们再去现场看看。” “也好，我记得前两年你们老场也有一个案子，最后破了，失踪也得离奇，最后人在几公里外的水塘里找到的，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噢，确实是有这件事，最后定为自杀，火葬场工作的人，精神压力都很大，尽管我们有心理科，但是依然是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有不少人干一段时间就离开了。”唐曼说。 约好，第二天。 唐曼回家休息，看着那些画儿，另一张画儿，似乎和在唐人那儿的那幅画儿，有着相同之处，那些房子，似乎是一样的。 那是什么地方呢？ 草地上还有一些黑色的小鹅，非常的可爱，这样的小鹅根本就没见过。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喝茶，李大江来了。 坐下聊了一会儿，去宿舍的三楼，进宿舍，那个房间，唐曼看着，有一个露台，看到后山的景色，美好。 “有什么日记一类的没有？” “有，但是很正常，就我们分析，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一切都是在很正常的情况下发生的，她的听课笔记，心理师也分析了，非常的正常，从字迹上来分析，情绪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李大江说。 “判断上来说，人没有离开宿舍？” “对。” “这里床，学习的桌子，卫生间，衣柜，也没有其它的了。”唐曼看着。 她拉开衣柜，挂着衣服，她把衣服拉开，按了一下后面，竟然是活动的，她侧推了一下，呆住了…… 第44章 镜照 后面是一面镜子。 她叫李大江。 “后面有镜子。” “我知道，这我们都检查过了，把柜子都移开了。”李大江说。 唐曼看着衣服，有一件是黑色的，一件是白色的，纯黑纯白，没有杂色，是连衣裙。 “走吧，去办公室聊。”唐曼说。 去办公室，秘书孟雅静给泡上茶。 “老李，就这件事，你就不能正常的思维，我也是猜测，那衣柜子里镜子，你想想，根本就没办法用，那是后安装上去的。” “确实是后安装上去的，我们也问了同宿舍的，她的那个同学了，确实是后安装上去的，是失踪的那个同学安装上去的，屋子里是有镜子的，一个房间的那个同学也问过，她说在柜子里安装镜子，打开灯，柜子里是亮的，能看清楚衣服，我们试过了，确实是这样。”李大江说。 “中午一起吃个饭。”唐曼说。 “我们有规定，不可以的。” “这就对了，我们也有规矩，我们的规矩叫禁忌。”唐曼说。 “噢，唐场长，那我多少是明白点了，可是我们可不懂，我们是以事实来判断案子。” “嗯，那晚上给你吃饭，可以吧！” “可以，我请您，到古街吧！” 李大江走后，唐曼给办公室主任打电话。 “教失踪那个学生的班主任，让她过来。”唐曼说。 那个班主任过来了，也是导员。 “场长，您找我？” “我问一下，你在教妆的时候，讲过禁忌没有？”唐曼问。 这个老师紧张了。 “没事，你也应该知道，我问这个，是因为那个失踪学生的事情，这个和你没关系。” “这件事，我一直不安，因为在第一天开课的时候，我就讲了禁忌，有学生说，夜里照镜子，带妆，会不会出现问题，原来学院是不安镜子的，可是学生要求，就安了镜子，我也说了，禁忌是不能带阴妆照，不能穿纯白色，或者是纯黑色的衣服……” 这些禁忌，妆师在进场的第一天，师父都会讲的，在以后，都会提醒。 但是，有一些人偏偏就不相信。 “那我知道了，这件事和你送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回去工作吧！” 唐曼看着那名老师走了，摇头，现在的学生的好奇心是太强了。 但是，她也不肯定，如果真是这样，那萨满巫师，阴阳师，总是有办法的。 她给那个萨满巫师打了电话，问这件事。 “唐场长，这个我真的弄不了，我去看了，是镜照。” 萨满巫师的话，让唐曼一愣，也明白了。 唐曼没有想到会是镜照。 关于镜照，唐曼经历过，非常的可怕，当年自己的师父牢蕊因为这个臭骂了自己三天。 唐曼知道，想救这个人，就得进到镜子里，对镜而妆，但是进去能不能出来，那就难说了，毕竟这样的事情是诡异的，没有人是熟悉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可预料的。 唐曼最初学妆的时候，跟着师父牢蕊，她也是对镜而妆，最后出现了问题。 唐曼哆嗦。 第二天，唐曼休息，去了师父牢蕊的墓地，她坐在那儿自言自语。 她流下了眼泪，她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孤单。 唐曼感觉活着一种假的世界之中，她要找到真实。 唐曼从墓地回来，去古玩城，老恩坐在那儿悠闲的喝着茶。 “自己倒。”老恩说。 “生意怎么样？” “还成，吃喝没问题。”老恩说。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你哭过了？” “噢，我去看看我师父。”唐曼说。 “噢，也别想那么多，生活就是这样，慢慢的过，苦也是一种生活。”老恩说。 “老恩，出现一个情况。”唐曼说场子里失踪的那个女学生。 “应该是镜照，好奇心太重的人，不适合在场子里呆着。” “我也有好奇心。”唐曼说。 “不说这个，如果你想镜照，我劝你放弃，因为这个十分的危险，不确定性是太大了。”老恩说。 “我是场长，那个学生只有二十左右岁。”唐曼说。 老恩犹豫了半天说：”我到是有一个办法，但是我看看能成不，等我信吧！“ “真的辛苦你了。”唐曼说。 “没事。” 唐曼和老恩在铺子里吃的，古玩城都是一个铺子一个铺子的。 喝酒，聊天，老恩说，在上妆的时候，讲妆的时候，收着点。 这话让唐曼一愣，老恩对自己所学的妆是那样的了解吗？ 唐曼没多问，她知道，老恩知道更多的事情。 闲聊古董，老恩给讲，也是条条是道的，看来对古董还真是专家级别的了。 唐曼喝过酒，回家休息。 下午起来，她去唐人那儿。 董礼今天下午值班。 “哥，天天在唐色呆着有意思吗？” “你不用管我，我喜欢。”唐人说。 “我上次拿来的画，你看能值多少钱？” “你缺钱和我说。”唐人看着电视。 “我就闲问，我不缺钱。”唐曼想试探一下唐人。 “没事别烦我。” “切。”唐曼离开唐色。 唐曼回家画画。 她找一种感觉，或者在画上，能找到某一些失去的东西，画是灵魂，是内心。 唐曼画到晚上七点多，让保姆到古街买了东西回来，她坐在那儿喝啤酒，画着画儿。 就画出来的画儿，唐曼似乎也不明白，那些的场景，不是现实世界中的，似乎和某一个地方有联络，那是内心的，灵魂深处的东西，一直到半夜……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站在画前发呆，这幅画她感觉不是自己画的，那画中的房子，河流，她看着熟悉，又陌生。 唐曼摇头，上班。 她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着资料，一个妆师的资料，她一直没注意到。 她看着，毛依旋，二十九岁，七级师，四区，从业五年…… 看视频上妆，那妆法最初看着正常，再看就不正常了，手法都是隐藏着的，那手法唐曼熟悉，不是学院所教的，就是其它的场子，也没有这种妆法。 唐曼让秘书孟雅静问一下，毛依施，什么时候有妆。 秘书孟雅静一会儿进来说。 “九点半。” 唐曼看了一眼表，出去，去了四区。 董礼要泡茶。 “不用，我看一下毛依旋的妆。” “毛衣呀！妆不错，外号叫毛衣，人和毛衣一样温暖和漂亮。”董礼说。 “我过去看妆。” 董礼要跟着，唐曼没让。 她进妆室，毛依旋只是点了一下头，妆师进妆室，尽量的少说话。 唐曼站在一边看着。 毛依旋的妆术，是七级，评妆的时候，是有人没有看出来，她所隐瞒的妆术。 毛依旋上妆，妆都正常了，她在隐瞒着，唐曼还是从细微的动作中，看出来了。 看来这个毛依旋不简单。 第45章 失踪的女生回来了 唐曼一直看毛依旋上完妆。 “妆不错。”唐曼说完，离开了。 到董礼办公室。 “晚上约毛依旋吃饭。” “我想叫上旗子。” “随你。” 唐曼回办公室，接着看毛依旋的视频，已经是第三遍了。 下班，唐曼带着衣小蕊去了古街，董礼和毛依旋已经在了，她们中午就下班。 坐下，毛衣旋给唐曼倒上酒，笑着，笑得很温暖，这样的笑是真诚的，这种温暖的笑，唐曼还是第一次遇到。 喝酒聊天，就聊到妆上了。 “依旋，你的妆评级的时候应该是九级。”唐曼说。 “场长，您开玩笑了，评级是公平公正公开的，我觉得很公正，我七级是没有问题的。”毛依旋笑着说。 “哟，人家都是争级，你到是好，我看了你的妆，当时评级之后，我审的，因为资料太多了，我也没有完全看，就是抽着看的，没看到你，明年评的时候，我会提出来的。”唐曼说。 “那就谢谢场长。” “董礼，你说呢？” 董礼是四区的区长，自然对自己的妆师是很了解的。 “师父，我没看出来，觉得毛衣的七级还成，八级勉强，九级不够。”董礼说完看了一眼毛依旋。 他们叫毛依旋，毛衣，到也是有点意思。 唐曼此刻真想拿起筷子，抽董礼的手一下，让她回忆一下，被抽的痛苦。 “师父，我别不高兴，我看你是看走眼了。” 这董礼是挑衅，唐曼下意识的筷子拿起来，董礼一下把手缩到身后。 那衣小蕊竟然也这样的反应，看来董礼在背后没少说，打她手背的事儿。 董礼还是不说实话，唐曼也没有再问。 “师父，我看你是在找徒弟吧？”董礼又问。 “没有这种想法。”唐曼说。 饭吃到晚上十点多，回宅子。 唐曼看自己画的画儿，这画儿太奇怪了。 休息，早晨起来，老恩就打来电话，说让她过去拿东西。 唐曼开车过去，从老恩那儿拿了一个盒子。 “你不能打开，交给三四，你说三四说，镜照，之后你就不用管了。”老恩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想问的也没有问。 到场子，她坐下喝茶，看着这个黑色的盒子，她想打开，但是还是决定不打开。 快十点的时候，她去了四区的第七炼化间，这个炼化间一直封着。 进去，她叫了几声三四，人下来了。 她把盒子交给三四，说了事情，三四比划着，意思是明白。 唐曼离开炼化间，炼化间永远有一股子味儿，唐曼最初是闻不了，现在似乎是习惯了，并没有什么反应。 唐曼不知道，老恩拿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和鬼市有关系。 三户绝中的盲人一二，就是要鬼市的东西。 唐曼感觉越来越诡异。 唐曼下班没有离开，她让助手和秘书都回去了。 唐曼吃过饭，就坐在窗户前，喝茶，看着，她要等着消失。 半夜，唐曼去了学院的宿舍楼前，她进宿舍楼前的花园，坐在那儿看着那个宿舍，灯半夜一点亮了一会儿，就关掉了。 唐曼回办公室，休息。 早晨起来，洗漱过后，去食堂吃饭，办公室主任伊法打电话来。 “场长，那个学生找到了。” “我知道了。”唐曼挂了电话。 从镜照里出来，是会接着上次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唐曼此刻想的是，老恩拿是什么？从什么地方拿的？老恩是什么人？她为什么感觉那么亲切呢？ 唐曼也是想得头痛。 下午，唐曼处理完工作，提前走了，去竹子那儿。 竹子在雕刻。 他给唐曼泡上茶。 “竹子，只是过来看看你，不用紧张。”唐曼心生不快，竹子的紧张是显而易见的。 “我紧张什么，你又不吃人。” 唐曼笑了一下：”晚上你弄两个菜，我想你的菜了，我回宅子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了半个小时起来，准备水果，竹子带着菜过来了，四个菜，用心做的。 喝酒，唐曼让竹子看了自己画的画儿。 竹子沉默了。 唐曼没多问，竹子喝酒，不说话。 “其实，我并不想问你太多，只是我……” “对不起。”竹子把酒干了，就离开了。 唐曼马上意识到，这对竹子是一种痛苦，对董礼也是这样，对唐人也是，对老恩也是，唐曼知道，不能再问了，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肯定是这样的，但是是什么事情，会伤害到自己呢？ 唐曼这一夜没睡好。 早晨起来，脸色不好，她化妆，然后去上班。 进办公室，办公室主任伊法已经在等着她了。 “伊主任，这么早？”唐曼坐下。 秘书孟雅静泡上茶，出去了。 “那个学生的家长提出来退学和补偿。” “学生什么反应？” “学生正常，接着失踪前的事情，失踪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伊法说。 “学院里的所有镜子全部撤掉。” “好的。” “补偿要多少？”唐曼问。 “五十万。” 唐曼一愣。 “为什么这么多？” “当时招进来的时候，这个不是正常进到学院的，帅小天……” 唐曼就明白了。 “我很理解家长的心情，被痛苦了那么久，孩子是父母的最痛，但是有点太高了，这样，你配合家长起诉，法院判，如果判少了，我们来补一下，主要是帅小天那一块。” “家属说，当时进来的时候，要了十万。” “噢，走程序吧，把话说明白了。” “我知道怎么办了。” 伊法离开。 唐曼摇头，这个帅小天也是事情不断，再折腾下去，恐怕要在监狱里呆上二十年。 今天是董礼执下午的班，来了一个大妆，明天就炼化。 董礼打电话来，唐曼过去。 “师父，我是真的挺烦的，这大妆就让我赶上了。” “那没办法，让毛依旋你和上妆。” 唐曼还是先看了死者，血肉模糊的。 “我等你上完妆。” “师父，你不用等我。” “那我就不等你了。” 唐曼回办公室休息。 进来一条短信，是哈达教堂的罗玲，约她到教堂对面的饭馆吃饭。 唐曼愣了半天，罗玲修女突然找她，干什么？ 第46章 三四桌子上的日记 唐曼下班过去了。 罗玲修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嬷嬷好。”唐曼说。 “进去吧！”罗玲修女笑了一下。 进去，上菜，吃饭。 罗玲修女说，前天来了一个人，送来一个修女画儿，很像唐曼，所以罗玲修女找唐曼。 唐曼愣了一下。 “噢，也许是巧合吧！” “也许是，画儿裱完了，等人高，一会儿过去看看。”罗玲修女说。 唐曼和罗玲修女聊了很多。 吃过饭去看画儿，在一个房间里，画儿挂在墙上，唐曼看到愣住了，果然是自己，是油画儿，背景她看着熟悉又陌生，似乎和自己所画的那幅画的背景有着相同的东西。 恐怕和鬼市有关系。 送画的人是一个老头，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还真是我，真是没有想到。”唐曼说。 “如果你喜欢，就拿回去。” “放在这儿吧！如果碍眼的话，就扔掉吧！”唐曼说。 唐曼感觉不安，所以不想拿走。 “就放在这儿吧，挺好的，也许以后……” 罗玲修女的意思唐曼明白，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离开教堂，她回家，看着自己画的画儿，觉得这是有人要提醒唐曼什么，但是用这种方式，她感觉到奇怪。 第二天上班，李大江来了，他说是来感谢唐曼的，案子结束了，也给家属一个交待。 “但是我想不明白，镜照到底是什么呢？” “也许是另外的一种，没有被破解的学科，你见过灵魂吗？”唐曼问。 “我只是听说过有灵魂，真的没见过。” “它们很温暖，你的是灰色的，有的是蓝色的，一团团，喜欢伏在玻璃上，也喜欢伏在人的脸上，他们不伤害人……”唐曼说着。 李大江竟然打了一个哆嗦。 唐曼笑起来：“你是唯物主义者，自然对这个不会相信的。” “我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李大江说。 李大江离开后，唐曼去四区的第七炼化间，董礼跟着。 “拿梯子，我上去。” 董礼知道这件事。 “我找一个炼化师上去吧！” “不必。” 找来梯子，唐曼上去，董礼要跟着，唐曼没让。 上去，唐曼愣住了，这里有灯，但是昏暗，里面很大，床，桌子，椅子，就像一个家一样，只是没有窗户。 唐曼也明白了，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夹层的二层，有楼梯的设计，因为镇场，就采用了这种进来的方式。 三户绝，三四是哑巴，但是能听得到，他已经离开了，里面的东西不少，摆得板板正正的。 唐曼看着，竟然有桌子上，方方正正的摆着一本日记。 唐曼把日记拿起来看，她愣住了，竟然是她的日记。 唐曼转了一圈，那个黑色的盒子摆在一个供位上。 唐曼知道，这个东西，替代了三四，起到了一个镇场的作用，是什么唐曼不想看，她是不敢看，敢惹出来什么事情。 唐曼拿着日记下来。 “这个炼化间就永远封起来，不要再进人了。”唐曼说。 董礼点头，她不时的就会看一眼唐曼手里拿着的日记。 出来，回办公室，唐曼把日记放到桌子上，那是她的日记，怎么会在三四那儿呢？ 这件事怪怪的。 唐曼翻开日记，写的是关于上妆的事情。 她翻着，董礼就进来了。 “师父。” “你有事？” “你拿的日记，是什么日记？”董礼紧张的看着唐曼。 唐曼一愣，董礼对这本日记紧张什么呢？ 唐曼肯定，那本被撕掉页码的日记，说不定就是董礼干的。 “我写的日记。” 董礼站起来，走过来，突然伸手抢到手，转身就跑。 唐曼都懵了，干什么？ 唐曼没追，她肯定，日记和自己某一些事情有关系，他们都害怕唐曼知道。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你要看就看，没必要抢吧？” “我就抢了。”董礼挂了电话。 唐曼知道，如果里面有什么，唐曼是看不到日记了。 下午，唐曼把日记送回来了。 “师父，我就好奇，看看。”董礼嬉皮笑脸的。 董礼把日记放到桌子上。 唐曼没动。 “是不是没有秘密？”唐曼问。 “什么都没有。”董礼说。 董礼摆了一下手，走了。 唐曼翻日记，有几页，被撕掉了，唐曼合上日记，有点火气，但是压下去了。 这事不能问董礼，她要再问问老恩。 她给老恩打电话。 “老恩，晚上吃个饭。” “好。” 约到胡同的酒馆。 下班过去，老恩已经来了，坐在轮椅上和老板聊天。 上菜，倒上酒。 “今天发生两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唐曼说。 “又要和我玩心眼儿。”老恩说着，把酒干了，又倒上。 “你听听发生的事情，第一件，教堂……”唐曼说完，看着老恩。 老恩想了半天问：”那第二件呢？“ ”就是三四手里的日记……“唐曼说。 老恩的表情真是镇定，什么也看不出来。 “确实是，我们大家都有事瞒着你，但是为你好，至少现在不会让你知道。” “其实，我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失忆，只是失去了某一部分，怎么失去的？”唐曼问。 “这个你不用问，等到合适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等到隐瞒不住的时候，告诉我？” “对，如果能隐瞒住，这一生你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我不问了，我想问问，五弊的事情，鳏，寡，孤，独，残，男人失妻，女人失夫，孤单一生，晚年独居，残疾在身，妆师都会这样，那要怎么除掉这个呢？这是我的日记中所写的，我一直找不到答案。”唐曼说。 老恩沉默了半天说：”也许没有人能解决，除非不当妆师了，你的师父牢蕊就是这样，一生孤单而行，最后孤单而死。“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希望妆师的职业，和其它的职业一样，没有任何的问题。” “不可能，这种职业就是这样，比如，做扎阴行业的，死后，身体会比正常人短不少，这个没有人能解决。”老恩说。 “那我和竹子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就是这个？” “对。” 唐曼锁住了眉头，看来她为某一件事而努力着，但是中间出现了问题，是什么问题…… 第47章 丢失的四号妆笔 唐曼喝酒，放下杯子。 唐曼突然问，那黑色的小鹅她很喜欢，什么地方能买到？ 老恩手一哆嗦。 “买不到。”老恩说。 老恩不知道唐曼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在某一个地方看到的什么，他不问，也不再说。 唐曼也只是点到为止，老恩那种表情告诉唐曼，那小鹅是存在的，并不是在画中，臆想出来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看资料。 下午有一个妆研会，省外的十几名妆师到场子研妆。 因为这个场子是最先进的，也是把最好的妆师，弄到了场子，不行的基本都分流出去了。 昨天秘书孟雅静就告诉唐曼了，唐曼说不参加，让巫院长主持会议。 但是来的十几名妆师中，有人提出来，要唐曼参加。 秘书孟雅静也过来汇报。 “那我就过去。” 唐曼不喜欢这样的妆研会，场子这样的会，不少，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妆师来几次，说是学习，实际上就是不服气。 唐曼过去，进研究室，二十多个人，巫雨坐在前面，看到唐曼，站起来。 “场长。” “坐吧！”唐曼坐下。 “我们直入主题，进行义妆交流。”唐曼说。 “唐场长，我觉得应该是实妆，就义妆和实际本质上区别是很大的，能义妆，不一定能实妆。”一个人说。 “义妆必定能实妆，不然就没有任何意义学妆了。”唐曼说。 那个人沉默了，看来他们的义妆是不行。 “我们想看看唐场长的实妆，听说唐场长的，直简而出，达到妆魂相合。”一个人说。 这不是来有研妆的，分明就是来找事的，唐曼的心里不太痛快。 “上妆是对死者的敬畏，这样妆研式的上妆，是对死者的不尊重，所以不行。”唐曼拒绝了。 “以前帅场长在的时候，是这样交流学习的。”有人说。 “我不是帅场长，我姓唐。” 如果正常的交流，研妆，唐曼是欢迎的，可是这十几个人看来并不是，对于他们自己的妆是有信心的，不服气。 秘书孟雅静进来了，小声和唐曼说了什么后，出去了。 “董礼，你先一个义妆给各位老师看看，巫院长指导，我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唐曼出去了。 下午，除了值班的妆师，其它的妆师都休息了，如果有妆研会，有一些妆师还是要留下来的。 秘书孟雅静告诉唐曼，二区出了事情。 唐曼过去，孟雅静跟在后面。 谭海燕和三个妆师站在门口。 “怎么了？” “场长，妆室妆师的四号妆笔没有了。”谭海燕说。 唐曼一愣。 “一只妆笔丢了，你找我？”唐曼很生气。 “不是，所有妆师化妆箱里的四号妆笔都没有了。”谭海燕说。 “所有的？” “对。” “你找办公室主任伊法，让他查一下，有监控。” “查了，伊主任在里面，监控断了十五分钟，监控中心值班的人，当时上卫生间了。” 唐曼进去，伊法正好出来。 ”没找到什么线索。“ ”那监控中心值班的几个人？“ ”三个人。“ ”三个人都上卫生间了？“ ”他们三个人吃的东西，有问题，在外面买回来吃的，所以……“ 看来是这有人有意所为。 “其它的区丢没有？”唐曼问。 “其它区的都下班了。”伊法说。 “现在就查一下。” 唐曼进谭海燕的办公室看监控，果然是，有十五分钟，没有监控。 这事也是太巧合了，有人有意而为，但是为什么就偷四号妆笔呢？ 四号妆笔的使用也是最高的。 “到库房领妆笔。” 唐曼说完，起身就走。 她刚回办公室，董礼打电话来。 “师父，我要上义妆，他们说非得实妆。”董礼说。 “这些人都是从哪儿来的？” “邻省的。” “什么事头？” “四年前，在老场子的时候，有一个姓刘的妆师和你比过妆，当时丢了脸面，回去，一年多就死了，这次来的是他的徒弟，奔着你而来的。”董礼说。 “噢，你找谭区长，有明天的妆，今天上出来，安排好后，给我打电话。”唐曼说。 唐曼也明白，看来今天的妆，她不实妆，也交待不了了。 半个小时，董礼打电话来，说准备好了。 唐曼带着助手衣小蕊过去，这些人都在妆室。 死者是两个。 “唐场长，我们一起上妆。”那个姓刘的徒弟说。 就这件事，董礼不提起来，唐曼也忘记了。 唐曼说：“那就开妆吧！” 助手衣小蕊把化妆箱打开，都工具都摆好。 “师父，四号妆笔不见了。”衣小蕊说。 唐曼一愣。 “哟，一个妆师能把妆笔弄丢了，也是可笑了。”那个人说。 “没事。”唐曼说。 四号妆笔用的最多，但是唐曼今天就不用四号妆笔。 唐曼鞠躬，开妆。 她不时的看着屏幕上的照片，五张照片，不同角度的，部分的，全身的，半身的，侧面的…… 这个死者很年轻，二十多岁，那眼睛十分的好看。 唐曼上着妆，不急不慢的，她用的是一种开眼妆，这种妆，唐曼会上，但是依然是不知道妆从何而学。 一个半小时，妆上完了，唐曼的妆，看着太普通了。 那个妆师也上完了妆。 上完的妆，打开屏幕上，对比。 那个人的妆，让死者鲜活起来，这妆活儿，也是属实不错，在这个场子能达到这样妆活的人，没有几个。 这一对比，唐曼的妆就显得死板，没有鲜活劲儿。 董礼都奇怪了了，助手衣小蕊竟然冒汗了，这可是打了脸了，不管怎么看，唐曼的这个妆，和那个人的妆，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董礼还琢磨着，今天唐曼怎么了？就这样的妆，就是普通的妆师水平。 看来今天唐曼心情不痛快，但是也不至于上出来这样的妆。 “小衣，收拾工具。”唐曼转身出来了。 董礼跟出来。 “师父。” “你回去，让他们等十分钟，也和他们交流一下妆。”唐曼说。 回到办公室，秘书孟雅静给泡上茶。 一会儿，助手衣小蕊拎着化妆箱回来了，把化妆箱放到妆室。 “场长，您……” 衣小蕊想问妆，今天这妆，确实是太…… 第48章 开眼妆 衣小蕊看着唐曼。 “把大屏投上。” 衣小蕊操作着，大屏出来，是妆室的，那些人在研究妆，竟然有人在笑，那是妆室，这让唐曼更不痛快了。 董礼提醒了什么，声音不大，妆室不高语，上妆不言事。 十分钟了，那些人突然就安静了。 唐曼上的妆，死者睁开了眼睛，所有的人都激灵一下，顿时就无声了，死者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整个妆，一下就完全不一样了，活了一样，再看死者的照片，那笑容，那眼睛，就跟活过来一样…… 这个开眼妆，唐曼在什么地方学，她不知道，但是记得很清楚。 开眼妆，她本是不想用的，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想在这儿找事是不行的。 那些人离开了，董礼给送上车的。 唐曼一直在办公室看资料，一些妆师的视频资料，她在看妆，琢磨着，怎么把学院那边的妆，升到一个高度，毕竟毕业后，他们要进入实妆，为死者上妆，就今天的情况而言，说毕业后，有的些义妆是上不了实妆的，这个确实是存在，在学院中也存在。 第二天，唐曼上班，给办公室主任伊法打电话。 伊法过来，唐曼问丢失的四号妆笔的事情。 伊法说：“场长，我今天刚到办公室，各区都来电话了，说四号妆笔丢失了，我已经让人去厂家取妆笔了，先把这个解决了，妆笔丢失的太奇怪了，监控都会有十五分钟的空白，我让找技术人员来看了，他们也弄不明白，说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 “噢，在火葬场，有一种阴磁之力，可以让某一些情况改变，或者消失，这个就不用查了，你把妆笔解决了，让妆师能干活儿。” “库里有一些四号妆笔，今天的妆活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辛苦你了。” 伊法走后，唐曼就琢磨着，这事太奇怪了。 她记得自己上学小三年级的时候，在上操的时候，进教室，所有同学的橡皮全部丢失，最后在一个同学那儿找到的，唐曼一直想不明白的是，那个同学，拿了那么多橡皮干什么呢？ 今天这件事，就像小时候的事情一样，让她不明白，而且丢失的就是四号妆笔。 唐曼不让伊法去查，她知道，这件事不是能他能查出来的。 唐曼十点多，去了极乐堂，见到一二。 “我现在还是没办法，没有找到那个地方。” “不急。” “我来想问一下，出了一件怪事……“ 唐曼说事儿。 “这有什么奇怪的？”一二说。 “我不明白。” “我今天下半夜，在场子的花园里，放点好吃的，你会看到一个东西出现，然后你跟着，就能找到丢失的妆笔。”一二说。 “能明说吗？” “不能，我也不想惹祸。” 唐曼从极乐堂回办公室，她心里发毛，一二所说的那是什么？ 这也太奇怪了。 唐曼琢磨着，晚上要让董礼陪着她，董礼胆儿大。 下班，唐曼和董礼去古街，唐曼说事儿。 “师父，你可别闹。” “真的。” “谁给你出的主意？” “你别问那么多。”唐曼说。 “不说丢妆笔的事情，就说你玩的一个开眼妆，当时差点没把我吓死过去，我以为诈尸了呢？当时那些人都吓懵了。”董礼说。 “然后呢？” “然后，来的那些妆师，腿哆嗦的，有几个不知道，尿裤子的我真看到两个。” “不过就是一个开眼妆。” “师父，你教我这么多年，你从来就没有提到过，你是猫教老虎，全教了，就没教老虎上树。” “哟，小样，还当上了老虎。” “我就打一个比方。” “以后我会教你的。”唐曼说。 唐曼知道，如果自己会的妆，不可能不教董礼的，就是说，她在受伤的这段时间，姑且说是受伤，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完全就不知道，他们在隐瞒着她一个重要的信息。 唐曼和董礼喝过酒，拿了吃的，放在了场子的花园。 她们休息，半夜起来，去花园，在树后面等着。 下半夜一点多，一个东西出现了，唐曼紧张起来，董礼也是害怕。 那东西竟然狐狸，它四处看着，然后吃东西，吃过东西，就往回走。 唐曼跟着，董礼跟着唐曼后面。 她们跟到了花园的一个假山那儿，这个假山带山洞的，当年建假山的时候，是因为什么，不清楚，这个假山做得很大，也很漂亮，假山上有松树。 狐狸进了洞里。 唐曼小声说，回去休息。 休息，第二天，早晨起来，吃过饭，唐曼打电话告诉董礼，不要去花园。 唐曼开车离开场子，去找老恩喝茶。 老恩在古玩城，悠闲的喝着茶。 “老恩。” “小曼，今天休息？” “不休息，有事。” 唐曼坐下，喝茶说事，老恩想了半天，打电话。 半个小时，来了一个人。 “老恩，这么着急？”这个坐下，自己倒茶就喝。 老恩说事儿。 “哟，这可惹不得，供奉，就不会再有事了。”这个人说。 老恩问怎么供奉？ 这个人说了，建小庙于顶，然后摆上仙位牌，供上供果，点上香，一个月上次供就成。 这个人是出马仙儿。 这个人说完，就走了，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唐曼。 唐曼看着老恩。 “这个可不行，在场子里影响不好。” “建个小庙，在假山顶上，供奉完，进洞里看看。” “这个……” “你不会悄悄的弄？”老恩说。 唐曼没说话，回场子。 她琢磨着这事，她到是听说过，这是仙家在场，是保场的仙家。 她下班前，带是把伊法叫来了，想了半天说了。 伊法也是愣了半天，这事不好弄。 “我半夜找你弄。”伊法走了。 在火葬场，有一些事情，你也不得不弄，这个狐狸也是怪了，传门偷四号妆笔，而且视频还有十五分钟的空白。 在火葬场，有一些东西是无法解释的。 唐曼这一天就在办公室看资料。 下班，回宅子，她吃过饭，就画画儿。 唐曼心里的一些东西，靠着画儿能表现出来，有的时候，她心里有一些东西，是隐隐的，但是画画，就会体现出来。 唐曼最初是有意思的画一些山水，随后就是无意的去画，画出来的，似乎是她熟悉的，但是又想不起来的东西。 这幅画，画到一半，让唐曼冒冷汗…… 第49章 画中的老恩 唐曼最初画的是山和一条河，再往下画就是无意识的，竟然画出来老恩，老恩没有坐轮椅，站在河对岸看着什么。 老恩会出现在画中，也是奇怪了。 那绝对不是因为老恩她认识的原因，那场景她熟悉又陌生。 唐曼把画儿画儿，休息。 第二天，她休息，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喝茶。 九点多，唐曼去古玩城，老恩在喝茶。 唐曼进去，看着东西。 “这些东西还行。”唐曼说。 “都是真的货，不过就是年代差了一些，百十来年的东西。”老恩说。 “嗯，有时间弄点高端的货。” “这就不错了。”老恩说。 “老恩，昨天我画了一幅画儿，有点意思。”唐曼把画拿出来，让老恩看。 老恩看着画儿，半天说：“把我画得挺帅的，我真希望我能走。”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挺好的。” 老恩也许是心情实感，也许是回避了某一些问题，这让唐曼就没办法再问下去了。 那条河，唐曼挺喜欢的，七曲七弯儿。 唐曼去经理的办公室。 “老恩嫌弃，那些东西不好。”唐曼说。 “小姐，马上送过去十件。” “你叫我小姐，不好吧？” “唐总，我们叫唐公子……” “以后叫我小曼。” “小曼，马上送到位。” 唐曼回去，这经理速度到是快，没过十分钟，十件好东西摆上了。 “还是代卖？” “要是摔了，这个……” “全摔了，一分钱也不能要。” “是，是。” 经理走了，老恩笑起来。 “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恩，我就感觉我们前世认识一样。” 老恩笑起来。 快中午的时候，唐曼给唐人打电话，说让服务员送四个菜到古玩城老恩这儿。 “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你给唐色的经理打，烦人。”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现在越来越不喜欢出门儿，也不喜欢和人接触。 唐曼问过董礼，董礼只是说，她没有对不起你哥。 唐曼也不好多问，问唐人，唐人就摆手，烦的样子。 四个菜，非常的精致，经理亲自送来的，还带了红酒，白酒，啤酒。 老恩说：“有一个哥哥真好。” “你也是我哥。” “穷哥哥。”老恩笑起来。 唐曼要慢慢的来，慢火煮，事情慢慢的就会知道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后，看书，宅子有很多书。 董礼打电话来：“师父，你说那山洞里有什么？” “什么？” “妆笔，都是四号的，你说那狐狸怎么回事？它认识四号妆笔？这也太聪明了，而且笔毛都没有了，它有四个孩子在洞里。”董礼说。 “让人不要到那儿。” “伊主任已经发通知了，并用四周建了栏子。” “那挺好的。” “我过去吃饭。”董礼说。 唐曼让保姆弄饭。 董礼过来，带着旗子，看来董礼和旗子的关系确实是好。 旗子永远是文雅的旗子。 坐下喝酒，聊天，董礼就狐狸，也提到了仙家之说，唐曼只是听着。 旗子也很少说话，保持着一种微笑的状态。 董礼突然说到毛依旋。 “毛依旋的妆怪怪的。”董礼说。 “说说。”唐曼说。 “那些妆，不是从学院出来的，也不是老场出来的妆。”董礼说。 唐曼知道，那妆确实是有点怪，她是熟悉的。 “师父，你的开眼妆，确实是让很多人都害怕，也惊艳了所有的人，但是那妆和毛依旋的妆，似乎有某些相同。”董礼说。 “毛依旋是从老场过来的，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是还是很低调，只评了一个七级。”唐曼说。 “确实是，可以达到九级的水平，就是因为妆，有一些看不明白。” “旗子你对毛依旋怎么看的？”唐曼问。 “场长，就毛依旋的妆，确实是异人，师从何处是不知道，但是妆确实是没问题，每次的妆，家属都是十分的满意，没有投诉的。”旗子说。 这个旗子总是躲开重点，就是唐曼想知道的。 对于旗子的聪明，唐曼是不喜欢的。 董礼一直想让唐曼收旗子为徒。 闲聊到晚上十点多了，她们走了。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上班，她到场子，秘书孟雅静给泡上茶后，出去了。 助手衣小蕊进来了。 “场长，来晚了。” “以后晚就晚。”唐曼对助手衣小蕊是很喜欢，总是笑。 “场长，今天九点是你的实妆。” “我知道，你跟妆。” “场长，我听孟雅静说了一嘴，有一个观妆的。”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没说话。 一会儿，办公室主任进来了。 “场长，您九点的妆，有一个观妆的，是外省的一个妆师。” “规定不是不能观妆吗？”唐曼锁住了眉头。 “对，但是这个人……” 伊法把一张字条放到唐曼面前，是省局的一个处的领导写的纸条。 唐曼想了半天说：“可以。” 对于观妆，是禁止的。 但是，这个没办法，唐曼也不能拒绝。 八点四十，唐曼和助手衣小蕊进了妆室，做准备工作。 那个人就进来了。 “唐场长，您好。” “坐。” 唐曼不想多说，在妆室，言不高声，语到而止。 那个人到也规矩，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 唐曼开妆，是普妆。 四十分钟结束，助手衣小蕊收拾工具，唐曼没说话出来，那个人跟出来了。 这个的样让唐曼非常的讨厌。 “唐曼，我和你师父是好朋友。”这个人说。 唐曼站住了一下，往花园去了，坐在椅子上，点上烟。 唐曼知道，这个人在说谎，自己的师父牢蕊，有几个朋友，她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自己师父牢蕊交朋友，不会交这样的朋友的，师父牢蕊在妆上的要求，严格性是极高的，对于观妆，是禁忌，这个人这样做，明显的就不是师父牢蕊的朋友，也许只是认识。 这个人坐下，看着唐曼说：“有一个妆，你师父让我教你。” 唐曼看着这个妆师，有六十多岁了。 唐曼看着这个妆师：“我师父不会这样犯禁忌的。” “我知道，你很不痛快，也不高兴，但是我要看一眼你的妆，你师父有一个妆，一直没教你，因为你心性不定，现在看来你是心性定下来了。” 唐曼沉默了，这个人很陌生。 自己师父的朋友很少，这个人师父没提到过，师父有妆没教过唐曼，也许是这样的。 “您怎么称呼？” “叫我老头就行了，我也老了，如果不是特意为这个妆，我也不会来，我已经隐居在深山里了。” “那真的辛苦您了。”唐曼说。 “明天我过来，实妆上妆，我不讲，只是上妆。”这个人说完就走了。 唐曼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发呆。 第50章 自然妆 唐曼对于师父牢蕊对自己的用心，也是心酸，她想到了五弊，不除五弊，妆师最后的结果，都不太美好，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唐曼下班回家，看书，休息。 第二天，安排了一个实妆。 那个人来了，自己带着化妆箱。 “辛苦您了，我想知道您是谁。” “没必要，我教完你这一妆，你就回去了。”这个人说。 去妆室的路上，这个人说，所有的监控要关掉。 唐曼给伊法打了电话。 进妆室，这个人打开化妆箱，上妆。 唐曼站在一侧看着。 那妆是重进轻出，这个非常的难做到，是自己师父牢蕊的妆法。 整个妆，一个小时十分钟，那妆完成后，唐曼愣住了。 那妆你说不出来好，也说不出来坏，但是妆看着就是自然，自然得像风景一样，这样的妆是达到了极致了。 师父牢蕊说过，人就像自然里的某一种植物，像树，像花，像草…… 这个人看了一眼唐曼：“这套东西留给你吧，这是我这一生，最后一妆了。” 这个人离开，唐曼看妆十几分钟，收拾好后，拎着化妆箱，回办公室。 这个人的妆，让唐曼清楚，师父牢蕊的妆，达到了一种无法企及的高度，妆法自然。 自己的妆，现在可以说，达到了一种没有人能比的高度，但是，返自然，她达不到，心性达不到，最后修的是一种心性。 唐曼下班后，找老恩喝酒。 唐曼说了今天那个人的妆。 “大妆无法，不要拘泥某一些东西。”老恩说。 “是呀，大妆无法，但是很难达到，最后我一直在琢磨着五弊的事情。”唐曼说。 老恩想了一下说：“这东西是必然的，不用去想。” “我想应该能解决的。”唐曼说。 “别拿自己太当回事了。”老恩就完笑起来。 “我脑子里有这些东西，怪怪的。”唐曼说。 “那你想多了，今天我收了一组板画，我挺喜欢的，明天你抽空去古玩城。”老恩说。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安排完工作，九点多去古玩城。 老恩在喝茶，进去坐下，喝茶。 老恩指了一下柜子。 唐曼打开柜子，有一组板画，五个，拿出来，摆上。 唐曼愣住了，是妆画儿。 刻得相当精致，完美。 五个都是妆画儿，那绝对是死者上过妆的画儿，这五个板画上的人，鲜活，人的五种表情，喜怒哀乐悲。 这五种表情看久了，能穿透骨头的那种。 “这是妆。”唐曼说。 “是呀，这个做板画的人，绝对是一个好妆师，喜怒哀乐悲，是人的五种表情，能达到这样的妆师，我还没遇到过。”老恩说。 “老恩，你一直是一个谜的一样存在，你的妆，恐怕没有人能比，但是你师从何处，也没有人知道，你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唐曼说。 “我不过就是过去一个场子的妆师，现在这样的，就不上妆了，正像你说的，五弊一样，没有人能逃得出去。”老恩说。 唐曼不说话，坐下喝茶。 “这板画送你了。”老恩说。 “这东西太邪恶，没地方放。” “你拿回宅子，挂起来，你宅子有一个妆室。”老恩说。 唐曼的宅子里有一个妆室，她只是进去一回，进去感觉错位，这里很熟悉，挂着一张妆画儿，那妆画一个女人，诡异的笑着，看得唐曼毛骨悚然，尤其是那眼睛，以后就再也没有进去过。 “这不会有事吧？” “当然，有事我也不会送给你。” 唐曼拿着板画回宅子，放回房间，去场子。 下午，三区区长史木进来了。 “场长，我想找您谈点事儿。” “坐。” 史木坐下说：“场长，我想去学院那边教学。” 唐曼愣了一下，这个史木想法是不少。 “你怎么想的？”唐曼问。 “嗯，我也实话实说，九级制，在妆区这边，我也是难达到九级，现在我是六级，原本是七级，您给降了一级，到学院那边，进级简单一些。”史木说。 这个史木到是痛快。 “你是三区的区长，到学院那边，你想干什么？” “教务主任和我这区长是同级，当然，我会任课的。”史木说。 “教务主任有人干，这个不可能换的，就你任课，你是妆师出身，没有讲课的经验，而且讲课是在有资格证的。”唐曼说。 “我和巫院长谈过了，她说你点头，我就可以过去，资格证什么的，我会考的。”史木说。 巫雨把这个推给了唐曼，唐曼也挺意外的。 “让我想一下。”唐曼说。 史木走了。 唐曼给巫雨打电话。 巫雨过来了。 “史木的事情。”唐曼说。 “史木找过我，说到学院来，我推到您这儿来了，我是没办法，我得罪不起。”巫雨说。 “什么情况？” “复杂，史木四十多岁，我也四十多岁，他是老妆师，他的师父在管理局。”巫雨说。 唐曼想了一下说：“巫院长，您回去忙吧！” 唐曼打开视频，看史木的资料，还有妆。 就史木而言，妆达到七级也就顶天了，他想去学院那边，也清楚自己在这儿恐怕是没有什么进展了，想达到更高的级别，就得借助于行正的级别，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从学院下到下面好下，从这儿到学院，那就很难了。 唐曼没有想到，快下班的时候，史木进来了，问考虑得怎么样？ “研究过了，不行。”唐曼说。 史木愣了一下，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唐曼下楼，董礼叫唐曼，唐曼上了董礼的车。 “师父，我朋友开了一个画展，去捧个场，然后喝酒。”董礼说。 开车去看画展，画展分成四个厅，人不多。 董礼的朋友没在，看画展，那画风唐曼是享受不了，抽象得离谱，根本就看不明白。 唐曼心想，也许自己不懂。 唐曼没有兴趣，但是也转着，第四个厅，唐曼站住了。 一幅画儿，画的竟然是小黑鹅，几十只，在草地上，正是那画的那些小黑鹅…… 董礼走过来了，看了一会儿，看了一下标价，董礼拿出笔，写下了数字，三万，就是出价三万，画展结束后，没有人出价，这画儿就归董礼。 有人过来，给董礼登记，这不是随便乱出的，都是有法律后果的。 唐曼和董礼出来，往小西河去。 “人不多。” “是呀，有一些出价的，说白了，就是朋友出的，就是一种炒作。” “你当真拿三万？” “当然，朋友，就捧个场，画你喜欢，我送你了。”董礼说。 “我想约你这个朋友吃个饭。”唐曼说。 董礼竟然迟疑了。 第51章 奇怪的画儿 唐曼见董礼没回应，又问了。 “那幅画我要了，多少钱，我都要。”唐曼说。 董礼没回应。 去吃饭，九点多，结束，回宅子。 那个叫丫头的画家，竟然也画出来了小黑鹅，完全就是一样，那就是说，不可能完全一样，现实世界中，没有那种小黑鹅，只能说，她见过，唐曼也见过。 第二天，唐曼上班，史木就进来了。 唐曼喝茶，看着史木。 “唐场长，我师父是省局的一个科长。”史木说。 “那又怎么样？”唐曼一听就来气了。 “我就是想到学院，没有什么难度的，我是区长，那边的主任和我是同级。”史木说。 “你不适合，我不同意。”唐曼说。 史木沉默了半天，走了。 唐曼下午接到省局的电话，就是史木师父的电话。 “唐场长，我们也见过面的，在省火葬场，你的妆确实是太好了……”这个人拉套，唐曼也想起来，这个在省里的妆师。 唐曼听着，这个人说了不少。 ”真的不行，史木的妆术不行，也没有当过老师，也没有资格证，所以我办不到。”唐曼说。 “唐场长，卖给我一个老脸。” “对不起。” “唐曼，你是不是不要脸了？我找唐局长，也给我三分面子，你当妆师的时候，你干什么……” 话十分的难听，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下班，直接去了那个叫丫头的画展。 进去，看那幅画儿，真是奇怪了，有人在旁边写出来四万，昨天董礼写了三万。 唐曼看着，草地，小黑鹅，她不知道，为什么那样喜欢那些小黑鹅。 唐曼拿起笔，写下五万。 有人过来，登记，还要交保证金。 唐曼交了保证金说：“有出价的，我就涨一万。” 唐曼说完离开。 她开车去古街，进古街的一个二楼，坐在窗户那儿喝酒。 古街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她看着下面坐在大排档吃饭的人，还有行人，有一些事情，似乎真的就想不起来。 但是，她一下想起来，青婆的咸菜来，那是独一无二的，青婆死后，留了几坛子咸菜，董礼说学会了做法，但是总是差点什么。 唐曼走神，似乎在这条街的一些事情，也想不起来了，她似乎看到了师父牢蕊坐在下面大排档，在喝酒，旁边坐着她，还有师父牢蕊其它的两个徒弟，她看不清楚，那是谁……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看着巫雨的妆。 丫头的画展，工作人员来电话说。 “唐小姐，那画儿有人出价十万了，这个价格……” “永远多一万。”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唐曼对那幅画儿，感觉奇怪。 她给董礼打电话，问那个丫头画家，能不能见一面儿。 “当然可以，我现在联系。” 唐曼挂了电话，这个叫丫头的到底是什么人？ 她没有听到过，唐人画画，自己也画画，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唐曼觉得奇怪，给唐人打电话，问丫头这个画家，唐人说没听说过。 唐曼一直到中午，去食堂吃饭，董礼过来坐下。 “师父，没约到，丫头不在本市。” “举办画展，人不在本市？” “昨天有事，离开的。” “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认识有三四年了，朋友聚会的时候认识的。” 唐曼没有再多问。 吃过饭，回去准备休息，省里的那个人来了，就是史木的师父。 这个人也快近六十岁了，也要到退休的年纪了。 唐曼让秘书孟雅静给泡上茶。 “唐场长，你为史木的事情而来的。”这个师父还真合格，为了学生到是挺努力的。 “噢，我们研究过了，他真的不适合教学，没有教学经验，也没有资格证。” “当个教务的主任总是可以的，不在一线教学。” “我们学院这边，院长都是有课的。”唐曼说。 “这件事对你来说不难，我知道，唐局长放权给你了，场子，学院都由你来决定。”这个人说。 “那我就更需要公平公正了。” “这样做没朋友，没出路。” 这个人一副世故的样子，唐曼非常的不喜欢。 她想不起来，这个人什么时候见面过，是从省场调过去的。 “对不起。” “唐曼，你太年轻了，会后悔的。” 这个人走了，唐曼让秘书孟雅静送出去的。 唐曼给办公室主任伊法打电话。 “你注意点史木，盯着，这段时间他情绪不太对，别让三区出什么问题。”唐曼说。 伊法自然是听明白了。 唐曼下午去学院，和巫雨聊了史木的事情。 “他又来找过来，就这件事，我也不同意，史木不管是从经验上，还是妆术上，都不行，最多就是七级的水平，这适合教学。” 唐曼说了省局来的那个人，也把事情说了。 “场长您得罪人，我有些担心。” “怕什么，最多就不干了。”唐曼说。 “说实话，我真没这个勇气，但是我不能违反原则。”巫雨说。 闲聊过后，唐曼回办公室，收拾了一下，看表，到点下班。 她出来，董礼在等着她。 上车，董礼拉着唐曼又去了画展。 “师父，我听说你要买一幅画儿？” “你不说捧场吗？捧场总不能去看看，就完事了。” “师父，我没那个意思。” 进画展厅，直接到那幅画前，唐曼愣住了。 那幅画竟然标出来了五十一万来，那一万就是唐曼加的。 ”师父，不值，五十一万，就算你有钱，也不至于花五十一万买这画儿，画得没有你的一半好。” “这个丫头是交友不慎呀！” 董礼笑起来。 工作人员过来了。 “唐小姐，有人加到六十万了，您……” “加一万。“唐曼说。 工作人员想了一下，说：”这个保证金需要增加。“ 唐曼又交了十万保证金。 出来，董礼说：“师父，真的不值，我下班前又联系了丫头，竟然没接电话。” “算了，你告诉工作人员，最后加一次。”唐曼说。 去古街吃饭，唐曼提到青婆的咸菜，董礼说，没有了，自己也不做了。 正聊着，一个人从对面走过来，唐曼愣住了…… 第52章 妆赛 那个人唐曼看着太熟悉了，唐曼盯着看，董礼侧头看，那表情告诉唐曼，这个人董礼也认识，但是董礼把头低下了。 这个人走过去，没有看唐曼和董礼。 这个人是谁呢？唐曼也是奇怪了，自己的记忆还有选择的吗？ 选择性失忆，这让唐曼感觉到有点可笑了，一段一段的，似乎一切都是支离破碎的。 “师父，喝酒。”董礼说。 唐曼没多问，看来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一点一点的拼起来。 吃过饭，回家。 第二天上班，唐山打来电话。 唐山犹豫了一下，不会是史木的事情吧？ “唐场长，这次要辛苦你了，全省举办一个妆赛，交给你负责，这个月底，进行，你选一个时间。”唐山说。 “遵命。” “小曼，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唐局，何出此言？这是我应该做的工作。” “是呀，你顶了不少压力，提出表扬。”唐山说。 “哟，就口头的？”唐曼说。 “哈哈哈……你这丫头，好了，不好了，准备完成，我要检查一下，这个工作不能小视了。” “放心。” 唐曼没有想到，搞一个全省的妆赛，这对妆术是有提高，但是，这工作不太好弄，有一些人针对着这个场子，因为所有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还有一个妆师学院，这也是唯一的，火葬场有妆师学院的场子，也是一流的，公立的。 唐曼让秘书孟雅静，学院和各区区长十点到场会议室开会。 十点唐曼准时到了会场。 她开会，安排妆赛的事情，就这个妆赛，也不容易，各市的妆师过来，学习，交流，自然也会有找事的。 而且就妆赛的评委，也是不好选择的，要联系各市的火场长，选定评委，反正事情不太好办，时间就二十天的时间。 唐曼安排完工作，已经快中午了。 去食堂吃过饭，回办公室休息半个小时。 她起来，让秘书孟雅静，把全省各市火葬场的调出来。 唐曼看着，全省有十四个市，二十八个火葬场，县的不算，报名以市为单位。 每个市的火葬场，妆赛人员，四到十名。 唐曼看着，妆师的名单，其它的市还用着初，中，高级的级别制，他看高级妆师的资料。 资料简单，没有视频妆。 唐曼很清楚，这次妆赛不能出问题。 每个部门都动起来了，唐曼也在琢磨着，这次让董礼用什么妆。 这次妆赛的一些规则由他们来定，然后在赛前一个星期前，发到各市火葬场。 唐曼去巫雨那儿，聊了比赛规则，原来有比赛的规则，唐曼让巫雨做出一些更改，也聊了一些细节。 唐曼回办公室，琢磨着，唐山这次让搞一个比赛，是什么意思？ 也许自己就是想多了。 下班，唐曼去找老恩。 老恩从古玩城刚回来，唐曼推着去了胡同的小酒馆。 喝酒，聊天。 唐曼说丫头那个画家，画了一幅画儿，绿草地，小黑鹅…… 明天画展就结束了，到现在那边也没有来电话，那就是说，唐曼将以七十一万的价格拿下那幅画儿。 “七十一万？”老恩说。 “对，那画不值，但是绿草地，小黑鹅……”唐曼说。 “小曼，我知道，你想找到失去的记忆，但是你要理智，那些东西也许你见过，也许没有。”老恩说。 唐曼说：“老恩，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不说这事了，说说你的妆。” “妆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有一个省级的妆赛，就在场子，全省十几个市，参赛的妆师也有近百了，需要三到四天的时间，我担心，最后拿不了第一。”唐曼说。 “你上就能。” “我是评委，不能上。”唐曼说。 “对于董礼我到是有信心，但是也不敢保证，会冒出什么好的妆师来。” “这个也不必去争什么，不第一也没有什么。”老恩说。 “这个到是，但是有点丢人，场子是最好的设备，最好的妆师，还有妆师学院，最后弄得丢人，我这个场长脸上也无光。”唐曼说。 “那也是，不过我很放心，我的徒弟上官艳的妆，我觉得不会有问题。”老恩说。 “上官艳是九级，但是上官艳的妆，有些奇怪，我看着有些熟悉，如果这次比赛有人提出来，以学院妆来参赛，不准带外妆，野妆，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唐曼说。 “规则不是由你们来定吗？” “会提前一个星期送到各参赛的单位，一共是十四个市，如果有七家以上的单位提出规矩的修改，那也是要改的。”唐曼说。 “我觉得上官艳，还有董礼，完全可以用学院的妆来完成，说白了，学院妆的样子，内在的是外妆，出来的效果是不一样的，但是没有人能看得出来，这就是妆术。”老恩说。 “如果有高手呢？” “不存在，他们的那些不过就叫妆活罢了。”老恩说。 “我想请你当个顾问。”唐曼说。 “丫头，你可别胡闹了。”老恩拒绝了。 唐曼笑了一下：“明天下午我让上官艳，董礼，毛依旋，到你那儿，给指点一下妆。” “这个可以，我回去收拾一下妆室，很久没进去过了。” “谢谢。” 老恩说：“和我又客气上了。” 喝完酒，回家，唐曼没有想到，老恩有妆室，老恩的宅子唐曼没有进去过。 老恩到底是什么人？ 唐曼也是想不明白了。 第二天上班，巫雨把资料拿过来，比赛的规则，人员的安排，这速度也是够快的了。 比赛三天时间，分成四个妆室，评委各市出四名，分别在四个妆室评妆，两天四个妆室比赛，最后前三名，在一个妆室进行最后的妆赛。 “你开个会，和他们研究一下，如果可以了，就发给各市单位，也给他们更多的时间，我们出有更多的时间做调整。” 巫雨走了，这个副院长是合格的，这工作的速度，也是太快了。 唐曼看着资料，确实是细致，所有的细节都考虑进去了。 董礼第一组，上官艳第二组，毛依旋第三组…… 看来巫雨对妆师是太了解了，安排得天衣无缝。 这个巫雨不简单。 第53章 妆画阴气 唐曼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巫雨进来了。 “场长，研究完了，您最后审核一下，明天发出去。”巫雨说。 “巫院长，这次你没当评委，是不是参赛？也让他们看看你的妆术。” “我就不必了，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留给年轻人机会。”巫雨说。 “巫院长到底是院长，有大气。”唐曼说。 “场长，您这么说，我可不敢当。” 闲聊一会儿，巫雨走了。 唐曼看资料，董礼打来电话，说下班了。 “你上来。”唐曼让秘书孟雅静下班回家，让助手衣小蕊留下来。 董礼下来，唐曼看着资料。 “等一会儿去吃饭，我把资料看一会儿，你和小蕊喝茶，聊聊天。” 唐曼看资料，明天要送到各单位，多看一些，明天早晨早来一会儿，把资料看完。 唐曼看到六点，折上页，站起来。 “走，去应氏菜馆。” “师父，那儿菜太贵了。” 唐曼说：“我请。” 到应氏菜馆，唐曼问董礼，那个画展怎么没有消息了？昨天就结束了。 “我打过电话了，那丫头接了，说结束了，所有拍的画儿，都烧掉了，订金这两天返回来。”董礼说。 “烧掉了？” “噢，丫头说是一场意外。” 唐曼也是奇怪了，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唐曼没有再多问。 唐曼说妆赛的事情，本来今天要去老恩那儿的，但是因为事太多，就没有去成。 “明天下午，你带着上官艳，毛依旋，去老恩那儿，让他给指点一下妆。”唐曼说。 “好的，师父。” 助手衣小蕊看着唐曼。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也想参赛，长长经验。”衣小蕊说。 “哟，衣小蕊，跟着我师父当了几天助手，就想参赛了？你没资格，你只有四级，就你的评级，你是不知道，当时争议很大，因为你是场长助手，原本是定到六级，但是你不够，有不少人有意见……“董礼说。 “董礼，你是不是找抽？小蕊慢慢的磨练，妆不会有问题的，想参赛是好的想法，想学妆。”唐曼说。 董礼不说话了，唐曼真容易用筷子抽她。 “师父，干一个。”董礼把酒干了。 唐曼干了，董礼给倒上酒。 衣小蕊喝了一小口，她不能喝酒。 闲聊的时候，董礼说，十四个场子，听说有几个大妆师，他们的评级是初，中，高，没有细化，高级妆师之外，有几个已经是教授级别的了。 “你说，省局让组织这个比赛，是什么意思？”唐曼问。 “我看唐局长的意思是要换妆师了，你们这儿的妆师，当初选进来的时候，并不严格，因为要先让场子运行起来，看来老妆师，水平不行的，就是六级以下的，恐怕要被调到其它的市去。”董礼说。 “那工作起来就不方便了，跨市了。” “市场会安排好的。”董礼说。 “是这样，要年轻化，技术化。”唐曼说。 “嗯，是这样，打造世界型的，一流的火葬场，我听说，只是听说，场子里要组织一批年轻的人，去国外学习，还更换场子里的设备，技术，开发新型的火葬方法和制度。”董礼说。 “你知道的到是不少。” “师父，我在省局有一个朋友，透露了一点。”董礼说。 “这个场长你来当正好。”唐曼说。 “师父，你想抽我就抽，别阴阳怪气儿的。”董礼说。 唐曼伸手拿筷子，董礼一下站起来：“你还真打呀？” “我吃菜。”唐曼吃菜。 衣小蕊在一边偷着乐。 “衣小蕊，你坏心眼肯定不少。”董礼说。 “我敢有坏心眼？”衣小蕊翻了董礼一眼。 两个人逗嘴，唐曼吃菜，她在想着，那丫头的画儿，就烧掉了，这是让她看到那幅画儿，那目的是什么？ 不过动这么大阵仗，也不对，如果就让她看到那幅画儿，让人送来就行了。 喝过酒，回宅子，唐曼进了妆室，这个妆室她熟悉，坐在椅子上喝茶。 妆室里摆着一个化妆箱，那是师父牢蕊的，她记得。 墙上的一幅妆画，是她画的，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丧妆在脸，阴气四射，这个男人的眼睛是僵的，妆画表达的是什么？这个男人是谁？唐曼想不起来，也许就是自己当时思想中的某一个男人。 第二天，唐曼五点多到场子，把资料看完，有些地方批注，写了建议。 秘书孟雅静来了，她让送到巫雨那儿。 她去看妆室布置的情况，四个比赛的妆室，都在学院楼。 唐曼看着，确实是不错。 这个巫雨和办公室主任伊法的能力，确实是不错。 唐曼出来，坐在学院的公园里，湖里有鱼…… 她想着，这次妆赛肯定会有一个调整，但愿一切顺利。 下午，唐山的助理过来了。 “唐场长，我过来送一些资料，再有就是场子要做一些调整，还有就是有八个人员，到国外学习的事情。”唐山的助理说。 “噢，那我明白了。” “资料上面都写了，您有什么想法，就和我沟通。”唐山的助理说。 “您打个电话，我去取就成了。” “不行，局长交待了，必须我亲自送，表示重视，尊重，还有，这是局长让我给你带来的茶，是他自己花钱买的。”唐山的助理说。 “谢谢。” 唐山的助理起身走，唐曼送下去。 “下次来，我请你吃饭，私人请。”唐曼说。 “那真要谢谢唐场长。” 唐山的助理走后，唐曼坐在台阶上，点上烟，抽烟。 这次看来场子要来一个大的调整。 唐曼考虑着，把董礼送出去学习。 抽完烟，上楼看资料，果然是，一切都是董礼所说的。 八个人员出去学习，学习时间半年到一年，这个由场子来定。 还有就是人员调整，在妆术上不行的，离开场子，到市场。 这可是省场，待遇是不一样的，到市场子，那是降了一个格儿，所有的都差不少。 这个就难了。 唐曼看来要和巫雨来商量这个，巫雨是公正的。 下班，唐曼和巫雨去古街古楼吃饭。 二层楼，靠着窗户，可以看到古街的一条街，很美的地方。 喝酒聊天，唐曼说了，这次妆赛后，要有一个人员的调整，不行的人去市场子，还有就是八个人员去国外学习半年到一年的事情。 巫雨愣了半天。 第54章 阴阳丧画 巫雨大概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调整。 “场长……” “在外面叫我小曼，我叫你姐姐。” “小曼，那我就直说，真的要调整，恐怕也是非常的麻烦，小调整可以做工作，大调整，场子恐怕会……”巫雨说。 “其实，我也担心这样的事情，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就是，场子几个领导要出国去考察，场子的设备还要更换，学习管理技术，达到世界一流，同时也在研究火葬场的新方法……”唐曼说。 “噢，那我就不去了，要给你坐镇。”巫雨说。 “你肯定是要去的，你带队，我不能去，我坐镇。”唐曼说。 “到时候我们再研究。” “八名出国学习的人员，你定一下名单，然后开会研究，还有就是这次人员调整的事情，恐怕不会小了，肯定是会从妆赛中选出来优秀的人员来。”唐曼说。 “小曼，这事你尽量少参与，其它的事我可以。” “姐姐，这是怕得罪人。” “还真是，我这脑壳不硬。”巫雨说完，笑起来。 “我也是这样的，没办法。”唐曼说。 聊过天，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看资料，就八个人出国的事情都麻烦。 十点多，唐曼接到一个市场场长的电话。 “唐场长，就妆赛的规定，有一点，我有点小想法，就是妆无法，妆无则，上好就可以，这个我不太同意，凡是都是讲究一个规矩的，不是吗？“ “噢，也许是这样，但是要有七个人以上，我们才能改这个规则。”唐曼说。 “唐场长，那我明白了。”这个市场场长挂了电话。 唐曼知道，很快就会接到一些其它场场长的电话的。 果然是，一直到中午，没闲着，接了九个电话。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她和巫雨说了，规则要改。 “好，我制定完，您看。” “不用，制定完，就发到各场去就行了。”唐曼说。 伊法过来了。 “有场子提出来，化妆箱，工具由我们来提供。”伊法说。 “不行，一套工作，化妆箱，很贵的，自备，还有就是吃饭，到食堂，制定一个标准，住宿就在学院的宿舍楼。”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 唐曼吃过饭，回办室看资料，研究那些资料。 一直到下班，说实话，有一些头痛。 唐曼去老恩那儿，董礼，上官艳，毛依旋在院子里喝茶。 老恩在那儿讲着。 “小曼来了？” “吃饭去，几点了，还讲？”唐曼说。 “我想去古街的古楼。”老恩说。 去古街古楼，上菜，喝酒。 老恩说，没有问题。 “外妆不让入妆。” “我讲的就是这个，我觉得肯定不会让外妆入妆，他们用外妆，我敢保证没有一个人能识破的，妆术和妆活儿，完全就是不一样的，妆不发展，是不行的。”老恩说。 “那就好，这次目的，就是人员调整，不行的到市里的场子去。”唐曼说。 “噢，场子是要提升，我有一个朋友，在市里的场子，三十多岁，我想让他过来。”老恩说。 “你朋友？”唐曼问。 “对，姓九，叫九河。”老恩说。 “妆怎么样？” “当然好了，只是在市场子那边不得意，我让他过来，也多一个朋友，陪我喝喝酒什么的。”老恩说。 “好，我尽力。”唐曼说。 喝过酒，回家。 第二天上班，唐曼让秘书孟雅静，找到九河的资料。 资料很简单，看不出来什么。 “各场的参赛名单报上来没有？”唐曼问秘书孟雅静。 “我去伊主任那儿看看。” 秘书孟雅静出去，一会儿回来了，她把名单放到桌子上，唐曼没有看以九河的名字。 这个九河没有报名参赛？ 她打电话给那个场子的场长。 “九河的妆不行，所以没让他参赛。” 这个场长竟然说九河的妆不行，唐曼相信老恩，他清楚，恐怕不是妆不行，而是九河这个人和场长的关系不行。 “我想让这个参赛。” “哟，唐场长，这可是我们场子的事情，你可管不到这块儿。”这个场长不太友好。 “噢，我只是商量。”唐曼说。 挂了电话，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要了九河的电话。 她给九河打电话。 “我是唐曼，是老恩的朋友……” 唐曼说事儿。 “我在这儿呆得不太舒服。” “你把你的妆视频发给我。”唐曼说。 唐曼看九河妆的视频，这是自己录的。 那妆真的没说的，学院妆也不错，还有一个外妆，可以说，是高妆了。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局长，我想要一个人过来。” “谁？” “九河……” “我打个电话，明天让九河去报道。”唐山说。 “真的麻烦您了，我和那个市场的场长聊不来。”唐曼说。 “小曼，以后别跟我客套了，你是在为我工作，我要把这个场子打造成世界一流的，你就多辛苦了。”唐山说。 挂了电话，唐曼心里挺舒服的。 唐曼看着名单，每个场子报的妆师人数都到了十名，看来这是要争什么。 唐曼下班，去老恩那儿，和老恩说了。 “那真得谢谢你。” “这个九河怎么和你成为朋友的？” “噢，认识七八年了，他家就是这个城市的，分到了那边。”老恩说。 老恩说得简单，但是唐曼知道不简单。 “他的妆我看了，外妆有点你的风格。” 唐曼看着老恩。 “噢，我教过他妆，确实是一块好料，学得快，上手快，理解的也快。”老恩说。 “那就是你的徒弟了？” “不是，只是朋友，谈不上徒弟。”老恩说。 聊了半个小时，唐曼出来，去唐色那儿。 董礼和唐人在吃饭。 “哥。” “叫嫂子。”董礼说完，笑起来。 “哥，我以前在这儿有一幅妆画，我要回拿去看看。”唐曼说。 “我不记得了。” “我去画室。”唐曼站起来了。 “你别给我瞎翻，我给你找。”唐人站起来，进了画室。 半天，唐人出来了，拿了一幅画儿。 “是这个不？”唐人问。 唐曼看了一眼，说是。 “什么破画，看着瘆人。” 唐曼拿着画儿回宅子，让保姆给做了饭，坐在二楼吃饭，看着画儿。 这画儿是丧画儿，就是妆画儿，一半是男人的脸，一半是女人的脸。 她想起来，有这样的画，在唐人那儿。 那一半男人的脸，看着熟悉，看了半天，她才看明白，那是竹子的脸，另一半女人的脸是她的。 这样的丧画，一般是不会选活着的人，但是她就选了，当时画这幅画的时候，是因为什么呢？ 唐曼实在想不起来了。 唐曼细看，有一行落款，是特别细的妆笔写出来的，不细看还看不到。 鬼市秋画。 又是鬼市，如果是在鬼市画的，怎么在唐人那儿呢？ 那就是说，她去过鬼市，从鬼市回来后，在唐人那儿画的，她在唐人那儿画过一阵子画儿。 自己去过鬼市？ 第55章 九河 唐曼想得头痛，吃过饭，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喝茶，九河就来报道了。 三十多岁的九河长得很帅气，助手衣小蕊看得脸都红了，络腮的胡子，刮出来青茬子，一米八多的个子，说话声音也好听。 “是九老师，请坐。” “唐场长您太客气了，我在您面前就是一个学生。” 九河坐下了。 那助手衣小蕊的眼神就不离左右了。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她才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 “欢迎你的到来，让你去学院，你找巫副院长，她怎么安排，我不知道，我和她沟通完了，也许在这儿也会屈才的。”唐曼说。 “我能来就是我的幸运，可以和各位老师多多学习，我就喜欢妆。”九河说。 “那就好，你去找巫副院长报道。”唐曼说。 “辛苦您了。”九河走了。 助手衣小蕊就出来了，看着唐曼。 “别花痴。”唐曼说。 那衣小蕊竟然真的就痴笑着。 唐曼瞪了一眼衣小蕊，她说：”我没别的意思。“ “没别有意思，你去伊主任那儿，看看出国培训的名单定下来没有。” 衣小蕊去找伊法。 唐曼喝茶，看资料，十点多，她去了巫雨那儿，原本她是可以让秘书孟雅静来的，但是她要亲自去，这是对巫雨的尊重，这个人确实也是可以尊重的人。 进去，巫雨站起来，马上给泡上茶。 “怎么样？” “基本是定下来了。” “这次人员的调整，你怎么考虑的？” “不太好弄，您的意思是这次妆赛，和九级制相对等，根据评级的人数，级别，实行，等级淘汰，这个十分的麻烦。”巫雨说。 “巫院长，我也知道麻烦，你也说过，这事我来办，我看还是你办，因为你的能力很强，我也在想，你是副院长，我想把你提到院长，这边你就管理。”唐曼说。 “场长，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下班的时候，叫我小曼。” “你也没叫我姐姐。”巫雨说。 这个巫雨从来都是很严肃，今天也开上玩笑了，唐曼笑起来。 巫雨应了这件事，这是唐曼最心烦的事情。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这次的妆赛每一个细节，唐曼都要考虑，别出什么问题。 一直到下班，唐曼感觉有些累。 衣小蕊说：“场长，九河说请您吃饭，老恩也过去。” “老恩不是你叫的，叫恩老师。” “知道了，场长。” 如果是九河唐曼不会去的，老恩去，那就是老恩的意思。 “你跟我去，叫上董礼。” 去古街的古楼。 老恩九河推着，到古楼，上二楼，喝酒。 老恩说：“小曼，我这个朋友你还是需要多多照顾。” “谈不上，他的妆可以算上是妆术了，这对场子的发展也是有利的。”唐曼说。 “小曼，说实话，没有你，没有这样的机会，我懂。”老恩说。 “行了，不说这事，没意思，九河，巫院长怎么安排你的？” “噢，今天看了我实妆，让我暂时助妆。”九河说。 巫雨还是十分小心的，这个巫雨也是聪明，太了解唐曼了。 “这个不用着急。” “唐场长，我没有其它的意思，我能来，对我就是最大的肯定，其它的我不需要，我喜欢妆，就是安静的上妆。”九河也是会说。 董礼看着衣小蕊，在下面掐了她一下，衣小蕊一下叫了一声。 “花痴。”董礼小声说。 “对了，这事我也直说，九河，你结婚了吗？” “没有，说实话，一个妆师，真的不太好找对象。”九河说。 “三十四岁了，我的助理衣小蕊，二十五岁，妆院毕业的。”唐曼说。 董礼在一边“切”了一声。 老恩都笑了。 “这个，这个……” “如果你看不上，就不说。” “我，我……” 这个九河竟然脸红了。 “你一个大男人，直说。”老恩火了。 “我挺喜欢的，就是长得太漂亮了，我害怕……” 衣小蕊脸通红，低头，捂着嘴笑。 “行了，这事你们两个以后自己约。”唐曼说。 “小曼，这次有一个人，你小心点。”老恩说。 唐曼一愣。 老恩的话让唐曼心里不安起来，她看参赛的妆师资料，虽然介绍得不多，她都一一的细看了，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老恩，这谁？” “我提醒你就够了。”老恩说。 唐曼知道，老恩能说的就会说。 唐曼转了话题。 唐曼说，想吃青婆的咸菜，那咸菜吃一口让人终生不忘。 董礼站起来，下楼，一会儿上来了，一盘咸菜摆上来。 “青婆的咸菜我是做不出来，但是方法我知道，差点味儿。”董礼说。 “你这是……” “这店原来是我的，现在不是我的了，但是咸菜是我的，这是条件，来的客人，都要咸菜吃，一天就二十份。”董礼说。 “你到是会赚钱。”唐曼说。 吃咸菜，那味儿差点，但是也是相当的不错。 “礼姐姐，你不用当妆师了，靠这个咸菜，你就能发家。”衣小蕊说。 董礼看了一眼唐曼，笑了一下。 闲聊，十点多回宅子。 唐曼睡不着，就老恩提醒的事情，唐曼也是发毛。 她受伤失忆，但是怪事是不断的出来。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她就看参赛人员的名单，十四个城市，二十多个场子，上百人的妆师，唐曼看得头大。 中午，让秘书孟雅静把饭打回来吃的。 唐曼边吃边看资料，一直到快下班了。 她根本分析不出来是那一个妆师。 唐曼也不再去想了，是谁到时候就知道了。 伊法来了。 “有的场子要提前入场，说熟悉情况。” “不行，按规定来，只能提前一天入场，不然会影响工作的。”唐曼说。 “提前来的呢？” “不招待。”唐曼说。 伊法点头。 唐曼下班，开车回宅子，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去了西街的鬼市。 她想不明白事情的时候，喜欢四处逛逛。 鬼市的夜市已经开始摆上了。 白天是人，夜里是鬼。 这里很火，尤其是九点以后，人会很多，持续到下半夜一两点钟，甚至天亮，因为在这里，你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捡到什么宝贝。 第56章 鬼婆婆 唐曼走着，她只是想在这儿里放松一下，让自己脱离开，现在所想的，所担忧的。 唐曼在一个摊停下来，蹲下，一个老太太，摆着五个木雕刻，高半米，宽有二百厘米的样子。 唐曼看着怪怪的，但是似乎又熟悉。 “多少钱？”唐曼问。 “姑娘，一看你就不总来鬼市，你得叫我鬼婆婆，不然不答价。” “鬼婆婆，多少钱？” “你是想鬼价买呢，还是想阳价买？” 唐曼有点懵了，她对鬼市真的不熟悉，规矩也不懂。 “婆婆 ，我不懂。” “叫我鬼婆婆。” “鬼婆婆。” “鬼价，你欠我一个应，就拿走，阳价就是钱。” “我想阳价。”唐曼说。 这个应，不是好应的，唐曼不想欠。 “我看你，阳价你就是不能买的，只有应。”老太太笑得诡异。 唐曼浑身一哆嗦，站起来要走。 “在这儿摆了半年的摊了，没有人问过，你问了，不应也是不能走的。”这个老太太说。 “你老太太到是讹人了。” 唐曼走了，离开鬼市。 她完全就没有想到，第二天早晨起来，她进客厅，想吃早饭，桌子上摆着那五件雕刻。 唐曼的冷汗都下来了。 唐曼把两个保姆叫来了，问了，两个人都摇头，昨天没有人进来。 唐曼吃早饭，她给秘书孟雅静打电话，说有事，有人找，给她打电话。 唐曼把五幅雕刻画，拿到二楼挂起来，她看着。 雕刻的画儿，五幅，五个场景，都是唐曼所熟悉的，但是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当时看到了，她才问了。 这一问还出事了，诡异的就摆在桌子上。 这是不应也应了，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可不好还了。 唐曼怎么也是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地方，十点，她去了场子。 伊法来了。 “那个新来的九河要参赛。” “那挺好的，这九河是我从其它的场子挖过来的人，妆不错的。”唐曼说。 “那我安排。” “告诉好他规则。”唐曼说。 助手衣小蕊平时就在眼前晃，今天一直没看到她，一直到中午，她才露面。 “干什么去了？” “噢，九河对这儿不熟悉，我带着转转。”衣小蕊说。 “工作期间，你要干好你工作的事儿。”唐曼说。 唐曼知道，衣小蕊长得也漂亮，那九河也帅气，到也是天生的一对，只是，五弊不除，恐怕他们也是难在一起。 五弊唐曼看日记，慢慢的也知道了，五弊的可怕。 想想，自己认识的那些老妆师，最后的结果都不太好。 但是，唐曼也不想说什么，说了根本没有用，多少妆师，不相信，不甘心，一直到老了，才知道，五弊的存在，是没办法破解的，阴极而衰吗？ 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 她起来，去巫雨那儿，九河这个助教她挺满意的，懂得人情世故，妆术也不错，人也谦虚。 “巫院长，这回妆赛，一定要小心，二一个就是看盯好人，如果真是好妆师，别放过，尤其是学院这边，有不少老师需要调换，不行的就去其它的妆校。”唐曼说。 “我把名单都写出来了。” 巫雨把名字递给唐曼，这巫雨也是挺狠的，二十二名，十名妆师，十二名老师。 “这名单千万保密，在没有公布之前，不要让别人知道，不然工作就不好干了。” “我明白，我还想再增加一些。” “你看着来就成。” 唐曼回到办公室，给唐山打电话，汇报了一下工作。 “还有，我想把巫雨扶正。” “你决定，反正也是在你的管理范围内，你能控制住学院就成了。”唐山说。 唐山挂了电话，唐曼给伊法打电话。 伊法过来。 “一会儿你发一份通知，巫雨现在是学院的院长。” 伊法，愣了半天：“噢，我知道了。” 伊法走了，这样的任命，唐曼不需要开什么会，也让她们知道，唐曼在这儿说得算。 唐曼研究参赛人员的资料，她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老恩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呢？还让唐曼小心。 唐曼也是实在也是看不出来。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坐在二楼，吃饭，看那鬼婆婆的五个雕刻画儿，就雕刻的功底而言，那绝对是一个大师级别的作品。 那场景熟悉又陌生，唐曼看得头痛。 吃过饭，休息，晚上九点多起来，她去西街的鬼市。 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唐曼转着，一圈下来，她没有看到鬼婆婆。 唐曼看到了老恩。 “你怎么晚上又出来了？”唐曼问。 “一个人闷得慌。”老恩说。 老恩摊上摆着几件东西。 唐曼坐下。 “你怎么到鬼市来了？”老恩问。 “找一个人。” “找人？这大晚上的，白天人，晚上鬼。”老恩说。 “鬼婆婆，应该是鬼。”唐曼说。 老恩愣了一下，看了唐曼半天。 “回家去休息吧！” “你总来鬼市那你应该知道鬼婆婆吧？”唐曼问。 “没见过，也许是碰。”老恩说。 西街鬼市的碰，就是突然想卖东西，卖掉了，就不再来了。 唐曼点上烟，抽着烟，看来来往往的人。 “老恩，你说我有一些妆，怪怪的，我没记得跟我师父牢蕊学过，可是我就会。” “行了，回家吧！”老恩烦了。 唐曼起身：”回家睡觉去。”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喝茶，九点多，董礼进来了。 “师父。” “没妆？”唐曼问。 “我没有妆，巫雨提了院长，我听到不少议论。”董礼说。 “你和我说这事儿？” 董礼知道，唐曼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顺嘴，我问妆的事情，妆赛，我有隐藏妆带普妆，是不？” “对，老恩不是和你说了吗？” “嗯，我害怕有高手，别露了，我到是没什么，到时候你脸上没光，这个可不太好。”董礼说。 唐曼说：“我有什么脸上没光的？我是发展妆，发展妆就会有牺牲，别想那么多，用妆来说话。” “那我没事了，还有四天，就妆赛了，我听说有人已经到了市里来了，住下来了。”董礼说。 “嗯，你自己也注意些，因为你也许就是他们的最强的敌人，我们妆师的资料非常的全，也不敢保证他们没看过你妆的视频。”唐曼说。 “是呀，我们场子妆师的资料都非常的全，最少是两个妆的视频。”董礼说。 “行了，没事回区里盯着点，没出什么问题。” 董礼离开了，助手衣小蕊看着唐曼。 “你是不是又想找九河水？” “没事，场长。”衣小蕊脸通红。 “现在没事，你可以去，有事我叫你。”衣小蕊转身就跑了。 唐曼看资料。 快中午的时候，衣小蕊回来了。 “场长，今天到食堂还是打回来？” “不用了，我约了朋友，下午我不一定能回来，有事打电话。”唐曼收拾一下，下楼，开车离开了。 有一个原来省里的妆师，分到市下面的场子，约唐曼吃饭。 第57章 隐藏的妆师 唐曼事着去了应氏菜馆。 这个省场的妆师，和唐曼相处得不错，这次带团来的，妆赛。 进应氏菜馆，这个妆师带着她的徒弟。 “没有和你说，我的徒弟说，就想见见你。”这个妆师说。 “我有什么好见的？”唐曼坐下，笑了一下。 “唐场长，没有不知道您的，您的妆非常的厉害。”那个妆师的徒弟说。 “噢，瞎传的。” 点菜，喝酒。 “怎么来这么早？还有四天时间。”唐曼问。 “这不，都想早点过来，到场子学习一下，看看学院，听听课什么的。”这名妆师说。 “噢，一百多人妆赛，我也是怕影响了妆师上妆，学院的教学，规定提前一天可以进场。”唐曼说。 “我这不是来走个后门，我带队，十个妆师，加上我十一个人。”这名妆师说。 这让唐曼有些犯难，如果让他们进去，就得全部进去。 “这样，我打个电话。” 唐曼给伊法打电话。 “伊主任，宿舍那边安排好没有？” “场长，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入住。”伊法说。 “你通知一下，现在可以让参加妆赛的人入住，可是听妆师的课，但是妆区不能进，不能影响妆师上妆。”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我是给你面子，他们和你借光了。”唐曼说。 “唐场长，你依然是那样的大气。”这个妆师说。 “不用说这样客套的话，我们是朋友。”唐曼说。 “是，那我就叫你小曼，和以前一样，这次妆赛，我总感觉有一些什么事情。”这名妆师说。 “什么事情？”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说参赛排名次，一百多名妆师都排，以前就排出前六，其它的都不会公布，这样排，我分析，前面排名的，会留在省场里。”这名妆师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省里安排的，就听着。”唐曼说。 看来已经是有传闻了。 “不聊这个，我到是有一个想法，我这个徒弟，妆还不错，如果这事是真的，希望能留在省场，也有一个好的发展前途，在小场，也只能当一辈子妆师，最多就混一个小场的场长。”这名妆师对徒弟还真是好。 “如果是，那肯定要留下。” “留下后，我想让她给你当徒弟。” “都有师父了，这样不好。”唐曼拒绝。 “小曼，说实话，我也快退了，这个徒弟我还真就不放心，如果你收这个徒弟，就是你的徒弟，以后照顾你，随叫随到的。”这个妆师确实是让唐曼挺敬佩的。 “如果有机会，可以。”唐曼也不好再拒绝了。 唐曼看了一眼这个妆师的徒弟，有点机灵劲儿。 这个徒弟吃了一会儿，这个妆师说：“你回宾馆，让他们收拾一下，去省场。” 这个妆师的徒弟走了，唐曼打电话。 “伊主任，一会儿过去一些妆师，给选好的房间，照顾好。”唐曼说。 这个妆师说：”小曼，就这些年，牢蕊师父虽然没有收我当徒弟，但是，没有少教我，我也常常想起牢蕊师父，但是也真是不给牢蕊师父长脸，妆活没大进展，也不是我不努力，也许我只能当一个普通的妆师。” “你不能这样说，妆师没大没小，只就一个敬畏，敬业。”唐曼说。 “你这样说，我到是释然了。” 两个人喝酒，聊天，到也是不错。 喝过酒，唐曼在街上转着，走着。 坐在河边，唐曼想的是五弊，想的是鬼市，这鬼市在什么地方呢？ 那鬼婆婆的雕刻画儿，还有自己的画儿，还有那个丫头的草地上的小鹅画儿，那是什么地方？ 唐曼回宅子休息。 晚上，董礼打来电话，说在古街喝啤酒。 唐曼过去，旗子也在。 “场长好。”旗子说。 “好。” “师父，有妆赛的妆师住进来了。” “嗯。” “他们到是老实，我去了学院那边，他们听课，也很安静。”董礼说。 “能交点朋友，就交点，能来妆赛的妆师，都有他的特长。”唐曼说。 “场长，这次妆赛，我心里是没底儿。”旗子说。 旗子也参赛了，一共是十名妆师。 “你最好发挥发了，百名妆师排名，你不是一站成名，就是一站败北，我不希望看到你，被调到市场长。”董礼说。 “那我现在退出，换人。”旗子说。 “不过呢，我听我师父说，九级制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教授，如果成了，排名好，有可能。”董礼说。 “我没那个本事。”旗子说。 “有这个可能。”董礼是在鼓动旗子。 “我只是八级妆师，妆赛也是为了学习妆术。”旗子说。 “你退出，不是明智之举。”董礼说。 “退什么？临阵脱逃？”唐曼说。 “场长，我就这样说，如果我真的被弄到了下面的场子，也认命。” “就是最后一名，也不会的，你们是参赛的妆师，都是挑选出来的。”唐曼说。 旗子瞪了董礼一眼，董礼吓唬旗子。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 唐曼对妆赛，要出现的那个人，心里不安，老恩提醒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第二天上班，参赛的妆师陆续的进场了。 唐曼给巫雨打电话。 “你那边安排好了，别影响了教学。”唐曼说。 “场长，您放心。” 唐曼十点多，带着助手衣小蕊去学院那边，自己是场长，也要照个面儿，看看参赛的妆师。 唐曼一个一个宿舍的走，也是一个一个的妆师看。 唐曼从宿舍楼出来，她仍然无法确定，是某一个妆师。 唐曼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 因为有参赛的妆师来了，所有的妆师取消了半天工作制，一直到妆赛结束。 唐曼去了四区，董礼在喝茶，看资料。 “师父，正想找你，我弄到了一些资料。”董礼说。 “从哪儿弄来的？” “谁还没有几个朋友。” 唐曼看资料，是参赛妆师的资料。 “这几个人是重点，可是叫成妆术，看看视频。”董礼说。 董礼弄到了视频，那视频是用手机录的，不专业，这都是违规的操作，这种资料，场子也录，专业的录，如果是义妆，可以公开，如果是实妆，那是绝对机密级别的，都是封存的，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有专门的审阅，也是需要三道手续的。 唐曼看着，几个妆师的妆，可以说是妆术，不是妆活，在下面的场子，确实是有好的妆师。 唐曼看着，这几个妆师，应该不是老恩提到的妆师。 那个妆师就在这比赛的妆师中吗？ 第58章 老化妆笔 唐曼看完视频，看董礼。 “说是几个高妆的妆师，确实是不错，但是……” “那也不能大意了，你弄到的不过就是几个妆师的视频。”唐曼说。 “师父，你有事？”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比赛的妆师一百多个，别出什么事情，场子里最容易出现问题。”唐曼说。 “师父，我会盯住的，伊主任通知了，晚上每个妆区都留人值班。”董礼说。 “那就好。” 这两天，这些妆师会在教室听课，巫雨也让最好的教师上课。 快下班的时候，巫雨来电话。 “场长，有几个场子的妆师，想和您吃个饭，这几个妆师，我也认识。” “那好，我安排。” “我安排，您人到就行。”巫雨说。 去了古街的古楼，八个妆师，巫雨一一的介绍。 这些妆师，男的，女的，年轻的，年纪大的…… 唐曼非常的客气，一一的敬酒。 “唐场长，听说排名靠前的会留在省场，那到底是多少名之前可以留下？”一个妆师问。 “那你想留下吗？” “当然，市和省差一个级别，工资，待遇也是不同的，而且省场可能进到教授级别，而市场子已经取消了这个制度，没有教授的级别，只有高级，而且高级也是十分的难进。”这个妆师说。 “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具体的要听省里的，至少多少名之前，那也是根据情况决定。”唐曼说。 “噢，那到是挺好的，不知道唐场长这次妆赛，您有没有妆演？”另一名妆师说。 妆演就是义妆，展示，并不参赛，就像导师级别的一样。 “这个看情况。”唐曼说。 “大家都只是听说过您的妆厉害，所以都看看看。” “嗯，会有机会的。”唐曼说。 唐曼观察着桌子上的妆师，到底那一个是老恩说的那个妆师呢？ 喝酒聊天，还很不错。 喝过酒，唐曼去老恩那儿喝茶。 “老恩，你说的那个妆师我没找到。” “找是找不到，到时候就冒出来了。”老恩说。 “我是不是要小心？” “对，妆可阴人，当妆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可以的。” “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不至于吧？” “是呀，你的妆名声在外了，自然有人会妒嫉，一旦有妒嫉，人就会失去了心性，那人就不是人了，什么事都能干。”老恩说。 “你说得还真对，我到是又学到不少。”唐曼说。 “别哄我开心，回家去休息，这几天也够你忙的了。”老恩说。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没有回家，去唐色。 唐人在画画。 “哥哥，我亲爱的哥哥。” “你是不是又惹祸了？”唐人没看唐曼，笔没停下。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哼，没事你会这样跟我说话？你有事了，才会这样叫我。”唐人说。 “嗯，也没什么事儿，我董礼说，你收藏了一套妆笔。”唐曼说。 唐人把笔放下，出来，坐到沙发上。 “你给我拿瓶啤酒。” 唐曼拿来啤酒。 “亲爱的哥哥，请喝酒。” 董礼从楼上下来了。 “哟，这么肉麻。” “你在家呀？”唐曼说。 “我不在家干什么？”董礼下来坐下。 “那套妆笔，我也是留了十几年了，弄来的时候，我是想用着画画，到是画过一次，不过……不说这个，我去拿。” 唐人去后面的仓库，半天才回来，一个黑色的盒子，上面镶嵌着贝壳，还有宝石。 打开，唐曼愣住了，里在的妆笔笔杆用的是一种动物的骨做成的，那笔毛一看，唐曼就知道用什么做的，现在根本就没有了。 “说是有几百年了，原来宫里也有妆，这是宫里的东西。”唐人说。 “真送我？” “拿走吧，但是要记住，很诡异，轻易别上妆，你明白了，我也不清楚，因为我画过一次画儿……不提。” 唐人两次提到用这妆笔画过画，说出过来，但是一提到出的事儿，就打住了，看来是可怕的事情。 唐曼盖上化妆箱，拿着要走。 “放下。”董礼站起来了。 “干什么？我哥给我的。”唐曼说。 “唐人，我说给我用，你不给，横了不给，竖了不给，连让我看一眼，你也不让，我到底是外姓人，我姓董，你们都姓唐……”董礼一下急了，大声喊着。 唐曼也懵了，这董礼发的什么疯？ 董礼把桌子上的茶杯摔了，跑了。 唐曼懵了，愣在那儿。 “你回去休息吧，没事。”唐人说。 “哥，我看来是算了，我走了。”唐曼把化妆箱放下了。 “拿着吧，董礼用不了这东西，她掌控不了，用了百分之百出事，你回去也问问明白人，老恩应该是懂的。”唐人说。 唐曼还是没拿，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工作后，回办公室九点多了，喝茶。 董礼来了，拿着化妆箱，放到桌子上。 “嫂子，我可不敢要。”唐曼说。 “哟，还生气呢？我是不懂，这化妆笔我不能用，因为我掌控不了，都怪唐人，不说清楚。” “你不能用，唐人拿来害我？”唐曼说。 “师父，对不起。”董礼说。 “这还是个态度，我收了。”唐曼是真的喜欢，一眼就喜欢上了。 董礼走，到门口，唐曼说：“董二驴，以后脾气改改。” 助手衣小蕊捂着嘴乐。 董礼站住了。 “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唐人？”董礼转过身，瞪着眼睛。 “不告诉你。” 董礼“哼”的一声走了。 助手衣小蕊一下笑出声来。 “这事不要和任何人提，不要叫。” “场长，我可没那个胆，我要是说了，估计能把我吃了，我还想多活两天。”衣小蕊说。 下午，巫雨打来电话。 “下午开一个交流会，也是认大家认识一下，本不想麻烦您的，可是伊主任说，您不来不好。”巫雨说。 “确实是，几点？” “两点半，开完会，在场食堂聚个餐，这些都是伊主任安排的。” “噢，进地主之谊，是应该的。” 这个伊法是真会来事，还不麻烦唐曼。 唐曼过去，讲了话，聊了半个小时后就离开了。 回来，下往，她叫上董礼，拎着化箱。 两个人宜春楼，点了六个菜，去了老恩那儿。 老恩坐在院子里喝茶。 “老恩，喝酒。”唐曼说。 喝酒，老恩看了一眼化妆箱。 “这是老化妆箱，是宫里出来的。”老恩说。 “确实是，就想让你看看，这个有什么禁忌没有。”唐曼说。 化妆箱打开，老恩看了一会儿。 “盖上吧！”老恩说。 老恩接下来的话，让唐曼和董礼都是一惊。 第59章 第一号 老恩说，这套化妆笔只能用魂妆，其它的妆不能用，而且妆师要达到一个无禁忌的级别，不然用则出事。 董礼一哆嗦，她看了一眼唐曼，看来唐人并没有骗董礼。 老恩把酒干了，董礼马上给倒上。 “今天的菜对我口味。” “老恩，我能用吗？” “当然，你已经是无禁忌之妆，不过要用在魂妆上。” “那实体妆不可以吗？”老恩问。 “也不是不可能，我怕你掌握不好。” “那这妆笔送你吧！”唐曼说。 “给你没用，我不能用，因为我的这方面的禁忌。”老恩说。 “讲讲实体妆怎么用？”唐曼问。 “魂体相合之时，大妆师在妆态下，先进妆态，后上妆，能看到魂体合一的时候，人死魂离，但是并不是时时都是魂离的，在七天内，也会有魂回体之时，这个时候就可以上实体妆。”老恩说。 “那这妆上出来，和普通的妆有什么不同呢？” “当然有不同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慎用。”老恩说。 “董礼，还要不？我还真不想要了。” “师父，我错了。” 闲聊，喝过酒，唐曼回了宅子。 她打开化妆箱看了，拿出笔来，她是真的喜欢，太精致了，当年宫里也有妆师，也不可能不死人。 过去的妆，那更厉害，更复杂。 唐曼看过这方面的书，事实了，妆师学院应该要学一下，至少是知道，但是巫雨在编书的时候，没有提及到这方面，中国古代的文化，博大精深。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喝茶。 她知道，明天就是妆赛了，各位妆师的状态应该都调整得不错了。 九点多，唐山带着十几个人来了，检查工作。 唐曼和巫雨，伊法陪着，四处的看，妆赛的现场，还有教学的情况，最后进了妆室，看了一会儿妆师上妆。 快中午的时候，唐山带着人回去了，不留下吃饭，说回去吃工作餐。 唐山对唐曼的工作很满意。 下午，唐曼和巫雨，伊法，又看了妆赛的几个比妆室，生怕有什么纰漏。 人员的安排，唐曼放心，巫雨和伊法确实是做得非常不错。 唐曼一直到下班，都坐在椅子上，喝茶，想事，助手衣小蕊出来几次，也没敢吭声。 下班了，助手衣小蕊提醒，唐曼才身，背着包，开车回了宅子。 唐曼一直在想着的是，明天妆赛，那个老恩所说的人会露面吗？ 这一夜，唐曼也是没有休息好，早晨起来化妆，多用了十多分钟。 她开车到场子，进办公室，秘书孟雅静泡上茶，她坐着喝茶，九点妆赛开始，唐曼是一个妆室的评委。 唐曼提前十分钟进了妆室，几个评委已经来了，坐在那儿。‘ “唐场长，可以开始吗？”有人问。 “规定来。”唐曼说。 妆师上来讲课，十分钟，然后义妆，义妆也是十分钟，这对妆师要求的难度很度，要把妆表现出来。 唐曼坐着看，讲得挺不错的，上妆的时候，似乎差了一些，当然，比普通的妆师要强很多。 分制是十分制，唐曼也是犹豫了，这打几分？她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就这个没想到，其它的几个评委似乎也在犹豫。 唐曼看了一眼左边的人，左边的人，侧过来，小声说：“这个打多少分？“ 第一个不好打分，一般就是打稍低一些，后面好打分，但是有失公平，这个就没办法了，评委一个一个的小声说着，最后给了六分。 其实，这个很不公平，评委提前看了选手的资料，但是仅仅限于是资料，和操作完全是不同的。 下一个参赛的妆师进来，讲妆，讲得有点成，恐怕是有点紧张的原因，但是上妆的时候，确实是很漂亮。 唐曼给了八分，妆师出去，旁边的评委看了一眼，犹豫了，她给了六分。 各自有各自的看着，想法，也没有问题，唐曼索性，由着自己的理解，来给分。 到中午，结束，去吃饭，唐曼没有去食堂，让秘书打饭回了办公室。 她感觉有一些累，吃过饭，休息，下午接着工作。 下午五点半才结束，有些妆师临时出了点状况，拖了一些时间。 唐曼出来，董礼和助手衣小蕊跟在后面。 上车。 “你们以后不要跟着。”唐曼说。 去古街吃饭。 “师父，今天不太好，我抽到第一号，分恐怕不能高了。”董礼说。 “都的录像，最后分数还会有调整的。”唐曼说。 “那最终还是以平均分为主。”董礼说。 “那是肯定的。” “小蕊，我这两天当评委，你就休息。”唐曼说。’ “场长，不累。”衣小蕊是聪明的人。 董礼对于今天的事情，不满意，这样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唐曼说：“也许你会被分到市场子去。” 董礼一愣：“妆赛的妆师，不是不会被分下去吗？” “今天上面来文件了，发到我手机上，有一个妆赛淘汰制，会被分下去，当副场长，就是资源平衡。” “可是不是要把场子弄到世界一流的吗？” “一百多个妆师，百分之二十，进行调整分流，我们场子只有一个，所以影响根本就不大，甚至说，没影响。”唐曼说。 “不公平。”董礼有些发慌。 “你害怕了？” “如果那样，我就不干了。”董礼说。 “是呀，你有钱。”唐曼说。 董礼沉默了。 吃过饭，回家。 唐曼早早的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去场子，喝茶，秘书孟雅静进来了。 “场长，八点半开始，提前了。” 唐曼没说话，直接去了妆室。 评委都在，坐下，叫妆师进来。 讲妆，上妆，唐曼看来，这些参赛的妆师，确实是有不行的，估计有操作。 唐曼就是看妆给分，不被左右，也不交流。 这些评委确定是，一妆一交流，唐曼也是很清楚的，恐怕有人在暗箱操作。 这天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 明天就是前三名进行实妆，比出来一二三。 晚上，唐曼在办公室吃饭，那些人去食堂。 唐曼想了半天，拿出酒来，喝酒。 合分之后，对于前三名，人进行一个视频的复核，评委都参加，其它的就按评的分数而来。 十点，合分结束，前三名出来了，明天早晨七点，评委复核，九点三个妆师比妆。 唐曼看了名单，上官艳在第二。 她看董礼，看到最后，董礼在一百多妆师里面，倒数第二，果然是重了招数了。 第60章 深坑 唐曼头都大了，这些评委恐怕在暗中都运作了。 唐曼坐在那儿喝酒，十点半了，唐山来电话。 “明天正常妆赛，最后让他们离开，你看视频妆，留去你来定，但是排在最后的十一个人，我要调剂一下，我知道他们是好妆师，到市场长子里当副场长，技术场长。”唐山说。 “副场长，在那儿可是说得不算。”唐曼说。 “我给宝剑，是不是心痛你的徒弟了？” “有点，只是太不公平，这个……“ “你明白，我明白就成，这事你来决定，到省场多少钱，你们场子出去多少人，你公正，我就不害怕。”唐山说。 “谢谢您。” “好了，你休息吧！” 唐曼吃了一颗定心丸，只是看来董礼必定是要接受调剂了。 而且董礼必须要去，唐曼也必须要让她去。 衣小蕊陪着。 “过来喝一杯。”唐曼说。 “场长，明天我还有工作。” “你别废话了。” 衣小蕊陪着喝酒。 “等这事过去了，我就收你为徒弟，也是助手，也是徒弟。” 衣小蕊高兴得喊了一声，吓唐曼一跳。 “对不起，师父。” “我现在还不是你师父。” “对不起场长。”衣小蕊说。 “当我徒弟，不一定是好事，挨打是常事，犯错误就挨打，另一个，我也告诉你，跟着我，不一定就能在场子当上什么，董礼妆赛之后，就会调剂到市场子去，甚至是县场子。”唐曼说。 “我学的是妆术，我什么都能接受，只是场长，礼姐那妆术，根本不可能。” “你看过名单没有？” “看过了，我以为是弄错了。” “没错。” “这肯定是不公平，这里面有事儿……” “知道就好，别讲别说，坐我的徒弟，你先学会闭嘴。”唐曼说。 “我知道了，场长。” 半夜才睡。 唐曼早晨起来，到食堂吃过早饭，就开始复核前三名的妆。 第一名和第三名，都是市场的妆师，第二名是九河，看来九河还是没有让她失望。 看视频，复核。 唐曼没有看出来问题，那就实妆。 到实妆室，三个妆同时开，三个妆室，在妆研室看视频，唐曼发现了问题，就是第三名，妆法和视频中的不一定，换人了？可是人是那个人。 唐曼细看，妆法是不一样的，绝对不是一个人上的妆，唐曼不说话。 看完，评妆，保持了原因的格局，一二三没变。 这个除了奖金之外，那就是职称，前三名，级别是副教授，九级制之上的，很难。 结束后，唐曼请了几个带队的人，吃了饭。 “唐场长，这次妆赛，挺成功的，我们喝一杯。”一个带队的人说。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干了酒。 聊天，唐曼说实话，真不想再聊下去，但是人情世故的总是要做的。 吃过饭，唐曼回办公室休息。 起来后，看资料，她把巫雨叫来了。 “巫院长，你看这个视频？”唐曼说。 第三名的义妆，和实妆，唐曼提醒，巫雨看着。 两遍后，巫雨说：“场长，妆法不是一个人的，完全不同。” “查一下。” “知道了。” “还有，就是前二十五名的妆师，我们要审核一下，合格的，进我们场子，我们场子也要出去二十五个人，妆师，还有学院的老师，分流下去。” “好的，场长。” “这次最后十一个人，就不用复核，直接报到省里，省里决定他们去什么地方。” 巫雨愣了一下，点头。 巫雨出去了，唐曼看资料，排名前二十五的人，留在场子里。 唐曼一一的看视频，一直到半夜，有一妆师，确实是不行，唐曼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不会让这样的人进来了。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接着看视频，把后面的，妆确实好的，往上调整。 一直到下午，把巫雨叫过来。 “前二十五名，我做了调整，但是要备注问题，还是要报到唐局长那儿。” “我全部看完了，这是我做的名单。”巫雨说。 唐曼看着自己的名单对了一下，一样。 “我同意你的。”唐曼并没有把自己的名单给巫雨看。 “您再看看，别那么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相信谁呢？” 巫雨点头。 唐曼玩了一个小眼心儿。 “对了，那第三名的妆怎么回事？” “查完了，双胞胎，但是那个上实妆的并不在体制内，走的是私妆。”巫雨说。 “这些都写说明，还有前二十五，剔除去的人，也写说明，然后公布出去。”唐曼说。 “这个……” “以我的名义。” “场长，我到是不怕，只是这个对您……” “我也不怕。”唐曼笑了一下。 巫雨离开，唐曼到沙发上，靠着坐下了。 老恩所说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替妆的人，这个人替妆之后就离开了。 唐曼本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并没有。 晚上，唐曼和董礼去吃饭。 “你肯定也是知道了。” “我去。” 唐曼一愣。 “师父，你说我不去，你麻烦，我也不想离开妆，好歹的到下面，也是一个技术的副场长。”董礼说。 “你不必为我，为难。” “我喜欢妆。”董礼说。 “只是暂时的。” “师父，太黑了，这里面运作得太厉害了，这跟瞪着眼睛说瞎话一样了。” “会慢慢的好的，省局那边，不会看着的。” “但愿，不了这些了，喝酒。”董礼到是想得到。 唐曼本是想着要劝说董礼。 董礼到是省心，这个丫头就是聪明，所以唐曼对董礼也是特别的喜欢，就算是不跟自己的哥哥唐人结婚，她也是一样的。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巫雨来了。 “场长，按照您说的，通知全部发下去了。” “有什么反应吗？” “您没接到电话，就是没有。” “为什么没有呢？” “场长，您是把这纸给挑破了，说白了，把他们的脸给抽了，没人敢再说什么。”巫雨说。 “也许狂风暴雨在后面，到时候你得帮着我点。”唐曼笑着说。 “自然是了，一条船上，活一起活，死一起死，但是为正义。”巫雨这话说的，有水平。 唐曼笑了一下。 “只是有点麻烦的就是，二十五个人下去，妆师有十二个，学院的老师有十三个，工作不好做。”巫雨说。 “是呀，毕竟呆在一起，有感情了，如果强行的，有点没有人情味儿了。”唐曼说。 “这事你来办吧，你别出面了。” “我来吧，我来的时间短，下得去手。” 巫雨笑起来。 巫雨走后，唐曼让秘书孟雅静通知，二十五个人开会。 第61章 格布胡同 唐曼也是紧张，这可不是好弄的。 下午一点，进小会议室，唐曼坐下。 “有什么要说的直接说。”唐曼并不准备像谈判一样的聊天。 “场子建起来，我们就到这儿来了，怎么也算是功臣了。”一个妆师说。 “还有吗？” “我们在这儿，付出了很多，这样做不公平。” 妆师说了不少。 “我听明白了，场子有你功劳，这是不可否认的，也感谢你们，但是，你们的技术，已经跟不上了，所以让你们分流到市场长子去，也不是说，永远在那儿，妆术真的达到了要求，可以回来。”唐曼说。 “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一名妆师说。 “那是老观念了，现在这社会，你没有本事，就是淘汰，这个没有什么选择，明天你们拿着报道单，去报道，有什么问题找我。”唐曼起身就离开了。 她知道，纠缠是没有一点意义的，最后就陷入了一个圈里。 唐曼也是不想让他们离开，但是省局要把场子打造一个世界的高度，那就没办法。 唐曼等着有人来找她，竟然没有。 就董礼，排名的问题，这恐怕也是有人操作了，董礼是唐曼的徒弟，也许很多人都知道了。 现在董礼要离开，自己身边就没有什么新近的人了。 唐曼有几个徒弟，但是现在都不在身边，那么是五弊吗？ 唐曼相信，那是五弊，自己似乎为这个五弊做过很多的事情，但是没有成功，似乎，只是似乎…… 她也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下班后，唐曼去老恩那儿吃饭。 老恩正喝酒，唐曼自己倒上。 “那个人没有出现。” “但是会出现的，也许这次没有出现，你小心就是了，他是一个妆师。”老恩说。 “你知道就直接告诉我。” “我不知道。”老恩翻了一眼唐曼。 “老恩，你说五弊的存在，怎么能逃离呢？”唐曼问。 “你又问到这个问题了，我不知道。” 喝酒，唐曼问老恩，晚上去西街鬼市不？ “不去。”老恩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唐曼没多问，吃完饭，离开，她去了西街鬼市。 白人是人，晚上是鬼。 唐曼在西街鬼市的一家茶馆喝茶，等时间。 西街鬼市，三教九流的，人很复杂。 八点多了，人已经多起来。 唐曼出来，转着，她希望再看到鬼婆，那五个雕刻到底是什么？ 唐曼走着，看着，有一个人突然叫唐曼。 唐曼回头看，没发现有认识的人。 她以为是听错了，再往前走，隐约的又听到有人叫，就在身边，唐曼很奇怪。 她转身往回走，看着人，没有认识的人，她又听到叫她的声音，她往前走，再传来声音的时候，似乎是胡同里。 唐曼往胡走，进胡同，墙上写着“格布”胡同，这是满语，唐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胡同宽两米，阴森悠长，昏暗的灯，十米一盏。 胡同并不是直的，唐曼没有看到人，但是这里是真切的听到了叫她的声音。 有人说，在西街鬼市，天黑后，不是在这儿住的人，轻易的不要进入胡同，会遇到诡异的东西。 比如，会叫你名字的猫，会哭的老鼠……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 但是，她还是往前走，这格布胡同很复杂，她走了有十分钟，一扇门半俺着，门的绿漆斑驳了，门斗儿挑得很高…… 唐曼走过去，站在门外。 “有人吗？”唐曼问。 没有人回答，唐曼又问了几声，依然没有人，显然叫她的人，是想把她带到这儿来。 唐曼推门进去了，小院子不大。 院子里没有人，唐曼又叫了一声，依然没有。 她走到窗户那儿，往里看，突然屋子里的灯亮了，唐曼“啊！”的一声，退了几步，她看到一张脸，也贴到了玻璃上。 唐曼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然后就听到诡异的笑起来，让唐曼头发都立起来了。 门开了。 “进来吧！” 竟然是鬼婆婆。 “鬼婆婆，你这样能把人吓死。” “进来。” 唐曼进去，坐下，鬼婆婆竟然在喝酒，桌子上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陪老太太喝一杯。” 鬼婆婆说话，阴森的。 唐曼倒上酒，喝了一口。 “鬼婆婆，你找我有事？” “不，你是一直在找我。”鬼婆婆一笑，两个大门牙露出来，其它自然牙都没有了。 “鬼婆婆，我想知道那五幅雕刻上面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我不想说，说了我就会死，不过呢，我告诉你，有人保护你，也有人想干掉你。”鬼婆婆说。 “那你是保护我的人了？” “我不是，我是提醒你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过就是一个妆师，为什么要害我呢？”唐曼问。 “这个我不能说，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保护你的人，很厉害，但是也不能说就是万无一失。”鬼婆婆笑起来，尖尖的。 唐曼一听，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她感觉这个鬼婆婆疯疯癫癫的。 “听说格布胡同有会叫人名字的猫？” “是呀，还有会说话狐狸。”鬼婆婆又笑起来，那笑声十分的刺耳。 “不打扰了。”唐曼起身。 “唐曼，不要从进来的路回去哟！会遇到不听话的黑猫。”鬼婆婆又尖笑起来。 “谢谢。”唐曼出来，就顺着胡同往西走，她没有从来的口儿出去，她害怕黑猫。 唐曼从格布胡同走了有半个小时，出来了，竟然是马路，这里的胡同是实在太复杂了。 唐曼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巫雨来了。 “董礼去省局报道了，其它的人员，等着省局的通知，就这两天的事情，留下的妆师，伊法带着熟悉环境，讲讲规矩。” “辛苦你了，四区的区长找一个人。”唐曼说。 “校可可可以吧？”伊法问。 “可以，尽量上年轻人上位。”唐曼说。 “场长，校可可是巫院长的徒弟，我总是担心……” “不用担心，用人不避嫌。”唐曼说。 伊法走了，她放下手中的资料，让校可可，是巫雨的徒弟，但是在妆术上是没有问题的，因为这个巫雨是认真的教徒弟，把徒弟教得也很出色。 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看着。 那五弊，那鬼市，还有一个叫哈达的人，鬼婆婆，老恩，上官艳的妆…… 唐曼理顺着这一切，但是依然没有结果。 下午，办公室主任伊法来了。 “八个出国培训的人，需要一个带队的，也就是对设备明白的人，随队一起考察，半年时间。”伊法说。 “我们不是有技术人员吗？选一个出来，再找一个带队的。”唐曼说。 “技术人员定下来了，领队……” “你带队，你的工作暂时由副主任代替。”唐曼说。 “好。” 伊法离开了。 唐曼其实，不想让伊法去，这个得力的助手，她还真舍不得，但是要给伊法机会，唐曼也看出来，伊法也想出去。 唐曼坐下喝茶，她给董礼打电话。 “你去省里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不想看到分别的场面。”董礼说。 “哟，少跟我玩这套，怎么样？” 董礼下面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62章 妆审组 董礼说，她被留在了省里，其它的人下去了，留在省里，妆审组，就专门对进级妆师的妆验证，她是妆审组的组长，六个人。 “高升了？”唐曼说。 “切，没意思，我喜欢的是上妆，暂时在这儿呆着，有机会我回场子。”董礼说。 “省局离这儿也不远，开车回来不过就一个半小时。”唐曼说。 “是呀，天天能回家。” 唐曼挂了电话，这到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但是，省局有一个妆审组，就是给妆师评级的审核，这也许是好事，可是对董礼就不是好事了，得罪人的活儿。 唐曼下班，助手衣小蕊打电话说，去古街古楼，请场长喝一杯。 唐曼过去，上古楼的二楼，衣小蕊和校可可在，唐曼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校可可现在是顶董礼的位置，四区的区长。 衣小蕊和校可可站起来。 “场长好。” “坐坐。”唐曼坐下。 喝酒，校可可的大意就是，感觉唐曼的提拔。 “不必，这是你的能力。”唐曼说。 喝酒，聊天，校可可说，这次董礼完全就是一个牺牲品，但是唐曼还没办法去救，玩得高明，就是说，还有着一股着看不见的力量，左右着一些什么，不过大局是被控制住了。 唐曼理解就是这个意思，助手衣小蕊看着墙上的画儿，似乎没在听，其实，助手衣小蕊是在听，她没有料到，校可可说出来这样的话。 这话肯定是巫雨说的，如果巫雨想让唐曼知道，直接说。 这个校可可到底是年轻了。 助手衣小蕊心眼子就多。 “对了，你和九河怎么样？”唐曼问衣小蕊。 衣小蕊眼睛乱动，那意思唐曼明白，不想让校可可知道，也就是说，衣小蕊还没有得手。 唐曼笑起来。 衣小蕊说：“可可，你当区长了，有什么计划没有？” “噢，没经验，我得慢慢学。”校可可大概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没有想到，老恩半夜打来电话。 “明天有一个妆活。” “你明天打也可以。”唐曼已经是休息了。 “不成，提前告诉你，我要睡了，明天九点之前不要给我打电话。”老恩把电话挂了。 唐曼也没办法。 早晨起来，她去上班。 喝茶，秘书孟雅静把一个文件袋，放到唐曼的面前。 “什么？” “门卫说，一个人放到那儿的，让送给你的。” 唐曼看着文件袋：“你这个秘书当的真是不合格，这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 “场长，我一直有话想跟您说。”秘书孟雅静说。 “你不用紧张，坐下，喝杯茶。”唐曼说。 孟雅静坐下，并没有喝茶，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看来是十分的紧张。 “你说吧！” “我是你的秘书，可是当秘书，每天就是给你跑跑腿什么的，根本没发展，我也是妆师，人家能进级，有前途……”秘书孟雅静说。 唐曼以为这丫头十分的聪明，没有想到说这话。 唐曼笑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回到妆区。”孟雅静说。 “噢。”唐曼犹豫了一下，问她想去哪个妆区。 孟雅静说去一妆区。 唐曼拿起电话，给一区的区长旗子打电话。 “孟雅静到你妆区报道。”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孟雅静站起来，去了一区报道。 助手衣小蕊进来了。 “我看你和九河没戏，对了，孟雅静去一区了，以后她的活儿，你接了，助手加秘书，但是开一份钱。” “收到。”衣小蕊说。 衣小蕊有些时候挺皮的，唐曼挺喜欢的。 “场长，我多嘴问一下，当得好好的秘书去妆区，什么意思？“衣小蕊问。 ”闭嘴，干活去。” 唐曼心情也不好，孟雅静她挺喜欢的，她不会让她永远的当秘密的，她有她的计划，等稳稳了，就收徒，交妆术，没有想到，这丫头沉不住气，这也不能怪人家，人家年轻，看眼前，看不长远，也没有问题，谁没有年轻过呢？ 唐曼不会怪孟雅静，也想着，有机会让她跟一个好师父，最好是跟着巫雨。 唐曼打开袋子，是一堆的照片，有几十张，还有资料。 照片都是七零八落的尸体。 唐曼锁住了眉头。 看资料，是车祸，唐曼摇头。 九点半了，唐曼给老恩打电话。 “这个是什么意思？” “袋子是我让人送过去的，十四个人，乱在一块儿了，看看你能复尸不？”老恩说。 唐曼捂住脸，电话在桌子上，敬畏亡灵。 “有难度。” “你过来看看吧！” “好。” 唐曼告诉助手衣小蕊，出去办点事儿。 衣小蕊开车，接了老恩。 老恩带着去了一个停尸间。 唐曼知道，她来过。 唐曼还是犹豫了，老恩说：“害怕了？” “小蕊，你在外面等着吧！” “我不怕。” 进去，一个惹大的冷冻室，进去就感觉一哆嗦。 尸案上摆着十四个人零碎的尸体，完全就是乱套了，这车祸怎么造成的，唐曼都想不出来，她站着看了，衣小蕊捂着嘴跑出去了。 “行吗？十四个灵魂，也是积阴德之事。” “可以，就明天吧！” 唐曼转身出来，老恩出来。 “我没看错你。” 上车，唐曼开车，衣小蕊捂着嘴。 “小曼，去应氏，我请你们。” 唐曼看了一眼表，中午了。 她给办公室副主任打电话，说下午有事，场子有什么情况打电话汇报。 去吃饭，衣小蕊刚坐下，又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了。 “场长，我真不行。” “那你回家休息。” 衣小蕊走了。 “谢谢你。” “这话说的，没意思了。”唐曼说。 “明天你怎么做？” “案子都处理完了吧？” “完事了。” “明天运回场子，用大妆室。”唐曼说。 “你安排。” 喝酒聊天，刚喝半杯，办公室副主任来电话了。 唐曼接了电话，一哆嗦。 办公室副主任说，出事了，让唐曼抓紧回去。 唐曼挂了电话，说有急事，她打车回场子。 进场子，办公室副主任跑过来。 唐曼听完事情，愣住了。 第63章 混尸 办公室副主任说，一个妆师失妆，和家属闹起来了。 唐曼的脑袋都大了，她没说话，去了妆区。 唐曼过去，看了一眼妆师的号216，是这次妆赛进来的妆师。 “您好，我是场长唐曼，请到办公室，我来处理。”唐曼说。 三名家属跟着去了办公室，唐曼给泡上茶。 下午恢复了妆师值班制。 新来的妆师会被排班。 “我先道歉，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们有错。”唐曼说。 “太不像话了，那妆上的，没眼看了，简直没有人性……“家属的火气大，太正常了，人死气生。 唐曼说：”我会处理这个妆师，马上派最好的妆师，上妆，所有的费用我们给减免。“ “我们不差这个钱，人都死了，我们有这个能力……”家属火气大，要持续的。 “对不起，我叫那个妆师过来。” “别叫，我们不相看到她，我们只想看到结果。” “好，我会严肃的处理。” “怎么处理？” “道歉，当月工资扣除。”唐曼说。 “不行，开除。” “好，开除。”唐曼说。 “我看你这个场长还不错，今天这事就这样，妆上完，就火化。”家属说。 “好，我马上去处理，你们到大厅的客厅休息。” 人离开，唐曼生气，点上烟，又是三区史木的区。 她看监控，录像中，那216妆师上的妆，简直就是开玩笑了，妆赛留下的来的妆师，唐曼都审核过了，没有问题，这个出现问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就是一个普妆。 唐曼过去，史木在办公室。 “场长。” “你到是稳。” “家属挑事。” “那妆你看了吗？” 史木不说话，坐在那儿没动，唐曼进来，他也没动。 唐曼叫来一名妆师，重新上妆，然后炼化。 “史木，你暂时停职，每天到场子上班，反省，如果你不服，就滚到省局去报道。”唐曼说完就走。 她回办公室，看着监控，生怕再出什么问题。 她把巫雨叫来了。 “巫院长，办公室副主任也不行，还有三区区长，也换人。”唐曼说。 “小曼，也没有外人，我这样叫你，是不是太过激了呢？” “没有。” 巫雨想了半天说出两个我的名字。 邵紫和钱初雪。 邵紫是学院妆研室的组长，钱初雪是巫雨的得力助手，巫雨没有助手，也没有秘书，一个人，但是这个钱初雪就是帮办一样，所有的事情，都帮着巫雨来办。 都是九零后，二十七八岁。 邵紫，妆师，七级，学院讲师，妆研室组长，每周四节课。 钱初雪，学得是管理，不是妆师。 “就这两个人，你通知，明天他们上升，邵紫是三区区长，钱初雪办办公室主任，暂时都代理。 巫雨走了，唐曼到是想办公室主任，伊法了。 她打电话。 “我的大主任，怎么样？” “挺好的，学习任务安排得很紧，不是太舒服。” “你不在，还真就不成。”唐曼说。 “场长，您开玩笑了。” “没有，等你回来。”唐曼说。 “好的。” 伊法这个人很正，想开个玩笑都不行，玩笑也得严肃。 唐曼处理完事情，一直到炼化完事，家属离开。 唐曼回宅子，让保姆弄了两个菜，坐在楼上喝啤酒，接着吃饭。 在宅子的二楼，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当年这个宅子的主人，绝对是会安排生活的人。 明天的事情怎么办？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说了事情。 “我明天休息，但是我们两个肯定是不成了，你的助理衣小蕊，也不成，就知道吐，让旗子，还有上官艳，一起来。”董礼说。 “我知道了，明天九十点钟，尸体运到大妆室。”唐曼说。 “我会提前到的。” 唐曼摇头，十四个尸体，混成一堆了，这个看着头皮都麻。 唐曼在脑袋里想着，董礼，旗子，上官艳…… 她真是想不出来其它的人，让巫雨上阵？ 也许可以，她也要看看巫雨的实力。 唐曼去巫雨那儿，说了事情，巫雨愣了半天。 “这妆，不好上。” “我已经接妆了，复尸上妆。”唐曼说。 “那好，我也参与，我再找两三个老师上妆。”巫雨说。 “辛苦你了。” 唐曼回办公室，虽然人员安排好了，但是心里也没有底儿。 唐曼下班后，带着助手衣小蕊看尸体，十四具尸体真的太乱了，唐曼头也大。 站了二十分钟离开。 助手衣小蕊捂着嘴，没吐出来，也算是进步了。 “要不要跟妆？”唐曼出来问。 “场长，跟。”衣小蕊说。 上车，往回走，董礼打电话，说她回来了，在古街的古楼。 去古楼，董礼精神状态不错。 “董组长，辛苦了。” “不辛苦，同志们才辛苦。”董礼说。 衣小蕊笑起来，坐下喝酒，说复尸的事情。 “我喜欢，这样的机会难得，也是积阴德之事，敬畏死者，慰藉亡灵。”董礼说。 “确实是，喝酒。”唐曼说。 喝酒，聊天，董礼说，下面的市场长子，在进级制度上，确实是乱套，正在查。 唐山局长，本来就是想采用我们的九级制，但是实行不下去，那样下面会更乱。 下面是初级，中级，高级，教授，不公平处处可见。 “那你天天很忙吧？” “我是组长，就是督促工作，请了几天假。”董礼说。 “明天九点开妆，家属谈过了，八点家属到位，我再谈一下，这个复尸上妆的工作，恐怕要更长的时间。”唐曼说。 “我和上面打好招呼了。”董礼说。 “这次就你留在了省局，其它的人分下去了，怎么说？” “听得最多的就是，唐山是唐曼的哥哥，董礼是唐曼的徒弟。”董礼笑起来。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传闻太多，唐曼也不用去分析，去想，没有意义。 吃过饭，回家休息。 这一夜，唐曼醒了几次，这样的混尸，很少见，如果有，也是分尸处理，每家领些骨灰，就完事了。 但是，这次家属要求分尸而妆，这个不能弄错了。 早晨起来，没有吃饭，她也怕吐了。 第64章 技术检测 唐曼上班，助手衣小蕊就表现得紧张。 “早晨吃饭没？” “没有，不敢吃。”这衣小蕊还有点心眼儿。 唐曼带着助手衣小蕊去了客厅，家属都在。 “我直接说事，这个工作可能持续时间会长一些，七天左右的时间，复尸到什么程度，我们尽最大努力，原尸原骨，如果有不周之处，也希望大家理解。”唐曼说。 “辛苦唐场长了，我们相信你。” “好，吃饭到食堂，可以回家等，复出一具，我们就会通知的。”唐曼说。 又聊了一会我，就回办公室，做准备工作，主要是心理上的准备。 九点准时进了大妆室，董礼，上官艳，旗子，巫雨带来了三个学院的老师，助手衣小蕊就是打个下手，更多的时间就是看着，学习。 尸台上，尸布掀开，都站在那儿看，混尸，太乱了。 “大家先分捡，凭着经验，最后再做判断，如果不成就动用技术手段，那就看家属的要求。”唐曼动手。 分捡，从大尸台，分捡到十四个小尸台，一一的配着，照片在大屏幕布上。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一直到中午，大尸台上还剩下十几块。 “休息。”唐曼说。 出去休息，没人去食堂。 唐曼回办公室。 “小蕊休息，下午一点开工。”唐曼说。 休息，半个小时后起来，唐曼喝茶水，衣小蕊不喝，连水也不敢喝，怕吐了。 下午一点，这些人都到了，研究最后的配尸，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配尸才结束。 唐曼在家属群里说，配尸结束，有一些疑点，如果需要进一步配尸的确定性，就需要技术手段，dna，那样费用会很高。 有家属问，头部能复原到什么程度？ “可以和照片上的一样。”唐曼说。 有的家属，就要求必须是原尸，费用不出，因为送到场子里来了，费用由肇事方出。 “这个费用家属必须先出，我们已经签好了合同，之后你们找肇事的人。”唐曼没有想到，有的家属就出尔反尔了。 有人同意，有几个人不同意。 “如果有不同意见，你们复尸就得停下来，如果出现一个配尸错误，就有可能出现大的问题，那只能是等着用技术手段了。”唐曼说。 “你们干什么吃的？”有人急了。 “所有的事情我说明白了，你们商量好后，给我一个电话。”唐曼不再说话了。 下班，董礼和唐曼去了宅子，保姆给做了几个菜。 董礼和唐曼喝酒。 唐曼说了家属的事情。 “真不知道好歹，这样的复尸，耗费的精力很大，而且容易出麻烦，混尸，而且是十四具，这活儿，场子只是出于人道，并不赚钱。”董礼说。 “家属不同，也能理解。”唐曼说。 “你心眼从来就这么好。”董礼说。 吃过饭，早早休息，太累。 早晨起来，直接去了场子，家属在大客厅闹起来。 代理办公室主任钱初雪，在周旋着，他们要见唐曼。 唐曼知道，家属达不成一致的意见，就没办法进行下一步。 钱初雪进来了。 “场失，让您失望了，我调解不了。”钱初雪阴着脸。 “钱主任，上任就遇到这事，也真难为你了。”唐曼笑起来。 “命呀！”钱初雪摇头。 “一起过去。”唐曼说。 到客厅，家属都站起来了。 “大家坐下，控制一下情绪。” 助手衣小蕊站在一边，钱初雪也站着。 “这回复尸，场子完全可以不接的，出于人道，我们接了，敬畏亡灵，慰藉心灵，这是我们的宗旨，这次的复尸，我们并不赚钱，也希望你们达成一致的协议，现在复尸的价格已经做出来了，不包括炼化，其它的。”唐曼说。 钱初雪把单子发下去，大致复尸都在四万左右。 这些人沉默了。 “这也太贵了。” “这些只是材料的钱，妆师的费用一天只有一百。”唐曼说。 “这钱我们认了，但是保证原尸。”一个人说。 “这个我们不能完全的保证，如果保证原尸，就要做dna，尸体有的分成了十几块，就要做十几个，这个费用就是那边报出来，如果你们同意，我们这边申请。“ “费用多少？” “费用一个是一千左右，我是说正常的，这个比较特殊，费用会高，因为这场面，会给工作人员造成非常大的压力，就像我们的妆师，一天是不敢吃饭的，有的一天都不敢喝水。”唐曼说。 有人要求做，有人不同意。 “如果大家都做的话，费用会低一下，因为做的dna的次数会少很多。”唐曼说。 有点乱了。 “好了，你们研究好，告诉我。”唐曼带着人回办公室。 “钱主任，这事不是你处理不好，谁来了也处理不好，你已经控制得不错了。” 钱初雪低头，大概是想大展拳脚，没有想到，上来来了一个烧鸡大窝脖儿。 等着，也让妆师休息。 一直到十点钟，那边才决定下来，不做，只要头部完整就可以。 唐曼让钱初雪下去，把合同签了，把费用交了。 唐曼带着人，接着干活。 连尸，上泥，一直忙到下午四点。 “回家休息，能吃饭的就吃，吃了吐，吐了吃。”唐曼说完就走。 唐曼看到有的妆师出现了体力的问题。 去古街，董礼，衣小蕊，唐曼。 喝酒，吃饭，衣小蕊看了半天，吃了口菜，喝酒，一口半杯。 缓了半天，又吃菜。 “咦，这酒真管用，不反了。”衣小蕊说。 唐曼和董礼都笑起来，当初她们也是这样。 衣小蕊走路晃了，唐曼和董礼给扶回宅子，给她家里打了电话，说今天在场长家住，有工作任务。 早晨起来，唐曼和董礼去上班，衣小蕊还没醒。 钱初雪到办公室。 “场长，又是办事不利，有两名家属的费用不交，就要等着赔偿下来。”钱初雪说。 “这样，你告诉家属，可以，那复尸暂时就不能复，送到冷冻柜里，一天二百六的费用，以后再复尸，价格就会高，因为这些的事情很严重，省局打来电话，说只用材料的费用，妆师一天只补一百块钱。”唐曼说。 钱初雪出去，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助手衣小蕊就跑进来了。 “场长，对不起。” “你累了就休息，正常。” “不，我可不能错过这样学习的机会。”衣小蕊说。 进妆室，链骨被肉做皮，唐曼并没有把那两个不交钱的死者不管，她这只是一个让他们交钱的办法，如果不交钱，后期这钱就麻烦了，场子这样运行下去，那就得赔钱，这是原则。 唐曼没有想到…… 第65章 两条一样的腿 唐曼没有想到，中午出来休息，有两个家属，冲她就过来了，挥拳就打，助手衣蕊小反应快，去挡，被打了几拳，其它的人拉开了，保安过来了，拉开人，报警。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脸上一块淤红。 “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唐曼说。 “场长，我没事，就几拳的事儿。” “其它的地方有事没有？” “没事。” 唐曼也心疼，衣小蕊是为自己挨了几拳头，那拳拳到肉。 唐曼把办公室主任钱初雪叫来了。 “带着衣小蕊到市医院做一个检查，看看骨头受伤没有，做好证据的保留。” “场长，我真的没事。” 唐曼摆了一下手，钱初雪带着衣小蕊去了医院。 家属失控，这本是正常的事情，但是这次的失控，是没有道理的，打工作人员，打妆师，他们为了你的家人在努力，反而被打了，心里也是憋屈。 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多次。 下午，接着妆活儿。 头部的复原，难度最大。 唐曼看着照片，拉肉扯皮，缝制，缺少的部分上尸泥。 唐曼也不时的看一眼其它的妆师。 这活儿不能急躁。 十点半的时候，一名妆师晕倒了。 停下来，医务室的医生跑进来，把人抬出去，120把妆师拉走。 “今天到此结束，休息一天。”唐曼说。 有一些妆师，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衣小蕊回来了，没大事。 唐曼带着衣小蕊又回到院，看那个妆师。 也没事，就是饿的，不敢吃饭，大家都大，都绷着，都是要面儿，能来复妆的，在场子里都是优秀的妆师，谁也不想丢这个面子。 唐曼带着助手衣小蕊去吃饭，董礼打电话来，问在什么地方。 董礼过来了。 “你们两个吃独食。”董礼说。 “你不回家陪陪唐人？” “哟，他烦我，我不在家才好。”董礼倒酒。 喝酒，聊天。 “我那个复尸明天再有一天就结束。”董礼说。 “你能确定是原尸不？”唐曼问。 “当然可以确定，不过有两个，是质疑的，就是左腿，因为两个人的左腿太相近，怎么拼看着都一样，我们努力达到是原尸，但是这个现在就没办法分了。”董礼说。 “那个生物技术公司的老周你有联系没有？” “有，师父，你不要乱来，人家正常的检测，费用也是根据不同来收的，一千到五千，如果这样的情况，恐怕还会高。”董礼说。 “敬畏死者，这事跟两个死者的家属沟通一下。”唐曼说。 董礼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唐曼打电话给钱初雪，让她和家属沟通。 喝过酒，回宅子。 唐曼休息。 晚上起来，她去了西街鬼市。 妆师一旦有大妆，这黑白的就乱套，好在这次上妆是在白天，如果是一个妆活，晚上上妆最好，阴阴相对，不容易出事。 这次混尸十四，重阴，不敢晚上上妆。 唐曼在西街鬼市转着，她是想找到什么，关于鬼市，这个鬼市并不是那个鬼市。 唐曼转到晚九点多，去古街，自己坐着喝啤酒。 她喜欢平淡的生活，可是生活竟然不是如此。 唐曼想着，是不是从五弊找到关于鬼市这个地方呢？ 唐曼十一点多回的宅子。 第二天上班，刚喝上一口茶，钱初雪进来了。 “找了两个死者的家属谈了，他们都不同意出这个钱，他们说，为什么就他们这边出了这样的问题。” “费用没交的家属交了吗？”唐曼问。 “交了。” “家属来了吗？” “在客厅。” 唐曼和钱初雪去了客厅。 两名死者的家属，七八个人坐在那儿。 唐曼坐下，把情况说了。 “这就是你们工作能力的问题，你们解决不了，把这个转嫁给了家属，我们已经够悲痛的了。”一个家属说。 家属是站在家属的角度来说话，这也正常。 “事情是这样的，有的尸块是很接近的，肉眼是判断不了的，就得借助技术手段，这技术手段要请外面的技术人员，这个费用我们是不承担的。”唐曼说。 “我说的是你们的能力问题，这个我们管不着，费用我们都交了。”家属说。 唐曼摇头，昨天董礼说到这事儿，没有再往下说，唐曼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唐曼不能那样做。 谈到这样，也就没办法再谈了。 “你们再考虑一下，我们再进行分析，看看可以分出来不。”唐曼出来。 钱初雪跟着出来。 “场长，我感觉我不适合代理这个主任，什么事儿都解决不了，总是给你找麻烦。”钱初雪说。 “你解决不了，我不是也解决不了吗？”唐曼说。 钱初雪没说话，去忙工作。 唐曼进妆室，都在忙碌着。 唐曼叫董礼，看两个死者的左腿，根本就没办法分，两个死者的年纪，身高，胖瘦，竟然非常的相近，只是长得不一样。 唐曼，董礼，巫雨研究到中午，都摇头，是没办法了。 “师父，这事我看让巫院长来处理。”董礼说。 中午在办公室吃了点水果，其它的没吃。 唐曼不说话。 “那我把这个意思说给巫院长了。”董礼说。 唐曼依然没说话。 董礼出去了，唐曼休息。 下午进妆室，上妆，没有人提这件事，家属也没有再找唐曼。 下午四点钟，有的妆师就结束了妆，因为有的脸部损坏的不大，有的严重，需要明天接着来。 结束的运到小妆室，家属签字，进行炼化。 钱初雪带着家属看完妆的死者，都满意，签字。 第二天，中午全部结束了，家属也是陆续的签字，但是有一个一直没签，说家属明天来。 唐曼问钱初雪，那两个左腿的死者家属，怎么谈的？ “对不起，搭了两个骨灰盒。”钱初雪说。 唐曼没说话，这件事对于唐曼来说，别扭。 死者都炼化了，省局的一个抓这件事的处事来电话说，非常的不错，唐局很满意。 唐曼没多说。 下班，唐曼去老恩那儿喝酒。 老恩说，这段时间总是有人在他宅子附近转，不认识的人，让他不安。 “我让唐人找人看看。” “不用，应该是没有大事，有事我再找你。” 老恩坐轮椅，平时也没有得罪的人，看来老恩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唐曼回家，看画儿，那画儿的风景她熟悉，又陌生。 她画画，画草地，小黑鹅，那竟然那样的有一种亲切感…… 第66章 混尸过十三 第二天上班，唐曼没有想到，钱初雪就进来了，进来就掉眼泪。 “哟，我的大主任，怎么了？” “场长，我干不了了。”钱初雪哭着。 “说说。” 唐曼泡上茶，喝茶。 有一个家属，就是没签字的，今天来了，说死者不是原尸，不签字，而且要求做dna检测，如果不是，他们要告场子。 “如果是呢？” “他们说，他们不承担任何的费用，这是场子要给他们的一个证明。”钱初雪说。 “那还至于哭成这样？“ “有人说，如果伊主任在这儿，这都不是事儿，分分钟钟摆平。”钱初雪说。 “有人嫉妒你，这么年轻就当了主任，这事伊主任遇到了，也挠头的。”唐曼说。 唐曼，钱初雪去了客厅，见到了家属，唐曼其实心里很明白，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死者为大，说有事，还有多大的事情比死者大呢？ “我是场长唐曼。” “唐场长，我做梦，梦到我的兄弟说，他有手不是他的，不是一次，我虽然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但是我心里不舒服，想做检测。” “合上同都有，检测自费。”唐曼说。 “那不对，我们交上四万块钱，你们就应该给出原尸的证明，保证是原尸，这个证明就得有检测报告。”家属说。 “尸体一块是十二块，都要做，这样的检测费用至少在两到三千一次，最底是两万四，我们不会承担的，合同上写得清楚。”唐曼说。 家属把合同拿出来了，唐曼看着。 唐曼发现合同是老合同，并没有写上这条。 唐曼看钱初雪，钱初雪拿过合同看，当时也懵了，看完，看着唐曼。 “这是老合同。”钱初雪说。 “这样，你们想检测就检测，费用我们承担。”唐曼说。 “也可以用其它的办法，就是费用上，少两万，这样你们少花两万多，我也少两万。”这个人说。 这个人的目的就是这个。 “那就这样，钱主任，重新签合同，然后签字炼化。”唐曼说完，起身就走。 她摇头，等着钱初雪的解释。 回办公天室喝茶，中午吃过饭，休息。 下午钱初雪来了，把辞去办公室主任的认放到唐曼的桌子上。 “损失我来承担。”钱初雪说。 “哟，就这本事？主任是全场最累的活儿，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怪你，伊法带队出国有点急，你没有熟悉工作，这是我的疏忽，我的责任，你打退堂鼓，有人就看你笑话了，而且巫院长也会不舒服的，你是她选出来的，就算是为巫院长的脸面，你也要干下去，最初工作，都有会有这样那样的错误的，积累经验，以后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唐曼把信撕了。 钱初钱愣了半天：“谢谢场长。” 唐曼知道，这个钱初雪是需要历练的。 董礼回到省里，给唐曼打电话，问顺利不？ “很顺利。”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下班，唐曼回宅子，下车的时候，左腿一软，然后就刺骨的痛，痛了几下，一会儿缓过来，她也没有太注意。 吃过饭，她接着画小黑鹅，一只一只的，草地上，已经有几十只了，但是还不够…… 半夜休息。 唐曼早晨起来，吃早饭，到场子，左腿又刺痛了一阵，她直冒冷汗。 下午，唐曼去了医院检查。 四点多，结果出来，没有问题。 唐曼去找老恩，因为她想到一件事，就是混尸十四的那个，左腿的事情。 老恩喝酒，她说了这件事情。 老恩想了半天：“我打个电话。” 一会儿，那个萨满巫师来了，看到唐曼，想了一下坐下了。 老恩给倒上酒。 “老恩，这酒有毒呀！” “你是萨满巫师，就是干这活儿的。”老恩说。 老恩说了事情。 萨满巫师听完。 “混尸十四，过了十三的数，你胆子是真不小。”萨满巫师说。 唐曼听着，知道自己犯了一些禁忌了，这些禁忌唐曼不懂。 萨满巫师说，混尸过了十三，就是一个重阴数，重阴，就算是不出现拼尸的错误，也会有事情发生的，十四魂相遇，必定有一魂是凶魂，凶魂难离。 凶魂转生路千年，他不想其转生之苦，就磨人，就是依附在人的身上，一年等百年，十年等千年，十年后，转生，就没有其苦。 “那谁能承受十年？” “那就磨死算，他她只能依附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我是把拼尸的左腿弄错了？”唐曼问。 “肯定是，他想依附在你的身上，要找到理由，这就是一个理由，不然不会的，只能发生其它的事情。”萨满巫师说。 “怎么办？” “这两个人埋在了什么地方？我要看墓地，才能知道是哪一个人，我再想办法。”萨满巫师说。 “我明天问一下。”唐曼说。 萨满巫师离开的时候，看了唐曼一眼，那眼神怪怪的，说不好是什么眼神。 喝完酒，回宅子休息，这一夜，唐曼醒了四次，都是左腿的刺痛。 唐曼起来，吃过早饭，上班。 她问了两个死者葬在什么地方？ 钱初雪一会儿回了电话。 “在场子的葬楼里。” 离场子一公里处，有葬楼，十三栋葬楼，一栋十三层，就是塔楼，价格比墓地便宜很多，很多人也是选择这种方式，有几个和尚守着，有一个寺，在入门处。 唐曼给萨满巫师打电话，告诉第几座塔楼，第几层…… 那个萨满巫师听完，想了半天说：“唐曼，你身上有魂，不是我们这儿的。” 萨满巫师的话，让唐曼一哆嗦。 她想不明白，她想问这个巫师，最后没问，既然没说，肯定是不能讲。 唐曼下午下班之后，腿就不疼了，看来这个巫师还是有本事的。 唐曼刚到宅子，竹子打电话说，让她过去吃饭。 唐曼过去了，竹子弄了几个菜，坐下喝酒。 “你还是少喝点酒好。”竹子说。 “我知道了。”唐曼心里清楚，想少喝酒，就不当妆师，压力很大。 闲聊一些其它的，竹子突然说到，唐人今天让他过去了，让他看了唐曼的画儿。 “你的画，唐人说，有问题，怪怪的，就是说，你受伤后，会出现一些不应该出现的幻觉，明天你休息吧？” “休息。” “我带你去检查，到省里。”竹子说。 “好呀！” 唐曼的内心又成了，那个鬼市不存在吗？自己真的出现了问题了吗？ 第67章 鬼婆婆的话 唐曼吃过饭，回家，她看着画，草地，小黑鹅，是那样的亲切，但是那小黑鹅，现实中并没有，也许是自己真的出现了问题。 唐曼休息，早晨，竹子就过来了。 吃过早饭，去省里检查。 那个医生竹子认识，亲自带着检查，一上午，都在做检查。 检查完，竹子说，带唐曼去吃好东西。 竹子带唐曼去了月色楼，省里一流的酒楼。 唐曼没有什么胃口，吃了点，就看外面的景色，竹子也没有说什么。 竹子本想带着唐曼在省里转转，买几件衣服，看唐曼的样子，就返回去了。 唐曼在宅子里看书，总是走神。 晚上，唐曼去了鬼婆婆那儿。 她和鬼婆婆喝酒。 “我受伤后，出现了问题，我一直以为是真的，今天去做了检查，明天结果会出来。”唐曼说。 鬼婆婆喝了一口酒。 “这酒真不错。”鬼婆婆说。 唐曼等着鬼婆婆回答自己。 “小曼，相信自己。”鬼婆婆就这么一句话。 “我……” “我就这么一句话，看到的，感觉到的，都是真的，别再多问，喝。” 鬼婆婆喝酒，聊天，聊天在西街鬼市卖东西，原本是没有兴趣的，但是突然就有了兴趣，她都会在下半夜出去，那才叫真鬼，白天人，晚上鬼。 “那也不过是人。”唐曼说。 “那是，是人，但是人的另一面，那就露出来了，贪婪，诡诈……”鬼婆婆说。 “那你都卖一些什么东西呢？”唐曼问。 “有什么卖什么，我还看到有卖小黑鹅的，很可爱的，但是，不是谁都卖的，以前没有，就是这个星期，天天下半夜一点来，两点肯定走。”鬼婆婆说。 “卖小黑鹅的？”唐曼当时都懵了。 “对呀，很可爱的。”鬼婆婆说。 唐曼没有再多问，喝过酒，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竹子打电话来。 “我把结果发给你，恢复的还是不错的，但是并没有完全恢复，那边给开了点药，我一会儿去取，下班后，我给你送过去。”竹子说。 “好，辛苦了。”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九点半有一个实妆。 她带着助手衣小蕊过去。 唐曼看了一眼，是普妆，就让衣小蕊来上妆。 ”你上妆，我看着。“ 衣小蕊上妆，鞠躬，然后掀开尸布，开妆。 衣小蕊的妆级只有四级，也是初级的那种。 唐曼看着，这妆确实是有不少的问题。 “描线的时候，不要逆向，也不要重复，如果有重复，擦掉，重来……”唐曼说着。 衣小蕊上妆。 衣小蕊在打妆的时候，竟然有一个甩妆刷的毛病，那是禁忌，刷碰到尸后，就带阴之气，甩刷是一种嫌弃之举，对死者的不敬，突然出现尸动一类的情况。 唐曼也不说话，过去拿起妆笔，上去给衣小蕊的手背一下。 衣小蕊“啊！”的一声。 眼睛里的泪在眼眶打转。 “一边去，把眼泪擦掉。”唐曼说。 唐曼坐在到边，看着，衣小蕊再上妆，就非常的小心了。 一个半小时，妆上完，唐曼看了一眼，还可以。 唐曼出去，衣小蕊收拾。 唐曼回办公室，点上烟，看着竹子发过来的检查报告，有一些数据是不正常，但是唐曼不懂，只是对比一下数值。 衣小蕊拎着化妆箱回来，放到妆室，出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来衣小蕊在生气。 快下班了，董礼打电话来。 “师父，我在古街。” “回来这么早？” “今天没有什么事情。”董礼说。 唐曼让衣小蕊开车和她去古街。 衣小蕊的手背肿了。 到古街，坐下喝啤酒。 “哟，挨打了？哈哈哈……”董礼开心的大笑起来。 衣小蕊的眼泪掉下来了。 “这眼泪，一对一对的，打你肯定是犯禁忌了。”董礼说。 “那就说呗，打干什么？” “不打你你不长记性。”董礼说。 “好了，我错了，以后我尽量的不打你。”董礼说。 “还不叫师父？”董礼说。 衣小蕊一愣，站起来：“师父。” 唐曼点了一下头：“暂时不要和其它的人说，明天我让钱初雪把师徒合同拿来，签了。” “谢谢师父。”衣小蕊笑了。 “哟，笑了？“董礼说。 想认唐曼当师父的人太多了，有的人为了真的跟唐曼学妆术，有的人就是另有用心了。 “董礼，我记得我有一件妆板，放在原来老场子，你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没有？”唐曼问。 唐曼到省里做完检查，她越发的想证明，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妆板？我没看到呀！” “我是师父留给我的。”唐曼说。 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个妆板，唐曼看着董礼的表情。 她没有说谎。 “对不起，师父，我就是大大咧咧的，你也知道。”董礼说。 “找不到就算了。”唐曼说。 喝过酒，唐曼回家，竹子已经来了，把药拿来了。 “这是两种药，是营养脑神经的，对身体没有害处，记得吃，我给了一个朋友，谈雕活的事情，我走屯。” 竹子匆匆的走了，唐曼发现竹子有一些不自然。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她想到周萌，心理医生。 她给周萌打电话，这个心理医生。 “周萌，干什么呢？”唐曼问。 “哟，你可是很久没打电话来了，怎么了？” “一打电话，你就觉得是病人是吧？”唐曼说。 周萌笑起来。 “你现在还在国外吗？”唐曼问。 “不，回来了，自己成立了一家心理卫生中心。”周萌说。 “明天我这去看看你。”唐曼说。 “好呀！” 唐曼感觉自己错位了。 竹子到底在做什么？还有董礼，唐人…… 老恩有话说不出来样子，那鬼婆婆所说的，发生的就是真的。 所有的一切怪怪的。 第二天，唐曼去场子，安排好工作，就去了省里。 见到周萌，唐曼抱在一起。 喝茶，聊天。 “你现在聊一个小时多少钱？”唐曼问。 “嗯，最少是八百，你要付钱的。”周萌说完笑起来。 “那我就抓紧说事儿。” “我今天安排好了，你来了，我什么都不干，一会儿逛街，然后中午喝一杯，很久没喝酒了。”周萌说。 逛街，买衣服，中午吃饭的时候，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那周萌的表情，让唐曼哆嗦了一下。 第68章 三只小黑鹅 周萌的表情是非常奇怪的，惊讶？吃惊？奇怪……完全说不出来的表情，就这种情况，唐曼也真的哆嗦了，是自己真的出了问题了吗？ 周萌喝红酒干了，慢慢的倒上。 “你再详细的说说，比如遇到的事情，还有梦里的事情……”周萌说。 唐曼说着，看着周萌，她在分析。 周萌看着窗户外面，听着。 唐曼讲完，看着周萌。 “有一些话，真不好讲，就你现在的状态，边缘性，如果再进行下去，那就不好讲了。”周萌把话说的很含蓄。 “他们是我至亲的人。”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如果需要我，可以叫我。”周萌说。 周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是说出了事实，他们在隐瞒着唐曼一个事实，而这个事实，唐曼确实是失去了这段的记忆。 唐曼也证实了，她想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们在隐瞒着她什么呢？ 甚至，竹子不惜让她吃药，那两种药，恐怕也是被换过的，应该是营养药一类的。 唐曼回去，第二天，就找朋友给看了那两种药。 那个朋友给体验了成份。 “是自己装的胶囊，里面是维生素。” 唐曼确定了这样的事情，她并没有挑破。 她也慢慢的恢复了那种分叉的精神现象了，如果自己真的没识破，恐怕自己真的就要得精神病了。 他们那样做，肯定是有更严重的事情，不让她知道。 唐曼上班，喝茶，九点十分，有一节妆课。 唐曼没有让衣小蕊跟着。 她去上妆课，依然是非常多的人，她按正常的妆来讲，上义妆，她的妆，唐曼自己也是清楚的，上过几次课后，她也听衣小蕊说了，不少有议论唐曼的妆，在学院没有人能比唐曼的妆，就是巫院长也没办法比。 那么来说，巫雨的妆，在唐曼没来之前，应该是第一？ 并不是这样，衣小蕊说，董礼的妆在学院是第一，但是很少有人说到董礼，不知道为什么。 唐曼上完课，回办公室。 衣小蕊说，校可可来过了。 “没说什么事情吗？”唐曼问。 “没说。” 唐曼让衣小蕊给校可可打电话。 这事唐曼要过问，校可可代理四区区长，顶董礼的位置。 校可可来了，衣小蕊给泡上茶，回自己办公室了。 “可可，有事？“ 唐曼不得不问，校可可是巫雨的徒弟。 “场长，四区有人排挤我，工作我是开展不下去。”校可可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校可可，二十五岁，是妆校毕业的，不是妆院，学历上差不少，六级妆师。 “这样，慢慢来，不用着急，你先回去，一会儿我过去开个会。”唐曼说。 校可可回去了。 唐曼知道，四区原来董礼在那儿当区长，分到四区的妆师，都是老妆师，不太好管理的，这是帅小天干的事情。 校可可过去，他们自然是不服。 唐曼过去，在四区会议室开会，唐曼没有叫校可可参加。 “校可可到四区代理区长工作，你们怎么搞的？都是老妆师了。”唐曼说。 都沉默。 “不服气是吧？”唐曼问。 “场长，校可可只有二十五岁，当妆师没几年，还是妆校毕业的，妆级六级，这个六级也是因为巫院长徒弟的原因。”有一个妆师说。 “场里启用年轻人，给她们机会，这是第一，第二，校可可是妆校毕业，但是下午休息的时间，她在妆院进修学习，第三，校可可的六级是真实水平，这个我审核的资料，这点如果你们质疑，可是重新来实妆。”唐曼说。 没有人说话了，唐曼不得不为校可可撑这个口袋。 “在工作能力上，校可可有可能不及各位，也麻烦大家多多帮助。”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有人说。 唐曼起身离开，去校可可的办公室，交待了一下，就回了办公室。 下午，唐曼一直在看资料。 下班，带着酒菜去了老恩那儿。 老恩也刚从古玩城回来。 摆上酒菜，给老恩倒上酒。 “老恩，你应该找人来照顾你。”唐曼说。 “麻烦。”老恩说。 “一个人习惯了，也挺好的，是不是？”唐曼问。 “有好有坏的，就是那么回事。”老恩说。 “今天卖出去东西没有？” “卖了两件，古玩城的生意还是可以的，毕竟给我的货是真的，就是价格贵一些，古玩无漏。”老恩说。 “我师父牢蕊，是不是陷在五弊中了？“唐曼问。 “我不知道你师父的事情。”老恩说。 “你也是妆师，我师父也是，妆师之间都会有联系的。”唐曼说。 “没有，我这个人不喜欢联系人。”老恩说。 “人总得有一些朋友的。” “我不喜欢有朋友。”老恩说。 唐曼发现最近老恩的状态不是太对，似乎有气一样。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休息。 半夜一点起来，去了西街鬼市。 她一直在想着那小黑鹅。 那个卖小黑鹅的人。 唐曼转着，在拐角处看到了，三只小黑鹅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那个人穿着帽衫，把自己包裹得严实，在鬼市这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很多摊主都会这样。 唐曼过去蹲下。 “小黑鹅真漂亮。” 那个人没说话，拿着碰了一下小黑鹅，三只小黑鹅站起来，看到唐曼，竟然奔着唐曼就过来了，唐曼伸手，三只小黑鹅就到唐曼的手上，叫着。 这么大点的小黑鹅从来就没有见过。 “我很喜欢它们，多少钱？“唐曼问。 “一只给一千。” “真不便宜。”唐曼说。 “这不是谁都卖的，要看缘分，这三只小黑鹅挺喜欢你的，你就带走。”这个人声音有些沙哑。 唐曼给转了钱，这个人起身就离开了。 唐曼拿着小黑鹅回家，放到纸箱子里，休息。 早晨起来，小黑鹅在叫着，唐曼拿了东西喂过之后，吃早饭，她交待保姆，中午喂一下。 唐曼上班。 进办公室，衣小蕊已经在了，把茶泡上了。 唐曼喝茶，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早。” “你也早。”唐曼说。 “上周，宿管老师说，有学生反应，半夜有人遇到一个披着长头发的女人，穿着白色的长裙。” “嗯。”唐曼听着。 “调查了当时的学生，说确实是看到了，有二楼的走廊，只是看到了背影，一分钟后，就离开了走廊，出去，消失了。”钱初雪说。 钱初雪代理办公室主任，事情不断的出现。 “还有？” “出现过两次，学生都十分的不安。” “监控呢？” “在监控中，也看到了，不过……” 钱初雪把视频调出来，唐曼看得一身冷汗。 第69章 披散的头发 视频中的这个女人，背对着，披着的头到，及腰了。 但是累看，长裙子的下面，她走路的姿势，那不是在走，是在飘着。 唐曼看完视频问：”以前发生过没有？” “没有。” “好，这件事就不要扩散了，你回去工作吧！” 唐曼在钱初雪走后，给那个萨满巫师打电话，一听是这事，他直接说，弄不了，挂了电话。 唐曼知道，这事要抓紧处理，不然影响会很大。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说这事儿。 “我给你找一个人，但是要的价格高。” “好。” 这个人下午来的，个子只有一米五多，一个老头，眼睛是斜的，看其它的地方，实际上是在看你。 “是老恩让我过来的，我叫十三，你叫我十三就行了。” “噢，十三老师，事情是这样的……” 十三，六十多岁的老头，他听完说：“过去看看。” 唐曼带着去了宿舍楼，他在走廊走了两个来回，然后下到一楼。 在一楼他在走廊，走了十三步，往回又走了十三步。 这恐怕是他让唐曼叫他十三的原因。 “晚上，你带着老恩，去古街的古楼等我。”十三走了。 唐曼回办公室，这事怪怪的，她想看视频，一琢磨就不看了，看着头皮发麻，那衣小蕊一直绷着嘴。 “你怎么了？” “师父，我紧张，那穿白裙子的女人，那不是在走，是在飘。” “错觉。”唐曼说。 下班，唐曼推着老恩去了古街，上古楼的二楼，坐下点菜。 菜上来，十三也来了，他看人的眼睛太别扭，明明看着其它的地方，实际上是在看着你。 “老恩你好，唐场长你好。” “十三，你的眼睛越来越邪恶了。” “你别没话找话。”十三说。 老恩大笑起来。 喝酒，吃菜。 “唐场长，说这话这事不好弄。”十三说。 “行了，直接说，唐场长会给你钱的。” “吃相不能太难看。”十三说。 十三说，那个女人确实是魂灵，他下午也查了，那宿舍楼在建成后，没有入住的时候，一个女人从三楼跳下来了，自杀，怨魂不散，而且那是葬场，阴气重，有阴磁场，这个怨恨大了，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怎么解决？” “先谈钱的事情。”十三说。 “十三老师，您说。” “叫我十三。”这个十三声音很大，不高兴的样子。 “操行。”老恩骂了一句。 “闭嘴，六万。”十三说。 唐曼一愣，这个价开得，太高了，老恩说要钱多，没有想到，这也是太多了。 “六千。”老恩说。 唐曼以为十三又要火了。 “成交。”十三说。 唐曼愣住了，这什么玩法？ 老恩笑起来。 “不过，欠我一个人情。” “好。”老恩说。 看来这是人情价格了。 十三说，宿舍楼的人要清除。 “周六周天，宿舍楼只有十几个学生，我可让安排。” “半夜。”十三说。 “好，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你半夜十二点，到老恩那儿接我，接我的时候穿黑色的衣服，其它的不用管了。”十三说。 喝酒，十三喝了一杯，就离开了。 “老恩，这个人靠谱不？”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老恩说。 “这事怪怪的。” “没有什么奇怪的，火葬场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正常，阴气所积之处，必有魂灵所息。”老恩说。 唐曼看着老恩，半天说：“我买了三只小黑鹅。” 老恩并没有意外，似乎就像唐曼买了一只鸡一样的正常。 “挺好的，好生养着。”老恩说。 “那小黑鹅我们这儿没有，也从来没有见过，它们似乎很有灵性。”唐曼说。 “嗯，也许是外来的品种。”老恩说。 吃过饭，唐曼回家，喝茶，喂三只小黑鹅。 三只小黑鹅吃饱了，就在唐曼的腿上趴着，偶尔叫一声，细细的声音。 第二天，周六，唐曼去场子，找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让她安排宿舍的学生。 晚上要用宿舍楼。 “场长，那事能弄？” “试一下。”唐曼说。 钱初雪去忙了。 唐曼点上烟，今天唐曼让衣小蕊休息了。 唐曼十点多，离开场子，回了宅子，她今天也应该是休息的。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在仓库里有一个动物房，让人给我送过来。” “养动物了？” “养了。” 唐人让人送动物房送来，那动物房原来唐人是养猫的，很大，很精致。 唐曼把动物房摆在院子里，收拾干净，把三只小黑鹅放进去，它们似乎很高兴，跑来跑去的叫着，细细的叫声，很好听。 竹子来了，带着酒菜。 “保姆说，你今天休息。”竹子说。 “上楼吧！” 上楼，摆上酒菜。 “你的药吃了吗？” “天天吃。”唐曼说。 “慢慢的就会恢复了，不用着急。”竹子说。 喝酒，唐曼看着窗户外面。 “是呀，慢慢的就会恢复了。”唐曼说。 “你养的那是什么？” “小黑鹅。”唐曼说。 “噢，外来的品种吧？没见过。” “是呀，我挺喜欢的，就买回来了。” “对了，我给你做了一只镯子。”竹子把镯子拿出来。 奶白色的一个镯子，是羊脂玉的，唐曼知道，这已经是极品了，竹子对她太用心了，反而让唐曼不安，五弊是真的存在。 唐曼犹豫了一下，把手伸出去，竹子给戴上，圈口唐人自然是清楚的。 “谢谢。”唐曼说。 “我们之间就不用客套了。” 吃过饭，竹子离开，唐曼休息。 唐曼下午醒来，到院子里喂小黑鹅，它们吃过东西，就追着唐曼，唐曼在院子里跑，大笑着，一只小黑鹅跑得快，一下翻了，唐曼“哈哈哈……”的笑着。 唐曼坐在椅子上，小黑鹅在地上跑来跑去的，她享受着这美好的时间，似乎她在什么地方经历过，有更多的小黑鹅…… 晚上叫过饭，唐曼就休息了。 十一点多起来，换上黑衣服，开车去老恩那儿，把十三接上，去了火葬场。 宿舍楼小漆黑一片。 十三下车，背着一个皮制的兜子。 他拿出来两个木钉，钉下，两个钉子相距有十米，然后系上黑色的线。 “你就在这儿，看到什么也不要害怕，你也不要过这个线，不管发生什么。”十三说完，背着大皮兜子，进了楼里。 唐曼等着，她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这个叫十三的人，是专门干这事的人，干了一辈子，老恩说，这个十三做事不糊弄，有一些干这事的人，糊弄，表面是是完事了，实际上没有解决，事情还会发生，再找这个人就找不到了。 唐曼等了有半个多小时，突然…… 第70章 画中的老火葬场 唐曼没有想到，半个多小时后，那个女人出来了，穿着白色的长裙子，披着长长的头发，她不是在走，是在飘，奔着唐曼来了。 唐曼后退着，那女人过来了，绊到了黑线上，摔倒了，十三出来了，过来了。 那地下只剩下了一条长裙子，唐曼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十三走过来，把木钉取出来，把黑线缠好，放到兜子里，然后拿出打火机，点上一根烟，往长裙子上倒了什么油，他点着了，那裙子竟然发出来惨叫声。 唐曼一身的冷汗，裙子烧没了。 “好了，没事了。” 出去，唐曼开车拉着十三，过桥的时候，十三说，把他放到桥上。 “你……” 十三没说话，唐曼停车，十三下了车。 十三往回走，唐曼看着后视镜，突然十三不见了。 唐曼一激灵，下车，看着后面，真的没有十三，这个桥长两公里，他绝对走不了那么快，如果他跳桥了，下面是水，也有二十多米高，这不可能…… 唐曼腿直哆嗦，开车回家。 早晨起来，吃过饭，她去上班，喝茶，给老恩打电话，说十三的事情。 “那货是吓你的，他就弄一些诡异的事情。”老恩说。 怎么做到的，唐曼也不想多问了，是人就成。 十点，唐曼带着衣小蕊，去了宿舍楼前，那烧过的地方，可以看得出来，虽然裙子没有了。 唐曼往宿舍楼去，宿管老师在。 “有什么事情没有？” “没事，场长放心。” 唐曼本想进去，想想没进去，她也有一些害怕。 回办公室，唐曼告诉衣小蕊，中午去古楼，下午就不上班了。 周天，唐曼也想休息一下。 唐曼去了妆室，妆师都是调休的，在火葬场没有休息日，就是三十，初一都要开炉，死者为大。 唐曼在妆室转了一圈，回来，和衣小蕊去古楼。 今天董礼休息。 在古楼吃饭，董礼跟唐曼说，有一个市场评高级的时候，有一个妆有问题，小组审核了两天了，问题就是在妆的规范上。 那个妆是高妆，董礼没有看到过的妆。 “有视频没有？” “有。” 董礼让唐曼看视频，那妆师手如鸡爪子一样，手指很长，是一个女妆师，只能看到手，没有录人。 唐曼看着，那妆唐曼知道，是青妆，关于青妆，唐曼也不知道和谁学的，这青妆上的水平不低，但是没有达到最高的水平，比唐曼差了不少。 “妆上完，看效果，不看妆法。”唐曼说。 “确实是，效果是相当的好，但是，市场评级，不能超妆，不能用外妆，这个人用了外妆，但是效果很好，省局的意思是发展妆，同意这种做法，只看效果，不看过程。”董礼说。 “那这个进高级是没有问题的。”唐曼说。 “问题是，有人反对，这个场子的妆师反对，说是不平公，他们学不到这样的妆。”董礼说。 “看来学院是要开这样的新妆了。”唐曼说。 “我是组长，那就按照省里的意思，这个高级通过。”董礼说。 唐曼知道，妆的改变也是需要时间的。 第二天，上班。 唐曼去巫雨那儿，她和巫雨聊了妆的改进问题。 巫雨说：“就妆的问题，教材中，有一些已经是改进了，我也只能到这个程度。” 巫雨学的妆，有所改进，但是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其它的妆也没有学过。 “是呀，我看到了，但是还是要有突破。” “场长，新妆还是您来，我这个确实是不懂，我做助手。”巫雨说。 “先这样，我请一个人来每周上两节新妆课，试验一下。”唐曼说。 “我支持您，我这边安排。”巫雨说。 “那就辛苦您了。”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看资料。 下午她去了古玩城，老恩坐在那儿喝茶。 进去，坐下，唐曼倒茶喝。 “老恩，我求你一件事儿。”唐曼说。 “别说求，吩咐就行了。”老恩说。 唐曼说讲课的事情，老恩看着了唐曼半天。 “我坐着轮椅讲课？” “对。” “我也没讲过课。” “你带过徒弟，就像教徒弟一样，一节课八百，一周两节，一节课一个小时，讲十五分钟，剩下的就是义妆。”唐曼说。 “我需要考虑一下。”老恩说。 “好。”唐曼和老恩又聊了一会儿，回场子。 今天四区值班，唐曼进校可可办公室。 “场长。” “坐吧！怎么样？”唐曼问。 “现在挺好的。” “没有人为难你吧？” “没有，现在他们都挺听话的。”校可可说。 唐曼和校可可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下班后，她去唐人那儿。 “董礼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也得六点左右到家。”唐人说。 “我到画室，拿一张我的画儿。”唐曼说。 “我去拿，别给你翻乱了。”唐人说完，进画室。 唐曼等着，从自己受伤后，唐人就不让她进他的画室。 唐人半天出来了，拿了一幅画儿。 “给你。” 唐曼拿着画儿走。 “不留下吃饭了？” “不了。” 唐曼回家，把画挂起来，这画儿是一个老火葬场的夜，她看着，她想在画里找到什么。 保姆把菜端上来，唐曼喝着红酒，看着画儿。 突然，她看到在火葬场一间平房的一侧，有一个人，探头在看什么，唐曼记得，自己画过这样的画儿，但是不记得，那画儿有一个探头的人。 唐曼走近看，看不清楚。 她找来放大镜，放大看，她呆住了，那个人竟然是老恩。 唐曼懵了，老恩她不记得了，就是说，她很早就认识老恩。 老恩在画里，探着头，夜里的火葬场更加的诡异，阴森。 唐曼实在是看不明白。 晚上九点多，看到院子里喂过小黑鹅，就休息。 早晨起来，去老恩那儿。 “老恩，考虑得怎么样？” “可以，我有兴趣。” “那我带你去场子，今天就是熟悉一下环境，安排一下时间。”唐曼说。 唐慢把老恩弄上车，开车去场子。 到场子，她给衣小蕊打电话。 衣小蕊下来，帮着把老恩弄到轮椅上，推着去巫雨的办公室。 “巫院长，介绍一下，老恩，恩革，请来讲妆的。” 巫雨愣了一下，走过来，握了一下手：”欢迎恩老师。” “叫我老恩就行了。”老恩说。 坐下聊了一会儿，带着老恩看了教室，安排好时间。 “这个义妆台有点高。”老恩说。 “下午我就让人换一个义妆台，这是老式的义妆台，新的可调节高矮，角度。”巫雨说。 “嗯，真不错，这场子现在应该是世界上一流的吧？” “是一流的，最好的，还准备换一些设备。”巫院说。 一切安排完，衣小蕊推到老恩，要去办公室。 “不了，让你的助理送你回去就行了。”老恩说。 唐曼让衣小蕊把老恩送回去，她回办公室。 唐曼发现一件事，就是老恩在看妆台的时候，左手有节奏的在点着中，重复着什么。 第71章 画中的老恩 老恩从来没有这样过，那是什么意思？无意识的？ 唐曼想着，那画中的老恩出现了，为什么会在画中？当时发生了什么？ 唐曼脑袋乱套，自己真的是忘记一些什么，这个是肯定的。 下班后，唐曼要回宅子，董礼打来电话，说她在古街。 唐曼过去，旗子也在。 “今天回来这么早？” “回来办点事。”董礼说。 喝酒，唐曼问：“我以前画的画儿，有一些找不到了，就放在唐人的画室里，有空你帮我找找。” “我不管，那画室唐人不让人进，那里那么大，而且乱七八糟的。”董礼说。 “你似乎怕我知道什么，想起来什么。”唐曼说。 “你到是希望你想起来所有的事情。”董礼说。 旗子坐着一直不说话。 “好了，不聊这个，旗子，你一妆区怎么样？”唐曼问。 “都挺好的。”旗子说。 “对了，我请老恩到场子里讲课，一周两节课，到时候你去听听。”唐曼说旗子。 “你请老恩到场子去讲课？“ “对呀，妆是要提升的，不能总是老妆，没有进步，达到国际一流的场子，技术也要一流。”唐曼说。 “也是，可惜，我没有时间，有时间我也想听听。”董礼说。 “有机会的。”唐曼说。 一个人从那边过来，一直看着董礼，过来董礼把头转到另一边，那个人看来是想和董礼说话，但是看到董礼转过头，他看了一眼唐曼，就走了。 这个人唐曼看着似乎认识，但是想不起来。 吃过饭，唐曼回家，坐在院子里喝茶，喂小黑鹅，这三只小黑鹅是太有灵性了，就像能听到唐曼的话一样。 “你们三个站排走一圈。” 三只小黑鹅就真的站成排，走一圈回来，看着唐曼。 “到我腿上来。” 三只小黑鹅就跳到唐曼有腿上趴着。 晚上十点，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她吃过早饭，看时间还早，就进书房，看着那画儿，夜里的老火葬场，她当时就懵了。 画中的老恩没有了，真的就没有了。 唐曼看着那个地方，没有什么损坏，就像根本没有画过老恩一样。、 唐曼问保姆，有人进来没有？ 保姆说，没有人进来。 唐曼也是奇怪了。 就这个事，让唐曼也弄不明白了。 唐曼上班，下午去唐人那儿。 “你去我哪儿了？”唐曼问。 “我没出过门儿。”唐人说。 “那我老恩早就认识了吗？”唐曼问。 唐人把电视关掉了，点上烟。 “既然你发现了，我也实话实说，那画儿，我改过了，我去了你的宅子，偷偷去的，你和老恩早就认识，他叫恩革，是私妆师，很厉害。”老恩说。 “我记不起来，原来我们就认识，我改掉那画，你是想隐瞒什么？”唐曼问。 “我只是不想让你和老恩走得太近，那是一个私妆师，人很诡异，也很邪恶，没有其它的意思。”唐人说。 唐人在胡编，唐曼看着唐人编得很累，也就没有再多问。 “我觉得老恩挺不错的。”唐曼起来走了。 唐曼离开唐色，她去河边坐着，这条河她是熟悉的，她能记起来，一些事情。 唐曼抱着膝盖，看着河水。 周萌打来电话。 “我来了，你在什么地方？”心理医生周萌。 “你在什么地方，我过去。” “古街。” 唐曼去古街，看到周萌，跑两步过去，抱在一起。 “你怎么来了？” “我也需要休息。” “一个小时八百块的医生，还有时间休息？要是我，我都不睡觉。”唐曼说。 周萌笑起来，上古楼的二楼，吃饭。 唐曼和周萌聊天。 “其实，我来是看看你，我担心你会出什么问题。”周萌说。 “我去你那儿回来，我就想明白了，他们在隐瞒着我什么，我受伤后，有一些事情就不记得了。”周萌说。 “唐曼，他们在隐瞒着你什么，肯定是为你好，你受伤，怎么受的伤，你都不记得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我觉得你应该按照你现在的生活轨迹走，不要再纠结过去。”周萌说。 “可是有一些事情，总是不时的出现，我很熟悉，但是又想不出来，所以我是真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曼说。 “你这样纠结，会出问题的。” “但是我肯定是想知道。” “你可以和他们任何中的一个人聊聊，也许能告诉你。” “不可能，他们达到了一致。”唐曼说。 “反正这事，你自己不要纠结了，慢慢的你就会知道所有的事情，不着急的。” “对，不着急，喝一杯。” 唐曼和周萌喝酒。 周萌会开导人，到底是心理医生，她说了很多，无形中，就把一些结儿给解开了。 吃过饭，周萌就回去了。 唐曼去老恩那儿喝茶。 老恩在写笔记，唐曼看了一眼，竟然是备课。 “哟，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妆对于你来说，都在心里，怎么讲，你都知道。” “那可不成，这是给学生讲课，必须要认真。” “老恩，你是私妆师？”唐曼问。 “那是很早的事情了，我现在不接活儿了。”老恩说。 “明天早晨我来接你上课，上完课，我让助手送你回来。”唐曼说。 “不用了，我安排好上官艳来接我。” “那也好。” 唐曼回宅子，坐在书房看着那幅画儿，唐人竟然偷偷的进来，把画儿给改了。 看来，唐人不让她进他的画室，是有原因的。 她也不着急了，就像周萌所说的，慢慢的，一切都会知道的。 第二天，唐曼上班，她站在窗户那儿抽烟，看着外面。 老恩，来了。 “小蕊，跟我下去。” 唐曼下楼。 “老恩。” 上官艳推着老恩。 “你去忙你的。”唐曼对上官艳说。 衣小蕊推着老恩，去学院楼。 唐曼和老恩聊天，到巫雨的办公室。 巫雨把茶杯递给老恩。 “这是我们为你准备的。”巫雨说。 “谢谢。” “老恩，以后你上课，衣小蕊就是你的助手。”唐曼说。 “好，你们去忙吧，这样我也不舒服。”老恩说。 唐曼回办公室，她还有些担心，老恩的课会出问题。 第72章 私妆 十点半，衣小蕊推着老恩进来了。 “哟，这办公室，太牛了。”老恩说。 衣小蕊马上泡茶。 “恩教授，怎么样？”唐曼笑着问。 “还可以。” “掌声不断，不然十点课就结束了，弄到十点半。”衣小蕊说。 “说明是受欢迎。” “恩教授讲课丰趣，幽默。”衣小蕊说。 “叫我老恩，我可不是什么教授，丢不起人。”老恩笑起来。 “中午我带你去吃应氏菜。”唐曼说。 “算了，你挺忙的，我这就回去了，还要麻烦你的助理。” “这是我们的工作，小蕊把老恩送回去。”唐曼说。 老恩走了，唐曼给巫雨打电话。 “老恩的课你听没有？” “必须要听的，妆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是高妆，但是讲课……” “直说，没关系的。”唐曼说。 “这课应该是严肃的，上妆就是严肃的事情，可是恩老师，上课是幽默，可是不适合。”巫雨说。 “只是上课，并不是实妆，我觉得没有问题。” “那是我老了。”巫雨说。 “你可不老，这课就这样上着，试验一下，看看不行我们再调整。”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这是唐曼和巫雨的第一次分歧，以后还会有的。 唐曼下班回宅子，喂小黑鹅，逗小黑鹅玩，这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吃过饭，唐曼出去，在街上走着，遇到了竹子。 “小曼。” “竹子，干什么去？” “我去送个活儿，别忘记吃药。” “你去吧！” 竹子走了，唐曼看着竹子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想哭…… 为什么会这样，唐曼也不清楚。 竹子应该是她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董礼说，他们结过婚，后来又分开了，因为五弊吗？ 唐曼转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宅子。 休息，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到场子，喝茶，看妆师的资料。 妆赛的比赛，那些妆师都尽了力在上妆。 她看上官艳的妆。 上官艳的妆确实是不错，但是因为悟性差，再往上走一层，恐怕就难了。 老恩的徒弟，当年怎么收的，也不知道。 唐曼看了一天的妆，董礼的妆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层次了，但是有一些小问题，唐曼也没有指出来，妆不尽善，妆不绝美，在上妆的时候，要留点小瑕疵，这也是一个规矩，但是这个小瑕疵，要怎么留，也是有讲究的，不让人看出来，是大妆师。 就普妆而言，就没有这种禁忌，高处不胜寒意。 唐曼下班，往回走，老恩打电话来，让她过去。 唐曼过去，老恩把酒菜都摆好了。 “你一个人不方便，我那儿有两个保姆，给你一个，唐人出钱。”唐曼说。 “不，我习惯一个人，多一个人我不习惯。” 桌子上摆着三副碗筷。 “还有人？” “嗯，马上来。” 老恩的话刚说完，一个人推门进来了，六十多岁。 “我的朋友。”老恩说这样说了一嘴，没有详细的介绍。 坐下喝酒，老恩的那个朋友就说妆的事情，是私妆。 老恩的这个朋友，想请唐曼上私妆。 这个朋友是少数民族，可以埋葬，但是这个私妆有些麻烦，人被野兽咬死的，脸扯碎了，还少了一条胳膊。 老恩看唐曼。 “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就给上妆。”唐曼说。 “谢谢唐老师。”那老头说。 唐曼喝了半杯酒，说有事离开了。 老恩自己说，很久不私妆上。 对于私妆，唐曼也确实是不想上，麻烦的事情多，这和在场子里上妆又是不一样。 定到明天下班去上妆。 唐曼回家休息。 第二天，她让衣小蕊去找旗子拿一些尸泥。 衣小蕊拿回来，唐曼让她在义妆室揉泥。 衣小蕊揉完泥，出来，说揉完了。 唐曼进去看，然后看衣小蕊。 “我做一遍，你看着。” 唐曼揉泥，菊揉，衣小蕊看着。 “重揉。” 唐曼出去了，喝茶，看资料。 十点多，衣小蕊出来了，看着唐曼。 唐曼进去看了一眼说：“重揉。” “师父，我用腕子肿了。” “重揉。”唐曼说。 一直到中午，唐曼进去看：“放到塑料袋子里，密封上。” 唐曼出来，去食堂。 除了衣小蕊，没有人到唐曼这张桌子来，除非是有事儿。 原来，场长是有一个单独的单间的， 但是唐曼不喜欢，一次没去过。 唐曼吃过饭，回去休息。 起来喝茶。 “小蕊晚跟我去私妆，把我的化妆箱拿着。” 衣小蕊应了一句，回自己的办公室。 唐曼看资料，也开始写新妆的教材。 唐曼很多的妆，她记得，但是放谁学的不记得，老恩就是这样的妆，那画中的老恩，她是认识好久了，自己的妆和老恩学的？ 唐曼也不想再多想了，下班，回宅子，喂小黑鹅，吃饭。 晚上八点，老恩打电话。 “你来接我，我跟你去私妆。” “噢。” 唐曼接老恩，在路又把衣小蕊接上，晚上是九点，到那个人的家，开车就二十多分钟。 “定的是九点，有点早。”唐曼说。 “你在绕城路上走，时间就够了。”老恩说。 唐曼守时，这是她一直的原则。 “老恩，就私妆而言，确实有一个市场，但是现在做私妆的也是少了。”唐曼说。 “私妆的难度太高了，在场子里，上妆的好坏，家属觉得过去得就成，悲痛中，也没有人计较这样的事情，就是不懂，但是私妆，家属能来请，就是懂。”老恩说。 “那这个私妆钱是不好赚了？” “当然，你跟你师父牢蕊恐怕也没少出私妆吧？“老恩这样说，这是在提醒着唐曼什么。 唐曼记得，和自己师父牢蕊没少出私妆。 到地方，也刚好是九点。 把老恩弄下去，唐曼和衣小蕊在车上换上妆服，下车。 家属已经出来了，很客气。 进去，死者在一个房间里，蒙着床单子。 唐曼和衣小蕊进去。 “找黑布，把窗户挡上。”唐曼说。 家属出去，找来黑布，把窗户蒙上了。 关上门，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那紧张的腿都在抖着。 “你出去，让人给泡点茶水。”唐曼说。 衣小蕊出去，唐曼鞠躬，掀开蒙着的床单子，她一惊，马上盖上了，出来。 老恩在院子里和家属聊天。 唐曼出来，衣小蕊拎着茶壶，站在那儿。 唐曼蹲下来，小声和老恩说。 “这是青尸，做不了。”唐曼说。 老恩一愣，低头想了半天：“你推我进去。” 唐曼推着进去，老恩看完，出来了。 “这个我们做不了，因为你没说实话，这个朋友不做也罢了。”老恩说。 唐曼推着老恩，衣小蕊跟着，帮着弄上车，开车离开，去古街。 喝啤酒，老恩说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73章 青尸 老恩说，青尸有解决的办法，但是很邪恶。 这青尸，就是有其它的魂，在这个尸体的身上，抢着转世。 尸也是分的，恶人死了，没有魂抢，都躲得远远的，因为转世，艰难，而且转世，是受罪的。 “那怎么办？”唐曼问。 “魂妆。”老恩说。 唐曼想起来，自己有一套妆笔，十三只，是上魂妆所用的。 “一魂一妆？” “对，妆成魂离。” “那是两魂，就是说，我要上三妆，两上魂妆，一个实妆。” “对，但是魂妆上不好，魂不离，就会缠着你。”老恩说。 “那这妆我就不能上了？”唐曼说。 “看你的妆术，如果妆术好的话，不是问题。” “我没信心。”唐曼说。 “我跟妆，你敢不？”老恩问。 “可以。” 那衣小蕊完全就是紧张状态，不说话，就是现实的妆，她都弄不明白了，这又有魂妆。 “我和家属谈，谈好后，你魂妆。” “好。” 其实，唐曼心里没有底儿，她知道，自己上过魂妆，一魂一妆，这个不太好弄。 吃过饭，衣小蕊说跟唐曼回家住，她害怕，跟着唐曼觉得心安。 回宅子，喝茶，喂小黑鹅，那衣小蕊就站在一边。 “你不用紧张，我上妆，也不是你上妆，出事也是我出事。”唐曼说。 “师父，你出事，我也不会好过的。”衣小蕊说。 “不说这个了。”唐曼和小黑鹅玩了一阵子，上楼。 “你别跟着我，你去你房间睡去。” “师父，我害怕，我跟你睡。” “你不是孩子。” 衣小蕊站着不动，撅嘴，看着唐曼，那小眼泪，太可怜。 “行了，进来。” 休息，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去上班。 唐曼喝茶，看资料，写妆法，妆式，这个要成为新妆的教材。 老恩的课受到欢迎，是因为妆的原因，这点是肯定的。 上官艳来了。 “场长好。” “坐。” “场长，我师父来场子上课，我觉得不太适合。”上官艳说。 唐曼一愣，这徒弟管上师父的事情了？ “嗯，你说。”唐曼说。 “我师父的妆，不适合在场子实际的运用，妆师的水平不一样，学了，在运用中，会出问题。” “噢，还有呢？” “每年都会有一个评级，有些人会用这种妆来操作，那么要怎么评呢？老妆师不愿意学，是不是不公平？”上官艳说。 上官艳五十多岁了，老妆师，八级。 “上官老师，您是老妆师，您的妆是不用质疑的，退体前，到九级是没问题的，但是妆是要发展的，我到是希望您把妆也教给一些人，或者说，您也收几个徒弟。” “场长，收徒弟是不成的，我师父说，我永远不能开门。”上官艳说。 老恩不让开门的原因就是，上官艳的妆，就是达不到一个高层次，所以不让开门儿。 自然这个唐曼不能说。 “上官老师，这件事，您和你的师父聊聊，我想你们之间是没有聊过这事儿。” “确实是。”上官艳站起来，走了。 不高兴，不痛快？ 原因只有一个，评级，如果这妆每一个妆师都会了，悟性好的，恐怕会就超过上官艳，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妆师，自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退体之前，进到九级，这进级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唐曼是公平的。 下午，老恩，来电话了。 “家属也想着早点入葬，价格我谈到了八万，你看成吗？“老恩问。 “其实，价格不是问题，如果人家没有，我不要也成，就是魂妆我害怕出问题。” “我守妆，你上妆，有问题我接妆。” “噢，那八万归你，你请我喝酒。” “哈哈哈……还有这便宜赚，成交。” “老恩，今天我徒弟来找我了，说你不适合教妆……”唐曼说。 “我这个徒弟收的，我挺上火，我以为，没有灵性，慢慢的也能成大妆，可惜，完犊子了。”这老恩到是有意思，把唐曼逗乐了。 “你明天有课，上完课，晚上吃饭，然后去上私妆。” “成，晚上我想到西街鬼市的鬼婆婆那儿吃饭。” “你认识鬼婆婆？” “我不跟你说过吗，我认识。” “噢，我似乎记忆有点问题。” 唐曼挂了电话，点上烟，站在窗户那儿看外面的风景。 这个场子选的位置，离市区是远点，但是风景非常的好。 第二天，唐曼接上老恩，去上课。 唐曼看视频，老恩的课讲的是真不错，义妆的手法也是非常的漂亮，真就像一种艺术一样，能把妆上到这个程度的人，至少现在没有。 老恩的妆结束，衣小蕊送回家。 唐曼下午也离开场子，回宅子休息。 她不知道晚上的妆，能不能成，老恩跟妆，必然这妆不好上，容易出问题的。 那家人，看来是很懂的。 唐曼晚上，接老恩去吃饭，衣小蕊跟着，依然是紧张。 老恩很放松，聊了不少。 吃过饭，去死者家里。 那家人十分的客气，进去，关门。 唐曼开妆，那衣小蕊紧张。 十三只笔的妆箱打开，老恩说。 “真漂亮。” 唐曼看了一眼，没说话，缝制，被尸泥，整个人完成，半夜了。 坐下点上烟。 “老恩，一会儿魂妆的时候，你帮我看着点。” “当然了。” “师父，我干什么？”衣小蕊擦额头上的汗。 “你就站着看。” 休息过后，顶头站，唐曼看到了两个魂。 唐曼上妆，老恩盯着看，衣小蕊就发懵，唐曼在死者的左侧上妆，那根本什么都没有。 “小曼，妆有左有右，别偏左。”老恩说。 这是唐曼的毛病，原来上妆站位在左，现在顶头上魂妆，就会偏左。 “好。” 唐曼也紧张，下半夜两点，两个魂妆才上完。 上完，唐曼休息，突然，衣小蕊叫了一声，一下就靠到墙上，把唐曼和老恩吓一哆嗦。 有两团子魂气出来，在屋子里。 唐曼站起来，把门打开，魂气离开了。 “小蕊，上妆。” 衣小蕊已经是懵了，嘴唇都青了。 第74章 比妆 老恩看了一眼唐曼。 “你上妆，我和小蕊出去透透气儿。” “你看什么呢？”唐曼说衣小蕊。 衣小蕊“啊！”的一声，推着老恩出去了。 地上有水，唐曼也能理解，自己当年当妆师的时候，也是这样。 唐曼上实妆，一个多小时结束出来。 家属进来看完妆，满意。 唐曼他们离开，天都快亮了。 唐曼把老恩送回家，她和衣小蕊回宅子就睡。 一直到快中午了才起来。 私妆对于衣小蕊是第一次，而且第一次就遇到了这样的妆。 起来，唐曼打电话给办公室主任钱初雪，问了一下情况，没有事情。 中午唐曼和衣小蕊吃饭。 “小蕊，跟着我，这两年多学点东西，暂时就不进级。” “我听师父的。” “如果你不适应，就早点提出来，我给你安排到学院的其它位置，不当妆师。” “我喜欢妆。”衣小蕊说。 唐曼没有再多说，能坚持下来的妆师，也是不多。 吃过饭，衣小蕊回家。 唐曼休息，她上过妆后，感觉很累。 大妆必累三日。 第二天，上班，衣小蕊给泡上茶，唐曼喝茶，看资料。 毛依旋来了。 二十九岁，七级师，四区，从业五年，她的妆奇怪，有一些妆，唐曼看着熟悉。 “场长，我想……”毛依旋没有往下说。 “说吧，没事。” 毛依旋想了半天：“我想和您比一下妆。” 唐听听完一愣，然后笑起来。 “那好呀！” 唐曼的脑袋在转着，这毛依旋是什么意思？ 她看过毛依旋的妆，有十几次，她也是一直在琢磨着。 今天毛依旋说想和唐曼比妆，也是让她很意外。 “那就下午一点半，义妆。” “好。” 毛依旋站起来，说：“打扰您了。” 毛依旋走了，唐曼也是没有想明白，毛依旋这是什么意思？ 毛依旋的妆，跟谁学的，不知道。 这个毛依旋有点意思，有可能被评为七级妆师，不高兴。 下午一点半，在唐曼办公室的妆室，进行义妆，唐曼和衣小蕊坐在一边看，那妆确实是优秀。 这妆掩妆，不是火葬场的传统妆。 掩妆，掩其悲色，以温暖而现，上出死者的慈爱。 妆盖则失活，淡则难掩其色，所以难度还是非常高的。 唐曼看了一会儿：“你上着，我喝口水。” 唐曼出去，到办公室点上烟，这个毛依旋的妆，唐曼熟悉，但是不知道从何而来。 半个小时唐曼进去。 毛依旋的妆，也上得差不多了。 “你不到三十岁，成此大妆，妆和谁学的呢？”唐曼问。 “遇到一个高人，指点了一段时间。”毛依旋没有说。 收妆之后，看着唐曼。 “场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敢和您比妆，我妆到七级，说实话，我不服气，不是因为级别的事情，是妆应该得到承认。”毛依旋说。 “确实是，九级是没有问题的，董礼的妆是八级，你是七级，当时评妆的时候，对于外妆，是有一些说法的，所以，没有给那么高的级，这个我在努力。” “场长，知道您的妆，没有人能比得上，您的妆，也是借于外妆才达到那么高的水平。” “你的意思是发展外妆？” “对，恩老师讲得是外妆，他的徒弟上官艳也是外妆，也达到了八级，我喜欢外妆。” “那就直接，何苦来这么一出。” 出来喝茶。 “场长，我想应该有一个新妆组，发展新妆。” 这才是毛依旋的真实想法。 “我也是考虑这个了，明天我和巫院长商量一下。” “我觉得没有必要，在妆区成立一个新妆区，这样更利用实用性，到学院，就成了研究妆，实际的动用少。”毛依旋说。 “也对，明天开个会研究一下，毕竟不是小事。” “打扰场长了。” 毛依旋，应该是毛遂自荐，话虽然没有说出来。 看毛依旋的妆，如果成立新妆区，她是区长，也没有问题，但是董礼在，就没她的事儿了。 董礼的外妆，确实是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你去把妆解了，然后上妆，仿妆上。”唐曼说。 衣小蕊“噢”了一声，进妆室。 唐曼喝茶，看毛依旋的资料，视频中的毛依旋的妆，恐怕是因为有妆的说法，并没有使用外妆，就普通的手法，也是不错的。 但是在进级上，毛依旋用了外妆的手法，妆确实是不错。 当时，在这个妆上也是有争议的，像董礼的一样，没有定到九级。 但是，上官艳和董礼都用了外妆加普妆的结合，所以到了八级，毛依旋是七级，她不服气，也是正常的。 衣小蕊从义妆室出来。 “师父，我上完了。” 唐曼看了一眼表，也快下班了。 她把东西收拾好，进义妆室，看了一眼就出来了。 “你跟我走。” 下班，开车去古街，董礼竟然在古街和朋友喝酒。 董礼摆了一下手，一会儿过来了，坐下了。 “你陪你的朋友。” “不用，我也遇到，喝一杯就成，师父，你脸色不对。” 董礼说完，看衣小蕊。 “我可没惹师父生气。” “不可能，师父除了和徒弟生气，不会和别人生气。”董礼说。 衣小蕊一下就站起来了，把手背到身后，她也发现，唐曼从义妆室出来，脸色就不太对，也没有太注意，董礼一说，她觉得是自己妆的事情，她一下反应过来了。 “坐吧，今天不打你。” 唐曼说毛依旋的妆，说衣蕊仿妆，那是一塌糊涂的，如果是实妆，那死者能一下站起来。 董礼笑起来，衣小蕊反正就不把手伸出去吃东西。 “都说不打你了。”唐曼说。 “衣小蕊的妆真是要好好的学学。”董礼说。 “是呀，差太多了。” “师父，师姐，我努力呢！” “你别叫我师姐，我嫌丢人。”董礼说。 衣小蕊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哟，自尊心还挺强的，强没事就自己练习妆，回家也练习。” “我妈不让，说敢把场子里的东西带回家，就打死我。”衣小蕊说。 衣小蕊到火场工上班，她母亲一直就是反对，刚开始是又要跳楼，又要跳河，现在不这样闹了，反正是天天没好气儿。 “你母亲反对，你就别干了，凭你的脸蛋儿，在哪儿都有找个活儿干。”董礼说。 “烦人。” “好了，小蕊，吃饭。” 唐曼知道，衣小蕊很聪明，只是需要一个系统的学习方法，她的妆有点零乱。 董礼突然说了一件事，唐曼一哆嗦。 第75章 五妆 董礼聊天的时候，说到了一件事，五妆，她在审妆的时候，出现的一妆。 唐曼一哆嗦，五妆现，阎王见。 原石妆律，和以律妆，妆以五妆，绎妆而器，妆而成玉，五妆，伤，悲，喜，乐，肃，五妆而绎八器…… 唐曼记得这些，但是从而来不知道。 五妆出了一妆，这个人是谁？ 唐曼问了，董礼把资料，发给唐曼看。 唐曼看着，确实是五妆的一妆，伤妆，但是水平中等。 不过就五妆而言，能会一妆的，已经是大妆了，就是董礼，都不会。 “董礼，这妆你怎么看？” “师父，说实话，我害怕了。”董礼说。 “你知道五妆，怕什么？” 董礼沉默了半天：“无人能企及的高妆，师父，你跟说过的，你会，但是没有教我，没有教我的原因，就是五妆之害。” “什么害？” 董礼说：“我不知道什么害，反正你当时是这样说的。” “我说过吗？”唐曼盯着董礼看，董礼的慌乱了一下。 “说过。” 唐曼没有再追问。 “你联系一下这个人，如果明天能让他来，就让他过来。”唐曼说。 “我尽量。” “如果有麻烦，我就打电话，把人调到这边来。”唐曼说。 “我知道了。” 唐曼真的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人出现，五妆。 唐曼记得五妆，但是从何而来不知道，五妆之凶，唐曼也是害怕，她轻易的都不会说五妆，她没有教董礼，就是因为五妆之凶。 这个人会五妆的一妆，伤妆，唐曼也是想着，这个人从何而学，她知道了，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五妆从何而来。 吃过饭，回家休息。 唐曼第二天，去上班，董礼来电话，说打过电话了，这个人说，不想去唐曼的场子，而且也不想见唐曼。 唐曼挂了电话，让衣小蕊跟着自己，开车就去了那个市的场子。 到了那个市，场长自然是认识唐曼的，非常的客气，泡茶，上水果。 唐曼问那个妆师，场长一愣：“别提了，一个多小时前，辞职了。” 这个场长把那个人的辞职信给唐曼看。 “这个人怎么来的场子？” “正经的招来的，报名来的，在场子也呆了近二十年了。” “噢。”唐曼也很意外。 “那这个人平时上妆吗？” “就是普能的妆师，妆也和大家差不多，上班下班的，突然辞职，我也挺奇怪的，电话打不通。” “这个人有一个外妆，知道吗？” “知道，在进级的时候，用了外妆，争论很大，报到省里妆审组，今天省组电话，说给评九级。” “噢，这样，这个人住在什么地方？” “没有人知道，这个妆师也是很奇怪，很少说话，说实话，也没有朋友，场子里的人，都不太喜欢这个妆师。” 唐曼聊了很多，但是这个的信息不过就是这些。 唐曼和衣小蕊回去，唐曼回宅子，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找老恩。 老恩也是刚从古玩城回来。 唐曼推着去胡同吃饭。 “老恩，我问一下五妆。” “我不知道。”老恩都没有犹豫。 唐曼一听，也就知道，不必再问了，老恩不想说的事情，就不需要再问。 聊天，唐曼说发展外妆的事情，老恩讲的妆，很受欢迎。 “只是妆术的提高，敬畏死者，慰藉家属，是我们妆师做的。”老恩说。 “我现在在编写教材。”唐曼说。 “那挺好的，有什么问题，找我。” 唐曼喝完酒回家休息。 第二天起来，她总是不甘心，这个人不联系不上了吗？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董礼说，确实是联系不上了。 唐曼有些不太舒服，这是为了躲她吗？人家工作都不好了。 唐曼也不再想这件事，但是五妆，从何而来的，她也是想不明白，这些妆怪怪的。 唐曼下班后，去唐人那儿，董礼今天和省里的朋友吃饭，不回来了。 “哥，有一些事情我想不明白。” “那就别想，看眼前。” “我昨天做一个梦，在井里，有用石头吊的笼子，九个笼子，笼子很小，巴掌大小，每一个笼子似乎有一只眼睛。”唐曼说。 “只是一个梦罢了。” “也许是，跟你聊天没意思，回家。” 唐曼昨天做了一个梦，确实是这个梦，她心里不安，但是觉得唐人说得没错，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唐曼休息，没有想到，夜里又是这个梦。 这个梦让唐曼惊醒了，昨天笼子里的九只眼睛是模糊的，可是这次的梦不一样，有一只眼睛，看着她，是那样的熟悉，又那样的陌生，似乎在肯求着她什么…… 唐曼一身冷汗，起来，喝口凉茶，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她觉得这梦来得奇怪，重复的梦，就是在预示着什么。 一个人的一个梦重复，而且是有进展的梦，就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唐曼接着休息，天亮起来。 唐曼吃过早饭，上班。 衣小蕊把茶已经泡好了。 “你没事就去妆室，或者是学院学习，有什么不明白的，回来问我，我有事打电话给你。”唐曼说。 “谢谢师父。” 衣小蕊走后，唐曼坐在窗户那儿发呆，那个梦太奇怪了，又梦到了。 九河进来了，老恩说是他的朋友，唐曼总是觉得不是。 “场长。” “坐。” 唐曼看着九河，是一个很帅的男人。 “场长，您别让衣小蕊再找我了，我知道她很漂亮，但是我不喜欢。”九河说。 唐曼没有相屋，九河来说的是这事。 “我和她说，当助教一段时间了，现在可以教妆不？” “可以。” “你找巫院长，我打个电话，给你单独的安排课。” “谢谢场长。” “不用谢，这很正常的一个程序。” 九河走后，唐曼琢磨着，衣小蕊家里的条件也不错，长得也漂亮，妆师学院毕业的，这个九河看不上，也许真的不对眼儿。 唐曼给巫雨打电话，问了一下九河的情况。 “很稳重，不错，妆术也成，助教的时候，我听过几节课，还好。” “让他单独的上课，别总是助教了。” “嗯，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唐曼挂了电话，看资料，十一点钟的时候，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中午在什么地方吃？” “先坐下。” 衣小蕊坐下，就紧张了。 “师父，我没犯错吧？” “噢，没有，说你个人的事情，九河不喜欢你，你别再烦人家去了，人家都找到我这儿来了。” 衣小蕊抿着嘴，半天说：“真有意思，我也不稀罕他，追我的人多了。” 衣小蕊还是不甘心，但是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是这样，没有其它的办法。 “暂时把精力用到妆上。” “知道了，师父。” 唐曼下班回家，换了衣服，就去西街鬼市，进格布胡同，进了鬼婆婆的院子。 “婆婆。” 鬼婆婆坐在院子里喝茶。 唐曼把酒菜摆上了。 “你这丫头到是用心了，知道我爱吃什么菜，喝什么酒。” 鬼婆婆笑起来，那笑藏着诡异，唐曼心里一哆嗦。 第76章 九笼之眼 唐曼心里不安。 喝酒，唐曼非常的小心，问了那梦的事情。 “那是石吊九笼，也只九笼之眼。”鬼婆婆说。 “只是一个重复的梦，只是每天在发展着。” “让你遇到了，概率极小，五辈而遇。”鬼婆婆竟然笑起来，就剩下两颗牙的嘴，看着让唐曼有些害怕。 “婆婆，怎么讲？” “九笼之眼，你要找到九只眼睛，就是九个人，现在你看到了一只眼睛，就要找到这个人。” “婆婆，这个世界那么大，有那么多的人，我怎么找呢？”唐曼说。 “既然入梦，就是自然。” 唐曼似懂非懂的。 “不会出事吧？” “也许。”鬼婆婆又诡异的笑了一下。 “那五妆……” “你问得太多了。”没等唐曼把话说完，鬼婆婆就说了。 “我累了。”鬼婆婆站起来了。 “噢，婆婆您休息。” “我不是你婆婆。”鬼婆婆进屋了。 唐曼离开，回宅子。 喝茶后，她进了宅子的妆室，坐在那儿，她想着五妆，她要上五妆，五妆在她脑海里是成熟的，想上随时就可以上。 但是，唐曼还是放弃了，五妆现，阎王见，无大事，不靠五妆，不近五妆，不上五妆。 唐曼从妆室出来，坐在院子里，小黑鹅保姆喂过了，都睡了。 唐曼想，什么时候她能这三个小黑鹅一样多好，吃饱了，就睡，能睡得着。 唐曼休息，半又惊醒了，那只眼睛看着她，无时无刻的看着她。 那是一只男人的眼睛，年轻的眼睛，大概三十多岁人的眼睛。 唐曼是妆师，也有死者的眼睛是闭不上的，到场子，由妆师来合眼，所以唐曼能看出来，一个人的眼睛的年纪，眼龄，这个在拼尸的时候，有的时候就会用到。 这个人的眼睛是死者人的眼睛，发直，发滞，发僵，但是眼睛里能传达什么。 鬼婆婆说是九笼之眼，要找到这九个人，那要怎么找？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恐怕她还是要问鬼婆婆。 鬼婆婆的那种笑，让唐曼也是实在受不了，诡异，还有嘲笑，不屑，或者是其它的，太复杂了。 唐曼没有想到，事情连着的出，九笼之眼，五妆，这预示着什么呢？ 唐曼早晨起来，吃过饭，上班。 下午去了鬼婆婆那儿。 鬼婆婆在院子里弄花。 “婆婆。” 唐曼把水果放下，帮着鬼婆婆弄花儿。 “你又来了，问九笼之眼的事情吧？” “是的，婆婆，昨天我梦到了一只眼睛，看着我，瞪着我，我害怕。” “你不用害怕，石吊九笼，九笼有眼，怎么找到？你问老恩，看看老恩告诉你不。”鬼婆婆放下手里的活儿，洗手，泡茶。 “过来喝茶。” 唐曼坐下，喝茶。 “我觉得老恩不会告诉我的，因为他也在隐瞒着我什么。” “问问看。” 鬼婆婆说。 “那我现在不去问。” 唐曼去古玩城，老恩在和一个人聊天，是买东西的，唐曼没有进去，等了一会儿，那个人拿着东西走后，唐曼进去。 “收了。” 唐曼帮着老恩，收拾了一下，推着老恩离开。 老恩说去鬼婆婆地儿喝酒。 唐曼愣了一下，就好象老恩知道什么事情一样。 唐曼给应氏菜馆打了电话，订了菜。 推老恩去鬼婆婆那儿。 “老恩，你最不喜欢你到我这儿来。” “我也最烦到这儿来，没办法。” 听两个人的话，这两个人是有过节。 唐曼也不好多问。 菜来了，倒上酒。 老恩喝了一菜，吃菜。 “你让唐曼找的我，问的事儿，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是肯定不是我能回答的。”老恩说。 “你是越来越奸滑了。”鬼婆婆笑起来，那笑声很尖。 唐曼听到这尖尖的笑声，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那是。” 鬼婆婆看唐曼，唐曼说九笼之眼。 老恩激灵一下。 “老恩，九笼之眼不是常物，出现了，你也害怕，也紧张，但是要处理。”鬼婆婆说。 “我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找到了唐曼了，你也不袖手旁观。”老恩说。 看来他们之间是了解的，看来这件事，是非常的严重了。 “石吊九笼，笼中有眼，是什么意思？” “怨恨之人，这些人被某一个地方给处理了，就是有罪，眼视而不可视之物，就挖掉左眼，吊笼而罚之。”鬼婆婆说。 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呢？唐曼在想着。 “要先找到吊笼所在之处。” 老恩问唐曼的梦了。 “应该是口井，吊在井里。”唐曼说。 唐曼的梦里出现的，应该是井，但是在什么位置不知道。 “九笼吊井，而且吊在了市外，这事够邪恶。”鬼婆婆说。 “希望你能过着规矩。”老恩不高兴了。 唐曼也听出来了点什么。 “怎么能找到？”唐曼问。 “你依然会做梦的，也许那只眼睛会提示，你注意观察那只眼睛。”老恩说。 “那只眼睛很可怕，有仇恨，有怨恨，我害怕。” “你不用害怕，不过就是死人的眼睛，只是找你帮着解脱，不会伤害你的。”老恩说。 “那只有等着梦的出现了？”唐曼问。 “嗯，只有等着梦出现了。” 唐曼是真的害怕，九只眼睛，九只笼子，只有一只眼睛是清晰的，其它的都是模糊的，至少现在是这样，那九只眼睛都会看清楚的。 唐曼没有再多问，多问老恩也不说讲的，看鬼婆婆想讲，但是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约定一样。 唐曼吃过饭，回宅子。 夜里，又梦到了九笼吊眼，那只眼睛更隐狠的，恶狠狠的瞪着唐曼。 唐曼看着那只眼睛，人的眼睛都说，会留下最后的世界，但是并不可能，但是那只眼睛可以看到，所在的位置，眼睛就像一面镜子一样。 眼睛挖掉后，会像生命一样死亡，但是这只眼睛并没有，突然动了一下，唐曼一哆嗦。 唐曼看着，眼睛是在井里，她细看着，眼睛里面是井壁，唐曼挺失望，就是井壁根本没办法看得出来，那是什么地方的井。 她再细看的时候，愣住了。 第77章 灵牢井 唐曼在那只眼睛里看到了，井壁上的两个字，灵牢井。 唐曼知道，这个灵牢井所在的位置，是在下水河村的山脚下，那儿古代有一场战争，打得惨烈。 胜利的部落，就把那些敌人的尸体扔进了井里，尸体一直到井口，封上了，用了十三根铁索，把井盖栓死，把灵给锁在井里，所以叫灵牢井。 唐曼当时看到的时候，井盖确实是被十三根铁索拉着，锁着，说没有人敢打开。 唐曼摇头，那个地方是太可怕了，村子里的人，几乎没有去那边，离井几百米内，蒿草丛生，把井都掩盖住了。 唐曼好奇，村子里一个胆大的人，带着过去看，但是也只限于能看到井的位置，就不再靠近了。 唐曼是一身的冷汗。 唐曼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坐在院子里喂小黑鹅。 今天唐曼休息，董礼早早的就来电话，她也休息，说中午约人吃饭。 唐曼让她过来，说点事儿。 董礼过来了，她从来都是精神头十足的，活蹦乱跳的。 “师父。”董礼进来就大声豪气的叫着。 三只小黑鹅都吓得一激灵。 “小点声，我没到七老八十呢！” 董礼过来了：“哟，什么地方弄的小黑鹅，真好玩。” 董礼要伸手，那三只小黑鹅就跑回了小房子里。 “一会儿，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那就走。” “等会，喝一会儿茶吧，还有一个人。” 唐曼等的是十三，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看邪事的。 十三来了，董礼看着十三说：“哟，老十头，多久没见了。” “我可不想见到你。”十三说。 “怕我？” “你就知道捉弄我。”十三不高兴。 “十三老师，我们走。” 董礼开车跟驴似的，一脚油，烧胎起步。 到下水河村，下车。 “师父，干什么？” “话太多。” 十三知道，往山脚下走，蒿草太高了，董礼开道。 “师父，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别废话。” 看到了井，唐曼说：“十三老师，就是这口井。” “我知道，灵牢井，关于传说，我也知道，这个下水河村住的人也不多了，大多数都离开了村子，每隔三天就会出点事儿，也找我看过，恐怕就是因为这口井。” “你没看过这口井吗？” “没看过，我也害怕，说是尸及井沿。”十三说。 “就市志上，历史上，都没有记载。” “关于部落的记载，很少，没有也很正常的，今天你让我过来，你告诉我是什么事儿了，我想了再三，还是来了，不过……” “老十头，要钱是吧？” “你这丫头，不要再捉弄我，我不多要，三万。” “三千。”董礼说。 十三看着唐曼，这十三要钱是真狠。 “三千就三千。”十三不知道为什么怕董礼。 走到井边，也是十分的小心，都害怕。 十三也害怕，十三根铁索，锁在了井盖上。 十三把包放下，拿出了两根铁棍儿。 “我开锁，打开井盖，如果有事，撒腿就跑，不要回头。” “老十头，你是不是不弄点吓人的出来，对不起三千块钱？” “董礼，别造次。” 董礼不说话了。 那十三用两个铁根，插到锁鼻儿上，上下的一使劲儿，就开了。 这完全就是过去小偷的手法。 十三把锁都撬开了，铁索也摘下来了。 “我打开盖子，也许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十三老师，您从来不开这锁，今天开……” 唐曼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说道。 “嗯，那我实话实说，里面确实是有尸体，当时是尸体，是部落战败一方战士的尸体，不管怎么样，那是为部落而战，也是部落的英雄，他们并不是恶人，灵魂也不是恶的，我一直想放他们出来，让他们去转世投股，今天也正好有这样的机会。”十三说。 “噢，那很好。” 董礼靠近了井沿，十三掀开铁盖子，很重，突然董礼说一嗓子“啊！”的一声，十三吓得一下把盖子松开，发出非常大的响声，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董礼退出挺远，那十三嘴动着，骂着什么，但是没出声。 十三再次把铁盖子掀开，往里看。 唐曼靠过去。 “看到没有，下面全是尸骨，因为当时累尸及井沿，是尸体，变成尸骨后，就会落到井下。” 唐曼看，下面真的全是尸骨，那传说是真的。 她也看到了，一块石头在上，下面吊着巴掌大的笼子，有九个。 十三看了一会儿，把铁盖子盖上了。 “这个我弄不了，九笼之眼还真的就存在，我不相信，才过来看的，这个你找巫师。”十三额头上全部汗。 往出走，上车。 “钱我不要了。”十三说。 唐曼还是把钱转给了十三，毕竟是冒着风险的。 回去，唐曼就琢磨着，这事还真的就有，那灵牢井看来说道应该很多。 “师父，快中午了。” “我问你，你叫那一声什么意思？” “我就是吓老十实，哈哈哈……吓得一激灵，脸都白了。” “他六十多岁了，你给吓出毛病呢？何况，他也是为我们办事儿。” “这老十头才邪性呢，这次办事，他就是放灵，那些灵放了，对他是有好处的，我们的事就是顺带着，到不如说，我们去帮他了，因为我们两个上妆师，妆师可以安灵的。”董礼说。 “噢，你和这十三有过节？” “不说了，我约的人，也是你想见的人。”董礼说。 去古街古楼，那个人已经在了。 董礼介绍，唐曼一愣，这个人就是五妆之一的，伤妆的人，她离开了场子，为了躲她，这怎么又来了呢？ 这个人五十多岁了，头发几乎是全白了，那种白不是老头人的白，披着，还挺好看的。 “沈老师您好。”唐曼说。 “唐老师，您客气了。” 坐下，喝酒。 “您的五妆之一的伤妆我看了。”唐曼说完，看沈语夏的反应。 “噢，我就是玩的，希望有人能懂这妆，看来唐老师果然是厉害。”沈语夏说。 “您离开场子……” “我不愿意干了，没有其它的原因。”沈语夏笑了一下。 “我想知道，这伤妆您是跟谁学的？” “这个不便说。” “原石妆律，和以律妆，妆以五妆，绎妆而器，妆而成玉，五妆，伤，悲，喜，乐，肃，五妆而绎八器……是这个意思吧？” 唐曼问。 沈语夏想了半天说：“确实是，说实话，我只懂一妆，就是伤妆，五妆，伤，悲，喜，乐，肃，能会一妆者，则成大妆。” “原来是这样，五妆现，阎王见，不是好事呀！”唐曼说。 沈语夏接下来的话，让唐曼哆嗦了一下。 第78章 乃了 沈语夏说，其它的妆也会慢慢的出现，一人一妆。 “都是什么人？” “五妆各不相识，五妆不能一人而妆，一人成五妆，成者阴阳而生，这阴阳不是我们所说的阴阳平衡的阴阳，而是阴间和阳世的意思。”沈语夏说。 唐曼愣住了，这五妆她都会，但是五妆绎八器，唐曼不会，也不懂其中的意思，自己从何而学，她不知道。 眼前沈语夏到底是什么人呢？ 唐曼会五妆，沈语夏肯定是不知道。 阴阳而生，就是阴阳和阳世都能生，这让唐曼理解不了，死人入阴，活人成阳。 那么五妆绎八器是什么？这沈语夏知道吗？ “沈老师，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五妆绎八器是什么意思呢？”唐曼问。 “八器就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妆八器即是应合八卦之八。”沈语夏还真的就懂，看来这个人并不简单。 “领教了，沈老师果然是见多识广。” “不，我不过就是尔尔，您才是真神。”沈语夏说完，笑了一下。 董礼的表情不对，那沈语夏也就不说了。 “师父，喝酒。”喝酒，唐曼也就没有再问。 再问，沈语夏也不会说了，因为董礼的表情，沈语夏看出来了。 既然董礼不想让她知道什么，为什么把沈语夏带来了呢？ 唐曼也不想那么多了。 “沈老师，我想让您到外妆组，聘请你帮我们编写外妆教材。”唐曼说。 “不了，我现在不想动妆了，就是想休息，也五十多岁了。”沈语夏拒绝了。 “那日后，有什么妆的事情，我请教您。” “不敢。”沈语夏说。 “师父，不聊妆了，你不说过吗，下班的时间不聊妆。” “好，喝一杯。”唐曼喝酒。 唐曼琢磨着，五妆，五个人，五个人不见面，这样的规矩，她似乎听说过，那一二，二三，三四，就是这样的，这事有点奇怪，他们都是奇奇怪怪的。 唐曼问董礼，那个萨满巫师乃了，怎么回事？ “这个萨满巫师，自己说是神速姑的传人，神速姑是辽太祖的大巫，乃了可识蛇语，做法之时，多用蛇而晓事。”董礼说。 “可是这几次都没有用蛇。”唐曼说。 “那是小事，大事则用蛇晓事，他也不轻易的用。”董礼说。 唐曼摇头，理解不了这些东西。 吃过饭，回家，唐曼琢磨着，找乃了，十三不解事，只能找乃了，这个老恩说过。 第二天，唐曼下午从场子出来，去古玩城，老恩在和一个人下棋。 唐曼进去，老恩说不下了。 那个人离开，唐曼坐下说萨满巫师乃了。 “九笼之眼事情吧？” “对，我担心那个乃了不会给我这个面子。”唐曼说。 “他不敢。” “为什么？“ “他害怕唐人，至于为什么害怕，你也不用多问。” 唐曼一听，也明白了。 “那晚上我请乃了吃个饭，你也去。” “成，我想也见见这个乃了。” 唐曼找地方喝茶，给乃了，这个乃了犹豫了半天，答应了。 晚上去应氏菜馆，乃了来了，看到老恩，就站住了，想走。 “哟，乃了，你怕我？” 乃了过来坐下。 “我不是怕你，我是讨厌你。”乃了说。 “那你也没办法，很久没见了，挺好？” “不见你，一切都挺好，见了你，我浑身都不好。”乃了说。 老恩笑起来，看来两个人之间是有事儿。 喝酒，唐曼就说了，九笼之眼。 乃了听完，看着天棚半天：“到底还是出现了，石吊九笼。” “可有解？我天天梦到。”唐曼说。 “九个怨恨之魂，找你来帮着解脱，偏偏就的找上你，你没琢磨是什么回事吗？”乃了说。 “你话太多了，乃了，你要小心哟！”老恩说。 唐曼看了一眼老恩，那乃了听完老恩的话，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显然是紧张，害怕所致。 “您不用害怕。”唐曼说。 乃了不说了，那么看来是问不出来了，那九笼之眼，九个怨恨之灵，怎么找到她了呢？ “有解吗？” “有，找到九个人的尸骨，复尸，埋葬就可以了。”乃了说。 “那就辛苦您了。” “不辛苦。” 那乃了也是无奈，回答的也是不甘心，不情愿的。 “你没拉着脸子，给谁看呢？”老恩说。 乃了没理他，说：“我把酒干了，日子你定。” 乃了把酒干了，起身走了。 老恩看着乃了走了后，老恩骂了一句什么，没听清楚。 “来了就是客，你这就不对了。”唐曼说。 “轮不到你教训我。”老恩火了。 “老恩，我没有那个意思。”唐曼解释。 “好了，不是冲你，我看到这货我就来气，这么好的菜，这么好的酒，不能浪费了。”老恩说。 “你们之间怎么回事？” “别多问，喝酒。”老恩说。 喝酒聊天，老恩说，他到是挺喜欢上课的。 “外妆那块，我在编教材，靠我一个人不成，我想您有空就给指导一下。”唐曼说。 “那没问题。”老恩说。 喝过酒，第二天，她上班，去了巫雨办公室。 “成立一个外妆组，我把上官艳，毛依旋，九河，调到学院来，您来指导。”唐曼说。 “外妆我可指导不了，还是您来。”巫雨说。 “也好。” “我现在就让人把办公室收拾出来，有一个带两个义妆室的办公室，设备也是最好的。”巫雨说。 “谢谢，巫院长的大力支持。” “我听着像骂我。”巫雨笑起来。 “我可不敢。”唐曼说。 回办公室，唐曼打电话，把上官艳，毛依旋，九河，叫到办公室，说了事情，并把自己编写的出来的资料，给了他们一人一份。 他们看完材料看唐曼。 “我暂时当个组长，你们三个去巫雨那儿报个道，明天就开始工作，我有可能这边的工作忙，有事就打电话，有空我就过去。”唐曼说。 三个人离开，衣小蕊看那九河的眼睛也平淡下来，这个丫头是一个聪明的丫头。 将来这个衣小蕊发展到什么程度，唐曼也不知道，但是她会用心教的，把自己会的妆，都教给衣小蕊。 第79章 拆阴人的出现 唐曼给萨满巫师乃了打电话，跟他说，今天晚上去看九笼之眼可以吗？ “您说得算。” “那就今天晚上，我到什么地方接您？” “小北桥，六点。” 乃了不高兴，但是也没办法。 唐曼心里不安，一个人去，也是害怕。 快下班了，有人打电话给唐曼。 唐曼原来的手机也没有了，换了新的手机，都没有备注。 接了电话，那边说：“晚上，古楼的二楼。”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唐曼听着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谁？”唐曼问。 “嗯，你到了就知道了。”那个人说。 唐曼想了一下，既然去古街的古楼，她也不用害怕，那儿非常的热闹，干坏事儿的人，不会选择人多的地方。 唐曼过去，五点半，进包间。 一个瘦瘦的男人坐那儿，看到她进来了，笑着说：“你瘦了。” 唐曼一愣，这个男人是那天，她和董礼在大排档喝酒的时候，盯着她们看的那个男人，董礼还把脸转过去了。 “你是……” “坐下吧！”这个男人说。 上菜，喝酒。 这个男人面善，唐曼看着也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说我是谁，你也不用吃惊，因为我和他们的想法不一样，他们一直在阻止我的出现，但是这样对你不平公，对你也是一种伤害，痛苦。”这个男人说。 唐曼的心跳加速了，那就是说，事情要揭盖儿了。 “我叫丁河水，是牢蕊师父的徒弟，你叫我师哥，我是拆阴人，也有人叫我涉劫人，就是帮着有劫难死的人，拆劫除难，让他们转生，不然转不了生。”丁河水说。 唐曼闭上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丁河水是自己的师哥，她真的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了。 “师父牢蕊我记得，可是你我可真的想不起来，看着你面熟，但是实在想不起来，对不起。”唐曼说。 “没事，重头来，你依然叫我师哥。”丁河水说。 “那我和竹子是怎么回事？” “你和竹子结婚，后来离婚，分开了，因为五弊，五弊你应该记得吧？” “我记得。” “五弊是你想除掉的，妆师成大，五弊必然会出现，你和竹子分开，就是因为这个，你不想害了竹子，但是竹子一直在保护你，这次竹子依然是这样，但是方法我觉得不对，这事迟早你也会知道的，你一直想知道，你受着痛苦。”丁河水说。 “噢，是这样，那我怎么受得伤？怎么就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呢？”唐曼问。 “这个我慢慢来说，也不能着急的去讲，你先知道我的存在，慢慢或许能想起来，我是谁，今天我还带来一个人，这个人原本你也是认识的，恐怕现在你也不记得了，你也别着急，别紧张。” “我不着急，不紧张，谢谢你，师哥。” “哟，这师哥叫得不如原来亲。”丁河水说。 唐曼听着不舒服，这个男人这样说，有点不正经了，那以前自己和这个男人有多近呢？ “噢。” “这个人是巫师，恐怕是最年轻的巫师，叫费莹，原来是我的妻子，后来离婚了，离婚的原因也是很多，不过我们还是朋友，只是朋友，我是正经人。”丁河水说。 “看不出来。”唐曼说。 “是呀，我说我自己是正经人，也是想告诉你，我是好人。”丁河水本来不善言辞的，自己这样说，自己都笑起来。 丁河水打电话，一会儿进来一个人。 “姐姐。”这个人进来，就拉住唐曼的手，像妹妹一样。 这个人叫费莹，是巫师，唐曼不相信，巫师都是邪恶的样子，至少有一些邪气，但是这个人没用。 “是费莹妹妹吧？” “嗯，是呀，姐姐，很久不见了，很想你。”费莹松开手，坐下，自己倒酒。 喝酒，聊天，唐曼也知道了不少，但是他们并没有说得太多，这是让唐曼慢慢的恢复着某一些记忆。 聊天晚上九点多，丁河水送唐曼回宅子，没进去，离开了。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喂着小黑鹅，这些小黑鹅似乎看出来唐曼有心事儿，也不闹，吃完就在唐曼的腿上趴着。 唐曼十点多休息。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去上班。 那萨满巫师乃了来电话，上来就急了。 “昨天晚上，我等你，你干什么去了？” “对不起，有一件事，耽误了。” 因为丁河水和费莹的出现，唐曼是真的给忘记了，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本想今天早晨解释一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好了，今天晚上，六点，你再不来，以后永远别找我。”乃了的火气很大。 唐曼真的忘记了，丁河水的出现，让她当时也是懵的，也就在这件事情中了。 唐曼九点去，去了学院，进了外妆室，三个人在研究妆。 “场长好。” “我过来看看。” 唐曼看着他们上出来的妆，这应该是昨天上出来的。 那妆是外妆的一种，这三个人达成了共识了，这妆确实是漂亮。 “挺好的，你们忙着，别太累，到点下班，休息日就休息。”唐曼说。 “谢谢场长。” 唐曼出来，去妆区转了一圈，回来，喝茶。 衣小蕊去听老恩讲课。 老恩讲课，衣小蕊去接，然后送回去。 唐曼看着监控中的视频，老恩讲课，她发呆，一点也没有看下去，那个丁河水是自己师父牢蕊的徒弟，拆阴人，那费莹是巫师，简直就是有点让唐曼接受不了，一切都怪怪的，是真的吗？ 唐曼给董礼打了电话。 “我师哥丁河水的电话你知道吗？”唐曼问。 唐曼有意这样问题的。 “噢，知道。” “你给我电话，我换了电话找不到号码了。” 号码发过来了，正是丁河水的电话号码。 看来，丁河水还真的就是她师哥。 唐曼想得头大，也不想了。 下班后，她去接乃了。 乃了上了车，阴着脸。 “昨天的事情真对不起，我半夜想起来了，本想打个电话，怕打扰你休息，想早晨打，也不能太早……” “好了，别解释了。” 到了下水河村，进村，到灵牢井那儿。 过去，站着看了半天：“是十三把锁灵链打开的吧？” “对。” 乃了把井盖打找，往里看，伸手拉那吊着的绳子，九个笼子拉上来，唐曼吓得一哆嗦，九只眼睛这回是真实的，看着唐曼，瞪着唐曼。 “你最先看到的是哪一只眼睛？” 唐曼指了一下。 乃了从身上拿出来刀，割掉系那个笼子的绳子。 又把其它的笼子放回去，盖上井盖儿。 “回去。” 唐曼看着头皮发麻，紧张。 上车。 “开车去老恩那儿。”乃了说。 这个乃了最讨厌的就是老恩，怎么又去老恩那儿干什么？ 第80章 审目 唐曼也不敢多问。 到老恩那儿，老恩刚讲完课回来没多一会儿。 “你……”老恩气得脸都青了。 “没有更好的地方，你的妆室是最适合的，审目。”乃了得意的起来了。 “你这是坑我呀！”老恩说。 “你别废话，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三个小时过去，这只眼睛就会瞎了，瞎了就什么都白扯了，然后眼睛就会迅速的干掉，一切就都没有了，留下的怨恨可是成河的。”乃了说。 “你看着办，你要是敢这样做，我老恩也不是好惹的。” 乃了邪恶的一笑，进了老恩的妆室。 唐曼跟进去。 “我会把眼睛从笼子里拿出来，审眼，就是审视眼睛，你和他对视，眼睛会说话，也会告诉你他的尸骨在什么地方，怎么死的？”乃了说。 “如果失败了呢？” “没事，剩下的事情老恩，他来解决。”乃了笑起来。 “这个，别坑老恩。” “你把老恩想简单了。” 乃了把眼睛从笼子里拿出来，轻轻的放到桌子上，唐曼看着眼睛。 “记住了，审睛的时候，他会告诉你很多事情，甚至有要求，你只需要知道他的尸骨在什么地方，怎么死的就成了，其它的你要用眼睛拒绝，就是你心理要拒绝，眼睛就要反应出来。”乃了说完，出去了。 唐曼自己确实是害怕。 她盯着那个眼睛看，果然是，她和那个人用眼睛在交流着。 十分钟后，唐曼知道，那个人死在了这个城的北河，要北南桥下，被石头沉到河底，是被人害死的。 这个人死了有十二年之久了。 这个人告诉唐曼，他不甘心，想报复，让唐曼帮着他…… 乃了进来了。 “好了，别交流过多，知道尸骨在什么地方没有？” “知道了。” 乃了把眼睛装到笼子里，挂在妆室的墙上。 出来，乃了说，明天你自己解决，方法老恩会告诉你的，乃了邪恶的一笑，走了。 老恩不说话，阴着脸。 “都是我惹的祸，对不起老恩。”唐曼说。 “和你没关系，乃了记恨着我，没事的。” 唐曼推着老恩去胡同吃饭。 “明天这事怎么弄？” “你不是认识刑侦的人吗？” “对。” “找他们，你的任务就是复尸，复尸的时候，把这只眼睛带上，就可以了。”老恩说。 “这怎么回事呢？九笼之眼，死了九个人，谁干的？怎么又找到了我呢？“唐曼问。 “找到你的原因，因为你是阴阳大妆，就是五妆成一身，除了这个还的其它的原因，那么这个九笼之眼死的九个人，各有原因，是不是该死，这不是我们要知道的原因，度灵而行，这是你要做的。”老恩说。 唐曼也不再多问这事了，她说，遇到一个人，叫丁河水，说是自己的师哥，她记不起来。 “正常，你忘记了一些事情，慢慢也许会好的，尝试着，有一些事情，就慢慢的开始。”老恩说。 老恩给唐曼的感觉，就是信任，她从来不质疑老恩，虽然认识不久，但是她觉得很久了，她也应该是把老恩给忘记了。 “其实，有一些重要的人，我不应该忘记的。” “和这个没关系，你损失的那部分记忆恰好有这些人罢了。”老恩说。 唐曼觉得也对。 吃过饭回家就休息，唐曼感觉太累。 早晨起来，她给衣小蕊打电话，能处理的事情，让她来处理，处理不了的事情，打电话找她。 她找李大江。 唐曼问，有没有九个人命的案子。 李大江一愣，看了一眼旁边的同事，就往外走。 在外面，李大江说：“你怎么案子有兴趣了？” “我知道，这都是保密的，但是我有可能会提供重要的线索。”唐曼说。 “确实是有，十多年了，一直也是在查。” “如果能查出来，你就立功了。”唐曼说。 “那肯定是，大功一件。”李大江说。 这就是说有这个案子。 “当时这个案子并不是我负责的，我去看一眼。”李大江进去，唐曼在外面的椅子坐下，点上烟。 李大江半个小时才出来。 “确实是，如果真有线索，我可以申请再次把这个组成立，我就是组长，不过得有线索，现在人员紧张，而且这个案子当年花的费用太多大了，也浪费了很多警力，竟然没有结果。”李大江说。 “你带两个人，再找打捞的人员。” “好，我得申请一下。” 李大江去申请，半个小时，带着两个人出来。 “打捞队请了两个专业的，去什么地方？” “北南的桥下。”唐曼说。 “我们往那边去。” 到北南桥下，打捞的人已经来了。 唐曼指着位置。 其实，李大江也不相信这事。 唐曼指的位置很精确，打捞人员下去打捞，半个小时后，就找到了，一个黑色的袋子被拉上来，里面是尸骨。 李大江蹲下看了半天：”这袋子在水里泡了十一二年了，竟然没有腐烂，这种袋子还真是没见过。” 李大江的思路就是，找到袋子的来源，查到凶手。 “谢谢你，唐场长，我们回过需要技术手段来侦查，看看是不是失踪九个人中的一个。” “不用谢，查出来了，找到家属，必须提到复尸，家属也会同意的，具体给我打电话。”唐曼说。 唐曼在外面吃口饭，回场子休息。 下午，她去外妆室，看他们编辑的教材，出了一部分，有一些地方不是太严谨，唐曼提出来思路，让他们解决。 唐曼回办公室，让衣小蕊去练习义妆。 唐曼闭着眼睛在想着，九笼之眼，想着五妆绎八器，想着丁河水，这些事情恐怕和那个叫鬼市的地方都有联系。 那么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所有的事情，还是没有明了。 快下班，衣小蕊出来，背着双手。 “师父。” 唐曼进去看妆，她是真的想抽衣小蕊，妆上化了，但是看出来，妆里面的灵性来，将来是一个非常好的妆师。 “好了，董礼今天回来，你打电话。” 唐曼收拾完东西，下楼，衣小蕊上车，开车。 “师姐说在古街大排档。” 过去，董礼已经喝上了。 “师父。” “师姐好。” “哟，这小脸，越发的嫩了。”董礼手也快，上去捏了一下。 衣小蕊叫了一声，躲到一边。 “你手这么欠呢？”唐曼说。 “师父，我也不知道。” 衣小蕊撅嘴。 唐曼问董礼：”外妆还有会的人没有？“ “明天我查一下。” “我成立了一个外妆组，编写教材，老恩的外妆课是十分的受欢迎，但是场子现在是禁忌使用外妆，主要是不成熟。”唐曼说。 董礼下面的话，让唐曼有些意外。 第81章 反向思维 董礼说，这外妆有些奇怪，老恩用的完全就是外妆，上官艳是老恩的徒弟，那么九河呢？毛依旋呢？ “你也会外妆，是我教的，那我的外妆从何而来？“唐曼一句话，让董礼闭嘴了。 “你隐瞒我太多的事情了，丁河水我见了，费莹我也见了，我是记不起来他们是谁了，但是我知道，他们原来跟我的关系很好。”唐曼的火气一下就起来了。 董礼低头，她并不是不想解释，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也不再问你，做回你自己。”唐曼说。 这顿饭吃的，衣小蕊是提心吊胆的。 吃过饭，回家，唐曼在院子里喂小黑鹅，喝茶。 所有的一切，最终会真相露出来。 唐曼也不去想那么多。 第二天上班，李大江来电话说，请她到他那儿过去，有事情请教。 唐曼很清楚这个程序，她现在就是嫌疑人。 唐曼安排好工作过去了。 李大江在外面等着唐曼。 “唐场长，对不起，只是一个程序，就是调查，没有其它的意思。” “没关系。” 唐曼进办公室，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女的，李大江给泡上场。 “唐场长，为了不耽误您的时间，就直接开始。”李大江说。 “好。” “您怎么知道尸骨是在那桥下的？而且位置十分的精准。”一个人问。 唐曼在路上也想当了，但是这个怎么回答？ 要是说听说的，听谁说的？这个就没完没了了，说自己的梦，那谁又能信呢？ 当初就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这是反向调查，反向的思维，他们的思维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不然也不用当警察了。 唐曼笑了一下，说：“我回答不了，但是我不是凶手。” “请你严肃一些，我们不是跟你玩剧本杀。”那个人说。 李大江站起来了：“唐场长只是找来聊聊的，不要用这种语气。” 李大江是这个组的组长。 “李组长，我是真的回答不好，我说做梦梦到的，你们不会相信，我说听到的，可是我真没听到。”唐曼说。 李大江想了半天，让两个人出去了。 “唐场长，真对不起，我们真的想知道怎么回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个是您当时看到了，一个就是您是凶手。”李大江说。 “嗯，这样吧，我真的解释不清楚了，现在家属怎么讲？” “谈不到复尸的那一段，案子结不了，也不可能把尸骨给家属。”李大江。 唐曼想了半天：“这样吧，你看看，如果有机会，我带你看，也许你能明白。” “也好，但是根据规定，你现在开始不能离市，而且随叫随倒。”李大江说。 唐曼笑了一下，点头。 她出来，上车，确实是非常的不痛快，但是这是程序。 唐曼回去，给乃了打电话，说了事情。 “那进行下一步，今天晚上就去灵牢井，再取眼睛，再找下一个尸骨。“ ”辛苦您了。“ ”我是没办法。” 唐曼回去给李大江打了电话，晚上六点，到下水河村的村口。 晚上，唐曼接上乃了，去下水河村。 李大江带着两个人，等着。 唐曼下车。 “只人能你一个人跟着去。” “最好两个人，因为……” 唐曼看乃了。 “可以。” 进村，到灵牢井，乃了打开井盖，把笼子提上来，割断一个绳子，拿了一个笼子，把其它的笼子又放回了井里。 回车上，乃了说：“估计这回老恩能疯了。” “上我的宅子。” “完事之后，你摆不平的。”乃了说。 又去了老恩那儿，老恩在院子里喝茶，看到进来的人，老恩没动，端起茶杯，喝茶。 “老恩，又来了。” “忙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 “对不起。”唐曼说。 老恩摆了一下手，进妆室，乃了说：“和原来的样。” 乃了出去了，李大江带着一个人进来的。 “这个……” 李大江冒冷汗。 “死者的眼睛，我要审目，就是和这个眼睛对视，眼睛可以告诉你死者的尸体在什么地方，怎么死的。”唐曼说。 李大江是紧张的，看着那只眼睛。 “这怎么可能呢？这九个人死的时间，是有一个月的时间内，至少是十一二年了，眼睛怎么可能还保存到这样呢？”李大江说。 “如果有眼眶，我想它还会转动。”唐曼说。 “这不科学。” “你可以看看，盯着看。”唐曼说。 李大江和另一个人额头上的汗下来了，他们是见多识广的，但是这样的事情，恐怕是真的就没有遇到过。 “就眼睛，我们也有这种技术，但是死者的眼睛在四十八小时后，就是重度的浑浊了，不可能这样的。” 李大江靠近那眼睛。 唐曼不说话。 乃了进来了：“你们两个出去。” 李大江看了一眼唐曼，唐曼没说话。 “我们在办案。”李大江说。 “我建议你们离开。”乃了说。 李大江犹豫了一下，和那个人出去了。 唐曼审目，这是一只女人的眼睛，年轻也就二十多岁。 那眼睛在唐曼盯了十分钟后，告诉她，尸体有一个小区的地下室，地下埋着，情杀。 唐曼出去，乃了进来。 “以后不要带其它的人来。”乃了的火气很大。 唐曼出去，乃了出来，就离开了。 唐曼看了一眼老恩：“真对不起。” “没事的。” 离开，唐曼说去吃饭，饿了。 到古街大排档，坐下，唐曼喝啤酒，李大江和那个人不喝，只吃饭。 “下班了也不能喝吗？”唐曼问。 “纪律。”李大江说。 唐曼喝啤酒，看着远处。 “唐场长，这个人的尸骨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在想是什么人，在一个月内，杀掉九个人。”唐曼说。 “我们在调查，那个人我们找到了家属，外围的调查有人在进行着，也是很麻烦，那么您能从眼睛看出来，死者埋在什么地方，那也应该知道，死者是被什么人杀掉的。”李大江说。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但是审目，我只能审到这一步，再多，恐怕就会出问题。”唐曼说。 “也什么问题？” “你问得太多了，尸骨在……” 唐曼说了那个小区。 “好，我们马上过去，也许能抓住凶手。”李大江离开。 唐曼坐在那儿，这事太奇怪了，要复尸，还灵。 唐曼快十点了，才回去，小黑鹅都睡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她坐在办公室喝茶。 李大江带着一个人就来了。 “打扰了，唐场长。” “以后进场子要便装，这是禁忌。”唐曼心里不太痛快。 “对不起，我们不懂。” “请坐，衣小蕊泡茶。” 泡上茶，衣小蕊出去。 “挖到了尸骨，但是……” 这个但是，让唐曼也愣住了。 第82章 问话 唐曼没有想到，那个小区的房间，竟然一直空着，从来没有过主人，这让她一愣，如果有人住，那就能查到当年的那个主人。 可是没有。 李大江那边调查，依然是没有进展，也没有结果。 如果没有结果，复尸就没有时日。 唐曼下班后去老恩那儿。 她和老恩喝酒。 “老恩，那两只眼睛……” “挂在妆师阴干，你复尸来取就行了。”老恩说。 “不会有事吧？” “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 “复尸没有结果，我想在审目的时候，多看看，眼睛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唐曼说。 “你只能知道尸骨在什么位置，怎么死的，其它的千万不要去尝试，会把你带进一进深渊的，那是非常的可怕的。”老恩说。 “什么深渊？” “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世界，那单独的眼睛，都是左眼，左而为阴，他们会把你带到另一个世界去，精神的世界，那个时候你的精神就在另一个世界里，如果那个人强大，你就逃不出来。”老恩说。 “这么可怕？” “当然了。” 唐曼这个想法打消了，她不想出现这样的问题，那是极为痛苦的，逃不出来的精神，那是永久的禁锢，从身体的伤害更可怕。 “那个沈语夏你了解吗？”唐曼问。 老恩沉默半天，没说这个人的事情，就是告诉唐曼，做什么事情，想明白了再做。 唐曼从老恩那儿回来，休息。 第二天，唐曼休息。 唐曼吃过早饭，要去鬼市转转，李大江来电话了，说找她有事情，让她过去。 唐曼过去了，在李大江的办公室。 “唐场长，侦破小组正式的成立了，我任组长，今天来找您，就是我们的精神分析专家，想见你一面，聊聊。”李大江说。 “你什么意思？“唐曼问。 “唐场长，真的没有其它的意思，因为这个不科学，所以……” “可以。” 进一个房间，有测试的设备，有三个人坐在里面，两个女的。 “这几位是精神分析专家和心理分析专家。”李大江介绍。 “唐曼是吧？”一个人问。 “我是唐曼。” “不用紧张，就是坐在一起聊聊，喝茶。” 李大江泡上茶，也坐下了。 “唐曼，你从眼睛里看到了什么？”一个人问。 “看到了死者所在的位置，看到了死者怎么死的。”唐曼说。 “你和死者可以交流吗？” “当然了，只是眼睛的交流，眼睛是人的一个心灵上的窗口，大脑在想什么，会在第一时间里，从眼睛里反应出来，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吗？那么心所想，就是大脑所思。”唐曼说。 “你内心感觉到恐惧吗？” “最初的时候会有。” “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吗？” “可以。”唐曼说。 “你相信那些眼睛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看到的，自然是真实的。”唐曼说。 问题问了几十个，唐曼如实的回答。 三个人问完了，看着唐曼。 “你在说谎。”一个人说。 唐曼笑起来，看着李大江。 “我们需要用设备。” “我拒绝。”唐曼不知道眼前坐着的专家，是怎么样的专家。 “只是测试你的脑电波一类的，看看你精神方面的情况。”一个人说。 “我说过了，我拒绝。”唐曼知道，周萌那儿，也有类似这样的设备。 但是眼前的一个心理分析专家，确实是比周萌差得太远了。 如果是周萌，就算是不认识，她也更愿意回答更多的问题，更深的问题，但是现在她是拒绝的。 唐曼知道，自己有过精神上的问题，但是是因为妆，大妆无师。 妆师的精神方面，多多少少的都会存在问题，场子的心理师会及时的干涉，保证妆师的心理健康。 “我们这是完全保密的，你不用担心别人会知道。”一个人说。 “我并不担心别人会知道，我现在心理是拒绝的。”唐曼说。 李大江站起来。 “好了，唐场长，辛苦您了。” 唐曼出来，李大江说：“真对不起，他们是工作，所以在语气了，方式上，会有一些生硬，让您不舒服。” “没关系，我配合工作，但是那些设备我不喜欢。”唐曼说。 唐曼拒绝的原因就是，她现在处于某一些事情失忆的状态，她不想在查出来什么问题，肯定是不正常的，他们会给出什么结论不知道。 他们问话的结论，是她说谎了，她并没有，也许这只是一种手段，为了下一步铺垫。 唐曼去鬼街，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她转着，摆摊的人不少。 这里住着的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唐曼在鬼街的后街，看到一个人，坐在那儿卖东西，她就是感觉到熟悉。 熟悉想不起来的人，唐曼凭借着经验，判断，应该是认识。 她过去，坐到小凳子上，看东西。 东西罐子，盘子，都是晚清的全品，还真就不错。 “这个缠枝清花罐儿多少钱？”唐曼问。 “六百全品，不讲。”这个人说。 唐曼转钱。 “你认识我不？” 这个人摇头，没有犹豫，唐曼只是笑了一下，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她拿着小罐儿，到鬼街最北面的一家酒馆吃饭，这里的人不少，装修得都鬼里鬼气的，菜起的名字也是，唐曼从来没有来过。 点了两个菜，要了酒。 唐曼坐下喝酒，一个人从角落走过来。 “哟，大妆师也到这在破地方来喝酒？”一个男人瘦得跟猴子一样，头发扎扎着，乱七八糟的。 “你是……” “卧槽，连我都不认识了？不可能，你总叫我大马猴。”这个人说。 唐曼摇头。 “小学同学，一起上了六年，三年同桌。”这个叫大马猴的人说。 “噢，是你，现在干什么呢？“其实，唐曼并没有想起来。 “我听同学说，你给死人上妆的，我和你的活儿差不多，他们叫我水猴子，在水里捞人的。”大马猴说。 “噢，只是分工不同。” “是呀，分工不同，都说是分工不同，我到现在，没有结婚，没有愿意嫁给我，说我身上死人味儿，你身上有没？”大马猴子喝了口酒。 唐曼又要了几个菜。 唐曼摇头。 “你有男朋友没有？” 唐曼摇头。 这个人长得真跟大猴子一样。 “那我们处处？”大马猴儿说完，大笑起来。 唐曼有点尴尬了。 大马猴子突然就捂着脸…… 第83章 捞尸人 大马猴子突然就捂着脸，一声子，就嚎开了，声音炸裂，可着嗓子的嚎，把唐曼吓得一下站起来，唐曼都懵了，所有的人都往这儿看，然后都笑起来。 他们是习惯了？ 大马猴嚎了有十几嗓子，突然戛然而止。 “喝酒。” 唐曼冷汗都下来了，太突然了，她都没有看到这大马猴的眼泪。 所有的人又都笑起来。 “喝酒。” 唐曼慢慢的坐下了。 “以后别到这鬼店来，这里没有什么好人，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大马猴说。 “噢。” 唐曼这心脏，真的受不了。 “好了，你可以回家了，不要来这儿。” 唐曼慢慢起身：”那我走了？“ ”快点。“ 唐曼出去，走到外面回头看，大马猴还冲她摆手，意思让她快点走。 唐曼走几十米，就蹲下了，刚才被吓得不轻，这两次的突然，是太特么突然了。 唐曼往回家，董礼打来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让她去古街。 唐曼过去了，旗子在。 “场长好。” “叫姐。” “姐好。”旗子说。 “你干什么去了？”董礼问。 唐曼把罐子放到桌子上。 “那鬼市没事别去，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唐曼说了，她遇到一个叫大马猴的同学，根本就想不起来是什么人。 “你说的是水猴子吧？”董礼问。 “你记得？” “这个市没有不知道他的，捞尸人，非常的赚钱，有事都找他，他不戴任何的护具，钻到水里跟水猴子一样，他非常的瘦，但是到水里说力大无比，而且在十分钟的时间内，就能找以尸体，都说是水猴子变的。”董礼说。 “噢，这样，我还真想不起来了。”唐曼说。 “师父，上次你说外妆的事情，我查了所有场子的妆师，真有一个，沈语夏的徒弟。”董礼说。 “你和这个人沟通过没有？” “她到是很愿意来，只是怕沈语夏不同意，沈语夏这个人很古怪的。”董礼说。 “你打个电话。”唐曼说。 董礼到一边去打电话。 “旗子，怎么样？”唐曼问。 “挺好的，谢谢姐姐的关心。”旗子说。 “嗯，外妆将来要用到实妆上，你想学一些不？”唐曼问。 “想，我一直在听恩老师的课。” “那挺好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我。”唐曼说。 “谢谢姐姐。” 董礼打电话回来说：“沈语夏同意了。” “你打电话，让这个人明天到我这儿来报道。”唐曼说。 “好，师父，最近唐人在画一幅画儿，长十米，现在画到有三分之一，我看着都害怕，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董礼说。 “什么画儿？” “明天半夜我进画室，偷偷的拍了。” 董礼让唐曼看画儿，唐曼看了也是一哆嗦，没有胳膊的人，没有腿的人，没有头的人，没有下半身的人，没有上半身的人…… 这些人行走在荒野，或者隐藏在房屋左右…… “或者是唐人要表达一些什么，不用管他。”唐曼说。 唐曼这样说，心里也是不安，唐人这是什么意思？这种怪异的画儿，也常在画家中有，但是唐人的那个穿透力是太强了，直达灵魂的一直东西，破坏力很强，让人有一种慌乱感。 “我害怕他疯了。”董礼说完笑起来。 “唐人能疯？你疯了，他也不能疯。” “切。” 旗子捂着嘴笑。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和小黑鹅玩了一会儿，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九点多，沈语夏的徒弟来报道。 “唐场长好，我叫郑安然。” “坐。” 衣小蕊给倒上茶，出去了。 “你的资料我看过了，挺好的，一会儿我送你到外妆组，研究外妆，编写教材，但是我想看你一眼义妆。”唐曼说。 “那没问题。”郑安然看样子是一个爽快的人。 去义妆室，郑安然上妆，十分钟后，唐曼说：“好了，可以。” 唐曼送郑安然去了外妆小组，介绍一下，然后就回了办公室。 下午，李大江又来了，一个人来的，给唐曼拿了一盒茶。 “唐场长，又来打扰你。” “叫我唐曼就行了。”唐曼说。 “我可不敢，不礼貌。” “我叫你大江，你叫我小曼，场长听着不舒服。”唐曼说。 “这个合理，也没有其它的事情，今天晚上，想请你吃饭。” “你们有纪律的，就是下班后，也不可能喝酒的，你在刑事侦察，随时会有案子发生的。” “小曼果然是知道得多，是呀，跟领导申请特批的，还借了你的光。”李大江说。 “你从警多少年了？” “嗯，十年。” “老警察了。” “是呀！真不想干了，一天接触的……不说了，我走了，那茶自己留着喝，别送你，我从领导办公室顺来的。”李大江走了。 唐曼没送，让衣小蕊送的。 李大江这小子到是有点意思。 把茶打开泡上，果然是好茶，但是唐曼发现不对。 这茶只有唐人那儿有，唐人的茶，是专门从南方弄来的，南方就那一块园子里的茶，很少，价格也是非常的高。 唐曼自己在家里喝的茶，就是唐人的，唐人也知道，差不多的时候，就会让人把茶送来，唐人对唐曼好，唐曼心里非常清楚的。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你别烦我，我画画呢！” “又画那没胳膊没腿的人呢？” “你要干什么？” “问你一件事，有一个人送我一盒茶，你是那儿的茶，除了你，其它的人没有。”唐曼说。 “谁？” “李大江。” “噢，我朋友，看来这个李大江对你还真是好，自己没舍得喝，送你了。” “你别瞎琢磨。”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喝茶，想着，今天李大江摆得肯定是鸿门宴，这场是单位出，不能白出了。 下班，唐曼带着衣小蕊去的。 “带你见见世面，到时候就是听，别多说话，听到的话，不要外传。”唐曼说。 “师父，我紧张。” “你紧张什么？” 下班，衣小蕊开车，往海鲜楼去。 到楼下，李大江站在外面等着。 “小曼。”李大江招手。 唐曼过去。 “还辛苦你在外面等着。” “必须的。” 上楼，进包间，五个人坐在里面。 李大江并没有介绍，这五个人，唐曼是认识的，心理分析专家，精神专家，预审专家，唐曼笑了一下，点头。 衣小蕊坐在唐曼的旁边，小声说了一句话，唐曼心里不太痛快。 第84章 精神的分裂 衣小蕊小声告诉唐曼，对面坐着的三个人，有录音，录像设备。 唐曼确实是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工作，这也很正常，但是光明正大点，来得更好。 上菜，倒上酒。 “我有句话说，把设备摆到桌子上，放在下面，角度不太好，今天我穿的是裙子。”唐曼说。 李大江和对面的人都非常的尴尬。 李大江除了尴尬，还非常的吃惊。 “把设备都关掉。”李大江说。 他们把设备关掉，摆到了一边的小台子上。 “对不起，小曼，这是工作需要，一个考虑，设备摆上，会影响工作的质量，另一个，怕您不高兴。” “没事，我不会不高兴，我的心理素质，绝对能达到你们工作的质量。”唐曼说完，笑了一下。 “来，今天就放开，喝一杯。” 李大江举杯，喝酒。 聊了一会儿，李大江没忍住。 “小曼，就设备都是隐藏的非常好的，我们干这个的，不可能发现？” “是呀，你不尊重女性了。”唐曼说。 “没有，真的没有，我们不会干那样的事情的。” “你别紧张，小蕊，解释。” 衣小蕊看着唐曼，半天才说：“我从小就经历训练，正常人是听不到监听设备发出来的声音的，我可以。” “你……”李大江看着衣小蕊。 衣小蕊看唐曼。 “说吧，没事。” “我父亲是警察，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他牺牲了，他教了我很多东西，就像这种，是为了将来保护自己。”衣小蕊低头。 “对不起，小蕊。”李大江说。 唐曼心里也是酸酸的，她从来没有问过，她不喜欢打听别人家里的事情。 “没关系，过去几年了。” “衣战，衣大队，是你父亲？”李大江问。 衣小蕊点头，这些人都站起来了，对着衣小蕊敬礼。 衣小蕊站起来了，眼泪掉下来了，也许得到的尊重，让她感动，也许是想起自己的父亲来。 坐下，喝酒。 ”你们可以把录相打开，但是在正式工作的时候。”唐曼说。 喝酒聊天，最后就是对面的专家问唐曼。 “唐老师，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就像一个人的眼睛，存在十一二年，眼睛还活着，这个我们不能理解，更不能让我们理解的就是，你能审目，这是组长告诉我们的，审目，你们专用的名词，想来就像审犯人一样，那怎么做到的呢？” “我想您应该结婚了，那么在恋爱的时候，你和你的爱人，对视过吗？超过三分钟，五分钟，你会读懂她的内心的。”唐曼说。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千万分之一的人，和自己的恋人，能对视三分钟的，五分钟的，或者更久的，那会更少。 那个专家沉默了。 “您能知道死者死在什么地方，那么也能知道死者是谁杀的？”一名专家说。 唐曼沉默了。 “其实，如果是自己爱人的眼睛，或者能对视超过五分钟，如果是自己亲人的眼睛，你都没有胆量对视五分钟，那么陌生人的眼睛，更不可能了，而且我面对的是死者的眼睛，不信你们可以试一下。”唐曼说。 “如果是工作需要，我可以做到，对视死者的眼睛。”一个人说。 唐曼看了一眼李大江，这话赶到这份上了，看来唐曼要安排了。 “我安排，但是时间不定。” “辛苦唐老师。” “不辛苦，但是我的要求，大江，你必须帮我办。”唐曼说。 “一定。” “还有什么？” 一个人说：“我是心理分析师，上次我们聊过一次，你也现过心理问题，我们也查了你的过去，你在心理中心有过治疗的信息，就你所说的，出现的情况，我们觉得还是不太对，对视一个人的眼睛，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信自己，而且是死了十一二年人的眼睛里，那么通过精神现象分析，你有可能出现的是一种病幻，这两个死者的尸骨找到，是一个巧合，另一种，你就参与了谋杀。” 唐曼没有想到，会这样，他们查了唐曼的过去。 “是，我确实是有过，我还有一个朋友，周萌，就是心理医生，但是你说的巧合，这个也是有可能的，说我参与谋杀，这个开玩笑了。”唐曼说。 “我们以前有一个案例，也是一个精神病人，竟然说出了三起案子的破案点，很准，后来我们追查到最后，才发现，这个人就是凶手。” 唐曼听着，想着，分析着，他们没有那么愚蠢，会直接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心理专家，精神专家，预审专家，他们是想得到另外的信息。 唐曼感觉不太好，她有些恍惚了。 唐曼脸色变白了，衣小蕊站起来了，站在唐曼的一侧。 “师父。” “我没事。” 李大江站起来了：“你们让我请唐老师过来，你们不能这样问，有意思吗？全滚蛋。” “李大江，你不过是组长，我们是配合你工作。”一个人说。 “滚。”李大江是怒了。 几个人走了。 “对不起，小曼，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问。” “好了，没事，小蕊，回家。” 回宅子，衣小蕊给泡上茶，唐曼喝茶，坐到半夜才醒。 衣小蕊陪在。 早晨起来，唐曼感觉并不好。 吃过早饭。 “小蕊你去上班，告诉办公室钱主任，有事他来处理。”唐曼说。 衣小蕊走了，唐曼坐在院子里，非常的不舒服，她给周萌打电话，说自己出现了一些问题。 “你在家里呆着，我马上过去，一个半小时，我肯定到。”周萌说。 唐曼一直在院子里呆着，三只小黑鹅跑过来了，跳到唐曼的腿上，趴着，不时的发出很小的声音来。 唐曼慢慢的缓解过来，三只小黑鹅让她感觉到了温暖。 周萌来了，唐曼没动，保姆给泡上茶，离开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唐曼说了，那些专家所问的问题，也是唐曼纠结的问题，她感觉自己活的是虚的，一切的发生都不是真实的，丁河水的出现，她竟然不认识，是自己的师哥，但是她记得师父牢蕊，丁河水是牢蕊的徒弟，是自己的师哥，她竟然不认识，今天专家的问题，让唐曼彻底的纠结了，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吗？ 第85章 鬼店鬼菜 周萌听完，沉默了半天说。 “就一句话，你所见，所听都是真实的，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就行了。”周萌说。 “我听到的信息，矛盾，纠结。”唐曼说。 “我相信是真实的，再理顺一下，觉得都是合理的，你受伤了，就是受伤了，你在恢复中，越多的信息，对你来说，越有好处，似乎都没有关系，似乎又有关系，慢慢的点连成线，那一切就明朗了。”周萌说。 唐曼似乎释然了，缓解了。 聊到中午了，唐曼感觉自己不再纠结了，人像活过来一样。 “想吃什么？“ “那你得请我吃点好的，因为我一个小时是八百块。” “你可给不起你，请你吃饭，去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 唐曼带着周萌去了鬼市的鬼店。 进去，周萌都发懵。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鬼里鬼气的。” “我以为，只有我认为是鬼里鬼气的。” 那大马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的，把唐曼和周萌吓了一跳。 “不是告诉你，不要来这个地方吗？”大马猴说。 “我愿意。”唐曼说。 “嗯，带上我。”大马猴说。 “一起。” 点菜，要酒。 这鬼店的菜名，你点完，都不知道是什么，价格有便宜的，一块钱一盘子，有贵的，上千，酒呢，没有谱，你要什么，就给你拿来什么。 “大马猴，你点菜，要六个菜，你觉得好吃的，酒呢，最好的酒。” “你钱有。” 大马猴到后面去了。 “我的同学，捞尸的。” “鬼里鬼气的。”周萌说完，自己都笑起来。 “你不害怕？” “害怕？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周萌说。 菜上来了，看着十分的奇怪。 大马猴给介绍，都是东北难吃到的菜。 “就是贵。”大马猴说。 酒上来了。 “百年，真的是百年。” 酒打开，香气四溢。 周萌吃菜，喝酒。 “完美。”周萌说。 唐曼上次只是简单的，这次果然是不同。 ”大马猴，老板是谁？“唐曼问。 “叫唐人的人，没见过，说是很神秘。”大马猴说。 唐曼愣了一下，唐人总是用奇怪的招数赚钱。 周萌看了一眼唐曼，笑起来，周萌知道，唐人是唐曼的哥哥。 “大马猴，你去再上两个最好的菜。” “这个不成，不值得。” “为什么？” “太贵，而且不是什么人想点就给的。” “你去要就是了，不给，我去。”唐曼说。 大马猴说他不去。 唐曼去了后厨，里面有四个人。 “我想要两道最好的菜。” 这个人都停下来，看着唐曼。 “没有。”一个人说。 “那好。” 唐曼出来，就给唐人打电话。 “你挺烦人的，我画画，你总是打电话。” “我到现在就打了两个电话。” “行了。” 唐人挂了电话。 唐曼回去坐着，喝酒，大马猴说：“是不是，不行吧？” “等等看。” 四十分钟，两道菜上来了，都用盖子盖着。 吃饭的人都看着。 厨师亲自上菜，把盖子打开，唐曼和周萌都一哆嗦。 一个盒子里一个人，男人，女人。 做得太逼真的，和真人一样。 大马猴也是发懵，大概在这个店里从来没有上过这两道菜。 “多少钱，一个菜？”周萌问厨师。 “六万一道菜。”厨师说完，走了。 唐曼也懵了，周萌也傻了眼，那大马猴站起来说：“我没吃，和我没关系。” 大马猴跑了。 唐曼笑了一下。 “你哥可真会赚钱，当初我嫁给你哥好了。”周萌说。 “不值吧？”唐曼说。 “吃吃看。” “我叫厨师过来。” 唐曼叫厨师过来。 “这六万的菜，我得吃明白了，给讲讲。”唐曼说。 “好的，唐小组，这脸部用的是白松露，头发用的艾玛斯鱼子……肝用的是法式的鹅肝……做法完全就是正宗的。”厨师说。 唐曼听完，看着周萌。 这些东西唐曼吃过，周萌也吃过。 “谢谢你。”唐曼说。 厨师回去了。 唐曼看着周萌。 “这鬼里鬼气的店能做出来这样的东西？谁吃？不得赔死？” “先尝尝是不是真的，我去德国当开心理诊所，也是一年就三个月在诊所，剩下的时候，就是全世界的走，也没少吃过。”周萌说。 “我有一年专门去吃美食，我哥给拿钱。” “你说我们两个人互相吹牛皮，不好吧？”周萌说完，笑起来。 拿起餐刀和叉子，周萌就犹豫了。 “下不去手。” “我来，我能。”唐曼说。 切开，给周萌。 厨师来了，打开红酒，倒到醒酒器里。 “慢用。” “我问一下，你能赚钱？” “我们半夜十二点，前门关人，后开门鬼。”厨师走了。 这话听着吓人，唐曼也明白了，这里面的事情。 吃菜，两个人品尝着，就没有停下来。 “正宗。”周萌说。 大马猴进来了，站在一边。 “我能吃吗？” “坐吧，吃。”唐曼说。 “我可不能结账，因为我捞死人也不容易。”大马猴说。 “放心吃吧！” 大马猴是懂得吃的人，小口吃，品尝，那享受的样子。 这大马猴看着跟猴子一样，头发扎扎着，衣服也是水裆尿裤的，但是就这吃相，可以看出来，是一个有品味的人。 “我可以喝一杯红酒吗？” “大马猴，你这样，我觉得难受。”唐曼说。 大马猴倒酒，喝酒，吃菜，不说话。 “萌萌，你说这事可能吗？” “所见既真。”周萌说。 “确实是，这菜，六万，也是值了。”唐曼说。 吃到晚上十点多结束。 大马猴站起来说：“谢谢，我去结账。” “哟，干什么？” “想来想去的，我是男人。” “我告诉你，大马猴，你别激动，我结过婚，离了，还有两个孩子。” “噢，那你结吧！”大马猴跑了。 周萌一听也明白了，一下笑出了声。 唐曼叫人结账，厨师出来了，看来这个厨师是厨师长，也是店里说得算的。 “唐小姐，你哥说了，你以后再来，就给你做烧白菜，就一道菜。”厨师小声说。 “你说的？” “你哥说的，不过我会偷偷的做，你再来，从后门进，这话我没说过。” 厨师走了。 周萌捂着嘴笑。 出来，周萌说得回去了。 周萌找代驾，回省里。 唐曼回宅子休息。 回宅子，唐曼没有想到…… 第86章 丢失的小黑鹅 唐曼回宅子，准备休息，她先喂小黑鹅，竟然少了一只。 她四处的找没找到，叫保姆。 两个保姆也慌了，四处的找。 “中午我喂的时候，还在。”一个保姆说。 “没有人来吗？” “没有，绝对没有。” 把上看监控，那小黑鹅往后院跑了，后院有一个角落是死角。 但是那儿，唐曼找了，没有，那儿只是墙，小黑鹅不可能出去。 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唐曼告诉保姆，不用找了，没事的。 唐曼这一夜没睡好，总是梦到那只丢失的小黑鹅在惨叫着。 早晨起来，唐曼又找了一圈，没找到。 吃过早饭，就去上班。 衣小蕊给泡上茶。 唐曼喝茶，九点多，去了学院转一圈，到妆区转一圈，没事回来。 李大江打电话。 “那件事……” “别着急。” 唐曼说。 “好的。” 看来李大江是着急，唐曼给乃了打电话。 乃了想了半天说：“那就今天晚上六点。” 唐曼挂了电话，给李大江打电话，告诉了他。 那个人要盯着死者的眼睛，想看明白什么。 唐曼到是希望有人代替自己，她审目也是紧张的，害怕的。 下班，唐曼开车，去接了乃了，去下水河村，拿了一个笼中之眼，到老恩那儿。 李大江带着那个人来了。 进去，老恩在喝酒。 “老恩，我陪你喝一杯。”乃了说。 “没你份。”老恩说。 唐曼和乃了先进去，把眼睛放到桌子上。 “那个人可以吗？“ “试呗。” 唐曼出来，让那个人进去了。 乃了看了唐曼一眼。 唐曼打电话，让人送菜来。 菜到了，刚坐下，那个人出来了，疯子一样的跑了，李大江追出去了。 “今天就这样，你也不要看，明天看，喝酒。”乃了说。 老恩不高兴，也没说什么。 “为什么？” “惊着那个死者了。”乃了说。 “那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曼问。 “明天就知道了。” 老恩看了一眼乃了：”你自己也小心。” “老恩，你不死我也不会死的。”乃了说。 “我不跟你斗嘴，抓紧把事情了了，我也安心。”老恩说。 “说实话，老恩，我也着急，这活儿，我也不想干，可是我不敢，唐人会弄死我的。” 唐曼一愣，看着乃了。 “你不用多心，这是我和你哥哥的事情表。”乃了说。 吃过饭，乃了说，明天天黑，自己来就行了。 回宅子，那只小黑鹅还是没有找到，看来是丢了。 唐曼休息，半夜醒了，她听到小黑鹅的叫声，她出去找，没找到，那两只小黑鹅在小木房子里。 唐曼回房间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她去场子。 在办公室喝茶，她隐约的听到小黑鹅的叫声，她知道，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唐曼快中午的时候，给十三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十三答应了，去古楼。 十三坐下：“先说事儿。” “其实，也不算什么事情，真的不想麻烦您，可是我很喜欢那小黑鹅，丢了一只，我一直睡不好。”唐曼说。 十三站起来就走。 “十三。”唐曼叫了一声。 十三站住了：“你比我奶奶都可怕。” 十三回来坐下，酒菜上来了。 “十三，怎么回事？”唐曼问。 十三倒酒，喝酒，吃菜。 唐曼看着。 “你在西街鬼市买了三只小黑鹅，那个卖小黑鹅的人，为什么就卖给你，而不卖给其它的人呢？” “说是卖给有缘分的人，在西街鬼市，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唐曼说。 “你这样理解，那我就直接，小黑鹅就是专门卖给你的。”十三说。 “为什么？” “这话我说到这儿就已经可以了，我也怕死，不过我可以帮你找，吃过饭，去你的宅子。”十三说。 “谢谢。” 吃过饭，去唐曼的宅子，十三把宅子转了一圈。 十三在宅子的后完，一个角落，打上了三颗桃钉。 “这儿以后就不要来了，明天早晨，那只小黑鹅就会回来。”十三走了。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那两个小黑鹅似乎有些害怕，叫了半天才出来，吃过东西，就跑回木头房子。 看来是什么事情，吓着了两只小黑鹅。 唐曼叫保姆帮着，把木房子抬进了房间里，这样更安全一些。 第二天早晨，唐曼听到了小黑鹅的叫声。 她出来，那只小黑鹅真的回来了，扑到唐曼的脚上。 唐曼抱起来，那只小黑鹅叫着。 唐曼拿进房间，喂了东西，就在唐曼的腿上睡着了。 唐曼放到木房子里，去上班。 进办公室，李大江坐在那儿。 “对不起，打扰了。” “大江，没事。”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衣小蕊也知道，不应该带到办公室来，要带到客厅。 衣小蕊给唐曼泡上茶出去了。 “大江，你送我的茶挺好的，但是和我哥唐人的茶是一样的。” “唐人是你哥？” “嗯。” “噢，我和你哥是朋友，这真是巧了，我根本就没有往那个地方去想。” “嗯，那个人人怎么样了？”唐曼问。 “正是为这事，在精神病院。”李大江说。 “看到了什么？” “问不出来，胡言乱语的，我也想来……” 唐曼的电话响了，是乃了。 “你昨天没去老恩那儿审目？” “不是今天吗？” “你不要再错过时间了，今天晚上。”乃了说，火气很大，声音虽然不大。 唐曼想着，感觉时间上也错乱了一样，她想了半天，确实是，心思都放在了小黑鹅身上，但是也不至忘记了，这么大的事情，当时是时间错乱？ 唐曼心又慌了。 “噢，大江，今天有事，等我有空给你找电话。” 李大江走了。 唐曼点上烟，站在窗户那儿想着，昨天应该去老恩那儿审目，如果不是乃了提醒，她以为是今天。 怎么也是不对，是自己真的出了问题了吗？ 唐曼怎么想，不是自己忘记了，而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唐曼真的发慌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自己的精神，心理上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87章 断妆断路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她是巫师，小巫师。 费莹来了，进来自己泡茶，喝茶。 “姐姐的茶就是好喝。” “我有一件事问你。”唐曼说。 “姐姐请讲。” 费莹戴着墨镜，她的一只眼睛失明了。 唐曼说了时间的事情。 “你晚上，在院子里摆十三道菜，摆上酒，我过去。”费莹说。 “嗯。” “姐姐忙着，晚上我准时到。”费莹说。 “那得晚上九点。” “可以。” 费莹走了。 这个小巫师，唐曼确实是想不起来了，还有丁河水。 唐曼晚上，去了老恩那儿。 “小曼，切记，不要多看。” 唐曼点头。 进去，审目，死者在东山的一个墓里，唐曼甚至没有审目是怎么死的，她是越来越不安。 唐曼回宅子，八点多了。 酒菜提前订好的，八点四十分送来了，摆上，酒倒上，费莹也进来了。 进来坐下。 “吃饭吧！” “等一会儿，喝会茶。”费莹说。 唐曼不理解，泡茶。 九点，有两个菜竟然动了，然后就少了一些。 “好了，开饭吧！” 唐曼紧张。 “你当妆师的，还怕这个？”费莹笑起来。 “我有一些事情，记不住了。”唐曼说。 费莹喝了一口酒，吃菜。 “你最近干什么了？” 唐曼说事儿。 费莹想了很久：”我只说眼前的，两个死者的尸骨你找到了，灵没有离开，在这儿，还有三只小黑鹅，也是灵，现在是五灵在院子里，菜动了，就是灵在，灵可以让你产生时间的错觉，有的时候你感觉一天是两天，有的时候两天是一天，这很正常，不用害怕。” “确实是这样吗？” “当然。” “那怎么办？” “养灵，对你有好处的，这个就不用担心了。” “总是这样吗？” “不会的，到一定的时候，自然会有好起来的。”费莹说。 “谢谢你。” “姐姐客气了。” 喝过酒，费莹走了。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上班，喝茶。 她给李大江打电话，让他过来。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009号妆师被家属投诉了，家属在一区闹起来了。” “钱主任呢？” “今天休班。” “把旗区长叫来。” “被缠住了。”衣小蕊说。 唐曼起身下楼，到一区。 家属几十人，乱七八糟的。 旗子妆服都被撕坏了，保安也是被扯来扯去的。 “停手，我是场长唐曼，让两名家属跟我走。”唐曼说。 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了。 两名家属跟着唐曼走，进客厅，衣小蕊给泡上茶。 “说事。”唐曼说。 “009号妆师，上妆中途换了妆师，这是断了阴路了。”一个人说。 看来家属有明白的，也是有讲究的。 “这个问题可以解决，妆重新来上，由我来上，费用不收。”唐曼说。 “那不行，重新上妆，也不好，至少多了一坎儿。” “那您的意思是……” “免除所有费用，赔偿两万。”家属说。 “可以，小蕊，把合同拿过来。” 火葬场这样的纠纷，一年得有几起，所有合同都是打印好的。 家属看完，签了合同。 “小蕊，你带着你去财务室，把钱领了，我去上妆。” 出去，家属都站在一则，旗子站在门口，保安在前面。 “好了，没事了，旗子，跟我进去。” 进去，唐曼瞪了旗子一眼：“没有下次。” 唐曼进妆室，卸妆，重新上妆，这些家属在视频中全部能看到。 一个多小时后，唐曼上完妆，出来，让家属验妆。 家属很满意。 唐曼让旗子跟着唐曼去了办公室。 进去，泡上茶。 “怎么回事？”唐曼问。 旗子说，突然就肚子痛，她就让另一个妆师上妆。 “死者为大，断妆断路，你可以去卫生间，回来再上，也没有问题，这个你很清楚的，这说明，你人是有问题的。”唐曼没说人品有问题。 “对不起，场长，这是我的错误，当时确实是着急，炼化的时间，跟的紧，今天上妆的多，我怕耽误了时间。”旗子说。 “谁都会犯错误的，今天你给场子造成的损失，降到七级，行不？”唐曼问。 “我接受。” “一会儿就下通报，你出去，到其它的地方转转，暂时不要回妆区，等家属离开后再回去。” “谢谢场长。”旗子说。 旗子走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就不应该发生，旗子上妆，就应该带一个助妆，就怕发生这样的事情。 “小蕊，写通报，给一区区长旗子，降一级。”唐曼说。 “师父，有点狠了吧？” “闭嘴。” 衣小蕊不说话，去写通报。 李大江来了。 “大江，喝茶。” “嗯，那个人真的精神出问题了，很严重。” “噢，没有想到会这样，如果知道会这样，我也就不让他审目了。” “这个是我们的事情。” “对了，那个死者在北山的墓地……” 唐曼说了墓碑的名字。 “还有其它的吗？”李大江的意思唐曼明白，就是凶手。 “没有了。”唐曼说。 “噢，那辛苦你了。” 李大江走了。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吃饭的时候，三只小鹅就在她身边跑来跑去的。 那个费莹说，它们是灵，就是灵魂吗？ 唐曼不觉得，那只是一种动物，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就是可爱的动物。 唐曼吃过饭，坐在窗户前喝茶，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刚刚开始一样。 第二天起来，唐曼上班，处理完事情，就去了古玩城，老恩坐在那儿喝茶，发呆，叫了几声，他才看了唐曼一眼。 “来了。” 唐曼坐下：“你在想什么？” “其实，我什么都没想。” “老恩，你说这九笼之眼，杀掉九个人的凶手是谁呢？这九个人又都是什么人呢？” “不说这事，我不想听。”老恩说。 唐曼点上烟，老恩要了一根。 唐曼给点上，丁河水过来了。 “小曼，在这儿？” “师哥。” “涉劫人，来买东西？” “我叫丁河水，老恩，我来买个罐子，给一个人装骨灰。”丁河水说。 “滚。” 丁河水笑了一下，和唐曼摆了一下手，就走了。 “讨厌的涉劫人。”老恩说。 唐曼没接话。 抽完烟，唐曼就走了，回了场子。 一直到下班，唐曼一直在看资料。 下班，李大江打来电话。 “小曼，尸骨找到了，谢谢你，晚上请你吃饭。” “今天不行，我有事儿。”唐曼拒绝了。 她约了丁河水，晚上在小西街口吃饭，她要问丁河水一些事情。 第88章 丁河水手中的日记 唐曼回家换了衣服，就去了小西街口。 丁河水在不远处的树下等着，看到唐曼就过来了。 “师哥好。” “好。” 进去，二楼的包间，能看到外面的湖水。 吃饭，喝酒。 “师哥，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唐曼说。 “问吧！” “师父是怎么死的？”唐曼问。 “没有逃出五弊，妆到大妆，必然成独，没有人能逃出孤独的痛苦。”丁河水说。 “我似乎记得，我一直在为五弊做着什么事情，但是我想不起来，我做了什么。”唐曼说。 丁河水沉默了。 “师哥，他们隐瞒我，你不应该吧？”唐曼说。 “好吧，你有一本日记在我那儿，但是我没看，至于是什么，写了什么，我不知道。”丁河水说。 “谢谢师哥。” 丁河水摇了一下头。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喂三只小鹅，它们太有灵性了，难道真的是灵魂？ 唐曼休息，第二天上班，喝茶。 衣小蕊进来了，把一本日记放到唐曼的桌子上。 “一个人把日记送来了，让我教给你。” “知道了。” 唐曼内心说不上来的复杂，想看，还害怕，看到自己忘记的事情。 唐曼打开了日记。 一篇一篇的看着，都是关于一个叫鬼市的地方，写的都是除五弊的事情，自己要进鬼市，还没有进去，一共十三篇日记。 但是，只是写了鬼市，并没有写怎么进鬼市，鬼市又是什么地方，看来鬼市是存在的，除五弊，必然要进鬼市。 唐曼似乎也理清了一些什么，他们隐瞒的正是鬼市。 恐怕自己的失忆是和鬼市有关，并不是受伤。 唐曼打电话，让一个当医生的朋友，查自己在医院的记录。 那个朋友中午的时候打来电话，说了记录。 唐曼听完，说没有问题。 “你能约一下，当时我的主治医生吗？” “我试一下。” 下午两点多，那个朋友来电话，说约好了，在应氏菜馆。 下班，唐曼过去。 她对这个主治医生，没有印象，就是竹子在带着复查的时候，见过。 吃饭，聊天，唐曼问自己当时的情况。 这个主治医生讲着，唐曼听着。 “那我恢复的可能性还有吗？” “人的脑袋是十分复杂的，这个谁也说不好，也许是永久性的，一个是暂时性的。”这个主治医生说。 “你看这个。”唐曼把复查报告给主治医生看。 主治医生看完了说：“数据还是很不错的，在慢慢的恢复。 “那你再看看，我受伤时候的查检报告。”唐曼把手机递给这个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看着，额头上有汗。 “对不起，我上卫生间。”主治医生离开了。 唐曼知道，肯定是给竹子打电话去了。 因为最初的报告和复查的报告的数据，有完全是相同的，那完全就不可能的，唐曼查过资料的，受伤的人和正常的人，这两个数据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样的错误，只能说明一点，造假，就是竹子给唐曼吃的药，她让人化验过了，只是普通的营养药罢了。 主治医生有二十分钟才回来。 他刚进来，竹子就进来了。 竹子坐下了，倒上酒，喝了半杯，吃菜。 “应氏的菜就是好吃。”竹子这样说，是在缓解尴尬。 唐曼没说话，竹子半天说：”小曼，你并没有受伤，而且是出了一件大事，我们隐瞒你，怕你再受伤。“ “那我是怎么失忆的，而且是一片一片的。”唐曼问。 竹子沉默了半天说：”是一件事情，打击了你。” “我真不知道，你再往下编，怎么编？”唐曼说。 竹子冒汗了，他说上卫生间。 他是去打电话，给谁呢？ 十分钟，竹子进来了。 竹子把酒干了，那个主治医生说有事，离开了。 唐曼的那个朋友也借口走了。 唐曼喝酒，吃菜，不说话。 “鬼市净灵造成的。”竹子说。 “鬼市是存在的？” “对。” “那哈达又是谁？”唐曼问。 “哈达是鬼市的副团长。” “怎么进鬼市？” “现在谁也进不去了，鬼市不知道还存在不。”竹子说。 “我进鬼市干什么？” “除五弊。”竹子说。 “净灵是怎么回事？” “净灵就是你在鬼市所知道的事情，净化下去，就是不记得了，鬼市的事情，你知道得太多，或者说是犯了什么规矩。” “这可我不能理解，鬼市是怎么做到的？”唐曼问。 “鬼市有着鬼市的能力，不同于我们的世界，所以会这样。”竹子说。 “那我还能恢复记忆吗？”唐曼问。 “这个非常的难说。” 唐曼不再问了，喝过酒，回了宅子。 果然是这样，唐曼一下释然了，既然是这样，那就看命了，就当不能恢复，一切新开始，只是换了一个新的开始。 唐曼这一夜睡得很好。 第二天上班，衣小蕊把老恩接来了。 唐曼也去听了老恩的课，讲的确实是非常的好，义妆也是精彩，看来老恩是备好了课了。 老恩讲完，唐曼推着出来的。 “以后你不要推我，你是场长。”老恩说。 “推你是我的荣幸。”唐曼说。 “你心情不错。” “你是鬼市的人。”唐曼伏在老恩的耳边说。 老恩半天才说：“小蕊，你送我回宅子。” 唐曼看着，衣小蕊开车出了场子，她回办公室。 唐曼坐在那儿看资料，上官艳的资料，那是鬼市的妆，她的外妆，就是鬼市的妆，自己和师父牢蕊所学的妆，她都记得。 那就是说，自己在鬼市学的妆，自己在鬼市也是呆了很久，为了除五弊，去的鬼市。 唐曼下班后，回家，李大江来了，拎着东西。 唐曼让保姆炒了菜。 李大江和唐曼一起吃饭。 “小曼，现在上面逼得紧，让我尽快抓住凶手。” “找到尸骨，九具，或者就会有线索。” “我们研究了，准备再让一个人审目，这个审目要怎么做？怎么审？做到什么程度？你告诉我，由我们的人来。”李大江说。 唐曼听完，愣住了，这李大江疯了？ 第89章 鬼市的人 唐曼没有想到，李大江还要让人审目。 “疯一个就够了。” “牺牲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审目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我是妆师，我接触的死人很多，阴气在身，才不会有事儿。”唐曼说。 “我觉得不是。”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件事情。”唐曼说。 “小曼，敬畏死者，慰藉家属，我们也是同样的。”李大江说。 “那就试。”唐曼摇头。 第二天，唐曼给乃了打电话，约到晚上六点。 乃了也想尽快的结束这一切。 唐曼去一区，旗子在办公室看资料。 “场长。” “上次降级的事情，你别怪我。” “场长，真的没怪你，是我犯的错误。” “半年时间就恢复了。”唐曼说。 “谢谢场长。” 唐曼去外妆组，几个人在上义妆，那外妆上的确实是漂亮，唐曼知道这个妆，也懂这个妆，那就是鬼市学的妆，虽然她记不起来，分析就是这样的。 唐曼看了一会儿，没说什么，离开了。 晚上去接乃了，拿了笼眼，就去老恩那儿。 李大江和一个人在。 “乃了，给讲一下，怎么审目。”唐曼说。 “又要试？”乃了都很意外。 “再试一次。”李大江说。 “审目，近而对视，如果能成，不要知道太多，知道死亡的原因，尸骨在什么地方，正是知其一二，不畏其三，再多就出事。”乃了说。 那个人的心理素质是真好，没有紧张的表现。 老恩说：“小曼，推我出去喝酒，这儿也没有你事了，明天你再来。” 唐曼推着老恩走了，乃了就得在这儿守着。 到胡同的酒馆喝酒。 “老恩，你说我怎么就惹上这事了？” “这也是命，你知道鬼市的事情了？” “竹子告诉我了。”唐曼说。 “我是鬼市的妆师，恩革，老恩，但是你现在还是想不起来以往的事情，不过你不用着急。”老恩说。 “听你的意思是，我肯定能想起来过去的事情？” “鬼市净灵，净的只是事儿，技术并不净，所以你会鬼市的妆，净灵不是死净灵，就是有恢复的机会，具体的我也是不能再多讲，鬼市有鬼市的规矩。”老恩说。 “你是鬼市的人，怎么不在鬼市呆着？” “这个自有原因。” “那你带我进鬼市？” “我现在也回不去，你也不要问得太多了。”老恩说。 唐曼也就不再多问了。 唐曼只是知道这些事情，并没有想起来，都是重新认识这些事物，认知这些事情。 唐曼知道，看来鬼市是存在的，而且自己的那些外妆也是在鬼市学到的，自己去鬼市去除五弊，到底要怎么除，唐曼也不知道，想不起来。 老恩是鬼市的人，他应该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是有一些事情不能说，看来鬼市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那么老恩在鬼市生活，怎么到这个小城来了呢？ 第二天，唐曼刚到办公室，李大江就来了。 “对不起，小曼，打扰了。” “我会慢慢的习惯和接受的。”唐曼说。 “真不好意思，我的那个同事也出了问题，但是并不严重，问什么，就说什么都没有看到，两眼发直，现在在医院。”李大江说。 “我说不行，你不听，也许这和我长期从事上妆有关系，我没有问题，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唐曼说。 “我想，就得辛苦你了，现在就只有找到尸骨，找到九个人的尸骨，进行线索的联系，九个人在九个笼子里，同样的方法，肯定是同一个人所为。” “不辛苦。” “我和上面给你申请了补助，因为你在帮我们破案。”李大江说。 “谢谢，能给多少？”唐曼问。 “这个会高一些，一天五百到八百，因为您帮我们找到了尸骨，贡献很大。”李大江说。 “那我要拖一些时间，赚得更多。”唐曼说完笑起来。 “小曼，你开玩笑了。”李大江说。 “你一个月开多少钱？” “我们这个小城，五线小城，工资低，一个月七千左右。”李大江说。 “不少。” “还成，今天晚上你审目是吧？” “对。” “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到场，如果我不忙，我肯定是会到的。” “嗯。” 闲聊一会儿，李大江离开了。 唐曼中午到食堂吃饭，上官艳就过来了。 “场长。” “坐。” 一般这张桌子就是唐曼和助手衣小蕊，现在是她的徒弟，一般没事，没有人过来坐。 “场长，我师父来上课，接送的问题，我想我来接送，给我师父当一个助手。”上官艳说。 唐曼看着上官艳，她是什么想法呢？ 上官艳当时的妆级争议是很大的，最初定八级，最后开了三次会，给了九制，已经是最高级了。 “你是老妆师了，妆到九级了，伺候人很累的。”唐曼问。 “我想跟着我师父到学院那边，学院那么进级可以到教授，在妆区这边九级制，也是最高的了。” “这边也可以进教授级别，但是比学院那边要难。”唐曼明白了上官艳的意思，退休之前，要进一个教授级别，最少也是副教授，这个能理解。 唐曼犹豫了一下说：”下午我开个会研究一下。“ 吃过饭回办公室。 唐曼觉得这事不太好办，老恩的徒弟，妆也确实是不错，在场子也算是相当不错的妆师，这要到学院那边，就上官艳，讲妆，不行，唐曼这个是了解的。 上官艳说是照顾老恩，实际上是想到学院教课，可是她讲不了课。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说这事。 “上官艳讲不了课，手上有，嘴上没有，不成。”老恩说。 “只是……” “我和她说，这事你不用管了，晚上来审目，带菜和酒过来。”老恩说完挂了电话，那边好象有不少人。 老恩在古玩城呆得到是开心。 下班，唐曼去古楼弄了酒菜，到老恩那儿。 刚喝一口酒，乃了来电话。 “别忘记了审目。” “好的。” 乃了也是想尽快的结束。 喝酒，老恩说，审目别急，半夜之前就可以。 “审目，我总想知道更多一些，就是凶手。”唐曼说。 “这个你想都别想，永远也找不到凶手，还死者一个尸骨，尸骨入土为安，转生就别想。”老恩说。 “为什么？” “这里面的事情很多，你找到尸骨，算是救了九个灵，这就靠他们自己灵了，修到什么程度才能转生，也不清楚，说白了，他们应该死。”老恩说。 看来老恩是知道什么。 “老恩，你徒弟这事，我是真不好弄。” “别管了，让我给骂了，老实了。” “这个不好吧？” “你害怕她记恨你？这就错了，你不安排她到学院讲课，就是对她的保护，都这个年纪了，那外妆也就到那个水平了，在普通的妆师中，算是大妆就不错了，但是遇到你这样的妆师，她这辈子，再加下辈子，也学不到你的水平。” “你高抬我了。” 老恩接下来的话，让唐曼与罚。 第90章 脑花儿 老恩说，他在鬼市就是普通的妆师，而唐曼在鬼市在高妆师。 唐曼看着老恩，自己在鬼市是高妆师？ 唐曼会很多的妆，她记得很清楚，但是很少用，也许在这儿很少用，在鬼市用得多。 “我在鬼市是什么角色？” “你问多了，这就是闲聊，我如果说多了，明天我就会被弄死。”老恩说。 “鬼市的人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那是鬼律，就像这儿的法律一样，更严格。” “那我是犯什么错误了，让他们给净灵了？” “我不知道。” 关于净灵，老恩露过一次。 唐曼不能再多问了。 晚上九点多，审止，那只眼睛是男人的左眼，看眼龄，至少有五十岁了。 她看着，十分钟后，她看到了尸骨被埋在一颗千年的树下，东山，唐曼似乎被这只眼睛控制住了一样，本不想看，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老恩摇着轮椅进来了，过来一巴掌把眼睛拍扁了，一股水迸射出来，唐曼大叫一声，后退几步。 “老恩，他都死了，你还这样？” “死了还用眼睛来坑你，就是一个坏人。”老恩说。 老恩让唐曼把那眼皮装到笼子，挂在墙上。 唐曼回家，坐在那儿喝茶，如果不是老恩这一巴掌，恐怕自己真的被带进去了，她不禁的一哆嗦。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李大江打电话，说尸骨的位置。 九点多，乃了来电话说，晚上直接去老恩那儿，其它的没说。 十点，唐曼的一个实妆。 她告诉衣小蕊准备。 衣小蕊准备好，唐曼前面走，她在后面拎着化妆箱。 进二区，谭海燕过来了。 “场长，妆室都安排好了。” “嗯，你忙你的，我只是一个妆师，来上妆。”唐曼和衣小蕊进了妆室。 鞠躬，掀开尸布，唐曼一愣，衣小蕊一哆嗦。 头部是裂开的，碾压造成的，像一个皮球开裂了一样。 谭海燕进来了：“场长，我来助妆。” “出去。” “场长，这妆本来是我上的，可是……” “不用解释了，出去。”唐曼说。 谭海燕出去了。 唐曼并没有生气，上什么妆都很正常的。 “小蕊，头部裂开了，有张力的，要把头部复原，要在里面进行支撑，外面加力，打钉缝合，最后留口，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尸体尽量不留东西，除了尸钉一些必要的。”唐曼说。 “我来操作，你看着，打钉的时候你来，我按压……” 衣小蕊紧张的汗都下来了，她没有进行过这样的大妆。 就是学妆的时候，也不会进行这样大妆的实习和学习的，只是普妆。 唐曼操作，那脑袋里还留着东西，支撑进去，东西出来了，衣小蕊“呕”的一下，卡得眼泪出来了。 “去吐了，别吞回去。” 衣小蕊跑进洗手间，吐了半天出来。 “师父，我没事了。” 开始上妆，那钻头骨的声音，是真的让人难受。 十一点半了，缝合才完成，头发复位，上妆。 “你来上妆。”唐曼坐在一边，点上了烟。 妆室不让抽烟，但是唐曼已经是成了习惯了，当初师父牢蕊总抽烟，她就改不掉这个毛病了，上妆的时候，就想抽烟。 唐曼说：“我出抽烟，规矩还得守。” 唐曼出去抽烟，谭海燕守在外面。 “场长。” “你忙你的。” “场长，这事怪我。” “我没怪你呀，上妆是正常的，赶上了什么妆就上什么妆。”唐曼到外面，谭海燕跟出来。 “谢谢场长。” “你去忙吧！” 谭海燕去忙了，抽完烟，唐曼回去，进去，看衣小蕊上妆。 唐曼就从妆盒子拿出最大号的妆笔，上去照手背就是一下，专心上妆的衣小蕊，大叫一声，跳到一边，脸扭曲，变形了。 “不长记性。” 衣小蕊又迟妆了，迟妆上出来的妆，非常的不自然，而且感觉就像有断面一样。 这是衣小蕊的毛病，越是紧张，越是迟妆，这个需要心理上的克服。 唐曼修妆，修妆不是二人上妆。 修好妆：”过来看看。“ 衣小蕊背着手过来看着妆。 “师父，我错了。” “好了，收拾。” 唐曼出去，等着衣小蕊。 衣小蕊出来，唐曼说去食堂。 已经是一点多了，食堂是随时的会给供饭的。 打饭，竟然是豆腐脑，那衣小蕊看来，捂着嘴，撒腿就跑，到外面吐起来。 刚才的妆，脑袋里流出来的和这个一样。 “我也不吃了。”唐曼转身走。 食堂的管理员懵了，追出来。 “场长，是不是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没事，很好，很好，就是不想吃了。”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半个小时才进来。 “我们中午就喝点水。”唐曼说完，看着衣小蕊。 “师父，你喝吧！” 衣小蕊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 唐曼看着衣小蕊被打的手背，心里也不舒服，但是不打不长记性。 下班，董礼打电话来，说到古街。 唐曼还着衣小蕊过去。 董礼和旗子在一起。 坐下，董礼说：“师妹，又被打了？我的天呀，哟哟，小宝贝，真让人心疼。” 董礼笑起来，衣小蕊把手背到后面。 “不疼。” “谁疼谁知道，还不疼。”董礼给倒上酒。 “喝杯白酒。”唐曼看着衣小蕊说。 “师父，我就能喝点啤酒。” “你知道妆师为什么都能喝白酒吗？喝了白酒之后，什么都不恶心了，就能吃东西的了。”唐曼说。 “师父，今天又上大妆了？“ “嗯。” 衣小蕊喝了白酒，几口下去说：“师父，真不恶心了，开吃。” 吃东西，聊天，唐曼问：“那鬼市的妆，你会多少？” 唐曼问董礼，董礼一愣，看着唐曼。 “师父，你想起来了什么？” “是呀，鬼市，五弊，差不多吧！”唐曼看着董礼。 董礼多聪明，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教我的，我都会，没教的我不会。”董礼说。 唐曼笑了一下，董礼是越学越精明了。 董礼看着衣小蕊，半天说：“听说你喜欢九河？” “没有，我不喜欢。”衣小蕊很严肃的说。 董礼笑起来，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董礼，接下来的话，让唐曼一惊。 第91章 阴阳尸 董礼说，邻市的一个场了，上报了一个妆活儿，说现在做不了，申请要转到唐曼的场子。 “什么活儿干不了？”唐曼挺不高兴的。 “阴阳妆活儿，男的和女人一起跳河自杀了，紧紧的抱在一起，家属不同意分开，阴阳妆。” 唐曼遇到过一次，阴阳妆讲究是太多了。 而且，场子都不愿意在自己场子做这样的妆活儿，容易出问题。 “上面是什么意思？” “恐怕要给你打电话沟通。”董礼说。 这话刚说完，唐山打来电话，就说这事。 “那就送来吧！” “到底是大妆师，什么都能干，也不害怕。” “大妆无忌。”唐曼说。 “嗯，好，就辛苦你了，小曼。”唐山挂了电话。 “师父，你还真接这活儿？” “不接又能怎么办？” “那我明天请假，帮你助妆。” “不用。”唐曼说。 阴阳妆，一男一女，紧紧的抱在一起，到是感天动地的爱情，只是选择了死，是愚蠢的。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喝茶，喂着三只小黑鹅，它们十分的可爱…… 晚上九点半，到了老恩那儿，乃了打电话告诉九点半到十点过去。 唐曼过去，乃了和老恩的喝酒，两个人到是聊得高兴，以前是见面就打，这回竟然聊得高兴，这事谁也说不明白。 “小曼，坐下。” 唐曼坐下，喝茶。 “今天是大活儿，剩下的笼子都让我拿回来了，今天一起完成，我也省心，老恩也放心。”乃了说。 “都拿回来了？” “对，一次一次的弄得心烦。”乃了说。 唐曼担心。 “你不用担心，我和老恩都会进去，陪着你的。”乃了说。 唐曼喝茶，十点半，进去，审目，乃了和老恩在一侧看着。 唐曼审目，她审目，最初很顺利，十二点前，就剩下最后一只眼睛了。 “我需要休息。”唐曼感觉非常的累。 出来，喝茶，唐曼用笔，把审目出来的尸骨位置记下来。 十二点多了，唐曼进去，乃了和老恩没进去，坐在院子里聊天。 唐曼进去审目，可是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依然无法审出来什么，那只眼睛是一个女人的左眼，三十左右岁，她是拒绝的，不交流。 唐曼出来。 “没办法，不交流，我审不出来。”唐曼说。 老恩和乃了两个互相看着，老恩说：“你去。” “你去。” 唐曼坐在那儿看着。 “老恩，不管怎么说，都应该你去了。”乃了说。 老恩沉默了半天说：”鬼市有鬼市的规矩。” 乃了站起来，进去了。 唐曼喝茶，老恩闭着眼睛在轮椅上。 半个小时，乃了出来了，说一个地方，就离开了。 唐曼记下来。 “老恩，辛苦你了。” 老恩显然是累了，摆了一下手。 唐曼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喝茶，看着那些尸骨所在的地方。 唐曼给李大江打电话，让他过来。 李大江过来，唐曼把那张写着地方的纸递给他。 “全部找到了，我想问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复尸？”唐曼问。 “最好能找到凶手，但是家属也是要求，入土为安，我已经把家属的意义申报上去，等到尸骨进行核对，验查之后，确实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时候，就可能复尸，炼化，入土。”李大江说。 “我想和找两个死者的家属见见面，聊聊。”唐曼说。 “可以，我和家属沟通。”李大江说。 李大江离开。 唐曼在想着，老恩和，根本找不到凶手，为什么呢？ 九个有，凶手不可以不露出马脚来。 唐曼也是不能理解。 十点多，邻市的运尸车开进了妆区。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给唐曼打电话。 “请示一下，进几妆区？” “我下去。” 唐曼下去，邻市场子的场长跟过来了，握手，说了一些事情，唐曼让把死进送到一妆区，一妆区区长旗子出来，带着人，把尸体放到存放间。 “家属什么时候过来？” 唐曼问。 “明天。” 这些人走后，唐曼进尸体的话存放间，掀开尸布看了一眼，盖上。 “单独放在七号室。”唐曼说完，回办公室。 尸体紧紧的抱在一起，沉水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就被打捞上来，尸体没有损坏，不需要太多的处理，通七窍后，就可以上妆。 但是阴阳妆的上妆，讲究是实在太多了。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 老恩听完说：“这阴阳尸真的是太麻烦，我要看尸体，明天我过去。” “还需要其它的吗？” “问一下死亡的地点。”老恩说。 “问这个干什么？” “问一下就是了。” 老恩挂了电话，唐曼想到了捞尸人，大马猴，她给大马猴打电话。 “你中午有空吗？” “有，我一年空闲的时间很多。” “到北街角的那个酒馆。”唐曼说。 唐曼中午过去，大马猴过来了，糟蹋的样子。 “小曼。” “大马猴，你应该收拾收拾。” “不愿意收拾，给谁看？”大马猴说。 喝酒，唐曼问，打捞过一对年轻的男女没有？ “打捞过，在外市。”大马猴子说。 这一说，正是那对男女。 唐曼问了具体的地方，是那个市的一条河，两个市是相挨着的。 “这个有什么讲究没有？” “讲究真不少，我开的价格也高，这样的阴阳尸没有人敢捞，所以才找到的我。” “那尸体不过一个多小时就打捞上来了，你开车到那个市也需要四十分钟。” “确切的说，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大马猴说。 唐曼说了尸体在场子，要上妆。 大马猴一愣：“最好别动，怨恨之气太重了，送不走。” “噢，已经送来了。” “那这样，上妆的那天，我过去。”大马猴说。 “也好。” 更多的她也不想现在聊。 大马猴这个人确实是挺实在的，也挺好的，就是有点神经兮兮的，估计和打捞尸体有关系。 “你一年以赚多少钱？” “也不确定，那要看死多少个，不过，我现在住着别墅，小别墅，不是大的，二百多平。”大马猴说。 “看来很赚钱。” “你上妆，也应该妆钱，主要是私妆赚钱。”大马猴说。 “你到是知道的不少。” “我们有点同行的意思，有的时候，有的家属，不上妆，我就给整理，穿衣服，梳头，洗脸，通窍这一类的，当然，我也要看是什么样的死者。” 唐曼说：“不聊这个，你不找一个人结婚呢？” “我这种人，想和我结婚的，也真有，但是不是真心的，我看上的，人家不喜欢，你看我长得，真的跟大马猴一样，哈哈哈……”大马猴笑起来。 那笑让唐曼感觉到心酸，当妆师有五弊，想捞尸人也有什么讲究。 就当妆师来说，想结婚，也不容易，谁愿意和一个天天摸着死人的手，晚上摸他的人在一起想，想想都一哆嗦。 第92章 死妆 唐曼和大马猴吃过饭，回场子，休息了一会儿起来。 她给老恩打电话，说死者在什么地方死的。 老恩没说什么，让唐曼明天和家属谈过了，给他打电话，他过去。 第二天，家属过来了，六个有，男女双方的家长，死者并没有结婚，因为家里的反对，就跳了河了。 唐曼说，这个阴阳妆上妆，其实上一个简单的妆，整理一下就可以了。 唐曼的意思就是，这个妆能不上就不能上，整理一下，扑个淡妆就可以了。 女方家属不同意，而且说出来的话，让唐曼愣住了，女方的家属说是死人妆。 家属所说的死人妆，就是重妆，那种阴气的重妆，不是现在的理念，让死者像活着一样，走完最后一程，而是死人妆，重妆，厚妆，看着就像戏装一样的妆，这女方家属看来是有讲究的，而且男方的家属，就是听女方的。 女方家属没有商量。 唐曼没有料到，重妆而行。 “这个上妆是十分的讲究的，也是十分的麻烦的，妆的费用会很高。”唐曼说。 女方家属年看着男人家属，那眼神能叨死人，唐曼有明白了什么。 “多少钱都上。”男方家属终于表态了。 唐曼给出了八万的价格，这个价格已经不高了。 风险太大了，没有妆师愿意上的，给多少钱也不愿意。 这个妆至少需要九个小时，考验了妆师的妆功，体力，承受的能力。 阴阳重妆而行，弄不好就会出事。 “我们不在这儿炼化，因为女方是少数民族。”男方家属说。 “这个价格就是妆的价格。”唐曼说。 “这也太高了，就一个妆。”男方的家属说。 “这是阴阳妆，一个是妆料的成本，一个就是人工的成本，这个风险是相当高的。”唐曼说。 “就是死人，会有什么风险呢？”男方家属说。 “阴阳两妆而行，男行阴妆，女行阳，阴阳两妆掌握不好，妆师就会出现行阴失阳之路。”唐曼说。 家属显然是不懂的。 “唐场长，这个休息再低一些。”男方家属说。 唐曼给办公室主任钱初雪打电话，说有一个妆，要认定一下价格。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带着四个人过来了，这是妆价认定的小组。 带着人去停尸室，看了尸体后。 “唐场长，我们不建议上这样的妆，最多就是扑妆。”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说。 “家属肯定是要上的，定价吧？” 几个人看妆，研究妆。 “妆料的成本在三万左右，而且不保证一次成妆，阴阳相失，妆也失妆，再加上妆师的成本，将近十万的价格，主要问题就是，阴阳妆，没有妆师会上的。”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说。 家属听完，沉默了半天：”上吧！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把人运走？” “明天天黑之前。”唐曼说。 家属走了，唐曼回办公室。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给大马猴打电话。 两个人都过来了，看尸体。 老恩看完说：”不好上。“ 大马猴看了一眼说：”抓紧上，再拖更不好上。“ “老恩，阴阳妆，我来上，还缺一个男妆师。”唐曼的意思让老恩，来上这个妆，她心里更有底儿。 “找九河吧！” 回办公室，坐在那儿，给九河打电话。 九河过来了，说事情。 九河看了老恩半天。 “老恩，我担心。”九河说。 “我跟妆。”老恩说。 九河说：“那可以。” 这老恩和九河之间的关系复杂，老恩说九河是他的朋友，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九河去看尸体。 “那还是抓紧开妆？”唐曼问。 “最好抓紧，尸变更可怕。”老恩说。 大马猴说：“下午一时开妆，时间最好。” 老恩点头。 那就下午一点开妆。 唐曼让食堂提前炒菜，到单独的餐厅吃饭。 董礼本是想参与这个妆的，唐曼没有给打电话，容易出问题。 唐曼看了衣小蕊半天说：“你跟妆。” 衣小蕊点头。 唐曼给办公室主任钱初雪打电话。 “你让家属把费用交了，另一个，大妆室收拾一下，所有的外部监控断掉，使用妆室单独的录像设备。” “好的。” 唐曼他们吃完饭，回办公室，喝茶，休息一会儿。 唐曼内心也是不安的。 小巫师费莹来了，她把唐曼叫出去。 “姐姐，是董礼让我过来的。” “有事？”唐曼问。 “你们师徒真是心连心，董礼说你下午上阴阳妆，让我过来镇场。”费莹说。 “噢。” 董礼知道，肯定是听场子里谁说的。 唐曼问：“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阴阳的文化，从古到今都是讲究的，里面深奥的东西太多，虽然几千年过去了，并没有人真正的弄明白。”费莹说。 “是这样，那辛苦你了。” 下午一点，进了大妆室。 尸床被展开了，比平时大了很多。 衣小蕊把化妆箱放下，要打开，做准备工作。 “小蕊，今天你就是看，不要动任何的东西。”唐曼说。 衣小蕊退到一边。 唐曼站右，九河水站左，打开化妆箱，做好准备后，给死者鞠躬。 老恩，大马猴，费莹都在观察台上看着。 九河掀开尸布。 九河站的位置是女死者的位置，这是阴上阳妆，阳上阴妆。 九河做着清理，尸体完好，清理，换上衣服后，上妆就可以。 这个衣服很难换，紧紧的抱在一起，衣服要剪下处理，然后再进行缝制上。 “停下吧！” 唐曼给制丧衣组的组长打电话，派过来一个人。 这件事唐曼没有去想，百密一疏，这是唐曼所没有料到的。 制丧衣组的组长过来的，带着一个人。 “场长。” “给穿衣服，小心一些。”唐曼。 这两个人确实是专业，半个小时，衣服全部穿好了。 “辛苦了。”唐曼。 “场长辛苦。”两个人走了。 开始上妆，打底妆。 这底妆要把原来的肤色全部盖住，完全成白色，而且这白色底儿的妆底，要像皮肤一样，有毛孔，不然底厚了，会和皮肤分离，这毛孔透气，让皮肤和底妆相结合。 这就要看手法手力度，重了，无孔，轻了出现妆底不实的情况，也会掉妆。 九河的手法怪怪的，一层一层的上，轻轻的摇刷。 唐曼是从额头开始，润化开来的上妆方法。 唐曼看了一眼九河，很从容。 一直半小时，唐曼完成了一半部分的妆，九河还在一层一层的上着。 “休息一会儿。” 唐曼放下妆刷，出去抽烟。 休息十分钟，唐曼进去，愣住了。 第93章 死者睁开左眼 唐曼进去，尸体蒙上了尸布，费莹在尸床的四个角，画着诡异的图。 “怎么了？”唐曼问。 九河说：“尸唇动了，似乎在说什么。” 唐曼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这是尸语。 尸体身体里有气，在搬动的时候，气体会出来，会发出声音来，什么样的声音也不一定，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可是尸语就不一样了。 阴阳而动，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阴阳一动，出现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 费莹画完了，去一边看着。 再次掀开尸而，接着打底儿。 九河是十了九九八十一层的底儿，死人妆的底出来了，非常的漂亮，唐曼也完成了。 四个小时了。 休息，接下来就是挂彩。 死人妆的彩是青色的，眼皮是雪青色，脸两侧是粉青色的，额头则是梅青色的…… 这个难度非常的不好掌握，过度不对，就成花妆。 而且还要有描妆，眼睛部，嘴唇，耳朵，死妆就是突出，一种开妆，彰显着死亡的一种美。 在建场初期，前一代的化妆师，用的都是死妆，后期发展，就演变了。 十分钟后，接着上妆，唐曼是从额头开始，打梅青色，然后过度到眼睛的雪青色，这个过度色成为一种蛋青色的，过度都是这样的颜色。 那九河就从脸的一侧开始。 两个多小时，结束，唐曼感觉腿发软，出去，坐到外面的椅子上休息，点上烟。 费莹说，没她事了，她走了。 大马猴也出来了。 “小曼，这个给你，气穴在每个人有左脚下，有一个黑色的点，全针扎进去，拉出来，等上五分钟，就没事了。”大马猴把一根黑色的针，有二十厘米长的针给了唐曼，就离开了。 唐曼也没有多问，再问就是以后的事情。 唐曼进去，九河要接着上妆。 “稍等一下。” 唐曼把死者的鞋脱下来，果然有两个黑点，她分别的扎进去，拉出来，那竟然有黑色的血，滴出来，只有一滴，滴到地上，竟然不见了。 唐曼把鞋穿上。 “描妆。”唐曼说。 “等下，没什么事情了，小蕊推出去。” 衣小蕊推老恩出去，一会儿又进来了。 “老恩呢？” “钱主任送回去了。” 衣小蕊站在一边看着。 描妆的笔，几十只，唐曼选了最细的，那九河选了一个中号的。 描妆的线，有的细到比发丝还细，非常的累眼睛。 描了二十分钟，唐曼不得不停下来，眼睛酸酸的。 “小蕊，看看家属到了没有？”唐曼说。 衣小蕊出去，一会儿进来了。 “家属来了。” 唐曼开始描妆，在眼部的时候，那死者的左眼一下睁开了，唐曼吓得退后了两步，九河也停下来。 九河看了唐曼一眼，出去了，唐曼叫了一声衣小蕊出去。 “小蕊，没事了，你到办公室等我。”唐曼说。 衣小蕊犹豫了一下。 “以后看视频。”唐曼说。 衣小蕊回办公室。 唐曼过去，坐在椅子上，九河揉着太阳穴，看来也是相当的疲惫。 “怎么处理？“唐曼问。 这个处理的方法很多，但是死者睁开眼睛，那就是有事情，心不甘。 “场长，其实我并不想多这个嘴，这两个年轻人，并不是恋人。”九河说。 “什么？” “两个人是紧紧的抱在一起，那个女的并不愿意，但是到了河里，因为呛水，害怕，要紧紧的抓住什么，就紧紧的抱住了这个男的。” “你想多了吧？”唐曼笑了一下。 “如果我们这样的，把两个人弄到一起，也会在事情发生。”九河说。 “你什么意思？” “审目。” 唐曼一愣，死者的眼睛大多都是闭上的，也有睁开的，合眼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一般妆师都不会对视死者的眼睛，不祥。 关于审目之说，是从警察的角度来说的，眼睛是人心灵最基本的表现，但是四十八小时后，眼睛就浑浊了，达到了重度，什么都审不出来。 也不是每一个死者都能审出来的，死人的眼睛里，基本上都是恐惧，没有其它的。 只有少数会存在。 人们都说，眼睛就像摄像机一样，能保留最后的场景，出现的事物，但是，那是不科学的，事实上，也并没有，那只是心理上的某一些反应，审目运用的是心理学，还有一些诡异的方法。 唐曼沉默了，她真的不想审目。 “我来审目，看看情况，如果真的和我说的一样，要找家属谈，两人个人要分开。” 唐曼知道，这是积阴成德的事情，但是做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就件事，女的不同意，被强抱着跳到河里，是犯罪，但是这并没有证据，而且审目所得的，并不能成为证据，要找到现实中的证据。 “试一下吧！”唐曼说。 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唐曼和九河再进去，九河审目。 脸几乎是对着贴到了死者的嘴上。 唐曼看着这个九河，是一个太专业的人。 有二十分钟，九河伸手，在死者的脸上。 “安息吧！” 九河的手很轻，很慢，死者的眼睛闭上了。 “和我分析的一样，把妆先上完。” 上妆，七点半完妆，出去，让家属看了妆，家属满意。 再回客厅，九河说：“我觉得不会应该在一起，应该分开。” “两个孩子是相爱的，不应该分开。”男方的家属说。 “相爱？我女人不可能爱上你的儿子，你儿子太偏激了，人性有问题……” “已然是这样的，我们家也拿出来五十万赔偿了。”男方的家属说。 “赔偿就行了吗？” “警察已经处理过了，就五十万，我们不是应该赔偿的。”男方家属说。 女方家属不说话了。 九河看了一眼唐曼说：“我们只是建议，既然不同意，明天早晨六点过来，炼化。” “谢谢你们。” 唐曼和九河出来。 “不用管了，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帮了死者，但是不成，她也不会怪我们了。”九河说。 唐曼回办公室，冲澡，换上衣服。 衣小蕊已经把衣服换好了。 “收拾下，去古街。” 唐曼和衣小蕊出来，九河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去古街吃饭，衣小蕊给他们倒上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衣小蕊感觉不喝酒，就容易吐了，吃不下东西，虽然今天的没有出现恶心的情况，但是一想，也是难受。 九河喝了一口酒，吃菜。 九河放下筷子说的话，让唐曼锁住了眉头。 第94章 尺度 九河说，在上妆的时候，女的那个死者有魂离的现象，他现在担心的就是魂不离，在场子。 场子是有魂在，但是大多都没有伤害，呆上一段时间大部分也离开了，可是这个，就麻烦。 “那也没办法，到时候再说。”唐曼说。 场子里有灵在，这个大家都清楚的，所以，场子里的规定，没有学院的同意，学生不能到妆区去。 “九河，你和老恩是朋友，是怎么样的朋友呢？”唐曼问。 “老恩是鬼市的人，他和你说了，这个我也知道，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和老恩也总在一起喝酒，聊天，我和老恩确实是朋友，其它的你自己琢磨，不方便说。”九河笑了一下。 唐曼知道，看来这个九河也不是简单的人，就阴阳妆，董礼可以上妆，但是不敢保证完成，难度太高，那就没有其它的人能上了，这个九河可以，那绝对是外妆的大妆，鬼市之妆。 看来这个九河恐怕也和鬼市有着什么联系。 喝完酒回家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学院九点有课。 唐曼去上课，讲的是外妆，轻妆而行，看着简单，实则复杂，先重妆行，再剥重妆成轻妆，这样的妆成了，那是相当的美，让死者完全成了一种自然的状态，这样的妆，也是有选择性的，不是任何死者都适合的。 唐曼也管这种妆叫植物妆，一株美好的植物，人死后，真的就像一棵植物一样，只是横着了。 唐曼这个妆，讲妆用了二十分钟，上妆两个小时完成。 唐曼出来，死静，没有一点动静。 她出来，回办公室，喝茶。 “小蕊，把饭打到办公室。” 衣小蕊去打饭，唐曼站在窗户那儿，李大江开车进来了。 李大江上楼，衣小蕊打饭进来了。 “小曼，中午想找你聊聊，有四个人。”李大江说。 “我到是喜欢你这痛快的劲儿。”唐曼点上烟。 “真不好意思，太麻烦您了，我申请的补助，也快到了。”李大江说。 “小蕊，收拾一下，你告诉钱主任，我们出去办事，下午不回来了。” 衣小蕊收拾一下，出去给钱主任打了电话。 唐曼抽完烟，起身，出去，上车，去了应氏菜馆。 “以后不用到这种地方来。” 唐曼很清楚，给报销的经费很少，这顿饭，李大江要搭上不少钱，但是为了工作，为了案子，没办法，上面压得他喘不过来气儿。 唐曼小声告诉衣小蕊，把账算了。 聊天，那个四个人确实是专业。 尸骨都找到了，本来家属是要谈复尸的事情的，但是突然又不同意了，九名死者的家属联合在一起，就是要找到凶手。 这四个人就是奔这个来的，他们认为，唐曼隐瞒了一些事情。 确实是，唐曼知道九具尸骨的位置，所埋之地，这个谁都会怀疑的，审目在案子上的技术，只是运用在活人的身上，活着人的眼睛。 对于死者的眼睛，审目的研究，还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运用的进展。 “唐场长，对不起，一会儿我们问的话，有可能太尖锐了。”一名技术人员说。 “没关系，我也希望找到凶手，但是……” 老恩说，永远不可能找到凶手，这个凶手，恐怕和鬼市有关系。 但是，李大江给她看的死者资料，都是普通的人。 这普通人和那个鬼市有什么关系吗？ “唐场长，就从你说的，凶手开始，您虽然没说，但是我们知道，你下面的话就是，永远不可能找到凶手，为什么？”一个人问。 “嗯，这个问题我不回答。”唐曼说。 唐曼知道，自己根本就说不清楚，再扯出来一个鬼市，那就更麻烦了。 她都不知道，鬼市是什么地方。 “那好，您知道九个死者尸骨所在的位置，是根据审目，我们的技术人员也有参与其中的审目，但是精神都出了问题，你为什么没有呢？”技术人员问。 “审目是有尺度的，我只审到死者尸骨所在的位置，还有怎么死的，再往下，我也同样会疯的。”唐曼说。 “你没试一下吗？” “我没有那样的勇气。”唐曼说。 问的话确实是有些让人不舒服，但是唐曼也是忍受下来。 其实，他们在唐曼这儿并得不到什么，也不能从唐曼这儿找到凶手。 四个人问了一个小时后，离开了。 李大江说：“对不起，没办法。” “其实，在我这儿得不到答案，因为我也没有答案，我完成的就是复尸。” “我看你很着急完成复尸，为什么？” “我是妆师，敬畏死者，慰藉亡灵，就像修行一样。”唐曼说完，笑了一下。 “家属的事情，希望你帮着沟通，所有的事情完事了，尸骨对于案情也没有什么作用了。”唐曼说。 “是这样，我会尽快的。” 这次是让李大江很失望，但是他们对于唐曼的质疑，并没有改变。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四点多起来，喂小黑鹅，喝茶。 快五点的时候，老恩打来电话，说他在门口。 唐曼开门，把老恩弄进来。 泡上茶，喝茶，唐曼让保姆炒菜。 “小曼，这一个星期来，有一个人时常的出现，有可能你是没注意到。”老恩很严肃，看脸色，不是好事儿。 “也许是想得太多了。” “不是，这个人盯着我，还有你。”老恩说。 “我们有什么事情了吗？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唐曼说。 “这个人说白了，是鬼市的人，我太担心了。” “鬼市的人？” “对。” “你是鬼市的人，那鬼市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曼也是有了点火气。 吃饭，唐曼和老恩喝酒，老恩喝了两杯了。 “你只喝，不说话，我不问，你也少喝点。”唐曼说。 “这个人是鬼市的铁营骑的一个人。”老恩考虑了很久，才说。 “铁营骑是什么人？” 老恩说，铁营之骑，他们一骑敌千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能，这样的技术呢？他们每天都有服药，铁营一百人，一个铁骑只有六年的生命，后面还有二百备进铁营的人，但是能真正成铁铁营之骑的人，很少，二百备进人中，只有十几个能进铁营之骑。 唐曼听得直冒冷汗，在她的认知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一骑敌千营，这不可能？”唐曼觉得这事是不可能的。 “你小心就是了。”老恩说。 “来杀我们？” “这个不敢保证，肯定是执行什么任务来的，这铁营之骑，离开鬼市，是极为少见的，除非是重大的事情。”老恩说。 唐曼心里发慌。 第95章 铁骑出现 老恩喝过酒，唐曼让保姆给送回去。 她冒冷汗，那铁营之骑到底是什么人？是怎么回事？唐曼想不起来，这些事情，听老恩的话外音，唐曼应该是知道的，可是偏偏她就不知道。 唐曼也意识到了，她恐怕和鬼市有关系，而且不是一般的关系。 那铁营之骑的人出来了，老恩说，那是要非常重要的事情，才出来的，从这一点，就说明白了一些问题了。 唐曼休息，第二天上班。 李大江打电话。 “小曼，家属都同意复尸了，案子在查着，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费用的问题。”李大江说。 “这费用自然是家属出了。” “家属说，如果这样，就等到找到凶手之后，让凶手来赔偿，赔偿之后再复尸。” “那就等着吧！” “问一下费用。” “三万到四万。”唐曼说。 “费用还真不低，我再征求一下家属的意见。”李大江挂了电话。 唐曼想想，也不用着急，人死了十多年了，早入土早转生。 如果他们不复尸，唐曼也没办法，九笼之眼，还在老恩那妆室墙上挂着，已经恐怕只是一个皮了。 九笼之眼，最后发生什么，唐曼也不知道。 唐曼十点多，到妆区转了一圈，回来，衣小蕊说。 沈语夏把电话打到了固话上来了，中午约吃饭。 唐曼给沈语夏回过去。 “沈老师，没打手机呢？” “我怕你在上课，或者是在上妆。”沈语夏说。 “中午到古街古楼。”唐曼说。 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唐曼想了半天，郑安然，沈语夏的徒弟，用的是外妆，那沈语夏和鬼市也有联系？ 快中午，唐曼告诉衣小蕊，守着在办公室。 唐曼去了古街古楼。 沈语夏已经来了。 坐下别茶，等菜。 “郑安然在外妆组，编辑外妆的教材。”唐曼说。 “那挺好的，这丫头不是太聪明的样子。”沈语夏说。 “挺聪明的。” 菜上来，倒上酒，这沈语夏上来就碰杯，干了半杯。 吃菜，唐曼就琢磨了，这沈语夏恐怕也是有事情了。 唐曼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古街的两侧，大排档的人开始多出来了，红灯笼挂了两排。 唐曼喜欢这条古街。 “小曼，出了点事儿，我心里十分的不安。”沈语夏突然叫她小曼。 “噢，姐姐，什么事儿？”唐曼问。 沈语夏看外面的古街。 “古街很美。”沈语夏并没有回答唐曼的问题。 唐曼似乎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喝酒聊天，唐曼也没有再问。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古街突然就乱了一会儿，一会儿，一个人骑着马，出现在古街，马在古楼前站住了，上面坐着一个人。 唐曼觉得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沈语夏看着。 “这个人有点意思了，骑马。”唐曼说。 “铁骑。”沈语夏说得很轻，但是唐曼听出来了，她今天找唐曼，所害怕就是这个。 她怎么知道，铁骑今天会出现呢？ “姐姐，我听老恩说过，他们只有六年的寿命，是鬼市的铁骑，但是今天他出现，你怎么知道的？”唐曼也开始不起来。 老恩的意思，铁骑的出现，是冲着她和老恩而来的。 “感觉，有一种感觉。” “你也不用担心，老恩说，这是冲着他和我而来的。”唐曼说。 “也不一定。”沈语夏说。 那铁骑一动不动的，很多人都远远的看着。 有十分钟，铁骑走了，马飞奔着，离开了古街。 沈语夏的不安，唐曼能看得出来。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 那三只小黑鹅，都睡着了，唐曼坐在窗户前喝茶。 休息，第二天上班。 李大江打电话，说有两个死者的家属过去，他也会过来的。 九点多，李大江过来了，家属随后就到了。 唐曼在客厅里和家属谈的。 家属知道复尸的价格，主要问题是在价格上。 “先欠着，找到凶手后，赔偿拿到手，再给。”家属说。 “没有这样的规矩。” “人道主人精神都没有，人都死了……”家属的话难听起来。 唐曼听着，她听得太多了，家属讲完了。 “场子的费用跟着，复尸除了妆师的成本之外，还有材料，都很贵的。”唐曼说。 “那我们就直接找地方埋了。”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当初这九个人都被挖掉了左眼，要也是要一个全尸，我们要左眼。”一名家属说。 唐曼一下就锁住了眉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死了十多年了，你们想，人都只剩下骨头了，哪儿来的眼睛呢？”唐曼说。 家属看李大江。 李大江不说话。 “对不起，我工作很忙，想复尸，请你们想好了，再来找我。”唐曼出去，回办公室。 李大江过了一会儿进来了，唐曼没说话，衣小蕊一看，也明白了，没泡茶，直接就出去了。 “李大江，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保密工作？”唐曼一下就火了。 “对不起，这件事是组里的工作人员，一不小心说走嘴了。”李大江说。 “连这样低级的错误都犯？走，马上走，以后不要再来，我们不需要再合作。”唐曼火了，把茶杯都摔了。 李大江走了。 衣小蕊进来，一声不敢坑，收拾完，又给泡上茶。 唐曼喝茶：“你去忙你的。” 唐曼没有控制住脾气。 中午，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中午饭……” “打回来。” 打回来吃过饭，唐曼休息了二十分钟，起来看妆。 看沈语夏的五妆之一的伤妆。 五妆之一，那五妆绎八器，八器，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妆八器即是应合八卦之八…… 唐曼看着，琢磨着，五妆绎八器。 她会五妆，五妆现，阎王见，沈语夏说过，没有人可以集五妆于一身。 现在有会五妆之人，一人一妆，沈语夏是其中的一妆，那么另外的四妆呢？ 唐曼想着这些事情，心里有点乱，那铁骑的出现，确实是让唐曼不安，今天不控制住情绪，也是因为事情太多。 下午，唐曼去学院的外妆组，看写的外妆教材，进展的速度并不快。 她看着编出来的一部分教材。 唐曼看完说，编写的教材，不要弄玄虚，深进浅出，越简单越好，大妆从简。 唐曼说完，就走了。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 下班后，去了老恩那儿。 老恩今天没去古玩城。 唐曼把从唐色从来的菜摆上。 “还是唐色的菜好，不仅仅是做得精致，就是味道也是一流的，在这个小城，没有能比的。”老恩说。 喝酒，老恩说，这酒也不错，恐怕只有唐人那儿有。 “都是从他那儿弄来的。”唐曼说。 看来老恩似乎心情还是不错的。 “今天怎么没去古玩城？”唐曼问。 老恩的话，让唐曼一哆嗦。 第96章 九妆之复 唐曼没有想到， 老恩早晨出门去古玩城，那铁骑就在胡同口，骑着大马，老恩马上就转回来，没有再出去。 “你怕什么？” “小曼，有可能是我说得话太多了。” “你是指……” “我透露给你的信息太多了，说白了，这铁骑来，是冲着你而来的，至于想干什么，现在谁也弄不清楚。”老恩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想要我死得更快点？” “就我们两个。” “小曼呀，你不知道鬼市的厉害哟！喝酒吧！” 老恩的话让唐曼真的害怕了，两个人说话，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呢？ 这里没有监控，没有监听。 唐曼也是不敢再多问了。 喝过酒，唐曼往回走。 出了胡同，往宅子的那条街人不多，两侧种着银杏树，快到宅子的时候，对面的铁骑出现了，马上一个人坐在上面，只露出眼睛。 唐曼站站住了，什么意思？ 铁骑停留了有两三分钟，就走了。 唐曼回宅子，喂三个小黑鹅，小黑鹅似乎不安的样子，吃过了东西，就回小木头房子里，不像以往，跑来跑去的，玩上一会儿。 唐曼的不安，似乎开始变淡了，甚至在消失，她并没有觉得会怎么样。 休息，早晨起来，去场子，茶刚喝两口，衣小蕊进来了。 “有死者的家属想见你。” “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是复尸。” “带他们去妆区的客厅。” 唐曼过了十多分钟才下楼，过去。 客厅里坐着十几个人。 这是九名死者的家属。 “我姓唐，叫唐曼，你们叫我小唐就可以了。” 唐曼让衣小蕊给发水。 “小唐，我们过来，就是商量一下，早就入土为安，我们也找了人给看了，复尸转生，这样死的人，不复尸转生很难，还有就是左眼的事情。”家属的情绪控制的不错，也许是因为死的时间太久了。 “就费用的问题，我给的价格已经是最低了，三万到四万之间，我就给定到三万。”唐曼没有提眼睛的事情。 “这个价格太高了，我们的承受能力有限，再加上炼化，墓地的费用……” “这个我们场子真的不再有减免。”唐曼说。 “那左眼的事情，怎么回事？为什么把他们的左眼挖掉？”有家属问。 唐曼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人死了至少是十年了，眼睛怎么可能会存在呢？”唐曼说。 又纠结到上这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是十分可怕的，往往会让家属的情绪失控。 “唐场长，人死了那么久了，我们也想尽快的复尸炼化。” “其实，不复尸也可以，剩下骨头了，直接入土为安也好。”唐曼突然就不想复尸了。 不复，又会怎么样？ 家属听完唐曼的话，在研究，半天，一个人说。 “我们也找人算了，复尸吧，不想再在转世上，受罪了。”一个家属说。 “我叫办公室主任过来，你们叫她小钱就行了，由她来安排，有事你们可以直接找我。”唐曼站起来。 家属没说话，唐曼回办公室，喝茶。 唐曼不知道，钱初雪能把这事办好不？ 其实，在火葬场，谁都害怕面对家属，家属的情况是不稳定的，这个能理解。 快中午了，钱初雪还没来。 “小蕊，去看看，钱主任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唐曼担心，别出什么问题。 刚说完，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 “泡茶。”唐曼说。 “场长，事情办完了，家属把钱都交完了，明天尸骨会送到场子来，另外就是塔墓那边的费用，我给减免了一千块钱，每一个人死者。”钱主任说。 “挺好的，不错，辛苦了。”唐曼说。 “只是我实在谈不下来，只能从塔墓那边……”钱初雪说。 “这样非常不错了，你一直代理，转正你自己找人事科去办。”唐曼说。 “谢谢您的肯定。” 钱初雪从代理开始，就一直被打击着，这主任的活儿不好干。 今天是四区校可可下午值班。 她给校可可打电话。 “准备好妆室和停尸间，一人一间，九个死者，是尸骨。”唐曼说。 “我知道了，我和接尸的那边沟通一下。” “重点是把妆室，空出来三间。”唐曼说。 “我知道了，场长。” 唐曼挂了电话，九个复尸，也是让唐曼头大。 明天要选出来几个妆师，上午妆师肯定是很忙，只有下午复尸。 唐曼喝茶，一直到下班，坐在那儿。 下班，董礼打电话，说在古街。 去古街，旗子和董礼在一起。 “哟，衣小蕊，今天没被打呀？” “师姐，没有。”衣小蕊是不敢得罪董礼，很小心。 “你别没师姐的样。”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师父，上次那个阴阳尸上妆，说好你让我助妆的。” “我觉得太危险了，所以没让你去，最后还是留下了根儿了，那灵在场子里。”唐曼说。 “这怎么弄的？” “不提了。” 喝酒聊天，唐曼说复九尸的事情。 “九尸？” “对。” “师父，复八不见九呀？”董礼说。 唐曼愣了半天，她记不起来了。 “有这讲究？” “九为阳，阴阳相冲，死为重阴，九为重阳，这个不对呀！”董礼说。 唐曼一下愣住了，她完全就不记得了。 唐曼竟然想不起来，这禁忌，而且没有人提醒她。 她愣了半天。 唐曼站起来，到一边去抽烟，给老恩打电话，问这件事。 老恩说：“大妆无禁忌，你是大妆。” “那我也不能自己复九具尸体，那我不累死了？” “九具尸体，你指导，不上手，都可以，只要你在就没有问题。”老恩说。 唐曼回去，坐下，和董礼说了。 董礼愣了一下说：”师父，我到是忘记了，大妆无禁忌。” 这大妆而成，在什么地方成的？唐曼确实是想不起来。 唐曼的意思让董礼过来帮着复妆。 董礼同意了，唐曼说，明天下午开始复妆，还会找几个妆师，一次完成。 这次九尸一起复尸，三个妆室，一个妆室三具尸体，这样的场面确实是太让人不安了。 第97章 复妆出现了问题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她给外妆组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准备好，明天复妆。 两人复一妆，就需要十八个人。 唐曼给巫雨打电话，让巫雨给再找几个人。 巫雨说：“放心，明天我会安排好的，早点休息吧！” 唐曼挂了电话，她担心，九尸一起复，会不会出问题，说是大妆无禁忌，恐怕也不是完全没有禁忌的，有一些诡异的事情，真的就不太好说的。 唐曼这一夜没有想好。 第二天，唐曼上班，九点多，巫雨来电话，人找完了。 唐曼让人到小会议室去，然后唐曼打电话，通知自己找的人，到会议室。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尸骨送过来，李大江跟着过来的。 李大江进办公室。 “小曼，死者送过来了，如果有什么发现，及时的告诉我。” “好的。” “你把卡号给我，补助的钱下来了，我回去让财会给你转过来。”李大江说。 唐曼把卡号发给了李大江。 衣小蕊进来了：“场长，他们在会议室等您。” “让他们等着。” 李大江站起来了：“小曼，你忙着。” 李大江走了。 衣小蕊在有外人的时候，就叫场长。 “师父，巫院长也在等着。” “让他们再等一会儿，我看点资料，你过去告诉他们一声。” 唐曼看资料，她就是让这些人等等，让他们有一些耐心。 唐曼去小会议室，晚了半个小时。 “有点事，来晚了。” 唐曼坐下，看着十八个人，巫雨也参与进来。 这样的机会难得，而且将来也做为进级考核的一个点。 唐曼讲了复尸的禁忌，讲了如何复尸。 这次复尸恐怕要到明天早晨。 唐曼讲完站起来：“你们到四妆区，找校区长，校区长会给你们安排好，把准备工作做好。”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看资料，关于复尸，唐曼又给讲了，能复尸的人，自然是会的，但是唐曼又讲了，她是真的害怕出事儿。 唐曼紧张，不是没有原因的，董礼说的复八不见九，是对的。 中午，唐曼让衣小蕊把饭打回来吃的，董礼随后就进来了。 “师父，准备得怎么样了？” “基本上差不多，一点开妆，你吃了没有？” “吃过了。” “那你们四妆区，找校可可，现在她是区长，你看看你在第几妆室，别给我丢人现眼，自己找一个配手，两个人一妆。”唐曼说。 “放心吧！” 董礼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么快？” “嗯，安排完了，我和九河配妆。”董礼说。 “你可真会找人。” “那我得选一个好点的人。”董礼说。 衣小蕊和唐曼吃饭。 “衣小蕊，还不给师姐泡茶？”董礼说。 衣小蕊站起来。 “坐下，自己泡。”唐曼说。 董礼自己泡茶，喝茶。 唐曼和衣小蕊吃过饭，坐在沙发上，聊天。 也不用休息了，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一点了，还要提前点去，看看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 “小蕊，今天你跟关你师姐，你在她身边看妆，也打打下手。”唐曼说。 “师父，别让她跟着我，我手欠。”董礼说。 衣小蕊就把手背到后面。 衣小蕊知道，董礼手欠，那不是一般的欠。 “你敢打她试试？”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唐曼不复尸，就是监妆，她要保证妆师不出问题。 提前十分钟到了妆室，一个妆室，唐曼看了一圈，每个妆师都准备好了，可以看得出来，有一些妆师是紧张的，有一些妆师很放松。 对于复尸，做过几个的，都不会紧张，就是没有做过的，怕出问题。 开妆，巫雨在一个妆室，巫雨会看着其它的妆师的，董礼在一个妆室，董礼也会看着其它妆师。 唐曼在校可可这边，校可可是巫雨提出来让复妆的，这是机会，校可可并不在唐曼所选之例。 校可可和上官艳搭妆，上官艳是老妆师，是老恩的徒弟，复妆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唐曼看着，那校可可确实是太生了，甚至有点慌乱，那上官艳看了唐曼一眼，是不满的，这样的复妆，上官艳就会累很多。 唐曼看了一会儿，出去，回办公室，唐曼看监控视频。 巫雨虽然遵循着老妆，但是复尸确实是不错，手法非常的干净，不拖不带。 唐曼给食堂打电话，给这些妆师开了一个单独的餐厅，加了菜。 五点多的时候，唐曼过去，让他们停妆，去吃饭。 对于这样的复尸，并不会影响妆师吃饭。 唐曼过去，一起吃的饭。 “工作完成后，大家就休息一天。”唐曼说。 这活确实是考验体力，考验着技术的活儿。 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就接着复尸。 唐曼去老恩那儿，把那些挂在套中的眼睛拿回来，剩下的就是干皮了。 老恩本来是要来指导复尸的，但是老恩没有事，也没有说原因。 是不是因为铁骑的出现呢？ 唐曼指导，把那成了皮的眼睛放回到眼眶中。 其实，人转生的时候，看清楚阴路的，只有左眼睛，右眼已经是没有用了，如果没有了左眼，那转生之路就需要有人指引，如果没有人指引，所轮之道，就不一定是什么道了。 唐曼是非常的小心。 半夜，唐曼叫了外卖，送过来，让妆师们吃饭。 唐曼看活儿，只剩下头部的恢复了这是难点，也是重点，这个最考验的就是妆师的技术了。 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妆师开妆后，她进屋里，躺在床上，休息。 唐曼竟然睡着了。 唐曼被叫醒，是衣小蕊。 衣小蕊叫醒唐曼。 “师父，出了点事儿。”衣小蕊额头上全是汗。 “你没打电话呢？” “你没接。” 唐曼确实是睡死了。 唐曼往外走。 “出了什么事情？” “你去看看，是校可可和上官艳的妆出了问题。” 唐曼看了一眼表，已经四点多了，天也快亮了。 “其它的妆怎么样？” “在陆续的完妆。” “董礼呢？” “董礼他们两点多就完妆了。”衣小蕊说。 唐曼进妆室，妆室里只有校可可和上官艳。 上官艳坐在一边，阴着脸，校可可站在一边，不说话。 唐曼走到妆案上，看了一眼死者，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锁住了眉头。 第98章 天妆 上妆的竟然是半妆，上官艳上的那边和那照片完全是一样的，校可可这边，就变了形状了，和照片有太大的区别。 让唐曼奇怪的就是，两个人是合妆而上，没有这么上的，这叫什么？唐曼心里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一个是校可可，院长巫雨的徒弟，一个是老恩的徒弟。 唐曼这火还发不出来。 “没事了，你们两上去休息吧！” 唐曼让衣小蕊给董礼打电话，她肯定是找地方睡觉去了。 董礼来了，还没醒呢！ “小蕊去办公室休息去。” 衣小蕊摇头，说看妆。 “你醒醒觉，一会儿我们两个把这个妆上了。” “怎么回事？”董礼问。 唐曼知道，是上官艳看不起校可可，玩了手段，这个上官艳想上学院，唐曼没有同意，竟然弄出来这事。 唐曼看上官艳是老妆师，看老恩的面子，也不好发火。 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没有妆品。”董礼说。 董礼和唐曼重新上妆，脸部的尸泥需要修整，董礼主妆，唐曼在一边看着，衣小蕊也站在一边。 “衣小蕊，完妆后，喝一杯去？” “师姐，上妆呢！” 董礼翻了衣小蕊一眼，唐曼想笑，忍住了。 天亮，妆完成了，唐曼看了半天说：“董礼，果然是有长劲。” “师父，过奖，想当上你这样的大妆师，还差得太远。” 收妆，回去休息一会儿。 董礼就开车着，拉着唐曼和衣小蕊去古街吃饭。 酒摆上，衣小蕊不喝。 “酒是阳，喝点吧！”董礼说。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喝点。” 喝酒，聊天，说到了上官艳，老恩的徒弟，不应该这样，老恩的人品，妆品都是没有问题的，没有想到，教出来这么一个徒弟来。 “其实，这也有原因，上官艳想进一步，到学院，在学院升到教授，或者是副教授，就上官艳的妆，在场子，还是高妆的，就巫雨的妆，恐怕和她也要差一点。”唐曼说。 “这样的妆师，最后也是成不了大妆。” “上官艳的悟性不是太好，她的妆也就这样了。”唐曼说。 “那就没办法了，小蕊，你看了妆，能上下来不？”董礼问衣小蕊。 “师姐，不敢说上妆，只是学习。”衣小蕊聪明。 “哟，小嘴挺会说的，要不师姐教教你？”董礼说。 “不。”衣小蕊说。 “怎么？”董礼瞪眼睛，衣小蕊一下站到唐曼身后。 “你当师姐的，有点师姐的样儿。”唐曼说。 “师父，我就逗逗她玩。”董礼笑起来。 衣小蕊坐下，看着董礼。 喝过酒，回家休息。 唐曼中午起来，喝茶，唐曼让保姆煮了碗面，吃过后，到河边转转，坐着看河水。 唐曼想那铁骑为什么让老恩感觉到不安，感觉到可怕呢？ 那铁骑唐曼看着也害怕，也不安。 唐曼坐了一个多小时，回家休息。 钱初雪打来电话，说一个人骑着大马，在院子中间，不走，已经有半个小时了，保安也弄不了。 唐曼知道，那是铁骑。 看来是找她的，但是找到场子去了，那肯定是有事情了。 唐曼开车进院，看到了那铁骑，坐在大马上，只露出眼睛来。 唐曼下车，走过去。 “我们又见面了。” “清主，九尸复尸，阴阳尸成妆合一灵，现在一共是十灵在场，你要建一个灵阁，具体的找恩某，我的任务完成了，清主保重。” 铁骑离开了，唐曼愣在那儿。 “清主？” 唐曼摆手，让远处站着的人散了。 唐曼去办公室，喝茶，五点多，开车离开，去了老恩那儿。 唐曼推着老恩去古街吃饭。 “老恩，铁骑去场子了，说十灵形成了。” 唐曼看着老恩。 老恩喝酒，吃菜，不说话。 唐曼点上烟，看着街上的人，老恩是在想着，要怎么说。 “十灵形成了，要建灵阁，在场子，这对场子也是有好处的。”老恩说。 “灵阁要建成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 “明天我给你出一张图。”老恩说。 唐曼喝口酒，吃菜。 “老恩，十灵是怎么回事？” “铁骑的出现，就是为了十灵，十灵的出现，是危险的，铁骑是来保护你的，十灵成了，没有事情，铁骑就走了，十灵成，将有天妆成。” “天妆是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 “铁骑叫我清主，怎么回事？” “以后你就知道了。” 唐曼知道，不能再多问了，老恩是鬼市的人，鬼市有鬼律，如果老恩违律了，事情就非常的严重了。 唐曼也是非常的奇怪，清主是什么？ 喝过酒，唐曼推老恩回去，然后回宅子。 休息，第二天上班，衣小蕊给泡上茶，出去。 唐曼喝茶，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九名死者的家属，给您买了一件东西。”钱初雪把一个盒子放到桌子上。 “你拿到场子纪检科去。”唐曼说。 “这个我问过纪检科长了，他说感谢的东西，不是索要，过能职务之便得到的，可以收。” 唐曼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唐曼说。 “不辛苦，谢谢场长的培养。” “学会说话了？”唐曼笑起来。 聊了一会儿，办公室主任，钱初雪离开。 唐曼打开那个盒子，一哆嗦，她一下盖上了。 校可可进来了，进来坐下就哭。 唐曼知道怎么回事。 唐曼给倒上茶。 “喝茶。” 唐曼坐在一边，点上烟，看着这个校可可，二十五岁，妆校毕业，六级，现在自己在学院利用下午的时候学习，算是在职的学习，利用自己的时间。 很努力的一个丫头。 “场长，这个区长我不能再干了。” “为什么？”唐曼问。 “我的妆不行。” “慢慢来，也不用着急，你的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把四区带得也不错，上官艳那样做，是她的错，这个和你没关系。”唐曼说。 “场长，太丢人了。”校可可又哭上了。 唐曼给巫雨打电话。 巫雨来了，校可可一下站起来，背着手，站在一边，巫雨坐下了。 “小曼，校可可在四区当区长也是受罪，我考虑着，让她再学两年妆之后，再说。”巫雨说。 “您的意思？”唐曼问。 “让她暂停工作，进学院学习。” “也好。” “不开工资。”巫雨说。 “这个……” “小曼，不能开这个先河，如果拿工资，进学院学习，那很多妆师也想这样做，你怎么办？你能答应让她去学习两年，再回来，已经是不错了。”巫雨还是十分的聪明的。 “也好，随时可以回来。” 巫雨带着校可可离开了。 唐曼站起来，看着窗户外面，校可可跟一个孩子一样，跟在巫雨的后面，当一个妆师可是真的太难了。 第99章 灵阁 唐曼回到桌子前，看着那个盒子，是一个老木盒子，是老榆树的，那里面竟然是一口漆红色的棺材，是老漆红色的。 唐曼再次打开，把漆红色的棺材拿出来，巴掌大小，非常的漂亮，精致，至少得有百年的东西。 唐曼摆在桌子上，这家属肯定是受人的指点，才送的这红漆棺，寓意也是非常的好的。 唐曼也是很喜欢。 衣小蕊进来，说有人送来东西，没进来，就离开了。 是一个信封，唐曼打来，是老恩画的灵阁图，九层，六角，十三米高…… 唐曼看着，琢磨着，这个恐怕是要申请。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说了这事。 “这样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唐山挂了电话。 看来唐山是很忙。 唐曼给十三打电话，中午约到古楼吃饭。 中午，看到十三，唐曼让他看灵阁图。 “帮我选地方，在场子的什么位置好，还有什么讲究。”唐曼说。 “好，这个交给我，建灵阁的活儿也给我。” “这个可以，这个明天你和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联系，所有你们之间来办，不过费用要在正常之间，否则不行。”唐曼说。 “这个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十三笑起来。 喝酒，聊天，唐曼就问了灵阁的事情。 “灵阁就是给灵建一个住的地方，让灵安静下来。”十三说。 “火葬场是有一些灵在，有的几天后就离开了，有的很久不离开，但是并没有伤害人。”唐曼说。 “没伤过人，不代表，就不会伤人的，安灵以息，以后你就会懂的。”十三说。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并没有回场子。 她休息，起来后，去古玩城，老恩在喝茶。 “生意怎么样？”唐曼问。 “还成。”老恩说。 “我找十三给建灵阁。”唐曼说。 “行，十三还是挺靠谱的。” “你说十灵现，天妆就要出现了，这个我有点想不明白，十灵和天妆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问题太多，这样就不让人喜欢了。”老恩说。 “那就不说这个，晚上去西街鬼市喝酒？” “不去，说实话，我不喜欢那个地方。”老恩说。 “你想去什么地方？” “古街我是非常的喜欢。”老恩说。 “那晚上去古街，我来拉你。” “不用，我自己去。” 唐曼离开古玩城，去河边站着，看河水，其实，唐曼挺茫然的，自己的失忆，是片断的，选择性的，这是一件非常不美好的事情。 丁河水过来了。 “师哥。” “又到河边来了？” “嗯。” “我路过，遇到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有点事，走了。”丁河水走了。 丁河水唐曼依然是想不起来，这个师哥当年是怎么样的一个师哥呢？现在看着，确实是一个稳重的人。 唐曼回宅子，喂三只小黑鹅，铁骑走了之后，它们就活跃起来，绕着唐曼跑，发出来的叫声，细小…… 五点，唐曼往古街去。 唐曼到古街，找地方坐下，老恩摇着轮椅来了。 “老恩，想吃什么？” 老恩看着菜单，点了四个菜。 “老恩，这事我本不想和你说，就是闲聊，你的徒弟上官艳……” 唐曼说上官艳的事情，老恩听着。 “这事确实是不应该出现，上官艳也是老妆师了，想再进一步，这个她和说过，她到这个程度就不错了，本来是等着退体，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老恩还是偏着的。 “可是真的不行，我也没办法，她到学院如果不上课，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到教授的职称。”唐曼说。 “这个我说过了，她不适合讲课，她的妆术，在你们场子也算是高妆了，但是没有再进步的空间了，暂时就这样吧！” 老恩看来也是聊难，唐曼也就不聊这样的事情了。 上官艳的情绪不对，以后恐怕还是要出一些事情的。 老恩说到灵阁的事情，一定要弄好了，十灵在，有一个还是阴阳相合之灵，二灵合一，最容易出问题。 十灵现，大妆就会出现，就是天妆。 唐曼也没有多问，她不知道，老恩在担心什么。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她坐在窗户前喝茶，看着自己画的画儿，她实在想不起来，那个躲藏的画里的老恩，为什么只探出来一个头？神情诡异的样子。 虽然画中的老恩被唐人给弄掉了，但是唐曼永远也不会忘记，画中老恩的样子。 唐曼休息。 第二天，十三来了，他一个人在场子里转着，快到中午的时候，他进了唐曼的办公室。 “小曼，你看，就在对面的山上，半山腰，建灵阁，那个位十分的不错。”十三说。 “那就辛苦您了。” “明天工程人员就来，开始施工。”十三说。 “嗯，有什么事情，找钱主任，她解决不了，你直接来找我。”唐曼说。 “知道了，不打扰了。”十三走了。 唐曼看着这个十三，觉得有点发慌，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邪气。 唐曼去外妆组，看他们外妆的研究情况，进展不是很快，但是还是可以的。 唐曼看了一些资料离开。 唐曼去办公室主任钱初雪那儿。 聊了一下灵阁的事情，然后说校可可去学院学习，四区区长的人选。 钱初雪说，有一个叫张囡的妆师，在四区，技术也还不错，七级，能力也成。 “你安排。”唐曼起身离开，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想操心。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看着唐曼，紧张的样子，然后看环形的落地玻璃。 上面伏着一团灰色的东西，那是灵，妆师都叫伏灵。 “是伏灵，人死后会有这么一种方式的存在，你没见过？“唐曼问。 “没有。” 唐曼也听说过，有一些人是极少能看到灵的。 “不用害怕，不伤人，一会儿就走了。” 唐曼喝茶，看资料。 下午，张囡来了，刚上任，就轮到值班。 张囡进来。 “场长好。” “请坐。” 衣小蕊泡上茶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场长，今天我值班。” “嗯，好好干。” “谢谢场长的信任。” “这是钱主任安排的。”唐曼说。 “钱主任说，您让我来接区长的。” “对了，你的资料显示你并不是妆院毕业的，是从市里火葬场转过来的。”唐曼说。 张囡下面的话，到是让唐曼意外了。 第100章 引魂妆 张囡犹豫了一下说，自己原来是名校毕业的，学的是美术专业，研究生毕业，毕业跟，一直就在一家画院工作，工作两年，她看到了一幅画儿，当时不知道是妆画，看着太美了。 她了解后，说是妆师画的，她不知道怎么就想当妆师，正好招聘，她就过来考了。 当时，她报的学历就是高中，她怕人家觉得她学历太高，不要她，到现在就一直没有改过来。 唐曼听完，笑起来。 “哟，真是没有想到。” “场长，我到火葬场当妆师，才知道，这才是人生的画场，那些外面的画儿，就是凡俗之画。”张囡说。 “也许是，当初你看到的妆画是什么样的？“唐曼问。 “当时画院有一个老师手里有一张，我看到了，我本想拍下来研究，但是老师不让，就是一个妆，在一个活人脸上的丧妆，太漂亮了，我还记得有落款，叫清主的一个人画的。”张囡说。 唐曼一愣，清主，铁骑来的时候，叫她清主，这让唐曼觉得非常的奇怪。 “画院的老师电话有吗？”唐曼问。 “这个我没有，市画院的，姓甸，叫甸军。” “噢，那我知道了。” 张囡又聊了一会儿，走了。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起身，离开。 开车去了市画院，她去找叫甸军的人。 唐曼在画院见到了叫甸军的人，这个甸军在市里也是有名气的一个画家，唐曼到是听说过。 甸军看到唐曼，站起来。 “唐曼，唐老师。” 甸军认识唐曼，唐曼到是第一次见甸军，也许是自己失去记忆的一部分，自己和甸军有交往？ “不敢叫老师，我叫您老师，我们认识？” “噢，我们没见过面，但是我看过你照片，原来市报上有介绍，介绍你这个大妆师。”甸军给泡茶。 唐曼喝茶。 “甸老师，我来就是为了妆画的事情。”唐曼说。 甸军一愣，想了半天：“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一个朋友讲的。” “我是有一幅妆画，但是见到的人很少，你想看，可以。”甸军说。 甸军站起来，走到柜子边，拿出钥匙打开柜子，拿出一个黑布包着的东西，应该是带框的画儿，有一尺寸左右，见方。 “这画原本是在家里放着的，我妻子说害怕，让我拿走，我就放到办公室了，唐老师，您是妆师，给看看，多多指点。”甸军说。 画儿打开，唐曼愣住了，那妆画上的妆是引魂，她记得，妆记得，但是画儿不记得。 唐曼看着，款识确实是清主，这个清主是谁？是自己吗？ 就这引魂妆说法很多，更从的引魂妆，就是单身的男人，死亡之后，上的妆，自然，懂得极少，引魂而成双，这是实用的一种，另一个就是坑人的，引魂妆久视，就会喜欢上被上妆人，看到一定的程度，可以看到妆后面人的真实面目。 本身就是丧妆，给死人的妆，后期的就有人利用了这个妆，在活着人的脸上上，得到喜欢人的爱恋。 “这妆画最好别长时间的对视，没有好处。”唐曼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眼就喜欢上这妆画了。” “您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唐曼问。 “西街的鬼市，我喜欢下半夜去逛逛鬼市。”甸军说。 唐曼也挺奇怪的，有一些事情，时间都是错位的。 聊了一个多小时，唐曼从画院出来，回宅子，那妆画怪怪的。 关于那幅妆画，唐曼觉得熟悉，又想不起来。 唐曼去唐人那儿，董礼刚回来。 “哥。” “坐，一起吃饭。” “不了，我问一下，在你这儿有我的妆画没有？”唐曼问。 董礼说换衣服，就上楼了。 唐人坐在那儿，喝茶，半天不说话。 董礼躲开了。’ “我去看看。”唐人说。 唐人进去有半个小时，出来了，拎着一幅画儿。 唐曼接过来看，是妆画，普妆的妆画，画的精致，没有款识。 “不好。”唐曼放到桌子上。 “给你找出来，你不要了。”唐人说。 “就看一眼。” 唐曼起身走，出来，她去西街的鬼市，进一家小酒馆，等着天黑。 丁河水进来了。 “哟，这么巧合。”丁河水过来坐下，自己倒上酒，又点了两个菜。 “师哥，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唐曼问。 “也是闲逛，鬼市这地方，什么东西都能看到，就是一个新鲜，没事的时候，我就逛逛，淘一些东西。”丁河水说。 “噢，师哥，你说师父当年的死，是不是和五弊有关？” “不聊这事。”丁河水不想聊。 唐曼一时间的还不知道聊什么好了，因为她想不起来，丁河水的事情，如果丁河水不说他是她的师哥，她都不知道。 “对了，你和竹子怎么样？” “很久没看到竹子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唐曼说。 “噢，有空和竹子吃吃饭，聊聊天，我有几次，从你宅子路过，看到竹子在宅子外面转着。”丁河水说。 这个唐曼一点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 喝酒，天黑下来，晚上九点多，两个人从小酒馆出来，在鬼市转着。 丁河水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事，让唐曼自己逛，然后就走了。 丁河水走得匆匆的，唐曼看着那背影，似乎是熟悉的，但是又是陌生的。 唐曼在西街鬼市逛着，鬼婆婆在那儿摆着摊，摆了两件瓷器。 “婆婆。”唐曼叫了一声。 “坐。” 唐曼坐在小凳子上。 “婆婆，你不说不摆摊吗？” “一个人没意思，也睡不着，凑个热闹，也当一回鬼。”鬼婆婆的笑有点瘆人。 唐曼拿起地上的瓷罐看了一眼，马上就放下了，是骨灰罐儿。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谁能买这东西？ “看出来了？偏偏就有人喜欢这个。”鬼婆婆笑的尖尖的，唐曼发冷。 “婆婆，我到前面转转。”唐曼起身走。 “早点回家，不然夜里容易遇到鬼。”鬼婆婆的笑太诡异了。 唐曼从鬼市的另一个出口出去，往回走。 董礼打电话，让她去古街。 去古街，旗子在，这两个人总是在一起。 “师父。”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不到十点，生活刚刚开始。”董礼笑起来。 “一天就是能折腾。” “师父，你找妆画干什么？”董礼问。 看来是唐人给安排了任务。 “我到是想问问，清主是谁？”唐曼问。 董礼想了半天说：“清主就是你，你自己起的名号。” “你依然是在说谎，我知道，你们为我好，可是你们这样做，对我反而不利。”唐曼说。 董礼接下来的话，唐曼呆住了。 第101章 丢失的尸泥 唐曼没有想到，董礼说出清主的事情，让她呆住了。 董礼说，她是鬼市的清主。 唐曼呆住了，果然是，那铁骑就是鬼市的，来帮着唐曼的，叫她清主。 “清主是什么？”唐曼问。 “鬼市的一个称呼。”董礼说。 “那鬼市在哪儿？”唐曼问。 “现在问也没有用，以后你慢慢的就会知道了。”董礼说。 看来董礼是不想再说下去了。 唐曼也没有再追问，看来这个鬼市是真的存在，而且自己在鬼市也生活过，肯定是这样的，她记不住太多的东西了。 那画院甸军的妆画，如果是这样，正是自己所画，那个清主就是她。 那是引魂的妆，这妆极为少用的，但是唐曼会，也记得妆，这事就非常的奇怪，记得妆，不记得事儿。 唐曼也知道，就这件事，唐曼需要慢慢的来，一点一点的都会清楚的。 旗子敬唐曼酒，聊了一会儿说，这个一区的区长，旗子犹豫了一下说：“场长，一区的一个妆室，最后发现丢尸泥，不多，一次一两二两的。” 场里所用的尸泥，用多少，剩下的都会再回称，记录下来，除了尸泥的成本高以后，还有就是防止有人拿去做私妆，管理也是十分严格的。 “那应该一下就能查出来。”唐曼说。 “用尸泥，谁用谁领，用多少，剩下多少，监控中都是有数的，但是我后来发现，回来的尸泥中，有铁块，一两，不多不少，尸泥也同样就丢一两。” 如果是妆师做手脚，监控在某一个角度是看不到的。 “先别声张，下次回收尸泥的时候，检查。”唐曼说。 旗子点头。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小黑鹅都睡了。 唐曼进了画室，宅子里的画室设计得很漂亮，当初应该是自己设计的，但是她也是想不起来，只是感觉到熟悉。 她开始画妆画儿，就是那个引魂妆画。 她要看看，自己能不能画出来，那引魂的妆，她记得很清楚。 她选的妆底就是自己。 画院甸军的那副妆画儿，底儿看不出来是谁，但是是一个女人。 唐曼画着妆画，半夜，妆画画到了三分之一，唐曼蒙着黑布休息。 妆画的画儿，要用黑布，唐人画那种诡异画的时候，都用大黑布蒙上。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她上班。 坐在窗户前喝茶，对面山上的灵阁的第一层竟然盖起来了，看得不太清楚。 唐曼没有想到，速度会这么快。 唐曼起身出去，往对面的山上去。 到山下，有人在修台阶，场子的围墙处，已经打开了一道门，门也在修着。 唐曼往上走，到半山腰，十三在，坐在椅子上，喝茶，看着人干活。 “小曼。” “这速度这么快，质量能行吗？”唐曼问。 “用的都是科技上的活儿，这地基，你看看。”十三带着唐曼看地基，六角的地基。 “这是一种特殊的钢材，六根，打到地下深九米，每一个一米三的直径，这是有讲究的，九米深，一米三就是十三的数字，这种地基用上千年都没有事情。”十三讲着。 唐曼不懂，一层起来了，六角形的，完全用的是那种特殊钢材建成的，所以速度才快。 “看着到是不错。” “放心吧，绝对会成为一个景点，漂亮是肯定的，然后再是实用，我知道你这个人，唯美主义者。”十三说。 “辛苦十三老师。”唐曼说。 “不用感谢我，我也是赚钱。”十三到是说了实话。 唐曼坐下，点了一根烟。 “估计多久能完工？” “九层十三米，离十三号还有十天，十三那天开阁，我也正要说这事。”十三说。 “怎么开灵阁？” “你很必要把萨满巫师乃了请来，这个人蛇语晓事，当天我怕会发生事情，另一个，要把老恩请来，抬也要抬上来。”十三说。 “噢，还要谁来？“ “小巫师费莹也要来，其它的人，我来，还有一个引灵人，这个我来叫。” “别搞太大的阵仗了，影响不好。”唐曼说。 “尽量。”十三说。 “费用呢？” “我都给你算到了工程里，不然你也不好出这个费用，放心，我不会多坑你一分钱的。”十三说。 “我相信你。”唐曼说。 唐曼和十三又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旗子进来了。 “场长，找到这个人了。” “这么快？” “也是巧合了，今天换衣服上妆的时候，那个人带着的铁块掉到地上了。”旗子说。 “谁？” “过汉。” 唐曼记得这个人，县火葬场过来的，五十多岁，六级妆师。 “是老妆师，他拿尸泥干什么？” “问了，不说，怎么处理？“ “你把人叫过来，不要告诉其它的人。”唐曼说。 旗子回去，过汉进来了。 “过老师坐，小蕊泡茶。” 衣小蕊泡上茶，过汉坐下，没有动茶，脸绷着。 “过老师，您不必紧张。”唐曼笑了一下说。 “场长，我偷了尸泥，您应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过汉说。 “说说。”唐曼说。 “我不想说。” “过老师，您是老妆师了，您能来省直属的场子，肯定是有能力的。” 过汉沉默了。 “没关系，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觉得不公平，我只是六级妆师，至少我也得到八级。”过汉说。 唐曼知道这个过汉，但是他的妆说实话，还真没看，审核的时候，唐曼也是主要看了八级到九级的，七级的也只是看了一眼。 唐曼坐到办公桌前，把过汉的考级的视频打开看。 那妆说实话，就是六级的水平。 “过老师，您过来看看。” 过汉起身过来。 视频中，只有双手，没有过汉的脸。 过汉看了一会儿，说：“这双手不是我的手。” 唐曼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对，我可以实妆，场长您看。” “小蕊，去义妆室，给过老师准备一下。” 衣小蕊去准备，唐曼问了，拿尸泥的原因。 过汉说，他不甘心，认为不公平，自己拿尸泥，用尸泥做一个等身的妆像。 “噢，不错的想法。”唐曼说。 “明天我把尸泥送回来。” “其实，你是妆师，有的时候用到尸泥，有一些角料可以用的。” “我这个级别的，用到尸泥，那角料也不是我的，都是那些级别高的，弄回去练手的。”过汉说。 别看一个小小的区，人际关系十分的复杂，一个小小的社会。 过汉进义妆室，上妆的手法，让唐曼一愣。 第102章 一双手 过汉上妆的手法，有点像师父牢蕊的手法。 “你这手法？” “我跟牢蕊师父学过几天。” 唐曼不说话，看着上妆，确实是，达到八级是没有问题的。 半个小时后，唐曼说：“过老师，您先回去，尸泥，您还是要还回来的，这事就没事了，级别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的。” 过汉离开，唐曼坐下，看了一眼表，快到中午了。 衣小蕊进来：“师父，饭打上来？” “打上来。”唐曼心里有些生气。 妆研组干什么吃的？级别这事，省里给了场子自评的权力，竟然敢这样干。 吃过饭，唐曼休息了二十分钟，她出去到场子的花园坐着。 这个过汉当初选到场子里来，自然妆不差，可是竟然被人给掉包了，这个过汉也是，不说，看来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有事自己憋屈着。 一点多点，唐曼回公室，给妆研组的组长打电话。 组长过来了，唐曼阴着脸。 “过汉的评级怎么回事？”唐曼问。 “正常评的，大家都在，巫院长也在，最终的审核是您审的。”这妆研组组长的话，听着带刺儿。 唐曼给巫雨打电话，让她过来。 巫雨过来了，看了一眼妆研组组长，坐下。 “巫院长，那过汉的评级怎么回事？” “我看了一部人的实妆，过汉的我没有看，只有视频，当时只看到了手，我问过，为什么没有正脸，妆研组那边说，过汉要求的。”巫雨说。 唐曼火气就上来了，看着妆研组长。 “这个我也不清楚。”妆研组长说。 唐曼让两个看过视频说，这双的就不是过汉的。 巫雨说：“我工作失职。” 唐曼让巫雨回去了。 “问题就出现在你这儿。”唐曼说。 “工作量很大，有疏忽是难免的。” “这不是疏忽的问题，你最好想清楚了，你先回去。” 妆研组长回去，唐曼让衣小蕊看视频。 “这个能看出来是剪切过的吗？”唐曼问。 “我同学学这个的，我打电话。” 衣小蕊打电话，那个同学一个小时后过来了。 衣小蕊的这个同学看视频，然后用软件进行拆分。 “是剪辑过的，还挺专业的。” 唐曼确定后，就纪检科的人来，查这个。 这双手应该是能找到的。 快下班的时候，妆研组组长打电话，说晚上想请唐曼吃饭。 “好。”唐曼痛快的答应了，她要看看这个妆研组长怎么说。 唐曼让巫雨跟着了。 去了海鲜府。 进包间，妆研组长看到巫雨，愣了一下。 “场长，巫院长。” 坐下，喝酒，聊天。 “直接说。”唐曼说。 “这事是我运作的，有一个新妆师，手法不行，就给调换了。”妆研组长说。 “就这一个？” “就这一个，我保证。” 唐曼看了一眼巫院长。 “我工作失职了。” “不是你失职，是我失职，这事跟你巫院长没有关系。” 这个妆研组长，从包里拿出两个大包，放到唐曼和巫雨的面前。 唐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这个你收回去，妆研组长你自己申请辞职，然后你到一妆区去报道，另外，巫院长，你再审核一下过汉的实妆，重新级评一下级，那个调换的人，也重新评，这事就没必要公开了，也让过汉不要说。”唐曼说。 “是，场长。”巫雨说。 妆妍组长脸色难看。 “你把隐藏的录像关掉吧，没有意思的。”唐曼说。 这妆研组长一下站起来说：“你以为你们就公平吗？公正吗？” 妆妍组长走了。 唐曼看着巫院笑起来。 “姐姐，害怕没有？”唐曼问。 “我当院长，也没少遇到过，没有意思，这玩得有点悬。”巫雨说。 “这事就不要声张了。” “你就是心软，这就个妆研组长，我直接就开除，不送进监狱就不错了。”巫院说。 “都不容易，当妆师，更不容易。”唐曼说。 “不聊了，今天看来我得请你了。” “不必，我请姐姐，妆研组组长你先兼着，你找一个合适的人，再说。”唐曼说。 “嗯，就这样，干一杯。” 唐曼和巫雨聊到快半夜了，才回去。 她没有想到，和巫雨还挺投脾气的，不聊不知道。 第二天，唐曼坐在办公室喝茶。 人事科的人来了。 “场长，妆研组长辞职了。” “同意。”唐曼签了字。 人事科长走后，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那灵阁又起了一层。 唐曼没有想到，快中午的时候，唐山打来电话。 “你在建灵阁？” “对。” “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搞封建迷信。”唐山说。 “噢，这里面的事情，一言难尽，火葬场有一些事情，讲不明白，我不得不建。”唐曼说。 “没事，我就是问一下，你们场子里的一个人到省里来投诉你。” 唐曼说出名字。 “是这个人。” 是妆研组长，唐曼把事情说了。 “做得没错，这事我就是问一下，没别的意思，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真是没有想到， 这个人会这样，她摇头。 唐曼吃过中午饭，就去灵阁那儿，二层起来了。 “真漂亮。” “当然，等完成之后，那才叫漂亮。”十三说。 “尽量别太张扬了，被人告诉到省里去了。”唐曼说。 “噢，人世复杂。”十三说。 唐曼回来，喝茶，看资料，有一些妆师的视频唐曼没见过。 下班，开车去老恩那儿。 老恩坐在院子里喝茶。 “老恩，晚上想吃什么？” “灵阁怎么样了？” 老恩问这事。 “我给乃了打电话了，还有费莹，到时候开阁，您也得去。”唐曼说。 “我去。” “灵阁十三号开阁，还有十天的时间。”唐曼说。 “去西街鬼市。” 唐曼推着老恩去西街鬼市，进胡同，这是一条笔直的胡同，只是前面是死胡同，不通。 到底，敲门，有人开门，一个老太太。 进去，老太太就给炒菜。 喝酒，老太太和老恩很熟。 “灵阁的事情，你要引灵。”老恩说。 这个就是引灵人，十三给老恩打电话，让老恩办这事。 “好。” 聊天，也就聊到了十灵的事情，阴阳合灵，老太太说，有怨恨之气，不太好引。 “到时候我也去。”老恩说。 老太太还是有顾虑的。 唐曼问：”灵阁是安灵的吗？“ “有一些人死后，灵不离，那火葬场是重阴之地，灵聚集，给灵找一个家，就是这个意思。”老太太说。 “灵有善恶。”唐曼说。 “对，修灵养灵，也是一种修德。”老太太说。 老恩摇头，说出来的话，唐曼冒冷汗。 第103章 哈束村私妆 唐曼怎么也不会想到，老恩说，恶灵无修，要杀灵而修。 老太太沉默了。 “杀灵？”唐曼说。 “这个你不懂，恶灵害人，跟恶人一样。” 老恩喝酒，不让再多问。 晚上九点多，送老恩回去，唐曼往宅子走，看到了竹子，在宅子外面转着。 “竹子。”唐曼叫了一声。 竹子抬头看。 “你怎么在这儿？” “噢，没事，转转。” “进去喝茶。”唐曼说。 “不了，挺晚了，我回去了。”竹子走了。 唐曼看着竹子走没影子了，回宅子，这个竹子怪怪的，关于竹子的事情，唐曼也是有太多的记不起来了。 休息，第二天上班。 费莹来了，这个小巫师，天天就是开心。 “姐姐。” “你没事往这儿跑什么？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关于灵阁开阁的事情，我过来看看，做个准备。”费莹说。 “你到是着急。” “姐姐，这不是小事，萨满巫师有他的活儿，我也我的活儿。” “什么活儿？” “不告诉你。”费莹说完，笑起来。 “中午想吃什么？” “姐姐不必破费，我还有另一件事，找旗子拿点东西，不聊了，我去拿东西。”费莹跑了。 唐曼想不出来，还有这么年轻的巫师，小巫师。 下午，唐曼去学院听课，是巫雨讲课。 巫雨的课，从来就是满满的人，唐曼提前去，坐在最后面的一角。 巫雨的课讲的平实，但是确实是都是精典的东西，非常的优秀。 一节课下来，唐曼也是不得不说精彩。 唐曼出来，回公室，也下班了。 董礼打来电话，说去应氏菜馆。 唐曼带着衣小蕊过去的。 唐曼本以为，唐曼会带着旗子，但是不是，她带着一个陌生的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坐下，唐曼看着董礼。 “你别胡思乱想的，我给衣小蕊介绍的对象。”董礼说。 衣小蕊脸一下通红。 那个男人看着衣小蕊，也把头转到一边。 “介绍一下，衣小蕊，妆师，我的小师妹，这个是季大海，看阳宅的，有钱。”董礼介绍。 这个季大海站起来，伸手，握手，看着人还不错。 这个季大海喝了一杯酒后，挺能说的，说自己是师承大师，现在看阳宅，一般会到大城市看，那儿的人，买房子，基本上都会看的，价格很高。 季大海说，自己现在有一栋小别墅，二百多平。 这季大海是看上了衣小蕊。 衣小蕊反应很平淡。 董礼喝酒，大概也是看出来了，衣小蕊没看上这个季大海。 董礼小声跟唐曼说：“师父，下周我就调回来了，回场子。” 唐曼一愣：“在上面发展多好。” “我不喜欢。” 唐曼知道，董礼喜欢的是妆，不是仕途。 “你想干什么？” “到妆区，不为难你，当个妆师就成。”董礼笑起来。 “屈才了。” “师父，有一个私妆，这个活不太好干。”董礼说。 “你的妆术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想请师父一起。”董礼说。 “哪儿的活儿？” “哈束村的。”董礼说。 唐曼一愣，赫哲族的一个村子，实行的是土葬。 “这个哈束村的妆活你也接？”唐曼说。 “哈束村最后一个妆师死了，没办法。”董礼说。 “哈束村的这个赫哲族，不是原定族，族份并不清楚，原来是生活在黑龙江一带的，他们的丧妆也是非常特别的，古怪的。”唐曼说。 唐曼记得这个事儿，她和师父牢蕊到哈束村上过私妆，只有一次，那次上完妆，师父牢蕊就说，永远不要来哈束村上妆。 至于为什么，师父牢蕊没说，而且那天上妆，唐曼只是在外面等着了，师父牢蕊没有让她进。 但是事情，师父牢蕊给讲了那妆，也给做了实妆的讲解。 “师父，我知道很麻烦，但是我接了。”董礼说。 “也只能这样了，明天你有时间没有？” “手续在办法，这些天我不用过去了。”董礼说。 “明天你到场子找我。”唐曼说。 季大海和衣小蕊说着什么，衣小蕊也没有什么表情。 喝完酒，季大海送衣小蕊回家，唐曼回家。 她进画室，泡上茶，开始画那妆画儿。 引魂妆是诡异的，画皮画魂，那魂丝千绺，笔笔到位，非常的细。 唐曼画到下半夜一点多，才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衣小蕊给泡上茶，唐曼坐在窗户前，看着那灵阁，已经是第五层了。 “小蕊，那个人你没看上是吧？”唐曼问。 “不喜欢，臭白话。”衣小蕊说。 “哟，眼光还挺高的。” “那当然。”衣小蕊说完，捂着嘴笑起来。 董礼来了。 “师姐。” “泡茶。” 衣小蕊给泡上茶。 “董礼，一会儿进义妆室，我给你讲一下哈束村的妆。”唐曼说。 “辛苦师父了。” 衣小蕊站在一边。 “这个妆你不适合，以后我再给你单独讲。”唐曼对衣小蕊说。 “噢。”衣小蕊回自己办公室了。 唐曼和董礼进义妆室，唐曼给讲哈束村的妆。 “他们所用的妆料，是石磨出来的粉，各种颜色，需要调合，上妆的时候，很难掌握精致，调合的料中有一种胶质，滞笔，不好带笔，做细就难，而且，他们要求的是精细……”唐曼给讲着，也演示着，当然用的妆料是正常的。 快中午了，唐曼和董礼出来了。 所讲的妆，也洗掉了。 “师父，中午……” “你回去准备一下，也联系一下那边的活儿，把时间定下来。”唐曼说。 “好，师父，我走了。” 董礼走了。 唐曼叫衣小蕊，衣小蕊进来。 “师父。” “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 “你还没学到这一步，这是一个私妆，非常的诡异，走妆就会出事，你暂时掌控不好，以后我会教你的。”唐曼说。 “噢。” “去把饭打回来。”唐曼感觉有一些累了。 衣小蕊把饭打回来，陪着唐曼吃饭。 “小蕊，你对像的事情，最好不要在场子里找。” “师父，一个妆师，找对象不太容易，家里人也介绍了，一听是给死人化妆的，立刻就拒绝。”衣小蕊说。 “那你没考虑不当妆师？” “师父，至少我现在不想离开，场子里的妆师，跟走马灯一样，能留下来的，干到最后的，也真不多，我们场子是省场子，进来的妆师，甚本上稳定的妆师，如果真的有问题了，想辞职，也会先考虑到，安排到学院工作，所以我们这儿的妆师，还是稳定的。”衣小蕊说。 看来衣小蕊并没有这个打算。 “你的对像最好抓紧，别拖，别以为自己年轻，最后就成了剩女了。” “师父，你说我这样的能成剩女？”衣小蕊笑起来。 “你是长得漂亮。” 唐曼心里也是不安，那就是五弊，但愿有人能逃开五弊。 第104章 奇怪声音 下午，唐曼休息室睡着了。 衣小蕊来叫她，已经是四点多了。 唐曼没有想到，会睡这么久。 唐曼起来，问衣小蕊，有什么事情没有？ “很安静。” 唐曼喝茶，下班，董礼打电话，到古街。 唐曼带着衣小蕊过去。 董礼和旗子在。 喝酒，董礼说了那事已经联系好了，明天晚上上妆。 “你没有保妆的？” 保妆的人就是，同现败妆，家属不会为难妆师。 “有保妆的，本身这个也是求的活儿。”董礼说。 董礼办事唐曼还是放心的。 “师父，我想跟着。”衣小蕊说。 “不行。”董礼说。 衣小蕊不高兴。 旗子在一边，不说话。 “旗子，明天你说的妆笔带来没有？”董礼问。 旗子把包打开，拿出一个木盒子，放到董礼面前。 董礼把盒子给唐曼。 “给师父的礼物。”董礼说。 “不年不节的，送什么礼物？”唐曼说。 “是妆笔。” 唐曼打开，这妆笔是真的漂亮，笔杆是血木做成的，成血色，这是老笔。 “谢谢。”唐曼很喜欢，收到包里。 衣小蕊看着，然后看着董礼。 喝酒聊天，回家。 唐曼休息，今天感觉很累。 唐曼早晨起来，喂三只小鹅。 三只小鹅跑来跑去的，唐曼这个时候是放松的。 上班，唐曼中午回家，吃口饭，休息一会儿，就准备晚上的私妆。 她选笔，把工具点了一遍。 妆衣选了一套黑色的。 唐曼其实也挺紧张的。 下午四点多，唐曼带着化妆箱，去了老恩那儿。 老恩在喝茶。 “老恩，我去哈束村上私妆，有些紧张。”唐曼说。 “哈束村的妆可不好上哟！” “我担心。” “你进屋煮两碗面，吃过后，我和你去。”老恩说。 “这，不想麻烦您，有保妆的。” “我跟着去吧！” “董礼跟我去。” 唐曼实在不想麻烦老恩。 “我必须跟你去。”老恩说。 吃过面，唐曼开车去唐色，接上董礼去哈束村。 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 到村口，就被拦下了。 哈束村，三周环山，进村口，一个千年的大石门，有人守着，这是唯一进村出村的路。 董礼下车，和守门的人说了事情，放行。 进村，哈束村虽然是行政村了，但是依然是族长管理制。 进村部，族长带着两个人出来了。 进屋，泡上茶。 “辛苦你们了。”族长说。 “不必多客套，去干活。”董礼说。 族长带着，往村子里走，快到山脚下，又是一道石门，有人守着。 “这是族里的祠堂，尸体在祠堂后面的一个房间里。”族长说。 “有什么禁忌没有？“董礼问。 “也没有什么禁忌，不用担心那么多，因为现在有一些禁忌也不的话不存在了。”族长带着他们进去。 到那个房间外面。 “就在里面，所有上妆用的都在里面。”族长说。 “好，我们进去。” “外面会有两个人守着，有事喊一声就行。”族长说。 董礼先进去看了一眼，出来，推着老恩进去，唐曼进去把门关上。 “开妆吧！”老恩说。 唐曼和董礼把那些妆料都准备好，熟悉一下，鞠躬后，掀开尸布，死者是正常的死亡。 “师父，我来开妆，你看着。”董礼说。 董礼正常的开妆，把一切都弄利索了，就是上妆底儿。 这妆底儿的料，也是石粉，刚打上底儿，不滞笔了。 “停下。”老恩说。 唐曼看了一眼老恩。 “底石粉带粘性，用水是不行的。”老恩说。 唐曼一愣，师父牢蕊当时讲的是用水。 “你让外面的人，去弄点鸡血来，黑鸡血。”老恩说。 唐曼出去，告诉外面的人，弄黑鸡血。 半个小时，一碗黑鸡血弄来了。 “搅到底彩里。”老恩说。 搅到底彩粉里，一会儿，那颜色竟然是人的肤色。 “直接上，出的是粉红的肤色，不用再其它的操作，剩下的就是上彩。”老恩说。 “老恩，这和我师父所学的不一样。”唐曼说。 “都说，哈束村的私活，没有人敢接的，你师父牢蕊确实是一个厉害的人。”老恩看了一眼唐曼，那意思，你还差点。 上彩，十三彩在脸上，额头开展扇，像扇一样，画出千笔来，笔笔精致，上笔无改。 董礼手是真稳，唐曼看着。 额头开扇，两腮展屏，画出点圈的色彩，彩上落彩，形成立体的妆。 这个难度是太大。 唐曼上展屏，那董礼就怯妆了，不敢上。 “既然怯妆了，就别上了，让你师父上吧！” 董礼走到一边看着，唐曼上妆。 “小曼，大妆师到底是大妆师，这妆说实话，我都不敢上。”老恩说。 “你是不想上。”唐曼说。 “我是真不敢上。”唐曼上了一个半小时，放下妆笔。 “休息。”唐曼眼睛花了。 到院子里，唐曼点上烟，那两个守在外面的人，马上给泡上茶，然后到一边，背着手站着。 喝茶。 “四周打妆圈的时候，让董礼来。”老恩说。 打妆圈，就是收妆，这个收妆也很复杂，沿妆要做双描的连扣，一线穿一线，一黑一白，就像两条线穿插而缠一样，稍不小心，就断了。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再有一个小时也差不多收妆了。 再进去，关上门，唐曼把展屏上完，董礼打妆圈的时候，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 “停下。”老恩说。 “什么声音？” 老恩说：“到底还是出现了。” 老恩摇头，唐曼的心提起来了。 “推我出去。” 董礼把老恩推出去，老恩让唐曼把包里的衣服拿出来。 那是一件非常奇怪的衣服，颜色十几种，都是补上去的。 老恩让董礼拿来妆笔和彩料。 老恩在上现画了十几下，一个奇怪的兽就出现了，不知道是什么。 “烧掉。”老恩说。 唐曼拿出打火起，那衣服竟然一点就着了，很快的烧掉，发出现奇怪的声音，听着毛骨悚然。 烧成了一堆灰，竟然来了一股风，灰被吹的扬飞起来。 “好了，进去。” 进去，董礼打妆圈，脸几乎是贴到了死者的脸上，活太细了。 董礼打妆圈用了一个多小时，本以为就结束了，可是…… 第105章 漏妆 董礼收妆，出来。 族长带两个人进去看妆，一会儿出来，族长说。 “漏妆了。” 唐曼锁紧了眉头。 董礼也是发懵。 老恩让董礼弄进去，唐曼跟着进去，老恩看妆。 唐曼在一边也看着。 董礼看了半天说：”没有呀！“ 老恩说：“笔给我。” 老恩拿过妆笔，在打妆圈的一个地方，点了一下，只是一个很小的点儿。 出来，族长带着人进来，看妆。 有十多分钟，族长出来说：“到底是大妆师，不错，赏钱。” 族长背着手走了，董礼接过黑布包，上车。 回去，快半夜了。 去古街吃饭。 “老恩，你烧那衣服……”唐曼问。 “哈束村住着的是赫哲族，但是是不定的族，说是赫哲族，具体的是什么族谁也不清楚，但是他们族里的人，都有一个特别的能力，死后发出来一种奇怪的声音，而且你听到的声音，是在外面，是一种唤叫，是叫阴间的一种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我那衣服是十三彩，断阴之衣，烧掉，则断阴。”老恩说。 “那族长怎么发现漏妆的？”董礼问。 “哈束村的这个族类很怪，这妆成后，人是断魂的，无魂之尸，有碰上不一样的地方，他们凭着这个，我们无法知道。”老恩说。 “那你怎么找到这个漏妆的？”董礼问。 “细，仔细。”老恩说。 老恩喝了半杯酒，回去了，自己回去的，不让送。 唐曼看着董礼，董礼说：“当时吓坏了。” “是呀，以后这样的活别接。”唐曼说。 “我的妆还是有问题。”董礼说。 “慢慢来，以后细心点就成了。”唐曼说。 吃过饭，回家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喂过小黑鹅，去上班。 坐在办公室，想着昨天的妆，如果真的找不到漏妆的地方，那麻烦肯定是会很大，看着族长还算平易近人的，事实上，没出事，出事村子都难以离开。 中午吃过饭，唐曼休息。 两点多才起来，她去灵阁，还有两层就完成了。 十三说：“这灵阁是真漂亮，九层，六角，层层挂魂铃……” 有人在挂魂铃，那铃是有讲究的，唐曼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魂铃挂上，就发出来了声音，那声音细小，但是会传得很远，很远…… 唐曼没有说什么，回办公室，打窗户打开，那魂铃声，细碎的传来，很轻，很轻，很好听…… 唐曼去外妆组，教材进行的不快不慢的，力求达到最好的效果。 唐曼看着，指出几处妆存在的问题，让他们研究，有什么问题再找唐曼。 唐曼从外妆组出来，去灵阁，那道门修成了云楼形状，仿古式的，台阶也是古式的，已经修了。 到上面，灵阁周边也在进行着修建，也快完工了。 灵阁第八层了，封顶需要两天，在建的同时，外面和里面的装饰也在进行着。 十三带着进到灵阁里。 灵阁是盘梯，很大，外面看着不大，步梯也很缓，每一层都有灵格，一格九九十，最顶一层，就一个灵格。 “真的不错，十三，你说灵最后有没有不转投的，就以灵的方式存在呢？” “有很多这样的灵，修灵千年，万年。”十三说。 “人活着的时候，修身，死了之后修灵。”唐曼说。 “总之就是在修行的路了，苦不苦，内心知道。”十三说。 唐曼转了一圈下来，说开阁的事情，一切都安排好了。 十三说：“那天一定要小心，你是重点，你是大妆而成，那些灵对你敬着，也怕着，但是也有的灵，有邪恶的心思。” “我不害怕。”唐曼说。 十三没有再多说。 唐曼回办公室，她翻看那日记，日记中所记载的事情，有一些记得，有一些根本就不记得，想都想不起来。 唐曼知道，她的一切和鬼市有关系，自己是清主，这清主在鬼市又是什么角色呢？ 那铁骑出来保护她，又为什么保护她呢？ 那副团长？哈达，又是什么人？ 唐曼合上日记，也不再去多想，她感觉很累。 一直到开阁的前一天，唐曼再次给萨满巫师乃了，小巫师费莹打电话，告诉一声。 老恩她也提醒了一声，他要把那引灵人带着。 开阁最终还是放在开黑后，一个是引灵，白天麻烦，晚上更发了一些。 天黑后，灵都会出来。 白天影响也不好。 六点多钟，唐曼穿着一身黑，和引灵人，那个老太太站在一起，其它的人都在灵阁，忙着自己的事情。 老太太打着一个招灵幡。 “你跟着我走，你有可能能听到灵躁，不用害怕。”老太太说。 老太太的场子走，走遍了场子所有的地方，最后进了极乐堂，唐曼知道，三绝户，有两个她还是解决不了。 老太太突然就大声唱词，唱得唐曼听不动。 有十多分钟，唐曼听到了灵躁，那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唐曼感觉到头痛。 出来，老太太说：“所有的灵都引过来了，到灵阁去。” 往山上走，到灵阁，一会我灵躁，就消失了，她竟然看到灵阁有的小窗户是亮着的。 每一个灵格都带着一个小窗户。 老恩叫唐曼。 “没事了，让他们抬我下山。” 唐曼让人把老恩抬下山，其它的人没有下来。 “不用管他们，他们人稳灵，需要到后半夜，这就不是你管的事情了，带我去吃饭。”老恩说。 “这个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在，反而让他们感觉不舒服。”老恩说。 去古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古街九点多的时候，人就多起来了。 “老恩，不会有事儿吧？” “不会有事儿的，一个星期内，会有一些灵闹点事儿，不过不会是大事，一个星期后，就好了。” “老恩，我想见哈达。”唐曼说。 老恩一愣：“你想起来了什么？” 唐曼看着老恩，似乎老恩有些紧张。 唐曼摇头。 “哈达是鬼市的副团长，现在鬼市出现了情况，像我这样的人，也回不去鬼市，要等时间。” “鬼市的副团长叫哈达？” “对。” “那正团长呢？我找正团长。”唐曼说。 “没有人知道正团长是谁，这件事，你以后不要再提。”老恩说。 唐曼和老恩喝酒，就聊其它的，聊引灵人。 “引灵人，就是带灵，人死后，灵魂七天去转世，也有灵不甘心自己的死，就不转，也有灵会走错路，找不到转投的路，就会给亲人带各种的梦，这个时候引人灵就会出现，她能看到任何的灵。”老恩说。 唐曼知道，吃阴饭的，捞阴活的人，很多，就如同妆师一样，这碗饭不好吃。 第106章 玉棺里面的人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她喝茶，看着灵阁，确实是很漂亮，但是那个已经设定为禁区了，那门关着，也下了通知了。 唐曼九点有一个妆活儿。 她带着衣小蕊进妆室。 普妆，唐曼让衣小蕊上妆。 衣小蕊的妆，进步得很快，但是还需要时间，一年，两年的时间，也能达到了七八级妆的水平。 衣小蕊上妆，没有什么问题，一个多小时后，妆结束，唐曼和衣小蕊出来。 冲过澡，唐曼坐在那儿喝茶。 丁河水来了，这个师哥，应该是善良的。 唐曼给泡上茶。 “师哥，你这是有事儿？”唐曼问。 没事，丁河水恐怕也不会来火葬场，谁也不喜欢来这个地方。 “师妹，师父有一本日记，让我交给你，但是我一直没有交给你，今天我带过来了。”丁河水说。 “怎么才给我呢？” “这个……里面有一些东西，我也是不想让你看到。”丁河水说。 “现在让我看了？”唐曼笑起来。 “噢，我觉得是时候了。”丁河水一直就是严肃的样子。 “师哥，你总是绷着脸吗？”唐曼说。 “噢，我就这样。” “师哥，中午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还有事，我走了。” 丁河水走了。 唐曼看着师父牢蕊的日记。 眼泪不禁的下来了，不少是写自己的，师父牢蕊做事严紧，日记写得工整。 唐曼捂着脸，关于自己和师父牢蕊的事情，她都记得。 唐曼擦掉眼泪，接着看日记。 日记中，师父牢蕊的日记中，提到了五弊，自己陷在五弊中，难以逃离，大妆师，妆成大，而无此禁忌，但是，自己的妆还是达不到大妆。 师父牢蕊质疑，大妆恐怕也是难逃出五弊之端。 五弊，鳏，寡，孤，独，残，男人失妻，女人失夫，孤单一生，晚年独居，残疾在身。 唐曼合上日记，摇头。 下班，唐曼去师父牢蕊的墓，看师父。 她给牢蕊倒上了酒，点上烟，自己点上一根抽起来。 “师父，很久没来看你了，如果我有那么一天，我就埋在你旁边，陪着你，那样你就不孤单了……”唐曼的眼泪下来了。 唐曼坐到天黑，回家，刚到宅子，竹子在外面等着。 “怎么不进去呢？你也不是不熟悉。”唐曼说。 唐曼并不知道竹子进过这个宅子，但是唐曼分析，竹子对这个宅子是熟悉的。 “噢，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找你吃饭。”竹子说。 “那就去古街，我把车停下。” 唐曼把车开进车库，上楼换了衣服，出来。 她和竹子去古街，就遇到了董礼。 “师父，竹子。”董礼大喊。 董礼和旗子在一起。 唐曼和竹子坐下，旗子就给倒上酒。 “师父，明天我就到场子报道了，给我分到旗子的区就行。”董礼说。 “你的事我和巫院长说了，她想让你去学院那边，讲课。”唐曼说。 “不去，我就实妆，我喜欢的是妆。”董礼说。 “那就去旗子那儿。”唐曼说。 喝酒聊天，董礼就问竹子。 “市里开的那个玉雕展馆，我看你到的玉棺雕刻，那玉棺里，有一个人，是什么人？”董礼问。 市里有一个玉雕展馆，都是大师的玉雕，也有几十个工作室，有大师在那儿工作，那儿的玉雕，都是相当贵的，都是大师级别的，都有名气，竹子那儿也算是翘楚了，但是竹子不张扬，没有那么多花哨的名头，务实。 “这个，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就是一种雕刻，是一个女人，年轻的女人。”竹子说。 “那标价都过百万了，有人买吗？”董礼问。 “有人买，但是我不想卖，就是那么一标，有人买就说是卖了。”竹子说。 “为什么不卖呢？”董礼问。 竹子沉默了。 “不聊这个，董礼，到场子后，有空你就去外妆组看看，他们在编写教材，有一些资料，你看看。”唐曼说。 “我就是一个妆师，去指手画脚的，人家不骂我？” “那我把资料传给你，你看看，这外妆有一些挺奇怪的。”唐曼说。 “外妆太多了，有妆师会族妆，在东北的部落原本有很多，也有传下来的妆，部落死人，也很隆重的，所有的妆，有的用草灰上妆，有的用石彩上妆，有的用动物的血上妆，不一而足。”董礼说。 “确实是，我想也把外妆弄好，编写全了，各种的妆，分妆而讲，也是传承这种丧文化。”唐曼说。 “嗯，师父，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妆。” “那你就晚一天报道，我明天休息。” “我也休息。”旗子说。 “正好一起去看看。”唐曼说。 喝过酒，竹子和唐曼往回走。 “去河边转转。” 竹子走着走着，就拉住了唐曼的手。 唐曼想抽回来，想想，还是没有。 在河边呆了半个小时，回家。 唐曼坐在画室，喝茶，画妆画儿，竹子今天怪怪的。 第二天，唐曼先去了玉雕馆儿。 她看到了那个玉棺雕，那玉棺半透着，能看到里面有一个玉人躺着，但是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标着一百一十万，这价格也不算高，玉是真的好，而且雕功也是厉害，竹子是名家。 唐曼看着，工作人员过来了。 “您好，这个已经卖出去了，您可以看看其它的作品，都是大师的作品……” 工作人员给介绍着。 “我想看看这棺材里的雕刻。”唐曼说。 这些玉雕都在玻璃柜子里。 “我请示一领导。” 工作人员去请示领导，十几分钟才回来，回来拿着钥匙。 “这个本是不让看的，和作者沟通了，同意了。”工作人员说。 打开柜子，把玉棺拿出来，工作人员把盖子打开。 唐曼看里面的人，呆住了，那个人栩栩如生，跟活着的一样…… “竹子大师的雕功，是相当厉害的，这人如生，如活……”这个工作人员说着，就停下来，看唐曼一眼，看棺材里的玉人一眼。 “这……”工作人员懵了。 第107章 魇妆成魔 唐曼也没有想到，那玉棺里的人，竟然是唐曼，一眼就能看出来，唐曼锁住了眉头，这就是说，自己死过了？ 唐曼和竹子有爱情？这些唐曼想不出来，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在竹子那儿，竹子一直在照顾着自己。 自己和竹子结过婚，又离了，离的原因呢？ 工作人员伤眼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盖上吧，辛苦您了。”唐曼转身离开。 工作人员还在发懵中。 唐曼知道，看来竹子是爱自己的，而且不是和般的爱。 唐曼心发酸，自己想不起来了。 董礼打来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 唐曼告诉地方，董礼开车过来接。 董礼把车开得发疯，一直就是这样。 上车，旗子在车上。 “慢点开。”唐曼说。 董礼应了一声，开车。 将近两个小时，进了村子，这个村子太偏僻了，翻过了三座山，才见到小村子。 进村子，下车，有一个人从院子里出来。 “爷爷。”董礼叫了一声，从车后面，往下拎了很多的东西。 “小礼，以后来别拿东西了。” 进屋，满式的那种格局，中间是厨房，两侧是南北屋，住人。 泡上茶，那茶太浓了，大砖茶。 唐曼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了。 聊天，老头让老伴准备中午饭，他带着上山。 上山，在小路上走着，有一个多小时后，一个山洞。 这山洞洞口很小，我爬进去。 唐曼看了董礼一眼。 董礼就跟着老头往里钻，旗子也跟着钻进去，唐曼一看，自己也得进，爬进去的。 爬进去，那空间一下大起来，往前走了几十米，一个有三十多米高的大穹顶，钟乳石，太漂亮了。 有地下河。 河边有一条小船。 “这里面有点冷，坚持一下，往前十多分钟就到了。”老头说。 上船，往前划，确实是越来越凉，最后就是冷。 十多分钟后，船靠边。 “看到没有，十多米处，那儿，我们爬上去，有点不太容易。” 上船，往上爬，十多米处，有了一个通道，五米宽的通道，人工凿出来的，其它的地方都是自然的。 “这得需要多大的工程量？”旗子问。 “这是人工凿出来的，用了多少年是不清楚了。”老头说。 再往里走，就是一个大厅，方形的，有五十米。 墙壁上都是石彩画儿，就像昨天画上去的一样。 “这儿保存得完好，这石彩画儿，我分析，这是后金时期，到现在也有三百左右年了。”老头说。 那画儿，就是丧画，出丧的人，棺材，坟茔，出丧的仪式。 更多的就是脸画儿，就是妆画儿，过去怎么上的妆，人死后，在脸上画上各种的东西，诡异的图案，那应该是最早的丧妆，死人妆。 董礼拿出相机在拍着。 她要保留下记录，看来董礼是来过，但是没有做保留资料。 “师父，这些资料，弄进外妆的教材，是不是很牛？” “自然。” 这些画儿太美了，唐曼看着妆，妆竟然可以这样上。 四十多分钟，唐曼冷得哆嗦了。 出去，见到太阳，感觉一下温暖起来。 “这个地方就不要跟外人说了，保存下来，如果人为的一开发，恐怕也用不了几年，这些东西就没有了。”老头说。 “我们记住了。”董礼说。 下山，饭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粗茶淡饭的，就将就吃一口。”老头说。 六个菜，还有老酒。 那菜做得没有什么样子，看着不想吃，可是吃起来，那味道是真的特别美。 “原味，简单的做一下。”老头说。 “师父，我没事就过来和爷爷喝一杯，这菜，吃不着的，你不用说是什么。”董礼笑起来。 “你就喜欢吃。”唐曼说。 “是呀，我就喜欢吃。”董礼说。 吃过饭，老头给拿了不少东西，山货。 回宅，董礼把照的东西，传给唐曼。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就看那些资料，编辑整理出来。 有一些妆，唐曼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妆。 唐曼研究着，看着，一直到天黑。 老恩，来电话，唐曼也正想请教老恩。 去老恩那儿，他准备了酒菜，还有一个人，坐在一边，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冯黛，现在是鬼市的第一妆师。”老恩介绍。 唐曼锁住了眉头，鬼市，又是鬼市。 “你好，唐曼。” “姐姐好。”冯黛笑得可爱，唐曼不相信，这是鬼市的第一妆师，这才多大的年纪呢？ 冯黛看老恩。 “噢，净灵你也不是不知道。” “姐姐，是我，不记得我了？” 唐曼摇头。 “你别问那么多，小曼，冯黛从鬼市出来，是来帮你的，你这一段时间要有一个大妆，怕你的妆会出问题。”老恩说。 “你们什么事都知道，不告诉我？” “小曼，别着急，有一些事情不能讲，我们就不讲，能讲我们就告诉你了。” “好，那我也不问了，老恩，你看看这些妆。”唐曼把照片打印出来了，递给老恩。 喝酒，看着老恩的冯黛，这丫头长得好看，也挺爱笑的。 老恩看完照片，让冯黛看。 冯黛看了一会儿说：“这妆是鬼市的魇妆，魇妆已经封妆近百年了，任何人不得学，不得用。” 唐曼看着老恩。 “确实是，这种妆太诡异了，也害怕，成妆成魇，这是古代的妆，当时所上的妆，只是为死者祈祷，到天堂，或者不受轮回之苦，但是在后期发展，就变成了一种害人的妆，被上妆者，成魇如魔，这是说给活人妆。”老恩说。 “活人上丧妆？” “好了，就这样，明天你把冯黛安排到你的场子，在某一个区上妆。”老恩说。 “好的。” 唐曼知道，恐怕有一些事情要来了，有一些事情也要明朗了，她面临的是什么，不知道。 她现在也明白了，竹子，唐人，董礼，还有很多人，不想让她回到原来的那个点，原来的那个点是什么？ 肯定是对自己有伤害的，甚至是生命，所以他们组织了那么大的一个谎言。 那谎言背后，应该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第108章 老课 唐曼把冯黛带回宅子住，暂时住在这儿。 第二天，唐曼带着冯黛去上班，把她带到旗子的妆区，董礼报道了，在旗子的妆区。 董礼看到冯黛一愣：“冯黛？” “是我，姐姐。”冯黛说。 “好好的照顾好冯黛。”唐曼说完，回办公室。 唐曼回办公室，在想着，冯黛这个妆师，鬼市第一妆师，她是实在想不起来，但是看冯黛的眼神和言语，冯黛原来和她的关系很不错。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说在山洞里拍的妆，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自己也不能去画这个妆，实妆更不行。 董礼也意识到，这个妆是有问题的。 唐曼从来不担心董礼会胡乱来，董礼虽然有的时候挺粗燥的，但是有一些事情，她是绝对守着规矩的，尤其唐曼提醒的，不用再说第二次。 唐曼去学院听老师的课，这是她的工作，学院那边新教材运用，看看落实的怎么样，有一些老师，还是沿用原来的讲妆。 新妆必须要跟进。 唐曼从后门进去，坐在角落，她听着老师讲的课。 唐曼听了十五分钟后，就是义妆。 唐曼看都没有看，悄声出去。 她去了巫雨的办公室。 巫雨的写资料。 “场长。” 巫雨给泡上。 唐曼说了那个老师的课，完全就是没用新的教材。 巫雨竟然沉默了半天说：”这个是一个特殊的情况。“ 唐曼不说话，看着巫雨。 巫雨说，这个老师原来是一个妆校的，调过来，有一些复杂的原因，当时也是帅小天操作的，具体的不是太清楚，因为讲习惯了老本的教材，就没有再改。 “我不管是什么情况，不行就下去上妆。”唐曼起身就走。 这个唐曼不客气，因为唐山说，不行的就换下去，达到世界的水平，需要的是一个淘汰制，要最好的，最优秀的。 回办公室，原办公室主任，伊法打来电话，汇报了情况，说一切都不错，学习，设备在操作着。 “不用和我汇报，这是省里管着的事情，等你回来帮我。”唐曼说。 “唐场长，省里和我谈过了，让我在国外呆着，其它的场子也有培训的人员，半个后，这些人回去，设备再有一个月都运回去了。”伊法说。 “恭喜高升。”唐曼说。 “唐场长，什么高升呀，就是干活的命。”伊法说。 唐曼和伊法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唐曼没有想到，快下班的时候，那个老师来了。 唐曼让衣小蕊泡上茶。 衣小蕊泡完茶，出去了。 “唐场长，我是妆师出身，不说是最早的一批妆师，也差不多，我当妆师六年，六年后，调入了妆校，当老师十年，十年后，我调到这个场子，我讲课，没有问题，妆传下来，不是随意就是让你们改的，你们把妆都改成了什么……”这个老师在质问。 “妆是要发展的，其实，我们发展妆，是在更深的发展，从古代的妆，到现代的妆，都是有融合的，并没有改变原来的妆，只是融入到了里面。” “唐场长，你的妆课我也听过两节，那是什么？徒有其表，花里胡哨的东西，迎合了新鲜，获得了掌声，你不觉得无耻吗？”这个老师说。 唐曼一愣，这个人真敢说话。 巫雨进来了，急匆匆的样子。 “对不起场长。”巫雨拉着那个人走了。 唐曼发懵。 衣小蕊进来了，没说话看着唐曼。 快六点了。 唐曼没动。 巫雨二十分钟后来电话了。 “场长对不起，我和这个老师聊了，让她下区，有点简单了，造成这样的后果……” “不用说了，没关系的，这很正常。”唐曼说。 “这个老师精神……” 唐曼一听也明白了。 “这事明天再研究。”唐曼挂了电话。 妆师精神上出问题的也不在少数，场子的心理医生也是定时的，定期的找妆师，炼化师聊天，了解情况，有一些就是很小心的回答，都害怕，自己心理出现问题，让人笑话。 这样，心理医生也是不好掌握情况。 这样的情况，就不适合在场子工作了。 出来，衣小蕊在车边等着。 衣小蕊开车，去古街。 坐在古街吃饭，唐曼给周萌打电话。 “能测验一个人的精神状态不？” “自然了，我不需要仪器，聊天就知道达到什么程度。” “怎么收费？“唐曼问。 “私情不收。” “不是。” “去你那儿，一小时两千，从谈话开始，大致上，我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是一千。” “明天你过来吧，我请你吃饭。”唐曼说。 “好。” 周萌挂了电话。 周萌是不愿意来的，她这样的心理医生，坐在她的医院，一小时就是八百，这来回的路上就搭上两三个小时，加是油钱，唐曼心里是清楚的。 唐曼和衣小蕊聊天，有一些事情，衣小蕊比唐曼知道得多。 唐曼问新教材的事情。 “那我说实话？” 唐曼瞪了衣小蕊一眼。 衣小蕊说，大部分老师是反对的，因为从火葬开始，最初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并没有形成体系，各自有各自的上妆方法，方式。 后来形成了体系，也是根据这些老妆师的妆，形成了教材的，他们沿袭下来，觉得妆就是那样的，妆的发展，对他们影响还是很大的，他们需要慢慢的接受。 唐曼也了解，学院的老师，很多是从妆师出身，然后妆校的成立，到了妆校，一直沿袭着老妆。 这个是要改变的，肯定会有人不舒服的。 就巫雨，也是坚持着老妆，但是巫雨也接受新妆，在技术上，也是揉入了新妆的技法。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那些小黑鹅都睡了。 她进画室，喝茶，画妆画儿。 引魂妆，底后是自己，唐曼画到半夜，画完了三分二之了，有点哆嗦了。 引魂妆成画儿？ 那画院的甸军，怎么会有这样的画呢？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周萌八点半就到了。 唐曼叫巫雨过来，带着周萌和那个老师见面。 就像朋友一样的在聊天，巫雨是非常聪明的，唐曼说，周萌是心理医生，巫雨就明白了。 唐曼看这个老师的资料，妆还是可以的，但是老妆老讲。 妆师出身，唐曼也不想为难这个老师，就是让她到妆区上妆，这个课是不能讲了，不然后就到其它的部门。 周萌一个多小时后，进来了。 泡上茶。 周萌看了衣小蕊一眼，唐曼一摆手，衣小蕊出去了。 “状态非常的不好，这个分成一到六级，一级最为严重，这个人…… 第109章 繁星点点 唐曼听完，也是一哆嗦。 这个人的精神状态达到了四级了，三等级就算是很严重了。 “但是，这个人的控制能力很强。”周萌说。 “如果是普通人呢？” “监护人监护居住，就我而言，建议上报，定级，进行监护管理，三等级以上，就有伤人的为人，极端的行为出现。”周萌说。 唐曼不说话，想着事情。 “你也不用着急，我到你卧室睡一会儿，昨天半夜才休息。” 周萌进里屋，休息。 唐曼想了有半个小时，去巫雨那儿。 “场长。”巫雨要泡茶。 “不用了，那个老师你这样，课不用她讲了，成立一个老妆组，让她当组长，把那些老师，老妆的老师，不适应新教材的，都弄到老妆组，研究老妆，在内部也给出书，让他们有成就感……”唐曼说。 “我明白场长的意思，我代这些老妆师谢谢您。”巫雨说。 “我也是妆师，真的不容易。”唐曼起身离开。 回办公室，她看资料，快中午的时候，周萌起来了。 唐曼让衣小蕊守在办公室，有事打电话。 唐曼带着周萌去了西街鬼市的一个胡同吃饭。 “这里诡异，有点意思。” “这都一般，有更意思的，怕你害怕。”唐曼说。 吃饭，聊天。 “小曼，你们这边的妆师，真的需要好的心理医生。” “我们有心理科室，有三名心理医生，都是专业的。” “如果真的好，你不会找我。” “是呀，那我送两个心理医生过去，你给培养一下。”唐曼说。 “收费不低，我们这边有十几个人在接受培训。”周萌说。 “那我安排过去。” “小曼，不聊这事，你最近怎么样？”周萌问。 “调整过来了，你放心，有事我就找你了。” “那就好，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周萌说。 闲聊，吃过饭，周萌回省里，唐曼没有回场子，回宅子休息。 下午四点多起来，给衣小蕊打电话，场子那边没有事情。 唐曼在院子喝茶，把小黑鹅弄到院子里。 小黑鹅跑来跑去的，唐曼看着。 保姆过来问晚上吃什么。 “不用了，我约了一个朋友。”唐曼说。 天黑下来，唐曼把小黑鹅弄到楼上的小木房子里，换衣服，出去。 唐曼并没有约什么朋友，她带着酒菜，去了鬼婆婆那儿。 进去，鬼婆婆说：“算好了，就等你来了，只是晚了半个小时。” 鬼婆婆的笑，总是让唐曼心里发紧。 摆上酒菜。 “婆婆，你怎么算出来，我要来的？”唐曼问。 “算法很多，麻衣，神算，九宫，阴阳，八卦，等等吧，我用的是小棍子的算法，六根小棍子。”鬼婆婆看着地上的六根小棍子，四五厘米的一根小棍子，六根在一边。 “我不信。”唐曼笑起来。 鬼婆婆把六根小棍子拿起来。 “你想算什么？”鬼婆婆问。 “算算老恩在干什么？” “嗯，我算一下。” 鬼婆婆把六根小棍子往地上一扔，竟然有一根立起来了。 “老恩是来我这儿，但是现在在胡同口，轮椅翻了，卡在那儿。”鬼婆婆说。 唐曼站起来，出去，去胡同口，果然是，唐曼愣了一下，跑过去，把老恩扶起来。 “你和鬼婆婆约好了？” “没有，怎么了？“ “她用六根小木棍算出来，你来了，而且摔在胡同口。” “小儿科的东西。” 唐曼推着老恩进去，坐下喝酒。 “老恩，看你没摔死？” “你能算出来，没事别弄这些东西，算一次，少活一年。”老恩说。 “早特么活够了。”鬼婆婆说完笑起来，那尖尖的笑声，让唐曼一直就是适应不了。 “你们两个今天来干什么？”鬼婆婆问。 “我没事，就是过来看看。”唐曼说。 “老恩头，你肯定不是没事。”鬼婆婆说。 “是呀，没事我跑这儿来干什么？摇头轮椅，地还不平。”老恩说。 “说事。”鬼婆婆把酒干了，唐曼倒上。 “这事有点麻烦，鬼市繁星点点。”老恩说。 唐曼一愣，繁星点点是什么？ 老恩竟然在讲她听不明白的话，看来老恩是不想让唐曼知道，而且这事紧急。 鬼婆婆不说话，也不看老恩，喝酒，吃菜。 老恩也是喝酒吃菜，唐曼坐在那儿看着，什么意思？ 鬼婆婆有十分钟，把酒干了。 “好了，你们走吧！” “推我走。”老恩说。 唐曼推着老恩出来，离开胡同。 “什么意思？” “去古街。” 去古街，坐在大排档，喝啤酒。 唐曼看着老恩。 “你没有必要问，是鬼市的事情。” “鬼市出事了？” 老恩说：“你去弄个羊排。” 唐曼叫服务员，让给弄个羊排。 “老恩，我们是朋友。”唐曼说。 “我是在保护你，不然我也不会离开鬼市的，所有鬼市出来的人都是为了你。”老恩有点火气。 “对不起。”唐曼说。 “不必，我们也是愿意的，小曼，别想那么多，做好心理准备，后天有一个大妆，冯黛跟着，只有冯黛跟着，别出问题，上完妆之后，冯黛就离开。”老恩说。 “那我不能多问了？” “是这样。”老恩说。 “那我们聊点其它的。”唐曼说。 “嗯，可以，你和竹子应该好好的，竹子为你付出了很多，你虽然不记得了。” “噢。”唐曼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一些事情，你也不用纠结。” “是呀，五弊，我在日记中看到了，我的日记，我师父的日记，我要除五弊，当初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五弊怎么除，我和鬼市有什么关系……” “别说了，没劲，又转回来了。”老恩说。 喝过酒，送老恩回去，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巫雨那儿。 “怎么样？”唐曼问那个妆师。 “不错，很高兴，我也和几个老妆师谈了。”巫雨说。 “那就好。” “还是场长高明，我都头痛，这一下解决了。” “新妆你也得学，外妆那边……” “你在努力，外妆我也不时的会去外妆组请教。”巫雨说。 “院长就是院长。” “行了，别这么说，我也是落伍之人，有一天我也会去老妆组的。”巫雨说。 巫雨这话有点意思了，她对外还是不接受的，从心里，但是没办法，还需要去了解，学习，自己是院长，也没有办法。 回办公室，她让衣小蕊把冯黛叫来了。 和冯黛聊天，说到明天妆的事情，冯黛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第110章 上魇妆 冯黛说妆的事情。 “这妆是鬼市的一个人，死在外面了，上妆的难度极高。”冯黛说。 “鬼市的人？为我？“唐曼问。 “我不能说太多，到时候上妆就是了，今天晚上我去你那儿住，不去董礼那儿了。” 冯黛在唐曼那儿住了一宿，就去了董礼那儿住，大概不喜欢和她住在一起。 “好，晚上我让保姆弄几菜。” 冯黛走了，这个二十左右岁的丫头，竟然是鬼市的第一妆师，唐曼真的就不记得这个人。 明天的妆，竟然是鬼市的一个人，因为她而死的人。 虽然，冯黛没有说，自己那么重要吗？ 唐曼一直不安，下午回家，选了妆服，唐曼有六套妆服。 她又检查了化妆箱。 唐曼一直是不安的。 冯黛来了，坐在院子里吃饭，唐曼把小黑鹅放出来。 “你在什么地方弄到的这三个灵？”冯黛说。 唐曼一愣，看着冯黛。 “这小黑鹅是灵。”冯黛说。 唐曼只是点了一下头。 “喝酒。”唐曼说。 “你真的不记得了？你很喜欢这些灵的，在哈达那儿，有几百只。”冯黛说。 唐曼说：“我和哈达什么关系？” 冯黛马上闭嘴了，笑了一下，那笑很清纯。 “我多嘴了。” 唐曼不再多问了，因为鬼市有着规矩，老恩说的，再问就是害人。 冯黛很放松，并没有见紧张。 晚上十点多，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喝了一会儿茶，老恩，来电话提醒，要去上妆了。 唐曼看了一眼冯黛。 “走。” 冯黛开车，是国道，开得很慢。 “你开得有点慢。”唐曼说。 “不急。” 唐曼也不再说话，把窗户打开，点上烟。 “姐姐，你有点紧张，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冯黛笑起来。 “你这么年轻就是鬼市的第一妆师了？” “对呀，第一妆师，只是特定的妆师，第一妆师，在鬼市里，姐姐才是最好的妆师。”冯黛说。 唐曼不说话。 “我又多说话了。”冯黛侧头笑了一下。 冯黛开车半个小时后，告诉唐曼，坐稳了。 冯黛突然就加速。 速度一百二，一百四，一百六，一百八…… “你超速了，这是国道。”唐曼说。 冯黛没有说话，速度达到二百的时候，忽悠一下，车慢下来。 车竟然在一个村道，在村口停下来。 “这是……” “你别问那么多了，姐姐。” 进村，唐曼对这儿是不熟悉的。 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是完全要是熟悉也是不可能的。 进村，一户人家，对开的门，一侧是红，一侧是黑，就没有这样的人家。 冯黛推大红色的一侧，告诉唐曼，不要动黑色的那边。 进去，正对着的，只有一间房子，很普通的平房。 冯黛拉开门进去，唐曼跟进去，门板上，有尸体，蒙着百色单子。 百色单子，其实不到百色，也没有百色，只是那样叫法，就是颜色非常的多。 “姐姐，上妆吧！你上，我看着。”冯黛说。 “上什么样的妆呢？”唐曼问。 “魇妆。”冯黛说。 唐曼一愣。 “那妆……” “你会上的。”冯黛说。 唐曼犹豫了，就魇妆而言，在她的记忆中，只是部落的妆。 “姐姐上吧，我看着呢！” 冯黛有些着急了。 唐曼准备，然后鞠躬，掀开尸布，是一个女人，五十多岁，唐曼开始上妆。 魇妆的风格很野的那种，唐曼最初还是不敢大开大放的，上到三分之一后，就放开了，四十分钟，装就结束了。 冯黛站起来看。 “姐姐的妆，果然是厉害，这种魇妆，会上的，在鬼市也不过就两个人，但是你……”冯黛抬头看唐曼。 “怎么了？” “心无眼，妆无眼。”冯黛说。 唐曼锁住了眉头，看妆。 唐曼看了有十多分钟，在额头上补了妆。 “对不起。”唐曼说。 “没关系，因为有一些事情你忘记了，这样的魇妆，你竟然能上成这样，已经是很牛了。” “那鬼市另一个会魇妆的就是你吧？”唐曼问。 “我达不到那个程度，我只是会看罢了，我说过了，我是特定的妆师，虽然叫鬼市第一妆师，但是我并不是第一。”冯黛说。 冯黛出去，唐曼收拾完，拎着化妆箱出来，上车。 “我们走？”唐曼问。 “等一会儿。”冯黛说。 唐曼点上烟，抽烟。 这个村子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一会儿，从对面走过来四个人，抬着棺材，冯黛开车就走，速度很快。 冯黛开车，竟然直接到了市区。 “你靠边停下。”唐曼说。 冯黛停下来。 唐曼下车，点上烟，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时间对不上，而且去的路和回来的路也是不一样。”唐曼说。 “时间丢了，路有千万条。”冯黛回答。 “不能再具体的说了？” “不可以，请我吃饭，吃过饭，我就回去了。”冯黛说。 唐曼带着去古街古楼吃饭。 “你能给哈达带个话吗？”唐曼问。 “不可以。”冯黛说。 唐曼也不想再多问了，根本就问不出来什么。 “冯黛，我真的不记得你了。” “那挺好的，我只是想说的是，你对竹子好点。”冯黛说。 唐曼只是点了点头。 冯黛吃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她要有规定的时间内，回到鬼市。 唐曼坐在那儿自己喝酒。 老恩摇头轮椅来了。 “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唐曼说。 “不放心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唐曼给老恩倒上酒。 “那个死去的人是谁？”唐曼问。 这个人从鬼市出来，是保护她的，但是为什么会死呢？ “你不用问那么多，没事就好。”老恩说。 “一切都算是顺利。”唐曼说。 老恩喝酒，他和平时不一样，似乎有什么事情一样。 “鬼市怎么了？”唐曼问。 肯定是和鬼市有关系。 “你不用多问。”老恩说。 “我担心的是你，虽然我不记得你的以前。”唐曼说。 “不用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老恩说。 老恩一直就走神，看来鬼市出的事情不小，老恩找鬼婆婆，说鬼市繁星点点，那是什么意思呢？ 鬼婆婆能解决这事？肯定是，不然老恩也不会找鬼婆婆，老恩去的时候是着急，才会在胡同口把轮椅弄翻了。 那会是什么事情，让稳重的老恩着急了呢？ 第111章 戾气带妆 唐曼看着老恩，看来这事是真的不小了。 冯黛出来陪妆，是因为一个鬼市的人死了。 那么老恩所说的繁星点点，又是怎么回事呢？那是鬼市的暗语吗？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起来。 第二天，唐曼上班，喝茶，坐在窗户那儿看着灵阁。 董礼来了。 “师父，那山上的灵阁怎么回事？”董礼问。 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我挺好奇的。” “你别没事找事。”唐曼说。 “噢，我今天没妆，去听听课。”董礼走了。 唐曼去了妆区，去一妆区，旗子正往外走，急匆匆的，差点没撞上。 “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唐曼问。 “场长，我找您。”旗子有些紧张。 “出事了？”唐曼也紧张，最害的就是出问题。 突然一嗓子，家属在一个妆区大哭起来，声音非常的大，整个走廊都能听到到，家属在看完妆后，都会这样的，有的声音小点，有的就是死嚎。 唐曼进了旗子的办公室。 “场长，在义妆室，有一个妆，是那个叫冯黛留下来的，今天早晨才看到。” “义妆？” “对，是义妆，可是那妆太吓人了，留了纸字。”旗子把纸条给了唐曼。 纸条上写着的是，此妆让唐曼看。 这个冯黛又玩的什么心眼儿？ 唐曼和旗子进了义妆室。 掀开蒙着的黑布，唐曼看到那妆，一哆嗦。 那妆是淡妆，轻妆，但是画出了眼睛，那绝对是死人的眼睛，画得极为真实，但是那真实中，又藏着什么，眼睛诡异得让人发慌，那眼睛似乎在说着什么。 唐曼想了半天，想起来，眼妆，以眼而妆，妆有眼而活，无眼死妆，这是在提醒唐曼什么？ 这眼妆不是跟师父牢蕊学的，那么就是在鬼市学的，肯定是这样。 “你拍照一下，做个资料，然后把妆卸掉。”唐曼说。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回一妆区。 董礼回来了，进义妆室，看了半天出来。 唐曼让董礼跟着自己去了花园。 “这是什么妆？” “师父，我不知道，这是外妆，没见过。”董礼说。 “看明白了？学会了没有？”唐曼知道董礼聪明。 “师父，没看到上妆，就是看明白了，上妆也是皮毛，一看就会，一学就废的那种。” “噢，以后有机会，我教你。”唐曼说。 “好的。” 唐曼回办公室，外妆组那边把新编写的一章教材送过来。 唐曼看着，有一个妆，也非常的奇怪，那妆唐曼看着有些发生。 有几次的妆法，她不知道从何而出的。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董礼来了。 “小蕊，泡茶。”董礼大声嚎气的。 衣小蕊泡茶，董礼上去就掐了衣小蕊的腿一下，衣小蕊尖叫一声，跳到一边。 “你手这么欠呢？” “这大腿太白了，没忍住。” 衣小蕊的眼泪在眼圈里转着。 “你再这样，下次我就打你的手。”唐曼说。 衣小蕊回办公室了。 唐曼让董礼看那妆。 唐曼看了半天说：“生妆，不知道，这妆法有几个地方看不明白，从何而来。” “那没事了。”董礼得瑟着走了。 唐曼打电话，把九河叫来了。 她问九河。 “这是我们几个研究出来的新妆法，更简单，效果更好，也更实用，在义妆上上过了，效果确实是不错。”九河说。 “那好，回去把视频发过来。” 九河走了，衣小蕊进来，不高兴。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的腿，青紫了一块，这董礼下手也是够狠的了。 “等有机会我帮你打她。”唐曼说，就是安慰衣小蕊。 “师父，没事。” “这个资料你拿着看看，研究一下，千万不要外传。”唐曼说。 那是外妆组送过来的，那章资料。 这些并没有定版，到最后都要修版，有一些妆，就会隐去很多的妆法。 九河发过来视频，是他们一起上义妆的视频，在研究着，上妆，那妆出来，唐曼感觉到不对，有戾气在里面，这是妆的禁忌。 几个人研究出来的妆法，那不能打击，唐曼坐在那儿琢磨着，怎么改变一下，没有那种戾气。 戾气上妆，尸体容易出现坐尸，立尸的现象，说得简单，其实是非常的吓人的，如果真的出现了，妆师在上妆，吓个半死，至少得有一两个月，不敢再上妆，心理上的阴影极大，有的妆师直接就辞职了，或者换到其它的工作岗位上。 下午，唐曼去老恩那儿，让老恩看视频。 老恩看完了说：“妆有妆轨迹，这不在妆道，胡来。” 唐曼也是知道，妆不是随意发挥的，老妆，新妆，都有着自己的一个规律。 “怎么能改，这戾气太重了。” “妆是可以创新，但是妆要有妆道，他们根本就不懂，这个就否定，别想，别在实尸上妆。”老恩说。 “上官艳也在外妆组，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唐曼说。 唐曼以为老恩会有办法，看来也是没办法。 唐曼回场子，直接去了外妆组。 “大家休息一下。”唐曼说。 坐下休息，唐曼说了，那个妆否定。 “场长，你是提倡新妆的，妆的创新的。”上官艳说。 “确实是，但是妆有妆理，妆有妆道，违背了，就会出问题，你们的这个妆确实是不错，简单，效果好，但是不成，戾气太重，会出问题的。”唐曼说。 他们不说话，唐曼起身就走了。 下午，两点多，唐曼正在看资料，衣小蕊跑进来。 “师父，四妆区出事了。”衣小蕊说。 “别慌。” 今天是四妆值班，区长张囡。 张囡，研究生，美术专业，名校毕业 市场子的妆师，三十多岁，七级妆，这个人绝对的是严格的，能出问题？ 唐曼和衣小蕊往四妆区去，四妆区的妆师，都在外面，站得远远的，保安在门口，拿着工具…… 唐曼过去，四区区长张囡跑过来。 张囡一头的汗，也紧张，看着唐曼说。 “场长，这件事怪我，我没有和你请示……” “说事。”唐曼说。 张囡说事，唐曼愣住了…… 第112章 戾妆走尸 唐曼没有想到，九河，上官艳，毛依旋，郑安然，这四个人竟然把那个妆实妆了。 形成了一个走尸，死者走尸，尸体站起来，走动。 “他们四个人呢？” “都在里面，不知道在什么位置，没有能跑出来。”张囡说。 唐曼往门口去，保安拦住了。 “场长，危险。” “那你进去？”唐曼问。 保安脸都白了。 “没事，我有准儿。” 董礼跑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恐怕是接到电话，把车都开疯了，跑来了。 “师父，我来了。” 唐曼看了董礼一眼。 “既然来了，就跟我进去。” 董礼跟着唐曼进去，走廊空空的，没有人，没有看到走尸，也没有看到四个妆师。 唐曼站在那儿听声音。 董礼看了唐曼一眼。 “第几妆室？”董礼问。 “第七妆室。”董礼就往那边走，唐曼站着没动，听着声音，妆室里肯定没有走尸，也没有人。 董礼一脚把妆室的门给踹开了，进去，又出来，摇头。 突然，一扇门开了，伸出一个脑袋，把唐曼和董礼都吓得一哆嗦，是九河，九河出来了。 “场长。” “其它的人呢？” “没看到。” “你行出去。” “不必，我不是害怕。” “你出去吧！”唐曼说，九河出去了。 唐曼没有想到，九河竟然会这样害怕，他是老恩的朋友，一个男人，恐怕是没有经历过吧？ 从这点上来断定，九河绝对不会是鬼市的人，鬼市的人，鬼市的妆，讲的是妆道，可是九河没讲。 突然，董礼大喊了一声，冷不丁的，把唐曼吓得一激灵。 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这一嗓子，那三个妆师出来了，唐曼摆手，这三名妆师都出去了。 “董礼，你不是胆子大吗？你找那走尸。”唐曼说完，就坐在台阶上，点上了烟。 董礼就挨个室妆找，这烟抽到一半，从厕所里出来一个人，唐曼一激灵，董礼也看到了，是那个走尸。 唐曼没动，那走尸竟然往唐曼这儿来了，走到唐曼面前，离着有两米远。 这走尸竟然伸手，唐曼也明白了，这个人活着的时候，肯定是喜欢抽烟的人。 唐曼看着董礼，董礼在这个走尸的后面。 走尸的力量是无限的，唐曼拿出烟的时候，比划了一下，手平抹了一下，意思在后面擦掉这走尸的妆。 董礼马上就明白了，进妆室，拿出擦妆巾，这种巾用妆水，擦妆用的。 董礼从后面，跳到那个走尸的背上，擦脸，那走尸僵住了，然后倒下，把董礼压到下面。 “师父，帮我。”董礼大喊。 唐曼跑过去，那尸体是真重，扯开，董礼爬起来，靠到墙边，蹲下了，一头的汗。 唐曼叫区长张囡带人进来，处理。 唐曼拉着董礼回办公室。 董礼回办公室，冲澡，出来，坐在沙发上。 “师父，我要死了。” “抓紧，小蕊，和炼化师联系一下。”唐曼说。 董礼站起来：“切，没意思。” 董礼走到门口：”晚上还不请我喝一杯？“ “好，到古街大排档。” 衣小蕊看着唐曼。 “师父，我没跟你进去，我是想的，可是我腿动不了……”衣小蕊说。 “有这份心就成了，我那个时候还没有胆子大呢，想都不敢想。”唐曼说。 “嗯，师父，那资料我看了，也研究了，有太多不明白的。” “不着急，慢慢来，那都是高级妆师的妆活儿。”唐曼说。 闲聊一会儿，九河进来了。 “场长。” “坐。” 衣小蕊出去了，茶都没给泡，她对这个九河不满，师父在里面，他跑出来了。 “场长，对不起……” “这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提，外妆的研究，还需要继续，研究妆，必然是要出一些问题的，我也奇怪，你妆的水平也不低，对于妆道你也是懂的。”唐曼说。 “我是老恩的朋友，说白了，老恩没少教我妆，但是关于妆道，老恩确实也没有跟我讲过。” “你是怎么认识老恩的？” “嗯，几年前，我救过老恩的命，当时我把老恩推开，我被车撞了，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九河说。 “噢，救命之恩，那老恩教你的妆，确实是高妆了。” “是呀，我原本就是一个小妆师。” 闲聊了一会儿，九河离开了。 唐曼想着，这个九河是一个聪明的人，但是大妆不得其法。 下班，唐曼带着衣小蕊去古街，董礼和张囡在。 唐曼没有想到，张囡会在。 坐下，张囡就给倒酒，聊天。 “场长，对不起。”张囡说。 “你肯定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唐曼说。 “确实是，我当时害怕极了，脑袋都乱了。”张囡说。 “你怎么让九河他们用的实妆室？” 张囡沉默了半天说：“我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对象，也着急，其实九河来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九河，九河来借妆室，进行实妆，正好有一个实妆要上，而且他是外妆室的，妆也很好，就没多想。”张囡说。 董礼看着张囡：”哟，又个花痴，你是研究生，七级妆师，三十多岁，那九河也三十多岁，到是般配，不过……“ 唐曼看着董礼，衣小蕊低头吃饭。 “衣小蕊，你不也喜欢九河吗？” “我不喜欢那个人，没有担当的一个人，师父进去，他到是好，跑出来了。”衣小蕊说。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小蕊，你很聪明，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你瞧不起这样的人。”董礼说。 这话是说给张囡的。 “董礼，今天我才看到这样的情况，一个男人，这样做，确实是不行，我也不喜欢他了，就算我单身一辈子。”张囡说。 “你学习学得有点傻了，没事别整天抱着书看，不看书就研究妆，你有空就出去转转，到古街，到茶楼，反正是人多的地方，自然会有男人搭讪你，不过你要看清楚了，好人，坏人。”董礼说。 “不成，到时候吃饭，一说自己是妆师，人家撒腿就跑，这事发生过三次了，老尴尬了。”张囡说。 董礼大笑起来。 “我的丈夫就喜欢我，他说就算我和骨灰睡，他也喜欢我。”董礼。 衣小蕊“切”了一声。 “找打是不？” “师父，她要打我。”衣小蕊站起来，躲到唐曼身上。 “以后你再敢欺负她，我就打你。”唐曼说。 “收到，师父。” 喝酒聊天，董礼说，她在省里的时候，有分过一个人，当副场长，具体是谁不知道。 唐曼愣了一下，唐山没有跟她说。 第113章 天津顾北北的徒弟 董礼说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她也不知道，只是听人一说。 安排一个副场长，什么意思？ 吃过饭，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山打来电话。 “今天中午，你安排吃饭，我给你带一个副将，绝对的一个好帮手。”唐山说。 “哟，唐局长，谢谢照顾。” “你别多想，我安排一个副场长过去，是帮着你，绝对的服从和协助你，这个人妆是十分的不错，不是人际关系，是凭着实力，我是想让这个场子成为世界一流的。”唐山说。 “唐局长，您和我解释这么多，不太对，您是上级，我是下属。” “哈哈哈，我指望你给你出菜，我可不敢得罪你这个大场长。” 闲聊一会儿，挂了电话。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中午跟着过去，让董礼提前去应氏菜馆，把菜安排好，四个人。 董礼说：“师父，这不太好吧？你应该带着巫院长，或者办公室主任什么的。” “你别废话。”唐曼火了。 董礼：“收到。” 董礼开车出去，唐曼在窗户那儿看到了，她从来都是，急加速，不烧一下胎都难受，反正人家有钱。 唐曼提前去了应氏菜馆。 董礼都安排好了。 唐山带着一个人来了。 进去坐下。 “小曼，破费了。” “你支持我工作，我应该的。” “这是赫小菲，天津场子的妆师，高级妆师。”唐山介绍。 聊天，唐山说了，派来当副场长，协助唐曼的工作。 赫小菲，二十六岁。 闲聊，唐曼才知道，竟然是天津顾北北的徒弟，名师出高妆，也出高徒，看来这个人不简单。 “赫副场长，到我们场子，每周会安排一个实妆的活，每周还要有学院讲一节妆课，前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是讲妆，余下的时候就是让义妆。”唐曼说。 “当面，没有问题。”赫小菲笑了一下说。 赫小菲长得白净，有点像林黛玉的样子。 “赫副场长，有住的地方吗？“ “有，我师父给在这儿有一套房子，留给了我。”赫副场长说。 顾北北死了，唐曼是后来知道的，孤独而死，也没有能逃出五弊。 “那就好，结婚没？”唐曼问。 “一个妆师，结婚谈何容易。”赫小菲笑了一下。 唐山喝了一杯，就离开了，说回去还有不少的工作。 唐山走了，董礼站起来了：“赫副场长，我叫董礼，是一名妆师，敬你一杯。” “噢，我知道你，董礼，妆术高明，工作能力也非常的不错。”赫小菲举杯，把酒干了，看来也是一个能喝的人。 喝酒，闲聊，下午两点多，结束。 唐曼没有回场子，回宅子，坐在外面喝茶，喂小鹅，这是三只灵，冯黛说的，这是养的灵。 难怪这三个东西这么有灵性。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进妆室画妆画儿，引魂之妆。 一直到天黑，引魂画儿，画完了。 她给画院的院长甸军打电话。 “甸院长，我有一件好东西，送你。”唐曼说。 “那可是求之不得的。” 去古街，坐下聊天，喝了一杯后，唐曼把妆画拿出来，递给甸军。 甸军接过去，打开，当时就呆住了，看着那妆画儿。 甸军足足的看了五分钟，把画收起来。 “你画的？” “对。” “那我手里的那个呢？”甸军问。 “我不知道。”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把画给甸军看，也是想看看，甸军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这个甸军果然是江湖了，什么都没讲出来，而且把画退给了唐曼，这太贵重，受不起。 甸军把酒干了就走了，他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唐曼坐在那儿喝酒，旗子过来了。 “场长。” “旗子？” “一个人没有意思，就出来闲逛，想找个地方喝一杯。” “正好。” 坐下聊天，旗子问新来的副场长的事儿。 唐曼说了。 “其实，董礼更适合，而且你们还是师徒关系。”旗子说。 “就因为是师徒关系，才不好弄，何况，董礼更喜欢上妆，她不喜欢仕途的那些东西。”唐曼说。 “也是，但是董礼要和你配合，那就天衣无缝了，场子会更好的发展。” “这到是，但是因为师徒关系，有一些人就会产生情绪，这可是要命的。”唐曼说。 “也是，现在人心是太复杂了。”旗子说。 一个男人过来了，看了一眼旗子。 “方便吗？”这个男人长得挺帅气的，三十左右岁的样子。 旗子看了唐曼一眼。 “坐吧！” “噢，我直接，我喜欢她，不拒绝我坐下，今天我就请客。”这个男人叫服务员，再上几个菜。 菜上来，男人倒上酒。 “对不起，太冒昧了，因为我一眼就看上了，从来没有这么心动过，我不是轻浮的人。”这个男人看出来，有些拘谨。 “好，我也没有对象，喝一杯。”旗子说。 唐曼看出来了，旗子的坏心眼，她应该早说自己是干什么的，男人也不用再要菜了。 喝了一杯，男人介绍自己说，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文化公司的那种，有六名员工，一年收入大概二十万，有房子，有车，还有一些存款。 挺优秀的一个男人。 “你这样的男人，找老婆还不是简单的事儿？在大街上满街的找？不是渣男吧？”旗子说。 这个男人脸竟然红了，脸红的男人，都差不了。 唐曼看着，有点意思。 “确实是遇到不少，但是从来没有心动过，我一下心就动了。”这个男人说。 “你去把帐算了，我把你一会儿跑了。”旗子说。 这个男人去算账。 唐曼说：“到是一个老实的人。” 旗子笑起来：“一会儿你看他怎么跑的？” 这个男人回来了，坐下。 “你想知道我是干什么吗？“旗子问。 “您说。” “我是妆师，给死人化妆的妆师。”旗子说。 这个男人愣住了，半天笑了一下：“开玩笑。” 旗子从小包里拿出工作证，让这个男人看。 这个男人看完，愣了半天，把工作证放下，那手都是哆嗦了。 男人往后退着：“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退了十几步，转身就走，走得很快，最后跑起来了。 旗子笑起来，眼睛里有泪，没掉下来。 第114章 满妆 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很心酸，唐曼是最清楚的。 旗子三十多岁了，长得也漂亮，可是这个妆师就是太坑了。 “董礼命是真好。”旗子说。 唐曼知道，各有个的苦。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 那幅引魂的妆画，唐曼就挂在了墙上，她看着，那确实是非常完美的妆，但是实际上的运用，恐怕是非常的难。 唐曼休息，第二天上班。 赫小菲来了，唐曼事着她去了她的办公室，那个办公室，原本是副场长的，在妆区的二楼，但是一直没有副场长，就一直没用，帅小天应该在那儿，但是没有，在场长办公室，他从来没有拿自己当过副场长，只是场长。 副场长办公室，也是建得什么都有，只是比唐曼的小了不少。 “这儿是你的办公室。” “谢谢场长。” “不用客气，过后给你配个秘书。”唐曼说。 “不必。” “我发通知，欢迎你的到来，下午开欢迎会儿，上午的活太多。”唐曼说。 “没有必要。” “这个必要有。” 唐曼安排完，回办公室，让衣小蕊发通知，新来的副场长赫小菲的事情，下午开欢迎会，通知相关的人员参加。 唐曼看着顾北北的妆，天津的顾北北当年也是非常厉害的一位妆师，天津火葬场是全国第一个火葬场，那儿的妆师也是第一批妆师。 唐曼没有想到，现在和顾北北的徒弟赫小菲在一起共事。 下午，开会，场子的班子成员，唐曼讲了一些，然后让赫小菲讲，这个赫小菲确实是讲得不错。 开完会，四点多了，唐曼回办公室，闭着眼睛切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董礼打电话来，说赫小菲请你和院长，吃饭。 “那怎么找到你了？”唐曼问。 “她怕你不给她面子，不好看。”董礼说。 看来这个赫小菲来之前，把事情都打听明白了，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唐曼最担心的就是，顾北北当年和师父牢蕊之间，也是有一些东西存在，这个赫小菲会不会…… 唐曼也不去想了，下楼，董礼开车。 “先回宅子，我换一身衣服。”唐曼说。 “不用，去唐色，我前两天买了几身衣服，给你带了两身，正好试一下。”董礼说。 开车回去，唐人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看着电视。 “哥。” “回来了？“唐人都不转一下。 上楼，换了衣服，出来。 “我们出去吃。”董礼说完，就走。 上车：”这衣服多少钱？“ “几万块吧！” “你是真敢花钱。”唐曼说。 “你哥有钱。”董礼说。 “你和我哥关系似乎……” “没有什么，就是我总跑出去玩，他不高兴，我总喝酒，不要孩子，他不高兴。”董礼说。 “要孩子？”唐曼一愣。 唐曼知道唐人那什么，怎么要孩子？ “怎么了？噢，好了，你受伤的时候，到国外呆了三个月，回来特么收拾了我三天。”董礼说。 唐曼一下笑出声了。 “你还笑。” 赫小菲在寒宫请吃的饭，这儿的饭菜也是非常的贵。 进去，巫院长在，还有九河，九河和赫小菲以前就认识，在交流学习妆的时候，认识的。 坐下，喝酒，吃饭。 赫小菲说：“场长，辛苦您了。” “小菲，不用客套了。” 喝酒，聊天，董礼说：“赫副场长，讲讲你在天津上妆的事情。” 赫小菲的天津话，很好听，也特有意思。 赫小菲讲了一些妆上的事情。 关于顾北北唐曼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闲聊，也就是增进一下感情。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喂三只小黑鹅，然后休息。 早晨上班，唐曼先到赫小菲的办公室。 “给你拿了盒茶。” 唐曼说。 “哟，看您，我应该给您拿茶。” “客套了，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给泡上茶。 “师父，刚才有一个人来电话，说有事，一会儿过来，问是谁没说。” 火葬场有几台固定的电话，唐曼这儿有一台。 九点半，来了两个人。 “唐场长，我们找您。”一个男人说。 唐曼听语气，不会怨家。 衣小蕊给泡上茶就出去了。 这个人说的是妆活儿。 私妆，唐曼想了一下说：“我可以介绍一下妆师。” “不，我们找的就是您，其它的妆师我们信不着。”那个男人说。 “我这段时间挺忙的，您看，我们这儿有非常好的妆师。”唐曼说。 “唐场长，我们就认您。” 唐曼一听，也没办法了。 “您说说。” “我们是阿拉村的，是皇族，一直在这个村子生活，老太爷仙逝，仙逝前呢，他说让一个姓唐的化妆师给上妆，上满妆，宫里的满丧妆。”那个男人说。 唐曼想了半天，宫里的丧妆，极为复杂，当年师父牢蕊也是研究了不少，唐曼也跟着学了不少，那个年代，人死，民间除了部落上妆，普通的百姓都没有妆，宫里的妆传出来的也极少。 “这个我不太擅长。” “您能上就可以，好坏的，我们不挑。”那个男人说。 “我先应了你们，到时候能不能上，要看看情况。”唐曼说。 “那明天可以吗？” “明天早晨，我带着助手过去。”唐曼说。 “那就辛苦您了。” 两个人走了，唐曼锁住了眉头，逝者让唐曼来上妆，唐曼还真不能不答应，这个人肯定是知道她的。 唐曼思来想去的，决定明天带着董礼过去。 她给董礼打电话，让她过来。 董礼过来，说了私妆的事情。 “满妆？”董礼说。 “对。” “我不会，那应该是官丧妆，极为复杂。” “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我会几种，到时候看情况，能上则上。” “那好，我伺妆。”董礼说。 “师父，我也想跟着去。”衣小蕊站在一边小声说。 “噢，你跟着去。” “欠欠的。”董礼说衣小蕊。 衣小蕊”切“一声，回自己办公室了。 下班回家，唐曼吃过饭，就进妆室，在妆室的一个抽屉里，有一本册子，那是唐曼画的妆，就是学习过的妆，她都会画出来。 那里有几个满妆。 满妆确实是复杂的，满妆也叫官妆，当年民间极少有用妆的，所以只有官妆。 唐曼看着，其实，这些她都记得，都记在心里，她看着，只是再熟悉一下。 唐曼快半夜了，才休息。 第二天，上班，安排好工作，董礼开车，带着唐曼和衣小蕊出去，去阿拉村，这个皇族后人的村子，唐曼多少也是听说过一点，这里的人穿着满族的衣服。 到村口，唐曼一愣…… 第115章 旗鞋 唐曼没有想到，村子两侧的树上，都挂满了白布，白花，村子里的人都穿着丧服。 去找唐曼的那两个人迎过来。 “唐老师，辛苦了。” 进村部，泡上茶。 “休息一会儿。”那个人说。 “老太爷在什么地方停着？”唐曼问。 “山上。”那个人说。 喝了一会儿茶，那个人带着她们往村北走，到山脚下，就是石阶，汉白玉的，让唐曼也是挺意外的。 台阶十分的有讲究，九九九加十三，到半山腰，一个山洞，两侧摆着坐龙，很有气势。 “这原本是一个山洞，老祖宗用了十三年的时间，凿出来。”这个人说。 有人守着，站是石门，上吊式的，看来是真的用了心了。 门打开，洞道宽有五米，地面也是凿出来的。 通道有五十米，转角，就是一个若大的洞穴，摆着无数的棺材，大大小小的，看着都哆嗦。 中间是玉尸床。 “尸床上就是老太爷，这玉床尸体摆上六个月，不腐不烂。”这个人说。 过去，三个人鞠躬。 唐曼掀开尸布，看了一眼。 “可以上妆。” “好，稍等一下，我把其它的油灯点上。” 这个人走到角落，点上一盏油灯，随后墙壁的小孔中的油灯就全亮了，原来只点了三盏油灯。 “那我就出去，在外面等着，有事喊一声就成，这儿是一个传声的。”那个人指了一个孔道。 那个人出去了，唐曼看了一眼董礼。 董礼看衣小蕊，衣小蕊脸都白了。 “不让你来，你偏来。”董礼说。 “我不害怕。”衣小蕊嘴硬。 “好了，开妆。” 唐曼上妆，董礼伺妆，衣小蕊站在一边看着。 “这满妆就是官妆，精致，诡异……” 唐曼讲着，上着妆，所用的妆料是正常的妆料，但是妆法是不一样的，除了精致之外，脸上左右两侧的额角，要有丧纹，像龙纹一样的丧纹。 唐曼讲着，上着妆，这妆唐曼虽然上过的次数很少，但是自己练习过无数次，还是熟练的。 两个小时，妆完成，唐曼看董礼。 “师父，这妆上不出来，诡异。” 唐曼让董礼收拾工具，然后一起出来。 出来，唐曼点上烟，那个人进去看妆，一会儿出来了。 “辛苦了。” 下山，去村部，有人给泡上茶，一会儿进来两个人，一个拿着白包，里面是妆钱，另一个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是什么不知道，递给了董礼。 开车往回去，唐曼看了一眼表。 “去古楼。” 董礼开车，到古楼。 下车进古楼的包间，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董礼把钱拿出来，把白纸包烧掉了。 三万，董礼你唐曼一万，衣小蕊一万，剩下的自己一万放包里。 “师父，师姐，我不要。”衣小蕊说。 “这钱就是见者都有。”董礼说。 “我真的不要，我……” “废话。”董礼瞪了眼睛。 衣小蕊收起来。 董礼把那黑包打开，里面竟然是三双鞋，手工做的，非常精致的绣花鞋。 董礼看着：“不错是不错，感觉有点不吉利呢！” “你想多了，这是人家送的。”唐曼说。 董礼看着衣小蕊。 “你穿上看看。”董礼说。 “我不穿。”衣小蕊说。 “行了，小蕊，拿回场子，放到柜子里。”唐曼说。 喝酒，董礼让唐曼讲满妆。 唐曼讲了，两个人听着。 对于官妆，满妆，也是需要大量的资料，但是极少，传出来的东西，也是极少。 当年师父牢蕊研究的官妆，不知道为什么到后期就不提不研究了，在死的前一天，把资料全部烧掉了。 至于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师父牢蕊也没有讲，恐怕是想讲，没有机会了。 唐曼也没有讲太多，就告诉他们，这妆不要用，因为他们没有掌握其中的所用方法。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唐曼在院子里喂小黑鹅。 衣小蕊打来电话。 “师父……”衣小蕊竟然哭出声了。 “别急，怎么了？”唐曼问。 半天衣小蕊才说：“师父，那鞋，我拿回家了，明明拿回来是三双的，可是现在就剩下两双了。” 唐曼打车去了衣小蕊那儿。 “你很确定带回家了吗？” “是，师父。” “没事，丢了就丢了。”唐曼说。 坐了一会儿，唐曼拿着两双鞋回宅子。 她刚到宅子，那个阿拉村的人打电话来。 “出了点事儿。” 唐曼的心就提起来了。 “什么事儿？” “送给你们的旗鞋，原本就是礼物，是送给尊贵客人的，可是有一双，我们弄错了，是丧鞋。”那个人说。 唐曼一愣。 “有什么区别？” “底儿纳的线，是十三单线，浆布用的是死者穿过的衣服，真对不起，我去取回来。”这个人说。 “你取不回去了，鞋没了，没有那双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那双。”唐曼心里是有气。 “唐老师，真对不起，我查一下，有消息打电话给您。”那个人挂了电话。 唐曼把两双鞋拿出来，这不叫绣花鞋，虽然绣着花儿，这叫旗鞋。 她看着，太精致了，真的用心了，从纳底儿，走十字纳，纳帮儿，浆水衬布，十分的漂亮。 唐曼给鬼婆婆打电话，说一会儿过去。 唐曼把两双鞋装好，拎着往鬼婆婆地儿去，她给应氏菜馆打了电话，要了四个菜。 唐曼到的时候，菜送来了。 坐下，给鬼婆婆倒上酒。 “有事？” “可不是。” “先说事，别一会儿我喝多了。”鬼婆婆的笑声依然是让人听着不舒服。 唐曼说事儿，把鞋拿出来。 “本来是三双，那阿拉村的人说，送错了，有一双是丧鞋，我的徒弟拿回家还是三双，竟然少了一双。”唐曼说。 “这鞋真不错，旗鞋，我留下了。”鬼婆婆当时就穿到脚上，大小正好。 “丢的那双鞋呢？”唐曼问。 “喝酒，完事我带你去找。”鬼婆婆说。 “这送错鞋的事情，是不是……” “谁会把鞋弄错呢？丧鞋老人提前做出来的，满族有这样的习俗，没死前把棺材也准备好。”鬼婆婆说。 “那……” 鬼婆婆的话，让唐曼冒了冷汗了。 第116章 卖丧鞋的人 鬼婆婆说，肯定是有怨结的，至于是什么不清楚。 “可是，那鞋不能自己跑了吧？”唐曼说。 “萨满巫师是什么人？是满人。”鬼婆婆说。 这个时候唐曼才恍然大悟。 “那有什么怨结呢？”唐曼问。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 喝过酒，晚上九点多了，鬼婆婆出来，唐曼跟着。 鬼婆婆出了胡同，就在鬼市转着，在拐角处，鬼婆婆站住了，她看了唐曼一眼，那双鞋竟然有一个摊位上摆着。 唐曼愣住了，一个男人，干瘦的，蹲在那儿，脸上有一大块青痣。 唐曼看鬼婆婆。 “买下来。” 唐曼过去，问多少钱？ 那个男人说：“五十。” 唐曼付了钱，拿着就走。 回到鬼婆婆哪儿。 鬼婆婆拿出红线，一团子。 “我系在这鞋上，过了半夜，这鞋就会带着你去一个地方，也就知道是什么怨恨了。” “我害怕。” “你找人陪着，回去吧！” 唐曼带着鞋回宅子，心里非常的紧张。 唐曼想了半天，本想给竹子打电话，总是觉得不太好，说不上来，她给丁河水打了电话。 “那我半夜十二点在宅子门口等你。” “好。” 唐曼躺在沙发上休息。 半夜起来，出来，丁河水在。 “辛苦师哥。” “没事的。” 把鞋系上红线，那鞋真的就自己在走，看着太吓人了。 “师哥。”唐曼看着丁河水。 “不用害怕，就是萨满巫师弄的小把戏。”丁河水说。 跟着走，那丧鞋就贴着墙根走。 一个多小时后，那丧鞋竟然在一个老宅子门前停下来了。 唐曼看了一眼丁河水。 “明天再来看，就是这家，恐怕是有点事儿。” 那鞋不动了，唐曼过去，把红线解下来，把鞋收起来。 第二天，唐曼上班，安排好工作后，给那个阿拉村的人打电话，说丧鞋找到了。 “直接烧掉吧！”那个人说。 唐曼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是有点意思，你知道了。”那个人说。 唐曼是没有敢烧，给鬼婆婆打电话。 “你送过来吧，我要了，等我死的时候穿。”鬼婆婆说。 唐曼送过去，说了昨天的事情。 “事情和那家有关系，不要贸然的前去，打听一下什么情况。” 鬼婆婆看着那丧鞋。 “做进真讲究，好了，我累了。” 唐曼从鬼婆婆那儿出来，去那户人家，青色街13号，清代老宅子，门楼砖雕，极少见。 看来这户人家也是大户了。 唐曼回场子，给李大江打电话。 “小曼，正好我想找你，一会儿我过去。” “你先给你查一下……”唐曼说出来地址。 “我知道了。” 李大江十点到的，告诉唐曼，那户人家只有一个老人住在那儿，六十多岁，叫那拉青，老姓没改。 “那我知道了，那凶手找到了吗？”唐曼问。 唐曼知道，老恩说，永远也找不到，那就是和鬼市有关系，那些死者的灵都在灵阁，因为生前的很多恶事，无法转生。 “没有，这个案子又被挂起来了，没办法，我还有一件事，手里有一个案子，非常的麻烦。”李大江说。 “这次给多少补助？”唐曼问。 “前两天我和我们局长聊了你的事情，就是上一个案子，太神奇了，自然，在我们这口的能人也有不少，都被吸收进来，要不你离开这儿，到我们那儿工作，给你一个职位，也不算低。”李大江说。 “我不去，我天生就是上妆的命，离不开这一行。”唐曼说。 李大江笑起来：“我听说不少妆师都想离开。” “那属实，都想离开。” “我们局长说，挂一个职位，再开一份工资，因为你是特殊人才，这个可以特批，上次的案子，虽然凶手没找到，可是尸骨找到了，也是重大的立功表现。” “那你拿了多少奖励？”唐曼问。 “我，我让局长骂了三天。”李大江笑起来。 说正事，他们也非常的奇怪，他们也有的专业的人员，拼尸，这次出现的事情是，多了一根手指骨，但是拼不上，以为是六指，进行了骨龄的测验，年龄吻合，dna竟然近乎相同，因为尸骨年头过久，也有一些数据并不完全准备。 “这事，那我需要看看。”唐曼说。 “那你看现在？”李大江说。 唐曼把衣小蕊叫来。 “我有事，这边有事情，请示赫副场长。” 唐曼和李大江离开。 到那边的停尸室，唐曼看着，已经是拼出来了，多了一节指骨。 唐曼看了一会儿说：“不是一个人的，这个人并不是六指，但是这指骨和这个人的近乎于一样。” 出来，喝茶。 “我记得我和我师父上过一次妆，本来妆是上好了，可是家属要遗体告别的时候，出现了情况，妆没有了，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师父看那没有妆的尸体，伸手摸了那个人的手，她说，不是一个人。”唐曼说。 “那最后呢？“ “这个就不说了，说你这个，你找一个和这个人长得一样的人，那个人就是凶手。” “那复尸，我们没这样的技术。”李大江说。 “我可以。” “你有什么根据吗？” “我最近看了一本世界上的医学杂志，有一个研究成果，就是两个无关的人，但是长相非常接近的人，dna有可能是完全一样的，那指骨就是这样的。”唐曼说。 “我都不信。” “试一下吧！” “那就辛苦您了，我把尸骨让人运过去，是不是能……” 李大江也是着急。 “那就晚上。”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给董礼打电话，说晚上复尸，外活。 吃过晚饭，李大江带着两个人来了，把头部的尸骨拿过来了。 只需要复原头部。 李大江带着人在外面守着。 复尸，董礼来，衣小蕊揉泥，伺妆。 唐曼指点着，就复尸这块来说，董礼还是差一些。 上尸泥的厚度，看骨不准，会出现偏差，偏差一点，出来的样子，就差很多。 晚上十点多，完成复妆。 李大江进来看，他目瞪口呆，站在那儿，懵了。 唐曼摆手让董礼和衣小蕊出去。 “怎么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回事？” “这个人就是我的同学，前天我们在一起吃的饭，他的手不缺手指。” “现在科技很发达，弄一个假的手指很简单，网上就有卖的。”唐曼说完，出来。 李大江让人把复出来的头部带回去。 李大江带着他们去吃饭。 刚喝上酒，那边来电话了，李大江只是点头，半天才挂了电话。 “人抓住了，确实是，手指缺了。”李大江说。 “那这回你可是立功了。” “是呀，想想后背发凉，我的那个同学，刚吃过饭，罪犯就在我面前……”李大江竟然打了一个哆嗦。 第117章 盲妆不见师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休班，她去了青色街13号，站在门口，看着这个门楼，这家人肯定在朝里有做官之人。 唐曼犹豫了很久，还是敲门了。 一会儿，一个人出来开门，清瘦的一个老头，六十多岁的样子，和李大江提供的信息是一样的。 “我叫唐曼。”唐曼说完，看这个人的反应。 这个叫那拉青的人，看着唐曼有两分钟。 “请进。” 进去，两进的宅子，里面保持着清式的风格，没有被破坏掉，很干净。 进客厅，那拉青给泡上茶。 “唐小姐找我有事儿？” “那爷，过去你们都叫爷是吧？”唐曼问。 “是，可以叫我那爷，我叫那拉青，满人。”那拉青说。 “那爷，有这么一件事。” 唐曼前前后后的把事情说了。 “那双丧鞋是我的，我让族人给我做的，我也是那拉村的人，但是我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回村子了。”那拉青说。 “那……” “我让他们做那双丧鞋，就是为了找一个人，是阿拉村的一个巫师给出的主意。” “找人那还不好找吗？不必用这招儿。”唐曼心想，弄那么复杂干什么呢？ “其实，有的人就在你眼前，可是我并不知道，那就是要找的人。”那拉青说。 “你找的是什么人？”唐曼问。 “来找我的人，就是我要找的人。” “可是弄丢鞋的并不是我。” “不管怎么样，是你来找的我，你用鞋找到了我。”那拉青说。‘ “那就是我，您找我干什么呢？”唐曼问。 “随我到后院来。”那拉青说。 到二进，唐曼愣住了，二进的院子杂草丛生，房间的窗户也是破烂不堪。 “这院子我至少有五六年没过来了。”那拉青说。 那拉青杂草都踩倒，到了侧房的门前，他从墙缝中，拿出一把钥匙，开那锁，十多分钟才弄开。 打开后，拉开门，一口棺材，棺材盖错开着。 “这个死去的人，是祖上，但是一直入不了土。”那拉青走过去。 唐曼跟着过去，那拉青把棺材盖推开了。 他把手机的手电打开，往里照，唐曼吓得一哆嗦。 那尸体已经成白骨了，但是头部竟然保持得完好，那妆鲜艳如初，那是满妆，是官妆，唐曼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师父牢蕊上的妆。 唐曼的冷汗下来了，看来这事和师父牢蕊有关系。 出来，到前面喝茶。 “那爷，您是什么意思呢？”唐曼问。 “这个妆，我不知道是谁上的，一直在找这个人，这个人是我太爷，死了有六七年了，无法入土为安，埋到土里，就日夜哀嚎，也弄不明白了，找巫师也弄不了，说是妆的事情，这妆是满妆。” “当时找谁上的妆不知道吗？” “盲妆，不见妆人，妆而成。”那拉青说。 “你用丧鞋寻找这个人，我来了，那就是我了。”唐曼说。 那拉青看着唐曼，半天说：“不是，你进来，我就知道，你第一次来这儿，如果来过一次，不是你那样的眼神。” 这老头那拉青观察的能力还真是强。 “那你找到的人是我。” “和你有关系的人，分析来，这个人应该是你师父牢蕊。” “何以见得？” “我找这个人找得辛苦，五六年了，也分析了在这个城里的妆师，牢蕊是大妆师，但是我不敢肯定，不能贸然的去找人家，何况，我也打听到了，你师父牢蕊已经死了，那么已经确定了，那这事就得找你。” 唐曼知道，自己上套儿了。 这个老头子太精明了。 如果自己不来，不承认，他也没办法，盲妆不见人，只见妆。 当初自己师父牢蕊盲妆，是为什么？ “就算是我师父牢蕊上的妆，那这妆出现了问题，也许很正常。” “根本就不正常，这妆就是有意这么上的，入不了土，成不了安。” “我师父可不是那样的人。” “那可不一定，你师父牢蕊活着的时候，每年都会去两次阿拉村，至于什么问题，现在说也没有意义了，我现在就是让你给解这个妆，入土为安，这事就过去了。”这那拉青可不是一般的人，唐曼要小心。 “对不起，我解不了。”唐曼说。 “现在确定就是你师父牢蕊，你不解，我那拉青也不是没办法。” “这是满妆，是官妆，你是满人之后，难道就没有会妆之人吗？” “那是下九流的职业，那个朝代到后期，妆师都被处死了，因为有一些不能往外讲的原因，所以流出去的满妆极少，会的人更少。”那拉青说。 “这事让我考虑一下。”唐曼起身走了。 唐曼是不得不退一步，她知道，不应承着，这个那拉青恐怕会使手段。 唐曼去古玩城，老恩在喝茶。 “老恩。” “你没上班？” “今天休班，来了一个副场长，我也轻松了一些。” “那挺好的。” 唐曼说满妆的事情，说发生的事情。 老恩沉默，对于满妆，官妆，老恩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呢？ 鬼市的妆，高于外面的妆。 “这满妆在鬼市确实是有一个人会，但是极少用，你师父牢蕊上了一个盲妆不见师，也是报着怨恨，那么这妆是要解的。” “可是那妆我看了，我师父牢蕊教过我，但是没有达到那个程度，我看那是无解之妆。”唐曼说。 “你说说那妆是什么样子的。”老恩说。 唐曼说，角度不同，妆竟然看着也是不同的，那颜色竟然也有着不同，妆七色，但是看着就是三色，七色成妆在这儿竟然分得明显。 “那是变妆，在宫里，每一个人的角色不同，官级不同，所站的位置不同，绝对不会错的，那就是，有一些人看到的妆不同，人死后，送别，从古到今，在朝里，有一些是你不能见的，级别不同，看到的就不同，采用了这种七变之妆，七变之妆，入土是极为讲究的，星月，太阳，阴天……什么时候下葬，角度，方位，错一都不成，会出现尸吼，或者说是灵嚎。”老恩说。 “那我更无解了。” “我也只知道这个，只是说活，具体的我真的不知道。”老恩说。 “那鬼市的那个人应该知道的。”唐曼说。 老恩接下来的话，唐曼锁住了眉头。 第118章 尸泥人 老恩说，鬼市的人出不来的。 “那冯黛出来了，那铁骑出来了，怎么就出不来呢？” “那是副团长哈达给的权力，没有他说话，谁也出不来，出来的进不去，这个你别想了。”老恩说。 “那就没办法了吗？”唐曼问。 “让我想想。”老恩说。 唐曼知道，不解这个妆，恐怕是要倒霉，那个那拉青不是好惹的，那阿拉村也是不好惹的。 唐曼没有想到，师父牢蕊会留下这样的问题，师父牢蕊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那变妆肯定是师父牢蕊的妆法。 老恩半天说：“这样，你去忙你的，我想出来办法找你。” 唐曼从古玩城出来，她去河边坐着，对于出现的这件事，唐曼肯定是要处理的。 丁河水来了，坐在一边。 唐曼点上烟。 “师哥，说实话，我并不记得你，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对我非常好的。”唐曼说。 “慢慢的就会恢复的，不用着急，你这是有事了？”丁河水问。 唐曼没说话。 “有事你和我说，我尽量的帮你。”丁河水说。 “确实是发生了一件事情。” 唐曼说事儿。 丁河水听完说：“你说的是那拉青吧？” “对，青色街。” “我认识那拉青，我过去问问。” “师哥，算了。” “我只是问问。” 丁河水走了。 唐曼快中午的时候，董礼打电话。 董礼下班了，问她在什么地方。 唐曼说到古街去。 董礼和旗子在一起。 坐下喝酒。 “今天谁值班？” “张囡。”董礼说。 喝酒聊天，旗子说：“场长，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总是犹豫，应该不应该说。” 唐曼看董礼，旗子肯定会和董礼说的。 “师父，你别看我，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董礼说。 “说吧！”唐曼看着旗子。 “场子有一个地下室，我看到过一张照片，地下室有几十个尸人，用尸泥做出来的，表情各异。”旗子说。 唐曼一愣，什么人弄的？ “这个入口在什么地方不知道，那照片，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号发我的，这个号怎么加上我的，我都不知道，非常的奇怪，发完后，这个号就没有了。”旗子说。 “那我怎么确定是场子的地下室的？”唐曼问。 “写了，照片上写的，地下室，是什么位置没写。”旗子说。 “照片呢？” “对不起，我看完了，觉得害怕，紧张，奇怪，等我想保存的时候就没有了。”旗子说。 “那我知道了。”唐曼说。 喝酒，聊天，说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她坐在办公室喝茶。 衣小蕊给唐曼拿来小点心。 “我妈做的。” 那小点心十分的精致。 “哟，这做得太好了。” “吃吃看。” 唐曼吃了一个，很小的，一口一个，味道十分的美。 “这个……” “我母亲做的，母亲家的那边有人在宫里当过御厨，专门做这种小点心的，我母亲得到真传，有清街口，有一个小店，一天做三十件，一件八十。”衣小蕊说。 “我觉得你应该和你母亲做小点心。”唐曼说。 “我不喜欢。”衣小蕊说。 闲聊，十点多的时候，老恩打电话来。 “那件事我真的弄不了，你自己想办法。”老恩说。 “很多事都麻烦你，谢谢。” 老恩没说话，就挂了电话。 丁河水来了，衣小蕊人泡上茶，唐曼让他品尝小点心。 “你留着吃吧，这小点心，很难买到。”丁河水说。 “很难买到？”唐曼问。 “是呀，在清街口的小店卖的，一天就三十件，开门一个小时，就没有，不预定。”丁河水说。 “噢，那生意不错。” “对了，那件事我办完了，那拉青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但是那妆要处理，什么时候处理，等有办法的时候，再处理，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的，都成。”丁河水说。 “谢谢师哥。” 如果是这样，唐曼也就不用太担心了。 丁河水走后，唐曼知道，这满妆还是要处理的，但是她现在是没办法，那七变满妆，唐曼是绝对解不了的。 起风了，灵阁的风铃声传来，清脆悦耳，让唐曼的心也慢慢的静下来。 下午，唐曼给十三打电话，让他过来，说有事儿。 十三过来了，唐曼说了地下室的事情。 “我是看邪事的，但是这场子里的事儿，有一些我还是弄不了的，你找那个小巫师费莹。”十三说。 “噢，这样，晚上请你喝一杯。” “不了，我这些天有事。”十三走了。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晚上到古街。 下班，去古街，费莹和董礼在那儿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很熟悉，旗子坐在一边看着。 过去坐下。 “师父好。” “小点声，一天就大声嚎气的，没有女人的样子。” “切。” 费莹在一边乐。 “你别乐了，这饭不能白吃。”唐曼说事儿。 “这事，我也得看，明天去场子，我看看能找以那个地下室的位置不。”费莹说。 场子有地下室唐曼知道，但是并不知道，旗子所说的那个地下室，她也看了场子的平面图，根本就没有那个地下室。 闲聊，董礼说给旗子介绍了一个对象。 “怎么样？” 旗子一撇嘴。 “别提了，我也没见到那个人，原来省里一个科室的人给介绍的，说人有钱，家里有别墅，有车，有生意，我觉得条件挺好的，昨天就见了……”董礼说到这儿，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旗子看着董礼，紧闭着嘴。 费莹在一边笑。 “什么情况？”唐曼问。 “别提了，哈哈哈……那个男人来了，我的天呀，一米四多，二百多斤，横着比竖着的长，哈哈哈……“ 旗子瞪了董礼一眼，费莹捂着嘴乐。 唐曼一下也乐出来：“净瞎说，再怎么着，也不至于那样，让你给形容的。” “场长，真的就那样。”旗子说完，捂脸。 唐曼相信旗子说的。 妆师找对像是太难了。 喝过酒，回家。 第二天上班，费莹八点多点就到了。 喝茶，费莹说，我也不一定能找到，就是试一下。 “试一下吧！” 唐曼和费莹在场子里转着，快到中午了，还是没找到。 回办公室，衣小蕊给泡上茶，喝茶。 “中午想吃什么？“唐曼问。 费莹站起来了，走到墙边，敲了几下。 “我就感觉到这儿有点邪气。”费莹说。 唐曼一愣，过去敲了几下，空的。 “这是隔起来的。”费莹说。 “你的意思？” “应该是通道。”费莹说。 “噢，不管了，去吃饭，今天就休息，我也不能总在这儿玩命，何况来了一个副场长，给人家表现的机会。” 唐曼让衣小蕊开车，去鬼街吃饭。 突然，费莹说…… 第119章 一扇隐藏的门 费莹突然说，别走这条路，不吉利。 衣小蕊一哆嗦，减速靠边。 “怎么了？“衣小蕊问。 “调头回去，走那边的路。”费莹说。 “前面就到了，还有五百米，从那边绕，至少还得十分钟。”衣小蕊说。 “不信你走。”费莹说。 “一天神神叨叨的。”衣小蕊说完，开着往前走。 前面五百米就是停车场。 快到停车场的时候，一辆车疯了一样的冲过来，直接就撞上了。 三四分钟，衣小蕊才问。 “师父，没事吧？” “你没事吧？”唐曼问。 “我没事。” 费莹开门下了车。 唐曼和衣小蕊下了车，唐曼点上烟。 衣小蕊看车，车撞得挺厉害，对面的司机吓了车，腿都哆嗦了，人没事。 衣小蕊看着这个男的，上去给了一脚：“你怎么开的车？逆行了？” “对不起。” “小蕊，不准打人，正常的处理，我们去里面的那个酒馆，处理完就过来。”唐曼和费莹去酒馆。 坐下点菜。 “你感觉到的？”唐曼问。 “是呀，感觉不安，如果你总做一件事，就像你上妆一样，有的时候会有一种感觉，直觉。”费莹说。 “那确实是。” 菜上来了，酒倒上，喝酒，唐曼说那个隔层是不是有邪气？ “也说不上是邪恶，你没感觉到，也是正常的。”费莹说。 两个人聊天，半个小时，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处理完了，车送去修了。”衣小蕊坐下，看着费莹。 “你还挺神的。”衣小蕊说。 “这叫知识。”费莹说。 “有空你教我点巫术。”衣小蕊说。 “哟，说得简单，小丫头片子。”费莹说。 闲聊。 喝过酒，回宅子，唐曼休息半个小时。 起来，坐在院子里喂小黑鹅。 唐曼琢磨着，那夹层应该就是通往地下室的，那个有尸泥尸的地下室，肯定另有另一个隐秘的通道，她这个只是其中的一个，她不能贸然进付出，那里面是谁弄的尸泥尸呢？目的是什么呢？ 唐曼也是在琢磨着。 第二天，唐曼上班，从包里拿出锤子放到桌子上。 衣小蕊看着唐曼，知道要砸那墙。 衣小蕊也知道，唐曼这是不想让让其它的人知道。 “不用，守着门儿。” 唐曼砸那夹层，夹层不厚，用的是一种砂木板，一会儿就砸开一个洞。 全砸开，竟然是一道门，唐曼砸开，清理。 衣小蕊进来了。 “把这儿清理干净了。”唐曼说。 这扇门原来就是存在的，和这个办公室还很协调。 衣小蕊清理完了。 “还真挺协调的，丝毫看不出来砸过了。”唐曼说。 “是呀！想不出来，当时设计这个是什么意思。” “把垃圾弄到外面，让清洁工弄出去。” 唐曼喝茶，看着那门，有点意思了。 衣小蕊进来，自己倒茶喝。 “师父，进去看看？”衣小蕊好奇心起来了。 “不想死，就别有这种好奇心，在火葬场，不少人出事了，有的人生病死了，就是好奇心太重。”唐曼说。 衣小蕊吐了一下舌头。 唐曼也想进去，但是这个时间不能进，在进也是在后半夜，那个在里面弄尸泥尸的人，在里面的概率会小一些。 下班后，唐曼开车回宅子，吃过饭，看书。 晚上十一点多，唐曼去了场子。 进办公室，没有开灯，她坐窗户那儿喝茶，她竟然看到了灵阁，一闪一闪的，那是什么？ 唐曼不知道，风铃声又传来，夜里很静。 唐曼过了十二点，把那扇门打开了，是楼梯。 唐曼站在那儿听声音，没有什么声音，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下走。 台阶是绕着的，盘下去的，一直走到底儿，是通道，漆黑，唐曼紧张了。 此刻，唐曼不敢打开手电，她听着声音，手摸着墙，慢慢的往前移动。 唐曼走了有五分钟，突然听到了哭声，嘤嘤的哭声，不大，唐曼头皮发麻，一身的冷汗，她犹豫了半天，转身往回来。 唐曼上来，把门关好，出了办公室，开车回去。 她去了古街，古街上这个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 唐曼找一个角落坐下了，她需要看到更多的人，刚着确实是吓着了。 自己是妆师，遇到的事情也没有少遇到过，但是今天还是害怕了。 那嘤嘤的哭声钻心。 唐曼在古街呆了一个小时后，回家。 第二天上班，进办公室，唐曼就感觉不安。 衣小蕊给泡上茶，看了一眼那门，没说话。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过来。 董礼过来了。 “师父，有事？” 唐曼看了一眼地扇门。 “这个就是那个通往下面的门？” “对，昨天我下去了。”唐曼说。 董礼想了半天：“那嘤嘤的哭声是女人的，还是孩子的？” “似乎是女人的。”唐曼说。 “师父，你等着，一个小时后，我过来。”董礼走了。 “别胡来。” 董礼走了。 唐曼去妆区转了一妆，去学院听了一会儿课，往回走的时候，办公室主任钱初雪叫住了她。 “场长，赫副场长的级别问题，怎么弄？” “嗯，怎么了？” “她是高级，转九级制，可以是八级，也可以是九级，她提供了一些资料视频，让妆研组的人研究过了，可八可九，不太好弄。”钱初雪说。 钱初雪玩的是人情，其实就是八级，九级就是看她是副场长的面子。 “以后不要那么世故。”唐曼瞪了钱初雪一眼，走了。 唐曼知道，赫小菲不会在乎一个级别的问题。 唐曼回办公室，董礼就来了，带着丁河水。 唐曼也明白了，这是让丁河水跟着下去。 “师父，现在就下去。”董礼把强光手电拿出来，还有一根棒球棍子。 唐曼想了一下，站起来，让衣小蕊守在外面。 开门下去，丁河水走在前面。 丁河水一点也不着急，也看不出来他的紧张。 往里走，通道竟然有油灯的亮，董礼马上就关掉了手电。 油灯就在拐角处，通道里有风，油灯摇晃着。 丁河水一直往前走，唐曼和董礼跟着。 突然…… 第120章 地下室尸台 突然，油灯灭了，丁河水说：“不要动。” 站住，听声音，没有任何的声音。 “董礼，把手电打开。”丁河水说。 丁河水把手电接过去，往前走，速度很快，最后就是小跑起来，唐曼和董礼跟着。 到拐角处，丁河水都没有停下来，直接拐过去，又往前跑，两个拐角，到了地下室，至少有五六百平米的地下室。 “有人，但是跑了。”丁河水说。 地下室里面，有很多尸泥尸，都站立着，还有一个没有完成的，在尸台上。 唐曼和董礼走过去，丁河水四处的看着。 唐曼看着那尸泥尸，半成品。 “全部用尸泥来完成的，这成本可不低。”董礼说。 “看看是谁的手法？”唐曼问。 “在场子里能复尸的，除了师父和我，还有巫雨，后来的九河，其它的人我就不知道了。”董礼说。 唐曼看着，这复尸的手法确实是陌生的，是没有看到过的，每一个人的妆法都是不一样的，就是同一个师父教的，也是不一样的，就像人的长相一样，没有绝对一样的人，就是双胞，也有着细微上的不同。 丁河水过来了。 “除了这些假人，尸台，还有一些工具外，没有发现其它的。” “有另外一个通道。”唐曼说。 丁河水说：“没看到。” 丁河水比划着，让出去。 他们往回走，走回到通道。 “就在这儿别动，不要出声，手电关掉。”丁河水说。 坐下，等着，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突然，拐角处有手电的光。 丁河水比划着，不要动，他去看看。 丁河水走得很轻，到拐角处没动，那手电光不见了，丁河水才出去，丁河水出去，就听到了跑步声，不是一个人。 唐曼和董礼冲过去，丁河水站在大厅的中间不动。 “师哥。”唐曼叫了一声。 “我没事儿。” 唐曼和董礼过去。 “就对面，是门。” 过去，那门做的是一个暗门，根本发现不了，手一推，就开了，也是通道。 丁河水走在前面。 也是两个拐角，旋转的楼梯，上去，一扇门，丁河水推了一下，开了。 出去，唐曼愣住了。 巫雨的办公室，巫雨坐在那儿。 “中午了，出去吃个饭吧！”巫雨很镇定。 唐曼点头，开车出去，去的是唐色。 进去，唐人出来了。 “巫老师来了？”唐人问。 唐人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让服务员带着巫雨往里走。 唐色里面是很复杂的，原本这儿是妆师喜欢来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很少有妆师来了。 没有想到巫雨喜欢来这儿。 进包间，墙上挂着的是唐人的画儿，诡异的画儿，眼泪被放大，眼泪里有一个躲在草地上的人，没有血色的脸…… 菜上来了，倒上酒，没有人说话，都看着巫雨。 “那些尸泥尸是我做的。”巫雨说。 唐曼看着巫雨。 “巫院长，有这么大实力的人，恐怕也不是简单的人，这场子的这个地下室，恐怕只有你知道。”唐曼说。 “对，确实是这样。”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弄那些尸泥尸？”唐曼问。 “我研究妆，其它的以后我再解释。”巫雨说。 喝酒，丁河水喝了一杯就离开了。 “巫院长，这事我也不再多问，但是日后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唐曼说。 “一定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巫雨说。 这酒喝了半个小时，就散了。 唐曼和董礼坐在唐人的客厅里，看着唐人。 “干什么？” “那巫雨你认识？”董礼问。 “怎么了？审犯人？”唐人原本是切在沙发上的，他坐起来。 唐曼点上烟，看着。 “我就问问。” “噢，巫雨在这儿有一个包间，就是你们去的那间，一年六万包下来的，你们场子还有几个妆师，在这儿包的，每个月都会来个几次。”唐人说。 “噢，是这样，那巫雨是什么人？” “那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你们场子学院的院长，其它的我不知道。”唐人说。 唐曼站起来走了，没打起来就成。 唐曼回宅子，休息一个小时，起来。 她在院子里喝茶，想着事情。 这个巫雨可是不简单了，那场子建的时候，专门留了一个地下室给巫雨，看来巫雨才是一个高人。 第二天上班，办公室主任钱初雪就匆匆的进来了。 “场长。”钱初雪把一封信放到桌子上。 上面写着，唐曼亲启，是巫雨的字。 “好了，没事了。” 钱初雪离开，唐曼打开信。 唐曼： 我离开了，地下室的尸泥尸希望人看看，研究一下，接下做下去，最好少让人知道。 巫雨 很简单，巫雨离开了？ 这事太奇怪了，就算是有这样的事情，也不至于。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说这事。 “我知道巫雨离开了，辞职了，我批了，你换一个院长，董礼挺不错的。”唐山说。 “董礼是我徒弟。” “看的是工作能力，董礼也当过场长，而且管理的也相当不错。”唐山说。 “巫雨是什么来历？”唐曼问。 “当初招人的时候，过来的，资料你也看到过，就是那些，不聊了，我还有一个会。”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感觉这里面有事。 唐曼坐在那儿琢磨着，让董礼当院长，这事真是不太好弄，以后的工作就不好办，说实话，就凭着董礼的能力，当个院长是没有问题的。 唐曼把董礼叫来，问了董礼的意思。 “师父，我就喜欢上妆，不当。”董礼说。 “那你看怎么办？” “我觉得让赫小菲管理学院，你管这么，也轻松不少。”董礼说。 “不行，这是上面的意思，不能改。” “那你们班子开会研究。”董礼说。 聊了一会儿，董礼走了。 下午开的班子会儿。 有人提出来让董礼来任这个院长。 “不行。”唐曼直接否认了，这里面有人情世故的成分。 有人提出来让张囡来当这个院长，因为学历在这儿是最高的，妆级虽然是七级，但是妆确实是不错，工作能力也有。 唐曼思来想去的，让大家举手表决。 竟然都同意了。 “那就张囡，代理一段时间，赫院长，您看呢？“ “我刚来，还不熟悉，我同意。”赫小菲说。 “那就这样，钱主任，你去找张囡，明天全场通知一下。”唐曼说完起身回办公室。 她没有想到会提张囡，张囡确实是很优秀，但是学习学的，有点刻板，做事过于认真。 下班了，唐曼没动，董礼上来了。 唐曼决定到地下室去看看。 第121章 嘤嘤的哭声 唐曼让衣小蕊到食堂弄了几个菜。 坐在办公室喝酒。 “董礼，小蕊，吃过饭，跟我下去。” “那巫雨办公室那道门……” “我已经让办公室主任给封上了。”唐曼说。 喝酒，唐曼问董礼，张囡当院长怎么样？ “挺不错的，稍加历练，能成为不错的一个院长，院长不是要有学识。”董礼说。 “其实，你是最好的人选，唐山也说了。” “师父，你可别把我架在火上烤了。”董礼说。 衣小蕊不说话。 “衣小蕊，你得好好的学妆，到时候给师父争口气。”董礼说。 “你聊你的，别把我聊上。”衣小蕊说。 “小样。”董礼的笑让衣小蕊害怕。 吃过饭，下地下室，其实还是害怕，唐曼紧张，谁知道里面还有人没有？ 三只手电，一人一只。 往里走，到里面，董礼突然说：“那嘤嘤声，到底怎么回事？” 唐曼瞪了董礼一眼，这个时候提这件事。 唐曼还真没问过董礼。 “四处看看，检查一下。”唐曼说。 董礼往那边去了，衣小蕊站在那儿不动。 “师父，我……” “好了，你跟着我。” 唐曼走到尸台，看着没有完成的尸泥尸，那完全就是一种奇怪的妆法。 突然，那边尖叫一声，董礼吓得一哆嗦，衣小蕊吓得大叫一声。 唐曼转身，往那边跑。 董礼站在那儿不动。 唐曼和衣小蕊跑过去。 “怎么了？”唐曼问。 “师父，你看？”董礼指着尸泥尸。 那些站立的尸泥尸，有几十个，站立在那儿。 里面的一个，唐曼看到了，也是吓得一哆嗦。 里面站着一个一米左右的女孩子，上着妆，那是彩妆，诡异的彩妆。 这种妆，是最早部落妆。 妆透心，入骨。 “今天就这样，走。”唐曼是害怕了。 往外走，上去，衣小蕊捂着裤子跑进她的办公室。 突然，有嘤嘤的哭声从门的缝隙中传出来。 “是那个女孩子，原来我是听错了。”唐曼说。 “我们离开这儿，明天让费莹过来看看。”唐曼说。 离开这儿，去了古街喝啤酒，压惊。 衣小蕊的手竟然还在哆嗦着。 “小蕊，你没事吧？”唐曼问。 “师父，我没事了，就是哆嗦。” 董礼笑起来说：“打一下就好，保证。” 董礼把筷子拿起来。 “放下。”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这事别往外说。”唐曼说。 喝了一会儿酒，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进办公室，茶没泡上，以前茶都是泡好的。 衣小蕊没来，唐曼要打电话问，电话进来了。 “师父，对不起，我发烧了，请假。”衣小蕊说。 “去医院看看没？” “师父，我没事，吃过药了。” “好好休息。”唐曼说。 唐曼知道，这是吓着了，她自己最早当妆师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费莹九点多过来的。 “姐姐，事情董礼和我说了，那小女孩子的尸泥尸，出现的嘤嘤哭声，应该是入妆入魂了，为了达到妆效，看到妆的本质，所做的。”费莹说。 “你懂妆？”唐曼看着费莹。 “我问过老恩了。”费莹说。 “那怎么处理？” “我有镇魂的针，扎在后面就没事了。”费莹说。 费莹拿出一根针，漆黑。 “这是什么针？” “一种特殊的针。” “我们下去。”唐曼说。 “不必，我自己下去就行。”费莹说。 “我……” “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费莹拿着手电就下去了，二十分钟就上来了。 “没事了。”费莹说。 费莹坐着喝了一会儿茶就离开了。 中午，唐曼叫过饭，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喝茶。 下午一点多，去了张囡的办公室。 “张院长，怎么样？”唐曼笑着说。 “这个，我真的不适合当院长的，做点学问我到是还成。”张囡说。 “谁都不是天生就当领导的料，学学就会了，让你当院长，就是当一个学术型的院长。”唐曼说。 “我一定努力，场长您多指点。”张囡竟然还有些紧张。 唐曼坐下聊了一会儿，离开，她往灵阁那边去了。 那天夜里看到灵阁有闪的亮光，那是什么？ 唐曼到门那儿，把门打开，上去了。 一直到灵阁那儿，她站在那儿看。 灵阁有声音，是灵躁的声音，很轻，看来这儿是很安静的，灵魂也是安静的。 唐曼要进去，一个人出来了，把唐曼吓了一跳，一身的黑。 “唐场长，您不用害怕，我是十三的徒弟，我在这儿守阁。” “一直守着？” “对。” “那天灵阁有闪光，是你用的了灯光？” “我不会在这儿动有光的东西的，那是灵光，大灵会有光出现的。”十三的徒弟说。 “噢，是这样，我不能进去吗？” “进阁要选时间的，今天不行。” “你一直守在这儿？” “不，三年，也是我自己在修行。”十三的徒弟说。 “辛苦了。” “慢走。” 唐曼下来，锁上门，回办公室。 那灵阁竟然有十三的徒弟在守着，守上三年。 唐曼下班后，去了老恩那儿喝酒。 “老恩，那巫雨怎么回事？” “你不要再问。” “巫雨的尸泥尸的手法，绝对是鬼市的。”唐曼说。 “你不要知道得太多了。”老恩说。 唐曼不再问了，吃过饭，回宅子，她感觉有些累了，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半夜，小黑鹅突然就叫起来，声音很大。 唐曼一下醒了，起来，到木房子看小黑鹅，它们看到唐曼，跑过来，扑到唐曼的脚上。 唐曼抱起来，带回房间，放在床上，它们还十分的恐惧，挤在一起。 唐曼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唐曼搂着睡，才安静下来。 早晨起来，喂三只小鹅，然后自己吃饭。 唐曼吃过饭，把三只小鹅放回木房子里，它们就发出来惊恐的叫声，往外跑，往唐曼的脚上扑。 唐曼十分的奇怪，昨天她以为是什么声音吓着了小黑鹅，看来不是，这是有什么东西了？ 它们是灵，冯黛说的。 唐曼看那小木头房子里，没有什么东西。 她让保姆看着，在房间里，不要放到木头房子里。 唐曼去上班，没有想到…… 第122章 小黑鹅死了 唐曼没有想到，十点多的时候，保姆打来电话，唐曼当时就愣住了，保姆说，三只小黑鹅死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她和衣小蕊说有事。 她开车回家，三只小黑鹅就在地板上躺着。 唐曼看着。 “突然就躺在地上不动了，也没有喂过……”保姆紧张。 “没事。”唐曼说着，把三只小黑鹅抱起来，出去上车。 到场子，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老恩说，那是灵，养到时候了，它们走了，送到灵阁就行了。 “不对，它们是害怕……” “这就是它们的劫数，没办法，和人一样，命运是不一样的。”老恩说。 唐曼把三只小黑鹅送到灵阁，十三的徒弟让唐曼放心，会照顾好的。 “他们修灵没成，还要在这儿修是吧？” “对。” 唐曼回办公室，心里极不舒服。 这一切都和鬼市有关系，唐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下班的时候，她给竹子打电话，约到小街口的酒馆。 过去，竹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竹子。” “下班了？”竹子问。 唐曼点头，进去坐下，坐在窗户那儿。 点菜，上酒。 “最近你在雕什么呢？”唐曼问。 “嗯，一组山水风景雕，省里有一个展会。”竹子说。 “那市雕展馆里的那个玉棺雕，里面的人是我，怎么回事？”唐曼问。 竹子立刻就紧张起来。 “你放松一下，其它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知道，我失忆并不是受什么伤，而是跟鬼市有关系，老恩也说了，他是鬼市的人，前几天，冯黛也从鬼市出来了，那是鬼市的妆师，还有鬼市的铁骑。”唐曼说。 竹子想了半天，突然就长出了一口气。 “那我说实话实说，这一切确实是和鬼市有关系，你去鬼市除五弊，而且想让鬼市变市，但是没有成，那雕的玉棺，里面是你，因为那个时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在这儿已经是死人了，所以……”竹子说。 “这样最好，你也放松，我也不紧张，大家就是把话说清楚。”唐力曼说。 “其实，就害怕你再回鬼市，大家都隐瞒着这件事，就是想让你彻底的忘记这件事。”竹子说。 “你们是害怕我死在鬼市吧？” “对，唐人，董礼，我，还有更多的人都是不希望你再回鬼市，而是在这儿正常的生活。” “那五弊不除，最后我也是孤独终老，那鬼市变市我不知道是什么，姑且的就不管他。”唐曼说。 “关于五弊，这是妆师的一个结，但是不是不可以突破的，大妆成，将是脱离五弊的一个方法，你往这个方向努力，就不会有五弊的约束了。” “很难，一定是很难的，因为我师父就没有能冲出来，我还记得有一个顾北北，也是这样的。”唐曼说。 “你会的，我相信你。”竹子说。 “谢谢，竹子，虽然我不记得了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再等等，让我想那来那些事的。”唐曼说。 “不着急的。”竹子说。 喝酒聊天，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慢慢的变好，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得简单了。 吃过饭，竹子约唐曼看电影。 唐曼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其它她对竹子的认识只是从醒来之后的印象，其它的不记得，她只是听别人说，竹子和她的事情，她感觉还是陌生的。 在竹子那儿呆着的日子，竹子从来都是在另一个房间住。 和竹子看电影，竹子似乎很自然的就抓住了唐曼的手。 唐曼一哆嗦，轻轻的把手抽回来。 看过电影，回宅子。 唐曼对竹子确实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感。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衣小蕊来上班了。 “怎么样？再休息几天。”唐曼说。 “师父，没事，就是吓了一下，我妈让我给你带的小点心。”衣小蕊把小点心放到桌子上。 “留着卖吧！” “就是多做一盒的事情，我妈可不差钱儿。”衣小蕊说。 “那你父亲干什么的？”唐曼问。 “嗯，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我妈一个人带着我，一直没找，怕我受委屈。” “那真这容易，做点心一天赚多少钱？” “一天三十盒，一盒八十，这就两千四百块，成本一半，一盒赚四十，买的是功和技术，她卖点心二十年了，我让她再找一个，她不愿意，我从上班就不要她一分钱，给也不要。”衣小蕊说。 “噢，你到挺孝顺的。” “没劲，家里没有一个男人，我二十四岁了，也得抓紧找，别弄成旗子那个年纪了，到时候晚上都睡不着。”衣小蕊笑起来。 唐曼知道，衣小蕊的父亲是警察，牺牲了，她不提，怕衣小蕊伤心。 “也没有那么难，就是旗子太挑剔了，你想想，她穿衣服都是非常的挑剔。” “是呀，背后我们都叫她精致女人，女精。” “不行讲究别人。” “说她女精，是说她的精致，这个别人还真就学不来。”衣小蕊说。 正聊着，那门有响声，衣小蕊“啊！”的一声，竟然跳起来，跑到门口。 那应该洞里的风鼓的，那里有排风口。 “不用害怕，那不过就是尸泥尸，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 “噢，师父，我还真害怕。” “没事，一会儿叫董礼过来，我们下去再看看，看明白了，你就不害怕了。” “师父，我……” “心里的结，总是要解开的。”唐曼说。 十点多，唐曼把董礼叫来。 三个人下去，拿着手电。 这地下室怪怪的，没有通电，都是油灯的那种，里面的装饰也是怪怪的，是那种墓式的，唐曼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想不起来。 进去，到大厅，油灯一下亮了，衣小蕊一下抓住了唐曼。 “这是感觉的，应该有一个触点，电子的。”董礼说。 四处的看，这回是看明白了，那些尸泥尸，都是需要上彩妆的。 那个孩子背后有镇针，唐曼没有说。 这是引魂妆的另一种上法？ 上彩即入魂？在这儿的魂灵很多，有的并没有被引到灵阁，那么这儿是灵最喜欢的地方。 “以后到这儿来弄弄尸泥尸。”董礼说。 “你先拆个尸泥尸看看妆法。”唐曼说。 “是呀，那个巫雨不见了，找不一人，怪怪的。”董礼说。 唐曼清楚，巫雨就是鬼市的人，恐怕是回了鬼市了。 这个巫雨做这些尸泥尸必然有其道理。 突然…… 第123章 转动的眼睛 突然，董礼大叫一声，唐曼和衣小蕊激灵一下。 “师父，那个尸泥尸眼睛在动。”董礼指着一个尸泥尸。 唐曼走过去，她看明白了，角度的不同，眼睛也是不同的，似乎是动着的，这是上过的一个妆，这里有十几个是上过彩妆了。 “师父，这也太吓人了。”董礼说。 “我们上妆，几乎很少有眼睛的妆，因为死人是闭着眼睛的，那么这个巫雨尸泥尸，眼睛竟然都是睁开的，为什么？“衣小蕊说。 看来衣小蕊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不知道，慢慢研究，有空董礼你就带着小蕊进来研究一下，记住了，下班之后，你不值班，下午就休息，可以进来。”唐曼说。 出去，董礼回妆区。 中午，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喝茶，看资料。 那拉青来了，那个原来是阿拉村的人。 “那爷，请巫，小蕊，泡茶。”唐曼说。 那拉青爷的范儿十足。 “唐老师，那个妆……” “我师哥丁河水没和你说过吗？这个要等，因为那外妆是满妆，是官妆，我根本就不会，是我师父上的七变妆，所以我研究需要。”唐曼说。 “丁河水，那个涉劫人是你的师哥？”那拉青问。 “是呀！“ “那就不着急了，打扰了。”那拉青一听丁河水是唐曼的师哥，连茶也不喝了，走了。 看来这个那拉青确实是怕丁河水。 唐曼也清楚，这个七变妆的满妆，官妆，肯定是在解的，但是她无法破解，达不到那个水平。 老恩肯定是知道这七变妆是怎么回事儿。 唐曼下班后，去老恩那儿，敲门，没人，推开门，进院子，喊老恩，没人，打电话，关机了。 唐曼非常的奇怪，这个点老恩应该回来了。 唐曼去古玩城，已经关门了，她坐在台阶上，点上烟，有点着急了，老恩一个人，没有人照顾，这是坐轮椅又卡在了什么地方？ 唐曼心发慌，马上打电话给董礼，让她找人，找老恩。 老恩坐轮椅，也不会走得太远。 唐曼刚挂了电话，有一个陌生的电话进来了。 “不用找老恩了，老恩回鬼市了。” 那边电话挂了，那电话进来，一个乱号，唐曼想打回去，才发现，那号根本就打不过去。 老恩回鬼市了？ 唐曼知道，鬼市肯定是有什么变化了。 那么外面鬼市的人，肯定是都要回去了。 这是唐曼的分析。 唐曼知道，一切也是要明了了，雾开云去。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告诉去古街，不用找人了。 去古街，董礼带着旗子。 喝酒，唐曼说了事情，现在她没有必要不说了，董礼听完，看着唐曼，半天说。 “师父，也不用想那么多。” “我让说的是实话，不是这空话。” “那我就说，老恩是鬼市的人，在外面还有多少个不知道，都是因为你，出来的，他们在保护着你。”董礼说。 “为什么保护我？” “你是清主。” “你终于是说了一句实话，你们是为了保护我，可是你们这样做，给了我更多的磨难。”唐曼。 “对不起，师父。” “我能理解，谢谢你们，那清主怎么回事？”唐曼问。 “师父，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唐曼知道，有一些事情，还是不能讲的。 “好了，没事了，喝酒。” 唐曼喝多了，她似乎一下就放松下来，所有的一切，似乎也是明了了，虽然自己没有恢复记忆，但是所有的事情，她也想明白了。 董礼把唐曼送回去，告诉保姆照顾好。 唐曼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上班。 进办公室，衣小蕊泡上茶。 “这是什么茶？”唐曼问，这茶和以前喝的不是一个味儿。 唐曼看茶也没有看明白。 “张囡院长送过来的，她家山上的茶，五百多年的古茶树上的茶，只有一棵。”衣小蕊说。 “味道确实是不一样，你过来。” 衣小蕊喝茶。 “师父一个味儿。” “我那茶你喝过，和这个一个味儿？“ “嗯，我妈说，你的茶好喝。”说完，衣小蕊捂住了嘴。 “怎么？” “师父，对不起，我妈也喜欢喝茶，但是没喝过好茶，他们都说，你的茶，不是谁都能喝的，所以拿了一点点，就一点点，真的……“ “噢，那茶是我哥的，我哥有钱。”唐曼拉开抽屉，拿出一盒茶。 “我总吃，你家的小点心，这茶你拿回去。”唐曼说。 “师父，我错了。” “就一点茶，你怎么那么多事呢！” 衣小蕊说：“谢谢师父。” 唐曼知道，那茶贵，一盒上万，反正唐人有钱。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九河留给你一封信。” 唐曼就奇怪了，这什么年代了。 把信打开，唐曼一愣。 【回鬼市】 就三个字，九河竟然是鬼市的人，老恩骗了唐曼。 唐曼知道，这些人出来，为了她。 这个清主就那么重要吗？ 唐曼摆了一下手，说，没事了。 钱初雪走了，唐曼发呆，那鬼市到底怎么回事？ 唐曼让衣小蕊通知，九河辞职。 唐曼看着灵阁，她想三个小黑鹅，她还是没忍住了，没有去灵阁，十三告诉唐曼，少去灵阁。 有的时候，有一些东西就扯着痛，扯得什么地方都痛。 下班了，唐曼没走，衣小蕊看着唐曼。 “你回去吧，我坐一会儿。” 衣小蕊走了。 唐曼一直坐着，天黑了，那灵阁又有闪亮的光，那是大灵闪出的光。他们在那儿修灵，也许是几年，几十年，几百年…… 董礼进来了，拎着四个菜，应氏的菜馆的，每个菜都是带着蓝子，在四层的套盒装着。 “唐人的酒，让我偷出来一瓶。”董礼说。 “小心他骂你。” “他不敢，我答应他了，喝最后一次酒，就不喝了，要孩子。”董礼说。 “哟，想要孩子了？” “师父，我是害怕五弊，如果真的那样，不是造孽吗？” “我感觉你是没事，五弊，不是每一个妆师都发生的。”唐曼说。 “但愿。” 喝酒聊天。 “你知道我没走？” “你是我师父，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你想下去看看，鬼市的人都回了鬼市了，九河就是鬼市的人，老恩也是。” 董礼是太聪明了，什么时候衣小蕊能像董礼一样呢？ 唐曼在想着。 第124章 藏诗 喝酒到晚上十点，进了地下室。 唐曼和董礼到大厅，那油灯又亮了。 两个人走到尸台。 “把这个弄下去。”唐曼说。 董礼把尸台上，完成一半的尸泥尸搬下去。 唐曼看着那边的一个尸泥尸，过去。 两个人抬到尸床上的。 拆这个尸泥尸。 唐曼和董礼对尸泥是太了解了，怎么融化，融化到什么程度…… 这尸床侧面，有水管，还有气管，射气吹泥的…… 设备很全，甚至比妆室里的设备都全，而且都精致。 董礼操作着，尸泥软化后，刮刀切开分解，尸泥放到一侧的桶里，尸泥的成本是很高的，可以再利用。 唐曼分解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了，那切入的刀，也停下来，停顿了一下，董礼把刀抽出来，放到工具台上。 “师父，休息一下。”董礼说。 这儿竟然没有椅子，唐曼走到墙边，坐下，点上烟。 董礼也是靠着墙坐下，妆师都有一个毛病，不管在什么地方，后背要有靠的，才感觉安全。 因为在上妆的时候，时刻有可能出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那是灵，有的妆师可以感觉得到，有的就感觉不到。 “师父，我想跟你说，遇到了麻烦。”董礼说。 “我知道，看你那刀下去，我就知道，是骨头吧？”唐曼问。 “嗯，我分析是。”董礼说。 唐曼沉默了，她知道，巫雨是鬼市的人，回了鬼市，那九河也是。 “上去。” 唐曼起身，两个人上去。 “师父，这个真要小心了，这个巫雨这么干，为什么？” “今天不想，回家休息。” 回家，唐曼根本就睡不着，坐在客厅里喝茶，想着事情。 后半夜，唐曼才切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晨醒来，太阳出来了。 唐曼吃过早饭，到木房子去，到那儿站住了，小黑鹅已经死了。 唐曼告诉保姆，把这木房子弄到后院的仓库去。 唐曼到办公室，衣小蕊茶泡好了，小点心摆上了。 “以后别麻烦你妈了。”唐曼说。 “一点也不麻烦。”衣小蕊说。 唐曼手机响了，院长张囡打来的电话。 “场长，真对不起，我本来应该到您办公室去，但是现在离不开，麻烦您到十三教室来。”张囡说。 张囡的语气听着正常，但是唐曼听出来，她是在极力的控制着。 唐曼站起来，就往学院去，第十三教室在三层的最西面。 唐曼走得有点急，衣小蕊紧跟着，到学院的三层楼，往西面走，走廊很长，最西面的一个教室。 三层一直是空着的，因为报考妆师学院的人并不多，一层二层的教室足够用了。 唐曼走到最后一间教室，听声音，听到不到什么声音。 唐曼推门就进去了，进去那张囡并不在。 衣小蕊紧跟着。 “师父，张院长不在。” “嗯，看看白板上写的。”唐曼说。 因为从后面的门进来，看前面看不清楚，妆院的教室有点特殊，比正常的教室要大很多，因为还有一个妆台。 唐曼没动，衣小蕊走到前面，看清楚了，白板上写着的字是：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 衣小蕊站在那儿，看着，就这么四句诗。 唐曼过来了，看了一眼。 “走吧！”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跟着，她跟了唐曼这么久，看脸色也知道了，这事不小了。 回办公室，唐曼点上烟，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如果张囡出了问题，那唐曼可就不好交待了。 衣小蕊不敢说话。 “小蕊，这首诗写的是什么呢？”唐曼问。 “师父，这是写的是春天的一首诗……”衣小蕊说着。 衣小蕊解释的挺到位的。 “多么美好的一首诗，可是这首诗是一首藏诗，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无处寻……”唐曼拿出手机，给张囡打电话，关机。 衣小蕊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师父，这是藏诗，捉迷藏，让我们找张院长。”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这丫头属实是聪明。 “那你分析一下，张囡会在什么地方呢？” “篱落……花落……黄蝶，菜花……师父，我知道一个地方。”衣小蕊说。 “什么地方？” 衣小蕊又不说了，犹豫了。 “你说。” “师父，我害怕师姐打我。” “说吧！” “有一天，我去妆区，看到师姐手机上的一张照片，就是这样的场景。”衣小蕊说。 唐曼沉默了半天，给董礼打电话。 “你过来一趟。”唐曼说完，把电话挂了。 唐曼的语气，董礼是听出来了，没到五分钟，董礼就进来了。 “师父。” “把手机中的那张照片给我看，就是有篱笆，有树，有菜花……” 董礼看了一眼衣小蕊，伸出拳头，比划衣小蕊。 “师父，师姐用拳头比划我。” 唐曼站起来，转过身，看着董礼。 董礼把手机上的照片给唐曼看，果然是。 “这个地方在哪儿？”唐曼问。 董礼低头，不说话。 “我问你呢？”唐曼声音大了一些。 唐曼着急，张囡可别真的出了事情。 那教室是没有开课的，就算是开课，是妆课，也不可能写一首诗上去的。 董礼沉默了有五六分钟。 “师父，那地方我本也是不想说的，我和你除了师父的关系外，你还得叫我一声嫂子，我只想保留一个我的空间。”董礼那就是不想让人知道，那个地方。 “小蕊，你和她讲，发生的事情。” 唐曼出了办公室，她到花园的椅子上，坐着抽烟。 半个小时后，董礼和衣小蕊下来了。 “师父，我带你去。”董礼说。 董礼带着唐曼往学院那边去，衣小蕊没有跟着，看来董礼是交待了。 从学院最后面的院墙，有一道小门，在花园的后面，很隐蔽。 唐曼只是跟着，不说话，董礼也不说话。 从小门出去，就直接上山，小路崎岖。 绕了有半个小时，突然就见一个山坳。 那山坳比诗中的还美，有湖，那湖蓝得比天蓝，静得如一面镜子一样，有一条褐色的小船，有一个老木建成的房屋…… 第125章 三路 唐曼看着董礼。 “师父，场子在建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地方，其它的我没动，就是弄了一条木船，一个木房子。”董礼说。 “这样美的地方，我想我也会这样做。”唐曼说。 唐曼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在看着，有没有张囡，是不是分析错了。 董礼去找张囡，唐曼没动，董礼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唐曼也不去多想，这么美丽的地方，还真是极少见。 董礼找了一圈，回来，告诉唐曼，没有。 “师父，找小巫师费莹。” 董礼给小巫师费莹打电话，他们回到办公室。 费莹来了，说事情。 费莹说，这事真挺奇怪的，那张囡上任没多久，就消失了，但愿别真的消失。 衣小蕊带着小巫师费莹去了教室看了，然后回来。 “我看这事和人没有关系，在火葬场，有三条路，一条是人走的，一条是鬼走的，一条是灵走的，那张恩有可能走了鬼路了，灵路轻易的找不到，正所谓，人间路难，鬼道却好行。”小巫师费莹说。 唐曼喝茶，看着窗户外面，小巫师费莹说得没错，人间三路，尤其在火葬场这个地方，这三条路是最容易出现的。 董礼问费莹，怎么办？ 费莹说，这事不太好办，找一个叫鬼婆婆的人。 唐曼琢磨着，鬼婆婆如果是鬼市的人，恐怕也是回了鬼市。 唐曼去找鬼婆婆，果然是如此，人去宅空。 唐曼给十三打电话，十三说，要看看，她去小街口，接了十三，去了场子，十三看了有一个多小时，说有办法。 中午了，要去食堂吃饭，十三说，火葬场的饭，他不说。 唐曼带着十三去外面吃饭，喝酒。 她问了十三，是不是走鬼路了？ “对，张囡太年轻了，有一大劫难，走了鬼路了，这是救她一命，如果不是遇到我，张囡恐怕就死了，七天后，会发被她死了，就在火葬场的北山上，死因不明。”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总讲寿?，张囡的寿?到了，就是这样，但是她有一个可以借的机会，因为张囡在六年前，救过一个人，可以借这次的机会。”十三说。 “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吧？” “看造化了，她遇到了你，就是她的造化，这事，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管，借寿?，也是损阴德的事情。”十三说。 “谢谢你。” “不必。” 喝过酒，十三说：“天黑后，他过去。 十三晃着走了，唐曼回宅子休息。 四点多的时候，去了场子。 十三天黑后才回来，董礼和衣小蕊坐在那儿聊天，两个人今天到是聊得不错，聊妆的事情。 十三来了，坐下喝了一会儿茶，然后去教室。 到教室，十三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木人，看着诡异的小木人。 十三拿出黑线。 “这黑线就是你们妆师用过的跘线，尸线，阴线。”十三说。 十三系上线后，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嘟嘟囔囔的。 那小木头人竟然走起来，十三跟着走，他们跟着走。 竟然真的就往董礼那个地方去了。 到了董礼那个地方，有一个人坐在船上。 “张囡。”董礼说。 “别惊着她，她会掉到那湖里去的。”十三说。 小木头人走着，十三就不走了，放线，小木头人走到了船那儿，竟然跳上了船，没两分钟，张囡站起来，慌乱的样子。 “没事了，喊她，让她下船，过来。”十三说。 董礼喊张囡，张囡往这边看，看到了他们。 张囡下船，往这边来了，走过来，蹲到地上就大哭起来。 “没事了，你们走，我把小木头人收了。” 往回去，去办公室，张囡的情况也稳定了。 十三半个小时打来电话。 “我回去了，不上去了。”十三走了。 张囡眼睛里还有着慌乱，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父，去喝啤酒。” 去古街，喝啤酒，张囡才缓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曼问。 “我，我在办公室打午睡，醒来就到那儿了，可是时间对不起，我知道，我有一个毛病，就是梦游，可是几年没犯过了，就算是梦游，也没有这么久的事情。” “还有呢？“ “梦里，我就是要走路，一个风景很漂亮的地方，有一个人坐在船上，冲我招手，我过去了，是一个很帅的男人，可是我上船后，那个人竟然变成了骷髅头……” 这就是走了鬼路了，鬼路到头，人无寿。 “没事了。”唐曼说。 董礼说：“你要感谢我师父，救了你一命，你走了鬼路了……” 唐曼瞪了董礼一眼，她不只是手欠，嘴也欠。 话说出来了，那张囡就要问，董礼看唐曼。 “既然都说了，就说。”唐曼说。 “人生三路，人间的路，鬼路，灵路，人间的路最难走，在火葬场，最容易误入鬼路，进鬼路，无寿?，就是没有命了，这鬼路也是说你的寿?到头了，我师父找十三借了……“董礼讲着。 那张囡脸都白了，她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她是遇到非常多的怪事，但是这么邪恶的事情，并不科学。 “这……” “怎么？不相信？你是研究生，相信科学，既然这也是一个科学，只是没有这方面的研究。”董礼说。 张囡只是点头。 “不聊这个了，喝酒。”唐曼说。 喝过酒，回宅子。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老恩打电话，关机，她知道，老恩是真的回鬼市了，是鬼市的人都回去了。 九河竟然也是鬼市的人，这让唐曼没有料到。 所有的事情，似乎又不见了踪影一样，本来事情快明了了，这样，唐曼又找不到鬼市了，似乎离鬼市越来越完了。 那么，她只能是从巫雨那些尸泥尸上找答案。 唐曼也是奇怪了，那尸泥尸，竟然用了人骨做了内料。 这样，那尸泥尸，就非常的可怕了。 骨入泥，泥如骨，骨如泥，本来就是泥的东西，就有了邪恶之气，那巫雨到底想干什么呢？ 唐曼想不出来，只有解尸泥尸，才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126章 檀香盒子 唐曼下班回宅子，吃过饭，天黑了，就返回了场子，进了办公室。 她坐在窗户那儿喝茶，那阁有的灵格在闪着，十几个，那是灵闪，能闪动的都是大灵。 唐曼晚上九点多，下去的。 到大厅，那油灯又亮了，这里唐曼感觉到熟悉，这样的设计，肯定是巫雨设计的。 巫雨是鬼市的人，妆师，这里应该是鬼市的某一个地方设计的。 唐曼这个时候才想明白。 那这场子和鬼市有关系？ 唐曼走到尸床那儿，开始拆解尸泥尸，果然是，里面有骨头，那是什么人的骨头呢？ 唐曼不知道，一根长十厘米，粗四厘米的骨头，唐曼拆解出来。 唐曼接着拆，那揉泥的方法不是菊式揉法，很特别的一种方法，让尸泥更有强度，更有拉伸性。 唐曼解下来一块儿，放在一边，解下来的泥放上十分钟左右，恢复一下解过的妆刀口。 唐曼坐到墙跟，抽烟，这儿没有椅子，看来这个巫雨是敬业的，到这儿来，就是干活，没有休息。 抽完烟，唐曼起来，拿起那块尸泥，用手揉着，拉扯着，最后在台上揉泥，这也是解泥，看看泥是什么揉成的，就菊式揉泥，一眼就能看出来，揉到了什么程度，用妆刀切一下，就能看到里面揉到了什么程度。 泥尸的揉法也是极为讲究的，它的拉抻度，硬度，都有讲究，看是用在什么位置，如果是脸部，那硬度要求是六到七，如果其它的位置硬度就要达到八，甚至是九，拉抻度，脸部要达到八到九，其它的部位，六七。 唐曼弄这么尸泥，有半个小时，唐曼也弄明白了，那是另外的种揉法，唐曼不知道是什么揉法，也没有学过，也没有见过，但是解过了这尸泥，就能揉出来。 突然，一声咳嗽，把唐曼吓一跳。 唐曼知道声音就是从那后面的尸泥尸中发出来的，这巫雨在那尸泥尸中加骨，然后再上妆，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有脚步声，唐曼转过身，看着进来的那个口，是董礼。 “师父，我知道你在这儿。”董礼说。 “噢，这尸泥尸你再往上解，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唐曼说。 董礼套上手套，拿着妆刀，开始解尸泥尸。 唐曼看着，下面都正常为，到头部，切开，董礼一愣，唐曼也一愣。 “这怎么做到的？”董礼问。 脑袋是空的，而且没有脑体的支撑，假脑体有塑料的，有蜡的，这完全就没有，用尸泥做出来的，揉泥揉到了八到九的拉抻度外，那应该是留了位置，至少手能进去的位置。 “看看下面，是不是有封口中的痕迹？”唐曼说。 董礼切开下面：“师父，留口了，手差不多的大小。” “巫雨是一个厉害的人，隐藏着自己，说自己不会那些新妆，其实并不是，这个鬼市的人，是一个大妆师。” “师父，我觉得没有什么意思，空心和实心的，只是差尸泥的成本。” “这绝对不是为了省成本，肯定是另有原因，今天就到这儿，我们上去。”唐曼说。 她们往出去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咳嗽。 董礼吓得一哆嗦。 “不用害怕，就是那些尸泥尸中，一个发出来的。” 董礼没说话，出去，到办公室喝了一会儿茶，回家。 第二天上班，唐曼收到一件快递，衣小蕊给拿上来的。 “师父，你的快递。”衣小蕊把快递放到桌子上。 “拆开。” 衣小蕊拆开快递，一个檀木盒子。 衣小蕊拿到唐曼面前。 这檀香木散发淡淡的香味儿，老檀香木，盒子贴贝的。 唐曼打开盒子，里面有四本书，满文所写的，唐曼懂一些，但是完全看懂，根本就不行。 书中有图，那妆图，是满妆。 唐曼翻看着，一张纸条夹在里面。 那纸条是牢蕊写的。 小曼： 师父到死也没有能走出五弊，这满妆有四本书，是清宫里传出来的，妆很诡异，本想活着的时候就给你，但是我就是会满妆了，也没有突破五弊，反而让我走得更深更远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这四本书，如果有机缘你得到了，慎学慎用。 牢蕊 唐曼闭上了眼睛，有眼泪掉下来，师父在死之前，都想着唐曼，关心着自己，她拿自己就当亲儿女儿一样。 唐曼下午给满族文化研究会的刘一天，打电话。 刘一天对满文化的研究，是专家级别的，影响也很大，成果也是很多。 唐曼约晚上到小河街吃饭。 下班，丢小河街，刘一天已经来了。 “刘老师好。”唐曼说。 “小曼你好，很久不见了。” “是呀，很久不见了。” 进去吃饭，喝酒，唐曼说了那书的事情，她带了一本过来。 刘一天接过来看了一会儿，抬头看唐曼。 “清宫里的小写体的书，极为少见的，而且是纪将风大学士所写。”刘一天说。 “不可能。”唐曼说。 因为这是妆书，是很诡异的东西，在宫里有专门的妆师，一个大学士不可能弄这个东西的。 大学士相当于宰相。 “您再看看，我需要您给准确的翻译过来，要准确，这个不能有错误。”唐曼说。 “这个我是有信心的，这书贵重，我得保存好了，不过还有三册。”刘一天说。 这个刘一天到底是专家，这个册子在最隐秘处，有标号，他能准备的找到。 “这本翻译完，我看看情况，如果行，就再麻烦您翻译其它的三册，有一个要求，不能复印，不能外传，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就行。”唐曼说。 “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放心，你师父也找过我几次，翻译满文，但是不是这个，这个有点大了。”刘一天笑起来。 “嗯，刘老师，最近您在忙什么？” “就是弄那些满文化，前一段时间在新县发现了一个重要的墓穴，那边开掘着，我每周要去两三次。”刘一天说。 “挺辛苦的。” “做满文化的研究，那就要认真，每一个问题都要落到实处，就是严谨。”刘一天说。 闲聊，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喝茶，看着窗户外面。 唐曼也知道了，五弊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自己的师父牢蕊一生都在挣扎着，可是到最后，还是孤独终老。 唐曼休息，第二天去上班，办公室主任钱初雪来了。 “场长，有人举报张囡。”钱初雪说。 唐曼心里明白，张囡太年轻，有人想弄事儿，这种风气不刹住，场子不会安宁的，都玩权术，不玩学术了。 张囡被举报的原因，让唐曼愣住了。 第127章 用过的妆笔 举报的人是学院的一名老师，说张囡将妆笔卖给了一个画家。 妆笔是场子的东西，虽然给妆师配了，但是不属于个人，但是妆笔只是一个消耗的东西，最好的一只妆笔，也上千了，但是卖妆笔这个让人想不明白了。 钱初雪把资料，照片，拿出来，唐曼看着。 确实是，资料写的过程，在小北桥上交易的，卖给了画家陆家民。 这个陆家民唐曼在唐人那儿见过，人挺风趣的。 “你找张院长了吗？” “场长，我这级别的不敢。” “没事，你回去吧！”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说要见陆家民，她事情说了。 “一支妆笔至少吗？”唐人说。 “你不懂。” “那中午和董礼一起回来吃饭。” 中午，董礼下班，唐曼就跟着董礼去了唐色。 陆家民已经来了，进餐厅，幽暗的小餐厅，这是唐人专用的，墙上是三幅唐人的画儿，尸骨，荒坟……他就喜欢画这个。 这个陆家民也是有名气的画家，但是现在是有价无市的一种状态，过的日子也不是太舒服。 喝酒，唐曼说了妆笔的事情。 陆家民听完说：“我和张囡的父亲认识，是张囡送我的，并不是卖的，那妆笔是用过的，已经申请报废的，我要来收拾一下，用来画画，那妆笔画出来的画儿，那就不一样，在死人的脸上用过的，有一种诡异之气，我到是喜欢。” “噢，是这样，人有举报张囡，卖你妆笔。” “这样，我的天，那我马上回去取来，可别把人家孩子前途耽误了。” “没那么严重，这事弄明白了，报废的妆笔，妆师自己可以处理，你想要，以后找我，我那儿有一些报废的妆笔。”唐曼说。 “那好。” 事情竟然这样。 “师父，这根本就不是妆笔的事情，一个妆师，就算是不报废的妆笔，给别人，也没什么问题。”董礼说。 “张囡在的位置不同，她年轻，有人不服气，所以想弄出点事情来。” “这样的风气不能有，一旦形成了，这场子就乱套。”董礼说。 “要不你来当这个场长？”唐曼说。 “切，别跟嫂子开玩笑。”董礼说完，大笑起来。 唐曼到给弄得没脾气了，叫嫂子，那也没有毛病，但是唐曼除了在董礼和唐人结婚的那天，叫了一次，以后再也没有叫过。 吃过饭，唐曼回场子。 她把办公室主任钱初雪叫来了。 “这事我调查明白了，我想，那个举报的人也是很清楚的，妆笔是报废的，这种举报就是诬告，瞎告，处理，全场公布。”唐曼说。 “场长，怎么处理？“ “不开除，其它的你看着办。”唐曼生气。 钱初雪点头，没敢多废话，走了。 衣小蕊进来了：“师父，我妈说，晚上回家吃饭，请你，还有我师姐。” “那破费了。”唐曼说。 下班，去衣小蕊的家，跃层，可以看出来，家里条件不错。 衣小蕊的母亲给泡上茶，端出来水果，还有小点心。 “唐场长，董礼，喝茶，吃小点心，这刚烤出来的。” “谢谢您。”唐曼说。 衣小蕊的母亲弄菜去了。 闲聊，衣小蕊说，她母亲不愿意她干这个，说不干妆师，她养着。 “是呀，没有父母愿意让孩子干妆师的，这活确实是不怎么好。”董礼说。 “那不一定，喜欢。”衣小蕊说。 看来衣小蕊还是年轻，五弊她不懂，不知道厉害。 吃饭聊天，衣小蕊的母亲也接受了衣小蕊当妆师的事情，看来以前是没有少说，甚至两个人为此也吵过嘴。 “唐场长，董礼，小蕊不懂事，还小，以后就多多照顾。”衣小蕊的母亲说。 “姨，您放心，我师父人心很善良，收了这个小师妹，我也挺高兴的，您不用担心，师父在，一切都不是问题。”董礼说。 唐曼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蕊的，这丫头很聪明，也很懂事。” 闲聊，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喝茶。 那衣小蕊当妆师，肯定是有原因的，衣小蕊不说。 第二天上班，刘一天打来电话，说翻译完了，一会儿送过来。 “我去拿。” “不必，我也想看看火葬场场长办公室是样什么样的。”刘一天说。 刘一天过来。 “您这么快就翻译出来了？” “当然，这是我的职业，不过你放心，我很准确的翻译。”刘一天说。 “我可没有质疑你的能力。”唐曼说。 唐曼从抽屉里拿出一万块钱，给刘一天。 “算了，老朋友了。” “拿着吧，那么辛苦，以后三本书如果我要翻译就不给钱了。”唐曼说。 “那我就不推辞了，你这办公室是豪华，就不出来的那种，我很喜欢。”刘一天说。 “是呀，这场子在打造世界一流的场子，有一些地方都是对外的，有参观的人，所以就弄得好一些。” 闲聊半个小时，刘一天走了。 唐曼翻手机，看一了工作群里发出了，对那个举报的人，进行处理，降一级，停止工作三个月，不开工资。 唐曼琢磨着，这个人还不得还找她。 果然是，没出半个小时，学院举报的老师来了。 这老师进来，就又哭又闹的。 唐曼看着表演，喝着茶，一句话也不说，这个老师表演完了，看着唐曼。 “完事了？”唐曼问。 这个老师也懵了，不说话。 “你被开除了。”唐曼说。 这个老师又嚎上了。 “衣小蕊，叫保安。” 衣小蕊叫保安，保安把人弄出去了。 “师父，是不是有点……” “这样的你，根本就不配当老师，自己没有德行。”唐曼不想多说。 钱初雪来了。 “钱主任，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那个老师直接开除。”唐曼说。 “我是为这事来的，场长，这有点过了，我只是一个建议。” “开除，我不想解释原因，下通知，走程序，报到省里。”唐曼说。 “好。” 唐曼那儿琢磨着，这就算是她倒霉，杀鸡骇猴，她跳出来了，就得这样，不处理，以后就会有人这样做。 唐曼手段不得不狠，不然以后就没办法管理了。 第128章 妆如寒蝉 唐曼下班，回宅子，董礼来了。 让保姆炒菜，吃饭。 董礼说了，那个老师的事情。 “我决定了，你别和我说这事儿。” “那不说这事。”董礼也是担心，砸人家饭碗，那是要命的。 唐曼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武断了？是不是过了？这些唐曼不去想。 吃过饭，董礼走后，唐曼看着那刘一天翻译过来的妆书，师父牢蕊留下的四本书，她是犹豫的，让不是唐曼学这宫妆，满妆，最后还是让唐曼得到了这四本书，这也许是命。 这书是谁送来的，也不重要了。 唐曼看得冷汗直冒，那宫妆，妆妆如寒蝉，步步惊心。 唐曼看了两妆就合上了，这妆看来是轻易不得用。 休息，第二天上班，喝茶，琢磨着，那书肯定是要看的，那拉青那一妆，肯定是要解的，入土为安，这不是小事儿。 九点多，那名老师的家属来了，门卫给唐曼打电话，问让进不？ “进来。” 唐曼不害怕什么，家属进来了，两名家属，一句是这名老师的丈夫，一名是姐姐。 “唐场长，她是做得不对，但是罪不至死。”女老师的丈夫说。 “如果走法律程序，她就是诬陷罪。”唐曼说。 “不至于吧？就是举报，举报本身也没有问题，她只是没有了解情况的真实性。” “这个我不做判断，你们来什么？”唐曼问。 “我们给当事人道歉，赔偿，留口中饭吃。” “这样，我和上面申请一下，让她去外市的场子当妆师，算是调动，没有其它的办法。”唐曼说。 “我们是老师，凭什么当妆师，你是怕收回决定，丢脸吧？你的脸比别人的饭碗重要吗？”那名老师的姐姐说。 “不用再说这件事，我已经是退了一步，你们自己选择，如果不想当妆师，就按原来的决定，如果不服，可以去上面找，或者起诉，走法律程序。”唐曼说。 “你特么找死……” “衣小蕊，叫保安。”唐曼说。 保安把人弄走了，唐曼知道，这事肯定会闹的，但是她退了一步，只是一步，不会再退。 唐曼十点多，去了张囡的办公室。 “场长。” “张院长，我来看看，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那件事，处理的是不是有点重了？”张囡说。 “失实的举报，就是诬陷，她是有目的的，你年轻，工作时间短，他们不服气，把这个人当手雷使了，这样的事情，不一下处理到底，以后学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大家都不安生，我已经给她机会了，她自己不要，那就没办法了。”唐曼说。 “这个……” “你也不用害怕，这事是决定的。”唐曼说。 张囡不再说话了。 唐曼从张囡那儿出来，就进教室，坐在后面听课。 一直到课讲完，唐曼出来，去食堂吃饭。 吃过饭，回办公室，休息半个小时。 唐曼看那本满妆的书，每一妆的妆法都不一样，给什么人上什么妆，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每一妆都有每一妆的讲究。 唐曼看到下午两点多，起身，叫衣小蕊进妆室。 “我教你一种揉泥的方法。”唐曼说。 唐曼揉尸泥，就是底下室，巫雨揉泥的方法，唐曼演示着，衣小蕊看着。 半个小时，唐曼让衣小蕊揉泥，唐曼出去，喝茶。 一直到下班，衣小蕊才出来。 唐曼进去看衣小蕊揉的尸泥，摇头，根本就不行。 出来，唐曼说：“下班了。” 唐曼拎着包，上车，坐在车上点上烟，她没有发动车。 车都走得差不多了，唐曼才开车走。 唐曼看着，这些人现在都是十分的小心，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唐曼的。 回家，吃过饭，唐曼看满妆，一点一点的研究，有一些妆法和禁忌唐曼是要记住的，因为没有看到过，没有遇到过。 半夜，唐曼休息，这满妆确实是太惊奇了。 实行火葬之后，新一代的妆师，都是摸着河头过河，后期，开始对古代的一些妆，进行了研究，借鉴，但是更多的还是积累下的经验，就满妆，宫妆而言，是失传的东西，知道的人极少。 但是，要把这些妆，融入到了现在妆的实操中，也是有很大难度的。 唐曼早晨起来，上班，到场子，刚喝上茶，唐山打来电话。 “小曼，开除的那个职工来了，你的决定，我认同，这个人不用担心。”唐山说。 “我也正想汇报，思来想去的，是不是我做得太狠了？” “没有，就现在其它的场子，评级上，天天大闹，在晋升中，互相的诬陷，风气极为不正，你这样做就对了，我不希望看到你的场子出现这种情况。” “我努力。”唐曼说。 挂了电话，唐曼并没觉得怎么样，她根本也没有想给唐山打电话，正常的工作操作。 九点唐曼实妆，她带着衣小蕊进妆室。 进去，唐曼坐到一边，衣小蕊鞠躬，开始上妆。 普通的妆，唐曼看着，衣小蕊的妆进步很快，但是问题也不少，小问题。 衣小蕊突然咳嗽一声，唐曼把头转到一侧，她咳嗽完，竟然还上妆。 “好了。”唐曼说。 衣小蕊一愣，停下来，看唐曼。 唐曼站起来，过去，看了一眼死者。 “你咳嗽不要冲着死者，侧头，或者到一边去。” “师父。” 妆师不戴口罩是于死者的尊重，但是妆师就有风险，有个别的情况，口罩一定是要戴上的。 “做一下清理，下次注意，有的时候声音会让死者出现机械的反应，也现一些奇怪的现象，清一下脸。”唐曼说。 清脸就是用干尸纸擦一下，然后再上妆。 衣小蕊操作着，唐曼看着，一个多小时妆结束了。 出来，回办公室。 “就禁忌的事情，记住了，不准再有下回。”唐曼说。 “是，师父。” “还有你这普妆，问题也不少，扫刷的时候，要控制刷的长度，人脸下沿骨的位置，刷打到就收，如果拉长，超过这个尺度，就出现不应该上妆的位置上了妆，人脸容易失形，死者是躺着的，送别的时候，视角是不同的，我们活人上的妆，和半妆有着很大区别的……”唐曼给讲着。 其实，在丧妆中，普通是最简单的，但是也是最难上的，越是简单的妆，越是考验着技术。 第129章 饼尸 中午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 起来，唐曼点上烟，坐在窗户那儿看着。 旗子来了，一区的区长，今天一区执班。 旗子坐下了，说下午有一个很麻烦的妆，而且家属要求在天黑前炼化。 “死者送来没有？” “再有二十分钟差不多了，邻市的。”旗子说。 “大概的情况了解了吗？” “嗯，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机械压碎了。” 唐曼看着旗子，半天说：“这事不是通过办公室吗？” “钱主钱通知我的。” “压碎了，现在到天黑，还有四个小时，死者送来，然后再做准备，时间不过就三个小时，三个小时，这样的大妆不好弄。”唐曼说。 “是呀，我当时和钱主任说了，钱主任说，考验我的时候到了。”旗子说。 “董礼什么意思？” “董礼说，这样的大妆，时间太短，就是做出来，也容易出现问题，家属不满意，一切都白扯。”旗子说。 “我知道了，提前做准备，你主妆，董礼助妆，到时候我会在现场的。”唐曼说。 旗子出去了，唐曼给钱初雪打了电话。 “那一妆区收的人怎么回事？”唐曼问。 “场长，本是不应该收的，或者和家属谈谈，时间推后一天，给妆师时间，但是那边有讲究，重点就是我认识。”钱初雪说。 “噢，这妆的时间太短，你既然认识，到时候你和家属谈，上妆有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唐曼说。 “好的，到时候我和家属谈。”钱初雪说。 唐曼告诉衣小蕊把妆衣准备好，化妆箱检查一下。 唐曼不上妆，但是要也防备着。 唐曼和衣小蕊去妆室，旗子和董礼都准备好了。 死者十多分钟后，送进来了，上尸床。 旗子掀开尸布看了一眼，当时就盖上了。 “场长，成饼了。”旗子说。 就这样的情况，如果只复原头部，时间还很紧。 唐曼出去，给钱初雪打电话。 “家属呢？” “在我办公室。” 唐曼过去了，钱初雪介绍了一下，唐曼说：“时间不够用，不可能完成。” 家属几个人，看着钱初钱。 “时间能不能换成明天？”钱初雪问。 看来家属也是刚到这边，还没来得及谈。 “我们讲究的是入葬的日子，今天半夜要下葬，赶回去的路也要四个小时。”一名家属说。 “如果这样，只有恢复头部，但是也不能让你们十分的满意。”唐曼说。 “我们只是想让他完完整整的走，钱由公司出，多少都能接受。”家属说。 “那不是钱的问题。”唐曼说。 “那不行早说，我们送到其它的场子。”一名家属火了。 唐曼看着钱初雪。 “没有场子接，你们才到这儿来的，我们认识，才接了这活儿的。”钱初雪也火了，这事弄得让她难受。 “你们家属商量一下，如果再拖时间，恐怕头部的恢复都做不完。”唐曼说。 唐曼出去，点上烟，十分钟后，家属和钱初雪出来了，同意，只恢复头部，下面尽量的看着像个人。 “自然，下面就是填充了，会看着体面的。” “谢谢您，朋友有二百多人，陆续的都会赶过来的。”家属说。 唐曼转身走，回妆室。 “开妆，旗子和董礼你们两个恢复面子，衣小蕊，做下面的恢复，就是填充。” 开始工作，旗子实际妆是八级，降了一级，现在是七级，这大妆旗子还是有一些手脚忙乱，董礼就显得不慌不忙的，但是速度很快，董礼不时的小声说句什么，那是在教旗子。 衣小蕊填充下面。 整个人就跟饼子一样。 下面的填充，也就是用尸泥，来修形。 唐曼看了一眼照片，家属就给提供了一张照片。 四十多岁的一个男人。 这个给头部的修复也增加了难度。 唐曼出去，家属在外面。 “还有照片没有？” 唐曼问。 家属都翻手机，又找到了十几张，传唐曼，唐曼进妆室，传到大屏上。 “师父，时间有点紧，头部我做填充了。”董礼说。 “可以。”唐曼说。 衣小蕊做下面，手法还可以，挺精细的。 四点多了，头部开始上妆了，旗子上妆。 “旗子，普妆，厚度加0，01。”唐曼。 董礼坐在一边休息，衣小蕊也完成了，给死者穿衣服和鞋。 “衣小蕊，晚上吃点什么？”董礼说。 衣小蕊不说话。 “你把嘴闭上。”唐曼说。 四点四十分结束，直接就推到了告别厅，天黑前进炼化炉就可以了。 家属进告别厅告别，唐曼和衣小蕊回办公室，冲澡，换衣服。 完事，唐曼给钱初钱打电话。 “家属满意吗？” “十分的满意，对不起，场长，今天这事……” “很正常，人情世故。”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唐曼带着他们去古楼。 “小蕊，你的手法现在也行了。”董礼说。 “师父，她又要挖坑给我。”衣小蕊告状。 “就这本事。”董礼不敢再说衣小蕊了。 对于这种扁尸，也叫饼尸，处理起的难度是很大的，今天也是时间太紧了，能完成，也是很不错了。 “旗子，你的妆还要练习。”唐曼说。 “场长，确实是，大妆我上的次数也少，今天也是学习了。”旗子说。 精致的旗子，今天上妆有点狼狈了。 这样的妆，才能看出来一个妆师的技术来。 董礼到底是技术过关，表现得让唐曼很满意。 喝酒，聊天，服务员过来了。 “对不起，打扰一下，那边那桌子的先生给加了两个菜。”服务员往左面的那桌子看了一眼，两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 “不是正经人。”董礼说。 “坏人也成呀！”旗子说。 这不像是旗子说的话，衣小蕊捂着嘴乐。 “你别乐，到时候你找不到老公，就哭了。” “切。”衣小蕊说。 董礼过去了，不知道聊了什么，两个男人过来了，坐下。 “合桌，有缘分。”董礼说。 唐曼不高兴，也没有说什么。 聊天，就看出来了，这两个男人不是什么正路的货色。 “你好，我叫旗子，你们两个谁想娶我？”旗子长得漂亮，也文雅。 “我，是我，我离过婚，没孩子，有一栋一百多平的房子，代步车一辆，工作在一家公司做个小主任，一个月六千。”那个男人长得到是不错。 “我接受。”旗子说。 “那太好了，我是正经人……”这个男人还挺能说的。 “那好，我介绍我自己，有套跃层的楼房，一百五十米，我是化妆师，就是给死人化妆的……” 这两个人男人立刻就没有了笑容。 “别开玩笑。” 旗子把手机拿出来，里面有一张妆室的照片。 “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环境 不错吗？”旗子说。 两个人站起来了，一个男人转身就走。 “把账算了，不然我可就追到你家去了。”旗子说。 那个男人从兜里扔出一千块钱，扔下就走，走几步就跑了。 唐曼笑起来：“没事找事。” 唐曼说董礼，这对旗子来说，心里上的压力就会更大。 “怎么了，喝酒，我没事，习惯了，也许缘分没到。”旗子说。 喝酒，聊天，然后回家。 唐曼回家，喝茶，看那本满妆的书。 那书中，对妆者，有着严格的要求，禁忌更多，而现在的不少妆师，就是妆院，有一些禁忌都不太多讲了。 第130章 一只鹦鹉 唐曼对于妆，越来是越害怕了，知道得越多，上妆越是小心，唐曼看到半夜，休息。 第二天，她到位置安排好工作，把另外的三本书给刘一天送过去了。 唐曼要找到师父牢蕊上的那个妆，然后解妆，那拉青虽然没有来找唐曼，并不代表不着急。 唐曼也害怕，那拉青是从阿拉村出来的，是满族村，而且现在依然是穿满服，生活也是满族的习惯。 唐曼从刘一天那儿出来，自己去到茶楼喝茶。 她给那拉青打电话，约晚上吃饭。 那拉青还真给这个面儿了，那拉青见到他的人都得叫那爷，听说是贝勒爷的后代，至于是谁的后代，怎么传下来的，这一支儿怎么回到东北的，不太清楚了。 唐曼中午叫竹子出来，吃的西餐，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因为谁也不敢碰到某一些东西，竹子还是心存着某一种东西，唐曼抓不住，她依然是想不起来，和竹子的事情。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看那满妆的书，这已经看过两遍了，还有一些没有琢磨明白，琢磨明白了，唐曼有开妆的打算，上义妆。 唐曼看了三个多小时，到院子里喝茶，放松。 那三只小黑鹅死了，这让唐曼心里非常的不舒服，难受。 但是，没有人办法。 正瞎想着，有人按门铃，保姆开门，一个人进来了。 “唐小姐，唐人说送你一只鹦鹉。” “干什么？” “你的三只小鹅死了，保姆说你不开心了半个月了。”这个人是唐人的助理。 “我也不会养。” “保姆会。” “那就留下，看看行不，不行送回去，别又砸在我手里。”唐曼说。 唐人的助理笑了一下：“不会的。” 唐人的助理走了，唐曼看着这只鹦鹉，这只是紫蓝金刚鹦鹉，唐曼不懂，一只至少也有二十万了。 这只鹦鹉很漂亮，唐曼看着。 “你会说话吗？” “姐姐，你真漂亮。” “哟，还真会说话，谁教你的？” “姐姐，哥哥教的。” “你还会说什么？” “很多。” 唐曼觉得有点意思，她看了一眼表，起身上楼，换完衣服，拿着包，去约好的酒馆，那拉青已经来了。 “那爷，对不起呀，晚了。” “不，你很准时，是我来找了，我不怎么出来，怕是找错了路，提前出来了。”那拉青说。 进去，坐下，点菜，喝酒。 “这家菜馆在个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您品尝一下。” 那拉青品尝，然后放下筷子。 “只能说是能吃，这个城，没有说好吃的东西，就是能吃罢了。”那拉青说。 “这个……” 唐曼觉得那拉青就是摆着爷的面儿罢了。 “有空你去我那儿，提前一天打电话，我给你做两个菜。”那拉青说。 “那就麻烦那爷了，我可真去。”唐曼笑起来。 “我那拉青从来不说空话。” 聊了一会儿，说正事。 “我师父的那个满妆，我不会，但是我最后拿到了关于满妆的书，我在学，需要一些时间。”唐曼说。 “我等你，谢谢，到时候我会好好的感谢你的，虽然这是你师父的事情，但是这和你并没有关系。”那拉青说。 这个那拉青到是讲理。 唐曼也放松下来，和那拉青到是聊得不错，聊了很多关于阿拉村的事情，那里的人，从来不外嫁，也不外娶，人口也是在减少，村子也不到百人了。 唐曼对于满村还是不了解的。 喝过酒，回宅子，刚上楼。 “姐姐又喝酒去了？” 把唐曼吓一哆嗦。 “你这个臭鹦鹉，吓我一跳。” “我不叫臭鹦鹉，叫我刚哥。” “哟，刚哥，你吃饭没呢？” “吃过了，姐姐要泡茶了。” 唐曼泡茶，喝茶，看着这只鹦鹉，有点意思。 “刚哥，你几岁了？” “三岁。” “小屁孩儿。” “我不是。” 这只鹦鹉还真聪明。 唐曼十点多休息，今天有点累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出来。 “姐姐，早晨好。” “我还得真适应一下，又吓我一跳。” “我是你刚哥。” “刚哥早晨好。” “姐姐，你好美。” 唐曼洗漱吃饭，拎着包出去。 “姐姐，上班了。” “上班了。” 唐曼上班，到办公室，衣小蕊已经把茶泡上了，恰到好处的。 唐曼喝茶，副场长赫小菲来了。 衣小蕊马上给倒上茶，然后回自己办公室。 “场长，我也来了一段时间了，学院，妆区，炼化区，收尸区，我也看了，确实是都不错。”赫小菲说。 这是垫话，接下来，唐曼就得问，还有不足吗？ 唐曼心里明白，她就是不问。 “自然，打造世界一流的场子，自然不会差的。”唐曼看赫小菲怎么说。 她也不是想为难赫小菲，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那肯定是了，我也不说客套话了，我们妆师的技术，存在着一些问题，学院那边也是在改进，但是这边妆师区，四个区，有不少妆师的水平，太差了。” 唐曼知道，确实是有一些妆师水平一般，但是也不至于差到什么程度，因为这些妆师都是从下面场子选进来的。 “赫场长，您的意思？” “对在六级以下的妆师，进行再次的培训，他们都是半天班，下午到学院培训，找一个老师给讲课。”赫小菲说。 “嗯，可行，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那就辛苦你了。” “唐场长同意，那我就操作，我总得干点活吧？”赫小菲笑起来。 “我肯定支持。” 赫小菲离开，这个天津的妆师，顾北北的徒弟，确实也是干事情的人，这件事，唐曼也是想了很多。 六级以下的妆师培训，有一些妆师就不会高兴，毕竟占了休息时间，但是那没办法，技术上不行。 唐曼也是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 唐山来电话。 “下周一准备一下，国外的妆师有十六名，到场子参观，让两个妆师，准备实妆。”唐山说。 “您过来不？“ “我不喜欢那些老外，不去，省局办公室主会联系你，具体的事情，你们聊。” 闲聊一会儿，挂了电话。 今天是周四，周一来。 唐曼给办公室主任钱初雪打电话。 她过来了，把一个包放到桌子上。 “什么？” “上次复尸给的包儿，我一直没送过来。” “算了，你朋友，退回去吧！” “这个不行的，这包没有退的，他家条件还可以的。” 唐曼也没有再说什么，这包在场子里，送过来，就退不了的，这有讲究的，只能送到纪检科。 “下周一，国外有十六名妆师过来参观，你和赫场长，张院长沟通一下，看看怎么安排，主要是要安排两个人实妆，其它的环节也安排好，别出问题。”唐曼说。 “我知道了，把上去安排。” 钱初雪走了，唐曼叫衣小蕊。 “你写一个说明，把这个包给纪检科送过去。”唐曼说。 “好的。” 在以前，这个包收是正常的，家属的真心感谢，现在不行，因为要打造一个国际型的场子，那是要从人的素质上来提高，不只是技术上的。 唐曼中午到食堂吃饭，没有看到董礼，有些妆师，不在这儿吃中午饭，直接就离开，回家。 衣小蕊小声说：“师父，你看那个妆师的手。” 唐曼顺着衣小蕊的目光看，另一个桌子的妆师的手，一惊。 第131章 手上的鬼青 那个妆师的手背上有一块淤青，那种青不是正常的磕碰造成的，而且是鬼青色。 唐曼没有说话，吃过饭，回办公室。 这名妆师是二妆区的，谭海燕那个妆区的，今天二妆区值班。 唐曼把谭海燕叫来了。 “有一个妆师手上鬼青，没看到吗？”唐曼问。 “真没注意，基本都是老妆师了，应该是懂的。”谭海燕说。 “应该的事情不要出现，你做为妆师，应该懂得严格，严紧。”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我马上处理。” 谭海燕走了。 出现鬼青，这种现象不是没有，但是很少出现。 出现的原因有很多，要看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点多，谭海燕来了。 “场长，有些麻烦，那个妆师的状态不太多，我问了多少次，就说没事。”谭海燕说。 “把她上妆的视频调出来。”唐曼说。 这个妆师肯定上午上妆了，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视频我看了，没有发现什么。”谭海燕说。 衣小蕊把视频调出来了。 “场长，调出来了。” 唐曼坐在办公桌前看，谭海燕和衣小蕊站在一边看。 唐曼看到这个妆师在快完妆的时候，手动了一下，视频的位置是背对着的。 “无死角，怎么搞的？”唐曼问。 “有一个视频当时出现问题了，对修好。”谭海燕说。 唐曼锁住了眉头。 这个手的动作太轻微了。 唐曼说：“把那个妆师叫来，你回去吧！” 谭海燕离开，一会儿那个妆师来了。 “场长。”： “坐。” 唐曼看了一眼那个妆师的手，鬼青在扩大。 “说实话。”唐曼说。 “场长，真的没事。” “那是鬼青，在扩大，整个手都变黑后，那就没办法救你了。” 这个妆师的状态不是太好。 “你也是老妆师了，上鬼青的后果你也清楚。”唐曼说。 这名妆师突然就捂着脸哭了。 唐曼给十三发了微信，让他过来。 这名妆师哭了一会儿说：“我，我丈夫生病了，治病的钱不够了，有一个人找到我，说我从死者的嘴里拿出含口钱。” 唐曼知道，死者的含口钱，是有讲究的，有的人会利用着这个，去赚钱，就是带在身上，或者是放在家里的某一个方位，这种方法有点邪恶。 十三来了，听完事情，伸手。 那妆师从兜里拿出来含口钱，十三接过来。 “没事了，我处理，记住了，没有下次。”十三走了。 唐曼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 “这钱你先拿着，不够你再找我，我也和场子说一下，补助。”唐曼说。 “谢谢场长。”这妆师捂嘴着哭。 “好了，在场子，不要掉眼泪，那眼泪是不我们掉的。” 妆师走了，唐曼给钱初钱打电话，说那个妆师的事情，让她沟通，给补助，再去看看家属的情况，场子能解决的，就尽量解决。 唐曼摇头，这是五弊吗？ 下班，唐曼上车，董礼打电话，说介绍一个人。 唐曼开车去古街，把车停到停车场。 往里走，董礼看到唐曼，就大声嚎气的叫，从来就是这样，整条街都听得到。 唐曼过去，坐下，一个穿着拖鞋，打补丁衣服的男人坐在那儿，头发过肩，乱七八糟的，飞扬着，胡子也是乱七八糟的。 “阿承贝勒爷。”董礼介绍。 唐曼一愣，这贝勒爷可是够惨的了。 这阿承贝勒爷，说自己是努尔哈赤的后人，是阿敏的什么，多少多少代人后人，如果那个朝代没有亡，自己就是贝勒爷，现在就是自己封了一个贝勒爷。 这董礼什么人都认识。 喝酒，这贝勒爷也是能喝，也能吃，也能聊。 唐曼不知道董礼给她介绍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这贝勒爷喝了两杯酒后，离开了，说还有一个局儿。 这贝勒爷把唐曼都看懵了，竟然还有佩剑，在腰上挂着，一晃一晃的。 “你这都认识的什么人呀？”唐曼说。 “那你别管了，肯定是有意思。”董礼说。 董礼有的时候会胡来，有一些事情，她不会胡来的。 唐曼也没有再多说。 董礼问手上鬼青那个妆师的事情。 “下午你休息了，都知道这事了？” “这事传得很快。” “处理完了，没事了。”唐曼不解释。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当妆师确实是太难了。”董礼说。 “妆师的妆术越高，你才发现，越难。”唐曼说。 喝过酒，回家。 “姐姐喝酒了。” “刚哥，你怎么知道的？” “有酒味儿。” “你还知道酒味是什么味儿？” “哥哥有的时候就让我喝，一喝多了，我就不会飞了。” 唐曼一下笑起来，这刚哥也是够贫的了。 聊一会儿，唐曼进书房，看书。 那满妆复杂，唐曼把不懂的地方，再研究。 半夜休息。 早晨起来，吃饭。 “姐姐吃饭。” “是呀，吃饭，你吃没呢？” “没有，阿姨说，我要晚点。” 唐曼吃过早饭，拎包出去。 “姐姐给刚哥赚钱买好吃的。”这鹦鹉是够贫的了。 “是呀！” 唐曼到单位，喝茶。 “师父，我听一些妆师说，赫副场长的培训，不太满，说占用了个人的时间。” “那们的妆术差，就需要补，这对他们也是好事，技术上来了，明天评级也就上来了，那样赚的钱也就多了。”唐曼说。 “那些妆师都是老妆师，也不想提高了。”衣小蕊说。 这个确实是老妆师的想法。 唐曼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唐曼九点去主任的办公室。 钱初雪汇报了情况，安排两个实妆的实妆，一个是董礼，一个是上官艳。 “用什么妆？” “全部外妆。”钱初雪说。 “定妆没有？” “没有。” 唐曼和钱初雪也到准备的妆室看了。 “别弄出什么纰漏了，让人笑话。” “放心。” 唐曼回办公室，给董礼打电话，让她过来。 “你准备的是什么妆？”唐曼问。 “小青妆，时间是四十分钟。” 小青妆，是丧妆中的一种比较难上的妆，青为丧，丧带青，青带粉肉成色，董礼的手法是没有问题的。 “你找上官艳聊聊，看她上什么妆。” “师父，这个就不妥了，要找也不是我。” 董礼说。 “你现在到是学会了这些东西，好了，你回去吧！”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定妆后，告诉她。 她对上官艳心里没底儿。 老恩回鬼市了，上官艳的妆，确实是不错，但是有一些妆并不稳定。 两点多，钱初雪说妆定了。 “让上官艳做一下实妆，我看视频。”唐曼说。 钱初雪过了一会儿又来了电话。 “上官艳说，不用，她有准儿，不会失妆。”钱初雪说。 唐曼沉默了一下：“好。” 唐曼十分的担心，别出什么问题。 第132章 忘记换掉的鞋 上官艳是老恩的徒弟，她还是要给点面子的，但是她心里不安。 下班，唐曼开车去河边坐着。 钱初雪又来电话了。 “明天那十六个人就到了，我们怎么安排？” 这是提前来了。 “安排到市宾馆，让赫副场长出面接待。”唐曼说。 唐曼挂了电话，她起身，往鬼市去了。 到鬼市天黑下来，她进一家酒馆，坐下喝酒。 那贝勒爷阿承来了，还是那一身。 “哟，唐小姐。” “一起吃。” 阿承也没客气，坐下了，把那剑放到桌子上。 “这你个拿着，警察不抓你？”唐曼问。 “合法的，归到太极剑那一类的。” 喝酒聊天，唐曼问那拉青和他是什么关系？ “不是一支儿，见到我得叫一声爷。”阿承大笑起来。 闲聊，唐曼也知道，这个贝勒爷阿承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喝过酒，唐曼说在鬼市转转。 “您转着，有事提我。”这贝勒爷阿承也是有点喝大了。 唐曼在西街鬼市转着，她希望能遇到鬼市的人，有太多关于鬼市的事情，她需要了解，也许自己真的就想不起来，关于鬼市的事情了。 唐曼转了一圈，往回走。 她知道，鬼市的人至少现在找不到了。 回家。 “姐姐，喝酒了。” “对，你喝点不？” “头晕。” 唐曼喝茶，和这只鹦鹉聊天。 休息，早晨起来，唐曼吃过饭，去场子。 今天是周六，火葬场没有休息的日子，妆师都是自己选择休息的日子，一周两天。 唐曼在办公室喝茶，就听到外面的嚎声，办公室离妆区有一段距离，听到也是声音不大，这声音看来就在楼下。 “你去看看。”唐曼让衣小蕊去看看。 一会儿，衣小蕊跑上来了。 “家属闹起来了。” “带到客厅。”唐曼锁住了眉头。 唐曼到客厅，家属五六个人，有两个还在嚎着，旗子站在一边。 “场长。” 唐曼没说话，坐下，看着。 那两个人嚎了一会儿，停下来。 “稳定一下情绪，有事说事，我是场长唐曼。”唐曼说。 “我的天呀，这孩子命苦呀，鞋都没给换，阳鞋走不了阴路的……”唐曼听明白了。 人已经是炼化了。 “事情已经是发生了，你们说一个解决的办法。” “处理那个妆师，006号妆师，开除……” 另一个人说：“把费用全免了，赔偿十万块钱。” 唐曼看了旗子一眼：“妆师我们按照制度会处理的，费用全免了，可以，赔偿太多。” “少十万，告诉你们去。”一个家属说。 “可以走法律的程序，在这儿再闹，就是扰乱治安了，现在我答应你们减免费用，如果你们走法律程序，这费用减够不了，赔偿两到三千。”唐曼说。 家属不说话了，嚎的也不嚎了。 “我理解你们，失去亲人的痛苦，请理智一些，我们场子也是以敬畏亡灵，慰藉家属为原则。”唐曼说。 家属不说话。 “衣小蕊，给拿水，你们商量一下。” 唐曼出去，旗子跟出来，进办公室。 “这么不小心呢？”唐曼说。 “场长，当时家属忘记把鞋拿进来了，出现了这样的失误。” “不应该发生的。”唐曼摇头。 “剩下的事情你去处理，减免费用，赔偿尽量不给。”唐曼说。 这样的处理，上妆的妆师会被扣去一半的工资，场子也是有损失的，如果再赔偿，这钱妆师要出一半。 旗子出去了，十多分钟后，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处理完了，费用减免，没要赔偿。” “知道了。” 唐曼弄得心里不痛快。 中午，唐曼告诉衣小蕊，可以下班了。 本来周六周日衣小蕊是可以休息的，但是唐曼来，她就得来。 衣小蕊走后，唐曼给董礼打电话，去古街。 在古楼喝酒，董礼说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不是妆师的问题。 唐曼不说话，不是妆师的问题，是家属的问题？不会问吗？ 外面突然热闹起来，那贝勒爷阿承竟然在下面耍上剑了，那剑竟然是半截的，那耍得还真有套路。 唐曼看着，这是另外的一种人生。 “师父，明天要不要和那些国外的妆师见一面？” “不需要，这事赫场长管。” “这十六个妆师，说是一流的。” “也许是。” 唐曼的电话响了，是伊法，原办公室主任，现在钱初雪代理着。 “场长，过去的十六个妆师，都是非常优秀的，打造世界一流的场子，他们不相信，所以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你在那边怎么样？”唐曼问。 “挺好的，确实是学到不少好东西……”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果然是，来者不善。”唐曼说。 “上官艳是老恩的徒弟，妆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我们真的不了解这十六个妆师的水平。”董礼说。 “我看看伊法那边有相关的资料没有。”唐曼说。 唐曼给伊法打电话，伊法说，他收集了一些，关于这些妆师的资料。 伊法发过来，唐曼转给董礼，两个人看着。 董礼看完了，看着唐曼。 “师父，要不你上妆，来个大妆。”董礼说。 唐曼没说话，沉默。 她在分析着，这十六名妆师，也不一定就有多高明。 就在丧妆上，不管什么国家，大致都是相同的，语言不一样，但是丧妆是差不多的，就是有不同，也只是细节上的。 “不用，到时候看情况，不行我再上妆，不要过于紧张，中国的文化厚重，上下五千年的，他们比不了的。”唐曼说。 “我信师父的。” 正说着，那贝勒爷阿承进来了。 “大家好，我是贝勒爷阿承。”他说完，一下抽出剑来，那剑竟然是半截的，生着锈，他武剑，没过五下，一剑就砍腿上了，他大叫一声。 吃饭的人都懵了，看着。 “卧槽，砍腿了。”这话说出来，所有的人都笑起来，有的人都笑疯了。 服务员过来，拿纸。 “不用，没屁事儿。”这货从那个破包里，拿出一块布，”嘶“的一声，撕开，就给扎上了，那熟悉的程度，唐曼看了都吃惊。 ”贝勒爷，到这儿来，喝酒。“董礼喊。 ”哟，巧了。“ 这货是可嗓子说话，过来，把剑”咣”的拍到桌子上，董礼给倒上酒。 “谢谢。”这货一饮而进，自己又倒上了。 “二位美女，又遇到了。” 唐曼看着这个贝勒爷。 “贝勒爷，你腿没事吧？”董礼看有血渗出来。 “没事，习惯了，今天又砸了。”这贝勒爷说得很自然，唐曼想笑。 聊闲，这个贝勒爷竟然是名牌大学的博士，唐曼太吃惊了。 唐曼以为说的是假话，董礼说，是真的，货真价实，不知道这贝勒受过什么怎么样的罪。 第133章 我是贝勒爷 这贝勒爷喝了一杯酒，起身拿着剑就走，有人约我，告辞。 唐曼看着，董礼说：“每一个人都有着英雄梦。” 唐曼点头，确实是，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英雄梦，一个博士，竟然会成这样。 “怎么会这样呢？” “因为爱情，这个复杂了，他手机里有一张照片，你看了后，就知道了，那个女孩子长得太清纯了，也太漂亮了。”董礼说。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后，就坐在院子里喝茶。 “姐姐又漂亮了。”那鹦鹉嘴是真贫。 “你也很漂亮。” “那当然。” 唐曼和鹦鹉玩了一会我，进车室，画妆。 画满妆，那第一本书，还有两个地方没有弄明白，她画妆，有的时候画妆是可以解决问题的。 唐曼画到晚上十点多，停下来了，她画不下去了，感觉寒毛倒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妆。 唐曼从画室出来，坐在外面喝红酒。 唐人的红酒给唐曼送来了几十瓶，放在地下室里。 唐曼半夜了，才缓过来，休息。 早晨起来，吃饭。 “姐姐，吃饭呢？” “刚哥，你没话了吗？” “没事找事。” 唐曼笑了一下，这鹦鹉到是实话实说。 唐曼上班，周日。 九点，赫小菲打来电话。 “场长，这边的妆师中午想和您吃个饭。” 唐曼并没有此意，但是也不能端着了。 “好的。” “中午，市大酒楼。” 唐曼应下来。 她坐在窗户那儿喝茶，看着外面的，灵阁的铃声依然是轻轻的，悦耳。 唐曼把董礼叫来了。 “有妆活没有？”唐曼问。 “刚上完。”董礼说。 “收拾下，中午跟我去和那国外的妆师见个面儿，少说话。” “是，师父。” 董礼出去了，衣小蕊进来。 “你去揉泥，我教你的，中午下班。”唐曼说。 “嗯。” 衣小蕊进妆室揉泥。 唐曼十一点多，下楼，董礼开车，市大酒楼去。 “先去超市，给每一个人买份礼物。”唐曼说。 到超市，买了茶，一人一份。 到市酒楼的八楼包间，赫小菲带着上官艳陪着。 赫小菲给介绍，董礼把礼物分下去，坐下，上菜，喝酒。 这十六名妆师，来自五六个国家，都是最好的妆师。 “唐场长，听说您的妆是一流的，我想请教一下。”一个老外的汉语还真不错。 “互相学习。”唐曼说。 “我们不玩儿嘴上功夫，来实际的，吃过饭，可以上妆吗？” “不，喝过酒，不上妆。”唐曼拒绝了，这个人很没礼貌。 “唐场长，你们的妆不过就几十年，而我们的妆，上百年，你们想建世界一流的场子，这个我不相信，就技术上，也不可能实现的。”一名妆师说。 这个的汉语表达的不好，但是唐曼也听明白了。 唐曼用英语回答的，说我们的妆，有上千年了，从部落时间的妆开始，到现在。 所有的人都看唐曼。 有妆师是质疑的，让唐曼说一个妆的上法。 那是又一个国家的，这个翻译会六种语言，每小时翻译费用是两千。 唐曼摆了一下手，没让翻译，直接用另一种语言来回答的，这让他们更吃惊了。 唐曼说完，举杯：”感谢到我们国家来学习，交流。“ 喝酒聊天，剩下的唐曼就不说话了，赫小菲，上官艳，董礼他们在交流，交流的气氛一直不是太好，这十六外国外的化妆师，高高在上，觉得他们的妆，根本就不行，他们来是指导的，希望得到更大的尊重，甚至还提到了往反机票，还有费用的问题，更甚者，还说要什么指导费用。 唐曼看赫小菲。 “我们是一个好客的国家，友善的国家，来到这儿，就是客人，我们出住宿的钱，吃饭的钱，已经做到了地主之宜。”赫小菲是不卑不亢的。 这些妆师真的不友好。 “我们可以在这儿呆十天，甚至更久一些。”一名国外的妆师说。 “我们只有两天的交流时间，因为我们要正常的工作，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所有的费用，还有其它的都自己承担，而且不能影响我们的工作。”赫小菲说。 唐曼听了，心里舒坦，看来这个唐山把赫小菲派来协助自己是真的没问题，工作能力是没有问题的。 这酒喝的不痛快，散了后，唐曼和董礼去了古街。 “师父，这些人看来是找事的。” “不一定，人家只是觉得自己妆，发展得早。” “明天我还真有些担心，这些人的气势看来，妆也不会差了。”董礼说。 “有压力了？” “切，我董礼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 喝过酒，回宅子。 “姐姐又喝酒了。” “刚哥，你也想喝点吗？” “头晕。” “你哥哥对你好吗？” “疯子。” 唐曼喝茶，和鹦鹉聊天。 “怎么疯了？” “有一个董礼，还有一个女人，半夜出现。” 唐曼愣了一下，鹦鹉应该不会说谎吧？ “女人？” “哥哥扮的，吓人。” “哥哥扮的？” “有病，吓人。” 唐曼也发懵，这唐人干什么？ 休息，第二天上班，大客车九点进的院子，十六名国外的妆师下车，赫小菲，办公室主任陪着，参观场子。 下午是进行实妆的演示。 唐曼坐在办公室，喝茶，看资料，正常的工作。 中午，她没有去食堂吃饭，那些外国的妆师，在食堂吃饭，没安排小食堂。 唐曼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喝茶。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下午过去看看不？” “不去，我看视频，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这样显得不重视，场长，我没别的意思，那十几个老外有点事儿。”钱初雪说。 “正常接待，我昨天已经和他们吃过饭了，送过礼物了。”唐曼说。 “那好。”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走了。 “小蕊，把视频打到玻璃上。” 衣小蕊操作着，那个妆室在视频中，没有人，下午一点半开始，上官艳上实妆。 唐曼点上烟：“小蕊，你那泥揉得也不行呀！” “师父，我手腕子都肿了。” “那就不揉了？” “师父，我揉，可是是……” “你很聪明，那需要时间的，慢慢的揉，找到那种感觉，力度，拉伸度，菊式揉你不是学会了吗？”唐曼说。 “师父，我努力。” 衣小蕊认定了学妆，她也是在想着，如果五弊这个是可怕的，大妆可以摆脱，那得多大的妆呢？师父牢蕊没有能摆脱掉，她希望自己的徒弟可以，她对自己都没有信心，自己很有可能就像自己的师父一样，最终孤独终老。 第134章 绿线 妆室，那些国外的妆师进来了，都坐到了观看的位置，一个个的趾高气昂的。 上官艳进来了，鞠躬上妆。 开妆就是外妆，很惊艳的妆，外妆还实妆中，现在还是禁止上的，外妆组在编写教材，最后还要审定，这是个工作量很大的工作，每一个妆都要经过实操，形成视频，具体的可操作性，家属的接受性，很麻烦。 上官艳的妆，让这些国外的化妆师，感到惊奇，那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们非常的吃惊。 唐曼盯着看，上官艳的妆来的有点凶，唐曼慢上官艳失控。 上官艳一直想到学院，可是唐曼一直没有同意，老恩也是不同意。 这次，上官艳上妆，也有其它的成分，她知道，唐曼会在监控中看着。 上官艳的妆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唐曼一惊，她的妆法，用的是一种更特别的妆法，唐曼知道，这种妆法。 唐曼马上给赫小菲打电话。 赫小菲在妆室，进妆室，不能带电话。 但是，外面有人接电话。 “快点，让赫场长接电话。” 那个人叫赫小菲。 赫小菲从妆室出来。 “赫场长，拿绿线，让上官艳系到左手中指，下面栓到尸床的腿上，马上。”唐曼说。 “绿线，没有呀！”赫小菲也是意识到了问题，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唐曼才意识到，绿线在这些妆师的化妆箱里是没有的，只准备黑白两种线，甚至他们不知道绿线的存在。 “我让衣小蕊送过去。” 唐曼叫衣小蕊，她把化妆箱打开，在最底层，有绿线，还有红线，唐曼拿出来，让衣小蕊跑着过去，送过去，给赫场长。 唐曼看着监控，赫小菲进了妆室，小声和上官艳说着什么。 上官艳停下来，想了半天，接过绿线，按照说的方法，做了。 唐曼松了口气，老恩对这个徒弟是了解的，看来上官艳的妆，也就这样了，悟性不透，妆难成大。 恐怕，上官艳还不知道系绿线为什么。 妆上完了，上官艳就盖上了尸布，结束了。 人从妆室出来，到了客厅，喝茶。 董礼来了。 “师父，那妆……” “不要上险妆，你就正常的上妆，这些国外的妆师，我看出来了，一般的水平。”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紧张了？” “有点，那绿线是什么意思？”董礼问。 “以后我再告诉你。”唐曼说。 休息半个小时，董礼上妆。 董礼到底是大妆师，很从容的上妆，上妆就进入了状态，一个普妆，让董礼上得精致到了意外的程度，看来董礼这妆是没有少研究，少练习了。 唐曼知道，在唐色，董礼有一个妆室，非常的漂亮。 董礼在要结束的时候，最后两下的妆，那妆法唐曼没见过，她很意外。 收妆，那些国外的妆师是彻底的老实了。 董礼半个多小时后过来了。 “师父，怎么样？” “非常的漂亮。”唐曼问，最后两笔妆的妆法。 唐曼分析了，董礼肯定是看了什么妆书，或者说，跟某一个人学了妆，那是妆，唐曼不清楚。 “晚上，在古楼安排的。”董礼说。 唐曼不知道要不要去，她是真不想面对那些妆师，尽快的让他们离开。 赫小菲来电话，说了，唐曼看来是必须得去了。 唐曼和董礼五点多到的古楼。 赫小菲，张囡在，上官艳没在。 十六名国外的妆师，这回是客气了很多，但是也有不服的。 喝酒聊天，唐曼也是很少说话，张囡做为妆院的院长，也是被盯着问了很多，张囡用英语回答。 张囡的回答都是有板有眼的。 聊着，有妆师说，在留在学院学习。 唐曼不说话，看着张囡。 “学院招生是有年龄控制的，而且也是有时间的。”张囡很聪明，理解了唐曼的意思。 “以交流的方式，我们来学习。”一名妆师说。 “目前我们没有。”张囡说。 唐曼也想这些妆师在这儿学习，交流，可是这些人的品质确实是一般，最初来的目的也是不纯的。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九点多，唐山打电话来。 “那十六名妆师，有想在学院学习的，就留下来，代培学习，一切自理，学费就不要了，我们也学习一下他们的经验，另一个也要显示出来，我们的大气，也是一流场子的气度。“唐山说。 “还是领导的高度。” “不用给我戴高帽，我不冷。”唐山说完，笑了两声。 “那就这么定了。” 唐曼挂了电话，她是实在不想让这些人在这儿，场子那就更加的难管理，而且，这些妆师的妆术，唐曼也是明白，不怎么样。 唐曼给赫小菲打电话，让她和张囡商量一下，制定一个制度，人不能在学院的宿舍住。 唐曼中午吃饭的时候，这十六个国外的妆师，也来食堂吃饭，不排队，大声说话，唐曼不说话，阴着脸，所有吃饭的人，都低头，不说话。 吃过饭，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看着唐曼。 “你忙你的。” 唐曼看资料，关于这十六位国外妆师的资料，省里全部发过来了。 五个国家的妆师，在他们的国家，都是很优秀的妆师。 两点多，张囡来了。 “场长。” “坐，给张院长泡茶。”唐曼说。 衣小蕊泡上茶，就出去了。 “场长，下午上课的时候，有一个国外的妆师，对我们的学生说不三不四的话。” “规矩不是和他们讲了吗？” “交流上有一些问题，一个翻译不够用，让我们每一个人给配个翻译。” “那不可能，按规矩这名妆师要怎么处理？” “开除，直接让他回国。” “就这么办。” 张囡走了。 张囡走了半个小时，那个国外的妆师进来了。 进来就大声的喊着，不能开除他，他还学习的，交流的，这是共同进步，开除会影响两国的关系的…… 唐曼看着，这个妆师吵了半天，才停下来。 唐曼一直是忍着，这个人不吵了。 “你被开除了，马上离开场子，不然后果自负。”唐曼说。 这个人竟然耍上无赖了。 第135章 小满妆 唐曼让保安进来，把你弄出去了。 唐曼摇头，她带着衣小蕊去了学院。 “小蕊，回去把这些人的监控视频都剪下来。”唐曼说。 进教室，唐曼从后门进去的，到角落坐下。 有三名国外的妆师，在这个教室听课。 有一名妆师在认真的记笔记，安静的听课。 另外两名，竟然把脚搭到桌子上。 突然，一名国外的妆师说：“您那儿讲得不对，妆法复杂，不便于上妆……” 声音非常的大，所有的学生都回头看。 老师看到了唐曼，听完那个国外的妆师说完，汉语说得囫囵半片的。 “有什么事情，下课后，到办公室找我，不要影响其它的人听课。”老师说。 “我们是在交流，这也有助于大家学习……” 这名老师是忍受着。 “讲完了吗？”老师问。 “讲完了。” 老师接着讲，没讲几句，那名国外的妆师又说话了。 唐曼摇头，出去了，回办公室，衣小蕊就剪视频。 一直到下班。 “有多少违反规定的？“ “现在看是有十名，还有几个没有查完。” “明天查，去古街喝啤酒。”唐曼说。 下楼，衣小蕊上车，刚要开车，有两名国外的妆师就拦在了车前。 “让开。”衣小蕊非常的生气。 “我们只想请唐场长喝一杯。”一名妆师说着绕舌头的汉语。 “让开。”衣小蕊说。 “下班了，你就不是我们的领导了，我们是朋友……” 衣小蕊打开车门，下车，那名国外妆师就伸手拉衣小蕊，保安冲过来，拦住了。 “滚，不滚报警了。” 两个国外的妆师嘴里很不干净的说着什么走了。 开车去古街，喝酒。 “师父，太气人了。” “不用生气，明天你把视频整理完，我去省里。”唐曼说。 “师父，你也小心。”衣小蕊说。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心里不太爽快。 她也很快放下了，进画室，泡上茶，看着那画了一半的满妆画儿，心里有些害怕。 唐曼接着画，这满妆说不上来的，有一种什么东西，藏在里面，似乎随时就会出来一样。 唐曼画到半夜，剩下三分之一了，真的就画不下去了，她出来，到院子里抽烟。 唐曼感觉精神要分差头，她是真不敢再画下去了，这只是画，如果上妆呢？ 唐曼不敢想。 休息，第二天上班，衣小蕊是忙着。 唐曼喝茶，旗子来电话。 “有一名国外的妆师，进妆室，抢妆师的笔，上妆。” “叫保安没有？“ “叫了。” 唐曼下楼，过去，那名妆师被保安，拉扯到外面。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在教你们的妆师学习……”用的是英语。 “弄到门外，不要再让这个人进来。” 唐曼进了妆室，妆师吓得有点发懵。 “没事了，接着上妆。”唐曼看了一眼妆，没有问题，出来了。 唐曼回办公室。 “师父，弄完了，只有两个没有违反规定的。” 唐曼直接给唐山发到了手机上，然后发微信，十四名妆师开除。 唐山半天才回话：“可以，至少留两个，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 唐曼直妆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把十四名妆师清除。 十四名妆师，被清除了。 唐曼摇头，也许教育的方式不同，做事的方式也是不同的。 唐曼真不知道，伊法在国外带着人学习，会学成什么样子。 下班，董礼打电话，到古楼。 董礼坐在窗户那儿发呆。 “怎么了？你还有心事儿？”唐曼坐下问。 “没有。” “对了，我问你，唐人在家里扮女人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 “他就那样，不一定扮成什么角色，他在体验每一个角色的不同，画画，找那种感觉，人是正常的，不用担心。”董礼说。 “那就好。” “师父，那些国外的妆师太不守规矩了，在国外没有禁忌吗？如果没有，不会出问题吗？” “绝对不是这样的，我出去过，禁忌比我们还多，也十分的严格，操守也没有问题，这些妆师，我估计也是不怎么样的妆师。” “好歹的有两个还不错，不然都给开除了，到是说明我们有问题了。”董礼说。 “你应该当这个场长。” “不愿意当。”董礼说。 “还有一件事，上次的妆，最后两下的妆，怎么回事？”唐曼问。 董礼低头想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有能逃过师父的眼睛。” 唐曼说，这妆是贝勒爷教的。 “什么？”唐曼非常的意外。 “贝勒爷是博士毕业，但是他喜欢妆，七岁跟妆，当时是野妆，他就喜欢妆的美。” “跟妆？跟谁？”唐曼问。 贝勒爷是阿拉村的人，但是这一支和村子里的不是一支儿，在他三岁的时候，父母就带着离开了阿拉村，到另外的一个村子生活。 贝勒爷的父亲是妆师，野妆，走妆的时候就带着贝勒爷。 “什么妆？”唐曼问。 “小满妆，满妆分成大小妆，小满妆是宫里在外面的亲人死后，上的妆，大满妆就是宫妆了。”董礼说。 唐曼看着董礼，没有想到，董礼竟然会小满妆。 “那挺不错的，学了多少？” “贝勒爷学得也是零散的，没有真正的系统学过，他因为那个女孩子，精神出了问题，没事的时候才上上妆。” “什么样的女孩子？” “长得挺漂亮的，是同学，因为他开车还着女孩子出去玩，也了车祸，他活下来了，以后他就……” 唐曼摇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唐曼问董礼，是零散的妆，她整理笔记没有？ 董礼说写了妆记，但是有点散，她也是在琢磨着。 唐曼让董礼回家拍下来，给发唐曼。 喝过酒， 回家喝酒，董礼就把妆记发过来了，零散的有七个妆，唐曼看着，不禁的也是冒冷汗。 那小满妆，竟然也是诡异百生，但不比大满妆差多少。 唐曼看着，研究着，有点零乱，没有规律可寻，董礼也是尽量的在找着规律。 这小满妆和大满妆，完全就是两个体系，完全就是不一样的。 但是，小满妆的诡异不比大妆满差，唐曼看着，分析着，虽然不同体系的妆，但是小满和大满，肯定是有联系的，那联系在什么地方呢？ 第136章 大小满妆 唐曼半夜才休息。 早晨起来，头发沉，一直在做梦，零散的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 唐曼吃过早饭，去河边会着，琢磨着，这满妆和鬼市有没有联系呢？ 那鬼市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五弊是不是要到鬼市才能除去呢？ 唐曼九点多才往场子去。 到场子，唐曼去张囡那儿。 “场长。” “怎么样？” “安静多了。” “那就好，当院长了，事就多了，但是别忘记学妆。”唐曼说。 “一直在学习。” 唐曼知道，张囡喜欢学习，每次来，只要不处理工作，就是在看书，研究妆。 唐曼去妆区转了一圈，回办公室，她给贝勒爷阿承打电话，约晚上吃饭。 唐曼想了解一下小满妆。 满族文化研究员的刘一天来了，三本书都翻译出来了。 “这里的东西是越翻译越害怕，我虽然不懂，但是感觉到这些东西，不简单，你还是小心慎学。”刘一天说。 “谢谢，这是三万块钱，准备好了。”唐曼从抽屉里拿出钱。 “这回就不收了，等我死了，给我好好上一个妆就行了。”刘一天说完，笑起来。 “一个能从容面对生死的人，也是一个豁达的人，钱收着，妆依然是好好的上。”唐曼说。 “算了，小曼，不和你聊了，还有一个学术会儿。”刘一天起身离开了。 唐曼把书锁到抽屉里。 衣小蕊从妆室出来。 “师父，我揉的泥。” 衣小蕊拿着泥，手腕子肿了。 唐曼拿妆刀划了一下，果然是有进步，不过还差不少。 “有进步，等手腕好了再揉。”唐曼说。 “师父，没事。” 唐曼看监控，她看到一名妆师竟然用外妆，外妆根本就不对。 唐曼马上过去，进妆室。 “停下。” 那名妆师吓得一哆嗦。 “出去。” 那名妆师出去了，唐曼上妆，衣小蕊跟进来。 洗妆后，重新上妆，一个小时后出来。 谭海燕在门口。 “场长。” 唐曼没说话，回办公室，冲澡用，坐在那儿喝茶。 衣小蕊进来了：“师父，谭区长在外面等着呢！” “让她进来。” 谭海燕进来了。 “坐吧！” “那个妆师不知道和谁学的外妆，她的级别在六级，一直进不上去，她认识，别的妆师暗中用了外妆，所以她不甘心，今天就试探了。”谭海燕说。 “禁止外妆，那妆上的是什么呀？这是自己找死。”唐曼锁住了眉头，老妆师在晋级上，也是眼睛开始花了，竟然敢这么干，如果是新妆师，还能理解。” “这是我工作失职。” “人心复杂，她怎么想的，你完全就不知道，这事不怪你，处分，全场通报，再有第二次，直接开除。”唐曼说。 谭海燕回去了。 唐曼在琢磨着那满妆，大小满妆，这也是见识了，小满妆为宫里在外面亲戚，亲属所用的妆，那也是应该在宫里有着地位的人，那大满妆就是宫妆了。 那贝勒爷的父亲，爷爷会，肯定也是有传承的，吃这碗饭的人，到后期，小满妆，就给满人上妆，绝对不及汉人，要求也是严格，贝勒爷手里应该有这方面的资料。 下班，唐曼去古楼，贝勒爷已经来了，坐在大厅里，旁边着着服务员，贝勒爷在喝茶，爷的派头。 唐曼进去，贝勒爷没动，叫了一声：“小曼。” 唐曼走过去：”贝勒爷，上楼吧，别在这儿坐着，把人家丫头吓得不敢动。“ “上楼。” 上楼，点场，这贝勒爷确实也不是白叫的，会吃会玩，点的菜也是有讲究。 喝酒，闲聊，贝勒爷说，当年自己家也是老宅宽地的，让他给败了，现在只有三间老房了…… 唐曼听着，这贝勒爷有的时候条理是清楚的，有的时候是混乱的。 一个博士，最后落魄到这个程度。 唐曼不敢问，当时发生的事情，贝勒爷到是痛快，把手机拿过来，让唐曼看。 “我的恋人，好看吧？” “确实是好看。” 这个女孩子确实是好看，也清纯。 “唉，都怪我，开车出了车祸，不然……”贝勒爷的眼泪掉下来了。 唐曼没有劝，她只需要做一个听众就可以。 “好了，过去了，喝一杯。”贝勒爷把酒干了，又倒上。 “你请我喝酒，必有事儿，因为我们还没有到那个朋友喝个小酒，聊聊天的程度，我希望，你们以后会是那样的。”贝勒爷说。 这小子脑袋真不是白给的，思维也是很清楚的。 “是呀，贝勒爷，我想知道小满妆。”唐曼直接说。 “没问题，小满妆我教过董礼，但是董礼的妆真的没达到那个水平，动小满妆，妆功不到，只有碰一些小满妆的基本。”贝勒爷说。 “你学小满妆，应该是成体系的吧？” “嗯，确实是，留下了四本书，大满有四本，小满有小四，但是大满的四本在谁手里不清楚，分析，就是在妆师的手中，应该是大妆师，那分分析来，应该在你师父牢蕊的手中，这些多年来，能称为大妆师的，除了你，就是你师父牢蕊。”贝勒爷说。 这个贝勒爷看着疯，门儿清。 唐曼没说话。 “我手里有四本小满妆，可惜，我的妆功不够，只能学七妆，其它的不能动，我也不看其它的妆，七妆也够用了，原本满妆不及汉的，但是现在也不讲究那些了，这和妆的禁忌没关系，我也上其它的妆，就是混口饭吃。”贝勒爷说。 “原来是这样。” “我能看看……”唐曼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了。 “你是大妆师，当然可以，我也不把那这些东西毁掉了，毁掉了，就是造孽，有大妆师出现了，就把书拿出来，传承下去。” 博士到底是开通。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舍得？” “有懂的人才贵重，没有懂的，不就是废纸一堆吗？”贝勒爷说。 “您真是一个开通的人。” “那自然了，我是谁？我是贝勒爷呀！哈哈哈……”贝勒爷阿承大笑起来。 贝勒爷明天把书送到场子去。 唐曼本想说自己去取，但是想想算了，贝勒爷有自己的想法。 喝过酒，到大厅，那贝勒爷突然大喊一声：“爷来了。” 说完，就把那把破剑拿出来，耍起来，那剑不是乱耍的，有套路的，说实话，打得真是不错。 一套剑下来，拱手：“谢谢。” 贝勒爷大步流星的走了，似乎忘记了唐曼一样。 唐曼心里挺酸的，一个好好的人，成这样了，也许这样才是真正的快乐。 第137章 四本小满妆书 第二天上班，贝勒爷就来了，把一个檀香木的盒子入在桌子上，和那个檀香木的盒子一样。 “我看完送回。” “送你了，不必送回，我这一生就学七妆，多一妆，我就会困于妆里，痛而不出，你也慎用慎学。” “贝勒爷，我给你拿点钱，也算是平衡。” “不必，你传承下去，我就谢谢你了。”贝勒爷离开了，他没有走，在场子四处的转了一个多小时才走。 一般人，都不想在这儿多呆上一分钟。 唐曼打开盒子看，竟然不是满文，也不是汉语，竟然是蒙文。 这让唐曼一头的雾水，这小满妆应该是满文，怎么成了蒙古文了呢？ 唐曼盖上盖子，把盒子放到柜子里。 下班后，唐曼回家，把两个盒子摆在一起，是一样的，在盒子的下角，有一个很小的字，一个“小”字，大的并没有写，就是这分开了，就是说，当时这两个盒子应该是在一起的，为了区分刻上了一个“小”字。 那么怎么一个是满文，一个是蒙文呢？ 唐曼也不去琢磨了，有时间再问问贝勒爷。 唐曼吃过饭，就坐进画室，画妆，那满妆半夜完成的，看着唐曼头皮发麻，她拿布蒙上了，不敢再多看一眼。 休息，第二天起来，唐曼上班，张囡进来了。 “张院长，请坐。” “场长，以后叫我张囡就成，可别叫我院长。” “哟，院长就是院长，有事？” “我想请一名外教，这个妆师我认识，当时在国外学习的时候认识的。”张囡说。 “那好呀！”唐曼说。 “这是资料，您看看。”张囡恐怕有这种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 “怎么才提出来呢？” “上次来上十六名国外的妆师，闹得不痛快，我也……” “以后不用想那么多，我们之间就是姐妹。”唐曼说。 “谢谢。” 唐曼看了有十多分钟。 “可以让人过来，但是过来要验妆，不行就……” “那肯定是的。” 张囡走后，唐曼也是在想，原本也有请外国妆师到学院讲课的计划，但是因为那十六名国外的妆师的原因，也就放弃了。 剩下的两名妆师在学院学习，到是真的老实，也是认真听课，见到唐曼，也是非常的客气。 下班后，唐曼本想回家，董礼打电话来，说在古街。 唐曼过去，竹子在。 唐曼坐下。 “师父，遇到了竹子，我叫一起吃饭。”董礼说。 “竹子，最近忙什么呢？” “就是雕点活儿。”竹子说。 喝酒聊天，董礼把意思说出来了，意思是让唐曼和竹子…… “对不起，不成，我现在还想不起来和竹子的事情，对不起竹子。”唐曼当时就拒绝了。 “没关系的，不着急，我就是担心你一个人。”竹子说。 “不用担心我，我哥给你派来两个保姆，照顾得很好。”唐曼说。 竹子点头，没有再说话，喝了一杯啤酒，竹子说有事，就离开了。 “你事就是多。”唐曼说董礼。 “我不是想让你们在一起，那多幸福。” “你觉得幸福？我不记得我和竹子之间的事情了，你别乱来。”唐曼不高兴。 “其实，竹子也是这个意思。” “我至少没有。”唐曼说。 唐曼确实是想不起来和竹子之间的事情。 “你那小满妆，会几妆？”唐曼问。 “零碎的妆法，不成一妆，贝勒爷我的妆功不到，学不了妆式，就教了我一些零碎的妆法，我到是用了几次，效果是真的不错。”董礼说。 “噢，是这样，你有认识翻译蒙文的人没有？”唐曼问。 “这个还真不认识，不过我记得张囡是蒙古族，她好像会。”董礼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这书让张囡翻译，突然漏妆，谁也不敢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最好是不懂妆的。”唐曼说。 董礼马上就明白了：“你等两天。” 吃过饭，唐曼回家，进画室喝茶，她犹豫半天，把那幅妆画，满妆画挂到墙上，她看着，似乎她跟进妆里了，那妆就有自己的脸上，慢慢的在一点一点的上着妆，她沉迷在里面了，一直到妆上完，唐曼激灵一下，站起来。 就像在睡梦中惊醒了一样，她看一眼表，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了，唐曼不禁的一身冷汗，她用布把满妆画蒙上了，这东西有点邪恶。 第二天上班，唐曼喝茶，董礼来电话了。 “有一个人，在内蒙红旗，可以翻译，安全。”董礼说。 “至于弄那么远吗？” “已经打过电话了，这个人两天后到。”董礼说。 “也好，你安排。”唐曼说。 “你要翻译什么？”董礼问。 “小满妆四本。”唐曼说。 “小爱妆四本书？” “对。” “这个死阿承，说死都不让我看一眼，竟然一下都给了你，但是我也奇怪，小满妆应该是满文而写，怎么就是蒙文呢？” “恐怕成书更早，或者说是当时写书的人就蒙古人，努尔哈赤把女真，蒙古文统一了，也许是那个时期。”唐曼说。 “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翻译出来，你让我看看。”董礼说。 “你妆功不到，不能看。”唐曼说。 “不看就不看，没意思。”董礼挂了电话，小孩子脾气上来了。 唐曼笑了一下，摇头。 下午，唐曼自己进了地下室，看着那尸泥妆，这个巫雨就是鬼市的人，在这儿做着什么试验呢？这又是什么妆呢？ 唐曼走到那些站着的尸泥人对面，站着看，有一些已经成妆了，那妆怪异，唐曼知道是鬼市的妆，但是她没有见过，因为看妆法，是鬼市的妆法，唐曼自己也是非常的奇怪，自己记得鬼市的妆，但是不记得鬼市的事儿，这真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唐曼听到有声音，细碎的声音，她听出来了，是在站立尸泥人后面的两个人，像是两个人在窃窃私语一样，这种诡异的事情，也并不新奇，有太多的妆，让你无法理解的。 唐曼记得，有的妆师，大妆成行，死者可以成妆后，睁开眼睛，说两三句话，那叫画妆入魂，唐曼达不到，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这里的尸泥人，不是画妆入魂，而是另一种方法，诡异的，邪恶的方法成妆。 唐曼从地下室出来，喝茶。 一直到下班，唐曼回宅子，那鹦鹉突然一句话，让唐曼一激灵…… 第138章 一只妆笔 唐曼回家，鹦鹉突然说：“有一个人在说话，在画室，在说话。” “保姆吗？” “不是大妈，二妈，是另外一个人，没看到人。”这鹦鹉跟特么人一样，唐曼总是以为，是谁投股成了鹦鹉，转轮到了鸟类的轮回，还忘记了喝孟婆汤。 唐曼问保姆，保姆说没听到，也没有人进来。 唐曼看监控，没有看到人，但是真的听到了声音，怪怪的声音，像人在说话，但是听不清楚是什么，唐曼看着墙上蒙着布的妆画，也许是那幅妆画。 妆成入魂而成声，都是大妆出现的情况，但是这么邪恶的事情，唐曼遇到的极少，不禁的不安起来，这不是好事。 如果老恩在，她还可以问问，现在问谁去？ 唐曼没有进画室，晚上十点多休息。 第二天上班，张囡进来了，带进来一个人，大卫，四十多岁。 “大卫，妆师……”张囡介绍。 大卫的汉语竟然十分的好。 “唐场长您好，我叫大卫，是一名妆师，我喜欢中国的文化，尤其是妆的文化，我一直在研究……”大卫介绍自己，看来是十分的想在这儿留下。 “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试妆，如果行，就留下。” “ok。”大卫说。 张囡带着大卫出去，衣小蕊说：“一股味儿。” “别那么多事。”唐曼说。 衣小蕊伸了一下舌头。 一个小时后，唐曼带着衣小蕊。 “我让你跟着，就自己多长点心眼，看妆。”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衣小蕊说。 赫小菲，办公室主任，院长张囡都在，坐在观看台上，看着。 上的是义妆，都不说话。 这大卫到是也从容，体验了一个妆师的心理素质，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不然，一个妆师必须从心理上过关，不然就会被淘汰，自己就会离开。 大卫上的妆，有点粗野的那种风格，国外妆的风格，上到一半的时候，竟然转细，细致入微，修眉毛的时候，那只大手竟能能灵巧的划出线条来，一会儿，眉毛成立体，十分的有观感，这个大卫的妆，算是高妆，当一个讲师还是可能的，但是课还是需要听的，这个就由张囡带着自己那边班子听课，定调。 大卫妆上完，盖上尸布，鞠躬，虽然是义妆，步步做到位了。 大卫给他们鞠躬，赫小菲一下就拉住了。 “在这儿不能给活给鞠躬的。”赫小菲说。 这大卫也马上明白了，一个劲儿的道歉。 出来，唐曼回办办公室，如果讲课过了，大卫就可以留下来。 唐曼让学院的学生学一下国外的妆，也是对妆术的促进，一个发展，融合，好的要学，不好的要丢掉。 中午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去学院那边，听老师的课，她没有去听大卫的试验课。 老师的课，也是有所提高，看来张囡是没有少卖力气。 唐曼听了半个小时回办公室。 衣小蕊让董礼给按到墙角，今天董礼值班。 “干什么？”唐曼一下火了。 董礼松开手，衣小蕊的眼睛里有眼，没掉下来。 唐曼坐到椅子上，点上烟，瞪着董礼。 “师父，衣小蕊把我妆笔给偷走了。”董礼说。 “她是你师父妹，拿你一只笔不正常吗？什么叫偷？”唐曼说。 “我不跟你说，你就偏心眼吧！”董礼气呼呼的走了。 “怎么回事？”唐曼问衣小蕊。 “师父我错了。” “我让你说事儿。” 衣小蕊说，刚才去了董礼那儿，看到化妆箱开着，有一只玉的妆笔，挺好看的，我就拿了，当时她没在，回来想给她打电话，没打通，想等一会儿再打，师姐就进来了……“衣小蕊说。 ”你怎么想的？“唐曼锁住了眉头。 妆师对妆笔都十分的精心，有的妆师都有自己的妆笔，到外面用玉，或者是包银带金的，把笔杆弄得十分精通。 ”师父，我当时也没有多想，我只是想拿回来，上义妆看看，这妆笔好用不，我真不是偷，也不是说喜欢，拿了自己用，不给师姐。“衣小蕊的眼泪掉下来了，那委屈的样子。 唐曼一下笑了：“你呀，想得太简单了，以后其它接师的化妆箱，你动都不要动，那化妆箱对一个妆师是很重要的。” 唐曼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盒子。 “你自己选两只妆笔。” 衣小蕊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二十多只妆笔，都装在透明的小盒子里。 衣小蕊竟然破涕为笑。 “跟个孩子似的。”唐曼说。 衣小蕊选了两根妆笔。 “你真会选，那是最好的。” 唐曼把盒子收好，锁上。 快下班的时候，张囡过来了。 “场长，大卫在应氏安排，想请你。” “他的课讲得怎么样？” “很精致的课，有自己的特色。”张囡说。 “那就好，把人管了，把课安排好。”唐曼说。 “放心，场长，吃饭……” “我得给你面子，他来请我，我肯定是不去的。”唐曼说。 张囡走了，唐曼就收拾东西，下班。 她给董礼打电话，让她过去。 “我不过去了，巴图过来了，我陪巴图喝酒，明天见面吧！”董礼说。 “噢，这么快就来了。” “来了，多呆两天。“董礼说。 挂了电话，唐曼去应氏菜馆，张囡在，没有其它的人。 看来这个大卫还是明白事情的，没有叫其它的人。 “唐教授好，我正式入职了，感谢您。”大卫说。 “不必，那是你的本事。”唐曼说。 “那您也得开恩呀！”大卫笑起来，有尺度的。 “看来你对中国的人情，文化是十分的了解。”唐曼说。 “嗯，我十分的喜欢中国文化，尤其着迷这个丧妆。”大卫说。 这是对中国丧妆的肯定，唐曼心里也高兴。 这个大卫挺会聊天的，这顿吃得还挺舒心的。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泡茶，喝茶，那鹦鹉又说：“姐姐，我又听到说话了。” “谁？” “画妆。” “说的是什么呢？” “鸟语。”鹦鹉说。 看来唐人没少教这个鹦鹉说话。 “没说人话？” “是的，姐姐。” 唐曼心里发慌，鹦鹉又听到画室有声音传出来，她不用问保姆，肯定是没有人进来的。 第139章 回鹘蒙文 唐曼知道，那妆画，满妆画儿确实是问题，她不敢再进画室。 唐曼没有看书，也不画画，坐在院子里，一直到半夜，才休息。 早晨起来。 “姐姐，早晨好。” “刚哥，早晨好。” 吃饭，和这个碎嘴子鹦鹉说话。 上班，九点多，董礼进来了。 衣小蕊看到董礼就躲到一边。 “还不给师姐泡茶？” “你又欠打了是不？”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师父，我就逗她玩。” “逗她玩，就一支妆笔，你都把她按到墙角了，至于吗？”唐曼说。 “师父，那只妆笔，真的不能乱动的，给半死的人上过妆。”董礼说。 半死的人，就是死的人，上着妆，缓过来了，在场子里半死的人，没死成，这样人用过的妆笔，很邪性，但是有大妆的时候，用上，是镇魂而用的。 “她也不懂，你就教她，下次别那样了。”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那个巴图说晚上见一面，看看书，能不能翻译。”董礼说。 “怎么个意思？” “蒙文也是分很多种的，像这样专来的书，如果不是熟悉的蒙文，翻译会有偏差的。”董礼说。 “噢，这个我还真不懂。” 董礼说完事，走的时候，冲衣小蕊笑。 “师父。”衣小蕊叫唐曼。 董礼走了。 “怎么了？” “师姐笑得吓人。”衣小蕊说。 “别理她，她有病。” 董礼一天就是这样，没事找点事。 下班后，唐曼去古楼。 董礼和那个巴图在一起，六十多岁的人，长得膀大腰圆的。 “巴图老师您好。”唐曼说。 “唐老师您了。” 这个巴图是蒙古文化研究中心的教授，是一个权威的人物，董礼找到这个人，也是唐人给找的，就唐人是唐曼的哥哥，唐曼对他都不解了，一天也不知道，都认识什么人，似乎天下没有他不认识的人，而且唐人很少离开唐色，每天除了画画，就是喝酒，看电视剧，人怪怪的。 聊了一会儿天，唐曼把四本书拿出来，用布包着的，那盒子拿着不方便。 巴图打开看了一会儿说，回鹘蒙古文，老文，这个没问题，能翻译。 巴图接着往下看了一会儿说：“唐老师，专业的词太多，需要时间，这个我看是需要绝对的准确性。” “嗯，是这样。”唐曼说。 “您放心，四本书，一个月的时间。” “巴图老师，先付给您两万的辛苦费用。”唐曼把钱放到巴图面前。 “唐老师，这就没必要了，家兄和我是兄弟，如果这样，我们兄弟就没办法做了。”巴图说。 “噢，是这样。”唐曼看了董礼一眼，这也不提前说。 “那就不给，日后巴图老师有事就说话。”唐曼说。 “嗯，好的。” 这巴图确实是爽快，喝能喝聊的，蒙古人的直爽。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今天的鹦鹉不说话了，怎么问也不说。 唐曼没在意，看书，休息。 第二天，唐曼休息。 她吃过饭，去河边坐着，鬼市的人回去后，关于鬼市的信息是一点也不知道了。 唐曼知道，自己和鬼市有关系，就铁骑，老恩说，那不是轻易动的，没有重大事情是不会来的，当时的情况，唐曼一想，是自己有危险了，铁骑出来的，那么自己在鬼市应该是一个挺重要的角色，自己是清主，那清主又是什么角色呢？ 九点半了，唐曼去西街鬼市，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这些摆摊的人，都不简单。 她转累了，进茶馆喝茶，十一点多，出来，遇到了捞尸人，大马猴。 “小曼。” 大马猴真的跟特么猴子一样，三跳两窜的就到了唐曼面前。 “大马猴，今天没事了？” “一年有事不过就那么几天，喝一杯。” “去哪儿？”唐曼问。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大马猴常年混迹于鬼市，他对这儿熟悉。 大马猴子带着唐曼钻胡同，这胡同穿得，乱七八糟的，唐曼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十几多分钟，大马猴推开一扇门进去了。 竟然是一个小酒馆，进去，里面光线还十分的充足，外面破旧，里面到是扬春白雪。 一个女孩子出来了，长得白净。 “小静，弄六个菜。”大马猴子说。 “你又来烦我。” 小静进去弄菜，六个菜，没有热菜，这儿没有炒菜，六个菜弄得跟山水画一样，看着真是好看。 喝酒，吃菜，那菜真的味道不错，很特别的味道，看着是素菜，其实里面用的有鳜鱼肉，虾粒，三纹鱼泥…… 这真是用了心了。 大马猴小声说，他喜欢这个女孩子，但是人家不喜欢他。 唐曼看着大马猴，是越看越难看，这谁能看得上？ “我给她买别墅，买车，还有一百万存款，她都不同意。”大马猴说。 唐曼知道，捞尸人是赚钱的，有义务的打捞队，但是有很多尸体打捞不上来，就得大马猴子这样的人下去，钻到水里，这钱也是不好赚，尽管开价高，也是玩命的活儿，听大马猴说，他们捞尸的人，原来有二十多个，现在就剩下七八个了，甚至都交待了。 “那就没办法了，看人家也不是差钱的人。” “是呀，别个这个小店儿，深在胡同中，不知道的人，还真找不到，就是知道的人，不常来的，也是转向。” “这怎么赚钱？” “吃过一次的人，没有不来第二次的，找不到，就问街上的人，在胡同口处，专门有几个人，带路的。”大马猴说。 “这菜确实是好吃，用料讲究，做功极美，人也长得漂亮，是吧？”唐曼问。 大马猴摇头：“没有这个命呀！” 聊天，吃得差不多了，那叫小静的人出来了。 “小静，我走了。” 大马猴叫着，把钱就放在了旁边的一个盒子里，那盒子是放饭钱的，多少，这个地方凭赏，大马猴放了一千块钱。 小静出来了，看了一眼大马猴。 “以后少喝点酒。”小静说。 大马猴立马就像听到圣旨一样。 “必须听你的话。” 出去，小静送出来。 “您慢走。”小静很温柔，也很客气。 出去，大马猴说，这辈子非她不娶了。 唐曼也是无话可说，她感觉到，妆师就像大马猴一样，在别人的眼里，就是这样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下午起来，坐在院子里喝茶，想着事情，关于鬼市，关于五弊…… “唐曼，不能再回鬼市。”鹦鹉说。 唐曼看着这鹦鹉。 “你不是不说话了吗？” “哥哥来了，我再乱说，打死我。” 唐曼也明白了，唐人看来总来，保姆是唐人身边的保姆，送过来的，自然是听唐人的。 鹦鹉这样说，唐曼肯定了，自己在鬼市呆过。 第140章 眼睛里的东西 唐曼看着鹦鹉。 “刚哥，清主是谁呀？”唐曼问。 鹦鹉不说话，唐曼不问，看着，喝茶。 “来个果仁。”鹦鹉半天才说。 唐曼给吃果仁。 “清令，请吩咐，我是恩革。”鹦鹉说。 唐曼一愣。 “清主在鬼市干什么的？” 鹦鹉不说话了，怎么问不说了。 唐曼知道，自己失忆的原因，就在鬼市。 唐曼回书房，看书，大满妆的书，第二本，看到第二妆，唐曼就合上了书，那图诡异到让你害怕，坟里伸出一个头来，瞪着眼睛，头发披散着…… 唐曼这一夜，又没睡好，梦是不断。 第二天上班，唐曼在办公室看监控，看资料。 中午，衣小蕊把饭打回来吃的。 “师父，留下两个在学院学习的国外妆师，吃饭的时候还在看书。” “那很好呀！” “真努力。” “你也要学习一下，多和他们交流。” “知道了师父。” 唐曼希望形成这样的气氛，但是现在很多人，就是安逸，不想进取，上一天班，赚一天钱，这儿是省场子，能进来的，都不是一般的人，但是依然有安逸的人。 唐曼要慢慢的来。 下午，唐曼告诉衣小蕊，她去地下室，守好。 唐曼到地下室，在那些尸泥尸中走着，这都是巫雨完成的，这量是真不小。 有一个上过妆的尸泥人，唐曼站住了，看着。 那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唐曼看着，那眼睛跟真的一样，巫雨的妆术看来是非常的厉害了。 唐曼近看，那眼睛里竟然有东西，眼睛就和镜子一样。 但是，这双眼睛里的东西是固定的，巫雨把妆上到这个程度了吗？ 唐曼用手机拍下来，离开，回办公室。 回办公室，唐曼坐在窗户那儿抽烟，这巫雨是鬼市的妆师，这妆上得太诡异了，巫雨到学院当院长，一直在这儿，她的目的是什么？ 弄那些尸泥尸是什么意思？ 唐曼想不明白，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师父，喝茶。”衣小蕊说。 “场子有其它的事情吗？”唐曼问。 “没有人过来，我也看了一部分的监控，一切正常。”衣小蕊说。 “嗯 。”唐曼把手机的照片传到电脑里。 “小蕊，看看这照片。” 衣小蕊打开照片看。 “师父，草地，小黑鹅，还有一个男人，清瘦，脸色苍白……” “还有什么？” “一个女人的背影，穿着白色的裙子。”衣小蕊说。 唐曼站起来，走到电脑那儿看着，她心里吃惊，那个背影她不知道是谁，但是头发上扎着的一个发卡，和她的一个发卡完全是一样的，这种发卡相同，概率是很小的，因为是唐曼定制的。 那小黑鹅发一群，都往那个女人那儿跑。 唐曼养过三只小黑鹅，老恩说，那是灵。 那个男人是谁？放大看，熟悉又陌生。 “好了，删掉。”唐曼坐到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师父，这背影好像是你。”衣小蕊看着唐曼说。 唐曼背对着衣小蕊，她心里一惊，如果真的是自己，那个男人又会是谁呢？ 那个发卡不会是巧合，衣小蕊所说的证实了这一点。 可是，巫雨怎么在那双眼睛中，把这些弄进去的呢？ 唐曼真的害怕了，所有的一切，她想不起来，这才是要命的。 下班后，唐曼给竹子打电话，约到街口吃饭。 “竹子，我问你，清主怎么回事？”唐曼说。 竹子看着唐曼：“这个……” “其实，我并不想为难你，我知道你们为我好，有一些事情已经说开了，我和鬼市有关系，但是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关于鬼市的事情呢？” “小曼，这事慢慢的知道，不着急。” “竹子，虽然我想不起来和你的事情，但是你给我的感觉，是最安全的，所以我问你。” “小曼，有一些事情，我不能讲。” 唐曼也不再问了，竹子喝了两口酒，手机响了，他跟唐曼说，有点急事，就离开了。 唐曼也是没有控制住情绪，发生的事情，确实是让唐曼感觉到太不安。 她不应该问竹子，这让竹子更难受，唐曼摇头。 吃过饭，回家就睡了。 唐曼这一觉竟然睡得很沉，天亮才醒。 起来，唐曼吃饭，那鹦鹉又说话了。 “姐姐，今天脸色真好看。”鹦鹉说。 “刚哥，你说，鬼市的副团长哈达，是不是坏人？”唐曼套路鹦鹉。 “不说。” “你是果仁吃。” “不。” “那晚上回来我把你煮了吃。”唐曼也就是说说，没想到有，那鹦鹉竟然真的害怕了。 “姐姐，哈达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的？” “他总找哥哥聊天，总给我果仁吃。” 唐曼知道了，看来唐人和鬼市是有联系的。 “好了，吃果仁。” 唐曼给鹦鹉果仁吃过后，就去上班。 唐曼到场子，衣小蕊泡上茶。 董礼来电话，说巴图把第一本书翻译过来了。 “送过来。” 董礼给送过来。 “你没看吧？” “师父，我没看。” 唐曼是相信董礼的。 “师父，那个大卫和旗子在摘对象。”董礼说。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得令。”董礼得瑟走了，走的时候，看衣小蕊的眼神，让衣小蕊直害怕。 唐曼觉得，大卫和旗子搞对象也没有问题。 中午，唐曼就回宅子了，进宅子，两个保姆看以唐曼，站在那儿，不说话，像是犯错误了一样。 “怎么了？” “小曼，对不起，鹦鹉……” 唐曼进屋，鹦鹉死了，吊在那儿。 唐曼也马上明白了，她找竹子问事儿，竹子问唐人怎么办，唐人就知道是这只鹦鹉多说话了，来了给掐死了。 唐曼坐下，保姆给泡上茶。 “没事，就一只鸟，拿出去埋了。”唐曼说。 鹦鹉拿出去埋了。 唐曼休息，下午起来，进画室。 她把那满妆的画儿蒙着的布拉下来，唐曼一下呆住了，画儿没有了，空空的，一张白纸…… 唐曼伸手摸，是白纸，没有错，看来又是唐人干的。 唐曼的气就来了，她开车就去唐色。 唐人搂着董礼在看电视剧，唐曼进来，董礼一下跳起来。 “唐人……”唐曼这一嗓子，把董礼是吓懵了，唐人都吓得一哆嗦。 第141章 灵安魂就 唐人站起来，董礼退到一边看着，她从来没有看到唐曼发这样大的火儿。 “怎么了？” “唐人，你别过分了，你为我好，我知道，可是你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是，那鹦鹉嘴欠，我掐死的。” “你够狠。” “你要，我再弄一百只给你。” “你有钱，我不稀罕，我的宅子，你再刚进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唐曼要走。 “站住。”唐人说。 “怎么？” “不只是这事吧？” “我画的妆画，你为什么给你弄走了，换一张空白的？上次的那幅画儿，明明有老恩的，你把老恩给你弄掉了，这回你还……” “闭嘴，我没有，那绝对不是我干的，我干的事我承认。”唐人说。 唐人这个人，就是杀人了，他都敢承认，他既然说了，没干，肯定就没干，唐曼愣在那儿了，那是有其它的人吗？ “坐吧！” 唐曼坐下，董礼给泡上茶。 “怎么回事？”唐人问。 唐曼说了满妆画的事情。 “那种东西别碰，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大妆难成，你这样就挺好了。” “哥，我想做我的事情，其它的不用再说了。” “好吧！” 唐曼站起来走了。 她去河边坐着，丁河水来了。 “师哥。” “心情不好？”丁河水问。 “有点。” “别想那么多。” “是呀，我是不想，可是事情出得太多了。” “不就是鬼市的事情吗？其实，很简单的，你只是从鬼市出来了，那只是又一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没有什么不同的，要看眼前。”丁河水说。 “是呀，看眼前，可是我有太多的不解。”唐曼说。 “时间可以解释这一切，所有的人都解释不了。”丁河水说。 “师哥这么说，我似乎也是释然了，不管那些了。”唐曼说。 “走，师哥带你去吃饭。” 丁河水带着唐曼去了二十四层的旋转餐厅。 “你看看下面的人，跟蚂蚁一样，人就是蝼蚁，很渺小，匆匆的几十年罢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丁河水说。 “师哥，我懂了，说点其它的。”唐曼笑了一下。 “那就说说我的事儿。”丁河水说。 丁河水说，自己是涉劫人，人都会有劫难的，就是死后也会有的，除去劫难，转生投胎，有的人就会找他，他就去办，当然，他也会设劫难给某一个死者，阻止投胎，但是他从来没有做过。 “师父哥，你这个职业到也是怪怪的。” “是呀，我当初也是觉得怪怪的，后来做上了这一行，到也是觉得，只是一种职业罢了。”丁河水说。 两个人聊得到是不错，一直到晚上十点多，丁河水把唐曼送回家。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上班，她检查完工作，就坐在办公室看翻译出来的小满妆，小满妆翻译出来一本。 唐曼看着，这小满妆异于大满妆，似乎没有联系，不管是从妆法上，还是妆的样式上，古代等级制度是森严的，这在过去叫宫外之妆，大满妆才是宫内之妆。 这小满妆也是诡异万端，妆也是神出鬼没，本来就是丧妆，但是所用极致，不是正常所见之妆。 唐曼看到中午，吃过饭，去灵阁，衣小蕊要跟着看看。 “不准去。” 唐曼去灵阁，十三的徒弟出来了。 “唐小姐，您好。” “怎么样？” “挺好的，灵安魂就。” “那灵阁夜里，灵会闪，不会有事吧？”唐曼问。 “大灵之修，就会有闪光的，灵闪魂现，没事的。”十三的徒弟要在这儿守灵阁三年。 唐曼和十三的徒弟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喝茶，董礼进来了。 “师父，这是翻译出来的第二天。”董礼把书放到桌子上。 “你没看吧？”唐曼担心董礼看这些东西。 “没忍住，看了几页。” “小蕊，拿妆刷来。” “我就看了几页。”董礼大声说。 “我说过的事，你不照做，就打。” 衣小蕊把妆刷放到唐曼面前，背着手，看着董礼，幸灾乐祸的样子。 “管怎么着，你得叫我一声嫂子。” “回家我管你叫嫂子，现在我是你师父。” 董礼瞪着眼睛。 “手。”唐曼说。 董礼不动。 “再说一遍，手。” 董礼把手伸出来，手背朝上，唐曼上去就是两下，董礼大叫一声，跳了几下，捂着手。 衣小蕊看得直咧嘴，她过去了：“师姐，没事吧！” “滚。” 董礼站起来走了。 “师父，你打我行，师姐都那么大了，而且是区长，这不好吧？”衣小蕊说。 “师父永远是师父。”唐曼说。 衣小蕊是不敢说话了，怕自己也挨打。 衣小蕊看着桌子上的书，说实话，她也动用看看的念头，现在一看，打死也不敢看了。 唐曼把书收起来，去学院听老师讲课。 有一些问题，还是要亲自来看的。 老师讲的课，确实是比以前严紧了很多。 唐曼听了半个小时出来，遇到了大卫。 “场长您好。” “大卫您好。” 大卫说完，让到一侧，站住了，等着唐曼过去，这就是礼貌。 ”大卫，你到我办公室来。“ 唐曼回公室，过了十分钟，大卫进来了。 “场长。” “坐吧，小蕊泡茶。” 大卫说：”不麻烦了。“ 衣小蕊就没泡，她烦这个老外，一身的味儿。 “你和旗子在搞对象，你是认真的吗？”唐曼问。 “是认真的，我二十岁就到了中国，喜欢中国的文化，一直也没有遇到我爱的人，四十多了，才遇到，那是我的真爱。” “那就好，千万别得罪一个中国的化妆师。”唐曼笑了一下。 “记住了。” 大卫离开，衣小蕊就擦大卫坐过的地方，然后打开窗户，又把自己的香水拿出来喷。 “有那么大味吗？” “呕。”衣小蕊跑卫生间去了。 这丫头，对气味太敏利。 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你说旗区长怎么和他生活，那要是亲嘴……呕……” 唐曼笑起来，这丫头有意思，小脑袋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班，唐曼准备回家，一个陌生的号打进来，唐曼没接，连着打了三遍，唐曼接了。 唐曼接了电话，愣住了。 第142章 鬼市假妆 唐曼接到了电话，是一个陌生女人打来的，让她去小敏的酒馆，就是大马猴带着去过的。 唐曼过去，到胡同口，她完全无法确定，那个位置在哪儿，这在儿，导航就跟白痴一样。 一个人过来了。 “去小敏那儿吧？” “对。” “五十。” “十块。” “那你自己去找，没这个价，就五十。” 唐曼心想，十多分钟的路，你要五十？ “你看我是生人吧？想砸我一下？” “这话不好听，真的就五十，如果贵了，你出来找我，我常年在这儿。”那个人说。 唐曼同意了，那个人有前面走。 “你这种职业叫什么？”唐曼问。 “串子，就是胡同串子，所有的胡同，怎么走，都知道，每一家也很清楚。” “我估计半个月你也干不到一个活儿，还干点其它的吧？” “这话说差了，串子在西街鬼市就八个人，别人想干都不成，除非死一个，重点就是，想把这胡同弄明白了，所有的人家记住了，怎么也得半年时间，所以活儿还不少，一天有赚个二三百块。” 唐曼真是没有想到，这串子到是挺赚钱的。 “那明天我出来干，认你当师父。” “你可不成，就我们八个有，也会点功夫，也害怕，一年还被打上两三回也差不多，还有的时候被抢，有的时候看带着的人长得太壮实，或者是两个以上的男人，我们不给带路，怕进胡同……” “感情这也有风险。” “什么职业都不好干，就像你，当妆师也不好干吧？” 唐曼一愣。 “你……” “你不用多想，我们串子的职业，到西街鬼市超过五次的人，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底儿。”串子说。 唐曼没有想到，这活还真就不好干。 转了十几分钟，到了小敏的酒馆。 一个女人坐在角落，四十多岁，菜已经摆上了，酒也倒好了。 唐曼坐下。 “喝酒。”这个女人没有精神头，显得很疲惫的样子。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儿？我至少是需要知道这一点的。”唐曼说。 “嗯，我是鬼市的妆师，逃出来的，想找你帮个忙，把我藏起来。”这个人说。 唐曼愣住了，鬼市的人？逃出来的？ 唐曼沉默，她要不要相信这个人呢？ 老恩说，鬼市是极为严格的，别说是逃出来了，就是死了，也出不来的。 “我知道，你会质疑的，因为你被净息了，不认识我，在鬼市我救过你的，虽然我们没见面，恩革求为你做一个假妆，我冒着违反鬼律受罚的风险，做了一个假妆，让你度过了一个难关，但是东窗事发，我不得不逃出来。”这个女人说。 唐曼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说到恩革，老恩，她犹豫了。 “还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呢？”唐曼问。 “我被净息了，因为你要变市，除五弊，重点是变市，净息就是让你忘记所有关于鬼市的忘记，除了妆之外，但是净息过了，你回来后，在这儿的一些事情也忘记了，只是一部分，我现在不能再拿出来什么证明，因为我逃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这个妆师说。 “我信你。”唐曼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睛。 “谢谢。” 喝酒，聊天，这个女人叫胡婧。 唐曼是真的记不起来，关于鬼市的更多事情，胡婧不说，唐曼也就不问， 肯定是不能讲的事情。 “那我把你藏到什么地方呢？”唐曼问。 “灵阁，只需要七天时间，铁骑找不到我，我就自由了。”胡婧说。 “铁骑有那么可怕吗？”唐曼问。 胡婧摇头，不说。 “那好，可以到灵阁，但是那儿保险吗？”唐曼问。 “到时候再说。”胡婧说。 这个人救过她，做过假妆，怎么做的，唐曼也不清楚。 吃过饭，唐曼出来，那个串子在门口。 “你没走？” “我怕你走不出来。” “五十？” “一百。”串子说。 唐曼笑了，这就是生意，这个很聪明。 这个串子带路，出去，串子说，下次免费。 出来，唐曼问胡婧，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老恩告诉我的，其它我就不讲了，进来也是那个人带我进来的。” 唐曼带着去灵阁，她在路上给十三打了电话，十三犹豫了一下说，可以。 唐曼到灵阁，十三的徒弟说，会照顾好的。 唐曼出来，回家。 这一夜，唐曼没有睡好。 早晨起来，她上班，喝茶，给十三的徒弟打电话，十三的徒弟说，一切都很好。 十三的徒弟告诉唐曼，没事尽量的不要到这儿来。 唐曼九点钟，去学院楼，听大卫的妆课，讲得确实是严紧，国外妆的风格，有着很多的新妆法，值得借鉴。 大卫上课是认真的，讲得也是明了，简单，实际是很复杂的妆，有不少旁听的学生，还有没有妆的妆师。 唐曼听了二十分钟后，离开，确实是不错的老师。 唐曼从学院出来，去妆区。 旗子里面跑出来，一只鞋也掉了，优雅的旗子，现在不优雅了。 旗子跑过来，看到唐曼，一下就过来，抱住了唐曼，她的眼神都散了，看来是吓得不轻。 “没事，没事。”唐曼说。 董礼也跑出来了。 “怎么了？”董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听到走廊的尖叫，跑出来的。 “你照顾好旗子。” 唐曼进去，走廊站着几个妆师。 “几妆室？” “六妆室。” 唐曼进去，慢慢的走近尸台，死者是一个女人，三十左右岁的样子，看着是正常的，但是唐曼看了几眼，竟然扭动着，跟一条蛇一样。 唐曼马上蒙上尸布，这是尸动。 唐曼出去：“这妆室任何人不得进去。” 唐曼出去，给办公室主任钱初雪打电话，告诉他，和家属谈一下。 她回办公室，给乃了打电话。 这个萨满巫师，是神速姑的传人，神速姑是辽太祖的大巫，这乃了是传人，蛇语晓事，这个他会。 乃了来的到是快，半个小时就来了，下车，唐曼在外面站着。 “小曼，什么事儿？” 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噢，蛇尸。” 乃了说。 唐曼带着去了一妆区，第六妆室。 乃了和唐曼进去。 掀开尸布，看了一会儿，那尸体扭动了。 “小曼，你出去，等我，把所有的监控关掉，不要有光。” 唐曼出去，让人把监控关掉。 唐曼在外面等着，董礼过来了。 “旗子怎么样？” “在医务科那边，情况还不太清楚。”董礼说。 董礼问了情况，唐曼说了。 董礼半天才说：“这旗子也是怪了，她来一妆区总是出问题，有妆师都在私下议论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从来不说这些闲话，现在学得也这样了？” 董礼不说话了。 四十多分钟，乃了才出来。 “你妆师上妆，炼化就成了。”乃了说。 去办公室，衣小蕊给泡上茶，出去。 “乃了，什么情况？” “带仙的人，常仙在身，年纪不大，死的不干心，仙家离体难，就折腾一下，现在没事了。” “那个化妆师吓着了，没事吧？” “没事。” 唐曼要拿钱，乃了说不用：“你哥给我足够的钱了。” 乃了走了，这个人，唐曼现在一想，也有点让人害怕。 唐曼打电话，告诉办公室主任，上妆。 办公室主任钱初妆，十多分钟后，打电话来，说没人敢上。 “让董礼上。” 唐曼挂了电话，董礼被打后，有情绪。 唐曼去医务室看旗子，缓过来了。 唐曼大致的和旗子说了。 “噢，这样，这样……” 唐曼不知道旗子能挺过这一关不。 第143章 壮怀激烈 出现这样的事情，对妆师是一个考验，人有妆师就此离开，是一生的噩梦，有的挺过去了，也释然了，就没有事情了，一关一关的，妆师难当。 下班，唐曼不想回宅子，空空的，除了保姆两个人，就是她。 她自己坐在古街的大排档，她更喜欢烟火气。 唐曼喝啤酒，想着事情。 鬼市的妆师胡婧，逃出鬼市，是因为自己，因为假妆的事情，东窗事发。 唐曼不知道是真是假，她相信是真的，那么这个胡婧能逃出来，凭借着的是什么呢？ 如果像老恩所说的，没有人能逃离鬼市的，那胡婧就逃离出来了。 贝勒爷阿承从那边过来了，穿着拖鞋，一不小心，跘了一下，拖鞋飞出去几米远，他差点没摔倒，有人，大笑。 贝勒爷阿承似乎习惯了，过去把鞋穿上，往这边来了。 他看到唐曼，过来了，坐下，把那把破剑，“啪”的放到桌子上。 唐曼心想，这把剑恐怕只砍过自己。 “小曼，你好。” “贝勒爷，今天闲着了？” “我天天闲着，服务员，上条烤鱼，鱿鱼再来两条，啤酒再来五瓶……” “贝勒爷，你可是真潇洒。”唐曼说。 “那是别人看着。” 喝酒，聊天，贝勒爷到是有意思，他说昨天跟人打架去了，他把剑一拔，全都跑了。 唐曼笑起来。 “你这剑只有一半，还都是锈，还有缺口，能砍人？”唐曼问。 贝勒爷竟然一瞪眼睛：”怎么确不了人？你上次不是看到了吗？砍我自己一刀，冒血。“ 唐曼想笑，忍住了，她真害怕，这个贝勒爷给自己一剑，那剑上的锈，能要命。 闲聊，唐曼不提满妆的事情，贝勒爷也不愿意提，唐曼也不愿意去想，一天只想着妆，太累了。 贝勒爷喝的欢，几瓶啤酒后，站起来。 “我给你朗诵《满江红》。” 贝勒爷把剑抽出来，站到古街的中间。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那气势，让唐曼都感动了，街上能听到的人，都听着，这条街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贝勒爷朗诵完，半天有人鼓掌，然后就全部鼓掌，有人叫好。 贝勒爷坐下了，那精神状态，真如壮士归来一样。 唐曼举杯：“来，壮士，干一杯。” 贝勒爷把酒干掉，站起来：“我要回家了，醉了。” 唐曼看着，贝勒爷拿着剑，离开了。 唐曼知道，这个贝勒爷有自己的悲情，那死去的女朋友，对他来说，是一生的结，解不开的，永远也解不开的。 唐曼晚上快半夜了，才回宅子。 休息，早晨起来，叫过早饭，坐在院子里抽烟。 她在想着，自己和竹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忘记了那么多的东西，也忘记了和竹子的爱情，那肯定是这样的。 唐曼有点纠结。 上班，衣小蕊泡上茶，唐曼刚喝两口，衣小蕊说。 “师父，你快看。” 唐曼走到窗户那儿，她看到了铁骑，三个，站在场子的广场上，很多人看着。 这是冲着鬼市逃离的那个妆师胡婧而来的。 唐曼给十三的徒弟打电话，让胡婧接电话。 胡婧接了电话，唐曼说了，来了三个铁骑。 “麻烦你，让他们回去，还有四天时间，我就没事了。”胡婧说。 “我？我说让他们回去，他们就回去了？” “对。” 唐曼挂了电话，看着那三名铁骑，只见眼睛，钢冷的样子。 唐曼下去，衣小蕊跟在后面。 唐曼离铁骑三米远的地方站住了。 “你们回去吧！不要再来了。”唐曼说。 一名铁骑说：“是，清主。” 三名铁骑打马离开，唐曼在想着，一次那个铁骑也叫她清主，这回也叫，而且真的就听她的，这…… 老恩说，铁骑在鬼市那是最高级别的。 唐曼回办公室，坐在窗户前抽烟。 衣小蕊想问，是真不敢问。 董礼下午过来的。 董礼把小满妆的书放到桌子上。 “巴图回去了，全部翻译完了，他说，要慎学慎用。”董礼说。 “我知道了。” 董礼绷着脸走了，这打得还记上仇了。 衣小蕊说：“师父，以后别打师姐了，她那用背肿得吓人。” 唐曼没说话。 下班，唐曼回家，把大小满妆的书摆在桌子上。 这些书看完会怎么样呢？ 唐曼也是害怕，画的满妆画，就那样，鹦鹉活着的时候，说有声音，那就是有声音。 唐曼摇头，还是没有再敢看下去。 唐曼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唐曼休息，她开车去找周萌。 其实，自己一个就在结里。 周萌在工作，她等了一个小时，周萌出来了。 “不提前知一声，我就把预约的推掉。” “耽误你赚钱。” “跟我就别废话，这也中午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周萌带着去吃潮州菜。 喝酒聊天，唐曼说自己并不想纠结什么，但是事情出来了，自己总是在里面。 “你需要自己调整，你所说的鬼市，确实是存在着，姑且是这样想，我不知道存在不存在，你需要忘记的，就要忘记，人这一生需要忘记的事情太多了，可以选择性的忘记，要来的总是会来的，不应该来的，也来不了。”周萌说。 周萌的心理疏导是很不错的，唐曼每次都会缓解。 唐曼和周萌聊了很多，心情也得到了缓解，唐曼真的怕自己有一天绷了，一切就都完了。 如果像贝勒爷那样，到也好。 吃过饭，唐曼让周萌回去工作，自己在省城的街上转着。 第二天，唐曼才回去，直接上班。 唐曼喝茶，问衣小蕊，旗子怎么样了？ 衣小蕊说，旗子上班了，只是精神头不是太好。 唐曼去旗子办公室。 “场长。” “坐。” “总是出事，我……” “正常，在这儿不出点事，都不正常了，你怎么样？”唐曼问。 “嗯，妆室我不敢进。”旗子说。 “要不把你调到办公室吧！” “场长，不用，我喜欢妆，缓缓，调结一下就可以了。” “不行就不要坚持，在场子，出事的化妆师也不少，前几年，有一年化妆师，还在精神病院呆着。”唐曼说。 “场长，放心，我到不了那个程度。” “那就好。” 唐曼离开，回办公室，衣小蕊脸色苍白的站在角落…… 第144章 敲门声 唐曼愣了一下。 “怎么了？” 衣小蕊指门，就是那个到地下室的门。 “说话。”唐曼轻声说，她怕吓着衣小蕊。 “有人敲门。” 唐曼也一愣。 “没事，去叫你师姐。“ 衣小蕊出去了。 唐曼坐在沙发上，点上烟，看着那扇门，有人敲门？ 董礼来了。 “小蕊，你到你办公室呆着。” “师父，我不害怕。” 唐曼说事儿，董礼说：“打开门看看不就完了吗？” 董礼胆儿大，天生的一样。 董礼直接去打门，门开了。 “啊！”董礼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两步。 衣小蕊一下靠到墙是，发出来“砰”的一声。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站起来，走到门那儿看，一个尸泥尸站在那儿。 唐曼也是奇怪了，你说眼睛能转，眼睛里有景物，发出来咳嗽声，也动了，这竟然能走到这儿来…… 说白了，那是泥，这巫雨之妆，看来是有来头了。 自己记得鬼市的妆，但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唐曼把门关上，锁上。 “师父，这样不行，看看怎么回事。”董礼说。 “你找费莹来看看。”唐曼说。 董礼给费莹打电话，小巫师来了，跳着蹦着的就进来了。 “姐姐，何事？“小巫师费莹戴着墨镜。 董礼说事儿。 费莹听完：”看看。“ 门打开，唐尸泥尸不在门口了，回去了。 她们一愣。 “下去看看，衣小蕊，前面开路。”董礼说。 衣小蕊吓得脸都白了。 “别没事找事，小蕊，在这儿守着，别让其它的人进来。” 唐曼她们下去，到地下室，看着那些尸泥尸，费莹是一个一个的看。 费莹看了两遍，过来了。 “上去再说吧！” 上去，费莹看了一眼表：“时间过得到是挺快的。” 唐曼看表，快中午了。 “走吧，去应氏。”董礼说。 董礼回妆区，妆师都有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唐曼告诉衣小蕊，在办公室呆着，解决不了的事情，打电话给她。 唐曼和董礼坐着费莹的车，费莹并没有带着去应氏，去了古街。 “这儿挺好的，应氏菜太贵，没有意义。” 坐下喝酒，费莹说，那地下室的尸泥尸，确实是诡异，但是有咳嗽声，眼睛转动，窃窃私语声，这都有可能，因为有的尸泥尸里放了骨头，但是移动，这个基本是不可能的，是有人这样做。 唐曼愣住了，那就是说，地下室还有通道，只是没有找到，通往原来巫雨办公室的通道已经是封死了。 “好好找找，应该能找到。”费莹说。 “这个人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唐曼问。 “那就不清楚了。”费莹说。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换了一身衣服，回了场子。 坐在窗户那儿喝茶，下班了，唐曼让衣小蕊回家，说她坐一会儿再走。 天黑下来，唐曼进了地下室，四处的看着。 她紧张，巫雨做尸泥尸，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做完成妆，肯定是为了什么。 唐曼听到声音，一下就躲在角落。 一个人穿着一身黑，黑着帽子，从侧尸泥尸后面出来，那后面应该有门，这个人竟然搬动了一个尸泥尸，这肯定是一个男人，尸泥尸的重量也有七八十斤。 这个人搬着尸泥尸往唐曼办公室的那个门走，唐曼跟着。 这个人在走到拐角处的时候，站住了，把尸泥尸放下了，他感觉到了什么，回头。 唐曼就站在七八米远的地方看着。 这个人站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突然手放进兜里，往这边走过来。 唐曼转身就走，往尸泥尸后面跑，果然有一扇门，唐曼打开门进去，往外跑，到门那儿，推开，是一个单独的停尸间，她从里面出来，到保安室。 “有一个人，给我抓住，我办公室楼下等着，一个在停尸间的第113号。” 唐曼说完，出来，坐到院子里的椅子上，点上烟。 半个小时，这个男人被抓住了，他从113号这个出口出来的，那是真的想抓住唐曼。 这个人手里拿着刀，人不认识。 报警，人被带走。 这个人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唐曼给李大江打电话，让他给问一下这件事情。 李大江一个小时后来电话，说是被开除的一个妆师的丈夫，唐曼也就明白了，这是报复，但是这个妆师怎么知道地下室的呢？也许是巧合，唐曼也没有再多问这件事。 唐曼让人把停尸间的那个口封死了。 她不知道，巫雨是鬼市的人，到底在这儿想干什么？就现在是看不出来。 如果只是为了研究妆，那也没有什么，可是那样的大的地下室，知道的人，肯定极少，巫雨是怎么办到的呢？ 唐曼坐在办公室，想着，那鬼市逃出来的人胡婧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她还有两天的时间，就安全了，她自己说的安全了。 胡婧也许知道这些事情。 这个鬼市的妆师，逃出了鬼市，躲在灵阁，那铁骑唐曼说让他们回去，他们就回去了，这事怪怪的，一个清主有那么大的权力吗？ 唐曼在办公室里呆了一天，一直到下班，那衣小蕊总是看着那个地下室的门，心里不安。 下班，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去小街口的酒馆。 丁河水来了，坐下喝酒。 “师哥，清主在鬼市到底有多大的权力？”唐曼问。 “这个，鬼市有副团长，至于团长是谁，鬼市的人没有人知道，就是副团长，也不知道，那么清主的权力在副团长之下，但是有一些权力副团长也没有，就是调用铁骑，只有清主可以调动，但是副团长也有安排的权力，这权力是有级别的，不能私调，而清主是可以的。”丁河水说。 “师父，你知道这么多鬼市的事情，那你是对鬼市了解了？” “我只是知道一部分，一部分也是听说的，说我对鬼市的了解，其实，十分的不了解。”丁河水说。 “原来是这样。”唐曼也明白了，自己在鬼市是清主，清主有这么大的权力，肯定是有其它的说法的。 那么要再弄清楚了，就看鬼市胡婧怎么说了。 吃过饭，唐曼回家休息。 起来后，看大满妆的书，她必须要看这些书，她进鬼市肯定是和妆有送给，丁河水说是变市，去除五弊，除五弊唐曼能理解，可是变市为什么？ 那鬼市又是怎么存在的？在什么地方？怎么去呢？ 第145章 妆动 唐曼看到半夜，那大满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太可怕，妆妆见异，妆妆带着诡异。 唐曼休息，一直是梦为断，乱七八糟的。 早晨起来，一点精神头也没有，感觉很疲惫。 上班，唐曼喝茶，今天是鬼市妆师胡婧可以出来的日子。 九点多，她去了灵阁，把胡婧接下来，到办公室，衣小蕊泡上茶，就出去了。 “胡老师，您是鬼市的妆师，七天过后，鬼市就不找你麻烦了吗？” “先谢谢清主，如果没有清主我断然是活不成的，过了七天，他们就不在追那件事儿了，我也就安全了。” “谢谢你的是我，是因为你帮我做假妆，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清主，那是我应该做的。” “你别叫我清主，在外面就叫我小曼。” “我不敢。” “你现在不是鬼市的人，我也不是。” “那好吧，小曼，我想在场子当一个妆师，我需要吃饭。” “好，住就住在我那儿，有很多的房间。” “暂时麻烦清主，噢，小曼。” “你回家休息两天，小蕊。” 衣小蕊进来了：“你带着胡老师去宅子，让保姆给安排一个房间，到点给做饭。” 衣小蕊带着胡婧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看来鬼市也不太平，不然做假妆干什么呢？ 唐曼没有问是怎么做的假妆，想必，这个胡婧也不会愿意说。 快十一点多，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都安排好了。”衣小蕊说。 “跟我去妆区看看。” 去妆区，唐曼带着衣小蕊看了两个妆师的妆，然后出来。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有空就多上义妆，等你妆成了，就到妆区当个区长。 “谢谢师父，我只想跟着你。” 唐曼没话，和衣小蕊去食堂吃饭，赫小菲过来坐下。 “场长，学院那边有学生代外妆，我们这个有规定吗？” 赫小菲说的代外妆，就是私妆。 “这个是不准许的。”唐曼说。 “噢，是这样，张囡院长说可以，也算是实习。”赫小菲说。 唐曼一愣，这赫小菲在这个等着她。 唐曼往那边看了一眼。 “去把张院长叫过来。” 衣小蕊把张囡叫过来。 “唐场长，赫副场长，好。” “坐吧！” 唐曼问了张囡学生私妆的事情。 “我同意的，不少学生想找实妆的机会，我们场子这边机会也不多，出于对死者的敬畏，学生没有毕业，基本上都是义妆。” “这个不行，如果出问题了，会影响到学院的声誉。”唐曼说。 “我们也让老师跟妆的。” 其实，私妆的机会并不多，这个城市少数民族还是有很多的，实行土葬，但是相对而言，这样的机会还是很少的。 “不可以，就是老师跟妆，也容易出现问题，纠纷的，成手妆私私妆，我们不管。”唐曼说。 “对不起，我擅自作主了，没有和场长汇报。” “这是个问题，赫场长，和你张院长商量一下，让各妆区的妆师带徒弟，带的徒弟就是学院的学生，选择妆学得好的，也能长期留下来的，学院的学生是不少，可是将来能真正当妆师的，有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好，场长。” 唐曼吃过饭，回办公室。 “师父，我昨天上了一个义妆，你给看一眼呗。” 唐曼进妆室，她看了半天说：“进步不小，但是妆还是差，鲜活劲儿差，有点板，多练习吧！” “谢谢师父。” 这衣小蕊进步确实是很快。 唐曼晚上回家，把董礼叫来了，和胡婧喝酒。 唐曼问胡婧，鬼市怎么进去？ 胡婧说，鬼市净市之后，副团长哈达下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进不去，也出不来，她原本也没有机会逃出来的，但是有人帮助了她。 “我想进去，有办法吗？” “我被净息了，如果不恢复你不可能进去的，那鬼市和外面是不一样的。”胡婧说。 唐曼也不再多问了，她让胡姐看自己画的满妆。 胡婧看了半天说：“满妆，在鬼市专门有这么一个妆师组，但是这满妆要求极为严格，这个妆师组，只有七个人，满妆所用，都需要哈达审批的，这七个妆师，每天就是研究妆，实际上，满妆是禁用的，极少使用，有的妆师，一生也没有用过满妆，都是画，或者是在义颅上上妆。” “这么严格？” “对，因为满妆太邪恶了，如果给活人上，那就是活祭，那生不如死的疼，穿透一生，一直到死，慎学慎用，清主。” “叫我小曼。” “鬼市只有七个人会？” “对，永远七个人，死一个，补一个，这满妆要大成，非常的难，鬼市到现在没有大成的满妆，如果满妆大成，妆只有好处，而无害，但是不成，则是大害。”胡婧说。 “噢，是这样。”唐曼也真的害怕了。 这大小满妆，大满妆也叫宫妆，官妆，小满于野，叫百姓妆，这个百姓可不是普通的百姓，都是在朝人的亲属。 喝过酒，唐曼去书房看书，喝茶，她看满妆的书，越看是越害怕，满妆大满妆，三十二妆，小满则是十八妆，这妆妆可怕。 一共是八册，有妆图，一妆十图，有文字详尽的描述。 唐曼看到半夜，休息。 早晨起来，吃饭，胡婧说，要去场子上班，呆不住。 唐曼带着胡婧去场子，她给办公室主任打电话。 “来了一个妆师，胡老师，先验一下妆，然后分到旗子的妆区。”唐曼说。 “是。” 唐曼在路上，已经和胡婧说了，上妆普妆，不要动用外妆，暂时不接受外妆，就是鬼市的妆。 对于一个妆师，鬼市的妆师来说，普妆那是非常简单的。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带着胡婧去验妆。 唐曼坐在办公室喝茶，她琢磨着，地下室，巫雨的尸泥尸，到底是何用意呢？ 唐曼让衣小蕊看着，进了地下室，那个尸泥尸诡异，有的上完妆了，有的还没有上，唐曼解了一个尸泥尸，里面有骨头，有骨成灵，这是非常邪恶的。 唐曼搬了一个尸泥尸上去，上完妆的，放到义妆室里。 “师父，这太吓人了。” “死人你不怕，一个尸泥做成的你怕什么？”唐曼说。 “师父，那不一样，反正看着就害怕。” “我看看这妆，研究一下，这是巫雨上的妆，是鬼市的妆，是大妆，巫雨这个妆师，是一个大妆师。”唐曼说完出去。 衣小蕊看着，没过三分钟，衣小蕊尖叫一声，把唐曼吓得茶杯都扔到地上了，她跳起来，衣小蕊跑出来，脸色苍白，手都在哆嗦着。 “怎么了？” “那嘴，那嘴，那嘴动了……“ “唐曼进去看，没动，一切正常，有可有是动了，这巫雨的妆，真是邪恶了。 “没事，动就动。”唐曼说。 衣小蕊说：“对不起，师父。” “没事，收拾了。” 衣小蕊把摔碎的杯子收拾起来，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新的杯子，拿开水煮了一遍，给唐曼倒上茶。 唐曼也是奇怪了，妆动？怎么动的呢？ 第146章 收徒弟 下午，唐曼进义妆室，坐在那儿看着那尸泥尸，看着那个妆，那个妆上的诡异，彩妆，这种妆并不是实用的妆，那是什么妆呢？ 衣小蕊进来了，站在一边看着。 “师父，嘴真动了。” “我相信，在下面有个尸泥尸眼睛也会动。”唐曼说。 “师父，这是什么妆呀？” “彩妆，我也弄不明白。”唐曼说。 “师父，我还是害怕。”衣小蕊说。 “明天，我们拆妆看看。”唐曼说。 衣小蕊点头。 唐曼出来，到学院去找张囡。 进去，张囡在看书。 “场长。” 张囡要泡茶。 “不用，妆师带徒弟这事怎么定的？” “学生多，妆师少，我们在考察学生，一个是妆学得怎么样，一个就是学生毕业后，能不能长久的留下来，一个妆师带五个徒弟，一个徒弟一周跟一次实妆。”张囡说。 “挺好，下次记住了，有事找我商量，场长人际关系复杂。” “谢谢场长。” 唐曼出来，去旗子那儿，问胡婧的妆怎么样？ “验妆我在场，妆很不错，安排了，明天开始上妆。” “收徒弟的事情，你怎么看的？” “刚接到通知，一个人带五个徒弟，现在麻烦的就是，学生也挑妆师，董礼那边已经有学生找她了，至少有十几个。”旗子说。 “噢，还那不错。” 唐曼从妆区出来，回办公室。 衣小蕊说：“有两个学生来了，找您。” “学生找我？” 学生应该找院长张囡。 “是，我问了一下，说是收徒的事情。” “让她们过来。” 衣小蕊打电话，两个学生过来了，两个女生。 “请坐。” “场长，本来是不想找您的，可是太不公平了，妆师的水平不一样，都想跟好妆师，有的老师就在运作，收钱了。”一个学生说。 “确定吗？”唐曼问。 “嗯，确定。”一个学生说出了老师的名字。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 两个学生走了，唐曼把张囡叫来了，问这件事情。 张囡锁住了眉头。 “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和学院的班子研究了，电脑排序，这个问题私下就操作不了。” “那在人选上呢？就是说，有一些学生不适合，就没有实妆的安排。”唐曼说。 “这个选出来的学生，进行公布，七天公示，如果有私下操作的，查实，直接开除。”张囡说。 “那就好，这件事学生找到我这儿了，你自己处理一下，不准打击报复之类的情况出现。” “我确实是工作经验少，我努力在做。” “我相信你能做好。” 张囡离开，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董礼过来了。 “收徒的事情，有什么情况？” “都想收好的学生，有妆师去了解，也的抢学生，但是现在电脑排序，就没有这个必要了，现在出现的情况就是，有妆师要学生，有的学生妆根本就不行，但是张囡那边不松口，入选的学生，公示，公开，现在一切太平。”董礼说。 “你不要参与这里面的事情。”唐曼说。 “师父，我不会参与的。” 聊了一会儿，董礼走的时候，看着衣小蕊笑，衣小蕊一下就躲到一边。 “师父，师姐……“ 董礼伸了一下拳头，衣小蕊不说话了。 ”你闲的？“唐曼说董礼。 董礼走了。 唐曼点上烟，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唐曼现在琢磨着的是鬼市，自己进鬼市，除五弊，这个现在她知道，但是变市是什么？唐曼想不明白。 下班，唐曼找丁河水吃饭。 古街外面坐着，唐曼问丁河水，关于鬼市变市的事情。 丁河水沉默了半天说：”你还是要进鬼市，所有的人都不愿意你再去鬼市，九死一生，关于变市，你是变不了的。“ ”变市是什么？“ ”改变鬼市的鬼律。”丁河水说。 “我凭什么呢？” “你不要再多说了，这件事你就不应该再去想了。” 唐曼知道，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但是现在没有人跟她说，丁河水说的已经很多了，他似乎有些心烦了。 喝酒聊天，聊了一些其它的。 晚上九点多，回宅子，唐曼看满妆的书，她知道，也许答应在妆里。 唐曼看到半夜，似乎对满妆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但是妆妆让她惊心。 早晨起来，唐曼和胡婧吃早饭。 “胡老师，鬼市变市是什么？”唐曼问。 胡婧沉默了半天说：“你最好不要再想这件事情。” 唐曼也就没有再问。 上班，下午，胡婧打电话来，说找到了住的地方了。 唐曼知道，有一些事情，胡婧没办法说，但是唐曼问，她也为难。 “那挺好的，自己住着方便。”唐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公示出来了，也有群里公布了，唐曼看了一会儿，问衣小蕊。 “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不平公的呢？” “师父，那我可不知道，但是就张院长做事，应该是不会有的，张院长做事有板有眼的，也认真，我觉得不会有的。”衣小蕊说。 “那就好，你看那尸泥尸妆，看出来了什么？“ “师父，我看不懂。” 唐曼和衣小蕊进义妆室。 “把尸泥尸放到尸台上。” 衣小蕊费了不少力气，弄到上面。 “拆妆。” 唐曼开始拆妆，衣小蕊助妆。 用百分之二十的酒精，用妆笔，一点一点的拆妆。 那彩妆所用的颜料，让唐曼也是吃惊，竟然是石头磨成的颜料，这颜料，根本就不会用到妆上。 这种颜料，经过几十年，几百年，都不会掉色，那么这巫雨用这种造价很高的颜料是何意？要保存几百年之久吗？ 拆到一半的时候，唐曼停下来，不得不停下来，拆不下去了，再往下竟然是缠妆，这妆是三层的妆，最下面一层竟然是缠妆。 唐曼愣了一下说：“今天就到这儿。” 出来，衣小蕊给泡上茶，唐曼看了一眼表，快六点了。 “小蕊，记住这些妆。” “师父，我会的。” 唐曼知道，这机会是难得的。 现在，唐曼遇到了缠妆，就是妆套妆，第三层，用的妆法多种，多种妆缠在一起，想要弄明白，就得一妆笔一拆，一笔换一种妆法，十分的诡异。 就这些妆法，唐曼没见过，这应该是鬼市的妆，唐曼看不明白。 第147章 哭画 唐曼带着衣小蕊去古街吃饭。 大卫和旗子在吃饭，两个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师父，大卫和旗子。” “我看到了。” 喝酒，吃饭，旗子突然站起来，把酒泼在了大卫的脸上，走了。 大卫坐了半天，也走了。 唐曼没说话，衣小蕊说：“师父，看来不妙。” “你别管别人的事情，不准讲，不准议论。”唐曼说。 董礼得瑟着来了，过来坐下，倒上啤酒。 “师父，我在古楼看到你了。” “你自己？” “和一个朋友，让我打发走了。” “明天你下午和我拆妆。”唐曼说。 “什么妆？” “尸泥尸上面的妆，巫雨上的妆。” “噢，好的。” 董礼看衣小蕊。 “师父，她……” “你别总欺负你师妹。” “我没有，就是看看。”董礼笑起来。 闲聊，董礼说，赫小菲现在对张囡很不满意，有一些事情，张囡并不听赫小菲的建议。 “具体的呢？” “赫小菲在妆师收徒弟这一块，是想成立一个专门的培训班，有几名妆师组成，带着二十个学生，但是张囡并没有同意。”董礼说。 “还有这事？我还真不知道，那张囡也应该知道，赫小菲是副场长，管着她的。” “知道，但是张囡有着自己聪明的地方，她有事和你汇报，那赫小菲也是没办法，张囡会说是你的意思。” 唐曼沉默了，这个张囡还真有自己聪明的地方。 “不并不是聪明。” “张囡有自己的想法，和赫小菲也是商量解决，但是赫小菲坚持自己的想法，所以就起了矛盾。”董礼说。 “这事你别参与，也别议论。”唐曼说。 “师父，放心，我可不管这些破事儿。” 闲聊，吃过饭，回家。 唐曼喝茶，看书，满妆。 一直到半夜，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饭，保姆站在唐曼面前，犹豫着，似乎有话说。 “有事？” “这个……” “说吧！” “昨天后半夜，后院有哭声。” 唐曼一愣。 “噢，那我知道了，别害怕，没事的。”唐曼说。 “您吃饭吧！”保姆离开了。 唐曼还真没听到，也许她住在前院的位置离后院有点远。 唐曼吃过饭，去后院，后院正房，两侧是侧房。 唐曼进正房，推开门，她激灵一下，进门，正房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儿，哭丧画儿。 这画儿的题材有些吓人，一个女人，在坟前哭，披头散发的，是一个背影。 这画根本就没有，唐曼也不怎么来后院。 这画…… 唐曼走近了看，这画让唐曼也冒冷汗，谁挂到这儿的？ 后院的门没有上锁。 唐曼看监控，没有发现什么。 她上班，坐办公室喝茶，董礼过来了。 “师父，可以拆妆了。” “你没妆活儿？” “我让旗子帮我上了。” 进义妆室。 “你来拆，昨天拆了一些。” 董礼看了半天。 “石粉颜料？“ “是。” “这，这……缠妆？” 唐曼不说话，关于缠妆，董礼是知道的。 董礼拆妆，非常的小心。 半个小时后，董礼说：“师父，拆不了了，一妆笔用了三种缠妆。”唐曼看到了，一妆笔用三种颜色，一笔下去，这个拆妆难度极大。 巫雨画这个妆，拆到现在，也没有能理解妆意何在。 “不要拆了。”唐曼是真的害怕出问题。 出来，喝茶：“你晚上带着费莹去宅子。” “有事了？” “有点事儿。” 董礼走了，衣小蕊说：“师父，那妆那么复杂，上着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唐曼说。 下班，唐曼回宅子，让保姆炒几个菜。 唐曼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董礼带着费莹来了。 “姐姐好。”费莹总是那么快乐，那么阳光，尽管一只眼睛失明了。 喝酒，聊天，唐曼说，保姆半夜听到后院有哭声，她过去了，看到一幅画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什么人挂上去的，是哭丧。 费莹和董礼去后院，看了画回来。 “那画会有哭声传出来，那就画中的那个女人，这用的一种手段，骨成粉，魂在画中，有哭声就正常了。” “这个人把画挂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唐曼问。 “恐怕不是吓唬你的，是另有用意，你懂画的，可以细看看。”费莹说。 既然没事，唐曼也不用害怕了。 吃过饭，费董和董礼走了，唐曼把画拿到画室，把画儿放到桌子上。 唐曼看画儿，她琢磨着，这事怪怪的，坟，女人，蒿草…… 唐曼看了有两个多小时，没看出来什么门道儿来。 唐曼休息，半夜真的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唐曼没动，小巫师费莹说，骨粉入画，魂在画中，如果是这样，那就是魂在画中？ 早晨起来，两个保姆的脸色不太好。 “没事的，不用害怕。”唐曼说。 “噢。”两个人没有说什么。 上班，衣小蕊泡上茶。 有人来了，是学院的一位老师。 “场长好。” “坐。” 这位老师说公示的学生名单，她有意见，有一名学生入选是不公平的，还有一个学生，妆学得很好，可是没有入选。 这名老师说了这两个学生的名字。 “我马上调查。” 这名老师走了，唐曼把张囡叫来了。 她问了这件事。 “确实是，那名学生的妆确实是很优秀，但是调查过了，这名学生，毕业后，就到其它的地方去工作，不会从事妆师这个职业，另一名学生，妆是一般，但是是原来县场老妆师的孩子，那个老妆师去逝了，所以……”张囡说。 “噢，是这样，你和那个老师解释一下，做一下工作。”唐曼说。 “她找过我，说了这件事，我也解释了。”张囡说。 “这样，那没事了，你做得没有问题。” 张囡走后，唐曼去学院，找到了那个老师。 “情况我了解了，你也和张院长反映了，她也解释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唐曼问。 “既然以妆为准，那就要严格要求，这不就是人情了吗？” “不是人情，是人性，那个学生是老妆师的孩子，已经去逝了，那个学得好的学生，毕业后，就去其它的地方工作，不会从事妆师的工作，那我们培养还有意义吗？我看你不是对这件事有意见，是对我唐曼有意见。”唐曼说。 “不敢。” “我们也要讲人性，如果你觉得我处理得不好，可以到省局。”唐曼说。 那名老师沉默了。 唐曼转身离开，回办公室。 这名老师的目的恐怕是对张囡的不满，张囡做事认真，很有可能是什么事情，没有应了这位老师的心。 突然，唐曼听到义妆室有动静…… 第148章 大妆意行 唐曼听到义妆室有动静，她起身，进去，看到衣小蕊在看那尸泥尸的妆，脸都快贴到上面了。 “不用那么看吧？” “哎呦。”衣小蕊吓一跳。 “师父，看不明白，就近点看，也上没看明白。”衣小蕊说。 “不要离得那么近，虽然是尸泥尸。”唐曼出来。 衣小蕊也跟了出来。 对于妆的研究，衣小蕊是认真的，但是还远没有达到可以研究大妆的程度。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拿着那幅哭画儿，去唐色，让唐人看。 唐人喜欢画这样的画儿，但是那不是唐人的画儿。 唐人看了半天说：“烧了吧！” “谁画的？挂到了我后院的房间里，目的是什么？”唐曼问。 “非得要问吗？”唐人问。 “肯定是要问的，发出来的哭声，让人害怕。” “哭画也并没有什么难度的，骨粉成画，魂在画中，烧掉就没事了，这画呢，是鬼市的一个画师作的，人出不来，东西可以出来，这是在提醒你，你是鬼市的清主。”唐人说。 “你不再隐瞒我什么了？” “我看也是阻止不了你，你能再进鬼市，那就看情况而定了，希望并不大。” “你们阻止我进鬼市，为什么？”唐曼问。 “原因很简单，我们不想你死在鬼市，鬼市不是你能左右的，就五弊，也不是你能除的。”唐人说。 唐曼此刻明白了，原因在这儿。 “我把画烧掉吧！”唐曼起身走了。 唐曼去河边坐着，丁河水又出现了。 “师哥，你也喜欢来河边吗？” “是呀，也喜欢。”丁河水坐下了。 “师哥，鬼市有那么可怕吗？”唐曼问。 “嗯，怎么说呢，鬼市很复杂，鬼律森严，有一些事情，我们是不能理解的，那不是我们的世界。”丁河水说。 唐曼不再问了，看着河水。 “走吧，去吃饭，你肯定没吃饭。” “嗯，是呀，总得吃饭。” 丁河水带着去了西街鬼市，天已经黑了，西街鬼市摆摊的人很多，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在主街，进了一家酒馆。 “师哥，你说这西街鬼市，每天来的人，都是什么人呢？”唐曼问。 “三教九流。”丁河水说。 “人鬼混杂。” “差不多，但是人比鬼可怕。”丁河水说完，笑起来。 吃过饭，唐曼说转转，丁河水陪着在西街鬼市转着。 在二条街，唐曼看到一个人摆着一幅画儿，唐曼过去看着，那画儿画风诡异，现在都流行这么诡异的画了吗？ 古道西风瘦马，这都正常，不正常的就是路人都是尸骨，荒凉之地。 这个人唐曼不认识。 “你画的？” “我可没那本事，这是我收来的，喜欢拿走。” “多少钱？” “赏个吃饭钱就成。” 丁河水拉了一下唐曼，示意离开。 唐曼犹豫了一下，离开。 “这种画，别买，没地方挂。”丁河水说。 “师哥，最近怪怪的。” 唐曼说哭画的事情，今天又遇到了这幅画儿。 “就是巧合，不用想那么多。” 唐曼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妆区，胡婧在上妆，唐曼在旗子办公室看视频，那妆就是普妆，上的得还不错，这个胡婧能掩盖住自己的其它妆法，可见，已经把妆运用得自如了，能达到这样妆术水平的妆师，也是少见了。 唐曼告诉旗子，胡婧上完妆，让她到她的办公室。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外妆组编辑的书，已经进行到了一半，有一些地方，还是需要改进的。 胡婧十点多来的。 “胡老师，请坐。” 衣小蕊给泡茶。 “小曼，有事吗？” “胡老师，您是想长期在这儿当妆师，还是另有打算呢？”唐曼问。 “鬼市我是回不去了，就在这儿长期呆着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胡婧说。 “那我就让人走个流程，成为正式的妆师，时间一两个月，正式的妆师，妆得会多一些。”唐曼说。 “谢谢你。” “胡老师，和我就别客气了，以后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唐曼无法确定，胡婧所说的，做假妆，救了她，是真是假，就姑且当真的吧！ “嗯，我会的。” 胡姐离开，衣小蕊说：“师父，这个就是那个鬼市的妆师？” “你不要再提这件事，知道她是妆师就行了，和鬼市没关系。”唐曼说。 唐曼进义妆室，看巫雨的那个尸泥尸的妆，缠妆，董礼拆解不了，唐曼也没办法拆解，太复杂了。 “师父，我们知道这种上法，不如就试一下，也做一个尸泥尸的头部，然后用这种方法来上妆，看看什么情况。”衣小蕊说。 这是反拆妆法，这种妆弄不明白，也是不敢轻易的试妆，虽然是在尸泥尸上上妆。 小妆师重妆形，大妆师重妆意，这种大妆，带意而行，不知道是何意？ “也许可以试一下，你打电话给董礼，告诉她下午试一下妆。”唐曼从义妆室出来，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很累。 下午，董礼来了，董礼到地下室，弄了一个没有上妆的尸泥尸头上来了。 “你到是会省劲儿。”唐曼说。 “浪费时间。” 在地下室，巫雨有二十几桶的颜料，董礼拿着小盒子，弄了二十几盒上来。 调彩，一笔三彩，一笔出妆。 董礼调完，怎么上妆也出不来，她把整个尸泥尸的头都上花了。 唐曼转身出去了。 “你，把这彩给我洗掉。”董礼把妆笔摔到妆台上。 “就能欺负我。”衣小蕊小声说。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说你厉害。” 董礼出去，都没和唐曼说话，转身就出去了。 衣小蕊洗妆，四点多才洗完妆，出来。 “休息一会儿吧！” 洗妆是很累人的活儿，尤其是尸泥上，水多了，尸泥会软胎，造成变形，水少了，是真的洗不下去。 “师父，这妆这么难吗？“ “是呀，一笔三色，三色还融合在一起，一笔拉成，难。”唐曼说。 下班，唐曼开车去古街，董礼果然在，和旗子在喝啤酒。 唐曼过去坐下。 “师父。” “场长。” “我来是不是不欢迎？”唐曼问。 “师父，没有，今天就是来气，那妆怎么就上不出来。”董礼说。 “妆师磨练的是心性，这样可不成，这种心性难成大妆，不是和你讲过了吗？” “师父，我这脾气你也知道。” “是呀，一天急火火的。”唐曼说。 “师父，我到是有一个办法，让胡婧试一下妆。”董礼说。 “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不知道胡婧愿意不。”唐曼说。 “明天问一下。”董礼说。 第二天，唐曼十点多，给胡婧打电话。 胡婧过来，唐曼让她看巫雨的妆，胡婧看了半天，说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149章 陪葬妆 胡婧看过巫雨的妆说。 这是鬼市的陪葬妆，在鬼市级别高的人，死后，会有陪葬尸泥尸，级别的不同，陪葬的尸泥尸也不一样，最多的可以达到九百九十九个。 “副团长哈达那个级别的？”唐曼问。 “是。”胡婧说。 “这妆你能上吗？” “这是需要专组的人，巫雨应该就是那个专组的人，这种妆，是有规定的，只有专组的人能上，其它的人上这妆，就是违反了鬼律，那是要被幽禁十六年的。”胡婧说。 唐曼再问巫雨的事情，胡婧摇头，那就是不能再说了，人家离开鬼市了，不言鬼市之事。 唐曼也就没有再多问。 这妆弄明白了，唐曼也知道，但是巫雨到场子当了学院的院长，在这儿弄这些陪葬妆，是什么意思呢？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唐曼现在需要做的，不是纠结在这上面了，而是要进鬼市，关于变市不变市的她不知道，那么五弊是要除的。 她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慢慢的也知道了，师父牢蕊就死在五弊之中，就是为了自己，她也不想死在这其中。 五弊的痛苦是穿透一生的，鳏，寡，孤，独，残，男人失妻，女人失夫，孤单一生，晚年独居，残疾在身。 自然，也是有特别的情况的，大部分是这样的，尤其是接近大妆未成者。 那董礼就是一个个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是不在五弊之内的人吗？ 唐曼有一些事情，还是弄不明白。 她也不去多想，现在重点就是，进鬼市。 但是，胡婧说，自己要恢复记忆，那失去的记忆，那要怎么恢复？唐曼不清楚，自己并没有受伤。 唐曼下班后，给竹子打电话。 唐曼和竹子在小青市口的酒馆喝酒。 “竹子，我想不起来和你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到现在其它的人放下了，你还没放下，你应该放下了，要知道的事情，我也差不多全知道了。”唐曼说。 “谢谢。”竹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竹子的话依然是很少，就是喝酒。 “我去鬼市除五弊，还有变市，是不是非常的危险？” “你失去一部分的记忆，就是鬼市净息，因为你触碰到了鬼市的一个低线了，所以就会这样，至于你能不能恢复，这个不清楚，我的意思就是，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竹子说。 “谢谢你。” 唐曼知道，竹子所说的，不过就是轻描淡写的，事实上要复杂得多，还有很多竹子并没有说出来。 唐曼回家看满妆，大小满妆，这个在鬼市有专门的一个组在研究着这满妆。 那这满妆在鬼市也有研究，恐怕用途不只是一个。 唐曼看满妆，大满三十二，小满十八，现在再看，也不像最初的时候，那样害怕，恐惧了，但是想看懂，确实是还是有难度的，不少的妆，唐曼根本就不知道，妆法也没有接触过。 有一些问题是需要实妆来解决的，唐曼也决定上实妆。 宅子里的妆室，有义尸，唐曼还是犹豫的，尽管是决定了。 唐曼半夜休息。 第二天起来，到外面吃的早饭，然后上班。 进办公室喝茶，那个大卫就来了。 “唐场长，您好。” “你也好，请坐。” “唐场长，犹豫了几天，我来找您，那个收徒的公示，今天也是最后一天了，我想找个师父，和赫副场长，张院长也沟通了，确实是，我现在是学院的老师，但是我的技术还差不少，所以……”大卫看着唐曼。 唐曼笑了一下：“都是老师了，就没有必要了。” “唐场长，我的妆术，我最清楚，差得太多，跟大妆师相比，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学生，我就想找个师父学学。” “你和旗子学就行了。” 大卫沉默了，半天说：“我和旗子分开了。” “为什么呢？” “嗯，这个，我就说了和旗子亲亲，她骂我不正经，就吵起来了，我也知道，我和旗子不是一路人。”大卫说。 “噢，这样，那找师父的事情，我再和他们商量一下。” “辛苦您了。” 大卫离开了，其实，大卫是一个挺绅士的男人，也懂礼貌。 唐曼下午去妆区，旗子的区值班。 “你和大卫……” “十足的一个龌龊的人。”旗子一下气就来了。 “今天大卫到我那儿去了，我问了，男女交往这也很正常的，你……” “对不起。”旗子脸色难看。 “我觉得你应该看看心理医生。” “我不，我不找了，男人没好东西。”旗子说。 唐曼出来，她很清楚，在妆师中，单身的人不少，因为长时候的当妆师，再加上社会上的偏见，让她们的心里出现了问题。 但是，有一些妆师不承认，不看心理医生。 唐曼摇头。 下班，唐曼直接去了西街鬼市。 她希望在这儿能有关于鬼市的消息。 这里是鱼龙混杂的，那鬼婆婆的房子空了，她去了几次都是，看来鬼婆婆是不会再回来了。 唐曼遇到了大马猴，拉着唐曼就去吃饭。 喝酒，也是闲聊，大马猴说，这几天来了一个怪人，每天后半夜，出来摆摊，卖的是一个黑色的罐子。 “那有什么奇怪的？”唐曼问。 “是呀，一个罐子并不奇怪，那个罐子不过就是明清时期的东西，是民间用的一种乌金釉，不过百十来块钱，可是那罐子在价五十万，说时面的东西值钱，问是什么，这个人说，没缘分，不谈。”大马猴说。 “什么样的人？” “一个老头，六七十岁的样子。”大马猴说。 “那卖的什么，凭你大马猴的本事，还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打听不出来。”大马猴说。 “什么东西能值五十万？让他拿出来看看。” “不让看，说没有缘分。”大马猴说。 “也不奇怪，这在西街鬼市，白天是人，晚上是鬼的，什么事都有可能遇到。”唐曼说。 “我挺好奇的，喝完酒，你回家睡觉，下半夜，我接你去。”大马猴说。 “不用，我自己来，离这儿也不远，在街口等我，就一点钟。”唐曼说。 “成。”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就休息了。 下半夜，十二点半，唐曼从宅子出来，打车到了西街鬼市。 唐曼从出租车上下来，往西街鬼市口走，就懵了…… 第150章 乌金釉罐子 唐曼站在西街鬼市的路口，没有看到大马猴，而且往里看，这里和原来完全就不一样了，没有什么摆摊的，都是门铺，挂着青色的灯笼，一条街上，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唐曼下半夜也过来几次西街鬼市，下半夜的人更多，但是现在没有人。 唐曼犹豫了几分钟，往街里走。 酒馆，古董店，茶馆……都没有人，冷清清的。 唐曼没有敢进去，往里走，越发的觉得不对，这西街鬼市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这样，绝对的不可能。 唐曼快走到快角处，丁河水出现了，站在那儿，冷冷的样子。 “师妹，我带你出去。” “师父，我熟悉这里。” “我带你出去。”丁河水此刻冷得如冰一样。 唐曼意识到了，这是出问题了。 那个大马猴说在街口等着，她打电话关机了。 唐曼点头。 “跟紧我，距离三米内。”丁河水的行动似乎也有一些机械。 唐曼进来的时候，不过走了十来分钟，现在竟然走了半个小时，从另一个口出去的。 出去，一切都正常了。 “师妹，我就不送你了，我回家了。”丁河水似乎缓过来了，但是脸没有血色。 丁河水走了，唐曼没有再敢回西街鬼市，她回宅子休息了。 早晨起来，唐曼吃过早饭，坐在院子里喝茶，今天她休息。 大马猴来电话了。 “你怎么回事？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电话也打不通。”大马猴火了。 唐曼知道，这里面有事儿。 “噢，手机没电了，我睡着了。”唐曼说。 “那没事了。” 大马猴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是对唐曼那脾气就好了。 唐曼也是奇怪了，昨天怎么回事呢？ 唐曼十点多，给丁河水打电话。 “师哥，你没事吧？” “我挺好的。” “中午，我想请你吃饭。”唐曼说。 “改天吧！”丁河水挂了电话。 唐曼在想着，昨天的事情太怪了。 唐曼进书房，看满妆的书，她想义妆，还是决定再等等。 晚上，唐曼吃过饭，看书，十点多要休息，大马猴来电话了。 “你到西街鬼市来。” 唐曼有点害怕了，她想了半天，还是去了。 西街鬼市口，大马猴等着她。 过去，大马猴说：“明天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手机没电了，睡着了，对不起。” “没事，跟我走。” 大马猴带着唐曼进了胡同一家小馆。 小馆是饺子，小菜，那饺子和小菜确实是好吃。 喝酒聊天，唐曼也不着急，要看那个卖罐子的人，肯定是要过半夜的。 “明天你在鬼市转了？”唐曼问。 “转什么？没等到你，气得我回家就睡了。”大马猴还是有一些生气。 “对不起。” “没事，喝酒。” 大马猴聊了西街鬼市的一些奇怪的事情，到也是有点意思，这个大马猴，不捞尸的时候，基本就在鬼市呆着，也会时不时的，倒腾一下，卖点东西。 大马猴捞尸不差钱，可是就是找不到老婆，长相真的是说不过去了，再加上捞尸，那就是雪上加霜。 半夜了，大马猴说走。 在西街鬼市转着，和昨天完全不一样，这是真实的，昨天不是真实的。 唐曼看到了那个卖罐子的人，乌金釉的一个罐子，大马猴使了一眼眼色，他没过去，站在远处。 唐曼过去，蹲下。 “罐子多少钱？”唐曼问。 “你能拿起来，再说。” 这个人非常的奇怪。 唐曼也是奇怪了，一个罐子有什么拿不起来的呢？ 唐曼伸手，也是非常的小心，罐子拿起来，唐曼看着，很普通的明清时代的罐子，至于是明，还是清，这个不太好断定。 “喜欢吗？” “一般。”唐曼说。 “有缘分，我也摆了很久了，你说个价。”这个人说。 “二百。”唐曼说。 就这个罐子，只是民俗的一种罐子并不值钱。 “成交。” 唐曼一愣。 唐曼拿钱，这个人收了钱就走了，她愣在那儿半天。 大马猴过来了：“我送你回去。” “这个罐子？” “我送你回去。” 大马猴也变得奇怪起来。 回宅子，唐曼也没有多想，把罐子放到桌子上，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唐曼看了一眼罐子，她并没有多想，吃过饭就去上班。 到场子，喝茶，她想那个罐子怪怪的，一个罐子，大马猴子也不至少那么费力气吧？这个人卖个罐子还选人？当时还说，能拿起来…… 什么意思？ 此刻唐曼才有点觉得不太对劲儿。 赫小菲来了。 “场长，一会儿电脑摇号，给各妆师配徒弟，您过去看看？” “好。” 唐曼起身，到了学院的电教室。 班子成员都在，摇号开始，配号。 唐曼看着，赫小菲把她叫来，并没有意义。 四十分钟结束了。 “场长，下午开一个拜师的仪式，把合同签了。”赫小菲说。 赫小菲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下午我就不过来了。”唐曼起身就走了。 这样的事情，她不需要参与。 唐曼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赫小菲是顾北北的徒弟，会不会…… 下午，唐曼让衣小蕊去看看拜师的仪式。 唐曼坐在电脑前，看资料。 外妆组编的教材，唐曼看着，也在一点一点的改着，有一些东西，确实是不行，在实际上妆中，会有问题的出现，不好掌控，唐曼不得不改。 四点多，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一切都顺利。” “那就好，准备一下，下班。” 董礼进来了。 “师父，晚上古楼，我把我的五个徒弟带上，一起喝酒。”董礼说。 “你这样张扬不太好吧？” “师父，他们都带着徒弟去喝酒了，我这个师父也不能差了，主要的是让你帮我看看人，不行的徒弟，我也就不要，虽然签了合同。”董礼说。 “你不要乱来，签定了合同，就是有法律效应的，没有不好的徒弟，只有不好的师父。” “是，我听师父的。”董礼的脾气就这样，风风火火的，疯了，就不管不顾的。 董礼先走了，唐曼坐在窗户前，抽烟，拖了一会儿时间。 衣小蕊开车，往古楼去。 到古楼，董礼的五个徒弟在，都站起来，叫场长好。 “好了，坐吧！” 五个徒弟都是女的，在学院男妆师少。 喝酒聊天，唐曼看董礼这五个徒弟，还算是不错，接下来就是看妆。 唐曼喝了一杯后，就离开了，衣小蕊跟着出来。 “你们在一起玩吧！” “我不，我师姐总欺负我。” 唐曼回宅子，喝茶，看满妆书，半夜休息。 她刚睡下没多久，就听到什么声音，像是机器“嗡嗡”的声音，唐曼也没有太注意，睡着了。 早晨起来，保姆的话让唐曼冒了一身的冷汗。 第151章 魂罐 早晨起来，保姆说，那个罐子有声音。 唐曼看了一眼说：“没事，我养的东西。” 唐曼把那个罐子拿到了妆室，她把罐子放到了角落，她也知道了，昨天听到的那种声音，正是魂响，她隐约的记起来。 那罐子里装着的肯定是灵，那个人是什么人？灵在罐子里，而且其它的人不卖，等有缘人，那有缘人是不是就特定的唐曼呢？ 魂罐？那天一个假象的西街鬼市出现，这都是什么意思呢？ 唐曼上班，她把十三请到了办公室，说这件事情。 唐十三看了唐曼半天。 “这里面有事情，那个出现的西街鬼市，应该是你曾经去过的某一个地方，只是你忘记了，那魂罐里的魂，也许是指引你的魂。”十三说。 “这个就有点可怕了。”唐曼说。 十三没有明说，唐曼也明白，那曾经熟悉的，应该是鬼市，那魂罐子里的魂应该就是指引她去鬼市的魂。 “那我要怎么做呢？” “鬼市禁市，突然把所有的人都收回去了，那是发现了什么，这些人出来，为了某一些事情，或者说，有的是为了你，阻止你进鬼市，但是鬼市的人，有人想让你进鬼市，以魂引的方式。”十三说。 十三说得很明白了，也没有再多坐一会儿，就离开了。 对于这件事，唐曼也是越发的奇怪，那鬼市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呢？竟然阻止她进鬼市，甚至是净息，让她忘记了鬼市的事情，甚至是现实生活中，很多的事情。 唐曼也分析了，也许就是变市的事情，关于变市，不管是丁河水，还是竹子，都没有说出变市的原因，怎么为变市，为什么变市？ 看来所有的一切都的进展着，进行着，如果是这样，她要不要进鬼市呢？ 他们阻止她进鬼市，是怕她把命丢在鬼市，那鬼市里的人阻止她是不想让她变市，那想让她进去的，就是想让她变市。 但是，唐曼无法知道关于变市，或者关于鬼市的其它情况，她感觉到不安。 鬼市能净息，选择性的，让你记不住一些事情，这确实是太可怕了。 竹子，或者说是丁河水，肯定是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看来唐曼还是需要问清楚，但是他们会告诉唐曼不？ 到现在虽然事情也算是明了了，但是他们还是有一些事情不提，不说。 下班后，唐曼找董礼，去家里吃饭。 吃饭，喝酒，唐曼看着董礼不说话。 “师父，你有事？” 唐曼不说话，就是盯着董礼看，董礼毛了，站起来。 “有事你就说，别这么盯着人看，受不了。” “坐。” 董礼不安的坐下，看着唐曼。 “变市是怎么回事？”唐曼问。 董礼低头沉默，唐曼一拍桌子，董礼激灵一下。 “你们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唐曼火了。 “师父，关于变市，就是鬼市的改变，鬼市有太多的鬼律，十分的可怕，让那里的人，比如铁骑，他们一骑敌千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能，这样的技术呢？他们每天都有服药，铁营一百人，一个铁骑只有六年的生命，后面还有二百备进铁营的人，但是能真正成铁铁营之骑的人，很少，二百备进人中，只有十几个能进铁营之骑……还有妆师不能结婚，一入妆，一生荒……”董礼说。 “那我有什么本事变市呢？我只是一个妆师。”唐曼说。 “你发现了一个地方，就是螺丝及顶，这个地方，进去，可以改变一些，除五弊，变市，但是要……”董礼没有再往下说。 “我发现了，就能进去？” “你是清主，哈达是副团长，在一定程度上，有一些事情，他是管不了你的。” “那团长呢？” “没有一个人知道团长是谁。”董礼说。 “还有呢？” “没有了。” 唐曼不再问了，已经知道得够多的了。 喝酒，董礼一直是不安的，喝了一杯，就跑了。 唐曼自己坐在那儿喝酒，她在想着，那魂罐至少现在不能打开，她要弄明白了。 鬼市有那么强大的能力，自己能左右得了什么呢？ 唐曼也是心里发慌，自己做了变市和除五弊的事情了吗？ 唐曼实在是想不起来。 唐曼看满妆书，到半夜，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妆区，董礼带着一个徒弟在上妆，唐曼看了一会儿，没有问题。 唐曼去外妆组，说了教材中存在的一些问题，研究到了快中午，唐曼去食堂，赫小菲过来了。 “场长，外妆组的教材我也看了，有很多的地方，是存在问题的，我也写了一些建议，您看看。”赫小菲把书稿放到唐曼的面前。 “好的，回去我就看。” “唐场长，我觉得学院那边的老师，应该进行培训，不行的就淘汰下来，提高妆术的质量。” “已经这样做过一次了，不行的到妆区当妆师。” “我的意思就是，不行的去其它的县场，不愿意去的，就离职。”赫小菲说。 “这些老师都是很好的妆师，有经验，能当妆师就不容易了，走到现在，也是辛苦，所以没有必要那样做，实在不适合就换一个岗位，有新的，好的妆师，上去。”唐曼说。 赫小菲的意思就是，不行的就辞掉，这对于一个妆师，老师来说，是太过分了。 能当妆师，当老师，那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这里的痛苦，只有在这里面的人知道。 赫小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吃过饭，唐曼回办公室，看着赫小菲改过的地方，那是顾北北的一些妆，就是天津妆。 确实是有独道之处，确实是不错，但是在教学上应用，就不适合了，难度太大，不易掌握，这种只有在高级妆师中，进行学习，培训，还是可以的。 唐曼否定，在后面写了建议，让衣小蕊送到赫小菲的办公室。 衣小蕊快一个小时才回来，回来就哭了。 唐曼一愣。 “怎么回事？” “我去给赫副场长送资料，她让我站着，她看资料，看了有半个小时，然后站起来就骂我，说我不懂规矩……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错了，反正骂了我快半个小时，才让我回来。”衣小蕊说。 唐曼知道，这赫小菲不是骂衣小蕊，骂的是她，看来这个赫小菲到底还是来了，肯定是因为顾北北的事情。 当年自己师父牢蕊和顾北北之间的纠葛，又到了这一代。 第152章 告状 唐曼怎么也想不出来，这赫小菲会骂衣小蕊。 这就是在骂唐曼。 “忍了。”唐曼告诉衣小蕊。 “嗯。” 唐曼知道，这赫小菲恐怕是气不顺了。 但愿，不是因为顾北北的事情。 就赫小菲妆是没有问题的，最早的妆师就是天津场出来的，发展得也不错，但是后期，牢蕊的出现，改变了这个局面，让顾北北非常的不舒服。 就现在赫小菲，比不过董礼，跟董礼差不少。 赫小菲到场子来，是协助唐曼工作的，看来这是要半分天下呀！ 唐曼也准备找赫小菲聊聊，让她分管一摊。 但是，唐曼没有想到，第二天上班，唐山就打电话来，说一会儿过来。 唐山过来，带着两个人过来的。 喝茶聊天，唐山说，赫小菲昨天到省局去了，说你打压她，在工作上不能施展，阻止了场子的发展，就老师的问题上，为了发展世界一流的场子，不行的老师就调换岗位，再不行的就辞退。 唐曼很吃惊，这是赫小菲把自己给告了。 恐怕还有很多的话，唐山没说出来。 “这个学院老师的问题，我已经进行改革了，每个老师的课我都听了不只是一节两节，不行的就换了岗位，但是大批的换，肯定是不行的，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还是要从学院的学生中培养出来，慢慢的替代，引进外面的好老师，现在学生的老师，必定是妆师，才会有这个资格，那么这样的人，现在也不是很好找的，当妆师，走到这个程度了，给辞退了，说白了，那不是人干的事情，妆师有多苦，恐怕外面的人不知道。”唐曼不紧不慢的说了很多，她不生气。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争夺。 “我过来就是看看，场子你来负责，你有全免了赫小菲，我不喜欢告状，搬弄是非的人，场子的情况，我是了解的，别看我没有来场子，就现在场子的整体水平，有了非常大的提高，你也在做着实在的工作，用不了三年两年的，肯定就是世界一流的场子。”唐山说。 “感谢领导对我工作的肯定。” “这个赫小菲是从天津场子过来的，天津是最早的妆师，是顾北北的徒弟，妆术是不错的，我想让她来帮你，没有想到会这样，你看着处理。”唐山说。 “好的，我会处理好的。”唐曼说。 唐山让人去车里给唐曼拿了一箱酒。 “别告诉别人。”唐山走了，没有留下吃饭。 唐曼送出去，回来喝茶。 “小蕊，把酒放到休息室去。”唐曼说。 唐曼在琢磨着，这个赫小菲竟然会这样，有事情就沟通解决，唐曼一般的事情都让赫小菲来处理，有一些事情，不符合情理的，不对的，唐曼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第二天，唐曼九点多，到了赫小菲的办公室，办公室有两名老师，唐曼转身要走。 ”唐场长，我们谈完了。“ 那两个老师都没敢看唐曼，低头就走了。 ”噢，找你聊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 赫小菲给泡上茶。 “昨天唐局长来了，和我聊了一下，你在工作上对我有意见，你可以找我聊，到省里还挺远的。”唐曼说。 那赫小菲表情竟然很自然，换成一个人，也会尴尬的。 “我就是反应情况去了，你在场子一票否决，一言堂，这对场子的发展是十分不利的。” “嗯，具体的说说。” “就外妆教材的事情，我的建议你没有采纳，我觉得不合理，我是天津场子过来的，那场子是中国第一个火葬场，第一个妆师就在那儿出来的，我们有着丰富的经验，就外妆，我们更有说话权，你否定了，给你一个理由。” “是这样，外妆有一些不适合妆师来上妆，外妆我们也是不是完全采用，不好的地方也是进行妆改，你那天津妆，顾北北老师的妆，确实是不错，也是好妆，但是对于我们的妆师，是有难度的，容易出现问题。”唐曼说。 “你是在排外，那外妆的教授，多数用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妆，有一些妆，我看就是乱来的，没有根据的。”赫小菲说。 “那些妆都有出处的，都是经验了实妆之后，才编写的。”唐曼说。 “天津妆也是实妆之后形成的妆。” “不适合我们这边的妆师，就是说，水平远没达到。” “那更应该学，想让场子成为世界一流的，就要有一流的技术。”赫小菲语气提高了不少。 “确实是，但是要慢慢的来，一步不可能到位的，妆术是要慢慢的发展的，外妆我们也是要学习的，就天津妆，我们自然是要学习的，要有一个过程，先学会走，再跑。”唐曼说。 “我还是有不同意见，还有就是张囡，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那么年轻当院长，谁服？没有工作经验，在管理上，在妆术上，都不行，只有二十多岁，这根本不符合当领导的条件。” “我们场子要用新人，不能循规蹈矩，张囡是年轻，但是是研究生毕业，在学院的管理上，妆术上，有自己的独道之处。”唐曼说。 “还有那妆师收徒弟的事情，有那和多的学生，只选出了一部分来培养，这就是不公平的。” “我们妆师有限，所以也没办法，你有好办法吗？” “轮着让学生跟妆师实妆。” “那样一个学生一学期下来，不过就三五次的实妆，起不到什么作用，我们场子要发展，就要培养有价值的学生，能留下来，能把妆术学好，让妆术有更大的发展，老妆师退下去，他们能上来，有一些学生，毕业后，根本就不会从事妆师的职业，有一些学生，根本就不适合当妆量，想成为一个好妆师，品德就要端正，所以说，你永远成不了一个好妆师，大妆师。”唐曼没有留情面。 赫小菲愣了一下，一下站起来，把唐曼吓一跳。 “姓唐的，你是不待见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和你师父牢蕊，不让私妆的时候，上私妆，压制有发展的妆师……” 唐曼听着，这个赫小菲把自己的师父给带上了。 赫小菲说完了。 “你可以到省局报道了，另外说一件事，你和你师父的心胸一样狭窄。”唐曼本是不想这样说的，不带上人家的师父，毕竟人已经不在了，可是这赫小菲确实是也是太气人了。 “姓唐的，你等着。” 赫小菲在后面喊。 唐曼回办公室，给办公室主任钱初雪打电话。 “正式下一个通知，免去赫小菲副场长的职务。”唐曼说。 钱初雪愣了半天：“场长，什么？” 唐曼没说话，挂了，钱初雪是听清楚了，只是非常的意外。 第153章 召回制度 通知半个小时后发出来了，全场应该是哗然的。 下午，学院的两名老师来了，就是唐曼在赫小菲办公室遇到的那两位老师。 “场长。” “请坐，衣小蕊，泡茶。”唐曼说。 衣小蕊泡上茶，回自己办公室。 两名老师犹犹豫豫的。 “说吧，没关系的。”唐曼说。 “那赫副场长，让我们……” “没事，说吧！” “赫副场长让我们成立一个外妆组，进行外妆教学，就是私下教学。”一名老师说。 “好了，我知道这事了，不要往外讲，这事到此结束，你们安心工作就是了。”唐曼说。 “我们也没办法。” “不用担心，这事我不知道，你们也没有讲过。” 两个老师忐忑不安的走了，唐曼是真的不会处理她们的，也当没有发生。 唐曼不手软，这个绝对也不能手软。 唐曼绝对不是因为赫小菲提到了师父牢蕊，是因为品德不端，这会影响到其它人的，场子的发展，她已经开始弄自己的小团队了，小组织了，这才是可怕的。 快下班，董礼打电话，去古楼。 到古楼，旗子和董礼在。 衣小蕊坐在唐曼的旁边，躲着董礼。 “师父，是不是有点太狠了点儿？”董礼问。 “正常调动，唐局长来了，把赫小菲调走了。”唐曼说。 “是吗？我可听说不是这样的说法。” “你以后再胡说八道的，我依然打你。”唐曼说。 唐曼是真不希望董礼这样，一天说东道西的，是非理短的。 “对不起，师父，我就好奇。” “以后别有好奇心，当妆师的，有好奇心，死得快。”唐曼说。 “听到没有，小师妹。”董礼说。 “你别总欺负她，喝酒。” 喝酒聊天，就到带徒弟的事情，这些学生有的是真不行。 “旗子，你带的五个徒弟怎么样？”唐曼问。 旗子想了半天说：“说实话，有三个还可以，另外两个确实是不行，学的行，实际上妆不行，这个不是教的事情，就是没有妆感，以后也培养不出来。” “不是有一个召回制度吗？不行的，召回再换其它的学生。”唐曼说。 “这个当时确实是有，签师徒合同的时候有，后来又补发了一份说明，不召回了。”旗子说。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 “怎么回事？” “不清楚。”旗子说。 看来这里面有事情了。 “既然不适合，学得好的学生，可以考虑在场子做其它的工作。”唐曼说。 董礼说：“师父，不聊这事，喝酒。”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 她喝茶，看满妆，满妆她一直在研究着，鬼市有专让的研究满妆的组。 唐曼想着，把满妆看明白了，就实妆。 她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如果行至到大妆，那鬼市是不是就能进去呢？ 这只是她想法，现在问谁，谁都不会告诉唐曼怎么进鬼市的。 那个魂罐，她不动，魂引之路，那是可怕的。 唐曼不想动魂惊灵。 唐曼看到半夜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九点多，去张囡的办公室。 “场长。” “你坐，我问一下，召回制度怎么改了？” “这件事是赫副场长当时决定的，当时我也是不同意的，可是她是副场长，我也不能和您汇报，因为怕你们之间起了矛盾。”张囡说。 这个和赫小菲当时所说的话是相悖的，但是唐曼相信的是张囡。 “你到是想得多，召回制度恢复，认真问一下各位妆师，防止妆师说的话不真。”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 “师父，我看了那尸泥尸的彩妆，感觉怪怪的，一笔成三彩，一笔成妆，我觉得我能。”衣小蕊说。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沉默了半天。 “你试下我看看。” 进义妆室，衣小蕊调彩，然后上彩，一笔三彩出来了，唐曼看了一眼说：“洗妆，不要再试了。” 唐曼出来了，衣小蕊的一笔三彩是画出来了，但是只是表面，而巫雨的是三彩缠在一起的，完全的缠在一起，解妆都解不了。 衣小蕊洗妆出来。 “师父。” “你那一笔三彩只是停留在表面，巫雨的这一笔下去，是融合在一起的，渗透力极强，以后轻易的不要试妆，不管是实妆，还是义妆。”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不要着急，妆也不是一日可成的，学妆先学心性，学德行。” “嗯。” 下班后，唐曼开车离开场子，开出去，到小青街的酒馆弄了四个菜，返回场子。 坐在办公室，没有开灯，环形落地的窗户，让屋子里有光亮。 她把唐山给的一箱酒，打开一瓶，坐在那儿喝酒。 唐曼也想有一个家，那个时候在竹子那儿，竹子每天给做饭，回家有一个人等着，那也是一种幸福，可是她没有，家里除了两个保姆之外，没有其它的人，三只小黑鹅死了，那只多嘴的鹦鹉也死了…… 唐曼也不禁的掉下来眼泪。 唐曼晚上十点多，进了地下室，看着那些尸泥尸，这些都是陪葬的，给谁陪葬的呢？ 鬼市的人？那为什么会在这里做这些尸泥尸呢？ 唐曼想不明白，那油灯几十盏亮着。 唐曼坐在角落，点上了烟。 巫雨是鬼市的妆师，怎么当上院长的，也让人想不明白了。 而且在这儿弄了这么一个大的地方，做陪葬尸。 唐曼坐到半夜，上去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到食堂吃过早饭，回来，泡上茶，看资料。 那些学生的资料，后期的初进来的，跟妆师实妆的视频。 衣小蕊来了。 “师父，这么早？” “嗯。” 九点多，学院的一位老师进来了。 “场长，好。” “坐。” “场长，我反应一下问题，我和张院长也说了这个问题，就是学生召回的问题，我们班有两名学生，被召回了，两名学生情绪很大，她们学得非常好，是我们班最好的两名学生……”这名老师讲着。 唐曼听着，看来张囡是严格执行了，没有回旋的余地。 唐曼听完，也听明白了，是旗子的两名徒弟。 唐曼让衣小蕊给旗子打电话，让旗子过来。 旗子过来了，说两名学生的情况。 “确实是不适合实妆，有太多的问题，学的是一回事，实际上妆又是一回事儿，没有商量。”旗子说。 “旗区长，我本是想和您商量一下的，但是制度是场子定的，我想……” “噢，不用，场子决定，场长，我汇报完了，那边挺忙的。” 旗子走了，唐曼看着这名老师。 “实在是没办法，这里面妆师不应该有问题的，在实妆上，不行的妆师也不在少数，一生都那个水平，所以……” “这对两个学生打击很大，在宿舍哭，不出来。”老师说。 “这事没办法。” 那老师走了，唐曼马上给张囡打电话。 她说了学生的情况，告诉张囡别出问题。 在快要下班的时候…… 第154章 一绺头发 唐曼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旗子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大妆。 旗子的那个区执班。 “大妆怎么了？”唐曼问。 “有难度？” “董礼不是在吗？” “她说，上不好，不敢动手。”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你下班回家。” “师父，我跟妆。”衣小蕊是真的想把妆学好。 唐曼换上衣服，衣小蕊拎着化妆箱，去一区。 到一区，家属在外面，有二十多人。 进办公室，两名家属跟进来。 “辛苦各位老师，我们就是想让尸体恢复到人的样子。”一名家属说。 唐曼看旗子，这儿唐曼不说话。 旗子看了一眼唐曼，说：“可以，费用三万到四万，我们会给你一个收费的标准。” “可以。” “那家属就回去休息，明天早晨过来看妆。”旗子说。 家属想了一下，点头，出去了。 进妆室，唐曼看死者，脸部都没有了。 “董礼，这妆你上着是没有问题的。”唐曼说。 “师父，今天我的状态十分的不好，对不起。”董礼说。 有的时候妆师状态不好，上妆会失妆的。 “你回家休息。”董礼走了。 唐曼让旗子回办公室休息，旗子想了一下离开了。 “开妆。” 死者是只脸部的缺失。 揉尸泥，然后上妆，唐曼没有让衣小蕊动手，现在她还是不行。 唐曼讲着，衣小蕊听着。 半夜，这妆才上完，唐曼感觉很累。 收妆回办公室，唐曼说：“不回去了。” 休息，早晨起来，衣小蕊到食堂打饭，她回来。 “师父，我……” “怎么了？“ “我饭卡丢了。” “再补一张就完了。”唐曼说。 “不是，我细想了一下，昨天上妆的时候，感觉被扯了一下……” 唐曼一愣，给旗子打电话。 “旗子，昨天的那个妆，你看看，死者的左手。”唐曼说。 衣小蕊紧张，冒汗了。 “吃饭。” 两个人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旗子来电话。 “场长，左手有饭卡，拿不下来。”旗子说。 唐曼放下筷子。 “收拾了。” 唐曼坐在桌子上，点上烟，看着外面。 衣小蕊收拾完了。 “你到食堂打一饭碗，要装得满一些。” 衣小蕊都哆嗦了。 衣小蕊出去五分钟后，唐曼下楼，去妆区。 旗子在外面等着。 “场长，挺麻烦的。” “我去看看。” 进停尸间，唐曼掀开尸布，看到死者的左手，抓着一张饭卡。 “这是人间的饭没吃够。”唐曼说。 “这衣小蕊也是不小心，进妆室，不要带其它的东西在身上。”旗子说。 “确实是，没经历过，自己就不会小心。” 衣小蕊端着饭进来了，唐曼说：“喂三粒米饭，就是放到嘴边，碗摆到顶脚的位置。” 唐曼说。 唐曼看着衣小蕊，她手脚都是僵硬的。 做完这一切，衣小蕊看着。 一会儿，死者的左手松开了，卡掉到地上。 “收拾了。”唐曼出去了，回办公室。 衣小蕊半个小时后，回来了。 “对不起，师父。” “下回注意。”唐曼没有再多说什么。 下午，唐曼给张囡打电话，问学生的情况。 “都安慰好了。” 唐曼没多说什么，直接开车去了西街鬼市。 她找地方喝茶，那个卖她魂罐的人，还能出现吗？ 唐曼不知道，也不清楚，她希望能再遇到鬼市的人，那些想让她进鬼市的人。 天黑下来，唐曼从茶馆出来，在鬼市逛着，一直到晚上十点，唐曼很失望，她离开鬼市，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吃过早饭，先找十三。 “那个魂罐，我能动吗？” “引你到鬼市，是想让你做什么，但是你根本就不记得鬼市的事情，所以现在还不行。” “这样，那魂罐放在宅子里没事吧？” “不开没事。” “我怎么才能想起来鬼市的事情呢？” “这个我就知道了。” 唐曼从十三那儿离开，到场子，十点多了。 “师父，三区那边出了点事。”衣小蕊说。 “出了什么事情？”唐曼问。 “三区现在停了，妆都转到其它的区上了。”衣小蕊说。 唐曼起身往三妆区去。 三妆区区长和妆师都在外面。 “什么情况？” “场长，里面……”三区区长说。 “小蕊，在外面等着。”唐曼往里走，三区区长跟着。 走廊尽头的墙上挂着一绺头发，长有半米。 “看监控没有？” “看了，有一段五六分钟的花屏，花屏之后，这绺头发就出现了。”三区区长还不是那么紧张。 唐曼看了一眼：“我知道了，暂时让其它的妆师，到其它的区上妆，休息，不要在外面在外面，三区暂时把门锁上。” 唐曼出来，给费莹打电话，说这件事儿。 费莹过来了。 “姐姐，看脸色不是太好，没休息好吧？” “还行。” “中午请我到古街吃饭。” “那是肯定的了。” “你在办公室呆着，我过去。” 费莹过去，三区区长在外面等着，进妆区，费莹在走廊走着，三步的时候停了一下，七步的时候停了一下，九步的时候，退了一步，停了一下，走到头发那儿，把头发摘下来。 “没事了。”费莹把头发拿到唐曼办公室。 “你拿这东西干什么？”唐曼问。 衣小蕊一下就站到墙角去了。 “姐姐，这根本不是什么事情，是有人挂到上面的，你应该让你看看，是谁剪掉了头发。” “你说是人为的？” “是的。” “那没事了，小蕊，你带着你费姐姐到车里等我。” 唐曼给办公室主任钱初雪打电话，让她查这件事情。 唐曼打完电话，下楼，上车，衣小蕊开车去了古街。 喝酒，聊天。 费莹看着衣小蕊。 “你看到那头发害怕了？” “嗯。” “哟哟哟，小妆师，以后有你害怕的，董礼说你心眼最多。”费莹说。 唐曼一听，这董礼看来没少和费莹说衣小蕊。 “姐姐，我没有。”衣小蕊说。 “我看你也非常的聪明，比董礼聪明。” “我没有师姐聪明。”衣小蕊说。 “好了，逗你玩的，你紧张什么呢？”费莹笑起来。 “我没紧张。”衣小蕊小声说。 “好了，不逗你玩了，姐姐，我得和你说点事儿……” 费莹说事，唐曼听完，愣住了。 第155章 三道 费莹说，让唐曼三妆躲事儿。 所躲之事，来自鬼市。 唐曼愣住了。 “三妆躲事？什么事儿？什么三妆？”唐曼不知道。 “会有人告诉你的，姐姐你不必紧张。”这个小巫师笑着说。 “怎么回事？”唐曼问。 “具体的会有一个人和你说的，有一些事情还是不说透的好。”费莹看了一眼衣小蕊。 喝过酒，唐曼没有回场子，回家休息半个小时，坐在书房喝茶，想着事情。 一直到天黑下来，唐曼出去了，去西街鬼市，她总是感觉，在西街鬼市能找到关于鬼市的某一些东西，或者是事情。 唐曼进了胡同，走了十几分钟，也转向了，她看到一家酒馆，挂着青色的幌子，胡同里她没有看到过挂幌子的，而且是青色的，一般都是红色的。 青色代表的是一种死亡。 唐曼有些紧张，这西街鬼市的胡同是最诡异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出现，这里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三教九流的。 唐曼犹豫了半天，还是走过去，门半掩着。 “有人吗？”唐曼问。 没有人回答，唐曼进了院子，院子里的树下，摆着一张桌子，三把椅子，桌子上摆着三个杯子，都是单数。 唐曼感觉不安。 “有人吗？” 屋子里的灯一下亮了，把唐曼吓一跳。 一个人出来了，老太太。 “姑姑，吃饭？” “嗯。” “进来吧！” 进屋，三张桌子，分别摆在三个角的位置。 “自己选一张桌子，每张桌子的菜都是不同的。”老太太说。 唐曼后悔进来了。 她选择了坐在窗户位置。 老太太到后面，十多分钟，用个托盘端着三盘菜上来。 “喝酒吗？” “喝点。” 老太太把酒拿上来，一个老式的瓷酒壶。 “只能喝三杯。”老太太坐到一边，看着唐曼说。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的数都是三？” “我喜欢三呀！”老太太说着，笑起来，没有牙。 喝酒，老太太说：“一个姑姑敢自己来胡同，胆子也是挺大的。” “我走懵了，进来出不去了，饿了，我也害怕。”唐曼说。 “是呀，这儿一年要失踪三个人，三个人……”老太太的点神经兮兮的，让唐曼有些紧张。 “您在这儿开这个店儿有多少年了？”唐曼问。 “我也不记得了。”老太太说。 “你到这儿来是有事吧？” “没事，就是闲转的。”唐曼说。 喝酒聊天，唐曼也慢慢的放松下来。 快十一点了，唐曼说吃完了。 “走吧！早点回家休息，出了门，往左拐，再往左拐，直走就出去了。”老太太说。 唐曼放了二百块钱，往外走。 “对了，姑娘，如果你遇到三个人，不要跑，但是要转身，往回走，右转右转直走，就出去了。”老太太说。 唐曼站住了，想了半天，这老太太什么意思？三，又是三。 唐曼出去，犹豫了一下，左走，走了几分钟，再往左，她看到三个人站在前面不远处，三个人站在那儿，没有路可走了。 唐曼转身往回走，右转，右转，直走，出去了，到街上，拦辆车，就回了宅子，这事太怪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喝茶，就觉得昨天在胡同里发生的事情怪怪的。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昨天的事情，那一绺头发，是一个妆师干的，是自己的头发剪掉了一绺，挂在那墙上，因为区长训斥过她几次，训斥的原因就是在上妆的时候，不敬妆。”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说。 “噢，是这个，如果再犯这样的错误，就让她去其它的场子去。”唐曼说。 “我知道了。” 唐曼喝茶，看资料。 昨天那老太太的笑，总是在脑海里出现。 唐曼感觉这事不太对，给费莹打电话，说了昨天的事情。 “你真的遇到了三个人？” “对。” “三个人，那可不是一般的人，你昨天去的那个小酒馆是不是桌子三张，椅子三把，菜是三盘……”费莹问。 “对。” “你误入三道了。”费莹说。 “三道是什么？”唐曼问着，也想起来了，费莹说的，三妆躲事儿。 “关于三道，下班后，我们在古楼见面，叫上董礼。”费莹挂了电话。 唐曼坐在椅子上发呆。 那名妆师来了，在妆区头发的那个。 进来就开始嚎哭，把衣小蕊吓得一激灵。 唐曼摆手，让衣小蕊出去，唐曼点上烟，看着这个妆师嚎哭，这妆师哭了有五分钟才停下来。 “场长，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怎么处理你的？” “降一级，扣工资三个月，通报处理。” “这钱主任还真对你挺开恩的，换成我处理，直接你就到其它的场子去，甚至是开除。”唐曼说。 “噢，那没事了。”这名妆师起身就走了。 唐曼知道妆师不容易，但是品质败坏的妆师，道德上有问题的妆师，不适合当妆师。 下班，唐曼去古楼，费莹和董礼在包间里，有说有话的。 “师父，您请坐。”董礼站起来，把椅子拉开。 “今天这么会来事呢？” “切，我那天不会来事了？”董礼说。 “别贫。” 点菜上菜，喝酒，费莹就说三道的事情。 人有九道，上三道，中三道，下三道，上三道为福道，中三道为苦道，下三道为鬼道。 前六道就不用说了，下三道为鬼道，活人走鬼道，那就没有好事了，但是入下三道也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应该是有人设了三道的入口，让唐曼进去了。 “就是那个胡同里的酒馆？三张桌子，三盘菜……” “对，你遇到的老太太，还有那三个人，都是给你设了三道的人，让你入三道，其实，你再去，那胡同里的宅子，并没有什么老太太，院子里只有三座坟，坟宅，在胡同里，这样的坟宅有几个，不住人的。”费莹说。 “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呢？” “因为有人阻止你想做的事情，入下三道之后，下三道也就是鬼道，你的意识将混乱，人鬼同魂之后，七天之后，你的所有一切都是错乱的了。” “不正常了？” “对，成了一个混乱的人后，你就什么都做不好了。”费莹说。 唐曼听到这儿，不禁的一哆嗦，有人想阻止她去做什么，有人想引导她去做什么，都是一件事情，她不禁的感觉有些害怕。 第156章 鬼道 唐曼没有想到，自己真的就入了三道之门。 “怎么办？”唐曼问。 “我不是说过了吗？三妆解道。” “哪三妆？”唐曼问。 “天妆，地妆，人妆，人妆中的喜，怒，悲，三妆。”费莹说。 “小巫师，你到是懂得不少，连妆都懂？” “跟妆师天天混，还不懂得点吗？”费莹笑起来。 唐曼是笑不起来。 “一天一妆，再去那个宅子，喜一妆，怒一妆，悲一妆，三天，每天半夜去，站在院子里呆上两分钟，出来，你会遇到一个人，不用害怕，冲着这个人走过去，跟着这个人离开胡同，就没事了。”费莹说。 “谢谢你。” “不谢，姐姐。”费莹说。 唐曼也清楚，看来自己是有机会进鬼市了，魂引吗？还是有其它的方法？ 这让一些人发毛了，阻止她进鬼市，把她引入三道，让自己的精神错乱，认识出现问题。 唐曼不禁的哆嗦，这手段也是太狠了？可见鬼市的可怕。 喝过酒回家，唐休息，十一点起来，上喜妆，这三妆，唐曼很熟悉。 她上过妆，去西街鬼市，她在胡同口，找串子带到了那个院门口。 串子走后，她推门进去，呆住了，果然像小巫师费莹所说的，三座坟在院子里，坟宅坟院。 她站了两分钟出来，往左走，真的看到一个男的，是那天三个男人中的一个，那个男人看到她不动了，唐曼走过去，侧身过去，出了胡同，到街上了。 唐曼是一身的冷汗。 她回家，缓了半个小时，休息。 这三妆如此这样做，最终是能逃离三道中的鬼道。 早晨起来，上班，喝茶。 九点多有一个实妆，唐曼带着衣小蕊进一妆区，进妆室，上妆。 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子，照片很漂亮，看尸体，属于没有损伤的状态。 “开妆。”唐曼坐在一边看着。 普通的通，上妆，衣小蕊的妆法进步确实是很快。 “左右别拖妆，顺畅拉妆刷。”唐曼说。 衣小蕊竟然停下来了。 “师父，好象拉不动，感觉妆刷非常的重。”衣小蕊说。 “停下来，退三步。” 衣小蕊一下紧张了，退了三步。 唐曼过去，把尸布蒙上了。 “出去。” 唐曼出去，衣小蕊跟着出去，到外面的椅子上坐下，唐曼点上烟。 “这是不愿意走呀！拖你的妆刷。” “师父，我害怕，没遇到过。” “以后你遇到的事情还会有很多的。”唐曼说。 “那怎么办？” “一会儿你进去夸夸她，说她长得漂亮，优雅，美丽……”唐曼说。 “那能管用吗？” “人死，七天魂才离开，自然是管用的。”唐曼说。 “我到是听其它的妆师说过这些事情，我一直不相信，这到好，真的出现了。”衣小蕊说。 “如果你真的害怕，坚持不住，就早点离开妆师的行业，另谋职业。” “我至少现在还是喜欢的。”衣小蕊说。 抽完烟，进去，鞠躬，掀开尸布，接着上妆。 衣小蕊说：“妹妹长得真漂亮，气质也非常的好……” 妆很顺利的上完了，唐曼走过去看了眼：“一路走好。” 从妆室出来，唐曼出来，董礼带着一个徒弟在椅子那边，一通的训斥，那徒弟低头。 唐曼走过去，看了一眼，那手背都肿了，唐曼没说话，过去了，衣小蕊走过去的时候说：“师姐，你打徒弟是犯错误的。” 衣小蕊说完，撒腿就跑。 回办公室。 “你没事别招惹你那疯师姐，她要发疯，我都管不了。”唐曼说。 “知道了，一个疯师姐，要命。” 唐曼下午去学院看了外妆教材的编辑，再有一个月，也差不多了，然后进行研究，审核，每妆必审，这些外妆不是普通。 唐曼回办公室，也下班了。 回家，吃过饭，看书。 十一点上完怒妆，这怒妆不怒自怒，看着入心的害怕。 唐曼这回没有找串子，那胡同复杂，这也是第三回了，唐曼找到了那个宅子，进去，她一哆嗦，三座坟，少了一坟，被人挖开了，里面空空的。 唐曼的汗都下来了，这是几个意思？ 唐曼呆了两分钟，出来，今天往右走，拐角处，一个男人站在那儿，把唐曼吓得大叫一声。 ”你有病吧？“ 唐曼侧身过去，撒腿就跑，害怕呀！那个男人长得又高又大的，脸是漆黑色的，肯定是上的，她是妆师，一眼就能看出来。 唐曼回宅子，喝茶，缓一阵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小费莹下午来了。 “姐姐，怎么样？” “太邪性了，那院子里的坟被挖了座。”唐曼说。 “今天还要少一座坟，但是今天你上悲妆肯定是不行了。”费莹说。 唐曼一愣：“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有点小变化，引你入鬼道的人知道你三妆而破，在最后一妆，他们肯定是有了应对办法。” “换妆？”唐曼问。 “不，无妆，把脸用黑纱蒙着，进宅子摘下来，把黑布挂到院子里的树上，呆上两分钟，离开，这次你要往左走，然后再往右走。”费莹说。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唐曼问。 “我是巫师，有一些事情是算出来的，这些你不懂的，按照我说的做。”费莹说。 “好。” 费莹站起来，摆了一下手走了。 唐曼心里发慌，看来有意外的情况出现了。 唐曼下班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块黑纱。 吃过饭，看了一会儿书，休息。 半夜十一点多出门，往西街鬼市去。 唐曼这回没有从那个入口进去，是从另一个入口进去的。 唐曼往里走，没有想到，转向了。 这西街鬼市的胡同就是这样的，你以为你记得，但是进去就乱了，导航在这儿都是爱莫能助。 唐曼最初还能镇定，她想出去，从那边进，根本就找不到出去的口儿。 过了十二点了，唐曼慌了，如果错过了时间，错过了某一些事情，是不是自己就入了鬼道呢？ 那将是非常可怕的。 唐曼满头都是汗了，突然…… 第157章 野蛮部落 唐曼看到有人从一个胡同口走过来。 “你跟我走。”那个人小声说。 唐曼此刻也顾不上多想了，跟着这个人走。 有五六分钟，到了那个宅门口，那个人消失在胡同口。 唐曼进去，果然是，另一座坟也被挖了，只有一个大坑，唐曼把黑纱挂到树上，呆了两分钟，出来。 她按照费莹所说的，走，又遇到了一个人，在胡同里，看着她，她紧张，但是脚没停，接着往前走，和那个男人错身而过，出了胡同口，唐曼打车就回家。 回宅子，松了口气，那个带着她到宅子的人是谁呢？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费莹打电话。 “还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了，他们失败了，也许还会有其它的方法，到时候我就不一定能帮上你了。” “我怎么进鬼市？” “这个我可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想招惹鬼市的人，我帮你，就是惹上她们了。” “真不对不起。” “姐姐，您太客套了。” 费莹挂了电话。 十点十分，有唐曼的课。 唐曼去学院上课，衣小蕊跟着。 到教室，唐曼讲课。 讲的是喜妆。 “今天我讲一个外妆，喜妆，相对应的，我们所上的妆是丧妆，但是这个喜妆，并不是结婚所用的阳妆，我们丧妆为阴妆，那么这个喜妆，就是天妆，地妆，人妆，人妆中的一妆，喜，怒，悲，那么这喜妆是丧中的一种，算是小外妆，但是有死者家属中，也有要求上喜妆的，丧喜妆，有的要结婚前死亡的，或者是其它的原因，要求上喜妆，喜丧妆，妆带喜，也带丧，这个难度要求有点高……” 唐曼讲了小外妆，也是打一个铺垫，将来外妆教材编辑完了，会让妆师，老师先来学习，慢慢推开。 上义妆，唐曼讲解着，结束了。 一名学生举手。 “你说。”唐曼收拾妆笔。 “唐场长，妆师所学之妆，为了的是实用，上过妆，也是炼化了，只是给活人看的，而且家属基本上对这个是不懂的，我觉得没有必要那么复杂，简单的妆，就可以，没有妆院，妆校前，妆师也就是普通的妆，我看没必要把妆弄得那么复杂。”这名同学说完，坐下了。 唐曼停下来，衣小蕊上台，收拾工具，放到化妆箱中。 “这个问题在我当妆师的时候，也想过，其实，就是一个妆，上完了，家属告个别，就炼化了，没有必要，可是在我当上妆师的第三年，我就改变了我的想法，这个问题涉及到的太多了，在这里，有一些事情是不好讲的，如果你实在想知道，可以问场子里的任何一位老妆师，她会告诉你为什么，谢谢。”唐曼说完，转身离开了。 一个学生，学妆，有这样的问题太正常了，只有进到实妆了，两三年后，就明白了，为什么要学那些复杂的妆了。 人活一世，死者一轮，都为了一个光鲜的开始，一个明亮的结束，谁的一生都是一生，谁的一死都是痛苦。 敬畏亡灵，慰藉家属。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 张囡进来了。 “场长，你那妆讲得太好了，我一下就悟到了妆的一个真谛来，以前我还是不明白这些。” “你是不是有事儿？”唐曼说完笑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就想对你说这话，最初我对外妆也有对抗的情绪，今天看了，那外妆教材是必须要做的，一个一流的场子，有一个一流的技术，才是关键。” “小官话也会说了。” “对不起场长，我是内心的实话。” “我知道，开玩笑的，你也别太累了，工作有张有驰。” “谢谢场长，下班后，大卫想请您吃个饭，他怕您不给面子。” “噢，你来了，那必须得给你面子，我的大院长，我得宠着。”唐曼说。 “谢谢院长，不打扰了。” 张囡走了，这是一个有思想的女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研究生毕业，除了有文化外，思想也是很多的，不过缺点就是，有一些固执，是文化的那种固执，不是愚蠢的那种固执。 下班后，唐曼带着衣小蕊过去的。 张囡把董礼叫来了，大卫很绅士。 吃饭，聊天，大卫说，昨天唐曼讲的喜妆，完全就打破了丧妆的一种模式，没有人敢尝试，这次是开了一个丧妆的新局面，他也是改变了对妆的看法，大妆在中国，中国厚重的文化，才积淀了这种妆文化的存在。 大卫把这妆给提了一个高度，这话唐曼也愿意听。 “谢谢，大卫老师，能理解，能支持外妆的发展。” 对于外妆，很大妆师是反对的，毕竟有的干了几十年了，就是干了十年的妆师也是不想改变的，但是需要改变，等着新人的更替，那时间是太久了。 “大卫老师，您在您的国家也有这种妆，是不是也学了呢？”唐曼问。 “确实是有，但是不学，那是野蛮部落所用的妆，这些妆是诡异的，野蛮的，甚至的神化的那种，事实上，那些妆，有太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不能学。”大卫说。 闲聊，唐曼也清楚，万事都有一个善恶，那妆也是同样，有阴有阳，有善有恶，妆妆不同，妆妆诡异。 大卫请唐曼吃饭，只是沟通感情，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大卫说，也去部落看过，差点没被烤了吃了。 他拿出视频，让唐曼看，那是非洲的部落，那个脸上画着三种颜色，黑白棕色，这就是最原始的妆。 ”他们人死了，上的妆，是颜色非常的多，用的是原胶泥，原石磨粉，放到胶泥中，全是自然的。“ 大卫让唐曼她们看视频。 确实是太原始的部落了，在中国，恐怕这样的部落已经是难找到了。 “有一些妆，也有可学之处。”董礼说。 “是呀，我到是想学了，他们要烤我吃了，我就跑了。”大卫说。 大家都笑起来。 “这样的资料你有多少？”唐曼问。 “为了妆，我去过很多部落，有一些部落还是很友好的，一共是三年的时间，我拍了很多的妆。”大卫说。 看来这个大卫也是真下了狠心了，他肯定还在研究部落的妆，他看到昨天唐曼讲了外妆，他兴奋，兴奋的原因就是，他在研究妆，有一些妆，也就能走到前台来了，他要铺垫，看情况，这个大卫也是一个城府非常深的人。 第158章 部落妆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想着大卫，这个老外妆师，不简单，看他那单纯的样子，真不单纯。 唐曼喝茶，看今天没有看书，坐在窗户前，一直看着外面的树。 她在想着，阻止她进鬼市，必然有了进鬼市的方法，那魂引，她是不是要用呢？ 如果用，进了鬼市，她根本就不记得那里的事情，所以还是不能进，她要听丁河水的话。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下午，大卫进来了。 “场长，我想和您请教一些妆的事情。” “一起研究。”唐曼说。 “不敢，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妆师，我是来中国学习的。”大卫说。 “说吧！” 大卫从文件包里拿出来，五六十页的材料，还有一个u盘。 “这是我在部落三年总结的妆，有一些妆我弄不明白，我无法转化到现在的妆中。”大卫说。 唐曼看着资料，弄得非常的专业，也有条理性，确实是用了心思的。 “放在这儿可以吧？我需要一些时间来看。”唐曼说。 “嗯，当然，就辛苦唐场长，希望能得到能的指点。” “大卫，以后说话不用这么客气。” “谢谢您。” 大卫走了，衣小蕊撇嘴，擦大卫坐过的沙发，然后喷空气清新剂。 “这味，这味……”衣小蕊说着。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这丫头有点特性。 唐曼看着大卫拿过来的资料，确实是写得很出色，还用了汉语写的，竟然在语法上没有问题，看来对中国是真的喜欢，用尽了心思。 翻到后面，还有英文版的，他怕用汉语表达不准确，弄了英文版的。 唐曼看英文版的，她也害怕大卫在汉语上表达有误，这妆有误，那可能就会大的问题的。 下往，唐曼回宅子，竹子一会儿就过来了。 带着两个菜。 “我给你做的，你最喜欢吃的。” 保姆又炒了四个菜，拿出酒来，喝酒。 唐曼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最喜欢吃竹子做的这两个菜。 吃了两口，还真好吃。 “竹子，谢谢你，有病的那段时间你照顾我。” “不用说这话。” 唐曼和竹子聊天，说了发生的事情，所有的事情。 竹子听着，很久才说：”我一直想说的就是，不要再去鬼市了。“ ”五弊我是从我师父的日子中看到的，还有我也知道了变市，但是变市为了什么，怎么变市，我不知道，如果是这样，就单单的凭着五弊，我也要进鬼市，因为我师父没有逃出五弊，孤独而死，一生很痛苦，我不希望妆师出现这样的情况。”唐曼说。 “五弊不是每个妆师都有的，你也没有这个责任。”竹子说。 “我就在五弊中是吧？”唐曼问。 竹子沉默了，看来自己确实是遭遇了五弊，那董礼并没有，这也是例外，竹子说得没错，并不是每一个妆师都会遭遇五弊的。 “竹子，我看你不开心呢？” “我挺开心的，每天雕活，想你。”竹子说。 唐曼看着竹子，也是无话了，她实在想不起和来竹子的爱情，关于竹子的更多事情，也没有愿意提及到。 吃过饭，竹子就走了，连茶水都没有喝。 唐曼进书房，看大卫的u盘，那里面是三年的记录。 那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是一个精美的记录片。 唐曼看着，关于非洲部落，唐曼只是听说过一些。 五个小时的长度，都是精心的剪辑过的，做过处理的，有妆的部落人，都会被专门的拍摄，做特写，定格，不同角度的视角。 唐曼看着，没有想到，这个大卫为了妆业，是真的拼了。 唐曼看视频，看到了两点多钟才睡。 早晨起来，吃过饭，上班。 到办公室喝茶，衣小蕊说：“熬夜了吧？” “噢，看点资料。” “没事你就去学院那边听听课，大卫的课讲得不错，或者到妆区去看妆师的妆，董礼的妆是可以学的。” “我可不去看师姐的妆，她打人。”衣小蕊出去了，去了学院去听课。 唐曼看大卫拿过来的资料，中午全部看完了，那些妆在脑海里闪着，非洲部落的妆，和东北部落的妆，有着非常大的区别，野蛮和文明就在这妆之中。 野有野的文化，文明有文明的文化，里面都有很多可取的东西。 有点万物归一的感觉，但是想达到那个水平，太难了。 大妆归一，师父牢蕊提过几次，那是太难了。 大妆至简，同样的道理，想达到，是一个妆师一生的追求，也许这就是在妆师所有的一种魅力，一种追求。 唐曼吃过饭，休息。 起来，拿着资料还有u盘给大卫送回去。 “唐场长，这是送您的，我还有。”大卫说。 这个大卫果然是聪明人，做事也是缜密。 “谢谢你。” “您客气了，我要谢的是您。” 唐曼回办公室，想着这些非洲的部落妆，是可以融入到妆里的，外妆暂时还是不能进的，这里面的背景，文化，还有一些妆的使用上，并不是十分的明了，需要进行研究，试妆。 下班后，唐曼回家吃过饭，看满妆，大满32，小满18，她看了三遍了，一直想义妆，但是她还是害怕。 这满妆的诡异太多了，妆妆可怕。 唐曼看到半夜，决定下来，明天晚上开始上一妆试验一下。 这些妆都需要义妆来验妆，最后就是落到实妆上。 唐曼休息，她开车去了顶山公园，一个人爬山，走着。 顶山公园是这个城市最高的山。 人不少。 唐曼到山顶，已经是十点了，她坐在山顶，看着这个城市，熟悉，又陌生，这就是自己生活的城市。 唐曼让自己放松下来，晚上满妆的义妆。 快中午的时候，唐曼下山，四点多回到宅子，让保姆炒了两个菜，坐在窗户前吃饭，吃过饭，她进妆室，开始准备，把工具检查了两遍，出来。 休息半个小时后起来，告诉保姆，不要来打扰她。 她进妆室，泡上茶，把要上的大满妆，宫花儿，又看了一遍。 大满妆的一个妆，叫宫花儿，女妆，给女的死者上的妆。 唐曼不知道，满妆上过之后，过去的人是不是也有一个告别的仪式呢？ 这宫花妆，如花成妆，看着不是花儿，就是妆，但是远看，就如同一朵开着的花儿一样，这样的妆，怎么形成的呢？ 第159章 宫花儿妆 唐曼准备好后，到院子里抽烟。 天黑下来了，唐曼进了妆室，开始上妆。 满妆所用的颜料，石粉，彩漆，颜料，就是现在用的。 唐曼用颜料，石粉和彩漆成本很高，而且掌握的难度也是相当大的。 以月白和石青为主色。 唐曼上妆，月白起的底色，石青为上层色，石青要透出月白色，也两色相合，有肉粉色透出，难度极为难掌握，厚了，不出色，薄了底色多，出不来皮肤的粉，妆失颜，极为难看，也最容易出现问题。 单单的这一妆，是五行并行，隐藏在妆中。 唐曼一直上到了后半夜两点，妆成。 她看妆，摇头，太美了，绝美，那义妆竟然如同鲜活的一个少女躺在上面，唐曼蒙上黑布，休息。 早晨起来，进妆室，看妆，拍照，进行留存。 唐曼上班，喝茶，外妆组的两个人来了，说所有的都编辑完了，让唐曼看。 资料拿过来，唐曼翻看了几眼。 “重新整理一下。”唐曼把资料递回去。 两个人愣了一下。 “这个……” “看着不舒服。”唐曼说。 两个人拿着资料走了，做妆师，首先要的是严紧，这资料做得文字上没有问题，图也没有问题，就是在排版上，看着有一些乱。 唐曼也在想着，是不是自己要求太严格了呢？ 衣小蕊从外面进来，拿着一只妆笔。 “师父，你看这妆笔怎么样？”衣小蕊走过来，让唐曼看妆笔。 唐曼没接，看了一眼说：“谁给你的，给谁送回去。” “师姐给的。” 唐曼打电话给董礼，让董礼过来。 董礼过来了：“你这妆笔给小蕊，要干什么？” “我逗她玩的。”董礼把妆笔从衣小蕊手中抢走，走了。 “师父……” “那妆笔是用骨头做的杆儿，你还不能使用，尤其是实妆上。” “什么？” “你师姐并没有别的意思，这样的妆笔很贵得的，只是你现在用不上。”唐曼说。 董礼送衣小蕊妆笔，也是真的没有其它的用心。 董礼犯二的时候，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一天风风火火的，说风就下雨，说电就打雷的主儿。 下班，下楼，唐曼和旗子在她的车边站着聊天。 “师父。” “干什么？” “去角楼喝酒。” 唐曼不想去，犹豫了一下，看了衣小蕊一眼。 “开车。” 开车去角楼。 角楼在这个城市的护城河边，可以看到护城河的景色，很美的景色。 角楼是古楼，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在角楼吃饭，聊天。 董礼说，有妆师议论，今年的进级，有可能有外妆的考试。 唐曼看了董礼一眼：“你觉得呢？” “师父，就外妆来说，还是不成熟的，都知道，外妆组在编写外妆的教材，但是真正的用上，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我觉得，这次进级没有外妆。” “你到是聪明。” “师父，这回省里批没有批下来，教授职称？” “批了，但是有名额，这个不能自主，九级制可以自主。”唐曼说。 董礼看旗子。 “你可别看我，我佛系，不想当什么教授，我才七级。”旗子说。 “你是从八级降下来的，转年会自然升回去的，考级也是按八级来考，往九级进，自然，有能力可以考虑申请教授进级。”唐曼说。 “我想多活两年。”旗子说完，笑起来。 “这和多活两年有什么关系？”衣小蕊问。 董礼和旗子都笑起来，衣小蕊到底是年轻。 “以后就知道了。”董礼说。 吃过饭，唐曼有意的最后一个出去的，那董礼多聪明，走了几步，等唐曼。 “一会儿去我那儿喝茶。” 唐曼回宅子，泡上茶，董礼半个小时后就来了。 “我让你看一个妆，宫花儿妆，大满妆的一种妆。”唐曼说。 “你动满妆了？不是说好不动的吗？”董礼说。 “应该动了。” 唐曼知道，这满妆太容易出问题了，董礼的意思，暂时不要动，等到有机会的，或者是一切成熟的时候。 “不动那些妆，根本就无法知道更多的东西。”唐曼说。 唐曼带着董礼看宫花儿妆，当时董礼目瞪口呆。 宫花儿妆，两米之外如花儿，近者如鲜如活，如花似玉…… “师父，这宫花儿妆……” “自己看。” 董礼走近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摇头。 出来喝茶。 “师父，看完这妆，我才知道，我的妆什么都不是。”董礼说。 “妆只是不同罢了。”唐曼说。 “师父，我也想看看满妆。” “至少现在不行。”唐曼说。 “好吧！” “你看看这妆，我拍了一些照片，你回去研究一下，这个宫花妆的一些资料我会传给你，其它的满妆，你想看，以后再说。”唐曼说。 “嗯，那就不打扰师父了。”董礼走了。 唐曼把照片和资料传给董礼。 唐曼这个妆上完，并没有发现奇怪的事情，那是需要实妆吗？ 关于满妆，写的可是妆妆诡异，会出现不一样的情况，慎学慎用。 这些妆，当年师父牢蕊是不是让过呢？ 一切都不可考了，关于牢蕊的日记，唐曼也没有少研究，并没有发什么关于满妆的，师父牢蕊有记日记的习惯，是不是还有日记呢？ 妆师大部分有记日记的习惯，因为需要有一个释放的口儿，压力释放，一般都会用这种方式，其它的方法，不可行，你和谁去说，今天我上了一个什么妆？这个死者怎么怎么样？我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普通人不等听完，恐怕就逃之夭夭了。 第二天，唐曼上班，正喝茶，谭海燕打来电话。 “场长，出了点事儿。”听谭海燕的语气，不是小事儿。 唐曼往外走，衣小蕊紧跟着。 到妆区，谭海燕一两名妆师站在走廊。 “怎么了？” 谭海燕没说话，脸色惨白，往妆室去。 进去，唐曼看到妆师的手被死者的手钳住了，妆师还算是镇定。 唐曼过去看了一眼，被抓的死死的，再看妆，唐曼一愣。 “谁让你上这种外妆的？”唐曼一下就火了。 这种外妆，正是外妆组编写的一种妆，这种妆是教材中的一种动妆，死者上妆后，会有一种灵动的感觉，但是问题就是惊魂。 对于这个妆，当时唐曼也是提出来质疑，最终还是要审定。 魂惊，会导致死者有反应，比如说话，睁开眼睛，或者被抓住一只手，这只是瞬间的一个反应，但是手被抓住了，就是死死的抓住，死者的反应也是一种机械的反应，瞬间已经消失。 第160章 躲灵 这名妆师，虽然看着镇定，但是眼睛里透出的是慌乱。 这种动妆，也是从部落妆演变过来的，怎么解决出现的问题，唐曼也是不清楚的。 死者的手是掰不开的，除非是弄断了。 唐曼出来，看着谭海燕：“这个不好解决。” 谭海燕一下就慌了。 唐曼进了谭海燕的办公室。 “把门关上。” 谭海燕关上门，站在那儿看着唐曼。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董礼过来了，唐曼小声和董礼说了一会儿，离开了。 董礼说：“我一个人进去，其它的人不要进去。” 唐曼回办公室，给监控中心打电话，把那个妆室的监控关掉十分钟。 唐曼知道，这样做是违规的，但是实在是没办法了。 半个小时后，董礼进来了。 “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 “别让那个妆师乱讲。” “绝对不敢乱讲的。” “好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师父，宫花儿我研究了，但是……”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董礼起身就走了。 唐曼此刻不想说妆的事情。 下午，她把外妆组的人叫来了。 “你们编辑的教材，没有审定的时候，怎么有一些妆师就知道了呢？”唐曼问。 “有一些妆师来问了，我们也没有告诉。”一个人说。 “记住了，没有正式发行前，不要外露。”唐曼不想再追这件事情。 几个人走后，唐曼去学院听大卫的课。 大卫的课确实是有新意，但是都在规定的范围之内，守着规矩。 唐曼听完课，出来，也到了下班的时间，她担心大卫参进去部落妆，但是大卫并没，一个严谨的妆师。 当妆师，必须要做到严谨。 下班，唐曼吃过饭，看满妆，看大卫的拿过来的部落妆，看看有没有共同点，看看可不可以融妆。 唐曼半夜休息。 早晨起来，费莹打来电话，说今天不让她去场子，一定不要去，就挂了电话。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说有事情，今天不过去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汇报。 唐曼也是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看来费莹是不好说出口。 唐曼想，肯定是和那个鬼市有关系了，是什么人又出来了吗？ 唐曼想不明白，也想不清楚。 十点多，费莹又来电话了。 “姐姐，你出来，我在外面。” 唐曼出去，费莹在车里。 “姐姐，请上车。” 唐曼上车，费莹开车就走。 “我不想多问，但是我能抽烟吗？”唐曼问。 “当然可以，我也在车上抽烟的。”费莹哼着小曲，心情看来挺美丽的。 “姐姐，这是紧张了。”费莹说。 “有点。” “没什么事儿，我带你去一个小庙，到那儿喝酒。”费莹说。 这在巫师中，叫躲星，灾星，恐怕这和鬼市有关系了。 唐曼不多问。 开了一个多小时，到山脚下，上山，山上有一个院子，是一个小庙，到是精致。 “后金时期保存下来的小庙，有两个人在里面，一个大老头，一个小老头。”费莹说。 费莹背着一大包的东西。 进去，真是一个大老头，七十多岁了，一个小老头，也快六十岁的样子。 “莹莹，你可是有两年没来了。” “不想你，我来干什么？”费莹说完，笑起来。 进屋里，摆上东西。 “开喝。”费莹说。 大老头让小老头去弄吃的。 小老头二十分钟回来，弄了两盘子肉。 “好吃的。”大老头说。 这就不能明说是什么了。 喝酒聊天，费莹说：“你要扎十三钉在院子四周。” “来躲的不是星吧？如果是你不用带这个人来。”大老头说。 “是呀，躲的是灵。” “你不惹事还则罢了，一惹就是大事。”大老头让小老头去院子四周打钉。 那钉会让灵不敢进来。 费莹和大老头聊天，唐曼也听明白了，是鬼市有灵出来，要把唐曼的灵带走。 看来鬼市是加大的阻止的力度，唐曼就那么可怕吗？不过就是一个妆师罢了。 大老头和小老头都看唐曼。 “什么人？能惹出来这样大的祸事？”小老头问。 “唐曼，妆师。” “她就是唐曼，牢蕊的徒弟？”大老头说。 “对。” “那可不是一般人了，就在这儿躲着，我敢保证你没事，天黑离开。”大老头说。 喝酒，聊天，然后喝茶，休息。 天黑了，费莹说，走。 回去，费莹告诉唐曼没事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唐曼休息一会儿，给丁河水打电话。 约丁河水到东街吃饭。 丁河水来了，他总是那样的瘦。 “师哥，你好。” “师妹好。” 坐下，喝酒，唐曼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躲灵。 “看来鬼市是非得要把你弄废了，这也不是办法。”丁河水说。 “是呀，如果我放弃了呢？“ “恐怕不成，反对你回鬼市的，应该是副团长哈达那些人。” “我变市是不是对鬼市非常的不利呢？” “自然，变市之后，鬼市恐怕就不存在了，消失了。” “那团长又是什么人？” “没有人知道。” “我可以和副团长哈达聊聊吗？”唐曼问。 丁河水沉默了半天说：“我试一下吧，原本我是不想这样做的，但是不这样做，恐怕那鬼市也没完了。” “他们想开死我，恐怕是迟早的事情，鬼市是不是十分的强大呢？能净息，选择性的让我忘记一些事情。”唐曼说。 “这个也不能这么讲，说不好的事情，你等我信儿。”丁河水说。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晚上十点多了，她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唐曼完全就不知道，接下来能发生什么事情，自己能不能和那个鬼市的副团长哈达对上话，见到了那个副团长，唐曼说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不可预料。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心里不安。 丁河水九点多来电话。 “天黑后，到西街鬼市，会有一个人在西街街口等你，一个穿红色衣服的人。” “师哥，我有点害怕。” “你不用害怕，没事的。”丁河水挂了电话。 唐曼确实是不安的，那个副团长哈达能出鬼市，能进鬼市，这个人有着绝对的权力。 她是清主，有一些权力在副团长哈达之上，这是老恩说的，但是有一些事情，唐曼是没有权力的，这么说，是互相制约着，那就是团长所为了？ 第161章 哈达的眼泪 下班后，唐曼回家换了一身黑的衣服，这便于隐藏。 天黑下来，她去鬼市，她看到了一个穿红色衣服的人，一个三十多岁的人。 唐曼过去，这个人说：“跟我走。” 看来这个人是认识唐曼的，而且早早的就发现了她。 唐曼跟着走，进胡同，在胡同里走了有十几分钟，进了一个宅子。 “你进屋。” 唐曼进屋，桌子上摆着酒菜，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坐在那儿，笑着，挺可怕的样子。 “小曼，我亲爱的妻子，又见到你了。” 唐曼一愣，这个人不正经。 “你是……” “我是哈达，坐吧，我们喝一杯。“ 唐曼坐下了说：“请你自重。” “噢，我忘记了，你净息了，这次净自己有点过了，准度差了一些，我已经把那个净息的人关进了鬼牢，一直到死也出不来。” “你什么意思？“ “我是你鬼市在丈夫，竹子是你在外面的丈夫。”哈达笑起来。 “你胡扯什么？” “你是鬼市哈达之妻。”哈达说。 唐曼锁住了眉头。 “你不是哈达，如果是，一个副团长这么轻薄吗？” “我说的是实话，我怎么就轻薄了呢？” 唐曼完全无法确定，因为她真的不记得了。 “什么我是你鬼市的妻子？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嫁给两个男人呢？”唐曼说。 “你是我的妻子，便是并没有事实，只是名义上的鬼市之妻。” “那也不行，我的名声都没有了。” “哈哈哈……不说这事，你找我，我也找你，说说事情。”哈达说。 唐曼并不喜欢这个男人，还什么鬼市之妻。 “你一直是想把我弄傻，并不想弄死我，你想干什么？”唐曼问。 “看来你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哈达喝酒，吃着菜，享受的样子。 唐曼更讨厌这个男人了，吃相难看。 唐曼不动，坐着看。 “你总是要吃饭的，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哈达说。 唐曼不说话，喝酒，等着回答。 ”我并不想这样做，让你疯了，傻了，可是我没办法，团长的命令，我不敢不执行的。” “爱一个人，可以为这个爱人的人去牺牲一切。”唐曼说。 “我不是竹子，你也没有给我所有的一切。”哈达严肃起来。 “你告诉我，为什么？” “唐曼，清主，大妆成者，能以命进螺丝及顶之人，为除五弊，为变市，为你所谓的救众生的人。”哈达说。 “我不过是一个妆师。” “你被净息了，团长下令，让你失去更多，我是不忍心的，可是我不敢，我怕死，你在研究各种的妆术，妆及顶之时，鬼市也不能出你其右，你的记忆将恢复，所以不得以而为之。” “如果说，我是你的鬼市之妻，那你可就无情了。”唐曼说。 “谁无情？谁无情？是你无情……”哈达竟然火了，发上疯了。 唐曼看着，她在分析着，这个哈达到底和她到了什么程度。 哈达发过疯之后，捂着脸哭起来了。 唐曼是实在想不起来她和哈达的事情。 哈达掉了几滴眼泪。 “大男人哭什么？” “唐曼，我告诉你，你放弃除五弊的想法，放弃变市的打算，不再研究外妆，包括部落妆，大小满妆，这事就罢了。”哈达说。 “我现在记忆失去了一部分，我决定不了，我判断不了。”唐曼说。 “我和你讲，鬼市和你没关系了，五弊，你成为大妆师，只是时间的问题，妆师及顶，你就可以逃出五弊，你和竹子的爱情是完美的结局，就是这样。” 唐曼听完说：“我依然做不了决定，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做什么。” “你依然是清主，我有一些事情是不敢不听你的，但是团长的命令，我也是不敢不听的。”哈达说。 “那只能是这样了。”唐曼说。 喝过酒，离开的时候，哈达竟然悄悄的什么一件什么东西放到唐曼的手里，很自然的。 出来，外面有两个人跟着哈达走了。 唐曼回宅子。 她在琢磨着哈达的话，有一些事情，她想不明白。 哈达给她的东西是一个牌子，无字，漆黑，很沉，能握在手里心，是什么牌子，唐曼不知道。 这哈达不会害她吧？ 唐曼分析，这个哈达今天情绪激动的时候，她就清楚，哈达是不会害她的。 这个牌子唐曼到是挺喜欢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喝茶，看资料，外妆组又把资料送来了，唐曼看着，不满意的地方太多了。 唐曼看得头痛，不看了。 唐曼去听张囡的课。 张囡虽然是院长，一周也是有两节课的。 张囡的妆课，绝对是样板，是学院派式的，有版有眼，知识量很大，也很专业的讲妆。 唐曼听完课，出来，回办公室。 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她起来喝茶，给费莹打电话，说有一块牌子让她给看看。 “亲爱的姐姐，视频。” 视频中，费莹看了一会儿，说：“下班古街见吧！” 唐曼知道，这牌子，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儿，那个哈达心眼太多，掉泪的男人，其实是可怕的男人。 下班后，唐曼自己去了古街。 费莹也是一个人坐那儿喝水。 唐曼坐下，点了菜，要了酒，把牌子拿出来，放到费莹的手里。 费莹看了半天，犹豫了一下，把牌子递回来。 “收好吧！” “是什么牌子？” “这牌子跟你说实话，任何一个人都想得到，但是知道的人极少，知道的人都想得到，但是有的人极少，甚至没有见过，我就没有见过，但是我知道这样的牌子。”费莹说。 “喜欢送你了。”唐曼说。 “哟，姐姐是真大方，我可不敢拿，给你的人，也是真舍得。”费莹说。 “你没少帮我。”唐曼把牌子放到费莹面前。 “姐姐，还是收好，不要让其它的人看到。”费莹把牌子递回来。 “至于吗？” “姐姐，你听我说完了，你就知道这牌子有多重要了，这是保你命的东西。”费莹说。 “你这个小巫师，就爱弄玄虚，吓我。”唐曼说。 “姐姐，这次可不是了。”费莹说。 费莹接下来的话，确实是让唐曼目瞪口呆。 第162章 灵牌 费莹说，那是灵牌，以己之灵，而唤。 “什么意思？” “这牌子是鬼市出来的，你所唤必是铁骑，副团长自然不用说了，他调不了铁骑，团长能调动，但是有铁骑是为你所用，这是当年团长规定的，他改变不了这个规定，所以，有铁骑只有你能调动，你进不了鬼市，以灵而召之，铁骑必来保护你。”费莹说。 “灵，怎么灵？” “你是妆师，对镜而妆，你能看到你的灵，拿着牌子对镜子，对着你的灵。”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是巫师，我是年轻的巫师，老巫师自然是做不到的，有一些事情，姐姐就别问太多了。” “谢谢。”唐曼说。 “姐姐，以后也不用说谢谢，我有难处的时候，帮我一把就成了。”费莹笑了一下。 “自然。” 喝酒，这酒喝得挺痛快的，唐曼喜欢费莹这个丫头，眼睛瞎了一只，依然是阳光快乐，从来给别人的是阳光。 那贝勒爷来了，拖着鞋，破衣服，拎着破剑。 “哈哈哈……小曼，哟，小巫师，我好害怕。”贝勒爷坐下，自己倒酒。 “贝勒爷，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唐曼问。 “闲逛。” “贝勒爷，我挺喜欢你的那个罐子，开个价。”费莹说。 看来费莹是去过贝勒爷的家。 “不卖，我现在有吃有喝，我总得留点祖宗的东西。” “死了也带不走。”费莹说。 贝勒爷站起来了，瞪着眼珠子，把剑一下抽出来：“我相信不，我敢砍我自己一剑。” 唐曼一愣，这是什么玩法？疯玩？ 费莹笑起来：“我信，你信，世界你最疯，世界你最大。” “这还差不多，干一杯。” 贝勒爷有点半疯，但是又是人间最清醒的人。 贝勒爷喝了一杯酒，就离开了，拎着他的破剑，拖着鞋，唐曼想，这样的人，也许是最快乐的吧！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进书房，喝茶。 她看着那个牌子，灵牌，有那么神吗？ 所有的一切，让唐曼都不安。 唐曼十点多的时候，从妆室把化妆箱拿到了书房，书房有一面镜子，妆室不带镜子，这是禁忌。 唐曼打开化妆箱，把化妆的工具摆好，她犹豫着，上妆试一下，看看这灵牌是不是如同费莹所说的。 对镜而妆，是禁忌，唐曼以前出过事情，是师父牢蕊救了她。 后来，师父牢蕊也告诉唐曼，对镜子上妆的方法和一个禁忌的妆法。 但是，唐曼从心底还是害怕的。 唐曼对镜子上妆，上的是鬼市的一个普妆。 鬼市的普妆也是非常繁琐，复杂的。 十二点完成妆，那妆确实是美。 唐曼拿出那个灵牌，她才发现，镜子里的那个自己，竟然是正像，不是反像，这个很难发现，唐曼发现了，那个自己的灵魂，牌子举起来，镜子里自己的正像竟然消失了，镜子里空空的，唐曼一激灵，意识到，坏事了。 唐曼马上拆妆，丧妆叫拆。 拆完妆，再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是反像的，是正常的。 那么自己的灵魂还在吗？ 唐曼感觉自己发飘。 她发慌，给费莹打电话。 她说了情况。 “没事，只是你给灵牌赋予了你的灵魂，消失只是暂时的，如果灵离体了，你现在就是尸体，有什么事情，你对灵牌说，有的会实现，如果灵牌发热，说明你提出的条件可以做到，早点休息吧！”费莹说完挂了电话。 唐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就把那灵牌随身带着，她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要干什么。 那副团长哈达肯定还会阻止她的。 哈达偷偷给了她灵牌，看来副团长哈达也是真没办法，那么那个团长到底是什么人？自己真的不记得了，或者真的像老恩所说的，团长没有一个人见过，谁也不知道这个团长是什么人。 唐曼不知道这个灵牌好用不，她也是想着要试一下。 这一天，唐曼就在看外妆组编辑的书，越看越是不满意，又提出来不少的问题，看来外妆是不容易编成的。 有太多的漏洞，越看是越害怕。 这外妆弄浅了，不失去了外妆的那种东西，弄深了，也是太复杂，也容易出现问题，拿捏到好处，也真是太难。 唐曼看得头晕眼花的，下班了，衣小蕊叫唐曼，唐曼起身。 “把电脑关了，收拾一下，去吃饭。” 唐曼带着衣小蕊去古街，董礼就过来了。 “师父。” “我感觉你天天的古街呆着。” “也不，你的时候也去其它自然地方，在家呆着没意思，唐人除了画画就是看电视剧，我靠近，他就让我出去玩。”董礼说。 “那挺好的，满世界的野呗。” “师姐，给我也介绍一个和唐人一样的人呗？” “那得看你的命。”董礼说。 “我真害怕，我像旗子姐一样。”衣小蕊说。 “别瞎说。”唐曼瞪了衣小蕊一样。 就旗子的事情，千万不能提，旗子如果听到了，或者知道了，容易发疯，旗子是文雅的，高雅的旗子，但是这事上，肯定是不成的。 旗子的心里上也出现了一些问题，那是在五弊中吗？ 唐曼不知道。 “董礼，明天你去外妆组，把那些资料要来，你看看。”唐曼说。 “好的。” “那外妆教材编的，我是越看问题是越多。”唐曼说。 “师父，外妆是太复杂了，这个难度是相当的大，两年给编出来一册，那就算是快的了。”董礼说。 “我看三年都悬，可是外妆组的人，觉得没有大问题。” “当一个人对外妆懂了之后，才知道，那是可怕的，那是不容易的，只是懂个皮毛，自然是不知道害怕的。”董礼说。 “确实是，有空你看看，也提提建议给他们。”唐曼说。 唐曼真的想把董礼，调到外妆组，但是考虑到，外妆教材的编辑难度，突然出现问题，所以就没有让董礼去。 那个副场长，唐曼也想过，但是是自己的徒弟，闲话难听，暂时就这样。 贝勒爷又来了，拎着破剑，胳膊缠着一圈的白纱布，还渗着血红。 “小曼，董礼姐，还有衣小蕊姑娘，你们好呀！”大嗓门。 “坐。”唐曼说。 董礼给倒上酒：”贝勒爷，你这……“ “别提了，跟你干架，玩猛了，把自己给来了一剑。”贝勒说。 衣小蕊一下笑出声了。 “谁还不有一个失手？马还有失前蹄的时候呢？” “那是，贝勒爷，你别总找人干驾，弄个营生。”唐曼说。 “我贝勒爷是差钱的人吗？我不差钱，虽然败落了，家里随便的一件东西，就够我活上三年。”贝勒爷。 “是呀，贝勒爷那个罐子我要了几次也不给。”董礼说。 “那个罐子真不能给你，说实话，里面装着我爷的骨灰呢！”贝勒爷说。 董礼一愣：“那是花罐，不是骨灰罐，你装……” “那个骨灰罐让我不小心给摔碎了，我看那个罐子挺好的，就装了骨灰了。”贝勒爷就是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人。 贝勒爷从来不让人烦，别了一杯酒，就走，不耽误别人谈事，聊天。 第163章 外妆中心 贝勒爷走后，唐曼和董礼说，就外妆的事情，一定要重视一下，因为在妆术上，要有一个大的发展，现在就妆术而言，和国外的相比，虽然是强，强也强不了多少，丧妆除了实用外，还有往妆文化上靠靠。 “师父，我懂你的意思。”董礼说。 唐曼从来不多操心，董礼一点就透，一说就明白的人。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看大小满妆，还有大卫的部落妆，这些东西能融合到外妆里去吗？ 如果融合，外妆组的几个人肯定是不成的，那么就要成立一个大的外妆组，至少需要十个人，来研究这些外妆。 如果有鬼市的妆师，那是最好的，老恩回了鬼市，巫雨回了鬼市…… 就现在看来，董礼进外妆组，当组长，再调到外妆组几个高级妆师，这样才能更系统的，更详细的完成外妆的编辑。 唐曼半夜睡了。 早晨起来，唐曼去上班，进外妆组，唐曼把资料给他们。 “我提了一些建议，写在上面了。” “唐场长，我们感觉到力不从心，外妆是越研究，我们越是感觉妆方面的知识不够用。”一个人说。 “你的意思是？”唐曼问。 “成立一个外妆研究中心，董礼当这个主任，再调进来几个九级妆师，还有学院的三四名老师。”一个人说。 “可以，你们写名单，我和张院长沟通一下。” 唐曼去张院长办公室，和张院长沟通这件事。 “这是好事，我也有这个想法。” “那这个研究中心可是归学院管理，你的任务就重了。” “其实，这个不需要我管理，我的意思副场长空着，董礼来当这个副院长，因为都知道，董礼当过场长，而且当时的级别是副教授，虽然成立新场后，这个级别取消了，但是妆术在哪儿，这也是公认的。”张囡说。 “这个不行，董礼当一个研究中心的主任还可以，因为她是我徒弟，这事不要再提，至于副场长，你可以提名，或者你来兼任一下。” “可别，就这一个院长，都让我忙得乱七八糟的，而且我这个院长还有人不服气呢！”张囡说。 “你工作能力有，妆术也成，不服也没办法。”唐曼说。 “这事你交给董礼办，这个肯定是没问题，研究中心，三号小楼，就是学院南面的那二层小楼，一直闲着，我让人清理出来。”张囡说。 “我看你早有这个计划。”唐曼说完笑起来。 “只是想法。” 唐曼回办公室，找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说了她的意思。 “我找董礼去办这些事情，我协助。”钱初雪是聪明的，唐曼不想找董礼直接说这件事情。 “会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呢？”唐曼担心。 “不会的，董礼的妆术，在场子谁都清楚，还有人表示不公平。”钱初雪是会说话，还是说的真话呢？ 钱初雪走后，唐曼问衣小蕊。 “师父，师姐当副场长是最好的，没有人不服气。”衣小蕊说。 “我们站的角度和其它的人不同。” 衣小蕊不说话了，知道自己年轻，有一些事情看得太短了。 下午，董礼过来了。 “师父，我不想当什么研究中心的主任，我这样自由。” “别废话了。” “我……” 衣小蕊站在一边听着。 “一边去。”董礼对衣小蕊说。 “你心里不高兴，冲我使什么劲儿呀？”衣小蕊说完就跑了。 “你帮帮我。”唐曼说。 “好吧！” 董礼走了。 董礼是真的不愿意当这个研究中心主任。 唐曼也是没办法，能撑起这个活儿的，看来只有董礼了。 人选下午外妆组就把名单送过来，大卫也在其中。 唐曼看完。 “小蕊，把这个名单复印一下，给张院长送去一份，给办公室钱主任送去一份。” 唐曼知道，外妆组这个活儿，不好干，但是也有很多人想进去，那代表妆术的一个最高部门了。 下班，唐曼董礼打电话。 “噢，我在外面订制牌子呢，外妆楼放在楼的左侧，外妆研究中心，挂在门口，弄就弄个样子出来，只是有一些设备需要先进的，我和伊法联系了，他说就是价格太高了。” “你需要什么设备，把单子开给我，晚上去古楼，把大卫叫上。”唐曼说。 “好的，我稍晚一会儿。” 唐曼坐那儿喝茶，衣小蕊坐在沙发上看书。 “小蕊，你说，副场长谁适合呢？” 唐曼找一个副场长，这样有一些工作就可以分摊出去，自己一个人没有那么大精力。 “除了董礼，我想不出来谁更适合。”衣小蕊说。 唐曼不说话，坐了二十分钟。 “对了，你说今天你妈给我留了小点心？” “对呀，下班去取。” “走，取点心，去古楼。”唐曼说。 衣小蕊开车。 “你妈不再反对你当妆师了吧？”唐曼说。 “哼，今天不反对，明天就反对，过两天又不反对了，主要是对象的事情，我妈是四处的给我找对象，一听是给死人上妆的，立马就没电。”衣小蕊说。 “别着急。” “我想内部消化，我妈一听，当时跳起来三尺高，说有一个就行了，如果再给弄来一个，她就跳楼。”衣小蕊说完，笑起来。 “你年纪还小，也不用太着急，我也想着点。”唐曼说。 “谢谢师父，我真不着急，其实，我也不害怕像旗子那样，一个人挺好的。”衣小蕊说。 唐曼沉默，不想再多说，去拿了点心，往古楼去。 衣小蕊母亲的点心，是绝对的好吃，弄吃自己去排队，晚了，都弄不到。 到古楼，董礼和大卫在。 “师父，你们还比我晚到了。”董礼说。 “去拿点心了，你不说爱吃吗，就给你拿来了，小蕊人家想着你，你别没事就惦记着欺负她。”唐曼说。 “哟，师妹，还真想着师姐，谢谢。” 点心摆上，上菜，董礼吃小点心，给大卫一块。 大卫吃了一口，站起来，品尝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吃，什么地方买的？”大卫说。 “你买不着。”董礼说。 “噢。” 上菜，吃菜，喝酒，聊天，唐曼让衣小蕊把外妆研究中心的名单给董礼。 董礼看完：“嗯，确实是都最优秀的，大卫，你也要到外妆研究中心工作，你当个副主任吧，我的助手。” “外妆中心？”大卫看来是什么也不知道。 就这事，用不了二十分钟，场子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看大卫是不喜欢扎在一起聊天。 董礼说了外妆中心的事情。 “那好，可是我不能当这个副主任，我刚来，没有什么经验。”大卫说。 “这个要报到省里审批的，不一定能成。”董礼说。 董礼把器材的单子给了唐曼。 “这是伊法给开出来的，最好的设备，世界一流的。”董礼说。 伊法给开出来的单子，伊法带队去学习，也考察了设备这一块，当时也准备更换最新的设备，成本太高，需要换掉的量太大，现在成立一个外妆研究中心，设备是小量的，这个完全可以考虑了。 但是，唐山能不能批就不知道了。 第164章 审批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带着衣小蕊去了省局。 唐曼和唐山聊成立外妆研究中心的事情，还有设备。 “外妆研究中心，这个你们场子自主，设备这个你们场子能自理多少？”唐山问。 “三分之一。”唐曼说。 “小曼，你跟哥哥玩心眼了。”唐山笑起来。 “家里有粮，心里不慌，我是真不敢都拿出来。”唐曼说。 “一半吧，另一半我们来解决，三千万的设备，不然其它的场子是要有意见的。”唐山说。 “嗯，可以。” “外妆研究中心发展好了，要另外挂一个牌子，妆师培训基地，各场子，不定时，不定期的派妆师去学习，提升。”唐山说。 “那我得收点费用。” “自然是的。” “哥哥，对妹妹是真的关爱。”唐曼说。 “行了，不聊了，你回去准备，钱三天之内转到，别人问，就说自己场子出的资金。”唐山说。 唐曼出来，上车，心情不错，点上烟。 “师父，看来是成了？” “是呀，成了，给一半的钱，也算不错了，我的计划就是拿三分之一。”唐曼说。 “那你谈的时候，你说不拿钱，说没钱，就能谈到三分之一。”衣小蕊说。 “是呀，和别人可以，和唐山不成，我玩不过他，和他聊天，你不能胡来，不然他急了，能把你挂到树上。”唐曼说。 “反正我不懂这些。”衣小蕊说。 开车回去，到食堂吃饭，董礼过来了，唐曼只是说，上面批了，手续要下周下来，现在可以做了。 “师父，你这速度够可以的了。” “设备的事情，你让伊法把关，不行你就得带着去。” “伊法是老主任，是可相信的，这个人不会有问题的。”董礼说。 “我不操这个心，如果有问题了，你自己受着。”唐曼说。 吃过饭，回办公室，唐曼休息半个小时后，起来看资料。 下午去外妆研究中心，牌子居然都挂上了，这速度也是够快的了。 唐曼进楼里，董礼在，工人在收拾着。 “师父，我和伊法联系了，那边设备已经往过发了，有技术人员过来给安装，调试，人员明天都到位。” “嗯，也不用过于着急。” “弄完就完事，我就可以天天坐在办公室喝茶了。”董礼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痛苦了。”唐曼说。 唐曼从外妆楼回来，衣小蕊说：“有二十人进了外妆研究中心，但是还有人想进，找我来了。” “找你？” “因为我是你的秘书呀，找我让我跟你说，我拒绝了，还给我拿钱，我是什么人？”衣小蕊说。 “噢，做得对，进外妆楼的，那都是经验考虑过的。”唐曼说。 快下班了，董礼进来了。 “这一天，快累死了，你说当一个妆师多好，上个妆，然后中午就下班，美。” “别废话了，我晚上请你吃饭。” “去应氏？” “可以。” “我叫上旗子。” 董礼走了。 下班开车去应氏菜馆，董礼和旗子过来了。 坐下喝酒聊天，旗子说：”那外妆研究中心，是不是比其它的妆师待遇好？“ 唐曼一愣：“待遇是一样的，以后看研究的成果，对了，教授职称上面批下来六个名额，在年底进级上，有三个名额可用，报名的是八级九级妆师。” “怎么用三个名额呢？”董礼问。 “留三个，如果有特殊贡献的，自然是要考虑给进级的。”唐曼说。 “恐怕是要疯呀，八级妆师不少，有十几个，九级的就少了，没几个，我是不报呀！”董礼说。 “旗子，你报吧！” “我降到七级，可以？” “按实际上的妆级，可以报。”唐曼说。 “不报，我不想找死。”旗子说。 唐曼笑起来：“能放下的还真不多。” “天天给死人上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旗子说。 “对了，师父，旗子找了一个对象，老处男，四十二岁，大学的一个教授。”董礼说。 “说话难听，什么老处男，人家没结婚。”旗子说。 “哟，你是……”衣小蕊一下捂住了董礼的嘴，下句话，都知道要说什么。 “那真不错，有文化，教授。”唐曼说。 “这个教授有点意思，说相遇恨晚，就是旗子杀人，他都愿意，人也实在，条件也不错，小别墅，一个人。”董礼说。 “那真是不好遇，不要放过这样的机会。”唐曼说。 “自然。”旗子笑起来。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看大小满妆和大卫的部落妆，这些妆给董礼，外妆研究中心吗？ 同意他们进行研究吗？ 这些妆有可怕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用好则善，用不好就是恶。 唐曼也是哆嗦，如果要发展，成为一流的场子，恐怕是要付出一些。 唐曼也是决定了，准备和董礼，大卫聊聊，看看他们的意见。 第二天，唐曼去外妆楼，董礼的办公室收拾出来了，东西都摆进来了。 外妆楼没有用，一直是新楼，装修也是很不错的，所有就把东西摆进去就可以了。 进去，董礼给泡上茶。 “师父，我的办公室怎么样？” “真不错，抬头就是山，侧面就是水。”唐曼说。 “这当初建这个小楼的时候，这风水弄得是真不错，肯定是给某一个人在这儿的。”董礼说。 “别乱猜了，大卫呢？” “带着人忙着。” 董礼把大卫叫进来，唐曼没有说大小满妆的事情，说了大卫的部落妆的融入。 大卫兴奋了：“唐场长，我就等着这么一天，这些妆融合了，将成为最好的妆。” “你别兴奋太早了，妆的融合是要付出代价的。”董礼说。 “我愿意这样做。” “不过话说到前面了，妆成之后，你不能把妆术传回去。”董礼是真聪明，这正是唐曼想说的话，唐曼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当然，我在这儿研究，是你们的成果，我正在申请中国的绿卡，我在这儿生活了快十几年了，我喜欢上这儿了。”大卫说。 “欢迎你的加入，希望你顺利。” “太难了，我申请了六年了。”大卫有些失落。 唐曼聊了其它的，聊一会儿回去。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我们这儿有一个国外的妆师，很优秀，掌握了一些部落妆，但是想让他稳定下来，就在场子里呆着，不太好弄，因为中国绿卡他申请了六年了。”唐曼说。 “噢，我知道了。”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希望能通过，这样这个大卫就永远在中国了，这个妆师是非常认真的，也是非常优秀的一个妆师，能在非洲部落呆上三年，为了妆，那也是相当牛的了，不死扒成皮。 要下班的时候，衣小蕊匆匆的跑进来，连门都没敲。 “师父，师父……” 衣小蕊脸色发白，神情紧张。 第165章 人在墙 唐曼也是一惊，看来出的事情不小，衣小蕊这种表情第一次见。 唐曼问：“怎么了？” “两个人，两个人在墙上……” 衣小蕊说得混乱，什么在墙上？人在墙上？那是照片。 唐曼站起来，往妆区去，衣小蕊跟着。 董礼一些人在妆区外面。 “师父，出了……”董礼小声说，很镇定，根本就没有慌乱。 唐曼听完，回头说：“你在外面等着。” 衣小蕊点头。 董礼跟着唐曼进去。 妆区的走廊墙上，有两个人。 和真人，大小的人，蒙着面，只有眼睛露出来，一身黑，两个人一看就是男人。 唐曼看出来，那绝对不是画上去的。 在原来老火葬场的时候，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是一个女人，背对着，长头发，有墙上出现的，天亮的时候消失了，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这个是面对着的，两双眼睛冒着一种寒光，说不出来的，让人害怕。 唐曼出来，董礼跟出来，到一边的椅子上，唐曼坐下，点上烟。 “你问问费莹。” 董礼给费莹打电话。 唐曼等着，董礼说了几句，就挂了。 “费莹说，一会儿就过来。” 唐曼回了办公室，最近妆区总是出现这事哪事的，怪怪的。 费莹来了。 “姐姐，那两个人我已经看过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魂现灵出的，明天就不见了。” “我以为……” “姐姐，如果要是没有鬼市的事，你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费莹说。 “我是过于紧张的，以前老场的时候，这事遇到过。”唐曼说。 “姐姐，不用过于紧张，有一些事情，并没有想得那样复杂，好了，没事我走了。” “又麻烦你。” “姐姐说哪里话。” 费莹走了，唐曼到沙发上坐着，闭上眼睛。 她感觉有一些累。 下班，唐曼回家，竹子来了。 竹子做了几个菜。 坐下吃饭，喝酒。 “过来看看你。”竹子说。 “谢谢。”唐曼看到竹子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喝酒聊天，竹子说：“有时间就多休息，不要总是工作。” 唐曼知道，竹子的意思是说，不要总去研究那些妆。 “我喜欢。” “万物归一。”竹子说。 “需要的是归一的过程，不说这个，你最近雕什么呢？”唐曼问。 “雕一尊佛像，在寺里，有三吨重的玉石，三个雕刻的老师。”竹子说。 “我能去看看吗？” “可以，明天有空你过去吧，就在尔山的佛寺。”竹子说。 竹子给人的是安静，安全，很帅的一个男人，头发花白了，清瘦。 竹子走后，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早晨八点多才起来，今天唐曼休息。 她吃过饭，去尔山，这是清朝时期的一个寺庙，经过几百年的修建，已经形成了规模很大的寺庙，里面的和尚有二十多个。 唐曼在寺里上香，摆上供果，然后往上走，就看到了竹子和几个人在忙碌着，三吨大的玉石，下面已经雕刻出来了，唐曼坐在一边，看着，抽着烟。 竹子工作的时候很帅气。 竹子看到唐曼，放下手里的活过来了。 “来了？”竹子坐下。 “真不错。” “嗯，到上冬就能完工了。”竹子说。 “一天给多少钱？”唐曼问。 “不要钱的，是义工。”竹子说。 唐曼看了一眼竹子，也知道竹子的意思。 竹子是一个努力工作的人，也是一个有思想的人。 “你等我一下。” 竹子过去，和一个人说了几句什么，走回来。 “你稍等我一下，我换一下衣服。” 竹子进了一个房间，十多分钟出来，冲了澡，换了衣服。 “我带你去明空师父那儿坐坐。” 往下走了十分钟，上台阶，是门，敲门。 一个人开门，进去。 “明空师父，这是唐曼。” “噢，唐老师，请。” 进屋，坐下，喝茶。 闲聊一会儿，出来。 竹子和明空师父显然是非常的熟悉，他介绍唐曼给明空师父，也是想让她有空过来坐坐，让心神定下来。 “我们上去，过这个山，后山有一家小馆，挺好的。”竹子说。 竹子现在更喜欢这种人少的环境，清幽的地方。 竹子原来也是，喜欢安静。 翻过山，后山的半山腰，有一家小馆，真的十分的不错，在山里，几间木制的房子。 有人出来。 “竹子，到上面。” 到上面的一个木头房子里，房子里散发着木头的香味儿。 六个菜上来，酒上来。 这是一条石头台阶上来的小木房子，四周都是树，窗户开着，有鸟叫，隐约的听到流水的声音…… “有小河吗？”唐曼问。 “嗯，顺着台阶往下走，五十多米，有一条小河。” “这里的环境真好。”唐曼说。 “我挺喜欢这里的。” 闲聊，唐曼感觉和竹子又近了不少，那是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找回了什么，这个不是事物，而是感情，这是真的吗？ 如果这样，自己是在恢复着某一些记忆吗？ 吃过饭，唐曼让竹子去忙，自己从后山下去，转着，然后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她进书房，看大小满妆，这东西她还是决定，不能进外妆研究中心，这个妆似乎有太多的妆不可控，有点可怕。 唐曼研究满妆到半夜，休息。 她决定有空再上一妆看看，到底会是什么效果。 早晨起来，上班，到办公室，喝茶，衣小蕊进来。 “师父，设备到了。” “这么快？“ “是呀，伊法跟着回来的。” 唐曼出去，往外妆楼去，伊法看到唐曼，往过来。 “唐场长。”伊法伸手，握了一下手。 “辛苦你了。”唐曼说。 “唐场长，辛苦的是您，设备亲自送过来，不然我不放心，跟过来六名技术人员，安装调试之后，会有一名技术人员留下来，在这儿呆上半年，教我们的人员，修理，调整这些设备。”伊法说。 “真的希望你能回来帮我，新主任是真的不行。”唐曼小声说。 “我先回来一步，那些妆师学习的日期也到了，下周都回场子了，我明天到省里报道了。”伊法说。 “哟，高升了，我想着让你当这个副场长呢！”唐曼说。 “唉，我要求多少回了，唐局长把我骂了，他让我到省局，专门的管理各场的设备，我是实在不想去，太累人。”伊法说。 伊法没说假话，这个人很真诚，也很诚实。 “上面还是发展的好，福利呀，职称呀，那里毕竟也是省城，将来发展也是不错的。”唐曼说。 “说实话，现在我发现了，再怎么折腾，不如一个舒心。”伊法说。 闲聊一会儿，伊法说，要马上回省里报道，唐局长等着。 伊法走后，唐曼让董礼把这边盯住了，千万不能出问题。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没有想到…… 第166章 回查 快下班了，唐曼接到唐山的电话。 “你那边把伊法入场的资料，所有的一切都形成材料，明天交给我。”唐山很生气的语气。 “好。” 唐山挂了电话，唐曼一句话都没多问。 她打电话给办公室主会钱初雪，明天早晨八点前，把伊法在场所的资料，详细的写出来，给她。 看来钱初雪这一夜又要不眠了。 唐曼分析，恐怕这个伊法出了一些问题了。 回家，看书，休息。 第二天上班，钱初雪来了，把资料给了唐曼。 唐曼说：“不要外传。” 钱初雪走后，唐曼让衣小蕊把资料形成电子文档。 八点半，唐曼把资料传给了唐山。 九点多，去外妆楼，唐曼进去，董礼过来了，设备安装完成了，在调试着。 “你在这儿少说话，只工作。”唐曼小声说。 董礼就知道这里面问题了。 唐曼看了人员到位的情况，现在设备调好，就可以工作了。 “外妆这块，你会的，都写成资料，互相的研究，大卫的部落妆这块，你要一起研究，融入妆里，要尽快的见效果，先出来三两个妆，然后在学院和妆师中，进行教堂和实妆。”唐曼说。 董礼马上就明白了唐曼的意思，这设备投次三千万，不见效果，也是麻烦的事情。 “师父，我知道了，妆出来，我就送过去。”董礼说。 唐曼回办公室，坐在那儿喝茶。 外妆研究中心的成立，也是一件不太舒服的事情，弄好了成，弄不好，就是麻烦。 下午，学院的两位老师来了。 “场长，听说今年有三个教授名额？” “对。” “学院和妆师区那边怎么分配的？”一名老师问。 唐曼没说话，点上烟，看着资料。 她在想着，看来这教授的名额会出现一些问题，原本是没有的，现在有了，自然会有人争，但是这个标准怎么定呢？ “这个标准办公室那边会制定的。”唐曼说。 “怎么制定？什么条件……”一名老师问。 唐曼说：“你以为你口齿伶俐？你这是在质问我吗？有事找你们的院长，院长解决不了，她会找我的。” “我们觉得不公布，才来找的。” “条件还没有公布，何来的不公平呢？”唐曼问。 唐曼阴着脸。 “虽然没公布，我们觉得不公平，肯定是内定了。”一名老师说。 “你直接说。” “张囡那么年轻当了院长，妆的级别就是七级，有人说是你的亲属，还有就是董礼，专门为她成立了一个外妆研究中心，当上主任，我想那级别应该也是院长级别的吧？她的妆级九级，我们都觉得达不到，不过七级八级。” 唐曼一听，也明白了，这里面不满的人，不只是这两名老师。 “我说一下，不是解释，张囡当院长，说我有亲属关系，我让场纪检科查一下，全院公布，董礼当外妆研究中心的主任，这不是专门为董礼设计的，董礼明天就回妆区当妆师，再有，明天，我会让董礼在妆室，进行义妆，全场视频观看，到底能不能达到九级？如果达不到，马就上降到四级使用。”唐曼说。 “好。” 这两个老师还不服。 她们往外走，唐曼说：”以后有问题，不要直接来我这儿，今天我是给你们脸。” 这话是十分的难听了，唐曼也是在忍着。 唐曼把纪检科长叫来，把办公室主任叫来。 “我和张囡的关系，查清楚了，然后全场公布，关于教授职称的条件，以妆级而定，八级九级可以报，义妆加讲解，进行评定。” 这纪检科长和办公室主任看到唐曼黑着脸，也知道，这是惹火了唐曼了。 两个人走后，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你放下所有的活儿，明天回妆区当妆师。” “好的，师父。”董礼聪明，一听就明白了。 唐曼坐在那儿，琢磨着，这外妆研究中心的主任，得找一个人，暂时的代理一下。 “小蕊，你说谁代理一下外妆研究中心的主任好呢？” “我看大卫代理成，远道的和尚会念经。”衣小蕊说。 “嗯，不错。” 唐曼把大卫叫来了，聊了，说让他代理，但是外面不说代理。 “我明白，我努力工作。” “好了，没事了。” 大卫离开了，唐曼坐在那儿看着外面。 一直到下班，唐曼自己去了河边的一个小酒馆，河水的味道，让唐曼安静下来。 董礼进来了。 “师父。” “你知道我在这儿？” “本不想打扰你的清楚，可是我想和你聊聊。”董礼说。 董礼肯定是在后面跟着了。 唐曼没说话。 “师父，你不用想那么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最多就当一个私妆师，不是挺好的吗？”董礼说。 董礼说这话，让唐曼一愣。 “私妆师还真不错，可以考虑，惹火了我，小爷我就抬了。”唐曼说。 董礼大笑起来。 “师父，你终于找回了你的霸气，不然弄得我一个都窝窝囊囊的。”董礼说。 “嗯，以后硬气点，但是你还是暂时在妆区当妆师，钱主任通知你了吧？” “通知了，明天九点，全场视频义妆，回查九级。” “嗯，没有负担吧？” “哟，这正是我炫耀的时候，明天看好。”董礼说。 董礼喜欢这样的，有刺激性的。 “喝酒。” “师父，不聊那些乱七八糟的，喝过酒，回家一觉，明天回血满满。”董礼说。 “对，满满。” 唐曼和董礼喝到半夜，才回家。 回家倒头就睡。 早晨电话响了，唐曼接电话，是衣小蕊，才知道九点了。 唐曼起来，洗漱过后，去场子。 进去，衣小蕊把小点心就给拿出来了。 “少喝点酒。”衣小蕊说。 唐曼没说话，吃小点心，喝茶。 “师姐在义妆，全场视频。” “还有呢？” “你和张囡的关系也公布了。” “还有其它的事情吗？” “关于教授的评定标准，也公布了。” “还有呢？” “还有，师父，你应该给自己化一下妆。”衣小蕊说。 唐曼知道，应该脸色应该是非常的难看，匆匆的就跑来了。 唐曼看监控，董礼的妆结束了，收拾工具，那妆是高妆，难度至少在场子没有人能达到。 董礼还张扬的冲着监控比划了一下手势，她就是这么随性。 第167章 陌生人的气味 唐曼对董礼从来没有失望过。 衣小蕊站在一边看着。 “师父，师姐这妆上的太好了，恐怕没有人能比得了。” “那也不一定，董礼高调，场子里有大妆，也许人家没露出来。”唐曼说。 “噢。” 唐曼十点多去了外妆楼，她还是很担心的。 大卫的能力不担心，就是要尽快的形成几个外妆，在学院，妆师中推出来。 唐曼快中午，回来，让衣小蕊去打饭，回来吃。 衣小蕊打饭回来，吃饭。 “师父，我听他们在说，伊法被抓了，因为设备的问题。” “不要多嘴，听听就得了。” 唐曼知道，伊法肯定是出现了问题，不会唐山不会要伊法的资料。 唐曼看外妆的资料，一直到下班，这是让她头痛的事情，外妆的融合是太不好弄了。 唐曼回宅子，吃饭，看满妆，休息。 半夜她睡了，感觉床边站着一个人。 她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有一个黑影，就在床边站着，唐曼尖叫一声，靠到床边，打开灯，并没，什么都没有。 唐曼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起来，喝水，点上一根烟，缓了半个小时。 她躺下的时候，心里发慌，她闻到了一股陌生人的味道，是真的，唐曼躺了十多分钟，起来，穿上衣服出去。 她离开宅子，想去竹子那儿，她害怕了。 思来想去的，去了唐色。 敲门，唐人开的门，唐人还没有睡，在画画。 “你怎么了？”唐人问。 “哥，我害怕。” “快进来，没事，没事，有我。” 进客厅，唐人给倒上水。 “喝点水，没事。” 唐曼说了事情。 “噢，不想了，睡吧，你和董礼睡。” 董礼出来了，迷迷乎乎的。 “师父？” “别师父不师父的了，去睡。” 唐曼和董礼去休息。 早晨起来，吃早饭，唐人问了唐曼，到底怎么回事？ 唐曼又说了一遍。 “没事儿，去上班，我处理。”唐人说。 董礼进车库，上车，开车走。 “你一个妆师，开上千万的车去工作？” “我愿意，对那些人就高调，反正你哥有钱。” “那是你丈夫。” 董礼嬉皮笑脸的，得瑟着。 进场，唐曼说：”丢人。“ 唐曼进办公室，衣小蕊给泡茶。 唐曼的脸色不好，衣小蕊也是看出来了，给唐曼弄了糖水。 “师父，你喝完到里面休息，有事我叫你。”衣小蕊说。 “也好。” 唐曼这一夜折腾的，也是没睡好，现在她还是紧张，那床边的人，就算是做梦，但是那气味可是在的。 唐曼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闻到了那股气味，唐曼一下惊醒了，一身的汗。 唐曼坐起来，缓了半天，起来，出来，点上烟，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 唐曼知道，这不是错觉。 衣小蕊给泡上茶。 唐曼喝茶，十点多了，乃了来了，这个萨满巫师，神速姑的传人，蛇语晓事，看来是事不能小了。 乃了进来，坐下。 “又麻烦您了。”唐曼说。 “这事我还真不一定能处理得了。”乃了说。 唐曼说事情，乃了听完，想了半天：“死的灵出体没味，活人的灵出了有体味，这个人就弄不了了，你哥杀了我也弄不了。” “乃了大哥，你怕我哥？” “不说了，我弄不了。”乃了走了。 活人出灵，那是玩命，灵回不去，就是死。 这是鬼市弄的事情吗？ 唐曼害怕了，她把牌子握在手里，这灵牌是不是有用呢？ 灵牌竟然发热了，唐曼知道，这是有作用了。 灵牌发热了，有几分钟，然后又冰冷如铁。 唐曼并没有见到什么事情发生，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法解决了，这事出现的太奇怪了。 活人出灵，干什么？团长看来并不想把唐曼弄死，只是想把唐曼弄疯了，弄得跟一个傻子一样，不再去什么鬼市，除什么五弊了。 唐曼一直就是不安，乃了解决不了，那小巫师费莹肯定也不能解决，她打电话问十三，十三关于灵的方面还是可以的。 但是十三说，死者的灵他可以，但是活人的灵出体，他弄不好。 十三挂了电话，似乎很紧张的样子，看来这事就不是小事儿了。 唐曼也没办法了，只有等着，但是太可怕了，你睡觉，感觉一个人站在你身边，打开灯还没有人，但是能闻到一股陌生人的味儿，你说可怕不？ 那是活人的灵出体，怎么会这样呢？ 唐曼完全就不清楚会怎么样，那鬼市的团长到底想让她怎么样？ 下班，董礼打电话来，让她去唐色。 看来唐人也是没办法了。 去唐色，菜都摆好了，摆了四个人的碗筷，看来还要有人来。 五点半，一个人进来了，穿着破破烂烂的，这唐人都认识的什么人？ 坐下，唐人介绍简单，让唐曼叫麻叔，五十多岁的一个男人。 坐下喝酒，唐人对这个麻叔很尊重，一口一个麻叔。 这麻叔也不客气，吃菜喝酒，聊天，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这个，道那个的。 最后才说唐曼的事情。 麻叔看了唐曼半天。 “小曼的事情我多少了解一些，能出活体灵的只有鬼市，这好办，我也不怕得罪鬼市那些鸟人。”麻叔说。 唐曼一看，这是遇到了正主，知道鬼市。 “你吃过饭回家，不用害怕，这是四条金线，三条银线，还有这些铁钉，你钉在角落，然后拉上这些线，随意的就可以，然后就在床上呆着，不要下来，不要碰到这些线，早晨我会过去的。”麻叔说。 “噢，那谢谢您。” “不必，我走了。”这麻叔把酒干了，就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看着唐人。 “没办法了，这个麻叔是一个灵者，具体的我也没有看到过他怎么做，只能试一下。”唐人说。’ “花多少钱？”唐曼问。 “不是钱的事儿。” 吃过饭，唐曼回家，董礼要跟着，唐曼没让。 唐曼是真的害怕，这个麻叔能行吗？ 唐曼不知道。 回家喝茶，晚是十点多，把金银线拉上，到床上休息。 她闭着眼睛，睡不着，她是真的害怕。 几点睡着的不知道，她感觉有人，一直就惊醒了，打开灯，没有人，但是那股气味就出来了，活人出灵，恐怕这个人身上的体味很重，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气味，唐曼四处的看着，她看到…… 第168章 重以色掩其底 唐曼看到那些金线银线竟然在动着，唐曼坐起来，不敢下地。 唐曼看表，早晨五点多了，唐曼打电话给麻叔。 “麻叔，我害怕。”唐曼说。 “你在路上，不着急，十分八分的我就到了。” 麻叔来了，进来，他拎着一个黑白色的袋子，一面黑一面白。 “得罪了。” 这麻叔就像是在抓什么，然后弄到袋子里，用金线把袋子口扎上，那袋子在动，麻叔收金银线之后，说：“没事了。” 麻叔走了，没等唐曼问。 唐曼是一身的冷汗，从房间出来，开车就出去了，到场子，去食堂吃饭，她感觉这儿更安全一些。 吃过饭，回办公室，自己泡上茶，衣小蕊还没有上班。 唐曼喝茶，想着前前后后的，不禁的又冒了冷汗。 唐曼给麻叔打电话。 “那是活体出灵，不要伤害。”唐曼说。 “这事你就别管了。”麻叔说。 麻叔挂了电话。 唐曼拿出灵牌，看着，这真是奇怪了，没什么用。 衣小蕊进来了：“师父，外面有一个骑着马的人。” 唐曼一愣，站起来，走到落地环形窗户那儿，往外看，那是铁骑，铁骑就在楼下。 唐曼出去了，走过去。 “清主，我来了，遇到什么事情？”铁骑问。 “到办公室。” “清主，铁骑不下马。” 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我来晚了，下次一定准时。” “你能处理活体出灵？” “是的，已经处理完了，清主，我走了。”铁骑走了。 唐曼愣在那儿，那灵牌真的管用？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不敢问，给唐曼续上水，回自己办公室。 唐曼十点多去了外妆楼，已经开始工作了，她看了妆台，义尸台，那义尸如真尸一样，仿生的一种，难怪造价这么高。 大卫跑过来了。 “场长。” “我就是看看。” “已经开始工作了，在定制第一妆，形成文字，妆图。”大卫说。 去大卫的办公室，副主任办公室，董礼那个办公室，大卫不进。 大卫让唐曼看。 “这是正常的妆，融合了非洲的部落，辛巴部落的酋长妆。”大卫说。 唐曼看着文字，看着妆图。 “色彩多了，只有一种，红，或者是黑，或者是蓝，这一条在额头，或者脸的一侧。”唐曼说。 “好。” “我只是建议，你们再研究。”唐曼说。 “谢谢场长。” 唐曼出来，大卫跟在后面说：“场长，有一句我还得说，让董老师来当这个主任，我胜任不了。” 唐曼不说话。 “我知道您有顾虑，董老师已经回验九级妆了，绝对没有问题，甚至说，在场子，除了您，应该没有人再能上出来那样的高妆来，她当这个主任，是最适合的了。” “你找张院长，钱主任。”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在义妆室上妆。 快吃饭的时候，唐曼进了义妆室。 “师父。” 唐曼看妆，是普通的妆，但是上的妆法有些不同，确实是已经不错了。 “这儿妆的过度色差，和脖子的部分，有脱离感，不要只注重脸部，这过度的部分更为重要，不然显得就是人妆分离。”唐曼说完出来。 “谢谢师父。” 衣小蕊收拾完，出来。 “师父，打回来吗？”衣小蕊。 唐曼没说话，衣小蕊等着。 唐曼有五六分钟，站起来。 “你去吃饭，我有事，有事打电话给我。” 唐曼开车离开，她去了唐色。 唐人在喝酒吃饭，董礼没回来，去和同学玩去了。 “喝一杯？” “不了，哥，那鬼市的团长到底是谁？“ “你问错人了。”唐人说。 唐曼一直觉得唐人知道关于鬼市的很多事情。 “你告诉我。” “我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鬼市的团长是谁，你也别瞎折腾了。”唐人说。 唐曼起身就走了，开车去了尔寺，去那个山里的酒馆。 她过去，进木房子，那木头的香味儿，让她安静下来。 喝酒，唐曼最担心的就是那活体出灵的事情，那麻叔如果控住了那灵，不让回体，恐怕用不了多久，那活体消失，那就成了死亡之灵了，是害人一命，唐曼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活体出灵，肯定也是没办法，像铁骑一样，他们每天都有服药，铁营一百人，一个铁骑只有六年的生命，后面还有二百备进铁营的人，但是能真正成铁铁营之骑的人，很少，二百备进人中，只有十几个能进铁营之骑。 唐曼也是在想着，她到鬼市变市为的是什么？五弊自然是明白的，但是变市为了什么呢？ 也许是为了像铁骑这样的人，让他们解脱，但是鬼市可不想这样。 那么自己怎么又成了清主了呢？ 团长现在阻止她变市…… 唐曼也是慢慢的想明白了。 但是，唐曼现在连鬼市怎么进都不知道，进不去，那团长至于那么紧张吗？ 看来这里面有很多的事情。 唐曼是在慢慢的想，慢慢的琢磨着，慢慢的也是释然了，不管出现什么事情，都是为了让唐曼没有能力去变市。 唐曼喝过酒，回家休息。 起来后，她看大小满妆，这些妆对于唐曼来说，她有一种预感，似乎鬼市害怕她弄某一些妆，妆破市，这都是有可能的，大妆而成，无所阻，在师父牢蕊的日记中，有这么一句话，她最初的理解是另外的意思，现在理解，恐怕是无所阻，就是鬼市无阻，不然鬼市的团长也不至于这样对她。 唐曼研究到半夜，站起来，进了妆室。 她要上大满妆的一个乌妆，乌妆成，乌鸦集结，鸣不断。 唐曼不相信，妆成会有乌鸦集结，鸣声不断。 唐曼开妆，妆从额头开始，以黑色开妆，黑色打底儿，这种妆是重妆。 黑色底打完，唐曼出去，坐在台阶上抽烟。 她看着天空，蓝色的，有星星，月亮，是一个美好的夜色。 唐曼抽完烟进去，接着上妆。 在重色打底色，以重彩而掩其色，掩其黑。 唐曼小声说着，那是满妆书上写所。 唐曼上了一侧的脸，黑色掩不住，透出来。 唐曼洗掉重新来，重新调色。 第二次上妆，成了，黑色被掩住，没有透出来。 这妆一直一天亮，说不出来的诡异，就在妆结束没有五分钟，唐曼激灵一下。 第169章 妆妆夺色 唐曼听到了一声乌鸦的叫声，她一哆嗦。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这个宅子，就是平时，也会偶尔的有一声，两声的乌鸦叫。 唐曼收拾完工具，出来，锁上门，她听到了更多乌鸦的叫声，看院子里的树上，竟然有十几只乌鸦。 保姆叫她吃早饭，那乌鸦是越来越多，叫声越来越大。 “今天真是怪了，哪儿来的这么多乌鸦叫？”保姆出去，看。 唐曼手都哆嗦了，放下勺子，不吃了，拎着包就去上班。 到单位，唐曼喝茶，衣小蕊说：“张院长说一会儿过来。” “我知道了。” 唐曼给保姆打电话，问乌鸦还有吗？ “没有了，太奇怪了。”保姆嘟囔着。 唐曼挂了电话。 看来乌妆还真的就是那个的诡异，如果实妆呢？那不是更可怕吗？ 唐曼又听到一声乌鸦叫，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火葬场有乌鸦很正常，但是也并不是太多，几十只，以前并没有注意到，现在一听到乌鸦叫，吓一跳。 张囡来了，说董礼的事情。 她说，已经研究过了，大家都同意，没有反对的意见。 “上次两位老师反应这件事，我也是担心，让人家不服，毕竟那是我的徒弟。”唐曼说。 “我也了解了情况了，是原来帅小天所用的人。”张囡说。 “那就让董礼过去吧，不要为难人家，正常的工作，公平的处理事情。”唐曼说。 “我知道了。” 张囡走后，唐曼就琢磨，那乌妆是因为什么，招来了那些多乌鸦呢？ 满妆诡异，妆妆异端。 唐曼琢磨着那大小满妆，大妆32，小满18，妆妆各异，每一妆都有着不同。 唐曼去找胡婧，这个从鬼市逃出来的妆师，救过自己的妆师，每天很安静，除了上妆，就在妆师办公室呆着，多来不多说话。 唐曼找胡婧，进妆师的办公室，有两个妆师在聊天，胡婧坐在她的位置上看书。 “场长好。” “没事，我找胡老师说点事儿。” 胡婧站起来，出来，到花园的椅子上，唐曼点上烟。 “胡老师，抽不？”唐曼问。 “不。” “胡老师，我想把你到外妆楼去，你看如何？”唐曼问。 “我听你的。” “胡老师，你救过我，我虽然还想不起来，有什么困难你就跟我说，我帮你解决。”唐曼说。 “没有，挺好的，我救了你，你救了我，扯平了。”胡婧的话让唐曼也是挺意外的。 这胡婧大概也只想过平静的日子，经历了，就不想再经历。 “外妆楼研究外妆，我……” “唐场长，我是鬼市逃出来的妆师，但是有一些鬼市的妆，我还是要守着某一些规矩的，不然麻烦还会来的。”胡婧说。 “那您就在妆区呆着吧，如果觉得累，我就让区长给你少安排妆。” “妆师上个妆是正常的，不累，挺好的。” 聊了一会儿，唐曼回办公室，她想问满妆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下班后，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到宅也里来。 她让唐曼看了乌妆。 “妆成，乌鸦集结，呜叫不息，竟然真的是，持续有了二十多分钟。”唐曼说。 “诡异的妆，这些妆怪怪的，师父，我觉得你应该把贝勒爷叫来，他会小满妆，虽然他说只会几妆，我看并不是。”董礼说。 唐曼打电话，请贝勒爷到宅子来吃饭，董礼去应氏菜馆取菜。 贝勒爷拖着鞋，拎着那半截的破剑来了，左胳膊缠着纱布。 “贝勒爷，您这又受伤了？” “这破剑不听使唤，没比划好，又给了自己一剑。” 唐曼差点没笑出声。 贝勒爷坐下，唐曼给泡上茶。 “您这名牌大学毕业，还是博士，这……” “看不出来吧？哈哈哈……”贝勒爷一天就是天心的样子，也是别人眼里开心的人。 “真看不出来，您对小满妆的研究，应该是很深的。”唐曼说。 “套路我？”贝勒爷说。 “我可不敢，您是爷。” 董礼进来了：”老头，怎么搞的，又把自己砍了？“ “可不是，又砍了自己一剑，丢脸。” 董礼没有顾忌的大笑起来。 摆上菜，开始喝酒。 “贝勒爷，你那个女朋友长得是真漂亮，不过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再介绍一个给你，怎么样？” 董礼是什么都敢说。 “不了，此生只她而来。”这贝勒爷，也是执着。 “老顽固。” 贝勒爷竟然笑起来，那笑像一个孩子一样，他的内心应该是幸福的，为这个女孩子守了一生。 闲聊，说到了小满妆。 “我就知道，为妆的事情，看到你们两个，我就知道没好事，可惜，我嘴馋呀，这应低的菜，我是抗拒不了。”贝勒爷说。 这贝勒爷是有点意思。 “辛苦您了。”唐曼说。 “老贝勒，这小满妆，是不是文化遗产？是，那肯定的，不发扬是不是可惜了？是，那是肯定的，所以你得教会我和你师父，再以传承。”董礼说。 “都让你说了。”贝勒爷说。 “你考虑一下。”董礼是步步紧逼。 “这有什么考虑的，我只是害怕把你们害了，小满妆是宫里的妆，，给百姓上的妆，实际上，那百姓也不是普通的百姓，妆妆奇怪，妆妆夺色。”贝勒爷说了实话。 “那也得学，你学了没事，我相信你是个最好的老师。”董礼说。 “你这丫头，嘴太会说。” “贝勒爷，先看一眼我上的一个大满妆。”唐曼说。 去妆室看，贝勒爷就看了一眼，转身回来，接着喝酒，一眼识妆，那不是大妆师，绝对是做不到的。 “怎么样？“董礼问。 “妆行性，就是心性，凭着你这心性，这样的妆你上不出来。”贝勒爷说。 “我不能上妆？” “我不是说不能上，这样的沉稳的妆你上不出来，自然，满妆你是可以学，可以上的，但是达不到这个程度，就是说，差那么一点，也许你太年轻，等你老了，就能上出来了。”贝勒爷说。 “切，我可没想当一辈子妆师，说不定明天我就去当老师了。”董礼说。 贝勒爷说：“我说妆，这大满妆我不是太懂，大满妆和小满妆都是满妆，但是是截然不同的妆，你这大满妆是成妆，能成妆已经是不容易了。” “那小满妆……”唐曼问。 “小满妆我想你也应该看明白了，小满十八妆，你有空上一妆，我看看。”贝勒爷说。 “这满妆一个上妆，那么复杂吗？” 贝勒爷接下来的话，让唐曼和董礼都不说话了。 第170章 上妆时辰 贝勒爷说，满妆最初就是丧妆，给死人上的妆，等级妆，大满三十二，小满十八，大满三十二分成八个等级，一个等级中有四个妆，这四个妆又有着说法，小满六个等级，一个等级三个妆，三个妆也有着分别，那么来说，这大小满妆原本就是上妆，给死人，到后来的发展，就是害人了，妆上灵离，妆上魂灭，上妆生死离别…… 贝勒爷说，唐曼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但是没有想以大小满妆这么可怕。 董礼是冒了冷汗了，她也听唐曼讲过来些，妆除了半妆，有人用来害人。 “我现在看不出来，所害之处。”唐曼说。 “只有妆上出来，你才能发现，你这乌妆，成了之后，有什么事情出现？” “乌鸦集结，几百只，鸣叫不止，持续有二十多分钟。”唐曼说。 “那乌鸦之鸣，讲究也是非常之多的，那么就要讲究上妆的时间。”贝勒爷说时间。 子时（23点－凌晨01点）：主人家有远亲到，大吉。 丑时（01点－凌晨03点）：主人家喜庆之事，大吉。 寅时（03点－凌晨05点）：主人家有词讼之事，小吉 卯时（05点－上午07点）：主人家有酒食财喜，大吉。 辰时（07点－上午09点）：主人家有离家在外的回来，吉。 巳时（09点－上午11点）：主人家有喜事降临，大吉。 午时（11点－中午13点）：主人家会发生疾病，甚至是死亡，凶。 未时（13点－下午15点）：主人家有六畜不见之事，有灵出体之现，大凶。 申时（15点－下午17点）：主人家有喜庆之事，大吉。 酉时（17点－下午19点）：主人家有坎坷之事。 戌时（19点－晚上21点）：主人家财帛亨通，大吉。 亥时（21点－晚上23点）：主人家有口舌争斗之事，重则魂散之行，大凶。 这是小满妆的上妆时间。 贝勒爷讲得很多。 “上个妆就这么多讲究吗？”董礼说。 “正常的丧妆，大妆你们也愿意在天黑之后上，那敬畏的是灵和魂，重妆，如果是小妆，什么时候上都可以，注意禁忌就不会生事，如果是害人之妆，那自然就讲究多了，这只是一部分，还有更复杂的，我想大满妆应该有着更复杂的东西在里面。“贝勒爷说。 聊了很多，十一点多，贝勒爷站起来，拎着破剑，走了。 董礼在唐曼这儿住下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椅子上喝茶，董礼去外妆研究中心重新上任。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师父，你看。” 衣小蕊拿着手机，是街上贴的一个启示。 本贝勒爷，昨天酒醉，将一把剑丢失，此剑有命亡之相，捡到者，归还，否则有灾出现，也不可丢弃，归还主人，主人可免其害，并以千金而谢。 唐曼一看，这贝勒爷，脑袋是真够用，先以害而告之，然后再又金而奖。 这剑必定是丢不了的。 唐曼给贝勒爷打电话。 “你没事吧？” “没事，我昨天走累了，就在树下睡了一会儿，剑就丢了，不过已经有人送回来了。”贝勒爷说。 “人没事就好，不打扰你了。”唐曼挂了电话。 这个贝勒爷的智商是真高，谁丢了东西都想不到这招儿。 唐曼十点去了外妆楼，她最担心的就是外妆楼出现问题。 进去，都在工作，研究一个外妆。 “场长。”董礼在人多的时候叫场长。 “这个妆能定了吗？”唐曼看大卫问。 “基本上定了，让董主任给审核一下，如果行，下午就上妆。”大卫说。 “好，上妆的时候注意安全，这里的义尸是仿生的，成妆，如果实妆，出入是有的，但是不会太大。”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出来，唐曼往办公室楼，一名老师叫住了唐曼。 “唐场长。” 唐曼站住了。 “进级开始报名了，我想问一下教授职称，是不是够八级九级的就可以报？” “问钱主任。”唐曼阴下脸来，转身就走。 唐曼不喜欢隔着锅台上炕的人，这样就乱了，都来找唐曼，唐曼也不用工作了。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在上妆。 唐曼进去看了一眼。 “还不错，精致度差了一些。” 唐曼出来，看资料。 衣小蕊上完妆出来，唐曼又进去看了一眼，出来。 “脖子和脸部还是不行，我问你，这次进级，你准备报几级？”唐曼问。 衣小蕊的妆只有四级。 “师父，我报五级。”衣小蕊说。 “可以报到六级。” “师父，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报高了，他们看我是你助手的份上，会有闲话的，我还是你徒弟。”衣小蕊到是想得多。 “你不用想那么多，正常的报，这两天你固定的上一个妆，好好的练习一下，我给你看妆。”唐曼说。 “谢谢师父。” 下午，唐曼去旗子的妆区， 今天旗子妆区值班。 旗子要泡茶。 “不用了，我问一下报级的事情。” “场长，有点乱，都想高报，但是钱主任给了新的规定，高报上不去，不会降级，如果七级，报九级，九级不到，不会和以前一样，降到八级。”旗子说。 “很合理，如果不这样，我就报教授职称，反正上不去往下降，这样就乱了。”唐曼说。 “是呀，妆师都害怕，都在议论着，报什么级别的。”旗子说。 “那你呢？” “我转年就恢复了八级，想也是在犹豫着，今年报不？九级我有点悬。”旗子说。 “你让董礼给你看看妆，好好的上妆。”唐曼说。 “我看算了，再等一年两年的，把妆弄好了再说。”旗子说。 “这事你自己决定。” 唐曼出来，旗子这样的心态挺不错的，一级工资要差个四五百块钱，加上福利待遇，就差上千块钱。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在妆室，这丫头挺努力的。 下班，唐曼和董礼回了宅子。 吃过饭，唐曼和董礼研究一个小满妆。 这小满妆唐曼已经看过多少次了。 “今天就是这个青妆。”唐曼说。 “九点到十一点是吉时。”董礼说。 “嗯，两个小时，我们时间还是挺紧的。”唐曼说。 吃过饭，唐曼休息，董礼就开始准备。 准备过后，也休息。 九点开始上妆，小满妆的青妆，以黑青色见底儿，底儿下的重，极为少见，下重底儿的妆。 重底儿，必然要重妆而行，但是竟然写是淡妆上面。 淡妆上面掩不了黑青色，那上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董礼看唐曼，唐曼看着董礼。 “上一下试试？”唐曼说。 “师父，你决定，我感觉不太对，要出事的感觉呢？”董礼胆子大，但是在上妆的时候，她是谨慎的，小心的。 唐曼犹豫了，小满妆虽然是在义妆上上，但是出会出问题的。 小满妆的资料是写着，成画成祸，就是画成画儿，也会有祸事出现的，这是义尸，唐曼也是哆嗦了。 第171章 妆上的一笔绿 唐曼和董礼出来了，坐在外面，唐曼点上烟，看了一眼表，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唐曼是害怕的。 抽过烟，唐曼说：“上。” 进去，上妆，淡色上妆，根本就掩不住黑青色的底色。 上到一半的时候，唐曼说：“停下。” 董礼停下，看着唐曼。 “不要再上了，出去，锁门。” 董礼蒙着黑布，出来，锁上门。 到客厅喝茶。 “师父，怎么了？” “妆变色了，不要再上了。”唐曼说。 “我没看出来。” “你没注意到，只是上妆了，很轻微的。”唐曼说。 在上妆的时候，妆变色，有可能是妆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尸体的事实，尤其是实妆的时候，义妆变色，这让唐曼更害怕了，那只有出现了灵事，有灵出现。 唐曼实在是想不明白了，这也是太复杂了，唐曼不安。 休息，第二天早晨起来，董礼要看看妆，唐曼犹豫了一下，让董礼去看妆。 谁也没有想到，董礼进去，是大叫一声，唐曼跳起来，往妆室跑，进去，看着，董礼站在一边，那妆是变色了，竟然红润之色，没有上完的，还是黑青色。 “这不符合颜色结合变化的原理，师父，不对。” “是不对，出去。” 董礼锁上门。 “不要往外说，上班，下班后，把贝勒爷请来给看看。”唐曼说。 董礼点头。 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喝茶，衣小蕊没来，一直没有这样的情况，没事衣小蕊也会打个电话，可是没有电话。 唐曼担心，出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电话竟然从衣小蕊的小办公室响起来了。 唐曼没动，衣小蕊来得可能比她早，出去干什么了。 一个多小时了，唐曼知道，不对，衣小蕊这孩子很稳重的，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唐曼给监控中心打电话，让看一下，衣小蕊在什么地方。 监控中心十多分钟来电话，说衣小蕊上班，进了楼里之后，就没有再出来。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进妆室看了一眼，没有人，唐曼看那个通往地下室的门，衣小蕊到下面去了？ 这个门的钥匙唐曼有一把，衣小蕊有一把。 唐曼打开地下室的门，往下面去了，就是衣小蕊进去，也不应该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那里是巫雨做的尸泥尸，还有尸泥尸上的彩妆，这段时间忙，一直就没有研究这一块，在义妆室里的那个尸泥尸，也立起来，蒙上了黑布，摆在角落。 唐曼往下走，她到大厅，站着，大厅中间躺着一个人，是衣小蕊，唐曼没慌，也没有动，看着，观察着，听着…… 没有其它的声音，唐曼也没有看到其它的情况，衣小蕊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这就是说明白问题了，看来唐曼对这儿是大意了。 唐曼慢慢的靠近，看到了衣小蕊脸上的妆，是一种特别的妆，很简单的一个花妆，普通的妆，加上了一笔绿色，在脸的左侧，看着挺美。 唐曼蹲下，她抱起衣小蕊，回到办公室，进妆室，把妆拆掉。 衣小蕊缓过来，坐起来。 “把脸洗一下。” 唐曼出去，衣小蕊洗完脸出来。 “到沙发上坐着，休息。”唐曼给倒了开水。 衣小蕊很虚弱，唐曼给场子的医院打了电话，过来了两个人，院长和一位医生。 场子原来是医务处治室，因为要成为一流的场长，就成立的小董院，有医生六名，护十二位，能处理一些常规的问题。 检查了一下，说没有大问题。 院长带着医生离开。 衣小蕊脸色还是不好。 “你去里面床上休息。”唐曼说。 衣小蕊进去了。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有空没有？” “有。” 董礼过来了：“你照顾一下小蕊，身体不舒服，我出去一趟，有事给我打电话。” 唐曼出去，她去唐色。 唐人在画画，看到唐曼进来，就站起来，让唐曼出去。 唐人跟在后面出来。 唐人的画室，非常的大，有三四百平米，四处摆着的都是画儿，架子，蒙着的画儿，就非常的多。 有人进来，泡上茶，出去。 “有事？”唐人不高兴。 唐人画画的时候，不管是谁打扰，他都不痛快，这是董礼不喜欢在家里呆着的原因。 唐人画起画儿来，有的时候一个星期都不出来。 “有一幅画，我记得，你画过。”唐曼说。 “我画过的多了。”唐人果然是不高兴了。 唐曼说画的样子。 有唐人的画中，落树，街道，在街道远处，有一个人躺着，看着完，细看，你可以看到那个躺着的人，脸上有妆，就是衣小蕊今天脸上的那个妆，彩妆，普通，左侧一笔绿色，似乎是春意一样，但是细看，你会感觉到害怕，不安。 唐人想了半天说：“我不记得了，画儿太多。” “我不让你找画儿，说一下那画中人脸上的妆。” “你是妆师，你问我？”唐人说。 “你画过，你就知道怎么回事？”唐曼说。 唐人一下站起来，吼起来了：“我告诉你，平静的过日子，你不是什么神仙，你管那么多事干什么？别把命丢了，再弄事儿，谁也救不了你……” 唐曼吓得站起来，看着唐人，唐人这火气冲天，吼了半天，把杯摔了，走了。 唐曼回场长子，进办公室。 “怎么样？” “没事了，活蹦乱跳的，去超市买吃的去了。” “那你回家，你丈夫发疯了。”唐曼说。 “怎么了？” 唐曼说了。 “切，我以为要火房子呢，他总这样，我都习惯了。”董礼走了。 衣小蕊回来了，看到唐曼，把买的东西，藏到身后，看着唐曼。 “你去你办公室吃，吃完出来。”唐曼说。 唐曼被唐人给吼的心惊肉跳的。 衣小蕊进去，就出来了，站在一边看着唐曼。 “这也中午了，打饭，多弄点菜。”唐曼说。 衣小蕊出去，打饭。 唐曼看监控，外妆楼，董礼竟然在骂人，指着鼻子骂，能进外妆楼的，不是一般的妆师。 衣小蕊打饭回来，多打了两个菜，进小客厅。 唐曼这个办公室，什么都齐全，当时建的时候，就是往一流的场子建的。 唐曼把唐山送来的酒拿出一瓶。 衣小蕊给倒上，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坐下。 “吃呀！” “师父，你还是先说事，我不敢吃。” “没事，吃吧，现在我没心情。”唐曼说。 衣小蕊是小心的吃，一会儿吃完了，出去了。 唐曼坐在那儿喝酒，董礼进来了。 坐下，倒上酒就喝。 “你在工作。” “你也在工作。”董礼说。 董礼这是带着气儿来的。 唐曼问了，董礼说事儿，唐曼愣住了。 第172章 导妆 董礼说，定妆了，明天早晨八点，就开始上妆，可是这个妆师竟然把定的妆，给泄露出去了，而且有人在学院的义妆室上了这个妆，就是为了评级，这次评级，没有说，外妆不可以。 “确实是，这次评级没有特别的要求外妆不可能参与，因为要发展妆。”唐曼说。 “可是，这个妆……” “你骂的那个妆师泄露的是吧？”唐曼说。 “对。” 外妆室的妆是严格保密的。 “我怎么处理的？” “我没声张，让这个人找了那个上妆的妆师，上得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样子，我但心的是出问题，一看到上的妆，想出问题都难，这警告了这个妆师，忘记这个妆，外妆室没有形成妆，没有形成教材之前，不准再动，那个泄露的妆师，让我在厕所抽了两个嘴巴，这事就算了。”董礼说。 “你呀，这脾气也不行。” “我不抽她，如果真处理，恐怕钱初雪会开除她，现在钱主任可不是以前的钱主任了，手黑着呢！”董礼说。 “没有下次，有下次我让你回家呆着。”唐曼说。 “回家就回家。” “行了，别生气了，我问你，你师妹怎么回事？”唐曼知道，董礼肯定是问明白了。 “还不是想进级，偷着在义妆室上了一个野妆，出了问题，她说上完妆，就感觉有人在叫她，她就去了，到了地下室，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倒下了。” “她是自妆。” “对，自己偷偷拿着镜子来的。”董礼说。 “场子不让带镜子，不能有镜子，这衣小蕊，看着胆子小，主意正呀！” “哼，以后这丫头，非得给你惹祸不可。” “你以后帮我盯着点。”唐曼说。 “知道了。” “喝完酒，就到卧室休息，等着下班，那边让大卫安排。” “知道了，师父。” 喝过酒，董礼去卧室睡觉，唐曼坐在电脑前，看着定下来的妆，这妆是融合了辛巴部落的妆，唐曼看着，这妆不是那么简单的，融合一个妆，不是简单的就能融合的。 衣小蕊对镜自妆，也是听其它的妆师说的，如果想把妆上好，就要对镜子自妆，这要是普妆，也算是正常，那么衣小蕊选择的妆，是一种外妆，看着简单，实则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 唐曼给衣小蕊讲了关于自妆的很多禁忌，还有所使用的妆。 衣小蕊是太想进步了，这个能理解。 下班回家。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了外妆楼，定妆开始上妆，董礼主妆，大卫助妆，其它的人看着。 唐曼只呆了五分钟，就出来了，董礼在，她基本上不用操心。 唐曼去办公室主任钱初雪那儿。 “进级报名结束了吗？”唐曼问。 “还有两天，报教授职称我的人有十九个，其它的……” 唐曼听着，竟然有十九个报教授职称的，董礼没报，旗子也没有报。 唐曼听完，回办公室。 进级在其它的场子，省市，每年都会闹出点事情来，她不希望这儿也出现这样的问题。 下午，唐曼去张囡的办公室。 “这次进级你觉得哪儿有问题？会不会出现问题？”唐曼问。 “九级制改变了那种纷杂的现象，这个挺好，教授职称这个有限定名额，这个容易出现点问题，只有在妆评上，严格遵守，评审小组我想分成三个小组，一个是班子成员，一个是老师评审，一个是妆师评审，最后把意见综合，再从三个组中，选出评审来，进行综合评审，层层过关，层层把关，这样就没有争议了。“ ”你和钱主任商量一下，把这事敲定下来。“唐曼说。 唐曼儿张囡聊了半个多小时，回办公室。 衣小蕊坐在那儿看书，是妆院的教材。 “师父。”衣小蕊站起来，给泡茶。 “几号开始进级妆的上妆？” “我是九号下午，两个小时，义妆。”衣小蕊说。 “嗯，尽力就行了。”唐曼说。 衣小蕊有点紧张。 下班后，唐曼带着衣小蕊回了宅子。 她给衣小蕊导妆。 吃饭，唐曼别酒，她和衣小蕊讲了妆，进五级的妆，难度并不大，但是也不是所说的那么容易。 五级用普妆上就成，但是普妆看着是简单，但是难度大，如果不是特别的优秀，特别的好，想上五级也不太容易的。 吃过饭，进妆室，唐曼让衣小蕊上妆，一点一点的指点，导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一个普妆要想上出高度很难，因为普妆想出高度，基本功必须是扎实的，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就不成。 衣小蕊的基本功还算是扎实。 一直到半夜，衣小蕊在唐曼的导妆下，上了一妆。 “师父，这妆完全和我以前上的妆不一样，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好了，休息，明天你到场子，没事就上义妆，练习这个妆。” 休息，第二天上班，刚喝口茶，董礼就进来了。 “师父，那个妆没有成，败妆了。”董礼说。 “败妆正常，那就再来。” “师父，找不到问题，进行不下去了。”董礼说。 “把视频给我看看。”唐曼说。 这外妆的研究，每一步都要有视频，不同角度的。 唐曼看着视频，这是现在的妆和辛巴部落的一个妆。 “这是辛巴部落的一个猎妆，和普妆的平妆相融合的，去掉猎妆的彩头，和普通相融合，所有的妆料都是我们平时所有的妆料，但是在结合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妆法是辛巴部落的妆法和现在的妆法相结合，但是上妆出来，十分钟左右，出现也断妆，妆法无法相融合，分离开来，猎妆和普通的妆，一块一块裂开来。”董礼说。 唐曼看着，看来这辛巴妆和普妆相融合的问题还不小，问题不是出现在普痛上，而是辛巴妆上，那辛巴妆的猎妆绝对是有什么讲究的。 “单独的上过猎妆没有？” “上过了，大卫上的，猎妆非常的漂亮，但是为了实用，把彩头去掉了，只留下素妆和妆法的融合。” “调出来？”唐曼让董礼调出视频。 大卫上的猎妆，确实是粗犷豪放，回着一种部落的神秘。 唐曼看了有二十分钟，发现了问题。 第173章 裂妆 唐曼发现了问题，大卫的猎妆，在理解上出现了问题。 “你看这儿，大卫上的猎妆，这笔法的拉伸度不够，外面的彩妆张力是达到了一个强烈感，但是内部的笔法没有达到，没有形成一个对应，对拉，那么去彩留素，这素就是内部的笔法，没达到应该有的水平，这普能也有几十年了，达到了一个相当成熟，完美的程度，而猎妆的素妆还没有让大卫上出来，所有在融合的时候，有反差，就是两妆不同等，所以出现裂妆，分开的情况。”唐曼说。 “师父，到底是师父，我们折腾特么一夜，没弄明白，大卫气得差点没从二楼跳下去，跟野狼一样，跑到外面嚎叫。”董礼说。 这对于大卫来说，确实是挺上火的，三年时候，那可是玩命的三年，这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是最不想看到的，他也想在妆上有发展，有进展，他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一旦错过了，就不再来了。 “你去休息吧，下午一点我去外妆楼。”唐曼说。 “好，我去休息。” 唐曼回外妆楼。 衣小蕊站在那儿看着，听着。 “师父，这样的妆，我自己可以试着练习吗？” “你可义妆上，但是分开上，不能融合妆上，你掌握不好，比如这个猎妆，你可以单独的试着上，但是在这儿，不要回家镜妆，自妆，那都是危险的。“唐曼说。 ”谢谢师父。“ 唐曼喝茶，看着资料。 衣小蕊进义妆室上妆，没事就练习，那个进级的妆，衣小蕊一天要上一次，一直到她考妆的时候。 这个妆已经是很不错了，衣小蕊想有新的进展，愿意学习，唐曼也不反对，喜欢是重要的。 下午，唐曼去外妆楼，衣小蕊跟着。 进义妆室，唐曼看着那上完的，裂开的妆，就如同龟裂的土地一样，两个没有融合在一起。 大妆至简，真的没有那行容易，一切都从简单开始，然后繁杂，达到一个极高的程度后，才会至简成妆，到现在，没有人能达到这个程度，自己的师父牢蕊达不到，自己也达不到，唐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达到那个水平。 董礼，大卫站在一边，其它的妆师都看着唐曼。 唐曼在另一个义尸台，打开化妆箱。 她整理了一下妆服，衣小蕊开始摆工具。 这仿生的义尸是真不错，唐曼也是第一次在这上面上妆，看着和真的尸体是一样的。 这样的条件，在世界上，也是一流的，现在看就技术了。 明天的春天，唐山说，世界将有二十个场子的妆师过来，进行一个表演，就是给场子定级，看看是不是世界一流的，除了设备，那就是技术了，妆术。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让中国的妆术走向世界，成为一种特有的文化。 生命在最后一刻的旋放，是妆师的荣幸。 唐曼开始上妆。 “现在我只上，不讲，过后不明白的问我，再有，我也不一定能成功。”唐曼说。 唐曼开始上妆，猎妆的素妆部分和普妆相融合。 大卫上的猎妆素妆的部分，张力和普妆没有达到一致，造成了裂妆的出现。 唐曼的能力，她自己最清楚了，部落妆有着诡异，但是把彩头去掉，妆的意义是有所改变的。 一个半小时，妆完成了，那妆真是太漂亮了，不只妆的鲜活性，似乎还有一种灵动在里面。 大妆成，灵安魂就，不是一些人能理解的。 唐曼成妆后，出去了，衣小蕊收拾工具。 唐曼回办公室，点上烟，她也不敢保证，这妆不裂开，她努力的在保持着张力的一样，还有其实方面的妆法相融合。 衣小蕊回来了，把化妆箱放回义妆室。 “师父，装没有问题。”衣小蕊说。 “有没有问题，要等到明天早晨再说。”唐曼说。 下班，董礼打电话来，说大卫安排吃饭，在应氏菜馆。 “到古楼吧！”唐曼说。 大卫在这儿一个人也不容易。 去古楼，吃饭喝酒，大卫说。 “请教场长，那妆我是实在没弄明白。” 其实，就大卫的妆而言，停留在妆表上面的东西太多，更深一些的东西，很少，这是他对中国丧妆有兴趣的地方。 “我先告诉你一声，你的中国绿卡，下来了，你下周自己可以去取。”唐曼说。 大卫一下，半天一下跳起来，手舞足蹈的。 半天大卫安静下来，他也知道，是唐曼帮忙了。 “谢谢场长。” “你可以正式成为我们场子的一员了。”唐曼说。 “十分的感谢。” “不必，说妆，妆的深度，广度，决定了妆的大小，大妆无禁忌，小妆禁忌多，行妆的张力，在融合的时候的对等，妆的妆法，也要尽力的相匹配……”唐曼给讲解了。 但是，这样讲解是能听明白，但是要做，那可就是太难了，这需要时候，需要理解，需要上妆…… 吃过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保姆给泡上茶，衣小蕊说：“师父，我去上妆了。” 衣小蕊进义妆室，上妆，唐曼看满妆，这些满妆，一遍一遍的看，每一妆要义妆，都是要非常的小心的，这大小满妆，是真的有点瘆人，过去那些妆师是怎么做到的呢？ 在中国，有很多这样的东西，没有从宫里传出来，也是禁忌传出来的，这个朝代灭亡前，很多的资料都烧掉了，关于这方面的人，离开宫之里，都是隐居了，不再动这些东西，也是离宫不动前技，这也是规定。 但是，这满妆，被传下来了，这也算是一个奇迹。 传下来的原因，恐怕也是为了吃饭，有一些宫里出来的人，并没有多少家产，几年之后，就不得不动用前技，糊口。 这是满妆传下来的原因。 那贝勒爷，进了些道，如果他的女朋友不死，他绝对不会进入此道的。 晚上十点多了，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上完了。” “去冲澡，一会儿休息，我过去看看。” 唐曼进义妆室，看妆，衣小蕊的妆确实是不错了，能达到六级的水平，但是报的是五级，唐曼知道，如果不是单妆，也就五级的水平。 唐曼细看，这衣小蕊有普通中，有一笔是外妆的手法，无意中露出来的，这种妆法很奇怪，唐曼没有看到过，但是这一笔的妆法是隐藏着的，如果不是好的妆师，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一笔可以让妆稳定，并出妆的预柔度来，有一些妆师上妆硬，因为不懂一些妆法。 这衣小蕊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第174章 妆对妆 唐曼回屋，衣小蕊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马上就休息了，少吃点儿。”唐曼说。 “师父，我的妆怎么样？”衣小蕊问。 “妆不错，过五级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有一个问题，你有一笔外妆，隐藏着的，那是跟谁学的外妆？”唐曼问。 衣小蕊一愣：“师父，除了你教我，我也没有学过其它的外妆，是不是我跟着你去看上妆的时候，无意中在上妆的时候，用了？” “不是，这一笔的外妆，看着随意那么一下，其实并不是，融合的相当的完美，这是不可能的。”唐曼说。 衣小蕊站起来了，把手背到后面。 “师父，我没有，我保证。” “没事，休息吧！” 衣小蕊到另一个房间休息。 唐曼休息，她也在想着，衣小蕊不会说假话的。 上次衣小蕊在地下室，躺在那儿，是不是因为这个呢…… 第二天上班，喝茶，唐曼问了衣小蕊。 “你自妆的那天，详细的说一下，怎么到的地下室，发生了什么？”唐曼问。 “那天自妆后，我就突然感觉有人拉着我的手，冰冷的手，拉着我，就进了地下室，到地下室，我看到了有一个上过妆的尸泥尸，站在我前面，那妆我就记住了，就好像我早就会了一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衣小蕊说。 唐曼想了半天说：”以后上妆的时候，记住了，千万不要混妆，这个妆你可以混着用，但是其它的不行。” “记住了，师父。” 这个妆，衣小蕊恐怕也是无心而成妆的。 不过这个妆，很稳定，融合的也非常的好，这也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衣小蕊如果用这个妆进级，达到七级八级都没有问题。 唐曼琢磨着，这巫雨弄了这么大的一个地下室，弄尸泥尸成妆，那是陪葬尸，上的是葬妆，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衣小蕊出现的情况，绝对不是意外，肯定是有原因的。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吃过饭，喝茶水，想着事情，九点就休息了。 半夜十二点起来，唐曼开车去了场子，进办公室，泡上茶，看着外面的景色。 一点多的时候，唐曼起身，进义妆室，把一面镜子拿出来，摆在妆台上，唐曼开始上妆。 她听老恩说过，以妆见妆，以妆识妆，用的就是这种诡异的方法。 唐曼对镜子上妆，自妆，还是心有余悸的。 她完全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也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唐曼自妆完成，出来，她感觉有一只手拉住了她，冰冷的手，她并没有出现衣小蕊那种被控制的感觉。 唐曼跟着这只手拉的力走，去了地下室。 到地下室，那只手就松开了，唐曼看到了尸泥尸，单独的在中间摆着，那是鬼市的一种妆，唐曼能看得出来，但是这种妆，唐曼是没有看到过。 这妆看着简单，鬼市普妆，带着一笔蓝色，很炎很炒的蓝色，这一笔就是妆的灵魂。 唐曼并没有失去意识，油灯突然晃了起来，随后就熄灭了。 唐曼没有发慌，站在那儿，她听着声音。 唐曼适应了这里的黑暗，但是看出去的距离不过一米多点。 她感觉到对面有人的时候，才一哆嗦。 那只是感觉，真的有，还是假的有，她说不上来。 “你是谁？”唐曼问。 唐曼闻到了气味，那是一个人的气味。 “唐曼，果然是大妆师，竟然没有事情。”声音空空的。 “你是谁？” “巫雨弄的这些陪葬尸，是有计划的，但是因为你，计划没完成，接下来的就由你来完成。” “凭什么呢？”唐曼问。 “因为你破坏了一个计划，至于你要做什么，妆台上会有通知的。”这个人说话声音空空的。 油灯亮了，什么都没有，没有人。 唐曼这个时候有点紧张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是团长？ 只有团长可以命令唐曼做什么，那么这个人是团长？这只是以灵出现的一种方法，对妆的时候，是可以出现的。 唐曼回办公室，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吃过早饭，九点多去外妆楼，那个融合的妆，没有问题。 但是需要董礼他们多次的义妆。 “董礼，行吗？” “师父，只能是试一下。” “义妆上试妆，问题应该是不大的，最后实妆的时候，是最麻烦的。”唐曼说。 “师父，到时候您……” “我会在的。”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说，明天她就上进级妆了。 “上妆的时候，不用着急。”唐曼说。 “师父，我不着急，最多我还是四级。”衣小蕊说。 这种心态还是不错的。 这一天，唐曼脑袋还是很乱的，出现的事情太奇怪了。 唐曼晚上回家，吃过饭，看满妆，看了一会儿，心烦。 出现这种事，那就是说，自己和鬼市还有着扯不断的事情。 但是，现在鬼市的人，都回了鬼市。 唐曼把那个铁灵牌拿出来，发热了。 十分钟，她听到宅子外面有马大响鼻的声音。 唐曼出去，是铁骑。 “进来喝茶。” “清主，铁骑不下马。” 唐曼说了事情。 “这事我回去调查，明天早晨我会给你消息的。”铁骑走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九点多，门卫送来了一个小黑包。 唐曼打开，里面是鬼市用的黑漆息铁，可以写字的，这种是专用的，传息的。 上面写的是：巫雨私制陪葬尸，私妆，其妆异端，但是清主可破。 巫雨从鬼市出来，为这个吗？那给谁制的陪葬尸呢？ 那妆对妆，出现的情况，那下面说话的人，应该是某一个灵而成。 唐曼这就不担心了，正好以妆对妆，学学巫雨所用的妆，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她或许还能找到进入鬼市的方法。 但是，唐曼也是真不得不小心，因为这个巫雨看来不简单，在鬼市是至少是一个大妆师，那地下尸泥尸的妆，并不那么简单，每个尸泥尸里都有一段骨头在，这是可怕的。 这个巫雨，到底在鬼市是一个什么角色呢？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 唐曼把通往地下室的锁换掉了，告诉衣小蕊，不可进去。 衣小蕊点头，其实她根本就不想进去，看那扇门，她都感觉到害怕。 唐曼也是奇怪了，巫雨留下的问题，竟然没有人来处理，那鬼市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第175章 外妻 唐曼知道，暂时不能动这个妆。 唐曼没有想到，第二天上班，衣小蕊今天是进级上妆，唐曼打开监控，看着进级妆，她关心这件事，但是不去看，最后她要看的是结果，最终进级人的审核，她没有那么大的精神。 唐曼看衣小蕊的妆，那是自己的徒弟。 唐曼看了十分钟就不看了，那妆一点问题也没有，进个五级太轻松了。 唐曼去妆区去看看，妆区妆师的状态和以前也不一样了，对妆的认可度也不一样了，上妆就尽力，达到最好的效果。 唐曼转了有一个多小时，回办公室，她脱外套的时候，掉出来一张黑色的纸，上面白字。 唐曼一愣，捡起来看，竟然写的是：尸泥尸，你要帮，加骨在腿里，上天妆。 翻开后面，是妆图，天妆。 唐曼一哆嗦，从家里出来，直接开车出来，到场子，也没有什么接近，是什么时候放到兜里的呢？ 鬼市的这些人太诡异了。 唐曼把这张黑色的纸放到抽屉里锁起来。 她不想做尸泥尸，也不想上天妆，看看能怎么样。 唐曼有些心神不安。 衣小蕊回来了。 “怎么样？” “发挥得不错，我自己认为。” “那就好。” 唐曼中午离开的，她去尔山的那个后山喝酒。 木头房子的味道，让她能安静下来。 唐曼喝酒，服务员进来了。 “打扰一下，您有一个朋友，要过来，见不见？”服务员说。 “那就过来吧！” 这儿的服务就是这样的，也是这里的特色。 没有想到，两个人抬进来一个人，把唐曼吓一跳，被抬进来的人竟然是老恩，坐在轮椅上。 “老恩？”唐曼站起来了。 “托你的福，我又从那鬼地方出来了。”老恩笑着说。 服务员出去了。 老恩过来，唐曼给倒上酒。 “你这……” “为尸泥尸而来。”老恩说。 唐曼愣了一下，看来这件事不小。 “鬼市不是不让人出来了吗？” “这个是非常特殊的，是团长指示的，我可以留在这儿，一直到事情处理完了。”老恩说。 “噢。”一时间的唐曼也不知道问什么好了。 喝酒，聊天，老恩说了，巫雨做尸泥尸，就是陪葬尸，原本是为了在鬼市的一个人，这个人在鬼市很重要，死在了这面，鬼市的人死在外面，不能回鬼市入葬，就要在外面，那么就要有陪葬尸，这个级别是很高的。 巫雨就是被派出来的，建这个场子的时候，鬼市插手了，建了这么一个大的地下室，专门为做陪葬尸，巫雨要用三年的时候完成，她本来是有三个助手的，但是因为有很多的原因，三个助手，不得不回鬼市。 后来，巫雨在做陪葬师的时候，起了调儿了，她想成为大妆师，那种能摆脱鬼市控制的大妆师，其实是非常难的。 但是，巫雨一个人做尸泥尸，就有了这种条件，在给尸泥尸上妆的时候，就动了鬼市中的禁忌之妆，不过被发现了，巫雨回去，直接进了鬼牢。 唐曼看着老恩，不说话，这玩得有点大了。 “这次我来，就是帮你完成尸泥尸的制作，陪葬完成，入墓，就结束。” “什么人这么重要？”唐曼问。 “说是鬼市团长的外妻。”老恩说。 “外妻？” “就像你是副团长哈达之妻一样，只是有名无实的那种，不过是传说。”老恩说。 “这事怪怪的。”唐曼说。 “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我分析不应该团长的外妻，应该是鬼市一个相当重要的人。”老恩说。 “我不想做。” “不做是不成的。”老恩说。 “为什么？” “你虽然离开了鬼市，但是你还是鬼市的人，你调动了铁骑。”老恩说。 唐曼一听，这事不做还不成了，但是她感觉得到，这里在的事情，并没有老恩所说的那么简单。 就老恩出来，看来也是带着任务的，还有不能说的事情。 喝过酒，送老恩回他原来住的宅子。 唐曼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她坐在院子里，有点冷了，东北的冬季要来了。 唐曼一直在寻找着，进鬼市的方法。 唐曼至少是，一直没有放弃除五弊的想法，关于变市，她也是想，那铁骑之苦，她现在是了解了，关于记忆的恢复唐曼也不知道能不能，就现在看来，那是不可能了。 现在团长是不想弄死她，也不想再弄傻她，因为她现在有用，如果是这样，就拖着，慢慢的来。 唐曼要等机会，等时机。 第二天上班，办公室主任钱初雪来了。 “场长，教授职称现在进级的有六个人，要二轮评了。”钱初雪说。 “噢，那就二轮评。”唐曼说。 “这妆的争议很大，三组评审分歧也大。”钱初雪说。 “你把这六个人的资料，还有上妆的视频给我传过来。”唐曼说。 钱初雪点头，离开。 唐曼收到资料，视频后，就开始看。 就六个有来说，进教授的资格，还真就不够，半斤八两的，所以出现了这样的局面，唐曼知道，这里面恐怕也是有着人情的，有着世故的。 唐曼全部看完了，那些能上的人，没报，大级别的妆师，似乎就看明白了什么一样，不争不抢，但也不是佛系，上妆认真，也努力的研究妆。 下午，唐曼把张囡叫来了，问这六个人进教授职称的事情。 “我也是看了很多遍，也看了每一个评审给出的评定，说实话，六个人都差不多，说不出来谁高点，谁低点，有妆师，像董礼，旗子这样的，都没有报名参与，其实，这挺可惜的。”张囡说。 “那就不用再说了，这六个人你选三个人，选谁？”唐曼问。 “我一个不选。”张囡说。 “不选不行呀，这个得进行下去。”唐曼说。 “那只有一个办法，让董礼上一个妆，定一个标妆，达到了就进，达不到就不进。”张囡说。 “这个标妆到是难定了，你定吧！”唐曼说。 “好，我和钱主任找董礼商量一下。” 张囡走了。 唐曼知道，这件事不是太好办，张囡也是对这件事很不满意，好的妆师不报，对于妆术的发展，会出现一种不公，这是张囡不痛快的原因。 其实，妆上得越大，心态是越平，一旦真的到了大妆的那个层次了，一切也就释然了，每天面对着的是死人，有一些人想开了，有一些人还没有想开，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个终点。 第176章 以妆易魂 下班，唐曼要回家，丁河水来电话，说在小西街的酒馆。 唐曼过去，丁河水已经坐在那儿了。 “师哥。” “坐。” 菜上来，喝酒，丁河水沉默了半天说：“师妹，有一件事我还真得说一下。” 唐曼说：“师哥，有事就说。” 丁河水的表情告诉唐曼，这事不好弄了。 “鬼市现在的情况是，有两股势力，一个是保市，自然是以团长为主，一个是想变市，副团长哈达是最受罪的一个人，他想变市，但是不敢，他只是听命，你是变市最有可能成功的人，现在你很危险。”丁河水说。 “怎么说？” “这个团长现在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就连副团长哈达也不知道，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这个人不想让你变市。”丁河水说。 “他要怎么样？” “拖灵带魂。”丁河水说。 “想弄死我？” “不是让你死，让你魂，或者说无灵而活着，就是行尸走肉一样。”丁河水说。 “如果鬼市这么强大，那么我早就会这样了。”唐曼说。 “麻烦的事情不少，因为当年你当清主，就有鬼律，为你而定，你可以调动铁骑三人，团长也没有权力管这件事，这是他应该后悔的事情，但是鬼律，团长也是要遵守的。”丁河水说。 “铁骑团长也害怕吗？” “是呀，有一些事情，鬼市的团长最初也是给自己一个约束，本以为自己不会犯到这上面来，但是现在不是这样了。”丁河水说。 “那拖灵带魂怎么回事？” “会以妆的方式，以后你遇到有新妆的妆师，大妆师，没有见过的妆，就不要动，不要学，离远点。”丁河水说。 “谢谢师哥。”唐曼不想问丁河水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涉劫人，有着自己的方法。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丁河水的话，让她不安。 老恩突然出来了，让她弄尸泥尸，这个老恩唐曼是质疑的，她想不起来的事情太多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老恩就打来电话。 “地下室，进去，北侧走十步，有一道门，你进去，看看里面缺少什么东西，我需要在那儿住，一直到尸泥尸做完。”老恩说。 “老恩，我不想做。”唐曼说。 “这件事你不做也得做，拖点时间吧，或许你还有机会。”老恩说。 “我实在想不起来，我和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朋友。”唐曼说。 “你可以问竹子，我是不是可以相信的人。”老恩挂了电话。 唐曼犹豫了半天，给竹子打电话。 “老恩是不是可以相信的人？” “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竹子说。 “你别管。” “是，你可以相信。” 唐曼挂了电话。 如果老恩是可以相信的，那老恩会帮她的。 唐曼进地下室，那儿真有的一道门，看不出来，推一下门开了。 里面就是一个家，什么都有，应该是巫雨在这儿休息的地方，夜里休息的地方。 有一件衣服挂在那儿，那是巫雨的，唐曼看到巫雨穿过。 唐曼看着，这里面除了吃的外，什么都不缺少，这里面有电。 唐曼出去，给老恩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今天半夜你来接我，把我送到地下室。”老恩说。 唐曼没说话，挂了电话。 这件事让唐曼不痛快，心里不安。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吃过饭，就休息了。 半夜起来，去老恩那儿，接了老恩去场子，把老恩弄到了下面。 “我上去把吃的拿过来。” 唐曼把老恩弄下来，累够呛。 唐曼把吃的送下来后，就上去，在上面的卧室休息了。 早晨起来，唐曼去食堂吃饭，回来泡上茶。 她不知道，做尸泥尸，最终会怎么样。 那丁河水所说的，拖灵带魂的，不让自己动生妆，生妆有可能就是团长弄出来的，以妆易灵惊魂。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 “坐，小蕊，给钱主任泡茶。” 衣小蕊泡上茶，出去。 “场长，董主任给做了一个标妆，六个妆师都看了，说标妆太高。”钱初雪说。 “我看一眼。” 钱初雪把视频打开，让唐曼看。 唐曼看了五六分钟。 “以后教授评级就用这个妆做为标妆，过不了的，不给进级，名额留下明年。”唐曼说。 “知道了。” 钱初雪出去后，唐曼在琢磨着，这事会不会让这六名妆师不满意呢？ 唐山是最讨厌这样的事情的，每年评级的时候，都会出一些事情。 唐曼给办公室主任打电话，说让六名妆师到考级妆室。 唐曼过去，六名妆师来了，有两名学院的老师。 “ 这是董礼上的标妆，以后以这个为标准，达不到的，那就没办法。”唐曼说。 六个人都沉默。 ”有会想法可以说。“唐曼说。 ”场长，这个标妆太高了。“一名妆师说。 ”教授级别，还要多低呢？“唐曼问。 ”场子除了董礼，恐怕没有人能上这个妆。“一名妆师说。 唐曼给旗子打电话，让她过来。 旗子过来了。 ”这个让旗区长给你们上一下。“ 旗子看了一眼妆，走到另一个义尸台，打开化妆箱，开始上妆。 唐曼在一边看着。 旗子开妆，是大开，唐曼有些担心了，怕旗子收不住，开得太大了。’ 旗子上着妆，半个小时，唐曼说：”旗区长，你回去忙吧！“ 旗子收拾好工具箱离开了。 ”你们还想让谁来上这个妆？“唐曼问。 没有人说话了。 ”其实场子有几个可以达到这种水平的，但是没有报，但是，这并不影响你们报，也不影响你们来考这个妆，我定这个标妆，也不是为难你们，一个妆师达不到这个水准，也进不了教授的级别。“ ”这是董礼的最高水平了吧？“ ”这只是董礼的中等水平。“唐曼说。 ”不信。“ 有人不服，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董礼过来了。 ”你以为你最好的水平，上妆。“唐曼说。 董礼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董礼上妆，开妆把唐曼都吓了一跳。 第177章 大开妆 董礼开妆是外开内收的那种，难度极大，没有用外妆，就是普通，看着是太简单了。 六名妆师都看着，表情告诉唐曼，她们根本就没看得上这一妆。 唐曼知道，这妆外开内收的，最初看着太简单了，一般的新妆师都可上手的妆。 但是，在妆成后，会让人吃惊的。 唐曼坐到椅子上，点上了烟，六名妆师看着。 四十分钟，董礼就完妆了，她收拾完化妆箱。 ”场长，我还有事。“董礼离开了。 六名妆师看到成妆，傻眼了。 ”这妆能上吗？“唐曼问。 六名妆师不说话了。 ”你们回去研究一下，标妆，如果能上，就可以进级到教授。“唐曼说完，出去回办公室。 董礼是真敢开妆，唐曼当时就一哆嗦，这样开妆，收不回来的可能性很快，但是董礼竟然很从容，看来董礼的妆，唐曼是小看了。 那旗子的妆，如果唐曼不叫停，恐怕就是破妆了。 下班，唐曼带着衣小蕊去古街，董礼和旗子在，唐曼知道，如果有事，两个人肯定会在古街的。 过去坐下。 ”师父，正想打电话给你。“董礼说。 ”我也想找你们。“唐曼坐下，董礼给倒上酒。 ”我说的一件事，董礼，你今天开的妆是大开，以后不要这样做，我知道你是给我长脸，你也能控制着这个妆，但是都有一个但凡，妆不是开玩笑的。“唐曼说。 ”记住了，师父。“ ”还有旗子，今天你的这个妆上来开一个大妆，原本这妆你是可以上完的，不成问题的，可是你大开，这个妆，我赌你，上不下来。“唐曼说。 旗子低头，半天说：”对不起，场长，我当时也是……“ ”好了，上妆要平稳，心态要放好，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燥妆是会出问题的。“唐曼说。 ”记住了，场长。“ 喝酒，唐曼就没有再说这些事情。 ”师妹，听说你进的五级妆，很厉害，有人说可以达到七级的水平了。“董礼说。 ”师姐，见笑了。“衣小蕊说。 ”你是笑了吧？“董礼问。 衣小蕊是处处小心，这董礼是真的给挖坑。 衣小蕊不说话。 “好了，别总琢磨你师妹。” 闲聊到晚上十点多，唐曼才回家。 回家她也是没睡好，老恩在地下室，不知道怎么样，她惦记老恩，似乎是从心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哥哥一样，老朋友一样。 唐曼早晨起来，让保姆多弄了几个菜，给老恩带到场子去。 唐曼送下去。 “你总在这黑暗的地方呆着不行。” “我在鬼牢呆过六年，六年比这惨。”老恩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先做尸泥尸，在那边是库房，里面有很多的尸泥尸，还有不少的骨头，等我做成后，你要来上陪葬妆。”老恩说。 “那要做多少？”唐曼问。 “到时候再说吧，不死就做，巫雨做了一年，还有两年的时间，这两年尽力。”老恩说。 唐曼摇头，离开了。 唐曼上去，钱初雪就来了。 “场长，那六个妆师放弃了，没有人能上出来那妆，这个标妆是不是有点高呢？“ 看来这六个人和钱妆雪是说了，标妆太高。 “不高，如果按照董礼的最后一妆定标妆，我觉得更适合。”唐曼说。 钱初雪不再说话了，离开了。 唐曼只是那样说，绝对不会为难每一个妆师的，那个标准已经不高了，毕竟是教授。 唐曼去外妆楼。 “师父，这妆基本上定形了，再上义妆六次，看看变化，没有就进行实妆，实妆过三妆，没事，就定妆，编入教材。” “好，那以前外妆教材的资料，你也整理一下，不合理的，不适合的，也调整，做一个初教材，先在妆师中，进行学习。”唐曼说。 “好的，师父，先初步的进行一个妆师的妆术提高。”董礼说。 “知道就好，有一些事情，不需要说出来，尤其是对其它的人。”唐曼说。 董礼的脾气直爽，有的时候就会吃亏。 下午，张囡来了。 “张院长，气色不错。” “场长的气行才好。” “就假话，有什么事儿？”唐曼笑着说。 “六名妆师找我谈子，说标妆太高了，如果这样，学院和妆师中，没有能达到那个水平的。”张囡说。 “旗子也上妆了，他们也亲眼看到的。”唐曼说。 六名妆师为自己的利益在争着，也无可厚非。 “这事让妆师来找我。” 唐曼以为这不就平息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是没有完。 “场长，我只是过来问一下，你放心，这六名妆师不会再找什么的，也不会再说什么的。” “我想，那个标准你也应该看了，你在现是七级，如果是八级九级，你报名，完全可以上出来了。”唐曼说的不是假话，这张囡每天研究妆术，到后半夜，所付出的是不一样的，而且张囡的妆术极为扎实。 “我看过那妆了，没试过。”张囡说。 “你可以试一下，这次你报的几级？” “八级。” “稳稳上升？”唐曼说完，笑起来。 张囡是这样的人，做事很稳。 “你个人的事情，也得解决了，三十几了？” “三十二了。”张囡竟然脸红了。 “好了，没事了。”张囡离开。 唐曼知道，张囡的发展，最好是技术上发展，在管理上，还是差一些，人比较刻板。 唐曼琢磨着，让张囡当副场长，管理场子妆术这一块，自己就轻松了，学院院长，其实董礼管理最好，现在董礼在外妆研究中心。 “小蕊，你说谁当院长更好？”唐曼突然问。 衣小蕊想了一下说：“就技术上来讲，管理的能力，还是师姐。” “换其它的人。” “嗯，那我想不起来了。”衣小蕊说。 唐曼坐在那儿发呆，唐山打来电话。 “你那儿评级开始了吗？” “基本上结束了，就等着我最后的审核一下。”唐曼说。 “这么安静，我还真有些担心。” “怎么了？” “来告妆的一个月得来十个。” “全省的你都在管理，自然就很累了。” “我问你，副场长的位置还空着？“ “我是想把张囡弄到副场长的位置上来，技术副场长，因为张囡是学术型的，妆术扎实，在做研究方面也是相当强的，现在学院院长这个位置我不知道放谁好？本想放董礼，所是说闲话，而且她在外妆研究中心，那儿更适合她。”唐曼说。 “嗯，既然这样，我派过去一个人，当这个院长，你看怎么样？” “您推荐的人，肯定是没有问题。”唐曼说。 “那也不好说，赫小菲就是一个麻烦，去看看，不适合你就给你退回来，不用有什么顾虑，你现在也要开始准备春天的那个交流了，这个关系场子的名声，世界一流的场子，最终就看这一场交流了。”唐山说。 “知道了。” 唐山挂了电话，唐曼坐在沙发上，唐山派过来人，那肯定是他觉得是好的，唐山这个人是公心，在这方面，从来不含糊的，不行的，就是不行。 第178章 调整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人下午就来了。 牧城，二十八岁，长得帅气。 “唐场长，来报道，我叫牧城，省场的一名妆师，高级职称。” “这么年轻就是高级职称了？”唐曼比划一下，让牧城坐下。 衣小蕊给倒上水，站在那儿看着。 “回去办公室。” 这衣小蕊看到牧城，站在那儿傻笑，花痴。 “让你还当学院的院长，院长在妆术上，要有造诣，在管理上要有能力，其它的也没有特别要求。”唐曼说。 “妆术上，我觉得还可以，高级，知道这儿是九级制，我可以马上转换上妆，凭妆而定，管理上，您看我的能力，不行就把我退回去。”牧城说。 “嗯，好，转级不着急，适应几天，有空上个妆，大家看看就行。”唐曼说。 “辛苦场长，我没地方住，还要住在学院的宿舍，几天时间，休息的时候我找房子。”牧城说。 “那没问题，我带你去学院，然后由工作人员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唐曼带着牧城，去了学院，进院长办公室。 张囡站起来了。 “场长。” “好了，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找人搬出去，牧城，接你的院长职位。”唐曼说。 张囡，愣了有一分钟，脸都红了，那是血往上涌。 “好的。”张囡笑着说。 “你收拾完，到我办公室，你和牧城做一个交接。”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 “师父，那个牧城有没有……” “别一天跟花痴一样。”唐曼说。 “切。”衣小蕊坐到沙发上吃东西。 一个小时，张囡进来了。 “场长。” “坐。” 衣小蕊给泡上茶，站在一边。 “张副场长，以后你就管理场子的技术，让技术得到最好的发展，包括学院的老师妆术。”唐曼说。 张囡坐在那儿，不说话，脑袋有点乱。 唐曼有意没有告诉张囡，看看她的表情，张囡果然是能沉住气。 “噢。”张囡说。 “小蕊，你带张副场长，去副场长办公室，帮着收拾一下。”唐曼说。 “我可不敢麻烦衣大小姐。”张囡起身离开。 唐曼看着衣小蕊。 “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师父，我可没怎么着。” “听话听个音儿，这话听着味儿可是不对。”唐曼说。 “我真没怎么样。” “下回给你注意点。”唐曼也没有再多问。 下午，唐曼地下室，给老恩带了不少吃喝的。 “怎么样？” “挺好的，每天工作六小时，剩下的时间就是看书，巫雨留下不少的书。”老恩说。 “那就好，我现在忙，有空我会来上妆的。” “你忙你的。” 唐曼和老恩聊了一会儿，上去。 快下班的时候，董礼打电话来，就去古街吃饭。 唐曼和衣小蕊出来，开车去古街。 唐曼和旗子在。 过去坐下。 “师父，是真刺激，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换将。”董礼说。 “上面的意思。”唐曼说。 董礼的表情告诉唐曼，董礼不相信。 “不说这件事情了，你外妆那边怎么样？” “在操作着，工作量很大，下个月妆，教材准备印一些内部教材，在妆师中进行小范围的培训。”董礼说。 “实妆的时候，你一定跟紧了。”唐曼说。 “师父放心。” 闲聊，说旗子的事情。 晚上九点多回宅子。 唐曼看满妆，她要一步一步的把这些满妆上义妆，然后整理出来，这是一个工作量非常大的工作。 半夜，唐曼才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九点多，去牧城的办公室。 他没在办公室，去听课了。 看来这个牧城到是一个做事的人，但愿能把学院搞好了。 唐曼回来，去外妆楼，董礼忙得头不抬眼不睁的。 “师父，没事你就别过来了，有事我汇报。”董礼说。 唐曼没说话，离开了。 唐曼找钱初雪，说开春交流的问题，钱初雪说：“一切都在安排，我和张副场长，牧院长，下午开个会，研究一下，制定一个方案。” “这件事不能大意了。”唐曼说。 “放心，我知道，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唐曼回办公室。 大卫进来了。 “场长，我有一个问题和你商量一下。” “说。” “外妆这一块，我觉得是不是单独的可以成妆，融合这个技术确实是太费精力，还容易出问题。” “可以呀，部落妆，去掉没有用的部分，如果能实妆，效果好，也是可以的。”唐曼说。 “那就好，和我董主任商量过，她让我来问你。” “那就这样。” 大卫走了，唐曼坐到窗户那儿抽烟。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场子进入了良性循环的状态。 唐曼接到伊法的电话，伊法现在在省局当主任，管理着设备的事情。 “那些培训人员，明天回来，回家休息三天后上班。”伊法说。 “伊大主任，这回来的培训人员，我怎么安排？”唐曼问。 “你不想要？” “那到是不是，去的都是优秀的妆师，回来那更优秀了，先都回到自己的原来的位置上，看情况，再安排可以吧？”唐曼问。 “唐场长，你想抽我嘴巴子，就直说，别绕着，我敢命令你？我只是奉旨传达。”伊法说。 “伊大主任，你现在是越来越有水平了，那个时候我想你回来，给你一个副场长，可惜，你没回来，失去你，我心里很难过。”唐曼说。 “我没死呢！” 唐曼笑起来。 “不聊了，有空我回去，请我喝酒。”伊法挂了电话。 唐曼通知了钱初雪，三天后，那些培训的妆师回来，安排好工作，做好思想工作。 这些培训回来的妆师，势必会有一些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唐曼也不知道，这些培训回来的妆师，到底学得怎么样。 下午，唐曼去外妆楼，看大卫上验妆，十几名妆师都在忙着，写材料的，验妆的，董礼带着几个人在弄内部的教材。 唐曼看了半个小时出来，去学院楼，去院长办公室。 牧城在和两名老师聊天，是在了解情况。 “场长好。” “我来的不是时候。”唐曼要走。 “不，谈完了。”牧城说。 两名老师走了。 “过来看看，还适应吧？”唐曼问。 “在适应中，也在熟悉情况，场长，多多指点，批评。”牧城说。 “不用和我那么客套，把学院带好，风气带正。”唐曼说。 “努力。”牧城说。 唐曼和牧城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衣小蕊坐在沙发上哭，唐曼一愣。 第179章 善于其妆 唐曼坐下，问怎么了？ “哼，师姐来了，拿妆笔，我没让，她骂我。”衣小蕊说。 唐曼知道，董礼的脾气急，尤其在这个时候，忙得头晕眼花的。 董礼来拿妆笔，衣小蕊不让拿，也没问题。 “好了，我说她，以后她要拿什么就让她拿。”唐曼说。 “哼，到底是大徒弟，我这小徒弟不招人喜欢。”衣小蕊回自己办公室。 唐曼笑了一下。 董礼那边把内部教材的一半资料传过来了，唐曼看着，确实是不错，这个董礼到底是能力好，一半的教材，十二妆，一共是二十四妆，妆妆义妆几十次，实妆三次，以前存在的问题，都解决掉了。 唐曼手机响了，接电话。 “师父，下班了，去小街吃饭，牧城安排。”董礼说完就挂了电话，风风火火的。 “小蕊。” 衣小蕊从办坐室出来，笑着。 “不生气了？” “哼。” “走，去小街吃饭。” 去小街，董礼，旗子，牧城在。 喝酒，聊天，牧城没有过多说工作的事情，问了说还没有熟悉，没有发言的权力。 这个牧城虽然只有二十八岁，但老诚，唐山看好的人，也不会错了。 衣小蕊看着牧城。 “牧院长，我师妹喜欢上你了。”董礼说。 牧城竟然脸一下红了。 “你有对象没有？” “没有。”牧城看了一眼衣小蕊。 衣小蕊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我师妹长得漂亮，家里条件也不错……”董礼说着。 牧城耐心的听完，然后说：“我暂时是不考虑的。” 这个牧城是真的聪明，和衣小蕊处对象，如果不适合，不处了，这关系就不好处理了，唐曼自然心里也不会痛快，董礼也不会高兴，所以人家不扯这个。 衣小蕊“哼“了一声，走了。 ”完了，我师妹生气了。“董礼笑起来。 喝酒，聊天，牧城接了个电话，回来道歉，说有事先走了。 牧城在前台押了一千块钱，离开了。 “你太冒失了。”唐曼说。 “有话就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很正常。”董礼说。 “旗子，你说说。”唐曼说。 “董礼你确实是不应该这样，牧城就是愿意，也不会同意的，自己处上了对象，那又另说了，你这样做，如果两个人处一段时间，没成，那衣小蕊的脾气，不得哭个天黑地暗的？那样，场长和你至少会不高兴，那牧城怎么面对这件事？这牧城可不简单。”旗子说。 “我到是没想那么多，太累。”董礼说。 闲聊到晚上九点多，回家。 唐曼研究满妆。 这满妆，在鬼市专门有一个组在研究，实际上很少用到，看来，鬼市对满妆已经是研究明白了，而且知道其用法，很少用，有的妆师一生没用到，那就是说，这妆其恶，也不是一般的了。 第二天中午，唐曼带着酒菜进地下室，她告诉衣小蕊，在这儿守着。 唐曼下去，老恩在尸台那儿做尸泥尸。 “休息吧！” 推老师进房间，吃饭，喝酒。 “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儿做尸泥尸，你完全可以不做。”唐曼说。 “我不做不成，我想死都不行。”老恩笑了一下。 “鬼市有那么可怕吗？” “当然，不说这个了。” “好，那我就问一下满妆，你说过，鬼市有一个小组，专门研究满妆的，这满妆，最终其用是何？” “就是丧妆呀，给死人上妆，大满宫于内，小满宫于外。”老恩说。 “不对。” “那就是后话了，到后期满妆的发展，就变了，坑人的东西。”老恩说。 “取其善，弃其恶，而妆之，必成大妆之色。”唐曼说。 这是书中所写的。 “对，但是，学了这满妆，只知其恶，难知其善，大妆成者可以，大善而行人可以，但是极少。”老恩说。 “这样，我一直在研究满妆，我想整理出来，用于丧妆。”唐曼说。 “太难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最后是大妆至简，难呀，蜀道之难也！”老恩说。 “我慢慢研究，我也想问一下，进鬼市，怎么进？” “你现在不能进，失去了那部分的记忆，你进去也没用的，等你恢复了，再说。”老恩说。 “这尸泥尸这样做不行，我找私妆师过来，找几个，帮你做。”唐曼说。 “到也成，但是妆还要你上，别人不行。”老恩说。 “好，那尸泥够用不？” “都够，巫雨都准备出来了。” “那巫雨在鬼市是大妆师，妆达到什么程度了？”唐曼问。 “妆可过界。”老恩说。 可过界，就是阴界，妆成过界，大妆可过，带尸带灵，有的尸体失踪了，就是这样，带尸带灵过界，这个人转生之后，会记得前世的某一些事情，在现实生活中，也是有发生的。 但是这种妆，极少用，极小上。 唐曼和老恩聊了很多。 喝过酒，上去，两点多了。 上去，唐曼进卧室，休息。 四点多起来，衣小蕊给泡上茶。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说去角楼。 去角楼，就唐曼和董礼。 “你给我找三到五个私妆的人，能做出来尸泥尸的。”唐曼说。 唐曼知道，董礼认识那些人，唐曼原本也是认识不少的，可是有一些根本就想不想来，怪怪的。 “做尸泥尸？” “你别问那么多，钱不是问题。” 董礼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一个人半个小时后来了。 董礼没介绍，坐下了，这个人自己倒上酒，董礼说做尸泥尸的事情，要五个人。 这个人想了半天：“好，可以。” “明天半夜带你们进场子，进去后，一直到尸泥尸完成，可能需要时间久一点，一个月，左右，不能出来，是地下室。”董礼说。 “价格……” 董礼看唐曼。 “你说。” “一天两千，一个人。” “好，就这么定了。” 这个人把酒干了，连菜都没吃一口，走了，什么毛病？ 这样的私妆人，最不喜欢别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有的私妆人，还有另外一个职业，谁也不知道，他干私妆。 这些人有的一些是早年民间的私妆师，那个时候还没有火葬场的时候，还有一些就是进场之后，当妆师，种种原因离开了，就开始私妆。 所以，董礼不介绍，唐曼也不问。 第180章 回来的妆师 董礼知道，这件事不能多问，就没有再问。 董礼说外妆的事情，基本上能定下来了，教材月底印刷出来。 “选了多少人，首批培训？” “十二个人，学院那边六个，妆区六个，都是在晚上，晚上下班后开始，到晚上九点结束。”董礼说。 “千万别弄出事儿来。”唐曼说。 “师父，我也是十分的小心，我可不敢保证不出问题，这毕竟是一个新的试验。”董礼说。 “尽量别出问题，有事情我来扛着。”唐曼说。 喝酒，八点多，唐曼回家，看满妆，这些妆是越看越害怕，越看是越诡异。 半夜休息。 第二天上班，喝茶，培训的妆师来报道了，在办公室主任那儿。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打来电话，说这些妆师想见见唐曼。 “先安排好他们，各归其位，十点让他们到我这边的会议室。”唐曼说。 唐曼知道，肯定有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的。 妆师十点到会议定以，衣小蕊一人发了一瓶水之后，退出来。 “欢迎你们归来，我们的技术又提高了。”唐曼说。 最初的气氛还是不错的，钱初雪进来的时候，阴着脸，唐曼就看出来，麻烦事不少。 “场长，我们废话也不多说，这次培训回来，我们没有能进级考试，这个怎么解决？” “这个问题我们会研究的，三天时间，给你们答复。”唐曼说。 “我们培训回来，应该直接进级，这是应该给你们的待遇，我们的妆术，比那些妆师高很多，待遇不应该是一样的。”一名妆师说。 “培训，是提高你们的妆术，特殊的待遇没有，公平进级。”唐曼说。 “我们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付出了太多的辛苦，应该给你们更好的待遇。” “没有，你们被选上去学习，已经是幸运的了，这对于没有选上的妆师，还不公平呢？在考级上，是凭着实力的，你们在外面场子每天也是有补助的，当初去的时候，你们也看了合同的。”唐曼说。 “那我们可以选择去其它的场子吗？” “可以。”唐曼说。 沉默了。 “还有问题吗？没有，各回其位。”唐曼起身回了办公室。 回办公室，唐曼给张囡打电话，让她开班子会，研究培训人员进级的事情。 唐曼也想看看，他们的妆到底学得怎么样。 这些妆师有点过分了，觉得自己学成归来，学成了吗？ 唐曼稳定了一下情绪，给伊法打电话。 “伊大主任，我是小唐。” “别刺激我。” “没事，问一下，回来的妆师，妆术达到了什么水平？”唐曼问。 “这个我也没办法说，让他们上妆，你是判官。”伊法说。 “你是越来越油条了。” “是不是他们谈条件了？”伊法说。 “是。” “看妆，你有n种办法，还问我一个小主任。”伊法说。 “行了，不聊了，我得想办法平事儿。” 唐曼挂了电话。 下午，钱初雪来了。 “场长，我是真无奈了。” “坐下，不用着急。” 衣小蕊泡茶。 “场长，这些妆师说，一会儿就进行义妆上妆，看看水平。” 这是步步紧逼，这些人回来，想来，就是预谋好了。 “好，就到外妆楼吧！” “那好，半个小时后，到外妆楼。” 钱初雪走了。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你准备一下，一会儿那些培训的妆师去外妆楼，上妆，有可能晚点。” “师父，那要找两个妆师上妆呀！” “对，你和大卫就行了。” 这董礼是太聪明了，一下就能理解唐曼的意思。 唐曼心里不舒服，这些人回来，原本唐曼也是想好好的安排，安排到重要的位置，起到一个带领技术先导的作用。 但是，现在看来，肯定是不行了，一个妆师，如果成大妆，必然是心性淡然的，董礼就是，什么事看得开，放得下，旗子也是，就进级的事情，两个人根本没当过事儿，这是大妆师的一种淡然，淡然而入大妆。 他们这种心性，成大妆，恐怕是难了。 唐曼抽了一根烟后，说：“小蕊，跟我去外妆楼，记住了，只看不说。” 唐曼带着衣小蕊过去，那些妆师已经在妆室了。 这妆室是世界一流的妆室，现在场子的妆师想进来，也不是说来就来的。 唐曼进去，董礼，大卫在，这些妆师坐在观妆台上，没有一个站起来的，也不说话。 “开始吧！”唐曼站在一边看着。 “谁先来？“董礼问。 “我。”一名妆师说。 “你们选出来两个最好的，我没有时间。”董礼说。 大卫把椅子给唐曼拉过来，给拿来水，给衣小蕊也拿来了椅子，拿了水。 唐曼没有想到，这些妆师竟然谁都不说话了，那意思，自己的妆，最好的。 “如果选不出来，我就指定两名妆师，代表你们的水平。”董礼说。 “你算干什么的？”一名妆师说。 “外妆楼的主任，今天我让她安排的。”唐曼说。 沉默，董礼看唐曼。 “边上的两位老师，你们两个来上妆，两个义尸台。”唐曼说。 两个妆师不动。 “车轮战？”唐曼问。 没有人回答。 ”董主任，四个妆台，一起上妆吧！每个人都上。”唐曼出去了。 回办公室，衣小蕊给泡上茶，不敢多说话，唐曼的脸色不好看。 唐曼把视频打开了环形落地玻璃上，看着。 衣小蕊出去了，半个多小时回来了，拿来了小点心，摆上。 唐曼看着，这些妆师真的是，轮流着的上妆，一直到晚六点多结束，董礼和大卫开妆，上到一半，两个人不上了。 董礼看着这些妆师：“可以了吗？” 董礼已经是在忍受着了。 这些妆师都走了。 唐曼等着董礼。 半个小时后，董礼打电话。 “师父下楼。” 下楼，上车，大卫在车上。 开车去古楼。 坐下喝酒，董礼的气慢慢的也平了。 “师父，大卫，师妹，干一杯。”董礼把酒干了，倒上。 “你看这些妆师的水平？”唐曼问。 “技术学的还行，就是结合的太差劲儿了，就是西式的礼服，穿了一双千层底儿。”董礼说。 “大卫老师？”唐曼说。 “这些妆，没有融合，根本就不能实妆。”大卫说。 唐曼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差劲儿。 第181章 转场 这些妆师就像半成品一样，回来了，如果把妆融合了，那还是很优秀的妆师，至少是没有白学。 问题是，她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存在。 唐曼没有想到，有妆师到唐曼这儿，拿也申请，转场的申请，让唐曼签字。 唐曼没有犹豫，马上就签了。 “希望你到新场子，有更好的发展。”唐曼说。 妆师没回应，转身就走了，她完全没有料到，唐曼没有犹豫的就签字，同意了。 唐曼知道，这些妆师，不能迁就，不然以后更难管理了。 唐曼没有想到，来了有六个妆师，申请转场，唐曼都同意了。 下午，唐曼去妆区，留下的妆师，旗子值班。 “留下的妆师，你们区有没？” “有一个，正常的工作，还可以。” “那就好。” 唐曼找钱初雪。 “你通知下去，从培训回来看妆师，暂时不能使用新学的妆上妆，因为这些妆有问题。”唐曼说。 “马上就通知。” 唐曼出来，去张囡副场长那儿。 “张囡，你管技术这一块，新回来的妆师，你一定要盯住了，暂时不能用新妆，那新妆整理出来，了解这些妆师的情况，进行一个妆的融合后，再用。”唐曼说。 “已经在做这件事情了，院长牧城那边，我也告诉了。”张囡说。 “那，保证不出问题。”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 快下班的时候，进地下室，看老恩。 四个私妆师已经在下面忙碌上了。 老恩说：“你没事就别下来，吃的东西，你三天送一次就行了。” “我担心你。” “死不了，这里和鬼牢相比，就如同天堂一样。”老恩说。 唐曼和老恩聊了一会儿，上去。 下班，唐曼回家看满妆，贝勒爷来了，把门差点没砸掉。 保姆开门，贝勒爷进来了，拎着破剑，有缠着纱布，纱布脏了，恐怕这伤有几天了。 “贝勒爷，你这手……” “没事，没打过人家。”贝勒爷坐下，保姆给泡上茶。 “小曼，做几个菜？”保姆看了一眼贝勒爷，穿得破破烂烂的，不高兴。 “你给唐色那边打电话，送过来六个菜。” “我不敢，唐爷骂人。” 保姆唐人叫唐爷。 唐曼打电话，唐人没说什么，说半个小时送到。 ”贝勒爷，你看看我上的一个满妆。“ 唐曼带着贝勒爷进妆室，看了一会儿，出来。 “小曼，你这妆是没有问题，但是你还是没有能理解满妆的所在，这妆不行，过几天有空，我给你带过来一妆，你自己看。”贝勒爷说。 “那就谢谢您。” 菜来了，摆上，喝酒。 “小曼，我来，今天也是说一件事情，其实，我真的不应该说，可是看你的样子，我也是心里不舒服。”贝勒爷的话让唐曼一愣，什么意思？ “贝勒爷，您的意思是……” “你从鬼市出来，被净息了，有一些记忆是失去的，因为净息过了，现实生活中的一些记忆你也失去了，因为你要变市，变市是非常可怕的。”贝勒爷说。 “我为什么要变市？我有什么能力变市？”唐曼问。 “这个现在说不说的，没有意义，重点的是，恢复记忆，恢复记忆的方法，用妆，但是用什么妆，我不知道。”贝勒爷说。 “谢谢您。” 贝勒爷是点了她一步，看来这个贝勒爷，也不是简单的人。 接下来就不用再多问。 喝酒，聊天，九点一过，贝勒爷就走了。 这个贝勒爷别看一天疯疯颠颠的，但是在做事的分寸上，绝对的是没有问题，做人也没有问题。 唐曼也明白了，只有妆，可以让自己恢复记忆，可以进鬼市。 那个团长还是会阻止的，唐曼也不得不心。 第二天上班，喝茶，看资料。 九点多，省局的一个处长，带着几名转场的妆师来了。 这个处长让几名妆师先到小会议室等着。 他在办公室和唐曼说：”这几名妆师转场，局长也没有多说什么，按照你的意思，可是没有场长要，局长的意思，培训也没有少花钱，毕竟培训了，妆术应该是不错的，高于其它的妆师。“ “这事是这样的，这些妆师回来要求其它的待遇，就是高于其它的妆师，还有就是他们的妆，学到了不少妆术，这点是承认的，但是没有融合，是分妆的，没有融合，根本就无法实妆，要经过重新的融合妆的培训，他们的要求我没有同意，所他们申请转场，我同意了。”唐曼说。 “这和他们的说不一样，局长听了汇报，阴了脸。” “这事麻烦您回去和局长汇报一下。” “竟然会是这样，局长也奇怪，没有场子接收，道理上来说，下面的场子应该会很高兴的接受，局长还以为你和下面的场子打招呼了，不让接收，竟然是这样。”处长说。 “是呀，我这个场长也是真难当。” “好了，没事了，我也不和那些妆师再废话，你自己处理，你有自主权。” 处长走了，带着气儿。 就这件事，没有场子接收这些妆师，唐曼也挺意外的，分析，有的场子是不想得罪唐曼，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培训回来，到场子肯定是拿五捏六的，不好管理，所以不接收。 唐曼只是分析，具体的情况，唐曼也不清楚。 唐曼进小会议室。 “你们各就各位，正常工作。”唐曼说。 几名妆师没说话，走了，去找钱初雪安排工作。 唐曼对于他们进级的事情，也是研究了，本想补考级别，但是这事出了，唐曼就决定，不补，等着。 唐曼给张囡打电话，把事情说了。 “我知道了，我去外妆楼，找董主任商量一下，给他们重新培训，妆术融合。” “好，辛苦了。”唐曼挂了电话。 这些妆师，就不能灵活的运用妆，学了，就不知道融合进去，外妆和内妆的运用是不同的，在实用，学得一把花架子回来。 唐曼心里也不痛快。 钱初雪打来电话。 “场长，谭区长那边出事了。” 唐曼起身走，衣小蕊紧跟着。 到谭海燕的妆区，外面家属嚎得吓人。 唐曼进去，谭海燕站在外面，外面有几个妆师，看谭海燕的表情，唐曼知道，麻烦不小。 第182章 花妆 唐曼小声问谭海燕，怎么回事。 “培训回来的一个妆师，混用妆，本来已经是推进了告别厅，家属在告别的时候，突然出现了花脸。”谭海燕说。 这是重大的事故。 “钱主任。”唐曼叫钱初雪。 钱初雪过来了：“钱主任，家属那边你处理，最大限度就是够除所有费用。” “好。” 家属那边是最难处理的，最麻烦的事情。 张囡一头汗的进来了。 “场长。” “没事，这事你不用管，你去忙你的，不是技术方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好。” 这事谁都不愿意靠前，太麻烦了。 唐曼和谭海燕去妆室。 死者出现花脸，被推回来了。 唐曼看着，外妆和内妆的结合，出现了三道裂开的道子，有妆色透出来，妆色是蓝色的，脸上三条蓝色的道子。 “海燕，别紧张，你给董礼打电话，让她拿着化妆箱，让大卫也跟着过来。” 谭海燕打电话，董礼和大卫装着妆服，拎着化妆箱过来了。 “你和大卫处理一下。”唐曼说。 “上妆的妆师呢？”董礼问。 如果问妆师是怎么上的妆，拆妆，再上妆就要简单一些。 “出事妆师跑了，找不到人了，打电话不接。”谭海燕说。 “拆妆。”董礼说。 董礼和大卫忙碌着，唐曼出去了。 她到外面的椅子上坐着。 “师父，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裂妆，有点吓人。” “是呀，家属那一关不好过。” 办公室的一个科员打来电话。 “场长，钱主任被打了。” 唐曼站起来：“小蕊，叫保安。” 保安过来了三个人。 “记住了，不准对家属做任何的事情，只保护好钱主任。” 过去，钱主任躺在地上，场医院的医生来了。 “抬上救护车，送到市医院。”唐曼说。 “家属进来两到三个人，和我谈。”唐曼声音很大。 进办公室，家属进来三个人，外面还有吵着。 “你们说得算吧？”唐曼阴着脸。 “你是谁？” “我是场长唐曼，先坐下。” “出现花妆的事情，在场子，也是有比例的，每一妆的情况不同，每一个人的情况也不同，我们场子也是愿意承担这个责任的。” “人死了，出现这样的情况，还能转世吗？还有上天堂吗？那死者有多痛苦……” “不要激动，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好吧？”唐曼说。 “好，我们不激动，我们要赔偿二十万。”一名家属说。 “这样，这个肯定是不行的，最大权限就是免去所有费用，如果有其它的要求，走法律途径，法院判多少，我们拿多少，不过，尸体不火化，放在停尸间里的费用，你们是要拿的，一天二百四，还有就是，你们把我们的主任打了，这个我们现在报警处理，我看样子打得是不轻，鉴定伤情，这可是犯罪。”唐曼说。 家属说：”你们有错在先。“ ”我们道歉了，也在极力的处理这件事情，你们动手打人了，这就是你们的错了，我们的错，我们承担。”唐曼说。 家属沉默。 “你们商量一下，现在费用我们只能减到一半。”唐曼说。 家属出去了，唐曼点上烟。 “小蕊，打电话问一下，钱主任怎么样？” 衣小蕊打电话。 钱初雪初步检查只是皮外伤。 唐曼没说话，家属半个小时后进来了。 ”唐场长，费用全部免了，我们同意，马上炼化。“ ”不可能，减一半就不错了，刚材医院那边来电话，说脑部有水肿，要进一部检查，这个我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好，我们同意。“ ”衣小蕊，让办公室那边出一个协议，让家属签了。“ 唐曼去了妆区，进妆室。 ”怎么样？“ ”难度并不大，这妆上的，就是驴的唇和马的嘴拼的，没有一点的融合，所以拆的并不难。“董礼说。 大卫在上妆，妆拆完了，上新妆。 出来，唐曼和谭海燕说了事情。 ”你要找到那个妆师，别让妆师出什么事情，不追责任，不处理，这也是我的问题，妆师也只是想上一个妆，证明一下自己所学的妆没有问题，问题在我。“唐曼回办公室。 事情很顺利，到中午炼化完成，家属离开了。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钱主任，怎么样？“ ”没事，我在外面吃口饭就回去。“ ”在家休息两天。“ ”没事。“ 唐曼挂了电话。 ”小蕊，让那些妆师，下午一点开会，小会议室。“唐曼说。 千万是不能出问题，如果真的出问题了，唐曼也是不好处理，也是麻烦。 中午吃过饭，休息一会儿，起来。 钱初雪来了，脸上贴了一块胶布。 ”哟哟，这心疼哟，我的大主任。“唐曼说。 ”不疼，是我处理不当，给场长造成了麻烦，经验不足……“ ”我没让你检讨。“唐曼笑起来。 ”我……“ ”经验都是慢慢积累的，没事了，今天回家休息，明天上班。“ 钱初雪走了。 一点，唐曼进小会议室。 ”耽误大家时间了。“唐曼坐下，衣小蕊每个人发了一瓶水。 ”你们妆的事情，张院长在操作着，有一个妆融合的培训，把你们所学的外妆和内妆结合，经验验妆后，就可以使用，所以，你们现在不能用这种妆，但是可以义妆，研究妆，这个我是鼓励的，今天出现花妆的事情，就是因为外妆内妆的混乱。“ 唐曼让衣小蕊把大屏打开，放了当时那个妆师上妆的视频。 ”你们看这儿，这是外妆，这是内妆，两个没有融合，融合不只是颜色，还有妆法，这个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我承认，你们学的外妆很不错，也看得出来，你们很努力，但是这样不行。“ ”场长，我们也是想为场子争口气，世界一流的场子，要有一流的技术。“ ”对，确实是这样，我们大家一起努力，这个外妆的内妆的融合，是复杂了一些，但是讲明白了，大家多上义妆，也就没有问题了。“唐曼说。 ”场长，谢谢您，您是包容的，我们确实也是存在不少问题。“ ”过去的就不说了，你们谁能联系是这名妆师？“唐曼问。 唐曼知道，他们在国外培训那么久，肯定关系处理相当不错。 ”这个师妆，让她明天早上回来上班，不处理，不处罚，这是我的责任，因为我在处理这个问题上，个有情绪化了，没有及时的沟通，对不起了。“唐曼起来，点了一下头，在这儿，不能给活人鞠躬。 ”还有，就是进级的事情，补级考，大家也准备一下，这个考级虽然是场子自主的，但是也是要上报的，已经过了时间了，我找局长多少次，才同意，很麻烦的。“唐曼说。 ”谢谢场长。“ ”好了，不耽误大家太多时间，回去好好休息。“ 这些妆师走了，唐曼回办公室喝茶。 “师父，你真厉害。” “别拍马，有事吧？” “师父……” 衣小蕊的话，让唐曼一激灵。 第183章 黑妆 衣小蕊说，她发现旗子在做粉料。 “什么？”唐曼以为听错了。 这是绝对禁止的。 “这个我是发现了，不敢确定。” 粉料就是用人的骨粉做成颜料，这个过程是非常的复杂的。 炼化间里，在炼化的时候，会有一些难炼化的骨头，装到骨盔盒里，并不能完全装下，会有一些被筛除掉的，但是会做好处理的，这种骨粉颜料是禁忌的。 这种颜料，用法是极为特殊的，这个旗子想干什么？ 唐曼没有多说，告诉不要外往说。 这个旗子，到底怎么回事？弄这东西干什么呢？ 晚上，唐曼叫董礼到家里吃饭，就问了旗子的事情。 董礼犹豫了一下。 “旗子在家做妆。” “做什么妆？”唐曼问。 “她做的是画妆，每天都做，她说喜欢那些东西。”董礼说。 “你早就知道？” “个人的喜好。” “那些骨粉邪恶。” “师父，那是人家的事情，最好不要管。” “是这样，那我就不管了，就像唐人喜欢画那些诡异的画一样。”唐曼说。 董礼没说这事，闲聊，吃过饭，董礼就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 保姆进来了：”今天有人送来一个包儿，不知道是什么。“ ”谁？“ ”噢，拿把剑，应该是剑，穿得破烂……“ 唐曼知道是贝勒爷。 东西放到了书房。 进书房，唐曼打开，当时就愣住了，竟然是妆塑，唐曼只见过一次。 这是用玻璃加外框，两个玻璃，中间的厚度有十厘米，里面是双面的妆塑，做成双面人，面部上的妆，那妆就是小满妆的黑妆，漆黑，不细看，甚至不出来五官来，这种黑妆，在古代是入深坑棺所用，书中所写，黑面入鬼界，白脸面入灵界。 人的命是各有所不同，死者会有人给算阴运，阴命。 唐曼看的小黑妆，知道这个黑妆，妆图是漆黑，五官都看不到。 这个细看给分辨出来，但是想看出来妆法来，那就太难了。 这就是贝勒爷那天说的，送她的这个东西。 这做得太精致了，完全就是手工做成的，这个贝勒爷是真不简单。 唐曼研究到快半夜了，也是没有弄明白，不管是打光，还是用其它的方法，就是无法看清楚所上的妆。 唐曼知道，第二天上班，看资料。 快中午的时候，唐曼让衣小蕊去问问那个跑了的妆师回来没有？ 衣小蕊十多分钟回来了，说人回来。 ”好了，没事就好，你去给我打饭。“ 衣小蕊出去，唐曼坐在那儿，琢磨着，老恩他们在下面工作，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做多少尸泥尸？ 唐曼总是觉得这件事怪怪的。 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去外妆楼。 那边的教材已经送去印刷了。 ”师父，大卫下午给那个培训回来的妆师讲融合方法。”董礼说。 “那挺好，你也看着点，大卫有一些妆也不是很好。” 唐曼没有说是错误。 “知道，师父，我想跟你说，等这阵子过去，我还是回妆区。” “别想。”唐曼起身就走。 董礼感觉太累了，外妆研究中心确实也是很累。 唐曼回办公室，旗子坐在那儿。 “旗区长，下午你不是休息了吗？” “嗯，我有一件东西，想让您给看看，放在这儿吧，您看完，给我指点为一下，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 ”那好。“ 旗子走了，唐曼打开包着的东西，是画儿，也是用玻璃封起来的，能打开，单面的，这个…… 这个旗子怎么回事？ 唐曼也是太奇怪了。 旗子弄的妆画儿，怪怪的，还有名字，写在一边，小字清秀，春意盎然。 妆没看到过，到是有点春意盎然之意了。 这妆唐曼没有看到过，也不知道叫什么妆，妆法也是挺奇怪的，细看，唐曼发现，造出来的人脸是立体的，上的尸泥，进行阴干处理，再打磨，透着一股着邪气，那应该是骨粉成的底儿，就是人的基脸。 这妆上的，可以说是很不错，但是要说是大妆，还是显得有点拘了，没有大妆的那个大气。 但是在火葬场，也算是一个高妆了。 唐曼真不知道要指点什么，如果是妆术，没有必要弄这个东西来，这个旗子是什么意思呢？ 唐曼把东西包好，下班后，回家，吃过饭，她把旗子的妆画和贝勒爷的妆塑摆在桌子上看着。 唐曼看了一个多小时，确实，两个是没有什么联系的，她否定了，旗子和贝勒爷学过什么妆。 旗子弄空上到底干什么，唐曼是不清楚。 晚上十点多，唐曼没忍住，给贝勒爷打电话，问那个妆塑，太黑，看不到妆法，有什么办法吗？ “丑时看。”贝勒爷似乎在和什么人争论什么，说完就挂了电话。 下半夜看，唐曼休息。 半夜起来，她进书房，看着贝勒爷的妆塑，看着旗子的妆画，怪怪的。 唐曼把旗子的妆画放到角落，她看着贝勒爷的妆塑。 唐曼竟然看清楚了脸部，漆黑的脸部，竟然出现了光亮，慢慢的，出现了层次感，那妆竟然看得很清楚，黑分三彩，唐曼是目瞪口呆，这小满妆怎么会是这样呢？ 黑成三彩，妆严色素，有一种东西，透着一种穿透的东西，穿透身体，穿透灵魂的东西，那是什么？ 这样的妆，唐曼看到过，自己也上过，但是远达不到这种水平，唐曼感觉浑身一震，马上站起来，用黑布蒙上那妆。 唐曼出来，坐在客厅，拿出红酒倒上，喝红酒，她被吓着了。 这满妆是真的可怕，当年的妆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呢？ 这些妆，是丧妆，但是当时的等级制度也是不同的，上不同的妆，绝对不可以弄错，除了这个，还有一些妆的发展，用在了其它的地方，做邪恶之事。 唐曼缓了近一个小时，才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去早市，买了很多的吃的，喝的，给老恩他们买的。 唐曼开车进场子，进了车库，她很少开进车库，这个车库直接有电梯到办公室。 唐曼进办公室，把衣小蕊吓得“哎呦”一声。 “师父，你怎么从这个电梯上来了？” “噢，车里买了不少东西，有空你搬上来，放到地下室那个门那里。” “师父，我知道了，我直接送下去。” 衣小蕊知道里面的情况。 衣小蕊把东西搬上来，送到下面。 衣小蕊送完，上来，坐一下喝水。 “累不？” “多少有点，师父，昨天我上了一个妆，给你看一眼呗。” 唐曼进义妆室，看了一会儿，出来，她看着衣小蕊，这丫头…… 第184章 妆带外妆 唐曼进义妆室看衣小蕊的妆，不禁的愣了一下，有鬼市妆的妆法，虽然不重，也不成熟，但是透露出来了。 唐曼没有教过衣小蕊鬼市的妆。 唐曼发现了一件事，外妆在妆在渗透，这是可怕，那么大的地下室，那可不是偷着就能建的，她看着衣小蕊。 衣小蕊毛了。 “师父。” “你那妆有外妆，你当我瞎吗？”唐曼火了。 “师父。”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外妆，但是你还不到时候学。” “师父，我，我这段时间晚上去地下室，给老恩送点心，他教了我点外妆。”衣小蕊说。 “以后就不要再学了。” “记住了。” 衣小蕊去忙，唐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恐怕不是衣小蕊一个人的想法，培训的这些妆师回来之后，对其它的妆师是一个促进，都想提到妆术，本是一件好事，但是他们想学的都是外妆，他们认为，外妆在进级的时候，是可以比现在的妆要多得评分的，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外妆需要一种融合，外妆并不适合，国内的要求。 下班后，唐曼让衣小蕊叫张囡，牧城，董礼去了古楼。 唐曼要知道他们的想法，就现在场子的学妆是非常积极的，这是一个好的现象，但是往外妆上走，这真的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喝酒，唐曼说了，现在妆师都在学外妆。 “学外妆，是一件好事，可是不能融合，是会出问题的，外妆融合后的教材，下周就可以使用了，但是也只是在一部分妆师，老师中使用，培训。”董礼说。 “张囡，说说你的想法？”唐曼说。 “场长，我最初也是不支持外妆的，但是现在我觉得外妆如果融合好了，去其无用，留其之精，那很好的，只是融合的难度高，那教材我看了，融合得相当完美，这样妆师，只要经过讲解，就可以用到实妆上。”张囡看问题很准。 “嗯，牧院长，你怎么想的？” “我也发现一些老师在研究外妆，这些外妆的来源，除了原来院长巫雨教的有两个老师外，其它的，在什么地方学的，我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这些外妆，我也看了他们研究的，说实话，太零乱了，都是单妆，没有系统性，而且就单妆，有的一些也是不对，妆不对法，上妆肯定是要出问题的。”牧城说。 “那这事怎么办呢？”唐曼问。 董礼不说话，这是她聪明的地方，副场长在，院长在，唐曼不让她说，她不会说的。 “禁忌教材之外的外妆，教材的融合妆，也尽快的推广开来，也尽快的把全体的妆术提上来。”张囡说。 “嗯，只是禁止学外妆，这个恐怕是不行，偷着学，谁也阻止不了。”唐曼说。 “出台一个规矩，禁止教材外的外妆，在场子进行义妆，实妆，一旦发现，调离岗位。”张囡说。 “也只能这样，就外妆经过外妆研究中心的融合之后，才可用，这个工作的量，也是非常大的。”唐曼说。 聊天，这事也只能是这样了，外妆楼也是尽快的把那些外妆进行融合。 吃过饭，唐曼宅子。 她坐在书房喝茶，看着贝勒爷的妆塑，这种东西，确实是太诡异了。 她听贝勒爷的意思是，妆成路现，进入鬼市之路，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很明显的，就是这个意思。 第二天上班，去地下室，地下室摆了无数的尸泥尸，请来的私妆师，在努力的工作，虽然是按天算钱，但是他们也是不想在这儿多呆着。 地下室，一多半都摆上了尸泥尸。 “老恩，这还需要多少？” “三百六，差不多了，你需要上妆了。” “我一个人上这么多妆，也不可能，而且那妆非常的诡异。”唐曼说。 “是呀，三百六，除了巫雨上过的，十几个妆之外，剩下的就需要你来上，似乎也不现实，我也不想在这儿呆着。”老恩说。 “那有什么办法吗？就算我们两个人上妆，两天，我们能上两个妆，三百六妆，除去巫雨的十几妆，我们需要多少天？”唐曼说。 “我到是有一个方法，就是有点吓人。”老恩笑起来。 “这事晚上我们商量，我需要上去。” 唐曼上去，她不能总到这儿来，会出问题的，场子里有人一旦知道了，那结果…… 唐曼去看外妆楼，几个没有妆的师，没有课的老师，拿着内部的新教材在看着，大卫在讲解着。 唐曼拿着教材去董礼办公室。 董礼在忙着。 “师父。” “没事，你过来看看，就外妆的事情，你也要控制着，不要用外妆。” “师父，我的外妆已经像融合进骨子里一样，上妆必然是要带出外妆的那种东西出来，虽然用的不是外妆妆法，我达不到你那个程度，可内可外，完全能分是开，我的水平不到。”董礼说。 “不用外妆的妆法就行，暂时不要用。”唐曼说。 “师父，我觉得放开，不用到实妆上，是可以的。”董礼说。 “我最害怕的就是有人会在实妆的时候，不注意，下意识的使用了外妆。”唐曼说。 “确实是，总出事情，我们也受不了。”董礼说。 “大卫在培训一部分老师，妆师，再加上培训回来的妆师，慢慢的一些妆就可以用了，把能用的妆，形成资料，下发。”唐曼说。 “嗯，这些工作最适合张囡了。”董礼说。 唐曼出来，去张囡的办公室，说了这件事情。 “我和董主任沟通。”张囡说。 “是不是挺累？” “场长，是挺累的，但是也挺喜欢的。” “那就好，如果太累了，可以休假。” 唐曼回办公室，把内部的教材给了衣小蕊。 “自己研究琢磨着，学习，不懂的问题我，不要到外妆楼去学。”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衣小蕊说。 每一个妆师，都想自己的妆，得到肯定，肯定的方式，有多种，级别就是一种，也更被妆师所重视。 衣小蕊也是同样。 下午，来了一个妆师。 “场长，这是我的离职申请。”唐曼看着。 这个妆师已经达到七级的水平了，工作也有八个年头了，突然离开，唐曼也是不舍得，一个妆师培养到这个水平，很不容易了。 唐曼看着申请，申请里面的话是不可信的。 “说实话，离职的原因。”唐曼说。 这名妆师的话，让唐曼很久没说话。 第185章 妆师离职 这名妆师说，她每天都感觉到一种无助的孤单，每天都担心家里人，会因为她，而变得不好。 “离职后，有什么地方可去？”唐曼问。 “暂时是没有。” “我给省局人事处打一个电话，你现在就过去，省局那儿，有一个政策，妆师当六年后，如果出现问题，可以调整工作。”唐曼说。 “我不想在火葬场呆着，不想看听到这儿的一切，不想……” “我知道，会安排一个和火葬场无关的工作。” “不。” 这名妆师看来是真的出现了问题了。 “我批了，如果你想回来，或者需要我的帮肋，随时打电话给我。” 唐曼批了，这名妆师离开了。 唐曼知道，这就是五弊，唐曼有一段时间也是这样的，非常的难控制，这就是说，心理上出来了严重的问题。 唐曼摇头。 快下班的时候，钱初雪匆匆的进来了。 “场长，今天离职的那个妆师，跳楼自杀了。” 唐曼一哆嗦，愣了半天：“人怎么样？” “死了。” “叫上领导班子成员，去家里，去财物那儿批一万块钱。”唐曼说。 钱初雪出去。 “小蕊，把我的黑衣服拿过来。” 唐曼在卧室里放了几套衣服。 唐曼换上衣服：“你跟着我走。” 钱初雪半个小时打电话：“场长，班子成员都上车了。” “我过去，全场通知没有？” “没有，我担心会影响其它妆师的情绪。” “好，暂时别通知了。” 唐曼下车，衣小蕊开车，往妆师的家里去。 灵棚搭上了，唐曼摇头，如果自己当时做一下疏导工作，也许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下车，过去，上香，鞠躬，钱初雪和家属聊天，拿出一万块钱。 唐曼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给家属。 天黑后离开。 尸体送到了场子里，后天炼化。 唐曼和董礼去古楼吃饭。 “师父，这样的事情，也总是出现，一年两年的，一准儿有一个妆师，出现这样的问题。”董礼说。 “我知道，心里的负担太大了，你也注意调节。” “我这没心没肺的，我可没有那么想不开。”董礼说。 “唉，这就是五弊。” 董礼没说这事儿。 “师父，我觉得每年应该带着妆师，出去休息半个月，或者是一个月，我就是场子带着出去旅游，到国外的一个好的景点，这也算是福利。”董礼说。 “天冷了，总是在这个时间出问题。” “我说的福利。” “这个我和唐山聊过，虽然场子自主，但是这个不行，唐山说，如果那样，其它的场子会效仿，那费用将非常的高，这个肯定是不行。”唐曼说。 “苦命的妆师，一旦有办法，谁也不干这妆师。” “你有办法呀，你也不差钱，你就是天天呆着，估计十辈子钱也花不完。” “我是喜欢。”董礼说。 “行了，不聊这件事了。” 吃过饭，唐曼回家，坐在窗户前喝茶，外面已经冷了，树叶已经泛黄了。 唐曼一直坐到晚上十一点，才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唐曼去钱初雪的办公室。 “钱主任，那个妆师，安排好，明天炼化，告别的时候，选择一个时候，告别大概二十分钟，所有的人，都到告别厅，进行告别。”唐曼说。 “好的，我安排。”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在义妆室上妆，唐曼听到声音了。 她坐下，看资料，外妆楼那边的进展，还是挺快的。 那些培训的妆师，还有新教材融合妆培训的妆师，老师，在一个月后，将在带着这些妆，讲课，初步的进行实妆。 唐曼太担心了，有太多的问题存在，但是没办法，还是要摸着石头过河。 春天来的时候，世界妆术的交流就开始，七天的时间，将在场子里进行。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我想给补助。”唐曼说。 “这个你自主，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出，标准你可定好了。”唐山想得多。 “嗯。“ 唐曼挂了电话，她打这个电话的意思，想探一下唐山的口风，看看省局能不能出点钱，但是，唐山一下就把路堵上了。 下午，唐曼给钱主任打电话，让她过来。 ”申请离职，批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离职要报到省里去的。 ”我正准备去报。“ ”其它的人知道不？“ ”不知道。“ ”把这个离职申请撤销了。“唐曼说。 钱初雪愣了一下，撤销这个离职，丧葬费，保险……很多的福利能达到二三十万。 “谢谢您。”钱初雪说。 “不要跟任何人说，找家属，谈好了，不要往外讲，原本我是想给做丧补的，可是如果离职了，这个就没办法做，丧补也不能太多，五万，你看这个可以吗？” “谢谢您，有您这样的场长，是大家有的荣幸。” “去办吧！” 钱初雪出去，唐曼摇头，一条命，怎么就那样放弃了呢？ 唐曼经历过，那种痛苦是人间最大的痛苦，熬不过去，死是唯一的选择。 唐曼快下班的时候，去了告别厅看了一眼，布置完了，全部是鲜花。 唐曼下班，去河边站着，天冷了，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有人把衣服给她披上了，是丁河水。 “师哥。” “走吧，去角楼。” 这个妆师的自杀，对唐曼的影响是挺大的。 喝酒，唐曼不说话。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丁河水问。 唐曼说了。 “每天自杀的人很多，这个原因，那个原因的，这也是一种解脱吧！”丁河水说。 “是呀，真正的解脱了，活着的人受着罪，一年，两年，三年，经年……”唐曼说。 “不要想那么多了，没有什么意义的，往前看，一切都会变好的。” “师哥，你说，五弊能除吗？”唐曼问。 “能，相信就能，我相信你。”丁河水说。 “那就好，干一杯。” 喝酒，唐曼喝多了，丁河水送回去。 早晨起来，竹子在，肯定是丁河水给竹子打电话，让竹子过来照顾的。 “谢谢你。” “不用，以后少喝点，我有事先走了。”竹子离开了。 竹子让唐曼摸不清楚头脑，总是那么冷冷的，可是实际上，对唐曼是非常的关心的。 唐曼上班，提前去的。 旗子打电话。 “场长，这个妆谁来上？”旗子说的是那个自杀的妆师。 对于认识的，熟悉的人，妆师都不想上妆，心里的压力太大。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董礼拒绝了。 “让大卫给上吧！” “你沟通一下。” 唐曼出去，去旗子的妆区，钱初雪在。 “大卫一会儿过来。” 唐曼知道，大卫是不会拒绝的，他对于这个妆师并不熟悉。 大卫过来了，上妆，唐曼在视频中看着。 这个大卫确实也是用了心了。 第186章 点睛成染 大卫的妆上得确实是不错。 妆完成后，就推出去了，唐曼他们去了告别大厅。 进去，人都到了，告别仪式开始，有人哭。 唐曼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种声音，但是有人控制不住，有一个哭的，就跟传染病一样。 唐曼读的告别词。 告别结束，唐曼回办公室。 人生的最后一程，有一个完美的结束，也算是完美了吧？ 中午，唐曼去食堂吃饭。 食堂吃饭人很少，比平时少了一半都多。 唐曼吃过饭，回办室。 她一直在办公室呆着。 下班，开车回家，吃过饭，休息，晚上九点去了地下室。 那些私妆的人还在做尸泥尸，老恩在喝酒。 ”陪我喝一杯。“ 唐曼没说话，倒上酒。 ”你说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这些尸泥尸，都带骨的，骨是灵，妆是魂，以妆传妆，在鬼市有，我也懂一些，但是我不敢确定能不能成，如果不成……“ ”试一下，成不成的，再说。“唐曼说。 ”是呀，如果成了，我就可以离开鬼市，在这个城养老了。“ ”为什么，很多人想离开鬼市呢？“ ”这正是你要变市的原因，你对铁骑是熟悉的，他们每天都有服药，一个铁骑只有六年的生命，其它的就不用再多说了。”老恩说。 唐曼沉默，凭着自己的能力，能变市吗？ 鬼市团长紧张，那自己肯定是有能变市的能力。 老恩说：”我说妆，这个妆叫什么不知道，无底成彩，石头磨粉，七彩，这里面掺了骨粉，七彩上妆的时候，是外上，内收，以眼睛为中间，收到最后，一定要是正妆，如果偏了，这就难说，会出现怎么样的事情。” “好，还有多少尸泥尸了？” “嗯，这些私妆师是真努力，还有二十个，半夜十二点前，都能完成，然后离他们就离开。”老恩说。 “三百六十个尸泥尸，有点吓人。” “是呀，太多了。” “成妆后呢？运到什么地方呢？” “这个我现在不知道，但是我跟会着完成的。”老恩说。 “到时候叫上我。” “我尽力。” 喝酒，快半夜了，唐曼和老恩出去，看那些尸泥尸，让唐曼都哆嗦，阴气太重了。 十二点，最后一个尸泥尸完成，唐曼把人送出去，回来。 “把那个尸泥尸抱到尸台上。”老恩说。 唐曼抱着很吃力，尸泥尸放到尸台上。 “那个房间里有化妆箱，还有妆料。” 唐曼进去拿出来，把化妆箱摆上。 “开妆，我说你上。” 不开底的妆，唐曼还是没有看到过的，也没有上过。 “从下颌开始，起妆，白色左右绕，绕到额发际线，留一厘米的口，不要接上……”老恩给讲着。 看来老恩对这个妆还是熟悉的，并不是他所说的，并不熟悉。 唐曼上妆，四点多了，收妆的时候，老恩说。 “以眼睛为中心点，开始收妆，要对上收点，两眼之间的那个点，留眼睛里的黑，最后两笔点染上去，收妆。”老恩说。 唐曼收到眉间点，正好。 “果然是鬼市的大妆师，一点也不差，我上恐怕都会有偏差的。” “点睛开心是吧？”唐曼问。 “你把尸泥尸站到中间。” 唐曼抱起尸泥尸，放到中间。 “把化妆箱，妆粉都收好，留一只笔，留黑粉就可以了。“ 唐曼收拾完，看着老恩。 ”你把我推到那通道口，你来点染。“ ”你害怕了？“ ”是呀，我也害怕死，外面的太阳多美好，如果成了，我就此离开了鬼市。“老恩说。 唐曼把老恩推通道口，走到中间那个尸泥尸前，那和点了黑粉，唐曼手哆嗦了一下，还是点上去了。 然后把笔扔到地上，转身就走。 到老恩那儿，就听到了那可怕的哭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太吓人了，再看，那些尸泥尸的脸部，都出现了色彩，就是唐曼所上的。 “走吧！” 唐曼推着老恩，把老恩弄到上面。 “你受点累，把我送回宅子。” 唐曼把老恩送回宅子。 “你不要再到地下室去，什么时候送到那边，我给你打电话。”老恩说。 唐曼回场长，六点多，她休息。 八点多，衣小蕊叫她。 “师父。” “噢，你给我弄点吃的。”唐曼说。 衣小蕊去食堂，弄来吃的，唐曼吃完，冲澡，换了衣服。 “师父，你眼睛通红，又一夜没睡吧？” “没事。” 唐曼去外妆楼，董礼把培训回来的妆师，还有场子培训的妆师，老师，都聚到一起，让大卫给讲融合妆。 唐曼看了有半个小时，确实是不错，融合得很完美，这个实妆，也不会出现大的问题。 唐曼去董礼办公室。 “干什么呢？” “师父，你看这些妆，是一些妆师的私下里研究的妆，挺奇怪的。” 董礼都画出来妆图，还有拍的照片。 “这你怎么弄来的？” “谁还没有几个好朋友。” 唐曼看着。 “有鬼市的妆法，但是很杂乱，应该是巫雨，或者是其它的人传出来的，还有是民间私妆的妆法，这些妆在场子都不能用，想融合，很麻烦，尤其是民间的那些私妆师的妆法，那里面都有诡异之处，他们不想让别人学去妆法，会在一些妆法中，带着其它的东西，你仿妆，就会出问题，这个根本就看不出来，也许就是一笔的事情。”唐曼说。 “师父，私妆师，我也没有少接触，多少是懂一些，但是他们学来的妆，就太诡异了。” “是呀，这是偷妆而学，在我们妆师之间，学院的老师之间都传着，为了就是进级，尤其现在是教授职称后，这些人学得更多了，像传染病一样，现在禁止不了，只能是禁止在场子用。”唐曼说。 “钱主任已经把文件传达了。” 唐曼从外妆楼回办公室，到卧室躺着，确实是她感觉到太累了。 衣小蕊中午把唐曼叫起来，说饭打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衣小蕊总是看那通往地下室的门。 “你看那门干什么？” “师父，有古怪的声音，我害怕。” “你不用害怕，什么事都没有，不能再进去了，我换了锁，你也进去了，这事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唐曼说。 “师父，我错了。” 衣小蕊年轻，有一些事情，不去多想。 当年董礼比衣小蕊更疯，更难管，没事总是惹出祸事来。 真不知道，这个衣小蕊以后会惹出来什么祸事。 第187章 墓里无字书 下午，唐曼接到了老恩的电话。 “下半夜一点，运走那些尸泥尸。” “怎么运？三百六十个尸泥尸？唐曼问。 “还有一条通道，你不知道，驱尸泥尸而行，你和我不用管，你十二点多，接我来就行了。”老恩说。 唐曼半夜接了老恩，竟然在火葬场后山有一条土路等着。 “这后面有一个通道。” 老恩指了一下山脚，那儿有树挡着，那应该是一个过山洞。 半个小时后，尸泥尸出现了，陆续的出来，在走着。 唐曼知道，藏骨于尸泥尸的作用就在这儿。 三百六十个尸泥尸，是太吓人了。 最后，竟然是十三在后面，拿着骨鞭子，有点类似赶尸。 下车，跟着，走了有两个多小时，都是在山路上，然后进了一个山洞，那山洞有人守着，很隐秘的一个地方。 进去往里走，墓门，打开，是一个大墓。 这是鬼市那个重要的人吗？ 是什么人死在了鬼市之外，有这阵仗呢？ 进去，没有看到其它的人，只有一个大棺，那大棺如房屋一样，黑得反着光，近了看，是玉石，在油灯下，某些地方是透着光的。 唐曼看着，这个大墓建在山洞里，陪葬室十三个，室室有棺，棺棺整玉，那主棺老恩说，是整个玉弄出来的。 还有各种的陪葬品，件件是大器，件件是精品。 尸泥尸三百六十个，进来，归站各位，在这若大的墓室里，站开后，并没有显得墓室小多少。 唐曼看着，墙上的墓壁画儿，是用彩石粉画上去的，诡异，鲜艳。 十三过来了。 “老恩，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 十三没有废话，匆匆离开了。 “棺材里是什么人？” “不知道，推我上香。” 有大香台，老恩上过香，说出去。 外面守着的人，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走后墓门关上，离开，开车送老恩回去。 到门口，老恩把一本书给了唐曼。 “我偷的，在墓里。” 老恩进去了，唐曼回宅子休息。 早晨十点才起来，今天唐曼休息。 唐曼喝茶，看老恩从墓里偷出来书，那书竟然没有字，一个字也没有。 唐曼也是奇怪，把书放到一边，也没有打电话问老恩。 她看满妆，妆差有一些看不明白的，就需要实妆了，唐曼要把这些妆之间的联系，妆的使用，不管是善恶，都要弄明白，形成一个体系，单独上妆，总是要会出现一些问题的，她不再急于上妆。 贝勒爷来电话，说中午喝一杯，在老恩那儿。 唐曼中午拿着两瓶好酒，去老恩那儿。 贝勒爷和老恩在，唐曼放下酒。 一个不到二十女的孩子把菜端上来。 女孩子长得水灵灵的，大眼睛毛嘟嘟的。 六个菜，上完。 “香香坐。”贝勒爷说。 这个叫香香的女孩子坐下，一直是笑着的。 “小曼，我干女儿，行香香。” “你好，香香。” “我想让她到你们场子当妆师。”贝勒爷说。 “这香香应该是上学的年纪吧？”唐曼问。 “省美院毕业，从小跟着我学妆。”贝勒爷说。 唐曼看着贝勒爷，这事不对，年纪对不上。 贝勒爷说，香香是领养的，邻居，父母在她三岁的时候，出了车祸，他就领养了，五岁他找你，送到学校，是一所寄宿学校，每周六周日带回家，跟他学妆。 省美院毕业了，贝勒爷也找人给弄了一份工作，没干半个，就不干了，非得要进火葬场当妆师。 唐曼想，就这是从小跟着学丧妆学的，这也不能说什么，丧妆妆师也是一个职业。 “香香，你可想好了，丧妆的妆师规矩多，而且找对象可不好找哟！”唐曼笑着说。 “姐姐，我不怕。”行香香说。 唐曼看贝勒爷：“这可跟你亲女儿一样，你想好了。” “她天天闹我，我也受不了，让她去试试，先干一段临时工。”贝勒爷说。 “那没问题，明天我去场子找我。” 喝酒，唐曼问老恩，那本书没字。 “对呀，没字呀，还没有写呢，那墓也是在慢慢的弄着，会找写丧文的人，写上去的。”老恩说。 “有什么用？” “留着，自然会有用得着的，放好。”老恩说。 看来老恩在一点一点的帮着自己。 “那你现在自由了，还去场子讲课吧！” “不，我不能去，规矩，出来有出来的规矩，我还是去卖古董去，我喜欢。” 唐曼没再多说什么，贝勒爷喝好了，要耍剑给他们看。 “爹，我看算了，耍一回受伤一回。”行香香说。 “听姑娘的，不耍了。” 这贝勒爷一天就是一个大活宝，有点意思。 吃过饭，唐曼回家休息。 天黑下来，她去了西街鬼市，她不知道，为什么对这鬼市，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怀，就是想过来看看。 唐曼走着，看着，大马猴一下跳出来，把唐曼吓得一哆嗦，大马猴大笑着。 “你，能正经点不？” “哟哟哟，大美女，吓着了？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大马猴进胡同，绕来绕去的，进了一个院子，喝酒。 这家做的竟然是湘菜，那绝对的正宗，看来这胡同里能人真的不少。 大马猴舍得花钱，捞尸人，对于大马猴来说，他不想干，可是不干又能干什么呢？ 也许他是没有选择，而妆师，有的是真没选择，有的喜欢。 大马猴告诉唐曼，以后少来西街鬼市，这里是鬼里鬼气的，什么人都有。 “这话怎么说呢？” “这地方说白了，鱼龙混杂的，没有人能左右得了鬼市，这里在前几年也是有取缔的，但是没有人能做到。” “喜欢这里。”唐曼说。 “在西街鬼市，谁也不能保谁，我大马猴在西街鬼市也是有名号的，但是，真有事情出来了，我自己都保不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西街鬼市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谁也不知道这种办量是什么，控制着鬼市的平衡。”大马猴说。 唐曼在想着，是鬼市？那个她想进入的鬼市？ 大马猴在西街鬼市混迹，肯定是很清楚很多的事情的。 大马猴接到电话，听完，看唐曼。 “我去捞人，你去吗？” 唐曼想了半天，点头。 第188章 铁骑下马 大马猴子起身就走，速度很快，大马猴子不是白叫的，真的跟猴子一样，速度很快。 出胡同，大马猴子在胡同口，有一台摩托，上摩托，开着疯一样的跑。 唐曼知道，这是救命。 到浑河边，六分钟，大马猴子问了一下位置，就跳进去了，那跳进去的动作，太优美了。 唐曼看着，等着，五六分钟了，唐曼也急了，站起来，这人进去，五六分钟没动静了，那不得挂了？ 唐曼正担心着，大马猴冒头了，拉着一个人。 到岸边，上来，大马猴把人倒着背着跑，几分钟后，放下人，缓过来了。 大马猴过来说：“古街等我。” 大马猴骑着车走了，唐曼怎么琢磨着都不合理，人淹水，最多就是五到十分钟就不行了。 唐曼去古街，大马猴子竟然在了，叫她。 过去坐下，喝酒，唐曼问了，她忍不住。 “从你接到电话，骑马到地方，至少是二十分钟，就算那边打电话，马上打，也不可能活着，人淹水，五到十分钟……” “小曼，有一些事情你不懂，我叫捞尸人，人死了，捞不到尸体，才叫我的，昨天那个人活了，是有说法的说，借寿而活，这里面的事情，你别多问。”大马猴说。 这里面的事情很多，一般的情况下，大马猴子在捞人这前，会烧香，跪拜河神，他们认识，河是有河神的，这样的情况，家属着急，直接下水，那价格是相当高的，捞尸人也最不愿意干的活儿。 第二天，唐曼上班，那个行香香还真的就来了。 唐曼带着去找董礼，让董礼带着，告诉她，别弄出什么事情来。 董礼自然会先验妆的。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琢磨着事情，关于鬼市，关于鬼市的副团长，关于鬼市的哈达…… 衣小蕊突然叫了一声，唐曼抬头看，衣小蕊站在窗户那儿，往外看。 “师父，那骑马的人又来了。”衣小蕊说。 唐曼一愣，那灵牌就在她身上，她摸了一下，她并没有叫铁骑来呀？ 唐曼走过去看，果然是，铁骑在楼下，这是找唐曼来了。 唐曼下楼，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唐曼问。 那铁骑看着唐曼，半天说：“清主，铁骑不下马……” 这铁骑的眼泪竟然下来了，竟然下了骑，一只腿跪下了。 “清主，保重。” 这铁骑拿出短剑，自杀了，唐曼没拦住。 叫人送到医院，衣小蕊把马牵到了后院栓上。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去医院。 到医院，老恩也来了，唐曼推上楼。 半个小时后，医院出来，摇头。 “老恩，怎么回事？” “埋了吧！”老恩就一句话。 唐曼找人，要把尸体拉回去。 “直接埋了吧！” “现在，不上妆？” “对。” 唐曼找人，在后山找了一个地方，埋了。 人离开了，唐曼自己坐在那儿很久，才离开，这铁骑应该是为自己而死。 唐曼去老恩那儿，已经是中午了，老恩坐在院子里在喝酒。 唐曼倒了一杯，喝酒，沉默。 “看来鬼市是发现了这件事，为你办事的铁骑，你用灵牌能调动的铁骑都得死。”老恩说。 唐曼的眼泪掉下来了。 “这是我变市的原因吗？” “是呀，你也不用伤心，原本他们也只有六年的寿命。”老恩说。 “都怪我。” “这事不能怪你，他们也想变市，改变自己的命运，还有那些妆师，一入妆，心慌慌，一入妆，终生不娶不嫁。”老恩说。 “你出来了，是幸运的。” “因为你，得以幸运。” “这怎么讲？” “好了，不必讲了。” 衣小蕊来电话，说那马不停的在嘶叫着。 唐曼问老恩。 “人不如一匹马呀，放了吧，让它找它的主人，它是活不成的。” 唐曼让衣小蕊把马放了。 “我要找哈达。” “哈达也不敢见你了，鬼市的团长非常的呆怕。” “就没有人见过这个团长吗？”唐曼问。 “没有人见过。” 唐曼离开老恩那儿，直接回家了，她回家休息。 起来后，到河边，天很冷了，丁河水又出现了，给她披上衣服。 “你应该回到竹子身边。”丁河水说。 “我想不起来和他的事情，我现在不能回去。” 唐曼也知道，和竹子分开的原因，恐怕就是五弊，她是不想害竹子。 进入五弊的人，最终都是孤独而终。 唐曼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也不用多想，那是他的命，他们是逃不掉的。” “是我害死的，如果我不动灵牌，那就没有事情了。” “那也不一定，鬼律很严，没有这事，还有其它的事情。” 唐曼回宅子，丁河水没进去，直接走了。 这个师哥对自己是非常的关心，唐曼也想不想起来，这个丁河水，这个师哥和自己的事情，她就是觉得，丁河水可以依靠，他出现，她的心就能安静下来。 第二天上班，董礼就来了。 “师父，那个行香香不到二十岁，妆相当的好，可以到九级的水平。” “是贝勒爷的干女儿，一直跟着他学妆，你注意一点，应该是小满妆。”唐曼说。 “隐藏得很好，都是正妆，不过对妆的理解还是非常不错的，外妆的融合，能有非常好的办法。” “你也跟着多多学学，别总觉得自己的妆行了。”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董礼走后，唐曼让衣小蕊去学院听妆课，学习去，她坐在沙发上喝茶。 外面的哭声传来，办公区虽然离妆区，告别厅，炼化厅挺远，但是哭声还是隐约的能听到。 在这儿工作，其实，并不是一个美好的选择，有一些人是没办法，有一些人是喜欢，有一些人是好奇…… 快中午的时候，张囡打电话来，说炼化室那边出了点事儿。 唐曼过去，张囡副场长和办公室主任钱初雪在。 “怎么回事？” “一个死者炼化后，家属要金牙。” 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原来的老辈人，有镶金牙的。 “找到就给家属，这又怎么了？” “炼化师说，没有。” “这不是老炉子，是最先进的炼化炉，不会漏掉的，看监控。”唐曼说。 “问一下炼化师吧！”钱初雪说。 看炼化，那需要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谁也不想看，不愿意看。 第189章 死者的金牙 进炼化师的办公室，那个炼化师坐在那儿喝水，看到唐曼她们进来，他站起来了。 “怎么回事？”唐曼问。 “家属说有两颗金牙，在炼化前，我们都进行了告之，并进行了签字，这是在炼化后，家属提出来的。”炼化师说。 “看到没有金子？”唐曼问。 炼化师的品质唐曼是相信的，他们根本不会动死者的任何东西，如果在最初建场的时候，是有这个的情况发生，现在素质是不一样的。 “没有。”炼化师说。 “钱主任，和家属沟通了吗？” “沟通了，家属是很肯定的。”钱初雪说。 “看监控吧！问问家属能看不？”唐曼说。 家属基本上是不会看的，就这事，就不太好弄清楚了。 “我不建议看监控。”钱初雪说。 钱初雪出去，找家属再次核实。 钱初雪半个小时后进来了，家属依然是说，没有问题。 最后只有是看监控。 “钱主任，你不用看。”唐曼知道，钱初雪是真不想看。 “我得看，我是主任，这事我管。” 看监控，钱初雪腿就不停的在抖动着，控制不住的。 张囡不时的吞唾沫，炼化师看着，没有什么表情。 唐曼看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跟师父牢蕊看过很多次。 真的就没有发现有金属之类的东西。 “我找家属。”唐曼出去，把两个家属叫到办公室。 “我是场长，唐曼，我查过了，监控我们看过了，没发现有金属物体。”唐曼说。 “我们很确定的。”家属情绪并没有激动。 “让你们看监控，属实是太不好，现在这事你们看怎么办？要不我们报警，由警察来解决这件事情。”唐曼说。 “那也只能这样了。”家属说。 报警，警察来了，两名警察，调查事情的原因，最后也是要看监控，这对于警察来说，也是难受。 进监控中心，要看的时候，家属打电话给钱初雪，说不找了。 “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给炼化师一个清白吧？”钱初雪现在办事也是严谨了。 这事出现，总是要给炼化师一个解释。 “我们自己家里的人，把牙给拔掉了，才知道的。” 看来报警让那个人害怕了。 “我们的炼化师需要一个道歉。”钱初雪说。 “好。” 家属到是通情达理的。 事情解决了，唐曼回办公室，脑袋乱七八糟的，看监控，虽然看过多少次，但是依然是让唐曼脑袋里的东西，一时半时的出不去，不时的就冒出来，这是钱初雪最不喜欢看这种监控的原因。 下班，董礼过来了，去古街，她带着行香香。 到古街，衣小蕊给倒茶，给董礼也倒上茶。 “小丫头，学聪明了。”董礼说衣小蕊。 董礼总是逗衣小蕊。 “你是我师姐。” 行香香看着，笑着，不说话。 董礼把行香香带来，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喝酒， 董礼就说行香香了。 “香香的妆不错，如果行，就让她入职，跟着我，帮我。”董礼说。 “我想收徒弟吧？这个贝勒爷不一定能同意。”唐曼说。 “不可能，我给贝勒爷打电话。”董礼打电话。 半个小时，贝勒爷拖着鞋来的，这大冷天的，还拖着鞋。 进来把剑“咣”的拍到桌子上，服务员吓一哆嗦。 贝勒爷因为这把剑，也是被教育了多少次，后来，次数多了，贝勒爷也不伤人，人家也不愿意管了。 喝酒，董礼说了，收行香香为徒弟的事情。 “还不叫师父，跪下。”贝勒爷说。 行香香也是听话，真的要跪。 “别，现在不实行这个，到时候多给师父买点吃的就成。”董礼说完笑起来。 “贝勒爷，你……” “我教的只是一些妆，更多的要学，香香跟着董礼学妆，那我就放心了，还是需要系统的学一下，这丫头喜欢妆。”贝勒爷说。 这个贝勒爷到不固执，豁达的一个人。 “那我就成师姑了。”衣小蕊捂嘴。 “师姑好。”行香香说。 衣小蕊竟然没忍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董礼瞪了衣小蕊一眼。 就行香香的妆，达到了九级，原本是不需要认这个师父的，但是董礼就是收了，也就顺水了，这是人情世故。 贝勒爷喝了一杯酒，站起来。 “我走了，小曼，那满妆你是要实妆的。”贝勒爷走了。 这贝勒爷受到刺激之后，也是一时的清醒，一时的糊涂。 这贝勒爷到也是钟情，自己的恋人死了，就一直不找。 唐曼回家，看满妆，她还不能实妆，她没有找到互相之间的联系，也没有找到规律，没有系统性的单妆上，势必会有问题出现。 唐曼看到半夜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去场子。 衣小蕊问：“师父，我听说，师父没让徒弟开门，徒弟是不能收徒弟的。” “董礼早就开门了，早就收徒弟了。”唐曼说。 “那我觉得也不太对，不提前和师父说，两个人都商量好了，才和你说。” “记住了，以后别说三道四的，把妆学好。” 衣小蕊马上闭嘴了，以前董礼也这样，让她给打了两回， 以后再也不说了。 这是负能量的东西，对自己，对别人都不好。 唐曼坐在那儿发呆，铁骑死了，因为自己，让她怎么也是想不明白，鬼市的团长是什么人？鬼律那么可怕吗？ 唐曼摇头，自己有什么能力去改变鬼市呢？ 下午，唐曼去外妆楼，旗子竟然在，她到外妆楼也是还学外妆。 和董礼闲聊，唐礼说，行香香的妆可以到九级，普妆也是相当不错的，加上小满妆。 关于小满妆，贝勒爷也说过了，行香香所会有不过就是几妆，并没有形成一个系统的小满妆，想学成小满妆，是十分的难的，小满妆的大成，就是系统性，小满妆是妆妆相生，又妆妆相克，十分的复杂，贝勒爷也是不停的在研究，也不过明白二三分。 这是贝勒爷讲的，真的假的，唐曼也不清楚。 “虽然你是师父，但是你要跟着行香香学小满妆。” “师父，我收她为徒，就是这个意思，我是师父，让她上小满妆，她不敢不上，我也不说学。”董礼说。 “你就这是欺负人了。”唐曼说。 “这是抓住机遇，与时俱进。” “哟，官话都会讲了。”唐曼说。 闲聊一会儿，唐曼去学院，去牧城的办公室，这个新院长，确实是有能力，把学院管理得不错，而且在技术上，也跟得紧。 唐曼也听了牧城关于学院的计划和安排，一切都很稳。 唐曼也放心了，这个牧城是非常的聪明，能把工作做好，而且也能配合好唐曼的工作。 唐曼回办公室，张囡在。 “场长。”张囡站起来。 “坐，以后在这儿不用那么客套。” 坐下喝茶，张囡的话，让她一愣。 第190章 中国妆师在国外 张囡说，春天的交流会，接到了国外团队的电子邮件，邮件中有几个妆的展示，这妆非常的奇怪。 张囡把邮件打印出来，让唐曼看，她一愣。 有四个妆。 国外的团队已经开始准备了，九十名妆师，来自每一个国家的，他们也在和场子邮件联系，在国外，用邮件联系，是他们的一个重要的方法方式。 唐曼看着四个妆，沉默半天才说：“张场长，你去忙吧，我看看，然后我再联系你。” 张囡走后，唐曼看着四个妆。 这四个妆，竟然有中国普妆和外妆揉和在里面，妆术绝对不一般。 唐曼锁住了眉头，以国外妆为底妆，加进了中国普妆的妆法和外妆的彩的用法。 使用手法非常的精确和娴熟，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实妆不了，在融合性上，还没有达到实妆的水平。 这让唐曼非常的吃惊。 莫娜，只有这么一个名字。 唐曼把董礼叫过来了。 董礼看了四个妆后说：“确实是点意外，这个人肯定是跟中国的妆师，学过，而且不是一年两年的妆功。” “叫大卫过来。”唐曼说。 大卫过来了，看了半天说：“这个莫娜四十多岁，我认识，在一个妆术的交流会上，认识的，她说过，中国有一个妆师在她的国家，是她的老师，说这话那个中国的妆师到今年也应该有六十岁了。” “那个中国的妆师叫什么？”唐曼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现在可以问一下。”大卫说。 “不必了，你看看四个妆怎么样？” 大卫想了半天说：“确实是精彩，在融合上，也是做得不错，但是远没有达到可以实妆的水平，如果严格来说，就是分成了三块，国外的妆，普妆，彩妆，没有彻底的融合，差一些。” 大卫看得明白。 “春天的交流会，也不能不小心，说是交流会，事实上就是一个评定会儿，就是场的级别评定，可不可以达到世界一流水平，国外有妆评师，这次是九十名妆师，妆评师有十个，我们这边也要有一个妆评师。”唐曼说。 “我会和认识的那些国外妆师联系一下，看看情况，我觉得我们进到世界一流的场子是没有问题的。”大卫说。 “也不一定，这四个妆，已经看出来端倪来了，这并不是他们真正实力的表现。”唐曼说。 “我们会努力的。”大卫说。 “辛苦你们了，去忙吧。” 董礼和大卫离开，唐曼心里也是不安，如果真的败了，那唐曼就直接辞职完事。 下班后，唐曼去古玩城接老恩去小西街喝酒。 喝酒，唐曼让老恩看了那四个妆。 老恩看了一会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吃菜，唐曼看着。 “什么都不是。”老恩说。 “怎么讲呢？” “国外妆，普妆，外妆，国外妆上底色，扎实，不错，普妆学得也精彩，但是外妆用的是彩，只是一个颜色，不见妆功，就是没有学到，重点的是，这就像组合在一起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个妆。”老恩说。 “如果融合成了，那就是大妆，高妆。”唐曼说。 “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几年内，这个妆他们是做不出来的。” “怎么说这话呢？”唐曼问。 “这个妆师的师父，是一个中国的妆师，从这个妆上来看，这个妆师的普妆是相当的不错，按照你们场子的级别制，九级加，那么这个中国妆师的外妆，就只是停留在了皮毛之上，融合的妆，需要达到一致的高度，所以说这个几年内也不一定能融合成。”老恩说。 “原来是这样。”唐曼说。 老恩看来是真的厉害了，一眼看透本质，这个鬼市的妆师。 “中国有妆师到国外去工作了，但是这样好的妆师，我还真没听说过。”唐曼说。 “中国第二代妆师，回秋，今年也有六十岁了吧！”老恩说。 “你怎么知道的？”唐曼问。 “鬼市有外面所有妆师的资料，妆师所上的妆，每一个妆师所上的妆都是不同的，就是一个师父出来的徒弟也是一样的，妆也像人的长相一样，一眼可以看得出来，这回秋的妆，我研究过一段时间，一眼就看出来了。”老恩说。 唐曼太意外了，妆有妆相，这个唐曼知道，但是一眼能看出来，那是相当的厉害。 “老恩，你的妆在鬼市到了什么级别了？”唐曼问。 “比你差远了。”老恩说。 “开玩笑。” 唐曼说，喝酒。 “真的，你的妆在鬼市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级别，如果再发展下去，恐怕就是鬼市第一妆了。”老恩说。 “可是我看不出来，这妆是回秋的。” “你现在差的就是一个系统的研究，所有的妆师，所有的妆，因为你获得的资料少，而鬼市不同，有专门的机构收集这些妆。”老恩说。 “噢。”唐曼不太相信。 唐曼也是第一次对老恩的话，产生了质疑，自己的妆，没有那么高。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唐曼回宅子，研究大小满妆，唐曼几次要上义妆，都放弃了，她觉得还不成熟，还是要等机会的。 半夜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张囡那儿。 “张场长，昨天的四个妆，不必做研究，不用理会，礼貌性回答。”唐曼说。 “我知道了，就是担心，我们的妆师比不过人家。”张囡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大卫说联系一些国外的妆师，你也想办法，查到他们的资料。”唐曼说。 “嗯，我也正在找。”张囡说。 “现在工作量大，你找一个助手。”唐曼说。 “这个……” “你一个人太忙了，这一摊工作量也是非常大的，别太累了，你自己选人，然后告诉钱主任，把人调过来。”唐曼说。 “好，谢谢场长。” 唐曼回办公室，也是有分析着，这次九十名妆师来，这人可是真不少，十个妆评人，场子这次出妆评人，选什么人呢？唐曼也在想着。 其实，董礼是一个最好的人选，但是董礼的情绪总是会出现问题，这让唐曼非常的不放心，那么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 第191章 妆师金牌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更适合。 下班后，唐曼告诉董礼去古楼吃饭。 唐曼不喜欢回家吃饭，一个人，感觉那样的孤单。 董礼带着行香香，原来是带着旗子，现在不带旗子了。 喝酒，唐曼问妆评人选的事情。 “师父，这个妆评人，首选，识妆量要大，遇到的妆，有可能是没见过的，但是有妆法，妆术，能看明白，这是重要，不然没办法评妆，到时候，就丢人现眼了。”董礼说。 “那你说谁适合？” “你。”董礼说。 唐曼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自己一个场长都出面儿了，那就显得场子无人了。 “你来吧，但是你要控制住情绪，不要因为情绪左右评分的标准。”唐曼说。 “师父，我害怕我不行，我经历的妆并不多。” “张囡和大卫收集国外妆师的妆，到时候你和他们要资料，看透了。”唐曼说。 “好。” 行香香一直就没有说话，听着，很安静。 闲聊，唐曼问行香香：”怎么样？” “我觉得我适合在这儿。” “你再一段时间，如果确定了，我就给你办入职的手续。”唐曼说。 “谢谢您。”行香香说。 董礼瞪了行香香一眼。 “谢谢师祖。”行香香说。 “没那么多事儿。”唐曼说。 这行香香确实是聪明。 吃过饭，回家，唐曼看大小满妆，一一的标出来各妆的特点，妆法，用彩……找到相生相克。 书中只是提到了妆妆相生，妆妆相克，但是没有写出来。 唐曼是琢磨得头大，半夜休息。 第二天，唐曼下午离开场子，找贝勒爷喝茶。 在茶楼，唐曼说了满妆的相生相克。 “妆妆相生，一妆生九妆，九妆归一妆，妆妆相克，一妆克九妆，九妆生一妆。”贝勒爷说。 “一妆生九妆？” “对，这一妆含九妆，把九妆都上出来，你才知道，九妆归一妆，相生相克你也就明白了。”贝勒爷说。 “我不知道如何生九妆。” “那你就上义妆，一直到看出来。”贝勒爷说。 “能指点吗？“ ”说白了，我只是知道，我也没上出来，一个星期我上一次妆，但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生出九妆来。“贝勒爷说。 “噢，是这样。”唐曼说。 贝勒爷喝了一会儿茶，拿着破剑就走了。 贝勒爷似乎在什么地方都呆不久，坐不住。 唐曼摇头，可惜了这个人了，一个博士，才华出众，困在情里。 唐曼从茶楼出来，去西街鬼市。 西街鬼市是车水马龙。 唐曼走着，看着，费莹出现了，这个小巫师到西街鬼市来干什么？ “姐姐。”费莹从来都是阳光的样子。 “妹妹，这是来干什么？” “找个东西，姐姐跟我走。”费莹说。 唐曼跟费莹进了胡同，这小巫师对胡同是真熟悉，走来走去的，唐曼都转晕头了，她才在一个扇门前停下来。 费莹敲门，有人开门，拖头散发的，把唐曼吓一跳。 “小巫师，你又来了，你太烦人了。” 费莹没废话，推门往里进，唐曼跟进去，这院子里，太乱了，没地方下脚。 “把东西拿出来，我就走。”费莹说。 “你来八百次了，我也说了八百次，没有。” “你给不给？你以为我善良？脾气好？”费莹把打火机拿出来了，要点院子里的东西。 这要是点着了，这胡同里，那可是火烧连营了。 “造孽呀！” 这个人进屋，把一个黑布包拿出来，递给费莹。 “小奶奶，你以后可别来了。” 费莹捏了一下，笑了一下，诡异。 出来，费莹又走胡同，十几分钟，在一个有幌子的门前站住。 “这家的菜挺好吃。” 进去，屋子里很干净。 “费老师来了，快坐。”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忙碌上了。 “四个菜，一罐子酒。”费莹说。 这个人女人一会儿就把菜弄上来了，别说，这菜做得是真不错，一罐子酒，是小罐的，一斤装的，还带着泥土，显然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 “这酒放了至少是十年了。”费莹说。 喝酒。 “你总到这儿来吗？” “是呀，这儿有意思，每一次来，都能遇到你想不到的事情，刺激。”费莹笑着。 “你和那个人要的什么东西？” “这东西我给你要的。” “给我要的？” “对。” “和人家要东西，你也不能这么要吧？”唐曼说。 “这里面的事，我不和你解释，东西给你。”费莹说。 唐曼接过来，打开看，一个小圆的金牌，一面刻着妆师，一面刻的是房子，高山，流水……非常的精致，这样精致真是达到了一个极致。 “挺漂亮的，这是什么？” “鬼市的妆师牌，这牌子你不能丢了。” “我不记得我有。” “当然你是有的，在净息后，把你的牌子收了，但是有人给带出了鬼市，你有了这个牌子，如果有机会进鬼市，凭着这个牌子，你可以到什么的地方去看妆，鬼市有很多的妆，你是没有看到过的。”费莹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那也应该知道怎么进鬼市。”唐曼说。 “我是为人办事，拿钱，怎么进鬼市我是不知道。”费莹笑了一下。 “那我怎么谢谢你？” “不用，我已经拿了钱了。” “是谁？” “这个就不能讲的哟！”费莹说。 吃过饭，出来，出了胡同，费莹说去玩了，就自己走了。 唐曼去老恩那儿喝茶。 老恩吃过晚饭了，在喝茶，看书。 “老恩，你看看这个牌子。”唐曼把妆师的金牌拿出来。 老恩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 ”你的妆师牌。” “我有鬼市有妆师牌儿？” “对，金的妆师牌，在鬼市没有几块，我的是铁的。”老恩说。 “噢，这牌子有什么用？” “金的妆师牌，可以看所有的妆，比如满妆的研究组，在鬼市有各种研究妆的小组。”老恩说。 “那我以前在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四处的走？” “你进了不应该进的地方，所以你被净息了。”老恩说。 老恩的意思很明白，在鬼市，她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 “不打扰你了，我回家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一会儿，就进义妆室，上一个大满妆。 一妆见九妆，九妆归一，唐曼上的是冢妆。 这妆看妆画，上出来的妆，看着有一种凄凉之感，透进心里的那种。 唐曼慢慢的上次，琢磨着，半夜上了三分之一，停下，蒙上黑布休息。 大满于宫，小满于野。 唐曼也是心里害怕，千万别出事情，没有解妆人，到时候进妆出不来，人就真的精神起来了，精神病的精神。 早晨起来，吃过饭，唐曼把灵牌和金妆师牌放到保险柜子里。 她上班，到办公室喝茶。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进来了，说了一件事，唐曼一惊。 第192章 私妆透妆 钱初雪说，昨天有一个妆师去私妆，被人家扣住了，早晨那家人的到了场里。 “谁？” “旗区长那个妆区的，一个七级妆师。”钱初雪说。 “私妆，我们也并不反对，但是出了问题，找到场子来了，人扣下了，我们得去领人，家属怎么说？”唐曼问。 “很麻烦，家属请私妆，是明白的，我有一些也是听不懂。”钱初雪说。 “旗区长呢？” “在和家属沟通。” 唐曼起身，去旗子的妆区。 旗子在和三名家属沟通。 唐曼进去。 “我是这儿的场长，唐曼。” 唐曼坐下了。 家属说，私妆出问题了，那种妆上完，就断了转生的路，这本不应该找到你们场子，可是那妆师没有挽救的办法，我们只想挽救一下。 家属说的也是通情达理的。 “那妆师没事吧？”唐曼问。 “我们只是没让她离开，吃喝的都供着，这个放心。” “我们过去，看看妆。”唐曼说。 “好。”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董礼接费莹过去。 唐曼和旗子去了那死者家里。 在郊区的一个大院子里，看来这家人是很讲究的，院子里的风水设计都十分的到位。 侧房边上摆着一口棺材，棺钉都上了，没有钉下去，等着入棺。 那个妆师，从房间里出来了，看着旗子和唐曼，不说话。 进尸房，唐曼和旗子鞠躬，看了妆，这妆上的，透妆了，底色上润，吃掉了上面的粉色，看着十分的可怕。 盖上尸布出来。 ”这个妆我能处理，一会儿来一个巫师，再看看，这个你们放心，我们保证解决好。“唐曼说。 ”辛苦您了。“ 看来这家人并不打算找事儿，只是想解决事情，这就好办了。 董礼带着费莹来了，进院子，唐曼说了妆的事情。 费莹看了一眼那个上妆的妆师说：”我需要进停尸的房间看看。“ 家属跟着进去的。 这是家人是少数民族，可以埋葬的。 一会儿，人出来，费莹说：”能解决。“ ”那好，董礼，你来呀？“唐曼问。 ”我来解妆，上妆。“ 董礼和费莹进去，家属有两个人跟进去，门关上。 旗子瞪了那个妆师一眼。 “滚车上呆着去。”旗子优雅的人，也火了。 唐曼和旗子站在院子里等着。 半个小时后，屋子的门缝中有雾出来，那好是雾气，不是烟气，过了十分钟，费莹出来了。 看来她是完事了，旗子进去了，门关上。 “怎么样？”唐曼小声问。 “确实是，这妆上的，鬼起四起，看着吓人，转生的路肯定是要断的。” “现在没事了？” “嗯，没事了，其实，我不太擅长弄这个，十三行。”费莹声音很小。 一个多小时后，董礼和旗子出来了。 家属跟出来，没说什么，一个人进屋，一会儿出来，拿了黑色的包，一个给费莹，一个给董礼。 ”您太客气了，错误是我们犯的，这个……“ 费莹看了唐曼一眼，那意思唐曼一下就明白了。 费莹接过包，董礼接过包，上车，离开了。 出了村子，费莹说：”这钱不能不收，这是买路钱，我们也不能要，要了断自己的路，钱捐到寺里去，我和董礼去寺里。“ 唐曼点头。 董礼和费莹去寺里，唐曼她们回了场子。 旗子和唐曼进了办公室。 ”场长，最初是不让私妆的，后来放开了，也是一些妆师觉得不公平，有人可以私妆，所以……“ 这是有所指的，大概就指唐曼和董礼。 “这事，过去就算了，不要找那个妆师的麻烦，也不要宣传，自然这事全场都会知道的，这也会让其它的妆师老实一些，私妆不是那么简单的。”唐曼说。 “这事也是奇怪了，那妆是正常上的妆，怎么会透妆呢？而且透得非常可怕。”旗子说。 “私妆禁忌更多，讲究也更多，尸体的存放条件也是不一样的，我们这儿是存放在冷柜子里的，而没有送过来的，存放，这个时候天冷了，自然存放三五天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是夏季，就要用冰镇着，这样的死者，皮肤的水度，是不一样的，这个就要凭着经验了，透妆就是水度没有分析好，正常上妆，自然就会透妆。”唐曼说。 “噢，是这样。” 闲聊一会儿，旗子回妆区。 下午，唐曼去外妆楼。 董礼在看大卫弄到的资料。 “怎么样？” “目前看，我们的妆还是没有问题的。”董礼说。 “嗯，也不保证，有高妆在，一定小心。”唐曼说。 “是呀，这是非常重大的事情，如果真的败了，那唐局长，肯定会跳起来，大骂。”董礼说。 “不要议论别人，管好自己。”唐曼说。 “是的，师父。“ 唐曼看了几眼资料，就离开了。 唐曼回办公室，琢磨着，春天到来的交流会，谁上妆，出五个人来进行交流。 董礼肯定是要上妆的，大卫是外国人，不能进组比赛。 唐曼弄出了十个人的名单，这活是张囡管，但是唐曼心里要有数。 下班回宅子，唐曼吃过饭，就看满妆，这大小满妆，也是太诡异，找到不相生相克的内链。 唐曼决定先把这些妆画出来，大满三十二，小满十八。 唐曼开始画妆已经画过两妆了。 画妆到半夜，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竟然下雪了，今年的雪来得有点早了。 唐曼开车上班，进办公室，衣小蕊已经把茶泡好了，她总是能掌握恰到好处的时间点儿。 喝茶，唐曼文件。 张囡进来了。 “场长，有一个叫回秋的化妆师，约您晚上在古楼见个面儿。” 唐曼一愣，回秋？ 她一下想起来了，是中国那个第二代化妆师，到国外当妆师，是莫娜的师父。 唐曼挺奇怪的，这个人回国了，要见唐曼，在春季交流会之前。 “好，我知道了。”唐曼说。 钱初雪走后，唐曼也琢磨了，看来这次春季的交流会，没有那么简单，九十位化妆师，各国的化妆师，都较着劲儿。 唐曼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 第193章 回国的妆师 唐曼快下班前，给董礼打了电话，让董礼过去。 下班后，去古楼，回秋在订的包间里坐着，满头白发，没有染，很精神。 “唐老师，另一个是董礼，董老师。”回秋笑着说。 “不敢叫老师，您才是老师。”唐曼说。 “回老师好。”董礼说。 坐下，上菜，喝酒，妆几乎是没有不喝酒的，因为职业的关系。 “唐老师，今天约您出来，也是想聊一些事情。”回秋说。 “回老师，听说过您了，莫娜的师父。”唐曼说。 “嗯，看来您对我也是了解了一些了。”回秋笑了一下。 回秋六十岁了，人很精神，虽然头发全白了，白得也是恰到好处的，有一种优雅感。 “只是了解这么一点儿。”唐曼说。 “嗯，叶落归根，我也回到这个城市来生活。”回秋说。 “您是这个城市的？”唐曼问。 “是呀，我离开这个城市十年了。”回秋说。 “在国外当妆师十年了？”唐曼问。 “是呀，十年了，孤零的十年，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着摸人。”回秋说。 唐曼知道，这话一听就明白了，国外国内的，都是一个人，五弊吗？ “是呀，回家就好了。” “自少是亲切的，那宅子里的树，桌子，椅子，花瓶……都有一切亲近感，回来睡觉都感觉是美好的。”回秋说。 “您住在什么地方？” “小街六号，宅子一直请人打理，十年了，终于是回来了。”回秋说。 “回老师，您回来了，如果您不忙，愿意给我们妆师指点，那更是我们的荣幸了。”唐曼说。 “我的妆术我自己清楚，我可是指点不了。”回秋说。 “您太谦虚了。” “我说的是实话，这次找你呢，也是说一下国外的妆，这次交流，各国都出了妆师，各国的妆术都有自己的优势，特点，有一些妆还是很不错的。”回秋把一笔日记拿出来。 回秋说，这是她在国外这十年来，对外国妆做的研究，总结。 “太感谢您了。”唐曼说。 “我妆术一般，研究的肯定也不深入，我对妆有描述，多少能了解一些，对于交流的时候，或许会起到一点作用。”回秋说。 回秋很谦虚。 “回老师，日后请教，还请多指点。”唐曼说。 “您就不用客气了。” “您的徒弟，这次也进行交流，是吗？” “是呀，但是她只是来学习，她的妆术是不成的，这点我是很清楚的。“回秋说。 “不能这么讲。”唐曼说。 “这是实话，国外的妆，底蕴是不行的，虽然有很多先进的技术，但是在妆上，是需要文化底蕴做为支撑的，这个国家的妆我是了解的，其它的我就不了解了。”回秋说。 “嗯，谢谢您。” “唐老师，您太客气了。” 喝酒，聊天，唐曼也明白了，回秋把知道的情况告诉唐曼一声，毕竟这是自己的国家，至于回秋离开中国，去国外当妆师的原因，这个就不知道了。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看回秋的日记，都是关于国外妆的研究笔记。 我不尽然像回秋所说的，国外妆，不怎么样，事实上，国外妆有着自己的特色，有着自己的出色之处。 唐曼把日记看完，看到半夜，有一些地方翻回去看，这些东西她要记住，有一些东西，当时看完，不一定你能意识到里面的东西，只有经过孕化了，有一些内在的东西，才显出来。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把回秋的日记给了张囡，让她看，这个唐曼和回秋说了，回秋说，送给唐曼了，唐曼可以随意安排。 唐曼和张囡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这次董礼要准备的事情就多了，妆评不是那么简单的，没有妆识量，根本就不成的。 唐曼也很担心。 下午，唐曼他董礼打电话，下班后去宅子。 唐曼去学院和牧城也聊了很多。 牧城虽然只有二十八岁，但是人很成熟，妆术也不错，也有独道的见解。 对于这次的交流，牧城觉得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 聊到下班，唐曼出来，衣小蕊站在车边。 开车，回宅子。 衣小蕊就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看手机，因为有保姆了，衣小蕊也不管那些了。 董礼带着徒弟行香香来的。 进来，行香香买了很多东西，衣小蕊看了一眼，撇嘴，没说话，接着玩手机。 “师姑好。”行香香说。 “好。”衣小蕊切在沙发上没动。 董礼过来了，衣小蕊一个高儿跳起来，跑到一边。 “装姑奶奶呢？”董礼说。 衣小蕊不说话，唐曼进来了。 “好了，别吵了，去餐厅，开饭。” 保姆做了十二个菜。 喝酒聊天，唐曼说：“吃过饭，我讲一些妆，主要针对董礼，你们两个愿意听，就留下，晚了在这儿住。” “我留下。”衣小蕊说。 行香香看董礼。 “留下，师父，你是担心我评妆会出现问题吧？“ ”确实是。“ ”其实，我也挺担心的，大卫和张囡副场长弄来不少资料，有一些国外的妆，确实是有着他们的优势，妆法不同，妆式不同，有一些我看得不太明白，明天我把资料给你。“董礼说。 “你看妆，往大处看，不要往小处看，人死，都是一样的，不管你是什么人，那妆呢？妆往大处看，都是丧妆，不管是妆法，妆式怎么变化，都在宗里，掌握这个，有一些妆一眼看透。”唐曼说。 “师父，说得简单，妆不到那个水平，根本就没办法往大看，我总是感觉差那么一点点，突破不出去，我一直唐色上妆，不见成效。”董礼说。 唐曼知道董礼在唐色弄了一个妆室，非常的豪华，她也是一直在研究妆。 “妆想提升，就要放开，大处着眼，小处下手，你研究的妆，有空我过去看看，也许有问题。”唐曼说。 “好。” 吃过饭，唐曼带着进画室，先看她画出来的满妆。 “这是满妆，一妆生妆九，繁进简出，就国外的妆，我也研究了一些，直入妆，看着简单，实则复杂，简进繁行，但是一妆就是一妆，不会一妆出九妆的事情，你看这儿……” 唐曼给董礼讲满妆，希望她能跳出来，董礼一直拘在妆中，跳出妆外来看妆，那完全不一样，可是这很难做到，唐曼有的时候会在妆外，但是大部分是在妆里，想跳出来，感觉十分的难，这也让唐曼感觉到困惑。 突然…… 第194章 一妆见二 突然，唐曼不讲了，犹豫了一下，扯过黑布就盖上了妆画儿。 “今天太晚了，都休息去，房间自己去选 。”唐曼说。 她们一愣，都去休息了。 唐曼回房间，过了半个小时，又进了书房。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看着那画出来的妆画儿，那妆画唐曼一下出来了两妆，一妆成九妆，她看到了两妆，所以蒙上了画儿。 就满妆还说，就是成妆画儿，有的时候也会出现诡异的情况，唐曼也是实在没有想到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门开了，董礼进来了。 唐曼就知道，董礼聪明。 “师父。” “坐吧！” 董礼坐下。 “一妆含九妆，九妆归一妆，我刚才看到了两妆。”唐曼说。 “师父，我是看不出来，要不你把看到的另一个妆，画出来，大概的妆意就成。”董礼说。 董礼胆子向来是很大，从来不怕事情大。 唐曼想了半天，点头。 董礼把画笔，颜料都准备好了，唐曼画妆。 画妆意，如果画全妆，至少得三天时间。 半个小时，妆出来，唐曼很吃惊，就像妆的分解一样，但是并不简单。 “师父，这妆可就复杂了，看来这满妆并不简单呀！” “是呀，太复杂了，睡觉。” 唐曼把妆画蒙上，出去，休息。 早晨起来，吃早饭，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唐曼一眼就看出来了，董礼半夜起来看那妆画了，眼睛通红。 上班，坐在办公室喝茶，看资料。 唐曼知道，这满妆看来还得找贝勒爷。 昨天看满妆的时候，行香香是一直没有说话，唐曼也注意到了行香香的表情，没有变化，这个丫头虽然不到二十岁，可是不简单。 董礼是小看了这个行香香了。 唐曼快中午的时候，离开场子，请贝勒爷到宅子。 唐曼从应氏要了菜。 回宅子，准备好，贝勒爷也到了。 “贝勒爷，请。” 贝勒爷还拖着个鞋。 “天冷了，这样会生病的。” “习惯了。” 坐下喝酒。 “应氏的菜，不错。”贝勒爷说。 “我觉得也不错。” 贝勒爷是聪明的，一杯酒后，问事。 唐曼说了。 “把画拿来我看看。” 画拿来，贝勒爷看了半天：“你不仅是一个好的妆师，也是一个好的画家。” “不敢说家，只是喜欢罢了。” “你说看到了第二妆？” “对，这个就是画出来的，简单了一些，妆意画出来了。” “嗯，这个我也看不出来有第二妆，你一说，还真就是，小曼，你成了，接着来，满妆的发展，看来是需要靠你了。”贝勒爷说。 “您太高看我了。” “这第二妆看着是没有问题的，相生相克之相，但是到后面，恐怕就要义妆，或者实妆了，妆妆你都要小心。”贝勒爷说。 “贝勒爷，小满妆说是比大满妆更诡异？”唐曼问。 “那不过就是民间传的，实际上大满妆是最诡异的，当年满妆成画，不知道坑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人。”贝勒爷说。 “妆画怎么坑人呢？” “主要是精神上的，一幅看着正常的山水画儿，其实，里面隐藏着一种特别的妆，在夜里的灯光下，偶尔的就会看到丧妆，一个死人上在脸上的妆，你说冷不丁的看到，多吓人？最初以为就是幻觉，时间久了，那人真的就出问题了，当意识到是画的问题时，那画中的丧妆，就会消失。”贝勒爷说。 “宫斗，现在的社会，也是这样，斗来争去的，无非就是为了功利，最后谁都没有真正的得到。”唐曼说。 “确实是，说得漂亮，最后就是一场水中望月，空中看花儿。”贝勒爷说。 唐曼和贝勒爷也是聊了不少，他自己也说到了自己的那个恋人，长相漂亮，温柔可爱，还不禁的掉下了眼泪。 贝勒爷走后，唐曼休息，没有再画妆，因为她实在是看不明白，如果再上妆，就容易出现极大的问题。 第二天，唐曼休息。 她去老恩那儿，带着老恩去古董市场。 到古董市场，泡上茶，喝茶，聊天。 古董市场，今天是周六，人很多。 “老恩，这些东西有人买吗？”唐曼问。 “你也是喜欢的，但是没有达到那个程度，一旦入坑，那就疯狂起来，有这么一大批的人，但是我从来不出假货坑人，我要的价格高。” 有人进来，古董市场都是一个一个的房间。 “又来了？” 老恩说。 “是呀，过看看看有什么好货没有。”这个人年纪也有六十多岁了。 手里有点闲钱，弄点古董玩。 “那个罐子不错，是明初的东西，里面有三个鸡爪纹，其它的完好，算是全品了。”老恩拿下来，让这个人看。 这个人看了半天，翻来翻去：“多少钱？” “五千。” “这太高了吧？” “那你买假的去，古董市场没有假货，你去西街鬼市，命好能捡个漏。”老恩说话气人。 “古董市场没假货，到是真的，但是价格是真高，而且有一些是做了活儿的，补，修之类的，全品少。” “你说，古董这东西，留到现在，就剩下那么多，也不能再生产，是越来越少，全品自然价格高。”老恩说。 “三千。” “你出去玩去。”老恩说。 这个人转了五千块钱走了。 “你就这样卖货？” “有一些人你得看，你越是这样，他越是买，有一些人你得哄着，有一些人你得训着，这就是人的人性，拿捏这点事儿，我还成。”老恩笑起来。 “你赚了多少？” “你哥的古董城，那经理给我的都不贵，一千块钱。” “一下赚了四千？” “现在古董市场行情不太好，好的时候，也值了，我这算是不错的了，有的档口，要你三万，你讲去吧，最后讲到一万多。”老恩说。 “水太深了。”唐曼说。 “每一行都是如此。“ 聊天快中午了，推着老恩去喝酒。 唐曼说了满妆的事情，一妆含九妆，九妆归一，她画妆，画出来了第二妆。 “那就接着画，画不出来了，就上义妆，再不行就上实妆。” “妆妆相生，妆妆相克，我找不到生和克所在。”唐曼说。 “慢慢的来，总会找到的。”老恩说。 唐曼本想问问禁忌，但是老恩没说，唐曼直接就问了。 “大妆无禁忌，你就上吧，出了问题再说。”老恩说。 “出问题，那就不是小问题。” “你过于担心了，就妆而言，达到你的这个水平，虽然有一些妆还是有禁忌的，但是大部分，是没有禁忌了，出现的情况，对你也没有什么伤害，最多吓一跳。” “为什么？” “就像恶人一样，谁看到都害怕，不惹想招惹，有本事的人，有能力的人，自然都可以掌控住。”老恩的比喻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一针见血的说明了问题。 虽然老恩是这样说，唐曼知道，还是要小心。 第195章 酋长烈彩妆 吃过饭送老恩回家，唐曼回宅子，接着画妆。 那妆天黑前完成了，唐曼看出来了第三妆，把第三妆妆意画出来，看着。 如果把第二妆，第三妆，也细画出来，会怎么样呢？ 半夜了，唐曼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大卫进来了。 “场长，打扰您了。” “大卫老师，您不必客气。” 衣小蕊不给泡茶，大卫进来，她就出去，说她身上的味让她受不了。 唐曼给泡上茶。 “场长，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我和董主任因为一个妆，起了分争，我不想这样。” “噢，两个人研究，商量，怎么就起了分争呢？”唐曼问。 “观点不同，非洲辛巴部分的酋长妆，我想用烈彩成妆，做为一种样妆来进行分析，讲解，和场子里的妆相结合，然后导出实用的妆，董礼说，这种妆不要拿来讲解，就部落妆，也是选择的用，有一些妆师会上这种样妆，会出问题。”大卫说。 “董礼说的也是，有一些妆师就不信邪，那这种妆能不能变化一下呢？” “那就体现不出来辛巴部落妆的特色，那妆十分的漂亮，做为一种艺术来欣赏都是一种享受，妆师也要多彩，不一定就非得实妆，这种妆学习，当一种艺术，也是对妆师技术的提高，有绝对的好处。”大卫说。 “你说得有道理，那酋长烈彩妆，有什么禁忌没有？” “酋长妆也是分多少种的，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用法，我用的这个是打猎时候的妆，起来一个恐吓野兽的作用，这种我虽然没有进行实妆，但是义妆我上过多少次了，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大卫说。 “噢，是这样，有资料吗？” “有，我回去传给您，您给看看，就不打扰您了。”大卫走了。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大卫也是很固执的一个人，有点意思。 衣小蕊进来了，开窗户，喷空气清新剂，把沙发擦了十几遍，把大卫用的杯子竟然给扔了。 “你这丫头，在家不至于那么大的味儿。” 衣小蕊生气，不说话。 唐曼摇头，笑起来，这丫头点有洁癖。 资料传过来了，唐曼看着，这酋长烈彩妆是真的漂亮，看好，确实是有一种特别的威严的在里面。 “小蕊，准备一下，一会儿上个妆。”唐曼说。 衣小蕊进妆室，准备，十几分钟后出来了。 “师父，可以了。” 唐曼进去，上义妆。 “师父，我们应该和外妆楼有一个义尸，那个真好，这个不好。” “那一个义尸都上百万了，那是用来研究妆所用的，别想多了。” 唐曼上酋长烈彩妆，给衣小蕊讲妆。 一步一步的，一直到中午，妆完事了，衣小蕊说：“师父，这妆看着是漂亮，但是也有点吓人。” “是酋长打猎的时候上的妆，用来恐吓野兽的。” “是呀，野兽都害怕，我也害怕。”衣小蕊说。 “好了。” 唐曼出去，衣小蕊收拾工具。 这酋长烈彩妆，上完，有一种东西在里面，透着杀气，杀气在妆里，必出诡异之事，这个大卫恐怕是没有意识到，他也是老妆师了，国外的妆师，对禁忌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视。 这妆董礼反对，看来也是有原因有。 那么要怎么说服大卫呢？不能让他们两个起什么矛盾。 下午，唐曼把董礼叫来了，让她看了义妆。 “这个妆是有问题。”唐曼说。 “我看过了，大卫上的烈彩妆，根本就没有上出来这种凶气来，杀气来，师父，你这个上出来了，我就知道，这妆不行，就是做为妆例，做为欣赏都不成，有一些妆师会上的。”唐曼说。 “是呀，如果妆师喜欢上这样的妆，就会走偏了，有一些妆师没有能力去左右这样的妆，妆异诡出。”唐曼说。 “大卫不服，看到就和我争论，我也想了，进行实妆，必然会出问题，让他知道禁忌。”董礼说。 “实妆室那边，还有几个实尸？“ “六个，有三个带妆的，几乎很少使用，都害怕出问题。” 实妆室那边的尸体，有三个是拼出来的，用尸骨，这些尸骨，是从一个正规的渠道弄来的，就像大体老师一样的尸骨，是尸骨，实妆的时候，要打尸泥。 “有实尸头，我记得有四个吧？” “是，都在另一个实尸室里摆着，每个月都会有人去给上香，不然是真的出问题。”董礼说。 “那你定一个时候，上实妆，到时候我妆。”唐曼说。 “师父，我就那么一说，还真上呀？” “大卫是也是一个人才，团队战争，才有战斗力，你们两个不能起矛盾。”唐曼说。 “那好，我定个时间，到时候告诉你。” 董礼往外走，看着衣小蕊笑。 “师父，师姐看着我笑。” 唐曼就知道，董礼的笑不是好笑。 “董礼。”唐曼叫了一声。 董礼摆了一下手，走了。 “师父，不是我告状，师姐笑得太吓人了。”衣小蕊说。 “她就那样，别理她。” 快下班了，董礼来电话，说明天早晨九点实妆。 唐曼开车往回走，丁河水打来电话，说到小街口吃饭。 唐曼过去，丁河水已经在了，菜也点好了，是唐曼喜欢吃的菜。 “师哥，有事？” “没事就不能一起吃个饭吗？”丁河水笑了一下，他很少笑，这一笑有点让人感觉不舒服。 “师哥，你还是别笑，冷冷的挺好的。” 丁河水一下大笑起来，这是真的笑，这就自然了。 “是呀，多少年不会笑了。”丁河水说。 “师哥，你说师父入了五弊，怎么就没有出来呢？”唐曼问。 “这个我就不懂了。” 喝酒，聊天，最后丁河水说了，关于鬼市，最好是放弃想法，那变市不变市的，和唐曼没有关系，还有就是五弊，不去鬼市，自成大妆师，五弊也就消失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大妆师的。” “你也不是救世主，你不要再折腾，鬼市你是折腾不起的，你玩不起的。”丁河水和她说这事，看来鬼市是有动作了。 “师哥，鬼市是不是有什么动作了？” 丁河水犹豫了半天说了，唐曼一哆嗦。 第196章 骨久积怨 丁河水说，鬼市和唐人折腾上了，大概是和唐曼有关系。 “鬼市怎么和唐人折腾上了？鬼市和唐人有什么关系？因为我吗？”唐曼问。 “也许是。” “怎么折腾？” “鬼市的能力很强，势力很大，也很可怕，你哥唐人做的是生意，如果真折腾起来，这些生意恐怕……”丁河水说。 唐曼沉默了，这事和唐人没有关系，这鬼市也是不讲道义了。 唐曼也是非常的生气。 “有什么办法吗？” “你停下来，不要再有变市的想法。” “怎么停？”唐曼问。 “不再去研究新的妆，保持着现在妆的状态。”丁河水说。 “师哥，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唐曼问。 “这个你就不需要问得太多了，我是帮不上你的，如果能帮上，我自然会帮的。”丁河水说。 唐曼一下明白了，研究新的妆，让自己的妆达到一个高度，就能进鬼市，进行变市，至少是这样的。 唐曼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多问。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没有画妆。 第二天，去场子安排完工作，唐曼去了唐色。 唐色依然进行着丧席，是这个城市最高规格的。 唐曼进去，唐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哥，把电视关了，我有事。”唐曼说。 “你说的你的事儿。” “关了。”唐曼声音一下很大，唐人转头看了一眼唐曼，关掉电视起身。 唐人到冰箱里拿出啤酒倒上，让人给唐曼泡茶。 “说吧！”唐人说。 “鬼市对你发难了？”唐曼问。 “这和你没关系。” “和我有关系，因为我要变市。”唐曼说。 “你这么一说，到是有点关系，但是不多。” “你怎么惹到鬼市的？除了我的原因，还有其它的原因吗？”唐曼问。 “这事你不用管，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变市，你就努力，现在我不阻止你了，你的事情，我也不隐瞒了，大概你也全知道了。” “哥，我担心……” “你不用担心，鬼市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有我敢把鬼市怎么样。”唐人说。 “你确定吗？” “你放心吧！” “那我走了。” 唐曼没有回场子，告诉衣小蕊，有事打电话。 唐曼去酒馆弄了酒菜，去古玩城。 老恩坐在躺椅上，睡着了。 唐曼坐下，点上烟，老恩就醒了。 “打扰你睡觉了。” “刚好睡醒，菜的香味让我醒了。” 唐曼把菜摆好，把酒拿出来。 “这酒也不错。” “那当然了。” 喝酒，聊天，唐曼说了丁河水说的话，但是没说丁河水说的。 “这事只有一个人有可能知道，涉劫人丁河水。”老恩竟然一下说出来丁河水。 “为什么？” “涉劫人可以走阴，进鬼市也是同样的办法。” “也不一定，也许是唐人知道的。” “唐人知道，但是有鬼市阻止你的事情，唐人不会知道，唐人和鬼市的恩怨，又是另一回事儿。”老恩说。 “那肯定和我也有关系。” “也许。” “那怎么办？”唐曼问。 “就像平时一样，事来了再说。”老恩竟然和唐人一样的想法。 吃过饭，唐曼回家休息。 起来就画满妆，她也想明白了，要来的总是得来，躲是躲不过去的。 唐曼一直画妆到半夜，一妆的第二妆细画，看看会出来什么效果。 二妆画完，唐曼没有去细看，蒙上就去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喝茶，看外妆楼那边的传过来的资料。 本来是昨天应该是实妆酋长的烈彩妆的，唐曼知道，鬼市的事情，就放到了今天。 九点，唐曼去了实妆室。 实妆室有三道密码门，看着的两个人。 进去，进第一妆室，阴气森森的，实妆很少上，因为和那些死者上的妆，又有着不同，骨久积怨。 唐曼，董礼，大卫。 “大卫，可以上妆了。”董礼说。 大卫非常的严肃，走到妆台，鞠躬，然后，掀开尸布。 大卫身体还是颤了一下，看出来，紧张了。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 董礼过去了。 “你不用紧张，尸泥我给你揉出来了，直接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准备好了。”董礼说。 大卫站在那儿，不动，董礼看着。 “我不会上泥。”大卫说。 董礼和唐曼都愣了一下。 “不会做复泥？”董礼问。 大卫摇头，董礼看了唐曼一眼。 唐曼起身就走了。 董礼和大卫出来，大卫回外妆楼，董礼去了唐曼的办公室。 “师父。” “你给做出来，复尸，让大卫上妆。”唐曼说。 董礼说：“师父，我可不做，久骨带怨，就这个酋长妆，我是不同意上的，大卫固执，那我没办法。” 唐曼沉默，确实是骨久积怨，谁都不愿意碰。 “那以后再说，这个酋长妆先放放，研究其它的。”唐曼说。 “好的师父。”董礼往外走，冲衣小蕊笑。 衣小蕊就发毛。 董礼出去，衣小蕊小声嘟囔着什么。 下午，唐曼去张囡那儿。 张囡把资料给唐曼，是国外妆师的一些新资料，还有这次交流会的安排，布置。 “我们这边五个妆师进行交流，怎么定的？” “谁都想拥有这次机会，让他们报名了，妆师，还有学院的老师，明天就截至，现在报了十六个人。”张囡把名单给唐曼看。 唐曼看了一眼：“这事你定，我就是问一下。” 唐曼离开了，这是需要竞争的，这样也很好，让妆师，还有学院的老师，都努力的去把妆术研究好。 下班，唐曼要回家，牧城就跑过来了。 “场长，晚上我想和您谈点事儿。”牧城说。 “叫上董礼，方便吗？” 牧城说：“那当然好了。” 过去，董礼把行香香带上了。 喝酒，聊天，牧城说，学院有一名老师提出来，设立妆奖。 唐曼到是有了兴趣，这可以激发妆师，老师的妆术技术的提高。 “说说。” 牧城说，这个奖项是世界性的，两年一次，今年正好有这样的机会，今年开一次。 “那奖金要多少？”唐曼问。 “多一些最好。”牧城说。 “一百万。”董礼说。 唐曼看牧城。 牧城没说话，这个要到找唐山去申请。 “我明天去省里。”唐曼说。 唐曼给衣小蕊打了电话，说了奖项的事情，让她把材料写出来，明天给她。 对于这件事，唐曼也是犹豫的，奖项设立了，需要定制评奖的细节，还有评审的公正性，很复杂。 第197章 乌鸦呱噪 第二天上班，衣小蕊把材料给唐曼看。 唐曼改了很多，然后让衣小蕊打印出来，她自己开车去了省里。 见到唐山，唐曼汇报了工作之后，把立奖的事情说了。 唐曼看资料，几分钟后说：”奖金你们自己出，制定详细的计划出来，我们审批后，报到上面，这毕竟是国际性的。“ “辛苦局长。” “交流会这事一定要重视，这事如果弄好了，立奖的事情，也就能批下来，必须要是权威部门，才能立这个奖。”唐山说。 “好的，努力。” 唐曼从省里回来，去食堂吃饭，回来休息。 起来之后，唐曼让衣小蕊通知班子开会。 下午一点半开会，唐曼说了交流会的事情，然后说立奖项的事情，这事交给张囡副场长。 会开了一个多小时，唐曼回办公室。 唐曼知道，看来这个妆奖，不能同时进行了，她知道，立奖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下班，唐曼回宅子，吃过饭，喝茶，看满妆的书，也是走神。 唐人所说的，自己能摆平鬼市，这让唐曼有一些怀疑。 唐曼此刻的心杂乱，也没有心思再去看妆书。 她出门，到河边呆着，很冷，东北的十一月，河水已经结冰了。 竹子来了，给她披上了外衣。 “冬天了，别来河边，风硬。”竹子说。 “陪我喝一杯去。” 去胡同的一家小酒馆，喝酒。 “竹子，我问你，我们分开是不是因为五弊？”唐曼问。 “是，其实，这事你也不用纠结了。”竹子说。 “我是真的想想起来过去的事情，可是到现在也不行，所有的东西都是片断性的，所有的连接都是以现在认知所连接，感觉一切都像假的一样。”唐曼说。 “我知道，这很痛苦，但是慢慢的来，我相信能恢复的。”竹子说。 “不说这个了，你现在干什么呢？” “寺里的活儿做完了，准备省里的一个雕刻大赛。”竹子说。 “你别太辛苦了，有一些虚名，也没有什么意义的。” “嗯，我知道，就是给自己找点事儿做。”竹子说。 喝酒聊天，半夜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大卫就来了。 “场长，打扰了，这次交流参赛的人员，我为什么不能报名呢？我也是场子的一员，我不一定非得参加，但是我想看看我的妆，在场子里的水平。”大卫说。 唐曼没有想到，大卫会这么计较。 “噢，是这样的，你虽然是场子的妆师，但是你是外国人，比赛有规定，不可以借用，或者使用像你这样的妆师，这个不公平。”唐曼说。 “噢，是这样，那我没事了。”大卫不痛快。 大卫走了，衣小蕊差点就骂人了，一顿的收拾。 张囡打电话来说，报名的十八名妆师，下午进行比妆，选出来五名。 “我过去。”唐曼说。 唐曼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很麻烦，评妆的人，是班子成员，这里面有可能会有不公平，但是唐曼绝对是不允许的。 下午，义妆评妆。 唐曼身边坐着董礼，董礼是外妆楼的主任，被请过来。 十八个妆师，一直到四点半，妆全部完成，分也打出来了，但是没有统计公布。 唐曼和董礼回宅子吃饭。 “董礼，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不公平的事情？” “这个评分来说，比如，我喜欢旗子，或者说，我偏于喜欢某一种妆，打出的分自然会高一点，但是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偏差，因为你最后审妆，你对妆是非常的明白的，一眼就能看明白了。”董礼说。 “您，但愿是如此。” 董礼说这妆交流的妆评，她看了很多的资料，国外妆师的妆，还有十名妆评人的情况，有了一些信心。 “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上妆，我会在办公室看监控的，你戴着耳机，有问题我会提醒你的。”唐曼说。 “这样就更完美了。” 吃过饭，董礼走了，唐曼喝茶，看闲书，九点就休息了。 唐曼早晨起来，有乌鸦在叫，宅子有的时候会有，尤其是冬季。 唐曼也没有太多想，上班。 唐曼喝茶，衣小蕊说，今天乌鸦特别的多，叫声也很大。 “冬天了，正常。”唐曼说。 其实，唐曼内心也是不安的。 十点多，钱主任打来电话，停尸厅那边出事了。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起身走，衣小蕊跟着。 到停尸厅，钱初雪说：“少了一具尸体，前天送来的，今天要上妆的时候发现的。” “看过监控没有？” “时间太长了，监控中心的人，在分段的看着，暂时没有什么消息。”钱初雪说。 “你把家属安慰好。” 钱初雪走了，张囡匆匆的进来了。 “场长。” “张场长，这事我来处理，你去看看，其它的部分都正常工作，家属那边别闹得太大了，钱主任去处理了，我担心处理不好，你过去。” 张囡走后，唐曼问了停尸厅的负责人。 停尸厅这边，只有在接待大厅，晚上会有几个人值班，停尸厅没有尸体送来，不会有人的。 停尸厅分成了六个厅，唐曼过去看了，那个冷冻柜子是打开的，丧衣，丧鞋都脱掉了，扔在了一边。 唐曼也是非常奇怪的，跑尸，不会出现弄掉衣服的情况。 只有可能是人为的，可是什么人敢到这儿来偷尸体…… 唐曼回办公室，等着监控中心那边的消息。 快中午了，来了消息，视频传过来，唐曼也是惊呆了。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冷柜子的抽屉，一点一点的开了，那死者出来了，僵硬，出来弄掉衣服，脸上带着妆，那妆竟然是满妆中的一种妆，在行妆，魂动尸行…… 这是大满妆三十二妆中的，第七妆。 唐曼的冷汗下来了，谁会上这个妆？ 唐曼让监控中心接着看监控，从死者送来，到进冷柜，有人靠近没有，有人给死者上过妆没有。 一直到下午四点钟，监控中心来电话了，说没有，绝对没有，所有的监控，都看了，没有漏秒的看了。 唐曼觉得这事不好，打电话给十三。 十三过来了，看了现场。 “这事确实是诡异，我是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你找其它的人看。” 唐曼给乃了打电话。 乃了过来，晚上六点了，他来回的折腾了三四次，摇头。 “小曼，这个你是真的无能为力了，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一个高人所为，我不能及。”乃了走了。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问家属的情况。 “场长，家属回去了，但是明天十点前，要给一个答复，而且需要赔偿。” “好，我知道了。” 唐曼去老恩那儿，他在喝酒。 坐下，唐曼倒上酒，喝了一口后，把手机拿出来，唐曼让看跑尸的那段视频。 老恩看完，锁住了眉头，久久不说话。 第198章 寒晶妆 唐曼再次问，老恩才说。 那是鬼市所为，那是大满妆的第七妆，满妆三十二妆，妆妆诡异，妆妆可善可恶，这是行妆，尸上妆，魂动尸行。 “那妆怎么上的？什么时间上的？”唐曼问。 “鬼市有鬼手妆，这种鬼手成妆，远离千里之外，都可成妆，自然你是看不到人的，最狠的就是，给你带来了麻烦，给唐人也惹上事端，那行尸应该是在唐色。”老恩说。 唐曼一惊。 “怎么办？” “拆妆。”老恩说。 “这妆怎么能拆？”唐曼问。 “我是拆不了，那是高妆，大妆，鬼手的妆，在鬼市只有一个人能拆。”老恩说。 “谁？”唐曼问。 “就是你。”老恩说。 唐曼一听，摇头，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鬼手千里上妆，用的是大满妆的第七妆，行妆，魂动尸行，你看过满妆，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的理解满妆，但是你在鬼市所学的妆，有一种妆，一妆解百妆，这个妆只有你会，教会你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这就是水妆。” “什么意思？” “水可以融化很多的东西，洗干净很多的东西，也是解妆，也是洗妆，在妆上上妆，下面的妆就解了，融化掉了。”老恩说。 “我记忆中没有水妆。”唐曼说。 “有一种妆你是会的，叫寒晶妆，上出来的妆清澈如水。”老恩说。 “寒晶妆就是水妆？我记不住跟谁学的，我确实是会，当时也没有告诉过我是水妆，也没有说，这一妆解百妆。”唐曼说。 “教你的人，也想让你变市，教完你，就被送走了，为了变市确实死了不少人。”老恩说。 唐曼沉默了一会儿。 “我去唐色。” “你自己去不行的，你要让费莹跟着。”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给费莹打电话，马上去唐色。 唐曼出来，往唐色去，给场子打电话，让灵车到唐色等着。 唐曼过去，费莹也到了。 进去，唐人在喝啤酒。 “哥。”唐曼叫了一声。 “你能解决？”唐人问。 看来唐人知道了。 “找到行尸，我就能解决。” 费莹从包里拿出尸线，一头栓在桌子的角上，拉着行走。 唐曼和董礼跟着，唐人不动，坐在那儿喝啤酒。 费莹在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那行尸，站在屋子的角落。 费莹走过去，把尸线系到那行尸的手腕上。 那行尸就倒在了地上。 “二十分钟。”费莹说。 “不能再长点吗？”唐曼问。 费莹摇头。 唐曼马上就上妆，寒晶妆并不复杂，但是妆如水之清，心要大静。 唐曼跪在地上上妆，开妆就进了妆，自己一下就静下来，如水一样。 二十分钟结束，费莹过来，把尸线解开。 “看样子是没问题了。”费莹说。 唐曼看着，那寒晶妆上出来，下面的妆就开始慢慢的消失了。 唐曼让人进来，把尸体抬上灵车，回场子，放到冷柜里，找专人守着。 第二天，唐曼五点多就到了场子，过去看了一眼。 唐曼是真的害怕再出现问题。 六点多，唐曼就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联系家属过来谈，也让妆区那边给死者上妆。 家属七点多过来的，在办公室谈的。 家属要求赔偿，谈了半个小时，免去费用，又赔偿了两万。 旗子打来电话，说妆上不上。 唐曼过去，看妆，水妆在，没解妆，水妆旗子没看出来，如水在妆。 唐曼解了妆，让旗子接着上妆。 唐曼一直盯着。 上完妆，就进告别厅，一直到家属抱着骨灰盒走后，唐曼才松了口气。 唐曼知道，鬼市还是要折腾事情的，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说事情处理完了。 “老恩，这事处理完了，那鬼市没完没了的……” “至少这段时间不会，看唐人怎么处理了。” “我就不相信唐人能和鬼市周旋。” “你小看你的这个哥哥了。”老恩挂了电话。 唐曼知道，自己要尽快的找到进鬼市的方法，也要尽快的恢复记忆，不然一切都会更麻烦的。 但是，现在唐曼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下班，唐曼往宅去，手机响了，接电话。 “到古楼来。”声音很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哈达的声音，鬼市的副团长。 唐曼过去，进房间，哈达坐在那儿笑着，那笑让唐曼不舒服，自己是鬼市之妻，就是哈达的名份之妻，没有事实的妻子。 “你好，小曼。” “噢。”唐曼坐下。 哈达站起来，给唐曼倒酒。 “不必，我自己会倒，说事吧！” “不要着急。”哈达坐下，自己倒上酒。 喝酒，哈达说了一些其它的事情，提到了丁河水，竹子，看来他们是认识的。 丁河水，竹子和鬼市应该也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 “说正事。” “你的寒晶妆确实是厉害了，没有能阻止得到了，如果这妆解不了，你哥唐人就有罪受了，你也不好过，丢了尸体那是重大的事故，你在场子也不好过。” “你有点阴险了。” 唐曼知道，恐怕哈达也是不得不做，她给她的灵牌，说明哈达也不想这样做。 “我没办法，阻止你变市，这是我的任务。” “其实，这个鬼市的团长完全可以弄死我的。”唐曼说。 “以前可以，现在没办法，你妆成了，在鬼市有鬼律的，妆大成者，不可杀，何况，你救过这个团长的命，所以你是才了清主。” “救过这个人的命？”唐曼根本就不记得。 那这个人唐曼应该是认识的。 “是你的上世，你自然不会记得的，有人可以看到你的上世。”哈达说。 “竟然会是这样，那他真不应该这样对我。”唐曼说。 “鬼市是他的一个王国，你想改变了，他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但是他现在也是没办法，只能是阻止你，不过，你也要小心，真的让他的王国消失了，他就有可能弄死你，然后自己再就鬼律而死。” “鬼律他不可以改吗？那是他的王国。” “鬼市存在多久了，几百年了，这鬼律自定无人敢改，原因不知道。”哈达说。 唐曼看着哈达，他的左手，一直在动，有意识的在动。 第199章 奇怪的手势 唐曼也是奇怪了，也注意到了那手势，重复了七八遍，就不动了。 “我要回鬼市了，有时间限定的，你记住了，不要再学妆，到此结束，大家都平安，如果你再学妆，再想变市，你的麻烦将不断。”哈达把酒干了，离开了。 唐曼坐在那儿，发呆。 董礼和旗子进来了。 “师父，我进来，服务员就告诉我，你在这儿。” 董礼和旗子坐下。 “哟，还有一个人？” “我朋友，走了，换菜。”唐曼说。 换菜，喝酒。 董礼说，五个交流的妆师评出来了，明天唐曼审定一下，就可以了，然后对这五个妆师，专门的进行培训。 唐曼问了外妆那些培训的人员怎么样？ “师父，还行，下个月就放下去几个学得好的，到妆室进行实妆，外妆室的人跟妆。” “千万注意安全。” 唐曼知道，在探试新妆，总是会出现一些问题的，提高妆术也并没有那么简单，一切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吃过饭，唐曼回家休息，她没有看满妆，出现了这件事情，让唐曼也是心有余悸，她要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再学满妆。 第二天上班，唐曼看交流人员的名单，报上来的是十名，唐曼看着。 董礼是妆评，不在其中。 牧城，行香香，旗子…… 唐曼看着，看视频，交流主要是上妆，她看着，也看着对应的妆评分数。 唐曼看到中午，看完五个人的妆。 衣小蕊把饭打回来，吃过饭，接着看。 唐曼并不是太满意，她累了，坐到沙发那儿，衣小蕊在后面给按肩膀。 “师父，是不是挺难决定的？” “是呀，除了三个妆师可以敲定，剩下的差不太多。” “我觉得师姐应该进行交流，这样，就稳很多。”衣小蕊说。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我得上妆评了，这脸不脸的不重要了。”唐曼确实是这么想的，衣小蕊这么说，让唐曼决定下来。 唐曼把董礼叫来了。 “你跟着交流，我来妆评。”唐曼说。 “师父，我也这想的，那十个妆师中，确实有好的，我也担心，国外有高妆交流，并没有露出来，并没有什么资料。” “你看看，我选出来三个，剩下的两个你帮我看看。”唐曼让董礼看。 “张囡和牧城那边选的是什么人？”唐曼问。 “师父，你看张囡和牧城给妆师，打的分，牧城是想让老师上去交流，也是增加经历，而张囡是从总体考虑，让场子进到世界一流的场子中去。”董礼说。 唐曼看分数，对应的打分数，牧城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偏向操作，这也能理解。 唐曼和董礼研究到了晚上五点多，才定下来。 唐曼把名单发给了张囡和牧城。 去吃饭，董礼叫上旗子和行香香，这次没有让旗子进行交流，从妆上来讲，旗子的妆还是不错的，但是旗子的妆有一点，就是太弱了。 董礼和旗子说了，这次没有让她参加交流。 “那真好，我还有负担，害怕弄砸了，给场子抹黑，这下一下就轻松了，干一杯。”旗子把酒干了。 文雅的旗子，身体里也有一种野性，只是隐藏着。 唐曼松了口气：“这可是好机会，如果能得到好的成绩，在明年进级的时候，会是一个考虑的条件。” “我不需要，我喜欢自然的状态。”旗子说。 “香香，这次有你，你的入职手续下周就下来了，别丢人现眼。”董礼说。 “师父，放心，我肯定努力。”行香香说。 衣小蕊坐在那儿，翻眼睛。 “你不高兴？不高兴就好好的练习妆术。”董礼说。 “师姐，我不敢。”衣小蕊也知道，董礼手欠。 闲聊，旗子说到了外妆的事情，旗子也跟着在培训。 旗子说：”有一些妆师，也是在讨论着，明年进级是不是能用外妆，如果用外妆，对一些没有培训过的妆师，老师，就不公平了，如果不让用，那么培训的外妆，浪费了自己下午休息的时间。” “那你怎么想的？”唐曼问旗子。 “场长，我觉得多学点妆是好事，这个我看得淡，进级呀，评奖呀，有则有，没有也不强求，顺势。”旗子说。 旗子确实是能放到，能达到这样程度的一个妆师，那是心性，心性是成大妆的一个根本，但是，旗子又纠结在情里，她想找一个人陪伴，但是又害怕。 这妆师当的难呀！ “师父，我是想，等外妆普及开了，这个外妆就可以参与评级，事实上这外妆是和普妆的融合，也就是以后长用的妆，是妆的一种提高罢了。”董礼说。 “嗯，这事我再班子商量一下。”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坐在窗户那儿发呆，外面树上的树叶，剩下的都能数是过来了，东北的冷，是透着骨头的冷。 唐曼想起哈达那手势，不停的重复着，那是什么意思？ 唐曼第二天下午，去找一个同学，这个同学是聋哑学校的老师，会手语，唐曼问了，那个同学看了半天，摇头，说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曼知道，这应该是专用的手语，她去古玩城，接了老恩去吃饭，说了手语的事情，比划着。 “哈达重复了几遍。”唐曼说。 老恩看完说：“那是鬼市的鬼语，会的人很少，我不懂，想必哈达和你比划，那就是说，你原来是应该懂的，但是你净息后，忘记了。” “我想知道，哈达比划的是什么意思。”唐曼说。 “那就没办法了，鬼市现在谁都进不去。”老恩说。 “哈达是想告诉我什么呢？”唐曼问。 “你也不用多想，哈达的用心，你也是要小心，他给过你灵牌，唤铁骑保护你，但是随时也有可能，做出来伤害你的事情，哈达是双面的人格，想改变鬼市，改变自己现在的情况，也想在鬼市发展，毕竟自己是副团长。”老恩说。 唐曼摇头，她想不起来过去，只剩下了妆术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坐着发呆，她现在不能碰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也不想给唐人带来麻烦。 可是，麻烦总是会来的，唐曼很清楚，而且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麻烦。 第200章 鬼市有妆 第二天上班，张囡过来了。 “场长，牧城找我了，说只有一个老师进行交流，他想有两个。”张囡说。 “你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凭本事，毕竟这是大事儿，最后决定的是场子能不能进世界一流的场子，只有设备是一流的，肯定是不成的，重点是妆术。”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牧城是想把妆术发展起来，也有道理，但是我更倾向于，进到世界一流的场子。” “我做牧城的工作。” 张囡走了。 这个牧城未必不清楚，到也是挺固执的，人家毕竟是学院的院长，这次交流有他一个，他想有一个老师，这样会更好一些。 但是不行，唐曼不会同意的，绝对不行。 下午，五名交流的妆师进行妆测，并没有完全的就敲定下来。 下午一点半，到外妆楼的义妆室，交流会将在这儿进行。 近水楼台先得月，五名妆师定下来之后，随时就可以到义妆室进行上妆。 外妆楼义妆室的义尸，那是仿生的，近于人，所以多少人想进去试一下，可是没有机会。 唐曼坐在一边，五名妆师同时开妆，唐曼给五个人定的妆不一样，五种妆法，看看他们的能力。 班子成员看着，牧城也在上妆。 董礼也在上妆。 董礼上妆的速度快，四十分钟，妆完成，董礼举了一下手，收拾，退台。 没动，这些妆师上完妆，她们回去后，一起看妆。 大屏幕切到了董礼的妆上，那妆真是没有可挑剔的，近乎完美，董礼已经把妆掌控到了极致了。 一个半小时，所有的妆都结束了，妆师退出去。 唐曼站起来，大家一起看妆。 董礼的妆是没有争议的。 牧城的妆也没有问题，其它妆师的妆就一些小问题了，但是总体来说，在场子里，已经算是不错的妆了。 “钱主任，把这些妆的视频剪辑出来，发到全场，如果觉得自己行的妆师，可以来试妆。”唐曼说。 “知道了。” 回办公室，喝茶。 唐曼这样做，就是让牧城知道，妆必须是要达到要求的。 牧城今天上妆，能看得出来，不是太高兴。 喝一会儿茶下班，唐曼开车回宅子后，休息一会儿，去了西街鬼市。 东北快五点多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有一些冷，外面摆摊的人，还是很多，虽然冷，但是鬼市的摊是不会停的，只有过年的时候会停，会停五天。 唐曼走着，逛着，这里的机遇会更多，摆摊的，卖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在卖头发，真人的头发，挂在那儿，看着有点吓人。 唐曼转着，就转进了胡同，她在胡同里走着，有串子跟过来。 “唐老师，您找什么地方？” 串子和唐曼都认识了。 “我就瞎转。” “噢，如果转不出来，就打电话给我。”串子走了。 唐曼转了半个小时后，迷路了。 她刚要给串子打电话，一个人出现了，一步一步的往这边走，走得很慢，是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帽子压得很低，唐曼转身就要跑。 “清主，不要跑，我带你出去。” 唐曼一愣，站住了，叫她清主的人，只有鬼市的人。 “你是……” “我是时刻保护你的人。”这个人的声音低沉。 唐曼相信了这个人，跟着这个人走，出了胡同，这个人径直的就离开了。 唐曼愣了半天，看了一眼表，晚上九点多了，她去古街吃饭。 进古街的一家烤串店，竟然看到了回秋和大卫在一起吃饭，看来他们是认识了。 大卫叫唐曼。 唐曼过去。 “场长，一起吃吧，赏个脸。” 唐曼看回秋。 “唐老师，和您吃饭是荣幸。”回秋说。 “这太不太好吧？打扰你们聊天。” “也没有聊什么，就是聊一些妆的事情。”回秋说。 唐曼坐下了。 “大卫老师，以后在外面叫我小曼就行了。” “那我真叫。”大卫笑起来。 “当然。” 喝酒聊天，唐曼问了：“回老师，您这是真的就不回去了？” “真的，我只谈妆，不理妆，清闲过完晚年生活。”回秋说。 “那真好。” “小曼，我是请教回老师，在外国的时候，我上过一个月回老师的课，可惜后来因为有其它的事情，再也没有机缘上她的课了，这回回国了，有了机会，我就来请教。”大卫说。 “是呀，回老师的妆术高明，而且经验丰富，必须得学。”唐曼说。 “别叫老师了，你叫我一声姐，我叫你一声妹妹，不然听着别扭，不舒服。”回秋笑起来。 回秋满头的白发，看着就是舒服，文雅。 “姐姐，那以后就多多指教了。” “妹妹，不能这样说，我是有一些东西，但是不过就是皮毛，其实我挺后悔到国外教妆的，我是想到外面学一些妆，但是我还真就没有学到太多，中国的丧妆，那是世界上最厚重的文化，学不尽，学不止，妹妹的妆可是大成之妆，鬼市有妆，曼而大成。”回秋说。 唐曼一愣。 鬼市有妆，曼而大成，这话从何而来，唐曼不知道，这回秋知道自己在鬼市学过妆，也是奇怪了。 “姐姐，这话从何而来的呀？” “知道的人应该不少，但是没有人知道鬼市在什么地方。”回秋说。 这个回秋提到了鬼市，唐曼也是在揣测回秋的心思。 “小曼，鬼市是什么地方？” “我也说不好，应该是某一个特殊的地方。”唐曼真的说不出来。 “噢，这样，你的妆我是没少研究，但是我有一些妆法，是无法学的，模仿成妆后，根本就不成样子，按理来讲，我这样的妆师，妆看上几眼，也就能看出来七八来，可是我研究两个月，根本就没有研究明白。”大卫说。 “那你问我呀？”唐曼说。 “鬼市不外妆。”回秋说。 就是说，鬼市的妆，不外传，不外教。 这个回秋知道这么多，这让唐曼不得不生疑了，这个回秋就是一个出国教妆的妆师吗？ “姐姐，怎么知道这么多呢？我可是不知道的。”唐曼说。 “我就是道听途说的，关于你的传说很多，最早是关于你师父的，这是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这回秋回答的是滴水不漏的。 道听途说，那说的这个人，也不是一般的人了，知道鬼市的规矩。 但是这个鬼市妆不外传，不在鬼律之内，只是一种约定。 这个回秋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第201章 回三妆 喝酒聊天，回秋就没有再提一些事情，回秋这是告诉唐曼，她知道鬼市，那又是什么意思，唐曼也不想再去琢磨了，太累人。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张囡进来了，说有两名妆师要上一下义妆，不服气。 “那就上。”唐曼说。 九点到，到外妆楼的义妆室。 这两名妆师年纪都在四十多岁，老妆师了。 这次交流的名额出来，真有不服气的，这也关系到了进级的一个条件，其实，这个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妆要好。 两个人上妆，唐曼和张囡看妆。 上妆到三分之一，唐曼就出去了。 唐曼有些生气，那妆出现了偏妆的问题，如果不严格要求，不是交流，那妆到是也可以的。 唐曼回办公室，半个小时后，张囡来了。 “场长，这两个妆师的妆真不行，我也问了，她们说，就是想找机会在外妆楼的义尸上，上上妆，那义尸一百多万，想体验一下，让我给训斥了。”张囡说。 “算了。”唐曼说。 张囡走后，唐曼问。 “小蕊，你想不想到外妆楼的义尸上上妆？” “我不想，那不是我能去的地方，去了也是丢人现眼的。”衣小蕊说。 唐曼笑了一下，这丫头到是聪明。 下午，老恩打电话来，说晚上去他那儿吃饭。 下班，唐曼过去，老恩把酒菜都弄好了。 “老恩，看你今天挺高兴。” “是呀，一下卖出三件大货，几万到手。” 喝酒，老恩问唐曼，是不是有人跟着她。 唐曼想了半天说：“我是偶尔的觉得有人跟着，回头看并没有人跟着，不过，我昨天去西街鬼市……” 唐曼说在西街鬼市发生的事情。 “鬼市有一些想变市的人，他们支持着你，可是他们拿命拼，他们在保护你，鬼市是在阻止你。” “什么人？” “保护你的人，你要珍惜，其它的就不用管了。”老恩说。 “是什么人在保护我？”唐曼又问。 “用命。”老恩似乎不太高兴。 唐曼没有再问这件事。 闲聊，老恩说，昨天董礼过来了，请教妆，说有一个交流会。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 “董礼太不懂事了。” “没有，我和董礼也算是朋友，你只是不记得罢了，我想问一下，这个交流会很重要吗？” “对。”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那到是重要，我也给董礼讲了一下妆，她的妆还是有一些问题的，想成大妆，还差一些。”老恩说。 “董礼心沉不下来，难入大妆。”唐曼说。 “确实是这样，但是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心大静成大妆，董礼的秉性，不是那样的，性格使然，不则也成大妆，有一个人，或者点拨一下董礼，会好一些，董礼非常的聪明。”老恩说。 “什么人？”唐曼问。 “住在小街六号的回秋。” 唐曼一愣，她也想问一下老恩，这个回秋，怎么知道鬼市的事情的。 唐曼问了。 老恩想了一下：“回秋的师父是鬼市的人，但是没有进过鬼市，回秋的师父已经死了，这个师父只教回秋三妆，回秋也叫回三妆，她的师父以六年寿命，换来教回秋三妆，你也知道，鬼市不外传，虽然没有进鬼律，但是鬼市的很多规矩也是可怕的，所以以六年寿命换了这三妆，教给了回秋。” “那回秋怎么跑到国外教妆去了？” “就是因为这件事，回秋知道师父用六年寿命，换了她这三妆，教会她三妆的第二年，她师父就死了，回秋也是怒气四起，上鬼市之妆，以魂而入市，找鬼市副团长哈达去了，哈达是不给面子，直接要把回秋的毁杀掉，回秋就跑了，跑到国外，事实了，她不用呆那么久，三年之后，哈达就不会再追这事了，这也是规矩。”老恩说。 “难怪回秋知道那么多关于鬼市的事情。”唐曼说。 “这个回秋你不能小看了，回三妆，那三妆可不简单了，三妆吃一生。”老恩说。 “那这三妆……” “你没有必要学，回秋如果同意教给董礼，那董礼的妆，离大妆就近了。” “回秋在国外有一个学生，莫娜，她这三妆恐怕是教给了她的学生，那这次交流会，她的这个学生莫娜要是来，压力就大了。”唐曼说。 “这就看回秋了，我觉得她不一定能教。”老恩说。 “我和回秋并不熟悉，你是不是能说一句话。”唐曼说。 “不可能。”老恩说。 唐曼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情。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就给董礼打电话，说了大致的意思。 “那个莫娜真的就是交流人员之一。”董礼说。 “你自己想办法，找回秋，我只是见过几次面儿，牧城和回秋还算是熟悉，但是不一定给他这个面子。” “我想办法就是好。” 唐曼挂了电话，其实，她并不看好，回秋已经是断妆了，但是能说妆，说妆也可以，如果董礼聪明，应该能听得懂，能上出来妆。 第二天上班，喝茶，雪就下来了，鹅毛大雪，唐曼看着窗户外面。 董礼没有来上班。 唐曼打电话给董礼，董礼说，身体不舒服，其它的没说。 唐曼心里慌慌的，不知道为什么。 快中午的时候，她开车去了唐色，唐色的门紧闭，敲门，敲门，没有人开门，唐曼给董礼打电话，关机了，给唐人打电话，没接。 唐曼意识到，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和鬼市有关系吗？ 唐曼给唐人的一个助手打电话，助手接了，说唐人在医院，昨天半夜的时候过来的。 唐曼去医院，唐人在重症，董礼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唐人的助手在。 “小姐。” “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清楚，在查，省院的院长带人过来了。”唐人的助手说。 董礼醒了。 “师父。” “什么情况？”唐曼问。 “具体的也不知道，早晨起来，我叫唐人，他没回答，我进画室，看到唐人倒在地上，叫不醒，就送到医院来了。”董礼说。 “现在还没有结果吗？” “省院的过来了，等结果。”董礼说。 唐曼去吸烟区抽烟。 唐人一般都是在夜里画画，生活也没有规律，有的时候一画一夜，董礼也就没有注意到。 如果是身体出现了问题，那么检查总是要有一个结果，但是省院的都来了，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结果。 唐曼不禁的担心起来。 第202章 画中的抽象人 唐曼抽完烟回去，费莹过来了。 看来董礼也意识到了，有可能是其它的问题。 上次发生的事情，董礼肯定是知道的，只是没有说罢了。 中午，省院院长告诉董礼，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是人不醒，要到上一级医院去检查。 董礼看了一眼唐曼。 “你在这儿呆着，我和费莹去唐色看看，昨天夜里他到底干什么了。” 唐曼和费莹回去，进画室，唐人是倒在画的前面，他正在画画。 那画儿诡异，三个人站在三个位置上，而且都是背影，近处是蒿草，蒿草遮挡住了三个人的下半身，一棵老槐树上，有三个鸟窝，树上有一只乌鸦，有点失比例，乌鸦过大，唐人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的，这是有意画上的。 唐曼坐在椅子上看，费莹四处的转着。 这画是什么意思呢？ 要表达的是什么？ 一幅画儿，可以表达一个人的心境，或者是发生的事情。 乌鸦的出现，一只，非常大的乌鸦，这很不正常的一种表现。 这和鬼市有关系？三个人…… 这三个人画的抽象，非常的抽象，就唐人的手法，这三个人画上去，用不了半分钟，一人三笔，一共是九笔画完，一蹴而就。 显得有点急了，那就是说，唐曼人画画的时候，知道有三个人出现了，乌鸦代表的是鬼市吗？鬼市有三个人出现了。 蒿草是唐人喜欢画的东西，蒿草画完，三个人出现了，应该是这样的。 费莹转了几圈。 “姐姐，没有发现什么。”费莹说。 鬼市看来是折腾唐人来了，是因为自己吗？ 鬼市这样做，是不会留下什么的。 “没事了，你去医院陪着董礼，辛苦你了。” “姐姐这么说就见外了。” 出来，唐曼去古玩城找老恩。 唐曼和老恩说了画儿，说了唐人的事情。 “这件事，如果唐人清醒，是不会让你管的，他出了这件事，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唐人和鬼市之间的事情，他和鬼市之间有交易，就是在生意上，会有很多的矛盾。”老恩说。 “他和鬼市有交易？” “对呀，不然你以为唐人靠唐色，靠古玩城，靠几个店铺，能赚到那么多的钱吗？”老恩说。 唐曼沉默了，这么复杂吗？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唐人有事情。”唐曼说。 “也许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给唐人一个教训。”老恩说。 老恩刚说完，唐人的助手打来电话。 “小姐，唐先生醒了。” “好，我过去。” 唐曼过去，唐人他们从医院的门出来，要上车。 “哥。” “不用担心，我没事，好了，看看，一点问题也没有。”唐人跳了几下。 上车，回唐色。 “哥，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太疲惫了。” “你别骗我了，你的那幅画中的三个人，就是你在画画的时候，三个人出现在你身后，你发现了，马上画上去了，极为抽象，速度极快，你知道危险来了。”唐曼说。 唐人沉默了半天说：“小曼，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要管，我自己能处理，我不会死的。” “我觉得和我有关系，至少有点关系，我一直想变市。”唐曼说。 “也许是吧，但是你不要参与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 “可是……” 唐人一下就疯了。 “滚，滚……” 唐曼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走了。 董礼过来了，看着没说话。 唐曼回场子，她知道，鬼市已经开始折腾了。 下午，董礼来上班。 “怎么样？” “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就像睡了一觉一样，我担心的是，这只是一个教训，下一步，鬼市恐怕要来狠的了。”董礼说。 “你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就是自己猜测，唐人从来不讲。”董礼说。 “你也不用太担心，去忙你的。” 董礼走后，唐曼坐在窗户那儿发呆。 大雪停了，外面的阳光照在雪地上，刺眼。 唐曼知道，就是自己把妆停下来，他们也是担心的，迟早也会弄出事情来的。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吃过饭，进画室，开始画妆，满妆。 她是要看看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这样他们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到这儿，放弃对唐人的折磨。 唐曼画妆画到半夜，站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的景色，她发现院子的雪地上，有一行脚印，往后面院子去了，院子里的雪，只扫了步行道的，其它的地方没动，那脚印是在雪上走的。 唐曼并没多想，也许是保姆的。 早晨起来，吃过饭，唐曼上班，看了一眼那一行的脚印，当时就愣住了，那不是保姆的，两个保姆没有那么大的脚，而且一看就是男人的脚印，很大。 唐曼愣了半天，顺着脚印，往后院去了。 这人应该是从墙跳进来的，并不害怕被人发现，留下脚印，那是引着唐曼过去。 尽管唐曼意识到了，也加了小心，但是…… 唐曼到了后院，看到树上吊着一个人，唐曼大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没摔倒了。 唐曼站稳了，看着了半天，是一个假人，脸蒙着。 唐曼心想，这也太无聊了。 唐曼走近看，把蒙着脸的布拉下来，她激灵一下，那是妆，脸上上着妆，这假人脸上带着妆，那妆太诡异了，半黑半白，这是什么妆？ 唐曼看了有十分钟，记住了。 她从后院出来，给唐人的助手打电话，让他到宅子这边来。 助手带着一个人过来的。 唐曼带着到后院，助手和那个人也吓了一跳，把吊着的人解下来，带走，说烧掉。 “小姐，老刘就留在你这儿，这宅子没有一个男人也不成，老刘就住在这下屋里。”助手说。 “也好。” 唐曼上去，坐在椅子上发呆，这是什么意思？ 吊一个人，弄一个妆，吓唬人？没必要吧？ 唐曼也是想不出来了，那半黑半白的妆是什么妆？脸上一半黑一半白，唐曼是没有遇到过。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问。 “阴阳妆，半死不活的人上的，阴是半死，阳是半活。” “没死的人上什么丧妆？” “这妆不是给死人上的，是半死不活的人上的。”老恩的脾气显得有点躁了。 “上这妆是会意思？”唐曼并没有因为老恩这样，不问了。 “嗯，半死不活的人，上这个妆，阴妆，过阴问自己的事情，就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这种罪，你别以为妆就是给死人上的，要改变，就满妆，也不是完全给死人上的，用法多种。”老恩挂了电话。 那院子里吊着的人假人，脸上上这个妆，是给唐曼看的？那是什么意思？什么人干的？ 第203章 阴阳妆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她冒出来，上阴阳妆的想法，试一下，也许会有一个结果，她现在也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最终还没有一个好结果。 唐曼下午进妆室，告诉衣小蕊，不要打扰她。 唐曼开妆，上阴阳妆。 唐曼把妆是看明白了，阴妆这边是打白底儿，阳妆是打的黑底儿，互相交叉着上妆。 这阴阳妆是太奇怪了，唐曼感觉就像小丑一样，有点瘆人。 唐曼上完妆，坐在椅子上点上烟，看着。 老恩说的，这阴阳妆是半死半活的人上的妆，问阴之罪，就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半死不活的是真的难受，就像卡在了某一个地方，上不来，下不去的。 突然，唐曼吓得一哆嗦，阴阳转换了，左脸变阳，右脸变阴，原本左脸是阴，右脸是阳的，唐曼站起来了，过去把黑布蒙上，出来。 “小蕊，义妆室的钥匙拿出来。” 衣小蕊一愣，把钥匙拿出来，唐曼锁上门，把钥匙放到包里。 “不准进去。” “师父，我犯什么错误了吗？” “我上了一个妆，你不能看，至少是现在。”唐曼说。 “噢。” 唐曼出去，去外妆楼，董礼在研究妆，大卫和那些妆师在上一个外妆。 “师父。” “唐人怎么样？” “似乎是没事了，和以前一样，看电视剧，喝啤酒，画画儿。”董礼说。 “这边研究外妆你盯住了，不要出问题。”唐曼说。 “我知道了。” 唐曼回办公室，就一直看资料，交流会的一些资料也正式的提交到场子里来。 快下班的时候，董礼打电话。 “师父，到外妆楼来吧，让你说着了，出事了。”董礼说。 唐曼心里慌慌的。 唐曼带着衣小蕊过去。 “师父，外妆上妆出了事儿。” “谁上的妆？” “大卫带着妆师上的。” 进义妆室，大卫和几个妆师都站在一边。 唐曼走进义尸，看了一眼，愣住了，阴阳妆？ 怎么会在这儿出现的？ “怎么回事？”唐曼一下火了。 “场长，我前天收到一个快递，快递里有一个这样的妆，是妆画，我就琢磨着画出来，是外妆。”大卫说。 “快递？” “对，从外市寄出来的，没有具体的地址，姓名，电话都没有。”大卫说。 “外妆研究每一妆都是备案申请的，制度忘记了？”唐曼说。 大卫和其它的妆师都沉默，董礼站在一边。 “我也说你呢，董大主任。” 董礼低头，不说话。 这阴阳妆在义妆上上完全，出现了移妆的现象，和她上的阴阳妆是一样的，左右相移了，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不知道。 出了两个阴阳妆了。 “把这个妆室先封了。”唐曼转身出去。 唐曼回办公室，进义妆室，那阴阳妆竟然又变化了，又移回来了。 唐曼出来，锁上门。 “小蕊，绝对不能进去。”唐曼说。 “师父，我记住了。”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不打也不成。 “我接你去。” “好。” 唐曼接老恩到场子，让老恩看了自己的阴阳妆，也把事情说了。 “这到是怪了，我分析，这是有人让你这个妆，怕你不上这个妆，就让外妆楼那边上了。”老恩说。 “学这个妆是为变市？“ “对。” “那可以直接找我，我也是愿意学的。” “这里面的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看来鬼市有跑出来的妆师。” “胡婧吗？” “不是，胡婧没有事情了。”老恩说。 “鬼市那么严，怎么跑出来？”唐曼问。 “保护你的人，是以魂而出，借体而喻，而行事，这个妆师逃出来，自然也是有他的办法，是实体而出，他不敢和你见面，鬼市的铁骑，想追逃出来的人，很简单，但是并没有，这里面说明白有事情。” “那这妆我学会了又能怎么样？” “自妆，这才是重点，自妆，阴阳而易，让你自妆，进鬼市。”老恩点破了。 唐曼沉默了。 “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一半阴一半阳，出现点差错，命就没有了，所以你不能那样做。”老恩说。 “这么着急让我进鬼市，那是鬼市有变化了？” “恐怕是，但是你也不能进，等着，这是最不好的选择。”老恩说。 “我知道了，那现在这妆怎么解决？” “洗掉就完事了，不要再上这个妆，就不会有事儿了。” “洗掉就完事了？” “你以为呢？”老恩说。 “那你坐着等我半个小时，我洗完妆，我们去吃饭，小蕊，给老恩泡上茶，照顾好。” 唐曼进妆室，给董礼打电话，说洗妆。 半个小时后，唐曼出来。 唐曼和老恩下楼，董礼打电话说，大卫要请唐曼吃饭。 “告诉他，没空。”唐曼很生气。 去古楼吃饭，董礼带着行香香过来了。 喝酒，董礼问。 “师父，那阴阳妆怎么回事？” “别问太多，我到是问你，大卫上这个妆，你不知道吗？” “师父，我真不知道，出了事儿，大卫才告诉我的。”董礼说。 “你准备怎么处理？”唐曼火气没消。 “处分。”董礼说。 “下次直接就滚蛋。”唐曼这话自然是气话。 “师父，你也消消气儿。” 唐曼看老恩：“老恩，有一些话你没讲，我想知道。” “有一些事情我是不能道破的，除非你让我死，我虽然离开了鬼市，但是也是有条件的，也有约束的。”老恩说。 “最近你的火气挺大。”唐曼说。 “人要知道感恩。”老恩说。 唐曼听这话，就明白的了，老恩是有恩于自己，但是，唐曼并不记得了。 “对不起，老恩，有一些事情我想不起来了，有什么做错的，你就骂我，批评我。”唐曼说。 “我没有那个意思。”老恩说。 关于出现的阴阳妆，唐曼知道，不能自妆，那是可怕的，至少没有恢复记忆前是不会自妆的。 喝酒聊天，也没有再聊妆的事情。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就琢磨着，这个送来阴阳妆的人，能逃离鬼市，那绝对不可能是一般的人。 现在鬼市恐怕是出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唐曼感觉很累，九点多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唐曼上班，大卫就来了。 唐曼喝茶，衣小蕊就出去了。 大卫说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204章 野妆 大卫说，自己违反了规定，对自己的处理，他没有意见，但是有人在外妆楼进行外妆的研究，也没有被处分。 唐曼一愣，这是说董礼？ 只有董礼胆子这么大。 “你是外妆楼的副主任，发现这样的事情，怎么不汇报呢？“唐曼锁住了眉头。 他知道，大卫是外国人，做事和中国人还是有差别的，所以，她在大卫出事后，当时火气是很大的，过后，也是想了，对大卫应该更宽容一些，但是这件事上不行。 “中国有俗语，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这个勿言，就是不要打小报告的意思，所以我不能打小报告。”大卫说。 唐曼一听，锁住了眉头，这都听谁说的？ “谁教你的？” “董主任，她说，看到的事情，不要乱讲，乱汇报，叫非礼勿言，这是中国的文化传统。” 唐曼一听，这个董礼，又忽悠这个老外。 “说吧，没事，谁在上外妆？”唐曼问。 “外妆楼有一个地下室，不大，有一个义妆室，我进去过，无意中进去的，当时门没锁，我肯定有人在上外妆，我没有敢掀开那蒙着的布，我断定有人外妆，是货妆的箱子，开着，工具摆着。” 这个地下室，是没有的，大卫说，是在房间一道隐形门后面。 “所以，对你的处理，你觉冤是吧？” “没有，我只是在想，有人可以这样上外妆，我……” “我会处理的，发了，不要对任何人讲，这才叫非礼勿说。” 大卫离开，衣小蕊开窗户，一通的擦…… 衣小蕊烦透了这个大卫了。 唐曼在琢磨着，除了董礼，恐怕没有其它的人。 董礼胆子非常的大。 下班后，唐曼把董礼叫到宅子吃饭。 “大卫今天找我了。”唐曼说。 “噢，是说外妆的事情吧？” “是，外妆的事情。” “处分已经下了。”董礼说。 “外妆楼有一个地下室？”唐曼问。 董礼抬头看唐曼，然后又低头吃饭。 唐曼就明白了。 “这事你想做，别让人知道，大卫知道了，这事其它的人再知道了，你当主任的，工作就不好做了。”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怎么处理。”董礼说。 董礼偷上外妆，也是为了学妆，她现在的妆术，上外妆，基本上能掌控住，她也知道分寸，尺度，董礼已经是成熟了，唐曼也没有再多问，多说。 董礼一直在研究妆，她喜欢妆。 如果不喜欢，董礼可以干其它的，或者什么都不干，唐人有钱。 唐曼知道，事情还是会出现的，鬼市的团长是什么人？唐曼要想办法打听到。 就鬼市副团长，哈达这个人，唐曼也是实在想不起来，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人。 老恩说，是双重人格的人。 现在分析，哈达也想改变鬼市的情况，但是又害怕改变之后，自己的位置没有了，这就是他矛盾的地方。 唐曼下班后，回家，接着看满妆，大小满妆的诡异，相生相克，唐曼也是没有研究明白。 半夜，唐曼到外面抽烟。 “孩子，夜里寒气大，回房间吧！” 老刘站在远处，把唐曼吓一跳。 上次出了吊假人的事情，唐人把老刘安排在这儿了。 “刘叔，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唐曼抽完烟，进了妆室，她要义妆满妆，她不能再等了，鬼市在行动。 大满三十二，小满十八妆。 唐曼上妆，一直到天快亮了，唐曼才休息。 九点多，唐曼才到场子。 喝了一会儿茶，她去外妆楼。 唐曼进董礼的办公室，她在看资料。 “师父。” “带我去地下室看看。” 董礼犹豫了一下，站起来，事着唐曼去办公室。 在外妆楼最里面的房间，房间也是一个办公室，董礼说：“这是我的另一个办公室，只有我能进来，那天我大意了，没锁门。” 推开隐形门，进到地下室，并不大，不过百平。 但是里面什么都齐全，唐曼没有看其它的，直接到义尸床上，掀开了尸布，唐曼看着妆，有几分钟，出来。 唐曼什么都没说，回办公室。 董礼的那个妆，确实是外妆，也是野妆，就在外面私妆师上的妆。 这野妆其实，成份更复杂，私妆师自然有混事儿的，但是更多的私妆师，是有师从的，妆门复杂。 就当年的部落妆，满妆，所形成的妆系，也是繁杂，最后有融合，部落妆，满妆，甚至是不知道的妆，有的研究，形成了另个野妆的体系，董礼是在研究这个。 唐曼并不反对董礼研究妆，这也是很正常的。 董礼喜欢妆是一方面，另一个面，恐怕也是针对着鬼市。 唐人和鬼市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纠葛，只有唐人知道，唐人这个人，从来不把自己的事情和其它的人说，包括董礼。 下午，董礼打电话来，说有私妆。 “我不去。”唐曼拒绝了。 “师父，点名你要去。”董礼说。 “你去吧！” “不行。” 董礼挂了电话，一会儿就过来了。 董礼说，这个私妆的人家，是原来女真部落的后人，女真族。 “什么地方？” “女真村。” “要求上部落妆是吧？” “对。” “我对部落妆不太行。”唐曼说。 “人家点名，也是一次机会。” “你研究的是这个，野妆，包含了部落妆，你是想去。” “对，那家人说了，有妆谱。”董礼说。 看得出来，董礼是想看妆谱了。 “那你安排。” “下班后，就过去，我准备好一切，我要带着行香香。”董礼说。 “行香香虽然是你徒弟，我不建议你带着，行香香是贝勒爷的干女儿，从小跟着贝勒爷学妆，学了普妆，还有小满妆，这个丫头水太深了。”唐曼说。 “噢，那我不带了，带着小师妹。” 董礼说去准备。 唐曼看着衣小蕊。 “下班后带你去实妆，你吃点东西，晚上不一定到几点。”唐曼说。 衣小蕊就进自己的房间，一会儿全出小点心，摆在唐曼面前。 “你还藏吃的？” “我妈每天给我带一小盒，我总是饿。”衣小蕊跟孩子一样。 “那你吃吧！” “师父，我还有一盒，嘻嘻……”衣小蕊说。 唐曼吃了点小点心，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往外看，她希望所有的事情尽早的解决，一切都过去。 但是，一切都没有那么容易。 第205章 女真十二妆 下班，开车去女真村，这里住着的都是女真族。 也是东北唯一的一个女真部落村，是女真部落的后人。 进村，村部都是古老式的设计，部落式的，但是高于部落式的，有了创新的东西。 村东面，有一个部落式的部落建筑，保持着非常的完整，这也做为了一种文化，留了下来，至于是不是原部落所用，没办法考查。 村长给倒上了水，喝水。 “原来我们村的妆活都给一个人，这个人死了，就找到唐老师您，辛苦您了。”村长四十多岁。 “我要看看妆谱，再看看死者，我才能决定。”唐曼问。 “也是，部落妆不简单，如果不能上，我们再请其它的人。”村长说。 村长对于唐曼看来还是不信任的，这也很正常的事情，如果那个上妆的人不死，也不会找到唐曼。 村长自己去的供堂，拿来了妆谱，让唐曼看。 妆谱十二页，一页一谱。 “这不是原本了，这是影印出来的，原本不敢动了，一动就碎了。”村长说。 唐曼翻开妆谱，董礼站在一边看。 “一共是十二妆，按照在族里的辈分，是第九妆。”村长说。 唐曼点头，慢慢的翻着，她看妆，她也果让董礼看明白。 “嗯，是第九妆。”村长说。 “噢，我第一次看到部落妆，我要看全了，也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唐曼说。 村长似乎就不高兴了，看来这个村长请唐曼过来，大概也是听人家说白，并不知道唐曼的妆。 唐曼看了有半个小时，合上了妆谱。 “看看死者。”唐曼说。 村长带着过河了，过河，就是部落的那种尖顶的房子，落草的。 “尸体在这儿停着，这是村子的停尸之地。” 进去，那尖顶的房子在外面看着不大，进去，竟然十分的大。 里面挂着黄布条，黑布条，白布条，从顶上吊下来，人就在下面。 唐曼和董礼过去，看了一眼，出来。 “能上。”唐曼说。 “那我去准备，大概二十分钟，我带人过来，你们也准备一下。”村长走了。 唐曼和董礼准备，化妆箱打开，工具摆上，换上妆服，一切准备好了，出来。 村长事实在人过来了，几十个人，穿着部落妆，脸上画的黑一道，白一道的，腰上挂着鼓，头上插着羽毛…… 还有一个巫师，穿着巫袍。 有人马上生火，火起，巫师就做法，其它的人就跳起来，鼓声阵阵…… “可以开妆了。”村长说。 进去，上妆，只有唐曼和董礼两个人。 “你来？”唐曼小声问。 董礼犹豫了一下，点头。 董礼确实是想上这个妆。 董礼上妆，唐曼盯着，不敢错眼睛，她害怕，如果失妆了，会不会被这些人给吊起来烤了？ 董礼也是十分的小心，外面是乱七八糟的，巫师还大声的唱着什么，一句没听懂。 董礼的妆，唐曼不得不说，确实是非常的不错了，进步得很快。 五十分钟，妆结束了，唐曼又细审了一下妆，没有问题，盖上了树叶，一个大大的树叶，是干的，想必他们是准备了这些东西的，夏天摘下来，晒干了放起来。 唐曼和董礼出来，村长就摆了一下手，都停下来了，可算是安静了。 村长带着四个个进去看妆。 唐曼心里哆嗦，可别有什么问题，不被烤了，有麻烦都不值了。 那个巫师竟然诡异的冲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把头转到一边，说实话，她心里不安。 有十多分钟，村长出来了，冲那些人点了一下头，这些人就又开始跳上，唱上了。 “两位老师，跟我走。” 唐曼和董礼跟着村长走，到村部，村长从柜子盒里拿出两个小盒子，一人一个。 “辛苦二位了，村有丧，不留客了。” 唐曼和董礼出来，上车，开车就走。 晚上快十点了。 出了村子，董礼就加速开。 到古街，进酒馆，喝酒。 “师父，那些妆谱我只记住了前四个。”董礼说。 “有时间你回去找村长，再看看。” “不死人，不动妆谱的，你没有看到，告诉我们第九妆，我们看其它的，村长都不高兴了。”董礼说。 “我全部记住了。”唐曼说。 “都说你记忆力好，果然是，这十二妆，妆妆都是不同的，似乎都是单独成妆的，所以不好记。” “我回去画妆，然后你再看。”唐曼说。 “谢谢师父。” 董礼把两个小盒子拿出来，一个放到唐曼面前，她打开愣住了。 是一个小金人。 “哟，这可贵了。”董礼说。 “这是沙金，部落都有捞金人，一克二十多块钱。”唐曼说。 “你懂这个？” “多少懂那么一点儿。”唐曼说。 董礼掂量了几下：“有半斤，也过万了。” “收起来。”唐曼说。 喝酒，聊天，说到了大卫的部落妆。 “酋长妆，辛巴部落妆，那些妆，只有外面，没有内涵。”董礼说。 “也不一定，慢慢研究，不要轻易的下结论。”唐曼说。 吃过饭，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四处的转了一圈，回来，进妆室。 “小蕊，有事叫我，没事别打扰我。” 唐曼画女真部落的十二妆，妆妆复杂，而且没有联系，完全记住这些东西，也是确实是难，唐曼都担心久了，会忘记了。 唐曼画妆，一张一个多小时。 一直到下班，画出来七个妆来。 下班，她回家，吃过饭，接着画妆，后半夜，十二妆全部出来了，唐曼挂到了墙上，打上灯光看着。 这十二妆是太美了，有一股子野蛮的味，还有一种艺术上的冲击美，普妆的那种温阴，让唐曼觉得没有张力，穿透力不强。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进画室，看十二部落妆，她发现，有某一地方不太对，还说不上来。 上班，办公室主任钱妆雪进来了。 “场长，有交流的人员，申请提前来学习。”钱初雪说。 “不行，现在场子很忙，一到冬季，送来的人就多，等开春天的，我们没有时候招待。”唐曼说。 “好。” 钱初雪走了，唐曼看着外面，又落雪了，灵阁隐约的风铃声传来。 唐曼抽着烟，看着窗户外面。 她不知道，鬼市还有使出什么手段来。 第206章 冻尸 唐曼正发呆，谭海燕就进来了，匆匆的。 进来把眼镜摘下来，她近视眼。 “场长，有一个死者刚送来，说马上就复尸，十二点前炼化。”谭海燕说。 “噢，手续全吗？”唐曼问。 “手续全。” 到这儿，手续要全，尤其复尸的，这都是非常正常死亡，要有警察局那边的手续。 唐曼起身就走，衣小蕊跟着。 到妆区，看死者。 唐曼看了一眼，一只胳膊伸着，腿是弯曲着的。 “家属说是喝酒冻死的。” “怎么这么匆忙？”唐曼问。 “家属说，这算是横死的，不过日，是讲究这个。” “谭区长，让妆师化尸。” 出来，进办公室，叫家属进来了。 “这个有可能会超过时间，尸体冻得时间太久了，化尸至少也需要一个小时，现在快十点了，化尸后，尸体会有水渗出来，上不住妆，需要处理，这个也需要时间。”唐曼说。 “不成，不能过了中午。” 唐曼看了一眼谭海燕：”我们会尽快处理，不敢保证。“ ”那你们接什么尸？”家属火气十足，这很正常。 “谭区长，你马上找董礼，不行送到外妆楼，那边的设备全。”唐曼说。 唐曼说完出去，去了接尸中心。 “主任呢？”唐曼站在大厅问。 工作人员叫主任。 主任跑过来的。 “那个谭区长妆区那个活你怎么接的？”唐曼带着火。 “您说的是那个冻死的人吧？”主任问。 “是，要求中午炼化，时间上来得急吗？”唐曼问。 “场长，借一步说话。” 唐曼往大厅另一个走。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求的我，我也没有料到，家属会为难你们，这事我是冒失了，我给我朋友打电话。” “尸体现在送到外妆楼了，尽量处理，不要再有下次了，就是朋友，你也要把话说到前面，不明白的，就问一下妆师。”唐曼说。 “是，场长，对不起。” “没事，你这边一天也挺辛苦的，好了。” 唐曼去外妆楼。 董礼在那儿骂谭海燕，谭海燕站在那儿不敢吭声。 大卫带着人处理这个尸体。 “好了。”唐曼说。 进妆室，大卫在化尸。 这里的设备确实是好。 “需要多久？”唐曼问。 “敲定二十分钟，冻得程度不深，这是数据。”大卫说。 数据台上，全部有显示，尸体冻的深度，自动调节时间，化尸程度，渗水程度都有。 “不要出问题。”唐曼说。 “不会的。”大卫很有信心。 “董礼，上妆你来上，还有一个告别仪式，大概二十分钟，十二点前，进炉。”唐曼说。 “知道了。” 唐曼把谭海燕带到办公室。 谭海燕就哭了。 “这事不怨我。” “别哭了，不怨你，你当时没和董礼争论呢？” “我不敢，董礼打人。” “不是因为是我的徒弟吧？” “场长，多少有点关系。” “下次，再这样，你就回击她。” 谭海燕一下笑了：“场长，可是你说的。” 谭海燕性个好，性子有点软，但是工作能力不错。 “好了，没事了，回去。” 谭海燕走了，衣小蕊说：“师父，师姐是不是又惹祸了？” “没有，去上你的妆去。” 衣小蕊进妆室，上妆。 唐曼看资料。 下午，钱初雪又来了。 “场长，来了两个国外的妆师，就是参加交流的，说要在场子学妆，提前过来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 “这事不行，场子现在没有空招待他们。” “他们说，只是在学院听听课，和那些妆师在外妆楼培训一下。”钱初雪说。 “如果都来了，场子的管理难度就加大了，你就会很忙。” “场长，我的意思是，让他们也跟着培训，到学院听听课，我们也能知道他们的妆到了什么程度，也可以互相的交流一下。”钱初雪说。 看来这个钱初雪到是看得远。 “那你和张场长研究一下，这个工作量又加大了，而且，这些人和我们不一样，不好管理。” “我们定下规矩，违反了，就不要再进场子。” “好，你有你的想法，你和张场长研究，我同意。”唐曼说。 “打扰您了。”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出去了。 钱初雪的想法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管理跟不上，就怕惹出来事情。 现在是两个妆师，有可以还会多，过完大年，近春了，恐怕会有更多妆师提前来。 衣小蕊从妆室出来，唐曼就起身看衣小蕊的妆。 “有进步，但是在用妆粉上，还是不自然，多练习。” 衣小蕊背着手，脸上的表情告诉唐曼，她不高兴，这些已经是不错了，但是唐曼不能说不错。 快下班，张囡来了，说外来妆师的事情。 “你怎么想的？” “钱主任说得也没有借，有利有弊的，这样也好，让更多的妆师，多学习。” “你决定，这些事情你来管理，恐怕你的事情就要多起来了。” “没关系。” 张囡走后，唐曼收拾东西。 董礼打电话，说到应氏吃饭。 唐曼带着衣小蕊过去，行香香，大卫，还有那两个外国的妆师也在，是两个女妆师，四十左右岁。 大卫站起来说：“这两个妆师是我的朋友，场长，打扰您了。” “没有。”唐曼和衣小蕊坐下，喝酒。 “唐场长，在我们那边，传说您的妆是最厉害的，我们想看看。”一名国外的女妆师说。 中国话说得还成，能听懂的那种。 唐曼看董礼，看大卫，这个就有点冒失了。 “只是传说，我的妆也就是一般。”唐曼说。 “我们想看看。”这个国外的女妆师到是执着。 “不必了，我是唐场长的徒弟，想看妆，我来上，明天到外妆楼，九点。”董礼说。 “噢，那也好。” 大卫一直不说话，外国人的思维和中国人不一样，在他们看来，这样的要求是很正常的。 大卫提到了融合妆的事情，进展得顺利，但是他想再加入一些其它的妆，比如中国的部落妆。 “你对中国的部落妆不了解，这件事你和董礼商量。”唐曼说。 “董主任不同意，我认识，中国的部落妆和国外的部落妆，区别是有的，但是基妆应该是差不多的，所以，我觉得可以融合，我和董主任的意见不统一。”大卫说。 看来大卫和董礼之间的矛盾已经产生了。 第207章 画室传来的声音 董礼对大卫的妆，看不上。 大卫认为，自己拼了三年的命，几次差点被部落人给烤了，他得到了真的部落妆，自己有资本，但是对于中国的妆，大卫所理解的是不同的。 唐曼看来是要介入了。 “大卫，你把你要融合的妆，报到院里申请一下。”唐曼说。 外妆楼的新妆，需要院里的审核，这个审核是要他们班子成员研究，最后报到唐曼这儿来。 “报过了，牧城和张副场长，没有同意。”大卫说。 “噢，那明天你把你申报妆的资料给我看看。” “辛苦您了。” 唐曼知道，这些国外的妆师，不太好融入，他们都有着个人英雄主人的存在，是教育的原因。 吃过饭，唐曼让董礼跟着回宅子，衣小蕊说回家拿点心，她母亲给做了点心，让去拿，说拿回来就在唐曼这儿住。 这个衣小蕊心眼太多。 回宅子，喝酒，衣小蕊半个小时就回来了，拿了两盒点心。 “师你，师姐，吃点心。”衣小蕊说。 “嗯，这事办得还不错。”董礼说。 聊了一会儿，进画室。 董礼看到墙上的女真十二妆，目瞪口呆，衣小蕊也盯着看。 “师父，这不可能，我能记住四妆，回家我就画妆了，只画下来一妆半，剩下的完全就记不住，画乱了。” “别废话了，看吧，我总是觉得差点什么，有什么不太对。”唐曼说。 董礼看着，摇头：“看不出来有问题，如果再想看那妆谱，那女真村得死人。” “别胡说。”唐曼说。 “也许，我问问。”董礼这嘴吃过不少亏，还不长记性。 衣小蕊不说话，就是盯着看。 “看完，你回家，我担心……” 董礼自然是知道的，回家了。 唐曼和衣小蕊坐在客厅，喝点心，喝茶，聊天。 “小蕊，你看这部落妆怎么样？” “师父，太好看了，一下就入到心里的东西，再看我的妆，完犊子了。”衣小蕊说。 唐曼笑起来。 “不用着急，如果你想上其它的妆，你就跟我说，我跟妆，不然别乱上，容易出问题的。” “师父，我知道了，我前天听一个妆师说，对镜自妆，可以提高妆术，这也是必修的一课，可是这必修的一课，在学院听课的时候，老师说，是禁忌，绝对不可以的，这为什么？“衣小蕊说。 “你是不知道，普妆对镜自妆，也是有讲究的，如果是外妆，大妆，对镜自妆，会出事情的，所以这个原本必修的镜自妆，就不再提了。” “那能出什么事情呢？” “普妆也有可能出事，但是几率小，而大妆，出事的几率就大，魂入镜，而不出，人没有了魂，是不是就完了？” “师父，有点吓人，我不相信。”衣小蕊说。 “记住了，不准镜妆，普妆也不成，这是绝对的禁忌，到时候真的出事了，我也救不了你。”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休息，后半夜，唐曼听到有声音，她坐起来，点上烟，听着，确实是有声音。 她出来，声音是从画室出来的，唐曼过去，看到衣小蕊在里面。 衣小蕊看到唐曼：“哎呦！”一声，吓一跳。 “你干什么呢？” 唐曼看着衣小蕊拿着妆笔，看着部落妆，敲着桌子。 “对不起师父，打扰着你了，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上学的时候养成的，一思考问题，就喜欢用笔敲桌子，不然就不行，也到医院看过，医生说，也不算什么毛病。”衣小蕊说。 “好了，休息吧，想看，以后下班你就天天来看。”唐曼说。 休息。 第二天上班，董礼打电话来，说一会儿上妆，给两个外国的妆师看。 “我过去。” 董礼的意思就是让唐曼过去。 董礼也怕失妆，丢人现眼。 唐曼过去，走到半路，大卫往这边来了。 “场长，正想过去给您送资料。” “给我吧，我到外妆楼。” 去外妆楼，董礼在妆室了，两个外国的妆师，竟然从兜儿里掏出吃的，放在嘴里。 大卫说：“在妆师，不准吃东西，不准有对死者不敬的行为。” “这是义妆室。”国外的一名妆师说。 “在哪儿都不成。”大卫也不太痛快了。 董礼开妆，两个人看着，那眼神告诉唐曼，是轻视的。 董礼开妆十分钟后，停下来了。 “可以了吧？”董礼问那两外国外的妆师。 董礼开妆不到三分钟，两个人的脸色就变了。 “我们没看明白。” “不需要你们看明白，我到是想看看你们的妆。”董礼的脾气就是这样。 “我们是交流，妆是要上完的。”一名国外的妆师说。 “不，你们是来学习的，我们愿意教，你们才能学到。”董礼说。 国外的两名妆师互相的看了一眼，一个人说上妆。 上妆，不到十分钟，董礼看了一眼大卫，出去了。 唐曼看着，这妆都是外在的妆，看着好看，没有内在的东西，一个人死了，至少上的妆，有悲伤感，有温暖感，有寄托感，让家属看到了，有一种安慰看，安详的去了天堂的感觉，而这个国外妆师所上的妆，太注重外面的，说不好听的，就是花活妆。 大卫又看了一会儿：“好了，结束。” 那名国外的妆师一愣，有一些不满。 出去，离开妆室，唐曼说：“对于到外妆楼上妆的人，要严格控制，尤其是外面来的妆师，以后没有批准，不准进来。” 唐曼心痛那些义尸，一百多万一个，上了一个狗屁妆。 唐曼回办公室，看大卫申请融合妆的资料。 中国部落妆和场子里的中级妆融合。 唐曼看着，三十多页的资料，写得十分的不错，但是看完，唐曼摇头，大卫不懂妆理呀！ 中国的部落妆，也只是了解了个皮毛，场子的中级妆，还是理解得不错的，不懂妆理，这种融合根本就是胡来，融合成后，实妆必定是要出问题的。 唐曼没有想到，大卫竟然不懂妆理，看大卫所上的妆，不应该不理解妆理，唐曼这个时候才明白，看来远道的和尚也不一定会念真经。 第208章 国外妆师 唐曼把资料放到一边，她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大卫谈。 牧城和张囡根本就不谈，写的不同意的原因就是，部落妆没有形成系统体系，不在融合范围内，两个人虽然给的意见，话不一样，但是意思完全是一样的。 这个大卫也是固执，认为自己没有问题，就是想融合之后，实妆。 他也想在妆上，做出一些成就来，这也真是不太容易。 但是，这个是不能通过的，只是给意见，显然是不妥当的，要和大卫当面谈这件事情。 下班，唐曼回家，吃过饭，进画室，开始画满妆，大满三十二，小满十八，她要全部画出来。 这些妆，可是复杂，想画出来那些妆的内在，确实是不容易。 唐曼半夜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她去找大卫，衣小蕊是太烦大卫身上的那股味儿了。 唐曼在外妆楼和大卫聊了，说这个融合妆根本就不行，唐曼说了自己的观点。 大卫沉默了很久：“我相信场长的，我再研究。” 唐曼点头，从外妆楼出来，回办公室。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牧城进来了。 “场长，我来说一下，学院的老师反应，那两个国外来的妆师，听课的时候，总是插嘴，而且有语言性的攻击。”牧城带着气儿来的。 “坐，别生气，怎么回事？” 牧城就讲了，那两个国外的妆师，听课的时候，总是打乱老师的讲课，上妆的时候，也是插嘴，整个课程给弄得乱七八糟的。 “噢，这样，那我知道了，我会处理。” 牧城走了，唐曼休息一会儿，去食堂吃饭，那两名国外的妆师也来了，大声喧哗，不站排，直接打饭。 唐曼把钱初雪叫过来，吃饭。 唐曼说了牧城到办公室来的事儿。 钱初雪愣了半天：“关于规定，纪律，我都和她们说明白了，既然这样，直接就请出去。” 钱初雪往那边看，两个国外的妆师没吃两口，把饭倒在桌子上走了，说非常的难吃，还比划了小指头，吐痰。 没有人理她们，钱初雪牙都快咬碎了，对于自己的决定，也是非常的生气。 大卫没有过来，大卫认识这两个妆师，真不知道，看到，他会怎么想。 吃过饭，唐曼回公室。 她不知道，钱初雪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唐曼也没有想到，妆师就这样的素质吗？唐曼也是有点理解不了，这样的素质是来参加交流的？ 下午，钱初雪来了。 “场长，对不起，扎了眼睛了，这两个妆师是国外混事的，听说交流的事情，就钻了空子，我没有进行核实，这是我的问题，人赶走了。” “没事，以后注意点就行，这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难免的。”唐曼说。 唐曼也不知道，办公室主任是不好干，乱事多，难处理。 钱初雪走了一个多小时，唐山来电话了。 “这个国际影响可不好呀！”唐山说。 “什么？” 唐山上来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唐曼愣了一下。 “就是那两个国外妆师的事情，人家闹到我这儿来了，说她们被赶出来，说你们不友好……”唐山说。 唐山说完了，唐曼说：“这两个人不是交流的妆师，弄不好是野妆师，妆不怎么样……” “哟，这胆子可不小，我唐山头上动土，那我知道了，唐突了，对不起，小曼。” “我可承受不起。” “哈哈哈……空了我过去，喝一杯。”唐山挂了电话。 唐山不是听一面之词的人，恐怕是乱事太多，也没有多问。 看来这两个妆师，至少得抓起来，一个骗吃骗喝，还胆大妄为的两个人。 唐曼下班，回家，衣小蕊跟着，说陪唐曼。 衣小蕊的小心眼太多。 衣小蕊吃过饭，说回家拿点东西。 衣小蕊回来，拿着两盒点心。 “你别拿了，做点心很费功夫的。” “哟，我妈说，全吃了，她才高兴。” 进画妆，衣小蕊给泡上茶，唐曼画妆，衣小蕊就是看着，茶水没了，就给续上，茶淡了，就重新给泡上。 衣小蕊是不错眼睛的看唐曼画妆。 唐曼不知道，衣小蕊能看懂多少，但是她是盯着看。 半夜，出了画室，吃了点小心点，喝点水，休息。 早晨起来，吃早饭。 “师父，明天我就搬过来住行不？” “怎么？” “这儿舒服，有人伺候着，这早餐，太丰盛了，穷人家的孩子没吃过。”衣小蕊说。 “胡扯，一个早餐，无非就是多几个小菜罢了。” “我妈做小点心，都是后半夜两点起来，一忙，就让我吃小点心，我吃得都起吐。”衣小蕊委屈的样子，让唐曼笑起来。 “当然行，有人陪着我，不过你要和你妈说明白了，别再给我弄一个拐骗的罪名。”唐曼说。 “不可能。” 吃过早饭，衣小蕊开车，去场子。 刚下车，旗子跑过来。 “场长，昨天我值夜班，本来是没有事情的，这死者送来了，直接要求复尸上妆，然后早晨炼化，下半夜两点多，这到也正常，但是……” “你别着急，去办公室说。” 看来旗子是着急了，优雅尽失。 这个旗子到是也有点意思。 去办公室，旗子说了。 唐曼听明白了，这尸体头和身子不是一个人。 “手续有吗？” “有，警察局那边出的手续看着是没有问题。” “别急，你先回去。” 唐曼给李大江打电话，他现在正管这事。 李大江带着人，过来了。 进停尸间，法医检查，李大江看手续。 “这个不对。”李大江说。 家属叫到了旗子的办公室。 唐曼让旗子处理这件事，唐曼回办公室。 这死者的头和尸体不是一个人的，这可是要了命了。 半个小时，李大江进来了。 “小曼，打扰了。”李大江说。 “小蕊，泡茶。”唐曼说。 衣小蕊泡上茶，进妆室了。 “家属暂时被带走了，尸体我们运回检验中心。” “有问题？” “对，头没有问题，查了记录，死者只发现了头，身子没有找到，就是说，身体已经毁掉了，硫酸毁掉了，那头部以下，是从哪儿来的……”李大江没有往下说。 “噢，那我明白了。” “茶不错。” “是呀，我哥给我的茶。”唐曼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这是二十五年前的案子，尸体找到了，零碎，一直没敢打扰你。”李大江说。 “对了，你还没对象？” “这个职业，都不愿意嫁，看着风光，风险很大，今天出去，明天不一定能回来，我也不想坑人了。”李大江说。 “这什么想法？这想法就不对了。”唐曼说。 “我们是朋友，真的。” “我到是有心把我徒弟介绍给你。”唐曼笑了一下。 以前给李大江介绍过，没成。 “这个……” “我徒弟二十多岁，你三十二岁，这个你想想。” 唐曼把衣小蕊叫出来。 “把这个文件送到张场长那儿。” 衣小蕊拿着文件走的时候，看了李大江一眼。 李大江也明白了，低头不说话。 第209章 二十五年前的尸骨 李大江沉默了一会儿说。 “说正事，那个复尸，你看看……” “我明天九点多钟过去看看。”唐曼说。 “那就不打扰了，我走了。”李大江走了。 衣小蕊送材料回来，唐曼问了。 “师父，不行，那都大爷级别的了，我可不愿意。”衣小蕊说。 这让唐曼挺意外的。 “哟，三十二岁也不老。” “不，不是一年时代的人，我不找爹。” 唐曼也是实在弄不明白衣小蕊的想法。 下班，唐曼叫董礼到宅子。 吃过饭，让董礼看满妆的画儿。 董礼看了半个多小时。 “师父，不错。” 董礼就这么一句话，说不清，道不明的。 “我回去了。” “对了，明天九点多，你跟我去李大江那边，有一个复尸的活儿。” “知道了。” 董礼走了。 “师父，师姐似乎不高兴。” “不管她。” 唐曼画满妆，三十二妆，十八妆，这要画上一段时间，她也是不希望出什么问题。 衣小蕊晚上八点多，说回家。 “怎么？有事？” “师父，我妈一个人在家，我也有点担心。” 衣小蕊走了，唐曼画到半夜，到外面抽烟，又下雪了，今天东北的雪很多。 老刘出来了。 “孩子，别在外面呆着，寒入体。” “刘叔，我知道了。” 老刘回房间休息。 唐曼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别茶，快九点的时候，董礼来了。 “师父，走吧！” 唐曼看了衣小蕊半天，本想带着的，想来想去的，没带。 董礼开车，去李大江那儿。 尸间，大尸台上，蒙着白布。 “就是这些，这个案子无法确定，复尸成了，就能定案，十分的麻烦。”李大江说。 “哟，李大江，我师父没少帮你，让你也立功进级了，是不是要感谢我师父一下？”董礼说。 “那当然了。” “别嘴功。”董礼说。 唐曼到尸台那儿，掀开白布，看了半天，又盖上了。 “这个有点麻烦。”唐曼说。 “确实是，所以一直没有好意思打扰。”李大江说。 董礼过去又看了一眼。 “师父，这个弄不了。”董礼的意思唐曼明白。 李大江笑了一下。 到客厅，有人给泡上茶，李大江说，让他们稍等一会儿。 半个小时，李大江才下来，董礼一下就火了。 “一会儿？你当我们的时间很多是吧？”董礼发火。 唐曼不说话，点上了烟。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到上面和领导商量复尸的费用，现在资金紧张，很麻烦，多费了点口舌。”李大江说。 “你别废话那么多……” “董礼，闭嘴。”唐曼说。 董礼不说话了。 “董老师真对不起呀！这次的费用就两千，如果案子破了，能多一些。”李大江说。 “李大江，你多少次都这样，费用不多，资金少……” 唐曼看董礼，董礼一下把嘴闭上了，出去了。 “可以，把数据资料传给你，骨龄，缺失的部分，所用的材料，运到场子，我们要用下班的时候来做。”唐曼说。 “谢谢小曼。”李大江说。 唐曼出去，开车回场子。 唐曼没说董礼。 回办公室，衣小蕊躺在沙发上吃东西，看到唐曼进来，一个高儿跳起来，收拾东西。 “小蕊，晚上有一个复尸，你跟着，记住了，千万别多嘴，你师姐，这两天情绪不好。” “大姨妈来了。”衣小蕊说。 “不准胡说。” “是，师父。” “你把我的化妆箱，整理一下，查一下工具，还有，妆服去找钱主任，领两套新的。”唐曼说。 衣小蕊去领妆服，一会儿来电话。 “师父，钱主任让把旧的交上去。”衣小蕊说。 “那你就交呗，还问我？”唐曼说。 衣小蕊回来，拿着妆服去换新的，一会儿回来了，把妆服扔到沙发上，生气。 “怎么了？” “不给换，说还能穿。” “不换就不换呗，人家这是规矩。” “哼。” 唐曼笑了一下，这钱妆雪到是认真，还真不错。 一套妆服，上千，这费用也不小的。 下午，李大江带人，把尸骨，材料都运过来了，运到旗子妆区的一个妆室。 董礼没露面，唐曼也没露面，钱主任接手的。 李大江打了一个电话，也离开了。 “小蕊，你去看看，做一下准备工作，化妆箱拿过去，工具摆好，还有其它的一些工作，揉尸泥，菊式揉，用量很大，大致有二十斤左右。”唐曼说。 衣小蕊站在那儿，半天说：“想累死我。” 衣小蕊说完，就跑了。 唐曼笑了一下。 这揉泥的活儿，太累人，男妆师都受不了。 唐曼喝茶，看着窗户外面，外面是白雪皑皑，赤地千里。 那灵阁就显得格外的突出，风铃声很轻，不细听，还真不到。 衣小蕊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揉完泥了？”唐曼问。 二十多斤的尸泥，就衣小蕊一个人，揉到天黑也揉不完。 “有人帮你在揉。”衣小蕊说。 唐曼看着衣小蕊不说话。 “师父，我拿点小点心。”衣小蕊拿出小点心，给唐曼一盒，自己拿着一盒跑了。 这丫头到是聪明。 五点多，去食堂吃饭，行香香和董礼坐在一起。 唐曼过去，衣小蕊跑进来。 “师父。” “吃饭，六点半开妆。”唐曼说。 吃过饭，休息，六点半复尸。 进妆室，唐曼先看了尸泥，揉得到位，唐曼也没问，谁帮衣小蕊揉的泥。 董礼也看了一眼尸泥，然后把尸布掀开。 唐曼把资料传到了大屏上，看着。 董礼看了半天说：“二十二岁，太年轻了。” 没人说话，董礼摆尸骨，缺失的部分有三分之一，这些都要恢复。 头骨也有缺失的问题，好歹的能拼成头颅的样子。 拼骨，打骨钉，这些活儿都要做到精细。 行香香帮着董礼，衣小蕊站在一边看着。 头部拼骨完成。 “我上头部的尸泥，董礼，你把下面骨能拼接的拼接上，缺少的部分，根据数据，测量出来。” “知道了师父。” 唐曼上了一遍尸泥，大样出来，唐曼出去抽烟。 外面很冷了，东北的十二月，零下二十多度了。 唐曼抽完烟回去，接着上尸泥。 董礼把下面拼骨拼完，缺失的也测量出来，并摆出形状，缺失的部分，也标注出来，多少毫米，还有尺度，做得精确。 十二点了，唐曼停下来。 “好了，今天到这儿，去吃饭，回家休息。”唐曼说。 去古街吃饭，一个小时结束，回家休息。 早晨起来，衣小蕊揉着眼睛，绊到桌角上，差点没趴地上。 “师父。” “去洗漱去。” 唐曼已经起来半个小时了。 衣小蕊洗漱完事后，吃早饭，她发现…… 第210章 鬼青三点 唐曼竟然看到衣小蕊手背上有三个淡蓝色的点儿。 唐曼心里一惊，她没有说话。 那是上了鬼青了，鬼青三个点，这是释怨恨，带怨结恨，转不了世的。 这是从哪儿来的？ 唐曼没有说话，吃过饭，唐曼开车，去场子。 坐下喝茶，一遍茶后，她去外妆楼。 进董礼办公室，唐曼说了衣小蕊手背上有三个青色的点。 “鬼青？” “对。” “在哪儿弄上的？是昨天复尸？不对呀，二十五年的尸骨，魂还在？”董礼说。 “是呀，我也挺奇怪的，是小蕊去其它的妆室了？”唐曼说。 “师父，你没问小蕊？” “我怕吓着她。” “这事我来处理。”董礼说。 唐曼没有回办公室，去牧城那儿，聊了一下工作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回了办公室，衣小蕊不在，显然是被董礼给叫走了。 唐曼也是担心。 鬼上青，种类太多，手背上三个点青，也是有的，有的时候很麻烦，弄不好，轻的就是一辈子带着鬼青色，重的，就完蛋了。 唐曼说妆师难当，也这是原因之一，说不定会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 下午，衣小蕊才回来，眼睛通红，显然是哭过了。 再看衣小蕊的手，那三个鬼青没有了。 “怎么回事？”唐曼问。 不问还好，这一问，衣小蕊就大哭起来。 “我师姐打我。” 唐曼看着衣小蕊，这董礼手是太欠了。 唐曼不说话，等着，等着衣小蕊哭够了。 衣小蕊哭了十多分钟，不哭了。 “怎么回事？”唐曼问。 “师父，对不起，我白天进上完妆的一个停尸间，看妆，我碰到了一个死者的脸，我不小心碰到的，那妆我想看明白。”衣小蕊说。 这衣小蕊在这儿呆久了，胆子也大了。 “师父来了教的你是禁忌，为什么不教妆，先教禁忌呢？在这儿不要以为死人就没事了，最初我来火葬场，也觉得死人是最安全的，可是到后来我知道，死者才是最可怕的。”唐曼说。 “师父，我错了，以后我不敢了。”衣小蕊说。 “没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去妆区，我不是你师父了。” “我不敢了。”衣小蕊那可怜的眼神，让唐曼心软下来。 “好了，没事了，去忙你的。” 衣小蕊回自己的小办公室。 唐曼出去，去外妆楼，董礼在看资料。 “怎么回事？”唐曼问。 “衣小蕊偷偷去上过妆的妆室，去看妆，不小心碰到了死者的脸，鬼青上手，费莹来给处理的，我抽了衣小蕊两个嘴巴子。”董礼说。 “噢，知道了，我还活着，以后轮不到你动手，晚上把复尸完成，有空就休息一会儿。”唐曼说完就走了。 “知道了，师父。” 唐曼回办公室，坐下喝茶，今天晚上，就要把那个复尸完成。 下班后，到食堂吃口饭，休息半个小时，进妆室，复妆。 唐曼复头部，董礼和行香香复那些缺失的部分，衣小蕊站在一边看着。 一直到半夜，头部完成了。 “真丑。”衣小蕊小声说。 这个头部复完后，没有上妆，看着确实是很丑。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她捂嘴，这也是禁忌。 休息，吃了点东西，接着复尸。 唐曼让衣小蕊给上妆，董礼和行香香复下面，下半夜两点钟，全部完成了。 蒙着尸布出来。 回办公室休息，没有再折腾回家。 第二天早晨起来，衣小蕊打着哈欠出来的。 “吃过饭，你再睡一觉。”唐曼说。 “师父，我没事。” 唐曼去食堂吃饭，没有看到董礼，只看到行香香给打饭，然后回去。 吃过饭，唐曼回办公室，给李大江打电话。 李大江带着人过来了，唐曼带着看复尸。 李大江带着的人看着，半天一个人说：“这个不对，那有这么丑的人呢？” 李大江没说话，带着人出来，去唐曼的办公室客厅。 衣小蕊给倒上水，站在一边。 “小曼，这个复尸……” 其实，唐曼也是觉得奇怪，这个确实是太丑了，自己复尸完成后，都质疑自己有问题。 但是，唐曼也用尸针探了尸泥的厚度，没有问题，对于技术，唐曼还是有自信的。 “人长得丑也是很正常的。”唐曼说。 “这就是一只猴子，不可能的。”一名工作人员说。 “用技术来说话，你们不是有技术吗？”唐曼不高兴了，对于自己工作的质疑，那就是侮辱。 “小曼，你别多想，我们把尸体运回去，进行比对。” 李大江带着人，把尸体运回去了。 唐曼看着窗户外面，又下雪了，今年的雪是一场又一场的。 快下班的时候，董礼来了，说女真村的那个十二妆，她也是感觉怪怪的，想借那十二幅妆画看看。 “自己去拿。”唐曼说。 “下班就过去拿。”董礼在外妆。 下班，去唐曼那儿，老恩，来了。 唐曼让保姆炒菜，董礼拿了画就走了。 坐下喝酒，老恩说：“找回秋没有？” “没有。” “回三妆，那三妆你应该学学。”老恩说。 “我和回秋老师并不熟悉，我说学三妆，那不是太冒失了？”唐曼说。 老恩沉默了一会儿，给回秋打了电话。 回秋一会儿就过来了，小街六号离唐曼这儿不远。 “回秋老师，请坐。”唐曼站起来，把椅子拉出来。 “我应该叫您老师的。”回秋笑了一下说。 “都别老师老师的叫着，听着别扭。”老恩说。 “姐姐，喝酒。”唐曼说。 “妹妹喝酒。”回秋说。 老恩捂了一下脸说：“你们还是叫老师吧！” 唐曼和回秋大笑起来。 老恩说了三妆的事情。 回秋看了一眼唐曼：“当然可以了，我可以教妹妹，这有什么的难的。” 唐曼没有想到，回秋会这么痛快的答应。 “但是我不能上妆，只能说妆。” “可以，你就现就说妆，唐曼上不上得出来，那就是她的事情了。”老恩说。 “老恩，你还是那样的急脾气，那好，我就说话。” 回秋说妆，说得详细，三妆讲了一个小时。 “妹妹，这恐怕记不住，不过随时可以问我。”回秋说。 “谢谢姐姐。” 闲聊，回秋接了一个电话，离开了。 “你让我学回秋的三妆干什么？” “你今天先画妆，画出来你就知道了。” 老恩喝过酒，唐曼送回去，回来就画妆。 那三妆，画出来，唐曼才知道，人妆，天妆，地妆，地妆是地狱妆，天是堂妆，人妆是人道妆，正常的妆。 这三妆太画出来，看着发毛，唐曼不知道理解得对不对，画妆画得对不对，明天要请教一下回秋。 第211章 三妆之说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到场子，坐在那儿喝茶，李大江就打电话来了。 “钱我给你转过去，实在是太少了，我想办法，再申请一点补助。” “那个复尸怎么样？” “我们错了，给您道歉，找到这个人的信息了。”李大江说。 “那就好，没白忙。”唐曼说。 “我们见识少了。” 闲聊一会儿，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十点多，给回秋发了微信，把自己画出来的三妆发过去。 回秋没有回，也许是有事，没看到。 快中午的时候，回秋回微信，中午有空到小街口酒馆。 其它的没说，唐曼想了一下，告诉衣小蕊，中午有事，下午不回来了。 唐曼开车走，回宅子后，换了一身衣服，去小街口酒馆。 回秋已经坐在窗户那儿了，看以唐曼，点了一下头。 唐曼进去，坐下。 “姐姐。” “妹妹，先喝口水。” 这天是真的很冷了。 喝热水，菜就陆续的上来了，酒也热上了。 喝酒，回秋说：“你画的三妆画出了这三妆里面的东西来，果然是大妆师。” “姐姐，您嘲笑我？” “没有，真的没有，我一辈子都在努力，可惜，终没能成大妆，也摆了，你能把这三妆弄明白了，那真是幸事儿，你帮姐姐完成的心愿。” “我这三妆对吗？” “没有问题，人妆，天妆，地妆，这人天地人三妆是不同的三妆，这三妆的人，是正常的妆，天是堂妆，地是狱妆，妆妆有说法，妆妆有用法。” “听姐姐详解。”唐曼说。 回秋说了，人妆，说是普通的妆，是相对而讲的，对人妆的定义是很严格的，轮回到人道，不一定就是人，人妆要上，也是严格的，巫师可以看出来，人道轮回的人，到底是不是人，回到到人道，不一定就是真正的人，那么天妆也叫堂妆，大善之人才可堂妆，那狱妆就是给恶人上的，必下地狱，有的人死后，为了逃离地地狱之苦，会想各种办法，逃避开，但是上了狱妆之后，那是无路可逃，必定要下地狱，受地狱之苦。 唐曼点头：“姐姐果然是对妆有着深刻的理解。” “见笑了。” 唐曼现在也是在琢磨着，现在出现的妆，很多种，有点乱，当初自己在鬼市所学的妆，她记得，似乎不混乱，但是似乎又理不清楚，完全没有体系的妆，没有形成系统的妆。 唐曼知道，要把这些妆形成自己的东西，形成一个体系，一个系统。 唐曼有点走神。 “妹妹，妹妹。”回秋叫了两声。 “姐姐，有点走神了。” “别想那么多，我想说一下，我的那个学生，莫娜过几天过来，她参加了交流，她只是想多学点东西，没有其它的意思，如果方便的话……” “当然方便了，可以到场子去学习。”唐曼说。 “放心，不会给你找麻烦的。”回秋说。 “我不怕的。”唐曼笑了一下。 其实，从上次出现的问题来看，唐曼是不愿意的，学院的老师，妆师都有抵触的情绪了。 但是，唐曼没办法。 唐曼相信回秋，头发全白了，白得雅致，是一个雅致的人。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了半个小时，进画妆，画妆，画满妆，大满妆三十二妆，已经画出了一半了，她担心会出问题，但是一直没有出现。 虽然没有问题出现，唐曼也是越发的小心了。 一直到半夜，唐曼休息。 早晨上班，喝茶。 衣小蕊说：“师父，那个大卫太烦人了，昨天来了三次找你，我没让他进门儿。” 唐曼没说话，喝了一会儿茶，去外妆楼，大卫在办公室，坐着抽烟。 “你不是不抽烟吗？”唐曼问。 “噢，学学。”大卫说。 看来大卫和董礼之间的矛盾在加深，主要是妆上的分歧。 唐曼坐下了。 “没工作？” “这工作是进行不下去了，融合妆我一直在研究着，辛巴部落的妆和现在的中级妆融合，您没批，我也知道原因，我也找原因了，也改进了，但是董主任反对我研究。”大卫说。 “反对的原因呢？” “一个说我掌握不了中级妆和部落妆的融合，一个说我对中国妆的理解不到位，妆功不扎实，没有能完全的理解中国外的内涵所在。”大卫说。 唐曼说：“董主任说得也许有道理，你多请教，中国的妆确实是挺复杂的，中国的妆，主内涵，国外的部落妆主外，这个融合的难度很高。” 大卫沉默了，外国的思维和中国的不一样。 唐曼一看，也不用再多说了。 唐曼回办公室。 下午，大卫把辞职信送到了钱初雪的办公室。 钱初雪过来了。 “场长，你看这个。” 唐曼看着。 “大卫还说什么了？”唐曼问。 “说什么志不同，不相为谋，说回国了，他会参加交流会的，这简单就是养狼了。”钱初雪说。 “正常，文化的背景不同，自然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的。”唐曼说。 “反正我觉得不舒服。” “对了，过两天有一个叫莫娜妆师，四十多岁，德国人，到场子来学习，你给安排一下，讲讲规矩。” “又来？”钱初雪说。 唐曼笑了一下：“不一定都是那样的人。” 钱初雪没说话，起身走了，不满。 这个大卫到是有脾气，说走就走。 董礼来了。 “师父，大卫走可不是我的原因。”董礼说。 “我没说你的原因。” “还有，你让我找回秋，我找了，没给我面子。” “噢，我找了，那三妆我问过了，我也画妆出来了。” “我看看。” “我不想你看，至少是现在。”唐曼说。 “噢，那就不看，衣小蕊，看什么呢？不泡茶。” “我以为你坐一会儿就走。”衣小蕊马上给泡茶。 “师父，那女真十二妆，我总是感觉有一些地方不太对，似乎少了点什么。” “也许当时我记的时候，有一些地方没看透。”唐曼说。 “那我们再去女真村？” “恐怕不成，女真村那村子到是可以去，也接触游客，只是想看妆谱不太可以，那村长说了，死人了才会动妆谱的。”唐曼说。 董礼说：“我想想办法。” “你不要胡来。” 董礼走了，走的时候，看着衣小蕊笑。 “师父，她又威胁我。” 唐曼没说话，董礼走了。 衣小蕊是真害怕董礼。 唐曼是真没有想到，董礼还真就惹出祸来了。 第212章 假妆冒充 唐曼下班后，回家正准备吃饭，老恩打来电话。 “你徒弟惹祸了，在女真村。” “你怎么知道的？” “村长给我打电话了，你来接我。”老恩说。 唐曼接老恩，开车。 “怎么回事？” “女真村村长和我是朋友，每个月都会喝一回酒，他知道董礼是你徒弟，电话就打到我这儿来了。”老恩说。 “惹什么祸了？”唐曼问。 “到人家供堂去偷妆谱。”老恩说。 “偷？” “村长说的，具体的过去看看。” 到女真村，进村部。 村长阴着脸。 “哟，怎么着？给我脸子看？”老恩说。 “没有，这事有点让人生气。”村长说。 “什么情况？”老恩问。 “这个叫董礼的，和村子里的一个小年轻的喝酒，然后鼓动这个小年轻的去偷妆谱，这是犯忌的事情。”村长说。 唐曼一愣。 “人呢？” “我们没动，但是董礼拿着妆谱跑了。” 唐曼没有想到，董礼胆子这么大。 “那个和董礼喝酒的人呢？”老恩问。 “关起来了。” “噢，我们把妆谱给你拿回来，这事就过去了，给瘸子一个面子。” “好吧！” 唐曼打电话，董礼接了，唐曼问妆谱的事情。 “师父，什么妆谱？” 唐曼没有发火。 “女真妆谱。” “我一直在外妆楼，现在我不害，在地下室，上义妆呢！”董礼说。 唐曼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了。 唐曼从外面进屋。 她走到老恩身边，小声说着事情。 老恩一愣。 “你把那小子弄过来。”老恩说。 村长锁了一下眉头，打电话。 一会儿，两个人把一个绑着的人弄进来了，二十多岁，长得还挺帅气的。 “你认识董礼？”老恩问。 这小子点头。 “怎么能证明？”老恩问。 “手机里有我董礼的照片。” 手机拿过来，果然是有。 “你和董礼怎么认识的？”唐曼问。 “我们是高中同学。”这小子说。 如果这样就能说得通了。 “你偷走了妆谱，给了董礼是吧？”唐曼问。 “对。” “你们多久没见过面儿了？” “有三年多。” 唐曼出去打电话，给钱初雪。 “你马上到监控中心，调董礼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的视频，看看她离开场子没有。”唐曼说。 唐曼回房间，等着电话。 老恩和村长在聊天。 “带走，看着心烦。”村长说。 那小子被带走了。 老恩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 老恩清楚，唐曼管教徒弟是相当的严格了，董礼胆子是大，但是有一些事情她是有分寸的，这样的事情表，董礼是干不出来的。 半个小时后，钱初雪打来电话。 “董主任除了出来到食堂吃饭，没有到其它的地方，一直在外妆楼。” “把视频发过来。”唐曼说。 唐曼收到视频，让村长看了。 村长看完，愣住了。 “那不是董礼？” “肯定不是。”老恩说。 “那真对不住了，请。” 村长的阴得如水。 出来，开车往回去。 “想吃什么？” “去古街吧，这酒喝到嘴巴，电话就来了。”老恩说。 “我刚端碗。” 唐曼笑起来。 去古楼吃饭，老恩看着唐曼。 “你怎么想的？” “那个人应该和董礼长得相，他们三年多没见，认错也是正常的，但是奇怪，那个人要妆谱干什么？”唐曼说。 “对了，这就有问题了，有人用妆，冒充了董礼，骗走了妆谱，那妆谱应该是非常的重要，至少你不能学会了。” “我学会了，对鬼市有威胁？” “对，是这样的，至于是怎么样的威胁，那就看情况了。”老恩说。 “能把妆上到这个程度的人，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妆师。”唐曼说。 “鬼市妆师，对于这样的妆，并没有难度。” “鬼市有妆师出来了？” “很有可能，针对你而来。”老恩说。 “看样子是，那女真妆谱是十二妆，我并没有弄明白。”唐曼说。 “这妆你不要让董礼再碰了。”老恩说。 “我知道了。”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那女真村村长打电话给唐曼。 “肯定是董礼，他们喝酒的地方我去了，看了监控，就是董礼。” “我们这边也有监控，你也看了，那个人不是董礼，冒充的。”唐曼说。 “你有空带着董礼来，我要验证一下。” “我看没必要吧？监控你都看了，上面是有时间的，你可以到专业的部门去鉴定一下，看看拼剪过没有？一切就清楚了。” “董礼是双胞胎？”村长问。 “不是，那个人用了一种妆，冒充的董礼。”唐曼说。 “我只想把妆谱拿回来。”村长说。 “这事我们就没办法了，不是我们做的。”唐曼挂了电话。 这个村长应该是满脑袋的大包，说死也是想不明白了。 唐曼知道，这事也会慢慢的露出真面目来的。 董礼进来了。 “师父，昨天什么情况？” 唐曼说了，董礼愣了半天。 “对了，那妆谱的十二妆画，给我拿回来，你不要再动这个妆了，有问题。”唐曼说。 “好，我马上去拿。” 董礼把十二张妆画拿来了。 “你千万不能再动了，鬼市有的出手了，恐怕这妆谱有说法。” “冒充我的人，是想坑我？” “不是，为了妆谱，鬼市从来都是玩和一箭双雕，从来不浪费每一次功。”唐曼说。 “确实是，这几次出事，都是这样。”董礼说。 “小心就是了，对了，你把大卫的那些部落妆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融合进去。”唐曼说。 “好，我试一下。” 董礼走后，唐曼摇头，这鬼市时不时的会弄出点事情来。 那么唐曼要怎么办呢？只有画妆，义妆，最后就需要实妆。 莫娜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妆师，看着很有修养。 “小蕊，你带着去找钱主任，让钱主任带着熟悉一下环境。”唐曼说。 衣小蕊带着莫娜去钱初雪那儿。 回秋的徒弟，莫娜是德国人，这个人过来，学习，春天交流会的时候，是参加的人员之一。 唐曼并没有多想，人家来学习，就妆这种东西，不是一年半年的功夫就能学成的。 在场子，有一些人是反对的，担心把妆学走了，会影响交流会的比赛成绩。 这交流会，实际上就是一个比赛，弄得让人不是很舒服。 第213章 无名指 第二天，唐曼上班，女真村的一个人来了，说是村长让来的。 唐曼让衣小蕊给泡上茶。 “唐场长，村长让我来看看董礼。” “什么意思？” “那个饭店找到了董礼的监控，而且很清楚的。”这个人说。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村长是不相信，那妆谱让董礼拿走了，他自然是要找的。 “这个没问题。”唐曼让衣小蕊打电话，把董礼叫过来。 唐曼看了这个人手机里的监控，心里也是打鼓了，这个董礼是不是说谎了？可是有监控呀！ 这个人手机里的监控中的那个人，和董礼是没有区别的，而且穿着和董礼一样的衣服。 董礼来了，那头型，都一样，鞋是一样的，裤子是一样的，衣服今天换掉了。 唐曼都怀疑办公室主任用假的监控来骗她，但是唐曼清楚，绝对没有。 这个人看着董礼，看着手机，半天，看唐曼，意思，你看，就是她，把妆谱拿出来。 唐曼没说话，这个人说：”老恩和我们村长是朋友，所以说，只要回妆谱就可以了，那东西不能丢的。“ “你几个意思？跟我要妆谱吗？“董礼火气来了。 “董礼。”唐曼声音很大，董礼立刻就老实了。 唐曼让董礼看那个人手机上的监控录像，董礼看完说：”传给我。” 那个人把监控录像传给董礼。 董礼看着，看了几遍，不看了，看唐曼。 董礼都傻了，自己都看不出来破绽。 “这事你们再调查一下，我们这边的监控你们也看了。” “是呀，董礼从那个楼出来，去食堂吃饭，然后回那个楼，没有再出来，也许后面有后门什么的。”这个人说。 这个人这样猜测，分析，也是有道理的，这事真特么解释不清楚了。 “给你们点时间。” “好，不打扰了。” 这个女真村的人走了，唐曼，董礼，衣小蕊都站在那儿不说话，这事解释不清楚了。 董礼站起来：“我还真就不信了，还有另一个我？” “坐下，这是鬼市的人，玩得太高明了，对你十分的了解，老恩说，有鬼市妆师出来了，那么这个出来的妆师，肯定每天都能看到你，知道你每天穿什么，梳什么样的发式。”唐曼说。 董礼哆嗦了一下，感情自己一直是在监控中。 “那是鬼市出来的妆师在盯着自己？” “对。” “你也不用紧张，重点的不是冲你来的，而是我。”唐曼说。 “那怎么办？” “这事你不用管了，也不要出去说，你做应该做的。” “好的，师父。” 董礼走了，唐曼清楚，董礼不是省油的灯。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把事情说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 老恩挂了电话，他会找村长说这件事情的。 至于村长是相信不相信的，也就不知道了。 唐曼也是不得不小心了。 下班后，唐曼给老恩打电话。 老恩在家里，唐曼买了酒菜过去。 老恩在喝茶。 摆上酒菜。 “那件事怎么样？” “打过电话了，村长固然是不相信的，但是说，他相信这样的事情。” “但是不会放弃是吧？”唐曼问。 “当然，那妆谱对于女真村的人来说，很重要，自然会想办法的，我这老脸也不知道能值几个钱儿。”老恩说。 喝酒，唐曼问鬼市那个妆师出来，会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可不知道。”老恩说。 唐曼说，这个妆师对董礼太了解了，肯定是在某一个董礼天天路过，或者每天能看到的地方。 老恩摇头，他也许是知道，不说，不有说，不想说？ 唐曼也没有再说这件事，聊了其它的，吃过饭，离开。 唐曼去西街鬼市，天很冷了，摆摊的没有了，都进了屋了，一个一个的小铺子，面积都不大，十多平米的样子。 唐曼走到中间，进了一家铺子。 这里卖老东西的，五六十年代的，晚清的，唐曼看着。 她拿起一个晚清的小碗，粉彩的，很漂亮。 “多少钱？” “一千，全品，极难得。”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着有点邋遢。 唐曼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这个小碗唐曼确实是喜欢，摆着喝茶，是很漂亮的。 “五百。” “八百。” “六百。” “成交。” 唐曼知道给高了，但是喜欢，也无所谓了。 女人过来，伸手接东西，要给包上，唐曼摇头。 “不用。” 唐曼心里非常的吃惊，这个五十多岁的，有点邋遢的女人，竟然是妆师。 妆师的手，无名指会有一个凸，常年用妆笔形成的，妆笔的用法，不是用中指支撑，而是用无名妆。 自然，也有极个别的，或者说，现在的妆师，有的不要求了，会有中指为什么支撑指，但是老妆师，都用无名指。 这个人竟然是妆师，只有妆师才会出现这样的手形。 唐曼的汗都下来了，是不是那个妆师呢？ 今天也是太巧了。 唐曼匆匆的回了宅子。 让保姆炒了两个菜，坐在窗户那儿喝红酒，看着自己买回来的粉彩小碗，确实是非常的精致，漂亮，有年代的韵味，唐曼很喜欢。 刘叔从房间出来，转了一圈，回房间了。 刘叔来了，院子里都很干净，所有的雪都清理出去了。 唐曼想着，这个妆师隐藏在什么地方？是西街鬼市的那个妆师吗？ 唐曼摇头。 晚上十点，唐曼就休息了。 唐曼早晨起来，上班，进办公室喝茶。 牧城来了。 “场长，九点十分，有一个妆师的课，是融合妆的课，想请您给看看。”牧城说。 “是审核过的吧？” “对，这个程序我们是严格遵守的。” “好，我准时到。”唐曼说。 “辛苦场长。” 牧城走了。 唐曼喝茶，琢磨着，那个西街鬼市的妆师，今天下午她过去看看，如果成，请她去吃饭，聊聊。 唐曼走神，衣小蕊提醒唐曼九点了。 “跟我一起去听课。” 衣小蕊拿着水杯。 “不用拿水杯，别搞得和别人不一样，最后难堪的就是自己。”唐曼说。 进教室坐在最后面，听课。 这个妆师三十左右岁，讲得还真不借，这个融合妆，是普妆和外妆的一个融合。 十五分钟讲课，剩下时候就是义妆。 边上妆，边讲。 快结束的时候，这名老师在收妆的时候，突然出了一个错误，唐曼一愣，这是不应该出来的。 第214章 吞妆 唐曼没有想到，一个本来很完美的课，竟然在最后，收妆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错误，吞妆。 吞妆，就是在收妆的时候，妆笔没有展开，没有打开，回收了一下，这个恐怕在认知上，出现了一个错误，这让一个挺好的妆，瞬间就觉得不是那么回来了，在这实妆上，是禁忌的。 这名老师应该平时就有这样的毛病。 下课，唐曼随着学生出来，回办公室。 衣小蕊马上泡茶。 “小蕊，听得怎么样？”唐曼问。 “这个融合妆讲得真不错。” “我问的是问题，看要看出来问题，你的妆术才会站在高度上。”唐曼说。 “擅长提出问题的学生才是好学生，师父，我不知道说得对不，在最后收妆的时候有点问题，看着别扭，说不出来是什么问题。”衣小蕊说。 唐曼心里挺高兴，衣小蕊有进步了。 中午，吃过饭，唐曼休息一会儿，正准备去值班的妆区看看。 牧城过来了。 “场长。” “坐。” “今天那个老师的课，您觉得怎么样？” “你先说说。” “我觉得很不错，基本上没有出现大的问题。”牧城说。 唐曼一愣，牧城是省场来的，高级妆师，换到这边的九级制，也是九级，没看出来吞妆了吗？ “没大问题，说说小问题。”唐曼说。 吞妆是大问题，不是小问题。 “这个妆不细，有一些问题没讲进去……”牧城说。 唐曼听着，喝茶，衣小蕊站在一边听着。 牧城讲完了，唐曼说：“小蕊，还有小点心没有，给牧院长拿点。” 衣小蕊拿小点心，唐曼是在想，这怎么讲呢？牧城说没有问题，小问题，他所说的真是小问题。 唐曼在分析着，这牧城是什么意思？是真没看出来吗？ 牧城吃了一块小点心，说：“好吃，以前买过一次，太难买。” 衣小蕊没说话，牧城刚来的时候，衣小蕊跟花痴一样，总跑去看牧城，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牧城的什么行为，让衣小蕊很讨厌这个牧城。 “场长，您看……” “吞妆。”唐曼还是决定说了。 牧城愣了一下：“噢，那我回去看看视频。” 特城走了，衣小蕊把摆在牧城的小点心盒，拿起来，就给扔了。 “你干什么？” “他吃过的，狗都不吃。” 衣小蕊这特性，也是真要命了。 唐曼问：“小蕊，吞妆你看出来没有？” “没有，反正最后收妆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儿。” 这个老师很聪明，吞妆应该是她的致命问题，但是做了隐藏的一种收妆，这个完全是可以克服掉的，怎么会这样呢？还有意的去隐藏？ 唐曼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快下放的时候，牧城打电话，说请唐曼吃饭，去应氏菜馆。 “小蕊，你去不？” “我不去。”衣小蕊说。 下班，唐曼去应氏菜馆，董礼，旗子，牧城，还有那名老师在。 “场长好。” 那名老师说。 “出来就是姐妹，我小，叫你一声姐姐。”唐曼说。 气氛分是不错，喝酒，吃饭，聊天。 牧城提到的，那名老师吞妆的事情。 董礼和旗子一愣，一名老师讲课吞妆？那就有点太害人了。 吞妆是禁忌的，如果学生学了吞妆，在实妆的时候，最容易出现问题。 在上妆的时候，有可能会让死者出现尸动，更大的就是魂惊，你上妆的时候，魂是离体的，是在看着的。 那名老师低头，不说话。 牧城看来是知道的。 “场长，吞妆的事情，我一直是清楚的，她在努力的克服，但是……” 唐曼沉默了，董礼也不说话了。 那名老师突然“哇”的一下就哭了，把唐曼和董礼吓了一跳。 牧城说：“别哭了，今天找场长和董主任就是解决你的问题。” 牧城说了，这名老师，他上任的第一天，听到她的课，就看出来了，吞妆的问题，他以为是无意的，后来又听了两次，知道，这是问题了。 牧城也提出来了这个存在的问题。 找了这名老师谈了。 这名老师原来是邻市的一名妆师，在一次上妆中，出现了问题，导致心理也出现了问题。 也找心理的老师干预了，本以为没事了，可是在后来的上妆中，总是出现吞妆的问题，她越是克服，越是严重，强迫的那种状态，下意识的。 最后是不能实妆，调到学院来当老师，确实是非常优秀的一个妆师。 在当老师后，也是极力的克服。 在讲课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去收妆，剩下的就是讲一下，课就结束了，到也没有问题。 今天的课，唐曼在，这名老师不得不收妆，克制不了的。 有很的妆师，出现这种，那种的情况，最后就调离了妆师的岗位。 一名妆师不容易。 唐曼看牧城。 “牧院长，你什么建议呢？”唐曼问。 牧城想了一下说：“还是场长您拿个主意。” 这个牧城玩了一个小心机，唐曼不喜欢这样玩心机的人。 “这样吧，老师不适合当了，吞妆是禁忌，给你当助手，不要再碰妆了，以后有机会，看看转到其它的职位。”唐曼说。 “谢谢场长。”牧城说。 那名老师站起来，给唐曼鞠躬，说谢谢。 “您不用这样，要谢的是你，和你这样的妆师，一直在为丧妆事业贡献着，努力着。”唐曼说。 唐曼觉得这样安排是最好的，有一些妆师，工作了十几年，二十几年，出现了问题，就转岗，不接触妆，做其它的工作。 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转了一圈，就开车离开场子，去了西街鬼市。 唐曼到了上次买东西的那铺子，进去。 “您来了？”老板的记忆挺好的。 “嗯，过来看看。”唐曼说。 唐曼买了一个笔洗，青花的。 坐下：“我抽烟可以吗？” “可以。” 唐曼点上烟，看着这小铺子，东西非常的东西，有点杂乱。 “您一直就做这个的吗？” “不，做这个有三五年吧，我丈夫死后，我接过来了，我丈夫做这个的。”这个女人说。 “原来您做什么的呢？”唐曼问。 这个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您问得太多了。” 唐曼笑了一下说：“对不起，我确实是话太多了，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 “当然有了，有人喜欢到大酒店，大酒楼，其实，美食在鬼街的胡同，但是鬼街的胡同，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迷路不说，胡同也危险，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最好找串子，这儿的串子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花点钱，保个安全。”这个女人说。 “噢，是这样，我想中午您带我找个地方吃饭，可以吗？我请您。”唐曼说。 “噢，你找串子吧，他们可以带你找一个好地方。”这个女人拒绝了。 唐曼说：“我想和您聊聊。” 唐曼这话刚说完，她没有想到…… 第215章 假尸 唐曼的话刚说完，这个女人脸色就变了。 “唐曼，你别没事找事儿。”这个女人说。 唐曼一下就愣住了，慢慢的站起来。 “滚。”这个女人咬着牙说。 唐曼哆嗦了一下，后退着出来了。 唐曼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竟然知道自己，但是没有说破，这个女人是谁？ 看来绝对不是鬼市出来的那个妆师了。 唐曼出来，离开鬼街，给大马猴打电话。 大马猴十多分钟就过来了。 “找个地方吃饭。”唐曼说。 “跟我走。” 大马猴在前面走，后面看，真跟一只大马猴一样，他每天是快乐的，捞尸人，也许唐曼看不到他的苦，他不把自己的苦展现给别人看。 胡同转了半天，推门，进去，进屋子，屋子里很温暖。 “上炕。”这家的主人说。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炕很舒服。 菜上来了，四个菜，唐曼都叫上来名字。 “外人来了不做的，吃吧！” “不敢。” “这是虫子，很难养的，这是……” 这四个菜，让唐曼有点不敢吃。 大马猴说了半天，唐曼吃了，还真的好吃，不错的东西。 喝酒，唐曼问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呀，是私妆的人，家传下来的，祖辈从事私妆，有点手段，但是停妆了，听说是因为妆有什么五弊呀，什么的，我不太懂。”大马猴说。 “她对我……”唐曼说了情况。 “噢，那应该是有什么过节了，我给你打听一下。”大马猴说。 “那个女人平时怎么样？” “也没有什么接触，但是听说人还是不错的。”大马猴说。 大马猴从小就在西街鬼市，长大，这里的耗子洞，有多少个，大概都清楚的。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 她画满妆。 一直到半夜，唐曼才休息。 她不知道，那个鬼市的妆师会不会出现，这个妆师是阻止唐曼来的。 第二天上班，进办公室，衣小蕊说。 “师父，三妆区那边出了点问题。”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自己确实是来晚了，九点多了。 妆师八点接班，接夜班，来了八点二十分，就开始上妆。 冬季一来，死的人也多起来，妆师，炼化那边，也就忙起来。 唐曼换上衣服，去三妆区，衣小蕊跟着。 进妆区，第三妆室，外面站着几个人。 唐曼过去问。 “怎么回事？” “场长，非常的奇怪，上妆流妆。” 流妆，就是挂不住妆。 唐曼进去看，果然是，上的妆都流下来。 唐曼看了，不应该的，死者的皮肤并没有透出水气来。 死者送来，都进冷冻柜子里，上妆需要处理的。 这处理的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唐曼出来，问家属。 “家属来电话，说让上妆，完事炼化，把骨灰装到盒子里，送到骨灰楼，钱转过来了。” 这样的事情极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场子有这项有服务，一切代理。 “现在能联系上家属不？”唐曼问。 “联系不上，一直在联系。” “抓紧联系。” 唐曼回办公室，给董礼打电话，让她过去看看，流妆的原因。 董礼半个小时后，过来了。 “师父，这事不太对，蹊跷，看着是没有问题……” 董礼正说着，唐曼手机响了，接电话，说那个尸体路了。 唐曼没动，打开电脑，看监控。 尸体从妆室的尸床上起来，然后往外走，离开，外面的人都吓傻了，没有一个敢动的，这个尸体竟然直接出了妆区，从大门离开的，穿着丧服，门卫都吓傻了，等反正过来，那尸体上了外面的一辆黑车，走了。 董礼和衣小蕊都看懵了。 “根本就不是死人，是活的。”唐曼说。 “师父……” “死人是僵直的，这个和正常人活动一样的。” 唐曼马上给李大江打电话，让他帮忙。 唐曼感觉这是一个坑。 果然是，下午，那个家属出现了，一个男人。 钱初雪处理不了了，打电话给唐曼。 唐曼到钱初雪的办公室，一个男人坐在那儿。 “这事我们在处理。”唐曼说。 “我要人。” “会把人给你找回来的，而且是活人，是不是挺惊喜的？”唐曼说。 “开什么玩笑？“男人说。 “不见你脸上的悲伤，看来关系也不过是一般，或者说你就是花钱请来的，这是犯罪。”唐曼说。 唐曼让钱初雪报警。 这个男人想了一下，一个高儿跳起来，撒腿就跑，把唐曼和钱初雪吓得一哆嗦。 钱初雪反应过来，就要追。 “算了，追不上的。” “这是什么情况？” “这事没事了，死人是假的，那个家属也是假的，就是想坑点钱，这事你来处理，至于怎么说，把影响降到最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唐曼回了办公室。 这事让唐曼想不明白，什么意思？这绝对不是坑钱来的。 唐曼想得头大，李大江来电话了。 “人肯定是找不到了，太离奇了，人上了车后，开到后山转角处，再也没有看到车出来，回去，车都没有了。” “这事算了，不用查了。”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摇头，肯定和鬼市有关系。 老恩，来电话了。 “那个人是鬼市的妆师。”老恩说。 “什么？” “那个装死人的。” “你怎么知道的？“ “董礼发视频给我了，我认识那个妆师，这是在和你们玩呢！” “好，玩得挺嗨的。” “是呀，不用找人，找不到的。” “为什么？” “这个妆师，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那台车是不是消失了？” “对。” “用妆来让车消失的。” “不可能，一车上用颜色消失，那需要多少时间？” “不说这个了，晚上给我带点好吃的。”老恩挂了电话。 唐曼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鬼市的妆师闹了这么一出来。 在女真村闹了一出，弄走了妆谱可以理解，可是这一出，就有点没有意思了，吓吓人？ 唐曼想不明白，不禁的心里也紧张起来，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事太奇怪了，唐曼实在想不出来，这个鬼市妆师的目的。 第216章 唐妆盛世 下班，唐曼带着董礼，在应氏拿了菜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看书。 摆上菜，喝酒，问老恩。 “这个鬼市的妆师到场子闹这么一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她是在搅灵，灵阁的灵炸灵的。” “原因在这儿？” “对，灵炸了，场子不会安静的。”老恩说。 “十三的徒弟在守着，我给十三打电话。” “不用了，十三已经在灵阁了，安慰灵，但愿不要出问题。”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唐曼说。 “有一个办法，你要动大妆了。”老恩说。 “什么妆？” “唐妆。” 唐曼一愣：“什么唐妆？” 唐曼被净自己了，鬼市学的妆没有被净，当时也是考到，一个大妆师难成，唐曼的妆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法超越的水平了，就没有净，但是唐妆被净了，唐曼根本就记不起来了。 “你有自己的妆，唐妆，在鬼市当时已经是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你才进了螺尸及顶，所以把你的唐妆净掉了。” “那我想不起来，怎么办？” 老恩看了一眼董礼，没说话。 董礼自然是明白了，说唐人今天有事，让她早点回去，董礼走了。 老恩进里屋，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唐妆的妆书，你写的，我拿出来了，这并没有完全形成体系。” 唐曼看着老恩。 “这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我怕什么？”老恩笑了一下。 “那我用什么妆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你回去看，看不懂的问我，这些妆我都研究过了，但是我一个妆也没有看懂。” “那我问你什么？” “我虽然不懂，但是我知道什么妆可以解决问题。” 这个就矛盾了，唐曼不相信，老恩没看懂，如果真的没看懂，老恩怎么可能知道用什么妆呢？ 关于唐妆，唐曼是实在记不起来了，这鬼市净息这么可怕吗？ 唐曼看着老恩给拿来的书，是一本手写的，唐妆的书。 没有封面，第二封页写着，唐妆盛行，再翻是内容。 这里面只有六妆，一妆十几张图，每一张图都有上万字的介绍。 字体是自己的，这点唐曼非常的肯定，那些妆图，也是自己画的。 唐曼对这六妆，根本就没有印象，也不记得了，自己看文字，对应着妆图，虽然是看明白了，但是她竟然无法看妆这唐妆。 下半夜了，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上班，喝茶。 她脑袋这个时候有一些乱。 十点多的时候，唐曼去了灵阁，十三坐在外面，一个台子上，坐定。 “十三。”唐曼叫了一声。 十三没说话，十三的徒弟出来了。 “唐老师，我师父在打定，要三天时间。” “噢，就这样坐着？” “对，三天三夜。” “这么冷……” “坐定无伤，不用担心，您不要这儿来了，我师父在，您就放心，炸灵是不会出现的。”十三的徒弟说。 唐曼点头，离开了。 唐曼也是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十三受这样的苦。 唐曼坐在办公室，看着窗外发呆，灵阁的风铃声，隐约的传来。 衣小蕊把小点心放到桌子上。 “师父，吃点小点心。” 唐曼没说话，她没吃，起身出去，去了外妆楼。 董礼带着人在上义妆，研究融合妆。 董礼看唐曼进来了，就让他们自己上义妆，出来，进办公室喝茶。 唐曼问唐人怎么样。 董礼说，还那样，每天看电视剧，喝啤酒，画画。 唐曼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晚上去我哪儿。”唐曼说。 “师父，下班后，我和旗子过去行不？” “行。” 唐曼离开，回办公室，这一天她一直在琢磨着唐妆的六妆，下面的文字解释唐曼是看明白了，也能理解，但是看妆图，就完了，有太多的地方看不明白，她想让董礼看看。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唐曼让保姆准备炒几个菜。 衣小蕊去院子和老刘聊天。 董礼和旗子来了，坐下喝酒。 “师父，找我有事吧？”董礼问。 “有事，吃过饭再说。” 唐曼现在也是有点乱，大小满妆，女真十二妆，这又出了唐妆来，唐曼真是不记得，自己有唐妆盛世。 吃过饭，进书房，唐曼把那本书拿出来，让董礼看。 旗子和衣小蕊站在董礼后面看。 董礼坐在那儿翻看着，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窗户外面，抽烟。 十分钟，董礼说：“师父，看不妆，文字是能看明白，但是这妆图一点也看不懂，只有一个办法，按照文字的理解来上义妆，也许有解。” “那就试一下。” “师父，这唐妆盛世怎么回事？唐朝的妆吗？“ “是吧！”唐曼回答的有点含糊其词。 进妆室，董礼让妆，旗子在一边给读那些文字，反复的，让董礼一边上妆一边琢磨着，衣小蕊就是站在一边看着。 唐曼坐在一边，喝茶水，看着。 一个小时后，唐曼回房间躺着，她感觉累。 晚上十点多，董礼她们进了客厅，唐曼起来，出来。 衣小蕊把小点心摆上，茶水倒上。 “师父，上完了，但是有点怪怪的。” “你们在这儿休息，我看看。” 衣小蕊跟着，这丫头聪明。 唐曼和衣小蕊看妆。 那唐妆董礼上的，唐曼看着。 “小蕊，你也看了那唐妆的图，还有下面的解释，你看你师姐这妆上的，有什么问题？”唐曼说。 唐曼一看这妆就不对，你还说不出来，不对在什么地方。 董礼的妆功是没有问题的，这妆看着，是一个高妆，但是不对，不能使用，因为有问题。 衣小蕊看了一会儿说：“师父，你看这个地方，如果改一下，妆会有不同的，我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你改妆。”唐曼坐在一边，点上烟。 衣小蕊的妆法，越来越成熟了，原来四级，现在五级，但是已经远远的在五级之上了，能达到七八级的水平了。 衣小蕊改妆，改的并不大，十多分钟结束。 “师父，你看看。” 唐曼站起来，看着，确实让唐曼一愣，衣小蕊改的妆，虽然不对，但是确实是有另外的一种思路，让妆变得有一种透力感。 这让唐曼很意外，如果这样发展，将来衣小蕊的妆，有可能超过董礼。 董礼的妆，有一种瘴气，似乎去不掉一样。 第217章 邮件 唐曼看了一会儿，没说话，出来，进客厅。 坐下喝茶。 “旗子，你觉得这个妆上得怎么样？“ 唐曼没有问董礼，问旗子。 “不对。”旗子回答的简单。 唐曼看董礼。 “师父，下面的文字我能读懂，但是上妆就不是那么回来，我上不出来。” “感觉妆不随心，笔不从心，对吧？”唐曼问。 “是。” 唐妆盛世，这是唐曼自己的创作出来的妆，但是现在自己能看明白文字，妆上不出来，她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了，那么也是太奇怪了，这妆有照片，有妆图，是义妆过，实妆过的，自己竟然不记得，而且还上不出来。 “有空再研究吧！” 董礼和旗子走了。 衣小蕊一下就躺到沙发上。 “师父，休息。” “回房间，别在沙发上睡。” “师父，你就喜欢在沙发上睡，看一会儿手机，吃点东西，你去休息，不用管我。” 唐曼也不管衣小蕊，洗漱后，回房间就休息。 第二天，唐曼起来，发现衣小蕊不在沙发上，也没有房间，她叫衣小蕊，没回应。 出来，叫衣小蕊，竟然有义妆室。 衣小蕊出来，看着唐曼，不说话。 “洗漱，吃饭。”唐曼一看就明白了，衣小蕊恐怕在她睡着的时候，就进妆室了。 吃早饭，唐曼什么也不说，然后上班，唐曼处理一些事情后，九点去妆室，今天她有妆。 她没有让衣小蕊跟着。 衣小蕊眼睛都睁不开了。 唐曼进妆室，谭海燕跟在后面。 “不用。” “场长，我想学学妆。” 唐曼没说话，谭海燕看妆，唐曼上妆，普妆，四十分钟结妆。 出来，谭海燕说：”场长，我点问题，想请教。” 唐曼进了谭海燕的办公室。 “场长，现在老妆和外妆的结合，我总是觉得有一些不舒服，内部的教材我也细看了，也有两个妆让妆师可以实妆了，效果也是不错，但是总是感觉不舒服。” “妆术的提高，是有一个过程的，在实妆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慢慢提升，接受吧！”唐曼说。 “嗯，我在努力。”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跟一只小猫一样，在沙发上睡着了，唐曼进屋里拿了毯子给盖上。 她坐在电脑前，看资料。 明年春天的交流会，不会那么简单，恐怕有妆师要找麻烦的，就大卫离开，也是带着气离开的，交流会他肯定是会参加的，他对这边的妆有太多的了解，不太好弄。 唐曼给牧城打电话，说了大卫的事情。 “场长，这件事，我和董主任沟通了，董主任说，大卫那个不用担心，交流会他敢来，就让他颜面扫地。”牧城说。 “董礼气盛，你稳重，不要听董礼的，这件事你要弄好了。” “好的，场长。” 唐曼挂了电话，董礼气盛，有的时候对事物的判断，会有一些问题。 就董礼和大卫的矛盾，唐曼觉得大卫的研究，是冒险，但是是在前进，而董礼认识，大卫对妆的理解，只是在表面，这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大卫的离开，这也不是唐曼所愿意的，但是大卫决定离开，没有人能阻止。 衣小蕊醒了。 “师父，对不起。” “去洗脸，清醒一下。” 唐曼手机有邮件提醒。 那些国外的妆师，都用邮件，现在中国已经很少用邮件，但是他们基本是在用邮件。 唐曼还是习惯用电脑，打开邮箱，有附件。 唐曼下载后打开。 唐曼愣住了，是一个妆图，是画出来的，不是义妆，也不是实妆。 那妆图极为的复杂，是工笔重彩，这绝对是一流的画家画出来的，不是妆师所写，不是妆画儿，是画出来的妆。 这工笔重彩画，是画的一个妆，夺目争艳，有冲击力。 画是是一流的，唐曼看发过来邮件人，不认识。 唐曼看的是妆，这妆隐藏在画里的，重彩之下的，唐曼了有半个小时，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 看来国外那边的妆师，已经开始试探唐曼了，这种画出来的妆，画是漂亮，但是只是画儿，不是妆画，这一件艺术品。 但是，妆隐藏在画的下面，这个到是让唐曼想不明白了，什么目的呢？ 下班后，唐曼带着衣小蕊去唐人那儿。 唐人在看电视剧，喝啤酒。 “哥，董礼呢？”唐曼问。 “不知道。”唐曼都不看唐曼，就看电视。 “哥，你帮我看一眼一幅画儿。”唐曼说。 切在沙发上的唐人才坐起来，把电视暂停了。 唐曼让唐人看手机，唐人看了一眼，就接着切回去，看电视剧。 “哥。” 唐人瞪了唐曼一眼，起身进画室，一会儿出来，一个画装着黑色的袋子里。 “拿回去自己看，画框是活的，看不明白，看看后面。“ 衣小蕊拿着画，从唐色出来，上车。 回宅子，保姆炒菜。 “师父，那个人是你亲哥？” 唐曼没说话。 吃过饭，唐曼让衣小蕊，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她进了画妆，把门反锁上。 有一些东西还是不能让衣小蕊看的，会惹出麻烦的。 衣小蕊的悟性高，也聪明。 唐曼把唐人拿来的画打开，当时就愣住了，是那电脑传过来的画儿。 这不对呀！邮件是从国外传过来的，怎么会在唐人那儿呢？ 唐曼对唐人的画是了解的，这不是他的画法。 唐人说，画杠后面是活的。 唐曼把后面打开，还有一张画，是妆画儿，那可是画的是妆。 这妆画，画得到位，透进去了，也透出来了，画出了妆的内在，绝对是一个懂妆的人画出来的，而且是一个非常懂妆的人。 唐曼看着，这妆没见过，看完让人生怕，有一种东西在里面，似乎呼之欲出的东西，那东西是让人害怕东西，是什么？ 唐曼看得冒冷汗，如果说是唐人画的，那唐人就是懂妆，而且不是一般的懂，可是唐曼知道，唐人不懂妆。 唐曼看到半夜，休息。 早晨起来，衣小蕊还在睡，唐曼叫起来，不起来，上班就晚了。 衣小蕊起来，迷迷糊糊的。 吃过饭，唐曼开车。 “昨天晚上又上妆了？” “师父，我就是想练习，那唐妆我一直没有弄明白，上了两次了。”衣小蕊说。 “上吧，出事了，妆就成了。”唐曼说。 这话让衣小蕊一哆嗦，也懵了，唐曼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218章 唐人会妆 进办公室，衣小蕊泡上茶。 “师父，我一路在上琢磨着，上妆出事了……” “唐妆盛世，人师姐上妆了，你也看到了，我也没有琢磨明白，只有上明白了，懂了，才会出事。”唐曼说。 “噢。” 唐曼九点四十的妆课。 衣小蕊提醒，拎着化妆箱。 唐曼收拾了一下，点上烟。 “我抽完烟去。” 抽完烟，去学院那边上课。 唐曼讲的是内部教材中的一个融合妆。 唐曼讲了十五分钟后，上义妆，边上边讲。 这内部教材的融合妆，已经是成熟的了，有两妆已经可以在实妆上应用了，但是用的妆师少，怕出现问题。 这个唐曼就需要来讲，让妆师也认识到，妆的提高，是需要有一些风险的。 唐曼知道这融合妆是没有问题的，外妆楼那边都是经过实妆的，在实妆室进行了实妆，至少是六次以上。 唐曼讲完，衣小蕊收拾工具。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 衣小蕊半个小时才回来。 “这么慢？” “一个老师让我给你带点东西，我不给带，就拉着我不走。”衣小蕊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放在唐曼的面前。 唐曼打开，是金手链。 “这个老师是什么意思？”唐曼问。 “她和我说了，七级，进八级，两年没进上了。”衣小蕊说。 唐曼锁住了眉头，这事不能怪衣小蕊，她也是没办法。 唐曼也不能把这东西给场子纪检科。 下午，唐曼把那名老师叫到了办公室，衣小蕊就躲出去了。 “东西还给你，进级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担心，有不明白的，你来找我，我帮你看看妆。”唐曼说。 “这个……” “我的意思你也明白。”唐曼说。 那名老师拿着东西走了。 唐曼摇头，在进级上，其它的场子，年年出现问题，年年会闹上一气儿，把省局的唐山气得吐血。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唐曼就给唐人打电话了。 问画儿的事情。 “画是我画的，备画也是我画的，可以了吧？”唐人说。 “哥，你总是这样，语气……” “你别多想，我就这样的脾气，画是我画的，我懂妆，也会上妆，唐色有一个妆室，但是这个画儿怎么传到国外的，我就不知道了。”唐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坐在那儿懵了，唐人会妆，如果真的，那可是大妆。 唐曼摇头，唐人到底和鬼市有着怎么样的关系呢？ 唐曼十点多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衣小蕊在沙发上睡着。 唐曼叫起来。 “以后上完妆，就到房间睡，在这儿容易感冒。”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上班，唐曼九点多去了外妆楼，她进董礼的办公室。 坐下，看着董礼。 “师父，你别这样看人，不舒服。” “唐人会妆。”唐曼说。 董礼沉默了，不说话。 “说话。”唐曼的声音一下提高了。 董礼一哆嗦：“是，我一年多前才知道。” “妆达到了什么程度？” “九级制，超过了九级。”董礼说。 “你的妆在九级之上了，唐人的妆从何而学的？“唐曼问。 “我怎么知道？他是你哥。”董礼有点急了。 董礼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 唐曼笑了一下，起身走。 “唐曼，你是我师父，但是你也是你嫂子。”董礼喊着。 唐曼回办公室。 她是完全没有想到，唐人会妆。 唐曼下午去唐色，唐人在画画。 “哥，我想去你的妆室看看。” 唐人把画笔放下，起身从画室出来。 唐人出来，拿啤酒，坐在沙发上喝啤酒。 “小曼，我会什么妆，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我现在不阻止变市，除五弊，对于我的事情，你也别过问太多。”唐人说。 “我是对你的关心。”唐曼说。 “小曼，这个我知道，我的事情就别多问了。” 唐曼也不好再问了，从唐色出来，唐曼去河边，河面雪白。 丁河水来了。 “师哥。”唐曼叫了一声。 “心烦了？” 唐曼心烦的时候，就会到河边来，也是奇怪，她来的时候，总能遇到丁河水。 丁河水带着唐曼去吃饭。 唐曼说唐人会妆的事情。 “小曼，唐人和鬼市是有联系的，至少这个你就不用纠结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唐人你不用担心，他的能力很强的，至少鬼市不敢对他怎么样的。”丁河水说。 看来丁河水是知道很多的事情。 唐曼知道，丁河水很多事情是不会讲的。 唐曼点头，也不再说这些事情。 吃过饭，回宅子，衣小蕊在院子里和老刘聊天。 老刘看到唐曼回来了。 “小姐。” “刘叔。”唐曼回房间。 衣小蕊跟进来，把小点心摆了。 “你别总拿你妈做的小点心，做点不容易。”唐曼说。 “师父，我妈做小点心，是挺辛苦的，我劝她不用再做了，我能养着她，她不同意，说喜欢，就像我喜欢妆一样。”衣小蕊说。 “不说这个了，你天天晚上到妆室上妆，是唐妆吧？” “是，师父。” 唐曼起身，去妆室，看衣小蕊上的唐妆。 确实是不错，但是妆的魂没出来，就是一个死妆，说白了，一个表面的妆，但是已经非常的不错了。 “挺好的，只是妆的魂没有出来。”唐曼说。 “师父，我会努力的。” “不要忘记了，基础妆你是需要加强的。”唐曼。 出来，喝茶，聊一会儿，休息。 唐曼早晨起来，衣小蕊已经起来了，站在院子里和老刘扫院子。 又下了一场雪。 吃过早饭，上班。 刚进办公室，钱初雪就进来了。 “场长，门口来了两个国外的妆师。” “怎么回事？” “他们是交流的妆师，要求我们给安排住的地方，吃的地方。” “按规定，是什么时间？”唐曼问。 “四月十四号到四十的二十四号，十天时间，我们接待。”钱初雪说。 “那你还来问我？”唐曼说。 “场长，这两个人，提到……” “说。” “这两个人提到了您的师父，牢老师。”钱初雪说。 唐曼一愣，锁住了眉头。 “你把你带过来。”唐曼说。 认识自己的师父牢蕊？ 这两个人带进来了，一个男妆师，一个女妆师，都在五十多岁了，是夫妻。 夫妻两个是妆师，这也不奇怪，找对象不好找，有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妆师找炼化师，妆师找妆师。 衣小蕊给倒上白开水，就出去了。 唐曼看着这两个人，也是奇怪，提到了师父牢蕊，真的和师父认识吗？ 第219章 四妆 两个人介绍自己，唐曼听着。 两个人不说了，唐曼说：“二位，和我师父认识？” “牢蕊的妆，在我们那儿，有四个妆，做为了教材，研究，但是牢蕊的妆，有很多的缺点，不过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那个男的老外说。 蹩脚的中国话。 唐曼听完，心里那肯定是不痛快的。 “你们可以用英语和我说话。”唐曼说英语。 唐曼的英语是绝对的标准，这让两个人一愣。 “你们来是什么意思呢？”唐曼问。 “我们是交流的成员，提前来，也是来看看。” “四月十四日到四月二十四日，我们才接待，现在我们不接待。”唐曼说。 “对于你们来说，我们是尊贵的客人，我们可以指导你们的妆师。” “不，不需要，请。”唐曼说。 唐曼叫衣小蕊送人。 “唐曼，你会后悔的。” 衣小蕊把人送出去。 衣小蕊回来，就折腾开了，开窗户，擦，喷空气清新剂…… 师父牢蕊有四个妆，在国外教材中。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董礼过来了，唐曼说事儿。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认识两个国外的妆师，你打电话问一下。” 董礼打电话，问了半天。 “师父，真有。” “把四妆发过来。”唐曼说。 董礼打电话，十多分钟，挂了电话。 “师父，半个小时内电子版的教材发过来，你回外妆楼，正有一个义妆在上着。” 董礼走了。 二十分钟，邮箱提醒，唐曼打开邮箱，把附件下载，打开看了。 确实是，有师父牢蕊的四妆，也是师父牢蕊介绍了，介绍的也是中肯的，高度评价了师父牢蕊的妆，并不是那两个夫妻妆师所说的。 唐曼心才平和下来。 师父牢蕊的这四妆，达到了一生最高的水平了，是妆的经典。 在场子的教材中，并没提到过师父牢蕊，因为教材没有提到过任何一个老妆师，唐曼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不想提，伤心的事情。 唐曼把教材看了一遍，其它的就是国外大妆师的作品，那些妆，确实是有高度，也非常的不错，但是都是过世的老妆师。 唐曼给张囡打电话，让她过来。 张囡过来了。 “张场长，你看这个教材。” 张囡看电脑中的教材。 张囡看了有十多分钟。 “场长，我也是想办法，找到了一些国外的教材，但是都是老教材，妆都过时了，这样的教材找不到，国外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很严格。”张囡说。 “是这样，这个教材不错，你下载一下，回去研究一下，和参加交流的妆师一起看看。” “好的，场长。” 张囡下载完，回去了。 唐曼没关电脑，出去，去灵阁了。 唐曼走到一半的时候，十三的徒弟就下来了。 “唐小姐，师父说，您不能上去，过一周再来。” “你师父还好吧？” “挺好的，谢谢您。” 唐曼不得不下来。 唐曼下来，去学院听课。 学院老师的课，有了一些改变，唐曼也是需要随时听课的，看看妆的变化，不要出问题。 听了一半唐曼出来，没有问题，学院的老师都有改进自己的课，改进妆，这是好事，看来牧城是有方法的。 回去，唐曼看了一眼电脑。 “师父，我看那教材了。” “喜欢就看。”唐曼说。 下午，唐曼正看资料，老恩，来了。 衣小蕊看到的。 唐曼从窗户看到的，老恩坐着轮椅过来的。 唐曼马上下楼。 “你来说一声，我接你。” “不用，打个车就来了，多花两个钱儿的事情。” 把老恩推上楼。 “老恩，这大冷天的，你跑这儿来干什么？”唐曼问。 “是挺冷的，这u盘你打开看看。” 老恩把一个u盘给了唐曼。 唐曼打开看，愣了半天，里面都是董礼和其它的妆师研究外妆的视频。 “怎么回事？” “国外传回来的。” “噢，这样，那就是外妆楼有妆师是内鬼了？” “我没说，我需要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下班了，带我喝一杯，几天没喝了。”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衣小蕊把老恩推到里屋，休息。 唐曼出去，去外妆楼，董礼在和其它的妆师研究义妆。 “董礼。” 唐曼叫了一声，董礼出来，进办公室。 唐曼把u盘给了董礼。 董礼打开看了一会儿。 “师父，怎么了？“ “传到国外去了。” 董礼愣了半天：“这……” “你找到那个人。”唐曼起身走了。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坐在窗户前想事儿，一直到下班。 把老恩叫起来，衣小蕊推着，下楼，上车。 董礼打电话来，问唐曼去什么地方？ “到古楼。” 去古楼，董礼带着旗子过来的。 坐下吃饭。 董礼说：“师父，没查到。” “已经是漏出去了，以后就不能再漏出去，你自己想办法，这个如果没有交流的事情，也没关系的，有交流的事情就不行了，这个关于场子定级的问题，能不能进入到世界一流的场子，这技术是很关键的。”唐曼说。 “那我不是成了罪人？”董礼看老恩。 “和你没关系，你查这个人。”唐曼说。 “不好查。” “明天我去上一妆，能盯着的人都盯着，监控中心，还有外妆楼的研究妆的人员，看看怎么传出去的。”老恩说。 这u是寄给老恩的，老恩说是他的朋友，这些妆已经扩散得很，老恩的朋友也无法查到从谁那儿传出来的。 “这个不太好弄，外妆楼的每一个妆师都有自己的电脑，可以看到监控，我们也有自己内部的摄像头，都能接触到，那监控中心的人，怎么操作，也不好查。”董礼说。 “这些东西是需要下载的，找技术人员，查。”唐曼说。 “对，我明天过去上妆，看看扩散的速度，我那个国外的朋友看到视频后，会马上告诉我的。”老恩说。 外妆楼所研究的妆，还有五名参加交流的妆师，都在外妆楼进行培训，有一些妆就用了外妆楼所融合的妆，除了外妆楼的妆师，没有其它的妆师知道，专门为妆术交流所准备的妆，也外泄了。 这个确实是让唐曼有一些不痛快。 是谁呢？唐曼实在想不出来。 第220章 雪里灵车 第二天，唐曼接上老恩，到场长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上妆，外妆楼的研究术的人员都看着。 唐曼请了两名技术人员，监测着数据。 老恩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就是董礼上妆，或者换一个人，结果也是一样的。 老恩上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曼看是监控，老恩上妆，董礼他们在一边看着。 老恩开妆，这妆开的妆是鬼市的一个，这个妆是鬼市妆的易魂妆，是一个活人妆，活人上妆，魂离，魂失，易为失之意。 这样的妆，在鬼市上，这是鬼律中的一种惩罚妆，非常的可怕。 老恩上了这么一个义妆，唐曼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唐曼只是十了看几分钟，衣小蕊在看。 这个妆唐曼会上，也记得很清楚。 老恩这是太狠了，弄了这么一个妆。 老恩的妆上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这样妆太复杂了。 老恩上完妆，唐曼让衣小蕊过去，送老恩回去，唐曼没有露面。 两名技术人员，一直在监测着。 下午，董礼过来了。 “师父，老恩那妆是什么妆？” 老恩上妆，不讲妆，不说话，所有的人就是看。 “这个妆你不要动，不要仿妆，不要画妆，就是不要动。”唐曼说。 “我不会，有人会动的。” “这个妆，不是大妆师，而且在你级别之上的，仿妆，画妆，什么都没用的。”唐曼说。 “那你担心什么呢？”董礼问。 “你的水平，我还真不敢说，能不能上出来，所以你不能动。” “老恩弄了这么一个妆，是在试探着，国外有没有大妆师？是吧？”董礼说。 “嗯，有这个意思吧，也许是一一箭双雕。”唐曼说。 “什么意思？” “不用问了，回去忙你的。”唐曼说。 董礼走了，唐曼把老恩的视频看了一遍，那妆确实是没有问题。 老恩和唐曼没有说实话，有很多的事情，老恩都不讲。 一下到下班，监测的人员，依然没有查到，他们要接着工作。 唐曼回宅子，和衣小蕊吃过饭，唐曼画妆，画满妆，唐曼要把这个任务完成。 衣小蕊在一边看，不时的给倒上水，拿小点心。 半夜，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和衣小蕊吃过饭，去上班。 大雪很大，衣小蕊开车。 “慢点。”唐曼提醒。 离场子还有五六百米远，大雪就下得起烟了，打开雾灯，慢慢往前走。 “师父。”衣小蕊叫了一声。 唐曼往前看，一台车打着双闪，慢慢的在走着。 “师父，是灵车。”衣小蕊说。 唐曼没说话，有灵车很正常，这是去接死者。 那灵车突然停下来了，衣小蕊离着十多米远，也把车停下来了，能见度很低，衣小蕊不敢贸然超过。 这要是董礼，早就一溜烟的没影子了。 唐曼没动，衣小蕊也在等着。 五六分钟了，还没有动，唐曼点上烟，衣小蕊要下车看看，唐曼一把拉住了。 “你没看到那车牌子不是我们场子的灵车吗？”唐曼说。 “师父，我还真记不住。” 唐曼让衣小蕊打电话给办公室主任钱初雪核实。 核实的结果是，场子的灵车都没有出现，有打电话过来的，要等到雪小了之后，才去接。 也没有其它的场子往这边送死者。 “小蕊，让钱主任查一下这个车牌号，是那个场子的。” 衣小蕊打电话，十几分钟，那台车还没动，双闪跳动着，雪依然是非常的大。 钱初雪来电话，说查了，让唐曼接电话。 衣小蕊把电话给了唐曼。 “场长，是建场初期的一台灵车的号，这台灵车后来消失了，这一算1956年，到现在，也有六十多年了，场长，别动，我现在带人过去。”钱初雪说。 “你不要过来，我看看情况，有事再叫你。”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关于这件事，唐曼听师父牢蕊说过。 这台车失踪了，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消失的不只是车，还有一个死者，两名接尸人和一个司机，一直就是没有找到。 这台灵车的突然出现，让唐曼此刻紧张起来。 “小蕊，试着倒车。” 衣小蕊往后车，车熄火了，再打就打不起了。 “小蕊，不用打了，我们的麻烦来了。” 灵车的后门开了，两个接尸人下了车，把死者抬了下来，放到地上，一个人冲她们比划了几下，意思是交给她们了。 两个接尸人上车，灵车开走了，缓慢的消失在大雪中。 唐曼打电话给钱初雪。 “安排灵车，过来接一下尸，多出两个人。” 十几分钟，灵车过来了，看到了死者，车停来，钱初雪往这边过来了。 “场长，没事吧？” “没事，死者单独放一个停尸间，小心。”唐曼说。 钱初雪也明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死者抬上车，大雪竟然很快的停下来，太阳出来了。 衣小蕊打火，车能启动了。 进场子，进办公室，衣小蕊就泡茶。 “师父，喝茶。” “你也喝。” “师父，我，我害怕。”衣小蕊说。 “不用害怕。” 唐曼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 唐曼喝了二十分钟茶，出去，没让衣小蕊跟着，她去了钱初雪那儿。 “场长，我正想过去。” “监测那边怎么样？” “没结果。” “打电话撤了，把钱给算了。” “嗯。” “那个人在几号停尸间？”唐曼问。 “六号厅。” “那年的记录还有吗？” “记录查不到了，老场搬迁的时候，一部分资料丢失了。”钱初雪说。 唐曼从钱初雪地儿出来，去停尸间，接尸人员跟着。 唐曼看了那个尸体，也是发懵，竟然如同刚死去一样。 “找两个人守在外面，轮流，夜里也不要离开人。” 唐曼出来，给李大江打电话，约中午到小街口吃饭。 唐曼自己开车离开的，先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去小街口。 李大江来了。 点菜，要酒。 “我不能喝，有纪律。”李大江说。 “你申请一下，这事恐怕挺重要。” 李大江犹豫了一下，出去打了个电话，半天才回来。 他倒上酒，喝了一口。 “什么事？” “六十多年前，老火葬场有一个灵车失踪案，知道吗？”唐曼问。 “这个案子我到是听说过，不过得查。” “你最好现在就打电话查一下，越详细越好。”唐曼说。 李大江打电话，让局里的人调资料。 喝酒，李大江问怎么回事。 唐曼说了。 “开玩笑，不可能的，小曼，我工作很忙的。”李大江说。 “看过资料，喝过酒，我带你去场子，看死者。”唐曼说。 李大江看着唐曼，半天点了一下头，他是不相信的。 第221章 六十多年前的死人 李大江收到资料是在半个小时后。 李大江看着手机上的资料，有十几分钟。 “这些资料是保密的，我让你看，但是你绝对要保密，这是规定。”李大江说。 “我是在帮你，从原则上来说，我可以知道一部分的案情。” “你到是懂。” 李大江把手机递给了唐曼。 唐曼看着将被，那死者的照片，和在停尸间里的那个人是一样的，唐曼额头的汗下来了。 她把手机递给了李大江，把酒干了，又倒上了。 “你紧张了？”李大江说。 “确实是，六十多年了，那个人死者竟然如同刚刚死。” “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李大江说。 唐曼没说什么，吃过饭，去场子，进停尸间，李大江看到死者的时候，是目瞪口呆，和照片是的死者完全是一样的。 李大江出来，到外面，唐曼点上烟。 “你说的灵车，还有灵台上的人，一共是三个人消失，那车去什么地方了呢？” “这些都是你调查的，尽快处理，这个死者在这儿，我也不宁，尽快联系上家属，处理。”唐曼说。 “好吧！辛苦你了。” 李大江走了，唐曼回办公室，休息了半个小时，起来，喝茶。 “师父，那件事……” “你就当看了一个悬疑小说。”唐曼说。 衣小蕊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害怕的，紧张的。 下班，唐曼叫董礼去宅子。 衣小蕊开车，回宅子，换衣服，喝茶，保姆做菜。 董礼自己来的。 董礼进来坐下：“师父，那个内鬼还是没有消息。” “等吧，估计这个人是觉察到了。”唐曼说。 吃饭。 “你听说发生的事情了吧？” “听说了，以前灵车发生的事情，也有几次，但是失踪了六十多年的灵车突然出现了，而且把死者放下，灵车开走了，那三个人还活着，和当年的年纪是一样的……”董礼说。 “你知道的到是很清楚。” “场子就这点事儿。” “那你怎么看？”唐曼问。 “太邪恶了，我是害怕，师父，那死者怎么处理？“ “我也正想问你。” “费莹往这儿来呢，再有十分八分的就能到了。”董礼说。 “你到是知道我的心思。”唐曼说。 费莹来了，吃饭，喝酒，董礼就说了这事儿。 “六十多年了，也是够吓人的，如果说三年五年的，到也是有发生过，可是六十多年了，这个就有说道了。”费莹说。 “怎么一个说法？”唐曼问。 “这个人怎么死的？这个恐怕是有怨恨了，积怨深重，六十多年了，竟然还不解怨恨，这个得查，查清楚了，一切就过去了。” “可是当年失踪的灵车，两个接尸人和司机都活着，这个……”唐曼问。 “这件事要查，你要找丁河水，这是阴劫，涉劫人可以，但是六十多年了，有难度。”费莹说。 “噢，是这样，那现在尸体在场子，怎么解决？” “查出来怨恨之事，就能解决了。”费莹说。 “谢谢你。”唐曼说。 “你们也不用紧张，害怕，阴阳各有跟，阴阳各有道，互不占互不行，不挡路，不拦道，没有事情的。”费莹说。 说过这事，闲聊，吃过饭，董礼和费莹离开了。 衣小蕊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吃东西。 唐曼今天有些累了，就休息了。 半夜，唐曼被尖叫声给惊醒了。 她起来，出来，看到衣小蕊缩在沙发上，在发抖。 “你怎么了？” “师父，我看到一个影子，从窗户那儿过去了。” “什么影子？” “人，是人的。” 衣小蕊从沙发上跳下来，跳过来，一下抱住唐曼。 “你不睡，看什么呢？” “小说。” 唐曼把她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是恐怖小说。 “胆子这么小，还看这东西，休息。” 衣小蕊点头，一个高儿就跳到唐曼的床上。 “师父，我和你睡。” 唐曼没理她，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上班。 唐曼喝茶，李大江就来了。 “小曼。” 衣小蕊泡上茶，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怎么样？” “最初分析，是六十多年前那个死者的后人，儿子，孙子一类的，发现并没有，这个人结婚，并没有孩子，但是并不能完全确定是那个死者，法医在车里，一会儿要检查一下，提取一些东西，回去做个对比，化验。”李大江说。 “死者是怎么死的？”唐曼问。 “喝了一种药，自杀。”李大江说。 唐曼想了半天说：”能再查一下吗？不是自杀。” 李大江一愣。 “六十多年过去了，再查？当年就是这么定的案子。” “不是自杀。” “证据？” “出现这种离奇的事情，是怨恨太深了。”唐曼说。 “这个不能成为证据，还有就是，那台灵车，我们没有查到，当年的大雪太大了，监控都看不清楚，你说说灵车当时的情况。”李大江说。 “听这话的意思，不太对，你是在审问我？询问我？” “小曼，我的语气不太对，职业病。” 唐曼把经过说了，李大江锁住眉头。 “现在重点不是死者的事情，那两名接尸人和司机的事情。”李大江说。 “这个案子又提上来了？” “嗯。”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再详细你晚上安排一下，我给一个人。”唐曼说。 “好。”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带着李江他们去看死者。 下班，唐曼去古楼，费莹已经来了。 她和费莹说过了。 李大江过来，带着一个人。 喝酒，聊天，李大江问费莹，那灵车所去之处。 费莹看了一眼唐曼。 “这个死者深怨，被接走，炼化，不甘心，灵车在半路就出了事情，当年老火葬场所在的位置是北湖的位置，灵车有经过灵湖的一段路，灵车应该是下了湖。”费莹说。 “当年也是报了失踪的灵车，也查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痕迹，如果掉到湖里，会有碰撞的痕迹，可是并没有。”李大江说。 “有一些事情，就是离奇，解释不了。”费莹说。 李大江锁住了眉头，他是不相信的。 第222章 不敢动的尸体 李大江又问了很多。 李大江把酒干了，站起来，说要工作去。 费莹把手伸出来，看着李大江。 李大江也明白了。 “噢，如果属实，可以。” 费莹把手放下，没说话。 李大江走了。 “妹妹，这钱他不给，我会给你的。” “姐姐，我不是想要钱，看他那样子，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不舒服。” “李大江人不错，就是那样的人。”唐曼说。 “不聊她了，姐姐，你要注意点董礼了，她在妆上，似乎跑偏了。” “这话怎么讲呢？” “董礼在研究一种妆，我觉得挺可怕的，她和我提过一次，她说，要是出事，就出在妆上，我也问了，没问出来。”费莹说。 “那我知道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在书房看她的画儿。 “吃饭没有？” “吃过了，师父。” 衣小蕊给唐曼泡上茶。 “小蕊，明天我有一个妆，你跟我去，你上妆，看看你的妆怎么样。” “好的，师父。” 唐曼进画室画妆，满妆。 衣小蕊在一边伺候着，看着。 半夜，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九点多，带着衣小蕊去妆区。 谭海燕要跟妆，唐曼没让。 进去，衣小蕊上妆，唐曼坐在一边抽烟。 她现在心里有一些乱，不断出现的事情，预示着什么呢？ 一件一件的都太离奇了。 衣小蕊四十多分钟上完妆，一个普妆的时间。 唐曼看了一眼，普妆的妆术，最能体验出来一个妆师的基本功来，看来衣小蕊是成熟的，已经非常的不错了。 “好。”唐曼出去了。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 李大江来电话说，灵车找到了，尸骨也找到了，下在进行比对。 “那钱要给费莹的。” “我在申请，那死者比对完成了，确实是当年的那个死者，死者没有亲人了，可以处理，我们这边出手续。” “不调查了？” “当年都定了的，是自杀，没有必要。” “这个恐怕……” “我不怕。”李大江说。 唐曼害怕，这怎么处理？ 上妆，炼化？六十多年，人如刚死一般，这个谁敢动？ “这样，你把尸体拉走，我们这边处理不了。”唐曼说。 “就这么一个场子。” “转到外市。”唐曼说。 “小曼，这个不符合程序。” “你别跟我讲。” “那我申请。” 唐曼挂了电话，她心里没底儿，这事可不太好弄了。 老恩下午来电话，说那个外传妆的人找到了。 “谁？” “外妆楼，姓贾的一个妆师。”老恩说。 外妆楼就一个姓贾的妆师，男的，五十多岁，小个不高，秃顶。 “你怎么发现的？” “这个你不要问了。” “好，我不问。” 唐曼去外妆楼，进董礼的办公室。 “师父。” “姓贾的妆师。”唐曼说。 董礼一愣，也马上就明白了。 “贾树，我早就应该想法。”董礼说。 “你看着处理，找张场长。”唐曼说完，就离开了。 她生气，确实是生气。 回办公室，下班，衣小蕊开车往回走，李大江就来电话了，说请吃饭。 唐曼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古楼。 喝酒，李大江说：“不行。” “不行就把死者运到省场吧，我们这儿真的弄不了。”唐曼说。 “小曼，这事难办的，我们和市里沟通了，出于人道，炼化的钱我们给出，如果到省场，费用增加，手续上也非常的麻烦。” “费莹和你说得明白，怨恨之尸。” “现在就是再调查，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死者当年五十四岁，他的妻子死了，没有孩子，没有亲人，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没有办法再去查，认识他的人，也都死了。”李大江说。 “还有一个办法，有一个人可以知道死者怎么死的，查到原因，净怨恨，才能炼化。”唐曼说。 “这是迷信的，人死就死了。” “那灵车失踪了，六十多年，费莹怎么知道的？你给我解释。” 李大江说：“按你的方法，需要我做什么？” “费用。”唐曼说。 “多少？” “需要几万。” “小曼，这个费用根本就申请不下来。” “那你和上面说，把死者运走。” 李大江知道没有商量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了，衣小蕊今天回家和她母亲吃饭，不过来了。 唐曼画妆，半夜休息。 第二天，李大江来了。 李大江带着人，把死者运走了。 唐曼是长长的出了口气，这六十多年的尸体，保持着刚死的状态，那怨恨得有多深？ 唐曼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省场怎么处理，唐曼也不用去多想。 下午，张囡来了。 “场长，贾树的事情，我们研究了，开除处理。”张囡说。 “好。” 张囡走没有一个小时，贾树就进来了，进来就大闹，把玻璃给砸了。 唐曼叫保安，把人弄走后，把钱初雪叫来了。 “你和贾树说，再闹，直接就报警，起诉他，把妆术的技术泄露出去。”唐曼说。 “我知道了。” 钱初雪走了。 唐曼并不想把事情弄到多大，开除已经是很不错了。 快下班了，唐山来电话了。 “那个死者怎么回事？”唐山问。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 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小曼呀，这事你不能这样做，省场这边，上妆上不上，知道有问题，省场场长打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唐山说。 看来那边上妆了，不挂妆，妆上不了。 “我也没有办法，六十多年的尸体了，我们这边也不敢动呀！” “小曼，这件事你来处理。”唐山说。 “唐局长，这个……” “我知道很难处理，我相信你。” 唐曼和唐山聊了十几分钟，最终是没办法。 唐曼给省场的场长打电话。 “把死进送回来。”唐曼说。 “唐大场长，你是真有办法。” “其它的话，说也没有意义。”唐曼说。 “是呀，我不敢招惹你，唐山的妹妹，不说了，妹妹有空过来喝一杯。”省场长长说。 唐曼没有多解释，不少人认为唐曼是唐山的亲妹妹。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下班去古街。 死者运回来，送到停尸间，唐曼进去，给鞠躬。 “实在没办法，对不起了。”唐曼说。 这种敬畏不得不有。 唐曼出来，告诉停尸间的工作人员，弄一些鲜花，摆上。 唐曼回办公室，头也是大，这事是真的难办了。 第223章 失踪的尸体 下班后，唐曼去古街和丁河水吃饭。 唐曼说那死者的事情。 丁河水沉默了，喝酒，不说话。 看来这件事是十分的难办了。 “师哥，算了。” 唐曼说。 “能办，这个怨恨之事要查出来，要解决，不然这个尸体炼化的时候都会出问题，弄不好缠到谁了，麻烦就更大。” “只是，师哥，我担心你会有麻烦的。” “不会有的，明天我过去。”丁河水说。 吃过饭，回宅子，喝茶，衣小蕊在妆室上妆。 董礼就来了，进来坐下，倒茶，喝了一杯说：“师父，你找丁河水去办那件事，是非常的危险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想，死者拉回来了，你只能找丁河水。”董礼说。 “那怎么办？唐山打电话来了。” “你想想，当初这个怨恨积念的人，把灵车都给干到湖里去了，搭上了三条人命，这六十多年，积怨更深，积念更重了，弄不好就出事。”董礼说。 唐曼沉默了，六十多年的死者，跟刚死去一样，那积念积怨得有多深呢？ 但是，李大江说，这个案子根本就没办法再查了，那些人都死了，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了，而且当时也定案，是自杀。 “丁河水是涉劫人，过阴去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那可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董礼说。 唐曼想起来，和丁河水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丁河水沉默了半天，说没问题。 看来，这事确实是难办了。 唐曼马上给丁河水打电话。 “师哥，那件事不用办了，解决了。” “解决了？”丁河水是质疑的。 “对。” 唐曼挂了电话。 “那死者抓紧处理，放在场子里也容易出现问题。”董礼说完就走了。 这个问题确实是麻烦了，董礼来就是告诉她这个的，那么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呢？ 衣小蕊出来了。 “休息。”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 第二天起来，上班，唐曼给唐山打了电话。 “哥，我本来想过去的，可是大雪天的，车不好开，我就电话里说。” “说吧，小曼。” “那个死者是真的非常麻烦，放在这儿绝对的不安全，就不上妆，净脸出，进行炼化，都恐怕会炸炉，我们场子这边的炼炉，一台就几百万，和其它的场子不一样，所以……” “同样烧个人，怎么就会炸炉呢？” “哥哥，我知道，你对这件事理解不了，我愿意个人出十万，你找一个场子拉走，炼化。”唐曼说。 “好。”唐山挂了电话，这是生气了。 两个多小时后，邻市的一台灵车来了，拉走了死者。 唐山打电话：“人家给我打电话，要十万块钱。” 唐曼想了一下：”十分钟内，我把钱转过去。” 唐山这是生着气，就是将唐曼一军，没有想到，唐曼竟然真的给转了钱。 唐曼自己花了十万块钱，买了一个平安，心里也不舒服，这十万块钱是死的真冤。 但是，不出事情，那就非常的不错了。 唐曼去董礼那儿，说了这件事情。 “这事你也不用说就解决了，等着看。” “你什么口气？” “嫂子的口气。”董礼说完，一下站起来，躲到一边。 唐曼指了董礼一下，转身走了。 果然是，唐山下午打来电话：“死者不见了，怎么搞的？” “哥哥，人拉走了，我钱也转了，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唐曼说。 “小曼，哥哥错怪你了，十万块钱，我让那边马上还给你，这件事处理好了，省这边给你点政策。”唐山说。 “哥哥，你这么说，妹妹也是没办法了，我现在就办。” 唐曼挂了电话，坐在那儿发呆了十多分钟。 唐曼给乃了打电话，这个萨满巫师，神速姑的传人，蛇语晓事的人，也是让唐曼不愿意找。 乃了听完唐曼说完这事，说可以。 唐曼给张囡打电话，让她过来。 张囡过来了。 唐曼把事情说了，要一起去邻市的那个火葬场看情况。 衣小蕊开车，去接乃了，唐曼发现这车在雪地上开不起来，让衣小蕊开到唐色。 她进去。 “哥，把你的那台越野借我，我去外市办事。” “这事别跟我说，你找我的助理就行了。” 唐人在画画。 唐曼出来，找助理。 “小姐，要不我开车。” “不用。” 唐曼开车，往邻市去。 衣小蕊开车胆子小，本想叫上董礼，董礼开车是没有问题的，玩赛车就玩了几年了。 两个多小时后，进了邻市的那个场子。 进场长办公室，场长站起来了。 “唐场长，您也没通知一声，我接您呀！” “不用了，什么情况？” “您等一下，给泡茶。” 有人给泡上茶，场长打电话，叫来了三个人。 “把情况和唐场长汇报。”邻市的场长说。 一个人说，尸体运来了，整理了遗容之后，就等着炼化，可是当去推尸体的时候，发现没有了，四处找了，当天的监控因为大雪的原因，出现了问题，现在人还有四处找。 唐曼看了一眼乃了。 “去停尸的地方看看。” 过去看了半天，乃了小声和唐曼说：“我们马上回去，死者有可能到你的场子了。” 唐曼一哆嗦，点了一下头。 唐曼把场长拉到一边，小声说：“这个责任可不小，不好找，如果找不到，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我们想办法来找，你看到我请来的那个人没有？都是按分钟收费的。” “这个费用我们来出，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对不起。”这个场长说。 “好，费用出来，告诉你。” 唐曼不想这样说，一想要她十块钱，她心里不舒服，虽然是她说的，但是还真要，而且找唐山要的，现在退回来了，这钱可是带着利息的。 上车，唐曼笑出声了。 “师父，你……” “我没神经，你来开车。”唐曼说。 衣小蕊开车，就是小心。 “这车你大胆点开，胎是雪地胎。” “我从来没开过这么大的车，这车多少钱？”衣小蕊说。 “上次开过一次，撞了一次，说是一千多万。” 衣小蕊把车靠边停下来了。 “师父，我不开了，这撞一下，我的小命都得搭上，赔不起。” “开你的，撞了也不用你赔钱，董礼她家有钱。”唐曼说。 张囡看着唐曼，一脑袋的问号。 “噢，这是董礼家的车，她家有钱。”唐曼说。 张囡没说话。 张囡还不知道董礼是唐曼的嫂子。 这把徒弟变成了嫂子，恐怕也没有人会去想。 回到场子天黑了。 乃了下车，往停尸厅去。 乃了在最里面的一个停尸间站住了。 “进去看看。”乃了说。 张囡要进去，唐曼说：“让运尸工进去吧，有一些事情，我们不懂。” 张囡也害怕。 运尸工来了，进去就出来了。 “有一具尸，这个停尸间并没有尸体。”运尸工说。 “那没事了，你忙你的。” 唐曼安排人守着，回办公喝茶。 “你看这事怎么办？”唐曼问乃了。 乃了的话让唐曼犯难了。 第224章 六先生 乃了说，找丁河水。 “我不想找他，你看你……” “唐小姐，你哥天天收拾我，你就别了，让我喘口气儿。” “我给钱。” “我不差钱，你哥养着我。” “那你给指点一下。”唐曼说。 “丁河水最适合，如果你想找其它的人，恐怕更是不成了，他们做不到，只能是坑你的钱。” “辛苦您了，我们去吃饭。” 出去，开车去古楼，乃了下车说：”我回家了。” “吃饭再走。” “不敢吃，我怕有毒。”乃了走了。 上二楼，进包间，吃饭，董礼和费莹就进来了。 “在后面紧着追，都没追上。”董礼说。 董礼坐下：“张场长好。” 张囡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喝酒，董礼说：”尸体回来了，我看你是送不出去了。” “你高兴什么？”唐曼问。 “我不高兴，你终于有没有招可使的时候了。”董礼说。 张囡不说话。 董礼突然就这样，唐曼也知道，当初出现这种事情的时候，董礼提醒过她。 董礼带着气儿的。 “好了，这件事已经出了，只有解决，抱怨也解决不了问题。”唐曼说。 “就现在看来，你是真的在祸害你师哥一回了，你的记忆有一部是不存在的，你师哥不死在你手里，你都没完。”董礼说。 费莹拉了她一下。 “姐姐，董礼就这样，您别和她计较，就这件事，确实是麻烦，还有一个人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不太好请。”费莹说。 “什么人？” “西街鬼市238号院的，六先生。” “我不认识。” “你明天去找他，说我让你来的，谈一下，也许能成。”费莹说。 “是什么人？” “民间走阴人，这个人多年不走阴了，不要小看这个人。”费莹说。 “你们巫师不能解决吗？” “乃了都不敢，我一个小巫师更不敢了，这里面的说道很多，巫有巫道，走阴人有走阴人的路，巫师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费莹说。 “谢谢。” “姐姐，说谢谢就客套了，我和董礼还有点事，姐姐，张场长，小蕊，你们吃。“ 费莹和董礼走了，这费莹聪明，怕董礼再说出来难听的话来。 “张场长，见笑了。” “太辛苦您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是不懂。”张囡说。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坐在窗户那儿喝茶，衣小蕊把小点心摆好，进了画室，看唐曼画的妆。 唐曼休息，衣小蕊还在看画的妆。 早晨起来，唐曼和衣小蕊上班。 唐曼去了停尸间，告诉守着的人，千万不要进去，不要出问题。 唐曼去了西街鬼市238号，她让串子带进去的，自己还真找不到238号院儿。 敲门，没有人回答，唐曼就推门进去了。 站在院子里，喊了几声。 “六先生，六先生……“ 一个人推门出来，看了一眼唐曼。 “我是费莹介绍来的。” “进来。” 这个老头得九十来岁了，精神头不错。 进去，六先生在喝茶。 用的是清代的茶具，极为讲究。 “打扰六先生了。” “没关系，我一个人天天呆着，没有意思，来一个人，还有点生气。”六先生到是平易近人。 喝茶，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走阴问事，这个我有二十年不做了。”六先生这就是拒绝。 “六先生，能否指点一二？” “六十多年的积念之尸，不好弄呀！就是走阴问事，六十多年了，也不难。”六先生说。 看来是没有其它的办法。 “辛苦您了，我就不多打扰了。”唐曼说。 “坐，不着急。”六先生说。 唐曼坐下了。 “我可以走阴，但是我需要一个人配合我。”六先生说。 “谁？” “丁河水。”六先生说。 又是丁河水，其实，唐曼找六先生来，看到六先生的年纪，也是犹豫了半天，这是害人呀！不让师哥丁河水冒这个风险，让别人来冒这个风险，这就不对了。 唐曼也是纠结的。 “我知道，这事风险很大，有没有风险小的办法呢？”唐曼问。 “和我丁河水过阴问事，我指路，带线，他走路问事，这样安全性很高，但是需要一些时间，过阴不过三，三天最大期限，如果问不到事儿，就不能再过阴问此事，这就成了死结。”六先生说。 “我再考虑一下，其实，我来，问您，也是犹豫的，这危险太大了，您就是同意了，我也不一定让您去的。”唐曼说。 “到九十多岁了，再走一回阴，也算是积德了。”六先生说。 “那我和丁河水商量一下，看看行不。” 唐曼从六先生那儿出来，给丁河水打电话，去小街的酒馆。 丁河水来了，坐下就问：“你找六先生去了？” 唐曼点头。 “六先生九十多岁了，你真不应该麻烦他的，我可以做的事情，是有风险，但是并不是很大。”丁河水说。 “师父，六先生说，他和你一起走阴，他指路，带线，你走路问事。”唐曼说。 丁河水沉默了半天说：“如果是这样，就叫十三跟着。” 丁河水一听愣了一下。 “六先生走阴，要有一个保障，如果我自己进去，就不扯上其它的人。”丁河水说。 “十三起到什么作用？” “走阴问事，阳问阴事，就事情的发展而言，这个男人死了，并没有得到一个人平，就积了念，这也是一种宿命，非得要这样做，就会有阴者找事，十三就是摆平这事儿的。” “那相对来说，就安全多了？” “是这样。”丁河水说。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起来后，给十三打了电话。 十三已经从灵阁下来了，把事情处理完了。 唐曼说这件事，十三听完说：“那到是高兴的事情，有涉劫人，还有走阴人六先生。” “有危险，我是真不想张这个嘴。” “事情到这儿了，谁有办法，也不会张嘴求人的。” 唐曼和十三约好，明天晚上，到古楼，商量这件事情。 唐曼回场子，又去停尸间看了，没有事情。 她是太担心了。 回办公室，唐曼写了费用的单子，给邻市的场长发过去。 唐曼要了十万。 那边场长半个小时才回信儿，说就五万，没有那么多。 “你知道这事有多难办法？找到死者，花费也不少，而且要处理后面的事情，这个死者你们也应该是清楚的，要不我送回去，唐局长说找到死者，并没有让我来处理。”唐曼说。 “唐场长，您别，千万别，十万块钱，我需要和班子成员商量，还有打报告到市里，这个不容易，我只有五万的权限。” “你看着办，我等着，明天五点前。”唐曼挂了电话。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家，吃过饭，衣小蕊就看妆，唐曼坐在那儿喝茶，没有心思干其它的，这一个尸体把唐曼折磨得不轻。 第225章 寄主 第二天，下班后，唐曼和衣小蕊把六先生接上，去了应氏菜馆。 丁河水，十三来了，坐下，点菜，老恩竟然进来了，衣小蕊马上过去，把老恩推过来。 “这么大的场面，不叫上我，就不对了。”老恩大笑起来。 “老恩，还你还活着呢？鬼市没把你打入鬼牢，算你捡着。”六先生说。 “是呀，托了小曼的福了。”老恩说。 “恩老师。”丁河水客气。 “老恩，你是不是闲着了？“十三说。 “是呀，你们几位聚在一起，恐怕你们连自己都没有想到吧？”老恩又大笑起来。 “确实是没有想到，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了。”六先生说。 “如果把乃了再叫来，那才热闹。”老恩说。 这老恩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曼问过老恩这件事情，老恩的意思，是很危险，六十多年的陈尸，是最可怕的，积念太重，积怨太深。 “你不参与一下？”十三问。 “我可参与不了。”老恩说。 喝酒，聊天，六先生说：“他过阴指路，放阴线，丁河水带线走阴，十三你护着丁河水。” “我听六先生的。”十三说。 丁河水看了一眼唐曼。 “谢谢二位。”丁河水说。 “老恩，你应该参与一下。”十三又提这事。 “我怎么参与？”老恩问。 “你可以给丁河水上个阴妆。”十三说。 “我看没有必要。”老恩说。 “丁河水是探事的人，最危险，上了阴妆，也许能哄骗过去，那麻烦就少一些。”十三说。 老恩看了一眼丁河水。 “涉劫人不需要，丁河水从来不弄这一套。”老恩说。 “谢谢，我不需要的。”丁河水说。 喝酒，聊天，就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 老恩在路上说：“你告诉丁河水，小心，十三和六先生，那都不是简单的人，小心就是。”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了。 “师父，不行就算了，我认命，直接变烧了。” “别胡说了。” 唐曼和丁河水说了老恩说的话。 “我知道，放心。” 唐曼是不放心，千万别出事儿。 第二天，上班，唐曼心里就不安。 他们定在今天晚上九点走阴。 唐曼又去看了那个死者，没有事情。 唐曼不甘心，给李大江打电话，说死者不是正常死亡，看看卷宗，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小曼，我看了多少遍了，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这事我看就不要再问了。” “是呀，我这边这个死者非常的难处理，要不你想想办法，弄走，你们给葬了？”唐曼说。 “人是随便就葬的吗？那得有程序，手续的，这个只有你火葬场有权力。”李大江说。 “吭人呀！”唐曼挂了电话。 这个确实是太坑人了，执念不弃，怨恨难消。 唐曼下午去丁河水那儿，问丁河水能行吗？ “你就不用担心了，回去吧！” 唐曼回宅子，坐在窗户前，抽烟。 她不知道，这种种的磨难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总是这样的出现问题，那迟早有一天非得挂了不可，如果是这样，唐曼就要考虑，是不是离开火葬场。 衣小蕊下班回来。 “师父。” “场子里没事吧？“ “没事。” 唐曼和衣小蕊吃饭过，唐曼就出去了。 去老恩那儿，问丁河水他们不会有事吧？ “你回去休息，这事你不要管，有事没事的，就看他们的命。”老恩说。 “你说，如果不管那些，直接变炼化了，能怎么样？”唐曼问。 “怎么说呢？这个人执念深重，也积了怨恨，他报复了那个害他的人，报复完了，他觉得自己是太冤了，经年的报怨，不去转生，过了十年之后，想转生，他发现，怨恨是太重了，执念太深了，自己已经是无法摆脱了，她就得找个寄主，帮自己解事，如果你不解事，直接烧掉了，恐怕这辈子就会和这个人一样，怨恨在身，你说那人会好吗？”老恩说。 “那就是找到我了？”唐曼说。 “应该是这样，但是你现在并没有成为寄主，如果解决了这件事，一切就都解决了。”老恩说。 “如果不解决，我就有可能是寄主？” “这个死者从送到其它的火葬场，又跑回来了，说明是盯住了这儿。”老恩说。 “噢，那看来这件事还是要解决的，那十三说你给丁河水上个妆，是怎么回事？”唐曼问。 “是一个骗妆，阴界有阴妆，上阴妆，骗行阴界，有这样做的人，但是这个很危险，一旦被发现，是很难处理的，丁河水也不需要这样做，他人很正。”老恩说。 丁河水确实是这样的，老恩就是给上妆，他也不会同意的。 唐曼回宅子依然是不安。 晚上坐在客厅喝啤，衣小蕊陪着聊天，吃东西。 “师父，你不用太担心，没有问题的。”衣小蕊说。 “你不用劝我，做你的事去。” 衣小蕊去看妆，其实，她已经在画妆了。 衣小蕊从来没有画过妆，在画室里，试着画妆，没有想到，这一画到是喜欢上了。 唐曼最近事儿多，也几天没进画室了，也没有心情去画妆了。 唐曼等着，半夜了，还没有消息，她也不敢打电话。 “师父。” “你去休息吧，我睡不着，明天我们两个休息。”唐曼说。 唐曼休息，衣小蕊就跟着休息。 唐曼天快亮了，打电话给丁河水，没接。 看来不是很顺利，唐曼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走阴，他们也没有告诉唐曼。 唐曼在沙发上切着睡了。 天亮起来，她去找老恩。 老恩已经起来了。 推着老恩去吃早饭。 问老恩。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如果出事了，十三会给我打电话的。”老恩说。 吃过早饭，唐曼回去，衣小蕊还没有起来。 唐曼在沙发上，躺着，休息。 九点多醒了，衣小蕊才起来。 “你自己吃饭，我出去。” 唐曼又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喝茶，看书。 “你又着急了。” 老恩打电话给十三。 十三接了电话。 “我们刚出来，需要休息，人都没事，晚上安排酒菜，又活了一次。” 老恩开的免提。 “这回你放心了吧？一夜没睡吧？回家睡觉去，晚上你请客。” 唐曼松了口气，回家休息。 下午才爬起来，喝茶，衣小蕊问了，唐曼说没事了。 “那太好了。”衣小蕊也是担心。 晚上，去古楼吃饭，六先生没来。 问六先生。 “六先生人家吃的和我们吃的不一样。”十三说。 唐曼看丁河水，真的没事，就放心了。 吃饭，聊天，丁河水挟菜的手，有一块瓶盖大小的青。 “师哥，怎么回事？”唐曼问。 “没事，让阴界给盖了一个印，下次再走阴，就得小心了。” “这是什么？” “就是一个记号人，你走阴问事，问的事过了，不应该问的问了，没大事。”丁河水说。 “其它的还顺利吧？”唐曼问。 “顺利，我告诉你，那外死者被害死，是他的妻子，他积重念，也把他的妻子缠死了，这不太好，他执念重，也是后悔了，就是矛盾中，他妻子的骨灰装有一个罐子里，浑到湖里了，弄出来，埋到山上，一切就解决了。”十三说。 “在什么位置？“唐曼问。 “湖里，应该是当年灵车掉下去的位置。”十三说。 吃过饭，唐曼回家。 第二天，上班，她给李大江打电话，让他过来。 李大江来了，唐曼说，要到湖里打捞一个罐子。 “怎么回事？“唐曼说了。 李大江看着唐曼，沉默，不说话。 第226章 半夜房间里的尸体 唐曼心里是有点气。 “你什么意思？” “很麻烦的，湖封住了，打捞的难度很大，再者说，你怎么这么肯定呢？”李大江说。 “当年的案子，就死者的妻子是怎么死的？” “这事确实也记录，死者在死后的第二年，死者的妻子失踪了，人也没有找到了，这是另一个案子报的失踪人口。”李大江说。 “死是是他妻子害死的。”唐曼说。 “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 “我不跟你扯其它的，我要的就是把罐子找到，而且要尽快，死者在这儿，随时就有可能出现问题。”唐曼说。 “等天春天吧！” “如果你这样做，我就把死者送到你办公室去，你自己处理。”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你是不懂，等到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后，你就会有敬畏之心了。”唐曼说。 确实是，两个人的认识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想法。 “我找打捞队，你们出钱，我们确实是没有钱，上次的费用申请，到现在还没有下来。” “李大江，你是太不要脸了，以后有事别找我，请。”唐曼是真的火了。 李大江摇头，走了。 他不能理解。 唐曼给大马猴打电话，说这件事。 “噢，我冬季也是下不了水的，但是我有朋友，是干这个的，就是费用高，你也知道，冬季下水，容易坐下病的。” “你谈价格，潜水服，你们买，买冬季的那种，别冻出病了。” “潜水服还有冬季的？哈哈哈……你不用管，他们有办法的，钱到位就成了，这是挣命的钱。”大马猴说。 中午，大马猴打电话，说准备好了，唐曼不用过去，唐曼说的那个位置，他们已经确定了。 但是，他们有一些害怕，说白了，他们也知道，当年灵车失踪的事情，那个位置正是灵掉打捞起来的事情。 “注意安全，费用我会高给的。” 下午两点多，大马猴打电话来。 “捞到了，送过去吗？” “送到场子来吧！” 大马猴自己来的，打车来的，抱着一个罐子。 大马猴进办公室，把罐子放到一边。 “我让司机骂了一路，多给了三百块钱。” “你不会包上点？” 那罐子，明白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骨灰罐子。 但是，怎么装到罐子里，沉到湖里的，一切就弄不明白了，也不需要再弄明白了。 “费用多少？” “五万，不能再少了，三个人捞的。” 唐曼从抽屉里拿出六万。 “一万是你的。” “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个。”大马猴拿着五万就走了。 唐曼想，把这个罐子埋到火葬场后面的山上，她刚想找人，李大江带着人进来了。 唐曼一愣。 “你干什么？”唐曼看到李大江，不太爽。 “唐场长，公事，你们打捞到的罐子，是骨灰罐儿，装的是骨灰，这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失踪人员，罐子带走，做比对。”李大江说。 唐曼抬头看其它的地方。 “你的消失到是灵通，你说完，你是不是找人盯着了？这是摘桃子，最无耻的行为。” “我们会为打捞的人申请奖励的。”李大江说。 唐曼知道，这事没办法。 “拿走吧！” 有人戴着手套，把抽子装到一个黑色的袋子里，拿走了。 衣小蕊看着唐曼，不说话，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唐曼脸阴的快滴下水来了，衣小蕊害怕。 唐曼也是在想，比对之后，再埋了也行，这也是一难一难的，一灾一灾的。 唐曼是万万没有想到，半夜，唐曼的手机响了。 是场子的停尸间的人打来了。 “场长，没办法了，我直接就汇报，我上厕所的功夫，那个死者不见了，对不起，我失职了。” “没事，不要找，休息，这不是你的事情。”唐曼说。 “谢谢场长。” 那个人都快哭了，这是重大的事故，唐曼还叮嘱，千万不能出事，偏偏就出来了。 唐曼到客厅，点上烟，抽着。 死者又跑了，恐怕是奔着罐子而去的。 等到天亮再说这事。 唐曼刚要再休息，手机响了，是李大江，声音极为可怕。 “唐曼，你，你，你马上带人到我家，我住在水湖城六号……” “不好吧，在半夜的，我一个女的。”唐曼也分析应该是那个死者。 “唐曼，你马上带人过来，马上……”近于嘶叫了。 “我在休息，我们的人也在休息，我不归你领导。”唐曼关机，睡觉。 李大江是吓不死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开机上班。 唐曼先去了停尸间，安慰了那个人，告诉他，没事。 她回办公室，办公室主任，钱初雪在。 “我失职了，早晨才知道。” “没事，这和你没关系，你就是抓着他，他也是要跑的。”唐曼说。 李大江带着两个人进来了，他脸没有血色。 “钱主任，你去忙吧！” 李大江坐下了。 “唐场长，那死者在我们家里，你们之间就是有仇，也不至于是这么大的仇吧？”李大江说。 “你家的门锁着，我把死者搬到你家去的吗？这个你要问死者。”唐曼说。 “你使了阴险的手段。” “李大江，这么说可就没有意思了，你不相信这样的事情，那我也没办法，你拿走了他妻子的骨灰，人家不找你吗？”唐曼说。 “我不相信。” “那么你不相信，事情发生了，这个死者死了六十多年，依然保持着刚死的状态，你怎么解释？你别告诉我，不是六十多年前的那个死者，你破案了，立功了，但是你也要做一个人，这事我处理不了，你自己想办法。”唐曼说。 衣小蕊过来了。 “李警官，请。” 李大江气得站起来，腿都在哆嗦着。 李大江走了。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问怎么办？ “把骨灰罐子放到火葬场的骨灰楼吧，那个死者炼化后，再弄一个罐子放在一起，就没事了。” “我说的那死者怎么弄？” “罐子拿回来，放到骨灰楼，死者就认炼化了。”费莹说。 “谢谢你。” “姐姐总是那样的客套。” 费莹挂了电话。 唐曼也不给李大江打电话，看他怎么办。 唐曼去外妆楼，董礼带着人在上妆。 唐曼看了一会儿，确实是不错。 ”董主任，那五个交流妆师，现在怎么样？“唐曼问。 ”都掌握了一些融合妆，现在就是在交流的时候，用什么妆的选择上，有争议，我也正想找您。“董礼说。 董礼放下手里的妆笔，让其它的妆师上妆。 进办公定以，董礼泡上茶，把资料拿出来。 “五个妆师，一人选一妆，现在有十二个妆，让他们选择，他们决定不下来。” “擅长什么妆，就上什么妆。” “那都不是融合过后的妆，普通时行交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们的普妆真的不出妆，只有用这种新妆。”董礼说。 “下午两点，让他们四个过来，你选什么妆我就不管了。”唐曼说。 “好的，师父。” 唐曼回办公室，李大江打来电话。 “唐场长，我道歉。” “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你自己想办法。”唐曼说。 唐曼挂了电话，她没有想到，唐山电话打进来了，什么事儿？ 第227章 尸重八千 唐曼没有想到，唐山说的是李大江的事情。 这李大江的速度也是够快的了。 找唐山的是李大江上面的领导。 “小曼，这事我也问过了，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就当哥求你，知道这事风险太大了，如果真办不了，就不办，如果能处理，就帮哥一下。”唐山说。 “好，我带人过去。” 唐曼坐在那儿，发呆，找费莹吧，只能这样了。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董礼接费用，去李大江那边。 她们过去，李大江家里有不少人，单位的领导，还有两个奇怪的人。 屋子里，那死者躺在地中间。 李大江过来了。 “唐场长，你把死人弄走。”李大江小声说。 “你让人直接抬走不就成了吗？”唐曼说。 “我特么能抬走，不就抬走了吗？”李大江认为，这事就是唐曼所为，他骂人了。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这气就来了。 费莹过来了。 “姐，到外面。”费莹的声音很小。 唐曼出来。 “姐姐，这尸重八千，要解决就是把骨灰罐子拿来。” “是这样，我沟通。”唐曼说。 “八千是什么？” “人说人死后，死沉死沉的，这个死沉和那个不一样，重有八千，这夸张了，但是，至少四个人无法抬动，如果能抬动，那李大江不把尸体给你抬回去？”费莹说。 唐曼进去，和李大江说，把骨灰罐拿过来。 “那不可能的，我们需要对比，看看是不是失踪的人，这是你们的事情，你把尸体弄到这儿来，威胁我，你当我真的害怕吗？“李大江说。 董礼过来下，上去一个大嘴巴子，打完说：”师父，走。“ 上车，开车就走，唐曼心里痛快，活该。 董礼把费莹送回家，开车回场子。 回场子，唐曼和董礼到外妆楼，那四个妆师过来了。 衣小蕊唐曼叫过来。 “一共是十二妆，你们选择你们喜欢的妆，进行交流。”唐曼说。 “说喜欢的妆，这融合妆难度大，不易掌握，喜欢的就是普妆。”一名妆师说。 “牧院长，你说。”唐曼说。 牧城这次参加交流，有情绪，没有多选学院的老师。 “就普通交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能上出来高度来，上出来大妆，自然是比融合妆难得多，所以，我的意思，还是选择融合妆，我选择第二妆。”牧城到是配合，知道唐曼的意思。 另外两个妆师选择了，一名妆师不同意，说上普妆，普妆为基础妆，进行交流也没有问题。 “那进义妆室，你上普妆我看看。”唐曼说。 进义妆室，看着，这名妆师确实是很优秀，级别达到九级了。 普妆上着，唐曼看着，二十分钟，唐曼叫停了，去小客厅。 “我叫停了，你这普妆根本就不行，没有上到高度，交流会是世界性的，能来的妆师都不是一般的妆师，大卫离开了，就大卫的部落妆，不能小视，大卫说，他会能加交流会的，这次我们一定要拿到世界一流的场子这个名头。”唐曼说。 “唐场长，我不觉得我的普妆有问题，不然也达不到九级。” “你只是在场子里达到了九级，还有更高的，副教授，教授级别的，世界很大。”唐曼说。 “我不服。” 唐曼看了一眼表，四点了，她站起来。 “进义妆室，我上一个普妆你看看。”唐曼说。 进义妆室，唐曼上普妆，唐曼用了二十分钟，把普妆上出来。 “小蕊，收拾一下。”唐曼转身就走了。 她回办公室，点上烟，等衣小蕊回来。 衣小蕊回来了。 “牧城说晚上请你吃饭。” “打电话，告诉他，去小西街，你也去。”唐曼知道，这恐怕不是牧城的意思，这几个妆师都会去，董礼不会去，董礼是在避开的。 董礼避开，是因为她们是师徒关系，董礼的话起到的作用很大。 去小西街酒馆，果然是，牧城带着其它的三个妆师来了。 坐下，喝酒，那名妆师说到了唐曼的普妆。 “场长，我达不到那种高度，我相信，世界的妆，也没有那种高度，中国的丧妆文化是极为复杂的，而且国外的对丧妆的发展，肯定不如我们国家。”那名妆师说。 “这个你可说错了，有的国家，不一定比我们差，你对外面的妆了解的并不多。” “张囡场长，拿到了国外的很多妆，还有视频，我也研究过了。” “那只是一部分，重要的妆，谁会露出来呢？贾树被开除了，把我们的妆传出去，不过就是一部分罢了。”唐曼说。 “那我退出。”那名妆师说。 “我同意，我会让张场长再选人。” 这名妆师当时就懵了，没有想到，唐曼会同意，而且这么快。 这名妆师起身离开了。 牧城看了唐曼一眼。 “这个妆师的妆确实是不错，她坚持上普妆，她的想法，也许是没有问题的。” “有问题，妆术提高，融合到普妆里，这有难度，她的意识中，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唐曼说。 牧城不再说话了。 “大家可以随意的说，这退出是她自己要求退出的，不是我逼着她的。”唐曼说。 唐曼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要挟。 “场长，融合妆我们在融合点上，确实是有点难度。” “那妆上出来之后，效果怎么样？” “确实是比普妆要好很多。” “妆，最终达到大妆，大妆无禁忌，能随死者，能随时间，能随环境成妆，那样的妆，才是大妆，你们慢慢的练习，将来场子的妆发展，也是靠你们来支撑着，发展着。”唐曼说。 虽然他们认了融合妆，唐曼心里也是明白的，也许是因为她是场长。 唐曼并不是固执，有更多的妆可以用，但是他们无法掌握，就牧城而言，对妆的理解，也是在局限性的。 “我会在交流会前，给你们单独的进行辅导。”唐曼说。 “谢谢场长。” 吃过饭，回宅子，衣小蕊说。 “那个牧城看来对您还是不服气。” “怎么讲呢？” “牧城的表情告诉我的。”衣小蕊说。 “以后不要议论这样的事情，往好处看，往大处看，大妆师有心是宽的，是非不是大妆师所言之事。”唐曼说。 “记住了，师父。” “你天天在画妆，看明白了什么？” “师父，我画了两个妆。”衣小蕊说，她小心的看着唐曼。 “不用紧张，画妆正常，你看来我看看。” 衣小蕊进画妆，拿来两个妆画。 唐曼看到妆画， 愣住了。 第228章 骨灰塔 唐曼看到衣小蕊画的妆画，愣住了。 唐曼看着衣小蕊的两幅妆画，大部分是仿画的，但是在仿画的有一些地方，衣小蕊自己发挥了，那不是有意的，是下意识的，就是把这个大满妆的画儿，发挥了，而且没有问题，也就是妆的发挥，或者说，是大满妆里面的东西被画出来了。 “挺不错的，接着画，但是不要义妆，也不要实妆，到时候我教你。”唐曼说。 “谢谢师父。”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衣小蕊的悟性是真高，也许她还没有意识到。 衣小蕊其实，有一个机会，到学校当老师，可是偏偏就喜欢妆，非得到场子来，她母亲反对，她也一直坚持着。 第二天上班，李大江带着人来的，但是没有让其它的人上楼，自己进了唐曼的办公室。 “唐场长，昨天的事情我道歉。”李大江说。 “我说了，你把那个骨灰罐子拿到死者面前，就能把尸体抬到场子这边来，剩下的我来处理。”唐曼说。 “谢谢您的宽容，我和领导申请了，做证据，很重要。” “领导也不理解你的这种行为是吧？” 李大江想了半天说：”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唐曼说。 李大江走了，他只能想这个办法。 其实，留死者的一点点的骨灰就可以了，这法律的严格程序也是真麻烦了。 唐曼不懂这个。 她还是不想出问题。 唐曼给牧城打电话，让他跟着自己去李大江的家。 牧城是个男的，带着也有一些安全感。 到李大江的家，有人守着，十几个人，在四周守着。 唐曼和牧城过去，有人认识。 “唐场长。” “怎么样？” “试过多次了，搬不动。” “李大江呢？” “我们队长去局里了。” 唐曼给李大江打电话。 “怎么样？” “同意了，取出部分骨灰。” “你要记住了，有一个度，多了我可弄不好了，我在你家。” “我半个小时就到。” 唐曼给场子打电话，让灵车过来。 唐曼不想得罪李大江，但是这事过后，也不会和李大江再有来往。 惹出来了，弄不好就弄到唐山那儿，总给唐山找麻烦，那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李大江来了，抱着那骨灰罐子。 进屋，放下罐子，唐曼点上烟。 “李大江，记住了，欠我一个人情。”唐曼说。 “我记住了。” 让灵车的运尸工进来，把尸体抬走了。 李大江站在那儿，一句也不说。 回场子，唐曼让运尸工把尸体送进旗子妆区的妆室。 唐曼回办公室，喝了一会儿茶，带着衣小蕊去上妆。 “你害怕不？”唐曼问。 “师父，有点。” “要不你别跟着了，六十多年的陈尸，最容易出问题。” “我跟着，有师父我就不害怕。”衣小蕊说。 进妆区，董礼和旗子在。 “师父。” “你怎么过来了？” “老尸上妆，我要跟着。”董礼说。 这个董礼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心还是挺细的。 进妆室，开妆，唐曼上的妆。 普妆，尸体开始有变化了，这就是说，这个死者已经放下了积念和怨恨了。 普妆，二十分钟上完，唐曼上妆的速度很快，她担心就是，拖时间长了，会出问题。 “好了，马上安排炼化。”唐曼说。 出去，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准备一个罐子，放骨灰，然后把骨灰送到骨灰楼存放，和那个放在一起。”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 唐曼和衣小蕊回办公室，冲澡，然后坐在沙发上喝茶。 唐曼知道，有一些事情来得奇怪，但是这件事不一定和鬼市有关系。 李大江打电话来，唐曼没接。 唐曼是实在不想看到李大江这个人。 下午，李大江来了。 “以后你就不要来了。”唐曼冷冷的说。 “我来感谢您，这是我给您拿的两万块钱，我拼命工作，但是赚得钱实在也不多。” “不必了。”唐曼说。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 “李警官，场长要工作，麻烦您了。” 李大江站起来，没有拿着，衣小蕊拿着钱，跟着出来，摔到了李大江的身上。 “记住了，你不是受欢迎的人。”衣小蕊进屋。 唐曼看资料。 快下班的时候，张囡打电话来，说晚上请唐曼吃饭。 去古街吃烧烤，董礼和张囡一起过来的。 坐下，喝啤酒。 “场长，交流的那个人牧城推荐了一名老师。”张囡这话的意思唐曼也听明白了，把球踢给了唐曼。 这个张囡原本不这样，到是也学会了一些，人情世故的，也正常。 “你觉得怎么样呢？” “我麻烦董主任和我一起看的妆，那妆还真挑不出毛病来，是融合妆。”张囡说。 “董礼，你看呢？”唐曼问。 “师父，这话我就不好说了。”董礼说。 董礼的意思唐曼也明白了，这个老师的妆不行，张囡大体也是这个意思。 “那就听牧城的，毕竟是院长，我们也世故一次。”唐曼说。 唐曼琢磨了，五个人交流，有两个成为顶流之妆就成了，不需要全部，也是世故。 喝酒聊天，董礼说：“抽了李大江一个大嘴巴了，真是爽。” “你也是手太欠了，什么事忍让着点，如果李大江真的不是有求于我们，告你一个袭警，你就完蛋。”唐曼说。 “太气人了。” “好了，不说这件事，也这快过年了，过完年，转眼就是三月份，四月初就是交流寒，董礼，你配合一下张场长，把交流的妆师妆弄明白了。” “师父请放心。” 闲聊，吃过饭回家。 老刘就出来了。 “小姐，唐先生让人给你送来两件衣服，说天冷了，让你穿上。” “知道了，刘叔，你也多穿点。” 进屋，衣服放在屋子里，拿起来看看。 “送你一件。”唐曼说。 衣小蕊把衣服穿上，正好。 “师父，这个我不敢要。”衣小蕊说。 “什么意思？” “紫貂的，这一件恐怕得十多万。”衣小蕊说。 “给你就拿着，反正我哥有钱。” “那我就收着了，反正我是你徒弟。”衣小蕊“嘻嘻”的笑起来。 唐曼画妆，衣小蕊就去义妆室练习妆。 半夜休息。 第二天上班，进办公室，牧城就来了。 牧城说那名老师交流的事情。 “没问题，昨天张场长和我说了。”唐曼说。 “谢谢。” 牧城说。 “你把妆好好准备，到时候需要你上一道大菜的。”唐曼笑了一下说。 “我会努力的，有老师多次问我，进级的事情，就是副教授，教授今年有没有？”牧城问。 “有，就看妆术了，有几个进几个。”唐曼说。 “噢，那就好，妆的选择上呢？”牧城问。 “这次是放到了，随意，但是要记住了，老师在讲妆上，要严格按照场子制定的教材来上课。”唐曼说。 “好，没事了，不打扰您了。” 牧城走了，唐曼看着牧城走了，想了半天。 “师父，我去取一个件。” 衣小蕊下楼，去门卫取件，道理上来说，有件都是送到办公室的，因为唐曼是场长，就是衣小蕊的件，也会送上来的。 唐曼挺奇怪的。 第229章 瓷板妆 衣小蕊回来，拿着一件东西，方方正正的。 “还挺重的，给你的，师父。” 东西放下，唐曼看着。 “没有寄来的地址呢？” “不知道，拆开不？师父。” “拆开。” 衣小蕊拆开，竟然是三块瓷板画儿。 衣小蕊拿到唐曼面前。 唐曼看着，她有些哆嗦了，这瓷板画儿太精致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这是妆画儿，唐曼没见过这样的妆。 把妆弄成了瓷板画儿？ 眉毛黛石青，脸是胭脂红，额头月光白，头的丝都一根根的画出来了…… 唐曼惊呆了，就是自己画妆，也达不到这样的精致，还烧制成了瓷板画儿。 这三妆，唐曼是没有看明白。 “小蕊，你找场子的维修工，把这三幅瓷板画，挂到这边的墙上。”唐曼说。 衣小蕊出去，唐曼就把瓷板画拍下来，发给了唐人。 她等着唐人回消息。 维修工来了，唐曼就出去了，去外妆楼，董礼带着人在研究外妆。 唐曼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她去听老师讲课。 新的是新教材的融合妆。 有融合点上，讲的有点含糊，就是对妆的理解不到位，这个需要一个过程。 唐曼从学院出来，回办公室，三幅瓷板妆画都挂上了。 “师父，还行吧？” “行。” 唐曼喝茶，唐人一直没有回信儿。 唐山来电话了。 “有点麻烦的事情，我的副手，大概五点左右到，他和你谈，电话告诉你，你联系他。”唐山说。 “什么麻烦事儿？” “不大，就是交流会的事情，不用担心。” 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也不去想。 “小蕊，给古楼打电话，在二楼靠窗户那个包订下来，还有，让古楼的两个大菜上。”唐曼说。 古楼有两个大菜，需要订。 衣小蕊打电话，唐曼收拾东西，换衣服。 换完衣服，给董礼，张囡，牧城打了电话，这个唐山的副手，不是简单的人，五十左右岁，唐山说，谋略滔天，古比卧龙。 唐曼和唐山的这个副手，铁军见过几次面，看不出来什么。 上车，唐曼给铁军打电话。 “铁哥，我是小曼，你现在到什么地方了？”唐曼问。 “进市区了。” “我去接您。” “不用，你发个定位就行了。” 唐曼发了定位，到古楼，那铁军也到了。 唐曼介绍完，上楼，吃饭。 “铁哥，什么指示？”唐曼说。 “铁哥是不敢指示，是局长的意思。” 铁军把一厚摞子的文件放到唐曼面前，还有一个移动的硬盘。 “前期工作我们做完了，唐局对你是真好，本来这都是你的工作。”铁军说。 “那辛苦铁哥了。” “我话可是说到前面，这酒我可以喝，但是要私人宴请。” “噢，我自己花钱，这点你放心。”唐曼说。 “那我就放心了，不然唐局要收拾我的。”铁军笑起来。 铁军喝一杯，就起身了。 “我要回去，明天早晨有一个会儿，我要安排。” 铁军找了代驾，走了。 唐曼送出去，看着铁军的车走远，才回去。 “今天唐局长的助手铁军来，把你们几个叫来，也是想引荐一下，将来也许有用。”唐曼说。 “谢谢场长。” “什么事情，明天我到场子说。” 喝酒，聊天，散了后，回宅子。 唐曼把文件打开看，唐脑袋都大了。 二百多页。 世界性的妆师交流会，没有想到，全国的各场都想参与，每个省出了两名妆师，六十八名妆师，从里面选出六名来，一共是十一名参与交流。 这次交流的妆赛，参加交流的人员，从最先的固名额五人，现在放到了十一人，怎么定到十一人的，不清楚。 唐曼把移动硬盘打开，是妆师的妆，六十八名妆师。 唐曼摇头，这工作量太大了，突然弄出来这么多人来。 衣小蕊站在一边。 “你看吧，我累了，不想看，看够了，就休息。”唐曼说。 唐曼坐在沙发上，点上烟。 衣小蕊看资料，看那些妆师的视频。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饭。 “师父，昨天我整理了一部分出来，视频我看过一些，都记录了，有一些妆师的妆不行，你就看一眼就行。” 唐曼看衣小蕊，她说妆不行的，那得是多不行的妆呢？衣小蕊的妆级只有五级，现在的水平虽然高一些，也不至于参加交流的妆师不行吧？ 那可是一个省选出来的两名妆师。 “好，辛苦了。”唐曼说。 上班，唐曼看资料，二百多页，六十八个视频。 唐曼看衣小蕊的记录，看视频，果然是不行，再对应资料，妆解也不行，这衣小蕊到是看得准，在妆上来看，还是很不错的，九级制，能达到八级左右的程度，这衣小蕊的妆…… 衣小蕊去学院那边听课了。 唐曼看资料，快中午的时候，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去食堂吗？” “对，你让食堂把小餐厅开了，把张囡，牧城，董礼叫过去。” 去小餐厅，他们都过来了，吃饭。 唐曼说了情况。 “我看了一部分，衣小蕊看了一部分，做了点笔记，大概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下，剩下的部分就给张场长，牧城和董礼，配合一下，工作量有点大，抓紧，然后把人员招来，进行培训。”唐曼说。 “这怎么改了？”牧城问。 “是，名额扩大到十一名，再选六名进来。”唐曼说。 牧城没有再说话。 吃过饭，回去。 “小蕊，你把文件复印，还有移动硬盘的文件压缩处理一下，发给张场长，牧院长，你师姐。” 衣小蕊工作，唐曼站在一边看着墙的三张瓷板妆，这妆是太漂亮了。 衣小蕊去送文件，唐曼坐下来，接着看妆，六十八个人的妆，唐曼先看，行的再看妆解。 结果出来，和张囡的相对，这样就能避免有误判的地方。 其实，从六十八名妆师中，选出六个，也不算难，因为大部分妆师的妆，都差不太多，只有少部分的，妆算是高妆。 一直到下班，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下班了。” “嗯，你收拾一下。” 下班回家，吃过饭，唐曼就看妆。 晚上十点多，唐曼看到一个妆，当时就愣住了…… 第230章 磨骨的声音 唐曼看到这个妆，就愣住了。 这个妆竟然是师父牢蕊的一个妆，妆法不差，几乎是一样的，这个绝对没错。 唐曼也许是不记得了师父牢蕊教过谁。 唐曼马上对应资料看。 宫月，四十二岁，天津，解妆写的，都和师父牢蕊当年教自己的几乎是一样的。 唐曼没有印象。 宫月的妆，唐曼完整的看了一遍，没错。 但是，唐曼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宫月。 唐曼选择了重点的上妆部分看了。 是师父牢蕊的妆，但是被发展了，细节是，很细微的，让妆有了更大的生气，更微妙的变化，妆级九级是没有问题的。 唐曼累了，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唐曼接着看妆，他看到了顾北北徒弟赫小菲的妆，在这儿当过副场长，妆级八级。 唐曼看着，这赫小菲的妆，确实是有提高，但是妆有一股邪气。 这个唐曼原本是要排除去的，但是她没有，看看张囡是什么意思了。 这工作量太大，唐曼一直看到下班。 唐曼下班和衣小蕊回宅子，董礼跟过来了。 “师父，来喝一杯。” 董礼坐到沙发上，喝茶。 “赫小菲也在资料上。”唐曼说。 “她的妆不行，有一股子怨气，还有一股子邪气，妆不正。”董礼说。 “这个有点难受。”唐曼说。 “就正常处理，不行就不行，她愿意找谁就找谁。”董礼说。 唐曼没说话，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的。 吃过饭，唐曼看资料，董礼走了，衣小蕊在一边，帮着唐曼整理资料。 唐曼看视频，只看三四分钟，妆行不行，开妆就能看出来。 一直到半夜，所有的视频都看完了，资料衣小蕊也整理出来，选了十二名，这个不需要重新再看。 “师父，饿了。”衣小蕊说。 “去吃烧烤？”唐曼问。 “真的？”衣小蕊两眼冒光。 出去，吃烧烤，喝啤酒。 唐曼听到奇怪的声音，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不知道。 反复的三次。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衣小蕊去张囡那儿问情况，唐曼站在那儿，看着墙的的瓷板妆，太完美了。 唐曼想不出来，这妆是怎么上出来的。 突然…… 唐曼想起来，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那声响，她感觉非常的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种响声很特别。 唐曼激灵一下，磨骨，那是磨骨的声音。 骨头和骨头磨在一起的声音。 她的冷汗下来了，这种声音她在某一个地方听到过，绝对是这样的。 是什么地方呢？ 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张场长那边还需要一天的时间。” “好，那就等等。”唐曼坐下。 唐曼又看一些视频看了一下。 下班，唐曼让衣小蕊回家，她今天有事。 唐曼去了老恩那儿。 老恩刚回来。 唐曼让应氏送来菜。 吃饭，唐曼说了听到的声音。 “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世界上的声音很多，有一些声音本身就是很普通的，是因为听着的人，所想的不同，所以声音就有所不同。”老恩说。 “没有，是骨头磨头骨头的声音，我听过。”唐曼说。 老恩抬头看唐曼。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可没有听过那么可怕的声音。”老恩说。 喝酒，聊天，老恩说今天卖了一件古董，赚了一笔。 就是闲聊，突然，唐曼想起来了，那是在鬼市听到的声音，是在哈达住的房间里听到的，古怪的声音。 但是其它的想不起来了。 唐曼没有和老恩说。 唐曼回宅子，站在院子里抽烟，老刘出来了。 “小姐，别在外面呆久了。” “知道了，刘叔。” 唐曼进屋，她肯定那磨骨的声音，就是从哈达那儿听到的，她记住了鬼市的一些事情了吗？ 唐曼心里有点紧张。 第二天上班，张囡就来了。 张囡把资料给唐曼。 唐曼看了，选出来的十二个人，和唐曼有差别，有四个不同，赫小菲和囡没有选。 两个人对了一直名单，就开始看视频。 一直到下班，两个人达成了一致，十二个人的名单出来，然后再和班子成员，一起研究。 唐山那边肯定是等着结果。 下班回家，唐曼看这十二名妆师的视频，赫小菲没划掉了，这可不是因为唐曼，确实是妆不行。 到半夜，唐曼又划掉了六个妆师的名字。 这个名单唐曼不会让其它的人看，她要看研究的结果，这样会公平些，不会因为自己的意见，而让某一个妆师失去这样的机会。 第二天上班，唐曼让衣小蕊，把名单和十二个妆师的视频发给场子的班子人员，让他们看视频，下午两点开会研究。 唐曼把六个妆师的视频又看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 下午开会，唐曼过去。 张囡主持研究会。 “我和场长把妆师的视频看过了，过滤出来，剩下十二名妆师，也是为了减少大家的工作量，剩下的十二名妆师的妆，你们都看过了，现在就是选一下，这个要公平，公正，因为上面是需要审核的。”张囡说。 开始研究，唐曼基本上不说话，听着。 天黑下来了，才把妆师的名单定下来。 “我请大家吃个饭，太晚了。”唐曼说。 “场长，改天吧，看你挺累的。” “也好，大家都累了一天了。”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所选出来的人选，和唐曼所选的，有一名是不同的。 唐曼本以为出入是挺大的，没有想到，只有一名，看来大家是公正的。 吃过饭，唐曼让衣小蕊看，名单中，两个妆师的视频。 “师父，个有特色，我分不出来。”衣小蕊说。 “确实是，个有千秋，这两名妆师，和前面的相比，差了一点，这样，明天我把资料拿着，去省局，报给铁军，记着，给铁军拿两盒小点心。”唐曼说。 唐曼其实，希望衣小蕊到省局工作，不碰妆。 其实，唐曼一直是很矛盾的，衣小蕊要是培养好了，将来有可能超过董礼，可是唐曼害怕五弊，没有人能和董礼那样的幸运了。 第231章 磨骨通灵 第二天，衣小蕊去省局报资料。 唐曼坐在办公室看墙上的瓷板妆画儿。 她竟然又听到了磨骨的声音，太奇怪了。 她走到窗户那儿看，没有人，这个离自己很近吗？ 唐曼也是奇怪了，她出来，四处的看，没有看人，下楼，到外面，也没有。 唐曼回来，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喝茶。 董礼进来了。 “师父。” “坐。” 董礼坐下。 “师父，有一个叫宫月的妆师，你应该注意到了吧？”董礼问。 “怎么了？”唐曼问。 “她的妆和师祖的妆几乎差不多，这个……” “我也注意到了，但是我想不起来。” “师父，没有这个人，是师祖收的徒弟？” “有可能，当年在省场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唐曼说。 “噢，这样。” “不用着急，如果没办法，年后，他们就到场子来培训。” “我知道了，师父。” 董礼走后，唐曼看资料。 快中午的时候，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一切顺利。”衣小蕊说。 “休息一会儿，去吃饭。” 中午吃过饭，唐曼休息的时候，又听到了磨骨的声音，这让唐曼心里发慌。 这声音从何而来的呢？ 唐曼突然记起来，小黑鹅，哈达屋子前的小黑鹅，那些是灵是，是养的灵……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她竟然能想起来关于鬼市的事情，虽然只有这么一点点，看来一切都在恢复着。 唐曼起来，衣小蕊给泡上茶。 “师父，我去学院听一节课，牧院长的课。” “去吧！” 唐曼坐在电脑前，看那七名妆师的资料，省局不知道会把哪一名妆师拿掉。 这六名妆师的妆，确实是不错，妆级制，可以达到九点，甚至还高一些。 唐山的助理铁军来电话。 “六个，选出来七个，我也不懂妆，这不是为难我吗？”铁军说。 “铁哥，真的挺难选的，两个人妆的水平基本差不多，还各有千秋。”唐曼说。 “那就把写在最后面的拿掉，命运呀！”铁军说。 “铁哥，要不这样，没选上的那个，你看看愿意到我们场子来不？“唐曼说。 “不行，每个场子都要保证一定的平衡，你把好妆师都弄走了，那哪成呀！” “那就按铁哥说的。” “那，过完年，把人安排到场子，这工作你们来做，不要再麻烦我了。”铁军说。 “谢谢铁哥。” “对了，你的助手拿来的小点心在哪儿买的？” “很难买，不过我随时让我的助手给你送过去。” “算了，太麻烦。”铁军挂了电话。 衣小蕊听课回来了，唐曼和衣小蕊说了。 “嗯，那我一周给送一次，快递两个小时就到了。” 唐曼没说话，这是铺路，就看衣小蕊聪明不聪明了。 唐曼给张囡打电话，名单订下来，省局会通知每个人的，过完年，人就要过来，安排好。 唐曼和衣小蕊下班回家，唐曼衣小蕊自己在家呆着。 唐曼去了西街鬼市238号，六先生那儿。 就是鬼市的胡同，唐曼总是弄不明白，串子带着唐曼过去。 “我问一下，这胡同我怎么总弄不明白呢？”唐曼问。 “没有个小半年，你是弄不明白的，而且你要天天来。”串子肯定是不会说实话的，他们喜欢唐曼这样的人，来一次，就赚一次钱。 “唐小姐，这次免费。” “别了，你也不容易。” 这活说容易，也不容易，至少你要熟悉这里所有的胡同，而且在胡同也是有着危险的，这里太乱。 唐曼进六先生家，把买的东西放下。 “哟，正好做好了菜。” 六先生给倒上酒。 “六先生，过来看看您。” “哟，还来看我，他们都躲得我远远的，我这都老得掉渣了，都害怕粘上惹事儿。” “看您说的。” 闲聊，唐曼说磨骨的声音。 六先生看着唐曼。 “磨骨通灵。” “怎么说呢？”唐曼问。 六先生说，人的身体重要的部分是灵魂，灵魂也会生病，也会出问题，当灵魂出问题，或者是忘记一些事情，或者是变得愚钝，更严重者，变成了傻子，或者疯掉了，磨骨通灵，就像治病一样。 “原来是这样。” “磨骨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想听听。” 唐曼喝了一口酒，看着六先生。 六先生说，磨骨通灵，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活人取骨，然后割开某一个地方的肉，露出骨头，进行磨骨，是非常痛苦的事情，通灵，磨骨九九八十一次，时间并不固定，一天可以磨几次，或者几天磨一次，伤口永远也不会愈合，磨骨通灵完成后，也许这个人就死掉了，命大的，能保住命。 磨骨一般选择的就是指骨摘骨，小腿剔肉，露出骨头，进行磨骨。 唐曼听得冒冷汗，不舒服。 “六先生，我是不太相信的。”唐曼说。 “哈哈哈……姑且听着玩罢了。”六先生说。 吃过饭，唐曼要走的时候，六先生让等一下。 他进屋，拿出一个木头盒子。 “里面是书，我留着也没用了，你看看。” “谢谢六先生。“ 唐曼抱着盒子出来，那个串子还等着，确实是不容易。 唐曼出来，给拿了二百块钱。 “唐小姐，真的不用。” “拿着。” 串子拿着了。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还没有睡。 唐曼进书房，衣小蕊给泡上茶。 “又画妆了？” “师父，没有，就看了。” “没事早点休息。” “你不休息，我睡不着。” “那你把这个盒子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书。”唐曼说。 衣小蕊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一本很厚的书，拿出来。 《鬼图》，衣小蕊看着唐曼，把书放下了。 “害怕了？” “不害怕，就是觉得鬼里鬼气的。” 唐曼把书拿起来看，一图一解，一百多页，用的纸不同，所以书显得很厚。 那图画得有点潦草了，图解的字到是中规中矩的。 唐曼翻了十几页，图是不相同的，唐曼没有看懂。 唐曼把书放回到盒子里，说休息。 休息，第二天起来，唐曼吃早饭，又听到了磨骨的声音，这就奇怪了，如果是六先生所说的，这个人应该离得不远，如果远了，那磨骨的声音是听不到的。 唐曼看衣小蕊，她似乎是没有听到，一切正常的样子。 吃过早饭，唐曼和衣小蕊上班。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进来了。 第232章 被要走的徒弟 唐曼就知道有事情了，不然钱初雪不会这么早就来的。 “场长，麻烦事又来了，早晨我刚到办公室，有一个人说找您，我问了，是那六十八名申报交流中的一个人，说不公平。” “把人带到外妆楼，不要扩散，不能让省局知道，唐山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唐曼说。 钱初雪走了，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你在这儿自己看妆。” 唐曼去外妆楼，董礼的办公室，坐着一个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女妆师，看来是年轻的妆师。 “您好，我是场长唐曼。” “哟，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场长，我觉得不公平。” “你是……” “你别管我是谁，申报编号，42号。” 唐曼电话。 “衣小蕊，把申报交流的42号资料，传到外妆楼，第一义妆室的屏幕上。” 唐曼说完，看了一眼这个42号编号的妆师。 “到义妆室吧！” 去义妆室，董礼，钱初雪跟着。 “哟，果然是世界一流的场子，这义尸，简直就和真人一样，开了眼了。”这个42号编号的妆师，确实是不太让人喜欢，说话戾气太重。” “请您看屏幕，这是您的妆。” “我不用看，我上的妆，我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 “我们选择交流的人，也是凭着妆术的，因为我们场子要定到世界一流的场子，这次交流，至关重要。”唐曼说。 “我的妆，按你们的九级制，我至少是九级，只高不低，我不相信什么公平。” 唐曼看了一眼这个妆师的妆，就知道，正是那个倒霉蛋，写在最后面的那个人。 “那你想怎么解决呢？”唐曼问。 “董礼，你的徒弟，她上一个妆，如果我比不了，我马上就滚。”这个人带着气儿来的。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 “休息一会儿。”唐曼说。 “不必。” 董礼换了妆服，上义尸台，鞠躬，开妆。 董礼是大气而妆，那妆开妆就是大妆，唐曼知道，这董礼是生气了，带着而妆，这是义尸还好，如果是实妆，这是禁忌。 董礼这脾性，是会抑制妆的发展的。 老恩也说过，董礼现在是大妆，但是再想往上走，就有难度了。 董礼四十分钟，完妆。 这名妆师走到义妆台，细看，足足站了有三四分钟。 她下来，给她们鞠躬。 “对不起。” 董礼骂了一句：“不懂规矩。” 出来，唐曼说：“中午我请你吃饭。” “不必了，我要赶飞机。”这妆师走了。 唐曼也是不痛快，在这儿给活人鞠躬，那真是不吉利到家了。 钱初雪也是骂了一句，走了。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马上给泡茶。 “师父。” “没事，你忙你的。”唐曼的脸色不太好。 唐曼不是因为这件事，她根本就没生气，这样的妆师找来了，说明是上进的，戾气，也是因为年轻，将来发展好了，不失为一个好的妆师。 唐曼对磨骨的声音，一直就不解。 她又听到了磨骨的声音，而衣小蕊没听到。 唐曼打电话给保安队。 “你们过来人，我的办公室，里面查一下，外面两百米内查一下，看看有什么人没有。”唐曼说。 保安队那么就忙开了，四处的找，一个多小时后，保安队长进来了。 “场长，没有，连雪堆都翻过了。” “那没事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 保安队长走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磨骨的声音消失了。 这磨骨的声音，是为了让她通灵，想起鬼市的事情吗？ 看样子是这样的，这痛苦的代价，甚至是生命的代价。 下午，唐山来了。 “哥哥，来了也不说话一声，我好迎接呀！” “铺上红地毯？列队迎接？”唐山笑起来。 “当然了。” “行了，不聊其它的，去邻市场子检查，正好路过，过来看看，顺便把你的助手衣小蕊带走。”唐山说。 “什么意思？”唐曼问。 “我的副手铁军，一直帮我忙着事情，不太高兴，所以我在一个副手，衣小蕊我看上了，丫头聪明，不是一般的聪明。”唐山说。 唐曼心里是矛盾的，这是好事，但是如果衣小蕊学妆，将来是无限量的。 “这个，小蕊，你的意思。”唐曼问。 “小曼，你这么问，小蕊肯定不敢说。”唐山说。 “噢，那你就跟着唐局长走，当他的副手。”唐曼说。 衣小蕊这机会来得是太快了。 “师父，我是学妆的，我喜欢妆才来学妆的，不然我可以去干其它的工作。” 唐山的脸就阴下来了。 “收拾一下，滚蛋。”唐曼说。 衣小蕊收拾东西，出来的时候，眼泪快掉下来了。 “谢谢唐大场长，哈哈哈……” 唐山带着衣小蕊走了。 唐曼知道，衣小蕊跟着唐山是错不了的，唐山为人很正。 衣小蕊走了，唐曼感觉不舒服，去外妆楼。 董礼带着人上妆。 唐曼看了一会儿。 “把妆笔给我。” 那个融合妆在融合点上，方法有点复杂，唐曼拿着妆笔，上妆。 “这个融合点，是普妆的中等妆和部落妆的融合，普妆和部落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用底妆上，有一个共通的过度色，用这个来融合，让妆达到天衣无缝……” 唐曼上完融合点，把笔摔到妆台上。 “什么都不是。”唐曼瞪了一眼董礼走了。 董礼懵在那儿，这也太不给面子了，这么多的妆师。 董礼也生气，这是在哪儿惹了气了，到这儿来撒气。 董礼也不上妆了：“收拾，等着下班。”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这一走，感觉别扭，空空的。 下班，唐曼开车就走，到门口，董礼的车一下就冲过来，把唐曼吓一跳。 董礼把窗户摇下来：”姓唐的，有本事到古街拼啤酒。” 董礼说完，开车就跑了。 唐曼笑了一下，这丫头发疯了。 过去，董礼，旗子在。 “不就喝啤酒吗？”唐曼说。 “对。” 喝啤酒，旗子跟着喝，唐曼是真没看出来，这旗子喝啤酒，跟喝水一样。 “你今天发什么疯？”董礼问。 “你是你师父，你说话小心点。” “我还是你嫂子呢？”董礼声音很大。 旗子坐在一边，想笑还不敢笑。 唐曼心里是真的不舒服。 第233章 启动炼化炉 唐曼喝多了，董礼也是喝得脚没跟儿，旗子打电话给唐人的，两个人弄不好。 唐人带着人来的，唐曼只听到唐人骂人了，以后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唐曼起来，头重脚轻的。 她这个不爽，喝饭粥，让刘叔开车送着上班。 “刘叔，你如果想回家，就回家呆着，多久都行。” “孩子，刘叔的家就是唐色，在唐色呆了三十多年了，十多年前，老伴去逝了，就一个人了，也没有一个孩子，老伴不能生，这样也挺好的。” “噢，您不再找一个？“ “傻孩子，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找什么？” “那你就拿我当女儿。”唐曼说。 “那敢情好，只是不敢，唐人是主子，您也是。” “这不是旧社会。” 老刘笑了一下，没说话。 送唐曼到场子。 “晚上我来接你吗？” “不用了。” 唐曼进办公室，自己泡上茶，喝酒，衣小蕊不在，就感觉不对劲儿。 衣小蕊的母亲来了，给送小点心。 “小蕊说，你一个人在，没有人照顾，让我把小点心送来。” “您下次可别送了，我想吃，就打电话给您，我自己去拿，这样成吧？” “成，我也没有什么感谢的，小蕊在你这儿我还挺放心的，到省局我还惦记着。” “你放心吧，唐局长那个人很正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唐曼说。 “谢谢您，让她……” 衣小蕊的母亲虽然没有说下面的话，那意思也是明显了。 “不过您也别想太多，小蕊那孩子聪明，想法多，弄不好跑回来。” “不管在哪儿，我都放心了。” 衣小蕊的母亲走了，唐曼吃小点心，平时也不觉得怎么样，这衣小蕊一走，才感觉到，那种温暖的重要性。 唐曼每天自己开车上班，下班，那磨骨的声音竟然消失了。 她一直在画满妆，大满三十二，小满十八妆。 有空看六先生的《鬼图》，她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一百二十图，解文看着有点像讲故事的一样，有一些瘆人。 还有一个星期就三十了，场子的活就忙碌起来。 每年都是如此，也是非常的奇怪，年前收人，有人说，阴间年前也忙，缺少人。 唐曼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也不知道应该相信不，人有轮回。 唐曼上妆，衣小蕊竟然在办公室，把茶泡好了。 衣小蕊过去不过就二十多天，就回来了。 “你这是……” “师父，我回来了。” “你在上面呆得好好的，回来干什么？”唐曼问。 “我不喜欢，我喜欢的是妆。” “你妈知道吗？”唐曼问。 “我和她聊完了。”衣小蕊说。 唐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山怎么放你回来的？”唐曼问。 衣小蕊就是笑，不说。 唐山来电话了。 “衣小蕊我给你放回去了，这丫头太闹腾。” “你当初要走了，这给送回来了，不太好吧？”唐曼说。 “别提了，这丫头我看是纯心闹我，怎么回事，你自己问。”唐山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说。” 衣小蕊说了，她根本就不喜欢在上面呆着，没有意思，她喜欢妆，她每天吃黄豆，喝凉水，唐山开会，或者干什么，都带着她，她是助手，反正，就是放屁，不管什么时候…… 衣小蕊捂嘴乐。 唐曼把头转到一边，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丫头是够能折腾人的了。 “你呀！” 唐曼也没有再说什么，既然非得要回来，谁也阻止不了。 唐曼九点多去妆区，带着衣小蕊，人多，有点乱，保安全部出来了，维持着秩序。 进妆区，旗子在上妆，唐曼进去。 “妆活多吧？” “是呀，有点忙不过来。” 唐曼没说话，出来，给董礼打电话。 “让你们的妆师，到妆区上妆，活太多，记住了，不准用外妆，融合妆。”唐曼说。 唐曼和衣小蕊往炼化间去，家属的哭声，一阵一阵的，似乎习惯了。 唐曼和衣小蕊穿着一身黑，进了炼化间，问主任。 “能忙过来不？” “死者太多，所有的炉都启动了，要烧到下午两点多钟。” “那也没办法。” “有一些家属不愿意下午烧，来找的也不少。” “是呀，整个市都归到这儿来的，辛苦一些。” “场长，放心，我这边能安排好。” 唐曼和衣小蕊回办公室，钱初雪就带着一个人来了。 “钱主任，坐。” 钱初雪坐下了，那个人没坐。 “场长，麻烦您一件事，我的朋友，排不上队，想上午炼了。” “这事你还找我？你找炼化间的主任就成了。” “不给你面子，说不敢，怕让你知道了，还收拾。”钱初雪说。 “你稍等一下。” 唐曼知道，钱初雪是没办法，不然不会来找她的，场子的职工，也就这点权力。 唐曼打电话。 ”你那边有一个青炉，一直没有启动是吧？“唐曼问。 ”是呀，设备进来了半年，那边的技术人员，在调试过后就离开了。” 半年前，进来一台设备，国外的设备，那炉启动，可以炼化九个人，时间二十分钟，但是设备调试完之后，国外的技术人员就离开了，原本是在留下来，培训几名技术人员的，但是因为要价过高，培训一个月，就要三百万，唐曼没同意，唐山也是恼火。 技术人员一直在研究，其实不是专业的，要烧人，到是专业。 唐曼也是一直在想办法，今天钱初雪来了，她突然想起来，心理医生周萌说过，在那边认识一个炼化的人。 她在国外当了心理医生三年。 唐曼打过电话。 “你过去吧，我说好了。” 钱初雪带着人走了。 唐曼给周萌打电话，聊了一会儿问：“你那个炼化的朋友，懂炼化的设备不？” “噢，也是真巧合了，我和他正往你那儿去，找你聊聊天。” “送枕头。” “哟，我感觉是送人头，别废话了，见面聊，还有十多分钟就到了，本想给你一个惊喜。” 周萌带着炼化师过来了，这让唐曼有点意外了。 十多分钟，周萌过来了，带着一个老外，四十多岁，巴泽尔。 “你怎么想起我来了？”唐曼问。 “这话让你说的得都没朋友了。” “小蕊，泡茶，拿小点心。” 衣小蕊忙着。 “小曼，快中午了，不安排？” “那肯定的，先喝茶，吃点小点心。”唐曼说。 聊天，唐曼也是直奔主题，说了设备的事情。 巴泽尔说：“我可以试试吗？” 巴泽尔的中国还挺不错的。 巴泽尔站起来了，这个人性子是急性子。 第234章 国外炼化师 唐曼看周萌。 ”那就过去，我说是送人头。“ ”你就在这儿呆着，小蕊，把周老师照顾好。“ 唐曼带着巴泽尔过去，大炼化间，建得相当的漂亮，大炉子摆在中间，都是先进的设备，世界一流的。 ”这设备我用过，而且能熟练操作。“巴泽尔说。 ”当真？“ 这设备六千多万，唐曼也担心，出问题了，那不是小问题，唐山都得挨收拾。 ”这设备我用了一年多，也懂得维护，维修，我不只是炼化师，也是维修师。“巴泽尔说。 唐曼看了炼化间主任。 “你叫几个人来配合，也学习一下。” 巴泽尔开炉，让炉运行起来，那声音，特别的大，唐曼是真害怕了。 “不用紧张，启运的时候就这样，等到运用起来，声音就消失了。” 半个小时，声音果然没有了，九个炉都起火了。 “可以炼化了。”巴泽尔说。 “我们人的技术还不行。” “我可以在这儿教他们，一直到结束。”巴泽尔说。 唐曼想，这不太好吧？周萌会不高兴的。 唐曼出去，打电话，问周萌。 “他喜欢工作，给他先弄点吃的，让他就在那儿吃，不用管。”周萌说。 唐曼感觉周萌不是来送枕头的，也不是送人头的，这是要她的人头来了。 唐曼和巴泽尔聊了一会儿，把情况说清楚。 唐曼和主任出来。 ”你让这些人长点心眼，现在你马上安炼化，二十分钟九个死者，这样压力一下就减小了。“唐曼说。 ”放心。“ 唐曼回办公室。 ”周萌，这不太好吧？“ ”说实话，巴泽尔是我的朋友，在那边出了点问题，就跑到这边来了，自然，人家也做了功课，知道这场子是中国最好的场子，准备进世界一流的场子，也有一台这样的设备在这儿，没办法启动。“周萌说。 ”你不是送人头，你是要我的人头来了。“ ”这是好事儿，巴泽尔不只是懂炼化，还懂维修技术，他做事是十分的严谨的，这点你放心。“周萌说。 ”就是想在这儿工作？“ ”对，他拿到了中国的绿卡了。“ ”早有准备？什么问题，跑到中国来的？“唐曼说。 唐曼心想，可别是什么不良分子，不学无术之人，那就坑人了。 ”感情问题。”周萌说。 ”那还好，这个我需要和上面申请。“唐曼说。 ”你唐曼一句话的事儿，我知道你的场子自主。“ ”你到是知道得清楚，但是因为是外籍人员，我得申报。“ ”他有中国绿卡。“ ”好了，我会安排好的，去吃饭。“ ”不了，我得回去，这小点心不错，我拿着了，我走了。“周萌起身走，唐曼送出去。 周萌走后，唐曼和衣小蕊去食堂吃饭。 吃过饭，去炼化间。 巴泽尔工作认真，带着人在炼化。 这炼化炉的速度是很快的，效果也是非常的好。 主任过来了。 ”场长，一下就缓解了，马上就结束。“ ”技术。“唐曼说。 主任点头，唐曼离开。 唐曼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给唐山打电话，说了事情。 ”哟，真是好事情，必须把人留住，也把技术学会，这事让我睡不好觉，现在好了。“ 唐山高兴，那就好。 下班后，唐曼叫上董礼，张囡，还有炼化间的主任，到古楼吃饭。 唐曼介绍了巴泽尔。 巴泽尔站起来，给鞠躬，董礼一下就挡住了。 ”老巴，可别，我们不给人鞠躬。“董礼说。 巴泽尔一下明白了，笑下了一下说：”我自己再补充介绍一下，我是炼化师，高级，最高级，我还是机械师，中级，但是维修炼化炉，是很轻松的，谢谢。“ 巴泽尔坐下了。 ”老巴，你跑到中国来，还拿了绿卡，真不简单，中国的绿卡十分的难拿。“ ”是呀，我其实早就来了，三十多岁就来了，一直在努力，但是我现在发现，更适合我的工作就是炼化。“巴泽尔说。 ”你跑到中国来，什么原因？“ ”噢，我让一个女人给抛弃了，我就跑了，永远不回去了。“巴泽尔笑了一下，看来这是放下了。 巴泽尔到是一个快乐的人，挺好的。 ”巴泽尔，明天你到人事处，走一下程序，我们这边申报手续。“唐曼说。 ”感谢您，唐场长。“巴泽尔说。 ”不必，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互相关照，互相学习。“唐曼说。 喝酒聊天。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进画室，衣小蕊给泡上茶，唐曼画满妆，衣小蕊去妆室上妆。 晚上十点多，唐曼又听到了磨骨的声音，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她不需要去找这个人，根本就的不到，这也是让她很奇怪的事情。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工作后，就去老恩那儿。 古玩城，老恩在和一个人聊天，唐曼进来，那个人就走了。 ”今天生意怎么样？“ ”对付。“老恩说。 ”磨骨的声音，从何而来呢？“唐曼问。 ”千里传骨音。“老恩说。 ”在鬼市？“ ”那不敢，没有人敢，是在外面。“老恩说。 唐曼也没有再多问。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给竹子打电话。 ”快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唐曼说。 竹子从家里出来，去小北街的那个酒馆。 竹子不太喜欢在外面吃饭，喜欢自己做。 竹子胡子很长了，眼睛通红。 ”雕活了？“ ”噢，有一个活儿，要交，所以也没有收拾。“ ”我挺喜欢的，沧桑感。“ 竹子笑起来。 竹子很少笑，笑起来挺耐看的。 闲聊，唐曼想和竹子吃饭，就是想想起来，和竹子在一起的事情，磨骨出现了，她想起来，哈达，哈达的房子，还有那些小黑鹅，其它的还是想不起来。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回场子，唐曼去外妆楼。 牧城在，一起在研究妆。 牧城在上妆，董礼他们在一边看着。 唐曼看了一会儿，牧城的妆有一些问题，在融合点上还不错，但是妆有一股子戾气，唐曼以前到是没有发现。 唐曼出来，董礼跟出来。 “师父，快过年了，唐人的意思，让你到那边过年。”董礼说。 “我不喜欢热闹。”唐曼说。 董礼没有再说什么，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在看书。 泡上茶，唐曼说：”快过年了，有空就回家帮你妈忙忙。“ ”不用，今天她做最后一天点心卖，明天再做一批出来，就不卖了，送人的，自己留一部分，过年吃。“ “噢，那你也回家，别在我这儿住了，过完年再过来。”唐曼说。 “师父，那你叫？” “我去董礼那儿。” 唐曼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五弊的存在，让她不敢和竹子在一起，也许，她会过一个孤独的年夜，但是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第235章 死者的鼻子 下班，唐曼回家，衣小蕊回家了。 唐曼把刘叔叫过来，一起吃饭。 喝酒，唐曼说：“刘叔，明天你就到唐人那儿吧，在那边过年。” “那你呢？”唐曼问。 “竹子约我过去，我不太喜欢闹。”唐曼说。 “也好，过年需要什么，你打电话给我，我给你拿过去。”老刘说。 唐曼点头。 唐曼不喜欢回家，也很少回家，自己身上的阴能量太多，害怕伤害到家里的人。 唐曼没事就是打电话问一下，父母也接受了这一点，去海南已经呆了两年多了。 阴能量的东西不是好东西，五弊不除，这种东西就在。 吃过饭，唐曼和保姆聊了，让她们今天就回家。 两个保姆走后，唐曼进画妆，画妆。 半夜，磨骨的声音又响起来，九九八十一次，次次的痛苦，唐曼是能理解的。 磨骨持续了几分钟后，就没有了。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刘叔出来了。 “小曼，我一会儿就去唐色了。” “嗯。” 唐曼出去吃饭，然后上班。 衣小蕊早早的来了，拿了几盒小点心。 “这个过年的时候吃。” “谢谢。” “师父，排班的表出来了。” 衣小蕊把排班的表放到唐曼面前。 唐曼看着，张囡三十夜值班，牧城，初一，初二值班，钱初雪，初三初四…… “没有我呢？” “钱主任说，你辛苦一年了，这样的小事轮不到你。”衣小蕊说。 “噢。” 唐曼知道，就是没排班，她也要过来的，因为这个时候最忙。 “你过年就休息吧！” “知道了。” 衣小蕊跟着董礼检查工作。 妆区那边，董礼带着人，在妆区上妆。 钱初雪也在妆区。 “场长。” “今天怎么样？” “人依然很多，炼化那边没有问题，十二点前，基本能炼化完，妆师这就是不闲着。” “让各区长盯住了，不要出现问题。”唐曼说。 唐曼带着衣小蕊进炼化间，巴泽尔在教炼化师用这个设备，讲解着。 就炼化，那绝对是一种技术活儿，有的炼化师，可以很好的掌控着炼化的时间，炼化达到的程度。 唐曼和衣小蕊看了一会儿，出来。 “师父，烧一下多痛。” “死了，就没有感觉了，一块骨肉，灵魂会痛。”唐曼说。 “灵魂离体了，怎么会痛呢？” “毕竟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肉身，看着烧掉了，自然会痛的。” 唐曼和衣小蕊回办公室，刚坐下，旗子打来电话。 “场长，不得不给你打电话，我这边妆区出了点事情。” 唐曼过去，董礼也在。 “什么情况？” “师父，死者的鼻子缺失了，但是没有生前的照片，这个鼻子做了两次了，家属都不满意，做完了，人都变成不是一个人了。”董礼说。 “没有照片？” “对，这个人也是奇怪，一生也不照照片，遗像是画的，看了，鼻子的处理有点虚化，所以没办法确定。” 像这样的缺失的尸体，都是另收费的，因为有复尸的部分，都有合同的，这个就麻烦。 唐曼进去看了一眼，四十多岁的一个男人。 现在这个年纪的男人，最容易出现问题，年轻化越来越严重。 “好了，找家属的父亲，母亲过来，我和他们聊一下。”唐曼说。 家属的父亲，母亲过来了，进办公室。 “节哀，妆师处理不当，我是场长唐曼，由我来。”唐曼说。 “唐场长，我们并不想为难你们的妆师，确实是太不像了。”死者的父亲说。 “我一定达到你们满意。”唐曼说。 “辛苦您了。”家属拿钱出来。 “这个绝对是不可以的，谢谢。” 唐曼出来：“你们去忙，我和小蕊就行了。” 进去，鞠躬，开妆。 “我看死者的父母是什么意思？” “嗯，遗传基因，死者或者会像母亲，或者是父亲，那鼻子也是一样的。”衣小蕊说。 “果然是聪明。” “拿阴针。”唐曼说。 阴针拿过来，唐曼就在死者的脸上扎，扎了二十多根。 “这是探骨，人的骨头是成比例的，五官位置，观察，大小，阴针扎下去，就看骨头形状，这些针扎进的深度，就能看明白，董礼看照片复尸，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遇到这样的，就麻烦了。”唐曼。 衣小蕊听着。 上尸泥，修复鼻子，一点一点的，样子出来了。 唐曼讲着，精修，一个小时，鼻子修完。 ”你来眼妆。“唐曼坐到一边抽烟。 衣小蕊上妆，快完事的时候说：”师父，这鼻子不像他的父亲，也不像他的母亲，这个……“ ”完事我告诉你答案。“唐曼说。 上完妆，唐曼出来，旗子马上带家属进去看。 家属出来，非常的满意。 ”你有一句话，想问一下，不知道……“ ”唐场长，您讲，无妨的。“ ”这死者和你们……“ ”唉，我们不能生育，从小在福利院领养的，这孩子命也是真苦。“ ”对不起，节哀！“ 唐曼和衣小蕊回办公室。 ”师父，我说那鼻子不像呢？其实，您完全可以不看死者的父母的。” “看了，有一个数，如果阴针扎下去，能判断和他父母差不多，我们就省不少的力气，如果不一样，就费不少的功夫。”唐曼说。 “师父，这个好难。” “我慢慢教你，一步一步的，先把妆学好了。”唐曼说。 唐曼看资料，一直到下班，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看着。 灵阁的风铃声，阵阵，细碎。 董礼在楼下，摆手。 唐曼和衣小蕊下楼，董礼说去古楼。 旗子上了董礼的车。 去古楼，喝酒。 董礼说：“那个巴泽尔挺好的，旗子说挺喜欢的。” “你别烦人。”旗子脸通红。 “旗子，这回你可想好了，人家拉你的手一下，你差点没把人送进去。”唐曼说。 旗子捂住了脸。 衣小蕊在一边笑起来。 “巴泽尔一直没结婚，父母在国外，条件很不错，在一线城市有套房子，也有存款，不知道他愿意不？”唐曼说。 董礼拿起手机就打电话，这个急性子也是没办法。 巴泽尔来了。 “场长好，董主任好，旗区长好。”巴泽尔来了到是把人都弄清楚了。 “老巴你好，请坐。”董礼说。 坐下，喝酒聊天，董礼说了旗子的事情。 巴泽尔竟然脸红了，耳朵都跟着红了。 “你不是国外有一个家吧？”董礼问。 “真的没有，处过一个女朋友，半个月就分了，我过来说是情感的问题，这样好解释，不然很麻烦的。” “那不是情感问题？” “对，在技术上的分争，我就是研究这个的，总去火化场，我就喜欢上了，去了火化场，但是很不舒服，知道这儿的事情，我就过来了。”巴泽尔说得简单，也表达了他的意思，他同意和旗子的事情。 唐曼还是有些担心，这个优雅的旗子，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呢？ 第236章 西街鬼市黑衣人 喝酒聊天，董礼就问了鼻子的事情。 “我也看了死者的父母，看脸型，和他父亲有点像，就按照他父亲的算子做，也根据脸型，配制了，我看过复尸的书，这样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就出了问题。”董礼说。 “我不是和你讲过阴针探骨吗？” “我掌握不太好。” “慢慢来吧！”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自己泡上茶，整个宅子，就唐曼一个人。 她画妆，满妆，也快画完了，大满妆三十二，小满妆十八妆。 唐曼只是静心的去画妆，也不去琢磨，妆到妆成。 半夜，唐曼听到了磨骨的声音，她站在窗户那儿，点上烟，听着。 几分钟后结束。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出去吃早饭，去上班。 衣小蕊把茶泡好了。 唐曼喝茶，看了一会儿资料，去检查。 外面的送葬车，太多了，都停到了道边上去了。 家属也是很多，但是不乱，保安管得的很好。 唐曼进妆区，转了一圈，去学院，牧城在写材料。 “学生明天放假是吧？” “嗯，明天放假，一切都安排好了。” “那牧院长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唐曼说。 “我是想休息了，董主任不让，学院的老师进行培训，因为融合妆，不断的在出新妆，老师人进行学习。” “老师没有意见？” “有的人，有的没有。”牧城说。 “意见都是什么意见？” “无非就是加班费的事情。”牧城说。 “愿意学的就学，不愿意学的别勉强，加班费没有，这个自愿，不要强求。”唐曼说。 牧城没说话，看来牧城是不同意的。 唐曼没有再多说，从学院出来，回办公室。 董礼过来了。 “你闲着了？” “今天钱主任把所有的妆师都调来上班了，不调休了，我就闲一会儿。”董礼说。 “噢，我去牧城那儿了，说学院老师的培训，要什么加班费。” “这也正常，牧城是想要，我说愿意参加的就参加，自愿，但是牧城说，学院的老师有想不参加的，但是新的融合妆，如果不会，担心以后妆术达不到教学要求，怕被调换了岗位，所以还得参加，有怨气。”董礼说。 “那你的意思呢？”唐曼问。 “这个你别问我，问张囡。”董礼说。 “我就要你的答案。”唐曼说。 “这个也算是工作吧！”董礼含糊的说，唐曼也明白了董礼的意思。 董礼拿盒小点心走的。 “师父，看到没有，她来是奔着小点心来的，藏起来。”衣小蕊把剩下的几盒小点心放到柜子里。 “师父，下班你拿回家，不然都让我师姐给弄走了，我都给她拿了三盒了。”衣小蕊说。 “你妈做这么多累？以后别乱送了。”唐曼说。 “人情世故，师父，和你可不是。”衣小蕊说。 “小小年纪就世故。”唐曼说。 衣小蕊嬉皮笑脸的搂住唐曼的脖子。 下午，钱初雪打来电话，发过年的福利。 唐曼去了张囡那儿，说学院老师假期培训的事情。 张囡想了半天说：“学院的老师确实是也是辛苦，我们这边的老师和其它的正常学院大学还是有所不同的，我的意思是给加班费用。” 张囡竟然同意这样的方法。 “你和牧城商量一下，给多少，培训多少天。”唐曼说。 “好的，场长。” 唐曼从张囡那儿出来，并没有多想，张囡说得也是有道理的。 回办公室。 ”师父，福利都放车里了。“ ”把东西都放到你的车里，给你妈送过去。“ ”吃不了。“ ”噢。“ 场子的福利唐曼批的，都是相当好的东西。 唐曼下班回宅子，坐在沙发上，抽根烟，就去了西街鬼市。 还有两天过年了，西街鬼市也冷清下来。 唐曼走着，进了一家酒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进鬼市。 五弊不除，恐怕她永远不能和竹子在一起。 她不记得和竹子的爱情了，但是竹子是一个好人，唐曼也有点喜欢上这个竹子。 五弊唐曼知道，从师父牢蕊的日记中知道的，关于五弊，唐曼不记得，只是现在理解，后来知道的，这东西是可怕的。 唐曼喝酒，想着事情，一个男人过来坐下了。 ”妹妹，玩玩？“ 唐曼知道遇到了流氓了。 ”滚。“唐曼小声说。 那个男人没动，笑得邪恶，唐曼站起来要走，这个男的一把抓住了唐曼的手。 唐曼十分的害怕。 外面进来一个人，一身黑，只露着眼睛，过来，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唐曼听到了声音，骨断的声音，男人惨叫，被拉出去。 唐曼出来，人不见了，唐曼宅子。 那是鬼市保护她的人。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坐在环形窗户前，看着外面，今天是二十九了，明天就是三十，场子里的人很多。 今年的冬季很冷，今天零下三十四度。 唐曼十点出去，检查工作，妆区妆师在忙碌着。 就这死人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奇怪，过完年三十，初一开始，人就会少，天气依然是冷，唐曼也是想不明白。 唐曼去炼化间，巴泽尔在认真的工作着，这个人工作的时候非常的严谨。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在打电话，似乎火了。 她看到唐曼把电话挂了。 ”哟，谁惹丫头生气了？“ ”师父，太烦人了，我到局里呆了二十多天，一个科的科长就天天缠着我，要处对象，我就不喜欢这样的人。“ ”人家条件怎么样？“ ”她是皇帝我不喜欢也没用。“ 衣小蕊的小脾气还挺倔强的，这个唐曼到是没看出来。 下班，唐曼回宅子，空空的宅子，唐曼也是真不喜欢。 丁河水来了，带着酒菜。 ”师哥，你怎么来了？” “我闲着没事，就过来了。” 丁河水把菜摆上。 “我亲手做的。” 倒酒，唐曼吃了口菜，含在嘴里，不动了，看着丁河水，丁河水看着唐曼，吃了口菜，一口吐出来，唐曼把菜吐了，哈哈哈，大笑起来。 “对不起，手艺不行，盐放多了。” “那不是多了，是太多。” 丁河水把菜收拾了，扔掉。 “到外面吃。”丁河水说。 “不用了，我点了菜了，一会儿就送来。” 唐曼点上烟，到外面。 “天是真冷。”唐曼说。 “是呀，零三十多度，其实，我挺喜欢这种寒冷的。”丁河水说。 “在外面冷后，进屋子里，才会感觉到温暖，那温暖才是真切的。”唐曼说。 “你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丁河水说。 “可是我害了不少人。” “从大义上来说，你是对的。” 菜送来了，唐曼和丁河水聊天，有一句没一句的，十分的放松，唐曼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丁河水在一起，她会放松下来，是信任吗？ 第237章 过年 丁河水十点多离开。 唐曼喝茶水，快半夜了，才睡。 早晨起来，唐曼开车，吃早点的时候，把车洗了，过年了，也要有一个过年的样子。 到场子门口，唐曼车进不去，就停在了外面。 唐曼没有想到，今天的人这么多。 唐曼进去，车多，人多，但是不乱，保安还是给安排得很利索。 唐曼进办公室，衣小蕊把茶泡好了。 “你今天怎么来了？” “师父，我知道你来。” “回家，陪你妈去。”唐曼说。 “师父，得到一个不美好的消息，我过年恐怕要在你那儿过了。”衣小蕊说。 “什么意思？” “我妈一直没找人，没有想到，昨天和我说，她找了一个人，今天早晨就飞三亚了，到那边去过年了，说我已经长大了。”衣小蕊看着唐曼。 “是够惨的了，你妈不要你了。”唐曼笑起来。 “别烦人，我是妈的乖宝子。”衣小蕊说。 “哟，伤心了？不用，我疼你。” “师父，抱抱。” “一边去。”唐曼说。 “切，满嘴假话。” 张囡进来了。 “场长，过年了，给你拿了点东西，特产。” “你这就太客套了，我们是姐妹，没必要的。” “就是特产，姐姐别多想。” 张囡放下东西就走了，那边肯定是非常忙的。 唐曼带着衣小蕊去妆区检查工作。 妆师的状态都不错，也许是习惯了。 “妆能忙过来不？”唐曼问钱初雪。 “没问题，炼化那边也没有问题，十二点前结束。” “妆区值班是谁？“ “谭区长。” “好，中午和晚上，唐食堂做最好的饭菜，加班和奖金翻一下。”唐曼说。 外妆楼的妆师都在妆区忙碌着。 学院已经放假了。 唐曼回办公室，地上一堆的东西。 “师父，这是牧城送来的，这是……” 唐曼坐下点上烟。 “这回我们两个有吃的了。” “师父，你不是……” “你既然没人要了，我们两个就一起过年。”唐曼说。 “我才不是没人要。”衣小蕊说。 衣小蕊把东西往车里搬。 唐曼看了一眼表，快中午了，她打电话，让唐人往宅子送几个菜。 ”你不回来过年？“ ”我不喜欢热闹。“ ”那好。“唐人显然是不痛快的。 中午一过，场子马上就冷清下来，唐曼和衣小蕊开车回宅子。 刘叔过来送的菜，还有酒。 ”又麻烦您。“ ”这丫头，和刘叔还客套上了。” 刘叔从车上搬下来不少东西。 “能想到的都拿过来了，烟花，白酒，红酒，啤酒……” 刘叔把东西和衣小蕊搬到屋子里，就走了。 衣小蕊站在一边说：“这东西太多了，场子又发了一大堆。” “慢慢吃。” 菜摆上，酒倒上。 “吃饭前不是放鞭吗？”唐曼说。 “对呀！” 两个人到院子里。 “师父，我不敢放。” “我害怕，我也害怕。” 有人按门铃，打开门，是竹子，拎着一堆的东西。 竹子进来，唐曼说：”正好，把鞭放了。“ 放完鞭进屋，唐曼也看出来了，竹子是陪着她过年来了。 ”师父，我这多余了吧？“衣小蕊说。 ”小蕊可别这么说，你再说，她能把我赶走。“竹子说。 唐曼没说话。 “那我就放心了。”衣小蕊笑起来。 喝酒，聊天。 竹子也是一个人。 衣小蕊一会儿给唱歌，一会儿又跳舞的，折腾得热闹。 半夜放花，煮饺子，两点多，竹子回家，唐曼和衣小蕊休息。 刚躺下，唐曼又听到了磨骨的声音，她不记得多少次了，九九八十一次，会发生什么呢？ 早晨起来，唐曼没有叫衣小蕊，自己开车去上班。 到场子，检查工作，人并不多，妆师区也正常的在工作。 唐曼到食堂，告诉食堂，按年夜饭准备，一直到初五。‘ 学院那边安静下来，外妆楼也休息了。 唐曼去炼化间，巴泽尔带着两个人在忙碌着。 唐曼叫巴泽尔。 “你昨天在什么地方过的年？”唐曼问。 “和旗子过的年。”巴泽尔说。 唐曼笑了一下，聊了一天儿，回办公室，泡茶，喝茶。 唐曼又听到了磨骨的声音，她听着，那种声音很特别，从刚开始的不舒服，到现在听着，似乎那是一种绝唱，像一种音乐一样，她能感受，对灵魂的一种冲击，每一次的磨骨都是不同的，以前听着，就是一样的，现在听着，是不同的。 十点多点，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你也不叫我。” “没什么事，你就休息，正常你也应该休息。” “我不。” 唐曼看资料，快中午的时候，董礼打电话，让她去唐色吃饭。 快中午的时候，除了值班的人员，都下班了。 唐曼上车，衣小蕊开车。 “去唐色。” “ok。” 到唐色，董礼和唐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看到唐曼和衣小蕊来了，董礼把电视关了。 “休息一会儿，喝点热水，准备吃饭。” “哥，过年好，嫂子过年好。”唐曼说。 “你可会叫了，过年的时候叫一次嫂子，平时也不叫，这钱得准备多少？”董礼说。 “师姐过年好，师姐夫过年好。”衣小蕊说。 “这又来一个。” 董礼和唐人准备好了红包，一个两个大红包。 昨天唐曼给了衣小蕊包了一万块的红包，衣小蕊不要，折腾半天才拿了。 衣小蕊拿着两个红包，打开看了一眼。 “师父，太多了，一个包两万。”衣小蕊小声说。 “人家有钱。”唐曼小声说。 吃饭，喝酒，唐人说：“又过了一年了，小曼，你有什么打算？” “就是工作，学习，吃饭，喝酒……”唐曼说。 过年，唐曼不想提鬼市。 闲聊，唐人说到画儿，进屋拿了一幅画出来。 那画是画的北山，阳光，河流…… 唐曼第一次看到唐人画这么阳光的画儿，但是还是透着鬼里鬼气的。 “你的风格改了？”唐曼问。 “你细看。” 唐曼细看，摇头。 “这是北山，北山十八锅，锅锅如银河。”唐人说。 “什么意思？” “传说，当年李成梁驻守锁阳城的时候，北山埋了十八口锅，锅里装着宝贝，可比银河之众，但是到现在没有人找到。”唐人说。 “哥，你不会想……” “噢，年前古玩城的老于过来了，提到这个，说有点线索，我这幅画，其实，画了三年了。”唐人说。 老于，于乐，古玩城的经理，给唐人打工的，外人不知道，都说于乐是老板，这事唐人不让他说。 “那个可不能动，犯罪。”唐曼说。 “我只是好奇，真的假的。”唐人说。 唐曼心想，唐人可不是好奇。 “我觉得你应该没事的时候，出去转转，别整天的窝在唐色。”唐曼说。 “没劲。”唐人说。 吃过饭，唐曼和衣小蕊去老恩那儿，拜年，去鬼市给六先生拜年，还有丁河水…… 晚上才回宅子。 “我们两个吃什么？”唐曼问。 “东西那么多，我去做。”衣小蕊说。 唐曼看书，衣小蕊做菜，一个多小时，菜上来了，唐曼一看，就不想吃。 倒上酒，吃菜，唐曼只吃了一口，看着衣小蕊。 衣小蕊吃了一口，吐出来。 “我看我妈就这么做的，这么难吃呢？” “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唐曼说。 “那怎么办？”衣小蕊说。 唐曼说去西街鬼市，找吃的，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 第238章 鬼路 唐曼没有想到，这次去西街鬼市，竟然惹出了祸事。 唐曼和衣小蕊去鬼市，那个串子竟然还守着。 “这大初一的还守着？” “养家糊口。” “带我们去胡同，找一个好吃的地方。” “嗯，没问题。” 进胡同，唐曼问：”胡同里的酒馆都开着吗？“ “开着呀，鬼市不过我们的这个年，过鬼年，这儿一切正常。”串子说。 绕了有十多分钟，在一个宅子前停下来。 “进去吧，我等你们。” “不用了，这么晚了，我们能出去。”唐曼说。 串子拿了钱，想了一下说：“你让店里的送出来吧，一定。” 串子走了。 唐曼和衣小蕊推门进去，屋门就开了，一个人出来，二十多岁的一个男人，很年轻，帅气。 “请进？” “你是这儿的老板？”唐曼问。 “对，是不是年轻了点儿？”这个人笑了一下。 进屋，炒菜，唐曼担心，别和衣小蕊一样。 而且并不是，十几分钟，四个菜就一起上来了，拿来酒。 “慢用，有事按桌子上的铃就行了，我在后院呆着。”男人，或者说是男孩子笑了一下，走了。 唐曼品尝了一口菜，真的是非常的不错。 衣小蕊说：“师父，这菜看着普通，吃着是真好吃。” “嗯。” “师父，这大初一的，到西街鬼市我总感觉怪怪的。” “怎么讲呢？“ “我听人家说，过年不入街，过节不入市，就指的西街鬼市。” “只是听说。” 唐曼也感觉怪怪的，自己大过年的跑这地方来了。 “那个串子说，鬼市不过我们的年，那过鬼节？”衣小蕊说。 “你别总说这么吓人的事情。”唐曼说。 “那说什么？说这个小老板？长得帅气，我到是喜欢上了。”衣小蕊说完，笑起来。 “花痴。” “师父，真的，我进来就挺喜欢这小子的，身上有一股子东西，你再看这屋子的设计，确实是高雅，很多都是手工做出来的。”衣小蕊说。 “是呀，屋子设计得很特别，这么年轻，又炒得一手好菜，不在鬼市，如果在外面，开个店儿，肯定能火。” “师父，你不知道，鬼市这里有太多的能人了，但是都不愿意出去，就在这儿窝着，一天没有人来吃饭，也在这儿窝着，不明白，有一个锔活儿的，我找过他，我父亲留下一把壶坏了，我找这个人给锔的，我不懂，锔完我拿回去找人看看锔得怎么样，看的人说，鬼锔，这样的活儿人干不了，就是说活儿太好了。” “你花了多少钱？” “一万，金钉锔的。”衣小蕊说。 “够贵的了。” “是呀，壶值不了几个钱，就是念想，我妈非得让我锔。”衣小蕊说。 “是这样，鬼市确实是能人不少，我在这儿吃过几家的东西，样样不同，都做得精致。”唐曼说。 “确实是。” “你喜欢这小子？要不我给你搭个线儿？”唐曼逗衣小蕊。 “来路不明，不敢。”衣小蕊说。 “喜欢就问问，打听一下，看着这小子面相很善，应该不是坏人。”唐曼说。 “师父。”衣小蕊脸通红。 吃饭聊天，晚上十点多了，唐曼按铃，那小子出来了。 “吃好了？” “嗯，很喜欢你的菜。”唐曼说。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衣小蕊看着那小子，盯着看。 唐曼把钱放到桌子，出来，那小子跟出来。 “我带你们出去。” “不必了，我们能找到。” “当真？” “嗯，差不多。” “那就好。” 唐曼和衣小蕊出来，此刻她们并没有意识到什么。 唐曼和衣小蕊走了十多分钟了，依然没有出去。 “师父，迷路了吧？”衣小蕊问。 “嗯，找一家问问。”唐曼说。 唐曼敲一户的门，有人打开门。 “对不起，打扰了，我们迷路了。”唐曼说。 是个老太太，看了唐曼半天说：“阳路你不行，阴路你来走，不迷路才怪。” 老太太把门关上了，听得唐曼后背冒冷汗。 衣小蕊说：“疯婆子，不用理她。” 往前走，十几分钟过去了，唐曼站住了，点上烟。 “小蕊，我们不能走了。”唐曼说完，打电话，手机没信号。 “你的呢？” 衣小蕊手机也没有信号，在这儿不可能呀！ 唐曼意识到了，不太好。 衣小蕊说：“师父，没事，就胡同，不行你就就瞎走，我还不信走不出去了。” 唐曼说：“小蕊，不要再动了，不管出现什么人，都不要搭话，闭嘴，千万闭嘴。” 唐曼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从胡同那边有一个人过来，穿着一身的黑，从另一头，有一个人走过来，穿着一身的白，衣小蕊就抓住了唐曼的胳膊。 “不要说话。” 唐曼心想，这是黑白无常？开玩笑了，这西街鬼市，总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抢劫，案件发生最高的地方。 唐曼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刀，这是竹子给她做的一把刀。 唐曼看着，突然，黑衣人出现了。 “嗳。”黑衣人喊了一声，在黑衣人的后面，黑衣人站住了，那个白衣人也站住了。 两个人站了有两三分钟，转头走了，那穿黑衣的人并没有拦着。 这个黑衣人走过来，这正是保护她的那个黑衣人，和那个黑衣人穿戴完全不一样的，那个黑衣人看着邪恶，这个正气。 “清主，跟我走。” 这个黑衣人叫清主了，看来是告她，他就是鬼市的人。 几分钟就出了胡同。 “清主，阴路不好走，少来鬼市。” 黑衣人走了。 唐曼想着，问路的时候，那宅子的人说，阳路你不行，阴路你来走，是阴路？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泡上茶，喝茶。 “师父，今天……” “今天的事不要往外说，还有西街的鬼市，你自己不要去。”唐曼说。 “记住了，师父。” 第二天，唐曼和衣小蕊休息。 这年过得，有点刺激。 起来，衣小蕊到外面买了早点回来，吃过，喝茶，唐曼画妆，衣小蕊进妆室，上妆。 十点多，唐曼进了妆室，衣小蕊的妆也快完成了。 唐曼愣住了。 第239章 阴街阳道 衣小蕊上的妆，是大满妆，她看满妆的画，也画了两个妆画儿，当时唐曼看着，确实是，在某一些地方，有了一种延伸，那是不自然形成的，就是说，衣小蕊看得妆太多，而形成的一种东西。 这个大满妆，确实是让唐曼意外了。 衣小蕊上的这个妆，实际来讲就是画妆，跟画画一样，但是，有一些细节，上出来了妆的那种东西出来，不细看，看不出来，衣小蕊肯定不会意识到的。 “师父。”衣小蕊看唐曼的表情，紧张了。 唐曼对于上外妆，是有严格要求的，事先都要她同意，但是对衣小蕊似乎就格外的宽容。 “挺好的，好好学。”唐曼说。 唐曼能说妆挺好的，那已经是不容易了。 “谢谢师父。”衣小蕊抱住唐曼。 这丫头就会撒娇，唐曼也吃一这套。 “好了，收拾一下，去老恩那儿。”唐曼说。 唐曼昨天和跟老恩说过了，今天中午过去。 唐曼和衣小蕊过去，老恩把菜都准备好了。 “你们喝茶，我炒菜。” “我来吧！”唐曼说。 “你炒菜不行。”老恩说。 六个菜，弄好，唐曼吃了一口，确实是美味。 “真不错。”唐曼说。 “那是呀，不错，都是过去了。”老恩说。 老恩离开鬼市，永远不再进鬼市，也是经历了生死，才离开的。 想离开鬼市的人，没有那么容易的。 胡婧就是从鬼市出来的，救过自己的人，唐曼很感恩，但是胡婧似乎不喜欢，远离唐曼。 唐曼也不靠近，但是打听着，也告诉了钱初雪，照顾好。 “老恩，我在西街鬼市遇到一件事情。”唐曼说。 “我告诉你过，没事不要去西街鬼市。”老恩说。 “我知道，但是……” “说事。” 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老恩把酒干了，衣小蕊给倒上。 “西街鬼市，阴街阳道，走错了，入阴街，这个可怕，那地方可不是一个好地方，没有人能左右的地方。”老恩说。 “具体的呢！” “太复杂，如果不是保护你的人出现，今天遇到的就是大的麻烦，那一黑一白的，就是鬼市的人。”老恩说。 唐曼也明白，这鬼市一直是没有放弃，对她的控制。 唐曼没有再多问。 喝酒聊天，老恩说，古玩城出了一件大货，一百二十万的货，他想弄进来。 “什么货？” “你别问，我现在手里的钱不够。” “我给你拿。” “借的，有利息。”老恩说。 “明天我拿给你。” “能赚一笔我养老的钱。” “你养老不用愁。”唐曼说。 老恩笑了一下。 喝完酒回宅子。 唐曼喝茶，衣小蕊在沙发上看手机。 唐曼给唐人发了微信，问古玩城有大货的事情。 “你找于乐。” 古玩城的经理。 唐曼打电话给于乐。 “这不可能呀，出大货我们都是掌控着的。” “那我知道了，这事你别说。” “是，唐小姐。” 第二天，唐曼把钱给老恩转过去，上班。 唐曼在办公室喝茶，衣小蕊就出去，四处看，也是给唐曼检查工作。 衣小蕊回来，和唐曼汇报，一切正常。 唐曼没说话，看资料，四月份交流会开始，肯定会有妆师提前过来的。 唐曼也是担心，国外的妆师来了，到场子来，不让进来，也不成，显得小气了，进来，这边也是难管理。 唐曼又听到了磨骨的声音，她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外面。 衣小蕊在这个时候是安静的，知道唐曼在想事情。 唐曼不知道，九九八十一次的磨骨结束后，会怎么样。 她现在能记起来，哈达，小黑鹅，还有哈达的住的房子。 中午，唐曼和衣小蕊开车走，过年这几天，唐曼本是不用来的，但是不放心，还是来看看。 回宅子，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 唐曼让衣小蕊在家里呆着，她去了古玩城。 古城城的人还真不少。 唐曼到老恩那儿，坐下喝茶。 “你收的大货呢？”唐曼问。 “这事你不应该往外说的，于乐找我了。” “对不起，我以为正常的事情。” “不是，古玩城走的是阳货，我走的是阴货，和古玩城没关系，就是西街鬼市那边的货。”老恩说。 “鬼市的货不入古玩城的。”唐曼说。 “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不入古玩城。”老恩似乎不太高兴。 “对不起，老恩，我怕你受骗。”唐曼说。 “我能理解，这事你不用过问。”老恩说。 唐曼也没有再多问。 唐曼回宅子休息，起来，画满妆，如果天天画满妆，现有一个月，大小满妆就都画完了，但是，唐曼并没有找到大小满妆里面的东西。 唐曼画满妆，最初也是想找到里面的东西，但是并没有，画着画着，也就平静下来，就当是在画画了，她并不去想那么多了。 晚上十点休息，唐曼又听到了磨骨的声音，那声音从最初听着瘆人，慢慢的似乎那是一种美一样，唐曼睡着了。 早晨起来，上班。 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有一个妆师，请假回家，四天假，今天早晨家里人来电话，说妆师的电话打不通，就是说，妆师离开场子之后，并没有回家，手机也打不通。”钱初雪说。 场子有一些妆师是外市外省的，场子也有规定，年节给探亲假。 “没有其它的线索吗？” “也查了，这个妆师在场子的好朋友，还有旗区长，但是没有线索。” “旗子妆区的？” “对，旗区长说，这个妆师，三十多岁，平时话很少，也不怎么愿意和其它的人接触，只有一名妆师，和她关系不错，但是也不清楚。” 唐曼点上烟，想着。 “报警吧！”唐曼说。 钱初雪点头，出去了。 “师父，这个妆师总是到外面的小花园呆着，就是冷的时候也去，我总有看到。”衣小蕊说。 妆师心理上出现问题的太多，有一些妆师不承认，也不去心理咨询。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问这个妆师住在什么地方。 “场子后期就不提宿舍了，给补住，她住在小街口租的一个房子，去过了，也问过了，一直没有回去。” 唐曼知道，这肯定是出事了。 第240章 骨罗盘 警察来了，开始调查。 唐曼也是等消息。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没有消息。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唐曼一直在分析着，这名妆师会去什么地方。 关于这名妆师家里的情况，唐曼也知道了，父母之外，没有其它的亲属。 三十多岁，一直没有找对象，从邻市场子调过来的，任着妆术，妆级八级，妆也是很不错的。 人不开朗，也很少交朋友。 唐曼给这个妆师，在场子的好朋友打电话，这是她在场子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唐曼和衣小蕊在古楼，这个妆师过来了，旗子跟过来的。 旗子是真上火，她的妆区总是出现问题，她也是发懵，是什么地方不对吗？还是妆区什么地方犯了风水？ 唐曼也是着急。 一夜没有消息，第二上班，唐曼在场子四处的转着。 妆师的父母九点多过来的。 唐曼和妆师的父母也是聊了很久。 钱初雪把妆师的父母安排以宾馆。 唐曼和唐山汇报了。 “离开场子之后，人不见的，而不是在场子出现的问题，这点很重要，剩下的就是要把人找到，尽一切力量。”唐山说。 “我知道了。” 这人出事，责任重大，唐山说的，人是在下班后，失踪的，这点能得到证实，监控中，可以看到，妆师在下班后，离开场子后，就一直没有再来上班。 批假也是正常的批假。 钱初雪来了，说人依然是没有消息。 “我知道了。”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外妆楼初六上班，今就是明天上班。 唐曙和董礼说了。 “那让费莹给算一下。”董礼说。 “那我等你的消息。”唐曼说。 小巫师费莹，对于用巫术找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小巫师费莹虽然年轻，但是所学丰厚。 小巫师费莹来了，过来看妆师工作的地方，也看了妆师的资料，并去了妆师租的房子。 唐曼和衣小蕊跟着，折腾到中午，费莹坐在车上，想着什么。 衣小蕊开车拉着费莹去吃饭，把董礼也叫过来了。 吃饭的时候，费莹说：“这个妆师已经死了，但是位置我没找到，也是太奇怪了。” “死了？”唐曼声音很大。 “她有一本日记，放在桌子上。” 唐曼说没看到。 “应该是在警察的手里。”费莹说。 这费莹观察的到是仔细。 “日记能说明什么呢？” “吃过饭，姐姐去看看。” “那人在什么地方，找不到吗？”唐曼问。 “非常的奇怪，也许我的能力不行，这个妆师似乎明白一些什么，不想让人找到。”费莹说。 “那有什么办法？” “让我回看看。” 吃过饭，唐曼去那边，真的有一本日记，也让唐曼看了，确实是心理出现了问题，自己也不能面对，十分的痛苦，撑住了。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警察也判断，人有可能是死了，但是选择死在什么地方不知道。 唐曼也是上火，要求妆师每个月到场子里心理室去做辅导，但是有一些就不去。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等消息。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费莹来电话。 “人有可能是在鬼市的某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没办法以，你找十三问问。” 唐曼给十三打电话，十三听完，想了半天：“你接上老恩，然后接我来。” 唐曼和衣小蕊去接老恩，在路上，唐曼和老恩说了。 老恩并没说话，接上十三去西街鬼市。 十三在车上问：“是不是小巫师让你找我的？” 唐曼没说话。 十三似乎不太痛快。 到西街鬼市，进胡同，十三拿出一个罗盘，一看就是骨头的，罗盘上面画得也是非常奇怪，唐曼看不懂。 推着老恩。 “老恩，你说这阴路在西街鬼市，有多少人能找到呢？” “你可以找到，但是其它的人那不是找到，是误入，身体里的阴阳不平衡的时候，阴偏得的时候，就容易。”老恩看了一眼唐曼。 唐曼也明白，这是在说她。 十三拿着罗盘走着，看着。 在半个小时，在一条胡同停下来。 “过前面的第三个门，往左拐，就可以了。”十三说。 “那你得去找人，然后把人弄出来。”老恩说。 “你不跟着，我可不敢进去。”十三说。 “我在外面等你，我已经不是鬼市的人了，这样做，会把地了的，让我好好的走过余生。”老恩说。 “你花了一百二十万弄了一个东西，怎么着也得让我看一眼吧？”十三笑起来，诡异。 “好，把事办法，就去我那儿喝杯，我让你见识一下。”老恩说。 十三往那边拐过去，让他们等着，不要有好奇心，不要过去看。 “老恩，十三不会有事吧？” “有屁事儿，他一年不进去三五次都难受。” “进去干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恩肯定是知道的，但是老恩不说。 等了有四十分钟，十三出来了，背着一个人。 过来，把人放下，果然是那个妆师，人死了。 “剩下的，就是你们两个的事情，我和老恩回去。” 十三推着老恩走了。 唐曼脱下衣服，给妆师盖上。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你带着那个妆师的父母到西街鬼市口等着。” 唐曼又给警察打电话，来的竟然是李大江。 唐曼说尸体在这儿发现的。 李大江让法医检查，勘察现场。 一个小时后，尸体被运出去，妆师的父母就大嚎。 尸体要被运走的，等结果。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李大江就过来了，带着两个人。 衣小蕊泡上茶，就站在一边。 “唐场长，本来是你需要过去的，但是因为你的工作原因，我们就过来了。”李大江说。 唐曼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李大江。 “工作吧！”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发现的？你们到那儿干什么去了？”李大江问。 “我们去那儿吃饭，我总去，胡同里面吃的东西不少。”唐曼说。 “你们遇到死者的时候，死者是什么状态？” “就躺在那儿，就是那个姿势，我们没动，我只是给盖上了衣服。”唐曼说。 “那不是第一死亡现场。”李大江说。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我到是想问，是自杀吗？”唐曼问。 “是自杀，已经确定了。” “我们只是报案人，剩下的，是你们查，而不是我们来查。” “对呀，是我们查，你们是涉案人，我们来询问，也是工作。”李大江说。 “李大江，你文化不高吧？如果有点文化，你也不会说，我们两个是涉案人，我们是报案人，如果说严重了，你是诬陷我们。”唐曼说。 李大江冒汗了。 “唐曼场，我们不要有个人成见，我们是为了案子。”李大江说。 “你要问的，我们回答了，而且我们也配合了，知道的都说了。”唐曼说。 “那好，我想和衣小蕊单独的聊聊。”李大江说。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可以，我出去。” 唐曼出去检查工作，一个多小时后回来，唐曼愣住了…… 第241章 骨粒 唐曼进办公室，多了几个人。 “唐场长，你和衣小蕊要和我们走，因为你们有太多的问题讲不清楚。”李大江说。 唐曼知道，衣小蕊年轻，经历得少，李大江一套，肯定就漏了。 唐曼收拾了一下，跟着上车。 唐曼这个时候也知道了，自杀这个并没有定下来，有很多的疑点，唐曼也年轻了，相信了李大江的话，如果定为自杀，那就简单了，不需要问那儿多，出一个死亡证明就完事了。 坐在一个房间里，她和衣小蕊分开的，唐曼点上烟。 看来衣小蕊是被套路了，唐曼也解释不清楚，如果解释清楚，就得把十三扯进来，那就不太美好了。 这个妆师竟然知道阴路的走法，过了阴去自杀，如果没有懂路的人，永远也找不到了。 李大江又进来了。 “唐场长，衣小蕊说了，有一个叫十三的人，这是很重要的，如果不讲，就是包庇罪。”李大江说。 “我想喝茶。” “这儿没有茶，只有水，我给你倒杯水。”李大江倒水，唐曼没喝。 唐曼给十三打了电话。 十三来了，他们并没有见面，再见面是半个小时后。 “对不起。”唐曼说。 “这算什么事呀，找说呀！”十三笑了一下。 十三带着去了现场，胡同的一个宅子，警察进去，勘察。 半个小时后出来：”确实是第一现场，发现了这种东西，在小瓶子里，这个应该是致死的东西。“ 李大江拿过来看了一眼。 “你们回去，随叫随到。” 这一折腾，就到了中午，唐曼，衣小蕊和十三去应氏吃饭。 “十三，对不起。” “这个很正常，不怪你们，是我想得不周道。”十三说。 “你过的是阴，那宅子……” “阴阳是对应的，那个宅子是空宅子，和阴界的一个宅子是对应的，完全一样，这个没有问题。” “那小瓶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唐曼问。 “这个，是一种骨粒，用来自杀的，痛苦万分，人没死，魂离分体。”十三说。 “那是鬼市的东西，用来自杀的，魂离分体持续半个小时，那种痛苦，说是世界上最痛苦的。”十三说。 “这个妆师和鬼市有关系？” “肯定，不然弄不到这种东西。”十三说。 十三告诉唐曼，不要再多问这件事儿。 吃过饭，唐曼回家。 第二天，李大江打来电话，可以让家属把尸体领走了。 “这事应该你们通知。”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过来。 钱初雪过来。 “家属是什么意思？”唐曼问。 “定为自杀，妆师的家属也没有额外的要求，正常办理。” “你陪着妆师的父母，把尸体运回来，正常处理，费用这个就不用说了，毕竟当妆师那么多年，追悼会是要开的，补助这个你看，怎么弄，你和张场长商量一下，尽最大的能力。”唐曼说。 “好。”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这个妆师怎么会和鬼市有关系呢？ 唐曼脑袋还是挺乱的。 下午，去外妆楼，董礼带着人在上融合妆。 “师父。” “没事，我过来看看，你们忙吧！”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在整理资料，那些交流会人员的资料，又传来不少新的资料。 “师父，交流的妆师现在有一百二十一名，省局来文件要求我们给安排住宿，还有吃喝的。”衣小蕊把刚接到的文件给唐曼看。 “给牧城打电话。” 牧城在外妆楼，带着那些培训的老师。 牧城过来了。 “学院那边的，宿舍楼，有多少空的房间？” “东院那边的三层楼，没有启用，有一百三十间。” “你找钱初雪，收拾出来，交流的妆师一百二十一人，在这儿住。”唐曼说。 牧城愣了一下：“噢。” 牧城走后，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钱初雪过来，她把事情说了。 “食堂那边也准备好，把二楼的食堂打开。”唐曼说。 “场长，这费用可不低，十天的时间，也不短。” “省局下来了文件，而且让我接待好，不要出现问题。” “知道了。” “你这回就得受累了。” “我就受累的命。”钱初雪走了。 唐曼摇头，她也是不愿意这样，但是没办法。 下班后，董礼说，到古楼，有人请她吃饭。 唐曼带着衣小蕊过去。 贝勒爷在，董礼和旗子也在。 “贝勒爷。”唐曼笑着说。 “唐大小姐，你好呀！” “贝勒爷，你也好。” 坐下，那贝勒爷手上缠着纱布，纱布都黑了。 “你这天天受伤吗？” “噢，这破剑不太好用，我切菜的时候，切手上了。”贝勒爷说。 “你不拿菜刀，用这个？” “我家没菜刀。”贝勒爷说。 董礼和旗子在一边笑。 喝酒。 “贝勒爷，你请我吃饭，是不是有事儿？”唐曼问。 “没事，就是想和你喝酒了。”贝勒爷说。 聊天，贝勒爷还是说事儿了。 “我五十多岁了，也要找一个人来照顾我了。”贝勒爷说。 这个博士贝勒爷，会小满妆的人，一个为了爱情，到现在才想着要找一个人照顾自己的人。 “看是谁了？” “旗子。”贝勒爷说。 旗子差点没跳起来。 “这个可不行，不是旗子看不上你，旗子人家和巴泽尔在谈恋爱。”董礼说。 唐曼也十分的意外，看着旗子。 旗子转头看其它的地方。 “我是贝勒爷，我也是博士，我就是邋遢点。”贝勒爷说。 “巴泽尔这关你闯不过去。”董礼说。 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你换一个人，我给你说媒。”唐曼说。 “不。” 贝勒爷这个人太固执，不然女朋友死了，死了二十多年了，才找想着找人。 “那怎么解决？” “我找巴泽尔去，决斗，败了我贝勒爷认。”贝勒爷说。 董礼说：“是个男人。” 唐曼看着董礼。 贝勒爷把酒干了，拿着剑就走了。 “你没事找事是不？贝勒爷是什么人？他说去决斗，肯定会的，你到是不嫌事小。“唐曼说。 “师父，我不说，他也会的，贝勒爷这个人固执，我到是欣赏他，是一个男人。”董礼说。 唐曼有些担心。 第242章 咨询师 吃过饭，回宅子，喝茶。 “小蕊，你说贝勒爷和旗子配吗？” “师父，这事难说，巴泽尔也挺优秀的，你看旗子精致，贝勒爷邋遢，还真就容易成了。” “旗子和巴泽尔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唐曼问。 “我听师姐说，就是看看电影，手都没有拉。”衣小蕊说。 “你师姐似乎不太同意旗子和巴泽尔在一起。” “是呀，这个巴泽尔，我师姐不喜欢，说死板，旗子要的是浪漫，那贝勒爷可是懂得浪漫的人，虽然有点疯，但是旗子跟着贝勒爷，舒服一些。” “年龄上差得有点多，旗子三十多岁，贝勒爷五十多岁。” “年龄不是问题，贝勒爷这个人太聪明了，看着疯，他有一个宅子，三进的宅子，弄得非常精致，家里摆着的东西，我师姐说，随便的一件，就值上百万，而那个巴泽尔，在这边小区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六十多平的，没办法相比。”衣小蕊说。 “如果你是旗子，你会选择谁？” “我谁也不选择，没有看上的。”衣小蕊说完，笑起来。 这贝勒爷到也是有意思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窗户那儿喝茶，看着外面。 那个死去的妆师，也处理完了，唐曼心坦克是非常的不舒服，她没去告别厅，因为她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 唐曼去场子的医院，找院长问了心理这块。 场子也医院的工作人员，也有三十多名，以心理这块为重点。 “我们正在扩大外场面的业务，现在对于心理这块，有一部分人已经意识到了……” 唐曼听着。 唐曼和场医院的院长接触得并不多，都是钱初雪处理这边的事情，本身医院的事情也不多，为了世界一流的场子，这个配套是必须有的，原来就是场子的一个医疗所，人员不过五六个人。 “说完了？”唐曼问。 “完了。” “医院的存在，重点是什么？”唐曼问。 “紧急救治，心理干预，辅导。”院长说。 “心理这一块，做到了多少？”唐曼问。 “我们也是要求妆师一个月进行一次辅导，但是大多数不来。”院长说。 “那么你对那个自杀的妆师是怎么看的？”唐曼问。 “这个妆师我并没有注意到，而且她从来没有来做过咨询，这并不是我的责任。”这个院长有点嚣张。 “那你们每天都干什么呢？”唐曼问。 “有紧急的情况，就救治，没有呢，就学习，或者发通知，到日子的妆师进行辅导，不来我也没办法。” “好。” 唐曼起身走了。 场医院，唐山打电话来过，说要达到世界一流的场子，配制人员要达到八十名，医生，要点百分之二十，就是十六名医生，心理咨询师，最少是六名。 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 “医院那边，省里也来文件了，建制到八十名，医生十六名，最少的，心理咨询师，一级至少一名，其它的达到二级，我们达不到，你给你招人。”唐曼说。 “我想办法。” “不是想办法，必须办到。” “八十名，这个是不是浪费了？”钱初雪说。 “一流的标准。” 钱初雪点头，走了。 唐曼去张囡那儿，说了医院的事情。 “我要把院长换掉，这次妆师出现的事情，不能说和那边没有关系。”唐曼说。 张囡想了一下说：“场长，我管技术这一块，这个我真不懂。” 这个张囡，也学会了这个了。 唐曼笑了一下，起身走了。 唐曼在考虑着人选，这个医院的院长必须是要换掉的。 唐曼给周萌打电话。 “你那边有没有好的咨询师？” “你病了？” “病了我不找你，找其它的人，我才真病了，我场子医院需要一个院长。”唐曼说。 “赚个工资钱，恐怕没人去。” “正式的工作，还编制的。” “我要问一下，够呛。” “场医院，现在没有一级咨询师，要一个级咨询师，这个可以当院长，再要一个二级的。”唐曼说。 “要求太高，就三等级的都不一定愿意去。”周萌说。 “算我求你。”唐曼说。 “我尽力。” 闲聊一会儿，唐曼挂了电话。 下班，唐曼回宅子。 保姆和老刘都回来了。 唐曼和衣小蕊吃过饭，唐曼休息一会儿，进画室，画妆。 衣小蕊进妆室，上妆。 衣小蕊很努力。 唐曼画妆半夜，听到磨骨声，她停下来，走到院子里抽烟。 磨骨的声音，唐曼似乎听出来了一种特别的美妙来，那是什么？穿透了灵魂的一种声音。 衣小蕊出来，叫唐曼。 唐曼回房间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唐曼让衣小蕊去上班。 唐曼去找贝勒爷。 昨天她画小满妆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 贝勒爷刚起来。 “这么早？” “都几点了？” “噢，我的生活就这样。”贝勒爷说。 唐曼说：“我说完事就走，小满妆，昨天我画妆的时候，看到了妆里套着妆。” “嗯，证明你多少明白点了满妆，义妆会更不同，实妆更不一样，我一直是想让你上实妆，但是知道，机会不到，我也不再劝了。”贝勒爷说。 “不打扰了。” “好。” 唐曼去场子，十点多，贝勒爷来了，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拿着破剑，拿着一束花。 衣小蕊叫唐曼。 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看着。 “这是要闹妖呀！” 贝勒爷给旗子来送花儿来了。 贝勒爷的出现，场子的人很快就知道了。 旗子过来了，她不得不过来。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贝勒爷怒了，把花摔了。 他往炼化间去了。 保安一直跟在后面，不敢靠近，贝勒爷的那把破剑，也是挺吓人的。 十多分钟后，巴泽尔跟一个疯子一个，往外跑，那速度有八十迈了。 旗子也懵了，看着，贝勒爷拎着剑，在后面跑着。 唐曼摇头，坐回去看资料。 “师父，你说，这个贝勒爷追旗子能成功不？”衣小蕊问。 “去上妆去。”唐曼说。 衣小蕊去上妆。 唐曼一直在想着，画满妆，能出现二妆，能看到二妆，大满三十二，小满十八妆，如果这样，那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不是三十二和十八妆。 第243章 一级咨询师 董礼进来了。 “师父。” “怎么了？” 唐曼以为说旗子的事情，董礼并没有。 “牧城带着交流培训的妆师，有一些问题。” “说。” “牧城对融合妆有一种排斥。” “培训的主要是你。” “师父，有一些话我也不好说。” “那我知道了。” 牧城一直有自己的想法，慢慢的也是暴露出来，牧城是唐山给直接空降来的，工作能力没问题，在妆上的分歧不小。 下班，回宅子，周萌来电话了。 “借你两个人，一个是一级的，一个是二级的，帮你们培训，价格不便宜，要想让人家留下来，那看你的本事。”周萌说。’ “十分感谢。” “少说这话，不跟你聊了。”周萌挂了电话。 唐曼知道，留下来的可能性很小。 现在心理咨询师很赚钱，大多数人都认识到了心理健康的重要性。 牧城来电话，说在古街。 唐曼和衣小蕊过去，牧城和巴泽尔在，唐曼挺奇怪。 过去坐下。 喝酒聊天，牧城和巴泽尔竟然认识。 牧城说了交流妆师的事情。 “我觉得中国的基础还是重点。” “妆是要发展的，中国的丧妆是厚重的，我们现在妆师会的妆，只是火葬制度开始后，妆师的妆，并没有把丧妆融合。” “我觉得不一定要融合那些妆。” “你保证，在交流的时候，用普妆可以吗？”唐曼问。 牧城沉默了。 “牧院长，你可以坚持你的观点，但是这次的重要性你也清楚。”唐曼说。 牧城半天说：“我听场长的。” “不必。”唐曼心里不痛快。 “唐场长，牧城这个人太直性了，也有点固执，您别多想。”巴泽尔说。 唐曼没说话，看了一眼衣小蕊。 “老巴，你和贝勒爷决斗了？”衣小蕊问。 衣小蕊是太聪明了，唐曼想把这尴尬的气氛，调节一下，只是没有想到，巴泽尔的回答，让气氛更尴尬了。 巴泽尔说，他退出了。 衣小蕊看了一眼唐曼。 “哟，不是男人。”衣小蕊说。 巴泽尔十分的尴尬。 这就聊死了，巴泽尔站起来，说有事走了。 牧城留下来喝酒，不到一个小时，结束。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说没吃饱。 “让保姆炒两个菜，我们两个再喝点。”唐曼也是没喝两口。 菜上来，喝啤酒。 “师父，牧城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呢？” “是唐局长空降来的，不太了解，不过你的工作能力是没有问题的，在妆上有分歧也是正常，不要议论人家的不好。”唐曼说。 “知道了，不说这个，说点开心的，说说贝勒爷。” “是，贝勒爷有点意思，敢拿着破剑拼命，是一个男人。” “是呀，如果不是他年纪大了，我都想嫁给他了。”衣小蕊说完，笑起来。 “我也觉得他拿着剑，有点迷人。”唐曼大笑起来。 “师父，你说，旗子会同意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她和巴泽尔看来是结束了。” “那肯定完犊子了。”衣小蕊说。 休息，第二天上班。 唐曼喝茶，周萌派来的两个人来了，两个人竟然都二十多岁，女孩子，长得也漂亮。 唐曼有点不太相信，这么年轻，一级二级的心理咨询师？ 她们进来，很礼貌，把材料放到了唐曼面前，一级二级证的证书，还有从业的经历，竟然都在国外有过从业经历。 董诗敏一级咨询师，希梦二级咨询师。 唐曼和她们聊天，到是聊得愉快。 唐曼让她们明天早晨来上班。 两个人走后，唐曼把钱初雪打电话。 “你把场医院院长的资料给你传过来。” 资料传过来，唐曼看着，一级咨询师…… “小蕊，你过来。” 衣小蕊过来。 “这个一级的证书，不对，一级心理咨询师2018年才开始第一次考试，这个证书你看看。”唐曼说。 衣小蕊马上进行查询。 “师父，假的，不过能查到，有二级的证，是真的。”衣小蕊说。 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 “你和场医院的院长谈，让他退到二线。”唐曼说。 “五十二岁，二线？” “就是不让他当院长了，你再找班子研究一下，选出来一个院长，有技术，有管理能力的。”唐曼说。 “好。” 钱初雪是发懵，唐曼一出手就是狠招，不出手则罢，让钱初雪总是发毛。 下午，钱初雪来了。 “场长，场医院院长去省局了。” “没关系让他去，新的人选有吗？“唐曼问。 “没有。” “那我定一个，明天上任，通知一下，关于老院长的情况过后再通知。“ 董诗敏，唐曼让她代理，也打电话告诉她了。 董诗敏说，那没有问题。 这个董诗敏在国外管理过医院，虽然只有两年时间，这个人二十多岁，一级咨询师，必定是有过人之处。 董诗敏只是代理，如果做得好，愿意留下来，最好，不能留下来，也把医院带出一个模式了，国外的管理方式，方法。 快下班的时候，唐山的副手，铁军来电话了。 “那院长来告你一手天下。” “铁哥，情况是这样的，一名妆师自杀了，心理出现了问题，身为场医院长，没有进到职责，二一个，他的一级心理咨询师的证是假的，三个管理能力不行，四，查到了他贪污的证据。” “你够狠，开除得了，没再追了。”铁军说。 “你家亲属？”唐曼问。 “你家亲属，你怎么说话呢？“铁军火了。 唐曼也是生气，查出贪污的事情是钱初雪，这真是墙要倒了，就有人推，可见，这个院长平时的人品也不怎么样。 “铁哥，小女孩子口无遮拦的，对不起。” 铁军挂了电话。 唐曼没觉得怎么样。 半个小时后，唐山打来电话。 “小曼，这事办得没问题，正常的走程序，铁军让我给骂了，还找我告状，你大胆的干。” “我当时也是生气，说了那样的话，是不是有点狠了？” “不，办吧！”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下通知，开除场院院长，贪污的问题马上送报。 唐曼和衣小蕊下楼，上车，董礼就跑过来了，钻进车里。 “师父，去古楼。” 去古楼，进包间，唐曼和衣小蕊都愣住了。 “旗子，真巧。” 旗子和贝勒爷在，刚上菜，这董礼是知道，这是砸场子来了。 唐曼转身要走。 “小曼。”贝勒爷叫了一声。 唐曼不得不进去坐下。 第244章 贝勒爷的爱情 上酒上菜，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我就是好奇，看看你们两个怎么约会的。”董礼说完，自己也没忍住，大笑起来。 “董礼，你觉得我和旗子约会滑稽吗？”贝勒爷不高兴了。 今天的贝勒爷打扮的干净，利索，但是那把破剑拿着，有点滑稽了。 “没有，你是男人，敢拿着剑去决斗，如果我没结婚，我肯定爱上你。”董礼说。 贝勒爷“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说得我高兴。” 旗子不说话。 “你不高兴？”董礼又说旗子。 这丫头是一个惹祸精，原来是几天惹一次祸，现在还好一些。 喝酒聊天，也确定了，旗子和贝勒爷在谈恋爱。 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归宿了，贝勒爷这个人勇敢，也专一。 吃过饭，董礼跟着去宅子。 “你不回家，在这儿呆着干什么？” “我和唐人打了一架，今天肯定是不回去了。”董礼说。 “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把他的画给踢坏了，他骂我，我就拿水壶给他脑袋砸破了，跑了。” “你……” “没事呀，唐人的帮凶十几个。”董礼说。 “你们两个真要了命了。” 喝茶，聊天。 “对了，你去妆室看看小蕊上的妆。”唐曼说。 董礼说：“就她，五级妆，能上到什么程度？” 董礼虽然这样说，还是去了妆室。 衣小蕊看书，满妆的书，唐曼让她看的，她很少看手机，看电视，就是看书，看妆画，画妆画，上妆。 董礼十多分钟才回来。 “师父，那妆是满妆？” “噢，小蕊一直在看满妆画，画满妆画儿，上义妆她自己上的，我也没管，怎么样呢？”唐曼问。 “你偏心。” 看来衣小蕊的妆，应该是很不错了。 “说妆。” “那妆初看，就是死妆，但是细看，有一些东西上出来了，这样下去……”董礼看着衣小蕊。 衣小蕊就站到了唐曼椅子后面。 “师父，你看她的眼神，太吓人了。”衣小蕊说。 “董礼，好好的看人。” “师父，我在这儿住了，不走了，我也学满妆。” “你想学就来，在我这儿呆两三天可以，多了不成。” “切，没意思。” 董礼把电脑打开，玩游戏。 衣小蕊和唐曼聊天，十点多休息。 第二天上班，董诗敏，希梦就来报道。 唐曼让钱初雪带着去场医院，安排，并熟悉工作。 九点多，场医院院长的妻子带着十多个人来找事儿。 差点把唐曼办公室给砸了，唐曼让保安把人弄走，没有报警。 如果再来闹，就报警。 就这件事，唐曼也没办法。 十点半，唐曼去妆区检查工作，然后去外妆楼。 唐曼看着那些交流的妆师在上妆，融合妆，还是差呀！ 这样下去，也不成，唐曼知道，这次如果真的失败了，自己就把辞职书放桌子上一下，走人。 这绝对没有商量的事情。 唐曼知道，不能让牧城再主带了，让他回到学院，管理学院那边的工作，把自己的妆弄好，准备交流就可以了，如果这样下去，到时候要走的就是唐曼了。 下午，唐曼找牧城谈了。 牧城想了半天，同意了。 唐曼去外妆楼和董礼说了。 这件事，董礼也清楚，太重要了，如果失手，这次滚蛋的，就是唐曼，这是董礼不愿意看到的。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说，来了一个复尸的，钱主任往办公室打来电话。 唐曼坐下喝了口水，带着衣小蕊过去。 谭海燕的妆区。 唐曼看完死进，进办公室，和家属聊的。 死者被烧的。 “要恢复到什么程度？”唐曼问。 “和原来一样。” “价格会高一些，我们的区长应该让你们看过价格了吧？”唐曼说。 “我们看过了，请您过来，也是说价格的事情，你们就不能人道主义，人都死了，家都烧没有了……”家属想免去复尸的费用。 唐曼知道，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费用我们减免也只能是一部分，这个复尸价格两万六，能减去两千，两万四。”唐曼说。 “我们能拿出五千块钱。”家属说。 “这个肯定不行，减两千，也是妆师的费用，我来主妆，我就是白忙，其它的费用就是材料的费用。”唐曼说。 “什么材料那么贵，我们告你去。”家属的话让唐曼非常的不痛快。 确实是，唐曼给减免两千，就是最大的限度了。 材料费用确实是高，各种费用。 家属走了。 “把尸体保存好。”唐曼回办公室。 家属去找有关部门去投诉了。 这个价格都是上面给定的。 唐曼同情家属，但是这也没办法的事情。 管理部门也来电话了，唐曼把事情说清楚了。 “这件事处理一下吧，家属这样闹，我们也不好处理。” “不好处理？我是同情他们，可是这规定我也不能违反，交钱复尸，这没办法。”唐曼说。 “好吧！” 想把上球踢到唐曼这儿来，那不可能。 唐曼自己也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太无情了，冷血了？ 可是，都这样，这场子就没办法生存下去了，她总不能自己拿钱补上。 家属回来了，唐曼没有露面，让钱初雪办的这件事儿。 家属正常交了两万六千块钱。 能复尸的妆师，不过就三四个，还包括董礼和唐曼。 旗子可以复尸，谭海燕不会。 旗子过去复尸，到一半的时候，谭海打来电话。 “场长，旗区长有点怯手了。”谭海燕会说话，就是进行不下去了。 唐曼到妆区，进妆室，旗子站在一边，紧张。 “没事，不用紧张。” 唐曼看了一眼，前面复的还是不错的。 唐曼指点，旗子上妆。 “你和董礼学的，实妆是不是太少了？” “是呀，这样的机会少，我们有复妆的义尸，但是这实际上，有很多的差别。” “我想，以后贝勒爷会教你的，他会小满妆，我想这个也应该是会的。” 旗子不说话，复尸，一个多小时结束了，确实是不错的。 “没问题，不过家属不一定觉得没有问题。”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果然是，没坐十几分钟，旗子打来电话，说家属在找麻烦。 唐曼过去，钱初雪在。 家属说，复尸和本人有差别。 “人死后，会有一些变化的，躺着和站着，因为角度的原因，也会有一些变化的，人死后，对活人的心理影响，也会有一些变化的，所以，在某种程度上，看着会有差别的，其实并没有，就算是没有烧伤什么的，正常的死亡，也会有这样的感觉的。”唐曼说。 “你说的我不懂，明天变火化了，我们要求重新复尸。”家属说。 “你们这个要求我们达不到， 复一个尸是很麻烦的，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而且我们复尸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唐曼说。 唐曼知道，这家属是在找事，就是钱的问题上。 第245章 暗徒 家属要求重新复尸，那是不可能的。 唐曼把法务科的人叫来了，让他们来处理。 法务科是在唐曼来场子之后，唐山打电话，建的，人员是上面配下来的，六个人。 场子这样的纠纷每年都有。 唐曼回办公室，一会儿旗子就进来了。 “场长，我的复尸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呢？”旗子对自己是没有信心的。 “一点问题也没有，你让董礼看视频。” 旗子走了，衣小蕊说：“师父，我师姐在外妆楼不适合，应该当副场长，管理这方面的事情，张副场长管理技术。” “外妆楼没有董礼不行。” 唐曼也清楚，现在妆术整体来说，不行，这个需要培训，但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下午，法务科的科长来了，汇报了工作，说解决完了，家属同意炼化了。 “辛苦了。” 唐曼说。 法务科的科长走后，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看着外面，点上烟。 磨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唐曼想着，满妆画儿，也快全部画完了，自己能看到第二妆，完事之后就义妆。 磨骨的声音，让唐曼感觉那一种特别的东西，说不上来的，她不像最初听得时候，感觉浑身不舒服，现在听着，那仿佛就是音乐一样，让自己似乎在修养着什么，那和鬼市有关系。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家。 老恩，来了，衣小蕊推进客厅。 保姆把菜端上来，吃饭。 “老恩，今天生意怎么样？” “还行。” “你收的那一百二十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唐曼问。 “嗯，给自己准备的棺材，对了，借你的钱，过一段时间我还你。” “我没有要钱的意思。”唐曼说。 这老恩给自己准备棺材，到也没有毛病，东北不少的少数民族，有的早早就挖地了墓穴，也有早早的就把棺材准备好。 “小曼，听磨骨成声，也没少听了吧？”老恩问。 唐曼一想，老恩过来就有事情。 磨骨成声，唐曼想着，确实是，那似乎就是像音乐一样，初听是瘆人的，可怕的，唐曼此刻似乎听明白了一些什么。 “老恩，我现在听着，确实像音乐一样。”唐曼说。 “只是音乐不行呀，还要用心，用灵魂去倾听，直到有一天，你能听到落雪的声音，看到灰尘在舞蹈的时候，你才能听懂。”老恩说。 “那怎么可能呢？”衣小蕊说。 “用心。”老恩说。 喝过酒，送老恩回去，回来喝茶，唐曼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衣小蕊切在沙发上看满妆的书。 晚上十点多休息。 半夜，唐曼醒了，她又听到了磨骨的声音。 她会到窗户那儿，外面落雪了。 唐曼点上烟，把窗户推开了。 她看着雪，雪花很大，不急不缓的落着，空气中有一丝丝的雪香之气，让人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温暖…… 但是，唐曼并没有听到雪落的声音，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声音呢？ 细碎的？轻柔的？ 唐曼想不出来。 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和衣小蕊吃过早饭，上班。 唐曼去外妆楼，董礼已经开始给参加交流的妆师进行统一的讲妆。 唐曼听了半个小时出来，果然是不一样。 唐曼心里也有点底儿了。 回办公室，衣小蕊说：“有一个交流的妆师打电话来，说晚上请你吃饭。” “什么人？”唐曼心里也不痛快，一百多个交流的妆师，都这样干，她就不用工作了。 “说姓宫。” “宫月？” “对。” 宫月，天津的妆师四十二岁，她的妆，和师父牢蕊当年教唐曼的妆，几乎是一样的。 但是，唐曼并不知道这个人。 “好，在什么地方？” “中街中德楼。” 中德楼在这个城市，是一个有名声的饭馆，菜贵，环境好，但是菜一般，本市的人没有人去，都是外地的人去。 唐曼叫董礼跟着去的。 三个人到中德楼，宫月已经来了，进包间。 “宫老师是吧？”唐曼问。 唐曼在资料中，看到了宫月的照片。 “唐老师您好。”宫月说。 “这个是董礼，这个是衣小蕊。”唐曼说。 坐下，上菜，喝酒。 “唐老师，我提前过来了，也是想和您聊聊，我住在河畔宾馆。” “我们那边有安排，你可以过去。”唐曼说。 “不多打扰，我会安规定的报道时间，去报道。”宫月说。 唐曼一听，这话题还是需要她来打开。 “宫老师的妆，我也是欣赏了一二，有一个不明之事，就是你的妆和我师父牢蕊的妆有相同之处。”唐曼没有说完全一样。 “这正是我来的原因，牢蕊师父，是我暗带的一个徒弟，我得叫您一声师姐。”宫月说。 唐曼愣了一下，看着宫月。 暗徒，唐曼是不知道的。 “师父说过，她没有了，我才能和你见面，我一直没有联系你。”宫月说。 “噢，这样。” “我这次来，也是想和师姐学学妆，另外一个就是我也想到这个场子来工作，不知道可以不？”宫月说。 “师妹，当然是欢迎到这边工作。” “师父当年留下话了，她没了之后，让我过来帮你。”宫月说。 “噢，这个我还真就不知道。”唐曼说。 看来宫月是有很多话要说的，自然在这儿是不会讲的。 闲聊，也是聊了不少。 吃过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唐曼不说话，喝茶，衣小蕊没敢多问，坐在一边安静的看书。 宫月，竟然是师父牢蕊收的暗徒，收暗徒只有在民间才会有的，暗徒永远也不能说出来师父的名字。 师父牢蕊让宫月来帮她，看来这里面是有什么事情了，唐曼想不出来。 第二天上班，唐曼喝茶，董礼十点多过来的。 “太气人了。”董礼生气。 衣小蕊一看，躲出去了。 “怎么了？” “有两个妆师，坚持着牧城的观点，以基础妆为多，融合妆为少，进行上妆，这样的融合妆出来，就是不对。”董礼说。 “不行就换人，给你这个权力。”唐曼说。 看来这个牧城还是有影响力的，也许是院长的原因，也许是牧城的人，唐曼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行为，平时关系好，没什么，但是在工作中，分成派别的，唐曼是忍受不了的。‘ “那我知道了。”董礼来了，就是讨要上方宝剑来了，唐曼自然是看出来了。 董礼走了，衣小蕊出进来。 “不至于吧？” “我害怕，师姐生气，那火弄不好就发到我身上，我还是躲出去为妙。”衣小蕊说。 衣小蕊把小点心拿出来，给唐曼。 “师父，我听妆区的人说，今年的进级，教授和副教授，侧重参加交流的人。” “今年没特别的要求，什么级别的都可以报，以上妆为准，没有什么侧重。” “那参加交流的妆师会不会有意见呢？付出很多，没有得到。”衣小蕊说。 “得到的是妆术的提高。”唐曼说。 “有一些妆师没到那个高度。”衣小蕊说。 正聊着，门“咣”的一下被踢开的，唐曼和衣小蕊都吓得一哆嗦。 第246章 老妆师 门是被踹开的，进来一个人，是场子的老妆师，明年就退休了。 男妆师，这个妆师当初被调进场子，也是有老妆师的原因，也要带过来一些老妆师，传承一些妆师的品质下来。 “唐曼，你到底想怎么样？”这老妆师进来就问。 衣小蕊马上给泡茶。 “您坐，别生气，有事我们说事儿。” “你滚一边去。” 衣小蕊站到一边。 “您请坐。”唐曼站起来，很客气。 这老妆师坐下了。 “怎么回事？”唐曼问。 “我们老妆师，几个人，也快退休了，你没来的时候，我们可以自然的进到高级，你弄了一个九级制，我们最高的定到八级，那影响我们的工资，现在你说凭妆术来定级，我们是老妆师，用的是老妆，新妆我们接受的慢……” 唐曼听明白了。 就这件事，唐曼也想到过。 “那您的意思呢？” “我们不要教授级别，给定到九级退休，我们毕竟是为妆业奋斗了一生。” “是呀，努力了一生，这件事您也别激动，别生气，我和班子研究一下。”唐曼说。 “唐曼，我们等着。” 这老妆师走了。 衣小蕊站在一边，也是吓够呛，没遇到过。 “让张囡过来。” 衣小蕊打电话。 张囡过来了，唐曼说了事情。 “这事我听人议论了，但是就现在的规定，没办法。”张囡说。 “这解决不了问题，他们闹起来，到是不怕，按规定是不应该的，但是当了一辈的妆师，你统计一下，五年之内退休的，有多少。”唐曼说。 “场长，五年之内退休的，然后就有六年，七年的来找，很麻烦的。” “那总得想一个解决的办法。”唐曼说。 “我来处理，这是技术上面的事情，如果有人找您，就让他来找我。”张囡现在也是硬气了很多。 张囡走了。 唐曼看着衣小蕊。 “你觉得这样行吗？”唐曼问。 “师父，我觉得会有麻烦，是不是变通一下，靠妆来进级，他们肯定是不行了，但是不给进级，自然会闹，他们什么也不怕，会到省局去，不如这样，退休的妆师，就是限定在一个年限，多少年前的妆师，给补上一级，这样就解决掉了，以后的妆师，没有这个年限了，以后也没有这个麻烦。”衣小蕊说。 “嗯，这是一个办法。”唐曼说。 衣小蕊到是聪明。 唐曼给张囡打电话，说了一下，让她来决定，自己只是建议。 唐曼也不想惹事，如果强行的按规定执行，势必要闹到省局，唐山是大度，但是这样的别给惹烦了，惹烦了，那就是麻烦。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上车，回秋打电话，约吃饭。 “好，回老师。” 这个中国第二代妆师，不是一般的人。 去吃饭，衣小蕊伺候局儿。 回秋问：“莫娜在场子还好吧？” “很好。” 莫娜这个人很安静，除了上妆，就是在办公室看书，很少闲聊，所以唐曼遇到的机会还是很少的。 “多照顾一下，一个老外，在这儿呆着，挺孤单的。” “这个您放心。”唐曼说。 喝酒，闲聊后，回秋说：“听说你们外妆楼一直在研究融合妆，我在国外的这些年，也研究了一些妆，写了一本书，拿给你，也许有用。” “这太感觉您了。” “为祖国的妆业做贡献，这是我应该做的。”回秋说。 “谢谢您。”唐曼说。 “您不用客气。” 回秋就这件事，看来这个回秋人是很正的，她的徒弟莫娜也是很安静的一个人。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画妆，衣小蕊进妆室。 唐曼画小满妆，快半夜的时候，唐曼听到了磨骨的声音。 她站起来，出来，到院子里抽烟，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外面冷，我给你拿衣服。” “不用了，你休息吧，我抽完烟就休息。” 那磨骨的声音，唐曼静静的听着。 那声音穿透了骨头一样，她感觉到了灵魂似乎在倾听着这磨骨的声音，这和以往又有着不同。 她想起来了，老恩为了救自己，才坐在轮椅。 唐曼一激灵，磨骨的声音消失了。 除了这个，其它的她并没有想起来。 她没有想到，老恩是因为她，才会这样的。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她坐在办公室，琢磨着，这磨骨的声音，是让她想起来什么。 张囡进来了。 “场长，我找几个人谈过了，按照您的意思，基本上没有问题，他们让写一个协议一类的东西。” “那你就写。”唐曼说。 “那我按您的意思办。” 张囡走了，唐曼知道，这些化妆师都很善良的。 唐曼今天有妆。 九点十分，去妆室，衣小蕊跟着。 进妆室，唐曼看死者，是普妆。 “小蕊，你来上妆，稍微放开点。”唐曼说。 衣小蕊聪明，唐曼一点就明白了，就是让她加一点外妆。 衣小蕊上妆，唐曼看着，因为让衣小蕊加了点外妆，唐曼就没敢离开，她点上烟，坐在高的椅子上盯着。 妆过一半的时候，唐曼觉得没有问题了，就转到一边，想事情。 突然，衣小蕊叫了一声。 唐曼一激灵，站起来。 “师父。”衣小蕊看着唐曼。 唐曼走过去，死者的眼泪流出来了。 妆及灵魂，死者会流出眼泪来的。 唐曼上妆，一般是控制着这个度的。 唐曼伸手，轻擦了一下，一激灵，然后就抓住了死者的手腕。 “马上叫场医院的医生，救护车开过来，抓紧。” 衣小蕊一愣，撒腿就出去了。 医生进来了，检查了一下，把上把人抬出去，抬上救护车。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 “冲澡。” 冲过澡，唐曼看着衣小蕊。 衣小蕊发懵，害怕，紧张。 “不用害怕，也别紧张，这很正常的，人没死，缓过来了。” 东北天寒地冻的，有的人家，就把死者停在了家里，等到炼化的时候送过来，上妆，炼化，省了一笔钱，这也没有问题。 这个就是这种情况，人竟然缓过来了，少见，但是并不代表没有。 唐曼遇到过，当时也吓得不轻，当时上妆的时候，是坐起来了。 “师父，你怎么知道没死？” “有死者流眼泪的，活人的眼泪是有温度的，真正死的人，眼泪如果流出来，是凉的。”唐曼说。 “你摘了手套，就是……” “这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唐曼说。 衣小蕊不说话了，坐在沙发上，发呆。 “师父，你说如果没发现，送到炉子里，会不会很痛？会不会尖叫……” “有一天都想什么呢？” 衣小蕊站起来，给唐曼泡茶，小点心盒打开。 第247章 牧城之罪 衣小蕊似乎还转不过来劲儿。 确实是，唐曼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一个星期没回过神来，差点没把元魂给弄丢了。 “师父，我出去冻冻我的脑袋，我有点成。” 衣小蕊出去了。 唐曼其实，也有点害怕。 一个多小时后，医院那边来电话，说人活过来了，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唐曼松了口气，她也哆嗦，如果真的像衣小蕊说的那样，那…… 下午，牧城过来了。 “场长，下周就开学了，今年毕业生有八十一个，我们留下二十个学生，剩下的分出去，现在各场子都来要人，平均分一下，这是以前的惯例，现在我想多留下十名，不行的再进行淘汰。”牧城说。 “嗯，这个你决定。”唐曼说。 “那好，我把材料写好后，送过来，还有名单。” “名单这么快就定下来了吗？” “嗯，开学一个月后，就到妆区实习。”牧城说。 “辛苦你了。”唐曼说。 牧城走了，唐曼总是感觉有一些不安。 下班，唐曼叫上钱初雪，去古街吃饭。 有的时候，需要增进感情的时候，也是有必要的。 吃饭聊天，唐曼和钱初雪说了。 “学院那边学生留在场子的事情，我让牧城决定，这个你关注下。”唐曼说。 唐曼是怕牧城出现问题。 钱初雪一听就明白了。 “场长，能不能给我换一个位置？我去当一个妆师。” “做梦。”唐曼说完笑起来。 钱初雪也笑起来。 这办公室主任的活儿，真不是好活儿。 吃过饭宅子，唐曼画妆，衣小蕊看书。 半夜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工作，衣小蕊跟着。 从妆区出来，到外妆楼，有家属就拦住了唐曼和衣小蕊。 “您是场长吧？” 唐曼一愣，不认识。 “我反应一件事，你们16号妆师收钱。” 看来家属是有人告诉，她就是场长。 “收的是你的吗？”唐曼问。 “对，一千块钱。” “我这就处理。” 唐曼和衣小蕊本是往外妆楼去，直接回了办公室。 衣小蕊给妆区打电话，把16号妆师叫来了。 唐曼看着16号妆师。 “场长，您找我有事儿？” “直接说，有家属说你收钱。”唐曼说。 这名妆师沉默了半天说：“这个人求我，提前上妆，提前炼化，我是场子的妆师，也有这个资源，我给他办事，收他点钱也正常。” 唐曼点上烟，看资料，不说话。 有十分钟了。 “场长，您说句话。” “我到这儿当场长，各种条例都是公布了，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妆师沉默。 “按条例来吧！” 唐曼摆了一下手。 这妆师犹豫了一下，出去了。 唐曼把钱初雪叫来。 唐曼把事情说了。 “拿一千块钱，还给家属，按条例，这名妆师，降一级，停止工作一个月，不发工资。”唐曼说。 “这个我知道。” 钱初雪出去。 衣小蕊说：“师父，有一些事情，您最好交给下面的人决定。” 唐曼看着这衣小蕊，这丫头太聪明。 “忙你的事儿。”唐曼说。 有一些事情，自己也得处理，决定，不能把责任推给下面的人，那样下面的人对你就没有信任了。 这名妆也没有闹，老实好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出现了。 场纪检科科长来了。 “场长，这是四封举报信，我看了，证据确凿。” 纪检科科长把信放到放一桌子上。 唐曼看着，心里是非常的吃惊的。 “这事不要声张，我来处理。” 纪检科科长走后，唐曼起来到，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 她没有料到，被举报的是牧城。 唐曼是思来想去的，这可是唐山给举荐过来的人。 举报牧城收学生的费用，每个人一万到两万，就是留场名额，每年毕业留下二十名，这次牧城来找唐曼，增加了十名，三十名。 这留下来的，实习，并不能说，完全就能留下来，分出去的，也不能说，就回不来，实习半年结束后，才能决定下来。 具体收多少个学生的不清楚。 下午，衣小蕊开车和唐曼去了省局。 进唐山的办公室。 唐山在看资料。 “哥。” “你让坐，泡茶。” 唐山看了十多分钟的资料。 “对不起小曼，这个文件挺重要的，一会儿就开会。” “噢，那我直奔主题，汇报，牧城收学生钱的事儿……” 唐山听完。 “处理，牧城我举荐，是让他去帮你，觉得人不错，有能力，必须严肃处理，这事你看着办，我不管。”唐山说。 “那我就回去了。” 衣小蕊把两盒小点心放下。 “哟，谢谢你，这个好东西。”唐山说。 出来，下楼，衣小蕊给铁军打电话，说带了一盒点心。 铁军下来拿。 聊了一会儿，回去。 回去，已经快五点了。 到宅子，休息一会儿。 董礼来电话了，说在古楼。 过去，旗子在。 “旗子，没和你的男朋友去玩？”唐曼问。 旗子摇头。 喝酒，董礼问了牧城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唐曼问。 “师父，你还不知道？学院楼里贴了一封举报信，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董礼说。 “看这是有人要把事情闹大。” “对，师父，你准备怎么处理？” “正常处理，开除，报到省局纪检，剩下的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学院院长人选选好了吗？”董礼说。 唐曼摇头，她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让钱初雪学院长，管理，再给醒一个管理技术的副院长，主任让旗子来当。”董礼说。 “那副院长呢？”唐曼问。 “宫月，交流结束后，马上就调进来。”董礼说。 “嗯，可以考虑，旗子你想当那个主任不？” 旗子摇头。 唐曼也不想让旗子当这个主任，旗子性子不行。 唐曼看董礼。 “师父，旗子是不太适合当这个主任，但是历练一下就会好的。”董礼说。 “旗子不愿意，直接说。”唐曼说。 “旗子想换一个地方。” 唐曼没有想以，董礼给她挖了一个大坑，很难受。 “这事过一段时间再说，我先管理学院。”唐曼说。 “场长，你别听董礼瞎说，我就想当妆师，在妆区，安静，事少。”旗子说。 唐曼暂时不想大动，等牧城的事情结束了再说。 第248章 牧城之死 吃过饭，回宅子，喝茶。 “小蕊，你说董礼说的有道理吗？”唐曼问。 “师父，我不建议现在就换人，再等等看，您工作忙，学院那边一直没有一个副院长，但是有教学的主任，这个人代理一下院长，毕竟对院里是熟悉的，但是这个代理要讲明白，来了新的人，要换下来，或者说给一个副院长。”衣小蕊说。 唐曼看着衣小蕊，这丫头还真是聪明。 但是代理人选一个，唐曼还是觉得不行，自己对学院的工作不熟悉，这点衣小蕊说得没错。 学院的班子建制是简编，院长，然后就是主任，下面就是组长。 半夜唐曼才睡，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第二天上班，钱初雪进来了。 “牧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昨天一夜没有离开，今天早晨叫不开门。” “让保安把门砸开。”唐曼起身，往外走。 出去，衣小蕊紧跟着。 没有想到的是，刚一楼下，牧城从三楼的办公室跳下来了。 场医院的医生跑过来，处理，送市院。 警察来了，勘察了现场。 钱初雪负责处理这件事情。 医院很快就传来了消失，人死了。 唐曼马上给唐山打电话，汇报情况。 唐山听完，沉默了半天。 “我让铁军过去。” 铁军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铁哥，辛苦了。” 唐曼把情况汇报了。 “那我知道了，把事情处理好。” “我的责任，没管理好，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不要这样说，以前更是麻烦，局长一个都发疯，你来了，管理，好多了，这只是一个意外，但是会下通知给你处分的，不入档，只是一个文件，说白了，就是有一个态度，什么也不影响，你工作局长是肯定的……”铁军说了很多。 “我感觉不适合，换人。” “让局长来给你磕一个？”铁军说。 “不敢。” “行了，别废话了，我回去了。” 铁军出去，衣小蕊送出去，给拿了盒小点心。 铁军开车离开，衣小蕊进来。 “师父，没事的。” “不用安慰我，问一下钱初雪，处理到什么程度了。”唐曼问。 衣小蕊打电话。 “师父，牧城的父母往这边来，下午两点多到，关于牧城的一些事情，钱主任让办公室的形成材料，送到省局。” “好，牧城的父母过来，让钱初雪带到一边来。” 唐曼安排好，出去去学院，学院的老师都来上班了，下周一开学，学到报道，今天是周五。 唐曼去学院转着，她从学院出来，站在外面看着，牧城从三楼的办公室跳下来的。 牧城把事情都写到一张纸上，抽掉了两盒烟，跳下来的。 董礼过来了。 “师父。” “你明天就到学院代理院长，外妆楼这边你兼顾着。”唐曼说。 “师父，我怕忙不过来。” “暂时就这样。” 唐曼转身走，她想来想去的，只有董礼让她放心。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把饭打来了。 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 钱初雪把一部分的资料传过来了，唐曼看着。 下午两点多，钱初雪带着牧城的父母过来了。 衣小蕊给泡上茶，就站到一边。 “二老，节哀！”唐曼说。 “牧城生前的东西，我们拿走，还有牧城的一些视频，我们带走。”牧城的父亲说。 “还有其它的要求吗？” “没有了。” “场子拿一部分，多少我们研究一下。” “不必了，因为他是自己死的，和场子是没有责任的，牧城把钱都退回去了，我们想，能不能让他清白的走呢？”牧城的母亲说。 唐曼看了一眼钱初雪。 “这事我们会办好的。” “那就往往了，我们带牧城回家了。” 唐曼送出去，看着车开走。 唐曼站了很久。 “场长。”钱初雪叫了一声。 “你和班子成员商量一下，尽最大的能力，拿出钱来，毕竟在我们这儿工作了。”唐曼转身回了办公室。 下班，唐曼让衣小蕊回她妈那儿，自己要静静。 衣小蕊走后，唐曼去西街鬼市。 牧城竟然跳楼了，这特么让唐曼都感觉到意外。 西街鬼市，唐曼进了一家小馆。 她没有进胡同。 唐曼坐在那儿喝酒，实在也是想不明白，牧城自杀的事情。 大马猴进来了。 “小曼。” 大马猴坐下，自己倒酒。 “自己一个人喝酒？”大马猴问。 “噢。” “一看就是有事了，说说。” 唐曼了，场子有一个人自杀了。 “哟，这太正常了，跳河自杀的，每年不得十年八个的，我一年要捞上十个八个的，我说有是死的，救过来的，也得有几个。” “为什么呢？” “生与死，都是一种存在的方式，只是我们没死过，不理解罢了，不用想那边么，你每天面对着生死，这也并不算什么。” 唐曼知道，自己每天面对着很多的死者，自己上过妆的有多少死者，她记不清楚了，但是，有人在自己面前自杀了，这又是不同的。 “如果自己绕不出来，就找心理医生，我以前总是去看心理医生，现在不用了，我自己给绕出来了。”大马猴说。 “嗯，那是，谢谢。” “跟我客气了，一会儿跟我走，我给你拿点好东西，保证你喜欢。”大马猴说。 吃过饭，大马猴子带着唐曼进胡同，转了十多分钟，在一个宅子前，大马猴真的跟猴子一样，翻墙就进去了，一会儿功夫，又翻出来，拉着唐曼就走。 出了胡同，他从兜儿里拿出一个布包着的东西。 “你回家看。” “你……” “那是我朋友家，给我的东西，我那朋友钥匙丢了以后，就翻墙，放心，不犯罪。” 大马猴子走了，唐曼匆匆的回了家。 大马猴子也是把唐曼吓得不轻。 唐曼坐下喝茶，缓了半个小时，把东西打开。 打开了，唐曼看到东西，当时就愣住了…… 那是一个玉件，巴掌大小，是棺材，里面是玉人。 这东西竹子雕刻过一个大的，她在展会的时候看到过，这又来了一个小的，她细看里面躺着的人，唐曼惊出一身的冷汗…… 第249章 落雪的声音 唐曼看那玉棺里的小玉人，竟然是秋初南。 秋初南，鬼市第一美女，唐曼想起来了。 巧色雕，纱一层，隐约可见，这太精致了。 这绝对是竹子雕的。 那竹子和鬼市有着什么关系吗？ 唐曼其它的想不起来了。 鬼市的秋初南，唐曼看过一次，当时自己都惊呆了，还有这么美的人。 唐曼摇头，自己的记忆在恢复着。 那大马猴子突然送自己这东西，恐怕也不是随意就送的。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衣小蕊带了几盒小点心。 “师父，早晨好。” “你也好。” 唐曼喝茶。 场子的通知下来了，董礼代理院长工作，兼职外妆楼主任。 唐曼现在要慢慢调整，最终董礼不一定就当这个院长。 所有的一切似乎是平静了。 十点多，唐曼去外妆楼，交流的妆师在上妆，唐曼看着，确实是比原来好了很多。 “以后每天下午两点，我来教一个小时的融合妆。”唐曼说。 “谢谢场长。” “场长，想问一下，交流的妆师，老师，如果这次拿到了好的成绩，在进级的时候，是不是有破格的条件？”一名学院的妆师问。 “没有，同等，你们能交流，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了，多学了很多的妆术，今天的妆术，没有要求，什么妆都可以，凭妆。”唐曼说。 “这个合理。” “你们忙吧！” 唐曼去学院，董礼在看资料。 “怎么样？” “牧城把一切都弄得很有条理，我接手，不用那么麻烦。”董礼说。 “唉，怎么就想到歪门邪道了呢？”唐曼也是不明白。 “师父，不用多想了，我找助手，一直也是没有好的人选，要不你把衣小蕊给我。” “不行，她是你师妹，别人说会闲话的，我把你弄到这个位置上来，也是前思后想的，只是代理，有人选了，你回你的外妆楼。”唐曼说。 “当然，你以为我愿意干这个破院长？” “你自己找助手。”唐曼说。 唐曼对董礼是放心的。 回办公室，衣小蕊说：“师父，董诗敏来了，让你过去。” 董诗敏，周萌给弄来的一级心理咨询师。 唐曼过去，进医院院长办公室。 “董院长，怎么样？” “唐场长，一切都挺好，我叫想来，主要是您需要检查了，另一个就是汇报工作，这些资料想看看，制定了，场子每一个人的检查时间表，到时候就是抓也给抓来检查。”董诗敏说。 “很好，我拿回去看看，我就不必检查了。” “不行。” 董诗敏拉着唐曼做了检查。 “场长，这里的设备和仪器不是太好用，说白了，得淘汰了。” “新设备需要多少钱？” “一千一百万差不多，可以达到世界一流的水平。”董诗敏说。 “这又来了一个给我花钱的。”唐曼说。 董诗敏笑起来。 检查了四十多分钟，结果出来了。 “焦虑轻度，抑郁也有一些，自己调节，我给你拿本书，有空自己看看，就没事了。”董诗敏说。 “其它妆师检查怎么样？” “设备差一些，有一些是需要经验判断，检查过的妆师中，基本上都有一些小问题，我们有时候，会上课，调整一下就行了，看看下面的检查。” “辛苦你了。” 唐曼说。 “你最好再找一个副院长，我懂心理这一块，其它的我不懂，那个也很重要的。” “暂时这样，你辛苦一下，现在我也没有好的人选，学院那边也缺少人。” “好吧，您尽快，我这边一年左右，就能把这些心理咨询师带出来。” “好。” 唐曼回办公室，给铁军打电话。 “我需要一笔钱，场院要进一批设备，两千万。” 唐曼两千万，也是想把医院的其它设备也更换掉。 “自己解决。” “解决不了，场子的钱是有数的，大部分的钱是省局收着的，不解决，配套跟不上，到时候进世界一流的场子，人家来一看，就完犊子。” “你少威胁我。” “我没威胁你，两千万真的很少了，人家大医院，一台设备就五六千万。” “你是火葬场，不是开医院。” “所以我才要二千万。” “你呀，平时是真没事，也省心，可是一有事，就要命，我和局长汇报，你那边也把资料写出来，给我。” 唐曼给董诗敏打电话，让她把要的设备，写出来，还有其它的设备。 进入世界一流的场子，这个时机，唐山有可能会批，这是机会。 下班后，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唐曼画妆的时候，又听到了磨骨的声音。 外面竟然下雪了，唐曼出去，站在雪地里，听着。 她居然听到了细碎的，雪落的声音，那声音非常奇怪，像雨点掉落在湖面？不是，比那还优美的一种声音，幻化的声音，美丽到极致…… 磨骨的声音消失了，唐曼看着雪，那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后，回办公室喝茶，快中午的时候给老恩打电话，约老恩吃饭。 唐曼接老恩到小街口吃饭。 唐曼把玉棺拿出来，摆到老恩面前。 老恩拿起来看。 “不是老的东西，不过这个非常的漂亮。”老恩说。 “看看里面的那个玉人。” “我眼睛花，看不清楚。”老恩说。 “秋初南。”唐曼看着老恩。 老恩一愣，抬头看唐曼。 “你想起来一些事情了？” “很少，我也听到了雪落的声音，幻化的美。”唐曼说。 “慢慢来吧，不急的。” “这是竹子的玉雕，竹子为什么能雕出来秋初南？”唐曼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老恩说。 “老恩，有一些事情，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追问了。” “这件事情，以后有机会你问竹子，暂时你还是别问。”老恩说。 “好。” 唐曼没有直接问竹子，也许竹子不会说实话。 既然老恩说了，她就不问。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打开去了场子。 她进外妆楼，两点钟，交流的妆师都来了。 进妆室，开妆。 “今天我上一个外妆，明天我们场子用的妆，然后找两个的相同点，我们进行融合。” 唐曼上了一个鬼市的小妆，轻妆无色。 唐曼只用了一种颜色来上妆，粉底白，拉轻了就是无我，拉到中度，出点白，拉到重度，就见粉，虽然是小妆，但是极难掌握。 唐曼讲着，上着，一个小时完妆。 所有的妆师都目瞪口呆。 第250章 普妆之疑 唐曼离开，回办公室。 她有点后悔了，中午喝酒，有点多，心情不好，竹子雕刻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是鬼市的第一美女，自己和竹子到底怎么回事，也是有过婚姻的。 这就是人的七情六欲，没有人能逃得脱。 下班，董礼开车在楼下等着。 上车，董礼开车就走。 唐曼没问。 “师妹，去哪儿？”衣小蕊问。 “宫月给我打电话，让我安排。” 这个宫月到是有意思，看来她也是想让董礼过去。 宫月露了一面，就没有再出现。 小城靠湖的一个酒店，很精致。 二楼，吃饭，能看到湖的景色。 “想来想去的，你虽然比我小，我得叫你一声师姐，因为你是师父的大徒弟。”宫月说。 “这个就随意。”唐曼说。 “那可不能差了辈份的。”宫月说。 “师姑好。”董礼问好，这就给定了性了，宫月就是师妹了。 衣小蕊也叫了一声师姑。 喝酒，聊天，宫月说，她想进场子，以一个临时妆师的身份，学习。 “师妹，你的妆用不着的。” “师姐，我的妆一直没有形成系统，有不少的问题。”宫月说。 “我给你的书我看了，是异妆，如果能运用好了，结合好了，是相当不错的妆。”唐曼说。 “我掉到一个圈儿里了。”宫月笑了一下。 唐曼也就明白了。 “那你愿意去，就过去，去外妆楼。”唐曼说。 “那好，明天我过去。”宫月说。 唐曼让董礼照顾好。 宫月提到来，学妆，这是一件好事，但是这种关系，有点不太舒服，唐曼也不知道宫月的妆达到了什么程度，资料中的妆，有的时候妆师会隐藏的。 唐曼对于宫月的出现，感觉有一种奇怪的东西隔在中间，没有唐曼所想的，见面后的那种亲近感。 吃过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师父，喝茶。” 衣小蕊给唐曼泡上茶，坐在一边看书。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进画室，画妆。 大小满妆还有七妆，就全部画完了。 唐曼能看到画中的第二妆。 半夜，休息。 上班，宫月八点多点就过来了。 唐曼打电话给董礼，说去外妆楼。 过去，董礼带着宫月四处转，唐曼回了办公室。 铁军过来了。 “铁哥。” 衣小蕊马上泡茶。 “你是真有面子，批下来了，三千万，多给一千万。”铁军说。 唐曼笑起来。 “感谢铁哥。” “别，还是感谢局长，我这次来，也是顺便检查一下工作，局长交待的，他也担心，你要是不出事，就没事，要是出事，肯定是大事。” “铁哥，你可别这么说，这么一说，我都害怕。” “我错了，走吧， 检查完我们就回去，七八个人在车里等着呢！” 铁军这是代局长来检查工作了。 唐曼带着人，衣小蕊跟着。 外妆楼，学院，妆区，场医院，炼化间，一圈转下来。 “真不错，我以前来，没有进去看过，是一流的水平，那炼化间弄得跟宾馆一样。” “铁哥，以后还要多多关照。” “我关照不了你，你找唐哥。”铁军说完笑起来。 铁军他们走了，不留下来吃饭。 唐曼和衣小蕊去食堂吃饭。 唐曼叫董诗敏和希梦过来。 “上面批了，三千万，后天钱到帐户，这个钱一定要慎用，上面给了我们自采的权力。”唐曼说。 “放心吧，我在国外也给采购过设备，都是过亿的。” “那我就放心了，真是委屈你们了。” “姐姐，不要这么讲哟，我们也愿意来看看，如果换了一个世界，也增加了我们的经验，我们要谢谢您。”这董诗敏十分的会说话，但是，有一些话也是带着刺儿的，点醒你。 吃过饭，唐曼回办公室，喝茶，盾资料。 下午两点，唐曼去外妆楼。 “今天上我们妆区所有的一个妆。” 唐曼开妆，妆区用的妆有很多种，唐曼选择的就是常妆，死者正常死亡，所用的妆。 唐曼上妆，讲妆，这个妆在学院也是讲的，学生必学的，妆师也是必会必上的妆，并不新鲜。 唐曼上得慢，讲得慢，这个妆，在唐曼里手，半个小时内，肯定完妆，在普通的妆师手里，四十分钟也完妆了，但是她今天上了一个半小时。 完妆后，唐曼就出来了，回办公室休息。 快下班的时候，董礼打来电话，说晚上去唐色。 唐曼告诉董礼，稍晚一点。 唐曼坐在办公室，下班也没有动，衣小蕊坐在一边看妆书。 五点了，唐曼起身，衣小蕊跳起来，给拿衣服。 “吓我一跳。”唐曼说。 “嘻嘻，我饿了。” 去唐色，进客厅，唐人切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哥，董礼呢？” “在后面房间里，等你，我们过去。” 唐色装修得诡异，走廊也是拐来拐去的，昏暗，墙上的画儿都是唐人画的，不能细看，细看会让你毛骨悚然。 衣小蕊抓住了唐曼的胳膊。 进包间，唐曼愣了一下，贝勒爷，六先生，老恩，都在。 唐曼坐下，开始上菜。 唐色的菜，做得也诡异，黑白两色。 衣小蕊是没看到过，挨着唐曼坐，紧张。 “今天这摆的是什么局儿？”唐曼问。 唐人的手机响了。 “你们吃吧，我有事。”唐人走了。 唐曼知道，唐人这是躲出去了，他不喜欢参与这样的事情，也不喜欢人多。 “师父，你说今天在外妆楼上妆的事情，你上的是妆区的普妆，用了一个半小时，上完你离开后，有妆师给你打电话，说妆看不明白，也理解不了，一个普妆，上了一个半小时，一般的妆师，四十分钟就完成了。”董礼说。 “怎么了？我的妆有问题了吗？”唐曼问。 “这交流的妆师说，这样的妆，是没有必要再讲。” “那你看了呢？”唐曼锁住了眉头，这董礼怎么回事？ 董礼沉默了一下，说出来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董礼说，那妆就是普通的妆，每一个妆师都会上的妆。 唐曼沉默了半天说。 “这事我们明天再说。”唐曼说。 “那好，今天把贝勒爷，六先生，老恩请过来，也是妆的事情。” 唐曼听着，吃菜，衣小蕊不动。 唐曼给挟菜，衣小蕊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 唐色的菜，不是谁都能吃到的，只有黑白两色，但是做一个菜，需要很大的功夫。 “我在牧城的办公室发现一个妆。”董礼说完看着唐曼。 牧城跳楼自杀，那间办公室就不用了，董礼进了牧城的办公室，发现了一个妆，什么妆？ 第251章 烧了一半的日记 唐曼依然没说话。 “这个妆是牧城自杀的原因。”董礼说。 唐曼看着董礼。 董礼把一张妆画拿出来，挂到了墙上。 唐曼看了一眼，接着吃东西，说实话，那妆画唐曼看得并不太清楚，房间有点昏暗，画也并不大。 但是，唐曼感觉到了那妆画的张力和诡异。 老恩不说话，贝勒爷也不说话，六先生吃菜，喝酒。 “我就是请你们来看看这张画儿。” 唐曼感觉董礼最近很奇怪。 “老恩，你看看这妆画儿 。” “这妆画你最好别碰，不是你能碰的，你师父可以碰。”老恩说。 “我想听听。” “你听都没资格。”老恩是真不给面子。 “贝勒爷呢？” “老恩说得没错。” “那六先生呢？” “我赞同。” 董礼不高兴。 “小蕊你把画下来，用黑布包上，系上十字结。”老恩说。 衣小蕊看董礼，她没说话，衣小蕊站起来，把妆画拿下来，找块黑布包上，打上十字结。 “董礼，你真的不要碰这些东西，我老恩不是不给你面子，你和你师父差得还太远了，就你说的，你师父今天上的普妆，她根本用不了一个半小时，最多半个小时，快的二十分钟，你都没有看到出来，那普妆的妆魂所在，所以……”老恩看了一眼唐曼，就打住了。 董礼说：“喝酒，不聊这些了。” 喝酒，气氛好起来，但是唐色给人的感官，就是阴郁的。 吃过饭，回宅子。 “师父，在那儿我喘不过来气儿。” “嗯，我也这种感觉。” “师父这妆画？” “你放到画室，不要去看，也不要去动。”唐曼说。 唐曼十点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进办公室，喝茶，就昨天的给交流妆师上的普妆，唐曼提高了一下，就是妆的扩展，依然是普妆，董礼竟然没有看出来。 唐曼十点多到外妆楼，董礼在。 “师父。” 他们在看昨天唐曼上的普妆。 “我们上妆，是给家属看的，告别厅的死者，离告别的人，有两米，这是最近的距离，远的有三到四米，你们站在两米看，站在三到四米看。”唐曼说。 他们看妆，唐曼出来，在外面抽烟。 两米看妆，那妆让死者如睡，三到四米看，如活，这就是普妆的一种妆活，难度是有的。 董礼出来了。 “师父，昨天……” “你一会儿去我办公室，你给讲解一下。”唐曼回了办公室。 董礼本是不应该这样的，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了。 唐曼回公室喝茶，看着窗户外面，灵阁的风铃声，偶尔的传来。 “小蕊，一会儿你去妆区学学妆，中午把饭打回来。” 唐曼把衣小蕊安排出去了。 董礼来了。 “师父。” 唐曼没动：“我坐吧！” 唐曼背对着董礼，看着窗户外面。 “你告诉我，我在学什么妆？”唐曼问。 “师父……” “董礼，妆不是乱学的，有一些妆，会乱了你的心性，失了心性，你的妆，就成不了大妆，而且会出现问题，心不静，神不清，我上的普妆你都看不出来，妆魂的所在。” “师父，在你的病的时候，我在师祖的老房子里，发现了一本烧了一半的日记，那里面有妆，我看了，也研究了，但是……”董礼说。 “你不要再看了，再研究了，要不烧掉，要不把日记给我。”唐曼说。 董礼站起来，出去，一会儿回来，把烧掉一半的日记给了唐曼，就走了。 衣小蕊中午打饭回来，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 起来后，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说今天外妆楼的课，她不上了，通知妆师一声。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 “我出去有事。”唐曼走了。 她开车回了宅子，坐在画妆，看着那本烧掉一半的日记。 那是师父牢蕊的，唐曼不知道有这样的日记，看来师父烧掉，是不想让她看到，但是烧掉一半，又后悔了。 这是师父牢蕊的心血，心痛了，但是那妆肯定是让人害怕的妆。 师父牢蕊一直在研究妆，成大妆，脱离五弊。 唐曼点上烟，翻开了日记。 这日记烧掉了一半，剩下上半部。 里面是师父牢蕊画的妆画儿，有解妆的文字。 唐曼看着，这妆妆诡异，图是半个的，解妆也是半个的，看第一妆，确实是非常的难懂，不全了。 唐曼合上日记，找布包好，放到了保险柜里。 她把牧城的那妆画，挂到了墙上，站在那儿，细看。 唐曼这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老恩说得没错，董礼看不了这妆画，牧城的死，和这妆画有关系，并不是和贪污有关系。 牧城要那么多的钱，为什么？ 这也是钱初雪说的，牧城欠了一大笔的钱，借的是高利贷，他需要着急还，而且这笔钱，是买了一件什么东西，有转账的记录，高达八十万。 那是买这幅妆画了吗？ 这妆画是谁画的？唐曼看不出来。 唐曼站了两个小时，她看到了妆画里面的五层，有一个妆，每一个妆都非常的特别，给人一种美好的感觉，像春风，像夏花…… 唐曼把画蒙上，出来，坐在外面抽烟。 二月份的东北，依然是很冷。 衣小蕊下班回来。 “师父。” 唐曼进屋坐下。 “你让保姆炒六个菜。”唐曼说。 唐曼给丁河水打了电话，让他到这儿来吃饭。 丁河水来了，带着水果。 “师哥。” 进餐厅，坐下，衣小蕊给丁河水倒上酒。 “师哥，请你过来吃饭，也是有点事儿。”唐曼说。 “说吧！” 丁河水喝了一口酒，吃菜。 唐曼说师父牢蕊日记的事情。 丁河水听完说：“师父，提到过一本日记，当时说要给你，后来说不给了，师父死后，整理遗物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日记。” 董礼找到了，但是董礼没有和她说，看来是师父牢蕊藏到了什么地方，让董礼发现了。 “那本日记师父最后没有给你，恐怕是关于妆的日记，那些妆，恐怕……”丁河水说。 唐曼说：“在我这儿……” 丁河水听完，想了半天：“慎看。” 喝酒，聊天，丁河水走后，唐曼坐在窗户那儿喝茶，这日记中的妆，唐曼是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听说过，那是师父牢蕊研究的妆？还是学的外妆？ 第252章 十三个半妆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学院。 学生已经报道了，董礼也是在忙着。 唐曼转了一圈出来，去外妆楼，交流的妆师看到唐曼，都叫场长，然后站在一边，不说话。 宫月从办公室出来。 “场长。”宫月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唐曼的关系。 “宫老师，你今天来教他们上妆，一个是外妆，一个是普妆，我都上好了义妆，您看一下，把两个妆融合一下。”唐曼说。 “好的，场长。” 唐曼出来，她这样做，也是想看看宫月妆的实力。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 中午吃饭，宫月坐过来了。 “师姐，妆讲完了。”宫月说。 “真得谢谢你。”唐曼说。 “师姐说这话就客套了。” “晚上去我那儿吃饭。” “好呀！” 唐曼想问问宫月，那本日记妆的事情。 吃过饭，唐曼回办公室，看宫月融合妆的视频。 唐曼看着，宫月把两个妆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妆，她融合的方法，是用笔法来融合，而且唐曼用的是色彩的融合，两种不同的方法。 宫月的妆法，在这个融合妆上，是相当不错的。 这让唐曼确实是挺意外的。 看这宫月的妆，不简单，师父牢蕊教她的妆，和自己的应该是不一样的，当然，基础妆应该是一样的，就是说，师父牢蕊教宫月的某一种妆。 唐曼提前给保姆打电话，说有客人。 衣小蕊从妆区回来。 “怎么样？” “看妆师上妆，一般。” “你觉得自己的妆行了？你才五级妆，刚毕业的学生还是四级呢！”唐曼说。 “不服。”衣小蕊说。 那表情把唐曼逗乐了。 下班回来，带着宫月。 先喝茶，聊天。 唐曼说了宫月的融合妆。 “那用的是什么方法？”唐曼问。 “师姐，师父临终前告诉我，就是将来我和你相遇了，也不能把我学的妆，跟你讲。”宫月说。 “为什么呢？” “师姐，说实话，最初我也不明白这件事情，师父教我妆的时候，收我当徒弟的时候，告诉我，你一个师姐，而且这个师姐永远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能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后来……”宫月沉默了。 后来宫月发现了一本日记，一个本子只有一往篇日记，也许是牢蕊的最后一篇日记。 日记中写着的是，五弊必除，但是难除，收徒月如曼，曼月如妙，我心失于平，难妆于月，而试五弊…… 意思就是说，牢蕊用妆来解五弊，这妆让徒弟宫月来学的，而没有让唐曼学，她视唐曼和宫月同等重要，如女儿般，左右都痛，但没有选择。 宫月就是牢蕊的一个试验品，宫月是这么理解的，也许这样说，不舒服，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唐曼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唐曼把烧了的日记拿出来。 宫月翻看着。 “就是这些妆。”宫月说。 “师父教了你这些妆，出现了什么问题？”唐曼问。 宫月想了半天说，进了五弊了，学妆的第一年，她母亲死了，下半年她父亲死了，第二年，开车出了事情，把房子卖掉，赔偿…… 到现在，宫月依然孤身一人，四十多岁了，就是没有婚姻缘，她也彻底的死心了。 唐曼沉默了。 她把日记拿过来看着。 “对不起。”唐曼冒出来这么一句。 “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师父，后来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也没有怪过师父，也许这也是一种生活的方式，就是特别了一点。”宫月笑了一下。 “这妆你能教我吗？”唐曼问。 “师姐，我不建议你来学，师父不让我和你见面，也是害怕这个。” “我现在这种情况，也无所谓了，我想，师父一直在努力，把五弊除掉，这妆应该有什么说法。”唐曼说。 “师姐，你再考虑一下。”宫月说。 “不用了。” “那好，我讲讲妆，我有空，就把妆画出来，你一看就明白了。”宫月说。 “你不能总住宾馆，到我这儿来住吧！” “不用。” “你习惯一个人，师父那边的房子，你就去住吧，有空过户到你名下。”唐曼说。 “这个，不妥吧？” “闲着也是浪费了，你不嫌弃就过去住，收拾一下，很久没住人了。” “谢谢师姐，那我就接受了，也算是有一个家了，等着交流完事，师姐还要帮我，把我调过来。” “这个是肯定的，交流结束后，会把好的妆师留下的。”唐曼说。 “那我说说妆，师父这个妆一共是十三个半妆。” “怎么还有半个妆？” “十三个妆，都是为最后一妆做的努力，师父在和十四妆的时候，只上出来半个妆，不知道怎么上了，后来师父就……”宫月说。 “噢，是这样。” 唐曼和宫月聊天，快半夜了，宫月坚持回宾馆。 宫月走后，休息。 早晨起来，吃饭。 “师父，今天休息，干点什么？”衣小蕊问。 “我回家，帮你妈卖小点心去。” “她不用我，说我在还不如不在。”衣小蕊说。 “那你看书，或者上妆，我画妆。” 衣小蕊去妆室上妆，唐曼画满妆。 快中午的时候，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 唐曼也不画了，把画蒙上。 “去西街。” 唐曼和衣小蕊去西街鬼市。 近三月的鬼市，又有摆摊的了。 唐曼和衣小蕊逛着。 三街，唐曼有一个摊前站住了。 衣小蕊看着，这摊摆着一些小东西，小孩子玩的玩具。 唐曼蹲下，拿起一个小熊，很丑的小熊，她感觉到非常的熟悉。 唐曼买下来。 “师父，太丑了。”衣小蕊拿着小丑熊捏着玩。 唐曼和衣小蕊从西街鬼市出来，找地方吃过饭，回家休息。 下午起来，唐曼坐在窗户前，看着那个丑小熊发呆。 这个丑小熊唐曼绝对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她拿起来闻着，那味道竟然也是熟悉的。 太奇怪了。 磨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九九八十一次，唐曼不知道，还有多少次结束。 唐曼一下想起来了，这个丑熊是哈达送的，鬼市的那个副团长，自己是哈达鬼市之妻，有名无实。 唐曼想起来了，这丑熊，看来她是在慢慢的恢复着记忆。 第253章 小满妆 唐曼把丑熊放下，衣小蕊在画妆。 唐曼进妆室，看衣小蕊上午上的妆。 衣小蕊的妆，上的是外妆，在外妆楼的一个融合妆，但是衣小蕊又融合满妆的一些东西。 这妆确实是漂亮，但是深度还不够，如果是十度，只能达到一度，停留在外层，但是达到这样的水平，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至少是七级往上的妆。 这衣小蕊的灵性真是不可多得的，如果这样下去，肯定是在董礼之前。 唐曼出来，衣小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师父。” “少玩手机。” “师姐发微信，晚上在古楼吃饭。” “噢。” 唐曼坐在窗户前，点上烟，看着丑熊，当初哈达怎么送给她这只小熊的，唐曼想不起来。 晚上去古楼，董礼和旗子在。 “师父。” “今天又什么局儿？”唐曼问。 “闲着没事，就是聊聊天。”董礼说完看旗子。 唐曼知道，肯定是旗子的事情。 喝酒，聊天，旗子就说了：“贝勒爷教我小满妆，但是我上不了。” “义妆？”唐曼问。 “嗯，义妆。”旗子说。 “怎么上不了？”唐曼问。 “小满妆我上出来，只是一个样子，进不到妆里去，贝勒爷说，我不是那块料，不让我再学了。” 唐曼只是画出了小满妆，再有两天，大小满妆就全部画完了，下一步就是义妆。 现在唐曼画妆能看到每一妆的第二妆。 “没让董礼帮你看看？”唐曼问。 她不希望董礼碰满妆，现在董礼的妆往歧途上去，唐曼这个时候还不能说，说了也没用。 “我看不懂。”董礼说。 旗子把手机递给唐曼，那是拍的十几张小满妆的照片。 唐曼看着，这就是外层的表妆，没有渗透，就像画在上面一样，没有意义。 “已经算是不错了。”唐曼说。 “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明白，贝勒爷说，我学不了，看来我不是那块料，也好。”旗子说。 “这样也挺不错的。”唐曼说。 看来旗子是不甘心的。 吃过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小蕊，那个妆你也看了，你能上吗？”唐曼问。 “我看了，妆书我也看了，你画的妆画我也看了，能不能上我也不知道。” “我去上妆。” “你让我上的，可不是我私上的。”衣小蕊说。 唐曼和衣小蕊说过，没有她允许不准上外妆。 但是，衣小蕊上的融合妆，已经露出来了，满妆的一些东西。 衣小蕊上妆，唐满画妆。 半夜，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我上完了。” “休息，明天看妆。” 休息，第二天唐曼五点多就起来了，到院子里抽烟。 三月的东北，早晨寒气依然是逼人。 抽完烟，唐曼进妆室。 衣小蕊上的小满妆，就是旗子上的妆，唐曼看了，确实是有些吃惊，深度能达到三度，而且旗子就停留在表面，虽然有些笔法不到位，但是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 唐曼出来，刘叔在扫院子。 “刘叔，以后院子你不用扫，唐保姆来做。” “我闲着也没事，天冷，快进屋去。” 唐曼进屋，坐在窗户前，看着丑熊。 衣小蕊起来了，揉着眼睛过来了。 “师父。” “去洗漱。” 吃过饭，上班。 李大江进来了。 唐曼让衣小蕊去外妆楼学妆。 “小曼，我们那边有一个复尸。” “你们的技术人员。” “如果我们的技术人员行，就不需要找你了。”李大江说。 “我非常的不愿意见到你，你换一个人跟我来聊这件事情。” “好。” 李大江走了，一会儿上来一个人，是一个女的，三十多岁。 “我叫凌小花，麻烦您了，唐场长。” 凌小花坐下。 “你是李大江的助手？” “我从其它的组调过来的，你不喜欢李大江这个人，我也不喜欢，回去我的上面申请，将这个案子交给我。”凌小花说。 “女人干这个的还真少？” “当初喜欢这个行业，拼着命的，就进来了，进来就后悔了，但是干几年后，我发现我喜欢上了这个行业。”凌小花笑起来。 “是呀，我最初也不喜欢这个行业，现在很喜欢。” “是呀，唐场长，我说案子，强酸，整个人，只剩下骨头，因为有四个失踪的人，年龄差不多，都是女性，无法判断是哪一个。” “dna技术这么成熟了，使用技术手段，可比复尸简单得多了。” “确实是，但是我们一直找不到死者的家属，非常的奇怪，家属也没有报案的，这个案子弄得头大，一年发现一个，四年了。” “谈谈条件。”唐曼说。 “我们的资金紧张，上次欠你的钱还没有到帐，不过会给你的。” “我不是想怎么样，就是要点辛苦钱。”唐曼说。 “唐场长，这个我当然能理解了。” “你定个时间。” “越快越好。” “下午一点半，我到你那儿。” 凌小花走了，唐曼叫衣小蕊。 “下午你跟我去复尸，带两套妆衣，还有化妆箱。” 下午，唐曼和衣小蕊过去。 凌小花说，李大江已经退出了。 唐曼没说话，进房间，大案台上摆着骨头。 唐曼和衣小蕊套上妆服，开始工作。 “小蕊，想上好妆，复尸也起到重要作用，让你懂得结构，造型……” 唐曼给讲着。 凌小花进来了。 “唐场长，只复头部就可以。” “知道了。” 头骨完好，揉尸泥，唐曼坐在一边抽烟。 揉完泥，唐曼复尸。 “每一个地方的厚度都不一样，按随骨附形，然后阴针扎上，找厚度……”唐曼讲着。 一直到晚上五点钟，复尸完成，凌小花进来四次，给倒水。 坐下休息。 “休息一会儿，你来上妆，普妆就可以了。” 上妆就是为了更好的辨认。 衣小蕊上妆，普通的速度竟然很快，半个小时结束，这丫头是太聪明了。 普妆对于衣小蕊，已经没有一点问题了。 凌小花进来，看着那死者，愣住了。 “唐场长，你确定这个妆没有问题吗？”凌小花问。 “基本上不会有大的问题。”唐曼说。 “这……”凌小花的手在哆嗦着，虽然不明显，能看出来。 唐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254章 董礼的固执 唐曼和衣小蕊出来。 唐曼点上烟，半天，凌小花出来了。 “怎么了？”唐曼问。 “竟然是我高中的同学。” 唐曼没说话，上车，开车回宅子。 站了一下午，有点累。 保姆把菜端上来，吃饭。 “师父，凌小花说是她的高中同学。” “巧了。” 聊天，吃过饭，唐曼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衣小蕊进画室，看妆画儿。 这丫头还挺能吃苦的。 休息，第二天上班。 进办公室，衣小蕊泡上茶，就去了外妆楼。 衣小蕊是利用一切的空闲，学习妆。 唐曼看资料，钱初雪打来电话，说妆区有一个妆，十分的麻烦。 唐曼过去，谭海燕的妆区，钱初雪在。 “场长，本以为是正常的尸体，可是送到妆室，发现脸有一块被什么咬了。”谭海燕说。 “家属呢？” “家属在办公室，说是在我们这儿发生的问题。”谭海燕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没事的。” 进办公室，家属在。 唐曼问了，家属说送来的时候是正常的。 “这事容我们点空，调查一下。” “中午之前要火化，不然错过了时间。” 家属还讲道理。 看监控，死者送来是在昨天后半夜，今天炼化，那应该是在家里停了两天的时间。 送过来脸部是正常的。 这个就不对了，在停尸间里，不可以出现什么动物的，老鼠是最有可能的，但是这儿不可能出现，停尸间有报警设备，人离开后就会打开，就是苍蝇飞进来都会报警的。 “定下格，放大。”唐曼说。 定格放大，唐曼看出来了，脸部有一块不正常的颜色，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唐曼是妆师，有一点点的色差都能看出来。 “这个地方用什么补上了，应该是妆师所为，是给活人上妆的妆师，再看后面。” 早晨，尸体被取出的时候，家属在旁边，有一个人靠近了，背对着监控，对着他还有一个人，正好把监控挡住了。 “这不是我们的责任。”唐曼说。 唐曼再进办公室。 “这不是我们的责任。”唐曼说。 “你是不相承担责任吗？”家属火了。 “可以报警。”唐曼说。 家属不报警，就闹起来了，扯住了唐曼，就打，谭海燕拦着，保安冲进来了，把人拉开。 人被控制住，警察来了。 唐曼脸被打青了一块。 回办公室，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你去把妆复了。” 这个妆是有难度的，缺失一块，处理不好，就不一样，而且尸泥要用到恰到好处，不然会脱落，凸泥的现象。 “师父，你……” “敬畏亡灵，家属怎么样是家属的事情。”唐曼说。 “我跟着就好了。” “你跟着也一样。” 衣小蕊不说话了。 钱初雪来了。 “这事怎么处理？”钱初雪问。 警察来了，要带走家属，问能不能调解？ “不能。”衣小蕊说。 “你别说话，这事就过去了，家属也是悲伤，难免情绪失控，你谈一下复尸的事情。” “好的，场长。” 半个小时后，钱初雪来电话说。 “家属要给您道歉。” “算了。” 唐曼挂了电话。 衣小蕊坐在那儿生气。 “行了，没多大事儿。” 中午饭打回来，吃过饭，休息一会儿。 唐曼本想去外妆楼的，自己的脸被打青了，也就没有去。 下班回家，衣小蕊就唐曼冰敷。 “二十四小时内，冰敷，二十四小时后，热敷。” “你到是懂。” “那当然了。” 唐曼十点休息了，衣小蕊在画室看妆画。 早晨起来，磨骨的声音又响起来，唐曼到院子里抽烟，听着。 十多分钟，那声音消失了。 唐曼回屋，叫衣小蕊起床。 “师父，我再睡一会儿。” 唐曼没理她，吃早饭，然后开车上班。 唐曼到办公室，泡上茶，打开电脑看资料。 衣小蕊半个小时后进来了。 “哼，你也不等我。” 唐曼笑起来。 “哼。” 衣小蕊回自己小办公室。 唐曼去外妆楼，宫月在讲妆，董礼在学院那边忙着。 开学后，学院乱事也是一堆。 唐曼看宫月的妆，那真是没有问题。 唐曼去学院楼，进董礼的办公室。 董礼在看资料。 “师父。” 唐曼坐下，董礼把资料放下。 “我和你说点事儿，牧城的妆画，你看了，但是你不要去学，放弃，有一些妆你也不要碰。” 董礼沉默，不说话。 “我和你说话呢！”唐曼一下就火了。 “我就是想多学点儿。” “我不是不让你学，有一些妆你不能碰，跑偏了，把你的心性都带乱了，这样下去，你的麻烦就大了。”唐曼说。 “我不信。” 唐曼起身就走。 唐曼回办公室，坐在窗户前，把烟点上了。 衣小蕊没说话，唐曼阴着脸回来的，她看出来了。 董礼的问题，确实是麻烦。 妆道难行，妆道难走。 唐曼下班后，让衣小蕊回宅子，自己吃饭。 她去了唐色。 唐人在看电视剧。 “哥，说点事儿。” 唐人把电视暂停。 “说。” 唐曼说董礼的事情。 唐人听完，看了唐曼半天说：“这事你就不用管，也不用劝，没用的。” “会出事的。” “这事你不用管。” 唐曼站起来走了。 她没有回家，去老恩那儿吃饭。 唐曼和老恩说董礼的事情。 “这事你说了就成了，她不听，也没办法，董礼遇到的情况就是，妆误，进去后，只有自己往外走。” “如果走不出来呢？”唐曼问。 老恩喝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妆误是没有办法的，靠自己了，就像种了毒一样，谁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唐曼吃过饭回宅子，坐在窗户那儿，看着丑熊，她不知道，将来董礼会怎么样。 半夜，唐曼才睡。 第二天上班，宫月九点多过来了。 “师姐，我把十三个半妆画出来了。” 宫月把十三个半妆的画放到唐曼面前。 巴掌大小的妆画，太精致了。 “师妹，你学过？” “恩，因为要画妆，我跟一个老师学过三年。”宫月说。 “太漂亮了。” “谢谢，师姐，我去忙了。” 宫月了，唐曼看着妆画，衣小蕊站在后面。 “这些你不要看。”唐曼把画收起来。 衣小蕊没说话，董礼妆误，让唐曼紧张了，不敢再让衣小蕊乱看妆了。 第255章 休假 下班，回家，唐曼把大小满妆的画儿，书，都锁到保险柜子里了。 唐曼也告诉衣小蕊，这段时间上妆，就基础妆，融合妆也不要上了。 衣小蕊听话，真的就不乱来。 唐曼吃过饭，画满妆，把门反锁上。 今天满妆就全部画完了，大满三十二妆，小满十八妆。 半夜，画完妆，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磨骨的声音又响起来。 唐曼听着，那就如同音乐一样。 吃过饭，上班，唐曼到办公室，看资料。 旗子来了。 “场长，有点事儿。” 旗子坐下。 “董礼最近有点不太正常。”旗子说。 “怎么不正常？”唐曼问。 “总是自言自语的。”旗子说。 “噢，那我知道了。” 旗子走了，唐曼给医院的董诗敏打电话。 “董礼最后一次检查是什么时候？” “我看一下，是上个月的六号。” “你再找董礼，检查一下。”唐曼说。 “马上办。” 唐曼也是紧张了，但愿没有什么问题。 快中午的时候，董诗敏来电话。 “没有什么问题。” 唐曼知道，是妆误，看来董礼是在弄什么妆。 唐曼把董礼叫来了。 “你马上休假。”唐曼说。 “我知道了。”董礼起身就走了。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说了这事。 “我知道了。”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似乎不关心董礼，其实并不是，妆误出现了，恐怕是没有人能阻止得了的。 唐曼让董礼休假，唐人陪着，也许会好一些，换一个环境，也许董礼一下就清醒了。 “小蕊，搬东西，我搬到学院楼那边办公。”唐曼说。 衣小蕊开始收拾。 “师父，我师姐没事吧？” “没事。” 唐曼搬到了学院去办公。 唐曼也是在琢磨着，让一个人来当这个院长，但是没有好的人选。 宫月到是可以，可是现在还不是场子的人。 唐曼坐在办公室里，看资料。 下午，她去外妆楼，也告诉宫月，外妆楼由她现在管理，但是不公布，不明说。 “这样不太好。”宫月说。 “我到是有一个想法，我现在就把你要过来。” 宫月想了半天说：“我觉得不妥。” “噢，那也不用着急，现在是三月了，四月交流会就开了。” “是呀！” 唐曼和宫月聊了一会儿，去妆区。 这个宫月很稳，到是显得自己着急了。 唐曼在妆区转了一圈，回办公室。 衣小蕊在收拾着。 “差不多就成了。”唐曼说。 “不收拾出来，我看着难受。” 唐曼走到窗户那儿，这办公室的窗户就是正常的窗户，唐曼把窗户推开，点上烟。 “师父，别吹着。”衣小蕊说。 唐曼没说话，她脑袋此刻有些乱，她最担心的就是董礼。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让他带着董礼出去转转。 唐人说，知道了。 唐曼感觉自己这个时候有点慌乱。 磨骨的声音响起来，唐曼感觉平静下来，那是美好的音乐。 唐曼不知道董礼能不能调整过来。 妆误有多可怕，老恩告诉了唐曼，也许唐人和董礼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唐曼检查交流会的准备情况，钱初雪跟着。 “场长，这次交流费用不低，十天的时间，这费用是场子自己出吗？” “省局没表态，先自己出，到时候再说。”唐曼说。 省局给批了三千万的设备钱，董诗敏已经定下了设备，下周设备进来，就开始调试了，唐曼没办法，再申请要钱的事情。 检查准备的情况，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下午，唐曼和张囡商量着，就融合妆的这一块，选出几个妆，在妆区使用，因为交流人员来的时候，会观妆的。 “场长，妆我选出来了六个妆，妆区的妆师大部分都在外妆楼学习过了，学院那边的老师也进行了培训，明天就实妆，老师讲课也用实妆。 “实妆的时候，你要跟几次妆，学院那边的课，由我来听，你安排一下，尽快的让学院的学生下妆区实习，其它的学生分配下去。” “我正在办这件事情，学生分配到各妆区。” “今天是三十个学生吧？” “是，留下三十个，剩下的都分到其它的市区。” 唐曼和张囡聊到快下班，她出来，回学院的办公室。 下班了，唐曼没动，坐在那儿，喝茶。 “师父，下班了。” “稍等一会儿。”唐曼说。 五点半，唐曼说：“你上车等着我。” 唐曼直拉去了服务大厅。 进去，没有人，这个时间是吃饭的时间，五点到六点的时间。 但是，换班吃饭，唐曼坐在服务大厅的椅子上等着。 服务大厅是接受死者，办理手续的地方。 这里是二十四小时必须有人的。 有家属进来了，十几个人，唐曼看着，家属在找人。 唐曼过去，进了服务台，开始办手续，在老场的时候，唐曼对这套程序是很清楚的。 衣小蕊进来了，看到这种情况，也没有说话，帮着复印，接死者入冷柜。 六点十分，手续办完，家属离开，服务大厅的人才回来，每天值班的有十二个人，一起回来的。 他们看到唐曼和衣小蕊，都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刚才来了死者，手续办完了，以后吃饭，留人，去一半，留下一半的人。”唐曼说。 唐曼和衣小蕊离开。 “我们去古街。” 开车去古街，进一家湘菜馆，点了一条臭鳜鱼，一个瓦罐，两个小青菜，喝酒。 “师父，你不生气？” “生气有用吗？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就处理，何况他们就是干活的人，我和他们生不着气，那是服务大厅主任管理的事情，我要骂的是服务大厅主任。” “师父，我发现你的气量真大，被家属打了，还不生气，也不追人家的责任。” “你别给我戴帽子，天冷我也不喜欢戴帽子。” “嘻嘻。”衣小蕊笑起来。 正吃着，贝勒爷进来了，拿着断剑，手上缠着纱布。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受伤一百三百六十四天。”衣小蕊说。 贝勒爷进来，那服务员立刻就迎过去。 “请贝勒爷的安。” “免了，吃鱼。” 唐曼和衣小蕊坐在角落，这饭店三十多张桌子，都是半隔，所以贝勒爷没看到。 “叫贝勒爷过来。” “贝勒爷，这边。”衣小蕊叫。 贝勒爷转头看：“哈哈哈，今天又有免费的酒喝了。” 贝勒爷大笑着，走过来。 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和旗子刚处对象的时候，干净了几天，干净那几天，看着就不舒服，这回是舒服了。 第256章 义妆小满妆 贝勒爷过来，坐下，服务员把酒菜上来。 “再来条鱼，再加两个菜，贝勒爷总来，他喜欢吃的菜。”唐曼说。 “谢谢小曼。”贝勒爷说。 “贝勒爷，你应该和旗子在一起吃饭呀！” “她陪董礼去了，昨天搬过了唐色，说董礼生病了，我问生什么病了，她还不告诉我。”贝勒爷说。 “妆误。”唐曼说完，看着贝勒爷。 “及顶之妆，必然之路，但是，有多少走不出来的？基本上走不出来，你师父牢师就是妆误，最后没有走出来。”贝勒爷说。 唐曼是一身的冷汗出来了，贝勒爷说得明白，老恩说得含糊，是害怕唐曼担心。 “没办法吗？” “就靠自己了，接着研究妆，就看她的命了。” 唐曼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决定，不应该阻止董礼上妆，也不应该让她休假。 “不聊这个了，你和旗子怎么样？” “挺好的。”贝勒爷说。 “对了，旗子说，你教她小满妆，她上不了，怎么回事？”唐曼问。 “旗子的妆术不行，有的人可以达到大妆，但是有的妆师，一辈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妆师，旗子的妆术是不错，但是那个坎是过不去的，不学也罢了。”贝勒爷说。 “小满妆我画完妆了，贝勒爷你给看一眼？” “不用，你现在能看到几妆？” “两妆。”就是一画两妆。 “那就义妆吧？”贝勒爷说。 “不会有事情吧？我会不会妆误呢？” “你已经过了妆误了，但是及顶就难了。”贝勒爷说。 “噢，是这样。”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喝茶，衣小蕊看书。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董礼，你明天回去上班，每周到我这儿住两天。”唐曼说。 “你改变主意了？” “对，场子找不到替代你的人。”唐曼说完就挂了电话。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让衣小蕊把东西搬回来。 衣小蕊找钱初雪，给派了一个人，帮着搬东西。 东西搬回来，唐曼问：“董礼上班没有？” “来了，来了就瞪着眼睛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吓死我了。”衣小蕊说。 “别理她。” 唐曼十点多去学院，董礼和张囡在安排学生到妆区学习的事情。 “场长。” “坐吧，没事，过来看看。”唐曼看了几安排学生到妆区的名单，就出来了。 董礼跟出来了。 “师父，好几个场子打来电话要妆师。” “嗯，那就往下派。” “都想要好的妆师，我们留下的三十外，都是好的，剩下的再挑出来，我准备和下面场子要点钱。”董礼说。 “这个……” “学院这边确实是达到了世界一流的教学条件，但是还有一些软件需要升级，用钱。” “我们场子虽然是自主，但是别让他们找到省局去，那唐山看着行，要发起疯了，吓人。” “我知道了。” “你没事吧？” “本来就没事，你非得让我休假。”董礼转身回去了。 唐曼去妆区，进旗子的办公室。 “准备好接收实习的学生没有？” “准备好了，现在有妆师想带徒弟，这事我正想汇报。”旗子说。 “八级才能带徒弟，八级下的不准带。”唐曼说。 “好。” “还妆的时候，你盯着点，别弄出事儿来，不要乱上妆。”唐曼说。 唐曼从妆区回办公室，坐在窗户前。 “师父，我去外妆楼了。” 衣小蕊去外妆楼。 唐曼看报上来的资料，学生分配的名单。 中午的时候，衣小蕊把饭打回来了。 “师父，宫月在外妆楼教妆，她的妆有点特别。” “一个妆师一个妆，就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也会有所不同，你细心点，细节对妆师来说，是非常重的。”唐曼说。 唐曼因为董礼的事情，让她也是纠结，还让衣小蕊去学那些妆吗？ 下午，唐曼听到磨骨的声音，她闭上眼睛听着，那就是音乐，世界上最美的音乐，能浸透到灵魂里的音乐。 十几分钟，结束了。 唐曼似乎在这磨骨的声音中，见到了什么，不确定的什么东西，模糊。 唐曼也是想不起来，她也不去想了。 衣小蕊把小点心拿出来。 “师父，晚上吃点什么？”衣小蕊问。 “你定。” 唐曼看资料。 下班，衣小蕊开车去了贝勒爷那儿。 旗子在，在做菜。 泡上茶，喝茶。 衣小蕊就在宅子里四处的走，贝勒爷的客厅挂着古画，都是名画儿，随便的拿一幅出去，也能换几十万。 看来贝勒爷是真的钱。 旗子把菜端上来，坐下吃饭。 旗子的精致，大概也是贝勒爷所喜欢的。 旗子的菜做得很精致。 喝酒聊天，贝勒爷说：“小满妆的义妆要上了。” 唐曼也是奇怪，贝勒爷提醒过她很多次，他为什么要提醒唐曼呢？和鬼市有关系吗？ 唐曼分析，但是不问，因为问过，贝勒爷没有回答。 吃过饭，走的时候，贝勒爷让旗子拿了一个小罐子给唐曼。 那罐子巴掌大小，唐曼很喜欢，知道也不便宜。 “这个我就不拿了。” “送你的，把旗子照顾好。”贝勒爷说。 “不送也一样。”唐曼说。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唐曼坐在外面抽烟。 “师父，进屋，外面冷。” “你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上小满妆。”唐曼说。 衣小蕊进妆室准备。 唐曼考虑的是，让不让衣小蕊跟着观妆。 衣小蕊准备好了，出来，唐曼进客厅。 “小蕊，董礼现在是妆误，能不能出来，也不知道，要出现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在犹豫着，要不要你观妆。”唐曼说。 衣小蕊没犹豫：“师父，我既然学妆了，我也没有什么害怕。” 唐曼想了半天，站起来，进妆室，衣小蕊跟着。 上小满妆的一妆，唐曼是熟悉的，画了妆，一切都记着脑子里，解妆的每一句话，她都看了十几遍了，理解透了。 上妆，唐曼不说话，因为衣小蕊也看了满妆的书，也看了妆画了，就看衣小蕊的理解能力了。 第257章 恋妆 唐曼上妆到半夜，结束了，这个小满妆上的时间有点长了，唐曼也是十分的小心，上完妆，蒙上布，出来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曼到院子里抽烟，衣小蕊在妆室看妆。 唐曼把衣小蕊喊出来。 “师父。” “不要恋妆，喜欢是喜欢，有一个度。”唐曼说。 “师父，恋妆怎么了？” “你的生活中，不只是妆。”唐曼说。 “我就喜欢。” “恋妆会让你出现妆幻，一旦出现了，会很麻烦的。”唐曼说。 “噢。” “你不要不当回事。”唐曼说。 “师父，我谨记。” 衣小蕊还是听话的。 上班，唐曼喝茶，看资料，九点多去学院。 董礼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她在训斥一个老师，话有点难听，唐曼转身就去了妆区。 谭海燕在给分下来的实习的几个学生说妆禁忌。 这些学生是清楚的，但是谭海燕依然是要重复的。 谭海燕让学生去妆师办公室，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场长。” “怎么样？” “实习生分下来，妆师不愿意带，八级以上的妆师也是犹豫，收徒弟。” “犹豫什么？收徒弟有师徒合同，每个月多拿八百块的辛苦费。”唐曼也是挺奇怪的。 “妆师也是想选好的徒弟，徒弟也想找好的师父，所以现在就卡在这儿。” “也不用着急，慢慢来，互相的熟悉后，再说也不晚，妆师轮流着带妆。”唐曼说。 去了其它的妆区，大致都差不多。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在沙发上看手机。 “师父。” “你玩你的。” 唐曼到是不希望衣小蕊天天弄妆。 唐曼坐下，看资料，董诗敏进来了。 “场长，设备明天进来，调试，这是材料，进设备的所用材料。” “小蕊，给泡茶，拿小点心。”唐曼说。 衣小蕊泡上茶，小点心摆上，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董院长，有没有留下来的打算？” “我正想说这件事，希梦愿意留下来，我准备下个月就离开，国外有一个机构让我过去，具体的我就不说了。”董诗敏说。 “噢，这样，那挺好的，出去发展。” “希梦很优秀的，虽然是二级咨询师，但是水平可以达到一级。”董诗敏说。 “我知道，那就让希梦当医院的院长，明天我找她聊聊，你离开了，到时候我给你送行。” “谢谢场长。” “我得谢谢你，帮我救场。” “这个不用谢我，周萌是我的好姐姐，带着我，也算是我的师父，我得听师父的。”董诗敏说。 “不管怎么样，总是要谢谢你，把场院给理顺了。”唐曼说。 闲聊一会儿，董诗敏走了。 唐曼知道，留不下这样的人，但是希梦留下来了，这让她挺意外的，到是一件好事。 唐曼给周萌打电话，说了事情。 “噢，到是好事，希梦能留下来，就是非常不错。” “是呀，我得谢谢你。” “我们姐妹的，就别说客套话，不跟你多聊了，有空我去看你。”周萌挂了电话。 下班回家，唐曼和衣小蕊吃过饭，唐曼进妆室，看昨天上的小满妆。 她能看到三个妆，一妆现三妆，那贝勒爷说，妆妆可以剥离，妆妆可以用，而且每一妆都是更深入的妆。 现在只能看到三个妆。 “小蕊，你能看出几个妆来？”唐曼问。 “师父，两个，原妆和另一个妆。” “你上看出来的妆。”唐曼说。 衣小蕊换上妆服，开妆，唐曼坐在外面抽烟。 半个小时后进去。 衣小蕊上了三分之一的妆，妆有点粗，是基础的妆不到位。 唐曼会在一边看着，衣小蕊上妆，第二妆看出来的，现在是正常的，和唐曼所看的妆是一样的。 董礼来了，在外面叫唐曼。 “你上你的妆，不要分心。” 唐曼出来。 “有事？” “每周来两次，我过来了。”董礼说。 进屋坐下，喝茶，董礼显然是喝过酒过来的，而且没少喝。 “以后过来上妆，不要喝酒，今天你愿意在这儿呆着就呆着，不愿意就回家。”唐曼说。 “噢，我睡觉。” 董礼进房间，休息。 唐曼坐在沙发上喝茶，半个小时后，进妆室。 唐曼过去看，上完了三分之二，没有问题，但是透度差，是看到了第二妆，但是只看透了一两层的样子，这已经让唐曼非常的吃惊了。 唐曼坐在一边，一直到衣小蕊妆结束。 “师父。”衣小蕊看着唐曼。 “明天再说。” 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董礼已经走了。 唐曼和衣小蕊吃过早饭，上班。 到办公室，钱初雪就过来了。 “场长，学院那边出了点事，早早的我给董礼打了电话，董礼过来处理。” “什么事儿？” “昨天服务中心那边值班一个人说在半夜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头，站在学院楼前，有十几分钟，然后进了学院楼，他叫了保安，但是没有找到，也没有见出来。” “看过监控没有？” “看过了，确实是有一个老头，进去没有出来，董礼也是害怕出问题，学生已经在上课了。”钱初雪把监控调出来，让唐曼看。 唐曼看完监控，也是冒冷汗，老头的个子不高，穿着一身的黑，没有看到脸，出现在学院楼，从什么地方进来的，不知道，没有查到，发现的时候，人就站在学院楼前。 “董礼现在在干什么？” “带着保安，找人。” 唐曼也是奇怪了，这个老头怎么出现的。 唐曼和钱初雪去学院楼。 董礼站在外面，看着。 “师父。” “没找到？” “没有，都找遍了，没有发现什么，也许人离开了，从某一个地方。” “都有监控，离开能发现。”钱初雪说。 董礼沉默了。 “让保安找，不要让学生知道这件事情。”唐曼说。 “已经传开了。”董礼说。 “让学生放学，等通知上学。”唐曼说。 董礼给学院的主任打电话，让通知学生放学。 唐曼觉得这事太诡异了。 那老头怎么出现的？ 唐曼回办公室，坐在窗户那儿，能看到学院的楼，她想不明白。 出现这样的事情，在火葬场，也许并不奇怪。 原来在老场的时候，出现一个穿白连衣裙的女人，披着头发，在走廊里，连着出现三天，只是背影，看到人，就离开，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人弄明白。 这次出现的老头…… 第258章 丑陋的娃娃 场子的妆师，老师似乎并不害怕，学生不安。 一直到下班，依然是没有找到。 唐曼没有走，她让衣小蕊回家，衣小蕊不走，说陪着唐曼。 唐曼让衣小蕊去食堂，弄了几个菜回来。 唐曼把酒拿出来。 “把学院那边的监控投到玻璃墙上。”唐曼说。 衣小蕊把监控投到玻璃墙上，四个监控区。 唐曼和衣小蕊吃饭，看着监控。 “师父，我的点紧张。” “没事，在场子出现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正常。”唐曼说。 衣小蕊没有再说这事儿，在场子里，讲这事是禁忌的，有一些是不能讲的。 董礼来了。 “你没回家？” “我是学院的代理院长，事情没处理，我也不能回去。”董礼过来坐下，自己倒上酒。 董礼从窗户那儿往学院楼看了一眼，漆黑一片。 “师父，这事出现的怪怪的，监控查了，如果进来，就能看到，可是没有看到，只是看出站在教学楼前。”董礼说。 “是呀，我也奇怪，你没问问小巫师费莹？”唐曼问。 “问过了，费莹没在本地，出门了，但是她说，这件事找十三。”董礼说。 “你找十三没有？” “给十三打电话了，他说，明天再说。” 看来这件事也不是太好办。 喝酒，晚上十点多了，衣小蕊站在窗户那儿看着学院楼。 “师父，师父……”衣小蕊的声音都变了。 唐曼和董礼走到窗户那儿，那个老头出现了。 保安在远处看着，不敢过去，确实有点吓人了，月光下，老头是一动不动的。 “你们在这儿呆着，我过去看看。”唐曼说。 “我们一起去。”董礼说。 下楼，往过走，保安就过来了。 “场长。” “你们都在这儿站着，我过去。”唐曼说。 “场长，还是我们过去吧！”保安说。 “不必，有事你们再过去。” 唐曼往过走，衣小蕊就紧跟着。 “你不要跟着我，我找那个人聊聊。”唐曼说。 唐曼慢慢的走过去，离那个老头有三四米远站住了。 “我叫唐曼，是这个场的场长。”唐曼说。 那个老头，看背影，绝对是一个老头，在监控中看着也是一个老头。 老头沉默了半天：“你跟我走。” 老头往前走，进了楼里，唐曼跟着。 上二楼，往二楼最西面走，走廊很长，两侧是教室，西面顶头是一个仓库。 老头往那边走，走到仓库门那儿站住了。 唐曼也站住了，保持着三到四米的距离。 唐曼不知道，这个老头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出现在了学院楼前。 “我要一件东西，帮我找到。”老头的声音空空的，不是正常的现象。 “什么？” “给我找一件东西，就在仓库里面。”老头的声音空空的。 “什么东西？” “一个丑娃娃。” 唐曼一下就想起来，丑熊，那和这个丑娃娃有关系吗？ “唐曼。” 后面有人叫唐曼，把唐曼吓一哆嗦，十三走过来。 “你站到一边去。”十三说。 “你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儿？” “这原本是我的家，他们给我扒了，但是又给你建了一个家，只是我的丑娃娃被他们给拿走了，就在仓库里。” “噢，这样，你一直不投胎，在这儿留恋什么？” “我不想投胎。” “唐曼，你进去找一下那个娃娃。” 唐曼进去，竟然真的找到了，摆在一张桌子上。 那丑娃娃是真的丑陋，看着有点吓人。 唐曼出来。 “找到了。” “你把它送到我的家去，摆在我家门口就行了。” 这个老头走了，唐曼是一身的冷汗。 “十三，怎么回事？” “积阴气成体，不算什么事儿，就是找他的东西，放回去就行了。” “这，怎么不转世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 “那他的家在什么地方？” “你问一下当时建场的时候，这儿肯定是有坟的，这个我就不管了。” 十三走了。 唐曼拿着丑陋的娃娃，董礼，衣小蕊，保安看着。 “没事了，一个找东西的老头。”唐曼说。 回办公室，董礼追问，唐曼说了。 “噢，这个场子有建场时候的资料，但是有没有关于坟的记载，不知道。”董礼说。 董礼给钱初雪打电话，唐曼说明天早晨再说，董礼已经打过去了。 钱初雪半个小时就进来了。 “场长，我现在就去查一下。” 钱初雪去查资料，半个小时回来了。 “场长，真有记录，那个坟没有主儿，动的时候，就在北山上，立了一个无字的石碑，当时就怕家属找来，所以记录了，并立了无字的墓碑，到时候好找。” “找两个保安，跟着我上山。”唐曼说。 “场长，你不要去了，我带着保安过去。” “不行，我要亲自送过去。” 钱初雪跟着唐曼，叫了两个保安跟着到了北山，果然是找到了那个无字石碑。 在这个地方，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 唐曼把丑陋的娃娃摆在石碑前。 站了一会儿，往回走，没走几步，突然听一笑声，是老头的笑声。 那两个保安，一个高儿跳起来，撒腿就跑，唐曼看了一眼钱初雪。 “你不害怕？” “害怕，但是在场子呆久了，出这样的事情，似乎就没有那么害怕。” 下山，唐曼说：“找地方休息。” 回办公室休息。 天亮起来，唐曼和衣小蕊去吃饭。 昨天的那两个保安就过来了，站在那儿不说话。 “噢，没事，第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比你们两个跑得快，去工作吧！” 两个保安愣了半天，说声谢谢，就走了。 衣小蕊说：“要我就开除，跑得比谁都快，当时从门口冲出来，有一百八十迈，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能理解，没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害怕，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唐曼说。 “你就心眼好使。” 吃过饭，回办公室。 唐曼九点多，去了场子的医院，进办公室，董诗敏在。 “场长。” 唐曼坐下了。 “都准备好了？” “嗯，如果希梦现在能接，我尽快走，那边着急。” “那好，我找希梦谈，如果行，今天就接手。” “谢谢您。” “我真得谢谢你。” 唐曼把希梦叫到办公室。 “我想留下是吧？” “对。” “那你就接董诗敏的活儿，我这边给你办手续，一个月就是我们场子正式的职工。” “谢谢。” 唐曼和希梦聊天，这个希梦还真就挺聪明的。 希梦走后，唐曼看着窗户外面。 她听到了磨骨的声音，她一惊，这和原来的磨骨的声音又不一样了。 第259章 实习妆师 这次磨骨的声音，听着让唐曼十分的难受，感觉浑身被针扎了一样，痛苦瞬间就蔓延开来。 唐曼慢慢的蹲下了，衣小蕊发现了。 “师父……” 唐曼一头的冷汗，脸色苍白。 衣小蕊马上给场医生打电话，医生带着人跑进来的。 马上检查。 “让车到楼下，马上送医院。” 唐曼被抬上车，磨骨的声音消失了，唐曼也缓过来了。 但是，她躺着没动，那种在痛苦之后的感觉，是一种舒服的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就像从死亡边缘逃出来一样的感觉。 送到医院检查，衣小蕊，董礼，钱初雪…… 检查结束，进病房，等结束。 衣小蕊就哭了。 “闭嘴。”董礼瞪了衣小蕊一样。 “师父，怎么？” “没事，我一点事也没有，你们放心。”唐曼说。 唐曼不想说，听到了磨骨的声音。 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什么事情。 唐曼回家，没劝住，回宅子，唐曼休息。 这次磨骨的声音也是太奇怪了。 四点多，唐曼让衣小蕊去接老恩过来吃饭。 老恩过来，唐曼给泡上茶，让老恩休息一会儿。 唐曼说了磨骨的事情。 衣小蕊看着唐曼，此刻也明白了。 但是，唐曼能听到，衣小蕊听不到，她也很奇怪。 “九九八十一次，最后三次，你会感觉到和磨骨人一样的痛苦，挺住就没事了。”老恩说。 唐曼没说话，磨骨要结束了，那会怎么样呢？ 自己能想起来被鬼市净掉的息吗？ 吃饭，聊天，老恩告诉唐曼，磨骨结束前，天黑了，不要到外面去。” 唐曼也不问为什么，她对老恩是相信的。 老恩救她，坐了轮椅，虽然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但是能救自己的人，是可以相信的。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回宅子。 “师父，早点休息吧！” “我没事。” “你是听到磨骨的声音……” “不要往外说。” 衣小蕊点头。 唐曼确实是感觉到累了，早早的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到场子喝茶。 六先生就来电话了，问唐曼看《鬼图》没有。 六先生给的《鬼图》，一百二十图，唐曼看了，但是没看懂。 “六先生，我没看懂。” “你还是没用心呀！”六先生挂了电话。 唐曼也是一直在琢磨着，六先生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唐曼九点多去妆区，实习的学生，她还是有一些担心的。 实习的学生，要进行普妆的实妆。 唐曼进了旗子妆区的妆区，旗子跟在后面。 唐曼看着，一个妆师站在一边，两名实习的学生，一名学生在上妆。 学生上普妆，是没有问题的，就是有好坏之分。 因为这批学生，老师讲了一些融合妆，这个要注意，融合妆只是试验的妆，盯住了，不能出现问题。 唐曼看了有二十分钟，还可以。 唐曼从妆区出来，要回办公室，宫月打来电话，让她去外妆楼。 唐曼过去，宫月和几个妆师站在走廊里。 董礼匆匆的跑进来了。 “师父。” “怎么了？”唐曼问。 “有一个妆师，用了外妆料。”宫月说。 唐曼一愣。 在这儿是禁止用外妆料的，在学院楼的义妆室是可以的，是专门用外妆料的义尸。 “怎么了？” “场长，你进去看看。”宫月说。 进去，唐曼也是愣住了，义尸有一侧脸变黑了，唐曼当时就锁住了眉头，外妆楼的一个义尸就上百万了。 董礼问：“谁？” 一个妆师低头，唐曼上去一耳光。 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好了，你也不用太担心，暂时把这个妆室关了，都去工作。” 唐曼出来，把董礼叫到办公室，一顿的臭骂。 董礼确实是太激动了，打妆师就是一个错误，不管人家犯了什么错误。 董礼走后，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 “这件事，让技术人员看一眼，有没有损坏，如果有，能不能修复，修复需要多少钱。” “知道了，场长。” 钱初雪走后，衣小蕊问。 “师父，外妆料是不是不对呀？那义尸一面脸已经发黑了，说明外妆料是有腐蚀性。” “是呀，几百万的义尸。”唐曼也是上火，这个责任在她，如果在妆室有一个专门的人管理，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董礼去了学院办公，兼顾着这边，势必顾此失彼的。 唐曼等消息，这事可不是小事。 钱初雪一个小时后过来了。 “场长，我们的技术人员说，操伤了，也和国外的研究人员研究过了，说要过来看，看看能不能恢复。” “马上联系，让他们的技术人员过来，交流会要开始了，到时候必须得用。”唐曼说。 钱初雪走了，唐曼叹了口气，下楼，去外妆楼，把那个妆师叫到外妆楼的办公室。 “你也不用多想，正常工作。” “对不起，场长，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的，那外妆料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唐曼问。 “有一部分妆师条件好的，都有自己的私妆室，老场合并的时候，有义尸就买回妆室，进行上妆，妆料太贵了，就用了一种混合的妆料，原来的义尸，还有义头颅，材实不一样，我没有想到……” “没关系，那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 妆师出去了，唐曼坐在那儿发呆。 这个损失不小，她担心妆师会有负担，再出点什么事情，就得不偿失了。 唐曼去张囡那儿，问融合妆现在怎么样？ “学院老师讲的不错，妆区的妆师也上得不错，但是不算成熟，需要一段时间。” “你盯住了，技术上这块一定不要出现问题。” “场长，知道了。” 唐曼真的十分的担心。 唐曼去妆区，一个妆师竟然在走廊踢一个实习的学生。 妆师看到唐曼，站到一边。 “怎么回事？”唐曼问。 “场长，实妆的时候，用规定之外的外妆。”妆师说。 谭海燕跑过来了。 “场长。” “你们两个跟我去办公室。”唐曼说学生和谭海燕。 谭海燕性子软，但是有工作方法，妆师都听她的。 谭海燕长得白，那是真白，戴着眼睛，看着都不忍心骂她。 去办公室。 “小蕊，泡茶。” 衣小蕊泡上茶，就到自己小办公室呆着。 “你说什么情况？”唐曼问那个实习生。 实习生说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260章 私妆室 实习生说，为了留下来，不少的实习生都会去妆师的私妆室去学习，大部分是外妆，今天她下意识的用了两笔外妆。 唐曼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这和那个妆师所说的，是一样的。 竟然会这样。 “那一节课多长时间？多少钱？”唐曼问。 “一节课两个小时，一千块钱。” “这么贵？” “妆料贵，还有义尸，义头颅，价格都很贵的。”实习的学生说。 “是这样，那你回去工作，那个妆师我会让谭区长处理的，不用担心。” “场长，我错了，我想留下。”实习生哭了。 “噢，好好的努力，妆好了，自然会留下的，不会因为这个影响你什么的，在这儿凭的就是妆术。” “谢谢场长。” 实习生走了，唐曼看着谭海燕。 “这事你知道吗？” 谭海燕说：“多少听说过一些，也没当回事，以为就是妆师自己练习妆。” “你觉得这正常吗？” “这个……” “我觉得不错，丧妆的发展需要这样精神的妆师。”唐曼说。 谭海燕有点发懵，不知道唐曼想说的是什么。 “你找一个有私妆师的妆师，我去看看。”唐曼说。 “好。” “去忙吧！” 谭海燕走了，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说私妆室的事情。 “这个我真不知道。” 看来整个场子，似乎在唐曼身边的人都不知道。 快下班的时候，谭海燕说，学院的白娟老师有私妆室。 “我知道了。”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下班后，你叫上白娟老师，晚上吃个饭。” “噢。” 董礼不知道唐曼要干什么，但是知道这事恐怕和外妆楼义尸的事情有关系。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先回宅子，换了衣服，去古楼。 进二楼的房间，董礼，旗子，还有那个白娟老师在。 白娟三十多岁，唐曼有意的看了她的资料，十八岁进场，在市场子当妆师，一直到现在，妆级八级。 “场长好。”白娟站起来了。 “坐吧，出来别叫场长了，叫我小曼就行。”唐曼说。 “小曼，今天吃点什么呢？”董礼说。 唐曼转头看董礼，董礼大笑起来。 唐曼也没办法，她是董礼的师父，董礼是唐曼的嫂子，叫小曼也没有毛病。 上菜，喝酒。 聊天，董礼就说到了私妆室，白娟犹豫了一下，说自己有私妆室，六年了。 白娟说，最初就是自己练习妆，老场并场的时候，处理了一批义尸和义头颅，买了回来，弄了一个妆室，这一年多来，招了两个学生，教妆，一节课三四百块钱，除去妆料，也就剩下二百左右块钱。 “那也不错的。” “其实，我不想私下的带学生，可是有学生求我，学好了，也是想分到一个好的场子，当然，更想留下来，省直属的场子，待遇就差了很多。”白娟说得没错，每一个学生都想留到省场子当妆师。 学院每年毕业的妆师有二百多，分配下去后，能坚持干妆师的，真的不多，十分之一能坚持到最后，就不错了，更多的就转行了。 在学院学习和到场子工作，完全就是不一样的，每天所接触的，所遇到的，那又是一个天地。 所以说，现在妆师还是缺少的。 “可以去看看吗？”唐曼问。 “当然了，小妆室，见不得人。”白娟说。 唐曼知道，自己有妆室，其它的妆师有也很正常。 吃过饭，去白娟的妆室。 妆室真的不大，但是非常的利索，干净。 唐曼看着，义尸一个，义头颅一个。 唐曼注意到了墙上的画儿，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出来，喝了一会儿茶，就回了宅子。 “师父，白娟老师的妆室不错。” “我看你挺喜欢的。” “我觉得妆师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妆室。”衣小蕊说。 “你想有吗？” “目前不想。”衣小蕊“嘻嘻”的笑起来。 唐曼今天没有上小满妆，她一直在想着，担心着，磨骨的声音，但是没有，还有两次的磨骨，那种痛苦唐曼一直就哆嗦。 休息，第二天上班。 钱初雪过来了。 “场长，国外的技术人员一个小时后就到了。” “这么快？” “嗯，接到消息就往过赶。” “安排好人家。”唐曼说。 “我知道了。” 钱初雪走后，唐曼也是担心，那义尸如果恢复不了，唐曼都没办法交待，她要怎么和唐山说？ 虽然场子是自主，但是出现这样的事故，那也是可怕的。 国外的技术人员来了三个人。 没有休息，直接进了妆室。 唐曼，张囡，钱初雪跟着。 技术人员看了半个小时，给出的答案是，可以修复，但是需要二十万。 唐曼让钱初雪带着人去休息，喝茶。 唐曼把场子的技术人员叫来。 场子的技术人员，说实话，技术不是很专业。 技术人员说，二十万是可以接受的。 唐曼和张囡也是研究了半天，决定恢复。 中午吃过饭，国外的技术人员进行修复，一个小时后，技术人员出来，说个修复完成了。 他们修复不让场子的技术人员跟着，也不准开监控。 三名技术人员，在钱转帐后，就离开了，不需要人送。 唐曼回办公室，坐在那儿，一个小时，二十万没了，这就是技术。 唐曼也是在想着，让自己场子的技术人员，到外面去培训。 下班，回宅子，老恩说，磨骨不结束，晚上最好不要出去。 唐曼和衣小蕊吃过饭，喝茶。 “师父，那个妆师怎么处理？” 唐曼没说话，不好处理，当妆师不容易，可是损失二十万，这个怎么办？ 唐曼明天要班子会，研究这件事。 确实是非常的麻烦。 休息，半夜，唐曼一下就惊醒了，出来，坐到院子里抽烟。 突然，磨骨声起来了。 唐曼把烟掐掉，进屋，把门关上。 痛苦真的就来了，那种痛苦说不上来的，感觉磨骨的人就是自己，而不是另外一个人。 她的脑袋乱了，闪现着，各种画面，陌生的，熟悉的…… 有十五几分钟，才停下来，衣小蕊在外面敲门，大概是听到了动静。 唐曼说不出话，衣小蕊也是急了，几脚把门踹开了，老刘，保姆都跑进来了。 衣小蕊抱着唐曼的头。 “师父，师父……” “我没事，把我弄到床上面。”唐曼浑身已经是湿透了。 “师父，上医院。” “不用，是那种声音。”唐曼小声说。 衣小蕊让老刘和保姆去休息。 衣小蕊给换衣服，喝水，缓了一个多小时，唐曼感觉很累，睡着了。 第261章 弥漫的哭声 唐曼第二天早晨起来，衣小蕊坐在一边，睡着了。 “小蕊，起来。” 唐曼起来，吃过饭。 “你今天就在家里睡觉。” 唐曼出来，刘叔坐在外面。 “刘叔？” “噢，你没事了？” “你一夜就在外面了？” “噢，年纪大了，睡不着，你没事就好。”刘叔站起来，回了房间。 唐曼上班，进办公室，自己泡上茶，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那个妆师怎么处理？” “到小会议开会。” 钱初雪出去，给班子成员打电话。 唐曼过去，人都来了，研究那个妆师的事情。 “损失了二十万，这个应该追她的法律责任。”钱初雪说。 “张场长，你什么意见？”唐曼问。 “这个处分，损失看看能赔偿多少。”张囡说。 “开除我不建议，这个妆师至少是努力的，一个妆师培养不容易，就学院的学生，能把妆师当到度底的，也不过十分之一，这次损失，我也有责任，我拿五万，外妆楼那边是董礼管理，失责拿五万。”唐曼说。 钱初雪说：“我也拿五万吧！” “没你们的事情，你们不管理这一块，通知处分，离开外妆楼，到妆区工作，罚款五万，补到这次损失中，其它的事情就不要再追了。”唐曼说。 这事也就这么定了，唐曼把那个妆师叫到办公室，说了这件事情。 “场长，我认，但是这你和和董院长不应该拿的，我都拿了，手里这些年，也存一些钱。” “就这么定了，别有情绪，遇到事我们也不怕，是吧？” “嗯，我没情绪，没把我送进监狱，是场大宽大为怀，谢谢您。”妆师说。 “那就好，暂时到妆区工作，没有负担。” 妆师走了。 衣小蕊跑来了。 “你不在家休息，跑来干什么？” “我不放心。” 吃过中午饭，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工作。 钱初雪打电话，说有交流的妆师来了，五个，在客厅。 现在是三月初，四月四号交流会开始。 原则上是不接待的，通知也写得很清楚，但是，唐山来过电话，不要有不好的影响，这让唐曼挺不舒服的。 唐曼想了半天，去钱初雪那边的客厅，五个国外的妆师在客厅，看到唐曼，站起来。 “我是唐曼，欢迎你们的到来。”唐曼说。 似乎有人没听懂，唐曼用英语说了一遍，这些人表情惊异，然后就非常的高兴。 坐下聊天，唐曼也明白了，他们提前来，就是想在场子学习，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这边的妆术。 “我们这边暂时是没有这样的安排，几位暂时住到宾馆，我和上面申请，批下来，你们就可以到场子还学习。”唐曼说。 显然，这五个人是不满的，但是也没办法。 送走五个国外的妆师，唐曼告诉钱初雪，发通知，告诉交流的妆师，不要提到来报道，这边因为不能影响正常的工作任务，来了不接待。 如果这些妆师进来，在学院宿舍住下来，势必是要四处的走动，这个没办法阻止，那给教学，妆区都带来太多的麻烦，这是一个严肃的地方。 快下班的时候，省局的铁军来电话了。 “明天我开始到你们场子驻场。”铁军说。 “铁哥，这是什么好地方？” “没办法，唐局长让我到场子，一直到交流会结束。” “那我这边安排一下。” “不用，我自己安排，正常上班，下班。”铁军挂了电话。 看来铁军是不愿意来的。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家。 吃过饭，喝茶。 “师父，你说铁军过来，是什么意思？”唐曼问。 “这事很重要，没有其它的意思。”唐曼说。 唐曼并没有把这事当事，铁军来监督工作也是正常的。 现在麻烦的就是那些提前来的妆师，虽然发了通知，但是还会有妆师提前到来的。 也很有可能，铁军会让这些妆师进场子。 就算是有规定，也会有妆师不遵守的。 休息，第二天上班，铁军就来了。 唐曼昨天就让钱初雪给铁军收拾出来一间办公室。 “铁哥，如果有照顾不周的，您也别挑。” “我不给你找麻烦，你和以前一样，就当我不存在。”铁军说。 “铁哥，那不能。” “好了，我去我的办公室，你忙你的。” 衣小蕊带着铁军去了他的办公室。 唐曼九点半有一个妆。 九点多，唐曼带着衣小蕊去妆区。 旗子带着进了妆室。 唐曼上的妆，都会制作成视频，有的会经过家属同意，在教学中使用。 唐曼让衣小蕊上妆，她站在一边看着。 衣小蕊在上妆的时候，分是很清楚，绝对不要外妆带进来，有的一些妆师就非常的麻烦，学了外妆之后，不自然的就带出外妆的成份，有的时候让妆就不舒服，甚至会有的会出问题。 衣小蕊的妆快结束的时候，唐曼出来，到院子里抽烟。 哭声，悲伤……弥漫着，在这儿工作，确实是会给心理造级伤害，只有自己调节，严重了，就要心理咨询师来干预。 衣小蕊出来。 “师父，完妆了。” “嗯，你回办公室吧！” 唐曼去外妆楼，那个修复好的义尸妆室开了。 宫月在教融合妆。 “宫老师，那几个交流的妆师，现在妆怎么样？”唐曼问。 “按照董院长的要求，一一的导过妆了，都不错，没有问题，只要正常发挥，就不会有问题。”宫月说。 “谢谢宫老师。” 唐曼转了一圈出来，宫月跟出来。 “师姐，交流的时候，我选一个师父用的妆，行吗？”宫月问。 “师妹，这事你自己做决定，你上什么妆，是你的权力。”唐曼笑了一下。 “我得努力留下来，有师姐照应着，我也不害怕。” “你还用我照顾？你不照顾我就不错了，晚上去吃饭，铁军过来了。” “好。” 唐曼去学院楼转一圈后，去铁军办公室。 铁军在看资料。 “铁哥，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我请客。” “到我地盘，让你请，不是骂我吗？” “但是，绝对要自己掏腰包。”铁军说。 “这个你放心吧，在这个场子，我不会拿公家的一分钱，再者说了，我唐曼也不差钱，我差钱，我还有一个有钱的哥，我哥不差钱，给你了一张止，给我的时候，我哥说，别买月亮和太阳，买什么都行。”唐曼笑起来。 铁军也大笑。 “你哥唐人是吧？”铁军问。 唐曼点头，铁军似乎不高兴，唐曼一愣，这提人还提出来了麻烦了。 第262章 半夜哭泣声 唐曼不知道铁军和唐人有什么过节。 铁军听到唐人的名字，似乎不太高兴。 吃饭聊天，铁军说，把来的妆师都接到场子里来，按计划，在学院宿舍的楼里住下，吃饭在食堂。 这事铁军说，他来管理。 如果是这样，唐曼也就不能再多说什么，他管这事儿，她再多说，那就是质疑了铁军的工作。 铁军在听到唐人的名字后，聊得就有点尴尬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回宅子。 原本董礼天黑后，不应该出来的，可是为了工作，也没有办法。 老恩说的话，她是相信的。 还有一次的磨骨之痛，这怎么来的，为什么要来，为的是什么？ 为了唐曼记忆的恢复？ 唐曼也不想再去多想那么多。 回宅子，喝茶，十点多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告诉钱初雪，让来交流的妆师，入场，把规矩定一下。 唐钱雪安排，十点多的时候，钱初雪来了。 “人安排好了，这是制定的规则，您看一眼，如果行，我就发给他们。”钱初雪说。 “你定就行。”唐曼说。 衣小蕊过来坐在钱初雪身边。 “姐姐，吃点心。” 这衣小蕊智商很高。 “钱主任，你的职称现在是中级吧？” “嗯。” “今年你申报一下。” “谢谢场长。” 闲聊一会儿，钱初雪走了。 唐曼去了外妆楼。 董礼把，她告诉董礼，让交流的妆师，晚上别走，留下来，她要看看他们的妆。 唐曼还是不放心。 晚上，唐曼和衣小蕊到食堂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后，去外妆楼。 董礼在，宫月回去了。 交流的妆师都义妆室。 “你们上妆。”唐曼说。 三个妆室都开了，交流的妆师在上妆，董礼也在上妆。 唐曼到外妆楼的办公室里看监控。 这次的监控只是在外妆楼里可以看，其它的切断了，防止妆的外流。 唐曼坐在那儿看，衣小蕊坐在一边，瞪着眼睛看。 半个小时，唐曼出去，到外面点上烟，抽烟。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妆师上的妆是没有问题。 唐曼抽完烟，去了服务大厅，上次的事情，唐曼没说什么。 这次过去，人员都在位，唐曼没说话，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天黑下来的场子，阴气更重了，灵阁的风铃，不时的会响起来。 唐曼回去，看监控。 “把董礼的那个放大。”唐曼说。 衣小蕊放大，唐曼看着。 “这董礼消极怠工，你过去，让她停妆，让她过来。” 衣小蕊出去，一会儿，董礼和衣小蕊进来了。 “你不愿意上妆就说一声，我告诉你，交流的妆，你准备好，如果你失妆了，你自己想想后果。”唐曼脸阴下来了。 董礼上的妆，就是融合妆，虽然不错，但是根本就不是她交流妆的水平，凭着这水平，根本就不行。 董礼不说话。 “滚蛋。”唐曼火了。 董礼走了，衣小蕊站在一边，不敢动。 “没说你。” 衣小蕊出去，给唐曼拿来了小点心。 交流妆师的妆在一个半小时后，都结束了。 唐曼进妆室，评妆，妆师都看着，这些妆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问题。 唐曼评妆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结束。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唐曼点了外卖，保姆都休息了。 唐曼拿出酒喝酒。 “师父，你说宫月在，这些妆师的妆都有一些小问题，怎么回事？” “宫月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这样的问题是不应该出现的，宫月不把事情做满，这是做人的一个聪明之处。”唐曼说。 “噢，是这样。” “师父，你当真让宫月到场子来？” “为什么不呢？宫月的妆是相当的不错的，发展妆，就需要这样的人。”唐曼说。 “你们是一个师父，你是师姐，我总是感觉宫月怪怪的。” “你不用想那么多。” 吃过饭，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学院有妆课。 唐曼上课的时候，选择了融合妆来上。 来交流的妆师来听课了，唐曼正常的讲妆。 一个半小时结束，唐曼出来。 交流的妆师就拦住了唐曼。 一个妆师讲汉语，听了半天，没听懂。 “你可以用英语，或者其它的语言来说。”唐曼用英语讲。 这个妆师用英语讲，唐曼听明白了。 这个妆师说，唐曼讲的妆，他们没有听明白，想再听唐曼讲讲。 唐曼告诉他们，现在没有时间。 唐曼转身离开，回办公室。 唐曼不喜欢，不遵守规矩的人，报道的时间没到，就来了。 喝茶，衣小蕊问：“师父，还吃点东西吗？” “吃，点外妆，你说外卖小哥敢送吗？” “大死不会送的，我准备了。” 衣小蕊进了自己的小办公室，拿了一小纸盒箱的东西，居然什么都有。 “你可真是厉害。” “我就喜欢吃。”衣小蕊“嘻嘻”的笑起来。 唐曼进房间，把唐山送的白酒拿出来了一瓶。 喝酒，吃东西。 正聊天，衣小蕊突然一动不动的，在听着什么。 “怎么了？” “有哭声，一个女人的。”衣小蕊说。 唐曼细听，果然是有。 “这地方，正常，不用想那么多，喝点酒，一觉天亮。”唐曼说。 “真的？”衣小蕊害怕。 “你到我房间睡。”唐曼说。 “那我就不害怕了。” 吃过饭，休息。 唐曼闭上眼睛，确实是有女人的哭泣声，唐曼不去多想，在这个地方，也是实属正常了。 早晨起来，洗漱过后，衣小蕊就去食堂打饭。 打饭回来，衣小蕊说，交流的妆师说吃不习惯，站在那儿，要求厨师给做西餐。 做西餐的人唐曼请了，提前一个星期到位，现在没到，所以没有。 唐曼没说话，吃饭。 吃过饭，唐曼工作，看资料。 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那几个国外的妆师还在食堂不走，非得要弄西餐吃。” “你给做西餐的师父打电话，提前到场子来。”唐曼说。 “现在怎么办？” “你找铁军。”唐曼说。 唐曼把这事推出去，其实这事很难办，规矩是立了，影响场子的正学工作，直接就请出去，等交流的时间能进来，但是这会有不良的影响。 唐曼不知道铁军要怎么处理。 十点多，铁军来了。 “铁哥，你有事，打个电话，我过去。” “不用，就食堂的问题，我们不要有不良的影响，唐局也说了，到时候会批下来一些费用的。” 唐曼说：“定的西餐师父，在交流会的前一个星期来，我已经让钱主任安排了，今天下午到位，晚上就能吃上。” “果然是唐场长，有力度。” 铁军站起来走了。 唐曼看也来，铁军听说了唐人的名字之后，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第263章 夜半教室里坐着的人 唐曼也是奇怪，给唐人打了电话。 唐人听到铁军的名字，半天才说：“我知道了。” 唐人挂了电话。 下午，做西餐的厨师来了，一个大师父，带着四个人，这是一个小团队。 自然，这价格是不低的。 唐曼和大师父也聊了聊，说晚上吃西餐。 唐曼往办公室走，旗子打来电话，说有点事儿。 唐曼去妆区，到旗子的办公室。 “场长，昨天谭区长值夜，说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你害怕吗？” “不害怕。” 旗子今天值夜。 “那就好，有事给我打电话，今天我不走。” 唐曼回办公室。 唐曼总是感觉，会有一些事情出现，她不安，没有离开场子。 晚上，钱初雪也值班，打电话过来。 “吃饭在小厅吗？” “对，让厨师再做点中餐，把铁军叫上。” 铁军在学院的宿舍楼住，是一个敬业的人。 唐曼又给唐人打了一个电话，问铁军的事情。 “这是我和铁军的事情，你不要问太多，你们工作的关系，不会有影响的。”唐人有点烦了。 唐曼也不问了。 唐曼拿了两瓶酒过去的。 进小餐厅，钱初雪，旗子，铁军，衣小蕊四个人。 西餐送上来，确实是非常的漂亮，算是高档的了。 这西餐是一点毛病也没有。 中餐也上来了。 “铁哥，这顿饭钱是我花的，不用场子的钱，这点你放心。” “谢谢小曼。” 吃饭喝酒，聊天，一杯酒下去，铁军说：“唐局是不放心，让我过来的，我对妆也不懂，主要是妆上，别出问题，世界一流的场子，唐局是非常的重视，唐局也提到了，想唐你来交流。” 铁军看着唐曼。 “没必要，董礼，还有其它的妆师，我相信是没有问题的。”唐曼说。 “嗯，你不要大意了，就场医院，一下批了三千万，这样的力度也是相当大的了。”铁军说。 聊工作的事情过后，就聊其它的了。 晚上九点多，结束，回办公室。 唐曼喝茶，坐在窗户那儿。 “小蕊，你累了就去休息吧！” “我不累，师父。” 唐曼一直在想着，自己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 唐曼有点走神，衣小蕊说：“师父，哭声。” 唐曼听到了，这哭声总是出现，就不是一件好事。 怨灵不离，泣声不停。 在这儿，死者有各种的死法，有的是不愿意死的，有的是怨恨死的，所以，有一些情况的出现，也是让人害怕的。 那哭泣声，正常是在一定的范围内的，但是灵哭，那就不一样了，也许整个场子的人都会听到的。 董礼打来电话。 “师父，你一个人能到学院楼来吗？” “你没走？” “没有，我在弄资料。” “怎么了？” “嗯，有点麻烦的事情。” “我过去。” “你一个人。”董礼说。 唐曼也是奇怪，这董礼怪怪的，唐曼带着衣小蕊，也没有问题，衣小蕊是她的师妹，可是董礼偏偏就让她自己过去。 唐曼点上烟，在分析着，这董礼什么问题？ 她下班没走，也不说话，学院楼那边并没有亮着灯，她的办公室也没有亮着灯，这董礼要干什么？ 唐曼下楼，往学院楼去，快到学院楼的时候，听到叫声。 “师父。”声音很轻，但是还是把唐曼吓一跳。 董礼在旁边的树边。 唐曼过去。 “师父，进楼的时候轻点。”董礼说话的声音很小。 “你搞什么？”唐曼也小声说。 “进去就知道了。” 董礼走在前面，唐曼跟着。 董礼轻轻的走，弄得唐曼也轻轻的走。 上二楼，董礼走到教室的窗户那儿，示意往里看。 唐曼往里看，激灵一下。 她看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前面。 唐曼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是一个女孩子，在哭。 唐曼蹲下了，董礼比划一下，走。 出了学院楼，去唐曼的办公室。 唐曼坐到沙发上，感觉腿软。 “怎么回事？”唐曼问。 衣小蕊紧张了，她看到唐曼额头上的汗了。 “师父，喝点水，吃点小点心，师姐，你也吃。” 董礼说：“我昨天就听到了哭声，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从学院楼出来，就感觉发冷，我感觉不对，就留下了，天黑的时候，我听到哭声，打开门，出来，在二楼看到了这个女的，进了教室。” “最近送来的死者有这么大的女的吗？看着不大。”唐曼问。 “不知道呀！” “明天问问费莹。”唐曼说。 “费莹出去玩了，一直没回来。” “休息，明天问十三。” 休息，唐曼也是没有休息好。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就给十三打电话。 唐曼说了事情。 “这个也正常，过两天就没有了，别让人在天黑后，瞎走动就行了。”十三说。 “谢谢你。” 十三也不愿意弄这事，弄不好就出事，往往这样不大不小的事情，会出大事。 唐曼也没有当回事儿。 又忙碌了一天，下班，回家。 唐曼切在沙发上。 衣小蕊过来给按摩。 “师父，这两天累坏了吧？” “别按了，你也够累的了。” 唐曼坐起来，到院子里抽烟，三月中旬的东北，还有点寒冷。 吃过饭，唐曼看电视，她打开电视，是在想事儿。 衣小蕊看书，做笔记。 十点多休息。 早晨上班，钱初雪就进来了。 “场长，太是特么麻烦。”钱初雪都说粗话了。 “怎么了？” 衣小蕊给倒上水。 “昨天后半夜一点，服务大厅出现了一个女的，站在角落，怎么出现的，不知道，监控也是一片的花条条，从这个女的出现，就是这样。”钱初雪说。 把监控打开，确实是有半个小时的花条条，技术人员都从家里叫来了，到场子正常了。 “最后呢？” “人进了教学楼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 “这事在场子发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钱初雪走了。 这事出现确实是有，但是也是不多，遇到了谁都害怕。 十三不愿意出现，也不好总求人家，这事毕竟是有危险的。 铁军进来了。 “我听到哭声，交流的妆师也在私下议论这事。” “噢，很正常，在这儿，遇到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唐曼说。 “没事吗？”铁军是紧张。 “铁哥，要不你回去，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敢回去？唐局肯定会骂人。”铁军说。 “那我抓紧处理，这事没事的。”唐曼说。 “那我相信你，今天我到宾馆去住，处理完，我再回来。”铁军走了。 铁军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害怕的。 第264章 白色连衣裙 唐曼去学院楼检查工作，她看到学生都紧张，有一些老师也是紧张的，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唐曼从教堂楼出来，被两名国外，交流的妆师叫住了。 “唐场长，夜里听到了哭声，影响我们休息了。” 这个交流的妆师所表达的，不是影响休息的意思，而是害怕的意思。 “你们是妆师，出现这样的事情很正常的。”唐曼说。 “不正常，你应该请萨满巫师来，我们那边就是，会很快处理的，这并不是好事，会出问题的。” “我知道了，我正在处理。” 唐曼转身走了。 唐曼回办公室，给乃了打了电话。 乃了听完，说：“我需要钱。” “多少？”唐曼问。 “五万。” 唐曼沉默了一下，五万确实是多，这笔钱想出，总得找一个合理的方法。 “好。” 唐曼是先答应下来，钱先她自己可以出，但是最后总得有一个说法的。 唐曼去铁军那儿。 铁军坐在办公室，唐曼进去，他坐在那儿发呆。 “铁哥。” “噢，小曼，坐。” 唐曼说了，请萨满巫师的事情。 “那是迷信的事情，这钱没办法弄。” “那这事怎么处理？”唐曼问。 “你是场长，你来处理，不要造成坏的影响。”铁军说。 “铁哥，我明白了。” 铁军从听到唐人的名字之后，就这样。 唐曼把乃了请来了，他看了一圈，说后半夜他会来的。 唐曼回办公室，董礼来了。 “师父，这事不好弄呀，学生都紧张，也让老师在做工作。”董礼说。 “找一个由头，让学生放假回家。”唐曼说。 “我也想过了，但是，这年不年的，节不节的，这由头没办法找。”董礼说。 “你说你过生日。”唐曼说。 董礼起身就走了。 唐曼不高兴了，说这话，一个学院的院长，想不出来办法？ 学生放假了，等通知上班，董礼用的什么办法，唐曼也不问，不操那个心。 下班后，唐曼和衣小蕊出去，去专卖点逛了八点多，买不了少东西，然后吃饭，去场子，到场子晚上十点多了。 今天晚上，乃了过来。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那哭声又响起来了。 唐曼看衣小蕊。 “师父，我现在不觉得太害怕了，但是心里还是发毛。”衣小蕊说。 “习惯就好了。”唐曼说。 十一点多，衣小蕊进自己办公室，拿出来一盒小点心，打开，衣小蕊一个高儿跳起来，那尖叫声，太吓人了…… 唐曼吓得也跳起来。 看盒子，唐曼也是一哆嗦，盒子里有一节手指，白骨。 “别害怕，没事，没事。”唐曼心也是狂跳。 那小点心盒放在了衣小蕊的小办公室，问题一个是出现在了衣小蕊母亲那儿，一个就是出现在办公室，出现在办公室的面儿更大一些。 衣小蕊脸也白了，腿也哆嗦了。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过来，接衣小蕊接走。 董礼开车过来，进办公室，她一眼就看到盒子里的手指骨。 她过去，把手指骨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把盒子盖上。 “师父，我拿回去吃了，走。” 衣小蕊靠在墙边，摇头。 “我觉得还是跟着师父安全。” “走。”董礼瞪眼睛。 “你跟你师姐，回去，明天你休息一天。”唐曼说。 衣小蕊走了，唐曼担心把衣小蕊吓坏了。 她坐下，给乃了打电话。 乃了没接，过十分钟，乃了进来了。 “着什么急呀？” “不着急，不着急就要出人命了。”唐曼说。 唐曼并没有害怕，只是让衣小蕊给吓一跳。 唐曼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指骨。 在火葬场，不用手指东西，这也是大家不公开的一个禁忌。 乃了看了一眼：“就这？” “噢。” “你害怕？” “我没害怕，让徒弟给吓不轻。” 乃了笑起来。 哭声又响起来了，乃了听了一会儿说。 “这事也不是太好解决，手指骨既然放在这儿了，那是手指路。”乃了说。 “什么意思？” 唐曼此刻有点紧张了。 “这个女人的哭泣声，是为你而哭，手指为你指路。” 唐曼点上了烟，看着乃了，她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出现了这件事情。 乃了说，这里面的事情具体的不清楚，恐怕这里面是有事儿。 唐曼想到了鬼市。 “怎么办？” “你有白色的衣服没有？最好是连衣裙。” “天这么冷，谁穿连衣裙？” “现在就得穿。” 唐曼打电话，让保姆到白色的连衣裙，让老刘送过来。 乃了说，穿上白色的连衣裙，那个女人会出现，让唐曼拿着手指骨，那个女人会交待事情的，会发生什么，看情况。 “这有危险吧？” “肯定是的，但是我在，你放心。”乃了说。 白色的连衣裙送来了，老刘小声说：“你注意安全。” 老刘开车离开了。 唐曼换上连衣裙，从房间出来。 “会冷，坚持一下，你出了办公楼，往前走，我坐在窗户这儿看着，大概中间的位置就可以，不会有事儿的。”乃了说。 唐曼出去，是真的冷。 走到中间，唐曼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儿。 几分钟之后，一个同样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出现了，披着头发，慢慢的往前走，离唐曼有两米远的时候，站住了。 唐曼看着这个女人，那脸型，那五官，和唐曼竟然很像，唐曼感觉发冷。 “终于是等到了你，手指骨呢？”这个女人冷笑了一下，冷冷的。 唐曼把手抬起来。 女人也把手抬起来，她的右手少了一半根手指头，食指。 “我的手和你差不多，你用那指骨和你的食指对一下。”这女人让人感觉到害怕。 唐曼犹豫了一下，比了一下，长短，大小竟然一样。 那个女人突然笑起来，声音瘆人，随后，地上就只有连衣裙。 唐曼哆嗦了一下，她回头看，乃了比划着，让她拿着连衣裙回来。 唐曼捡起连衣裙回办公室，唐曼进房间，换了衣服出来，浑身哆嗦。 一个是害怕，一个是太冷了。 “这件连衣裙你留下了，有用的，还有，你食指不准指人。”乃了站起来，要走。 “这就完了吗？” “那个人不会再出现了。” “那你得解释清楚。”唐曼说。 乃了解释的话，让唐曼心直哆嗦。 第265章 骨指路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那个样子。 乃了说：“这是来自一个地方的力量，我不说你也明白，就是让你的妆术大进，连衣裙让你留着，可以夜里穿上，对着镜子，你会看到一些妆，还有就是你的食指，是那个人的，在上妆的时候，会帮着你，但是不要指人。” 乃了说完就走了。 那是鬼市，绝对是鬼市。 鬼市有人阻止她学妆，有人在帮着她学妆，鬼市现在分成了两种力量，唐曼分析着。 唐曼也是害怕了，自己会不会成为这场争斗的牺牲品呢？ 唐曼休息。 早晨醒来，八点多了，衣小蕊来了。 唐曼发烧了，衣小蕊马上把场医院的医生叫来，她去食堂打了粥回来。 医生说没事，就是感觉。 医生走后，唐曼起来，喝了点粥，感觉十分的难受。 “师父，你回家吧！” “我自己开车回家，别传染你了，你晚上就回家，在家呆几天。” 唐曼给张囡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生病了，回家，明天来上班。 唐曼回家休息，躺在床上，保姆照顾着。 这次的感冒不轻，不只是冻的，恐怕…… 唐曼看着自己的食指，感觉有点不太对。 下午，保姆陪着去了医院。 唐曼拍了片子，食指的。 结果出来，医生看了，愣了半天。 “你这手指头，被切断过，后接上的，就现在看，长得非常好，只是……”医生也弄不明白了。 “只是什么？” “你这外面缝合得太完美了，这个不可能呀！” “我没事，我在发烧，难受。” “这个正常，回家吃点药，过几天就没事了。”医生说。 果然是，唐曼就想证实手指骨的事情，竟然长在了自己的手上。 唐曼回宅子，吃过药，就休息了。 衣小蕊下班回来。 “你回家。” “我不，我照顾师父。” “有保姆。” “我信不着。” 衣小蕊照顾唐曼。 第二天，唐曼感觉好了很多，上班。 她不能不上班，她害的出问题。 学生接到通知，上学了，这件事情，会慢慢的平静下去的。 钱初雪来了，说又来了十一个交流的妆师。 “安排好。”唐曼说。 “姐姐，这事以后就找铁军，因为他管着交流的妆师。”衣小蕊说。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那个铁军。”钱初雪说。 “这个分工是明确的，你总找场长，铁军会不高兴的，场长也不好做。”衣小蕊说。 “对不起，场长。” “这正常，钱主任这活也真不好干，拿捏不好，受累不说，还讨不到好。”唐曼说。 “是呀！” 闲聊一会儿，钱初雪走了。 唐曼去外妆楼，宫月有办公室。 “师妹，和你说件事。” “师姐，你说。” “你在这儿教交流妆师妆，有一些保留，这个完全没有必要，交流结束，你就到场子里来，我们现在针对的是国外的妆师，你要尽力，这次省局非常的重视，如果败了，我就滚蛋。”唐曼说。 “师姐，我毕竟没有到场子，到时候董礼不高兴了。”宫月说。 “你不用想那么多，董礼比你小一辈儿。” “人家是这儿的主任，是院长。” “院长只是代理，等交流结束后，你就到学院当这个院长。”唐曼说。 “好，我尽力。” “有什么问题，严格一点，这些交流的妆师就给你了，董礼你不用管。”唐曼说。 宫月点头，唐曼去学院楼。 董礼在训斥着一名老师，看到唐曼进来了，让老师走了。 “你这脾气。” “这老师在教融合妆的时候，竟然融入了一点私妆，野妆。” “你应该和她聊聊，为什么？” “我没那个时间。” “好了，没事了，我来处理。” 唐曼出去，把那名老师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小蕊，给泡点茶。” 衣小蕊泡上茶，回自己办公室。 “董院长的脾气不太好，我给你道歉。” “场长，别这么说，也是我的毛病，动了私妆和野妆。” “为什么？” “我也是实话实话，在交流的妆师中，我也不比他们差，就融合妆上来说，我也有自己的见解，私妆，野妆也好的地方，也可以融合进去，当老师的，应该教给学生更多的东西。”这名老师说。 “这个观点确实是没有错。” “学院禁止外妆，野妆，没有经过审批的妆，不能教学，我觉得应该取消了，让妆术自由的发展，这才能让丧妆发展起来。”这名老师说。 “我不赞同这样的观察，你们老师教的是义妆，学生在第四年，才实习，很少有机会进行实妆，实妆和义妆有着区别。”唐曼说。 “我不认识，一个死者，上妆，让妆达到一个极致，在义妆上不出问题，实妆也没有问题。” 唐曼愣了一下，这老师三十左右岁。 “你实妆过没有？” “我不屑。” 那意思就没有实妆过，唐曼愣住了，没有实妆过的妆师，老师，这让唐曼理解不了。 “这事我和班子成员商量一下。”唐曼说。 “那辛苦场长了，我写了一本书，写了两年了，最近也准备出版一下。” “挺好的。” 老师走后，唐曼想了半天。 “小蕊，把这个老师的资料调出来。” 衣小蕊把资料调出来，唐曼看着。 这名老师是在国外大学毕业，在国外喜欢上了丧妆文化，就在那儿专门的学了两年，两年后，回来，就进了火葬场，当时也是缺少妆师。 但是，她当妆师，是做为指导，有一个专门的妆研室，从来不进妆室，不实际，只是画妆，解妆，她也给妆师讲妆。 后来调入了学院当老师，也是没有实妆过。 这也太意外了。 唐曼把张囡叫来了。 “张场长，气色不错。”唐曼说。 “场长，您的气色可不太好。” “我师父病着呢，张副场长，您喝茶。”衣小蕊说。 “找你来，是这么一件事，学院有一个老师，没有实妆过，上课的时候，融合了私妆和野妆……”唐曼说。 张囡都懵了，看着唐曼，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不可能。”张囡说。 “确实是。” “学院的老师，没有经过大量的实妆，是不能当老师的，这样教学生，到实妆的时候，百分之百会出问题。”张囡说。 正说着，谭海燕打来电话，给张囡打的。 张囡接完电话，一下站起来。 “妆区出事了。” 唐曼起身，跟着张囡去妆区，衣小蕊在后面跟着。 进妆区，谭海燕是一头的汗。 “师父，一个实习生在实妆的时候，突然倒在地上了，场医在。” 进妆区，一名实习的妆师倒在地上。 “怎么样？”唐曼问。 “不太好，马上送医院。”场医说。 “谭区长，你跟着，钱主任，你也跟着去。” 人被车送走，唐曼到院子里，点上烟。 “张场长，查一个这个学生是谁带出来的。” “这事我来查，你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吧！” 唐曼回办公室，感觉难受。 第266章 六号小尸刀 唐曼休息了一会儿，吃了药。 下午，张囡进来了。 “场长，是那个没有实妆过老师的学生，好在的是，她只给三名学生，就是她私下收的徒弟，讲过这些妆，这次融合野外，也是第一次给学生讲，让董院长发现了。” “这样，那名老师呢？” “暂时停止了工作，董院长来处理。” “那三名学生都在实习吗？” “嗯，有两名到了其它市场，我马上就联系，把实习的学生招回来。”张囡说完出去了。 唐曼松了口气，幸亏不是一个班的学生，只有三名学生。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问情况。 “家属过来了，情况暂时还不好说，我随时就会汇报的。” 唐曼想，可别在这个时候出现问题。 唐曼是害怕什么来什么。 下班，唐曼带着衣小蕊去医院。 家属在，钱初雪已经做了工作了。 谭海燕把唐曼叫到了医院的外走廊。 “场长，这是我的责任……” “现在不说责任的问题。” “那个医生是我同学的丈夫，说在悬。” “什么原因？” “我把他叫出来。” 谭海燕去叫医生，一会儿过来了。 “唐场长。” “您好，这个病人的情况不好，血液化验分析，有一种特别的病毒，我们已经和最好的医院联系过了，没有见过这种病毒，随时有可能出问题。” 唐曼锁住了眉头，医生说完走了。 “你在这儿呆着。” 唐曼和衣小蕊回场子，看监控，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的问题。 看监控，当时的实习学生，在上妆，区妆师看了有十分钟后，就坐到一边休息。 实习学生在上妆，突然有一个小动作。 “暂停。”唐曼说。 衣小暂停放大。 “那手里是什么？”唐曼问。 “六号小尸刀。”衣小蕊说。 “这个普妆根本就不会用到小尸刀。”唐曼说。 往下看，有动作了，那小尸刀，似乎划了实习学生的手一下，虽然不明显，她看了一眼，随后又动作了，划了一下的动作，接下来似乎还要做什么，人就软下来，倒下了。 唐曼没看明白。 “那个老师联系一下。”唐曼说。 衣小蕊联系那个老师。 “师父，人家说休息，不来。” “那就等着明天，你去医院守着。” 唐曼回宅子，她十分的难受，她躺在沙发上，保姆问吃饭不？ 唐曼摇头。 晚上九点多，衣小蕊来电话了。 “人走了。” 唐曼头“嗡”的一下。 唐曼挂了电话，还是出事了。 唐曼给铁军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怎么搞的？”铁军也火了。 去医院，铁军出来了，唐曼大致的说了情况。 “查。”铁军说。 唐曼让钱初雪和家属谈的。 这个谈判是很难的。 一直到半夜，谈完了，家属也同意处理了，赔偿了六十万。 铁军大为恼火。 第二天上班，那名老师来上班，唐曼就把人叫到办公室。 “你收了三个徒弟，除了教外妆，野妆之外，还教了什么？”唐曼问。 “就是妆，没有其它的，我的三个学生，将来是最优秀的。”这名老师说。 看来这个老师还不知道出事了。 “我问你，你还教了什么？” “唐场长，怎么？别人可以带徒弟，可以教，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唐曼耐着性子。 “没有教其它的。” “小蕊，把监控给她看。” 衣小蕊把手机拿过来，让她看。 这名老师看完了，沉默了半天。 “这有什么？我虽然没有实妆过，但是妆区的妆师，有多少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个老师竟然火了。 “你说说。” “偷骨，磨骨粉上妆的，偷头发，上妆的……”这个老师说。 “那你呢？”唐曼问。 “我不过教学生，用点血来上妆，不然也是浪费了。” “人死后，十五分钟到三十分钟，就不会再流血了。” “也特殊情况的，这个你没有我懂。”这个老师说。 看来真是这样的情况。 “那我告诉你，在场子里，没有妆师敢偷什么的，你不要乱讲，没有实际证据，没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你唐场长，用过骨粉，上过妆画儿。” “你知道的到是多，那骨粉来的是正道的，我不和你解释。” 唐曼让衣小蕊给钱初雪打电话，告诉钱初雪情况。 钱初雪来的时候，就是带着警察进来的。 这个老师被带走了，钱初雪过去跟着说明情况。 唐曼和铁军汇报了情况。 “家属谈完了，这事就不要再提，那个老师的处理，也不要声张。”铁军说。 “我知道了。” 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马上给董礼打电话。 “问一下，这个妆师的家。” 唐曼刚挂了电话，张囡进来了。 “两名实习的学生带回来了，我交给了董礼，估计这两名学生不敢再动什么外妆，野妆了。”张囡说。 董礼来电话了。 “师父，那老师住在小银河区，一个人，一直没结婚，另一件事，两名学生申请退学，不再从事上妆。” “你处理。”唐曼说。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束，这两个实习的学生，心理会留下阴影，再从事妆师的职业也不适合了。 只是培养一个妆师，也是花了不少的钱，这种情况，是没办法提出来赔偿的。 进学院学习的妆师，都是有合同的，学院出大部分的钱，吃住免费，学生只是出少部分的学费。 但是，最后培养出来的妆师，留下的不过十分之一，真正干妆师的，并不多，实习结束后，当妆师，一年后，就不再追赔偿责任，不干的原因太多了，确实是有人干不了。 唐曼看着张囡。 “叫上董礼，我们去那个老师的家。”唐曼说。 董礼过来了，拿着钥匙，后面跟着一个老师。 这个老师一直没结婚，多少有个人的原因，在福利院长大的，在这儿有一个好朋友，就是董礼身后面跟着的。 这个老师跟她的这个朋友交待过，如果两天不来上班，她就出事了，拿着钥匙去她家。 看来这个老师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267章 痴妆 唐曼带着人去了那个老师的家。 老师的那个朋友打开门进去，唐曼她们进去，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就是妆室，里面有竟然有真的头颅，上面带着妆。 这应该是在建场初期的头颅，那个时候，也是为了发展妆，才有这种东西的，也是合法而来的。 这个老师并没有说真实，其实，她一直在实妆。 唐曼她们出来，董礼问，怎么办？ “这是人家私人的事情，本身我们也没有权力看的，这样，你去那这看看，这个老师能不处理就不处理，场子直接就开除。”唐曼说。 唐曼和衣小蕊回了宅子。 这件事情的发生，确实是让唐曼意外了。 那么这个老师所说的，妆师有自己的义妆室，也很正常，至于有一些妆师在上一些奇怪的妆，场子也是管不着的，那是妆师自己的事情。 “师父，这个老师有点吓人。” “其实，也是为了妆，这是痴妆，记住了，永远也不要痴妆，那迟早会出事儿的。”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休息，看书，晚上老恩过来了。 衣小蕊把老恩弄到客厅，给泡上茶，拿出小点心。 “小蕊，你去西行鬼市，不要进胡同，找串子，让串子到胡同的934号，拿菜，你等着，不要进胡同。”老恩说。 衣小蕊出去了。 “小曼，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今天来也是跟你直接了，是鬼市在争斗，分成了两上派系，一个希望鬼市变市，一个就是保持着鬼市不变市，最近发生的事情，不管是磨骨，还是前两天发生的骨指路，都是在点你的妆，你及顶之妆成了，你会记起原来的事情，也可以随意的出入鬼市。”老恩说。 “我的目的就是除五弊和变市。”唐曼说。 “对，不要再多聊，鬼市是可怕的。”老恩说。 喝茶，聊其它的。 老恩说，古董现在的生意也不太好，下坡路。 “我给你拿一些钱，不用那么辛苦。” “不用，我觉得有意思，我一个人，吃喝的用不了几个钱，一个月赚的钱，够我吃三个月，这个我不愁。”老恩说。 衣小蕊回来了，拿了六个菜，摆上。 这菜都挺特别的，菜成景，色为菜，用得极致，恰到好处的。 “老恩，你说，这么有能力的人，出来找一个地方开个馆子，恐怕出是赚得更多。” “那地方你不是出过一次事情吗？你还没有明白吗？”老恩说。 唐曼立刻就不问了，给老恩倒酒。 喝酒聊天，衣小蕊问：“恩叔，你是妆师？” “不聊这个，你和你师父好好学，没有问题的。” “我肯定和师父好好学。” 闲聊，老恩的意思是明显的，要注意了，鬼市哈达一直没有动静，恐怕是在要来大的动作。 吃过饭，把老恩送回去，回来，唐曼坐在沙发上喝茶，衣小蕊去看妆画儿。 唐曼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重点，自己想起来的事情是太少了，多少人在帮着自己努力成为及顶之妆，她完全不知道，也不知道，下一步，鬼市的副团长，哈达要做什么。 那鬼市的团长，到现在，没有人知道是谁。 第二天上班，钱初雪来了，说那个老师有责任，恐怕会被判刑。 “这事你办吧！”唐曼说。 钱初雪走后，唐曼去检查工作，衣小蕊跟着。 重点就是交流的事情，虽然已经都落实完成了，唐曼还是又检查了一次。 然后去学院的宿舍楼，这里已经来了十九个交流的妆师。 唐曼进去，管宿的管理过来了。 “我进去看看。” 管理带着，进去，到客厅，几个交流的妆师在喝水果，喝茶，这些都是免费供应的。 唐曼坐下，和妆师聊天，他们说，这儿非常的好，也喜欢这里。 唐曼知道，这些交流的妆师素质还是很高的，聊得很不错，唐曼问有什么要求，这些妆师也没有什么要求，说感谢唐曼提前让他们进来，并学习。 唐曼离开宿舍楼，回去，铁军打电话。 “晚上我想见一下唐人。”铁军说。 “好的。” 铁军的语气是冷冷的。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晚上你带着铁军过来，不要带其它的人。”唐人说。 唐人说完就挂了电话，这也带着气儿了。 这事不太好弄，到时候别打起来。 这并不是唐曼所期待的结果。 晚上，唐曼让衣小蕊回宅子，她带着铁军去了唐色。 唐人没在，董礼在，保姆泡上茶，喝茶，聊天。 显然，董礼和铁军认识，但是并不熟悉。 喝了一会儿茶，进了后面的一个包间里。 唐色的包间永远是诡异的，墙上挂着唐人画的画儿。 吃的东西，永远是黑白两色的。 唐曼有一些事情，还是想不起来。 坐下，菜上来，唐人进来了。 唐人进来，铁军竟然站起来了。 唐人走过来，上去就给铁军两个嘴巴子，所有的人都懵了。 “吃过饭，滚。” “是。”铁军竟然回答“是”，这让所有的人更懵了。 唐人走了。 这饭还怎么吃？ “吃饭。” 铁军站起来给唐曼，董礼倒上酒。 唐曼没说话，这个时候，这话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董礼似乎很快就这事就过去了，和铁军喝上了，东扯西聊的，两个人最后竟然都喝大了。 喝完酒，唐曼回宅子，衣小蕊马上泡茶。 “还有吃的吗？” 衣小蕊拿来小点心。 “你妈做的小点心都让你弄来了？” “我妈每天都会多做三盒出来，从我上初中的时候开始。”衣小蕊说。 唐曼不说话了，也想自己的父母，但是她很少回去，因为她害怕，自己的五弊会对他们有影响。 自己肯定是在五弊之中，最终的结果，唐曼完全就不清楚。 唐曼没怎么吃，也没怎么喝，唐人是什么人？ 自己的哥哥，唐人，她竟然不了解。 看来唐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了。 铁军被打了两个嘴巴子，竟然还高兴。 唐曼听铁军喝多的时候说，见到唐主就非常的高兴。 这唐主指的就是唐人。 唐曼弄不明白。 休息，半夜，唐曼惊醒了…… 第268章 最后一次磨骨 唐曼半夜惊醒了，磨骨声出现了，这是最后一次的磨骨声。 唐曼冷汗冒出来，她害怕了，那种痛苦，是唐曼经历的最痛苦的一种痛。 唐曼出来，坐到院子里，点上烟，等着痛苦的降临。 磨骨的声音，像一首孤单的曲子一样，很美。 竟然下雪了，唐曼看着雪花，听着落雪的声音，落雪的声音幻化出影像来，高山，流山，小桥，人家…… 人家里挂着一幅画儿，那画儿…… 唐曼激灵一下，雪在下着，其它的一切没有了，磨骨的声音也消失了。 没有那种痛苦，唐曼愣了半天，明白了，最后一次的磨骨是什么。 唐曼进妆室，上妆。 那人家里的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儿，是妆画儿，只是瞬间的一闪，唐曼一下就记住了。 妆师对妆画的敏识，加上唐曼的记忆，她竟然一下就记住了。 唐曼上妆，一直到天快亮了，出来，把门锁上了。 唐曼睡觉。 衣小蕊没叫唐曼，刘叔早早的起来，告诉她，不要叫唐曼，唐曼刚睡下。 衣小蕊吃过早饭，坐在沙发上看妆书。 唐曼九点多起来。 “怎么不叫我？” “刘叔不让叫。” 唐曼洗漱完，上班。 进办公室，衣小蕊就去食堂打饭。 食堂是二十四小时自助的。 衣小蕊回来，唐曼吃饭。 交流的妆师又来了三十多个，陆续的进场。 三月中旬了，四月四号开始进行交流，十天的时间。 钱初雪这个时候，恐怕是最忙乱的。 唐曼吃过饭，看资料，场子报上来的资料，文件很多，都需要看。 谭海燕打来电话。 “场长，到妆区来，有两个交流的妆师在挑事儿。”谭海燕脾气非常的好，第一次这样大声的说话，看来是生气了。 唐曼和衣小蕊过去。 两个国外的交流的妆师在大喊大叫。 这个地方是安静的地方，妆师就是说话，都是轻声的，对死者的尊重。 也许是文化的不同，这两个妆师在说着，不让他们进妆室看妆。 交流来的人员，定的规矩是不能到妆区来的，这是对死者的尊重，但是他们违反了。 唐曼过去，用英语说，请他们到办公室。 两个人跟着唐曼去了办公室。 进办公室，唐曼让衣小蕊给泡茶。 衣小蕊不愿意，半天才给泡上。 “两位老师，你们来的时候，规定都发给你们了，妆区是不可以进去的，我们会安排时间，但是不确定，这是对亡灵的尊重。”唐曼说。 “我们的习俗中没有。”一个妆师说。 “我们有这样的规矩，既然你们来了，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尊重我们的习俗。”唐曼心里不痛快，但是也要考虑到影响。 “你们也果尊重我们，我们是客人，也交流的妆师，而且我们的妆是一流的，来了也是帮你们妆的发展……”话是越说越难听。 铁军进来了。 衣小蕊要泡茶，铁军摆了一下手。 “二位老师，如果你们不能遵守我们的规矩，就离开场子，也可以放弃交流。”铁军说。 两个妆师听不太懂，唐曼给翻译了一下。 “你们要考虑后果，考虑国际上的影响，不要影响我们两个国家的情感……” “不要把这件事上升到那种高度，到不了的，请离开这儿，不要影响场长办公。”铁军说。 两个妆师嘴里不是太干净，离开了。 “小曼，我和唐局汇报了，唐局说，硬气一点，我们有礼在先，他们失礼，就不用惯着他们。” 铁军走了，唐曼本想问一下，他和唐人怎么回事，但是一想，这话又不好问。 铁军，管理交流人员这一块，但是场子的人更习惯的给唐曼打电话。 下午，唐曼去食堂，确实是不错，一切可以说是一流的，但是费用是很高的。 唐曼出来，去外妆楼。 外妆楼可以让交流的妆师参观，但是不可以进行试妆。 宫月在办公室喝茶。 “师姐。” “交流的妆师进来了，这边也不能进行其它的妆了，闲了，你就出去逛街。” “也是，那我就去逛街，丢了，你要接我去。” “肯定。” 宫月走了，唐曼出来，到教学楼。 教学楼在学生没有放学前，是不可能参观的。 进董礼的办公室。 “师父。” “怎么样？” “还行，外妆楼那边停下来了，轻松了一些。” “交流结束后，你想当这个院长，还是外妆楼的主任？” “我什么都不想当，在外妆楼，给你一个研究室，我带几个人研究妆就可以了。”董礼说。 “你不帮我也不成。” “那我去外妆楼。”董礼非常的聪明。 “对了，唐人抽了铁军两个嘴巴子，铁军还高兴了，怎么回事？” 董礼沉默了半天说：“我当嫂子的，有一些话我也不能说。” 唐曼起身就走了。 “还说我脾气不好，你也不怎么着。”董礼嘟囔着。 “什么？”唐曼听着了，回头看。 “师父，师父，我没说什么。”董礼陪着笑脸。 唐曼回办公室。 快下班了，铁军打来电话，说自己被撤回去了，明天新来一个人，接我的班儿。 “铁哥，什么情况？” “被安排其它的工作。” 铁军没有再多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曼不清楚。 下班，回家，吃过饭，唐曼喝茶。 “一会儿看一个妆。”唐曼说。 她听到磨骨的声音，最后一次磨骨，把她带进了一个房间，墙上的那幅妆画，唐在义尸上上妆了。 进义妆尸，把布拉下来，唐曼和衣小蕊看着，唐曼心里有点吃惊，这妆似乎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这妆自己能上到这样吗？ 唐曼看了一眼自己的食指，骨指路，是指的妆路？ 这妆就唐曼现在的水平是上不出来的，唐曼看着，那妆能看到七层，自己让的妆，一层一妆，这怎么上的呢？ 唐曼觉得这不可能，是不是妆有人给动过了呢？ 衣小蕊小在那儿，盯着看，一动不动的。 “好了。” 出来，衣小蕊说：“师父，那妆是三层妆，一层一妆，那妆是怎么上出来的呢？” “三层分别是什么？” 衣小蕊说出来，唐曼也很吃惊。 第269章 风铃声声 衣小蕊说，第一层是喜，第二层是怒，第三层是忧。 确实是，一共是七层，喜、怒、忧、思、悲、恐、惊，唐曼这七层妆，如果分开上，唐曼是不是能上出来，都不知道，那妆远远的超过了自己的水平。 衣小蕊看唐曼的眼神都不太对。 “什么眼神看着我？”唐曼问。 “师父，这妆……” 唐曼也明白，衣小蕊是什么意思，摆了一下手。 唐曼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七层的妆都上出来。 这一夜，唐曼没有睡好，总是梦到那个妆。 第二天上班，唐曼喝茶，钱初雪领着一个人进来了。 “场长，省局的银艳处长。”钱初雪说。 银艳三十多岁，长得挺漂亮的。 “银处长您好。” 钱初雪离开，衣小蕊泡上茶。 “我来代替铁军的工作，一直到交流会结束。”银艳说。 “辛苦银处长。”唐曼说。 “我来说实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不给你添乱就不错了。”银艳笑起来。 这银艳到底是省局来的人，会聊天。 “银处长，您是我的领导，来指导我工作的，您辛苦。”唐曼说。 “不用客套了，我到铁军的办公室办公，管理交流人员，住在学院宿舍楼。” “在这儿住不方便。”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去宿舍楼去看看。” 银艳走了，看来这个银处长应该不太好相处，和颜悦色的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唐曼去学院楼，告诉董礼，注意一点，新来的银处长。 “我知道了，晚上到应氏菜馆，有人请客。” “别扯上其它的事情。” “正常的朋友吃饭。”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每天要看的资料太多。 一直到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开车先回宅子，休息一会儿去应氏菜馆。 进去，董礼已经来了，还有两名国外的妆师，一男一女，都三十多岁。 介绍了一下，聊天，两个妆师的中文看来是专门的学过。 董礼说了，他们两个人想留在中国工作。 唐曼说：“这个就得和省局申请，一个是中国绿卡的问题，很难拿到，一个就是习俗的问题……” 唐曼确实是和唐山聊过这个问题，说如果有好的国外妆师，想留在场子的学院，进行教学，也融合一些国外的丧妆文化。 唐山也没有反对，但是就绿卡的问题是很难办的，如果有录卡，妆也是一流的，可以到学院来工作。 首先这两名妆师没有绿卡，第二个，妆术唐曼也没有看到。 董礼把两个妆师的上妆的视频给唐曼看。 唐曼看了一会儿，那妆确实是不错，能达到八到九级的水平，似乎也融入了中国的丧妆文化。 “只是绿卡非常的难拿。”唐曼说。 “找一下唐局，也许会有办法。” 唐曼没说话。 董礼也说了，她和这两个交流的妆师是朋友。 董礼到国外学习了一年多认识的，这两个人没少帮董礼。 关于董礼到国外学习妆的事情，唐曼不记得了。 “董礼，那这样，明天你去省局，找唐山，说学院要国外的老师，至于理由你自己讲。”唐曼说。 “那我可真去。” 吃过饭，回宅了，唐曼对于董礼今天办的事情，心里不太痛快，没有提前和她说，弄得挺尴尬的。 董礼现在似乎有点混乱，是妆误的原因吗？ 唐曼也是实在弄不明白了。 如果是这样，麻烦就会很大。 第二天上班，唐曼就给唐山打电话，说了那件事情。 “我知道了。” 唐曼知道，董礼肯定会去的。 唐曼九点多去银艳那儿。 “银处长，有什么吩咐没有？”唐曼进去笑着说。 “在这儿，我只管交流妆师的事情，其它的事儿我不管。” “很麻烦是吧？”唐曼问。 “确实是，素质高的妆师，确实是不错，也有素质不高的，看不起我们的妆师，昨天就有人提出来，到妆区看实妆，这是影响工作的，而且是对死者的不尊重，我没有同意。” “确实是，很麻烦。” “学院那边我让他们去听课，但是不能影响学生和老师，如果有，直接就清出去。”银艳说。 银艳说清出去，这个不可能，唐山说，不要造成不好的影响，如果工作那么简单，银艳也不会来了。 聊了一会儿，唐曼去妆区转了一圈就回了办公室。 灵阁的风铃声突然就响起来，非常的急，乱…… 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看着院子里的树，没有风。 “小蕊，怎么回事？” “师父，我也听到了，这风铃声，似乎有人在摇动一样。”衣小蕊说。 “十三的徒弟离开了灵阁，说灵阁已经安稳了，原本说是守上三年的，十三也没有再去过……” 唐曼心慌，给十三打了电话。 “那是有人进灵阁了，惊了灵，马上过去，把人弄下来，我现在就往过赶，半个小时差不多。”十三挂了电话。 唐曼边走边打电话给钱初雪，去灵阁。 钱初雪跑出来的，跟着唐曼去灵阁。 衣小蕊紧跟着，唐曼回头：“你回办公室，不要跟着。” “师父，我要跟着。” “那地方你不能去。” 衣小蕊聪明，马上就明白了。 “我在门口等着。” 到门那儿，果然，锁着的门被撬开了。 这个地方是禁区，根本就没有人会来，就是保安都不到这边来。 钱初雪告诉唐曼等一下。 四个保安跑过来了。 “不用他们上去，你也不用上去。” “那不行。”钱初雪说。 十三匆匆的过来了。 “小曼。” “上去吧，我们两个，你们都等着，不会有事的。” 进去十三和唐曼上台阶。 “惊灵了，这次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里场子的人，是绝对没有人进来的，恐怕是交流的那些国外的妆师。”唐曼说。 “一定要把这控制住，灵惊，场子就会不安，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你的麻烦也不断。” “辛苦您了。” 十三没有说话，到了灵阁，灵躁的声音让唐曼受不了，感觉都钻到了脑袋里面。 三个国外的妆师突然跑出来，疯了一样的，四处乱跑。 十三说：“这是麻烦了，惹着灵了，这三个人会被折腾半死。” “你稳灵吧！” 三个国外的妆师最后是跑下山。 “嗯，我在这儿呆着，不要再让人上来。” “一会儿我送吃的，喝的给你。” “不要再上来人了，我明天早晨就下去了。” 唐曼下去，那三个国外的妆师被保安控制住，送到了场医院，然后直接送到了市医院。 唐曼知道，麻烦事情来了。 第270章 惊灵 唐曼去银艳办公室。 她在喝茶。 “银处长……”唐曼说事儿。 “我知道了，就得让他们出点事，知道害怕。”银艳说。 唐曼心想，出事是给他们教训了，可是她是要承担责任的，而银艳是不需要的。 “噢，我担心他们出问题，影响是很大的。”唐曼说。 “我会承担这个责任的，唐场长，你放心。”银艳说。 唐曼不放心，回办公室，也是冒冷汗。 钱初雪在医院。 四点多，钱初雪打来电话，说人要送到五院。 五院是市的精神病院。 唐曼知道麻烦了。 她和张囡过去的。 三个人在房间里被约束了，发疯一样的在嚎叫着。 唐曼给银艳打了电话，说事情。 “你自己决定。”银艳挂了电话。 唐曼心里是不痛快，可是也不好说什么，人家是省局来的人。 唐曼说不能送，送过去后，麻烦就大了，那毕竟是精神病院。 唐曼和医生聊了，他们三个嚎叫，影响病人休息。 唐曼问有解决的办法没有。 医生说扎镇定看看。 唐曼同意了，但愿是不要出问题。 十三在灵阁也是没办法问，只能是等到早晨，十三从灵阁下来。 扎上镇定后，三个人一会儿就睡着了，大概也是折腾累了。 唐曼到外面抽烟，她让张囡回去休息，有事打电话给她。 “场长，你和小蕊回去，有事我打电话给你，我和钱主任在这儿，你太累了。”张囡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也好，有事打电话给我，出事，这个影响就大了，明天早晨我和唐局长汇报。”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保姆把菜端上来，唐曼说：“去拿酒。” 衣小蕊把酒拿过来，倒上。 衣小蕊一直是没敢多嘴，这个时候，是紧张的时候。 唐曼喝酒，不说话，喝过酒，就去休息。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直接去医院。 张囡和钱初雪是守了一夜，三个人没事了。 “让他们回场子。”唐曼说。 唐曼和衣小蕊到场子，进办公室，唐曼坐在那儿，想事，衣小蕊把茶泡上。 十三九点多下来的，说没事了，就走了。 唐曼去了银艳的办公室。 “银处长，三个人没事了，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唐曼问。 “唐场长，我来也是应一个差事罢了，出什么问题，担责任的也是你，你看着处理。”银艳说。 唐曼了明白了，没多说话，转身出来。 她去学院楼，进董礼的办公室。 唐曼说事情，问董礼怎么处理？ “师父，这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董礼说。 “我总不能扔了。”唐曼说。 “我们两个去宿舍楼，看看三个妆师怎么讲。” 过去，进宿舍，三个妆师住在一起。 三个人在喝酒，在食堂打来的菜很多，肯定是吃不完的。 唐曼和董礼进来，三个人没动，看着她们。 唐曼说：“身体没事了？” “不舒服。”一名妆师说。 “你们私进灵阁，出了事情，你们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唐曼说。 三个人不以为然：“就是上了一个塔罢了。” “灵阁是灵修的地方，成几百个灵在那儿，你们去打搅了，场子会出问题的。”唐曼说。 “我们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我们不讲究这样的事情，那是你是中国的文化。”一个妆师说。 “你们提前进场，也告诉你们需要遵守的是什么，灵阁是禁地，也告诉你们了，可是你们违反了。” “你想怎么样？” “违反了规定，就离开吧！”唐曼本不是这样想的，她也不想什么影响不影响的了。 “我们是尊贵的客人，我们的妆术，是世界一流的，我们来是给你们面子。”一个妆师说。 “不需要，明天早晨，我会派人请你们离开。”唐曼转身就走。 董礼跟着，出来。 “师父，你终于是硬气了一回来。” “你别废话了，我本是不想这么做的，这么做会十分的麻烦的。” 唐曼回办公室，不到半个小时，银艳进来了。 唐曼站起来，亲自泡茶。 “银处长，喝茶。” “不必了。” 唐曼有点不痛快，泡上你不喝，泡的时候你不说。 “那国外的三名妆师提出来赔偿，已经在这边请了律师，律师明天就会找你。” 唐曼听这话非常的不舒服。 “犯错误的是他们，而且已经给你们造成了损失。”唐曼说。 “这可不是嘴说的，他们讲的是法律。”银艳说。 “那我知道了，银处长。” “你来告诉你，有一个心理准备。”银艳走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这银艳来干什么的？ 唐曼给场子的法务科打电话，让科长过来。 唐曼说了事情。 “场长，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们也研究了，三个妆师提出来精神上的，身体损害的赔偿，这个不成立，是他们违反了规定，造成的结果。” “我们可以提出来赔偿吗？” “资料我们在准备，一个是医院的费用，我们垫付的，一个是对场子的影响，也可以提出一部分赔偿，但不会太多。” 唐曼很清楚，灵阁灵躁，根本就无法成为证据。 “让他们老实下来就可以了。” 法务科长点头走了。 衣小蕊站在一边，气得在那儿喘粗气。 “生气了？” “我打她们去。” “你就这小体格，那三个妆师每一个至少二百斤。” 衣小蕊不说话了。 “行了，记住了，大妆师，遇事心平，遇事心静，大平大静，是大妆师之道，我今天也生气了。”唐曼说。 衣小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那沙发往后都动了一下。 唐曼是没有想到，下班后，衣小蕊说回家看她母亲，唐曼也没有多想。 回宅子，吃过饭，喝茶，唐曼心不静的时候不动妆。 唐曼知道这事不好处理，法务科是那样说，那样办，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唐曼这一夜没有睡好。 早晨起来，开车去场子，到食堂吃饭。 吃过饭，回办公室，衣小蕊没来。 她看资料，衣小蕊九点多才来，来了把小点心摆上，说起来晚了。 唐曼并没有多想，很正常，但是…… 第271章 心性成妆 唐曼没有想到，十点多的时候，三上国外的妆师进来了。 “对不起，唐场长。”一个妆师说。 唐曼锁住了眉头，对这样的没有素质的妆师，唐曼还得忍受着。 唐曼以为是来要赔偿的，但是听这话头不太对。 “我们错了，给您造成了损失，我们来赔偿……” 突然的转变，唐曼想着是法务科？不可能，因为只是一夜间的事情，法务科不可能有什么动静的。 三个人最后都要跪下了。 “好了，你们回去，正常交流。” 三个妆师走了，衣小蕊就开始收拾，擦，喷，开窗户…… “这味儿，骚死了。”衣小蕊说。 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出去，去董礼那儿。 “怎么回事？” “师父，我是真想不明白，你有点动作你就知道。” “我是你师父。” “我让费莹折腾他们一宿，吓完了，没过去就算捡便宜。” “你呀！不说了，反正问题是解决了。” “我想收拾一下银艳。” 唐曼一愣。 “董礼，你现在是什么心性？做为一个妆师，从头到尾的，我就告诉你，以宽为妆，以仁为妆，妆才成大妆，你这样的心性，只能是……” “师父，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现在进了妆误了，我是在努力，但是我太累了，觉得这样更舒服，随个性。”董礼说。 董礼居然全知道了。 “那你心思放在妆上，不要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妆误的症状就这样。”董礼那表情是真气人。 “我不跟你惹气，你不要给我惹银艳。” 唐曼转身出来，回办公室。 董礼不知道和银艳是怎么回事，这事唐曼也不想问。 董礼现在的行为，就反常，不符合常理，怪怪的。 那个铁军被唐人抽了两个耳光，竟然没有反抗，反而高兴，这都是什么意思？唐曼实在也是想不明白了。 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出。 交流会还有一个星期就开了，一百多个妆师陆续的进场。 唐曼多少有些担心，她指望着董礼出个彩儿，千万别出问题。 这次交流，各国的妆师，都不是吃干饭的。 凌小花在快要下班的时候进来了。 “妹妹。” “凌姐姐。” 这个凌小花，凌警官，是一个干练的人。 衣小蕊给泡上茶，站到一边看着。 “晚上吃个饭？”凌小花说。 “打个电话就可以了，火葬场阴气重，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唐曼说。 “我不怕，打电话就不礼貌了。” 唐曼知道，这饭可不是好吃的。 “只是我最近有点忙。”唐曼话的意思凌小花是懂的，有拒绝的意思。 “妹妹，给姐一个面子。” “好吧！” 凌小花出去，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 凌小花走到车边，开车离开，不拖泥带水的，很利索。 “小蕊，收拾一下，也到下班的点儿。”唐曼说。 衣小蕊收拾，唐曼点上烟，坐在椅子看，看着下班的人。 火葬场这个时候冷静下来，学院的学生放学都从另一个门儿走。 住宿的，一会儿就到会食堂去吃饭。 有交流的妆师，已经一伙一伙的进入了食堂。 唐曼和衣小蕊下来，上车。 衣小蕊开车，往东城新区去。 新区一家酒楼，进去，服务员就把人带到了二楼。 凌小花和一个人坐在那儿。 两个人站起来，凌小花给介绍了一下，是同事，二十多岁的小子，青涩的样子。 唐曼坐下，上菜，喝酒。 凌小花就说，想给介绍一下对象。 凌小花说完，看衣小蕊。 唐曼看那小子。 衣小蕊长得漂亮，这个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一个妆师，就会很麻烦。 “你知道衣小蕊是妆师吧？”唐曼问。 “知道，我不害怕，也没有什么忌讳的。” “家里人知道吗？”唐曼问。 “凌姐跟我说过了，我和家里人说了，家里人不反对。” 这个小子叫果钢。 “噢，是这样，那就好。” “其实吧，我们干这行的也不好找，危险性大……”果钢果然是一个青涩的小子，没有什么经验。 “小蕊，你看看怎么样？”唐曼问。 “师父，我不喜欢毛头小子。”衣小蕊拒绝了。 这果钢长得也挺帅气的，家里的条件还不错。 唐曼没说什么，她知道，凌小花的目的不在这儿。 “妹妹，有一个复尸，这个很麻烦。” 唐曼说：“最近挺忙的。” “嗯，这个案子挺急的，妹妹……” “明天我找一个时间。”唐曼说。 “谢谢妹妹。” 喝酒聊天，那果钢就和衣小蕊聊天，小子到是挺会的。 吃过饭，回宅子，喝茶，唐曼心不静，不动妆。 “小蕊，那果钢到也不错的。” “毛头小子，我一天让他哭八次。”衣小蕊说完，自己笑起来。 唐曼不知道衣小蕊是怎么想的。 唐曼九点多，去银艳那儿，毕竟是自己的领导。 “银处长，过来看看。” “噢，没什么事儿，你忙你的。” 这银艳让唐曼有点尴尬。 “那好，有什么指示，就打一个电话。” 唐曼出来，去学院看看，然后去妆区。 进旗子的妆区，旗子似乎有点紧张。 “你怎么了？”唐曼问。 “没事，没事。” 唐曼一眼就看出来了。 唐曼往妆室去，旗子更紧张的。 “场长，到办公室喝茶吧！” “不用了。” 唐曼进了第三妆室，她基本上，看一两个妆室就离开。 推门进去，唐曼看到一名妆师带着一个国外，交流的妆师在上妆。 唐曼没有说话，那名妆师当时就紧张了。 “没事，上好妆。” 唐曼出来，直接回了办公室。 这是绝对禁止的，交流要开始了，国外，交流的妆师进了妆区，看实妆，有一些妆术就会被他们所了解，这对交流绝对没有好处。 二一个，就是对死者尊重的问题。 这旗子胆子是不小，就旗子而言，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唐曼喝茶，旗子半个多小时进来了。 “场长。” “旗区长，坐。”唐曼说。 “场长，这件事是我失职，是我带那个妆师进妆区的，原本是在网上我们就有交流，算是朋友。” “旗子，说实话。”唐曼说。 旗子沉默。 第272章 妆室里的国外妆师 唐曼想了一下，没有为难旗子，让旗子走了。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过来。 董礼过来了，唐曼直接问。 “是我让旗子办的，那个人是我的朋友，妆术还可以，不会影响到交流的问题，这个人对死者有敬畏之心，所以没有问题。”董礼说。 “你是院长，外妆楼主任，这样做，别人怎么看？”唐曼问。 “师父，我也没有其它的本事，你看我不顺眼，怎么收拾都成。”董礼站起来就走，衣小蕊没反应过来，站在一边，挡着了董礼，让董礼给推了一把，差点没坐到地上。 “疯了。”衣小蕊说。 “没事吧？” “没事，师姐疯了。” “小蕊，妆误，会让人的陷入一种浑沌中，我对你学妆，学外妆，一直也是犹豫的。” “师父，你不用担心。” 唐曼说：“好了，我也不想那么多了，准备一下，一会儿去凌小花那边儿。” 唐曼给张囡打电话，说有一个案子复尸，让她多操心。 唐曼本想着，这次叫上董礼，复尸的速度能快一些，但是现在董礼这样，唐曼也没办法叫了。 凌小花带着唐曼和衣小蕊进去，案台上蒙着白布。 “只复头部。”凌小花说。 “有什么信息吗？” “什么都没有，积案，我现在责任积案。”凌小花说。 唐曼和衣小蕊鞠躬后，把蒙着的布拉下来，头颅摆在那儿，头部有两个洞，恐怕是死亡的原因。 唐曼看了一眼说：“得有几十年了。” “确实是。” “你出去吧，我们工作。”唐曼说。 凌小花出去。 唐曼点上烟，衣小蕊就揉泥。 “一会儿你上。”唐曼说。 “好的，师父。” 揉完泥，醒泥半个小时，衣小蕊工作，唐曼出去，到院子里站着。 半个小时后进来。 唐曼看衣小蕊复尸的情况。 大型出来了，唐曼用尸针扎了几个地方。 “这边偏厚，刮的时候，多刮。” 这个盲复尸，要求的技术高。 凌小花进来了，把唐曼叫出来。 “妹妹，我带一个我们的技术人员，想跟你学习复尸，可以吗？”凌小花说。 “噢，有基础？” “对，有点，但是不多。” “那要交学费。”唐曼笑着说。 “那肯定的。” 凌小花把人带来了，二十多岁，到是会来事儿，过来叫老师。 唐曼带进去。 “小蕊，这个人跟着学复尸，现在他就是看，打个下手。”唐曼说完，坐到一边。 那个人站在一边看着。 “泡茶。”衣小蕊说。 那个人泡茶，衣小蕊没闲着。 这活累人，至少需要六个小时的时间。 茶泡上，衣小蕊停下来，喝茶，唐曼过去看复尸，看了一会儿。 “小蕊，眼部的肌肉和其它的部分是不同的，你泥用厚了。” “师父，知道了，你别站着，去拿点吃的。”衣小蕊说。 那个人出去了，十分钟后回来的，显然是在超市买的东西。 “这东西能吃吗？”衣小蕊瞪了那个人一眼，起身干活儿。 衣小蕊复尸到下午四点多，有点站不住了，也快完活了。 “你拿椅子，坐在一边。”唐曼说。 “看什么，拿椅子。”衣小蕊说。 那个人拿过椅子，衣小蕊坐下。 唐曼收尾，处理有问题的地方。 “这头顶部位，尸泥打高了，你看这儿，有一线非常细的线，暗线，不注意看不到，这是头发所在的位置，头发的位置很重要，如果弄错了，复尸出来，有可能会有所变化……” 唐曼给讲着。 四十分钟，结束。 “上妆还能行不？”唐曼问。 “行，不累。” 衣小蕊上妆，半个小时结束。 “真可惜，长得挺漂亮的，二十多岁。” “二十多多少？”唐曼问。 “二十三四岁。” “还行。” 叫凌小花进来，她看了半天说：“辛苦妹妹，辛苦小蕊，一起去吃饭。” 去吃饭，小北街的酒馆。 “妹妹，让这小子拜师可以吧？”凌小花说。 “你们不是有专门的复尸专业吗？” “没有这一门儿，有一些会的，只是简单的。”凌小花说。 “噢，这个……”唐曼犹豫。 衣小蕊不说话，看着。 “妹妹，就当姐求你了。” “这个不是一年两年能学成的，我们学院那边，有这个专业，可以到学院去学习。”唐曼说。 “这样也好，那得麻烦您给办一下。”凌小花说。 “什么时候去都行，但是要守规矩。”唐曼说。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和衣小蕊喝茶。 “小蕊，今天挺有师父的样子。”唐曼说。 “师父，你别嘲笑我，我看那小子不顺眼，就折腾他。”衣小蕊说。 “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唐曼问。 “成熟的，稳重的，最好有点络腮胡子的……”衣小蕊说。 “你说的是竹子吧？” “嗯，有点那个意思，不过竹子过到沧桑了。”衣小蕊笑起来。 “你真够麻烦的了。”唐曼说。 休息，第二天上班，银艳进来了。 “我直接说事，昨天你干私活去了？”银艳问。 唐曼一愣，几个意思？银艳来是管理交流妆师的事情，她不管，怎么管上这事儿了？ 唐曼很奇怪。 “配合工作。”唐曼说。 “拿钱吧？工作时间。”银艳说。 “银处长，你什么意思？”唐曼也不高兴了。 配合这个工作，是必须的，工作时间也是很正常的。 “没有什么意思，其实，我不是唐局要派下来的，我是要求来的，为铁军找个说法。”银艳说。 “噢，那我就不明白了，铁军是省局撤回去的，我还奇怪呢？”唐曼说。 “你奇怪？你搞事，把铁军搞回去的，你不知道吗？” 唐曼一听，更不明白了。 “我不知道。” “铁军回去后，唐局找他谈过了后，铁军离职了，走了，我喜欢他。”银艳说。 “谢谢银处长坦率，这事我真不明白。”唐曼说。 “你让人把铁军给告了。” “我告什么？”唐曼问。 “你自己知道。” 唐曼知道，这里面是有事儿了。 “您稍等一会儿。” 唐曼出去，到走廊，点上烟，给唐人打电话。 “铁军怎么回事？” “这事你别多问。” “哥，我不问也不成，银艳找我来了，说我把铁军弄走的……”唐曼把事情说了。 唐人沉默了半天说：“你把那个叫什么的人带到我这儿来。” 唐曼进去。 “银处长，跟我走。” 唐人把银艳带到了唐人那儿。 进客厅，唐人看了一眼银艳说。 “你就是铁军喜欢的人？” “对。” “铁军是我的哥们，没到省局前，和我做生意，赚了有几百万，他不想太累了，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他就到了省局那儿上班，铁军离开，是他自己离开的，因为他干了一件背信弃义的事情，在这儿呆不下去了。”唐人说。 “我听铁军说过你，唐主，非常有能力的一个人，后期不和你干了，他是感觉到了不安。” “那只是他说的，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在我这儿活着，已经是不错了，如果你还能找一铁军，你问他，其它的我不会告诉你，另外，我也警告你，唐曼是我的亲妹妹，你离远点。”唐人说完，摆手，让她们走。 唐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第273章 到火葬场送鲜花 唐人抽了铁军两个耳光，原来这里面是有事情。 出来，唐曼看着银艳。 “我回省局了。” 银艳走了。 唐曼开车回场子。 坐在窗户那儿琢磨着，自己的哥哥唐人，别人叫唐主的人，是什么人？ 唐人的水深呀，唐曼问过老恩，老恩只是说水深，其它的不提。 下午，唐山来电话。 “你把那边管理好，我不再派人过去，我相信你。” “知道了。” 唐曼挂了电话，摇头。 就这件事情而言，唐曼也是理解不了，弄不明白的。 唐曼下午给交流的妆师开了会儿，场子交流的。 重点就是让他们有素养，国外的妆评，明天就到位了，一个妆师没有妆养，那就不用再当妆师。 唐曼对妆师素养的问题也是说了很多。 唐曼回办公室，把钱初雪叫来了。 “妆评那些人明天就过来，安排好没有？” “都安排好了。” “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交流结束后，放你一个大假。”唐曼说。 “那谢谢场长，不过这大假放得我心不安。”钱初雪说。 “哈哈哈，那是你想多了，其实，我有打算把你弄到学院当院长，可是你这活没人能干，所以就把你的职称往上调，你申报后，今天和评级一起批。”唐曼说。 “谢谢场长，这么说我放心多了。” 钱初雪走了，唐曼十分的担心。 唐曼快下班的时候，叫上张囡，钱初雪，去宿舍楼。 交流的妆师，一百多都到位了。 唐曼和他们聊天，问问吃的，住的，怎么样…… 来了就是客人，唐曼也得进一个责任。 晚上六点多出来的。 “钱主任，晚上值班的人员，一定要安排好，宿舍楼那边交师有什么要求，不是太过分，就满足，另外就是管理好妆区，不要让他们进了妆区，还有炼化那边。” “我跟着值班。” “你不用那么辛苦。” “这个时候我必须跟着。” “那辛苦你了。” 回办公室，衣小蕊说。 “有一个交流的妆师说和你认识，晚上请你吃饭，他已经在古楼了。”衣小蕊说。 “什么人？” “不知道，打电话打到办公室了。”衣小蕊说。 “那就过去。”唐曼说。 去古楼，宫月和一个人坐在那里，男妆师。 “唐老师，我是杰克。” “杰克，你好。”唐曼说。 杰克伸手，唐曼没接。 “对不起，我们中国的妆师不和人握手的，这是对对方的尊重。”衣小蕊说。 唐曼真想不起来，这个杰克是谁。 聊天，唐曼才知道，杰克来中国学习丧妆，在师父牢蕊下面学了两个月，那应该是师父牢蕊在省场期间的事情，唐曼肯定也见过。 唐曼看了一眼宫月。 “师姐，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师父当年在省场呆了一段时间，具体的我不知道。” 唐曼闭上眼睛，想不起来的事情太多了。 唐曼如果要确定这事就看妆。 宫月说了，看过妆了，确实是。 这个杰克师父虽然没有收为徒弟，但是跟师父学妆了，就感情上来讲，也更近了一些。 “这次交流准备好了吗？”唐曼问。 “我是来学习的，争取到这次的机会，不容易，我想多学点东西。”杰克说。 “你们的妆很不错的。” “中国的丧妆，文化太深奥了，所以我想学，跟着牢师傅学习，我两个月的时间，只是学了一个皮毛，我想留下来学习。”杰克说。 宫月看着唐曼，这事确实是不太好办。 没有中国的绿卡。 “杰克，这事不太好办，没有绿卡，很难申请的。”唐曼说。 “我一直在申请，我想今年能下来了，八年了。”杰克说。 唐曼看了一眼宫月。 “这样，我这边也帮帮你，看看。”唐曼说。 唐曼不知道杰克的妆怎么样，她明天要看看妆。 回家休息。 第二天，唐曼给宫月打电话，让杰克到外妆楼上一下妆，唐曼看看。 明天就开始交流。 九点多，到外妆楼，杰克上妆。 唐曼看了十多分钟，确实是师父牢蕊教的妆。 杰克的妆，怎么讲呢？ 没办法按九级制来算，这妆说杂妆，还不杂，说融合，还没融合进去。 唐曼回办公室，也在想着，这可是第一次遇到，偏左偏右的，都不是。 唐曼看监控，又把杰克的妆看了一遍，这妆上的，唐曼都发懵。‘ 衣小蕊看了半天说：“师父，这妆有一些确实是不错，有一些不行，就像组装的一样。” 这话让唐曼一下明白了，这衣小蕊到是看问题看得实在。 宫月的意思唐曼知道，但是要看这小子的命运了，绿卡下来，还有考妆的这一关，唐曼也是要让班子考妆。 唐曼看资料，衣小蕊的电话响了，她没说话，就挂了。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衣小蕊装着没事。 “师父，喝茶。” 唐曼一看就知道，衣小蕊在点慌。 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看，果钢在楼下，那个警察，拿着花，看着楼上。 这到火葬场来送花了。 唐曼和衣小蕊看着，钱初雪带着人过来了，把人弄走了。 在火葬场，除了黄花就是白花，这是禁忌。 “你还不下去？”唐曼说。 衣小蕊下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么快？” “打两个嘴巴子还用多少时间？”衣小蕊说。 唐曼看着衣小蕊。 “这个不好吧？” “师父，这个是禁忌，他不懂，我不怪，可是你跑到这儿来，这个我觉得不吉利。” 唐曼没说话，这是衣小蕊的想法，她也不好说什么。 下午，唐曼去检查工作，转了一圈回来，没有什么问题。 下班，唐山来电话了。 “明天交流开始，我过去，不要声张，不要和其它的人说，我就是普通的一个妆师，看热闹的。”唐山说。 在场子，认识唐山的人并不多，他到场子来的次数也少，来了也是到唐曼的办公室，说完事就走。 “哥哥，这个不好吧？” “怎么不好？” “你来了，妹妹不能拿你当一个小妆师。” “你别跟我废话。”唐山到是急了。 唐曼告诉衣小蕊，今天不下班了，一会儿到食堂弄点菜。 唐曼张钱初雪打电话，说了事情。 “噢，场长，场子的班子都不走，明天交流，一直也是在做着安排。” “辛苦了。”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下班后过来。 下班，衣小蕊去食堂打饭，董礼过来了。 “到小蕊的办公室。” 衣小蕊的办公室很小，但是窗帘是黑色的，拉外，外面没光。 唐曼把办公室的灯关掉，在衣小蕊的小办公室喝茶。 衣小蕊回来，把菜摆上。 唐曼看了一眼菜，一哆嗦。 第274章 寒食 衣小蕊打回来六个菜。 唐曼衣小蕊去拿酒。 衣小蕊出去，唐曼看了一眼董礼。 “你看出来问题没有？” 董礼一愣，摇头。 衣小蕊拿酒回来，打开倒酒。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她把一个菜端到了一边。 “师父，是不喜欢吃吗？”衣小蕊问。 “这个是寒食，不能吃，你打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有一些问题，没事，吃饭。”唐曼说。 衣小蕊不动了，董礼倒上酒，开吃。 “师父，寒食是什么？” “死人吃的东西。”唐曼说。 衣小蕊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我，我没有……” “这个和你没关系，吃饭。” 衣小蕊想了半天说：“我不饿。” 衣小蕊出去了。 董礼把一杯白酒喝下去，不说话。 唐曼不说话，董礼的这种异常，她是担心的。 董礼一下哭了，捂着脸。 唐曼没说话，喝酒，吃菜。 “师父，我特别的难受，我进了妆误了，我自己知道，我在努力，在努力……” “没事的，师父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唐曼说。 “嗯，师父，以后我做一些事情，离谱了，您也别怪我。” “师父最了解你了，没事的，师父会帮你的。” 唐曼非常的难受，这是师父没有本事，造成这样的妆误。 董礼吃过饭，就回走了。 衣小蕊坐在一边，不说话。 “你吃饭。” “我不吃，那寒食是给死人吃的，这怎么回事？”衣小蕊问。 “你打饭回来，在路上发生的事情，这很正常的，寒食能看出来，菜色变淡，我正常的颜色有区别，还有菜是冰的，人吃了到也没有事情，就是没有任何的味道。”唐曼说。 “我吃小点心。” 唐曼也不管衣小蕊，看资料。 晚上九点多，钱初雪过来了。 “场长，有几个国外的妆师要求上夜妆。” 唐曼一愣，这还真就闹起来没完了。 “有几个？” “四个。” “去实妆室，我上妆，让他们看，其它的妆师想看妆，让他们监控，把监控视频转到宿舍楼大厅的大屏上。” 唐曼换上妆服，衣小蕊也换上，跟着去实妆室。 这实妆室，现在用得很少，那门也是锁了很久了。 唐曼和衣小蕊进去，一股阴寒之气就包裹到身上。 钱初雪带着四名国外的妆师进来了。 “你们想上夜妆，我先上一个妆，你们看着，如果想上，再上。” 唐曼说。 鞠躬后，唐曼拉下尸布，那尸体保得很好。 唐曼开妆，四名国外的妆师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解妆。 衣小蕊站在侧面偏下，不顶头，不扛脚，国外的四外妆师显然对这个不懂，或者说人家没有这样的禁忌，两个顶头，两个扛脚的位置看着。 三十分钟，妆结束。 “你看看我的妆怎么样？”唐曼说。 “唐场长，都说您的妆是大妆，没有人能比，现在看来，不过尔尔。”一名国外的妆师说。 突然，四个妆师大叫一声，撒腿就跑，衣小蕊吓是跳起来，随后就骂这四个妆师。 “蒙上尸布。”唐曼说。 衣小蕊蒙上尸布，出来，门是自动锁，监控室那边能监测到，如果没锁上，会报警。 出来，回办公室。 “师父，吓死我了，那实尸怎么会笑呢？”衣小蕊说。 “妆到笑出，这就是妆及灵魂。”唐曼说。 “那我就完蛋了，这辈子也没有戏，不想这事，吃。” 衣小蕊吃东西，唐曼喝茶。 张囡进来了。 “场长，吃完饭了？” “嗯，你吃没呢？” “吃过了，那些国外的妆师，都看了视频，他们要求你解妆。”张囡说。 “你不能解吗？”唐曼问。 “场长，我看都没有看到那妆，我后来看的视频，看到死者的笑，我一个高儿就跳到沙发上去了。”张囡说。 “手脚灵活。”衣小蕊说完，在一边捂着嘴笑。 唐曼也笑起来：“是挺灵活的，其实也没有什么解释，妆及灵则笑。” 唐曼的意思就是不解释。 “那好，我跟他们说一声，其它的不解释。” 张囡走了，衣小蕊收拾卧室。 “这么早就睡？” “我妈说，日落而息，日出而做。”衣小蕊说。 “你这会儿到是听话了。” 晚上十点多休息。 早晨起来，去食堂吃过饭，等着妆评委过来。 九点多，妆评委过来了，唐曼带着人迎接，然后送到宿舍。 休息，中午吃过饭，带着四处的看看。 明天就开妆，交流。 外妆楼的义妆室，都开了。 下午四点多，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老恩自己过来了。 衣小蕊开门，把老恩推进来。 老恩没有进屋，说让董礼这一个星期不要动妆。 “老恩，什么意思？” 董礼要参加义交流的，指着董礼拿到一个好的成绩。 “这个是十三算出来，至于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十三让我亲自过来告诉你一声，你不要给十三打电话，打了也接不了，这几天十三有事儿。”老恩说。 “那交流我指望着董礼拿成绩呢！” “你换人，或者你进行交流。” “不行，我是妆评委，不能交流。”唐曼说。 “那是你的事儿了。”老恩走了。 衣小蕊送回去的。 回来了，唐曼坐在沙发上抽烟。 “师父，怎么办？”衣小蕊说。 “我想了，你上。”唐曼说。 衣小蕊一下站起来：“师父，你开玩笑呢？” “就你上，给我泡茶，喝一会儿茶，进妆室，我教你一个妆，然后你就用这个妆进行交流。” 衣小蕊泡茶，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交流的人员，换一下，董礼换下来，衣小蕊上。”唐曼说。 钱初雪半天没说话。 “听到没有？” “噢，听到了。” 钱初雪挂了电话，她恐怕也是懵了。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你这七天不要上妆，交流我换成了衣小蕊。” “师父，我知道了，这七天我也不能到场子上班，不说了。”董礼似乎心情不美好。 唐曼喝茶，琢磨着教衣小蕊一个什么妆。 交流的妆，是自由妆，什么妆都可以。 进妆室，唐曼说：“我教你一个影妆，影妆如就影随形，妆上出来，会有一种错觉，似乎死者在动，有抬头的动作，实际上并没有，效果很不错。” 唐曼说，衣小蕊听着，她额头上的汗竟然出来了。 第275章 影妆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那是兴奋和紧张。 唐曼开妆，解妆，一步一步的来，四十分钟结束。 “这个妆要意先行后，意走行跟……” 唐曼和衣小蕊出来，唐曼点上烟，东北的四月份，还有几分寒意。 “师父。” “休息一会儿，你自己去上妆。”唐曼说。 唐曼进屋，喝茶，看电视。 电视打开，她并没有看，随便的找一个频道，就那样放着。 衣小蕊休息了一会儿，去上妆。 董礼七天不让动妆，什么意思？ 董礼说，场子也不能去，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唐曼不知道，也想不出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问。 唐人说，没事，不用担心，也没有让她再多问。 一个小时后，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上完了。” “休息一会儿，我给看妆。”唐曼说。 唐曼出来，到院子里抽烟，老刘出来了。 “刘叔，还没休息？” “人老了，觉少。” 唐曼和老刘聊了一会儿，老刘回房间，唐曼叫衣小蕊，进妆室。 唐曼看那妆，还是愣了一下，衣小蕊竟然能上到八分，唐曼想，上出来五分就可以，交流上，就能稳住，这是鬼市的妆。 唐曼看着，那影妆确实是上出来了，离两米远看，似乎活了一样。 “不错。” 衣小蕊蒙上布，出来。 “休息。” 休息，第二天上班，九点开妆，妆评委坐在屏幕前，看妆，钱初雪安排妆师进去，一次五名妆师。 唐曼和一个妆评聊天，小声说着妆的事情，这些妆师很严格，也严谨。 唐曼看着五名妆师的妆，都是国外的妆师，有两个妆师的妆真的不错，按级制来说，九级是没有问题的。 其它的妆师，就差了，七八级的样子，但是妆的基础确实都不错。 一个小时，妆都结束了，五名妆师出来，妆评打分，休息。 打完分，都放到一个小箱子里，妆师有编号，谁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分，最后统一看分数，这些都是在监控下进行的，每一步都不能离开监控。 打完分，妆评休息，去休息去喝水，吃点东西。 唐曼到外面抽烟。 “师父，我有点紧张。” “你看妆，认真看，不要想着你上妆的事情，你是第五天上妆。” 这次上妆，一共需要五天的时间，剩下的五天就是学习，交流妆，评妆，解妆，来就要有所收获。 “知道了。” 妆评一直到下午四点结束，二十五个妆师上过妆了，确实是有好的妆，妆评师也挺高兴的，说确实是有优秀的妆师。 唐曼带着妆评在食堂小餐厅吃饭，也拿了酒。 聊天，唐曼会几种语言，都能聊得上，而且还当了翻译。 妆无国界，很多妆都有相通之处。 吃过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你所看的每一妆，你要记住，如果记不住，就做笔记，把好的妆，用速画画下来，日后要看，再整理。”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唐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走神。 衣小蕊在书房忙着笔记，画妆。 唐曼都能记住，她今天看的这二十五妆，水平不低，但是和场长的一些妆师相比，还是差一点，这让唐曼心里有了数。 第二天，唐山带着人过来了，看上妆。 宫月第一组上妆。 唐山坐在唐曼旁边。 唐曼小声说：“那个28号妆师，交流完，我就弄过来。” “你看上的，就弄过来，还有，国外的妆师，可以引进来，但是绿卡的问题，就要自己解决。”唐山说。 “嗯。” “我不看了，看不懂，我到场子里转转，就回去了。”唐山小声说。 “嗯，我不能陪你了，让张囡和钱主任陪你。” “董礼呢？” “生病了。” 唐山走了，唐曼看妆，那宫月果然是，动了一种外妆，那外妆有师父牢蕊的妆底儿，更多的是外妆，那外妆是什么？唐曼没有看到过。 宫月的妆，果然让妆评惊异了，都看着，议论着。 唐曼打的是满分，这个绝对的是没有问题的。 这一天的妆，除了宫月的妆外，没有超高的妆出现。 这个绝对可以算是经典的妆了。 四点多，唐曼叫上宫月，回宅子。 唐曼让宫月看衣小蕊上的妆，她没有说是衣小蕊上的妆。 “师姐，这妆……” “怎么样？”唐曼问。 “确实是非常好的妆。”宫月退后几步看。 “这妆是大妆，但是不是师姐的妆，差一些，师姐的妆十分，这个八分。”宫月说。 宫月到底是大妆师，一眼能看明白。 “衣小蕊上的。”唐曼出来说。 宫月看了一眼衣小蕊，小声说：“将来肯定超过董礼，这丫头了不得。” 唐曼让宫月看妆，也是肯定一下妆。 宫月走后，唐曼让衣小蕊再熟悉一下妆。 衣小蕊上妆，唐曼看书，满妆的书，唐曼都能记住，她看了一会儿，就放下了，交流结束后，大小满妆都要上出来。 十点多，衣小蕊上完妆出来，休息。 第二天上班，发点开妆。 妆师上妆，妆评看着，妆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妆评站起来，78号妆师，要停妆。 唐曼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国外的女妆师，上的是鬼妆，这种妆是禁忌的，说白了，走的是偏门妆，这妆用在某一种诅咒上的东西，为妆师之禁。 唐曼出去，告诉钱初雪。 “让78号妆师停妆，离开妆室。” 唐曼回去，78号妆师离开了妆室。 这批妆师上妆完事后，妆评到休息区休息，说了鬼妆的事情。 “这确实是让人意外，这是没有妆德。”一个妆评说。 “要怎么处理？”有人问。 “资格肯定是要取消的，马上让她离开场子，回国。”一个妆评说。 “机会来的不容易，我看上妆挺努力的，文化的背景不同，也许这个妆师那儿没有这个禁忌，也算是丧妆文化中的一部分，我觉得找她谈谈，留下来，让她换一个妆上，她肯定是很珍惜这次机会的。”唐曼说。 这些妆评看唐曼，一个人鼓掌，大家都鼓掌。 “唐场长就是有大气。” 唐曼在上妆结束了，四点多，让衣小蕊找那个妆师，出去吃饭。 唐曼和那个妆遇聊了，确实是，那边没有这个禁忌之说，文化的不同，禁忌也有所不同，唐曼说了大概的意思，让她明天换一个妆上。 这名妆师也是十分的感激唐曼。 吃过饭，回宅子。 “师父，鬼妆是绝对的禁忌，带着诅咒的妆，那是妆师的德行问题。”衣小蕊说。 “在她的国家，并没有这样的规矩，甚至有死者家属要求上鬼妆，鬼妆行鬼路，文化各有不同。”唐曼说。 衣小蕊点头，对于鬼妆来说，在中国是绝对禁忌的。 第276章 鬼市之道 妆师最后一天上妆，衣小蕊在第三组开的妆。 开妆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妆评都看着，确实是出了不少的好妆。 一直到妆结束，衣小蕊的妆才看出来好坏，那妆上完，再看，似乎人在动，抬头，事实上并没有。 妆评有人站起来了，随后都站起来了。 “去妆师看看108号妆师的妆。”有一个人提出来。 去妆室看妆，出来，都沉默。 唐曼没说话。 “晚上，我安排各位老师去酒楼吃饭，妆评也结束了。”唐曼说。 妆结束后，去了酒楼，提到了衣小蕊的妆，有妆评说，是唐曼的徒弟。 “果然是高师出良徒。” 对于衣小蕊的妆，他们评价是非常的高的。 “明天就是妆评上妆演妆，我都不敢上妆了。”一个妆评说。 “愿意上就上，没有要求非得上。”一名妆评说。 有人说，唐曼必须得上妆，这回见识了什么在大妆了。 气氛还是不错的，结束后，回宅子。 “小蕊，妆上得不错。”唐曼说。 “紧张，非常的紧张，生怕出错了，给师父丢脸。”衣小蕊说。 唐曼喝茶，想着今天上妆的妆师，确实是有一些妆师的妆，很不错，有自己的特点，可以借鉴学习。 张囡已经让人开始处理视频，进行编辑，把每一位妆师的妆，都进行编辑处理，最后放到资料库，让妆进行学习。 第二天上班，妆评有三个人愿意上妆，其它的都不上妆。 他们也要求唐曼上妆。 四个妆评一起上妆，唐曼知道，那些妆师都在看着。 那些不上妆的妆评，唐曼也是很清楚的，恐怕妆会差一些，怕丢了人。 唐曼上小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简妆不简，繁妆不繁，看着简单的妆，并不简单。 妆上出来，那义妆的人，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那儿。 十八岁女妆，那眼毛灵动着，似乎在动着。 唐曼出来，衣小蕊出来，她和唐曼说的。 “那些妆师怎么说？”唐曼问。 “当时都惊呆了，都说把丧妆上到了灵动，就像一位公主，睡着了一样。”衣小蕊说。 “大妆从简进繁，但是再从繁到简，那是难上加难，多少妆师，有进而不出，那就是五弊。”唐曼说。 唐曼让衣小蕊回去看妆，唐曼回办公室。 她坐在电脑前看监控，三个妆评还在上妆。 各有特色，确实是大妆，大气行妆，细节动妆，达到了大妆师的水平，也算是不多见了。 三个妆评，一个小时后妆结束了，确实是完美。 唐曼过去，三个妆评在休息区。 “三位老师，果然是高妆。”唐曼说。 “唐老师，您在，我们可不敢说高妆了，我们和你相比，确实是有差别的。” “你们客气了，不聊了，剩下的工作还有不少，评妆。” 要拿出十个好的妆，进行评解，交流，来了就要有所获所得。 唐曼也要解妆。 妆评的结果出来了，唐曼是非常的满意，总评妆的分数第一，也没有争议。 唐曼给唐山打了电话。 “这早就想一了这种结果，没有悬念，哈哈哈……” 唐曼和唐山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交流会结束，一个月后，就能挂上那个金牌子，世界最高的妆术，牌子上有一个皇冠，下面是一个蒙面的人，代表的是妆术。 这几天的交流也是相当的不错，宫月的手续也在办着。 一直到各国的妆师离开，唐曼才放松下来。 唐曼让张囡看那些妆师，有好的，想办法弄到场子里来，但是国外的妆师，最麻烦的就是绿卡的问题，没有绿卡，只能是体制外，像临时工一样，人家也不愿意来。 宫月也正式的任学院的院长，董礼上班了，在外妆楼接着研究妆。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张囡自己开了课，一天一节课，讲国外妆师交流的妆。 张囡在这方面确实是专业，有一些妆也有看不明白的，她能来问唐曼，问宫月，这种精神确实是让唐曼也佩服。 唐曼开始上满妆，一妆出，能看到几层的妆，妆妆诡异。 大满三十二妆，小满十八妆，大满为宫妆，小满为宫外的地方妆，唐曼发现，小满妆更为诡异。 衣小蕊跟着上妆，唐曼每天都上妆到半夜。 五月初，满妆已经上了十几妆了。 唐曼没有想到，贝勒爷打电话来，告诉唐曼，今天他到宅了吃个饭。 贝勒爷有一段日子没有看到了。 晚上，贝勒爷到宅子吃饭，唐曼让保姆弄了几个菜。 吃饭聊天的时候，贝勒爷说，今天唐曼要去西街鬼市。 “你看这个，你今天晚上要走这六个胡同，从西杂胡同进去，往烟口胡同走，然后进三条胡同……”贝勒爷还画了一张图。 唐曼听完问：“干什么？” “你去就是了。”贝勒爷说。 “师父，我跟你去。”衣小蕊说。 “不行，图我画出来了，她要自己走，而且不能找串子。”贝勒爷说。 “那出事怎么办？”衣小蕊问。 “会有人救她的。”贝勒爷说。 贝勒爷吃过饭，拿着破剑走了。 “师父，我感觉不太对，这贝勒爷有点疯疯颠颠的。”衣小蕊说。 “贝勒爷在正事上，还是可靠的，你不用管，晚是十点我过去。” “师父，我在胡同外面等你。” “不用，在家等我。” 唐曼到卧室休息，九点半起来，出去。 西街鬼市，灯光昏暗，人还不少。 唐曼往里走，从西杂胡同进去。 每一条胡同都是不同的，有的长，需要走二十多分钟，有的短，几分钟。 唐曼走了有二十多分钟了，走到第三条胡同的时候，唐曼感觉不太对，忽悠一下，说不上来什么不对。 唐曼往前走，前面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背对着唐曼。 这个背影很熟悉。 “哈达。”唐曼说。 哈达转过身来：“唐曼，你果然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被鬼市净息的人，到现在就没有人能恢复。” “你找我，也用不着这种方式吧？” “我现在离不开鬼市之道，这西街鬼市是鬼市之道，上次你误入一次，这次是我让贝勒爷告诉你，怎么走，你进了鬼市之道，就是说，你现在是在鬼市所管之道。”哈达说。 “噢，这样，那找我什么事情？”唐曼问。 “我现在不能再帮你，你自己也要小心，鬼市变市，我劝你不要再想了。” “我要除五弊，就得进鬼市。” “你到底想起来多少事情？”哈达问。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哈达下面的话，让唐曼冒了冷汗了。 第277章 斑妆 哈达说，团长已经下令，准备清除你的妆息。 “我不同意。” “团长之命，没有人敢违反。”哈达说。 “你告诉我这件事，就不能再帮我吗？”唐曼问。 “我是阻止你的，帮你不可能的，我来告诉你，你自己有一个准备，你不要固执，如果你放弃，你就是鬼市的朋友，随时可以进去学妆。” 哈达说。 “那不可能，五弊肯定是要除的，变市也是要变的，那些铁骑，那些鬼市的妆师，你们是最清楚的，说白了，没有人性。”唐曼说。 “我不跟你口舌之争，往前面走，左拐，就出鬼道了。”哈达离开了。 唐曼看着哈达，自己是清主，他们如果想解决一个人很简单，这个清主他们还是有顾忌的。 那么这个清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主是团长封的，按鬼律来讲，清主这个级别，给了，就没办法再拿下去。 唐曼出了西街鬼市，回宅子，衣小蕊在门口站着。 “师父。” “你一直在这儿？” “嗯，我担心，你不让我去西街鬼市，我也不敢去。” “好了，没事。” 回屋，喝茶，唐曼也是紧张，哈达说鬼市要有手段了，把自己的妆息清掉。 那就是说，只有妆及顶了，才能进鬼市，做变市，除五弊，如果没有了妆，那一切就不用再谈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去古玩城，老恩在喝茶。 唐曼进去，坐下，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为哈达做事？”唐曼问。 “我只是传一个消息，其它的你别问我，离开了鬼市，其它的我也不想做。”老恩说。 “噢，我过来就是看看。”唐曼拿起一个罐子。 “噎食罐儿，这个我要了。”唐曼说。 噎食罐是北方的，十大诡异的东西，给死人装粮食用的，也有其它的用法。 “你要这东西干什么？不吉利。”老恩说。 “装点粮食，放到办公室。” “招不干净东西的，别拿。” 唐曼放回去。 老恩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盖碗。 “这个不错，清中的，全品，拿回去喝茶。”老恩说。 “确实是不错。” 唐曼回场子，吃过饭，唐曼休息一会儿。 起来后，去学院，宫月不在办公室。 唐曼去教室检查工作，看到宫月在听一个老师的课，唐曼没说话，转身从学院出来。 唐曼回办公室，董礼打电话来。 “师父，实妆室那边有点问题。” 唐曼过去，董礼在外面等着。 “怎么回事？” “实妆室想上一个实妆，进去后，我发现有一个实尸已经上了妆，非常奇怪的妆，看着让人毛骨悚然。”董礼说。 “实妆室上过妆，都要清妆的，不可能留妆的，而且实妆室想进去，也是十分严格的，场子，场子只有几个人可以进去，带妆师进去，但是要审批的。” “是呀，我也奇怪，我进实妆室，也是审批过的，时间是两个小时。”董礼说。 唐曼和董礼进去，监控中心都是有专人盯着的。 进去，拉下蒙尸布，唐曼一哆嗦，马上就盖上了。 她们出来，唐曼说，不要和其它的人说。 “师父，怎么回事？” “没事。” “那是什么妆？看着那么吓人呢？”董礼问。 “这个别多问了，以后我解释。” 唐曼回办公室，告诉钱初雪，实妆室那边暂时不批，不让任何进入。 那个妆唐曼知道是鬼市的一个妆。 在解掉那妆，那妆是冲着唐曼而来的。 那妆什么时候上的，怎么上的，不用查，鬼市有太多诡异的事情。 这妆不解，唐曼就有可能会生重病，要解，解不了，就会出些净妆的情况。 这鬼市是玩邪恶的了，唐曼没有料到，会玩这么一招儿。 那妆看着浑身发冷，看着头皮发麻。 唐曼下班回宅子，吃过饭，休息。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告诉衣小蕊，她有事，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唐曼去了场子，唐坐在办公室喝茶，她今天要解妆。 那妆叫斑妆，黑白，两色相成，但是所出来的色不只是黑白，看着瘆人的妆。 这妆把黑白色运用到了一个极致，这就是鬼市的黑白妆，能上的恐怕也就一两个妆师。 唐曼记得这种妆，看过一次，只是看过。 唐曼晚上十点进实妆室，让监控中心把监控关掉。 唐曼换上妆服，把化妆箱打开，开始解妆。 唐曼举着妆笔，愣了半天，竟然无从下手，她把妆笔放下，点上了烟，看着妆，换了几个位置看，都无从下手。 解妆是在收妆的位置，但是找不到收妆的位置，这样的事情，唐曼还真就没有遇到过，果然是鬼市玩狠招儿了。 唐曼感觉要麻烦，她坐到椅子上，想着，关于鬼市的事情，实在是想不起来太多。 唐曼起身再看妆，她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妆，一个多小时，依然没有发现从何处收的妆。 这事就怪了，唐曼也真是没见过。 唐曼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想起来点什么，可是并没有。 唐曼已经是第七次看妆了，下半夜一点多了。 唐曼想放弃，自己有可能是真的解不了这妆了。 鬼市出手了，恐怕那些保护自己的，让想自己变市的人，也害怕了。 唐曼把妆笔放到化妆箱里，要盖上箱子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实尸的脖子，竟然发现有一条细线，细如发丝，而且用的是黑白两色揉成的色，接近了皮肤的颜色。 唐曼顺着那条线往下找，有脚下，发现了收的妆。 唐曼摇头，真是没有料到，玩得这么凶狠。 唐曼感觉头痛，突然的，持续了两三分钟，她一直想起来了，这斑妆，又叫树妆，脚为根，唐曼用妆笔把妆线从脚脖子处，截断后，把妆解了，清了妆，出来。 回办公室，冲澡后就睡了。 早晨起来，唐曼想着昨天的那个树妆，自己竟然想起来了，是一种树妆，原本鬼市净息，并没有净掉自己的妆，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妆没净，这是邪恶的妆，是被净掉了。 唐曼知道，恐怕自己是在慢慢的恢复着记忆。 第278章 鬼市地图 唐曼把树妆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解妆的时候，应该是没有出现问题。 衣小蕊来了，去食堂吃过饭，回来休息一会儿，就带着衣小蕊去妆区上妆。 唐曼每周都有一妆。 进妆室，旗子跟进来。 “场长，你脸色不好，要不我带着小蕊上妆。” “不用，你忙你的。” 衣小蕊上妆，唐曼一直看到最后，出现了树妆，让唐曼有一些紧张。 衣小蕊上完妆，回去，宫月打电话，让唐曼到学院去。 去学院，宫月在办公室，一边坐着一个老师。 “怎么了？” “场长，今年进级评定的事情，有不同的意见，几名老师一直在找我谈这件事。”宫月说。 “不是制定了评级的条件了吗？”唐曼看了一眼那个老师。 “确实是，凭妆术，可是有一些人，是近水楼台，像交流的妆师，多学了很多的外妆，他们在交流的前一段时间，不用工作，每天都在学习妆，这就不公平了。”那名老师说。 唐曼看着这名老师。 “那你说，怎么解决呢？”唐曼问。 “我不知道，我们就想要一个公平。”这名老师说。 “妆术自己可以去练习，去学习，以妆术来评级没有问题，不用妆术来评级，你说拿什么来评？”唐曼问。 “那是你们的事情。” “你先回去，我们研究完再说。” 那名老师走了。 唐曼把张囡叫来了。 研究这事，张囡说，就凭着技术。 “每天我都在讲课，九月份开始评级，交流妆师所学的，我都在讲着，他们是有机会学习，而且我们也把交流妆师的视频，进行了编解，他们想学，就学，这个他们只要学，就没有问题，这是他们自己的原因，妆术不行，不想学，找借口。”张囡说。 “张场长，这事件你来处理，宫院长刚上任，对一些情况还不熟悉。”唐曼说。 “场长，这事你放心。” 张囡控制着情绪。 对于这样的事情，唐曼也是心里不舒服，有一些妆师，老师，就想保持着现在的状态，佛系，还想进级。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 下午，唐曼看着墙是挂的瓷板妆画，发呆。 满妆，师父牢蕊日记中的十三个半妆，六先生的《鬼图》，一百二十图，鬼市出现的树妆…… 唐曼在想着。 鬼市在阻止着自己成妆，不让自己的妆及顶。 这一下午，唐曼都在研究着这些妆，这些妆有没有共同点？有没有一个突破的点？ 就自己的唐妆，最终还是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没有能及顶。 下班后，衣小蕊说回看母亲。 唐曼自己回宅子，吃过饭，就进书房，看那些妆。 就六先生的《鬼图》一百二十图，唐曼就是看不出来会，解妆语似乎也很平常。 唐曼看到晚上十点多，去了西街的鬼市。 唐曼知道，这西街鬼市胡同，是阴阳双存的地方，有某一种走法，可以到达鬼市。 唐曼没有敢进胡同，鬼市已经开始了行动了。 唐曼在主街的一家酒馆坐下，喝酒，看着外面。 她在想着，鬼市现在的情况是分成两派，一个变市，一个不变市。 自己要除的是五弊，但是铁骑，鬼市妆师…… 鬼市的妆师，不管男女都不能结婚，一入妆，一生慌。 再有就是铁营之骑，他们一骑敌千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能，这样的技术呢？他们每天都有服药，铁营一百人，一个铁骑只有六年的生命，后面还有二百备进铁营的人，但是能真正成铁铁营之骑的人，很少，二百备进人中，只有十几个能进铁营之骑。 这些唐曼竟然也慢慢的想起来了，鬼市不只是这些。 这些没有人性的规矩，鬼律，让多少有受尽了苦头。 那些人让唐曼变市，就是想改变运，唐曼也不得不做。 肯定还有更多的事情，唐曼想不起来。 快半夜了，唐曼从西街鬼市出来，打车回宅子。 进房间，她发现自己的包里有一个小黑色的抽绳小袋子。 唐曼想着，自己从酒馆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人，撞了一下。 唐曼打开黑袋，里面竟然是一张图。 写着鬼市地图。 唐曼看着，不对，哈达住的那个地方唐曼记得，不在那个位置，而且这是九层。 唐曼想起来了，螺丝及顶所在的位置，还有妆师区，还有算师区，都不对，完全都变了。 唐曼竟然想起来这么多。 这鬼市完全就变了，怎么回事？ 唐曼看以下半夜一点多，把地图收起来，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去老恩那儿。 进去，老恩地上一件古董摔了。 “怎么搞的？”唐曼问。 “这我腿脚的，没够到。”老恩说。 “碎碎平安。” 唐曼泡上茶，喝茶。 唐曼说了地图的事情。 “我记起来鬼市的一些地方，但是不对，这鬼市现在是九层，怎么会这样呢？”唐曼问。 老恩沉默了半天说。 “鬼市这是最高级的一种形式存在，九封层，也叫九封锁，九封层层有锁，不是实际的锁，每一层想是去，都非常的难。” “这鬼市是害怕变市吗？” “对，就是这样。” “那每一层怎么解？”唐曼问。 “妆解锁，这只是一种方式，应该有几种方式，当年你的唐妆虽然未及顶，但是也是相当的可怕了。”老恩说。 “我的唐妆，没有形成一个系统。”唐曼说。 “对，就是这样，多少有在喂妆，六先生的《鬼图》，大小满妆，还有出现的一些妆。”老恩说。 “我知道了，那我就是需要把这些妆都学会，形成自己的唐妆。” “对，但是很难。” “那树妆我解开了。”唐曼说。 “我知道你能解开，解开了，只能会让鬼市更回的想阻止你，会出现更麻烦的事情。”老恩说。 “那鬼市的团长是谁？”唐曼问。 “以后就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没有人知道，谁都不知道，副团长哈达都不知道。”老恩说。 “我的唐妆能及顶吗？”唐曼问。 “看你的造化了，如果真的把你的妆净息掉，一切就没有可能了，那个时候，你就不会上妆了，只能是做一些其它的事情。”老恩说。 “那还不如直接弄死我。” “你是清主，鬼律不能让你死，还要保护你，当初你当这个清主，鬼市肯定是另有所图，当时鬼市网络人材，也有鬼市算师算过了，你必成大妆师，妆必及顶，可是你并没有听他们的话，而且要变市，他们还没办法，只能净息，原本以为你会转意，没有净掉你的妆息，可是你离开鬼市之事，妆又往前发展了，现在他们直接净息还不行了，只能是用其它的办法。”老恩说。 唐曼现在也明白了，事情就是这样，有一些事情，虽然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起来，但是明了了。 第279章 蒙山造像 唐曼从老恩那儿回宅子。 她上满妆，大满三十二，小满十八都要上完。 下午两点多，她去了场子，那边别出什么问题。 果然还是有事儿了。 妆师竟然没有走，除了值班的妆师，其它的妆师都下班了，可是并没有走，都在张囡的办公室。 衣小蕊说：“师父。” 衣小蕊说了，妆师也是因为评级的事情。 “知道了，你通知一下学校老师，没有课的，到场大会议室开会。” 唐曼给张囡打电话。 “让他们去场子的大会议室，告诉宫月一声，一起过去。”唐曼说。 唐曼给董礼和钱初雪打了电话，上她们也过去。 唐曼抽了一根烟过去的。 进会议室，能来的妆师，能来的老师都来了。 唐曼坐下，张囡小声说。 “就是评级的事情，也提到了交流妆师的事情，有些妆师说，每天工作，没有时间，下午是各人的时间，而那些交流的妆师就占了便宜。”张囡说。 “宫院长。”唐曼看宫月。 “有人提出来，九级制不合理，万利初，中，高，副教授，教授级别制。”宫月说。 唐曼点头。 “好了，开会，说一下九级制，这个细化了，初，中，高级妆师，有一些妆师就会混水摸鱼，尤其到了中，高级的时候，有一些妆师根本达不到，就混在其中，这个九级制改不了，省局下个月就让其它的场子也执行，这个不用再多说什么，关于副教授，教授更为严格，除了场子之外，省局也是在验妆，审核的，那么关于交流妆师占便宜的事情，这事我不知道是谁说的，如果当初你的级别够，妆术好，也可以参加交流的，大家都有学习的时间，交流的妆师，平时就付出了努力，才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没有争议，我最后要说的就是，如果妆术不行，每年有进级，连着三年没进过级的，就是妆术没有进步的，直接就去省局报道，让省局分配到下面的场子，谁还有问题？”唐曼说完，看着下面。 没有人说话了。 “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些事情，自己去努力。”唐曼起身就走了。 唐曼知道，如果讲道理，根本就是讲不通的。 唐曼回公室，喝茶。 “师父，竹子打电话来，我接了，说晚上去他那儿。”衣小蕊说。 唐曼没拿电话。 “好，晚上你跟我去。” “师父，不好吧！” “你听说什么了？”唐曼问。 “没有什么，我也希望你和竹子能好好的。” “别废话。” 唐曼喝茶，衣小蕊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把瓷板妆画拿下来，回去挂到书房。”唐曼说。 衣小蕊把瓷板妆画摘下来，包上。 下班，上车，开车先回宅子，换了衣服，去竹子那儿。 竹子给做了六个菜，看来是没少用心。 坐下吃饭，竹子给衣小蕊拿了一个镯子。 “送你的，你戴应该正好。”竹子说。 “你应该送给我师父。”衣小蕊说。 “她都有。”竹子说。 唐曼不记得了，那些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她也不记得了。 聊天，竹子说：“小曼，我一直是不主张你再学妆，现有的妆也是足够用了。” 唐曼知道，竹子一直是在阻止唐曼学妆，说白了就是变市，再进鬼市。 “谢谢你。”唐曼说。 她知道，竹子是担心她出现危险。 “你坚持，我也就不再劝你了，有事你就打电话给我，也许鬼市会卖我一个面子。”竹子说。 唐曼知道，竹子为鬼市雕玉活儿。 但是，这个面子恐怕谁都不能给了，唐曼也是害怕，但是一步一步的也要往下走。 竹子看来也是下定决定了，再劝一次，劝不了就帮唐曼。 “竹子，你自己保护好自己，我的事情，你不用管，等一切都结束了，就是春天的开始，其实，我想说更多的就是，你再找一个人陪伴你，我变市，也许就会出现问题，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变成市。”唐曼说。 “这样挺好的。”竹子笑了一下。 竹子长得帅气，只是现在苍老了很多，因为自己，老恩告诉唐曼的，她看着也是心疼。 唐曼没有在竹子那儿呆得太晚，九点多就和衣小蕊回了宅子。 衣小蕊把瓷板妆画挂到画室。 唐曼上满妆，十点多，上到一半，唐曼停下来。 唐曼看师父牢蕊的日记，十三个半妆。 那妆是落妆，民间中的落妆。 当年在东北的部落非常的多，努尔哈赤没有统一之前，各部落在死人后，都会上妆。 留下来的妆也是极少，师父牢蕊的日记中，有一小段比其它字小的文字。 细看，蒙云山，半山腰有一个山洞，有落妆图，近百，蔚为壮观，摩崖造像，数十之多。 唐曼合上日记，当年师父牢蕊为了破五弊，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但是最终还没有成。 第二天上班，唐曼到场子，看了一圈，给张囡打电话，说有事情。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说有点事儿，让他在中街路口等着。 唐曼开车去接丁河水。 上车后，唐曼说去蒙山，问丁河水有时间没有。 “没事，不过蒙山挺远的，开车要四个小时。”丁河水说。 “你有时间就行。” 丁河水开车，唐曼说了，师父牢蕊日记中记载的蒙山。 “那到是要去看看，挺开心的，在东北摩崖造像并不多，保存完好的更少了。”丁河水说。 快中午的时候到蒙山县城，吃过饭，往村里走，又走了一个多小时。 村里人说，那座山就是蒙山，确实是有一个山洞，但是上去的人很少，需要三个小时。 丁河水问唐曼行吗？ “没问题。” 丁河水在村的小卖部，准备了东西，背着，这上去再回来，需要六七个小时。 上山，三个小时，到了山洞那儿，看着洞口。 “师哥，有点吓人。” “我在前面走，你离我三米左右，有事你就跑。” 丁河水在前面走，山洞不大，走了有近五十米后，一个高二十多米，宽有一百多米的地方出现了。 摩崖造像，还有妆图。 这里有人工凿的痕迹。 唐曼看着，太惊异了，保存的也算是完好了。 唐曼拍照片。 摩崖造像真的就是特别的美，用彩也是相当的奇特。 那壁画是部落的风格，是丧妆，出丧图，从死到出殡，就出殡的人，也是带丧妆而出，上百人的出殡队伍，竟然没有一个妆是相当的。 丁河水帮着拍照。 两个多小时后离开，唐曼是真想再看看，可是太晚了。 出来，天黑下，下山都快半夜了。 开车到县城，住下。 第二天早晨起来，往回去，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今天不去了。 回去快中午了。 丁河水送唐曼回去就走了。 唐曼吃口饭，就在书房，整理这么图片，图像，一个一个的编辑出来，唐曼是惊异的，这太惊奇了，唐曼此时才知道，丧妆不止于此呀！ 第280章 董礼辞职 唐曼整理到天黑，衣小蕊才回来。 “这么晚？”唐曼问。 “师父，我饿了，一会儿再说。”衣小蕊说。 保姆炒菜，唐曼把酒拿出来。 吃饭，唐曼也感觉到了很累，喝酒。 衣小蕊说：“下午，妆师到外妆楼去学妆，没有想到，休息的妆师都过去了，师姐讲妆的时候，有的妆师就不停的在挑刺，师姐就火了，训斥了两句，那妆师竟然也火了，和师姐吵起来，让师姐给了两个大嘴巴子，这就打出事了。”衣小蕊说。 董礼妆误，心性，乱了，脾气更暴躁了。 “这事也不能怪师姐，本身师姐也没有这样的任务，她工作就是研究融合妆，新妆，这本身就是加的妆课。”衣小蕊说。 “你不用替你师姐说话，她打人就是错。”唐曼说。 衣小蕊不说话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把钱初雪叫过来了。 “昨天怎么回事？”唐曼问。 “今年要进级，妆师都想多学点东西，有人提出来，让董礼给讲妆课，我找的董礼，她也没有犹豫，就应了这事，谁知道，有妆师挑事，原因就是，董礼讲的听不懂，有些事妆师确实是不行，新场成立的时候，也是挑好妆师，那个时候是好妆师，可是现在不是。”钱初雪说。 唐曼知道，钱初雪说的是实话。 “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场长，这事你处理不了，我就是办公室主任，董主任级别和副场长，院长同级的。”钱初雪说。 “场办公室有权处理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用顾忌那么多。”唐曼说。 “场长，这事我真的为难。” “那你回去休息，没事，我处理。” 钱初雪走了，唐曼坐在那儿，还真就没办法处理。 唐曼正琢磨着，董礼进来了，把辞职书一摔，走人了。 唐曼没说话，衣小蕊愣了半天，追出来了。 一会儿，衣小蕊就回来了，撅嘴：“哼，劝她，她还骂我。” 唐曼没说话，这董礼妆误确实是有点吓人了，恐怕她一直没有闲着，研究妆。 唐曼看着辞职书，发呆。 妆误就是五弊中的一种，出现的情况很多。 唐曼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还是发生了。 衣小蕊悄悄的出去了，去外面呆着，唐曼脸色难看。 唐曼情绪还是稳定的。 唐曼去张囡办公室。 她说了董礼辞职的事情。 “不批就成了，闯点小情绪，明天就好，这事我已经处理过了，这件事两个人都的责任，董主任是额外在教学，本现研究新妆工作量就大，那个妆师也是挑事，看不懂妆，但又想进级，妆师会给董主任道歉的。” “就是偏了，董礼打人，是她的不对，她辞职我批了，你找一个人顶替董礼的位置。”唐曼说。 张囡愣了半天说：“那就难了，没有人能代替董礼。” “你找一个人。” 唐曼转身离开回，回办公室。 董礼辞职，这个不用拦，她必定是要走的，她在弄其它的妆。 唐曼下班后，去了唐色。 “董礼呢？”唐曼问唐人。 “你应该叫嫂子。”唐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他除了画画就是看电视剧。 “董礼辞职了。”唐曼说。 “她不杀人都不算新鲜。”唐人坐在那儿，看着电视。 “哥，董礼出现的是妆误，容易出事的。” “你不用管那么多，死不了。” 唐曼一听，这也聊不下去了，回宅子。 衣小蕊等着唐曼吃饭。 唐曼回来，吃饭，衣小蕊不敢多嘴，不说话。 吃过饭，给唐曼泡上茶。 唐曼喝了半个小时的茶，就进妆室，衣小蕊跟着，看着。 晚上十一点结妆。 “休息。” 上妆唐曼一直没说话。 休息，第二天上妆，衣小蕊泡茶，唐曼看资料，昨天报上的资料不少。 九点多，那名妆师进来了，被董礼打的妆师。 这董礼没有一个交待就走了，也不见唐曼。 唐曼站起来，亲自泡茶，这是一个老妆师了，董礼再怎么样都不能动手。 “就董礼打你的事情，我给你道歉，真的对不起，妆师不和人握手，不给人鞠躬，对不起。”唐曼站着说。 那妆师一下站起来。 “场长，这事是我的不对，我还道歉了。”那妆师眼泪下来了。 这什么戏？ 衣小蕊说：“老师您坐，坐下聊，场长人很好的。” 坐下。 “场长，这事怪我，我年纪相对来说，也不小了，是一个老妆师，学的那些妆都是老妆，想学新妆，确实也是难，有一些也是看不懂，唉，我一直没有结婚，有一个老父亲，七十多岁了，一直就躺在床上，十年了，我是害怕，我被淘汰下去，去外市的场长，我们市就这一个场子，如果那样我……”这妆师的眼泪下来了。 “在这儿，我们妆师不掉眼泪，这个你放心，一直到退休，你也不会被调走的，你是我们妆师的榜样，能把妆师干到底的有多少呢？”唐曼说。 那妆师点头。 聊了很多，那老妆师走了。 其实，这事唐曼早就想过，规定进能两年没进上，就要离开，唐曼老妆师，就不能离开，唐曼早就统计过了，有六位老妆师。 唐曼把张囡叫来。 “有六名老妆师，也干了有二十年了，我是这么想的，给荣誉妆师，制作六个牌子，上妆的时候挂胸前的，再弄个荣誉的杯，开一个会，牌子要金镶嵌玉的，925金，玉要好玉，荣誉杯也要弄好的，具体的我也没有想到，你和钱主任商量。”唐曼有商量的口气，也有命令的语气。 “场长，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有就是，老妆师评级……” “这个我也是在犹豫，二十年的老妆师，达到二十年，就是九级，如果再想往上，就得用妆术了。”唐曼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事你开会和他们研究一下，我不参与了。” “好的。” 张囡离开。 就这件事，会不会再出现问题，唐曼也不清楚。 就代替董礼的人选，就十分的麻烦。 没有人能替代董礼，但是外妆楼也需要这个人，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好的人选来。 第281章 领灵而养 下班回家，唐曼问衣小蕊。 替代董礼的人，什么人最适合。 “师父，恐怕是没有人能替代师姐。”衣小蕊说。 “不需代替。”唐曼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 唐曼上妆，十点多，休妆，进书房，她让衣小蕊去忙自己的事情。 她看师父牢蕊的日记，十三个半妆。 宫月可以说把这十三个半妆研究明白了，但是上妆，不透，没有完到师父牢蕊所想的，那个时候，师父牢蕊应该也是知道的，但是也达不到。 唐曼看着摩崖造像，还有妆图，那原始的东西，张力是你所想不到的，很自然的就几笔妆，就达到了一个穿透的效果，这正是妆师所追求的，但是几个能达到呢？ 唐曼研究这摩崖造像到下半夜一点才睡。 早晨起来，衣小蕊竟然从书房出来。 “我没同意，以后你不要进书房。”唐曼说。 “噢。” 衣小蕊好学，但是她担心，董礼出现妆误，自己的师父牢蕊进了五弊，就没有能出来。 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十三来了。 “小曼，上灵阁看看。” “有事了？”唐曼问。 “你养过小黑鹅是吧？”十三问。 唐曼点头，确实是养过，她也能想起来，鬼市副团长哈达那儿养了无数只的小黑鹅，她也知道，那些是灵。 “嗯。” “有两个灵，你要领养。”十三说。 唐曼问：“什么情况？” “灵可以保护你，你养灵，这两个灵有罪，你养三年，脱罪，没有人养，就脱不了罪，转不了生，但是两个灵能保护你。” 唐曼看着十三，这恐怕就扯到鬼市了，再细想，那就是让她变市。 “好。”唐曼说。 去灵阁，十三走在前面。 “依然是小黑鹅吗？”唐曼问。 “对，这种灵式，只有鬼市可以做到，但是无妨。”十三说。 上去，十三让唐曼在外面等着。 十三进了灵阁，风铃声大响，灵躁一下响起来，唐曼捂住了耳朵，那声音钻到脑子里，让人受不了。 有十多分钟，十三出来了，两只小黑鹅跟着，漆黑的，跟黑炭一样，以前养的并没有这么黑。 风铃不响了，灵躁也消失了。 “带着他们离开，回宅子。”十三说。 唐曼蹲下，两个小黑鹅扭着着跑过来，跳到唐曼的手上。 唐曼带着回了宅子。 回去，唐曼喂东西，喂水。 然后坐在院子里抽烟，给衣小蕊打电话，她不回场子了，有事打电话。 两只小黑鹅放到了那个小木房子里。 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 “场子没事吧？” “挺好，咦，又养小黑鹅了？”衣小蕊过去，逗弄着小黑鹅。 唐曼回书房看书。 开饭，吃过饭，上满妆，衣小蕊看妆，十一点休息。 唐曼到院子里的小木房子，看小黑鹅，他们安静的睡了。 唐曼让衣小蕊休息，她进画室看那鬼市的地图，这是新变化的鬼市地图，形成了一个九层。 看来鬼市现在是紧张的状态，恐怕两派争斗得十分激烈。 唐曼开始画摩崖妆图，这妆图看着极为简单，事实上并不简单。 下半夜，一点多，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张囡来了。 “场长，行香香妆级达到九级，她的妆很特别，我们研究了，让行香香暂时代理外妆楼的主任。” “好。” 张囡走后，唐曼琢磨着，行香香是董礼的徒弟，贝勒爷的干女儿。 就行香香的妆是没有问题的，他们研究了，恐怕也有这个原因。 行香香今年才二十岁，太年轻了，不知道能不有撑住场儿。 唐曼一个小时后，看到了通知，行香香代理外妆楼主任。 “小蕊，你去四处看看，听听消息。” “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行香香才二十岁，外妆楼的主任，和副场长，学院院长同级。” “少说闲话。”唐曼说。 衣小蕊出去了，唐曼看资料，唐山打电话来了。 “你准备一下，十点我带人到，接牌，挂牌，铺上地毯。” “这也太……” “看看你们场子的反应能力。”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钱初雪说，没问题。 钱初雪带着人准备。 九点五十，唐曼下楼，黑色的地毯铺上了，门口外准备了鞭炮。 人员都到位，安装的工人在一边等着。 唐山十点准时来了，车停在外面的停车场。 十多个人过来，一块牌匾，包着红色。 “场长，红布。” “准备黑布没有？” “准备了。” “过去，接过来，换掉。” 在火葬场以死者为大，能不见红之处则不见红。 唐山过来了，看了一眼黑地毯，心情似乎不太高兴。 “哥哥，这绝对不能见红，一个死者为大，二一个就是压灵气，对活人有好处的。”唐曼声音很小。 “噢，我还真是不明白，虽然管理，有一些东西看来还是要学的。” 挂牌，那世界一流的牌子挂上，确实是提气不少。 挂牌结束，唐山带着人就离开了。 不是唐山不想留下来，多聊聊，主要是这地方，确实是不想呆着。 在外面隐约的也能听到哭声。 唐山走后，回办公室。 衣小蕊说：“师父，这还没打听呢，就忙这事了。” “噢。” 下午，唐曼去外妆楼，行香香在讲妆，确实是太年轻了，但是那妆讲得是真不错，上的妆也好。 唐曼放心了，出来，去妆区。 去旗子办公室。 “行香香去外妆楼当主任，听到什么没有？”唐曼问。 “不太好听。” “说说看。” “什么师父走了，徒弟当道，什么小屁孩子当了主任……”旗子说。 “确实是，董礼的徒弟，年纪也确实是小，但是人家妆是没有问题，我担心的就是工作的有力，能压住不。”唐曼说。 “行香香话很少，做事也是很成熟，当主任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旗子说。 唐曼和旗子聊了一会儿，往回走，衣小蕊跟头把式的跑过来。 “师父，师父，学院楼那边出问题了。”衣小蕊说。 衣小蕊一般的情况下，不会这么慌乱。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第282章 铜钱妆 唐曼往学院楼去，衣小蕊边走边说，那边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从外妆楼出来，那学生就发疯的往外跑，尖叫着。 果然是，学院楼的学生都在外面，宫月拿着喇叭喊着，各班站成排，不乱。 各班的老师也在管理着学生，还好，没有太乱。 唐曼走过去，也安静下来了。 宫月过来说：“场长，也没有什么大事，有一个义尸在三楼的走廊出现了，是谁恶作剧。” “那学生都跑出来了？” “三楼就一个班的学生，有人看到了，就喊，往下跑，下面的学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跑，没有发生受伤的事情。”宫月说。 “上楼。”唐曼说。 恐怕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让学生心里有了阴影，这个问题需要解决。 上三楼，唐曼看到了义尸摆在走廊里。 “你们在这儿等着。” 唐曼过去，走近了，看着那妆，没见过，那妆太怪了，脸上画的是铜钱，青绿色的颜色，唐曼浑身都发冷。 她转身往回走。 “拿黑布。” 黑布拿走，唐曼蒙上了，回来。 “让保安弄到我办公室的妆室。” 下楼，唐曼拿起喇叭。 “同学们，我是唐曼，我弄了一个义妆，摆在走廊，就是考验大家的胆量，在场子里，会出现一些诡异的现象，这是正常的，属于另一个范畴的现象……”唐曼讲完，回办公室。 “师父，你是真厉害，那些学生现在都不害怕了。” “我害怕。” 那义妆摆在妆室里，唐曼头皮发麻。 妆本身就是美好的，最后发展成了诡异的妆，甚至是带着诅咒的妆。 “师父，那妆……” “我缓一会儿。” 唐曼坐到窗户那儿，看着外面，抽烟，其实她很紧张，因为她知道，肯定是鬼市在阻止着她。 解妆失败，就会净妆。 鬼市用这种方式净妆，也是让唐曼想不明白，应该有更简单的办法吧？ 唐曼头痛，这解妆一个不小心，就完了。 而且需要心静。 唐曼进妆室，看了十多分钟出来。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过来。 “那个义尸我远走，解完妆我送回来，找两个人，把原箱拿过来，搬出去，送到我的宅子。”唐曼说。 “场长，我不建议到宅子去解妆。” “在这儿我心静不下来。”唐曼说。 钱初雪没有再多说，一会儿带着人过来，装到了箱子里。 “送到后院，我给刘叔打电话，他会安排的。” 衣小蕊跟着回去的。 唐曼看资料。 下午，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你干什么呢？” “我没事，吃了睡，睡了吃的。”董礼的状态不是太好。 “明天我休息，跟我出去转转。”唐曼说。 “不去，你就是想带着我去周萌那儿，我不去，我没病，我很正常。”董礼说。 “不知道好歹。”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家。 吃饭的时候，老刘进来了。 “我能和你们喝点酒吗？”老刘问。 “刘叔，这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孩子。”唐曼说。 衣小蕊给倒上酒。 “刘叔，喝一个。”唐曼说。 喝酒聊天，老刘说：“小曼，你今天运进来的东西我知道是什么，以后就不要再弄这些东西，不好。” “刘叔，你也不是外人，我把事情也跟你讲讲。”唐曼说。 唐曼讲事情，老刘听着，衣小蕊不说话，也听着，有一些事情，她也没有听到过。 老刘听完了，把酒干了，自己倒上。 “小曼，这些我都知道，也都清楚，我也知道，你在解鬼市的妆，其实，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去变市，这个太难了，你只要妆及顶，除去五弊，也就是一个圆满了。”老刘说。 唐曼惭住了，这个刘叔，平时很少说话，把宅子打理得非常不错，竟然所有的事情都知道。 “刘叔，我能做到就得做，鬼市的铁骑死在我面前……”唐曼讲着。 老刘听完，把酒干了，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他没有再多说，看来，他也是不想再说了，劝不了唐曼的。 那么老刘知道那么多，唐曼也是奇怪，这个老刘是唐人安排自己身边的，也是很自然的，上次出了事情，没有一个男人在这边，唐人不放心，安排年轻的，唐人也不放心，就把老刘安排过来了。 唐曼对唐人其实也是有一肚子的火，唐人是自己的哥哥，她竟然有太多不知道关于唐人的事情。 就董礼，也是闭口不说唐人，一提到唐人，她说烦，不想说。 晚上十点，唐曼和衣小蕊说：“我去后院，你不要打扰我，你不准过去。” “知道了，师父。”衣小蕊说。 唐曼去了后院，把后院的门锁上。 后院的房间里，唐曼把箱子打开，把义尸抱到妆台上。 后院的这个妆台，什么时候有的，唐曼不记得了。 义尸重也有一百斤左右。 唐曼看妆，铜钱妆，唐曼只能这么叫。 脸上上的妆，十三个铜钱。 唐曼看着，心理是的恐惧也是在慢慢的升着，越看越害怕。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妆，她细看的时候，发现，每一个铜钱都太精细了，就和真的一样，看着就像真的铜钱贴在脸上一样。 把这样的妆解下来，那恐怕是太难了，出一点错，也许就净妆了，唐曼很清楚，净妆之后，自己就什么妆都不会了，这对于唐曼来说，是可怕的。 这铜钱妆，具体的叫什么妆，唐曼不知道。 她不能再问老恩，老恩告诉过唐曼，有一些事情他能说，有一些事情，不能说。 老恩出了鬼市也不容易，再惹着鬼市麻烦也多。 唐曼想不明白，也不懂，这种妆的是什么用意。 唐曼给贝勒爷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儿。 “这妆我也不知道，不懂的妆最好别动。” 唐曼也明白了，看来这鬼市的妆，应该是没有知道了，老恩知道，她不能害老恩。 唐曼看着妆，怎么看都弄不明白，十三个铜钱在脸上，位置不同，应该是有讲究的。 这妆色是以青和绿为妆色，绿是锈绿。 唐曼打开化妆箱，调水，解妆用水来解妆，当然，有不同的妆料，就需要配制解妆水。 唐曼犹豫了几次，解妆从铜钱开始，但是十三个，从哪一个开始？ 唐曼把笔放下了几次，抽烟。 半夜十二点了，唐曼还是没有动手。 她是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第283章 净妆 唐曼看了无数次的妆。 一半夜一点，唐曼感觉，妆感，她觉得是对的，应该从额头上的那个铜钱开始解妆。 她动了笔了，一点一点的解妆，记住每一步，一个铜钱解妆完了，唐曼放下笔，出去点上烟，坐在台阶上。 这清代的老宅子，保持得相当完好。 唐曼抽完烟，再进去，看妆，摇头，她感觉不是太好，下一步，就不知道从何开始。 唐曼蒙上黑布，出来，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上班。 衣小蕊开车，不多问。 到办公室，衣小蕊泡上茶，说去外妆楼。 这个时间，唐曼看资料，处理一些事情。 九点多，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你十点的实妆。”衣小蕊说。 “我记得。” 衣小蕊把妆服和化妆箱准备好。 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她感觉今天有点怪怪的。 唐曼换上妆服，去妆区，衣小蕊跟着。 谭海燕跟着进妆室。 “海燕，你去忙吧！” 谭海燕出去，唐曼把尸布拉下来，开妆。 她拿着妆笔，不动，衣小蕊看着，也不说话。 唐曼的手哆嗦了。 “师父，你太累了，我来。” 衣小蕊接过妆笔，唐曼直接就出去了，到花园坐着抽烟。 五月的东北，小草在角落里钻出来了，害羞的样子。 唐曼点上烟，自己有些慌乱，因为她拿起妆笔的那一刻，竟然不知道怎么上妆了。 衣小蕊上完妆出来，唐曼还坐在那儿。 “师父。” 唐曼没说话，站起来，回了办公室。 鬼市就这样的给净了妆了？ 唐曼是不相信的，昨天她感觉自己确实是太冲动了，妆感是不对的，犹豫了。 唐曼一直到下班，都是不安的。 回宅子，唐曼呆了一会儿对衣小蕊说：“我出去，你自己吃饭。” 唐曼去了老恩那儿，老恩没回来，她站在门口等着。 老恩应该回来的了，可是没有，六点多了，唐曼打电话。 关机了，唐曼心发慌，回宅子。 唐曼自己坐在书房吃饭，喝酒。 衣小蕊也知道，唐曼恐怕是有事儿了，她不靠近，也不时的观察着，有事她好过去。 唐曼十点多起身，进了妆室。 唐曼上妆，笔拿起来，真的就不知道如何上妆，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唐曼也明白了，这是被净妆了，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这样了。 她完全没有料到，心发慌，腿发软。 唐曼从妆室出来，冲了半个小时的澡后，休息。 第二天，唐曼和衣小蕊休息。 “小蕊，你回看看你妈。”唐曼说。 衣小蕊走了，唐曼感觉冒虚汗。 唐曼九点多去古玩城，老恩在喝茶。 “昨天你没回宅子吗？” “没有，去一个朋友家喝酒。”老恩说。 “我遇到了麻烦了。”唐曼说。 “我似乎能看出来，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眼神慌张。”老恩说。 唐曼沉默了半天说：“我被净妆了。” “噢，那应该庆祝一下。” “老恩，你那么冷血吗？我不说五弊，就说鬼市的铁骑，妆师，你能看下去吗？”唐曼问。 “看不下去又怎么样呢？你一个人和鬼市斗，你觉得你能行吗？” 老恩问。 唐曼说：“我不是一个人，多少人在帮着我，也因为我死了多少人，我清楚的。”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再折腾了，这样还能少死几个人。”老恩说。 “老恩，你知道，你坐轮椅是因为我，我记得，我不会忘记的，你也不是冷血的。”唐曼的眼泪下来了，起身就走了。 她不害怕自己不会妆，害怕的是五弊除不了，变不了市。 唐曼去河边坐着，河水冻了一个冬季，开始了它的流淌。 它流淌了谁的悲伤，又流淌了谁的眼泪…… 丁河水过来了，坐下。 “师哥，你来河水，基本上你都会到，为什么呢？”唐曼问。 “说实话，你也知道我是涉劫人，对我所关注的人，都会有一种应，知道大概会在什么地方。” “师哥，谢谢你，一直关心着我。” “你是我师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丁河水问。 唐曼沉默了一会儿说了。 “师妹，其实也挺好的，大家都希望你这样，平安，平静，平淡的过日子。”丁河水说。 “师哥，可是我不能，经历了，遇到了，我就不能视而不见，师父努力了一生，除五弊，没有成，难道我就放弃吗？”唐曼问。 丁河水沉默了良久说：“那就努力吧，师哥会尽力的保护你。” 丁河水走了，唐曼点上烟，抽烟，看着河水。 老恩，打电话了。 “六先生在等你。”老恩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去鬼市，进胡同，串子跟上来。 “唐姐，我带你去。” “我能找到。” “唐姐，鬼市的胡同是有变化的。” 唐曼站住，转过身，看着串子，那串子慌了一下，退后几步。 “六先生。”唐曼说。 这串子一愣，马上摇头，转身就跑。 唐曼转身往前走。 转了两个胡同，唐曼就不知道方向了，这胡同真的是会变吗？ 一个人在胡同头出现了，比划一下，意思让唐曼跟着。 唐曼跟着走，又走了两条胡同，到了六先生的门前。 唐曼推门进去。 “六先生。” “嗯，看看我的花儿，五月开花。” 先六生的院子，被弄的生机盎然，在东北的五月，弄成这样真是不容易。 “我很喜欢。”唐曼说。 “坐，一会儿菜就送来了。”六先生说。 六先生在弄花儿。 “六先生，你的《鬼图》我一直没看懂。”唐曼说。 六先生洗了手，坐过来。 “自己倒茶，刚泡上的。”六先生说。 唐曼倒茶，喝茶。 “你看得不得法，一百二十张图，都装进脑袋里，你再想，一张一张的，因为，到现在为止只有你能做到，没有人能记住这一百二十张图，常理还说，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这个不是时间的问题。”六先生说。 唐曼也听明白了。 “你这宅子有变化？”唐曼问。 “噢，对你会有的，因为这是鬼市的西街鬼市，不愿意让你知道更多。”六先生说。 唐曼还是很吃惊的，这西街的鬼市会因为人而在变化？ 第284章 百图合一 菜送来了，放在门口，敲了三下门，没进来。 唐曼打开门，放着一个篮子，拿进来，四层四个菜。 六先生进屋把酒拿出来。 喝酒。 “你尝一下菜，对你的味口不？” 唐曼尝菜，愣了半天。 “这菜味怎么这么熟悉呢？”唐曼问。 “再吃两口。” 唐曼又品尝了两口。 “鬼市的，副团长哈达做的菜。”唐曼说。 “你果然是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唐曼有点发慌了，这个六先生是什么人？竟然能弄来鬼市副团长给炒的菜，而且还是热的。 “你不用紧张，至于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想变市，那些在鬼市的人，确实是太痛苦，如果鬼律能改，那么一切都可以变。”六先生说。 “我净妆了。”唐曼说。 “老恩和我说了，这就看你自己的了，具体的我也不多讲了。”六先生说。 唐曼也明白了，这净妆，不一定就永远的。 六先生只是点了一步。 晚上十点多，六先生带着唐曼出了胡同，就回去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就是想不明白，鬼市的副团长怎么会炒菜给六先生吃呢？ 那六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唐曼想得头大，也不去想了。 衣小蕊叫唐曼。 “师父，九点半学院有你的课。” “你代我上课。”唐曼说。 “师父，我可不行，也不敢。”衣小蕊说。 “我让宫月跟课。” 唐曼给宫月打电话。 衣小蕊去上课，唐曼看监控。 宫月坐在教室的后面，衣小蕊讲妆，确实是紧张。 最初有点卡，讲着讲着放开了。 唐曼喝茶，看着，上妆解妆，都没有问题，而且确实也是挺优秀的，至少在学院那些老师中，也算是一个优秀的人了。 衣小蕊回来，唐曼看到，她的头发帘儿都是湿的。 “非常的不错。”唐曼说。 “我都害怕被学生给赶下来。”衣小蕊说。 “以后你就代我上课，妆区那边你也去上。”唐曼说。 “师父，我有点害怕，要是失妆了，那就丢您的脸了。” “这也正常。”唐曼说。 唐曼现在是根本就无法上妆，那些妆根本就不记得了，就是基础的妆都没办法上出来。 唐曼下午检查工作后，就离开场子，回宅子，她不愿意在场子多呆一会儿。 回去，喂两只小黑鹅，这是灵。 唐曼进书房，看六先生的《鬼图》，一百二十个鬼图，唐曼原来就看不明白，现在更是看不明白了。 六先生说方法不对。 唐曼把这些图都装到脑袋里，反复的看。 衣小蕊回家了，唐曼一个人，看到半夜。 这《鬼图》看着，画得潦草，实际复杂得很。 唐曼一直没看明白，没有弄明白，恐怕是什么地方没有记住，没有看清楚。 唐曼看到后半夜，休息。 那些妆图就在脑袋里乱跳，乱七八糟的，跟一场恶梦一样。 唐曼一下醒了，大叫一声，浑身大汗。 她梦到了，那些妆图合成了一个妆图，跟一只恶鬼一样，一下就冲唐曼来了。 唐曼起来，坐在沙发上，抽烟，喝水，浑身就湿透了。 一百二十张图，合在一起，是那样子的吗？ 那是梦，还是就是最终自己想找到的妆图呢？ 唐曼摇头，起身换了衣服，去了画室，她画梦里的东西。 梦里出现的那张妆图。 一点一点的，太复杂了，唐曼忽然一下明白了，那是一百二十张图，是一个张拆开的，合在一起，画出来的时候，是打乱的。 唐曼画到了天亮，果然是，就是，看着妆图，感觉就如面千面一样，角度不同，看到的也不同，而且诡异到极点，恶鬼一样的图，看着心里产生极度的恐惧。 唐曼一下就把妆图扣过去，出来把门锁上了。 唐曼腿发软，感觉自己要崩了，恐慌，害怕，紧张…… 唐曼开车去场子，进场子的医院，希梦上班，进来。 “场长，这么早？” “进办室。” 唐曼进去，希梦看着唐曼，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姐，你不用紧张，没事的，太阳出来了，一切都会消散的。”希梦说。 “检查一下。” 希梦带着做检查，一个多小时后结束，看数据。 “脑部的检查，极为不规律的信号，受到了刺激……” 唐曼慢慢的也平静下来了。 “姐，您和我说说，梦到了什么？”希梦说。 “没事了，不要和其它的人说，有事我再找你。” 唐曼不想和希梦说，因为她对希梦还没有达到信任的程度，何况，她也不想让人知道，那出现的妆图。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给周萌打电话。 “你完全可以相信希梦的。”周萌说。 “不，我们不是朋友。” “你是不想把梦到的事情说了，那和心理有关系，看来应该是梦到了一个秘密，那我过去。”周萌说。 “不必了，你很忙，就电话里聊。” “我也需要休息的，晚上我到你家。”周萌挂了电话。 唐曼确实是出现了问题。 唐曼给六先生打电话。 “我这是犹豫了太久，才给你的，会出现问题的，这妆你担不住，就会出问题。” “噢，那没事了。” 唐曼挂了电话。 下午两点多，唐曼就回宅子休息了，她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冒虚汗。 唐曼又做梦了，又是那个图，那个图一下就冲出来，把唐曼吓得惊醒。 一身的汗，唐曼休息一会儿，冲澡换掉衣服。 她进书房，看着那画儿。 每个不同的角度，就会是一个妆，诡异到极致，看着发惧，唐曼用布盖上了。 那是什么妆？那么诡异？唐曼实在想不出来，一百二十张图合成的一个妆，把一个妆分成一百二十张图，这样的妆得有多细呢？ 唐曼喝茶，周萌来了。 唐曼让保姆炒菜，衣小蕊也下班回来了。 唐曼带着周萌进了书房，让她看那妆画儿。 周萌看了，都一哆嗦。 “这种东西带着的能量是负的，本身你就有抑郁，这会引发你的病加重，你要正能量的东西，负能量吸负，正吸正，不过……” 她们出来，到客厅坐着喝茶。 “你刚才说不过……”唐曼问。 周萌说完，唐曼愣住了。 第285章 导入妆境 周萌说，在心理学上，国外有一个心理学家，提出破坏的一种疗法，当抑郁达到一个严重成熟的时候，就不可逆转的，无法治愈，就用破坏的疗法，但是有没有成功的案例还不知道。 周萌让唐曼看几个图，那是破坏疗法的一种。 “这个诡异，但是不吓人。”唐曼说。 “这只是几个图，一组的图，要在心理咨询师的引导下，进入图中，形成一个图场，这样才可以，这单看并没有意义。”周萌说。 唐曼一听，那就不是一百二十张图的合妆吗？ 进入？怎么进入？ “心理导入，自然，心理咨询师要懂得这些画儿的，怎么导入。”周萌说。 这到是提醒了唐曼，进去，进到图中，导入进去，把自己融入进去。 吃饭，唐曼倒酒。 “酒也适当的喝。”周萌说。 “留下的习惯，妆师都喝酒，尤其是在上完妆，有消毒的意味，也有壮胆的意思，第一次上妆，喝点酒，就能睡着，不然恶梦连连，就是这个意思。”唐曼说。 “嗯，你的情况不轻，需要我介入不？”周萌说完，笑起来。 “介入到我的心灵中，灵魂中，我就像没穿衣服站在你面前一样，不好。”唐曼说。 “哟，还少站了？”周萌说。 唐曼伸手打了周萌一下。 “其实，你没事，心里非常的强大，可以自己调节过来，但是那个图就不要再看了，如果我看穿了，则罢了，如果看不穿，你绕到里面，那我可救不了你。”周萌说。 “你是最好的心理医生，怎么救不了？” “你那图是专业的，达到了一个极致的极别，如果你进入了，我想治你的病，至少要成为你一样的妆师，可是我能达到吗？我需要多久可以达到呢？”周萌说。 “那是，你没那么大的精力，但是如果你遇到懂心理学的怎么弄？”唐曼问。 “好的咨询师不害怕，不好的害怕，甚至被问得不知道如何回答，这种是不好弄的，但是对我来说，没有分别。”周萌说。 闲聊，衣小蕊一直听着。 周萌在这儿住了一夜，聊到了下半夜，休息。 第二天起来，周萌已经开车走了。 唐曼感觉好受了很多，周萌的聊天，就是在治疗，润物无声。 上班，妆区打来电话，说有一个死者上妆，出了点问题。 唐曼和衣小蕊过去。 进妆室。 唐曼进去看了半天。 “解冻没到时间，没有处理好，上什么妆？谁是妆师？” 唐曼出来了。 那个妆师过来了。 “你最基本的操作你都不懂吗？” “我是实习刚结束的妆师，经验不足。” “谭区长，你也不懂吗？”唐曼火了。 “场长，我一着急，就疏忽了，以为是尸返的情况。” 尸返的情况很多种，有的反青，反蜡…… “谭区长，你把妆马上上了。”唐曼带着衣小蕊就回去了。 下午，唐曼把谭海燕叫到办公室。 “怎么回事？那个实习生毕业了，不是有师父带吗？”唐曼问。 “确实是，都有师父带着，可是这个实习生没有人愿意收，我也是劝了不少妆师。” “那你就收了，不就解决了吗？”唐曼说。 “我也不收。”谭海燕说。 谭海燕的脾气相当的好，听这话的意思，也有情绪了。 “怎么回事？”唐曼问。 “这个实习妆师，噢，现在是正式的妆师，根本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上妆的时候，嘴总是在说，训斥多少回了，也不听，而且不尊重任何的妆师，说将来她就是大妆师。”谭海燕愣了一下。 “如果是这样，实习结束后，可以报到省里，让她到其它的场子去。”唐曼说。 谭海燕沉默了。 “说，怎么回事？”唐曼问。 “报上去了，银燕给打回来了，必须在省场呆着。”谭海燕说。 “噢，是这样，你回去吧，把那个妆师叫过来。”唐曼说。 那个妆师半个多小时才来，进来了，就坐到沙发上。 “唐场长，有何吩咐？”这妆师挺牛的。 唐曼问：“今天这个妆，最基础的你都没弄明白，怎么搞的？” “实习也刚结束，正常呀！谁还不犯点错误呢？” “实妆的时候，任何的错误都不可以出。” “没有人收我当徒弟，何况我也不屑让他们收我当徒弟，将来我的妆就是全场第一妆。” 确实是非常的狂妄。 “你暂时把停妆了，不要再上了，你可以回家休息几天。”唐曼说。 “唐场长，你几个意思？” “你这样是对死的不敬，会出大的问题的，你的妆术还是有待研究。”唐曼说。 “唐场长，好。” 这个妆师走了。 没过半个小时，银艳打来电话了。 “唐场长，针对我？” “什么？”唐曼装着不知道。 “那个小刘妆师，在谭区长妆区的，她跟我说，你让她回家休息。”银艳说。 “对，她现在没有人愿意收为徒弟，没有人跟妆，实习刚结束，妆术还不行。”唐曼说。 “那你唐大场长就收了得了。”银艳说。 “对不起，银处长，我不收。” “你是收徒弟的，董礼，衣小蕊，再收一个小刘也正常。”银艳说。 “对不起，我不收。”唐曼说。 “我叫你唐场长，是给你面子，小叫你一声小唐你也得给我受着，姓唐的，别不知道好歹。”银艳说。 唐曼挂了电话，她不需要再多废话。 银艳恐怕不只是因为这件事，还有铁军的事情，铁军离开省局，和她没关系，这银艳就不这么认为了。 下班后，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吃过饭，老恩就来了。 “泡点茶喝。”老恩说。 喝茶，唐曼和老恩说了那《鬼图》的事情。 “那只是一妆罢了，我给你导入妆境。” 唐曼摇头：“我现在能看出来妆，也能画妆，但是上不了妆，拿着妆笔，根本就想不起来什么，空空的，我被净妆了。” “噢，画妆，看妆，是因为你会画画儿，果然你是没逃出去，那暂时就不要导入妆境，你看这些妆，看一段时间再说，我再想办法。”老恩喝了一会儿茶就走了。 导妆入境，唐曼不想让老恩做，做了怕是会出问题。 第286章 阳导阴入 唐曼看那《鬼图》一百二十图，他在琢磨着，这合成后，出现的妆，怎么那么可怕呢？ 导妆入境，唐曼还得找六先生，问个明白。 净妆后，唐曼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再恢复了。 六先生说，是有机会的，但是这机会有多大？唐曼不知道。 第二天下午，唐曼去六先生那儿，她让串子带着去的，她怕出现意外，这地方是鬼市之街，走错了，就走到鬼市里去了，那是可怕的。 六先生坐在院子里喝茶，五月份的东北，还是一个不错的季节。 唐曼喝茶，说了事情。 导妆入境，或者是导入妆境，这个导妆的人，要懂那个魇妆，或者自己入境，自己入境会难一些，有人导妆入境会好一些。 如果这么说，老恩是懂魇妆的？ 这鬼妆竟然叫魇妆，唐曼沉默。 老恩导妆入境，他又参与到了鬼市中的事情，弄不好会有麻烦，看来只有自己入境。 “自己入境怎么做？”唐曼问。 “把自己分离开来，一阴一阳，阳导阴入。”六先生说。 唐曼明白，阴阳相生，阴阳相克，生死相依，生离死别，阴阳分开，这个懂的自然就能做到，这个唐曼懂。 唐曼回宅子，坐在院子里发呆。 阳导阴入，就是阴阳分离，这个是有危险的，弄不好就是阴阳两隔了，玩得有点大了。 让老恩导妆入境，不行，她都让老恩坐上了轮椅，不能再把老恩送到棺材里。 她也看出来，老恩也是在犹豫中说了，她说净妆了，老恩离开，谁也不想死。 唐曼也只有自己阴阳分离，阳导阴入。 但是，她要慎入，不得不小心。 衣小蕊回来了，跟董礼一起进来的。 “师父。”董礼叫了一声，状态看着不错。 “想吃什么，让保姆炒。”唐曼说。 “不必，我在少爷楼要了几个菜，一会儿就送来了。”董礼坐下。 衣小蕊泡上茶。 “今天场子怎么样？”唐曼问。 “一切正常。”衣小蕊说。 “董礼，你离开场子，一直在干什么？”唐曼问。 “我就是在研究妆，喜欢妆，就研究。” “你应该停下来，让自己放松下来。”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我是妆误，即使我停下来，也没用的，我喜欢妆，只有往前。” “那你在研究什么妆？”唐曼问。 “师父，这个你就别多问了，今天来看看你。” “看你状态还是不错的。”唐曼说。 “我根本就没事，放心。” 菜送来了，喝酒，聊天，董礼说要借牢蕊的那个烧掉一半的日记。 “你怎么知道的？” “宫月说的。” “不借。”唐曼拒绝了。 “我就是好奇，借不借的没关系。”董礼说。 唐曼不借，是害怕董礼越走越深，如果拖着，唐曼有机会，是不是能把五弊除掉呢？那样就有办法让董礼从妆误中走出来。 董礼晚上九点多离开的。 衣小蕊说：“师父，我师姐来就是借日记吗？” “我没多想，那你觉得呢？”唐曼问。 “我觉得我师姐的眼神有问题，总是往书房那边看，如果不是房间锁着，她会找机会进去的。”衣小蕊说。 “你想多了。” “也许是。” 聊天，晚上十点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外妆楼，行香香在讲妆。 “场长。” “你讲你的。”唐曼说。 唐曼看着，外妆楼的妆，是一直在研究着外妆，融合妆，成熟之后，就进入实妆。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妆师的整体妆术都提高了。 唐曼正看着，衣小蕊打来电话，小声说，银艳来了。 唐曼回办公室。 “银处长。”唐曼坐到椅子上。 银艳喝了口茶说：“我来为小刘的事情，你不能让她停止工作。” “上次上妆的时候出了问题，应该有妆师跟着，但是没有人愿意跟着……”唐曼告诉银艳，没有人愿意收她为徒的原因。 “一个年轻人，自大就是自信，妆师需要这种自信心，别弄得像是比别人低一等一样，出门不敢跟人家握手，也不喜欢交往……”银艳说着。 银艳看来是真的不懂。 “您什么意思？”唐曼问。 “你不愿意收她为徒弟，你就点一名妆师带着，我也不愿意出事，你也不愿意出问题，对不？这样大家都好。”银艳说。 银艳对这个小刘这么关心，这是有会关系。 “这小刘，刘舒婷是你的……”唐曼问了。 银艳说是她的亲外甥女。 “既然这样，我就想想办法。”唐曼说。 “那就辛苦唐场长，上次打电话是我脾气不好，对不起了。” “银处长，你不用客套。” 银艳走了，唐曼送出去，这个她必须要送，不然会有麻烦。 唐曼回来，把旗子叫来了。 “旗子给你一个任务。” “一定完成。” 唐曼说了，旗子一下站起来了：“场长，这个我可完不成，那个刘舒婷谁都知道，不行，惹不起。” “教育，慢慢来。”唐曼说。 “场长，我没那个本事。”旗拒绝。 “说说原因。” “那刘舒婷目中无人，多少老妆师被她指责过，说妆不行，除了这个还偷妆师的妆笔，她偷完就给扔掉，抓住了她，她说自己精神头不到。”旗子说。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唐曼都不相信。 这是心理有病呀！ “噢，旗子那你无回去。” 唐曼打电话把希梦叫来了。 “刘舒婷有心理检查资料没有？”唐曼问。 “场长，您稍等一下。” 希梦打电话，让人查了一下。 “没有，原因是拒绝。”希梦说。 “查一下刘舒婷的情况，这个人……”唐曼说了情况。 “偷妆笔，并不是占为自己所有，而是扔掉，这是心理问题，还有她的表现，应该是害怕别人看不起她，这里面有问题，我调查一下，回头给您消息。”希梦说。 “辛苦你了，还适应吧？”唐曼问。 “说实话，我来的时候并不想这儿呆着，但是来了之后，我发现，我适合这儿，我找到了我所学所用之处，这里的妆师才是需要我的地方。” “谢谢你，这是场子员工的幸福，今年进级的时候，给你定到九级，场子全部实行了九级制，副教授，教授，明天我给你申请，这个需要申报，申请，审批也是十分的严格的。”唐曼说。 “谢谢场长。” 希梦走了。 “我去妆区，你自己去外妆楼，看看行香香的妆，别嘴欠。”唐曼说。 “我嘴才不欠呢，你是不是看那小刘……” 唐曼看着衣小蕊，她一下捂住了嘴，进妆室。 第287章 内质 唐曼去妆区，把刘舒婷叫到场公园。 唐曼点上烟。 “小刘，你的情况我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你在学院上学的时候，很优秀的，能留下来，也是出色的妆师，现在你是一名正式的妆师了，就要记住一些禁忌，我对你的妆不怀疑，但是，做为妆师……”唐曼说着。 刘舒婷听着，不说话，唐曼讲完，她看着远处，突然一下捂着脸就哭起来了。 唐曼拍了拍刘舒婷的后背。 “没事，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姐姐请你。”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 下班，唐曼让衣小蕊去给刘舒婷打电话，坐她的车，去古楼。 去古楼，吃饭。 聊天，唐曼发现，刘舒婷竟然有一些紧张，和原来的那种嚣张完全不同。 聊天，刘舒婷也就慢慢的放开了。 “小刘，有一些事情说开了，就没事了，你也不用再绷着，叫我一声姐姐，以后有事，我帮你。”唐曼说。 “姐，我初中的时候，家里出了事情，就剩下我一个人，银艳是我姨，那个时候，也不怎么太管我……”刘舒婷说。 唐曼和衣小蕊听着。 唐曼听希梦说，已经想到了这些，但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刘舒婷的父母出车祸，有赔偿的问题，现在她租房子住。 “明天你找钱主任，我们签一下师徒合同。”唐曼说。 刘舒婷站起来了，愣了半天：“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我也想有一个师父，我也想有，可是没有人愿意……” 衣小蕊站起来，搂住了刘舒婷。 “没事了。”衣小蕊说。 吃过饭，唐曼和衣小蕊去了刘舒婷租的房子。 唐曼和衣小蕊看完后，非常的吃惊。 只有三十平左右，吃的东西也是对付着。 确实是，刘舒婷没有钱，这刚成为妆师，下个月才开资。 “你姨不给你钱吗？”唐曼问。 “我姨给我钱，不多，她有一个傻孩子，姨夫在孩子两岁的时候就跑了，很苦。” “你别租房子了，明天收拾一下，去我哪儿去，等你攒够钱了，自己买房子。”唐曼说。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唐曼喝茶，坐在那儿发呆。 她琢磨着《鬼画》。 老恩，来电话了。 “魇妆成魔，这个你要注意。” “我会注意的。” “明天鬼市有一个人找你，晚上，你到西二街后面的一个酒馆。”老恩说。 “我知道了。” 唐曼没有多问。 这鬼市出来人，找她又干什么？ 休息，第二天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找一下刘舒婷，把师徒合同签了。 她又给旗子打电话。 “刘舒婷上妆的时候，你带妆，我和她签了师徒合同。”唐曼说。 旗子愣了半天，才回应了一下。 唐曼挂了电话。 希梦进来了。 说了刘舒婷的情况，和唐曼了解的差不多。 “心理上出现了问题。” “你找她去做检查，心理治疗没问题吧？”唐曼说。 “问题到是不大，需要时间，有可能会用药，我怕说不服她。”希梦说。 “有什么事情，找我。” 希梦走了。 “我这又多了一个小师妹。”衣小蕊说。 “看你还不太高兴。” “是呀，十分的爱，分出去八分。”衣小蕊说。 “哟，还有这种想法，放心吧，对你的爱依然是十分。”唐曼说。 衣小蕊撇嘴。 唐曼看资料，处理事情。 今年的评级已经开始操作了。 妆师报的级别，都偏高一级，如果不过，就是原级，不降级评，这样会出现更大的问题。 九级妆师有五个人，都申请了副教授级别，这个并没有跳。 唐曼看资料，这是初申报的资料，没有问题，就第二次申报，第二次就是需要上妆的视频，解妆。 一直到下班，唐曼看了一多半，这些她都要看，最后签字。 下班，唐曼让衣小蕊开车拉着刘舒婷，去她租的房子把东西拉过来，在宅子吃饭，她去西二街。 那个酒馆在小区里。 进去，唐曼坐在窗户那儿，一个很安静的小酒馆。 一会儿，一个女人走进来了，看了一眼，走过来坐下。 “清主，我叫梅娴。” 梅娴二十多岁。 “在这儿不用叫清主。”唐曼说。 “嗯，我叫姐姐。” 上菜，喝酒。 梅娴说，她以后就陪伴在唐曼左右，这是她的任务。 “我不需要。” “那我就直说，我是来看着你的，你对鬼市很重要，如果你不变市，一切都好办。” “我对鬼市怎么重要了呢？”唐曼问。 “你是清主，团长之下，副团长哈达在有一些权力上，也没有你高，你对鬼市将有着重大的影响。” “影响是什么？”唐曼问。 “鬼市，长期的存在。”梅娴说。 “那你认识团长了？”唐曼问。 “我没看过团长，但是我直接受团长的命令。”梅娴说。 “你在鬼市是什么角色？”唐曼问。 “嗯，内质。”梅娴说。 唐曼没有表情，但是心里吃了一惊。 她想起来这个内质是什么人，在鬼市内质不过一二，唐曼没见过，听过，内质是女人，但是没有人能近身，不管你多少人，只要内质出手，就没有人能抵挡住，所用是阴阳之极的推手。 这内质保护团长的人，或者是接受团长命令的人。 “那就浪费了，我在这儿很安全，不需要保护。”唐曼说。 “你确实是不需要，鬼市有保护你的人，但是团长不喜欢。”梅娴说。 唐曼也明白了，这就是来看着自己的人。 “我现在净妆了，对鬼市没有威胁了。”唐曼说。 “现在是这样，再过一段时间，你会恢复忘记忆的，至少你知道内质，想必记忆是在恢复中，到时候你就要进鬼市。”梅娴说。 “其实，我很不喜欢这样。” “没办法，我也不喜欢，团长之命，没有敢违抗的。”梅娴说。 “喝酒吧！” 喝酒，聊天，梅娴就住在唐曼宅子对面的胡同，她说，随时会帮着唐曼的，只有一个电话就可以。 梅娴说出电话号码后说：“我知道你的记忆力相当的惊人。” 喝过酒，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坐在外面喝茶。 “师父。”两个人起来都叫师父。 “噢。” 唐曼进屋，衣小蕊跟进来，给泡上茶。 “师父，吃小点心吗？今天我去拿了小点心。” “不了。” 唐曼想着事情，这个鬼市的梅娴出现了，什么意思？ 老恩传的信儿。 她给老恩打电话问。 老恩听完说：“内质出现了？” “叫梅娴，她说是内质，阴阳推手之人。”唐曼说。 “那是内质，阴阳推手，那是对外说的，其实是鬼推手，没有人能靠近，保护团长的人，可是她出来干什么？”老恩也觉得奇怪。 唐曼说也不清楚。 老恩挂了电话，唐曼知道，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288章 妆声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旗子那儿。 她和旗子说，自己不能总过来，就让旗子带着刘舒婷。 “嗯，我带着。”旗子说。 旗子虽然不愿意，但是唐曼是场长，她也没办法。 唐曼去张囡那儿。 “今年评级的初报资料我已经看完了，没有什么问题，二报。”唐曼说。 “场长，今天都有点高报了，我也问过一些妆师和老师，说宁可报高了，也不报低。”张囡说。 “为什么？”唐曼问。 “有人说，大家都高报，最后就高评，似乎有人在鼓动。”张囡说。 “不理会，装着不知道，评的时候，按照评级的标准。”唐曼说。 “我知道了。” 唐曼回办公室。 “小蕊，今年我看你报七级，可是高报一级。”唐曼说。 “我稳打稳扎。”衣小蕊笑着说。 “你有空多和刘舒婷接触。”唐曼说。 “我知道了，师父。” 下午，宫月过来了。 “学院那边的老师，在传着一种妆，说用来评级的妆。”宫月说。 “什么妆？” “师姐，你看。”宫月把资料递给唐曼。 唐曼看着，心里很吃惊，这妆是民间的妆，当年师父牢蕊说过这种妆，不能用，在实妆上是不能用的。 唐曼知道，这些人抓住了，评妆中，没有提到实用性。 这妆是民间的一种灰妆，当年条件有限，用木灰成色，上的一种妆，自然，流畅，有灰妆的特点，但是这种妆还有一种讲究，灰妆尸成堆，是不吉之妆。 这妆出来了，唐曼看着，沉默了良久。 “让他们上。”唐曼说。 “师姐，我记得这灰妆是不吉之妆，外妆楼进行研究，融合也融合不好。” “是呀，但是评级的时候，并没有强调实用性，这是一个漏洞，或者说当时定条件的时候，也是想发展妆，百妆而现，现在就不能改了。”唐曼说。 “那今年就这样，我会想办法，给他们一个好的导向。”宫月说。 宫月走后，唐曼问衣小蕊上什么妆。 “师父，就是普妆。” “普妆最不容易出妆的，看着是普妆，要求极高。”唐曼说。 “是呀，妆师连普妆都上不好，上其它的妆，我觉得不过就是一个不实之妆，取宠之妆。”衣小蕊说。 唐曼没有想到，衣小蕊能这么想，看来这个衣小蕊是真的聪明。 下班，唐曼，衣小蕊，刘舒婷，回宅子。 两个人和保姆去做菜，唐曼到院子里抽烟，刘叔出来了。 “小曼，刘叔提醒你一下，夜里有声音，不要出来。” 唐曼一愣。 “刘叔，你这话听着让人害怕。”唐曼说。 “孩子，今天夜里会有奇怪的声音，不要出来就是了。”老刘回了房间。 唐曼回屋，吃饭，聊天。 晚上十点，休息。 衣小蕊和刘舒婷住在西面的房子里。 唐曼半夜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非常的细小，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声音，唐曼坐起来，点上烟，站在窗户那儿看着，没有什么东西。 声音持续了有十分钟，停下来了。 唐曼躺下休息。 早晨起来，吃早餐。 “你们两个昨天听到了什么声音了吗？”唐曼问。 两个人都摇头。 “是不是小黑鹅发出来的声音？”衣小蕊问。 “不是。” 吃过饭，上班。 唐曼到场子，越琢磨越不对，那声音是什么声音？ 她给老刘打电话问了。 “小曼，是妆声，这种声音，你听到了，妆达不到，是听不到这种声音的，你细琢磨就行了。”老刘挂了电话。 唐曼拿着电话，想着，这个老刘恐怕不只是管家了。 唐人把老刘派过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妆声？是什么？上妆有声音？ 衣小蕊进来，把资料放到唐曼面前。 “师父，这些资料是外妆楼的两个新妆。” 唐曼看着，行香香在外妆楼，确实是很出色。 这两个融合妆也是完美，把部落妆和基妆融合了，而且是恰到好处的。 唐曼签完字，让衣小蕊送过去，同意在实妆室实妆。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问妆声。 老恩说晚上过去。 唐曼挂了电话，出去。 她去妆区，看刘舒婷，毕竟是自己的徒弟了。 旗子跟妆，那妆确实是不错，但是有一些小毛病，这很正常，新妆师会有这样的问题存在。 旗子给指出来，刘舒婷不说话，把问题都解决了，很聪明。 唐曼出来，旗子跟出来。 “这刘舒婷现在非常的听话。”旗子说。 “嗯，她比较脆弱，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些，辛苦你了。” “场长，您客套了。” 唐曼回办公室，接着看资料。 她一直走神。 下班，回家，老恩带着六先生过来的。 摆上酒菜，衣小蕊给倒上酒。 老恩看了一眼刘舒婷。 “我新收的徒弟。”唐曼说。 老恩看了一眼六先生。 “噢，说妆声，大妆可耳收妆声，妆声听之而成妆。”六先生说。 “别文绉绉的。”老恩说六先生。 “你听到妆声，就可以上出来妆。”六先生说。 “有人在宅子上妆？”唐曼问。 “应该是。”六先生说。 唐曼冒冷汗了。 “在后院？” “也许今天晚上还会有。”六先生说。 “那老刘是什么人？”唐曼问。 “你就当他就是一个守院子的人。”老恩说。 唐曼也马上就明白了。 “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找，也许你会遇到上妆的人。”六先生说。 “那妆声怎么发出来的呢？”唐曼问。 “万物皆有声，没通达声有则无，通达无则有。”六先生说。 唐曼也是听明白了，大妆成音，唐曼听声能不能上出来妆，对于她来说，有可能是太难了。 老恩和六先生回去后，唐曼坐在院子里发呆。 衣小蕊和刘舒婷在妆室。 唐曼回房间，坐在那儿喝看，想着事情。 晚上十点多了，衣小蕊和刘舒婷出来了。 “你们两个休息吧！” 唐曼到院子里抽烟。 刘叔屋子里的灯亮着。 唐曼休息，下半夜一点多，妆声响起来，细细的，她听着。 似乎唐曼看到了妆笔在动着，点染，推拖，打刷，平刷…… 有半个小时，应该是上一个妆的时间。 唐曼起来，就去后院了。 她进后院，当时就愣住了。 第289章 听声出妆 唐曼完全就没有想到，老刘站在台阶那儿，正要出来，手里拿着一只妆笔。 老刘并没有什么反应，走过来。 “这只笔送你了。”老刘说完，就往外走。 “刘叔。” “什么都不要问，你就当做梦了，你先不要进去，妆声而妆，看看听得对不。”老刘走了，唐曼愣在那儿。 唐曼回客厅，坐在那儿抽烟，看着那只妆笔。 妆笔非常是骨头制作的，有年份的东西，看着像是清代的妆笔。 唐曼把妆笔放下，喝了杯水，进妆室。 妆室的义尸是衣小蕊上的妆，普妆，非常的到底，这衣小蕊的普妆达到这个程度，在场子也没有几个人能比了。 唐曼卸妆后，拿着老刘给的妆笔，站在那儿，准备开妆，她在想着那妆声，站了足有半个小时，唐曼又出来，回卧室休息了。 她听妆声，有一些是不确定的，不能动妆。 早晨起来，上班，衣小蕊说：“师父，昨天夜里你……” “在宅子里，你就不要多看，多问，不要有好奇心，师父想告诉你的事情，自然就会告诉你。” “好的，师父。” 当妆师，好奇是禁忌。 到现在唐曼奇怪的就是，自己被净妆了，但是能画妆，能看妆，上妆脑袋就一片空白。 可是，昨天竟然没有，这是很多人不想让她失妆，让她想起来妆，还能上妆，老刘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人。 老刘一直跟着唐人，看来这事和唐人也是有关系的。 如果自己能上妆，那鬼市净妆失败了。 那铜钱妆，被老刘洗妆了，剩下的多半妆，唐曼还是想再看看，看来是没机会了。 唐曼脑袋有点乱。 十点了，衣小蕊进来了。 “学院那边有几个老师，想问您妆。”衣小蕊说。 唐曼知道，问妆就得上妆，解妆，唐曼到是要看看，自己真的不有上妆了吗？ 唐曼想了半天，给行香香打电话，让她跟着自己去学院的妆室。 去学院的妆室，宫月在。 “场长。” 几名老师在。 “场长，这次申请副教授，教授的妆，我们有点不太明白，看要求，有一些点我们不太懂，像离妆，我们想请场长指点。” 离妆是丧妆中的一种，在学院和妆区都有使用的，但是不多，有难度，尤其是几个点，不好上。 唐曼拿起妆笔，犹豫了半天，她能看妆，能讲妆，但是要上妆的时候，脑袋就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上了，不知道从何下妆。 唐曼把妆笔放一下了。 “行主任人，你来给他们上妆解妆，我有事。”唐曼转身出来。 衣小蕊跟着，回办公室。 “师父，我听你们聊天，说净妆……” “你别多嘴。”唐曼说。 衣小蕊捂住嘴，去妆室习妆。 唐曼确实是想不起来了，看来是净妆还是非常的厉害的。 鬼市不会有完的，那个梅娴可是真的不闲着，她是看着唐曼的。 唐曼下班回宅子，梅要娴就来了。 唐曼让保姆多炒了两个菜。 坐下喝酒，唐曼说：“我在这儿没有危险，我也不得罪人，所以不用你来保护我。” “我不是谁都保护的。” “我知道，你是内质，保护你的是团长，可是你见过团长吗？”唐曼问。 “嗯，没见过，但是帮团长处理事情。” “你是来处理我的吧？”唐曼说完笑起来。 “清主，没有人敢处理你，就是团长也没办法，鬼律没有人敢违反的，就是团长也是一样。” “团长当初让我当了这个清主，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是吧？”唐曼说。 “有点这个意思，如果你真的顺从了鬼市，那鬼市也不是这个样子，副团长哈达的能力还是差一些，不过做得也相当不错了。”梅娴说。 “你鬼推手，我不相信，你一个女子，怎么也打不过男人。”唐曼说。 “明天可以试一下。” “也好，明天我休息，这个城的公园，有一个人，是太极高手，没有人能推得过他，我和他认识，是朋友，但是我不懂太极。” “太极生无极，两极生无相，达到无相的人，没有，我不相信。”梅娴说。 “我们也不逗那个嘴，明天九点你过来，我们过去，也当散心了。”唐曼说。 “好。” 闲聊，唐曼说到了妆。 “我不懂妆。” “那就讲讲鬼市如何变成了九层了呢？”唐曼问。 梅娴一愣：“哟，这个你都知道了，看来鬼市之争是相当的激烈了，看来事情是不能看表面的哟！” “讲讲。” “鬼市变成九层，那是最高等的一种防护了，没办法，不启动也不行。” “防谁？” “想变市的人，不只你一个，很多人都在努力，甚至不惜失去生命。” “如果是这样，那鬼市就得考虑有问题了，应该改变。” “你和我说这个没用，我只是一个保护团长，为团长办事儿的人。” “那九层有多复杂？”唐曼问。 “我不敢多嘴，怕舌头没了，在鬼市中，鬼律有这么一条，鬼市的鬼律多如牛毛。”梅娴说。 “看来你活得也不舒服。”唐曼说。 “这个就因心而定了。”梅娴笑了一下。 唐曼本是想问出点什么，看来是不可能了。 梅娴走后，衣小蕊给唐曼泡上茶。 “师父，总是听你说鬼市，是西街鬼市吗？”衣小蕊问。 唐曼没说话，衣小蕊就不敢再问了。 第二天，梅娴真的来了，去公园。 东北五月份的公园，人很多，春意盎然，小草也出来了。 东北角，十几个人在推手，太极推手。 离着有十米远的地方，站住了，看着。 “妹妹，怎么样？” “那个老头看着还成，我过去试一下手。”梅娴说。 “不能伤着人家。”唐曼说。 过去，那老头看到唐曼，就停下来，走过来。 “小曼，有一段日子没看到你了。” “我介绍一下，这个人是我朋友，想找你试一下手。”唐曼看了一眼梅娴。 “好呀，这么年轻，会推手的，想学推手的，还真就不多了。” 两个人搭上手了，唐曼看不懂，就是看着，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老头突然就飞出去了，那梅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下就把老头拉回来。 老头不说话了，脸色发白。 “没事吧？”唐曼问。 “高手，高手。” “不敢称高手。”梅娴说。 “但是你和我师父不能比，如果他不死，你比不了。”那老头是嘴不服，还是怎么样，冒出这话来，不应该的。 梅娴只是笑了一下，走到一棵树前，那树有大碗口粗了，只见梅娴动了几下，一靠那树，那树竟然…… 第290章 妆带巫 唐曼都懵了，那棵树往前移动了半米。 那老头也懵了，半天说：“鬼推手。” 老头竟然知道鬼推手，梅娴也是一愣。 “你师父是谁？”梅娴问。 “师父告诉你，永远不准提他的名字，唉，学了一辈子，不过尔尔，没脸见人。”老头走了。 梅娴和唐曼说，她有事，走了。 梅娴离开，唐曼和衣小蕊坐在公园的湖边。 “师父，就那么一靠，树移动了半米？” “你看到了，太极鬼推手，这个会的人极少，梅娴听到那个人说鬼推手，脸色就不太好了。” “这个太厉害了。” 快中午的时候，回宅子，吃过饭，休息。 下午起来，唐曼去后院，她拿着老刘给的妆笔，进妆室，后院的这个妆室，阴森森的。 唐曼站在义尸前，又是半个小时，能想起来，也可以上，但是有一些还是模糊，唐曼放弃了。 唐曼回房间，进画室，看那鬼图，一百二十张图形成的。 唐曼看着，似乎并不那么害怕了，也不那么恐惧了，甚至能看到一层一层的，幻化出来不同的妆，妆妆奇怪，那应该是一百二十个图吗？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妆？ “啊！” 唐曼吓得一下跳起来，衣小蕊靠到墙边，小点心掉了一地，脸色苍白。 唐曼把妆画蒙上。 “没事，没事，就是这妆图诡异了一些。” 唐曼把衣小蕊拉出去，拉到沙发那儿坐着，她给倒水。 “喝点。”衣小蕊没有反应。 唐曼想，这特么别把魂给吓飞了。 唐曼也害怕，捏衣小蕊的脸，使劲儿。 衣小蕊大叫一声，缓过来，随后汗就下来了。 “没事了吧？”唐曼问。 “我不行了，要死了，要挂了，太吓人了。” “没事，那只是妆画，就是一幅画儿。”唐曼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没事，没事，保证没事……” 衣小蕊缓了有半个小时，喝了两大杯水。 “看来是没挂。”衣小蕊说。 “你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就是太吓人了，看一眼，感觉魂都被带走了，钻心入骨的那种害怕。”衣小蕊表达得很清楚。 唐曼知道，这是没事了，不过得缓几天，还有就是看看衣小蕊的心理强大不。 如果不行，马上就得找希梦。 晚上，吃饭的时候，衣小蕊看来是真没事了，还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但是衣小蕊不提那妆画的事情，大概是不敢提，不想提。 吃过饭，唐曼说去老恩那儿喝茶。 她去老恩那儿，老恩又提了，净妆了，如果有能上的妆，就千万小心了，那些妆非常的诡异，也不排除鬼市再次净妆。 唐曼点头，看来现在到是复杂了。 喝茶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在聊天。 “师父。” “你们忙你们的。” 唐曼在房间里看摩崖造像的那些图，部落的妆，这和国外的那些部落还是不同的。 看着简单，但是要想画出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那妆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 费莹说在小北街和董礼喝酒。 唐曼过去了。 “师父。” “坐。” 董礼给唐曼倒酒，唐曼本想问摩崖造像的妆画儿，但是董礼在，她就没有问。 “姐姐，肯定是有事，直接说。” “没事，闲的。” “师父，我知道你问妆，那就问，我是妆误，但是妆我是不会停的，你这样阻止也是没有用的。”董礼说。 董礼看来是什么都知道，也想冲出妆误。 唐曼让费莹看了摩崖造像的妆图。 董礼也看着。 “姐姐，这是部落的图，部落相信的是巫师，人死丧妆，巫师必定是要做法的，法施是妆，这妆里有巫师的东西在。” “是什么？” “我需要细看，你传过我，我研究一下。”费莹说。 “那巫师里的东西能画出来吗？” “嗯，画是画不出来，巫法在里面，这妆就不要轻易的去仿妆。”费莹说。 “仿妆会有什么问题？也不带着巫术。” “巫术的邪恶，巫术在某种东西施了巫法之后，就像这妆，你仿了，巫术也是转移的。”费莹说。 “我只要妆，怎么办？” “嗯，我看看，过后再说。”费莹说。 喝酒聊天，董礼就说到了妆，自己进了妆误，心也是乱了，上妆的时候，妆有的时候，也出现乱妆，自己在努力。 “董礼，你缓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找我。” “谢谢师父。” “我担心，五弊是可怕的，进去，难出来。”唐曼说。 “迟早的事情，就看造化了。”董礼笑了一下。 吃过饭，唐曼回去喝过茶，就休息。 半夜，妆声又响起来了，唐曼坐起来，坐到窗户那儿，把窗户推开，点上烟，听着妆声。 那妆声，唐曼就如同在看妆一样，上次是在脑子里出现，现在就如同看到一样。 那妆是花妆，菊妆，用的是菊成妆，画上去，如同菊在慢慢的展开，旋放，妆成，菊闭，那妆看着悲切，润柔，温暖…… 四十分钟，妆声消失了。 唐曼没有动，应该是老刘在上妆。 唐曼这回听妆是没有问题了。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十点去妆区。 旗子带着刘舒婷在上妆。 唐曼看了一会儿出来，旗子跟出来。 “场长，刘舒婷现在变了，丫头到是不错的。”旗子说。 “慢慢了解，人性本善。”唐曼说。 唐曼出来，去教学楼。 对于教学楼的老师，唐曼也是头疼。 宫月和唐曼说了，关于副教授，教授妆的问题解决了，这些老师在练习妆，学院的义妆室每天都不闲着。 “影响上课没有？”唐曼问。 “个别的老师有这种情况，我已经谈话了。”宫月说。 “我是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如果把老师平时上课进入评级考核，那势必会更乱，像杂草一样，但是这个问题也是解决好。”唐曼说。 “我下规定了，下班后，可以，在上班时间习妆，不可以。”恩月说。 “老师不太管理。”唐曼说。 宫月说确实是，妆师相对来说，简单一些，也不是说简单，大概是对面生死太多了，有一些事情，看淡了。 唐曼从学院楼出来，往回走，一个妆师就拦住了唐曼。 妆师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第291章 七星拱月 这名妆师说，有人带妆。 “为了进级？” “对，带妆有老师，有妆师。” “那也正常，愿意学妆是好事儿。”唐曼说。 “进级妆，也是规定了，任何妆都是可以上的，但是有一些人学不到那些妆，带妆的人，也是分谁而带。”这名妆师说。 “噢，直说。” “董礼带妆，有七个人在董礼那边，下班之后过去。” “噢，这样，你怎么没过去呢？” “董礼只要了七个人。”这名妆师说。 “你可以找其它的老师学，或者是到外妆楼，那行香香讲得妆也是非常好的。” “董礼的妆，场子除了您，就是董礼，再者说，董礼是你的徒弟，评妆您也在某中，也起决定作用。”这名妆师说。 董礼的妆水平，这是实话，但是说唐曼评妆不公平，这个不存在。 唐曼并没有多解释。 “董礼已经辞职了，这事我还真就管不着，妆师下班之后去学妆，我也管不着。”唐曼说。 “这太不公平了。”妆师说。 “那我让董礼不带妆？她是我徒弟，能听我的。”唐曼说。 那个妆师没说话，唐曼转身回办公室。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问这件事。 董礼说，是带妆，她在传妆，这是妆师的一个职责。 董礼确实是没有问题，也没有毛病。 “我只带了七个妆师？” “对，我带多了带不过来。”董礼说。 “你别跟我玩心眼儿。”唐曼说。 “我没有。” “七星拱月，这个是妆中的大妆，你带了七个妆师，我明白，你成月。”唐曼说。 董礼沉默了半天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你师父。” “确实是，那你还叫我嫂子呢！” 董礼把电话挂了，看来董礼现在心是乱了。 唐曼知道，这事她只能帮助，不能再阻止了。 妆师来说这件事，唐曼那样说，也没有问题。 学妆，是凭着自己来学妆，妆发展是需要这样的不公平存在的，没办法。 唐曼也是害怕了。 七星拱月，是落间的一种妆，原本是宫里术士所用的一种手段，天相所用，后来在宫里用了宫妆上面，这七星所有的妆，是女妆，而且是有地位的女人所用，死后，头顶七星，月在天，上天堂之意，但是七星难上。 董礼这是七星拱月，月如天堂，天堂有妆，天妆是大妆。 鬼市有天妆，有地妆，有人妆，董礼怎么知道的？ 唐曼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这和唐人是有关系了。 这董礼是玩大妆呀！ 下班后，唐曼让衣小蕊和刘舒婷回宅子，她去了唐色。 进去，唐人在喝啤酒，看电视。 “哥。” “有事？”唐人把电视关了。 “董礼在上弄七星拱月。”唐曼说。 “我知道，还有妆误，以后在这儿叫嫂子，没事你回去吧！”唐人说。 唐曼的猜测没错。 “唐人，你和鬼市有关系，我知道，但是你不要过分了。”唐曼起身就走。 唐曼走出去，听到后面，砸东西的声音，最后是一声嚎叫，唐人发疯了。 唐曼自己到河边的一家小酒馆喝酒。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自己是绝对有责任的，董礼被带上了妆道，最后妆误。 唐曼自己也挣扎着，董礼也在妆误中，师父牢蕊没有能逃离五弊，自己最终会怎么样呢？ 唐曼眼泪掉下来了，她低头，不想让眼泪从脸上滑过，滑过脸的眼泪也许是更痛苦。 唐曼回宅子，晚上十一点多了，衣小蕊在外面等着。 “师父，你怎么回事，打电话不接？”衣小蕊扶着唐曼回房间。 唐曼喝多了。 唐曼倒下就睡。 早晨起来，衣小蕊伏在一边睡着了。 唐曼叫衣小蕊叫醒。 “你不会到床上睡吗？” “我怕你呛死，我在床上睡，我怕睡死，你上次呛得血都吐出来了。” “对不起。”唐曼起来。 “你没事了，我睡觉，我不上班了。”衣小蕊一下钻进被窝就睡。 唐曼心里很温暖，有这样的徒弟照顾着，陪着。 出来，刘舒婷说：“师父，早饭准备好了。” “噢，我洗漱。” 如果是衣小蕊，都等唐曼把一切弄好了，才叫吃早饭。 唐曼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这刘舒婷能到这个程度就不错了，经历了那么多，也是真的难。 吃过饭，唐曼上车，坐在副驾上。 刘舒婷站在一边，不动。 唐曼一下明白了，刘舒婷不会开车。 唐曼上车，刘舒婷上车。 “有空学一个驾照。” “嗯。” 唐曼知道，刘舒婷这个月才拿到工资，第一个月拿到钱，终于不用花别人的钱了。 银艳这个姨也算做得合格了，没把刘舒婷给饿死，也算是成功了。 唐曼开车进场子，刘舒婷去妆区。 唐曼进办公室，泡上茶，处理资料。 进级的二次申报，已经陆续的申报上来，视频上妆，解妆。 唐曼看着，妆师，老师的妆都比去年提高了很多，整体的妆术都不错。 唐曼看到快中午了，去食堂吃饭。 张囡坐过来。 “场长，妆师，老师申报的资料，发现有个代妆，剪辑的视频。”张囡说。 唐曼对这个还真就不懂。 “噢，我还真没看出来。”唐曼说。 “是一名实习转正的妆师，师父给代的妆。”张囡说。 “谁？” “谭区长。”张囡说。 唐曼一愣，这个谭海燕，让她没有想明白。 “这事不要声张，我来处理。”唐曼说。 吃过饭，唐曼回办公室，给谭海燕打电话。 “今天你们妆区值妆？” “对。” “一会儿你过来。”唐曼说。 唐曼切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 半个小时后，谭海燕进来了。 “场长。” “坐吧！” 谭海燕坐下。 “最近工作累不？” “还好，有学院新妆师来了，有的能独立上妆了，也轻松了不少。”谭海燕说。 “你给徒弟代带？”唐曼问。 “噢，我就代上了几笔。”谭海燕说。 “申报的资料你代上几笔？妆一笔就可以改变。”唐曼说。 “这个我到是没有意识到，我也是害怕丢脸，自己带的徒弟不行，也不好意思。”谭海燕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事不是小事儿，这算是申报作弊。”唐曼说。 “算作弊？”谭海燕说。 “很严重。” “对不起，场长，我真没有想那么多。” “这事我帮你压下来，申报资料把上找张场长撤回去，重新来。”唐曼说。 “噢，谢谢场长。” 谭海燕走了。 这不是唐曼吓唬谭海燕，这事发现，至少两年不能再申报，这是妆品的问题。 第292章 申报八级妆 唐曼下班后，还着刘舒婷回宅子，衣小蕊不在。 唐曼打电话，衣小蕊接了，说往回去。 衣小蕊回来，看样子挺疲惫的。 “你干什么去了？” “去逛街了。” “逛街什么也没买？干逛？小婷你去把妆笔给我拿来。” 刘舒婷站起来，去拿妆笔，她不知道唐曼要干什么。 衣小蕊跳起来，手背到身后，靠到墙上。 “师父，我真的逛街去了。”唐曼不说话。 刘舒婷拿着妆笔进来，递给唐曼。 唐曼接过来，衣小蕊大声说：“师父，师父，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晚了，把手伸出来。” “打手心，打手心行不？” 唐曼摇头，衣小蕊把手伸出来，唐曼上去发妆笔，然后把妆笔扔到桌子上。 衣小蕊在原地跳着，然后蹲下，随后眼泪下来了，刘舒婷看得直咧嘴，一声不敢吭。 衣小蕊半天才站起来，擦了一下眼泪。 “说。” “我师姐让我去唐色，一个妆师有事没事，让我代那个妆师上了一个妆，就这事。”衣小蕊说。 “是的什么妆？” “我不知道，还有六个妆师，八个尸台，我师姐在上方位，我们六个形成半圆上妆，上的是一个妆，那妆是外妆……” 衣小蕊说。 唐曼知道，那是七星拱月，董礼是月。 “以后不准再去唐色。”唐曼说。 衣小蕊点头。 保姆把菜端上来。 董礼把酒拿出来倒上。 衣小蕊和刘舒婷坐在那儿吃饭。 衣小蕊的手背肿起来，刘舒婷突然就捂嘴笑，然后出去了，听到她在外面笑起来。 衣小蕊低头吃饭，不说话，一会儿庚刘舒婷进来了，坐下吃饭。 衣小蕊吃过饭，到院了里喂小黑鹅。 吃过饭，唐曼进妆室，看那鬼妆， 魇妆，她要自导入妆。 唐曼看到半夜，也是在犹豫，她要不要上妆。 这个妆很难。 唐曼从书房出来，老刘站在院子里。 “小曼，能上妆就上吧！”老刘说。 “刘叔，休息吧，我知道了。”唐曼说。 老刘进去，唐曼坐下，听妆而上，对于唐曼不说，也不容易。 唐曼拿着化妆箱，去了后院。 进妆室，唐曼上妆，竟然能上妆，听妆而上，那鬼市的净息，在这方面就不起作用了。 唐曼上妆，果然是能上。 这妆上出来，快四点了，唐曼看着这妆，记着妆。 唐曼出来，吓一跳，老刘站在门口。 “你等一下，我看一眼妆。”老刘进去。 老刘进去，五六分钟出来了。 “没有问题，听妆而妆，到现在，没有人能达到。”老刘说。 唐曼点头，回房间，吃过早饭上班。 唐曼看申报的视频。 衣小蕊坐在沙发上，不高兴。 “你今年申报的视频还没做，等什么呢？”唐曼说。 “我今年申报九级。”衣小蕊说完，就跑了。 唐曼看着，这丫头到是欢乐。 中午，衣小蕊回来了。 “这是我的视频。” “你上传，提交，别给我，走程序。” “师父，先给我看看呗，有什么不足，我改改。”衣小蕊嬉皮笑脸的。 唐曼打开看视频，一个基础妆融合了一个小外妆，非常的精致，不是大妆，那些妆师，老师走大妆路线，很难掌握，这个衣小蕊是真聪明，小妆精致到惊艳，这报个八级是没有问题的，衣小蕊说报九级就是气味，打她她生气，也是反抗的意思。 “你申报几级？” “七级。”衣小蕊说。 “往八级报。” “不好吧？你是我师父，你家又多说闲话了。”衣小蕊想得到是多。 “妆没有问题，你拿着去找张场长，问问能报多少级，然后你自己上传申报。”唐曼说。 衣小蕊去找张场长。 下午，唐曼去宫月那边。 “学校老师申报的视频，上传的不多，怎么回事？”唐曼问。 “有些老师把妆视频弄完了，没上伟申报，都在等着。” “等什么？”唐曼问。 “她们在看，有的想申报副教授，教授，但是又有些担心，看看其它失申报什么。”宫月说。 “申报的视频都是保密的。”唐曼说。 “确实是，申报审核那边是张囡带人在操作着，但是他们互相之间有自己的圈子，也说自己的想法，圈子套圈子，最后大体上就会知道每一个人想报什么级的想法。”张囡说。 “噢，是这样，现在老师教学的情况怎么样？” “都挺认真的。”宫月说。 唐曼了解了一下情况，自己出去，到教室。 一名妆师在上妆解妆。 唐曼看着，确实是有了不少的提高。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说：“师父，张囡建议我报九级，开玩笑，我报八级都勉强。” “张囡怎么说？” “张场长说，我的小妆非常精致，基础妆加外妆的小妆，非常的完美，挑不出来问题，而且到现在申报中，没有弄小妆的。” “我就报八级吧！”唐曼说。 “嗯，师父，妆区那边，新妆师申报，有的报了八级。”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旗子说的。” 唐曼问了一下名字，查到视频，申报上来了，唐曼还没有看到。 衣小蕊站在一边看着。 “妆师基地起是四级，这个妆你看看。”唐曼说。 董礼看了有一半的时间说：“师父，就是四级妆，这报了八级胡扯了。” “确实是，愿意报就报，年轻不识妆，老了妆不识。”唐曼说。 唐曼看妆，一直到下班。 董礼打来电话，说让唐曼到唐色去。 “小蕊，你和你师妹回宅子，不用等我。” 唐曼去了唐色，没看到唐人，董礼说，让唐曼看一个妆。 进后面的妆室，唐曼看到了，八个尸台，七个半绕着一个尸台，七星拱月式。 唐曼看董礼上的妆，诡异得让人发惊。 乌色上妆，点带白色过度，唐曼锁住了眉头。 “我不做评妆，你以后不要拉上你师妹，你不反对你上妆，但是这个妆，我真的看不懂。”唐曼说。 “七星拱月，师父你是知道的。” “那我知道，但是我所知道的，并不是这样的，所以不懂。”唐曼说。 “噢，是这样，我试过了几次了，妆都不成，我也想不明白，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董礼说。 唐曼从唐色出来，她对董礼的那个妆，也是挺吃惊，走了偏妆了。 第293章 鸡叫停妆 唐曼去老恩那儿。 老恩刚摆上菜。 “我来混饭。”唐曼说。 “坐。” 唐曼和老恩喝酒，她说了听妆上妆。 “这个妆上完，净妆就没用了，鬼市还是会想其它的办法的，所以你要更小心。”老恩说。 “我想找哈达聊聊。” “你找哈达聊没有用的，副团长哈达听团长的命令，他必须要阻止你变市，你妆及顶之时，任意出进鬼市，他们恐怕就没有办法来左右你，那团长就得出面，就鬼市从有的时候，团长就没有人看到过，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老恩说。 “我到是想看看团长到底是谁。” “我觉得他不出现是最好的。”老恩说。 “为什么？” “团长出现，那说明事情就大到了不能收拾的程度了。”老恩说。 “这么可怕？” “当然了，还有，有一些妆能上则上，不要犹豫，妆及顶，就需要上很多的妆，也许妆会出现问题，但是也不要害怕。”老恩说。 “我宅子的刘叔，是唐人给派过来的，他会妆，而且那妆不是一般的妆。”唐曼说。 “关于这个我不说。”老恩说。 老恩不说唐色，不提唐人，从来就是这样，似乎避讳着什么。 聊天，吃过饭，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在妆室。 唐曼进去看了一眼，回客厅喝茶，两个人上完妆出来。 “师父。” “小婷，你今年申报的妆是几级？” 刘舒婷在转变着，回归到了一个正常的人格中，这也是遇到了唐曼，算是幸运了。 “师父，我今年没申报，四级妆我还没上好，看过师姐的妆，我觉得我更差了。” “也好，慢慢来，不着急。”唐曼说。 看来刘舒婷确实是往正常的方向发展，这让唐曼挺高兴的。 休息，半夜唐曼起来，到后院的妆师，上魇妆，魇妆上不好成魔。 一百二十张图，合成一个魇妆，也叫鬼妆。 唐曼站在那儿看着妆图，自导进妆。 盯着看，自己似乎就在妆里，一层一层…… 唐曼开始上妆，感觉似乎不存在一样，自己就是那妆里，而不在妆外。 唐曼听到鸡叫，一激灵，出了妆，她马停下来，盖上黑布，天亮了，她出来。 这魇妆只是了十分之一，她进入之后，一图是一妆呀！一百二十张图合成之后，那是一图一妆，一百二十张图，成为一个大妆，大妆里面是一百二十个妆。 这一妆一妆的上，那妆妆不同，都是唐曼没有看到过的妆，但是导妆进去后，她能看到妆，妆是什么样子的，清清楚楚的。 唐曼到前院，坐在台阶上抽烟，刘叔出来了。 “一夜没睡吧？” “刘叔，是呀，起这么早？”唐曼问。 “人老了，睡不着，说你上妆，鸡叫不妆，一定要记住了，有异声，或者你突然看到异相，也不要上妆。”老刘说。 “刘叔，我知道了。”老刘回了房间。 唐曼是真想问问，老刘怎么会的妆？是干什么的？怎么回事…… 唐曼没有多嘴。 早晨上班，衣小蕊开车，追了尾了，车里下来四个男的，拿着球棒上来就砸。 她们是吓坏了，梅娴出现了，从一台车下来，跑过来，反正是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四个人都摔出去很远。 梅娴着在那儿，唐曼下车。 “清主，不用害怕，你们上车的车，我来处理。” 唐曼她们上了梅娴的车，去了场子。 喝茶，衣小蕊在一边比划上了。 “嘿，嘿……你看多帅，几下四个大男人就摔出去几米完，我也要学。”衣小蕊说。 “行了，你可别比划了，跟猴子一样。”唐曼说。 “真帅。” “你看清楚了吗？” “没有，当时吓懵逼了。”衣小蕊说。 唐曼看着笑起来，活宝一个。 唐曼看申报的视频，她要一个一个的看，最后评妆，不然就会失去公平，整个妆要看完，有什么优点，缺点，不能看一点。 中午，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钱主任说，中午到小食堂，来了三个外市的妆师。” “我知道了。”唐曼又看一会儿，去小食堂。 小食堂一般是客人来了，就是来学习的，客饭。 进去，钱初雪，还有三个妆师。 “唐场长您好，打扰了。”一名妆师说。 “请坐，不用客套。” 坐下，吃饭。 “场长，三位妆师是邻市场的妆师，他们过来学习，也想看看申报进级的妆。” “这个现在不行，我们这边申报的妆，为了保证公平性，暂时不公开。”唐曼说。 “唐场长，还是省里好，自主权，我们场子要申报到省局审批，今年也实行了九级制，有点乱。”一名妆师说。 “怎么会乱呢？” “有不公平存在，我们有名额控制的，不像省城，所以要过场子的那一关，有的时候，就不是妆的问题了。” 唐曼知道这事，唐山每到这个时候，就骂人，告状的不少。 “这事慢慢的就会理顺的。”唐曼说。 “恐怕很难，我们三个过来也是学习一下妆，两天我就走，不多打扰。” “没关系的，钱主任会安排好你们的，有事就直接找我。” 三个妆师的素质还是不错的。 吃过饭，唐曼回办公室，接着看申报妆的视频。 唐曼看视频，这个妆太奇怪了，深花妆，不细看，藏在下面的暗花还发现不了。 这种妆是部落的一种妆，融入的是一种部分的图腾。 唐曼细看，那花是死人花，就是彼岸花儿，这个人的意思是不错的，但是这妆只是上了一个形状出来，没有透进去，申请的竟然是副教授级的。 马车，一个男妆师，这个名字唐曼早就知道，因为很特殊，五十岁的一个妆师，妆也看过，就是平平的妆，基妆稳定，这次突然就弄了这么一个妆。 这妆有点意思，在什么地方学来的不知道。 唐曼让衣小蕊去找马车。 衣小蕊回来了：“马车下班了，今天不值妆，我打电话了，人一会儿就到。” “人家休息了，你还打电话。”唐曼说。 “噢，对不起师父。”衣小蕊说。 马车来了，进来了。 “马老师，麻烦您了，小蕊，泡茶。” 衣小蕊泡上茶，就回自己小办公室。 唐曼问：“马老师，您的这个申报妆我看了，是挺特别的，这妆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场长，其实这妆我十年前，就有了，在西街鬼市弄到了一块木头的雕刻，当时也没有太注意，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回家里挂起来，做一个装饰，今年我才发现，竟然是丧妆，应该是某一个部落的妆，妆里面隐藏着一朵死人花，非常的漂亮，我就仿了。”马车说。 唐曼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 第294章 妆审 唐曼犹豫了一下说。 “你仿的这个妆不透，不行呀！” “这个我知道，我八级，这就够了，就是报着玩的，再过几年我就退休了，我也挺知足的。”马车说。 “那你是在考验我？”唐曼问。 “场长，我还真有点这个意思，都说您的妆非常的厉害，但是没有其它的意思，您不点破，看看有几个人能看出来。”马车说。 “有点意思，就按您的意思来。” “场长，您真的别多想，我挺放得开的，八级我非常的满意，我们省场的待遇非常的好，当妆师，当到这个程度真是不错了。” “马老师，我不会多想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前段时间，钱主任和我开玩笑说，让我过去帮她，我到是动心了，可是我没敢说。”马车说。 “嗯，钱主任确实是需要一个人帮着。” “我五十岁了，眼睛花了，上妆有点吃力，而且我有点跟不上新妆，思想跟不上，这手也跟不上。”马车说。 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 “钱主任，给你配一个助手。” “好呀，老马和我也算是朋友。”钱初雪说。 “那就这样，手续你去办。” 钱初雪和马车走了。 老妆师在后期的工作中，确实也是不容易，眼睛花了，手脚反应也不如从前了，新的融合妆，学起来也是费劲儿。 唐曼也考虑老妆师，以后安排到一些其它的部门，也算是休息。 唐山来电话了。 “你们场子评级怎么搞的？”唐山问。 唐曼一愣，这是有问题了。 “哥哥，你别吓我。”唐曼说。 “不是你的事儿，这一天来了三个告状的，就因为评级的事情。” “这个情况也很特殊，我们场子是自主，没有名额控制，所以这样的问题不存在。”唐曼说。 “你们场子特殊，其它的必须控制，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唐山问。 唐山问唐曼，唐曼就多了心眼儿了，这事唐山恐怕早就是想好了。 唐曼可不能上这个套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这场子一天也是事很多。” “妹妹，你这就不厚道了。” 唐曼笑起来。 “哥哥，你就直接说。”唐曼不入坑都不成了。 唐山说：“九级制是从省场出去的，你们做得非常的好，这个评级由你们来做，全省的。” 唐曼一听，一下站起来了，这脑袋就大了，这不是要了命了吗？场子看着是没有事情，平静的，实则也是暗流涌动。 “哥哥，不可。”唐曼说。 “给个理由。”唐山说。 “工作量太大了，我们这边没有人，现在都忙不过来，一个人干两个人的工作。” “我给你调人，你需要谁，我调谁，省局减少十个百分点的收入。”唐山说。 十个百分点，对于唐曼来说，是一大笔的资金。 唐曼想了半天说：“妆审科，至少得十多个人，还得明白妆，妆还不能低于八级。” “这个都不是问题。” “哥哥，您高抬贵手，放到其它的场子。” “你们最有权威性，世界一流的牌子是白挂的吗？”唐山说。 这唐山太聪明了，唐曼都没办法反驳，不得不就范。 “好吧！” “一个星期之内。” “不可能。”唐曼说。 “必须可能。”唐山把电话挂了。 唐曼坐在那儿发呆了十多分钟。 她打电话给张囡，让她通知班子成员到场小会议室开会。 唐曼过去，坐下，人都到了。 “说一个事情，这事不是商量，因为没有商量的余地，场子成立一个妆审科，人员，十五名，审全省申评的妆。”唐曼说完。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半天不说话。 “七天的时间，妆审科就要进行工作。”唐曼说。 还是没有人说话。 “这个科长在我们场子选出来，其它的人员，我们场子有也可以，没有就从外场调，八级以前的妆师，包括八级。”唐曼说。 “场长，这也太匆忙了。”张囡说。 “没办法，上面要求的，今年的妆审已经开始了。”唐曼说。 唐曼让张囡操作这件事情。 唐曼回办公室，这件事真的有一些麻烦。 选人就是问题，怎么弄？ 唐曼把这个张囡。 唐曼想到胡婧，四十多岁，鬼市的妆师，脱离了鬼市，救过自己的人。 她一直就在妆区工作，除了工作，就回家，很少交际。 她当妆审的科长，这个人选是不错的。 其它的，场里有，老妆师可以调进去，其它的就是外场选进来。 唐曼知道，麻烦会很多的，没有那么简单。 快下班，张囡来电话，说晚上请客，宫院长，行主任。 唐曼知道，这是要说工作上的事情。 晚上，在河边的一个小馆，小馆一半在河上，一半在岸上，唐曼挺喜欢这儿的。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宅子，唐曼没让跟着。 吃饭，张囡说：“人选很麻烦，也选了几个出来。” 张囡说名字，没有唐曼所想的胡婧。 他们对胡婧不了解，她上妆也是平妆平上，保持着一个一般妆师的水平，虽然定到了九级。 “这个妆审科长，你们提到的几个人，我觉得的妆上都不行，虽然到八级，有的是九级，妆没有达到大妆的那种，我提一个人，胡婧。”唐曼说。 张囡愣住了，行香香年轻，不知道一些事情，宫月也是刚过来，并没有什么反应。 “场长，这个胡婧妆到九级，这个我也挺奇怪的，怎么到的九级，我看过她的妆，平妆平上，就是平妆都一般。”张囡说。 “张场长，这个妆审科要求的是一个大妆师，在场子能叫大妆师的，恐怕也没有两个，张婧能达到，但是我担心的就是她的工作能力，妆是没有问题的，需要配一个人。”唐曼说。 张囡一听，这是定下来了，她没有再多说，心里不舒也没有再说。 张囡说场子有三个五十岁以上的老妆师，级别到八级。 “愿意过去就调进去，工作不轻松，宫院长，学院那边，条件符合的，愿意进去，也可以，还有外妆楼，香香。”唐曼说。 “场长，我知道了。”行香香说。 “外场往里调的通知，我发到各场了。”张囡说。 “名头用的是省局的吧？” “对。” “这个审核由你来定。” 唐曼安排完工作，就喝酒，聊天。 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在喂两只小黑鹅。 “师父回来了。”衣小蕊跳过来，挽住唐曼的胳膊。 “吃完饭了？” “嗯。” 进客厅，泡上茶。 衣小蕊说了一件事儿，唐曼一哆嗦。 第295章 夜里墙角站着人 衣小蕊说，昨天夜里，她起夜的时候，看到院墙角站一个人，她当时一哆嗦，走过去了，又回来看，那个人没有了，最初以为是眼花了，想了一天，不是。 “或许就是看错了，没事。”唐曼说。 衣小蕊就出去，到院子里去，刘舒婷跟着出去，两个人在院子里也不知道聊什么。 唐曼九点多就休息了，她要半夜起来，上魇妆。 那魇妆有一种吸引力，似乎跟探索一样，你不知道下一妆会出现什么，一妆出一百二十妆，妆妆不同，妆妆诡异，这也是太奇怪了。 今天马车把那个木雕刻的妆脸给唐曼拿来了，唐曼带回来，放到画室锁起来。 那东西唐曼看了一眼，也是一愣，那有一种东西在里面，不是好东西，唐曼暂时是不想动，要找小巫师费莹问问。 唐曼半夜起来，出来，衣小蕊坐在台阶是，把唐曼吓一跳。 “你不睡觉干什么？” “师父，我想看你上妆。” 看来衣小蕊是知道唐曼在上妆。 “不行，回去睡觉。” 衣小蕊一下抱住唐曼的腿，不松手。 “我打你了。”唐曼说。 衣小蕊就是不松手。 “好了，跟我去，闭上嘴，只用眼睛看。”唐曼说。 衣小蕊起来，跟着唐曼进了后院的妆室。 进去后，唐曼说：“不准发出任何的声音，我要导妆入境。” 衣小蕊点头。 唐曼开妆，导妆入境，那就像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开始上妆，一妆一妆的，唐曼很清楚，要上够一百二十妆。 两个多小时，突然唐曼听到鸡叫，又是鸡叫声，唐曼出境，收妆，盖上布。 出来，到前院。 唐曼看了一眼时间，下半夜两点多，这个时候鸡是不应该叫的。 “弄点吃的。”唐曼说。 衣小蕊出去了，半个小时回来，弄了一大堆烧烤。 “师父，行不？” “行，把酒拿出来，小点声。” 衣小蕊拿出酒，刚给唐曼倒上，刘舒婷出来了，揉着眼睛。 “师父，不带我一个？” “你怎么醒了？”衣小蕊问。 “这味谁受得了。”刘舒婷坐下，拿串就吃。 “切。” 喝酒，衣小蕊说：“师父，现在能问不？” “可以。” “那鸡叫不对，天亮鸡鸣，鸡是司晨，不晨不鸣的。”衣小蕊说。 “估计是睡糊涂了。”唐曼说。 刘舒婷一下笑起来说：“我就是那只鸡。” 吃完，休息。 早晨起来，衣小蕊开车，到场子。 唐曼喝茶，知道一会儿张囡就得过来，果然是。 张囡进来了。 “张场长，坐。” 衣小蕊泡上茶，出去。 “场长，场子三名老妆师，不愿意去妆审科，还是留在妆区，学院那边有两个老师愿意过来，妆八级。” “那可以，我说的胡婧这事，你有质疑，我知道，我打电话让胡婧过来，在我的妆室上一个妆。” 唐曼打电话，胡婧过来了，唐曼亲自倒茶，这个张囡看出来了，唐曼对胡婧是敬重的。 场子没有人知道胡婧是鬼市的妆师。 唐曼说了事情。 “场长，我审妆没问题，但是我的工作能力不行。” “我给你找一个助手。” “好，我上妆看看吧！” 这是张囡看。 胡婧进妆室，张囡跟着进去，唐曼没动，衣小蕊也跟进去了。 这丫头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 二十分钟，张囡就出来了。 “场长，对不起，我工作不周密。” “这个不怪你。” “那我回去安排，找一个好的助手。”张囡说。 张囡离开，又过了十多分钟，胡婧才出来。 “场长，我不上半妆，上妆就全妆。” “我知道，姐姐，没有外人了，别客套了，小蕊拿小点心。” “您别忙了，我回去工作了。” 胡婧走了。 衣小蕊没多嘴，坐在那儿吃小点心。 “你看了胡婧的妆怎么样？” “看不懂。”衣小蕊吃小点心，头都不抬。 唐曼进妆室，那妆是鬼市的一种妆，但是被胡婧给融合了，那妆是上妆，在场子能上出来的，不过就几个人，这恐怕胡婧也是在控妆中，如果放开，那不一定是什么妆了。 唐曼出来，看着衣小蕊。 “你又玩小心眼儿了，一点也没看懂吗？” “师父，我没有，看得糊里糊涂的。”衣小蕊说。 这丫头心眼多，唐曼没有再多问。 唐曼看申报的视频，工作量很大。 衣小蕊把小点摆给唐曼摆上，茶泡好，就出去了。 唐曼看到中午，去食堂吃饭，张囡坐过来。 “外场报名的人很多，我们场有两个，还要招进来十三个，要从里面选出来，我是看人品，妆品，然后看妆术，看年龄。” “嗯，这事你定。” “是一个好差事，今天就接到了五六个电话，让我通融一下。”张囡笑起来。 “如果你愿意，我也不阻止你。”唐曼说完笑起来。 “我可不想。”张囡笑起来。 “那工作量很大。” “是呀，妆评那边也是忙得乱七八糟的，我不得不去外妆楼借人，这个审核还要懂妆，很麻烦。” “我是场长，可以调用任何人。”唐曼说。 “谢谢。” 唐曼知道，现在是人手紧张，妆区那边的妆师，中午不值妆的，都过去看报名妆师的视频。 下午唐曼一直看申报评级的视频，衣小蕊在一边看书。 一直到下班。 “师父，我也不能帮你。” “有你忙的时候，闲的时候就好好享受闲。”唐曼说。 回宅子吃过饭，唐曼在院里子喂小黑鹅。 刘舒婷坐在一边看着。 “师父，这小黑还是跟你亲，往你身上扑，我和师姐喂的时候，就保持着距离，我们想抓，它们就跑。”刘舒婷说。 “多喂喂就好了。”唐曼说。 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我出去转转。” 衣小蕊出去了，没叫刘舒婷。 “小婷，旗子带你妆怎么样？” “旗区长挺好的，一直带着妆，还指点我。”刘舒婷说。 “你有空也到外妆楼，学学妆。”唐曼说。 “以前我把行主任得罪了，我不敢去。”刘舒婷说。 “没事，你去吧，有事你叫我。”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衣小蕊半个小时后回来了。 “转回来了？”唐曼问。 “嗯，没意思，就回来了。” 晚上九点多，唐曼休息。 半夜起来，衣小蕊在台阶上等着。 “你心眼是不是太多了？” “师父，完妆后，我定了菜，一个电话，十分钟送到。”衣小蕊出去转，是订菜去了。 唐曼和衣小蕊去后院，进妆室。 唐曼开始上妆。 导妆入境，唐曼上妆，两个妆结束，唐曼听到了叫声，怪怪的，就停了妆。 那叫声，像是虫子的叫声。 蒙上布，出来，到前院，衣小蕊打电话，十分钟菜送来了。 菜摆上，唐曼一愣。 第296章 阴食 菜摆上来，唐曼一愣，六个菜，是应氏菜馆的菜，造型，菜色，都是一流的。 但是有一道菜，叫仙姑过桥，一座桥，仙姑挎着蓝子，菜在蓝子里，是黑鱼子，量很小，但是价格很高，就这道菜，唐曼看出来问题，寒食。 寒食出现不是一次了，这应该是第二次了，怎么搞的？ 寒食和正常的是有区别的，颜色淡了一些，味道尽失，这种寒食，有的时候是一种感觉，看到就能看出来，误食寒食，食之无味，道理上是没有事情的，但是有一些寒食，也叫阴食，就不一定了。 唐曼没有想到，事情是不断的出。 唐曼把那道菜让衣小蕊放到一边，也告诉了衣小蕊，寒食是什么，怎么分辨。 衣小蕊就紧张。 “师父，怎么会这样呢？” 唐曼也说了一些事情，关于鬼市的事情，衣小蕊听得太多了，也是疑问太多，也是应该告诉她的时候了。 衣小蕊听完，看着唐曼，久久不说话。 “如果你害怕了，你回家住。” 衣小蕊说，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 唐曼知道，自己要抓紧弄那些妆，鬼市可是一直没闲着。 这些妆，会怎么样，唐曼一旦及顶，鬼市也是没办法。 但是鬼市此刻也不会放过她的。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看资料，张囡过来了，把外选妆师的资料拿过来。 “有点麻烦，打电话的人太多。” 唐曼也知道怎么回事。 “凭着妆术而来。” “场长，知道，可是省局有来电话的。” “谁？” “银处长，还有其它的人，我拒绝了。” “对，有事让他们来找我。”唐曼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这些唐山自然是不知道的，唐曼不能找唐山，他最不喜欢没有能力的手下，下面的人，总是请示什么的，唐山认为是无能。 张囡走后，唐曼看资料，一共十三名妆师，张姻选出来了三十个，也是没办法，这些资料唐曼都要看，妆术第一，妆审科的人，必须都是优秀的妆师。 其它的场子，唐曼是清楚的，在进级上面，操作的人太多，在她这儿，没有操作的可能，就是凭着技术。 唐曼看着，有一些的妆术真是不行，唐曼一一的标上，淘汰。 一下到下班，唐曼回宅子，吃过饭，就看视频。 她让衣小蕊带着刘舒婷在妆室上妆。 唐曼看到半夜，三十名，剩下十五名妆师。 唐曼到院子里抽烟，衣小蕊出来了。 “还不睡？” “师父，我睡不着，我也不知道能帮上您什么。” 衣小蕊聪明，恐怕是感觉到了什么。 “不用想那么多，你把妆学好了。” “师父，我知道了，休息吧！”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张囡的办公室，她进去一愣，里面坐着三个人。 “张场长，您忙，我一会儿再来。”唐曼要走。 “场长，您可别这么说话，我都害怕，这三个人是送报妆审科的三个妆师。” 唐曼转身回来，张囡给介绍，然后坐下。 唐曼问了，三个人叫什么名字。 三个人说了，唐曼就说三个人的妆，妆存在什么问题，妆级现在达到了什么级别，她们的资料，唐曼都一一的说出来。 三个妆师都呆住了，张囡也愣住了，资料是昨天才给唐曼的，竟然完全的记住了，张囡拿到资料三天了，这三个人过来了，张囡又看了资料，才想起来，而且也不那么详细。 “我们三个淘汰了是吧？” “嗯，希望你们努力，能到省场工作，唐曼在这儿等着你们。” “唐场长，都听说您公平，我不知道这次能公平不？” “肯定会公平的，选进来的妆评人，会完全公开，十五天的公示，到时候，有不公，你们来找我。” “谢谢。” “张场长，马车带着看看场子，中午我安排吃饭，到古楼吧！” 唐曼对妆师是敬重的，有勇气当妆师的人，不管是多久，都不是简单的人。 唐曼本想和张囡聊进妆评科人选的事儿，这事又错开了。 唐曼回办公室，告诉衣小蕊，中午开车拉三个外场的妆师，去古楼。 中午去古楼，吃饭。 三名妆师到场子来，唐曼琢磨着，肯定是有原因的。 三名妆师的妆，说实话，在这些申请的妆师中，不过就是中等的水平，但是，三个人上的妆，确实是基础不错，但是都是过了四十多岁的老师妆，唐曼才请吃了饭。 聊天，唐曼也知道，外面传的不公平，三个人过来，一个是看看省场，一个是问一下，恐怕不是代表的三个人，这些妆师，互相之间都有联系的。 这次唐山把这事推过来，唐曼不接也得接了，这也是一件好事。 吃过饭，唐曼让衣小蕊把人送到飞机场，票是唐曼出的。 这三位妆师，很正，妆品不错，人品也好。 唐曼没有回场子，回宅子休息。 衣小蕊回来，唐曼才醒，她感觉是太累了。 刘舒婷给泡茶，师父，师姐的叫着，也会说话了。 唐曼到院子里，喂小黑鹅，给张囡打电话，说妆审的事情。 “场长，明天再说，有点麻烦。”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 唐曼没有再动那个魇妆，那妆她感觉，弄不好会出现问题。 第二天上班，张囡过来了。 她把十三个妆师的名单拿过来，让唐曼看。 唐曼手里是十五个人。 唐曼看着，这十三个人，有两个人不在唐曼的名单里。 “这两个人的妆，你应该再细看一下。” 唐曼用笔有这两个人名字下画了一下，递给张囡看。 张囡坐在那儿看着，半天不说话。 “张场长，有难处？” 张囡想了半天说：“有人打电话来，说这两个人适当的照顾一下。” “谁？” “唐局。” “噢，你这样，除了这两个人，你再选二个人。” 张囡直接说了名字，看来她工作是认真的。 “这样，你通知，除了这两个人，其它的十三个人调进来。”唐曼说。 “只是……” “唐山打电话，你告诉我决定的。” 唐曼说。 张囡离开了，唐山让照顾的那两个的妆，虽然是八级，但是就实际的水平，八级下，没有资格妆审。 下午，唐山打来了电话。 第297章 封妆 唐山打来电话，唐曼知道，肯定是那两个人的事情。 唐曼接电话。 “小曼，那两个人你调进去。” “不行，妆虽然是八级，但是不到，甚至说非常的差劲儿，根本就没有资格。”唐曼说。 “我老唐的面子也不给吗？” “肯定是不行的，这样的人进了妆审科，那就没公平可言了，因为你让我成立这个妆审科，就是为了公平，大家都认可。”唐曼说。 “我是唐山，连我的面子也不给吗？” “不行，如果调来当妆师，到是可以。”唐曼说。 唐山把电话挂了。 唐曼心想，这事可不好玩了，唐山说情，不给人家面子。 “师父，明天妆审的人就过来了？” “是呀，怎么了？” “整个省的妆审都在这儿，那可热闹了。” “是呀，肯定热闹。” 唐曼看资料，下班回家，吃过饭，休息。 唐曼准备一会儿就进后院上魇妆，不上也得上，害怕是不行的。 衣小蕊要跟着，唐曼看了一眼刘舒婷。 “我师妹不跟着，我说过了。”衣小蕊到是心眼不少。 过去，开妆，导妆入境，唐曼是真的很累，上了两妆，感觉支撑不住了，离境出妆。 唐曼浑身是汗，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 出来，喝茶，唐曼知道，一百二十妆，要把上过的妆画出来，这妆出妆进的，不是原来的一百二十张图了，那是妆。 衣小蕊也看出来了，给唐曼按肩膀。 “小蕊，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师父，没有，就看你在上妆，我看不明白，一层一层的，似乎就随意的在画着，但是上出来，那妆就感觉怪怪的。”衣小蕊说。 “不在妆里，只是看到一个妆表。”唐曼说。 “师父，我会好好的学的。” 衣小蕊聪明，但是唐曼也是哆嗦，董礼的妆误是可怕，那董礼肯定也是知道了，在努力的挣扎着。 七星拱月，不知道董礼上出来没有。 第二天上班，唐曼喝茶，九点多正要去妆审科，今天人来报道，看看胡婧都准备好没有，唐色来电话了。 “小曼，到唐色来。”唐人从来都是这样，命令的语气，也不说原因，就挂了电话。 唐曼安排了一下，就去了唐色。 唐人坐在沙发上，抽烟，没看电视。 “哥。” “坐。” “遇到点麻烦事儿，董礼封妆了。”唐人说。 唐曼激灵一下，封妆就是在上妆的时候出现了问题，表现就是浑身无力，冒虚汗，情绪不稳定。 这事在老场的时候出现过，当时一个妆师封妆，师父牢蕊解妆，三天三夜也没有解妆，又后又找人来解，没有成。 那个妆师在七天后自杀了，师父牢蕊说，那痛苦是在灵魂上的，就像灵魂补关到了囚笼一样。 唐曼沉默了，唐人看着唐曼。 “我马上想办法。” 唐曼去老恩那儿，老恩在古玩城。 唐曼说了事情，老恩沉默了良久说：“封妆，难解，你解不了，就没有人能解了。” “鬼市不是有大妆师吗？” “鬼市的妆师解不了外面的封妆。” “那怎么办？” “只有你来解妆，你带我过去看看。” 唐曼带着老恩去了唐色。 进去看董礼，她躺在床上，脸没有了血色。 “师父，恩师父。”董礼要坐起来。 唐人没有让。 “师父，我恐怕是不行了，也别折腾了，这妆误我是没有能逃出去，师父，你也不要再上妆了，离开吧！我们只是俗人。” “没事的，我有办法。” 唐曼和老恩到后面的妆室。 七星拱月式的摆尸台，老恩看了八妆，七星七个妆师的妆，第八妆就是月，董礼上的妆。 “七星拱月可以出妆误，但是就这个七星拱月，七星不行，月拱不起来，在月位上妆的人，妆不及月难圆。”老恩说。 老恩看着妆，唐曼也看着，董礼的妆存在着问题，一直没有改过来，就是重意轻妆。 老恩看了有十几分钟后说：“走吧，送我回去。” 唐曼和唐人说了几句，推着老恩离开。 到老恩那儿。 “快中午了，你去应氏弄几个菜。” 唐曼去弄菜，老恩也是没闲着，他给老刘打了电话，就是唐曼宅子的老刘。 老刘非常的不愿意，但是还是来了。 唐曼弄菜回来，愣了一下。 “刘叔，你怎么来了？” “噢，我叫来的，好歹还给我这老脸了。”老恩说。 “老恩，别乱讲话哟！”老刘说。 唐曼看到了老刘的另一面，慈祥的刘叔，一脸的严肃。 喝酒，老恩说了事情。 “我弄不了。”老刘说。 唐曼也是奇怪，老刘是唐人身边的人，如果能解妆，那唐人不知道吗？ 这事是太奇怪了，唐曼听着。 “老刘，董礼出事，你是逃不掉的。”老恩威胁老刘。 老刘沉默了半天说：“七星拱月，月不及，月不圆，七星不利则不周，必然会出问题，这个问题要解决，那是十分的麻烦，我拱不动月。” “你说解决的办法。”老恩把酒干了倒上。 “月不及可补，星不及，换星，可是七星，那妆不是一般人就能上的妆。” “你的意思是，要找七个能拱月的妆师？” “对。” “需要达到什么水平的妆？” “你不是看了七星妆了吗？” “我照下来了。”唐曼说。 唐曼让老刘看妆。 老刘看着，半天放下手机说：“看来不是小麻烦，董礼非常的聪明，七星妆，没有行的，但是以假妆而替代，就是骗妆，应该是能成功的，但是这七星妆师中，有一个人，根本就没有配合。” 老刘说。 “刘叔，什么意思？” “有一个人坑董礼，找到这个妆师，就是七星妆的最后一位。”老刘起身离开了，说有事再说。 老恩看着唐曼。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问七星拱月的最后一位是谁？ “我请的一民间妆师，姓恶，恶芳苏。” “怎么联系？” “到西街换市找串子一问就知道了，具体的我不清楚，师父，怎么了？” “你不用管了。” 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和老恩说。 “走。” 饭也不吃了，去西街鬼市。 在路上，唐曼问：“老刘怎么回事？” “不简单呀，我也不便多说。”老恩说。 去西街，找串子，串子一听，找恶芳芳，小声说了一万。 唐曼一愣：“就带个路？” “这路跟黄泉路差不多，要命的。” 老恩说：“就五千。” 那串子犹豫了一下，说等一会儿。 串子再回来，唐曼愣住了。 第298章 团长的命令 串子戴着假面具，而且穿得破破烂烂的。 “我只管带进去，不管带出来。” 进胡同，走了有十分钟，一扇门前停住了。 串子没说话，冲着门看了一眼，就走了。 唐曼敲门，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给开的门，很正常的一个女人。 “请。” 这恶芳芳似乎并不意外，进院子，恶芳芳就让在院子里坐下，给泡上茶。 “老恩，你离开了鬼市，就别管鬼市的事儿。”恶苏芳说。 唐曼一听，这是鬼市的人呀！ “你为难一个外面的妆师干什么？”老恩说。 “是呀，你为清主，我为团长，团长的命令没有敢违反。” “董礼怎么找到你的？”唐曼问。 “有一些消息我自然就是需要的，董礼需要，我也正好需要。”恶芳芳笑了一下。 这个姓恶，只是一个姓，但是看着并不是恶人。 “你见到清主，你不问清主好，还敢这样说话？”老恩说。 “清主好。” 这个恶芳芳站起来，给唐曼单膝跪下了。 “没有必要，我不在市，不必。” “清主，我不是对您不尊重，身有命而不敢违，董礼七星拱月，影响到了鬼市，对变市起来了一个不好的作用，团长命令我，破了这个七星拱月。” “直接受命于团长的人还真不多？”老恩说。 “老恩，你离开了鬼市，有一些事情别多嘴了。”恶芳芳说。 老恩不说话了。 “这件事董礼是无心而为，她绝对不知道对鬼市的变市有什么影响，对鬼市影响的，只是我。” “你这个师父做得合格，但是我也只是执行命令，我也害怕。” 唐曼看了一眼老恩，站起来。 推着老恩走了，这事没商量。 送老恩回去，唐曼回宅子休息，她感觉很累。 晚上，唐曼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琢磨着董礼的事情，看来只有自己来解决了，七星拱月，应该是办法解决的。 唐曼是这样的感觉，似乎有办法，但是那个办法让唐曼抓不住，总是露个尾巴，想抓住的时候，瞬间就消失了。 胡婧打电话过来，说妆审科的人员都到齐了，已经开始工作了。 “好，我一会儿过去。” 唐曼喝茶，衣小蕊把小点心摆上。 “师父，我去外妆楼了。” “去吧！” 唐曼九点多去的妆审科。 胡婧把人叫到会议室。 “昨天我应该迎接大家的，因为有事，对不起。”唐曼说。 “唐场长，我知道，唐局要安排人进来，你没有同意，这事我们大家都知道了，我们申请到场子里来，也是省场的条件更好，福利更好，但是您给我们更多的是信任。”一个人说。 唐曼也挺奇怪，这事只有她和唐山知道， 这事传出来，不是好事，唐曼要倒霉了，唐山玩了心计了，看来是要准备换人了，唐山玩了一个心计，这事唐山肯定是会问的，谁传出去的？那只有唐曼了。 “噢，在我们场子，没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允许，这是外话了，省局把进级的妆审放到我们场子，也是为了公平，我相信，大家也是公平的……” 唐曼讲完，起身就走了。 唐曼回办公室，坐在那儿喝茶。‘ 唐山来电话了，唐曼没接，打了三遍，唐曼才接。 “唐局，有什么安排？” “哟，哥都不叫了？” “高攀不起。” “这小脾气，上次我是试探你的，你果然是不错，消息是我让人放出去的，便于你的工作。” “你……” “我不害怕呀，你工作太难了，我就得这么做，虽然我有名誉上的损失，但是你工作顺利了，以后我们两个都没有麻烦。” “哥哥，你是玩得心跳呀，我都收拾好东西，准备滚蛋了。” “哈哈哈……你得请哥哥吃饭。” “以后哥哥可别吓我了。” “哟，没有人能吓住你的。” 闲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这唐山真还是一个人才，为了自己能把工作做好，竟然玩了这么一招，也是为了自己，没有麻烦。 妆审这块，年年有告状的，让他心烦，这回是把矛盾弄到了这边，唐曼有得麻烦。 唐曼知道，会有妆师来找唐曼的。 唐曼给张囡打电话，让她过来。 张囡过来了，唐曼说：“我们的妆审也给妆审科。” “这样最好，我也在考虑着。”张囡笑起来。 这样张囡的工作量就小了，唐曼的工作量也小了，场子的妆审小组就是各归其位了。 唐曼正和张囡聊天，谭海燕跑进来了，一只鞋都没了。 “场长，出事了。” “你打个电话，不至于跑到这儿来。”唐曼说。 “我懵了，张场长也在。” “坐下，小蕊给倒杯水。” 谭海燕没坐：“场长。” 唐曼起身，张囡跟着，看来这事不小了。 去了妆区，妆区的妆师都在外面，唐曼进去，张囡衣小蕊跟着。 进去，一个老妆师，一个刚毕业的妆师，在里面，老妆师扯着新妆师的手，新妆师的手被死者紧紧的抓住了。 唐曼过去，摸了一下脉搏说：“让场医马上过来。” 希梦带着几个人跑进来的，检查后，扣上氧气，抬上救护车，去了市院。 出来，唐曼锁住眉头，气得有点发疯。 她回办公室，衣小蕊把茶泡上。 “师父，别生气。” 谭海燕进来了。 “谭区长，请坐。”唐曼这样叫，是生气了，平时都叫海燕。 谭海燕坐下了。 “场长，我不适合当这个区长，换人吧！” “这个时候说这话，你还能要点脸不？” 谭海燕竟然哭了。 “别哭了，我没说你怎么着，问题出现有老妆师身上，那么你也是有责任的，这最简单的问题，不是送到场子的尸体，而是在家里停着，当年送来的，当天炼化的，上妆前是要蒙着一张白纸的，这个不懂吗？” 谭海燕不说话。 “这事你妆区的事情，处理好。” 谭海燕走了，这事真不能怪她，老妆师了，这规矩是懂的，就是大意了，天天干这活，就是疏忽了。 唐曼对于这样的事情，是绝对生气的，这种事情，在妆师中最不应该发生的，现在一般死者都送到来，放到了冷冻柜，在家停放的极少，但是这种情况是有的，因为五月份了，不会有了。 一般冬季多，大家都会小心。 唐曼觉得管理还是没有跟上，这件事，唐曼感觉不安。 第299章 一人七星 唐曼的不安是对的，要下班的时候，那个刚毕业妆师的父母找来了，那妆师吓着了。 谭海燕是没有摆平，到唐曼的办公室来了。 那死者活过来了，这也许是幸运。 刚毕业妆师的父母坐下来，衣小蕊泡上茶，就站在一侧。 “唐场长，孩子现在在医院，我们也不想怎么样，孩子还年轻。” “我首先道歉，是我工作不细，造成这样的，二，我们场子找专人配合，看病的费用场子出。”唐曼说。 “那好，孩子没事了，则罢。” 唐曼能理解，谁的孩子谁心疼。 人走后，唐曼把希梦叫来了，说情况。 “我一会儿就去医院，那边医院的院长我也认识。” “我让马车带着两个人去照顾。” 希梦，马车带着两个人去了医院。 五院是这个市的精神病院。 唐曼也是太担心了，以前县前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刚入场的妆师，被吓疯了，一直疯着。 下午，唐曼和张囡去了医院。 希梦刚出来。 “怎么样？”唐曼问。 “我和院长说了，我来做疏导，三五次应该就没有问题了，但是现在需要有点药，稳定一下。”希梦说。 “那就辛苦你了。”唐曼说。 希梦回去休息，唐曼和张囡只能在外面看看，和家属聊了一会我。 现在家属的情绪还算是平衡。 马车说，状态还可以。 “辛苦你们三个了。”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唐曼和张囡出来，衣小蕊开车，回了宅子。 “师父，那妆师没事吧？” “希梦说没有事儿，不过我分析，这个妆师不能再干妆师了，家属肯定会要求场子，给另换工作，不能在场子呆着了。”唐曼说。 “噢，也许是一件好事儿。” 吃过饭，喝茶，唐曼说，一会儿去上魇妆。 衣小蕊就把妆服拿出来，化妆箱一直放在后面的妆室。 去后面妆室，唐曼开妆，衣小蕊看着，这个时候，她明白，不能问妆，只是看。 衣小蕊的聪明，不是一般的聪明，唐曼也清楚，衣小蕊如果能坚持把妆学下来，恐怕会超过董礼的。 这回上了三妆，三妆刚结束，唐曼也刚从妆境里出来，鸡叫，又是鸡叫声，衣小蕊一哆嗦。 这就是半夜鸡叫了，很不正常的现象，而且你找不到鸡，唐曼在第一次鸡叫后，要四处的看了，没有发现有鸡。 到前面，喝水，吃了点小点心，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和衣小蕊去场子。 唐曼琢磨着，下午要去唐色看看，那七星拱月能不能破解掉？董礼这样下去，会出事儿的。 中午吃过饭，唐曼去唐色，唐人坐在沙发上发呆，香烟的烟灰都一大截了。 “哥。” “噢。” 唐曼坐下：“我过来看看那个妆。” “嗯。” “哥，你知道老刘会妆吗？”唐曼问。 “知道。” 唐曼没有再多问，去妆室看了妆，七星拱月没有拱起来，造成了董礼残妆，妆入心，失心，出现了这种情况。 唐曼看着妆，突然，入境了，这妆七一下就出现了，唐曼自己上七妆，拱月，董礼如果成妆，一切都解决了。 唐曼心跳加速了，这恐怕更危险，如果再失妆，董礼的麻烦更大，因妆而疯。 妆误就是五弊，董礼到底还是进了五弊，这是唐曼最担心的。 唐曼出来，就离开了。 唐曼去老恩那儿。 古玩城的人并不多，老恩坐在那儿喝茶。 “老恩。” “有事？” “七星拱月，我一个人能代七星。”唐曼说。 老恩沉默良久说：“一人代七妆，难呀，那七星妆不是简单的妆。” “现在也没有办法，董礼再拖下去就麻烦了，妆入心了。” “是呀，我也是在想办法，那恶芳芳就是阻止某一些妆的，她会阻止董礼，也会阻止你的。”老恩说。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晚上想上妆试一下。” “那董礼的风险会更大。” “那还有选择了吗？”唐曼问。 “也是，真没有选择，看看今天晚上有月亮没有？如果有，你上六拱，我占一妆。”老恩说。 “算了我一个人可以。” “也好，那我就在一边看着。” 唐曼离开古玩城，回了宅子，她休息。 起后来，准备好妆服，把化箱妆又检查了一遍。 老刘进来了。 “准备七星拱月？” “嗯，没办法，我的徒弟。”唐曼说。 “在后院院子里吧，今天的月亮很圆。” “老恩，来看妆。” “我也会看的。”老刘回房间了。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告诉唐人，把八个妆台拉过来。 八个妆台，月为义尸，七星是义头颅。 董礼问了，唐曼说，别多问，一会儿她让衣小蕊把她接过来。 唐曼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如果败了，那麻烦更大了。 唐人带着人过来的，把妆台放好后，问唐曼。 “小曼，有多大把握？” “一半。”唐曼说。 唐人没说什么，走了。 董礼被接过来。 “能上妆不？”唐曼问。 “能撑住。”董礼说。 晚上吃过饭，唐曼坐在客厅喝茶，衣小蕊给董礼套上妆服，把化妆箱都准备好，刘舒婷帮忙。 老恩过来了，老刘和老恩喝茶，聊天。 晚上九点多，老恩说：“月亮挺圆。” 到后完开妆，董礼站在月妆的位置，衣小蕊站在董礼身边，怕董礼坚持不住，照顾着。 唐曼入境，那导妆入境竟然用在这上面了，唐曼能看到七妆，她上妆，入境的唐曼，感觉这世界是大静的，没有一丝的杂音，所有的都在妆里。 这七妆妆妆不同，有着星的光彩，唐曼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妆。 唐曼上妆很顺利，因为能看到妆。 唐曼一妆二十分钟就完成了，一直到七妆结束，董礼那边还有上着妆。 唐曼下来，刘舒婷拿椅子让唐曼坐着。 站得太久，腿发麻。 唐曼坐了一会儿，过去，看董礼的妆。 头部出现七星，闪着亮光，底妆如月，月之皎洁…… 那妆像放了光芒一样。 董礼的妆结束，衣小蕊和刘舒婷把董礼弄回房间，老恩和老刘看妆，两个人互相点了一下头。 看来董礼是妆成了，老刘抬头看了一眼天，马上就有云遮月了，盖妆，不要再动了。 回到前院，老刘说送老恩回去。 唐曼进房间看董礼，她缓过来了，坐在那儿吃东西。 唐曼心一下就放下了。 第300章 脸上盖白纸 休息，第二天，董礼回家，唐曼上班。 唐曼给马车打电话，问那个妆师的情况。 “今天离开医生，希梦每天过来一次，十五六天就能完全恢复，但是家属要求，不能再到场子工作。” “家属要求到什么岗位？”唐曼问。 “不在场子就行。” 唐曼挂了电话，这事就得汇报到省局。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说往省局打一个报告。 其实，这个是不太好安排的，每年都有妆师离职的，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这个妆师的情况特殊，也是意外，场子是有责任的，主要是跟着的师父，大意了，但是省局也许不会管这些。 报告打上去了。 下午，唐山就来电话了。 “那个妆师的问题解决不了，不行就离职吧！” “情况有点特殊。” “在我这儿没有特殊，你们场子自己解决，以后打报告，不需要直接打给我。”唐山挂了电话。 看来唐山今天的心情不美丽。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陪着去看看那个妆师。 去那个妆师的家，妆师的状态好了很多。 聊天，然后就说到了工作的事情。 “我们申报到上面了，省里解决不了，让场子自行处理，场子的权力就是在场子的范围内，要不到学院暂时当一个助教。”唐曼说。 “不行，孩子已经有阴影了，到场子就害怕。” “我们只有这样的权力。”唐曼说。 “那我们就起诉。” “其实，我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希望你们起诉。”唐曼说。 “你威胁我吧？” “我真没有那个意思，对于场子每一位妆师，我们都是尊重的，有问题想办法解决问题，但是你们让我们安排到其它的工作单位，这个我没有权力。” “那就走法律程序吧！” 这是唐曼最不想看到的结果，走法律程序，也是很麻烦的。 “也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会尽力的。” 唐曼和钱初雪出来。 “场长，这可以认定工伤的。”钱初雪说。 “认定工伤是好，这也是妆师应该得到的。”唐曼说。 钱初雪没有再多说话。 “明天上班，我让法务科那边介入。” “不是为难，是帮着家属。”唐曼说。 “谢谢场长。” “你谢谢我干什么？” “我替妆师谢谢你。” “唉，我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如果认定精神损害，就需要精神问题的认定，认定后，那个妆师心里就永远有一个结儿了，自己是精神病人，如果能正常工作是最好的，可是我们无法给她其它的工作。” “明天我去省里再沟通一下。”钱初雪说。 “别去了，没用，唐山给我打电话了。”唐曼说。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坐在院子里聊天。 “师父。”衣小蕊看到唐曼跳起来，跑过来，拉着唐曼的胳膊，进屋。 那刘舒婷跟进来：“师父，我给你倒茶。” 喝茶，董礼说，她给师姐打过电话了，现在没事了，活蹦乱跳的。 “嗯，那就好，后院你们两个谁也不要进去，等我弄明白了，带你们看妆。”唐曼说。 唐曼总感觉那七星拱月，成了月妆，肯定是会有说活的，不然鬼市的恶芳芳不会阻止董礼的。 唐曼也越发的担心，鬼市弄出来什么大的事情，凭着自己，不可能阻挡得了的。 但是，唐曼发现，自己有事了，肯定会有人出来帮着她的，那就是说，鬼市的另一股力量在挺着唐曼。 唐曼不能让董礼搅进来。 董礼弄那七星拱月，绝对就是一种巧合。 吃过饭，唐曼准备上魇妆的时候，恶芳芳来了。 衣小蕊泡上茶就出去了。 “清主，我是实在没办法。” “我知道，你这回来有事吧？” “确实是有事儿，我想喝一杯。”恶芳芳说。 “去角楼吧！” 唐曼告诉衣小蕊，去角楼了，让她们两个不要出去，在家里看书。 唐曼和恶芳芳去角楼。 坐在角楼的顶层，看着河景，唐曼喝啤酒。 恶芳芳喝白酒，吃菜。 “清主，破解了七星拱月，这个我是没有料到的。”恶芳芳说。 看来是冲着七星拱月来的。 “是呀，世间的事情都没办法料到的，你这劲儿使得就不对了，董礼七星拱月就是一个巧合，你们过度的紧张了。” “我只是执行命令。”恶芳芳说。 “那你下一个命令是什么？”唐曼问。 “你解了七星拱月，下一个命令就是你，至于用什么方法，我现在还不知道。”恶芳芳说。 “可以简单的把我解决了就成了。”唐曼说完，笑了一下。 “你是清主，就是团长也没有权力，鬼律就是这样的，有公平，也不有不公平。”恶芳芳说。 “我除五弊，变市，为了妆师和鬼市的那些人，铁骑营，妆师，你最清楚是怎么回事，那有点太没有人性了。”唐曼说。 “鬼市存在就这样了，没有人能改变的。”恶芳芳说。 “你也不敢怎么，你只听从命令。”唐曼说。 “是呀，尤其像我这样的人，团长直接命令的，我不怕死，但是有比鬼牢还可怕的魂牢，你的灵魂永远在牢里，永生永世的，无时无刻不是处在痛苦之中，我害怕。”恶芳芳说。 “你除了是鬼市的妆师，还会什么？” “那我不能告诉你，今天我来和你喝一杯酒，也是提醒你，这个不违鬼律。” “是呀，你什么也没告诉我。” 恶芳芳说，只是来提醒，下次不一定就她，她有可能随时会回鬼市。 “鬼市九层防护，还有什么担心的呢？”唐曼说。 “你妆及顶了，鬼市是阻止不了你进鬼市的前三层的，你能进前三层，就能进下面所有的层。”恶芳芳说。 “你太高看我了。”唐曼说。 恶芳芳看着外面的河景。 “我也想平平淡淡的生活，都怪自己那个时候，外求的太多了，没有求内心的东西，现在已经晚了，我摆脱不了现在的生活。”恶芳芳说。 “那你可以帮我，如果我真的能变市了，那一切都改变了，你就能过上你想过的日子。”唐曼说。 “你别做梦了，根本就不可能的，鬼市阻止你变市，并不代表你能变市。”恶芳芳说。 “大家都有努力。” “是呀，舍命努力，已经死了不少人了。”恶芳芳说。 唐曼沉默了，如果自己不变市，也不会死人，这是她造成的吗？ 第301章 虫子的呢喃声 唐曼回宅子，坐在沙发上发呆。 “师父，早点休息吧，快半夜了。”衣小蕊说。 “你去休息吧，以后不用等我。” 衣小蕊休息，唐曼点上烟，就去后院。 她看着那七星拱月的妆，真的就成妆了，那妆如天宇之阔，天辽地宁之相，可是竟然藏着杀气。 唐曼看完妆出来，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去了妆审科，科长胡婧在忙碌着，工作量是太大了。 “胡科长。”唐曼叫了一声，胡婧抬头看是唐曼，站起来。 出去，去办公室。 “姐姐，辛苦您了。” “我就想平淡的当一个妆师。”胡婧笑了一下。 “没办法，本是不想麻烦姐姐的，可是没有行事的。”唐曼说。 “也好，忙碌一点，没什么。” “姐姐就多辛苦，再有一点就是绝对的公证，公平，公开。”唐曼说。 “这个你放心，你心淡如水了，谁来找我，给我送金山银山的都没用。”胡婧笑起来。 “听姐姐话的意思，是有人……” “是呀，没有人认识我，只是科里的人，有人找我聊了。” “我相信姐姐，不打扰姐姐了。” 唐曼从妆审科出来，心里也是不安，十几个人，胡婧没有问题，不保证别人不出问题，唐山把一个大炸弹扔给了自己，自己还得接着。 唐曼进妆区检查工作，也是告诉各区长，新妆师必须有师傅带着。 唐曼生怕再出现点问题。 那个妆师如果工伤鉴定上，就可以在家里呆着，这个唐曼真的就帮不上忙，省里审核也是相当严格的，唐曼希望是这么一个结果，可以拿到生活费，但是又不希望是这样，那就会被鉴定成精神问题，给生活也会带来很多的麻烦。 唐曼回办公室，凌小花来了。 “妹妹，又来打扰了。” “凌警官，我师父也帮你不少忙了，费用是一点也没有。” “在审批，也是很麻烦。”凌小花说。 “小蕊，忙你的事去，别多嘴。” 衣小蕊出去了。 “姐姐，有事？” “是呀，还是复尸的事情。”凌小花说。 “嗯，说说什么情况？”唐曼问。 “沉塘案，有十几年了。” “在水里十几年的骨头，那早就没有了。”唐曼说。 “做了处理了，非常的奇怪，为什么会处理。” “骨头保存的完好？”唐曼问。 “头部做了防腐处理了，很专业，下面做得处理不好，缺失很多，我们只有复尸头部。”凌小花说。 “这积案是怎么回事？” “一个县火葬场丢了尸体的事情，当时就没有找到，在当年报失踪的案子有三起，两起案子都破子，就差这么一个，怀疑，但是确定不了，无法定案，如果是外来人员，或者是流浪汉一类的，也不能排除。” “噢，是这样，那你把头骨拿到我们的复尸室来，走一个正常的手续，费用三到四万左右。”唐曼说。 “这么高？” “这算是低的了，难度相当的大。”唐曼说。 “我得申请。” “我不能总出去私活，已经有反应了，如果你们能找到省局，看看省局是什么意思，也许能免费。”唐曼说。 “嗯，也是，总让您来帮忙，到现在也拿不到钱，拿到的钱也不过三千两千的。”凌小花说。 “如果你凭私人关系，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别，妹妹，我可欠不起这么大的人情。” “你没少欠了。”唐曼说完笑起来。 “是呀，有机会还妹妹。” “哈哈哈……那到不必了。” 闲聊一会儿，凌小花走了。 唐曼坐在窗户那儿看着灵阁，那铃声偶尔的传来，很好听。 衣小蕊进来了，抱着一盆花儿，得开通红。 “一个妆师养的，让我要来了。” “不蒙上点，原本场子规定不能养这种颜色的花儿。” “我们这是热爱生活，在这儿不见点红，天天就是黑白黄的，看得心都抑郁了。” “你说辞就是多。” 衣小蕊把花摆到地上，浇水。 “师父，有些妆师可为生活了，在办公室里挂上小熊，还粘上一些小花什么的。” “这也算是调节了，妆师天天在这儿上班，也是压抑，回家还没有朋友。”唐曼说。 唐曼看了一下午的资料，下班回宅子，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唐曼和衣小蕊到后院去，刘舒婷跟着。 “你回去。”衣小蕊说。 “师姐，我也想看妆。” 唐曼说：“小婷，你的妆达不到那个水平，这个时候看妆，会让你的妆乱的，别着急。” “是，师父。” 唐曼和衣小蕊进去，开妆，导妆入境。 一百二十妆，唐曼一妆一妆的上着，还不能着急，妆妆不同，三妆后，唐曼听到了虫子的喃喃声，她停妆，盖上布出来。 “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董礼摇头，五月的东北，已经是很舒服的季节了。 出来，往回走，刘舒婷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发呆。 “小婷，进屋。”唐曼说。 “师父，师姐。” 进客厅，喝茶，吃小点心，快半夜了。 “你不睡觉，坐在外面干什么？”衣小蕊问。 “我睡不着。”刘舒婷不高兴。 “我知道为什么，那妆你真不能看的，你是新妆师，都要一步一步来的，我当初也是那样。”衣小蕊说。 “我知道了。” “休息。”唐曼说。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看资料，场里的一个妆师过来了。 “场长。” “坐。” 唐曼坐到沙发上，点上烟。 “场长，我反应一件事儿。”这妆师有点紧张。 “你说。”唐曼说。 “评级有人暗箱操作。” 唐曼一愣，半天说：“初评，中评，终评，这个暗箱操作的可能性极小，如果真有，立刻就处理。” 这妆师犹豫了，半天站起来：“算了。” “你不用害怕，这事只有你我知道，我知道了，处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你说的，我是欢迎举报的，大家都要公平。”唐曼说。 “我……” “你不用担心。”唐曼说。 “妆审科的武露。” “那我知道了。” 妆师走了，唐曼看武露的资料，是外省市场的一个妆师，级别达到九级，四十二岁。 唐曼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302章 复尸区 唐曼去妆审科，和胡婧说这件事情。 胡婧想了一下：“武露几四个人负责场子进级的审核。” “把她经手的资料给我。”唐曼说。 “好。” “这事不要外传。” 唐曼拿着u盘，回办公室。 唐曼看资料，武露负责有的十五个评级的人，唐曼一一的看着，下班了，唐曼没动，衣小蕊没说话。 一个叫尤玲的妆师，旗子妆区的，六级报到了九级，这个跨度申报的并不多见。 唐曼看这个妆师的妆视。 这个妆唐曼看完，就发现了有代妆的，在后面代的妆，有几个代妆点，做得十分的巧妙，这个代妆做得太完美了，这样几个代妆点，只有董礼这样的妆师能做出来，竟然还有这样的妆师，就这妆，换成其它的人，绝对是看不出来的。 在终审后时候，会抽妆，不是所有的妆师都复妆，没有那个时间，这就有被抽到的可能，因为从六级报到九级。 那么这个妆师要怎么办？ 衣小蕊提醒唐曼，六点多了。 唐曼看了一眼手机，下班。 回宅子，吃过饭，唐曼看那个妆师的妆，几个代妆点不只是妆术高，而且运用得巧妙，这个玩得真是聪明。 那么如果让这个妆师，就是尤玲来上这个妆，她能上出来吗？ 也有可能能上出来，定妆练习上几十遍，可以达到一个高度，但是绝对没有透度，如果说九级妆，透度不高，也可以的，毕竟达到这种程度的妆也是极少的。 那么说，审妆武露没看出来吗？ 这事怎么让那个妆师知道的呢？ 衣小蕊什么时候小到身边的，唐曼不知道，发现衣小蕊唐曼说：“一边呆着去。” 衣小蕊伸了一下舌头出去了。 唐曼不想让衣小蕊看这些东西。 晚上唐曼没有上妆。 十点多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张囡打电话。 “把场子妆师申报的初级过的妆，进入中级审核，审核完成的，明天报到我这儿来。”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 唐曼提前操作，防止里面出现大的问题。 凌小花来了。 “妹妹，送过来了，人在下面。” 唐曼站起来，下楼，打电话，让钱初雪过来了。 把那个头颅骨带到了复妆室。 唐曼和凌小花聊了半天，她说局里和省局在协商这件事情。 “那我们是工作还是不工作？”唐曼问。 “嗯，一半天的事情，也许一会儿就有电话了。” 凌小花离开，回办公室，唐山竟然真的打电话来了。 “小曼，说复尸的事情，那边成本多少？” “一个全尸只是料钱，三万四万，头颅，一万五左右。”唐曼说。 “人工呢？” “一尸，一万到两万，头颅难度高，一万五到两万。”唐曼说。 “是这样，复尸那边，你们成立一个复尸区，学院开一个专业课，就是这方面的，以后全省的都有可以会去你那儿复尸，这也是做好事儿，费用人工都减半处理，就这样。”唐山说。 “噢，我知道了。” 唐曼一听，这又来麻烦事儿了。 就复尸，这个董礼会，唐曼会，场子还有两个会的，但是到什么程度唐曼不知道。 衣小蕊跟着自己简单的是可以的，难度高的根本就不行。 唐曼做出报价，唐钱初雪和凌小花联系，以后这工作就是和办公室那边联系了。 唐曼去张囡那儿。 “唐局长来电话，让成立复尸区，你统计一下，会复尸有的几个人。”唐曼说。 “噢，那我知道了。” “复尸区那边我让钱初雪弄出来，随时调配人去工作，下午我有一个复尸，会有人过去。”唐曼说。 “好的。” 唐曼回办公室，凌小花来电话了。 “妹妹，钱主任把报价报上来了，有点高呀！” “这是省局定的价格，我们也没办法，事实上，这已经是低的了。”唐曼说。 “嗯，那只能这样了，能先复尸，后转帐吗？” “这个不好吧？”唐曼说。 “我稍后给你打电话。” 唐曼喝茶，看资料。 下午，凌小花来电话，说省局同意先复尸。 唐曼打电话给唐山，唐山说，他同意了。 唐曼带着衣小蕊去复尸室，钱初雪和马车带着人，清弄其它的房间，复尸区也要尽快的投入工作。 张囡带来了两个妆师，会复尸。 换上妆服，唐曼说：“你们两个复尸，一个主复，一个副复。” 唐曼坐在一边，衣小蕊站在一边看着。 一个人开始测量头颅，做数据，一个人揉尸泥，但愿这两个人可以完成，这个难度绝对不低。 “你们两个如果能行，愿意到复尸区来吗？”唐曼问。 “换一个工作挺好的。” 两个妆师都四十多岁了，干妆师，也是十几年了。 揉泥还成，妆师都会。 就复尸，妆师也都会，但是这种会的很少，尸体会有损伤，但是不是这种。 唐曼出去抽烟，马车过来了。 “场长，晚上之前基本到都收拾出来，明天再做清洁，就可以进来办公室了。” “嗯，辛苦你了。” 唐曼给张囡打电话。 “我查一下，其它的场子还有会复尸的没有？复尸区需要十个人，再招进来八个，单独能完成复尸的。”唐曼说。 “好的。” 唐曼半个小时后进去的，她过去看，复尸进行了有三分之一，看样子还成。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喝茶，等着复尸完成后，唐曼再过去。 一直到快下班了，衣小蕊才来电话，说结束了。 唐曼过去，让两个妆师下班回家。 唐曼看着复尸，用阴针扎着。 复得不是很好，揉泥也没有到位，在复尸上，就会出现走形的情况。 “你来。”唐曼把阴针给了衣小蕊。 衣小蕊扎着，看着。 “师父，颧骨泥厚了，下巴薄了，一个差0.05，一个差0.02。” 看着数并不大，实际是，这个已经完全不是本人了，失败。 唐曼和衣小蕊回办公室。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琢磨着事情，她给宫月打电话。 “宫院长，学院那办，加一个专业，就是复尸专业。” “麻烦的就是，没有老师。”宫月说。 “我这边想办法招人。”唐曼说。 “我这边也操作，看看大学有愿意转专业的没有。”宫月说。 “慎重，就招一个小班，二十人之内。” “好。” 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也不得不谨慎。 第303章 复审妆评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唐曼进书房，看资料，就眼前的事情已经是太多了，场子的妆评，最后唐曼肯定是要终审的，其它的场子的妆评，终审是几个人审。 唐曼半夜才休息。 第二天上班，凌小花就过来了。 “妹妹，怎么样了？” “没那么简单的，至少得两到三天的时间。”唐曼说。 “你复尸六个小时左右，这个……” “其它的复尸师在复，我工作很忙。”唐曼说。 “这是妹妹不高兴了。” “没有，就是乱事太多。” 唐曼不能说，没有人。 “那我就回去等。” “嗯，复完了，就打电话通知你。”唐曼说。 凌小花走 ，张囡进来，把场子中审完的妆送地来了。 唐曼要看的就是尤玲的妆，中审果然是没有看出来。 “辛苦你了。” 张囡走后，唐曼又看了尤玲的妆。 终审唐曼看，没有质疑的，唐曼就同意过去，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有质疑的，有疑问的，就要实妆。 唐曼一个小时后给张囡打电话。 “有一个妆我质疑，就是尤玲的，要实妆，其它的没问题。”唐曼说。 “好，我马上把妆审科胡科长叫过来，进实妆室。” 去实妆室，尤玲过来了。 “对你们的妆有质疑，实妆。”张囡说。 “好的。” 尤玲有一些紧张。 唐曼坐在一边看着。 妆过半，果然是，妆不透，那几个代妆点是透妆的，这确认就是代妆了。 “胡科长，你看这妆怎么样？”唐曼问胡婧。 胡婧没有看出来，唐曼也挺奇怪的，鬼市的妆师，看不出来吗？ 胡婧没有表态。 “这妆我们再研究一下，你回去吧！”唐曼让尤玲回去了。 “这妆代妆了，要进行处理。”唐曼说。 胡婧过去看妆，摇头。 “这几个点，这儿，这儿……” 胡婧和张囡看了半天，没说话。 唐曼明白，是没有看出来。 “再研究。” 唐曼回办公室，把胡婧叫过去。 “姐姐，你没看出来？” “真没看出来。” “我不相信。” “我是真没看出来，这个代妆的人是真的厉害。” “姐姐，你可是鬼市的妆师。”唐曼说。 “这个超过了我的水平了，鬼市的妆师也不一定就是有多高的水平。”胡婧笑了一下。 “这妆有问题，我会处理的。” 胡婧走后，唐曼摇头，这个妆谁代的妆呢？ 唐曼想来想去的，给旗子打电话。 “你们妆区的尤玲，你做一下工作，问好代妆的是谁，这事场子是要处理的。”唐曼说。 旗子不知道能不能问出来。 半个小时后，旗子带着尤玲来了。 “场长，非得要见你不可。”旗子说。 “噢，旗区长，你去忙吧！” 唐曼让衣小蕊给泡上茶，衣小蕊泡完茶出去。 唐曼问：“说说。” “我没有，那妆就是我上的妆，实妆我也上了，您也看了。”尤玲说。 “尤玲，当几年妆师了？” “二十二岁进场，今年二十八岁，六年妆师。” “六年妆师，六级，也算正常。”唐曼说。 “我在原来的场子是中级职称，换成九级制，至少也是七级，可是给我评了一个六级。”尤玲说。 “九级制都是重新评的，和你的中级职称没有关系。”唐曼说。 “那这次您找我，是不是我从六级一下报到九级，您觉得这个不可能，是吗？”尤玲说。 唐曼心想，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是不回头。 “你回去准备一下，二次实妆，我指妆你上。”唐曼说。 “为什么？我都实妆过一次了。” “因为有质疑，所以二次实妆，不行还有三次。” “唐场长，你是针对我。” “我们除了工作的关系外，也没有什么交集，不存在针对的问题。” 尤玲犹豫了，半天说：“可以。” 尤玲走了。 唐曼知道，那个妆尤玲上得太熟悉了，而且给带妆的人，也给了指点。 换一个妆，自然会露出问题来的。 唐曼把张囡叫上，也把妆审科的人全部叫到了实妆室。 到实妆室，尤玲额头上的汗下来了。 “你上普妆，底打粉妆就可以。”唐曼并没有为难尤玲。 这是妆师必会的基础妆，但是基础妆才能看出来妆师的水平来，越是基础的越难，上好上，上好了难。 尤玲一愣，想了一下，上妆台。 尤玲拿着妆笔，犹豫着。 唐曼瞄了一眼妆审科的武露，武露站在一边，不说话，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尤玲把妆笔放下了，出去了。 妆审科长胡婧跟出去，一会儿进来。 “场长，尤玲弃评了。” “大家都回去吧！”唐曼回了办公室。 下午，张囡过来了，说复尸报名的有二十个人。 “让他们明天过来试复。”唐曼说。 张囡点头，离开。 唐曼给宫月打电话，明天九点复尸的人过来，让她选三名老师出来。 唐曼带着衣小蕊去复尸，叫上场子的那两个复尸的人。 衣小蕊揉泥，唐曼做清理。 “你们复的尸，我已经备份了资料，等我上完，你们看我的复尸，是不是一个人，你们两个看完就回去好好学妆。”唐曼说。 两个人不说话，看着。 近五个小时才结束。 两个人显然是不服气。 “稍晚点下班，到我办公室。” 唐曼在办公室，把两个复尸，让他们看了，完全就不是一个人，差一点就差得很远，唐曼给讲了，出现问题的原因。 两个人服气了，走了。 “小蕊，回家。” 唐曼和衣小蕊回家，刘舒婷坐在台阶上。 “哟，师妹，跟受气包一样。”衣小蕊说。 “我才没有，我等师父和你回来。” 吃过饭，唐曼喝茶，今天不上妆，复个尸感觉很累。 第二天，唐曼到场子，尤玲进来了。 “场长，我确实是有人给代妆了。”尤玲说。 “武露怎么回事？”唐曼问。 “和她没关系。”尤玲说。 “你说实话，这事就完了，明年你正常评级。”唐曼说。 就这样的事情发生，会被处理的，三年不能评级。 尤玲犹豫，唐曼点上烟，看资料。 尤玲想了半天说：“我给武露拿了两万块钱。” “代妆的人，我想见一下。”唐曼说。 尤玲想了半天， 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就走了。 唐曼十点去了妆审科，把武露叫到了办公室。 “武老师，关于尤玲的事情，怎么回事？”唐曼问。 “我不知道，我觉得妆没有问题，你觉得有问题，那是你的妆术高，我的妆就那样的水平，没看出来有问题。”这武露到是聪明。 “事情我都清楚了。”唐曼说。 武露沉默了。 “把钱退给尤玲，然后你收拾一下，去省局报道，申请回你原来的场子，这事我不会提，你可以说自己不愿意干了。”唐曼说。 “我没拿钱，凭什么我回原场子。”武露有点激动了。 人一激动，就会变得愚蠢。 “如果唐场长追你的责任，把纪检科叫来，这事可就不是小事了，唐场长知道，在火葬场当妆师不容易，也就放一手，还看不出来吗？”胡婧说。 武露捂住了脸，半天站起来。 “对不起。” 武露走了，拎着她的化妆箱离开了，有不舍，但是没办法。 唐曼回公室，给那个带妆的人打电话。 “你好，我是唐曼。”唐曼说。 “是唐曼，有事吗？” “我想请教老师几个问题。” “那你说。” “我想见面。” “嗯，到清水河村，要到了打个电话，我会在清水河村口等你。” 唐曼收拾了一下，出了场子，这个人什么人呢？有这样的高妆。 第304章 代妆人 唐曼到应低拿了六个菜，还有酒，去了清水河村。 清水河村离市区，有二十公里。 唐曼到了村口才打电话，不能让人家等着，这是礼貌和修养的问题。 一会儿，一个老太太走过来了，满头的白发，非常的优雅，走得不急不慢的。 唐曼拎着东西，走过去。 “老师，打搅您了。”唐曼说。 “不必客气，跟我走吧！” 这老太太看样子，至少也得七十岁了，根本就像村子里的人，优雅的气质能看得出来。 过了小桥，不远处，一栋宅子，没有院墙，没有篱笆，四周种的花儿，有的开放了，很干净利索。 进房间，是客厅。 “请坐，我泡茶。” “您别忙了，我带了几个菜，还有酒，有点冒昧了。” 唐曼以为年纪也不会太大了。 “那挺好的，也中午了。” 唐曼摆好菜，倒上酒。 墙上挂着一幅画儿，那画儿是妆画儿，很清淡，如果不细看，就是普通的画儿，很淡然的一种。 这妆淡到几乎没有了。 吃饭，老太太说，她叫华爱，原来也是一个妆师，但是是野妆师，一当也是三十年，上了三十的年妆后，突然就醒悟了，妆重入淡出，人生亦然，重彩入场，淡然出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动过妆。 聊天，唐曼说到了代妆的事情。 毕爱说，是她教的，确实是代妆了，因为她需要一笔钱，给自己弄个墓地，但是代妆的时候，只是说学妆，并没有说其它的。 “噢，是这样。” “你是牢蕊的师父，我和牢蕊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毕爱说。 “我没见过您，也没有听我师父说过您。”唐曼说。 “有一些事情，你师父是不愿意讲的，不过你师父到是总提你，说你的妆已经超过了她，她最担心的就是大妆入五弊，她就入了五弊，难出，妆达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这样。”毕爱说。 “那您……” “我上了三十年的妆，刚好三十年，我一直没有进五弊，因为我是野妆，无路可寻，无路可找，不在五弊内，但是也会有其它的问题，我不动妆后，一切都安然，在这个清水村呆着，一切都好。” “您没结婚？” “对，一个妆师，没人敢娶，尤其是在那个年代，现在似乎好了不少。”毕爱说。 老太太很优雅，看来也是有学识的人。 唐曼儿老太太聊天，也说到了妆。 “您的妆，恐怕是没有人能比。” “你这丫头是真会说话，应该是你的妆没有人能比，我的妆确实是不错，但是并没有达到及顶，野妆罢了。”老太太笑起来。 “毕老师，您这妆不带几个学生，可惜了。”唐曼说。 “我都淡妆而出了，不再入妆了，不过我有两本日记，是我三十年妆的经验所得，还有自己创的六妆，你拿回去看看。”毕爱说。 “谢谢老师。” 毕爱进房间，拿出两本日记，唐双手接过来，放到包里。 “老师，您以后有什么事就打个电话，您说修墓的事情，我安排。”唐曼说。 “道理上来说，我有你师父是非常好的朋友，姐妹一样，让你办事也没有问题，但是不需要了，我已经安排好了，谢谢你的好意。”毕爱说。 唐曼和毕爱聊了很多，孤身一人，也是看淡了一切，淡妆而出。 唐曼吃过饭，回了宅子。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看毕爱的日记，师父牢蕊留下了烧了一半的日记，留下了十三个半妆，有一些妆需要复妆，留下半妆，非常的难补妆。 毕爱的日记，除了写妆之外，也写了一些感受，生活上的事情。 唐曼看到毕爱，创的六妆，也是非常的吃惊，这都是淡妆，若有若无的那种妆，能达到这种妆的妆师，心也是淡然的，不容易。 这个绝对不是凭着妆术能完成的。 唐曼合上日记，到院子里喂小黑鹅，这就灵，哈达养了很多的灵。 老刘出来了。 “刘叔。” “喂小鹅呀！” 老刘过来坐在一边。 “小曼，魇妆有什么收获没有？” “我导妆入境，能看到在外面所看不到的妆，现在完成了四十二妆，一共是一百二十妆，似乎没有什么收获。”唐曼说。 “慢慢上吧，妆到自然就成了。” “刘叔，你是鬼市的人吧？”唐曼问。 “问得太多，事儿也多，我出去转转。”老刘起身，出去了。 唐曼去画室，画妆，魇妆她要一一的画出来，做一个记载，自己也随时可以看看。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衣小蕊说：“师父，我想出去吃，烤串。” 唐曼想了一下，去古街。 坐在外面吃饭，人很多。 贝勒爷来了，拿着破剑，脸上粘着创可贴。 “贝勒爷，这儿。”衣小蕊叫着。 唐曼心想，这贝勒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受伤三百六十四天。 贝勒爷过来了，拖着鞋，这也是一个劲儿，一个冬季都拖着个鞋，就和旗子刚认识的那几天，把鞋上提上了。 “哟，好巧不巧的，有一段日子没见了。”贝勒爷说。 “你的心上人呢？”衣小蕊问。 “别没大没小的。”唐曼说。 衣小蕊吐了一下舌头。 “旗子准备和我结婚，这不我出门弄了点钱回来。”贝勒爷说。 “出门弄钱？” “对呀，我出去和人家比剑，胜一败下，这些人也奇怪，败了给的钱多，胜了反而到是少了。”贝勒爷说。 这是在炒流量，贝勒爷应该是懂的。 喝酒聊天，唐曼是真没有想到，旗子那样精致的一个人，会和贝勒爷结婚，也许是互补，这世界就是这样的奇怪，好看的人，嫁给的人，基本上不怎么样，帅气的男人，娶的老婆，基本上都长得不好看。 “贝勒爷，你和旗子准备在什么地方办婚礼？”唐曼问。 “教堂，不错吧？” 唐曼挺意外的。 “嗯，不挺浪漫的，日子定了吗？”唐曼问。 “下周。” 这旗子是一点风也不透。 贝勒爷喝了一杯剑，拿着破剑走了，唐曼琢磨着，结婚的时候，他会不会拿着破剑？ 唐曼不禁的笑出声了。 “师父，笑什么？” “没你事，吃饭。”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喝茶，说晚上九点上妆。 刘舒婷就不说话了，回自己的房间，这丫头是想跟妆，那肯定是不行的。 第305章 惊妆 九点到后院上妆。 唐曼是没有想到，这次出现了问题。 导妆入境，唐曼看着妆，上妆，当上到第二妆的时候，突然听到马的嘶叫声，唐曼一激灵，惊妆了，唐曼入境，想出来，出不来了。 她马上放下妆笔。 “小蕊蒙上黑布，锁上门。” 唐曼慌里慌张的回了房间，她在妆境中，满眼的都是妆。 那一声马的嘶叫声，惊了唐曼，惊了妆。 唐曼心里是有准备的，但是她没有想到会是马的嘶鸣声，她一惊，一下就想起来了铁骑，那铁骑不下马，下马…… 唐曼的眼泪不禁的落下来。 老刘进来了，衣小蕊叫来的，她看到唐曼的状态不对。 “在境吧？”老刘问。 “是呀，刘叔，是不是铁骑又来了？”唐曼问。 “不是，鬼市使的手段，惊妆，知道你在上魇妆。”老刘说。 唐曼没有想到，鬼市会玩这么一个手段。 “这惊妆，如果是一般的妆师，魂出灵离，直接就挂了，你还能挺住，但是从妆里出来，你需要自己走出来，没有人有带你出来，三天时间，你出不来，就魂出灵离了，这个没办法。”老刘说。 “我怎么做？” “上妆，不停的在上妆，你就在妆里，从妆里找到离妆的道儿。”老刘说。 “那我知道了。” “你不要让衣小蕊在观妆了，让她守在门口，有事儿你叫她，让她叫我就行了。”老刘起身走了。 唐曼休息一会儿，看了一眼衣小蕊。 “你听明白了？” “师父，我知道了。” 唐曼给张囡打电话，说这两天带着衣小蕊到省里开会。 唐曼告诉刘舒婷，正常上班。 唐曼进妆室，衣小蕊就守在门外。 唐曼开妆，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唐曼上停，不知道她要上多少妆，不知道怎么找到妆道儿，老刘说，就是上妆，妆到道出。 唐曼感觉到有点站不住了，放下妆笔，点上烟，已经下半夜两点多了，唐曼休息会儿，接着上妆。 衣小蕊在外面，不敢吭声，一会儿站起来，贴着门听动静，一会儿从门缝往里看。 唐曼上妆，天亮了，唐曼坐下休息一会儿，抽根烟，接着上妆，老刘说，上妆就要一直上，休息不要超过五分钟。 唐曼一直没有找到妆道儿，似乎就找不到一样。 唐曼感觉脚已经肿了。 唐曼上到中午了，依然没有找到妆道儿。 进来上妆，就不能离开，不能吃东西。 唐曼坚持着。 衣小蕊在外面守着。 唐曼上了多少妆，她已经是不清楚了。 天黑下来了，唐曼腿也木了，感觉头发晕，但是并没有影响上妆。 突然，唐曼听到小黑鹅的叫声，三长两短，两只小黑鹅轮流的叫着，唐曼上着妆，三长两短，正在上的妆，额头三长线，人中两短线，这是人年老的一个特征，但是人死后，皱纹都展开了，可是这个妆竟然上出来了这种相来，有突发要求原相的，生前的相，所以上妆要上原相，这个就很麻烦了。 唐曼在犹豫着，举着妆笔，三长两短，这是巧合吗？ 唐国决定，不上原相，死相之妆。 唐曼上完，放下妆笔，点上烟，竟然出了境了，唐曼一下就像抽丝一样，完全就的放松下来了。 唐曼抽完烟推门出来，一阵的眩晕。 衣小蕊一下扶住，回了房间，刘舒婷就叫保姆给弄了粥喝了，唐曼就睡着了。 衣小蕊吃了饭，一头扎到床上。 刘舒婷一会儿看看唐曼，一会儿看看衣小蕊，没事了，也放心了，坐在台阶那儿，发呆。 唐曼天亮才起来。 刘舒婷过来：“师父。” 唐曼应了一声，起来，洗漱。 衣小蕊还没起来来。 吃饭，唐曼说：“小婷，你去上班，我和小蕊今天休息。” “知道了，师父。” “每天开心天，妆我慢慢的教你，不是着急的，不让你跟妆，那些妆你现在跟着有害无益。” “师父，我知道，我上班了。”刘舒婷走了。 唐曼吃过饭，衣小蕊还没醒，她觉得不对，进屋，叫衣小蕊。 “师父，我浑身难受。” 唐曼叫保姆拿体温计，量过之后，发烧了。 “让你跟着受罪了。” “我愿意。” 唐曼要去医院。 “我不去，吃点药就好了。” 衣小蕊说。 保姆你弄了点粥，吃过后，吃药。 唐曼坐在院子里抽烟，老刘过来了。 “你出境了，以后就不用再担心了。”老刘说。 “我其实非常的害怕，我也犹豫了。”唐曼说。 “一关一关的过吧！”老刘说。 “我真不知道，我能挺过去不。”唐曼说。 “你心里更清楚的就是，你在做什么，这个很重要，不要想那么多了。”老刘出去了。 唐曼回房间休息，确实是感觉很累。 快中午了，衣小蕊叫醒她。 “师父，中午了，我想喝啤酒。” “想什么呢？生病了还喝酒，别想。” 吃过饭，唐曼让衣小蕊休息。 唐曼去了古玩城。 老恩在和一个人聊天，唐曼进去，那个人就离开了。 “没上班？” “休息。”唐曼说。 唐曼拿一个盘子在看着。 “老恩，你说我能成吗？”唐曼问。 老恩知道，唐曼说的能成吗，是指变市。 “也许吧！”老恩说。 听老恩的话音儿，也是没有信心。 唐曼本想说魇妆的事情，听老恩这么说，也就没有讲。 唐曼呆了一会儿，回宅子，切在沙发上看书。 她现在是不想看妆，画妆，上妆。 四点多，衣小蕊爬起来了，有气无力的坐到沙发上。 “师父，我难受。” “挺着。”唐曼也没办法。 “也不知道温柔点。”衣小蕊说。 唐曼没说话，出去抽烟。 晚上吃饭，衣小蕊喝了半碗粥，就回屋躺着了，看来是真的难受了。 唐曼也没吃多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丁河水来电话了，说在古街。 唐曼进屋。 “我出去有点事儿。”唐曼和衣小蕊说。 “我就知道你出去喝酒，烦人。” 唐曼走了。 去古街，丁河水有一个店儿，坐在角落。 丁河水不喜欢坐在外面，吃饭也喜欢坐在角落的位置。 唐曼过去坐下。 “师哥。” “没什么事，挺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喝一杯。” 师父牢蕊死的时候，告诉丁河水，把唐曼照顾好。 这个师哥是合格的。 喝酒聊天，丁河水说了一件事，唐曼一哆嗦。 第306章 复尸妆试 丁河水说，鬼市在做劫。 唐曼一哆嗦，这做劫就是给唐曼做的。 唐曼喝酒，不说话。 “小曼，放弃吧！”丁河水说。 唐曼把酒干了，又倒上一杯。 “师哥，我也想过放弃，但是我不能，五弊要进鬼市除，现在我没退路，鬼市分成了两派，一派在支持着我，死了人了，不只一个。”唐曼说。 “我不想再劝你，自己想好了。”丁河水说。 鬼市做劫，丁河水知道了，这个涉劫人，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我再想想。” 唐曼清楚，自己如果放弃了，那一切都会改变，自己可以随意的进出鬼市，但是自己在五弊内，师父牢蕊一生都在努力的事情。 吃过饭，丁河水把唐曼送到宅子门口，就走了。 回去，衣小蕊和刘舒婷坐在客厅吃东西。 “你没事了？”唐曼问衣小蕊。 “师父，我头晕。”衣小蕊原本坐得好好的，趴到沙发上。 “我看你是装的。” “师父，抱抱嘛。”衣小蕊伸胳膊，唐曼抱了一下。 “没事，明天上班。” “嗯。” 唐曼没有准备再上妆，和衣小蕊，刘舒婷聊天。 晚上十点多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了复尸区，来的二十个人昨天就到了。 唐曼坐在复尸区的会议室，张囡，宫月，钱初雪，都坐在那儿，二十名复尸的妆师坐在下面。 “开门直说，我们留下十到十四个人，留下的人，试妆期三个月，不行的退回去，一会儿就轮流复尸，在外妆楼的义妆室，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唐曼说。 “唐场长，工作量大不？” “老师每天上课，复尸师每天复尸，有活干活，现在复尸区工作量是不太确定的。”唐曼说。 “复尸达到什么水平？” “技术场长张囡来说。” “要求不高，达到还原相就行。”张囡说。 确实是，达到还原相就不容易了，唐曼担心的就是选不出来。 这是全省的妆师，如果实在不行，就要全国去找复尸的人。 “我们还要从中选出一位复尸区的区长，区长也是暂时代理。”唐曼说。 开完会，就去外妆楼，开四个妆尸台，进行复尸。 唐曼看着，四个妆师如果行了，将成为了复尸师。 唐曼看了有一个多小时，复尸进行到三分之一，有两个可以。 “停下来，对比一下。”唐曼说。 钱初雪把四张照片打到那屏幕上。 “你们自己看。”唐曼说。 两名妆师摇头。 “你们两个留下，你们两个可以在这儿呆几天，费用由场子来报销。”唐曼说。 唐曼出来，张囡跟出来。 “张场长，就辛苦你了。” “场长，你放心。” 唐曼回办公室。 “师父，怎么样？” “四个复尸的，有两个还真行，看来有希望。”唐曼说。 “师父，凌小花来电话了。” “噢，让她过来吧！” 凌小花过来了，马车带着看复尸，凌小花把复尸带走。 唐曼知道，以后这样的复尸活看来是少不了。 下班，张囡打来电话。 “一起吃个饭，再聊。”唐曼说。 去水岸东城吃东西，那是一个活鲜城。 张囡，宫月，钱初马，唐曼带着两个徒弟。 吃饭，张囡说：“八个妆师复尸，有四个留下的，那四个妆师直接就走了。” “宫月先选老师。”唐曼说。 “如果这样算，能留下一半，十个人，学院再留三位老师，就七个复尸师。” “能有七个也不错了，钱主任，复尸师这个你汇报到省里，申请这个职称，然后进行申报，转级，同级转。”唐曼说。 聊天，张囡也说了，就复尸这个需要一个把关的，毕竟没有形成一个系统。 “我也正想说这件事，我查到有一个复尸的专家，我想请过来给系统的讲讲课。”唐曼说。 唐曼知道，自己所学的复尸，凭的是经验，还存在着不少的问题。 “唐场长，我去请。”钱初雪说。 “嗯，少长青，国家级的复尸专家。”唐曼说。 唐曼不知道能不能请来。 吃过饭，回宅子。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外妆楼，妆师复尸，她到是希望多留下两个。 四个人，只有一个人还可以。 唐曼回办公室，张囡，宫月，马车在那儿看着，钱初雪去请少长青。 一直到下班，所有妆师复尸完成，留下了八个人，宫月挑走了三个，剩下五个。 唐曼知道，需要慢慢的培养。 复尸要有妆师的底子，学院那边，就是大四学生中选出来一部分学生，进行复尸的学习，还需要一年时间。 唐曼看资料，进级的资料，场子的基本上都报上来了，唐曼一一的看着，有的没过，有的进级了。 重点就是副教授和教授级别的评审，这个最终要省局来评定。 唐曼看得头大，下班，衣小蕊开车，回宅子。 竹子就来了。 衣小蕊给倒茶，拿小点心。 刘舒婷第一次看到竹子。 竹子和唐曼在客厅。 “小曼，关于鬼市变市的事情，你别做了，如果你只除五弊，鬼市会支持你的。”竹子说。 “我原来还动摇，可是我看到铁骑，我下定了决心，铁骑不下马，下马必亡，可是那个铁骑下马了……” “其实，这些事情，凭着你一个人并不能改变什么。”竹子说。 唐曼沉默了，不再说话了。 竹子想了半天说：“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竹子起身走了。 “留下吃饭吧！” “不了，我还有点事儿。” 竹子走了。 吃饭，刘舒婷说：“那个人真帅，络腮胡子，清瘦的脸，有点蓬乱的头发……” “哟，看不出来，还是一个花痴。”衣小蕊说。 “帅就是帅。”刘舒婷说。 “别惦记，是师父的。”衣小蕊说。 “你们两个是不是闲着了？吃完饭去上妆。”唐曼说。 两个人不说话了。 唐曼吃过饭，喝茶，坐在那儿看电视。 电视开着，唐曼走神，鬼市要做劫给她，会做什么劫呢？ 唐曼心里是不安的，导妆入境，差点没出问题，恐怕接下来，要更凶猛了。 唐曼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第307章 复尸专家 晚上十点多，衣小蕊和刘舒婷进来。 “师父，看看妆。”衣小蕊说。 唐曼进妆室，看完妆出来，拎着妆笔，衣小蕊反应快，一个高儿跳起来，躲到一边，衣小蕊的反应把刘舒婷吓得一哆嗦，慢慢站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过来。”唐曼说。 衣小蕊走到一边。 “你也过去站着。”唐曼说刘舒婷。 刘舒婷过去站着。 “你们两个上的什么妆？”唐曼问。 “普妆。”刘舒婷还没有意识到，要挨打了。 “上妆的时候，用的是心，你们没用心，在聊天上妆，心不在妆，那妆上的什么？断妆，点妆，出层，你们在玩吗？”唐曼说。 唐曼把妆笔拿起来。 “手。” 刘舒婷懵了，也明白了，衣小蕊背着手，咬着嘴唇子，不说话。 刘舒婷犹犹豫豫的，想伸还不伸，伸到一半，唐曼上去就是一下子。 刘舒婷“嚎”的一嗓子，在原地跳来跳去的。 “你。” “师父，我下次不敢了。”衣小蕊知道，打到手背上有多疼。 “快点，打完我休息。”唐曼说。 衣小蕊伸手，唐曼上去就是一下子，衣小蕊蹲到地上，捂着手，不出声。 唐曼说：“给我上妆，重新上，上完再睡。” 唐曼进房间休息了。 早晨起来，唐曼进妆室看妆，非常的不错。 出来，衣小蕊和刘舒婷站在一边。 “吃饭。” 吃饭，上班。 钱初雪来电话了。 “场长，人请到了，五点多到。” “直接带到应氏去，晚上我过去。” 唐曼去复尸区，选出来的区长叫东天，一个男妆师，四十岁。 五名复尸师，有点少，分析，最初工作量不会大的，能坚持一年，学生毕业后，就可以进行工作了。 “东区长，没有工作的时候，就多学习，互相的交流一下经验。”唐曼说。 “场长，放心。” “下班后，到应氏菜馆，有一个复尸的专家过来。”唐曼说。 “知道了。” 唐曼去学院那边，宫月在复尸教室，二十名学生在教室。 “场长。” “怎么样？”唐曼问。 “准备试讲。” “嗯，把人员都安排好。” 唐曼从教学楼出来，回办公室，看进级评审的资料。 衣小蕊给泡上茶，拿出小点心，就进了妆室，上妆。 没事的时候，衣小蕊去外妆楼学妆，或者是进妆室上妆。 昨天的上的妆，两个人确实是边聊天边上妆，停停上上的，让唐曼看出来了。 唐曼看了一天的资料，累得头昏眼花的。 唐曼站起来，穿上衣服。 “让刘舒婷自己回家吃饭，你跟着我去应氏。”唐曼说。 开车去应氏菜馆，钱初雪，少长青，还有八妆复尸的复尸师。 “少老师，您好。”唐曼只是点头。 妆师不握手。 少长青，六十多岁，清瘦，人很精神。 坐下聊天。 “我到这儿来辅导，就七天时间，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虽然我已经退体了，但是太忙了，我们国家缺少这样人材，以后你们有什么问题再找我。”少长青说。 “少老师，辛苦您了。”唐曼说。 聊天，少长青是一个严谨的人。 唐曼也没有想到，真的能请来。 吃过饭，钱初雪把人送到宾馆。 钱初雪打电话。 “场长，送少老师回宾馆的时候，他提到了费用。” “那来的时候没说呢？” “少老师来的时候说看看情况。” “多少？” “一天两万。” “好，我知道了。”唐曼知道，肯定是会有费用的，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高。 但是，没办法，也只得认。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复尸区，少长青竟然已经来了，穿着白大褂，已经在讲复尸了。 这个老头是真的敬业。 每天只讲三个小时，八点开始讲，十一点结束。 唐曼站在一边听着。 少长青边操作边讲，确实是专业，这两万花得值得。 唐曼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听着。 少长青复尸的路子和唐曼有的所不同，是两条路，但是也有相同点，不一样的路，到头终点是一样的。 最后就是看结果。 复尸一半，十一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结束。 唐曼要留少长青吃饭，他说没空，回宾馆还有不少的事情，自己解决。 钱初雪送回去的。 中午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 她看视频，少长青复尸很细，也很巧，非常的聪明。 衣小蕊站在后面看。 “你好好看。”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点上了烟。 唐曼在琢磨着，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她现在并不美好，鬼市做劫，要到她一直改变变市的想法，甚至把唐曼折磨疯了为止。 “师父，这复尸和我们的手法不一样。” “有相同点，你找出来，再研究，记住这些手法。”唐曼说。 “知道了。” 唐曼看资料，衣小蕊看完复尸，帮着唐曼整理资料，那些评级的资料，唐曼审过的，一一整理出来。 一下到下班，资料还有一半，唐曼要抓紧看。 妆审科那边应该是更忙，胡婧一坐就是一天，也是没办法，全省的妆审，是分批的，从一月到十二月。 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在沙发上聊天，两个人互相看被打的手背，看到唐曼进来，一把都把手背过去了。 唐曼没说话。 “今天晚上上魇妆，小婷，你在妆室上妆。”唐曼说。 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就去上魇妆。 唐曼有些害怕了，那马嘶让唐曼出了问题，虽然老刘说，在魇妆上不会再有问题了，她心里还是哆嗦。 导妆入境，这次看到的妆，竟然有些变化，青妆泛蓝。 唐曼上妆，两妆后，半夜了，今天上得慢。 休息，从妆室出来。 “你看得怎么样？” “你只看到你在那儿画，有点乱，画出来后，就成了妆，一层一层的。” “你要记住这些，一共是一百二十妆，成一大妆，我完妆后，你要上这个大妆。”唐曼说。 衣小蕊上妆，虽然是外妆，但是这样复杂的妆，能上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二天上班，董礼九点多过来了。 董礼说的事，让唐曼感觉到害怕。 第308章 魂带妆 董礼坐下。 “师父。” “怎么来场子了？” “我过来看看，不来还挺想的。” “你别给我找事就行。”唐曼说。 “师父，我想借两个妆师。” “干什么？上回出了一次事情，你还要找事？”唐曼问。 “师父，就是借一下妆师，配合一下妆。” “那旗子跟你那么好，你找旗子去。”唐曼说。 “旗子说不敢，上次出了事情，她害怕。” “我也害怕，你出事了，唐人能把我撕了。”唐曼说。 “那我就请私妆师了。” “你要做什么？” “找两个妆师，给我上妆。”董礼说。 “你自妆不成行了吗？” “我体验的是中一种感觉，进妆达境，自己不行。”董礼说。 唐曼心里吃惊，董礼找到了妆境，这样不断的去试妆，会出事儿的的。 “你找死。” “切。”董礼走了。 衣小蕊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一声不敢吭，董礼进来的时候，就带着一股杀气。 “师父，师姐……” “不用管她。”唐曼说。 唐曼去检查工作，出来给老刘打了电话。 “刘叔，董礼要试妆……”唐曼说着。 “小曼，这事你不帮，也别管。” “可是她是我徒弟，还是我嫂子，我怎么能不管呢？” “董礼进了五弊了，出来靠自己，没办法的，你也在五弊中，你帮不了她的。” “我担心出事。” “出事我们再解决事情。”老刘说。 唐曼挂了电话，去外妆楼，看少长青讲复尸。 衣小蕊什么时候进来的，不知道。 唐曼看了一个小时就出去了，她有工作，一个场长不能站在这儿看这个。 唐曼去妆审科，问了一下情况，外省的妆审由张囡最后终审，然后报到省里就完事了。 一切进展的都挺顺利的。 唐曼回办公室，看妆评的资料。 下午，就剩下副教授，教授级别的审妆，有六个人报，学院那边四个，妆区两个。 唐曼休息了一会儿，接着看。 一个妆师九级妆，报的是副教授，这非常的正常，但是唐曼发现，这妆师在上妆的时候，似乎有影子在手部的位置。 唐曼反复的看，她感觉不对，这妆上的，进级教授的级别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唐曼知道这个妆师，妍月，三十四岁，九级妆师，已经算是很牛的了。 这个妍月的妆非常的不错，唐曼找过这个妆师，想调她到学院那边任一个职，但是没同意，她说喜欢在妆区呆着。 唐曼把旗子叫来了。 “旗区长，这个妍月报的是副教授，这事你知道吗？”唐曼问。 “当然知道了，我鼓励报的。”旗子说。 “噢，你看看这个妆。” 旗子看了一会儿说：“这个妆我看过了很多次了，平时妍月的妆就是普妆，上得很不错，这回是使了全力了，妆非常的漂亮。” “嗯，这妆进级副教授没问题，问题就是复妆的时候，能不能行。”唐曼说。 “当然行了。” 看来旗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妍月手上的影子，很淡，当时录像的时候，也许是有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的影子，但是唐曼更多的是另外的一种想法。 “这样，明天让妍月复妆，如果还是这样的妆，就直接进到副教授。”唐曼说。 “嗯。” 旗子走了。 下班，回家，唐曼吃过饭，上魇妆，半夜休息。 一百二十妆，确实是辛苦，唐曼还担心出现劫事，鬼市会找机会做劫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就把张囡，还有评审科胡婧叫到了外妆楼的妆室。 旗子带着妍月来了。 “开妆吧！” 唐曼说。 这个妍月很自然，打开化箱妆，摆好工具，鞠躬后，开妆。 唐曼看着，十几分钟后，唐曼就出去了。 唐曼回办公室。 “师父，吃小点心。”衣小蕊说。 “你没去看复尸吗？”唐曼问。 “噢，少老师接了一个电话，说有急事，回宾馆去处理，说下午过来，补足时间。”衣小蕊说。 唐曼看妍月复妆，不过十几分钟就出来了，因为唐曼证实了，妍月是魂带妆，这让唐曼不禁的有些害怕。 唐曼给小巫师费莹打电话。 “很久没见了，姐姐晚上请你吃饭。” “姐姐，有事了吧？” “你真聪明。” “好，吃大排档，人气足。” 唐曼挂了电话。 就开始审妆，六个教授级别的妆，唐曼只通过了两个，都是副教授，那妆真的没有达到那个水平。 唐曼直接传到了省局，审批。 妍月她没有报，魂带妆，这个妆师胆子大。 资料传到省里，已经是快六点了，费莹来电话了。 “姐姐，我已经来了。” “对不起，工作没看点，马上过去。” 唐曼开车带着衣小蕊和刘舒婷过去。 “妹妹，来晚了。” “没关系，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费莹依然是阳光的样子。 喝酒，闲聊，唐曼说了魂带妆的事情。 “您是……” “你看一下视频，确定一下，这魂是什么魂，从何而来的。”唐曼说。 费莹看了一会儿说：“确实是魂带妆，不是死者的魂，是活的。” 唐曼一愣。 “那是什么关系？活出魂带妆？”唐曼问。 “这个就不清楚了，但是跟魂可以找到人。”费莹说。 “我到是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唐曼说。 “最好不跟魂，魂出是有限定的，你让人跟一下这个人，就能找到。”费莹说。 唐曼也清楚，跟魂也是费巫师的。 唐曼和费莹聊天，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费莹是一个阳光的人，失去了一只眼睛，依然是非常的阳光，快乐，给你的感觉就是能给你带来光的人。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喝茶。 对于妍月，是要调查一下，看看什么情况，或者告诉妍月，评级没过，看看她的表现。 第二天上班，唐曼到办公室，喝茶，看资料，九点，给妆审科打电话，她和胡婧说了，只有两个妆师申报了副教授到省里，那个妍月没报，通知她一下。 唐曼要看看妍月的反应。 唐曼没有想到，没过二十分钟，妍月就来了。 这样敢以魂带妆的人，心性是不定的，也成不了大妆，二十分钟来了，也是正常的。 妍月来了，直接问唐曼，把唐曼问愣住了。 第309章 落妆格子明 妍月是真直接，进来就问。 “场长，魂带妆不可以吗？” 唐曼愣住了，这个妍月是太聪明了，这个魂带妆，恐怕只有唐曼能看出来了，她以为能过关，以为唐曼看不出来。 当唐曼看出来后，她直接就问，装着无辜的样子。 不过妍月问得也没有问题，在进级制度中，并没有规定，不可以魂带妆。 “坐，别激动。”唐曼说。 衣小蕊出去了。 “魂带妆，是没有规定，但是是作弊，你自己上不出来。”唐曼说。 妍月沉默了半天：“这个我承认，我妆到九级，九级也是不同的，我可以说能达到非常不错的九级上妆，但是我突破不了，我想借用魂妆还突破，这次也是神差鬼使的，动了魂妆，怎么处理，我都接受。” 唐曼没有想到，这妍月的智商是真高。 “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就这样。”唐曼说。 “那谢谢场长不杀之恩。” “你告诉我，谁给你带的魂妆？”唐曼问。 妍月又沉默了。 唐曼也不说话，看着资料。 “场长，可以不说吗？”妍月说。 唐曼都没有犹豫。 “可以，你回去工作吧！” 妍月走了，一会儿就她就回来了。 “场长，落妆格子明。”妍月说完就走了。 唐曼知道，你越逼着妍月说，她是不会说的，你不再问，她到是心里不安。 落妆格子明，唐曼是听说过的，但是没有见到过这个人，是老恩提过一嘴。 唐曼只知道，格子明是上落妆的。 下班后，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让衣小蕊去接。 老恩，过来了，吃饭。 唐曼本是不想喝酒，晚上上妆，老恩要喝，唐曼就陪着喝酒。 唐曼说到落妆格子明，说到了魂带妆的事情。 “疯了？”老恩说。 魂带妆是有很大危险的。 “关系不一般，舍魂而代。”唐曼说。 “这个挺奇怪的，落妆格子明可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冲动的。” 老恩打电话给格子明。 那格子明来了，还带了不少的水果，是一个懂礼节的人。 唐曼让保姆又炒了两个菜，衣小蕊给倒上酒。 格子明四十岁，头发扎着，留着长发，人很精神。 老恩问格子明了。 格子明承认，但是问为什么？ 格子明犹豫了半天说：“爱。” 老恩差点没从轮椅上滑下来。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没办法了。 格子明是落妆者。 “唐曼，魂带妆是把妆上出来了，就评教授职称的事情，你也应该给进级的。”落妆格子明说。 “那不是妍月上的妆，是你的妆，你说这行吗？”唐曼问。 “也是有道理，不急，我教她一年，明年绝对就没有问题了。”格子明说。 “格子明，魂带妆，你可是真拼命，如果有其它心思的人，把你的魂给弄散了，或者是给放到罐子里，你就有罪受了。”老恩说。 “我大静而妆，阴阳至思，不争不夺，没有人会那样害我的。”格子明说。 “总是有坏人的。”老恩笑了一下。 唐曼没有想到，为了一个爱的人，可以魂带妆，也算是拼了命了。 那妍月到也是，竟然就让带妆，那可是拼命的，格子明应该明白，能让他冒着极大风险的人，是不喜欢他的，可是格子明不这么认为。 这事谁也不用劝，入爱则乱。 唐曼想让格子明到场子来工作。 格子明直接摇头，落妆自由而为，自己不喜欢拘束。 格子明拒绝了。 老恩和格子明喝过酒，就离开了，衣小蕊和刘舒婷把老恩送回去的。 唐曼一直在琢磨着，魂带妆，及顶之妆，是不是以魂带妆呢？ 唐曼想不明白。 落妆茖子明，那落妆上的是非常的不错，也是大妆了。 落妆为民间妆的一种，部落妆有一部分人，东北过去部落繁杂，虽然后来被努尔哈赤统一了，但是依然保留着自己部落的习俗。 就在丧葬这一块，到今年，因为是少数民族的原因，还是实行土葬，就需要部落妆。 而大部分的部落妆已经在本族中，已经没有人去承袭了，所以需要落部妆，这是有一部分场的。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唐曼带着衣小蕊上魇妆。 半夜出来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看资料，张囡进来了。 “场长，外场评级的第一批名单报名到了省里了。” “嗯，也要注意，有可能会有妆师找来。”唐曼说。 “公平公证公开，已经在工作群里公开了，七天，没有异议。”张囡说。 “那就好，辛苦你了。”唐曼说。 张囡走后，唐曼去旗子妆区，进办公室。 旗子在训斥她的徒弟，看唐曼了，让人走了。 “生这么大气？”唐曼笑着问。 “别提了，一个普妆上的全是毛病，也不知道怎么学的。”旗子说。 “别生气了，我找妍月。” 旗子把妍月叫来，说自己还要带妆，没进来。 “妍老师，就您妆的事情，确实是没办法给您申报。” “场长，这也怪我，急功近利，魂带妆不是我自己上的妆，这个是我的错，您怎么处理都成。”妍月说。 “只要你没有不高兴就行，你好好练习，明年再申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唐曼说。 “谢谢场长不杀之恩。”妍月还是很开通的。 “不必。”唐曼起身离开。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坐在沙发上吃小点心。 衣小蕊给唐曼泡茶。 唐曼喝茶，看资料，她听一了奇怪的声音。 唐曼坐在那儿没动，那声音似乎是从灵阁传过来的，伴着那铃声。 起风了，铃声大起来，那种声音也夹在其中，还有哭声，唐曼能分辨出来，那种声音是怪怪的。 是从灵灵阁夹着铃声传过来的。 唐曼给十三打电话，说晚上到宅子吃饭，很久没见了。 唐曼挂了电话，出去，去外妆楼，行香香带着人在研究妆。 行香香虽然年轻，但是妆是真的不错，融合妆对妆术的提高，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场子整体上妆的水平都提高了很多。 唐曼从外妆楼出来，那声音刺耳，让唐曼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唐曼回办公室，那种声音依然是在，唐曼心里发慌，冒冷汗，她不知道，那声音是什么声音，从来没有听到过，衣小蕊没听到，其它的人肯定也没有听到，那是鬼市做的劫？ 第310章 妆噪 唐曼告诉衣小蕊，有点事，她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唐曼匆匆的上车，开车回宅子，那声音竟然还在。 唐曼给十三打电话，说了事情。 “你我马上过去。”十三说。 十三半个小时过来了。 唐曼十分的不舒服，那种声音似乎像针一样，在扎着唐曼，一根，两根，三根……越来越多。 十三听唐曼说完，想了一下说：“伴着铃声而来，现在没铃声听不到了，只有那种声音？” “对。” 刘老进来了。 “老刘。” “十三，你来干什么？”老刘问。 “你以为我愿意来？切。”十三起身走了。 十三看来是没办法。 “你找十三来干什么？”老刘问。 “刘叔，我听到声音……”唐曼说。 “妆噪，应该是从魇妆出来的，魇字是声音之意，一妆一噪，这个你需要一个妆闭。” “是鬼市做的劫？”唐曼问。 “应该是，原以为魇妆不会再有事儿了的，看来鬼市有高人，在动噪。”老刘说。 “那妆闭怎么弄？”唐曼问。 “出现妆噪极少，你的妆上得太多了，而且不一样的妆也是太多了，容易出现妆噪，如果是自然出现的，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你这时间超过了一个小时，就是鬼市动了噪，只要你妆噪出现，让他们抓住了机会了，那妆闭，你是需要找闭妆，上闭妆，而且要成功的上完。”老刘说。 老刘知道这么多，也是非常的奇怪，老刘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是鬼市的人，敢说出来这么多的消息，恐怕早就被处理的。 老恩是离开鬼市的人，但是他也不敢乱讲，有一些话也是不敢说的。 “闭妆谁会？”唐曼问。 “贝勒爷。”老刘说。 “那我知道了，谢谢刘叔。” “你不用跟我客套了，我拿你就当我自己的孩子一样。”老刘起身出了院子，出去转街。 刘叔喜欢转街，就是背着后走，走累了，就回来。 唐曼第二天，去找贝勒爷。 贝勒爷在指挥人布置着房间，准备和旗子结婚的事情。 “恭喜贝勒爷。”唐曼说。 “谢谢。” 贝勒爷很高兴，进屋喝茶。 “闭妆也就是你，别人我不会教的，等下。”贝勒爷是满妆。 那闭妆是不是满妆？ 大满妆三十二，小满妆十八，都画完妆了，唐曼没有看到闭妆，事实上唐曼也不知道闭妆是什么。 贝勒拿出一个小箱子。 “你回去研究，不明白的再问我。” 唐曼看到贝勒爷在布置房间，唐曼就打消了说闭妆的事情，但是贝勒爷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 “老刘给我打的电话，她怕你不说，老刘知道我在布置房间。” “确实是，我看到你忙这个，说了怕你嫌不吉利。” “没那么多讲究，人生放开都是喜。”贝勒爷到是欢乐。 “那我就不打扰了。” 唐曼抱着盒子回宅子，其它她十分的难受。 回宅子进书房，把盒子打开，里面竟然一堆的东西，拿出来，是驴皮制作的，带着彩的。 唐曼摆开，这是妆，驴皮做成的妆，要拼妆。 唐曼一点一点的拼妆，这妆很复杂，最少的上千块。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唐曼从书房出来。 “你们两个这两天不要进书房。”唐曼说。 “收到，师父。”衣小蕊说。 “场子有事吗？” “一切平安。” 唐曼吃过饭，就进书房，妆噪让她越来越难受。 唐曼这个闭妆，根本就无从下手，怎么拼都不对，没有一个整体的块儿。 唐曼有点烦躁了。 唐曼从书房出来，站在外面抽烟。 老刘出来了。 “有问题了？” “我弄不了。”唐曼说。 “休息一会儿，我看看。” 在外面休息了一会儿，老刘和唐曼进了书房。 “这些片有上千片，你能导妆入境，为什么不用？”老刘说。 “噢。”唐曼也是被妆噪弄得发懵，浑身越来越难受。 “我就坐在旁边。” 唐曼导妆入境，那摆的上千片驴皮片，一目了然，似乎就标好了号一样，唐曼拼着。 两个小时拼完了。 “出境。”老刘说。 唐曼出境，一身的汗。 “你休息一会儿。”老刘说。 唐曼出去，坐在椅子上，点上烟，衣小蕊伸出头来。 “还不睡？” “我担心你。” “你拿小点心，泡茶。” “刘叔，谢谢你。” “不必，拼成是拼成了，这个妆拼成是立体的，有一个妆闭点，找到那个点，弄明白了，你上妆，在上妆后，把那个妆闭点，闭掉，开和闭你自己要看明白，我知道这些，但是我不懂这个妆闭点，我只能帮你这儿了。”老刘回房间了。 “师父，我陪你。”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 唐曼休息一会儿，进书房，看那驴皮拼成的妆，是立体的，如果一个头颅一样，非常的复杂。 唐曼导妆入境，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楚，就如同在上妆一样，一笔一笔的，唐曼看着，在这个立体妆左侧，唐曼发现了一个不对的地方，如果正常上妆，那一笔是顺妆的，可是这一笔是逆妆的。 唐曼伸手去碰那一块拼的逆笔块，一下都散了，唐曼激灵一下，也是妆境。 唐曼退后了两步，站在那儿。 对还是错？唐曼犹豫了。 唐曼想，既然能拼上，再拼，验证一下，这不是小事儿，弄不好会出大事的。 唐曼去拿那拼块，竟然碎了，一碰如粉。 唐曼当时就是一身的冷汗。 那妆噪更厉害了。 唐曼从书房出来，衣小蕊坐在台阶上。 “师父。” “我没事。” 进客厅，衣小蕊给倒水，拿小点心。 唐曼感觉到妆噪是越来越严重了。 “小蕊，你去休息吧！” 衣小蕊回了房间。 唐曼休息了一会儿，去后院，她要上妆，把这个妆上出来，妆闭，那个点如果是，就成了，如果不是，唐曼知道这一关是过不去了，也许和师父牢蕊一样，逃不出去了。 唐曼感觉到，自己生命似乎只有三分之一了。 那种死亡的感觉是甜的，师父牢蕊跟唐曼说过，死亡是甜的，唐曼不相信，现在她相信了，她感觉到了死亡。 唐曼拿着妆笔，入境开妆。 一笔一笔的上着闭妆。 闭妆是立体的，很复杂。 唐曼上了半个小时，坐下休息，点上烟。 妆噪让她感觉到，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唐曼接着上妆，她没有再停下来，唐曼感觉头晕，一瞬间就没有了记忆一样。 唐曼的妆快上完的时候，就跪到了地上，衣小蕊推门进来。 “师父。”衣小蕊扶着唐曼坐下。 “我没事，给我拿点吃的。” 衣小蕊跑出去拿吃的进来，刘舒婷跟着进来了，她听到了衣小蕊进来拿东西的声音。 “师父。”刘舒婷哭了。 “就知道哭。” 唐曼吃东西，衣小蕊就出去了。 衣小蕊把老刘叫来了。 衣小蕊心眼多，她也是从唐曼和老刘的聊天中，听出了点什么，虽然有的时候背着衣小蕊。 老刘进来了。 “小曼，妆还有多少？” “还差一点，二十分钟能完妆了。” “那你上妆，都出来。” 衣小蕊，刘舒婷出来，老刘把门关上。 老刘是走来走去的，衣小蕊就知道，已经是十分的危险了。 第311章 完成妆闭 半个小时后，听到里面咳嗽声，剧烈的。 衣小蕊就急了，就要进去，老刘拉住了衣小蕊。 “你们两个不要进去等着。” 老刘进去，把门关上。 那妆上，地上吐的血。 “妆完成了吗？”老刘把唐曼扶起来。 唐曼点头。 妆上都是血。 “你看妆。” “那个妆闭点我反过来了，应该是妆闭了，我听不到妆噪了。” “好，你看妆。” 唐曼看妆，那妆竟然一下变得如霞光普照一样，血和妆融合在一起了，那妆是太美了，唐曼看呆了。 老刘伸手把妆抹掉了，扶着唐曼出来。 “你们两个把你师父送到医院。” 衣小蕊和刘舒婷把唐曼送到医院，老刘回房间休息。 唐曼天亮醒来。 “师父。”衣小蕊和刘舒婷床边，一边站一个 “我没事，你们两个回去休息吧！” “师父，我们两个没事，场子那边我也和张场长打过招呼了，说您到省里开会了。”衣小蕊聪明。 “那好。” 唐曼感觉好多了，吐了血了，唐曼感觉妆噪最大的时候，就像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逼出来一样，一下就喷了血了。 老刘来了。 “我问过医院了，住两天院，回家养几天就没事了，要不要通知其它的人。”老刘说。 “别，千万别。”唐曼说。 “好。” “谢谢刘叔。” “我应该的，好好养着。”老刘走了。 老刘总是冷冷的，但是她一直在保护着唐曼。 “你们两个回去休息。” “师父，我们轮流，师妹你回去休息，晚上来替我。”衣小蕊说。 “那好吧！” 刘舒婷走了，衣小蕊照顾唐曼。 十点多，衣小蕊伏在床边睡着了。 唐曼心里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幸福。 下午，唐曼下床，出去，到外阳台抽烟，给认识的一个医生打电话。 那医生过来了。 “我现在能回家吗？” “我问一下你的医生。” 那医生一会儿回来了。 “可以回家，但是要用药，我每天过去。” “不用，我找一个往诊就行了。” “也好，我二十四小时都有时间。” 唐曼回宅子。 唐曼在家里养了三天，上班。 闭妆成了，是唐曼没有想到的，她那一刻以为就挂子。 唐曼也害怕了，自己还要不要变市？ 不变市，除五弊，会有帮着她的，那样，自己也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和竹子在一起。 唐曼处理文件。 场子现在一切都稳定了，唐曼也是想缓缓，不能太着急了。 唐曼检查工作回来，感觉发虚。 这鬼市做劫是想送自己上路，玩得太狠了。 唐曼细想不禁的一哆嗦。 唐曼也是犹豫了。 下班，唐曼回宅子，切在沙发上。 唐曼在想着那闭妆，霞光成妆，太美了，唐曼没见过那么美的妆。 衣小蕊叫唐曼吃饭。 吃过饭，唐曼回房间躺着看书。 “师父，不舒服就叫我。” “你们两个去忙吧，不用管我，我没事了。” 唐曼休息，九点多关灯睡了。 唐曼半夜起来了。 她出来，到院子里抽烟，那闭妆总是在脑海里出现。 唐曼去了后完，进了妆室，那妆被老刘一手给抹掉了。 唐曼站在那儿看着，犹豫了半天，把妆洗掉了。 她开始上妆，闭妆之美，没有人能抗拒的。 唐曼开妆，并没有导妆入境，她觉得能完成这个妆。 老刘推门进来了，把唐曼吓一哆嗦。 “刘叔。” “我就知道你会动妆，这妆你暂时不要动，你身体不允许是其一，其二，这闭妆你完全就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老刘说。 “刘叔，我……” “我知道，那妆之美是没有人能抗拒的，但是你要控制住。”老刘阴着脸。 唐曼放下妆笔，出来。 老刘背着手，回自己房间了。 唐曼坐在外面抽完烟才回房间休息。 这闭妆之美，确实是让唐曼没有抗拒的能力。 唐曼早晨起来，吃过早饭，上班。 衣小蕊和刘舒婷从唐曼出了这事，都很小心。 唐曼九点多，去复尸区，进去竟然没有人。 唐曼转身出来，回办公室，给钱初雪打电话，问这件事儿。 东天很快回了电话，说带着复妆师到外面转转，放松一下。 唐曼说：“你跟场里报备了吗？” “我是区长，还没有这个权力呈？” “东区长，你只是代理，复妆区刚成立，如果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怎么办？你们现在应该是在学习。”唐曼说。 “我们都是选了来最优秀的妆师加复妆师。”东天说。 “噢，这样，今天你们开心的玩，明天我找你。”唐曼挂了电话。 少长青后面讲的复妆，唐曼没看到，她看视频。 一妆一妆的，所复不同，但是确实是有高明之处，人家是专家，也是术业有专攻。 那么东天他们学到了多少呢？ 这让唐曼非常的不痛快。 下班回家，吃过饭，唐曼休息。 老刘过来了。 “陪我出去走走街。” 唐曼跟老刘出去走街，老刘和唐曼讲，把一切放慢，不急于某一些妆，做回自己的本真。 唐曼听着，不说话，转了一圈回来，唐曼也明白，自己现在太急了。 唐曼真得放下很多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唐曼喝茶，东天来了。 “场长。” “坐。” 唐曼看资料，几分钟后，转过身来。 “今天有一个复尸，你先回去准备。”唐曼说。 东天走了。 唐曼叫衣小蕊。 衣小蕊进来。 “师父。” “我去下面，你在这儿等着我，不要让人进来。” 唐曼下到地下室，在地下室，有一个义头颅，是石头做成的，是仿了某一个人而做的。 唐曼抱出来。 “你让钱主任找一个人，送到复妆区，身体好点的。” 衣小蕊去找人来，把义头颅送到了复妆区。 对于这个义头颅，唐曼印象很深，最早就是放在里面，在角落里摆着。 这面相，唐曼知道，应该是某一个部落人的头颅石仿，应该是部落头领的石仿。 这个石义头颅就面相来看，有点古怪。 唐曼并不是为难东天，复尸对于什么样的头颅并不重要，其实，完全就是一样的，复成之后，就是面相是什么样子的。 唐曼半个小时才过去，复尸区的东天和几个复妆师站在。 “你们复这个头颅。”唐曼说。 东天说：“那不成问题。” 唐曼看着，东天主复，有两个副复的帮着，其它的人看着。 唐曼看到东天揉泥的手法，愣了一下。 第312章 石头颅 东天本不应该揉泥的，是副复给揉泥，但是他上手了。 菊揉，这种手法是师父牢蕊独特的手法，而且这种手法也是分了几种的，唐曼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东天，他怎么会这种手法呢？ 东天是外省罗河县的一个化妆师，就妆和复尸水平都是不错的。 这个东天和师父牢蕊有什么关系呢？ 东天复尸，唐曼坐在一边，衣小蕊站在一边看着。 东天复尸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停下来了，半天转过身看唐曼。 那石头头颅复原，在用泥上也是不同的，方法也是有一些不相同的。 “根本就没有这种复尸，谁也不会在一块石头上复尸。”东天说。 “复尸的情况很复杂，就一块石头都对付不了，那你老老实实的给你学习。”唐曼站起来，回办公室。 唐曼坐下，一会儿东天来了。 “唐场长，对不起，我认错，确实是我能力的问题，以后我一定认真对待工作。”东天说。 “你只是代理复尸区的区长，不行回原单位，自己考虑清楚，我再问你，你那菊揉跟谁学的？”唐曼问。 “当年场子去了一个姓牢的妆师，教我们的，但是学会的只有我。” “噢，那没事了，去忙吧！” 东天走了。 唐曼知道，当年师父牢蕊确实是被请去了不少场子，进行妆的教学。 这个东天如果再有一次，唐曼就让他回原场，一个妆师，复尸师的品质最重要。 下午，钱初雪带来了两个人，是外省的，来复尸，一个案子。 尸骨运过来了，有车里。 下去，黑袋子拿出来，送到复尸区，东天带着人复尸，钱初雪把人安排到客厅，这个复尸至少要六个小时。 唐曼坐在办公室里，自己解决了妆噪，也是害怕了，差点没挂了了，当然，唐曼知道，鬼市是不会让她死的，但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 鬼市不知道往下还要做什么劫。 唐曼一直等着，晚上六点多了，唐曼过去，看了东天复的尸。 唐曼用阴针验了妆，没有问题，只是复尸并不精致。 “还可以。” 那两个人来了，拍照，然后把复尸运走。 费用单子他们拿走了，回去后，申报转钱。 唐曼回宅子，刘舒婷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和老刘在聊天。 “刘叔。”唐曼进来叫了一声。 “嗯，吃饭吧，我出去转转。” 唐曼吃过饭，喝过茶，自己去后院，上魇妆，她没有让衣小蕊跟着。 衣小蕊最近的妆，有点偏妆，她有空需要给讲讲。 唐曼上到半夜出来，刘舒婷休息了，衣小蕊坐在客厅吃东西，看电视。 “师父。” “你还不休息？” “我等你。”衣小蕊站起来，拉着唐曼的胳膊嬉皮笑脸的给拿小点心吃。 “你能哄死人。” “师父，今天不让我跟妆，为什么？” “你的妆有点偏妆了，有空我帮你正一下妆。” “噢。” 休息，第二天上班。 九点多，钱初雪过来了。 “场长，骨灰存放区那边出了问题。” 钱初雪看来是处理不了了。 “说。” “死者家属七天过来祭拜，发现骨灰盒上的照片不对。” “是家属记住了吗？” “不是，当时确实是放在那个位置上的，监控中都有，至于是什么时候被换成了别人的，现在在查监控，也许是工作人员疏忽了，换了位置。”钱初雪说。 “那就抓紧查？” “监控一直在看着，家属闹起来了。” 去办公室的客厅，几名家属在大吵大闹，马车被扯来扯去的。 “我是唐曼，稳定一下情绪。”唐曼说。 这些人转身看唐曼。 “我这儿的场长，事情我们也在调查，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唐曼说。 “场长怎么了？骨灰给弄没了……” “如果真的没有了，我们自然会处理的。”唐曼说。 “你说得轻松……”又是一通的乱。 “不要在这儿找事儿，我们是解决问题，如果这样我叫保安了，我们有错在先，你们再闹也是犯错误的。”唐曼说。 家属安静下来。 唐曼去监控中心。 “场长，有十分钟的空白。” “后摆上去的骨灰盒查一下。”唐曼说。 “场长，查过了，已经放在这儿三年了，后期没有付费，家属也联系不上，就放在无主区，被移过来的。” “有人做手脚，这是要坑我们的钱，你和家属聊聊，听听要多少钱。” 唐曼把骨灰存放区的区长叫到办公室。 “这事你怎么想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的区长肯定是干不成了，骨灰存放区的区长，也管理着骨灰塔楼那边，有二十多个人，这个位置很不错，就是塔楼那边，是安葬，我这么您也明白。“区长说。 “你说有人陷害你？” “对，家属得到了赔偿，那个人也想上位。”区长说。 唐曼锁住了眉头：“没有那么复杂吧？” “场长调查，我配合。” 唐曼摆手，让这个区长走了。 唐曼让钱初带进来两名家属。 两名家属进来，还是大声的吵嚷。 “你们二位安静一下，先坐下，听我说。”唐曼说。 两个家属坐下了，衣小蕊泡上茶，这会让家属情绪能更稳定一下。 “监控已经恢复了，场子纪检介入了。”唐曼说。 唐曼点上烟，看着家属。 两个家属是慌张了一下，唐曼马上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儿了，就算是不承认。 “这个是在犯罪，你们要价是五十万，诈骗五十万，我不知道能判多少年。”唐曼说。 “那是老赵的事情，我们没有想这样。”一个家属说。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衣小蕊出去了，她去找钱初雪处理这件事情。 家属离开，出门就跑了。 这事就由钱初雪来处理。 关于老赵，这个人唐曼是知道的，原来是炼化师，后来申请到了骨灰存放区，他想要当区长，唐曼没有同意，五十多岁了，再有几年就退了利用工作管理，没有想到，来了这么一下。 快下班的时候钱初雪来了。 “场长我让纪检那边处理了，老赵有可能会进去，还有现在的区长失责怎么处理？” 唐曼沉默了一会儿。 “给个处理得了。”唐曼说。 唐曼就这件事来说，这个区长也是够倒霉了，有点像无妄之灾。 下班回家，六先生坐在院子里和老刘在聊天。 唐曼是有事儿了。 第313章 妆盲 唐曼进来，老刘就回房间了。 进客厅喝茶，衣小蕊和刘舒婷到厨房帮忙。 “六先生，您来是有事吧？”唐曼问。 “《鬼图》上多少了？”六先生问。 “嗯，九十，还差三十妆。”唐曼说。 “也许《鬼图》的魇妆，可以让你摆鬼市，老刘会随时注意的，别的我也不多说了，走了。” “留下吃饭。” “不了。”六先生走了。 就六先生的话来分析，那肯定是在帮着自己。 吃过饭，唐曼自己去上魇妆。 唐曼半夜出来，衣小蕊坐在外面等着唐曼。 “以后不用等我。” “我要等。” 进屋，喝点水，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琢磨着那魇妆，一百二十妆成了，会怎么样呢？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 下午，唐曼回宅子了，上魇妆，她要抓紧上妆。 一直到天黑下来，唐曼才出来。 衣小蕊和刘舒婷已经回来了。 “师父。” “场子没事吧？”唐曼问。 “没事。” 唐曼吃过饭，休息，再上魇妆，今天晚上能到一百妆。 上妆，半夜，百妆成，唐曼突然就愣住了。 她完全的看不到了，以为没电了，可是并不是。 唐曼哆嗦了，这是鬼市做劫？ 看不到，还上什么妆呢？ “小蕊。”唐曼喊了一声。 “师父。” “进来。” 衣小蕊一直守在外面。 “扶我回房间。” “师父……” “回房间。” 唐曼确定自己看不到了。 回房间，唐曼和衣小蕊说了：“我看不到了，过两天也许会好，你每天上班，说我去省里开会了，告诉小婷，也不要往外讲。” “师父……” “没事，天亮，我会去医院检查的。”。 休息，唐曼基本上没睡着，早晨起来，衣小蕊给喂过饭，安排好后，给竹子打了电话，竹子来了上班。 “师姐，师父怎么了？” “没事，别多问，也不要和其它的人说，别人问起来，就是师父去省里开会。”衣小蕊说。 竹子带着唐曼去检查眼睛。 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回宅子。 老刘从外面回来，竹子和他打招呼唐曼才知道。 进客厅。 “小曼，你坐一会儿，我和老刘聊几句。” 竹子出去，唐曼等着。 十几分钟竹子进了，说是妆盲，进入及顶之妆之前的一个过程，好歹的唐曼在在这之前，会了导妆入境，入境之后，是不需要用眼睛的，唐曼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直以为是用眼睛看到的。 “不过……” 竹子不过，犹豫了。 “你说，没事的。” “妆盲出现，十妆九盲，看看你能不能过这一关了，魇妆百妆会出现妆盲的，老刘没有说，你再上魇妆，结束后，如果妆盲还在……”竹子说。 “噢，没关系，你去忙吧！” “我来照顾你。” “不用，有保姆。”唐曼说。 竹子离开了，唐人下午过来的，问了唐曼的情况，其它的竟然没有多说，离开了。 唐曼知道，自己是真的遇到了麻烦，不是鬼市做的劫，但是鬼市也是在等待着这和一天，十妆九盲，十个人有九个是跑不掉的。 那六先生让自己上妆，应该也是知道的，六先生是帮自己，还是帮着鬼市副团长哈达呢？ 唐曼在黑暗里，她不习惯这种黑暗，心都如同黑的一样。 如果真的这样下去，唐曼恐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没有颜色的生活，对于唐曼来说，生不如死。 唐曼的脑袋有点乱。 衣小蕊和刘舒婷下来回来，老恩也来了。 “小曼，不用太担心，不会有问题的。”老恩说。 “但愿 ，你今天生意怎么样？” “不好，现在生活不好做，不过糊个口还是可以的，我要求的就是这个。”老恩说。 “留下来吃饭吧！” “好。” 晚上吃饭，唐曼说喝酒，衣小蕊照顾着，喂饭，端杯喝酒。 “小曼，有一些事情，你也要往开了想，就妆盲出现，我所知道的，鬼市出现了六个妆盲，没有一个恢复的。”老恩说。 衣小蕊瞪老恩。 “小蕊你不用瞪我，我实话实说，你师父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的。”老恩说。 吃过饭，老恩走了，衣小蕊没送，是刘舒婷给推回去的。 “师父，如果真有的那么一天，我当你的眼睛。” “傻丫头，谁也成不了谁的眼睛，到时候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只是生活改变罢了，没有什么。”唐曼是这样说，心里是发慌的。 晚上九点多，唐曼让衣小蕊带到后院妆室，上妆。 导妆入境，果然是不需要眼睛，而且那些妆更明了了，更清楚了，这是心，心和眼的区别是太大了。 衣小蕊看唐曼走笔上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是她没敢问。 唐曼上妆到半夜，休息。 衣小蕊扶着唐曼出来，到客厅，给倒水，拿小点心喂唐曼。 “师父，你看不到，怎么上的妆？” “导妆入境，入境后用的不是眼睛。”唐曼说。 “噢。”也许，衣小蕊现在是不能理解的。 休息，第二天起来，衣小蕊和刘舒婷去上班。 唐曼坐在客厅，保姆照顾着。 她让保姆带自己去后院上妆。 “这个我们两个可不敢，我找问下刘叔。” 保姆去问刘叔。 刘叔进来了。 “我带你上妆。” 刘叔扶着唐曼进妆室。 “我就在门外呆着，有事你叫一声。”老刘出去了。 唐曼上妆，魇妆，这已经是一百零九妆了，还有十一妆，妆成后，妆盲不消失了……唐曼心慌了一下，马上镇定下来，上妆，她不能想那么多。 唐曼一直在上妆，一直下午四点多了，还剩下六妆。 刘叔在外面叫唐曼。 “休息了。” 唐曼应了一下，老刘把门推开，扶着唐曼出来，把门锁上。 “不要着急去上妆，慢慢的来。” 回客厅，唐曼吃了点东西，就休息了。 起来的时候，衣小蕊在身边。 “几点了？” “七点半了。” “外面是不是很黑？” “是师父。” 唐曼说：“让小婷去古街弄点烧烤回来，我想喝啤酒。” 唐曼其实是想闻那种味道，那样才能感觉到生活真切的存在，现在她看不到一切的东西，心里发慌。 第314章 第一百二十妆 唐曼坐在那儿喝啤酒。 “师父，导妆入境，那是心如同眼睛吗？” “可以这么理解，现在你还不到学这个的时候，你的偏妆了，我给你讲，你和小婷一起纠正一下。” 唐曼给讲衣小蕊偏妆的问题，很详细，刘舒婷有一些还是听不明白的。 唐曼讲完了说：“你好好的教你小师妹，你师姐现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我不敢打电话，那脾气我害怕。”衣小蕊说。 唐曼最担心的就是，这妆盲的的恢复不了，那一切就都别谈了，导妆入境只是一种方法罢了，更多的时候还是需要眼睛的。 休息，第二天，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 唐曼坐在院子里，保姆伺候着。 喝茶，想着心事儿。 竹子来了。 “小曼。” “竹子。” “过来看看你，不会有事的，你也不用太担心。”竹子说。 “嗯。” 唐曼此刻想哭，这么多年来，竹子在默默的关心着自己，心里是很温暖的，可是她又不敢靠近，五弊不除，最后换来的就是两败之伤，孤独之合。 竹子和唐曼聊了半个小时后，走了。 唐曼让保姆叫老刘。 保姆不送唐曼去后院，怕有责任。 老刘出来了，说今天休息一天，别上妆了。 老刘说出去转转，唐曼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 衣小蕊十点钟回来了，说陪唐曼。 “你上班吧！” “我上班有什么用？主子都不在了，我能干什么？”衣小蕊说。 衣小蕊把唐曼逗乐了。 “师父，中午带你去古街？” “我这样最好不去。”唐曼说。 “也好，我陪你。” “你不用陪我，自己出去转转，买衣服，看电影。” “没意思，我去弄菜，中午我们两个喝一杯。” 衣小蕊出去了。 董礼来了。 “师父，怎么样？” “听说了？” “嗯，过来看看。” “我没事，你现在在弄什么？”唐曼问。 “就是弄一些妆。” “我劝你不要瞎弄。”唐曼说。 “师父，我不会的，你不用操心了，妆盲什么时候能结束？” “噢，快了。” 看来董礼并不知道妆盲的失盲率有多高。 “师父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这几天挺忙的，忙过了就过来陪你。” “你去你忙吧！” 董礼匆匆的走了。 衣小蕊回来了，把菜摆上。 她不喜欢保姆做的菜，说太难说。 唐曼和衣小蕊坐在院子里喝酒，六月的东北，已经是非常舒服的季节了。 “师父，那魇妆看着太诡异了，整个一个大妆面，青为主调，淡灰为副调，而且形成了立体的，上一个妆弄那么复杂干什么？你不是总说，大妆成简吗？”衣小蕊说。 “有繁才会有简，繁成简出，不然你就不会有简妆。” “师父，那不是很难？” “慢慢练习。”唐曼喝酒。 一个多小时后，唐曼让衣小蕊带自己去后院妆室上妆。 衣小蕊进去陪着，看着。 唐曼上妆到下午两点多出来。 回房间喝口水就休息。 唐曼感觉很累，就像在上台阶一下，不停的上，不停的上…… 那台阶的尽头是什么？风景？悬崖？ 唐曼是预料不到的。 休息起来，唐曼到院子里喝茶，老刘回来了。 “是刘叔吧？”唐曼问。 “噢，是我。” 老刘坐下。 “小蕊给倒茶。” “我自己来。” “刘叔，这几天你总出去，在忙什么呢？”唐曼问。 老刘沉默了半天说，鬼市的事情。 “是不是因为我？”唐曼问。 “和你有点关系，不大，你别想那么多，想做什么就做。”老刘说。 老刘说有点累了，去休息。 晚上吃过饭，唐曼就去上妆，衣小蕊站在一边看着。 导妆入境，唐曼上妆，她完全就想不到，导妆入境可以看到妆，用的是心？还是什么方法，唐曼想不明白。 快半夜了，剩下一妆，唐曼停下来，说休息。 最后一妆，一百二十妆的最后一妆，唐曼是紧张的。 往往在最后的时候，会出大的问题。 唐曼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起来，刘舒婷去上班，衣小蕊陪着唐曼。 这最后一妆，要不要上？什么时候上？唐曼是犹豫的。 妆盲会消失吗？ 唐曼也不知道。 有人敲门，衣小蕊开门，关门声。 进来人，衣小蕊说：“师父，一个人找你，我想拦没拦住。 “小曼，我是哈达。” “哟，副团长，抱恙在身，不方便远迎，抱歉。” “我来劝你，不要再动妆了。”哈达说。 “那不可能，所以您白跑一趟。”唐曼说。 “五弊鬼市协助你除掉，这样妆师就没有了五弊。” “那鬼市的铁骑呢？鬼市的妆师呢？妆区的妆师，不管男女都不能结婚，一入妆，一生慌，最初我以为是五弊的存在，现在我才知道，是鬼律，有就是铁营之骑，他们一骑敌千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能，这样的技术呢？他们每天都有服药，铁营一百人，一个铁骑只有六年的生命，后面还有二百备进铁营的人，但是能真正成铁铁营之骑的人，很少，二百备进人中，只有十几个人能进铁营之骑，还有更多人有受罪……”唐曼一气说了很多。 “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律法，我们鬼市自然也有这样的律法，凭着你一个人，那是不可有完成变市的。”哈达说。 “我不是一个人，很多人在帮我。”唐曼说。 “执迷不悟，你会后悔的。”哈达站起来走了，唐曼听到关门的声音。 “师父，这个人……” “你不用问那么多。”唐曼心里不痛快。 衣小蕊也看出来了。 “师父，你躺一会儿不？” “不用，九点上妆，魇妆的最后一妆，你跟着。”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去后院把工具清洗一下。” 衣小蕊进后院，清洗工具。 唐曼在琢磨着，最后一妆，是不是要问问老刘呢？ 衣小蕊回来了。 唐曼让衣小蕊去找老刘。 老刘竟然没有房间，问保姆，保姆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老刘恐怕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和鬼市有了什么事情。 唐曼不放心，给老刘打了电话。 老刘说没事，不用担心，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唐曼上妆，是后妆，导妆入境，她没有想到，非常平静的就上完了，而且和其它的一百二妆也没有什么区别。 “小蕊，看看上完的妆怎么样？” “师父，这妆看着绝美，但是瘆人，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了，扶我回去。”唐曼房间，喝点水就休息了。 她想，一觉起来，眼睛应该可以看到东西了。 然而并没有，下午两点多起来，依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看来妆盲是事实了，十妆九盲，只有一个人可以恢复。 难道是自己在上魇妆的时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第315章 水里的东西 唐曼想不出来，自己上妆的时候，什么地方有错？毕竟是一百二十妆，记忆力再好，也不可以每一个细节都能回忆起来。 衣小蕊也发慌了，唐曼上完第一百二十妆，妆盲就应该消失的。 唐曼现在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小蕊，带我去河边。”唐曼说。 衣小蕊带着唐曼去河边。 唐曼坐在河边，听着河水的流淌，她的心静下来不少，也许这样挺好的，每天不用去看那些不想看的东西，也不用想那么多的事情。 “把烟给我。” 唐曼点上烟，抽烟，听着河水流淌。 唐曼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她看到了河水里的东西，她记得《史记》中有记载，羽生重瞳，劈水而视。 她现在看到的就是水底的东西，水底有一个亮光的东西，是什么不知道。 唐曼心里并没有发慌，她再抬头看其它的地方，看不到。 这是为什么呢？ 唐曼回宅子，躺下休息。 晚上吃过饭，老刘回来了。 老刘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唐曼。 “小曼，还好吧？” “刘叔，您回来了？” 老刘说：“回来了，我有点累了。” 老刘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刘舒婷今天妆值。 “师父，张场长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场子。”衣小蕊说。 唐曼没有回答。 “书房桌子上有一本书，你拿来，给我读书听吧！” 衣小蕊拿书，读书给唐曼听。 唐曼坐在那儿，听着书，其实，她在想着其它的事情。 晚上九点半，唐曼就休息了。 衣小蕊到妆室上妆，说稍晚一点睡。 早晨起来，唐曼让衣小蕊去上班。 衣小蕊想说什么，没有说，去上班了。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我现在生病了，不能工作，时间还确定，我暂时离开场子。”唐曼说。 “生病了？”唐山问。 “嗯，生病了。” “这么严重？” “有点。” “那我知道了。”唐山挂了电话。 唐山带着两个人，一个多小时过来了。 保姆把人带到客厅。 “小曼，怎么了？” “哥哥，我现在眼睛出了点问题。”唐曼说。 “怎么搞的？” “具体的原因还在查。”唐曼说。 “你去最好的医院，所有的费用全部报销。”唐山说。 “谢谢哥哥。” “你抓紧检查，别耽误了，场子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你的待遇不变，就是一辈子不上班，也按照上班的待遇。”唐山说。 “还是按规矩办事，不然会很麻烦的。”唐曼笑了一下。 又聊了很多，唐山带着人走了。 唐曼觉得唐山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没有在个时候落井下石。 老刘进了客厅。 “小曼。” “刘叔，自己倒茶。” “妆盲没有消失，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刘叔，你也不要再折腾了，也许这就是命。” 老刘沉默了半天说：“会没事的，我出去转转。” 唐曼知道，老刘是尽了力了。 唐曼叫保姆过来，让保姆打电话，给一个叫大马猴儿的人，她手里面标着。 打通后，唐曼接过来。 “大马猴，我是唐曼，我河里……” 唐曼这一夜都没有睡好，自己真的看到了河里的东西了吗？还是幻觉呢？ 唐曼说了具体的位置，那个位置是她常去的位置，衣小蕊也知道，那是她常呆的地方。 “我去捞，小菜。” 唐曼让保姆炒菜，中午招待一个客人。 大马猴十一点多来的，砸门，保姆开门，大马猴子就进来了，保姆吓得大叫。 “我朋友。”唐曼想得出来，大马猴长得样子。 进客厅。 “小曼，弄上来了，挺重的，你藏的？怎么把这箱子藏到了水里了？”大猴子问。 “什么样的？”唐曼问。 “你……” 大马猴发现不对了。 “我现在看不见了，暂时的。”唐曼说。 “怎么可能呢？怎么搞的……” 大马猴急了。 “我没事，那箱子是什么样子的？” “金色的，挺重的，带着密码锁的，似乎是镀金的，不是你的东西？”大马猴问。 “你别问那么多了，看看能不能打开。” 大马猴折腾了半个小时，没折腾开。 “算了，给我搬到书房，到餐厅吃饭。” 吃饭，喝酒。 大马猴的眼泪还掉下来了，说唐曼以后可怎么生活。 “人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没事的。”唐曼说。 “以后没人照顾你，我照顾你。” “谢谢你。”唐曼觉得这个大马猴挺有意思的。 吃过饭，大马猴走了。 唐曼坐在外面，喝茶，两个保姆在一边议论。 “那个人跟猴子一样，进来吓得我没疯了……” “别议论别人，扶我回房间。” 唐曼回房间休息半个小时起来。 她摸到客厅坐下。 唐曼让保姆叫老刘，老刘还没有回来。 唐曼让保姆给丁河水打了电话。 丁河水过来了，知道唐曼看不到，愣了半天。 “怎么弄的？” “妆盲。”唐曼说了事情。 “噢，是这样，不是鬼市所为？” “不是，正常的妆盲，十妆九盲，恐怕我是难逃这一劫了，总是以为自己是很厉害的人，其实并不是。”唐曼说。 “你也不用着急，总是会有办法的。” “不说这个了，不行就认命，有一个箱子，大书房，我想打开。”唐曼说。 “我看看。” 丁河水去书房，看那个箱子，一会儿出来了。 “小曼，这箱子是鬼市的箱子，里面是什么不知道。” “怎么会是鬼市的呢？” “这种金黄的箱子，看着跟金子一样，其实是不金子，是另一种金属，百年不会腐烂的，只有鬼市有。” “能打开吗？”唐曼问。 “这个问问老恩，也许能打开。”丁河水说。 “师哥，不耽误你太多时间了，你去忙吧！” “好，有事就打电话。” 丁河水走了。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让老恩晚上过来吃饭。 唐曼又给衣小蕊打电话，让她在海鲜私家厨师订的菜，这儿的厨师会上门来做。 保姆做得饭，也真是一般。 衣小蕊回来的时候，把老恩接来了。 喝茶，老恩说了古玩城的一些事情，回避着一些问题，唐曼心里也明白了，恐怕是妆盲肯定是盲了。 “小蕊，场长怎么安排的？” “张囡暂时代理你的位置，张囡要给你安排一个位置，我没有，要求去了妆区，去旗子的妆区，明天我就可以半天了，照顾师父。”衣小蕊说。 “这孩子到是孝顺。”老恩说。 “你没事也回家看看你妈。”唐曼说。 “她烦死我了。”衣小蕊说。 “那有妈烦孩子的。”唐曼说。 厨师来了，给做菜，唐曼让衣小蕊推着老恩进书房，看那个箱子。 老恩出来，说的话，让唐曼一哆嗦。 第316章 金手 老恩从书心出来。 “那是鬼市的箱子，装的是一个人的手骨，整个的左手。” 唐曼一哆嗦。 “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这些，我打听一下吧，先不要动那只箱子。”老恩说。 吃饭，喝酒，那厨师做的菜确实是非常的好，服务也到位。 吃过饭，衣小蕊送老恩回去。 衣小蕊回来，给泡上茶。 “师父，我一直在想，我们去最好的医生去检查一下。” “这事你不用考虑，上好你的班，把妆学好，我如果真的看不到了，我会把你安排好的。”唐曼说。 “师父，你不用考虑我。”衣小蕊说。 刘舒婷和同学去吃饭了，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 唐曼和衣小蕊坐在客厅，衣小蕊给读书。 唐曼等着刘舒婷。 刘舒婷进来，衣小蕊把妆笔放到唐曼的手里。 “你是我徒弟，我不只是管你的妆，这么晚回来，是不可以的，你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没有下次，伸手。” 刘舒婷伸手，手背冲上。 唐曼一下打空了。 “师父，我替你打。”不用。 唐曼第二下打过去，刘舒婷尖叫一声。 “休息。”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衣小蕊和刘舒婷去上班。 老刘进了客厅。 “小曼，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老恩和我说了箱子的事情。”老刘说。 “那箱子里是一只金手，一个人的左手用特质的材料做成的手形，叫金手，你得到了这个箱子，我和老恩都紧张，这是鬼市唯一的金手，只有团长可能有，你得到了，我们十分的担心。”老刘说。 “刘叔，你也不用担心，能打开箱子吗？”唐曼问。 “密码不知道，那材料破坏不了，非常的坚固，你自己可以研究，我和老刘分析，总是感觉不对，是不是有意的呢？” 唐曼说了，她在河里看到的。 “你看到的？” 唐曼说了，老刘站起来了，半天说：“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老刘看唐曼的眼睛，半天坐下了：“这也许就是命，妆眼开了，只是妆还没有及顶，但是这箱子在河里，也是奇怪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河里呢？” “你担心是鬼市做的劫？” “对，我和老恩都是这么想的。” “是呀，这么重要的东西，会在河里出现？也是奇怪了。” “是呀！” “你说的妆眼开了，那么用妆眼呢？”唐曼问。 “这个你问问老恩。”老刘说。 老刘出去转街，这段时间老刘是不安的，总是出去转街。 唐曼真不知道，那只金手有什么用？而且只有团长才有。 那么鬼市的团长从来没有露过面，没有一个人见过他，鬼市的那些人还十分的怕他，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中午，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小婷，你下午不到外妆楼学习了？” “外妆楼暂时不让其它的妆师过去学习了。” 中午吃过饭休息。 半个小时后起来，唐曼让衣小蕊推着她去河边，刘舒婷收拾房间。 衣小蕊不喜欢保姆进她的房间，就让刘舒婷帮着收拾，也知道欺负人了。 坐在河边，唐曼听着河水的流淌，当时是怎么看到河底的呢？ 她以为是重瞳，老刘说是妆眼开了。 那妆眼开了，怎么用呢？ 唐曼在河边，试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回宅子，晚上老恩过来了，吃饭。 老恩喝酒，沉默了很久才说。 “那箱子也许我能打开。”老恩说。 “你能打开？那可是团长的东西，恐怕没有人能打开。”唐曼说。 “我说的也许，但是打开后……”老恩没往下说。 “师父，我去拿啤酒。”衣小蕊站起来。 刘舒婷也马上反应过来了。 “我去拿酱油。” “那金手你要戴上，如果你有那个命，就能戴上。” “老恩，这是什么意思？” “金手戴上，再上妆，那完全就不一样，如果戴不上，我就得让鬼市的人，把东西送回去。” “我听不明白。” “那就糊涂着吧！” 唐曼知道，不需要再问下去了。 “小蕊，啤酒呢？”唐曼喊。 衣小蕊和刘舒婷进来了。 “师父。” 倒酒喝酒，老恩说：“你这两个徒弟是真不错。” “董礼呢？” “那丫头也不错，只是进了五弊了。” “但是并没有出现其它的情况。”唐曼说。 “五弊，还有一种说法，精神上的孤独，那更可怕。”老恩说。 “怎么会这样呢？”唐曼说。 老恩没说话。 吃过饭，刘舒婷送老恩回去。 唐曼没有让老恩开箱子，她要想想。 第二天，唐曼九点多给董礼打电话，让她过来。 董礼过来了。 “师父。” “你进了五弊，你知道？” “我知道了。” “精神上的孤独感？” “对，越来越强，没有人能介入，感觉孤独，越来越严重，感觉你们和我有一种在隔着，我怎么努力也不行，只有上妆。”董礼说。 “噢，见一下周萌吧！” 董礼捂着脸哭起来，唐曼听到了声音。 “没事，师父在。” 董礼给周萌打电话，她出国两个月，暂时回不去。 唐曼给希梦打电话。 希梦过来了，唐曼说董礼的事情。 “师父，我让希梦跟我去唐色，不打扰您休息。” 唐曼和希梦走了，她希望，希梦给做心理辅导能起一些作用。 心里的孤独是杀人的。 唐曼没有想到，五弊，会出现更可怕的事情。 唐曼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变市，鬼市会配合自己把五弊除了的，那么鬼市的那些人呢？已经有人为变市死了，唐曼不能放弃。 老恩快中午的时候过来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也回来了。 老恩看箱子，有半个小时，老恩出来。 老恩小声说了密码。 “我知道了，我想看到。”唐曼说。 “妆眼出现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儿，视下而视，往下看，三十度角，不动两三分钟可以看到，最初你一天不要超过十分钟，过一段时间，你可以任何角度都能看到了，时间最多不要超过三个小时。”老恩说。 “你知道这么多？” “我问的，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唐曼让衣小蕊送回去，老恩摆手，自己走了。 唐曼越来越害怕了，她害怕的是把老恩给害了，有一些事情，老恩是不能讲的。 中午吃过饭，休息。 唐曼起来，摸着进书房，坐在书房里，三十度角的往下看，有两分钟，看到了东西，但是不能变换角度，这需要时间。 唐曼看到了那箱子。 里面有金手，那是怎么样的金手呢？ 第317章 金手套 唐曼想打开箱子，但是还是犹豫的。 有声音，唐曼抬头，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到了。 “师父，您有事叫我，别摔了。”衣小蕊说。 “我没事，扶我到花园。” 到花园，衣小蕊给您上茶，拿出小点心。 “场子现在怎么样？”唐曼问。 刘舒婷过来了，叫声师父，坐下了。 衣小蕊沉默。 “小婷，场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唐曼问。 刘舒婷也不说话。 “小蕊别给使眼色。”唐曼虽然看不到，也明白。 “小蕊，你说。” “师父，养好病，我们再说。” “你别跟我废话了。” 衣小蕊说，张囡代理场长后，乱子有就点乱了，她外妆楼的主任行香香换掉了，到妆区上妆，宫月也被换掉了，也到妆区上妆。 听说，有人讲，宫月是唐曼的师妹，行香香是董礼的徒弟，不能任人唯亲…… 唐曼听着，她还真没有想到，张囡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了。 唐曼听完，没说什么，告诉她们两个好好上班，她很清楚如果场子管理不好，唐山会出面的，现在她不用操这个心，就是问一下，将来会怎么样，唐曼也不清楚，自己真的看不见了，也谈不上工作了。 妆眼是可以看东西，但是不能长用，一天三个小时是上限，这样总是不能当场长的。 第二天，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唐曼让保姆推着去河边。 河水的流淌，流淌着谁的幸福？又流淌着谁的悲伤？唐曼总是这样在想。 唐曼还是决定打开那个箱子。 她给丁河水打电话，让他去宅子。 唐曼在应氏要了四个菜。 回宅子，丁河水来了。 “师哥，今天来求你一件事儿。” “小曼，用不着那么客气。”丁河水喝了一口酒，吃菜。 唐曼说要开箱子，也把事情说了。 “好。” “如果真的出现意外了，我想你后面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唐曼说。 “其实，你最应该找的是竹子。” 唐曼沉默了，她不是没有想过，找竹子，但是说不上来的一种东西，让她决定找丁河水。 “师哥，有一些东西我也说不清楚。” “好，那就不说。” 吃过饭，丁河水扶着唐曼进了书房。 唐曼说密码，丁河水输密码，那箱子真的打开了。 丁河水打开，愣了一下。 “箱子里有一个金手，有一个白骨手，骨节之间用连钉连着。”丁河水说。 “把那金手拿出来。” 丁河水把金手拿起来，竟然跟手套一样的软，他以为是金的，那并不是，那是鬼市特殊材料做成的。 “你看看我能套上不？”唐曼说。 丁河水站起来，想了半天说：“你想好了？有可能会有麻烦的，我总是感觉怪怪的。” “师哥，我决定了，你也不用担心。” 丁河水想了一下，把金手套往唐曼手上套，竟然套进去了，非常的合适。 唐曼突然感觉到发紧，越来越紧，唐曼疼得叫起来。 丁河水一下慌了，伸手就往下拉手套，可是没有，跟长在了手上一样。 有几分钟，疼痛消失了，唐曼一身汗的，坐到椅子上。 “小曼，怎么样？” “师哥，我没事了。”唐曼说。 丁河水把唐曼扶到客厅，给喝了一杯水，看着唐曼。 “师哥，我没事，不用担心，你帮我看看，这金手套能摘下来不？”唐曼说。 丁河水帮着摘手套，唐曼感觉丁河水的手，就像摸着自己手一样，没有手套的感觉，就像手摸着手一样，唐曼也明白了，这是真在长在自己的手上了。 “师哥，算了。” 丁河水说：“似乎长在手上了。” “嗯，我知道了。”唐曼说。 “这个……“ “师哥，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丁河水走了。 唐曼戴上金手套的那种阵痛，让她差点没晕过去。 现在挺过来了，浑身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丁河水一走，保姆把唐曼送到卧室休息。 唐曼快四点了，才醒来。 起来，坐在客厅喝水，唐曼让保姆给找手套。 保姆把手套拿过来了，唐曼戴到左手上，那想，那金手会让人看得十分奇怪。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师父，新做的小点心，吃一块。”衣小蕊说。 刘舒婷给唐曼倒上水。 “师父，你怎么还戴上手套了，手怎么了？”衣小蕊问。 唐曼想了一下，把手套摘下来了，这是迟早要让她们知道的事情，那金手一亮出来，把衣小蕊和刘舒婷看得一愣。 “师父，你这……” 唐曼说了，两个人不说话。 唐曼把手套戴上。 晚上吃过饭，唐曼说。 “小蕊你和小婷去后院看看那个魇妆，你不是想画妆吗？” “师父，你同意了？”衣小蕊说。 “我也没有阻止你画魇妆，你偷去过几次，我都知道。”唐曼说。 “师父，下次不敢了。” “没怪你，去吧！” 两个人到后院看妆，刘舒婷没一会儿就跑回来的。 “师父。” “怎么了？”唐曼心一慌。 “师父，没事，那妆我看着太吓人了，我跑回来了。”刘舒婷说。 “没事，就一个妆，坐下喝水。”唐曼说。 衣小蕊在看妆，她几乎是全程跟着妆，她不会害怕的。 衣小蕊一个多小时后才回来。 “师父，我要到后院妆室画妆。”衣小蕊说。 唐曼沉默了，后院阴气重，一个女孩子不太适合。 “你还是拍照下来，少去那儿。” “也好。” 衣小蕊晚上八点多开始画妆，刘舒婷陪唐曼。 “你不用陪着你，去跟你师姐学学。”唐曼说。 刘舒婷进画室。 唐曼坐在沙发上，想着事情。 自己的眼睛如果只靠妆眼，那是非常不方便的，至少不能正常的工作。 魇妆结束，自己的妆盲并没有恢复，有可能就是真的盲了。 如果真是这样，唐曼也得认了，毕竟自己还可以看妆，有妆眼。 这样对以后变市，恐怕就有了非常大的麻烦。 这妆眼还会不会有变化，唐曼也不清楚。 这金手套像长在自己手上了一样，老刘说，如果自己能戴上，以后上妆，会有一个变化，至于其它的，老刘并没有再多讲。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饭的时候，衣小蕊说。 “师父，我画了一部分魇妆出来。” “嗯，不要太着急，以后也不要超过半夜。”唐曼说。 两个人吃过饭去上班，唐曼坐在沙发上喝茶。 突然，她听到了“哒”的一声，唐曼吓得一激灵，什么动静？ 第318章 鬼市铁权 唐曼被一声动静吓得一哆嗦。 “谁？” 没有人回答。 “保姆。”唐曼喊。 “别喊了，是我。” 唐曼一听声音，心里生气，但是笑着说：“哟，副团长，这是有何事情？” 来的人是哈达，唐曼没有听到大门的动静。 保姆匆匆的跑进来。 “这么慢？泡茶。” 唐曼很生气，大门关着的，怎么就让人进来了呢？ 保姆看到哈达，也意识到，出去买菜的时候，回来忘记插上大门了。 这老宅子的门，依然是原来的门，唐曼喜欢这个古老的样式，所以一直就木杠来挡门的。 保姆泡上茶，就出去了。 “看来你是真的看不到了，妆盲，十妆九盲。”哈达说。 “嗯，我确实是看不到了。” “我劝你，不要想着变市，你不听，我也帮不了你。” “这回你如意了？”唐曼笑了一下。 “没有什么如意不如意的，我只是服从命令。”哈达说。 “那你今天来就是看看我瞎没？是吧？”唐曼问。 “也不能这么说，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帮你。”哈达说。 “就现在看来，没有什么需要的，我有两个保姆照顾，还有一个管家老刘，缺钱了，我哥给我。”唐曼说。 “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 “鬼市的电话能接通了？” “我的可以。” “我想到鬼市转转。” “暂时不行，行了我通知你，不打扰你了。”哈达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想着，看来哈达是放心了，唐曼也不用再琢磨着变市了，就是除五弊，都没有可能了。 中午，老恩，来了。 “今天去古玩城了？” “去了，卖了三件东西，生意不错，回来了，请你吃饭。”老恩说。 “一个瞎，一个坐轮椅，怎么出去？” “你扶着我的轮椅就行了。” 往外走，保姆就拦住了。 “不能出去，不然我和唐先生没办法交待。”保姆说。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别让保姆管我的事儿。”唐曼说。 “好。” 唐曼和老恩出来，往小河沿儿去。 “我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老恩，你说，以后我瞎了，就这么的，是不是也不错。” “你到是想瞎了，可惜，你还有妆眼，慢慢的练习，可以看到全部，不用角度，再练习，可以更长时间的使用。”老恩说。 “可以吗？” “当然。” “噢，那会有什么禁忌吗？” “只是你需要习惯，你所看到的和原来是有一些不同的。”老恩说。 “会有什么不同呢？”唐曼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肯定会有不同。”老恩说。 进小酒馆，喝酒，聊天。 “你手套应该是戴上了吧？”老恩问。 唐曼把的套摘了：“和自己的手一样，我想是脱不下来了，要扒披。” “这样也挺好看的。” “一只金手？你说好看？”唐曼笑了一下，把手套戴上了。 老恩给唐曼挟菜，老恩会敲一下盘子。 “自己倒水的时候，或者倒酒的时候，一只手指放到杯里沿，水到位置，你能感觉到。”老恩说。 “你很有经验。”唐曼说。 “经验是积累的，这段时间要习惯，妆眼是需要时间的。”老恩说。 “那这金手，除了上妆会有变化，还有其它的吗？” “这个我不清楚。” 唐曼没有再问，转移话题，聊古玩的事情。 老恩讲了不少关于古董的故事，唐曼听得到也是有兴趣。 如果自己没有瞎，恐怕她没有机会听到这些有意思的故事。 两点多回去，衣小蕊和刘舒婷坐在外面等着唐曼。 “师父。”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 半个小时后起来，唐曼问衣小蕊，场子现在怎么样？ 唐曼还是关心场子的。 “师父，你就别问了。” 唐曼不知道，场子出现了不少的问题。 唐曼也不再问了。 “小婷现在的妆怎么样？”唐曼问衣小蕊。 “有进步。”衣小蕊说。 刘舒婷从客厅出来。 “师父，茶桌上放的这个是什么？”刘舒婷把东西递到唐曼手里。 唐曼摸着。 “有点像老式的秤砣。”衣小蕊说。 唐曼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像铁块一块。”衣小蕊说。 唐曼想起来，哈达进来的时候“哒”的一声，应该放的是这个东西，但是他没说，是忘记在这儿的吗？ 不是，绝对不是，那一声是有意让唐曼听到的。 这是什么东西？哈达这是给她的，干什么？ “放到桌子上吧！”唐曼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叫老刘。 老刘出来，似乎刚睡醒，这几天，老刘回来，似乎就是在睡觉，几乎很少见到人。 “刘叔。” 唐曼听到进来的脚步声。 “哟，现在我的脚步声都能听出来了？”老刘说。 “练习，喝一杯不？” “嗯，来一杯。”老刘似乎挺高兴的，唐曼看不到他的表情。 喝酒，聊天，唐曼让衣小蕊把那个铁块子拿出来。 “刘叔，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唐曼问。 老刘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拿在手里，看了几眼，放到桌子上。 “这是鬼市的铁权，有两块，团长手里有一块，另一块是一直没有启用的。” 唐曼似乎想起来了，关于鬼市铁权，那是权力的象征，只有团长有。 有重大的事情，团长不到场，但是铁权一出现，等于团长到场。 唐曼愣住了，自己又想起来一些事情。 那副团长哈达一直在暗中帮着自己，他怎么弄到这铁权的？ “收藏起来，慎用，不要让其它的人知道。”老刘把酒干了，回房间了。 “你们两个不要对任何人讲，非常严重的事情。”唐曼说。 衣小蕊和刘舒婷点头。 吃过饭，衣小蕊给唐曼泡上茶。 “师父，我去画魇妆，有事叫我们两个。”衣小蕊说。 “去吧，我不行叫保姆。” 唐曼坐在那儿，自己妆盲了，哈达应该不知道她出现了妆眼，他还把铁权给了她，看来哈达应该知道得更多，对自己更了解。 那哈达也想变市？但是他还害怕？还是不想失去自己副团长的位置呢？ 这些唐曼想不明白。 第319章 胡同两路 晚上十点，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衣小蕊和刘舒婷去上班。 唐曼喝茶到九点多，自己摸着到了后院的妆室，她把门反锁上，摸到妆台那儿，坐下，这是上妆的位置。 有一段时间，唐曼上妆太累了，有能坐着的时候，就坐着，这椅子是高椅。 唐曼坐在那儿，感觉到这里的阴气很重，她点上烟。 这魇妆成了，她想再看看，但是她还是有点紧张。 抽完烟，唐曼摸到了那个魇妆所有的位置，三十度左右的角度看，看到了魇妆，唐曼看到魇妆，吓了一跳，那妆并不是自己正常妆看到的，这妆眼能看到每一层，这是一百二十妆成的妆，一百二十个妆，交织到一起，完美的形成了一个魇妆。 唐曼看了有五六分钟，把头抬起来，什么都看不到了。 唐曼知道，这妆眼需要训练，但是这妆眼肯定有它的某一些问题存在，她还不得不小心。 唐曼不敢用的时间久了，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唐曼一直坐在后院的妆室，一直到手机响起来。 是保姆，保姆发现唐曼不见了，急了。 “我在后院。” 唐曼摸着出了门，两个保姆跑过来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 保姆扶着到了客厅，给泡上茶。 “小姐，你要出去告诉我们，如果你真的丢了，唐先生肯定会埋了我们的。” “不至于。”唐曼笑了一下。 中午，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 吃饭，衣小蕊不说话，如果在以往，那会说个不停。 “小婷，是不是有事儿了？”唐曼问。 “师父……”刘舒婷欲言又止。 “衣小蕊。”唐曼声音很大。 “师父，我来说吧，张囡在扩张自己的势力，用了一些自己的人。”衣小蕊很简单的说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唐曼说。 两个都沉默。 “去拿瓶白酒，中午喝一杯。”唐曼说。 唐曼喝酒，聊天，衣小蕊说魇妆画儿，难度太大了，越画越难。 “你能不能画下来？” “悬。” “小婷呢？” “师父，我可不行，看着都害怕，我可不敢画，怕做噩梦。”刘舒婷说。 魇妆的复杂，唐曼是最清楚的。 妆盲竟然在魇妆上出现，这是唐曼所没有料到的。 鬼市没做劫，大概也是清楚，魇妆有可能会出现妆盲。 那么副团长哈达送自己鬼市铁权，那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另有用意呢？ 那团长能不知道吗？ 所有的一切如迷雾一样，唐曼无法去猜测。 唐曼休息，起来后，唐曼用了妆眼，她在练习，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等着妆盲的恢复也许是没有可能了。 不管出现什么样的事情，唐曼也不能再等了。 董礼这样折腾下去会出问题的。 唐曼练习妆眼，可以改变角度，但是范围还是很小的，用的时候超过十分钟，就会感觉到头痛如针扎。 唐曼停下来，摸到外面，衣小蕊跑过来。 “师父，你怎么不叫我？” “我自己练习一下，总不能拖累你们。” 唐曼在外面坐着喝茶，她思来想去的，说去西街鬼市。 “师父，那地方乱七八糟的，尤其那胡同，太诡异了。”衣小蕊说。 “我想去胡同走走。”唐曼说。 “那好。” 衣小蕊看了一眼刘舒婷。 衣小蕊开车，带着唐曼去了西街鬼市。 此时的西街鬼市已经是很热闹了，不像冬季的冷清。 唐曼说进胡同，衣小蕊是犹豫的，她让刘舒婷拉着唐曼，她找串子。 对于西街的胡同，衣小蕊跟着唐曼经历过，她是真害怕。 在西街鬼市有敬畏之心，害怕之情，那就不会出大事儿。 这个地方，人鬼混杂，不是鱼龙混杂，更为复杂的一个地方。 西街鬼市的胡同，是鬼市的胡同，是那个鬼市，这里面的人，都是诡异的人，你说不清楚他们从何而来，又为何而在，他们似乎在努力着，也似乎在享受着什么。 串子带着唐曼她们进了胡同。 唐曼到胡同来，要用妆眼看看，这妆眼有着不同，至于怎么样的不同，谁也不知道。 走了两条胡同，唐曼说，累了，休息一会儿。 站在那儿休息，唐曼用妆眼看这胡同，胡同分成了阴阳，阴是往鬼市去的，正常人只能看到阳有路，但是，有的时候，在某种特殊的情况，或者是特定的情况下，会误入阴路，就是往鬼市去的胡同，所以这鬼市的胡同，人人都说诡异，轻易的也不进来。 这里应该住着很多鬼市的人，也许看不到阴路，但是知道走阴路的方法。 看来这西街鬼市真的是鬼市的某一个地方。 有人说，这胡同是变化的，在某一个季节，某一个时间。 唐曼不知道，那么变化了，胡同方向就会有变化，在这里迷路的人很多。 那串子似乎掌握了其中的奥秘，从来不会走错。 唐曼收了妆眼。 “找个地方吃饭吧！” 串子说：“唐小姐，你有一阵子没来了。” “是呀！” 串子在前面走，过了两个胡同，在一个宅子门前停下。 “这儿不错。” 唐曼她们进去。 刘舒婷是一直非常的紧张，第一次来，总是感觉诡异。 进去，房间昏暗，一个老头。 “坐。”老头就一句话，起身去弄菜。 一锅菜，没有其它的。 吃着还真就不错。 唐曼喝酒，想着，鬼市到底还控制着什么地方呢？ 这鬼市看来还是要少来的。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喝茶水。 “师父，那老头鬼里鬼气的，总是在盯着我们看。”衣小蕊说。 “是呀，我都害怕了。”刘舒婷说。 “没事，一个老头，能怎么样。”唐曼说。 唐曼更害怕的就是，鬼市的侵入，无处不在，如果是这样，唐曼想变市，那就是太难了。 尽管鬼市有很多人在帮着她，甚至不惜生命，但是那也是太难了。 休息。 起来后，唐曼到院子里喝茶，她点上烟，总是感觉有一些不安，似乎要有事情发生。 这种预感的出来，唐曼很清楚，多少次都是灵验的，似乎这次更强烈了，是因为自己妆盲的原因吗？ 第320章 黑衣人 五点钟，衣小蕊问吃什么的时候，有人敲门。 刘舒婷去开的门。 唐曼听到门“咣”的一声，声音非常的大。 “怎么了？”唐曼问。 “没事。”衣小蕊走过去了。 她在和刘舒婷小声说着什么。 衣小蕊过来了。 “师父，外面有一个穿了一身黑的人，脸也蒙着，戴着墨镜。” “问了是谁吗？” “就说找你，叫你的大名。” “让人进来，重新泡上茶，你们两个回房间。” 人进来了，坐下了，衣小蕊也泡完茶，两个人回了房间。 “我看不到你，你是谁？”唐曼问。 “清主，我本应该见到你要跪下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你妆盲，十妆九盲，别以为自己就那么幸运，你对鬼市已经没用了，支持你的那些人也失去了信心，但是，鬼律在，你还是清主，在鬼市还有一定的权力……” 唐曼听着。 这个人说了很多。 “你没说你是谁。”唐曼说。 “副团长派过来的人，以后由我来监视着你的行动，每一举每一动，我都会监视。” “为什么呢？”唐曼问。 “你妆盲，但是你没有停止折腾，鬼市还有一些人也在折腾着。”这个人说。 “我是清主，你也敢？”唐曼说。 “清主？哈哈哈……废物清主。”这个人的笑起有点瘆人。 唐曼把左手的手套摘下来。 “金手？”这个人一下站起来。 “小蕊，把铁权拿来。” 衣小蕊和刘舒婷一直在窗户那儿看着。 衣小蕊听唐曼叫拿铁权，就跑着把铁权拿过来，放到桌子上。 “铁权？”这个人声音都抖了。 “对。” 唐曼拿起铁权，用那只金手。 “金用铁权？”这个人说完，一下就跪下了。 “清主，我错了。” “走吧，告诉哈达那小子，老实点，我清主能办的，他不一定能办。”唐曼说。 这个人站起来，就走，到门口腿一软，差点没跪到地上。 衣小蕊过去，把门插上了。 “师父。” “没事，就当来了一个演戏的，把铁权放到保险柜里。”唐曼说。 衣小蕊把铁权放到保险柜里。 唐曼把手套戴上了。 唐曼总是感觉，这小子来路不正，不太像是哈达派来的人。 唐曼也不去想，说去古街。 衣小蕊推着去古街吃饭。 贝勒爷出现了，贝勒爷和旗子的教堂婚礼弄得确实是不错，可以看出来，贝勒爷的实人，人品。 当时有人说，贝勒你的婚礼，半个城的人都去了，那有点夸张了，但是人是非常的多。 贝勒爷婚礼的那天，竟然还拿着那把破剑，不过其它的都弄得利索。 “小曼，适应了吗？” 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唐曼失明了。 “还好。”唐曼笑了一下。 “其实，失去就是得到，得到就是失去。”贝勒爷到是会劝人。 喝酒，聊天，贝勒爷两杯酒喝下去说：“你看不到我舞剑，我给你喊两嗓子。” 贝勒爷站起来，走到古街的中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贝勒爷唱的悲怆，声音带着哭腔。 本来整条热闹的古街，瞬间就安静了，都在听着，看着…… 贝勒爷唱完，拿着剑走了。 “师父，贝勒爷哭了。”衣小蕊说。 贝勒爷这是给他心爱的人唱，虽然和旗子结婚了，他忘记不了那个相爱的人。 喝过酒，回宅子。 唐曼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她也慢慢的想起来和竹子的事情。 那是她的爱，可是她不敢靠近。 唐曼想想，不禁的掉下眼泪来。 第二天，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后。 唐曼就练习妆眼，超过十分钟，她就感觉十分的累，头痛如针扎，她坚持着，以后要习惯用妆眼，恐怕自己是没有恢复正常可视的能力了。 快中午的时候，老刘从外面回来了，这两天老刘都没有在家里。 “刘叔，你干什么去了？让人担心。” “我没事，去省里老朋友那儿玩了两天。”老刘说。 “以后告诉我一声。” “好，快中午了，我让保姆加两个菜，中午喝一杯。” 老刘安排完，进房间，一会儿出来了。 喝茶。 “刘叔，你说，妆眼练习可以当正常的眼睛使用？” “对，但是看到的东西，和正常的是有区别的，你要区分好了，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假的。”老刘说。 “那还好，我还能看到东西。”唐曼说。 唐曼说了，来了一个人，说是哈达派过来的，她也说了，铁权的事情。 “金手拿铁权，哈达见了也得跪下，不过你现在别想着去鬼市，如果那边真的拿你办法的时候，有人愿意违反鬼律的。”老刘说。 “我记下了，刘叔。” 老刘说了鬼市的事情，九层的形成，是一种高级的保护，很难进入。 “我觉得哈达也是想变市。” “哈达是想变市，但是他不想失去副团长的位置，他是矛盾的。”老刘说。 闲聊，唐曼也知道，要进鬼市，妆及顶，否则别想。 唐曼需要练习妆，所有的妆，满妆，大满三十二，小满十八，她都要上出来。 最终自己能不能及顶成妆，谁也说不清楚。 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起来进妆室，唐曼导妆入境，妆眼用的时间不过十几分钟，就开始头痛如针扎。 唐曼上小满妆，那妆实际上比大满妆还诡异。 大满也是宫妆，小满说是民间的妆，实际上真正的百姓也是没有机会用到这样的妆的。 唐曼上妆到五点，结束。 唐曼出来坐下，喝茶，衣小蕊和刘舒婷才回来。 “怎么这么晚？”唐曼问。 衣小蕊说，取消了半天工作，全部在场。 唐曼没有说话，现在是张囡的主场，人家怎么折腾跟她没有关系。 “开饭。”唐曼说。 吃过饭，唐曼喝过茶，进妆室，衣小蕊和刘舒婷看妆。 “我上的是小满妆，记住了，小满妆里的禁忌是非常多的，一个小的细节，出问题，都容易出事，现在你们要记住的就是我怎么上妆，然后画妆，小婷你也跟着画妆，画妆好了，再上妆。”唐曼说。 “师父，你看不到……”刘舒婷问。 “导妆入境，用的是心视。”唐曼说。 刘舒婷是愣愣的，衣小蕊明白，但是也理解不了。 唐曼上妆，两个人看着，就像唐曼的眼睛没有了问题一样。 快十点了，妆结束，衣小蕊把唐曼扶出来，两个人看妆，看了半个小时。 出来和唐曼聊天。 十点多，休息。 第二天，衣小蕊休息，刘舒婷自己上班。 吃过饭，衣小蕊拿书，伏在唐曼的腿上给读书听。 有人敲门，衣小蕊开门，是董礼。 “师姐好。” “你好。”董礼也不开玩笑了，直接进去了。 “师父，有一个妆，总是变妆，我弄不明白了。”董礼直接说。 “嗯，你上的是什么妆？”唐曼问。 董礼把拍的照片给唐曼。 唐曼开了妆眼，看了几眼，心里也是发吃了一惊。 第321章 静妆 唐曼没有想到，董礼会上这样的妆。 董礼上的妆是野妆，在东北野妆师中流行的一种怪妆，就是野妆师也是极少碰的。 这妆是冢妆，唐曼没有上过，但是听师父牢蕊说过，也禁忌唐曼上妆。 “你上这冢妆干什么？” “破五弊的方法很多，这是一条最好的办法，但是危险也多，我等不到那个时候。”董礼说。 “你也不能太着急了。”唐曼说。 “师父，这个妆怎么解决？” “我现在只能是妆视，时间长不了，现在我也看不明白。” “导妆入境。”董礼说。 看来董礼是什么都知道，也关心着自己。 “董礼，我最担心的是你，就五弊来讲，我觉得还是我来，你安静下来，不要碰妆，那种孤独感会减少的。”唐曼说。 “那就是在慢慢的等死。”董礼此刻已经是乱了心智了。 “你把妆图传给我。”唐曼说。 “师父，辛苦你了，我还有事。”董礼传完妆图就走了。 衣小蕊一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董礼手欠，谁都知道，这个时候的脾气也不好。 “师父，师姐有点吓人。”衣小蕊说。 “小蕊，准备一下，开妆。”唐曼也不得不试妆。 准备好，开妆。 唐曼动妆眼，先看图，然后再导妆入境，开妆。 这冢妆是野妆，到底融合了什么妆进去，完全都不清楚，民间的妆，有一些为了防止妆外传，都加了一些奇怪的禁忌进去。 董礼上这种妆，就是为了走近路。 这对于董礼来说，绝对是可怕的事情，心性不定，上妆心不静，入不了定，就会出现问题。 唐曼上妆，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她发现了问题了，这冢妆里面竟然有小满妆的一个禁忌，这个禁忌一旦入进去，妆形成后，就会变化，让人的脾气暴躁起来。 唐曼停下来，让衣小蕊把妆盖上。 出来，唐曼让衣小蕊给贝勒爷打电话。 唐曼让保姆炒菜。 贝勒爷拖着鞋，拿着破剑过来的。 “小曼，又有什么好吃的了？” “好吃的到没有，有好酒。” 衣小蕊把酒拿出来，贝勒爷看着。 “确实是好酒，在这个城，恐怕只有唐人能弄到这样的酒。” “对，是我顺过来的。”唐曼说完，笑起来。 喝酒，唐曼说了冢妆。 贝勒爷听完说：“那是我创出来的妆。” 唐曼一愣。 “你……” “年轻的时候创的妆，冢妆用到极少。” 唐曼问：“那融入了小满妆的禁忌。” “对，这冢妆讲究是太多了，野妆师喜欢学一些妆，我担心出问题，用了小满妆的一种禁忌，妆师上到那个的时候都能发现，所以没有人敢上。”贝勒爷说完，把酒干了，衣小蕊给倒上。 “不，有人上了。”唐曼说。 “谁？” “董礼。”唐曼说。 “这丫头胆子从来就是大，这禁忌到也不会死人，只是让上妆人的脾气暴躁，心性散乱。” “这也是妆师的禁忌，心不静，妆会出事儿的。” “董礼找过我，也问过我小满妆的事情，这丫头现在是乱了心性了，五弊入内，不静大乱，现在没办法。”贝勒爷说。 “你办法解决这妆的事情吗？” “已经是这样了，只有用其它的妆来让她平静下来，但是就她的脾气也是不一定能上静妆。”贝勒爷说。 说到这静妆，其实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妆。 就训练妆师大静的妆，它并不是给死人上的妆。 这妆唐曼上过，心不静根本上不了，上不了十分钟，就会烦躁到极点，要反复的上。 “董礼恐怕现在是上不了。” “是呀，静妆没有几个人能上的，入静则罢，不静而受其乱，暂时就这样，看看董礼发展的情况再说。”贝勒爷说。 “也只能这样了，辛苦贝勒爷了。” “不辛苦，我闲着也没事，过来喝点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你旗子怎么样？” “嗯，准备有一个孩子养。” 唐曼一下笑起来：“是呀，应该要一个孩子。” “嘲笑我？我宝刀不老。” 衣小蕊进屋，拿小点心去了。 “别乱说，小蕊在。” “噢，我贝勒爷真性情，哈哈哈……” 贝勒爷喝过酒走了。 唐曼休息。 起来两点多，她让衣小蕊进书房，在书房的书架上，有一个小盒子。 衣小蕊拿过来。 “打开，里面是静妆的图，你看看。” 这静妆如果妆师没有大的波动，一般就不会用的。 静妆能上下来也是不容易，如果上不下来，会起到反作用。 衣小蕊看着。 “师父，这太复杂了。” “你想把魇妆上下来，就需要上这个，试试。” 魇妆复杂，除了妆术之外，还需要的就是心性，没有心性根本就上不出来，画妆都难。 “师父，我试一下？” “不过，你上不出来，会有反作用，让你的脾气变暴躁。”唐曼说。 “我这脾气是太好了，暴躁点好。”衣小蕊笑起来。 “你去画这个静妆。”唐曼说。 衣小蕊去画妆静，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 一个多小时后，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我现在就画到这儿，晚上我再画。” “感觉怎么样？” “好像没有问题。” 唐曼手机响了，衣小蕊看了一眼说：“是凌小花，那个警察。” 唐曼接过电话。 “凌警官，什么事儿？”唐曼问。 “我就在你家门口，来看看你。” 衣小蕊开门，凌小花拎着东西进来了。 “小曼，过来看看你。” “谢谢。” 凌小花坐下，衣小蕊给泡上茶，拿出小点心。 闲聊了一会儿，凌小花也是去场子复尸，听说的。 闲聊，凌小花说：“那个东区长很牛呀！”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还有，这复尸的钱长了三分之一，有点太高了。”凌小花说。 “噢，现在是张场长在管理，我也许是回不去了。”唐曼说。 “现在反正不舒服，也不跟你说这些了，不烦你了，我走了，有空过来看你。” 凌小花走了。 唐曼知道，张囡复尸价格抬起来，也没有问题，毕竟这个复尸工作太复杂了，如果不行，还要重复，这个工作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唐曼也担心，张囡能不能把场子管理好。 第322章 市混 刘舒婷回来了，一声不吭，唐曼就知道，有事儿了。 “小婷，怎么了？” “我让张囡给骂了，说我是你的徒弟，别太张扬了，我什么都不是。”刘舒婷说。 唐曼一愣，这张囡什么意思？ 张囡是唐曼给提起来了，最初不少人反对，说太年轻了。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地方得罪过张囡。 “小婷，你也不用多想，这事就忍下来，气平心静，好好上妆。”唐曼说。 “师父，我听你的。” 聊天，晚上唐曼坐在沙发那儿听书，衣小蕊和刘舒婷就画静妆。 唐曼想让她们两个学会静妆，别等到董礼这个时候。 现在就是董礼能上静妆，也是起了一个反作用。 唐曼在沙发上睡着了。 保姆给盖上小毯子。 衣小蕊和刘舒婷十点多出来，唐曼已经醒了。 喝茶，吃小点心。 “怎么样？” “师父，这静妆，我发现并不难，心静则易，心躁则难。” 这衣小蕊是真聪明，一下能悟出来。 “小婷，你明天也画静妆。” “师父，知道了。” 休息。 第二天，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 她最担心的就是，董礼，唐曼她打电话，让她过来。 董礼过来了。 “你哥让我给你带了几瓶红酒。” “静妆你上一下试试？”唐曼直接问。 “师父，我两个月前就知道静妆，我也知道静妆怎么上，我试了，不行，真的不行。”董礼现在急躁不说，脾气也是坏到了顶点了。 “你不要再上妆了。” “我知道了。”董礼起身就走。 看来希梦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了。 唐曼总得想出来办法。 唐曼动了妆眼，穿上衣服，出门，保姆追出来。 “我没事了，我能看见了。” 唐曼走到前面，打辆车，去古玩城，坐上车，就停了妆眼。 她害怕那种如同针扎一样的头痛。 到古玩城下车，用妆眼上楼，进去，坐下，不用妆眼。 “你自己来的？” “用妆眼，用的时候打开，不用的时候关上，这感觉有点怪怪的。” “这样最好，慢慢的时间就会加长的。”老恩说。 “我来说董礼的事情，这样下去，董礼非得出大问题不可。”唐曼说。 “现在就算你使用铁权，让鬼市的人来帮你，除五弊也不可能那么快的，一年，两年，都不一定。”老恩说。 “那董礼……” “你也不用太担心，慢慢的都能走过来的，自己的罪自己受，你师父何尝不是如此呢？你也不是一样吗？”老恩说。 “是呀！是呀！” 唐曼确实是有太多的不甘心，这自己是有责任的。 “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了，那铁权你不要轻易的动，西街鬼市至少现在不要去。”老恩说。 “我知道，我一直在想着及顶之妆是什么样的？”唐曼说。 “我没见过，这个鬼市有没有我都不知道。” 闲聊，唐曼看着一件古董瓶子愣了半天。 “那杯子怎么那么熟悉。”唐曼。 “你又用妆眼了？” “我得练习，时不时的用一下。”唐曼说。 “不用操之过急的，不然会受罪的。”老恩说。 老恩把瓶子拿下来，看了半天说：“没有什么奇怪的。” “这是哈达房间里摆着的。”唐曼说。 “也许你看错了，这样的东西，一样的，也不少的。”老恩说。 看来唐曼是想起来越来越多的事情了，这是在恢复中，老恩的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老恩心里也是矛盾的，唐曼问及顶妆是什么样子的，其实，老恩想说，及顶之妆，几乎是没有可能达到的，妆无限。 唐曼最终能走到什么程度，老恩完全就不清楚。 快中午了，老恩说，关铺，去喝酒。 唐曼推老恩，去古塔路的一个酒铺喝酒。 进去，坐下，老恩点菜，唐曼用妆眼看了一眼四周，她一惊，转过头，老恩小声问：“你看到了？” 唐曼点头，显然老恩也认识坐在里面角落的那两个人。 “不用理他们，喝酒。”老恩说。 唐曼心里不安，这两个人是鬼市的人。 在鬼市，这两个人几乎都认识，市混，就是混迹在鬼市的人，到底做什么工作，唐曼最初是不知道的。 她发现这两个人，从来不分开，后来也看到，这两个人，很多的地方都能进去，有的地方，没有级别的人是进不去的。 后来唐曼才知道，这两个人在鬼市看着是什么都不做，但是实际上什么都在做，做了什么不知道，只有一点，唐曼知道，谁都害怕，哈达都不喜欢这两个人到他那儿去。 这两个人的出现，不是好事。 这两个人在唐曼和老恩进来十分钟后，就离开了。 唐曼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看到了她和老恩了。 这两个人出来干什么呢？ 唐曼回宅子，休息了半个小时，坐在沙发上喝茶。 唐曼越发的不安了，鬼市知道她妆盲了，也许也知道她妆眼开了，那么麻烦还会有的，还会做劫的。 唐曼的不安又来了，她动妆眼，从保险柜子里把铁权拿出来，放在身上，她觉得这个应该是有用的。 唐曼让自己放松下来。 如果眼睛能正常看到，唐曼还是能放松下来的。 老恩说，不能过度的用妆眼，要慢慢的来，如果过度了，会有罪受的。 唐曼给鬼市副团长哈达打电话，说晚上出来吃饭。 哈达到也没有犹豫，说可以出去，六点到角楼见，最晚九点离开。 唐曼切在沙发上，听书。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小蕊，你送我到角楼，回来再吃饭。”唐曼说。 衣小蕊把唐曼送到角楼。 “师父，什么时候回来，提前二十分钟给我打电话，我来接。” “不用，你和小婷画静妆。” 衣小蕊上了角楼的二楼，在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哈达还没有来。 唐曼喝柠檬水，六点半了，哈达来了。 “来晚了。” “没关系。”唐曼说。 点菜，唐曼喝酒，妆眼开了，看了一会儿，关妆眼。 唐曼就能准备的挟到菜。 先闲聊，唐曼再挟一个菜的时候，筷子碰到的是桌子。 “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哈达把菜移了位置，试探唐曼。 “我以为你没有妆盲。”哈达说。 听这话，唐曼心里一愣，这货不知道自己妆眼的事情？ 第323章 配合的妆师 唐曼说。 “我的耳朵很灵的，上菜盘子所放的位置，我有听到，我是妆师，我的记忆力也是十分的好，这你都清楚。” “到底是聪明人，我也知道，当年团长为什么选你当清主了。”哈达说。 “我问你一件事，昨天我和老恩吃饭的时候，老恩跟我说，看到两个人，市混。” “这个老恩事太多，早晚收拾他。” “老恩现在不是鬼市的人，你别没事找事，老恩救过我，你动他，我就让唐人找你麻烦。”唐曼说。 唐曼知道，哈达对唐人是十分的头痛，至于是什么原因，唐曼不清楚。 “你想起来的事情真不少了。”哈达说。 “对，那两个市混出来干什么？”唐曼问。 “不是你的事情，是其它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哈达说。 “我有一件事，就是五弊，我现在这样，也变不了市了。”唐曼说。 “不，你能，我今天来，想看看你的手。”哈达说。 唐曼把的套接下来，让哈达看了一眼，小声说：“是不是非常的漂亮？” 唐曼把手套戴上了。 “你在什么地方弄到的？”哈达问。 “这个你不需要多问。”唐曼笑了一下。 “你还有铁权？”哈达问。 显然，那个人告诉了哈达。 唐曼把铁权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哈达看到了，竟然跪下了。 “没有必要。” 哈达站起来，坐下。 “清主，得罪了。” “不看看铁权？” “我不敢碰，我怕死。”哈达说。 “有这么可怕吗？”唐曼说。 “清主，见铁权就是见到团长，见金手就是见到团长。”哈达说。 “那我说的五弊呢？”唐曼问。 “我会去就安排，安排人配合，但是除五弊也并没有那么简单，妆要及顶，才能知道，五弊的所在，找人配合你的妆。”哈达说。 “需要多久？” “这个完全就确定不了，一年，两年……” “那安排人，现在我妆盲，没有恢复的可能了，让来的人配合董礼。”唐曼说。 “我听清主的。” “你是副团长。” “团长有过交待，有一些事情，你可以指挥我。”哈达说。 看来这金手，这铁权，让哈达害怕了。 唐曼一下想起来，这事不对，哈达把铁权放到桌子上的，没有告诉唐曼。 “哈达，你一直在帮着我，谢谢你。”唐曼说。 “清主，应该的。” “我说的是，铁权你给我的。”唐曼说。 唐曼动了妆眼，她要看看哈达说谎没有。 哈达一愣的表情，让唐曼也是奇怪。 “我没有，那铁权我是拿不到的。”哈达说。 “那天你去，‘哒’的一声，放在桌子上的是什么？”唐曼问。 “我用的是这个鬼市的铁牌，我知道你眼睛看不到，就敲了一下桌子，示意我在的位置。”哈达说。 唐曼愣住了，不是哈达给的？那会是谁？ 唐曼没有再问这件事，问哈达什么时候派人配合董礼？ “两天后，两个人。”哈达说。 吃过饭，哈达把唐曼送上出租车就离开了，哈达说时间到了，他要回去。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一直在等着。 “师父，怎么自己回来的？” “我自己可以。” 进客厅，泡上茶。 “师父，师姐今天去场子找旗子，两个人聊了有一个多小时，走的时候，师姐非常的生气。”衣小蕊说。 “噢，我知道了，没事就去画静妆。” 静妆画的难度都相当高，要是上静妆，那难度就更大了。 魇妆，因为太复杂，衣小蕊已经是很难画下去了，如果唐曼的眼睛能正常看到，还能指点。 这妆眼是真不敢用得时间太久了。 唐曼十点多休息。 第二天起来，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董礼接电话，说太忙了，就挂了，看来懂礼的心性是乱了。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老刘出来了。 “小曼。” “刘叔。” 老刘坐下了。 “刘叔，昨天我和哈达见面了。”唐曼说。 唐曼说了和哈达见面的事情。 “你也是太急了。” “我担心董礼出问题。” “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事不是着急的事情，鬼市派过来两个妆师配合董礼的妆，并没有多大的作用，董礼心性都没有定下来，想除五弊那根本就不可能。”老刘的语气，唐曼明白，那是怕她出什么问题。 “试一下吧，我这妆眼也在练习。” “这个不能急了，急了你就有罪受了，那种头痛你应该是清楚的。” “我知道了，刘叔。” “暂时就不要再有什么动作了，就这事，团长很快就会知道，恐怕你的麻烦，也快来了。”老刘说完，起身，说出去转转。 唐曼其实，也是怪自己太冲动了，她也是着急，怕董礼出了什么问题。 唐曼也是在考虑了，实在不行就动妆眼，让那两个派来的妆师配合自己。 唐曼也是矛盾的，心有一些乱。 下午，丁河水来了。 “师哥。” “小曼，这几天就别出门。” “发现了什么吗？”唐曼问。 “嗯，你不用多管，能不出门就别出去。”丁河水走了。 看来，鬼市团长肯定是知道这事了，哈达是副团长，害怕，肯定会汇报的。 唐曼担心会有变化。 第二天，哈达来电话了，说派去的两个妆师一会儿就到。 半个小时，有人敲门，唐曼让保姆开门，她动了妆眼。 两个女人走进来，都在三十岁左右，是鬼市的妆师。 “清主好，我们是鬼市的妆师，00072和号。” “请坐。” 保姆给泡上茶，唐曼把妆眼闭了。 “我安排你们在后院的房间住，配合我上妆，后院有妆师，阴气有点重。”唐曼说。 “清主，听您的安排。” “你们两个不用客气。” “是，清主。” 唐曼看两个人是紧张的。 “保姆，带她们两个到后院的房间住，所有的用的东西，都换成新的，一个人在那边照顾。”唐曼说。 “谢谢清主。” 两个妆师到后院去了。 唐曼改变了主意，是老刘说的，给董礼配妆师也没有用，没办法自己就导妆入境，如果不行，就妆眼打开，就是受罪，自己能挺住。 唐曼需要和这两个妆师再进行交流，熟悉，之后才能助妆，配妆。 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唐曼自己都摇头。 第324章 过门妆 中午，保姆弄了八个菜，把两个妆师请出来，吃饭。 00072和两个妆师，都长得眉清目秀的。 喝酒，两个人也是拘谨的。 “叫什么名字？” “我们在清主面前没有名字，只有号，我是00072号。”00072号妆师说。 “噢，没关系的。” “清主，不要为难我们。”00072号妆师说。 “好，不为难你们，你们两个配合妆，准备怎么配合？”唐曼问。 “清主，是这样的，我们算是鬼市的顶妆，也会很多种的妆，您上什么妆，我们配合，让妆达到极致，往及顶而行。”号妆师说。 “及顶有什么要求？” “大静之人，大修之人，您是，我们永远也达不到大静，大修。”00072号妆师说。 “噢，这样。” 喝酒聊天，也是聊得很拘谨，唐曼问，她们回答，绝对不会多说话。 唐曼一看，也别让人家难受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两个人回去，唐曼告诉保姆，以后吃饭，每天八个菜，送到后面。 唐曼喝茶，休息。 下午起来，唐曼坐在院子里，听书，她在想着，自己要把满妆完成，这一步一步的来说，什么时候能达到及顶，真的就十分的难讲了，也许永远也及不了顶，最后就像师父牢蕊一样，尘归尘，土归土。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后，唐曼让衣小蕊和刘舒婷去后院，看看两个鬼市的妆师，唐曼没有跟过去。 晚上吃饭，分开吃的，两个妆师就在后院吃的。 “师父，那两个妆师怪怪的，就报号，不报名。” “00072和号妆师，两个妆师是配合我妆来的……”唐曼把情况说了。 “师父，妆眼刘爷爷说不能常用的，要慢慢的来。”衣小蕊说。 “我知道。” 唐曼也是没办法了，要是像哈达所说的，一年，两年，甚至更久，那可就是辛苦的事情了，如果自己的眼睛正常，到也罢了。 唐曼现在心很静，妆盲后，除了董礼的事情，让唐曼不安之外，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变化，让唐曼的心更静了。 “你们两个画静妆，记住了，不要着急。”唐曼说。 两个人去画室，画妆静。 00072号妆师过来了。 “清主，明天几点开始？” “九点吧！” “好的，清主，不打扰了。”00072妆师回了后院。 唐曼坐在那儿听书。 晚上十点多休息。 半夜唐曼醒了，她听到有声音。 唐曼发现，自己对声音越发的感觉细微了。 她出来，往后院来，站在门口，她听到了妆声，上妆的声音，是妆笔在上妆的声音，她甚至能听出来，每一笔怎么上的。 这次听妆声和上次完全不同的，如同自己在上妆一样。 唐曼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后院的妆室里，有人在上妆。 唐曼站了有一个小时，那妆收妆了，唐曼转身往回走。 回客厅，唐曼倒上水，点上烟。 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 “你睡你的，我没事，我睡不着。” “噢，那我睡了，有事叫我。” 唐曼坐在客厅想着那妆，那妆怪怪的。 唐曼进妆室，导妆入境，上妆，鸡叫了，妆结束。 唐曼对鸡叫，总是不安的。 也许是在火葬场，见到的领魂鸡太多了，每一个死者的家属，都会抱着一只领魂的鸡，彩色的，大小一样…… 唐曼从妆室出来，喝口水，进房间休息。 八点起来，衣小蕊和刘舒婷都上班了。 唐曼吃过饭，快九点的时候，去后院。 两个妆师在等着。 进妆室。 “清主。” “我上妆。”唐曼说。 导妆入境，唐曼上的是一个小满妆，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00072号妆师说：“清主，小满妆这儿不是过妆，是禁忌，这是暗的禁忌，会被错误的认为是过门妆，这个不要上，换成你自己的过门妆就可以了。”00072号妆师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唐曼问。 “鬼市有专门的组在研究禁忌，每妆都有的，妆除去了禁忌，就可以随意的上妆，没有了禁忌，妆也相对简单了，而且上出来的妆，也是自然，看着舒服。” “这种禁忌和我们平时普通妆师所说的禁忌是不一样的，对吧？” “对，小满妆就大满妆相对应的，说是民间妆，实则也是宫妆的一种，这种妆当初创妆人，也是害怕别人学去害人，二一个就是防止被其它的人学去，这禁忌不注意，就会有妆气上身，日积月累，人就会出问题。”号妆师说。 唐曼也看出来了，那是禁忌，如果不指出来，她是真不知道，换成了过门妆，过门就是过度的妆，在妆中，衔接的部位很多，需要出轮廓，就要有过门妆，这个也是很重要的，过门不好，妆分粉离，十分的难看。 唐曼上妆，一直到结束，有两处禁忌，都指出来了。 这小满妆，贝勒爷是说过禁忌，但是没有具体的讲，唐曼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画妆的也没有看出来。 果然，自己的妆还是有问题的。 上完妆，唐曼到前面休息，给应氏打了电话，叫菜。 中午，唐曼让保姆端着菜，到后院去，喝酒。 两个妆师依然是拘谨，喝酒也是轻轻的，坐着也是笔直。 “你们两个不用这样，就拿我当妹妹。” 唐曼这样说，两个人站起来了。 “清主，不敢。” 唐曼一听，也不在说了，正好电话进来了，是老恩。 “我这就过去。” 老恩在宅子里，让唐曼过去吃饭。 “对不起二位，我那边有点事，你们吃吧！” 唐曼出来，保姆把唐曼送到老恩的门口，就回去了。 唐曼进去，开了妆眼。 院子里坐着一个人，把唐曼吓一哆嗦。 这个人完全就是墨面，淡墨面，不是黑的那种，就是墨色。 “墨公，这就是唐曼。” “你好，唐小姐。”这个叫墨公的人站起来，点了一下头，又坐下了。 “您好。” “小曼，这是墨面妆师公羊闲书。” 这个人五十左右岁的样子，唐曼没听说过。 坐下，唐曼感觉不舒服了，把妆眼关掉了。 这个墨面妆师的出现，让唐曼感觉到了不安，恐怕是要有事情发生了。 第325章 听妆 坐下喝酒，老恩说。 “我请墨公出妆，协助你，及顶之妆，成与不成的，努力一下。” “谢谢。”唐曼说。 老恩管这个公羊闲书叫墨公，恐怕不是简单的人。 公羊为姓，闲书为名。 老恩说，墨公住在他这儿，有空的时候，唐曼过来，上一些妆，墨公给点妆。 “我总是感觉，现在没有一个系统感，上的妆也多，也乱，似乎就没有章法一样。”唐曼说。 “上吧，上过了各种妆，走过了各种路，你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墨公说。 唐曼说：“谢谢，以后墨公就多费心了。” “能和唐小姐一起，也是荣幸。”这个墨公到是不骄傲。 聊天，唐曼也明白的了，这个墨公是民间妆师，但是所从之妆，并不简单。 有宫妆之路，民间的妆是十分的复杂的，东北部落妆也是民间的妆，这里面大妆也是存的，这个墨公就是宫妆之路，在清朝没落之期，也有宫里的人，回到了家乡，也配了妆师而出，留下了这么一支。 那么这个墨公和贝勒爷，又是不是一支的妆呢？ 唐曼没有多问，有的时候，不说的事情，就不要再多问。 唐曼吃过饭，回家休息。 下午起来，坐在院子里，唐曼又听到了妆音，又在上妆，现在在院子里就能听到。 上次的那个妆诡异，说不出来是什么妆，不过上完妆，似乎让自己完全的就大静下来，整个身子都十分的轻松。 唐曼也是非常的奇怪。 这次的妆，四十分钟结束了，就在结束的时候，她听到“啪”的一声，把那吓得一哆嗦，那是摔妆笔的声音，很用力的摔妆笔的声音。 上妆的是几号妆师？为什么会在结束妆的时候，突然摔了妆笔？那是不满吗？ 也许是，也许她们并不愿意来，可是没办法。 唐曼想着那妆，进了妆室，把那妆画出来，看看和上次的一样不。 唐曼上妆，这妆确实是奇怪，让唐曼在上妆的时候，感觉不舒服，不顺，总是感觉什么地方是不太对。 但是，又没有不对的地方。 唐曼导妆入境，总是觉得某一个地方出现了问题。 唐曼开了妆眼，她当时就愣住了，这完全就是不同了，自己上的妆有不少的问题，这听妆，不是听出来的问题，是上出来的问题。 唐曼上妆，这妆就完全的不同了，导妆入境加上妆眼，那妆就像一波清水一样在流淌着。 上妆是极度的舒服，唐曼上完妆，丝毫没感觉到累，妆眼也开了有四十分钟，结束。 唐曼放下妆笔，从妆室出来，坐在院子里，保姆给泡上茶。 “小姐，我回去了，回唐色，唐先生给你调过来一个厨师，保姆就一个人在这儿。” “好。”唐曼说。 这个保姆离开，唐曼心思不在这儿，一直在想着，这妆为什么会这样，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上妆是很累的事情，但是她感觉到了一种没有轻松，这是好事吗？ 唐曼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好事儿。 厨师来了。 “小姐，我姓刘，叫我老刘就好。” “刘哥，辛苦您了。” “小姐，晚上想吃什么？” “你看着弄，后院还有两个人。” “我知道了。” 唐人对自己的照顾是十分周道的，但是唐人好话不好说，就那德行。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小蕊，去妆室看看妆。”唐曼对那个妆，不知知道，上得怎么样。 衣小蕊就觉得感觉不太好，叫上刘舒婷，这丫头心眼太多。 进去，两个人没过三分钟，尖叫着跑出来。 唐曼都吓得一哆嗦。 保姆正好出来，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扔了。 “你们两个死丫头，疯得吓人，小姐你要管教了。” “噢，我知道了。” 两个人站在唐曼面前。 “怎么了？” “师父，那，那，一个女孩子躺在里面……” 唐曼看着衣小蕊，愣了一下：“开什么玩笑？” “真的，她在笑，眼睛还一下睁开了。”衣小蕊说。 唐曼用了四十分钟的妆眼，感觉不舒服，她不想再动，害怕的就是那种针扎的痛。 “把门锁上。”唐曼说。 衣小蕊看了一眼刘舒婷。 “你去。” “师姐，我……” 衣小蕊肯定是瞪眼睛了，刘舒婷没有往下说，去锁妆室的门。 “师父……” “别多问，明天我看了再说。” “噢。” 恐怕这两个丫头一夜都睡不好了，但是唐曼不想看，不至于像两个丫头所说的，没见识的样子，唐曼只是这样想。 厨师把菜端上来，衣小蕊和刘舒婷一愣。 “噢，我哥给派的厨师，你们叫刘哥。” “哥哥好。”衣小蕊说。 把厨师给弄的脸通红。 吃饭，这菜确实是一流的，唐人是真会享受。 衣小蕊说：“这辈子不嫁人了，就陪着师父。” “你可别。”唐曼说。 衣小蕊笑起来，刘舒婷捂着嘴乐。 吃过饭，衣小蕊给唐曼读书听。 刘舒婷去画妆画妆。 “师父，那静妆，太难了，有的时候真的画不进去，我不想画了。”衣小蕊说。 “专心读书。”唐曼说。 衣小蕊给读书。 唐曼心里有琢磨着，公羊闲书，这个民间的妆师，有着怎么样的妆术呢？ 老恩找这个人过来，是帮着自己，最终能成及顶之妆吗？ 如果成的没成，真不知道要害了多少人，鬼市的多少人在努力着。 十点，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 唐曼去了后院。 两个妆师看到唐曼过来了，就站起来。 “清主好。” 唐曼也不用再劝了，这两个人对唐曼害怕，劝也是没用的，鬼市的鬼律是让人害怕的。 唐曼说：“今天不上妆，泡点茶。” 泡茶，喝茶，唐曼开了妆眼，现在妆眼四十左右分钟是没有问题的。 “我想问一下，我不来的时候，谁在妆室上妆？”唐曼问。 两个人低头，不说话。 唐曼点上烟。 00072号妆师才说话：“是我。” “妆不错。”唐曼说。 原本唐曼是客气的，也愿意叫她们老师，可是她们一直就这样，是鬼律的原因，唐曼也就这样应对。 “清主，我不应该摔妆刷。” “摔妆刷，我没看到呀！”唐曼说。 “清主。”00072号妆师跪下了。 “起来，可别这样，坐吧，喝茶。”唐曼说。 两个人坐着也是半悬着坐着，唐曼看着都难受。 那么，她们要是看到团长会怎么样？ 第326章 开眼妆 唐曼也了解了，这两个妆师在鬼市的地位不低，也是不愿意出来配合唐曼的妆。 唐曼现在在鬼市是有争议的，有一派是挺着唐曼，自然是不敢公平的，这两个妆师害怕因为唐曼惹上麻烦，可是哈达让来，她们又不敢不来，而且面对的是清主，金手铁权，更是不敢造次、 摔妆笔，她们没想到，唐曼能听妆，而且在前院就能听到妆。 “正常，人都有是有情绪的，既然你们不愿意呆在这儿，就回去吧！” 两个妆师吓得当时就跪下了。 “起来吧，我命令你们回去。” 两个人起来。 “谢谢清主。” 两个人走了。 唐曼知道，这样配合妆是没有意义的，甚至会出问题。 静出妆，杂出祸。 两个妆师走了，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 自己的妆眼如果能达到四个小时就可以了，唐曼要求不高。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进妆室，看昨天上的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那妆上得，是一个女孩子的妆，就像一个女孩子躺在那儿，看着天空，看着天空中的云一样，那眼睛是睁开的，当时上妆的时候，唐曼是导妆入境，开了妆眼，那妆是闭着眼睛的，丧妆中，有睁着眼睛的妆，但是极少有这样要求的，人死闭眼。 唐曼想起自己那个时候，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中的云，就是那种状态，这妆让唐曼想起了自己……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 唐曼把妆擦掉了。 出来，旗子打电话来，问唐曼过来方便不？ “过来吧！” 唐曼也想从旗子那儿了解一下董礼。 现在的董礼没有实话。 旗子过来了，喝茶。 唐曼问：“不用回单位了？” “不用了，我请了半天假，现在我不是区长了。”旗子说。 唐曼让厨师弄六个菜。 “怎么回事？”唐曼问。 “因为我和董礼关系好，你是董礼的师父，所以我就被撤了。”旗子说完笑起来。 “你还笑？” “我早不想当这个区长了，一个月多几百块钱，把我累得跟孙子一样。”旗子从来不这样的，文雅的旗子，也开始了不文雅的生活了。 菜上来，喝酒。 “旗子，董礼怎么样？”唐曼问。 “别提了，董礼上次让我配妆，我没同意，直接跟我翻脸了，差点没打我。”旗子说。 唐曼笑起来。 “你别计较，她现在心性都乱了。” “我不会的，我和董礼是好朋友，知道她遇到了事情，我不帮她是因为我想阻止她，那妆根本就不能上。” “我知道，这个你能理解我很高兴。” “不说这事了，说了就上火，撒黄尿撒了半个月。”旗子说。 唐曼一下笑起来：“文雅的旗子，精致的旗子，现在变成这样了。” “被生活害的。”旗子笑起来。 喝酒，聊天，关于董礼，旗子也是说了一些，看来董礼是和旗子交待过了，太多的不让她说。 “场长，有一个妆，开眼妆，今天送过来的，张囡四处的找人上这个妆，没有一个人愿意上的，就是命令让上，都说不会上。”旗子说。 “开眼妆，确实是都不愿意眼，谁也不愿意看到一双睁开的眼睛。” 这样的事情，唐曼也是遇到过的，有死者的眼睛是真的闭不上，就用其它的方法。 但是，她遇到的家属，就不让，让上开眼妆，妆师都害怕。 人死闭眼，这是死不瞑目，有着怨恨的，谁也不愿意上这样的妆，上完几天都睡不着觉。 这上开眼妆的人，也是有讲究的，入葬之时，或者是炼化的时候，要求是脸冲下的，民间有太多的讲究，也有太多的禁忌。 “是呀，都说不会上，确实是，场子里没有人讲过开眼妆，张囡要找民间的妆师。” “不接就是了。” “可是张囡接了，恐怕这里面……” “不会吧！” “场长，不说这事儿了。” “聊你和贝勒爷的事儿。”唐曼说。 “我们两个挺好的。”旗子说。 “我是没有想到，一个精致的旗子嫁给了一个邋遢的贝勒爷。” “我是外表精致，内心邋遢，贝勒爷是外表邋遢，内心精致。” 旗子说贝勒爷是太到位了，也可见旗子对贝勒爷的欣赏。 “确实是，贝勒爷是一个内心精致的人，听贝勒爷说，要孩子。” “嗯，我好像是怀孕了。”旗子说。 唐曼看了旗子半天。 “你要确定下来，然后回家休息。”唐曼说。 “我知道，明天我就去。”旗子说。 怀孕的人，要马上离开场子，休息，一直到孩子出生之后，才能上班，这也是不成文的一种规定，或者说是民间传说的禁忌，场子也是这样的，虽然没有成文。 旗子走后，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坐在外面喝茶，抽烟，她的妆眼开了，她要练习。 张囡居然来电话了。 唐曼妆盲之后，张囡可是没来看过她。 唐曼还是接了电话。 “张场长，您好。” “姐姐，我有一件难办的事情，有一个开眼妆，我接了，但是没人上，想麻烦姐姐。”张囡说。 “你的意思是……” “知道您……场子太忙了，您离开，我代理，没有时间看您，我想让董礼给上一下这个妆。” “你直接找董礼就行。” “我找过，董礼连见我都不见。” “噢，这样，我说说吧！” “谢谢您。” 唐曼挂了电话，她心平气和，并没有生气，妆师平心静气，大静成为大妆师才有可能，唐曼也挺奇怪的，自己没生气。 她给董礼打电话，说这事儿，董礼当时就骂起来了。 说张囡忘恩负义，说张囡落井下石…… 唐曼挂了电话。 董礼的心性太乱了。 唐曼也是太担心了，她在想着，把董礼弄到自己身边，带妆，一起往及顶之处走。 可是，就现在的情况，董礼能愿意吗？ 唐曼琢磨着，自己要和董礼好好谈谈了。 不管怎么样，这样下去，是董礼不愿意看到的，唐人也是不想看到的。 董礼真的出了问题，自己也不好过，毕竟是自己的徒弟。 唐曼想到了师父牢蕊的十三个半妆，那里面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呢？ 第327章 后院的声音 唐曼进书房，把师父牢蕊的日记拿出来。 烧了一半的日记。 宫月，自己的师妹。 师父牢蕊收这个徒弟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唐曼，让这个宫月试了妆，当时应该是自己试妆，可是师父牢蕊没有舍得，新收了一个徒弟宫月。 宫月也是怪过师父牢蕊，但是过去了几年，宫月也是想明白了，这也许是一件好事，让宫月也学到了不少妆。 但是，唐曼知道，这对于宫月是不公平的。 唐曼看日记，这妆图，还有解妆的文字，都是剩下一半。 还有一个半妆，这半妆不是烧的，是没有上完的半妆，半年师父牢蕊没有完成，不知道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 董礼现在进了五弊，心是孤独的，这会越来越严重，那是精神上的孤独感，最可怕的就是这样的。 人离之情，那是痛苦，和精神上的那种就差了很多。 唐曼给张囡打电话，说董礼没有同意。 “姐姐，一会儿我过去。”张囡说。 唐曼知道，张囡这是真的急了，接了活，你完不成，家属要闹的，如果遇到认死理儿的，那麻烦就大了。 这张囡到也是能伸能屈的，不服也是不行。 如果换成唐曼，打死也是做不出来的。 张囡竟然和衣小蕊，刘舒婷一起回来的，看来张囡是真的忙。 来了就是客，让厨师马上炒上。 衣小蕊给泡上茶，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泡上茶，陪上笑脸，这是妆师的一个品质。 衣小蕊和刘舒婷去画静妆。 唐曼和张囡聊天。 张囡问了唐曼眼睛的事情，唐曼说，就这样了，看不到东西了。 张囡沉默了一会儿，聊到了场子，就场子的事情，唐曼听着，不插嘴。 张囡和原来的张囡完全就不一样了，能说了，也有条理性了，俨然是成熟了。 吃饭，喝酒，衣小蕊和刘舒婷吃完就去画静妆。 “小曼，就开妆眼的事情，你真得帮我一把。” “我的眼睛看不到，你看这……”唐曼说。 “我和省局请示了，那边也问了下面的妆师，没有会的，你认识的妆师多，找民间的妆师。”张囡说。 “这开眼妆，是死不瞑目，有怨恨之气，谁也不想面对一双眼睛上妆，所以不没有愿意上。”唐曼说。 “出双倍的妆费。”张囡说。 “说实话，这不是钱的事儿，有危险。”唐曼说。 唐曼能上这个妆，但是她不想再粘手场子的事情，如果粘了这次，以后麻烦的事情还要多。 “你可以说服家属。”唐曼说。 “做家属工作几次了，人家不差钱儿，就要上开眼妆。”张囡说。 “那这事就麻烦了，明天就得把妆上出来，我打电话问一下。”唐曼说。 唐曼打电话给老恩，问老恩。 老恩直接说，没有，没有人会上的。 唐曼打了四个电话，摇头。 “都不上，不是钱的事情。”唐曼说。 张囡沉默了半天说：“我再想办法，谢谢您的酒。” 张囡这饭吃了一半，转身走了。 衣小蕊出来了，坐下：“我陪师父喝一杯。” “慢慢就成小酒鬼了。” “嘻嘻……” 刘舒婷出来了：“师姐，还吃？” “嗯，陪师父喝一杯。” “我也喝。” 三个人喝酒，唐曼喜欢这样的气氛，但是五弊如果存在，断然不会久远的。 老刘回来了，进来就过来了。 衣小蕊马上拿碗筷给倒酒。 “刘叔，又转街去了？” “转什么街，和老恩那老东西吵了一架。”老刘说。 “怎么回事？” “老恩把我的一件古董给骗走了，还说就是假的。”老刘说。 “怎么回事？” “我三十年前弄了一个梅瓶，我知道自己老了，也想找地宅子，养老，就想把那瓶子出手，找到老恩，老恩说，不知道真假，让人看看，这一看就成假的了，弄了一个假的瓶子回来，我那瓶子陪了我三十年了，我能不认识？”老刘说。 “噢，这么回事，你要弄一个宅子，找唐人，唐人肯定会给你弄的，这个你放心。” “唐主肯定是会给我弄的，但是我不想麻烦唐主，唐主救过我。” “刘叔，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唐曼马上给唐人打电话，说了事情。 “这样，我外面有不少宅子，空着的也不少，让老刘找我的助手，办一下过户，他有这样的想法，就办。”唐人挂了电话。 “你看，就这么简单。”唐曼说。 “我不要，住进去，我感觉不安。”老刘说。 “那你是没拿我当家人。”唐曼说。 “唉，那我就收着，老了，也不想麻烦别人了。” “我们一家人，唐人会给你派人照顾的。” 聊天，老刘似乎心情不太稳定，原本沉稳的老刘，这些日子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恐怕不少事情是因为她。 吃过饭，喝茶，唐曼问老刘，认识上开眼妆的人不？ “你上就可以，眼妆上上也挺好的。”老刘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我不想碰场子的事情。” “这就没有心胸了是不？妆师除了大静之外，还有大海一样的胸襟，山一样的坦荡，成大妆者，必大气。”老刘说。 “刘叔说得对，那我就上。”唐曼说。 “这就对了，不和你聊了，我去休息，年纪大了，到底是不行了。”老刘回房间休息了。 唐曼进画室，用妆眼看两个人画的静妆。 妆眼所看到的，不正常的眼睛是不一样的，那静妆是立体的。 唐曼能看出来，两个人画的静妆，什么地方是心发毛，心烦躁的地方，唐曼一一的指出来。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你们两个人画妆的时候，不要聊天。” 这些在妆里都能看出来，静妆之细，如毛似乎雨。 唐曼说完妆，回客厅喝茶，看电影，唐曼用妆睛看，她要尽量的使用妆眼，让妆眼的时候达到可以正常使用的程度。 九点多，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那静妆上不下去了，不知道怎么上了。” “心太杂了，上不了就坐那儿看。”唐曼说。 “我不看了，休息。”衣小蕊靠在唐曼的身上。 “小蕊，你应该找对象了。” “师父，说实话，妆没成，我不想找对象，到时候再说。”衣小蕊给唐曼拿小点心。 突然，后院一声响，唐曼听得真切，衣小蕊听不到，那是什么声音？谁去了后院？ 第328章 布卡 唐曼再听，没有声音了。 “小蕊，你叫上小婷，去后院看看。”唐曼说。 衣小蕊一愣，她叫上刘舒婷去后院。 没过几分钟，两个人跟疯了一样，喊叫着，跑回来。 “师父，师父……” 唐曼这心“呯呯呯”的跳。 老刘也出来了。 “怎么了？”老刘喊。 “后院，后院……” 老刘往后院去。 “慢慢说。”唐曼说。 “师父，树上挂着一个人，摇来晃去的。”衣小蕊说。 老刘回来了，坐到椅子上。 “就是一个布人。”老刘说。 “谁在那儿挂的布人？”唐曼问。 估计是从后墙翻过来的。 “不清楚，没事，放心，我已经摘下来，放到妆室了。”老刘说。 衣小蕊说：“吓死我了。” 老刘回房间。 休息，第二天起来，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后，老刘过来了。 坐下喝茶。 “小曼，昨天我没说，两个孩子在这儿我怕吓着，那布的人，叫布卡，是东北一个最诡异布落的布人，和真人一样大小，百色布缝制而成，里面装的是一种奇怪的草，人闻到后，会产生某些幻觉。” 老刘说。 唐曼就知道，这个不简单，没有谁会凭白无故的挂一个布人在树上。 “目的是什么？” “现在还不清楚。”老刘说。 张囡来电话了，说家属在闹，解决不了了，唐局长让她找唐曼来解决。 “好，我这就过去。” “刘叔，回来我们再说，我去场子。” “我送你。” 老刘开车把唐曼送到场子，离开。 张囡带着人跑过来。 “小曼，有办法吗？” “有，上妆。”唐曼说。 “谁？” “我。” “你眼睛……” “你不用管那么多了，盲上。”唐曼说。 张囡愣住了。 “没办法，就得这样。” “那出了问题……” 唐曼知道张囡的意思，这要是换成别人，能煸张囡一个耳光。 唐曼并没有，甚至连一点气也没有。 “我负责。”唐曼说。 进妆室，旗子进来了。 “我来帮你。” “不用，出去吧，这不吉利。” 旗子出去了，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 “你也出去。” 衣小蕊出去了。 唐曼导妆入境，开妆眼，那简上也来就好上了，比以前看得更明白，更清楚。 开眼妆主要是死者的眼睛，人死后，眼睛是无呆滞的，无光的，死人眼，上眼妆，让眼睛活人的眼睛一样，看着如水温柔，那样才能让告别的人，不害怕，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唐曼能看到眼睛的里面，所出来的滞气，唐曼上眼妆，水洗眼睛，清理，里面有不少东西出来，清理后，清干，然后上色，眼睛的颜色，调成后，唐曼一点一点的上，这是非常细的活儿。 一般的情况下，要在放大镜架下上这个妆，唐曼妆眼开了，看得非常清楚，只是离得近了一些。 一个半小时，结束。 唐曼出来，妆眼闭上了，她感觉有些不舒服了。 衣小蕊扶着出来。 张囡他们在外面等着，唐曼出来，问也不问，张囡就进去了。 唐曼已经上了衣小蕊的车，张囡才跑过来。 “小曼，你这妆怎么上的？” “有问题吧？” “不是有问题，家属很满意，我觉得你应该把这妆传下来。” “那我自己的事情，给衣小蕊请半天假。” “好。” 衣小蕊开车回宅子。 回宅子中午了，吃饭，叫老刘出来。 老刘说，喝一杯。 喝酒，唐曼说：“刘叔，那布卡是什么意思？您说，没事的。” “布卡是东北一个部落所用的驱邪的，但是本身也是充满了邪恶，这个布卡挂在后院的树上，这就是冲着你而来的，我也问过老恩了，老恩说，这个不像是鬼市所为。”老刘说。 “那会是什么人呢？”唐曼也觉得奇怪。 自己似乎没得罪过什么人，除了鬼市会为难自己，似乎不应该有人再害自己。 “你也不用害怕，我再问问其它的人。”老刘说。 唐曼点头。 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后，唐曼起来，去后完，衣小蕊还有睡。 唐曼进后院，进妆室，看到那个布卡人，也是吓了一跳，太诡异了，看着人都发毛。 那布卡人坐在角落里，老刘放在那儿的。 唐曼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那布卡人的时面装的是草，会产生幻觉的一种草，唐曼并没有闻什么什么异味儿。 出来，唐曼给费莹打电话。 唐曼说了事情。 “噢，那我得过去看看。” 小巫师费莹来了，戴着墨镜，一脸阳光。 “姐姐。” “坐。” 衣小蕊给泡上茶，拿出小点心。 “姐姐，你说的布卡人，我还真没听说过，我看看。” “不急，喝一会儿茶。” 闲聊一会儿，过去看了那布卡人，费莹看了有一分钟，出来。 到前面坐下，费莹说：“这个确实是不是好东西，这东西进宅，就不是好事儿，姐姐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呀！” “你们不要到后院，我回去问问什么来路。”费莹走了。 唐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是真有人想坑她。 四点多的时候，老恩进来了。 “老恩。” 喝茶，老恩问布卡人的事情，唐曼说了找小巫师看了的事情。 “看来还真有点扎手。”老恩笑了一下。 唐曼也没感觉到怎么害怕，衣小蕊到是紧张的额头冒汗，那布卡看着确实是有点恐惧，三角眼，大蒜鼻子…… “不用害怕，先不要到后面去，我回去了。”老恩走了，没让人送。 刘舒婷回来，拿着一袋子水里。 “师父，张场长让我拿给你的，说谢谢你。”刘舒婷站在那儿，看着唐曼。 衣小蕊当时就火了。 “扔了，你不知道不能从场拿里出吃的回家吗？那是给那个什么吃的。” “我不敢不拿。” “扔了。”衣小蕊声音很大。 刘舒婷出了门，把水里扔掉回来了。 “小婷，没事，坐下喝点水。” “师父，我不敢不拿。” “没事，扔了就完事了。” “这个张囡是知道这个禁忌的，这是特么恶心人，师父，她是看你好欺负，我特么这就去她家，抽她两个嘴巴子。”衣小蕊都给惹急了。 “坐下，让自己心性定下来，妆师要修的是心性，心性不成何以成妆。”唐曼说。 “噢。” 吃过饭，唐曼让衣小蕊和刘舒婷画静妆。 “等你们画好静妆之后，就眼静妆。” “师父，我看画下来都难。”衣小蕊说。 “别废话。”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晚是九点多，唐曼起身要进屋的时候，她无意的扫了一眼院子，她激灵一下，差点没叫出声来。 第329章 山洞里的部落 唐曼看到那个布卡人竟然在院子角落那儿坐着，她吓得一激灵。 唐曼想了以下，又坐下了，点是烟，看着。 如果有人进来移动这个布卡，唐曼不可能看不到的。 那么这个布卡是怎么到那儿的呢？ 对于这样的事情，唐曼也是见过多少次了，但是每一次遇到还是紧张。 在火葬场工作，并不意味着，胆子就大。 遇到的事情也不少，但是每一次遇到，也是紧张的。 唐曼琢磨着，这样也不成，衣小蕊和刘舒婷一会儿出来，又吓得发疯。 唐曼进屋拿了单子，过去给蒙上了。 唐曼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曼开妆眼，激灵一下，那布卡在屋子的角落。 唐曼起来，就像没看到一样，出来，吃饭，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后，唐曼叫老刘。 老刘出来，唐曼说了布卡的事儿。 老刘沉默了一会儿说：“昨天我也是四处的问了，没有人知道，这很麻烦。” “没事的，我不害怕。”唐曼笑了一下。 “那布卡里面装的草，会产生幻觉。”老刘进屋，把布卡拎着出来，拖到后院，回来。 小巫师费莹来了，依然是阳光四射。 “我漂亮的姐姐，今天气色不太好哟！” “是呀，没睡好。”唐曼说布卡的事儿。 费莹说，这是一个部落的布卡，布卡原本是用来驱邪的，但是在后期的发展中，也有人用布卡来害人，这事出得也是奇怪。 “我找到了部落的人，在山里，这个部落的人，也就几十年，住在山里，在山洞里盖的房子，布卡也是从那儿来的。”费莹说。 “我和那个部落也没有交集，这也不是鬼市所为，那为什么？”唐曼问。 “这事也是奇怪了，这布卡到底是恶还是善，那我们两个就要去部落去看看。”费莹说。 “现在东北留存的这种野生部落，也不多了，三五个，分布来看，也是在东北的北部，十分的诡异，最好不要靠近。”老刘说。 “刘叔，我知道，我已经安排好了。” “费莹，我这眼睛……” “没关系。” 唐曼担心，两个女人能行吗？ “我想叫上一个人陪着去。”唐曼说。 “不必了，我在村子找了向导，这个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想想，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明天早晨我来接你。”费莹走了。 唐曼看老刘。 “费莹虽然年轻，但是很稳，不过你也要小心，什么事情都不是说，很稳定的。” “刘叔，我知道了。” 老刘走了。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话，说决定了，明天来接她。 休息，第二天早晨起来，衣小蕊尖叫，把唐曼吓得心“咣咣咣”的跳。 出来，那布卡就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不用害怕，让它坐在那儿，只要布卡不进屋，就不用害怕，离它远点，里面装的东西会让人产生幻觉。”唐曼说。 衣小蕊点头，刘舒婷出来，又是一嗓子，唐曼这吓的。 “迟早就你们两个给吓死。” 老刘出来了，拎着布卡就到后院，一会儿回来了。 “我给绑树上了，不用担心。”老刘出去了。 “小蕊，晚上下班，你带着小婷去你家住两天，这两天我出门儿。”唐曼说。 “师父……” “吃饭，吃过后上班。” 吃过饭，费莹来了，上车，开车就走。 “姐姐，今天脸色不错。” “是呀，也不管那些了，昨天睡得不错。” “姐姐，董礼你真得帮帮了，天天发疯，唐人都跑了。”费莹说。 “唐人跑了？” “一天骂唐人八遍。”费莹竟然笑出声了。 “跑什么地方去了？” “到寺里躲清静去了，你放心，唐人会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费莹说。 “这董礼弄妆弄得，心性都乱了。” “不聊她了，姐姐，给你唱首歌。” “好。” 费莹突然一嗓子，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费莹“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丫头挺坏。”唐曼说。 “巫师没好人。”费莹总是这样说。 “你是好人。” 费莹笑起来。 到村子里，下车，一个老头出来，是向导。 直接上山，向导说，要走两个多小时。 路不是很好走。 唐曼开了妆眼，现在妆眼能过了两个多小时。 两个多小时，唐曼说要休息。 唐曼坐到石头，妆眼关掉了，她感觉不舒服了。 在这儿，看不着，如果拉着走，那是十分的麻烦的。 唐曼点上烟。 “姐姐，没事的，不着急，今天我们要在部落里住的。”费莹说。 “半夜不让他们给宰了吃肉？”唐曼说。 费莹笑起来。 “再往前走一里地左右，我就不能带你们了，但是能看到那个山洞，这个部落的地域性很大，再靠近就危险了，我也提醒你们注意。”向导说。 唐曼问：“妹妹，你可是弄好了？” “放心吧，我可不想被他们粘过蛇毒的箭射中。”费莹说。 休息半个小时，唐曼开妆眼，接着走，看到山洞里在面的房子，向导就离开了。 唐曼看着那山洞。 “这个地方也是太大了。” “是呀，美丽的地方，看洞着的那个湖，像不是一滴眼泪呢？” “像，但是我不想在这儿掉眼泪。”唐曼说。 往下走，突然听到有口哨声，尖尖的，很响。 费莹喊了一句话，唐曼没听懂。 一下从草丛，树后，冒出来十多个人，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姐姐，不用害怕。” 这些人看到费莹，瞬间就消失了，怎么没有，没看清楚。 到下面的时候，出来了二十多人，穿着的部落服装，草扎草编的。 唐曼有些紧张，走在前面的应该是首领，头顶上有羽毛，这和电视上看的差不多，还真有这样的部落存在。 那首领说着什么，很高兴的样子，费莹走过去，两个人抱了一下，费莹介绍唐曼，唐曼是一句话没听懂。 进去，聊天，就准备吃喝的，都是那种东西。 唐曼没敢喝酒。 聊了很多。 费莹和唐曼说，布卡是他们部落的东西，每年会做六个布卡出来，新的出来，旧的就放到洞里供奉，布卡是他们的神。 “那里面放了一种草，可以产生幻觉的。”唐曼说。 “其实就是一种可以安神的草，但是有诅咒是真的，巫师在他们这儿被尊为神，我带你到上面看看。”费莹说。 费莹说那个首领说了什么，就带着唐曼往山洞里走，有二百多米，另一个洞，唐曼看到了布卡。 唐曼被震憾到了。 第330章 东胡部落 那山洞里，被凿出来的阶梯式的，坐着布卡，一个挨一个的，有多少？ 唐曼费莹。 “有六千多个，这个部落有上千年了。” 唐曼看得心里直发毛，六千多年布卡，摆在里面，一排排的…… “这布卡，绝对不会丢的，你的那个布卡也会被找回去的。” “那么他们是怎么丢的呢？” 费莹说，问过了，被人偷走了，那是带着诅咒的布卡。 唐曼也知道，这个部落叫东胡布卡部落。 “那怎么办？”唐曼问。 “就放在你的宅子里，自然会有人拿回来。” “那是谁偷的？” “有一些事情，姐姐就别问得太清楚，拿回来就没事了，我问过了，不会有事情的。” 费莹带着唐曼往另一个洞里去，走了有几百米，唐曼就站住了，棺材，有多少棺材不知道，摆在那儿，也是梯级式的。 “姐姐，是不是震撼？” “是。” “好了，回去，今天半夜我们起来，有一个仪式，部落有一个人死了，你看看上妆，这是重点。”费莹说。 “你……” “我帮姐姐，有一些话就不能说透了。”费莹的巫师气上来，也挺吓人的。 说不好听的，唐曼感觉费莹冒烟了。 回去，休息，睡在洞里的木头房子里，感觉怪怪的。 半夜，起来，费莹带着唐曼出来，外面在举行仪式。 “我们只需要看就行了，你看到那个人没有，在中间的，做法的，就是巫师，这个部落的巫师，都是选出来是漂亮的女孩子，当巫师，十年后，传巫，由新巫师接任十年……” “你不是这个部落的吧？”唐曼小声说。 “姐姐说笑了。” 那个死者被巫师做法后，就有人出来人上妆。 “姐姐看仔细了，这妆入棺后，就没办法再看了。”费莹说。 唐曼看着，记得不算远，可以看得清楚。 那妆所有的颜料，是石粉，石头磨成的颜料，唐曼一看就知道。 用的是青色，红色，蓝色，三色成妆。 但是上出来之后，在过度色中，又其它的颜色，这妆上了有半个小时，看着简单，实际上，所有的妆法都带着某一种东西，妆笔所行，并不是正常的行笔，有意夸大，但是所有运行之笔都有部落的讲究。 唐曼看着，记着。 “姐姐，我们回去吧！” “我想看看这个仪式。” “后面就不方便看了。”费莹说。 唐曼也明白了，能看到这些，就不容易了。 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起来，费莹带着唐曼离开了，没有人，人都出去打猎了。 唐曼和费莹回去后，老刘在院子里。 “刘叔。” “布卡被人拿走了，在夜里，没事了，你还好？” “我挺好的，就是累了，我休息，晚上喝一杯。”唐曼说。 “好，晚是老恩正好过来。” 唐曼休息。 下午快四点了，才起来。 她到院子里坐着，没有开妆眼，喝茶。 唐曼在琢磨着那部落的妆。 衣小蕊打电话来，问唐曼回来没有？ “我回来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衣小蕊就跑过来，抱着唐曼。 “师父，我都想你了。” “别犯贱。” 刘舒婷“切”了一声，进屋看书。 老恩过来了，上菜，喝酒。 老刘说：“小曼，把老恩叫来，这段日子，你不安稳一些，不要出门。” 唐曼一愣：“为什么？” “事太多了，鬼市那边一直没做劫，我们害怕。”老刘说。 “那好。” 唐曼也不安，出现的事情都怪怪的。 那布卡的出现，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怎么出现的，费莹也不让多问。 所有的一切都让唐曼想不明白，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墨公每周会来一次，后门你打开。”老恩说。 “好。” 喝过酒，老恩自己回去的，老刘回房间休息。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后起来，让衣小蕊和刘舒婷画静妆。 她进妆室，上那个东胡布卡部落的妆。 行笔不同，出来的妆也是不同的，唐曼上了两个小时，琢磨着，妆出来，感觉有某种东西出来一样，说不清楚。 唐曼出来，喝茶，十一点多休息。 第二天起来，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后，她去后院的后门，把门锁打开，这后门很久都没有走过人了。 唐曼回来，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董礼来了。 “师父，我问妆的事情。” “你说。” “妆滞出现，怎么办？”董礼说。 “妆滞，你就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唐曼说。 “噢，也许也是，上妆太多了。” “有空就出去转转吧！”唐曼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好，我走了。” 董礼心里是杂乱的，在什么地方都呆不久，不安让她的妆也会乱的，妆乱心更乱，妆越上越乱，心也越杂乱。 唐曼摇头，五弊要怎么除呢？ 那两个配合的妆师离开，唐曼知道，这种配合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哈达大概也是清楚的。 唐五弊并没有所想的那么简单的，除掉。 快中午的时候，衣小蕊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噢，是张囡让我回来的，让我跟你谈谈。”衣小蕊一本正经的说。 “你是不是想找打？” “嘻嘻，师父，还真是张囡让我来跟你说，复尸区那边有一个尸复了三次了，依然是不对。” “小蕊，你就我是拒绝呢？还是去复尸？” “当然是拒绝了，我不得不来，明天我就告诉她，我师父闭妆。”衣小蕊说。 “你还知道闭妆？” “听别人说的，大妆师，每年要闭妆半个月，原因我不清楚。”衣小蕊说。 “确实是，其实就是让自己冷静一下，想想自己的妆有什么问题，停下来，回头看妆。”唐曼说。 “嗯，这个张囡也是要了命了，场子很多人都不满，昨天唐山来了，在外面就把张囡给骂了，一点情面都不留。”衣小蕊说。 “因为什么？”唐曼问。 “原因不知道。”衣小蕊说。 唐曼让衣小蕊少说话，少参与。 唐曼下午上妆室看那个部落妆，有一种东西在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怎么看也是看不明白。 唐曼出来，衣小蕊在喂小黑鹅。 突然，一只小黑鹅就倒在地上，蹬腿儿，衣小蕊吓得脸都白了。 “师父……” “没事，没事。”唐曼知道，不是好事儿。 给十三打电话，十三过来了，看了一眼，说的话让唐曼冒冷汗。 第331章 入妆点 小黑鹅就是灵，哈达养了无数的灵。 这小黑鹅突然死了。 十三说：“这宅子有什么邪恶的东西。” 十三走着看着，进了妆室，一会儿出来了。 “那是东胡部落的妆吧？”十三问。 “是。” “那是摄魂的妆，小黑鹅的死和妆有关系，把妆弄掉，不要再上了。” 十三说，把活着的小黑鹅带走了，说送回灵阁。 十三是非常的不高兴。 唐曼把小黑鹅埋在了后院。 衣小蕊就站在那儿不动。 “给我泡茶。” “师父，我真的没喂其它的东西。” “十三不是说了吗，不是你的事儿，是我上妆的事情，你把茶泡上，去妆师，把那妆擦掉，不是卸妆。”唐曼说。 衣小蕊泡完茶，进妆室，擦妆出来。 “师父，那妆我看了，感觉就像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衣小蕊是紧张的。 “没事。” 唐曼坐在那儿，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妆，死了一个灵，造孽。 唐曼看来真的不能再上妆了，稳一段时间，自己也是感觉有些乱了。 休息，晚是吃过饭，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衣小蕊和刘舒婷画静妆。 十点休息。 第二天起来，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后，唐曼去了河边坐着。 听着河水的流淌，妆眼关了，休息。 唐曼以为丁河水会出现，可是并没有。 唐曼要走的时候，她听到河里有声音，像一个人的叫声，似乎在叫谁？一个奇怪的名字。 唐曼开了妆眼看，没有什么，也没有了什么声音。 唐曼回宅子，喝茶，凌小花就来了。 “妹妹，过来看看你。”凌小花拎着不少的东西。 “谢谢姐姐。” 凌小花坐下。 “妹妹，姐姐还不得不求你。” “说吧！” “有一个案子，还是牵扯到复尸，场子复了三次了，就是不对。”凌小花说。 “说说。” 凌小花说，死者的照片都被烧掉了，没有留下一张，手机里的资料全部被删除了，恢复不了，杀人的是丈夫，丈夫自杀了，被杀的妻子剔骨，这个丈夫是杀猪的，骨头被沉河，打捞上来后，复尸，就是不对。 家属说不对。 凌小花提到了一个名字，唐曼听着那么熟悉呢？ 她一下想起来了，在河边，她听到的声音，就是那个名字，唐曼打了一个哆嗦，这也太邪性了。 “复的那个尸，复了三次，难道都不一样吗？”唐曼问。 “三次有差别。”凌小花说。 对于一个复尸师来说，没有坚定的信心，是不成的，竟然三次都有所不同，就是复尸师的技术有问题。 “那尸骨根本就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的。” “不可能。”凌小花说。 “肯定不是，找错了，就定不了案，那尸骨在河边你去捞，再复尸看看。”唐曼说。 “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你。”唐曼说。 “妹妹，我们这种人不会让你喜欢的。”凌小花笑起来。 “你如果常笑笑到是可以。” 凌小花喝了一会儿茶，就走了。 唐曼没有想到，下午她刚休息起来，凌小花就带着两个人来了。 “唐曼，公事，我们想找你聊聊。”凌小花说。 “坐吧！” 保姆给泡上茶。 “你怎么知道那尸骨在那个位置的？”凌小花问。 唐曼一听，愣了一下：“那是女人丈夫杀的，这和我没关系。” “噢，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女人的丈夫死了，自杀，日记中写的，扔到了枯井里，可是枯井里的并不是那个女人，你怎么知道的？”凌小花问。 唐曼一听，这是在怀疑她了。 “让我想想，怎么编这个故事。”唐曼说。 “唐曼，请你认真点。” “凌小花，也请你对我客气点。”唐曼说。 “唐曼，我们就是调查，你也可以说是嫌疑人，在女人被害死的问题上，也是有一些疑点的……” “好了，别说了，你们调查，这事你说不清楚。”唐曼让保姆送客。 “唐曼，想好了，我们还会再来的。”凌小花说。 唐曼闭上了眼睛，老刘说得对，不能出门，自己以为，不过就到河边，看来这门是一步不能迈出去了。 这事唐曼确实是说不清楚。 唐曼听到那声音，也是奇怪了，自己最近是招惹了什么。 那布卡被拿走了，什么时候拿走的，什么人拿走的，不知道，分析就是东胡布卡部落的人。 唐曼在火葬场呆着，也许是久了，有阴气在身，会吸引那些东西。 就从阴阳的角度来讲，什么气偏得，就容易招引什么。 唐曼身上的阴气自然会重一些。 衣小蕊和刘舒婷下班回来。 “师父，场子复师区那边，出现了错误，复尸第四次才成功，张囡把东天骂得七窍生烟。” “到是热闹了。”唐曼没有说发生的事情。 等着河里的那个复尸，明天早晨就能有消息，但是自己说不清楚这件事，只有看到的人，或者说亲手杀了那个人的人，才知道，尸骨在那个河里。 也是奇怪了，事情都发生在她喜欢坐的河边那儿，这简直就是让唐曼理解不了，看来自己要换一个地方了，不能去那个位置，大概自己阴气重，坐在了，那儿也变得阴气重了。 吃过饭，唐曼不上妆，在客厅看电影，衣小蕊和刘舒婷画静妆，这两个人到是慢慢的稳定下来了，静妆到也是画得有样子了，也能静下心来，能画下去。 十点多，唐曼到院子里抽烟，她看天相，关于天相，老恩也是教过了唐曼不少。 阴阳分人世，天相晓人事，唐曼不知道下一步是何去何从，会怎么样，自己不能进鬼市，不能除五弊，不能变市，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努力。 大妆及顶，她才能可以进鬼市，除五弊，变市。 但是，有人在阻止着唐曼。 唐曼没有想到墨公打电话，说在后院，不要让唐曼和其它的人说。 唐曼去后院，进妆师，墨公在，这个叫公羊闲书的人，五十左右岁，看着稳重。 “唐小姐，今天教你上一个小妆，我提前说，我这是野妆，民间妆。” 唐曼点头。 公羊闲书开妆也是特别，不是从头，也不从下，是侧开妆，也有这样开妆的，但是侧开妆不好掌握，左右两个不管从哪一侧开妆，都要保持着另一侧妆的同步，同样，这就增加了难度。 这妆不到二十分钟，淡妆使妆，自然天成，你甚至找不到入妆的点。 就像一整张的纸一样，从来没有撕开过，而唐曼的妆，就有这样的问题，如果有比唐曼高的妆，就能看出来，入妆点，入妆点有的时候不是一个，在过妆中，也会发现接妆点，这个公羊闲书的妆就没有，看似简单的妆，实际非常的难。 “我想唐小姐也是看明白了，我回了。” 公羊闲书从后面走的。 “墨公，我可以教我的徒弟吗？” “自然了。” 唐曼把门关上，回到前面，衣小蕊没睡，刘舒婷睡了。 “师父，又到后院上妆去了？” “噢。” 唐曼喝了口水，说休息。 第332章 繁简之妆 第二天早晨起来，衣小蕊休息，刘舒婷上班。 吃过饭，老刘出来了，在园子里浇花，弄草。 “小蕊，你去帮着弄。” 衣小蕊过去帮着老刘弄花，浇水。 十点多，老刘和衣小蕊坐过来，休息。 “刘叔，这些活儿你不用干，我找家政的人。” “我也闲不住，别找。”老刘说。 闲聊，唐曼也说到了墨公。 “公羊闲书，这个人不一般，跟着好好学吧，他的妆是宫妆，宫妆分支也是繁多的，最早就是两大派，一个繁派，一个简派，繁派，就是满妆，贝勒爷那一支的，公羊闲书就是简派一支的。”老刘说。 “噢，是这样，那到是有意思了，那贝勒爷和公羊闲书应该是认识的。” “嗯，是认识，贝勒爷瞧不住这个公羊闲书，而公羊闲书也看不上贝勒爷。” “师父，你说两个人找到一起会怎么样？”衣小蕊说完捂住了嘴。 “是呀，两个人在一起会怎么样呢？”老刘说完笑起来。 “可别。”唐曼说。 “很久没热闹了，我把两个人约到这儿来，中午喝一杯。” 唐曼瞪了衣小蕊一眼。 衣小蕊起身，去拿小点心。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心思，两妆相碰，就是说融合，会不会有其它的效果呢？”老刘的心思原来在这儿。 “刘叔，别打起来，那贝勒爷的脾气也不太好。” “没事，我再把老恩叫来。” 老刘出去了。 唐曼一听，这要打起来，就热闹了，那贝勒爷拿着那破剑，那破剑也能见血的。 唐曼知道老刘的意思，宫妆的系太多，但是主要就是分成繁简两派，如果这繁简相合，那妆会怎么样呢？ 唐曼也一下明白了老刘的意思，这是在找妆路，找到妆路，及顶之妆，也就更接近了，现在唐曼不停的上妆，各种的妆，但是妆路，感觉就是乱，像是没有章法一样的乱。 唐曼让厨师多炒几个菜，唐曼衣小蕊把好酒拿出来几瓶。 “师父，那贝勒爷急了，一挥剑，那是不是就好玩了？”衣小蕊说。 “衣小蕊。”唐曼叫大名，衣小蕊一个跳起来，捂嘴。 唐曼发现最近衣小蕊嘴挺欠的，估计在妆区，那些妆师，没事就说这个说那个的，学的。 “以后记住了，不说人是非，不议人长短。” “记住了，师父。”衣小蕊背着手。 “好了，帮保姆摆桌儿。”唐曼说。 唐曼起身，回房间，关掉妆眼，她要休息一会儿。 快中午的时候，老恩先来的。 “老恩。” “这又折腾什么？”老恩说。 唐曼说了事情。 “噢，这到是有点意思了，墨公和贝勒爷见一面，哈哈哈……”老恩笑起来。 “别打起来就成。”唐曼说。 “也不一定。” 老刘回来了，后面跟着墨公。 贝勒爷晚了十分钟进来的，拿着破剑，拖着鞋。 “哟，大公羊来了？”贝勒爷上来挑衅。 “贝勒爷，你好。”墨公竟然很客气，还站起来了，点了一下头。 “少扯犊子，弄得我跟没风度一样。” 墨公只是笑了一下。 上菜，喝茶，聊天，老刘先说的宫妆。 墨公是不说话，贝勒爷看了一眼老刘。 “老刘，你这是要挑起战争啊！”贝勒爷说。 “没有别的意思，说来说去的，你们都是宫妆，也算是一家人。” “一家人？别闹，大公羊是简妆，我是繁妆，在宫里就是势不两立，现在依然是。”贝勒爷说。 “我们你们两个今天就比一下妆，看看怎么样。”老恩说。 “比剑成。”贝勒爷一把把剑抓起来，把墨公吓得一下跳起来。 这贝勒爷可是说打就干的主儿。 “贝勒爷，你可是博士，你是有文化的人，别整个跟个武士一样。”墨公说。 “哟，你这个老公羊，装斯文是不？”贝勒爷瞪着眼睛。 这两个人看来以前就有什么过节。 “贝勒爷，坐。”老刘说。 贝勒爷把剑放下，坐下了。 “你们比比妆，说白了，把你们两个请来，也是给小曼找妆路。”老刘说。 “要这么说还行，小曼人家是为了变市，拯救鬼市的人，人家大义。”贝勒爷说。 墨公不说话，这贝勒爷的精神有点不正常，因为那个恋人，这个大家都知道，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发疯的，但是总体上来说，还算是一个正常的人。 喝酒聊天，衣小蕊吃过饭，就去妆区，准备，两个义尸，两个人上妆，那就有点意思了。 “大公羊，你们那系当年在宫里，也是没少祸害人，以简而害人。”贝勒爷说。 “妆所用正为妆，罪不是妆。” “少跟你玩正经的，一会儿你上简妆，我上繁妆，我教小曼，你教小曼，最后让小曼把两个融合，然后看结果。”贝勒爷说。 墨公沉默了半天说：“这个会出问题的。” “怕什么？有老恩，有老刘。”贝勒爷说。 “也好，繁简直融，最后看看到底出什么妆？从宫里有妆开始，就这样分立着，从来没有融合过妆。”墨公说。 就妆而言，宫妆，部落妆，还有野妆，在东北所用繁杂，只系的妆也不同，所用也不同，宫里都是分系而为，但是最终妆归一路，这一路是什么？也许是很多人在寻找的，一直没有找到。 鬼市也明专门研究妆的一个机构，但是也是终不得其一。 喝过酒，两个人进妆室开妆，人都进去看妆。 墨公的妆唐曼昨天见过了，简妆而行。 墨公上妆轻松，二十分钟就结束。 贝勒爷上的是繁妆，就要复杂得多，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出来，坐下。 老恩说：“休息一会儿，小曼合妆，二位多多指点。” 休息十几分钟后，进妆室，贝勒爷和墨公站在一边看着。 唐曼合妆，先简后繁，两个人都不说话。 “二位，有什么不对的就说话。”老恩说。 两个人不说话，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妆结束了。 唐曼是导妆入境，开妆眼上的妆。 妆结束了，出来喝茶，贝勒爷和墨公不说话。 “二位，如何？”老恩问。 “老公羊，我觉得繁简相合，还是不错的。” “其实，原本繁简就是一妆而成，后来分开的，宫里就是这样，系妆之争，全无所得，反而让妆弄得神秘，复杂。”墨公说。 “我走了。”贝勒爷抓起桌子上的剑就走了。 唐曼愣了半天，这合妆之后，也没有一个说法，就走了。 唐曼看墨公，这总得有点建议吧？ 第333章 繁简合妆 唐曼看着墨公。 “墨公，你说说这融合妆。”老恩说。 “小曼的妆是没有问题，而且很聪明，昨天我带了她一妆，今天融合妆，就达到了一个很完美的程度，竟然完美的把繁简两妆合成，原本就是宫里的一个妆，被分开，分开有几百年了，竟然一下就合上了，我不太能理解。”墨公说。 “真的那么完美吗？” “这妆有层的，是六层，六六成妆，六层妆含六层，六六三十六层，你都一一的上出来，完美的上出来了。”墨公说。 “我导妆入境，还用了妆眼。”唐曼说。 墨公一愣，看了一眼老恩。 “我没有和你说这事，导妆入境，也是唐曼在妆盲之后，十妆九盲，唐曼没有能逃离这妆盲，但是妆眼开了，是大妆所成之眼，而且也能导妆入境，这就是天合，差地意了。”老恩说。 墨公摇头说：“果然是厉害，以前也是听人说过，唐小姐的妆如何如何，可及顶，我不相信，及顶之妆，就现在没有人能达到，看来您是很有希望的。” “墨公，您还要多指点，就在妆上，也是有太多的不足，昨天您上的妆，妆接都看不出来，太完整了，而我的就不行。” “确实是，这都是小问题，细节的问题，一点你就会了，我再教你几次就可以了，我老墨就四处游完了。” 唐曼他们又聊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走了，老刘回屋休息。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刘舒婷也回来了。 刘舒婷回来，厨师就准备饭。 刘舒婷坐在台阶那儿，不说话。 “怎么了？”衣小蕊问。 “哼，就欺负我。”刘舒婷显然是在场子里生气了。 “跟谁？”衣小蕊问。 “下班了，出来，遇到了张囡，说我没跟她说话，把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我没有教养，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骂我就骂我呗，我忍了，可是带上师父，我就跟她吵起来了，她抽了我一个嘴巴子。”刘舒婷眼泪掉下来了。 唐曼说：“小婷，要忍，妆师的一个品质，这样的事情，没有必要争个长短的，慢慢你就知道了，你是正能量，吸引法则，如果你跟着争，也就进入了她的能量场了，你忍过之后，发现，其实这根本就不算事情。” “师父，我听你的。” “好了，准备开饭，拿啤酒。”唐曼说。 “师父，得令。”衣小蕊拿啤酒。 吃饭，喝啤酒。 “吃过饭，我带你们到后院看妆，然后再看前面妆室的妆，今年你们两个评级，往上走走，高报点。”唐曼说。 “这个不好吧？”刘舒婷说。 “没事，高报。”唐曼说。 唐曼的想法就是，看看张囡的公平性，原来唐曼在场子，不想让她们高报，虽然妆术达到了，也想一步一步的来。 吃过饭，到后院看墨公的那个妆。 “你们找妆的切入点。”唐曼坐在一边，点上烟。 两个人找妆的切入点。 十几分钟，两个人看唐曼。 “师父，没找到。” “这妆看着很普通，是简妆，是宫妆里的简妆，小蕊今天看到了。” “师父，可是没有切入点。” “入妆点肯定会有的，不然怎么上妆？侧上妆，在侧面找。”唐曼说。 两个人在侧面找，也没有找到。 唐曼站起来，走过来，如果唐曼没看这妆，想找也不容易，但是如果用导妆入境，一眼就能看出来。 唐曼只是用妆眼。 “我解一下妆，你们看，就在这儿是入妆点。” 唐曼解妆，妆解了，那入妆点才看出来。 “师父，这也太难了。” “妆的接入点很多，但是这个只有一个，过度妆的时候，竟然也是完美，当妆而过，如蜻蜓点水一样，我们解妆，一会儿到前面再看看融合的妆，明天你们两个上这个妆。”唐曼说。 两个人解妆，唐曼就回到前院，坐在沙发上喝茶，关了妆眼，休息。 她脑袋一直在想着融合的妆，妆要找到妆路，唐曼似乎自己就在山间的小路是奔路，一直没有找到大路，如果这样及顶之妆，那就没有可能性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解妆快到半夜了，才出来。 “好了，休息。” 休息，第二天起来，两个人上班，唐曼就看那融合的妆，一直在看着。 这宫妆原本就是这样的，还原了宫妆，宫妆去简存繁，成了一个单独的妆。 那简妆就是去繁存简，成也是单独的妆，这回合妆到一起，这妆就是太完美了。 难怪，墨公和贝勒爷都不说话了。 唐曼从上满妆，魇妆，这些妆来看，这个妆几乎近于完美。 但是，师父牢蕊说，妆不要完美，完妆必衰，要留有瑕疵。 唐曼看妆到中午，出来，闭上眼睛休息。 中午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去西街鬼市，老刘不让她出门，可是她就是想去西街鬼市。 进胡同，她没有找串子，就是自己走走看。 几条胡同，唐曼看到了阴阳两路，走阴路就进了鬼市。 唐曼犹豫了一下，直接走了阴路，没走过一条胡同，铁骑出现了。 “清主，止步。”铁骑说。 这铁骑是应该听哈达话的，来阻止唐曼的。 “我是清主，不能进鬼市吗？”唐曼问。 “对不起，清主，副团长的命令，你还不到时候，我也是执行命令，如果你非得要进，我也阻止不了，只是我就此下马。”铁骑说。 唐曼一听下马，转身就走，她不想害人。 唐曼从鬼市胡同出来，竟然没有迷路。 出来，看到六先生。 “六先生，您这是转街去了？” “是呀，出来转转，不然哪天就死在胡同里了。”六先生说。 “要不到我那儿坐坐，喝茶。”唐曼说。 “我看就不必了，你不要没事就到胡同来，还没到时候，不然会有一些人，因为保护你，出事儿。”六先生说。 “明白。” 唐曼回宅子，关妆眼休息。 一直到衣小蕊和刘舒婷下来。 她们回来，唐曼开了妆眼，看到唐山跟在后面。 “哥哥，您这是……” “我来看看妹妹。” 泡茶，衣小蕊就到厨房，让厨师准备菜。 “妹妹，我也听说了，你妆眼可视，既然这样，就上班，半天就可以，不行就两个小时，处理完事，就回家休养。” “那张囡在场子不是管理得挺好的吗？”唐曼说。 “管得是乱七八糟的，原来张囡是一个很平和的人，也算是有大量的人，现在变得狭隘，斤斤计较，而且在管理上，也是出现了不少的问题。”唐山说。 “我这身体，恐怕不适合，你从上面派下来一个人管理。” “管理能力的人到是有，但是对场子的禁忌，还有其它方面，根本就不懂，这外行是管理不了的。” “这个……” 唐曼犹豫了。 “放心，张囡我直接调到省局，管理技术方面的问题，放心，就是调到省局，就技术方面的问题，或者其它的问题，也没有权插手省城的。”唐山说。 “谢谢哥哥想得周全。” “那你就过去，我回去了。” “吃饭再走。” “我得马上回去，还有一个会，全省的场子，进级这块给了你们场子，我以为就轻松了，实际上麻烦的事情很多，我走了。” 唐曼送出去，唐山坐车离开。 唐曼回来。 “师父，人走了？” “嗯。” “那你是回场子了？” “没办法。” 衣小蕊和刘舒婷跳起来了。 第334章 后院妆音 唐曼本来已经是决定，不想回场子了，一心的攻妆及顶，变市，除五弊，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唐曼还不得不回去，人不是活在真空中的。 唐山打来电话，说明天就上任，张囡明天就到省局报道。 唐曼没有想到，这么急。 唐曼给旗子打电话，让旗子过来吃饭。 旗子过来了，吃饭，唐曼问了场子的情况。 确实是有不少变人，尤其是人事上的。 唐曼回去，首先要做的就是，各归其位，保持着原来的格局，其它的再说。 唐山大概也是看出来了，张囡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恐怕越弄越乱，就马上换人。 场子不好管理，尤其这是一流的场子，人员不说人精也差不多，都有自己的想法。 旗子也说了场子里的不少事情。 唐曼就是想听听旗子说场子的事情，衣小蕊和刘舒婷知道场子的事情，她担心偏听。 吃过饭，旗子离开。 唐曼让两个人去上静妆。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想事。 休息，第二天上班，进办公室，唐曼愣了一下，办公室让张囡给改变了样子，看着不是很舒服，办公桌，对着环形的玻璃窗，坐在那儿能看到外面，看到灵阁，这样摆，冲了风水。 唐曼让人调整过来，衣小蕊收拾着，归回原来的样子。 唐曼拉开抽屉，里面有一封信，是张囡留下来的，看来张囡是不想走，在这儿应该是坐到了半夜才离开的。 唐曼打开信。 唐曼： 我不服。 没有其它的，唐曼摇头，把信放到抽屉里。 钱初雪过来了。 “通知一下，我回来了。”唐曼说。 “通知完了。” “各归其位。” “也通知了，都到位了。” “陪我去检查工作。”唐曼说。 “您先看看这个。”钱初雪把一个名单放到唐曼面前。 唐曼看了一眼说：“小蕊烧掉，钱主任，这个我知道，就不用再提，我就看了一眼，也没记住谁是谁，我们都是同事，没有必要针对谁。” “场长大气。” 钱初雪写的是张囡身边人的名单，也就是张囡所形成的一个自己圈子的名单。 唐曼不想怎么样。 检查工作，这些人都十分的热情，有人愿意她回来，自然也有不愿意的。 唐曼检查完工作，把宫月，行香香，办公室主任……叫到办公室开会，大体上说的就是以工作为重。 唐曼希望场子是团结的。 开完会，唐曼回办公室休息，闭上眼睛切在沙发上。 唐曼琢磨着，自己得有一个副场长，自己现在只能上半天班。 这个人选还真就麻烦。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要一个副场长。 “你在场子里提一个完事了，别找我。”唐山挂了电话，看来乱事让唐山火气十足。 唐曼把宫月叫来了，问副场长人选的事情。 “师姐，这副场长的人选，也不算难选，你让旗子当这个副场长最好，做事精细，认真，想得周全。”宫月说。 “旗子和董礼的关系很好，这就不太好了。” “这个你就别想那么多，现在分析一下，几个区长，也就旗子最适合。” “我想让钱初雪当这个副场长，马车转到正主任的职位，我担心的是马车撑不住。”唐曼说。 “马车没问题，这样也好。” 宫月走后，唐曼也和其它的班子成员打过了招呼。 唐曼第一天，等到下班才回家，明天钱初任上任，就可以半天了。 唐曼让妆师恢复了半天工作制，留执妆的就可以了，下午也可以让妆师到外妆楼，学院去听课，学习，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的就回家。 唐曼回家，吃过饭，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的静妆，唐曼看了一会儿说。 “心还是不静，大静妆不乱，这两个地方都画错了，一错后面跟着就错，错了，心就乱，静妆不成则大乱，重头画。”唐曼说完出来，进了妆室。 她拆那繁简融合的妆，一步一步的，这宫妆是太复杂了。 当年宫里有专门的一个上妆的院子，那里都是妆师，他们上妆要经过怎么样的复杂的过程呢？ 唐曼正想着这事，听到了声音，从后院传出来的，是上妆的声音。 唐曼愣了一下，出来，坐到院子里，点上烟，听妆。 那妆是上上停停，停停上上的。 这样上的妆，肯定是会断妆的，上上停停，停停上上，妆笔有的时候拉到一半，就停下来，然后再接，这什么妆…… 这个人是乱上妆？ 后院的门没锁上，只是掩着，是给墨公留的门。 你说这个人不会上妆，但是能也上妆，怪怪的。 唐曼听妆，一直到结束，她没动，她听到那，一个人从后门出去了，并把门关上了。 从妆盲开始，唐曼的听力就这样，竟然能听到细微的声音，她只要去听，就能听到，不想听的时候，也不会听到。 唐曼没有去后院，她不着急，也许想想，会想明白，有一些事情，不能太着急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事情，就离开场子，自己回家。 回家喝了一会儿茶，去后院，进妆室。 后院的妆里那个妆上得真是乱七八糟的，比自己听到的妆还要乱，但是看妆法，这个人是懂妆的，有意上得乱七八糟的。 这个人是什么人？ 唐曼也是奇怪了。 回到前面，唐曼休息。 下午起来，唐曼又去后院看那个妆，没有看明白。 出来，老刘坐在院子里喝茶。 唐曼说了后院妆的事情。 “恐怕是鬼市的人出来了，看看你能不能听妆。”老刘说。 “嗯，有可能。” “你没过去，那就认为你听不了妆，如果你能听到妆音，肯定会过去的，好奇心会让人这样的，可是你没有。”老刘笑了一下。 “我也想过去了，但是我是害怕。”唐曼说。 “这鬼市恐怕也是在想着怎么阻止你。”老刘说。 “我来的，总是会来的。”唐曼说。 现在唐曼也是放平了心态，要来的你也阻止不了。 晚上，唐曼上繁简妆的融合妆，她要再看看效果。 唐曼上妆，宫妆其实讲究很多，这第二次上妆，又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效果，唐曼也发现了，更多的东西，似乎这妆里藏着什么？ 第335章 凶手 妆里能藏着什么呢？ 这是唐曼的感觉，是不是自己又出现也妆幻呢？ 妆上多了，会出现某一些奇怪的现象，就是妆幻，这种情况就要怪上停妆，休息几天就好了。 唐曼停下来，盖上黑布，不上了，停两天三天的，再上妆，看看情况。 这妆是怪怪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回办公室，凌小花就来了。 “说复尸的事情，这边不接了。” “怎么回事？” “钱主任说，钱不到位，不接。” 钱初雪现在已经不是主任了，是副场长。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这事她清楚。 钱初雪来了。 “钱场长，凌警官说，这边复尸的活不接了。” “对，一次的钱都没有结算，不接，而且现在全国各地的复尸活儿，也很多，都排着号。”钱初雪说。 “凌警官，这就说不过去了。” “局里和省局已经是沟通过了，一有钱就打过来。”凌小花说。 “钱场长，你去忙吧！” 唐曼看了一眼凌小花，摇头。 “这个我也没办法，复尸区那边的费有也是相当高的，都拖着，我们也没办法运转，资金我们是不控制的，审批的钱，也是有数的，超过限额了，我们就没办法运转了。”唐曼说。 “这个很急。” “都着急。”唐曼说。 凌小花想了半天站起来说：“张囡答应过的事情，说随时来随时复，有优先权。” 唐曼愣了一下，说：“现在是我当场长，不行。” 凌小花走了。 唐曼是没有想到，下班回家后，吃饭的时候，有人来了，衣小蕊开的门。 还是上次的那件事，问唐曼怎么知道那个尸骨在那河里的。 “我想知道，是不是那个人？” “是，复尸之后，已经是定了，但是丈夫是凶手这个不能确定，证据不足，你知道尸骨确切的位置，这个怎么解释？” 唐曼一听，真的解释不了。 “我解释不了，但是我不是凶手，你们说我是手凶，有证据可以抓我走。”唐曼说。 “我们并没有怀疑你，只是在调查案子，你应该说实话。” 唐曼想，我说实话，听到了那声音，有人叫的声音，谁信呀！ “我说不清楚。”唐曼说。 “你不要抗拒，我们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唐曼心里烦得不行。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衣小蕊就明白了，进屋拿酒出来，给唐曼倒上了。 唐曼本是不想喝酒的，她看出来，今天不问出一个所以然来，是没完了。 “你们一起吃点？”唐曼问。 “不必。” “小蕊，给泡茶，拿点小心心。” 唐曼喝酒吃饭，心里不舒服。 问来问去的，唐曼说：“我实话说，你们信吗？” “这要看你说什么了。” “我会在河边，听到有人叫了一个名字，凌小花来复尸，讲了案中受害者的名字，我才知道，正是我听到的那个名字。”唐曼说。 调查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这样吧，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你们一个人到我宅子外面，五十米处，轻声说话，我可以听到。”唐曼说。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人站起来出去了。 两个人在用微信联系。 几分钟后，一个人说：“那边要说话了。” 唐曼点头。 “这个女人精神不太好，我们撤队吧！”唐曼说。 这个人很尴尬。 “对吧？”唐曼问。 这个女人除了尴尬，就是吃惊。 “唐老师，打扰了。”这个人走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瞪着眼睛看着唐曼。 “别瞪着我，吃饭。” 两个人低头吃饭，唐曼喝酒，这是凌小花安排的，就这件事来说，应该是定案了，凌小花玩的手段。 唐曼非常的不痛快。 喝过酒，喝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了复尸区，东天很客气。 “怎么样？” “太忙了，复尸师太少了，忙不过来。” “正常工作就行了，不用加班加点。”唐曼说。 “场长，知道了。” 唐曼离开复尸区，去学院。 宫月在看资料。 “学院这边的复尸师培训，还需要多久？”唐曼问。 “九月份有一部分可以工作，有一部分还是不行，这个复尸师的工作有些复杂。”宫月说。 “想办法，让学生多学一些。”唐曼说。 “这边的三个老师也是紧着忙，我让他们再辛苦一下，晚上加课。”宫月说。 “辛苦你了，毕业不好了，如果愿意学，接着学。”唐曼说。 唐曼去妆区，旗子坐在办公室喝茶。 “场长。” “坐。” “妆师的状态怎么样？” “你回来跟解放一样。”旗子说。 “别瞎说。” “没有，你在的时候，妆师半天，而且从来没有妆师被扣过钱，你走后，没有妆师不被扣钱的。” “我想问一下，复尸区那边，张囡在的时候，凌小花来了就能复尸，这个为什么？” 唐曼没有问钱初雪，也没有问东天，而是问旗子，就是相知道真实的情况。 “出去说吧！”旗子抬头看了一眼，竟然有摄像头。 出来，到花园。 “办公室里安了摄像头？” “对，都安了。” 唐曼点上烟。 “你说。” 旗子说，不只是复妆区那边，就是妆区这边也是，有一些妆活，复杂的，在她的区，总是这样，旗子的区，妆师忙得乱七八糟的，另一个区就轻松很多…… 旗子讲了不少。 “那我知道了。”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坐在那儿吃东西。 “不在妆区，是不是舒服多了？” “是呀，我在旗子的妆区呆着，那忙得，上厕所都没有时间，有一个妆区，那妆师闲得。” “你才说？” “师父，你不让我乱说话的。” 唐曼喝茶，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现在场子要命的问题就是复尸师，太少了。 全国的复尸，各种的，除了案件之外的，还有不少。 唐山来电话了。 “小曼，凌小花那边的复尸给做，费用我们省场这么给顶除。” “哥哥，费用可是很高的。” “妹妹，哥哥也没办法。”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唐曼摇头，有一些事情真的不是认真的事情。 唐曼快到中午的时候，准备回家，十三进来了，说的话，让唐曼一激灵。 第336章 律不上清主 十三进来了，说去了灵阁，出了点问题。 唐曼看着十三，心里不安。 小黑鹅的死，让唐曼极度的不舒服，那死就死了一个灵，灵就是生命。 这次又出了什么问题了？ “六先生的生灵入灵阁了，在闹灵。”十三说。 唐曼一下就站起来了，头发晕。 “你说什么？” 人死了才会有灵，六先生的灵…… “你别紧张，六先生现在没死，生灵和灵还是有些区别的。” 唐曼坐下了：“你把话说明白呀！” “生灵的出现，这个人在一个星期内，死亡。”十三说。 唐曼又站起来了，看了十三前天，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 “小蕊，拿着我的包，下楼，在车上等着我。” “十三，有办法吗？” 十三摇头。 “为什么？” “鬼市。”十三说。 “六先生怎么得罪鬼市了？”唐曼问。 “肯定是有事情了，也九十多岁了，也是把一切看淡了。” 唐曼沉默，是出现在《鬼图》上的问题吗？一百二十妆，成魇成磨，那妆确实是太漂亮了。 十三说，没办法，唐曼得想想办法。 十三走了。 下班后，唐曼给费莹打电话，让她去宅子。 费莹过来了，唐曼说六先生的事情。 “这事我没办法。”费莹和唐曼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唐曼让衣小蕊把老恩接过来吃饭。 聊天，说六先生的事情。 关于六先生，老恩说，就当瓜熟蒂落了，九十多岁了。 “没办法吗？” “鬼市出手了，就没有办法。” “六先生怎么得罪鬼市的？”唐曼问。 “那只有六先生自己清楚。”老恩说。 吃过饭，唐曼推着老恩去六先生那儿。 西街鬼市238号院，推开门，进去。 六先生躺在床上。 “六先生。”唐曼叫了一声。 “噢，小曼来了，坐。” 六先生想起来，没能起来。 “您躺样 ，我叫车，送您去医院。” “不必了，我的灵已经离开了，魂在灵离，没有几天的日子了，看来是到时候了，瓜熟蒂落了。”六先生说。 “老头，你这回是走到头了，约定的活一百，看样子够呛。”老恩说。 “是呀，老恩头，你坚持活到一百吧，我是食言了，坚持不住了。”六先生笑了一下。 “六先生，你怎么得罪鬼市的？我是清主，或许会有办法的。”唐曼说。 “犯了鬼律了，没办法，律不清主，我不是清主，除了清主，就是团长犯律都不行的，算了，你别折腾了。” “你是鬼市的人？” “是呀，在西街鬼市，有很多鬼市的人。”六先生说。 “我进鬼市找哈达去。” “你现在进不了鬼市，不会让你进的，进去也没用的，找团长也没有用的，律不上清主，但是律上团长，何况，我只是鬼市的一个小小的妆师。”六先生说。 “因为什么？” “我透露鬼市不应该透露的事情，小曼努力吧，很多人在看着你，变市是不容易，但是坚持也许就会成功的。”六先生说。 “老六头，你这是害人，这个时候了，你还鼓动小曼变市。”老恩说。 “你何尝不想变市呢？我也是没办法，小曼随时可以退出变市的，这是由小曼自己来决定的，我只是说说。”六先生说。 “好了，不说了，我会请一个人，照顾好你这几天，我有空就过来陪你。”老恩说。 “到底是哥们，有情有义。” “说实话，这挺烦你的。” 老恩和唐曼离开，回宅子。 唐曼一直就不安，六先生肯定是因为变市的事情。 鬼市的鬼律是可怕的，就是团长犯了律法，也同样要送进鬼牢，甚至是魂牢。 那么就鬼律不上清主，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唐曼说不清楚。 这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想去灵阁，十三来电话了。 “昨天忘记告诉你了，千万别上灵阁。”十三没有说原因，就是不让上。 唐曼看资料。 复尸区的东天来了。 现在是复尸师的东天，一脸的憔悴。 “场长，这样干下去都干废了，每天工作到半天，根本就完成不了。” “不是告诉你，到点上班，到点下班，不加班，不加点儿。”唐曼说。 “是这么说，可是不是这个找人，就那个找人，都着急，有的是案子，有人的家属。” “哪儿来的那么多复尸的？” “全国，这唐局长是赚得盆满钵溢的。”东天说。 “东区长，别乱讲话，你回去，告诉复尸师，不管什么情况，都到点下班。”唐曼说。 “好。” 东天走了。 唐曼没过一会儿就接到了电话，是凌小花。 “唐场长，这个案子非常的重要，也着急，你不能让那边停下来。” “我是场长，我们的复尸师也是人，不是铁打的。”唐曼说。 “再坚持一下。” “那你来坚持。”唐曼挂了电话。 去复尸区，那些复尸师一个一个的眼珠子都是红的。 唐曼看了复的尸，也用阴针检查了，非常的认真。 唐曼把复尸师叫到会议室。 “我和东区长说了，每天正常上班，正常休息，不加班，另外，前一段所付出的，我让办公室马主任，做出补助。”唐曼说。 “场长，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壮烈了，明天炉子里烧的就是我们了。” “别胡说八道的，中午小食堂见，我给你们加菜。” 这些都拍手。 中午去小食堂，唐曼提前让厨师做了二十个菜出来。 唐曼把门关上，拿出几瓶酒来。 “别喝多了，下午复尸的时候，你们可以偷偷懒。”唐曼小声说。 喝酒，聊天，东天说：“场长，再招些复师尸。” “我是网络了全国的妆师，没有合格的，这是学校也是抓紧在弄着，能复尸的，马上就让下来。”唐曼说。 “你问问，先让下来两个。”东天说。 唐曼给宫月打电话，让宫月过来。 宫月过来，坐下。 “喝一杯。” “不行，我一个学院的院长，满身的酒气，到时候人家要说三道四的，我下午要检查工作，还有一节妆课。” “复尸区这边工作压力太大了，有没有能上妆的学生？” “有两个，我想再让多练习一段时间。” “别了，东天，人放下来，你把控，别出问题。” “是场长。” 宫月走了，吃过饭，唐曼回办公室。 “这一身酒味，喝了多少？”衣小蕊给泡茶。 “和复尸师喝了酒。” “师父，凌小花又打来电话，说让抓紧。” “不用理她。” 唐曼工作到下班，回家。 吃饭的时候，凌小花来了。 第337章 百妆合一 凌小花进来坐下，自己倒上酒。 “凌小花，有事？” 凌小花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唐曼面前。 “什么意思？” “辛苦费。” “哟，复尸的费用都结算不了，还有钱送辛苦费？”唐曼说。 “你不在之前，送过。” 唐曼拿起电话。 “马主任，明天把市那边的复尸停了，什么时候费用结了，什么时候给复尸。”唐曼挂了电话，看着凌小花。 “唐场长，我们放下个人的恩怨，是不是，从善而为。” “你说我不善良？那好，我就不善良一回。”唐曼把卡一下扔到了凌小花的身上，指着门。 凌小花愣了一下，起身走，到门口说：“你连你们局长的话也不听吗？” “滚。” 凌小花走了，衣小蕊说：“过瘾。” 刘舒婷看着唐曼，担心的说：“师父，那唐局长能高兴吗？” “不高兴就换其它的人，我就这样做。”唐曼说。 吃过饭，唐曼休息了一会儿，就进妆室看那个宫里繁简妆的合妆。 那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导妆入境，开妆眼看。 那妆就是立体的，六层变化出来三十六层，层层诡异。 唐曼也是实是想不出来，当年清宫里的妆，到底是怎么研究成的。 宫里的等级制度森严，这样的妆，应该是给什么人上的呢？ 那妆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唐曼看着，一个多小时唐曼激灵一下，出境。 她马上出来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在妆里看到了一位公主，清代的公主。 唐曼休息一会儿，用笔画出来那个公主。 衣小蕊一直在旁边陪着。 “师父，这是清代人公主样子。”衣小蕊说。 “能查到资料不？” 衣小蕊说试一下，但是没有查到。 休息，第二天唐曼上班，检查完工作，给市里的一位研究清史的史学家打电话，把自己画的图发过去，让给查一下，有这个人吗？ 唐曼挂了电话，唐山来电话了。 说凌小花那边的事情。 “唐局都着急，我们的复师尸就那么几个，已经累得不行了，再这样干下去，人都废了。” “先给那边复了。” “复不了。”唐曼来火了，挂了电话。 唐曼就不喜欢这样的人。 唐曼去复尸区，两个新下来的学生在复尸，以单独的工作，但是东天要盯着点。 “大家把工作放缓一些，按排好来复尸，不用那么着急。”唐曼说。 唐曼把东天叫来。 “有没有给你送卡什么的？” “有，我给退回去了，没有必要的事儿，在这儿工作，看到的是尸体，尸骨，工作似乎就是一种需要……” “哟，东区长这个高度可是了不得。” “是呀，以前我还意气风发的，以为自己了不起，现在想想没什么意思。” “转变这么快？” “这是您的功劳。” “我听着像骂我呢？”唐曼说。 东天笑起来。 从复尸区回来，凌小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唐场长，公事公办，这是市里的纸条，这个案子非常的重要，挂号的案子，你马上复尸。” “噢，我们复师尸不够用，没有闲人。” “你来。” “你有我的工作，你是来安排工作的？不要打扰我工作，小蕊，叫保安，送走。”唐曼说。 凌小花指了一下唐曼。 “这是火葬场，你最好别乱指人，晚上会做噩梦的。”唐曼说。 凌小花走了，衣小蕊问：“指人会做噩梦？” “不会，我这是心里暗示，她晚上保证会做噩梦。”唐曼笑起来。 唐曼忙了一天的工作，本应该下午就回家。 唐曼回宅子吃过饭，就琢磨六先生的事情，老恩没办法，老刘也没招儿，费莹也办不了，怎么办？ 唐曼给哈达打了电话。 问六先生的事情。 “六先生犯了鬼律了，看他年纪大了，就让灵离体，几天后就会死。”哈达说。 “九十多岁了，放过他。” “不可能，鬼律不会因为什么可以改变。” “哈达，你是副团长，这个权力是有的。” “我改变不了鬼律，没办法。”哈达说。 “鬼市的鬼律不人性……” “你别我说这事儿。”哈达打断了唐曼的话，挂了电话。 看来是没指望了。 唐曼吃过饭，去看六先生。 保姆在照顾着六先生。 “六先生，过来看看您。” “小曼，谢谢你。”六先生让保姆出去了。 “小曼，我死后，辛苦你给你上妆，上那个魇妆吧！” “好。” “屋角那儿，地板能掀开，有一个手拎箱，送你的。”六先生说。 “谢谢。” 唐曼把地板掀开了，有一个手拎箱。 唐曼陪六先生了半个小时后，六先生让唐曼回去。 唐曼拎着箱子回去，坐在院子里发呆。 衣小蕊出来了：“师父，箱子我给你放到画室？” “噢。”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那个史学家发来了图片。 那繁简宫妆的融合，出现的竟然真的那个公主的像，竟然会是这样，怎么回事呢？ 唐曼弄不明白了，太诡异了。 唐曼需要问问贝勒爷和公羊闲书。 快十点了，唐曼进妆室，上魇妆。 这个妆太复杂了，唐曼要熟悉，上魇一百二十妆所成，但是每一次都上魇妆，那不可能妆妆都画到，怎么能合百为一，形成一个魇妆呢？ 唐曼在琢磨着。 唐曼看到半夜，一百二十妆，百妆合一，唐曼也是有了思路，明天上妆看看。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唐曼看资料。 东天过来了。 “东区长，有事？” “可不是，那凌小花在我那边，要求复尸，马上。” “让保安请出去。”唐曼说。 这个凌小花很难缠。 “她拿着唐局写的纸条，怎么办？”东天问。 “你让她到我办公室来，如果再影响工作，直接让保安请出去。”唐曼说。 东天走后，凌小花一会儿进来了。 唐曼看了一眼，没说话，接着看资料。 “唐曼，唐局的纸条，你看看。” “我不用看，复尸区那边人员太少了，实在没办法，我不你到省局去告我，让唐山把我换了。”唐曼说。 “你……” 凌小花走了。 唐曼不是为难凌小花，已经照顾她多少次了，何况，复尸的钱，一直不到帐户，唐曼也没办法。 第338章 清宫妆笔行妆 快中午，唐曼收拾了一下。 “下班。” 衣小蕊，叫是刘舒婷，回宅子。 吃过饭，唐曼进妆室，开始止魇妆，百妆合一，就是一百二十妆合为一妆，一妆成妆。 唐曼上着妆，一点一点的在合妆。 其实是相当的麻烦的，没有一个好的记忆力，完全就合不了妆，一百二十个妆，找到一个切入点，每一妆的不同，每一妆的相同，互相之间的差异，每一妆中的能融合的，都要想到。 唐曼知道，如果没有导妆入境，没有妆眼，这妆是绝对完成不了的。 这就是天意吗？ 唐曼有点走神。 上妆到半夜，妆成了，再练习，这妆要上妆，需要四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唐曼出来，衣小蕊坐在台阶上，刘舒婷休息了。 “师父。” “去吃肉串？”唐曼说。 “对。” 两个人偷偷的出去。 到古街喝啤酒，吃肉串。 “师父，那静妆我今天画完了。” “嗯，有空我看看,有空就画魇妆，魇妆的一百二十妆我也画出来了，你看看，最后合成一妆。”唐曼说。 “师父，那是大妆了。” “对，普妆有空就多练习，基础妆不要丢掉。”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衣小蕊和唐曼说，今天去外妆楼看行香香他们研究的融合妆，听到一个妆师议论说，张囡的人想闹点事儿。 “以后像这样的事儿，听听就罢了。”唐曼说。 唐曼不想自己的徒弟成为一个嘴碎的人。 “谨记。”衣小蕊笑了一下。 吃过饭，回去休息。 唐曼第二天上班检查完工作，就出去，去看六先生。 六先生人瘦得吓人，就这么两天，人怎么能瘦成这样呢？ 唐曼问保姆。 “一天吃不了几粒米，人虽然清醒着，但是……” 唐曼进屋。 ”六先生，我来看看您。” “小曼呀！” “嗯。” “小曼，六先生也是要走了，骨灰就存到场子的骨灰塔楼里，随便的找一个位置，不要让鬼市的人带走。”六先生说。 “你能挺过去这一关的。” “傻丫头，我灵就离开了，鬼市没把我关进魂牢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六先生说。 和六先生聊了半个多小时，六先生说累了，让小曼去忙。 唐曼离开，因宅子，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再次上魇妆。 一百二十妆合一，妆也是太复杂了，唐曼也要熟悉。 六先生说要上魇妆。 唐曼上了两个小时休息，把六先生给的箱子拎出来，拿到院子里的桌子上。 唐曼点上烟看着。 这箱子是老箱子了，木头的，泛着幽暗的光，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唐曼把箱子打开，一下愣住了。 里面是工具，上妆的工具，一共是三层。 大小妆笔三十二根，还有阴针，妆颜料……都十分的精致。 老刘出来了，过来看了一眼，坐下。 “刘叔，这个……” “宫里的妆具，这个东西是六先生的吧？” “对，六先生给我的。” “你看看那妆笔，每一根都是十分的精致，笔头上的那块蓝色的，是宝石，珍贵稀少，还有红色的，绿色的……所用不同，那笔毛用的是一种叫犹的，动物身上的，万里挑一，万根毛挑出来一根……” 唐曼不知道犹是什么动物，老刘说也没见过，就是听说。 “这么珍贵的妆具，我可不敢用。” “用吧，效果是不一样的。”老刘说。 “六先生……” “我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过去看看，六先生其实想让我给打口棺材，找一个地方葬了，但是没说，应该是怕麻烦。” “噢，六先生说，炼化了，骨灰放到塔楼里。” “他是怕麻烦别人。” “我给找人打棺材，找地方。” 六先生是一个部落的人，他很少说起自己的事情来，他们部落的习俗。 “不用了，棺材和地方我都安排完了，我们也算是朋友一场。”老刘说。 “辛苦刘叔了。”唐曼说。 老刘起身，背着手，说出去转转。 唐曼把箱子收到了保险柜子里，接着上魇妆。 四点多上完，看时间，也刚好四个小时，这魇妆四个小时上完，没问题，以后有时间，再上妆，进行某一些的融合。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你们两个才回来？” “师父，我陪着钱副场长处理一些事情，小婷今天学院听课了，所以才回来。” 休息一会儿，吃饭。 衣小蕊说，钱初雪在检查妆区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妆师在往小瓶子里装妆粉。 唐曼一眼就知道，那肯定是要私妆。 “钱副场长，没说妆师，而是把旗子骂了一通。”衣小蕊说。 唐曼没说话，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去六先生那儿。 走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唐曼接电话，一哆嗦。 是六先生保姆打来的，说人没了。 唐曼过去，医生从里出来。 进去，老刘，老恩，还有不少人在。 唐曼走过去，白布都蒙上了，唐曼的眼泪下来了。 一个人的一生就这样的结束了。 唐曼跟着去了场子，送到了停尸间。 出来，老刘坐在唐曼的车上。 “明天就出，六先生不让停。”老刘说。 “我上妆。” “行吗？” “六先生让我给上魇妆。”唐曼说。 老刘愣了一下，想了一下说：“我让老恩跟妆吧！” “也好。” 唐曼宅子，把六先生给的化妆箱拿出来，拿了套装服。 “小蕊，你跟我去场子，上一个妆，小婷，你就在家里画静妆。”唐曼出来，衣小蕊开车。 “接一下老恩。” 接了老恩，返回场子。 “老恩，上魇妆，有什么禁忌没有？” “你是大妆师了，到现在来说，你可以不讲禁忌。”老恩说。 “你说我能上成吗？” 老恩沉默了半天说：“我会一直在旁边的。” 老恩对唐曼上魇妆是没有信心的，魇妆确实是也是太复杂了，这也鬼妆，一百二十妆而成，有一个基妆，往里融合一百二十妆。 唐曼虽然出来了魇妆，但是还是没有信心。 太复杂了，实际和义妆也是有区别的，一旦上错了，就会出事儿。 虽然说，自己是大妆，无禁忌，那只是那样说，有一些禁忌还是可怕的。 到场子，旗子妆区执妆。 “旗子，你亲自去，到六号停尸间把死者护送过来，让大厅的工作人员，一侧三个人，护送过来。” “好的。” 唐曼安排完，到外面椅子上坐下，点上烟。 抽完烟进去，六先生已经在妆床上了。 唐曼鞠躬，衣小蕊跟着，老恩坐在轮椅上，没动。 开妆，唐曼用的是那清宫里的妆具。 那确实是太好用了。 导妆入境。 唐曼一点一点的上着，一百二十妆合一，她不得不专心上妆，不敢分一点心，突然…… 第339章 意外的声音 唐曼上妆两个多小时了，不敢分心，突然，一声响，是妆室外面的，把唐曼吓得一哆嗦，唐曼出妆，把妆笔放下。 “休息一会儿。” 这一声响，确实是把唐曼吓着了，心“砰砰砰”剧烈的跳了一阵。 她太专注了，上妆过于专注，会被吓着的，静妆而行。 “小曼，没吓着吧！”老恩说。 “没事。”唐曼推着老恩出来，到场子的花园。 唐曼坐到椅子上，点上烟。 “小曼，真没事？”老恩问。 “真的没事。” 唐曼知道，导妆入境，是最害怕声音的，如果真的吓着了，魂在间而不出，人生不如死。 但是，这样复杂的妆，唐曼不导妆入境，说实话，根本就完不成。 及顶之妆，不需要借助这些的，唐曼很清楚，自己离及顶有多远。 旗子过来了。 “场长，您喝水。”旗子给唐曼拿来了热水，给老恩也倒上了。 “刚才什么声音？”唐曼问。 一个妆师，化妆箱掉地上了，旗子说。 “化妆箱怎么能掉地上呢？” 唐曼也是奇怪了，化妆师对自己的化妆箱那是保护得很好的，都相当珍贵的，就场子配的化妆箱都是三四千块钱。 旗子犹豫了半天：“这事我也说过多少次了，爱惜上妆的工具，但是有一些妆师，还是不珍惜。” “不是这样吧？有气使在了化妆箱上，戾气怎么这么重？问问。”唐曼说完，摆了一下手，她不想影响自己的心情。 六先生的死，对于唐曼来说，就是因为她，她心里很清楚，变了变市，虽然老恩，老刘都没有直说。 但是，唐曼此刻要保持的就是大静，心静，把妆上好。 再进妆室，上妆，唐曼慢慢的上妆。 魇妆百妆合一，不敢有稍许的疏忽。 唐曼越发的小心，这妆上到了后半夜，才结束。 老恩看了一眼妆，没说话。 出来，回家休息。 第二天早晨唐曼早早的就到了场子。 老刘，八点多过来的，带着车，棺材抬到停尸间，尸入棺，抬出来上车。 外面上百的人，六先生的朋友竟然有这么多。 送到墓地，老刘竟然给买了一块地。 入葬后，人都离开了，唐曼坐在那儿，点上烟。 “六先生，你一路走好。” 唐曼心里不舒服，难受，这变市之路是太难走了，唐曼还是要走下去，六先生原本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晚年，可是…… 唐曼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唐曼坐在外面喝茶，衣小蕊和刘舒婷没有回来，两个人应该是在外妆楼，或者是学院学妆。 四点多，两个人回来了，两个人在外妆楼看融合妆。 吃过饭，唐曼看两个人的画的静妆。 衣小蕊的心算是静了，刘舒婷的妆，还是杂乱。 “小婷，你的心根本就不静，画吧！” 唐曼出来，坐在外面，点上烟。 她一直在想着的是，现在没办法找到妆路，就繁简宫妆的融合，也没有妆路。 这事怪怪的。 唐曼坐在客厅，喝茶，看电视。 衣小蕊和刘舒婷画静妆。 这静妆，看修行了，一画两年三年，甚至五年八年的，心画静下来，很难。 九点多，丁河水来电话了。 “小曼，我在古街，你过来。” “师哥，有事？” “嗯，有点事，我知道你没睡。” 唐曼换了衣服，和两个人说出去了，让她们早点睡。 唐曼到古街，丁河水在街口等着，他从来都是一个温暖的人。 吃饭，丁河水说：“鬼市又要做劫了，因为你的妆接近了及顶。” “师哥，我的妆我感觉现在混乱了，及顶之事就不用说了。”唐曼说。 “这是你的认为，鬼市是很清楚你的情况的。” “那我怎么办？”唐曼问。 唐曼也害怕鬼市做劫，劫劫可怕，劫劫是难。 “你放弃吧！”丁河水说。 唐曼沉默，她也想过，放弃了，五弊至少鬼市会帮着除的，那样一年，两年，三年的，五弊就可以除掉。 “师哥，这事你不用管了。” “不管你，每一个劫你都难逃出去，每一劫，多少人在努力着，帮着你，你看不到，你不知道。”丁河水小声说。 唐曼第一次看到丁河水有怒意。 “师哥，你看到了铁骑，妆师的死了吗？”唐曼说。 “那是鬼市的事情，人家有人家的律法。” “我还是不能变。” 丁河水把酒干了，小声说：“自求多福。” 丁河水走了。 唐曼知道，一直保护着自己的师哥也是承受不住了，一个脾气很好的男人，终于是忍受不了了。 唐曼自己喝酒，她知道，自己是不能放弃的，不管怎么样。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坐在外面等着她。 “休息。” 唐曼进屋就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心里是乱的。 旗子来了。 “小蕊，泡茶。” 衣小蕊泡上茶就出去了，她很聪明，虽然和旗子很熟悉，但是她知道，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听的。 “我问过几个妆师，对评级制度有意见，认为不公平。”旗子说。 唐曼一愣。 “怎么不公平？” “在妆的认定上，外妆，内妆混杂，会外妆的，有不会外妆的，都说外妆吃香，更多的妆师不会外妆。”旗子说。 这个唐曼以前也听到反应过，她为了妆的发展，也是希望大家有都学外妆，外妆楼可以让大家去学习，有一些妆师不愿意去学。 “那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唐曼问旗子。 “张囡提出来解决的一个方法，就是老妆和外妆分开评级。”旗子说。 “也是，你回去工作吧！” 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 “钱场长，就妆评级的事情……” 唐曼把事情。 “我认识不应该分开，老妆是要往上走的，妆停留在老妆是没有进步的，这也是让那些妆师往上走，有一些妆师有火气，基本上是不要求上进的，佛系妆师，认为有妆上，就可以了，死者上什么妆，最后都是烧掉了。”钱初雪说。 “一个思想不对，一个不上进，这样的妆师……” “张囡我不想提，但是在的时候，就想分开，也是让老妆师挺喜欢张囡的，您回来，让他们不高兴。” “这是世界一流的场子，每年都有交流会，这样的妆师，你说怎么办？”唐曼问钱初雪。 “我和张囡也是因为这件事，吵了两次，不合格的妆师，直接让到省局报道，省局分到下面场子，这些人到下面场子，也算是很不错的妆师。”钱初雪说。 “那你去办吧！我说的办，就是发通知，进级的考核还是不分新外妆，只要是妆就可以，今年评妆，有一个合格的标准，达不到，就送走。” “这个标准怎么定？” “你问我？” 钱初雪笑了一下，把小点心连盒都拿走了。 衣小蕊从外面回来。 “师父，凌小花又来了。” 衣小蕊的话刚说完，凌小花就进来了。 “唐场长，你不能这么办事儿。”凌小花进来就说。 唐曼一听，头都大了。 第340章 妆中的公主带妆 凌小花坐下，看着唐曼。 “这话应该我说，把欠的钱转过来，马上复尸。”唐曼说。 “你这是在为难我，你这是有阻止办案，你这是……” “你抓我。”唐曼一下就火了。 唐曼真是被搞烦了。 “唐曼，你要有一个善良之心……” “你是工作，凌小花，你别太过分了，小蕊，叫保安，告诉保安，这个人再来，不让进来。”唐曼说。 凌小花走了。 唐曼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鬼市做劫，那就是说自己的妆更接近了及顶。 繁简宫妆的融合，说是能找到妆路，可是并没有。 这事怪怪的，唐曼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快下班了，唐曼给贝勒爷打了电话，说带着旗子回家，让贝勒爷也过去。 回宅子，刘舒婷下午就回来了。 唐曼和旗子在院子里喝茶。 贝勒爷五点多过来的，拖着鞋，拿着破剑。 开饭，喝酒，唐曼问了贝勒爷繁简宫妆的事情。 “我没有找到妆路。” 唐曼说。 “噢，这个不容易，没有那么简单的，你有可能是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贝勒爷说。 “嗯，有可能是，我妆不到，我看到一个公主。” 贝勒爷一愣，想了半天说：“来干了。” 旗子不说话，她看贝勒爷的眼神，那是真爱，唐曼也是觉得奇怪，一个精致的女人，爱上一个邋遢的男人，这就是爱情，有的时候，谁都说不清楚。 “你看到了公主，你有一点恐怕是没有注意到，公主是带妆的，重点的妆是公主的妆。”贝勒爷说。 唐曼一愣，她确实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当时看到公主出现的时候，也是发慌。 唐曼没说话，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聊天，晚上十点多，旗子和贝勒爷离开。 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九点，钱初雪发了通知，关于妆师评级的事情，不合格的妆师将被淘汰。 钱初雪的措词不含糊。 十点，有一个老妆师进来了。 “场长，你有事说。” “快坐。” 衣小蕊泡茶离开。 “我代表老妆师过来的，就评级的问题上，我们老妆师，学习新妆也是很费劲儿的，毕竟接受得慢……” 唐曼听着，这个妆师说完了，唐曼说。 “我一直是照顾着老妆师的，但是现在场子是一流的场子，技术不进步，也是没办法留人的。” “张场长在的时候，是定下来，老妆和外妆是分开评级的，这个比较合理。” “我觉得不合理，那就是说，分开评，妆术不行的，也可以进级，这不公平的。”唐曼说。 “我们老妆师，也是为场子工作了十几年，几十年了。” “确实是，如果是这样，我想了一个办法，就离开省场，到下面工作，轻松，而且你们过去，技术也算是不错的。”唐曼说。 “唐场长，你是真不顾忌老妆师的感受。” “一流的场子要有一流的妆师，有一流的思想。” “那好。”这名妆师走了。 就场子的所谓的老妆师，最多不过就是工作十多年的，不想上进，还想着享受，这肯定是不行的。 快中午的时候，张囡进来了。 “唐场长，您好。” “张处长，您好。” 张囡调到省局当了一个处的处长。 衣小蕊转身就出去了，茶都没泡。 唐曼也没动。 “您这是来检查工作来了？”唐曼问。 “不敢，我没有这个权力，我只是回场子看看。” “噢，那欢迎。” “我有句话也想说一下，老妆师这块，我建议还是分开评级，工作那么久了，妆师确实也不容易，能坚持工作十年往上的妆师，也不算多，能给福利就给，给帮则帮。”张囡说。 现在的张囡再也不是羞涩的张囡了，小官腔打得也响起来。 “我和你的观点是不同的，现在我是场长，这事由我来决定。”唐曼没给面子。 “那是，没事了，我去场子转转，和我的朋友聊聊天，不会影响工作的。”张囡站起来走了。 唐曼知道，这张囡恐怕是不甘心，这是要折腾事儿，还想着回场子，当这个场长。 唐曼没有理会这事，看资料，处理事情。 下班回宅子。 吃过饭，她重新上了繁简宫妆。 这个妆复杂，而且有很多地方，唐曼也是觉得怪怪的。 公主脸上带妆？唐曼当时真的没有注意到，公主突然在妆里出现，她的并没有注意到妆的方面，而是另外的一方面。 这会再上妆，成妆会，会不会有公主的出现呢？ 那公主真的就和历史上的一个公主长得一样？这是巧合？还是其它的？ 公羊闲书，贝勒爷，肯定是有一个懂的，或者说是做了妆的，能让一个公主出现在妆中，那是怎么样的妆呢？ 这是贝勒爷做的妆？还是公羊闲书做的妆？ 唐曼实在是弄不明白了。 两个人之中，肯定是有人做妆，贝勒爷没说，说公主在妆里出现了，他很平静的样子。 小满妆的妆人，贝勒爷恐怕不简单。 唐曼上妆，半夜上了一半，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说今天不去上班了，衣小蕊陪着去省里，实际上，唐曼就是想休息，上那个繁简的宫妆。 刘舒婷上班后，衣小蕊和老刘在院子里弄花。 唐曼上妆，十点多，妆结束了，唐曼出来，公主并没有出现。 她不着急，不是妆的问题，就是需要等上一段时间再看妆。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钱初雪来电话了。 “场长，对不起，没有能控制住局面，老妆师罢妆。” “妆师够用不？” “够用，把休息的妆师叫回来了。” “有多少个？” “六个妆师。” “直接报送到省里，让他们去局里报道。”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她知道，是张囡唆使的，这一拳一定是要回去的。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囡竟然这样做。 快中午的时候，唐曼出去，让衣小蕊等刘舒婷回来一起吃饭，她到外面吃。 唐曼去了西街鬼市，她在西街主街的一家酒馆吃饭。 唐曼知道，这里应该离进鬼市的路最近。 鬼市要做劫，这劫怎么做？ 唐曼心里不痛快，给哈达打电话。 “做劫，什么时候做？”唐曼直接问。 “做劫不是我决定的，我也决定不了什么，你别没事找事。”哈达竟然急了。 “哟，哈副团长，你还急了，有本事你出来。”唐曼说。 “那你等着。” 唐曼没有想到，哈达直的就出来了，坐在唐曼面前，看着唐曼。 第341章 乄字在脸 唐曼没有料到这哈达还真的就出来了。 “我就想问一下，做劫的事情。”唐曼说。 “这个我不是我决定的，鬼市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计划的，不是每个人能决定某一件事情的，我劝你，就放弃变市，没有意义的，你改变不了存在千年的鬼市的，如果你这样下去，只能是灭亡。”哈达说。 “噢，也许是这样，我能接受。”唐曼说。 哈达自己倒酒，把酒干了，又倒上。 “那就努力吧！不聊这个，不聊劫，不聊鬼市，喝酒可以。”哈达说。 哈达喝完酒走了。 唐曼坐在院子里发呆，她并没有听出来什么，鬼市最终会做什么劫，谁都不知道。 第二天上班，那些老师妆都过来了，进了她的办公室。 “都坐吧！” 她们坐下了，一个人说：“我们也为场子做过贡献，你就能过河就拆桥。” “我先问你们，今天是不是都有工作？”唐曼问。 这些人沉默了。 “有工作不工作，一个妆师最起码的操守都没有，有事下午没工作的时候来找我，再者说，你所说的桥，根本就没有什么桥，钱副场长决定的事情，你们就按照她决定的去做。”唐曼说。 “姓唐曼的，你别的事情做绝了，我们都在这儿安家了，让我们到其它的市工作，我们还要搬家……” “那是你们的事情，一流的场子要的是一流的技术人员。”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各位老师请。”衣小蕊说。 这些人站起来走了。 唐曼知道，她同情妆师的不易，但是这样的人存在，形成一个风气，对场子的影响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钱初雪过来了。 “场长，报告打到省局了，几个妆师离开了。” “好，辛苦你了，如果他们找你麻烦，你就让他们来找我。”唐曼说。 “你似乎还能支撑住。”钱初雪笑起来。 “那最好。” “不跟你聊了，一堆的乱事儿。” 钱初雪走后，唐曼去了复尸区，从学院下来的两个复尸师，还真的就不错，能独立操作。 “东天，你如果有空就去学院的复尸师班给辅导一下，尽快的下来，缓解一下。”唐曼说。 “我每天过去给讲两个小时，学个复尸技术确实是有难度，他们还得两个月。”东天说。 “嗯，那就坚持一段时间，加班给的钱，还有就是适当的增加点福利。”唐曼说。 “嗯，就是市里凌小花的复尸，又送来一个，总是来找我，很麻烦。” “你不给复，让他们来要把尸骨取走，不然就收寄存的费用，不把欠的钱给到位，就不复。”唐曼说。 “好。” 唐曼不是针对凌小花，如果这样下去，都这么干，最后就形成了一个死结，唐曼也不好弄下去，唐山自然就不会高兴。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 谭海燕进来了。 “场长。” “谭区长，哟，又白的了。” “场长，你直接说我胖了不就完事了吗？”谭海燕说。 唐曼笑起来。 “说事。” “我都不好意思过来了，中心那边送过来一个死者，这妆没办法上。”谭海燕说。 “老妆师，新问题。”唐曼笑了一下。 这样的事情也正常，妆师这一生，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唐曼并没有多想，去了妆区，当唐曼看到死者后，心了半天，盖上尸布。 “暂时不要动。” 唐曼去了接尸那边，问一下情况，是无名尸，那边送过来的。 场子每天都会接到无名尸，警察那边处理完，就让场子派车去接，或者有他们送过来。 这无名尸隐约的能看到左侧脸上有字，是一个“乄”字，表示数量，或者是数字，和“五”相同，另一个意思就是手指向下移动的动作。 发青，这个字一般人都会忽略了，因为很少用到这个字，认识得也不多，以为就是外伤所导致的痕迹。 唐曼注意到了，虽然不是很清楚。 唐曼回公室，不安。 如果那无名的死者真的就是意外，那到是没有什么，但是并不是意外，唐曼一眼就看出来了。 死者脸上带字，这妆就不好上，弄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最好不要上妆。 “乄”字，五的意思，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手指向下移动，向下，如果是这样，就是身体，移到下面，身体有什么吗？ 谭海燕又来了。 “场长，那个你说的字，又清楚了。” 唐曼知道，这是死者死后，送到这儿出现的字，而不是活着时候就带着的。 “送到小妆室里，门锁上。”唐曼说。 “知道了。” 谭海燕走了。 “这谭区长又胖了一圈。”衣小蕊说。 “你闲着没事，就去复妆区看看人家怎么复妆的。”唐曼说。 衣小蕊起身就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琢磨着这事，给老恩打了电话。 “脸上带字，那讲究很多的，带什么字，什么字什么意思。”老恩说。 唐曼说是“乄”字，有和数字“五”是一个意思，另是一个意思就是手指往下移动的意思。 “我最担心的就是鬼市做劫，你看看身体，你不要动这个妆，让其它的妆师来上。” “那其它的妆师就不会出现问题了吗？”唐曼问。 “肯定会呀！但是鬼律有一个律条，律不责不是鬼市的人，如果出现了，他们会想办法救过来的。”老恩说。 “这鬼律到是人性了一次，但是我让谁来上妆？每个妆师都是无辜的。”唐曼说。 “那不是我的事情。”老恩说。 唐曼挂了电话，这就是害人，明知道怎么回事，还让人家上妆，这不是唐曼的做法。 如果真是鬼市的劫，那唐曼上妆，就入了劫了，明知道是火坑还要跳，这就是生活，没招儿可使。 唐曼去了妆区，她自己进的小妆室，看死者的身体，果然是有字。 “妆及所不伤”五个字。 唐曼理解，妆达到了大妆，就不会有问题，但是这明显的就是在嘲讽唐曼，让唐曼来上妆，那是什么劫，就看不出来了。 唐曼又给老恩打电话说了。 “看来你是要上这个妆，是什么劫看不出来，妆劫劫劫是灾。”老恩说。 “我不上，别人上，装不及就会出事儿，我上还有可能解决了。” “这是套，你上就上当了。” “是呀！” “无名尸，可是不上装，直接炼化。” “对死者的敬畏，走也要走得一个光鲜，这是妆师的道德操守，我做不了。”唐曼说。 “要命还是要操守？”老恩说。 唐曼一时间的犯难了。 第342章 杂妆 这个要怎么处理？ 真的不上妆吗？唐曼做不到。 唐曼上妆？如果是劫，那就出事儿了。 让其它的妆师来上妆，不是唐曼能做出来的。 唐曼中午吃饭，休息半个小时，坐在窗户那儿，妆眼没有开，她要好好的休息，那个妆她肯定是要上的。 那“乄”字的出现，代表的是什么呢？ 身体上还有“妆及所不伤”，这就是鬼市做的劫。 就尸体上出现字，还有图案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有一些奇怪的现象，完全就解释不清楚。 唐曼再次进小妆室，看那个死者。 尸布掀开，唐曼看着，确实是非常的奇怪，这是无名尸。 唐曼不知道，上妆会出现什么情况，唐曼导妆入境，看死者，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 唐曼出来，进谭海燕的办公室。 “你发现什么地方不对，才找的我？”唐曼问。 “我看到脸上似乎有字，那个时候还不清楚，这个妆是由我来上，我要上妆的时候，就感觉到异样，所以我就找你了。” 老妆师的妆感，老妆师在遇到妆有问题的时候，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确实是有一些问题，但是这个问题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场长，不如就空妆不上。” 空妆就是不上妆，直接炼化了。 “一个妆师的操守。” 谭海燕说：“场长，这个真的容易出问题。” “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我来上妆。”唐曼回办公室。 坐在沙发上喝茶。 “师父，你要上那个妆？”衣小蕊说。 “对。” “师父，我来上妆，你看着妆，这样最合理，我有事儿你能救我。”衣小蕊说。 “你想都别想，把妆服给我拿过来，化妆箱检查一下。”唐曼说。 衣小蕊拿来妆服，检查化妆箱。 上一个普通，唐曼二十分钟就能结束，这二十分钟，不会有问题的。 唐曼安慰着自己。 去妆室，唐曼站在那儿，点上了烟。 “小蕊，你出去。” “师父……” “也去。”唐曼说。 衣小蕊出，站在门口，谭海燕也站在门口。 “不用担心，我都安排好人了。”谭海燕小声说。 衣小蕊对谭海燕有些不满，就这事，一个区长就能处理，非得找自己的师父。 衣小蕊在走廊走来走去的。 二十分钟，唐曼出来了。 “小蕊，收拾一下工具，不要看那妆。” “场长，没事吧？”谭海燕问。 “没事，马上联系那边，炼化。” 唐曼回办公室，冲澡后，坐在沙发上喝茶，吃小点心。 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怎么样？” “目前是没事。”唐曼说。 休息一会儿，唐曼正常的处理文件。 唐山来电话了。 “妹妹，那几个老妆师你都不要了？” “不思进取，而且要还争这个争那个的，不适合一流场子的要求。” “那好。” “是不是又跟你哭，又跟你闹的？”唐曼说。 “我让助手处理了。”唐山说。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唐曼下班，回家。 刘舒婷下午就回来了，在画静妆。 吃过饭，老恩过来了。 泡上茶，喝茶聊天。 “那个妆你上就对了，如果你不上才会出现劫，如果空妆，劫就出现了，换另一个人上妆，劫也出现了。”老恩说。 “几个意思？”唐曼问。 “鬼市做劫也是要使手段的，这样的做劫，是让人预料不到的。” “你鬼市有线吧？”唐曼问。 “在鬼市呆了一次，谁还没有两个好朋友呢？”老恩说完笑了一下。 唐曼心里也是害怕，这做劫做的。 “如果我不上，那是什么劫？” “不知道，只有不上，才能知道是什么劫。”老恩说。 唐曼没有料到，这个劫就这样过去了，但是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晚上，唐曼看书，听到了妆音，又在是后院，上次就出现了。 墨公和贝勒爷因为繁简妆合妆，墨公也不来教她妆了。 那后面的人是谁呢？ 这妆上得，感觉杂乱无章的，上次是断断续续的，这次就是没了章法了。 唐曼听着，一个小时十分钟，妆结束了。 唐曼看了一眼手机，晚上九点四十分钟。 唐曼站起来，往后院去，站在门那儿，心里不安，那后门掩着。 她推门进去，靠近案台，看那妆。 那就是乱七八糟的妆，上了一个大花妆，你看不出来那是什么。 唐曼看了有十多分钟离开。 回到前院，坐在院子里想着那妆。 这是有人在证实她能听妆。 唐曼并不害怕，知道也无所谓，对于鬼市来说，想知道什么事情，都会知道的。 唐曼进画室，看两个人画的静妆，确实是进步很大。 “不错，心都能沉下来了，画吧，画成后，就上妆看看，你们年轻，心能沉下来，不容易。”唐曼说。 “切，就像你多大年纪似的。”衣小蕊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衣小蕊一下跳起来，跑到一边：“师父，我错了。” “你嘴真欠，董礼手欠，你嘴欠，小婷，你什么欠？”唐曼说。 “师父，她腿欠。”衣小蕊说。 “你是不是找打？”衣小蕊捂嘴。 唐曼出来，回房间休息。 她半夜的时候，一下就醒了。 不对，那个人上的妆看着，听着都是乱七八糟的，实际上不是那样，内含妆而不乱，唐曼当时没有听了来，也没有看出来。 唐曼匆匆的往后院去。 进妆室，再看妆，竟然没有了，被抹掉了。 唐曼愣了一下，一转身，吓得大叫一声。 衣小蕊披头散的站在门口。 “死丫头，你吓死我了。” “师父，我起夜，看你过来了，我怕你有事，我不是想吓人。” “我知道了，没事，回去睡。” 回到前院，衣小蕊回房间睡了，唐曼点上烟，这个人要玩什么？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处理完事情，十点多就回宅子了。 她上妆，那个杂乱的妆，她回忆着，自己怕听到的妆音，那妆音外面一个音，里面还有一个音。 唐曼上里面的妆。 一个多小时后，妆成了，唐曼愣在那儿。 这不对呀！ 这个妆把唐曼看得心发慌。 第343章 花棉袄 这个妆就是公主妆，就是繁简宫妆出现的那个公主妆。 这妆竟然是活人妆，丧妆中里的活人妆，古代公主妆，用了胭脂红。 唐曼的汗下来了，没有这样上妆的。 这个妆是什么意思？ 唐曼心一慌，这不会是妆劫吧？ 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入劫。 唐曼对鬼市的记忆，恢复只是少部分，这又开始不断的做劫，看来这个变市也是太难了。 丧妆含活妆，这本身就是禁忌，如此上妆，也是没见过，妆中套妆，到是正常，但是这种套没有。 唐曼越发的感觉不对劲儿。 中午，唐曼给贝勒爷打电话。 贝勒爷过来了，拖着鞋，拿着破剑。 “有酒没有？”贝勒爷进来就喊。 “有。”唐曼说。 菜摆上，酒倒上，唐曼说繁简妆出现的公主，说那是活妆。 “嗯，确切的说是，丧妆带着魂妆，活魂成妆，宫妆讲究的是，人死魂活，外丧内活，就是这种妆。”贝勒爷说。 “噢，看来宫里是极为讲究的了。” “当然，有很多的妆活都没有传下来，因为太诡异了，就不传了，传下来的，也不过就是几妆罢了，小满十八，大满三十二妆，仅仅有几妆是真正宫妆传下来的，其它的都是后人演妆而出的，有不少瑕疵和问题，需要修正妆。”贝勒爷说。 唐曼想着，那后院上的看着乱七八糟的妆，那个人是在给唐曼指妆，不是害唐曼的，不是鬼市做劫。 贝勒爷喝完酒，就走了。 唐曼休息。 半个小时后起来，她又看了那妆后，出了门，去西街鬼市。 唐曼总是感觉，那边有着什么牵扯着，总是想去，不自觉的。 唐曼到西街鬼市，转着。 七点多，唐曼进了一家小酒馆。 唐曼没有进胡同，对于胡同，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的西街鬼市似乎能感觉到某一种东西的存在，那是什么？唐曼说不出来。 唐曼吃饭，喝啤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白天鬼市是人，夜就鬼市就是鬼。 唐曼看着，突然，她看到有一个人，没有腿，在走着。 唐曼现在只能用妆眼看，她闭上眼睛，半天睁开，看外面的人，正常。 这是妆眼出了问题了。 唐曼知道，不能长时间用妆眼，还没有达到那样的用度。 唐曼出了，往回走，快到宅子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站在宅子门口，没有腿，这个人看到了唐曼，走了，飘走的，没有腿。 唐曼腿一软，这怎么回事？ 唐曼想跟着这个人，她跑了几步，跟到宅子的拐角处，没有看到人。 她转身回来，进了宅子。 “师父。” “小蕊，你去后门，把后门锁上。”唐曼说。 衣小蕊去锁后门，唐曼把前面下了杠子。 这让唐曼感觉到了害怕。 唐曼叫老刘。 老刘出来，坐在院子里喝茶。 “刘叔……”唐曼说了在西街鬼市的事情。 老刘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告诉过你，少去西街鬼市，这段时间少出门。” 唐曼不说话了，没办法说。 “妆眼所看到的一切事物，人，和正常有的一些不同的，有一些正常眼睛是看不到的，你说的这个情况，还真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给十三打个电话。” 老刘给十三打电话。 十三并没有过来，说这事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让找巫师。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问情况。 费莹想了半天说：“你不是有阴线吗？今天把后门虚掩着，把阴线拉在门好儿，离地半米高，夜里不管有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 唐曼挂了电话，和老刘说了。 “我出去转转。”老刘出去了。 唐曼告诉衣小蕊和刘舒婷，还有保姆，夜里有声音也不要出去。 唐曼从化妆箱下面拿了阴线。 阴线是给死者的绊线，绊脚绊手，每一个妆师都会留一些阴线。 唐曼把线绊上，休息。 半夜，唐曼听到了声音，像一个人在哭，细听又听不清楚。 有几分钟，声音就没有了。 早晨起来，唐曼往后院去，衣小蕊跑过来，跟着。 到后院门那儿，看到一件花棉袄，细看，阴线在花棉袄上。 衣小蕊站在那儿不动，唐曼看了一会儿。 “走。” 回到前院，唐曼给费莹打电话。 “我一会儿过去。” 吃过饭，唐曼让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她等费莹。 费莹九点多过来的，看了那花棉袄说：“没事，我带走。” 费莹过去，把花棉袄拿起来，从后门出去。 “怎么回事？”唐曼。 唐曼站在门里。 “就是那些脏东西，你这宅子是老宅子，没事的。” 费莹走了，唐曼把门锁上。 唐曼上班，她不安，这妆眼看到的东西，是在正常眼睛之外了，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让人受不了。 可是唐曼也要习惯。 唐曼去复妆区，她最担心的就是那边。 进复妆室，几个妆台，复妆师都在忙碌着。 东天过来了。 “怎么样？” “就是活太多，不断有人催促着。” “安排好，正常工作就行。”唐曼说。 唐曼看了一眼复妆师的复尸，基本上可以。 唐曼出来，去学院，宫月在训斥一个老师，声音非常的大。 唐曼推门进去，宫月摆了一下手，那个老师走了。 “发这么大火？” “师姐，太气人了，这老师拿尸泥，在外面教学生复尸。” “复尸是好事，但是拿尸泥这事就不太好了。” “我会处理好的，师姐放心。” “我对你放心，过来就是看看你，别太辛苦了。” “知道了。” 唐曼从学院回办公室，喝茶，处理资料。 衣小蕊从外面进来。 “师父，凌小花又来了，马上就进来。” “知道了。” 凌小花一会儿就进来了。 “唐场长，您好。” 唐曼没看凌小花，看资料。 “坐。” “唐场长，直来直去的，我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大个，帅气，前途光明……”凌小花说。 唐曼一愣，转过身来，看着凌小花。 “你还真是有心了，不用。”唐曼说。 “我说的是正经的。”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有爱的人。”唐曼说。 “噢，这样。” “你到不如花心思到东天那儿。”唐曼说。 “也对，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凌小花说。 唐曼的意思，让凌小花有些尴尬。 “你别玩那些没用的，钱到现在一分不给，我们也是难运作，都像你们这样，我们就没有复尸的材料可用了，尸泥也是相当贵的。”唐曼说。 “我也没办法，资料困难，上面还压着我。”凌小花说。 “那你就考虑一下，是不是弄两个复尸师，到你们那儿工作，一定要正式的。”唐曼说。 凌小花想了半天：“那当然好了。” 唐曼是在想，如果把在学习的复尸师，弄到那边两个，正常工作，那愿意学复尸师的人就多了，学院这个新开的课程，还是需要一些学性来学习的。 第344章 阻妆 唐曼让凌小花回去和领导请示一下。 凌小花走了。 这个问题就得这样解决，不然这个凌小花是没事就来，也够折磨人的了。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吃过饭，唐曼看电视。 衣小蕊和刘舒婷在妆室上妆。 唐曼走神，她在想着，怎么找到妆路，让妆尽快的及顶。 唐曼确实是着急。 董礼来了，脸色难看。 “师父，我问一下，青妆上妆的时候，青黛成色，那么青和黛有什么区别？”董礼直接问。 “喝茶。” 董礼喝茶。 “你别急匆匆的，上妆要稳，这样是不行的。”唐曼说。 “师父，这些我都知道。”董礼显得有一些躁。 “青和黛在妆上所用，有青不见黛，有黛青可行。”唐曼说。 “那儿懂了。”董礼站起来就走。 妆躁就是这样的，严重的的时候，心神不定。 唐曼摇头，五弊是真的害人。 十一点多，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上班，十点多，她离开场子，她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让她到林家峰去。 林家峰在市区东，刚出市区。 唐曼开车过去，林家峰有一座山峰。 打电话的那个人说在林家峰下面的公园见。 唐曼车停在路边，打开车窗，点上烟，看着对面的公园。 到了约定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 唐曼下车，往公园走。 长椅子，唐曼坐下了。 一会儿，一个男人走过来，很普通，三十多岁。 “是唐曼吧？” “对。” 这个男人站在唐曼的对面，离着有三四米远。 “唐曼，我就在林家峰半山腰住，所以把你约到这儿来，我告诉你的是，大妆都有妆路，你现在的妆是没少学，没少上，但是你找不到妆路，有人有阻止着你。” “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阻止你找妆路的是谁，知道吗？”这个人问。 唐曼摇头，想来想去的，想不出来是谁。 “老恩。”这个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唐曼愣住了，怎么可能是老恩呢？ 这事太奇怪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唐曼回宅子，换了一身衣服，到小河沿酒馆，给丁河水打电话。 唐曼对丁河水是信任的，那是自己的师哥，冬天在河边呆着，能给自己送衣服的男人，自己喝醉了，能把自己背回家的人。 丁河水来了，坐下，喝酒。 “看你的状态不是太好。”丁河水说。 “是呀，感觉有些累，我一直在找妆路，可是就是找不到，妆上了很多，也研究了很多。”唐曼说。 “慢慢来，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丁河水说。 “董礼的状态非常不好。” “那就看自己了，能入妆，也能出妆。”丁河水说。 “师哥，有这么一件事儿……”唐曼说了，林家峰的那个男人。 “老恩这个人我一直就是质疑的，一个人能从鬼市出来，脱离鬼市而没有事情，恐怕是极少的。” “也不是没有。” “是有，但是老恩可是鬼市的重妆师，他没有这个可能，就是死了，尸骨都离不开鬼市的，那个人男人说阻止你找到妆路，也有这个可能。”丁河水说。 “老恩是因为你，坐的轮椅，这怎么可能呢？”唐曼说。 “你可以直接问老恩。”丁河水说。 唐曼沉默了，这话要怎么问？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她去了古玩城，老恩竟然不在。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停机了。 唐曼去老恩的宅子，门开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人不在。 唐曼愣住了，坐在院子里点上了烟。 老恩出事了？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 “老恩呢？”唐曼直接问。 “老恩回鬼市了，你以后就见不到了你这个老朋友。” “老恩阻止我找到妆路，是真的？” “你到是知道得快，确实是真的，老恩救过你，因为你坐的轮椅，你也想起来了，老恩阻止你找到妆路，那不是他本意所为，老恩是被妆控了，就是说，老恩所作所为，都不是他本意，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本意，老恩的妆，在鬼市是大妆，你一直以为，老恩的妆，并不高明。”哈达说完笑起来。 “老恩撤回去了，你是有什么消息了？” “是呀，我害怕老恩死在外面。”哈达说。 “哈达，记住了你所做的事情。” “哈哈哈……”哈达挂了电话。 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那么老恩所做的，阻止找到妆路都是无声无息的，看着十分自然的，你根本就无法确定，无法说出来，他在什么地方阻止了妆路，没有实质，细想，没有，再想似乎又有，这就是鬼市高明之处。 那个林家峰的男人，刚说完这事，老恩就被撤回去了，这鬼市有点可怕。 唐曼怎么也不会想到，老恩就是阻妆的人。 老恩被妆控了，那不是他的本意，老恩应该是十分痛苦的。 唐曼回宅子。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你们两个，到点下班，回宅子，不要出去，后院禁止进去，这段时间，不要在宅子上妆，也不要画妆，也不要看妆。”唐曼说。 两个人点头，知道是有事情了。 唐曼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衣小蕊和刘舒婷也坐在一边看。 唐曼看了半个小时后，出去抽烟，坐在台阶上。 老刘出来了。 “刘叔。” 老刘坐过来。 “老恩阻妆的事情，我是真没看出来。”老刘说。 “是呀，谁也想不到。” “嗯，是呀，难呀，小曼，明天我就离开这儿了，我宅子买下来了，去养老了。” “在什么地方？”唐曼问。 “一个小山村。”老刘没说具体的地方，那就是不想让人打扰了，唐曼没有多问。 “嗯，刘叔，明天我送你。” “不用了。” 老刘起身，背着手出去转街。 唐曼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起来，保姆说，老刘早早的就走了，让保姆转告唐曼，做事不要着急。 唐曼没说话，慢慢的都会离开，最后就剩下自己，不除五弊，就是这样的结局。 上班，唐曼看资料，凌小花来了。 “局里同意了，特殊人才引进，但是需要成手。” “我们学生中就有，我叫宫院长过来。” 唐曼给宫月打电话，宫月过来，唐曼问，有能单独成活的吗？ “有两个，已经不错了，东天也是下了不少力气，正准备到复妆区工作。” “把这两个学生，让凌小花带走。”唐曼说。 宫月看着唐曼，不说话。 第345章 基点 宫月不说话，唐曼问。 “怎么？” “我同意，东天不得急了？”宫月说。 唐曼让衣小蕊给东天打电话，到办公室来。 东天过来了，一听这事，就急了。 “不行，我们这边人都不够用，凌小花，你一天折腾什么呢？”东天说。 “东区长，这事唐场长同意了，更何况，对学生这是最好的选择了，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你这样做就自私了，何况你还有那么多学生，培训一段时间，就可以去工作了。”凌小花到底是会说，把东天弄得无言了。 一个人的前途是重要的，到那边工作，似乎比这边好听多了，也对一个人的人生有着很大的影响。 在火葬场，找对象就不容易，在那儿，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好吧！”东天起身走了。 心里不痛快也没办法。 凌小花带着两个学生走了。 宫月小声说：“东天现在恐怕是在厕所哭。” 宫月笑了一下，走了。 唐曼知道，东天恐怕气得要发疯。 这是复尸师的又一个出路，学院完全可以培养出更多的复尸师，送到需要的地方去，这样场子也会减轻压力，也让学生有一个新的发展，不只是限于火葬场。 下班回宅子，刘叔离开了，老恩撤回去了。 唐曼对老恩是没有怨恨的，老恩被妆控了，这是唐曼没有料到的，鬼市借着唐曼对老恩的信任，而玩了这么一个劫，看来劫是无所不在了。 唐曼暂时没有上妆，明天唐曼休息，她要去林家峰去找那个人，问问怎么找妆路。 六先生死了，老恩撤回鬼市，老刘养老去了。 竟然这么快都离开了，是五弊吗？ 唐曼不清楚。 就妆而言，唐曼确实是没有少上，没有少研究，但是终究是没有找到妆路，再多的妆，也没用。 及顶之路，看来是难寻难找。 第二天，唐曼九点多，去了林家峰，有一条小路，通往上山，在半山腰，唐曼看到了房子。 唐曼慢慢的走过去。 那个男人从房间里出来了。 “你来了。”这个男人没有表情的说。 唐曼过去，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男人进屋，拿出茶具来，烧水。 “这儿风景是真不错。” “嗯。” 唐曼喝茶，男人说：“有事？” 唐曼问，妆路怎么找？ 这个男人看了唐曼一眼。 “妆路在妆中找，妆都有一个基点，基点扩开，形成了各种的妆，那么妆的基点是什么？我说的不是基础妆。” “基点就像种子？妆是上面的花儿？” 男人想了一下说：“也可以这么理解。” “基点是先形成的，最后才会有妆出来？”唐曼问。 “基点是无形的，并不是实质上存在的，你让我再解释，我也解释不清楚了。”男人进房间，拿出一幅画儿来。 “这是我画的画儿，属于正常的画儿，不是妆画儿，你回去研究，看看。” “谢谢，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林，叫我林子就行了，就不和你聊了，我要上山砍柴。”林子说。 唐曼下山，上车，回宅子，把画挂到了书房。 这幅画儿是很普通的山水画儿，应该是林家峰的某一个景色，画画的也说不上好。 唐曼看着，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 中午，衣小蕊回来了，刘舒婷在外妆楼学妆。 “师父。” “场子有事吗？” “没什么事儿。” 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唐曼看画，依然是看不出来什么。 导妆入境，唐曼看那画儿，一激灵。 这个时候她看到了在画中，有三个人，画中间，画的下角，画的左角，三个人，三个人似乎在躲着什么，在树后面，树下面，还有一个在树上面。 唐曼看不清楚面孔，模糊。 这画是什么意思呢？妆路在这里面能学到基点，妆的基点在这里面？这分明就是一幅画儿。 让她曼让叫衣小蕊看这画儿，衣小蕊看了一会儿问：“师父，你让我看什么？” “画中有三个人。”唐曼说完出去，坐在外面抽烟。 衣小蕊一会儿出来了。 “师父，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衣小蕊说。 看来导妆入境才能看到，或者是利用了妆眼才能看到。 那这画什么意思？唐曼是没有看明白，也没有琢磨明白。 唐曼给林子打电话。 “我没看明白。” “看到了什么？” “三个隐藏着的人，但是模糊。” “你能盾到三个隐藏的人，那也是妆大成了，妆路是隐藏着的，你看着模糊，看不清楚，没有大成之妆，根本就看不到，你要看清楚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妆路怎么回事。” “我用了导妆入境，还有妆眼。” “不管你用什么，把三个人看清楚了。” “看不不禁怎么办？” “上妆，不停的上。”林子挂了电话。 这个林子是什么人？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问林家峰的那个林子是什么人。 丁河水说，不知道，没听说过。 唐曼也是奇怪了，这个林子应该是非常懂妆的，达到了什么程度，才知道妆路呢？ 唐曼下午四点多去唐色，唐人不在。 董礼在后面的妆室。 唐曼进去。 “唐人呢？” “跑到寺里一直没回来。”董礼把妆笔放下。 唐曼看了一眼妆，出来，到前面坐下，董礼给泡上茶。 “你那妆别上了，就是一个混妆，而且没有妆法。”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就是闲不住，上着玩的。” “你把唐人叫回来。”唐曼说。 “知道了。” 唐曼从唐色出来，去河边，在河堤上走着，走累了，坐在河边，看着河水。 老恩被撤回不了，不会有事儿吧？ 唐曼也是胡思胡乱的。 关于妆路，唐曼知道，恐怕一时也是寻不到的，就慢慢的来。 唐曼看到格子明，从那边走过来。 落妆人，扎着头发，四十岁的一个男人。 “唐小组。” “格子明，转转？” “嗯，出来散散心。” 格子明，落妆人，给旗子妆区的妆师妍月以魂带着的人。 “妍月呢？”唐曼问。 “噢，妍月不喜欢我，从魂带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格子明说。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快六点了。 “一起吃个饭吧！” 格子明和唐曼去了29号餐厅。 坐在十二楼，靠窗户的位置，能看到这个城市的一条主街。 喝酒，唐曼问格子明，妆路怎么找？ 格子明的回答让唐曼一愣。 第346章 妆路难寻 格子明的回答，让唐曼一愣。 “妆路难寻魂七转，妆行八一是妆白，灵就妆行路自现，行妆及顶神契合。”格子明说。 “还希望格老师详细的讲一下。”唐曼说。 “妆路难寻，就如同魂七转，魂七转生死挣扎，妆行八一是妆白，上妆九年，就像一个小白一样，那么妆路，以灵而寻，就有可能找到妆路，但是没有人敢让灵离开身体，突然是有去无回之路，大妆到顶需和自己的神契合。”格子明说。 唐曼点头，举了一下杯喝酒。 这寻妆路还要惊魂动灵的？ 这个唐曼是不想动。 “就这妆路，多少妆师在寻，可是到现在没有人能找到。” “林子你认识吗？” “林家峰山上的那个人，我是落妆，那个人是野妆，就是私妆，所学很杂，学妆十六年，一直在找妆路，但是无所得，现在每天就是画画，画中找妆路，挺怪的一个人。”格子明说。 “噢，是这样。”唐曼有多说其它的。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在院子里烤东西吃。 唐曼暂时不让她们上妆。 “师父。” “你们吃。” 唐曼坐到院子里，泡上茶，看着两个人吃东西。 “师父，今天钱副场长把行香香给骂了。” “为什么？” “行香香把妆区的尸泥给偷走了一桶。” “为什么？” “钱副场长上任后，对妆泥计算得非常精确，而且都是有定量的，外妆楼那边研究妆，说实话，有的时候一些妆泥就扔掉了，浪费了，妆泥在实验的时候，可以反复的使用，但是多次使用后，尸泥的胶性，韧性就差了，不太好用，所以……” “控制一下也好。”唐曼说。 “行香香不服，说外妆楼用的泥量大，研究外妆，每天上妆也不是固定的，让钱初雪给上课了，每天上多少个妆，用多少料，料可以重复用多少次，反正讲得行香香直瞪眼睛。” “那钱副场长看来是认真的工作了。” “都说钱副场长工作狂。” 闲聊，十一点多休息。 第二天上班，九点多，唐曼去妆室上妆，带着衣小蕊。 唐曼只要上妆，每周要上一次妆，上一节课。 进妆室，开妆，掀开尸布，唐曼愣了一下。 死者脸上是刀伤。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你来处理。” 唐曼坐到一边，看着。 这刀伤处理的方法很用，粘，缝……但是都不容易，弄不好，上妆那刀伤就盖不住。 而且死者的肉和肉皮失去了弹性，这是在六个小时之后，一般死者送来，要放两天，第三天炼化。 衣小蕊处理过这样的伤口，但是不多。 衣小蕊采用的是粘法，粘法要压按到位，因为失去了弹性，粘法不能强拉扯，那样其它的部位就会变形。 要用手揉开，让死者皮肉得到平衡的拉伸…… 这些手法都需要耐心。 唐曼看了半个小时，她出去到外面椅子上抽烟。 衣小蕊处理这样的伤口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时间需要的长一些。 旗子过来坐下了。 “场长，有一个妆师怀孕了，才知道，根据场子和条例，马上休假。” “对呀，必须。” “这妆师不想休假，说害怕回来，就被调到其它市去。” “不会的，没有这个规定。”唐曼说。 “那就好。” “她怎么想的？” “妆师每天都在学习妆术，外妆楼的融合妆，每个月都有一妆出来，在学院教，义尸上上一个月，就到妆区，她害怕技术跟不上。” “不会的，只要努力的妆师，不会被弄走的。” “那些老妆师被调走后，她们心里不安。” “那些老妆师不思进取，还倚老卖老的，要挟我，只要学习，上进，不会出现这样事情的。”唐曼说。 “那就好。” 唐曼进妆室，看衣小蕊的妆。 “停下。” 衣小蕊停下来。 “你自己看，再看照片。” 衣小蕊看照片，再看妆。 “师父，刚才就感觉不太对，但是也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 “你这个角粘得紧了一些，划开，松一下，再粘。” 衣小蕊操作着。 上妆的细节是太重要了。 衣小蕊这次的操作没问题，上完妆，确实是不错。 出来，唐曼回办公室，喝茶。 “谢谢师父。” “不用。” 唐曼这茶没喝两口，旗子打电话来，让唐曼过去。 唐曼和衣小蕊过去，旗子带进妆室，刘舒婷站在一边，旗子脸色难看。 “场长，这普妆，刘舒婷上着没问题，我那边有点事，没跟妆，这就闹出来事儿来了。” 唐曼过去看，是新的融合妆，完全就上变形了。 “出去。” 刘舒婷出去了。 “小蕊，改妆。” 唐曼坐在一边看着衣小蕊操作半个小时后出去。 刘舒婷站在走廊。 “你这上个普妆就行了，你上什么融合妆？” “师父，我想练习。” “妆不成熟，不准实妆，不知道吗？这是禁忌。”唐曼小声说。 “知道。” “知道你还上妆？”唐曼生气，但是没有大声。 唐曼转身出来，旗子在外面。 “你盯着衣小蕊上妆。” 唐曼回办公室。 这刘舒婷平时不喜欢说话，没有想到，胆子还不小。 快中午了，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正常完妆。” “好，去食堂打电话，把刘舒婷叫过来吃饭。” 衣小蕊打饭，和刘舒婷一起回来了。 刘舒婷站在一边，不说话。 “吃饭吧，这事就过去了，以后再有，我就收拾你。” 刘舒婷点头。 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看资料。 现在很多的资料，现在很多资料，钱初雪能处理的就处理了，唐曼减轻了不少压力。 下班回家，林子竟然在门口。 “林子老师。” “打扰了，找您有点事儿。” 进去喝茶，林子说，那画中的三个人在什么位置？ 唐曼愣住了，心里合计，你画的画儿，不知道三个人在什么位置吗？上次说得，他是知道在什么位置的。 “其实，那画是找妆路的画儿，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三个人，我并没有画上三个人在上面。”林子说。 唐曼愣住了，什么意思？ 第347章 实妆室奇怪的妆 唐曼问了。 林子说，自己上妆也是十六年之久了，但是妆没有进展，是妆路没有找到。 他认识一个人，拿了一些图过来，说画出来，妆路在画中，可是他画了三年了，依然没有看出来什么。 “噢。” 唐曼带着进了画室，告诉三个人所在的位置。 如果不导妆入境，唐曼也是看不出来。 林子看着，站在那儿足有十分钟，摇头。 “还是看不出来，看来我是找不到妆路了。” 林子离开，自言自语的，看着有点吓人，不是魔怔了吧？ 唐曼以为林子是什么神秘的人，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就妆来说，有多少人毁在妆上。 丧妆，不知道为什么，达到了一定程度，高度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出现这种妆痴，就像有一种东西在吸引着你。 董礼就是这种情况，但是唐曼认为就是五弊。 唐曼看着那幅画儿，导妆入境，可以看到三个人，模糊，这个林子说，妆到人清，真的假的，唐曼不知道。 林子这个是妆痴，妆疯。 吃过饭，唐曼九点进妆室上妆。 上的是小满妆，她现在不固定的上妆。 小满妆是宫妆中的民间妆。 唐曼正常上，没有导妆入境。 衣小蕊和刘舒婷进来了，站在门口。 “想看妆，就进来看吧！” 唐曼上妆，非常的放松，两个人看着妆，唐曼不时的会讲上一句两句的，这种妆对两个并不适合，如果悟性好，也许会对妆起到一个作用。 十点半结束。 出来喝茶，唐曼在想着，老恩撤回去，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吧？ 喝了一会儿茶，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处理资料，行香香来了。 行香香很少找唐曼。 “场长，今天融合妆进行实妆的时候，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实妆室有一个实尸竟然上了妆，妆很诡异，每次实妆后，进行资料存档后，就清妆的。” “实妆室三道门，三个密码，要三个人开，人怎么进去的？”唐曼问。 “我到监控中心了，昨天下班后，那边的几个监控都空白。”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行香香走了，唐曼把监控中心的主任叫来了。 “怎么搞的？一到有事的时候，监控不是不好使，就是白屏？”唐曼很生气。 “场长，监控中心的技术人员，也是天天查，生怕出问题，我也是奇怪了，实尸室那边是重点，不说一天查一次也差不多，可是就出现问题，似乎是什么波干扰的，也找外面的专家给看了，也说不清楚。”主任说。 “那是我的错了，对技术不懂。” “场长，这事也不能怪您发脾气，我也是十分的恼火，把技术人员给骂了，后来我也是发现，是不是和场子的某一些波有关系？” “也许是，没事了，回去忙吧！” 在这火葬场也是邪恶了，就没有不能发生的事情。 唐曼往实尸室去，衣小蕊要跟着，唐曼没让。 唐曼给宫月打电话，让她过去。 到实尸门前，宫月已经过来了。 三个人把三道门打开，进去，唐曼让三个人在外面等着。 过去，一个实尸上了妆。 “师妹，你看看这妆。”唐曼说。 宫月看着，然后看唐曼。 “师姐，没看明白。”宫月退后了两步。 这实尸室的尸阴气很重。 唐曼看了一会儿，转身往外走。 出来，唐曼和宫月到外面的椅子上坐下。 唐曼点上了烟。 “见过这种妆吗？” 宫月摇头：“这妆很奇怪。” 这妆确实是奇怪，看着就是普妆，但是细看，并不是，感觉脸上有光点，不只是一个，光点随着站的位置不同，也是在变化着的，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妆。 唐曼回了办公室，坐在窗户前，想想那妆就觉得奇怪。 什么人进去的？怎么进去的？ 唐曼给哈达打了电话。 哈达接了：“又什么事儿？” “晚上出来，喝一杯。” “你一天到是有兴致，直接说事儿。” “你出来，到宅子，你不出来，今天我就进鬼市。”唐曼说。 唐曼知道，从西街鬼市的胡同，可以进去，妆眼看胡同，可以分出来阴阳。 “我出去，六点到。” 唐曼挂了电话。 她要电话，告诉钱初雪，实妆室暂时封了。 下班，让厨师炒八个菜。 哈达来了，这个鬼市的副团长，头发竟然全白了，唐曼一愣。 “你这怎么搞的？”唐曼问。 “不应该问的就别问。”哈达说。 “哟，你的脾气一直是不小。” “说事儿。” 衣小蕊给哈达到上酒，哈达喝了一口，吃菜。 “这菜真难吃。”哈达说。 唐曼知道，哈达在鬼市有自己的专门厨师。 “对付着吃吧，我觉得很不错。” 唐曼问了老恩的情况。 “挺好的，自己住在一个地方。”哈达说。 “希望你没有跟我说谎。” “我不会说谎。” “你给我做的劫，是什么？”唐曼问。 “你说什么？”哈达抬头问。 唐曼说了实妆室里的那个妆。 “那太低级了，鬼市不会那样做劫的。”哈达说。 “真的不是？” “不是。”哈达说。 唐曼没有追问，在这方面，唐曼是相信哈达的。 “有空就出来坐坐。” “我坐多了，团长就要收拾我了，你是团长点办的人。” “我不过就是想变个市，你和团长说说，变市对鬼市，对所有的人都有好处，不是吗？”唐曼说。 “不是，鬼市有鬼市的管理方式。” “你不是也希望改变吗？” “说话要慎重，没有鬼市不知道的事情。”哈达说。 “我不过开个玩笑，喝酒。” 哈达喝了一杯酒，就离开了。 唐曼喝茶，琢磨着，那不是哈达所为，是什么人？ 这一夜，唐曼也没有睡好。 第二天上班，唐曼九点多，自己进了实妆室，看那妆。 妆上带的光点是什么呢？ 唐曼把旁边的化妆箱打开，拿出妆笔，蘸了水，在光点的位置，解妆。 在解妆的时候，唐曼闻到了一股味儿。 唐曼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好。 唐曼扔下妆笔往外走，到门口腿就软的站不住，跪到地上。 唐曼想拿手机，都不能动了，她晕过去了。 醒来，唐曼在医院，衣小蕊，刘舒婷，还有钱初雪，一些人…… 唐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348章 满族之妆 唐曼让其它的人回去了，把衣小蕊留下了。 “怎么回事？”唐曼问。 “已经报警了，在调查。” “具体的呢？” “分析是中毒，等结果。” “好，没死就成。”唐曼说。 唐曼住了两天的医院，出院回宅子养着，场子里有钱初雪，唐曼是放心的。 唐曼没有想到，案子的调查竟然是凌小花，这也是命了。 三天后，凌小花来了。 “看你身体也恢复了一些，有一些问题我们要问。”凌小花和两个同事过来的。 “小蕊，泡茶。”唐曼起来，坐到沙发上，点上了烟。 “唐曼，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说说。” “前面的事情，就不用说了，这个妆怎么出现的，我想你们会调查的，当时我去解这个妆……”唐曼说当时发生的事情。 “有没有遗漏的？”凌小花问。 “没有。” “你看看记录，签字。” “我想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方便透露案情，最后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唐曼看完签字，凌小花走了。 钱初雪打来电话，问问情况，然后汇报了一下工作。 这件事出得奇怪。 唐曼在家里休息了一星期后，到医院又复查，没有问题了，上班。 凌小花打电话，给唐曼，说了案子。 原因就是一个老妆师，被调到外市，进了实妆室，上了妆，监控中心的一个人配合的，弄到了三个密码。 那毒用的也是极致了，仿了骨毒，久骨必成毒，这个都是清楚的，妆师上妆的时候都是十分的小心，但是有味儿，这个就是没做好的一点，不然，再调查也只能认定是骨毒。 唐曼想想，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唐曼千想万想的，没有想到，会了这么一招儿，那老妆师到底是聪明，上了那么一个奇怪的妆，唐曼必定会去解妆。 这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的安排。 唐曼也是在想着自己的工作，是不是方法不对呢？ 唐曼不禁的都哆嗦了。 唐山来电话了，说下班后，私人会晤。 下班后，唐曼去了天河酒楼，在四十二层顶层的一外包间。 唐山过来了，两个人坐在那儿喝酒。 “你没事吧？”唐山问。 “九死一生。” “没有预料到，场子的工作人员，一定要每半个进行一次心理查检，辅导。”唐山说。 “确实是这样做的，但是有一些工作人员，就认为自己没有问题，其实有的一些人出现了问题，就隐瞒着，害怕别人说自己出问题了。”唐曼说。 “强制。” “只能是这样了。” “场子的工作不错，得到了肯定，技术上也得到了认可，辛苦你了。” “哥哥这么说话，我听着有点发毛。”唐曼说完笑起来。 “哈哈哈……我自己说着也别扭，你工作太累了，我给你调过去一个副场长，钱副场长主管行政方面的，这个人主管技术方面的，原本张囡是挺优秀的，可是这个人品质有一些问题，过几天就把她派到外市的一个县场去了。” “噢。” 唐曼也不便于说什么。 吃过饭，唐山就返回去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一会儿，进妆室上妆。 上了一个大满妆，衣小蕊和刘舒婷观妆。 唐曼边上边讲解。 妆结束后，坐在院子里喝茶。 “师父，我能上这个妆吗？” “在义妆上练习可以，记住了禁忌。” 休息，第二天，唐曼上班，来了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 “唐场长您好，我是唐局派过来的，西门良。” 唐山的助手早晨就把西门良的资料传过来了。 国外殡殓专业，回国后在天津呆了三年，技术等级是高级。 “你好。” 唐曼站起来，让西门良坐到沙发上，衣小蕊给泡上茶。 喝茶，聊了一会儿。 唐曼让衣小蕊通知班子成员开会。 过去，唐曼介绍了西门良，任场子的技术副场长。 开过会，钱初雪安排西门良，带着熟悉场子的情况。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处理资料。 下午，钱初雪来了。 “场长，西门良安排以了宿舍楼，他要求在这儿住，办公室用的是学院的一个办公室。” “嗯，安排好就行，这回你就轻松一些了。” “可不是。” 闲聊一会我，钱初雪走了，旗子进来了。 “场长，有一个活儿。”旗子坐下了。 “什么活儿？” “私活儿，是阿承的一个朋友，让我跟你说一下，看看你能给上不？” “阿承是谁？”唐曼说完，一下反应过来，笑起来。 贝勒爷叫阿承。 “什么活儿？” “阿承说是大满妆，他不会上。” “下班过去看看。”唐曼说。 “好。” 旗子走了，唐曼真是没有想到，还真有人要求上大满妆的。 “小蕊，下班后你跟我走，你打电话给你师妹，让她自己回家吃饭。”唐曼说。 下班，旗子开车在前面带路，直接去那个村子。 那个村子是满族人的一个村子，整个村子都是满族人。 到村子下车，贝勒爷和几个人站在外面。 唐曼过去。 “小曼，进屋。” 进屋，炕上摆着酒菜。 “先看看。”唐曼说。 “好。” 这家的一个人带着唐曼去了后院，后院有人守着，进房间，尸体用冰块镇着，家属掀开尸布，唐曼看了一眼，就转身出来了。 正常的尸体，可以上。 进屋，吃饭，唐曼本意是不喝酒，贝勒爷说：“没事，喝吧，没有那么多事儿的。” “要求上什么样的妆？”唐曼问。 既然家属要求上大满妆，就是说，这家人懂得大满妆，而且应该是宫里的后人。 闲聊，唐曼也听明白了。 确实是宫里后人的一支，在宅子后面的靠山，有一个墓园，埋着几十个族人，都是大满妆上妆，原本族里有一个老妆师，但是前半年前，说进山采药，就一去不返。 这种老妆师，贝勒爷说，那是自己去找地方死去了，这样的妆师，有自己选择的死亡方式。 吃过饭，去了墓地。 墓地台阶式入门，上台阶后，就是一个牌坊，进牌坊，两侧就是石兽，一侧十三个。 再往前就是石碑，几十个，都是死去人的生平记载，再往后就是埋着的人，土包，一个一个的。 这也是极其的讲究了。 第349章 皮粘妆 唐曼和衣小蕊进房间，开妆。 唐曼上妆，衣小蕊看着。 大满妆复杂，但是导妆入境，加上妆眼，唐曼可以就繁而简，上出来的妆，绝对是惊艳的。 这是实妆，唐曼越发的小心，不敢错一点错，复杂的满妆，听当，当年宫里上一个大满妆，至少三十几个人在忙碌着，一个妆要上至少是八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是两天的时间。 唐曼如果没有导妆入境，没有妆眼，恐怕这妆是很难上来的，就算是上出来，也不过是皮毛之妆。 四个小时，妆结束了。 唐曼和衣小蕊出来，在外面守着的家属，马上把茶水倒上，把吃的拿上来。 “辛苦了。” “不必了，妆上完了。” 家属都愣住了，看着唐曼，有人叫贝勒爷去了。 同，贝勒爷睡着了，被叫醒了。 贝勒爷过来了。 “上完了？” “贝勒爷，妆上完了。” “这怎么可能呢？不能糊弄事儿呀！人死为大。”家属不相信。 “进去看看妆再说。” 贝勒爷和三名家属进去的，有十分钟才出来。 家属出来了。 “谢谢您，谢谢。” 这是认可了。 唐曼说回去，贝勒爷说：“我和旗子就在这儿住了，明天再回去，太晚了。” 衣小蕊开车，唐曼上车。 到宅子，半夜了。 “师父，这包放在桌子上了。” 黑纸包的一个大包，那是妆钱。 刘舒婷醒了，揉着眼睛。 “才回来？” “你睡你的。”衣小蕊说。 刘舒婷回屋接着睡。 衣小蕊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弄了烤串，啤酒。 “师父，你的妆他们为什么会质疑？” “时间太短了，大满妆是极其复杂的，过去在宫里，几十个人忙碌着，最短也是需要八个小时。”唐曼说。 “师父，那你怎么上得那么快？” “别问那么多了，有空你上一下义妆就知道了。”唐曼说。 休息。 第二天上班，九点多，唐曼去学院上课。 衣小蕊给拎着化妆箱。 进教室，后面坐了不少妆师，那个西门良也坐在了角落。 唐曼讲的是融合妆，一个部落妆基妆的融合妆。 这两种妆融合在一起，取长去短，让妆有着一种神秘感觉，还有一种轻妆感，上完这个妆，看着是十分舒服的，给人一种亲近感…… 这就是对妆师的要求，家属看死者最后一眼，那一眼，是人生的最后一眼，死者是人生的最后一程，一切都不留遗憾，妆不好，看着心里总是会留下不舒服的。 对于死者来讲，转生之路也是不完美的，人死魂留七日，可以看到自己人生最后一程的路。 唐曼七妆，讲得简单，明了。 一个小时结束，下面鼓掌。 唐曼转身出来，衣小蕊收拾工具。 回办公室，唐曼感觉有一些累，自己上妆，讲课，也是非常的小心，传妆于人，万不能有一点的错误。 下午，唐曼去了西门良的办公室。 西门良在看资料，桌子上的资料有半人高。 “西门场长，不着急的，资料慢慢的看。”唐曼说。 “您请坐，我这儿也没有买茶，只能喝点白水了。”西门良说。 唐曼喝口水问：“感觉还适应吗？” “需要适应一段日子，没有想到，这场子所有的建设，不管是软硬件，都是很牛的，这到是让我意外，妆师的技术可以说，整体上，能达到世界一流的水平了。”西门良说。 “还差很多，有太多的工作要做，就复尸区那边，太缺复尸区了，就算是这批学生两个月后，进行工作，也是非常的缺少，不少的地方要复尸师，我们场子也是需要。” “这个我了解一下，会把工作抓进推进的。”西门良说。 这小子三十左右岁，确实是很优秀，不知道这西门良的妆怎么样。 聊了一会儿，唐曼离开，去妆区。 妆区谭海燕妆区执妆，下午的妆活就少了。 妆师有的就去了外妆楼那边看着，有的去学院学妆。 谭海燕在看妆书。 “场长。” “学习呢？” “是呀，我也不敢不学，都学，融合妆上出来的效果确实是比原来的老妆好多了，熟悉后，感觉也比老妆轻松不少。”谭海燕说。 唐曼和谭海燕聊了一会儿，也是想听听妆师有什么意见。 一切都还算是好。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在翻资料。 “找什么？”唐曼问。 “师父，我想起来一件事，前天有一个资料，是门卫那边送过来的，我拿过来放到你的桌子上，就忘记告诉你了。”衣小蕊说。 “噢，找找看。” 衣小蕊翻资料。 唐曼坐到椅子上，看着外面，抽烟。 “师父，找到了。” “你把资料怎么翻的，怎么给我顺好。” 衣小蕊把一个袋子给了唐曼，摆资料。 唐曼打开纸袋子，里面是一个黑色的袋子，似乎是硬板什么的东西。 唐曼打开，抽出来，是一块树脂的硬板，硬板上用什么粘出来一个人脸来，唐曼一哆嗦。 那是用皮粘出来的，把皮都弄得透明了。 用尽了功夫，一个女人。 粘出来后，上的小妆，非常精致的小妆，这是工妆，非常难上的一种妆，不是实用的，是一种丧艺，有一部分人，就喜欢这种东西，有一定的市场。 唐曼看着，衣小蕊过来看了一眼。 “师父，这看着有点怪怪的。” “粘妆画儿。”唐曼说。 唐曼把画放到桌子上，这是谁送的？ 唐曼也不想去问谁送的。 下班，拿着这粘画儿，回宅子。 吃过饭，唐曼进画室看那粘妆画儿，确实是精致，那皮唐曼也看出来是什么皮了。 这邪恶的东西，也是奇怪了，送给唐曼。 对于小妆，唐曼基本上不是会碰的，这只是丧艺中的一种。 唐曼半夜起来，拿着那粘皮画儿，去了西街鬼市，找了一个角落，把画摆到布了。 很多的摊都是这样，用一块布包着东西，然后一摆。 唐曼坐在那儿，点上了烟。 唐曼把自己包裹起来了，只留了一双眼睛。 下半夜一点多，一个人走过来，蹲下了，拿着画儿看了半天。 “我画你也敢卖？”这个男人五十多岁。 “为什么不敢？” “你自己琢磨。”这个男人走了。 唐曼也是奇怪。 大马猴拖着拖鞋过来了。 “大马猴。”唐曼叫了一声。 大马猴转过身，走过来。 “小曼？” 大马猴坐到一边。 “你在这儿卖画儿？”大马猴问。 “嗯。” “没钱和你我说。” “不是钱的事儿，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儿晃什么？” “我一般都是白天睡，夜里的西街鬼市才热闹。” “有一个人说，这画不能卖，你看看。” 大马猴拿起画看了半天：“精致，但是看不明白，你跟我走。” 在马猴拿着画，唐曼跟着走，进了胡同，拐了同个人弯，进一个宅子，宅子的灯亮着。 一个人出来了。 “弄几个菜，你再帮我看看这画儿。”大马猴说。 一个老头。 “你先弄菜。” 几个菜端上来，倒上酒，喝酒，老头也坐在一边喝酒，看着画儿，不禁的眉头就锁上了，唐曼知道，看来这画是有说法了。 第350章 纤女成画 唐曼不说话，大马猴问。 “怎么样？值多少钱？” 老头把画放下了，喝了一口酒，吃菜，他是在想着怎么说吗？ “纤女成画，这画不能卖的，扯皮成画，再上妆工，这画儿难得，但是这幅就不好，带着邪恶的东西，纤女成画，分成两种，一种是净的，一种是混的，这个就是混的，净是干净的意思，混是相对净而言的，大不吉。”老头说。 “这个纤女是谁？”唐曼问。 “胡同200号宅子的一个人，净画，那价值不菲，也很难得到，有一些人，就是喜欢这丧艺，你是得罪人了。”老头说。 “我根本就不认只这个人。”唐曼说。 “有机会见见，也许有什么缘故，有事就解决掉，说说，就说开了，但是这画，你最好别往家里拿，大不吉的东西，放则七日必生灾。”老头说。 “那放在什么地方？”大马猴问。 “尽快处理吧！”老头没有再多说，把酒干了，进屋了。 吃过饭，大马猴把钱压到盘子下面出来。 “明天，你十点多钟过来，我带你去200号宅子。” 那画大马猴拿走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第二天上班，处理完工作，就去西街鬼市。 大马猴在街口等着唐曼。 往里走，要进胡同，串子就过来了。 “哥，你这是抢生意。”串子说。 “我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大马猴带着唐曼进胡同，去了200号宅子。 敲了几下门，大马猴就推门进到院子里。 这院子还真不小，这胡同里的宅子，有这么大的院子的还真不多，一百多平。 院子里坐着一个老太太，在看书，那精致如画的一个老太太，那妆画得太精致了，像画里的人一样。 看来是一个精致的老太太。 “请坐。” 老太太倒茶。 “捞尸人，妆师唐曼。”老太太笑了一下。 “您好，我是唐曼，有事情请教。” 大马猴把画放到桌子上。 “解释一下。”大马猴说。 “嗯，这事和你没关系，是不是回避一下？”老太太很温柔的说。 “也好，我去忙我的事儿，聊完了，打电话给你。”大马猴走了。 “唐曼，我送你这画儿，那皮你也能看出来是什么皮，这是混画，没净，入宅七日必定出事儿。”老太太看着温柔，善良的面相。 但是竟然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唐曼问。 “你知道，这西街鬼市的胡同，有一半是鬼市的人，我就是一个，鬼市给我的任务，我也是无奈之举。”老太太说。 “你叫纤女吧？” “对，年轻的时候，叫还可以，这个年纪再叫，不是太舒服。”老太太笑起来。 “既然这样，我就自己解决吧！” “既然你能找上门来，我也就把画收回来，任务虽然没完成，这也是你的命，我是讲命的。”老太太笑了一下。 “谢谢您。” “不必，稍等一下。” 老太太进屋了，十多分钟出来，唐曼吓得大叫一声，跳起来了。 “别怕，我是纤女。” 老太太的妆卸掉了，一脸的恶相，看着就是恶人，太可怕了。 唐曼吓得心惊肉跳的。 “看着我恶，但是我并不恶，人不能凭相，有的说，相由心生，也是有一些道理的，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 老太太抓住了唐曼的手，把一个什么东西放到她手里。 “没事就别到这胡同来，人鬼混杂的。” 唐曼离开了，出来，妆眼能让唐曼找到了出去的路。 打电话给大马猴，说事情处理完了，她回宅子，改天请他喝酒。 唐曼回宅子，那是u盘，唐曼打开u盘看。 u盘打开，一个人脸慢慢的出现了，渐近，一个年轻漂亮的人脸，看清楚了，是纤女年轻时候的，是真的精致漂亮，素颜的。 随后就是制画的过程。 唐曼只是看了一段，就关掉了，她承受不住，那取皮，制皮的过程。 唐曼到院子里抽烟，这种丧画谁会喜欢？就是净画，也没有人会喜欢，那东西是太可怕了。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她出去了，去山顶公园去，坐在山顶，能看到这个城市的景色。 鬼市做劫，这让唐曼很难受，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怎么样，不死难受。 自己的妆路何处而寻呢？ 唐曼也是不知道，老恩撤回去了，老刘走了，六先生死了，这到底是五弊的出现，还是正常发生的事情呢？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晚上唐曼吃了几口饭，就回房间呆着了。 “师父，你不舒服吗？”衣小蕊进来问。 “没有，不要打扰我。” 唐曼在想着，那个纤女把u盘放到她手里的，是偷偷的，看来那里面是有什么？ 唐曼半夜起来，进书房，打开看，心管她不安，不喜欢，但是要看。 制皮过程，然后就是上妆，妆工所用颜料竟然有几十种之多，都装在一个小瓷盒里，几十个小瓷盒。 那妆工笔很小，非常的细。 那一笔一笔的在上着妆，那妆怪怪的。 唐曼看到三分之一，发现走笔让唐曼理解不了，而且妆也出现了诡异的情况，唐曼关掉，到院子里抽烟。 这个纤女不简单呀！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九点多，大马猴来电话，说那幅画处理完了，不用担心了。 “谢谢你。” “你们之间不用说谢。”大马猴挂了电话。 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外面，今天人很多，看来妆区，炼化间，又是忙碌的一天。 唐曼下去检查工作，衣小蕊跟着，妆区的妆师都在忙着。 唐曼进了一个妆室，看了一会儿妆师上妆，确实妆术提高了很多，妆也自然了很多，看着舒服了不少。 出来，唐曼往学院去。 进学院楼，进一个教室，老师并没有在讲课，而是在训斥着学生，老师看到唐曼进来了，并没有停下来，情绪失控的状态，唐曼出来，告诉衣小蕊，去外妆楼看妆去。 唐曼进了宫月的办公室。 第351章 心理测试 唐曼说了老师的事情。 “这名老师不是一次了，我也和她谈了几次话了，恐怕是出现了一些问题。”宫月说。 “做过心理测试没有？” “不清楚。” “好，这事暂时是这样。” 唐曼去了心理区那边，希梦在办公室。 “场长。” “你坐。” “我们的工作人员，正常来心理检查的有多少？” “不到三分之一，一直在做工作。”希梦说。 “下个通知，三个月检查一次。”唐曼说。 “好。” 唐曼出来，去了钱初雪办公室。 钱初雪办公室的文件堆了一地。 “你这……” “没办法， 乱了套了。” “找一个助手吧！” “早说呀！”钱初雪笑起来。 “下个通知，三个月进行心理检查，不达标准的，回家休息三个月，再进行复查，工资福利全部正常给开，复查不合格的，进行治疗，再不合格的，就离场，另行安排。” “这个……另行安排是什么意思？” “另行安排不要说具体的，我会和省局沟通，省局在下面有不少的单位，但是这个不能讲，让他们自己去想，如果说了，有人不愿意呆在这儿，就会动了歪心思。”唐曼说。 “那我知道了。” “这次的检查马上就开始，就是检查过的，也重新检查。”唐曼说。 “好的。” 唐曼回办公室，给唐山打电话。 “哥哥，有件事要麻烦你。” “说。” “场子有一些工作人员，在这儿工作久了，会出现一些问题，不适合在这儿工作了，你说离职，开除，都不公平，是不是……” “好了，我知道你什么心思，省局上周开过会研究过了，研究的原因就是上次你差点挂了的事情，这对于在场子工作人员工是不公平的，省局给你们省场拨款，明天就到帐户，记住了，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事，这钱建一个能安排这种情况的职工，但是要打报告，为什么提前转这笔钱呢？我不解释，报告必须详细，可行性，反正所有的，这边不同意，这笔钱不能动。”唐山说。 “哥哥，这钱不是……” “你胡想什么呢？”唐山把电话挂了。 唐曼坐在那儿就发呆，给一笔钱，要干什么呢？ 唐曼感觉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了，但是为了妆师，为了场子的职工，她不希望他们在这儿出现了问题，没有所去之处。 唐曼下午开车去了唐色。 唐人回来了，董礼在后面妆室里，三天没出来了。 “你不怕她死在里面？”唐曼说。 “我看监控呢！”唐人说。 唐人除了画画，就是看电视剧，喝啤酒。 “哥，我想做一个生意，你说做什么？” “场长不当了？” 唐曼说事儿。 “妆师，都是有文化的人，有修养的人，做酒店肯定不行，这样吧，你把我的一个出版公司接过去，已经很成熟了。” “赚钱不？我不能把公家的钱赔进去。”唐曼说。 “你哥还坑你呀？你是我妹妹，我也不差那点钱儿。” “哥，我很奇怪，你天天除了画画，就是看电视剧，你怎么管理下面公司的？” “忙碌的老板都是无能的。”唐人说。 唐人把助手叫过来。 “去带着看看出版公司那边，如果行，就做手续。” “哥，得多少钱？” “看着给。” 唐人的这个出版公司在这个城东城，十六层的大楼，唐曼没有想到，会这么大。 “唐人到底有多少公司？”唐曼问唐人的助手。 “对不起，唐小姐，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助手很精明。 助手带着唐曼看了整个大楼。 “这有多少员工？” “近千人。” 唐曼沉默了，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唐曼吃不下去，省局能给多少钱？ 唐曼问唐人的助手，转让需要多少钱？ “具体的，我明天给您报个价。”这个助手是太精明了。 唐曼回宅子，琢磨着，这事不一定能成。 唐人除非是疯了，一千多人的大公司，而且自己那边的妆师，过来还是要重新的培训学习。 第二天上班，唐人的助手就把所有的文件传过来了。 唐曼看报价，一个亿，这就开玩笑了。 但是看出版公司的帐目，每年的收入有五六千万，那就一栋十六层的大楼，得多少钱？ 唐曼看资料，有报价，九千万，加一起一亿九千万，这根本就不可能。 唐曼也不愿意看了。 唐人的助手来电话了。 “如果是你私人经营，就免费送你，如果是公家的，这个价也算是最低的了，不过可以分期还。” “谢谢。” 唐曼觉得根本就不可能。 唐曼检查完工作，回来，财务那边来电话，说有三千万到帐户了。 唐曼听完，想了半天，给唐山电话。 “三千万有点少，三个亿行不？”唐曼说。 “你想杀了我？” “这个有点大，我想你有空过来，看看，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唐曼说。 唐曼也是想把这事弄成了。 “不用考虑，如果不成，我就和你们市里那边商量。”唐山说。 “也好。” 唐曼挂了电话，就这事，唐曼也是不敢胡折腾。 下班，回宅子，衣小蕊说：“师父，去古街？” “好。” 三个人去古街。 刚坐下，贝勒爷就晃着来了。 “这爷又受伤了。”衣小蕊说。 贝勒爷头缠着白纱布，太明显了。 贝勒爷过来，坐下了。 “远远的就看到你们了。”贝勒爷说。 “你这又怎么弄的？”唐曼问。 “掉沟里了。” 衣小蕊“哈哈哈……”的就笑起来，刘舒婷捂着嘴乐。 “旗子呢？” “旗子和她一个朋友在家里吃饭。” 喝酒聊天，贝勒爷小声说：“妆还是要上的。” 唐曼点头。 贝勒爷把酒干掉，就走了，拿着破剑，唐曼实在想不出来，精致的旗子怎么和这个贝勒爷生活的。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喝了一会儿茶，上妆。 小满妆，唐曼没有导妆入境，就是正常的上妆，妆眼开了，就够了。 上妆到十一点，出来就休息。 唐曼一直找不到妆路，这也是太奇怪了。 那林子的画儿，有三个人，林子似乎说过，三个人长什么样子，看清楚了，妆路也许就会出现。 可是唐曼看不清楚。 第352章 十八扇门 唐曼也知道，这事不能着急。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了心理区那边。 在场的职工也开始进行了心理检测了。 希梦让唐曼看已经检测了出来几个妆师的结果。 “我看不明白。” “都有点问题，不过不重，看看后面的吧！” “怎么办？” “每周开一节课，但是能不能来听，这事……” “必须来听。”唐曼说。 唐曼出来，给钱初雪打电话，要求职工，接到通知的，要到心理区听课。 现在有这个条件了，在最早的时候，根本就没这个条件，最早的妆师，出现问题，就是自己扛着，没少出事。 唐曼回办公室，唐山来电话了，说下午考查的人员过去，看看她说的出版公司的事情。 下午，过来了九个人，唐曼给唐人的助手打电话，她不能带着人过去。 助手在公司那边等着。 过去，带着参观，这些人并没有说什么，参观完回去了。 唐曼知道，没戏。 她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在院子里准备烧烤。 “小婷回来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衣小蕊站起来，手背到后面：“刚回来。” 唐曼看了一眼表，至少提前一个小时回来的。 “没有下次，有下次滚蛋。”唐曼说。 “师父，我错了。” “把东西烤好吃点。” 唐曼进屋换衣服，出来坐在院子里喝茶。 公羊闲书来了。 “墨公，这么闲？”唐曼问。 “嗯，过来转转。” 衣小蕊摆上桌子，拿酒，公羊闲书也没有客气，坐下吃饭。 公羊闲书说了妆的事情，让唐曼多上妆，及顶之妆，是积累下来的，没有近路可走。 唐曼点头。 “也是希望墨公有空给指妆。”唐曼说。 “有空一定会的。” 墨公呆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墨公的突然出现，唐曼也是在琢磨着，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 但是墨公并没有说其它的，只是让唐曼上妆。 吃过饭，唐曼喝茶，休息。 半夜唐曼起来，到后院的妆室上妆，在后院的妆室上妆，和前面的感觉完全就不一样，也许后院妆室的阴气重。 唐曼上的小满中的的一个，十八妆中的最后一妆。 小满十八妆，最后一妆很特别，那妆中带彩，暗彩。 唐曼导妆入境，开始上妆。 唐曼上到一半的时候，感觉卡住了，下一步不知道怎么了，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唐曼不知道。 唐曼出来，坐在台阶上喝茶。 唐曼想不出来，哪儿出了问题，唐曼把小满妆的十八个妆都想了一下，一下就明白了，第十八妆并不是单一的妆，把前十七种妆的妆法，用到十八妆上，完成妆，那才是第十八妆。 这是唐曼没有料到的。 唐曼回妆室，重新上妆。 一步一步的，这回没有卡妆，一直顺利。 但是就在第十八妆完成的那一刻，收妆的时候，唐曼看到了十八扇门，十八扇门，她竟然在里面。 唐曼一哆嗦，什么意思？ 导妆入境，自己竟然在境中了。 唐曼看着这十八扇门，每一扇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几乎就是复制出来的一样。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早晨四点多了。 唐曼在十八扇门前转了几圈，决定推一扇门进去。 唐曼推了一扇门进去，是路，往前走，走了有几分钟，看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圈开的建筑，那是什么？ 唐曼走过去，靠近看着，九层，唐曼一下明白了，是鬼市，这是鬼市。 唐曼进了鬼市了，九层的防护，鬼市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唐曼知道，不能久呆，她出来，离境停导，她看着那第十八个小满妆。 唐曼盖上黑布出来，回到前面，已经快六点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在洗漱。 吃过早饭，上班。 唐曼喝茶，处理资料。 唐山来电话：“出版社那边，做了可行性计划，也开会研究了，你以场子的名义，进行收购，进行管理，算是另一个产业。” “这个允许吗？”唐曼问。 “政策是允许的。”唐山说。 “这个你找专业的人来吧，我可不行。”唐曼说。 “这事就得由你来办，然后你兼职那边的社长工作。” “我是上行。” “你知道你有办法找到内行人的，你只是管理工作。” “我没长三头六臂。”唐曼说。 唐曼后悔给自己惹了这么一个麻烦。 唐山说，给唐曼派一个团队过来，十二人的团队，人就留在出版社那边。 “你，你……” 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一“啪”桌子，站起来，把衣小蕊吓一跳，她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这对那些有心理有问题的职工，是一个好去处，但是工作是相当的繁杂了。 唐曼下午去了唐人那儿，说出版社的事情。 “这个你不用担心，原来在那儿工作的人还在那儿工作，你们的人慢慢替换也可以的，如果需要助手帮你，就打电话。”唐人说。 “哥，谢谢你。” “不必。” “董礼怎么样？” “一天疯疯颠颠的，就那样。”唐人说。 唐曼没有再多聊，回场子，喝茶，她把钱初雪叫来了。 “初雪，有一件事，挺麻烦的。”唐曼说。 “说。” 唐曼说出版社的事情。 钱初雪听完，看着唐曼。 “玩得这么大？” “可不是，玩出事了，玩大了，玩现了。” “那我可帮不了你。” “初期，就辛苦你了。”唐曼说。 “那没问题。” 钱初雪走了，唐曼摇头。 第二天，十二个人就过来了。 唐曼把唐人的助手叫过来，开始变更手续，转钱，省局也是把钱都给到位了。 正式接管，十二个人开始工作。 唐曼坐在十六楼的大办公室里，看着外面。 她也不知道要干点什么？ 唐人的助手，领过来一个人，三十岁的卫红。 “这是你的助手。”唐人的助手说。 唐曼就明白，这是来教自己工作的人助手。 “谢谢。” 唐人的助手走了。 “老板，带你到各部门转一下，也认识一下。” “转？转什么？把各部门的部长叫到会议室，开一下会就完事了。”唐曼没有心思去转。 “好的，老板，半个小时就可以开会。” 半个小时，到会议室，唐曼很简单的介绍了一些自己，然后说了几句其它的话，就结束了。 卫红没说什么。 “我看有三个副总，你不见，你安排好他们的工作，各尽其责，工作汇报到你这儿，你捡重要的汇报给你。”唐曼说。 “好。” “我不在，你就是我。”唐曼说。 “好。” “我事过来的十二个人，你找培训部给培训一下，然后看情况安排到适合的部门。” “好。” 唐曼拎着包，下楼，开车回宅子。 回到家子已经是五点多了。 “师父。”衣小蕊过来，把包拿过去。 唐曼坐下，刘舒婷跑过来，给泡茶。 唐曼感觉头大，自己又要学很多不会的东西。 第353章 小曼，快跑 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去后面的妆室，告诉衣小蕊和刘舒婷不准到后面去。 进去，看那着小满妆，唐曼的电话突然响了，把她吓了一跳。 “我是哈达，到西街鬼市胡同六号。” 哈达挂了电话，唐曼没说话就给挂了，看来哈达是不痛快。 唐曼出来，告诉衣小蕊和刘舒婷，有事出去，不用等她。 唐曼去了西街鬼市六号，串子带进去的，两条胡同就到了。 唐曼给了钱，推门进去，哈达坐在院子里喝酒，很普通的小院子。 “这地方……” “我在这儿的住所，很少来。”哈达说。 唐曼坐下，哈达给倒上酒。 “不想喝。” “喝点吧，有一些事情我得好好和你讲。”哈达说。 唐曼喝酒，看着哈达。 “你进鬼市了，看来妆已经是达到了一个要及顶的水平了。”哈达说。 唐曼进鬼市，哈达知道太正常了。 “嗯，我是进去了。” “我劝你不要再胡来，变市你根本就变不了，鬼市千年的存着，有着它的管理制度，有它的律法，那些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律法。” “不适合的就需要改变。” “鬼市的鬼律法是不会改变的，没有人能改变。”哈达说。 “你不用劝我，除五弊，变市我是必须要做的。”唐曼说。 “太固执了不好，别以为你是清主，律不上清主，确实是这样，但是有另外的方法。” “你也不敢弄死我。”唐曼说。 “确实是，鬼律有这一条，所以不敢弄死你，但是弄得人疯颠是可以的。”哈达说。 “那就试试吧！小傀儡。”唐曼说。 “你……” “副团长哈达，生气了？”唐曼笑起来。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也没办法了。”唐曼把酒干了，走了。 唐曼知道，不管怎么样，自己是要变市的，说什么，哈达也是会阻止唐曼变市的。 唐曼回宅子，坐在外面喝了一会儿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带着衣小蕊先去了出版社，进办公室，衣小蕊说。 “不错。” 唐曼的助手卫红进来了。 “老板，汇报一下工作。” “简单点，能处理的你就处理，一会儿我要到那边去。”唐曼说。 “好。”卫红汇报工作，很简单。 卫红汇报完工作就出去了。 唐曼坐在那儿说：“我是一点也不明白。” “慢慢学呗，也不着急。”衣小蕊说。 “那是，慢慢学吧，走，我们去场子，回到我的主战场。” 唐曼回场子，十点了，希梦进来了。 “场长，这是两名妆师的检查结果，重度了，一直在偷着吃药。” “有办法吗？” “离开这个环境，做心理辅导，她们同意了。” 唐曼看着，都是工作了十年之久的妆师。 “我来处理。” 希梦走后，唐曼让衣小蕊把两个妆师叫过来了。 “这事你们也不用紧张，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 “有半年了。” “这样，离开这儿，到出版公司那边工作，安排一个轻松点的工作，所有待遇不变，如果恢复好了，愿意回来就回来，你们也要配合希梦那边的心理辅导。” “场长，我们听你的。” 唐曼给助手卫红打电话，告诉两个人过去，给安排一些轻松的工作，也适当的找人带带，能参与那边的工作。 两个人去出版社那边报道，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哥哥，出版社那边，你还是另安排一个社长。” “不行，你就是管理，我也知道，你那边管理不会出问题的，慢慢的就好了。” “哥哥，你别坑我了。”唐曼说。 “给你配了一个团队了。”唐山说开会呢，就挂了电话。 唐曼也没办法。 中午去食堂吃饭，一个妆师过来了，跟唐曼说，想去出版社那边。 “心理检查结果？” “正常。” “那你就好好干。”唐曼说。 这妆师端着餐盘离开了。 吃过饭，唐曼带着衣小蕊去出版社。 在那边喝茶，下午唐曼去看了两名妆师，两个人的状态不错，说换了一个环境，一切都感觉不错。 唐曼给十二个人开会，省局那边过来的。 “你尽管的掌握这方面的知识，你们主要的工作就是专业方面的，也尽快的接管一些部门，当然，要在有能力的情况下……” 唐曼知道，她不用着急，唐人帮着她的，举把团队撤走的，一直到这面有人可以运行了。 但是，唐曼要制造一些紧张的空气，让这些人有一个紧迫感。 唐曼开完会，就各部门的转着，衣小蕊跟着。 这出版社千人，各部门都在忙碌着，没有一个闲人，唐曼也知道，这儿的管理确实是很牛的。 有一些管理经验也是需要学的。 唐曼转到四点多上楼。 公司五点下班，八点半上班。 下班，坐电梯下楼，这里的人都很有素质，到一楼，员工就不走了，让唐曼走。 他们竟然知道唐曼是这儿的老板。 唐曼上车，衣小蕊开车。 因宅子，刘舒婷在看书。 “师父，师姐。” “准备开饭。”唐曼说。 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就到后院去了，告诉衣小蕊和刘舒婷不准过去，让他们两个在前面妆室上妆。 唐曼进妆室，看着第十八妆的小满妆，导妆入境，人也在境，推开另一扇门，唐曼竟然在一个公园里。 老恩坐在那儿。 唐曼不知道这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十八门，应该是十八条路。 “老恩。”唐曼走过去，叫了一声。 老恩侧头看唐曼。 “小曼，上次进来的果然是你，你及顶还差一点，现在你赶快回去，如果有人封门，你就会有大的麻烦，记住了，要有人守门的。”老恩说。 唐曼一愣。 “小曼，快跑。”老恩说。 唐曼转身，撒腿就跑。 唐曼从门出来，出境，一身的冷汗，如果封门了，那会是怎么样的后果呢？ 唐曼觉得这事太奇怪了。 唐曼出来，晚上快十点了，她坐在外面喝茶。 衣小蕊还没睡，刘舒婷很少晚睡，已经休息了。 “师父，你怎么一头的汗？” “我没事，你去休息，我出去。” 唐曼出去，给丁河水打电话，到古街。 丁河水来了。 “师哥，没打扰你休息吧？”唐曼问。 “没有，有事了？” 唐曼喝啤酒，想了一会儿，把事情说了。 丁河水愣住了。 第354章 守门人 丁河水愣了一会儿。 “小曼，你妆是要及顶了，那十八门儿，是小满妆，这个你找贝勒爷，那门不要轻易的乱进。” “我进去了，遇到了老恩了，老恩说……” “那肯定是这样的，那通往鬼市的路，你找到了，但是那门不守住，如果封门，并不是要把你封到鬼市里，而是妆里，门封回妆，你就回到妆里了，那鬼市把你封妆里，不放你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唐曼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唐曼怎么了没有料到，会这么严重。 丁河水给贝勒爷打电话。 “这么晚了，别打了。” “贝勒爷头半夜没有回过家。”丁河水说。 果然，一会儿贝勒爷就晃着来了。 “哟，涉劫人，你是很少出来的，今天也出来喝酒了？” “我师妹找我。” 贝勒爷刚坐下，马上就起身走。 “干什么？” “如果是小曼找我，我到是不害怕，有你在，就没好事，你都办不了的事儿，我更办不了。”这贝勒爷还真就聪明。 “没事，问你点事。” “当真？” “真的。” 贝勒爷坐下，喝酒，聊天，说了小满十八妆的事情。 “我见到门了。”唐曼说完，看着贝勒爷的反应。 贝勒爷喝到嘴里的酒，一下喷了出来。 贝勒爷看着唐曼，低头，倒酒，干了，又倒上，连干三个。 唐曼点上了烟。 “小满妆，十八妆，十八门儿，我找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到门，十八门正是破解小满妆的门儿，不入门，只是画了一个皮，入门才可以看到真正的小满妆。”贝勒爷说。 “什么？”唐曼问。 那十八门儿是通往鬼市的，怎么是小满妆的入门儿呢？ 丁河水看了一眼贝勒爷：“你详细的说一下。” “十八门儿，十八妆，入门见真妆。”贝勒爷说。 丁河水看唐曼。 “贝勒爷，我进了两门儿，可是见到的并不是小满妆。”唐曼说。 贝勒爷锁住了眉头，愣了一下。 “你见到的是什么？”贝勒爷问。 唐曼不知道要不要讲。 “讲吧，这事恐怕就得贝勒爷帮你了。”丁河水说。 唐曼讲了，贝勒爷听完，愣住了。 “不对呀，小满妆副译上写着的，妆及见门儿，十八门，入门见真妆，这不对……”贝勒爷说。 “贝勒爷，你感情还有一个副译，没给我？” “噢，是，小满妆十八妆的一个副译，那个并不重要，我以为你达不到那个水平，就没有给你。”贝勒爷说。 “那我遇到的情况是什么情况？”唐曼问。 “这就复杂了，都说满妆在鬼市做了妆，传出来的妆是鬼市做妆后的妆，我不相信，看来是真的了。”贝勒爷说。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丁河水说。 “我想看看你的妆，带我进妆。” “不行，太危险。”唐曼说。 唐曼心想，如果带妆进妆，出不来，那就要命了。 “贝勒爷，这事唐曼来做，你守门可以吧？”丁河水说。 “就我这水平，门都找不到，还守门？根本守不住。”贝勒爷说。 “谁能守住？”丁河水问。 “不进就得了。”贝勒爷说。 “你不说实话。”丁河水说。 贝勒爷把酒干了，抓起破剑就走，那抓剑的时候，手是下了劲儿的，是带着气儿的。 丁河水要站起来，唐曼摇头。 贝勒爷走了。 “师哥，这事再想办法，贝勒爷说得也对，不进就是了。”唐曼说。 “暂时别进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去场子，唐曼把钱初雪和西门良叫到办公室。 “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们两位场长了。”唐曼说。 “不辛苦，你是掌控大局的，小事我们来做。”西门良说。 钱初雪看了一眼西门良，没说话。 这个西门良年轻，会说话，工作能力也不错。 聊了一会儿，两个人走了，卫红来电话。 “老板，汇报工作。” “说吧！” 唐曼听着，卫红汇报工作，简单明了，是一个经过训练的助手。 听完汇报，唐曼去希梦那边。 “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在陆续的检查，轻症的居多，调节一下就可以了，中度的有几个，应该也没有大问题，这边能解决。”希梦说。 “但愿都没有事情，等到出版社那边正常了，有一些妆师，也做一些调整，别等到出问题再解决就麻烦了，学院的学生毕业，慢慢也缓解人员不足的情况。”唐曼说。 “是呀，在这儿工作，我都感觉到每天不太舒服，高兴不起来，负能量过大，整天的听到哭声。” “慢慢就好了，我现在就听不到，不想听，就听不到。” “那是选择性听力，但是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只是逃避，那哭声还是在的。” “那怎么调节呢？” “这就需要专业了。” 聊了很多，关于心理问题的解决，确实也是麻烦的事情，心理甜疾病的形成，也是多方面的。 一个是场子，一个是社会，得不到社会有认可，成家很难，社会的冷眼…… 唐曼回公室，处理文件，少了很多。 下午去出版社，唐曼没带着衣小蕊，不然卫红看到了，心里就不舒服了，认为唐曼不相信她。 过去，进办公室，卫红给泡上茶。 “老板，有一个员工，把出版社的资源透露给其它公司了。” “正常怎么处理？”唐曼问。 “正在调查损失，公司法务部将起诉。”卫红说。 “那就正常处理，这个人这么做，为什么？”唐曼问。 “公司的福利，待遇，相对来说，也是很不错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能理解，分析，就是为了钱。”卫红说。 “噢，那我知道了。” 卫红出去，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就去各部门转转，问问情况，也学习。 唐曼转到三楼走廊的时候，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儿，是格格的画儿，在公司，挂这种画的极少，唐曼看着那格格画儿，那眼睛让唐曼一惊。 那画中格格的眼睛是那样的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想不起来。 这画没有落款，也不像唐人的风格。 唐曼回办公室，叫卫红，问那画儿。 卫红沉默了半天，才说，说的事情，让唐曼一愣。 第355章 金妆 卫红说，那画儿不知道是谁画的，但是原来老板不让动，没有人敢动，有人加班的时候，三楼有哭声，几次了，所以现在三楼，只有一个部门在那儿办公室，其它的房间都空着。 唐曼锁住了眉头，唐人就喜欢弄这些东西。 这画的风格不是唐人的。 唐曼下班，回家吃过饭，也没有时间问画儿的事情，她进后院看那小满妆的第十八妆，可以入门的妆，贝勒爷说，入门即见小满妆的真妆，可是并不是。 唐曼看妆，她是真不敢进去，老恩说封门儿，还让她快跑，那绝对的是危险。 老恩是被妆控了，但是在某一些时候，唐曼能感觉到老恩的真诚，那是不能用语言所描述的，那是一种感觉，唐曼更相信的是感觉。 贝勒爷只知道有门儿，但是没有找到门儿。 贝勒爷所说的，入门见妆，但是没有见到，贝勒爷又说鬼市做妆，做过妆的小满妆，就是改变了，那么原来的小满妆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唐曼想不出来。 唐曼看妆，她给衣小蕊打电话。 “你拿点啤酒和吃的过来，放到门口。”唐曼说。 唐曼准备重新上这个小满妆的第十八妆，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 如果真是鬼市做了妆，唐曼想找到，做妆在什么地方。 以妆为路，这鬼市也是想得出来。 衣小蕊把东西送来了。 “师父，啤酒，吃的都放在门外了。” “好了，你和你师妹早点休息，明天早晨如果你没回前院，你们就去上班。”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唐曼把妆卸了，开妆。 小满妆的第十八妆，把前十七前都揉在了一起，唐曼上妆，想着，一步一步的，不要出任何的错误。 唐曼上着，想着，鬼市做的妆在哪儿做的呢？ 唐曼被净息了，但是妆没净，鬼市的妆唐曼还是记得的。 唐曼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停下来了。 导妆入境，加上妆眼，唐曼看到了，有一个鬼市的妆在里面，是老恩的手法，如果是其它的人的，也许唐曼看不出来，唐曼是真没有想到，那老恩的妆到底有多高？ 老恩在鬼市是妆师，但是就是一个普通的妆师，没有想到，并不是。 唐曼把啤酒和吃的拿进来，喝啤酒，看着。 老恩的妆融入的可以说是太完美了，如果唐曼不熟悉，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融合妆上得完美到极致了，场子外妆楼的融合妆相比，那就是一个入门的，一个是天花板的。 唐曼欣赏着，确实是太美了。 唐曼站起来，拆妆，把这个融合的妆拆到，后面还有没有融合妆呢？ 拆掉后，那就是真实的小满妆了。 唐曼拆掉老恩的融合妆后，接着上妆，一直到妆结束，没有再做妆。 老恩说“小曼，快跑”那已经是做到了他最大的努力了，妆控是控制着人的精神，老恩能这样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妆结束了，唐曼又看到了十八门儿，这回的门儿，有着不同，十八门儿不一样了，一个门儿一个样式，唐曼没有动，离境，盖上黑布出来。 坐在台阶上喝啤酒。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有可能出事儿，就像老恩所说的，在妆中不出，一直到死。 鬼市是一个非常诡异的地方，有太多的事情，唐曼不知道。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在场子里检查工作。 进谭海燕的妆区，发现妆师聚在外面聊天。 这个时候正是上妆的时候。 谭海燕看到唐曼过来了。 “怎么回事？”唐曼问。 “中心那边分过的妆活不公平，麻烦的都到这边来了。”谭海燕说。 “你确定吗？” 谭海燕点头。 谭海燕性子软，脾气也好，但是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应该。 “让他们回去上妆，我去处理。”唐曼说。 谭海燕让妆师去上妆，妆师看到唐曼站在那儿，都进了去了，上妆。 唐曼去了总服务中心，那边责任分配死者上妆。 主任在大厅。 “去办公室。” 去主任的办公室，唐曼问原因。 中心的主任沉默了半天说：“有一些活儿不太好派，谭区长人好说话。” “不是。”唐曼说。 主任站起来了，点上烟，又把烟掐掉了。 “不用说了，纪检科介入。”唐曼转身就走了。 出去，回办公室，给纪检科打电话，把科长骂了一通后，让他查中心主任的事儿。 唐曼喝茶，处理文件，虽然不多，也是要处理的。 下午，纪检科长进来了。 “场长，事情是这样的，中心的主任承认，收了妆区的钱，会给派一些简单的妆。” “直接处理。”唐曼说。 “这个……” 唐曼点上烟看着。 “我马上处理。” “开除，其它的你怎么处理，给你写个材料报上来。”唐曼说。 纪检科长走了。 衣小蕊站在一边，不说话。 下午四点多，唐曼和衣小蕊去了出版公司，没进去，车停在外面，看着员工下班，员工的面貌也是不一样的，总是感觉和场子的人不一样。 唐曼回宅子，吃过饭，喝茶，晚上要看看妆，是不是要推门而入呢？ 唐曼其实是犹豫的。 休息，半夜唐曼起来，到后院，进妆室，看妆，进还是不进？ 唐曼闭上眼睛想了很久，进。 导妆入境，十八门儿，唐曼选了七门，她喜欢的一个数字。 进去，看到的是妆，小满妆的一个妆，唐曼知道，这回是对了。 那小满妆根本就不是自己所上的那种妆，唐曼看到的是妆尸，金装，她也是愣住了。 死者是不能上金妆的，带不动，灵魂负不起的重量。 可是这上的就是金妆，闪着金光，唐曼看不明白，一层的金的，就像面具一样，这是什么妆？ 金妆没有这样的，唐曼听说过金妆，只有帝王才上金妆，余下的人是带不动的，不走金妆的。 这个太奇怪了，就算是金妆，也要有上妆的妆痕，可是并没有。 唐曼冒了冷汗了，这小满妆是宫妆，但是是宫里人，家属一类人上的，也被叫成民妆，这不可能上金妆的。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第356章 改妆闭门儿 唐曼靠近看，确定，那确实是纯金的金妆。 唐曼伸手摸，这不是妆，是面照，照面仿制。 唐曼往下沿看，伸手扣了一下，掀开了，确实是面照，她没有动，松开了手，掀开后，会是怎么样的妆？ 掀开后，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唐曼出了境了，她真的是没敢动。 回到前院，喝了水后，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去场子。 纪检科长来了。 “开除了，数额不大，积极返还，承认错误的态度也不错，不追了。” “收的处理了，送的呢？”唐曼问。 纪检科长就沉默了。 这个纪检科长一直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情绪。 “场长，我觉得有一些事情，也是人情事故的，能过就过。” 唐曼一听，这不是开玩笑吗？纪检科长，这样说话？ “好，听你的，没事了。” 纪检科长走了，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说了这件事儿。 “这个有点麻烦，纪检科那边，有一个权力，可以查场子的任何人，有某些方面，场子也是没有权力干涉的。”钱初雪说。 这个唐曼自然是知道。 “那我来处理。”唐曼说。 钱初雪走后，唐曼给唐山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嗯，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就纪检科只有省局能换人，因为那是一个监督部门，这样，我马上派两个人去调查，如果属实就做出处理，从省局派下去一个新科长。” “最好是这样，到时候先来查查我。”唐曼开玩笑的说。 “肯定先查你。”唐山说完，大笑起来。 挂了电话，唐曼处理资料。 一直到下班，唐曼才起身，走到窗户那儿，活动一下，点上烟，看着外面。 学院放学，职工下班，执班的人员，去食堂吃饭。 刘舒婷从外妆楼那边人行香香走过来，到楼下，行香香去了车场，刘舒婷站那儿往楼上看。 “走。”唐曼说。 下楼，上车，开车回家。 唐曼给贝勒爷打电话，让他过来。 贝勒爷过来，菜也端上桌儿了。 吃饭，唐曼给贝勒爷倒酒。 “你说你想进门儿看看？”唐曼看着贝勒爷。 贝勒爷一愣，点头。 “我可以带你进门儿，但是我不敢保证不会出现问题。”唐曼说。 “这个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贝勒爷说。 “那需要一个守门儿的。”唐曼说。 贝勒爷沉默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给公羊闲书打了电话。 公羊闲书过来了，唐曼让厨师再炒两个菜。 喝酒聊天，贝勒爷说了守门儿的事情。 “让我守小满妆之门，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不一定能守得住。”公羊闲书说。 “你的意思是……”贝勒爷问。 “如果是正常守门儿，我可以，但是满妆是大妆，鬼市也做了妆，如果鬼市在暗中做妆关门，那我就对付不了。”公羊闲书说。 “墨公，你就守着，出事我来解决。” 唐曼并没有说，自己把鬼市做的解决了，但是她害怕出事，不说让他们重视一些，别出了问题，就麻烦。 “那好，我守。” 吃过饭，唐曼告诉衣小蕊和刘舒婷，不要进后院。 去后院，进妆室，公羊闲书和贝勒爷看小满妆的第十八妆。 “小曼，这妆是你上的吗？” 唐曼点头。 “好，好妆，你带我进门儿，墨公，你就守在这儿，盯着妆，如果妆突然有变化了，就是有人在做妆，你用妆笔，保持着原妆，原样，我相信你没有问题的。” “你这么一说，我都紧张。”公羊闲书说完，笑起来。 其实，公羊闲书一点也不紧张。 这个民间的妆师，看来底子也是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导妆入境，你拉着我的手，应该能感觉到。”唐曼说。 唐曼导妆入境，她进去了，十八门儿。 “进来了吗？”唐曼问。 “进来了，看到了十八门儿。” “我带你进一门儿。” 带着开门，进去，就是那个金妆的门儿。 “金妆？”贝勒爷非常的吃惊。 “我就想妆及顶，这是金面照，不是妆。”唐曼说。 “噢，那把金面照拿下去，里面就是小满妆的真实妆。”贝勒爷说。 唐曼看了一眼贝勒爷。 “那拿下来？” 贝勒爷紧张，但是也激动，小满妆不入门儿，上出来的妆，只是一个皮毛之妆。 贝勒爷伸手，手都哆嗦了。 “你别哆嗦。”唐曼说。 “我是激动的。” 贝勒爷把金面照掀开了，两个人当时就愣住了。 那是就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其实并不是人，而是在一个木制的头上的妆，只上了脸部，可以看到木头，但是那妆看着就是一个活人的脸，闭着眼睛，睡着了一样。 “没有妆。”贝勒爷说。 唐曼看到了那妆里面的东西了，她没说。 “我们得出去，我感觉有人动妆了。”唐曼说。 “马上出去。” 出去，离境，公羊闲书拿着妆笔，妆笔上有妆料，是青色的。 “你干什么？”贝勒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那剑一下就挥过去了，小半截的剑，一下划破了公羊闲书的胳膊，血流出来了。 公羊闲书冷笑了一下，把妆笔扔到妆台上，走了。 唐曼看那妆，被公羊闲书改了一笔。 “如果再晚一步，这孙子就给关门儿了。”贝勒爷说。 唐曼把妆改回去，看到贝勒爷手里拿着那个金面照。 “你这……” “这竟然是真实的。”贝勒爷也蒙了。 唐曼把金面照拿过来，放到了那小满妆上，竟然正好扣上了。 出去，把门锁上，到前院，坐下喝茶，衣小蕊拿出小点心。 衣小蕊和刘舒婷看着他们。 “贝勒爷，你回去休息吧！” “也好。” 贝勒爷拿着剑走了。 “师父，那剑上有血。” “没事。” 唐曼没有料到，公羊闲书会改妆闭门儿，他到底是什么人？ 唐曼想不明白了，是鬼市的人吗？ 公羊闲书是老恩介绍的，那老恩是被妆控了，但是在某一些方面，还是可以有自己的行为和思想的。 唐曼摇头，实在也是想不明白了。 那真实的小满妆出来了，就是一张人的脸，在木头的头颅上，是一张活人的脸，贝勒爷说，没妆，唐曼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唐曼看到了…… 【面照，照面，碰面之意。】 第357章 妆里的灵动 唐曼看到了那张苍白的脸上，有着灵动，淡蓝色的，像淡淡的水波在动一样。 贝勒爷说，那不是妆，他恐怕认为那是木头雕刻出来的，做了底色，用来上妆的，其实并不是，那就是妆，到达了一个真实的自然，那妆想上出来，至少唐曼是上不出来，再加上灵动在里面，就是有灵在里面，怎么做到的？ 唐曼不禁的出冷汗。 休息，第二天，唐曼先去了出版社，检查工作。 卫红汇报工作，唐曼也是一点一点的在了解，她不着急，让卫红暂时帮着自己处理。 十点，唐曼到了场子。 省局的两个人来了。 “唐场长，我们调查完了，纪检科长正常走程序了，由我来当这个科长，我姓刘，叫刘大福。” “刘科长，你好。” “希望以后，场长，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那肯定的，您新官上任，是不是要从我这儿先查起？”唐曼说完笑起来。 “我来之前，已经查过了，没有问题。”刘大福说。 这刘大福还真特么查。 “刘科长工作是认真。”唐曼说。 “这是我的工作。” 闲聊一会儿，刘大福离开。 唐曼很清楚，这就是唐山放在自己身边的棍子，随时抽打自己一下。 下午，唐曼去了学院，宫月在和一个老师谈话。 宫月让老师回去了，唐曼坐下了。 “师姐。” “怎么样？” “事太多，上午，新来的纪检科长刘大福过来了，调查我的情况。” “噢，工作到是认真，那就调查。” “嗯，我配合，说其它的事儿，学院现在想转复尸师的不少，八月份，转班培训，五十三个学生。” “看看学得怎么样，别培训不出来，这费用也不低。”唐曼说。 “嗯，会进行评估的，不行的就不让进来，有多少算多少。” “这复尸师，其它的场子也要，其它的部门也要，那两个被凌小花带走的复尸师，很牛，配了制服，虽然工作挺忙的，但是至少找对象不是问题了。”唐曼说。 “那是，如果在火葬场，人家一听，就害怕三分。”宫月笑起来。 闲了一会儿儿，回办公室。 一直到下班，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了，唐曼确实是也感觉到挺累的。 回家，唐曼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就准备到后院去妆室。 贝勒爷来了，拿着破剑。 “公羊闲书没找你？”唐曼问。 “没有。” 衣小蕊给泡上茶。 “那公羊闲书到底是什么人？”唐曼问。 “你不用想多了，肯定不是鬼市的人，就是民间的妆师，这小子的妆是不错，但是为了学妆，就没有了妆品，他改妆闭门儿，这事我没琢磨明白。”贝勒爷说。 “闭门是鬼市最想做的。”唐曼说。 “他绝对不是鬼市的人。”贝勒爷说。 贝勒爷非常的肯定，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现在没有守门的人，我们也不敢进去。”唐曼说。 “我确实是想再看看那妆，人最初认为，那不是妆，回去想想，那是妆，苍白的脸，跟真的人一样，似乎很累的样子的一个人。”贝勒爷说。 “确实是，那是妆，那妆怎么上到那样程度的，我是上不出来。”唐曼说。 “弄明白，就能上出来。”贝勒爷说。 唐曼没有说，自己看到了妆里的灵动，她妆眼看的，贝勒爷肯定是没有看到。 “我找落妆的格子明。”贝勒爷说。 “你不要随意的相信一个人，我对格子明不了解。”唐曼说。 “我会慎重的，守门就是守着我们两个人的命。”贝勒爷打电话给格子明。 唐曼有些害怕，公羊闲书出了这事，贝勒爷也是没有料到。 贝勒爷打了一会儿电话，说出去，到小西河去。 唐曼和贝勒爷出去，往小西河走，十多分钟的路。 进了小西河靠河的那个餐厅，坐在窗户那儿，能看到河水。 格子明来了。 以魂带妆的落妆格子明，在妆术上，也真的不一般，永远扎着头发，不乱。 进来，坐下。 “唐小姐，贝勒爷。”格子明是一个很懂礼貌的人。 “你好，格子明。”唐曼说。 “叫我大明就好。” “大明，喝一杯。”贝勒爷说。 喝酒，铺垫完后，贝勒爷说了守门儿的事情。 格子明愣了一下，低头想了半天。 “小满妆，开门儿了？”格子明说。 格子明是惊异的。 “对，开了一门儿，其它的没敢开，想找一个守门儿的。”贝勒爷说。 “守门可以。”格子明竟然痛快的答应了。 “我们两个人的命就交给你了。”贝勒爷说。 “我一定会努力的。”格子明说。 唐曼还是不放心。 “你魂带妆给妍月，那妍月怎么就没喜欢上你呢？”唐曼问。 唐曼也想更多的了格子明。 “妍月长得漂亮，我长得丑，人家没看上。”格子明说完笑起来。 格子明长得挺帅气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肯定是另有原因，格子明这样说，唐曼也不好再问下去。 定到明天下午进门儿。 唐曼回宅子，喝茶，休息。 第二天，去了出版社，唐曼各部门转着，大家都在忙碌着，见到唐曼，都叫一声老板，训练有素，确实是非常的不错。 唐曼也看了省局派下来的十二个人，这十二个人被分到各部分，也是要学习，工作。 到这儿就受到了这种气氛的影响，两个妆师也是非常的认真，这儿确实是不错，火葬场那儿的能量场不好，负能量场，时间久了，心态都会变。 中午，唐曼回宅子，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 贝勒爷和格子明就来了。 直接到后院，进妆室。 格子明看那小满妆。 “唐小姐，这小满妆上得，太漂亮了，十八妆相合而成，这个太难了。”格子明说。 唐曼没说话。 “守好门儿，我们最多就十分钟。”贝勒爷说。 “好，妆变我能应付得了。” 唐曼带着贝勒爷进妆，进门，还是那个门儿。 看那妆，唐曼看到了灵动，那苍白的脸，看着有点不舒服。 贝勒爷拿出妆笔来，蘸水，化妆，果然是化掉了，很薄的一层，点上即化，露出木头底儿。 “太牛了。”贝勒爷眼睛瞪得老大。 唐曼看到那灵离开了，淡淡的蓝色，一小团，飘走了。 “贝勒爷，出去吧！” “好。” 出去，格子明把妆笔放下了。 到前院，格子明说有事，就离开了。 “小曼，那妆能上出来不？” 唐曼说：“只能是试一下。” 唐曼妆眼看妆，那妆唐曼看到了五六层的水平，贝勒爷看到多少，不知道。 “我是看不明白，这小满妆看来，我只能是上一个皮出来了。”贝勒爷说。 “慢慢研究。” “我走了，有事叫我。”贝勒爷摇头，离开了。 唐曼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上出来这个妆。 第358章 魂守 唐曼休息，晚上吃过饭，进了前院的妆室，唐曼没有让衣小蕊和刘舒婷跟着。 唐曼进去关上门，开妆。 苍白色，上妆，妆底上去就不对。 唐曼停下来，自己想着，五六层的妆，那底儿看不到，怎么上出来的呢？ 那妆太薄了，如果蝉翼般，但是至少有五六层的妆，看不到妆底，就是说，唐曼没有看到更多层的妆。 这样薄的妆，怎么可能上那么多层出来呢？ 唐曼再次起底儿，依然是不行，太奇怪了。 唐曼反复的上了四次，都没有成，唐曼从妆室出来，坐在院子里。 衣小蕊过来了，拿出小点心。 “师父。” “噢，早点休息吧！” “好。” 衣小蕊去休息，唐曼坐在外面抽烟，这妆还是需要再看。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刚到场子，纪检科长刘大福就进来了。 “唐场长，早晨好。” “刘科长，早晨好。” 衣小蕊要泡茶，刘大福摆了一下手说不用，说完事就走。 “谭区长，谭海燕有人举报了，我们在查，有一件事是确凿的，收了两千块钱，其它的我们还在调查。”刘大福说。 “嗯，接着查。”唐曼说。 刘大福又说了一些其它的事儿，就离开了。 唐曼不相信，谭海燕有问题。 唐曼也是觉得奇怪。 下班后，唐曼给谭海燕打电话，让她去宅子。 唐曼没有在场子里找谭海燕，也是怕有影响。 吃饭的时候，唐曼问了。 谭海燕还不知道。 “场长，我不会做那样事情的，说我拿了两千块钱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谭海燕说。 唐曼相信她，她的性子弱，脾气好，但是工作能力有，妆术也是不错的。 “那你自己分析一下原因。”唐曼问。 “分析不出去，我也不去多想，我相信公平，您在，我怕什么？” 谭海燕第一次说出来这么硬气的话来。 “我还以为你会哭。” 衣小蕊在一边差点没笑出声来。 吃过饭，谭海燕离开，唐曼休息一会儿，到后面去。 进妆室，看着那第十八妆的小满妆。 唐准备进去，这个唐曼已经把鬼市的做妆解掉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唐曼犹豫了半天，还是进去了。 还是那个门儿，那个妆竟然消失了，只有木头头颅在那儿，是贝勒爷化妆的原因。 唐曼转身刚要出来，老恩出现了。 “你不要自己往里时，门如果被封了，你就受罪了。”老恩说。 “那做的妆我解了。” “是解了，但是鬼市有人盯着你呢！” “你怎么进来的？” “魂入罢了，我是没办法进来的，就是解了做妆，也是可以封门的。” 老恩离开了，唐曼出来，一身的冷汗。 唐曼要把这个妆弄明白，或者有及顶的可能性。 回到前院，坐着喝了一会儿茶，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去水小的餐厅。 唐曼过去，丁河水已经来了。 “师哥。” 坐下喝啤酒，唐曼说了小满妆开门儿的事情，也说了格子明的事情。 丁河水说：“守门儿，这种方法是不对的，把命交给别人，是不是挺愚蠢的？” 唐曼没说话，那有什么办法呢？ “对于妆，我也是有一些了解，高妆，我所说的高妆，不是你们场子所定义的那种，魂守灵出，那没有人敢接近，就是鬼市想做妆，也是要三思而行。”丁河水说。 “师哥，魂过收不回来，那就要命了。” “那就要看魂的高度了，灵的维度了，高度的魂，没有人敢动，灵的维度的张力，也是没有人敢碰，我想信你。”丁河水说。 “我一直怀疑，我的妆能不能及顶。” “我相信你可以，妆及顶之后，鬼市只有团长可以阻止你，没有人再能阻止你。”丁河水说。 “但是很难。”唐曼说。 “慢慢来，不要着急。”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魂守灵出，高度，维度。 魂出灵离，唐曼可以做，是费莹教给唐曼的，但是让唐曼轻易的不要用，出容易，回来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就回不来了，那就是死亡。 丁河水说让自己这么做，自己的师哥，肯定是不会害自己的，她对丁河水太了解了，是让她最放心的一个人。 第二天上班，去出版社，唐曼听卫红的汇报后，去下面检查工作。 唐曼也开始慢慢的了解出版社的一些东西，慢慢的学。 下午去场子，唐曼给刘大福打电话，问谭海燕的事情。 “这事还真就挺麻烦的，就这么一个事实，收了两千块钱，但是证据不对，举报人如果不能说明证据的有效性，真实性，那就是诬告了。” “抓紧查一下。”唐曼说。 “好的。” 纪检科有某一些方面，有权力执行某些事情，唐曼管不着，但是在这方面，唐曼还是能管到的。 快下班的时候，一个妆师进来了，是谭海燕妆区的。 “场长。”这个妆师叫了一声场长，站在那儿。 “坐。”唐曼说。 “谭区长是我举报的，我想当妆区的区长，所以我就举报了。” “属实吗？”唐曼问。 “我看到的，但是后面我不知道谭区长在上完妆后，把钱还给了家属，并没有要。” “那现在怎么办？”唐曼问。 “纪检科那边您说句话，由场子来处理，怎么处理我都认。”这妆师到是聪明，纪检科处理，那就是诬陷罪了，那事就大了。 “这个你找谭海燕，她不追了，再说。”唐曼说。 “好。” 这名妆师走了，唐曼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玩手段。 “师父，怎么处理？” “妆师不容易，也是一时的糊涂，调离妆区，接半年尸，再回妆区吧！” 衣小蕊没说话。 下班回宅子，吃饭的时候，刘舒婷说。 “师父，那谭区长竟然人何那个妆师。” “噢，什么意思？” “谭区长说，当妆师不容易，谁都会犯错误的，这话我也是听其它人说的。” 有人敲门，刘舒婷开门，是谭海燕。 “场长，过来蹭饭，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 “不晚，刚吃。” 谭海燕坐下，吃饭，喝酒，妆师没有不能喝酒的。 谭海燕就说了那个妆师的事情。 “你找纪检科刘大福没有？” “找了，纪检科刘大福没开面儿，说要想说话。” “你这么做是甘心的？”唐曼问。 “老妆师了，快五十了，也想当个区长什么的，也能理解。”谭海燕说。 “我想让她去接半个尸。”唐曼说。 “别，场长，一个妆师不上妆，那怎么能行呢？本身场子的妆师就少，活一多了，就忙得头都大，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谭海燕说。 “这也不能就这样过去，如果不处理，恐怕以后就会有人效仿。”唐曼说。 谭海燕沉默，不说话。 第359章 小尺幅的画儿 唐曼看着谭海燕，这个人性子软。 “要不就降一级处理。”谭海燕说。 “也成。” 唐曼怎么也得给谭海燕面子，这个人工作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把妆区也管理得挺好的。 谭海燕吃过饭，走了。 唐曼喝茶，琢磨着，守魂入门儿。 但是，唐曼是真的害怕，想想也就放弃了，她在妆室上那个门儿里看到的妆。 这妆底怪怪的，薄如蝉翼的妆，五六层，有可能还会多。 又上了三次的底儿，根本就不对。 唐曼出来，她也不着急，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贝勒爷来了。 “那妆上不出来，怪怪的。”贝勒爷说。 “你看到了几层？”唐曼问。 “什么？”贝勒爷问。 “那妆我看到有五层，或者是六层，不太确定。” 贝勒爷愣住了，看了唐曼半天说。 “我是一层没看出来，看来我不用上这个妆了，一层都没有看出来，我就上个皮毛就不错了。”贝勒爷说。 “这话您不能这么讲，也许是一时的。” “不是，我还想着自己成为大妆师，及顶的妆师，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我和自大了，现在我就是把旗子照顾好，再生一个孩子，人生就完美了。”贝勒爷到是想得开。 贝勒爷喝一会儿茶，就走了。 唐曼本想早点休息，公羊闲书来了，快十点了，唐曼一愣。 公羊闲书改妆闭门儿，那就是想害她和贝勒爷，他还敢来？ 公羊闲书坐下了，唐曼让他自己到茶喝。 “唐小姐，我想解释一直，一直没来，我怕你不相信。”公羊闲书说。 唐曼确实是不会相信，你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的，你就是变妆闭门儿。 公羊闲书胳膊的剑伤还没有好，包着，看来伤得挺重的。 公羊闲书解释说，当时守门儿的时候，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要去动那妆，自己不受控制的，似乎有一种力量，让自己去动那妆。 “墨公，我相信。”唐曼说。 “谢谢。” 唐曼说相信，只是不想再想和公羊闲书多讲。 “那小满妆进门儿，是什么妆？”公羊闲书问。 唐曼一愣，这个人智商不是这样的，突然怎么这样呢？看来也是一个痴迷妆的人。 唐曼能理解。 “现在也没有研究明白，就是一个白妆，看着白色的。”唐曼说。 “噢，是这样，小满妆玄机重呀！” 公羊闲书说到这儿，站起来，就走了，没有一点前兆，唐曼愣了一下。 公羊闲书走了，唐曼感觉到这个人现在和以前是不一样的，变得怪怪的。 唐曼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处理完事情，开车出来，她去西街鬼市胡同200号，纤女老太太那儿。 皮成画，妆工妆，是鬼市的人。 她想过去看看，问问这小满妆，这小满妆，对鬼市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唐曼知道，也许能问出来点什么。 就鬼市有很多人，也是想变市的，那鬼律是要命的。 唐曼过去，纤女老太太坐在院子里，精致如画儿。 “过来看看您。”唐曼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这丫头是有心了，坐吧！” 唐曼坐下。 “您这是在弄什么？” 唐曼看到老太太在拆一条彩色的线。 “噢，我准备织点东西。”老太太显然是没说实话，那一条彩色，能织什么呢？ 有人进来了，把四个菜摆上了。 “也巧合了，我今天过生日，喝一杯吧！” “那我这……” “我今年六十五岁，有三十年，我一个人过生日，今天你来了，总算是有一个人陪我过生日了。” “祝您生日快乐！”唐曼说。 喝酒，聊天，唐曼问了小满妆入门的那个妆。 “你这么相信我吗？”老太太问。 “说不上来的感觉，觉得您给人一种亲切感，安全感。”唐曼说。 “哟，这丫头是真会说话，喝。” 喝酒，老太太说了，妆工之画，以皮成画，最好的是那种皮，其它的皮也是可以的，但是上妆工画的手感差了不少，出来的效果也是差不少，以前有这样的人家，人死后留皮成画，纪念所用，现在就没有了。 “我送你一个净妆画儿，回去研究一下，你所说的小满妆，五六层，实际上是九层，打妆底儿不是你那样打的，每一层也不是你那样样的，方法不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进屋，拿出一幅画来，小尺幅的，四十，七十厘米的，相当的精致了。画的是一位格格，穿着格格服，不只是脸。 “因为皮很不好弄，这样尺寸的算是大的了，小的是就微型的了。”老太太说。 “这太珍贵了，我……” “送给懂的人，这才是正用。”老太太说。 唐曼知道，这是让自己回去研究。 喝过酒，唐曼离开，回宅子。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出版社那边，唐山竟然带着人已经在大厅坐着了。 “唐局？” “小曼，过来突击检查。”唐山笑起来。 “去办公室。” “好。” 六七个人跟着唐曼进了办公室。 “这几个人在这儿要呆上几天，对工作，资金，等方面进行检验，也是对工作的检查。”唐山看了几个人一眼，那几个人就出去了。 “小曼，这也是工作，理解一下。” “我也没说什么呀！”唐曼笑起来。 “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你两个管，竟然管得不错，我坐在大厅，看职工上班，那状态就知道一二。” 唐山习惯叫职工，在这儿都叫员工。 “我也是在熟习，现在主要是我的助手卫红在帮着我打理，我需要半年的时间能熟悉，要不你找一个专业的人员来管理。”唐曼说。 “不行，谁都不行。”唐山笑了一下。 “哥哥，看来你是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哈哈哈……这和打仗一样，不打无准备之仗。” 闲聊一会儿，带着唐山转了一圈，唐山和司机就回去了，那留下来的几个人在工作。 唐曼并没有当回事，正常的检查工作。 唐曼去场子，进办公室，喝茶，看资料。 助手卫红就来电话了。 “老板，来检查工作的人，让出版审核部停止工作，对两部核审完成的书，进行内容重新审核。”卫红说。 唐曼一愣：“我们审核部都审核完的了，随后就走流程，出版上市，他们审核什么内容？” “他们说，内容有规定，怕会出问题，要审核一下。” “我们是专业的，他们是干什么的？这不是捣乱吗？”唐曼说。 “是呀，我也不敢说呀，人家说是省里来检查工作的，审核部的人都在走廊站着。” “我马上回去。” 唐曼让衣小蕊看材料，能处理的就处理一下，处理不了的，就放在一边，到点下班。 唐曼开车去出版公司。 到审核部，员工在走廊站着，卫红也站在一边。 “老板。” “都去休息区，吃点东西。” 卫红跟着进屋了。 第360章 点妆 进去，一个人抬头看了一眼唐曼，没理唐曼。 “你们这样会影响整个公司的工作的。”唐曼说。 “我们是在例行检查工作，如果真有内容出了问题，那就不是小问题，不只是公司的问题，局里也会跟着受牵扯的。”一个人说。 “我们审核部是专业的部门，你们需要审核多久？” “一共十本书，大概需要七到八天的样子。” “你们马上离开。”唐曼说。 “你没有资格，别看你是公司的老总，但是在我们局里，你还是被我们管理的。” 唐曼出来，给唐山打电话，说了事情。 “我让他们检查工作，在不影响公司工作的情况下，他们想干什么？” “哥哥，你别冲我发火。” “我马上让人撤回来。” “哥哥，如果对我不信任呢，我看你再派人来。”唐曼也没有客气。 一会儿，那些人出来了，一个人说：“唐曼，别牛。” 唐曼理都没理这个人，对卫红说。 “正常工作。” 唐曼往办公室去，正好到三楼，她下了电梯，往走廊那边走，这里工作的一个部门也搬走了，整个三楼就是空的。 唐曼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墙上的那幅画儿，给唐曼的感觉就是不安。 唐曼回办公室，自己泡上茶，看着窗户外面。 看来局里有一些人中，对唐曼是不满的。 唐曼看资料，都是卫红给拿过来的，这些资料唐曼都要熟悉，是公司的业务流程。 唐曼看到下班时间，出来，开车回家。 衣小蕊和刘舒婷在扫院子。 老刘走后，打扫院子就她们两个人的事情。 吃过饭，唐曼进画室，看那纤女送的画儿，格格画儿，看脸部，用放大镜看。 妆工太细了，这一幅妆画需要多长时间呢？ 唐曼看完画儿，看视频，那个妆工画儿的视频。 唐曼最初的时候只是看了一部。 这妆工画，底妆用的是点式，一个一个的小点进行打底妆，这种妆法唐曼没看到过，也没有上过。 第二层妆竟然也是点法，在空白处，第三层依然是…… 唐曼看完，出来，坐在院子里抽烟，已经快半夜了。 唐曼一下就明白了，点妆打底，点妆上层，实际上是一层，点都是错天的，底层留下上面同层的妆点，最后成妆，立体妆式，但是实际上只有一层的妆，看着是几层的。 唐曼一下就明白了，那门儿里的那个妆就是这么上出来的。 唐曼真是没有想到，这妆用的是点法，唐曼是没有用过。 休息。 第二天去场子上班，检查工作，没有问题，就去出版公司那边。 卫红汇报工作后，唐曼不看资料，那些资料业务性很强，唐曼不得不学，一直到下班，唐曼都没动地方。 下班，唐曼站起来，感觉头发晕，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外面。 晚上五点半了，唐曼才下楼，开车回宅子。 衣小蕊和刘舒婷在等着唐曼吃饭。 吃过饭，唐曼进妆室，上妆。 上那个小满妆门里妆，贝勒爷管那叫门里妆。 唐曼点式上，是真的累眼睛，累人，一直到半夜，唐曼停下来，用布把妆盖上出来。 坐在外面，喝点水，点上烟，今天的妆失败了，因为上的是六层妆，底儿留的空位置子不对，上到三层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可上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唐曼去出版公司看了一会儿资料，就去西街胡同纤女那儿。 唐曼在应氏要的菜。 唐曼快到胡同200的时候，看到那儿有很多的人，唐曼一愣。 她过去，进院，愣住了，院子里摆着一口红色的棺材。 一个人过来了，小声问：“是唐曼吧？” 唐曼点头。 “老太太说你会来的，要见你最后一面儿。” 这个人把唐曼带到棺材那儿，往里看，老太太躺在棺材里，穿着一身青，脸上的妆精致到唐曼无法相信的程度。 突然，老太太睁开眼睛，看了唐曼一眼，慢慢的闭上了。 “盖棺。”那个人喊了一声，有两个过来，盖棺，上了棺钉。 唐曼站在那我，都懵了，一直到棺材抬出院子。 唐曼陪着送行，胡同撒满了红色的纸钱。 一种到埋葬后，唐曼回宅子。 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心情。 这老太太算定了，她会去吗？ 老太太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唐曼吓得一哆嗦，她看到，那眼睛里有东西，妆眼所见和正常的是有所不同的。 那眼睛里是什么？唐曼在想着。 唐曼突然一惊，那眼睛里是一个人，是人，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一个男人，唐曼不认识，那是陌生的，那眼睛里怎么会有人呢？ 这太奇怪了。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去伊家大院。 在伊家大院的一个小院子里，吃饭。 这伊家大院都是一个一个的小院子，进去，门一关，很安静。 丁河水说：“到这儿吃饭，有点太贵了。” “我请师哥吃饭。”唐曼说。 “有重要的事情？”丁河水问。 唐曼说了点妆，说了纤女老太太的那最后一眼。 丁河水想了半天说：“这是在帮你，纤女之死，恐怕是给你透妆的原因。” “又是因为我？”唐曼想起死去的那个铁骑，就难受。 “有点关系，最后一眼，眼睛里的那个人是画出来的。”丁河水说。 “不可能。” “那叫眼妆。” “我不知道，没听说过，鬼市的一些事情，我也慢慢的在想起来，但是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那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应该是，这个人对于很重要，不是恶就是善，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你一定告诉我。” “好。”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纤女妆工竟然如此厉害。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喝茶，唐曼坐在外面发呆。 满脑子都是纤女躺在棺材里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 唐曼弄花，浇水，衣小蕊和刘舒婷在妆室上妆，研究妆。 十点休息，唐曼下半夜一点惊醒了，一身的冷汗。 她看到了纤女眼睛的那个男人，站在院子里，出来，那只是一个梦。 那个男人是谁呢？唐曼从来没有见过。 天亮后，唐曼上班，处理文件，下午去公司那边，看资料，检查式作，一天下来，感觉很疲惫。 回家，竹子来了。 “小曼，我做了菜，去我那边吃？” 竹子清瘦，很久没看到竹子了。 唐曼不是不想竹子，只是害怕见到，五弊唐曼是在其中的，她知道，在一起久了，对竹子会有伤害的。 唐曼想了一下，跟着竹子走了。 去竹子那儿，吃饭。 “竹子，最近一直没露面，去什么地方了？” “我没有和你说，怕你担心，去外地雕好一个活儿，昨天才回来。” “你不要那么辛苦，钱也够花了。”唐曼说。 竹子说，只是喜欢。 喝酒聊天，竹子突然说了一件事，唐曼一哆嗦。 第361章 重棺 竹子说，鬼市要了重棺。 重棺唐曼知道，是鬼市有重要的人死了，会让人雕玉棺出来。 竹子因为在外地，是竹子的两个朋友接的活儿，重棺已经完成，运进了鬼市。 “重棺在鬼市是很高级别用的。”唐曼说。 “对，我也是听了一嘴，说是老恩。” 唐曼一下站起来了，又坐下了。 “不可能，老恩的级别没那么高。” “那你错了，老恩救过你，因为你坐了轮椅，但是你是真不了解老恩，老恩的妆在鬼市，也算是大妆了，能排到前面二三位的，所以死后是重棺。” “死后，就是说，老恩已经死了？”唐曼说。 “我只是听说。”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打了几次，哈达没接，随后就关机了。 “你不用太担心，我也会打听的。” “竹子，不用你打听，别瞎打听鬼市的事情，我知道，你为鬼市做玉活儿，但是不要问鬼市的事情。” “嗯，那我听你的，你有事就告诉我一声，别把我忘记了就好。” “我不会的。”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坐在院子里发呆，十一点多了，唐曼再打电话，哈达依然是关机。 休息。 唐曼基本上，自己不去找竹子，因为她害怕，牵扯上竹子，五弊是可怕的，出现的情况，并不是所限定的，不一定就会是什么情况。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曼给哈达打电话，依然是关机。 唐曼告诉衣小蕊，让她去上班，有事打电话，今天她有事处理。 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九点多进了后院的妆室。 唐曼把上面扣着的金面具拿下来，把鬼市做的妆补上，她要进鬼市。 唐曼琢磨着，从西街鬼市胡同进去，阴阳路，但是那阴路不好走，肯定会有人阻止她进鬼市的，而这个直接到达鬼市。 唐曼被了鬼市做的妆，进去，十八门，她推开一扇门儿，进去，是鬼市，确实是，只是位置不同，在第一层，这十八门进去，应该是所处的位置不同。 唐曼站在一层，其实，这里很大，这只是一个入口罢了，集市，楼房，街道…… 唐曼听到了马的嘶鸣声，三个铁骑过来了。 “清主。” “我见哈达。”唐曼说。 “清主，随我们来。” 鬼市改变后，有一些地方在那一层，唐曼不知道。 唐曼跟着走，十分钟，进了一个房间，有人过来给泡上茶。 哈达一头汗的进来了。 “你疯了吗？我马上让人封面，让你永远在妆里。”哈达喊起来，大脖子上的个青筋都绷起来了。 唐曼笑了一下。 “我想，你中午应该给我准备菜。” “你疯了？你做梦，不可能。” “你安静一下，我发现你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这不好。”唐曼说。 哈达半天才安静下来。 “你找我干什么？” “老恩死了？” “我想你就会知道这事，确实是，已经入棺了。” “他身体好好的，为什么会死？”唐曼问。 “因为他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没有送进魂牢已经是不错了。” “老恩为鬼市做了那么多事情，你们……” “闭嘴。”哈达又火了。 “我想见老恩。”唐曼说。 “好吧，但是你要控制你的情绪。” 哈达叫进来人，拿着黑布带。 “我蒙上你的眼睛。” 唐曼没说话，眼睛蒙上，有人拉着她的手走，走了有半个小时，停下来。 一个大厅里，摆着棺材，玉棺。 “老恩是鬼市大妆师吧？”唐曼问。 “确实是，不然不会玉棺装尸的。”哈达说。 唐曼慢慢的走过去，看着棺材里的老恩。 老恩没有上妆。 “为什么没有上妆？”唐曼问。 “老恩交待了，让你来上妆，但是我并不准备上你来上妆，就无妆而行。”哈达说。 “为什么？” “老恩死后出不了鬼市，而你不能进鬼市，就算你现在进来，也不能给上妆。”哈达说。 “我只需要二十分钟。” 哈达沉默了半天。 “来人，抬尸上台。” 过来四个人，推进来了妆台，把老恩抬到了台上。 “你们出去。”唐曼说。 化妆用的东西摆在了案台上，人都出去了。 唐曼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跪到了老恩的前面。 “老恩，对不起。”唐曼掩面而泣。 唐曼站起来上妆，淡妆淡上，老恩喜欢淡妆。 唐曼竟然看到了老恩心脏的位置有刀伤，这是妆眼看到的，刀伤及心脏，这是被…… 唐曼把衣服拉开，没有刀口，唐曼用手摸了一下，有妆粉，用妆掩盖着，达到这个程度，那是鬼市大妆师所为。 唐曼上完妆，外面的人进来，把老恩放回棺材，直接封盖。 “好了，明天就入葬了，你要回去了。”哈达说。 出来，唐曼站地很久：“你杀掉老恩是真不应该。” “我没杀，我没杀……”哈达又暴躁起来。 “你杀了，胸口有刀伤，我听说在鬼市，只有副团长有权力拿刀处置一个人。” “是，是我，我是让他解脱，如果我不那样做，他要进魂牢的，他求我杀他的。” “我不相信，哈达，我们还会见面的。” 唐曼走了，出来，站在妆室，半天唐曼回到前院，她坐在椅子上，发呆。 老恩还真的就死了。 怎么回会这样呢？ 哈达杀了老恩，这是事实，鬼市的鬼律非常的奇怪。 副团长有权有刀杀人，而不受鬼律。 唐曼的眼泪掉下来。 厨师出来了，问唐曼吃什么？ “不必做了，我出去吃。” 唐曼自己去水上餐厅，坐在那儿，喝酒，看着河水的流淌，这样她会安静下来。 唐曼怎么也不会想到，老恩会死。 唐曼喝醉了，老板打电话，打到丁河水那儿。 丁河水把唐曼送回家的。 半夜，唐曼醒了，衣小蕊瞪着眼睛，坐在旁边，把唐曼吓一跳。 “师父。” “我没事，你睡吧，我起来喝点水。” 唐曼到客厅，衣小蕊给倒上水。 “你睡吧，我没事了。” 衣小蕊去睡觉，这丫头唐曼很喜欢，聪明。 唐曼喝了杯水，到院子里点上烟，看着天空，星星很多，月亮很大。 天亮了，老恩就葬了，埋在鬼市的那座山上。 唐曼休息。 天亮起来，吃过饭，上班。 九点，唐曼到妆区检查工作，妆师都很不错，复尸区依然是非常的忙。 出来，西门良过来了，这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国外殡殓专业，技术副场长，确实是很优秀。 “唐场长，外妆楼那边融合了一个妆，这些是资料，我和行香香主任有着不同的意见。”西门良说。 “噢，那看看资料，回头我们再聊。” 唐曼回办室，衣小蕊泡上茶，把小点心摆上，坐在一边看妆书。 “你去忙你的。” “噢。” 衣小蕊去外妆楼看妆。 唐曼看资料，这个融合妆是老场子的一个老妆和现在的新妆的结合，那老妆竟然是…… 第362章 妆不过克 那老妆竟然是师父牢蕊上的妆，就现在而言，师父牢蕊上的妆，依然是相当不错的妆，当年师父牢蕊的妆是样妆，现在还有妆师在学习。 这个妆和新妆结合，师父牢蕊的妆有三个妆点不要了，加入了新妆的三个妆点，但是融合得差，差的质量也就达到了一个中级的水平。 行香香带着妆师，研究出这个妆来，也是挺奇怪的，就行香香和外妆楼的妆师水平来讲，不应该融合得这么不好。 唐曼看着，给行香香打电话。 行香香过来了。 “你这个妆融合得并不好。”唐曼说。 行香香看着资料，半天说：“牢蕊师父是老场妆的代表，就是现在看这妆，也是样妆，有着不可替代的一些妆术，融合现在的妆，似乎就是油和水一样，这并没有定妆，研究个，也是有一部分妆师提出来的，希望有这样的妆。” “就凭着你的技术，不应该融合到这个水平。”唐曼说。 “场长，我也是很奇怪，牢蕊师父是你的师父，我也想请教你，那个西门良过来检查工作，到看这个妆，说老妆就废除，不应该这样融合，去旧上新，我没同意，这妆并不是定妆，还有研究中。”行香香说。 “你的意思是，老妆中也有可用可留的？” “对，那是妆基，是实践而来的，当年场子成立的时候，有很多老妆，都是摸索出来的，这个不能丢，说来说去的，我们现在的新妆，也是从老妆而来的，部落妆，民间妆，妆基丢了，就像有毛无皮一样。”行香香说。 行香香年轻，认识得到是深刻。 “你和西门良有争执了？” “对，起了争执，西门良就，过去的老妆就是腐朽，他在国外学的妆，回天津总场当了妆师三年，我总得觉得他的妆论不正常，不正确。”行香香说。 “嗯，那我明白了，我和西门良再聊聊，西门良是省局派下来的技术副场长，你不要和她起争执，有事就来找我。”唐曼说。 “好的。” 行香香走了，董礼的徒弟，贝勒爷的干女儿，那小满妆上得也是应该不错的。 下午，唐曼去了出版公司那边，卫红汇报完工作，唐曼检查工作。 一切很正常，唐曼要看资料，尽快的熟悉这儿的工作，接过工作，不能靠卫红。 唐曼看资料到下班，晚半个小时出来的，她不想和员工一起出来，一千多人下班，陆续的需要十几分钟才能走完。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坐在院子里。 “做饭没有？” “厨师请假了，保姆要做，没让，我想做，刘舒婷说，我做的饭难吃。”衣小蕊说。 “没有厨师还饿死了？”唐曼说。 衣小蕊说：“烤串去？” “我换身衣服。”唐曼去换衣服。 她要也放松一下，不然是太累了。 老恩的死，让唐曼心里太难过了。 去西街鬼市吃烤串，这儿有一家店儿，挺出名的。 过去，吃饭。 衣小蕊小声说：“一进这条街，就感觉人都鬼里鬼气的。” “白天是人，晚上是鬼，西街鬼市就是这样，你们两个没事别往这儿钻。”唐曼说。 “你可不来。”衣小蕊说。 喝酒，唐曼看到一个人，走过去，往这边看了一眼。 唐曼激灵一下，站起来，又坐下了。 那个人就是纤女眼睛中的那个男人，没有错。 这个人出现了，这个人是什么人？ 唐曼心里有点乱，半天才镇定下来。 吃过饭，回宅子。 喝了一会儿茶，唐曼进妆室，画那个十八门里的妆，苍白的脸…… 点妆而上，六层的妆，留下点空，还在错开六层，给六层的点留位置，就是层层留点位，这个太难做到了。 唐曼导妆入境，不然根本就没办法去完成，不然上两层就发现点位没有留出来，就是一个点位错了，这妆就要重新来。 唐曼上妆，上了三层，唐曼休息，蒙上布出来。 坐在外面喝了一会儿茶，进屋。 早晨起来，吃过饭上班。 唐曼把西门良叫来了。 “外妆楼的那个融合妆我看了，我也问了，并没有定妆，再进行研究，应该是不错的妆。”唐曼说。 “场长，在天津总场我干了三年，对国内的妆也有一些研究，当年天津的顾北北，北方的牢蕊，都是妆师之首，创造了不少的妆，也给妆业打下了基础，但是那些毕竟是老妆了，尤其是牢蕊，在后期创出来的一些妆，非常的诡异，根本就不适合实妆，有一些妆师现在还在研究，那些东西就应该摒弃了，采用新妆。”西门良说。 显然这个西门良并不知道，牢蕊是唐曼的师父。 “噢，那你所说的新妆是什么妆呢？” “在国际上，对死亡人也有新的论证，人死灵魂是存在的，那么妆重，灵魂是带不动的，轻妆而行，妆不过克，而我们的妆师，很多都是重妆而行，就融合妆，是两种，或者是两种以上的妆，用所妆料自然就会加重，超克是肯定的，就这个妆，牢蕊的妆和现在的妆结束，虽然除去了三个点，融合了新的三个点，但是这妆根本就不行，妆重不说，还是陈妆。”西门良说。 衣小蕊在一边早就听不下去了，唐曼看她一眼。 “你去学院听课。”唐曼说。 衣小蕊出去了。 “是这样，那西门场长，你有这方面的资料没有？” “我带来了，就是想让场长看看，论妆，还有画妆，实妆，都在这儿。”西门良把几十页的资料拿出来。 “先这样，外妆楼那边行进行着融合妆，我看过后，开一个妆研会，我们专门讨论一下，研究一下，好吧？” “嗯，谢谢场长的理解。” 西门良三十岁左右，年轻有为，但是对社会上的一些事情，不是差不少，其实，没有人情世故到是挺好的。 这样就不用考虑那么多，对妆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唐曼对于于西门良说师父牢蕊并不生气，现在还有要提到师父的妆，说明师父的妆影响是很大的。 每一个人都会被议论，就算是你非常的优秀，也是一样的，唐曼被人议论，肯定是的，但是唐曼不一定能听到，好的，坏的，肯定是都有的，就妆不就人。 唐曼看着资料，这西门良确实是优秀，妆论写得也是想当的好，有着自己的观点，接受的是国外妆和中国传统妆的教育。 唐曼一直看到下班，对于西门良的观点，唐曼还是有一些地方不赞同的，其它的妆师会赞同吗？ 第363章 新老妆的冲突 上车，下班，卫红打电话来，汇报了一下工作。 “你就辛苦一些，我是两头忙，我再和上面申请一下，派一个人过去，代替我工作。” “没关系，唐先生说了，我可以一直在这儿。” “你不要当一个副总，我不在的时候你来主持工作。” “不行，唐先生说了，我只能是你的助手。” 唐曼挂了电话。 回宅子，吃过饭，唐曼就进妆室上妆，衣小蕊要跟着，唐曼想了一下，同意了，刘舒婷和衣小蕊进妆室，观妆。 唐曼导妆入境，如果不用这种办法，这个点妆根本就没办法上，一个点错了，整个妆就要重新来。 这妆带着妆工，可见妆工的厉害，纤女妆工。 唐曼上了两个多小时，上到了第四层，收妆，盖上布出来。 喝茶，吃小点心。 “师父，那妆白色，苍白色，是独色，你说过，妆不可独色，这……” “是呀，我说过，但是我现在改变了，妆可以独色，以前是我见识短了。”唐曼说。 “噢，师父，那妆你就是以点上妆，而且怪怪的，杂乱没有章法。” 衣小蕊只看表妆，自然是看不出来章法的。 “以后我慢慢教你们两个，现在你们两个学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可以试着义妆，但是绝对不能实妆。” “记住了，师父。” 休息，早晨起来，唐曼去出版公司。 检查工作，省局派来的人，确实是不错，整个公司要慢慢的替换掉唐人的那些工作人员，唐人也说过了，这面有唐曼的人后，那些人他要撤走另用。 唐曼看了两个妆师，开朗多了，人也活了，每天努力的工作，慢慢的就会在公司适应了，确实是不错。 唐曼回办公室，给钱初雪打电话，告诉她，通知班子成员，还有场子的八级以前的妆师，下午在大会议定以开妆研会。 唐曼看资料到中午，去食堂吃饭。 这公司有四个食堂，都是自助的，员工是真的有素质，不高声说话，看到唐曼，都喊，老板好。 唐曼吃过饭，回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下楼，开车去场子。 直接进会议室，二十多个人坐在那儿。 “直接开会，研妆的事情，先说西门场长的对妆的观点。” 衣小蕊读资料，西门良的，唐曼看的时候，把重点整理出来了，衣小蕊读的是重点的部分，有二十分钟。 衣小蕊读完了，唐曼看了一眼行香香。 “行主任，你把那个老妆和新妆的融合妆讲一下。” 行香香站起来，把妆投到了屏幕上，开始讲新老妆的结合。 行香香讲到了牢蕊的老旧，老旧是基妆…… 行香香和西门良的观点正好是相反的，她讲完了，坐回去。 “西门场长和行主任都有自己的观点，今天研妆，就是老旧和新妆的融合，还有就是西门场长提出来的，摒弃老妆，完全采用新妆，西门场长在国外学习妆术，回国后，在天津总场干了三年，天津总场是成立最早的火葬场，有着先进的技术，大家讨论的重点就是老妆和新妆之间的问题。”唐曼说。 行香香年轻，直接就发言。 “老妆是基础，是老妆师的心血，摸着石头过河，创立了中国的丧妆，这个绝对不能丢的，牢蕊，顾北北这些妆师对中国的丧妆做出了极大的贡献，现在很多的场子，还有用这些妆的，老妆是根儿……” 行香香的嘴是真不留情面，直接就把西门良给否定了。 西门良听着，听完后，西门良说：“我想听听其它妆师的意见。” 沉默了一会儿，有妆师说。 “丧妆来讲，就中国的丧妆，就是一种文化，植入国外的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全部，只是借鉴，中国上下五千年，丧妆自古以来就存在，我们挖掘的是过去的，祖宗的妆，不能舍本逐末，场子原来有国外的妆师来，也是想改变妆，但是那文化轻薄……” 这些八级以上的妆师是有发言权的，说话也是真的扎人。 唐曼没有想到，这些妆师观点都统一。 唐曼看西门良。 “那我就讲几句，世界在发展，一切都在发展，墨守成规是不行的，我也是中国人，承认中国的文化是厚重的，但是求发展，是要改变的，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国外的妆，也有着国外妆的长处，我认为，把国外妆融合到中国妆里，让中国的丧妆，有着长远的发展……” 西门良也挺能讲的，也是有道理的。 “到国外呆了两年，就忘记了祖宗了，忘记了根本了，我们场子被认定世界一流的场子，那不是随便认定的，那是对中国丧妆的肯定。”一个妆师说。 这样下去，会没完的。 “好了，这样，外妆楼，由西门场长牵头，成立一个研究小组，进行妆的研究，最后就看妆的成果，效果。”唐曼说。 “唐场长，这样是不错，可是我恐怕要成为孤家寡人。”西门良说。 “你可以从外面调人进来，六名之内，进行研究，但是只是暂时在这儿研究，工资，待遇我们这儿没有，如果妆可行，有进展，人可以调到省场。” “好，谢谢唐场长。” 唐曼知道，这是好事，妆肯定会有争执，这样对妆的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 散会，唐曼回办公室。 衣小蕊说：“我看着要打起来了。” “都是有素质的人。”唐曼说。 衣小蕊翻了一下眼睛，没说话。 下班，回宅子，衣小蕊半路下车，说去弄几个菜，厨师请了几天假。 唐曼回宅子和刘舒婷聊天。 “你现在感觉妆有进步没有？” “师父，说实话，我现在是乱妆，乱七八糟的，旗区长已经让我停妆三天了，我没敢跟你说。”刘舒婷说。 唐曼笑了一下：“那就停一段时间，这是我的责任，你看的妆太多了，有一些妆，太复杂了，慢慢来，不着急。” “你都没信心了，感觉自己不是学妆的料。” “这样的情况是会出现的，这就是说，你要进步了。” “真的？师父，你别骗我。” 唐曼笑了一下，说不会骗她的。 衣小蕊拎着两大包东西回来，摆上。 麻烦龙虾，三公鸡…… “真有钱。” “师父，你得给我报销。”衣小蕊伸手。 唐曼拿起筷子，衣小蕊一个高儿跳到一边。 “师父，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出力气，出钱，你还要打我。” “我让你知道，有的时候这个世界就这么不讲道理。”唐曼笑起来。 喝酒，吃饭，晚上九点多结束。 唐曼休息一会儿，上妆。 “师父，我还要看吗？”刘舒婷小声问。 “看，反正都乱妆了。”唐曼说。 “哟，小婷，乱妆了？看来是要有大的进步，不过呢，也有一种说法，不活就死，就是你不是进步，就是彻底完蛋。” “你别吓唬你师妹。”唐曼说。 “是。” 开妆，唐曼点妆，也给讲，留点位出来，六层的妆，从一层开始留点位，一直到六层。 衣小蕊和刘舒婷看着，听着。 第五妆，结束，唐曼盖上布，到五层妆，没有问题，剩下最后一层，如果没有问题，那这妆就成了，如果实妆，灵会出现吗？ 第364章 眼睛里的那个人 早晨起来，唐曼去公司，检查工作，看资料，下午要去场子的时候，贝勒爷来电话，说有事儿。 唐曼去河边的茶舍。 贝勒爷在。 “贝勒爷，什么事儿？”唐曼坐下，倒茶喝茶。 “老恩死了。” 唐曼没说话。 “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 “老恩告诉我，小满妆成妆后，会出现一个人。” “什么人？”唐曼问。 “一个男人，是妆出来的人。” “妆里出来的人？” “小满妆十八妆合一妆之后，就会有一个人出来，那个人是困在妆里的。”贝勒爷说。 “你是上小满妆的人，你不知道吗？” “我以为我什么都懂，事实上，我什么都不懂，不管是大满妆三十二，小满妆十八的，鬼市已经把这个弄明白了，我只是在皮毛之间。” 唐曼想着，那纤女眼睛的人就是妆里的人？纤女在死的最后一刻，提醒了唐曼，那就是说，这个人是危险的。 “怎么困在妆里的？” “鬼市封门困人，你打开了门，那个人就出来了。” “那我是救了那个人。” “可以这么说，鬼市应该对你是十分恼火的。” “那我知道了。” 唐曼在西街鬼市吃饭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人，唐曼不安。 这个人恐怕要给自己带来极大的麻烦。 唐曼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贝勒爷提醒唐曼，也告诉她，有事打电话给他，他会尽力的。 贝勒爷走了，唐曼坐在那儿喝茶，一直到下午（?坐着小标）四点多。 华爱打电话过来。 华爱是师父牢蕊有朋友，两本日记给了唐曼，自己也创出来六种妆。 这个老妆师，是野妆。 华爱说，在西街鬼市胡同200号，唐曼当时就是一愣，那是纤女的宅子。 “您有事情吗？”唐曼问。 “我们见面聊聊。”华爱说。 “好。” 唐曼起身，往西街鬼市去。 唐曼过去，串子就过来了。 “唐小姐。” “嗯，我现在对这儿很熟悉了，但是你还是带我过去吧！” “唐小姐，这儿您可不能说熟悉，今天是变胡的日子，所有胡同的方向改变了。” “嗯，那你带我去胡同200号。”唐曼说。 “不，我不带。”串子竟然转身就走了。 唐曼也挺奇怪的，其实，唐曼并不知道，串子有几个不带。 唐曼自己进去，妆眼识路，看到了阴路，也不走，走阳，到200号宅子，唐曼叫了一声。 “请进。” 唐曼进去，华爱坐在院子里，桌子上摆着几个精致的菜。 “华老师，您好。” “坐吧，小曼。”华爱很亲切。 华爱住进了纤女的宅子，唐曼也是奇怪。 喝酒聊天，华爱说了，自己是纤爱的徒弟，这宅子给她了。 唐曼一听，也并不奇怪，这也正常。 华爱是野妆师，妆术也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了。 但是，在纤女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华爱，自己的徒弟能不送老师吗？ 唐曼太多的疑问，但是并没有多问，嘴欠是要出事的。 喝酒，华爱说，自己的师父对唐曼的妆是非常的肯定的，也是想让她的妆及顶。 这个纤女看来对唐曼的妆是有所了解的。 “我在努力。” “有一些事情，你心里是很明白的，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来呢，也是说一件事，就是会有一个人出现，你千万小心。” 华爱又一次提醒了唐曼。 “华老师，我看到那个人了。” 华爱一愣：“你看到你师父眼里的那个人了？” 唐曼点头。 “我师父告诉我，有一个人会出现，但是是怎么样的人不知道，没有想到，你最后看到了我师父眼睛里的那个人。” “这个……华老师，你师父眼睛里的人是妆，你师父知道这个人。” “噢，其它的我们不讲，知道就好，小心就是。” 喝酒，华爱就说起师父牢蕊的事情，唐曼听着。 晚上九点多了，华爱说：“你要离开这儿了。” 唐曼站起来：“谢谢您。” “不必客气，今天是变胡，胡同的方向有所不同，能出去吗？” “没问题。” 唐曼出来，走阳不走阴，唐曼走出胡同，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路口，是从另一个路口出来的。 唐曼回宅子，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早晨上班，到场子处理了文件，就到公司那边，卫红汇报完工作，就去忙了，唐曼看资料，那些资料的专业性很强，唐曼看得慢，不时的还要查一些资料。 一直到下班，唐曼回宅子，吃过饭，喝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半夜唐曼起来，进妆室上妆。 五层妆了，最后一层，成败就在这一层。 唐曼开妆，一个小时后，唐曼发现，又有一个点是错的，她拿着笔站了有十分钟，把妆笔放下，出来，坐到外面抽烟。 就差一个点，整个妆都废了，她在想着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实在是想不出来，那点位是太多了，只能是往回找妆。 唐曼听到后面有妆音。 有人在上妆。 唐曼听着，十多分钟，唐曼往后院去了，她站在妆室的门前，妆家的灯亮着，这个人还在上妆，突然停下来了，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 灯一下熄灭了，唐曼往后退了几步，到门那儿，她是紧张的。 门开了，一个人出来，唐曼在月光下，看清楚了，就是那个人，那个纤女眼中的人。 纤女对这个人应该是熟悉的，不然画不出来这个人，这个人困在了小满妆里，是鬼市所为…… 唐曼此刻的脑袋是很乱的，在分析着，这个人站了有半分钟，就从后门离开了。 唐曼想了半天，去把后门锁上，进妆室，这个人不是在上妆，是把小满妆给改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那金面具放在一边。 唐曼没多停留，马上就出来了，把后院的门锁上，回房间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吃过饭，唐曼去场子检查工作后，就离开了，她给卫红打电话，问了一下工作，没有去公司那边。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约到茶馆。 唐曼心里发慌。 丁河水来了，唐曼就说事情。 “那个人出现了，改妆，胆子是真不小。”丁河水说。 “我确实是害怕，那个纤女……” 唐曼说了华爱那个妆师。 丁河水接下来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第365章 妆刑 丁河水说，华爱这个野妆师，非常的可怕。 唐曼愣住了，华爱看着是一个亲切的人，从头到尾的，给她牢蕊的日记，还有其它的事情，丝毫看不出来问题，她是师父牢蕊的朋友，师父牢蕊的人品是没问题的，如果邪恶，师父牢蕊会教这样的朋友吗？ 唐曼说了华爱，丁河水说，看是看不出来的，她住进了纤女的宅子，纤女是鬼市的人，所以小心为好。 丁河水说，他会调查那个人的。 快中午，唐曼回宅子，吃口饭休息，起来坐在院子里发呆。 那个男人是太可怕了。 唐曼去后院妆室，看了那个改的妆，竟然是做妆，确实是，这做妆改得让你无法再复原，只能是重新上妆。 唐曼回到前院，那个人竟然坐在椅子上，看着唐曼。 她一哆嗦。 “你是谁？” “你不用紧张。” 唐曼站在那儿，没动。 “你要干什么？”唐曼问。 “唐曼，你不用紧张。” 这个男人四十多岁，穿着一身黑。 “我叫金山，被封在妆里的那个人，谢谢你救了我。”这个叫金山的男人说。 “你想干什么？”唐曼盯着这个男人。 “我来感谢，还有就是说说妆的事情。”金山说。 唐曼点上烟，坐到台阶上。 丁河水推门进来了，金山并没有动。 “丁先生，您来了？”金山说。 看来这个金山和丁河水是认识的。 “金山？”丁河水锁着眉头，走过来。 丁河水和这个叫金山的男人还真的就认识。 “嗯，确实是，六年没见了，我被困在妆里六年。”金山说。 “我觉得你都不应该出来，出来就是祸害人。”丁河水说。 “可是，唐曼把我放出来了。” “我可以做个劫，把你送到劫口去呆几年。”丁河水说。 “至于吗？老丁，那就没意思了。” “当年，老范不过就是说了你两句，你给下了妆，让老范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丁河水说。 “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 “你不是开玩笑，你心胸狭窄。”丁河水说。 “那又怎么样？”金山说。 “你离唐曼远点，你再敢来这儿，我会给你做劫的。”丁河水说。 金山站起来，冷笑了一下走了。 唐曼看着丁河水。 “不用害怕，这个人我认识，这个人原来是鬼市的一个妆师，因为犯了鬼律，被封在妆里，六年也是到年头了，你不去弄那个妆，也是要放出来的，放出来，就不是鬼市的人了。” “这个金山是妆师？” “对，鬼市一直是在网络人才，这小子是因为会一种妆，被弄进去的，鬼律中有妆刑，说白了，就是坑人的妆。” “出来没有被净妆？”唐曼问。 “鬼律规定是非常奇怪的，没有净妆。”丁河水说。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恨，他不至于害我吧？”唐曼问。 “这个没有善恶分辨之心。”丁河水说。 “那就可怕了。” “不用害怕，他敢动你，我就送他到劫口，生死不能。”丁河水说。 “师哥，我看我们还是离这个人远点。” “我知道了。” 丁河水走了。 唐曼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她进妆室，那个点妆看来是要拆妆，看看是哪一层出了问题。 唐曼慢慢拆妆，一直到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 “场子没事吧？” “没事。” 吃过饭，唐曼没有去拆妆，她心有点乱，那点妆心不静根本就无法拆下去。 唐曼坐在沙发上发呆，董礼来电话了。 “师父，我在场子的实妆室。” “你去那儿干什么？”唐曼问。 “出了点事，你来一超。” 唐曼带着衣小蕊过去的。 唐曼进院子，钱初雪站在院子里。 “场长。” “董礼怎么进的实妆室？” “这个，这个……” 唐曼也明白了，董礼想进实妆室，钱初雪也不得不给这个面子。 往实妆室去，唐曼自己进去的，董礼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怎么回事？”唐曼问。 “失妆了。” 唐曼走过去看妆，那妆上得杂乱无章，几种妆混合在一起。 失妆带来的后果是严重的，因为是实妆，而且这实妆室还是老尸，尸气非常的重。 唐曼看了一眼，蒙上尸布，扶着董礼出去。 这种失妆的尸气，是实病，就像病毒一样，进入到了身体里。 这样的事情，在妆师中，没有发现，死者的情况很多，病死的，身体有损伤，身内还着病毒的…… 送到医院，检查，确实是身体出现了病毒。 “师父，你回去休息吧，我陪着师姐。”衣小蕊说。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到场子处理完事情，去医院，董礼缓过来了，再住两天院，就可以回家了。 唐曼没说什么，此刻说董礼什么都是没用的。 唐曼去公司，检查工作，看资料，卫红汇报工作。 “卫红，你是我哥给派过来的人，我想你留下来？”唐曼说。 “老板，那不可能，唐先生是不会同意的。”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说想把卫红留下来，当副总。 “你别想，卫红这种人才没地方找，我培训她花了多少心血？你也抓紧熟悉公司的情况，再不你就让上面派人，我那边的一些人，我也需要抽出来，安排到其它的公司去。”唐人说。 “我不能什么事儿都依着你。”唐人挂了电话。 “哟，卫红，你可是我哥的宝贝。”唐曼说。 “不敢开玩笑的。”卫红说。 唐曼摆了一下手，卫红出去忙了。 唐曼看资料，一直到下班，去医院。 董礼和衣小蕊从医院楼里出来。 “干什么去？” “回家。”董礼说。 “医生让你回家了吗？” “没事，唐人让我回家的，说医生请回家看。” “有钱呗。”唐曼说。 “对，小姑子。”董礼说。 唐曼没理她，开车回宅子，衣小蕊送董礼回家，就回来了。 吃过饭，拆妆，唐曼一直拆到最后一层妆，也没有发现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半夜了，唐曼休息。 半夜，唐曼又听到了妆音，她不禁的一哆嗦，是金山在上妆吗？ 第366章 师父的妆 唐曼起来了，往后院去，妆室的灯亮着。 妆并没有停，唐曼咳嗽了一声，妆停了，她等着人出来。 人并没有出来。 唐曼又等了一会儿，推开门，里面并没有人。 进去，真的就没有人，她走到妆台，那小满妆竟然换成了一种奇怪的妆，上了三分之一，妆笔摆在旁边。 没有人，谁在上妆？ 唐曼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在某一个地方站着人，唐曼没有其它的动作，出来，把门锁上。 唐曼到前院，冷汗就下来了。 她让自己平静下来，休息。 天亮，唐曼给哈达打了电话。 哈达接了电话。 “清主，这么早，又是什么事情？” “你又做妆了？”唐曼问。 “这你可就管不着了，你不想做妆，过得舒服，你就放弃变市。”哈达说。 “你别做梦了。” 唐曼挂了电话，她清楚，问哈达看来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上班，唐曼检查工作，去外妆楼，西门良带着几个人，在研究妆，这几个人都是从外面请来的。 唐曼看了一会儿妆，和西门良聊了一会儿，看来西门良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老妆和新妆的冲突肯定会出现的，本以为融合好了，就没事了。 唐曼回办公室，给卫红打电话，问了一下情况，那边没事。 唐曼这样跑来跑去的也不行。 省里派下来的人，对这个业务也是不懂，都在学习中。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哥哥，我这样两头跑也不成，出版公司那边专业性太强了，我一直在学习，这样也不是办法。”唐曼说。 “确实是，我其实也是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但是没有适合的人选 ，你的那助手，听说不错。” “别想这件事，我和人家说了，不可能，让我们尽快的接管业务。”唐曼说。 “你尽快，我也是太累了。”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唐曼中午的时候，回宅子，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后院的妆音又来了。 唐曼也是奇怪了，她进去没有人，可是感觉似乎某个人站在角落里看着唐曼。 她不敢再去后院妆室，她听着妆。 这妆一个小时结束，唐曼闭着眼睛，想了一遍，进妆室，上妆。 这个妆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唐曼愣住了，她进书房，把师父牢蕊的日记拿出来，是上面的一个妆，只是被烧掉了半个妆，下面的妆没有了，这个妆唐曼也琢磨过，根本就完成不了，怪怪的妆。 唐曼确定了，是师父牢蕊的妆。 她回到妆室，接着把妆上完。 那妆透着一种伤，是什么伤？这妆是钻心的，黛色如烟，似乎要幻化出来什么一样…… 唐曼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选了青色，听妆没不知道是什么妆色，竟然和师父牢蕊的妆色是一样的。 唐曼放下日记，就去后院的妆室，她要看看，到底用的是不是一样的妆色呢？ 唐曼进去，竟然是青色的，上的妆是完全一样的。 唐曼出来，这就奇怪了，这个人会上师父牢蕊的妆。 原本唐曼也是琢磨过师父牢蕊日记中的妆，原本有半妆，就能上出来剩下的半妆，但是上不出来。 宫月画过，唐曼觉得不对，但是没说。 宫月说过，研究不明白。 这是什么人？把师父牢蕊的半妆上出来了，那这个人的妆，应该是高妆，或者说和师父牢蕊认识，或者说是师父牢蕊收的另一个徒弟？ 唐曼脑袋有点乱，上次进去，明明是有人在上妆的，可是进去竟然没有人，只是感觉到有人。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 费莹说五点到。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厨师弄完菜，费莹进来了，戴着墨镜，永远阳光的样子。 坐下，刘舒婷问：“姐姐，这天都要黑了，你还戴着墨镜？” 费莹把墨镜摘下来了：“这只是瞎的。” 费莹指了一下眼睛，笑着说。 “对不起。”刘舒婷说。 “没事，姐姐，干一杯。”费莹的快乐能感染人。 闲聊，吃过饭，唐曼让衣小蕊和刘舒婷去看书。 唐曼和费莹喝茶的时候，说了事情。 “没有人？” “我能听到妆音，但是没有人，进去看到了上的妆。” “你能听到妆音？在这儿？” 唐曼点头。 “那是真厉害，过去看看。” 到后院妆室，打开门，进去，费莹站在门口，停了有几秒钟进去。 费莹转着，有几分钟，说：“确实是不太对，你得找十三来。” 出来，唐曼给十三打电话。 十三一会儿就过来了。 “这是阴钉，砸在房间东南西角就可以了，明天早晨我过来。”十三说完就走了。 费莹坐了一会儿也走了。 唐曼到后院把阴钉砸上后，回前面，喝茶，看电视。 她让自己放松下来，这样总是紧绷着，迟早要断了线的。 十点，唐曼休息。 半夜，又听到了妆音。 唐曼没动，最奇怪的就是，这妆音又是把师父牢蕊的妆重复了一遍，那是什么意思呢？ 师父牢蕊的那个妆，非常的奇怪，看了之后，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被扯进去了，扯得难受，不舒服。 这妆唐曼在师父牢蕊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这师父牢蕊自己创出来的妆，还是其它的什么妆呢？ 一个小时妆音没有了，唐曼没动，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早晨起来，十三就过来了，去后面的妆室。 妆室的门掩着，昨天唐曼没有锁门，但是门是关着的。 十三没让唐曼进去。 十三进去，呆了一会儿出来，拿着三个阴钉。 出来，去前院，坐下喝茶。 “怎么回事？” “是灵在上妆，是鬼市的灵，我放了。”十三说。 “嗯。” “我问过了，鬼市让这个灵上你师父牢蕊的这个妆，因为这个妆是进入五弊的一个妆，会让人精神上出现问题，鬼市用这种方法做妆，你也明白是什么用意。”十三说。 “那以后……” “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但是其它的事情，恐怕还是会出的。”十三说完就走了。 鬼市灵妆，唐曼是没有想到，师父牢蕊的那个妆竟然是入五弊之妆，进入弊道，唐曼上了，但是没有出现问题，就是说，在某些地方还是没有上对，这灵妆又来了一次。 唐曼上班，检查工作后，去公司。 唐曼到各部门去看看，也看了两个妆师。 十一点多，唐山来电话，说一会儿过去一个人，接唐曼的班儿。 唐曼松了口气。 十二点，过来了一个人，三十多岁，许年。 唐曼带到食堂吃饭，说了公司的一些事情。 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唐曼把卫红叫过来了。 “卫红，许年，接触我的工作，专业的。”唐曼说。 “我知道了，许老板好。” “那我就走了。” 唐曼离公司，回家休息半个小时，她感觉轻松了不少。 突然…… 第367章 宅子的地下室 唐曼突然又听到了妆音，十三说，不会再有了。 唐曼起身就去了后院，妆室的门半掩着，她推门进去，愣住了，竟然是华爱在上妆。 “华老师，您……” “噢，我来你没在，我和保姆说，是你让我来的，我就进来了。”华爱说。 “您这是……” 华爱放下手上的妆笔，出来了。 到前院，唐曼给泡上茶，毕竟是师父的朋友，不管怎么样，要把事情问清楚了再说。 “唐曼，你的修养确实是不错，这也是修妆之根本。”华爱说。 “华老师，您过奖了。”唐曼说。 “我直接说事，我在后院上妆，就是想证实一下，你能听到妆音。” “我确实是能听到妆音，在这儿就能听到。”唐曼说。 “我给鬼市来证实的，没有其它的了。”华爱说。 “噢。” “你不问点其它的吗？” “不，想必您也没办法。” “谢谢你的茶。”华爱走了。 唐曼把保姆给训斥了一顿。 唐曼出去，给贝勒爷打电话，说在公园。 唐曼去公园，看到了贝勒爷，在和一帮人，练武，唐曼站着看了了一会儿，贝勒爷看到唐曼，过来了。 “贝勒爷，功夫不错。” “胡扯着玩的，兄弟们，我有事走了。” “贝勒爷，不送。” 唐曼和贝勒爷去了格舍，这个地方是满族的风格，用的全是清代的老物件，看着挺有意思的。 贝勒爷看来是常客了，直接带进一个房间，坐下，上茶。 这里摆着的瓶瓶罐罐儿的，都是真的，大几千块，唐曼拿着一个罐子看。 “确实是真的。” “喜欢就拿着，他们是做菜馆生意的，但是也卖这些东西，如果有客人喜欢，就可以买走，价格比市场价稍高，但是是全品，而且可以复查，假一赔十。”贝勒爷说。 “那我拿走了，换一个假的，说是假的，来找，怎么办？” 贝勒爷拿起一个瓶子。 “你看这儿，做了标记的，这个谁都不知道，你千万别往外说。”贝勒爷让看瓶身上的一个点儿，很小的一个点儿。 看来这个人非常的聪明。 六个菜，满菜，确实是做得有样子。 喝啤酒，贝勒爷问唐曼，是不是有事儿了？ 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贝勒爷说：“你没发现，你身边的人，似乎都不靠谱。” “不是，贝勒爷，丁河水，竹子，还有不少人是靠谱的。”唐曼说。 “到也是，你要静下来，不要被外面的事情左右，有事情，就处理，处理完就专心的上妆。” “我师父的那个妆，说是入五弊之道的。” “五弊的道儿多了，种种情况，你不用管那么多，想上就上，有一些妆，就有可能让你找到妆路。” “那小满妆进门儿，我还进？” “对，我听唐人说过，你的那个宅子，有一个非常秘密的地方，你问问唐人，你在那儿上妆，让费莹给做个巫，一般的情况下，就不会有情况。” “贝勒爷，这事恐怕你早就想好了吧？” “是呀，我也得琢磨着事儿，不过这妆我就是不准再上了，没有意思，我琢磨着干点其它的事儿。” “你就是有事做就成，反正也不差钱儿。” “那到是。” 闲聊一气，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和贝勒爷聊过后，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她给唐人打电话，问贝勒爷说的那个地方。 “哟，你还不知道呢？” “是呀！” “二楼，一幅落地画可以推开，从二楼走，就到地下室。”唐人说。 这个宅子的二楼，唐曼知道有一幅画儿，半面墙，是山水画儿，很正常的。 唐曼上楼，推开画儿，是楼梯，做得太聪明了。 往上走，到地下室，地下室有二百多米，有一个架子，上面摆着一百多件瓷器。 有一个大桌子，非常的大，上面空空的，原来应该是放了什么，有印痕，拿走了。 唐曼把义尸弄下来，把用的东西搬下来，又把监控装上。 第二天，去场子转了一圈，安排好工作，回来。 费莹来了，给做了巫。 “这你如果遇到更厉害的人，是阻止不了的。”费莹说。 “谢谢你。” 费莹走后，唐曼进地下室，调试了一下监控，可以看到院子，后院，二楼的入口。 这里有一个通风口，灯光也是不错。 唐曼坐在椅子上喝茶，点上烟。 那架子上的一百多件瓷器，唐曼一看就知道是真品。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唐人说送她了。 “那我是不是没钱的时候就可以卖掉？” “你砸了我也不管，别一天打八遍电话，看个电视都不安静。”唐人把电话挂了。 唐曼都想不明白，一个男人，除了画画，就是看电视。 唐曼开始上妆，上小满妆的合妆，十八妆合妆，她要进十八门儿。 那个点妆就是差一步，唐曼还得上妆。 唐曼上完这个小满妆，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唐曼出来吃口饭，休息了一会儿，出场子，她进外妆楼，行香香就过来了，去办公室。 “场长，西门良带过来的几个妆师，没事总是到我们小组过来，说三道四的，我还不好说。” “这些妆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基本上是天津场子的，尤其是那个赫小菲。” “赫小菲？” 赫小菲，26岁，女，天津场的妆师，在这儿当过副场长，顾北北的徒弟，自己的师父牢蕊和顾北北有妆仇。 唐曼也和这个赫小菲弄得不愉快，上次没有看到赫小菲。 “我找西门良。” 唐曼出来，给西门良打电话，让他去办公室。 西门良来了。 “西门场长，你的工作是技术副场工，侧重你要知道，还有外妆楼你带过来的人，不要干扰行香香小组做研究，他们每个月要有一个新妆进行教学的。”唐曼说。 “噢，工作的事情您放心，我不会失重的，那些妆师不过就是和行香香小组的人交流。” “交流可以开会交流，工作期间，不准互相干扰。” “好，那我一定安排好。” 西门良很聪明，虽然是省里派下来的，但是绝对是听从命令的，大概也知道，唐曼和唐山的关系处得不错。 一直到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刘舒婷回宅子。 进宅子，唐曼一愣…… 第368章 鬼市第一妆师 院子里坐着哈达。 唐曼有点生气了，这保姆怎么搞的？ “哈达，欢迎，我上楼换一下衣服。” 唐曼换了衣服，到后面，看着保姆。 “小姐，这我真的没拦住。” “好了，告诉厨师，弄八个菜。” 唐曼到院子里，衣小蕊已经给泡上茶了，两个人在客厅看书。 “哈达，你这次来，是什么任务？”唐曼问。 “这回来真是来求你的，鬼市有一个妆，需要你来上。” “鬼市什么妆师没有？还让我来上妆。”唐曼说。 “如果能上我就不来找你了。” “你不是想做妆给我吧？” “不会的。” “你放灵做妆给我，还不是？”唐曼说。 “那是我的任务。” “你的脸皮是真厚。”唐曼说。 “冯黛你能想起来不？”哈达问。 冯黛，鬼市的第一妆师，后来嫁给哈达，有名无实，最后又分开了，冯黛就没有喜欢过哈达。 冯黛喜欢鬼市外面的一个人，也是受了不少的苦。 “记得，她现在怎么样？” “自由了，在鬼市的第一妆师，是自由的，可是这回她惹出祸来了，给鬼市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上妆，上出问题来了，如果不解决，冯黛恐怕……” 鬼市第一妆师，冯黛，当时只有十八岁，想来现在也有二十岁了吧！ 唐曼想起来和冯黛的事情，冯黛是没有少照顾她，在最危险的时候帮过她多少次，两个人的关系也是相当的好。 “那我要听听冯黛的声音。” 菜上来了，喝酒。 哈达犹豫了半天，打了电话给冯黛。 鬼市，唐曼只能打通哈达的电话。 哈达用的免提。 “冯黛，唐曼要和你说话。” “姐姐，你千万不要来鬼市。” 哈达一下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说不让你去，是怕你弄不了那妆，你也是鬼市的人，清主，有一些鬼律不上清主，但是有一些可是要上的，这回你不去，冯黛直接就送进鬼牢。” “哈达，我去，喝过酒我就去。”唐曼说。 “你不害怕？” “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唐曼知道，哈达这个人在某一些方面，还是讲着某一些情面的，他是鬼市的副团长，执行命令，他想改变什么，但是又不舍得自己的位置，他是矛盾的。 冯黛有事，唐曼肯定是会过去的。 唐曼记起来和冯黛的事情，她不能不过去，就是死，何况还死不了，鬼律不上清主。 喝过酒后，泡上茶，喝茶。 “其实，我挺享受这种生活的，坐在院子里喝茶，看月亮，安静呆着。”哈达说。 “也许可以，你养的那个小黑鹅怎么样了？” “一批一批的，不知道养了多少。”哈达说。 九点多，唐曼站起来：“我换身衣服，画个妆。” 唐曼说，衣小蕊和刘舒婷坐在客厅，看电视，实际两个人都紧张，她知道，这个哈达是什么人。 虽然不是了解鬼市，但是平时也没有少听唐曼说，唐曼不和她们两个说鬼市的事情，但是有的时候和其它的谈论的时候，她们两个自然就听到了。 唐曼换好衣服，上妆，站在镜子前，唐曼闭眼睛眼想了半天，开始上妆。 那妆是隐妆，正常妆下有一个丧妆。 唐曼胆子也是太大了，也许也只是一念。 出来，唐曼告诉衣小蕊和刘舒婷，这两三天，她不回来了，有事，怎么说，让衣小蕊安排。 唐曼和哈达离开宅子，往西街胡同去。 进胡同，胡同六号。 哈达进宅子，在院子里分成了阴阳院，唐曼妆眼看到了，但是没有说。 进了阴院，就进了鬼市的一个宅子，出来，那就是鬼市。 “小曼，今天你就在这儿住下，房间还是你原来的房间，就是换了位置。” 哈达把唐曼带到了宅子，是原来她住的，唐曼此刻想起来了。 “有事你叫人就可以，外面有人伺候着。” “好。” 哈达转身走了几步站住了。 “清主……”哈达犹豫了一下，没往下说就走了。 唐曼站了一会儿，进宅子。 有人在。 “清主。”是保姆，但是唐曼想不起来是不是原来的保姆。 进房间，这里似乎有点陌生，唐曼也没有再多想，保姆泡上茶，喝了一会儿茶，唐曼就休息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能睡着，也不害怕，感觉还很舒服。 早晨起来，吃过饭，唐曼就出了宅子，这是第几层不知道。 唐曼在街上走着，有人就拦住了唐曼。 “清主，副团长交待了，您不能出街。” “我是清主，哈达管不着我。” “现在不行。” 唐曼也不想难为人，看了一眼旁边的公园。 “公园可以吧？” “清主，可以。” 唐曼过去，坐在那儿，点上烟。 唐曼知道，自己是会被限事的，如果哈达不能限事，他是不敢把她带进来的。 哈达从街那边走过来了。 过来，坐下。 “一会儿带你去见冯黛。” “我想把冯黛带出鬼市。” “可以，如果这个妆你能解决了，冯黛是想离开鬼市，但是她喜欢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她并不知道，她一直努力着。”哈达笑得邪恶。 “我告诉你，哈达，有些时候不要太过了，过了自己的日子不好过。” “清主说的是。” 聊了一会儿，哈达看了一眼手表，有车过来了。 上车，车开了半个小时。 “这是第几层？” “问多了。” 唐曼不再问，车停在一个说不上是什么宅子的门口，像小庙，又不是。 “你下车，进去，冯黛在里面，你需要上的妆也在里面。”哈达说。 唐曼想了一下，下车，走到门前，敲了几下，有人开门，唐曼进去。 进去，往房子那边走，就看到冯黛出来了，站在门口。 唐曼往前走，冯黛跑起来，跑过来，抱住唐曼“哇哇”的大哭，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唐曼抱着冯黛，半天她才不哭了。 “姐姐。” “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进房间，唐曼问事情。 冯黛说了，失妆了。 “第是鬼市第一妆师，怎么会失妆呢？”唐曼问。 冯黛说出失妆的原因，唐曼一愣。 第369章 魂里 唐曼没有想到，冯黛失妆的原因，并不是自己大意了，妆师都是非常小心的，失妆的原因，这个被上妆的人，竟然是团长的妻子。 唐曼太意外了。 团长的妻子是魂不离尸，要上魂妆和面妆，冯黛在上魂妆的时候，缺失了一笔。 这缺失的一笔，并不是冯黛大意了，而是那一笔不及魂里，就是妆不到。 “没事，带我去看看妆。” “姐姐，算了，我认了，如果你妆不成……” “我都来了。” 冯黛想了一下，带着唐曼到了后院，后院有一个九层塔，只有一层是房间，上面的层都是摆着那些灵，魂之类的东西。 这是冯黛说的，唐曼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进去，一层摆着一个尸台，上面蒙着彩尸布。 在鬼市，只有级别很高的人，才会有彩尸布。 “姐姐……” “放心，没事的，我想问一下，团长的妻子死了，团长不露面吗？”唐曼问。 “不。”唐曼没有再多问。 她走到尸台那儿，检查了一下化妆用的工具，就掀开了尸布，唐曼看到人，一哆嗦，这个女人长得太丑陋了，虽然上了丧妆。 唐曼导妆入境，看到了魂在，就差额头那一点儿，黑点儿，冯黛恐怕是没有看出来，这个黑点儿的位置不是在额头，但是点在了额头正中。 唐曼洗去了黑点，在左侧点上黑点，然后蒙上了尸布。 唐曼出境，看了一眼冯黛，出了房间。 冯黛跟出来。 “你想离开鬼市？” “对，我想。” “一会儿不要多说话，我带你离开。” 出去，唐曼给哈达打电话，说妆完成了，还冯黛离开。 “我知道完成了，真是没有想到，清主的妆达到了这样的程度。” “你别废话。” “你顺着街走，在路口有一条蓝色的线，站在线上就可以了。” 唐曼带着冯黛往前走，看到了蓝线，站在上面，唐曼转头的时候，人就在西街鬼市，竟然是晚上九点多，这时间不对，鬼市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成了这样。 冯黛抱住了唐曼。 “姐姐，我是终于解脱了，谢谢你。” “没事，没事，回家。” 唐曼还着冯黛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还没睡，两个人坐在院子里。 “师父。”衣小蕊看到唐曼就跳起来了，过来抱住唐曼。 “我没事。” 刘舒婷跑过来，站着笑，刘舒婷的情感表达和衣小蕊的是不一样。 “去弄吃的。”唐曼说。 衣小蕊和刘舒婷就出去了。 进屋，唐曼把自己的睡衣拿出来。 “新的，换上。” 唐曼换了衣服后，进洗漱间，把妆拆了，说拆，是因为底妆是丧妆，她这一招，让哈达害怕，唐曼也害怕哈达用阴术之术的东西，带丧妆，哈达就是想用，也得考虑。 出来，喝茶，冯黛是相当的放松。 唐曼看得出来，冯黛在鬼市是负重太重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弄了一大堆的烧烤，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拿着工具。 “你这……” “师父，带个烤工。”衣小蕊一天就能出新的花样。 喝酒，冯黛是真能吃。 唐曼也给介绍了，说以后冯黛就住在这儿。 这三个人吃得热火朝天的，喝到半夜，才结束。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喝茶，唐山就来电话了。 “妹妹，哥哥求你一事儿？” “哟，大局长求我，你是想杀了我吧？”唐曼笑起来。 “许年太自负了，把你的那个助手卫红给赶走了，公司那边出了事，处理不了了。”唐山说。 “赶走了？” “是呀，这个许年……” “好了，没事，我一会儿过去。” 唐曼在场子转了一圈，去公司。 进办公室，唐曼愣了一下，办公室里弄进来很多的东西，都是浪费钱的东西。 “唐场长，有事？”许年说。 到这个时候还装。 “我还问一下出了什么事儿？” 许年一听，大概也知道了。 “小事，我朋友的一本小说，我直接签字给出了，内容出了点问题，能处理。” “就这么几天？” “我一个公司的老总，那自然是了。” 唐曼沉默了，想了半天，出去了。 她给卫红打电话，问知道这事不？ “知道，我虽然被赶走了，唐先生不是让我关注一下公司，就这件事，公司随时就会被封掉的，更严重的，就是被注销。”卫红说。 “怎么解决？” “我有解决的办法。” “你马上回公司，处理这件事情。” 唐曼说完，挂了电话，给唐山打。 “我有权让这个许年滚没没有？” “有。” 唐曼进了办公室，那许年把脚搭在办公桌上。 “你怎么不敲门？” “你现在马上滚。”唐曼说。 唐曼是真的上头了。 许年笑了一下，站起来：“这是我的办公室，你不过就是一个妆师，给死人上妆的人……” “你马上滚蛋。” 许年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之后，看着唐曼。 “我会记住你的。” “你再多说一句话，我让你工作都没有。” 许年马上就不说话了，走了。 卫红回来了。 “老板。” “你别叫我老板，这事你来处理，你暂时就代理老板的工作，这儿的所有一切交给你。”唐曼说完就走。 唐曼知道，卫红要把这儿打理好的。 唐曼回宅子，给唐山打电话。 “卫红处理这边的事情，我让许年回去了，你尽快的派人过来。”唐曼说。 “好。” 唐曼挂了电话，摇头。 冯黛从房间里出来。 “姐姐。” “嗯，你没事就出去转转，董礼，费莹你都认识。”唐曼说。 “我想安静的呆一段日子。” “也好。” 唐曼回房间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她带着冯黛去了唐色。 唐人看到冯黛说：“哟，很久不见了，晚上留下吃饭。” “不了，我来看看董礼姐姐。” “恐怕你见不到，董礼游妆去了。”唐人说。 唐曼一愣：“游妆你就让她去？” “你不让她去，怎么样？谁能阻止得了？你是她师父，你还不了解她吗？”唐人说。 冯黛看了一眼唐曼。 “我们走。” 出了唐色，唐曼说：“真对不起，刚离开鬼市，又让你看到这些。” “出了鬼市，我看到什么都觉得舒服。” 唐曼看了一眼表，四点多了，给费莹打电话，让她去河船。 唐曼打电话订了六号河船，在将军桥头等着。 过去，费莹已经到了，看到冯黛过来抱住了。 “妹妹，很久不见了。” “可不是。” 冯黛那个时候可以出鬼市，人非常的阳光，看到都喜庆，这次出来，只能说是沉稳了很多。 上般，费莹说：“姐姐，破费了。” “这话让你说的，就没意思了。”唐曼说。 费莹笑了一下。 “我问一下，董礼游妆去了什么地方？” “整个人消失，电话打不通，联系不上，不过姐姐放心吧，只有董礼卖别人的份。”费莹说。 “那到是。” 喝酒聊天，冯黛的话是少了太多了，以前那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这个鬼市的第一妆师，在鬼市看来也是难受，不开心。 冯黛沉默了半天，突然问了一嘴，唐曼一愣。 第370章 二进宫 冯黛竟然问的是，小满妆的第十八妆中的十八门儿。 唐曼愣住了，什么意思？ 唐曼说，等着有空再聊这件事儿。 冯黛住在唐曼的宅子里，唐曼在琢磨，冯黛从鬼市出来，以后是不是需要回去呢？ 哈达是不是会冯黛长久的呆在外面呢？ 还有就是，冯黛喜欢的那个死了，唐曼也不知道怎么和冯黛说。 第二天上班，唐曼先出去了出版公司。 卫红汇报工作。 “人不需要再汇报工作。” “老板，那我可不敢，我只是代理，但是很多事情还需要您签字，您决定。” “那件事怎么处理的？” “收回出版的图书，销毁，罚款了二百万。”卫红说。 唐曼这个气呀！ 唐曼听完汇报，让卫红去忙了，她给唐山打电话。 她把事情说了。 “局里在处理这件事情，明天派过去一个人，还是需要有人配合一下工作，卫红那边我们可以给出双倍的工资，带半年。”唐山说。 “不是工资的事情，人家不差你给的那点钱，最多两个月。”唐曼说。 “也好。” 唐曼也是没办法，唐人和她说过了，尽快的把卫红撤走，因为还有一个公司，要成立，让卫红过去。 唐曼也问唐人就没有其它的人了吗？ 唐人就火了。 唐曼知道，唐人把这个公司转让，也是看唐曼的面子，他对唐曼非常的好，但是脾气不大好。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问场子那边的情况，衣小蕊说，一切都很好。 唐曼一直在公司看那些资料，看得头大，专业性很强，唐曼要一点一点的硬看。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 冯黛坐在院子里发呆。 衣小蕊过去。 “黛黛，一个人呆着没意思吧？我给你弄点好玩的，等着。” 衣小蕊带着刘舒婷出去，半个小时后回来了，在院子里就折腾开了，烧烤。 唐曼坐在沙发上，想事，出版公司这边，明天就有人接手，她给自己惹上了不少的事情。 唐曼也不再想了，她需要上妆，小满妆的十八门儿，她只进了一门儿，一门儿的妆没也弄明白。 冯黛来了，有空问问她，她是鬼市的第一妆师。 但是，唐曼最发愁的就是，冯黛爱的那个人死了，她爱着一个鬼市外面的人，这个要怎么讲呢？ 冯黛现在没问，过两天肯定是会问这个人的，冯黛白天不一定就在宅子里呆着了，她很有可能，是找她爱的那个人，但是没有找到。 冯黛参与到烧烤中，也是暂时的忘记了那些东西，她和衣小蕊，扬舒婷，忙得热火朝天的。 保姆都出来帮忙了。 唐曼宅子里的厨师，做过饭，或者不需要做饭，就离开宅子。 “师父，喝酒了。”衣小蕊大声喊。 在院子里喝啤酒，吃烧烤，到也是欢乐，唐曼是希望永远这样下去，但是五弊不除，这样的日子是常不了的。 董礼一直没消息，唐人也不知道，唐曼白天也是打了十几个电话，就是关机的状态。 十一点多，休息。 唐曼第二天去出版公司，衣小蕊跟着。 进办公室，喝茶，九点多，省局派来的人，过来了，唐曼并不看好。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花白的头发，校小卫。 “唐老师您好，我是校小卫。” “校老师，您用不客气。” 唐曼把卫红叫来了，介绍了一下。 “唐老板，我在这儿最多呆两个月。” “好。” 唐曼跟校小卫说，所有的工作由卫红来交接。 唐曼去场子。 坐在办公室，喝茶，处理文件。 唐曼看到西门良的申请调入两个妆师的报告。 一个就是赫小菲，还就是另一个妆师，资料很详细，也有调进来的理由。 但是，对于赫小菲唐曼是不会同意的，出了场子的人，就不能再进场，这个规定。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过来。 钱初雪过来，唐曼问了这件事。 “我也拿捏不准，就报给您了，有规定，赫小菲是从我们场子出去的，不能再回来，但是西门良是技术副场长，我也不好说什么。” “你管的是这事，按规定来，两个都不批，我签字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就按规定来，不用报到我这儿。”唐曼说。 “好。” 唐曼把文件给了钱初雪。 钱初雪走了，唐曼看资料。 中午到食堂吃饭，西门良就坐过来了，一起吃饭。 “场长，报告转给我了，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不批？” “赫小菲是从我们场子出去的，规定是不能再进场的，另一个妆师，我们也是需要考查的。”唐曼说。 “人才不能有拘束的，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二进宫吗？” 西门良有火气，但是声调是平稳的，说得话就难听了。 “没有什么二进宫，这儿不是什么宫。”唐曼说。 “就赫小菲年轻，技术而言，现在说是教授级别的水平，也不为过，天津总场的妆师，顾北北的徒弟……” “西门场长，这个规矩谁也不能破。” “那我找唐局。”西门良走了。 唐曼吃过饭，回办公室，看资料，衣小蕊是很小心，泡茶，拿小点心，然后回自己办公室看书。 快下班了，唐山来电话。 “唐曼，西门良说的那个赫小菲如果技术好，可以调进场子的。” “哟，哥哥，我还真没有想到，你真打电话给你了。”唐曼以为西门良就是找唐山，唐山也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西门良说的也没错，技术好的留在一流的场子，也是为了场子的发展。” “哥哥，不只是技术好的问题，妆品不行也不行的，场子的规定，出去就不能再回来，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硬性的东西，不是死的东西，我这样说，就是说赫小菲的妆品有问题，会影响到其它的人的，一个妆师没有好的妆品，再好的妆术，也不行。”唐曼说。 “噢，是这样，我到是没想那么多，这个西门良原来是我老上司的孩子，我多少也得给点面子。” “那我也得给面子。” “你看着办吧！” “哥哥，你这么说话就没有劲儿了吧？” “妹妹，哥哥是没办法。” 唐曼也不再纠缠这事，两外妆师都留下来了。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唐曼和冯黛坐在花园里聊天。 唐曼犹豫了很久，说了冯黛爱的那个人死了。 冯黛的表现，让唐曼非常的意外。 第371章 实妆出事 冯黛竟然没有哭，也没有闹。 半天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冯黛已经知道了她爱的人死了，她肯定是哭过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姐姐，不用再多说了，我要在你这儿多住上一段日子。” “你就在这儿住，喜欢这宅子，我送你。”唐曼说。 “谢谢姐姐。” 聊天，休息。 第二天，唐曼让衣小蕊休息，带着冯黛出去转转。 唐曼去场子，给卫红打电话，问一下校小卫的情况。 卫红说，很专业，对这个行业很了解，她现在呆一个星期就可以撤走。 “好，你看着行就行。” 唐曼挂了电话，去了外妆楼，西门良在和他的那个小组的人讲妆。 西门良看到唐曼出来。 “你胜了。”唐曼说。 “希望，唐场长对我不要抱有什么成见，我也是为场子的发展。”西门良说。 “你没那么小心眼儿，你是技术场子，重点是要照顾到全场。”唐曼说。 “这个您放心，现在我们小组有一个融合妆，报到了宫院长那儿，但是迟迟没有动静。”西门良说。 “我去看看。” 唐曼其实，也是担心，场子分派成系的，那样管理就会很麻烦，对妆术的发展也不好。 唐曼去宫月的办公室。 “师姐。” “你坐。” 唐曼坐下，问了西六良报上来的融合妆。 宫月拿出来报上来的妆让唐曼看。 “我也是看了几次了，有问题，所以一直没有给西门副场长答复。” 唐曼看着妆，确实是有问题，融合的是国外的一种妆，和中国的一种妆相融合的，国外的妆多一些，融合后，发现有问题，几乎是所有的禁忌全部在，这个肯定是不行的。 “这个妆犯的禁忌太多了。” “西门良申请实妆。”宫月说。 “这个根本就不能实妆。”唐曼说。 “西门良的意思是，实妆没有问题，让在学院上这个，给学生讲这个妆，还有就是要求妆区的妆师学习这个妆，最后运用到实妆上。” “在国外没有那么多禁忌，这个不行，我找西门良谈。” 唐曼回办公室，叫西门良来了。 唐曼和西门良说了，妆不能实妆，也不能在学院教学。 “我知道您的意思，新老妆的冲突，还有国外妆和国内妆的冲突，这是必然的，也是将来要走的路……”西门良讲了很多。 唐曼听完，看了一眼西门良，点上烟。 “这事我不同意。” “那我找地方实妆。” “在场子实妆不行，我也劝你，不要实妆，你犯的禁忌是太多了。” “没有什么禁忌，大妆无禁忌。”西门良说。 唐曼想说了，这根本就不是大妆，只是一个杂妆罢了。 “我上实妆，在外面上，如果没有问题，您……” “那就可以，我签字通过你的任何要求，但是你劝你不要这样做。”唐曼说。 “我给证明给你看的。” 西门良走了。 西门良是想把外面的妆带进场子，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妆的发展是需要外妆的，但是禁忌也是要遵守的。 唐曼不希望西门良出现什么问题，场子也是需要这样的人，在妆方面进行大胆的研究，但是有一些尝试，是不可行的。 下班，唐曼回宅子，刘舒婷坐在外面看书。 “师父。” “你师姐呢？” “和黛黛出去了，打过电话了，说一会儿就回来。” 唐曼换完衣服，坐下休息。 “你有空上一个妆，我看看。”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了。” 衣小蕊和冯黛回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买了一大堆的衣服。 “师父，这两件是你的，这件是师妹的，剩下的是我们两个的。”衣小蕊说。 吃饭，冯黛眼睛里的伤，唐曼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吃过饭，冯黛和唐曼在客厅喝茶。 “姐姐，小满妆的十八妆，我想看看。” 唐曼犹豫了一下说：“我需要重新上妆，上完再看。” “我想看姐姐上妆。” “你鬼市的第一妆师，我看没必要看，我现在去后面上妆，你给我的两个徒弟讲讲妆，也学习一下。” “也好。” 唐曼把衣小蕊和刘舒婷叫过来。 “你们两个跟冯黛学习妆，她给你们讲一个妆。”唐曼说。 冯黛和她们两个进了妆室。 唐曼到后院的妆室上妆。 小满妆的十八妆合妆，她重新上妆，四个小时上完了妆。 她出来，衣小蕊和刘舒婷休息了，冯黛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的发呆。 “妹妹。” 唐曼叫了一声。 “姐姐，上完妆了？” “嗯，明天我回来，看妆。” “好的。” 休息，唐曼知道，冯黛睡不着。 冯黛一直在努力的离开鬼市，找自己的爱人，她一直在不断的努力，甚至是不惜生命，可是出来了，爱人没了，这事是真的太难受。 早晨起来，吃过饭，唐曼问：“妹妹，跟我去场子看看？” “好。” 去场子，坐在办公室喝茶。 “姐姐的办公室是真漂亮。” “现在这个场子是世界一流的场子，不只是设备，就妆术也是一流的。”唐曼说。 “我想看看妆。” “小蕊，带着去。” 衣小蕊带着冯黛出去，唐曼处理文件。 十点多的时候，钱初雪来电话。 “场长，在办公室吧？” “我在。” 钱初雪说有事。 钱初雪过来了，说的事，让唐曼一哆嗦。 钱初雪说，西门良那边出事了，赫小菲打来的电话，在四家子村。 唐曼锁住了眉头。 “具体的情况呢？”唐曼问。 赫小菲没说，只是求助，钱初雪说。 “准备两个化妆箱，妆服两套。” 钱初雪出去，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让她把冯黛带到车那儿。 下楼，钱初雪拎着两个化妆箱过来了。 上车。 “妹妹，带你去求个急……” 唐曼说了事情，冯黛没说话。 到了四家村，一户人家。 西门良，赫小菲站在院子里，家属二十多人，看脸色，就知道非常的麻烦了。 进去，唐曼问西门良，他一句话不说，目光呆滞。 赫小菲过来了。 “败妆。” 唐曼没说话，让冯黛跟着自己进了停尸的那个房间，冰镇着的尸体。 掀开尸布，那妆就是西门良报到宫月那儿的妆，外妆的一个融合妆，犯了太多的禁忌了。 唐曼看了一眼冯黛。 “一笔解决。”冯黛说。 “上妆的那个男人目光呆滞。” “犯了禁忌，阴气入体，没大事，受半个月的罪，就好了。” “这妆犯了至少是三个禁忌，你一笔解决，到底是鬼市的第一妆师。” “姐姐，你嘲笑我了，虽然是第一妆师，但是不及姐姐，你是要及顶的妆师，比不了。”冯黛拿起妆笔，点了一下，那妆就活过来了一样。 出来，家属进去看完，出来了。 “这事就算过去了，辛苦了。” “谢谢。”唐曼说。 开车离开，赫小菲带着西门良走的。 这冯黛的一笔变妆，确实是看出来了，鬼市第一妆师的厉害了，唐曼要变这个妆，采用的是改妆。 这冯黛有着对妆的独特妆法，恐怕知道的人也是很少。 第372章 多出来的妆点 回宅子，吃饭，休息。 冯黛进妆室，教衣小蕊和刘舒婷妆。 唐曼坐在外面，喝茶，唐曼的妆到底能不能及顶，她一点信心都没有，及顶是太难了。 就西门良的问题，唐曼知道，这次教训应该让西门良改变，她到是不想让西门良改变，这种妆也许是对的，但是唐曼不想在不成熟的时候，在学院，妆室进行上妆。 发展是要有牺牲的，西门良也是急于变利，这是西门良的一个缺点，这样的急于变利的妆师，很难成大妆。 大妆师除了大静之外，还要有大的胸怀。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就给西门良打电话，问一下情况，关心一下。 西门良接了电话说，他没事，就对于妆的事情，他也是说，是一场意外。 唐曼也不好说什么，说妆有意很正常的，安慰几句就挂了电话。 要说这个西门良执妆，也是没问题的，如果真的是执妆，西门良不去改变，将来肯定是会出现问题的。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终于是接了，说她在唐色。 唐曼控制着情绪，说人没事就好，这要是在以前，唐曼肯定是会骂董礼，如果在眼前，挨打是肯定的了。 西门良在家休息，赫小菲来了，说要接替西门良的小组研究工作，唐曼一愣，赫小菲也是真有想法。 唐曼想了一下说：“你不是我们场子的员工，这个不合适。” “研究妆是大家的事情，为丧妆的发展……”赫小菲说了一堆。 “我不是针对你个人，这事不好办，你们小组也有我们场子的人，代理一下，等西门良病好了之后，看他还有研究下去的意思没有？我们再做决定。” “不用问，我问过了，妆是要进行研究的。” “你代替真是要出问题了，我没办法交待，是不？” “谁代替都行，妆是要研究下去的。” “那好，我安排一下。” 赫小菲走了。 唐曼去了西门良的家，原来在场子住，后来搬到外面住了。 西门良躺在床上，那滋味是不会好受的。 唐曼很清楚，西门良起来，到沙发上坐着。 “西门场长，妆还要研究下去吗？” “对，我不会耽误场子工作的，病好马上上班，我也不会针对某一个人，我只是让妆有一个发展，我觉得我的没有错。”西门良说。 “也好，小组那边你打电话安排一个场子的人代理，赫小菲在代理，我没有同意，不是场子的人，这事不好交待。” “我能理解。” 唐曼和西门良聊过后，去了公司，校小卫在忙着。 “校总，我过来看看。” “卫红离开了，我撑着，虽然是这个专业的，但是也是有点手忙脚乱的。” “慢慢就好了。” “唐场长，真有事，您还得出面。”校小卫说。 “那肯定的。” 闲聊一会儿，唐曼回宅子，冯黛坐在院子里发呆。 “妹妹，发什么呆呢？” “没事。”冯黛笑了一下。 唐曼让冯黛看了小满妆十八门儿里的那个点妆。 冯黛看了一会儿说：“六层的妆，我只能看到三四层，这妆我是看不出来，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一个点对不上，最后六层的妆多一个点，无处点妆。” “小满妆在鬼市有人专门研究，已经是入了门儿，但是门里的妆，十八妆，只破了三妆。”冯黛说。 “那个金山是什么人？” “鬼市的妆师，这个人没有善恶感，被困在了妆里了。” “我进十八门儿的时候，把这个人放出来了。” 冯黛一下：“姐姐，这个人离远点，从妆里出来了，鬼市就管不到了。” “我知道了。” 看来这个金山不是什么好人。 快中午了，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说冯黛在这儿。 董礼过来了，人妆了很多，但是精神头还是不错。 两个人见面，抱在一起。 中午在宅子吃饭，唐曼问了董礼。 “你哪儿了？” “师父，我本想告诉你的，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就没告诉你。” “我问你去哪儿了？” “就是去山那边去看一个妆。”董礼说。 董礼似乎也是不想多说，就没有再多问。 吃过饭，董礼说，带冯黛去她那儿住几天。 “也好。” 冯黛和董礼走了。 唐曼休息，听到了妆音，唐曼起来，就去了后院，推开门，是金山在上妆。 “你到我这儿来上妆也不告诉我一声吗？”唐曼问。 “唐小姐，我的救命恩人，是呀，我这个人没有礼貌，你看看我的妆，上得怎么样？” 唐曼非常的小心，过去看了一眼妆，吓一哆嗦，脸上刀伤，是伤妆，那刀口上得透骨钻魂，让人不禁的心一紧。 “这妆只是害人的妆，我希望你不要上这样的妆。” 出来，金山跟着唐曼到前院。 “唐小姐，有一些妆你也是要好的，妆及顶，不一定哪什么妆，让你达到妆顶的。”金山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那个伤妆，真的是张力太大了，唐曼一下明白了，自己的妆张力太小了，问题出现在哪儿呢？ 唐曼又上那个点妆，怪怪的，前面的五层， 根本就没有问题，可是第六层的时候，就多一个点儿，无处点妆，唐曼把妆笔放下了，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休息，吃过饭，喝茶。 “师父，赫小菲和行香香吵起来了，因为妆的事情。”衣小蕊说。 “噢，因为妆的事情吵吵也好。” “赫小菲很霸道，要不是钱初雪过去，行香香就容易被打。” “这个赫小菲。” 唐曼就现在事情，也不好处理，就让钱初雪去处理，西门良是唐山安排过来的技术副场长，唐曼也不好处理，赫小菲和西门良的关系不一般，这事扎手。 衣小蕊和刘舒婷进画室画妆。 唐曼坐在那儿琢磨着，这事太奇怪了，冯黛说，鬼市有人研究小满妆，而且有三门儿的妆已经破解了。 冯黛鬼市第一妆师，对这个点妆也没办法，看到三四层已经是很厉害了。 如果不导妆入境，没有妆眼，唐曼恐怕只能是看到一层的妆。 唐曼出去，找贝勒爷。 贝勒爷在公园椅子上坐着，拎着鸟笼子。 “贝勒爷，我问小满妆，那个点妆怎么就差一点儿呢？” “你研究得太深了，我门都没进去，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不过那个金山有可能会，但是他从鬼市出来，不会让他讲鬼市里的妆，包括小满妆十八门儿里的妆，他一定全会，有可能会几妆，他困在里面六年，六年他干什么？”贝勒爷说。 “也是，就研究妆呗，他想离开妆，就在研究门里的妆。” “不过这个人是没有善恶感的人，这是鬼市造就的，也没有感恩的心，这个人很可怕。” “他到我的宅子上了一个伤妆，脸是还刀伤的，那妆张力极大，看得人心揪揪着。” “这个人的伤妆是非常好的，才进的鬼市，可以问他，但是这个人伤妆伤人。”贝勒爷说。 唐曼点头，看来自己还是要找金山。 第373章 五妆融合 丁河水不让自己找金山，这个没有善恶之分的人，是鬼市造就的一个人。 唐曼回宅子，也是犹豫了，自己要不要找金山问一下点妆。 唐曼还是给金山打电话了，约到晚上见面。 金山约唐曼到国际城见面。 唐曼过去，金山已经在六楼的一个小包间里等着了。 “清主，你好。” “别叫我清主。” 点菜，喝酒，唐曼问小满妆。 “我被困在里面六年，没折腾出来，不过也研究出了几门儿的妆，小满妆也是有点意思。”金山说。 “那点妆你会吗？” “我会，研究了再年，研究明白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明白了吗？”金山笑了一下，那笑让人觉得可怕。 “再详细一点。” “不行，我离开鬼市，出了妆，我不想再回去，再进妆里，鬼市有鬼律，虽然我出来了，也不行，禁止我讲不应该讲的妆。”金山说。 “那我知道了，你现在离开了妆，有什么打算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打算，现地就是走着看，你把我从妆里放出来，尽管不是有意的，也算是救了我，我上的伤妆，你也看看，算是我在帮你。” “鬼市有多少人想变市？”唐曼问。 “不知道。” “都说你是善恶无感，真的？”唐曼问。 “确实是，鬼市造就的。”金山说。 唐曼说：“你不是坏人。” 金山竟然笑了一下，没说话。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琢磨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那点妆从底妆，少一点开始，一直到上面呢？ 唐曼进妆室上妆，一直到半夜，妆成了，果然是这样。 这妆有了一种特别的张力，看着有一种相识感，非常的奇怪。 唐曼休息，第二天上班，去场子，进外妆楼，赫小菲和那些人在研究妆，唐曼看了一眼，没说话，进行香香的办公室。 “场长。” “坐吧，昨天你和赫小菲争执了？”唐曼问。 “我不想说。”行香香坐在那儿生气。 “来的是客人，你是外妆楼的主任，大量一些。” “知道了，场长。” 看来行香香是不想多说什么。 唐曼回妆区，衣小蕊在看书。 唐曼处理文件，一个文件里竟然夹着一个妆图，她看着，这妆图很精致，是一种部落的妆，有一股子野性出来，这文件是旗子妆区报上来的，妆料的使用和消耗的说明。 唐曼把旗子叫来了。 “这文件夹着的妆图，你看看。” 旗子一愣，谁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了吗？ 旗子看了半天妆图说：“是妆师康小糖画的，她一直跟我说部落妆的事情，想去外妆楼研究妆，我没同意。” 唐曼知道这个唐小糖，扎着马尾辫儿，一走一甩的。 “她几级？” “七级，一直就认为评级不公，总是说自己妆能到九级。” “实际水平怎么样？” “实际水平还不错，七八级差不多。” “噢，她把这个夹到文件里面，看来这个是阻止不了了，你把人叫过来。” “好的。”旗子心里是不痛快的。 旗子走后，一会儿康小糖回来了。 “场长。” “坐，小蕊，泡茶。” 衣小蕊泡上茶就进自己的小办公室。 “你这个妆图画得真好，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妆？” “谢谢场长，这部落妆我去赫图阿拉城的时候，看到的一幅画儿，老画，我就收回来了，回来研究画妆出来，这妆有实用之处，我想到外妆楼，进组研究融合妆。”康小糖说。 “嗯，妆区那边妆师也是紧张，如果你不怕辛苦，下午到外妆楼进行研究，我和行香香说一声，进组，等着学院八月份，妆师分配下来之后，你就到外妆楼。”唐曼说。 “谢谢，我不怕辛苦。” “你下午过去，那就是义务的。” “嗯，我知道，十分感觉场长。” 康小糖走了，唐曼给行香香打电话说了一声。 下午，唐曼正看文件，钱初雪过来了。 “场长，赫小菲那边实验组，申请实妆。” “我看看资料。”唐曼说。 “资料赫小菲说不能看，除了组内的人员，不公开。” “不行，申请实妆，什么妆都不知道，不审核，不可以，上次在外面实妆，出了事儿，还不吸取教训。” 唐曼心里不痛快。 “我说不行，她说来找你。” “让她找我。” 钱初雪是不想给唐曼增加麻烦，可是阻止不了。 赫小菲来了，说申请实妆的事情。 “任何的实妆都要申请，资料呢？” “暂时不能公开。” “请回。” 唐曼不痛快，就是来，也是代理组长过来，或者申请报行香香那儿。 赫小菲回去研究一下。 赫小菲走没多久，西门良来电话。 “场长，那个赫小菲不懂事儿，我让她把资料弄出来。” “西门场长，您好好休息，这研究妆也不是着急的事情。” “噢，是，谢谢您。” 唐曼知道，这个赫小菲心里依然有着仇恨之心，那么这妆是不会上好的。 唐曼下班刚要走，赫小菲进来了。 “场次，资料。” “我拿回家看，明天早晨给你信儿。”赫小菲走了。 唐曼上车，回家吃过饭，看资料。 这个融合妆，有五个妆穷融合在一起了，部落妆，民间的一个妆，宫妆，还有国外的两个妆，五妆，就如同拼接的一样，根本没有融合到一起，这还要实妆？他们拿实妆当什么了？融合完全看不到融合点了，义妆几十回，才能上实妆。 唐曼把资料拿上，没签字。 休息半个小时，唐曼又上了一次那个点妆，真的是这样，这个金山果然是，小满妆，他说研究出来几个门儿的，但是不能讲。 看来唐曼还是要进十八门儿学妆。 但是，唐曼害怕，进去，别出问题，没有守门儿的，鬼市封门儿，是不是就如同金山一样呢？ 被封到妆里出不来，那可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直接去了外妆楼，赫小菲和他们的研究人员在办公室。 “赫小菲，这个实妆不行，重新融合之后再说。” “为什么？”赫小菲一下站起来，声音很大。 “五个妆融合，妆妆的融合点都能看到，这妆能实妆吗？” “实妆才能发现问题。” “你现在把能看到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唐曼转身走了。 第374章 守妆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 赫小菲跟疯子一样，又来了。 “你以后不要过来，你不是我们场的员工，你只能和西门良汇报的份，如果你再影响我们的工作，马上离开场子。”唐曼说。 “你……” 赫小菲离开了。 唐曼本想给西门良打电话的，但是想想就没有打，西门良在家养病，就不打扰了。 唐曼没有想到，这次给西门良的教训，竟然没有让他醒悟。 唐曼下班回家，金山来了，站在门外等着。 “金老师，请进。”唐曼很客气。 进去，泡茶，唐曼让厨师准备菜。 衣小蕊和刘舒婷坐在沙发上聊天。 金山说：“我就不在这儿吃饭了，慢遇到你的师哥，我来说的是，十八门儿，你要门门必进，及顶之妆并没有那么容易，也许那门里有及顶之路，也许没有，我有一件事，我的一件东西忘记在了门儿里。” 东西？唐曼一愣，也许他看到了出来的机会，太高兴了，把东西忘记在里面了。 “什么东西？” “第十三道门儿里，有一个小黑色的盒子，具体的是什么，我不说，我可以教你两个门儿的妆。”金山说。 “鬼律是不允许你教的。” “我总得冒点风险，毕竟我是来求你的。” “不必，顺手的事情。” 唐曼说。 “也没有那么简单，暂时就这么定，等你带盒子出来，我们再商量。” 金山说完走了。 唐曼并没有觉得这个金山有多恶，看着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但是丁河水可是让她离金山远点，这个人善恶无感。 唐曼并没有感觉到不安。 吃过饭，唐曼说去后院妆室，要晚点出来，让她们两个人早点休息。 唐曼带着化妆箱到后院，检查了后院，锁好了，进妆室，她导妆入境后，就进去了，十八门儿，有一门儿的妆已经破解了，门是开着的。 唐曼找到十三门儿，这是从左往右数的，金山告诉她的。 唐曼站在十三门儿那儿，看着，犹豫着，她要相信金山吗？如果金山要是坑她，怎么办呢？ 金山从鬼市离开了鬼市，就不会为鬼市做事了，被妆刑困在妆里，如果唐曼不入这个境，金山恐怕就永远也出不来了，死在妆里。 这也是巧合了，也是金山的命儿。 唐曼推门，门开了，她一下就愣住了，老恩坐在里面，看着唐曼。 “老恩，你……” “我在这儿守妆，你不要忘记重要的一点，我被妆控了，有一些事情并不是我想做的。” “你守妆？” “对，就等你进来。”老恩的话就有点可怕了。 “金山山说，这儿有一个盒子？” “根本就没有什么盒子，只是金山看到机会，跑掉了，自己的三魂还留在这儿，丢了三丢活不过三年，他自然会想办法的。” “那金山也不至于和我说谎。” “如果说三魂在这里面，让你来把他的三魂带出去，你不明白，自然就会问十三，或者巫师一类的人，那么他们会告诉你，不能带的，带魂不周者，受其之罪，所以你不会带，你也不会推开这十三门儿，门开，魂出，跟着你而出。” “竟然是这样，那你是守在这儿，一个是等我，一个是困魂。”唐曼说。 “对，你很聪明，但是今天你来了，要过一关，十三门的妆，金破了，他在这儿六年，破解了六妆，也算是人才了，但是十三门我又设了这一妆，算定，你会推开十三门儿，进来吧！”老恩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老恩虽然被妆控了，但是从某一些事情上来说，不至于下手那么狠。 进去，一个妆就摆在台子上。 “你破解这个妆，就能离开，破解不了，就留在这儿，你破解不了后，我就离开这儿，妆门全关。” “那我就像金山一样是吧？”唐曼问。 “这是十三门儿，困魂之命，有人来救你，折腾出你去，你的魂也要留在这儿，和金山是一样的。” 唐曼一听，这事麻烦了。 “你解妆吧！我在这儿呆得太久了，我也烦了。” 唐曼点上烟，坐在那儿，一直把烟抽完，站起来，打开化妆箱，解妆。 那妆竟然有线条来完成的，竟然也是六层。 “老恩，这门里的妆都是六层吗？” 老恩不说话，看着唐曼，看来是不能说。 唐曼在想着，那点妆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这线妆叫？唐曼把妆笔又放下了。 老恩把轮椅转到一边去了，不看唐曼。 唐曼开始解妆，她加线条来解，那个少点，这个多线条，唐曼导妆入境，加上妆眼，看着似乎和一条线，但是她不敢确定，现在也不有选择了。 两个小时，妆完成了，老恩转过头，把轮椅靠到妆台上，看了半天，然后看唐曼。 “你可以离开了，但是你记住了，不要再进来。” “我的妆解了？” “对，这只能说明你很幸运，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每一个妆都有妆怨。”老恩说。 “那金山的三魂？” “你带不走的，马上离开。” 唐曼拎着化妆箱出来，十一点了。 她坐在院子里，老恩不让进去，那是有危险，那每一妆都的妆怨，那妆怨是什么？两个妆都破解了，唐曼不知道妆怨在什么地方，看来自己只是把妆解了，还有很多不了解的。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看资料，金山就进来了。 “唐曼，我的……” “我进去，没有看到什么盒子呀？” “你进去了？”金山问。 “对呀！” “那我……我……我的三魂没跟着出来呢？” “什么三魂？” 金山说了实话。 “噢，这样呀，我进去了，是进去了，但是有一个人在里面，说看着你的三魂，三年后，会把你的三魂放出来。”唐曼说。 “三年后？三年后还有屁用，我早挂了。”金山声音很大，把衣小蕊吓一跳。 “你和我说谎了，如果我带魂不周，我就和你一样，困在妆里，这些你都清楚的，看来你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金山突然就跪下了：“我求你了，我不想死。” 金山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这一跪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起来。” 金山起来，转身就走了。 衣小蕊愣愣的看着，这一个大男人，说跪就跪，说哭就哭，把衣小蕊都干懵了。 第375章 妆点 唐曼没有想到，金山会是这样，看来鬼市是把人害得没有了尊言，把人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只为了一个鬼市的存在。 唐曼处理文件，下午，西门良来了。 “西门场长，你不在家里休息，怎么来场子了？” “我没事了，我是技术副场长，我得把工作干好。”西门良这是挺着来的。 “小蕊泡茶，拿小点心。” 西门良的脸色告诉唐曼，他是非常的不舒服。 “场长，这个五合妆您再看一眼，资料我放在这儿，我去工作了。” “西门场长，你还是休息几天，这边钱场长可以代着管理。” “没事。”西门良走了。 唐曼想了半天，把资料打开看，那五合妆，改了不少，但是融合点依然是有两个存在，根本就实妆不了，义妆都过不去，西门良急于实妆，也是不想落在行香香后面，这实妆成了，也就给西门良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基本，他是技术副场长，总是要有技术来支撑着他的场长位置。 唐曼摇头，西门良受国外妆术的影响，认为根本就没有什么禁忌，出了一次事情，也认为是一个意外。 唐曼看着妆。 “小蕊，把妆的义妆是净妆不？” “师父，不是，我上了一个妆。” “把妆净了，准备一下，上妆。” 衣小蕊进妆室净妆。 唐曼坐到窗户那儿点上烟，灵阁的铃声隐约的传来，这场子下午就非常的安静了。 衣小蕊出来，告诉唐曼一切都准备好了。 进妆室，唐曼开妆。 “这是西门良小组研究出来的五合妆，有两个融合点还是存在的，这样就不能实妆，义妆都过不去，我要把这两个点给融合好，你看着，我讲……”唐曼说。 上妆，讲妆，五妆相融合，弄得有点怪怪的，唐曼把两个融合的妆点融合好，整个妆出来，还是有点怪怪的。 “小蕊，你觉得这个妆怎么样？” “师父，说不出来，怪怪的，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这要是实妆，效果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衣小蕊说。 “是呀！” 从妆室出来，快六点了。 休息一会儿，开车回宅子，冯黛回来了，和刘舒婷在聊天。 “师父。” “姐姐，我回来了。” 坐下喝茶。 “你在董礼那儿呆得怎么样？” “我不太喜欢唐色，全是暗色调，董礼就是天天上妆，这回又去游妆去了，也不说去什么地方。”冯黛说。 “董礼进了五弊，所有的一切都乱了。” “姐姐，这个没办法，就鬼市的妆师也很多都进了五弊，鬼市的妆师最可怜，见妆不见婚约。” “是呀！” 吃过饭，唐曼和冯黛坐在花园里。 唐曼说了小满妆的十八门。 “这就可怕了，恐怕鬼市要给你做妆，你是清主，不敢把你弄死，但是把你弄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弄残废了，恐怕是可以的。” “这变市我总是要变的。”唐曼说。 “姐姐，那我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嗯，你好好的就行。” “其实，我爱的那个人死了。”冯黛说。 “噢。” “其实，姐姐知道，就是不知道怎么说，董礼已经告诉我了，我也哭过了，也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冯黛的眼泪又下来了。 冯黛折腾着出来，就是因为爱，可是到头来落了一个空场。 鬼市第一妆师，也没办法逃出五弊，也没办法躲开鬼市在左右。 “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慢慢就好了。”唐曼搂了一下冯黛。 冯黛进房间去休息了。 唐曼犹豫着，要不要再进十八门儿，老恩说，不要再进了。 老恩守妆，这次唐曼解了妆，老恩就离妆，应该是换成另一人守妆。 鬼市肯定是很清楚，唐曼妆没有及顶，肯定是要再进妆的。 唐曼看师父牢蕊的日记，那烧一半的日记，当年师父牢蕊研究这些妆，是接近了什么呢？ 是找到了什么呢？师父教了宫月不同的妆，也是为了妆的突破，那些妆都不成熟，有着危险性。 唐曼看到半夜，师父牢蕊的妆向，唐曼还是没有看明白，也猜测不到师父牢蕊的意思。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西门良的办公实验室。 西门良脸色苍白。 “你休息几天也不会影响什么的。” “我没事了。” 唐曼把资料拿出来。 “这个五合妆，我改了两个妆点，但是这妆也是怪怪的，你再考虑一下，如果你觉得行，就写申请，钱场长管着实妆室那边。” “好，谢谢场长。” 唐曼回办公室，处理文件，十一点多，西门良的申请报告就到了唐曼这儿。 唐曼看了一眼，签字，同意了，看来不同意都不行了。 唐曼不想和西门良的关系搞得太僵了，毕竟西门良是唐山给派过来的，面子总是要给的，不管和唐山关系多好，人情也是要做的。 但是，唐曼最担心的就是，出事儿。 下午，西门良那边就进行了实妆，西门良，赫小菲，还有一个妆师，三个妆师进行实妆。 唐曼通过监控看着，她把宫月叫来了。 “师妹，你看这开妆。”唐曼说。 “到开妆，这西门良是不讲禁忌，大妆无禁忌，那大妆得到什么程度呢？西门良的妆是不错，但是问题也不少，根本就不能称为大妆师。”宫月说。 “在国外学的妆太大，有一些问题，在天津场呆了三年，顾北北的妆也是有着问题的，但是顾北北影响大，也没有人说干什么，赫小菲和西门良的妆有相合点，两个人一拍即合。”唐曼说。 “这五合妆有问题，倒开妆，现在上了有五分之一了，这妆看着就不舒服。”宫月说。 “是呀，这妆报上来的时候，融合点都能看得到，我给改了，融合点是看不到了，但是非常的奇怪，妆说不出来怎么回事。” 唐曼带着宫月进了妆室，让她看那个妆。 “这妆看着太奇怪了，知道会不会出现问题。” 两个人从妆室出来，看着屏幕。 妆上到一半的时候，唐曼一惊，站起来。 “小蕊，小蕊，马上打电话，让那边停妆。” 唐曼发现了妆的一个要命的问题。 第376章 妆上青色 衣小蕊打电话给钱初雪。 钱初雪在实妆室的门口守着，她就害怕出现问题。 “师父，您得过去。”衣小蕊说。 看来是有问题了。 唐曼马上过去，西门良站在门外，拦着钱初雪。 “怎么回事？马上停妆。”唐曼也火了。 “场长，西门良拦着，不停妆。” “西门场长，马上停妆，那妆有问题。” “我说过了，不能开监控，你们非得要开。” “实妆室开监控是肯定的，这是规定。”唐曼说。 “这妆不能外露，这是研究成果……” “西门良，马上停妆，你别废话。”唐曼一把把西门良扯到一边，进去。 钱初雪带着助手进去。 “停妆。” 那赫小菲妆笔没停：“我听组长的。” 钱初雪要上去抢妆笔，唐曼拦住了。 “让他们上。” 唐曼和钱初雪出来。 “西门良，我不阻止你上妆，但是出问题你担着。” “我担着， 我会和唐局长解释的。” 西门良搬出来了唐山。 唐曼下楼。 “钱场长，你把场子的救护车，医生，叫过来，准备着。” “至于吗？”钱初雪说。 “至于。”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看监控，喝茶。 妆过了三分之二了，唐曼看到了鬼青色，用的妆料绝对是不会出现鬼青色的。 火葬场这儿阴气重，上了鬼青色，就是出现了问题，西门良和赫小菲没有看到吗？ 唐曼也是非常的奇怪。 果然是，赫小菲主妆的，倒在了地上，脸上鬼青色。 青为阴，阴重阳轻，阴阳失调。 唐曼下楼，赫小菲被抬出来，送上了车。 西门良站在那儿发呆：“西门场长，你需要和唐局解释了，如果真的出现了问题，家属，天津场子那边，都会有麻烦，我们的合同的，赫小菲你带到场子，是你个人行为。” 唐曼转身回了办公室。 下午四点了，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视频你也看了，禁忌要守着。” “师父，我记住了。” 这事唐曼也不能不管。 唐曼告诉衣小蕊，收拾一下，去医院。 开车去医院，西门良，钱初雪带着人在，办公室主任马车也在。 “西门场长，通知家属了吗？”唐曼问。 “没有，我分析没事。”这个西门良的思维也是奇怪了。 “那和省局汇报了吗？” “没有。” “省局规定，出现事故，一个小时内要汇报，不管是什么时间。” “这事您就不用插手。”西门良坐在那儿，脸色难看。 一个多小时后，医生出来了。 “人暂时是没事，但是随时会有危险，身体里有毒素，需要化验，这个需要时间。” 唐曼知道，那是阴气之毒。 唐曼在重症的窗户外面，看了赫小菲，就手都是青色的了。 唐曼出来，坐在车上，打电话给了唐山，说了事情。 “我知道了。”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把马车留下来，回宅子。 吃过饭，唐曼坐在那儿，想着事情。 她知道，那个小满妆十八门儿的妆，肯定是要破解的，有可以会有妆道儿。 这妆道儿，到底是什么样的，怎么找，唐曼完全就知道。 冯黛从外面回来。 “你干什么去了？”唐曼问。 “我也去转转。” “吃饭没？” “吃过了。” 唐曼问妆青怎么解决？ “妆青是鬼青色，上妆要注意到场合，场所，有的场所阴气太重了，上妆所有的妆料就要有选择了，阴气重，会上妆青，让妆变了色，青不带蓝，青不单色，这两个在阴气重的地方，不能用，蓝会转青，单色青会浸润。”冯黛说。 鬼市的第一妆师，到底是不一样。 “那妆师上了青色呢？” “看看几度青，青分三度，三度为最重，青黑，为三度，三度就别想了，人肯定是没救了，一度二度的还是可以的，但是二度会在身上留下鬼青色，是弄不掉的，尤其鬼青爱上脸，那种东西你也懂的。”冯黛说。 唐曼想着，那赫小菲手，那种青色，应该是二度，不到三度。 “和我去医院看一个人，怎么样？” “好呀！” 冯黛不多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去医院，赫小菲还在管重症，从玻璃窗看。 “二度，人死不了，受十天八天的罪，跟地狱一样的罪，难受，生不如死。”冯黛说。 马车过来了。 “场长，我去买口吃的。” “西门良呢？” “走了，让你在这儿盯着。” “马主任，你现在就回家，这事你们不管，我们已经尽到责任了。” “好。” 下楼，上车，唐曼知道，赫小菲没有事情了。 回宅子，喝了一会儿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山十点进来的。 唐山问了事情，唐曼说了。 “西门良真的没和你汇报？” “没有，这事和场子没有关系，你们有合同，就是有事儿，也是找西门良，这是他个人的行为。”唐山这样说，就是定了调子。 “这事怪我。” “和你没关系，西门良是我送过来的人，你自然要考虑到我的面子问题，这是人情，你没问题。” “哥哥，听你这话，我觉得你是在骂我。”唐曼说。 “看看，你又想多了，中午请我去应氏，我去场子检查一下，算是突击检查，如果有问题，我可是要批评你的。” “好。” 唐山出去了。 “师父，要不要通知一下。” “不用。” 唐曼知道，场子的情况。 快中午了，唐山转回来了。 “确实是不错，没发现问题。” “我在努力，哥哥也多提建议。” “不说了，吃饭去。” 唐曼和唐山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唐山说：“有人写信到局里，说你霸道一类的，这个你收敛一点，毕竟是场长。” “好的。” “场子在妆术上的提升，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 “您的意思是……” “一流的场子，技术不发展，也会被超过去的，三年一评，三年变成了二流的场子，你和我脸上都没光。” “我有一个计划，光影流苏，这是我初步的计划，简单的说一下，妆术固然是重要的，但是现在科技的手段是相当的厉害了，我想用光的效果，让死者达到一个生前的状态，也可以让死者用语言和家属告别。”唐曼说。 “嗯，把现代科技融入到了里面，不错的想法，那就操作起来。” “好，我这就着手做这件事情。” 聊天，唐山也是让唐曼，在管理方面，要更严格一些，别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哥哥，谨记。” 吃过饭，唐山说去医院，不管怎么样，也是有麻烦的，家属下午就过来了，他去谈，不用唐曼出面。 唐曼回场子，坐在那儿喝茶，马车进来了。 马车说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第377章 彩妆纷飞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西门良把责任都推到了唐曼的身上，说是唐曼让研究融合妆，外妆的，这才有了这些事情。 “没事，主任，心态放平，是我们的事情，我们认，不是，我们也不会认的，你去休息吧！” 马车走后，唐曼笑了一下，这个西门良让唐曼是没有想到，为了自保，竟然这样做事，一个不敢担责任的人。 唐曼也能理解，西门良努力到现在，获得这么多，也是不容易，害怕失去。 唐曼看清楚了这个西门良，如果没有这事，她对西门良的印象还是非常不错的，努力研究妆，妆术也不错，虽然是固执了一些，但是为妆也是牺牲了不少，可以说，是一个可敬的人，但是现在，就让人敬不起来了。 人品在最紧要的时候，就暴露了本性。 人品不行，妆品难成。 唐曼对这件事，也是没有多问，最后就是唐山来处理。 唐山亲自处理这件事，可见，西门良和唐山的关系也不一般，西门良的表现也说明了这一点。 让唐曼没有想到的是，唐山第二天给她打电话，说赫小菲是没有事情了，但是脸上因为阴毒，有一块青，这个对于女人是来是非常重要的。 赫小菲才二十多岁。 唐山说，赫小菲从天津场借出来，人家就不承担任何的责任了，现在的责任就是西门良，而西门良没有这个承担的能力，赫小菲家人提出来，要整容，这个费用很高。 唐山的意思也是说明白了，让场子承担。 唐曼对唐山的那种形象，瞬间就崩塌了。 “您是局长，我听您的。” 唐曼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给西门良打电话，让他来办公室。 西门良来了，依然是脸色苍白。 “西门场长，我唐曼直爽，上次签的合同，我烧掉了，这事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赔偿的问题，你和赫小菲沟通。”唐曼说。 西门良站起来了：“唐场长，我对您挺敬重的，认为您是公平，公证的人，现在我看来，我并不认为，我多了不想说，这件事由我来承担。” “西门场长，这是唐山的意思，你是唐山送过来的，你活在世上，不能是真空的，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赫小菲的治疗费用很高的。” “我们走合同。” 西门良走了，唐曼也是有点发懵，这个西门良把责任推到唐曼身上来，这事也不对呀？如果是，西门良不会这样说话。 这里面肯定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唐曼也不去追，也不去问，时间是解决一切的良药。 今天是要命的事情，明天也许就变成了美好的事情。 唐曼下班回家，吃过饭，他和冯黛聊天，说晚上进小满妆的十八门儿。 冯黛想了半天说：“姐姐，我给你守门。” 唐曼一愣：“你知道？” “我知道。” “不用。” “姐姐，很危险的。” “不用，我有办法的。”唐曼根本就没办法，冒着极大的风险，她不想把冯黛扯进来，就冯黛的情况，现在也不确定，她给带出了鬼市，并不代表，冯黛就能永远的离开鬼市。 “那姐姐小心。” 唐曼没说话。 晚是九点唐曼到后院，进妆室，导妆入境，不管怎么样，唐曼必须要进门儿，也许找到妆路，变市，除五弊。 唐曼站在门前，两门儿开着，点妆和线妆的门儿，那金山的三魂应该不在那儿门儿了，应该是放到某一个门儿中。 老恩说，他走了，会有人守妆的。 唐曼站在门儿前，不知道在推那扇门。 唐曼犹豫半天，推开一道门，反正每个门儿都是要进的，那扇门都不重要了。 推开门，满眼的花色，流动的五光十色的线条，搅在一起，非常的美丽，那像一种幻境一样，就像自己思想中的，某一个地方一样，那是唐曼向往的一种美，这是内心中的东西。 唐曼害怕了，和自己内心能契合的那种颜色，这让唐曼哆嗦了，这是什么地方？能体察到自己的心境。 唐曼站了有几分钟，进去了，那真的就和自己的心境契合了，那是平静，那是美好。 唐曼摇头，让自己摆脱这种东西。 唐曼走到台前，看那妆，是彩妆，唐曼看了有两分钟，那彩妆就碎裂开来，纷飞四起，把整个空间都变化成了那种颜色，红色，绿色，蓝美…… “清主，我守妆。”一个女人出现了，站在角落。 “噢，我需要做什么呢？” “给你三天时间，解妆，只有三天时间，你只看了两分钟的妆，妆碎裂，和你的心境契合，这妆你要上出来，三天后，我们在这儿见。” “你是……” “清主，有一些事情我不便于说，希望你能成功。” 唐曼转身离开，出妆，唐曼到前面，冯黛还有院子里坐着。 “姐姐。” “还没休息？”唐曼知道，冯黛在守着，有事她会过去的。 “我想喝点酒。” 唐曼带着去了古街。 喝酒，聊天，冯黛对于自己的恋人之死，是痛的，拼着命的离开鬼市，然而恋人死了，那种痛，唐曼是知道的，就像自己和竹子一样，不敢在一起。 两个人喝醉了，衣小蕊和刘舒婷来接的。 第二天起来，上班，衣小蕊开车就说：“你可真行，昨天在古街，又喝又跳得。” “说谁呢？”唐曼说。 衣小蕊马上闭嘴。 进办公室，喝茶，看资料。 “师父，九点十分有你的妆。” “你上，我看。” 去妆室，衣小蕊上妆，唐曼坐在一边看。 “你的妆走了。” 唐曼提醒。 衣小蕊停了一下，接着上妆。 衣小蕊聪明，提醒就回来了，上完妆，回办公室。 “你的妆走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想用其它的妆法，记住了，没有经过义妆，没有成妆，不要有这种想法，就今天这样，换成董礼，早就挨打了。” “我知道了，师父。” “想上什么妆，义妆，我给你看妆。” “嗯。” 唐曼处理文件，唐山来电话。 “西门良的事情，他自己处理，本身我应该把这个人撤回来的，想想你也是大度的人，就不撤了。” “西门良自己怎么处理的？” “西门良说娶赫小菲，如果是这样，你把赫小菲调进你们场，不能两地分开，赫小菲的妆术也是不错的，天津场出来的，也可以提高你们的妆术……” 唐曼很意外，这种解决的方式，只能是说，西门良和赫小菲两个人早就相爱了。 “我想问一嘴，您和西门场长……” “多嘴。”唐山挂了电话。 唐山说过的话，唐曼回想一下，也就明白了，这里有人情世故，唐山也没办法，人在这个世上，不可能没有这些东西存在的。 那么唐山和这个西门良又有什么世故呢？ 第378章 磨骨 唐曼让钱初雪过来。 “你打个报告，形成文件，报到省局，把赫小菲调进来。” “什么？”钱初雪不相信，赫小菲在这儿当过副场长，出过问题调出去的，这又回来了。 “那怎么安排？” “就在西门良的研究小组。” “那行香香就受罪了。”钱初雪说。 “先调进来再说。” “场长，这个我就不明白了……” “如果你明白了，你的场长就不用干了。” “噢。” 钱初雪走了，唐曼知道，自己在，钱初雪永远是副场长，不会换其它的工作，这个人的能力很强。 唐曼完全就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个西门良不得不小心，虽然年轻，不可不小心。 下班回家，唐曼吃过饭，进妆室，那满眼的花色妆，是什么妆，唐曼不知道，那个人让唐曼解妆，而且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解不了，那肯定是会有事的，唐曼也明白了，鬼市就是在这十八门里给她做劫，这也是唐曼自愿的，一门儿一劫，鬼市大概是不相信，唐曼能把这十八门儿的妆都解了，她也清楚，这十八门儿里的妆，应该是有妆路，不然后鬼市不至于让老恩也守妆。 唐曼上这个妆非常的奇怪，那妆彩上去，就是死的，并没有流动起来。 唐曼把整个妆上完，就是死死的妆，唐曼看了半天出来，坐在院子里喝茶。 半夜了，唐曼去休息。 早晨起来，去单位上班，西门良在学院检查老师的妆术，唐曼没有过去，转身出来，去了妆区。 妆区的妆师还是很不错的，都非常的敬业。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凌小花来了。 “小曼，姐姐来看看。” “有事说事儿。” 唐曼坐下。 “复尸。” “你都要过去两个人了，怎么还找我？” “经验上不行，那个尸复了三次了，我感觉不对，一直对不号。”凌小花说。 “是友情出演，还是有报酬的？”唐曼问。 “公对公。” “我给东区长打电话。” “最好你亲自来，别人我不相信。”凌小花说。 “那就是私人出演。” “报酬不会太高，一千以内。”凌小花说。 “你到是会省钱，公对公也得三四万。” “实在没办法，经费不足。” 唐曼犹豫了半天：“那就去看看。” 唐曼带着衣小蕊过去，两个复尸师看到唐曼。 “场长，给您丢脸了。” “丢的是你们自己的脸。”唐曼说。 进复尸室，唐曼看着，用阴针扎着，没有问题。 “这个不对。”唐曼感觉到不对，阴针很轻易的就扎到了骨头里。 问题不在复尸上。 把复的尸泥刮掉。 “小蕊，洗一下。” 唐曼坐到一边，凌小花站在一边。 “小曼，这个有问题了？” “有可能是。” 一个人进来了：“处长，找您签字。” “没看忙着吗？” 那个人马上就走了。 “哟，升处长了？那中午得请客了。” “没问题。” 衣小蕊洗完后，叫唐曼，唐曼过去看，摸了一下。 “这不能怪复尸师了，这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作案的人，看来是一个高手。”唐曼说。 “怎么回事？” “磨骨，有四处的骨头磨掉了，所以复尸出来，会变成另一个人，甚至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人。”唐曼说。 “到底是高人。” “你先出去，申请一下，中午去皇帝楼。” 凌小花出去了。 唐曼把两个复尸师叫进来。 “我给你们讲一下，然后你们两个进行复尸，这是一个意外的情况，也是极少见，在学院也没有讲过。” 唐曼告诉是磨骨，要测验出来，磨骨磨掉多少，就要根据其它的骨头的大小，来进行计算，一块就可以计算出来，一个人的骨头是有比例的，不管好看，难看，都是有一个比例…… 唐曼给讲着，怎么测，怎么计算，最后要被上骨粉，造型出来，再上尸泥。 “懂了吗？”唐曼问。 “懂了，师父。” “我没问你。” “场长，懂了，就是担心会有错误。” “有错误是难免的，一次不行就多次，你们忙吧！” 唐曼和衣小蕊出来，凌小花过来了。 “小曼，不复尸？” “那两个复尸师可以完成。” 凌小花是质疑的眼神。 去皇帝楼，点了六个菜，唐曼看出来，凌小花有一些不舒服，是表情上的。 “凌处长，你这是……” “没事。” “我们算是朋友，算是仇人都好，也处这么久了，说实话。” 凌小花叹了口气：“看着风光，还是处长，实际是活得糟心，自己带着六岁的孩子，母亲生病，需要长期治疗，我工作又忙，只能请保姆，开的工资，给保姆的工资后，剩下的出不过三千块钱……” 唐曼没有想到凌小花会是这样，她只是记得凌小花并没有结婚，也许是不愿意讲这些事情。 “噢，那够难的了。”唐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这是工作上的原因，我不收费用，吃顿饭，单位不报？” “不谈钱，谈什么都成，我自己出。” “真不知道你是这种情况。”唐曼说。 “没关系的，我能出得起。”凌小花笑了一下。 喝酒，差不多的时候，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衣小蕊说上洗手间。 喝过酒，出来，凌小花要结账，已经结完了。 “这个……” “别硬撑着了，有事以后找我。” “谢谢。”凌小花的眼圈红了。 一个女强人后面，有着多少辛酸，谁知道呢？ 唐曼回场子，那赫小菲竟然来上班了。 唐曼到外妆楼。 “赫老师，您应该多休息，研究妆也不差这么几天。” 赫小菲脸上一块鬼青，眼睛四周。 “场长，没事的，谢谢您把我调到场子。” “那脸上的青，我和上面申请一下，怎么也是工作造成的，虽然有合同，但是还是要有人情的。” “不用了，西门良说，这是天使的垂爱，他喜欢，他喜欢就成，别人也我不在意。”赫小菲说。 这让唐曼觉得这个赫小菲对妆的敬业，不失为是一个好妆师，可是研究妆的方向有一些问题。 “嗯，怎么样，你自己做决定，有事就找我。” 唐曼去学院，看那些复尸师在上课，一名老师在操作着，基本上没有问题。 唐曼看了半个小时，回办公室，写材料。 关于灯影效果技术，用灯影效果，打造更温馨的告别。 唐曼写五点多，回宅子。 冯黛在妆室教刘舒婷妆。 她们回来，两个人出来了。 “姐姐，我答应小蕊和小婷，晚上去吃鱼。” “那就去吧，我就在家里。” “姐姐，您不去……” “我换衣服。”唐曼是想上那流彩有妆。 去鱼馆，吃鱼，冯黛说：“姐姐，你教小婷妆，把你的那个彩妆洗掉了。” “没关系。” “我知道，不应该洗的，但是那妆不对的。”冯黛说。 唐曼一愣，这彩妆冯黛肯定是了解的。 第379章 碎尸如泥 唐曼看了一眼冯黛。 “姐姐，那彩妆要流彩溢光，可是没有，死妆。” “是呀，我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儿？” “姐姐的妆是将及顶之妆，我只及十分之一，这妆你不应该上出来这样的。”冯黛说。 “我也不是神仙，有一些妆我也是不懂，这是门儿里的妆。”唐曼说。 “噢，那是有人做妆了，难怪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要找到做妆的点，我没看出来。” “那彩妆正常怎么上呢？” “姐姐，这个和正常的彩妆完全不一样的，这个就靠你自己了。”冯黛说。 唐曼本以为冯黛会。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休息一会儿，上妆。 上到一半的时候，唐曼知道不对了，冯黛进来了，看了一会儿。 “做妆的点，应该是非常巧妙的，在你所想不到的地方。” 出来，坐下喝茶，唐曼也没说妆的事情，和冯黛聊天，问她以后的打算。 “我尽量从鬼市出来，虽然我现在出来了，那哈达有可能随时让我回去，我还不敢不回去。” “我和哈达说说。” “那姐姐就多操心了。” 很多人想离开鬼市，但是千难万难，九死一生。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到单位，写光影特效的建设。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写完，她把资料让衣小蕊给钱初雪送过去。 下班回家，吃过饭，唐曼又上那彩妆，妆点在什么地方呢？ 妆过半了，依然是没有出来，唐曼非常的奇怪。 金山十点多来了。 “这么晚，你到这儿来不方便吧？” 唐曼没有让金山进来。 “我是睡不着呀，天天想着这事，我的三魂你能帮我带出来，你要什么我都给。” “金山，这就需要机会了，我确实是进了门儿了，但是我要解妆，解不了妆，我也会进妆里。”唐曼说。 “什么妆？我看一眼。” 唐曼犹豫了说：“彩妆。” “掉彩就可以了，不用彩，单一色，你用淡粉吧！” 金山走了。 金山来，就是想知道，唐曼进行到哪一步了。 唐曼休息一会儿，再进妆室，单色上妆，一直到上完，那彩才出来，单色出众彩，这就证明了，单色多彩，是妆所追求的，淡妆，非常的难达到，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如果不是金山说，唐曼恐怕很难找到妆点，太诡异了。 这个妆，金山恐怕是研究出来了，他点了一下唐曼。 天亮了，唐曼进房间，休息一个小时，起来上班。 钱初雪九点多过来的。 “场长，这个我看了，您准备什么时候操作？” “马上，在告别楼那边，北侧有一个大厅一直闲着，就在那儿，我有一个认识的，灯影的朋友，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我让他过来，你来做这件事。” “好。” 钱初雪走后，她打电话给那个朋友，那个朋友一个小时后，开车过来了，带着五六个人，看了资料。 “我对这个不懂，你们可以往最好的去做。” “好的，唐大小姐。” 钱初雪带着你去忙，唐曼进房间休息到中午起来。 吃过饭，到那个大厅，那边忙起来，唐曼的那个朋友过来，提到了费用。 “先期可以垫付一部分。” “费用不用操心，我这边已经打报告申请了，几天就下来了。” 唐曼不知道，最后的结束会怎么样。 下午，唐曼去外妆楼，赫小菲带着人在研究那五合妆，看来是不想放弃。 唐曼看了一会儿：“五妆相合难度高，都取其优点，妆无满，先合三妆试验，成了再往里融合一妆，一直到五妆。” 赫小菲想了半天：“谢谢场长指点。” 赫小菲出事之后，那种戾气似乎就消失了。 唐曼回办公室，凌小花打来电话。 “谢谢小曼，对上了，辛苦了。” “姐姐，别客套了，有事找我。” 闲聊一会儿，挂了电话，唐曼准备休息一会儿，晚上要进门儿。 接待中心那边来电话了，说有件麻烦事儿。 唐曼过去，钱初雪在。 “怎么了？” “家属送到了碎尸，让复尸，中心和复尸区沟通了，东天过来看了，说不接，家属就不走了，要闹。”钱初雪说。 唐曼出去，给东天打电话问情况。 “场长，我也正要汇报，那尸碎的太厉害了，家属说是掉进了搅拌机里了，说白了，成肉馅了，难度太大了。”东天说。 “那确实是难度太高了，我看看再说。” 唐曼看了，真是太碎了。 唐曼把家属叫进中心的办公室。 “这个难度非常的高。” “我们给钱。” “真不是钱的事儿，也许在复尸之后，出现变形的情况。” “我们可以接受。” “三到四万的费用，是正常的费用，有可能会增加一万左右，因为要用到大量的尸泥，如果只是头部……” “要全部的。” “那就签合同，时间需要三到四天。” “可以。” 家属的心情唐曼能理解。 “你们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 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签合同，她知道怎么签合同，保证不会出现纰漏，将来家属找麻烦。 唐曼回办公室，换了衣服，去复尸区。 “东区长，这活我接过来了，也是一种锻炼。” “好，我来主复。”东天说。 死者的资料送过来了，一名四十多岁的男性，尸体了送过来了，黑袋子装着…… 唐曼看着都哆嗦。 东天带着两名复尸师，开始操作，一名复尸师在摆尸的时候，就捂着嘴冲出去了。 另一外妆师没挺一会儿，也跑出去了。 东天说：“我也有点恶心了。” 东天马上出去了，有一个人这样，其它的人就跟着反应，不能细想，唐曼出去了，有些反胃。 “场长，您去忙您的。”东天的眼泪都卡出来了。 那死者送过来，超过了八个小时了，有尸变，那味儿…… 这活可以不接，家属闹也没用的，但是，死者为大，善以为杯，这是一个人生终点站员工应该有品德。 快下班前，唐曼去了复尸区，东天带着人在忙着，人形出来了。 “东区长，三天时间，也可以四天时间，不要长时间工作。” “知道了，场长，您忙吧！” 唐曼回办公室，冲个澡，换了衣服，开车回宅子。 进宅子， 冯黛和金山在聊天，唐曼一愣。 第380章 尸味 唐曼进去，冯黛站起来。 “姐姐回来了？” “回来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就进了客厅。 唐曼坐下，喊衣小蕊给泡茶。 “你又来了？” “嗯，以后会是常客的。”金山说。 “其实，来的次数多了，就烦人了。” “那我尽量的少来。”金山说完，站起来走了。 “姐姐，这个金山，还是远离点的好。” “他的三魂在门儿里，他能不来找我吗？”唐曼问。 “也是，那你还是多加小心，没有善恶感的一个人，不聊这个了，晚上吃点什么呢？” “看来你也不喜欢这个厨师做的菜。”唐曼说。 “也说不上不喜欢。” 良曼叫衣小蕊，让她们三个出去吃，唐曼自己在家里吃口饭，休息一会儿，进了门儿，那个人坐在那儿。 “我来解妆。” 那个人冷笑了一下。 “我只有一次机会。” “我是清主，不要对我这种表情。” “清主，我不敢。”那个人站起来了。 唐曼解妆，再上妆，半夜结束，那个人愣了半天。 那个人走了，一句话没说。 唐曼从那个门里出来，站在另一扇门前，把门推开，走过去，看妆，唐曼当时激灵一下，就呆在了那儿。 那妆台上躺着的人竟然是师父牢蕊，唐曼知道，那绝对不是师父牢蕊，只是妆，是妆罢了。 可是那妆是太像了，完全就是师父牢蕊躺在那儿睡着了，细看，似乎鼻翼还在动，实际肯定是没有动的。 唐曼转身就出来了，她受不了这个。 唐曼出了妆，回前院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上班，学院九点二十的课，唐曼去上课，衣小蕊跟着。 唐曼站在讲台上，还没有想到讲什么妆。 她站了有两分钟才说话。 “今天我上一个表演妆，大家只是看一下就可以。” 唐曼讲的是单色成彩的那个妆。 唐曼讲了十分钟，关于单色成妆，大妆至简，单色成妆…… 唐曼开妆，慢慢的上妆，讲妆，这个妆需要两个半小时，时间有点长，唐曼感觉有一些累，缓了一下，换了妆笔，接着上妆…… 上妆快到中午了，结束，结束的那一刻，整个妆突然成彩，彩光萦绕，衣小蕊都看呆了。 唐曼站了五分钟，用妆布把妆擦掉了，然后离开，衣小蕊收拾工具。 唐曼回办公室，坐下喝茶，站了两个多小时，腿感觉发软，弯着上妆的姿势是实在太难受。 衣小蕊回来了，把化妆箱放到妆室。 “师父。” “把饭打回来吧！” 衣小蕊去打饭。 她打饭回来，说：“师父，今天食堂安静得要死，没有一个人说话，都盯着我看，弄得我都不会走路了，差点没把饭给扣了。” 唐曼知道会有反应，但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呢？ 他们那样看着衣小蕊，衣小蕊除了唐曼的助手，还是徒弟，这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下午，唐曼去复尸区，看了工作的进展，进行了一半，下面全部恢复了。 “东区长，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也谢谢您，接了这个活儿，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教学视频，宫月一直在盯着，录制视频。” “复尸的活儿，在场子，你是开创者，是功臣。” “场长，您不如抽我一嘴巴。” 唐曼笑起来。 从复尸区出来，身上就有一味难闻的味儿。 在妆区，都有这股味儿，但是很淡，也许是习惯的问题，外人就能闻到那股味儿，非常不舒服的味儿，一般人是受不了的，所以，化妆师，都有自己香水，有的是买的，都是最好的，有的是自己做的。 唐曼用的，是那种香料做的，非常特别的一种，是民间制香的人弄的，唐曼一直在用。 唐曼回办公室，洗澡，换衣服。 坐下喝茶，看资料。 一直到下班。 唐曼这一天心情都是阴郁的，那门里看到的，师父牢蕊躺在那儿，她知道不是真的，但是心理上还是接受不了。 唐曼吃过饭，坐在院子的树下，八月的东北，已经很热了。 冯黛过来坐下：“姐姐，外面挺热的，进屋吧！” “不，再坐一会儿。” “姐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冯黛问。 唐曼犹豫了一下没说，她不想把冯黛扯进来，就冯黛的情况也是不定的。 十点进屋，休息。 唐曼半夜就惊醒了，她听到了师父牢蕊叫她。 她出来，坐在院子里，十二点多的夜里，凉爽了。 唐曼有心想进门儿，但是那种伤，那种分别的痛，唐曼承受不住，这鬼市想干什么？做的劫吗？ 唐曼也是生气，没完没了的，她给哈达打电话。 半天哈达接了电话。 “有疯了？” “我是疯了，你还有完不完了？” “这事是你自己的事儿，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哈达说。 “你不要再给我做妆。” “不可能。” 哈达把电话挂了，唐曼知道不可能，就想惹哈达生气，看看他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犹豫了半天，没有去复尸区，那味…… 东天说今天上午就能结束。 “奖金你和钱场长说，加三倍。” “谢谢场长。” 唐曼挂了电话，在建的幻影告别厅，装修在进行着。 “什么时候能结束？” 唐曼问那个朋友。 “一个月就完工。” “不合格，我是一分钱不给。” “必须经过考验，晚上请你吃饭。” “这个肯定是不行的。” 唐曼知道，在这个时候，和这个朋友私人之间吃饭都不行。 唐曼回办公室，没十分钟，这个朋友就进来了。 “有事？” 这个朋友拿了一个包，放到唐曼面前。 “我知道是什么，你想干这活，就拿走，否则你就离场。” 唐曼的这个朋友愣住了，拿着包，笑了一下走了。 唐曼和这个做光影的朋友，也是认识有一年多，并不熟悉。 下午，旗子来了。 “场长，没事就是闲着过来坐坐，执妆，下午没妆。”旗子说。 “你和贝勒爷怎么样？” “恩爱。”旗子说。 “贝勒爷最近干什么呢？” “打架。” 衣小蕊在一边笑起来：“一准儿又受伤了。” “是呀，一个月不受几回伤，就没完，他生气不砍别人，砍自己。”旗子说。 “活祖宗。”衣小蕊说。 “是呀，除了这毛病，邋遢点外，其它的都挺好的。” 闲聊，旗子就说到了唐曼的那个妆，旗子只是听说，当时的监控录像西门场长也做成了视频，进行学习，但是很多人说，没有当时在场的那种效果。 “什么反应？” “都服气了，谁都不说话了，另一个反应就是妒忌衣小蕊和刘舒婷，认了你这个师父。”旗子说。 “我是不是有点过了？”唐曼说。 旗子接下来的话，唐曼很意外。 第381章 无情无感 旗子说，有人要来挑妆，是什么人不清楚。 “怎么回事？” “这妆的视频，已经传到了各场子去了，怎么传过去的不知道，有人说视频用了光影的效果。”旗子说。 唐曼还没有看到视频，当时也是少了一句话，不让做成视频就好了。 聊了一会儿，旗子问董礼，干什么呢？联系不上。 “游妆去了，谁都联系不上。”衣小蕊说。 旗子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唐曼让衣小蕊把视频弄过来。 衣小蕊出去一会儿，把视频弄回来了，唐曼看着。 单色成彩，视频中的效果差远了，但有那种奇怪的光，也是让人理解不了。 这妆唐曼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弄明白，只是会上，怎么回事，怎么出现的光，怎么单色成彩，也是没有明白。 唐曼看完视频，问衣小蕊。 “你觉得怎么样？” “和当时在教室是差得远了。” 唐曼沉默，不说话。 下班，回宅，冯黛在教刘舒婷上妆，今天本是她的妆区执妆，但是轮休，妆区执妆，妆师够用，就轮休，但是有事，打电话要回场子的。 吃过饭，唐曼坐在院子里，她习惯在外面会着，虽然热一些。 冯黛陪着喝茶。 “我遇到了一件事，我一直犹豫着……” 唐曼说了门儿的妆，师父牢蕊。 “鬼市做的妆，这妆做得，很简单，但是又很难过，及顶的妆师，过不了这感情关，就及不了顶，很难的。”冯黛说。 “是呀，很难。” “鬼市也培养了几名这样的妆师，无情无感，想及顶，让鬼市稳定下来，如果真的及顶，你也及顶之妆，那是变不了市的，一个人顶不过几个妆师的，但是鬼市失败了，妆师无情无感，那妆也无情无感，这是最失败的事情。”冯黛说。 “不就是一个妆吗？我能过。” 冯黛摇头，半天说：“一个解妆，一个上妆，两个过程，你这个妆才完成，这个门才算是真正的开了，如果完不成，你人离开了，魂会在里面，金山是留三魂，如果不出，三年必定是死了，他就是认死，也不敢再进门儿。”冯黛说。 “那看来我也没有什么选择了？” “有，不变市，一切都变得美好，你是清主，律不上清主，你可以在鬼市做什么的事情。”冯黛说。 “我当初怎么就成了清主，我都不清楚。” “这必定是有原因的，最重要的原因，我分析，就是你的妆可造，可以及顶，你再是清主，那鬼市就稳定了，鬼市从存在到现在，三年就出一次事情，不太平，就想找一个妆及顶之人，让鬼市稳定。” “鬼市以妆而控？” “可以这么说，以妆而存在。”冯黛说。 “那我师父的那个妆，就是在考验我，感情的这一关，其实，很难过的。” “是呀，不然鬼市也不会弄出来那无情无感的妆师来，失败，这就看你的了，解这个妆，你的情绪不能波动过大，上妆的时候也是，不然妆走形，你依然是会有麻烦的。”冯黛说。 唐曼虽然经历了生死，经历了那么多，自己依然是很难控制着这种情感，情绪没有大的波动，那完全就是做不到的。 唐曼摇头，这事怎么办？唐曼也不知道。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了幻影告诉厅，看了一会儿，就从场子出来，去找贝勒爷。 就小满妆而言，贝勒爷说没进门儿，但是也是有发言权的。 贝勒爷在公园，和那些人比划着，看到唐曼，就停下来，过去把鸟笼子从树上摘下来。 “贝勒爷。” “到那边喝茶。” 去公园的一角，有一个户外的茶舍。 喝茶，贝勒爷问唐曼什么事儿？ 唐曼说了。 “嗯，这事，不是太好办，你找金山，中午在花楼请他吃饭，我给他多喝点酒，这小子肯定会说的。”贝勒爷说。 “嗯，试一下，实在没办法了。” 唐曼给金山打电话，说在花楼吃饭，金山本来也是想找唐曼的，马上就应了。 唐曼和贝勒爷喝茶，快中午的时候，去了花楼。 花楼的名字是因为，在花楼的大厅中，有一个千年的石头，会开花，这也是很奇怪的，就叫花楼这个名字了。 过去，上二楼，金山已经坐在窗户的那个位置。 坐下，喝酒，聊天，一个小时后，金山有点大了，贝勒爷看了唐曼一眼。 “金山，你的三魂在里面，但是在哪个门儿里不知道，我要一一的进门，开门必解妆，必上妆，一关不过，都要命，所以你得帮我。” “当然，我能帮的就帮，我离开鬼市了我怕什么？我现在是爷。”金山果然是胆子大起来。 唐曼还是犹豫了，这对金山来说，恐怕是要命的。 贝勒爷是看出来：“金山，唐曼救了你一命，还在给你找三魂，你得尽全力。” “当然。” “我这回遇到的是……”唐曼说师父牢蕊的妆。 “情绪波动有一个值，超过这个值，你的妆就会走形，这个就是做的自然劫，没有人能过这一关，过了这一关，就有及顶的可能，这妆我没解不了，不敢动。”金山说。 “那解不了这妆，也就没办法，再开其它的门儿，我也会被鬼市所钳制。”唐曼说。 金山沉默了半天说：“有一个办法，你是妆盲，开了妆眼，同进会利用导妆入境的办法，是吧？” 唐曼看了一眼贝勒爷。 “你知道的多，死得快。”贝勒爷说。 唐曼知道，金山是分析的，没有人可以断定，自己就是妆盲了。 “好，那我不说这些，在鬼市开妆眼的，有两个妆师，导妆入境的人，还没有，你可以在导妆入境的时候，用入境中的一个虚幻的方法，眼前的人就变成另一个人，这个时间要控制在两个小时之内。”金山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我从鬼市出来的，我也不是简单的人。” “唐曼是清主都不知道。”贝勒爷是不相信的。 “清主也不一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鬼市的事情太多了，有一些事情，只是某些人知道，或者是特定的人知道。”金山有些得意。 “噢，这是样，我知道了。”唐曼说。 喝过酒，金山晃着走的，深一脚浅一脚的。 贝勒爷回家休息。 唐曼回宅子，喝了一会儿茶，休息半个小时，就进了门儿。 一个人坐在里面，唐曼用导妆入境试了虚幻的方法，果然是，唐曼解妆，半个小时解完妆，马上又上妆，半个小时完妆。 “清主果然是清主，这妆解上一个小时。” “下道门儿，是什么？” “我不知道，清主，请。” 唐曼离妆，回前面，感觉浑身的不舒服，太紧张了。 唐曼知道，这一门儿一门儿的，说不定哪一道门儿，就把自己坑了。 可是，唐曼又没有其它的选择。 第382章 《微亭集》 唐曼休息了半个小时，去河边坐着，看着河水的流淌。 唐曼知道，这一步一步的是太难了，如果自己的师父牢蕊要是活着的话，也许一切都会变得轻松一些，可是自己的师父牢蕊为了妆，死了。 那宫月从鬼市出来，九死一生，也是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一听鬼市，都害怕。 唐曼很清楚，自己的每走一步都是危险的，鬼市盯着她，不能让她妆及顶，更不能变市。 唐曼最后会不会像师父牢蕊一样呢？她完全预料不到。 唐曼闭了妆眼，让自己安静一下，她再次睁开眼睛，竟然能看到东西，正常的，不是妆眼，能看到河底，妆盲消失了？ 不是说妆盲出现，过一段日子恢复不了，就真的瞎了，永远不可能再看到东西，可是现在能看到了。 唐曼知道，这事不能和其它的人说，这是一个秘密，也许这对自己来说，将来就是能救命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她去了幻影告别厅，进展得还不错。 她从幻影告别厅出来，去外妆楼，赫小菲带着人在研究妆，行香香带着人在另一个研究室。 西门良在教学楼检查工作。 唐曼去妆区，进谭海燕的办公室。 谭海燕给唐曼泡茶。 “又长白了。”唐曼说。 “你不如说我又胖了。”谭海燕说。 “妆师都怎么样？” “都挺努力的，现在学妆都疯了一样，下班就去外妆楼，再不就去学院那边听课。” “那真不错，还有其它的吗？” “那到是没有，就是你上的那个彩妆，有人说，衣小蕊和刘舒婷，将来肯定是教授级别的……”谭海燕说。 “噢，这确实是有点不公平，但是没办法，刘舒婷原来是没有人愿意带，我带了，这就是命。”唐曼说。 “是呀，命也，运也！” “哟，感慨上了？”唐曼说。 “场长，晚上请你喝一杯。” “违反规定。” “切，我花自己的钱，还违反规矩了，学会了官辞了？” “那还真得给你这个面子。”唐曼笑起来。 “那就去河船上。” “不去，太贵，没劲，找个胡同的小馆，美食都在胡同。” “好。”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在妆室上妆，唐曼进去看了一会儿。 “妆进步挺大，再大胆一些，有一些妆大胆的上，也可以融合，但是我不是让你瞎上。” “收到信号，师父。” “这又弄出来信号了。” 唐曼出来，坐在那儿喝茶，处理文件。 保安进来了。 “报告场长，一个人给您送了一个包裹，放下就走了，我没有追上。” “辛苦你了，放在那儿就行。” “是。” 保安走了，衣小蕊出来。 “把包裹打开。” 衣小蕊拆包裹。 “师父，一本书。” 衣小蕊把书放到唐曼的桌子上，她处理完文件，拿起书，坐到沙发上。 《微亭集》，唐曼也是奇怪，翻开看，里面一行一行的，就是诗，作者庄风，什么意思？ 谁送她诗集干什么？ 唐曼翻了两遍，没有什么，书中也没有夹什么。 唐曼把书放到一边，走到窗户那儿，抽烟。 下午去幻影告别厅，一部分灯光已经弄完了。 “那个让死者复活，在大屏幕上和家属告别，这个ai技术一定要做到最好，如果出现问题，也是麻烦的事情。” “我们的技术不是普通的ai技术，这肯定是专业的，和那些人用的ai技术完全就是不同的。”唐曼的那个朋友说。 “辛苦了。” 唐曼回办公室，看文件，一直到下班。 下班，唐曼把那本《微亭集》放到包里。 回家吃过饭，唐曼和冯黛聊天，把那本诗集拿出来，让冯黛看看。 “有一个送到了门卫就跑了，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唐曼说。 冯黛拿着看着，没翻，她放到桌子上。 “很重要的书。”冯黛说得声音很轻。 “重要？一本诗集，庄风，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我平时也读诗的。” “姐姐到是有雅兴，这个庄风可不是一般的?风，你细琢磨，我去董礼那儿，董礼找我。” “她出现了？” “嗯。” 冯黛走了，衣小蕊和刘舒婷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笑得更孩子一样。 唐曼拿起书来翻看，依然是看不出来什么。 有几十首诗，没有作者介绍，也没有插图，封面白底，黑字，很素的本书，丝毫看不出来诗人的浪漫，而那诗，唐曼看着也是正常。 唐曼把书放到桌子上，到后院，进妆室，看着那小满妆的十八妆合在一起的那个妆，她并没有打算进去，只是想看看这小满妆，这妆十八妆合在一起，形成了这样的妆。 小满十八，大满三十二，那么大满妆是不是相合呢？ 唐曼摇头，这些妆太复杂了，当年宫里真的在用这些妆吗？这些妆源于东北部落吗？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冯黛的话让唐曼也不得不多想。 唐曼看着《微亭集》，看了两遍都记住了。 无题（送给tm） （人生就是没有主题的一场生活） 我被人称为酒鬼 酒醉后 哀嚎不止 也让我粗野不驯 爱离却时我烧香 何不在时一样 每当夜色来临时 我像一只猫一样 总是在舔自己的毛 然而，睡着 我在梦里，有千万爱缠绕 清晨，却被一丝惊醒 爱在一起的时候 是温存的文火 一旦离开 却成了熊熊大火 烧毁了我们曾经的 房屋 田地 麦子…… 静静 十月的分离 像坚果 要不吞掉 要不卡死 夜里 任由他人进你的卧房 上你的床榻 却 离落了你在我心中的光华 曾经的要求 真是一场无端的荒唐 离开，依然旋转 纵然高在星辰 也没有方向 离却 我把健康借你 因为我不狠心 你没有了青春繁华 曾经 我们的爱 像剥落的花叶一样 剩下的只有几片的幸福 足然 虽然离去 我依然贪恋着你的背影 在这十月 寒冷要到来的时候 我与狼谋一张皮 给你御北方的寒冷 虽然你不是我的新娘 我游走于城市间卖唱 为你买一枚戒指 闪着光华 光华找寻到你坚实的家 这是《微亭集》中的一首诗，全部写在这儿，唐曼理解，这是一首伤悲爱人的诗，爱人离开了他，他的所有感受，送给tm，这个tm，是不是唐曼名字前面的两个拼音呢？ 唐曼想不出来，如果是，那又是怎么回事？ 这诗是谁写的？庄丰，庄丰是谁？唐曼查不到这个人的资料。 第383章 恶声的猫 唐曼休息。 半夜，她听到了猫的叫声，她听了一会儿，出来，看到院子里有一只猫，在舔自己身上的猫，那只猫就在院子里的中间。 它听到了唐曼的脚步声，抬头看唐曼，那眼神是幽怨的，让唐曼一哆嗦，那着害怕，毛炸了起来，突然一声叫，那叫声太凄惨了，猫跑了，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唐曼坐在客厅喝了一杯水，也许这是巧合。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那些诗总是在脑袋里不时的跳出来。 唐曼看文件放下，去幻影告别厅，看了一会儿，去妆区。 旗子在办公室。 “今天妆活不多？” “嗯，不多。” 唐曼也是问了一下情况，离开，去妆室，她走在走廊的时候，听到了猫的叫声，很凶的那样，把唐曼吓一跳。 唐曼转身往外走，那只猫在走廊的尽头，突然就出来了，很凶的样子，眼睛闪着光，唐曼一哆嗦…… 那只猫又跑掉了，从走廊尽头的楼梯。 唐曼头大了，那只猫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呢？ 这儿离宅子也不近。 唐曼回办公室，感觉身上冒虚汗，缓了一会儿，她给费莹打电话，说了事情。 “怪怪的，晚上我去宅子看看。” 那只猫在诗里出现了，也现实中也出现了，那送tm的拼音字母，肯定是指唐曼了，绝对的是。 这《微亭集》是有所指的，那个庄风是什么人？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冯黛打电话来，说在董礼那儿住两天。 唐曼让厨师多炒了几个菜。 六点，费莹来了，快乐的小巫师。 “大家好，本小姐来了。”费莹说。 “小姐姐，今天你好漂亮。”衣小蕊说。 “妹妹真会说话。” 刘舒婷内向性格，站在一边，笑着，不说话。 坐下吃饭，费莹说：“不来点酒怎么成？” 衣小蕊进屋，把酒拿出来，倒上。 喝酒，聊天，那只猫竟然出现了，蹲在远处，看着这边。 费莹看了一眼，摆手了一下，那猫竟然过来了，那凶劲儿没有了，变得非常的温柔，那猫蹲在费莹的身边，她给喂了一块鱼肉，那猫吃完，看着费莹。 衣小蕊起身，过来要摸猫。 “妹妹，离远点，不要碰它。”费莹说。 衣小蕊一激灵，就知道，这不是好事，回去坐下了。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费莹问。 费莹把猫抱起来，放到腿上，摸着那只猫。 “不交流不成，我会找其它的人和你交流的。”那猫一下跳起来，抓费莹，费莹一躲，没抓到，那猫炸毛了，凶相出来，瞪了费莹一会儿，跑掉了。 “没事，不用害怕。”费莹说。 唐曼是害怕了，额头都出汗了。 “这猫有怨恨，和你有点渊源，找乃了。” 萨满巫师，神速姑的传人，辽太祖的大巫的兵，蛇语晓事。 “乃了行吗？” “蛇语晓事，自然也是旁通的。”费莹说。 “这个具体的怎么回事？”唐曼问。 “具体的暂时也不清楚，不交流，非常的抗拒。”费莹说。 唐曼点头，看来就得的乃了。 “乃了上周游山回来了。” 吃过饭，费莹走了。 “你们两个离远个猫远点，也不用害怕。” 吃过饭，唐曼本打算进门儿。 现在她取消了这个打算，因为那只猫，让她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安，害怕。 十点休息，后半夜，那猫就瘆叫个不停，那声音太难听了，恐怖。 唐曼没动，不理它。 早晨起来，衣小蕊和刘舒婷的眼睛都通红，看来也是一夜没睡好。 上班，唐曼处理完事情，就给乃了打电话。 “我这一回来，你就来事了，什么事？” 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嗯，我现在有空。” “我回宅子。” 唐曼开车回宅子，乃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辛苦了。” “不辛苦。” 进宅子，乃了在宅子转了一圈，坐下，喝茶。 “我一会儿把猫叫出来，你不用害怕。” 唐曼点头，乃了喝了一会儿茶，站起来，四处的走着，发出非常奇怪的声音来。 那猫多墙上跳下来，过来了，伏在乃了的前面。 “你真是命苦，你说你招惹谁不好？那唐姑奶奶你也敢招惹？我都不敢。” 那猫竟然流出了眼泪。 “古自空情多悲情，你这是自己找的，我是为唐小姐死了，可是她不知道呀！” 那猫叫着，声音很奇怪。 “那我知道了，不知道她肯不肯，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走。” 那猫竟然在点头。 “你先走吧，如果她愿意我再叫你。” 那猫走了。 乃了说：“你在应氏叫几个菜，想那儿的菜了。” 唐曼打了电话。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两个人今天回来的早。 “小蕊，把餐厅收拾一下，摆好，乃先生在这儿吃饭。” “是，师父。” “你别弄得那么正式，唐先生知道了，就得收拾我。” “你不用怕我哥。” “你是不怕，我怕。” “乃先生，我想问我下，我哥怎么回事？” “你千万别叫我乃先生，叫我老乃就行了。” 唐曼笑了一下，这不太好听。 唐曼知道，乃了恐怕是要和自己说什么，这事挺重要的，不然他是轻易不会留下吃饭的。 喝酒，聊天，衣小蕊和刘舒婷，吃过饭就去客厅呆着了。 两个人很懂事。 “这只猫是挺可怕的，转生为猫，记得上世，在鬼市你应该一个人，那《微亭集》的作者庄风，你肯定是不知道，没有人几个人知道庄风这个名字的，但是提到鬼市的疯子，你应该是知道的。”乃了说。 唐曼知道鬼市的疯子，穿得破破烂烂的，头发老长，都看不出来多大年龄，似乎就没有洗过脸。 “我记得。” “你应该还记得一件事，他喝多了，摔倒了，脸摔伤了，出血了，你拿手帕给他擦的血。” 唐曼低头，净息她还是有一些事情想不起来。 唐曼想了半天，慢慢的想起来了，确实是，鬼市有一个疯子，她也想起来了，疯子喝多了，摔倒了…… “我想起来了。” “这就是劫呀！鬼市早早的就给你做了劫了，因为让你进鬼市，是因为你的妆术，有可能能及顶，如果及顶，你还是清主，那鬼市就更稳定了，但是害怕你出现其它的情况，就做了劫，还有知道的劫没有，就不知道了。”乃了说。 这虽然是乃了分析 ，但是绝对是没有问题的，确实是一劫。 第384章 黑妆 唐曼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竟然成了劫。 这个疯子喜欢上了唐曼，为唐曼的暗中做了很多的事情。 最后就是在唐曼进螺丝及顶的时候，在到第三层的时候，这个疯子出魂为自己扛了一个灾，唐曼根本就不知道，疯子因此魂亡身死。 唐曼所有的这些一点也不知道。 那《微亭集》就是疯子写的，庄风意为妆疯。 他是一个妆师，因为妆成疯，也为自己付出了生命。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妆师，唐曼不知道，从来也不了解。 “他只是需要你的一滴眼泪。”乃了说。 其实，唐曼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她不知道，还有人在为自己努力，为自己付出了生命。 那只猫出来了，跳到唐曼的怀里。 “对不起。” 唐曼的眼泪掉到了猫的身上，那只猫温柔如水。 它停留了一会儿，跳下去，那猫长叫一声，那一声，撕开了夜空…… 那猫跑了。 “转生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但是你要看那本书，不是简单的诗集，庄风并不疯，在鬼市他应该是最聪明的一个妆师。”乃了说完，离开了。 唐曼坐在那儿，更坚定了自己变市的信心，就是死，也要变市。 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你少喝点。” “没事，你们两个忙自己的事情。” 唐曼自己坐在那儿喝酒，那个庄疯只要自己的一滴眼泪，只是一滴。 唐曼的眼泪流下来了，她愿意把眼泪流干，为鬼市这个疯子，她从来不知道，有一个疯子爱着自己，甚至为自己付出了生命。 唐曼喝多了，衣小蕊扶进房间。 休息，早晨起来，九点多了，衣小蕊留了条，说不用去场子了，有事她会打电话的。 唐曼到客厅，保姆给泡上茶。 唐曼喝茶，保姆一会儿把粥端过来。 “不喝。” 保姆把粥端走了，唐曼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不是喝多的那种不舒服。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去河边坐着。 只有看到河水的流淌，唐曼才感觉到平静下来。 十一点了，唐曼回宅子，换上妆服，拎着化妆箱，往后院去。 唐曼站在妆室的门前，有几分钟，才上了台阶，推门进去，进去后，把门反插了。 唐曼站在妆前，看着，正常的眼睛看着那妆，双是不一样，小满妆的十八妆，那竟然是一块一块的拼成的样子，每一块的颜色都是分块的，这完全就不对，这是颜色块的拼集，十八块，根本就不是什么妆。 唐曼开了妆眼，那完全不一样了，那就是妆，十八层，十八个层混在一起的。 唐曼想不明白了，怎么会这样呢？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妆眼，导妆入境。 进门儿，十八门儿，开的门儿都空着，她今天要选择哪一道门儿呢？ 似乎这都不重要了。 她推开了一道门儿，一激灵，那只猫在妆台上，看着她，那样的温柔，温柔如水，唐曼站着没动，那只猫轻轻的叫了一声。 唐曼慢慢的走过去，摸了那只猫一下，眼泪要掉下来，那只猫竟然摇了一下头，意思是不要掉眼泪。 唐曼点头，她读懂了那只猫。 那只猫竟然是在笑。 唐曼打开化妆箱，把蒙着的妆布拉下来。 唐曼一愣，那妆是漆黑的一片，就是把黑色抹在了脸上，她看了一眼那只猫，那只猫的眼泪掉下来，它跳到妆台，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唐曼看着，那猫是依依不舍。 “你可以不走吗？” 那猫停下了，犹豫了一会儿，走了。 唐曼低头，眼泪是忍着没掉下来，她知道，那是那个疯子，那个爱自己的疯子，他可真的是疯…… 唐曼不知道为什么它在妆里，为什么没有走，乃了说它去转世去了。 唐曼再看妆，那妆竟然能看清楚了，黑里有妆，那妆就鬼市的一个普妆，她是太熟悉了。 她犹豫了，不敢解妆，这门里的妆不可能这么简单的。 这是做妆了？ 唐曼坐下把烟点着了。 妆师几乎没有不会喝酒的，抽烟的也很多，有的人只是不当人面抽烟，而且妆师养花的人也多，都养那种开红色花儿的人。 唐曼抽完烟，解妆，不能犹豫了，就是做妆也是解。 很顺利，妆太简单了，二十分钟解完，唐曼没犹豫，接着上妆，二十分钟结束，唐曼收拾一下，拎着化妆箱出了妆。 出来关了妆眼，在客厅吃了点小点心，就睡了。 唐曼起来的时候下午两点多了。 她总是感觉有猫叫的声音，但是细听还没有。 她感觉自己是出现了问题。 唐曼开车去场子，直接找希梦。 检查，测试后，去办公室。 “师父，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我就来了。” 下班了，衣小蕊开车，回宅子，希梦发来微信，说唐曼正常，心里很强大。 但是，唐曼感觉什么都不对。 吃过饭，九点多唐曼就休息了，感觉就是难受。 她是一直在分析着，是那门儿里的妆出现了问题了吗？ 鬼市可是一直在做妆的，知道她肯定进门儿，那可是门门做劫的。 半夜，又听到了猫的叫声，唐曼起来，院子里并没有猫，唐曼感觉自己是出了问题了，十分的难受，恐惧，恐慌，害怕…… 唐曼跪到了院子里，这个时候，她渴望有人抱着她，紧紧的，不松开。 持续了有五分钟，再多一秒钟，唐曼都坚持不住了。 唐曼缓过来了，虚脱，坐在椅子上，缓了很久，点上烟。 唐曼再休息，睡得很沉。 早晨起来，衣小蕊和刘舒婷已经走了。 唐曼吃过早饭，上班，进办公室，喝茶，处理文件。 十点钟，唐曼给周萌打电话，说了自己的情况。 周萌问了一些问题后说：“你还是找那只猫的原因，如果不行，我再过去。” 唐曼挂了电话，打电话给乃了。 唐曼说了妆的事情。 “你过于紧张了，没事了，那只猫已经不存在了，所有的都不存在了。”乃了说。 “可是我听到了猫叫的声音，时不时就在叫着。”唐曼说。 “并没有，你不要过于对它的死亡自责，这本身就和你没关系的。” “为什么会在门儿的妆里出现？”唐曼问。 乃了说，就这件事，问金山。 唐曼挂了电话，给金山打电话。 金山说，晚上角楼见。 金山似乎在忙什么，说完就挂了电话。 下班后，唐曼让衣小蕊和刘舒婷回宅子，不用等她。 唐曼去了角楼。 角楼今天很奇怪，整个角楼不大，今天竟然都是烛光，摇晃着，不是灯光，这从来没有遇到过。 唐曼慢慢的走过去，不大的门开了。 “唐小姐，请。” “今天怎么回事儿？” “金先生把这儿包下了。” 唐曼不知道金山搞什么，进去，鲜花，全是，从一层走到三楼，烛光，鲜花，金山穿着礼服坐在那儿，看着怪怪的。 “你干什么？” 唐曼看着金山。 “唐小姐，请坐。” 唐曼犹豫一下，坐过去，金山给倒上酒，十几菜，精致。 “今天是我请你，这个……” “不，我请唐小姐。” 唐曼感觉这个金山精神有点不太好。 喝了一会儿酒，唐曼说门儿的那个黑妆。 金山听完，说出来的话，唐曼呆住了。 第385章 度 唐曼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是那个样子的。 金山说，门儿的黑妆。 “那妆无解的，就是在鬼市也无解，你在鬼市恐怕是不知道这个妆，黑妆无解。” “我解了。”唐曼说。 金山一愣：“不可能，六年，我在妆里六年，我每天都去研究那黑妆，甚至是一天去几次，我没有研究明白，我知道在鬼市，黑妆无解，副团长哈达说过，能解黑妆者，律不上身，多少人解这妆，无成，你能解，我是不相信。”金山说。 “事实上我解了。” “你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金山说。 唐曼说了猫的事情。 金山看着唐曼，半天说：“这不是命也，也许你真是那个变市的人。” “什么意思？” “鬼市的算师区是干什么的？那些人不是白给的，天相，人命，无所不能算出来，你就是那个变市的人。”金山说。 “这个我不知道，除了这个呢？” “那只猫的出现，是怪怪的，具体怎么出现的我不知道，但是在妆里出现，而且你解了黑妆，这猫帮了你，你有了猫眼，猫的眼睛，双眼视可以达到200度，人的最多就是达到180度，别看这20度差，可是差得太大了，另外就是猫的眼睛，夜间视力也极其敏锐，在光线很弱的环境下甚至夜间也能清晰地分辨事物，这就是你能解黑妆的原因。”金山说。 “那只猫会怎么样？” “猫的眼睛给了你，魂散灵破的，没有转生的机会了。”金山说。 唐曼低下头，沉默了。 “唐小姐，干一杯。” 唐曼把酒干了。 “唐小姐，我喜欢你。” 唐曼站起来，上去一个嘴巴子，走了。 唐曼知道，金山是无情无感，善恶不分之人，他为了自己的三分魂才会这样做的。 唐曼回到宅子，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第二天，起来，唐曼缓过来了一些，但是心情不美好，疯子魂都给了她，那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爱。 她不敢看那《微亭集》，每一句都穿透了心灵。 上班，复尸区的东天来了。 “场长。” “东区长，请坐，小蕊，给泡茶。” “不用了，场长，说点事我就走，那个碎尸复尸完了，但是钱副场长说，这是我们的工作，您说的那奖励……” 唐曼打电话，把钱初雪叫来了。 唐曼说了，她答应的事情。 “场长，这不符合规定的。” “把规定改了，妆师，复尸师，还有外妆楼，妆师有上妆难度达到一级的，复尸师难度达到一级的，外妆楼研究妆有大妆的，都给奖励。” “好的，那我回去改一下条文，发下去，然后补发资金。” 两个人走了，唐曼知道，这些是太不容易了。 下午，唐曼去了幻影告别厅。 “还需要多长时间？” “十五天，现在需要一个妆师配合完妆，调节妆的灯光。” “什么时候？” “明天九点，今天要赶一下夜工。” “好。” 唐曼回办公室，琢磨着，让谁来上这个妆，幻影告别厅的妆师上的妆，肯定会和其它的妆师有区别，和其它的妆会有分别，这里需要几个妆师。 她想到了衣小蕊，自己总是把在身边也不成。 “小蕊，明天九点你到幻影告别厅那边，去上妆，配合一下那边，如果行了，以后你就在那边上妆。” “师父，我妆还没学怎么样呢？”衣小蕊是不想离开唐曼。 “你的妆怎么样，我知道。”唐曼自然也不想让衣小蕊离开。 “知道了，师父。” 唐曼处理文件，下班，衣小蕊走了，唐曼找不到人，打电话，衣小蕊说，回家了。 唐曼开车，拉着刘舒婷，回宅子。 衣小蕊回家，唐曼也没有多想。 冯黛回来了。 “董礼怎么样？” “除了疯点，没别的问题。”冯黛说。 唐曼也没有再多问。 吃过饭，唐曼坐在院子里，和冯黛聊天。 闲聊，十点唐曼就进房间休息了。 她知道，这次如果没有那只猫，自己恐怕就完了，那黑妆无解，这鬼市也是太凶狠了。 小满妆的黑妆，如果没有鬼市，自己最多就是上不出来，解不出来，那也没什么，可是鬼市一参与进来，就成了劫了。 这是处处留劫。 一夜睡是不太安，心里总是有事儿的感觉。 早晨起来，唐曼吃过饭，刘舒婷上班，唐曼休息。 她没有想到，九点多的时候，那个朋友打来电话，说找她。 幻影告别厅出了什么问题吗？ 唐曼开车过去，本应该是休息的，没办法，场长就是这样的。 唐曼过去，衣小蕊站在里面，她以为是衣小蕊的问题。 那个朋友小声说：“昨天夜里加班，听到了歌声，是女人唱的，很悲。” 钱初雪跑进来的。 “你叫场长干什么？一周就休息一天。”钱初雪说。 “钱场长，没事的，不用生气，就昨天歌声的事情你知道吗？”唐曼小声问。 “刚听说，在这儿出现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不用大惊小怪的。”钱初雪这话是给唐曼朋友听的。 唐曼不好意思说，钱初雪是看出来了。 “别乱说，没经历过，自然是害怕，没事，如果晚上再加班，我派人跟着。” “不加了，白天多加几个人手就行了。”唐曼的朋友说，这是吓着了。 “也好，现在可以开工吗？” “可以，我过去和工人解释一下，说昨天放的音乐。” 唐曼有朋友解释过后，工人也是将信将疑的开工。 衣小蕊上妆，灯光打开。 “请妆师老师，妆稍浓一些，对，对……”灯光师说。 衣小蕊按照灯光师所说的，做着。 唐曼和钱初雪站在一边看着。 “妆师老师，左侧妆浓了，再淡一些。” 灯光师看照片，再看妆，调着灯光下的色彩。 一个多小时，钱初雪去忙了，唐曼还站在那儿看着，她担心的是衣小蕊出差错。 “妆师老师，你额头那边又重了，怎么搞的？”灯光师烦了。 衣小蕊停下来，把着妆笔，那着坐在加台上的灯光师。 “去你大爷的。”衣小蕊把妆笔扔过去，转身就走了。 唐曼没说话。 她过去到灯光台那儿看效果，再看照片，果然是。 “麻烦老师把灯光关一下。” 唐曼下去看妆，没有灯光，那妆确实是效果不太好。 “灯光老师，您休息一下，我找其它的妆师过来配合。” 唐曼出去打电话，让旗子过来了。 “旗子，你找一个脾气好点的妆师。” “谭妆师。” 旗子说的是谭海燕。 “别胡闹了。” “嗯，刘舒婷可以。” “不行，闲话太多。” “你让衣小蕊来，闲话就不多了？” “这个和那个不同，我发现你现在胆子是不是大了？”唐曼小声说。 “嘻嘻，我回妆区，把人带过来。” 旗子一会儿把人带过来了。 上妆，调整，一直到中午，结束了，灯光下的那妆，是真的不错。 唐曼让食堂给加菜。 唐曼开车回宅子，吃饭。 冯黛出去了。 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唐曼拎着化妆箱往后院去。 一个人站在后院的门口，一动不动。 第386章 外圈之危 唐曼站住了。 “谁？” 竟然是金山，转过身来。 “你想干什么？” “唐小姐，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冒昧了。”金山说。 “看来我没听我师哥丁河水的话，是错误的，你真的就是善恶不分的一个人。”唐曼说。 “我说过了，我在努力，我不分善恶是鬼市造成的，我的三魂在门儿里，我着急，三年三魂不出，我就死了。”金山说。 “你别拿我的善良当愚蠢。” 金山沉默了半天走了。 金山在角楼玩的那场戏，就是对唐曼的侮辱，他不是为了什么爱呀，情的，为的就是自己的命。 唐曼站了半天，转身回客厅，喝茶，想着发生的事情，现在她需要稳一下了，不要急于进门儿，去上妆，鬼市恐怕现在也是紧锣密鼓的做劫，阻止唐曼及顶。 唐曼没有进妆室，金山的出现，让她不安。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水，丁河水进来了。 “师哥。” “你坐。”丁河水坐下，自己倒茶水。 “师哥，今天这么闲呢？” “不闲，金山那个人你离远点。” “我知道了。” “别到时候出事，就掉眼泪，那个人不行。”丁河水说。 “嗯。” 丁河水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唐曼出宅子，想找个地方吃口饭，贝勒爷出现了，喊唐曼。 唐曼过去。 “贝勒爷，你这是找我？” “是呀，看看你在家不，正好，一起吃个饭，我有事说。” 去吃饭，贝勒爷告诉唐曼，这段日子小心点。 “怎么了？” “有人来问过我小满妆，这个人是谁我就不说了。” “那小满妆对于鬼市来说，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专门有研究小满妆的，而且利用小满妆可以做妆，问你是什么意思？”唐曼问。 “你别总想着鬼市，也小心圈外。” “贝勒爷，明示。” “反正你小心就是了。” 看来贝勒爷也是说出口来，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看来这事不能不小心了。 吃过饭，回宅子喝茶，唐曼给鬼市副团长哈达打电话。 哈达接了电话。 “什么事儿？”哈达声音嘶哑。 “没事，找就闲聊，听你这声音是病了？”唐曼问。 “有事说事儿。” “是不是为我破解了门妆上火了？” “你不提还好，晚上我过去，去西街鬼市六号，天黑后。”哈达挂了电话。 唐曼想探一下，鬼市现在是什么情况。 休息半个小时，起来，看书，那《微亭集》里的诗，让唐曼感动，这书里有什么呢？唐曼早就全部记在脑袋里了。 下午五点多，唐曼要出去，衣小蕊和刘舒婷进来了。 衣小蕊站在一边，不说话。 “怎么了？” “师父，我错了。” “没多大事儿，你愿意回办公室就回，不愿意就在幻影告别厅那边上妆，我不能总搂着你，不放开，你不会成功的，你们两个自己吃饭，我出去有事儿。”唐曼出去了。 这要是董礼那个时候，唐曼不把衣小蕊的手打烂了都没完。 那个时候，唐曼总被师父牢蕊打，发誓以后自己有徒弟不打，但是还是打了，打了管用。 唐曼往西街鬼市门号去，那是哈达在西街鬼市的宅子。 过去，天黑下来，敲门。 “进来。” 进去，哈达坐在院子里。 “哈副团长好。” “坐。” “脸色不好呀！” “睡不好。”哈达说。 一会儿进来人，把四个菜摆上了，那菜和外面的不同，应该是鬼市做的。 喝酒。 “小曼，你注意一下，别总是偏重鬼市，外面也同样危险。” “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不知道，你不能死，鬼市就得操心保护你，一旦你死了，我就进魂牢，永远出也不来。” “你很矛盾，还想阻止我变市，还不能让我死，你是不是十分的难受？”唐曼问。 “确实是，我还不得不做，就现在鬼市做的劫，你都能破了，尤其是那个黑妆，你是怎么破的？”哈达问。 “你先告诉我，外面有什么危险？”唐曼问。 “这是鬼市算师区推算出来了，这个不能讲的。”哈达说。 “噢，是这样，那黑妆怎么破解的我也不能讲。” “唐曼，只是交流。” “你知道了我的事情，你再给我做劫，我那就是傻子了。” 哈达笑起来。 “其实，还有一个变通的方法，你变市，就是想改变鬼市人的命运，如果这样，我可以和团长申请，你来当这个副团长，那样权力更大，或者能改了鬼律。” “你别让我往坑里跳，那鬼律千年不变，是永远也改不了的。”唐曼说。 “也许团长能给你这个面子。” “团长不是给我这个面子，而是你鬼律面子，我当初被选为清主，主要是妆，算师区给推算出来的，但是就是没有算也来，我是那个变市的人，后期算出来，已经晚了，鬼律不上清主，我想那算师区推算我是及顶之妆的人，已经在鬼牢了吧？”唐曼说。 “你是真聪明，虽然现在才想明白。” “你知道就好，团长是谁？”唐曼冷不丁的问。 “你不用再问了，我跟你说，没有任何人见过团长，这个团长我也想见。”哈达说。 “你分析呢？” “我不会分析。” 剩下的就是闲聊了，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九点多，坐在院子的树下喝茶，看天，天上的星星很多，月亮是下弦月。 衣小蕊出来了，走过来。 “师父，你不生气了吧？” “生什么气？哪来的那么多气。” “嘻嘻，那就好。”衣小蕊把小点心摆上。 “我还以为以后永远也吃上不小点心了。” 唐曼也知道，人都有脾气，衣小蕊发脾气也是正常的，她以为唐曼不要她了。 “师父，我还是去配合幻影告别厅那边。” “想明白了？” “嗯，我要长大。” “天真的样子，有点傻。”唐曼说。 “嘻嘻。” “小婷呢？” “在看书，看一会儿书就睡，人家是九点多看书，十点准时睡。” “习惯好。” “老年人的生活。”衣小蕊说。 突然，衣小蕊“啊！”的一声，跳起来 第387章 黑色的花儿 衣小蕊“啊！”的一声，跳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唐曼。 把唐曼吓一哆嗦。 “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师父，你，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唐曼意识到，自己的有可能是猫眼出现了。 唐曼把手机的镜子打开了，唐曼看到了眼睛里谈谈的绿光，那是猫在夜里眼睛的颜色。 猫眼睛的颜色，是根据周围环境而变化的，也有基因遗传的因素在里面，那只猫那天唐曼看到的时候，眼睛就是绿色的。 唐曼心里也是一惊。 “噢，没事……”唐曼没有和衣小蕊说。 休息，第二天起来，唐曼到场子，去幻影告别厅，那个朋友给演示，还有一部分没有完成，基本上还算可以，最后完成再有不适合的再调整。 唐曼回办公室后，就给费莹打电话。 自己夜里眼睛变绿那多可怕？ 唐曼说了事情。 “没事，偶尔的，不用害怕，除了这个，没有什么特殊的。” 唐曼放心了，衣小蕊不时的看唐曼一眼。 唐曼去外妆楼，西门良在带着赫小菲一些人在进行五合妆的上义妆，这义妆已经上了一半了。 唐曼看，开了妆眼，这样能看到下面妆的情况。 “场长。”西门良看到身后的唐曼，把妆笔放下了。 “这个位置的融合点差点，下面是部落妆，还有一个野妆出现的点。”唐曼拿着妆笔，在笔洗里轻轻的点一下，洗那个点位的妆。 “这个妆点融合的算是不错，但是还是没有达到要求，你看，野妆在底儿，部落妆在中间，普妆在上，你这是五妆融合，这儿是三妆交结点，把部落妆打底儿，野妆在中间……” 唐曼讲着，上妆，十多分钟，完成，放下妆笔。 西门良，赫小菲这些人都愣住了。 “场长，这融合得太漂亮了，只是你怎么知道下面是野妆和部落妆的？”赫小菲问。 “妆是可以透出来的，只是很细微，如果融合得好，就很难看得出来，透妆需要的是眼力，多练习。”唐曼离开了。 这种妆，融合点不好，就在妆面上都能看得出来，但是唐曼借助了妆眼，看得更清楚了，分明了。 赫小菲是顾北北的徒弟，这事确实是太高了，她没有能看出来，那西门良学的是外妆，不太注重这个，只注意的是一个妆表，所以根本就不能看出来。 西门良没有放弃五合妆的研究，到是执着，不过有的时候方向更重要。 贝勒爷提醒唐曼，哈达也提醒唐曼，小心外圈，就是现实生活的这个圈子。 唐曼也不去多想，自己小心就是，何况，鬼市是不会让她死的，自然会有人保护她。 唐曼处理文件，衣小蕊到幻影告别厅配妆。 快下班了，唐曼把钱初雪叫过来。 “幻影告别厅那边需要几个妆师，你看看，现在是八月份了，学院那边学生留两个到幻影告别厅配妆，另外派两名老妆师过去，衣小蕊也在那边。” “我已经安排了，今天毕业的妆师，来要的很多，学院宫院长选走了二十个，学习复尸。” “好的尽量留下。” “我知道。” 聊了一会儿，钱初雪走了，衣小蕊就打电话来，说下班了。 唐曼收拾一下，下楼，衣小蕊和刘舒婷站在车边聊天。 上车，开车回宅子，唐曼问衣小蕊幻影告别厅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钱副场长找我，说让我管理那边，我没同意，说找老妆师来管。” “你到是有点心眼儿。” “我也不傻。”衣小蕊说。 吃过饭，衣小蕊说和刘舒婷去逛街去。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 她休息一会儿，去了后院，进了妆室。 导妆入境，站在门前，她在想着，金山的三魂会在哪一个房间呢？ 金山善恶不分，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鬼市造成的，毕竟那是一条命，谁也不想死。 唐曼推开一道门，没有人，除了妆台上的妆，就是在墙角摆着一盆花儿，开着黑色的花儿，怪怪的，唐曼犹豫了，要不要进去，那黑色的花儿，让人预感到不吉。 唐曼还是进去了，走到妆台前，那妆又是鬼市的普妆，二十分钟完妆，唐曼不敢动了。 这也是太奇怪了。 唐曼点上烟，坐在一边抽烟，上还是不上？又是一个简单的普妆，这是小满妆进来了的，应该是小满妆，但是不是，小满妆就没有简单的妆，这又是鬼市做的劫？ 唐曼还是动妆了，二十分钟解妆，二十分钟上妆。 唐曼上完妆，犹豫了一下，把那盆黑色的花抱着就出了妆。 她出来，把花摆到院子里。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十点多了，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师父，给你买了两件衣服,试试。” “放一边吧，记住了，在我这儿住，晚上九点之前必须回来。”唐曼说。 唐曼感觉自己像师父牢蕊一样，像个老妈子一样。 “记住了，师父。” 衣小蕊把小点心拿出来，摆上，吃小心点，喝茶。 “师父，那花……”衣小蕊问。 “黑色的花，不是很美吗？”唐曼说。 “是，太少见了。” “嗯，是呀！” 闲聊，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资料，唐山来电话了。 “你去公司那边看看，有点问题。” “校小卫，校总在那边，我过去不好吧？” “我告诉过校小卫，他是那边的总经理，但是你依然是管理着他，过去看看，我这边忙，不多说了。”唐山挂了电话。 她就知道，公司那边是出了问题了。 唐曼十点多，开车去了公司那边。 到校小卫的办公室。 “校总。” “唐曼，请坐。” 校小卫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茶都没泡。 “唐局让我过来看看，有什么事情了？”唐曼问。 校小卫锁着眉头：“这样人不知道好歹……” 唐曼听了半天牢骚，听明白了，辞职的人很多，有一半的人辞职，让公司的运行半停滞状态了。 “你是专业出身的，你这个……” 校小卫竟然一下站起来，把茶杯摔了，唐曼一激灵。 第388章 黑色人形刀 校小卫这个人的脾气是真是太糙了。 “我是不是专业的，不用你管，唐局是跟我说过，你管着我，但是我现在是老总，你是给死人上妆的妆师，你管不到这段。”校小卫说。 唐曼当时就懵了，这什么操行？这是要干什么？ “您别激动，我走，我走。”唐曼站起来就走了。 出来，坐在车上，她给卫红打电话了。 “卫红，我是唐曼，这边公司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我还是在这个行业做，自然是听说了，这个公司说白了，你哥是不舍得的，可是你是他妹妹，他就舍得了，这个公司在东北也是领军的一个大公司，自然同行会关注的，我也关注。” “出现了什么问题？” “管理上的问题，员工辞职了一半儿，那就是管理层的问题。”卫红说。 “直接一点，怎么解决？” “换人。” “你过来。” “你找唐先生。” “好。” 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说事情，说让卫红过来。 “你说你，一个赚钱的公司，东北最大的出版公司，让你弄成这样，想要卫红不可能，你自己看着办，不行我原价收回。”唐人把电话挂了。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说了事情。 “现在的公司情况要做一下评估。” “你想把公司……” “原本的意思是安排全省火葬场工作人员的，现在看来，似乎不太美好……” “这事我管不了。” 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没有料到，事情会搞成这样，她回宅子。 贝勒爷站在外面。 “没进去？” “保姆说死不让进。” 进去，喝茶，贝勒爷看了一眼黑色的花儿。 “这花儿，只有鬼市的花匠才能培育出来。” “看来你对鬼市是熟悉的？” “不熟悉，我今天来，也是有点麻烦的事情，鬼市不阻止你上门里的妆了。”唐曼一愣。 “贝勒爷，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唐曼说。 “有一些事情，你别多问，你能导妆入境，有妆眼，你的妆盲也恢复了。” “你说什么？”唐曼看着贝勒爷。 “我问问。” “贝勒爷，你这就不厚道了。” 贝勒爷低头想了半天：“没事了。” 贝勒爷走了，唐曼感觉到了不安。 这个贝勒爷看来和鬼市也是有关系的。 就小满妆，十八妆，十八门，鬼市不阻止了，是因为自己的妆盲消失了吗？ 唐曼给哈达打了电话。 “我问你，贝勒爷到底是什么人？” “你质问我？” “对。” “回答不了。” “那我进鬼市。”唐曼说。 “我劝你冷静。” “我是清主，鬼律不上清主，我怕什么？”唐曼说。 “你想知道什么？” “贝勒爷的事情，还有就是小满妆的十八门儿。” “贝勒爷六年前鬼市招进来的，小满妆教你，就是想做劫，但是这个劫并不成，反而让你学到了更多的妆，所以放弃了，你尽可的去上妆，金山的三魂不在那儿了。” “哈达，你还算是诚实。” “唐曼，你别得瑟过分了。”哈达说。 “你拿我又能怎么样？你是惹的我，做劫没完了是吧？” “我没办法，团长的命令，你找团长去。”哈达挂了电话。 唐曼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贝勒爷竟然是鬼市的人。 这个贝勒爷，博士，竟然学了妆，竟然是鬼市的人，太意外。 唐曼换了一身黑衣服，去了西街的鬼市，坐在茶店喝茶，一直到天黑。 西街鬼市的胡同，阴阳胡同，这鬼市也是人才了。 唐曼进胡同，在胡同里走着，开了妆眼，阴阳分明。 她走阳，不走阴，她没有打算进鬼市。 几条胡同后，唐曼应该后悔，不应该来这个胡同，有多少人告诉唐曼，少来，可是她并没有听。 几条胡同后，一个人站在胡同的前面，也是一身的黑色，一个男人。 唐曼站住了，她并没有害怕，她清楚，鬼市会有人保护她的，哈达是不敢让她死的。 那个男人竟然慢慢的走过来，唐曼还是害怕了，往后退着，但是想转身跑的时候，那个男人的速度太快了。 唐曼知道跑不掉了，当时就懵了，就在男人靠过来，手里似乎拿着什么往自己身上捅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知道今天是麻烦了。 但是，她听到了一声瘆叫，睁开眼睛，倒在地上的竟然是大马猴，那个人跑了。 唐曼愣了一下，蹲下，抱住了大马猴的头。 “怎么样？” 大马猴摇头，唐曼知道坏事了，两个串子跑进来了。 “猴哥，没事，你们送你去医院。” 一个串子背起大马猴就跑，唐曼后面跟着。 出胡同，拦车上车，到医院进抢救室。 唐曼完全就慌了，这个时候，腿脚发软，意外来的太突然了。 哈达提醒过她，贝勒爷提醒近，丁河水也提醒过她，注意外面，有灾有难的，唐曼不相信。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让他过来陪着她。 丁河水过来了。 “怎么了？” 唐曼说了事情，丁河水说：“没事，没事。” 丁河水连着说了两次“没事”，那就有事儿了。 “能想起来，当时的情况不？” “那个人拿着一把人形刀，有五六百米的样子，黑色的，没有光……”唐曼回忆着说。 “大马猴有家人吗？” “没有，就一个人，命很苦的一个人。”唐曼说。 “那我知道了，让衣小蕊过来陪你，我处理点事儿。” 衣小蕊来了，丁河水就离开了。 丁河水没走多久，医生也来了，摇头。 唐曼腿一软，差点没跪到地上。 “师父。” 衣小蕊把唐曼扶到椅子上坐下。 唐曼缓了半天，给大马猴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这是她知道的，大马猴唯一的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来了，后面跟了几十个人。 “对不起，都怪我。”唐曼说。 “唐小姐，大马猴总和你起你，这也是命，大马猴也说了，捞尸人，命都不太好，迟早的事情。” 大马猴的朋友处理事情，人送到火葬场。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安排好。 警察介入了，调查，大马猴就停尸在火葬场。 是凌小花责任这个案子。 两天后，丁河水出现了，是在唐曼下班后，去的宅子。 “人是鬼市的人，持黑色人形刀，无伤口而入，那个人是魂灵所就，已经魂散灵飞了，目的就是让你完全失去忙，黑色人形刀会驱走你的记忆，但是用在其它人的身上，就会死亡，你因为常年在火葬场工作，阴气重，所以不会死。”丁河水说。 “这不是外圈的事情？” “算是，那魂灵并不是鬼市的，不犯鬼律，我们理解都有错误。” 鬼市竟然开始利用外面魂灵了。 唐曼和凌小花说了这件事。 “那结案？” “你看着办。” 两天后结案，唐曼通知了大马猴的那个朋友。 第二天，大马猴的朋友来了，来的人竟然有二百多人，都是西街的那些人，来送大马猴，可见，大马猴的为人是很不错的。 大马猴说过，他死后，唐曼给上妆，当时只是一句玩笑的话，唐曼还不让他胡说，没有想到应验了。 第389章 又遇到了那个人 唐曼给上的妆，上完妆，唐曼的眼泪止不住。 告别，衣小蕊扶着唐曼，大马猴为自己死了。 大马猴的骨灰放到了骨灰塔。 唐曼在家休息了两天，才上班。 上班，去幻影告别厅，再有两天就结束了，配妆也不错。 唐曼回办公室，感觉身体难受，切在沙发上。 快中午的时候，衣小蕊打饭进来了。 “师父，你脸色不好，回家休息吧！” “没事。” 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处理文件，一直到下班。 下班回家，唐山说过来了。 唐山带着一个人到宅子来，唐曼在外面要的菜。 吃饭聊天，唐山说，公司还是不能扔掉，校小卫懂行，但是不懂管理，让校小卫做专业的，这个郑新当老总，校小卫当技术副总。 “您安排，我是操不过来心。” “我的意思，是不是让卫红再过来帮几天。”唐山说。 “哥哥，我都打过电话了，我哥当时就火冒三丈，如果真不行，他现在还可以收回去，原价，如果再拖，他就不要了。” “不行，研究了，别人能行，我们也行，全省的场里职工，不少出问题的，要转到这边工作。” “那我再找我哥。”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哥，给你派一个人，帮着公司弄一下。” “你一天天全是屁事，明天让人过去，最多半年。”唐人说。 唐人培养了不少人，也养了不少人，这是他成功的地方。 “哥哥，明天派过来人，半年时间。” “谢谢你，妹妹总是帮我解决大问题。” 唐山把酒干了，又倒上，这是心情好了。 唐曼知道，唐山的任何一个决定，都不是轻易决定的，也没能失败，失败对于唐山来说，那对他的前途就是致命的打击。 “对了，那个天津的赫小菲，你给照顾一下，安排一个职务，主要是研究妆方面的。” “哥哥，你和这个赫小菲有什么渊源？”唐曼问。 “赫小菲毕竟在你们场子当过副场长，也是一个面子问题，求我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唐山说。 “赫小菲这个人戾气太重，我也不是不容她，让她到学院当个副院长，宫院长在那边，让她成立一个妆研小组。”唐曼说。 “真是难为妹妹了，有的时候，也是人情世故的事儿。” “哥哥，我能理解。” 喝酒聊天。 唐山和郑新走了，坐在院子里喝茶。 冯黛又去董礼那儿了，唐曼也是懒得问董礼的事情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在妆室上妆。 九点多，她们出来了。 “师父。” 唐曼起身，进妆室看妆，两个人上的妆是融合的妆，新妆，还真别说，也算是上等的妆了，但是唐曼不能这样说。 “你们两个进来。” 衣小蕊和刘舒婷进来，衣小蕊就把手背到后面，刘舒婷也把手背到后面。 “背到后面，错了也是要打的，这个妆不怎么着，看这儿，妆浸润了，浸润没错，但是单色浸，左面浸，右没干，互相交融，这一眼就看出来了……”唐曼给讲着。 半个小时唐曼放下妆笔。 出来，两个人跟出来，站在一边。 “重新泡茶，拿小点心。” 刘舒婷泡茶，衣小蕊拿来点心。 “坐呀，我这么可怕吗？” “师父，你不可以，可怕的是挨打。”衣小蕊说。 “就你话多，今天休息，一会儿带你们去古街吃烧烤。” 两个人就差跳起来了。 喝一会儿茶，去古街吃烧烤。 到古街十点多了。 坐在外面喝酒，聊天。 唐曼往前面看了一眼，一下愣住了，她心慌了，那个拿着人形蛇刀的人又出现了，在街上，一步一步的往过来。 唐曼没动，心里发慌。 丁河水出现了，往过走，唐曼一下站起来，她想到了大马猴，这样的事情不能重演。 她过去了，迎住了丁河水。 “师哥，不行。”唐曼站在他前面。 “让开。”丁河水说。 唐曼回头，那个人慢慢的走过来，近了。 马蹄声，一名铁骑冲过来了。 “清主，不用害怕。” 铁骑冲过去，一剑挥过去，直接穿过古街，消失了，那一剑挥过去，一片碎片一样的亮点，飘落，一切过去了。 “没事了。” “这个人……” “没有想到，又出现了，是我的借。”丁河水说完走了。 唐曼心哆嗦，那铁骑出来了，不会有事吧？ 回宅子，喝茶，休息。 一夜没睡好。 早晨起来，唐曼给哈达打电话问铁骑的事情，她不希望再出来上次的事情，铁骑只有大部分是年轻人，二十左右岁。 唐曼说了在大马猴的死，说了古街发生的事情，说了铁骑。 “鬼市不会做无耻的事情的，这和鬼市没关系，铁骑救你，是我让过去的。” “你说的好听，魂灵成体，不是鬼市是什么？黑色人形刀，不是鬼市又是谁？” “一个大妆师，要及顶的妆师，要保持大静，你这样可是不行的哟！” “我进鬼市。” “你冷静点，进来也没用，这事真不是鬼市做的。”哈达说。 哈达挂了电话。 唐曼没有想明白，丁河水说是鬼市做的，自己的师哥她是相信的，不相信哈达的话。 唐曼休息。 早晨上班，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 “说赫小菲的事情，让她当副院长，主管技术。” 钱初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唐曼。 唐曼也不着急，给她反应在的时间。 半天钱初雪才说：“场长，这个不行吧？” “唐局的意思。” “那我下通知。” 钱初雪走了。 唐曼不痛快，钱初雪也不高兴，但是没办法。 通知半个小时后，在工作的群里发布了。 赫小菲过来了。 “场长。” “请坐。” “谢谢场长，我来是研究妆术的，这儿是一流的场子，有一流的设备，有一流的人才……”赫小菲讲了很多，那股子傲劲儿，似乎也没有了。 “不用谢，希望你这个副院长给场子的技术带来新的发展。” “我努力，不打扰场长了。” 赫小菲走了，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唐曼到是害怕了，突然的一个转变，这不符合人性。 第390章 幻影测试 下班回宅子，董礼坐在院子里。 衣小蕊跑过去。 “师姐。” 董礼没理衣小蕊，有点尴尬。 “师父。”董礼站起来。 “坐吧，晚上在这儿吃？” “不，我问一个妆就走。”董礼说。 董礼瘦了很多，衣服也不讲究了，穿得都脏了。 董礼拿出手机让唐曼看妆。 唐妆看了一会儿说：“杂。” 董礼起身就走。 “我没说完呢！” “谢谢，师父，这就够了。” 董礼走了，唐曼呆坐了一会儿。 “让厨师上菜。” 唐曼心情不美丽，衣小蕊和刘舒婷也看出来了，少说话。 唐曼喝酒，九点多，喝完就睡。 半夜唐曼起来，到后院，导妆入境，进门儿，推门而入。 进去，那妆又是很简单的妆，这本是小满妆，可是竟然如此的简单，小普妆。 唐曼解妆，上妆之后，坐在那儿抽烟。 唐曼听到有声音：“快点出来，快点出来……” 唐曼站起来就走，她相信这个声音，唐曼妆，到前院，拿出啤酒，坐在院子里喝啤酒。 自己能听妆，就是在后院上妆都能听到，那么这声音是从何而来呢？那声音是不陌生的，提醒她，快点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那肯定是妆里有事情了。 衣小蕊出来了，迷迷糊糊的。 “师父，还没睡？” “你睡你的。” “噢。”衣小蕊又回去睡了。 这丫头唐曼确实是喜欢，似乎和她有心灵感应一样。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饭。 “小蕊，今天幻影告别厅那边是不是测试？” “师父，是测试。” “配妆的是谁？” “我配妆。” “好，这是一个新的方式，记住了，做就做到最好。”唐曼说。 “师父，我记住了。” “小婷，你在妆区那边，稳着点，不要急于表现，你和你师姐的妆，现在也是高级的妆了，我要求的严格，一直没有和你们说，就今年的评级，也低调一些，慢慢的来，你们是我的徒弟，很多人都在妒嫉。” “师父，我们知道。” 吃过饭上班，九点幻影测试，这是唐曼非常期待的。 八点四十，唐曼进了幻影告别厅。 在没有试验成的时候，这里是封着的，除了工作人员，配妆师，还有几个人可以进，其它的人进不来。 唐曼的那个朋友过来了。 “小曼，如果过了，钱得到位了，没少花。” “那肯定的，如果我不高兴，那就完蛋了。” “妹妹，你可别这么说，我心脏受不了。” “开始吧！” 唐曼站在一边，点上烟，看着。 幻影的灯光，达到了你无法相信的效果，人从小路走过来，路上开满了鲜花，有长条的椅子，到椅子上坐了一会儿…… “场景再现，又见亲人，非常的真实……”唐曼的朋友介绍。 唐曼不说话，看着。 最后就是走到了终点，躺在那儿，衣小蕊配妆。 唐曼看着，衣小蕊配妆，那真是完美了，这丫头是真的聪明，自己不熟于心的，都避开了。 二十六分钟，配妆，几乎是太完美了。 之后就是死者站在湖边，所说的话“我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不用想我，我并不是死了，我只是在这个地方累了，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个世界，我们都会同样的……” 唐曼是很满意，但是唐曼没表现了来。 看完了，唐曼说，让那个朋友到办公室。 去办公室。 “这技术我们的人员会不？” “全部教过了，核心是不可能会的，只是操作，有问题我们免费来处理。” “这个不可靠，而且有一些细节我也不满意。” “这样，我们有一个技术人员，如果你愿意就调到场子来工作，他愿意留下。” “技术怎么样？” “在我们公司是一流的，这样就没有问题了，细节你不满意，他就可以调整。” “我需要这个人的资料。” 唐曼的这个朋友用手机传给了唐曼。 唐曼看着，确实是不错，水木。 这个人确实是挺出名的，有几个幻影技术。 “你先回去，两天内给你结果。” “亲妈，说实话，我是新立户，第一个活儿，我借的钱，利息一天就不少。” 唐曼给财务那边打了电话。 “把钱转过去，预留百分之二十。” 唐曼的那个朋友没说话。 “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 唐曼的朋友走了后，她犹豫了半天，把那个叫水木的人叫过来。 “唐场长，您好。” 水木三十四岁，留着长头发。 “你愿意留下来？” “我想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所以想留下来。” “这儿赚得比外面高一些，但也不是很多的，凭着你的技术，在外面会赚得很多。” “那肯定是的，但是我想有一个平淡的生活，没有人际的复杂，社会的杂乱。” “这儿也是一个小社会，不比外面简单。” “我知道，我来这儿的第一天，似乎就喜欢上这儿了。” “那好，你试验两个月，如果觉得很，就办手续。” “好的。” “下午，再测试一下，没有问题，明天就进行操作。” “这个至少需要提前一天，需要大量的资料。” “没问题。” 水木走后，唐曼休息。 下午进行二次的测试。 唐曼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唐曼坐在一边，看着。 出现的人，在河边走着，那背影唐曼觉得很熟悉，这个人坐在河边，竟然大马猴。 唐曼心里的怒气就起来了。 水木过来了。 唐曼站起来，转身就走了。 这玩的什么？ 唐曼回办公室，泡上茶，让自己心情稳定下来。 及顶的妆师，需要的是大静，可是遇到的事情，让唐曼根本就静不下来，大马猴的死，就是她的责任，直接的，也是因为她。 水木这混蛋竟然敢这样干。 半个小时后，衣小蕊进来了，站在门口。 “师父。” “说话？” “这件事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嗯，我知道，然后呢？” “那个水木只是想打动你……” “滚。” 衣小蕊走了，她过来，并不是洗脱自己，而是为了水木说话。 衣小蕊恐怕是喜欢上这个水木了，他们一直在一起工作。 但是，水木这样做，确实是伤了唐曼，这个水木不聪明，甚至是愚蠢。 第391章 灵山 下班，回宅子。 吃饭，衣小蕊没敢说话。 吃过饭，唐曼自己坐在院子里喝茶，衣小蕊和刘舒婷在妆室上妆。 就今天的事情，唐曼也是要考虑的。 唐曼今天被影响的，什么都干不了。 唐曼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而是因为大马猴，她非常的伤心，她九点多就休息了。 这一夜竟然没有醒，早晨五点多起来，唐曼出了宅子，想转转。 转过胡同口，看到了老恩，坐在轮椅上，笑着看着唐曼。 唐曼以为出了错觉了。 老恩过来了。 “小曼，你好呀！” 唐曼没说话，现在鬼市太诡异了，连魂灵体都用上了。 唐曼没理老恩，往前走，绕着宅子转了一圈，回了宅子，吃过饭上班。 上班，那个水木就来了。 “场长，昨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我实在是想留下，就想……” “你可以留下，暂时管理那边，找钱副场长去说这事。” 水木点头走了。 唐曼也不想这样，这个人确实是能抓住重点，直击痛处，幻影告别厅的费用确实也不低，一次一万二，这也是商业的行为，需要这样的人。 如果没有人用，这损失也是很大的，对于唐曼来说，唐山来讲，都不是美好的事情。 唐曼下午去了宫月的办公室。 “师妹，赫小菲的事情我没有和你商量。” “师姐，你当场长，不容易，你的决定，也是为大局考虑。” “这话听着太假了。”唐曼说。 “是有点假。”宫月笑起来。 “没办法，有人过话了，我就得安排，你是院长，控制着点，她从外妆楼到这儿来，要成立一个小组，支持，但是要控制。” “我懂。” 唐曼和宫月提到了师父牢蕊的日记，十三个半妆。 “师姐，师父说过，将来真的有一天你知道了这些妆，也不让你动的。” 这话宫月以前就说过。 “没事，我闲问问，我去忙了。” 唐曼离开，回办公室。 唐曼处理文件，脑袋也是有点乱，那人形刀的人并不是鬼市所出，那是谁？ 下班，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下班了。” “那边有活没有？” “没有。” 唐曼拿着包，下楼，上车。 “你师妹呢？” “旗子妆区今天在一起吃饭。” “开车去灵山。” 灵山是墓地，被称为野墓地，已经是有了几十年了，埋的坟有几千，自然形成的，也就保存下来，现在几乎是没有地方了，所以也没有新坟。 衣小蕊也知道，把车靠边停下来了。 “师父，去哪儿干什么？” “我找一个坟。” 衣小蕊看着唐曼不说话。 “下车。” 衣小蕊下车，唐曼下车，上了车，开车就走。 灵山在郊区，一座山，唐曼开到山脚下，下车，点上烟。 这里的坟有几千，有人说从清代一直到现在。 唐曼要来这个地方，她下午的办公室的时候，听到那个声音，让她来灵山，就像她在门儿里的时候，听到的那个声音，马上离开，马上离开…… 唐曼到这灵山脚下，也是感觉到了一股子的阴气。 她犹豫，几千的坟地，让唐曼找一个西固公主的坟。 那应该是清代的。 唐曼是犹豫的，这个声音是对，还是错叫？ 是鬼市做的劫？还是对妆的指引呢？唐曼无法去判断。 唐曼往山上走，灵山的小路很多，都是被人踩出来的。 这里的坟太多了，几千的坟，想找一个坟，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那个西固公主的坟在什么地方？ 清代的一个公主，竟然埋在这儿，这儿就是百姓埋葬的地方。 这个西固公主，在历史上，无处可查，当年努尔哈赤成立后金，就在是这儿，历史太厚重，就像现在的人，照镜子一样，都在努力在想看清楚，镜子里面，除了自己，到底还有什么，这就是历史。 唐曼在这儿转着，天黑下来了，唐曼决定往下走。 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指点着她怎么走。 唐曼犹豫了，那种声音来自什么地方呢？好象是四面八方，你根本就分不清楚，那声音是从某一个方向而来。 这个声音把唐曼引到这儿来，找西固公主的墓，是什么目的？ 唐曼还在的就找到了，西固公主，石碑上的字是刻出来了，经历了上百年风雨的洗礼，已经是斑驳了，但是字迹依然是清晰的。 西固公主的墓，虽然是埋在了这儿，和百姓埋在了一起，但是依然是不同的，石头起拱，那青石砌起来的，石头之间，缝隙非常的严实，可见，也是用了功夫的。 西固公主的墓，保存的比较完好。 灵山这儿非常的奇怪，清代的墓很多，但是没有敢到这儿来盗墓的，至于为什么，唐曼也是不清楚。 唐曼绕着西固公主的墓转了三圈，站在石碑前，并没有什么，唐曼也没有什么发现。 她离开了，夜里的阴气太重了。 下山，上车，开车回宅子。 衣小蕊自己在，冯黛去董礼那儿了，刘舒婷的妆区组织活动，还没有回来。 衣小蕊就给唐曼炒菜，倒上酒。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五分钟九点。 衣小蕊也看表，她知道，过九点，刘舒婷不进这个门，一准儿挨打。 刘舒婷跑进来的，一头的汗。 “师父。” “噢。” 刘舒婷伸了一下舌头，擦了一下汗，进屋换衣服。 旗子半个小时后过来了。 “场长，过来喝茶。” 衣小蕊给泡上茶。 “贝勒爷呢？” “他一天也不着家，不知道,场长，你这家教挺严呀！“ “旗子，孩子在我这儿，我就得管教，我是有责任的。”唐曼说。 “到也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母。” 和旗子闲聊，旗子说了场了的一些事情，尤其是赫小菲，当了学院的副院长，这会让宫院长很不舒服的，不舒服的原因就是，这个赫小菲不量个安分的人，会争权夺势。 “上面安排的，没办法。” 旗子十点多走的。 休息。 第二天上班，水木过来了，这个管理幻影告别厅的人，年轻是年轻了一些，但是技术上是没有问题的。 “场长，今天十点，有一个告别。” “那我过去看看，这么快就有人用了？” “以后恐怕都不会闲着。”水木说。 “如果真的可能，还有几个厅，也要变一下，留三个正常的告别厅就可以。”唐曼说。 水木走后，唐曼给唐山打电话，说这边的幻影告别厅今天有用的了，会把录像传过去。 “不要出问题，不要急于求成，稳点。” “没有急于求成。”唐曼说。 “那就好。” 唐山挂了电话，九点四十，告诉去了告别厅，都准备好了。 唐曼过去，站在一个角落看着。 衣小蕊配妆，那妆上过简妆，配妆就是灯光下，还需要一些调整。 调整不过就十分钟的时间，结束，等着家属进来。 灯光下的死者很漂亮，如同躺在鲜花中，微笑着，带着美好，向往…… 家属进来了，告别，唐曼没有想到，只有轻声的哭泣，没有哀嚎，正常的告别厅，也嚎哭声，真是让人难以承受。 那死者从长满了黄色野花的草地，走过来，笑着。 “我去了另一个美好的地方，大家不要想我……”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第392章 半妆蓝 唐曼没有想到效果是那样的好，家属的悲伤也减少了不少，死者那最后一刻的告别，是那样的温暖…… 唐曼从后面出来，回办公室。 她给水木打电话，把视频处理好，尽快发过来。 一个小时，视频处来好，发过来了，这个也要给家属一份的。 唐曼发给唐山。 快中午的时候，唐山打来电话。 “小曼，没有想到，完美，这种技术要保留好，不要外传，暂时的，在积累一些经验，其它的厅暂时不要上。”唐山说。 “知道了，哥哥。” 唐山挂了电话，他肯定是有自己打算，计划。 下班，回宅子，唐曼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北镇。 十三在北镇的一家小馆等着唐曼。 唐曼下午打电话约好的。 喝酒聊天，说到了那个西固公主的墓。 十三沉默了一下说：“那个西固公主的墓，是可以进去的。” “噢。”唐曼一愣，丝毫没的看出来，有能进去的地方。 “那灵山也是怪，清代的墓很多，但是没有人敢去盗墓，为什么？” “这事也是奇怪，去一个死一个，去一对死一双，具体怎么回事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上灵山的。”十三说。 看来灵山是有说法的， 十三未必不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那西固公主的墓入口在什么地方？” “不在灵山。”十三说。 唐曼一愣。 “那……” “在妆里，十八门儿里，不知道那一道门儿。” “怎么会这样呢？” “清代有一个灵士，就是做这个的，以另一种方式来进墓，但是危险性很大，你是慎重。” 唐曼不知道，那个声音，是帮着她，还是要坑她。 鬼市做劫，也是不得不小心，他们不敢把自己弄死，但是可以弄得消失，困在某一个地方，一困几十年，也不是好玩的，那金山被困在妆里六年，如果唐曼不进妆，不解妆，恐怕要困到死。 唐曼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是痛苦的。 这个金山坚持了六年，一般的人就自杀了，可是他并没有，看来心中有希望，那就是奇迹的出现。 唐曼回宅子，喝一会儿茶水就休息了。 下半夜起来，她进了门儿里。 十八门，开了几道门了，她推开一道门儿进去，走到妆台。 唐曼看着，那妆竟然是半个妆，不是左右，而是上下，这妆是太奇怪了。 这半妆，是蓝色的妆，不是实用的妆，下面半妆，下面的妆上出来了，上面没上，唐曼看着，分析着，无法分析出来，上面的半妆是什么样子的。 唐曼坐在椅子上，琢磨着，有一个人出现了，从门儿进来。 “清主，要解妆的。” “我知道，但是我没办法解出来。” “清主是可以的。” “至少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解。”唐曼说。 “这个妆解了，你就不用再解其它门儿里的妆了，因为你都可以轻易的解开，你也懂那些妆，只有这个，鬼市的妆师都无解，鬼市有专门研究小满妆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人能解这半妆，蓝色的半妆，成了鬼市研究小满妆，那些妆师的忧郁了。”这个人说。 “鬼市妆师很多，他们解不开，我也解不开。” “可是你进门儿了，这个妆七天的时间，解不到，至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就好讲了。”这个人离开了。 唐曼又看了一个多小时，无解。 唐曼离妆，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到幻影告别厅那边，水木过来了。 “场长，今天三场，明天有三场，都排满了。” “那还真不错，千万别出问题，积累一下经济，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另外，这个技术你不在外传。”唐曼说。 唐曼到学院，宫月坐在办公室喝茶。 学院现在管理得不错，宫月也相对的轻松了不少。 “宫院长。” “师姐，好。” 唐曼坐下了。 “赫小菲在这儿的研究小组怎么样？” “组员都是外妆楼那边带过来的，就是换了一个地方罢了。”宫月说。 “其它的事情，其它的事情，她不问吗？” “不问，很安静，西门良不时的过来，就是问问学院教学的一些妆，技术问得也很普通，似乎心思都在小组上面。” “那就这样，你也别多问。”唐曼说。 “知道了，师姐。” 唐曼回办公室，处理文件，一直到下班。 唐曼回宅子，把贝勒爷叫来喝酒，旗子没有过来。 旗子有一个小圈子，四个人，总是在一起聊天喝酒，安静的那种，大致都和旗子一样精致的人。 贝勒爷拿着破剑，放到桌子上，喝酒。 唐曼说了小满妆的十八妆。 “你知道我是鬼市的人，你不应该再问我了。” “我也知道，你是鬼市研究小满妆的，是那个组的组长。”唐曼说。 贝勒爷一愣。 唐曼也是猜测的，没有想到真的是，那贝勒爷说，进不了门儿，那就是假的。 “你想问什么就问。”贝勒爷说。 贝勒爷把酒干了，衣小蕊马上给倒上。 “我怕问多了，鬼市找你的麻烦。”唐曼说。 “我一个疯子，怕什么？” “那门儿里的半妆蓝，怎么解？”唐曼问。 “那是小满妆十八妆里的妆，你十八妆合成妆，进了门儿，其实，最难的就是这个，其它的妆你都能解，这个也是鬼市研究小满妆小组的一个痛点，多少年，就是解不了，解了，有可能及顶。”贝勒爷说。 “你也解不了吗？” “对，所以我离开了鬼市，但是从某一些方面来说，我还是自由的，进鬼市有两种人，一种是全身进，一种就是半身进，我就是那个半身进的人，因为我的欲望没有那么大，全身进的人，欲望太大，鬼市能满足。”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解不了？” “对。” “鬼市给了我七天时间。” “这个……也许你能，如果解不了，这就是劫，鬼市现在做劫都很自然了，引你过去，自己并不再做手脚，知道对于做手脚没有用。”贝勒爷说。 唐曼接下来问的话，让贝勒爷坐不住了。 第393章 魂追妆 唐曼问的是西固公主墓的入口。 贝勒爷不安了，很少见他这样不安。 “这个……” “算了，不方便就不用讲了。” “就在门儿里，应该和这个半妆蓝有关系，解这个妆，应该是找到进西固公主墓的入口，我分析的。”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当年不要门里找呢？”唐曼问。 “找了，没有人能找到，就纠结在了这个半妆蓝上，似乎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不想再折腾下去了，我害怕自己全疯了，我现在是半疯，妆疯成全疯，那就彻底的疯了，从灵魂都是疯的。”贝勒爷说。 冯黛进来了，衣小蕊站起来，拿餐具。 “哟，老贝勒。”冯黛说。 贝勒爷竟然站起来，拿着剑就走了。 唐曼起身追出去送，出门，那贝勒爷跑起来了，唐曼没有追。 唐曼转身回来，坐下。 “这贝勒爷爷看到你就跑了，什么意思？” “姐姐，这贝勒爷有点意思，我也不多说了。” 唐曼和冯黛说到半妆蓝的事情。 “姐姐，这个鬼市那边的研究小组，多少年了，疯了两个妆师，还有一个半疯，就是贝勒爷，没办法，弄不好。” “那我七天内解妆，解不了就麻烦了。” “姐姐，这鬼市可是够凶的了，这一关难过呀！你还是趁早想办法，虽然你是清主，鬼律不上清主，但是妆劫那是自然出的，没办法了，所以你抓紧，是找哈达，还是动用铁骑，这就看你自己的了。”冯黛说。 “噢，那我明白了，董礼现在怎么样？” “你这个徒弟，到是挺努力的，不过现在妆乱，就得自己整理，就看懂礼的能理了，这事谁也插不上手。”冯黛说。 “当初我就是大意了。” “妆走到这个时候，这就是一个经历，没办法。”冯黛说。 聊天，十一点多了，休息。 第二天唐曼休息。 九点多，唐曼去了灵山，又到了西固公主的墓那儿看着，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那个入口。 唐曼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她回宅子，换上妆服，拎着化妆箱，进了门儿里。 站在那个半妆蓝的前面，看着。 下半妆，这特么太邪恶了。 唐曼动了妆眼，也是看不出来，看到的就是一层妆，如果是一层妆，不应该，可是上半妆怎么上呢？ 怎么分析也分析不出来，太诡异了。 唐曼看了有一个多小时。 进了其它的门儿，十八门儿，门门进，剩下的竟然都是空妆，就是无妆，这也是奇怪了。 唐曼再次返回来，坐在那儿发呆。 老恩出现了。 “我是偷偷来的，半妆蓝难解，西固公主墓的入口就在这十八门里，其中的一个门儿，你自己想办法。” 老恩走了。 唐曼在这十八门里转来走去的，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唐曼出来，坐在院子里抽上烟。 唐曼给乃了打电话，去西街鬼市，他在胡同的一家酒馆喝酒。 “怎么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的清静。” 乃了是不喜欢见到唐曼的，但是没办法，他害怕唐人。 喝酒聊天。 “直奔主题吧！” 唐曼说了，乃了看了唐曼半天：“我只能跟你进去一次，看不出来，我也帮不了你。” “我不想让你进去，有危险。” “没事的，一次我还是可以的。” 喝过酒，就去了宅子，唐曼带着进门，乃了进门，第十三个门儿的时候，乃了看着那妆，是空妆。 “小曼呀，魂追妆吧！” 唐曼看了一眼乃了。 “怎么追？” “我帮你魂离体，追妆，这看着是空妆，不是。” “这个太危险了。” “没有其它的办法，你只有七天时间。” 唐曼犹豫了一下。 “可以。” “只有十分钟时间，我要叫你的魂回体，我们离开。” 乃了帮着唐曼离魂，魂离开，唐曼看到的依然是空妆，但是魂在这妆体上，唐曼知道，这竟然是实尸，她以为都是义尸，竟然还有实尸。 进尸，唐曼跟魂追妆，看不到妆，十分钟，魂被叫回来。 “我们马上离开。” 唐曼知道，很失败，肯定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得不对。 出来，到前院。 “你自己看镜子，要把这妆记住了。”乃了走了。 唐曼一愣，进屋看镜子，那妆上脸了。 唐曼把上解妆，这妆解了一个多小时，后面竟然是一张图，唐曼记住了，把图洗掉了。 她坐在院子里，感觉不舒服，冒虚汗，魂离体，就会这样，持续两个小时人，整个人感觉要死了一样。 唐曼缓过来，换了衣服，出去了。 唐曼按照那图走，走到城南，那个位置已经是现代的建筑群了，但是唐曼还是能知道，那就是图的位置，往前走。 离灵山有三公里远，有一个小村子，就是这个位置。 唐曼进村子，唐曼在一个广场站住了，就是这儿。 广场有一口井，六角形的，四角有四个兽，破败了，看不出来是什么兽。 井还是完好的，往里看，有水，有三道沿儿，每道沿儿有一米多，看着让人心里发慌。 有人过来了。 “姑娘，让井远点。” “大爷，您好，这井什么年代的？” “都说是后金的，具体的不知道。” 闲聊了半天，唐曼离开。 回去，休息了半个小时，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 在街口见到了丁河水，唐曼说了事情。 “你想入口在井那儿？” “对。” “那你就去看看，那个村子我还有一个朋友 。” 开车过去，进村，丁河水找到那个朋友，去井那儿。 “这井村子里的人都不靠过来，一般也没有人过来，每年有鬼节那天，天黑后，井里就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天亮。”丁河水的那个朋友说。 “还有其它的说法吗？” “多去了，但是都是传说，没有根据的。” “有人下去过吗？” “只是传说，说有考古的人员下去了，一去不回，真的假的不知道。” 丁河水看了唐曼一眼，意思还下吗？ “你给我找工具，我下去。”丁河水对他的那个朋友说。 “开什么玩笑？”丁河水的那个朋友说。 “没开玩笑，正事。” “河水，你再考虑一下，这也到饭点儿了。” 去这个朋友家，吃饭。 丁河水倒上酒，喝酒。 “我肯定是要下去的。”丁河水说。 “这样吧，我给你找两个人下去，这自然是要玩命的，这两个人以前是干那儿的，多多少少的是懂的，不过钱……” “那你把人叫来，我们当场谈。”丁河水说。 人叫来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六十多岁，是父子。 第394章 旗棺 坐下喝酒，聊天，说了事情。 “那井我们两个是没有敢下去过，现在也不敢。”那年纪大的说。 “您开个价，就是探探路。”丁河水说。 “这么多年来，也是没钱，让儿子一直打光棍，我当爹的也不好受，五十万，我下去，玩一次命。”那老头说。 丁河水说：“那我自己去玩命吧！” “那你说多少？” “五万差不多。” “那算了。” “二十万。”唐曼说。 丁河水瞪了唐曼一眼。 “成交，喝过酒就去，我进去探，探到什么程度就算什么程度，不一能就能成功。”那年纪大的人说。 “好。”唐曼说完给转了钱。 喝过酒，去井那儿。 这两个人还真专业，那年轻的说他下去，不让他爹下去，他爹说，他活这么大年纪也够本了。 “我看算了，你们别下去了，如果真的出事了，我也不好受。”唐曼说。 唐曼是后悔了，太危险了。 “姑娘，没事的，我经历过很多的事情，这井就是井罢了。” 这个老头下去了，一道沿儿，停留了一会儿，二道沿儿停留了一会儿，三道沿的时候…… 三道没的时候，那个人喊了一声。 “有一个洞，我进去看看。” 这个男人摇了一下绳子，他儿子就放绳，绳子动的不一样，那就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这水井里的水一般都会在第二沿，极少到第三沿的下面，三五年能有一次，这次又出现了，时期不过就一个星期的时间。 丁河水的那个朋友说。 那个男人下去有十多分钟了，突然那绳子就乱动起来。 “快点，帮我拉绳子。”那老头的儿子喊了一声。 拉绳子，七八分钟，老头被扯上来了，坐在地上。 “我没事，我没事，缓一下就可以了。”那老头说。 老头缓这来，回去喝茶。 “是一个通道，有风，就是说，有出口，在另一面，不过……”老头犹豫了。 “你说。”丁河水说。 “有做巫的地方，巫出，就会出现幻觉。” “你怎么知道的？”丁河水问。 “我怎么知道的？我这么大年纪了，这个我也少没弄，遇到过，我们村，在清代的时候就存在了，是不是巫我懂的。”老头有点急了。 “您别急，我不是说不相信您。”丁河水说。 看来这通道是没有问题，这有可能就是通往西固公主墓的。 那么有巫，也不用害怕。 聊了一会儿，上车，回去。 丁河水说，找费莹，他再找两个人，进去。 回宅子，丁河水找人，然后就等唐曼的电话。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噢，什么时候去，打个电话就行。” “有危险，能行吗？”唐曼问。 “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没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费莹说。 唐曼挂了电话，这事她要想想。 那半妆蓝解了，会怎么样呢？是不是会有危险？唐曼都不知道。 唐曼从头到尾的把事情想了一遍，又进妆里看了那半妆蓝。 第二天，唐曼到单位，处理文件，九点多，给费莹和丁河水打了电话，说下午过去。 唐曼在食堂吃过饭，开车接了费莹去村子。 进村子，丁河水带了两个人，在村子井那儿。 下去，唐曼和费莹走在后面，没走多远，费莹说。 “确实是下了巫，阻拦的一种巫，再往前走，看着没有路了，实际上是有路的，但是巫不除，不能进，进去就进了巫。” 往前走，果然是，没有路。 费莹过去，在两侧的墙上，用黑色的炭块，画两幅画儿，画得很复杂，根本就看不懂。 画完了，费莹在两侧打上桃木钉，拉上黑色的线，那墙就消失了。 “不要碰到线就行了。”费莹说。 过去，往里走，一个多小时，果然进了墓，那墓竟然有三个墓室，非常的大。 “怎么会有三个墓室？”唐曼问。 “陪墓，你们别动。”丁河水说。 丁河水进了墓看，三个墓看完了，出来。 “中间个这是西固公主墓，两侧是陪墓，这个公主有两个丈夫，都是活着被陪葬的。”丁河水说。 “我看看那公主墓。”唐曼说。 唐曼进去，费莹跟在后面。 大旗棺摆在中间，有台阶，上去。 “师哥，我想打开棺材看看。”唐曼说。 丁河水上来。 “旗棺，旗棺棺盖重有四百斤，在棺尾，有一个开关。”丁河水说。 丁河水走到棺尾。 “我按了，你们先下去。” 丁河水按了开关，那盖棺竟然慢慢的错开了，发出来巨大的声音。 十分钟，停下来。 丁河水看棺材里面。 “没事，上来吧！” 唐曼和费莹上去。 唐曼看里面，不只是衣服豪华，那摆放的东西，都没见过。 “蒙着金面具。”丁河水着，就进了棺材。 丁河水把金面具接下来，那竟然是蓝妆，整个的，唐曼看了几分钟，丁河水把金面具盖上，出来，把棺材关上。 出去，回宅子，唐曼坐在那儿闭上眼睛，把那蓝妆又想了一遍。 唐曼总是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一切都那样的顺利，这半妆蓝补上上面的半妆，就解了妆了，但是这蓝妆看着很奇怪。 唐曼进妆室，上妆，六点多了，妆上完，盖上妆。 衣小蕊和刘舒婷在收拾院子，冯黛坐在一边看书。 “师父。”衣小蕊过来。 “准备一下开饭。” 吃饭的时候，和冯黛说，一会儿帮着看一个妆。 吃过饭，进妆室，看妆，冯黛看了半天，又看唐曼。 “蓝妆。” “不知道对不对。” 冯黛出来，坐到椅子上。 喝茶，冯黛说：“蓝妆这样就上出来了，我感觉没有那么简单吧？” “也许就那样简单。” “看着是没有问题。”冯黛说。 “你是鬼市的第一妆师，你觉得这个妆……” “我看不出来问题，给贝勒爷打电话，我上楼休息。”冯黛说。 唐曼给贝勒爷打电话。 贝勒爷晃着来了，胳膊上缠着纱布。 “怎么又受伤了？”唐曼问。 “和一个死老头子打起来了。”贝勒爷坐下，自己倒茶水喝。 “蓝妆我上出来了，你帮我看一眼，对不对。”唐曼说。 贝勒爷一愣，看了唐曼半天。 “这么快？” “七天时间，我不快就完了。”唐曼说。 进妆室看妆，唐曼看贝勒爷的表情，那表情十分的奇怪，甚至…… 第395章 一色成妆 唐曼看到了贝勒爷的腿在哆嗦着，看来这贝勒爷是懂蓝妆。 贝勒爷出来，坐下，喝茶，沉默了半天说。 “这确实是想不到，上半妆是那样的，是过渡的蓝，即是底儿，也是妆，这谁也想不到，这妆我觉得没有问题，但是感觉上来讲，似乎有什么没完成。”贝勒爷说。 “你可是研究了多少年这蓝妆了，应该明白的。” “没有研究明白，我只是说，感觉上，似乎有什么没有完成，也许没有。”贝勒爷说。 “噢，我也担心，这妆不对。” “反正你的还有两天时间，你不如就进妆上妆看看，不行也没有什么。”贝勒爷说。 “也是。” 贝勒爷走了，唐曼进妆上妆，那门儿里的半妆蓝，唐曼看着，拿起了几次妆笔，又放下了。 她也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 唐曼还是没有上妆，出来。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她把宫月叫来了。 唐曼让宫月看手机是拍下的蓝妆。 “师姐，这妆给人一种忧郁感，妆面即是妆底儿，一色成妆，这样的妆看着简单，实际上是非常复杂的。”宫月说。 “怎么复杂法？”唐曼问。 “我见过一个妆，和这个差不多，一色成妆，不打妆底，直接上妆，但是妆笔的运用，是不一样的，妆笔三十度走笔，笔笔是这样的。”宫月说。 “到妆室。”唐曼说。 进妆室，宫月拿妆笔，三十度走笔上妆，坡起笔，坡行笔。 唐曼看着，这种走笔在普通的妆中，也是有过的，但是不是全部，只是在某一个地方，需要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做，坡走笔不好走，全妆用坡走笔，这就不好上妆。 宫月半了一个半妆出来，单色成妆，那妆看着就厚重。 “我这个上得不太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这个妆我也只是跟师父在一个妆师那儿看过一次，就看了一会儿，肯定是有不对的地方。” 唐曼点头，从妆室出来，喝会茶，宫月走了。 唐曼把从化妆箱里，拿出妆笔来，拿出小剪子，剪妆笔一侧的毛，打出一个层次来。 唐曼修剪完妆笔，她进妆室，坡笔三十度，入妆。 上了三分之一的妆，唐曼发现，是两层的妆，因为妆笔的原因，剪短的那边毛，斜入，带出二层的妆。 如果正看，就是一层，唐曼开了妆眼，竟然也发现是一层，这蓝妆恐怕不是一层，这就是感觉不对的地方。 那是几层？ 唐曼只有进门里解妆。 下班后，吃过饭，唐曼就去后院，解妆，半妆蓝，师父牢蕊说过，妆笔可以似，可以如刀，那解一个指甲盖儿大小的地方，如同刀切出来的一样，是坡切，唐曼看了出来了，是三层的妆，应该用的是坡笔。 这确实是单色成妆，竟然成妆，想出层妆，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儿出现了。 难怪看着是单色的妆，给人的感觉，那妆达到了大妆的效果。 唐曼从门儿出来，就坐在外面，剪妆笔，要剪出来三个层次，坡入妆，应该就是三层，唐曼是这样想的。 修妆笔用了两个多小时，衣小蕊和刘舒婷在看书，衣小蕊不时的过来看一会儿，不说话。 冯黛坐在客厅，喝茶，看电视。 唐曼修完，进妆室，上妆，果然出来的是三层妆，效果和那蓝妆一样，但是还是缺少什么。 唐曼就弄不明白了，她叫冯黛，冯黛进来看了一会儿说。 “效果更好了，但是……” 出来喝茶，这也折腾到晚上快十一点了，还是没有折腾明白，确实是差点感觉。 第二天，下班后，唐曼找贝勒爷喝酒，在小河沿的孔乙己酒馆。 唐曼让贝勒爷看了手机上的妆。 “我觉得你破不了这个妆。”贝勒爷说。 “那你看我这个妆怎么样呢？” “感觉和原因没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这妆是三层的。”唐曼说。 贝勒爷愣了一下，摇头，说没看出来，反正是不对。 “什么地方不对呢？” “我说不上来，在鬼市我也没有弄明白。” “那不聊这个了，鬼市你呆了也有几年了，哈达这个人怎么样？”唐曼突然问这个。 贝勒爷一愣：“人家是副团长，不是我想见就见的，一年能见上一次，就不错了。” “小满妆是十八妆，大满妆是三十二妆，为什么研究小满妆呢？鬼市就没有研究大满妆吗？”唐曼问。 “这个你就不清楚了。” 看来贝勒爷也是有话不敢说。 喝过酒，回宅子。 唐曼又上了一次妆，依然是感觉不对。 她从妆室出来，她没有烦躁，和衣小蕊说了一声，就出了门儿。 她去古街转着，竟然遇到了董礼和一个老头坐在那儿喝酒。 唐曼想绕过去，董礼还是看到了唐曼，叫唐曼。 唐曼过去坐下，这老头得有八、九十岁了，但是精神头十足。 “我师父，这是时师傅。”董礼介绍了一下。 董礼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认识的这个时师父。 “唐曼，大妆师，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是第一次见。”时师傅说。 “噢，不过是虚传，您老是……” “也是一个上妆人，小小的野妆师，但是多年不上了。”时师傅到是谦虚。 董礼的妆也算是可以了，如果因为妆的事情，这个时老头妆不好，董礼也不可能去认识这个人。 闲聊，老时头也说了，董礼的妆现在是混乱，想找一个妆头出来，但是找不到。 “这个谁也帮不了，靠自己。”唐曼说。 “确实是需要靠自己，但是也需要指引，这样能更好一些。”老时头说。 “那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唐曼说完，看了一眼董礼。 “我老时头虽然是野妆，但是也有着自己的方法，也许我可以帮董礼。”老时头说。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这董礼怎么认识这个老时头的？唐曼是一点也不知道，这董礼乱妆后，心也是乱的，别出什么问题，唐曼到是要好好的盘盘。 如果这老时头，不是什么好人，唐曼自然是会阻止的。 第396章 心阻念生 唐曼喝酒，聊天。 “时师傅，您说能帮着董礼，我也想听听。”唐曼说。 老时头看了一眼董礼，董礼没说话。 “三等级维度是我们普通的等级维度，那么要进四等级维度，甚至更高的维度，那妆就完全不一样了，我们现在是被大脑控制着，实际我们的维度，思维来自的是心灵，并不是大脑，心成念，才会有思维的存在……”老时头讲着。 这老时头玩的是玄虚之事，唐曼锁着眉头，听着。 老时头讲了有一个多小时，董礼接了电话，说有事先走了。 “时师傅，我有一个妆，我是实在不懂，想请教。” “改天吧，有点晚了。” 老时头站起来，唐曼也站起来，离开。 老时头往北走了，那脚步丝毫不像八、九十岁人的脚步。 唐曼回宅子，坐了一会儿，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检查工作。 吃过饭，唐曼休息一会儿，老时头竟然来了电话。 “你说想让我看看妆，什么时间？”老时头说。 唐曼没有想到，老时头会来电话。 “嗯，您在什么地方？我去接您。”唐曼说。 “不必，你告诉我到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唐曼告诉了老时头宅子的地址，她出来，开车回宅子。 老时头已经来了。 进宅子，泡上茶，喝茶。 闲聊一会儿，看唐曼上的蓝妆。 老时头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没说一句话。 出来，在院子的树下喝茶。 “这里的风水不错。”老时头说。 “老宅子了。”唐曼说。 闲聊一会儿，老时头说，这个妆接近了四维度，差一点。 “用心而不动念，念来心止，这是进入四维度的一个方法，你这妆用的原妆，用的心，无念，一妆而妆，心，灵，魂，三层妆，下为心，中间为妆，最上一层是魂，要做到这三个方面，进四维度……”老时头说。 唐曼听得目瞪口呆，这老时头竟然看出来了三层妆，唐曼用妆眼都看不出来，而且讲的四维度，甚至更高的维度，唐曼听得懂，但是不知道怎么做。 “时师傅，怎么达到四维度呢？” “四维度，用心来上妆，念出阻念，你上妆的时候，意识不在妆中，意识就是念，无意无念，心便成，大脑产生的东西，是控制着你的东西，你的念，反过来，让念控制着大脑。”老时头说。 “我似乎做不到。” “你可以做一下，如果不明白你再问我。”老时头走了。 这老时头自己说是野妆，到底是什么人？ 唐曼不安，给老恩打了电话，竟然打通了。 “老恩，还好吧？” “就是活着罢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一个姓时的老头……”唐曼说。 “时山，这个人竟然还活着，应该有九十多岁了，鬼市一直是想让这个人进来，但是这个人不进，这一辈子，只上一个妆，那妆似乎没有人能看得懂，他有一种四维度的识度能力，这个非常的难，在以后的人类发展中，现在是三维度，会慢慢的都进入四维度，甚至是更高，这时山，在四维度，甚至是更高维度中。” “这个有什么用呢？” “摆脱了念的控制，就是大脑的控制，而是以心来控制着自己的一切，不以念而生，阻止念的出来，人无念而生，那是一个快乐的世界，也可以用在妆上。”老恩说。 “原来是这样，不说这件了，我挺想你的，还能出来吗？”唐曼问。 “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老恩说完，挂了电话。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进门儿，站在那半妆蓝前，心生阻念，这妆以心，灵，魂而成妆，这正是唐曼上蓝妆，所差之处，看着总是感觉不对，这回是找到了原因。 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唐曼也不去多想了，让自己大静下来，以心而上妆，无思无念。 妆眼开了，开妆。 唐曼用了一个小时，把妆补完，她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累，任何的麻烦，似乎也没有去想什么，只是用了心。 那妆成了，唐曼看着，确实是不一样，和在西固公主墓里看到的那个妆，是完全一样的，甚至有了更多的灵动。 唐曼离妆，回到前院，没有感觉到累，以前上一个这样的妆，就是感觉累，甚至有的时候，会冒虚汗。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冯黛也从外面进来了。 “妹妹，这是干什么去了？”唐曼问。 “姐姐，闲逛，也没什么事儿。”冯黛说。 吃过饭，唐曼接到了哈达的电话。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蓝妆，你竟然能解了，当初给了你清主名，那团长是真没有看错，你的妆有可能会及顶，但是，看错了你的人，不为鬼市所控制，我想团长现在应该是在吐血。”哈达说。 “有话就直说，别绕舌。” “你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团长让我阻止你及顶，还不让我伤了你，你犯难了。” “那你让团长出来见我。”唐曼说。 “别做梦，除非鬼市真正的变市那天，也许你能见到团长。”老恩说。 “如果我变市成了，你这个副团长恐怕也坐不住了。” “也许是这样，我预测不了我的后半生。” “鬼市有算师，算算。” “鬼市的算师，不是谁都能算的，就像我，不是可以算的，鬼律。” “鬼市的鬼律，你是不是也很讨厌呢？” “我不觉得，不跟你瞎扯，只是告诉你，小心。”哈达挂了电话。 哈达就是讨厌，他也不敢说。 看来鬼市这回是要玩命了，自己破了蓝妆，那更接近了及顶，唐曼似乎找到了某一种妆感，非常的特别。 唐曼说不好那种感觉。 第二天上班，唐曼九点多，去了学院，进教室，听一个妆师讲课。 讲的是融合妆，现在学院这边，老妆在慢慢的替换，新妆确实是有新妆的优点，上妆时间缩短了，效果比以前更好了。 唐曼这次看老师讲的妆，问题是真的太多了，很轻松的就发现了问题。 唐曼没说话，出来，到外妆楼。 进办公室，行香香在喝茶。 “场长。” “坐吧，刚才去听了一个老师讲的课，那个融合是八号，你把八号妆调出来。”唐曼说。 行香香从电脑把八号的资料调了来，唐曼看了一会儿，摇头，确实是有太多的问题，她以前也看过的，每一妆都要审妆的，并没有发现这么多的问题，那是自己的妆提升了吗？ 第397章 融合妆的问题 唐曼又看了一会儿。 “我回去换妆服，你准备一下，把小组的人叫上，一会儿我来上这个妆。”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换妆服，坐了一会儿，拎着化妆箱进了外妆楼。 唐曼上八号妆，给讲八号融合妆出现的问题。 这些问题都是唐曼这次发现的，整个妆出现了六处的问题，六个问题唐曼都很详细的给讲解。 这个妆上完，那完全就不一样了，看着舒服，简洁，完全就是一个独立的妆，丝毫看不出来是融合的妆，这融合妆在一步一步的改进中，都在达到这个水平，但是需要很多的时间，还是在实妆上，找到不足，也考验了妆师的水平。 这次几乎是一步到位了。 这个妆快到中午的时候，全部讲完，行香香和组员看着，都不说话。 “有空上一下看看，有问题再找我。”唐曼回了办公室。 中午吃过饭，唐曼坐在窗户那儿，看外面，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 “幻影厅那边怎么样？” “不累，几个妆在，一上午有四个妆。” “你上得怎么样？” “还可以。” 衣小蕊坐在一边喝水。 “你暂时就在那边，自己有空就抓紧学学妆。” “师父，放心。” 闲聊，唐曼就聊到了董礼。 “我师姐，上午的时候过来了，在幻影告别厅。” “噢。” “她脸色非常的难看，也瘦了不少。”衣小蕊说。 “不用管她。” 唐曼知道，董礼需要的是一个指引，那时山能帮着董礼走出来吗？所有的一切都不可预料。 下班，回家子，时山来了。 “小曼，过来吃口饭。”时山说。 衣小蕊让厨师加了菜，把酒拿出来，摆上。 冯黛进来了。 “哟，老时头。”冯黛坐下说。 “小屁孩子，外面的日子是不是比里面好多了？”时山说。 “是呀，我喜欢外面的生活。” “你是鬼市的第一妆师，要不是在清主把你带出来，你也出不来，出来你不在清主的庇护下，还是被弄回鬼市。”时山说。 “对呀，姐姐保护你，你看着不痛快？”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可见之间似乎有点什么过节。 “好了，喝酒。”唐曼说。 喝酒，聊天，时山说：“真没有想到，你把蓝妆给上出来了，四维度是很难的，我觉得你早就应该是在四维度了，但是你控制不住，总是离开，如果再坚持有心断念，那是五维度也没有问题。”时山说。 “时师傅高明的指点，才让我懂得这个道理的，感谢您。”唐曼举杯，喝了一口。 “这也是你的悟性，董礼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怎么也是不行，我也是发愁了。”时山说。 “您还得帮着董礼。” “那肯定是了，唐人找我，我不能不帮，换成其它的人，我也不可能再出妆了，都九十多岁了，也到等死的年龄了。”时山说。 “您这话说的，时师傅，听说您一辈子只上一个妆？”唐曼问。 “是呀，一辈子，把一个妆上好，就不容易了。”时山说。 “我想不出来，一个人一辈子只上一种妆，那会不会很枯燥呢？”唐曼问。 “进入了高维度的时候，一切都是快乐的，人达到高维度，就是四维度往上，包括四维，那就是进了一个新的维度，妆呢，进入四维度，那是无限的，一个无限的发展。”时山说。 “噢，我想看看您的妆。”唐曼说。 “这个……你明天晚上，到大马路街口，那你能看到一个尖顶的房子，我住在那儿。”时山说。 “谢谢您。” 时山喝了一杯酒后，走了。 冯黛说：“这个时山，还是远离一些，很诡异的一个人，说不好。” “我到是觉得没有什么，他所说的维度我觉得也是有道理的。” “反正姐姐小心就是。” 吃过饭，唐曼休息会儿，去后院的妆室，想看看那小满妆，进去，金山站在里面，把唐曼吓一哆嗦。 “你来告诉我一声，这是私宅。”唐曼不高兴。 “对不起，不想打扰你，小满妆不见了。” “你的三魂已经不在小满妆里了，十八门我是门门都进了，没有了。”唐曼说。 “我知道，你告诉过我，也有其它的人告诉过我，我是不甘心，三魂不聚，我三年就死了。”金山说。 “我能理解，你找哈达。” “我这种人，还能见到哈达？那是不可能的。”金山离开了。 唐曼看妆，那妆真的就没有了。 小满妆的十八门儿应该是消失了。 唐曼出来，坐在客厅喝茶，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上了一个妆，您给看看。” 唐曼进妆室，刘舒婷站在那儿看妆。 唐曼看妆，是融合的妆，那妆一看就是衣小蕊上出来的。 每一个妆师的妆，就像一个人长的样子一样，有着不同。 唐曼看了一会儿，这融合妆也是有不少的问题，如果在以前，唐曼是看不出来的。 “把妆洗掉，洗完叫我。”唐曼到院子里，点上了烟。 二十分钟，衣小蕊叫唐曼。 进妆室，开始上妆。 这是融合妆的第三号妆，已经算是成熟的妆，在妆区已经使用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以前唐曼并没有发现问题。 “这个妆是三妆融合的，刚才上的妆，太注重了三妆的融合点，一到融合点，应该是有妆的反应，就滞妆，而且会有轻微的变形的情况，这就是太关注这个点了，用心上，随心而上，三妆在心，成妆在心……” 唐曼给点出来几个融合点的错误的地方。 妆一直讲到晚上十点，出来休息。 “小婷，一会儿你上妆，明天小蕊上。”唐曼说。 唐曼喝茶，晚上十一点多休息。 早晨起来，进妆室看妆。 唐曼看了有十分钟，用妆笔点妆，还有两处上得不对，不过刘舒婷的妆已经进步很快了。 唐曼出来，吃早饭的时候，告诉了刘舒婷。 上班，唐曼喝茶，处理文件。 宫月来了。 “师姐。”宫月坐下。 “师妹，有事儿？”唐曼看宫月的脸色不太对。 “有事，很麻烦。”宫月说。 唐曼也意识到了，恐怕这事是真的要麻烦。 第398章 窄门儿妆 宫月说，学院老师和学生中，有在传私妆。 “什么妆？”唐曼问。 宫月把几张妆图给唐曼看。 “这是我从一个妆师那儿要来的。” 唐曼看着，心里也是吃惊，这是野妆的窄门儿妆，这个讲究极其繁杂，一般的妆师都是不碰的，也不敢去碰，就是野妆师，也不去碰，这也是场子所禁忌的妆，为第一个禁忌的妆。 “怎么传起来的？”唐曼问。 “我问两个妆师，跟我挺好的，原因就是进职称的事情，学生是为了留在场子，都想有一个好的妆术。” “多长时间了？” “还没有调查清楚，应该不短了，我失职。” “这和你没多大关系，没事了，你回去，就当没发生，我会找人处理的。” 宫月走后，唐曼把西门良叫来了。 “窄门妆的事情你知道不？” 西门良一愣，摇头。 “现在学院，学生，老师不少在传着这个窄门儿妆，这是场子第一禁忌的妆，你是技术副场长，我看你的心思不在这儿吧？”唐曼说。 “我失职，马上调查。”西门良说。 “我等结果。” 西门良走了，唐曼看着这窄门妆，有六张，是画出来的妆，确实是窄门儿，而且后面肯定有一个妆术不错的人，就凭这妆图，不是一般的妆师。 快下班了，西门良进来了，把资料放到唐曼桌子上面。 “场长，这是调查的一部分，明天接着调查。” “在禁忌方面你怎么处理？”唐曼问。 “处分，找到开头的人，调离，甚至是开除，我已经开过会了。” “给我找到背景的那个人。”唐曼说。 “好。” 西门良走了，唐曼拿着资料看，有几名老师，十几名学生，在学这个妆。 五点多，唐曼才离开场子，往大马路街口去，那儿有一个尖顶的房子，是西式的建筑，保存下来的老建筑，在这儿小城已经不多了。 按门铃，有人出来开门，是保姆。 唐曼进去，时山让保姆泡茶。 “过半个小时开饭，我的饭都是外面送过来的，找专门的厨子烧的。” “您不必这么隆重。” “大妆师造访，我总得隆重点。” “我算什么大妆师，还在维度外上妆呢！”唐曼说完，笑了一下。 “你已经在维度里了，将来还能提升。” “希望是如此。” 喝了一会儿茶，看妆。 时山有一个妆室，很素雅，进去，墙上挂着的都是妆画，非常的漂亮，那妆都是一个女人，那女人长得是真标致，唐曼看了都不禁的得说，是一个漂亮的，雅致的女人。 “一妆成无限，就是一妆有无限的发展，看维度的高低。” “这些妆画儿都是一妆出来的？” “对。” 走到妆台，一个不大的妆台，有一个义头颅，上面带着妆，头颅是立起来的，一般在场子的义头颅都是脸朝上的，上妆一个是给家属看的，一个就是给死者的，灵魂七天还在，给死者一个安慰。 这种立头颅上妆的难度要比脸朝上的难得多。 唐曼开了妆眼，看到了妆底儿，都不复杂，这个不是多层妆，是多层上色，最后表现出来了这种桃花红的颜色，并没有用桃花红，桃花红直接用色，是犯禁忌的，这妆可以说是，能上出来的人，恐怕也没有，这是在四维度的妆，有一种飘然，脱了丧妆里面的丧气，但又是丧妆，唐曼也是一直想表现出来这种东西，但是她一直就没有能上出来。 唐曼看了有十多分钟。 “谢谢您。”唐曼说。 “谢谢到是不必了，陪我吃个饭就成了，多少年没有人陪我吃饭了。”时山说。 出来，菜已经摆上了。 喝酒，吃菜。 “西街鬼市一个人做的。”唐曼说。 “哟，看来你也是没少吃。”时山笑起来。 “碰巧，我挺喜欢的。” 闲聊，时山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吃过饭，唐曼就回宅子。 回宅子，她在想着时山的妆。 唐曼考虑着，那场子的窒窄门妆，是谁传出来的？ 场子的妆师很多，老师也不少，肯定会有人懂这个妆的，或者说是有一个真正懂的人，在后面。 这窄门儿，到底怎么回事呢？ 第二天上班，西门良就进来了。 “场长，这是资料。” “连夜调查？” “对，不过夜。” “辛苦你了,找地方休息一下。” 西门良走了。 唐曼看资料，在私下传窄门妆的老师，学生的名单在上面，怎么处理，都有着不同的处理方法，还有就是背后传妆的人竟然是赫小菲，这个西门良也是太不厚道了，他和赫小菲在合作，竟然把赫小菲给挖坑埋了。 唐曼把赫小菲叫来了。 “赫副院长，你的研究小组怎么样了？”唐曼问。 “除了五合妆外，又研究了一种新的妆，就是一种窄门妆，那妆里有很多好的东西，但是要提出来，这个有难度。” “窄门儿妆从哪儿来的？” “我师父顾北北一直就是在研究这个窄门儿妆，但是没有成功。”赫小菲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就现在赫小菲这样说，那真的就属于正常的情况，这妆被组员传出来了，只是工作上的失误，某个妆师的问题。 唐曼知道，这事没有这么简单，看着是西门良把赫小菲给卖了，事实上并没有，两个人商量好了，这样说的，都摆脱掉了责任。 唐曼没有把资料拿给赫小菲看，这样做就不厚道了。 “没事了。” 赫小菲走后，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告诉她，下午四点在大会议开全场的大会，没有工作的都到场。 唐曼很少开会，有事就处理，这次看来不开是不行了。 四点开会，进去，人都到了。 “简单说，关于窄门儿妆，这是场子的第一禁忌，有出现传妆，学妆的情况，这个妆马上停，赫副院长小组在研究这个妆，也马上妆停，不准再研究，如果再出现，直接开除……” 唐曼讲了半个小时，大意就是这次不处理。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这样处理，也是给西门良一个面子，说白了，是给唐山一个面子。 唐曼五点多办公室出来，开车回宅子。 贝勒爷过来了，说过来喝一杯。 喝酒，贝勒爷说：“窄门儿妆你还真需要研究。” “贝勒爷，你知道的到是多。” “你场子那点破事，我不想听都不成。” “那窄门儿妆是顾北北在研究的，关于窄门儿妆，我知道的很少，只是听说过，说是非常的繁杂，几乎所有的禁忌都的里面，所以也是场子的第一禁忌之妆。”唐曼说。 “不只你们场子的第一禁忌，也是所有妆师的禁忌，顾北北研究窄门儿妆，也是胆子非常的大，至于他的死，是不是死于窄门儿妆，就不太清楚了，至于和这个有关系。” “那你让我研究？”唐曼说。 “你和他们不同，你必须要研究。”贝勒爷说。 唐曼也是想不明白了，看着贝勒爷。 第399章 窄门儿深如海 贝勒爷是鬼市的人，研究小满妆，小满妆的蓝妆让他停止了研究。 他从鬼市出来，一直在外面，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这又让她研究窄门儿妆。 “贝勒爷，我不明白您是何意？” “及顶需要研究的。”贝勒爷说。 “我根本就知道窄门儿妆是什么，我只是看到了几张传妆的图。”唐曼说。 “那些传的妆，都是假的，就是赫小菲所研究的也是假窄门儿妆，怎么折腾都出不了大事儿，如果是真的，早就出事了，那顾北北知道这妆的害处，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他知道自己来日无多，就把所有的关于窄门儿妆的资料都烧掉了。”贝勒爷说。 “那我更不知道了。” “我到是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关于窄门儿妆的书。”贝勒爷说。 “你不想碰。” “妆要及顶，恐怕这个你需要。”贝勒爷说。 “你是鬼市的人，我不相信你。” “你必须得相信我，从头到尾的我没害过你，说白了，我也不舒服，变下市，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再往前点说，就是哈达都想变市，可是他不敢，因为鬼律，多少人不敢。”贝勒爷说。 “你到是敢说，小心鬼市知道。” “我都活到现在了，够本，我根本就不害怕。”贝勒爷说。 “那窄门儿妆的书在什么地方？” “鬼市的第二层，你可以轻易的到达。” “我第一层能进去不错了。” “你现在不是原因的唐曼了，蓝妆一破，到第二层是没有问题的，在第二层，往东走，有一个书楼，那儿是读书的地方，在二楼东角的书架上，第三层，第三本，就是。”贝勒爷说。 “你知道这么多，你帮我拿。” “我不可敢。” “那老恩敢不？” “不敢，只有你敢，鬼律不是清主。” 贝勒爷把酒干了，拿起破剑，拖着鞋就走了，那脚后跟，漆黑，这精致的旗子能忍受？这特么是真爱了。 贝勒爷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唐曼也不知道。 不过可以试一下。 唐曼去西街鬼市，天黑下来，人来人往的，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唐曼进了胡同，开了妆眼，那是阴阳分明，唐曼走了阴路，往鬼市去。 果然是，进了鬼市，往一层去，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拦着。 唐曼要往二层去的时候，有人出来了，站在前面。 “清主，今天净街，您不能再往下走了。” “我是清主，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唐曼说。 “清主，您这就为难我了。” 唐曼没说话，打电话给哈达。 “我进了鬼市，我要到第二层。”唐曼说。 “可以。”哈达竟然没有犹豫。 “有人拦着我。” “我马上撤了。” 哈达挂了电话，一会儿，那个人转身走了。 唐曼找到了书楼，没有人，上二层，找到了那本书，唐曼拿着出来，离开鬼市，她不想生事，至少她还没有及顶，没有能力完成自己要完成的事情。 唐曼出来，进书房，泡上茶。 翻开书，那书竟然是从到面倒着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反的，那个不舒服就不用再提了。 唐曼看着，字里偶尔会有繁体字出现，这是用硬笔写出来的，行书，很漂亮的字。 唐曼看着。 【窄门儿妆，并不窄，窄指的是无人敢学，所有的禁忌都在妆里，稍有不慎，妆毁人疯，学之切记……】 唐曼感觉门口有人，她站起来，拉开门，是金山，站在那儿。 “你怎么回事？进来你要敲门的。”唐曼心里是不痛快。 “对不起，一入窄门深如海，窄门级级如鬼门。”金山说完走了，这算是报答吗？ 这个善恶不分的人，唐曼丝毫没有看出来善恶不分。 而且，丁河水提醒过她两次，还说和那个时山也要保持距离，也让她小心时山，她没有看出来两个人的恶，反而看出来的是善良。 唐曼坐下，点上烟，犹豫了一下，接着看。 窄门儿妆，以一妆开门，然后就像树上结出的种子一样，分出无数的妆来。 又翻了一页，竟然真的画了一棵树，上面都是果子，果子的颜色是各种的颜色，果子的形状也是种异…… 唐曼翻回来，看那妆，真的不是场子传的那个窄门儿妆，完全就不一样。 这窄门儿妆，似乎无穷尽的妆在循环着一样，妆眼开了，一层一层一层……深如海，看得唐曼一哆嗦，就像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一样…… 唐曼看得心里发慌。 唐曼出来，到院子里走了两圈，让自己缓缓，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去了学院楼，去赫小菲的研究小组，他们在研究五合妆，那窄门儿妆停下来了。 “场长。” “赫副院长，如果一个妆不行，就暂时放放。” “我也在想着这件事，谢谢您的提醒。”这个赫小菲骨子里的傲气还去不掉的，对于妆师来说，没有一大静，难成大妆。 唐曼也没有再多说。 去幻影告别厅，衣小蕊有合妆。 唐曼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衣小蕊的妆现在是没有问题了。 合完妆，唐曼出来，衣小蕊跟着唐曼回办公室。 衣小蕊泡茶，给唐曼倒上，拿出小点心。 “师父，幻影告别厅那边，我不想呆着，我想到其它的地方学学妆。” “想去哪儿？” “让我到妆区去。”衣小蕊说。 “去妆区也没有什么区别，外妆楼你也不能去，学院的赫小菲那个小组你也不能去，你就老实在幻影告别厅那儿呆着，想学妆，冯黛是鬼市的第一妆师，还有你师姐，还有我。”唐曼说。 “师父，其它我就不太想在那儿呆着，整个告别我都要看着，怕妆出问题，有的时候一天跟两场，其它的妆师都害怕出错，我是每天至少一妆合妆，那气氛是实在……” “如果感觉承受不住了，去看希梦，或者申请休假。”唐曼说。 “切。”衣小蕊起身就走了。 这小丫头竟然来了脾气了。 唐曼不想动她，就是历练她的承受能力。 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别出事儿，这心扯得难受。 第400章 市奴 下班后，冯黛在外面喝茶。 “姐姐。” “今天没出去疯？” “疯够了，休息两天。” 吃过饭，唐曼和冯黛说到了窄门儿妆。 冯黛看了唐曼半天：“那妆反正鬼市的妆师是不动的。” “为什么？” “窄门儿的门儿窄呀，好进难出。” “讲讲。”唐曼说。 “这些我都是道听途说的，没什么可讲的。” “那你想看看这个妆不？”唐曼问。 冯黛想了一下，摇头。 “我想多活两年。”冯黛说完笑起来。 “鬼市第一妆师，还有害怕的？”唐曼说。 “姐姐，这个第一妆师，是在某一个定义上，说起这个第一妆师是在某一个时间段，某一些定妆上，比第一妆师高的人还有，比如姐姐。”冯黛说。 “小嘴就是能说，董礼怎么样了？” “那时山都要疯了，董礼妆乱得没办法说，自己还觉得挺好，说寻找妆路。”冯黛说。 “那就得靠自己了。” “肯定是这样了，董礼也是大妆了，这个过程要自己渡，才能再上一个台阶，就是离开五弊。”冯黛说。 唐曼现在可以进到鬼市第二层，但是如果阻止她，依然是进不去的，妆不及顶，有所阻。 看来唐曼是要动这窄门儿妆了。 鬼市存在窄门儿妆的书，没有人研究，也不准研究，如果上了鬼律，那断然是没有人敢碰的，在鬼市，人人怕鬼律，那真是没办法的事情。 唐曼知道，冯黛是因为鬼律，别看她现在从鬼市出来了，但是最终还是要回到鬼市的。 唐曼半夜起来看书，这窄门儿妆，开妆即入窄门儿，进去容易，出来难。 那开门的妆，是诡异，但是唐曼也是能看懂的，也能上这个妆，但是进门儿，会怎么样，那就难说了。 金山来提醒唐曼，窄门儿妆级级如鬼门，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弄疯了。 唐曼真的不想这样。 哈达没有阻止唐曼，让她拿了这本书，就是想让唐曼疯掉，那样，还谈什么变市？还谈什么除五弊呢？ 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云烟。 唐曼不得小心。 关于窄门儿妆，唐曼还是需要再问问。 第二天，唐曼去了大马路街口，去了时山的宅子。 她请教了时山，也让时山看那窄门儿妆，他根本就不看，说这窄门儿妆，原本是正常的妆，后来害怕，里面就有了各种的禁忌，但是也有各种妆的精华，只有精妆，才好做禁忌，从窄门儿妆有，到现在，也有六七百年了，死在窄门儿妆里的人，也不少。 “不是说疯吗？”唐曼问。 “是呀，先疯后死，从妆里出来，发疯，没有人能挺过那种活着的痛苦，最后都消失了。” “进入了四维度也不可以吗？”唐曼问。 “关于维度成妆，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生只上一妆，但是达到的维度也不是很高，所以也很难。”时山阻止唐曼研究这窄门儿妆。 “我想试一下。” “其实，不一定非得就研究这窄门儿妆，关于你变市，除五弊，你完全可以用其它的方法，用其它的妆还及顶。” “现在没有其它的妆，也许只有这么一条路。”唐曼说。 “及顶太难了。”时山说。 时山就是没有说，及顶不可能实现的。 唐曼从时山那儿出来，去河边坐着，九月份的东北，很热，丁河水来了。 丁河水坐下了。 “又遇到了难事了吧？”丁河水说。 唐曼说了窄门儿妆的事情。 “确实是难，所有的禁忌都在妆里，而所有的精妆都在这窄门儿妆里，这正是吸引妆师的地方，我总是感觉这是一个坑。”丁河水说。 鬼市做劫，总是利用这种很自然的方法，你自己愿意的，人家没让你做，这真的是很阴险。 “鬼市对你很恼火，蓝妆给破了，也让鬼市的多少妆师丢尽了脸。”丁河水说。 “那要说来，我也是鬼市的人，是清主。” “提到清主，我想当年团长肯定是后悔了自己的决定。”丁河水说。 “师哥，你说这个团长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知道，很多人恐怕都想知道这个团长是什么人，尤其是哈达。”丁河水拿起一块石头，扔到河里。 “师哥，喝酒去。”唐曼和丁河水去喝酒。 喝酒的时候，丁河水问：“有多久没见到竹子了？” “有一段时间了。”唐曼也不是不想见竹子，她害怕给竹子带来麻烦，五弊非常的奇怪。 “竹子一直在鬼市，做市奴。”丁河水说。 唐曼一愣，她知道，鬼市有市奴，也叫苦奴，这些人都是有一些技能的人，被鬼市认可的人，但是不在鬼市之册，他们凭着技术，为鬼市做事，都是有自己所求，有的为自己，有的为亲人，求财，求平安，求事…… 鬼市的能量很大，不管是什么，对于鬼市来说，所求之事都是小事。 “他做苦奴干什么？”唐曼问。 “所求之事，就是你的平安。” “愚蠢，我的事情是求的吗？” “确实是，哈达告诉过他，这事是不能求的，就是做苦奴也没用的，但是竹子就在鬼市做苦奴，在鬼市雕山。” “雕什么？” “雕山，一座山，把山雕刻成赑屃，驮石碑，他一个人在干着，估计，干上两千年。” “真愚蠢。”唐曼。 “心疼了吧？”丁河水问。 唐曼没说话。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一会儿，唐曼就给哈达打电话。 “你把这个愚蠢的东西领回去，明天早晨九点我接你。”哈达说。 唐曼挂了电话，这个竹子，有的时候，固执到愚蠢。 第二天，唐曼没有上班，九点，哈达来电话，说在街口。 唐曼出去，到街口，看到哈达，哈达没说话，带着唐曼去西街鬼市，进胡同，进鬼市。 “那山在第三层，我带你到第三层，你不要想着做什么，会有人盯着你的，进去你就能看到那山，你把那货领出去。”哈达说。 第三层，唐曼看到了山，哈达走了。 唐曼往山的那边走，看着挺近的，足足走了一个小时，后面确实是有人跟着，是鬼市的什么人。 如果唐曼敢做其它的，这个人恐怕会出手阻止。 到山脚下，唐曼看到一个人在半山腰，唐曼喊，那个人听到了。 那个人下来，走到唐曼面前，是竹子，唐曼都傻了…… 第401章 青灯笼 竹子几乎是衣不遮体了，胡子很长，头发蓬乱，两只手都看不出来是手了。 唐曼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了几圈，没掉下来。 “回家。”唐曼说。 竹子站着不动，唐曼回头。 “回家。”声音很大。 竹子跟着唐曼回家了。 竹子把自己收拾完，又是很帅气的竹子。 “给你炒两个菜。”唐曼说。 竹子炒菜，喝酒。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儿了。”唐曼说。 竹子点头。 唐曼知道竹子的固执是因为自己，他相信，心诚则灵，但是那是鬼市，在鬼市那是不行的。 “如果我能变市成功的话，你们还在一起，如果不成，你也不用等我。”唐曼说。 竹子犹豫了一下点头。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起来看那本关于窄门儿妆的书。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这个妆，上妆即入。 所有的人都劝自己，不要进那个窄门儿妆。 唐曼看着，这本书关于进门儿的妆，是级别制的，一级一级的，级级如鬼市，而且这级似乎没有尽头的，进门所见的妆，不过有五个妆有所描述，而且含糊，那就是说，进门后，出现的妆，要靠自己了。 唐曼看到下午，四点多，出去了，她去西街鬼市。 所有的一切，似乎明朗了，就是进妆，解妆，现在自己离及顶还有多远？唐曼不清楚。 西街鬼市的胡同，一家挂着青色的灯笼，那是酒馆，在胡同极少挂灯笼的。 唐曼推门进去，院子里坐着一个老太太，在喝茶，看书，很悠闲。 “我想吃饭。” “这是青口，挂着青色的灯笼，你看不到吗？”老太太不高兴。 “那这是干什么的？”唐曼问。 “换妆的。”老太太说。 “换什么妆？” “你教我一个妆，你教你一个妆。”老太太说。 “那我到是有点兴趣。”唐曼说。 “那你可想好了。”老太太笑了一下。 唐曼现在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也许在这儿能找到突破的一个点，就不用弄那个窄门儿妆了。 进屋，唐曼愣了一下，三面是镜子，都是从地面到天棚的，都蒙着，边沿露出来了，唐曼才判断出来，是镜子。 “我让你看妆，看过妆，你要给你上一个妆。”老太太说。 唐曼这个时候有点后悔了，三面镜子，蒙着黑布，看着就让人害怕，这又遇到了诡异的妆师。 就民间的野妆师，诡异的太多了，有一些你都无法想出来。 “你可以选择不换。”老太太说。 “换。” 老太太说：“我出去，你自己拉下三块布，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到时候我叫你。” 老太太出去了，把门关上。 唐曼似乎听到了老太太古怪的笑声，不禁的让她紧张起来。 三块布拉下来，镜子里只有自己，没有其它的。 唐曼觉得奇怪的时候，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那是死人，随后，脸上的妆开始出现，就像有人在上妆一样。 唐曼的冷汗都下来了，她看着。 这不是对镜妆，但是这样的事情，唐曼发生过。 上妆的速度很快，也就五分钟，老太太打开门，叫唐曼出来。 唐曼出来，坐到院子里。 “喝杯茶，不用紧张。”老太太说。 “我不紧张。”唐曼喝茶。 “一会儿到后面的那个房间，你给我上一个妆，我看着。” “什么妆都可以吗？” “当然。” “我想问一下，那镜子里……” “就是一个死人，我放到镜子里了。” “那妆是青妆，也不算什么难的妆。” “嗯，对于你来说不算难，唐曼唐小姐。” “你认识我？” 唐曼问，这个老太太没叫自己清主，那就是说，这个人不是鬼市的人。 “妆师没有不认识你的，不管是什么妆师。”老太太说。 “您过奖了。” “开始吧！” 去后面的房间，是妆室，唐曼上了一个很简单的妆，二十分钟结束。 “果然是大妆师，就是这么简单的妆，上出来都是让人魂动。”老太太说。 “不敢当，只是努力罢了。”唐曼说。 出来，坐下喝茶。 “谢谢您，唐小姐，我是一个小妆师，喜欢上妆，青灯笼代表的是青妆这一支的，但是发展得不好，到我这一辈儿，也就终止了。” “那妆是不错的。”唐曼说。 “好坏的，我见到了你的妆，我就知道了，我一直以为青妆是不错的，不聊了，我累了。” 唐曼起身，说告辞了。 唐曼离开了西街鬼市，去古街喝啤酒。 贝勒爷过来了，摇晃着，过来把破剑放到桌子上，坐下。 “小曼，怎么自己？” “我不喜欢太闹。”唐曼说。 “那我得走了。” “可别，我喜欢和贝勒爷聊天。”唐曼笑了一下。 喝酒聊天，唐曼说了青灯笼的那个老太太。 “让你遇到了，一年挂一次青灯笼，一次只挂半个小时。”贝勒爷说。 “你的意思是……” “那是青妆的最后一个妆师，这个青妆和我们平时所说的青妆不一样，这个青妆也并不简单，你看到了什么？”贝勒爷问。 “我看到了镜子里的……”唐曼讲了。 贝勒爷听完，看了一眼唐曼。 “镜子里的那个人是死人，是真的，青妆用这种方法，来上妆，达到一个通灵的目的，有点像巫师，赚的钱就是这种钱，可以在那边行尸问路，妆的不同，所问的路也不同。”贝勒爷说。 “噢，还有这种方法？” “少见吧？” “是呀，她是鬼市的人吗？” “不是，这种方法你最好别用，也别动，没有什么意义。” “到也是可以学习，妆都有着妆的长处。” “看来你还是没有看出来，那种妆和外面的妆还是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唐曼问。 “那个人是死人，是尸体，所问题的路不同，那青妆的妆师就会进到镜子里上妆，是三面镜子，一妆成三妆，三面镜子里是三个妆，一妆成三妆，另两面镜子里的妆是不一样的。”贝勒爷说。 唐曼目瞪口呆，这怎么可以呢？ 第402章 栓尸 贝勒爷看了一眼唐曼。 “你心是很细的人，怎么能没有注意到呢？” “我确实是没有注意到，我只是看一面镜子里的妆，只有五分钟，上妆的速度极快，所以我要盯着一面镜子，那不可能呀，镜子里应该是同样的……” “对着的镜子如果说是同样的，那有道理，你再想想，有一面镜子可不是对着的，怎么会出现那个死人呢？”贝勒爷一说，唐曼一激灵。 “那是怎么回事？”唐曼问。 “一面镜子一个死人，三个死人在镜子里，那是栓尸，在镜子里，代出位，入阴界问事。” “那妆呢？” “阴界的妆，一妆一事儿，那妆你再想想。”贝勒爷说。 那妆唐曼是记住了。 从古街回来，坐在院子里喝茶，唐曼就回忆那妆。 栓尸于镜，这做法也是太诡异了。 衣小蕊出来了，给唐曼倒上茶，小点心摆着。 “冯黛呢？” “噢，和我说了，去我师姐那儿了，今天不回来了。” “场子怎么样？” “一切太平。” 闲聊一会儿，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复尸区的东天进来了。 “东区长，坐。”唐曼把手里的文件放下。 “场长，有一个复尸的活儿，做不了。”东天说。 “噢，我过去看看，现在复尸师够用不？” “依然是不够用。” 唐曼和东天去复尸区，复尸室的复尸台上，蒙着黑布。 “尸源？”唐曼问。 “凌小花送过来的。”东天说。 一听到凌小花，唐曼头就大，知道，那边的复尸师是弄不了了。 唐曼没动手，东天把黑布拉开，只有头骨，几十块。 “告诉凌小花，弄不好。”唐曼转身就走。 唐曼回办公室，处理文件，快到中午的时候，凌小花来了。 “中午一起到食堂吃一口？”唐曼问。 “不必，我请你。” “不行，我工作太忙了。”唐曼看了一眼桌子，文件堆了一堆。 “那我直接说事儿，就是那个必须要复出来，因为那是挂了牌的案子，非常的重要。” “对你来说。”唐曼说。 “我们这是公事公办。” “办不了，没有能复的复尸师。”唐曼说。 “你能。” “我现在不干这个工作，我是场长。”唐曼说。 “我们之间是有点误会……” “你不用说太多了，这和误会没有关系，我的工作太忙了。”唐曼说。 “那好。”凌小花走了。 唐曼去食堂吃过饭，回来休息半个小时，处理文件。 下午，唐山来电话了。 “小曼，那个活给干了吧！” “哥哥，这活我是能干，但是需要一周的时间，而且每天工作至少需要四个小时，那边还欠着场子的钱没结算。”唐曼说。 “做个人情，算是我的人情。” “哥哥，可没有下次，这个凌小花我很讨厌。”唐曼说。 “哥哥欠你的人情。” “我知道了。” 唐曼挂了电话，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唐曼坐了一会儿，去复尸区。 套上衣服，戴上手套，东天跟着进去。 看那头骨，唐曼摆了一会儿。 “缺失的不少，但是可以达到复尸的条件，你带着人，把这个头颅粘合，缺失的就空着。”唐曼说。 “场长，本来人手就不够，这个至少有两个复尸师，而且这个工作我看至少要一个星期。”东天说。 “想办法吧！先粘合，剩下的活儿我来干。”唐曼说。 “场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用说了。”唐曼出来，把衣服脱掉，手套摘了。 唐曼回办公室，给衣小蕊打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 “在学院听课。” “听完课，你过来。” 唐曼处理文件，两点多，快四点了，衣小蕊过来了。 “师父。” “你一会儿到食堂弄两个菜，晚上加个班儿。” “好的。” 衣小蕊出去了。 唐曼把文件放下，走到窗户那儿，看着窗户外面，灵阁的铃声传来，现在不注意听，还真就听不到了，也许是习惯，就像每天外面的哭声一样，习惯了，似乎就听不到了。 衣小蕊把菜打回来了。 “去屋里把酒拿出来。” 坐下喝酒。 “师父，加什么班？” “复尸。” “有复尸师，你……” “弄不了，我不得不上手。”唐曼说。 吃过饭，换上衣服。 “多拿点手套。” 唐曼和衣小蕊进复尸区，其它的人都下班了，东天在等着。 “你回去休息。” “我陪着，场长。” “没必要，明天你还有工作。” 东天走了。 唐曼和衣小蕊进复尸室。 “师父，阴气比妆区的都重。” 唐曼没说话，走到复尸台，把布拉下来，头颅复粘完成了，缺失的还真不少。 “被缺失的部分。” 衣小蕊揉尸泥，这种补尸的泥，和其它的不同，硬度大，揉起来真的是累人。 唐曼坐在一边，把烟点上了，这个复尸室，阴气真的挺重的，没有窗户，阴森森的，还大，还空。 衣小蕊揉了半个小时，停下来。 “师父，我休息。” “好了，你休息，我揉。” “不用。” 唐曼没说话，揉泥，衣小蕊揉的泥，真的不错，均匀，到位拉劲儿。 唐曼揉了十分钟，把泥用布包上，醒泥二十分钟，就准备上泥。 唐曼和衣小蕊聊天，突然听到有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在走廊。 衣小蕊一下抓住了唐曼的衣服。 静得吓人，唐曼也是吓一跳。 没有其它的动静了。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她松开手。 上泥，头颅上完泥，用刮刀清泥，然后磨泥，头颅的尺寸要计算出来，缺失的部分，被上泥要和其它的骨头保持着一样，必须是完全一样，每一个位置都是不想同的。 如果有差错，上整个尸泥的时候，这也许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个工作要细，所以很费时间。 不停的测量，不停的磨。 一直到半夜十二点。 “咣”的一声，又是那个声音，衣小蕊吓得“啊！”一声，看着唐曼。 唐曼也是一身的冷汗，就是经历再多，突然一下，也害怕。 唐曼拉开门就出去，站在走廊左右看着，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衣小蕊出来了。 “把门关上，我们离开。” 唐曼在前面走，衣小蕊紧紧的拉着唐曼，还不时的回头看。 “啊！”衣小蕊大叫一声…… 第403章 灰珍珠 唐曼吓得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师父，后面有一个人，一闪……” “走。” 往外走，两名保安就跑进来了。 “场长。” “你们怎么来了？”唐曼问。 “中心通知的，说在监控中，似乎看到你们有什么问题了。”保安说。 中心的人也跑进来了。 “没事，别担心。” 出来，中心的那个人小声说：“场长，你们在前面走，后面有一个影子，在监控闪了一下，这个发生过三次了，我们也和保安找了，没发现问题，这个……” “不用找了，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原本是定在这儿住的，现在是不敢了。 早晨起来，衣小蕊就发烧了，唐曼让刘舒婷给量了体温，真的发烧了，快四十度了。 “马上送医院。”唐曼说。 把衣小蕊送到医院，检查，打退烧针，折腾到十点钟了，医生说，没有什么事情了，再观察两个小时，没事就回家。 唐曼让刘舒婷在这儿照顾着，她去场子。 唐曼进办公室，喝茶，看文件，东天进来了。 “东区长，有事？” “噢，就是您复尸的事儿，有两个复尸师看跟着学学。” “那就学，但是我不准备晚上复尸。” “那就没办法了，可以把视频给他们看不？” “前面可以，等到人的真面目出来了，就不行，需要和家属沟通，还有凌小花那边的允许，这个你明白的。” “我来处理。” “东区长，也别太辛苦了。” “嗯，谢谢场长的关心。” 东天走了。 这个东天确实是不错的一个人。 唐曼看资料，中午吃过饭，休息一会儿，换上衣服，出来，就看到衣小蕊来了。 “你来干什么？” “师父，这机会我不能错过。”衣小蕊笑着，往楼上跑。 一会儿就下来了，换好了衣服，拿了手套。 “你能行吗？”唐曼问。 刘舒婷跑过来了。 “你怎么回事？追都追不上，师父，我师姐耍我，她跑了……”刘舒婷瞪着眼睛，这是生气了。 “这事我回头找她算账。” “我也跟着。” “把衣服换了，多拿手套。”唐曼说。 唐曼走到椅子那儿坐下，点上烟。 “小蕊，你是师姐，有点师姐的样子，师妹你要照顾好，小婷你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唐曼说。 “我知道了，师父。” 刘舒婷跑过来了。 “小婷，进去记住了，看，问可以，你不要动手。”唐曼说。 “记住了。” 进复尸室，东天随后就进来了。 “场长，有什么事，就叫我。” 唐曼点了一下头，东天出去了，桌子上有两个按钮，一个是绿的，一个是红的，绿的是有事请教，红的就是麻烦事儿。 东天没在这儿看，也是工作太忙了。 唐曼让衣小蕊揉尸泥，她说上卫生间，一会儿回来了，拿着一大块尸泥。 “抢来的。”衣小蕊不笑，在这儿不笑，少说话，也是禁忌。 唐曼知道怎么回不，这是从其它的地方抢来的。 衣小蕊揉了一会儿说：“师父，不对，这泥用不了，用机器揉的。” 唐曼没说话，衣小蕊拿了新尸泥揉。 一个小时后，醒泥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就是测量，上多少尸泥，厚度都是不同的，头部是最复杂的。 半个小时后，上尸泥，唐曼不动手，衣小蕊给刘舒婷讲着，这个师姐在正经的时候，还真是有师姐的样子。 四点多，尸泥上完了，唐曼起身，用阴针探，修了几下，基本上差不多。 “明天上午十点来修一下。”唐曼说。 唐曼知道，这修需要几天，找不准，最后就是失败。 出来，回办公室，冲澡，换衣服，上车，回宅子。 吃过饭，唐曼坐在树下喝茶，衣小蕊和刘舒婷在客厅聊天。 唐曼想着事情，栓尸入镜，那妆是不是要上？ 她还是决定，暂时不上，她还是要去到那个青妆传人那儿问问。 第二天上班，快十点的时候，唐曼去复尸室，找东天。 “揉泥用机器了？”唐曼问。 “实在没办法，活太多，也是有选择的，不是全用。” “我支持，有什么科学的方法可以提出来，不要私下用。” “对不起场长，我害怕您……” “我喜欢有前步的东西。” 唐曼往复尸室去，进了复尸室，就修磨。 这个工作太细，就是差半毫米，最后成妆，这个人也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唐曼修磨着，手就哆嗦了。 唐曼停下来，点上烟，这个修磨只是一部分，还需要三四天的时间。 但是，唐曼发现，像一个人，十六岁的时候，自己的邻居哥哥，总是在保护着自己，喜欢自己，但是从来没有说过，唐曼也喜欢那个邻居哥哥。 其实，这是唐曼心里最美好的初恋，但是并没有谈恋爱，那是精神上的，心理上的，自己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温暖的，不敢去碰，怕零散了，一直在心里，梦里，最纯净的爱。 唐曼是真的冒冷汗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进来了。 “师父。” “噢，没事了，今天就到这儿。”唐曼出去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跟出来，知道有事了，没敢多问。 唐曼出来，换了衣服，出来，上车。 唐曼开车去了老条目，那是自己原来住的地方，最早在那儿住过的地方。 苏式的楼，唐曼站在那儿。 这里住着四户人家，不知道自己的那个哥哥还在不。 唐曼不想知道这些，一旦破坏掉了这些，那一切都过去了，永远的就失去了。 唐曼犹豫了良久，还是进去了，两层的小楼，四个门儿，四户口人家。 唐曼敲门，那个自己小哥哥的家。 半天，有人开门，一个老太太，头发全白了，而且很老了，看了半天，才看出来，是小哥哥的母亲。 “阿姨，我是小曼。” “谁？” “唐曼，小曼。”唐曼说。 老太太看了半天：“是小曼，是小曼，老头子，快出来，小曼回来了。” 唐曼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老太太说“回来了”让唐曼感动。 老太太拉着进了屋，坐下，泡茶。 “小曼，真的是你？” “是我。” 老太太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唐曼半天才问：“我哥呢？” 老头转身出去了。 “你哥，你哥死了。”老太太说。 唐曼一哆嗦，脑袋一片空白，那个头颅真的是…… 唐曼眼泪不停的在掉着。 “死了三年了，前段日子警察说，找到了头骨了，但是不太确定……” “阿姨，怎么死的？”唐曼问。 “后来才知道，他当的是缉毒警察，尸体都找不到了。” 唐曼捂住上脸。 老头进来了：“孩子，上楼看看吧，就等着你了。” 二楼是小哥哥的房间，房间挂着唐曼十六岁时候的照片，阳光的笑着。 “他喜欢你，可是不敢说，当上警察了，害怕又拖累你，他说害怕自己死……这个东西是他给你的，说等再干两年，就去找你，送给你，可是……” 唐曼把盒子打开，一颗大的，灰色有珍珠。 “他说，你像这珍珠一样，很美，很美……” 唐曼看着小哥哥的遗像，跪下了，失声痛哭。 “哥，你是最帅的，我爱你……” 唐曼怎么的，不知道…… 第404章 一路走好 唐曼回宅子，自己在后院的妆室喝酒，电话响了，没接。 唐曼喝醉了，在后院的妆室睡的。 早晨起来，唐曼出来，衣小蕊就火了。 “找你一宿，你想干什么？” 刘舒婷拉着衣小蕊。 “对不起。” 唐曼洗漱吃饭，上班。 处理文件，九点多，她把东天叫来了。 “嗯，我下午复妆，一点半，你给我准备三到四天的，吃的，喝的，不准让人打扰我。”唐曼说。 “场长，这个……” “不准让人打扰我。”唐曼说。 “好。” 东天出去了，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 “钱场长，这三四天要在复尸区工作，不出来，场子有事你来处理，我桌子上的文件，你也来处理，你决定。”唐曼说。 “场长，这工作其它的人完全……” “不，别人不行。” “好。” 钱初雪离开后，唐曼把衣小蕊叫来了。 “我这三四天在复尸区工作，有什么事，你找钱场长。” “师父，我陪你。” “不必。” 唐曼的表情让衣小蕊害怕，没敢多问。 下午，唐曼进了复尸区，进了复尸室。 复尸的材料都准备好了。 唐曼复全尸，站立的全尸。 唐曼开始工作，凭着自己的印象，凭着看了那小哥哥的照片。 骨架，用的是一种特殊的材料，接近于骨质的材料，骨架出来，就是附泥，非常的复杂。 唐曼一点一点的复着。 晚上十点了，唐曼累了，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拿出吃的，把酒拿出来，倒上。 身体部分架子完成了，难的就是上尸泥。 突然，唐曼又听到了“咣”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又是上次听到的声音。 唐曼没动，吃东西，喝酒。 唐曼一直忙到天快亮了，休息一个小时，起来接着忙。 站立位的复原，唐曼也是第一次做，这样做有更强烈的真实感，但是难度无疑就是增加了很大。 唐曼忙了三天，第四天早晨唐曼打电话给衣小蕊，让她去那个小哥哥家拿他的衣服，并把两位老人带过来。 唐曼也给凌小花打了电话。 “你可以过来，但是复尸不能带走，也要尽快的结束，入土为安。”唐曼说。 凌小花说，马上过来。 衣服拿来的时候，唐曼的妆已经上好了，开妆眼上的妆。 衣服穿好后，唐曼打开门，小哥哥的父母先进来的。 “他很好。”唐曼说。 小哥哥的父母进来，掉眼泪，站在那儿看着。 唐曼不说话，这个时候什么安慰都没用的。 有十几分钟。 “谢谢小曼。” “小蕊，带着去我办公室，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衣小蕊把人带走，凌小花进来了，她进来吓得一哆嗦。 “跟活的人一样，站在那儿……” “我需要尽快解决完。” “我拍照，马上回去汇报，应该会很快的，只是找到我们的英雄。” “这个做一个dna不就可以了吗？”唐曼问。 “一个卧底的缉毒人员，很多东西是不能记录的，你不懂这个。” 出来，凌小花走了，回办公室。 “叔，姨，尽快入土为安，那边也是在抓紧处理，处理完，我接你们。”唐曼说。 “谢谢小曼。” 衣小蕊把人送回去。 唐曼冲澡，回宅子休息，她感觉很累。 下午才起来，吃了点饭，给凌小花打电话。 “你过来一趟。” 唐曼过去，进办公室，凌小花让她等一会儿。 三个人跟着凌小花进来了。 “这是唐曼，我们的领导。”凌小花说。 “唐老师，十分的感谢您，找到了我们的英雄，让英雄回家。” “我应该做的。” “这事我们是这样处理的，为了保护他的家人，不表彰，不声张，由火葬场来处理，进行火化，安葬在场子的骨灰塔楼，家属也不能到场。” 唐曼沉默了，他们说得没有错，但是总是感觉这事不舒服。 “当然，我会带五个人，到复尸室，进行一个仪式，也是悄悄的。” “好。” “那就明天九点。” 唐曼起身就走了，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这也许就是世界的一个法则。 唐曼回宅子，冯黛和董礼在。 “师父。” “看你状态还可以。”唐曼说。 “过来看看师父。”董礼说。 唐曼坐下喝茶。 “师父，你帮我看一眼这个妆。”董礼说。 唐曼知道，这个时候的董礼，没事是不会来的。 唐曼看手机，那妆是杂乱的。 “妆法没有问题，但是杂乱。”唐曼说。 “那我知道了，师父，我走了。”董礼现在人也是杂乱的。 董礼走了，冯黛说：“没办法。” 唐曼没说话，自己要抓紧除五弊，变市。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找一个告别厅，明天九点用，小厅，八点半之后，那边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唐曼说。 唐曼把事情安排好。 第二天，上班，就进了复尸室，找了两个人，把小哥哥运到了小告别厅，然后让人离开。 在厅里，唐曼把尸布打开。 “小哥哥，今天你就离开了，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做邻居，到时候我一定嫁给你……”唐曼说。 快九点，唐曼接了电话，来人了。 唐曼把人接过来，进厅。 五个人立正，敬礼。 “王景同志，我们来给送行……” 唐曼站在一边，五个人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告别的只有唐曼一个人，为了保护他的家人。 唐曼站在前面。 “王景同志，生前……他是我们的英雄，……” 唐曼念着稿子，眼泪不断的掉下来。 唐曼把鲜花摆了一圈后，鞠躬，让人进来，送到六号炉。 唐曼一直守着，衣小蕊过来，站在身边。 “师父，喝口水。” 唐曼接过杯喝口水：“小蕊，去骨灰塔楼，让人给选一个最好的位置。” 衣小蕊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骨灰出来，就是头骨，放到盒子里，唐曼抱着，去了骨灰塔楼。 这骨灰盒没有照片，没有名字，这一生就这样的结束了，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英雄。 唐曼把骨灰盒放好，点上烟，放在骨灰盒前。 “小哥哥，再见了。” 唐曼出来，就去了小哥哥父母那儿，她录像了，全程的。 “这个看完就删掉吧！”唐曼说。 “好，我们知道，丫头，谢谢你。” 唐曼摇头，起身离开了。 人生的路，有长有短，长的不一定光芒四射，短的也不一定就不辉煌，这就是人生。 第405章 青妆老太 唐曼去河边坐着。 一个多小时后，回宅子，休息。 她现在的生活已经乱了，她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晚上，唐曼去唐色吃的饭。 唐人喝啤酒，看电视，聊天。 “哥，你天天在这儿呆着，多没意思？” “有意思，原来我一个人，现在有一个小疯子陪着我，我到是高兴。” 唐人说的小疯子就是董礼。 董礼不在唐色，跑出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肯定是去弄妆了。 “哥，你和鬼市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了吧？”唐曼问。 “我再和你说一遍，永远不要问我和鬼市是什么关系，在我这儿不准提鬼市。”唐人拉下脸来。 “切，一弄就急眼，没劲，我走了。” 唐曼从唐人那儿出来，她真的不想在那儿呆着，阴气森森的，客厅，餐厅，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没有窗户，怪怪的一个唐人。 唐曼从唐人那儿出来，自己去古街喝啤酒，满街的人。 贝勒爷过来了，拖着鞋，过来就坐下了。 “贝勒爷，你是天天来这儿？” “差不多，蹭饭。”贝勒爷笑起来。 喝啤酒，贝勒爷说，昨天青妆的那个老太太找他来，想让你说服你，让你跟着入镜。 “找你？” “对呀，我也奇怪，找到了我，也许她认为我和你的关系不错。”贝勒爷说。 “我看你是当说客的。”唐曼说完笑起来。 “那不是鬼市的劫，只是入镜也是有危险的。” “入镜干什么？”唐曼问。 “我没问，应该是为了青妆的事情，青妆在镜，这个老太太是青妆的最后一个传人，但是有一些传，她一生也没有弄明白，没有达到青妆的一个顶级妆，不甘心。”贝勒爷说。 “我没兴趣，栓尸入镜，这个就……” “我知道你的意思，栓的尸都是青妆师死后自愿的，他们并不作恶的。”贝勒爷说。 “噢，原来是这样。” 唐曼犹豫了，也许这是一次机会，不入窄门儿妆最好，能及顶也许就是在一妆之间了。 唐曼说：“我要和那个青妆人聊聊。” “也好，明天约个时间。” “我下班后。” “好。”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喝茶，晚上十点钟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工作，然后回办公室，赫小菲来了。 “场长，这是五合妆的资料。” “没先申报一下呢？” “宫院长说妆还不行，那西门良又是我们组的成员，也不好说话。” “先放这儿，我马上看。” 赫小菲走了，唐曼拿起资料来看。 这五合妆已经算是完美了，但是太复杂了，五妆合一，上出来妆的效果是不错，但是极为复杂，一个妆，八、九级的妆师，上出来都需要两个多小时，这不适合实妆。 宫月不同意的原因应该是在这方面。 这个申报了，进行学院教学到是可以，但是进妆区，恐怕没有妆师会愿意用的。 唐曼觉得还不行，五妆合一，说白了，没有完全合一，所以复杂，这个没有达到这样的水平。 唐曼把西门良叫来了。 “西门场长，这个五合妆你觉得怎么样？”唐曼问。 “我觉得完美了。”西门良说。 “我觉得还不行，太繁杂了，五妆没有完全达到合一，这是造成繁杂的原因。” “妆总是要发展的，不能以简而为基点，那我们都有普妆就可以了。”西门良说。 “这样，下午一点半，我到外妆楼，上这个妆，你把你们小组的人叫过去。” “好。” 西门良是不服的，唐曼只能用妆来说服这个西门良。 下午一点半，唐曼到了外妆楼，进妆室，西门良带着小组的人在里面。 唐曼过去，把化妆箱打开。 “把你们上的妆，打到屏幕上，资料我看了，这个妆，上妆的赫小菲用了两个小时零十分钟，如果是普能的妆师，时间还要长……”唐曼说着，调妆色。 开妆，唐曼开了妆眼，这样上妆就轻松一些。 唐曼不时的看一眼那屏幕，这妆唐曼给指点过，不少问题也解决了，但是还是不成。 开妆眼，可以看到五妆的一个共同点，就是融合点，五妆的融合点，这个非常的难找，找到后，以这个点扩开，完全就形成了一个妆，简单，效果比五合妆还好。 唐曼开妆的点在鼻子中间，一般都是额头开妆，往下来。 唐曼不讲，不说，这些研究组的妆师，都是非常优秀的，应该是能看明白的。 唐曼也这个妆上了一个小时结束，唐曼收妆笔。 “唐场长，这个妆有点没看明白。”赫小菲说。 “先问一下，我这个妆和你上的妆，相比，怎么样？”唐曼问。 “效果确实是比我的那个好，但是没看明白怎么上出来的。” “你们研究吧，不明白的再问，如果你们研究明白了，就申报。”唐曼拎着化妆箱离开了。 回办公室，喝茶，处理资料。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 “坐。” “师父，你上那个五合妆了，我想过去，人家没让进。” “那是人家研究的成果，你学去了，算什么？没事，这妆是要放出来的，用于教学和妆区使用。”唐曼说。 “师父，你说这个赫小菲，现在是副院长了，也不干副院长的活儿，就是研究她的妆，有人说闲话了。”衣小蕊说。 “你不要跟说三道四的，听到这事，就离开。” “知道了，师父。” “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 “好的。” 衣小蕊出去了，唐曼处理资料到下班。 下班开车去了青妆老太太那儿，进院子，贝勒爷在，酒菜都摆好了。 “您好。”唐曼说。 “坐吧！” 坐下吃饭，贝勒爷说：“人我请来了，不能给我弄出事儿。” “有点危险，但是不大。”老太太并没有说实话，她大概是太想学会那些妆了。 贝勒爷喝了半杯酒不离开了。 “丫头，我老头也是老了，青妆再无传人，可惜了，我想让你接这个青妆。”老太太说。 唐曼一愣：“这个……” “你叫我青妆老太就行，他们都这么叫的。” “我……”唐曼对青妆是不了解的，想学学，但是不想认什么师父。 “我也不为难你，你可以考虑，吃过饭，入镜可以吗？”老太太说。 “可以，我让你徒弟守在镜子外面，有事好找人。”唐曼说。 “可以，你不用过于担心。”青妆老太说。 其实，唐曼是十分担心的。 第406章 入镜三妆 吃过饭，进房间，三面镜子。 “小曼，跟我走就可以。”青妆老太说。 她把蒙着镜子的布拉下来，伸了一下手，那干枯的手，看着有点吓人。 那手镜在镜子里了，进去，如同门儿一样，唐曼跟进去。 跟进去，立刻就感觉到了发冷。 “阴气，一会儿就适应了，我带你走，十几分钟后，你会遇到三个人，不要说话，要记住这三个人的妆，这三个人是栓尸，是青妆的创造人，还有两个是青妆的最高妆师，我进过来六次，但是这三个妆我是没有看明白。”青妆老太说。 这是让唐曼来看妆，不是上妆。 唐曼打开妆眼，让自己平静下来，进入一个四维度的状态。 这个维度唐曼一直是掌握不好，时进时出的，就是说，没有达到那样高的层次，还时需要让自己大静。 往前走，果然是遇到了一个人，就是尸体，唐曼看妆，一走一过，唐曼都能记住。 唐曼遇到了三个人，三个妆，青妆老太往回走，不说话，一直出镜。 “今天你回去，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你现在就是青妆的传人。”青妆老太说。 “您这……” “你进镜，看到上青妆的老祖，那就是承认你是青妆的传人。” “噢，那我得叫你一声师父。” “愿意叫就叫，我不在乎这事儿。” 唐曼和衣小蕊离开。 “我们去河船。”唐曼说。 衣小蕊打电话，河船定到将军桥下游五十米处接。 过去，上船，喝啤酒，唐曼真的得让自己放松下来，她喜欢河，喜欢水，到河上，她就能慢慢的放松下来。 “师父，你没事吧？” “你不用紧张，没事，有事就出不来了。” “师父，那镜子……” 唐曼喝啤酒。 “我当年跟我师父牢蕊学妆，那个时候就想把妆学好，师父也是提醒过我多少次，不准对镜而妆，但是我好奇，也想把妆学好，就对镜画妆，一次，两次……最后还是出事了，我进了镜子里，出不来了，那镜子里是冰冷的，困在里面出不来，我害怕，坐在角落里哭，我师父来把我弄出去了，镜子里是危险的，一入不出的事情也有过……”唐曼讲着。 “师父，那镜子怎么可能进去呢？” “不要对镜而妆，记住了。”唐曼说。 “我记住了。” 半夜十二点才下船，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西门良又来了。 “场长，那个五合妆，有一些还是不明白。” “什么地方不明白？” “我想，您再上一次妆。”西门良说。 唐曼心里不太痛快了，上妆是很累人的，不是体力的问题，也不是时间的问题，每一个妆，都是用心，或者说用灵魂在上妆。 “那妆就看不明白吗？”唐曼问。 “那妆没有人敢动，不敢拆妆，如果拆妆了，有可能能看明白。”西门良说。 “你拆妆吧，不明白再来找我。” 西门良走了。 自己开了妆眼，用了四维度的妆，也许是看不明白。 唐曼处理资料，快中午的时候，衣小蕊把饭打过来。 “师父。” “什么情况？” “想和你聊点事儿。”衣小蕊说。 “什么时候不能聊？这个时候聊。” “师父，幻影告别厅那边，有私下收费的情况，现在那边的厅，都想用，所以……”衣小蕊说。 “是水木？”唐曼问。 “嗯，幻影告别厅，价格在三万四，我听说现在已经达到了五万。”衣小蕊说。 “是这样，那我知道了，你不要参与到里面，不要乱讲。” “师父，我知道，我就和你说。” 衣小蕊吃过饭，给唐曼泡上茶，就离开了。 唐曼真是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问题。 下午，唐曼把水木叫来了。 水木，幻影灯光师 三十四岁，留着长头发，这小子技术确实是不错，这个幻影告别厅如果成熟了，需要再建三个，四个的。 水木的手续已经办到了场子里来了。 水木来了。 唐曼问了这件事情。 水木沉默了半天：“我承认，确实是多收了，也是收的辛苦钱，我在那边主持工作，一个厅虽然不大，但是有很多技术上的活儿，必须由我来完成……” 唐曼也听出来了，这水木的意思，没有他不行，给开的工资认为和自己所付出的不同等。 “你现在是场子的员工，你这样做那可就不是小事了。”唐曼说。 “我有这样的资本。” “水木，现在你还来得及。”唐曼说。 “我最多就是不干了。” “可以，但是你在职其它间的问题，你要处理好，不然很麻烦的。”唐曼说。 “你，好。”水木起身走了。 三十四岁，一个非常好的幻影灯光师，就算是再好，这样的人品，唐曼也是不能再留。 快下班的时候，钱初雪进来了。 “水木把钱退回来了，辞职了，这个要不要再追……” “算了，不追了，现在幻影告别厅那边，水木走后，有人能操作吗？”唐曼问。 “我问过了，没有，跟着水木的人，都说水木不教。” 唐曼锁住了眉头。 “没事了，收拾一下下班。” 钱初雪走了，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 “对了，小蕊，幻影告别厅那边，水木离开了，有没有可以掌握那边技术的人？” “我可以。”衣小蕊说。 “没有和你开玩笑。” “师父，我没开玩笑，水木教了我很多的东西，现在操作那些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让我设计，再弄出这些东西来，我是不会的，小问题我都能解决得了。”衣小蕊说。 “你……” “水木说喜欢我，让我和他搞对象，我就不。”衣小蕊说。 唐曼瞪了衣小蕊一眼。 “明天你操作，暂时管理那边，别给我出问题。”唐曼说。 “师父，放心。”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琢磨着，再找一个幻影灯光师，这个最终是需要一个专来的人来管理。 唐曼正发愁，钱初雪来电话了。 “场长，水木走了，我想总得找一个专业的人，有一个人，三十多岁，陈晨，是朝歌的学生，很不错。” “我决定 ，但是有一点，必须保证，能在场子呆上三年，带两个徒弟出来。” “我会和她谈的。”钱初雪说。 关于朝歌，唐曼查了资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影响的人，在灯光方面也是一个大师级别的人物。 这个小陈晨的人，能力怎么样？是不是能达到水木的不平呢？ 第407章 雨过天青色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幻影告别厅，衣小蕊在控制着后台，唐曼是太担心了，如果出现意外，就是麻烦的事情。 这是人生的终点，谁也不想出点意外，家属的火气都是最足的时候。 唐曼站在角落，不说话，看着，一直到告别结束。 唐曼到后面，进操作室。 “不错。” “师父，我也紧张，我害怕的就是给您丢脸，给您当徒弟有点紧张。”衣小蕊说。 “你的意思是说给我当徒弟太累了？” “你怎么说急眼就急眼呢？”衣小蕊说。 唐曼打了衣小蕊一下，走了。 唐曼心里很舒服，衣小蕊是太聪明了，估计是她想到了这一天，就学了，拿捏了水木。 唐曼回办公室，刚坐下，钱初雪带着人来了。 这个钱初雪确实是让唐曼省了不少心，也知道唐曼的心思，这个人她确实是没看错。 “场长，陈晨老师，这是我们的唐场长。”钱初雪介绍。 “哟，还是一个大美女，请坐。”唐曼起身要泡茶，钱初雪把茶泡上，离开了。 “我们场子这地方，你想好了。”唐曼笑着说。 “我了解了，我愿意在这儿呆着。”陈晨说。 “你先在这儿呆两个月，如果行了，就走流程，但是至少三年，带两个徒弟出来。”唐曼说。 “钱副场长和我说了。”陈晨说。 “那就这么定了，你找钱场长，给你安排工作。” 陈晨离开了。 唐曼也清楚，在这儿想留住这样的人，不容易。 唐曼下午回了宅子。 那入镜的三妆，总是在唐曼脑子里转，这三妆上出来，会是怎么样的呢？ 唐曼也是不清楚。 她回宅子，就进了后院的妆室。 开妆，上的是入镜妆的第一妆。 那妆青色起底，青的颜色很多，靛青、碧青、佛青、花青、石青、雨过天青、天青、京青、墨青、蒲青、扪青、燕尾青、真青、鸭蛋青、鲛青、霁青、海青、沙青、藏青、黛青、醵青、粉青、钢青、玄青、雀头青…… 所以说，青妆是非常复杂的。 唐曼看到的第一妆，就是雨过天青的那种青。 润色的青，十分的难掌握。 这种雨过天青如果是单色还好，是润色，这润色太难了，过了不行，不到位也不行。 唐曼上妆，一个多小时后，唐曼摇头，从妆室出来，那妆上得不对。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师父。”两个人叫师父。 “晚上想吃什么？”唐曼问。 衣小蕊就在后面搂着唐曼。 “师父最好，我想上船吃河鱼。”衣小蕊说。 “小婷呢？” “我听师姐的。” 看来衣小蕊是把刘舒婷给弄得老老实实的，这丫头太聪明。 约船，上船吃鱼。 船上的鱼都是大伙房的鱼，这是全国独有的。 吃鱼喝酒，在船上呆着是很舒服的。 “小蕊，那个陈晨怎么样？” “她管理，今天下班，她没有走，说调试一下设备。” “其它的说没有？” “没有，但是能看出来，对于水木的水平，是看不上的。”衣小蕊说。 如果是这样，这个陈晨到是一个好的灯光师。 “师父，今天西门副场长把一个妆师给骂了。”刘舒婷说。 “怎么回事？” “旗区长带两个妆师在上妆，那个妆中难度的妆，西门副场长进去后，看了一会儿妆，就急了，说妆不对，把一个妆师给骂了，其实是骂旗区长。”刘舒婷说。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其中一个妆师。”刘舒婷低头。 衣小蕊一下就笑起来了。 “哟，师妹，你到现在还不会说话，早晚还得挨打。” “闭嘴，别总吓唬你师妹。” 唐曼问了，详细的情况。 “师父，那妆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如果真的挑问题，所有的妆都会有一些小问题的，妆师都在努力的避免。” 唐曼也明白了，这西门良恐怕冲的不是妆师，而是唐曼。 西门良小组解妆，不知道成没有成。 但是就看西门良的状态，就不太好。 西门良侧重点偏了，过于注重了小组的研究，唐曼也提醒过他，如果这样，他这个技术副场长，就不好说了，唐曼再给面子，最后弄到自己就没面子了，场子是要提升的，她会给唐山打电话的。 “这事些情，你们两个不要参与进去，不说话，就是干活儿。”唐曼说。 衣小蕊聪明，这话唐曼是给刘舒婷说的，这丫头话是少，她害怕，别到时候说不应该说的话，人情，人性是复杂的。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到办公室，喝一会儿茶，处理一些文件，九点多就去了幻影告别厅。 去后面，陈晨带着两个人在操作。 “场长。” “你忙你的，我看看。”唐曼坐下。 衣小蕊在下面配妆，二十分钟结束。 “场长，小衣的这个配妆是真不错，一点就透。”陈晨说。 “噢，水木的灯光技术怎么样？” “这个……” “你说实话，没事的。” “一般水平，有一些技术我要改进，因为只有这一个厅，不敢太动，每天都要用。” “这样，再弄一个厅，只是你要忙起来了。” “没关系，我喜欢忙碌一些。” “你在什么地方住？” “原本四海为家的，什么地方有活就去什么地方，现在稳定下来了，在城区买了房子，下周就能进去住了。” 聊了一会儿，离开。 唐曼去西门良的办公室。 进去，西门良在玩手机。 “场长，请坐。”西门良竟然没动，还在玩手机。 唐曼坐下了。 “那妆拆得怎么样？” 西门良才放下手机，这让唐曼非常的不痛快。 “拆了一半，根本就弄不明白，场长，您这是保留技术，这种技术，没有妆师能完成。”西门良说。 “西门场长，就这种技术，一点就破的，没有想到，拆到一半，还没有能知道这妆是什么？”唐曼说。 西门良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你是在否定我的妆术？”西门良说。 “没有这个意思，你现在是场子的技术场长，你要管到技术的全面，可是你的偏重了。”唐曼又一次提醒。 唐曼没有想到，西门良一下就炸了。 第408章 唐色之劫 西门良站起来了。 “那个妆，你就不相信，有妆师能上出来。” “你随意的点一个妆师，一会儿我去外妆楼。”唐曼起身走了。 这个西门良是真不给脸呀！ 唐曼回办公室，换上妆服，坐了一会儿。 她很平静，没有生气，这是修妆修的吗？ 这要是在最早的时候，唐曼早就火了。 唐曼拎着化妆箱，去了外妆楼。 进妆室，唐曼没有想到，西门良所选的人竟然是刘舒婷，唐曼一下就乐了，这个西门良真的是走了私了，私心太重。 “我拆没有拆下的妆，然后让刘舒婷来上妆。” 刘舒婷紧张到的极点，唐曼看得出来。 “你会的。”唐曼小声说。 刘舒婷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唐曼拆妆，讲妆，半个小时结束。 “你来上妆。”唐曼说。 “唐场长，我想，刘舒婷应该用这儿的妆具。”一个妆师说。 唐曼一听，这个组让赫小菲，或者说是西门良带得，妆气太重了。 唐曼没说话，刘舒婷用这儿的妆具开始上妆。 刘舒婷开妆，唐曼看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到外面抽烟。 西门良出来了。 “听你这么一讲，所有的妆师都会上了，没有必要了。” “您是什么意思呢？”唐曼问。 “您不把技术共享，这就是您的自私了，不是？” “西门良，我可是一直尊重你的，你侧重于小组的研究，我也没有说什么。”唐曼说。 “你不是给我面子，是给唐局的面子。” “西门良，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这儿憋屈，到任何一个场子，我也是场长，我的技术，没有问题，我在这儿做妆的研究，可是你阻三拦四的，你是什么意思？” 唐曼笑了一下。 “您也别生气，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唐曼转身回办公室。 她给衣小蕊打电话，让她去把刘舒婷叫出来。 进妆室，刘舒婷老实，不带手机，有的妆师就偷带，这个也没有太强硬的规定。 刘舒婷和衣小蕊进来了。 “小婷，妆上得怎么样？” “师父，上起来，没感觉到有什么问题。” “那没事了，你别紧张，这个妆你上着没问题，是其它的问题，把你叫回来了，你们两个去忙。” “师父，我师姐说晚上让去唐色。”衣小蕊说。 唐曼想了一下说：“好，下班一起去。” 两个人走后，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哥哥，麻烦事又来了。” “说。” 唐曼说了西门良的事情。 “这货我就知道，小肚鸡肠的，我告诫过他，本身难改，不用管了，我让他滚回来。” “哥哥，一听这话……” “你想多了。” “人情世故吧？” “别废话，人情世故是赫小菲，任她折腾，不过大格，就容忍。” “必须做到，西门良也可以容忍。” “你忍我不行，这样会影响你的工作，不聊了，我这边马上有一个会。”唐山挂了电话。 唐山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有的时候也不得不人情世故一下。 下班，唐曼出来，走到车那儿，西门良就过来了。 “唐曼，有你的，我会回来的。”西门良说。 “那到是欢迎你回来。”唐曼说。 “姓唐的，你给我小心点。”西门良小声说。 这个人还是知道某一些事情的轻重的。 “不送。” 西门良走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过来，上车。 “师父，我打你打那孙子一顿。”衣小蕊和刘舒婷显然是看到了，虽然没有听到什么，但是看动作，看表情，就知道了。 “和你没关系，别欠。” 去唐色，进去，唐人还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哥。” “噢，带着徒弟来的。”唐人起身，喊人泡茶。 进来人泡茶。 “喝会茶，一会儿就开饭。”唐人说。 “你们两个在这儿也随意，我是她亲哥。”唐人说。 “有病吧？”唐曼说。 “我的徒弟来了，我不得给面儿？” “别烦人了，董礼呢？” “董礼都让你惯的，飞扬跋扈的。” “你是她师父，你是她丈夫，你不管，你到怪上我了？”唐曼说。 唐人打电话，说了几句什么，挂了电话。 “一会儿回来，和冯黛在一起。” 喝茶，董礼和冯黛回来了。 “师父好。” 唐曼说：“嫂子好。” 董礼“切”了一声。 进后面的房间吃饭，黑白菜，衣小蕊和刘舒婷就发懵。 “今天我说一件事，这在这儿吃过这顿饭，唐色就关了，什么时候再开，再说，董礼就到你那儿住，你管着点儿。”唐人很平静的说。 董礼也是意外，显然她是知道了。 “哥，你什么意思？” “唐色有点小麻烦，我出去躲躲。” “哥，什么事？也许我能帮你。” “你帮不了我，你帮你自己就行了。”唐人说。 “师父，你不管担心，没事的。”董礼说。 唐曼知道，唐人说的躲躲，不是去躲，恐怕是有大的麻烦。 “那我就不问了，我不希望……”下面的话没说，唐人也明白。 “胡说什么呢？你哥是不死之神。”唐人笑起来。 唐人很少笑。 吃过饭，回宅子。 衣小蕊和刘舒婷是不敢说话，泡上茶，就老实的坐在客厅看书。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 十点多，赫小菲来了。 “场长，学院这个副院长我当的也是名不符实，换个人，我就想研究妆，给你一个地方就可以，我带几个妆师。” “暂时就这样，不动。”唐曼说。 “噢，西门场长人挺好的。” “我知道，没办法，上面决定的，这个人情我也送不出去。”唐曼把事推到了唐山的身上，她不想和赫小菲起什么矛盾。 人心一念，念念成恶。 下午，唐曼离开场子，找丁河水喝茶。 她问了唐色的事情。 “小曼，就唐色的事情太复杂了，你也别管，管不了，也别多问，你哥没事的。”丁河水说。 “我一直奇怪，我的亲哥，就像一个陌生的人一样，让我一点也不明白。” “你哥是在保护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师哥，你总是感觉有很多的事情，出得怪怪的。” “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出现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丁河水说。 唐曼说到了入镜的妆，丁河水愣了半天，那眼睛唐曼从来没有看到过，让唐曼害怕。 第409章 阴手 唐曼看到丁河水的眼神，非常的奇怪，让她害怕，不安。 “师父说过，不入镜，不成妆，就是说，不要入镜，不要对镜而妆，可是你还是犯了。”丁河水说。 “师哥，你是涉劫人，对妆只是理解，而不动妆的，这事师父怎么会和你说呢？” “师父交待了我很多事情，就是保护你，这入镜而妆，你也是千万小心，那青妆诡异多端，并没有你所想的得那简单。”丁河水说。 唐曼想想，确实是没有那么简单，上了一妆，雨过天青，没有在成妆，她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了。 对于入镜而妆，谁都害怕，入镜而妆，普通的妆是不行的，妆达不到那种诡异也不行的，所以说，不是每一个妆师对镜而妆，就可以入镜的。 入镜的妆除了诡异，还有心性，心随镜走，而入镜，想入镜也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这是诡异的，让人害怕的。 唐曼现在是青妆的传人，竟然成了那青妆老太的徒弟了。 唐曼看到的三妆，青妆老太，就是自己的青妆师父说，是妆青的最大三妆，她终不得法。 回宅子，唐曼去后院的妆室，上青妆，雨过天青色，这妆是难上，过渡色掌握不好。 唐曼坐下，想着，她一下想明白了，那青看着是雨过天青色，实际上那是鬼青色，她看到的妆，并不是上的妆，是魂生出来的妆。 魂生青妆，那妆入心，心生妆出，死后竟然以这种方式，给自己上了一个妆。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 唐曼上妆，果然是没有问题，那妆上出来了，唐曼蒙上黑布，出来。 衣小蕊和刘舒婷在聊天。 “师父。” “噢。”唐曼坐下喝茶。 唐曼在想着那妆，上出来了，看着也没有问题，但是有一种妆里的东西，似乎钻到了心里一样，不舒服。 “开饭。”唐曼说。 她也不去想那么多的事情了。 吃饭的时候，衣小蕊“啊！”的一声。 “师父，你的手指……” 唐曼看自己的手指，小指头竟然黑了半截。 唐曼以为是粘上了妆料，她去洗，但是没有洗掉，唐曼知道，这不是妆料，怎么回事也没弄明白。 唐曼弄了一个金手，现在又出现了这种情况，本来已经习惯了金手，现在…… 唐曼摇头，出来接着吃饭。 “师父……” “没事。” 唐曼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喝茶，给老恩打电话。 “我的小手指一截变得漆黑，不痛不痒的。” “再看看，如果全手都黑了，那就是阴手，阴手配金手，那到是有点意思了。”老恩说。 “你嘲笑我？”唐曼说。 “没有，不过不会要命的。” “什么原因造成的？” “你肯定动了青妆，而且成妆了。” “青妆？” “你最说没动青妆？” “我动了，入镜视妆了，我现在也是青妆老太的徒弟了。”唐曼说。 “那就是阴手，金手是阳手，阴阳手，如果真能成阴手，你再上妆看看。” “噢，这样。” “哈达又要睡不着了，不聊了。”老恩说着就挂了电话。 衣小蕊过来了。 “师父，没事吧？” “没事，你出去给你买一些手套。”唐曼说。 “噢。” 衣小蕊叫上刘舒婷，去买手套。 冯黛进来了。 “妹妹，吃饭没？” “吃过了，董礼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用担心。”唐曼说。 其实唐曼挺担心的，唐人跑了，躲起来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唐曼不知道，唐人跑了不只是一次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买了十双手套，几种样式。 “姐姐，这是……” 唐曼把手举起来，然后试手套。 “我都非常的喜欢。” “阴手？”冯黛说。 “你知道？” “金手为阳，这手如果全黑了，就是阴手，阴阳手？”冯黛看着唐曼。 “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唐曼说。 “噢，你不要告诉其它人。”冯黛说。 “这个有什么讲究吗？” “在鬼市的三百年前，出现过阴阳手，有记录的，阴阳妆手，所成之妆，无不邪恶，妆妆可以诛心，诛心而死。”冯黛说。 “你说得真吓人，阴阳妆手就是害人的？”唐曼问。 “那不一定，由这个人的心性而定。”冯黛说。 “那三百年前的阴阳妆手上过的妆，有记载吗？”唐曼问。 “有，但是看不到，哈达都看不到，至于谁能看到，不清楚。”冯黛说。 “我到是想看看。” “也许可以。”冯黛说完，进了房间休息。 唐曼让衣小蕊和刘舒婷忙自己的事情。 唐曼晚上九点，去了后院的妆室。 坐在那儿，点上烟，金山打电话来，说在门口。 “这么晚了，不方便。” “那好。”金山走了。 唐曼站起来看那青妆，真的是太诡异了。 唐曼洗妆，然后上第二个青妆。 第二个青妆是黛青色，如远山的青烟青黛一样。 唐曼上着，那都是从魂里出来的妆，那妆都有一种过灵穿魂的效果。 唐曼上到后半夜一点结束了，她没多看，蒙上布出来，到客厅喝茶，她看到了自己的手指全都黑了。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唐曼戴着手套。 那是带着花边的黑色手套，唐曼很喜欢。 进办公室，泡上茶，喝茶，看文件。 西门良的离开，是一件好事，他在这儿，这样固执的去研究妆，会出问题的，换一个地方也许会好一些。 赫小菲现在就是研究妆，一直很低调，有的时候会争论一些事情，唐曼就是听着，不多说。 陈晨打电话过来，说二号幻影告别厅在进行工作，想请唐曼到现场看看。 唐曼起身，把手套戴上，去二号幻影告别厅。 陈晨在指挥着工人工作。 “场长，我这次用的是最好方案，可以说世界领先，也是一个成熟的东西，我们原来团队创作的。” “不要侵权。” “我已经沟通了，那边给了受权书，我还是这点面子的。”陈晨说。 “嗯，那真的谢谢你，这个和一号告别厅有什么区别？” “这个我不想说，到时候您看，花最少的钱，办最好的事儿。” “好。” 唐曼看了一圈，回办公室。 赫小菲来了。 “场长，那妆我是真的没有研究明白，我想请教……” 赫小菲是真诚的。 唐曼犹豫着，要不要去讲这个妆？这个妆是不是真的存在着问题呢？ 第410章 团长的命令 赫小菲看出来了唐曼的犹豫。 “场长，我们之间是有点事情，顾北北是我师父，牢蕊是你的师父，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也不问，原来我是太年轻，现在我就是想在妆上，有点成就，这个副院长我是真心的，不想当，我当一个研究小组的组长就可以。”赫小菲说。 “那你写一个申请吧，班子研究一下，我说一下西门良老师的事情，他自己提出来离开的，原本也是省局那边派过来的，这里面的事情……”唐曼说。 唐曼解释这件事，也是害怕赫小菲多想，认为自己打压西门良。 “这个我也知道怎么回事，我还能分辨出来是非的。” “那就好，走吧！” 唐曼和赫小菲去学院的研究小组，进妆室，唐曼给讲那个五合妆，十分钟，赫小菲说。 “场长，就几句话，点醒了我，看来这妆是真的难，一层纸，没有明白人捅一下，我恐怕是永远也捅不透了。” “过了。”唐曼收妆，回办公室。 回办公定室，接下手套，唐曼看着自己的手，一个金色的，一个黑了一半，这有点太难受。 唐曼也不得不接受。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给董礼打电话，打通了。 “你在什么地方？” “师父，游妆，你不用担心。” “唐人那边出问题了，你回来就到我这儿。” “我知道了，唐人和我说了。” 董礼挂了电话。 唐曼不知道董礼最后能走出来不。 正要吃饭，金山来了。 “赶上了，就一起吃。” “不了，先不打扰了。” “你这有话不说，多难受？”唐曼说。 衣小蕊起身给泡上茶，金山坐下了，喝茶。 “我的三魂被弄回了鬼市，最终还需要你来帮我，没有人能帮我，我也帮你，你要小心了，哈达有动作了，因为你在接受及顶，有事你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现在我从妆里出来，也是你救的我，那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是真的坚持不了，如果再有几个月出不来，我也没有想活着。”金山说。 “我会尽力的。”唐曼说。 “那谢谢您。”金山没多呆，走了。 “师父，这个金山看着怪怪的。”衣小蕊说。 “是挺怪的一个人。”唐曼说。 吃过饭，唐曼喝茶。 “我一会儿到后院上妆，你们忙你们的事情。” “师父，我们两个不能看看？” “不能。” 唐曼起身，去了后院，看那上出的第二个青妆，也不明白，那妆里到底藏着什么，能穿透骨头一样的东西，力量。 唐曼洗妆后，开了第三妆。 这青妆是扪青色，经过反复的上妆，达到一个沉闷青色，说复杂，也不复杂，就是在上妆色上，反正上，还要保持着一个妆的完整，存在，难度不小。 唐曼开妆眼上妆，那妆半夜上完，细看，不禁的一哆嗦，唐曼的手竟然全黑了。 三妆成了，唐曼想着这三妆，妆妆里面有着什么东西，唐曼读不懂。 读妆是一种技巧，当年师父牢蕊说，把妆讲懂了，那才是一个好的妆师，唐曼一直能读懂妆，但是这三妆，有着更深的东西，唐曼读不懂了。 盖上黑布，出来，唐曼坐在树下喝茶。 那手已经完全的黑了，伸出来有比夜色都黑。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处理文件，哈达来电话了。 “小曼，想找你聊聊。” “副团长大人，聊什么呢？” “团长来命令了，不能让你妆及顶，除非你同意不变市。” “这不可能的。”唐曼说。 “你很固执，鬼律是不上清主，但是弄疯子还是可以的。”哈达说。 “那就试试。” “小曼，我们见面聊吧！” “也好。” 定到中午，到西街鬼市。 唐曼中午到了西街鬼市，串子过来了。 “唐小姐，有一个人让我守在这儿，您来了，让我带您进去。” 唐曼一愣，这不是去哈达的那个六号院。 唐曼跟着串子走，几条胡同，到了一个宅子门前。 “就是这样。” 唐曼进去，哈达坐在院子里，院子里一棵老榆树。 “坐。”哈达说。 看哈达的样子，很疲惫。 唐曼自己倒茶。 “小曼，关于变市不变市的话，就不说了，说一下团长的命令。”哈达说。 唐曼听着不说话，哈达说，团长是绝对不准许唐曼变市的，如果真的变市，鬼市会倾全力，让唐曼变疯，变傻，但是不会让唐曼死。 唐曼确实也是害怕了，她知道鬼市的力量，那样，肯定会有人因为变市而死，会有人帮着唐曼，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唐曼把手套摘下来了，哈达一激灵。 “阴阳手到底是成了。”哈达说。 “对，你其实是知道了，但是你不确定。” 唐曼的话刚说完，一个人推门进来了。 “副团长，你好。”这个人长得跟黑铁塔一样。 “安排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哈达问。 “办好了。” “好了，走吧！” 那个男人走了，唐曼看着哈达。 “噢，跟我走。”哈达说。 唐曼没动：“去什么地方？” “我不会害你的。” “你在执行团长的命令。”唐曼说。 “确实是，我在执行团长的命令，但是……”哈达没有往下说。 唐曼摇头，这个时候她不能相信哈达。 “那你在这儿等着，不用害怕，现在如果有人想害你，铁骑会马上出现的，我知道，在铁骑营，有你能调动的人，但是你不动，因为你不想伤害到他们，你隐藏得很好。”哈达转身走了。 唐曼没说话，坐在院子里，点上了烟，她知道，团长终于是急了，是不是能见到团长呢？ 二十分钟，丁河水进来了，唐曼一愣。 “师哥？” “不用紧张，事情是这样的，你需要去鬼市的一个地方，那是阴路，是鬼市的地盘，就是鬼市在外的地盘，属于鬼街阴街的部分，到那个要看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对于来说，是劫，也是离，成了就离，败了就是劫，这是团长给的命令，你不过去也是会想其它的办法的，不如就直接过去。”丁河水说。 “那哈达怎么找到你了呢？”唐曼问。 “我是你最相信的人。”丁河水说。 “那是。” 唐曼跟着丁河水走，开了妆眼，阴阳路分明，确实是走了阴路，几胡阴路的胡同，就是到了一条街了，那里有酒馆，茶馆，杂货铺……不是西街鬼市的那条街，这真的是阴街，唐曼没有来过。 进了一个酒馆，唐曼看到一个人，一下就愣住了…… 第411章 入镜抬棺 进酒馆，她看到了青妆老太坐在那儿，冲着唐曼笑。 这个青妆老太不是鬼市的人，竟然在鬼市的街。 过去，坐下。 “小丁你好。” “师父你好。”唐曼也是不得不叫师父。 “小曼，你好。”青妆老太还很客气。 喝酒，聊天，说事儿。 “老太，这事怎么办，你看着办，现在小曼是你的徒弟。”丁河水说。 “是呀，你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无理。”青妆老太笑了一下。 看来这件事和青妆老太有关。 “你是担心……”丁河水说。 “放心吧，我的徒弟，我的第一个徒弟，也是最后一个徒弟，也是青妆的传人，我会让她出事吗？”青妆老太喝酒。 “师父，到底是什么事儿？”唐曼问。 “你三妆成了吗？”青妆老太问。 唐曼把手套摘下来。 “果然是成了，青妆终于是保留下来了，小曼，这次就是入镜带棺而出，到镜里找棺，带出来。”青妆老太说。 “那为什么找我？”唐曼问。 “棺头棺尾棺盖儿，有三妆，开窗有形而无妆，你要上出来。”青妆老太说。 “任何人都能上。”唐曼说。 “也不能说任何人都能上，确实也是有人能上，怕出问题，所以让你来上，这是鬼市做的劫，你不去也得去。” “那就是我非得疯，非得傻了不可吗？”唐曼问。 “小曼，人的一定劫有数的，劫数尽了，也就没有了。”丁河水说。 唐曼沉默了一下：“那我去。” 吃过饭，从阴街鬼市离开，回宅子，明天唐曼天黑后，到青妆老太的宅子，入镜带棺。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四处的转了一圈，处理文件，下午两点多回宅子，休息了半个小时，换身衣服出去了，她到河边坐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快五点的时候，找个地方吃口饭，就去青妆老太的宅子。 进宅子，青妆老太在喝茶。 “师父好。” “你不用紧张，有师父在，你怕什么呢？”青妆老太笑了一下。 “师父，我也不是太害怕，鬼市怎么找到您的呢？”唐曼问。 “我是和鬼市没有什么关系，但是镜透了，鬼市入棺的时候，在这镜里了。” “师父，我没听懂。” “青妆以镜而妆，妆成入镜，青妆有三面镜子，你也看到了，有一面镜子，我也是害怕进去，十几年没进去了，透镜了，镜子是有边界的，因为十几年没进去人，鬼市那边，有一种镜葬，用这种方式，还葬人，那边的人过了界了，误入，但是在葬了这个棺之后，边界又起，他们进不来，让我把棺材给运出来，还给鬼市，想动那棺，棺头棺尾棺盖有三个空妆，需要上出来，不然抬不动，重如大山。”青妆老太说。 “竟然会是这样。”唐曼说。 “我们进去，那三妆怎么上，你看看，应该能看明白，那和鬼市有关系的妆。”青妆老太说。 “我心里也没底儿，鬼市的妆太多了。”唐曼说。 “不用着急，一次不行，我们就两次，三次。” 喝了一会儿茶，就进屋，三面镜子，东南北三个方向。 “北面的那个镜子，是透镜的那面镜子。” 青妆老太把蒙着的布拉下来。 入镜，往里走。 其实，镜子里的环境也是现实生活中的影射，但是会有一些不同，只是在某一些细节上。 唐曼跟着青妆老太走。 走了有二十分钟。 “这条河就是镜界，那边是棺房，青妆传人有不少用这种方式的，但是大多数都采用了正常的方式来处理。”青妆老太说。 往另一边走，在河边，有一排排的房子，几十间。 青妆老太在一个门前站住了。 “就是这间，看到这门角没有，打着一个十字号。”青妆老太说。 “师父，看到了。” 推门进去，一个玉棺摆在那儿，唐曼一看就是竹子雕的棺。 棺里隐约的可以看到有，但是看不清楚。 棺头棺尾棺盖有开窗的三个空妆。 唐曼绕着棺材走，看着，这三妆是什么？ 唐曼没有看明白，没有看懂，再看四周，也没有什么关于妆的线索，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我不知道，上什么妆。” “青妆的三妆敢上吗？” “师父，你是看出来了什么吗？”唐曼问。 “说实话，我也没有看出来，我以为有，但是没有，现在看来，鬼市做的劫，并没有给你留下什么线索，这妆就随意的上。” “师父，那不是玩命吗？如果败了……” “败了是我的。”青妆老太说。 “师父，我们不赌。” “其实，进来一看，就知道，我们需要的就是赌，鬼市留了这么一劫，真是没有想到，做处自然成劫。” 唐曼沉默了。 她出去，点上烟，坐在地上。 青妆老太半天才出来。 “小曼，真的没有选择，就算我们今天出去，明天再来，后天再来，也依然是这个选择。” “那为什么要上青妆的三妆呢？” “这是青妆之镜。”青妆老太说。 唐曼抽完烟站起来。 “师父，那就开妆吧！” 唐曼进去，把化妆箱打开，那是青妆老太的化妆箱。 开妆，先上头，然后上尾，最后上盖。 唐曼一点一点的上妆，不着急。 妆眼开了，上妆轻松了不少，唐曼感觉在这儿四维度似乎能轻易的就进去，甚至高于四维度了。 那妆出来，唐曼自己都愣了一下，如果不在这镜妆里，能达到这个水平吗？ 青妆老太看着唐曼完成的第一妆，也是愣了半天。 “悟性太好了，我要是找个三五年收你为徒，那一切都会转变的。”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休息一会儿，接着上妆。” 唐曼三完三妆，用了四个多小时，感觉有些疲惫了。 “我们出去。” 往外走，出了镜子，唐曼回头看青妆老太。 “师父，您出来呀！”唐曼说。 “你走吧，我处理点妆门儿里的事儿。” “噢，那我走了，师父。” 青妆老太摆了一下手，唐曼离开。 那棺材鬼市会派人过来抬走的。 但是，是不是成了，唐曼也不清楚，弄得一个囫囵的样子，不清不楚的，那青妆老太也没有说得很清楚。 唐曼总是感觉怪怪的，又说不出来，怪在什么地方。 第412章 阴街棺过街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回宅子就休息了。 第二天起来，上班，唐曼心里不安，不知道为什么。 十点多点的时候，贝勒爷打来电话，说中午吃个饭。 在阴街吃饭，唐曼想了半天。 “贝勒爷，是不是有事儿了？” “到时候再说，你用妆眼，就知道阴阳路，怎么走到阴街来。”贝勒爷挂了电话。 唐曼处理文件，看时间差不多了，戴上手套就离开了。 现在场子的管理，钱初雪基本上都能照顾到了。 唐曼省了不少的心。 唐曼到西街鬼市，进胡同，开妆眼，阴阳路分明，进了阴街，这是鬼市管的。 唐曼怎么也是想不明白，鬼市怎么做到的，阴阳两世，如同阳世的一样存在。 唐曼往里走，贝勒爷在一家酒馆前摆了一下手，进去了。 唐曼要进去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董礼，董礼也看到了唐曼，转身就走，然后就跑，唐曼追了两步，没有再追，回来进了酒馆。 坐下，贝勒爷点菜，也不问唐曼，要酒。 唐曼也不说话，想万万没有料到的就是，在这儿遇到了董礼。 这也太奇怪了。 “对了，贝勒爷，我想问一下，唐人出了什么事儿，要躲起来？”唐曼问。 “我不知道。”贝勒爷喝了口酒。 “那说正事吧！”唐曼看着贝勒爷。 “喝酒，我自然会说的。”贝勒爷说。 唐曼喝酒，看着窗户外面，这是鬼市的阴街，鬼市的存在，也是需要商业的运作。 唐曼发呆，贝勒爷说：“这是阴街，归鬼市管，我看挺好的。” 贝勒爷是什么意思？ 他是鬼市的人，在为鬼市做着什么呢？ 那小满妆，蓝妆……唐曼在想着。 “小曼，小曼……” “噢，贝勒爷。” “和你说一件事，一会儿会有一个队伍从这儿走，你不要出去，也没要在这儿掉眼泪，这是阴街，阴街和鬼市还是有些区别的，也算是规矩吧！”贝勒爷说。 “什么事儿？”唐曼问。 “看了就知道了。” 晚上九点了，突然这条街就静下来了，人都靠着边站着，黑白两色的纸钱从天空飘下来，一个队伍出现了，黑白两色的衣服，上百人，抬着棺材…… 唐曼一下站起来了，脑袋里就乱了，唐人，董礼…… 贝勒爷没说话，唐曼看着队伍走过去，没看出来是什么人，没有关于某个人的字。 唐曼看贝勒爷。 “青妆老太。”贝勒爷说。 唐曼捂住了脸，整个人感觉到发虚。 青妆老太，虽然接触的时间短，不过几次，但是唐曼也能感觉到那种温暖。 “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是鬼市的事情，鬼市给送行了，你是不能参加的。” “怎么死的？” “青妆老太，本来和鬼市是没有什么牵扯的，但是透镜了，鬼市要棺，青妆老太无法上出三妆来，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透镜的时候，偷了鬼市的妆，不是她做的，但是她要承担，自己在镜妆里上最后一妆，死了。”贝勒爷说。 唐曼沉默了良久，站起来，走了，离开了阴街，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唐曼一直走神。 青妆老太怎么也是自己的师父，没送一下。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问这件事。 “这个你不能送行的，其它的我也不多说，你破了这一劫，也算是不容易了。” 唐曼挂了电话，知道说多了，没什么用。 唐曼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去检查工作，二号幻影告别厅，二十天就可以使用，唐曼还是担心的。 陈晨这个人很稳，到是让唐曼放下心来，这个投资也是不小的，唐山一直也没有过问这事。 唐曼从幻影告别厅出来，钱初雪就过来了。 “场长，您看看这个资料。” 是赫小菲申请的辞去副院长的职务。 唐曼看了一眼，签字同意。 回办公室，唐曼给唐山打电话说了情况，也汇报了二号幻影厅的情况。 “她愿意折腾和我们就没有关系，那幻影厅我需要看看，一号厅怎么样，明天什么时候有告别？” “七点五十，八点十分，隔二十分钟，有的三十分钟。” “明天我九点到。”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对于青妆老太的死，感觉稀里糊涂的，自己上了三妆，就完事了，就那样的结束了，什么事儿完全就不知道，自己脱离了劫，那是青妆老太帮了她吗？唐曼也是想不明白。 下班，回宅子，唐曼给唐人打电话，没打通。 董礼和冯黛在要快吃饭的时候进来的。 董礼进来就坐下了。 “你不准打我，我是你嫂子。”董礼说。 衣小蕊和刘舒婷一听，马上就回房间了，冯黛也回房间了。 “你到底还是和鬼市扯上了。”唐曼说。 “师父，我也没办法，我自己知道，进了五弊，想出来，就靠自己，我现在杂妆，乱妆，心情乱了，我在调整，我进鬼街也是在找方法。”董礼说。 “随你折腾，唐人怎么样？” “唐人你不用管，我死他也死不了。”董礼说。 这董礼现在是乱七八糟的，说话也是带着刺儿。 董礼站起来，说去朋友那儿，晚上不回来了。 董礼走了，她一刻也不会安宁的。 吃饭，唐曼就问冯黛，董礼在干什么？ “似乎和鬼市扯上了什么事情，具体的她也不跟我说，对了，姐姐，吃过饭，我就走了，回鬼市。” “你……” “鬼市现在需要人，姐姐，以后我如果有对不住的地方，就见谅了。”冯黛说。 唐轻也听明白了意思，她是被鬼市召回了，恐怕是对付自己的，自己的妆是不能及顶的，团长在阻止她。 冯黛所想的自由是那样的难。 冯黛喝过酒就离开了。 唐曼坐在外面喝茶，想着发生的事情。 看来鬼市是要来真的了，每一个人的劫是有数的，唐曼有多少劫不知道，但愿早点结束。 休息。 第二天上班，九点唐山带着三个人过来了。 进一号幻影告别厅，站在二楼的控制室看着。 衣小蕊配妆，二十分钟不到，结束了。 告别开始，灯光的运用就如同真实的场景一样，那效果确实是好。 “陈晨是我新找来的灯光师，在建二号告诉厅。” “嗯，确实是太好了，去二号吧！”唐山说。 不在这儿工作，看这场景，是受不了的。 到二号告别厅，唐曼把陈晨叫过来。 “唐局，来过检查工作。” “唐局您了，我汇报一下工作，那边是主台，死者会以幻影的方式，从那边走过来，背景是死者生前喜欢的场景……”陈晨介绍。 “确实是不错，我等结束。”唐山说完，转身出去，去办公室。 进办公室，唐山说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413章 监督小组 唐山说，局里派一个监督小组，六个人的小组，让给找一个办公室。 唐曼愣了一下。 “噢。” “你也别多想，因为场子的权力过大，全省的评级也在这儿，还有就是外面参观的人，今年会多一些，由监督小组来接触，也减轻你的工作。”唐山说。 唐曼也明白，恐怕唐山对自己开始不信任了，这也很正常。 “欢迎监督小组。”唐曼说。 “嘴不对心，你不欢迎，但是没办法，这是局里班子研究的。”唐山说。 “我接受，这样最好了，我到是轻松了，免去了我总是盯着各部门，生怕出现问题。”唐曼笑起来。 “你喜欢戴手套吗？”唐山问。 “嗯，不喜欢。”唐曼把手套摘了，唐山一激灵。 唐曼又把手套戴上了。 唐山没多问，说回局里了，不留下来吃饭了，工作太忙了。 唐山带着人走了。 下午，监督小组的六个人就来了，这就是唐山工作的作风。 唐曼让钱初雪把西门良的办公室给监督小组用。 监督小组的组长，楚军一个人来唐曼的办公室。 “你好，唐场长，久仰大名，今天一见，果然是漂亮。”楚军伸出手来。 唐曼摇了一下头。 “对不起，楚组长，妆师不和人握手。 楚军点了一下头，坐下，唐曼给泡上茶。 楚军总是看唐曼的手，戴着手套泡茶，这…… 唐曼泡完茶，坐下说：“您别见怪，我这手……” 唐曼把黑手的手套摘下来，又戴上。 “这……” “噢，前一段出了点问题，我想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欢迎楚组长，晚上我安排。” “不行。” “我个人宴请，这个您放心。”唐曼说。 “这个，也好，拒绝吧，显得我这个人不近人情，但是仅仅这一次。”楚军说。 “好。” 楚军回办公室，唐曼处理资料。 一下到下班，衣小蕊和刘舒婷过来了。 “一会儿和监督组的人吃饭，到应氏。” “师父，这监督组来了，有人说，你要倒霉了，是来监督你的。” “我行的正，走的端的，别听那些人胡扯，这是正常的工作。”唐曼说。 下楼，衣小蕊开车前面带路，后面跟着两台车，去了应氏。 到应氏坐下，介绍了一下，喝酒聊天。 “楚哥，以后就你照应了，妹妹做得不错的对方，就多指评指点。” “妹妹，监督小组来不是监督你的工作的，是监督其它的部门，学院，妆区，外妆楼，复尸区这些部门，说白了，就是协助你的工作，这唐局都说了。”楚军说。 唐曼知道，楚军是这样说，这名字起的，叫楚军，真是有点四面楚歌的感觉了。 “还得在您的指导下工作，您经验我，我还太年轻。”唐曼说。 “不聊这个，问一下，您是唐局的妹妹？” 唐曼笑起来说：“有不少人这么说，说我这么年轻就当了场长，可是我和唐局只是工作的关系，没有任何的亲属关系。”唐曼说。 “确实是，局里也这么说。” 闲聊，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喝过茶，就进书房，看窄门儿妆的书，窄门儿好入，难出，一级一级的，无限？ 唐曼还是紧张，但是到这个时候了，唐曼是要及顶的，一妆一妆的走下去，不知道及顶之路在什么地方。 鬼市的团长，现在应该是发疯了。 这个团长一直不露面，就是在后面指挥，到底是什么人呢？ 唐曼休息，后半夜起来，坐在后院的妆室，要不要开这个窄门儿妆，入门妆，简单，进去恐怕就是复杂了，一妆成级，一级一级的往上走，最后完成这大妆。 这妆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书中没有详细的写出来，只是分析，靠分析来讲，唐曼也不清楚，最终会是怎么样。 这书在鬼市，就没有研究的妆师吗？ 唐曼正犹豫着，金山进来了，她吓一跳。 “你这人怎么回事？” “我来提醒你，不要动窄门儿妆。”金山走了。 这个金山翻墙进来了的。 金山的提醒，唐唐曼又害怕了。 唐曼又犹豫了。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二号幻影告别厅，一部分灯光做出来了，打出来的效果是真好。 “成了之后，做一个模拟看看。”陈晨说。 “嗯，到时候看效果，如果好的话，再建三号厅，你再给带出来两个技术人员。” “这个您放心，就算是您不把我调进来，我也会教的，我不保守。”陈晨说。 “嗯，我相信你。” 唐曼出来，去学院楼，进宫月的办公室。 “师姐。” “坐，学院这边怎么样？” “一切都顺利，复尸师这边培养也算是顺利，新妆也上了不少了，在教学，妆区那边也有使用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那赫小菲没有再来找你？” “找了，五合妆成了，我也批了，文件没到你那儿？” “文件太多了，我要一一的看，回去我找出来，看看，行就在学院教学，妆区那边暂时不用，看看这边的义妆情况。”唐曼说。 “师姐，监督小组的人，没事就过来，也不说话，在学院转着，让人心里发毛，怕会找事儿。” “正常的工作就可以了。”唐曼说。 出来，回办公室，谭海燕就跑进来了，鞋都跑丢了一只。 “你……” “场长，对不起，妆区一号妆室出了事，刘舒婷。” “好。” 唐曼起身就走，在半路看到了谭海燕的鞋，她穿上跟着。 妆师上妆很累，大妆的时候，一站两三个小时，就穿大一点的，舒服一点的鞋。 进一号妆室，刘舒婷被死者死死的钳住了左手的手腕子。 刘舒婷没有过度的紧张。 “师父。” “你不用紧张，没事的。” 唐曼看死者，二十多岁，女的，留着长头发。 “死亡的原因？”唐曼问谭海燕。 谭海燕看死者的资料，窒息死亡。 “什么时间送过来的？”唐曼问。 “今天早晨。” “死亡时间？”唐曼问。 “明天夜里。” “这么快就送过来好？”唐曼问。 “我看一次死亡证明，正常开出来的，是医院开的死亡证明。”谭海燕说。 唐曼套上妆服，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把手伸到死者的衣服里。 “阴温还在。”那阴黑手进去，感觉到得一种温度。 师父牢蕊说，妆师出现被死者突然抓住衣角，或者是手部，有一部分是没有死亡，魂离体，但是就在身体的一左一右。 阴温很难感觉得到，体温测不出来，手摸，也是有经验的人。 “小婷，我给死者翻一下身，你顺着这个劲儿走，到这面，别伤着。” 唐曼看了一眼谭海燕，她马上过来帮忙。 这个时候的谭海燕是懵的，冒冷汗。 第414章 三个阴点 死者翻过来了，唐曼掀起衣服，在后背三个点，扎了阴针，这三个点是阴点，开妆眼，能准确的看到，没有妆眼，就凭着经验，不好找。 唐曼扎进去，这叫唤魂，就像有一些巫师，唤魂一样，人死了，又复活，从科学的角度来讲，叫假死。 但是假死如果不及时救治，也就真的死了。 停尸三天，有的停尸七天，七天魂才离开，就是有希望再活过来。 三分钟，死者的手松开了，刘舒婷的手腕被抓的青紫。 “小婷，你去处理一下。” 刘舒婷出去了。 又过了几分钟，唐曼把阴针弄下来，再翻过身，死者气儿顶出来了，可以看到喉咙动了，人缓过来了。 “通知一下家属。” 谭海燕出去，一会儿带着四名家属进来了。 “没人没，别哭，别叫，吓着，魂刚回体，人有意识，但是不清醒，送到医院，一路是轻一些，不要有过大的声音。”唐曼说。 家属完全就是懵的，那表情是惊喜，尺度，惊异。 场子医院的救护车开过来，把人抬上车，往医院送。 唐曼回办公室，冲澡，泡上茶，坐在沙发那儿喝茶。 师父牢蕊用这种方法，救过来两个人。 唐曼把刘舒婷叫过来了。 “怎么样？” “有点后怕。” 唐曼看刘舒婷的手腕子，青紫。 “你去找希梦。” “师父，还没到那个程度，我没事的，跟您也见识了不少，所以不是那么害怕。” “那就好，如果真的有问题，接受心理治疗是正常的，场子里有几个妆师出现了问题，你也是知道的。” “我不会疯的。”刘舒婷笑了一下。 刘舒婷走后，唐曼看赫小菲送过来的文件，看了两遍，确实是没有问题，直接签了字。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唐曼把文件给了赫小菲，说通过了。 “谢谢场长的认可。”赫小菲竟然有些激动，这样的大妆师，不应该出现这样的表情。 也许，到这儿来，一直没有得到肯定，在天津场，那是天天受着尊重的，肯定的。 吃过饭，唐曼回办公室休息半个小时，起来，接着处理文件。 下午，两点多，来了三个人，进来就跪下了。 “别，快起来。”唐曼把人扶起来。 是上午死者的家属，现在也不能叫死者了。 “人怎么样？” “缓过来了，能说话了。” 唐曼松了口气，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这也算是奇迹。 人走后，唐曼处理资料，没有想到，监督小组的一个人来了，不是楚军。 “唐场长，有人反应，你收了家属的钱。”那个人说。 唐曼笑了一下。 “什么钱？” “刚才家属过来了，你救过来的那个死者，有人说，你至少收了几万块钱，看到家属拿了一个黑包进来的，出去没有了。” “噢，是这样，这我到是没有注意到。”唐曼说。 “唐场长，接到了举报，我们监督小组就得过来。” “当然。”唐曼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那我们这边就开始调查了。” 唐曼的办公室没有监控，但是走廊有。 人走后，唐曼把监控调出来，看着人进来了，确实是有一个人拎着一个黑色包，进了办公室，唐曼确实是没有注意到。 办公室没监控，谈完天，人出去了，那黑包确实是不见了。 看来，监督小组已经是看过了视频了。 唐曼在沙的位置找，没有看到。 唐曼又看监控，真的就没有了，她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过来。 唐曼说了事情：“你和家属联系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嗯，场长，不用联系了，监督小组已经让我找过了，家属也出来证词了，说包里就是包，三万块钱，是感谢你的，给你了。”钱初雪说。 唐曼点上烟，看着外面，她锁住了眉头。 “场长，我是相信你的，但是这事很麻烦，监控我也看了。”钱初雪说。 “你说相信我，你自己都不信。”唐曼说。 “场长，那黑包确实是带进了办公室，出来，就没有了，这个……”钱初雪说。 “你把这家人的联系电话给我。” “场长，这个监督组长楚军说过了，不准把这样的信息提供给你。” 唐曼摆了一下手，让钱初雪出去。 “场长，我真没有……” “出去吧！” 钱初雪走了。 唐曼并不害怕，她是在想着，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曼给谭海燕打电话，说下班后，让她去角楼的三楼2号等着她。 唐曼处理文件，一直到下班。 下班后，唐曼让衣小蕊开车，把自己拉到大街口，让她们回家了。 唐曼往角楼走，下台阶，进入护城河，沿河边走，二十分钟到了角楼。 上楼，谭海燕坐在里面，看到唐曼站起来。 “场长。” “我们就是姐妹喝一个酒。”唐曼说。 坐下，点菜，喝酒。 “场长，一直想请你，可是害怕你不给面子。”谭海燕说。 “都是姐妹，别拿我当场长，那就没办法处了。”唐曼说。 “场长，敬一杯。” 谭海燕性子软，工作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妆也不错。 闲聊，唐曼说了刘舒婷的那件事。 “有人和你打招呼没有？” “西门良给我打过电话，说是朋友，给照顾一下，我给中心打了电话，有一些用品的价格会便宜一些。”谭海燕说。 “嗯。” “场长，不会……” “我的事全场都知道了吧？” “可不是，我相信你，不可能。”谭海燕说。 “你应该质疑我才对。” “我是真心的。”谭海燕说。 如果是这样，那西门良和这家人是认识的，可是恩将仇报，这也…… 聊其它的，工作，上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衣小蕊和刘舒婷坐在院子里。 “师父。” 喝茶，衣小蕊问了发生的事情。 “记住了，这件事，你们两个不准参与进来，谁问都说不知道，不准乱说一句。”唐曼说。 “记住了，师父。” “去忙你们的。”唐曼说。 唐曼坐在院子里，想着事情，那窄门妆，自己什么时候进妆呢？ 鬼市还有劫，这是肯定的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她正常检查工作，回来处理文件，场纪委的人就进来了，看来这事是升级了。 “唐场长，例行公事，调查。” 唐曼很配合调查，她也听明白了，证据确凿，家属说她拿了三万块钱，而且监控录像，这都说不清楚。 “给你两天时间。”唐曼说。 “只是调查，当然不会轻易的下结论的，您还是和监督组那边沟通一下。” 纪检的走了，唐曼想着，那监督小组的楚军是一直没露面，怕是日后不好想见，派手下来。 唐曼下午去了医院，找了她的朋友，问了那个她救过来的，女孩子的事情。 唐曼听完，也是明白了。 第415章 进窄门儿妆 唐曼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那个女孩子家的条件不是太好，家里给介绍了一个有钱的人，大十二岁，女孩子不同意，就自杀了。 唐曼给救过来后，送到医院检查，竟然查出来了病，需要一笔钱，那这钱谁出的呢？ 唐曼也不好再多问，有一个隐私，也不好说的。 唐曼去了病房，进去，看了那个女孩子的眼，脸色苍白，眼睛无神。 唐曼转身就出来了。 唐曼回宅子，就这件事来说，唐曼也想顺其自然，不想再说什么。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给场纪检科打电话，让科长来了。 “可以提交到省局。” “场长，这……” “走程序吧！我一会儿就去监督小组。”唐曼说。 纪检科长走后，唐曼去了监督小组。 进去，她走到楚军办公室那儿，坐下。 楚军马上让人泡茶。 “不必了，这是三万块钱，还给家属，走正常的程序，我已经和纪检科长说了，提交到省局。”唐曼说。 “这事找家属谈谈，家属不举报，就没有事儿了，是不是？”楚军说。 “没必要。”唐曼起身回办公室，处理文件。 唐曼知道，就楚军，已经是认定了，她拿了三万块钱，那纪检科也是尊重证据，那没办法了。 他们肯定也是调查了，家属是咬死了。 唐曼这样做，也是想看看唐山怎么解决？唐曼对她的态度，另一个就是那个女孩子，确实是需要钱，如果自己把这事弄破了，那个人就有可能不给这女孩子拿钱看病。 一下到下班，唐人来电话了。 “唐曼，你暂时把工作停下，休息一段时间，工作由钱初雪来接替，做一下交接。”唐山说。 “好。”唐曼挂了电话。 她给钱初雪打电话。 钱初雪过来了。 “工作交接一下。”唐曼说。 “场长，这个……” 唐曼做交待，快六点下楼，衣小蕊和刘舒婷在车上等着唐曼。 “去西街鬼市。” 到西街鬼市，喝酒。 “明天我就暂停工作，你们两个有场子里，都低调点，有可能会出现各种问题，你们都给我忍着。”唐曼说。 “师父，这事就是冤枉，你不能认了，我找人在查了。” “小蕊，马上打电话，不准再查，小婷你也是。” “好吧！”衣小蕊出去了打了电话。 唐曼喝酒，衣小蕊回来了。 “你们两个安静的在场子工作，如果不喜欢了，就和我说，我给你们调到其它的地方去。”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会没事的。”衣小蕊说。 “不用安慰我，我没拿这事当事。” 喝酒，聊天，晚上九点，回宅子。 唐曼喝茶后，休息，半夜起来，进了后院的妆室。 唐曼抽完烟，开了窄门儿妆。 开门的妆并不复杂，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结束，也进了妆，妆眼开了，也进了四维度。 那就像一个新的世界一样，草地，高山，流水，小桥……还有小房子，木质的，一间一间的，散落着，很漂亮。 唐曼往一间小木屋走。 她拉开门，进去，愣住了，墙上挂着木刻，那是多层的，绝对的专业，旁边摆着上妆的工具。 看来是要在这木刻上上妆。 唐曼观察着，看着，这木刻有五层，层层相透。 唐曼坐下了，点上烟，看着，旁边写着，入妆难离，慎之。 唐曼走到外面，坐下，青草地，清清的河，远山如黛，这是心中所向往的地方。 这里的世界是明亮的，那明亮，符合的人的心情，那种亮度恰到好处的。 唐曼决定上妆，进去，调妆色，这妆色由着自己的心思来调，活在现实生活中，属实是太累了，不由心而活。 唐曼开始上妆，那妆上得有点飞扬了，颜色用得也是胆子太大了。 唐曼上妆近两个小时，五层的妆，上完了，剩下的就是眼睛。 唐曼休息一会儿，上眼睛，那眼睛也是五层的，眼睛里有什么？唐曼回头看对着的门外，唐曼开始上，外面的风景，对着一座山…… 三个小时，眼睛才上完。 唐曼退到门外看，把自己吓了一跳，那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就你一个人活着的人，脸上被弄了几块颜色，被甩上去的，蓝色，绿色，红色……有点调皮，这个人看着竟然面熟，想不起是什么人。 唐曼激灵一下，似乎醒过来一样，她马上离妆了。 出来，外面的天亮了。 唐曼回房间，就休息。 起来的时候，九点多了，吃了点饭，坐在院子里喝茶。 自己进了窄门儿妆，刚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一切都是很美好的。 也许，他们并不知道窄门儿妆里是什么，只是听说，或者看那本书，知道是危险的，可怕的。 唐曼十点多，起身离开宅子。 她开车，在202国道跑着，有一个朋友，在县里，自己弄了一个私人的博物馆，一直让她过去看看，一直也没有空，这回有空了。 唐曼开车进县里，打电话给老胡。 这个老胡叫胡五六，唐曼总是开玩笑，打麻将就糊五六。 这个老胡是在唐人那儿认识的，人很幽默，唐曼也和这个人接触了。 老胡过来了。 “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几点稀罕货。”老胡说。 “怕麻烦你。” 老胡的博物馆，唐曼还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没来过。 唐曼跟老胡走，带着去了博物馆。 县城的山脚下，修的一个院子，是四合院，这都是后修的，仿清代的四合院。 “先喝一会儿茶。” 进屋，喝茶，老胡打电话，让人安排酒菜。 “怎么想起我来了？”老胡说。 “一个是唐人出事了，躲起来了，一个就是想看看你私人的博物馆。” “唐先生，肯定没事，世界消失了，他都不会消失。”老胡笑起来。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噢，我到是没你了解唐人。” “这话也不能这么讲。” “不说这个了，带我去看看你的博物馆。” 进后院，后院靠着山，山有一个洞。 “这个山洞原本是有一段的，我后来有用了一年的时候，弄出一段。”老胡说。 进去，大铁门是电动的，打开，往里走，就是一个大厅。 里面摆着很多的东西，瓷器，铜器，很杂。 唐曼听老胡说过，他收藏了很多的面具，他对这个有独特的偏爱，所以就收了不少，唐曼进了窄门儿妆，就是面具成妆，她要看看，这里是不是能找到一些关于窄门儿妆的东西。 第416章 对眼穿 转着看着，这里的东西真的都不错，这个老胡的点钱，喜欢收藏。 “老胡，你说的面具呢？”唐曼问。 “在另一个厅。” 老胡带着进了另一个厅，全是面目，木质的，陶泥的，铜的，铁的…… “这得有多少？” “三百六十二个，如果有喜欢的，就送你。” “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只是看看。”唐曼看着，一个一个的看着。 那面面不同，恐怖的，平静的，欢喜的，悲伤的…… “你最喜欢的一个面具是哪一个？”唐曼问。 “嗯，在那边的一个小洞里。” 进小洞，不过就几平米。 那个面具在玻璃里面。 六面，十三层，对穿十三层，层层上色，各色不同。 老胡讲着，他拿出放大镜，让唐曼对着那孔儿看，六面六孔，每天就是对穿的，唐曼看着，非常的惊讶，那面面带妆呀！ 唐曼看了有半个多小时，太吃惊了。 “这东西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唐曼问。 “三年前，在一个老头家里收来的，花了六万。” 这东西是木质的，雕刻出来的。 出来，三个人送菜过来。 “这是县里最好的厨师做的。”老胡说。 送菜的人走了，唐曼脑袋有点乱。 “那个六面的面具，是不是清代的？” “确实是清代的，极为少见。”老胡说。 唐曼把六面都看了，一面是十三面，对穿还有十三面，就是说，从大到小，十三面的时候最小，然后对穿，又从小到大，就是说，一面就有二十六个面孔，面面不一样，算下来，那就是一百五十六个面。 那每一面太精致了，怎么上去的妆呢？ “如果你喜欢，我就送你。”老胡说。 “那真不敢。”唐曼对这个兴趣并不大，有兴趣的是妆，如果说喜欢，她喜欢小的瓷器。 吃过饭，唐曼开车回了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坐在那儿喝茶，那老胡弄的那个面具是真的太漂亮了。 那和窄门妆儿有关系吗？ 那一层层的，就像进级一样，每一妆的用色也是光怪陆离的。 贝勒爷来了。 “喝茶。”唐曼说。 “小曼，要小心了。” “嗯，贝勒爷，不用担心我。” “那窄门儿妆，你还是不要进的。” “我不进。”唐曼知道，贝勒爷是鬼市的人，自己也得小心一点。 贝勒爷似乎有事，但是犹豫了，还是没有说出来，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冯黛回鬼市了，走的时候，冯黛说的话，让唐曼也是不得不多想，鬼市会用第一妆师冯黛做劫吗？ 那就难办了。 唐曼看到那个六面的面具后，她决定暂时不再进窄门儿妆了，看到后，她才知道害怕。 对眼穿相看，如同深渊一样。 唐曼也是不得不小心了。 唐曼去河边坐着，她要让自己完全的静下来，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 天快黑了，才回宅子。 衣小蕊和刘舒婷在看书。 “师父。” “开饭。” 吃饭的时候唐曼问：“场子怎么样？” “嗯……” “没事，说实话。” “师父，他们在传，有可能会起诉你。”衣小蕊说。 “你们两个只是听，不准参与，不愿意听，就走开。”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吃过饭，唐曼说：“你们两个去上妆，一人一半，上同一样妆。”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进妆室上妆。 唐曼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 她一直在想着那六面的面具，里面的那些妆，一百五十六面妆。 越想是越生怕，那对眼穿就如同一个旋转的洞一样，把一切都旋转进去了，唐曼站起来，到院子里抽烟，走来走去的，她不能再想了，放空自己最重要了。 一个多小时后，衣小蕊和刘舒婷出来了。 唐曼进去看妆，一人一半的妆，同样的妆，刘舒婷和衣小蕊就差了不少，衣小蕊的妆进步很大。 “这个妆问题在这儿……”唐曼给讲着。 唐曼讲完妆，出来。 “我出去转转。” 唐曼到护城河转着，走累了，坐在椅子上。 护城河的人很多，跑步的，遛狗的，带孩子的…… 唐曼点上烟，丁河水过来了，唐曼没说话，他坐下。 “怎么？不开心？”丁河水问。 “没有。”唐曼说。 唐曼看到丁河水，就感觉到，自己一下放松下来。 “说说。” “嗯，老胡有一个面具……”唐曼说。 “你说的是胡五六吧？” “对。” “我把那面具给你要过来。”丁河水说。 “师父，不必，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已经看过了，也记住了，我现在担心的就是窄门儿妆，是不是这个有关系，那个对眼穿看了之后，让人感觉掉进了深渊一样，可怕。”唐曼说。 “如果是这样，就不要动。” “我感觉这和窄门儿妆有关系。”唐曼说。 “在没有弄明白之前，就不要再动妆了。” “好。” “记住了，鬼市最近会做劫的，如果有了，你就叫我。”丁河水站起来，走了。 唐曼发现丁河水今天似乎有什么事情一样。 晚上快十点了，唐曼才往回走，她感觉有人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有几个人，无法确定是不是有人跟着，只是感觉。 往宅子的那条，一个人从对面走过来，唐曼并没有注意，还有三四米的时候，那个人站住了，看着唐曼，唐曼也站住了，她知道，确实是有人跟上了她，这个人就是，她回头的那一眼，看到过这个男人。 唐曼转身就想往回走。 “唐小姐，你不用害怕，我是甲食中其中的一个，给你送过饭的。” 唐曼看了半天，一下想起来了，确实是。 “你……” “唐小姐，记住了，再吃饭的时候，任何红色东西都不在动，包括水，菜，饭，任何的东西。”甲食匆匆的走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 早晨起来，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打电话给老恩。 “哥哥，问一件事儿。” “说。” “红色的东西，不能吃，是什么？”唐曼问。 老恩沉默了一下，说妆红，就挂了电话。 关于妆红，唐曼在鬼市的时候，听过一个妆师说过，很可怕的妆红，妆师听到妆红，都会沉默。 第417章 微笑的妆 妆红是鬼律中的一个专门对妆师的惩罚。 食妆红，不死而疯。 唐曼摇头，看来这鬼市的团长是注定要把她弄疯不可了。 唐曼没有想到，快中午的时候，老胡，胡五六来了，敲门。 唐曼打开门，胡五六让四个人，把一个箱子搬进房间，然后让四个人走了。 “这个给你送过来了。” “老胡，你这是干什么？”唐曼一听就明白了。 “这个东西摆在我那儿，说实话，也没有什么意义，除非就是换两个钱儿。”老胡说。 “我们别开玩笑，这东西罕见，所以很贵重。”唐曼说。 “我们是朋友，因为我知道，那里面是妆，你是妆师，对妆有研究，如果能把妆能发展了，也算是我的贡献。”老胡很会说。 有可能是丁河水出面了。 “这怎么说呢，说钱，又见外了，不说钱，我这人情可是欠大了。”唐曼说。 “请我吃顿饭，如果我有那么一天，你给我上个妆，就可以了。”胡五六说。 “别瞎说。” 到旋转餐厅吃饭，喝酒，聊天。 老胡也是能砍，都是一些新奇的事情，像听故事一样，唐曼也能放松下来。 服务员给加菜，这也算是正常。 “价格超过了五百，送一道菜。”服务员说。 其实，谁都不会多想，菜是味菜，配了红色的椒丝，唐曼没动。 这妆红对大妆师有作用，对其它的正常人没做用的。 唐曼不知道，是不是鬼市已经开始下手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唐曼叫保姆，把箱子拆开，把这个东西移到了书房的一角。 唐曼坐在那儿看着，一会儿出去，把门锁上，她休息。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她才醒，从来没有休息过这么久。 唐曼就有事，出去了，她去了竹子那儿。 竹子给唐曼做菜，唐曼坐在窗户那儿，往外看，发呆。 其实，唐曼在这儿是心最平静的，可是她不想害竹子，五弊还是可怕的。 竹子给做好了饭，吃饭，喝酒，唐曼看到一个菜里有红色的椒丝，又是椒丝，唐曼依然是没动，她不是不相信竹子，鬼市做事是十分诡异的。 唐曼和竹子聊天，有一句没一句的，很放松。 九点多，竹子送唐曼回宅子。 唐曼回去，休息。 第二天，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唐曼书房，看那个木雕。 一个多小时后，唐曼出来，她只是重复的看了两遍，这些都记住了。 唐曼想着这些妆，一百五十六个面儿，一百五十六个妆，妆妆不同，都十分的奇怪，离奇，没有见过，应该又是一个妆系的，唐曼没接触过。 唐曼想着，和窄门儿妆有什么关系？ 想来想去的，有的关系，应该是递进的，上升的，一级一级的，其它的似乎就没有什么关系？ 唐曼也是想不出来，她从宅子里出来，去河边， 唐山来电话。 “小曼，到场子来一下。” “有事电话说吧，我忙。”唐曼说。 “噢，这件事调查清楚了，你回来上班。”唐山说。 “下个月我去。” “不行。” “哥哥，你说让我休息，我就休息，你说让我上班，我就上吗？”唐曼说。 “哟，这是生气了，我道歉，我的决定是错误的。” “我下个月上班。”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发现一个问题，看过那个面具，这脾气就躁动不安的，原本是大静的，是平静的，怎么会这样呢？甚至唐曼控制不住这种脾气。 唐曼沿着河堤，走了两个多小时，情绪也平静下来了。 她打车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到后院妆室，坐在那儿看着窄门儿妆，她没有进妆。 金山又进来了。 “你已经很烦人了，总是翻墙。” “恩，唐小姐，真对不起，我不敢走正门。” 唐曼也没问为什么？ “唐小姐，是红勿食。”金山走了。 唐曼愣住了，这金山是一个没有善恶感的人，是不分善恶的，可是分明不是？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吗？ 还是金山是有求于自己，才会这样做的呢？ 看来想帮助自己的人还是不少的，如果鬼市变市成功，那金山有三魂就归魂了。 看来金山是没办法了，只能觊觎希望于唐曼了，但是，他肯定也是在努力，在等着机会。 唐曼自然希望有这样的机会，每一个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 唐曼还是进妆了，进那个上过妆的木房子，她看着自己上出来的妆，木雕上上妆。 远看，那就是妆，一个人调皮的在脸上弄上了颜色，没有邪恶，只有喜庆。 唐曼想了半天，进了第二个木房子，有小溪水边，她看着，依然是一样的，同样的木雕脸，同样的层数，那要怎么样呢？ 唐曼调色开妆，随心而上，既然没办法了，就随意而动，而心而走。 四维度给人的是一种快乐，唐曼说不出来的，那种美好。 唐曼上这个妆，用了四个小时，加上眼睛。 妆上完，远看，一个美丽的少女，在笑着，注视着唐曼，似乎也是熟悉的，但是记不起来是谁，也许是自己心中的某一个希望。 唐曼不知道，这窄门儿妆，这样的妆，代表着的是什么？ 唐曼从窄门儿妆出来，五点多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下班回来，在院子里。 “师父，你……” “你就在后院了。”唐曼说。 “噢，我妈准备了饭菜，说让我带你回去吃。” “我换衣服。” 三个人出了门，去衣小蕊的家。 吃饭聊天，衣小蕊的母亲是一个有教养的女人，说话聊天分寸掌握得十分好。 吃过饭，回宅子喝茶。 “师父，我本是不想说场子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要说一下。” “说吧，没关系的。” 衣小蕊说，钱初雪代理场长，本来是一件挺好的事情，也能管理好，但是有人起了事儿，就是复尸区的东天。 “东天怎么了？” 东天四十多岁，外省调过来的。 衣小蕊说出来，让唐曼一愣。 唐曼没有想到，东天竟然找钱初雪要副场长，或者副院长的位置。 技术副场长西门良走了，赫小菲不当副院长了，唐曼就一直空着，也没有想到再安排谁补上位置。 唐曼真的没有想到，东天会直接去要。 衣小蕊再往下讲，那真是太气人了。 第418章 食拱桥 衣小蕊说，东天和钱初雪吵起来了，就在院子里。 东天说，凭技术，他在场子也算是一流的技术人才，当一个副场那是绰绰有余，就是当场长，也没有问题。 钱初雪说，这事要等着唐曼回去再决定，东天就说，唐曼不进监狱，就烧高香了，祖坟冒青烟了…… 反正话是很难说，最后说钱初雪根本就懂技术，是外行管着内行，外行管内行，什么都得黄…… 反正难听的话都出来了，而且东天停止复尸，整个复尸区处于停滞的状态。 唐山给她打电话，恐怕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唐曼知道，需要再等等，让那些人跳出来，不急，乱治于市。 “你们两个不要多说话就行了。” 闲聊一会儿，唐曼休息。 晚上十点多起来的，往后院去，衣小蕊就出来了。 “师父，我也想看看。” 唐曼站住了：“回去。” 她知道，有危险，不可能带着衣小蕊进妆的，还不是时候，唐曼进妆，进了一个木房子，这个木房子，除了多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茶杯，茶壶之外，其它的完全都是一样的。 微小的变化，唐曼都得小心。 她看了一会儿，出来，坐在外面的木台阶上抽烟，看着这里美好的世界，这里的草地，河水，高山，都是唐曼所喜欢的。 这窄门妆儿，也是太奇怪了。 他们说得都非常的可怕，不让唐曼是窄门儿妆，可是事实上这里竟然是美好的。 唐曼开妆，上妆四个小时结束，这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非常的优雅，依然是感觉熟悉，但是又记不起来是什么人。 唐曼净妆之后，大部分的记忆还是恢复了，还有一少部分，没有恢复，是不是这部分，唐曼不知道。 妆结束了，唐曼感觉到的是舒坦，上妆从来没有过这样，轻松，愉快，那老太太的慈祥，也让唐曼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温暖。 唐曼从妆里出来，休息。 第二天，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唐曼坐在院子里，九月份的东北是让人舒服的一个季节。 十点多，唐人打电话来，说回唐色了，没事了，唐曼过去了，唐人瘦了不少，但是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 “哥。” “坐。”唐人表情是开心的。 “我担心死了。” “我死不了，他们都说我是死不了的唐人。” “董礼……” “不用管她，肯定没事的，别瞎操心了，我让人做两个菜。” “我不喜欢这儿的菜，黑白的，整天的看着黑白色。”唐曼说。 “噢，我打个电话。”唐人打电话要菜。 聊天，中午菜送来了，六个菜。 唐曼和唐人喝酒聊天，唐人就聊到了画儿上面。 “以后见到一种画，就离远点，不要想着拿回宅子，就是送也不要，穿白衣的人，带这种画的，不要。” “哥，为什么？” “我不讲原因，对了，你和竹子什么打算？” “我在五弊中。” “会过去的，没事，努力就行了。”唐人说。 唐人的状态比以前好了，脾气也好不少，似乎经历了什么。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喝茶，看书，唐曼让自己放松下来，不让自己过到紧张。 窄门儿妆这样，唐曼并不觉得这是好事，也许这只是开端，凶险并没有出来。 鬼市没有人敢碰这窄门儿妆，做妆的可能性就不大。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去看电影，很久没看电影了。 电影很好，唐曼的眼泪掉下来了。 一场电影，唐曼哭了两场。 唐曼从电影院出来，天黑了，她往东走，东走是这个城的新区，和老区有着很大的区别，六车道，每栋大楼都在二十层以前，商业区人也很多。 唐曼进了丰顶大厦的最高层，她来过一次。 最顶层餐厅，豪华的地方，每个人都有三个服务员为你单独的服务。 进去，坐下，唐曼点菜，要了四个菜，要了白酒。 唐曼让服务员出去了，有需要再叫。 唐曼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那一切都变得那样的小，街上的人成了一个小小的点，世界之大，人如蝼蚁。 唐曼吃菜，一个菜下面埋了一个红拱，就是把菜拱起来，显得菜多，这种良材很贵，那红拱把菜染上了红色，唐曼放下了，没敢动。 那红拱桥是什么，唐曼没看出来，但是是能食用的东西。 唐曼有点害怕了，不得不小心，妆红可怕，妆红如鹤顶红一样可怕。 服务员进来了，说有一个人要进来，说是唐曼的朋友。 “进来吧！” 进来的人竟然是甲食，鬼市的一流厨师。 “清主。” “请坐。” 唐曼给倒上酒。 “我不能喝酒。”甲食拿起筷子。 “清主，我看一眼。” 甲食用筷子翻动了几下，四个菜看了一下。 “这个拱桥，不可用，如果时间久了，红色透到菜里，就是在食妆红，以后就不要在外面吃了。” 甲食走了。 其它的三个菜可以吃。 唐曼并没有害怕，但是她知道，要小心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衣小蕊给泡上茶。 “师父。” “嗯，今天场子有什么变化？”唐曼问。 “师父，行香香提出为休假了。” “噢，那东天还停着？” “钱初雪一直在交涉，但是东天不听，说要不就开除，钱初雪也汇报给了唐局长，但是一直没指示。”衣小蕊说。 看来衣小蕊说的这些话，都是钱初雪告诉衣小蕊的。 钱初雪不想打搅唐曼。 唐山没有指示，唐曼也是要看着。 监督小组那边竟然也没办法，任由着东天折腾吗？ 唐曼要看明白，再说。 休息，半夜，唐曼进窄门儿妆，草地是的野花竟然都开了，春风一样的风吹着，非常的舒服。 唐曼进木房子，房间里有一把椅子，其它的没有。 唐曼开妆，这妆用了三个多小时，时间缩短了半个小时。 上出来的是一个娃娃，笑得那个开心，唐曼都不禁的笑起来，笑得能融化人的那种。 唐曼出来，坐在草地上，点上烟，看着远山，远山如黛…… 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突然…… 第419章 伺丧的人 唐曼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血腥味，她激灵一下，站起来。 她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像死亡的一种感觉，她慌了一下。 唐曼出了妆，到前面，鼻子的血一下就出来了，止不住，衣小蕊出来了，唐曼有点动静，衣小蕊就会醒来。 “师父。” “小点声。” “怎么了？” “我没事。” 刘舒婷出来了。 “师父。” “我本来没事，你们两个一嗓子都吓出毛病来了。” 四点多了，天都快亮了，血止不住。 衣小蕊开车拉着唐曼去了医院。 检查，止血，结果就是鼻中隔出了点问题，没什么事儿。 唐曼其实当时也是慌了一下，想到是不是吃了妆红？那菜她是吃了的，虽然没透到菜里，还想到了，是不是窄门妆里有什么问题了。 回宅子休息，衣小蕊和刘舒婷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 唐曼醒来已经快十点了，吃了口饭，喝茶，想事儿。 她真的要处处的小心了，妆红，再进窄门妆儿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下午，唐曼出去转，凌小花来电话了，说有点事儿。 “我已经不在场子工作了，如果是工作上的事，你找场子。”唐曼说。 “那边复尸停下来了。” “那我也没办法。”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去公园，贝勒爷坐在长椅子上，竟然睡着了。 唐曼坐在一边，点上烟，贝勒爷醒了。 “这么闲？” “是呀，被暂停工作了，也就闲了。”唐曼说。 “你是有事吧？” “到也没有什么事情，那窄门儿妆，我进去了。”唐曼说。 “进妆了？”贝勒爷似乎也不奇怪。 “进了。” 贝勒爷竟然没有问进窄门儿妆的事情。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贝勒爷说。 唐曼跟贝勒爷走，在公园的后身，有一个水泥围起的墙，三米多高，一个大黑铁门，贝勒爷过去，按门铃，一会儿有人开门。 “哟，贝勒爷，快进。”也是一个老头。 “我带一个朋友过来喝一杯茶。” 进去，进客厅，泡茶。 “我朋友，唐曼，这是杠爷。” “杠爷好。”唐曼说。 “唐小姐你好。” 喝茶聊天，贝勒爷说：“想看看你的宝贝。” 杠爷说：“你小子总是惦记着我的宝贝。” “过一段时间不看看，心里不舒服，完事老规定，请你喝酒。”贝勒爷说。 喝一会儿茶，就往后面走，后面竟然很大，一间大房子，电子锁，打开，进去。 一个大厅里，墙上挂着木雕，三面墙都挂着，一块一地的，唐曼看着。 贝勒爷这是带着她来看的。 那木雕的水平确实是不错，着色也不错，一幅一幅的，这完全就是一个故事。 “我太爷爷在宫里伺丧的，这是后期弄出来的，出丧图，从头到尾的一个出丧过程。”杠爷说。 唐曼看着，看到了上妆的部分，有十幅，这上妆部分是重点了，她看着，妆只是用色彩点现出来，并不细，整个过程繁杂，近百人在忙碌着，一个妆，十几个妆师轮流着在上。 唐曼看完，出来，贝勒爷说：“你卖得了吧！” “不卖，上面留下来的，留着。”杠爷说。 “小心招鬼。” “你老小子一天就不想我点好事。” 回到前院，喝一会儿茶，出去，后公园西侧的一家酒店喝酒。 杠爷就讲他太爷爷的事情，也是清末年了，太爷爷伺丧，只也是一个不角色，端水的一个角色。 当时说一个丧事也是分级别的，等级越高的人死去，越是繁杂，这些事情，都不被外人所知。 “当时那一个妆，我太爷爷经历的，一妆百个妆师在上妆，轮流着的，到最后，只有三个人上妆，成妆后，只有这三个人知道什么样的妆，最后这三个人就陪葬。”杠爷讲着。 “那就是说，这个妆永远是一个秘密了？” “也不能这么讲，如果这样，那好的妆师都死光了，有一个专门的机构，研究妆的，那里的妆师，但是并不会在真正的丧事上上妆，但是会安妆，什么级别的人，用什么样的妆。”杠爷讲着。 唐曼听着。 这些唐曼从来没有说过。 吃过饭，唐曼和贝勒爷往回走。 “这些也许有用。”贝勒爷说。 贝勒爷的用心，唐曼也是明白的。 路口分开，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就给泡上茶。 “师父，我说场子的事情，钱初雪开班子会，研究了，同意了东天当副院长。”衣小蕊说。 “嗯。” “你还没有想到的事情，四妆区后来提的那个区长，竟然也找钱初雪，说要当副场长，她的技术在场子也是不错的。” “你说的是柳絮扬飞吧？”唐曼问。 这个柳絮扬飞是后期任命的，原来妆区的区长，调走了。 九级妆师，技术确实是不错。 “那钱初雪什么意思？” “现在不知道，分析来讲，恐怕也要像东天一样了。”衣小蕊说。 “这钱初雪办事的能力是相当的强，可是这方面的能力不行。” “是呀，再这样下去，恐怕都想当一个什么职务。” “那四妆还敢停妆？” “那肯定不敢，这和复尸区是不一样的，但是听说，柳絮扬飞用什么方法，威胁了钱初雪，反正现在钱初雪是一头的官司。”衣小蕊说。 “干好自己的活儿，不要多说话。”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你们两个上妆，还是一人一半的妆。”唐曼说。 两个人去妆室上妆，唐曼想着，当年清代时候的丧妆，是保密的，最大的妆，百人在上，今天在杠爷那儿看到的木雕中的，看到的是十几个人轮流上妆。 清代的繁杂，唐曼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复杂。 那十几个人上妆，那妆应该是分开的，各上其妆，那怎么做到的呢？ 唐曼想不出来，看来丧妆在当年的发展是极为繁盛的。 最初的部落是诡异的，但是也相对的简单。 贝勒爷带着她看这个肯定是有目的的，只是不说，毕竟也是鬼市的人，话多了，怕是会出问题。 唐曼也不去多想，今天休息，窄门儿妆，看看鬼市的反应。 对于妆红，唐曼是越来越小心，就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也是小心。 即使这样，还是出了问题。 第420章 回去上班 第二天，唐曼在院子里喝茶，九点多，唐山来了。 “哥哥，怎么还亲自来了？一个电话，我就过去了。”唐曼说。 “哥哥是请不动你呀！”唐山进来，坐下。 唐曼换茶，泡茶。 “妹妹，你真得去了，不去这场子是弄不住了，本想在省局派一个人下去，但是在专业方面不行，管理方面也不行，现在有点乱。”唐山说。 “噢，我也听说了一些，这几天正忙着点事儿。”唐曼说。 “你明天就回去吧！算哥哥求你。” “别这么说，明天我就回去，那东天怎么处理？” “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钱初雪汇报了，你也不指示一下？” “小曼，你说我怎么说？你现在干涉了场子的事情，你回去之后，我以后怎么做？”唐山说。 “哥哥说实话，我在家里呆着，是真的不想回去了，舒坦。” “我知道，你不缺钱，你哥有很多的钱，你也不差钱，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人总是要有一个梦想吧！”唐山说。 “哥哥，这么说你不觉得有点……” “哈哈哈……我觉得自己都有点恶心。”唐山大笑起来。 “明天回去，接着战斗。”唐曼说。 “那我回去了，等我空了，请你吃好吃的。” 唐山走了，司机在外面等着。 唐曼回到院子里，喝茶，她给董礼打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 “师父，有事儿？” “没事。” “师父，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活蹦乱跳的，等我有空了，就看你去。”董礼挂了电话。 唐曼确实是担心董礼会出问题。 下午，凌小花来了。 唐曼让保姆泡上茶。 “日子过得不错呀？” “那是，很舒服。”唐曼说。 “羡慕，如果我有这样的日子，我也不用拼命了。”凌小花说。 “各有各的苦。”唐曼说。 “小曼，有一些事情，我道歉，真诚的。”凌小花说。 “不必了，说事吧！” “那个东区长说活太多了，排不过来，让我等，这是我的工作，我也不能总找你们局长，是不？” “不是有两个复尸师在你哪儿吗？”唐曼问。 “被借到下面去了，我这边还着急。”凌小花说。 “怎么这么多呢？” “原来没有这样的技术。”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除了鉴定技术，还有各种的技术手段，甚至是3d复原术都有。”唐曼说。 “科技再发达，有的时候，也是有一些问题解决不了的。”凌小花说。 “这次是什么样的尸骨？” “枯井里的两具尸骨，有人发现了，报案了。”凌小花说。 “那明天我这去看看。” “你……” “为了你，我也得过去呀！” “还是妹妹讲究，下班后我过来，你不要安排事儿，把你的两个徒弟叫上，我也带两个手下。”凌小花走了。 唐曼进画妆，画妆，杠爷的那木雕图，画着。 一直到衣小蕊有刘舒婷回来。 “师父。” 衣小蕊进屋就倒水喝。 “你在场子没喝水？” “顾不上，告别厅那边提前配妆，二号厅那边还有试妆。”衣小蕊说。 “别人不行吗？” “陈晨说，找了两个妆师都不如意，让我给配的妆。”衣小蕊说。 凌小花来电话了。 “我不能过去接你了，我给你发定位。”凌小花。 收到定位，县里的一个地方。 衣小蕊开车，去县里，县城往山上开，到尽头，是别墅，挺大的一个地方。 凌小花出来了。 “妹妹，真对不住，时间太赶了，就没接你们去。” “没关系。”唐曼说。 进别墅，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忙碌弄菜。 “这……” “自己做，我一个朋友的别墅。”凌小花说。 “这回你可是下了血本了。”唐曼说。 “妹妹可别这样说。” 坐下，泡茶，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和刘舒婷，两个人就进了厨房去帮忙。 “妹妹，今天我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想给你的两个徒弟介绍一下男朋友。” “那到是好，我看这两个小子真不错，要个儿有个儿，工作也不错，人品怎么样？”唐曼问。 “都是军人家庭出身的，人品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凌小花说。 闲聊，菜上来了，确实是不错，倒上酒，喝酒聊天。 唐曼看衣小蕊，看刘舒婷。 两个人小声聊天，根本就不理那两个小子。 这两个小子，不说话，还有点腼腆。 “这个是衣小蕊，这个是刘舒婷，化妆师，我也和你们讲过了，工作不分贵贱……” 这凌小花是真聪明，是给两个丫头说事，你们是妆师，不好找对象，我们没嫌弃，你们两个到是嫌弃了。 这凌小花办多少案子？眼睛毒着呢！ “凌老师，说实话，真没看上。”衣小蕊说。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衣小蕊马上就闭嘴了。 “这丫头就这样。”唐曼说。 不能弄得太尴尬了。 其实，唐曼觉得挺好的。 吃到晚上九点多，离开。 回宅子喝茶，唐曼问衣小蕊和刘舒婷了。 刘舒婷不说话，衣小蕊说：“凌小花那话说的，就是行也不行，侮辱人，妆师怎么了？” “凌小花也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看出来，你们两个没有那个意思。” “切，女孩子谁不矜持点？上来就扑？” 衣小蕊的话把唐曼逗乐了，刘舒婷捂着嘴乐。 “也是，其实，试试也可以。” “师父，其实，我是想多了一些，警察没黑没白的，工作高危，我不喜欢。”衣小蕊说。 “你到是想得多，不同意就算了，别勉强，这可是人生的大事儿。”唐曼说。 “那是。” 闲聊过，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车，衣小蕊和刘舒婷看着唐曼。 “我回去上班了。” “你不告诉我们？” “别废话。” 衣小蕊和刘舒婷高兴，还有点兴奋，看来她不在的日子，恐怕两个丫头也没有少受气。 唐曼上班，进办公室，把钱初雪叫来了。 钱初雪愣了半天。 “场长，你上班了？” “对。” “老天，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跑路了。”钱初雪说。 “不至于，你通知一下，我回来上班了。” “好的，晚上是不是庆祝一下？” “也好。” 钱初雪走了，唐曼看得出来，她是从内心的高兴，希望她回来。 唐曼九点多，去了复尸区，进东天的办公室。 东天看到唐曼，愣在那儿。 第421章 黄加绿 唐曼坐下。 “东副院长，过来看看，我回来上班了，你没有看通知吧？”唐曼说。 “噢，欢迎唐场长回来工作。”东天话听着，不舒服。 “我也直接一点，这个副院长你要申请一下，辞掉，回去当你的区长，如果你不接受，就去省局报道。”唐曼说。 “为什么？” “这副院长你怎么当上的你最清楚，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乱了。” “我有这个能力，这个资格，就复尸区，重要的复尸，没有我不行。”东天说。 “那可以试一下。”唐曼说。 唐曼清楚，这个东天的根儿不拔掉，场子这种风气就没完。 “唐场长，您大可不必这样吧？” “你自己想，下班前你做决定。”唐曼说。 唐曼出来，进了复尸区，问那儿的人，凌小花送来的尸骨。 “这个我们不知道，东副院长知道。” 看来这个东副院长还很霸道的。 唐曼给东天打电话，问这事儿。 “对不起，唐场长，我去省里了。”东天说。 唐曼把一名复尸师叫到走廊。 “东天被调离了。” “唐场长，真的？” “对。” “那我知道。” 凌小花送来的尸骨放进了一个复尸室，是两具混乱的骨头。 “这个先别动，我来做这个活儿。”唐曼说。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给宫月打电话，让她过来。 “师姐，你回来了？”宫月高兴。 “是呀，不得不回来。” “我也不敢去看你。”宫月说。 “我能理解，现在有能到复尸区当区长的人吗？”唐曼问。 “有一个，在学院当老师的鲁小敏。” “这个人我知道，听过她的课，还不错的，那就暂时让她代理，让钱初雪开一个班子会。”唐曼说。 “好，那我去忙了，我还有一节课。”宫月走了。 唐曼给唐山打了电话。 “哥，东天找你去告状了，这个人不要派回来了。”唐曼说。 “好的。” 唐曼挂了电话后，去了妆区，去找柳絮扬飞。 进区长办公室，柳絮扬飞站起来，要泡茶。 “不必，妆区现在怎么样？” “新妆上了不少，用的得也不错，在上妆的效果上提高了很多，而且时间上也缩短了不少。”柳絮扬飞说。 “那挺好的，听说你想当副场长？”唐曼问。 柳絮扬飞笑起来。 “这事是钱副场长和我唱的戏，我可不敢奢望当什么副场长，没那本事，当个区长，还将就材料。” 唐曼一听，心里，这外钱初雪还真是有心眼儿，她没有想到。 “噢，可惜没成功是吧？” “是呀，没成功，不过钱副场长也努力了。” “这样就好，我还担心要出问题。” “您人正气，场子您带着，所有的人都差不多，是这样的，场风正，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大家都喜欢你，说你出了问题，谁都没信，知道您肯定会回来的。”柳絮扬飞说。 “谢谢，你这名字……” “我妈姓柳，我爸姓扬，就起了这么个名字。” “挺浪漫的。” 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中午，唐曼去食堂吃饭。 唐曼确实是大意了，事也多，没有想到，到底还是出现了问题。 妆红就在汤里。 这种妆红，到底用的是什么原理，唐曼不知道。 大妆师，像唐曼的这种妆师，才会中这种毒，这鬼市怎么搞出来的？ 唐曼回办公室，就感觉不对，马上就意识到了，是汤出了问题，那汤是黄加绿，黄花菜加绿菠菜，这妆师都懂的，唐曼当时发现有点不太对，只想着场子里的事情了。 唐曼感觉不对，马上给丁河水打了电话。 “师哥，恐怕麻烦了，我似乎是吃了妆红了，现在感觉到不舒服，脑袋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外跳，恐怕……” “不用害怕，你不要动，在办公室等我。” 丁河水和费莹过来的。 “怎么样？” “念头越来越多了，有点绷不住了，我确实，是妆红。”唐曼说。 “看来就得给老恩打电话了。”费莹说。 丁河水犹豫了，妆红如鹤顶之毒，毒而不死。 “别给老恩打电话，那样就把老恩害了，老恩坐轮椅都是因为我。”唐曼说。 唐曼手机响了，她接电话。 一个陌生的人，对镜自妆红妆。 这个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想了一下，说了。 “有点不可靠。”丁河水说。 “那有什么办法？”费莹问。 “鬼市肯定是有人知道的，我进鬼市。” “师哥，试一下，不行再说。” 唐曼知道，丁河水进鬼市，在魂而入，那是有危险的。 涉劫人，就是用这种方式，但是有危险。 “也好。”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让她过来。 衣小蕊过来，也是吓坏了。 “跟我进妆室。” 衣小蕊跟着进了妆室，门关上。 唐曼走到妆室的北侧墙，把帘子拉开了，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谁都不知道，是唐曼后来装上去的。 “调大红。”唐曼说。 “师父，大红是禁忌。” “调吧！” 衣小蕊调色。 唐曼净脸，然后站在镜子前。 “我对镜妆，我不让你叫人，你就不要叫人。”唐曼说。 “师父，你怎么了？”衣小蕊要哭了。 “以后我和你解释，没事的。” 唐曼上妆，衣小蕊的一边看着。 大红妆，是妆师的禁忌，丧妆不见大红，丧妆见红，必入魂笼。 唐曼上妆，一点一点的，她没有发现一件事，她入镜了，身分魂离。 衣小蕊没看出来，站在那儿，盯着。 唐曼上完妆，发现了这个问题，入镜难出。 自己还上了禁忌的红妆，这不是在救唐曼，这是在害唐曼，直接给弄挂了吗？ 丁河水说，不可相信，确实是，一个电话就相信了，也是有病乱投医的意味了。 唐曼身魂相分，衣小蕊发现妆完事了，唐曼不动了，她就发现不对了，马上叫人，丁河水和费莹进来了。 “完了，我师父……” 身魂分离，普通人看不到镜子里分离之身，丁河水和费莹就是玩这个的，进来就看到了。 “小点声。”丁河水说。 “看着。”费莹说。 衣小蕊看唐曼就是不动了，僵僵的，化妆师知道这种僵意味着什么。 衣小蕊看不到镜子里的魂体。 唐曼魂体在往前走。 “不能再让她往前走了。”丁河水说。 费莹说，我来，你不要进去。 第422章 劫尽 费莹往前走了一步。 “姐姐，不要再往前走了，站住，站住就可以了……”费莹轻声的说着。 唐曼真的就站住了。 一会儿，一个人在镜子里出现了，往唐曼这边走。 “老丁，如果这个人不良，你可要进去了。”费莹小声说。 衣小蕊的汗不断的在流着，她看不到镜子里的事情，看着费莹和丁河水说话，就像疯子一样，师父唐曼还僵在那儿。 那个人走到唐曼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唐曼转身出了镜子，那个人也消失了。 唐曼说：“我要洗脸。” 唐曼洗脸，那水通红，一盆，一盆…… 衣小蕊知道，就是上妆，两盆水也洗差不多了，这都四五盆了，还是红得如血。 七盆水，水才清了。 “我没事了，红妆为禁忌，但也是解妆，妆红之解，引妆红出体，真是没有想到。” “真没事了？姐姐？” “真没事了。” “那我可走了。”费莹走了。 丁河水自己泡茶，衣小蕊坐在沙发上不动，腿软。 “师哥，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丁河水走了。 如果自己真的出不了镜，丁河水就会进去，那会很麻烦的。 唐曼休息。 一直到下班，开车回家。 吃过饭，唐曼切在沙发上。 “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吓死我了。” “没事，休息吧！” 早晨起来，衣小蕊发烧了，唐曼让保姆照顾，有事打电话。 刘舒婷开车，上班。 进办公室，喝茶，处理文件。 九点多，去复尸区，唐曼和鲁小敏聊了半天，最后让鲁小敏带人，复那个凌小花送过来的尸骨。 唐曼看看鲁小敏的复尸技术。 这个难度也是相当高的。 唐曼回办公室，处理文件到中午，给钱初雪打电话，说自己下午有事儿。 唐曼回宅子，她担心衣小蕊。 衣小蕊还在发烧，不过好了一些。 “吓着了吧？” “是。” 唐曼说把事情说了。 “师父，我看不到镜子里的东西。” “看不到最好，记住了，不要对镜子上妆，上丧妆。”唐曼说。 “记住了，师父。” 中午吃饭，衣小蕊吃了几口，就回屋了。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看衣小蕊睡着了。 唐曼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抱膝发呆。 电话响了，竟然是哈达。 “唐曼，我找你有事儿。” “有事说事。”唐曼说。 “见面聊。” “其实，我很不想和你见面聊。”唐曼说。 “没办法。” 哈达说下午在小西口的茶楼。 唐曼过去，哈达已经来了。 喝茶。 “妆红是没有人能防得，食了妆红的人，没有人能逃出去的，但是你逃出去了。”哈达说。 “说事吧！”唐曼说。 “团长说了，你的劫已尽了，但是你要变市还是不可以的，我们变通一下，想想其它的办法。”哈达说。 唐曼沉默了一会儿。 “团长这是要出来了？” “不可能，永远也别想见到团长，你想变市，要变的是什么？” “鬼律能改了？” “鬼律是没有人能改的，就是团长也不成，但是可以变通。”哈达说。 “那这事就复杂了，你也做不了主。” “我是副团长，怎么就做不了主呢？”哈达生气了。 “你就是一个傀儡。”唐曼说。 哈达一下就站起来了。 “唐曼，你给我小心点儿。”哈达走了。 唐曼有意让哈达这样的，这样团长也许会露面。 劫尽了，如果唐曼不同意，鬼市还是会用其它的办法的。 如果自己妆及顶了，那鬼市是不是就没有办法了呢？ 唐曼想不出来，以后会发生什么。 这次的妆红，也算是死里逃生了。 唐曼也是哆嗦了，这样折腾下去，恐怕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躺到妆台上，某一个徒弟给自己上妆。 唐曼也知道，看来帮着自己的人不少，就鬼市，有多少要想变市的，真不清楚，但是看团长紧张的程度，那肯定不会少了。 唐曼感觉到压力很大，冒死保护自己人，那么多，自己再变不成市，那就是造孽了。 唐曼半夜进了后院的妆室，进窄门儿妆，既然劫尽了，唐曼也不用顾忌太多了。 推门进一个木房子，依然是柯南的面具，六层，唐曼也不多想，上妆，三个多小时妆完成之后，那是一个老头，像自己爷爷一样的慈祥，看着自己，所以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那么窄门儿妆，出现这样的情况，到底预示的是什么呢？ 这样不停的上下去吗？ 唐曼总是感觉不对，都说入窄门儿容易，出窄门儿难，可是唐曼并没有感觉到，出出进进的也是几次了。 窄门儿妆是级妆，那应该是一级一级的，越来越难，但是这几个妆完全就是一样的。 唐曼从妆里出来，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九点多去的复尸区，鲁小敏带着两个复尸师在复尸。 “怎么样？” “有难度，需要的是时间。” “什么资料都没有，复尸一定要注意，有存疑之处，就停下来，研究明白的，错一点，就要得新复尸，非常的麻烦的。”唐曼说。 “场长，我知道了。” 唐曼看着，尸骨已经是打了链了，缺失并不多。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凌小花就进来了。 “妹妹。” “姐姐，这也是着急了，在复着。” “是呀，我昨天就想来，没敢。” “你还有不敢的事情？” “是呀，把你急毛了，你不管了，我就麻烦了。”凌小花笑起来。 “不至于。” “对了，妹妹，我的那两个徒弟，还真看上了小蕊和小婷。” “你想坑你的两个徒弟？” “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两个人是妆师吗？”唐曼说。 “哟，看我也不会说话，恐怕是得罪了两个小仙女儿，我道歉。” “那到没必要，只是让他们两个考虑好了，和家里在沟通一下，妆师这个职业有压力。”唐曼说。 “这个我和他们沟通完了，他们回家说了，父母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要女的就行。”凌小花说。 唐曼笑了一下：“这事我会和她们说的，微信你推给我，我看情况推给她们。” “谢谢妹妹。” 闲聊一阵，去复尸区，看了一眼，也让凌小花放心。 凌小花走后，唐曼处理文件，中午到食堂吃饭，唐曼还有点哆嗦，劫真的尽了吗？ 自己还是小心，吃了点饭，吃点咸菜，回办公室。 唐曼喝茶，处理文件，也不休息了，文件压了一堆，钱初雪是有心等着她来做决定，有一些能处理的都处理了。 一个文件翻开，唐曼愣了一下…… 第423章 清寺 这个文件竟然是省里送过来的文件，让场子的妆师，轮流着到全省各场进行指导。 唐曼想了半天，给唐山打电话。 “哥哥，忙不？” “我也正想找你，监督小组撤回来了，这样会影响你的工作。” 看来唐曼的想法是这样的，唐山也是听说了什么，不相信唐曼，害怕她出问题，现在看来没必要了，就撤回去了。 “不放只眼睛你放心？”唐曼说。 “揶揄我是吧？”唐山说。 “不敢，还有一件事，就是妆师轮流到场指导的事情，我才看到文件，没问题。” “妆师够用吗？” “还可以，融合妆上妆之后，妆师上妆的时候缩短了，效果提高了，九月份也分下来几十个妆师，虽然不能独立操作，但是也够用了。” “挑好的出来，别给我们场丢脸。” “那肯定的。” 聊了一会儿，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说这件事。 “什么时间开始？” “下周一开始。” “一次两到三人，我让旗子带队。” “不行，区长先不动。”唐曼说。 “我迟早让旗子去。”钱初雪说完笑起来。 “你……” “我看不习惯旗子那精致的劲儿，上妆还打扮得精致，一根头发丝掉下来都弄半天，得瑟。”钱初雪竟然大笑起来。 看来钱初雪和旗子的关系挺好，这是开玩笑。 “随你，钱副场长，晚上我请你到角楼吃饭，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吃饭行，感谢的话应该我说，让我成长了，不然我都快膨胀的要爆炸了。” “你现在幽默多了。”唐曼说。 “在这儿不快乐点，我感觉太压抑了。” “有问题，马上到心理中心去。” “这个我知道，我能面对血淋淋的人生，也能面对自己。” 聊一会儿，钱初雪走了。 唐曼休息一会儿，接着处理文件。 一直到下班。 唐曼带着两个徒弟去角楼，过去，进房间，钱初雪还没有来。 喝茶聊天，钱初雪晚了半个小时进来的，后面跟着一个学院的老师，黄老师。 这个黄老师，黄叶叶唐曼听过她的课，确实是不错，但是总是放不开，拘束着讲课，似乎怕什么一样。 坐下，喝酒聊天。 “场长，黄老师，我的朋友，原来八趟房的邻居。”钱初雪说。 唐曼知道这个市的八趟房，平房，一共有八趟房，一趟三十户，这个在这个市挺有名的，四周都是楼房，转着这八趟房，后来还成为了风景。 “黄老师的课我听过几节，确实是不错。” 黄叶叶，八级妆师，三十多岁，但是评级用的妆，唐曼就没有印象了。 “黄老师，我总是感觉，噢，我个人的感觉，您讲课总是拘着，放不开，这是我的感觉。”唐曼说。 黄叶叶看钱初雪。 “没事，有什么说什么。”钱初雪说。 “场长，是这样的，我害怕有一些妆融到课妆里，超出了范围，这样在实妆中，怕是会出现问题，所以放不开。”黄叶叶说。 唐曼一听，哟，这到是有点意思了，看来这个黄叶叶会还其它的妆。 黄叶叶，从外市的场子调进来的。 “详细说说。” “我在原来的场子，有一个师父，叫瘦宜，她教过我妆，心随妆动，意随心动，心是主，脑是副，支持人的实地是心，而不是脑袋，但是大多数人是被大脑控制着，心是司令，脑袋就是一个指挥部。”黄叶叶说。 “维度思维是吧？” 黄叶叶眼睛瞪大了一下：“是，是。” “那我明白了，有空我们两个单独聊。” “钱副场长，喝酒。”衣小蕊突然一嗓子，把大家都吓一跳。 “这死丫头，吓我一跳，你上次就吓我一跳，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 “对不起，钱副场长，我道歉，道歉是道歉，不过你也没比我大两岁，九零后，是吧？” “喝酒，不扯这个。” 喝酒聊天，钱初雪说了她的意思，就是说黄叶叶的妆术很厉害，在学院能数一流的，级别虽然是八级，因为不张扬，有一些外妆没用，所以就八级，人低调，情商智商都高。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唐紧是听明白了，想让黄叶叶当个副场长，技术副场长，帮着钱初雪。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那就要看看黄老师的了。”唐曼说。 “你同意了？”钱初雪说。 “没有，我得看黄老师的妆，再看看黄老师的其它条件，我也希望有一个技术的副场长，这样我也轻松，你更轻松。” “是呀，我特么不懂技术，只懂管理，那些妆师总是坑我，说得我直翻白眼。”这钱初雪是放开了，以前从来不这么讲话，似乎是通悟了一样。 聊天唐曼也知道，黄叶叶的师父就在这个市，在原来老火葬场的位置，建了一个清寺，出家当了尼姑，也是那个的主持，清寺一直在建着，这个唐曼不知道。 喝酒聊天，晚上十点多，回宅子。 喝茶。 “师父，钱副场长说的话，你听明白没有？”衣小蕊问。 “我也不傻，不过也不是不行，钱初雪这个人不会因为个人的感情，来推荐什么也不是的人，不会把感情带到工作中，所以这个黄叶叶应该不错，但是需要了解，我要看妆，再了解一下其它的情况。”唐曼说。 “那就好，我害怕师父被坑了，这个钱初雪可不是原来的钱初雪了。” “知道了，就凌小花介绍的两个男孩子，你们看上谁了？” 唐曼还担心，两个人别看上一个人。 “师姐让挑。”刘舒婷说完，捂着嘴乐。 “找打是不？”衣小蕊说。 “写出来。” 刘舒婷进屋，写出来，放到唐曼面前。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她说出来了，还好，不是一个人。 “我把微信推给你们两个，自己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说实话，妆师找对象不容易，我们这个职业还是有很多人有偏见的。” “是呀，师父，我保证第一天就把他吓跑，我跟他说，你看看，我天天摸死手的，摸着你，摸着你的肌肤，每一寸，那股死人味永远也不会散去……”衣小蕊说着。 “师姐，你真恶心人。”刘舒婷说。 “别乱来。” “这是事实。”衣小蕊说。 “师父给你们用了那种除味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味儿。”刘舒婷说。 “那到是，不用的时候就有。”衣小蕊说。 “别说这事了，正常处理问题，别跑偏，别偏激。”唐曼说。 “收到。”衣小蕊说。 “我一会儿到后院。” “师父，我也想跟着，我不害怕，求你了。”衣小蕊说。 唐曼摇头。 第424章 断心念 唐曼告诉衣小蕊，刘舒婷，还不是时候，太危险了，如果没有问题，她自然会带着进去，让她们学妆的。 唐曼半夜进后院的妆室，进窄门儿妆。 这里的一切依然是美丽的，没有异常，唐曼最害怕的就是突然的一个翻转。 唐曼进了一个木房子。 木房子的墙上挂着一幅风景的版画，线条流畅，专业的水准。 其它的正常。 唐曼看那木雕面具，依然是一样的，这回要出现的是什么呢？ 唐曼上妆，三个小时就结束了，速度更快了。 那妆出来，是一个中年的女人，温文尔雅，那种中年人有的优雅，气质。 这样的妆，呼之欲出，确实是漂亮。 唐曼出妆休息。 第二天上班，丁河水九点多过来的。 “师哥。” “有点事，问一个你进窄门儿妆的事情。” “噢。” 丁河水问了，里面上出来的妆都是什么样的，唐曼说了。 “你着相了，实际上并不是，你不要再进窄门妆了。” “劫不是尽了吗？”唐曼问。 “劫是尽了，但是妆有自然劫是随时会出现的，所以你得小心。” “你不要进妆了，晚上你直接去小河沿西直桥旁边的那个酒馆。” 丁河水走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果然，是太顺利了，不是什么好事儿。 丁河水所说的着相，到是听过一些，但是根本就不懂。 一直到下班，唐曼心里都不安。 下班后，唐曼自己去了西直桥旁边的酒馆。 进去，丁河水和一个人坐在那儿，干瘦的一个老头。 “唐曼，文启。” 唐曼点头，坐下喝酒聊天。 聊上天，唐曼才知道，文启是研究心学的，有大成之功。 闲聊，唐曼说到了老时头的维度。 “可以用，但是不能走偏了，很可怕的。”文启说。 “老时头不可全信，记住了。”丁河水说。 “噢，给维度我不懂，我进了窄门儿妆，用了四维度，似乎是，我不确定，那一切都很美好。” “这事河水给我讲了，你所见不全是真的，着相了，你要从相里出来，不然，那妆是很危险的，我对妆不懂。” “一切都是美好的，不好吗？” “世界不尽然是美好的东西，也是恶的，这是相对的，能量是守恒存在的，彼此的。” “那我要怎么做？” “大静之下，维度提升，维度无限的，维度提高，能脱相，你所见即为真实，维度是修心，心学，不要让大脑控制着你的行为，心所想，而断心念，不去为之，以理而行。”文启讲着。 “这些我是懂了，但是做到很难。” “你进了四维度，就是脱了心念，心念不成，大脑就是你自己掌握着，而不是大脑掌控着你，就你看妆所见，是相，再看上妆的时候，你试着，心有念而不生，大脑所使而不为。” 唐曼觉得是太难了，但是要试着做。 “随时可以找我。”文启说。 丁河水转移了话题，聊了这个城当年的历史，李成梁守城，当年投降之说，确实是存在，明代应该是败在这点上…… 这是这个城的历史，分争也是不少。 李成梁是明代着名的将领，努尔哈达攻打锁阳城，就是这么城，不战而降。 吃过饭，回宅子。 衣小蕊和刘舒婷在妆室，唐曼进去看了一会儿。 “真不错，有进步，这儿拖妆，这儿融合点断了……”唐曼给讲了半个小时，出来喝茶。 唐曼想着，那黄叶叶所说的，就是文启所说的东西。 那么她要去见见那个清寺的尼姑，黄叶叶的师父。 第二天上班，黄叶叶闲节，唐曼过去，看了黄叶叶上妆。 黄叶叶放开了，上的是一个融合妆，私妆和场子的一个妆融合，真是漂亮，自如上妆，达到了这样的水平，确实是不简单。 “没有一点问题，很自如，场子能达到这种自如的妆师，还没有两个。” “谢谢场长的表扬。” “这事我看考虑两天。” “场长，我没有那个意思，钱……” “好了，不用说了。”唐曼摆了一下手走了。 中午吃过饭，唐曼就往清寺去，离场子半个小时的车程，当年老场是在两个山沟中间建的，市区发展，这儿就进入了市区，不适应在这儿了，就搬离了。 这一块儿，没人敢要，也是闲置了很多年，这个瘦宜就要过来了，建了清寺。 车停在了门口，六栋的建，两层的，三层的，都只是主体起来了，院子里都是建筑用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有一间房子，用塑料布蒙着窗户，唐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唐曼往里走，走到房子那儿。 “有人吗？” 一个人出来了。 “您找谁？” “我找瘦宜。” “请进。” 进屋，五个人坐在那儿吃饭，也是乱七八糟的。 “施主，我是瘦宜，您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站起来，瘦，苍白。 “我是唐曼，黄老师是您的徒弟，我是慕名而来的。”唐曼说。 她们吃的是馒头，汤是清的，咸菜，很苦。 “这儿有点脏。” 人有拿椅子过来，也是破破的，唐曼坐下。 “瘦宜师父，打扰了。” “不打扰。” 她们匆匆的吃过饭，其它的人就出去了。 “瘦宜师父，这怎么停下来了？” “嗯，没钱了，化缘的钱都存上，等差不多了，再开始建。” “这投了有多少了？” “三百多万了，我自己的积蓄，还有几个人，就是出去的那几个人，剩下的化缘弄来点。” “噢，是这样，我愿意捐一些，您能接受吗？”唐曼问。 “如果是善款是可以接受的。” “嗯，这事晚上我请您吃个饭，我把人叫过去。” “谢谢。” 唐曼离开，在这儿建寺，也是化积怨，安灵魂之举，是大善，没有大善难压住，这火葬场，存在几十年了，有多少灵魂在这儿不散。 唐曼去唐人那儿。 唐人在画画，唐曼说事儿。 “噢，你说的那个瘦宜主持吧？” “对，你认识？” “见过两次。” “那寺没钱建了。”唐曼说。 “你找我捐钱吧？”唐人放下画笔出来。 到客厅喝茶。 “可以，但是以我的名义，她不接受的，因为说我的钱来路不明，不是善钱，所以不接受。”唐人说。 “原来是这样，那我把我的钱捐了，你把钱捐给我，我花。”唐曼说。 唐人看了一眼唐曼：“你到是聪明，要多少？” “我手里有二百多万，全捐了。” “好，我给你三百。”唐人说。 “谢谢哥哥。” “别麻了，去忙你的事儿。” “董礼怎么样？” “三天五天的跑回来一趟，看她折腾的劲儿，是没有问题。” 唐曼离开唐色，去了银行，新办了一张卡，把钱转进去。 回宅子休息，晚上，唐曼衣小蕊跟着，开车去接了瘦宜，去了素斋阁，这儿专门的一个吃素斋的地方，很不错。 瘦宜来了，穿着海青，就是僧袍，也是尽量的弄干净了。 进包间坐下吃饭，聊天。 唐曼很吃惊，瘦宜对维度的见解。 第425章 再娶我一次 唐曼问了维度，心念，瘦宜所讲的，让唐曼很吃惊。 瘦宜所讲的，心要入念，念而成心。 这是相反的，和她的徒弟所讲的是反的，和其它人所讲的也是反的。 唐曼有点懵了。 唐曼不说话。 “唐施主，是着了相了，相是心生，反行，心入念，随念走，而成心，你是现在是至少在五维了，所以要反行，才得其道。” 唐听着，想着。 “不急的，慢慢来，我和你讲这个，我是知道，你说的我那个徒弟，达不到这样水平。” “谢谢您，如果你不懂的可以再来吗？” “随时可以。” 唐曼把卡拿出来。 “我捐一些钱，都是辛苦赚的，是善钱。” 瘦宜想了一下：“谢谢。”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师父，我总感觉这个尼姑神神叨叨的。” “噢，也许是。”唐曼喝茶。 想着这个瘦宜所说的，也许是对的，让心随念，念而成心，如果念断，心不随，还有什么？ 唐曼确实是有点乱。 休息，半夜起来，唐曼坐在台阶上抽烟，看着天空。 她喜欢夜里的安静，夜里的天空。 唐曼从来没有在半夜去过河边，她出了宅子，去河边。 月亮在河里，有风过，变了形，星星也让扭曲了一下，那是很美的夜色。 唐曼心静下来了，大静如寂。 唐曼想着瘦宜主持说的话，似乎以理解了，但是又不理解。 唐曼听到了脚步声，她的听力可以在前院，听到后院的妆声，是这有选择的。 竹子过来了，坐下。 “竹子，想我了吗？”唐曼抱着膝盖，看着河水说。 “嗯。” “再等等，我在努力，如果成了，你愿意再娶我一次吗？” “会。” “能隆重吗？” “全城都会知道，为我们祝福。”竹子说。 “哥，对不起。”唐曼伏膝而泣。 “小曼，没事的，我们一起努力。”竹子说。 唐曼去竹子那儿休息，早晨起来。 竹子把早餐做好了。 吃过饭，唐曼说：“竹子我上班了。” “嗯。” 竹子没送，唐曼上班。 喝茶，处理文件，十点多，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 “现在副院长空着，这个到没事，技术副场长空着，这个不行，技术是场子的生命……”唐曼说着。 钱初雪就站起来了，看着唐曼。 “场长，我真的没别的意思，你别吓我。”钱初雪说。 “哟，我觉得黄老师不错，当个技术副场长也不错。” “不是，我没是有那个意思，我们是邻居……” “下通知，任命。”唐曼说。 钱初雪的心脏差点没停跳。 “好。” 钱初雪走了。 场子，唐曼自主，开班子会，不过就是走一个过场，不需要走，硬气的时候就硬气。 这也是让场子的人知道，自主的一个场子，就是场长说得算。 下午，唐曼去二号告别厅，陈晨站在那儿，发呆。 “怎么了？我休息的时候就应该用了。” “场长，等你回来呢，本是要用的，钱副场长说，暂时不要启用，因为她不懂。” “那就演示一下，我看看。” “我得让你徒弟衣小蕊配妆，其它的人配得不是太好，教过多少次了，也是不行。” “可以。” 衣小蕊来了。 “师父。” “配妆。” “是。” 唐曼看着，这是一个虚拟的告别仪式。 死者从场景中走出来，走到唐曼面前，把唐曼吓一哆嗦，然后进行自己的生前演说，说得真是太好了，让家属肯定是减少了痛苦，甚至不会去掉眼泪，唐曼完妆浸入在其中。 结束了，陈晨过来了。 “场长，多指点。” “你特么吓我一跳。”唐曼转身走。 陈晨不说话，衣小蕊在一边一下笑起来，陈晨也笑起来。 唐曼回办公室，给钱初雪打电话，告诉二号厅动作起来，价格比一号厅多一倍。 唐曼并不想这样赚钱，这个只是为有钱人准备的，唐曼话里话外的也是提到了，价格可高可低的。 这钱初雪多聪明，自然是懂的。 这个陈晨真是不简单，做得比一号厅好得太多了，简直就是两个级别的。 唐曼就要这样的人。 衣小蕊进来了，拿着一盒小点心。 “师父，办公室肯定是没有了吧？” “早没了。” 衣小蕊给打开小点心。 唐曼过来，坐到沙发上。 “你不在，真不太舒服，可是你真回不来了，配妆看来没你都不成。” “切，不喜欢。” “不喜欢也挺着。” “师父，你让我回来呗。” “不可能。” 衣小蕊不说话，喝小点心，一口一个。 “别噎着。”唐曼说。 “哼。”衣小蕊走了。 唐曼笑了一下，还跟一个孩子一样，就想靠在师父身边。 四点多，唐曼把钱初雪叫进来了。 “你给我找个助手。”唐曼说。 “场长，小蕊去配妆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我不敢，让小蕊知道了，那还不发疯？”钱初雪说。 唐曼也是奇怪，这个钱初雪太不懂事了，衣小蕊走了，自己得需要一个帮手，送个文件，还要自己亲自送？ 没有想到，钱初雪是这样的想法。 “找吧，衣小蕊我不会让她回来的，要发展，就得去妆区，妆室。” “那我就办了，别让衣小蕊找我事儿。” “她是最多就是一个妆师，你你是场长。” “这个，场长，我不说了。”钱初雪起身就走了。 钱初雪走了没十分钟，一个人进来了。 “场长，我叫将菁菁，学院毕业，到妆区工作一个月。” 唐曼看着不说话，扎着马尾辫。 “场长。”小丫头心慌了。 “好，你给我当助手，就是零杂的工作。” “好的，场长。” “我要下班了。” 这个将阿菁菁给收拾包，唐曼出来，将菁菁拎着包跟在后面，到车那儿，衣小蕊和刘舒婷等着。 “衣老师，刘老师好。”将菁菁刚毕业，叫老师没问题。 “菁菁，好了。” 衣小蕊接过包，似乎有一个动作。 刘舒婷开车回宅子。 回宅子，衣小蕊就进房间，没出来。 “小婷，告诉保姆开饭。” 吃饭，衣小蕊没出来，刘舒婷看唐曼。 “不管她，把酒拿过来。” 刘舒婷拿酒，唐曼让刘舒婷陪着喝酒。 聊天。 “吃过饭，我教你妆。”唐曼说。 唐曼没有想到，衣小蕊出来了，瞪着唐曼。 第426章 恶妆成像 唐曼不看衣小蕊。 “师父……” “哭呀！” 衣小蕊真的就蹲下大哭，那声音太大了，两个保姆都跑出来了，看着。 唐曼笑起来，刘舒婷过去劝。 “让她哭，我看看还能哭出什么节奏来。” 保姆都笑了。 衣小蕊站起来。 “哼，我生气， 我找我师姐去。”衣小蕊走了。 刘舒婷要拦着。 “不用。” 衣小蕊走了，吃过饭。 唐曼进妆室，教刘舒婷妆。 “小婷，说实话，你比你二师姐差得太多了，我教你，你也别着急，闻道有先后，这也正常，别心躁，学妆先做人，人静妆成。”唐曼说。 上妆，讲妆，一个多小时结束，出来，喝茶。 衣小蕊回来了，拿着烧烤，放到桌子上。 唐曼不说话，刘舒婷也不吭声。 “师父，我错了。”衣小蕊过来，给唐曼按摩。 “你不是找你师姐去了吗？” “师你，我就是胡说的，给你们买烤串去了。” “没有下次。” 吃串，喝啤酒。 “小蕊，记住了，心要大量，你师姐董礼，心就是宽的，从来不计较那些事情，她现在进了五弊了，你们两个不要招惹她，也理解她。”唐曼说。 “师父，知道了。” 吃过饭，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的助手将菁菁开车在门外等着。 衣小蕊和刘舒婷，站住看。 唐曼上了车。 开车到场子，进办公室，将菁菁泡上茶。 “菁菁，接送不是你的职责，做好你的份内工作就可以了。”唐曼说。 唐曼不喜欢这样的。 “好的，场长。” “没事了。” 将菁菁回自己的小办室，她没有想到，一个助手，秘书，说是小办公室，比那些副职的办公室都大。 下午，唐曼又去了清寺。 瘦宜尼姑带着人，在搬工地搬着东西，她看到唐曼，过来，进屋坐下，给泡上茶。 “我正想找你。”瘦宜说。 “我也找您，想了解一下黄叶叶，我想提她当副场长，了解一下人品。”唐曼说。 “噢，这事，那黄叶叶是我的徒弟，人聪明，也稳重，至少我是没有看出来什么大的问题，小毛病还是有的。”瘦宜说。 唐曼喝茶。 “小曼，这卡还你，钱太多了。” “我给自己修来世，这并不多。”唐曼说。 “这个，你再考虑一下，二百多万。” “到时候你给我刻个名字不就行了吗？” “你再考虑一段时间，如果真不后悔，我就动工。”瘦宜说。 “不用了。” 唐曼起身，离开清寺。 回场长，唐曼找黄叶叶聊了，说暂时代理技术副场长的职务。 “场长，您再考虑一下。”黄叶叶说。 黄叶叶真的和她师父一样，再考虑。 “不必要了，我让钱副场长下通知，你去副场长办公室收拾一下，明天就开始工作。”唐曼说。 黄叶叶走了，唐曼让钱初雪通知任命。 下班，回宅子，唐曼吃过饭，休息一会儿，进后院。 进了窄门儿妆。 她走在里面，看了自己上的几个妆，妆妆都是欢喜的，祥和的，这是着了相？这不是真的。 唐曼想着文启和瘦宜说所的说，四维度，进入四维度，心生念转，转念断心，心控制着所有。 唐曼再看妆，有两个妆没变化，而有两个妆竟然变了，恶相而生，那个老头和老太太，恶相生出，那才是真实的吗？ 唐曼锁住了眉头，当时自己上妆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开了妆眼，果然是，六层的妆，妆妆有面，妆妆成恶，就如同从心底生出来的念一样，唐曼断念转心，那妆确实是恶的，是真实的，这才是真实的。 唐曼真的没有想到，着了相了，自己所想的都是善，心生念而念成，没有断念，自己看着就是善的。 唐曼冒冷汗，那恶相妆，看着让人心直突突。 唐曼从窄门儿妆里出来，到书房看那窄门儿的书，并没有发现什么新的东西。 她到院子里喝茶，衣小蕊过来了。 “师父，今天在外妆楼，行香香他们在上融合妆的时候，出了点问题，说是什么融合妆和融合妆相融，难度应该是很高，一个妆师提出来，这样不可能完成，建议放充，行香香就大发光火，把那个妆师给骂了。”衣小蕊说。 “那行香香研究那妆的目的呢？”唐曼问。 “行香香在外妆楼进行妆的研究，一直有一句话，万妆归一，一散万妆，繁冗而简出，最后简妆成道。”衣小蕊说。 唐曼说：“确实是这样的，行香香果然是把妆读懂了，万妆归一，但是很难达到，你和小婷要好好的学，少说话，心保持着平静。” “知道了，师父，我想对镜上个妆。” “找打是不？” 衣小蕊一下跳起来，跑到一边。 唐曼那个时候对镜而妆，出了事情，她控制不了自己，就是想，然后就上了，被师父牢蕊骂了一个月。 好奇心人人都有。 “小蕊，过来坐，我不打你，但是记住了，不要对镜而妆。” 唐曼讲了自己当年对镜而妆，进了镜子里，差点没把小命丢了，不是师父牢蕊，自己就完蛋了。 “那我可不敢了。”衣小蕊说。 “当妆师，好奇心最好是克制。”唐曼说。 休息，半夜唐曼醒了，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抽烟。 窄门儿妆，看来并不简单，是着相的妆，自己的劫尽了，就算鬼市什么都不做，这窄门儿妆，弄不好就万劫不复。 及顶有多难，唐曼此刻才知道。 有鬼市，大妆师很多，但是及顶之妆没有。 老恩说过，在很早以前，似乎有一位及顶的妆师，这么说应该也有二三百年前的事情了。 唐曼很清楚，离及顶越近是越难。 唐曼休息，第二天上班，处理文件，十点到妆区上妆，有一个妆。 将菁菁跟妆，唐曼上妆，不说话，一个小时结束，出来。 唐曼虽然是场长，但是也是要上妆的，在场子里可着，凭的是技术，或者是有着专业管理经验的，唐曼靠的是技术，自然是要上妆。 回办公室，唐曼问将菁菁，自己上的妆怎么样？ 将菁菁从学院毕业，学的妆是不错的，唐曼也看过资料。 “场长，您的妆有一些我看不明白。” “多跟几回，到时候我讲，你听，慢慢就好了。” “谢谢场长。” 唐曼去二号幻影厅，有告别的。 唐曼在二楼看着，所有的一切是太完美了，完全就是真人，就是死者自己告别，总结了自己的一生，也告诉自己的亲人，朋友，自己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只是一种转化，能量是守恒的，不要悲伤，期待，来世再见…… 唐曼非常的满意，这个二号幻影告别厅，比一号要好得太多了，这个陈晨还真的专业。 唐曼进陈晨的办公室，她在看资料。 “场长。” “为三号厅做准备呢？” “嗯，每一个厅都要不同，我也想把一号厅升级一下，费用不大。” “可以，辛苦你了，我让钱副场长走手续了，一个月就正式职工。”唐曼说。 “谢谢场长。” “就级别的事情，这个你和钱副场长商量一下，暂时定到一个级别，明年申报定级，往高点定。” “谢谢您。”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其实，她特别的不想去告别厅，妆区，但是还得去，那是工作，每天看这些事情，心情也是压抑的，并不存在什么麻木。 痛苦有着不同的样式，但是都是痛。 第427章 角落里的金山 下班刚要走，复尸区的区长，鲁小敏打电话来。 “场长，对不起，耽误您下班了，这边有点事儿。” 唐曼和助手将菁菁过去，是凌小花那边复尸。 唐曼看了半天，复尸完成了，两具尸体，男的四十多岁，女的二十多岁。 两具尸在一口井里，是否有关系，也不清楚，这不是唐曼想的事情。 “怎么了？”唐曼问。 “凌小花过来了，录入这复尸相，进行查找，这个男的查没有。”鲁小敏说。 “你觉得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唐曼问。 “是不是户籍那边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是死者的相貌改变过大？”鲁小敏没有说自己的问题。 唐曼拿阴针探了头部，发现左侧的脸部不对，但是看着又是对称的。 “这脸部不对，这个人左右脸不是对称的，偏的，不能凭着经验来，有的时候会出现一些个别的情况。”唐曼说。 鲁小敏锁住了眉头，用阴针探，有十多分钟，放下阴针。 “场长，对不起。” “没关系，这很正常的，重新复一下。”唐曼说。 “辛苦场长了。” “下班，明天工作。”唐曼说。 鲁小敏是应了，但是并没有离开。 唐曼回宅子。 鲁小敏出现的问题，唐曼也觉得奇怪，那复尸说实话，只是完成了任务，但是这样的问题是不应该出现的，一个是经验少，一个是工作上主观太严重，这都得复尸师禁忌的事情。 吃过饭，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快十月的东北，最舒服的季节。 衣小世和刘舒婷在妆室，研究妆。 唐曼想着窄门儿妆，相生失心，心失成念，念行心成。 唐曼确实是心里有点乱了，暂时是不能进妆了，唐曼要让自己停下来，平静下来。 衣小蕊和刘舒婷一个多小时后，衣小蕊叫唐曼，唐曼进去看妆。 她看着妆，这妆又有进步，说了一个点，出来。 衣小蕊和刘舒婷就修妆。 快十点了，两个人出来，坐下喝茶。 “师父，我想出去吃烤串。”衣小蕊说。 “就你一天闲不住。” 去古街吃烤串，喝啤酒，唐曼无意中，看到了金山，站在角落看着这边，他应该是发现唐曼发现了自己，转身就走了，这让唐曼不安，金山还是小心为好，也许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是着了相。 金山站在远处的角落看着唐曼她们，说明这个人的心思是不对的，是阴暗的，有事直接说，偏偏就不，站在角落盯着唐曼。 十一点半，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凌小花就来了。 “妹妹，那复尸的妆出来了，人也对上了。” “早点把钱找过来最好。”唐曼说。 “这是你们场子和我们那边对接，我只是一个工作人没，我不管这事。” “下次我可以不给复尸，找谁也没用。” “别，妹妹，我的这边给弄一下。” “不聊这个。” “对了，我的两个徒弟和你的两个徒弟，相处的不错，我看有戏。”凌小花说。 “我还真没注意，她们两个也没表现出来，也没有说。”唐曼说。 “处处看。” “如果那边家长不同意，就不要再进行下去，省得都受伤害。” “妹妹，你别总是那样想，现在对妆师也是有所改变的，不是人人都是你所想的那样。”凌小花说。 “你还真没有发言权，我自己经历的我还不清楚吗？”唐曼说。 “嗯，不聊这事了，我今天来，也是想说我们徒弟的事儿，你也上点心。”凌小花说。 “噢，我那儿知道了。” 凌小花走了，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凌小花离开。 这个凌小花，又折腾起徒弟的事情来了。 唐曼下午去妆区，旗子妆区执妆，刘舒婷中午吃过饭，就离开了。 “请假了？” “妆师也是轮着的，下午妆活也不多。”旗子说。 “运用的融合妆怎么样？” “有一些妆还可以，有一些妆就有难度，妆师掌握的也不是太好，八、九级的妆师掌握的难度不大，下面的就难了一下。”旗子说。 “刘舒婷掌握得怎么样？” “别说，还真的就不错。” “你把她给我盯好了，刘舒婷别看话少，看着老实，这丫头心眼多着呢！” “好。” 唐曼从妆区出来，到花园坐着，点上烟。 下午的场子就安静下来了，或者说是冷清下来了。 衣小蕊从学院出来，要往妆区去，唐曼喊她。 “师父，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出来透透气儿。” “师父，我去逛街，五点多回家。”衣小蕊说。 唐曼摆了一下手，她知道，刘舒婷请假走了，衣小蕊说去逛街，恐怕是找对象去了，这也正常。 唐曼下班，自己开车回家，进宅子，喝茶。 五点多，衣小蕊回来了，刘舒婷一会儿也进来了。 衣小蕊给唐曼买了条裙子。 “小蕊，你说天约会一次，买一条，这个月工资就够呛。”唐曼说。 “我没有。”衣小蕊去厨房了。 刘舒婷一听，转身进屋了。 吃饭，两个人都不说话。 “记住了，我同意你们两个处朋友，但是晚上八点前回来，自己掌握分寸。”唐曼说。 “师父，我可没去。”衣小蕊说。 刘舒婷不说话，低头吃饭。 “别废话了。”唐曼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就出去了，说到外面走走。 唐曼去广场，坐在一台阶上，看着大妈跳广场舞，她不知道，将来自己老了会不会跳这个东西。 她一下就发现了，金山在一角，看着唐曼。 金山发现了看唐曼往他那边看，转身就消失了。 这个金山想干什么？唐曼不禁的有些紧张。 唐曼站起来，回了宅子，这金山真得小心了，他进宅子，多少次都不走门儿，这就不是正人所做的事情，但是，他做的事情，到都是善意？这是事实上发生的，着了相？事实发生了，和相相冲？ 唐曼也不想那么多了，想得头大。 休息，第二天起来上班。 到办公室，将菁菁泡上茶。 “场长，今天一个来学习的妆师团队，二十人。”将菁菁说。 “才接到通知？” “不是，昨天钱副场长上午打的电话，我忘记了。” 唐曼看了一眼，没说话。 “几点来？” “九点，需要您陪同。” “我知道了。” 将菁菁似乎心思不在这上面。 唐曼处理文件，九点下楼，来学习的妆师都是外省市的，进会议室，钱初雪讲着一些到场子的禁忌。 钱初雪讲完说：“唐场长陪同。” 钱初雪带着人出来，到学院，外妆楼，因为是上午，妆区和告别厅那边不能过去，尊重死者为大。 在外妆楼，有一个妆师说，请唐曼上妆看看。 唐曼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这些在恐怕也是把唐曼上妆，作为了一个必不可少的项目了。 “唐场长工作很忙，我安排其它的妆师上妆。”钱初雪说。 唐曼听到了，有妆师小声说了什么，那是不满。 “钱副场长，我上妆，别让大家失望。”唐曼说。 换上妆服，唐曼开妆。 第428章 六层妆的分解 唐曼开的妆是六层妆，就是窄门儿里的妆，这妆唐曼是在外面第一次上，到义妆上，会怎么样呢？唐曼到是有点期待了。 六层的妆，唐曼开了妆眼上妆，轻松。 她感觉的状态是进了四维度的状态，甚至是更高。 近三个小时的妆，唐曼上完妆，看着这些妆师，二十人的团队。 这些妆师沉默，看着妆。 “这妆太不实用了，一个妆上三个小时，对于实妆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妆师说。 “妆的提前，是在这种妆在基础上，我们外妆楼，研究的是融合妆，已经有一部分妆在妆区使手，缩小了上妆的时间，效果提出了很多，这个妆，也是让妆师学习。”唐曼完，转身走了，剩下的交给了钱初雪。 回办公室，将菁菁去打饭，已经十二点多了。 吃饭，休息半个小时。 唐曼处理文件。 钱初雪下午带着人到幻影告别厅，进行演示，还有就是到妆区去。 快下班了，钱初雪打电话，说团队那边的人，晚上到古楼吃饭，希望唐曼能陪一下，问妆。 “可以。” 唐曼自己开车过去的。 进包间，坐下，吃饭。 有妆师说，想留在这儿学习一段时间。 “可以，费用就处理，但是要遵守规矩，上午，妆区，告别厅，炼化间那边不可去。”唐曼说。 “我们遵守规矩。” “留下来多少人？”钱初雪问。 “八到十人左右，但是我们希望学到融合妆。” 看来他们是做过功课过来的。 “钱副场长安排你们每天学习。”唐曼说。 “今天唐场长的妆，我们实在是没看明白，那妆太复杂了，也希望唐曼有，能给讲讲这妆。” “那明天吧，明天到外妆楼，九点，我讲这妆。”唐曼说。 唐曼今天上出来的那妆，成妆后，自己都一哆嗦，看着一会儿恶，一会儿善的，像一个变脸的老太太一样。 那是老太太的那个妆。 吃饭，闲聊，这些妆师素质还是不错的。 十点结束，回宅子。 衣小蕊和刘舒婷在聊天。 “师父。” “嗯。” 刘舒婷泡上茶。 “来学习的团队，少接触。”唐曼说。 “为什么？不是交流学习吗？”衣小蕊问，刘舒婷是不敢问，或者说，有心眼，不多嘴。 “这些妆师学得杂，有外妆，有野妆，这些妆交流之后，你们学了，会杂到妆里，对你们学妆不利。”唐曼说。 “噢，那知道了。” 衣小蕊的好奇心重，什么都想学学。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喝茶。 “菁菁一会儿你跟我过去，我讲妆。”唐曼说。 “好的，场长。” 唐曼九点到外妆楼，穿着妆服，将菁菁拎着化妆箱。 开妆，唐曼把六层妆一一的分解来讲，上出来六个妆。 这分解拆妆，唐曼才发现，一善一恶，三善三恶成了妆，着相了，看善则善，看恶则恶，其实，无恶无善，只是平常之心。 唐曼讲到下午两点多，结束了。 这些学习的妆师沉默，唐曼出来，将菁菁拎着化妆箱跟着回了办公室。 “休息一会儿，请你吃饭。”唐曼说。 “我请场长。” “别废话了。” 休息一会儿，开车出去，到古街吃饭。 “菁菁，今天的妆看懂没有？” “师父，说实话，妆法太古怪了，在学院没学过，那妆似乎就穿过了身体一样，张力太大了，震撼，六妆相合之后，更是让人感觉到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发慌。”将菁菁说。 “还有呢？” “三善三恶成妆，成妆后，是恶相。”将菁菁说。 唐曼如果不入四维度看，就是善相，这是和心有关系吗？ 唐曼不知道，将菁菁应该看到的是真相，是恶相。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 “你们两个吃吧，我晚上不吃了。”唐曼说。 “师父，听说你讲妆到两点多？” “噢。” 衣小蕊没有再多说。 唐曼没有出去，本是想出去走走，但是金山总是出其不意的，在某个角落出现，让唐曼感觉到害怕，不安。 这个金山想干什么呢？ 唐曼不清楚。 休息，半夜，唐曼听到了妆音，她一下就醒了。 唐起来，坐到窗户那儿，点上烟，听着妆音。 那妆竟然是窄门儿里的老头妆，唐曼太意外了，六层的妆，一层一层的在上妆，还有人会窄门儿妆吗？ 这个人上妆的速度很快，两个小时，这个妆就完成了。 唐曼起身，往后院去，门虚掩着，看来是真的有人进来了。 唐曼进去，看那妆，确实是没有错，是窄门儿里的那个妆，老头妆。 那老头慈祥的样子，这是真实的相吗？ 这个人会这样的妆，而且两个小时就能上完，这个人是什么人呢？ 这是在提标着唐曼什么吗？ 那妆上得确实是非常的不错，唐曼看着妆法，和自己竟然差不多。 唐曼看了十分钟出来，把门锁上。 唐曼回去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喝茶，处理文件，将菁菁提醒唐曼。 “场长，十点十分学院您的一节课。” “我知道了。” 九点五十，唐曼拎着化妆箱往学院去，她没有让将菁菁跟着。 到学院，进教室，开课，有交流学习来的妆师，坐在后面。 唐曼讲了一个小融合的妆，讲到融合的妆点，还有两妆融合的共同点，最后形成一个妆。 一个小时的课，唐曼上课，离开。 回办公室，喝茶，看文件。 中午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处理文件的时候，唐曼走神，想着那听到的妆。 她闭着眼睛在想着，她突然一惊，那妆不对，完全就是和自己上的妆一样，就是妆法，没有一点的区别，这绝对不可能，怎么回事？ 唐曼心里一下慌了。 唐曼以为自己分析得不对，再想一遍那妆，真的就是，从开妆，到结束，完全就和自己的一样，看妆的时候，她看到的是善，那妆是恶妆，所以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那妆法，现在一想，竟然完全和自己的一样。 怎么回这样呢？这个上妆的人是什么人？ 第429章 三善相合 唐曼半天才平静下来，坐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灵阁的铃声传来，非常的好听。 “菁菁，这铃声好听吗？”唐曼问。 将菁菁坐在沙发上，看书。 “场长，什么铃声？” “你细听，灵阁上的铃声。”唐曼说。 将菁菁走过来听。 “场长，我没听到，今天没有风，铃声应该是很小，我没听到。” “噢，是很小，也许我产生了幻觉了。”唐曼说。 钱初雪来了，说留下了十个妆师，学习十天。 “安排好就行，有一些融合妆，不要让他们知道，因为上不好会出问题的。”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晚上有一个妆师，就是交流的，想和想探讨一下妆，我说不行，她说，您的妆有问题。”钱初雪说。 “好，我过去,你也去，把行香香叫上。”唐曼说。 “好。” 下班，唐曼开车去角楼。 钱初雪和那个妆师，还有行香香已经到了。 “唐场长好，我叫蔺林。” “蔺老师，您好，不用客套。” 吃饭，这个蔺林说，唐曼上的那个六层妆，有问题，恶相之妆，是会让灵魂不安的，那妆根本就不对。 “蔺老师，那您的意思，这妆要怎么上呢？”唐曼问。 “三层恶妆，三层善妆，把恶去掉，三层善妆合妆。”蔺林说。 “这个我到是没有想到，不知道，上出来会是怎么样的效果。”唐曼说。 “可以试一下，如果您愿意，明天我就在外妆楼试一下妆。”蔺林说。 “可以，但是你要签协议的，出问题，我们场子是不负责任的。”唐曼说。 “一个妆，在义妆上上，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我会小心的。”蔺林说。 “蔺老师，您是高级职称吧？” “嗯，我三十二岁。” “哟，这么年轻就是高职了，真是不简单。” “凭着妆术。” 唐曼真不知道，这个蔺林的妆术怎么不知道怎么样。 “你们场子没有实行九级制吗？” “没有，你们省是这样的，那边到也是提出来了，但是大部分是反对的，就这样了，九级制我觉得挺好的，分化细，也真实的体验出了妆师的水平。” “谢谢，能这样说。”唐曼说。 “什么都是要发展的，唐场长我们的妆师都知道，知道妆术很厉害，我也看到了，确实是厉害。” “蔺老师，希望多指点。” “您的妆，确实是厉害，但是您的那个六层妆，确实是有问题，这妆从何而来的呢？”蔺林问。 “就是外面的野外。”唐曼说。 闲聊，蔺林也定到明天九点上这个六层妆。 唐曼不知道，三善相合会怎么样？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不安。 那个上妆的人，还会出现吗？ 唐曼到后院，又看了一眼妆，出来，没锁门，她现在到是希望这个人再次出现，她听听这妆，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一夜过去了，没有出现妆音。 唐曼还去了后院看了，没有。 上班，唐曼处理文件。 快到十点的时候，钱初雪打电话，让唐曼到外妆楼。 唐曼过去，钱初雪在外面。 “场长，我感觉蔺林状态不太对。” 唐曼进去，蔺林的状态确实是不对，妆是头逆妆了，倒着上的，这绝对是大的禁忌，前三分之一还正常。 “蔺老师，停妆。”唐曼说。 蔺林看唐曼的眼神都不对，恶狠狠的样子。 唐曼看了一眼钱初雪，两个人把蔺林拉出去，拉到办公室，给倒了水喝，半天，蔺林才“啊！”的一声。 “我怎么这儿？”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蔺林也意识到了什么。 “那妆……” “没事，钱场长带着去场医院看看，没事就让这些妆师离场，场子暂时不接待还交流的妆师。”唐曼说。 唐曼转身回了办公室。 那妆三善合妆出现了问题，那蔺林的状态，是什么情况？ 一个小时后，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蔺林没事，妆师都离场了。” “那就好，暂时不做接待。” “场长，那是什么情况？” “我也说不好，状态不对，告诉行香香，那妆洗掉，不做录像留存，任何人不得上那个妆。”唐曼说。 “我马上去安排。” 唐曼这个时候知道了，这窄门儿妆，应该是相当的可怕了。 善不见善，恶回首，则成善，这是书中所写的，唐曼这个时候才理解。 下班回宅子，唐曼想着，要不要试一下三善相合？ 蔺林出现的状态，让唐曼害怕了。 现在出现的事情，都是怪怪的。 唐曼没有在家吃饭，出去，给贝勒爷打了电话，去南街吃饭。 贝勒爷拿着那破剑，拖着个鞋。 “贝勒爷，这样旗子能看上你？” “她就喜欢我这样。”贝勒爷笑起来。 喝酒，聊天，唐曼说到了窄门儿妆，还有听到的妆，还有三善相合…… 贝勒爷听完，看了唐曼半天。 “我是鬼市的人，你这么相信我吗？”贝勒爷说。 “这鬼市恐怕早就知道了。”唐曼说。 “这个我是真弄不明白了，我叫文启过来。”贝勒爷打电话。 文启过来了，这个心学的老头，很厉害。 唐曼说事儿，文启听了，沉默了半天说：“六维度，有可能是，你所见又是更深的东西，心随念走，念随心为，不是念生断心，这个是更高的一个层次，所见不是平常人所见，是一个真相，平常不视的真相。” “文老师，我是真的弄不明白了，这些发生的事情，都不在平常的范围内。”唐曼说。 “不急，用心不用念，如果心生了，念随也可，六维度，所视所听是不一样的，你就正常处理，想做什么随心。”文启说。 “好。” 其实，唐曼是紧张的，害怕的。 新的事物出事，总是会让人紧张的，甚至害怕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 半夜起来了，她进了妆室，前院的妆室，善三妆相合，看看是什么效果。 唐曼上妆，善三妆，一个半小时成妆，看着是善妆，并不是恶妆，和那个蔺林出现的不一样，那是恶，自己又着了相了？ 唐曼也是奇怪了，而且自己并没有出现特殊的情况，似乎一切都正常。 唐曼想不明白。 休息，早晨起来，就进妆室看了那妆，是善，慈祥的老头。 唐曼上班，摇头，这妆不对，如果是三恶合妆，是不是就是恶了吗？ 见恶不是恶，见善不是善，这文启的话，让唐曼也是想不明白了。 那恶，那善到底是什么呢？ 唐曼九点多，告诉将菁菁，她进妆室上妆，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叫她。 唐曼进妆室上妆，三恶相合，看看到底是什么？ 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 那文启说自己进了六维度，那又是怎么？六维度所视而不存，就是没有，这怎么解释呢？ 第430章 鬼市心念区 唐曼上恶妆，一个半小时成妆，竟然也是善相。 而且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唐曼相相，这是着了相了，善和，恶和，总有一个是恶相，但是都是善相。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她今天休息。 衣小蕊和刘舒婷上班，走了，她进了妆室，看那妆，怎么都是善相，怪怪的。 唐曼知道，不能再上妆了，这事不太对。 唐曼本想给老恩打电话，但是没打，她害怕再害了老恩，这个时候，鬼市应该是发疯的时候，团长发疯，哈达就受罪，哈达受罪，就会歇斯底里的狂躁起来。 唐曼去了西街鬼市，进了六号院，哈达住的地方，他很少来这儿。 唐曼开妆眼，这儿就是进鬼市的一个地方，阴阳分开，唐曼知道，哈达会在这儿留一个入口的。 唐曼进了鬼市，第一层，就被拦住了。 “清主，不能往下走了。” “我不为难你，我找哈达。” “我去通知。” 哈达来了，带着唐曼在一层的一个茶馆喝茶。 “你来干什么？”哈达问。 “为了妆的事情，就是窄门儿妆。”唐曼说。 “那妆是鬼市的禁忌之妆，没有人会，你进了窄门儿妆，就凭命了。” “没做妆？” “没有人敢做妆。” 唐曼想着，那个上妆的人是谁？除了鬼市的妆师，还有外面的妆师吗？ “我想见见老恩。” “你别见老恩了，虽然你不想问什么，但是对老恩没有好处，现在团长发疯的时候，我都害怕。”哈达说。 “他发疯的阻止我，现在没有动作，就是看这窄门儿妆了，他分析的是没有人能逃离窄门妆儿是吧？” “我不能说。”哈达说。 “看来我是白进来了。” “妆不及顶，就不要再进来了，对你没有好处，对别人也没有好处。” “好。” 唐曼离开，她回宅子，吃过饭，休息。 下午起来，唐曼到后院妆室看那个妆，她能确定，这妆跟自己所上的妆，基本上没有区别。 唐曼把妆解了，两个多小时，确实，和自己上的妆完全是一样的。 唐曼心慌，这个人是什么人？不是鬼市的人？唐曼有些怀疑。 唐曼从后院出来，金山就站在门口。 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 “来了就坐下喝茶。”唐曼说。 金山过来坐下，并不喝茶，不动那茶。 “我还是提醒你，那窄门儿妆，小心。” “金山，我其实不必这样关心我，你的三魂，我根本就没办法，鬼市我是左右不了的，我是清主，但是现在没有什么能力。”唐曼说。 “我相信，你可以的。”金山走了。 金山幽幽的样子，确实是让人感觉到了不安。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自己出去了，在街口处，有一个小酒馆，唐曼进去喝酒。 她决定，再进窄门儿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决定 ，让她感觉到那种气息，不好的气息，但是她知道，这是没有选择了，再拖下去，也许会有其它的变化，团长发疯了。 唐曼喝酒，晚上八点多回去的，喝茶。 “小蕊，把我的化妆箱拿过来。” 衣小蕊把化妆箱拿过来，唐曼整理。 “师父，我来就行。” “不用，我一会儿到后院上妆，不要打扰我，明天我不出来，你和钱初雪说一声，那边她管理一下。” “师父，我知道了，你别太辛苦了。” “嗯，没事了。” 唐曼去后院，进妆室，进了窄门儿妆。 那里依然是很美，和每次进来的时候是一样的，只是那些妆，有善相，有恶相了。 唐曼在一个木房子前停下来，坐下，想着，这妆这样上下去，没完没了的，没变化的，那样可不行，可是又感觉不对。 唐曼推开门进去，还是一样的木雕，不同的是，桌子上摆着一个花瓶，空花瓶。 这些小的变化也算是正常，每一个房间的不同，就是摆设。 唐曼没有着急上妆，出来，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看着这儿的风景，确实是非常美的风景，远山黛色，近水见底，树如头发，在风中飘扬着…… 老恩出现了，唐曼一哆嗦。 她站起来，这是不是着了相呢？所见不是真的。 唐曼走过去。 “老恩，你怎么进来的？” “我告诉你声，鬼市有一个区，是心灵研究区，就是研究维度和心念的，这个窄门儿妆里远用了这些东西，这个窄门儿妆，也是鬼市妆师研究的窄，原本是制于妆师，但是失败了，这是一个败妆，没有人敢进来，里面所运用的不只是妆术，还有的地方是高维度，达不到，进去就会有危险，还有心念之术，我只是来提醒你的，我走了。”老恩摇着轮椅走了。 唐曼站在那儿，愣了很久。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还要把妆上下去吗？ 这只是鬼市的一个败妆，鬼市妆师研究出来的，妆成之后，没有一个人敢进来，心念区，是心成念而断念，念断心来。 唐曼感觉，这完全就是一个套，让唐曼进了窄门儿妆，这谁都不怪，怪自己太心急及顶，但是已经是进来了，没有回头之路，入窄门儿妆，如深宫，易进难出。 唐曼要把这窄门儿妆弄明白，现在在妆里，就是自己以后不再进来，恐怕这里面还是有事情的。 唐曼现在想想，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已然是这样了。 唐曼开妆，这妆是六层的木雕，和其它的没有区别。 她两个半小时就上完了，又缩短了半个小时，唐曼看妆，恶相而出，这是真实的，没着相，唐曼出妆。 她最希望的就是，这些妆有一个变化，总是这样上下去，什么时候是一个终点呢！ 唐曼在鬼市呆了那么久，竟然不知道有一个心念区，就是研究心灵的，这个和文启，还有瘦宜尼姑应该是同样的研究。 这让唐曼真是没有想到，而且他们把这个运用到了妆里，鬼市研究窄门儿妆，最初是想制于妆师，或者是惩罚所有的一个妆，但是失败了，导致没有一个人敢用，敢进妆。 老恩是这样说的，不管怎么样，唐曼对老恩是绝对的信任的。 唐曼喝茶，休息。 早晨上班，到办公室，将菁菁给泡上茶。 “你去忙你的，有事我叫你。”唐曼说。 将菁菁出去，九点多，一个人进来了，是唐曼的小学同学。 这个人进来，他提了，唐曼才想起来，不然还真认不出来是谁了。 “坐。”唐曼给泡上茶。 “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听同学说，你在这儿当场长，我正好有事，就过来了。”小学同学说。 “噢，什么事儿？” 这个小学同学说的事情，让唐曼一愣。 第431章 失踪两年的同学 这个小学同学说起他们在小学六年级的事情。 “你还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钻过一个山洞不？” “记得，后来出事了，被封了，一个同学失踪了，两年后又回来了，是吧？”唐曼说。 “对，就是这个，我来找你，也是因为一件事儿，有一个叫冬梅的同学，记得吗？” “记得，长得挺白的那个。” “我娶了她，但是去年就出现了问题，夜里做梦，总是说山洞，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我想找你给找个人，你搞这个的，是不是有认识那种看邪事的人。”这个小学同学说。 这个小学同学，唐曼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叫刘泳。 “噢，是这样，我到是有认识的，我下班后，你把冬梅也叫上，到小河沿的那个酒馆，等我。” “好，那就不打扰了。” 刘泳走后，唐曼知道，那个山洞，离当时的小学校很近，那次有一个同学说，去看看。 十几个同学就结伙过去了，进了山洞，当时拿着手电进去的，进去就有三个岔口，选择一条走进去，二十分钟，就从另一头出去了，但是出去后，少了一个同学，当时谁都没有注意到。 第二天，唐曼才知道，出事了，有个男同学，不见了，叫任兴，学校也调查了，这事持续了半天。 这个同学也没有找到。 这事就过去了，两件后，这个任兴回来了，但是很快就转学了，传说的事情不少，但是都不靠谱。 没有想到，这事又搬出来了。 唐曼处理文件，检查工作。 下午给费莹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 “那就看看，也不一定能看出来什么。” “就当姐姐请你吃饭了。” 下班后，过去，刘泳带着冬梅过来了。 冬梅的状态确实是不对，目光呆滞，看到唐曼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什么表情。 “就是这样，越来越严重，四处的看，也没看好。”刘泳说。 喝酒，聊天，刘泳说，原来还是很正常的，就是这一年来，就这样了。 唐曼看费莹。 “看看那山洞再说。”费莹说。 “那个任兴还能联系上吗？”唐曼问。 “从转学后，就没有人联系过，但是去年春节的时候，同学聚会，有人说见过任兴。”刘泳说。 “你问一下，能找到不？” 刘泳打电话，打了几个电话。 “有一个人知道，在西街鬼市，有一个古董铺子，进街第四家就是。” “那我知道了。” 喝过酒，刘泳带着妻子冬梅离开。 “我去西街鬼市。”唐曼说。 “我过去，先进铺子看看，然后你再去，我回去，明天你带我去那个山洞。” “好。” 往西街鬼市去，到那儿，费莹先进了铺子，五六分钟出来，走了。 唐曼随后进去，进去，任兴坐在那儿。 “想买什么，自己看。” 唐曼看着那些东西，盘子，罐子，都是真东西。 唐曼拿起一个盘子，看了一会儿。 “一千。” 唐曼放下，看着任兴。 “任兴，我是唐曼。”唐曼说。 任兴站起来了，看着唐曼，想了半天：“噢，想起了，是唐曼，请坐。” 看任兴的状态，还是正常的。 闲聊，就聊到了失踪的事情上来。 任兴低头沉默了半天。 “嗯，我本不想说，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说说也没事。” 任兴说，那天进了山洞后，他在中间走，走了有五六分钟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叫他，他站住了，以为同学，同学都往前后，他在最后了，又有人叫他，是身后面，任兴站住了，后面竟然有一个人冲他摆手，他以为是哪一个同学害怕了，他就过去了，那个人也走，任兴就跟着，进了一另条岔道。 过去后，人消失了，任兴害怕了，转头往回走，但是路不对，三个岔口，他懵了，就想出去，他就开始跑……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儿，接着跑，不停的跑……” “就是跑？” “对，就是跑，最后我看到了洞口，出来了，回家了，父母看到我，愣住了，他们的头发竟然全白了，我也愣住了，我就是上了一天的学，怎么这样了呢？”任兴说。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失踪了两个，他说，自己跑了很久，不可能是两年，如果是两年，他总是要吃要喝的，可是他并没有，就是跑得久了一些，几个小时，半天时间。 “噢，是这样。”唐曼没有再多问。 这事不能多问，在心里是一个结，别出问题。 “有空我们吃饭，不聊了。”唐曼说。 “嗯，有空就过来坐坐。” 任兴把唐曼送出来，一切都非常的正常。 这样的事情，也是真的奇怪。 唐曼回宅子。 第二天到单位检查了一下工作，就离开了，带着费莹去那个山洞。 杂草丛生，到洞口，被封的洞口，有一个地方被扒开了一个洞，应该是有人进去过了。 “进去？”唐曼问。 “自然是要进去的。”费莹说。 打开手电，钻进去。 走了几分钟，三岔口，三条路。 唐曼把妆眼打开了，她也害怕。 竟然有一条是阴路，其它的两条是正常的。 唐曼看费莹。 “这山洞不对呀！” “确实是不对，两阳一阴，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正常，有不少的山洞，有探险者，一去不归，大概上就是走了阴路了。” “这山洞终无阳光，阴路更可怕。” “你看到了？”费莹问。 “看到了。” “这阴路，也不定谁走都会出问题的，阳气重的人，就不会出问题，所以就会有个别现象出现，也不用再往里走了，出去。” 出去，费莹说：“你的那个同学就是积了阴气了，肯定是一直没孩子，到现在发作了，我这儿有药，你给她吃了，一次不好。” “你还当医生？” 费莹没说话，到山下，有烧的纸灰，费莹弄了一些，放在小袋子里，说喝掉就行了。 “坑人？” “你不懂，说白了，这烧纸对于我们巫师来说是药。” 唐曼将信将疑的。 唐曼给刘泳打了电话，把这东西送过去，说喝掉就可以了，不好再找她。 刘泳也是怀疑，但是，有病就是乱投医了。 唐曼要走的时候问：“你们还没孩子吧？” “一直就是怀不上，还查不出来什么问题。” “噢，好了后，就能怀上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后，唐曼琢磨着，那窄门儿妆，这样折腾下去，容易出问题了，这简直就是鬼市的自然劫，自己的劫尽了，但是自己去找劫，那就怪不了别人了。 唐曼在想着，要把这窄门儿妆弄明白了，不然死在里面，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第432章 心念区蒿草及顶 唐曼想着窄门儿妆，要是弄明白，还得进鬼市。 当时研究这个妆的是一个小组，小组的人，找到一个，也许就能问明白了。 唐曼又进了鬼市，她开了妆眼，让自己平静下来，进了维度，几维度不知道。 唐曼到了第三层了，没有人来拦着，她进了街区，那些重点的区，妆师区，算师区，心念区，还有铁骑营，应该都在九层，那是重点，肯定是这样。 她在街区转着，进了一家酒馆，她要观察。 哈达就急匆匆的进来了，进来坐下，小声说。 “你是不是找死？” “你们没有发现我。” “你用维度，这个掌控不好的，随时就会出问题。” “你没那么好心。” “是，我没那么好心，你要是进到了九层，团长就能扒了我的皮，你别折腾了好吗？我说的，进行鬼律的改革，我们可以考虑研究的。” “你懵我呢？鬼律形成之后，没有一个人能改，就是团长也不行，如果能改，我们早就把律不上清主给改了，早就把我弄到魂牢关着，弄个生生死死的。”唐曼说。 “唐曼，你想怎么着？” “我要见当年研究窄门儿妆的一个妆师。” “好，我安排，你马上离开鬼市。”哈达说。 唐曼起身离开了。 哈达是真的紧张了，害怕了，他害怕的是被团长发现吗？ 唐曼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非常的奇怪。 唐曼离开鬼市，自己回宅子。 晚上，唐曼和衣小蕊，刘舒婷要吃饭时候，电话响了。 “清主，请您到西街鬼市，正街第六家的酒馆。” 这个人声音是陌生的，他叫清主，想必是鬼市的人，应该是哈达安排的。 “马上过去。” 唐曼过去，进去，一个人坐在角落，摆了一下手。 唐曼过去。 “清主，我就不走礼数了。” 一个男的，五十多岁。 喝酒，聊天，这个男人一直低声说话，压着声音。 “那窄门儿妆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说，当年他参与了研究窄门儿妆，这窄门儿最初的目的就是制于妆师的，妆师并不知道，窄门儿妆，进门妆是简单的，但是进去后，就变得复杂了，里面有心念师的参与，所选的妆都是恶善两种妆，最初定妆是十三妆，但是后来改成了一百零八妆，就是结果妆，入门的妆像树一样，结出来的果子，最后归一，成为入门妆的那个妆，一百零八妆，上完后，那入门妆才会显示真实的妆。 入门妆简单，最后一百零八妆上完，出妆，才能看到真实的妆。 心念师，也就是心灵师，弄的那些东西，非常的诡异，没有妆师不害怕。 “我上过一些妆，怎么妆妆一样？” “一样？噢，你就的底模是一样的，但是上出来的不一样，着想了，你心恶，都是恶妆，心善都是善妆，能看到真实的，就不一样，善恶相分。” “除了这个呢？” “还有就是，第一妆看着是相同的，实际上是不同的，找到不同的点，一百零个不同点，最后合妆而成，那是最后的真实的妆，我说的是不同点，是妆法的不同点，上妆的时候，你感觉，能感觉得到，进入维度后，你要放弃你的自己原有的妆法，那是着相的妆法，你要跟着心而走，不要随念而行，这样就会找到。” “太复杂了，我完成不了。” “清主是可以的。” “我想找心念师给我讲讲。” “心念师现在没有了，因为太诡异，心念区现在蒿草及顶了，那些心念师都死了，离奇的死了。” “怎么会这样呢？” “掌控不了的东西，就毁掉。” “谢谢您。” “清主，我得回去了。” 这个人起身走了，唐曼坐那儿，自己喝酒。 看来这窄门儿妆，还是要走的，生生死死的也不管了。 但是，这个妆师并没有说出来，劫点。 但是唐曼知道，已经进妆了，如果不成，最后合妆不成，肯定会交待的，肯定会是要命的。 多少人提醒她，不要入妆，可是不入妆，如何及顶？ 这窄门儿妆，会给唐曼很大的帮助的。 鬼市把心念师都给弄死了，那妆师虽然没有明说，也明白了。 心念师失控了，可见鬼市有多可怕，掌握不了的就毁掉。 那个团长应该后悔，给清主定的律不上清主。 唐曼回宅子，休息，半夜起来进窄门儿妆，进一个木房子上妆。 进维度，开妆眼，让自己的心走妆，保持着一种放松，随心而走。 果然是，那妆法不是自己的，但是上起来很舒服，唐曼很快发现了妆点，那妆点所用的妆法，披的方法，怪怪的一种方法，唐曼没有遇到过。 唐曼成妆，两个小时，竟然又快了很多。 那是善相，唐曼出来。 早晨上班，唐曼去了三号告别厅。 陈晨讲了这次的设计，唐曼听着。 “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月。” “嗯，受累了。” “我的工作。” 唐曼从告别厅出来，往回走，旗子跑过来了。 “怎么了？” “场长，昨天执妆的时候，走廊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长袍的那种，背对着，叫也不应。” “最后呢？” “我是害怕了，我带着三名妆师，没敢动，叫了保安，保安来了，就不见了。” “看监控没有？” “看了，有影子，不清楚，确实是一个人。” “噢，那我知道了。”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水。 这样的事情，在场子出现很正常，有一些是魂娶成的，能量守怛，有的些量达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但是这确实是让人害怕，不舒服。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 “姐姐又得麻烦你。” “反正我闲着没事。” “给费用，不多，就三千五。”唐曼说。 “姐姐，你这是公事公办，那这钱我得拿着，凭私，我不收一分钱。” “公事。” 唐曼说了事情。 “那天黑我过去。” 挂了电话，唐曼处理文件。 下班，她让将菁菁回家，她说今天她值班。 将菁菁走后，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都下班了，还不走。” “你和小婷回家，我今天有事。” “好。” 衣小蕊走后，唐曼给食堂打电话，带出几个菜，送到办公室。 唐曼在场子里，也是害怕这样的事情出现，虽说正常，也不正常，给人的心里压力大，不少妆师，遇到这样的事情，有的两三年过不来这个劲儿，有的崩不住，就得离开，现在有出版公司了，可以安排到那边。 菜送来了，天黑了，费莹进来了，带着一个人来的，穿着一身黑袍子，唐曼吓一哆嗦。 第433章 三年前的彩妆 旗子说出现的那个人，也穿着黑袍子，这费莹就给带过来一个。 “你这……” “我朋友，芈半，就是弄这个的，我觉得你场子应该请这么一个人。”费莹说。 坐下喝酒，唐曼看这个芈半，五十左右岁，干妆，那袍子穿在身上，感觉顶不起来。 “芈老师，您……” “我就是做阴事儿的，祖辈传的。” 这个人阴气是真重，眼睛一圈都是鬼青，不是正常的那种青。 “妹妹，你说得也是，但是这种事儿……” “你场子自主，你说得算。” “好，我得请示。” 喝酒聊天，到晚上九点多，监控中心那边来电话，说那个影子出现了。 马上去妆区，果然是，在监控看是影子，妆进妆的走廊看，就是一个人。 这个芈半走过去。 “哟，我们是同行呀！”声音又尖又细。 那个人竟然一下转过身。 “果然是同行，你有什么事就说，留在这儿没有什么意义，你也得不到什么。” “我就愿意留下，这我的阴气重，我聚集阴气就能长久在这儿，我死得不甘心。” “那你遇到我就倒霉了，好好商量，我送你一程，如果你非得这样做，我就让你断了转生的路。”芈半上来就来狠的。 “你，你……芈半？” “对，正是老头。” “那好，送我一程，谢谢。” 这个人是害怕了。 芈半回头，比划一下，让她们离开。 出来，在外面等着。 “姐姐，这老头不错的，我就给找一个小屋，让他呆着，不愿意呆着，就去逛，有事你就找他，这其实挺重要的，你总找我，我是巫师，对这些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我做的巫术和这个有一些区别，有一些事情，还真弄不了。” “我知道，谢谢妹妹。” 十分钟，芈半出来了，费莹带着走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九点多，给唐山打的电话，说上这件事。 “你自主，不过我告诉你，我可没让你这样做。” “哥哥，你这……” “没说，你也没打过电话。”唐山挂了电话。 这件招进来一个这个的员工，从某一些方面来讲，不好讲，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问怎么办？ “技术指导。”钱初雪说。 “我看着办，这个是需要报批的，虽然自主，但是也要申报到省里的。”唐曼说。 “我知道了，场长。” 唐曼让钱初雪和芈半联系。 就像这样做阴的人，生活都不是太好，也许是和做阴有关系。 下午，唐曼去学院，在教室听老师讲妆课。 从头尾的，听完，融合妆的一个妆，和以前相比，确实是有了非常大的提高。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将菁菁给泡上茶。 “场长，昨天行香香那边研究的多合妆，起了分争了，有妆师提出来，实妆，行香香没同意。” “行香香那边的多合妆我知道，实妆还不到时候，行香香没问题。” “是呀，我觉得也是，我在那边也看了多少次了，就是行香香太年轻，那些老妆师不服气。” “行香香的技术在那儿，有什么不服气的？” “说行香香是董礼的徒弟，董礼是您的徒弟。” “别听那些闲话。” “知道了，场长。” “你把这些文件给钱副场长送去，这些给黄副场长送过去。”唐曼说。 将菁菁抱着文件离开。 唐曼坐到窗户前，看着外面。 风铃声细碎。 下班，衣小蕊和刘舒婷都没过来，说明两个人早就离开场子。 唐曼回宅子，休息一会儿，给花儿烧水。 衣小蕊和刘舒婷先后的回来了，看来两个人不是一起出去的。 唐曼没问，告诉衣小蕊，准备开饭。 吃饭，唐曼竟然听到了妆音，她没说话，喝酒，衣小蕊不时的说几句话，这并不影响唐曼听妆音。 那妆音竟然三年前，唐曼私妆的时候，上的一个妆。 当时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妆，要求的是彩妆，当时上妆也算顺利。 这个妆音四十分钟就结束了，当时唐曼上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结束的。 吃过饭，唐曼喝茶，衣小蕊和刘舒婷到画室去画妆。 唐曼九点多，去了后院的妆室。 果然是那个妆，唐曼没有听错，那妆完全的就是自己当年的妆，唐曼看了半个小时，回到前面。 这个上妆的人是什么样人呢？ 对自己太了解了，唐曼不禁的哆嗦。 这个人上这妆的目的是什么呢？ 唐曼想不出来。 休息，早晨起来，唐曼又到后院去，非常的奇怪的就是，那彩妆没了，义尸上还原了窄门儿妆的入门妆。 这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什么时候离开的，什么时候上的窄门儿妆呢？她竟然没有听到妆音。 上班，坐在办公室，喝茶，想着事情。 行香香进来了。 “场长，打扰了。” “跟我还客套。” 将菁菁马上给泡茶，泡上茶，就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这个多合妆，有几个妆师，非得要实妆，我就过来让您给掌下妆，行我就申报一下。”行香香把资料放到唐曼面前。 “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就看。” “不急的。” “香香，外妆楼你是主任，如果有确实是找事的妆师，直接就踢出去，不要太软了。”唐曼说。 “场长，都是妆争，这个是正常的。” “嗯，那你回去工作吧，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嗯。” 行香香走了。 唐曼看行香香送来的资料合妆，文字，画都没有问题，看u盘里的义妆视频。 这多妆融合，选了六种有特色的妆，各有特点的妆，进行了单妆上妆之后，找出妆点来，竟然融合延伸。 窄门儿里的妆，也是要找到妆点，一百零八妆，最后融合成一个妆。 唐曼看着，前四个妆妆点没问题，后两个找得就偏差了，唐曼写到资料的后面，告诉妆点的位置。 再看六妆的合妆，因为两个妆点的错误，导致了妆有一种错位感。 这个行香香没有看出来。 这两个妆点出现的问题，改过来，合妆，如果没有问题，实妆再看看，有的时候，合妆用到实妆上的时候，是会有新的问题的。 所以要求新妆，必须要经过三次的实妆。 而实妆是存在着风险的，所以，有义妆上，那妆是要求绝对没问题的。 唐曼叫将菁菁。 “把资料送到行主任那儿，让住了，很重要，直接交到她的手里。” “知道了。”将菁菁拿着资料走了。 下午唐曼处理资料，快下班的时候，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这一天太累了。 宫月进来了。 “场长。” 将菁菁在，有外人的时候，宫月从来都叫场长，拎得清的人。 “宫院长，有事？” “说。” “我……“ “场长，没事我就提前走一会儿。”将菁菁说。 唐曼点头。 “师妹，怎么了？” “有一件，我一直没说。” “别说了，到我那儿吃饭。” 唐曼打电话给厨师，加两个菜。 开车回去，衣小蕊和刘舒婷在厨房，跟厨师忙着。 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宫月说的事儿，让唐曼一愣。 第434章 自妆 唐曼听宫月说的事儿，愣住了。 宫月说，师父牢蕊教她的妆，她发现有一个妆，这妆是断点妆，十三个断点，她以前没有发现。 “断点？” “对，这个妆看着是完整的，没有问题的妆，这师父留下来的妆，我第一次上，发现不对，怎么上都不对，才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我补不上断点，断点应该是在某一个地方，妆之间是有联系的，应该能找到断点是什么，但是完全就找不到。”宫月说。 宫月从包里拿出资料来。 “都在这儿，没有视频。”宫月说。 “有空我看看。” 吃饭，喝酒，聊天。 “学院那边怎么样？” “还算是稳定，小问题也不少，有人的地方就存在着问题，但是大方向是对的。” “今年我看一下招来的学生，二百零六个，并不多。” “是呀，也努力宣传了，毕竟这个行业也是让人忌讳。”宫月说。 “那复尸师学制是一年？” “对，我也考虑过，也跟妆师一样，学制三年，我资料明天就报到黄副场长那儿。” “好，我也是这个意思，术业有专攻。” “那我就操作。” “这二百多个学生，中途再有退学的，毕业后，进行实际工作，再有不适应的，总总的，最后能留下来的，也并不多。” “是呀，省的各场都打电话来，找关系，让我找找你，给分人。”宫月说。 “是呀，我这边也是，总是接到这样的电话，不管那些。”唐曼说。 闲聊，九点多，宫月走了。 十点休息。 唐曼半夜又听到了妆音，她听了一会儿，就往后院去，门虚掩着，灯没有亮，怎么上妆？盲妆？ 能盲妆的妆师，那绝对是大妆师了，鬼市的第一妆师，冯黛就可以盲妆，自己也可以，但是极少上。 唐曼进去，打开灯，没有人，没有人…… 妆音一下也停了。 唐曼马上过去，那妆上了三分之一，唐曼看妆色，就知道，这妆是刚上的，唐曼心发慌。 这是不可能的，她站在门口，还听到了妆音，进来没有人…… 唐曼出来，把门锁上，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就出去了，她去找贝勒爷。 贝勒爷竟然和人打起来了，动了剑了，他不伤人，自己确了自己一剑，在胳膊上，当时把对面的那个老头给吓晕了。 唐曼没有料到会这样，警察来了，把贝勒爷给带走了。 唐曼知道，自己过去，只是添乱。 她给凌小花打了电话。 唐曼过去，凌小花带着过去，让她在外面等着。 十多分钟，贝勒爷出来了，不走。 “我要剑。” 凌小花一会儿出来了。 “没事。” “剑。”唐曼说。 “那是凶器。” “一把断剑，很短，都不如一把小刀。”唐曼说。 “等着。” 凌小花十几分钟后出来，把剑给了贝勒爷。 “去吃饭吧，都中午了。”唐曼说。 “妹妹，不必，我太忙了，我走了。” 唐曼和贝勒爷出来。 “你这么大人了，怎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呢？”唐曼说。 “我就这脾气。”贝勒爷根本就不服。 其实，就是不叫凌小花来，贝勒爷也很没事的放出来，恐怕这都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 “去医院。” “不用。”贝勒爷进了旁边的药房，自己处理了一下，扎着新纱布。 “旗子就不说你？” “旗子说，我怎么快乐就怎么折腾，折腾进监狱她也等着我。”贝勒爷说完，笑起来。 大概旗子是他现在的骄傲。 吃饭，贝勒爷喝酒，唐曼没轻住。 “这点小伤，根本就没影响。”贝勒爷说。 喝酒，唐曼说了妆室发生的事情。 贝勒爷沉默了，看着窗户外面，足足有三分钟，才转过头来，看着唐曼。 “你在鬼市呆过，也是清主，有一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你后院的妆，不是人上的，就没有人上那个妆。”贝勒爷说。 唐曼一哆嗦，不是人还是鬼呀？ 唐曼瞪着贝勒爷。 “你不用瞪着我。”贝勒爷说。 “更多的事情，你问问其它的人，这个没有事情的，没有危险，如果你不愿意理会也可以。”贝勒爷说。 “你把话说清楚了，你这个人总是这样的。”唐曼说。 “话留三分。”贝勒爷说。 唐曼也就不好再多问，贝勒爷到底是鬼市的人，也害怕一些事情，鬼律是人人望而生畏。 贝勒爷这个人不简单，有一些事情，他没有说。 吃过饭，唐曼走街，天快黑了才回宅子。 贝勒爷所说的，是自妆，不是什么人上的妆，这点看来是对的，唐曼没有看到人，那自妆是怎么自妆法呢？ 贝勒爷让她问其它的人，问谁？ 问老恩？唐曼不能再害老恩了。 唐曼琢磨着，给哈达打电话，她要折磨的是哈达。 哈达接了电话。 “问一下妆的事情，你不懂，给我找一个懂的人。”唐曼说。 “我是副团长，你是清主，你是命令我吗？”哈达声音非常的大。 “你不给我找一个明白人，我就进鬼市。” “唐曼，你就是一个疯子，疯子……“哈达已经歇斯底里了。 唐曼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哈达打来电话，问什么事情。 “平静下来了？” “你让我生不如死，你别折磨我了。” “我就是想问问妆的事情。” “你的妆都快及顶了，鬼市没有这样的妆师。”哈达说。 “那你给我问自妆的事情。”唐曼说。 “好吧！” 哈达挂了电话，就现在的哈达，是处于发疯的状态，团长把他逼得发了疯，看来他现在拿唐曼是没办法的，劫尽了，只有自然劫，但是这样的劫就靠天数了，哈达也只能是这样了。 十多分钟后，哈达来电话说：“有一个妆师出去，但是只能呆十分钟，到现在就到河边去，你常呆的那个地方。” 鬼市对自己是太了解了，自己去什么地方，每天干什么，恐怕都知道。 唐曼去河边，一个人已经站那儿了。 “你不要过来，自妆是魂自妆，你以前上过魂自妆，但是你所说的情况，看来并不是魂自妆，而是另一种，你心念不断而成妆，有心断念，心不随念，就没事了。” “那我怎么能做到？” “自己修行。”这个人走了，唐曼一直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脸。 唐曼坐在河边，想着，这又是心念的事情。 那心念有多可怕？鬼市的心念区，荒草及顶了。 可见，当年心念区的心念师，死得有多瘆，没有留下一个吗？ 就文启说，心念可以杀人，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死，甚至是改变这个世界的维度。 唐曼以为只是故弄玄虚的那一套，现在看来并不是。 那心念到底有多可怕呢？ 第435章 念成妆 唐曼第二天，下午找的文启。 和文启在茶楼喝茶。 唐曼问了心念的事情。 文启想了半天说：“鬼市把心念区的心念师全部弄死了，也不能说是全部，跑了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瘦宜，我们两个人对心念的观点是不一样的，我是心成断念，而瘦宜是心成转念，念而成心。” “跑了？” 唐曼是不相信的，能逃出鬼市那是鬼市放条生路，不可能的。 “这细节就不必多问，反正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那成心断念和成心转念有着什么不同呢？” “大的来讲，殊途同归，并没有什么不同，从细节上来讲，就有分别了，观点的不同，也许造成的结果也不同，大致方向没错，就看你的了。”文启说。 “文启老师，鬼市为什么把心念师全部杀掉呢？” “心成断念，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正常可以活到二百岁，但是心成念在，念在则欲望不止，欲望让人的寿命去掉了一半，甚至是更多，古代有活二百四十岁之人，就二百岁之人也有之。” “真的会这样吗？” “鬼市的心念区，杀掉了二十多岁心念师，那都是大成者，心念如此可怕，除了修身之外，就是可以改变世界，让世界有一个转变，心而无念，二十多个人，完全可以形成一种叫震的圈子，像涟漪一样扩大，影响着周边的人，达到一个共同的心，而不是念。”文启说。 “我似乎还是不懂。” “其实，你是懂的，只是不相信。” “那自妆……”唐曼讲了自妆的事情。 “那是你心有而念不断，所形成的，如果你心有念断，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见心有念是多可怕。” “念而成妆？” “佛家总是说，放下执念，枉然纵生，但是何人能放下执念呢？从古到今，寥寥无几。”文启说。 竟然会是这样，唐曼摇头，她还真的就是不相信的。 唐曼和文启喝过去，去了清寺。 清寺又开工了，瘦宜竟然带着人，帮着搬运料。 唐曼站了一会儿，瘦宜看到了，过来了。 “小曼，进屋吧！” 房间依然是很乱。 “看我这脏得没办法了。” “你们可以不干。” “能省就省一些。”瘦宜笑了一下。 “瘦老师，我来问一下心念的事情。” “成心转念，念再成心，念是污浊之气，之形，把这转心变成心，那念就消失了，心在念断，方大成。”瘦宜尼姑说得很清楚。 “噢，那成心断念呢？” 瘦宜愣了一下：“成心断念是文启说的，你和文启看来也是朋友，这只是观点的不同，殊途同归之事，成心断念，世间又有几个能断念呢？执念而行，世界众生皆是如此，如果是这样，就把念转心，那力量更大，就是我也无法无念，每天苦修，也是如此，念随生随灭，随灭随生，生生不息，念的力量似乎更大，转念成心，让心更大。” “瘦老师，您说得确实是如此，我就不多打扰您了，有事您叫我。”唐曼说。 唐曼离开清寺，回宅子。 对于这个，唐曼还是不太相信，不管怎么样，念头是人人都有的，那就是欲望，饿了想吃，是食欲，没有钱了，想赚钱，那是金钱欲，人如果断了念，断了欲望…… 唐曼有点乱，也不去多想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吃饭。 衣小蕊说：“师父，明天我想请一天假。” “这个你和陈晨说，她管着你。”唐曼说。 唐曼也不问干什么去。 吃过饭，衣小蕊和刘舒婷在客厅，小声说着什么，唐曼进去拿水，两个人就不说了，出来又说起来。 这两个丫头要搞什么事儿？ 唐曼喝茶，想事儿，衣小蕊出来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要搞事儿？” “师父，我想请假，明天晚上不回来了，我和小婷。”衣小蕊说。 “干什么去？” “我，我们去断桥玩一天。” “就你们两个？”唐曼问。 “还有那两个。” 衣小蕊说那两个，唐曼就知道，是对象。 “想都别想，九点之前必须回宅子，这才几天？就疯得不行了吗？这是你们的终生大事，没有决定之前，不行，到时候后悔终生。”唐曼声音大了。 刘舒婷一下就钻进房间，不出来了。 衣小蕊站在一边。 “怎么着？不听？” “好吧，师父。”衣小蕊不高兴的回了房间。 唐曼想，这就是执念？执念起，是可怕的，念头起，是可怕的，唐曼也有过这样的执念，那就是偏执了，非得要去做某一件事，出了事情，才知道后悔了，过后想想，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后来唐曼就控制着自己的很多奇怪的念头，过后这念头再看，竟然那样的可笑。 执念是愚蠢的，没有理智的，没有智慧的。 唐曼现在是这样想的，不知道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 第二天，下午，唐曼去了衣小蕊母亲的点心店里。 “唐场长，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小蕊惹事了？” “没事，小蕊很听话的，就是聊点其它的事情。”唐曼坐下。 唐曼说了衣小蕊处对象的事情。 “噢，她没和我说，是什么人？” 唐曼说了。 “那挺好的。” 唐曼说了衣小蕊要出去玩的事情，她没同意。 “管得对，事情没定下来，就不行，让您操心了，我都过意不错，这个母亲当的太不合格。” “您已经很合格了，把她拉扯大也不容易，而且孩子的品质也是很好的，只是我害怕，管了我不应该管的。”唐曼说。 “她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不行就打。”衣小蕊的母亲说完，笑起来。 “我到是想打了，她不让我打，太聪明，看我发火，就哄我。” 聊得还不错，衣小蕊的母亲通情达理的，这就好办了。 唐曼回场子，到三号幻影厅那边转了一圈，初步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下班后，衣小蕊和刘舒婷在下面等着。 “今天请你们两个吃饭，到青台去。” “好呀，青台我一直想去，没去上。” 青台的服务是相当好的，把你当奶奶，当爷爷，菜也是名厨所做，就是价格高，比应氏还贵。 去吃饭，聊天，唐曼说了她们两个的事情。 “师父，我们知道，我们两个也聊了，没错，听您的。”衣小蕊说。 “你是怕挨打吧？” “也有一部分。” “那就好，不要过多的把心思放在那边，妆还是重要的，什么都不能执念，偏重，保持守恒。”唐曼说。 “师父，我发现你越来越像我妈了。”衣小蕊说。 刘舒婷一下笑喷了，唐曼瞪着衣小蕊。 “我说错了，说错了。”衣小蕊说。 聊天，也就聊聊师徒之间存在的问题，别看小的问题，容易出大问题，唐曼不希望这样。 衣小蕊突然就问了一个问题，唐曼吓一哆嗦。 第436章 镜里镜外妆 衣小蕊突然问，镜妆中的丧中，和自己脸上的丧妆不一样，为什么？ 唐曼一哆嗦，这丫头对镜丧中了，到底还是对镜丧妆了，和自己当年一样，不听师父牢蕊的话，非得镜妆，非得镜妆。 唐曼知道，恐怕是出现了问题。 唐曼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回家后，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把衣小蕊叫过来。 衣小蕊也知道，恐怕是挨打了。 刘舒婷站在台阶那儿看着。 “你对镜而妆，镜子里的丧妆你和脸上的丧妆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法？”唐曼问。 “完全就不是一个妆。” “你就是不听话，进屋对镜子上妆，去吧！” 衣小蕊站在那儿不动。 “上和上次一样的妆，我看看。” 衣小蕊想了一下，进屋，衣小蕊是在卧室上的妆，卧室有一面大镜子。 唐曼叫刘舒婷过来，喝茶。 “一会儿你也跟着过去看看，对镜妆，讲究很多的，妆达到了诡异的程度，才会出现衣小蕊那样的问题，如果妆一般，是不会出现问题的，但是也要小心，别把自己吓着。”唐曼说。 “师父，你不反对上镜妆？” “我反对也没有用，好奇，那就解决好奇心。”唐曼说。 “师父，我不敢。” “到时候你就敢了。” 聊天，半个小时，唐曼和刘舒婷进卧室，衣小蕊的妆把刘舒婷吓得一哆嗦，唐曼看了一眼，再看镜子。 “外面这妆是你自己的，里面的妆是你心里的妆，不用害怕，没有什么事情，好在你人在镜外，魂在镜外。” “镜子里面是心里的妆？” “我的妆上出来了丧气，心气就跟着出来了，心里所想的妆就在镜子里了，以后不要再上了，把妆洗掉。” 唐曼照镜子就是一脚，镜子碎了。 “收拾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吓得不敢动，唐曼出来，就去街上转。 唐曼心里其实是有点乱的，那窄门儿妆是越上越害怕，越上越紧张。 这窄门儿妆，实在是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心念师文启，瘦宜，是从鬼市里出来的，两个人所说的，所讲的，唐曼琢磨着，确实是有道理的。 当年鬼市放过了文启和瘦宜，恐怕也是有原因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也许，能帮上自己。 妆不及顶，就变不了市。 那鬼市的团长到底是什么人呢？ 唐曼转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十点十分，到学院上了一节课，出来，复尸区的鲁小敏叫住了唐曼，说有点事儿。 唐曼进复尸区，技术副场长黄叶叶也在。 “怎么了？” “有一个复尸，家属就说不对。” 进复尸室，唐曼看着。 “照片呢？”唐曼问。 这样的死样都是有资料的。 “没有照片，送来的时候，面部全部毁掉了，其它的没有，家属说，这个人三十多岁，一生也没有一张照片，从来不照相。”鲁小敏说。 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极少，但是存在。 唐曼用阴扎探了，确实是没有问题。 “确实是没有问题，是脸色不对？还是什么不对？”唐曼问。 “家属就，就不是一个人。” “报警吧！” “这……” “家属说不是一个人，就不是一个人，复尸是没有问题的，这就不是那个家属家里的人。”唐曼说。 唐曼和技术副场长黄叶叶出来。 “唐场长，真报警？” “报警让警察来看看。”唐曼回了办公室。 中午吃过饭，想休息，凌小花就带着两个人进来了。 “打扰了，妹妹。” “看来是公事。” “对，那个确实是不是那个人，你立功了，我回去申报一下，有功有奖。” “那真得谢谢你。”唐曼说。 “菁菁泡茶。” “不必了，挺忙的，就告诉你一声，我走了。”凌小花走了。 唐曼有信心，因为复尸没有问题，就是那个人，如果不是，就不是本人。 就复尸技术，复尸区已经是成熟了，达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水平了。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处理文件。 一下到下班，唐曼没有回宅子，开车去了西街鬼市，进了胡同。 这个鬼市的胡同，阴阳两分，唐曼也是非常的奇怪，鬼市怎么掌握了这种阴阳两分的，怎么发现了阴路的，那鬼市的存在，应该是一个阴的空间，有阴就有阳，这是守恒定律，这个错不了，鬼市发现了这个，支撑着鬼市存在的是什么呢？是妆？ 不一定是妆，变市让团长感觉到可怕，那就是说，有鬼市有某一些人掌握着关于阴界的秘密，或者说是支撑着阴界的存在。 一个人拦住了唐曼。 “清主，请回。”唐曼不小心走进了阴路。 唐曼转身回来，出去，她去古街。 看来鬼市对她是封得很紧，害怕她进鬼市。 古街，唐曼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喝啤酒。 丁河水过来了。 “正好遇到，我也一个人。”丁河水说。 “师哥。” 丁河水坐下，喝酒，聊天。 丁河水说，鬼市这段时间往外派了两个人，让唐曼小心。 “什么人？” “应该是妆师，你小心就是了。” “冲我来的？” “具体的不知道。” “师父，你说这个团长是不是不存在？” “不是，确实是存在，但是是谁不知道，副团长哈达，是听命于团长的，现在哈达是发疯的状态，拿你没办法，团长还不能让你变市。”丁河水说。 “不敢弄死我，就是想把我弄疯了，变不了市。” “也有可能把你困在某一个地方。”丁河水说。 “嗯，那到是有可能，也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唐曼说。 “所以你要小心，鬼市的妆师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有很多的妆师，鬼市的妆师，有很多妆师，一生只是一种妆，专攻一种妆，鬼市的妆，除了实用的一部分妆师，还有专门研究那种邪恶的妆师。”丁河水说。 “师哥，你说当年师父研究的那些妆，是不是和鬼市有关系叫？” “没有，和鬼市没有关系，是一种除五弊的妆，这也是非常难的，后期师父走进了一种诡异的妆中，就是说，路走错了。” 丁河水从来不说师父牢蕊不好，这回说出来了。 唐曼愣了一下。 第437章 青男绿女 唐曼沉默了一会儿。 “关于师父的妆，我也研究了，宫月是师父的另一个徒弟，你也知道这个人，师父后期教的妆，就是那种妆，教给了宫月，那妆是最容易出事儿的，就是诡异的妆，没有教过我，宫月和我说过，但是并没有因此怪师父，看来你说的是对的，师父最后是走进了异妆。”唐曼说。 “是呀，师父当时的妆，是大妆，没有人能比，所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丁河水说。 宫月竟然从那边过来了，看样子是和什么人吃完饭了。 “师姐，师哥。” “坐。” 宫月坐下，唐曼让服务员上了餐具。 “师哥，这么闲？”宫月说。 丁河水和宫月几乎是没有交往。 “是呀！” 闲聊，说到师父牢蕊的妆，宫月沉默了半天说。 “当年师父教我那异妆，我确实也是收获不少，师父也知道，是异妆，因为正妆想除了五弊是没有希望的，所以走了异妆的路，这条种除五弊的可能性能极大，但是也是相当的危险，师父也和我说了，我也接受了。”宫月说。 “那异妆你学了多少？” “一共有三十个妆，每一妆都不同，三十个妆，能有六七类的，但是师父死前说，不要让我再动这些妆了，没有意义。”宫月说。 “噢，是这样。”丁河水说。 唐曼说：“好了，不聊这些。” 提起师父牢蕊，唐曼的心情就不好。 “师姐，我有一个朋友……” 宫月说话，唐曼的眼睛就往另一处看，宫月不说了，也看，衣小蕊一路小跑。 “站住。”唐曼喊了一声，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二十分钟就九点了。 衣小蕊站住了，愣了半天，慢慢的走过来。 “师父，两位师叔。” “跑得挺快呀？”唐曼说。 “师父，这不快九点了吗？” “噢，我没说你什么，慢点跑，没摔了。” “师父，我走了。” 衣小蕊跑了。 “你这家教挺严呀！”丁河水说完，笑起来。 “一个女孩子，晚是九点之前不回家，那还不得学坏了？”唐曼说。 “都多大了，还管着。”丁河水说。 “在我那儿住，还是我徒弟，我有责任。” “操心。”丁河水说。 “师妹，你刚才说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让我给分过去两个好点的妆师。” “噢，可以操作。”唐曼说。 “谢谢，师姐。” 闲聊，十点多，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坐在客厅看书，刘舒婷睡了。 刘舒婷从来都是，九点多的时候，差不多就睡了。 “师父。” 衣小蕊给唐曼泡上茶。 “小蕊，那个对象还行？” “嗯，还行。” “见过家长没有？”唐曼问。 “见过了，也知道我是妆师，他家里的人没有反对，说是什么工作都是工作，没有什么的，人都会死的。” “到是开明，那要珍惜。” “知道了，师父。” 衣小蕊休息后，唐曼进后院，进了窄门儿妆。 往里走，河边的小木房子进去，这次不是那种木雕，而是一个一米五左右的，木头人。 唐曼看了一会儿，出来，坐在木台阶上抽烟。 看来要有进展了，总会有一个头绪出来的。 唐曼突然看到两个人，往这边来，唐曼站起来了，还有人在妆里？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年纪都是二十多岁。 “清主好。”女的说。 “你们是……” “鬼市的妆师。” “派出来的两个妆师就是你们两个吧？” 这两个人都是一愣。 “是，清主。” 大概两个人奇怪，这事唐曼怎么知道的？ “派你们出来干什么？” “进窄门儿，找妆点。” “目的？” “破坏妆点。” 唐曼一听就是明白了，这是来阻止她上妆了。 “噢，是这样，那你们需要努力哟！”唐曼笑了一下，拎着化妆箱出了妆。 其实，唐曼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两个二十多岁的人，就是鬼市的青男绿女妆师，从来不分开，两个合妆成妆，是一种诡异的妆，制于人的妆，不是正妆。 这两个人鬼市的人都害怕。 二十多岁的面貌，实际上两个人都六十多岁了，那是上妆上出来的，丝毫看不出来，可见那妆有多厉害。 唐曼没有想到，这鬼市的副团长哈达，玩了这么一招儿。 青男绿女，真是让唐曼没有想到，在鬼市的时候，唐曼知道青男绿女，到是没有见到过。 唐曼也清楚，哈达也是想办法了，阻止唐曼及顶。 这两个的出人，是可怕的，唐曼不得不出来，不敢上妆。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九点多到妆区去，上妆。 将菁菁跟妆。 唐曼上妆，不说话。 半个小时妆完成，唐曼出来，旗子跟出来。 “场长，有一个老尸要上妆，外活。” 唐曼看了一眼旗子：“什么情况？” “我认识的一个妆师，找我，没有人敢上，是邻县的，无主十二年，找到家属了，家属要上妆，复妆到当年这个人的状态。”旗子说。 “噢，冷冻了十二年，成了蜡尸了，不好上这个妆。” “您看看，家属说可以出多钱。” “不是钱的事儿，再说。” 唐曼回了办公室。 下午，唐曼处理文件的时候，旗子过来了。 “今天不是你们执妆，怎么还在场子呆着？”唐曼问。 “还是那老尸的事情。”旗子说。 “旗子，说实话，这尸最好不要动了。” “我朋友，真的是没有人敢动，我也是没办法。”旗子说。 “那就去看看，但是我不保证，会上这个妆。”唐曼说。 “算了。”旗子要走。 “看看吧！” 旗子也是在挣扎，看来这个朋友对于旗子来说，挺重要的，不然旗子不会这样。 “场长，您在想想。”旗子走了。 唐曼也是有估计让，这样的老尸，轻易是没有动的，直接就炼化了。 家属有要求，要一个完美的结束。 唐曼下班回宅子，吃过饭，坐在外面看书，东北的十月初，已经是层林尽染了，院墙旁边的那棵五角枫已经开始红了。 天黑下来，唐曼在想着，要是要进窄门儿妆，她最终还是决定不进去，等一段时间再说。 旗子说的老尸，唐曼在想着，只能是看看情况，如果真的不能上，就不上。 老尸的讲究太多了。 第438章 十二年的尸体 关于老尸，最初的时候，没有什么规定，无主的，一放就是几年，十几年，甚至有二十年的，费用也是相当的高，现在有规定了，无主尸，也不会存放那么久了，最多三年，就处理掉。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喝茶，在窗户那儿坐到九点多，去出检查工作。 将菁菁跟着。 到旗子的妆区，唐曼说，随时可以去。 “今天妆活少，我联系一下那边，如果可以，现在能去吗？” “能。” 唐曼回办公室。 二十分钟后，旗子来电话说，可以去。 “我马上下楼。” 唐曼下楼，旗子在楼下，到车场，旗子开车。 “什么原因放了十二年？”唐曼问。 “说什么纠纷，具体的没多问。”旗子说。 县城，车停进停车场，旗子打电话，一会儿，过来两个人，介绍一下，带着去了一个院子。 进院子，院子西侧的角落，有一间房子，看样子是后搭建的，红砖房，不大，也不高，能进人。 “就在里面。” 进去，是一个大冰柜，唐曼一看，就头大，这样的放在家里十二年，放在冰柜里，这对于这家人没有一点好处，运势必衰。 看这家的主人，脸色也是发青。 唐曼看了尸体，是蜡质样了，上妆是不好上的。 出来，这个男人是死者的父亲，他的儿子十八岁死的。 唐曼听着，这个父亲儿子死后，妻子跑了，先先后后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最后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现在也想开了，入土为安。 唐曼本是不想接这活儿的，心一软就应了，说明天派车过来，把死者拉到场子，上妆。 唐曼和旗子出来，上车。 “场长，如果不行就算了。” “一个父亲的愿望，可以。” “钱给五万，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上妆免费了，我尽一个朋友的友情，在二号幻影停告别，这个费用，拿一万得了。” “谢谢场长。” 唐曼心软，一个父亲为了儿子的公平，折腾了十二年，也是实在折腾不动了。 回去，唐曼和旗子到角楼吃饭。 “旗子，我总是觉得奇怪的一件事，现在我真想问问。” “您说。” “你和贝勒爷……”唐曼一下笑出来。 “你真烦人。”旗子也笑起来。 “你这么精致，贝勒爷……” “互补，特么有点互补的厉害了。”旗子冒黑，捂着嘴乐起来。 “还真是。” “我也奇怪，就喜欢他那样子。” “没准备在个孩子？” “切。”旗子翻眼珠子。 唐曼笑了一下，没再问。 看来旗子对现在的生活是满意的。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派车去拉那个死者。 九点多，死者拉来了。 唐曼和旗子过去，看了一会我。 “解冻，告诉任何人不准进这个妆室，开启红灯。” 妆室门头上，都有这种红灯，打开后，会闪亮，就明危险，任何人不准靠近。 每当红灯闪亮的时候，妆区的妆区妆师都会紧张。 唐曼回办公室。 “菁菁把妆服给你准备好，检查一下化妆箱。” 将菁菁去准备，唐曼看文件。 十一点多，旗子打电话，说解冻完成了。 唐曼起身，换妆服，她看了一眼妆服。 “没洗？” “场长，我拿另一套。” 将菁菁把另一套拿出来，唐曼看了一眼。 “一样，没洗。” 唐曼把化妆箱打开了，原本是不会打开的，她看了一眼。 “六号妆笔呢？” 将菁菁站在那儿，慌了。 唐曼转身，打开柜子的门儿，拿出妆服，拿出另一个化妆箱，穿上妆服，拎着化妆箱就走了。 进妆区，旗子在走廊等着。 “监控关掉，让衣小蕊过来跟妆。”唐曼说。 “是，场长。” 唐曼进妆室，一会儿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 “嗯，跟妆，明天这个要在二号幻影告别厅告别，你还要配个妆。”唐曼说。 “师父，知道了。” “我给你讲禁忌，配妆的时候，不准站左侧，右侧，不准对着死者的脸，不准碰到死者的任何地方，只有妆笔可以……”唐曼讲着。 “师父，这……” “十二年的老尸。” 衣小蕊一哆嗦。 “不用紧张，开妆，你看着，不需要你动，如果有问题，你按紧急按钮。” 在妆室，都有一个紧急的按钮。 唐曼开妆，用吸水布包裹，吸水，冻尸解冻后，都会有水出来。 半个小时后，封水，用一种妆油，然后才能上妆，不然妆上出来，还花掉。 唐曼一步一步的操作着，妆上到一半的时候，唐曼停下来了。 “小蕊，你马上离开。” “师父……” “出去。”唐曼说。 衣小蕊出去了，唐曼的妆上到一半的时候，知道，魂没有离体，怨魂在体，只有这个时候才知道，不上妆，魂不现，唐曼封魂，用妆笔画三连圈儿，然后盖上尸布，出来。 衣小蕊和旗子一直站在门口。 “没事，你们不用站在这儿。”唐曼出来，到花园，点上烟，给芈半打电话。 芈半过来了。 “场长，什么情况？” 唐曼说了。 “我去，知道我就到场子来了，上来就玩了一个大活儿。”芈半说。 唐曼坐下，没说话。 “我能解决，十二年老尸，魂不离体，那是不甘，这妆先不要上了，尸体还是冷冻。” “说说。” “十二年了，魂不离体，那是怨恨，这个怨恨是要解除的，我需要时间。” “好，按照你说的做。” “嗯，你有一个朋友，叫到办公室。”芈半说。 唐曼知道，他说的是凌小花。 唐曼打电话，告诉旗子，尸体送到冷冻间，打红亮，她回办公室，将菁菁给泡上茶。 唐曼喝茶，想了半天，给凌小花打电话。 凌小花半个小时就过来了。 唐曼把芈半叫过来。 “事情是这样的，我问魂了，十二年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这个人所为，而是另有一个人，这个人叫……”芈半说。 凌小花打电话，让人查这个案子。 十二年前确实有这么一个案子，而且死者的家属也是找了十二年，现在放弃了。 “我记录了，回去调查，然后给你们一个结果。”凌小花说。 “我们不需要这个结果，结果给死者的父亲。”唐曼说。 凌小花想了一会儿，突然说出来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439章 一场告别 凌小花竟然说，她不相信什么魂鬼的，这个没用，事实说话。 芈半起身就离开了。 “姐姐，说话要注意哟！” “不信则无。”凌小花笑了一下就走了。 唐曼对于这个凌小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得感觉就是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发疯。 下午两点多，凌小花来电话了。 “晚上我们喝一杯。” “我的工作规定，不可以喝酒的，就是下班后也不可以的。” “我申请了。” “那好，到什么地方？” “你喜欢河，上船，五点半在将军桥下，不要迟到哟，迟到了，船可是不等人的。”凌小花挂了电话。 下班，唐曼开车到了河边，船没有来，她坐在河边，抽烟，看着河水。 她在想着，青男绿女，有的是青妆，女的用的是绿妆，两个妆师是非常可怕的，进窄门儿妆里，破坏妆点，让唐曼无法进行下去。 唐曼还是害怕的，这两个妆师的出现，可见，哈达是发了疯了。 船来了，唐曼上船，凌小花坐在一侧，唐曼过去坐下。 “妹妹，很准时。” “我不太喜欢你这个样子，盛气凌人。”唐曼说。 “我就这样的性格，已经收敛了很多了，也不废话，那个人说的，是真的，真的就抓住了凶手，我想不明白，这怎么可能呢？” “我解释不了，不过一个事实上，你又立功了。”唐曼说。 “是这样，我不会让你白忙的。” “你这话我是真不喜欢听。”唐曼说。 凌小花说：“我就不明白。” “以后会明白的，给死者一个清白，你需要到死者面前，说明这些。”唐曼说。 “这不是我的工作。” “凌小花，你过分了。”唐曼不高兴了。 “姐姐，开个玩笑，我会做的，明天我就过去。” “九点，请你准时。”唐曼说。 “我会的。” 闲聊，聊得有一些不太痛快，凌小花那种傲气又出来了，让唐曼不舒服。 唐曼让船靠岸，下船了，离开，往九号院去，这儿离九号院只有十分钟的路程。 九号院是唐曼高中同学开的一个酒店。 唐曼进院，找个位置坐下了，小喷泉，石板的小路，四周是花儿，唐曼挺喜欢的。 唐曼点了两个菜，喝啤酒，她问服务员，她的高中同学，服务员看了唐曼半天，说老板上个月死了，现在是老板娘在这儿。 唐曼愣了半天，接着喝啤酒。 一会儿，老板娘过来了，就是她同学的妻子。 “怎么死的？”唐曼问。 “急病。” 唐曼没有再多问。 “你是叫唐曼吧？” “对。” “你等一下。”同学的妻子离开了。 唐曼喝啤酒，她完全没有料到是这样。 同学的妻子回来了，拿着一个小盒子。 “他走的时候交待了，把这个盒子给你，我还没有心情给你打电话，盒子交待了，只有你能打开，我没打开过。” “好。” “我就不打扰了。” 唐曼没说话，这让唐曼心里不舒服，把啤酒喝了，唐曼就离开了，那个盒子唐曼没动，也没有打开。 回宅子，唐曼回房间就休息了。 第二天起来，上班，喝茶。 唐曼没拿那盒子，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因为她三个月前去过，这个同学陪着喝的酒，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会把一个盒子留给唐曼，那是他认为最宝贵的一件东西。 唐曼当时问了，是什么？ 那个同学笑起来，让唐曼猜？ 唐曼摇头，他告诉了唐曼，是唐曼送给他的五根香烟，那是唐曼从父亲那儿偷来的，用皮套套着，给他的。 那个时候唐曼确实是喜欢他，后来上大学就分开了，所以的一切都淡了。 快九点了，唐曼去停尸间，等着凌小花。 九点半了，凌小花没来，唐曼打电话，她说工作太忙了，今天去不了。 “凌小花，你记住了，你的麻烦不会少的。”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把旗子叫到办公室。 “你把那孩子的父亲叫过来。”唐曼说。 “好。” 那孩子的父亲来了。 “那边给你信儿了吗？” “给了，孩子终于是解脱了。” “这个需要你和孩子说，你也不要太激动，控制点情况，然后我上妆，明天告别一下，在幻影告别厅，这个是真实的场景，让你再见见孩子，关于孩子的资料，你尽可能的提供，就是生前的照片，视频一类的。”唐曼说。 “好。” “幻影告别厅，这个我带你看看，如果你能承受，我们就用，如果不行，就正常的告别厅。” 唐曼带着人过去，看了幻影告别厅。 “我想这样。” “那好，去和孩子说一下情况。”唐曼说。 唐曼叫来了旗子，一起到了停尸间，外面场医在。 孩子的父亲进去，跪地大哭，和孩子说了情况。 半个小时后出来。 唐曼看了一眼旗子，回了办公室。 剩下的就是旗子安排。 唐曼下午带着衣小蕊上的妆。 两个小时结束。 “明天配妆的时候，要注意那些禁忌，知道吗？” “师父，记住了。”衣小蕊紧张。 唐曼回办公室，冲澡，喝茶，处理文件。 下班后，回宅子。 吃过饭，唐曼在院子里浇花。 “师父，我还是有点害怕。”衣小蕊说。 “已经处理过了，你就正常的配妆，不会有问题的。” “好的。” 唐曼知道，老尸没有不害怕的，就是老妆师，都是忌讳的。 休息，半夜唐曼起来了。 睡不着，坐在院子里抽烟，看着月色。 唐曼在想着，如果放弃，哈达是高兴的，还有帮着除五弊，那些大妆师，就不用受那些苦处了。 但是，鬼市的那些人呢？ 唐曼摇头，不可能放弃。 第二天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先去看了上的妆，这样的老尸最害怕有变化，没有变化，唐曼告诉旗子，正常运行。 孩子的父亲来了，九点告别开始。 唐曼一直在外面，没有进去。 二十分钟结束，有人掺着老头出来的。 唐曼回了办公室，一切都结束了。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告别，只是告别的仪式不同罢了。 这里每天都上演着告别的仪式。 第440章 魂气 下午，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凌小花生病了。”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把文件放下了。 “你和我说这个什么意思？” “师父，我，我……” “直说。” “我对象说，他师父病了，似乎不是太正常的……”衣小蕊说。 “噢，那就找人看。”唐曼摆了一下手，接着看文件。 衣小蕊出去了。 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外面，凌小花还真的就被她说言中了。 十二年的老尸，魂在体，怨恨解了，魂离开了，没有想到，会让凌小花生病。 有很多的老尸，魂离体后，应该就是去转生了，但是在转生的时候，会报复一些人。 有的怨恨太重，只有怨，没有恩，就是分不出来怨恩之情，怨恨太深，看不到恩，只看到怨。 凌小花把事情解决了，原本就是要感恩的，但是凌小花并没有当面给他一个解释，所会就会报怨。 这回是报怨到了凌小花身上了。 下班，唐曼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进病房，凌小花脸色苍白。 “凌小花，你还好吗？”唐曼小声问。 “我没死。” “看样子要悬了，是不是我给你上妆？”唐曼问。 凌小花一下坐起来，把唐曼吓一跳。 “哟，生气了？” “唐曼，你……” “好了，不逗你玩了，你这个人的脾气不太好，傲气也太多。” 唐曼来之前，让芈半过来了。 “你需要我的帮助不？”唐曼问。 凌小花，躺下了，闭上眼睛说，需要。 “需要就不要那么牛，低个头，认个错。” “我没错。” “哟，还嘴硬？那就让你难受几天，不过这几天不太好过，弄不好就挂了，不过没事，我给你上最好的妆，用最好的告别厅，炼化的时候，我给你最好的炉。”唐曼说。 凌小花睁开了眼睛。 “我错了，不应该说话不算数。” “真是还容易。” 芈半来了，进来看了半天说：“不好弄。” 芈半说完看着唐曼。 “凌小花，不好弄呀！” “唐曼，你们走吧，我任挂。”凌小花说。 “哟，脾气来了？我害怕你挂不了受罪，要不你再折腾几天。”唐曼说。 “走吧！” 唐曼看了一眼芈半，两个人出来。 “场长，这罪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魂气在身体里，就是小刀一样，一会儿割一下，一会儿割一下，然后就像在伤口撒盐一样，不停的。”芈半说。 “不是一半会儿死不了吗？” “嗯，三天五天的死不了，就怕挺不住，自己……” “那我知道了，回家休息，喝酒去。” 唐曼和芈半离开。 唐曼回宅子，吃过饭，衣小蕊给泡上茶，坐在唐曼面前，看着她。 “有事？” “师父……” 唐曼不说话，看着衣小蕊，她是不敢说。 “是凌小花的事情？” “对，我……” “你对象求你了？” “嗯。” “那好，明天让芈半过去处理。”唐曼说。 “谢谢师父，我想过去看看，九点之前肯定回来。” “去吧！” 衣小蕊走了，刘舒婷出来了。 “师父，我……” “滚，都滚。”刘舒婷也跑了。 刘舒婷的对象也是凌小花的师父，现在师父了出事了，两个徒弟肯定都得到。 唐曼在院子里一直坐着喝茶。 九点，衣小蕊和刘舒婷匆匆的回来了。 “师父。” “怎么样？” “吓人，狂躁。”衣小蕊说。 唐曼想了一下，给芈半打电话。 “你处理一下吧！” “收到。” 这也许对芈半来说，并不是很难，懂就不难，如果没有懂的，这恐怕都会要了命了。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到十点多，谭海燕来了。 “场长，出了一件怪事，有两个逝者，被上了妆。”谭海燕说。 谭海燕一头的汗。 “噢，我去看看。”唐曼说。 进妆区，进妆室，看妆，唐曼看了有几分钟出来，又进了另一个妆室，又看了一会儿出来。 妆区都会提前十分钟，把逝者送到妆室来，就这么十分钟的功夫出现了问题。 “没事，妆没有问题，可以进行告别，炼化，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会处理的。”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把监控的视频调出来，就十分钟的功夫，出了这样的事情。 监控调出来，唐曼发现不对，不是在妆室出的问题，不是十分钟之内同的问题。 那两个妆，是普妆，但是就现在场子的妆师中，没有人能上出来这样的妆，是普妆，但是普妆最同级的妆，是最难上的，越是简单的妆，越是难上，万妆归一，最终回到简单。 现在外妆楼研究的融合妆，也是这样，努力的回归到本妆，本妆不是普妆，普妆达到了简单，而且达到了一个自然本真的状态，太难了。 唐曼最后查出来，是在停尸间出现的问题。 这两个死者停尸间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拐角的那两个停尸间，单独的，那边有监控，但是一段时间是断了三个小时，应该就是在这三个小时出现的问题。 停尸间另一个门也是在这拐角处，人进来，肯定是避开了监控。 唐曼把中心的主任叫过来了。 “拐角处停了三个小时的监控，怎么回事？”唐曼问。 “三号告别厅那边的监控和拐角处的监控是一条线，那边动了，这边就没有监控了。” “知道这样的情况出现了，怎么不找人在现场？”唐曼问。 “当时……” “不用解释。” “我工作失职，对不起。”中心主任说。 “没有下次。”唐曼摆手。 中心主任走了，唐曼打电话，问钱初雪。 “那两个死者有问题吗？” “没有，告别结束了，送到炼化间了。” “盯住了，一直到结束。”唐曼最担心的就是出问题。 唐曼下午进妆室，上妆，上出来一个妆，唐曼看着。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 “有空没有？” “师父，有。” 衣小蕊过来了。 “看一个妆。”唐曼和衣小蕊进妆室，将菁菁跟着进来，站在一边看着。 “看看这妆，你能上不？”唐曼说。 “能。”衣小蕊看了一眼说能。 “你再看一会儿，再说话。”唐曼从妆室出来，喝茶，看着外面。 衣小蕊十多分钟后出来的，将菁菁跟出来了。 “师父，上不了，能看明白一半。” “菁菁呢？” “场长，初看会上，再看不会，再看不懂。”将菁菁说。 唐曼让将菁菁给逗笑了。 “我休息一会儿，我解妆，讲妆，听听，不一定就非得学会。”唐曼说。 唐曼琢磨着，这两个妆，一个是暗藏青色，一个是暗藏绿色，这正是青男绿女，那两个人的妆。 到这儿来上妆，什么意思呢？ 暗藏青色，青色很淡，不注意看不出来，绿色也是同样，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唐曼是不太懂。 唐曼解妆，讲妆，没有提到青和绿这两种暗藏的妆色，两个人也没有看出来。 一直到下班，讲完了。 “师父，还是半懂不懂的。”衣小蕊说。 “我是一点没懂。” 出来。 “慢慢学，这妆就是普妆，看着简单，实则想达到这样的程度也是太难了。” 唐曼收拾东西，下班。 对于青男绿女出现的妆，唐曼想不明白是何意？让她担心。 第441章 较妆 回宅子，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唐曼进后院，进窄门儿妆。 她没有穿妆服，也没有拿化妆箱。 唐曼走到小湖边，站着，青男绿女就出现了，走过来。 二十多岁的样子，实则六十多岁，那妆上得太精致了，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妆，自然。 “你们两个到场子上妆，为什么？”唐曼问。 “清主，真没是没有想到，还真就认出来我们的妆，果然是大妆而成。”青男说。 “别说其它的。” “就是试一下你，看看我们怎么破掉妆点，妆点破掉，让你看不到，找不到，你上不了妆，这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就是任务，不然哈达又要发疯，容易把我们两个关起来。”绿女说。 “到是说了真话，那你们就折腾起来，我过两天来上妆。”唐曼说。 “清主，留下手情。”绿女说。 “我和哈达说说，让你们两个回去算了。” “清主，副团长不可以把我们撤回去的。” “是呀，他是一个疯子。” “我们不敢说。” “我会的。”唐曼说，离妆。 青男绿女在鬼市，是人人见了都害怕，就做那种诡异的妆，制于人的妆，这两个人是害怕破妆点，被唐曼识出来，那哈达就会收拾他们。 唐曼不会留情的，因为这两个妆师是鬼市用来制于人的妆师，虽然不由自己，但是坏事是没有少干。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衣小蕊在妆室上妆，刘舒婷在看书。 九点多，衣小蕊叫唐曼。 唐曼进妆室，看衣小蕊上的妆，就是白天教她的那个普妆，是青男上的普妆。 唐曼看了一会儿。 “不对，把小婷叫过来。” 刘舒婷进来。 “把妆洗了，洗完叫我。” 唐曼到院子里抽烟，蹲在角落，看一盆花。 唐曼喜欢花儿，但是没有时间弄，一天一天的不闲着。 唐曼进妆室，给讲妆，带了青色，那青淡如云色，两个人听着，两个多小时，妆结束了，唐曼看着两个人。 “怎么样？” 衣小蕊半天说：“懂一半。” “师父，我没看懂。”刘舒婷说。 “解妆。”唐曼说完，到院子里。 她打电话，让人送来了烧烤，啤酒，坐在院子里喝啤酒。 两个人解妆。 半夜了，两个人出来了。 “师父。” “吃点。” 两个人坐下吃东西。 “怎么样？” “师父，妆有青色，没看明白。”衣小蕊说。 “解完妆，这个妆能完整的上出来不？” 两个人都摇头。 “慢慢来，不要着急，这是大妆。” “师父，看着普通，没有想到，一个普妆这么复杂。”衣小蕊说。 “万妆归一，想学成，要把很多的妆都要学精了，慢慢学吧！” 休息，第二天上班。 唐曼去三号幻影厅，在收尾，唐曼看了一遍演示，是真的漂亮，完美。 “陈晨，不错。” “谢谢场长。” 唐曼的手机响了，钱初雪打来电话。 唐曼去钱初雪的办公室。 “场长，有四个妆师过来，一个小时后就到场子。”钱初雪说。 “什么意思？” “是外省的妆师，找你较妆，突然来的电话。”钱初雪说。 “没有提前预约，不接触，我也不较妆，无聊。”唐曼转身回办公室，处理文件。 一个多小时后，钱初雪打来电话。 “场长，人来了，你还真得见。”钱初雪说。 “什么意思？” “这四个妆师和省局沟通了，拿了唐局长写的信。” “信怎么写的？” “人家说只能给你看。”钱初雪说。 唐曼下楼，去了钱初雪地儿，人都有休息区。 唐曼和钱初雪过去，四个人小起来了，年纪都有五十多岁了。 “唐曼场长，打扰了。”一个人说着，把信递过来。 唐曼打开信开，是唐山写的，大意就是进行技术交流，让唐曼配合交流，大场要有大场的风度。 唐山对唐曼还是了解的，风度？他是害怕唐曼不理这四个妆师。 没有预约就来了，这本身就是不礼貌的行为。 “好，下午两点在外妆楼吧，现在我有工作要忙，我们的钱场长陪着转转，中午吃饭，休息一下。”唐曼说完，转身就回办公室了。 唐曼本是不应该这样做的，但是用唐山来压唐曼，这又是不礼貌的行为。 唐曼处理文件，中午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到学院转了一圈，去外妆楼。 四名妆师黄叶叶陪着，钱初雪恐怕把这个活儿给了黄叶叶，黄叶叶技术副场长。 唐曼和四名妆师客套了两句，就进妆室。 “较妆，你们说怎么较？”唐曼问。 “一个妆，我们五个人上。”一个人妆师说。 唐曼笑了一下：“还真就没有这样上过妆。” “一人上五分之一。” 一名妆师在义头颅上划出来五份。 “妆由唐场长您来定。” “普妆。”唐曼说。 “四号普是吧？”有妆师问。 四号普妆也被称为通妆，就是妆师最常用的妆。 “可以。”唐曼说。 开妆，唐曼看着，她是最后上妆。 第一个妆师开妆，唐曼看着，妆术确实是很好，十五六分钟，停妆，第二个妆师上妆…… 唐曼出去抽烟，她知道，这是来找麻烦的，较妆，比一个高低。 唐曼抽完烟，进去。 四个人上完妆，有一个人的妆让唐曼心里吃了一惊，那是鬼市的妆法，绝对是，但是妆法也是是鬼市的中等水平，这个人绝对不是鬼市的妆师，水平不够，用的是鬼市的妆法，那就是有鬼师的妆遇教过这个人。 唐曼上妆，留的是中间，把四个妆衔接上，不留痕迹的，妆点要找到，而且找到四个人的妆点，四个人妆所形成的，用的妆法，竟然都不一样，这是有意玩黑呀！ 唐曼拿起妆笔，又放下了，她看了一眼四个人有，轻蔑的眼神，这四个人没怀好意，如果唐曼上不出来，他们就会四处散布某一些消失，抬高自己。 一个好的妆师，大妆师，这都是外相，不着相，不放在心里，他们不是。 他们妆的水平确实是挺高，但是这样永远也达不到大妆师的水平。 唐曼看了一眼黄叶叶。 “场长，您出来一下。”黄叶叶说。 出去，唐曼走到外面，又点上了烟。 “场长，这是坑人呀，四个人围妆，一人一个妆法，最后您上妆，要把四个妆衔接上，不留痕迹的，这个恐怕难做到，这四个人的妆法，一个一法，而且有一个我没看明白。” “嗯，我看明白了，我放下妆笔的原因是，我考虑要不要做个当出来。”唐曼说。 “场长，您能上？” 黄叶叶吃惊的样子，看着唐曼。 第442章 五分之一的妆 唐曼点头，说能上。 抽完烟，回去，四个妆师得意的样子。 “我上完妆，你们来解我的妆，可以吗？”唐曼问。 “当然了。” 唐曼拿笔开妆，就这四个人的妆法，妆术，唐曼都了解，而且很了解，不开妆眼，找妆点需要点时间，她开了妆眼，一眼就看出来了，妆点在什么地方，把妆点拉到妆里，四妆过渡点对于唐曼来说，太简单了。 唐曼妆笔如行云流水，二十分钟完妆，她把妆笔放下。 “几个老师，看看还能对付过去吗？”唐曼问。 四个人吃惊有看着唐曼，不说话。 “对了，你们解的妆，解完了，请你们吃饭，也算是我尽地主之宜。”唐曼说完，走了。 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处理文件。 四点多了，那边不没有消息。 唐曼给做妆了，解妆必受妆气，浑身就像感冒了一样，要难受几天。 五点多了，黄叶叶来电话说：“妆解了，但是不完整，可以说，解了一个乱七八糟。” “开车拉着他们去角楼吃饭。” 唐曼开车出去，去角楼，黄叶叶带着人已经到了。 到三楼，坐下，黄叶叶把菜都点好了。 “四位老师，多有得罪，喝酒。” 喝酒聊天，这四个人就出现了症状了，不舒服，难受。 “唐场长，得罪了。”一个妆师说。 “正常的交流，谈不是得罪不得罪的。”唐曼说。 “唐场长的妆，果然是大妆。” “不敢，就是比别人多努力一些罢了。” “唐场长，我的妆，你怎么找到妆点的，这不可能？”一个妆师说。 “噢，你用的就是鬼市的妆法，这有什么新鲜的吗？”唐曼说。 那个妆师站起来了，看着唐曼。 “你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 “鬼市的妆师确实是个个很牛，没有点本事也进不了鬼市，鬼市是人才才能进去，你跟鬼市的妆师学的妆，不过没学透，一般的水平，但是在我们外面，这妆就算是大妆了。”唐曼说。 “你是什么人？” “火葬场一场长。”唐曼说。 “你……” “坐下，别激动，妆是为安魂净灵而妆，不是为比一个高级，为某一些求外而妆，妆师要平静，不必纠结我为什么知道。”唐曼说。 “唐场长，您的妆这么好，我想，是不是能传妆，教给一些妆师，让大家把妆术都提上来。” “当然可以了，我在努力的传妆，学得好坏就是个人问题，我们可以随时到场子来学习，交流，外妆楼，学院听课都可以，我每周都有一节课，因为太忙了，只能上一节课。”唐曼说。 “那真好，我留下来学习一段时间。” “可以，交流可以，学习可以，以后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发生，提前预约一下，场子好安排学习时间，不然就难管理了，这毕竟是一个必须敬畏之地。”唐曼说。 “那是。” 那个会鬼市妆法的妆师又站起了，情绪有点激动。 “唐场长，我们是没有预约就来了，这个是我们的错，我们较妆也是一种学习的方式，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给你们做妆？” 这个妆师竟然能看出来？虽然现在才知道，到也不一般了。 “你看出来了？” “我没那本事，甚至我第一次知道做妆，我刚才发微信给我的师父了。” “你师父是谁？” “你还真不配知道。” 这话是真难听了。 “也许我认识。” “我说话难听，是你做妆，这你就过分了。” “我说姓什么，我就知道是谁？” 这个妆师“哼”了一声说：“冯。” 唐曼一听，应该是冯黛，她在外面呆过一段时间。 唐曼把上给哈达打电话，说让冯黛立刻回个电话。 冯黛现在电话是打不通的，想联系外面，哈达要同意。 十分钟，冯黛回电话了，唐曼开着免提。 “冯黛是吧？” “姐姐，找我什么事儿？” “你有一个徒弟……” 唐曼说。 “噢，我没收她为徒，不过就是教了她两天妆，因为她帮过我一个忙，就是这样。” “我说呢，一个妆品不好的人，你也不可能收为徒弟。” “姐姐，您这是……” 唐曼大致说了一下，冯黛说：“找死。” 冯黛挂了电话。 唐曼看着那个妆师。 “学妆先学品，品端妆正，你这样只是能玩一个妆术罢了，没有大妆可言，我是做了妆，只是做了一个小妆，你们没有发现，我是想提醒你们，妆外有妆，人外有人，我的妆也不过就比你们高那么一点点，比我们妆好的人，多了，这个做妆没大事，就像感冒几天，难受几天，不用吃药，到时候自然就好了。”唐曼说。 那个妆师，脸都青了，起身就走了。 “几位老师，真对不起，我做妆了，也是我的错。” “唐场长，我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妆，可见我们就是井底之蛙，你给你们做妆，活该，我们来较妆，就不对，心思不对，想人打压您，提高我们自己的名声，就是这个目的。”一个妆师说。 “老师真大量，敢说真话，敢于面对，将来妆术不可限量。”唐曼说。 这唐曼没有说假话，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能面对，就能改正，改变自己，这样的人一时出现问题，也是正常，不是人品的问题，每一个人都有上头的时候，不能因为一次两次的上头，就定为人品有问题。 聊天，晚上九点多，回了宅子。 衣小蕊马上给泡上茶。 “师父。” “嗯。” “我和小婷又上了一遍那个妆，还是不对。” “慢慢上，我看看。” 唐曼看妆，指出来了很多不对的地方，告诉他们怎么改。 “不急，妆不急，心而平，方妆成。”唐曼说。 “记住了，师父。” 坐下喝茶，刘舒婷说，旗子把一个妆师抽了嘴巴子，三个，老亮了，所有的妆师都在，当时都吓傻了。 旗子是精致的旗子，这样的事情，难想得出，旗子会这么干。 “怎么回事？” 刘舒婷说了，唐曼愣住了。 第443章 偷丝 刘舒婷说，偷丝。 所谓的偷丝，是内部所讲的，就是剪了一绺死者的头发，这丝是指女性，长头发，年轻人的。 唐曼听了，锁住了眉头，这样的事情，在场子是大忌，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绝对禁止的。 难怪旗子发这么大的火。 “旗子说怎么处理？”唐曼问。 “没说，看样子，结果不是太好。”刘舒婷说。 唐曼知道，出现这样的情况，严重的就直接开除，轻的也是降级，处分，停止工作。 偷丝，以老场以前是有过的，一个是妆师自己留着用，在上某一些特殊妆的时候用，用来做绊线，另一个就是外面的人用，家里有了什么事情，就是那种事情，用来拉线，阻止那种东西的侵入。 这是绝对禁忌的，这个妆师也是胆子太大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 就偷丝的事情，唐曼是绝对不会过问的，区长会报到钱初雪那儿，钱初雪处理不了了，或者处理严重了，会报到唐曼这儿的。 处理文件到中午，唐曼去食堂吃过饭，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起来，接着看文件。 下午，钱初雪来了，说偷丝的事情。 “你能处理的，就不需要问我。” “旗子非得要开除，我的意思是内部处理一下就完事了，现在培养一个妆师也不容易，那个妆师也是四十多岁了，老妆师了，平时也是认真工作。” “旗子为什么说要开除呢？” “我出问过了，旗子没说。” “噢，是这样，那我来处理吧！” “又让你操心了。” “我们两个还说这个那个的，没有你，我恐怕都累挂了。”唐曼说。 闲聊了一会儿，钱初雪走了，唐曼把旗子叫来了。 “怎么回事？” “这个妆师不是第一次了，我警告过她了，我没处理，这是第三次了。”旗子说。 “原来是这样，问过原因没有？”唐曼问。 “偷丝换钱了，给那些民间术人。”旗子说。 “那我知道了，你把这个妆师叫来。” 旗子走了，那个妆师过来了。 “菁菁给泡茶。”唐曼说。 将菁菁泡上茶，回自己办公室。 “怎么回事？” 这个妆师就沉默，然后就掉眼泪。 “你这不是一次了。”唐曼说。 “我……”这妆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唐曼吓一跳。 唐曼点上烟，不说话，等着。 这妆师哭完了，说：“场长，对不起，看着处理吧！我认。” 看来是没办法了。 “你先回去。” 妆师走后，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了解一下，这个妆师家里的情况。”唐曼说。 唐曼挂了电话，处理文件。 快下班了，钱初雪进来了。 “家里出了点情况，有三年多了，她丈夫生了重病，一直在治疗，房子也卖了。”钱初雪说。 “你马上给这个妆师打电话，这事就算了，把人调到谭区长那个妆区，也告诉旗子，这事就不要再追，明天去家里看看，场子拿多少钱出来，你开班子会定，我就不参与了。”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 “家属那边……” “这个其实，也是有点不好说，这个妆师是给死者梳头的时候，年是来的头发，弄的，本身这个没用的，也就没有什么家属的事儿了。” 唐曼没有再说什么，那心里明白。 钱初雪走了。 下班，唐紧开车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还没有回来。 唐曼自己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喝茶，一会儿她要进窄门儿妆里上妆，不管怎么样，妆是要上的，没办法，现在似乎就没有选择一样。 唐曼担心，青男绿女破妆点的事情，但是现在也是没有选择的事情。 唐曼七点多进了妆。 她穿着妆服，拎着化妆箱。 一间木房子，唐曼拉开门进去，木头人的那个木房子。 唐曼看了一会儿，坐在外面台阶上抽烟，看着远山，瀑布，湖水……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唐曼心静下来，那种平静是极少有的。 唐曼开妆，这种立式木人妆，难上，一平躺式的有着不同。 唐曼不着急，慢慢的上妆，这木人，没有层，就是一个木人脸，她也是随着心性上妆。 唐曼上的是小野妆，她很喜欢小野妆，那种妆的风格接近自然，而且有些随意性，似乎是艺术品一样，上来出，有诡异，有美好。 唐曼用了一个半小时，妆完成，她收拾好，没有离开，到河边坐着。 青男过来了，站在一边。 “清主好。” “你也好。” “看了你的妆了，透木三分成三层，这个实在是想不到。” “妆点破坏了吗？” “这个木头人的妆，不入木三分，不成三妆，那就有事了，可是没有想……” 唐曼也没有意识到，会透木三妆。 “绿女呢？” “在木房子里休息。” “噢，你们是不分开的，我差点忘记了。” “清主，我劝你还是不要再上妆了。” “不必劝，做好你们的事情就可以了。”唐曼说。 “那好吧！” 唐曼离妆，在院子里喝茶。 衣小蕊和刘舒婷都回来了。 “师父，我弄点烧烤去。” 唐曼没说话，衣小蕊出去了。 唐曼在想着，自己的小野妆能透木三分成三妆？她没有回去看那妆，青男那样说的。 就这件事，并不是好事，以后青男绿女恐怕会把妆点破得更隐蔽。 唐曼不知道，就算是这窄门儿妆，完成了，最后能不能及顶，都是难说。 鬼市的阻止不会就这么简单的。 衣小蕊回来了，喝啤酒。 “师父，今天行香香到妆区去了，和旗区长说，要进行一个实妆。”刘舒婷说。 “你怎么知道的？” 刘舒婷沉默了一会儿。 “师父，旗区长是后来跟我说的，像是无意的，其实是有意的，让我说给你听。”刘舒婷说。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行香香这是要私实妆，没有申报。 行香香不会这样做的，这是怎么了？ “那我知道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就是一听一过。”唐曼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这样做。 这旗子是真聪明，这事她没办法和唐曼说。 行香香是董礼的徒弟，董礼是唐曼的徒弟，看来这里面是有事儿了。 第444章 镇魂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了旗子的办公室。 唐曼问旗子了。 旗子犹豫了半天。 “以后有事就直接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是不？”唐曼问。 “我，好吧，行主任想实妆一个合妆，说是成熟了，不会有一点问题的。” “你的意思？” “我不愿意，有没有问题，走一个流程，何况，场子有实妆室的。” “实妆那边审核很严格，恐怕是不容易通过，就跑你这儿来了。”唐曼说。 “也许是。”旗子是真的小心。 唐曼去了行香香那儿。 “实妆的事儿，怎么回事？”唐曼问。 “场长，我……” “说实话。” “有一个小合妆，基本上成熟了，上实妆是没有问题的，我就是想证实一下。” “有实妆室，可以申请。” “我申请了，黄副场长没批，说不行。” “不行的原因呢？” “我不好说。” “我看一下妆。” 行香香带着进了妆室，看那个小合妆。 确实是没有问题，唐曼锁住上眉头，黄叶叶不批的原因呢？ 唐曼说：“我勾通一下。” 唐曼回办公室，把黄叶叶叫来，这个技术副场长，没批肯定是有原因的。 黄叶叶来了。 “黄场长，就是问一下行香香的那个小合妆。”唐曼说。 “噢，那个小合妆，我没批，我也看了，最初也没有看出来问题，但是我感觉不是太对，就找了赫小菲的研究小组，让她给看了，她说了问题，这个小合妆，这妆里用了一种特别的妆，镇魂妆，这是禁忌。”黄叶叶说。 唐曼愣了一下，自己没看出来。 “我没看出来，赫小菲说了，我才看出来，这个镇魂，死者七天魂不离，容易出问题，用了这种方法来上妆，保证妆师不会出问题。”黄叶叶说。 “这个妆，什么地方用的？” “就一笔。”黄叶叶说。 “我看了那妆，还真就没看出来。”唐曼说。 黄叶叶把u盘拿出来，打开文件，让唐曼看。 “场长，您看，就是这儿，入眉尖的一笔，很细小，这个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黄叶叶说。 “好，那我明白，你去忙吧！” 黄叶叶走了，唐曼看妆，确实是，那是一笔镇魂笔，带了朱砂，红色被掩住了。 这个被赫小菲看出来了，唐曼都没注意到，这是鬼市所用的一种妆法。 唐曼锁住了眉头，行香香是董礼的徒弟，董礼曾经在西街鬼市的阴街上出现过，是贝勒爷的干女儿，贝勒爷是鬼市的人。 把这种妆渗透过来，行香香想干什么？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了，董礼在唐色，回来了。 “晚上我过去吃饭。” “知道了。” 唐曼给行香香打了电话，让她晚上到唐色去，挂了电话又给贝勒爷打了，让他也去唐色。 下班，唐曼开车去了唐色。 唐人坐在那儿看电视剧。 “哥。” “坐吧！” 唐人眼睛盯着电影看。 行香香和贝勒爷前后脚进来的。 董礼从后面进来了。 “到后面吃饭吧！” 进后面的包间，黑白的菜。 喝酒，唐曼看了一眼董礼。 唐曼说：“香香，说你的妆。” 行香香就沉默了。 “让你说就说。”董礼突然就火了，这脾气越来越不好。 “师父，这个……” 董礼站起来了，行香香马上说：“妆里用了镇魂笔。” “你想干什么？”董礼要动手。 “坐下，香香，今天我你叫到这儿，把你干爹也叫来了，那镇魂妆是非常不道德的，甚至说，非常可恶的，你想怎么想的呢？” 唐曼说。 “这是你们之间事儿，我走了。”贝勒爷起身就走，拦都拦不住。 贝勒爷最不喜欢到这儿来，他害怕唐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不说。 “我，我用这个妆，也是为了妆师，镇魂，妆师不会出事。”行香香说。 “你说实话吧！”董礼眼珠子都红了。 “师父，我想实妆这个妆，在一个星期后，有一个死者会到这儿来，我镇魂。”行香香说。 “怎么回事？” “这个……” 董礼上去就抽了行香香一个嘴巴子。 行香香就哭了。 “别动手，香香年轻，问清楚了再说。”唐曼说。 “师父，你走，我问清楚，到时候我告诉您。”董礼说。 唐曼想了一下，自己真的不太好插手，转身离开了。 她去古街，贝勒爷坐在那儿喝酒，唐曼过去了，喝酒说事儿。 “唉，不好管呀！”贝勒爷说。 “那是你干女儿，你对她应该是了解的。”唐曼说。 “人家师徒之间的事，我们最好不管。” “贝勒爷，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 “行香香那样做，我觉得只是为了妆罢了。” “镇魂之妆，那是禁忌。” “也许有一些事情需要改变。” “再改这个不能改，人死后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比如魂，灵，能量是守恒的，我们上妆，努力研究妆，就是为了敬畏魂灵。”唐曼说。 “那我就没有其它的为她辩护的了。”贝勒爷笑起来。 看来贝勒爷是不痛快，但是人家是师徒，也不好插好，到底是有大义之处。 “小曼，我们就不用管了，喝酒。”贝勒爷说。 唐曼没有问出来，更多关于行香香的事情，也许真的像贝勒爷所说的，行香香只是为了妆。 吃过饭，回宅子。 第二天，上班，九点多，行香香就进来了。 “场长，我错了，我一时之念，就是想把妆弄好。” “好了，没事，注意禁忌，也没有造成后果，以后注意就是了，去忙吧！” 行香香走了，其它唐曼也是从这点看出来了，场子的妆师，都在努力的学妆，也都想有一个成就，哪一个妆师不想成为大妆师呢？ 下午，唐曼想休息一会儿，钱初雪打电话来。 “场长，学院楼顶，站着一个人……” 唐曼激灵一下，马上出去，将菁菁跟着。 学院楼下，有不少人。 “场长，是四妆区的一个妆师。” 柳絮扬飞过来了：“场长，是我们妆区的妆师，出了点问题……” 那妆师站在楼顶，唱着什么。 “唱的是什么？”唐曼问。 柳絮扬飞说出来，唐曼愣了半天。 第445章 《黑色星期天》 柳絮扬飞说。 唱的是，匈牙利作曲家鲁兰斯·查理斯于1933谱的一支曲子，当时鲁兰斯·查理斯和他的女友分手，在极度度悲恸的心情下创作出来了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诞生后的几十年间，听过这首曲子的人没有一个生还，它利用的是次声波和其他手段来刺激大脑皮层神经，人的脑部和频率20hz的次声波能产生共振，不能用意志力来克制…… 绝望的星期天， 我的时间在沉睡， 亲爱的，我生活在无数暗影中 …… 唐曼知道这个，还有七首歌，也是禁忌在场子里听，放的。 唐曼锁住了眉头。 “我让你们注意点妆师的状态，情况，不行的就到场医院，希梦是最好的心理师，你们总是不当回事儿。”唐曼说着，进楼里。 到楼顶的口，希梦跑上来了，钱初雪在楼下等消失救援。 “希梦，你说这个严重到什么程度了？” “看样子，很重了，突然就爆发了。” “能劝下来吗？”唐曼问。 “希望不大，我可以试一下。” “我去，不行你再上去。”唐曼说。 唐曼走上平台，看着这名妆师，二十七八岁，唐曼看过她上妆，不错的妆，很认真，敬业的一个妆师。 唐曼过去，离这个妆师有三四米。 “我是唐曼，你不用害怕。” 唐曼竟然进入了维度里，四维，五维…… 唐曼不知道，她眼前是美好的景色，温暖的阳光，溪水缓慢的在流着，远山黛色…… “生活还有更多美好，不只是苟且的爱情，还有更多的美好……” 那妆师转过身来，看唐曼。 “场长，我好象看到了溪水，看到了雾里的远山……” “是不是很美好呢？我们有更多的美好的东西，不是吗……” 唐曼意识到了，自己在维度里，也把这个妆师带进来了，这是唐曼所没有料到的。 妆师一下哭起来，一会儿站起来。 “我这样下去，有点丢人。”妆师说。 唐曼没有想到，维度的力量是那样的大，善则善维，所有看到的都是美好的。 “那有什么的，我也干过这样的傻事，其实，谁也不会在乎你怎么样，只有你自己在乎自己，才能更好的爱这个世界。”唐曼说。 “嗯，那我听场长的。” 这个妆师跟着唐曼下楼了，消防人员往上跑，遇到了。 “辛苦你们了，问题解决了。” 唐曼楼着妆师，下楼，到场子的医院。 “你听希梦老师的，你们好好了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如果再有事，你直接来找我，我们是姐妹。”唐曼说。 “嗯，场长，你去忙吧！”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就这件事，唐曼也是意识到了，场子职人心里健康的重要性。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钱初雪过来了。 “你有时间开个会，强调一下，每个月听两节心理健康课，希梦那边做得很好，很努力，但是这边也要进行强制手段，听课做为评级的考核，健康是最重要的。” “好的，场长，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一会儿就给劝下来了？”钱初雪说。 “我能当上这个场长，就是因为我的本事。”唐曼说完，自己一下笑起来。 钱初雪看着唐曼。 “没事了，去忙吧！” 唐曼处理文件，下班后，唐曼开车回宅子。 衣小蕊和刘舒婷从处对象，下午就跑了，下午妆师休息，幻影告别厅也是上午配妆，下午休息。 唐曼坐在宅子里，告诉厨师下班，不需要做饭了。 唐曼快六点了，离开宅子。 她在街上走着，脑袋里是今天的事情。 匈牙利作曲家鲁兰斯·查理斯于1933谱的一支曲子，当时鲁兰斯·查理斯和他的女友分手，在极度度悲恸的心情下创作出来了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诞生后的几十年间，听过这首曲子的人没有一个生还，它利用的是次声波和其他手段来刺激大脑皮层神经，人的脑部和频率20hz的次声波能产生共振，不能用意志力来克制…… 绝望的星期天， 我的时间在沉睡， 亲爱的，我生活在无数暗影中 …… 唐曼一直在想着，这首曲子叫《黑色的星期天》，听过这首曲子的人，没有一个生还的，这是夸大了，唐曼是不相信的。 场子是有一些曲子是禁忌的，不会在场子里放出来。 以前在告别的时候，家属有要求，用什么曲子，有的就选择了禁忌的曲子，出过事情，所以有禁用的，不会播放。 这《黑色的星期天》唐曼知道，但是没有听过。 唐曼走到了栏子街，这是这个城市的商业街，很多都是百年老店，一条街古香古气的，人也很多，大多数都是旅客，也有喜欢这儿的老客，就是这个城里的人，这儿百年老店的东西不贵，好吃。 有一家打滚子的，这满族的一种吃的。 唐曼进去，坐在角落，点了两个小菜，要了打滚子，喝酒，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旅行。 唐曼不禁的有一些悲伤，自己这样做，不敢和爱着的人在一起，怕伤着了爱的人，值还是不值，唐曼也不知道。 唐曼不禁的掉下了眼泪，这眼泪掉下来了，她是不能让别人看到的，自己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唐曼晚上十点多，才回宅子。 衣小蕊坐在外面，等着唐曼，刘舒婷休息了。 “师父。” 衣小蕊给泡茶。 “以后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师父，我也睡不着，小婷那是老年人生活。” “那是好习惯。”唐曼说。 “师父，我想你进妆。”衣小蕊说。 “你知道什么？” “你每次去后院，我都在门外等着你，我知道你进妆了，我就想进去看看。”衣小蕊说。 唐曼沉默了一会儿说：“一休息半个小时，你叫我。” 唐曼进卧室休息。 其实，她并不想让衣小蕊跟着进妆，但是思来想去的，也许这对衣小蕊的妆，是一个提高，她需要有一个大妆的人出现。 每一个师傅，都希望自己的徒弟好，唐曼更希望自己的徒弟超过自己，徒弟不必不如师，这样妆业才有发展。 唐曼半个小时起来，妆服，化妆箱都准备好了。 衣小蕊聪明。 “师父。” “进去了，不要说话，只是看。” “嗯。” 唐曼到后院，进妆室，进妆，就往木房子去。 那又是一个木头人，上次是男的，这次是女的，雕刻出来了长长的头发，头发雕刻的如真发丝一样。 竹子就有这样的雕刻的功夫。 唐曼坐在外面抽烟。 景色很美，在这里得到的是宁静。 唐曼开妆，依然是普妆。 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唐曼没有选择性的上妆，随心而上。 妆上完了，那个绿女出来了。 “清主好。” “你一个人？” “他在休息。” “看看我今天上的妆。”唐曼说。 绿女进去了，一会儿出来。 “清主，妆点你还是找到了。” “那就放弃。” 绿女诡异的一笑，唐曼心一哆嗦。 第446章 所视不同 唐曼看到绿女的一笑，心一哆嗦。 青男绿女在鬼市就是以恶而明，没有不怕的。 “清主，我们也没办法，副团长之命，不敢不从，我们也不想从恶。” “那就别多说了。” “清主，请保重。” “别走，我的妆怎么样呢？”唐曼问。 “清主，您的妆是没问题的，大妆及顶也是可待。”绿女走了。 唐曼让衣小蕊去再看看妆。 衣小蕊进去看妆，唐曼希望衣小蕊能多学一些。 衣小蕊看了有十多分钟出来。 “师父，我看过了，记住了。” 出妆，喝茶。 “你在里面看到的是什么？”唐曼问。 “正常的，破旧的木房子，浑浊的溪水……”衣小蕊说。 唐曼没说话，和自己所看到的不一样，不在维度的原因吗？ “妆记住了，明天回来把妆复了。” 唐曼起身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 “那个妆师怎么样？” “在家休息，希梦会每天去一次的。” “和那个妆师谈谈，让她去出版公司那边，呆上一段时间，愿意回来再回来，不愿意就在那边工作。”唐曼说。 “好的，场长，我去处理，对了，有一个文件，我没报上来，我去拿。” “你说？” “旗子妆区有一个妆师申请去出版公司。” “原因？” “心理出现了一些问题，我也查看了上个月的检查报告，确实是出现了抑郁，中度的，双向的，问过希梦了，确实是这样的。”钱初雪说。 “那你直接签字，把人亲自送到那边。” “好。” 钱初雪走了，唐曼知道，在场子能真正干到最后的妆师，没有几个。 心理上的问题都很多，场子每天接触的是死亡，社会的不承认，家庭人员的冷淡……总总的问题。 唐曼的思绪有点乱。 下午两点多，钱初雪打来电话，说在公司这边，郑总不同意接收。 郑新现在在出版公司那边当老总，郑新是唐山信任的人，现在那边的情况很不错。 郑新这个人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唐曼去了公司那边，郑新坐在那儿都没动。 “郑总，这个公司接过来的初衷就是省里场子出现问题的人，到这边来。”唐曼说。 “我这儿不是精神病公司。”郑新说。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 “那好，不打扰了。” 唐曼和钱初雪下楼，她打电话给唐山。 唐曼说了事情。 “噢，那边公司现在发展得不错，我也把权力下放了。” “唐局长，你不要忘记了初衷。”唐曼挂了电话。 这让唐曼非常的生气。 唐曼和钱初雪回场子。 唐曼在办公室喝茶，坐在窗户那儿，看着这个场子，她完全就没有料到，唐山竟然会这样做。 唐曼在考虑着，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这样的妆师，必然是要脱离这个环境的，让妆师恢复。 妆师如果回家休养，待遇不变，也不行，让他们在进入社会，回家更孤单了。 唐曼还是给唐人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这种情况，我可以安排，有一个文化公司，就是做些方案，广告一类的，可以慢慢学。” “暂时就到你那儿，场子发工资，你愿意再给点也成。” “没问题。” “过去的就是有问题的妆师。” “没关系，傻子我都能应了，你别来折腾我就行。” 唐人最害怕别人打扰。 唐曼给钱初雪打了电话。 下班，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在院子里折腾开了，在烧烤，弄了很多的东西。 “你们……” “师父，那两个人说要拜访你。” 那两个人就是两个人的对象。 唐曼进屋，换了衣服，坐在外面喝茶。 两个人折腾着，快六点了，那两个人来了，拎着东西。 “师父好。” “我可不是你们的师父，你们的师父是凌小花。” “你是师父。”一个人说。 “在这儿就随意吧！” 喝酒聊天，这两个孩子很稳，也能看得出来，是本分人家的孩子。 “你们的父母都同意吗？” “同意。” “你们能接受吗？”唐曼问。 “就是手有点凉。”一个人说。 妆师的手都是冰凉的，唐曼没有再多说。 她喝了一杯酒，说出去转转，让他们在这儿玩。 唐曼到河边坐着，看着河水，想着竹子，竹子在干什么呢？ 唐曼坐了一个多小时后，往瓦场去。 瓦场是这个城的一个古建筑区，外面没有摆摊的，都是家式的经营，经营什么的都有，家家门口挂着红灯笼，灯笼熄灭，代表不营业，不熄灭，不管几点，都代表着营业。 唐曼进了一家酒馆，坐下喝酒。 酒馆很古朴，有两个人在喝酒。 唐曼坐下没多久，青男进来了，看到唐曼一愣。 看来这青男绿女不只是在妆里了。 “清主。” “坐吧，不用那么客套，我不在鬼市里，也不是什么清主。” “清主永远是清主。”这青男还是有一些紧张的。 “随意的聊，就像朋友一样。” 青男喝酒，但是唐曼不问，他不说话。 “你们的任务完成后，就回鬼市了吧？” “清主，也许是回不去了，这回副团长给了命令，破妆点，破不了，我们就不用回去了。” “不回去不是挺好吗！” “我们出来留了半魂在鬼牢里。”青男说。 唐曼一愣：“这哈达可是够狠的了。” “我也想变市，可是我不敢说，不敢提。” “你们在鬼市，青男绿女可是没有祸害人。” “初本善，行本恶，不是我们愿意的，我们的罪过我们承担。”青男说。 “但是，你们还不得不破妆点。” “今天也是巧遇了，我想求清主，放我们一马，因为破的妆点您都解开了。”青男说。 “我怎么办你们呢？”唐曼问。 “漏一个妆点就可以，副团长也知道，想阻止你没有那么容易。” 唐曼想着，漏一个妆点，到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活下来，回到鬼市，半天在魂牢，每天都是很辛苦的，很难受的，回去后，至少就活下来了。 唐曼同意了。 喝过酒，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的对象走了，也收拾干净了。 刘舒婷已经休息了，衣小蕊还等着唐曼。 “师父。” 衣小蕊给泡上茶。 “你去休息吧！” “师父，我上了那个妆，有时间看一眼，我去休息了。” 衣小蕊休息。 唐曼过茶，她进妆室看了衣小蕊的妆，那妆没有喜悦，是恶妆，这是衣小蕊所见。 休息，第二天上班。 九点多，钱初雪过来了。 钱初雪和唐曼说事儿，唐曼锁住了眉头。 第447章 大邪归正 钱初雪说，和两个妆师聊过了，都不愿意去，不属于省局所管的公司。 唐曼锁住了眉头。 “我和上面沟通。” 钱初雪走了，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我正想找你，我快到了。”唐山说。 唐山竟然亲自来了。 唐山带着助手进来的，将菁菁泡上茶，就出去了。 “哥哥，什么事还亲自来了？” “事很大，公司那边突然所有的业务就停了。” “什么意思？”唐曼问。 “就是说，所有接的活儿，对方不做了。” “我不懂生意，在公司那边我也是学了两天，学了个囫囵吞枣。” “昨天，你去公司之后，就这样了。”唐山说。 “哥哥，这话你可是要小心的讲。”唐曼也不高兴了。 “噢，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事挺巧的。” “我没有这样的能力。”唐曼说。 “妹妹，公司那边我权力下放了，郑新不接受妆师，也有他的道理，公司运行得不错……”唐山说着。 唐曼听完说：“哥哥的意思是……” “一个是妆师的归处，另一个就是公司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妆师的归处，我到是想了办法，给另了其它的地方，但是妆师说，想到和我们场子相妆的单位，不是飘在外面，一个归属感，我会想办法的，至少公司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那是郑新的事情，你问他，而不是问我。”唐曼说。 “你也不用激动，我就是过来处理这件事，妆师的事情，省局也是在想办法，会很快的，公司那边，我们开会也研究了，你来主持工作，郑新当副手，主要工作郑新来做，你有空就过去看看。”唐山说。 “唐局长，您不要开玩笑。”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点上了烟。 唐曼不想参与到公司的工作，她不喜欢。 “小曼，这事你也别多想，妆师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说法，公司那边，如果真不是你……也就罢了。” 唐曼没说话，唐曼带着助手走了。 这事弄得不太痛快，唐曼也不痛快。 唐山这样做，并不是说，权力给了郑新，就没有权力管郑新了。 唐山看到公司的发展良好，也不想让妆师过去，毕竟是心理有问题，在他们的眼里，就是精神病，自然是不想过去，影响到公司。 唐山恐怕也是有自己的难处。 唐曼处理文件，检查工作，快四点的时候，郑新竟然来了。 唐曼没给好脸子，茶都没给泡。 “唐场长，就公司不能接妆师的……” “郑总，这事和我说不着，原本这是省局安排的，有变动了，我也接受，所以你也不用和我说，我的妆师，员工，我自然会处理好的。”唐曼说。 “你不用有抵触的情绪……” “不是我抢你话头，你这话听着不舒服，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和场子也没有任何关系，有话你找唐局去说，和我说不着。”唐曼说。 “你这戾气太重了吧？” “请。” 郑新走了。 唐曼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语气不太好罢了，也是表明自己态度的语气。 唐曼心里很平静，她也是奇怪，要是以前，她早就跳起来了，人气得能发疯。 唐曼处理文件。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董礼来了。 “师父。” 看董礼的样子，脸色还是不好。 “什么事儿？” “就是让师父给看一眼妆。” 董礼拿出来妆画，让唐曼看。 唐曼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看董礼，她把妆画放下了。 “你，你现在是鬼市的人，这妆是流妆，是鬼市被招进去的妆师，最后被淘汰下来的，不愿意离开鬼市，就在鬼市混，但是要守着鬼市的鬼律，受罪也不愿意离开鬼市，这妆在外面来讲，算是高妆，但是在鬼市来说，就是最低下的妆，这些人做恶妆的偏多，你……” “师父，你也是鬼市的人，你没有资格说我。”董礼走了。 唐曼摇头，知道，董礼再这样下去，麻烦会不少，但是唐曼知道，阻止不了。 董礼竟然进了鬼市。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 “董礼怎么回事？”唐曼问。 “你这么问，也是清楚了，现在是鬼市的妆师，不过没归主，只是流妆，慢慢的也许会。” “哈达，那是我的徒弟，你这么干不好吧？” “我就是让你痛，你让我不舒服。”哈达说。 “你心里有病。” “对，我就是心里有病，你能把我怎么着？” 哈达挂了电话，他现在应该是发疯的状态。 唐曼知道，看来哈达要用董礼做劫了，自己的劫尽了，用外劫来。 这事不是太好的事情。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去了贝勒爷那儿。 贝勒爷今天没有出去，不舒服。 “不多打扰，问一下，鬼市说有一条道儿，可以借道行妆，那条道儿在什么地方？”唐曼问。 唐曼想起来，当时在鬼市的时候，哈达说过一次，有借道行妆，借的是阴行鬼路，所行之妆，是阴妆鬼妆，这样的妆是邪妆，大邪可正。 “你要走邪妆？”贝勒爷说。 “对。” “你是清主，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贝勒爷犹豫了一下说，显然是回避了。 “大邪可正，现在我的妆及顶恐怕很难，窄门儿妆，进展得也慢，一妆一妆，见不到头儿。”唐曼说。 “我不知道。” “打扰了。”唐曼离开了。 唐曼去高尔山，到山顶坐着，看着这个城市的景色。 唐曼想到了这个借道行妆，也是借妆，这个危险，弄不好就有去无回的，但是唐曼也不得不考虑用这种方法来。 及顶似乎看不到一点光亮，唐曼也是着急了。 董礼这样下去，在鬼市不一定能得到好的归宿，要有罪受。’ 唐曼摇头，所有的一切，似乎越来越难了。 唐曼回宅子，天都黑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等她吃饭。 吃过饭，唐曼喝茶，想事儿。 九点进妆，没带着衣小蕊。 进一间木房子，依然是木头人。 唐曼开妆，小满妆后个妆。 进妆大静，唐曼四十分钟结束，出来坐在外面，看景色。 这个妆破掉的妆点，唐曼让过去了，她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也许要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唐曼离妆，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处理文件，一切似乎都正常，十点，唐曼突然…… 第448章 妆点 唐曼突然感觉到不安，是让过了那个妆点，出现的问题吗？ 唐曼检查工作，处理文件。 唐山又来了，自己来的。 “妹妹，过来看看你。” “哥哥，直接说事儿。” “公司的事情，竟然所有的业务都没有了，没有合作的公司。” “不是说让你问郑新了吗？” “郑新说，有人在背后操纵。” “你还不如说，是我干的。”唐曼说。 “这个公司原来的是你哥的，这个……” 唐山这样说，唐曼也是一愣，这还真有可能，唐曼问过唐人，找接收的妆师公司，也是随便的说了一嘴，出版公司的情况。 唐曼让唐山等一会儿。 唐曼出去了，给唐人打了电话，确定不是唐人的事情，唐人说，真不是他的事情，他说打电话问一下，马上回给唐曼。 唐曼去了后面的花园坐着，抽烟，让唐山去等着。 十多分钟，唐人回了电话，说是那个公司姓郑的事情，破坏了规矩，这里面有着规矩，不遵守，让人踢出来了。 唐曼回办公室。 “菁菁换茶。”唐曼说。 将菁菁换完茶出去了。 “这事是郑新的事情，破坏了圈里的规矩。” “噢，是这样，有办法吗？” “这个你别问我，因为郑新怀疑是我干的，你也是质疑我的，我没有多说什么，就不错了。”唐曼问。 “你找一下你哥，我们可以合作，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这个你和我哥去谈，我谈不了。”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知道，她不打电话知会一声，唐山都见不到唐人。 “这样损失是太大了，如果出现这样的错误决策，我……”唐山没有往下说，摆了一下手，离开了。 唐曼知道，唐山会找人，想办法见到唐人的。 下班后，唐曼去小河沿儿，丁河水来电话，说晚上在那儿吃饭。 过去，丁河水等她，进酒馆，吃饭。 “师妹，你需要小心了，哈达真的疯了。” “我知道，是疯了，董礼都进了鬼市了。” “不只是这个，窄门儿妆不在再上了，那是一个无限的循环，一个妆师穷极一生都完成不了的，现有就是，哈达想把你引入借阴借妆的路上来，你应该也是考虑到了。” 唐曼一愣。 “看来鬼市还是有高人，我想的都知道。” “是呀，鬼市不简单，所以你回去，把窄门儿妆洗掉，不要再动妆，看看情况，这借阴借妆不行。” “师哥，你不要为我再做这些事情了。”唐曼很清楚，丁河水打听到这么多的事情，是十分危险的，付出得出很多。 “没那么复杂，很简单的。”丁河水说得轻松。 “师哥，谢谢你。” “和我客气上了，你没事和竹子多吃吃饭，我看他一个人孤单的，有几次，我看到他在河边坐着，那是想你了。”丁河水说。 “知道了，师哥。” 唐曼回宅子，晚上十点多了。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妆区，上妆，将菁菁跟妆。 半个小时上完妆出来。 “场长，您上的妆，我没看懂。” “慢慢就懂了。” 唐曼今天上妆的速度快，也没有讲妆，快是快，但是绝对是把妆上得完美，这是唐曼对自己的要求，对死者的尊重，是妆师的第一要求。 回办公室，唐曼处理文件，郑新来了。 唐曼处理文件，让郑新等一会儿。 唐曼有十多分钟，放下资料，点上烟。 “郑总，有事？” “公司的事情，唐局火了。”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唐山看来和唐人是没有谈拢。 “怎么了？” “公司的业务全停了，我也找停了业务的公司谈了，人家就是说不合作了，没有说其它的，我觉得这是有人在后面在弄事儿。”郑新说。 郑新竟然还这样说话。 “你是在说我弄事吧？” “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郑总，我很忙，我告诉你具体的原因，你破坏了规矩，每一个圈子都有自己的规矩，你坏了规矩，自然会被踢出圈子的，这是你的行为造成的，请。”唐曼没客气。 郑新犹豫了一下，起身走了。 下午，唐山来电话了。 “妹妹，就得你救我了。” “哥哥，你是太难为我了。” “如果公司真的运行不下去，我就不用说了。” “我试一下，如果行，员工进公司的事情，我说得算，全省的。”唐曼说。 “可以。” 唐曼就是感觉太难受，就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 唐曼下班后去唐色。 唐人在画画。 “哥，我说公司的事情。” “我就知道，会这样，你回去吧，我办，别打扰我。”唐人说。 “又画那诡异的事儿。”唐曼说完就走了。 唐曼从唐色出来，去竹子那儿。 竹子家里乱七八糟的，衣服也是脏得看不过眼儿了。 “怎么搞的？” “噢，有一个活儿，一直在忙。” 唐曼收拾房间，让竹子换衣服，做饭。 吃饭，竹子说：“谢谢你。” “我不在的时候，自己照顾好自己，那些活儿，你少干，愿意干就干点。”唐曼说。 “嗯。” 唐曼在竹子那儿呆到晚上十点多，回宅子。 其实，唐曼心挺酸的，但是没办法，五弊是要命的，唐曼不敢，害怕。 早晨起来，唐曼没上班，今天她休息。 衣小蕊和刘舒婷走后，唐曼收拾花儿。 东北的十月中旬了，有一些花就要搬进屋里了。 保姆出来了，唐曼说自己可以。 唐曼弄花到中午，感觉不对劲儿了，浑身没劲儿。 唐曼吃口饭，休息半个小时，出来，洗脸，脸上起了妆点。 妆师所说的妆点，就是在上妆的时候，因为尸体的原因，或者是其它的原因，阴气上脸。 唐曼是想来想去的，知道，有可能是窄门儿妆，让了妆点出现了问题。 唐曼心里一慌，往后院去，那窄门儿妆还没有洗掉。 唐曼犹豫了一下，进妆，她走到那个木房子前，进去，看妆，那妆没有了，上过的妆没有了，唐曼心里一慌，知道，自己的心软，要倒霉了。 唐曼马上离妆，到院子里坐着，心里慌慌的，这事不只是妆点的事情，也许这只是开始。 第449章 魂妆师 唐曼给老恩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妆点没事，是淡色的不？” “是。” “几天就下去了，没有影响，你让了一个妆点，那青男绿女一直就是恶妆而行，你让恶，成就了大善，哈达在你让妆点的这个妆里，做了一个大妆活儿，如果你不让这个妆点，恐怕你现在就是疯子，没有人能救得了你。”老恩说。 “我……” 老恩挂了电话，看来是不想多说。 唐曼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只是不想青男绿女死，竟然是把自己救了，想想，自己打了一个哆嗦。 丁河水提醒她，看来哈达已经疯到了一个极致了，不把她弄疯，哈达就自己疯。 唐曼的劫尽了，哈达就做自然劫，你不去碰，自然就是你的劫，去碰了，就成了你的劫，这个哈达，是真的下了狠心了，估计是，唐曼不疯，团长就会让哈达疯，哈达不想疯，他要享受副团长的权势，享受那美好的生活，鬼市对于哈达来说，受鬼律所约束的少，鬼律奇怪就在这儿，对于特定的人，有着特殊的鬼律规定，专门为某一个人制定鬼律。 那窄门儿妆，竟然是一个无尽的循环，那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那借阴借妆，也是行不通的，那是哈达引妆，把自己引进去，有去无回的。 这哈达是一步一个妆坑，一下一个妆陷。 唐曼不得不小心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学院听一个妆师的课。 融合妆在学院教学，妆区那边也在上妆，技术副场长，黄叶叶就需要进行技术上的融合，妆区上妆得到的经验，反回外妆楼那边，那边进行修妆之后，再到学院那边，让妆一点一点的进步，发展，这个过程并不简单，技术副场长的工作也是繁杂。 唐曼听完课，老师讲得没有问题，唐曼去了停尸区。 单独的停尸区，几十间，还有四个冷冻柜区，大厅里摆着，有五层，一个厅，二十几排。 大厅一尘不染，地砖反着光，这里每天都会有专人，打扫三遍，这是对死者的敬畏，尊重。 唐曼走到了一个停尸厅，青松厅，站住了。 那门是虚掩着的，有光，是长明灯，有半帘，白色的，原本是不装门的，有一个半截的帘子，叫半魂帘，魂七天不离，防止其它的魂进去，后来安装门了，防止出现其它的问题。 那半帘动着，这里没有风。 唐曼犹豫了一下，进去了，死者蒙着白布，摆着黄色的，白色的花儿。 那尸布竟然鼓了两下，唐曼没动，出来，给中心的主任打电话，中心管理这块，管理着接受，手续办理。 主任过来了。 “场长。” “青松厅那尸体鼓布了。”唐曼说。 “噢，我过去看看。” 中心主任过去，唐曼没动。 有这种情况，尸体因为气温的变化，会出现这种情况。 中心主任一会儿回来了。 “没有问题，是正常的，对了，有一个死者的家属，点名您给上妆，这事我还没有汇报到钱副场长那儿。”中心主任说。 “你让钱副场长找我。”唐曼回了办公室。 一般点名的，有的是听说的，有的是朋友介绍的，看情况，唐曼每天都很忙。 唐曼看文件，中午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起来，接着看文件，钱初雪就来了。 “场长，点名您的妆，这是资料。”唐曼资料。 “什么人？” “是旗子妆区的一个妆师，认识，和我说过了。”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 “有特殊要求吗？” “没有，您上妆就可以。” “好，明天炼化吗？” “是，九点之前上出来妆。” “那明天我上妆。”唐曼是要照顾到妆师的面子，那个妆师没敢找唐曼，也是害怕唐曼拒绝。 快下班了，唐曼去看那死者，因为明天要上妆，都会提前看一眼死者，看看有特殊情况没有，打出来提前量，九点之前上完妆，告别一般是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到炼化间，这都是有时间安排的。 唐曼进停尸厅，到青松厅。 进去，打开盖子，掀开尸布，唐曼看了几眼，基本上是正常的。 唐曼要盖尸布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开了妆眼看。 唐曼愣了一下，盖上尸布就出来了。 她出来，回办公室，让将菁菁下班，她冲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开车回宅子。 吃过饭，坐在院子里，琢磨着事情。 那死者不对，魂在体，而且上了魂妆，鬼市有一种妆师，就是给魂上妆的妆师，这魂被困在身体里，那是转不了生的，这是鬼市的某一个人，被魂妆了，那妆是恶妆，如果外妆不应合，上妆的妆师，不死也是扒成皮，死者的魂会让你一生不安，折腾着你。 唐曼摇头，这鬼市又玩了这么一套，太阴险了。 那旗子妆区的妆师和钱初雪过话了，这个不用去怀疑，鬼市做套，那很轻松的，也很自然的，那个妆师应该是真的有人找过她。 唐曼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但是这妆是要上的，而且必须是唐曼上，其它的妆师，谁上谁出事儿。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上班。 她昨天也想明白了，就上对应的妆，恶妆而行。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问她有空没有？ “有空，我今天不配妆。” “你一会儿跟我去旗子妆区上一个妆，换好妆服，拎着你的化妆箱，把化妆箱检查好。”唐曼说。 “收了。” 衣小蕊知道，恐怕是有大妆了，她心里也是紧张的。 唐曼换好妆服，检查化妆箱，然后拎着化妆箱去旗子的妆区，衣小蕊已经等在那儿了。 “场长。”旗子过来了。 “没事，把监控关掉。”唐曼说。 “好。” 旗子给监控中心打电话，关于六号妆室的监控。 唐曼和衣小蕊进妆室。 唐曼坐到高椅子上，点上了烟。 “这个妆很麻烦，你也平静一下心情，掀开尸布，看看看。” 衣小蕊鞠躬，然后掀开尸布，四十多岁的一个男人。 衣小蕊看了半天：“师父，正常呀！” “我给你讲，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是鬼市的人，她的魂在体内，魂没有离体，是人为的，而且魂上了妆，外妆要和魂妆相对，我担心，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叫你过来，我一旦有事，你就给老恩打电话。”唐曼说。 “师父，我……” “你有太多的不明白，我慢慢的告诉你，教你。” 唐曼站起来，开妆。 第450章 犯律 化妆箱打开，化色，上妆。 妆眼开了，能看到魂妆，那魂妆上得惨白，凄厉，看着就瘆人。 唐曼上妆，上到一半的时候，她用一哆嗦，停住了。 “小蕊，把你的化妆箱打开。”唐曼走到高椅子那儿坐下，点上烟，看着那个妆。 她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她就害怕出现这样的情况。 走妆了，那魂妆突然就转善妆了，这外妆尸体形成了半个恶妆了，这个时候想洗妆，也是没有用了，和魂妆相应合了。 唐曼看着，妆在走，在变化着，一妆一妆的变着，唐曼看着，在找妆点，妆点决定了到底是恶妆还是善妆。 妆点一个一个的过，竟然有太多的妆点。 唐曼看着，有假的妆点，二十六个妆点，只有一个是真的，是善妆，魂妆是善妆，并不是恶妆，那妆唐曼也看清楚了，回归的魂妆是恶妆，只是假象，唐曼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哈达，太阴险了。 外妆已经是半个恶妆了。 旗子进来了。 小声说：“场长，时间差不多了。” “时间延后一个小时。” “好，我马上去处理。”旗子走了。 延后一个小时，那边就需要增加不少的工作，唐曼实在是完成不了，只有是延后一个小时。 唐曼洗了一把脸，擦净，然后开始改妆。 恶改善妆，唐曼就改了三个妆点，这个妆就变了，衣小蕊是目瞪口呆的看着。 唐曼用了四十分钟，把妆上完了，看着就是一个正常的善妆。 那魂竟然离体了，魂是淡蓝色的，是一个善良的魂，绕着唐曼三圈，那是在感谢唐曼。 衣小蕊收拾化妆箱，唐曼坐在一边，看着妆，衣小蕊收拾完，唐曼盖上尸布，离开。 出来，旗子在外面。 “场长。” “这个告别安排在几点？” “没有告别仪式，直接炼化。” “家属呢？” “只来了一名家属。” “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通知家属，到炼化间十九号去。” 唐曼过去了，衣小蕊拎着两个化妆箱，去了办公室。 唐曼站在离十九号不远处看着。 一个人过来上，往牌上看，确认了一下，把手续递过去，这个人不是鬼市的人，是雇来的。 唐曼转身回了办公室。 衣小蕊和将菁菁在聊天。 “师父。” “没事了，你去忙吧！” 衣小蕊走了，唐曼冲澡，休息一会儿，处理文件。 一直到下班，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在看书。 吃过饭，唐曼出去了。 唐曼在街口，竟然看到老恩，老恩冲着唐曼笑着。 唐曼走过来。 “老恩？” “对，我又回来了。” “不是……” “这回是出来养老了，我彻底的自由了，我把灵魂捐出去了，总得付同，只求这一世，我死者，灵魂就是不我的了。”老恩说。 “你……” “想得到，就得舍出去，不是吗？”老恩笑起来。 “喝茶去。” 唐曼推着老恩去喝茶。 “我多么希望，你有空就推推我，去喝酒，喝茶。”老恩说。 唐曼心里难受，老恩为了自己成了这样。 “我肯定是会的。” “别多想，我只是享受这种生活，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老恩说。 喝茶聊天。 “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烦了？”老恩问。 “我不要多说。” “现在我可以随意的说，随意的做。”老恩笑起来。 也许就这是自由，解剖，付出的成本是太大了，换来的也是太少了，这个世界也许就是这样，付出去的多，得到的少，没有什么不平衡的，也没有绝对的公平。 能量守恒，也许是守在某一个你不需要的节点上，或者说，你讨厌的节点上，但是总是平衡的。 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魂妆在鬼市有魂妆师，给魂上妆，这是大送，就是送死者走，里妆外妆，里妆是魂妆，外妆就是脸部的妆，这是给鬼市特定人上的妆，就像哈达到了，要上魂妆和外妆的。” “这个有什么讲究？” “里妆安魂，外妆安心，人生最后一程，都想有一个完美的收官，一个美丽的妆，可以让魂更轻松的去转生，或者是到另一个存在的空间，美好的外表，不管是上天堂，还是地狱，都会安心，人有一种对美的愉悦感，看到美好的事物，看到漂亮的人，心情也不一样，不管是另一个世界，还是阴界，都是这样的，这样就会顺利很多。”老恩说。 “那我所上的妆，只是上了一个皮毛？” “不能这样讲，里妆外妆都是同等的重要，大妆以行，行之将远。”老恩说。 “原来是这样，那魂妆和外妆是不是要对应上？” “对，不能不一样，那样魂就会缠人，轻者生病，重者轻生，那种被缠的痛苦，是无法承受的。” “那看来当一个妆师，还是危险的。” “自然，除了承受世俗的压力外，还有承受妆带来的危险，就像五弊一样，有着一种隐藏的伤害，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伤害了。” “像我师父牢蕊一样。”唐曼摇头。 “是呀！” 和老恩聊天，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晚上十一点了。 送老恩回他的宅子，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将菁菁进来了。 “场长，外面有人找。” “谁？” “不认识，一个男人。” “叫进来。” 将菁菁把人叫进来，就出去了。 “请坐。”唐曼看着文件，并没有太注意。 “清主，是副团长让我过来的。” 唐曼一愣，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这个男人。 唐曼给泡上茶。 这个男人脸上是面具，唐曼开了妆眼看出来的，面具是妆，那妆上得出神入化的，但是绝对不是本人，青男绿女就是这样的，六十多岁，看着就是二十多岁。 “有什么事儿？” “你对应了魂妆，二十个妆点你都找到了，说明你会魂妆，但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清主不动魂妆，这是给您规律的一条鬼律，您犯了鬼律了。” “哟，哈达是玩连坑呀？我解了对应的妆，说我犯了鬼律，如果解不了，我就生不如死，人就废了，高明。”唐曼拍手。 “清主，您要回鬼市受律。” “没脸见人的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这个人一下站起来，单膝跪地。 “清主，我面不可视外人，所以用了妆，不要难为我。” “你回去，唐哈达找我来。”唐曼说。 “是。” 这个人走了，这哈达是真的急了，一步一步的紧逼。 真不知道，下一步，哈达要怎么操作。 第451章 鬼市的普妆 下班后，唐曼去老恩那儿，推着老恩去应氏吃饭，老恩喜欢应氏的菜。 喝酒，聊天。 老恩，哈达进来了。 鬼市想知道唐曼在什么地方很简单。 哈达过来坐下了。 “老恩，你幸福的日子开始了。” “我还能活几年？”老恩说。 “是呀，然后受灵魂之苦，我劝你，你不听，没有意义，这个买卖你是赔大了。”哈达笑起来。 “哈达，你还真来了？” “我不能不来，你犯律了，就得接受惩罚，没有人能躲过去，我都不行，团长也不行。”老恩说。 “你说我上了魂妆，是吧？” “对，不然你解不了那个劫点的，只有你会魂妆，而且是非常的明白，没上过魂妆的人，不可能知道那个点在什么地方，二十多个点，你找到了，这说证明，你上了魂妆上。”哈达说。 “我没上过魂妆，甚至我不知道还的魂妆师，你说我上过，我没有上过，你要是诬陷我，你的罪也不轻，可以让团长调查。”唐曼说。 哈达沉默了，老恩说：“哈达，你这么干可不成？在鬼市有鬼律，你可没有权力律不上副团长，鬼律只是特定的你几个不上律的，这个你可是要上律的。” “老恩，现在你离开鬼市了，鬼律对你不起作用了，但是你也给我小心点。”哈达起身就走了。 老恩笑起来。 “这是想坑你，没成。”老恩说。 “看来哈达是疯了，急了。”唐曼说。 “是呀，你得小心了，哈达看来是下定决心了，在留在鬼市了。”老恩说。 “现在我就有是想，怎么及顶。” “不用着急，你到这一步了，就是需要时间，需要机会，等机会，不可急于求成，那样，就你出问题。”老恩说。 唐曼和老恩闲聊，心也是静下来了，不着急，慢慢的来。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十点多，董礼到场子来了。 “师父。” “这是有事了吧？”唐曼问。 “是有事了，我现在是鬼事的正式妆师，在妆师区上妆，我想问一下，鬼市的妆师，成为大妆师，到底在达到什么样的水平？” “鬼市有这方面的规定，你可以看的。”唐曼锁住了眉头。 哈达把董礼弄到了鬼市去，这绝对不是好事儿。 “我看了，但是我达不到，怎么能快点达到呢？” “你达到了大妆，想干什么呢？”唐曼问。 “我就是想成为一个一流的大妆师。”董礼说。 “那就学习吧，鬼市有很多的大妆师，好妆师，跟着学习。”唐曼说。 “冯黛是鬼市的第一妆师，我和冯黛也几天见一面，她也让我看了她的妆，似乎也就是一般。”董礼说。 “一个大妆师，首先是心静如止水，再有就是，从不张扬示妆，达到了一个平淡，或者说，没有外求，只是求内，而你现还在外求，大妆师用心于妆外。”唐曼说。 “我并不这么认为，妆成，就是一个好的妆师，鬼市第一妆师不过如此。” “你连鬼市第一妆师是怎么回事都没弄明白？鬼市第一妆师，并不代表着就是第一，冯黛有自己独特的妆，她是不会跟你展示的。”唐曼说。 董礼说：“我成为成鬼市最好妆师的。” 董礼走了，唐曼摇头，没有一个人敢说，是鬼市最好的妆师，术业有专攻，每一妆都有最好的妆师。 唐曼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董礼什么，着了相，那是真没办法，只有等着董礼自己醒悟的那么一天。 唐曼下午去了外妆楼，行香香带着人在研究妆。 “场长。”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 唐曼看一会儿，去宫月那儿，坐着喝茶。 “赫小菲那边成了一个妆，在申报，现在应该是在副场长黄叶叶那儿。” “什么妆？” “赫小菲找过我，看妆，那妆有点鬼市的妆，似乎不太对。” “申报上来，我看看。”唐曼说。 “师姐，真的注意了，感觉鬼市的妆在浸透。”宫月说。 “我知道了。”唐曼和宫月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这事不是好事，鬼市的妆在浸透，那就是从研究小组，一个是行香香那边，一个就是赫小菲这边，这鬼市的妆，要绝对的禁忌。 鬼市的妆有着长处，但是有很多东西杂在里面，如果不是大妆，根本就分不出来，那种东西带进来，如果实妆，肯定是要出事儿的。 两点多，谭海燕跑进来了。 谭海燕只要跑进来，一准儿就是出事了。 谭海燕长得白，跑进来，脸发红。 “场长，出事了。” 唐曼跟着去妆区，执妆的四个妆都站在门口，发慌的样子。 进妆室，唐曼看到死者坐着，妆上了一半。 唐曼看一眼那妆，就明白了，竟然是鬼市的一个普妆。 出来，唐曼问，谁上的妆？ 一名妆师说是她上的。 “你跟我到办公室。”唐曼说。 谭海燕跟着，到办公室。 “妆是从什么地方学的？”唐曼问。 “就是我们的普妆。”妆师说。 “那是鬼市的普妆，你当我看不出来呢？”唐曼说。 “是，现在都在外面学妆，有一个人教妆，我跟着学了，一万学一个妆，不少妆师都在学，只是在不同的地方，跟着不同的人，谁都想有自己的妆，在进级的时候，达到一个高级别。”这个妆师说。 “场子是禁止用外妆的。”唐曼说。 “可是进级的时候，可以用的，没限定什么妆，没有机会，就得实妆。”这个妆师说。 “确实是这样，进级的时候，可以用任何的妆，可是实妆的时候，所用的妆，必须都是场子审核过的。”唐曼说。 “那就不公平，我们没有机会实妆。” “可以义妆。” “实妆和义妆是有区别的。” “我不跟你说得太多，你清楚违反了禁忌的后果。”唐曼说。 “我不干了。”这个妆师说。 “谭区长，找钱副场长，给办退辞手续。”唐曼摆手。 那个妆师愣了半天，和谭海燕出去了。 唐曼休息了一会儿，穿上妆服，拎着化妆箱，去了妆室。 那个死者坐起来了。 下午的妆，就是明天早晨六天开炉的第一个炼化，所以会在下行上妆，这个妆的要求要看尸体的适合性，有的就得早晨起来上，不然会花妆。 唐曼进去，解妆，这鬼市的普妆，是基地的妆，难度是很高的，鬼市更讲的是基础妆，没有基础，其它的妆就不用提。 唐曼解妆后，上妆，那死者慢慢的躺下来了，唐曼给盖上尸布，收拾完工具，鞠躬，离开。 唐曼回办公室，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 她没有想到，鬼市竟然有人在教妆，目的是什么呢？ 第452章 私授妆 唐曼开车回去，衣小蕊和刘舒婷在等着吃饭。 吃饭的时候，唐曼问：“有鬼市的人在外面教妆？”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刘舒婷说：“师父，是，听说有几个人在教妆，一妆一万块钱，不少妆师都去学了。” “那你们两个没去学学？”唐曼问。 “我守着你，还跟谁去学？”衣小蕊说。 刘舒婷没说话。 “明天，小婷，你想办法，去学这个妆。”唐曼说。 “师父，我，我不敢，我没想学过。”刘舒婷说。 “我的意思是让你去学，找到这个人，我看看是不是鬼市的人。”唐曼说。 “噢，吓我一跳，我以为又要挨打了。”刘舒婷说。 “要注意，不要提到我是你师父的事情。”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唐曼把一万块钱给刘舒婷。 “师父，不用，我有。” “你拿着吧，这是我需要出的。”刘舒婷没拿。 休息，第二天上班。 唐曼处理文件，技术副场长黄叶叶来了。 将菁菁泡茶。 “场长，这是赫小菲申报的一个妆，我有点没太看明白。” 黄叶叶把资料给唐曼看。 唐曼翻着看了一会儿。 “有鬼市的妆，不行，场子禁忌出鬼市的妆出事，如果被查实，严肃处理。” “我也说这件事，那个实妆鬼妆的妆师，说辞职，其实，就是气话，场子现在出现了学鬼妆的情况，我也是一再要求，不要带鬼妆进场，发现就严肃处理，但是还是发生了。” “你分析是什么原因？” “原来就是在评级的时候，没有限定外妆，初衷是为了妆的发展，评级不限定妆，有的妆师为了妆的提高，就偷着实妆，实妆提高妆的技术是非常快的，也是实用的，听说在外面有一个实妆的地方，一次实妆二万块钱。”黄叶叶说。 “那你想怎么处理呢？” “那个妆师也是找钱初雪聊了，说只是气话，她喜欢妆，给个处理，降一级处理就算了。” “那关于禁止鬼妆，外妆，没有审批的实妆，有什么办法？”唐曼问。 “只能是加大处罚力度。”黄叶叶说。 “如果是这样，这个妆师就要加重处理，开除。”唐曼说。 黄叶叶犹豫了一下说：“调离吧！妆师都容易。” “是呀，我都不想处理，对妆师你是很宽容的，我也是妆师，那就调离吧！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直接开除。”唐曼说。 “好，我和钱副场长说去。” 黄叶叶走了。 下午，刘舒婷打电话来，说有小南街十六号，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过去，到了小南街十六号，敲门，一个人出来开门。 这个人看到唐曼，愣住了，单膝跪地。 “清主。” “起来。” 进屋，刘舒婷在里面，有立像义头颅，上了半个妆。 “多少人出来了？” “清主，我不能说。” “目的是什么？”唐曼问。 “清主，我不敢说。” “那没事了，走。” 刘舒婷跟着出来了。 “记住了，鬼市的妆可以学，我不反对，但是记住了，要和我们的妆分开，不要杂到里面去。”唐曼说。 “师父，我不想学，我总是感觉里面有什么诡异的东西，让我害怕。”刘舒婷说。 “你自己决定 ，回家。” 回宅子，衣小蕊在院子里弄那些花儿。 “师父。” “你和小婷去外面弄几个菜回来，换换口味，把老恩推来。”唐曼说。 唐曼让厨师回家，她坐在后面的花园里，喝茶，想着事情，这鬼市的目的很明显，就让唐曼心乱如麻，让她烦躁起来。 唐曼不能躁起来，大静是及顶妆师的一个要求，唐曼还是能做到的。 衣小蕊她们回来了，推着老恩。 开饭，聊天，说了到了鬼市妆师出来教妆的事情。 “哈达现在就是搅乱你，一个妆师失去平静后，再给你妆劫，这是前戏，不要乱，平静一直保持着。”老恩说。 “嗯，看来哈达似乎没有章法，到也不是，他到也不是着急，玩平稳的，可是这个一点意思也没有。” “你还是小心，哈达那小子不简单。”老恩这是在提醒唐曼，这只是表面的现象。 唐曼很清楚，哈达心计很多，不然也不会当鬼市的副团长。 吃过饭，衣小蕊把老恩送回去。 唐曼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坐有窗户那儿抽烟，她把所有的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让自己有一个良好的思路。 休息，半夜唐曼听到了妆音。 那妆间的妆是陌生的，绝对不是自己会的妆，原来的妆音，是自妆，就心有所思，而自妆，是一个心的执念而成的，可是这个不是，因为那妆是陌生的，执念的东西，是你最熟悉的，也是最想得到的。 唐曼听妆，这妆音就是在后院的妆室传过来的。 唐曼穿上衣服，出去，往后院去，站在后院的院子里，妆室的灯亮着。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有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这个人既然能听到她很轻的脚步声。 唐曼进去了，一个男人披着头发，上着女妆，正常的妆。 唐曼一愣，锁住眉头。 “你怎么进来的？” “后院的门没锁。” 唐曼记得是锁着的，也没多说这事。 “你……” “我来是教你妆的，放心，我不是鬼市的人，这个时候我出应该出来了。” “你……”唐曼有点发懵。 “好了，这妆上了一半，凭着你的能力，也能知道另一半是什么样的妆，明天晚上，筒子楼见，五点半。” 这个人从后门走了，唐曼把后门锁上，进妆室。 看妆上的，真是一半，左侧，没有这样上妆的，就是一半也是从上，或者是从下，或者是从中间开妆，这妆开的，一侧开，还是从左开，左为阴右为阳，极少有左开妆的，都害怕出事儿。 唐曼看着，这妆是艳妆，丧中有艳妆，但是极少，这是有特定要求的，才会这样上妆的，丧妆中的一种特定的妆，唐曼见过，但是没有上过。 唐曼没有敢动这个妆，蒙上黑布，出来。 唐曼没有休息好，那妆一直就是在脑子里转着。 第453章 红妆伊人 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处理文件，下午两点多，进了妆室。 她上那个妆，那妆是艳妆，唐曼能看明白，也能看懂，艳色和丧色融在一起，过渡有难度，过渡不好，就互相侵色，那妆就十分的难看，也是失妆。 唐曼怎么也想不出来，竟然会有红色，黛色，还有粉色，这在丧妆中是禁忌的颜色。 艳色上出来悲伤感，那难度是可想的。 唐曼本以为自己是看明白了，其实，只是看明白了妆的技法了，在用色上，完全就失败了，侵色不说，还没有丧感，看着那妆，唐曼自己都懵了，像三岁孩子的涂鸦一样，唐曼洗妆，出来。 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场长，到点下班了。” “菁菁，你先走吧！” 将菁菁走了，唐曼一直坐到天黑，有灵车进来了，接尸回来了。 唐曼下楼，开车回宅子，坐了一会儿，出去，去筒子楼。 筒子楼那边是苏式楼建筑，当年这儿生活着很多的国外的专家，留下了这些苏式的楼。 有一个筒子楼，是特殊的，唯一的红砖建筑，是六十年代的建筑。 里面有无数的酒馆，酒吧，走廊，里面狭小，破破烂烂的。 那个男人在二楼招手，上去，进了一个小房间，也是破破烂烂的。 点了六个菜。 那个男人依然画着妆，红嘴唇，褐色的眉，看着就难受。 “我叫红妆伊人，你叫我伊人就可以了。” 唐曼看不出来年龄来，这妆上的，让唐曼都不舒服。 “嗯，教我妆，为什么？”唐曼问。 “因为你是最好的妆师，只有最好的妆师才配学我的妆，我的妆，我不敢说第一，最好，但是也是大妆。” “这不是唯一的原因吧？”唐曼说。 喝酒，没有想到，这破烂的地方，这菜做得味儿十足的，确实是不错。 “嗯，还有一个原因，帮你及顶。”这个红妆伊人说。 唐曼看着这个红妆伊人，那妆确实是怪，唐曼跟师父牢蕊在外妆的时候，看到过一次，也就是一次。 “还有呢？” “我不喜欢一个人，不停的问。”红妆伊人说。 “噢，那我就不问了，我上了那妆，我看了，以本为自己能上出来，但是并没有，侵色，而且是互侵，还有就是艳妆成不了丧色，是喜色。”唐曼说。 “嗯，这是我意料中的，虽然你是大妆师，甚至说，没有能比过你的，但是你还是差不少。”红妆伊人说。 这个红妆伊人也是怪，上着女妆，但是并不女里女气的，就是一个男人，还有阳刚之气，特么，把唐曼弄得扭巴了，难受。 “伊人，看来你是对我很了解，而且知道很多，我是一个很麻烦的人，不是我本人麻烦，是我身上有麻烦。” “不就是鬼市吗？他们不敢找我麻烦的。” 唐曼很吃惊，这个红妆伊人到底是什么人？ “噢，是这样，那你教我妆，帮我及顶，你图的是什么呢？” “这就是后话了，等你及顶再说，能及顶是很难的。”红妆伊人说。 “好。” “我每周教你一次，后门给我留着，我一共教你七次，七七四十九天。”红妆伊人说。 唐曼点头，红妆伊人把酒干了，说有事走了。 唐曼坐在这儿自己喝酒，这个人非常的奇怪，她也不得不小心，现在哈达发疯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唐曼回宅子，十点多了。 喝茶，衣小蕊和刘舒婷都休息了。 唐曼休息，早晨起来，把后门的锁打开了。 上班，唐曼九点去，去了赫小菲的研究小组。 到赫小菲的办公室。 “那个妆我看了，没批，有鬼妆的痕迹。”唐曼说。 “让鬼妆给闹的。”赫小菲说。 “你那个确实是有鬼妆的痕迹，不能用。” “那我再弄弄。” “小菲，不管怎么样，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一些事情，你也懂的，都不太好说。”唐曼说。 “场长，您放心，我不会做违规的事情的。”赫小菲说。 “嗯，有空你们喝酒。” 唐曼回办公室，坐在那儿发呆。 所有的事情，来的都很奇怪，一步一步的，就像送上门儿来的一样，那红妆伊人到底是什么人？让唐曼感觉到不安的一个人。 下午，唐曼开车出去了，去了老恩那儿。 老恩又回了古玩城的那个店儿。 唐曼进去，坐下，倒茶喝。 “今天闲着了？”老恩问。 “有干不完的工作，我也想休息一下。”唐曼说。 “嗯，确实是，人这一生都在忙碌着，有的有目标，有的没有目标，有没有的，都是忙碌。”老恩说。 “你说的可是真对。” “晚上想吃点什么？”老恩问。 “没想呢！” “筒子楼怎么样？” 老恩这样说，唐曼一愣。 “老恩，你去过那儿？” “去过两次，虽然破旧，但是里面的馆子多，好吃的也不少。” “怪异的人也多。”唐曼看老恩的表情。 老恩看了一眼唐曼。 “今天带你见一个人。” 和老恩闲聊，五点多，去筒子楼。 进去，一个小屋，不大，里面弄得到是干净，而且布置得也古朴，老家具至少得有上百年了。 八个菜，一壶酒，进来了一个人，是红妆伊人，那红嘴唇是真让唐曼受不了。 老恩介绍的人竟然是这个人，唐曼本也是想问老恩这个人，但是没问，她思来想去的，还是不给老恩惹麻烦。 坐下，聊天，唐曼不说话。 “老丑，你教妆的时候，不要保留。”老恩说。 看来老恩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这个人姓丑，叫丑北，他给自己起了一个红妆伊人。 红妆确实是上红妆的人，敢在丧妆中用红的人，都不是一般的妆师，伊人，是指他的爱人，这个丑北四十多岁了，爱人十多年前就死了，死的时候，他给上的红妆。 这个丑北的红妆，是妻子死的时候，要求上红妆，从此就迷上了红妆，给自己起了一个红妆伊人的名字，自己上红嘴唇，一个重情义的男人。 只是唐曼看了难受。 “我教妆，老恩，你还不放心吗？” “我放心，鬼市一直想网络你，没成，哈达很上火。” “不可能，我要的是一个自由。”丑北说。 闲聊，唐曼知道了不少，这个丑北的红妆，很复杂，最初并不是上红妆的，是东北某一个部落的妆，自己发展，把这个部落的妆融到了红妆里，十多年来，红妆已经是成了大妆。 这里面到底还有着什么，唐曼不清楚，只有再看丑北上妆，跟着他学妆，最后怎么样，都是难料的事情。 第454章 引妆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 老恩进门的时候说：“老丑的妆，你要用心，心。” 唐曼点头。 回宅子，唐曼不休息了，半夜，听到了妆音，唐曼没动，四十分钟，妆音停了，妆结束了，唐曼睡了。 早晨起来，唐曼也没有去看妆，上班。 在单位，下午，她画妆，看看自己听妆有问题没有。 唐曼画妆两个小时完成。 她起身，出去，到花园坐着抽烟，旗子过来了。 “今天执妆？” “嗯。” “刘舒婷的妆怎么样？” “进步很快，但是有的时候有杂妆。” “学得不好，没事多帮我盯着点儿。”唐曼说。 “嗯，我想说董礼的事儿。” “说吧！” “董礼昨天去我那儿了，和贝勒爷聊了半夜，后来争吵起来，似乎为妆的事情，我也没有敢多问。” “噢，是这样，那我问问。” “董礼就别问了。” “贝勒爷你可以问呀？你是她的妻子。” “我才不愿意问。”旗子说。 唐曼愣了一下。 “你们之间……” “挺好的，除了妆的事情不让我问，不让管，其它的事情都由着我。”旗子说。 “那我明白了。” 董礼出来找贝勒爷，大半夜的，两个人吵了起来。 下班后，唐曼给贝勒爷打电话。 “我在古街喝酒呢！” 唐曼直接过去了，贝勒爷坐在外面喝酒，一个人。 “怎么一个人？” “我这操行，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就不错了。”贝勒爷说完，笑起来。 “你除了脾气不太好，没有其它的毛病。”唐曼说。 “谢谢你对我这么高的评价，别人评价我，就是一个疯子。” “疯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唐曼说。 喝酒聊天，说到董礼的事情。 “董礼让我和她合一个妆，我没同意，董礼的那个妆有恶气。” “什么意思？” “这事你别多问，你小心董礼就是，她现在是鬼市的妆师，想成大妆，现在迷失了心性，哈达最有可能利用她，阻止你及顶，到时候不要顾念师徒之情，不要顾念姑嫂之意。”贝勒爷说。 这对于唐曼来说，有点难了，她没有多说话。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喝茶，进后院，拿着自己画的妆，看看和听到的妆是一样的不。 那是彩妆，唐曼听不出来用的是什么妆色，凭着自己的经验画的，是素色，除了颜色不一样，其它的都没有问题。 那是丑北，红妆伊人的妆，那妆侵色，还有悲伤，唐曼还是不知道怎么样。 这回的妆，用了大红色，比上次的还要红，那嘴唇如同烈焰一样。 但是悲伤尽显。 唐曼在琢磨着，怎么上出来。 他看了有半个小时，去前院的妆室上妆。 那妆上了两个多小时，结束了，侵色还是没成，悲伤没出来，到是成了喜色了。 唐曼把妆笔放下，出来，坐在台阶上抽烟。 衣小蕊穿着睡衣出来，坐在唐曼旁边。 “师父，天开始凉了，就不要在外面坐着了，寒气侵体。” “你睡不着吗？” “师父，是睡不着，场子不少的妆师都在学鬼市的妆，将来场子的妆会成什么样子呢？” “小蕊，你说，既然禁忌不了，不如就把鬼市的妆引进来，选择可以上的妆，进行实妆。” 衣小蕊看了唐曼一眼。 “是一个好办法，我看行，师父，我饿了。” “快半夜了，明天下班后，我们去，现在饿就喝点凉水。”唐曼起身回屋。 “切。” 休息。 第二天早晨上班。 唐曼到办公室喝茶，九点给哈达打电话。 “你又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一接到我电话，心就突突？”唐曼笑起来。 “是呀，心脏都受不了。” “你让冯黛出来，让冯黛跟我两个月。” “好。” 唐曼没有想到哈达答应得这么痛快。 唐曼挂了电话，把给钱初雪打电话。 “把黄副场长，宫院长，外妆楼行主任叫到小会议室。” 唐曼挂了电话，喝茶，看着外面，衣小蕊提醒了唐曼，堵就不如疏，这是好办法。 冯黛来了。 “这么快？” “走近道，一会儿就到。” 鬼市看来在场子应该有一个口，唐曼没多问。 “事情是这样的……”唐曼说学妆的事情。 “这个我得和副团长说一声。”冯黛说。 “我说。” 唐曼又给哈达打电话，说事情。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吧？别总打电话，我一夜没睡，刚睡你就来电话。”哈达挂了电话。 “妹妹可以了，以后每天下午，在学院的义妆室教妆，就是鬼市的普妆，可以直接实妆的妆。” “那没问题，报酬呢？”冯黛笑起来。 “自然不会少的，跟我去开会。” 冯黛跟着唐曼去了小会议室。 “我介绍一下，鬼市第一妆师，冯黛，这位是钱副场长……”唐曼给介绍。 “这么年轻？”黄叶叶说。 “现在场子妆师不少都在外面学鬼市的妆，一次一万，如果在外面实妆会更高，我把鬼市的第一妆师请来了，每天下午在学院义妆室教妆，所教的妆，都可以实妆，也可以用来进级使用。”唐曼说。 几个人互相看着。 “有意见就说，没关系。”唐曼说。 “场长，我担心的就是对我们原妆的冲击，鬼市的妆如果真的比我们原妆好的话，我们的原妆……”黄叶叶说。 “我也想过，但是只要妆好，我们可以选择摈弃掉不好的妆，鬼市的妆也是从我们这儿过去的妆，那里的妆师都是从我们这儿的过去的妆师，也是以我们原妆为基点的，只是发展了，看不到原妆的点。”唐曼说。 “如果这样那就更好了。” “那就这样定了，通知下去，明天下午就开课，如果有什么意见，直接找我就可以了。”唐曼说。 散会，唐曼让钱初雪跟着去了办公室。 “钱场长，你给冯黛找一个条件好点的办公室，你再和班子成员研究一下，给冯黛的讲课费用。”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钱初雪走了。 “怎么样？” “嗯，挺好，那我下午一点准时过来，我去看看董礼。” “董礼不是在鬼市当妆师吗？” “是外妆师，随时可以回家，我在鬼市是见不到董礼的。” 冯黛走了。 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唐曼去听课，冯黛讲的，教室里坐满了人，冯黛这课讲得太专业了，简单明了，上妆的时候，也是浅入浅出的，完全就改变了原来老师讲课的方法方式。 这个冯黛唐曼怀疑在鬼市是教妆的人。 鬼市的专门教妆的人，培养完全属于鬼市的妆师，就是在鬼市出生，长大的人，当妆师，鬼市更相信的就是这些人。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结束，掌声。 唐曼转身出来，旗子跟过来。 “怎么样？” “完全颠覆了我所想的，这妆在义妆上，练习几次，就可以实妆，简单明了，效果特别的好。” “好，让妆师都好好的学。”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来了。 “师父。” “课听得怎么样？” “挺好的。”衣小蕊说。 唐曼发现衣小蕊的状态不是太对，原来的活泼劲儿没了。 第455章 三人成妆 下班，唐曼带着衣小蕊，刘舒婷去古街吃烧烤。 喝酒，聊天。 唐曼问刘舒婷听的课，怎么样？ “挺好的。”刘舒婷的状态也不对，说完话，看衣小蕊。 这衣小蕊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唐曼了。 “小蕊，你是不是有事儿？” 唐曼清楚，现在场子的妆是上升时期，有一些妆会改变，而且是大的改变，要接受新的一种东西，这让妆师是不习惯，不舒服的，尤其是那些老妆师。 “师父，我……” “说吧，没事，师父不会怪你的，年轻，出点问题都正常。” “师姐教我妆，我不学她就打我，我不敢不学。” 唐曼一愣，这董礼要干什么？ “你跟着学了？” “嗯，学了有六次了。” “都教你的什么妆？” “小素妆。” 唐曼一听就知道了，小素妆是鬼市的一个小妆种，虽然叫小素妆，但是学起来不容易，也是算是中上的一种妆。 “那和今天听到的妆，就是冯黛所讲的妆，有什么不同？” “难度上差得太多了，还有就是妆法上，有一些特别，我学得慢，师姐就吼我，还要动手。”衣小蕊说。 “你跟着学，但是记住了，有什么情况，你告诉我。”唐曼说。 “嗯，我害怕她。” “你师姐，你不用怕，不敢把你怎么样。”唐曼说。 这董礼到底是什么意思，唐曼也没有想明白。 吃过饭，唐曼去老恩那儿，买了水果。 老恩在喝茶。 “老恩，今天卖出去几件东西？” “两件，还成。”老恩说。 和老恩聊了半个小时，唐曼回宅子了。 在客厅喝茶，衣小蕊和刘舒婷回了自己的房间，冯黛回来了。 “姐姐。” “董礼怎么样？” “看状态还可以。” “那教小蕊小素妆，什么意思？”唐曼问。 “小素妆，是三人成妆，小蕊是她的师妹，自然会找小蕊的，弄不好还要找小婷。” “反正是学妆，愿意教就教，小素妆是三人成妆，董礼想成大妆，小素妆只是在中上的水平。”唐曼说。 “董礼在外面妆还可以，到鬼市的，那水平，也就是中等的水平，原因是妆的悟感太差了，难成大妆。”冯黛说。 “那自己知道吗？” “知道也没用，现在就是进了五弊中了，根本就认不清楚自己，就是往前冲。”冯黛说。 唐曼摇头。 休息。 第二天上班，技术副场长黄叶叶进来了。 “场长，就冯黛老师讲的鬼市的妆，老妆师有想法，说能不能上原妆。” “可以呀，现在妆师自主，上自己最好的妆。” “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在评级上，原妆就要吃亏的，问问能不能分开评，原妆组和新妆组。”黄叶叶说。 “不行，妆是要发展的，老妆师的工作你来做，让他们少上妆，多学习，给他们时间上的宽松。”唐曼说。 “好，行香香问我，上次的妆有鬼市妆的痕迹，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了？” “可以。” 新妆的冲击力度是真不小。 黄叶叶走后，唐曼也清楚，世界是在变化的，所有的都在变化着。 下午，唐曼去妆区，谭海燕妆区在执妆。 唐曼问了两个妆师，外面还有鬼市的妆师在教妆吗？ 没有了，一下就撤走了，连人都找不到了，但是钱如数的退回来了。 唐曼知道，哈达把人撤回去了。 唐曼问了一个老妆师。 “冯黛讲的妆，听没有？” “听了，也明白，但是还是习惯老妆。” “接受新的妆，妆总是要发展的，时间上会给你们更多的倾斜的。” “场长，我努力去学，其实，那妆并不难，学会了，用习惯了，比原妆更简单，效果更好。” “是这样的，所以就辛苦了。” “场长才辛苦。” 聊天，唐山打来电话，说派两个人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情况？” “人估计是太到了，那两上人和你讲，工作也别太累了，适当的调节，有松有迟。” 唐曼回办公室，刚坐下，两个省局的人就进来了。 “欢迎指导。” “唐场长，指导不敢说，我们就是了解一下情况，关于鬼市妆的事情，其它市的妆师有反应，有几个市联合签名，提出来，评级鬼市妆不能做为评级，不公平。” “噢，是这样，评级的标准每年都会提高，因为妆师的水平在提高，这个是技术上的问题，他们这样做，是不想发展，阻止妆的发展，丧妆也是一种文化，我们有几千年的历史文化，丧妆一直是在发展着的，只是人们的忌讳，让丧妆的发展，变得很慢，他们的建议，我不接受。”唐曼说。 “确实是这样，场子现在是一流的场子，世界也是算一流的了，资源不同，师资的不同，他们确实是吃亏。” “要不这样，各场评各场长的，完事再报到省局来审批，回到原来的样子，我们场是要发展的，所以不行。” “唐场长，那不是又回到原点了吗？那问题又出现了。” “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们到这儿来学习，我们这儿有一个妆师在讲课，每天的下午，周六周天休息。” “他们还有工作，如果全员分批学习，会造成很大的不方便。” “你们能派妆师过去讲课不？” “我们也在学习中，只有一个妆师，不过我可以考虑帮你们找到一些妆师，只是说可以，不一定能行，价格不会低了，一节课估计得过万。”唐曼说。 “这个，我们得回去汇报，有没有其它的办法呢？” “暂时没有，现在我们场子也是有点乱，原妆和新妆的冲突，还有对老妆师的冲击，这是自然的现象，也是必然的。” “那好，辛苦唐场长了。” 唐曼送出去，回来。 坐那儿，给哈达打电话。 “老哈，干什么呢？” “你又要折磨我？” “互相折磨，我想问你下，你能给你派出来几个普妆的妆师不？让他们到场子教学。” “做梦。”哈达大发脾气。 看来唐曼破了哈达的局儿，哈达发疯了。 “我们的妆不外流。” “可是你派出来不少妆师，教妆，这可是犯律的，虽然现在撤回去了，你也是犯了。” “这个不犯律，我哈达还有这个权力。” “那就是了，不犯律，你就给派几个过来，有钱赚。” “不行，鬼市的人离开，是很麻烦的，要牵扯到很多区，保护，还要知道他们每天干什么，有一些妆是不能教的，外流的，这是有鬼律的，普妆我还是能决定的，所以你别想，给那点小钱，都不够赔的。”哈达说。 “那就算了，你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 “我听到你的声音就来火。”哈达把电话摔了，把唐曼吓一哆嗦。 唐曼笑起来，这哈达的脾气真是火爆，大概对唐曼的招数又失败了，让他恼火，估计团长又收拾哈达了。 唐曼下班回家，那丑北，红妆伊人竟然在，衣小蕊和刘舒婷坐在那儿陪着喝茶，两个的表情，让唐曼笑起来，确实是，丑北的红嘴唇，就够人受的了。 第456章 五红妆色 唐曼坐下。 “丑先生，您今天闲了？” “不敢叫丑先生的，只有唐人才可以叫先生。” “你和我哥认识？” “我和唐先生认识很多年了。” 闲聊，唐曼就问到了红妆。 “还是侵色。” “让一色干了之后，再上另一色，水加大三分，自然就融合，单色融合，就不会有混色，融合如天际之云。”唐曼听完，愣了半天，自己傻了吗？那肯定也是不成的。 “对了，这妆色我给你拿过来了一些，和妆色有关系，这是我自己配的，石料磨成的，这种按我说的，就不会出现那种问题了。”丑北说。 丑北拿出五小瓶红色，大红，海棠红，朱磦，牡丹红，绯红，五种红色。 “谢谢您。”唐曼说。 “不用客套，没事了，我走了。” “留下吃饭。” “不了。” 丑北走了，唐曼想还要问那悲色怎么上出来，丑北没给机会。 她们吃过饭，衣小蕊说去董礼那儿，然后看刘舒婷。 “师父，师姐也让小婷过去。” “都过去吧，好好学妆。” 两个人走了。 唐曼休息一会儿，进妆室，洗了妆，上接，果然是，这和妆料有关系，不侵色了，上出来了，但上了带喜，这让唐曼有点没明白，丧妆的手法，竟然上出来的效果不对。 唐曼怎么也想不出来，琢磨了两个多小时，休息。 快九点的时候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刘舒婷背着手，衣小蕊阴着脸。 “怎么了？” “师父，我师姐打人，抽了我个嘴巴子，打了小婷一妆笔。” “我看看。” 衣小蕊脸上有红印子，刘舒婷手背红肿。 “惹着她了？”唐曼问。 “没有，就是讲妆的时候，我们两个没听明白，讲两遍还没明白，上来就打。” “那就不去学了。” 董礼现在的性情已经是混乱了。 “不敢，她说，明天我们不准时到，就到这儿来打我们。”衣小蕊说。 “胆子不小，不过吓唬你们，我打电话。”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告诉你，别再打你的师妹，不然就不去学了。” “师父，知道了。” “教妆就教，她们两个才学几年妆？没有耐心能行吗？我的小素妆不是一般的妆。” “知道了师父。” “我听说你还要上我这儿来打她们两个？” “师父，我不敢，就是吓唬她们两个。” “好了，自己尽量平静下来，什么事都不是着急的。” “知道了师父，冯黛今天不回去了，在我儿这住。” “好了。” 唐曼挂了电话。 “师父，师姐一听我们告状了，那还不把我们吃了？”衣小蕊害怕了。 “不敢，她再敢动一下你们，我去找她。” 喝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黄叶叶办公室。 “冯黛讲的妆，进行义妆没有？” “开始了，要求妆区的妆师在义妆上上三遍，然后审验，没有问题了，就可以实妆。” “实妆的时候，你让妆区的区长盯住了。” “我会亲自盯上几妆的。” “辛苦你了。” 唐曼往外妆楼去，想看看行香香那个申请实妆的妆，怎么样，唐山来电话了。 “你说请妆师的事情，可以，各市县的场子都同意了。” “哥哥，不行，那边我说了几次了，人家不同意，现在我这儿只有一个妆师，这样，这个妆是鬼市的普妆，没有难度，让各市县场子派两到三个人来学习三到四个妆之后，回去讲就可以，我这边给培训，上义妆，上实妆，成妆后，回去教学，三到四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 “噢，这样到是省钱了，可以。” “不，我也要培训费的，我这边也要有人跟着的。” “哟，和我要上钱了？” “哥哥，我请来的那个妆师，也是花费用的，培训我又要出人，还有吃的，喝的，住的，什么地方得不用钱？” “开个价，那个场子去培训，那个场子自己出钱。” “如果是这样，一个月一个人六万。”唐曼说。 “你真敢要，我和那边聊，给多少是多少，别狮子大开口。” “有机会，我不得咬上一口，那肉不香吗？” “你越来越皮了，不聊了，我有会。” 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回办公室，把钱初雪叫来了，说培训的事情。 “一定办好。” “放心，我都安排好。” “三号幻影厅那边明天开了，你盯着点。” “我正要说这事，有其它的场子打电话，过来，说参观，也想上。” “参观完再说，技术是我们的，告诉陈晨，技术保密。”唐曼说。 钱初雪笑了一下。 “什么意思？” “原来你可不这样，说大家一起进步，才是进步。” “我改变了，那些场子就想占便宜。” 唐曼说完，也笑起来，小家子气了。 钱初雪走后，唐曼处理文件，下放后，回宅子。 “你们两个吃饭，我出去有事儿。” 唐曼出去，推着老恩。 老恩为自己坐的轮椅，老恩说的幸福，就是有人能陪着。 唐曼推老恩去西街鬼市吃饭。 吃饭，喝酒。 “这西街鬼市，让鬼市做成了一半阴一半阳，住着很多鬼市的人，鬼市是什么目的？” “鬼市也要发展经济，也需要钱，别小看这西街鬼市，有阴街阴市，每年赚得钱可是不少。”老恩说。 “原来是这样，那鬼市的空间，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 “这个以前也跟你说过，你也知道，有阳就有阴，能量是守恒的，才会平衡的，这只是一个空间的发现，也许另有其它的空间，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科技还没有达到那样的水平。” “嗯。” 唐曼和老恩聊天，放松，随意的聊，想到哪儿聊哪儿。 喝过酒，送老恩回去，回宅子。 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今天怎么样？” “师姐跟抽风一样，今天对我们可好了，我们两个都害怕。” “别那样说你师姐。” “师父，冯黛说这几天不回来了，在董礼那儿住。” “知道了。” 唐曼晚上又上红妆，依然是妆喜出现，唐曼放下妆笔摇头。 休息。 上班，唐曼去外妆楼，看行香香研究出来的那个融合妆。 “可以申请一下实妆，试试。”唐曼说。 “我有些担心，里面鬼市的妆，不是冯黛所讲的普通的妆。” “我看出来了，知道是什么妆，基本上不会出事的，我想问一下，冯黛教的妆，会对你们的研究有冲击吗？” “不会，冯黛所讲的不过就是普通的鬼市妆，要发展，成大妆，还是要这些东西的，冯黛讲的妆，让普通的妆，提升了一个档次，想再提升，就需要这样的妆。”行香香说。 “那到是不错，赫小菲那边也在研究妆，她那边是太复杂了。” “繁妆难上，得到妆意后，减妆而行，慢慢经过经验的积累，繁成简，这是一个过程，没有直接就有那样好的妆出来。”行香香所说的是正确的。 有很多的妆师，并不这么认为，就想直接成简妆，没有那个过程，是上不出来的。 第457章 红妆的再次失败 唐曼去了赫小菲那儿，将来妆的发展，还是要靠研究人员。 赫小菲在工作，看到唐曼，马上就出来了。 “场长。”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现在鬼市的妆在使用，你可以放得更大点。” “谢谢，场长。”赫小菲说完，竟然蹲下了，捂着脸大哭起来。 唐曼蹲下楼着。 “小菲没事，没事。” 赫小菲不哭了，站起来。 “我在，就全力的支持你，你可以随意。” “谢谢您。” 赫小菲说。 唐曼回办公室，知道，赫小菲，行香香都是在努力的研究着妆，对进级，权势根本没有在意过。 唐曼想了很久，自己打报告，给省局，行香香和赫小菲直接进级为教授职称，这个是需要审批的，非常的严格。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过来。 “你把赫小菲，行香香妆的资料，视频都准备一份，要详细的，重点就是他们研究的妆。”唐曼说。 钱初雪办事确实是能力极强，一个多小时，所有资料全部拿来了。 唐曼快下班的时候，把资料全部整理出来了，装到了档案袋里，去了钱初雪办公室。 “这个，明天你送到省局。” “好的，场长。” “我一直在想着，你的行政职称怎么弄，你别着急。” “场长，我跟你做事，没想那么多，你不提拔我，我还不知道干什么呢？有可能就是在中心接尸。” “瞎说。” 唐曼回办公室收拾，将菁菁似乎有话说。 “有话说？” “场长，我，我跟着您，一天也没什么事儿，我……” 唐曼也马上明白了。 “没事的时候，去学院听课，去外妆楼，妆区，你是我助手，外妆楼可以随意的进。”唐曼说。 将菁菁从学院毕业，过来给她当了助手，这长时间了，有点着急了。 “知道了，场长。”将菁菁委屈的样子，唐曼看了笑了。 “行了，开车送我回家。” 回家，唐曼让将菁菁进宅子。 “小蕊，小婷，菁菁过来吃饭，去外面弄两个菜。” 唐曼说。 刘舒婷出去了，唐曼让厨师加两个菜，这个厨师是老厨师，做菜传统，唐曼和唐人说了，要换一个，唐人说，给你一个厨师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 唐曼就没敢再说，好歹的有一个厨师用，自己还不花钱。 衣小蕊和将菁菁还聊得热火朝天的。 吃饭，喝洒，聊天，唐曼也问将菁菁了，她的意思唐曼也明白了，自己是妆师，毕来在外面没呆多久就给当助手了，一个妆师，妆不行，就觉得丢脸，没有本事。 “菁菁，你跟着我师父，都不用多说话，还能差了你的？”衣小蕊说。 唐曼没说话。 将菁菁担心的没问题，跟着唐曼三年两年的，不适合了，再回妆区去，就耽误了两年，妆术也没有进展。 “菁菁，办公室也没有什么事情，有事我就打电话给你，你去学院听课，到外妆楼看妆，这些都可以做的，另外，你愿意到这儿来也可以，你的两个小姐姐每天都是在研究妆，上妆。” “场长，我有点怕你。” “我没有什么好怕的，愿意来就来。” 吃过饭，将菁菁离开了。 唐曼喝茶。 “一会儿，你们两个看我上妆。”唐曼说。 “收到，师父。”衣小蕊声音洪亮。 这丫头很皮。 “你不怕你师姐了？” “我师姐现在不敢动我一下。”衣小蕊“嘻嘻”的笑起来。 刘舒婷就是稳，心眼多。 唐曼想让这两个徒弟多见识一下，不一定就学会。 董礼出现的问题就是妆学得太少了，执念了某一种妆，但是唐曼不担心，董礼进了鬼市当了外妆师，她不害怕，自己是清主，急了可以命令铁骑。 剩下的事情，就是靠董礼自己的，别人是真的就帮不上了。 九点进了妆室。 “今天说的就是红妆，那个画着红嘴唇的男人的妆。” 衣小蕊“呕”的一声，立刻就捂住了嘴。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师父，对不起，我真的是反应，一想起来，就吐。” “师父，师姐那天吐了，真的。”刘舒婷帮腔。 “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听着。” 唐曼给讲，上妆，开红妆。 唐曼上妆，讲妆，侵色完美了，但是出来的是喜妆，她把妆笔放下，出来。 两个多小时，唐曼感觉累了。 “师父，我去弄吃的。”衣小蕊到底是聪明。 “小婷，这妆是丧妆，见了喜了，但是彩妆是没有问题的。” “师父，我半懂不懂的。” “我讲了，你用心听，不懂没事，慢慢的就会懂了，听得多了，有一天一下就开悟了，你别急，妆大妆小的，现在这个不重要。” “师父，我知道。” 衣小蕊风风火火的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拎了一大堆的东西。 “你这……” “师父，我把烤串的师父给买下来了。” 唐曼没说话，那师父就搭上炉子，开烤。 喝啤酒。 “师父，那红妆是太美了。”衣小蕊说。 妆术的不同，达到的高度不同，理解的就不同，这红妆让衣小蕊兴奋了，而刘舒婷就没有达到一个兴奋点，理解的不到，有可以是这样的。 “说说。” “师父，那我可就胡说八道了。”衣小蕊说。 “随便说，也没有外人。” “红妆是真的漂亮，妆法也不同，但是……”衣小蕊看唐曼。 “说。” “丧妆成喜。” “嗯，确实是，失败了，不是一次了，今天又失败了。”唐曼说。 “师父，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可别生气。”衣小蕊站起来，把手背到后面。 “你不用这样的反应。” “我害怕，让师姐给吓的，上次都尿裤子了。” 刘舒婷“嘎嘎嘎”笑起来，站起来，跑到一边笑，烤串的师父都笑起来了。 “坐吧，以后我不打你们，但是……” “看到没有，小婷，但是。” 刘舒婷不说话。 喝酒聊天，说到红妆，唐曼说，慢慢来，她也在研究，只是让她们看妆，不准把心思放到这上面。 半夜才睡。 第二天上班，唐曼没有想到，培训的妆师竟然来了十多个，这速度也是太快了。 她很意外。 第458章 培训的妆师 钱初雪过来了。 “场长，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你去省里，我让黄副场长安排这个。” “好。” 钱初雪要到省里去，报行香香和赫小菲进级的事情。 十多个妆师，黄叶叶去安排。 唐曼给唐山打了电话，说钱初雪过去申报的事情，又说了费用的事情。 “申报的事情，找我助手，费用的事情，我也和下面的场子谈了，不多，一个月五千。” “五千？开玩笑呢？吃的，住的，我们安排，培训的妆师请来，费用就达到了三万，人家还是看我面子，我们还有管理，人员跟着，到场子出了问题，就是场子的事儿，风险这么大，五千？那我赶人走。”唐曼说。 “小脾气又上来了，我知道你那边辛苦，可是你是大义的，为丧妆的发展，你是没少努力，现在怎么这么小心眼儿了呢？”唐山说。 “别给我戴高帽子，这事我也不给你找麻烦，我认了，但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好，没问题，就知道妹妹大义。”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五千块钱真的是不多，食堂吃饭，在学院的宿舍楼住，唐曼还的安排五六个人，看管，很麻烦，牵扯得太多。 唐曼给黄叶叶打电话。 “在什么地方？” “在学院的宿舍楼。” 唐曼过去，十几个妆师都安排好了，唐曼也是一一过去看，毕竟是场长，也是给点面子。 妆师都说，这里住的，就是五星宾馆。 世界一流的场子，所以不得这样做。 中午，自助就不安排了，专门的安排一顿迎接的饭，在二楼的小厅里。 唐曼安排完，回办公室。 “菁菁，中午安排培训的妆师吃饭，你过去，我少说话。”唐曼说。 将菁菁应该是明白了唐曼的意思，不得不去，但是不愿意说话。 中午，过去，吃饭，聊天，将菁菁说得话，有分寸，也是拿捏到位了。 黄叶叶也过去了，重视一下，但是规矩也是讲清楚了。 吃过饭，回办公室，唐曼休息。 起来就处理文件。 钱初雪下午才回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就慢的了，见个人费劲儿，唐山的助手，我等了两个小时才见到，说把资料入下，可以回去了，我说能看看吗？人家瞪了我一眼。”钱初雪说。 唐曼笑起来：“阎王好见，小鬼见挡，下次去，你带着化妆箱，穿着装服。” 钱初雪笑起来。 “辛苦钱场长了。” “我事都办成。” “只是让人送资料，表示一下重视，场长送过去的，不然我就让小将送过去了。”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钱初雪走了。 唐曼真是没有想到，唐山的助手是真不给面子，自己去，他跟接奶奶一样，看来…… 唐曼看文件，快下班的时候，黄叶叶来了。 “场长，培训这块我接过来了，技术方面的，钱副场长太忙了，培训的妆师说请您吃个饭，也是聊一些妆的事情。”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黄叶叶心思细。 “那晚上我陪着。” “一起吧，把钱副场长，宫院长也叫着，热闹一下。”唐曼说。 “好。” 唐曼冲了个澡，在场子，妆师都有这个毛病，每一个妆区，都有单独的沐浴间。 换好衣服，唐曼出来。 唐曼开车去新城区，这个城市往东的一个新区。 一家酒店，唐曼上去，人都来了，看到唐曼，都站起来了。 “不用这样，出来了，大家就是朋友，没有高低之分。” 坐下，喝酒聊天。 有妆师问。 “唐场长，评级妆自主，我们来学妆，一个是为妆的发展，这是说大了，说小了，就是为了进级，我们知道，你的场子是世界一流的，我们开了眼界了，也知道有两个妆研小组，一个是行香香，二十岁多点，一个是赫小菲，原来是天津场的妆师，是顾北北的徒弟，两个小组一直是在研究新妆，在评级的时候，是不是可能用研究中的妆呢？” 问的问题，看来这十几个妆都是商量好了，扎人扎心。 钱初雪和黄叶叶都看唐曼，这个问题是要麻烦。 “妆自妆，研究中的妆是不可以的，研究成的妆，可是进行评妆，我们也会把这些妆，公布到我们的网站，网站在建设中，月底大家都能看到了，所有的妆评，所用的妆，都会公布，不公平之处，我们马上就会处理。”唐曼说。 钱初雪和黄叶叶把头低下了，不说话了。 她们两个不知道，唐曼找就请人在做网站了，而且有六个人，已经调进了场子，网站的技术人员，机房的设备在学院北侧已经都安装，调试完成了。 这个网站重点的就是，为死者，家属服务的，在网站上，可以祭祀，有自己的一个网上墓地，也可以看到一些视频，也可以在网上选化妆师，定制炼化的时间。 今天出现了这个问题，唐曼说了，这些唐曼也告诉建设了，每一个妆师的介绍，每个妆的介绍，每个内容所能看到的人，也是不同的，严格审核的。 唐曼突然这样说，钱初雪和黄叶叶就低头了，她们害怕了，这话一说，月底还有十天，搭建一个网站…… “唐场长，就妆的事情，一流场子，接触的肯定是不一样的妆，我们下面的场子，也在是努力，可见您是公平的，每一个妆师都在努力，而且出版公司在您的努力下，接收那些不再从事上妆的人员，我们谢谢您。” 十几个人站起来，要给唐曼鞠躬。 钱初雪一下站起来。 “别，别，这可不行，送人呢？” “对不起，我们只是……” “别了，妆师在外不鞠躬，不握手。”钱初雪说。 十几个人坐下了。 “你们别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我可能也会出现一些问题，解决不了的，出现不公平的，这个不公平出现，是我认知出现问题，大家都可以提出来。” “唐场长，最后个问题，妆师每年都有机会进到省场，这个条件是什么？” 确实是有这样的规定，不合格的出场，好的妆师进来，但是现在没有提，也没操作。 这真是处处的扎心扎肺的。 第459章 万红 唐曼把烟点上了。 “对不起，我想抽一根烟。”唐曼起身了去了。 唐曼知道，这事她手里的文件，也是一直没有正式的公布，保护场子的老妆师，场子一些老妆师，有一些新妆接受的过程很慢，容易被淘汰下去。 如果真这样，调到其它市场，那生活就会受到影响，变动，家庭也会跟着受影响，两地跑，也不是个事儿。 唐曼是想到这件事了，这事她也想过了，如果真是这样，就把老妆师调到公司那边。 郑新现在是老实了，唐人怎么操作的不知道，让公司恢复了生机。 唐曼回去，坐下。 “就刚才的问题，网站会公布，公平公证，评级不达标的，补审核不过的，直接就调离。”唐曼说。 这个问题回答完了，接下来到是愉快了，喝得也不错，聊得也不错，这些妆师素质很高，唐曼也不担心，会在培训期间出什么问题。 唐曼让钱初雪去结帐，但是帐算完了，这十几个妆师确实是做得不错。 就在吃饭结帐上，人家说请唐曼吃饭，人家就做到了。 回宅子，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关于网站的事情，唐曼还是要尽快的操作，还有各种的规定，制度，看来现在都要公开了，透明了，场子的职工，就会有不安的感觉，这不是唐曼想要的，职人的不安，场子就会不稳定，看来妆的发展，也是影响了格局，影响了稳定，这也许是必然的吧！ 唐曼第二天上班，把黄叶叶叫来了。 “一会儿，我带你去网络技术区那边，有六个人，你接管，由你来管理那边。” “场长，我可不懂网络，要管理还得钱副场长。” “你是技术场长，就由你来管理，不会的学，也不需要特别的专业，懂一些就行，那边有六个人，我可以安排一个网络技术区的区长。”唐曼说。 唐曼看了看了一个重要的文件后，带着黄叶叶过去了，二层楼，网络技术区。 进去，介绍。 “网站调试完成没有？”唐曼问。 “唐场长，全部完成了，随时可以开网。” “明天选一个好的时间，开网。”唐曼说。 “好的。 “以后就黄场长来管理。”唐曼离开了。 关于网站的内容，要做什么，唐曼也交待清楚了。 唐曼回办公室，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将菁菁去学院听课去了。 唐曼想着红妆，那红妆上出来就是喜妆，太奇怪了。 下午，唐曼去网络技术区，洪良是区长，唐曼看了网站的情况，内容在上传中，所有的一切都准备了了。 “你要把这些都运作起来，妆为一部分，开放什么，什么人需要认证，这个问黄场长，还有就是网上祭奠这一块，也要搞起来。” “场长，这些黄副场长都交待了，晚上八点前，全部能完成。” “明天几点开网？” “九点九分，芈半师父给看的。” “好。” 唐曼离开，去旗子妆区，今天旗子妆区执妆。 “怎么样？” “下午有三个妆活，也完成了。” “嗯，你鬼市的妆学得怎么样了？” “明天我带刘舒婷上这个妆。” “刘舒婷怎么样？” “有灵性，上过三次鬼妆的义妆了，很出色，超过了其它的妆师。” “好好给我看住了，这丫头别看表面老实，实际上心眼多着呢，也有不安分的地方。”唐曼说。 “我可不敢说深了，人家是你徒弟，到时候再告我一状。”旗子说。 “你就想得多。” 快下班了，唐曼才出妆区。 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在上妆。 唐曼进去看了一眼，是鬼市的普妆，唐曼转身要出来，不对，再看。 “这鬼市的普妆怎么会有其它的妆分？”唐曼问。 唐曼手妆笔点了三处。 衣小蕊就背着手，靠到墙上，刘舒婷跑到门口。 “师父，师姐教我们两个小素妆，就往里揉了点。”衣小蕊说。 “别乱揉妆，你们两个还没有到那个时候，普妆就是普妆，以后我教你们，这样揉妆，到时候实妆的时候，你们分不开，带了一部分进去，容易出问题，别轻视了这些问题。” 唐曼说完出来，吃饭，唐曼让衣小蕊拿酒。 “师父，我也想喝点。”衣小蕊说。 “喝吧，小心变酒鬼。” “就一点点。”衣小蕊说。 唐曼问了小素妆的事情，三人成妆，一人一个小素妆，合成一妆，才叫真正小素妆，才能实妆。 董礼这几天出去了，所以衣小蕊和刘舒婷就在家里呆着。 唐曼提醒两个人，学小素妆的时候，有什么不对的，马上说。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九点多，要去学院，冯黛过来了，说下午有事，把课调上到了上午。 “嗯，辛苦你了。”唐曼说。 “姐姐，说这话就远了，我去上课了。” 冯黛走后，唐曼没去学院，打开电脑，进了网站，唐曼看着，确实是不错。 唐山来电话说了，说网站不错，努力。 “哥哥，场子预留的钱能再加一些不？” “不行，已经够照顾你的了。” “没劲，下次来，白开水伺候。” “哈哈哈……，说件事，就幻影厅的事情，想借陈晨一用。” “那不可能，技术是我们的，我花大价钱把人弄到我这儿来了，不行。” “哟，马上就为难上我了，小心眼儿。” “哥哥，借不是不何以，那就是借技术，借技术就是借钱，建一个幻影厅，至少十万，而且主要技术还不能教他们。”唐曼说。 “那我得谈。” “谈也没有好结果，不聊了，我工作呢！” 唐曼挂了电话。 下午，唐曼离开场子，给丑北打电话，约出来喝茶，唐曼问了妆成喜的事情。 “这个需要时间，那种丧感你要找到。” “我有丧感，但是妆出来就是不对，是妆法的事情吗？” “不是，丧妆成喜，是因为悲伤的程度不够，看着成喜，你找找悲伤的感，带着那种感觉上妆，试一下。”丑北说。 “那我上一个妆，就要痛哭一场？” “你找到了那种感觉后，以后就不用了。”丑北说。 “原来是这样，那红妆还有其它的妆没有？” “有一个万红，最难的。”丑北说。 “什么时候教我？” “我不能面对面的教你，你听妆就是了。”丑北说。 “面对面的不是更好吗？” “你不懂，这是红妆的规矩。” “你定的吧？” “你这个人有的时候不解风情。”丑北说。 唐曼心里，看你那红嘴唇，我就难受。 “那还要辛苦丑老师。”唐曼说。 “不必客气。” 喝过茶，回宅子，唐曼在想着，万红是什么妆？ 第460章 顶头红 万红是红妆之首，恐怕是非常的难了。 唐曼休息，起来五点多了，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 “你们吃饭，我出去有事。” 唐曼去了老恩那儿。 推着老恩到街角吃饭。 “小曼，你要注意，哈达暂时的安静，不会是好事儿的。”老恩提醒。 “知道了，那丑北的万红妆是什么妆？”唐曼问。 “万红之妆是红妆之首，这个妆极为难上，说是万红是红妆之首，其实不家一个顶头红，那才是之首，但是丑北没有上出来，所以说万红就是红妆之首，那顶头红，是非常邪恶的，上不好，见红见血见灵魂，为死亡之妆。”老恩说。 “丑北教我这妆，说不能面妆，只能是听妆，他没有说原因。”唐曼说。 “每一个妆都有每一个妆的规矩，也许是丑北的规矩吧！”老恩说。 “你说，哈达会不会利用这红妆，给我做劫呢？” “都有可能，你最需要防着的就是董礼。”老恩说。 唐曼一愣。 “我的徒弟我了解，就是再怎么样，董礼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唐曼说。 “鬼市有鬼市的办法，失心成妆，会让董礼失心的，那不是她的本意所为，这就是鬼市可怕的地方。”老恩说。 唐曼沉默了，哈达能用这种无耻的手段吗？ 哈达发疯了，随时都有可能。 “老恩，说实话，我有过放弃的想法，可是想想，我师父牢蕊，没有从五弊出来，想想鬼市的那些人，为了变市，死了多少？死在我眼前的铁骑，一旦进了妆市当了妆师，那得有多痛苦？所以我坚持着，我真怕有一天我会放弃。”唐曼说。 “坚持一天算一天吧，谁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一天从鬼市里出来，享受着晚年的生活。”老恩说。 “是呀，如果我变市成功了，你也不用把灵魂给鬼市了，那是彻底的自由了。”唐曼说。 老恩没说话，把白酒干了，看来是非常的难了，也许根本就不会成功。 吃过饭，唐曼送老恩回去，回宅子喝茶。 休息，半夜唐曼醒了，妆音，唐曼听着，是丑北在上妆，一个多小时后，结束，唐曼没有去后院，她出去，到河边坐着。 丁河水过来了。 “师哥，你也睡不着吗？” “我喜欢半夜来，你喜欢晚上来。”丁河水坐下了。 “师哥，去喝一杯。”唐曼。 “好呀！” 两个人去西街鬼市，那儿夜里是最热闹的，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进胡同的一家小酒馆，喝酒，里面有三个人在喝酒。 “师哥，我想问你点事儿，就是鬼市是九层，那九层应该是鬼市的核心吧？”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那个时候鬼市是平静期，现在不同了，鬼市有九层，确实是没错，但是分成上九，中九，下九，你去过的那个是中九层，中九层保持着鬼市原来的一些状态，下九就是魂层，上九是灵层。”老恩说。 “那灵和魂的区别是什么？”唐曼问。 老恩看了一眼唐曼，那意思这个都不明白吗？ “多少懂点，不全懂。” 老恩给讲魂，魂是人的本能和欲望。 它是与身体紧密相连的，当没有魂时，身体就不能存活，魂的本能支配着身体，使其保持活动状态。 灵，是指人的精神，它是高于魂的，并且可以支配魂。 灵它存在于我们的思想和精神之中。 灵可以离开身体，比如在梦境中，或者在走神时，人死者，就是灵和魂离开，灵到上九层，魂到下九层，人在中九层。 “噢，竟然会是这样，鬼市现在竟然这样的复杂，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唐曼说。 “其实，你在鬼市也呆了那么久，所知道的，不过是鬼市的十分之一。”老恩说。 “我以为我很了解鬼市。” “所以你做事要小心，轻易的不要去鬼市，你妆及顶了，那可以上九，下九的，都可以去。”老恩说。 吃过饭，回去休息。 天亮上班，唐曼去妆区看实妆的鬼市的普妆。 一个妆师在上妆，唐曼看着，似乎这个妆师还有点紧张。 紧张的原因就是对妆不是非常的熟悉，但是能正常的上。 唐曼看了一会儿，离开，没有问题。 唐曼最担心的就是出现问题，从妆区出来，回办公室，处理文件，中午吃过饭，休息，昨天后半夜才睡，一觉睡过头了，将菁菁叫唐曼。 唐曼起来，洗脸。 将菁菁说，凌小花在复尸区，有事找唐曼。 鲁小敏阴着脸。 “场长。” “凌小花呢？” “有复尸室。”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这个凌小花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进去，凌小花带着两个复尸遇，就是分配到那边的两个复尸师在复尸台上复尸。 “凌处长，亲自动手？”唐曼的语气就是不高兴。 “你别不高兴，我借用一下复尸室，我们那边在装修，活急。”凌小花说。 “没有下次，我们这儿是严格管理的，控制的，鲁区长，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唐曼转身走。 凌小花跟出来了。 “生气了？” “复尸区那边容易出问题，出了问题，你说，我是不是有责任？你再玩个不讲理，我不就是惹事儿了吗？”唐曼说。 “至于吗？” “你还是回去，盯着点。”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处理文件。 下午，两点多，鲁小敏打来电话。 “场长，过来吧！” 唐曼带着将菁菁过去。 凌小花和两个带过来的复尸师在外面，一个复尸师扶着另一个，脸色铁青。 “场长。”鲁小敏看着唐曼。 “和你没关系，送医院吧！”唐曼说。 唐曼看了一眼就知道，复尸的时候，防护不严，有可能是细菌进到了身体里。 “鲁区长，带人把那个复尸室消毒处理，停一个星期。”唐曼说。 凌小花紧张了，如果真出来，她的责任就不小。 场子的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 唐曼给中心主任打电话。 “所有的费用，都找凌小花要。”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 唐曼下班，去了医院，凌小花，还有几个人在，是领导，凌小花过来了。 “怎么样？” 凌小花摇头，唐曼出去，在外面的椅子坐下，点上烟。 “给我一根。”凌小花抽两口，咳嗽起来。 这回看来凌小花是麻烦不小了。 第461章 意外 复尸师的风险是极大的，尤其是那种腐尸，有各种的病毒，防护不当，就会出事儿。 唐曼对复尸区的防护要求是极为严格的，采购的防护用品，都是四道程序的严格审查的。 “是不是防护出了问题？” “是，资金有限，没办法。” “拿生命开玩笑。” “一套好的防护服，还有防护副用品，都达到了五六千一套，太贵了，而且用一次，就要消毁掉。”凌小花说。 也不是所有的复尸都要用到高级别的防护，比如陈年的尸骨。 “这一关过不去，你这处长就不用当了。”唐曼说。 “我到没在乎这个，怕当不了警察。”凌小花说。 凌小花的这话，到是让唐曼对她佩服起来，这算是敬业的精神。 “凌小花，无也不必再自责，不行就到我们场子来工作。” “我能干什么？抬尸体？” “到骨灰存放室也行。”唐曼说。 “你就嘲笑我吧！” 凌小花的手机响了，她没有说话，手哆嗦了一下，挂了电话，往医院里面走。 唐曼跟进去，凌小花，跑起来了，到地方，人推出来了，蒙着白布，家属嚎哭着，凌小花蹲到地上，捂住了脸。 唐曼摇头，离开了。 唐曼离开医院，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喝酒，唐曼坐下倒上。 “看你脸色不太好。” “是呀，出了点事儿。”唐曼说了事情。 “生老病死，这也是太正常的，人总是要这样面对的。”老恩说。 “不想那么多了。”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就睡了。 早晨起来，上班。 喝茶，看文件，九点多，有人来了。 “我们是调查组的，调查凌小花失职的事情。”一个人说。 三个人，唐曼让将菁菁给泡上茶。 “当时凌小花来了，是借用的复尸室吗？”一个人问。 唐曼想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听这意思，这责任是要怪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们只是调查情况。” “对不起，这样的问题我不回答。” “你不要想多了。” “你们问凌小花去，我还有工作。” 三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离开了。 就这件事，是明了的，责任就是凌小花的，和场子没有任何的关系。 唐曼没有想到，就这事，竟然出了问题，场子被起诉了。 起诉，场子私下借复尸室给凌小花，场子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没有尽到提醒的义务，在防护方面，场子有条件提供更好的防护服和防护的设备，并没有提供。 唐曼和法务科长聊了。 “免费提供场所，场地，不是我们的原因，没有责任，我们可以反诉，造成我们复尸室无法使用七天的时间，还有消毒等一些费用。” “明天开庭，就看你的了。”唐曼说。 唐曼是法人，必须到场，坐在被告席上。 第二天，开庭，都是意外。 凌小花说，当时场子没有人提醒他们，会有意外发生，而且事后，复尸区的区长鲁小花把费用单子拍照发给了凌小花。 而且，中毒的复尸师，所中的毒，并不确定就是那复尸的尸体，有可能是复尸室出现的，当时到复尸室，因为着急，场子刚完成一个复尸，并没有做消毒处理。 唐曼听得头都大了，凌小花是真狠。 开庭了三个半小时，宣判，场子承担了百分之二十的责任，二十万的赔偿。 唐曼并没有生气，心也很平静，既然这样了，也没办法。 唐曼亲自打的报告，报到省局。 第二天，唐曼就打电话过来了。 “妹妹，这也是一个意外，没事，不用担心。” “给场子靠成的损失我来赔偿。” “不用了，工作总是会出现一些问题的，没有问题，那就不正常的，走个形式，给你一个处分，通报一下。”唐山说。 “好。”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下午，鲁小敏来了。 “场长，都是我的责任，当时我不让进就好了。” “打着我的旗号，你不让进？这事没你一点事儿，这也是给我们一个提醒，防护，消毒，一定要弄好了。” “是。” 鲁小敏走了，责任唐曼肯定是要承担下来的。 三天后，那个复尸师炼化。 唐曼带着学院的一些老师，妆师，到告别厅送行，毕竟是从学院毕业过去的。 英雄的称号，死在了工作岗位上，党旗盖在身上，上百的警察行礼，送行…… 告别结束，唐曼回办公室，人最后有这么一个完美的结局，也算是不错了。 十一月中旬了，东北下雪了，一场大雪。 唐曼坐在办公室，看着外面的雪。 灵阁的风铃声，穿过千万的雪花，传过来…… 将菁菁进来。 “场长，有人找您。” “好。” 一个人进来了。 “请坐。” 那个人坐下了说：“唐场长，我接替了凌处长的活儿，那个尸体一直在你们的复尸室，我想……” “是呀，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至于什么费用，你们领导和我们省局已经沟通完了，抓紧把尸体运走，我们复尸室也是非常的紧张。”唐曼说。 “对于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是深表歉意，这个尸体我们没有条件运走，也没有条件复尸，现在就剩下一个复尸师，心里上造成了极大的创伤，现在还有休养。” “我们也没办法。” “唐场长，您不要有情绪，都是为了工作……” “打住，我没情绪，你回去和你们领导汇报一下，尸体拉走，如果再不拉走，从明天开始计费，在复尸室放一天，就得需要上千元。” “唐场长，您……” “菁菁送客。” 将菁菁把人送走。 唐曼是一点情绪也没有，唐山说了，以后那边的事情，唐曼自己做决定，他不再干涉。 下班，衣小蕊过来了。 “你没回家？” “我在幻影厅那边画妆了。” 回宅子。 “小蕊你去把老恩推来。” 衣小蕊去老恩那儿。 唐曼站在台阶那儿，院子里雪保姆都清理出去了。 唐曼抽烟，感觉冷，进屋。 刘舒婷回来了，拿了不少东西，唐曼一看就知道，是对象给买的。 “以后少收人家东西，有一个尺度。”唐曼说。 “噢。” “你师姐的对象……” “黄了。” 唐曼没多问，很正常的事情。 其实，这里面是有原因的，唐曼并不知道。 第462章 清寺石棺 衣小蕊推着老恩回来了。 进屋，开饭。 喝酒聊天，外面有人在喊，喊衣小蕊的名字。 “我特么打死他。”衣小蕊跳起来了。 “站住。” 衣小蕊站在那儿，看着唐曼。 “小婷，你去把外面的人叫进来。”唐曼说。 一会儿，刘舒婷把一个人带进来了，是衣小蕊的对象，唐曼看过两次。 “坐，小婷，给倒上酒。” 喝酒，聊天，唐曼就问了。 “小蕊突然就说不处是，也没有给你一个原因，理由。” “噢，是这样。” 唐曼看衣小蕊。 “还用说吗？你师父是什么人？陷害我师父，胡说八道，你是她徒弟，你还能好到什么地方？” “衣小蕊，闭嘴。” “这事我做一下工作。”唐曼说。 “那就不打扰唐老师了。” 人走了，唐曼说：“我不管你什么理由，这事我也不管，但是记住了，永远不要评价人家师父，这是我和人家师父的事情。”唐曼说。 衣小蕊不说话了。 吃过饭，刘舒婷送老恩回去，唐曼坐在客厅喝茶，想着事情。 休息，第二天起来，上班。 就衣小蕊的事情，唐曼不是不管，她说有也是有道理的，凌小花突然玩了这么一招儿，让唐曼猝不及防，也让唐曼对凌小花的印象非常的不好。 那个接触凌小花工作的人又来了。 “唐场长，我和领导汇报了，这个案子挺重要的，所以请你们复尸。” “可以，危险你们是清楚的，把以前的费用结清，把这次的费用提前打过来。” “可以。” 唐曼把鲁小敏叫过来了。 “鲁区长，把以前欠的费用，还有这次的费用都算出来，你跟鲁区长去看看。” 那个人跟鲁小花走了。 下午，鲁小花进来了。 “场长，费用打过来了。” “我过去看看那尸体。” 唐曼过去，在监控中看尸体，腐烂得严重，唐曼没进去，是因为防护服太贵了，进去一次，就报废一套。 “这个要处理好，扎四针。” 扎的是那种灭细菌的针，一针就五百多。 “明天九点开始复尸，你带着一个人，可以不？” “可以，说只复头部，大概四个小时能结束。” “一定小心。”唐曼说。 “场长，放心。”鲁小敏说。 其实，对于这样的尸体，复尸室是没有问题的，懂得防护，也打了针，只是出现了事情，让大家都紧张，也好，也算是一个提醒。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进来了。 “没事了？” “嗯，没事了。”衣小蕊在沙发上躺下了。 “累了？” “心累。”衣小蕊闭上了眼睛。 唐曼没理她，竟然睡着了，唐曼进卧室拿出被给盖上。 快下班了，唐曼把衣小蕊叫起来，她去洗脸。 上车。 “师父，去喝啤酒。” “去呗。” 唐曼和衣小蕊去古街。 刘舒婷肯定是和对象出去了。 唐曼和衣小蕊喝啤酒，贝勒爷晃过来了，坐下。 “很久没见您了。”唐曼说。 “是呀，生病了，就一直没出来，养好了。” “没听旗子说。” “我没让旗子说。” 喝酒，聊天，贝勒爷问红妆的事情。 “你……” “别看我没出门，事儿我都知道。” 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噢，那就跟着学，不过呢，你也要小心，那哈达会妆，你知道吗？”老恩说。 唐曼一愣，哈达会妆？ “看来你是不知道，小心哈达的妆。”贝勒爷说。 “什么妆？” 贝勒爷摇头，喝啤酒，意思就不能再说了。 唐曼还真不知道哈达会妆，这让她非常的意外。 贝勒爷喝了两杯啤酒，就走了。 “师父，就鬼市……” “不准问。” 唐曼不让衣小蕊知道更多鬼市的事情。 “噢。” “对了，三号幻影厅怎么样？” “相当的好了。” “我看你在那儿呆着也不是个事儿，配妆那边的人能配了不？” “都可以配妆了。” “你想去什么地方？” “师父，我在这儿挺好的，挺轻松的，没事的时候我去听听课，去外妆楼也能学习妆。”衣小蕊说。 “也好，等你妆学成了，再安排你到一个适合的地方。” 吃过饭，回去，刘舒婷已经回来了，坐在客厅看书。 看到她们回来了，马上给泡茶。 “小婷，一会儿你去上个妆，我看看。”唐曼说。 唐曼发现最近刘舒婷心思不在妆上了。 刘舒婷去上妆。 唐曼和衣小蕊闲聊。 刘舒婷上完妆出来，唐曼和衣小蕊进去看妆。 “怎么样？”唐曼问衣小蕊。 “得打了，师父。” 那妆发毛，心不静造成的。 “是呀，得打了。” 出来，刘舒婷坐在沙发上，看到唐曼的脸色，站起来了。 衣小蕊笑起来，把妆笔拿过来了。 “衣小蕊，你……”刘舒婷声音很大。 衣小蕊回房间休息去了。 唐曼把妆笔放下了。 “没有下次。”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喝茶，看文件，九点多，她打开监控，看鲁小敏复尸。 唐曼盯着看，真的害怕出事。 那腐烂的肉都要刮下去，非常的让人难受，这不是一般人能顾承受的。 唐曼中午没吃饭，一直看到妆结束，然后过去。 鲁小敏和那个复师尸在消毒间要进行半个小时的消毒。 唐曼等在外面，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出来了。 “怎么样？” “除了恶心就是恶心了。”鲁小敏说。 “休息吧！” 唐曼回办公室。 又落雪了，唐曼电话响了，瘦宜打来电话。 “唐老师，您到寺里来一趟可以吗？” “好，一会儿就过去。” 唐曼收拾包，给衣小蕊打电话。 衣小蕊开车，去清寺。 清寺在装修室内，院子基本清理出来了，有点样子了。 进房间，这回房间弄得利索了，装修出来了。 “瘦老师，您好。” “唐老师，您别客套了，有这么一件事儿。” 瘦宜说事情，说在后面山脚的位置，要挖一个存水井，就是风水井，挖出了一个石棺，有尸骨，里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保存完好，打开了，是七幅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瘦宜拿出来，见方的，一尺的画纸，托过的，都是黑色的，白边。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唐曼看着，真的看不出来，七幅都是漆黑的。 第463章 黑妆 唐曼把盒子带回宅子，放到书房。 吃过饭，衣小蕊看书，唐曼进书房。 打开盒子，那七幅画，估计叫画儿，摆在那儿看，什么都看不出来，也许就是这种特殊的画纸。 那怎么放到石棺里了呢？ 瘦宜说，那石棺有棺牌，棺牌写的这个人的情况，瘦宜给盖棺后，埋好，给超度了。 那么这东西，瘦宜肯定是觉得有事，才拿出来的。 但是，这东西是什么呢？ 唐曼从书房出来，刘舒婷回来了。 “师父。” “噢。”唐曼没多说，进客厅，喝茶。 十点多休息。 下半夜一点多，唐曼听到了后院有声音，踩雪发出来的“咯吱”声，然后就是妆音。 唐曼听着，那是丑北，又来上妆了。 一个多小时后，丑北离开了。 唐曼又睡了。 早晨五点多，唐曼起来，去后院，后院的雪没扫。 唐曼看那脚印，直冒冷汗，脚印是倒着的，倒着进去的，倒着出来的，这也是太奇怪了，丑北倒着走？什么意思？ 唐曼进妆室，看那红妆，有十分钟，出来，唐曼心里极度的不安，甚至是呼吸都变得快了。 唐曼回到前院，吃过饭，上班。 接替凌小花的那个人来了。 “谢谢唐场长。” “不必谢，正常的业务，以后有事直接找鲁区长就可以了。” “打扰了。” 唐曼看文件，脑袋里就是那倒着走的脚印，这太不正常了，重点是，那红妆就是丑北的妆，是仿红妆，唐曼听妆音，没有听出来，过去看妆，十分钟，才发现，有一个妆点是不对的，丑北的妆法不是那样的，那个完全就是另外的一种妆法。 什么人在仿妆？要干什么呢？看来除了哈达，没别的人。 唐曼给丑北打了电话，丑北说忙，在外地，过几天回去，再说。 “什么时候去外地了？” “出来两天了。” 看来真的不是丑北上的妆，但是仿得几乎是一样，就是一个小妆点露出来了马脚来。 那个人竟然倒着走，什么意思？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处理文件，十点多，去妆区看妆，还是没有问题的。 从妆区回来，一个高中的同学坐在办公室。 这个高中同学说，想到场子来干活儿。 “干什么活儿？” “开个灵车什么的都行。” “这个是有编制的，没那么容易的，恐怕够呛。” “唐曼，不就当一个场长吗？火葬场的，想找个对象都找不到，这破工作……” 唐曼的这个高中同学人品不太好。 这个同学骂骂咧咧的走了。 唐曼点上烟，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东北的大雪把整个大山都变得漂亮了，一眼望出去，满眼的白色，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下班后，唐曼去老恩那儿，带着几个菜和老恩喝酒。 “这炕是真舒服。”唐曼说。 “是呀，我比较喜欢。” 喝酒聊天，唐曼说了那七幅黑色的画，或者说是画纸。 老恩喝了口酒说：“那是黑妆。” “什么都没看出来。” “黑妆是哈达上的妆，漆黑一片，是妆，那是画的妆，上出来也是一样的，你看不到的。”老恩说。 “那要怎么样能看到？” “原本有一个人是可以看以的，但是进鬼牢的第二年就死了，就是说哈达把这个妆占为自己所有。”老恩说。 “这黑妆怎么回事？” “鬼市的黑妆，说是非常的可怕，具体的，没有人知道。”老恩说。 这哈达会妆，竟然是黑妆。 “昨天夜里又出了一件怪事。”唐曼说后院出现的事情。 “那你要注意了，有可以能是鬼市所为的。”老恩说。 看来所有的发生的事情，都太离奇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晚上十点休息。 半夜，妆音又出现了，又是红妆，唐曼细听，确实是有妆点不一样，唐曼往后院去，站在门口，里面的人应该听到了声音，出来来了，那个人的两只脚竟然是倒着的。 一个老头，个子一米五多，七十左右岁的样子。 “您……” “听妆就是了，我再上三次妆，就看你的命了。”老头摆手。 唐曼回去，听妆，一个多小时后，人离开了。 那妆点不一样。 早晨起来看妆，看着红妆是一样的，有妆点不一样。 唐曼记住妆点，这个人没有明说是什么意思，这让唐曼不禁的要多想了，丑北她还真得小心了。 上班，唐曼去学院听课。 坐在后面，老师讲的是冯黛教的妆。 冯黛一直在教妆，那十多个培训的老师，也是认真，遵守着这儿的规矩，素质是相当不错的。 也许是场子里妆师的素质影响着他们。 这个老师讲完课，唐曼站起来出去了。 她去了宫月的办公室。 “你让秦老师到我办公室。” “师姐，怎么了？” “没事。” 唐曼转身走了。 回办公室，喝茶，看文件，秦老师来了。 “场长，您找我？” “坐吧，菁菁给秦老师泡茶。” “秦老师，我听了你的课，讲得不错，你也是九级的妆师，但是……” 唐曼看了一眼将菁菁，她出去了。 “你的妆里有其它的东西。”唐曼说。 秦老师沉默了半天说：“我只是想有我的特色，大家都在上一种课，讲一样的课，讲一样的妆，我只是很小的变化。” “这个我能理解，但是这不同于其它的课，每一个妆的变化，都是要经过外妆楼的研究，上义妆无数次，实妆无数次，最后才到学院，到妆区的，而且在这期间也是随时的调整的。”唐曼说。 “稍加了一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在教学上来说，没问题，在义妆上也没有问题，但是将来学生毕业了，实妆的时候，会出问题的，这可不是小事儿。” 唐曼说。 “场长，你这就是太小心了，过了吧？”秦老师也没有客气。 “等下。”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我要实妆，准备一下。”唐曼说。 秦老师这个时候感觉不太好了。 “不用紧张，就实妆你的今天上的那个妆，你回去准备一下。”唐曼说。 秦老师走了。 唐曼看了崃，秦老师今天讲的妆，上的义妆，里面杂着的不是一般的妆，是一个很可怕的妆。 第464章 三彩妆 秦老师的妆里杂的并不多，但是是柔然部落的妆，唐曼对这个部落的妆是有研究的。 有一个尸动妆，当年的柔然部落用这个妆，在上妆后，尸体会动，这是诡异的。 唐曼换了丧服，去实妆室，钱初钱带着两个人等着，秦老师站在一边，拎着化妆箱。 实妆室三个人打开，三道门，三个密码。 进一道门，换上普通的防护服，进去。 “钱场长，看着监控。” “好的。” 进去后，鞠躬。 “你可以上妆了，秦老师。” 这个秦老师到是紧张了。 “你放松一下，不用紧张，正常的上妆，原来你也是妆师出身的。”唐曼说。 “嗯。” 开妆，这妆并不复杂，半个小时，完成一半，完成一半的时候，那尸体突然就举起来了左手。 唐曼说：“停。” 秦老师脸都白了，退了好几步。 “好了，你出去。” 秦老师出去，唐曼解妆，那左手慢慢的放下了。 这柔然部分的妆，就是那样的诡异，唐曼是有研究，但是这种情况的出现，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清楚。 唐曼盖上尸布，鞠躬出来。 这样的实尸，就像大体老师一样，敬畏是必须的。 唐曼出来，钱初雪在外面。 “不是让你看监控吗？” “安排人看了，我守在这儿。” 唐曼回办公室，给宫月打电话，说了事情。 “有一些细的地方也要抓住了，这妆里融入的部落点很细，不好发现。” “师姐，我失职。” “跟我就不要说那些话了，我们两个就不用多说。” 下班后，唐曼去找贝勒爷喝酒。 小河沿的酒馆。 唐曼问黑妆的事儿，那贝勒爷摇头，说不知道。 唐曼就没有再问，闲聊天，贝勒爷说。 “那小满妆里有一妆，是通路。”贝勒爷说。 唐曼一愣，小满妆唐曼可以说是很熟悉的，十八妆成一妆。 关于通路唐曼不知道。 “通路是什么？” “有一妆，是通路，可以进鬼市的下九。”贝勒爷说。 唐曼想再详细的问，贝勒爷就捂住嘴，意思别多问了。 唐曼马上就不问了，和贝勒爷闲聊，吃过饭回宅子。 休息，后半夜，妆音，唐曼听着，一个多小时后，接着睡，她没动。 她能听出来，妆点的不同，早晨起来，她没有去看妆，上班。 处理文件。 下午，秦老师来了。 “场长，我来……” 唐曼摆了一下手：“不用多说，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没事？” “没事，放心去工作。” 秦老师走了。 唐曼其实这样的妆师和老师都挺敬佩的，研究妆，创新妆，但是这真的会出问题。 现在，在外面学妆的妆师太多了，有不少妆师，有自己的工作室，部落妆，野妆，外妆，难免就会出现问题。 下班后，唐曼买了几个菜，去老恩那儿。 有一些事情，唐曼还是尽量的少让衣小蕊和刘舒婷知道。 唐曼把那黑妆画拿着了。 过去喝酒，唐曼拿出黑妆画儿，老恩看了一眼说：“这个我可看不出来，就是一片黑。” 唐曼把妆画收起来。 老恩让唐曼进屋，有一盒妆料。 唐曼拿出来，一个盒子，十二瓶妆料，非常的精制。 “这个妆料是从鬼市带出来看，非常的不错。” “谢谢老恩。” 喝酒，闲聊，回宅子休息。 又是妆音，那个人上的，红妆有点不同的妆点。 第二天五点多起来看妆，完全和丑北上的一样，但是有妆点的不同。 吃过饭上班。 下午，唐曼去听冯黛的课。 冯黛的课讲得确实是好，简单明了。 唐曼听了半个小时，离开，她往回走，谭海燕跑过来了。 “场长。” “有事？” “有一个外妆，人有我办公室。” “你认识？” “我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我本是要推掉的，因为妆要求太高。” 唐曼过去，两个人看到唐曼进来，站起来了。 “请坐吧，我叫唐曼。” “我们场长。”谭海燕说。 唐曼听了家属要求的妆，她愣了一下，要求彩妆，当年东北的一个小部落，这个部落人不到三十人，但是一直沿袭到今天，这也是确实少见的，随着发展，这个部落很多的东西都变了，但是还保留着部落的一些习俗。 这彩妆也是这样的，要求是三彩妆，红，黄，蓝三彩，这三彩分明，在接点，最难，弄不好就出现其它的颜色。 当初部落使用的妆料是不同的，不混色的那种，自然的，现在已经是无法找到这种妆料。 而且随着时间的变化，世界的发展，这个小部落的妆师传到最后，就消亡了，没有人愿意从事这个职业了，更多的年轻人，从部落中走出去，走向了大城市，部落留下的也就是一些老年人了。 这个部落在这个城市的山里住，开车到那边需要一个半小时，到山门那儿，往里走，还需要将近一个小时。 唐曼听完，想了半天。 “明天吗？”唐曼问。 “明天。” “那明天我带人过去。” 这两个走了，谭海燕说：“场长，要是不行就算了。” 唐曼本是不想应的，因为是部落妆，也许自己能学到一些什么。 关于部落妆，里有太多的丧文化元素，需要学，需要传承下来。 唐曼写了很多的妆资料，算下来，现在也得有几十万字的资料了。 唐曼提前两个小时回宅子，衣小蕊在客厅看书。 “准备两个化妆箱，妆服。” 唐曼选妆料，红，黄，蓝，三色的妆料，老恩给的也拿出来这三种颜色，只是备用。 “师父，这要是外妆？” “对，明天早晨我们就出发。” “到什么地方？” “三柱石。” 晚上吃饭，刘舒婷没回来，冯黛一直陪着董礼。 吃过饭，衣小蕊进妆室上妆，听完冯黛的课，衣小蕊都会把妆上到三遍以上，而且做笔记，画妆图，已经弄了五六本子资料出来，都非常的精致。 刘舒婷似乎就是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刘舒婷快九点回来的。 “小婷，过来。”唐曼说。 刘舒婷过来了，坐下。 “我跟你谈谈。” “师父。”刘舒婷紧张了。 “我跟次和你说过了，你的重心偏了，爱情重要，那妆术也更重要的，你这样可不行。”唐曼说。 刘舒婷沉默了一会儿，说出来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465章 部落三彩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刘舒婷有自己的打算。 “师父，我也没有亲人了，你认我当徒弟的那天，我哭了半宿，我拿你当自己的母亲一样，你对我是真的好，其实，我更想有一个自己的家，我对象说，把我的工作调一下。”刘舒婷说。 “噢，是这样，那明天你约一下你对象的父母，我们见面谈谈。” “也好。”刘舒婷说。 “去休息吧！” 唐曼到外面走街。 天很冷，一个多小时后，唐曼回来休息。 晚上，那妆音又响起来。 唐曼知道，七次的妆也要结束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妆了。 那个脚倒着走的人，是什么人呢？ 早晨起来，唐曼和衣小蕊去三柱石，到山门那儿，唐曼打电话，有两个人出来接。 进山门，往里走，一个多小时才到，前两天下了一场雪，路不好走。 这个部落的房子，都是用石头砌成的。 散落在四周，有一条小溪，没有冻上，流着水。 “这儿住的人不过十几个人了，都是老人，年轻人出去了，就不回来了，再过一些年，这儿恐怕就成为了过去了。”一个人说。 进一个石头房。 “这里就是原来的停尸房。” 一个石头台上，蒙着草，草下面就是尸体。 唐曼看了一眼。 “有没有关于你们部落妆的记录一类的，我需要参观一下。” “有，在祠堂。” 带碰上去祠堂，也是石头砌成的，高大，就这房子，至少经过了二三百年的陆续修建，才能建成。 进去，两层的，供奉着牌位。 “二楼有画像，一共有三十二位先人。” 上二楼，墙上用妆料画的。 “人死后，都是上了丧妆在墙上的。” 唐曼看着，三彩，红，黄，蓝，三色，没有润色，色彩分明，接点融合得非常好，看着非常的舒服，颜色之间，过渡到了一个极致，看着粗的妆，实际上是细之又细。 这是丧妆的文化，粗野中，有着细腻，太漂亮了。 那个人叫唐曼。 “噢。” “唐老师，就是上出来三色就行了，也没有那么多要求了。”那个人说。 唐曼和衣小蕊进尸房，开妆。 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 这个妆上了有近两个小时。 那个人进来了，看着妆，愣了半天。 “唐老师，您的妆是太好了。” “您满意就好。” 出来，那个人把她们带一个房间里，房间里煮着茶。 这个人给弄了两碗茶说：“稍等。” 这个人出去了，有半个小时才回来。 这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布包着的东西，那布已经很久了，掉了颜色。 “唐老师，真对不起，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也没有钱，儿女给钱，我们也不要，因为他们也不容易，所以就拿这个东西顶了。” “噢，没有就算了，没关系的。”唐曼说。 “那可不行的，上妆是要带东西，或者是钱走的，不然对你们不好的。”老头看来还是很明白的。 “谢谢。” “就不留了，因为有丧，不便。”老头说。 唐曼和衣小蕊出来，上车，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开车回宅子，唐曼和衣小蕊吃口饭，休息。 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唐曼进书房，开始画妆，那三十二个部落三色妆，妆妆不同，虽然只用三色，但是那三色所用的位置，大小，都发挥到了极致了。 五点多，刘舒婷回来了，唐曼和衣小蕊去了刘舒婷对象的家里。 家里准备了酒菜，原本唐曼只是拜访一下，了解一下情况，自己现在就是刘舒婷的母亲一样。 凌小花来了。 “凌处长。”唐曼说。 “妹妹，可不敢这么叫了，我已经辞职了，自己创业。” “噢。” 唐曼也不想多和凌小花说话。 吃饭，唐曼了解了情况，这小子家风是不错的，父亲是转业军人，母亲是教师，有点能力。 唐曼也是听了刘舒婷对象的母亲讲了情况。 “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小婷交给你们，工作的事情，也是听小婷的，我也希望有一个更好的工作。”唐曼说。 “谢谢您的理解。” 唐曼心也落底儿了。 “妹妹，小蕊的事儿，你看看，我那个徒弟也是不错的。”凌小花说。 “这个看小蕊的，有一些事情我是决定不了的。” “小蕊，我的那个徒弟家里条件也不错的，嫁过去，工作也马上能调动。” “凌处长，对不起，和那个没关系，不行就是不行。”衣小蕊拒绝了。 喝酒聊天，一个多小时后，唐曼她们回来了。 刘舒婷休息。 唐曼和衣小蕊坐在客厅喝茶。 “真的不行？” “师父，肯定是不行，别再多问。” 唐曼也就不多问。 休息，妆音出来了，最后一妆。 唐曼听妆，妆快要结束的时候，唐曼去了后院，那个人出来了。 “老师，谢谢您的指点，我想知道您是……” “不必多问，自己细琢磨。” 这个人走了，唐曼进去看妆，这妆和丑北如出一辙，但是妆点是不同的。 唐曼看完妆，把妆洗掉，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文件，也快中午了，丑北打来电话，说回来了，想见一面。 唐曼过去，丑北在西外厅，这个红妆伊人确实是太引人注目的，尤其那红嘴唇，唐曼感觉越来越红。 这丑北，每次见到，红嘴唇都是不一样的红。 喝酒，聊天，丑北说。 “我明天开始教你万红妆，一周去一次，三次完成。” “谢谢。” “不必，及顶之时再言谢也不迟。” 闲聊，唐曼知道，丑北出门去拜访朋友去了，和妆有关系的朋友。 唐曼观察这丑北，真的就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那个倒脚的人，到是给唐曼更多的不安。 这两个人谁是善？谁是凶？唐曼现在只能是等，只能是看。 丑北还有一个死亡妆，顶头红，唐曼不问，装着不知道。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半个小时起来，唐曼把那部落人送东西打开。 里面是一个罐子，非常的漂亮，也得值点钱。 唐曼挺喜欢的，摆到架子上。 唐曼开始画妆，三十二彩妆，三彩，红，黄，蓝三色，是太精美了，那就是一种艺术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一起回来的。 吃饭的时候，刘舒婷说。 “师父，我工作调动的事情，下周就到文化局去工作了。” “那是好事，干一杯。”唐曼说。 “是呀，好事，师妹，干一杯。” 喝酒，衣小蕊就问了，什么时候结婚？ “我到是想等两年，可是人家那边着急，天春就办。” “想结就结。”衣小蕊说。 唐曼没说话，这都是正常的事情，幸福就好。 吃过饭，唐曼接上画妆，衣小蕊去上妆，刘舒婷坐在沙发上发呆，没有心情上妆，她的心应该是杂乱的。 第466章 上通妆 休息，半夜听到了妆音，这个丑北竟然当天就来上妆了。 唐曼听着，确实是在妆法上和那个倒脚的人不同，妆点有一个不同。 妆点上的讲究太多了，善，恶，阴，阳，入，出，杂，净…… 所用不同，在什么妆上出现，怎么用。 在场子上的妆，妆点大体上是差不多的，因为不复杂，讲究也没有那么多，妆点达到了一个高度后，那就是这一样了。 妆完成了，唐曼睡了。 早晨起来，看那妆，是有一个妆点不一样，似乎带着某一种邪恶的东西，细看，似乎又有着善的东西，复杂。 唐曼从后院出来，吃过饭，上班。 下午离开学院，她去西街鬼市，进了鬼市。 上九层，为灵层，中九层为人层，下九层为魂层，唐曼现在能到人层的三层，就有人拦着不让进了。 唐曼在二层的街上走着，进了一家茶馆，喝茶。 哈达匆匆的就进来了。 “你怎么又进鬼市了？” “我是清主，为什么不能进呢？我也是鬼市的人，我回家看看不行吗？”唐曼说。 “唐曼，你别太自大了，你自己要干什么，你最清楚了。” “对，我就是要变市。”唐曼声音很小。 哈达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你马上离开。” “如果我不离开呢？” “有人会帮助你的。”哈达气得脸都白了，转身走了。 唐曼不害怕，她到是要看看，哈达怎么让她离开鬼市的。 哈达这么害怕，就是害怕唐曼得到某一些消息，或者是其它的什么。 唐曼喝茶，不着急，一会儿一名铁骑过来了。 这哈达，竟然动用铁骑，太阴险了，一出手就狠的。 铁骑在门口，唐曼出去。 “清主好，铁骑不下马。” “没事，我现在就离开。” “谢谢清主。” 唐曼是真不能为难铁骑，铁骑完不成任务，那哈达手段可是黑，急了铁骑再下马，让唐曼那可就承受不住了，她看不得，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唐曼离开鬼市，去西街阴鬼的阴街转，人还不少，这些人到底怎么进阴街的，是鬼市的人，还是其它的人？ 唐曼真的想不出来，这阴街鬼市，唐曼转了半个小时就出去了，不舒服。 唐曼出来，贝勒爷打电话来，说喝酒。 唐曼去古街，贝勒爷坐在那儿喝酒，鞋丢了一只，她一下就笑起来。 “贝勒爷，这大冬天的，怎么鞋还丢了一只？” “让狗给撵的。”贝勒爷说。 肯定不是，贝勒爷一天就没事找事，肯定是让人给撵的。 “旗子呢？” “跟姐妹去逛街了。” “我打电话，让人给你买双鞋送来，多大号的？” “不用，服务员，到对面的鞋店给我买双鞋。”贝勒爷说。 服务员去买鞋。 “那通妆你找了吗？” “一直没空，过一段时间的。” “那可以通往鬼市你所不能到的地方，知道一些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你是在妆里，没有人能发现。”贝勒爷说了通妆通路。 “我知道了。” 贝勒爷这么着急，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这个风险有多大，唐曼不知道。 但是，她清楚，肯定是有风险的，但是看贝勒爷的样子，那是没有风险的。 唐曼没多问，怕贝勒爷多心，他是鬼市的人，不会和哈达给自己做劫吧？ 所有的一切，唐曼都不得不小心。 唐曼回宅子，喝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第二天，起来，上班，唐曼处理文件。 九点多，凌小花来了，唐曼让将菁菁泡茶。 “说两件事，一个是刘舒婷的事情，她要十万的彩礼，说给你的，不准拿回去，你就是她妈，现在收彩礼可是违法的，另一个就是衣小蕊的事情，那小子是真不错，别错过了。”凌小花说。 “你真够操心的了，这是孩子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唐曼，你这……” “凌小花，说实话，他们是你的徒弟，但是徒弟的事，有一些事你管，有一些事你管不了的，所以别操心，我都不操心。” 凌小花看了唐曼看天。 “我多余了。”凌小花走了。 唐曼挺感动的，刘舒婷这丫头念情义，还给她要十万彩礼。 唐曼也不说话，看情况再说。 下班，唐曼没走，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 “我等会再走。” 衣小蕊帮着唐曼收拾办公桌。 “你的助手够懒的了。”衣小蕊说。 唐曼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我没让她动，她一动，我就找不到资料。” “真不是当助手的料。”衣小蕊说。 唐曼没说话，衣小蕊当助手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打理的完美，桌子的资料，就好象她知道，明天唐曼要看什么资料，找什么资料一样，顺手就能拿到。 “小蕊，今天凌小花又来了。” “师父，那事真不行，各种原因，不适合。” “其实，你要想离开，我可以调你离开这儿。”唐曼说。 “我知道，我不想。” 快六点了，唐曼说：“今天晚上，要上一个妆，你跟着我上妆，要进妆。” “好的，师父。”衣小蕊很平静。 开车回宅了，吃过饭，喝茶。 刘舒婷回来了。 “师妹，新房子收拾得怎么样了？” “我就是看，不动手，师父，这卡您拿着。” 看来男方对刘舒婷是真的不错，十万块钱，说拿来就拿来了。 “放那儿吧！” 刘舒婷说累了，洗洗就睡了。 唐曼说，这卡里是十万的彩礼钱，给她要的。 “还算她有良心。”衣小蕊说。 唐曼没说话，喝过茶，就去后院。 进妆室，看了一眼红妆，让衣小蕊洗妆。 衣小蕊聪明，唐曼让她洗妆就是让她看妆，学妆，但是唐曼不说。 洗完妆，唐曼开妆，小满妆的通妆，唐曼一直在琢磨着，大满三十二，小满十八，到底哪一个是通妆呢？ 贝勒爷不说，肯定是因为什么不能说，分析就是因为通往鬼市的某个地方。 唐曼琢磨了很久，就是第十三妆，十三妆唐曼上过的时候，就觉得诡异，今天上一下看看。 唐曼开妆，她随意的就用了妆色，不拘于小满妆所用的色，她要看看，最终会怎么样？她感觉，自己似乎随意用色，有一个自由的感觉。 唐曼叫上衣小蕊，一个是学妆，一个是害怕出问题，让衣小蕊找人，如果真的通路了，能进鬼市，唐曼还是犹豫的，现在并没有决定 ，只是那样说了一句，说的时候也是犹豫的。 第467章 红色如丝 这妆上的真是随了心，小满妆唐曼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上过。 大妆师无禁忌，但是唐曼还是非常小心的。 这妆上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唐曼是真的没有想到，妆是太漂亮了，青色如烟，红色如丝，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妆眼开了，确实是有通路，可以进妆。 唐曼坐在那儿点上烟，看了半天。 “小蕊，差不多就回去休息吧！” 衣小蕊多聪明，知道有事。 “噢，那儿就回去休息了，师父，你也早点休息。”衣小蕊出去了。 唐曼此刻还没有决定，进不是通妆的通路，分析着，贝勒爷会不会害她，就分析来说，贝勒爷是不会的。 唐曼还是决定进妆，开妆眼，进了妆，真的就到了一个地方。 那里是古街，似乎像一个小镇一样，人们穿着的衣服都是古代的衣服。 唐曼有点紧张。 但是没有一个人看她，似乎没有人看到她一样。 她转着，走着，她喜欢古街，那种东西是入心的。 唐曼竟然看到了一个妆铺。 “妆铺？”唐曼愣了一下，竟然还有妆铺？ 唐曼站在外面，犹豫了一下进去，一个女孩子，十几岁，一个老头，得有七十多岁了，应该是爷爷和孙女的关系。 进去，他们就像没看到唐曼一样。 进去，屋子里挂着的都是妆，不是妆画，镜框里是上的妆，妆妆诡异，有的是白的，全白的丧妆，有的全绿的，，有的是全粉的，一色现妆，是极其难的，竟然…… 唐曼看着，这些妆唐曼都没有看到。 另一个房间，竟然看到了黑妆，就是那七幅黑妆画儿，但是这儿是黑妆，看不出来，漆黑，依然是无妆一样，但是肯定是有妆的。 唐曼确定，他们是看不到自己的。 唐曼感觉发冷，离妆。 回到前院，坐在客厅喝茶，想着这事，怪怪的。 看来贝勒爷不是想害自己，真的是想让自己的妆及顶，进行的更诡异了。 这个恐怕哈达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喝一会儿茶，去妆区看妆。 唐曼还是不放心的。 妆师的区没问题，唐曼路过告别厅，哭声非常的大，唐曼走过去，进外妆楼。 行香香在办公室。 “香香，怎么样？” “进展缓慢。” “不着急，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唐曼问。 “到了瓶颈了，想突然就难了。” “不着急的，慢慢来。”唐曼说。 “嗯。” 唐曼知道，丧妆的发展，是需要时间的，不是一蹴而就的。 唐曼回办公室，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邻市的一个妆师找过来了，评级的事情。” “怎么回事？” “说不公平，具体的原因不说。” “噢。” 妆审科那么每天都很忙，全省的评级在这儿，而且采用了分期评级，每个月都有评级的。 “人呢？” “在客厅。” 唐曼跟着去了办公室那边的客厅。 进去，一名妆师站起来，头发都白了，但是年纪就三十多岁，是一个女妆师。 “我是唐曼，让老师久等了。”唐曼说。 “打扰唐场长了。”这妆师一看就是有素质的人，能找到这儿来，看来是真的有事儿了。 唐曼手机发过来了关于这名妆师的资料。 花朵，三十二岁，妆级九级，那看来就是为了副教授，教授职称而来的。 这个教授职称审核非常的严格，而且也是要报到省局审核的，做不了手脚的。 “花老师，什么事情，您讲。” 钱初雪去给倒了果汁。 “嗯，就是进级的事情，我们场子有两名妆师，级别肯定是够九级了，可是申评两次了，都没过。” 九级的申请确实是很难，也严格，因为达到九级妆师的水平，一般就是到头了，再想进级更难了，所以要求的非常严格。 “噢，我需要看看资料。” 花朵把资料拿出来。 “到我办公室吧！” 唐曼让钱初雪去忙了。 到办公室，打开u盘，看资料。 半个小时后，唐曼说：“休息一会儿。” 喝茶，聊天，唐曼问花朵的妆，问能不能上一妆出来。 花朵点头，可以。 “你尽你最大的能力，任意的发挥。”唐曼说。 “好。” 进妆室上妆，唐曼没跟进去，她怕花朵紧张，上不好妆。 十一点了，花朵出来了。 “唐场长，您多指教。” 唐曼进去看妆，竟然上的是一个素妆，可见这个花朵不是一个张扬的人，那妆的细节，在场子里，没有一个人可以达到的，这让唐曼非常的吃惊。 “嗯，挺好的，中午请你吃个饭，你喝一会儿茶，我处理点事，菁菁，换茶。” 唐曼出去，去了妆审科。 唐曼让妆审科把那两个妆师的资料调出来，这边有全省每一个妆师的资料。 资料调出来，妆审科长看妆。 “这两个人是八级妆师，就现在这个妆的水平，你看呢？”唐曼问。 妆审科长，看着妆，不说话。 “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给我一个结果？”唐曼感觉妆审科这边出了问题。 “场长，我会尽快的回复您，因为审妆不是我一个人。” “好，尽快吧！” 这两名妆师的水平，达到九级是没有问题的，两次申妆没过，说明了问题，唐曼也是太大意了。 唐曼中午带着花朵去应氏吃饭。 吃饭，聊天。 “花朵老师，我有一个想法，想把你调进我们的场子。” 花朵愣了一下：“这是每一个妆师在努力的，我当然想了。” 唐曼也清楚，省局调拨了资金，在建别墅区，在场子十年的妆师，员工，都可以申请，住进别墅区。 福利待遇也是一流的，所有的一切都跟得紧。 “那你就过来，到学院当个老师，呆上一年，副教授我给你申请。”唐曼说。 “那谢谢您，其实，我更想留在场子里，推动我们场子的发展，那两个妆师是我的徒弟，我来找您，打扰您了，给您带来了麻烦。” “花朵老师，您不用客套，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我们能成为朋友，我是真心的想让您过来，您想想，想过来，随时我就接收。”唐曼说。 “嗯，我再考虑一下。” “就你的两个徒弟，九级是没有问题的，我去妆审科了，具体的情况，那边会给我一个结果的。” “辛苦您了。” 唐曼确实是看到花朵的第一眼，就觉得很亲切，能成为朋友的那种。 吃过饭，花朵说，她回去，明天还有工作。 唐曼送到高铁站，回宅子。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进妆室看了花朵的妆，细的地方是太完美了，让妆达到了极致了。 唐曼把衣小蕊叫来了。 “你进去看妆，然后洗掉。”唐曼说。 衣小蕊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唐曼看文件，妆审科长过来了，衣小蕊离开了。 “场长，那两个妆师，有两次的申级，没有审核过，这是当时三审的审核意见。” 唐曼看审核表，脸阴下来了。 第468章 妆贿 唐曼看着表格，把烟点上了。 “这表格可是新的，你当我是傻子吗？”唐曼火了。 妆审科长马上就慌了。 唐曼打电话，把纪检科长叫来了。 “给你查这件事。” 两个人走后，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钱初雪过来了。 唐曼说了事情。 “让衣小蕊到妆审科暂时代理一下科长。” “知道了场长，这是我的失职。” “我工作太多了，量也大，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人家私下做一些事情，我们不是神仙，不出事，谁也看不到，没你的事儿。” 钱初雪走了。 唐曼处理文件，所有发生的一切，除了当时的情绪有点控制不住外，其它的一切都是平静的。 下班，唐曼回宅子。 刘舒婷没回来，唐曼和衣小蕊吃饭。 唐曼喝酒，衣小蕊看了唐曼一眼，自己倒上半杯。 “变成我这样你就后悔了，当初我当妆师是害怕，紧张，才喝的酒，还有的说酒能杀掉死者身上的病菌，还说能杀掉那股死人味儿，其实都不是，就是为了减少害怕。” “师父，我也是，其实第一天当妆师的时候，我尿裤子了。” 唐曼笑起来，自己何尝不是呢？ “师父，我当妆审科长，恐怕不行。” “没有行和不行的，暂时的。” “那边真的出问题了？” “有可能，不确实，等纪检科那边的消息吧！” “你有空就帮你师妹一把，结婚是大事。” “我才不知道，我准备钱就行了。”衣小蕊说。 “不想看到凌小花的徒弟？” “也许。” 吃过饭，衣小蕊看妆书，唐曼喝一会儿茶，说累了，休息。 半夜，妆音又响起来，丑北又来上妆了，说的一个星期，但是不到，着急了？ 妆结束了，唐曼接着睡。 早晨起来看妆，妆点依然有一个不同，和倒脚人的妆不同。 唐曼都记着。 上班，喝茶，看文件。 纪检科长进来了。 “场长，忙了一夜，妆审科长确实是有问题，交待了，有受贿的行为，还有两个人。” “报到省局，让那边处理。” “好的。” 纪检科长走了。 唐曼是真的不想有这样的结果。 下午，省纪检的人就进来了，开始了调查，首先是唐曼，唐曼得配合。 唐曼被问询了半个小时，去了其它的部门调查。 唐曼喝茶，处理文件。 一直到下班。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刘舒婷在家。 “师妹，今天没忙？” “差不多了。” “日子定下来没有？” “定了，本来说是开春的，可是我……” “说日子。” “下周六。” 衣小蕊看唐曼。 “挺好的，有什么需要就说话。” “师父，这儿是娘家，到时候接我在这儿接，麻烦您了。” “别说麻烦，这儿就是家，受气了，受伤了，就回家，门是永远为你开着的。”唐曼说。 刘舒婷哭了，抱住了唐曼。 “好了，这是好事。” 吃饭，聊天。 “师妹，我给你拿五万，行吧？” “行。”刘舒婷笑了一下。 刘舒婷似乎是紧张的。 吃过饭，刘舒婷看书到九点，就洗漱休息。 衣小蕊九点才是活跃的开始。 “师父，出去？” “一会儿的，喝一会儿茶，我问你，那妆审科科长到底拿了多少钱？” “不知道，说不少，而且也涉及了至少有六七个妆师，似乎有场子的一二个妆师，主要是在进八到九级妆的时候。” “这事真是麻烦了。” “其实，妆审科这边，省里也是在监管着的，不完全是你的责任，省里监管也不到位，你也不到位，看样子，你又要来一个处分,通报了。”衣小蕊说。 “也许我就此离开这个地方了。” “不可能。”衣小蕊看问题是很准的，这丫头过于聪明。 九点多了，两个人出去了，去了小河沿。 小河沿夜色是安静的，也美。 进小酒馆，喝酒。 东北的冷，是干脆的，不拖泥带水的，一下就冷到你骨头里，让人痛快。 “师父，你知道你那天进了小满妆的那个妆里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担心你出事，我在外面等你，没有声音了，我从窗户看，没人了，就知道你进妆了。” “一直等？” “嗯。” “傻丫头，没冻坏你不就错了。” “师父，我不怕冻。” “你最近没回家吧？” “跑三亚去了，春天能回来，人家活得通透，换了三个老头了。”衣小蕊说。 唐曼差点没笑出声。 “切，想笑就笑呗。” “你在妆审科，多看看妆，全省妆师的资料都有，视频资料也有，都是尽了努力的在上妆，那上妆视频是一个妆师最好的妆，这是好的机会。” “谢谢师父。” “少皮。” 衣小蕊是太调皮了，刘舒婷是一板一眼的，九点多钟，肯定是休息。 喝过酒，回去就睡。 今天没妆音，唐曼睡得很好。 早晨起来，上班。 进办室，人还没坐下，电话响了，是唐山打来的电话。 “这次的事件，在我们的网站随时公布进展情况，影响太坏了。” “是。” “你工作忙我能理解，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是。” “你要在网站上做检讨。” “是。” “你三个是，是在抵抗我吗？”唐山说。 “哥哥，不是，这事出了，你说，我不能钻人家心里去看，人心难测，都没办法预防。” “好了，就做一个检讨。” “算了，你还是给我直接处分，网站全省的妆师都能看到，我丢不起人。” “处分也是公布的。” “公布是你的事，我自己去做检讨，那我的事，所以不同，你开除我，我也不做检讨。” “跟你是真没办法。” “对了，你要一个人，花朵，你动用一下你的铁手腕。” “人家好的妆师你就挖？” “谁看到肉不往碗里弄。”唐曼大声笑起来。 “拿你是真没办法。” “对了，那个别墅区我去地两次了，一期全部完工了，装修也完成了，是不是……” “你就盯着这事，我们这边要制定申请的条件，没有那么简单的。” “我想申请一套。” “你别做梦了，场子科长以上的，包括科长，都没有资格。” “你狠。” “不和你闲聊了，有空过去，请我吃应氏的菜。” 唐山挂了电话。 说是闲聊，唐曼也是听出来了凶险，是老虎都是吃人的。 第469章 原妆师 唐山应该是非常生气的，对于这件事，唐曼也是生气的，但是出了，就得面对。 在场子里，在唐曼这儿，发生这样的事情，是绝对没有容忍的。 唐曼也是在想着，如果自己没有钱，缺钱，是不是会也做这样的事情呢？ 也许会，也许不会。 唐曼这事也不过问，妆审科长和两个妆审员被带走了，这就是省局的事情了。 那边又补进两个妆审员，工作实在是太忙，人手也不够，培养出来的妆师，复尸师，全省都在抢，就是学得再不好的，也好过去。 因为妆师，复尸师，很多都是，坚持不到最后，能坚持到最后的，已经是极少了。 省局的别墅区，离场子，开车就十分钟，在山坳里建的，有山有水，小别墅，二百平，两层，带花园，非常的漂亮，但是需要工作十年以前，必须都是在场子的，而且要求极为严格，科长，科长以上的，不给分配，就是给职工的福利。 下午，唐曼去了妆审科，衣小蕊在这儿审妆是没有问题的。 唐曼给开了一个小会。 开完会，唐曼去妆区转了一圈，回办公室，看文件。 下午两点多，丑北来电话，说晚上安排一个局儿，让唐曼必须到，在新区雅楼。 这个丑北，红妆伊人，要干什么呢？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 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有人想让您放一手，找到我了。” “什么？” “就是原来妆审科长的事情。” “已经到省局了，省局我说不上话，现在唐局已经发疯了，要处理我，怎么处理我不知道，我是自身难保。” “噢，那我就回了。” “初雪，以后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了，场长。” 钱初雪走了。 唐曼最害怕的就是钱初雪出问题。 人都是有人情的，在场子费用上优惠，或者其它方面，是可以的，但是这样是绝对不可以的。 下班后，唐曼去雅楼。 关于雅楼，是有历史的，建成也有百年了，沧桑感十足，是一种少数民族的风格，传说是当年一个部落建的，真的假的，没有资料可考。 唐曼过去，上二楼，进一个房间，丑北在，还有一个女人，烈焰红唇，两个人都是红唇，也许是唐曼太过于关注嘴唇了，就显得那红色红得扎心。 坐下。 “介绍一下，这个是原妆师满小红。” “满老师您好。”唐曼点了一下头。 满小红三十多岁，长得挺好看的，除了嘴唇上了妆，其它的没有妆。 原妆师，就是原始的妆，完全没有被后面改变过，保持着原妆，这个也真是不容易，就现在唐曼所学的妆，从学到现在，唐曼也不知道原妆是什么样子的了。 “唐老师，早就听过了您的大名，也是想跟您学习。”满小红说。 “虚名罢了。” “小曼，你验一下妆，看看小红能到你们场子工作不？” “好。” 唐曼自然是希望场子有好妆师。 没有想到，这满小红拿出一套化妆笔，小很的，还有一个很小的面具，跟玩具一样，唐曼都愣住了，还有这么上妆的？ “不用管她，我们两个喝酒。” 喝酒。 “谢谢丑老师一直教我红妆。” “不用说感谢的话，将来真是有所成了，我也许还有事求您。” “嗯，那好，欠您一个人情。”唐曼说。 这满小红半个小时妆就成了。 唐曼看那妆，真的是漂亮，自然纯朴，有一种穿透力，就像看自然的风景一样，甚至感觉到，飘来了自然的气息，草香味儿…… “满老师的妆真好，您想到场子是长期工作，还是干上一段时间呢？” “长期工作，我喜欢丧妆。” “那好，明天，你到场子来找我，我带您办一些手续，也熟悉一下场子的环境。” “谢谢您。” 喝酒聊天，意外收获，这是真的不错。 喝过酒，回宅子。 衣小蕊和刘舒婷在聊天。 “师父。” “你们聊你们的。” “师父，小婷下周日结婚。”衣小蕊说。 “噢，好，那我得准备礼物了。”唐曼说。 “师父，您到时候得讲话。”刘舒婷说。 “好的，我不会让你丢脸的，但是介绍的时候，不要说我是什么场的，这个就忽略，我怕有人会不喜欢。”唐曼说。 “嗯，其实，我不在乎，那边人也不在乎的。” “还有其它的人，注意一点好。” 唐曼喝茶，丑北说，还有三次妆就结束了，至于唐曼能理解到什么程度，再说。 这只是一段的结束，万红妆结束了，还有顶头红的死亡妆，但是丑北并没有提及，那就是说，看唐曼上万红妆达到什么程度。 丑北说，万红妆如果觉得可以了，成熟了，可以实妆试一下。 那倒脚上的妆，也是奇怪了，也是万红妆，妆点不一样，唐曼看不出来，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或者说，就没有错和对。 唐曼判断不了正确的情况下，只有义妆。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你给我订一个义头颅，要外妆楼那样的，我私人订。” “场长，那边的义头颅就六十万，太贵了。” “没事，我哥有钱。”唐曼说。 “那好。”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哥，我需要一笔钱，有借无回的那种。” “多少？” “一百。” “好，一会儿我转到你卡里。”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对她是真好，也不问干什么。 下午唐曼去逛街，买了套衣服，然后到银行，开了一张卡，存上五十万，毕竟自己的角色是刘舒婷母亲的角色，不拿出点钱来，看着不好看。 唐人和唐曼说过，钱随便的花，一天花线一百万，也够花上几年的。 唐曼给刘舒婷打电话，说晚上到男方家看看。 唐曼回宅子，喝茶，她订了一个义头颅，就是为了上万红妆，丑北和倒脚老师的两个妆一起上，看看最后会怎么样。 快五点了，刘舒婷打电话过来，说可以过去了。 唐曼过去了，刘舒婷的新家，确实是不错，可以看出来，男方家还是有一些实力的。 第470章 立式义头颅 喝酒聊天，唐曼把卡拿出来。 “这是五十万，我当师父，或者说是母亲出的钱，就是娘家的陪嫁，少了点。”唐曼说。 “这个可不行，唐老师，您收回去。”男方的母亲说。 刘舒婷愣住了，会儿眼泪掉下来了。 “这个就这么定了，还有什么需要的，你们就说话。”唐曼说。 “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是头车，提前订好了，那边有点事儿。”那个男孩子说。 “噢，好，这个我安排，车走的路线，几点到什么地方，发给小婷，车的装饰什么的，不用管了。” “这个……” “没事，到现在，我当师父的，也没有操什么心，我应该做的。” 喝酒聊天，确实是不错，一家人，通情达理。 唐曼喝过酒和刘舒婷回去了。 “师父，这卡他们让我拿回来了。” “明天你再拿回去，这个我们必须给，娘家也不能丢人，不然到时候受气。”唐曼说。 “不会的。” “不用再说了。” 衣小蕊坐在一边。 “师父，那我结婚你给我多少？” “一样多。” “我怎么不比她多点呀！我是师姐。” “师姐怎么了？”唐曼问。 “切，没劲。” 喝茶，聊天，休息。 第二天，上班，满小红就来了，没有化妆，看来也知道，场子最好不要见红。 唐曼带着去找钱初雪。 “钱副场长，这是原妆师满小红满老师，先到外妆楼跟着行主任研究妆，然后再带着在场子转转。” “好的，场长，您忙吧！” 唐曼回办公室。 下午，义头颅就送到了。 “场长，义头颅到了。” “放我车里。”唐曼说。 钱初雪来取了钥匙。 “下次这事就让你下面的人办。” “场长的事儿，我得亲自办，那些人毛手毛脚的，我还真不放心。” 钱初雪走后，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哥，给我弄三十台车，布加迪，就是你车库里的那台，一样的。” “开玩笑，三十台，这个市就我这么一台，我尽量弄最好的三十台车过去。” “好，你的那台布加迪，让你司机给装饰好，婚车，要最好的装饰，我徒弟结婚，我就跟妈一样。” “好。” “所有的车，只有烟，糖，不准收钱。” “这个面儿我给足你。” “谢谢我亲爱的哥哥。” “哟，现在学得嘴甜了？” “那是。” 聊一会儿，挂了电话。 唐曼去妆区，谭海燕妆区执妆，有三个妆师。 “谭区长，冯黛的实妆怎么样？” “还真不错，有一半的妆师在用，有一半的不喜欢用，用的还是融合妆，或者是老妆。” “由着妆师，不出问题，慢慢的就会用的，要有一个过程。” “谢谢场长的理解，我还怕你骂我呢！” “你还怕我？” “有点。” 谭海燕长得白，白得好看，肉肉的样子，人的脾气特别的好，唐曼还是比较喜欢这个谭海燕的。 “省局那边别墅明年九月份就可以使用了，现在在申请，你也申请一下。” “不是说当领导的不行吗？” “你是区长，副科，说的只是正科，正科以上。”唐曼说。 “真的？” “这文件怎么传达的？”唐曼问。 “噢，传达的没毛病，我应该看文件的时候，糊里糊涂的，先入为主了。” “你一天比我还糊涂，别把自己弄丢了。” 唐曼回办公室。 唐山来电话。 “那个花朵给你调过去了，做了不少工作。” “谢谢老板。” “不叫哥了？” “谢谢哥哥，请哥哥吃饭。” “这段时间没空。” “那就等哥哥有空的。” 唐山挂了电话，那边挺乱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下班，回宅子，衣小蕊自己在看书，刘舒婷没回来。 冯黛是上完课就走，一直在董礼那边呆着。 吃饭，衣小蕊说：“师父，原妆师是什么妆师？” “就是妆师，上的是原妆，就是最初创出来的丧妆，一直到现在，没有进行改妆的妆。” “噢，这些人都在议论。” “网站通知了？” “对，通知了，还写了欢迎词，还有关于满小红简单的介绍。” “你要好好学，妆无止境。” “知道了，师父，我师妹结婚，我穿什么？” “也不是你结婚，你随意穿。” “切，和你聊天，总是能把天聊到死，没劲，我去弄点烧烤去，没吃饱。” 衣小蕊出去了。 人都说，女人好几个胃，喝酒的一个，吃菜的一个，吃饭的一个…… 唐曼从车里把义头颅拿出来，放到了后院的妆室，一个义尸，一个义丫头，立式的，这是唐曼专门要的立式的，立式的妆难上，但是对妆师的妆功是最好的练习。 唐曼回到前院，有刘舒婷一起回来的。 两个人遇到了。 喝酒，吃烧烤。 “师父，今天审妆的时候，看到一个外市妆师的妆，申报的是七级，老妆师了，五十多岁了，我们这边是五十五退休，那妆就是最早时候的妆，老妆，按现在评定的标准来说，七级肯定是不行，六级都过不了，五级勉强。”衣小蕊说。 “这个确实是问题，有一些老妆师，已经是成妆了，想改也难，改不好还容易出问题，现在是多少级？” “六级，六级是在原场评的，这回申请七级妆，如果在那个年代来说，这妆还真就是不错的妆，那个年代的标准，达到高级妆，换成现在就是九级妆，都没有问题，干了一辈子了，这个……”衣小蕊说。 “明天我找钱场长，把老妆师的资料给我，看看有多少老妆师，我给你出一个方案，然后你报到省里，老妆师分段来评，这个段就不太好分，你和妆审的人开会研究，实在不行，达到多少年限的老妆师，给定个荣誉妆师，待遇九级，但是实际级别还是按现在的评定标准，你看着研究一下，别出问题，别让妆师找来，唐山最烦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唐曼说。 “师父到底是聪明。” “那是，不然能当场长？”刘舒婷说。 “会拍了？”衣小蕊说。 “师父，我师姐欺负我。” “你们两个不服就到外面雪地上打一架。”唐曼说。 “烦人。”刘舒婷说。 喝酒聊天，还有几天刘舒婷的就结婚了，世事的变化就是快。 第471章 煞星在西 休息，晚上丑北上妆，听妆音。 一个多小时结束。 唐曼早晨起来去看妆。 丑北没有在那立式的义头颅上妆。 唐曼看完妆，到前院吃过饭，上班。 花朵来报道了。 “花老师，您想做什么工作？” “您安排。” “我说一下，妆师，到妆区，外妆楼是研究妆的，还有就是学院当老师，这都是暂时的，看情况，以后再具体的安排工作。”唐曼说。 “我听场长的，您把我要过来，自然就是有安排的。” “那好，去学院先教妆，我带您过去。” 唐曼带着先到钱初雪那儿报个道，钱初雪走程序，她带着去了宫月那儿。 “宫院长，你给安排一下，先教课，熟悉一下环境。” “好的，欢迎花老师的到来，我们的队伍又强大了。”宫月说。 “宫院长，以后还多多指点。”花朵说。 唐曼回了办公室，处理文件。 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她在想着，红妆，还有小满妆的通妆，进通妆里看以的那些妆，妆铺看到的妆，还有柔然部落那红，黄，蓝，三十二妆，唐曼都细想过，现在不急于上妆，看情况。 哈达那边肯定会有动作的，或者说已经是有动作了，在妆里。 那红妆的万红妆，妆点和倒脚师父的妆点不同，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个人在做妆吗？给唐曼做劫吗？ 真的是真假难分。 变市是不会变的，唐曼的决心是不会改的。 下班，回宅子，刘舒婷已经回来了。 “师妹，准备得怎么样了？” “基本上完事了。” “就等着洞房花烛夜了呗？” “别烦人。” 吃过饭，唐曼去老恩那儿喝茶，聊天。 唐曼说了万红妆的事情。 “这事确实也是怪，那个倒脚的人，确实也是没听说过，也没有见过。”老恩说。 “现在就是妆点的不同，我也准备两个妆同时上，看看情况。”唐曼说。 “你还是小心，一个人上两妆不行，你需要再找一个人。”老恩说。 “这万红妆并不简单。”唐曼的意思是说，这个人不好找。 “找冯黛就可以，你给讲讲妆，她基本上是能上得出来的。”老恩说。 “只是冯黛是鬼市的人，受制于合达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有一些事情，并不都是你所想的。” “我担心的不是我，怕是冯黛会受牵连。” “这个你不用担心，鬼市第一妆师也不是白叫的。”老恩说。 “那好，我问一下。” 晚上九点多，唐曼回宅子。 她给冯黛打电话，问董礼的情况。 “挺好的，在唐色吃饭呢！” “明天你到宅子来吃饭。”唐曼说。 “好的。” 唐曼没说叫董礼，董礼没事恐怕也是不愿意见到她的，这个时候，见到了两个人都难受。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学院，去宫月的办公室。 “花朵怎么样？” “我让一个老师带着熟悉几天，然后再安排课。”宫月说。 “嗯，安排好。” “师姐，我这些日子看了师父给我留下的一些妆，我看到一幅画儿，看着怪怪的。”宫月说。 “什么画儿？” 宫月把柜子打开了。 拿出一幅不大的画儿。 唐曼看着画儿，愣住了，是倒脚老师的背影。 唐曼锁住了眉头。 “看不明白，这个人到是怪怪的，这脚是倒着长的。”唐曼说。 “是呀，我看的时候，后背直冒冷汗，当年师父怎么会画这种画呢？” “不太清楚。” 唐曼回了办公室，师父牢蕊画了倒脚老师，那个肯定是的，那不是说和倒脚老师是认识的，能画他的背影，应该关系是不错的。 唐曼应该更相信的就是倒脚老师，那么丑北，红妆伊人这个人就要小心了。 他们的妆点不同，肯定就会有问题的出现。 晚上下班，冯黛回来了。 吃过饭，喝茶。 唐曼和冯黛说了事情。 “给你讲一下红妆。”唐曼讲红妆。 “那我上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主要是妆点，到时候我告诉你妆点。”唐曼说。 晚上九点，唐曼和冯黛去了后院，进了妆室。 “你先看一眼那妆，然后洗妆。” 丑北上的妆还在。 冯黛看了一会儿说：“没问题。” “我上这个妆，你上另一个妆，我告诉你妆点，立式义头颅没问题吧？” “当然。” 鬼市第一妆师，上立式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同时开妆，到妆点唐曼说。 “你那个妆点是七星位的妆点，你自己排好。” “你的叫？” “我这个妆点是乱星的，有煞星。” “那姐姐小心哟！” 两个人上妆上到一半的时候，唐曼说：“停一下。” 唐曼出来，点上烟。 “姐姐，这妆上着是没问题，但是妆点感觉太顺了。” “你上的是另一个人的妆，应该是没有问题，我这边的妆有问题，妆点应该是平衡的，有阴有阳，你那边都是阳，我这边有煞星，煞星的位置不对。” “阴阳平衡，那就是七星排位，煞星偏西之上。”冯黛说。 “竟然是这样，如果这个煞星实妆，必然……” “真是这样，我那边的实妆，不会出问题，但是也不出妆，这是万红妆吧？”冯黛问。 “你知道？” “只是听说，上对了则是吉，上错了则凶，大凶，伤主，就是伤主妆人。”冯黛说。 “我来上妆，你不用上了。” 唐曼洗妆后，七星妆点先上出来，被是煞星，然后再上妆。 唐曼上妆，冯黛在一边看着。 两个多小时妆成了，唐曼很吃惊。 “姐姐，这妆是太漂亮了，万花之妆，如果万花盛开一样，那人如花一样，渗透到了心里了。”冯黛说。 唐曼其实都哆嗦了，如果倒脚老师不出现，真的去实妆，那可能是就万劫不复了。 唐曼洗掉妆，出来，回前院喝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一想那妆，就冒冷汗。 唐曼真的就是没有想到，那丑北真的就是做了妆了，这个丑北还有一个顶头红的死亡妆。 唐曼不说，不点透，就看看是死亡妆是什么妆。 唐曼没有想到，晚上下班，丑北来了，喝酒，聊天，丑北竟然说…… 第472章 顶头红 丑北和唐曼说，让唐曼实妆，这个万红妆，实妆出来才有效果，而且会知道妆意，那样才是真正的成了妆。 唐曼并不去点破，丑北做妆，那肯定是哈达之意了。 丑北，红妆伊人，各有个的苦，他做妆必然是有做妆的理由。 “实妆我感觉还不成熟。” “你自己决定吧！” 丑北喝完酒走了，唐曼在想着，这丑北绝对不是和自己有仇恨，而是另有原因。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事情，就去老恩那儿。 老恩坐在古董店里喝茶。 “又弄了不少新东西。”唐曼拿起一个盘子看。 “外销瓷，清代，有窖粘，金缮，有短冲……” “哟，看得真明白，没有想到。” “喜欢这东西，没事也学学，学个皮毛。” 唐曼把盘子放下，坐下喝茶。 “中午想吃点什么？” “随便吃点就行。” “去西街？” “不去，阴气太重。” “那就去角楼。” 唐曼推着老恩去角楼，喝酒。 唐曼说了丑北。 “这个你也了解了一下，当年他爱人死了，要火化的时候，有人找到他，说有办法让他的妻子活过来，找他的正是鬼市的人，就是哈让找的，为是为了让丑北成为鬼市的人，这是鬼市网络人才的办法。”老恩说。 唐曼听着。 丑北最初是不相信的，但是他还是跟着那个人，带着死去的爱人去了鬼市。 鬼市自然是有手段的，让她的妻子活过来了，其实是魂驱，无灵，就是行尸走肉，其实和死没有区别的。 丑北就成了鬼市的人，他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人，成为鬼市的人，恶不做，但是鬼市说，如果不做，就让她的爱人死掉。 丑北每个月能见到妻子次，只是一个活动的躯体，并没有办法交流，因为灵不在了。 丑北受制到鬼市，没办法。 唐曼说：“真的可怜，这个丑北到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他的万红妆我解了，确实是给我做了妆了，如果没有倒脚先生，我恐怕就完蛋了。” “是呀，这都是命数。” “那个倒脚先生是谁呢？” 老恩摇头。 “如果我还实妆丑北的万红妆，是不是他要动用顶头红呢？” “有可能，那顶头红不用实妆，都会出事，死亡之妆，你千万小心。” “我害怕，这一劫一劫的，弄不好我就挂了。” “如果真的教你顶头红，你听完妆，告诉我。” “你有办法？” “说实话，也没办法，但是我在鬼市呆着，知道的多。” “算了，我自己脚上走出的泡，自己挑。”唐曼知道，老恩为了自己都坐轮椅了，再把人家的命弄没了，这唐曼是做不出来的。 老恩把酒干了，把杯一放：“倒上。” 唐曼给倒上。 “这就是幸福，没有想到，我到最后，还有这样的幸福，以为就死在鬼市了。” “其实，幸福很简单。” “确实是，幸福很简单，在于心，在于意，心不持重，意不达重，则幸福来。”老恩说。 唐曼和老恩聊是不少。 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唐曼进妆室画柔然妆，三十二妆，红黄蓝三色，确实是自然通达之美，山川行色所然。 唐曼非常的喜欢。 五点多，衣小蕊自己回来了。 “小婷呢？” “后天结婚，到那边去了，要晚点回来。” “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我问过了，不需要了，我是小婷的师姐，就是亲姐，师父，有事我会出面解决的。” 吃过饭，唐曼坐在客厅喝茶，衣小蕊要去上妆。 “你休息一下吧，妆别上得太紧了，空空，也让妆有一个缓冲，这就像吃饭一样，别吃得太急了，容易消化不良。” “师父，今天花朵试课了，我去听了，讲得妆确实是不错，但是那妆里有什么，怪怪的。” “每一个妆师都有着自己不同的东西在里面，就像一个人的性格一样，你和小婷都是我的徒弟，一样教你们，你们上出来的妆还是有着不同的,这种不同，就是一个妆师擅长的，无主意识的东西，这个你要学学。”唐曼说。 “嗯，今年申报级别，我想报到顶儿。” “今年就别报了，明年报。”唐曼说。 “我听师父的。” 就衣小蕊的妆的水平，现在能到九级，但是妆很不稳定，忽高忽低的，她要是报，妆审科那边就不是太舒服了。 休息，半夜妆音，那丑北果然是了顶头红的妆，那应该是顶头红。 唐曼听着，那妆用了四个小时。 听完妆，唐曼睡着了。 妆法听得没问题，但是妆色是不清楚的。 早晨起来，唐曼没有去看妆，吃过饭，就去上班。 处理完工作，就画妆，那妆画出来是一个女人，妆色唐曼是自己想的，往上加的，一个很普通的女人，三十左右岁的一个女人。 这次听得妆，唐曼有些不太确定，因为四个小时的妆，时间太久了，妆也非常的复杂。 唐曼画完妆，已经是中午了。 去食堂吃饭，洪良坐过来了。 网络技术区的区长。 “场长，有一件事，昨天夜里出来的，执班的两个人员发现的，我当时过来处理，到现在也没有处理好。”洪良说。 “什么问题？” “嗯，我们在努力的处理，您到网站看一眼，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出现，明天发现问题的时候，就把网站临时关停了。” “你和其它的人汇报了吗？” “我和钱副场长汇报了，钱副场长说，抓紧处理，不让我汇报给你，说你工作太忙了，但是我觉得这事有点严重了，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力的范围了，就是说，现在我们处理不了，需要请外援了。”洪良说。 “好，我回去看看。” “场长，您回去申请一下，我这边授权。” “好，辛苦了。” “场长，我……” “没关系的，问题的出现总是新的，谁也不是没个问题都能遇到的。” “谢谢场长的理解。” 唐曼吃完饭回去，将菁菁给泡上茶。 唐曼进场子的网站，申请进入，那边很快就通过了，她看着网站，看着里面的内容，确实是都不错，创意，设计，都非常的好。 唐曼正看着，突然…… 第473章 血滴 唐曼正看内容，突然就跳出来一个丧妆来，一个女人，丧白色的妆，老妆，最早建场时期的妆，突然的跳出来，把唐曼把得一哆嗦，将菁菁在站在旁边，吓得大叫一声，脸都白了。 这种老妆和现在的妆完全就不一样，僵妆，因为刚建场，所有的都要摸着石头过河，所以那妆就是丧白，全部是白，冷不丁的一看，真吓人。 有二十秒消失了。 这如果是病毒，那洪良能找到，但是现在他也没有能解决。 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 “坐，菁菁给泡茶。” “场长，那……” “我知道了，这个事能确定不是技术上的事情吗？” “洪区长说，是技术上的问题，这个对手绝对是一个高手，高到可怕的程度了。” 洪良看来是不相信那些事情的。 “芈半在场子吗？” “在，他很少离开。” 钱初雪打电话，把芈半叫来了。 钱初雪把事情说了，芈半说：“我看看网站，重点有一个就是那个祭祀区。” 网站在一个祭祀的平台，有坟，有墓碑，就像真的墓地一样，现在已经有四百多个墓了，平台在死者的忌日都会送上鲜花，摆上供品，引导家属在网上进行祭祀。 芈半看着，一个一个墓的看着。 唐曼坐到沙发上。 “初雪，有一些工作就我往下安排，别总是亲自做，那样你做不过来的。” “好，我试着往下安排，就是担心他们做不好，惹出来麻烦。” “不会的。” 闲聊，芈半有四十多分钟，才站起来。 “问题找到了。” “你不看看那突然出来的妆吗？” “当然要看了。” 正好是一个小时，那个妆突然跳出来，芈半说：“还真特么吓我一跳。” “能确定是什么问题吗？”唐曼问。 “不是技术的问题，我去网络技术区，这事交给我，我找洪良。”芈半走了。 钱初雪跟着过去了。 唐曼不知道这个问题能解决不。 唐曼也知道，半夜发生的事情，技术那边值班人员发现的，并没有造成影响，看来洪良在管理上，是认真的，没有问题的。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洪良过来了。 “场长，解决了，但是我不能理解……” 唐曼听着，芈半有祭祀的平台找到的那个墓，确实是最初建场的时候，一个死者，用的是老妆，芈半让洪良设计出来了镇石，埋在墓的后侧，问题就解决了。 “有的时候，一些事情我们是理解不了的，因为有一些是我们科学没有涉及到的问题。” “噢，我只能算是明白，理解不了。” “慢慢的，呆久了，就知道了。” “场长，那就不打扰了。” 洪良走了。 唐曼收拾下班，明天就是刘舒婷的婚礼。 回宅子，衣小蕊打来电话，说在这边忙着，稍后就和刘舒婷回去了。 六点多，衣小蕊和刘舒婷回来了，还跟着不少的人。 刘舒婷在上午，就把宅子布置好了，很喜庆。 “小婷，还有什么没准备的？” “基本上算完事了。” 唐曼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就开始忙，唐曼跟着忙碌着。 八点半，婚车来了，几十台，很风光，唐人办事，唐曼从来不质疑。 也许，这是这个城最豪华的车队了。 婚礼上，唐曼讲话，心里还真有很多的不舍，以后再见刘舒婷的时间就要少了很多了。 吃过饭，唐曼就回来了。 休息，下午起来，她到后院看那顶头红。 唐曼看到那妆，目瞪口呆，和自己画的妆，竟然完全不一样，妆法听出来了，没有不同，妆色让她愣住了。 一个女人，三十左右岁，年龄没有问题，丧白妆，跟网站出现的似乎是一样的，但是又有着不同，这样的妆，根本用不了四个小时，但是用了四个小时，顶头红是死亡之妆，在这个女人眉心，有一个如米粒大小的红点，就像一滴血一样，那完全就跟一滴血一样，在眉心中间，看着心不由的就紧张。 这妆的结合唐曼太意外了，妆法确实是有变化，而且那种妆法很古老的一种，应该是某一个部落的。 这个丑北是真的玩上活了，这妆唐曼是真不敢动了。 唐曼看那血珠，真的就像要掉下来一样，甚至怀疑那不是上的妆，而是滴上去的，但是并不是，就是妆。 唐曼出来，把后门锁上，把后门也上了锁。 唐曼回到前院，喝茶，想着这顶头红，死亡之妆。 那这妆要怎么上？上义妆都会出问题，那丑北上了没有问题，原因呢？ 唐曼不能告诉老恩，她不想再给老恩惹上大的麻烦。 五点老恩竟然来了，衣小蕊也回来了。 吃饭，老恩问：“顶头红的妆上了吧？” “没有。”唐曼说。 “你不用想那么多，给你把酒倒满了，一会儿带我看看妆。”老恩竟然十分的确定。 “你……” 老恩喝酒，没说话，衣小蕊看出来了，今天有点严肃了，她吃过饭，就回房间了。 晚上九点多，唐曼带着老恩看了那顶头红。 老恩看了有十多分钟。 “好了。” 出去，老恩说回家。 唐曼送回去，老恩一路上没说话一句话，进门了，老恩摆了一下手。 唐曼回宅子，坐在那儿发呆。 “师父。” “你去忙你的，我想一些事情。” 衣小蕊回了房间。 唐曼在琢磨着这顶头红，丑北是真敢下手，死亡妆都给唐曼用上了。 如果唐曼动这个妆，只要义妆，都会出大的事情。 快半夜了，唐曼才睡。 早晨起来，唐曼去后院，检查了一下门锁好没有。 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有点走神了。 下午，唐曼回家了。 在客厅喝茶，下雪了，很猛，雪花四处飞扬…… 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雪已经没过了脚脖儿。 唐曼看着我面的雪，她不知道这顶头红，是不是最终的终结呢？ 这个妆是绕不过去的。 如果不动，能绕过去，老恩会告诉她的。 有的时候，命数，妆数都是逃不过去的。 唐曼又去后院，好没有进去，她看到雪地上有脚印，是倒着进，倒着出，是倒脚先生，唐曼锁住了眉头，倒脚先生怎么又出现了？他说不会再来了。 第474章 丑北妆铺 唐曼进去了，那顶头红的妆，那血滴不见了，就像没有过血滴一样。 唐曼站了一会儿出来，把脚印都扫掉，出来。 这个倒脚先生一直在帮着唐曼，这个人到底是谁，没有人知道。 衣小蕊回来了，跟着保姆扫雪，唐曼出去了，贝勒爷来电话，说在角楼看雪。 唐曼过去，贝勒爷坐在角楼顶层，喝酒，看着外面的雪，这儿赏雪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喝酒，贝勒爷说：“小满妆的通路还是要走的，看看，转转，那妆铺也是不错的，机会并不多，鬼市也许有一点会发现这个妆漏，会补上的，你就没机会了。” 这贝勒爷是点唐曼呢，看来他是知道什么，不明说。 贝勒爷也是鬼市的人，她还是要小心的。 唐曼不知道，最终自己会不会死在某一个妆上，越是走越是害怕。 喝过酒，回宅子，衣小蕊在看书。 “师父。”衣小蕊马上泡茶。 “你去忙吧！” 唐曼在考虑着，要不要进小满妆的通路，那是鬼市的某一个地方，就像西街鬼市存在的一个地方。 这个贝勒爷让唐曼心里不安。 但是，上次进去，没有什么问题，那个妆铺里的妆，确实是给了唐曼新的眼界。 唐曼半夜进的小满妆的通路，那又是一个世界，自己喜欢的世界，和鬼市有着区别。 唐曼站在那妆铺走，看了一会儿，往另一条街去了。 这里的人看不到自己，唐曼往东街去，到东街，唐曼愣住了，这里是丧妆的一条街，家家门口挂着青色灯笼，家家门口有一个木头人，上着妆，妆妆不同，妆妆诡异。 唐曼的头皮发炸，这丧文化是古丧文化，各种的老妆都能看到，部落妆，每个朝代的妆，甚至小满妆，大满妆都出现了。 唐曼看着，整条街都是。 唐曼竟然看到了万红妆，她站在门口，这会不会是丑北上的妆呢？ 唐曼竟然进了妆铺，竟然真的看到了丑北坐在那儿喝茶。 唐曼在铺子里，没有看到顶红妆，这里贝勒爷说过，这魂界，那应该还有一个灵界？ 以魂而存在，他们看不到自己。 这里都是红妆，妆妆不同，但是就是没有顶头红的妆，那是死亡之妆，也许是太可怕了。 这丑北以这种方式在鬼市呆着，为了见自己的爱人，付出了那么多，那么他知道吗？那只是一个躯体。 唐曼从妆铺出来，丑北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从妆铺出来，唐曼没有在多呆，她感觉到了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跟上了她。 唐曼从小满妆出来，休息。 天亮起床，吃过饭，上班。 唐曼进网络技术区，问洪良情况，一切正常，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保证不出现任何的问题。 洪良也说了，发生的事情，和芈半也是聊了很多，了解了不少的事情，他需要慢慢的去学习，认知。 唐曼没有多说什么。 唐曼从网络技术区出来，去妆区。 旗子竟然站在外面。 “这么冷的天，怎么站在外面了？” “没事，就是透透气儿。” “这是让谁给气的吧？”唐曼问。 “没事。”进旗子的办公室，唐曼看到旗子办公室里挂着一幅妆画，画得光怪陆离的，看着就感觉非常的奇怪，抽象，还有点写实。 “这妆画谁画的？”唐曼问。 旗子说，前天去董礼那儿，董礼送给她的。 唐曼又看了一眼妆画儿，没说其它的。 问了旗子妆区妆的情况，一切进行的都很好。 唐曼回妆区，处理文件，一切到下班。 下班回家，衣小蕊缠着唐曼去吃铁锅炖鱼。 唐曼让衣小蕊接老恩，她本不想去，想晚上再进小满妆的通路。 去吃铁锅炖鱼，老恩说了顶头红妆的事情。 “您不用管这事。”唐曼说，她确实是不想把老恩拖进来。 老恩用灵魂换来的幸福，她可不想再让他出现什么问题。 “我不管，你这关都难过。”老恩说。 “你就别管了。” “倒脚把你那血滴妆给解下去了，因为你根本完成不了，一旦动妆，那就完了，万红妆，用妆点做的妆，倒脚先生给你指点了，你聪明，解掉了，但是这个顶头红，倒脚先生觉得危险性太大，也不指妆了，意思就是说，让你不要动这个妆，可是不动这个妆，有一些问题你解决不了，哈达算好了，及顶之路必然要走的一条，不走这条，走另一条，或者其它的路，哈达也会这样做的。” “及顶路有千条。” “是呀，可以你能找到几条呢？就现在而言，你只有顶头红妆，还没有发现其它的妆路。”老恩说。 “会有的。” “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每一个大妆，就是像顶头红这样的妆，不知道死了多少妆师，才垒到这样的大妆，都想及顶，但是到此大妆，都没有办法及顶，所以等到这样的大妆很难，而且就算是解了这大妆，也需要你的悟性，还有就是命数。”老恩说。 “那我放弃，一切就都结束了是吧？” “以前是可以，现在你放弃，也是没有人相信你的，至少哈达不会相信你的，鬼市的团长更不相信你。”老恩说。 “那我现在就是不走这条路也不成了？”唐曼笑起来。 “对，这个顶头红，丑北不会在你那儿上了，红妆不对教，红妆在这儿不二妆，只有一个地方，就是小满妆的通路，进去后，等时机，这是鬼市的一个空档，他们并没有发现，你也要抓紧。” “你什么都知道了？” “贝勒爷就是一个疯子，虽然是鬼市的人，但是这个人轻易的不会害人。”老恩说。 “那我知道了。”唐曼没有想到，自己还真的就要往下走，一步一步的，越走是越害怕，如履薄冰一样。 吃过饭，回宅子，喝茶，衣小蕊就问了。 “师父，你们说的是什么？” “你不要问得太多了，师父想让你学会的，想让你知道的，就自然会告诉你了，你现在就是好好的学妆。”唐曼说。 “嗯。” “妆审科那边能锻炼你的管理能力，也能学到不少妆，每一个妆师都有自己的优点。” “师父，我记住了。” 唐曼喝茶，衣小蕊忙自己的事情。 下半夜，唐曼进了小满妆的通路。 她直接去了丑北那个妆铺。 站在外面看着，丑北会在那儿喝茶，红唇依然，红得正如那妆上的血滴红，现在唐曼明白了，那红和那血滴红是一样的。 这是有寓意的，红妆的人。 唐曼才意识到。 进去，唐曼往里走，里面有一个房间，锁头是挂着的，唐曼进去了，进去，唐曼一哆嗦，一个立式的义头上就是顶头红的妆。 更漂亮了，那血滴似乎马上就要滴下来了，这妆是怎么上的呢？ 唐曼靠近了看，依然是看不明白，这血滴妆是怎么上出来的。 突然…… 第475章 桃花妆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血滴突然就像炸开了一样，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随后，那血溅出来的细小的点子，就开始润开了。 唐曼不动，看着，有五分钟的时间，竟然成了一个桃花妆，这桃花妆唐曼见过，人躺在那儿就像一朵美丽的桃花一样，这个妆的难度极高，师父牢蕊说，几乎没有人能完成的妆，有的妆师穷极一生也没有能学会。 这个怎么完成的呢？那血珠子炸裂，必须得恰到好处的，让迸溅的血点，达到位置，然后才能润色出这样的效果，唐曼看不明白。 她要出现，听到脚步声，唐曼马上就靠躲在角落。 丑北进来了，看着那妆，很久才动了，他转过身来。 “唐曼，我知道你来了，你必然是要学这妆的，只是没有想到，你知道通路，而且用了这种方式。” 唐曼不说话。 “我不为难你。”丑北走了。 丑北并没有把门锁上，唐曼出来，就离开了。 回去休息，她并不确定，丑北是不是知道她来了，还是自言自语，丑北是看不到自己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正看资料，九点多钟，丑北就进来了。 “丑老师，请坐，菁菁泡茶。” “唐曼，过来看看，我教你的顶头红妆，你学得怎么样了？” “不知其中之意，万红妆我都不敢实妆，弄不明白，我就不会上妆的。” “顶头红，那是及顶妆要走的妆路。”丑北看来是真想让唐曼挂了。 唐曼笑起来：“也许我没有及顶那个命，想来，万红妆我都弄不明白，那顶头红我更是弄不明白了。” 唐曼已经把顶头红的妆洗掉了，她害怕丑北会发现问题，能把那血滴解下去，那也不是简单的活儿。 “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万红妆我总得弄明白，才能解那顶头红，那顶头红我看过之后，怕别人看到，就洗了妆，等我万红妆学会了，你再教我顶头红。”唐曼说。 “唐曼，万红妆你已经上过妆了，也解了妆了。”丑北说。 唐曼笑了一下：“没有。” 丑北是在使诈，在通路丑北的妆铺也是这样的。 “那个不重要了，重要的就顶头红，这个妆上出来，那你就通了路了，及顶应该是指日可待。”丑北说。 “你那么着急让我死吗？”唐曼笑起来。 丑北一愣：“看来你是知道的不少，我也说实话，我没办法，如果完成不这个任务，我的爱人就不见了，我犹豫过，想过，害怕过，不安过，但是我还是做了决定，因为我不能失去我的爱人。” “你还真是重情重义的，那我就不多说了。” “也许你能成的。”丑北说完走了。 唐曼真的冒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没有倒脚先生的出来，自己恐怕就挂在了万红妆上面了。 到现在看来，哈达是想弄死唐曼了，鬼律是不是清主，也不能让唐曼死，但是意外的死亡，那可就没办法了，哈达在制造意外。 看来唐曼让哈达已经非常的难受了，他不想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人有这个时候，有这样的决定，唐曼是能理解的。 那么这个顶头红，唐曼要怎么办呢？ 看来一切都需要慢慢的来了，老恩现在就是想让唐曼进通路弄明白，这丑北来了，就是想证实一下，唐曼是不是进了他的妆铺。 唐曼下午回家，进了通路，站在丑北妆铺前，丑北坐在那儿喝茶，眼睛里无光，甚至是呆滞。 唐曼进去了，那门没有挂锁，唐曼有一种不安，但是只是一瞬间的，她推门进去了。 唐曼看着那成了桃花妆，一个女子，面惹桃花，那是丧妆，丧妆达到这个程度，这种妆，真是太难达到了。 唐曼那一瞬间的不安，她应该是要注意了，但是她的心思在妆上，大意了。 进去，正看妆，她听到脚步声，躲到了角落，丑北先进来的，随后就是哈达，哈达进来，唐曼听到了马嘶声，这个哈达带着铁骑来的。 “唐曼，你胆子是真大。”哈达能看到自己。 “哟，我以为你看不到我呢？” “我不瞎。” 哈达出来，唐曼跟出来，到前面坐下。 “我和你好好聊聊，今天聊个明白，你再这样下去，我将失去一切，我在鬼市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了，这是我不愿意的。” “那就凭本事了，因为我也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确实是，我们都有了选择，因为团长对你的判断就是，你必须及顶变市，所以就这样，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客气的了，以往的所有一切东西都将消失。” “好吧！” 哈达起身出去，唐曼跟着出去。 一名铁骑看着唐曼。 “清主好。” “你把人抓回去。”哈达说。 “鬼律不上清主的。” “我私自下的决定，我愿意承担后果，因为这个后果，总比我失去一切强，所以我这么决定的。” 唐曼不说话了，自己那一瞬间的不安，真的就是对的，她大意了，没有想到，哈达会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个通路所在的问题，看来鬼市的人才是太多了。 那铁骑愣了半天，突然就从身上抽出了骨刀，那骨刀是铁骑杀灵所用的，唐曼激灵一下，冷汗就下来了，哈达竟然要杀她的杀，人的灵不在了，剩下的魂在体内就像素尸一样。 唐曼万万没有料到，那铁骑拿着杀灵刀，把自己杀掉了，慢慢的从马上跌落下来，发现了很大的声响。 唐曼一下呆住了，半天跑过去，捂着伤口。 “叫人，叫人来给处理，快点……”唐曼的眼泪掉下来了。 “自己杀自己灵，好呀，铁骑到底有多少你的人？”哈达疯了。 “你救人，先救你，我答应你不变市了，我不变了……” “这样的人，对鬼市不忠，不留。”哈达很冷。 “清主，不要找人了，我活不过来的，因为我用的是杀灵刀，您变市是正义的，我支持您，我想鬼市会有很多人支持你的。” 唐曼的眼泪掉到了铁骑的脸上。 “清主，你的眼泪好温暖，好温暖……” 哈达过来，抽出身上的刀，上去又是一刀，杀魂刀，唐曼一下没拦住。 那铁骑死了。 “哈达，你，你……你太没有人性了。” “在鬼市的地界，讲的是鬼律，这样的人，灵和魂都要杀掉。” “你冷血，无情……” “滚。”哈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唐曼离开了，她太后悔了…… 第476章 实尸老师 唐曼出来，捂着脸，到前院，坐在客厅，捂着脸哭了。 衣小蕊出来了，给唐曼倒上水。 “师父……” “我没事，你去休息。” 唐力后悔，如果自己不去那儿，那铁骑就不会死了，这是自己的过错，自己造成的。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有一个妆，带着将菁菁过去。 她让将菁菁上妆，她站在边看着。 一个小时妆完成了，说实话，妆还算是可以。 “你有空就去学学妆，多上义妆。” “嗯。”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就进来了。 “师父。”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能不担心吗？”衣小蕊火了。 她把小点心摆到桌子上。 “真的没事，有一些事情，不在事中，我说给你，也没有意义的。” 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了。” 下午，唐曼去学院听课，坐在后面，听着老师讲课。 现在的老师讲的和以住真的是不同了，提高了很多。 那些学习的老师走后，后期就有预约的，钱初雪基本上是推辞的，因为来了，太影响场子的工作，还培训的妆师，有一些守规矩的还可以，不会到各区工作的时间去，可是有的偏偏就要去，说是看实践，弄得你没办法。 十一月底了，东北又是到收人的季节了。 东北在这个时候，天冷了，一冷一热的，老年人就承受不住了，心血管突然的收缩，会带来不少的麻烦，有的就过去了。 这个时候，场子是最忙碌的时候，妆师就得忙碌起来，炼化间那边，告别厅，都不停的在工作。 下午，就是妆师忙碌，适合的死者就提前上妆。 又落雪了，青雪飘散着，唐曼挺喜欢下雪的时候，用不了多久，所有的都成了白色的，世界似乎就被打扫了一遍一样，一下就干净了，所有的脏就没有了。 一下到下班，唐曼开车回宅子，衣小蕊没在。 冯黛一直在董礼那儿，再有几天，冯黛就在回鬼市了，两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唐曼去老恩那儿， 有空就陪着老恩。 喝酒，聊天，老恩问进小满妆通路的事情，唐曼不想说都不成。 唐曼说完，看着老恩。 “竟然这么快就被哈达发现了。”老恩说。 “确实是，鬼市的人才多了。”唐曼说。 “你下一步怎么打算的？” “我不知道，那个丑北，红妆伊人知道了，不可能再给你看妆了，恐怕现在都躲起来了。” “确实是，他害人，能不害怕吗？” 老恩喝酒。 “老恩，这事你别再插手，剩下的事情由我自己来。” “好吧！”老恩这样说，唐曼也是不相信的，老恩肯定会操作一些什么事情。 喝过酒，回宅子，九点多了，衣小蕊还没有回来。 唐曼打电话给衣小蕊。 “师父，对不起，我在场子和满老师学一个妆。” “噢，我知道了。” 满小红，原妆师。 这个衣小蕊确实是很努力，也聪明，悟性还不错。 她到是希望衣小蕊能成为大妆师，想到董礼，心里也是矛盾的。 董礼是在挣扎着，自己完全就帮不上什么忙。 她进了鬼市，是外妆，可以自由的进出，但是最后，恐怕就要受制于鬼市。 哈达肯定会网络董礼，如果董礼完全成的鬼市的人，那她就要受鬼市的控制，董礼自己完全就失去自由的时候，就对反目于唐曼，那个时候，哈达可是开心的。 唐曼到后院的妆室，把妆都洗掉了，让两个义体都成空。 回客厅喝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衣小蕊坐在客厅，看书。 “几点回来的？” “后半夜一点了，我本不想回来的，但是担心你。” “噢。” 吃过早饭，上班。 处理文件，行香香进来了。 “场长。” “香香，坐。”将菁菁泡上茶，出去了。 “上次申请的实妆，昨天夜里上的妆，出事了。” 唐曼问：“我批了吗？” “嗯。” 唐曼每天处理的文件太多，记不起来。 “是什么妆了？” “一个部落妆和基妆的融合，本来是简单的妆，没有想到……” 唐曼当时处理文件的时候，觉得确实是没有问题，没走心，也没有记住。 “你先回去，一会儿就过去，到实妆室。” 行香香走了，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雪后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只是场子里的车，人太多了，保安在指挥着车辆，冬季收人的季节，确实是让人不太舒服的一个季节。 唐曼换上妆服，去实妆室那边。 钱初雪带着两个人过来了，开门。 行香香和唐曼进了实妆室，唐曼看妆。 这部落妆是柔然妆加基妆的，妆透得厉害，入骨了。 这实尸也是老尸了，有七年了，骨质有问题，但是都会实妆的时候，打防透的妆底儿。 唐曼看了半天，打了防透的妆底了，但是还是透了妆。 这妆透妆后，诡异的吓人，鬼青透的让人看了头皮发麻，这根本不是目标妆，变妆了。 唐曼站了半天，出来。 “钱场长，你到我办室，行主任，你回去忙工作吧！” 唐曼回了办公室。 “那个实妆不用再用了，联系家属，进行火化，你再找新实尸。” 实尸，在这儿叫实尸老师，大家都是敬重的，有捐的，就收进来，自然有一笔价格很高的费用。 “不能用了？” “嗯，这是行香香的原因，这事你也不要往外说，就是正常的处理。” “知道了，场长。” 钱初雪是不满的，这个损失不小的。 唐曼细琢磨着，柔然的妆，是部落妆，那行香香知道，也算是正常，这个融合基妆，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出现了青妆。 唐曼也有点没想明白。 快下班的时候，唐曼给行香香打电话，说去她那儿吃个饭。 下班，衣小蕊开车回宅子。 行香香晚上半个小时来的，拎着东西。 唐曼是董礼的师父，行香香是董礼的徒弟，这辈分在这儿，行香香自然是要带礼的，唐曼到是不计较这事儿。 坐下，吃饭。 “柔然部落的妆，你从哪儿学来的？” “满小红会这个妆，一起研究融合的妆。”行香香很小心。 “你不用紧张，这事也是正常的，那实尸老师也是久了，这样明天你把上的妆义视频发我。” “好的。” “在外妆楼呆着还好吧？” “我挺喜欢的。” “贡献不小，接着努力，今年你想申报教授就申报。” “我不，过两年再说，我师父不让我太出风头，我干爹也是这样说的。” “噢，那就好。” 喝酒聊天，衣小蕊和行香香聊得不错，慢慢的行香香也放开了。 “你们两个聊，我累了，先去休息。” 唐曼回房间，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她现在愁的就是顶头红，死亡妆。 第477章 青花盘妆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饭的时候，衣小蕊问。 “师父，不会追香香的责任吧？” “我说过了，不是她的问题。” “噢，她很紧张，她现在喜欢上了这个工作。” “没事的。” 上班，九点多，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和家属联系上了。” “怎么说？” “家属配合，明天就可以炼化。” “告诉全场的职工，没有活的，全部到幻影三号厅去。” “嗯，还有这个妆……” “我来上，就在实妆室，明天早晨我上妆。” “还有就是实尸老师的事情，外市有一个，十二万。”钱初雪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和家属把合同签好了，一下搞明白了。” 钱初雪点头。 唐曼下午去实尸室，看了实尸，妆透了，洗是洗不下去了，她给芈半打电话，让他过来。 芈半看了半天，阴积重阴。 “明天早晨我上妆，九点告别。” “嗯，我到时候过来。” “记住了，不要伤害。” 芈半点头。 唐曼回办公室，就把装服，还有化妆箱准备好了。 下班，衣小蕊在楼下等着，上车。 “回宅子，你把老恩接到宅子。” 回宅子，衣小蕊接老恩，唐曼让厨师多炒了两个菜。 老恩过来了，拿着一件东西，包着，放到桌子上。 “你看看，今天有人送来一件东西。”老恩说。 唐曼知道，这也许是自己喜欢的什么瓷器，拿出来看，唐曼愣了一下，上面是妆青，青花。 “是不是有点意思？”老恩说。 菜上来，衣小蕊给倒上酒。 “是小人国的东西，丧妆青花儿，发展了，但是从中国发展而去的，演变了，根基是中国的丧妆。”唐曼说。 “确实是，你再细看，有一个点。”老恩说。 唐曼看到了一个细小的红点，米粒大小的，在妆的左下唇处。 “这个……” “红妆的演变。”老恩说。 唐曼看着，确实是，她看款识，野山。 “这个野山我了解过了，是那个小人国的丧妆师，是中国人，传过去的丧妆，这和红妆有关系，你自己看这青花盘子，能看出来点东西。”老恩说。 唐曼没说话，聊天，说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吃过饭，衣小蕊送老恩回去。 唐曼坐在客厅，她确实是不敢再进小满妆的通路了，不是自己怕什么，而是所伤害到了其它的人。 那丑北不露面儿了，但是，唐曼清楚，不会就这样停止下来的。 唐曼看那青花盘子，那一点红很显眼儿，虽然只有米粒的大小，只是位置不一样，那就不能叫顶头红了，叫什么？ 看来红妆绝对的是复杂的，也许顶头妆另有一个突破的点，顶头红，成妆之后，血滴溅裂，成了桃花妆。 老恩说，野山的青花人物盘子上的妆，叫侧红，只有在眉间的才叫顶头红。 顶头红才能称为死亡之妆。 那么这个野山会红妆，是源于中国的丧文化，他又师从何人呢？是丑北，红妆伊人吗？ 现在丑北给妆，会用什么方式呢？也许不会再给唐曼妆了，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做了妆，她不会轻易的动这个妆，破不了妆，就不会动。 这个又偏偏就是唐曼要走的妆路，及顶之路，就像老恩所说的，这样的大妆，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的妆师，有多少妆师死在上了面，才积累成妆的，再想找到这样的妆，是太难了。 唐曼知道，那个小人国家的丧文化发展得很好，但是都是从中国过去的东西。 第二天上班，老恩打电话。 “那个野山给你联系上了，周日到，你到机场接一下。”老恩说。 “谢谢。” 老恩把事情能做到的都做了。 后天，这个叫野山的就来了，如果真的能找到红妆的根，从何而来，真正的弄懂了红妆，也许顶头红就有解了。 将菁菁和唐曼说，九点四十，学院有课。 唐曼没说话，九点二十，拎着化妆箱去学院楼。 进教室，唐曼就开始讲课，是小满妆中的一个普妆，唐曼改了一部分。 “这个妆，只是鉴赏，学习，不可实用……” 唐曼也是想让学生多开开眼界，甚至达到触类旁通，这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改进，这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唐曼讲了一个小时结束。 将菁菁收拾化妆箱，唐曼出来回办公室。 她坐在窗户那儿，抽烟，看着外面，灵阁的风铃传来…… 唐曼在窗户那儿看到旗子往办公室来。 旗子一会儿进来了。 “场长，有请。”旗子说。 “什么情况？” “这妆刚上三分之一，家属就进来了，不让上了，说找场长谈。” 在火葬场，遇到一些奇怪的要求，奇怪的事情，也不奇怪了。 唐曼妆服还没脱，直接下楼。 进旗子的办公室，七八个家属在。 “留两名家属。”唐曼说。 留下两名家属。 “说说，什么情况？” 唐曼问。 “我们找唐曼上妆。” “我就是。” “唐化妆师，求你，给我女儿上妆。”那个男人跪下了。 “我上，没事的。”唐曼说。 显然，这个家属就是听说唐曼这个名字，并不了解她。 唐曼没多问，和旗子进了化妆间。 进去，唐曼说：“旗子，你可以去忙了。” 旗子出去，唐曼鞠躬，上妆的时候，家属可以视频看到，要有求的，就可以看视频。 唐曼掀开尸布，一个女孩子，不到二十岁，长长的头发，脸色有青，看样子是生病造成的死亡。 太可惜了，黄泉路上无老少，尽管唐曼看得很多，但是心里也是难受。 唐曼上妆，上了一个粉妆，让死者恢复了原本的青春颜色，这个妆用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正常上普妆，就可以了，但是唐曼不能那样做。 出来，家属就哭起来。 “到告别厅吧，节哀！” 唐曼回办公室，冲澡，处理文件。 每天面对这样沉重的事情，让心情也是压抑，所以很多妆师，都同现了问题。 下午，唐山来电话，让唐曼准备一下，明天到省局开个场长会，全省各场的。 “主题是什么？”唐曼问。 “主题就是场子的建设，管理研究，但是有可能会失控。” “那我知道了。” 唐曼知道，省有十四个市，十六个县级市，还有十九县，八个自治县，百家的火葬场，肯定是不会都请去开会的，她分析，恐怕不是场子的建设，管理问了，这里面肯定是有其它的问题，唐山没说实话。 第478章 场长会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刘舒婷和她的丈夫来了。 喝茶聊天，吃饭。 刘舒婷看来是很幸福的，她的选择是没有问题的。 吃过饭，刘舒婷和她丈夫走后，唐曼看着衣小蕊。 “你别看我。”衣小蕊起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衣小蕊有一些不自在，有的时候主观上的判断，也不一定是对的，凌小花是有着不少问题，但是徒弟不一定会有同样的问题。 唐曼休息，第二天去省局开会，二十多个场长在会议室，唐曼路是堵车，晚了一会儿。 唐曼坐下，唐山，还有两位领导坐在前面，唐山在讲话。 唐曼听着，唐山讲的就是，要向省场看齐，学习省场的管理经验…… 唐曼感觉就不是好事，恐怕这里面有事，不然唐山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二十多个长场长到一起，麻烦事儿绝对不会少了。 唐山讲了半个小时，另一个领导讲。 “直接说各场反应的问题，第一个就是技术的不平均，第二天就是资金的不平均，这两个问题是各位场长一直反应的问题，省城是世界一流的场子，有着一流的技术，一流的人员，有自己的外妆研究楼……” 唐曼一听，就要有罪受了，先出头的椽子肯定会先烂，这回是烂了头儿了。 唐曼悄肖的出去了，到外面抽烟，唐山就跟出来了。 “哥哥，你这是要把我架到火上烤了？”唐曼说。 “没办法，这请来的只有二十多位场长，不然还要多，这两个问题反应得太多了，都联名上书了。”唐山说。 “那省里就解决呗。” “没那么容易，首先就是技术上的问题，下面的场子技术更换慢，没有研究室，条件也不允许，说到条件，就得说钱儿了，人家都说偏着省场，就资金这块，我也是挠头，用钱的地方太多了，看着收入是不少，很多老场用的还是刚建场时期的老炉化炉……”唐山说着。 “那没办法给找来了，不是找麻烦？” “我想请你来解决这个麻烦。” “没钱，白扯。” “我们研究的是，省城现在建设得已经达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了，每年的资金，就停掉，分到各场，让各场缓缓。” “那可不行，场子的维护，建设，都是需要资金。” “就停一年。” “一天也不成。”唐曼说。 “你就帮帮我，发扬一个高风亮节。” “不行。”唐曼说。 “每年给你们的资金是其它场子的十几倍，要建设的都建设了。” “维护呢？维护的费用也不低，何况，还有很多要更替的，就像实尸老师，前两天换了一个，十二万，还有就是外妆楼的义尸，那都达到百万了。” “至少在三年内，不需要更换，这个我了解过了。” 唐曼沉默。 “不全撤，维护的费用给你。” “这些你早就调查清楚了，想好了是吧？”唐曼问。 “我想好没用，需要你的同意。” “说得好听，再说什么，你是我的上级，我不得听你的吗？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场子我想成立一个私妆部，这钱就像私妆部一样，场子自己留用，由场子纪检科监督这笔钱的使用，还有就是学院培训出来的妆师，复尸师，下面的场子要妆师，复尸师，我们收钱，按人，这笔钱我们也留下，还有就是需要我们妆师过去指导，也要收费。”唐曼说。 唐山看了唐曼半天：“中午想吃什么？” “二十多个妆师，能吃什么？” “我单独请你，他们是工作餐，这可是我私人拿钱。” “我说的事你同意不？” “我就说你有办法，没问题，但是不要明目张胆的。” “我并不想这样。” “就是在妆师，复尸师往下分配的时候，要的钱别太多，还有就是指导的收费，也别太高。” “你给定个数。” “你自己定，到时候告诉我一声就行。” “现在就能定，一个妆师两万，复尸师三万，指导费用，每个妆师，一天一千，妆师辛苦费留一百，场子收五百。” “你还差三头五百的？这听着觉得你唐曼小气了，不是？” “我想大气了，场子什么地方不用钱？幻影告别厅是三个厅，正准备整一个综合厅，一动就是几十万。” “好了，我说不过你，回去，一会儿你要讲话。” 回去，那边已经讲完了，让唐曼上台讲。 “我也没有什么好讲的，听领导安排，做好本职工作。”唐曼说。 “唐场长，就资金的问题，省场有样子，把一年的钱都分下去了，大义，但是我们的技术跟不上，一个是想到你们场进行学习，分批分期的，这个学多久？能达到什么样的级别？”一名场长问。 “这要看妆师的妆底，妆功，还要看悟性。”唐曼说。 “那你们过去指导的人员，可以在场子呆多久？或者说，能不能把优秀的妆师，分到各场一名，两名的？” “指导人员，只有派两个组，一组两名，一个场子根本需要决定时间的长久，要是分派到下面，这个肯定不行，省城的妆师也是很缺的。” “这种妆术的不平衡，也是因为好的妆师都在省场，被唐曼长给要去了，唐局，您看看，是不是能重新分配，让各场平均一下妆术？” “妆术的提高，重点不在人员上，省场是世界一流的场子，要保持一流的配员，你们场子技术的提高，有省场以点带面，你们也要积极的去配合，成立妆研室，有问题就请教省场，省场也是免费提供技术指导，场子的妆师下去指导，都是免费的，这是唐场长大义，顾及大的形势，发展……” 唐曼恨得直咬牙，唐山在这儿就给封了口了，她是想要钱的，这回到好。 这事也就这么定下来，唐曼派两组技术人员，一组两到三名妆师，下场指导，资金倾斜下面的场子，唐曼这一年就需要自力更生了。 开完会，唐曼出来，上车开车就走了。 她没有和唐山去吃饭，这个唐山，玩得是真高明，唐曼是有苦说不出来，还得承受着。 第479章 偏红 唐曼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事会这样。 回去后，吃口饭，休息半个小时起来，看那野山青花盘的妆，那是红妆里的一种，也叫点红，但是不是正红，是偏红，顶头红是正红。 唐曼犹豫了一下，进妆室，开始上这个偏红妆。 这个青烧盘妆，有一些是表现不出来的，唐曼要根据丑北上的顶头红和万红妆来判断，不知道这样的方法可行不。 唐曼一直上妆到下午五点，衣小蕊回来了，拎着小点心。 “师父。” “什么事这么高兴？”唐曼问。 “师父，我妈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大学的讲师，二十八岁，一米八八，长得老帅了。”衣小蕊说。 唐曼看着衣小蕊，想笑。 “下午都见过他父母了，本人没意见，家长也没有意见，而且也不用调动工作，干我所喜欢的事情。”衣小蕊说。 “真的假的？”唐曼质疑。 因为，对妆师，就是到外面交朋友，都接受不了，所以妆师出去从来不握手，那冰凉的手，确实是有点让人接受不了，特殊的凉，尸凉的感觉。 “真的，明天我就带回来，让你看看。” “了解一段再说，别急三火四的，有点矜持劲儿，别让人看轻了。” “老观念，不过听师父的。” 竹子来了。 “出去吃饭。”竹子进来就说。 唐曼看着竹子，憔悴的样子，这又去干什么活了？不会又进鬼市当苦奴了吧？ 唐曼进去换衣服出来，往外走。 “你干什么呢？不去？”唐曼问衣小蕊。 “我不好意思。” “没关系，就是聊天。”竹子说。 “那早说呀！”衣小蕊一个高儿跳起来。 竹子带着去了海鲜世界。 喝酒，吃海鲜，衣小蕊也不说话，就是吃。 “你雕活儿了？”唐曼问。 “就想多赚点钱，等到你除了五弊，变完市，我们就去一个没有冬季的城市，买个小院子，在那儿安静的生活。”竹子说。 “我们一起努力，你不用那么辛苦。” “花自己的钱，给你买宅子，我心里舒服。” 衣小蕊头不抬眼不睁的，就是吃。 唐曼心里其实是酸酸的，那多么的想和竹子在一起，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她不敢，不想把竹子害了。 竹子一直在努力，唐曼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过关，如果过不去，也是把竹子给害了。 唐曼在努力，竹子也在努力。 吃过饭，回宅子。 “师父，这回可是吃美了。”衣小蕊说。 “没看了来，挺能吃的。” “那是，看看这小肚子，哈哈哈……” 唐曼有衣小蕊陪着，是快乐的，这丫头聪明。 喝过茶水，唐曼进妆室，衣小蕊就跟进来了。 唐曼看自己上的红妆，只有侧下有点小米粒的红，那么来说，会不会像顶头红一样，突然的炸裂，变成另一种妆呢？ 唐曼看着，觉得不会，因为自己的上妆的方法肯定还是不到位的，明天那个小人国的野山就来了。 “师父，这红妆看着怪怪的。” “是呀，看看就行了，这妆不是成妆，不要去上妆。” “收到。” 休息，第二天起来，上班，检查完工作，唐曼到机场去妆小人国的野山。 机场，唐曼举着牌子。 出来了一个男人，个子真的不高，一米六多的个儿。 “唐老师您好。” “野山先生您好。” “不要叫我野山，我姓周，叫周野，叫我老周，就成。”周野说。 周野看着快有六十岁了。 唐曼拉着周野去吃中午饭。 吃饭，唐曼问：“周老师，在这边有朋友没有？” “和一个人用手机聊了四年，没见过，他说他叫贝勒爷。”周野说。 唐曼给贝勒爷打电话。 贝勒爷十多分钟就过来了。 贝勒爷的打扮，把周野给看愣住了，这冬季还拖着鞋，拿着一把破剑，很短的。 “周先生，您好。” 贝勒爷伸手，那手有点脏，那周野可是一个精致的人，穿的，头发都是一丝不乱。 坐下，贝勒爷说：“我们终于见面了，是不是挺意外的？没有见过这样的贝勒爷吧？哈哈哈……”贝勒爷大笑起来。 唐曼是真没有想到，周野竟然是和贝勒爷认识。 闲聊，周野自己说，自己在中国就是一个妆师，二十多岁就到那边学妆，一学就是近三十年，他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留下来，把中国的丧妆发展起来。 “那青花瓷盘妆，是你自己烧的？”唐曼问。 “嗯，在那边太久了，除了上妆，学妆，我也学了陶瓷，自己也烧一些，卖一些，也算是一个生活的手段。”周野说。 看来周野是一个有情志的人。 周野也就是闲聊，关于妆的事情，并没有多说，唐曼也没有多问，也不着急，周野说不走了，留下来，以后慢慢的来。 吃过饭，周野去宾馆住。 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起来，看周野自己烧的盘子妆，应该是有一些东西没有烧出来，这个不同于画妆，义妆，画到盘子上的难度应该是更高。 这个周野到底是什么来路，也不能听他自己说，看情况，慢慢的接触。 唐曼现在不着急。 第二天上班，行香香进来了。 “场长，我申报的那个实妆，您看到没有？”行香香说。 唐曼愣了一下，下面没报上来。 “你报的是什么妆？” “就是上回的柔然妆和基妆的融合。” 唐曼看了一眼堆在旁边的文件，也许是没处理到。 “那我知道了，文件太多了，我一会儿找一下，马上处理。”唐曼说。 “谢谢场长。” 行香香走了，唐曼给黄叶叶技术副场长打电话。 黄叶叶说，马上就到。 黄叶叶进来，将菁菁泡上茶出去。 “场长，那个妆我没有往上报，因为出过问题的妆，是绝对不能再报的。” “这个问题要看情况，当时确实是实尸老师出现了问题。”唐曼说。 “这个原因我们并没有用技术分析，一旦出现这样的问题，这个妆就直接禁了，以后也不能再用。”黄叶叶很坚持。 这个黄叶叶的坚持是有道理的，这个并不能完全的确定，是实尸老师的问题。 当时实尸老师在三号告别厅的时候，全场能到的人都到了，妆师是妆服，炼化师是炼化服，黑色的…… 集体鞠躬，告别，送行。 这回的实尸老师，十二万确实是不高的，这也是出于一种大义，敬重是必然的。 实尸老师是很难请的，黄叶叶的想法也没有问。 “嗯，我同意你的做法，行香香那边我通知，我就是说我没同意。” “由我来吧！” “算了，我来更好一些。” 黄叶叶离开了，唐曼给电话给行香香，告诉不行，以后这个妆就是禁妆。 行香香的反应，让唐曼愣住了。 第480章 老丧妆 行香香的反应，让唐曼愣住了。 行香香听完唐曼的电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没错。” 行香香说完就挂了电话，唐曼愣了半天。 这行香香的一下就来了脾气，这到是让唐曼挺意外的，人都有脾气，只是有的人控制的好，行香香就算是一个有控制能力的人，但是这次还是火了。 唐曼也没有去多想这件事，处理文件。 下班回家，唐曼进卧室，在墙上挂着的画儿，竟然换成了黑妆画儿，漆黑，只是一个女人的头型，长长的头发，这是哈达专用的黑妆。 这个哈达想把这妆画挂到这儿，很简单，鬼市这样的人才多去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非常的生气，但是没有去黑妆画儿。 她从房间出来，就去接老恩。 她从宅子出来，给哈达打电话，不接。 唐曼没有再打，把老恩接过来，周野和贝勒爷来了，拎了不少东西，看来这个周野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 厨师开始炒菜，十二个菜，喝酒。 衣小蕊照顾着每一个人。 聊天，周野确实是非常的礼貌，也许是在那个小人国呆得太久的原因。 说到了传承妆的事情，那就聊红妆，唐曼直接就进了红妆的主题。 老恩和贝勒爷就不说话了，这两个人有八万个心眼儿。 周野是真诚的，他聊到了，鉴真在742年，到了那儿，其实，传承的就有丧文化，带去了大量的丧妆的史料。 唐代的时候，丧妆就有了丧妆文化，因为人总是会死的，各种的方式，妆是不会少的。 那么算来，至少是一千三百多年了。 唐曼真的太想知道，带过去的丧妆资料是什么。 周野说，他呆了近三十年，就是为了这些资料，但是他没有成功。 “那红妆从何而来呢？”唐曼问。 周野说：“红妆只是那边的一个妆罢了，但是没到顶，有一个叫顶头红的，才是真正的达到了极致，而他会的只是偏红。” “我想学。” “可以，随时可以请教，等我安顿好的。”周野说。 “我可以帮你。”唐曼说。 “不用，我这几天在看房子。” 接下来聊的就是其它的了，周野对于贝勒爷的小满妆，是有兴趣的，在那边也有小满妆的传承，但是变了样子。 聊天晚上十点多，散了，衣小蕊把老恩送回去。 唐曼坐在外面抽烟，东北的十二月份了，温度都在零十二十多度了。 第二天下班，钱初雪来了。 “有场子要派人过来学习。” “那就学，规矩讲了。” “还有派指导妆师的事情，原本上次上派了，但是没有实行下去，派出去的妆师，一个星期就回来了，不去，就没有再去了，我担心……” “什么原因？” “派出去的妆师回来了，下面场子的妆师十分的牛，根本就不听。”钱初雪说。 唐曼锁住了眉头。 “接着派，如果还是这种情况就撤回来，不再派了，来学习的人，收费，多少，你定，然后和那边沟通。”唐曼说。 “好。” “还有，就是成立一个私妆区，这个收入，进到场子的单独帐户，以后学院毕业的妆师，复尸师，妆师两个，复尸师三万，进单独的帐户，因为明年我们一年没有钱可用。”唐曼说。 “不给拨款了？那维护的费用就很高，我们的收入都是省局统管，这……” “没办法。” 钱初雪沉默了半天，离开了。 唐曼也知道，明年的这一年可是不好过，而且不能停滞下来。 下班，唐曼感觉十分的累。 她还是给钱初雪打了电话。 “初雪，私妆区准备得怎么样了？” “嗯，办公室收拾出来了，现在正安排妆师，私妆的妆师肯定是要求高级的妆师，正和各妆区聊这事，各区长都不高兴，我会做好工作的。” “那辛苦了，别太累了。” 唐曼挂了电话。 回宅子，吃过饭，喝一会儿茶，唐曼就休息了。 半夜，唐曼听到叫声，激灵一下醒来，是衣小蕊在尖叫。 唐曼出去，衣小蕊在院子外面。 “师父……” 衣小蕊指了一下妆室。 唐曼进妆室，看妆，愣了半天，这衣小蕊上了一个老丧妆，这老丧妆是建场时期，第一批化妆师用的，原本，这老妆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经过这么多年来，这老妆也逐渐的被淘汰了，已经没有人用的了。 而且，在后期，有人研究过老妆，就诡异到极致了，上妆必出问题。 这妆并没有出问题，就是太恐怖了，把衣小蕊吓着了。 唐曼出来说：“没事，休息吧！” 衣小蕊跟着唐曼进了她的卧室。 “干什么？” “师父，我害怕。” 唐曼没说话，进卧室睡觉。 衣小蕊喊叫了两次，唐曼每次都叫醒她。 早晨起来，唐曼看着衣小蕊。 “你上班后，安排好妆审那边的工作，去找希梦。” “好的，师父。” 上班，唐曼喝茶，八点半，钱初雪就进来了。 “妆区的区长都反对。” “把人叫到小会议室。” 钱初雪出去了。 十多分钟，五个妆区的区长都过来了。 五妆区是新加的妆区。 唐曼进会议室，看着他们，半天不说话。 唐曼知道，妆区都不想把好的妆师分出去。 “一个妆区出两个人，九级妆师，六个人到私妆区，另外四个人分成两组，到下面的场子做指导，抽签。”唐曼说。 五个区长都沉默。 “必须执行。”唐曼起身就走。 唐曼没办法，不这样也不成，明年的维护资金，还有其它的资金都不少。 下午，妆师都到位了，也安排了四个妆师，分成两组，先去邻市的场子去指导，时间看情况而定。 这个唐曼必须得做，不敢给唐山的工作带来麻烦。 快下班的时候，钱初雪打电话来，学习的妆师过来了，十个人，收费每人一万，那边场子已经是同意了。 收了费用，这学习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钱初雪说，十个妆师想晚上和她吃饭。 唐曼同意了，这是财神爷，不能得罪，把这一批弄好了，下一批才能来。 重点就是，进级，所学，不一定实用，唐曼心里明白，不禁的心里有些悲伤，丧妆的传承，会败在这上面。 第481章 伊家川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换了一身衣服，带着衣小蕊去了云间，钱初雪订的位置。 进房间，人都站起来了。 “大家不用客套，都坐，坐。” 坐下，上菜，倒酒。 “欢迎大家来学习和指教。”唐曼说。 “唐场长，指教不敢，我们是来学习，培训的，希望在这二十天里，学到有用的东西。”一名妆师说。 这些能来培训的妆师，都是场子挑出来的，回去好教妆。 唐曼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收钱是没办法，传承妆，才是唐曼所要做的。 “我知道大家的想法，我们会尽力的，外妆楼，你们随时可以去，每天在研究融合妆，可以学妆，还有就是学院，可以随时听课，我也会每天安排好的妆师，进行实用妆，义妆的讲课，我也会安排时间，给大家讲课，希望对大家有用。”唐曼说。 “唐场长，我们还学习妆，是带着任务来的，学成之后，回去要教妆，实妆，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进级，这对每个妆师很重要的，技术上的差点，确实是和省场差得太多，在省场，九级妆师，随处可见，可是在下面的场子，有一两个九级的妆师，就很牛了，我们希望，唐场长，把真正的东西教给你们。” 唐曼沉默了一下，就妆术而言，需要的是什么？除了付出和努力之外，就是悟性，有的妆师当了一辈子，妆术就是平平。 “我会尽全力的。” 唐曼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十名妆师，肯定是会这样的。 “唐场长，听说在你身边当助手，用不了一年就能进到九级妆，是真的吗？”一个妆师问。 唐曼笑了一下说：“那不可能的，我原来的助手是衣小蕊，就是坐在我身这的，现在是我的徒弟，不是九级，现任助手是将菁菁，就是四级妆，我唐曼认妆不认人，我的徒弟也不行。” “唐场长，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您的妆好，您身边的人跟您都能学到大妆。” “噢，是这样，也许是，我的妆也不过就那样。” 剩下的就是闲聊了，很多妆师都不说话，到这儿来学习，培训，都是要看看情况，更多的就是想进级。 吃过饭，晚上十点多了，回宅子。 “师父，我看这些妆师，不太善良。” “管好你自己，不要多说话。”唐曼说。 “噢。” 衣小蕊去洗漱就睡了。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和衣小蕊上班。 唐曼去了私妆区，妆师都到位了。 两组的妆师也派下去了。 私妆区是一个叫刘洋，是区长，四十二岁，九级的老妆师，二十二岁当妆师。 唐曼和刘洋也是聊了不少，从私妆区回来，唐曼给贝勒爷打电话。 “有私妆的活介绍给我……”唐曼说了私妆区的事情。 “正好，真有，不过活有点大，你得出妆。”贝勒爷说。 “好，这个没问题，什么活儿？” “伊家川。”贝勒爷说。 唐曼听了，一哆嗦，犹豫了。 一进伊家川，亡灵望不穿。 一入伊家川，魂灵路上转。 也有说，伊家川是忘川，去过的人，出来后，都会把里面的事情忘记了。 伊家川在这个小城的东面，一条山川，长达一千米，分成了两个季节，冬季上面有一个不冻泉，泉水下流，周边的草木都跟夏天一样，在生长着，雾气缭绕，而下面的一段，流出来的泉水，冻成了冰川，是冬季。 最奇怪的就是，等到夏天的时候，上面就形成了冰川，那泉水如三九之寒，周边的草木都枯萎了，像冬季，下面就成了夏季。 这奇特的景观，都想到川里去看看，但是没有人敢去，去过的人说，出来后，似乎就没有进去过一样，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 伊家川另一个让人恐怖的原因就是石棺，石棺都是吊起来的，但是这个并不是，是在石壁上凿出来的，和石壁相连，一排一排的，说有三百多个石棺，蔚为壮观，也让人生畏，所以很少有人去。 这里入山口，是唯一的进口，入口处，有石屋，有人长年看守着，但是你想进，也让进。 就这活儿，唐曼能不犹豫上？上来就来了一个大活儿。 “我想想，稍后我回你电话。” 唐曼挂了电话，她把私妆区区长刘洋叫来了。 “刘区长，有这么一个活儿……”唐曼说完，看着刘洋。 刘洋听完，过了半天才说话。 “上来就是一板斧，比程咬金的斧子还快。”刘洋说。 唐曼笑起来了，这个刘洋到是有点意思。 “确实是，我带队。”唐曼说。 “场长带队，那我就不害怕了。”刘洋说。 “你选两个人，带着化妆箱，穿装服，开灵车。”唐曼说。 “噢。” 唐曼知道，穿上装服，用谁的车，都不会舒服的，这也是有讲究的。 唐曼换上妆服。 “菁菁，把化妆箱给我准备好，一会儿你帮我把这几个文件处理一下，回来我看。” 唐曼下楼，上了灵车，开车往伊家川去。 到伊家川，一个小时，下车，贝勒爷和两个人站在川口。 下车，唐曼带着人过去。 “贝勒爷。” “小曼，这两位是伊家人。” 唐曼点头，不握手。 伊家人没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带着人进川，走到悬壁那儿，唐曼看那石棺，确实是太震撼了，三百多个石棺。 “有一个祖棺，需要重新上妆，在最顶上的那个，比其它都大的石棺。”伊家人说。 唐曼一愣，是老棺老尸，那得有多少年了？ 贝勒爷说是后金，那也差不多四百年了。 唐曼犹豫了。 “这个需要从上面吊下来两个妆师，进行修复妆。”伊家人说。 唐曼抬头看那山，都哆嗦，沿着山一侧凿出来的台阶，像通天的梯子一样。 “场长，我带一个妆师上去。”刘洋说。 “不行，这样，你跟着我上去。”唐曼说。 伊家人把化妆箱接过去，绑在了身上。 “有危险，如果感觉不舒服，就告诉我们。”伊家人，一个人带着一个人，从台阶往下走，刚开始的时候还好。 越往上，越陡峭，台阶凿的也大小不一的，紧贴着山壁，一侧没有任何的护栏。 唐曼虽然害怕，但是还可以，刘洋看着还真不错。 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山顶，山顶是一个大的平台，风很大，有一个石柱子。 “我们两个带你们两个下去，很安全。”伊家人说。 唐曼看着刘洋。 “我不害怕。” 唐曼有点害怕，这摔下去，直接就挂。 伊家的两个人把唐曼和刘洋绑在了身上，绳子系在石柱上，唐曼和那个伊家人先下去的。 唐曼没有想到，在下面看，看不到有一个隐藏的洞口，进洞口，里面有五六十平米。 一股阴气，在洞里绕来绕去，唐曼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第482章 六色不入妆 随后，刘洋出下来了。 “这石棺是和山一体的，这儿是棺门，打开进去，人可以站起来的，妆上得太多了，有失妆，要补妆。”一个伊家人说。 两个人把化妆箱拎在里面。 “上妆所用的妆彩，在棺侧的左侧，十三个瓶子，你们一看就懂，我带你们进去。” 这石棺在下面看着似乎并不大，可是近了，跟房子一样的大。 棺门打开，进去，一个人躺在那儿，是后金时期的穿戴。 看来贝勒爷对这个是了解的，将近四百年了。 一位女性，看穿戴，应该是属于后金一位有地位的人。 衣服的颜色虽然有褐色，但是装饰来看，真的就不是一般的人，珠子，金，银…… 唐曼看了一眼，是石彩妆，那妆不是部落的妆，是后金的专用妆。 她开了妆眼，妆只是一层妆，没有奇怪的地方，看着大方，自然，高贵，多用金色石粉，唇红艳烈…… 唐曼看摆在角落的十三瓶石彩粉，说是瓶子，就是瓷罐子，老罐子，唐曼把上面的油纸打开，手妆刷点了一下，看颜色，绿色的，草绿色，颜色太正了，这石粉放上千年都不会变的，这脱妆，是因为年头太久了，不是掉色，是掉粉了，剥落。 “唐老师，可以吗？” “可以，您到外面等上一个小时左右。”唐曼说。 “谢谢。” 唐曼看着刘洋。 “这石粉真是太金贵了，现在根本就弄不到，三四百年前，科技没有那么发达，尤其是后金时间，竟然能磨出这样的石粉。”唐曼说。 “我没见过。”刘洋说。 “你看妆色，我取石粉，看看多少色，这妆没有混色，都是纯色。” 刘洋报色，六色，唐曼取出六色，也是奇怪，丧不用双色的。 唐曼取出来色说：“我的化妆箱里的质胶，一比二对水，调出来，然后把石粉调出来，能拉到妆刷，不流淌的程度。” 刘洋忙着，唐曼看妆，六色？ 这绝对不可能，如果是六色，那丧妆会出现喜色，分析来看，这个女人死的时候，年纪应该就在三十左右岁。 唐曼开妆眼，依然是六色。 她近看，这是禁忌的，要求妆师离死者脸部，要保持四到五百厘米的距离，手是绝对不能碰到尸体的，都要戴上手套。 唐曼到了七色，在死者的左侧，有一个极小极小的黑点，像痣一样，就是太细小了，唐曼心里哆嗦了一下，这妆是太细了，原本以为，这妆并没有那么细。 唐曼再看，发现了，这妆细到让唐曼吃惊，看着似乎并不精细。 “刘洋，你再调出来黑色，极少就可以。”唐曼发现那黑色也是掉了色了，掉了妆了，不然她不会发现不了。 唐曼出来。 “至少两个小时，一个小时不够。” “好的。”伊家人说。 唐曼进去，开始上妆。 “刘洋，这个妆你看出来了什么吗？” “看着很古老的妆，妆术一般。” “那你可看错了，妆不成双色，这是七色，这一色在这儿。”唐曼告诉了刘洋。 刘洋看着，愣了半天。 “你再细看。” 刘洋看，似乎没看明白，但是唐曼上妆，刘洋看出来了。 “这妆太精细了。” “我用最小号的妆笔，这妆还需要更小的妆笔，这就需要自己做妆笔。”唐曼说。 唐曼补了两个小时的妆，再看，那真是夺目之美。 “好了。” 刘洋叫伊家人进来，两个人进来，看妆愣了良久。 “谢谢。” “满意就好，我有一个请求，如果我冒昧了，就请多原谅。” “说。” “我想要点石粉，一点点就可以。”唐曼说。 “那知道了，二位先请出去，我们两个祭拜一下。” 两个人出去，有十多分钟，伊家的两个人出去。 “我们要顺着下滑到中间的位置，那儿有一条侧路，可以到我们来的路。” 绑上，一带一的下滑到中间，侧路更窄了，很小心走过去，到来时候的路。 到下面，再往看上看，不禁的腿都哆嗦了。 伊家的一个人，把一包东西递给唐曼。 唐曼知道是石粉。 “谢谢。” 这川里的景色是真的美。 出来，伊家人拿出一个黑布包的包，递到过。 “谢谢二位老师，以后这边有事，还得麻烦二位老师。” “不用客气。” 上车，回宅子，刘洋跟着唐曼进了办公室，把包打开，里面是三万块钱。 “这钱交到财务，让财务做个报备，进场子的私户，再写一个说明，送到纪检那边。” 唐曼说。 “好的。” “就是辛苦你了，没有辛苦费，不过我会记得的，明年年底看看资料的情况。” “场长，我是涨见识去了，我都愿意拿出来点钱。”刘洋会说。 “刘区长，回去就休息吧！要冲澡哟！” 刘洋走了。 唐曼冲澡，换了衣服，吃口饭，休息半个小时，开始处理文件。 将菁菁把文件都打了标签，拢出来重点在标签上，唐曼看标签就可以了。 这将菁菁还是不错的。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和衣小蕊吃过饭，唐曼把那个包打开。 衣小蕊在一边看着。 “你去弄妆室，把装妆料的小瓶子拿过来，拿十三个空瓶。” 衣小蕊把来空瓶子。 “有吹风筒，吹一下，保持干燥。” 唐曼把十三种石料分别的装到小瓶子里，确实是没有拿，每个小瓶子刚好满了。 “师父，石粉？” “是呀，这石粉现在可是弄不到了，三四百年了，太纯了，十三种颜色，料色分明，纯正。” “在哪儿弄的？” “别问那么多。”唐曼把十三瓶石粉摆在书架上，看着都赏心悦目的。 “切。”衣小蕊问那老妆的事情。 “你在什么地方学的老妆？”唐曼问。 “妆区有一个妆师弄了一张妆图，似乎是从什么上撕下来的，说是难得的东西，我看着，就记住了，所以就上了。” “老妆禁忌多，不要轻易的去碰，建场初期，讲究特别的多，最初也不是整理一下遗容，并不上妆，后期才上的妆，这老妆以后我给你讲，你自己不要动。”唐曼说。 “是呀，当时给我吓尿了。” “活该。” 闲聊，晚上九点，唐曼进后院的妆室上偏红妆。 那个妆还是有一些问题，唐曼上完妆，琢磨着，没有琢磨透，看来就得请教周野，这个将近六十岁的人，看来是没有少学东西，一学就是三十年，但是那小人国的妆是发展了，根基是在中国的。 这些年来，对于丧妆，发展得不好，而那个小人国崇尚这种东西，所以一直是在发展的，唐曼也是要多学。 唐曼出来，被吓一跳。 第483章 失踪的妆师 唐曼出来，十一点多了，倒脚先生站在外面。 “先生何故站在这儿？”唐曼问。 “我来提醒你，不要动顶头红，不要动。”倒脚先生走了。 唐曼后门一直没锁着，只是关着，因为知道后门的人并不多，他留门也是给倒脚先生。 唐曼站在那儿，发愣。 那顶头红妆就是不能上了吗？ 那确实是丑北，那个画红嘴唇男人给做了妆，但是这是唯一可以及顶之妆，想要再等到一妆，那样的机率是很小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不知道要等到多久，也许十年，也许是二十年。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衣小蕊在妆审的时候，有个妆师就找到了衣小蕊，就是来培训中的一个妆师。 这名妆师问了一名妆师，审批申请九级通过的事情，说那名妆师作假了。 衣小蕊调出来资料看着，所有的资料都是正常的。 “这视频有剪接。”那名妆师说。 “不可能，我们有专来的人员审核这视频到底造假没有，这九级审核是相当严格的。”衣小蕊说。 “我看你们也是跟着造假吧？我马上反应到省局。”那名妆师走了。 衣小蕊就来了。 “师父，挺麻烦的，如果真找到唐局那儿……” “找吧，反应也是正常的，不然唐局还以为我们整天闲着。” “那妆审核是没有问题的，说视频造了假，又又问了技术，技术说，没有造假。” “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不用害怕。” 衣小蕊回去工作，唐曼知道，这样的事情，年年有，不然唐山不会把这个活儿扔出来，麻烦不断。 那名妆师找肯定是有原因的。 唐曼让钱妆雪查了一下，是同一个场子的，举报造假，那名妆师也报了九级，但是没过，这事就来了。 唐曼也不用害怕，不用担心。 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唐山给唐曼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审核是没有问题的。” “审核是没有问题，问题就出现在你们太粗心了。” “怎么可能呢？” “你让妆审科再审，看看。”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锁住了眉头，那名举报的妆师，离开了场子，回去了，打电话，联系不上，联系那边的场长，场长说，人没有回来，也是联系不上。 玩了一个失踪案，唐曼心里这个气呀！ 去审妆科，唐曼和衣小蕊看资料，看视频。 看了三遍，唐曼都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儿了。 她给唐山打电话。 “哥哥，你别绕了，什么问题，直接说？” “确实是造假了，再看。”唐山说。 唐曼再看，快六点了，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 “师父，这问题到底出现在哪儿呢？” “最短的镜头，出现的问题。”唐曼说。 “最短的镜头？” 衣小蕊看着，最短的镜头就是妆师的脸，这视频的录制，要求妆师必须露面，没有要求多时间，剩下的就是上妆，主要是妆笔行妆，只有两三秒钟，可以看到妆师的样子。 衣小蕊看这个镜头，反复的，再和申报的照片相比，根本就没有问题，甚至连那个黑痣都完全一样的。 这怎么可能呢？ “我特么不看了。”衣小蕊烦躁起来了。 “走，工作不是一天干完的。” 下班，去小街南的锅子店，吃锅子，喝酒。 这件事，唐山不说，那个妆师也不说明，而且妆师直接消失了。 这里面有着什么关系呢？ “师父，找申请妆级的这个妆师。”衣小蕊说。 “我也是想过，没有证据，如果真的问人家，这事不好弄。” “我找，说审妆的事情，不提这件事，我有办法。”衣小蕊说。“ “你一定要注意言词，在下面妆级能达到九级水平的妆师，都很牛的，不要起什么言语上的冲突。” “师父，我知道了。” 唐曼琢磨着，越琢磨越发的不对，这事感觉怪怪的。 那唐山知道，何苦不说呢？更奇怪的，那个妆师举报后就消失了。 吃过饭回宅子，喝茶，聊天，到晚上十点休息。 第二天上班，黄叶叶就进来了。 技术副场长黄叶叶，脸色不太好。 “脸色不太好，没睡好？” “是呀，死人不可怕，怕的是活人，活人比死还可怕。”黄叶叶说。 唐曼笑了，她当年来场子一年后，也是这种感觉。 “说说。” “嗯，场纪检起动了调查，那个妆师给反应到了省局纪检处，来人了。” 唐曼知道，这妆审后期，黄叶叶就是终审，没有问题签字，她不插手这件事情。 “怎么说？” “省纪检和场纪检联合调查，找到了那个妆师。” 唐曼看了一眼黄叶叶，这是昨天下班后的事情，她才说。 “你稍等。” 唐曼到走廊给衣小蕊打电话，告诉她，不要找那个妆师，不要有其它的动作，就是工作，说完挂了电话。 唐曼进去，坐下，点上烟。 “那个妆师怎么说？” “那个妆师说没有造假，如果有拿出证据，就现在来说，没有证据，那个妆师失踪了。” 唐曼分析不对，如果没有证据省局的纪检处不会和场纪检科联合调查的，那唐山何意？ 唐曼一时间的，也是弄不明白了。 她让黄叶叶先回去，说没有问题，就是出了问题，也是她的问题，不会有她的责任的。 黄叶叶走后，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哥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纪检都来了。”唐曼说。 “妹妹，这事真的没有开玩笑，那个妆师失踪，不是自己失踪，是有人所为，这个妆师确实是给我快递过来资料了，但是资料并没有实质上的证据，不过……” 看来唐山确实也是有话说不出来。 “那我知道了。” 唐曼去衣小蕊那儿。 “那个申报的妆师是谁？” “我找到电话了，可以联系上这个人。”衣小蕊说。 “那我知道了，先不要联系，这事太奇怪了，那个举报的妆师消失了，看来我们还是出现了问题，一直没有发现，不只是这个问题，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刚到妆审科，你不要多嘴，调查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实话实说。”唐曼说完就走了。 她回办公室，看那个申报妆的视频，那两三秒的时间，是那个妆师的正面，可以看得清楚妆师长得样子，这个没有问题，达到了申报的要求。 唐曼反复的看着这两三秒的视频。 唐曼突然一激灵。 第484章 巴根 唐曼一下想到了一个妆，真妆。 这个妆已经是消失了，不为人所用，因为太害人了，这不属于丧妆，属于骗妆，但是是丧妆师所为，所创造出来的，这骗妆至少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在古代的时候，发现这妆后，就被禁用了，一旦发现有人使用，就处死。 但是还是传下来了，唐曼的冷汗都下来了，如果这妆真的传下来了，才可怕，妆传善，而不传恶。 为恶人所用，所恶必大。 这骗妆是从师父牢蕊那儿知道的，有一本册子，当时让唐曼看了一眼，就拿过去烧掉了。 想必这妆是可怕的。 那就是说，这个妆师有问题了。 “菁菁你去审妆科，过去两年的级九过妆审的妆师资料借来。” 将菁菁出去了，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点上了烟。 唐曼感觉这事不是好事，而且是大的麻烦。 妆审科本身就是一个权力部门，当初唐山把这个部门扔到这个场子里来，就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唐曼一直是在盯着，到底还是出现了问题，而且是大的问题。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靠妆吃妆？ 唐曼害怕了，这样的问题，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这个妆师用的是骗妆，在外面这骗妆恐怕是没有。 唐曼一直就是不安的，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下班吃过饭，唐曼喝一会儿茶，就休息了，衣小蕊没敢多说话，看来唐曼是不痛快的。 唐曼半夜起来，进了鬼市。 她进三层的时候，有人拦住了唐曼。 “清主。” “我不为难你，找哈达。” 哈达一会儿就过来了，带着去了餐厅。 “妆师过夜不食的。” “我没有那个禁忌。” 哈达现在不是以前的那个哈达了，善失，恶进。 “问一个骗妆是谁传出去的？”唐曼只是这样说，这是她的猜测。 “你这么肯定？” “当然，有事情发生了，这是你的不利，你管教出了问题。”唐曼说。 “我查一下。”哈达说。 “鬼市是你管理的，遗骸鬼市，这可就是你的错了。”唐曼说。 “鬼律是严格的，不可能的，我们的鬼律比你严格。” “那也不一定就没事，查查吧！” “我希望你不要再来鬼市，有事打电话，我接成吗？” “哈达，我来鬼市至于你这么害怕吗？” “你来一次，团长就问我一次，我难受。” “那挺好的，我高兴。” “你……” 唐曼起身走，出了鬼市，其实，她在鬼市呆着，也是不安的，她害怕，有保护自己的人出现，会出问题，自己承受不住那种重量，铁骑死在自己面前的就两个人了。 唐曼清楚，鬼市肯定是会这骗妆的，因为鬼市的妆师，会网络这些妆的，并且学会发展。 这骗妆的出现，让唐曼害怕，发冷。 这骗妆是从丧妆妆师手里出来的，但是不是丧妆，所用不善。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第二天，她看那些申报九级妆，并审的妆师视频，一个一个的看，九级妆师并不多，很严格，全省下面的场子，不过十人。 唐曼看着，十点多了，哈达来电话了。 “确实是，这个人是鬼市的妆师，离开鬼市十二年了，快八十岁了，是净离的，因为对鬼市有很大的贡献，就让人离开了，尊重了他自己的要求。” “哟，鬼市还有这么善良的时候？” “当然，这个人叫巴根，在小河沿六号住。”哈达说完就挂了电话。 就现在看来，这骗妆有可有是在妆师里出现了。 唐曼感觉到不安。 巴根，蒙古人，快八十岁了，会骗妆，八十岁了，还坑人吗？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 唐曼下午离开场子，去了小河沿六号，那是靠河边的一个老院子，在这儿住的人，都不简单，因为这儿的风景很美，也位于市中心，闹市取了一个静。 唐曼站在六号门口，门上贴着，此宅出售。 唐曼敲门，一会儿一个老头出来打开了门，应该是巴根。 “您好，您这宅子出售吗？” “是，丫头。” “我能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 进宅子，两侧是侧房，对顶是主房，中间是聚财石盆，里面养的应该是睡莲，干枯了，因为是冬季，雪只有一条条扫出来了，通往侧房，看来巴根是在侧房往的。 巴根让她自己看房子，他进了侧房。 唐曼了另一个侧的侧房，看了主房，然后进屋。 “茶泡上了，您自己倒茶，喝茶吧！” 屋子里有点冷。 唐曼坐下，自己倒茶。 “您老怎么要卖这个宅子呢？” “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冷冷清清的。” “您……” “一辈子没取，也没有什么朋友，想换一个小一点的房子住，这宅子打理起来，也是麻烦，我也老了。”巴根说。 “噢，多少钱呢？”唐曼看着四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二百万。” “那还真不贵，您老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唐曼问。 “妆师，就是给死人上妆的人。”巴根说。 “噢，那肯定是赚得多。” 巴根没有回答，竟然站起来了，看着唐曼，半天说：“赚多赚少你还不知道吗？” 唐曼一愣，这巴根竟然一下火了。 “您……” “对不起，我老眼昏花的，才看出来是清主。” 看来巴根是不想隐瞒什么。 “对，我是唐曼，我想……” “你想问的是骗妆，找我的人，除了问我骗妆，肯定就没有其它的事情。”巴根喝了口茶，吐了出去。 “这茶别喝了，很久没喝茶了，这茶坏了。”巴根说。 “巴根老师，我是真心的来请教的。” “我就知道这事，遇到你，就会露，我就是为了钱，才做了骗妆，我就帮过两个人，就是两个妆师，进级，其它的坏事我没干过。”巴根说。 “噢。” “清主，您的这儿稍等，我上一个妆，一会儿就回来。”巴根说着出去了。 唐曼坐在房间里，这巴根老头到是什么都没隐瞒唐曼。 唐曼隐约的感觉到不安。 第485章 对镜骗妆 有半个小时，一个人进来了，三十多岁，唐曼站起来了。 “坐吧！” 唐曼激灵一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声音是巴根的。 “我自妆一下，你看，看过之后，我断妆，永远不再用骗妆，这小化妆箱送给你，都是我用的东西，用了一辈子，也不留着了。” “巴根老师……” “聊一会儿天吧，如果看不会，这骗妆就永远的消失了，鬼市也没有人学会这骗妆，非常的难学。” 这骗妆就像易容术一样，但是绝对高于易容术，易容术在这骗妆前，就如同小儿科一样。 唐曼看妆，开了妆眼，大大小小的竟然分成了块，几十块之多，这么短的时候，上出来了这样的妆，看来这巴根确实大师了。 “这宅子我买下来，您到什么地方买房子，我帮您，帮您把事情办利索了。”唐曼说。 “谢谢，我自己可以的。” 聊了有十多分钟，巴根拿手巾，把脸擦了，那本来的面目就露出来了，唐曼尽管知道，还是非常的吃惊，只是一转眼间，就这是这样的变化。 “清主，明天你来吧，我们签一个合同。” “巴根老师，打扰您了，明天我九点钟过来可以吗？” “可以。” 唐曼离开宅子，去了唐色，和唐人说那宅子的事情。 “噢，可以。” “我不要，我有宅子，那宅子……” “你从你现在的宅子里搬出去，到那边，那边宅子安静，也干净。” 唐人所说的干净就是另一个意思。 “我不去。” “那我就买下来，留着，二百万，属于是不贵，而且会有很大幅度的升值空间，明年那块地方要动。”唐人说。 “噢，那就买下来，明天九点，让你的助手，到那儿等我。” “好。” 唐曼回宅子，休息一会儿，就进妆室，上那骗妆。 唐曼闭上眼睛，从头到尾的想了一下，如果没有妆眼，这妆断然是看不明白的，太复杂了，形成块妆，这些小块竟然都不同，最后出现了骗妆，可是让一个人完全的就变成另一个人，而且根本就看不出来。 唐曼站了半天，拿着巴根送的化妆箱，进了房间，把门锁上，站在了镜子前。 巴根的那些妆笔，极小，非常的精致，这妆也是极为细腻。 唐曼对镜上妆，开了妆眼，一点一点的上着，似乎进入了一个高维度，所视，所听，所动，都是在无意识之中的，似乎自己都不存在了，只有妆悬浮在空中。 唐曼上妆快到五点了，结束了。 她似乎是从某一个地方突然出来一样。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女人，另一个漂亮的女人。 唐曼把化妆箱收好，放到柜子里，换了衣服，离开了宅子。 她去古街去喝酒，去了那个总去的店儿，没有人认识她。 贝勒爷摇晃着过来了，看了唐曼一眼，走过去了。 唐曼看着贝勒爷，这个老头不简单。 唐曼喝酒到晚上九点，就回宅子了。 进宅子，进屋，衣小蕊吓得一哆嗦，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谁？你怎么进来的？你要干什么？”衣小蕊声音很大，看来是吓着了。 “我找唐曼。” “你谁？出去。”衣小蕊抓住桌子上的水杯。 “你别着急，听我的声音。”唐曼说。 “听着和你师父的声音到是一样，不过你不认识你，出去。”衣小蕊把杯举起来了。 “我是唐曼，你师父。”唐曼说完，就进了房间，把妆洗掉出来。 衣小蕊一个高儿就跳到了门外。 “你，你，你是人，还是鬼……”衣小蕊脸都白了。 “进来吧，我用的是骗妆。” “我看你是骗子，我给我师父打电话，你等着。” 衣小蕊打电话，唐曼手机响了，她晃了一下。 衣小蕊挂了电话，半天进来了，站在一边，看着唐曼。 “你真是我师父？” 唐曼说了骗妆的事情。 “原来还真的有，那看来那个妆师用的是这种妆？” “是，有人给上的妆，这事我来处理，你不要管。” 衣小蕊整个人感觉都不太好，总是有错觉感。 第二天，唐曼再看那些九级妆师的视频，确实，那个妆师用的骗妆，而且她也找到了第二个用骗妆的妆师。 省纪检组的人进来了。 “唐场长。” “请坐，菁菁泡茶。” “唐场长，那个举报的妆师找到了，我们保护起来了，说申请进级的那个妆师，用了一种妆，是什么妆不知道，指向的就是你，因为只有你会这种妆，你收了十万。” “推测合理，分析明确，确实是有一种妆存在，但是不是我所为，可以把这两个妆叫来，我们对面问。”唐曼说出两个妆师的名字。 “那更好了，唐场长，我们也是工作。” 纪检组的人打电话。 “下午一点，纪检科我们见，两个人一点钟到。” 人走后，唐曼处理文件，这事查明白了，唐曼也不害怕了。 唐曼突然想起来，约好到巴根那儿，已经九点多了。 唐曼给唐人的助理打电话，让他等一会儿。 唐曼开车过去，快十点了，到地方，唐人的助理等着唐曼。 “对不起。” “没关系，这风景挺美的，我到是想多呆一会儿。 唐人的助理说。 敲门，没有人应，唐曼推了一下门，门开了。 进去。 “巴根老师，巴根老师……” 没有人应。 唐曼感觉不太好。 往侧房走，门竟然虚掩着，推了一下，门开了。 “巴根老师。”唐曼又叫了一声，依然没有人应。 推门进去，巴根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 “巴根老……”唐曼没叫出来，看着。 妆师对死亡的感觉是灵敏的，巴根已经是死了，那瞪着的眼睛，那脸色…… 死尸是有味道的，唐曼能闻到。 “你报警。”唐曼对助手说。 唐曼走过去，把眼睛给合上了，桌子上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唐曼。 唐曼打开看。 清主： 你来的当天，我已经知道，活不过这一夜了，我没有朋友，肯请清主，把我烧了，不要上妆，我不喜欢上妆，骨灰撒到山上，还有就是那两名妆师，不要追责于他们，因为他们很努力，因为方法不当，那收的二十万，我捐给了福利院，像我一样孤单的老人…… 这宅子我看你挺喜欢的，就送你了…… 唐曼把信放到了兜儿里。 警察来了，出了死亡证明，唐曼给场子打电话，让灵车过来。 唐曼回宅子，给钱初雪打电话，明天九点，留一个告别厅。 中午吃过饭，休息一会儿，一点去纪检科的小会议室。 那两个妆师来了，很紧张。 第486章 真相只有一个 唐曼坐下了。 “这事怎么说？”唐曼问。 她看着两个妆师。 “我们没有做假。”两个人不承认。 “如果没有，也不会找你们两个，这件事，我和会和唐局汇报的，你也的初衷并没有恶意，只为进级，不会开除，只是通报一下，级别恢复到来八级，如果不说，查出来，那后果就不一样了。”唐曼说。 唐曼知道，这事弄不明白，那脏水就会倒在自己的脑袋上。 两名妆师依然是咬住，没有做假。 唐曼把一名妆师叫出去了。 唐曼点上烟。 “我会骗妆。”唐曼看着这名妆师，她慌了一下。 “我不知道什么是骗妆。” “巴根老师死了。”唐曼又说。 “我不认识巴根老师。” “你跟我来。” 这名妆师跟着唐曼进了停尸间。 进去，唐曼鞠躬。 “巴根老师，打扰您了。” 掀开尸布，唐曼看着这名妆师，她真的慌了，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 “我不认识。” 显然她是认识的。 出来，唐曼说：“巴根老师收你的十万块钱，捐给了福利院，给那些和他一样孤独的老人。” 这名妆师应该是明白了，巴根虽然死了，但是还是把事情说了。 “巴根老师死的时候留下了信，告诉我，不要追你们的责任，因为你们很努力，是一个好妆师。”唐曼说。 这名妆师蹲下了，捂着脸哭了。 “我会尊重巴根老师的意思的。”唐曼说。 这名妆师跟着回去，就承认了，纪检组的人，愣了半天。 “这不可能，那视频我们看了多少遍。” “事实上就这样的……” “我还有事。”唐曼手机来电话了，离开了。 这些事就交给他们来处理。 唐曼给唐山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还真不是你做的。” “你应该相信我，还有一件事，对两个妆师的处理，就是通报处理，级别原级别，八级。”唐曼说。 “不行，必须开除。” “唐局长，给你一个面子，这样我的工作也好做一些。” “如果不开除，以后的工作才不好做，因为惩罚太轻，成本太低，就会有人效仿。” “哥哥，理是这么一个理，都是老妆师了，妆师不容易的，能留下来，能一直干妆师，就是一个好妆师，他们想进级，也是可以题解的。”唐曼说。 “和你关系不错吗？” “不。” “那你就别废话，肯定开除。” “哥哥，这……” 唐山把电话挂了，看来真的就没办法了。 快下班的时候，钱雪初过来了。 “事处理完了，两名妆师开除，已经形成报告，报到了省局。” 唐曼一听，也没办法了，省局处理，而且人不是她场子的人，想保都保不了。 “唉！” “我看那视频，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蹊跷来。” “是呀，其实，我也看不出来，只是我知道了之后，去了解了，才知道。” 闲聊一会儿，钱初雪走了。 下班，唐曼去看了一眼告别厅，已经布置好了，明天九点，唐曼要送巴根。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衣小蕊说，妆审科的人问，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办法防，问下一步怎么审妆？ “正常审妆，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 “那就是说，没有人会骗妆了？” 唐曼没有回答：“老恩也应该回来了，你去把老恩推来。” 唐曼坐在沙发上喝茶，还有几天，这一年就过去了，外面又下雪了，青雪飞扬，曼妙多姿。 唐曼一直在发愣，衣小蕊推老恩进来，两个人一身的雪，不是落到身上的。 “怎么搞的？”唐曼站起来。 “师父，摔了一跤。”衣小蕊看着唐曼。 老恩笑起来了：“滚雪了，这摔得到是开心。” 唐曼一看没事，也没有说什么。 唐曼进屋，把从唐人那儿顺出来的酒，拿出来打开。 “这酒上万，白瞎了。”老恩说。 “切，唐人的，我顺来的，那儿的酒有上百瓶，他不知道。”唐曼说。 老恩笑起来说：“我以为，你是不会干这种事儿的人。” “我不是好人。”唐曼说完笑起来。 喝酒聊天，老恩问了。 “巴根是不是死了？” 唐曼一愣。 “是。” “明天出吗？” “对，明天告别。” “明天你叫上我，我也去送送。” “老恩，巴根说他没有朋友，你是……” “是呀，我们不是朋友，是敌人，但是人走了，还是送一下吧！”老恩说。 唐曼没有再多问。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十点休息。 第二天，接上老恩上班。 唐曼去了妆区。 “旗子，准备好了吗？” “洗过澡了，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九点送到告别厅。” 唐曼和老恩八点五十到的告别厅。 告别只有唐曼和老恩。 “老巴，等我过去了，我们还战斗。”老恩说。 送别二十分钟，这也许是最孤单的告别了。 人送到炼化间，唐曼和老恩一直守在那儿。 炼化完，用黑布包着。 “老恩，你就不用过去了，我要上山。” “好，那我就回去了。” “我让我的助手送你。” 老恩走后，唐曼上了山，把骨灰撒了。 “巴根老师，尘归尘，土归土，走好……” 唐曼撒完骨灰，她在山上坐了一个小时，下山了。 回办公室冲了澡，看文件。 下午，唐曼去了省局，她还是想说那两个妆师的事情。 唐曼进唐山办公室，唐山正和一个人发火，唐曼转身要走。 “站住，你出去。” 那个人走了。 “我有空再来。”唐曼转身要走。 “来了，还走什么？” 唐山给泡茶水。 “哥哥，我来了，没事，就是看看你。” “行了，别玩小心眼了，那两个妆师肯定是要处理的，但是不开除，如果不是你，肯定是要开除的。”唐山退了一步，不是因为唐曼的面子，而且是因为工作。 “谢谢您。”唐曼说。 “不用客套了，场子现在怎么样？” “一切都在往前发展，良性循环，我就担心，明年维护的费用。”唐曼说。 “你肯定会有办法的。”唐山说。 “努力吧！” 闲聊一会儿，唐山的秘书进来了，说有一个会，马上就时间了。 唐曼离开，回宅子。 两个妆师至少没有被开除，这让唐曼心里舒服不少。、 唐曼现在想的就是红妆，顶头红，死亡之妆。 唐曼自己妆骗妆，从小满妆的通路，进了那个地方。 那些妆铺，让唐曼还是想知道更多。 丑北的妆铺前，唐曼站在对面看着，突然…… 第487章 得间酒馆 突然，唐曼看到董礼从里面走出来，丑北送出来，又说了几句什么，董礼点了一下头，往街南走了。 唐曼在想着，这董礼来这儿了？来这儿干什么？ 这里的人看不到自己，但是董礼应该是能看到她的。 那就是说，还里还是有人能看到她的，这里的人很复杂。 唐曼没有去跟着董礼，也没有进丑北的妆铺，她去了那条妆铺一条街，那里都是妆铺。 木头人上着妆，各样的妆。 唐曼走着，看着，这些妆唐曼有的见过，更多的是没有见过。 她在一个铺子前站住了，那木头人上的妆，竟然是师父牢蕊创作的妆，那是师父牢蕊后期创作的妆，在下面场子的老妆师中，还有会用这种妆。 唐曼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看妆师父牢蕊的妆。 当年师父牢蕊和鬼市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唐曼进妆铺，有一个妆室，都是木头人，木头人是妆，那些妆，基本上都是师父牢蕊的妆。 唐曼非常的奇怪，出来，看到一个女人，五十多岁，坐在妆铺的前面，在喝茶。 这么多妆铺，是有人买妆？还是上妆？ 唐曼不知道这里的经营之道。 唐曼从小满妆出来，洗掉骗妆，她用骗妆还是对的，那里面肯定有人能看到自己，董礼在里面，这让唐曼很吃惊。 董礼要干什么呢？ 唐曼是实在想不出来。 第二天上班，唐曼犹豫了半天，还是给董礼打了电话。 “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那就到古街吧！” 唐曼不知道，董礼在忙着什么，但是老恩可是提醒过唐曼，小心点董礼。 唐曼现在看来，也是有点害怕了，她相信董礼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去古街。 这里唐曼和衣小蕊还得少了，但是她还是很喜欢这里，接地气的地方。 董礼进来了，感觉到她的疲惫。 喝酒，聊了一会儿，唐曼说。 “你有事和我说，你进了鬼市，就要小心。”唐曼说。 “师父，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去努力。”董礼似乎很冷。 “好，我问一下，你去丑北的妆铺了？” 董礼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是呀！” 唐曼没有发火。 “你去干什么？” “干什么？你问我？我问谁？还是五弊，我进了五弊了，这是我一直在努力的，我也想和唐人好好的过日子，他画画，喝酒，我当我的妆师，每天快乐的，可是进了五弊了……”董礼发疯了，衣小蕊吓得一动不动。 董礼走了，唐曼是自责的，如果不去变市，只是除五弊，鬼市会帮着唐曼的，可是她并没有这样选择。 董礼在鬼市里挣扎着，那是痛苦的。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衣小蕊休息。 唐曼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她知道，自己需要快一点了，及顶之妆，她要冒险去走。 顶头红，她需要上妆，不能再等。 唐曼半夜才睡，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处理文件，快中午的时候，她把钱初雪叫来了。 “初雪，有一些文件，你不用送到我这儿，你审批完就行了，以这段时间有一些其它的事情要处理。” “场长，我知道了。” 钱初雪走了，唐曼离开场子，她中午约好了周野。 这个小人国回来的人。 在得间酒馆，这得间说是一个妆师开的，当了八年妆师，离开了场子，因为心理出现了问题。 这得间酒馆的装修很有特点，一切似乎都是随意的。 唐曼过去，周野已经来了。 得间酒馆，有两个人在角落吃饭。 周野在另一个角落，是在窗户的位置。 唐曼过去，坐下。 “周老师，辛苦您了。” “不用客套了。” 上菜，喝酒，唐曼问了红妆的顶头红。 周野想了半天说：“死亡妆，其实，偏红也是有可怕之处，那顶红妆被说成是死亡妆，那确实不是虚的，我研究了二十年，收集了大量的妆图，资料，但是我一直就没有敢动这顶头红。” “您……” “我以前没说，是怕害人，我回来了，但是我也不会上这个妆的，这个妆是对我来说是恶梦。”周野说。 唐曼锁住了眉头。 “您的那些资料，我以看看吗？” 周野犹豫了。 “我知道，您收集了二十年，我付给您辛苦费，我这真诚的。”唐曼说。 “唐老师，我知道，我害怕这妆害了您，我是不上的。”周野说。 “我也只是想研究，和周老师学习，您研究这个妆也有二十年了，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周野还是犹豫的。 “我可以把资料给你，但是你要慎重，千万。”周野说。 “太感觉周老师了。” “不必，但是有成果了，我需要你分享一下。”周野说。 “那肯定是。”唐曼说。 闲聊的时候，得间的老板出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非常的精致，这个妆师坐下了。 “唐曼老师是吧？” “不敢叫老师的，我只是一个学妆的人。”唐曼说。 在老妆师面前，唐曼永远是低调的。 这个妆师叫付灵，唐曼依稀的是记得听过个人的名字。 “我和你师父牢蕊学过两个月的妆。”付灵说。 “那我得叫你一声师姐了。”唐曼说。 “我可不敢，如果真的叫，我得你叫一声师姐，跟牢蕊学妆，我是在后面的。”付灵说。 唐曼笑了一下：“您还是前辈，我以跟您多学习。” “不用这样客套，如果喜欢来得间，就过来，过来坐坐，这儿很安静的。”付灵说。 “嗯，我会的。” 吃过饭，去了周野那儿拿了资料回宅了，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她进书房，看资料。 二十年收集的红妆资料，很厚，除了照片，还有视频。 唐曼看着，这太让她意外了。 红妆的顶头红，有鹤顶红之称。 上妆，魂灵及妆，方可成妆，不然上出来，不过就是一个没用的妆。 魂灵及妆，那是非常可怕的，唐曼很清楚，这样的妆，最容易出现问题的。 唐曼看资料到半夜，把资料锁好，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处理文件。 私妆区区长刘洋进来了。 “场长，有一个妆活，我……” “没事，说吧！” “我先说一下，我不适合当这个区长，接的活儿，我……” “私妆活复杂，难度高，没有多少人是经历过的，都是一点一点的积累经验，说活吧！” “一个少数民族的活儿，在夏村，要求入棺上妆。”刘洋说。 唐曼听完一愣，入棺上妆？ 第488章 夏村 夏村就是在这个城里的一个村，城中的村，在东北极少有这样的城中村，这个是部落村，原本是要动迁的，但是部落的人不同意，也就成为了仅有的城中村。 这个夏村外人是很难进去的。 就丧俗，人死后，要在村子里出三次的游街丧，天黑游街，拉着尸体，连着三天，再停四天，是七天出丧。 所以夏村在这个城，很少有接近，那些人保持着部落的一些习俗，很怪的。 部落的年轻人穿戴和外面的人是一样的，也出来谋生上班，但是族制实行的是平均制，赚回来的钱，由族里掌控着，部落的人，不外嫁，也不外娶，但是非常奇怪的一个现象就是，夏村，人丁旺盛。 这个夏村是谁不愿意靠近的村子，奇怪的村子。 “约一下，看看。”唐曼说。 “我约到明天九点。” “你和我去，还着化妆箱，还着装服。” 刘洋离开，唐曼也是不安，如果不是因为资金的事情，唐曼也是会拒绝的，因为老恩说过，夏村的活不接。 唐曼下班回宅子，让衣小蕊把老恩推过来。 吃饭，聊天，唐曼说了夏村的事情。 “夏村存在也有二百多年了，这个村子的活最好不要接，原本村子里有妆师，不需要外面，但是妆师去年死了，这个妆也没有传下来，毕竟他们的年轻人也是接触外界的，也传进了一个外界的东西，所以没有人学妆，这让族长是很恼火的一件事情，这个部落很怪的。” “也不至于杀人吧？”唐曼说。 “那到是不至于，但是有一些习俗，你要记住了，不在违反了，夏村和一种族制的惩罚，外面也干预了几次，但是没办法。”老恩说。 “我想接，主要是想学妆。” “这个妆，可以去学，他们会让你行看妆，如果上不了，就不要强上妆，如果失妆，那问题可就大了。”老恩说。 “嗯，我知道了。” 唐曼也是犹豫的，也是害怕的，其实，除了为了钱之外，也是为了学妆。 第二天，唐曼和刘洋去了夏村，进村很严格，半个小时才进了村子。 村子不小，建筑都是原始的，泥巴为墙，草为顶。 这让唐曼理解不了。 唐曼和刘洋被带到一间房子里，是盘地而坐，桌子上给泡上了茶，还有吃的小东西。 唐曼喝茶，不动东西，感觉有一股怪怪的味儿，刘洋茶都不碰。 一会儿，进来两个人，坐下了。 “一会儿带两位先看一下人，再看妆，能上则上，不上则出。” 唐曼点头，刘洋紧张。 去看人，就是死人，老者。 然后看了妆，带着看的是一个老妆，这个夏村地下挖一个大的地下室，死的人入棺，就放在里面。 打开一个棺盖，唐曼看了有几分钟。 “可以上妆。” 出来，一个人说：“如果上不了，马上就离开。” “能上，但是要谈价格。” “跟我来。” 这个人带着去了一个房间，房间放了不少的东西。 这个男人把一个箱子抱到一边，打开。 “就是这个。” 两个瓶子，唐曼看了一眼，应该是金时期的。 “可以。” 唐曼和刘洋进了那个房间。 “场长，那妆我没见过，太怪了。”刘洋声音很小的说。 “我上妆，你看。” 这个妆，唐曼也没见过，但是开了妆眼后，她知道，有三个隐藏的妆点，这个够厉害的了，部落的妆师，看来不一般。 唐曼上妆，一个半小时结束。 夏村的人进来了两个看妆，有几分钟，然后看唐曼。 “以后，还让你们来上妆。” “那不可能。”唐曼说完就走。 箱子有人给抬上车，刘洋开车回场子。 “刘区长，这两个瓶子送到钱初雪那儿，然后报到纪检那边，估一个价儿，然后拍卖，走一个合法的程序，这个和法部科说。” “我一定办好。” 这个部落的妆，让唐曼感觉到了一种野性的妆，唐曼挺喜欢这种妆的，但是可怕的是隐藏了三个妆点，那夏村的两个人，竟然能看明白，这让唐曼感觉到害怕。 似乎不是太对。 唐曼总是感觉有什么联系一样。 十点，唐曼给丑北打了电话。 “我想和你聊聊。” “我没时间。”丑北把电话直拉挂了。 唐曼觉得这事不太对。 中午吃过饭回宅子，就自妆了骗妆，上的妆是冯黛的样子。 她进了鬼市，一直往下走，五层，她没有再往下走，这里的街市，和上面的几层是不一样的。 街道干净，人穿得也服装也是很规矩，似乎这里的一切有什么要求一样。 唐曼看到了一家妆服店儿，进去，进去后，她愣住了，妆服的样式，有十几种，场子妆服换过三次，都有改进，但是大致上差不多。 唐曼在街上走着，这里的铺子很多，茶铺，纸铺，妆铺，酒馆…… 唐曼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冯黛，她从对面走过来，唐曼发现的时候，冯黛已经发现了她。 唐曼心了一下，转过来要走。 “你站住。”冯黛说。 冯黛走过来，绕着唐曼，背着手，转了两圈。 “你是我失踪的那个妹妹？”冯黛说。 唐曼不说话。 “既然这样，走，到酒馆喝一杯。” 唐曼不动，冯黛拉着唐曼进了一家酒馆，进了一个小房间。 “姐姐，你胆子是真大，跑到五层来了。” “你……” “我就知道，你能会学骗妆，除了你没别人，再有，你身上的味儿，我很熟悉，如果你再用掩尸用的那种香水，再把声音改变一下，那我都没有办法去判断，你到底是谁了。”冯黛说。 “对不起，没有提前和你打一声招呼。” “姐姐，不用说这样的话，我们就姐妹，我们喝一杯，我挺想你的。”冯黛说。 “谢谢。” 喝酒聊天，冯黛说：“姐姐用骗妆，千万小心，那巴根虽然离开了鬼市，也是被鬼市关注的人，因为会骗妆，在鬼市竟然没有人学会骗妆，只有他会，巴根死了，原本以为骗妆也就此消失了，可是我知道，你有可能学会了，你到五层来，是非常危险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关于顶头红的事情。” “这个我就不便说了，聊点其它的。” 唐曼和冯黛聊天，一个多小时，冯黛突然站起来了，听着外面的声音…… 第489章 骗妆入市 唐曼其实早就听到了。 “姐姐，不用紧张，是哈达带人过来了。” “我得走，我从后门走，又后有机会见。”冯黛她的餐具拿出去，扔掉，离开了。 唐曼把桌子整理了一下，把椅子摆回去，自己坐在那儿喝酒。 唐曼的听力是很强的，冯黛应该是一种感觉，她的感觉唐曼发现，非常的灵敏，超出了常人。 哈达进来了，后面还有三个人，站在外面。 哈达进来，服务把餐具送进来，他倒上酒，干了一杯，又倒上一杯。 “我们聊聊。”哈达的声音嘶哑。 “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聊的。” “你的骗妆是可以骗过不少的人，但是我哈达你是骗不过去的，你身上的味儿，永远不会改变的。”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鬼市连这个本事都没有，那就早毁灭了。”哈达说。 “我走。” “站住，你说来就来？你说走就走？” “我是清主。”唐曼往外走，哈达没敢拦。 对于清主，哈达还是害怕的，有一些权力，是哈达所没有的。 唐曼从鬼市出来，洗掉妆。 唐曼想知道顶红妆，但是这顶红妆的妆劫是怎么样的，唐曼不清楚，本身就叫死亡之妆，现在又有劫在里面，那将是更可怕的。 第二天上班，周野打电话来，他说他发现了关于顶红妆的一个妆点。 “中午到得间。”唐曼说。 处理文件，快中午的时候，唐曼离开场子，去了得间。 付灵上的妆，依然带点丧，上次没有敢提醒。 周野还没来，付灵让厨师炒菜。 “付姐，你这妆带点丧，不好。”唐曼说。 “噢，我总是想保留点什么，我觉得没有什么，没关系的。” 闲聊，周野进来了，唐曼给介绍了一下。 “你们聊吧！”付灵到后面去了。 菜上来，喝酒，周野说：“顶头红，有一个妆点，这个妆点非常的奇怪，你自己再看看。” 周野拿出手机，看顶红妆。 唐曼看了一眼周野。 “至于我怎么有这个妆的，你不用问，你看这儿。”周野指了一下，那确实是有点问题，但是要看到真正的妆，手机上用妆眼是不起作用的。 “这个妆在什么地方？” “很早了，妆早就洗掉了。”周野说。 这个妆和丑北上出来的顶红妆有一些不同，不是一个人上的妆，那周野会顶红妆？ 唐曼没多问。 “那我需要研究。”唐曼说。 “有什么需要我的，就叫我。”周野说。 “谢谢周老师。” 周野是一个做事严谨的人，他呆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付灵过来。 “我陪唐老师喝一杯。”付灵倒上酒。 “姐姐，叫我妹妹就行了。” “妹妹，你的妆，在妆师中，那传的很神奇，我也一直相认识你。”付灵说。 “姐姐，那只是传说，我不过就是一个妆师，我到是想问问，您当了八年妆师，怎么就不干了呢？”唐曼问。 “出了一个事故，没办法，被开除了，就开了这么一个小店，到也挺好，但是我还是喜欢上妆，对镜而妆，我感觉那样再有神奇感。”付灵说。 “对镜妆？”唐曼问。 “嗯，我从离开场子后，就对镜妆，很有意思的，自然我知道，那是很危险的，我就在得间住，后面是住的地方，一会儿妹妹有空看看？” “可以。” 喝过酒，到后院，后院有花园，正房和侧房，收拾得干净利索。 进屋，进一个房间，妆服几套，挂在一边，妆台，还有化妆工具，都摆得整齐。 付灵把蒙着镜子的黑布拉下来，一共是两块镜子，互相对着。 “对镜？” 单镜上妆就容易出问题，这对镜让唐曼是没有想到的。 “是呀，妹妹，说说。” “对镜最高可达到，灵前魂后，各在其镜，人在其间。”唐曼说。 “果然是大妆师，确实是，这里有着另一种快乐，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我上的妆，都是普通的妆，但是普妆竟然有着更为复杂的东西，越是简单的妆，越是复杂，简单的妆，是从一个复杂开始的，就像最早的，我们所说的大白妆，建场初期，所用的大白妆，那才可怕。”付灵说。 “确实是这样。”唐曼心里非常的吃惊。 能达到灵有前镜里，魂在后镜子，人在中间，那是太难了，付灵做到了。 “以后我还是要跟姐姐多学习。” “那可不敢。” 聊了一会儿，唐曼离开得间。 她回到宅子，这个付灵在提醒她什么吗？也许没有。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给查一下这个付灵。 关于付灵，唐曼只知道，是一个场子的妆师。 一个小时后，钱初雪来电话，告诉了唐曼关于付灵的事情。 付灵在场子，是中级职称，当时还没有级制，很不错的一个妆师，因为一个妆，出了问题，被处分。 付灵一直认为自己的妆没有问题，但是还是被处分了，在被处分的半年后，付灵进了五院，就是精神病院，在那儿治疗了三个月，出来后，就辞职了，不当妆师了。 唐曼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复杂。 唐曼进妆室，收具化妆工具，一件一件的检查，整理出来。 她准备在后院的妆室上顶头红，在那新买来的，立式义头颅上上妆。 唐曼知道，自己不上妆，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这顶头红妆的问题。 她看到的妆，就是丑北上的，周野给她看的那个妆是手机上拍下来的，实妆已经没有了，她只能是上丑北这个妆，那里面有做妆，唐曼没有选择。 晚上十点，唐曼要休息，周野来电话了。 “如果你想上义妆，一定叫上我，也许我能帮上你点什么。” “好。”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 衣小蕊进来了。 “怎么了？” “有一个妆师找来了，八级妆没过，她认为审妆有问题。” “那就让她看，审核的流程。”唐曼说。 “确实是有问题，一个妆审做了手脚了。”衣小蕊说。 “什么时候审的妆？” “我没到妆审科之前。” “那就是过去的事情了，如果错了，你就改过来。”唐曼说。 衣小蕊下面的话，让唐曼愣了一下。 第490章 带妆 唐曼没有想到，那个妆师还提出要求，进级到八级，工资是不一样的，这个损失由审妆科还承担，并在网站上公开道歉。 “那你想怎么处理？” “我做了工作，根本不行，人家就是这两个要求，不然就去省局。” 唐曼确实是不想让这个妆师去省局找，这是自己工作的失误造成的。 “你算一下，一共是多少钱？” “我正让人算着。” “道歉的事情，就当面给个道歉，网站上不能道歉，如果不同意，就让她去省局吧！”唐曼说。 唐曼知道，如果那样，影响就大了，甚至有更多的妆师怀疑这里面有问题，都找来，那给工作带来的麻烦就大了，弄不好再成立一个接待组，造成了浪费。 衣小蕊回去，下午，她来电话。 “妆师要求，必须网站道歉，而且对我们算的补偿并不同意，晚半年进级，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原一些损失，要求直接进九级。” “这是得寸进尺了，一会儿我过去。” 唐曼休息了一会儿，去妆审科，看那个妆师进级的妆。 “把那个妆审员叫来。”唐曼说。 那个妆审员来了。 “怎么回事？” “嗯，我们这个妆师确实是认识，见过两次面儿，印象不是太好，但是我真没有有意的去卡她，场长，你看这个妆，我就是觉得有问题。” 唐曼看着视频，七级申报八级妆的视频。 唐曼看了两遍。 “你说什么问题？” “这妆上得有点滞，似乎犹豫。” “对了，在她前方，有一个人在指妆，没说话，或者说不是指妆，而且带妆，在旁边上妆，让这个妆师看着，跟着上妆，所以出现了滞妆，这个妆师总是抬头，不经意的往前看，这也没有什么问题，这个也算不了证据，让这个妆师马上把这个妆重新上一遍。”唐曼说。 “过了半天了，如果她专门的练习这个妆呢？”衣小蕊说。 “上两个妆，你去安排。”唐曼点上了烟。 “你的眼力很厉害。”唐曼和这个妆审员聊天。 “场长，我只是感觉不对，其实，这个应该更严格的，找本上核妆，但是审妆是太忙了，审妆错开了，每一个场子都有自己申报的时间，一年也不闲着。” “确实是，这个太辛苦了，现在人手太少了，审妆的都是好妆师。” “明年学院那边下来新的学生，顶到妆区去，有老妆师能替出来，最好给妆审科派几个人。” “如果能，一定会的。” 衣小蕊来电话，说妆师拒绝上妆。 “那你告诉她，可以去省局，如果事情这样就需要调查，调查清楚，会进行严格处理。”唐曼说。 衣小蕊挂了电话。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衣小蕊说，那个妆师说不告了，直接就走了。 “没处理她，算是便宜她了，这个妆师的资料，单独的提出来，再报妆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了。”唐曼说。 “在黑名单里了。” “这只是一种工作的方法，不要因为在黑名单里，就加其它的条件。” “这个黑名单是不太好，明天加红吧！” “嗯，这样做还好。” 吃过饭，衣小蕊看书。 唐曼坐在客厅喝茶，琢磨着，要不是顶头红？她决定要上，但是还是犹豫了，死亡之妆。 就算是周野帮着她，她也害怕，周野在外面呆得太久了，也许对这边的丧妆，了解得并不多。 唐曼晚上十点多休息。 下半夜一点，妆音出现了。 唐曼一愣，她对妆音太敏锐了，一下就惊醒了。 她愣住了，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点上了烟，听妆音，是丑北。 丑北说，绝对不再上妆了，不会出来上妆了，可是又上了，这是着急了吗？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如果真的上妆了，肯定付不出事了。 周野说的那个妆点，唐曼明天就可以看了，这个丑北到是给自己来上妆了。 唐曼听妆，两个多小时结束了，唐曼休息。 早晨下了雪，五点多去看妆，是红妆，那个周野说的妆点，确实是在，是不是有问题唐曼是没看出来。 唐曼到前院，吃早饭。 “师父，后天就是元旦了，场子的活多起来，今年的福利，一直没有动静，有妆师在说这事了。” “福利不应该在上星期就发了吗？”唐曼没注意到这事。 “没有，不知道钱副场长在干什么。”衣上蕊说。 上班，唐曼就把钱初雪叫到办公室，问福利的事情。 “我想着，明年资金就没有了，就不发了。” “胡闹，马上准备发下去，明年再说明年的事情。”唐曼说。 “维护的资金不少的，如果没有了，我就是去要饭，我也要不来呀！”钱初雪说。 “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的。” “那就发。” “只能比去年多，不能少了。”唐曼说。 钱初雪走后，唐曼也发愁，维护的资金是一大笔，私妆区是赚了一些钱，培训费也收了一下，但是总是解决不了大的问题。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到时候再找唐山要。 处理文件，下午唐曼给周野打电话。 “晚上到我的宅子吃饭，可以吗？” “当然了。” 唐曼想把那个顶头红妆解了，就是解顶头红的妆，都是容易出问题的，这个做劫，不知道怎么做的，做劫有正劫，反劫，自然劫……种种。 鬼市对于这种东西那是绝对擅长的。 唐曼提前一个小时离开场子，到唐色弄了两个菜，周野是一个极为讲究的人，唐曼的那个厨师，做菜就是一般的水平，是唐人的一个厨师，那儿怎么有这样的厨师，唐曼不明白，唐曼也不好意思说，毕竟是唐人给派来的，也不用花钱。 唐曼去拿菜，唐人看了唐曼半天。 “我派去的厨师可以做的。”唐人说。 “做？做普通的菜都费劲儿。”唐曼说。 唐人一愣，把助手叫来了。 “小曼那边的厨师怎么回事？”唐人问。 助手当时一愣：“唐先生，派去的是老林，最好的厨师。” “你看到人没有？” “没有。” “你现在跟着过去。”唐人脸阴下来了。 “哥，算了，就是吃口饭。” 唐人没说话，助人跟着唐曼过去。 到宅子，把菜放下。 “小蕊，一会儿周野老师过来，你准备一下。” 助手跟着唐曼到了厨房，看到人，助手愣了半天。 “你是谁？” “我，我……我是老林的儿子。” “老林呢？” “我，我父亲来这儿之前，就生病了，我就顶替过来了，我父亲说，一定照顾好唐小姐，因为唐先生对他很好，给买了房子，车子，每个月开出的工资都过万，所以……” “好了，你明天就不用再来了，我会和唐先生汇报的。” “好的，对不起，唐小姐，我确实不是当厨师的料，我也很努力。” “算了，留下吧！”唐曼说。 “唐小姐，不可以的，派过来的人，那都是唐先生绝对信任的人，这样保证不了你的安全，我让他离开，已经是宽容了，换成唐先生，这事……” “那好吧！” 唐人的助手走了，这个厨师炒完菜，就离开了。 周野来了，这是一个很守时间的男人。 第491章 破妆之点 唐曼把两个扣着的菜，打开，黑白，唐色的菜，都是黑白两色，叫也丧菜。 但是品味是绝对的完美。 这周野看了，惊奇的眼神，看了半天。 “这菜……” “周老师，您来了，我特意准备的。”唐曼说。 “这菜，那边也有，只是做得没有这么有意境，样子到是精致，我看看口味。”这周野兴趣十分的大。 周野品尝了一下，半天抬头，又是惊异的眼神。 “和那边的完全不一样，这个绝对的美味。” “这边传到那边的，得不到精华，只是做得精致摆了。”唐曼说。 “那我回来的选择是正确的。” “也许是。”唐曼说。 闲聊，衣小蕊吃完了，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她马上就回房间了。 唐曼和周野说了，今天晚上想解妆。 “那个人又上妆了？” “对。” “好的，我来解妆，因为做劫是给你做的，根据你的某一些条件而做的，我是这样想的。” “分析是这样的，但是还是我来，因为这个顶头红被称为死亡之妆，您研究红妆的，也是应该清楚的，所以我来解妆。”唐曼说。 “也好。” 喝过酒，喝茶，晚上九点半，去了后面的妆室，周野看丑北上的顶头红。 “小曼，你看这个妆点，确实是有，这妆点有吸附性，有可能是这是做妆的点。”周野说。 “那解妆要从哪儿开始呢？” “等等，你说过，这点红会变成桃花妆，看过程，这个妆点有吸附性很强，观察一下。”周野说。 唐曼点上烟，看着妆，十一点钟的时候，那个如血滴的点，一下就炸开了，慢慢的润开，成了桃红妆。 “太美了。”周野说。 唐曼看着，确实是很美，不过就十几分钟的时候，变成了桃花妆。 丑北而且是在立式的头颅上，上的妆，可见丑北的功夫很深，就是妆师，上立式的妆，不容易，甚至会的也不是太多。 “小曼，你看这个妆点，润开所达到的点，就是这个妆点吸附，形成了一个桃花妆，这是中心，那么做妆，只有在这儿做，其它的地方不可能。”周野说。 “周哥，你这么了解？” “有一些事情我不想说，三十年，我为红妆所做出的努力，为的就是达到这个顶妆。” 唐曼看着妆点，开了妆眼，这个点确实是一个中心的点。 这玩得太高明了。 如果解妆，从这个点开始，一点破全妆，就是在这个点做妆，也没用了，做妆的点，被破了，就没用了，如果你从其它的地方解妆，就会出问题。 唐曼拿起妆笔，犹豫了半天又放下了。 “怎么了？”周野问。 “等我一会儿。” 唐曼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拿了几瓶啤酒，还有干果。 唐曼知道，周野在小人国呆着，喜欢上了喝酒，本身妆师都喝酒，最初就是壮胆，后期就是麻木自己，每天面对死者，面对着社会的不公平，心理上是会有问题的。 两个喝酒，唐曼说，不是这个妆点，如果从这个妆点解妆，那是进入了万劫不复之地，那痛苦让你绝对的坚持不下去，会自杀的。 鬼市玩了这么一招子，自杀，那没办法了，团长是不让唐曼死，但是自杀，那哈达就没有责任了。 哈达痛下杀手，看来他是真的不顾情面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周野问唐曼。 “这个以后再说吧！” “你得告诉我，我帮你判断，那个妆点是不是正确的。” 唐曼站起来，指了妆的一个地方。 周野看了很久，摇头，说这儿没有妆点。 妆眼所看到的，不是普通人能看到的。 唐曼又看了一次，没问题。 “我解妆，如果有问题了，如果你有办法，就想办法，没办法，就叫衣小蕊，我的徒弟。”唐曼说。 “我不建议你解妆。” 唐曼犹豫了一下：“解妆。” 唐曼解妆，周野在一边盯着。 那个隐藏的妆点，唐曼用妆眼能看到，周野自然是看不到的。 那个妆点解开了，久久没有反应，唐曼也是冒了冷汗，如果不是，将会有妆气进到身体里，生不如死…… 死亡之妆，是可怕的。 突然，整个妆在慢慢的淡化，每一步都出现了，唐曼看着，记住，速度很快，两分钟淡化的就全部没有了。 唐曼看了一眼周野。 “辛苦周哥了。” 出来，周野说累了，回去休息了。 周野走了，唐曼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曼又去了后院的妆师，那妆确实是没有了。 唐曼知道，成了，但是如果想上这个顶头红的妆，恐怕还是有说法的。 吃过早饭，上班。 唐曼处理文件，每天的工作量很大。 九点十分，唐曼去学院上课，讲的是普妆。 这普妆中，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都是从复杂的妆中，慢慢提炼出来的。 唐曼把两个点还原的讲，那是很复杂的。 两个小时才结束。 唐曼走，将菁菁收拾上妆的工具。 唐曼回办公室，泡上茶，喝茶，站了两个小时，感觉是有点累了。 将菁菁回来了。 “菁菁，看明白没有？” “懂了，有一些不太明白。” “慢慢来。” “我听到议论了，说这妆往回讲了，怎么变复杂了？” “我是讲妆理，让他们懂妆的来，妆的去，才能上好妆。”唐曼说。 “我知道场长的意思，学院老师讲的课，有一些就是不讲妆出。” “哟，懂得这么多了？” “在场长身边，自然不懂得多。” “小嘴也学得油滑了。” “场长，我没有，能收我为徒吗？” “再等等，你适合不适合当妆师，我不知道。” 将菁菁不说话了，很聪明。 快下班的时候，丑北打电话来。 “晚上见一面。” 唐曼犹豫了一下。 “可以。” 这个丑北，红妆伊人，那红嘴唇让她受不了。 下班，唐曼去得间，这是唐曼定的地方。 到得间，丑北坐在窗户那儿，竟然没有化红唇。 唐曼坐下了。 “你这……” “我问你，妆怎么解的？”丑北打断了唐曼的问话，显然是急了。 唐曼笑了一下说：“这个太简单了。” 丑北脸都变形了，瞬间他就愤怒了，把唐曼吓得站起来，看着这个男人。 第492章 善妆而行 丑北的愤怒唐曼害怕了，他不大喊大叫，那种表情，太可怕了。 “你知道吗？你让我见不到我的爱人，见不到我的爱人……”像狮子一样的低吼。 唐曼不说话，喝酒。 半天，丑北才平静下来。 “你的意思，我必须得出事，或者死，用我的死，换你和你爱人见上一面，那你是不是拿我的命，不当命了呢？”唐曼其实也是很愤怒的，但是她控制住了自己。 “我有选择吗？我有办法吗？” “你的爱人，只是躯体，你要清醒一下。” 丑北一下站起来：“你才是躯体。” 丑北也应该是控制着自己的愤怒，控制着声音，发出来的声音是从腔子里的，他走了。 唐曼知道，丑北已经摆脱不了鬼市的控制了。 她能理解，心里也不舒服，一个女人，有这么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也足矣了，就像竹子，竹子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宝贝，可是她却不能接近这个宝贝。 唐曼喝酒，付灵过来了，坐下。 “心情不好？” “嗯，也不算是，人就这样，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痛苦的。”唐曼笑了一下。 “确实是，人就是这样，活来活去的，就活成了精神病。”付灵说。 “是呀，人活着，活着就浑沌了。” 两个人聊天，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 唐曼又去院看妆，确实是没有了，消散了。 唐曼记住了那消散的过程，她要再上这个顶头红的妆，那个妆劫的点不用上，也会有事情的，不然就不叫死亡之妆了。 这死亡的点在哪儿呢？ 快五点了，老恩去了老恩那儿。 老恩从古董行出来，唐曼过去。 “我推你，明天换个电动的。” “我不喜欢，这样能锻炼一下，还有一种感觉，就是有人推着，那是一种温暖，如果换成了电动的，你走在一边，就没有了温暖的感觉了。” 唐曼推着老恩。 “新来的一个厨子，品尝一下。” “好。” 回宅子，衣小蕊在和厨师说什么。 “师父。” “干什么呢？” 这个新来的厨子，五十多岁的一个女师父。 “我点菜，看看这个师傅如何。” “对人家要客气，既然来我们家了，就是我一家人。” “师父，您放心。” 进屋，泡茶。 “对了，你把你的对象叫来，我看看。” “中看不中用的货色，外金内絮，跟棉花套子一样。”衣小蕊这嘴，越来越尖厉。 “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你能看上。” “竹子那样的。” 喝茶，聊天，八个菜陆续的上来，倒上酒，喝酒。 这菜确实是好，色香味，还有特色。 “漂亮。”衣小蕊突然一嗓子，把唐曼吓一哆嗦，老恩大笑起来。 唐曼和老恩说了，顶头红妆解了，也找到了妆的劫点。 “你到底还是解这个妆了。” “就目前看来是我唯一的选择。”唐曼说。 “下一步那你就是要上妆了？”老恩说。 “是呀，我也琢磨着上这个妆，找到妆路，及顶之妆到底是什么？我也是疑问的，在这个顶头红的妆里，是不是能找到。”唐曼说。 “嗯，你和那个周野聊过没有？” “聊了不少，他对偏红是很了解的，但是顶头红并不是十分了解的，解妆的时候，周野发现了那个妆劫的点，实际是一个假点，我开了妆眼看，才发现了那个妆点，是隐藏的，正常根本就看不到。” “嗯，周野这个人研究妆是认真的，有很多值得你学的，如果你真要上这个顶头红妆，还要跟周野请教，如果决定上了，叫着我，记住了，一定叫我，同时，你要记得维度，用你最高的维度来上，你找瘦宜和文启。” “好。” “你把两个人叫到一起，文启是心学家，瘦宜对维度的理解是高维，两个人有着不同的观点，让两个人争论，你听，这里面肯定有你需要的。”老恩说。 “老恩，两个人的观点不一致，叫到一起争论，那不好吧？”唐曼说。 “两个人没少争论，他们希望争论，最后得到一个结果，这个结果也许能把他们的维度提得更高，你的维度也就是五，有的时候会进到六，不稳定的那种，你上妆的时候，如果用维度还提高，你会看到其它人所看不到的妆，丑北上妆，低维上妆，因为他纠结在那情里，维度是上不来的，虽然低维上妆，他看不到妆里的东西，但是你能看到。”老恩说。 “老恩，你的当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了？” “普通的妆，要说嘴妆，我到是厉害，哈哈哈……” 其实，就是嘴妆，能讲出来，那也是厉害的，至少是要知道很多的，关于妆的东西。 晚上十点多，送老恩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班，私妆区刘洋来了。 “场长，真不好意思，场子来了一个私妆活儿，麻烦的就是，还有小复尸，这个如果动用复尸区，费用自然就高，我看家属的情况，条件不是太好。” “嗯，首先就提出来表扬，能为死者家属考虑，不完全为了钱，是一个有爱心的妆师，妆师之善，才有妆善，我去看看。” 将菁菁拎着化妆箱跟着。 到停尸间，唐曼看了一眼。 “这在外面停了多久了？这分明就是动物咬的，有两个地方，脸部。” “身上还有不少，家属就，就脸给弄弄，看着有点样子就成。”刘洋说。 “家属呢？” “在办公室。” 去了办公室，家属就一个老头，两口人，老太太死了，剩下一个人。 “在外面停了多久？” “在后院停了半个月，我去借钱了，才凑到，这又出了这事儿。” “不用担心，费用最低算。” 唐曼出来，问刘洋。 “怎么到了私妆区来了？” “正常的妆区那边，有可以有处理这种的妆师，但是这个咬的面积过大了，需要复尸师，到那边，费用太高了，那边就让过来。” “那我知道了，家属要求呢？” “把咬坏的地方，修复一下，老人说，让老伴好好的走，他说自己没有看好尸体，还抽自己的嘴巴子。” “好了，我知道了，安排告别厅，十一点左右，我去上妆。” 唐曼看了一眼将菁菁的。 “我的妆服呢？” “噢，我忘记了。”将菁菁撒腿就往办公室跑。 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 第493章 宅子门前的花圈 唐曼和钱初雪说。 “有一个死者家属，情况特殊，费用到最低，所用的都要好的，丧服准备一身吧！” 唐曼看到那老太太就是普通的衣服。 唐曼进妆室，旗子进来了。 “场长，我来上吧！” “妆区怎么给推出去了？”唐曼问。 “有规定的，死者损失超过五厘米，就要送到复尸师区，我去送的，复尸区长鲁小敏算了费用，家属没这个条件，就让去私妆区问问，就这样的情况。” “噢，那我知道了，准备开妆。” 将菁菁进来了，换上妆服，开妆。 将菁菁在一边看着。 一个半小时结束了。 “剩下的，由你来完成，一会儿钱副场长就会告诉你告别的时间，你陪着老人告别，然后送到炼化间。” 唐曼回办公室，冲澡后，坐下，处理文件。 一个人进来了，把唐曼吓一跳。 “你……” “唐场长，我是外面干殡葬的。”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 “请坐。” 这个人坐下了。 “唐场长，您成立了私妆区，这个就不厚道了。”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来找事来了。 “什么意思？” “你不是抢我们饭吃吗？本来就不容易了。” “我们一直就是在配合着你们，都是市场性的经营，就你们那些丧葬品，要多少钱不知道吗？我们也是跟着价走的，就像骨灰盒，一个成本不过几百块钱，你敢要八千，一万八，两万八，三万八，我们也是跟着你们的价格走，也是保护着你们的利益，这上以前留下的规矩，我并没有改，如果想竞争，我可你们是没有任何的机会。”唐曼说。 “都是混口饭吃的，这样就不厚道了。” “你跟我讲这些什么意思？” “私妆区不能再干了。” “你来安排我的工作？”唐曼问。 “晚上我们谈谈，五六个人，也是代表。”这个人说。 “好。” 这个人定好地方，竟然在唐色，看来那地方是他们喜欢去的地方。 这个人走了，唐曼知道，私妆区接外面的私活，会冲击到这些干殡葬业的人，这也是没办法，适者生存，唐曼也要生存。 下班，唐曼去了唐色，如果要是其它的地方，唐曼肯定要叫上两个人陪着的。 进后面的包间，五个人坐在那儿。 “唐场长，辛苦您了。”一个人说。 “没有什么，见个面，聊个天，挺好的。”唐曼说。 喝酒，聊天，一个人拿出一个包，放到唐曼面前。 “这是五万块钱，放放手，让我们有口饭吃。”一个人说。 “一个私妆区，对你们的影响并不大，私妆的也不多，你们主要的就是丧用品，一条龙的服务。” “这也是一块隐藏的市场，你心里明白，如果没多少活儿，你也不会成立一个私妆区。” “就这件事，没得谈，其它的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已经是不错了，如果我把场子的丧用品价格，直接拉下来，你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我们也的宾馆，办一条龙，我们更强大。”唐曼说。 “姓唐的，你别过分了。” 唐曼把包推回去：“这个在我这儿没用的。” “给你脸是不是不要脸了？你砸我们的饭碗，我就砸你的锅。”一个人说。 “不知道你有这个力气没有。”唐曼说。 “姓唐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人站起来了。 唐人进来了。 “唐先生。”都叫唐人，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 “怎么着？我在外面听着，这么大的声音呢？”唐人说。 “唐先生，这个女人抢我们的饭吃。” “你们不想想，她姓唐，我也姓唐。”唐人说。 他们都瞪着眼睛看着唐人。 “这是我妹妹，新人，滚。” 五个人马上就离开了。 唐人坐下了。 “小曼，哥也说你两句，人情世故总是要做的，没有事情可以做绝了，是不是？” “你就成立了一个私妆区，其它的我真的没有动，他们今天这样说，我就准备让他们没饭吃。” “好了，私妆区你可以做，其它的就不要做了，都要混口饭，在这个世上，有一些善，是要付出的，怎么讲，也算是同行，谁有办法，愿意做这个行档呢？”唐人说。 “哥，那我听你的，私妆区不能撤。” “好的。” 唐曼离开唐色，回宅子，衣小蕊刚要吃饭。 “哟，一个人弄了四个菜？” “厨师说，反正也是做，顺手的事儿。”衣小蕊看着唐曼。 “还不给我拿碗筷？” 衣小蕊马上就去拿碗筷，把酒给倒上，自己也倒了半杯。 “哟，挺会照顾自己的。” “嘻嘻，师父，你不是去吃饭了吗？” “炸局了。”唐曼说。 衣小蕊看唐曼脸色不是太好，就没敢多嘴问。 吃过饭，唐曼喝茶，看书，她走神，明天把文启和瘦宜约到一起？可别打起来。 晚上十点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过饭上班，出来，唐曼和衣小蕊都愣住了，门口摆着几十个花圈。 看来这些人里面有的拱事儿了。 “师父……” “没事。” 唐曼打电话给服务中心。 “找一台车，到我宅子这儿来，把门前的花圈拉回场子，放到中心。”唐曼说。 “师父，你……” “送钱来了，为什么不要？放到中心，又是一笔收入。” 到场子，唐曼喝茶，处理文件。 唐人十点多来电话了。 “你门前是不是摆了花圈了？” “是，早晨摆了，怎么了？” “保姆说的，这事我知道了。” “你别管了。” 唐曼怕唐人惹事儿。 保姆来电话了，说这回摆了几百个。 唐曼让中心主任派车拉回来。 这送钱，还挺直接的，如果送到场子更好了。 唐曼根本就不当回来，自己干这儿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禁忌，想法。 快中午的时候，唐人来电话了。 “你到小河沿的酒馆。” 唐曼一听，就知道，唐人插手这件事儿了。 唐曼过去，有两个人，四十多岁，站在一边，唐人喝酒。 “坐，喝一杯。” 唐曼看了两个人一眼，喝口酒，吃菜。 “哥，你这是……” “这两个货就是通头。” 所谓的通头，就是阴活的管理人，这个丧事都是有通头管理着，拿着钱，有事摆事儿的。 就像唐曼这事儿，他们就会出头。 “也没什么，我拉到场子中心了，能用。”唐曼说。 “你到是没有讲究，可是我不高兴，你出点事儿，我就要他们的命。”唐人说。 “能有什么事？哥，算了，让人走，告诉他们以后别摆了，我也不会做其它的事情。”唐曼说。 接下来的事情，把唐曼吓坏了。 第494章 死亡之妆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接下来唐人做的事情，把唐曼吓着了。 “我妹妹，我一个手指都不舍得碰，你们竟然用这么阴毒的招儿，当年我不容你们，还有你们的饭吃？我要是砸你们的饭碗，分分钟的事情，昨天我已经告诉那五个人了，竟然还敢？” 那两个人脸都白了。 “自己处理。”唐人说。 “唐先生，我们错了，赔偿。” “不让你们拿命赔偿就不错了。” 两个人的汗下来了，一个人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东西，走到桌子边，把两个碗拿过去，瞬间，手指头就掉了一根，这个人的汗跟水一样的往下流，另一个人也是，两个碗，两根指头。 “长点记性。”唐人说。 唐曼都吓坏了。 两个人要拿着碗走。 “我觉得倒点醋，酱油，味道能不错。” 两个人转身就走了。 “哥……” “给他们一个教训，这算是轻的了。” 唐人站起来走，唐曼跟着。 “你自己找地方吃饭，我回唐色了。”唐人走了。 唐曼感觉到腿软。 她顺着河边，走到椅子那儿坐下了，丁河水过来了。 “师妹，你在这儿干什么？”丁河水问。 “噢，别提了，我休息一会儿。”唐曼点上烟。 丁河水坐下了。 “你大冷天的，怎么还出汗了？”丁河水问。 “没事。” 休息一会儿，和丁河水去吃饭。 唐曼说了事情。 “这里面的水很深，唐人帮你摆平了，还好，有一些世故还是要做的，水清无鱼，人清了没路。”丁河水说。 “知道了，师哥。” 聊天，丁河水问竹子。 “噢，有一段时间没看到竹子了。” “有空就找找竹子。” 唐曼点头，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起来，唐曼去后院的妆室，做准备，也许顶头红的妆，随时就上。 唐曼准备完，出来，给瘦宜打电话，说晚上想吃个饭。 瘦宜同意了，又给文启打，文启说，可以。 唐曼没有和他们两个说，这有点不厚道了。 她怕说了，两个人不来。 五点半，应氏菜馆。 瘦宜先到的，然后就是文启，两个人见面。 “哟，瘦宜老师。” “不敢当老师，我叫一声老师才对。” 唐曼没有想到，两个人还客套上了。 “叫老师的是我，对不起两位老师，我……” “我要谢谢你，正想找瘦宜聊聊。” “是呀，我也想找您聊聊，事情不辩不明，维度的事儿，我们两个还是要说说。”瘦宜说。 瘦宜说过，维度达到了高度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是向善的，往好的方发展的，既然就是争论，也是向善的，有一种维度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 喝酒聊天，两个人真的就争论起来了，唐曼听着，关于高维度，是从心而起，不是脑，心是控制大脑的，大脑只是心的工具…… 唐曼能听得明白。 两个人有一个小时，就停下来了。 “文老师，似乎我们有了共同的东西。”瘦宜说。 “嗯，确实是，以后我们两个有可能成为朋友，这是五万块钱，支持你清寺。” “谢谢，那我可收着了。”瘦宜说。 清寺已经基本完工了，唐曼有空要去看看。 吃过饭，回家，衣小蕊站在院子里。 “大冷天的，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唐曼问。 “我发烧。”衣小蕊瞪着眼睛，站在那儿。 “滚屋去。” 进客厅，衣小蕊进来了，给泡上茶。 “发什么疯？”唐曼问。 “我师妹来了，到这儿得瑟半天走了，这是给你拿来的酒。”衣小蕊把两瓶酒给唐曼拿过来。 “那你生什么气？” “她说可幸福了，还说我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衣小蕊说。 唐曼笑起来，没说话。 “明天周六，我休息，你那边休息不？”唐曼问。 “周六周日轮着休，审妆的活太多，没办法，我去看看，就回来，有事？” “明天我准备上一个妆，你跟着。”唐曼说。 “顶头红？”衣小蕊到底是聪明。 “对。” “好。” 衣小蕊喜欢跟着唐曼的妆，这样妆就提高得快，而且这些妆，一般的人也是看不到的。 师姐董礼的妆，有很多衣小蕊就看不明白，就是说，董礼跟着唐曼学了很多的妆，甚至有的一些妆，都能随心而为，想怎么上就怎么上。 唐曼其实是紧张的，老恩说，上妆的时候叫他，唐曼不能叫，她不想再拖累了老恩。 休息，唐曼半夜起来一次，到外面抽根烟，又回房间休息，她是不安的，害怕出问题。 早晨起来，衣小蕊去场子安排一下工作，就回来了。 唐曼和衣小蕊换上妆服，一个拎一个化妆箱进了后院的妆室，拎两个化妆箱，一个就是备用的，在大妆的时候，甚至有的时候备三个化妆箱。 进去，唐曼说：“就在这个立式的义头颅上上妆。” 衣小蕊把化妆箱打开，把妆笔，妆针……都摆到布上。 妆料一盒一盒的都摆好。 “开妆。”唐曼说。 唐曼开了妆眼，开妆。 唐曼不说话，不讲妆，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不能给衣小蕊不正确的信息，就凭着自己看，自己理解。 这妆最重要的就是了后的那顶红，那完全就是用妆画来的，就像一滴血一样，成妆后，什么时候会变成桃花妆，也不确定，这要根据妆师所画的水平，还有其它的种种原因。 “小蕊，把灯给我调这点。” 唐曼上顶红，那个点，细小，很难画。 其实，那就是在画一滴血，一个立体的血珠子。 下午两点多了，妆才结束，唐曼蒙上黑布就出来了。 衣小蕊收拾，唐曼到前院，脱掉妆服，点上烟。 衣小蕊拎着化妆箱进来了。 “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去吃饭。” “师父，那红点就像滴上去的一滴血。” “像吗？”唐曼上完妆，没有再去看，直接蒙上了，有的时候，这个妆，她还是没有信心。 这顶头红是死亡之妆，但是唐曼从解妆，找到了劫点，并没有发现死亡点在什么地方，上妆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或者说，叫死亡之妆，不在妆上。 第495章 妆无变化 唐曼和衣小蕊到宅子后面那条街的一个饭店去吃饭。 “师父，那顶头红……” “不要再说这个妆，我听到头痛。” “不说妆，说一下我自己，我刚到场子的时候，第一天看到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我就像看到自己躺在那儿，我尿了，整个人感觉更不好了……”衣小蕊讲着。 其实，最初的妆师，都是经历过的，有的人胆子大一些，有的人小一些，在场子呆上至少三年，也许才会适应，但是也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让你依然是感觉到不安。 “把我吓着的一件事就是，我上妆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穿着白裙子，批着长长的头发，青紫色的脸，就那样的看着我，看着我，啊……” 唐曼突然一声，衣小蕊一个高儿跳起来，看着唐曼。 唐曼“哈哈哈”的笑起来。 “你这是当师父的人吗？吓徒弟。” “你可以吓师父，师父就不能吓徒弟？何况我没比你大几岁？再者，我也是第一次做人，我为什么就让着你？”唐曼说。 “我以为你不是人。”衣小蕊小声说。 “什么？”唐曼站起来了。 “师父，我说的是，你是神，是神，不是那个意思。” 唐曼坐下了。 “师父，我……” “我们是师徒的关系，但是我更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我可不敢。”衣小蕊说。 “还知道呢？” “我从来都知道，长幼尊卑，也知道妆从善。”衣小蕊说。 唐曼知道，衣小蕊的品质是很好的。 吃过饭，两个人回宅子就睡，上妆是消耗精神的，尤其是气，人以气而存。 在妆区上妆，阴阳相遇，耗费的就是气，妆师都懂，上过妆，会找阳光下呆着，妆师的办公室都养着花儿。 一直睡到早晨起来。 唐曼去后院的妆室看妆。 那妆没变化，并没有变化成桃花妆。 唐曼没有多看，蒙上黑布就出来了。 吃过早饭，上班。 一月十号了，每天场子的妆师，炼化间，告别厅，都不停的在忙碌着，这是收人的季节。 唐曼也知道，冬季在东北，气温变化得快，让人的心血管承受的压力就大。 唐曼看了一眼日历，还有十三天就过大年了。 这个时候，场子是最忙乱的时候。 唐曼也是最害怕出问题的时候。 处理文件，到妆区，外妆楼，炼化间，告别厅…… 她不得不这样做，一旦出现问题，就是麻烦的事情。 唐曼越怕什么就来什么，她刚回办公室，柳絮扬飞，四妆区的区长就打电话，说出了问题，直接汇报。 这是唐曼要求的。 唐曼往四妆区去，钱初雪和黄叶叶，两个场长也往四妆区去。 进妆区，柳絮扬飞说：“一个妆师说，上妆的时候，看到对面站着一个老头，一身黑。” “妆师呢？” “在场医院。” 在年关前，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出现得多。 唐曼把芈半叫来了，进妆室。 芈半看了半天说，可以把妆上完。 唐曼上的妆，一个普妆，她没有看到那个老头，穿着一身黑的。 回办室，芈半进来了。 “场长，那是形成的一种阴圈，阴气重的时候就会形成，在场子里有的灵和魂不离开，在阴气重的时候，就会显现出来，这个不用害怕。” “知道了，辛苦老师。” “场长照顾，得苟活。”芈半走了。 唐曼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现，也算是正常的现象。 柳絮扬飞来了。 她说那个妆师，提出来辞职。 “这样，你让她回家休息，让希梦跟进，不扣任何的钱，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嗯。” “如果不愿意再当妆师，写个申请，我给调到出版公司那边工作。” “谢谢场长。” “谢谢的话应该我说，谢谢你。” 柳絮飞场说，有这样的场子，就是妆师的幸福。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自己也是妆师，一个妆师能走到最后，那就是伟大的。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家，吃过饭，九点多就休息了，工作量太大了，都很疲惫。 早晨，唐曼五点多起来，到后院的妆室，那个顶头红的妆，没变化，没有成桃花妆，那就是有问题了。 唐曼想不明白，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唐曼上班，处理文件后，就各地方看。 她去希梦那儿，问昨天妆师出现问题的事情。 “这个人说谎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黑衣服的老头出现。” “你怎么判断的呢？” “除了设备，就是谈话，我敢保证。”希梦说。 心理学希梦确实是做得太好了，她都不愿意跟希梦聊天，随时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唐曼知道了这个妆师的想法。 她回办公室，把钱初雪叫来了。 钱初雪现在是忙得乱七八糟的。 唐曼说了那个妆师的事情。 “我觉得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让马车去调查。” “辛苦你了，晚上到我那儿吃饭吧！” “也好，累坏了。”钱初雪走了。 下班，衣小蕊开车，回宅子。 钱初雪来了。 新的厨师也是真长脸，弄了八个菜，都很有样子。 喝酒，钱初雪说，马车问完了，确实是说谎了，就是想离开场子，但是干了十二年的妆师，离开了，就一无所有。 “你明天把去出版公司那边，把手续给办了。” “场长，人家能给面子吗？” “肯定的。” 唐曼知道，她说话，不敢不给这个面子，何况这是一个归宿点儿，这是省局规定的。 吃过饭，钱初雪离开。 唐曼喝茶，十点多，去了后院，那妆竟然还没有变化，唐曼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这妆竟然没有变成桃花妆。 第二天，唐曼上班后，九点多，去老恩那儿。 老恩的古董行看一件东西，刚收来的。 唐曼进去，老恩让唐曼看。 “假的。” 老恩看了唐曼半天。 “六万收的。” “你还能打眼？” “不是，这个有问题。” 唐曼都奇怪了，老恩对古董是非常有研究的，她只是半拉架子的货色，老恩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老恩让看，唐曼就看这罐子。 罐子不大，十厘米高，做的是仿明的东西。 唐曼看罐子里面，当时就愣住了…… 第496章 正红 罐子里竟然是内妆画儿，老恩收这个东西就是为了这个，六万，那么说，这个出货的人，就是有居心的。 “你没让这个人……” “这个代货的人，不为难人家，恐怕这是冲着你而来的，只是到我这儿，让我传个声。”老恩说。 “是这样，这里面的妆是丧妆，似乎是红妆的一种，我拿回去，再看看。” “好。” 唐曼说了，上了顶头红，但是到现在没有变化。 老恩看了唐曼半天：“我不是说了，上这个妆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吗？” “那危险的事情，我不想找你。” “走。” 唐曼推着老恩，回宅子，去后院的妆室，看妆。 老恩看了十多分钟，到前院喝茶。 唐曼让厨师中午炒几个菜。 唐曼拿出小妆镜，看罐子里的妆。 “确实是红妆，这次的红在下巴的中间，米粒大小的一个点。”唐曼说。 “红妆的点，在中间，就有危险，偏红到是没有事情。”老恩说。 “可是这个顶头红的妆，怎么就没有变化呢？应该变化成桃花妆。” “我没有看出来有问题，把周野叫来。” 唐曼打电话，把周野请来了。 周野先看了顶头红的妆，他摇头，说看不出来问题所在。 唐曼让周野看罐子里的那个妆。 周野有妆镜看了有十几分钟。 “正红，这样的妆危险。”周野说。 周野和老恩说的一样。 “那顶头红没变化，出了什么问题呢？”唐曼自话自说。 “这个顶头红的妆暂时就别动了。”周野说。 “我是不是找丑北呢？” “丑北现在是听鬼市的，你找他，那不是投进了他的罗网了吗？”老恩说。 “那我就再等机会，不着急。” 中午吃饭，周野说，罐子里的妆，可以考虑上一下。 老恩看了一眼周野。 “那你来上。”老恩说。 “可以，我回去就上这个妆，试一下。”周野说。 “我和你一起上。”唐曼说。 老恩说：“你不要打扰老周的工作。” 老恩的意思就是不让唐曼跟着。 唐曼说：“我一定要跟着，不用担心，有周老师。” “我也不敢保证不出问题，老恩说得对，你不要跟着我上妆，我上完妆，没有问题了，我再找你看妆，是一样的。”周野说。 其实，那并不一样，上妆的时候，有一些变化，这变化随着上妆会消失的，这个是看不到的，就是开了妆眼也是看不到的，那是实实在在的消失。 唐曼说：“我一定要跟妆。” “好吧，但是要注意妆出现的诡谲。”老恩说。 唐曼点头，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周野也离开了。 回来休息半个小时，唐曼去走街，晚上八点，周野开妆，她要到周野那儿。 一月的东北，非常的冷，街上的行人很少。 唐曼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宅子，坐在沙发那儿，想着事情。 及顶之妆，到底有多难，唐曼不清楚，但是她一直在努力。 除了红妆之外，是否还有其它的妆路能及顶吗？ 晚上，吃过饭，唐曼往周野那儿去。 周野的家，每一个细节都是精致的，是一个非常自律的男人。 喝茶所用的茶具都非常的精致，是从那边带过来的。 “八点我们准时开妆，所有的一切我都准备好了。”周野看了一眼唐曼的化妆箱。 “我是跟妆，拎着化妆箱，备用。”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天，周野说了一些禁忌，进了周野的妆室。 那确实是很漂亮的一个妆室，能把妆室弄得优雅的人，恐怕只有周野了。 墙上挂着一幅人物画，是一个女人的背景，长发随风飘着。 妆台上，是义头颅，是立式的，这个义头颅仿皮肤如真的一样。 开妆，周野打底妆，重点就是在红上，他上妆的妆法，细腻。 整个妆上出来，有一个多小时，最后就是那红点，周野说，休息一会儿。 出来休息。 “周老师，你研究妆近三十年，都上过什么妆？” “其实，我一直偏重的红妆，其它的少。”周野显然不是说。 唐曼没有再多问，休息十分钟，进妆室，上点红。 这个如小米粒的点红在下巴中间的位置，周野加了放大镜，在前面。 一点一点的上妆，血红色，四十分钟，这个妆结束了。 那点红如同血滴一样，就像扎到皮肤上，冒出来的血滴。 “真好。”唐曼说。 周野没说话，出来。 “我就不留你了。”周野说。 这不是周野的做法，这是一个很绅士的男人。 唐曼拎着化妆箱回了宅子，喝茶，看着那周野上的妆，周野上完妆，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出来就让也唐曼离开，有点奇怪了。 那正红妆，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九点四十到妆室上妆。 将菁菁跟妆，唐曼上妆，讲妆，四十分钟结束。 出来，唐曼回办公室，冲澡，处理文件。 下午，唐山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审妆，让唐曼过去审一下，九级。 “什么意思？” “你很聪明，还用我明说吗？” “那我看看，现在就过去，稍后给你电话。” 唐曼去妆审科，让衣小蕊把那个妆师的申级调出来。 唐曼看着，五级申报九级？ “师父，条件放开了，可以不逐级的申报，有这样的情况。” “那你看这个妆师能到几级？” 衣小蕊说：“这样的妆师有，但是极少，基本上对自己的妆是什么样的水平都清楚，这个就不行了，六级的水平，一下报九级，给了六级。”衣小蕊说。 “好，就这么办。”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给唐山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 “我的面子也不给吗？” “实在是不行，就六级的水平，差远了。” “给哥哥一个面子。” “不行，给你面子，那就是害人了，那个妆师到九级了，场子的人，都不傻，以后工作怎么做？”唐曼说。 “嗯，有人说你不公，看来是假的，果然是唐曼。” “你试我？” “嗯。” “哥哥，人心不能试呀！”唐曼说。 “我道歉，这种工作方法我是最不造成的，用人不疑，但是又是最有效的，哥哥有空过去，请你吃大餐。” “你说的。” “我说的。” 聊一会儿，挂了电话，唐曼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心平气和，就自己的维度提升后，她感觉一切都是善良的，平和的，极少生气。 这也是一个大妆师要达到的水平，但是很难。 唐曼没有想到，周野会…… 第497章 妆入神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周野会出问题。 老恩打来电话，问唐曼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唐曼挺奇怪。 “你没事吧？” “挺好的呀！” “周野出事了。”老恩说。 唐曼一哆嗦，周野在上完妆后，就直接让唐曼离开了，没有让他休息一下，这个绅士的男人，不会这样做的，当时唐曼只是想了一下，没有去多想。 “出什么事儿了？” “人在医院，现在还清醒。”老恩说。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四点多了，她收拾一下，下楼开车就去了医院。 周野在病房。 “唐老师。”周野笑了一下，看精神状态还不错。 “什么情况？” “那种有一种东西，具体是什么不知道，检查结果都正常，应该是属于精神的那种，就好像什么侵入到了我的思想中，一会儿转到精神科看看。”周野说。 “我回去问问其它的人，看看有办法没有。” “不用问了，老恩都给问过了，说正红妆中的一种东西，侵入到人的精神里，这妆够厉害的了。” “这个……” “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正常，不用去多想，这也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周野笑起来。 唐曼和周野聊了半个小时，离开。 她回去，衣小蕊已经回来了，她让衣小蕊把老恩推过。 老恩过来，吃饭。 唐曼问老恩了，老恩说，这个没办法，就靠自己，这是妆里的一种东西，这罐子里的妆，应该不是丑北所画，丑北的妆，达不到那样的高度。 “不是说这红妆只有丑北可以上出来吗？”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看来并不是这样，鬼市应该也没有发现这个人。”老恩说。 “那找到这个人，周野就应该没事了。” “妆的那种东西已经侵入进去了，只有靠自己。”老恩说。 “鬼市有这种妆吗？”唐曼问。 “这不分种，达到这样级别的妆师，在任何一个妆里，都可以运用这种精神上的东西在妆里，鬼市我所知道的，是没有这种妆师，这种妆师，应该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也接近了及顶。”老恩说。 “那这个人应该不是鬼市的人？” “不好说，这个人恐怕会露面的，因为罐子出现了。”老恩说。 “噢，我到是希望这个人出现，请教红妆，也许有办法，让周野恢复。”唐曼说。 “但愿，那是一个善良的人。”老恩说。 对于这样的事情，唐曼确实是没有料到，那顶头红说是死亡之妆，看来不会是虚假的，那死亡之妆，也许和这个正红妆有着相同的地方，也许更凶险。 这件事让唐曼对红妆有了新的认识，看来这红妆是可怕的。 送老恩回去后，唐曼去后院的妆室，那个顶头红，依然是没有变化，看来是上得不对，那错在什么地方了呢？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 早晨起来，上班。 复尸区的鲁区长，鲁小敏就进来了。 “送来一具尸体，县里那边。” “就正常的接活儿。” “场长，弄来的尸体腐程度是太高了。”鲁小敏说。 “价格呢？” “和钱副场长在算着，价格很低，正常的复尸价格。”鲁小敏说。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钱初雪带着那个人来了，一个男人，是县里的，负责一个案子的，是一个副队长。 坐下，聊天，这个人说复尸的事情。 “钱副场长，你算下来多少钱？” “至少得三万。” “我认识你们的处长。” “这个价格是不会变的，三万已经是很少了，这个风险极高，难度极大，你附带着是要求复的全尸，不只是头部。” “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这和面子没关系，至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候，两个妆师每天工作需要六个小时，病毒的风险是极大的。”唐曼说。 这个人拿电话打电话，接通了，说了几句，让唐曼接电话。 “我不接。” “你……我这工作是为人民，为国家的安宁，我们的时候随时就会有牺牲……”这个队长到是能说。 “这不是生意，这是跟着成本的，材料的费用，人员的费用。”唐曼其实都不想再多废话了。 这个人走了。 唐曼告诉鲁小敏，这事她来处理。 十点多，唐曼正在妆区检查工作，唐山来电话了。 “刘处长说你不给他面子，在我这儿跟我说了半个小时。” “是复尸的事吧？”唐曼问。 “对，其实，价格你看看。” “哥哥，价格三万已经是最低了，你等我一会儿。”唐曼挂了电话。 她去了复尸区，穿防护服进去，她自己进去。 那尸体因为要准备复尸，二级冷冻，在透明的尸袋子中，看着那简单就是没办法看。 唐曼和唐山视频。 “唐局，你看看，我们有多不容易，这就是那个要复的尸体，需要至少六天的时候，复尸师，两名，需要每天工作六个小时，甚至更久，重点就是病毒，这个风险是极高的……” 唐山一下话不说，把电话给挂了。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消毒，冲澡，处理文件。 那个队长又来了，阴着脸，说队里确实是困难，和上面的领导请示了，这费用再让减一些。 “不可能。”唐曼拒绝了。 “那就复吧！” “这事你和复尸区鲁区长说。” 这个队长走了。 下班，唐曼出来，那个队长站在楼下。 “唐场长，一起吃个饭。” “就这件事，我不是为难谁，真的是最低了，这活一般我们的复尸师是最不愿意接的。” 唐曼上车，开车回宅子。 回宅子换了一身衣服，唐曼说约了朋友，让衣小蕊自己吃饭。 唐曼去西街的鬼市，进一家酒馆吃饭。 冬季的鬼市外面的摊位都不摆了，但是每一个铺子是热闹的。 白天是人，晚上是鬼的一个地方。 吃饭到晚上快八点，唐曼出来，进古董铺子，进去，出来，一个一个的，唐曼拐过角，一个人在摆摊，摆着一堆罐子，唐曼一愣。 这什么人？多冷？ 唐曼同情，走过去了。 “多少钱？”唐曼拿起来罐子看，都是假的。 “一千。” “我买一个，你回家休息吧！”唐曼看这个人穿得邋遢，衣服破烂。 “谢谢，好人呀！” 这个人拿起一个罐子：“这个好。” 递给唐曼，就收摊，唐曼拿着罐子，又进了几家铺子，就离开了。 她是在找那种罐子，罐妆的那种罐子。 唐曼一无所获，回家子，衣小蕊在客厅看书。 唐曼把罐子放到茶几上，衣小蕊给泡上茶，倒上。 衣小蕊拿起罐子看，愣了一下…… 第498章 卖罐子的人 衣小蕊发现里面有妆画儿。 “师父，你看……” 唐曼接过来看，是妆画，她拿来妆镜，她看了，愣住了，竟然是妆画，是红妆，点妆在嘴角，是一个女妆，唐曼愣了半天，那个人是…… 那个穿着破烂的人，是罐妆上妆的人？ 唐曼看着，确实是上去的妆。 这个人如果是那个人，唐曼觉得是错失了机会，有可能这个人不会再出现。 第二天天黑后，唐曼又去了西街鬼市，那个人没有出摊。 连着去了三天，唐曼知道，这个人不可能出现了。 上班，唐曼想着那罐子里的红妆，嘴角一点红，她是不敢动了。 她想找到这个人，那周野也许就有救。 周野现在已经是在精神病院了，进行治疗。 复尸区，鲁小敏进来了。 “那个复尸接近完成了，复尸师加班加点的干。” “四天就完成了？” “两名复尸师说早点完成，不想拖时间长了，受不了。” “那就给放几天假。” “那个队长说，复得不对，不是本人。” 唐曼愣了半天。 “有照片吗？” “没有，就是说和案子对不起，不是那个人。”鲁小敏说。 “他拍照了吗？” “拍了。” 唐曼拿起电话，给市里面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说让给查一下一个案子…… 唐曼知道这个是违规的，但是也要知道情况。 “就是说，不想给钱呗？” “对。” “那没事了，你回去工作吧！” 鲁小敏走后，唐曼处理文件。 一个小时后，那边来电话了，说案子基本上是定案了，一个星期内就能结案。 唐曼也是说了实话，那边说，确实是根据照片结的案，如果没有这个复尸，是结不了案的。 “你千万不要往外说，不然我工作都容易没了。” “我知道。” 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不生气，很平静，她把法务科科长叫来了，说事情。 “我知道了。” 就是直接起诉，这个钱不给是不行的，这笔钱是直接进省局的帐户，没有，就是工作的问题了。 唐曼下班后，带着衣小蕊去古街，有一段时间没去了，她喜欢那是的烟火气，火葬场每天是实在太…… 喝啤酒，吃烧烤，一会儿刘舒婷就进来了。 “师父，师姐。” “我叫的。”衣小蕊小声说。 刘舒婷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好，看样子是十分的幸福。 坐下喝酒，吃饭，聊天。 吃过饭，刘舒婷回去了，她和衣小蕊往回走，唐曼看到一个人在翻垃圾箱。 唐曼站住了，这个人穿得破烂，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唐曼看出来了，是那个卖罐子的人，是那个人，西街鬼市摆摊卖罐子的人。 “小蕊，等在这儿。” 唐曼过去了。 “你好。” 这个人转过身看了唐曼一眼。 “你……” 这个人没理唐曼。 “明天我请你吃饭。”唐曼说。 “营六。”这个人说往，往另一个垃圾箱去了。 唐曼没听明天，营六，大概是这个意思。 回去，喝茶，这个人又捡上破烂了，到底是什么人？ 休息，第二天上班。 那个队长就来了。 “唐场长，那边的复尸不对，我们已经把案子破掉了，所以……” “如果你这样说，就去法务科，我知道，你们为百姓，为人民，为国家的安稳，做出了牺牲，资金也紧张，抓一个逃犯，费用很高，但是我们也有牺牲，也会死人，费用也跟着，不然这场子怎么运行呢？希望你能理解。”唐曼说。 队长沉默了半天，没说话走了。 唐曼能理解，但是也是没办法。 一直到下班，唐曼忙的头大。 唐曼从场子出来，衣小蕊开车。 四点半下班，东北的一月份，四点多天就黑下来了。 开车回去，半个小时，衣小蕊把车停下来，唐曼睁开了眼睛。 “怎么才走到这儿？”唐曼看了一眼手表，四点半，五点能到家，竟然还有火葬场的这条路上。 这是一条笔直的路，一般的车都会从另一条路上走，不愿意走这边。 唐曼就知道出了问题。 衣小蕊说：“师父，鬼路，我给芈半打电话，问一下怎么办？” 这样的事情唐曼遇到过两次，一次是和师父牢蕊，一次是自己。 第一次师父牢蕊就是让等着，下车抽烟，有十几分钟，上车走，就正常了。 第二次，唐曼等了两个小时也没有用，最后还是找了人来处理的。 衣小蕊给芈半打电话。 “我过去也是看不到你们，前面有雾起来吗？”芈半问。 “没有，就是没有车，没有人，其它的一切正常。”衣小蕊说。 “走进了另一条路，你听我的，往前走，应该有一棵树，车往树上撞，就可以了。”芈半说。 “怎么回事？”衣小蕊问。 “火葬场那边有一条阴路，是死者所行，你们误入了，没事的。” 衣小蕊挂了电话，看着唐曼。 “按芈半所说的去做。”唐曼说。 “我不敢。” 唐曼开车，往那棵树上撞去，直接就上了路，开车回了宅子，老恩在客厅喝茶。 “老恩。” “嗯，不请自来。”老恩说。 “准备开饭。” 厨师把料都备好了，就等着炒菜了。 “回来晚了？”老恩问。 衣小蕊说了发生的事情。 “嗯。”老恩没说其它的。 喝酒，聊天，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营六是什么意思？”唐曼问。 老恩沉默了一下。 “营六，是营六盘，当年是后金的一个古城，也是古战场，现在留下的只有一座石头的，圆形的城堡，三层，住着一个疯子。”老恩说。 唐曼知道，那个地方就在离宅子，有两公里远的地方，靠着山，那个圆形的石头砌成的建筑，她是真不知道，那儿叫营六。 那个圆形的建设，唐曼只是听说，没有人敢去那儿，传说很多，无非就是那些事情。 “这个疯子，是不是就是那个人呢？”唐曼问。 “这个我不知道。”老恩说。 “看来我要去营六看看。”唐曼说。 老恩并没有反对。 那个人竟然是疯子，这让唐曼也是有点害怕。 但是，唐曼想来起去的，也觉得不是太对…… 第499章 史疯子 唐曼琢磨着，如果是疯子，不可能画出来那样的妆出来，那不是疯子，也许只是一种生活的方式，但是看那行为，冬季西街鬼市，零下近三十度，没有人摆摊，他在摆摊，然后还捡垃圾，似乎一切都不是固定的，如果是这样，想想，那精神也不好吧！ 第二天，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说去营六。 “去哪儿干什么？”丁河水问。 “找那个人。”唐曼说了事情。 “既然这样，那就去。” 定到晚上五点钟过去。 唐曼下班，去山下面，丁河水等大那儿。 这个营六在山坡上，一个圆形的，石头建筑，这是后金留下的，唯一的一个石头建筑，这个城原本是很大的。 一条小路，石头搭出来的，七扭八歪的。 到了那建筑前，有一个空场，丁河水把手电打开了，往上面照。 “来了就进来，照什么照？”里面有人，大声喊，显然是不高兴了。 丁河水走在前面，唐曼跟着，进去，石头堆的一个池子，里面烧着火，吊着一个锅，煮着什么。 “我是丁河水，后面是我师妹，唐曼。”丁河水说。 “坐吧！这里没有电。” 这个男人站起来，把油灯点着了，是那个卖罐子的人，是那个捡垃圾的人。 屋子里冷，烤着火，还好一些。 一张床在角落，乱七八糟的。 这个男人拿出来六个碗，一个人摆了两只碗，从锅里弄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盛到碗里，另一只碗是从罐子里倒出来的酒。 “老师，我们是来请教的。”唐曼说。 “有二十多年没有人叫过我老师了，后来有人叫我史疯子，再后来，史字也没有了，就叫我疯子。” 这个人看来并不疯。 “史老师，今天打扰了。” “喝酒。”史疯子喝了口酒，吃东西。 丁河水也这样做了，唐曼犹豫了一下，喝酒，那东西在碗里，也不知道是什么，跟粥一样。 吃了一口，味道还真就不错。 唐曼问了，罐妆。 “那是我上的妆，我喜欢妆，也喜欢罐子，一会儿带你们两个上去看看。”这个史疯子看样子是正常的状态。 喝过酒上楼，二层，三层都是罐子，各种各样的。 “有一些罐子，我上了妆。”史疯子拿起一个罐子。 唐曼接过来看，里面是有妆，是红妆，不用妆镜看不清楚。 “史老师，这红妆……” “你愿意来看，就来，其它的人我不允许，别问，问我会不高兴的。”史疯子说。 “好的，谢谢史老师。” 这个史疯子是有点怪怪的。 下楼。 “我要休息了，要来就晚上来，只有你可以。”史疯子对唐曼说。 “谢谢您。” “走吧！” 唐曼和丁河水离开。 “师哥，我感觉有点害怕，我一个人不敢来。”唐曼说。 “这个史疯子我也不了解，但是就今天来看，这个人是善良的，没有问题，不过你还是多小心，人心难度。”丁河水说。 唐曼回宅子，十点多休息。 第二天，她到后院看自己上的顶头红，依然是没变化，那确实就是失败了。 她去了市里的精神病院，想看看周野，但是被拒绝了，不让看。 唐曼上班，十点十分，到学院讲课。 讲十分钟，上妆，唐曼讲的是一个老妆，是建场初期的老妆，但是被唐曼优化了，里面的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处理了。 唐曼上妆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培训的妆师在一边说：“唐场长，打断一下，这个老妆，您这么上，是有违妆德的。” 唐曼一愣：“有问题，上完课，我们再聊，好吧？” 那个妆师一脸的不屑，没说话。 上完课，唐曼回办公室，那个妆师就紧跟过来了。 这个妆师确实是有失礼貌，这就是教养的问题了，唐曼并不生气，很平静。 “菁菁，给老师泡茶。” 将菁菁泡上茶，就出去了。 “老师，您讲。”唐曼说。 这个妆师确实是教养有点问题，唐曼这么客气，她到是不客气。 “唐场长，今天你讲的妆，失了妆德了，一，老妆的改变，是对创妆人的不尊重，二，改妆，一不动妆宗，二不变妆意，三不行自妆，这些你都犯了。”这名妆师说。 这个培训的妆师，快五十岁了，是老妆师。 “您说的没有问题，但是妆要发展，势必是要经历这些的。”唐曼说。 “妆德是要守的。” 唐曼清楚这样争论下去，是没有休止的。 “我接受您的建议。”唐曼说。 “我退出培训。” 那意思就是退培训的费用，这批妆师已经培训了快一个月了，也将结束了培训。 “可以。”唐曼给钱初雪打了电话，让把培训费退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审妆你们场子审，我当妆师，二十多年了，现在是七级，我申报了九级，希望通过，不要因为我的直言，您卡我。” “不会的，我们根据妆的水平来定。”唐曼说。 “您这个就不合情理了，老妆师所用的妆，是不同的，不能以新妆来评。” “我们是以妆的水平来评的，老妆也可以上出来精彩，如果你的妆不行，那也没办法。” “您这就来了……” 这个妆师很难缠，让人不舒服，唐曼还是十分的有耐心。 这个妆师可算是走了，唐曼坐到窗户那儿抽烟，看着外面，灵阁的铃声轻轻的传来，很美…… 下班，唐曼宅子，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了。 她在酒馆买了六个菜，拎着酒，去了史疯子那儿。 史疯子坐在那火堆边，烤火。 “史老师。” “坐吧！” 把菜拿出来，放到火堆边上的石块上，一会儿就热了。 喝酒，史疯子说。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学红妆。” “嗯，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上了你的一个妆，出了问题。”唐曼说。 “那上的是正红妆，那是由心生的，心平则安，心欲则灾。”史疯子说。 “我不是太明白。” 史疯子解释，唐曼愣住了，这妆还可以这样吗？ 唐曼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妆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平呢？这个史疯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第500章 五十个罐子 史疯子说，这个周野没有达到在静，无欲之求，这红妆就是这样的，没有达到，上妆必然是出这个问题的，那就没有办法了，自求多福。 这是红妆的可怕之处。 喝酒聊天，唐曼就问了顶头红。 史疯子看了唐曼半天说：“那个红妆伊人教你的？” “也可以这么说。”唐曼说。 “红妆他不过就是上了一个皮毛。”史疯子竟然这样说。 “噢，那顶头红说是死亡之妆，可以变化成桃花妆。”唐曼说。 “小儿科，如果他真的成了红妆，你是逃不掉的。”史疯子说。 唐曼说：“是及顶的路吗？” 史疯子把酒干掉，又倒上一碗。 “这个我不敢说，妆及顶有多难，我也说不好，至少我没有达到，叫我史疯子，也没有问题，我曾经是疯过。”史疯子说。 “老师，我想学妆。” 史疯子犹豫了半天说：“可以，我收你为徒弟，但是我的要求很多，首先，你给我弄来五十个老罐子。” 唐曼想了一下：“您还是先说说要求，我怕达不到。” “断了其它的妆，不能上，不能讲，彻底的断了。” “可是我的工作是妆师，这个……” “我说的是心断，不是让你现实中断了其它的妆，你想上还是可以上妆的。” “老师，我愚笨，不解。” “你应了就是了，把罐子拿来，再说。” “好的。” 唐曼快十一点了，才回宅子。 衣小蕊在客厅等着唐曼。 “师父。” “还没睡？”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休息。” 休息，第二天起来，唐曼上班，她想着史疯子的话，五十个罐子，这要求也是离奇。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 “能收到老罐子吗？” “能，民窖的好收，一个几十块钱。” “好，给我收五十个。” “干什么？” “不用管了。”唐曼说。 挂了电话，唐曼出去，去了妆审科。 唐曼看了几个妆审过的资料，看看有问题没有，唐曼是怕衣小蕊出现问题。 一直看到快中午了，去食堂吃饭。 衣小蕊坐在唐曼的对面。 “师父，我师姐今天找我了，前段时间上的素妆，不上了，让我帮着合一个妆。” 唐曼锁住了眉头，有一段日子没有看到董礼了。 “什么妆？” “我师姐没说，说我能上的妆。” “你自己决定。”唐曼说。 就董礼，唐曼是了解的，再变，她也不是一个坏人，骨子里有着善良。 “我知道了，师父。” 唐曼吃过饭，回办公到休息了一会儿，起来看文件。 老恩打来电话说，五十个罐子买完了。 唐曼说：“我安排你过去取。” 唐曼打劳务市场的电话，让他们把罐子送到了史疯子那儿。 唐曼对这个史疯子，也并不是完全的相信，这里面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事情，唐曼也是不清楚的。 下班后，唐曼又去了史疯子那儿，带着酒菜。 史疯子坐在火堆边，煮茶喝。 “史老师，罐子收到了吧？” “嗯，很完美的老罐子，我喜欢。”史疯子看来是挺高兴的。 “我想问一下史老师，您的妆从什么地方学的。” “你这样问，就是对我的侮辱。” 这史疯子的思路确实是怪怪的。 “噢，对不起。” “罐子给我了，下一步，就明天吧，弄个收徒的仪式，你来就成，天黑后，带点酒菜，我喜欢。” “好的。”唐曼为了学妆，再奇怪的事情，也得接受。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九点多了，衣小蕊还没回来。 唐曼打电话。 竟然是董礼接的。 “师父，小蕊在我这儿合妆，今天就不回去了。”董礼说。 “让小蕊接电话。” 董礼竟然犹豫了一下。 “师父，我是小蕊。” 唐曼一听动静就不对。 “在什么地方？” 再说的话的就是董礼。 “师父，没事的，明天我保证让师妹安全的上班。” 董礼把电话挂了，再打电话，关机了，董礼的也关机了。 唐曼不安，衣小蕊在这儿可不能出问题，自己带着，出了问题，衣小蕊的母亲能放过她？ 但是唐曼不知道董礼在什么地方，给唐人打电话，董礼没有唐色。 唐曼也只能是等着了，她对董礼还是放心的，至少董礼是善良的，就是进了鬼市，她的本质也不会变的，唐曼有这样的信心。 但是，老恩提醒过唐曼，小心董礼，这让唐曼一夜没睡好，醒了几次。 上班，唐曼喝茶，处理文件，九点多，衣小蕊进来了。 “没事，就是合一个妆。” “什么妆？” “一个部落妆和基妆，没看出来什么东西。”衣小蕊说。 “以后董礼找你合妆，不要再去。” “噢，我怕她打我。” “你说我不让你去的。”唐曼说。 唐曼是害怕出问题。 衣小蕊走后，唐曼处理文件，下午唐曼去了灵阁，站在外面看着，她没有进去，这里都是没有离开的灵。 唐曼呆了十几分钟离开。 下午，唐曼离开，去了史疯子那儿。 史疯子在睡觉。 “以后再来不要在白天，走吧！” 唐曼离开了，这个史疯子确实是和正常的人不同，但是唐曼觉得他并不疯。 唐曼回宅子，进后院看那顶头红，依然是没有变化，不会出现桃花妆了。 唐曼不敢动妆，周野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 四点多，唐曼去西街鬼市，她进了胡同，阴阳两路，唐曼进了阴街，找一个酒馆，坐在窗户那儿。 她看着外面走来走去的人，能进阴街的人，至少和鬼市是有着什么联系的，鬼市用什么方法做到的，唐曼不清楚。 丑北从那边走过来了，看到唐曼，就进来了，过来坐下。 “唐曼，我们还是相遇了。” “你一直在躲着我，你不想见到我。” “也许是这样吧，我没有选择，我那样做只为见到我的爱人一面，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丑北说。 “我能理解你，但是你需要努力。”唐曼笑了一下。 “我认了，我弄不过你。” “不，那顶头红我上了，但是没有出现桃花妆。” “顶头红没有那么简单的，这个需要另一种东西，而这种东西，我掌握的也不好。” “什么东西？”唐曼问。 丑北想了半天，说出来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501章 桃花妆再现 丑北说，要想成大妆，必须要疯一次。 唐曼愣了一下。 “你疯过？” “我没在达到那个水平，我也不想疯。”丑北说。 “那你就顶头红里面有那种东西？” “是有一种东西，但是不是纯正的那种东西，顶头红，我上十次，有一次可以成桃花妆。” “你能告诉我吗？”唐曼问。 “我非常不确定这种东西，应该是某一种精神上的力，我只能这么说，我今天遇到你，进来了，我只想说，对不起，我以为不会再这样做了。”丑北走了。 丑北没有画红嘴唇，看着似乎舒舒服了一些。 丑北所说的话，是实话吗？ 唐曼十点多离开阴街的，回宅子，喝了一会儿茶，去后院的妆室。 唐曼想看看那顶头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她把蒙着的布拉下来，当时就愣住了，桃花妆出现了，这个不对，肯定是有人做了什么。 妆变，就不是原来的妆了，看不到原来的妆，如果有人动了这个妆，也不是丑北，因为她在阴街遇了丑北，那想动这个妆，恐怕时间是不用够用。 唐曼蒙上妆，出来，坐在客厅喝茶，衣小蕊已经睡了。 就这事真是奇怪了，那个妆唐曼可以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这个问题被解决掉了，出现了桃花妆。 这个人什么时间来的，是什么人，唐曼不知道。 休息，第二天上班，十点，旗子进来了。 “场长，有一个妆，有问题。”旗子说。 唐曼换上妆服，去妆区，进妆室。 一个死者在妆台上，并没有上妆。 唐曼细看了一下。 “确实是，这妆有问题，脸部被复过了，复得还不错，用的是民间的一种方法，不细看到是看不出来。”唐曼用工具碰了一下。 “这妆上的时候，注意这复出来的两块，上不好，变有不同的颜色。”唐曼说。 “场长，我觉得有点问题，就是那方面，这死者表情不是太对……” 有的时候，妆师有一种感觉，相当的准。 “好，我去中心那边看看。” 唐曼去中心，找主任，看了死者的资料。 “这死亡证明……” 唐曼也感觉不太对。 中心的主任看了半天：“没有问题。” “你再和那边核实一下。”唐曼问。 中心的主任马上打电话，进行核实，这死亡证明竟然没有这个编号不对。 警察来了，死者家属叫到办公室。 果然是有问题了，死者的死亡有问题，尸体推回冷冻柜，单独存放，进行了封存，只有警察来了，才能打开。 家属被带走了。 唐曼去旗子那儿。 “确实是有问题了，如果我们真的炼化了，就出麻烦了。” “中心那边都会核对的，这次怎么搞的？” “年关前，死的人多，也是一时疏忽了，人不可能不犯错误的。”唐曼说。 “你就善良，晚上一起吃个饭，去景色私厨。” 唐曼回公室，中心的主任就过来了。 “场长。” “坐呀！” “我……” “工作，不可能不犯错误的，我也同样，这也是长了经验了。” “谢谢场长。” 中心主任坐下。 “最近工作太忙了，注意休息，有一些事情，就让下面的人做。” “是，场长，这事我想想都冒冷汗，一旦……” “不用想那么多。” 闲聊一会儿，中心主任走后，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三个培训的妆师来了。 将菁菁给泡上茶。 “唐场长，培训明天就结束了，我们想请您吃顿饭。” “好呀，晚上旗区长约好了，一起。” “那好，谢谢您。” 三名妆师离开，看来她们是有话说。 下班，带着三名妆师，去了景色私厨。 旗子已经到了，带着她的一个徒弟。 喝酒聊天，一名培训的妆师说。 “唐场长，我们在这儿收获不小，学了不少妆，也挺实用的，就是这些妆，对进级有没有用呢？” “这个妆需要多练习，需要有一个成熟的过程，进级自然是有用的，进级的考核会进行调整，有的妆师只上一种妆，天天练习，还请人指教，实际其它的妆是不行的，这是一个问题，评妆要靠整体妆的水平，这个妆审科那边已经报到了省局。”唐曼说。 “恩，唐场长，这是我以前的妆，这是我现在上的妆。”一名培训师打开笔记本，让唐曼看。 唐曼看了一会儿。 “旗区长，你看看。” 旗子看了一会儿说：“有很大的提高，不错。” “谢谢旗区长，唐场长，给提提建议。” “这妆提高了不少，但是从总体上来看，需要妆的磨合，有些节点不是太熟练，慢慢就会好的。” “那我现在的妆，能到几级？” “原来你的妆就六级，现在能达到七级，或者是八级的样子。”唐曼说。 “谢谢。” 就是聊妆，看来培训妆师，效果还是不错的。 整体的妆，都有提升。 有一些妆师来培训的目的，就是进级。 三名妆师一个小时后，说不打扰了，回去要研究一下妆。 这三名妆师知道，旗子是有话要说，就离开了。 三名妆师离开了，旗子说：“场长，这培训的效果还真不错。” “是呀，都有提高的空间，愿意学习，那就没有问题。” “你是有事吧？” “嗯，我这个徒弟想到外妆楼那边呆上两个月，学习一下。” “你直接找行香香就行了。” “场长，我找了，行香香说，外妆楼没有场长的话，谁也不行。” “噢，行，明天你找一下技术副场长黄叶叶，她管外妆楼，这个一定要说。” “我懂。” 旗子的徒弟起来了。 “谢谢场长。” “好了，没事你早点回家。”旗子说。 旗子的徒弟离开，一会儿又进来了。 “师父，场长，账让三个妆师给算了。” “噢，我知道了。” 旗子的徒弟走了。 “场长，妆区发现一个妆师，在上妆的时候，很奇怪，但是还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是不是又用上外妆了？” “确定不了，你说有吧，细看，还没有，你说没有，还不对。” “谁？” “赵沁妍。” “我知道这个妆师，七级，三十五岁，外场进来的。” “有录像没有？” “有。” 旗子把手机拿出来，让唐曼看了赵沁妍上的两个实妆，平进上的。 唐曼看着，感觉是有点不太对，但是在视频中看，就难看出来。 “等着她再有妆的时候，上完之后，你叫我。”唐曼说。 “嗯。” “还有，以后这种录像，视频，不要在手机中存着，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也要保密，除非有特殊的情况。” “噢，我这是今天刚调出来的，监控中心那边说，用完必须删除掉。” “好。” 唐曼最害怕妆师这样干，最容易出问题。 第502章 镜子里的人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十点十分，旗子来电话。 “场长，赵沁妍的妆上完了，十五分钟的，送到告别厅。” 唐曼下楼就去妆室，看了有四分钟的妆出来。 “不要声张，确实是有问题。” 那妆里隐藏着外妆，这是在外面学的妆，让妆增加了不少的活气儿，丧气减少，是不错的，这个教妆的人，至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妆师。 这种隐藏，就连旗子都无法确定，唐曼看出来了，后来开了一下妆眼，确定了一下，确实是。 快中午的时候，唐曼给旗子打电话，告诉她，让赵沁妍到办公室来。 赵沁妍来了，三十五岁的人了，长得还很年轻，挺漂亮的。 “场长。” “坐，菁菁泡茶。” “场长，不用了，在妆区喝了不少水了。” “嗯，今天你上的妆，我看过了，有问题。”唐曼直接说。 这妆师想了半天说：“这个您要说出来，问题的所在，不然我不承认。” 赵沁妍看来是不相信唐曼所说的。 “我先说，你的妆里融入了外妆，这是禁忌，这个处理是降级处理，会降到六级，后果你清楚的。” “如果你能说出来，我认。” “你的妆是外妆，有场子妆的成分，也有野妆的成分，就是说这个人在场子里当过妆师。”唐曼说。 “就这……” “还需要更多吗？我确定你用了外妆。” “我不承认。” “你的妆是付灵教你的。”唐曼直接说。 得间酒馆付灵的妆，唐曼看过，双镜而妆。 赵沁妍的汗出来了。 “我师父说，谁都不可能看出来的。” “旗区都能看出来了。” “没有，旗区长只是质疑，妆为什么比别人的好，但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看不出来，我这个场长就不用当了。”唐曼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赵沁妍的做法，让她没有必要。 “认不认？”唐曼锁住了眉头。 “我认。” “你想把妆提升，我高兴，但是要申报，经过义妆，实妆之后，才能到妆区上妆。”唐曼说。 “我知道了。” “去忙吧！” 赵沁妍走了，唐曼给旗子打电话，说了情况，让她报到钱初雪那儿，进行处理，在网站上公布。 唐曼对这件事，手不会软的，如果不严格，出事就出大事儿。 下班后，唐曼去了得间酒馆。 有两个人吃饭，唐曼坐在角落，付灵过来了。 “今天我请你喝一杯。”唐曼说。 “到我这儿了，不必。”付灵叫厨师来，安排了酒菜。 喝酒，唐曼说了赵沁妍的事情。 “这个赵沁妍，是我徒弟，但是并不聪明，到是执着。”付灵说。 “她说，没有人能看出来那妆的问题。” “我说过，没有人能看出来，但是没有想到，你当场长还去看妆。”付灵笑起来。 “有一些事情，我不得不看，我处理了。” “处理那没问题，在社会上，违反了某一些规则就是要被处罚的。”付灵说。 “怕你不高兴。” “我不会的，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 唐曼聊其它的，对镜而妆，而且是前后镜子。 “这个就是个人的喜欢，有一种东西，摆脱不掉。”付灵的心态很好。 “感谢你对丧妆的贡献。”唐曼说。 付灵一下笑起来：“我有什么贡献，不过就是喜欢，后期的妆，都算不上正宗的妆了，只是野妆。” 正宗的就，就是场妆，经过研究，最后定妆的妆。 “这个就不能这样说了，没有什么正宗不正宗的说法，妆好就是好妆，能把丧上好，就是好妆师。”唐曼说。 “感觉您，场妆的妆师，是看不起野妆师的，我当了场当八年的妆师，后期接触的就是野妆了，从来没有再回过去场子。” “你出来了，到现在，肯定是不愿意回去的，你只是想念那里的生活罢了，而不是妆。” “您说得太对了。” “我叫您一声姐姐，别总是您您的。” “那我就高攀了，妹妹。”付灵笑起来。 付灵从来都是上妆面对人的，只是妆里带着丧，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似乎那丧有一种浸透力，看着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两个人聊得挺好的。 吃完饭，出来，付灵送出来，小声说。 “妹妹，如果有兴趣，我带你进镜妆看一个人。”付灵说完，转身回去了。 唐曼愣在那儿，她不想进镜子里看什么人，因为镜子妆，有了阴影，当年不是师父牢蕊救自己，恐怕自己再都挂了，坟上的蒿草不知道得长多高了。 唐曼回宅子，喝茶。 去后院看了那妆，确实是已经是桃花妆了，唐曼总是觉得是幻觉，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 她决定解这个桃花妆。 史疯子收了她当徒弟，但是一直是没有教她妆，似乎在等着什么。 唐曼晚上九点半，进了后院的妆室，衣小蕊一会儿过来了，在门外。 “师父，我能进去吗？” “去休息吧！” 唐曼坐在妆室的椅子上抽烟，看着桃花妆，她有些紧张。 十点了，唐曼才打开化妆箱，外面突然的脚步声，唐曼听着。 “不要去解这个妆。” 这个人说完就走了，是史疯子，他怎么知道她在解这个妆呢？ 唐曼出来，后门虚掩着。 后门唐曼一直没有锁上，因为她更希望的是有人来上妆，希望丑北来上妆。 唐曼愣了一会儿，回去休息了。 早晨起来，唐曼上班，史疯子就打来了电话，告诉她，晚上给他带点吃的过来，在天黑后。 唐曼对于史疯子的一些奇怪做法，也能理解，就妆师而言，到最后能保持着正常的人，已经是很少了。 几乎所有的妆师，都想到过，自己有一天躺在妆台上，是谁给上妆，自己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自己要穿什么…… 在这心里造成的伤害是无形的。 唐曼去复尸区，鲁小敏的脸色不太好。 “别太累了，不能接的就不接。”唐曼说。 “嗯，现在能多接点，也是积累经验，我想把一个复尸师调到学院复尸班去上课，经验比较多。” “你找技术副院长黄叶叶，这个肯定是没问题的。” 复尸班的人只有三十六个人，大多数都不喜欢学，害怕。 相对来讲，复尸区总是出事，学院的学生第一时间就会知道，这三十多个人，看着不少，等到毕业，四处的要人，有的时候唐曼还不得不放，送到一个好的单位，将来的前途，事业，家庭的问题都好解决一些。 如果留在场子当复尸师，比妆师还能找到另一半。 妆师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绝对不找在场子工作的人，说回家都是阴气，对下一代不好。 第503章 累妆 唐曼回办公室，看文件。 下班后，唐曼带着酒菜，去了史疯子那儿，火堆烧得很旺，石头房子里，有一些温暖了。 喝酒。 “师父，您可以换一个地方，我有一个地方，条件比这个好。”唐曼说。 “谢谢，我非常喜欢我的宫殿。”史疯子起来。 史疯子叫史书，他自己说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从来不和其它的人说。 “师父，你喜欢罐子，我也喜欢。” “其实，喜欢罐子的人，内心都是脆弱的，对外面的人，有一种自我保护，就像罐子一样，喜欢盘子的人，那就是展开的人。”史书说。 “对。”唐曼喝酒。 “今天我教你妆，红妆不是一下就成的，妆红妆先学意，妆术，分开讲，妆者普人，术则达妆，就是说，会妆的人，就是普通的一个上妆的人，术则是更高的一种东西，妆是外，术是内，周野出现的问题是妆不及，所造成的，也是术所造成的……”史书给讲着。 唐曼听着。 史书上楼，拿下来一个罐子，上面是罐妆，其实，在什么地方上妆都可以，但是史书偏号罐妆，这个难度是很大的。 “这是我上的正红，不是顶头红，这用的就是术，术走于心，形于意，我知道你妆眼，但是，就妆眼而言，所看到的是实，不是意，不是心，妆用心，走意，那妆出来，完全就不一样了，原本这妆是为死者的灵和魂得到最好的去处，最好的安慰，但是在后期，就出现了一些问题，害人，就像周野一样……这是妆护，不想让更多的人学到这种妆。”史文给讲着。 唐曼看着罐子里的妆，正红妆，红在鼻子的尖上。 “师父，谁上妆会把红点上到鼻子尖上？” “这就是你的障了，妆障，你看到的只是外表，实际上这妆会有变化的，就像顶头红，会变成桃花妆。” “师父，你不让我解桃花妆，，我现在明白了，肯定会是会出现问题的，我上的那个顶头红的妆，根本就不应该出现桃花妆，我上的问题，可是突然就变成了桃花妆。”唐曼说。 “那是累妆，累妆成疾，鬼市玩的手段，这个丑北是上头了，他为了见爱人一眼，丧失了应有的东西，所以你千万小心，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你以善而妆，以良为心，这是好事，但是分事。”这个史书到底是厉害了。 除了讲妆，也讲了人生，讲了经验。 “那累妆，累疾成病，是妆劫？” “对，给你做的，你是最有可能及顶之人。” 看来这个史书对唐曼已经完全了解了。 “谢谢师父。” “不必，今天就讲这么多，这个罐妆拿回去，记住了，不可以上妆。” “谨记师父的话。” 唐曼喝完酒，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外妆楼，看了行香香他们研究的新妆。 唐曼经历了史书给讲的，这外妆，确实是不错，但是只能叫妆，而不能为术。 妆能大妆，已经是不易了，不能要求妆师达到术的水平，成为大妆，已经是最好的妆师了。 唐曼从外妆楼出来，去学院，进宫月的办公室。 “师姐。”宫月要泡茶。 “不用了，我问一下，复尸班那边还能多招点人不？” “不行，做工作了，因为有不确定的等因素，我们场子肯定是要留人的，想到复尸班的人，都想离开火葬场，到其它的地方，所以不容易。”宫月说。 “也罢，顺其自然，妆师现在怎么样？” “今年要妆师的地方太多了，副场长黄叶叶管这事，一天接八百个电话。” “招学生是太难了，毕业后，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妆师，在半年内离开，剩下的，也会在一年之内，走掉一批，最好剩下的妆师没多少。” “是呀，现在的人似乎都有一种佛性的东西。”宫月也是摇头。 “慢慢来吧，好在学院是在我们这儿，留去的学院可以做决定。” “是呀！” 聊了一会儿，唐曼回办公室，本想再去其它的地方看看，也没有心情了。 今年的资金没着落，私妆区几天有一次活儿，培训这边，下面的场子因为培训的事儿，也是派来的妆师很少，反正是涉及到钱的事情，就会麻烦。 下午唐曼给唐人打电话，说晚上过去。 唐曼看来还得找唐人。 下班，带着衣小蕊过去的。 吃饭，问董礼。 “不用管她，三天五天的回来一超，人活着就成。”唐人到是想得开。 “哥，场子今年有点麻烦，资金给停了。” “开玩笑呢？” “真的。” “那你还干个屁呀！你们是什么单位不知道吗？” “下面场子有困难，需要资金，就把我们的资金扣了，今天不发，给下面的场子。” “小曼，我发现你有的时候，有点二乎乎的呢？这不是拿你耍开了吗？” “哥，你这么一说，也是，这事不对呀？” “反应过来了？场子的基本资金不到位，怎么运行？让马儿跑，不给草吃？” “我勒个去，让特么唐山给算了。”唐曼在唐人这儿才放松下来，敢这么说话，不然都绷着。 衣小蕊看着唐曼，像不认识一样，师父冒黑。 “看什么看？”唐曼说。 衣小蕊一下就大笑起来，笑个不停。 “我不陪你们了。”唐人出去了。 唐人最不喜欢别人打扰，这是唐曼，换一个人恐怕都见不到。 “师父，我想去古街吃串，这儿太压抑了。” “走。” 去古街，唐曼和衣小蕊遇到了刘舒婷，她和丈夫一起。 衣小蕊拉着唐曼就出来了。 “换一家。” “怎么了？” “我就看刘舒婷那贱样，受不了，好象整个世界她最幸福一样。”衣小蕊说。 “做人不要刻薄，以善而相，何况她是你师妹。” “噢，我记得了。” 进了另一家，喝酒。 衣小蕊说了一件事，唐曼愣了半天。 衣小蕊说，有一个下面场子申级妆，四级申请五级，这个妆，审妆科的人都没太注意，因为四到五级，有的基本就属于自然进级了，当一年多的妆师，差不多都能达到五级。 但是，这个妆绝对的不同，让衣小蕊给看出来了。 衣小蕊把资料都给带过来了，唐曼看完，也是愣住了。 第504章 二层妆 唐曼看着这妆，四级申请五级妆，看着普通，确实是没有问题，到五级没有问题，但是妆不对。 唐曼看这个妆师的资料，她认识这个妆师。 这是一个有十多年妆龄的老妆师，才申请五级妆，这个有点不太对。 这样的老妆师，最少的都是六级，一般都会达到八级，好一点的，就是九级。 这个人在隐藏着什么。 唐曼看了有半个小时。 “小蕊，这妆的水平能到九级了，两层妆，下面一层可以达到九级，这个人一直没申级，这次只申了一个五级，上层妆，也就是这样的水平，有点奇怪。”唐曼说。 “还有人不愿意进级的？”衣小蕊也是奇怪。 唐曼说：“这个妆隐藏的挺好，一般的妆师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还是留了一笔，在这儿，眉尖处，很细微。” 唐曼指出来，让衣小蕊看。 “老天，这谁看得出来？太细了。” “妆要细，细在心上，再有就是多看妆，你在妆审科，是一个学习的机会，见到的妆多。” “知道了，师父。” “这次事我来处理。”唐曼说。 吃过饭，回宅子。 第二天，唐曼上班检查完工作，就去了下面的一个场子，找那个妆师。 何叶，三十岁，十八岁当妆师，十二年的妆师。 见到何叶，这个人一脸的朝气，不是其它妆师的那种样子，是喜欢笑后一个人。 “何老师，我是唐曼。” “唐场长，您来找我……” “有点事要说。” “嗯，进妆师办公室吧，我们这儿的条件不太好，妆师都在一个妆室里，十多个人。” 进去，一个人一张桌子，一个柜子，里面有点乱。 “连茶都没有，喝点白开水。”何叶笑了一下。 “没关系的，我在老场的时候，还不如这。”唐曼说。 唐曼说了妆的事情。 “噢，我不在乎，乐是在妆中，敬在灵魂，妆师是一个让人敬畏的职业。”何叶这么讲，看来是把事情都看成善，看成快乐。 “何老师，你的这个妆，这回给你审到九级。” “您还真就看出来了，我以为，这妆就过个五级。” “你在试探？” “对不起，我就是想……”何叶笑起来，那笑有点像孩子的调皮。 “你真没有上心？” “其实，我对级也无所谓，进了级，就是多开一些钱，其实，现在赚得也足够了，不结婚，不养孩子的。”何叶说。 “你的妆跟谁学的？” “这个场的一个老师父，我师父的妆，中级退休的，那个时候，还没有级制，我师父一直挺遗憾的，想进一个高级，最终没有能成，虽然是我师父，她的妆也就到中级的水平，现在来说，八级罢了。” “那你的妆，现在……” “也是跟这个妆师学点，那个妆师学点，最后就自己研究妆，十多年，也就这样的水平。”何叶说。 “嗯，确实是不错了，如果这妆经过外妆楼，义妆，再实妆，就可以运用了，这个在妆区运用，还是有危险性的，上面一层的妆去除，就可以见到庐山真面目了，就像你一样。”唐曼笑了一下。 “我这妆就是玩的，没有其它的意思，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妆师。” 唐曼这递话没成功，那意思，可以到省城。 可是何叶并没有这个意思。 一个人进来了，这个场长唐曼见过。 “唐大场长，这是又来挖人来了，这个何叶可不行，其它的人都行。”这个场长说。 唐曼笑起来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工作，何叶老师申级的妆，有一些问题，就过来问问。” “哟，那何劳你大场长出面？” “让你识破了，好了，我这就走了，何老师，您的妆，给您申请九级，但是不一定过，不过八级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唐曼往外走，这个场长就跟出来了。 “唐场长，今年分配妆师的时候，给我多分两个，我不要求学得好。” “尽量，要妆师的太多了，我那边也是缺妆师，一忙起来，我都得去上妆。” “是呀，那就辛苦唐场长，我去拿点特产。” “不必了，等我有空再来，你请我吃饭就好了。” 唐曼离开，回宅子已经是下午了。 唐曼确实是想把何叶弄到场子来，这对于场子妆的提高，有帮助。 可惜，没成。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说了事情，让他们研究，看看能定到九级不？ “知道了，师父。” 下班，衣小蕊在车旁等着。 “师父，何叶的妆可以定到九级，研究完了。” 上车，开车回宅子，把老恩推来了，吃饭。 唐曼说了，那顶头红妆，变成民桃花妆，是史书给点化的妆，但是不让我动，绝对不能动。 “那你就听史疯子的，他是你的师父。” “嗯，老恩，史书那样的喜欢罐子，是有原因的吗？” “没有，就是喜欢，恐怕最妆为了罐妆，后来就是喜欢上了，有人喜欢盘子，有人喜欢碗，就是这样的。”老恩说。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 明天早晨唐曼五点多就要到场子，还有五天就是年三十了，这活儿还真的就忙起来了，妆师确实是不够用。 五点多到场子，轮班制，但是现在都得上来。 虽然不至于让唐曼上妆，但是妆一多，难免会出问题。 告别厅，炼化间，骨灰存放室，塔楼，都忙起来。 学院本来早就应该放假的，学生都要求上到年前，明天才放假，其实，无非就是想多学妆，将来分到下去，不至于让人看不起，妆师都很要求。 第二天上班，唐曼就去了几个妆区，都在上妆，六点就开始炼化，一般都是在上午，但是人多，排不过来，有的家属就要求下午，实在没办法了。 最后到的学院，学生都放假了，宫月也轻松了不少。 “老师放假没？”唐曼问。 “没有，怕活忙不过来。” “放假吧！” “好。” “你回放假回去休息。” 唐曼从学院楼出来，回办公室，将菁菁坐在那儿掉眼泪。 唐曼奇怪，这怎么还掉上了眼泪了呢？ 第505章 补妆 唐曼看了一眼将菁菁。 “妆师不准在场子里掉眼泪。” “我不是妆师。”将菁菁这语气带着气儿。 把唐曼逗乐了。 “怎么了？” “哼，我好心去妆区，说忙不过来，我可以帮忙，人家说我是大花瓶，中看不中用，别在那儿给人家捣乱。”将菁菁说。 “谁说的？” “旗区长。” “噢，跟你开玩笑呢！你是我的助手，他们也不敢用你。” “不是，旗区长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将菁菁说。 “你这就是执念了，一个妆师要有大气，才能成大妆。” “场长，我知道了，是我小心眼了，以后我改。”将菁菁说。 “有空你就去学妆，我这儿也不是很忙，少说话，多看妆，这儿有妆室，有空就自己上妆，辛苦一些。” “嗯，谢谢场长。” 唐曼一直忙到下班，感觉有一些累。 回宅子，刘舒婷就过来了，带了不少东西。 “回来还拿什么东西呢？”唐曼说。 “回娘家不拿东西，怕娘不高兴。” “切。”衣小蕊瞪了刘舒婷一眼。 “师父，她瞪我。” “你们两个的事，我不管，开饭。” 吃饭聊天，刘舒婷说在这儿住一宿。 吃过饭，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又打又闹的。 唐曼知道，这就是幸福，其实，就是那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 竹子打电话，说明天下班到她那儿吃饭。 “好。” 唐曼喝一会儿茶，到后院看那桃花妆，竟然消失了，看来是被洗掉的。 唐曼不知道，自己跟史书学妆，能学到什么程度，妆只是匠人所为，术则为大妆师所为，妆只是妆师，术为大师，及顶则是神明，唐曼不一定能达到。 但是，路都是需要走的，一步一步的走，唐曼着急也没用。 休息，第二天五点就到场子了，停车都停满了车，员工停车场一部分开放了。 唐曼下车，就往妆区去。 妆师都在忙着，各区长也是不闲着。 唐曼去炼化间，告诉管理人员，一定要达到要求，不准出现时间减少。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将菁菁说，唐曼的一个同学在里面。 进去，确实是高中的同学。 寒喧两句，这个同学说，一个朋友家里的事儿，现在要排到下午两点多，都是有讲究的，下午一般不炼化。 唐曼明白，赶上这个时候也是没办法的。 这个省场的综合能力是很强的，但是老年化越来越严重了，这样的情况，也就持续十天八天。 “这个有点麻烦。” “老同学了，给个面子，我也……”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过来。” 钱初雪过来了。 “钱场长，现在能挤进去一个不？上午。” “不行，妆区这边到是可以，告别厅都排不上，就算不告别也不行，因为炼化那边是排得紧紧的，所有的炉都开了，这个真没办法，排好的时间，都会在大屏上显示，想挤进去，根本就可能，透明工作制，要是平时还可以。”钱初雪说。 “老同学，你看，真没办法。”唐曼说。 这同学站起来了：“打扰了。” 这同学转身就走，显然是不高兴了。 “场长，真没办法。” “我知道，让你来当这个坏人。” “我不跟你聊了。”钱初雪转身就走，这几天她要盯住几个地方，不能出问题。 一直忙到下班，安静下来了。 唐曼去竹子那儿。 吃饭，喝酒，竹子精神头还不错。 “最近忙什么呢？” “刚雕完一个活儿，可以休息几天。” “你不用那么辛苦的，身体重要，你赚了钱，还出点问，就是不好了。” “我知道。” 竹子和唐曼聊天了晚上十点，送唐曼回去。 第二天，上班，唐曼刚进场子，告别厅那边乱七八糟的。 唐曼过去，钱初雪过来了。 “怎么回事？” “排号的时候，屏幕上操作出现了错误，出现了同号，有一个就得往后面排，家属就不干了，在告别厅不出来，进行不下去了。” “工作失误，保安呢？” “我没叫保安，家属的情况很激动，我想冲突过大，我过去再做一下工作。” 唐曼跟着钱初雪进去，双方的家属各站在一侧，都不离开。 “我是场长唐曼，你们再这样闹下去，你们两家都不用告别了，炼化也停止，报警处理。”唐曼说。 “你敢不给炼化，试试。” “有一个解决的办法，抓阄，不行就报警处理，今天你们是进行不下去了，如果再闹大了，年前就炼化不上了，等过完年再说。”唐曼说。 两伙人一下就老实了。 “钱场长，抓紧。” 钱初雪做阄，几分钟搞定。 告别也就十分二十分钟的事情，现在弄成了这样。 唐曼回办公室，将菁菁把早饭打过来了。 吃过饭，唐曼去炼化那边，人虽然很多，但是并不乱，都很安静的在等待着。 唐曼往妆区去。 旗子过来了。 “场长……” “就算我妆区的事多，家属在视频看妆的时候，不满意，说上的妆，走了样子。” “不是有照片吗？” “有，四张照片，我看是没有问题。” 唐曼一听，有一些家属就是这样的，人死后，心里上出现一些问题，看着就不像。 “你和家属沟通，怎么说？”唐曼问。 “家属就说走样了，其它的就是不说。” “家属的情绪怎么样？” “中度。” 在场子里，家属的情绪都用中度，高度来表示，基本没有低度的。 唐曼过去，家属在会客厅。 “你们好，我是场长唐曼。” “是场长吧？” “对，我是场长。” “你们的妆师都是什么东西？那人上的妆都走形了，根本就不是本人。” “嗯，我会处理的。” 唐曼看了一眼旗子，旗子把视频重新放了。 唐曼看过视频了，确实是没有问题。 “这是当时妆师上的视频，屏幕上四张照片，通过妆比，你们看，什么地方有问题？我亲自做。”唐曼说。 “看着就不是本人。” “嗯，我去上妆，你们在视频中看，辛苦了。”唐曼说。 家属的眼睛里冒着火。 唐曼和旗子到妆区，换衣妆服，旗子陪妆。 唐曼和旗子进去，鞠躬，唐曼看了一眼妆，妆是没有问题，只是单妆，角度的不同，看着就不一样，这单妆是以告别的角度来看妆的，如果有视频看着，妆师看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普通人看，是会有一些问题的。 唐曼直接加妆，就是在原妆的基础上补妆，补是正面角度的妆，怎么看都没有问题。 这个时候，唐曼是不能说话，家属要求视妆，能听到声音。 唐曼和旗子不得不小心。 第506章 新年平安 唐曼上妆半个小时，结束出来。 唐曼在走廊小声说。 “妆活是忙，但是有家属要求视妆的，那就要小心，这妆是没有问题，角度在视频中是不一样的，如果不忙的时候，家属要求视妆的，要求全角度妆。”唐曼说。 “辛苦场长。” “屁话。”唐曼回办公室。 家属要求视妆的并不多，因为心理的承受能力，一般的家属都不会有这样要求的。 但是，什么样的家属都有，还有要求录像的，监控中心就会开启专业的录像模式，全部是电脑控制，录像是专来模式。 在这儿，什么事情都能发生。 唐曼回办公室，冲澡，将菁菁泡上茶。 “没事去看妆，别在这儿呆着。” 将菁菁出去了。 旗子打来电话，说家属满意，但是让告别厅，炼化间的人给骂了。 “现在这么忙，一个人错过时间，增加了多少麻烦？活该。”唐曼说。 “噢。”旗子不知道说什么。 唐曼挂了电话。 下班，唐曼感觉这一样很累，五点就到场子，还有两天就是年三十了，越是到这个时候越忙。 衣小蕊妆审那边轻松了一些。 衣小蕊和保姆，厨师，布置院子，挂高杆红灯笼，院子里也挂红灯笼，唐曼也不问。 二十九，保姆放假回家，包个大红包，厨师把三十的饭做完，离开，红包要更大一些。 一直到三十，早晨唐曼八点去上班，妆审科放假休息，衣小蕊在家里忙。 唐曼过去，今天人还真就不是很多了，唐曼松了口气。 进办公室，将菁菁泡上茶。 “菁菁，没事了，你回家吧！” “我陪您。” “不用，走吧！” 将菁菁走了。 唐曼去钱初雪的办公室。 “今天几点能完？” “十二点前，还算不错，去年三十干到下午快四点了。” “是呀，每年这个时候，就是忙。” “场长，我跟你说一件事，不是给你添堵，维护资金，最多能挺到二月底。” “我知道。” 聊了一会儿，唐曼出来，回办公室，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窗户外面。 东北的年，是热烈的，每一个人都是热烈的，虽然有着各自的难，苦，那热烈是当不住的。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哥，到我这儿来过年吧！” “不去，董礼陪着我，我们两个想过一个安静的年。” “董礼陪你？” “是。” “那还没彻底的疯。” “屁话，对了，鞭炮我让人送过去了，放的时候小心。” “谢谢哥。” 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喜欢安静，不管是什么时候，吵到了，心一下就炸，吓人。 唐曼给竹子打电话，说下午回去，让他过去，把老恩推过来。 “我已经来了，老恩我也接过来了。” “想我所想。” 唐曼挂了电话。 她不禁的眼泪落下来了，如果和竹子在一起，那有多幸福呢？ 可是不能，她还要折腾着。 十一多点，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老规矩。” “场长，今年……” “按老规矩来吧！” 每年三十下班的时候，唐曼和班子人员都会站在门口，发包，包是素，一面是白，一面是蓝，因为在场子不见红。 到门口，班子成员都到了，陆续的也下班了，拿包回来。 唐曼心挺酸的，在这儿工作，收入确实是高一些，但是也确实是不舒服，这三十，发包，不敢有红，还不能说其它的话，只是希望，大家明年一切安好。 下班，唐曼回宅子。 衣小蕊，竹子，老恩，刘舒婷和丈夫也来了。 “小婷，呆一会儿，就回婆婆家。” “我不。” 刘舒婷的丈夫说：“师父，没关系的，我父母挺开明的。” 刘舒婷的丈夫也随着叫师父。 “那我不开明了？”唐曼笑起来。 “师父，我没是那个意思。” “小婷，第一年，一定要回婆婆家，懂点事儿。” “嗯。” 刘舒婷不太高兴。 “小蕊，给你师妹拿东西。” 唐人给唐曼拿了鞭炮，还有很多的东西。 “师父，不用了。”刘舒婷说。 “这是娘家。” “对呀，这是你娘家，我是你姐，被欺负了，就回来，我打上门去……”衣小蕊没说话，看唐曼看她，一下把嘴闭上了，笑起来。 “我开玩笑的。” 给刘舒婷车后面都放满了，才让他们走。 “师父，到时候也得对我这样。” “做梦，你有妈，找你妈去。” “你偏心。” 唐曼没理她，竹子和老恩在聊天。 “我休息半个小时。” 唐曼确实是挺累的。 休息了半个小时起来，唐曼到外面抽烟，东北的年味起来了，陆续的有鞭炮声，那应该是孩子们放的。 快四点的时候，开饭，衣小蕊和竹子出去放鞭。 吃饭喝酒，衣小蕊就疯起来了，又唱又跳的，如果没有衣小蕊，这顿饭，应该是沉默的。 天黑，红灯笼高起来，整个院子顿时就有了气氛了。 喝酒九点多结束，四个人就麻将，衣小蕊张罗。 “师父，玩点大的，过年了，怎么也给我点钱吧？” “你妈去三亚了，你最好先打个电话，问问，不然……” “人家比我疯，不用管，明天早晨拜年就成，不然人家还不高兴。” 玩麻烦，这衣小蕊坐到高炮台上了，一通的放大炮，衣小蕊的样子，让三个人笑得不行。 十一点，包饺子，放硬币，谁吃到了，就是有福气。 包完，就开始放鞭，唐人送来的花，鞭炮太多了，三个人放，老恩坐在轮椅上看。 将近一个小时，不停的放，只放了一半。 “剩下的，十五放。”衣小蕊说。 吃饺子，唐曼吃到了硬币。 “师父好福气。” 唐曼都知道衣小蕊玩了心眼儿，恐怕是和竹子玩的心眼，但是唐曼心里高兴。 衣小蕊跪下就码头，一人一个头，拿了三个大红包。 唐曼进房间，拿出三个礼物。 “一年了，谢谢你们的陪伴，一人一件礼物。”唐曼说。 “谢谢。”老恩说。 竹子也准备了礼物，一人一件，老恩的眼泪下来了。 “此生足矣！” 吃过饺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五点起来，上班。 初一，院子里也停了不少的车。 唐曼去妆区，炼化区，告别厅，现在学院放假了，外妆楼也放假了，不是必要的部门，唐曼都让放假，到初八上班。 在这里，不能拜年，就和平常一样。 哭声不断。 将菁菁来了。 “你来干什么？回家去，初八再来。” “场长，我……” “回家。” 将菁菁被唐曼赶走了。 她去钱初雪那儿。 “钱场长，今天到几点？” “十二点。” “那完事到我那儿去喝一杯？” “我也正想去你哪儿，一定喝个大醉。” 唐曼笑了一下。 其实，唐曼心里挺酸的，钱初雪在这儿，非常的忙，每天在这种悲伤的气氛中，保持着工作的态度，她都害怕，有一天钱初雪一下崩了，她说过钱初雪多少次，放几天假，出去玩玩，但是她不愿意。 火葬场，是一个悲伤的地方，但是在这里工作的人，是向往快乐的人。 第507章 初二妆音 下班，唐曼和钱初雪回宅子。 衣小蕊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老恩一会儿就自己过来了。 “不烦我吧？” “这话说的，你来了我才高兴。” “对了，你的师父我叫来了，一会儿就过来。” “我过年的时候想叫了，我……” “小曼，什么事情，不用想那么多，放下。” 史书来了，还是穿得破破烂烂的，他就喜欢这样。 “徒弟，我来了。” 这史书也不避讳。 “我师父，这是钱场长，我的好朋友。”唐曼介绍说。 “嗯，什么时候开饭？” “马上。” 厨师给炒菜，原本唐曼让的厨师放假，十五之后再来，都不容易，厨师说，不敢，要是平时不来就算了，过年不敢。 看来唐人是有方法， 什么方法不知道。 唐人到底有多大的产业，唐曼现在根本就知道，那董礼也不知道，董礼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 吃饭，衣小蕊出去放鞭，东北过年，从初一吃饭是要放鞭的。 吃饭聊天，都是聊一些快乐的事情，高兴的事情，那史书喝了一杯酒后，可就不管那事了。 “小曼，我是你师父，年前你没过去问问我，出罢了，三十你也没有打个电话，还有今天是老恩叫我，如果老恩不叫我，恐怕你是把我忘记了。” “对不起师父，我不敢打扰您，您说过，喜欢安静。” “屁话，过年谁不想有个热闹。” “师父，您别急呀！”唐曼起身进屋，拿了一个包出来。 “师父，这是送您的新年礼物，我本是想送过去的，可是我怕您不高兴。”唐曼说。 史书没动，是衣小蕊给打开的。 一件大衣，衣小蕊展开了，愣住了，老恩和钱初雪也愣住了。 那史书站起来了，大家以为史书肯定会摔东西，掀桌子了。 但是并没有，史书把大衣拿过来，穿上了。 “哈哈哈……到底是我徒弟，了解我，喝。” 史书高兴了。 唐曼给买的是一件乞丐大衣，看着破破烂烂的，但是价格可是不低，接近一万块钱。 “师父，这大衣得一万吧？”衣小蕊到底是识货。 “一万？我不配吗？”史书说。 “师爷，当然配了，帅翻了。” “哈哈哈……你这徒弟很会说话。”史书高兴了，大家也放心了。 史书又喝一杯，就走了。 唐曼要送回去，史书不让，说自己还没有像那个坐轮椅的废物一样。 唐曼关门，坐下，看着老恩，老恩听到了。 “我根本不在乎，他说的也是事实，关键的就是，他走了，他真是疯子，说疯起来，真吓人，刚才把我吓一哆嗦，大过年的，来个掀桌子，多晦气？” “不说这事了，干杯。”衣小蕊说。 衣小蕊把气氛又挑得要着了，在屋子里推着老恩跳舞。 这个衣小蕊唐曼确实是喜欢，但是太活了，也让唐曼担心，将来学妆会出问题。 喝到快半夜了，衣小蕊送老恩回去，钱初雪说什么也要回家，这也是一个人的习惯，有的人，在外面不管几点，都要回家。 休息，下半夜两点，唐曼醒了，起来抽烟。 妆音出现了，在后院的妆室。 唐曼听着，一个多小时结束，唐曼休息。 大年初二，来上妆？她也不想那么多了。 早晨起来，唐曼上班，没有去后院。 到场子，就是检查工作，初二的人也不少。 也许还要持续几天的时间。 唐曼检查完工作，回办公室，她切在沙发上睡着了。 昨天的妆，又有脑海里出现了，她一下惊醒了。 那妆音，上的妆，不是红妆，是唐曼根本就不熟悉的妆。 那后院的门，唐曼一直没锁上，她到是希望有人来上妆，她要多学妆，她不害怕有人做妆劫。 那哈达是不会闲着的。 唐曼起来，洗把脸，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隐约的哭声，唐曼已经是习惯了，唐曼的办公室，离那边比较远，可是哭声的穿透力是极强的。 一直到中午，结束了，唐曼看着，下班的人离开场子，值班的人，还需要在场子呆上一夜。 死人是随时的。 唐曼一点多，开车回宅子。 衣小蕊在等着唐曼。 “师父。” “嗯，我换一下衣服。” 唐曼换完衣服，和衣小蕊吃饭。 “师父，你别太累了。” “我没事的。” 董礼来了。 “师父，过年好。” 董礼过来坐下，唐曼进屋，把红包拿出来，给董礼，这是早准备好的。 “嫂子过年好。”唐曼说完，伸手。 衣小蕊一看这事可不太好了。 董礼把红包拿起来，放到唐曼的手里。 “嫂子，你这叫什么呢？” 衣小蕊知道，唐曼这并不是带着气儿，她是平和的，她这样做，就是让董礼明白一些事情，但是，董礼现在已经是乱了，进鬼市，进五弊，唐曼只是想让她不清醒一下，不至走得太深了。 “唐曼，你不要太过分了。”董礼起身就走了。 衣小蕊是不敢说话，唐曼叫董礼嫂子，董礼叫唐曼师父，她是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喝酒。”唐曼说。 “师父，你……” “唉，我能生气吗？我只是想让董礼想想一些正常的事情，这五弊是可怕的，我都担心你，所以有一些妆，我都不敢教。” “师父，我知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衣小蕊心善良，唐曼知道。 董礼心也是善良的，但是狠起来，可是有点吓人。 吃过饭，唐曼喝茶，让衣小蕊忙自己的事情。 唐曼十点多，去后院看妆。 她进妆室，立式上的妆，唐曼愣住了，没见过的妆，素妆如颜，开了妆眼，只是单妆，竟然上得如生如活一样，人跟活着一样，在义头颅上，表现这样的妆，唐曼完全就是懵的。 素妆如颜，这怎么做到的？谁上的妆？ 唐曼这个妆是完全看不明白，也不懂，就一个单妆，达到这样的水平，她认为，完全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有层次的妆，下妆拖起来的，看着是素妆，肯定是有托妆的，不然达不到这样的水平，不可能。 唐曼开了妆眼，也看不到有其它的托妆，如果没有，这怎么完成的？ 第508章 大小素妆 唐曼回前院，休息。 这妆太奇怪了，明天要问问史书，自己认的另一个师父。 就认师父而言，唐曼一直坚持的就是自己只有一个师父，就是牢蕊。 但是师父牢蕊说过，这个世界上，是你师父的人多了，不只是我是你师父，可学就为师。 唐曼也慢慢的改变了想法，在师父牢蕊死了三年后，唐曼改变了想法，师父说的没错，一妆为师。 这顶头红没弄明白，又来一个大素妆，是鬼市所为吗？ 如果是，那就得小心，这段时间，鬼市似乎没有什么行动，但是哈达是不会闲着的，已经和他反目了，哈达也放下了很多，对唐曼不会留情的。 唐曼不得不小心。 第二天，唐曼去史书那儿。 “师父，我白天来了。” “以后想什么时候来就来吧！”史书说。 “昨天后院妆室出现了一个大素妆，那妆我实在是看不明白。”唐曼说。 “看不明白的原因就是，你的妆不行。”史书说。 唐曼让史书看手机上的照片。 史书看了一眼说：“这小子出现了，晚上我过去看看实妆，再说。” “谢谢，师父，那我走了。” 唐曼去上班，处理场子的事情。 下班后，回宅子，一会儿史书就来了。 看妆。 “确实是那小子的妆，大素妆，妆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层次了，所以你看不懂，不用害怕，这妆没有问题，不过你也不用学，上不出来的，我慢慢的教你，有空你就过去。”史书没留下吃饭，说完就走了。 唐曼坐在客厅。 “小蕊，你去后院，看看那妆。” 衣小蕊十多分钟才回来。 “师父，那样太好了。” “看了，有印象就行，我也不会上，我也看不明白。”唐曼说。 “师父，你还看不明白？” “妆无止境。” 吃过饭，唐曼躺在床上，不想动，这个妆都看不明白，还说什么及顶，简直就是太可笑了。 第二天上班，下午，唐曼去了史书那儿。 “师父。” “喝茶。” 唐曼喝茶，他上楼拿了一个瓷片下来，是古代的盘子瓷片，上面是妆。 史书喜欢在瓷器上上妆，难并非常的高。 是素妆。 “这是小素妆，那个男人上的是大素妆，大素妆和小素妆所用不同，其它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上妆意行笔动，以意走笔，而你的妆是行动再行意，所以你达不到，看不明白，这小素妆开笔行意，意在心，而不在脑，用心而先行意……”史书给讲着。 史书拿来瓷片，让唐曼上这个妆。 “先行意，再走笔。”史书说。 唐曼开妆，史书坐在一边喝茶，看着，突然史书拿一块石头扔过来。 “不对，从新上妆。” 唐曼擦掉妆，想了半天，上妆。 一块石头打过来，砸在手上，很痛。 “行意用心，心是控制脑袋的，你是被大脑控制了，用心走意，我说的是心，不是脑袋。”史书说。 史书扔了九块石后，就急了。 “滚，你滚。” 唐曼滚了，史书发疯了，真的疯了，把茶壶都摔了。 唐曼回宅子，四点多了。 喝茶，衣小蕊回来了，老恩随后也进来了。 “小蕊，厨师今天请假了，去应氏要几个菜。” 衣小蕊换了衣服就出去了。 “老恩，出现一个素妆，大素妆。” “钟离远河。” “什么？”唐曼没听明白。 “这个人叫钟离远河，钟离是复姓，六十左右岁，听说和史书是一个师父的，两个人的妆各有特点，也各有所长，两个人现在是对立的，什么原因不知道。”老恩说。 “那为什么在后院上大素妆呢？” “史书收了你为徒，这个钟离远河恐怕也是有他的用意，两个人一直就对立，见面如仇。” “噢，原来是这样，那大素妆我根本就看不懂。” “我也看不懂，只是知道，那妆是行意而成妆，意先行，而且意达到了四维度，甚至是五维度，所以能看懂的人，极少，那确实是大妆。”老恩说。 “原来是这样，今天史书教我妆，说先行意，再走笔，用心走意，而不是用脑，所以一直没弄明白，让史书给打了几次，你看这手……” “慢慢来，史书这个人有脾气暴躁，史疯子不是乱叫的，他确实是疯过，但是不疯的时候，也跟疯子一样。”老恩说。 “这两个人为什么没有成为鬼市的人？” “人家不尿哈达，不管用什么方法，而且他们的妆是有可怕之处的，哈达也是不敢招惹。”老恩说。 “还有鬼市不敢惹的人？” “当然，鬼市并不是万能的。” 吃饭喝酒，聊天，唐曼说到周野。 “周野恐怕是够呛能恢复了，红妆的诡异，如果不是大妆师，看不出来，阴阳成妆，逆行智乱，不懂的瞎上，肯定就会出现问题的。”老恩说。 “你懂这么多？” “懂得多没用，我是嘴皮功夫，人家是实在的妆功。” “妆术，分开讲，你说的，妆只是外，术才是内，那就是意？” “可以这么理解，不聊这个了。”老恩也是不愿意聊妆。 衣小蕊说：“师父，那后院的妆，看着简单，但是实际上，想上妆的时候，竟然无从下笔，不知道怎么上？” “小蕊，你不要急于学这些东西。”老恩说。 “我不着急，就是好奇，我要把妆基扎好了。” “你跟你师父好好学吧，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你师姐，董礼就没有这个命，将来五弊真的除了，董礼的妆，也就那样了，路走错了，妆行偏了，执妆而行，是无法回头的，所以妆路要行走，像你师父一样，平时做人就端正，善妆善行，善言善为，所想都以善为点。”老恩今天没少说。 不时老恩也是不太爱说话，问了就说，不问就听，看。 送老恩回去，衣小蕊回来。 “师父，吓坏我了……” 唐曼看着衣小蕊，出了什么事儿？ 衣小蕊说，回来的时候，宅子对面站着一个人，在路灯下，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是还是能看到这个人长相，衣小蕊说这个人的长相，唐曼听了都一哆嗦。 那还是人吗？ 第509章 师叔 衣小蕊说，那个人似乎就长了一个大鼻子，眼睛没有，嘴似乎长在脸的左侧，耳朵也没有。 “你看花眼了，不可能，晚上路灯下，看错也正常。” “但愿。”衣小蕊的表情告诉唐曼，她是紧张的，害怕的。 也许是衣小蕊看错了，这很正常，晚上，很容易看错，也容易心入为主，白天想了什么，或者就心起了一个主导，再加上人或者是物，有一两个相同点，就容易产生这种错觉，或者是视觉上的错误。 唐曼用意，那决肯定是不对的，把史书气得发了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停尸区检查工作。 在过道，唐曼看到一个人，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那个人看着真的没有眼睛一样，实际上有，一条缝隙，那嘴长得太歪了，就像长在一侧脸上一样，耳朵小的几乎没有了，就剩下一个大鼻子，点了半个脸。 这个人冲唐曼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唐曼吓出一身冷汗，昨天要不是衣小蕊说过，她肯定会被吓着，这特么是人吗？太吓人了。 唐曼出来，也不检查工作了，回办公室。 场子的有些区都在初八以后上班，但是妆区，告别厅，服务中心，炼化区，每天都要工作的，就没有休息的日子。 这个人在这我出现，让唐曼很意外，这是找唐曼来了，要找就直接点，玩这么诡异的事情，多吓人？ 唐曼给老恩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这个人就是钟离远河，这个人做事离谱奇怪，不着人喜欢，没事的。” 唐曼放下心来，史书和这个钟离远河都是一个师父，这两个人都不太正常，那么来说，他们的师父恐怕也不一定正常。 下班，唐曼带着酒菜去了史书那儿。 “师父。” “还算孝敬，喝酒。” 喝酒聊天，唐曼说了那个人。 “我师弟，这一辈子就跟我对着干了，大素妆其实就是他的妆，我会小素妆，还有就是红妆，这辈子他就会大素妆，人做事离谱，当然，我也挺离谱的，但是我不离道。”史书说。 这个时候，史书才说了实话，看大素妆的时候，他就说那小子。 “师父，我那意不会用呀！” “脑袋支配你的心太久，普通人都是这样，你可以找瘦宜再聊聊，维度可以帮你提高，或者解出来，你不完全是大脑支配了心，有的时候还可以，但是不稳定，更多的时候是大脑，维度也不稳定，如果能达到五维度的水平，并且稳定，这素妆你就可以看明白。” “谢谢师父。” “学妆红，还有这素妆，你就需要先训练，喝过酒，你再上小素妆我看看。” “那师父不能打我。” “我尽量的克制。” 喝过酒，上小素妆，起妆。 “有点意思。” 没过三分钟，史书说。 “重来，心行意，意带笔，笔行则随心。” 唐曼再上，三分钟，史书就有点火气了。 第四遍妆的时候，史书就站起来了，唐曼扔下妆笔就跑了，那架式是要抽唐曼，不跑还等着挨抽？ 唐曼回宅子，心想，这学个妆，还有被抽的风险。 这个史书的脾气看来是真的太火爆了。 休息，第二天上班，处理文件，谭海燕跑进来，一头的汗。 “再有事就打电话，跑什么跑？” “见鬼了。” “什么？” “看到一个人，在妆区的走廊，没有眼睛……” “人呢？” “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差点没吓死我，冷不丁的出现了。” “没事，那是人，我的一个师叔。”唐曼说。 “你师叔？” 唐曼想，那真的叫师叔，师父的师兄弟。 “对，回去工作吧，没事。” 谭海燕看着唐曼，走了。 这谭海燕有意思，那性格是出奇的好。 唐曼下午两点多，离开场子，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在聊天。 刘舒婷过来了。 “今天不用上班？” “我休息到十五。” “噢，我忘记了，你的工作和我们的工作不同。” 唐曼换过衣服，坐在客厅和聊天，突然听到妆音。 唐曼站起来：“我去后院，你们不要跟过来。” 进妆室，是钟离远河。 “师叔，你好，我是唐曼。” “别叫我师叔，你应该叫我师父，那史疯子没有什么本事。” “师叔，我已经认过了师父，就不好……” “随你，但是我要跟我学大素妆，我能听到妆音，这是少之又少的人，看你是一料，大素妆学成，那你的妆，没有几个人能比。”钟离远河说。 “师叔，到前面吃饭，也五点多了。” “也好，我出去，一会儿过来。”钟离远河走了。 从后门离开的。 唐曼回到前院，让厨师加了几个菜。 钟离远河半个多小时后，从后门进来了，这个人果然是不走寻常路，进来，把衣小蕊和刘舒婷吓得大叫一声，衣小蕊到到沙发上，刘舒婷抱着衣小蕊的大腿。 “别害怕，我师叔。” “哈哈哈……”这钟离远河的笑声更刺激，尖得如针，衣小蕊和刘舒婷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喝酒聊天，钟离远河说：“你能听妆，就听妆，我不定时的会上妆，妆行大意，而呈妆，不要先妆后意，这个意怎么用呢？怎么达到呢？” 钟离远河喝酒，“吱”的一声，然后“吧”的一声，衣小蕊一下笑出了声。 “对不起，没忍住。”衣小蕊说。 “没事，我习惯了，这个意，以心而走，不走脑，所谓的意，其实就是气，行身体之气于妆笔，你有空找瘦宜，文启都可以，提升一下维度，达到五度维，这个意和气你就明白了。”钟离远河说。 “谢谢师叔。” “不必，你跟史疯子学妆，也可以，他先下手了，我也没办法，不过他的小素妆，你不要学，大小素妆有区别，大素妆行善，而且小素妆行恶，另外红妆，你学的时候，也注意，有一些妆，行不好，就会出问题，周野，这个妆师，说实话，确实是不错的妆错，在外面研究妆近三十年，没有停过，可是终没有达到妆意的水平，可惜了。”钟离远河说。 “那周野有救吗？” “还救个屁，阴阳都是逆乱的，行妆不周造成的，无意强行红妆，会出现不少麻烦的，所以学的时候，要小心。”钟离远河说。 这钟离远河很能讲，人看着难受，但是看来还是不错的。 九点多，钟离远河离开，没有想到，一会儿他又回来了。 “噢，忘记了，我给你的见面礼。” 他从怀里掏东西，这装东西的方式也是离奇。 一包东西放下就走了。 唐曼喝茶，这钟离远河又回来了，唐曼心想，这什么毛病？ “对了，你告诉老恩，谢谢他。” 钟离远河走了。 “这个人真是有点意思，‘吱’，‘吧’的一下。”衣小蕊学着，刘舒婷“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衣小蕊学得还真像，唐曼也乐了一下。 “以后不准学人，不然打你。”唐曼说。 “收到，师父。” “师父，我晚上在这儿住。” “愿意住就住，你把你那边安排好。” “知道了。” 休息，第二天起来，唐曼看那包东西，她愣住了，那是什么？ 第510章 大囊尸 唐曼看着，里面有十捆用黑线绑着的毛，这毛不知道是什么毛？这是干什么的？ 离奇的人，就干离奇的事情，唐曼包放，放到一边。 上班，唐山的助手进来了。 “唐场长，这是局长让我还你的。” 年前唐曼给唐山弄了两根野山参，那是从唐人那儿要来的，纯野山参。 “这是我花自己的钱。” “是呀，局长说了，心意领了，东西不能收，收了就是受贿了。” “我们私人之间的友谊。” “因为你们之间的上下级关系，就是这样也不成。” “辛苦你了，这让你跑一趟。” “应该的，我的工作。” “不要……” “唐场长，您是一个注重友情的人，但是这个我可不敢。” “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们都没上班，耽误了您个人的休息时间了。” “没事的，那我就走了。” 唐曼送出去。 回来，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除了值班的人员，也没有其它的人了，唐曼去了清寺。 清寺已经完全的建设完了，弄得很利索了。 唐曼请香上香。 瘦宜就过来了。 “唐老师，喝杯茶。” 唐曼跟着进妆瘦宜的房间，已经是非常的利索了。 “瘦宜老师，我今天来，想请教关于维度的事情。” “您的维度不低了，在四到五的维度，您看恶为善，看不良为善，这是高维度。” “但是我很不稳定，而且我以心而意，很难，似乎就是大脑在控制着心。”唐曼说。 “你执重了某一些事情，放下来，就会好的。” 唐曼想着自己要变市，除五弊，这个能放下吗？ “确实是，但是我有两件事是放不下的。” “正是因为如此，你从心里放下，这事将来更容易成功。” “恐怕很难。” “人活一生，草木不过就是一秋，让你放下，并不是让你没有所求，求和执是不一样的。” 瘦宜给唐曼讲了有两个多小时，她似乎明白了，还没有明白，不过心似乎放松了不少。 回宅子，吃过饭，唐曼回房间，看书，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也不想什么妆的事情，让自己放松下来，变市，除五弊，是自己的目的，是追求，而不是自己扛在肩上的事情。 上班，唐曼去妆区，初七了，活不多，有一些事情，也是奇怪的，老人常说，年前收人，这事也是怪，年前死人的就多，过完年，就在减少。 唐曼看过妆区后，回办公室，自己泡茶，她告诉将菁菁初九上班。 她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虽然这是死亡的终结，人生的终点，她似乎是看到了新的生，死后而再生，那些灵，那些魂，都重生了一样。 唐曼下午，去了史书那儿，哈达竟然在，唐曼愣了一下。 “师父好，哈达先生好。” 史书看了一眼唐曼。 “哈达，我徒弟来了，这就不方便了。” 哈达竟然一句话没说，起身走了。 唐曼知道，这是来游说史书来了。 “师父。”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不可能进鬼市的，你放心。” “谢谢师父。” 唐曼知道，这个史书肯定是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师父，我想上小素妆。” “上吧！” 唐曼妆，走意行笔，这妆上了一半。 “好了，停下来，有时间再上。” “师父，我想上完。” “我走意了，你意的能力，持续不了那么久。” “噢。” “好了，你走吧！” “师父，那我走了。” 这个史书怪怪的。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在和厨师烤肉串。 “也不嫌冷。” 唐曼说。 “心里有爱，什么都不冷。”衣小蕊说。 唐曼拿着肉串进餐厅，摆上，给唐曼倒上酒。 “不错。”唐曼其实，很喜欢衣小蕊会生活的方式，想干什么，就干。 唐曼和衣小蕊，厨师喝酒聊天，半夜才睡。 第二天，初八，唐曼上班。 其它和各区，初九才上班，学院那边，要等到快三月才开学。 唐曼处理文件，复尸区的鲁小敏进来了。 “场长，又遇到了麻烦的事情。” “不是让你到初八休息吗？” “原本是这样的，但是有一些活儿，就私下干了。” 唐曼知道，今天省局不给资金，复尸区那边，唐曼也是做了一些功课，实在没办法。 “辛苦你了，说说，怎么回事？” “大囊尸，家属要求，保留原组织，这个危险性太高了。” “这活不接就是了。” “价格开得高。” 大囊尸，就是腐尸，从内部开始，外面还没有达到腐烂的程度，因为内部腐烂，尸体会变大，叫大囊尸，就是尸体里已经是病毒了。 唐曼犹豫了，这复尸的活儿，非常的让人不舒服。 “推了吧！” 唐曼说。 “场长，开出了十万，场子现在有难处，我觉得难做，但是我担心的就是出事，这个责任我一个区长也担不住。”鲁小敏说。 “我来吧，给你找一个助手。” “场长，那可不行，我们能操作的，就是危险性高。” “我去看看。” “算了，您看也别看。” “谢谢你，责任我来承担，我一会儿和钱场长说一声。” 鲁小敏走了，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 “场子医院的救护车，救护人员，都准备一下，再写一个责任书，复尸区那边有一个复尸，出问题，我全部承担，和复尸区的区长，复尸师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真的出了问题，赔偿双倍。” 钱初雪说：“场长，这个……” “不用多说了。” “我回去写出来，您在电脑这边，电子签字就可以了，我觉得……” “鲁小敏为了场子，是在拼命，这点责任我就不能担了吗？” “好。” 钱初雪离开。 唐曼知道，今年的这一年，场子运营是艰难的，越是先进的设备，维护的费用越高，而且场子有太多的区，一流的场子，要求配置也是高的，不能少了。 但是，就是样下去，这钱肯定是不够的。 唐曼算过，一个月场子所有的费用，都在二十万，一年下来二百四十万，这也是按照最少的算了。 唐曼看来是要和唐山谈谈，如果谈不成，就得做私，就是在某一些活中，就像服务中心，一些丧葬品的出的数量，减少…… 可是，唐山是太精明了，这不一定能行。 第511章 两白 鲁小敏那边开始复尸，她带着一个助手。 场子的救护车和医生都准备好了。 这很麻烦的事情。 唐曼在视频中看着，将菁菁站在身后，就在处得死者腹部时候，只是打了一个孔，瞬间就炸开了，将菁菁叫了一声，一个高儿就冲进了卫生间。 唐曼看着鲁小敏，她没有慌，站了一会儿，接着开始处理，助手有些慌乱。 防护做得很好，杀毒系统也开启到了最强。 输送氧气的管子工作人员不时的在盯着输送的量。 四个小时，基本处理完成，第二次处理，危险就降低了。 两个人出来，先在紫光灯着照射，然后第一层防护服脱到，到第二个消毒室，半个小时后，出来，到第三消毒室，之后才能从里面走出来。 出来后，医院的医院要给做检查。 这样的活儿，确实是不愿意接。 唐曼一直盯着，一直到他们出来。 将菁菁脸色苍白，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唐曼去场医院。 “怎么样？”唐曼问鲁小敏。 “处理完了，明天再来三四个小时，就结束。” “以后这活不要再接了，给多少也不接。” “场长，没事，小意思。” 唐曼没说话，出来，这对于复尸师的心理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小的，这事，会在一段时间里，总是出现在梦里，终生不会忘记的。 唐曼回办公室。 “菁菁，回家休息。” “场长，我没事。” “好了，回去休息。” 将菁菁走了，至少两天内，不想吃一口饭。 下班，唐曼回宅子，吃过饭休息。 “师父。” “有事？” “我想学学那个素妆。” “不行，你没到一步，掌握不好，等你能学的时候，我自然就教你。” “那我自己可以在义妆上练习不？” “可以。” 衣小蕊去妆室上妆，唐曼坐在那儿，大小素妆，红妆…… 哈达找史书，肯定也是为了妆的事情，哈达出来折腾了，史书没给面子，哈达就会另想办法。 快九点了，史书打电话来。 让唐曼给送菜送酒过去。 唐曼知道，史书是要教妆了。 唐曼过去，史书坐在为堆边，烤火，发呆。 “师父。” 把菜放下，把酒给倒上。 “陪我喝一杯。”史书说。 “看师父不高兴？” “有点，那个钟离远河来了，我们两个吵了一架。” “噢。”唐曼也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喝一杯，你不上妆，瓷片准备好了。” 唐曼喝完酒，上妆，心行意，妆笔行。 一直到完成，唐曼看那妆，竟然有了点意思。 “上得乱七八糟的，这心也不静，心不静，行妆就乱。” “师父，我很专注呀！” “这和你专注没有关系，静从心生，不是从脑子，你刚才说的话，就是从脑子出来的，回去吧！” 唐曼离开，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想着事情，小素妆上得还算可以了。 唐曼知道，自己摸到了一些妆门儿，要慢慢的来。 钟离远河去史书那儿，和他吵了一架，是什么原因呢？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 九点，鲁小敏和助手复尸，她看着监控，将菁菁八点多来电话，说生病了，请假。 昨天将菁菁是在视频中看的，如果要是在现场，那恐怕更麻烦。 一直到结束，唐曼去钱初雪那儿。 “初雪，以后对特殊的情况，不管是妆师，还有复尸师，就像鲁小敏这个复尸，给奖励，你看呢？” “好呀，只是奖励多少？” “百分之十，一人奖励一万。” “百分之五吧！” “你和他们研究一下，你来定。” 唐曼从钱初雪那儿出来，去衣小蕊那儿，今天一员上班。 唐曼看了妆审的情况，也看了一个妆师的申请，就回了办公室。 下班后，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那个钟离远河就来了。 “我来吃饭。”这个钟离远河到是不客套。 “欢迎师叔。” 吃饭喝酒。 “小曼，我还是面对面的教你妆吧！听妆一些听不出来。”钟离远河说。 “好。” 吃过饭，去后院的妆室，衣小蕊跟着，唐曼没说话。 钟离远河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是妆笔，颜料，都非常的精致。 这东西看来钟离远河总是随身所带。 “大素妆，讲的以意而行，这些我也不说了，那疯子肯定都给你讲了，我讲大素妆的几个妆点，素妆不素，从妆外看，不行意，是看不出来的，只能看到素妆，如果成妆，看不到，我拆开讲，素妆是七妆所成，七色成妆，第一色，月光白……” 钟离远河上妆，那色调得恰到好处，看着非常的轻松，能做到这样，那要经过成千上万次的。 钟离远河的妆笔，正常的妆笔，小了一半，拿着手里，感觉到有点太小子，但是他运用自如，月光白上出来。 “看这个月光白，不是铺妆，是有淡浓之色的，就像月光撒下来，从树叶中露下的光……” 唐曼看着。 第二色，就是脸白，人被惊吓后出现的那种苍白色。 “这种苍白色，在月光白上，上色有而若无……” 钟离远河上苍白色，与掠而过，轻如点水，不像没上一样，但是妆有了变化，有了一种立体的变化，这妆法，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难成。 钟离远河讲完，两色说。 “明天接着。”钟离远河把工具包好，放到杯里，从后面离开的。 到前院喝茶，衣小蕊说：“师父，这真是大开眼界。” “这妆不要和其它的人提起来。” “师父，我知道了。” 唐曼休息，半夜醒了，出来抽烟，看到妆室的灯亮着，进去，衣小蕊在上妆。 “师父。” “不要搞得太晚了。”唐曼过去看妆。 大素妆的前两点，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好了，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就进了妆室，上妆，在妆中，两色相近，或者是相同，就没有必要重色，这也是妆中的妆法，但是大素妆偏偏就用了这种方法，上来出来的效果是不一样的，那是需要绝对的妆功。 唐曼上完两白色，根本就不行，放下妆笔就出来了。 自己还是没得法。 第512章 皎月光芒 钟离远河上妆轻松，看着简单，实际上一操作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下午，私妆区区长刘洋过来了。 “场长，富家有一个活儿。” 富家在这个城是有名的，富大地主，最早的时候是地主，现在是富家大院，有些产业，是少数民族。 “那就过去。” “人家点名要您去。”刘洋说。 唐曼说：“可以，什么时间？” “明天早晨八点。” “好，明天我直接往富家大院去，我带着将菁菁。” “我过去跟妆，还有两个人去一个村里上妆。” “私妆一定要注意礼节，有一些是少数民族，去之前都要了解一些，不要犯了人家的禁忌。” “知道了，场长。” 刘洋走了。 私妆并不好干，有太多的禁忌，大多数的私妆都是少数民族，可是土葬的，在东北这个城，少数民族很多，因为当年是多部落的统一体。 第二天，唐曼带着将菁菁到了富家大院门口，挂丧条了。 下车，那刘洋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进去，富家人把她们请到客厅，倒上茶。 “辛苦唐老师。”这个富家唐曼当年和师父牢蕊来过一次。 富家是女真族，妆还是有一些特别的。 聊了一下，看死者，八十多岁，喜丧。 女真族人所用的妆，突然的是自然，豪放。 唐曼和富家人聊了，问了要求，基本上和上次是一样的。 进丧房，开妆，将菁菁和刘洋陪妆。 一个半小时，出来，富家人看了妆，出来。 “谢谢唐老师。” 拿着黑包，回场子。 这钱要交到财务那边。 “你没事了吧？”唐曼问。 “场长，你可别问。”将菁菁捂着嘴，跑进卫生间。 这确实是要命的事情。 中午，唐曼让将菁菁回家了，她不吃饭。 将菁菁走了，去食堂吃过饭，刚回办公室，衣小蕊就跑进来了。 “师父，小点心。” “你不休息一会儿？” “我就在沙发上，在这儿我感觉到舒服。” 唐曼进卧室躺了半个小时出来。 衣小蕊也爬起来。 “师父，晚上去古楼，四妆区的一个妆师想请你吃饭。” “不去。” 无缘无故的请客，就会有事儿。 “我朋友。” “没事？” “师父，没事。” 唐曼点头。 下午处理资料，一直到下班，坐了一下午感觉很累。 衣小蕊打电话给唐曼，说下班了。 唐曼下车上去，衣小蕊开车。 去古楼，那个妆师来了。 和衣小蕊年纪差不多。 “场长好。” “你也好。” 聊天，喝酒，这个妆师挺活泼的，和衣小蕊的性格有点相近，一般的妆师都会沉默，很少说话。 喝酒聊天，确实没有事情，就是闲聊。 吃过饭，回宅子，喝茶。 “你这个朋友挺有心计的。”唐曼说。 “是呀，我傻了巴叽的，人家比我有心眼儿。”衣小蕊说。 “你才不傻，大智若愚。” “哟，说得我这个高兴，没劲，骂人也不带这么骂我，我睡觉去了。” 衣小蕊睡觉去，唐曼又坐了半个小时休息。 下半夜，听到妆音，是衣小蕊在上大素妆，这丫头很刻苦，希望将来能成为大妆师。 早晨起来，唐曼看衣小蕊的妆，有提高。 出来，叫衣小蕊起床，吃过饭上班。 唐曼到场子，第二批培训的妆师就来了，十个人。 唐曼总是要见上一面的，九点多，到客厅，和十个人聊了一会儿，就开始检查工作。 下午，一个培训的妆师来了，将菁菁又休息了，说恶心得受不了。 有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有的妆师就会提前离场了，退出了，终结了妆师的工作。 这个培训的妆师进来。 “请坐。”唐曼在泡茶。 “唐场长，您不用麻烦，我三年前，听过您的课。”这个培训的妆师说。 唐曼并不得记，她去过其它的场子讲过妆课。 “嗯。” “您讲的是真好，这次又来培训，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名额，想把妆提高一下，我一直就是七级妆，申请八级妆三年了。” 这是重点。 唐曼说：“稍等，我看一下。” 唐曼发微信，让衣小蕊把这个妆师的妆审资料发过来。 唐曼看着，妆是真的就七级的水平，一直就没有进步，滞妆了，就是持妆太重了。 “你的妆在一些问题，不过培训过后，这个问题会解决的，滞妆了，就像人某一些地方不畅通了。” “唐场长，我想，我付费，您单独给我辅导一下。” “没必要的，在这儿培训一个月后，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这儿有最好的妆师，这点你放心，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你来找我。” “那我申级八没问题吧？” “你努力需要的上妆，掌握一些技巧，肯定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打扰您了。” 这名妆师走了。 其实，唐曼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妆师，以进级为目的。 但是，这就是现实，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情。 下班，唐曼去史书那儿。 陪史书吃过饭，就上妆。 “意先笔后，不要提前。”史书看着，坐在一边喝茶，用的是罐子煮的茶。 唐曼喝不习惯。 九点多，史书说：“比上次有进步。” 史书不像钟离远河那儿解妆而讲，就是上妆，小素妆并不素，也是分了妆的，不知道分几妆，唐曼现在能看到两层，三层妆的样子，一点一点的也出了妆样。 “不去，回去休息吧！” 唐曼离开，回宅子，老恩在。 “这么晚了，你……” “等你回来喝啤酒。”老恩说。 “小蕊，你去忙你的。” 唐曼和老恩喝啤酒，想起来，钟离远河送她那包东西。 唐曼拿过来，让老恩看。 “做笔的毛，相当的贵重。” 唐曼这个时候才明白。 “这，我没见过。” “给我吧，我拿回去给你做几根妆笔，到时候你试试看。” “那就辛苦你了。” 晚上十一点多了，老恩说。 “到后面的妆室。” 这个时候唐曼才知道，老恩是有事儿了。 到后面的妆室，老恩说。 “我上个小妆，记住了，上完，就擦掉。” 老恩不多说，上妆，这妆上得如皎月一样，光芒四射，不是复杂的妆，但是怎么出来的呢？ 唐曼锁住眉头，老恩把妆擦掉了。 “送我回去。” 唐曼推老恩回去，路上问老恩。 “你不要问那么多，自己想。” 送老恩回宅子，坐下喝茶，她想着老恩的妆，皎月光芒…… 第513章 普妆丧白 休息，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进妆室，把那个妆擦掉。 她打电话，问将菁菁的情况。 “怎么样？” “场长，我还得休息两天。” “我没有催你的意思，需要希梦过去不？” “场长，不需要，没事。” “那就好好休息，不着急。”唐曼说。 “谢谢场长关心。” 唐曼挂了电话。 宫月过来了。 “师姐，那些培训的妆师，要求您给上一节课，真的挺麻烦的，这回来的培训妆师，不是太好缠。”宫月说。 “我上，赚着人家的钱，自然要服务周道。”唐曼笑了一下。 “唉，你这一天也够受的了。” “没办法，师妹，没开学，你就休息。” “妆师培训来了，我得跟着。” “不用，让你的副手跟着就行了。” “暂时跟几天再说。” 这个宫月做事认真。 宫月走后，唐曼收拾一下化妆箱，这是她的习惯。 十点去学院那边上课，十个培训的妆师都来了。 “大家好，今天我讲普妆。” “唐场长，我们不是小妆师，都当妆师最少的都六年了，多的十几年了。”一名妆师说。 “嗯，我知道，你们都非常的优秀，等我讲完这个妆，你们再跟我聊，中午，我请大家到外面吃饭。”唐曼说。 “不用您请，我们十个人也准备请您，也正好。” “那就谢谢你们了。” 唐曼开始讲课，普妆，但是用了意行妆笔，用得不多，因为她现在只能是控制到这个程度。 丧白妆，其实，越是简单的妆，越是难上，可是一些妆师并不这么认识，复杂的妆，能出来好妆，确实是这样，如果普妆能出来好妆，就难了，所以她一直要求衣小蕊，把基妆学精，学透，学明白了。 唐曼讲了普妆，十五分钟，并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她不提意行，他们无法理解。 上妆，唐曼开妆散白，白铺底儿，但是不是全白，钟离远河所教的，确实是不错，唐曼灵活的运用到这个丧白上面来，两白合一，那效果是太好了，唐曼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效果，四十分钟的妆，结束，唐曼不说话，收拾妆具，很认真的。 十个妆师都不说话了，沉默，一直到唐曼离开，都没有人说话。 回去休息一会儿，唐曼给宫月打电话。 “你跟着去吃饭。” “师妹，我不去，不喜欢那种场合，你找钱副场长吧！”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告诉她，带着培训的妆师，到古楼吃饭，三楼三号，已经订好了。 唐曼先过去的，坐在三号包房里，一会儿，钱初雪带着培训的妆师来了。 “唐场长好。”这些妆师一下就客气起来了。 “坐，不用客气，我们都是姐妹，出来就没有什么场长了，小的叫我姐姐，大的叫我妹妹，或者叫我小曼，培训结束了，以后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唐曼说。 坐下喝酒，聊天，就有人说到了妆。 “那丧白妆，都是初级的妆，根本就没有人注重，可是您一妆，那完全就是不一样了，是高妆了。”一名妆师说。 “这么讲，基妆是妆的基础，从基础起初，到最后的高妆，融合妆，复妆，当妆达到一定的高度时，你发现，回到了原点，那就是基妆，从简到繁容易，但是再从繁回到简，那就是千难万难了。” “那丧白妆，是两种白相合的，您讲的，一白如月而漏，一白如月之光，在调妆色的时候，参照的是什么？” “都是月亮，月亮在每一个时间的亮度，光度都是不同的，上弦月，下弦月，满月，半月，都是有不同的，注意观察。” “那这妆分成阴阳了吗？”一名妆师问。 这十个妆师确实是难缠。 “月为阴，光为之阳，不是实阳，虚阳而生，阴阳相生，妆气就出来了，灵动如月。”唐曼说。 “那我们用这个妆，申级可以吗？” “当然了，我讲的这个妆，如果真的上好了，九级妆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有人能超过这个妆，副教授，教授级别的都没有问题，当然，这教授，副教授级别的妆，我们场子只是给申报，最终是要省局审核的，相当严格。”唐曼说。 “都想当副教授，教授，可是太难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唐曼说。 说妆说了一个多小时后，就闲聊了。 有人说起部落妆，野妆，从场子里传出来的，妆师之间都有联系，但是这些妆学得就走了样子。 “对了，上周大兴市的场子，一个妆师用了融合的部落妆，实妆了，出了问题。”一名妆师说。 唐曼没听说过。 有人问，怎么回事？ “融合妆，就是想提高妆术，申报进级，想有自己的妆，那就没有对比，独一无二的妆，进级就容易，实际上，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但是很多妆师都走进了误区，这次的实妆，那死者上完妆，竟然笑了，不怕死者在上妆中，流出来眼泪，就怕死者在上妆中笑，这妆师，第二天就生病了，说还在抢救。”这名妆师说。 这个妆师说得没错，不所死者流眼泪，眼泪是一种自然的反应，有的说灵魂还没有离开，上完妆，就是要上路了，离开人间，流出眼泪，科学解释就是尸体的正常反应。 那么死者笑，说这笑是妆师和死者同频了，死者的一些病，会传到妆师的身上，妆师就会生病。 但是科学的解释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死者笑，张开嘴，有病毒出来，说是笑，就是身体里的某一种气体冲出来，让死者脸部产生变化，张开了嘴，那妆师生病了，就是病毒所致。 “防护没有吗？”唐曼问。 “下面不少场子的防护差，防护有的时候用的是一般级别的，根本就不成，也是有的妆师自己不注意，防护级别高的防护戴着是十分的难受，一个妆下来，感觉要被憋死的感觉。” 唐曼知道，这就是资金的事情，省场妆师的防护口都是机械的，带着小电机的，一个防护二百六，一次性的，用完会在当天处理掉。 唐曼沉默了，她是不敢多说话，今天不管怎么样，再没有钱，防护必须到位，唐曼就是错钱，也不能让妆师，工炼化师，复尸师……受到伤害。 吃过饭，回宅子，老恩和衣小蕊有喝茶聊天。 “小曼，做了六个妆笔。” 唐曼看妆笔。 “这也太精致了，漂亮，谢谢您。” “又客套上了，不过这妆笔你自己在试妆，感觉，就是感觉那种妆笔尖的运行，如果有不合适的，你要自己修，要小心，不然修废了，就可惜了，这种毛现在是弄不到了，可软可硬，上妆是最好的毛。” 衣小蕊拿着看了半天，看唐曼。 “给我两根，就两根。”唐曼说。 衣小蕊拿起两根笔就回房间，收起来，再出来，她怕唐曼后悔。 “你就惯着你的徒弟。”老恩说。 送老恩回去，衣小蕊回来。 “谢谢师父。” “好了，休息吧！” 唐曼半夜听到奇怪的叫声，她愣了半天，那声音怪怪的…… 第514章 阴月含日 唐曼起来，出来，院子里站着史书，有嘴发出来的声音。 史疯子真不是白叫的，大半夜的，弄出这种动静来。 衣小蕊跟出来。 “小蕊，你回去休息。” 史书进客厅，唐曼要泡茶。 “不用，我知道你这儿有好酒，菜你就随便的弄点，剩菜也成。”史书说。 史书这半夜来，是不是又发疯了呢？ 唐曼不知道，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师父，她不管怎么样，都要敬着的。 喝酒，聊天。 史书说，喝过酒，上妆。 “好的，师父。” 喝了半个多小时，到后院。 史书看了一眼天，进妆室。 “你上小素妆，在义尸上。” “师父，我感觉太难了。” “行意以天，天意回转，天有意，人有意，相合之时，或许你能体验到更多的东西，今天我这个时候来，就是天在行意，每年只有两天时间。”史书说。 唐曼看着史书，她不懂。 “开妆吧，行意开，随你的意。” 史书坐在一边看着。 唐曼上小素妆，史书看着，一声不吭。 唐曼一直到上完，史书站起来。 “明天自己看妆吧！” 史书从后门走了，唐曼回到前院，倒头就睡。 七点了，衣小蕊叫唐曼。 唐曼起来，洗漱吃饭，上班，衣小蕊开车，快到场的时候，一下就掉沟里了，闭着眼睛的唐曼，吓得一哆嗦。 “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 唐曼下车，看了一眼，开出来是不可能了。 衣小蕊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弄台车过来，拉出去。 钱初雪开车过来了。 “今天怎么回事？四台车掉沟里去了。”钱初雪说。 唐曼看衣小蕊。 “我开着开着，就发现前面有两条路，我开的是正路。” 衣小蕊和钱初雪忙着，唐曼给芈半打电话。 芈半说：“今天是阴月含日，会出现一些问题的，我在场子里忙，没事的。” “我知道了。” 车拖出来，没有什么事儿。 开车进场子，进办公室，泡茶，将菁菁没来，看来这个恢复要有点难度了。 唐曼处理文件，将菁菁的父母来了。 “请坐。”唐曼给泡上茶。 “菁菁这几天就喝水了，不吃饭，这也不成呀！” “我现在就带着医生去看看。”唐曼说。 “你们场子能有什么好医生？这事就是你们场子的责任。” “是，我们的责任，在场子里出现了问题，场子都会承担，想去好的医院，随时可以，费用我们场子来出。”唐曼说。 “看你还讲理，谈一下以后的工作。” 唐曼很清楚，当父母的，遇到自己的害子受到伤害，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您讲。” “嗯，把菁菁安排到出版公司，可以吧？” “当然没问题了。” “那就好，谢谢您，我们来的时候有点激动，语气也不对，菁菁没有那么严重，再过一个星期，也就差不多了，只要不回到这边来，就没有问题。” “我马上就安排，菁菁好后，就可以到公司那边报道。”唐曼说。 “谢谢您，菁菁说，您可好了，果然是。” 闲聊一会儿，两个人走了。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把事情说了。 “现在就办吗？” “不，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有这个准备，菁菁的父母过来，她不一定知道。” “那我知道了。” 唐曼挂了电话，处理文件。 下午去外楼楼，那边行香香给培训的妆师讲课。 上批来培训的妆师，对行香香很不满意，认为行香香没年轻了，没有资格给他们做培训，觉得她的妆不行，可是实际上，一妆过后，都老实下来了。 行香香现在的妆，可不是九级能挡住的了。 行香香讲得是融合妆，现在教材在编制中，三四月份应该就能下来，省局审核后，会做为妆书的教材。 行香香讲妆确实是不错，但是有些没耐心，她的心思在研究妆上，这只是做为一个附属的工作。 学院那边，也安排了课，老师会安排课，有课不过来上，还没有开学，对于老师额外上来课，都给补助。 唐曼听了半个小时离开，确实是没有问题的。 去妆区，今天的活不多，还算是轻闲。 下午，衣小蕊过来了。 “不忙了？” “根本就忙不完。” “有一些工作，让其它的人做，你可以做最后的审结。” “我到是那样想了，更麻烦，不聊了，师父，晚上吃点什么？”衣小蕊说。 “你说。” “烧烤。” “好。” “我知道一个新开的地方，说什么都能烤。”衣小蕊说。 “那晚上就过去，问问你师妹有空没有。” “人家幸福着呢，别打扰人家。”衣小蕊说。 “也是。” 衣小蕊回去忙工作。 芈半进来了。 “场长，今天是阴月含日，重阴的日子，还有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本以为没有事儿了，但是……” “噢，有事就处理，不用过于担心。” “场长，这事有点麻烦，在四妆区，二楼出现的问题。” 四妆区二楼，是妆师的办公室，休息室，一楼是妆室。 “什么问题？” “四妆区的二楼要封起来。” 唐曼一愣，如果封起来，妆师的办公室，休息区，洗澡的地方就没有了。 “带我过去看看。” 芈半带着唐曼到四妆区的二楼。 下午，四妆区不执妆，没有人了。 进妆区，上二楼，芈半站在走廊一侧，长长的走廊。 办公室都是靠南的，北面是走廊，一面墙，墙上面也挂了几幅画儿。 “就是这面墙，稍等一会儿。” 唐曼看着，点上了烟。 一会儿，墙上出现了影子，灰色的，不是太清楚，但是能看得明白，是一队丧队，一百多人的队伍。 “这是什么情况？” “阴月含日出现的，恐怕一直会这样，所以要封这二层。” “噢，这样。” 出来，唐曼让芈半去休息。 唐曼把钱初雪叫来了。 唐曼说事情。 “四妆区和三妆区隔着墙，墙打开，把三妆区的妆师办公室，让出来一半，只能这样。” “好，那你来办这件事。” “我马上办，封四妆区的二楼，打开隔墙，明天不会耽误工作的。” “初雪，谢谢你。” “场长，您可别说这话，我是遇到了您，才会有这样的机会。” “其实，你完全可以当这个场长。” “开玩笑，我只适合当您的副手，我不是没代理过，代理个稀里哗啦的。”钱初雪笑起来。 “不聊了，有空请你吃一杯。” “一定，我去忙了。” 钱初雪恐怕又要忙到大半夜了。 第515章 墙上的影子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去那个烧烤的地方，确实是非常的大，人也非常的多，坐在靠窗户的位置。 这是烧烤城，衣小蕊说的没错，没有不能烤的东西。 衣小蕊眼睛都亮了。 “师父，去那边点菜，海洋缸，老大了，里面什么都有，看上什么，点了就给做，货真价实。” “你去吧，你点什么我叫什么。” “师父，我……” “我请。” 唐曼就知道，这里的价格可是不低。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哥，我在烧烤城。” “知道了。”唐人说完挂了电话。 一会儿，这儿的经理小跑过来的。 “小姐，您到贵宾间吧！” “不了，我喜欢。” “那好，特色菜，我给您上，酒是最好的……” “你看着办。” 唐曼一琢磨，就是唐人干的。 唐人天天不出门，把生意做得如火如荼的，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唐曼都不清楚。 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点了一条石斑鱼，其它的要了一些，一千够了，行不？” “行，一千块钱，师父还拿得出来。” “嘻嘻，谢谢师父。” “我想问一下，你一个月工资可不少，不花干什么？” “嘻嘻，讨个男人回家养着。” 唐曼一下笑起来，这衣小蕊会说话，会哄人。 吃饭，菜是不断的上，白酒一瓶，红酒一瓶，衣小蕊愣了半天。 “师父，我可没点这些，这不能要，这两瓶酒就得两万多。” 唐曼叫服务员过来。 “就这些了，其它的别上了，吃不了。” “经理说了，就是品尝，必须都要上。” “那就上吧！” 唐人跟唐曼说过，花出去一分，得二分，赚的是钱，攒的是罪。 唐曼现在是理解了。 “师父……” “吃吧，一分钱不花。” “唐……” “少说话，多吃。” 衣小蕊是开心了，站起来吃，喝酒…… 唐曼确实是在品尝，菜太多了，虽然精致，量少，但是太多。 吃酒，这酒也是好酒。 衣小蕊是一顿的吃，吃了一半，打了一个隔。 “师父，我休息一会儿，再吃。” 唐曼笑起来：“不用，想吃就带你来。” “我后悔没叫师妹来，她能吃。”衣小蕊说。 闲聊，过来了两个男人，一看就没少喝。 “二位小妞，陪哥们喝一杯，你这桌钱我结了。”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把旁边的小刀就拿起来了。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 “可以，不就一杯酒吗？” “妹妹大方。” 倒上酒，干了。 两个男的坐下了。 “一会儿去玩玩？” 唐曼一听这话，就不正经了。 “好呀，先把账算了。” “服务员，结账。”一个男人喊。 服务员过来了，唐曼看了一眼服务员，那服务员很聪明。 “这个账要叫一下大堂的经理。” 大堂的经理匆匆过来了，算账，七万六。 单子打出来了，放到那个男人面前。 那个男人，看完，愣了半天，看桌子，看酒…… 站起来要走。 “站住，调戏完就走？”衣小蕊手里拿着海鲜刀，吃海鲜用的。 那个男人看到七万六的账单，也意识到了，自己是惹上了麻烦。 “两位小姐，我道歉，我是混蛋，我喝多了，对不起……” “说出去的话，伤害了别人，收回去，也没有用，把账算了，就完事了。”衣小蕊说。 唐曼点上烟，看着。 “这太多了，我真的算不起，千八百的，我还可以，真对不起。” 经理跑过来了。 “小姐，对不起，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没事，你们去忙吧！” 两个人都没动，看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知道这回是惹祸了。 “我就有一万多块钱。” “算了，记住了，你应该也有女儿，你也有妻子，想想，滚。”唐曼说。 这两个人跑了。 “这事过去了，不要和唐人说，不要找这两个人麻烦。”唐曼说。 “是，小姐。” “你们去忙吧！” 两个走了，衣小蕊说：“师父，你就是善良，要是我今天就折磨他们一下。” “做人善良一些，当妆师更要善良。” “记住了，师父。” 衣小蕊又吃了一气。 “师父，真吃不动了。” “走吧！” 两个人走回去的。 回宅子，喝一会儿茶，休息。 第二天起来，下雪了，东北的二月份，依然是寒冷的，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上班，唐曼就去了四妆区，所有的一切做得不错，封上的墙，就像原来就是那个样子，打开的墙，也是这样，这个钱初雪是真的有能力。 到三妆区的二楼，办公室也都安排好了。 唐曼去钱初雪那儿，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唐曼退出来，没打扰。 去外妆楼，一名外妆楼的妆师和培训的一名妆师，吵起来了。 唐曼进去，都不说话了。 “你到办公室。” 去了行香香的办公室，她坐在那儿。 “你听到了？” “场长，我听到了。”行香香是不满的表情。 “怎么回事？”唐曼问那个妆师。 “我们在研究一个新妆，培训的人员，非得要参与，新妆是不外露的，我不同意，就吵起来了，这些人是太烦人了。” “行主任，看来你也是这个意思？”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影响我们的工作，定的是一周一次的讲课，剩下的不是在学院学习，可是这周来了三次了，我讲了几次，他们说，他们花培训费用了，我们有义务，去她姥姥的。”行香香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既然有规定，那是他们的问题，但是要讲个方法，我来处理吧！” 唐曼出来，把培训的妆师叫到了场的客厅。 “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客厅是休息区，里面吃的，喝的都有。 “唐场长， 我们是花了培训费的，我们有权力要求你们来给讲课。”一名妆师说。 “来之前，我们是有约定的，有合同的，外妆楼一周就是一节课，剩下的就是学院培训，有时间，好的妆师会给加课。” “外妆楼是最新的妆，也是你们场子研究妆的地方，我们拿了钱，就是为了学好的妆，不是来学那些没用的。” “有规定，就按规定，我们也是有工作的，你所说的，没用的妆，我看不见得，学院的妆，有一些你们也未必就学过。”唐曼说。 “我们花了培训费用，就要学最好的妆。” “学院的妆，也是最好的妆，如果你们认真不可以，我可以把培训费打回你们的场子，离场。”唐曼说。 唐曼也不高兴了，这里面恐怕有妆师在鼓捣着什么事情。 “唐场长，听说你霸道，果然是。” “我是按合同的约定来，因为我们也要工作，你们这样，影响到了我们的工作了，所以不可能。” “我退出，唐曼，记住了，我会让你长一个教训的。”一名妆师起身走了。 其它的妆师犹豫了。 “你们回去想一下，明天给我一个信儿就成，退出去，全额退回培训费用。”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 处理文件，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唐山打来了电话。 唐曼听唐人说完，心愣住了。 第516章 异妆点 唐人问。 “妹妹，忙什么呢？” “瞎忙一气，一天也闲不着。” “噢，别太辛苦了，说一件事，今天那个妆师，退培的，是我的小姨子，对于发生的事情，我道歉，对不起。” “哥哥，您也不言语一声，这事……” “不用管她，这事我来处理，不会再给你找麻烦的。” “哥哥，你看……” “好了，就这样。”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心想，这真是找死了，但是她不害怕，其实不在这儿工作，也并没有什么影响，如果离开这儿，她能专心的去弄妆，变市，除五弊，是她要做的事情。 下班，钱初雪打电话，说到古楼吃饭。 “什么节目？” “场长，您要给个面子。” “肯定。”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换了衣服，告诉衣小蕊，自己吃饭。 “我去师妹家蹭饭去。” “不管你。” 唐曼去古楼，进包间，钱初雪和九个培训的妆师在。 唐曼一看就明白了。 “各位老师好。” “唐场长好。” 坐下，有妆师就说了，这事本来不是他们的事儿，那个妆师挑事，说评妆，都以外妆楼的妆为准，省场的妆师，大部分都是九级了，今年还有至少三个妆师，要进级到教授的级别。 “钱场长，这事……” “我给他们看了资料，场子九级的妆师并没有几个，不是传说的那样。” “好了，既然大家都明白了，就不聊这个，喝酒。” 喝酒聊天，其实，这些妆师是都守规矩的，就是那个妆师挑了事儿，就是唐山的小姨子。 闲聊，唐曼才知道，这个唐山的小姨子，一直是想当这个省场的场长，但是唐山是不给脸，甚至市的场长都当不上，只是一个七级的妆师，没有任何的职务。 可见，唐山是正直的一个人。 唐曼知道，这工作就不太好做了，唐人就是为人正直，也难免会有一些缠手的事情，办不好。 唐曼也不多想，顺其自然。 回宅子，衣小蕊已经回来了。 “师父。” “回来这么早？” “我怕挨打。”衣小蕊说。 喝茶，休息，半夜，史书已经来了，给讲小素妆。 唐曼上着，七层的小素妆，大素妆也是七层，只是有着不同。 小素妆有着一种危险的东西存在，大素妆就没有。 这妆上了两个小时之后，又加了两层，这完全就不同了，整个妆，就完全不一样了，都是白，白不同，青白，灰白，上出来的妆，有了一种神秘感。 “好了，等上完整个妆，你再解妆，上妆，但是不一定能成。” “师父，我知道了。” 史书走后，唐曼回到前院，发现院子中间摆着一个罐子，她愣了一下，没动。 师父牢蕊说过，突然出现的东西，尤其是在夜里，千万就不要动，等到天亮再说。 熟悉的东西更是如此。 唐曼早晨起来，到院子点上烟，那是乌金釉的清代双耳罐儿，唐曼走近了看。 主要看罐子里有什么。 罐子里依然是妆，这彩妆画得真漂亮。 唐曼愣了半天，这不是史书画的，就是说，不是史书放在院子中间的。 这罐子里是彩妆。 这事不奇怪了，还有人喜欢在罐子里上妆吗？ 罐子口挺大，喝书用的罐子口很小，这个一眼不能看到，但是要细看，还得打光。 唐曼打光往里看，衣小蕊出来，叫了一声师父，把唐曼吓一跳。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唐曼站起来。 那彩妆，用彩真是大胆，至少有八彩以上，这种妆在部落妆中有，但是现在都极少用，唇色也是是色的，悲伤现妆，这种妆似乎很热烈，这怪怪的。 衣小蕊看了半天，把罐子拿起来。 “师父，这妆……” “放书房去，吃饭，上班。” 上班，唐曼去芈半那边。 “怎么样？” “没有问题了。” “那上面不能总空着。” “没办法，在这儿样的地方，总是有禁区的，有的还有整栋楼不能用的，这已经算是不错了。” “不能处理吗？” “我没那个能力，这事你问问其它的人。”芈半说。 “也好。” 唐曼给小巫师费莹打电话。 小巫师费莹有一段日子没见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莹莹，干什么呢？” “没事呀，天天跟老师学画画。” “哟，才女。” “姐姐，别讽刺我了。” 唐曼说事儿。 “这个确实是弄不了，偶尔的出现，也危险，封掉就完事了，至于多少年能消失，也不清楚，不碰为妙。” “那我知道了，有空喝一杯。” “是呀，很久没见姐姐了，我也让姐姐看看我画的画儿。” “好呀！到时候求画一幅。” “拿不出手。” 闲聊一会儿，唐曼挂了电话。 下午，唐曼出去，去西街鬼市，她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到西街鬼市。 在西街鬼市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她让想大马猴子，心里酸酸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死了。 唐曼回场子，也快下班了。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让她回家，她说有事。 唐曼给食堂的打电话，送来四个菜。 她拿出来，坐在那儿喝酒，天黑下来，唐曼没有开灯，她喝酒，看着外面，场子里院的灯亮着，服务中心的灯亮着。 唐曼一直在琢磨着，出现的事情，有的时候都是怪怪的，不合常理的出现，那就有诡异。 就妆而言，有异妆点，每隔多少年，就是一个变化，最早的时候，异妆点出现时间是很长的，现在越来越点了。 异妆点就是妆有一个大的变化，就像这个世界一样，有一个大的变化，是有异点的，异点出现，这个世界就会有一个大的变化，就是进步。 随着人求内开始，异点就开始了短时间的变化。 异妆点也是这样，从建场开始，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才出现了异妆点。 现在异妆点时间缩短了，很多妆师都求内了，让妆快速的发展，这并不一定是好事情。 发展符合规律，那是正常的，但是现在有一些事情，有一些妆，已经不符合规律了，事符合规律的事情出现，那就不是好事，是有破坏性的，而且巨大。 唐曼想着那罐子里的彩妆，大胆用彩，没有妆忌，没有妆师敢这样用妆的。 第517章 七白之色 唐曼喝酒到晚上九点多，她出来，往四妆区去。 那个封了的二楼，后面有一个外楼梯，那儿留了一个门儿，没有封，芈半说留个后门，以后有事也是要处理的。 唐曼白天找钱初雪拿到了钥匙，打开门，要走过一个小隔廊，进了正廊，唐曼站在一头，看着，幽幽的走廊，看着让人害怕。 唐曼没有开灯。 唐曼往里走，站在墙那儿，拿出手电照墙，那影子竟然出现了，丧队，一百多人，抬着棺材，她看着，一下呆住了。 那队伍中，有一个人，竟然是老恩，老恩没有坐轮椅，在队伍中走着，那绝对是老恩，没有问题，确实是老恩。 唐曼冒了冷汗，什么情况？ 看这个影子的时间，是看不了出来的，看老恩的脸，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的，那应该是老恩没有坐轮椅的时候，可是老恩怎么出现在这影子里了呢？ 唐曼听到一个办公室有动静，吓得一哆嗦。 她往那个办公室去，一下推开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唐曼，一身的装服，唐曼哆嗦了一下。 “您忙，我就是过来看看。”唐曼出来。 把门锁上，心慌得不行，她匆匆的离开，走出场子，要了出租车，十多分钟上车。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老恩还没有睡，她说一会儿过去。 那司车一直看后视镜。 “你不用紧张，我是活人。” 唐曼说。 司机哆嗦了一下。 “噢。” 到老恩那儿，下车，司机一脚油门就跑了。 唐曼进老恩的宅子，衣小蕊竟然在。 “这么晚，还不回家。” “我刚过来，去要了菜。” “是我叫过来的，我晚上没吃饭。”老恩说。 坐下，唐曼倒了半杯酒，干了，又倒上。 她确实是被吓着了，那个办公室里的妆师，穿着装服，而不是妆服，那是装老衣，是死人穿的衣服，尤其是那鞋，太刺眼。 那个妆师是场子的一个妆师，出了事情，在场子自杀的，当时血流了一地。 唐曼手都哆嗦了。 “出事了？”老恩问。 “那个封了的妆区二楼，我进去看了，有一个影子图，在墙上，丧队，队伍中有一个你，走在队伍中。”唐曼说。 “噢。” 唐曼看着老恩。 “怎么回事？” “没事，还有呢？” “还有个妆师，穿着装老服，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是死的一个妆师。” “还有呢？” “有一个罐子，摆在院子里，罐子里是彩妆，很多种彩，胆子非常的大，没有禁忌。” “罐子里的大彩妆，是史书画的，他是一个疯子，不用担心。” “那……” “剩下的事，你要问一下其它的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我担心你……” “那应该是过去的东西，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所以就不用担心，喝酒，不管出现什么事情，都是最好的安排。”老恩笑起来。 “没事就好，这事连着出，开得我心里发慌。” “什么事都不发慌，出现了，就是本里的安排，也是最好的安排。”老恩说。 “那就好。”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把芈半叫到办公室，说了昨天的事情。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进去吗？” “可是我已经进去了，我看到了……” 唐曼说事情。 “阴月含日的出现，会出现一些异相，异事的，那二层楼阴气一下就聚起来了，有一些怨恨之气就在里面，那个妆师自杀在场子里，怨气没散去，就会那样，那影子中有你认识的人，也只是某一种特殊的现象，随着你的意识而行的，也许再去，还能看到其它的人，这只是意识中的，你担心的人，关心的人，容易出现在里面，没事的。”芈半说。 “这特么真是让我发疯。”唐曼口粗。 芈半笑起来：“我当初学这个的时候，差点没疯，颠覆了我的认知。” 唐曼摇头，芈半走后，唐曼自己整理这些事情，把自己梳理一下，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老恩说，一切的出现，都是最好的安排。 唐曼十点多，才看文件。 将菁菁打电话来，说明天上班。 “你父母过来了，说把你调到公司那边，如果你愿意，我就让钱初雪办手续。” “场长，我喜欢妆，我父母也跟我聊了，我想来想去的，还是喜欢妆。” “也好，那你就来上班，上几天看看，如果可以，你就留下，不行就去出版公司那边。”唐曼说。 唐曼挂了电话的，看文件。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唐曼看那罐子的彩妆，大彩，重彩，破了所有禁忌所用的彩。 唐曼看着，史书来了。 “师父。” 唐曼给泡上茶。 “师父，这罐子里的彩妆……” “你看了，怎么样？” “这个彩用的无所顾忌，破了所有的禁忌了。”唐曼说。 “你还是没看明白，慢慢看吧，去后院上妆。” 史书教唐曼小素妆。 已经上了四层的妆，这次又上了三层青白，深白加雅士白，唐曼看着，史书讲着。 原来这小素妆竟然这样的复杂，这让唐曼所没有想到的，上完妆，唐曼开妆眼看，都看不出来层妆来，就是一个妆，就是把说这七种白最后揉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白，丧白色。 “这七白最后成丧白，如果揉妆不好，就会出层，那就失败了，以意行妆，注意这些，还有就是，小素妆也被称为异妆，就是有一些东西在时面，有恶在，自己慢慢体会吧！” 史书从后门走了，回到前面，衣小蕊还没有睡，她想跟妆，史书没有同意。 喝了一会儿茶，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唐曼看衣小蕊的眼睛通红。 “昨天是不是到后院看妆了？” “嗯。” 唐曼没多问，进办公室，将菁菁已经来了。 “感觉怎么样？” “还行。” 泡上茶，唐曼处理文件。 十点多点，一个培训的妆师进来了。 “唐场长，我申级八级，那边没审过，我的异议。” “坐。” 唐曼看着这名妆师。 “我是七级妆，申级八级，没通过，刚在我去妆审科了，衣科长说，没有达到标准，我觉得达到了。”这名妆师说。 唐曼打电话，让衣小蕊把资料传过来，唐曼看着。 视频中的妆，还真就可以。 说到八级，也差不太多，唐曼又看了一会儿，发现了偷妆。 偷妆也叫巧妆，不是妆师的真水平，也是妆师不耻之事。 第518章 巧妆 唐曼看了一眼这个妆师。 “一会儿，我们到外妆楼的义妆室，你去准备一下。” “好。”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说带一个妆审科的人到外妆楼，那个妆师的妆…… 唐曼收拾了一下，去外妆楼。 进妆室，那个妆师，衣小蕊，还有一个妆审科的人。 “我们在这儿审妆。”衣小蕊说。 这个妆师一点也不紧张。 开始上妆，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偷妆了，偷妆之所以叫巧妆，也是偷机取巧之意，取妆中精点，放到一个妆里，和那个妆是融合不到一起的，是无法使用的妆，妆审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求妆的实用。 这个妆师做了两个巧点。 “好了，不行。”衣小蕊说。 衣小蕊已经是不耐烦了。 “为什么？衣科长。”这个妆师不服气。 “第一点，就是你偷妆了，有两个偷妆的点。” “这是借用，借鉴，妆是大家的，谁都可以用的，没有偷的说法。”这个妆师说。 “好，就算是这样，第二点，妆的实用性，你这个妆根本就不能实妆。”衣小蕊说。 “怎么就不能实妆了？” “偷的两个妆点，根本就没有融合进去，看着妆不错，实际上，根本就不行。”衣小蕊说。 “唐场长，我不服，您说说。” “这个妆根本就不能实妆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两个借妆的点，这个审妆科是没有问题的。” “反正我是不服。” “这样，对妆审科不服审妆的，可以到省局验审的，衣小蕊，给出手续。”唐曼说完，转身就走。 这个妆师心里是明白的，就是胡闹了。 唐曼回办公室，处理文件。 下午，唐曼到塔楼那边去检查工作，她很少来这儿。 塔楼就像墓地一样，存放着骨灰。 四处是鲜花，唐曼转了半个小时，就回办公室了。 逝去的，不只是生命，还有很多的东西。 下班后，唐曼就去了西街鬼市，那个哈达一直没有动作，让唐曼不安，说不定在什么时候，给自己来一下。 西街鬼市的胡同，也是十分的奇怪。 唐曼走在胡同里，走了，三条胡同，一个门突然开了，把唐曼吓一跳，一个人出，匆匆的往东走了。 唐曼看到董礼，从一个门出来，匆匆的往另一条胡同走，拐过去，唐曼站住了，董礼在忙什么呢？ 她没叫董礼，董礼显然也没有看到唐曼，出来就往胡同的另一头走了。 唐曼从胡同出来，她去小河沿去吃饭，进去，丁河水在。 “师哥。” 唐曼过去坐下。 “你一个人？” “嗯，我等你呢，算好了，你肯定会到这儿来的。”丁河水笑起来。 丁河水也是刚到，点菜，喝酒。 聊天的时候，丁河水说。 “我最近不要去鬼市，麻烦。” “噢，师哥，你说我进鬼市的第九层，能进去吗？” “能进去，但是你妆没成，有危险，如果妆成了，他们没有人敢拦你。” “为什么呢？” “及顶之妆，说法非常的多，妆气杀人，自然没有人敢惹你，现在你进去，不行，哈达会想办法不让你到九层，律不上清主，但是他会设计圈套，如果你钻进去了，就麻烦了，有鬼律所不及之处，不用律来治你。” “原来是这样，鬼市出现了什么情况？” “反正你别进就是了，至少这半个月，别进。” “知道了，师哥。” 丁河水涉劫人，唐曼也知道，他应该时不时的会进鬼市。 “哈达于上没有动静呢？” “鬼市那边出了点事儿，他忙着那边的事情，等着他忙完了，你的事就来了。”丁河水说。 “嗯，我到是不害怕。”唐曼说。 “不用害怕，事情来了，就处理事情，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聊天，吃过饭，回宅子。 衣小蕊拿着那罐子在看大彩妆。 “师父，这是真敢用彩，所有的禁忌都破了。” “不一定，史书说没看明白。” 唐曼坐下喝茶，衣小蕊摇头，把罐子放回去。 “师父，那个妆师真的去省局了。” “去吧，也挺好的，看看我们的工作有多不容易。” “那个妆师太固执了，那妆就是偷妆，还好意思来找。” “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那认为那样是那创出来的妆，其实就是凑妆，最容易出现问题，如果她真敢回去实妆，迟早会出问题的。” “有可能会实妆，省局肯定也会这样说的，那边有两个妆师的妆师，妆也是很好的妆，如果是这样，她不服，就会回去实妆。” “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快中午的时候，回了宅子，钟离远河中午过来。 唐曼和钟离远河在宅子里吃饭，他就讲大素妆。 素而不素，妆法和史书有的所不同，虽然是一个师父，但是所有的妆法有变化。 而且，大素妆的白，用到了极致，每一种白色，都达到了最纯的纯度。 吃过饭，这钟离远河就上妆，讲妆，下午四点多了，妆结束，钟离远河就走了。 唐曼看着这大素妆，再和小素妆相比，完全是不一样的，虽然都是素妆。 看来这两个人各有所长，虽然一个师父，一个是小素妆，一个是大素妆。 唐曼感觉很累，切在沙发上睡着了。 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 “下班了？” “嗯，一会儿去小婷那儿，她今天请客，在家里。” “好。” 两个人换衣服，去刘舒婷那儿。 过去，聊天，刘舒婷的婆婆来了，一起吃饭的时候，唐曼就看出来了，刘舒婷的婆婆是不喜欢她们的，妆师确实是不让人喜欢。 唐曼这些年来，除了不和人握手之外，也很少参加聚会，别人的婚礼，也不去参加，除非是自己徒弟的，近样的，不然她不会去的。 吃过饭，唐曼说有事，就走了。 衣小蕊跟着出来。 “师父，我们在楼角看着。” “看什么？” “看着就是了。” 走到楼角，唐曼和衣小蕊看着，一会儿，刘舒婷的婆婆出来了，拎着一袋子东西，扔进了垃圾桶，离开了。 衣小蕊过去，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就走了。 “师父，我猜对了，我们用过的碗，筷子，甚至是盘子都扔掉了。” 唐曼沉默，不说话，回宅子，坐下喝茶。 “师父，看来我们是不受欢迎的人。” “也正常，如果换成我，也许我也会这样做吧！” 晚上十点要休息的时候，大学的同学打来电话，说明天在这儿聚，不少的同学都回来了，也有从外地赶过来的，让唐曼一定到位。 唐曼犹豫了半天，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上班，十一点，唐曼离开场子，去海鲜府，十几个同学都到了。 唐曼坐在一边，只是听他们聊天，不说话。 接下来的事儿，让唐曼没有料到。 第519章 七丈 唐曼没有料到，菜上来，喝酒的时候，她身边的一个同学站起来，坐到了另一个位置，那个眼神看着唐曼。 一个同学说。 “你到这边挤什么？” “她身上一股死人味儿。” 唐曼身上用过了那种香水，根本就没有什么味儿，只有香水的味儿，这些同学中，有两个知道，唐曼是妆师。 “别胡说。” “她是给死上上妆的妆师。”这个同学了。 气氛马上就不对了，都看着唐曼。 “我确实是给死人上妆的妆师。”唐曼起身离开了，没有人喊她留下。 唐曼出来，摇头。 唐曼回宅子休息。 下午没去场子，她去河边站着。 东北的二月底，依然是寒冷，极寒之地，一年有半年的冬季。 唐曼站了半个小时，去老恩那儿。 古董市场，老恩坐在那儿喝茶，和一个人在聊天。 “小曼来了。” “嗯。” 那个人看了一眼唐曼，就离开了。 “今天生意怎么样？” “一个星期没开张了。” “缺钱不？” “那到是不缺，这生意也不好做了。” 闲聊，一直到晚上五点多，老恩说，去见一个人。 唐曼推着老恩，去新华大街老楼，那老楼是六几年的，破旧了。 “我们到那边的酒店，弄六个菜。” 唐曼心里，这还有自己带菜的？ 唐曼弄了酒菜，进了那老楼的一楼，真的太破了。 敲门，进屋，屋子里没有开灯，很暗。 “老林，打开灯。” 老林开灯，摆上酒菜，唐曼才注意到，这老林是盲有，一个人过日子。 “老林，介绍一个朋友，唐曼。” “我知道你带人进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收拾一下。” “挺好的。”老恩说。 喝酒，吃饭，老恩说，老林有得七丈。 唐曼说：“什么是七丈？” “七丈是一个部落的推算之法，有的时候是挺准的。”老恩说。 “确实是，这七丈我学得不精，所以有也不准的时候。”老林说。 唐曼也琢磨，说盲人会算命，有一些就是骗子，为了生活，也没有办法。 “老林，给算一下，一会儿会不会有东西碎了。”老恩说。 “这个可不好说。”老林笑了一下，显然是不想算。 “算一下。” 老林手指在动着，嘴也在动着，有两三分钟。 “玻璃会碎。” 老林家的老房子，窗户都是小玻璃的。 唐曼看了一眼，根本就不相信。 但是，没过三分钟，那玻璃竟然真的就碎了。 “肯定是外面那个打鸟的人，又来了。”老林说。 唐曼站起来，收拾了碎玻璃，老林说：“那儿有塑料布，蒙一下。” 老林家窗户上的玻璃还有四块是好的了，都是用塑料布蒙上的。 “有空换换。”老恩说。 “我一个瞎子，换不换的，也没意义，不冷就成。”老林笑起来。 这七丈这么神奇吗？ “这和巫师有区别吗？”唐曼问。 “当然了，和巫师又不一样，是两种的方法，方式。”老林说。 喝酒聊天，晚上九点多，离开。 送老恩回去，老恩说，有空就去看看，老林一个人还容易。 那意思唐曼明白，让自己和老林多接触。 回宅子，衣小蕊在上彩妆，那上得是乱七八糟的，成了杂色。 这种妆在义妆上上，不会出什么问题。 “师父，看着简单，实际上太复杂了。” “一看就会，一学就废。” “可不是。” 坐在客厅喝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山打电话来。 “那个妆师真可以的了，大闹办公楼。” “这回知道难了吧？不时的就会有妆师找过来。” “我知道，这事不好办呀！”唐山说。 “直拉处理就完事了。” “开除？不敢，如果要敢开除，估计能把办公楼给点了，我也问过她的场子那边，这个妆师出现过精神上的问题，住过两个月的医院，真没办法弄，要不……” “我听领导的。” “那就给八级吧！” “如果要是这样，后患无穷，还有九级，还有副教授，教授，如果有人效仿……” “妹妹，暂时就处理掉，以后再说。” 看来唐山是真没办法了。 唐曼挂了电话，给衣小蕊打电话，让她过来。 唐曼说了那个妆师的事情。 “你找一个由头，给定个八级，这个由头要合情合理的。” “那只能说，要妆上有贡献，让她的场子给写一个贡献的证明就行了。” “那场子能给写？” “这次培训恐怕都是闹来的，不给写，她能不闹吗？”衣小蕊说。 “也是，你处理。” “麻烦透了。” 衣小蕊走了，将菁菁看着唐曼。 “你去学妆。” 将菁菁摇头说，这一段时间的，她害怕再有反应。 下午，唐曼给培训的妆师讲了一节普妆，回来休息。 培训的妆师，大体上都算是不错的，能来培训的，也是场子选出来的，好妆师，只是有自己想法的妆师是太多了。 下班，衣小蕊开车，回到宅子，吃过饭，唐曼就进妆室，小素妆。 衣小蕊在一边看着。 小素妆七层，大素妆也是，只是用白不同。 “师父，你到是说话呀！” 唐曼抬头看衣小蕊。 “我错了。” 唐曼讲妆。 “我也不是十分的懂，我懂的给你讲。” 这个小素妆上出来，用了四个小时，但是看着，就是不舒服，知道哪儿不对，开了妆眼看，能看到三层的妆，就是说，没有揉到一起，成为一层的妆。 “失败。” 唐曼放下妆笔，回客厅喝茶，然后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完全没有料到，出了一件大事儿。 快中午的时候，炼化间那边就闹出来了，钱初雪打电话来，事情处理不了了。 唐曼带着将菁菁过去。 今天炼化的人很多，排得紧紧的。 炼化那边竟然有个骨灰装错了，同名同姓，家属在拿到骨灰盒后，到墓地要下葬的时候，发现骨灰盒不对，这骨灰盒有一个地方有差别，一侧用的花儿不同，家属发现了。 炼化区的区长被抽了几个大嘴巴子，但是没有还手。 唐曼过去了。 “我是这儿的场长，姓唐，我们到客厅聊这件事。” 家属骂着，跟着唐曼去了客厅，将菁菁给每一个人拿水。 “这是我们的错，打他也没有毛病，我都想抽他两个嘴巴子……” 唐曼这样一聊，家属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你们看，怎么解决？”唐曼这个时候才切主题。 “赔偿，五万。” “这个确实是我们的问题，这样，一万。” “不行……” 聊来聊去的，唐曼说了一些人情上的话，最后两万块钱。 一家赔偿了两万，四万块出去了。 唐曼知道，这事是大事，如果处理不好，事儿就闹大了。 第520章 邪妆 唐曼回办公室，把炼化区的区长叫来了。 “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的责任，我接受任何的处理。” “被抽几个嘴巴子，心里不舒服吧？” “舒服。” 唐曼一下笑出声了。 “真的，这是给我提个醒，也是对我工作的鞭策。” “这话你留着自己说，我们之间就不用这样说话了，首先，你今天处理事情，处理得不错，没有还手，让家属出了气，我后面的工作才好做，不然我也难盘下来这件事，再有，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不想说你没有责任，怎么处理，我和钱场长研究一下，开个会。” 炼化区长走了。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下午一点十分开班子会。 下午一点十分开会，唐曼让钱初雪主持，她坐在一边听，不插话。 四万块钱的损失了不小，如果这事不处理好，人家起诉，也许就不是这个钱了，精神赔偿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最后研究，对炼化师罚款两千，炼化区区长五千，钱初雪一万，全场通报，一个挨一个处分。 唐曼手机响了，是唐山。 “好，钱场长，到时候打个报告给我就行了。” 唐曼出去，唐山就来电话了。 “怎么着，把人家骨灰给弄错了？”唐山有点火了。 “这消息传得是够快的了。” “你想捂也捂不住，工作我踏实，骄傲了是吧？” “哥哥批评得对。” “没有下次。”唐山挂了电话。 唐山知道得这么快，恐怕这场子有唐曼山的线儿，这也是领导工作的方法，方式，总得有耳朵，有眼睛在下面。 这件事影响确实是很坏，但是事情出了，就处理。 钱初雪在快要下班的时候，把报告送过来了。 唐曼看完说。 “我也得处理呀，不然怎么服众？罚款两万，一个处分。”唐曼说。 “场长，这块是我管着的，您管全局，是我的责任……” “好了，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下班一起去吃个饭，想吃什么，我请。” “这可是你说的，这一万块钱，我真有点肉痛。” 钱初雪笑起来。 晚上，带衣小蕊，去吃臭鳜鱼。 闲聊，唐曼就问钱初雪。 “谁是唐山的线？” “有线？”钱初雪说。 “当然了，你以为唐山对我那么信任吗？领导不能天天在这儿盯着，还有其它的工作，肯定是放了线，场子的事情，唐山马上就知道了，说得话，不软不硬的，让人不舒服。”唐曼说。 “上特务，我查查。” “我觉得应该查查，不然我们干点坏事，唐山都知道了。” “哈哈哈……在这儿能干什么坏事儿？我们也不是坏人。”钱初雪说。 “反正让人盯着就不舒服。”衣小蕊说。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把报告写好，让将菁菁送到省局。 “如果唐局问我，你就说我在处理一个复尸，没时间过来。” 唐曼本应该自己亲自送去，但是不想听唐山说自己，如果遇到唐山心情不美丽，都容易被骂。 唐曼下午去旗子的妆区，她执妆。 “有活没？” “有四个，有三个是明天炼化，有一个下午炼化，人还没送过来。” 下午炼化的也有，但是很少，风俗的不同，也有种样的不同。 唐曼和旗子聊一会儿，回办公室。 钱初雪就来了。 “查到了。” “谁呀！” 唐曼也并不好奇怪，这也正常，但是让钱初雪查一下，也是心里有数，有一些事情，总是不能都让这个线人知道。 “你猜一下？” “这么多人，我只能怀疑你是。” “没劲，我发现你挺没有劲的。”钱初雪说。 “跟我混熟了，是吧？”唐曼说。 “嘻嘻，不敢，这个人是你身边的人。”钱初雪小声说完，就走了。 身边的人？将菁菁？ 这个钱初雪，还不说明白。 唐曼身边的人，衣小蕊？更不可能了。 唐曼下班回宅子，琢磨着，还是给钱初雪打了电话。 钱初雪说，是将菁菁，她是唐山妻子的外甥女。 唐曼真是没有想到，当时让将菁菁给自己当助手，谁也不知道她的底细。 “这事就不要往外说了，就当不知道。” 唐曼挂了电话。 吃过饭。 “师父，上个彩妆？”衣小蕊说。 “今天什么妆都不上。”唐曼有不安的感觉。 喝茶，聊天，晚上九点多就休息了。 半夜，唐曼起来了，她听到了妆音，陌生的妆音。 唐曼出来，到后院，后完妆室的灯亮着。 唐曼站了一会儿，推门进去。 唐曼看到的竟然是鬼市的一个妆师，这个妆师唐曼认识。 “你……” “清主。”这个妆师拿着妆笔看着唐曼。 “你这是……” “副团长的命令，我不敢不来。” 唐曼看了一眼那妆，心里就不痛快了，那是鬼市的邪妆，鬼市专门有这样的妆师，邪妆在宅子里上，必然是要出问题的。 “上完就走吧！” “清主，对不起，我是实在不敢不听。” “我知道。” 唐曼出去了，回去躺在床上，妆一个小时结束了。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去后院的妆室，看了妆，擦掉，这种妆，上过之后，擦掉也不用。 律不上清主，哈达就这玩样的阴险手段。 邪妆的出现，宅子必然会有灾出现。 唐曼上班，下午就去了史书那儿。 “师父，出了一件事。” 唐曼说邪妆的事情。 “那妆什么样的，详细说一下。” 唐曼说了。 “这种妆，也算不得大妆，就你现在而言，可以解决。”史书说。 “师父，我不知道怎么解决。” “以意而转，反妆而去，你把这个妆再上一遍，就可以了。” “为什么？” “你是以善而妆，无良不妆，我才收你当徒弟，大善必大妆。” “能行吗？” “放心吧！” 唐曼离开，回宅子，休息一会儿就上妆。 一个半小时，妆上出来了，竟然没有了邪气，非常平和的一种妆。 唐曼不知道可不可以。 上完妆，休息。 老恩打来电话，说五点多，让她去他那儿。 唐曼过去，进去，哈达竟然在。 老恩请哈达吃饭，唐曼坐下，自己倒上了酒。 “唐曼，你……”哈达是欲言又止。 “妆的事情吧？”唐曼问。 哈达没说话，老恩说：“是妆的事情，你返妆于哈达，他找你来了。” “哈达，你脸皮也是真厚。” “我想知道，你怎么反妆的？” “这个我自然是不能说的。” 唐曼没有想到，真的反妆成了，那史书不过几句话，这妆这么容易的就反妆了？ 唐曼有些怀疑。 但是，哈达找来了，就说明成功了。 唐曼不知道，反妆会让哈达怎么样。 第521章 偏妆 哈达喝酒，沉默了半晌说。 “我不是没办解决，唐曼，要小心哟！”哈达走了。 老恩看着唐曼：“害怕不？” “我一点也不害怕。” 老恩笑起来说：“哈达那样子，真舒坦。” 老恩现在离开了鬼市，哈达是不能对老恩有无什么动作的，老恩以灵魂易自由，确实是一个有勇气的人。 “老恩，我那反妆，只是把那个妆又上了一次，邪气就消失了，但是如果反回去那种灾呀，难的，那不是又是邪妆吗？”唐曼说。 “不要想那么多了，喝一杯。”老恩说。 这次哈达用了邪妆，想让唐曼有灾，有难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倒霉了。 唐曼知道，哈达会很快就能解决掉反妆的事情的，在鬼市，有本事的人太多了。 吃过饭，回宅子，衣小蕊在看书。 “师父。” “嗯。”唐曼喝茶。 “师父，今天审妆的时候，有两个妆有问题，我已经报给了黄叶叶了。” “什么情况？” “这两个妆，用的妆非常的奇怪，审妆科的人研究了两个小时，都没有看到过这种妆。”衣小蕊说。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衣小蕊把手机的照片给唐曼看。 唐曼看了，一惊，那是鬼市里的妆，一种偏妆，小妆种，极少用到的，这种妆都传出来了？ 是不是哈达做的妆呢？ 唐曼是太奇怪了。 “这种妆不给审过。”唐曼说。 “但是在妆审中，是可以用外妆的，这个妆，八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衣小蕊说。 唐曼沉默了一会儿：“暂时不审，我调查一下再说。” 这鬼市的妆往外透，肯定是有说法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又看了那两个妆，确实是鬼市传出来的妆。 这种妆，是小门妆，偏妆，极少用的，但是可以实妆。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鬼市现在有一些妆放出去了，有一些妆师可以出去教妆。” “目的呢？” “发展丧妆。”哈达说。 唐曼知道没那么简单。 “其实，我们两个可以好好的谈谈。” “我们两个现在是敌人。”哈达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里肯定是有问题的。 唐曼不得不心，这种妆，要不要审过呢？ 唐曼不知道这妆里有什么，视频的妆，有的时候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唐曼给这两个妆师分别的打了电话，两个不同市的妆师。 唐曼说妆审的问题，问她们可以到场子来上妆吗？因为这个审需要义妆的妆审。 审妆的条件中，确实是有这条规定的，抽妆审妆，就是随机抽，让妆师到场子来上义妆，审妆。 这两名妆师都同意了。 唐曼真的是不知道，这鬼市的偏妆会出现什么问题。 鬼市的一些妆，唐曼也不了解的，在鬼市有着太多的妆。 唐曼一直不安，这哈达弄了一个邪妆，不太对，他不会愚蠢到这个程度的，明显的去做某些事情，就是在隐藏着某些事情， 唐曼不得不小心了。 下班，唐曼回宅子，把后院的门锁上了。 她不希望再有事情发生。 “小蕊，这段时间不要在宅子动妆。” “师父，我知道了。” 衣小蕊从来不问原因，她很聪明。 两个妆师回了电话，说明天下午能到。 对于申级的事情，妆师都是重视的，每一个场子也是重视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工作，处理文件。 下午，两个妆师一个一点多到的， 一个两点多到的，钱初雪把妆师安排到了学院的宿舍住。 唐曼下班后，还着两名妆师，钱初雪，衣小蕊去古楼吃饭。 原来唐曼是不需要这样做的，但是要问鬼市妆。 吃饭聊天，衣小蕊问妆的事情。 两名妆师左右言其它的，不想说。 “审妆过八级没问题，明天义妆看看，但是妆总是要有出处的，部落妆？民间妆？还是什么妆。” 这衣小蕊到底是成长了，问得话也严谨起来了。 也知道，唐曼想知道什么。 两个妆师，沉默，在考虑。 唐曼也不着急，看着两个妆师，这沉默有点尴尬，让两个妆师有点难受。 “唐场长，不管是什么妆，只要妆能达到进级就可以，并没有要求说明白是什么妆？”一个妆师说。 “确实是这样，但是这两个妆，妆审科开会研究了，看明天上义妆的情况，有一些妆，审妆科有权力不给过的，如果有异议可以到省局。”衣小蕊说。 “那我就说实话，这妆是一个妆师教的，五万，这个妆师蒙着脸，看不到长相，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有人介绍，就学了这妆。” “五万价格是不是高了呢？”衣小蕊问。 “进一级，每个月就多开三四百块钱，而且，进级后，这个妆师可以再教妆，进到九级，免费。”一个妆师说。 她们不知道这是鬼市的妆，也不知道，教妆人长得什么样子。 唐曼不点破，明天看上妆，如果妆没问题，就给审过，但是哈达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叫？ 哈达要玩一个大的，恐怕是这样。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九点，两个妆师在外妆楼上妆。 唐曼，衣小蕊，还有妆审科的两个人。 第一个妆师上妆，唐曼盯着看，确实是没有发现问题，妆眼开了，是正常的妆。 第二个妆师也是这样。 唐曼回办公室，总是觉得什么地方不是太对，但是又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衣小蕊来了。 “师父，妆审科研究了一个多小时，认识符合条件。” “嗯，那就过，是不是有规定，进级的妆，并不能成为实用的妆，是吧？” “对。” “提醒这两个妆一下。” “师父，我知道了，这妆……” 唐曼告诉了衣小蕊，这是鬼市的偏妆，她也让衣小蕊不要说出去。 衣小蕊走后，唐曼把黄叶叶叫来了。 “黄场长，注意场子妆师，如果有用外妆的，一定要注意。” “场长，我一直盯着这事儿，也知道，现在外妆在妆师中，私下传得厉害。” “是呀，别出什么问题。”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妆师都能遵守着规矩，但是，学了妆后，有的时候在实妆的时候，会有那种妆出现，不是有意的，是无意的，我非常的害怕。”黄叶叶说。 唐曼也害怕这个，妆师学外妆，自然是要练习的，无意中，也许会有外妆的出现，如果是这样，就会出问题。 唐曼一下明白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522章 错误的时间 唐曼这个时候才明白，哈达的用意。 那么要怎么办？ 唐曼问自己。 如果这样下去，恐怕是会要出大的问题。 唐曼回宅子，把老恩推过来，吃饭。 唐曼说了事情。 “顺其自然，也许这也是一次妆的发展，异节点出现，也是正常的，不用想那么多。”老恩说。 “我担心出事。” “出事很正常的，异节点到了，出一些问题，一些事情都正常的，有事就处理事情，不要去想着哈达，你所想，所担心的，就是意之向，只有一种力吸引的，你往好处想，事情也许就会转变的，你反妆于哈达，正是因为你的善妆而行。”老恩说。 “那我明白了。” 老恩所说的，让唐曼也是豁然开朗。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 回来后，衣小蕊又折腾那彩妆。 她说喜欢，但是上出来就是乱彩，衣小蕊都不明白了，脾气就有点烦躁起来。 “你才学多久的妆，慢慢来吧！” “师父，有的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以前以为，妆师就是上个妆，没有什么复杂的，但是现在知道了，入了这个行，就知道妆有多深了。” “不用着急，慢慢的来。” 其实，唐曼心里也是着急的，五弊除了，鬼市变了，这是她想做的，董礼一旦出事，唐曼也是难受。 第二天上班，省局妆管理处两个人来了。 说到了那个妆师的妆，说那妆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没有经过实妆，这个不符合标准，所以没有审过，但是研究了，是不是为了提高上妆的水平，放开，让妆得到发展。 “没有经过实妆的妆，妆师最好不要上，因为有一妆师分不开，在实妆的时候，来夹带着外妆，这势必是要造成事情的发生，这虽然发生的几率很小，但是还有是有发生的可能，小则生病，大则要命。” “唐场长，这事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也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不然妆怎么提高？” “我们有外妆楼，专门研究妆的，其它的场子也可以成立妆研室什么的。” 唐曼说。 这事开来是有分歧了。 “在妆审有一条，不分任何的妆，但是那个妆师上出来的妆，确实是能达到八级，虽然给审过了，是因为其它的原因，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怎么处理呢？” “那妆审还有一条，就是可以实妆，你说的这个特殊情况，是你们造成的，我们这边是不同意的，如果再有，只能是你们接着了，我们是要遵守规定的，这也是对妆师负责。”唐曼说。 “唐场长，您说的确实是有道理，我们来只是学习。” “别这样说，我怕被雷给劈了。” 两个人笑起来。 “带我们看看外妆楼，还有妆区妆区上妆的情况。” “可以，那妆区想去，你们再考虑一下。”唐曼说。 “我们都是妆师出身的，因为唐局要求专业对位，所以必须这样。” 带着看了行香香研究的妆，带着去了妆区，看了一个妆。 出来：“真不错，唐场长，超出了我们所想的，我们回去了。” “留下吃饭。” “不了，改日。” 两个人走了，唐曼知道，这只是他们的工作，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唐曼去妆区，黄叶叶在检查工作，禁忌妆师动用任何的，没有经过实妆实验的妆，发现就要严重处理。 都害怕妆师出事，妆师还要进级，这都是矛盾的。 唐曼转了一圈出来，回办公室。 哈达让妆外传，在妆师中，居心何在？ 唐曼想不明白。 那两个妆师的妆，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是唐曼过于紧张了吗？ 唐曼也不想那么多了。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喝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唐曼计划半夜去鬼市，再闯一次鬼市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曼半夜起来，进了鬼市，走进第二层，在街上走着。 夜里的鬼市确实是很美，一家小酒馆灯亮着，唐曼进去了，坐在窗户那儿。 上来两个菜，唐曼喝酒。 丁河水不让她进鬼市，至少这段时间，可是她进来了，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唐曼还是很小心，她以为哈达会来，但是并没有人来打扰她。 异常的安静，让唐曼不安。 唐曼坐了有一个多小时，觉得不太对，她从小酒馆出来，往出走，似乎时间有点长，出了鬼市，外面的天已经是亮的了，这时间对不起。 唐曼进客厅，是下午的两点钟，不太对。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 “小蕊，在什么地方？” “你在什么地方？”衣小蕊声音很大，语气也是生气的。 “在家里。” “就在家里呆着。”衣小蕊说完，挂了电话。 衣小蕊二十多分钟就回来了，随后就是老恩，丁河水，刘舒婷…… “你们……” “没事就好。”丁河水说。 坐下喝茶，唐曼出来的时候，就意识到，时间不对。 看来，这些人都在找唐曼。 唐曼看老恩。 “时间错误，鬼市遇到的麻烦，这次你进去，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而且，人会在鬼市隔在某一个时间段里，每个时间段的时间都是不同的，你幸运的走出来了，有的人会留在某一个时间段里，如果哈市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话，有一些人就失踪了。”老恩说。 “以前出现过吗？”唐曼问。 “七十多年前出现过一次。”老恩说。 聊了一会儿，都走了，衣小蕊坐在那儿不理唐曼。 “哟，生气了？” “满世界的找你，电话在时间段里，是接不通的。”衣小蕊说。 “我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场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事，钱初雪打理得很好。”衣小蕊说。 晚上吃过饭，喝过茶，唐曼进妆室，上小素妆，衣小蕊没有跟妆。 唐曼上完妆，看着，两层，还是没有完全揉成，不过妆色起来了，看来还是不错的。 小素妆学完了，如果自己会了，那史书就会教自己顶头红妆，这是唐曼想学到的。 这是及顶之妆，但是需要慢慢的来，着急也不起作用。 第二天上班，董礼来了。 “师父。” “最近怎么样？”唐曼问。 “挺好的，我想让师父教我一个妆。”董礼说。 唐曼看着董礼。 董礼拿出来妆画，唐曼愣住了。 第523章 狐妆 那妆画竟然是狐妆，那是极为诡异的妆。 这个妆是师父牢蕊那个时候教给唐曼的，是以狐媚成妆，有着极为诡异的媚色，当时也是从部落妆传过来的，有一个部落，以狐为图腾，女人死后，就用狐妆，额头上有一只狐眼。 这种妆，有一个妆点，极为难上，就是额头上的那只眼睛。 这种妆会招来一些邪恶的事情。 “你学这个妆干什么？”唐曼问。 “我就是想学会，破五弊。” 唐曼沉默了，董礼在挣扎着，那应该是辛苦的。 “不行，这妆太邪恶了。”唐曼说。 董礼没说话，起身走了。 一个多小时后，老恩打来电话。 “小曼，董礼来找我了，那个妆你教她吧，你阻止不了她的，如果再找其它的人学这个妆，或者硬上这个妆，那出现的问题更大。” “老恩，狐妆太诡异了，弄不好会带来灾难的。”唐曼说。 “我了解过这狐妆，好坏的，就看董礼的命了，没有选择。”老恩说。 “晚上你把董礼叫到宅子，我们再聊。” 唐曼挂了电话。 她实在是不想教董礼这个狐妆，那是可怕的妆，董礼是自己的徒弟，如果说，她现在正常，可以教她，但是她现在五弊之内，一切都是乱的。 五弊出现的情况是不一样的，除了鳏，寡，孤，独，残，男人失妻，女人失夫，孤单一生，晚年独居，残疾在身，这些，董礼出现的是精神上的折磨，神智混乱，这五弊恐怕不只是这些。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宅子，让厨师加了几个菜。 快六点的时候，董礼推着老恩进来了。 吃饭，直接说狐妆的事情。 “董礼，老恩，我是这样想的，这狐妆，用善则是善意，恶则灾难，我看你所用，恐怕不是善。”唐曼说。 “师父，那也不一定，我不是用恶。” “善小而会欺妆的，你控制不了，就会有灾难。” “小曼，现在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你不教，她也会另想办法。”老恩说。 “她是我徒弟，也是我嫂子，我真的害怕呀！”唐曼知道，如果出了问题，这个责任可就大了。 “唐人同意。”董礼说。 唐曼出去，给唐人打了电话，说这件事儿。 “小曼，就教吧，不然她胡折腾，更容易出问题。” “哥……” “好了。”唐人挂了电话。 看来唐人也是无奈的，没有选择。 唐曼回房间，喝酒，聊天，九点多，衣小蕊送老恩回去，唐曼教董礼狐妆。 “狐妆最复杂的就是额头上的眼睛，那种媚气要妆出来，媚气会把整个妆，渲染得绝致精美，这种媚气，也是诱和惑之气，你不要被诱和惑，迷失，保持着一个清醒……” 唐曼讲禁忌，然后讲妆。 这狐妆也不知道董礼从那儿知道的，还弄来了妆画。 十一点多点结束了。 唐曼出来，董礼半个小时后出来了。 “师父，我回去了。” 唐曼点了一下头，她真的太担心了。 休息，第二天上班，衣小蕊开车。 “师父，那狐眼就像会诱和惑人一样，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衣小蕊说。 看来衣小蕊在后半夜是看了狐妆了。 “看看就行了，晚上回去把妆洗掉了。” “好的，师父。” 到办公室，将菁菁把茶泡好了。 “场长，我去外妆楼看看。” “没事了吧？” “好多了。” 将菁菁出去了，这个唐山的眼线，并没有让唐曼不舒服。 学院那边的学生也开学了。 唐曼十点十分，到学院讲课，不管有多忙，唐曼都会每周讲一节课。 培训的妆师是不会错过的。 唐曼依然是讲普妆，其实，能把普妆上到大妆的水平，进九级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但是难度比融合妆要高得太多了，需要灵性。 唐曼讲完课，去食堂吃饭，旗子过来了。 “场长，有一个妆师提出来，要去公司那边。” “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问题不是很大，就是不想干了，承受不住了。” “是老妆师？” “不是，去年学院分配下来的，她承受不住外面人对她的白眼，甚至没有朋友。” “可以，你找钱初雪，让她写个申请，然后报到省局。”唐曼说。 “知道了。” 唐曼知道，每年这样离开的妆师也不在少数，确实是，一个妆师在外面是不让人喜欢的。 唐曼吃过饭，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处理文件。 下午，一个大学的同学来了，就是上次吃饭的一个大学同学。 “唐曼，过来看看你。” 唐曼让将菁菁泡上茶。 “谢谢。” 唐曼知道，肯定是有事，没事绝对不会来的，那天的聚会，让唐曼十分的尴尬，但是她也没放在心上，那是正常的反应。 “上次的事情，真的抱歉。” “没关系。”唐曼笑了一下。 这个同学果然是有事儿，是她的爷爷去逝了，明天要炼化。 “我想用第一炉，幻影告别厅，还有最好的丧服，骨灰盒，塔楼那边也给我找一个好位置。”这个同学说。 “那，我带你过去。” 唐曼说：“现在不是老式的炉，第几炉都是相当的干净，自动清理。” “就是心理上的作用。” “那没问题。” 唐曼到丧事那边，给拿了骨灰盒，还有丧服一些东西，然后带着去塔楼。 选了位置后，唐曼送到车旁。 “这钱……” “明天过来的时候，结算，价格最低，这个没有问题的。”唐曼说。 “那就谢谢你。” 这个同学走了，唐曼上楼，处理文件。 下班，回宅子，唐曼看了那狐妆，那眼睛确实是诱和惑人，不能看久了。 衣小蕊进来洗妆，洗完妆，吃饭。 八点多，唐曼上小素妆，衣小蕊跟妆。 这次的妆，还是那一层，揉不到一起去。 唐曼摇头，把妆笔放下。 “师父，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这小素妆要求的是七层妆合一，但是有一层就是揉不进去，这妆就失败了。” “我看着相当的好了。” “嗯，还不行。” 出来喝茶，衣小蕊说，一会儿她上一下看看。 “我愿意上就上，但是别太晚了，身体重要。” “我这体格，没毛病。”衣小蕊说。 衣小蕊总是快乐的，妆师能保持着这样的心态是非常重要的，不然，出现负面的东西太多了，就容易出现精神上的问题。 董礼能不能过了这一关，唐曼不知道。 第524章 墓地 休息，衣小蕊上妆。 早晨起来，唐曼衣小蕊上的小素妆，虽然是七层都分，但是妆已经非常的不错了，衣小蕊有当妆师的天分，如果学好了，会超过董礼的。 上班，唐曼处理文件，十一点多，那个同学进来了。 “忙完了？” “唐曼，你太不讲究了吧？” “怎么了？” 这个同学把结算的单子摔到唐曼的桌子上。 唐曼看了一眼，都是最低的价格了。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带着这个账单过来，正常的。 钱初雪过来了。 “你看看吧！”唐曼让这个同学看。 价格相差了近三千块钱。 “你是场长，完全可以免了的，就是不免，拿个千八百的，意思一下就行了呗。” “钱初雪，还着她去把没算的补上，按正常价格。”唐曼说。 “姓唐的，你……” “去吧，如果不结算，让法务科起诉。”唐曼摆手。 这个同学指着唐曼，骂了几句，走了。 唐曼看文件，她已经给足面子了，上次同学会的事情，她并不计较，这样的人，你给她再多，她都不觉得你好，不如就不给。 下午，唐曼去钱初雪那儿。 “账算没？” “算了，不停的骂你，这是什么人呀？我都想抽她两个嘴巴子了。” “根本就没看得起过我。”唐曼笑了一下。 “挺解气的。” “场子的资金，现在怎么样？” “免强维护着，到四月份，恐怕……” “到时候再想办法，记住了，永远不要克扣职工的加班费，福利。”唐曼说。 “我还真动过这个想法。” “千万不能。”唐曼说。 唐曼了开后，也是摇头，这儿的设备是一流的，技术也是一流的，那维护的钱，也是一流的。 唐曼琢磨着，不能等到时候再说。 她开车去了省局。 唐山快四点了，才开完会。 “哥哥。” “让你久等了。” “我没事，闲人一个。”唐曼说。 “谁都不是闲人，什么事？” “钱的事，下个月就维护不了，我不多给，少给点，不能都拿走。”唐曼说。 “我们这边也挺难的，全省的老场子太多了，都需要改造，老炉子还有一多半……” “真不给？”唐曼问。 “没有。”唐山说。 “维持不下去了，要不关了吧！”唐曼说。 “我打个报告上来，我签字，你就可以把场子关停了。”唐山说。 “切，没劲，我走了。” “别，晚上请你吃饭。” “吃不下去。” 唐曼无功而返，回宅子六点多了。 吃饭，唐曼走神，这样下去，恐怕会有麻烦，唐山就是不给钱。 场子的收入都直接到了省局，而且每个月都会来查帐。 唐曼不敢再找唐人，那个出版公司让唐曼不好意思再去找唐人。 出版公司那边赚的钱，省局控制得更紧。 “师父。”衣小蕊叫唐曼，她才醒过腔来。 “什么事儿？” “没事，你发什么呆呀？吃饭。” 吃过饭，唐曼喝茶，琢磨着，怎么想也没有来钱的路。 第二天，上班，唐曼开班子会，说这件事。 “场长，我琢磨了，塔楼那边，有一块地，也是属于场子的，可以建成墓地，塔楼放骨灰，有的人不愿意，如果建成墓地，那种小花园式的，独立的墓地，如果想往好弄，就弄带墓室的，在这个市没有，卖给有钱的人。”钱初雪说。 那块地唐曼知道，如果是这样，就要和唐山谈，别墓地建好后，钱又没了。 “需要多久？” “现在就可以开工，一个一个单独的建，建一个卖掉一个，一个墓地，十天差不多就能建好，或者说，可以找更多的人来建，那就更快了。”钱初雪说。 “那你安排这件事，我一会儿就去省里。”唐曼说。 开完会，唐曼去省里，唐山在看文件。 “哥哥。” “你再一百次也没有钱。” “我不要和你钱，事情是这样的，场子那边有一块依山的空地，我想建成墓地，钱用来维护。”唐曼说。 唐山眼眼亮了。 “不错的想法，可是没钱拿出来建墓地。” “钱我自己想办法，但是这卖掉墓地的钱，归场子使用。” “嗯，不错的想法，但是，够这一年就可以了，剩下的省局管理，我会派人监督。”唐山说。 “那不行，除了维护，我们还有不少东西要更换，至少三年。” “三年？三年你把墓地卖完了，剩下的就是我们省局维护，你赚钱，局里给你扛劳力？” “那块地很大，三年不一定能卖完。” “就一年，从现在开始。” “你真会算，墓地还没建呢！你省局指了，市里我也是要中手续，审批的。” “市里那边你不用管，我这边批了，那边我来运作。” “那好，两年，我不能再退了。” “一年半，最多了，我也不能退。” “唐山，你可够狠的了。” “哟，还真没有人敢当着我面叫唐山的，你胆子不小。” “唐小抠。”唐曼起身就出去了。 唐山追出来。 “唐曼，你叫我什么？你是不是反了……” 唐曼没理他，下楼，上车，她笑起来，唐山估计气得要骂人。 唐曼回去，唐钱初雪打报告到省局，马上就开工。 近三月的东北还冷，但是开工是没有问题了。 唐曼和钱初雪到小河沿吃饭。 聊墓地的事情。 “场长，资金……” “资金你不用管。” “我找设计院的同学了，给设计一下，不用花钱，三天后就能拿到设计图纸，到时候您定一下，我这边找建筑公司。”钱初雪说。 “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欲望。” 唐曼的意思钱初雪明白。 “我不会的。” “年底，如果有闲钱，我会给一些有贡献的人奖励。” “场长，你放心吧！” 这事聊得不错，但是在后面，会发生什么不知道。 “晚上你回去辛苦一下，把报告写出来，明天我还得去省局，批一下，然后和唐山签个合同，别到时候建成了，让人摘了桃子。” “嗯。”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其实挺担心的，就算的合同，那种合同，对于唐山来说，说没用，就没用，唐曼摇头，这个唐山不好对付。 第525章 天街 第二天，唐曼去场子拿了报告，去了省局。 唐山在唐曼走后，就开了会，研究过了，唐曼拿来报告，他直接签了。 “哥哥，还有这个合同。”唐曼把合同放到唐山面前。 唐山看着，看完放下，看唐曼。 “你认为我会食言？” “不是，到时候我耍赖，你不就麻烦了？”唐曼笑着说。 “有道理。”唐山签了字。 又聊了一些事情，唐曼回去。 回场子，把合同，还有报告的副本，给了钱初雪。 唐曼也是希望，这事能顺利。 下午，唐曼处理文件，黄叶叶进来了。 “场长，培训的妆师来了，十二个人，明天前面的培训妆师离场。” “嗯，都安排好，我就不出面了。”唐曼说。 “嗯，场长，你工作多，这事您就不用管了。” “辛苦你了。” 黄叶叶走后，唐曼坐到窗户那儿，点上烟，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及顶，灵阁的铃声传来，细碎…… 一直到下班。 回宅子，唐曼进客，坐下，泡上茶。 衣小蕊下午离开的场子，没回宅子。 唐曼正想给衣小蕊打电话，她听到有声音。 衣小蕊的房间有声音。 唐曼走到衣小蕊房间门那儿，叫了一声。 “小蕊。” 半天，门才开，门一开，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衣小蕊自妆了狐妆，唐曼看着，不说话。 衣小蕊站在那儿，也是慌了，看着唐曼。 半天衣小蕊说：“对不起，师父，我上妆忘记了时间了。” “洗了。”唐曼说。 衣小蕊洗妆，厨师今天请假了。 衣小蕊洗妆出来，站在一边。 “如果你真想上，就告诉我一声，如果出危险了，没有人知道，怎么办？” “知道了，师父。” “没有下次，再有下次，滚。”唐曼也没客气。 衣小蕊收拾客厅。 “别收拾了，保姆收拾，你先推着老恩去左海的孔爷酒馆。” 衣小蕊出去了。 说实话，衣小蕊自妆的狐妆，真是不错，看一眼，有媚惑感，这个衣小蕊很努力，唐曼心里其实是挺高兴的，但是，就是害怕出问题。 唐曼换了衣服，去左海。 这是一个内陆城市，没有海，只是一个很大的湖，被叫成了海，也是对生活的一种美好向往，说白了，就是做的方案，这个城市的人，也就习惯的叫海了。 有一个孔爷酒馆，老板还真姓孔，吃饭的人，都免费送一盘茴香豆，这茴香豆做得绝对是下了功夫的，好吃，这老板就非常的聪明，一盘免费的茴香豆，成就了一个酒馆。 老恩和衣小蕊已经来了。 喝酒聊天，唐曼不想聊妆的事情。 可是老恩发现了问题。 唐曼还真就没注意。 “小蕊，你去海边那边，有一个卖骨头的，买点回来，我想吃那口了。” 衣小蕊出去。 “衣小蕊中妆了。”老恩说。 唐曼一惊，汗下来了，她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怎么回事？”唐曼问。 “你看小蕊那眼睛。”老恩说。 “她自妆了狐妆，那是我师父牢蕊当年教我的妆，是异妆。”唐曼说。 “那就对了，小蕊中妆了，那眼神你看，狐媚。” “那怎么办？”唐曼问。 “中妆有很多种情况，小蕊这狐妆，你还是找芈半给看看，也许能解决。”老恩说。 “这都怪我，太惯着她了。” “发生的，都是最好的安排。”老恩说。 “嗯，最好的安排。” 衣小蕊回来了，唐曼看她的眼睛，果然是，眼出媚色，不时的就露出来，狐媚。 吃过饭，回去，唐曼说累了，回房间，给芈半打电话，说了事情。 “明天上班我过去看一眼。” “别让她知道。” “我明白。” 这个妆上的，真是离奇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喝茶，看着窗户外面，快九点的时候，芈半来了。 “什么情况？” “是狐媚，我去你的宅子。” “你敲门，我给保姆打电话。” “我在后院，做点式，明天早晨我过去。” “这个……” “明天再说。” “墓地那边你给看没？” “钱初雪找我看过了，都处理好了。” “辛苦你了。” “不辛苦。” 芈半走了，唐曼这一天心神不安的，如果真出问题了，怎么和衣小蕊的母亲交待？ 下班，回家吃饭，唐曼不时的就会看到衣小蕊的狐媚之眼，看得唐曼心里都发毛，衣小蕊还不知道。 吃过饭，唐曼说累了，进房间，看书，十点多睡了。 这一夜也是睡不得踏实。 早晨五点多，芈半打电话，说在后院。 唐曼起来，去后院，进去吓一哆嗦。 一只狐狸被套子套着，那眼睛唐曼看着一哆嗦。 “那个狐妆不要再动了，引狐而入眼。”芈半说。 “那衣小蕊没事了？” “嗯，狐狸我带走，送到山里去，没事了。” 芈半拉着狐狸走了。 唐曼回到前面，洗漱过后，叫衣小蕊起来。 衣小蕊起来，唐曼看她的眼睛，果然是正常了。 吃饭的时候，唐曼说了发生事情，衣小蕊愣了半天。 “我说我们科里的两个男的，看着的眼神都奇怪，还想约我出去吃饭。” “以后再上什么妆，必须告诉我。” “嗯，谢谢师父。” “记住了，如果再有下次，你就滚回家去。”唐曼说。 “嗯。” 唐曼这样说，只是让衣小蕊记住了，别再犯了。 上班，唐曼去钱初雪那儿。 “场长，我正想过去，设计方案下来了。” 唐曼看着，墓地别墅，到是别出心裁，也独特，但是意境没出来。 “需要改，我想和设计师聊聊，设计的给要给的。” “钱不用给，我马上打电话。” 唐曼回办公室，看文件。 一个多小时后，钱初雪带着设计师进来了。 “您好，辛苦您了。” 将菁菁泡上茶，就出去了。 “这是个样的想法，天街，这座山都是场子的，下面的地，设计成花园，松柏，小湖……然后就是台阶，九十九级，然后墓地在山上建，入门的位置立牌坊，上面写天街……” 设计师看着唐曼，半天说：“妙。” “辛苦您了，费用我们这边还是要给的。” “唐场长，不必了，我和初雪是同学，一直处得不错，我要钱，她能抽我。” 闲聊一会儿，人走了，唐曼不知道，这种设计会不会收到一个良好的效果，会不会被认同。 人死后，进天堂，是人人都想的，所以她是这样想的，设计出来一个天街。 唐曼知道，这样的设计的费用会更大，这钱，恐怕她是要找唐人借了。 第526章 约妆 下班后，唐曼去了唐色，董礼不在。 “哥……我想借点钱。” “好。” “很多。” “干什么？” 唐曼说了，唐人看了她半天说。 “你是真厉害，不做生意都可惜了，我今年就想建这样的墓地，看来，我是不用建了，不和你争。” “哥，对不起……” “你是我妹妹，以后这样的话不用说，但是借的钱，你要还，而且正常的利息，因为是对公，不是你自己的生意，如果是，我就不要这钱了。”唐人说。 “那是肯定的了。” “好了，你找我的助手就可以了。” 唐人不喜欢别人打扰，唐曼过来，还好，其它的人都不见。 唐曼没有想到，唐山派来两个人，说是协助唐曼的墓地建设工作，实际上就是来看着唐曼了。 唐曼让钱初雪给找了一个办公室。 唐曼处理文件，下午，图纸拿过来，唐曼看了，这个设计师确实是挺厉害的，能理解唐曼所想的。 建筑公司的人过来谈了。 唐曼和钱初雪和建筑公司的人谈了一下午，唐曼合同签了。 先其实建十个墓，再建下十个墓的时候，给上十个墓的钱。 唐曼也不想动唐人的钱。 唐曼快下班的时候，去了网络技术区，和区长说，把墓地的图做出来，还有单独墓，设计图纸找钱场长要，具体的和钱场长谈，然后挂在网上，进行出售。 唐曼交待完，回办公室，将菁菁等着下班，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了。 “以后到点你就走，如果有事我会打电话的。” 将菁菁走了。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还不走？” “我休息一会儿。” “我给你泡茶。” “不用了，一会儿就走。” 唐曼点上烟。 “小蕊，你说这个将菁菁我还留在身边不？” “师父，留着，你不留着，也许会派另外的一种监视你的方式，那就是隐藏着的了，你就没办法知道。”衣小蕊说。 “你心眼到是挺多的。”唐曼对于将菁菁在身边，多少有一点不太舒服的感觉，感觉总是被盯着。 “想多活两年，就得长点心眼。” “走。” 唐曼下楼，衣小蕊开车。 唐曼的电话响了，是柳絮扬飞，四区区长，四十二岁，九级妆师。 “场长，方便的话，能到得间来吗？” 唐曼想了一下，说可以。 唐曼让衣小蕊开车去得间。 得间酒馆的老板，付灵，也是妆师出身，对双镜而妆，自妆带丧。 过去，柳絮扬飞和付灵在，没有其它的人。 “唐场长，辛苦您了。” 柳絮扬飞说。 “这话说的，付姐姐好。”唐曼说。 “小曼，你们两个坐吧，我去看看厨师弄的菜。” 坐下，喝茶，柳絮扬飞说，一直想找唐曼，只是怕给唐曼添麻烦，所以就一直没找。 看来这个柳絮扬飞是有事儿了。 “你随时就可以找我，没事的。”唐曼说。 “我知道，你太忙了，全场的工作，还有外面的培训，你每周还要上一个妆，上一节课。” “那也没关系的。” 付灵出来了，端着菜。 “开饭。”付灵说。 付灵的妆依然是带丧，她是喜欢这样的妆，可是没有人敢这么上，自妆事丧，不吉，可是付灵不这么认为。 喝酒聊天，柳絮扬飞说。 “场长，四妆区二楼被封上用，后三妆区的办公室，总是感觉不太对，我在里面的办公室，隔着墙就是原来二楼的办公室，总是能听到动静，说不上来是什么声音，有的时候感觉好象在吹丧曲……” “噢，是这样，那确实是让人不安，明天我找人看看。” “我不想说，我害怕出事，知道，妆区那边不能动，再安排也没有房间了。”柳絮扬飞说。 “我和钱场长研究一下，以后有这事你就说话，没事的。” “谢谢场长。” 喝酒聊天，那付灵竟然说了，对镜而妆的事情，双镜，这付灵也是掌握了一些方法了。 “我想请妹妹帮个忙。”付灵说。 “什么忙？” “让我想想，明天打电话。”付灵现在是不想说。 喝酒，聊天，回宅子，晚上快十点了。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唐曼让衣小蕊开车上班，她去了老恩那儿。 老恩昨天打电话说，弄了一个罐子，她知道唐曼喜欢罐子。 唐曼过去，老恩在古董店里。 一个罐子，十分的漂亮，巴掌大小。 “漂亮。” “喜欢就好。” “那我拿走了，我还要上班。” “去吧！” 唐曼回场子，进办公室，处理文件。 十点多，去墓地那边，已经开工了，山下公园建设已经开始了，台阶的建设也开始了，往上山去，两个墓地同时开修。 钱初雪和唐曼站在那儿看。 “这就像一个家园一样，占地一百平米。”钱初雪说。 “死后有这么一块地方足够了。”唐曼说。 “是呀，现在墓地的报价没定。” “嗯，你和他们研究一下，看看定多少钱，另外就是四妆区那边，和三妆区在一起办公室，确实是有点紧张，有什么办法吗？”唐曼问。 “妆室肯定是不能动的，那造价成本是太高了，里面很多设备都是固定的，只有一个办法，把原来的那儿解决掉，回到原办公室。”钱初雪说。 “那我和芈半商量一下。” 回去，唐曼去芈半那儿。 芈半的办公室，唐曼是第一次来，很小，阴暗，他喜欢在这儿，这是他自己选的，但是很干净。 “场长。” “我说点事儿。” 唐曼说事儿。 “那再过去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从后门上去，进了走廊，那影子又出现了，甚至还有了声音。 “柳絮扬飞听到这儿有声音了，隔壁墙就是柳絮扬飞现在的办公室。” “我建议是不要动了，而且这个后门也要锁死，轻易的不要来了。” 唐曼知道，看来是解决不了。 唐曼把钱初雪叫来。 “不行。” “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们到小办公楼去，上妆的时候，就到妆区去。” “也好，还有就是三妆区那边的隔壁墙，给做一个隔音，那二楼后门，锁好，挂上禁忌标志。” “好。” 钱初雪走后，唐曼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将菁菁到妆区去看妆了。 付灵来电话了，想请唐曼看个妆，入镜。 唐曼沉默了半天。 “我晚上过去，要看情况。”唐曼说。 “好。” 唐曼对入镜，是害怕的，她要去看看，如果可以，就入镜，不可以就拒绝。 这个付灵要干什么呢？ 第527章 小彩妆 下班，唐曼去得间酒馆。 在后院，付灵弄的酒菜。 “妹妹，姐姐是没办法了，不得不求你。”付灵说。 “姐姐，不用客套，我也不一定能办成。”唐曼先把话放好了，不然到时候不行了，付灵再不高兴，这就没有意思了。 喝酒，付灵说了，入镜之后，她发现了一个地方，一个个球形的建筑，有门儿，没窗户，进去后，里面有妆，一个里面有六妆，那些妆太奇怪了，自己不知道那是什么妆，但是非常的喜欢，出来后，自己也仿妆，但是没有一次成功的，她进去过两次，但是现在有点害怕了，总是在河边走，早晚得掉进去。 “是呀，那一定要小心了，喝完酒，我看看，如果行，我们就进去，不行就放弃。” “妹妹，说实话，我一直就不想再这么干了，但是有一些事情，我是真的控制不住，有一种力在吸引着我。” “控制吧！” 唐曼也只能这样说，说多了，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事有的时候不是劝的，都靠自己。 喝酒，到晚上八点多，唐曼和付灵进那个房间。 “这一面镜子就可以。”付灵把布拉下来。 “要上什么镜？” “你看我脸上这个妆，就可以入镜。” 唐曼上妆，阳妆带丧。 付灵换上了白色的裙子。 “你这么玩可危险。” “也许这样更接近某一些事情。” 看来是某一些事情，让付灵欲罢不能。 入镜，付灵就变得非常奇怪了，飘飘的样子。 付灵在前面走，有十几分钟，就是那个球形的房子。 “就是这些，有几十个，看着挺害怕的，其实进去，并没有那么害怕。”付灵说。 进了一个房间，空空的，只有墙上画着妆，六个妆。 “你在这里遇到过什么人吗？” “没有，从来没有。”付灵说。 唐曼看妆，开了妆眼，三层的小妆，但是这小妆上得离奇，不是正常的上妆，妆法用的也是奇怪，完全就是点成的妆，一个点一个点的上出来的，带小彩，这小彩只有眉毛是，黛色的，嘴唇是灰白色的，这个不算小彩之内，算是丧白色。 唐曼看着，六个妆，都有着不同，不同的就是带小彩，脸部带粉，腮部带红，只有一彩，嘴唇都没有带彩，这是最好带彩的位置，偏偏就没有。 出来，付灵问：“什么妆？” “小彩。” “噢，我上不出来。” “再看两个房间，看看。” 付灵带着又进了两个房间，小彩不同，这六个妆，竟然大胆的用了黑色，重黑也为彩，这黑色用在了眼睛里，六个都是，只是黑色所有的大小不同，那眼睛因为大小的不同，眼神也是完全不同的，但是，有一点，似乎都在看着一个点。 唐曼站在一个妆空的位置看着，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妆画儿。 “姐姐，你先出去，我找一个点。” 付灵愣了一下，出去。 唐曼看着这六个妆，六个妆中的眼睛都在看一个点。 唐曼看了多少次，发现眼睛都集中在地上的一个位置。 唐曼过去看，并没有什么，什么意思？ 唐曼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出来了。 “姐姐，不看了，出去。”唐曼心里发慌。 出来，付灵问，怎么了？ “不要再进去了，相当的危险，回头我再找你。” 唐曼回了宅子，当时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六双眼睛看的那个点，并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你恰好的站在那个位置上，肯定是会发生事情的。 至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唐曼不清楚。 现在，要搞明白的就是，付灵入镜，那是什么地方？ 对镜而妆，如果入镜，镜子里的地方，时间，都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不会是往前，只是会往后，就是过去的年代。 唐曼知道，付灵是幸运的，如果真的站到那个点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唐曼也是十分的好奇，那小彩妆，不过就是三层的妆，并不复杂，所用的彩，也不复杂，单一的彩。 但是最后看的那六个妆，眼睛用黑色，这是单一的彩，眼睛不同，但是都盯着一个点。 这里面就有危险了。 那么其它的房子里，肯定也会有这样的事情，也许方法的不同，没有到达那个点，如果几十房间都进去看，说不定，就会和那个点合上，就会出事，至于会出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 唐曼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地方，也看不出来，那是什么时间，但是看妆，应该是后期的，那妆是有发展的，绝对不是部落的妆，和宫妆似乎也没有大的联系，有可能是野妆。 那些眼睛画的都很诡异，看着藏着邪恶。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工地，省局的两个人也在。 “二位领导好。” “唐曼场长，我们可不是什么领导，只是配合您的工作的。” “配合工作，还查帐？看资金的流向？说白了，省局真的没资格来查，资金不出，我自己想办法，人也不出，还派人来监督。” “唐场长，唐局也是为了你好，万一出现那种事，就不好了。” “出现那种事儿，那钱也是我借来的，我借来的钱，我自己贪污吗？” “那到不是，但是这墓地应该很快就能赚到钱，你会用这个钱还借的钱，这就……” “哟，相信不着我，不过你们在这儿，不要指挥什么，不要和场子的工作人员说什么，你们查帐，我们配合就是了。” “不会干扰您的工作的。” 这两个人脾气到是好，唐曼就是想把这两个人赶走，但是没有成功。 唐曼看了一圈，离开。 唐曼去了四妆区，柳絮扬飞在。 “怎么样？” “挺好的，虽然不是太方便，但是地方大，也舒服了不少，谢谢场长。” “这是这我应该做的，有什么事，以后就直接找我。” 唐曼去三妆区，隔音墙已经做好了，看来是不错。 唐曼回办公室，将菁菁给泡上茶。 “你的妆，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怎么学，学得乱七八糟的。”将菁菁说。 “也许你可以考虑走行政这条路，不用当妆师。” “这个我到是没有考虑过。”将菁菁说。 “我对妆似乎兴趣并不大，我现在可以给你安排一个职位。” 唐曼看着将菁菁，她的表情是复杂的。 第528章 镜空 将菁菁想了半天说。 “我刚比来不久，干不了什么，我跟场长几年之后，学学经验再说。”将菁菁说。 唐曼果然也是弄明白了，将菁菁的心思果然是不在妆上。 “也好。” 唐曼处理文件。 快下班的时候，去了技术区。 “场长。” “洪区长，宣传做出来没有？” “做出来了，需要再精化一下就可以了。” 洪良把文件打开，让唐曼看，3d效果图，还有真实画面，都是做出来的。 “很漂亮，看了之后，确实是也想买一个。” “嗯，休息钱副场长告诉我，六十万，外面的面积一百平，墓室的面积五十平，像一个小别墅了，我觉得价格还可以再高一点。” “这个城市我担心……” “场长，这是我做的统计，这个城市有钱人占的比例数，除了这个，还有就是在外面发展的，但是父母，祖坟都在这边的，这样算下来，到一百万，应该没问题，一平一万块钱，阴阳都是宅，何况我们是公家的墓地，年限也高，到了年限，只要再付百分之十，就可以又一个年恨，这样的福利，是其它的墓地没有的。” 唐曼犹豫了，一百万，一平一万，这个城市的房子，最贵的就是一万一二一平。 “我和钱场长再商量一下，然后我让钱初雪告诉你。” 唐曼去钱初雪那儿，钱初雪在骂副手，那骂得太难听了，唐曼进走廊就听到了，她站了一会儿，就出来了，看来一时半时的骂不完了。 下班时候都过了，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说到古街吃烧烤去。 衣小蕊开车去古街。 钱初雪晚了半个小时过来的，她表情管理得很好，看不出来生气了。 喝酒。 “我说墓地定价格的事情。” “我写报告了。” “我没看到，文件太多了。” “六十万，这个价格我觉得有点低，但是班子成员说，定高了，怕被百姓骂，到时候说活不起，死不起的话，就不好了，所以没敢往高定。” “有塔楼，价格并不高，这墓地就是为有钱人准备的，这个不用去考虑。” “如果不用考虑，八十万，一平八千。” “除去建筑的成本，还有后期管理的成本，能赚多少？” “建筑的成本，加上下面公园的配套设施，所有其它的配设施，一个墓地，至少在二十万。” “成本不低呀！” “用的都是汉白玉的料，都是好料。” “我没说这个，维护的费用算了多少？” “五十年的。” “嗯。” “还有，我在后山留了十个墓了，没算在内，但是在计算的时候，算了面积，这个不会被发现的。” 唐曼沉默了一下：“做就要做好了。” 钱初雪自然是明白，留墓地，也是给场子多留下维护的钱。 “资金……” “用的时候肯定会到位的。” “再有十天时间，几个墓地完工了，配套还在建着，这个时候，墓地不太好卖，如果都建成了，形成规模了，就好卖一些。” “我知道，资金不会有问题的。” 聊过这事后，唐曼问了一嘴。 “你下午骂谁呢？”唐曼问。 “噢，我的副手，让他处理墓地那边的事情，竟然和省局的那两个人，什么话都说了……” “教育是教育，不要骂人，都是工作。” “我特么没掐死他就不错了。” 看来是把钱初雪气坏了，唐曼也没多问什么事儿。 喝过酒，回宅子，那付灵就来了，妆带着丧，似乎今天的丧有点重了。 喝茶。 “妹妹，那个……”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她就回自己房间了。 “这事我也实话实说。” 唐曼说了那个点的事情。 “噢，这样，可以试一下的。”付灵竟然这样说。 唐曼愣住了，这得有多上头呀！ “非常的危险。” “这才刺激，生活平淡，没有意思。” “不要命了吗？” 唐曼问。 “生死由命，其实，那里是一个神奇的事情，就像探险一样，一点一点的，一步一步的，每天都有一个期待，一个希望，只是我想让妹妹帮我。”付灵说。 “危险极大。” “我并没有觉得，如果妹妹觉得是，那就算了，我自己去试。” “你当过八年的妆师，知道妆师的禁忌。” “当然，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当你放下一切的时候，甚至是生命的时候，你发现，妆没有禁忌，你不害怕死了，妆就可以随意的上，你看我这妆，带丧，我一直就这样上妆，活得好好的。”付灵笑起来。 “也许是，再让我考虑一下。” “没关系的，妹妹的妆好，懂得也多，所以我就想请你帮我，我只是想活得再久一下，让我把那儿研究明白了，不然死了，我眼睛都闭不上。”付灵说。 “过两天，我告诉你我的决定。” 付灵走了。 唐曼琢磨着，这个付灵到是生死不怕了。 但是，唐曼害怕呀！ 五弊没除，变市没变，她不能死于意外。 休息，第二天，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唐曼她坐在窗户那儿，给付灵打电话了。 “我可以去试一下。” “谢谢，随时可以来。” “就今天下班后，把你得间的好酒好菜准备一下。” “当然了。” 唐曼决定这么快，她发现，镜子里的空间，似乎和鬼市的空间有相同之处，鬼市的空间用妆来支撑的，那镜子里的那个空间呢？ 在我们这个世界之中，或者是之外，还有着更多的空间，只是没有被发现，没有找到那个切入的点，付灵找到了切入的点，似乎入镜的切点好找。 但是，陌生的空间，是极度的危险的。 付灵进去多少次不知道，但是没有在里面看到过人，那房子里的妆，是何人所上？ 是那个空间的人，都意外的死掉了吗？ 唐曼觉得，那个空间应该是有人生活的。 将菁菁进来了。 “场长，省局的那两个人想请你吃饭。” 唐曼想了一下，说等一会儿。 唐曼给付灵打电话，说今天晚上不行了，明天再约。 “好，我正好明天白天给你弄点好的材料做菜。” 付灵什么事都看得开，放得下，并没有生气。 其实，唐曼突然间，就有了一种安怕，不安，所以她借这个机会，推了一下，她要再好好的想一下。 第529章 光背后的人 唐曼让将菁菁陪着，让衣小蕊自己回宅子吃饭。 在左海孔爷酒馆吃饭。 钱初雪也过来了，他们也叫了钱初雪。 坐下喝酒。 唐曼不说话，钱初雪说话。 “二位领导，喝一杯。” 喝酒。 “今天我们两个请客，不要争，这钱是我们自己出，正常的朋友之间的交流，吃饭。”一个人说。 “那谢谢了。”钱初雪说。 看来这两个人并不是交朋友，是工作，为了工作要开展，两个人很聪明，上次唐曼说那话，就是赶两个人回省局，如果回去了，没办法和唐山交待。 但是，唐曼想错了。 “我们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墓地的造价成本，偏高了，二十万，就我们两个人算过，休息十六万到十八万之间。”一个人说。 唐曼愣了一下，自己是想错了。 唐曼没有想到，反制了一下，如果反制成功，他们的工作就好开展了。 其实，这个完全没有必要，他们只要如实汇报就成了。 唐曼看钱初雪。 “你们的数据从哪儿来的？”钱初雪问。 一个人把资料拿出来，递给了钱初雪，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钱初雪看了半天，递给唐曼。 “场长。” 唐曼接过来资料，看着。 唐曼看完了，钱初雪说：“你们这个报价，确实是比我们这边的低不少，但是报价从何而出的呢？我们的这边的报价，是可以经过审查的，你们所说的，高于你们的报价，我看了，你们报的是大理石，我们用的是汉白玉，一平米的价格差就近千了，而且我们用的建筑公司，是省级的公司，可考可查。” 钱初雪很给力。 “我们觉得，没有必要用汉白玉，大理石完全是可以的。”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没有问题是吧？” “没有。” “我还以为你们认为我们贪污了呢？如果是这样，那你就不同了，一个墓地，现在在网上已经报价了，一百万到八十万之间，这个价格，你给用大理石？你觉得那些有钱是傻瓜吗？”钱初雪这话有点激动了。 她确实是激动了。 两个人愣了半天，尴尬的笑了一下：“喝酒。” 这酒喝得是非常的不舒服，两个喝到一半借口就走了。 “老钱，你要倒霉了。” “我怕什么？有病吧？我们在努力的工作，他们在挑事，我们图的是什么？“ “好了，老钱，稳稳，喝酒。” “不在这儿喝了，去酒吧，我给你嚎一首。” 钱初雪，九零后，二十八岁，本是彰显性格的年纪，这儿被卡得吐血，今天终于是爆发了。 “走，我安排c位，再给你找一个大帅哥。” “你说的，今天我一分钱不拿。” 去酒吧，这个城最大的酒吧，能容下上千人，分成三个大梯台，可升可降。 c位，中央台，一台就一万，酒水往上摆，唐曼给叫了小哥陪着，钱初雪就“嗨”起来了，竟然连着把两个小啤酒喝旋了儿，跑到是主台。 “大家安静。” 这钱初雪其它是挺漂亮的，今天有意的收拾了一下，她说完，把外衣脱了，甩到一边，唐曼是绝对没有想到，这钱初雪的体形那样的完美，下面就疯了。 “安静，我给大家喝一首歌，喜欢的，礼物往c台上砸。” 瞬间的安静，一千多人的酒吧，烟雾缭绕，音乐把地板都震得动起来，瞬间的安静，那完全一下，就不一样了。 灯光师也会配合，应该是钱初雪安排好了，灯光师，乐队，舞台烟雾…… 配合得完美。 一首《背对光的人》，让唐曼的眼泪流出来了。 那是一首关于爱情的歌，但是如同道出了一个妆师伤的歌一样。 钱初雪讲完，静了有几分钟，然后全场就疯了。 “c位，我的姐姐，给了我人生一个支点，教育了我，影响我……” c位的台子升起来，无数的娃娃扔到台上来。 唐曼站起来，她从来没有这么被捧过，没有这么美好过…… 钱初雪过来了。 “姐姐，我们得走了，不然……” 两个人往外走，有通道，被几个人拦住了。 “我们是好人，不要紧张，我们非常喜欢你们，一起去喝一杯……” 唐曼是紧张的，钱初雪说：“我看没必要。” 几个人就往前走，看来今天要想走就难了。 唐人从走廊那边走过来，后面跟着几个人。 这几个人看到唐人，一下都靠边了。 “你以后不准到这儿来。”唐人火了。 “哥，我就是……” “下次再来，打断你的腿，把这几个小子给我处理一下。” 钱初雪拉着唐曼就跑出去了，上车回宅子。 “那地方那么可怕吗？” “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愿意不愿意跟他们玩。” 钱初雪说。 “你总去吗？” “一个月我会一次两次的，但是我不敢坐c位，没钱消费，只是侧位。” “那你也是让他们高兴吗？” “我自然会有自己保护自己的一套办法。” “那我明白了，今天我是又惊又喜的。” “那儿应该是你哥开的，我以前就听前说过，唐先生，唐先生是不是就是你哥呢？” “你弄得我跟傻子一样。” “我可不敢，我叫你姐姐，并不是因为年龄。” “随你。” “那个地方，我们的妆师中，有一些人喜欢去的，但是会上过妆去，那种妆，在那种场合，基本上认不出来是本人，妆师上的妆，自然，跟淡妆一样，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这个我知道，妆师上一个阳妆，那是太简单的了。” “今天的事情，就是秘密，我也不敢再带你去了，唐先生在那儿很可怕的，听到的人，都肃然起敬。” “好了，休息，你在那边的房间。” 衣小蕊给带过去的，这钱初雪今天是喝大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钱初雪已经离开了。 吃过早饭，上班，唐曼处理文件，十点多的时候，唐山来电话了。 “唐曼，把你的那个副场长撤掉。” “什么？” “不用我重复第二遍吧？” “至少你给我一个理由。” “贪污，撤掉，这边纪检介入调查。” “唐山，你不要过分了，最好你了解清楚了，一面之词你也听吗？” “材料就摆在我桌子上，我也核实了，你那边的建筑公司出的标，并不是一个墓地二十万，只有十六万，这件事，是你的副场长办的，但是你也是嫌疑人。” “唐山，要这又犯病了吧？重蹈覆辙？” “对不起，我没说是你的事儿，我一时冲动了，我说是你的副场长钱初雪的事情，资料摆在这儿，问题已经是清楚了，和你没关系。” “唐山，我告诉你，你最好亲自来调查。” 唐曼挂了电话，她完全没有料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竟然会闹成这么大。 第530章 离职 唐曼也是生气了，她对钱初雪绝对相信的。 唐曼坐在窗户那儿抽烟，将菁菁把茶泡上。 “场长，茶泡好了。” “你没看到我在这儿坐着吗？难道让我再去那边喝茶吗？” 衣小蕊在的时候绝对不会这样，这是将菁菁骨子里的高傲。 “场长，那边没有摆喝茶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来多久了，在角落有一个移动的茶台，你看不到吗？” 唐曼说。 “噢，没注意。” “明天你找唐山去报道。” 将菁菁愣了半天，摔门而出。 唐曼不得不反击了，自己太软了，唐山一步一步的逼进，原本以为唐山是一个正真的人，现在看来，不一定就是。 至少，这个眼线，就让人不舒服，唐曼并没有当回来，场子的今年维护资金不给了，也没当回来，但是这省局的两个来找事，恐怕就不简单了。 唐山下午过来的，自己一个人，进了办公室。 唐曼说：“对不起，没有助手，泡不了茶。” “妹妹，我们之间有误会，你先看这些资料。” 唐山把资料给了唐曼，唐曼看着。 “这个报价是透明的，已经是压到最低了，这上面的报价根本做不下来，只能是偷工减料，最后就成了一堆烂摊子，你找一个专业的人问题下，我的副场长一点问题也没有，我不是偏袒之人。”唐曼说。 钱初雪推门进来了。 “唐局，对不起，我一会儿再来。” “没事，有事说吧！” 唐山说。 “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对不起，我本是想再帮着唐场长再走一程的，但是不行了，海南一个公司让我过去，我不想在这儿呆着了。” 唐曼也愣住了，看着钱初雪。 “姐姐，对不起，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走了。”钱初雪说。 “妹妹……” “姐，在这儿不能给你鞠躬，对不起。” 钱初雪走了，唐曼知道，这辞职报告，批不批的都没用了。 唐曼看唐山。 “我走的，总是要走，要来的，总是要来的。”唐山说。 唐曼不说话。 “这件事我再调查一下，另外就是将菁菁的事情，她离开了场子，也算是辞职吧，这并不是我有意的，纯属一个意外。“ “谢谢你，唐局。” 唐山沉默了半天说：“局里的人我撤走，不影响你的工作，我对的信任是绝对的，就是担心你手下，灯下黑，是吧？” 唐曼想了半天：“噢。” 她本是不想回应的，但是人家是局长，给面子也是需要的。 唐山走后，唐曼确实是生气了，她很久不生气了。 她马上给钱初雪打电话。 “真走？” “嗯。” “我送。” “姐，你已经在机场了……” 如果我也能够笑着放手 就不怕天黑后又会泪流 也许风会带走你全部的温柔 看着你沉默着低下了头 是不是为难着开不了口 没关系我应该能承受 背对光的人在寻找方向 心中藏匿的爱不停流淌 我一路回望却一路为你偏航 …… 手机那边传来钱初雪的歌声。 那是爱情的歌儿，但是更像是为妆师所唱。 唐曼捂着脸，哭了，当妆师这么多年，经历了太多的东西了。 下午，唐曼在卧室躺着，她不想工作，她在想着，自己努力这一切为的是什么？ 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她在想着。 妆区的妆师，不管男女都不能结婚，一入妆，一生慌，就是五弊的存在，所以不能结婚，再有就是铁营之骑，他们一骑敌千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能，这样的技术呢？他们每天都有服药，铁营一百人，一个铁骑只有六年的生命，后面还有二百备进铁营的人，但是能真正成铁铁营之骑的人，很少，二百备进人中，只有十几个能进铁营之骑…… 这只是鬼市的一部分，仅仅的一少部分，更可怕的还有什么魂牢，灵牢，老恩以灵魂换了自由，死后，没有灵转魂就，就是彻底的消失了。 所有的一切，让唐曼非常的难受，董礼也进了五弊之中。 唐曼失去了平静，有点乱了。 唐曼下班后，去了河边，想让自己安静下来。 东北的三月份，依然是寒冷。 老恩自己摇着轮椅来了。 “你知道我在这儿？” “小蕊说的，你心情不好。” “噢。” 唐曼站起来，推着老恩去左海喝酒。 老恩问了几次，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曼才说了。 “你想得没错，你要做的是什么，想要干什么，但是你首先一点，要静下来，妆师的最基本要求，第二，你在场子工作，是安魂静灵，甚至有一些时候，你需要引灵导魂，你场子工作做的这些工作，并不是没有缘由的，及顶之妆，以善为妆，以良行妆，这都是你的善和良，行到方时，必然及顶。” 老恩说。 唐曼看了半天老恩说：“我并不是在做无用之功？” “有心境。” 老恩的话，让唐曼静了下来，她本是想着，离开场子，看来，就像老恩所说的，发生的事情，就是就得的事情。 其实，钱初雪对唐曼的冲击挺大的，一个本是平稳的人，突然的爆炸，也是可怕的。 喝过酒，送老恩回去。 回宅子，唐曼喝茶，衣小蕊是一声不吭，把茶泡好，把小点心摆上，把毛毯拿出来，盖到唐曼的腿上，回自己房间了。 唐曼半夜才睡。 第二上班，唐曼十点开会，班子成员都到了。 “开个会，钱副场长离职高就，现在这个位置缺少一个人，你们说说，谁适合这个位置？” 唐曼心里早就有谱儿了，昨天想到半夜，就琢磨这事儿。 没有人说话，唐曼知道，这人选很难选，黄叶叶是技术副场长，行香香是外妆楼的主任，宫月是院长，他们在其位，非常的适合。 “看来是真的没有钱初雪这人的人了。”唐曼说。 “场长，你也别为难我们了。”行香香说。 “好，我让妆审科长还当这个副场长，是我的徒弟。”唐曼说。 “场长，我们没有意见，因为您的安排，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量材而用，确实是做到了。” “谢谢，如果不适合，或者有什么建议，就直接找我。” 唐曼起身就走。 她本是不想这样做的，唐山让唐曼是太不痛快了，公正无私，这回就私一下，就衣小蕊不是最好的人选。 但是，衣小蕊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唐曼没有想到…… 第531章 钱初雪离开 唐曼没有想到的是，衣小蕊不同意。 下班回宅子，吃饭的时候，唐曼说了这件事，衣小蕊立刻就拒绝了，饭也不吃了。 “我回家看我妈。” 衣小蕊走了。 唐曼知道，衣小蕊是喜欢妆，只是想当妆，不想当什么这个副场长，反应是太大了。 唐曼半夜才睡。 所有的事情发生，都是有缘由的，老恩说的，唐曼要以平静的心态接受，不管发生什么。 第二天上班，衣小蕊请假了。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 “你怎么回事？” “师父，你知道，我就是喜欢妆，你让我到妆审科，我也是免强的，看妆，有学各种妆的机会，但是你让我顶替钱初雪的位置，一个，我不能干，不喜欢干，我学的是妆，第二个，你是在赌气，让人不服，我太年轻，第三个，我没有那个能力，如果你真这样逼我，我就到下面的场子去。” “你在威胁我？” “不是，师父，我说的是实话，感觉您教我妆，对我像女儿一样，不管我到什么地方，我都会记得您的……” “我特么感觉你在给我送终，明天滚回来，不上任都不行。” 唐曼挂了电话。 衣小蕊是年轻，她也是有赌气的成分，但是衣小蕊是太聪明了，这个位置她做一段时间，绝对不会比钱初雪差。 钱初雪的走，对唐曼来说，是一件非常不美丽的事情。 将菁菁被调走了，唐曼似乎感觉一块石头被搬走了。 那墓地的两个人撤回去，唐山也不再说这件事儿了。 衣小蕊两天没来上班，也没有去宅子。 唐曼也不理她。 唐曼这两天就在工地盯着，质量的问题一定要盯住了。 让唐曼没有想到的是，两个墓地完成后，想做为标墓，但是没有想到，直接就卖出去了，一百万，这个技术区的洪良还真给力，那宣传片做的好。 唐曼还是从唐人那儿拿了三百万，把前期的帐给结算了。 这些帐目，唐曼告诉财务科，一定要做得明了。 衣小蕊第三天，回了宅子。 “师父。” “疯够了，衣副场长。” “师父，你烦人。”衣小蕊把拎着的小点心，放到桌子上。 “你妈回来了？” “她也得吃饭，她也舍不得做小点心，说白了，就是舍不得钱。”衣小蕊说。 “明天给你上班，盯着工地。” “噢。” “妆，晚上下班，每周教你三次，这并不影响你学妆。”唐曼说。 “谢谢师父。”衣小蕊嗲声嗲气的说，然后搂住了唐曼的脖子。 “去一边呆着去，勒得气都上不来。”唐曼说。 吃过饭，看书，喝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和衣小蕊去了工地，唐曼做了交待，也和工地的负责人做了交待，有事找衣副场长。 唐曼回办公室，处理文件，旗子打来电话。 “场长，有妆，上不？没空就不用来上了。” “有空。” 唐曼每周上妆，她一定是要上的，她是场长，唐曼她不能忘记的，自己最终就是妆师，不能忘记了根本。 唐曼九点多，去妆区上妆，上完妆和旗子聊了一会儿，回来冲澡，接着看文件。 快下班的时候，付灵打来电话，问能不能到得间吃饭？ “姐姐，这两天忙，场子出了点情况，等忙过的。” “好的。” 付灵肯定是问镜妆的事情，那个点的事情，唐曼还是没有考虑清楚。 她还是决定不下来。 下班回家，把老恩接来了。 吃饭，衣小蕊给老恩倒上酒。 “老恩，那对镜妆……” 唐曼和老恩说对镜妆的事情。 “在我们的世界有各种的空间存在，只是有的机缘巧合的找到了，进去了，等到我们科技发达之后，就会陆续的发现这些存在的空间，有的适合人生活，有的并不适合人生活，对镜而妆，有的就进了镜子，那又是一个空间，这个空间的存在，是有危险性的，还确定性的，你所说的那球形房子的存在，也许那里有人在居住，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在那儿生活。” “那些妆，我确定，应该是有人居住的，但是这些人还活着没有，不确定，那个妆点……” “你说的，六双眼睛看着一个点，那个点，应该是有问题的，至于会出现什么情况也不好说，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老恩说。 “付灵说，要试一下。” “这事你自己做决定，最好带着小巫师去，小巫师灵性十足。”老恩说。 “嗯，我考虑一下。” 喝过酒，送老恩回去。 衣小蕊回来问唐曼对镜妆的事情。 “你不要有这种想法，对镜妆基本上都会出现不好的事情，我做过，是我师父牢蕊把我救出来的，不然就死在里面了。”唐曼说。 对于这样的事情，唐曼还是要小心的。 第二天，十点多，唐曼给小巫师费莹打电话，说了这事儿。 “姐姐，我也正闲着没事，没问题。” “有危险的。” “命数到了，想躲也躲不过去。”费说。 “那就今天晚上，到得间。” “好。” 唐曼给付灵打了电话，就晚上过去。 下午，唐曼去墓地，衣小蕊在。 “你不用总守在这儿，一天过来看两次就行，其它的工作你也要做。” “不是说，就让我守工地吗？” “你干的是钱初雪的活儿。” “命苦。” 唐曼回办公室，看文件，一直到下班。 下班，开车把衣小蕊送回宅子，她去了付灵那儿。 她不想让衣小蕊跟着，那些事情，不想让她接触。 费莹过来了，在和付灵聊天，两个人竟然认识。 “姐姐，越发的漂亮了。”费葬说。 “真会说话，看你的状态不错。” “没心没肺的人都这样。”费莹笑起来。 喝酒，说事儿。 费莹说：“这种地方，我去过两次，基本上都有危险性，但是并不算是大，不过也有大的，所以说，我们都要小心一些，不能做的，就不要强行的去做，那空间并不是稳定的存在的。” “听妹妹的。”付灵说。 吃过饭，九点进去的，九点正数，阳数，巫师是讲究这个的，九冲阴，阴而散。 入镜，到球形房子那儿，费莹四处的看着。 “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费莹说。 进房子，费莹看那些妆画。 “重点就是眼睛，这叫小彩妆，一妆只有一彩，这小彩妆用的是黑彩，眼睛各有不同，都看着这个点。”唐曼说。 “噢，确实是这样，这个点我也没有看出来问题，那六双眼睛看着是诡异的，但是也没有大的问题。”费莹说。 唐曼看付灵，付灵一进到这个空间，人似乎就变了一个样子，说不好，似乎丧气很重。 这让唐曼很不安。 第532章 一个切入点 付灵说，她来。 她直接就站到那个点上。 她转着看那六幅妆画儿。 付灵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快乐的，痛苦的，焦虑的…… 不时的在变化着，似乎她看到了什么一样。 “付灵。”费莹叫了一声。 付灵不说话，费莹过去，推了付灵一下，付灵离开了那个点的位置。 “你是看到了什么吗？”费莹问。 “对，我的过去，痛苦的事情，快乐的事情，我的童年，少年……”付灵讲着。 “很真实吗？” “是的。” 唐曼看了费莹一眼。 “姐姐可以试试。”费莹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站到地个点上。 果然是，能看到自己的童年，少年，悲伤的事情，快乐的事情…… 唐曼开了妆眼，她发现了一个切入点，这个点正是唐曼在鬼市的那个时候，这个点是不是就可以进到鬼市呢？ 回到那个时间段，如果可以，唐曼就可以去看看鬼市中，在研究的妆，肯定是有及顶之妆，老恩说过，二三百年前，有一个及顶的妆师，有一个妆封存在了鬼市的一个地方。 唐曼是否能进去，找到这个地方呢？ 这个切入点进去，是不是不受鬼市所控呢？ 唐曼不清楚。 唐曼离开点位，没说话。 出去，唐曼只是说和付灵看到的是一样的。 往回走，费莹问了唐曼。 “发现了什么？” 唐曼说了。 “或者可以试一下，及顶之妆，你可以再问一下，在什么位置，老恩也许知道。”费莹说。 “嗯。” “姐姐，我就不陪你走了，我去酒吧玩了。”费莹走了。 唐曼回宅子，喝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唐山带着助手来了。 “哥哥，有事打个电话，我过去就好。” “噢，我过来看看墓地，没有别的意思，现在我放手。” “我带你们过去。” 到墓地，有十个墓穴马上就完工了，下一步，就进行三十个墓穴开工，每一个墓穴因为位置的不同，建筑的风格，或者是在其它方面是有所不同的，不建一个相同的墓穴。 唐山看着。 “真漂亮，可惜，一百万，不是我能买得起的。” “你有这个想法？那还不好说，给一个成本价格，二十万。”唐曼说二十万，说得重。 “妹妹这是记恨上我了，你挺记仇的。”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简单，你是自己复杂了。” “这小嘴，太能说了，我就过来看看。” 事着转了一圈，下来。 “这公园漂亮，那块灵石是南方的，价格得过百万了吧？”这个唐山到是懂。 “确实是，不止百万，原来老场子，镇场石，那年搬场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在原地埋了，没有动，我这回给挖出来，用上。”唐曼说。 “你到是诚实，如果说你做个账，一百万也就到场子了。” “我可是不会做假的人。”唐曼说。 唐曼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干，这事没有不透风的。 “中午留下吃饭，带你们去应氏。” “也好，我和助手到邻市的场子办点事，回来也正好中午，那就破费了。”唐山说。 “哥哥，这么说就外道了，就衣小蕊级别的事情，是不是……” “和钱初雪一样的级别，报到局里就行了。” 唐山和助手走了。 衣小蕊要又跨，一个是技术级别，一个是行政级别，这个唐山竟然同意了，她两跨的时候，也是有不少的麻烦。 下班，唐曼事着衣小蕊，到应氏吃饭，唐山还是很喜欢应氏的菜。 唐山来了，带着一个女人，助手没跟进来。 唐曼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坐下。 “唐局，让助手进来，一起吃。” “他回去了，有点事要处理，别叫什么局，不是外人，妆师水韵。” 这个妆师水韵三十多岁，看来唐山带着来，肯定就是有事儿了。 这个妆师水韵是邻市的一个妆师，唐曼没见过。 菜上来，喝酒。 “小曼，水韵就调到你们场子工作，先在妆区工作。”唐山很直接。 “那欢迎，欢迎，水老师。”唐曼说。 “唐场长，麻烦您了。” 喝酒聊天，唐山说了场子的事情，现在放开手，让唐曼搞，因为最初的时候，他是害怕出现一些问题，现在看来，唐曼在这儿，是绝对不会出现问题了。 “谢谢，哥哥对我的信任，但是明年的维护费用，一定全额到位，因为借钱建墓地，还是带着利息的，明年要把这笔钱还回去，这个墓地全部完工，至少在六千万。” “这么多？你怎么能借到这么多钱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利息就是正常的利息。” “我也不多问，明年维护的费用全额给。” “谢谢，哥哥。” 唐山其实，还是担心的，估计他应该知道，这钱从何而来，所有的都在掌控之中。 吃过饭，回宅子。 第二天上班，水韵来了。 “场长，我来报道。” “好，你先到妆区工作一段日子，然后你想去什么部门，我们再做调整。” 这毕竟是唐山带过来的人，他能把一个妆师带过来，这里面的关系就复杂了。 “场长，我刚学妆不到三个月。”水韵说。 唐曼一愣，看了一眼水韵。 “你才进场子？” “嗯，场子缺妆师，我就报名了，就进了场子。” 唐曼想了半天。 “你现在能单独的上妆吗？” “最简单的妆。” 唐曼给旗子打电话，让她过来。 旗子过来了。 “水老师，这是旗子，妆区的区长，你就跟着旗区长，带带你。” 唐曼也给旗子介绍了水韵。 旗子把人带走后，唐曼给旗子打了电话，告诉这个水韵是唐局带过来的妆师。 只有三个月的妆师，下面场子确实是缺少妆师，就是招妆师，也费劲儿。 唐曼去工地，衣小蕊和工地的负责人吵起来了。 质量的问题。 “怎么回事？” “二十号墓地，用的料，完全就不是合同中的料。”衣小蕊说。 “怎么回事？”唐曼问工地的负责人。 “合同中写得明白。”负责人说。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好了，我来处理。” 唐曼和衣小蕊去办公室，把合同拿出来看，确实是，在后期的墓地中，所使作的材料，和前期的不同。 唐曼看着合同，久久的没说话。 第533章 雪花飘落 这是责任是唐曼的，当初她就没有认真的看这合同，十几页的合同，她也是太相信钱初雪了。 钱初雪走后，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 唐曼非常的奇怪，道理上来说，她不应该这样的，可是并没有。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没接，打了两次没接。 唐曼给建筑公司的经理打了电话，说合同的事情。 建筑公司的经理来了。 唐曼说了合同的事情。 “钱副场长，当时把合同看了三遍，二十个墓穴，是用最好的材料，之后就用合同中规定的那种，报价在二十万，实际我们只拿到十六万，具体的这么操作的原因，我是真不清楚。”经理说。 “我们随时可以终止合同吧？”’ “对。” 唐曼点上烟，看着经理。 经理沉默了很久说。 “钱副场长，这样做，就是多做了价格，留给场子维护的费用，她计算过了，只有这样做，才能够一年的维护费用。”经理说。 “你……” “公司是正常的招标进来的，资质都没有问题，施工中，也没有问题。” “噢，是这样，那后期的质量，我依然是要求的原来一样，合同我们重新签一份。”唐曼说。 唐曼把衣小蕊叫来了，重新签了合同。 经理走的时候，走到门口，站住了，犹豫了半天：“你有空去看看钱副场吧，在省肿瘤。” 唐曼和衣小蕊愣住了。 这经理说的话，意思很明确。 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点上了烟。 衣小蕊坐在沙发上，沉默。 “收拾一下，去医院。”唐曼说。 衣小蕊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唐曼下楼，坐在车里，衣小蕊来了。 “师父，我开吧！” 唐曼坐到副驾驶上。 开车到医院，在病房里看到了钱初雪，瘦得已经脱了相了，唐曼的眼泪掉下来了，衣小蕊出去哭了。 “初雪，你……” “姐姐，不要哭了，已经是这样了，我认命了。” 唐曼的眼泪掉着。 “去更好一点的医院吧！” “姐姐，没办法了，我去过了，就回到这儿来，减少一些痛苦，没事的，人生就是一生一死的，死了不过就是躯体没有了，灵魂还是在的，那是更好的重生，更好的升华，就像升级一样，死一次，就是完成一次升级。”钱初雪笑着。 “嗯，升级。”唐曼说。 唐曼和衣小蕊离开，回宅子，吃饭，喝酒，唐曼不说话。 “师父，还有办法没有？” 唐曼摇头。 唐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钱初雪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第二天上班，唐曼心里一直就是难受，处理文件也是心不在焉。 唐曼没有想到，这竟然是见了钱初雪的最后一面。 隔了两天，唐曼再想去看钱初雪，她的家人打电话来，说人没了。 唐曼当时头一晕，蹲到地上。 唐曼让衣小蕊通知了场子里的人。 唐曼去了钱初雪的家，人已经被送到了场子来了。 上香，鞠躬，钱初雪的家人，把一封信给了唐曼。 那是钱初雪留下唐曼的。 后期的疼痛，让钱初雪的字，出现了扭曲。 唐曼没有想到，一切都来得这么快。 钱初雪说，让唐曼给上一个妆，送她完美的离开。 很简单的话，也看出来，钱初雪是有多么的不舍。 唐曼离开，回宅子，她给唐山打了电话。 唐曼产了钱初雪的事情。 “我给初雪一个墓穴，她不舍这儿。” “好，好。” 唐山也是发懵，他和钱初雪也没有少接触，后期的汇报，还有一些工作，都是钱初雪到省局去办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看文件，不得不处理文件。 下午，她去看了钱初雪，在一个单独的厅里。 她不知道要上什么样的妆。 唐曼出来，往墓地去，她和衣小蕊，选了一个墓穴，钱初雪当初和唐曼一起过来的时候说，她说过，有这样的一个墓穴，死了都高兴。 唐曼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唐曼和钱初雪的家人沟通了，家里人也来了，看了墓穴。 下班后，唐曼没有走。 她让衣小蕊回去了。 自己坐在办公室喝酒，九点多去了停尸厅。 进去看钱初雪。 “老钱，今天我陪你，你有事就到我办公室找我，你说你，真不讲究，说走就走了，也不等我，老钱，你特么太不是东西了……”唐曼跪到地上，大哭起来。 她太难受了，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衣小蕊扶起唐曼。 她把唐曼扶回办公室。 “倒点酒。”唐曼说。 喝酒，看着窗户外面。 “师父，明天上妆用的工具我都检查好了，妆室在旗子妆区的二号妆室，七点上妆，八点告别，唐局带人过来，也通知了全场的人员了，能到的都到……”衣小蕊说。 “嗯。” 唐曼十一点多，睡了。 下半夜起来了，她听到了钱初雪叫她的声音。 “老钱是吧！” 唐曼从房间出来，衣小蕊从沙发上起来了。 “师父。” “老钱来了，让她进来，拿小心点……” “师父，她死了，她死了……” 衣小蕊说。 唐曼眼泪下来了，愣了半天，回屋睡了。 早晨起来，唐曼洗漱完事，找上妆服。 衣小蕊拎着化妆箱，跟着去了妆室。 “场长，要不我来吧！”旗子说。 “我来吧！” 这对一个妆师是极大的考验。 进妆室。 衣小蕊把工具摆好。 鞠躬，唐曼拿妆笔打底，手在哆嗦着。 “师父。” “没事。” 唐曼稳了半天，打底。 底完成了，唐曼的眼泪要下来了，在这儿不见泪。 “师父，剩下的我来吧，你已经打底了，也完成了她的心愿了。” “嗯，上小素妆，老钱喜欢干净利索的妆。” 唐曼出去了，捂着嘴，眼泪不停的流着。 在外面，唐曼蹲下了，哭出了声。 旗子在后面也哭。 唐曼站起来，点上烟，那灵阁的铃声，今天格外的响。 “场长。” “我没事，你去看看小蕊上妆。” 唐曼坐到椅子上，感觉浑身没有劲儿。 妆完成了，唐曼进去看了一眼，那妆非常的到位。 八点告别，唐山带着人已经在告别厅了。 全场的人能到的都到了，场子摆满了黄白的花儿。 衣小蕊挽着唐曼的胳膊，站在一边。 黄叶叶读悼词。 “……她像她的名字一样，在空中飘舞着，飞落着，洁白，美丽……” 告别结束，唐曼让衣小蕊给扶回办公室的。 她腿软，面对着生死，她没有怕过，她害怕的是离别。 离别丧魂。 第534章 绚丽开放 安葬安钱初雪，唐曼直接就回了宅子。 她躺在床上，感觉浑身没有力气。 所有的一切，来得容易。 钱初雪的人生，完成了一次绚丽的开放，就结束了。 衣小蕊下班回来。 “师父。” “场子没事吧？” “一切都挺好的。” 吃饭，唐曼喝了不少酒，然后就睡了。 这一夜，醒了两次，总是梦到钱初雪在叫她。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了一些文件，就感觉十分的难受，去了场医院，发烧了。 唐曼拿了药，回家休息。 唐曼知道，自己是生病了。 衣小蕊下午就跑回来了。 “师父。” “我没事，以后别总往回跑，我不在，就靠你了。” “那边我安排完了。” 衣小蕊照顾唐曼。 晚上老恩过来了。 吃饭的时候，老恩看出来了。 “生病了吧？”老恩说。 “恩，没事，就是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吃过饭，老恩回去，唐曼躺在床上，是不想动。 钱初雪的死，对唐曼来说，十分的伤心。 第二天上班，唐曼也是没有精神头。 旗子过来了。 “场长，你精神头不足，脸色不好。” “嗯，没事。” “那个水韵不对，她说学了三个月的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唐曼看了一眼旗子，放下文件，坐到沙发上，喝水。 “她说能上普妆，我跟了两次妆，根本就不对，不是学了三个月的妆，有野外的根基，就是说，在到场子学妆之前，她就会妆。” “你问好她没有？” “一问一个不说话。” “怎么回事？”唐曼让旗子回去，把水韵叫来。 这样可不行，如果乱用妆，出了问题，唐曼承担不起，唐山能亲自带水韵过来，也说明，这个人和唐山的关系不一般。 水韵来了。 “你也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场长，我喜欢妆，原来我在高中教课，辞职了，这高中教课的最后两年，我跟一个人学了丧妆，我家是县里的，认识一个人，给人上妆的，我跟着学了，后来喜欢上这个妆，正好场子招人，我就报名了，进了场子。” “好好老师不当，当妆师。” “人心太复杂了，我感觉十分的累，职称的进级，人际关系的处理，我感觉身心疲惫，就想当妆师，觉得这儿面对的是死人，简单很多。” 唐曼心里想，这里也不简单，原来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噢，到也不算是说谎，那到这个场子来……” “我知道，这场是省场，世界一流的场子，妆术都在这儿，我想来，但是知道很难，唐山是我舅舅。” “噢，是这样，那你可以是两头跑的了。” “不用，我没结婚，也没对象，一个人过习惯了，感觉很不错。” “噢，是这样，有什么困难说话，还有就是，你少上妆，多跟旗子学习一下，多看妆。” “嗯。” 水韵走了。 唐曼最不喜欢的就是水韵这样的妆师，非常的麻烦，都不如一张白纸。 下午，妆审科的科长来了。 “场长，水韵申报级别的事情，在学校是中级职称，转换之后，就是七到八级妆师。” 唐曼看着妆审科长，这个你找技术场长黄叶叶，商量一下。 唐曼也感觉到扎手，这事真不好弄了。 快下班的时候，黄叶叶打电话来，说晚上吃饭。 唐曼还有一些不舒服，还是答应了。 到古街去吃饭。 “场长，水韵的妆我看了，也找旗子了解了，水平四级，原来的职称不看，级和能力要配位。”黄叶叶说。 “没问题。” 唐曼想，唐山不高兴也没办法，如果真的对换等级的话，会有很多人不服气，以后审妆的工作就难干了。 妆审被盯得死死的，没有人敢乱来，当初局里把这个烂摊子扔到场子，也是因为这个。 每年因为评级的事情，都会闹出很多的事情来，现在归到一起来，虽然有找来的，但是都没有出过什么事情，算是平稳。 “场长，听说这个水韵是唐局的亲外甥女儿？” “你们的消息真灵通。” “我也是听他们说的。”黄叶叶说。 “最近行香香那边怎么样？” “挺不错的，就是复尸区那边，缺少复尸师，有两个复尸师生病了，一直在调整，不知道还能工作不？” “真麻烦，学院今年复尸师班只有二十多个，最后能坚持下来的不知道有多少个，尽量的留下来。” “知道了，场长。”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第二天，唐曼休息，衣小蕊去上班。 九点多，唐曼去古玩城，到老恩那儿坐着。 “好点了？” “好了。” “给你收了一个青花小罐。” 老恩从柜子拿出来青花小罐。 “全品。” 唐曼看着，非常的喜欢。 “那史书也喜欢罐子。” “他不喜欢全品，就是全品的罐子，回去一准儿，就给砸个缺口。”老恩说。 “这什么毛病？我到是没注意到。” “史书认为，万物没有完美的，一旦完美了，就会从某一个地方找个缺口，把这完美被上。” “怪怪的思想。”唐曼说。 “史书是个怪人。” “他教我的小素妆七层，我一直就是差一层，揉不到一起去。” “慢慢来。” 和老恩聊天中午，到对面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后，去上史书那儿。 “师父。” “妆怎么样了？” “差一层，揉不进去了。”唐曼说。 “那可不是差一层的事情，是你起层的时候就出现问题了。”史书说。 唐曼一愣，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对的，出现的问题，应该就是那一层，或者是两层的问题。 然而，史书竟然说自己从头就错了。 “师父，那怎么办？我现在没办法了。”唐曼说。 “从头再来，意行妆动，大静成妆，每一个妆，不是简单就成妆的。”史书说。 “师父……” “我还有事。” 这个史书脾气是古怪。 “师父，那就不打扰了。” 唐曼顺着街道走着，近四月的东北，还冷，但是太阳出来，能感觉到一丝的温暖。 原来这是古城，留了一段城墙，唐曼在城墙下走着，突然…… 第535章 执妆的老师 突然，唐曼看到城墙上有奇怪的箭头，非常的细小，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五米六一个，顺着城墙有一个方向。 唐曼顺着城墙走，这段城墙有八百多米，在快走到头的时候，那个箭头，就变了方向，不是往前，而是指着墙里，应该不是往上，上面什么都没有。 唐曼看着那块城墙，发现这一块是后被的青砖，因为青的磨损不大，没有年代感，所被的像一个门一样。 唐曼知道，这是指着这个门，这门里有什么？ 唐曼转到城墙的另一侧，十几米，转过去，那边是花园，八百多米的城市花园。 那应该指的是城墙里面。 城墙破败了，不让上了，都封着。 唐曼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唐曼回宅子，给一个朋友打电话，约晚上吃饭，这个朋友是史学家，专门研究这个城的历史，是相当有影响的人物。 晚上，唐曼和这个史学家，就在城墙对面的一家清式建筑的酒馆喝酒。 “唐大妆师，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请教您一个问题。” “嗯，没问题，这个城市的历史，我不敢说别的，我十分了解，就像我们家里有几口人，有几把椅子，几个杯子，我很清楚的。” “先喝一杯。” 喝酒，唐曼聊其它的：“你能和我这个妆师出来喝酒，也是想了半天吧？” “哈哈哈……我没有这样的忌讳，只是职业的不同，没有什么区别。” “真实想法？那让你娶一个妆师回家呢？” “哈哈哈……像你这样的，我愿意，但是不成，我有老婆了。” “你想多了，臭美。” “哈哈哈……唐大小姐，嘴还那么厉害。” “不闲扯了，对面的城墙，里面看过吗？” “什么里面？” “我分析，城墙里面是空的，或者说有房间什么的。”唐曼说。 “开什么玩笑？这段清城墙，我早就研究过来了，是实的，下宽二十一米，上宽十四点五米，长八百一米三米，为实心墙。”这个史学家说。 “实心墙？” “经过技术勘探。” 唐曼说：“我觉得不是。” “要相信技术。” “我不相信。” “用最多的办法也堪验过，敲击，对敲，各处手法，就是实心的。” “吃过饭，我们再说。” 吃过饭，去城墙，唐曼让这个史学家看了墙上画的箭头。 一直到那个位置。 “后画上去的。” “是，后画上去的，也许就十天半个月的，但是我觉得……” “觉得不行。” “那儿我看着不是原砖。” “老城墙都有修补的地方。” “那个修补的地方，正好像一个门。” 史学家站在那儿看了十来分钟。 “只是巧合，不用再多想。” “能打开吗？” “你开玩笑呢？这是古迹。”史学家说。 “也许……” 史学家想了半天说：“明天我带人过来看看。” 回宅了，衣小蕊和刘舒婷在聊天。 “师父。” “小婷来了？” “嗯，过来看看师父。” 聊天，九点多，刘舒婷的丈夫来接了。 送出去，回来，坐在沙发上，衣小蕊抱着娃娃，不说话。 “怎么了？” “不管用我。”衣小蕊回房间了。 唐曼笑了一下，回房间睡了。 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处理文件，宫月进来了。 “师妹，坐。”唐曼在泡茶。 “师姐，不用了，学院现在的情况不错，今天招生已经开始了，报名的确实是不少，我也让一些有下去做了宣传。” “那挺好的，学院今年毕业的复尸师，尽量不往下分。” “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你要需要一个助手。” “是呀，想有一个助手，想找一个好的，还真就找不到。”唐曼说。 唐曼也是想找一个助手，不知道什么人适合。 “学院有一个老师，妆达到了九级，才三十二岁。” “这么年轻到九级了，妆应该是相当不错的，那好好的就要当什么助手？” “这名老师教学也很不错的，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就申请休息了。” 在场子的职工，有权力申请休息，每年都可以申请休息一次，时间是二十天，这不是休假的时候，休假的是另算的。 “什么原因？” “我问过了，她觉得在学院教学，没有前途，就是在妆上没有发展，她想成为大妆师，所以想当你的助手，就是想学妆。” “不行。” 唐曼当时就拒绝了，原因就是，在妆上的发展，这样的有功利心的妆师，最容易出问题，那不是来给她当助手来了。 “她说不成就辞职。” “那就辞职吧！”唐曼说。 “师姐，确实是有点可惜了，我看过她上的妆，真的不错，而且讲课也不错。” “一个妆师如果眼里只有妆，那是可怕的，那后果是不可想象的。”唐曼说。 “师姐，晚上我约一下，一起聊聊？”宫月在争取着。 “也好。” 唐曼不想和这个学院的老师聊什么，这样只为妆的老师，是执妆了，早晚会出问题的。 大妆师是在妆外的。 下班，去河堤路的酒店。 唐曼自己过去的，宫月的那个学院的老师已经来了。 唐曼下午看了这个老师的资料。 妆很正，讲的课也很好，但是进入了执妆，那才是可怕的。 坐下，喝酒，聊天。 “你的妆我也了，课我也听过，确实相当的优秀。” “谢谢场长。” “你想给我当助手，大材小用了。”唐曼很委婉的说。 “我只是想跟您学妆。” “我的妆也不过就是那样。” 这个老师沉默了，肯定也是明白了。 “场长，您看，是不是到外妆楼呢？” 看来宫月和这个老师的关系不错。 “嗯，到外妆楼，就现在她的水平，不适合研究妆了，因为外妆楼所研究的妆，都是外妆和现在妆的融合，融合后的妆，虽然是提升了，但是对于她，绝对不会满足的。” “确实是，在这个场子，只有唐场长的妆，我是欣赏的。” “那我就是爱莫能助了。” “好，我辞职。” “记住我的一句话，妆无止境，执念生妆，必生伤，不可执念。”唐曼说。 “谢谢，唐场长，放宫院长。”这个老师把酒干了，就走了。 唐曼看着宫月。 “我和她相处得很好。” “这个我看得出来，你看不出来，她执妆了吗？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会出问题的。”唐曼说。 “那一定。”宫月竟然和唐曼的想法是一样。 唐曼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 “师姐，我们是同一个师父，我不知道，师父跟你说过吗？执妆是要达到妆顶的一个过程……” 唐曼听完，愣住了。 第536章 清代古镜 师父牢蕊告诉唐曼的就是，不可执妆，绝对是不可以的。 唐曼看着宫月，半天说。 “噢。”她不知道说什么。 当年师父教给宫月的妆，还有一些东西，那是往除五弊上的路走，在玩命，也许那个时候，师父牢蕊已经是没有选择了。 宫月也说过，师父牢蕊在最后的时候，跟她说了，对不起，宫月也自然是明白的。 “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了，这个老师辞职了，如果再想回来，随时，或者是说其它的场子，或者说是去公司。” “谢谢。”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知道，这个时候她和宫月已经开始有了某些东西隔着了，唐曼不希望这样。 其实，宫月一直在努力的学习，在她的办公室也有一个妆室，她知道，宫月每天一妆，也知道她在干什么，想达到什么，或者说，想证明师父牢蕊当年说教的妆，是对是错？ 宫月一直是没有放下，唐曼以为，宫月放下了，其实，她并没有放下。 唐曼不希望这样，师父牢蕊当年的选择，也许是没有办法的选择，没有选择唐曼，而是宫月，当年师父牢蕊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呢？ 唐曼在想着，这个时候，也许就是要解师父牢蕊当年的妆，让宫月得到解惑。 宫月如果这样一直走下去，结果并不是美好的，唐曼以为宫有全部放下了，事实上并没有。 宫月这个时候，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不应该这样说，应该早就有，只是借这个妆师，把内心的话说出来了。 唐曼回宅子，进书房，从保险柜子里拿出师父牢蕊的日记，她在看着。 衣小蕊进来，给泡上茶，拿来小点心。 “师父，我想和刘舒婷去玩一会儿。” “去吧，别太晚就行了。” “师父，十点行吗？” “就这一次。” 唐曼看着师父牢蕊的日记，心酸，掉眼泪，师父当年除五弊，也是把自己陷入了妆弊中，那种痛苦，也许没有人知道的。 唐曼看妆，也是在研究妆。 师父牢蕊的妆，有太多诡异的东西了，用险而胜的走妆方式，那是可怕的，但是师父牢蕊也许是没有选择。 唐曼一直等到衣小蕊回来。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事情，就去了得间，付灵让厨师准备菜。 唐曼和付灵聊了，说了那个妆点的事情。 付妆想试。 “我觉得你不应该试，我来。” “这个……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危险吧？” 唐曼说，不确定，如果想试，出现意外，那就是不可挽回的。 唐曼知道，自己的妆眼，所看到的和付灵是不一样的，如果有危险，唐曼也许能逃得掉。 唐曼收到了微信，是丁河水发的。 “不要进付灵的镜子，那是个坑。” 唐曼看着付灵，这个坑也许付灵是不知道的，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来那种东西。 “今天我有事儿，不在这儿吃了，入镜的事情我们再聊。” 唐曼起身走了。 唐曼去了丁河水那儿。 “师哥。” “那付灵的入镜是哈达做的劫，付灵并不知道，不要再进去。” “师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为鬼市做事，有一些事情我知道。” “噢。” “那确实是一个机会，你可以从另一个地方进去，入镜。” “什么地方？” “我说不好，应该有这样的机会。”丁河水说。 “谢谢师哥，我知道，你一直在关心着我……” “不用说了，喝一杯。” 喝酒，聊天，丁河水这个人是不喜欢说话的人，但是今天话挺多的，但是说得也是乱七八糟的，说的事挺杂的。 喝过酒，回宅子休息。 下午，那个史学家打电话来。 “小曼，你说的确实是没问题，现在已经在那儿封上了，晚上八点，打开。” “我过去。” “好。” 唐曼挂了电话。 晚是吃过饭，喝茶，快八点的时候，她过去的。 那儿被围起来了，过去，外面站了不少的人。 那个史学家把唐曼带进去，里面还有六七个人，应该是和这个史学家是一样的人。 那砖一点一点的被拆下来。 唐曼也奇怪，当年封这个门的时候，应该是知道的，有记录的。 一问，才知道，就这封的砖，也有百年了，又是一个朝代的事情，可是那砖看着分明就是新的砖，这些唐曼不知道，明面到底有什么事情，谁都说不清楚。 拆开了，果然是，城墙里面是空的。 很大，有五十米是空的，但是里面的东西，显然是被搬空了，什么时候搬走的不知道。 这些人在忙碌着，唐曼自己走着，看着，在最里面，有一面一人多高的镜子，奇楠把镜子镶嵌起来的，蒙着大红布，应该是大红布，褐色太严重了，看着像灰白的布一样。 唐曼站在那儿，那个史学家过来了。 “恐怕这是这里唯一的东西，当年没有人敢动，这说明就有问题了。”唐曼说。 “一面镜子，没有什么可怕吧？” 唐曼看了一眼史学家。 “这东西要小心。” 唐曼。 那些人过来了，因为没有发现什么了，只有这么一件东西。 商量后，有两个人去把蒙着镜子的布拿下来了。 百年的布，轻轻的一碰，就撕开了，又过去了两个的，把布弄下来，也碎成了几块了。 镜子斑驳了，应该是水气的原因，尤其是边缘严重，但是还是留下了大部分，可以看到的。 这些人看着，突然，一个人说，我们一共是六个人，但是现在是七个人，镜子里是七个人。 这些人互相的看着，确实是。 唐曼一点也没有慌张，镜子露出来的时候，唐曼就看到了镜子里的一个人，这个人竟然和现在穿戴是一样的，所以对着镜子，他们半天才发现不对。 这些人慌了，往后退，最后就是跑出去的，那个史学家说：“出去。” 唐曼犹豫了一下，跟着出去了。 出去后，有人说，封门，一定要封门，永远不能再开了。 唐曼把史学家拉到一边。 “暂时不要封，我想看看，怎么回事。” “你别想了，我们遇到这样的事情，绝对是要封上的，不能动的，因为遇到这样的事情，没死人，就不错了，这个不能动的，你不懂。”史学家说。 唐曼说：“我有办法解决，或者说，你们把那镜子卖给你。” “你开什么玩笑，那东西是文物，买卖犯法的，何况那镜子……我们遇到这样的事情，是超出了所掌握科学的范围了，所以就封上，等到能这种解决的能力，再来解决。”史学家说。 唐曼接下来的话，让史学家愣在了那儿。 第537章 等待的爱 唐曼说，她能解决这个问题，也会让他们看到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史学家愣了半天。 “你不要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 “我得回去和他们商量。” “好，我等你，不过你告诉你，门城镜亮，封上恐怕也不起作用的，也许那镜中的人会出来的。” “胡扯。”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走了。 回宅子，喝茶，唐曼很清楚，她也不知道镜子中的人会不会出来，只是让这个史学家害怕，让她来入镜。 丁河水说过了，换一个地方，那就是这个地方，肯定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工地，她真是不想去，她没有上山，钱初雪的墓地就在上面，她不想看，心里承受不了。 衣小蕊从山上下来。 “怎么样？” “一切都很不错，下面这个花园，五月就全部完成了，只是……” “只是什么？” “省局来过两次人，没有通知，过来看来，就说是看看，看来是盯上了这块肉了。”衣小蕊说。 “是呀，这墓地没有想到，会卖得这么快，建成一个卖掉一个。” “原来就是，这种墓地是唯一的，里面五十平，外面一百平，家族完全都可以在这里面，七十年，七十年之，再续费，也是很少的，又是七十年。” “确实是。” “我们靠过这一年半就行了，一年半后，就他们管。” “师父，你想简单了，钱他们是，管理我们管。” “也许是，走一步看一步，谁知道，今天脱下的鞋，明天能不能穿上。” 唐曼回办公室，处理文件。 唐山来电话了。 “妆师培训那一块，下面场子反应，一万块钱的培训费太高了。” “一个月的时候，住的，吃的，我们还有抽出来妆师给讲课，我们还在管理，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们也不想培训，再来培训的，两万。” 唐曼说。 “你，唐曼，你……” “你想讨好下面的场长，以后工作好做，可是我受罪呀！一年的维护费用，还有各种的费用，你为了下面的场子，就给我这边停了，这是一流的场子，维护的费用自然就是高的。” “妹妹，你不要纠结这事儿，下面的场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不得也照顾吗，你总不能把钱都给老大，是吧？” “那你是当爹无能。” 唐曼说话够狠的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其实这回是一直憋着火的，就公司的事情，唐曼就憋着火儿，唐人把这个公司舍了，就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要是换成其它的人，绝对不可能的。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刚进去坐下，史学家打来电话。 “研究，同意了。” “明天十点我过去。” 唐曼挂了电话，她也是有点害怕。 给丁河水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饭。 吃饭，喝酒。 “四月的，小草也出来了。”丁河水说。 “是呀，六个月有的寒冷终于是过去了。” “转眼又是冬季。”衣小蕊说。 衣小蕊说完，自己笑起来，站起来：“我去拿点小点心。” 衣小蕊嘴欠，董礼是手欠，这两个徒弟也是够受的。 “师哥……” 唐曼说事儿。 “也许是好事，但是要小心，入镜的人，有被困在镜子里几十年的人，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这个人是什么人，你一定要小心看，分析。” “我有点害怕。” “也不用当回来，都是人，入镜了也是人，没有利害的冲突，谁也不会害谁的，人本善。” “嗯，我要注意什么吗？” “随心走性。” “师哥，我一直就在想着，我不可能及顶的。” “我相信你。”丁河水笑着说。 唐曼看过师父牢蕊的日记后，就担心自己，最后就像师父一样。 丁河水九点多离开了，唐曼一直坐在客厅，喝茶，想着事情，自己从头到尾的，做得对还是错呢？ 第二天，史学家打来电话，说请唐曼过去，他们在开会。 唐曼处理完场子的事儿，就过去了，九点四十分，到的地方。 十几个专家，脸色不好看，这个史学家应该是领导。 “我介绍一下，唐曼，大家直入主题。” “科学的来讲，镜子里多出一个人，只是某一种折射的现象，其实就是实实大大的六个人，不是七个人。” “你真实的看到了，某一种现象，你要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唐曼说。 “如果是这样，那又会怎么样呢？” “那多出来后个人，你们也看到了长相，我说他会出来，有这种可能。” “你在开玩笑，镜子里的人不会出来的，我们是史学家，考古学家，对于这种现象，用科学的解释，是某一种特殊的现象。” 唐曼一听，也不用再说太多了。 “我直接说，我希望是能进去几次，三五次就可以，我自己进去。” “那你的目的？” “镜子里的人，我想知道是什么人，就这么简单？” “我看你是不简单，你是知道什么，知道就说。” 那个唐曼认识的史学家，一直就是不说话，也许真没办法说话。 “噢，我不想说，你们再研究一下，最好快点，这个星期之内，也许镜子中的人，会找你们喝酒。” 唐曼说完，起身就走了，因为她知道，和他们不在同频，聊不到一起去。 似乎对于唐曼这个外行人，所说的，非常的不痛快，他们才是专家，学者，史学家，考古学家。 唐曼那样说，说镜子里的人会出来找他们喝酒的，只是让他们害怕，同意，那个认识的史学家，真是没办法多嘴。 就现在情况而言，唐曼是太急于做这件事情，好感觉是这样的。 唐曼没有回场子，去老恩那儿闲聊，不说发生的事情。 在老恩那儿，她感觉是放松。 五点钟，唐曼帮着出了一件货，赚了一千多块钱。 两个去喝酒，老恩竟然说起来，自己爱的人，喜欢的人，一生没有能娶到手的女人。 “你还爱着这个人？” “是，我一直爱着。” 唐曼都沉默了，什么样的爱，让老恩如此的付出去？等待呢？ 唐曼问了，老恩说，是鬼市的一个妆师。 什么样的妆师，让老恩如此之爱呢？ 老恩说了，那个妆师的名字，唐曼愣住了。 第538章 临界点 景姿，鬼市的妆师，长得精致的一个女人，但是一直就没有嫁，比老恩小四岁。 老恩说，一直就喜欢这个人，但是一直不没有追到，而且这个景姿也是一直没嫁，没找过任何一个人。 关于这个景姿，唐曼在鬼市的时候，见过，一个优雅的人，老恩一直没有追到这个景姿，肯定是的原因的。 唐曼问了，老恩说：“鬼市的妆师，入市是不能结婚的，也不能谈恋爱，这个景姿是唐曼找哈达说的，为哈达办了一件事，让景姿离开鬼市和我在一起，但是景姿并不离开鬼市，原因到现在他也不知道。” “也许她不喜欢你。” “不是，另有原因，不提也罢。” 老恩看得开。 老恩离鬼市三年，只有三年时间，这三年唐曼要是不变市，老恩的灵魂将被收到鬼市，人死灵亡。 唐曼着急，但是很多事情，越是着急越是不行。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休息。 第二天，唐曼处理完事情，离开场子，那个史学家打来电话，说出现了一年事儿，让唐曼过去。 唐曼到那个史学家的办公室，三个人在。 一个人说，昨天镜子里的那个人出来了，找他喝酒，聊天，聊的是过去的那城战争，战争在当年确实是发生了，而且他就在那个年代，并参与了那场战争，其它的并没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没问问吗？” “问了，他不回答，似乎思维还固定在某一段时间里。” “没有伤人之意就可以了。” “这个人是十分不稳定的，穿着盔甲，拿着长剑，半夜找我的，那剑拖地的声音，让人非常的害怕。”那个人说。 “你们是学者，学家，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 “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说能入镜看看情况，我觉得……” “你这么一说，我也害怕，当时对镜子的时候，出现的那个人并没有拿着剑。”唐曼说。 唐曼知道，入镜固魂，魂在躯体就在，但是只是固定在某一个时间段，这样的人，如果离镜，就不会活多久，因为离镜后，魂会一点一点的减少，消耗，最后消失。 唐曼不说这个：“我入镜到是可以，但是镜子在那里，阴气太重，我想最好换一个地方。” “这个……这个人申报，不一定能审批下来。” “申报一下吧，看看情况再说。” 唐曼确实是不想在那城墙里入镜，阴气非常的重，那里死过多少人，都不好说，阴气重的地方入镜，出现问题的几率会大很多。 “拿剑的人还能出来吗？” “出来的可能性很大，这个人是什么人，能查到吗？” “正在查资料。” 当年的那一战，锁阳城之战，也是一场有名的战争，一战而胜，市志上有过记载，但是关于这个人，有过记载没有，唐曼就不知道了。 唐曼回场子，下午处理文件，复尸区区长过来了，说有一个复尸，复头部的，缺失得厉害，达不到复尸的要求。 “黄场长怎么说？” “黄副场长说，还是找您。” 唐曼跟着过去看，存留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唐曼翻捡着，有十多分钟，出来。 “那儿的活儿？” “一个案子。” “钱到位没有？”唐曼问。 “没有，说复成了，才打钱。” “怎么又搞这事儿？” “省局的一个处长打来电话，说的。” 唐曼回办公室，坐在窗户那儿点上烟。 这个虽然没有达到复尸的条件，但是存下的骨头，骨头所在的位置，也刚好达到一个可复的临界点，可以复，但是难度极其的高。 唐曼告诉复尸区长，通知那边，过来找她。 快下班的时候，进来两个人。 上来就提凌小花，说和凌小花在应氏等着，让他们两个过来接。 “凌小花，凌处长，不是离开了吗？” “又回来了，现在是副局长。” “哟，你们说，我去还是不去呢？”唐曼确实是犹豫的。 “唐老师，我们两个只是跑腿的，不敢乱讲话。” “好吧，不为难你们，你们先过去，我处理点事儿，随后就到。” 那两个人出去了。 唐曼收拾一下，坐下休息一会儿，才下楼。 那两个人站在他们的车旁边。 唐曼上车，他们就跟着唐曼，看来这任务完不成，他们也不敢离开。 唐曼到了应氏，进去，凌小花坐在包间里。 “凌局长，有日子没见了。” “是呀，妹妹，越发的漂亮了。” “你杀了一个回头马，这是到其它的地方镀金去了。” “我真没有这个意思，人家做我工作，思来想去的，还是回来了。” 喝酒，说复尸的事情。 “达不到复尸的条件，你们也有一个复尸师，是不是这样说的？” “对，确实是达不到条件，但是这个一定要复，这个案子挂了有十六年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处理悬案，疑案，也算是我回来的第一战。”凌小花说。 “这一战容易败。” “成败就在妹妹手中掌握着。” “钱先到位。” “你们局管理处打过招呼了。” “你部是弄这样的事情，这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妹妹呀，姐姐也难呀，一个复尸，就三四万块钱，资金是太困难了。” “我们资金也困难，这一年的维护费用都给取消了。” “妹妹，你就帮姐一次。” “我帮你的次数够多的了。” 唐曼真心的不喜欢这个凌小花，可是又不得不面对。 “你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达不到复尸的条件，就是复尸也有可能失败，这个费用至少要五万，三四万肯定是下不来的。” “如果成功了，可以。” “我们不保这个，别到时候耍无赖。” “这个……我把钱花了，案子没破，那我……” “这事你和你的上级请示。” “看在我们姐妹的情谊上，你价格上便宜一下，暂时也是先欠着，有钱了，第一时间转过去。” “空炮，要不这样，你和我们局长说，钱要先付一半。” 凌小花犹豫了半天，给唐山打电话。 说了半天，凌小花把电话递过来。 “唐局。” “给复了，钱有的时候再给，欠不黄的。” “达不到复尸的条件。” “你想办法。” “复可以，不一定能成功，而且，我要亲自上手，钱我要留一半，而且这一半先打到场子的维护资金帐户，最低条件。” “唐曼，我的面子都不给？” “场子现在没资金了，维护不下去，关门儿？那你可就有事干了。”唐曼说。 “你是越来越厉害了，把电话给凌小花。” 凌小花接过电话，唐曼点上烟。 凌小花挂了电话。 “那就这样定了，打过去一半，两万，就开始复尸。” “不是两万，两万五。” “你，唐曼，你……” 唐曼说：“这菜的味道是真不错。” “好吧！” “谢谢你的酒菜。” “特么，给公家干活，还花自己的钱请客。” “窝囊吧？谁不是一地鸡毛呢？”唐曼笑起来。 此刻的凌小花，是压制着自己的脾气，但是没办法。 第539章 拖剑而行 吃过饭，回宅子。 衣小蕊给泡上茶。 “明天你跟我去复尸，一个很麻烦的复尸，只复头部，没有达到复尸的条件，但是那些骨头所在的位置，也恰好达到了一个可以复尸的临界点。” “那就太难了，好机会。” “今天早点睡，明天我准备一天复完。” “好的，师父。” 唐曼休息。 半夜，听到了拖剑的声音，唐曼起来了，出来，站在门口，那个人拖着剑，看着唐曼。 “回去休息，别大半夜的出来。” 那个人竟然真的走了，从墙上，不知道怎么一下就翻出去了，看来是会功夫的人，这让唐曼感觉到害怕，这功夫，恐怕现在的人，会的应该是极少。 唐曼回房间接着睡。 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给复尸区长打电话。 “把头骨放到三等复尸室。” 三等复尸室是最低一级的，没有更多的防护，费用会少不少，这个头骨十几年了，没有什么危险性了，只要把初级的防护做好，就不会有问题的。 唐曼和衣小蕊八点半到了复尸室。 两个人穿好防护服。 “场长，监控，录像……” “只开录像，留存资料，一级保密，涉及到案子。” 唐曼和衣小蕊进去。 衣小蕊看着头骨，傻了，无从下手。 “师父，这还能复吗？” “你搭架，把头骨都复位。” 衣小蕊搭架。 唐曼看着头骨，分部的位置很好，如果再缺少一块，都没办法复原。 架子搭成后，骨头得位，一个头形出来了，头骨分布着。 “测算，把缺失的部分找准了，揉骨泥。” 骨泥和尸泥不一样，骨泥硬度高，做出来之后，烤干，就像骨头一样。 唐曼和衣小蕊一起忙碌着。 烤骨泥用了四十分钟，复位，有一块出现了偏差。 “师父，这个……” “磨出来，别小了就行，小了就要重来。” 衣小蕊是十分的小心，一直忙到下午两点，休息。 “只能喝水了，防护服太贵。” “这三等的还贵？” “省下一分是一分，场子现在在困难时期。” “墓地那边收入也不少的。” “唐山盯着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过来抢，我们抢不过人家。” “这一年的日子过不好过了。” 复尸本身就耗费体力，再不吃饭，让人更难受了。 “师父，非得一天完成吗？” “对。” 唐曼没解释。 再进去上泥，初形状出来了，修形。 衣小蕊操作着。 “师父，这是根据推测来的吗？”衣小蕊说的是缺少的部分。 “根据骨的年龄，大小，密度，可以计算，不是推测，计算出来，这个人头颅的大小，只是耳朵的大小，会有出入……” 唐曼给讲着。 晚上八点，唐曼上的妆。 “长得还挺帅气的。” “不要乱讲话。” 唐曼九点完妆，出来，消毒，洗澡后，两个人去古街吃饭，看着饭菜，都没有不想吃了，饿得难受，对付吃了一些，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凌小花打电话，让她亲自过来。 凌小花过来了，完成的头颅放在了陈放区，这个区不用穿防护服，戴上防护就可以了。 凌小花带过来了三个人，还有那个复尸师。 凌小花和唐曼在一边聊天，其它的人在工作着。 有半个小时，一个人过来了。 “凌局，找到了，家属把照片传过来了，确定了。” 唐曼说：“我看一眼照片。” 唐曼看照片，耳朵确实是不对，那个人是招风耳。 “唐场长，果然是厉害。” “那我也应该算上破案有功，应该给我申请一个功吧？” “这个没问题。” “剩下的两二万，抓紧哟！” “这个……会尽快的。” “不是钱，提钱伤感情。”唐曼说。 出来，那个人说：“凌局，家属说耳朵不对，想让人把耳朵得新修一下，家属好下葬。” “不可能。”凌小花拒绝了。 “让家属来找我吧！”唐曼说。 “那二次修复，我可不拿钱。”凌小花说。 “仁心而为，敬畏亡灵，不需要。” 回办公室，唐曼那外史学家来电话了。 “镜子移到了研究馆的一个厅里了，随时可以。” “噢，镜子里的那个人没找你吗？” “找了，半夜拎着剑，站在门口，他并没有说话，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拖着剑，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剑是真的吗？” “肯定呀！” “好，那我有时间过去。” 下班后，唐曼把老恩推到宅子吃饭。 唐曼说了镜子里的那个男人。 “魂积而成的，在镜子里是固魂，出来慢慢的就散了，慢慢的就会消失，没有什么的，只是你入镜一定要小心。”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害怕。”唐曼说。 “我想来想去的，你还是让你师哥丁河水陪着，小巫师我担心不行。” “我师哥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看算了。” “那就得让小巫师跟着，你师哥人太实在了，小巫师聪明。” “我自己可以吗？” “不行，报信的人都没有，最后你所有的位置，怎么进去的，都知道。” “好吧！” 唐曼联系了小巫师费莹。 费莹一会儿就过来了。 “姐姐。”费莹永远也那样的阳光。 “妹妹，坐，小蕊，告诉厨师加菜。” “不用麻烦了。” 衣小蕊去告诉厨师加菜。 唐曼说了事情。 “你和我说过了。” “我再说一遍，让再考虑一下。” “姐姐，我也说过了，这日子平淡的跟没放盐的菜，没咸味儿。” “一会儿我告诉厨师，多放点盐。” 费莹和老恩都笑起来。 衣小蕊回来，和费莹聊天，两个人处得很好，喜欢在一起聊天。 唐曼和老恩说，那个拿剑的人，是真剑。 “这个我不知道，能拖地有声，那就是真剑，到是可以考虑要下来，如果你入镜，发现了剑，就拿出来。” “发现剑？” “这个人应该是想找什么人，办什么事儿，一直找不到，他生出来一次，魂就消耗掉一部分，最后就没有了，人也没有了，身体也没有了，只有一把剑。” “噢，是这样，那剑你喜欢？” “男人都有一个刀剑梦，哈哈哈……”老恩笑起来。 老恩绝对不是为了钱，只是喜欢罢了，这点唐曼很清楚的。 那镜子里的人在找谁呢？如果找他同代的仇人，那肯定也是找不到了，这也有一百五六十年的事情了，那个人不可能再活着了。 老恩和费莹走后，唐曼坐在院子里，四月的东西夜，还有一些冷。 第540章 漆黑的短刀 第二天，上班，处理完事情，唐曼接了费莹就去了研究所。 在一个小厅里，看到了镜子，蒙着那块旧布。 “我解决这个问题，这边是不是有点报酬呢！” 唐曼玩笑的说。 “自然是了，不过我们要跟进去一个人。” “这个……” 唐曼看了一眼费莹。 费莹点了一下头。 “可以是可以，但是出现问题，我们可不负责。” “那肯定的。” “我也不要什么报酬，那把剑，就是那个男人拿的剑。” 这个史学家愣了半天。 “这个……我马上汇报。” 史学家出去了。 费葬把布拉下来，看着镜子。 “这奇楠木。” 费莹转着。 唐曼把化妆箱打来了，把工具准备好。 “姐姐，你说，进镜子，那边是不是又是一个空间呢？” “应该是某一个我们科学所解释不了的空间，有的人消失了，过几年又回来了，你怎么问，他都不说，或者是忘记了，所遇到的。” 唐曼和费莹等着，有二十分钟，史学家带着两个人过来了，显然是说得算的人。 “唐老师您了，我们领导。” “你们好。” “我们同意，这个研究是相当重要的。” “那就好，你们出去吧！” “我跟进去。”那个史学家说。 “噢，好。” 唐曼对镜子而妆，妆成进了镜子，唐曼带上两个人往里走，到那了个房子前，唐曼站住了。 她看到门前有一把剑。 唐曼知道，这个人已经消亡了。 她过去拿起剑，是真的剑，柄头有宝石镶嵌，这个应该是高级别的。 “你看看。”唐曼让史学家看。 “最少是将军所用的，但是我们没有查到，这个人的资料。” “你给我拿着吧！” 进房间。 “这是单彩妆画，彩是眼睛的妆。” 唐曼说着。 “这个点，就是六双眼睛看着的点，我会站在这上面。” 唐曼说。 “姐姐，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但是我要拉着你的手。”费莹说。 “那得带着我。”史学家到底是聪明。 “不行。”唐曼拒绝了。 “好吧！” 唐曼站在那个点，费莹着着唐曼的手。 “姐姐，你在害怕。” “是，你不害怕？” “没有什么好怕的。” 两分钟，就变化了，眼前的是街，从虚到实。 “姐姐，鬼市。” “看出来了。” “这是鬼市及顶的一个区，这里的妆师都是在研究及顶妆的，一个非常神秘的区。” “我不知道，听老恩讲过，说这儿根本就进来不。” “对，就哈达都进不来，由团长控制着，及顶之妆，才能让鬼市稳定，但是，鬼市存在千年，才有一个人及顶。”费莹说。 “你知道的不少？” “我也在鬼市呆过的，我好打听。”费莹笑起来。 这个区不大，有人在街上走着。 “这里除了妆师，就是妆师，就是管理者都是妆师，有近百人左右，没有其它的人了。”费莹说。 街上走的妆师，都是黑衣服，他们不看其它的人，就是在街上匆匆的走着。 这里没有什么铺子，只有休息的房子，并不大，四条街，横两条，竖两条。 中间有一个尖顶的房子。 “这儿就是研究妆的地方，有一个及顶之妆，他们一直在研究，那个及顶的妆师，并没有把及顶的妆法留下，带走了。” “进去？” “走。” 费莹胆子大是出了名的。 进去，大厅非常的大，中间立了一个雕像，是一个女人，头发全是白的，有六十七岁了。 “这个就是那个及顶的妆师。” 这里都是隔开的房间，里面有妆师在忙碌着，根本就没有理会她们。 “她们就像没看到我们一样。” “她已经像机械一样了，及顶之师才能成为鬼市的第三，就是副团长之后的人，那才能活过来，能结婚，能做一切，不然就在这里，一直到死，她们不理我们，因为能到这里来的人，都是上面同意的。”费莹说。 “就好像你来过一样。” “我听一个人讲的，这个人我觉得是来过，但是来过这儿的妆师，是出不去的，反正鬼市的事情说不清楚。” 费莹说。 “及顶的妆在什么地方？” “每一个妆室，都应该有图，但是原妆图，看到没有，就有雕像下面，那个人手里捧着的那个盒子里。”费莹说。 “噢，那个人看来对这儿很熟悉。” “肯定是这样的。” “拿了走？”唐曼问。 “姐姐，拿是不可以，你可以看，你的记忆力很快就能记住，在打开盒子后，十分钟内，必须离开。” “好。” 唐曼过去，打开盒子，一幅妆画，这妆画不大，展开，唐曼开了妆眼看，六分钟，唐曼把妆画装回来。 “我们得跑。” 费莹说。 两个人撒腿就跑。 出来，没多一会儿，就有两人追过来了。 唐曼和费莹是拼着命的跑。 “姐姐，别被抓住了，你就是清主，进这个地方也不可以的。” 快被追上的时候，出来了，在小房子里，费莹把史学家手里的剑拿过来，举起来，那两个人追上来了。 “将军剑在这儿，回去吧！”费莹说。 两个人犹豫了半天，看着剑离开了。 唐曼看了一眼费莹，那史学家吓得都懵了，上来的两个人拿着黑色的短刀，冒着的光，让人发寒。 离开镜子，史学家就问，情况。 “过两天给你解释。”唐曼说。 唐曼和费莹回了宅子，费莹喝了一会儿茶就离开了。 唐曼把剑放到书房的保险柜子里。 中午吃了口饭，就休息。 下午起来，唐曼坐在那儿，把看到的及顶的妆画，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那种妆，唐力量曼没有看到过，在脸上的妆，成妆后，就像一块石头一样，远看那是很美的妆，有一种自然的美，自然界的灵气，近看就如石头一样。 唐曼不知道那是什么妆，她不能上这个妆，这里面有着怎么样的说法，完全就不清楚。 那是及顶之妆，没有那么简单。 唐曼去古玩城，老恩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唐曼进去，坐下，老恩醒了。 “打扰你睡觉了。” “我就是迷着。” 唐曼泡茶，喝茶。 “有事吧？” “入镜的事情儿。” “噢，说说。” 唐曼说了。 “真险呀！”老恩说。 唐曼愣了一下，险在何处？两个人追，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 老恩沉默了一会儿，说完了，唐曼也是冒了一身的冷汗。 第541章 魂刀 老恩说，第一，唐曼进那个地方，是鬼市非常重要的地方，哈达都不能进去，清主也不可以进去，进去，那里面有七个人，可以处死进去的的人，哈害，清主……第二，那两个人就是七个人中的两个人，拿着的漆黑的刀，就魂铸造的刀，叫魂刀，魂刀入体，原魂被才魂所禁锢，人就被彻底的控制住了，一直到死，都会在那儿做事。 唐曼冒了冷汗，两个人追出来的时候，离得很近，如果突然就一刀，那完全就有可以扎到唐曼，或者是费莹。 老恩说，看看那把剑。 唐曼进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那把剑。 老恩看了半天说：“将军剑，当年也叫斩魂剑，那及顶妆区的七个人是魂成，那里活着的人，说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不过两三个，控制着那儿，也是妆师，在研究及顶之妆，就是成妆后，也不会为某一个妆师所有，而是鬼市团长所控制。” “我说那两个人害怕了呢！” “团长应该是一个会妆的人，及顶之妆的消亡，让鬼市一直不稳定，这次团长要自己控制着那妆。” “噢，原来是这样，够可怕。” “反正你是小心，如果你不是清主，恐怕早就被弄进去研究妆了。” “我说一下那个妆。” 唐曼说妆，老恩听完说。 “果然是，自然妆，吸自然之精华而成妆，及死者于自然的精华，让灵魂和自然相融合，达到一个升华。” “那石头妆是其中的一妆？” “一妆可窥全妆，一妆会，那些妆就都会了。” “有什么禁忌？”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恐怕没有人知道。” “那顶头红妆也是及顶之妆？” “对，非常的难达到，会不等于可以及顶，妆的精髓所在要知道。” “我可以上义妆不？” “可以。” 四点多，推着老恩回宅子，吃饭。 衣小蕊给老恩带了两盒小点心。 “这孩子就是懂事，你这个徒弟跟女儿一样。” “是呀，挺聪明的，就是有点皮。” 喝酒闲聊，八点多，送老恩回去，回来，唐曼喝茶，准备上那个石头妆。 一切都准备好了，九点准备开妆，让衣小蕊跟妆。 哈达来了，上妆就放弃了。 哈达给唐曼带来了鬼市的酒。 “哟，副团长大人，怎么着？还给你送酒来了？” “清主，那妆我阻止不了你，但是团长可不是好惹的，你除五弊，我支持你，要是变市，那后果你自己想。” “这又不阻止我了？” “天意呀，没办法，你竟然能从那镜子里的空间中，找到那个地方，这完全是没有料到的。” “重点的理，我还逃爱了魂刀，是吧？” “对，没有人能逃过去的，但是你逃过去了，我今天来，就这么几句话。” “那团长应该露面了吧？”唐曼说。 “那你别想。”哈达起身走了。 唐曼看了一眼那酒，说：“今天不上妆了。” 哈达的出现，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看来这小子没有那么简单。 哈达说是放弃了，事实上肯定是不这样的，就是让唐曼放松警惕。 快十点的时候，史书打来电话。 “明天我带你上顶头红，那素妆差一层没有揉下去，你再试一次。” 史书一直没点破，就是想让自己揉妆。 史书挂了电话，明天晚上七点上妆。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旗子打电话来，让去妆区。 去旗子的妆区，旗子的头的汗。 “怎么了？” “二妆室，有一个死者，现在消毒人员进去了，进行消毒封禁，死者有尸气，中心接收的时候，是冻尸，不是正常死亡，有出具的证明，那边没有检查，解冻后，出现了尸气。” 旗子说。 “谁在妆室了？” “我，还有一个去年从学院毕业的学生。” “做好防护，你们马上到你办公室。” 唐曼给材料科打电话，送来了防护报，穿上后，去场子里的医院。 消毒人员，进行彻底的消毒，那个尸体进行了封包，消失后，就在二妆室，二妆室挂上了黑色的牌子，那是代表危险，谁都知道，不能靠近。 唐曼处理完这些，去场子的医院。 因为这种事有场子一年会发现一次两次的，场子有这方面的专家。 进场家办公室。 “怎么样？” “看表面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就要看检查结果。” 尸气是因为腐烂的尸体造成的，这个死者腐烂后被冻上的，解冻后，尸气出来了，尸气被吸入，会造成非常大的伤害，各种病，甚至是死亡。 唐曼往隔离间去，一个若大的透明玻璃房。 “旗子，紧张吧？”唐曼拿话筒问。 “我不紧张，那个……” 旗子看了坐在一边的那个去年分配下来的学生。 那个新分配的妆师，坐在那儿哭上了。 “你安慰一下，虽然有尸气，但是出现问题的可能性并不大。”唐曼说。 “场长，你不用担心，没问题的，你回去忙你的工作，有消失了，这边就会通知你了。” “好的，没事的。” 唐曼离开，去了接待中心，那边也在进行消毒处理。 她把中心的主任叫到办公室。 “自己说。” “接收的时候是在半夜，当时我不在，接收的两个人只是询问了家属，尸体有没有其它的情况，家属说没有，就入柜了。” “死亡证明上写的非正常死亡，难道不检查吗？” “我已经了解过了，确实是大意了，当时值班的人员，疲惫了。” “疲惫了？倒班制，怎么疲惫了？” “换班，连班了。” “这是不允许的，有事可以请假。” “是的，我的错误。” “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等自理结果。” 接待中心的主任走了，唐曼摇头。 衣小蕊一直盯着墓地那边，这边管理就少了一些，她这个副场长管理着这些，问题也是在她的身上。 技术副场工黄叶叶找来电话。 “场长，衣副场长，在大厅煽中心主任的嘴巴子，您过来看看，我不敢过去。” 唐曼过去，衣小蕊骂着中心主任，中心主任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唐曼走过去。 “唐场长，不用你管，你被撤职了，等着其它的处理结果，如果那边有事，我就再送你一步，渎职，滚。” 唐曼一听，转身就走了，这丫头发疯还真就吓人。 唐曼也想这样处理，唐曼这样处理，就觉得自己没有人情味了，衣小蕊做了，唐曼心里痛快。 她知道，在这儿工作不易，可是你工作的失职，容易要了人的命。 唐曼没有想到，担心的事儿…… 第542章 重色行妆 唐曼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旗子和那个妆师要观察二十四小时，那个妆师发烧了，旗子正常。 唐曼去场医院。 旗子和那个妆师已经分开了，刚开始放在一起，旗子要求的，说那个妆师害怕。 “你感觉怎么样？” “场长，我没事的，放心吧！”旗子的表情告诉唐曼，旗子也紧张了。 “不会有事的，好好的，我去专家那边看看。” 唐曼进专家办公室，两名专家都是国家级的专家。 “怎么样？” “在检查发烧引起来的原因，这个需要体液培养，至少要三到五天，这要看情况。” “现在那个妆师的症状，是什么情况？” “看检查的结果和病症的判断，就是正常的发烧，但是防止万一，还是要做培养的。” “辛苦两位老师了。” “唐场长，您不要这么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 “谢谢。” 让唐曼离开，回办公室。 她知道，虽然只时场的医院，但是有国家级的专家两名，省级专家六名，一流的场子要求是这样的配置。 唐曼相信这些人，这都是选出来的，要来的。 一直到下班，唐曼又过去，和旗子聊了一会儿，回家子。 吃过饭，史书就过来了。 “准备一下，开妆。” “师父，喝一会儿茶。” “不必了。” 进后院，史书不让衣小蕊跟着。 在后院，立式的头颅上上妆。 “那素妆差一层，我也不点你了，自己有空琢磨着，这顶头红妆，记住了，妆在这个红点上，如血而滴，这么小的一个红点，里面带着灵气，气使这个妆，有了灵气，也有着诡异，妆成之后，如果达到及顶，你就知道了，是什么情况。” 史书的妆，是一直没有及顶，这恐怕是他一生所求，但是达不到，他也清楚了，自己的妆达不到那种水平了。 关于史书的红妆，原本只是会偏红，但是突然就说上顶头红，唐曼昨天听到的时候就想问，但是没敢，史书的这个人脾气古怪。 顶头红，原本是红妆伊人所上的妆，史书竟然也会。 这个唐曼弄得有点理解不了。 素妆，偏红妆，顶头红。 唐曼有点走神。 “你能专注不？开妆眼，进维度。”史书把妆笔摔到妆台上，到一边会下，唐曼马上给倒上水。 “师父，我有点走神了。” “不是觉得奇怪，我也会上这个妆？丑北的顶头红，还没有我的厉害，记住了，丑北你离远点，心怀鬼胎的一个人。” “这妆您……” “说白了，原本我们是一个师父的，我脾气不好，被师父赶出妆门，从些我也不提，也不动这个顶头红的妆，但是现在我要动了，老恩和我聊过了，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大义必需支持，那个师父也无法及顶，希望你能做到。” “噢，师父，谢谢您。” “不必，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别怪我。” “师父，骂徒弟，打徒弟，是为徒弟好。” “那就好。” 再开妆，唐曼调整了情绪，进入维度，四维度，进不到五维度，开了妆眼。 史书开妆就吓人，用了重色，红妆只是一个点，但是不一样，这妆开得有点裂了，上来就这样，唐曼当妆师，就从来没见过敢这样开妆的。 重色，各种颜色用到极致，重红，重青，重蓝…… 这样行妆，从理论上来说，根本就无法成妆的，最后就是混沌的色。 唐曼看着，史书竟然不说话了，唐曼不问，史书不说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史书上着妆，讲着，那真是混沌的颜色，可以说是上得一塌糊涂的，看不出来是什么。 唐曼有点发懵。 最后就是顶头红，那红跟血完全一样，只是一点而成，那里面的东西呢？ “师父，那红点里应该有东西的。” “那是最拙劣的一种顶头红，这个那个假女人根本就不懂。” 史书管红妆伊人叫假女人。 史书把妆笔扔到妆台上。 “完成了，自己琢磨，存只能保存六个小时。” 史书走了。 唐曼愣在那儿，这妆不过就一个多小时，一个顶头红的妆，有这么简单吗？ 唐曼看着妆，除了那个红之外，一切都是混沌的。 现在是八点半，六个小时，下半夜两点半，这个妆就消失了。 唐曼能看明白吗？ 唐曼到前院去，喝茶，想着那妆，根本就是一塌糊涂的，脑袋也是一片的乱。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呢？ 史书都叫史疯子，确实是疯子一段时间，唐曼看着他是正常的，那么就现在而言，史书是正常的吗？ 正常的，那妆上得，可不正常。 唐曼告诉衣小蕊休息。 唐曼再去后院妆室看妆，盯着那个红点看，里面空空如野，这和其它的红妆竟然不一样，重点是点红，点红什么都不有，空空的，就像一个空空的世界一样。 史书突然来了，就教了唐曼红妆，为什么突然就来了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才会让他这样做吗？ 唐曼让自己静下来，坐了半个小时，开妆眼，进维度再看。 唐曼静下来的时候，维度就在五维，再看那红点，唐曼愣住了，那里面有人在上妆，内外两修？ 唐曼听师父牢蕊讲过，妆讲的是内外两修，唐曼一直理解不了，这就是吗？ 妆和妆术完全就是不一样的，内外两修则为术，外只是妆罢了。 一个女人，在上妆，自妆，那妆竟然上得完全就是淡彩，和史书正好是相反的，那妆也是运用的很随意，搭配也是有一些乱套，虽然是淡彩，最后也是混沌成了一片。 这叫什么？唐曼盯着看，看最后一点头，顶头红，是死亡之妆，怎么叫死亡之妆呢？ 唐曼还是发懵，老恩过来了，从后门进来的。 推老恩进来。 唐曼点上烟。 “老恩，我是看不明白了。” “死亡之妆，死而为静，死而后生，细看，细想。” 老恩过来了，肯定是史书告诉他的。 死亡之妆，原来是这样的，并不是说的真正的死亡，死而后生之意。 那这妆怎么死而后生呢？ 妆上得乱七八糟的，真是太随性了。 唐曼实在是看不明白。 “恐怕我是看不明白了。” “心静如死，死而后生。” 唐曼想着，但是怎么达到，真的就不知道。 老恩一个多小时，说回去了。 “我送你。” “不必，在这儿好好想想，下半夜两点半，妆就消失了，史书恐怕也不会为你再上了，那个红妆伊人的顶头红，只是存于外。”老恩走了。 老恩走后，唐曼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点上烟，想着这个妆。 心静如死，死而后生。 唐曼在鬼市的时候，进螺丝及顶的那一刻，心静如死，就没有生着出来的想法，然后…… 唐曼激灵一下，一下想起来…… 第543章 春风风人 螺丝及顶，死是体，生是魂，她一下想起来了，就是生和死之间的那一刻，心静如死。 唐曼进去，看着，开妆眼，进维度，那生和死之间那一刻的感觉慢慢找到了，真的心静如死。 唐曼的维度瞬间就是六维度，妆睛所看到的，又是不一样了。 那妆眼中的女人所上的妆，如桃花盛开，那顶头红的一点红，在眉间如一滴要掉下来的血滴一样，她出来，再看史书上的妆，犹如春风拂面，竟然这样，这才是真正的顶头红，死亡之妆。 桃花盛开，春风拂面，两妆相合，最终成为顶头红，现在并不是，唐曼一下就明白了。 在唐曼明白的那一瞬间，妆消失了，提前消失了，就是说，唐曼是真正的看懂了。 唐曼回到前院，衣小蕊还没有睡。 “拿啤酒。” 衣小蕊拿出来啤酒，还有一些干果。 “我去弄两个菜？” “不用了，我就是再把妆理一遍，你休息吧！” 衣小蕊没睡，陪着喝啤酒，她不说话，看书。 唐曼从头到尾的把两个妆想了一遍，桃花盛开，春风拂面，如果这两个人合二为一，那就是顶头红了，那绝对没有问题。 她给史书打了电话，他晚上很晚才睡。 “师父，桃花盛开，春风拂面对吗？” “桃花朵朵，春风风人，你进了一步了，剩下的就看你合妆了。”史书挂了电话。 桃花朵朵，春风风人。 唐曼半夜才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去墓地看，速度很快，质量也相当的不错。 她在钱初雪的墓前站了很久，才离开。 回办公室，衣小蕊进来了。 “旗子没事，那个妆师只是感冒。” “死者怎么处理的？” “和家属沟通后，直接炼化了。” “中心主任你怎么处理？” “报到省局，直接开除，不留。” “嗯，就这么定了，但是你要开班子会研究，我就不过去了。” 衣小蕊走后，对于她的处理，唐曼是满意的，这丫头到是挺狠的，可是没办法，这样的人留着，以后也会惹上麻烦，工作是的疏忽，不只是一次了，就是说，这个人是的问题的。 快下班的时候，唐山打电话来。 “唐曼，那个中心的主任在你们场子也干了十多年了，给开除了，影响不太好吧？” “这么快就知道了？” “中心的主任就在我这儿。” “出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了，这次是幸运，妆师都没事，如果有事，就是大事。” “放一马，原来是接尸工，就回去接尸。” “唐局的面子我得给，但是级别只是普通职工，行政职务没了，只能这样。” “好，留一线好相见。” “你到是会做好人，我的工作就不好做。” “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你不是我哥吗！” “好了。” 唐山恐怕也是没办法。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说了事情。 “这叫什么事呢？朝令夕改。” “没办法。” 这让人十分的难受和不舒服。 下班，回宅子，吃饭的时候，衣小蕊说。 “明天早晨开班子会，我得想一个好办法，你说这拉出来的，再吃回去……” “吃饭呢，找打是不？” “嘻嘻。” 吃过饭，唐曼喝茶。 “我一会儿合个妆，你看，别说话，我也不讲。” 衣小蕊开始准备。 八点开妆，在立式头颅上上妆。 桃花朵朵，春风风人。 两妆相合，这一合妆，只到三分之一，唐曼就上不下去了，那妆成了一块一块的，重彩，淡彩，就像一锅粥一样，衣小蕊是不敢说话。 出来，抽烟，看着天空。 唐曼以静而妆，维度到六了，上妆竟然会是这样，上不下去了。 唐曼休息一会儿，接着上妆。 接着上妆，就是再乱，再烂，也要把妆上完，唐曼从来没有上过这样一塌糊涂的妆。 唐曼坚持着，桃花朵朵，春风风人。 唐曼上到半夜十二点了，妆完成了，那个点红，只是最后一笔，史书说，用功不在这儿，不在点红，那是最失败的。 结束了，唐曼坐在台阶上，点上烟，腿发软，站得太久了。 “师父，有一句话我想说。” “说。” “妆完成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股如同春风吹过一样，很舒服，让人心情舒畅，就像经过寒冬，来了春风一样。” “嗯。” 唐曼也感觉了，但是没有看到桃花朵朵，或者是其它的，整个妆，简直不没眼看。 “休息。” 休息，第二天早晨五点，唐曼起来，到后院去，那妆竟然没有了，消失了，唐曼看，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人洗了妆，洗妆的水有妆台上有一滴，洗妆的人看来很匆忙。 唐曼知道，哈达有可能是有动作了。 唐曼回到前院，六点多，叫衣小蕊，没动静。 唐曼进房间。 “小蕊，起来。” “师父，我好像是生病了。” 唐曼过去，摸了一下头，发烧了。 唐曼知道，这是不是和妆有关系呢？春风风人，这风人…… 唐曼其实很紧张。 “没事，休息吧！” 唐曼到场子，就给史书打电话，说了事情。 “春风风人，你的徒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风伤，一个星期左右就好了。” “噢，谢谢师父。” “记住了，你以后再上妆的时候，不要带着你的徒弟，她人只是妆，而不是术，就是董礼都一样。” “知道了，师父。” 唐曼挂了电话，把心放下了。 唐曼人技术副场长黄叶叶打电话，让她管理几天场子的事情，衣小蕊生病了。 唐曼下午去墓地，墓地的销售是太好了，她完全没有料到，在这个小城竟然会有这么多有钱人，当时还担心。 还有的墓还重新改建，这个也是的合同规定的。 唐曼下来，山下的公园基本是完成了，相当的漂亮，只是这里只是为死者建的公园。 唐曼回办公室，旗子进来了。 “怎么样？” “没事，哈哈哈……” “我第一次看你这样笑，文雅的旗子笑都俺齿。” “切，文雅太累，差点没挂了，所以我不文雅了。” 唐曼笑起来。 “你就想当一辈子妆师？” “对呀，我喜欢妆，肯定是离不开的，有一种敬畏，那是一种精神上的，灵魂的的东西，你应该明白的。” “正是，所以我一直当妆师。” 两个人聊天，谭海燕进来了，直接推门，跑进来的。 “场长，出了点事儿。” 谭海燕是真的白，长得也好看，但是人是大大咧咧的，小事从来不计较。 她的头的汗…… 第544章 专机 谭海燕说，尸气，又是尸气。 旗子的反应是一哆嗦。 “我现在就过去，旗区长，你回去忙你的事儿。” 旗子走了，唐曼点上烟，不着急。 “坐下，喝口茶，说事儿。” “死者吐了一口气，这本来很正常的事情，几乎每个妆师都会遇到，只是……” 死者吐完最后一口气，代表就死亡了，但是在尸体搬动的时候，或者是解冻的时候，胃里如果有吃过的东西，或者其它的情况，还是会吐出来气，那并不是人生的最后一口气，而是尸气。 尸气分多种，人死后，如果尸体并不腐烂，胃里的气，或者是其它的气儿，从口里吐出来，并不会有什么害怕，人死后，细菌，病毒也会顾及之死亡的，如果是大尸，就是腐烂的尸体，那就另说了。 “那你紧张什么？” “正常的这种尸气是没有问题的，防护都做好了，但是有一个问题，异味，那味非常的奇怪，我让已经让人消毒了，妆师去了场医院，场医院的专家，收集了气体，在做化验。” “好，不要着急，去场医院。” 唐曼和谭海燕去场医院，化验的结果在等着，那个妆师现没有什么反应，也是等着。 这种情况是最可怕的，妆师的防护是没有问题的，所有操作也没有问题的。 死者妆，妆师还是上完了，已经炼化了，这就是妆师的一个品质。 唐曼到外廊点上烟，谭海燕一直在冒汗。 “你紧张什么？” “我的责任。” “这个你没有责任，应该做的都做，只是一个意外，你不用紧张，不会处理你的。”唐曼说。 “我害怕的不是处理，是担心妆师会出问题。” “到是一个好区长。” “场长，你回办公室吧，我等着，有结果我告诉你。” 唐曼回了办公室。 唐曼那种不安出现了，往往，最小的事情，出大问题。 唐曼看文件上，看不下去，坐立不安的。 快下班的时候，唐曼去了场医院。 救护车在楼下，专家和旗子，十多个人，跟着出来，妆师被担架抬到车上。 专家跑过来：“场长，有病毒，未知的病毒 。” “我知道了，你去忙。” 谭海燕过来了，一头的汗。 “你不用那么紧张。” “场长，专家说，非常的麻烦。” “没事，不用担心，衣小蕊生病了，在家里，把黄叶叶叫来。” 黄叶叶从那边跑过来的。 “场长。” “你现在联系这个妆师的父母，我和谭区长去医院。” 唐曼开车去医院。 到医院，妆师在抢救。 唐曼预感到是不太好。 黄叶叶来电话。 “场长，我带着那个妆师的父母越赶过去，你做好心理准备，家属很冲动。” 黄叶叶说。 “我知道了。” 家属来了，唐曼和谭海燕迎过去。 “我是唐曼，情况……” 妆师的母亲上来就抽了唐曼两个嘴巴子，唐曼的嘴角血流出来了。 谭海燕激动了，要上来。 唐曼拦住了。 “我们先救人，随后我们再说事儿，这边已经联系最好的专家，我们的病毒专家也是国家级别的。”唐曼说。 “别特么废话，人呢？” 家属确实太激动了，这非常的正常。 唐曼说了情况，人在抢救中。 场医院的名专家把唐曼叫到了外面。 “场长，这种病毒我已经问过我的老师了，我的老师是世界级的病毒专家，在病毒库里，没有这种病毒。” “有好办法吗？” “唯一的办法就是，现在我的老师那边研究了一种新的药，但是效果怎么样不知道，一针一百二十万，还有临床中。” “马上运过来。” “必须要两针，而且需要专机，专业的四名人员过来，这个费用三十万。” “可以，马上。” 唐曼和医院的院长，聊了，没办法。 “维持，两个小时。” “可以。” 唐曼到外廊抽烟。 谭海燕说：“场长，这事……” “我说过了，没你的事，你尽到了责任了。” 唐山来电话了。 “发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汇报？” 唐曼看一眼手表，规定，出现这样的事情，三个小时后要汇报，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 “对不起，唐局，我忙得乱七八糟的。” “我马上过去。” 唐山非常的生气。 上报事故，场子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的，年底职工的资金会全部取消的。 唐曼也想过，出了这事，就是为唐僧来了，也没办法。 唐山带着五个人来了。 唐曼把情况汇报了。 “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样的事情，出事，过三个小时必须汇报的。” “我一直在忙，没闲着。” “唐场长一直跟着忙。”谭海燕说。 “你谁？一边呆着去。”唐山火了。 “谭区长，你出休息。” “唐曼，你别太只以为是了。” “唐山，你过分了，我忙得乱七八糟的，没有时间汇报，你的眼线汇报了，这件事，就算你来了，你有办法吗？” “唐曼，我没办法，你有办法？” “对，我在等药，也许就可以，我们现在不争论这件事，过后，我会辞职的。”唐曼点上烟，去外廊了。 唐曼站在那儿，看着外面的夜景，灯火通明的城市，在角落里发生着多少悲伤呢？ 她完全不知道。 那名专家打电话。 “场长，专机这边要求最会是停到医院的一个区域。” “我现在就联系。” 唐曼回去，过去看着唐山。 “需要批一个转机线，就是到医院的，在医院降落，降落的问题我和医院联系。” “好。” 唐曼和院长说了这件事。 “我马上把后院的停车场清空。” 院长往楼下去，打着电话。 回头，唐曼过来，看唐山。 唐山打着电话。 “行，二十万，行，可以，只有半个小时，好，好。” 唐山挂了电话。 “我联系，只有半个小时的航线。” 专家跑过来了。 唐曼说了。 “我马上联系。” “唐曼，半个小时二十万，这个你们场子承担，而且不是在收入的费用中。” “可以，我自己拿都可以，我还以为你挺是个男人的，为一个妆师，肯出二十万，原来你不是个一个男人。”唐曼说完，转身出去了。 唐曼心想，那一针一百二十万，两针二百四十万，加上专机人员的费用三十万，如果说了，那唐山是不是会发疯呢？ 第545章 救命 唐曼坐在外廊，她听到了飞机的声音。 唐曼站起，是专机，她进去，专家过来了。 “来了，这边都准备好了。” “妆师的状态怎么样？” “十分的不好，上机器了，我的老师来了，没事的，没事的。” 其实，大家都心慌，紧张。 专家的老师带着人上来了，直接就进了无菌仓，注射。 半个小时后，专家的老师出来了。 “一个小时后，再注射一次，注射后，二十分钟，人醒过来就醒过来了……” 唐曼不说话，其实，她非常的紧张，不是担什么责任的问题，而是担心妆师。 大家都在等着，一个小时后，进行了再一次的注射。 等待，唐曼从来没有觉得二十分钟，会这么长，像二十年一样。 二十分钟后，那妆师醒过来了，唐曼靠着墙，慢慢的滑下来，坐到地上，她拿出烟，点上了。 出来的护士说，不准在这儿抽烟，唐曼没理会。 一切结果了。 专家老师带着团队长走了。 “黄场长，你派两个人，守着。” “场长，剩下的事情我安排，你回去休息吧！” “场长，我开车送你回去。”谭海燕说。 “不用了，你也回去休息，没事的，没有你责任，你做得非常的好。” 唐曼下楼，要上车，唐山过来了。 “唐曼，你是不是疯了？我才知道，一针一百二十万，两针，加上包机，二百七十万，这钱你出？场子出？省局出？” “唐山，你拿妆师的命真太不当命了，我看不起你。” “一条命，不过四五十万，最多一百万就够了。” “姑奶奶我自己拿这个钱，你看我这车，这千万了，做人要有人性。” 唐曼开车走了。 这车是唐人的，唐曼车开到出去十分钟，靠边停下来了，打开双闪，捂着脸哭了。 一条人命不过百八万的，唐山竟然以钱还衡量一条人命。 确实是，这太现实了。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在打点滴。 “你没上医院？” “我从小就怕上医院，叫了医生上门来了，没大事，我命硬着呢！” 衣小蕊笑着说。 她发现唐曼脸色不对。 “师父……” “噢，没事。” 厨师做了清汤，炒了四个菜。 衣小蕊就喝了点汤，看来是真的病了，春风风人。 唐曼坐在那儿喝酒，衣小蕊已经扎完了点滴，躺在沙发上。 “你回你房间睡，这儿不舒服。” “师父，我就想和你说说话，今天……” 唐曼说：“回房间去睡。” 衣小蕊回了房间。 唐曼晚上十点多，给黄叶叶打电话。 “人怎么样？” “所有的指标正常了。” “好。” 唐曼喝过酒，回房间，一头扎到床上就睡。 第二天起来，浑身的难受。 衣小蕊起来了。 “怎么样？” “不舒服。” “别用药了，是妆风的事情，七天不好。” “噢，师父，你的脸色不不好，我昨天打电话问了，知道事情了，师父，没事，钱我找我妈要。” “跟你没关系，自己吃饭。” 唐曼开车去了医院，那妆师精神状态非常的好。 “谢谢场长。” “我得谢谢你，为丧业做出的贡献和努力。” “场长，让你说的，我到是伟大了。” 这个妆师很开朗。 妆师的父亲把唐曼叫到外面，直接跪下了，唐曼一下扶起来。 “叔，这可不成的。” “谢谢你，我打了你，我不是人……” “我爸要是这样，也会打人的，没事的。” 妆师的父亲眼泪下来了，唐曼太能理解了，自己的父亲，别人欺负她一下都不行。 唐曼回场子，给唐人打电话。 “哥，借二百七十万。” “干什么？” “赌博输了。” “可以，人生有赌必有输，但是不可无尺度，我让助手把钱给你打过去。”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有钱，也对唐曼是惯着。 十分钟，钱到帐了。 唐曼给那边转过去了。 唐曼写辞职报告。 唐山来电话了。 “你把这次的费用，报上来，写一个事故的过程，处分肯定是要给你的。”唐山说。 “哟，唐大局长，我看不必了，我已经把钱结算完了，我自己拿的钱，不用场子出，再者说，场子现在维护的费用也是将将就就的，我造成的问题我来，我不会用几十万，买一条人命。” “我错了还不成吗？” “我多报一些行不？” “适当。”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给黄叶叶打电话，让她写一个事故的报告，还有所用费用的单子，报到省局。 唐曼挂了电话，给场子的那个专家打电话，让他过来。 “真的太感觉您了。” “场长，您是太客气了，我真是没有想到，您能救这个妆师，我真要谢谢您。” “这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我想问一下，这种药，是不是能……” “我问过我的老师了，说刚研究了出来的，有研究的费用跟着，要过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有可能是几年，才能降下来。” “噢，是这样。” “不过，场长，我老师说，有替代的药，效果差一些，但是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是极少的，有一种药，虽然差一些，但是对付这种病毒还是可以的，我和老师说了，他说过几天，空运过来二十只，要冷藏箱里保存，可以三十年，费用就不要了。” “真的太谢谢你了。” “场长，不用，有你这样的场子，我不努力都不好意思。” “哈哈哈……好了，说你职称的事儿，本来您是专家，到这儿来，就是教授级别的，省局卡着，给副教授，一会儿，我正好有事，去省局，给你申请一下专家的职称。” “场长，能到场子来，见过太多的生死了，我到这儿来，也是因为单位的那种竞争，让我看到了太多的丑恶，我才到这儿来的。” “噢，那我明白了。” 专家走后，唐曼收拾一下，去了省局。 到唐山办公室，也快中午了。 唐曼进去，唐山一愣。 “哥哥，我来是赶一个饭口。” “噢，你等我一会儿，我安排一下工作。” 唐山出去了，有十多分钟才回来。 “妹妹，事太多了，走。” 唐山带着唐曼到单独的对面吃饭。 “我不能喝酒，下行还有一个会。” “嗯，我也不喝，一会儿要回单位，我直接说事，谢谢您。” “妹妹，说实话，你这样做，让我感动了，我当时是发火了，就是我爹，如果真这样，我都不敢花这样的钱，现在我明白了，你让我明白一个道理，生命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只是没用的东西，谢谢你。” “哟，说得我都感动了，说一件事，我们场医院的那个专家，我想给进级到专家级别。” “按照级别来说，场子还达不到这个级别，所以没有专家这个职称，但是也有规定，破例。” “破个例吧，确实是够。” “写个申请。” “谢谢哥哥。” “申报过来的四百万，给你解决了，转过去了，多少你自己心理明白。” “哥哥，我知道，你不会拿这个钱私用的。” “我相信你。” 吃过饭，唐曼开车回场子。 唐曼回场子，刚坐下，手机响了，唐曼接电话，懵了…… 第546章 月朗星稀 唐曼接到电话，是史书的。 “你怎么把妆传出去的？” “师父，我没有。” “你是不是找死？”史书发疯了。 唐曼都懵了，什么意思？ “师父，我没犯什么错呀！” “我教你的妆，传到了那个假男人那儿去了。” “师父，我真的没有，那个妆，我也看了，后来妆就消失了……” “你离开过没有？” “我上卫生间，有十分钟。” “噢，那是我错怪你了。” “师父……” “那个假男人一直就是想学这个顶头红，学了一个皮毛，现在就是想学会，你记住了，这个假男人是鬼市中的人，你一定要小心。” “师父，他看了就能会吗？” “你别小看了那个假男人。” 史书挂了电话。 唐曼确实在这中间去过卫生间，有十分钟。 就十分钟，能把桃花朵朵，春风风人看明白？ 唐曼是绝对不相信的。 这个红妆伊人丑北和史书之间，确实让唐曼有一些弄不明白。 其实，在丧妆中，传来传去的，很多都是有联系的，丧妆之间，都有着夹带。 唐曼也不想那么多，不管怎么样，把妆做好。 现在就是及顶之妆，所发生的，必定是安排好的。 这个红妆伊人，丑北想干什么，唐曼也不去多想。 下班，唐曼去医院看了那个妆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在沙发上躺着。 “师父。” “躺你的，想吃什么？” “嗯，烤个羊，喝啤酒不错。” 唐曼瞪了衣小蕊一眼，叫厨师。 “烤羊排，再弄点菜。” “小姐，知道了，马上安排。” 厨师出去了，唐曼知道，这个厨师是大厨，在这个城，也算是有名的，有空会被请去，做一种某。 他出去，就是拿羊排去了，如果现弄，时间太常了。 “你感觉怎么样？” “师父，就是没劲儿，但是吃东西没问题。” “那就好好的休息，这机会难得。” “师父，场子出问题，我还没在……” “你想得太多了。”唐曼进屋，冲澡换衣服。 出来，泡上茶。 “我得给你妈打个电话。” “哟，打电话，人家关心我吗？还没有你关心我。” “不可能。” 唐曼打电话。 “小蕊生病了。” “噢，她没事，皮实，自我恢复功能强大，不用管她，两天就好。”衣小蕊的母亲挂了电话。 唐曼看着电话笑起来。 “还真让你猜对了。” “我说什么来着，人家忙着自己的爱情，自己的生意。” “我看不是，你妈是把你扔给我了。” “嘻嘻，你才知道呀！” 衣小蕊笑起来。 “你这是赖上我了。” “我给你当女儿。” “滚。” 厨师在院子里烧烤，衣小蕊闻到味儿，爬起来，倒上酒。 羊排烤好了，又烤了不少海鲜。 “一起吃吧！” “小姐，我不敢，唐先生交待过的。” “不说，谁知道。” “我真的不敢，你们吃吧！” “那没事了，你下班了。” 厨师走了，保姆是住家的，帮着烤，但是，她们绝对不会一起吃饭，这是唐人交待的。 就唐人而言，唐曼也觉得十分的奇怪，他请来的人，都十分的守规矩，没有人敢犯。 自然，她清楚，请来的人，给的价格都相当的高了，就是这样，也不至于，不敢在一起吃饭，那不是其它的，而是唐人有一种规矩，怪怪的，这些人似乎非常的害怕。 吃过饭，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去医院看那个妆师，今天就能出院了。 到场子上班，黄叶叶来了。 “工地那边要这期完成的款子。” “噢，我知道了，你去财会，让那边打钱。” “场长，我过去了，财会说，没有钱了。” 唐曼愣一下，打电话把财会叫来了。 财会带着帐本来的，她知道，唐曼要问什么。 基地的收入，刚好够维护的。 唐曼看着维护的费用，各妆区的义尸，教堂用的义尸，妆料，还有场子日常的开销，妆用品…… 淋淋总总的，就像家里用的柴米油盐一样。 “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唐曼去工地，找负责人说事情，等把下一期卖出去的。 “唐场长，我能理解，但是这费用太高了，先期垫付的那一笔我们没要，就是下面公园的那一笔，也是规矩定的，等工程完了，再结，这期我们再垫付……” “我想办法。” 唐曼回去，给唐山打电话，问那五百万什么时候进来？ “明天。” “最好是明天，我们这边的费用是真的不够，明天十二点前不到账，我就让下面的人去省局。” “唐曼，你别跟我玩这套。” “哥哥，还生气了？我就开个玩笑，我们没粥喝了，这费用是太高了，我想你也清楚，你的眼线会汇报的。” “我没有眼线，别胡说。” “噢，没有。” 唐山挂了电话，半个小时，账就进来了。 唐曼打电话，告诉财会，把钱给建筑公司转过去，工地不能停下来。 唐曼感觉十分的累。 下班回家子，吃过饭，唐曼告诉衣小蕊，好好休息，晚上她要上一个妆。 “师父，我跟妆。” “你抓紧养好了，场子那边那一块的工作，等着你去做。”唐曼说。 “噢。” 唐曼八点到后院上妆。 那个桃花朵朵，春风风人，唐曼感觉有不对的地方，这是及顶之妆。 再想想那鬼市中的自然之妆，天地之自然，石头妆，唐曼觉得和这个妆似乎有相同之处。 唐曼琢磨着，如果融合在一起会怎么样？ 唐曼想到这一点，其它是害怕的，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要开妆的时候，放下了妆笔，到门口的台阶上抽烟，看着月色。 东北的五月刚到，小草发芽了，天空的月亮明朗，星星稀稀。 合妆，能出问题吗？ 唐曼抽完烟，又想了半天，进去，决定合妆。 最多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唐曼是这样想的。 在义妆上，出问题，也是随时就有可能的，妆的诡异，唐曼是很清楚的，这是冒险。 但是及顶之妆，不冒险，有那么容易成功的吗？ 鬼市只有一人成妆，就是自然之妆，以天然之气，天合之气成妆…… 唐曼想到这儿，又把妆笔放下了。 天然之气，石头妆，那么应该有水妆，树妆…… 唐曼想着，这个合妆，不会出问题吧？ 第547章 嘶叫 唐曼快半夜了，才下了决心，合妆。 桃花朵朵，春风风人，自然之妆，合在一起，就是三妆而合了，虽然镜妆是两妆而合，桃花朵朵和春风风人相合，成了妆，再合自然之妆，石头妆，最后会怎么样，太难料了。 两妆想合，难度太高了，妆眼开了，进入维度，唐曼发现，最初上妆，感觉发慌，难度很大，但是过了三分之一，那妆竟然简单起来了。 顶头红和自然的石头相合，竟然就像阴阳相合一样，就像设计好的阴阳扣子一样，往上一扣就可以，就是上妆，竟然那样的顺利，虽然是复杂。 两个小时就结束了，但是妆上完，唐曼看着，没有什么桃花朵朵，也没有什么春风风人，也没有什么自然的石头，看着杂成无章，分不出来妆来，似乎不像几种妆料搅在了一起一样。 唐曼心想，看来是个败妆，三分之一过后，简单起来，唐曼就怀疑，是自己上妆不对，怎么会那么简单呢？ 唐曼把门锁上，后门也锁上了，到前面休息，睡觉。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工作。 其实，对于这次的事故，唐山是相当不满的，五百万，对于唐曼来说，也是相当不痛快的。 但是没办法，唐曼只能这样做。 场子每年维护的费用也是相当高的，还有损耗也是相当大的。 唐曼去墓地，黄叶叶在，她暂时代理一下衣小蕊的工作。 衣小蕊还得两三天能上班。 墓地工作进展速度加快了。 墓地的售卖，很快，一些已经预定出去了。 转了一个多小时，去外妆楼，行香香带着人在工作。 唐了一会儿出来，黄叶叶打电话来，说又来了一批培训的人员，十多个人。 “安排一下，我见个面，毕竟是给送钱来了，我怎么也得见个面儿。” 唐曼过去，十几个妆师，年轻的，老的，男的，女的…… 男妆师还是少，就三个。 就学院里不妆的，男妆师也不多。 “欢迎各位老光临指导。”唐曼说。 “唐场长，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敢指导，最想看到您上妆。” “会的，我有时间会上妆给大家看的……” 坐下聊了半个小时，回办公室。 下午，衣小蕊来了。 “你不休息，怎么过来了？” “师父，没问题了，就是有时候烧一会儿。” “在这儿休息吧，下班跟我回家。” “我得去工作了。” 衣小蕊转身走了。 唐曼也没阻拦。 谭海燕来了，说要辞去区长的职务。 “为什么呢？” “这么大的事故，我心里有压力，有阴影，这是我的责任……” “谁说什么了吗？” “她们都在议论这件事儿。” “别人说别人的，做好你自己。” “我真的不想当区长了。”谭海燕说。 “哟，真没发现你这么固执。” 谭海燕竟然哭了。 “那个妆师提了来辞职了。” “辞职就辞职吧，你哭什么？” “我让唐局给骂了一个多小时，太难听了。” “噢，没事，那去学院，先当个老师？” “行。” “你先回去工作，这两天我就安排。” 谭海燕走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压力肯定是大的，她没有想到，唐山竟然把谭海燕给骂了，没地方出气，就找到了谭海燕，就这样的事情，她真的没有责任，谁也防不了的事情，好歹的没死人。 唐曼去了那个妆师的家，买了不少东西。 “谢谢场长来看我，我没事了。” “你辞职了？” “嗯，真的不敢再干了，家里人也不同意。” “去公司那边吧，不然工作也不好找。” “不了，我和父母去南方生活。” “也好，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找我。” “谢谢场长，我是想不想离开，有您这样的好场长，我是舍不得，可是我害怕……”妆师哭了。 “好了，没事的。” 唐曼回场子，也快下班了。 衣小蕊来了。 “说一下，谭海燕暂时调到学院去教课，她有教师资格证，以前也在学院呆过半年，你再特色一个新区长。” “好。” “那个妆师辞职了，报告明天你送过来。” “我知道了。” 安排完工作，下楼，谭海燕和旗子就在车边等着。 “场长，请你有衣副场长吃饭。”谭海燕说。 上车，去古楼。 吃饭，谭海燕说：“谢谢场长，谢谢衣副场长。” “海燕，坐在这儿还这么讲话，没有意思了。”唐曼说。 “就是，假假的。”旗子说完，笑起来。 “我是真诚的。” 闲聊，唐曼也是问了，唐山怎么骂的谭海燕。 “场长，别提了，能问候的就问候了一遍，我吓得都不敢说话，我知道这次造成了很大的缺失，一下子近三百万的损失。” “没有，我们还赚了二百多万，损失的是唐山。”唐曼笑起来。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没有去后院看那个妆，喝茶，想着那个妆，从头到尾的，没有发现问题，但是妆就是不对。 休息，半夜听到有马嘶叫的声音，只是一声，唐曼知道，那是鬼市的铁骑。 鬼市铁骑马的嘶叫声，和外面把有所不同，那嘶叫声，不高不低的，传得很远，是经过训练的。 唐曼没动，早晨起来，她打开大门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 哈达干什么？ 铁骑来了干什么？ 没有重要的事情，铁骑是轻易不会出来的，唐曼有些紧张。 唐曼有些不安。 上班，衣小蕊把那个妆师的报告拿过来，唐曼签字后，下楼，开车去了省局。 唐山办公室，他阴着脸。 “唐局，这是那个妆师的辞职报告。” “这个不要给我，什么事都让我来忙，我能忙过来吗？再者说，说辞职就辞职？你不做一下工作吗？” “你这可是邪恶之火，我是多要了二百多万，你想想，这二百多万，不过就两三个月的维护和材料损耗的钱，再往深说，这钱本是我们场子的。” “你说得轻松，救一个人，花掉了近三百万，如果换成我自己，我都不舍得花这样钱，选择挂了。” “事没发在你身上。” “唐曼，你越来越过分了。” “过分的不是我，是你，你连一个区长都骂，骂了人家一个小时，你骂痛快了，剩下的工作我来做，人家不干了，心里压力太大，我还得做工作，换岗位。” “弄了半天你是来责问我的？那我还错了？” “我没说你错，你自己说你错了，错了就认错，还是一个好同意，再给二百万。” 唐山一下站起来了，把唐曼吓一跳，也站起来了。 “哥，亲哥哥，别生气。” 唐山一下笑起来，气笑了。 “小曼，我也真难，这个破家不好当，下面的场子，天天要钱，设备老化，场子房子有的都要倒了，都是钱。” “那我不要了，我坚持一年。” “嗯，谢谢你，留下吃饭。” “不了，我回去，工作一大堆，培训的人员又来了，这些人才难弄，一个个的都是刺头。” “对了，这也快五月份了，让妆师能提前毕业的，就提前到下面去，妆师太缺了，还有复尸师，那边要，分下去的妆师，我们没办法要钱，但是复尸师，一个多要点。” “要的钱，也归场子，你别惦记。” “我不惦记，我是帮你想办法。”唐山笑起来。 “你一笑就没好事，我可不跟你聊了，本来是要钱的，弄不好我还搭点。” 唐山大笑起来。 唐曼从唐山的办公室出来，坐上车，点上烟，看着办公楼。 “唐小抠。”唐曼自言自语。 抽完烟，开车回场子，中午去食堂吃饭，那些妆师的声音就有点大了。 在场子工作的人，基本上都是轻声说话，这是习惯。 一个培训的妆师，大声叫唐曼。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端着盘子过去了。 “大家好。”唐曼坐下。 这个妆师说出来的话，让唐曼愣了半天。 第548章 骨粉毒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妆师说。 “我叫少织雨，我师父任双。” “任老师你认识，也见过，她应该是退休了吧？”唐曼问。 “是呀，退休的第二年就死了，拜你师父牢蕊所赐。” 唐曼一听，愣住了，这话里有话呀！ 唐曼不能再问。 “我吃完了，有事我们私下聊。”唐曼说完，起身就走。 别让自己太难堪了，就得离开。 唐曼回办公室，她想着，任双是原来县场的场长，当初和师父牢蕊有交集，唐曼见过很多次，也聊过几次天，人很温和。 任双也是第一代的妆师，对妆也是有很大贡献的人。 这死还和师父牢蕊扯上了关系？ 少织雨三十二三岁的样子。 下午一点多，少织雨过来了。 “唐场长，打扰了。” 听这少织雨的口气，就感觉到，不对，这是来找事来了。 唐曼给泡上茶。 “喝茶。” “唐场长，就这件事，我也是一直想找您聊聊，几年了，憋在心里不舒服。” “噢，您讲。” “我师父任双死，和你师父有关系，我师父不让我说这件事，但是我得说。” 唐曼点头，听着。 这个少织雨说，当年师父牢蕊给任双留下一妆，那妆让任双来解，可是没有想到，那妆里做了邪，解妆的时候，出了问题，具体的说，在那个妆画里，师父牢蕊用了一种骨粉，那种骨粉有毒，在太阳光下，晒久了，就会慢慢的中毒，任双就是中这种毒死的。 “饭可是乱吃，话不要乱讲。”唐曼也没客气，人都死了，还往上扣屎盆子，唐曼自然是不干的。 我很妆师都有写日记的习惯。 少织雨从包里拿出日记，翻到一页，放在唐曼的面前。 那日记中，写着这个事情，大致和少织雨说的差不多。 唐曼看完，想了半天。 “这就没办法证实了，凭着一篇日记，也不能说明这我师父做的，因为我师父和你师父是朋友，她们总在一起研妆，我也参与过几次。”唐曼说。 “我不说那些，这些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就知道日记，日记不是真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我想看看当年留下的那个妆画。” “你师父是太聪明了，这件事，我后发现的，那妆画我拿到外面去鉴定了，没有毒，因为用了骨粉，那骨粉上的毒在太阳光下，散发，但是到一定的程度，就什么都没有了，很正常了，也有妆师用骨粉画妆画的，所以……你师父太阴险了。”少织雨说。 “那就是说，我师父根本就没干这事，你是妄加猜测。”唐曼说。 “你和你师父一样，就是一个无赖。” “这事都过去了，人都入土了，何况，那是师父辈儿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参与。” 唐曼说。 唐曼分析，当年师父牢蕊说过，拆妆，解妆，是妆进步的一个方法，互相之间就这样的，自己师父牢蕊是不会那样做的，也不会害人的。 师父牢蕊是大义，除五弊，虽然后期走妆，但是也没有害过人。 “你说得轻松。” “那你想怎么样呢？” “都说你妆非常的厉害，现在没有人能比，我想和你较一下妆，就像当年一样，你师父地我师父。” “我看没有什么意义，也没有这个必要。” “有，我会的。”少织雨走了。 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少织雨长得好看，体形也好，也会打扮，只是心里的仇，可不怎么样，仇恨只能毁掉一个人。 就师父牢蕊用骨粉参毒来做画儿，那绝对不可能的，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 唐曼还是去了学院，找了宫月，后期的事情，宫月应该是清楚的。 唐曼和宫月聊了任双的事情。 宫月确实是和任双有过更多的接触。 宫月听完，愣了一下。 “师父的为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看来是事出有因，但是人都死了，怎么查？”宫月说。 “这事就算了，不用理会了，没有什么意义。”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对于少织雨，就是不理会，她心里明白，师父不会干那样的事情的，就像宫月所说的，事出必有因。 快下班了，一个快递送进来了。 唐曼打开，是妆画，就是少织雨所说的那个有毒的妆画儿。 唐曼看了，确实是用了骨粉了。 师父牢蕊画的妆，是一个老妆，老妆丧气重，和现在妆相比，看着让人生畏，妆法有几处挺诡异的，唐曼一时间的也没有看明白，用的是什么妆法。 唐曼知道，当时较妆在高级的妆师中，是很厉害的，也是为了提高妆的水平。 但是，这骨粉参了毒，这可能性并不大，关于任双的死，是在退休的第二年。 现在，县长已经合并，一部分妆师，都分配到了外地了。 留在省城的没有几个。 现在想查这事，也是困难。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老恩过来了。 吃饭，唐曼说了少织雨的事儿。 “任双我知道，少织雨我不知道，当年任双的妆，在第一代妆中，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除是你师父牢蕊，还有天津的顾北北，就应该是任双了，但是任双的妆有问题。”老恩说。 “你知道得不少。” “在鬼市，大体上这些信息都会有的。” “任双的妆有什么问题？” “任双的妆是邪妆，当时以邪而重，妆有邪气，看着和丧气差不多，但是一般的妆师是看不出来的，当时第一代妆师追求的是丧，表现的是丧，让家属看了更加悲伤，体验了一种丧的庄重，邪气之妆，看着丧气更重，但是不是正丧，明白的妆师，不耻于这样的妆，你师父牢蕊和任双看不上这个任双，任双不服气，就和你师父较上妆了，你师父不想理会这事，但是任双连连上了三次邪妆，贴在你师父家的门上。”老恩说。 看来老恩是知道这事，这到是意外的收获了。 “那我师父用骨粉，参了毒？”唐曼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唐曼把妆画拿出来，让老恩看。 “有妆法看没明白。” 老恩看了一会儿，说：“妆法是你师父后来自己创造出来的，这种妆法让妆丧更重，不值得学。” “那用毒……” 老恩看着画儿，把酒干了，衣小蕊给倒上。 老恩良久，说出来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549章 妆气 老恩看着牢蕊的妆画。 “确实用毒了。” “怎么看出来的？” “骨粉的特性，用毒之后，会变色，但是变色后，要恢复原来的颜色，就是不想被别人看出来，要加进其它妆色，但是在毒挥发后，那妆色，就会回到原来的颜色，调和后，是灰白色，是骨灰的颜色，但是毒挥发后，就回到了青色，以青色调的妆色，现在是青色，这妆，这儿用青色是不合理的，但是妆术达不到那样的水平，看着就是很自然的，这是大妆师所不用的。”老恩说。 唐曼细看，看出来了，看来自己的经验，自己的妆，真的不怎么样。 “竟然会是这样，那我师父的为人，不可能呀！” “你也不必纠结这样的事情，当年的事情，怎么样，谁也无法评论对与错，那个任双的死，也不一定就和这件事有关系，没法定论。”老恩说。 “噢，我是真没看出来，看来我的妆不怎么样。” “不能这样论定，当年的老妆，我是知道，如果不知道，也是难看出来的，第一代妆师的妆，发展的速度也很快，但是没有路可寻，所以也是百妆而现，各有千秋，不能论定，是好，是坏。”老恩说。 “那我知道了，昨天我听到了马的嘶叫声，是铁骑所用的马。”唐曼说。 “你是不是动妆了？”老恩问。 “嗯，我把顶头红妆和自然妆的石头妆，合到一起了。” 老恩一愣，看了唐曼半天。 “谁让你合妆的？” “我突然就想合妆了。”唐曼说。 “噢，你自己想合的，看看妆。” 唐曼推着老恩去看妆，没让衣小蕊跟着，她害怕衣小蕊再出问题。 打开门，进去，老恩看着，唐曼也看妆，那妆竟然不是她上的妆，如水之妆，至水之柔，如水之达…… “心静的人看是静水，心杂的人，看着是波澜之水，有人看着是湖水之静，有人看着是溪水之流，有人看着是河水之淌，有人看着如大海之不……” “我看着静如湖之水。” “这就看心境了，我看着是死水，看来我心是死了。”老恩说。 老恩让唐曼推他出去。 到前面，老恩又倒上了酒。 “少喝点。”唐曼说。 “那妆是你上的妆？” “不是，我也是奇怪，我上的那个妆，前三分之一，感觉有点难度，后面就感觉非常的简单，就像阴阳扣子一样，往上扣就可以了。” “变妆了，在妆成，在两个小时，那些颜色会起变化的，那就是你的妆，你成妆了，真是没有想到，但是及顶，还差一点，就一点。” “真的……” “是的，小蕊你去看看妆。”老恩说。 “老恩，小蕊上次受了妆风了，这个……” “没事。” 衣小蕊去后院看着。 “你听到了铁骑马嘶叫，看来哈达是真的害怕了，你放心，现在他不敢动你的，虽然你的妆没及顶，但是妆气已经有了。” “妆气出来，哈达就害怕了？” “你不懂这个妆气，以后就懂了。” 衣小蕊出来了，站在那儿说：“那妆就像大海一个，海浪一浪高过一浪的，看着有点吓人，不能总盯着看，不能超过两分钟，两分钟，那妆看着就跟水一样，感觉到，四处都是水一样，盈盈的，那妆太美了，只是后来……”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小蕊，不要和其它的人讲这事，小曼，把妆洗掉，小蕊，送我回去。” 衣小蕊送老恩回去。 唐曼洗妆，她没有想到，以为这是败妆，竟然是成妆，而且差点及顶，那一点可就难达到了，往往在最后一步，是最难达到的。 唐曼洗完妆出来，把门锁上。 坐在前面喝茶。 衣小蕊回来了，给唐曼续上水，拿出小点心。 “还吃？” “师父，我就是饿，嘻嘻。”衣小蕊笑起来。 “你把那幅妆画，挂到我书房去。” 衣小蕊把牢蕊的妆画挂到了书房，回来。 “师父，那妆……” “暂时就不要说这个妆。”唐曼说。 “我知道了，不说，不讲。” 休息，第二天上班，少织雨就来了。 “少老师，谢谢你，送那妆画给我，留个念想。” “不用，看出来没有呢？” “这件事，我是这样想的，过去的事情，没办法查明白，也没办法评说，那是上一代人的事情，我们这代人，就没有必要纠结了。”唐曼说。 “我并不这样认为，顾北北的死，和你师父也有关系，他们三个人称为三大妆，你师父确不以为然，根本看不起我师父，和顾北北，较妆用阴险手段……” “我希望你客气点说话，不要评价我师父，你没资格，上一代人的事情，我们真的就弄不明白，那妆画骨粉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谁都说清楚的。” “那好，这事就过去了，我们两个较妆。” “好，没问题，但是要光明正大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妆的水平。” “好呀！唐曼，说你的妆很高明，说你的妆才叫妆术，我们的妆，只能叫妆，不能为术。” “我可没说，那是他们说的，我总不能去捂人家的嘴吧？” “好，我培训学习，以妆画来较妆，最后就义妆较妆。” “好，你现在妆是几级？” “得师父真传，九级。”少织雨说。 “没考虑申请教授？” “今年下半年，准备申请，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嗯，这个就看你的水平了，省局审核更严格。” “我相信我可以。” “希望你能当上教授。” “谢谢。” 少织雨走了，有点太狂了，但是也有狂的资本，三十二三岁，就是九级，现在的妆级，年轻化的高，老妆师有一些反而被扔到后面去了。 这是一件好事，证明，妆的水平提得很快。 下午，唐曼在学院，给培训的妆师讲妆。 普通的小妆。 越是小妆越难上，难讲，言之又无物，上之又无彩，唐曼讲得有声有色，上之又如珍惜之妆。 妆上完，鼓掌，那少织雨不屑的表情。 唐曼离开，回办公室。 “师父，旗子妆区换了区长，旗子到学院讲大一新生的课。” “好。” “墓地那边怎么样？” “一切顺利，质量那边我派人盯着，我一天去两次看。” “那就好，感觉好一些没有？” “没大问题，就是有的时候，突然发烧，几分钟，就过去了，再过一天两天的就没事了。” “下班。” “师父，我想吃烧烤。” “行吗？再过两天。” “不行，我不吃能死的那种。” “你这丫头。” 开家去吃烧烤，刚喝上啤酒，贝勒爷从远处走来的，拖着个鞋，脑袋缠着纱布，这爹又受伤了。 第550章 星位移动 贝勒爷过来了。 “贝勒爷，你这怎么搞的？又打架了？剑呢？”唐曼问。 “别提了，没打过，剑还让人给扔湖里了，明天找人打捞。” “我给你弄把剑吧！” “不，我就喜欢那把。” “你那还叫剑？除了剑柄，就一巴掌长。”衣小蕊说。 “我喜欢，手中有剑是虚，心中有剑是实，你不懂，小丫头片子。” “切。” 这贝勒爷是真有意思。 喝酒聊天，一瓶啤酒后，贝勒爷从怀里掏东西。 这贝勒爷还习惯在怀里放东西。 掏了半天，没掏出来，就从衣服下面掏。 “掉肚皮上了。”贝勒爷说。 衣小蕊“嘎嘎……”的笑起来。 贝勒爷掏出一个小香囊的包，放到唐曼面前。 “送在你的。”贝勒爷说完就走。 “唉，你几个意思？这香囊随便送的吗？”衣小蕊急了。 “你懂个屁。”贝勒爷头都不回的说。 唐曼拉了一下衣小蕊。 “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 唐曼把香囊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小本子，香囊大小，唐曼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是鬼市中私妆的一种妆书，只是极少人手中，互相传着，很难找到这种书，很隐蔽的。 这也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哈达似乎知道，不追，不问。 这贝勒爷怎么弄到的？ 喝完酒，回宅子。 “小蕊，你看看。” 衣小蕊翻着看，没有巴掌大的书，都是妆图，各种各样的。 “这也太离奇了吧？没见过，都没见过。” “放到保险柜子里，有空你就看，研究，上义妆，不懂的问题我，我们一起研究。”唐曼说。 “谢谢师父。” 休息，半夜唐曼起来，到院子里抽烟，她睡不着，妆室的灯亮着。 唐曼知道，衣小蕊在里面。 衣小蕊大概是听到了声音，出来了。 “师父。” “没太累了，白天还有工作。” “师父，我没事的，你睡不着？” “是呀，睡不着。” “喝啤酒去？”衣小蕊说。 “走，反正也睡不着。” 去古街，这儿通宵，这个季节开始，一直到入上冬之后，才会进屋子里。 人还真不少。 唐曼和衣小蕊找地方坐下，吃肉串，喝啤酒。 费莹过来了。 “今天我掐指一算，你们就会来。” 小巫师费莹每天那样的阳光。 费莹只是不管白天还是黑天，都要戴上镜子，一只眼睛看不见了。 坐下喝啤酒。 “你还算到什么了？”唐曼问。 “姐姐，我还算出来，我的星位移动了，星光暗淡，小心哟！”费莹说。 衣小蕊看着费莹：“你别胡说八道。” “哟，小美女，你管你师父叫姐姐，你怎么也得小我一声小姨吧？” “小姨好。” “死丫头，你还真叫呀！”费莹伸手要打衣小蕊，衣小蕊躲到一边。 “好了，妹妹，怎么回事？” “我只敢点到这儿，再提醒你一下，那个地方有天相之师。”小巫师费莹说。 唐曼一下就明白了。 哈达改用这种办法了。 “谢谢，喝一杯。” 费莹把酒干了，站起来：“我有事先走了，小丫头片子，你给我小心点。” 衣小蕊做鬼脸。 费莹走了。 “小蕊，记住了，小巫师费莹千万不要得罪，开玩笑也要有一个分寸。”唐曼说。 “那么可怕吗？” “她是巫师。” “噢，我记得了，师父，她说的星位有移动，星光暗淡，那不是好话。” “我知道，这事你别多嘴，不准和任何人讲。” 吃过饭，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十点多，站在窗户那儿抽烟，看着外面。 她知道，鬼市有天相师，费莹不提鬼市，现在鬼市处在什么状态，知道鬼市的人，应该是清楚的，所以谁也不敢招惹上麻烦。 鬼市的天相之师，有比天罡之才，淳风之艺，所以很可怕。 唐曼真的冒冷汗了，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哈达竟然用这招儿。 唐曼知道，这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唐曼不安。 唐曼处理文件到十点，去妆区检查工作。 新提的区长工作认真，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担起这个职务，区长不大，但是确实是不好管理。 衣小蕊就是大理的用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妆师。 唐曼去学院，看到了少织雨在听课，她本想听老师的课，见她在，就没进去，去了宫月那儿。 “这批往下分的妆师，还有复尸师名单出来了吗？” “出来了，场子留下了二十名妆师，不能再多了，省局给定了比例，复尸师那边，刑侦那边要的人比较多，各省市的，很麻烦，一共就二十一个复尸师，我们最多能留下四个。” “复尸师一个给培养费用多少？” “去年要了三万，今年省局下来文件，五万，但是人太少了，下面给开出的条件相当不错，职称直接给到中级，价格有开出十五的了。” “那真不错。” “可是，唐局……我还没汇报。” “说吧！” “唐局来电话，告诉我，五万留给场子，再多的交到省局。” “我就知道这个唐小抠没安好心，把名单给我。” 唐曼拿着回了办公室，看名单，妆师这一块就不用去算了，复尸师，二十一名，留下四名，还有十七名，一名十五万的培训费用，也不少钱。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唐局，复尸师，我们要求留下六名，还有就是钱，我一名我只交五万。” “好，就这么定了，准备一下，把人分下去。” 唐曼一听，知道，上当了。 “你真是一个老狐狸。”唐曼说。 “哈哈哈……”唐山挂了电话。 唐山这是退而求其次，多钱少给，其实一分不给，唐山也得受着。 “特么。”唐曼一个不小心，让唐山给涮串吃了。 唐曼给宫月打电话，告诉她情况，然后往下分人，钱到人到。 新妆师明天都到妆区，自己找师父，自己找徒弟，没有的，就跟妆，区长带着，一直到能独立操作，实际是，简妆，都能操作，但是还有很多的禁忌，需要老妆师带着认道儿。 忙到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老恩就过来了。 “以后我让小蕊去接你。” “我也不是不认门儿。” 吃饭，聊天，唐曼说了星位移，星暗淡的事儿。 “这个难弄呀，那天相之师，才如天罡，艺如淳风，有手段，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老恩说。 唐曼其实是担心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星位，移动，代表生命下沉，星才会暗淡，如果离位，人就死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 “这只是一种手段，如果对普通的来说，那恐怕就是完了，你想想，当初选你为清主，为什么？” 唐曼摇头。 老恩说出来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第551章 妆法的阴阳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 老恩说，鬼市有算师区，有相师区，还有很多的她不知道的区。 就算师区，早就算出来了，唐曼有可能会及顶，就算及不了顶，也会成为一个大妆师，但是更多的倾向就是能及顶，鬼市一直在找能及顶之人，所以给唐曼一个清主的位置，而且律不上清主。 当时唐曼的妆不过就是一般。 现在再看，唐曼的妆差一点就要及顶，但是要变市，这让鬼市感觉到很麻烦。 “凭我一个人可以吗？我一直是怀疑的。” “鬼市的支撑是以前的，以一种妆气，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我现在就是顺其自然？” “暂时这样，但是也是要看命的，人的命都是有空隙的，有人多，有人少，看看天相之师能找到不？” “找到我就完蛋了？” “那也不一定，不用着急，慢慢的来。”老恩说。 吃过饭，衣小蕊送老恩回去，唐曼喝茶。 衣小蕊回来了。 “我一会儿上妆，你早点休息。” 唐曼去后院上妆，上顶头红和自然石头妆的合妆。 她要再上一次，看看，及顶差一点，差在什么地方呢？ 唐曼上妆到半夜，结束，上妆慢了，她要琢磨，一点一点的上妆，上妆之后，两个小时左右的变化，才成妆。 唐曼蒙上妆布，回房间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上班，没有去看妆。 十点多，少织雨来了。 “唐曼，这是我画的妆，希望能看到你画的妆。” “好，我有空就画。” 少织雨把妆画放下走了。 妆画用框子装裱出来了，黑色的布包着。 唐曼放到一边没动。 中午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唐曼去墓地，衣小蕊在和责任人说着什么。 唐曼过去。 “唐场长，c区那边，墓地面积缩小了五平米。” “怎么回事？”唐曼问负责人。 “c区那边石头太多，所以减少了面积，但是这个面积并不影响使用，价格也不影响。”负责人说。 “到c区看看。”唐曼已经是非常的不高兴了。 到c区，有五个墓穴已经建完了，面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显得有些不舒服。 “这个没有和我们沟通一下呢？”唐曼问。 “工作量达到了，我们并没有把这笔钱私拿，如果到百平米，那费用就会高。” “叫你们的负责人到我的办公室。”唐曼转身就走了。 回办公室，唐曼把芈半叫来了。 “墓穴少了五平米。” “那可不行，百来米，实际不盈百，而是九九之意，九为阳，死者为大之意，也可以保平安。” “那我知道了。” 芈半走后，负责人一个多小时后，开车过来了。 “唐场长，事情我也听说了。” “嗯，还是按照合同走。” “我也到c区去了，看着也差不太多，而且已经预售出去了，买的人也知道，这个我们双方都没有什么影响，如果要扩到百平米，那恐怕又用不少工时，还需要加费用。” “按合同走。”唐曼更不痛快了。 当初合同就是这样签定的，好干的时候，你们不好，遇到问题就要加钱，当时考察过定的价格，这个他们很清楚，唐曼也是清楚的。 “擅自改掉，也没有和我们协商，这事肯定是不行的。” “唐场长，您看五个墓穴都建成了，这五个就这样，其它的我们肯定达标。” “不行。” 这个人拿出五万块钱，放到桌子上。 “你胆子是真不小，抓紧时间改，没有商量的余地。”唐曼说。 “好。” 这个人起身走。 “钱拿走。” “不然也得给您。” “拿走，如果不拿走，这个合同就终止。” 这个人拿着钱走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心里不是太爽。 唐曼把少织雨的妆画打开看，那妆竟然是部落妆，粗狂，自然，还流出来细腻来，这妆很有特色，妆法运用的也是不错，这种妆，在九级妆上等的水平，能上出来这种妆的妆师，确实也不多。 但是，唐曼还是看出来了，这妆的问题，存在着不少矛盾妆法的问题，少织雨极力的想表现这种妆的张力，但是在妆笔的运用上，顺，逆，刺，批，穿，都用上了，在一个妆上，最多不能超过两种妆笔运用的方法，这里面有阴阳的妆笔之法，阴阳本就是相冲的，这种冲在这个妆上，就有二处。 这种妆，实用性更就谈不上，可以说是花里胡哨的东西，但是在妆的艺术上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 唐曼把妆画包好，放回去。 下班了，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那个负责人给你拿钱，让我给骂了。” “噢。” “师父，晚上带我去吃海鲜呗。” “问问你师妹，有空没有。” 衣小蕊打电话，刘舒婷今天正想过来。 下楼，开车去帝王海鲜楼，是唐人开的。 她不怎么喜欢来这儿。 进去，经理就窜出来了，把唐曼吓一跳。 “小姐，楼上请。” “你吓你师父一跳。” “对不起，小姐，千万别和唐先生说，我有点冒失了。” “噢，我不会的，下次不用这样。” 上楼，进包间，刘舒婷十多分钟进来了。 吃饭，聊天，刘舒婷说怀孕了。 “这事你好象说过吧？”衣小蕊问。 “没有。” “一孕傻三年。” “师父，你看我师姐，总是欺负我。” “你们两个人的破事，我不管。” 看来刘舒婷过得很幸福，这就很不错，衣小蕊的表情唐曼是看出来了，酸酸的。 “小蕊，要不你也离开场子算了，我给你找一个工作，这样就能正常的找对像，结婚。” “师父，我喜欢妆，我也舍得不离开你，喜欢我的人，应该不在乎我干什么。” “是呀，师姐，不着急的，我这边给你留意着，你长得那么漂亮，肯定有人娶你。”刘舒婷说。 “这话我爱听。” 其实，唐曼看得出来，衣小蕊暗淡的表情。 吃过饭，送刘舒婷回去，回宅子。 衣小蕊就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发呆。 “是不是酸酸的？” “别烦我。” 唐曼瞪了衣小蕊一眼，去后院看妆。 那妆变化了，竟然如风佛面一样的感觉，真的在风吹过来一样。 那妆至水之柔，确实是太完美了，那是一种享受，如果实妆，家属看了，那种心情会平静下来，也能释然，但是这种妆，真要这样上，在实妆上，那需要太多的时间，还要等着变化。 如果变简，那应该是非常漂亮的妆。 大妆至简。 唐曼出来，吓一跳。 衣小蕊站在那儿看着唐曼。 “我要看妆。” 唐曼想了一下：“看吧，完事把门锁上。” 唐曼到前面喝茶。 半个多小时，衣小蕊才回来。 “师父，亲师父，教我呗。” “你不得一点一点的学吗？不能着急。” “嗯。” 衣小蕊看到妆就把那些事忘记了，看来是真的喜欢妆。 早晨起来，唐曼到院子里抽烟，看到地上…… 第552章 稳星丑 唐曼在地上看到一个黑色的包，显然是从外面扔进来的。 唐曼没敢动，看着。 衣小蕊出来了。 “什么东西？” “不知道。” 衣小蕊过去捡起来，打开，然后一下就扔出去了。 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一个木头的人脸，扔到地上。 那木头的人脸非常的丑陋，看着特别的吓人。 眼睛突着，表情凶恶，嘴巴怒张着…… 这是木雕，但是这种凶恶的样子从来没有看到过。 唐曼拿起来，放回黑袋子里，放到角落。 吃饭，上班。 唐曼去墓穴，那边已经开始扩建了，唐曼看了一会儿，负责人过来了。 “唐场，我们一定达到您的要求。” “好。” 唐曼下来，到钱初雪的墓穴坐一会儿，离开。 回办公室，十点多，少织雨又来了。 “打扰了。” “不打扰。” “您的妆画……” “我这几天没空，有空我画了找您，您多指教。” “那我的妆画看了吗？” “看过了。” 唐曼把妆画还给了少织雨。 “您给点意见。” “暂时不说了，等我的妆画出来了，我们坐下喝一杯，聊。” “也好。” 少织雨走了。 这个女妆师，太难缠了，看来非得要弄出一个里表来。 唐曼下午去老恩那儿了。 说了那个木雕面的事情。 “看来还真有人帮你，星移位，而不离，星暗淡，而自光，那面具你挂在你卧室里，不要在头上，不要在脚冲的位置，要在偏东，东角的位置就可以。” “晚是过去吃饭，你帮我看看，那东西看着有点吓人。” 唐曼说。 “也好。” “我去西街鬼市转转。” 唐曼只是想转转，每天的事情太多，心烦。 西街鬼市因为天温暖了，出摊的人很多，白天人，夜里鬼，白天的人和夜里的人，都不少。 唐曼走着，转着，在一个摊前站住了，小罐子，手把罐儿。 唐曼坐到小马扎上。 她拿起来看，非常的不错，到代的东西。 “多少钱？” “二十。” “五块。” “十五。” 二十就是俩千，唐曼给五百。 “八块钱。” 这个人看了唐曼一眼。 “挺懂行的，成交。” 唐曼给了钱，拿着不罐儿，回了场子。 她处理文件，一直到下班。 衣小蕊在楼下等着。 上车。 开车回宅子，老恩就来了。 厨师炖了鱼，炒了几个菜。 喝酒，聊天，老恩看了木雕像。 “就是这个，没错的，这叫稳星丑，正是对天相之物，极少见，这个不是能仿制出来的，制作的工艺非常的特殊，有三四百年了，到现在，没有人能仿制出来。” “那就是鬼市的人有人帮我了？” “不定就是鬼市的人，不要想那么多了，有这个就没有问题了，能保你星不离位，其它的就不重要了。” “嗯，喝酒。” 喝酒，老恩告诉唐曼，哈达会找她的，到时候自己应对，小心就是，哈达已经藏有祸心。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 唐曼去后院看那妆，那妆是越看越好看，但是就差一步，那一步是什么呢？ 唐曼实在是想不出来，她把妆洗掉了。 留着妆，会出问题，唐曼这点是很清楚的。 第二天，上班，上午唐曼到妆区上了一个妆之后，回来，处理文件。 下午，唐曼在办公室画妆画儿。 对于少织雨，唐曼还是要小心的，这个人就她师父任双的死，怪到了师父牢蕊的身上来，她肯定会找机会报复的，这个人的心，唐曼是看清楚了。 唐曼画的是小素妆，只画了三层，两成丧，一层喜，到中午画出来，放在一边。 这丧妆画儿，绝对可以说是一种艺术品，穿透力很强。 唐曼去食堂吃饭，少织雨就过来了，坐在唐曼的对面。 “唐场长，那妆画……” “你一会儿跟我去取。” “我还场子培训，外妆楼的融合妆，也不过尔尔，那学院老师讲的课，也不过就那样，真不知道，这世界一流的场子，还有没有更好的妆师。”这个少织雨是太狂了。 就少织雨的妆画来看，妆是不错，九级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妆品可不怎么样。 妆师不端，难成大妆，虽然少织雨的妆达到了那个的妆艺水平，但是是拘在了某一个层次上面，想再进，就难了，不改，终难成大妆之师。 就算是进级到了副教授，教授，但是成不了大妆师。 吃过饭，少织雨跟着唐曼拿妆画。 少织雨拿了妆画，当时没看，说回去学习一下，之后会送还的。 “不必了，算是一个见面礼。”唐曼说。 “那谢谢唐场长。” 少织雨走了。 唐曼休息一会儿，起来处理文件。 技术副场长黄叶叶打来电话。 “晚上，有几个培训的妆师想请教。” “也好，你跟着去，叫上旗子，衣小蕊。” “好。” 下班，开车去古楼。 培训的妆师来了五个人，坐下，喝酒聊天。 有一个妆师说，在这儿学到不少东西，确实是不错，但是，更好的妆，学不到，外妆楼是研究融合妆的，妆是不错，但是级别就八级的样子。 “融合妆的研究，达到八级就相当高了，一般就是五到六级的，以实用为主，以教堂为主，不能起得太高。”黄叶叶说。 “学院老师讲的妆，也不过七八级水平的样子。”另一名妆师说。 “这是对应学生的教学。” 唐曼听出来了，这话的意思是场子没有什么好妆师，看来这个少织雨是没有少弄事儿呀！ “我们想见见大妆，毕竟来学习的，也想学学大妆。” 黄叶叶看唐曼。 “好，明天下午，我找两个妆师，在外妆楼，上大妆，教你们大妆。”唐曼说。 这批培训的妆师，水平都不错，但是妆级并不高，最高的八级，其它的基本都是在六七级的水平。 大家都想进级到最高的水平。 “唐场长，达到什么样的水平能进省场？” “嗯，第一个，妆品，第二个就是妆的水平，妆品好，妆级的水平要看有没有发展性，级别的高低并不重要。” “是不是能发一个考核的文件呢？”一个妆师问。 “可以，我们会发到网站上，黄副场长，这事由你来办。”唐曼说。 “好的，场长。” 闲聊，突然一个妆师问出一个问题，唐曼愣住了。 第553章 董礼的妆 一个妆师问。 “就董礼的妆，级别最后是九级，这个九级是真实的水平吗？” 唐曼愣住了，这怎么又扯上了董礼了呢？而且，还提出来了质疑。 “如果有质疑可以到省局妆审科，那边会复审的，何况，现在董礼离开了场子。” “没离开的时候，是拿了九级的钱的，如果达不到九级，拿到手里的钱，是不是要返还呢？” 唐曼真的就没有想到，这是做难来了，并不是交流，鸿门宴呀！ “董礼是您的徒弟，在进级用妆上，是有问题的。” 唐曼这个时候才明白，看来冲的不是董礼，而是她，但是董礼的问题还是在解决的。 “质疑是没有问题的，明天我把省局妆审科的人请来，把董礼叫来，下午进行实妆，重新审核，如果多拿了钱，双倍的退回。” 唐曼说。 如果妆真的有问题，那么唐曼也会受到牵扯。 那么这个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呢？ 这酒喝不舒服。 回宅子，衣小蕊说：“师父，这明显的有人在搞事，说白了，就想把你搞下去，找不到其它的借口，就找这事儿。” “我知道，你去忙你的。” 唐曼给董礼打了电话。 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董礼了。 董礼竟然一直在唐色，一直在唐色上妆，不分白天黑夜的。 “明天下午，去场子一下，上一个妆……” 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事情。 “好的，师父，我在上妆，不多说了。”董礼的声音嘶哑。 唐曼心疼，但是也没办法，这是没办法劝的事情。 唐曼给唐山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这些妆师真是事太多。” “要不你把妆审收回去吧！” “不可能，我明天让妆审科的三个人，到位。” “好，哥哥，这妆审实在太麻烦，搭上好几个好的妆师，还不赚钱，事儿一天还多，你看看，再研究一下……” “没商量。”唐山挂了电话。 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来了，他根本就不会收回去。 唐曼喝茶，衣小蕊上妆。 衣小蕊的妆现在妆法是没有问题，非常的不错，妆没有归一，什么妆都上，每一个妆都有优点，也有缺点，唐曼不急，最后给她归一，形成一个系统，先让她把基础打实了。 十点多，衣小蕊出来了。 唐曼给看妆，说了妆的缺点，存在的问题。 衣小蕊上的就一个外妆，确实是不错，丧的张力有，穿透力稍差了一些。 “不错，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回办公室看文件，少织雨又来了。 “打扰了。” “确实是。”唐曼也没有客气。 “直接说，您的妆画也不过如次，是九级的水平，但是没有什么特色……”少织雨说了一通。 “噢，是这样，那我的妆几层？” “什么？” “我的妆分层的。” 少织雨看了唐曼半天：“妆是分层次的呀！” “我说的不是那个层次的层，而是一层两层的层。” “这个，我看只有一层妆。”少织雨说。 “我上的妆画，你可以拆妆，有少量的水，可以拆出来三层。” “那上三层，有什么意义吗？” “你自己去拆吧，拆了就知道了。”唐曼说。 少织雨走了，唐曼知道，这个当少织雨的心性就不行，虽然是九级妆，但是根本就不行，以妆而言级，以级而上妆，根本就成就不了大妆师，也成就不了好的妆。 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一点，董礼进来了。 “师父。” “自己泡茶。” 董礼妆了很多。 “注意身体。” “知道了，师父。” “一会儿上一个妆，不难吧？” “很简单。” 省局妆审科的人来了，三个人。 “辛苦你们了。” “唐场长，你们才辛苦。” 唐曼打电话给黄叶叶：“让妆师去外妆楼的义尸室。” 唐曼他们坐着聊了一会儿，去了外妆楼。 培训的妆师竟然都过来了。 “董礼，原来我们场的妆师，当时是九级妆，有人质疑董礼的九级妆，现在我把她叫来了，如果达不到九级的水平，多拿的工资，双倍退回来。”唐曼说。 “这三位是省局妆审科的老师。”黄叶叶说。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开妆。” 董礼把化妆箱打开，那是她自己专用的化妆箱。 开妆，唐曼看出来，董礼非常的平静，但是看得出来，她很烦，她一直是在上妆，认为这件事耽误时间，她还不好拒绝。 看来董礼还没有彻底的疯了。 董礼似乎更稳了，上妆的妆法非常的普通，没有用外妆的妆法，但是出来的妆，感觉有一种春风如面的感觉，妆也是场子的普妆。 那普妆能上到九级，那是极难的，大妆师轻易的都不会用，一笔失，就失妆。 一般妆师都会借用技巧，掩盖自己妆的不足之处。 董礼根本就没有用，大妆至简，董礼看来是弄明白了，她的妆进步的太快了，一半的妆，唐曼知道，这妆达到了教授级别都没有问题。 董礼就用了半个小时，然后收拾工具。 “师父，我回去了。” 董礼拎着化妆箱走了。 “请妆审科的老师给审评一下。”黄叶叶说。 “这个妆没有问题，能达到教授级别，董礼九级的原妆我们也看过了，也没有问题的。”一名妆审科的人说。 这些培训的妆师都不说话了。 “如果没有异议，我们就回去了。”妆审科的人说。 没人说话，他们往外走，唐曼跟出来。 “晚上留下吃饭吧！” “唐场长，不了，回去还有工作，唐局你也清楚，我们下来工作，从来不敢在外面吃饭，有空到省里，我请您。” “您太客气了，辛苦了。” 妆审科的人走了，唐曼回办公室。 黄叶叶一个小时后过来了。 “他们说什么？” “唉，说妆没有问题，但是说，培训并没有给他们讲这种妆，是不公平的，他们学不到。”黄叶叶说。 “想找你事儿，什么地方都能找到，不用想那么多了，这事你看着安排，不行你就得讲课了，再让宫月讲几节，还有行香香。” “我安排。” “还有，今年进级的事情，你让场子九级的妆师，申报副教授，教授，选出来四五个妆师，一定要公平，我们学院需要教授，然后我去省里沟通，在进级教授级别的时候，选出来的妆师，进行单独的妆训练，指导。”唐曼说。 “好的。” 黄叶叶走后，唐曼处理文件，一直到下班。 每天的工作量很大，好在衣小蕊能帮着处理不少的事情，跟着唐曼一段时间，也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下班，复尸区区长，鲁小敏跑过来了。 “场长，晚上吃个饭，我有点事要说。” 唐曼点头，不知道这个鲁区长有什么事情。 第554章 鬼市之灵 唐曼把鲁小敏请到了宅子，让厨师多炒了两个菜，拿出两瓶好酒。 “听说你非常的能喝？”唐曼问。 “在那儿工作，压力太大了，原来是不喝酒的，后来喝了几次，感觉不错。”鲁小敏说。 “是呀，妆师几乎是没有不喝酒的。”唐曼说。 喝酒聊天，鲁小敏说。 “最近发生点事儿，我观察了几次，都没有弄明白。”鲁小敏说。 “什么情况？” “我前天工作到晚上九点，另一个复尸室有说话的声音，一男一女，走过去，就没有了，查监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有三次了。”鲁小敏说。 “那个复尸室是……” “有两个实尸老师，是复尸师，研妆老师用的。” “噢，实尸室，那我知道了，这事发生在场子里也算是正常，明天我过去看看，不用太担心。”唐曼说。 “只是，只是……” “怎么了？” “只是，说的话的内容……” “说什么了？” “似乎提到了您。”鲁小敏说。 “那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不会有事儿的，以后到点上班，到点下班，不要加班。”唐曼说。 复尸师的心里压力是非常大的。 吃过饭，鲁小敏走了。 唐曼和衣小蕊喝茶。 “师父，师姐今天的妆，在网站上公布了视频。” “我让黄场长弄的。” “那妆太漂亮了，师姐的妆进步很大。” “是呀，有执妆的现象，你不要那样。” “知道了，师父。”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去芈半的办公室。 唐曼说事儿。 “实尸老师，阴阳要分开，分开就没事了。” “说是提到了我。” “没事的，有一种交流，就是灵魂之间的，或者说是某一种阴波形成的一种交流，万物之间都有交流的， 就是石头也是有交流的，人死后，尸体存在，也可以进行交流的，只是物质的变换罢了，这个没有什么的。” “我们能听懂？” “这也是分情况，有的时候同波了，就能听懂，有的人能听懂动物的语言，就是这样的，这种情况是会出现的。” “谢谢。” 唐曼出来，给鲁小敏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那我把一个实体老师请到另一个实妆室。” “防护注意，不要因为防护服贵，就不用。” 唐曼说。 场子有一些人知道，场子现在在度难关。 唐曼回办公室，处理文件，那个少织雨又来了。 “打扰了。” “坐吧！” 唐曼放下文件，这是礼貌。 “嗯，我拆妆了，是三层，确实是，一层有一次的妆，三层妆放在一起，效果确实是好，但是我觉得在义妆上难上，妆画是妆画。” 这是逼着唐曼上义妆。 “下午两点四十吧，到外妆楼，我进行一个义妆。” “谢谢。” “就你师父的事情，任双老师，就不要再纠结了，我希望你能从这里面出来，上辈子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 “也许是。” 唐曼一听，这根本就不会放弃。 “我挺忙的，就不多聊了。” 少织雨走了。 唐曼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迎合这个少织雨，完全可以是用理她，但是因为有一些事情的存在，唐曼不是有解开的想法。 下午两点四十吧，到外妆楼，少织雨来了。 唐曼上了素妆，三层的素妆，她不多上。 素妆唐曼没有再上过，最后一层就是揉不进去。 唐曼上完妆，少织女看了半天说：“真没有想到，比妆画的效果还好。” “谢谢。” “我今天就离场。” 少织雨走了。 培训的时间并没有结束，少织雨提前离开场子，那是不服气，培训只是来找事儿，并不是想在这儿学什么。 执妆的一种。 唐曼回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灵阁的风铃声传来，清清的…… 下班，老恩打来电话，说去他那儿，不让她带着衣小蕊。 唐曼去老恩那儿。 老恩把酒菜都摆上了，三副，看来还有一个人要来。 喝茶，一会儿芈半进来了。 “芈半师父？” “嗯。” 坐下喝酒，芈半直接就说事了。 “这事挺麻烦的，有几天了，我和老恩说了，灵阁有一个大灵出现了，并不是场子里的那些灵，外灵，非常的有灵性，怀疑是鬼市的灵，专灵。”芈半说。 “鬼市里的灵很多，专灵就是专门培养的一种，可以伤人的。”老恩说。 “鬼市这是冲着我而来的。”唐曼说。 “对，这个大灵的到来，让在灵阁里的灵，会乱套，灵一乱，场子里就会出现各种的事情，非常的麻烦，这个灵会不会伤你，现在不清楚，我弄不了这个灵。”芈半说。 “小曼，你也不用紧张，看情况再说，芈半，你就守在场子里，这个灵你不要惹。”老恩说。 “那我知道了，我在场子，这事出现了，我解决不了，心里不舒服。” “没事的，谁也不是万能的。”唐曼说。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哈达竟然坐在院子里喝茶，衣小蕊有客厅坐着。 “哈达，精神头不错。” “小曼，你也是。” 衣小蕊听到声音出来了。 “师父。” “没事，你忙你的。” “小曼，我们谈谈变市的事情。” “说吧！” “团长说，变市可以，但是这个变市，应该是变得更好，甚至我们可以改变鬼律，让鬼市更适应一个社会的发展。” 唐曼很意外，鬼市的律法一千多年来，没有人能改变，没有人敢改，但是可以立，立则不改，这是规则。 “鬼律是不能更改的。” “不，鬼律中有一条规定，当鬼市遇到不可逆转的消亡时，可以更改鬼律。” “你的意思是，现在鬼市到这个时候了？” “团长下了这个的命令，让我和你这样谈，那肯定是这样的了。”哈达说。 “我看你平和了很多。” “当一个人没有办法可用的时候，自然就平和了。”哈达笑了一下。 唐曼在分析着。 这哈达所说的是真的吗？一切都有可能是圈套。 “我想，应该有律件形成了吧？” 律件是鬼市的一种文化，黑头，黑色在鬼市相当于我们的红色，黑头文件。 “形成了，但是还有一些条款，在完善，一个星期，我会把这个文件让人送给你的。”哈达说。 “谢谢。” 唐曼低头点烟的时候，一瞬间，看到了哈达眼睛里的诡异，一闪而过，唐曼心里一惊。 第555章 大静则安 哈达走了，唐曼想着。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自己及顶之妆，应该是快成了，差一点，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不然，哈达不会来谈的。 如果是圈套，那就是说，哈达在做最后的挣扎。 圈套会是什么呢？ 哈达可是玩得很大了，天相之师都用上了，这回弄了一个大灵的灵阁，真不知道是何意？ 这哈达是几管齐下呀！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下午，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突然，灵阁的铃声大作，胡乱的响起来，声音刺耳难听，似乎要把铃摇碎了一样，那是大灵闹灵了。 唐曼没有给芈半打电话，他说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唐曼只有等着事情的出现。 这让唐曼十分的不安。 她去检查工作，妆区，复尸区，外妆楼，学院，墓地…… 她生怕出问题，但是，肯定是要出现问题的。 唐曼回办公室，四点多了，旗子进来了，匆匆的。 “场长，刚才送尸工送过来死者，准备吃过饭，上妆，有尸动。” “今天你们执妆？” “对。” 接触中心主任打来电话。 这个新上任的主任，也是二十多岁，衣小蕊现在用年轻人，这也是让一些老人不太服气。 唐曼喜欢用年轻人，不事故，有冲动儿。 中心主任说：“场长，d区的存尸厅，有异样。” 唐曼知道，是闹灵闹的。 唐曼给芈半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是灵闹的，这个我是真没办法，大灵我不过。” 芈半说的不过，就是不动他的那些东西，就是弄不了。 “我知道了。” 唐曼给小巫师费莹打电话，问情况。 “鬼市的大灵，这事我也解决不了。”费莹说。 “好的。” “姐姐，别怪妹妹。” “怎么会呢？”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去看看。” 唐曼和旗子过去看了妆室的死者，没有动。 “正常上妆。” 唐曼出来，去了中心。 主任跟着到了d区，d区的冷冻柜子，大多数灯都是亮着的。 站了有半个小时，没有任何的声音。 “没事，有事打电话给我。”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在，已经五点多了。 “师父。” “收拾一下，下班。” 衣小蕊把桌子收拾好，下班。 回宅子，衣小蕊去接老恩。 接过来吃饭，问老恩。 老恩听完说：“心静，你一定要静，大灵是冲你而来的，你大静，场子就会没事。” 唐曼知道，自己能入静，今天确实是心里不安，静不下来。 唐曼说了，哈达来了的事情。 “哈达的话，你要偏听。” 老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吃过饭，唐曼出去到河边坐着。 妆就差一点，及不了顶。 丁河水来了，坐在旁边。 “师哥。” “小曼，我知道发生的事情了，不用着急，大静安度，哈达就是想搅乱你的心性，一旦真的乱不可理的时候，我的妆也就完全乱了，那个时候，你就回不了头了，及顶更别谈。”丁河水说。 唐曼看了一眼丁河水，他说到了重点上，这才是哈达的目的，多管齐下，折腾你的心性大乱。 “师哥，我想喝啤酒。” 丁河水带着去了小河沿。 “竹子没事见见。”丁河水说。 “是呀，有一段时间没见到竹子了，事情太多了。”唐曼说。 唐曼挺想竹子的，可是她心里有结，总是担心会坑了竹子，把五弊中的东西，带给竹子。 快半夜了，唐曼才回去。 衣小蕊等着唐曼。 “师父。” “没事了，休息。” 休息，早晨起来，唐曼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想法，实妆顶头红和自然妆。 只是突然冒出来的，真要决定，唐曼还是害怕的。 上班，唐曼让自己静下来。 喝茶，处理文件，两个妆区打来电话，说上妆的时候，死者有异样。 唐曼都告诉正常上妆。 中午去食堂吃饭，两个培训的妆师过来了。 “唐场长，什么时候给你们上一个义妆？” “下午，一点半。” “谢谢唐场长，其实，在这儿确实是没少学妆，但是有一些大妆，还是难见的。” “其实，大妆的实用性很差，运用不好，还容易出现问题，如果在进级上，到是能用到。” 她们所说的大妆，就是九级的妆。 唐曼知道，大部分的妆师，根本就不会变化，大妆成妆后，是反哺普妆的，就是大妆到简，这个很难的。 所以唐曼没那样说。 “其实，妆师到最后，就是进级，进职称，谁都有一个教授的梦想，我是一个俗人。”这个妆师说的到是实话。 “这是正常的，妆就是在这种的情况下发展的，总得有驱动的东西吧？”唐曼笑了一下。 “唐场长说得真好。” “就是理解。” “省场要人的制度公布了，回去我好好研究妆，能达到了，我就申请。”一个妆师说。 “欢迎。” 吃过饭，回去休息半个小时，唐曼整理一下化妆箱。 一点半到了外妆楼。 培训的妆师都在，黄叶叶也在，技术副场长，这事不得不跟着，太影响工作。 “各位老师，都纠结大妆，我今天就大妆，但是时间的关系，只是半妆，半妆也能看明白。” 唐曼说。 “辛苦唐场长了。” 唐曼开妆，当年师父牢蕊创造的一个妆，让唐曼改妆了，经过半年多，几次的改妆，成了大妆，可以实用的大妆。 唐曼要把师父牢蕊的一些妆传下去，发展起来，第一代妆师的很多妆，还是十分的好，只是有人摒弃了。 唐曼上了一个半小时，大妆是太费时间。 半个妆成了，唐曼是边上边讲的。 “这个妆是我师父牢蕊当年创作的妆，大家可以分析，研究，黄场长陪着你们。”唐曼说完，离开。 回办公室，坐下，喝茶，看文件。 此刻，她心静如止水。 从来没有这样大静过。 下班后，唐曼让衣小蕊回家，她去了清寺，瘦宜那儿。 这种静是从来没有过的，从何而生，从何而来，唐曼要问问。 她太喜欢这种静的感觉了，似乎这个世界都是静的，就是发生的事情，似乎也变得那样的静。 唐曼在瘦宜的房间喝茶。 唐曼问了，瘦宜说了，唐曼很吃惊。 第556章 六维之静 瘦宜过午不食，这是修行，苦修。 唐曼说了那种静，瘦宜说出来，唐曼很吃惊。 那至少是六维度的静，用维度保持的一种静，那是大静，这种静，有的人修了一生，也没有修来。 “我进了六维？” “只有六维的静是这样的。” “谢谢您。” “你太客气了。” 从清寺出来，唐曼到西街鬼市去。 天黑下来，西街鬼市人很多，白天人，夜里鬼。 唐曼要进胡同，串子过来了，唐曼熟悉的那个。 “唐小姐。” “嗯，生意还好吧？” “还不错。” “有没有新的酒馆？” “有一家，开了有一个多月了。” “带我过去。” 串子在前面走，并不说话，这个串子话少，有的串子话特多，唐曼不喜欢。 走了四个胡同，在一个门前停下来了。 “唐小姐，就是这儿，如果需要我接，就打我的电话。” 唐曼要给钱。 “唐小姐，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了，以后不用钱的。” “谢谢你。” 串子走了，这儿的串子也是有规矩的。 每一行都是有规矩的，不进这个行，你永远也是不懂的。 唐曼推门进去，前院不大，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坐在院子里，看书。 “您好。”唐曼说。 “您好，跟我来。” 这个女孩子从房子侧面绕过去，贴着房山，过去，竟然是一个树屋，这棵树占了整个后院，被打造得太完美了。 树屋是树洞建造的，有十平方米，确实是自然神工，这么大的树，也是实属少见。 小女孩子给泡上茶，茶的味道很特别。 小女孩子也不问唐曼吃什么，就出去了，半个小时，四道菜摆上来，都很精美，都是花的造型。 “这刚开的吧？” “嗯，刚对外，原来是专门为一个人做菜。”小女孩子说。 “你做吗？” “对，是我做。” 唐曼是质疑的，这么小，十几岁。 “您慢用，吃完，把钱放到盘子下面就可以了，如果没有，就算了，我只收现金。” 小女孩子走了。 唐曼品尝那菜，确实是让她惊异了。 腊梅花，玉兰花，百合花，桃花，四菜四花，样样精致，所有的料不知道是什么料，但是四花四香，口感除了花香之外，还有其它的味道，非常的不错，说不出来的味道。 唐曼喝酒，也是花香的酒，应该是什么花泡出来的。 唐曼十点多离开的，放了一千块钱，她觉得会值这个钱。 这个小女孩子，能做出来这样的菜，唐曼质疑。 她说一直为一个人做菜，才对外，那么来说，这是不可能的，这小丫头没说实话。 唐曼回宅子，喝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工作，没有再发现其它的情况，似乎那闹灵也停止了。 芈半在学院的操场椅子上坐着，唐曼过去了。 芈半站起来。 “场长，昨天夜里去了灵阁，那大灵离开了，没事了。” “谢谢你。” “这是我的工作，做得不好。” “很优秀了，有什么事就找我。” “谢谢场长。” 唐曼去学院，进宫月的办公室。 “师姐。” “分配的情况怎么样？” “妆师都分下去了，复尸师留下六个，其它的也去报道了。” “钱转过来没有？” “非常的快。” 唐曼知道，这妆师，复尸师是太缺少了。 “今年的招生呢？” “已经做宣传了，现在报名的，不过百。” 唐曼摇头，愿意当妆师的人并不多。 “凌小花那边要了几个复尸师？” “想要六个，唐局也打电话过来了，最后给了四个，六十万提前就打进来了。” “这回到是大方了。” “复一回尸就几万块，他们能算明白这个账儿。” 闲聊一会儿，回办公室，看文件。 下午，凌小花来了。 “哟，凌局长。” 唐曼放下文件。 “听着味儿不太对，不说废话，再给我两个复尸师，二十万一个。” “你给我一百万，也没有了，预定可以。” “这还有预定的？” “当然，明年有毕业的。” “那就五万。” “二十万，一分不少，明年只能更高，培养一个复尸师的成本很高，首先，他要是一个妆师，四年妆师，再加一年复尸师，我们学院的成本是很高的。”唐曼说。 “那算了，明年再说明年的事情，我们要过去的四个复尸师，我想让他们回来，在你们的复尸区工作一年，不要钱。”凌小花说。 “凌局，你是越来越聪明了，越来越会算计了。” “我不想和上次的两个复尸师一样，太难的复不了。” “可以，但是要拿培训费用。” “我们没有点情谊吗？” “有点，但是不多。”唐曼说。 “培训费多少？” “其实，都不用再培训，高难的复尸并不多，不是太难的，基本上都能操作，是合格的毕业生。” “我没有质疑你们，我想让他们学得更好。” “培训费我没算过，我得让那边算一下。” 唐曼打电话给复尸区的区长鲁小敏，让她算一下。 十几分钟，鲁小敏来电话了。 一年的费用高达十八万。 唐曼和凌小花说了。 凌小花愣住了。 “你耍我？” 唐曼从电脑中，把传过来的单子打印出来，递给凌小花。 凌小花看了半天。 “一套防护服就一万二？” “防护服分等级的，你要培训高难的复尸师，就要用最高等级的防护服，培训中，一旦出事，我们可以要赔偿上百万之多的，除了这个，还要有复尸带着，亲自上手，这样复尸的工作就会慢下来，这也是一个成本，还有其它的……” 凌小花看着单子。 “我回去研究一下。” 凌小花走了。 这事如果成了，又有一笔费用。 其实，唐曼知道，比来的复尸师，在经过几年的实践后，就能成为一个非常好的复尸师。 凌小花是急于让他们成熟，那就有付出成本。 下班后，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把老恩接过来，厨师今天给烤羊腿，衣小蕊早晨走的时候，告诉厨师的。 吃饭，喝酒，唐曼说到西街鬼市胡同吃饭的事情。 老恩听完，愣了一下。 唐曼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吃了几个菜？” “四个菜。” “都是什么？” “腊梅花，玉兰花，百合花，桃花。” “腊梅，玉兰，桃花都为三四月开，百合为五六月开，这都属于春花……”老恩的眉头紧锁，唐曼很少看到老恩锁眉头。 看来这事不是好事儿了。 第557章 四春 唐曼喝酒，没说话。 “这个人是一个小丫头吧？”老恩问。 “十几岁。” “这个人，一直给一个人专门做菜吃，从来不对外，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小丫头，至少得有六十岁了。”老恩说。 唐曼一哆嗦。 “不可能，脸看不出来，走路的姿势还看不出来吗？”唐曼问。 “正是这样，这个人是鬼市养出来的人，出生用百花水养着，一生都食花，除了这个，还有其它的方法一同使用，一直就是十几岁的样子。”老恩说。 “不可能，这不符合人生长的规律。” “在鬼市，有一些事情是没有规律的。” “那又怎么样？” “花菜所用极为讲究的，所用方法，配菜的不同，产生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四春同吃，加上花酒，我想也是春花所泡。”老恩说。 “什么意思？” “让你失去那种静，心性乱了，妆性很乱，一乱，就及不了顶，甚至是妆疯，那一切就解决了。” 唐曼一下明白了，四春花菜，加春酒，会让人躁动不安，失去心性…… 吃过饭，衣小蕊送老恩回去。 三天的时间，挺过去，一切就过去了。 唐曼没有料到，这哈达是处处玩邪恶的。 唐曼给瘦宜打了电话，问清寺有专门的房间没有？住三天。 “有，随时可以过来。” 唐曼挂了电话，衣小蕊回来了。 “明天早晨我要去省里，随着省里去下面的场子，三天时间，你把工作做好。”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休息，第二天，唐曼去了清寺。 进瘦宜的房间。 “我遇到了麻烦，要在这儿住三天的时间，我可能……” “小曼，不用说了，我知道。” “我……” “老恩给我打过电话了。” 唐曼一愣，这老恩到底是聪明，如果自己不来这儿，他恐怕也会说到这儿来。 瘦宜把唐曼安排到半山腰的一个禅房。 “吃的，喝的，每天我会让你送过来两次，就两次，酒我会给你多准备一些的。”瘦宜说。 “辛苦您了。” 瘦宜走了，唐曼坐在窗户前，抽烟，五月山里的空气清新，小草的香气，松树的松涛之声…… 中午，一个尼姑把饭送过来的，还有酒。 这是破例了。 唐曼喝酒，吃菜，菜是全素。 唐曼吃过饭，休息。 七情六欲，是人所不能逃出去的，修行的人，成大修之人，才能逃出这七情六欲。 这个哈达是太阴损了。 唐曼在天黑后，不舒服开始了。 她喝酒，不停的喝，彻底的把自己放倒了。 一觉天亮，她又喝酒…… 这三天，她不知道把自己喝醉了多少次。 瘦宜带着人来的。 唐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知道，恐怕自己要进医院了。 瘦宜问：“怎么样？” “过去了，似乎我需要看医生。” “嗯。” 瘦宜让人进来，扶着唐曼，把她送到了医院。 衣小蕊来了，瘦宜才离开。 唐曼身体损伤是不小，但是那种静，似乎更静了，她竟然能平静的面对这一些，似乎对哈达，没有什么恨。 唐曼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出院，又养了三天，还感觉浑身没劲儿。 唐曼上班，桌子上的文件，只有几件，衣小蕊都给处理掉了。 唐曼看着文件，十点多，泡上茶，喝茶，坐在沙发上，她感觉很累，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能恢复。 唐曼下楼，想去检查工作，没到妆区，就返回来了，浑身的冒虚汗。 唐曼给黄叶叶打电话，让她过来。 她问黄叶叶的工作情况。 “场长，你……” “我没事。” 唐曼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是不好看。 黄叶叶说了这几天的工作，基本上没有问题。 黄叶叶走后，唐曼在沙发上，躺下了。 衣小蕊进来了。 “送你回家。” 唐曼没挣扎，回家休息，保姆照顾着。 唐曼半个多月才恢复了。 这简直就是一场劫难。 唐曼恢复了，她似乎也理清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上妆，但是不执妆。 唐曼又一次上了顶头红和自然的石头妆融合。 休息的时候上的，九点开始，一直到中午，结束。 出来休息，等着两个小时的润化。 吃过饭，唐曼就出去走街，五月的东北，是最舒服的季节。 走街，看到桃花开了，唐曼站住了，她有些害怕。 贝勒爷疯疯颠颠的过来了。 唐曼也是奇怪，精致的旗子就能和这个贝勒爷过到一起，而且还过得幸福。 “小曼，喝酒去。” “我……” “今天怎么回事？” “走。” 这贝勒爷带着唐曼去了西街鬼市。 唐曼真有点哆嗦。 进胡同，贝勒爷走着，竟然…… 唐曼站在门口，害怕，真的害怕，那痛苦真不是人受的。 贝勒爷推门进去，唐曼站在站在那儿不动。 “今天你怎么回事？” 唐曼犹豫了半天，跟进去。 “哟，唐小姐来了？” “你应该叫我清主，你给我小心点。”唐曼动了气，那种大静就十分的不稳定了。 进后院，看来这个贝勒爷是来过。 “这儿菜很不错。” 唐曼闻到了花香，说不上来是什么花香。 六个菜，六种花的样子，还有酒，唐曼是真不敢动。 哈达进来了。 “贝勒爷，小曼。”哈达笑着。 唐曼看着贝勒爷。 “对不起，小曼，我只是约你来，但是我不会让谁伤害你的。” 唐曼看着哈达。 “能逃过四花劫的人，还真没有。”哈达说。 唐曼慢慢的平静下来，她告诉自己，大静。 “还行。” “约你来，是团长的命令，你的妆，是能及顶的，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你也逃过了那么多的磨难，团长命令，鬼市不再有任何的动作了。”哈达说。 唐曼不说话。 “嗯，关于变市，随你，鬼市也许这一劫是难逃了，什么都不是长久的。”哈达说。 唐曼不吃，也不喝，在这儿她不动。 “小曼，你说句话。”贝勒爷说。 “贝勒爷，以前发生过一些事情，我并没有觉得什么，可是今天……” “我是鬼市的人，有一些事情我是逃脱不掉的，我能帮你的都帮了，别怪我。”贝勒爷走了。 “哈达，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唐曼站起来往外走，哈达跟着出来。 出门，唐曼是真没有想到，贝勒爷躲在门后面，门是外开的，哈达出来，贝勒爷上去就是一剑，捅到肚子上。 “哈达，这一剑，我不捅也得捅了。”贝勒爷走了。 这个疯贝勒爷，让唐曼都懵了。 “我死不了，你走吧！” 哈达返身进院子了。 唐曼离开，她刚出胡同，看到了丁河水。 “师哥，你一直……” “赶巧了。” 唐曼和丁河水去锁阳城老街喝酒。 唐曼这次也是吓了一跳，贝勒爷真的是一个疯子。 唐曼没说这些事情。 丁河水也没有问，只是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吃过饭，丁河水送唐曼回宅子，到门口，就走了。 唐曼进去，喝茶。 “师父。” “场子有事没有？” “就是乱七八糟的事儿。”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去后院看妆。 那妆如风似水，但是感觉还是缺少了一些什么。 唐曼摇头。 出来，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了灵阁，进到里面。 灵躁起来，就几分钟，然后就安静下来了，十分的安静。 九层灵阁，唐曼一直走到最上面。 最上面一层，就是九层，只有一个窗户，半米的，其它下面都是两面窗户。 唐曼从窗户往外看，能看到整个场子的场景。 突然…… 第558章 灵的温度 突然，唐曼感觉到温暖，那种母亲一样的温暖在身上，那是灵的温度，是最舒服的温度。 那些灵竟然附在唐曼的身上。 唐曼点上烟，看着外面，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 突然，那些灵，离开了，突然的一下。 风铃本没有声，也一下响起来，唐曼一哆嗦。 一会儿，芈半上来了。 “你来了，到是弄了不少的动静出来。” “我还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你怎么知道有人来了？” “我是做什么的你是知道的，何况，灵阁对场子很重要。” “你来了，这些……” “灵动，他们十分的不喜欢我，风铃有声，有的时候不一定是风，有修行百年的灵，是可以让风铃动起来的。”芈半说。 “这我到是没有想到。”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这些灵会对你这么好，竟然这么安静，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过。” 唐曼往下走，下山，芈半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切那样的安静，唐曼感觉静得有些发慌。 检查工作，一切都很不错。 凌小花下午过来的。 “妹妹，我们还得谈谈，培训的费用，再少一些。” “不能了，单子你也看了，这看你的面子，最低了，不然就是赔钱，这样，你找唐局去。”唐曼说。 “你少扯。” “怎么？唐局不给面子了？” “别废话了，培训两个复尸师，三十六万，明天转账。” “怎么突然一下就有钱了呢？” “这叫应该省的就省，应该花的就花，花了是节省。” “行了，我可没空和你闲聊，我这边工作太多了。” “不打扰了，不，也许还会打扰的。”凌小花走了。 唐曼看文件，快下班的时候，唐曼去妆区看了一眼。 出来，衣小蕊上车，开车回宅子。 进客厅，衣小蕊把一盒东西放到唐曼面前。 “送给你的化妆品。” 唐曼拿起来看，国际大牌子的，唐曼用的就是这种，很贵。 “哪儿来的？” “一个妆师送的。” 唐曼放下盒子，看着衣小蕊。 衣小蕊把茶泡上。 “你收这东西干什么？” “我看你用，我就收了，一般的东西我也不收。” “你是不是找死？”唐曼说。 衣小蕊说：“就一套化妆品。” “这一套化妆品，几千块钱，过三千就够抓你的了，你是不是骄傲了？拿自己当回来了？你不是副场长，谁送你这东西，所付有所求。”唐曼说。 衣小蕊看着唐曼。 “问题很严重。” “师父，对不起，我真没有想到会这样，我明天还回去。” “现在，马上，立刻。” 衣小蕊拿起东西就走。 唐曼看书，半个多小时，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 “我今天只说你一次，再有一次，你就滚出场子，你也不是我徒弟。” “师父，对不起，不敢了。” 唐曼很清楚，出问题，就是因为这小小的事情，慢慢变大，千里长堤溃于蚁穴。 吃饭，喝酒，唐曼想着事儿，衣小蕊被骂了，也不敢多嘴，吃过饭，就回自己的卧室看书了。 唐曼进后院妆室，坐在那儿，点上烟看着那妆。 妆如水，有风佛面，看着就是那种感觉。 但是，就是没有及顶，差在什么地方呢？ 唐曼想不明白，把妆洗掉，回屋休息。 第二天，唐曼到场子处理完事情，就出去了，她去了西街鬼市的阴市。 在阴市走着，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唐曼看到了冯黛。 冯黛也看到了唐曼。 鬼事的第一妆师。 “姐姐，你怎么来这儿了？” “闲逛。” 冯黛前后看看，拉着唐曼进了胡同，进了一个宅子。 “姐姐，没事不要来这儿，这儿十分的不稳定，随时就会消失的。” “这是鬼市赚钱的地方，哈达会让它消失吗？” “你是不知道，鬼市现在是危机重重，不只是你变市的事情。” “噢，如果消失了呢？” “那这里的一切都消失，包括在这里的人。” “那你……” “我是来办事的，你马上离开。” 冯黛说。 唐曼出来，离开了阴街，鬼市危机重重，那是什么意思？ 鬼市又怎么了？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唐曼去老恩那儿，已经是中午了。 她和老恩在古董行里喝酒，聊天。 说到鬼市鬼街。 “鬼市这次的危机很严重，能不能过去也不好说。” “什么危机？” “鬼市只是我们世界的一个空间，只是这个空间存在了千年之久，而且也复制了很多的东西过去，鬼市也网络了很多的精英，但是鬼市的维系，靠的是一种妆气，及顶妆之气，当年发现这个空间的人，就是一个妆师。”老恩说。 “那危机是什么？” “及顶的妆师才会有妆气，危机分析来，恐怕就是妆气，如果不足，他们会减缩空间。” “那样，被减缩的空间，里面的人呢？” “有鬼律，有一些不会被带到主空间去，就……” 唐曼知道，鬼市就是这样，只有鬼律，生冷铁硬。 “那他们完全可以让我及顶，帮着我及顶，才能保证空间的存在。” “可是你要变市，你所变的市，会让鬼市彻底的改变，那就是失控，他们失去了控制，所以不会让你及顶的，但是现在看来，如果主空间的妆气不足，他们愿意冒这个险，现在他们不在为难你，就是做这种考虑了。”老恩说。 “原来是这样，那我现就有可能和鬼市团长谈判的资本了？”唐曼问。 “也许，但是你恐怕只能和哈达谈，没有人见过团长，一千多年来，没有人知道团长是谁。”老恩说。 “够累，那我也不着急，慢慢的来。” “不是着急的事情。” 唐曼喝完酒，就在老恩卖古董的里间小床上躺下休息。 唐曼没有想到，竟然睡到了四点多才醒。 “你睡得很沉。”老恩笑了一下。 “是呀，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 “贝勒爷来过了，他让你找你，晚上龙宫请吃饭，她不知道你就在里面睡觉。” “恐怕是上回的事情，哈达让他把我约到西街鬼市，但是哈达完全没有必要让贝勒爷约我，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唐曼说。 老恩接下来的话，让唐曼愣了半天。 第559章 鬼市无人 老恩说，哈达现在疑心非常的重，尤其是和唐曼接触的人。 他在试探着贝勒爷，让他做一件事情，恐怕是和唐曼有关系的。 贝勒爷是非常聪明的人。 贝勒爷虽然是鬼市的人，但是他知道，鬼市最终是要易主的，他把哈达用剑捅了，他是不害怕得罪哈达。 贝勒爷是鬼市的人，但是是半市，不入鬼市，在外面发生的事情，鬼律就没办法。 “那捅那一剑是给你看的？” “是，如果哈达找他麻烦，你会说话的，他很了解你，而且也清楚，也许你将来就是鬼市的主人。”老恩说。 “想得真多，真复杂。”唐曼说。 “那我们这个酒喝还是不喝？” “当然喝了，那是龙宫。”老恩笑起来。 唐曼推着老恩过去的，离古玩城不远，那是唐人开的。 唐人控制了这个城的海鲜。 过去，五点多，一楼的一个包间。 旗子竟然来了，很少见到旗子和贝勒爷在一起吃饭。 喝酒聊天。 “旗子，在学院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至少不接触尸体了，感觉轻松了不少。” “那就好，你想干点其它的不？” “不，我喜欢妆。” 贝勒爷的破剑摆在桌子上，人依然是那样子。 “谢谢贝勒爷，那天是真解气。”唐曼引话头，贝勒爷就是想说这事，还不好意开口。 这个贝勒爷也是奇怪，说疯起来，没边没沿的，这又不疯了。 “我也想说这事，对不起，我也是有所求，具体的我也不讲了。” “贝勒爷，我们不说这事了，过去就过去了，哈达没找你麻烦吧？” “我想，他现在没有这个时间。”贝勒爷说。 “场长，其实，今天我来，也是知道，他惹了祸了，那哈达也是能得罪的吗？想弄死他是分分钟钟的事情，疯起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旗子是真的聪明。 唐曼没说话，给哈达打电话，免提。 哈达半天才接电话。 “你没死吧？” “我轻易是死不了的，谢谢你的关心。” “就贝勒爷的事情，是由我引起来的，你不要冲他。” “我不会的，因为你和他是好朋友，我不想因为他一个杂碎，把你得罪了。”这哈达嘴太损了。 “你说话干净点儿，你要是敢找他麻烦，你想后果。”唐曼挂了电话。 “没事了。”唐曼说。 “谢谢场长。” “旗子，你一个场长，两个场长的叫着，不生分？” “小曼。” “这还差不多。” 喝酒聊天，唐曼也听明白了。 贝勒爷想脱离鬼市，但是不行，鬼市还有控制贝勒爷的一些东西，十分的不舒服。 喝过酒，送老恩回去，唐曼回宅子。 衣小蕊在上妆。 唐曼坐在沙发上喝茶。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所有的一切变化都是不确定的。 也许这是机会，唐曼想着进鬼市去看看情况。 下半夜一点，唐曼进的鬼市。 一直到了五层，没有人拦着唐曼。 唐曼走在街上，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鬼市现在的时间，也是乱的，是白天，和外面不同步了。 铁骑从街的另一边过来了，唐曼站住了。 唐曼想，这恐怕是来阻拦她的。 铁骑过来，停下。 “清主好，铁骑不下马。” “你好。” 铁骑走了。 唐曼愣在那儿，不是来阻拦自己的。 唐曼往前走，感觉这里有什么不对，说不清楚。 唐曼进了一家酒馆，依然是没有人。 坐在角落，一个人从后面出来。 “清主。” 唐曼看着这个人说：“怎么没人？” 这个人看了唐曼半天说：“清主，我马上上菜。” 三个菜上来了，还有一壶酒。 “怎么三个菜？” “清主，我不敢说太多，别为难我。” “没事了。” 这个人匆匆的回到了后面。 唐曼喝酒，吃菜，三是一个禁忌之数，在这儿出现了。 喝酒，唐曼琢磨着，没人，一个人也没有，这是白天，非常的不正常。 唐曼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出去，往第六层去，依然是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唐曼不禁的不安起来，怎么会这样呢？ 往街中心走，没有人，甚至铺子都关掉了，唐曼不敢动了，这是什么情况？ 唐曼离开了鬼市，已经是四点多了，马上天亮了。 唐曼休息。 七点多，衣小蕊叫她，她才醒。 吃过饭，上班，处理文件到十点，唐曼切在沙发上，睡着了，到中午，起来。 唐曼给食堂打电话，让人把饭送过来。 唐曼不想动，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处理文件。 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安静，甚至是灵阁的风铃都没有声音了，外面没有风，灵也安静了，不然也会响的。 这种大静也是太静了吧？ 唐曼检查工作，一切正常，她还心安点。 回来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抽烟。 下班后，唐曼找丁河水吃饭。 说了鬼市的事情。 丁河水举起的酒杯，又放下了。 什么情况？ 唐曼又说了一遍鬼市的情况。 丁河水把酒干了，又倒上了了。 “小曼，现在你千万要注意，这事是不对的。”丁河水说。 “我感觉也不对。” “要小心了，现在我也不敢进鬼市了。” “师哥，你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 唐曼奇怪得要命。 晚上十点多才回宅子。 衣小蕊给泡上茶。 “师父，这两天你怪怪的。” “我没事，别多问。” 衣小蕊去忙了。 唐曼想不明白了，休息。 下半夜，唐曼又进了鬼市。 到了八层，依然是没有人，这回是半夜，竟然和外面又同步了。 第九层，哈达穿着一身白，站在街口。 “你到底还是来了九层，我以为你不敢。” “为什么呢？” “我觉得你没有这个胆量。” “可是我来了。” “你没发现异常吗？” “异常就是，我除了见到了一个铁骑，一个酒馆的人，还有就是你。”唐曼说。 哈达竟然诡异的笑了一下。 “去喝一杯吧，半夜了。” 哈达带着进了一个酒馆，从后门进去的。 有人给上菜，拿来酒，就走了。 喝酒，唐曼看着哈达，似乎很得意的样子，看来这货是什么事又得逞了。 她这种表情，让唐曼感觉不美好。 接下来的话，让唐曼激灵一下。 第560章 大静如死 哈达喝了一口酒，告诉唐曼，街是有人在走，有车在动。 唐曼看着是空无一切，她冷笑了一下。 “哈达，别玩这些没用的。” “真的有，你大静入维度了，妆也差一点及顶，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大静让我们没办法，你妆及顶就会变市，变市团长是不高兴的哟！” “还有什么？” “这回可是你自己找的事儿，和我们没关系，这也正是命当如此，大静如死。”哈达竟然笑起来。 唐曼听完，心里发慌。 她确实是感觉到不对了，在外面，在场子，那也是太静了，在鬼市看不到人，那也不正常。 “大静如死是什么意思？”唐曼问。 “静于过而亡，亡指的不是死亡的亡，而是你有所听，有所不听，有所视，而的所不视。”哈达说。 哈达这么说，唐曼细一想，确实是这样的。 “不是吧？” “你自己回去品，真是没有想到，我想让你心性乱了，你大静而止，我觉得没办法了，你竟然出现了大静而过了，这就是命也,哈哈哈……” “哈达，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鬼市现在面临的是什么情况，你不得不减找空间，但是慢慢的主空间的妆气不够，我想，你们这些人，是离开不鬼市的，最后就消失，随着这个空间。”唐曼说。 哈达一下站起来了，脸都白了，原来脸色就是苍白的，更白了，更一张白纸一样的白。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事儿多了，不要忘记了，我是清主。”唐曼说。 哈达坐下了，低头想了半天，把酒倒上，一口干了，又倒上。 “那我就说实话。” “你把冯黛叫过来。” “干什么？” “你不要说话，我听她说，她是鬼市的第一妆师，她知道这事吧？” “确实是知道。” 哈达打电话，冯黛十多分钟过来了。 “清主……” “对，是我，坐吧！” 哈达要说话，唐曼说：“你闭嘴。” 冯黛一听，看着唐曼，都敢和副团长这样说话了。 “鬼市现在是什么情况？” 冯黛看哈达。 “你不用看着。” “如实说吧！”哈达说。 “鬼市妆气不足，外面的空间要减下去，主空间如果没有妆气，会十分的麻烦。”冯黛说。 “没你事了，走。”哈达说。 冯黛走了。 “如果是这样，我妆及顶了，妆气就有了，是不是？” 哈达沉默。 “刚才还笑呢？现在不笑了？是不是需要我？”唐曼说。 “你变事了，一样我们没有了控制权力。” “你们的命还在，何况，我只是变市，并不是要你们的命，要你的权力，鬼市还是你们的，何乐而不为呢？”唐曼问。 “你想得简单了，如果这样，一旦有那么一天我哈达就会被碎尸了，鬼市千年来的掌握都是这样的，一旦变了，还有我的好吗？还有团长的好吗？” “也是实话，作恶多端的意思吧？” “是，他们肯定这样认为，他们永远也不了解一个权力者的思想。”哈达说。 “事情明了了，你自己想，如果我妆不及顶，没有妆气，鬼市是彻底而亡。” “团长说了，宁愿亡了，也不失去权力。”哈达说。 “那你也愿意吗？” 哈达沉默，不说话。 “好了，我回去了。” 唐曼离开鬼市，回去休息，在桌子上写一张条：不要叫我，不上班。 唐曼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才起来，她坐在院子里喝茶水。 保姆问吃饭不？ “不吃，一会儿我出去吃。” 唐曼琢磨着，大静过了头了？ 这让唐曼实在是没有想到， 大静如死。 唐曼从宅子出去，去老恩的古董行，和老恩喝酒。 唐曼说了，去了鬼市，见到了哈达…… 老恩听完，想了一下说。 “大静如死，确实是没有错的，你在鬼市所见不一定是真的，哈达是一个好演员。” “我在场子有一些事情也挺奇怪的……” “也许跟心有关，你现在是转脑于心，就是现在心是主控，有的时候会出现某一些认为错误的问题，脑袋主控和心的主控是不一样的。”老恩说。 “但愿。” 其实，老恩是在回避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说，哈达所说的是真的。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就回宅子了，她感觉似乎什么都失去了意义一样。 唐曼慵懒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直到五点多，衣小蕊回来，叫她。 唐曼起来，坐到沙发上，喝口水，点上烟。 唐曼不想吃饭，什么都不想做，突然就是这种感觉。 吃饭，唐曼不想吃，进房间接着睡。 衣小蕊发现不对了，她有点发慌，她去老恩。 老恩坐在院子里喝茶。 “你去找丁河水。”老恩说。 衣小蕊给丁河水打电话。 丁河水和衣小蕊在街口见的面。 丁河水问了情况，听完想了一下说：“你回去照顾你师父，不用太多管，不让她出门就行，她基本也不会出门儿的。” “到底怎么回事？”衣小蕊着急。 “没事，听话，回去。” 丁河水匆匆的离开了。 大静如死，唐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心如死灰，怎么调整也是不行。 唐曼感觉到了，恐怕这次是完蛋了。 当年师父牢蕊是怎么样的感受呢？唐曼最初还能想想这些事情，后来就什么事情都不想再去想了。 衣小蕊回来，坐在旁边。 “你忙你的，不要打扰我。” 衣小蕊出去，坐立不安，等着丁河水的消息。 半夜了，衣小蕊给丁河水打电话。 “怎么样？” “一半会儿死不了。”丁河水挂了电话，看来心情十分的不美丽。 衣小蕊去找老恩，和老恩说了。 “没事，这几天你上班，她不上班了，你不用管她，明天我过去看看。” 衣小蕊回来，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晨起来，叫唐曼吃饭。 “不要打扰我。”唐曼甚至连话也不想说。 老恩到宅子来了，看了唐曼一眼，就走了，唐曼一句话也不说，眼睛无光，就像对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留恋一样，那眼睛就好象濒临死亡的眼睛一样。 第561章 暗示 衣小蕊中午就跑回来了，唐曼依然是不吃饭。 衣小蕊发慌了，话也不说，她给董礼打电话，董礼来了，看了半天，唐曼就像没看到董礼一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 出来，董礼问衣小蕊，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什么大静如死，大静之门一类的。”衣小蕊说。 “什么也不懂。”董礼瞪了衣小蕊一眼走了。 董礼出去，把费莹接来了。 费莹看了半天出来说：“这不是那种东西，不是巫师所为的，恐怕也不是鬼市所为。” “那是什么？” “文启，瘦宜叫过来，这两个人应该明白，似乎关于维度的吧！”这小巫师费莹还真聪明。 董礼把瘦宜和文启接来了。 瘦宜和文启都知道这件事了，因为丁河水找过他们了。 他们看过唐曼，出来，坐在院子里。 “这个我们也没办法，维度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但是如果用维度做某一件事，也许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丁河水说是入了大静之门，大静如死，静止于一个界度。”瘦宜说。 “过了这个界度，就会这样吗？” “大静如死。” “谢谢两位老师，送你们回去。” 瘦宜和文启自己离开的，不让送。 “在看好师父。”董礼走了。 就这件事，看来是十分的麻烦了。 当唐人过来的时候，唐曼心里明白，恐怕是真的完了。 她没有一点念头，什么念头都没有，眼前一切都是灰色的，灰灰的怕人。 她感觉就是自己在往深渊里掉，一点办法也没有。 唐人坐了有半个小时，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耐心。 唐人出去了，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哈达来了。 “小曼，鬼市变不变市的，也没有关系了，你想变就变吧，反正就那样的，我不阻止你……”哈达说着。 唐曼闭上了眼睛，哈达坐了十多分钟出去。 唐曼知道，看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鬼市也没有办法。 现在惊动了所有的人，这就是来和自己告别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董礼又来了，她声音很大，训斥衣小蕊。 衣小蕊站那儿哭，最后“哇”的一声。 唐曼不知道因为什么。 她起来了，这似乎是她唯一的牵挂了。 “怎么回事？” “没事。”董礼气哼哼的坐到椅子上。 “师父，唐人来了，哈达来了，师姐问我说什么话了，我就说了，她说我没有照顾好你，就骂我，还要打我……” “怎么回事？”唐曼出来，衣小蕊扶着，坐下。 “师父，这个……实话实话，唐人来了，那是给你暗示，哈达来了，说的那些话也是给你暗示，把你带到更深的地方。”董礼说。 “好了，以后你们姐妹好好相处吧！” 唐曼回房间，关上门，接着躺着。 “你守着师父，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董礼说完就走了。 衣小蕊给技术副场长黄叶叶打电话，说了情况，她暂时不能过去，这几天让黄叶叶代理一下场子的工作。 衣小蕊着急，这么下去也不行呀！ 衣小蕊给老恩打电话。 老恩，来了。 “这事再等等，不要着急。” “还不着急？那样子你也不是没有看到。”衣小蕊说。 “给我泡壶茶。” 衣小蕊给泡完茶，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她是真没办法。 天黑下来，衣小蕊给董礼打电话，让董礼又给骂了一顿。 老恩给竹子打了电话，说了情况，但是就现在的情况，还不能见面，怕给暗示。 老恩竟然和董礼想到了一块去，衣小蕊似乎也明白了。 竹子来了，坐在外面，小声问情况，听完后，竹子坐在那儿，不说话了，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周萌和希梦来了。 她们问了唐曼的事情。 老恩说了情况。 “这有点不太对，我进去看看。” 衣小蕊一下站起来，拦住了。 “不行。” “我心你师父的同学，好朋友，也是心理医生。”周萌说。 衣小蕊犹豫了，看着老恩和竹子。 “让她进去吧！”老恩说。 周萌自己进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出来了。 周萌坐下说：“不是心理上的问题，很麻烦的问题。” “有办法吗？” “我现在就回去，回去联系一下国外的专家，看看情况。”周萌走了。 “好了，都回去吧！”老恩说。 竹子一直就不说话，竹子和希梦离开后，衣小蕊坐在台阶上掉眼泪。 “好了，会没事的。” 老恩说回去了。 衣小蕊不知道如何是好，进去不是，在外面还担心。 晚上八点多，老恩又来了。 “怎么样？” “进去一次，还那样。”衣小蕊说。 “没事，让厨师弄两个菜。”老恩说。 衣小蕊是没心情吃饭。 菜弄上来了，史书来了。 “小曼怎么了？”史书问。 “小点声，坐下，喝一杯，小蕊，你也吃饭。” 吃饭，衣小蕊吃几口不吃了，老恩喝酒，吃菜，跟史书说事儿。 “这么严重，不送医院，等什么？” “不是实病。” “那找巫师。”史书说。 “你急什么？” “管怎么着，那是我的徒弟。”史书火了。 “你小点声，事情是这样的，大静如死，静极要反，但是，不是必反，这个很麻烦，现在都没有办法。”老恩说。 “那鬼市还是人才济济吗？” “你以为哈达会救唐曼？这是机会，他不会放过的，他来过了，说什么让唐曼变市，不阻止她之类的话，这给唐曼了暗示，让她的静更深，更重。” “那不是心理的病吗？” “听着是，看着是，其实不是，最好的心理学家都过来了。”老恩说。 “怎么搞成了这样？”史书说。 “大妆必静，静过头了。”老恩说。 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 “得想办法呀，不能这么看看。”史书把酒干了，倒上。 “你有办法吗？”老恩说。 史书想了半天，把酒干了，放下酒杯就走了。 老恩也着急，可是没办法。 鬼市现在是矛盾的，想让唐曼死，那就没有后患了，可是他们现在没有及顶之妆的人，副空间不得不清掉，哈达给了暗示，这恐怕是团长授意了，就是想让唐曼死。 鬼市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第562章 团长是谁 晚上十点多了，老恩说：“你去睡吧，我守着。” 衣小蕊摇头，坐在那儿就是不说话，一会儿起来，到门那儿听听。 老恩十一点多离开的。 又是一夜，衣小蕊进去了。 “师父，你这是自己想死，不吃不喝的，有意思吗？” 唐曼睁开了眼睛，看了衣小蕊一眼，又闭上了。 “你的病呀！你怎么回事……”衣小蕊发疯了，一通的喊叫，然后就大哭。 衣小蕊在唐曼的旁边睡着了。 早晨起来，衣小蕊叫唐曼吃东西，唐曼一声不吭。 “我送你去医院。” 唐曼还是不说话。 老恩过来了。 “不要折腾她了。”老恩说。 衣小蕊出来，把门关上，到院子里坐着。 “大静如死，只是如，不是必死，大静有反，还是必反，看来只能靠你师父自己了。”老恩说。 衣小蕊说：“就这样的挺着？不如送医院，也许有救。” “如果有办法，早就送过去了。” 费莹过来了。 “怎么人？” “似乎更严重了，不吃不喝的，这样下去……”衣小蕊说。 费莹沉默了半天：“老恩，我们去喝一杯。” “这几点……” 费莹往外走。 老恩出去，费莹推着去了鱼馆。 “我昨天晚上饭都没吃，累得睡着了，早晨就跑这儿来了，我想，你也没吃。” “是呀，唐曼这样，真的让人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进鱼馆，吃饭，喝酒。 “老恩，我觉得唐曼死不了，原因是……” 费莹犹豫了，老恩看着费莹。 “你到是说呀！” “这个我有猜测的成分，团长如果出现了，那这事就没事了，因为鬼市当年的那个妆师，有及顶的妆师，就逃过了大静而死这一关，不是大静如死，而是而死，只有团长一个人知道。” “那这个团长害怕唐曼及顶变市，根本不可能救唐曼的，哈达这个阴损的货都来给了暗示，当时谁都没有注意到，也没有想到。” 老恩说。 “也不一定，这个团长你想过是谁没有？”费莹说。 “我这一生都在想着这件事，但是想不出来，没有人知道团长是谁，是男，是女……”老恩说。 “我分析，还用了其它的方法，就是巫术吧，这个人和唐曼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费莹说。 老恩一愣，把酒干了，吃鱼，他沉默了，他在想着，和唐曼有着不可分割的送给，那就是血缘关系，那就是唐人。 唐人非常的诡异，深入浅出，常年在那黑暗的屋子里呆着，几乎一年能出来两三回。 而且，唐人掌握了很多的产业，都是产业的龙头，唐人非常的有钱，到底有多少钱，没有人知道。 唐曼都不清楚。 唐人用的是什么方法呢？ 恐怕和鬼市有着什么联系，那个时候他是这么想过。 就唐人用的保姆，厨师，助手，司机，都非常的守规矩，不同主而食，不同主而坐…… 这些人心甘情愿的为唐人服务，除了钱，恐怕还是有其它的，让他们害怕的地方。 “唐人？”老恩说。 费莹没说话。 “如果是唐人，唐人不会让唐曼死的。” “这个就难说了，唐人这个人非常的难琢磨，她和唐曼并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费莹说。 “那就是说，鬼市是唐人的，唐人的产业，唐曼想让唐人的产业没有了，那唐人也是挣扎着，最后决定让唐曼……”老恩说。 “是呀！我除了分析之外，就是用了巫术，但是非常奇怪的就是，我的巫术出了问题，我感觉不对，似乎有什么干扰，那除鬼市有一个术士之外，没有其它的人能做到。”费莹说。 “从这一点，你分析，唐人害怕你知道他是团长？” “确实是这样的。”费莹说。 老恩沉默了，吃过饭，费莹走了，老恩去了唐人那儿。 到门口，有台阶，老恩叫人。 有人出来了，老恩说找唐人。 那个人进去，一会儿又出来两个人，把老恩抬进去，进客厅。 唐人坐在那儿看电视。 “唐人，找你说点事儿。” “老恩，你这是闲着没事了？” 老恩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人。 旁边站着的人出去了。 “唐人，唐曼可是你亲妹妹。” 唐人把起控制器，把电视暂停了。 “你很烦人，影响我看电视，你刚才说什么？” “唐曼是你亲妹妹。” “对呀，怎么了？” “你心里最明白，及顶妆师都有一个大静如死的过程，鬼市的那个及顶妆师逃过去了，你掌握了这种方法，世界间，钱不是万钱的，亲情不可丢。”老恩说。 唐人看了老恩半天站起来，笑着说。 “我送你出去，今天太忙了。” 唐人把老恩推出门，到台阶那儿，直接推下去了。 老恩摔出去了。 “别多嘴。”唐人说完，进去了。 老恩脸擦伤了，鼻子出血了，他爬起来，把轮椅弄起来，爬上去，去了诊所，处理了伤口，回家。 看来费莹分析得是没有错了。 这个唐人还是在挣扎着，没有人能阻止唐人创造的鬼市这个世界，这个空间。 老恩晚上过去的，唐曼还是那样子。 衣小蕊跟疯了一样的，走来走去的。 老恩进来了。 “你们都跑什么地方去了？一天不见一个人，打电话还不接……你这脸……” “不小心摔了一下。”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衣小蕊说。 “没事的，这是人的常情。”老恩进去看了一眼唐曼，她一直闭着眼睛。 这样下去，恐怕是要完，大静至死，大静达到一个节点后，会有一个反转，但是唐曼能不能解决呢？ 那么最重要的还是要去鬼市，拿到关于及顶妆师的那个资料，那个破解大静的资料。 这个和及顶妆资料并没有放在一起，是在团长住的一个地方，但是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应该是在鬼市的某一个地方，某一个空间。 唐人到底是不是团长，费莹说，有一个鬼市的术士阻止了她的巫测，她凭着这个来分析的。 这个有点不太对。 这个唐人太诡异，脾气也古怪到了极点。 “小蕊，照顾好你师父，我回去了。” “你慢点。” 老恩离开，进了西街的阴街。 这里现在是非常危险的，随时就会排除这个空间，这个空间就不存在了。 老恩，来找一个人，此刻的阴街，已经没有人在街上走了，铺子里，有的关了，有的有人。 老恩进了阴街的一个胡同，推开一扇门。 一个女人坐在院子里。 “你还不离开吗？”老恩。 “等待着鬼市把我招进主空间。” “你这么大年纪了，恐怕对于鬼市来说，是没用的，离开这里，过正常的生活。” “我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自生自灭吧！” “唉。” “我们十五年没见面了，你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来的。” “对，你和我的想法一直就是不一样，相见就吵，不再还想，不如就断了。” “说事吧！” 老恩说了事儿，这个人直摇头。 第563章 灵牢困灵 老恩低头想了半天。 “谢谢你。” 老恩往外走，他找的这个人，自己有灵，养了一个灵，她救下的灵，几乎是没有可能活下来的活，她以血而养，这个灵活过来后，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 从十六岁开始养的，一直到现在，这个灵可以看到东西，可以和人的灵进行交流，甚至可以拿一起轻的东西。 老恩让她帮忙，去团长住的地方，拿到那个资料。 快出胡同口的时候，这个人出来了，披着的长发都白了，但是那种气质是掩盖不住的，这是老恩喜欢上的一个女人。 老恩喜欢上的女人，都是不能如期如爱。 鬼市中的那个女人也是这样，这一生的伤，让老恩用灵魂，换了三年的自由，轻松，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幸福的过上三年。 可是没有想到…… “老恩，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是清主。”老恩说。 “噢，我试着帮一下，团长住的地方，只有灵能抵达，这个灵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 “谢谢。” “嗯……你走吧！” 这个女人要说什么，没说，老恩离开了阴街。 老恩去宅子。 “小蕊，弄几个菜。” 衣小蕊告诉厨师弄菜。 “坐下，一起喝点，你饿坏了，你师父也是心痛，吃饱了，才能守好你师父。”老恩说。 “好。” 喝酒，衣小蕊就是沉默，走神。 “你别想那么多，你师父不会有事的。” “你们都这么说，可是你们又没办法。” “大家都在想办法，只是没有跟你说罢了。”老恩说。 晚上十点多，费莹进来了。 “老恩，我找你有事儿。” 费莹坐下了。 “喝点。” “不了，急事，丁河水出来了。” “什么？” “涉劫人你也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去办事儿的。” “灵，还是魂出的？” “是灵出的，被鬼市发现了，在灵牢。”费莹说。 “你没办法？” “不成，那个术士把我盯死了。” 老恩想了良久，给哈达打电话。 老恩说完事，哈达说：“你不是鬼市的人了，少参与。” 哈达根本就没给面子。 这真是要了命了。 “你打电话，给董礼，竹子，还有其它的人，不要再进鬼市了，马上。”老恩说。 老恩是哆嗦了。 他拿起电话，试着拨那个十五年没打过的电话号，就是阴街的那个女人。 “我这边一个朋友的灵在鬼牢，能顺便……” “可以，我的灵能把你的那个灵带出来，但是我就犯了鬼律了。” “噢，那算了，我一着急……” “不然也是犯鬼律，敢去团长那儿拿东西的人，是犯了大律。” “这个，我一时间的着急，把这事忘记了，算了，你不用动你的灵了，我进鬼市，想办法。” “我的灵魂三年后，就彻底的没了，你也不是鬼市的人了，进去，谁给你面子？” “反正这事你别管了。” 老恩挂了电话。 “我回去。” 老恩走了，费莹看了一眼唐曼，离开了。 这事有点乱套了。 老恩离开宅子，他知道，自己进鬼市是没有用的。 但是，老恩有自己的办法。 老恩在鬼市的时候，能和哈达每天见面，能和清主每天聊天，自然就有他的本事，这个唐曼似乎就忽略了，只是认为，老恩就是鬼市的妆师，普通的人也是见不到哈达的。 但是，老恩要等，等那个人的消息，虽然是那样说，那个女人依然是会办的。 一切都是非常的麻烦，丁河水还出问题了。 老恩等着，半夜来电话了，事是成了，告诉老恩，明天早晨九点前，要到阴街来，她的宅子来。 那破静的资料让串子送过来的，老恩拿到手，还带着封，这种封有印，是不能动的，只能找费莹。 老恩不着急。 他给丁河水打了电话。 “怎么样？” “我没事了，要养几天，谢谢你。” “你知道了？” “灵是相通的，只是明天你一定要九点前到那边去。”丁河水挂了电话。 老恩放心了，丁河水这个人仗义，老恩是敬佩的一个人。 老恩休息，并没有去唐曼那儿。 早晨起来，老恩给费莹打了电话，让她去唐曼那儿。 老恩过去，费莹已经到了。 衣小蕊小脸惨白，看来是一直没睡。 “这个东西，你看一下，有封，这个你能解，解封后，里面的东西，你念给唐曼听，听完就烧掉，一定记住了，我还有要紧的事儿办。”老恩走了。 老恩在丁河水提醒后，意识到，不是太好。 心里也是发了慌。 费莹拿着老恩给的一个黑束带绑着的卷筒，上面有封。 “小姨，这个……”衣小蕊说。 “你还真就叫上小姨了？” “我着急，管你叫妈都行。” “我现在不和你计较，等完事的。” 衣小蕊也是真着急了。 “有空的房间没有？” 衣小蕊把费莹带到书房。 “这里的东西不能动，我师父会不高兴的。” “出去。”费莹也生气了。 衣小蕊出去，在外面等着。 这封正是鬼市术士所封，这封的级别非常的高，但是鬼市中，只有一个术士，在费莹之上。 这个不是那个术士做的封。 费莹也是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解了封，巫师所用之术，也是不外传的，怕被不正之人学去，害怕。 这里就不多描述。 费莹出来，衣小蕊问。 “怎么样。” 费莹没说话，进房间，唐曼脸色已经是灰白色了，接近了一种死亡。 死亡是多种的，脸上所出现的颜色也是有不同的。 费莹把卷页打开，里面是文字。 费莹念着，非常的难解，难懂，费莹念也是不知其意，也是费劲儿。 读完，费莹出去，到院子里，就烧掉了。 衣小蕊守在屋子里。 “衣小蕊。” 衣小蕊出来。 “守着你师父，我还有事，记住一件事，你师父没事了，你叫我妈的事儿，我找你算。” 费莹走了。 衣小蕊“切”了一声，进屋。 老恩到了阴街那个女人的宅子，那个女人坐在椅子上，头歪着，像睡着了一样。 老恩是妆师，一看就知道，人死了。 老恩呆在那儿半天，眼泪下来了。 如果不是为这件事，她养了一个大灵，就算是鬼市这个空间消除了，灵也保护着离开，不会有问题的。 老恩摇头。 她手里拿着一本日记，老恩过去，拿下来。 日记是最后一年的日记，每天都是写着一种思念。 老恩进屋，桌子上摆满了日记，那应该是十五年，没有一个停下。 老恩的眼泪不断的掉。 第564章 推空 老恩坐了很久，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把旁边的东西点着后，离开了，出了阴街的胡同，后面的火就起来了。 出了阴街，唐曼摇头轮椅，往宅子去。 半路费莹过来了，推着。 “老恩，其实，你真不应该这样做。”费莹哽咽了。 老恩交待完就走，费莹就知道，有事了，那东西，是鬼市的封，那是高级的封，能拿到这东西的人，只有死，没有活。 送回宅子。 “谢谢你。” “老恩，就不用客气了，怎么安排，我告诉我。” “嗯，明天早晨来吧！” “好。” 费莹离开，心里是酸酸的，世界上的事情，真是难料。 唐曼缓过来了，吃饭了。 衣小蕊高兴。 第二天，六点，费莹就到宅子看唐曼。 唐曼已经在院子里了，她感觉好多了。 “姐姐，没事了？” “嗯，谢谢你们。” “不用谢我，大家的努力，你好好养着，有空我来看你。” 费莹走了。 费莹去老恩那儿，她没有想到，宅空人去，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带走。 费莹给老恩打电话，关机了，接不通。 费莹用巫术推了，让她当时就懵了。 推空，就是没有，就是被破了术，老恩…… 费莹是冒了冷汗，老恩是鬼市的妆师，竟然会这种东西，这不可能。 三推三空，费莹相信了。 老恩这是走了，离开这儿了。 费莹回去了。 费莹回去又巫推了一次，空。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去看唐曼。 唐曼和衣小蕊准备吃饭。 “妹妹，一起吃。”唐曼说。 费莹也没有客套，吃饭。 唐曼再养个三两天就没事了。 “嗯……”费莹想说老恩的事情，想了一下没说。 “姐姐好了，就好。” “谢谢你。” “我没做什么。” “不说这个了。”唐曼说。 费莹突然失去了那种阳光，唐曼也意识到了什么，刚才她是有话没说出来。 吃过饭，费莹就走了。 唐曼进层休息。 “小蕊，你也休息一下吧！” “师父，我没事，明天我上班。” “嗯，注意身体，我再休息一天。” “师父，你就多休息几天。” 唐曼休息，下午起来，到外面晒太阳。 唐曼完全不知道，所以生的事情。 她完全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出现这种情况，大静如死，那真的就像要死了一样，没有想到，她又活过来了，那种感觉，说不也来，没有恐慌，没有恐惧，感觉所有的都是灰色的，自己想看到什么颜色，但是根本就没有，就是灰，思想也是灰色的…… 四点多，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饭，也想报个平安。 可是老恩的电话，关机，就是打不通。 衣小蕊回来了，唐曼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呀！我去看看。” 衣小蕊去接老恩。 一会儿，衣小蕊回来了，说老恩的宅子锁着门。 唐曼就感觉不对，她对丁河水打电话。 丁河水说有事，不能过去。 唐曼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唐曼没有再打电话，吃过饭，休息，她感觉是没有力气。 唐曼没有问题衣小蕊，有一些事情，看来衣小蕊也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吃过饭，衣小蕊上班，唐曼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唐人来了。 “怎么样？” “哥，挺好的。” “那就好。” 唐曼点上了烟。 “少抽点烟，还有一件事，我直说，有人认为我是鬼市的团长，我不是，这个你不用再费心的去证实。”唐人说。 “哥，怎么回事？” “我不想多说，我走了。” 唐人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琢磨着，自己生病的时候，恐怕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唐曼有一些不安，这怎么又怀疑到老恩是团长了呢？ 这事也是太奇怪了。 唐曼下午给费莹打的电话。 费莹说有事儿，就挂了电话，似乎这些人都的回避着什么。 唐曼也不用再问了，自己就是养好病。 一个星期，唐曼才彻底的恢复， 上班。 检查工作，十点多回到办公室。 唐曼桌子文件，就今天送来的，六个，衣小蕊照顾自己的时候，是黄叶叶代管的，确实是不错。 唐曼中午，让衣小蕊把饭打到办公室。 吃饭的时候，唐曼问。 “我生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父，我一直守着你，反正来的人都来了，他们说什么，有的时候是防备着我的。”衣小蕊说。 果然是，衣小蕊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 吃过饭，衣小蕊走后，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她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给老恩打了电话，依然是打不通。 唐曼就不安起来，这事肯定是有事了。 唐曼人丁河水再打电话。 “师哥，老恩怎么找不到了？” 丁河水说：“出去旅游了吧，我不知道，我这边有事儿，过几天我看你。” 这些人似乎都在回避着她。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她接了电话说，在上妆，这几些太忙了。 唐曼不打电话了，这事早晚会知道的。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小蕊告诉厨师，加两个菜。” 唐曼想喝酒。 喝酒，唐曼想着大静如死，自己缓过来了，那么这些人在回避着什么呢？ 唐人来说，他不是团长，那就是说，有人怀疑他是团长，他来告诉唐曼，不要去查这件事，没有意义。 唐曼没有想到，哈达来了。 哈达进来，坐下，倒上酒，他看着唐曼。 “我们谈谈，关于鬼市的事情。” “这事先不谈，我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指的是什么呢？” “从我生病开始，所有发生的事情我说我想知道。” 哈达笑起来，这次的笑，竟然没有诡异，也没有邪恶。 “我可以讲。”哈达说。 “那就讲讲。” 哈达说了，大静如死，唐曼的静达到了一个深度，节点没控制好，追求的那种静，是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和享受的，这就是人的欲，进入了极静，极静会让人所有东西都慢慢的消退，就是进入死亡。 唐曼转过来了，这种靠自己转过来也有可能，但是极少。 唐曼进入这种状态，当时所有的人都在想办法，首选是丁河水，进鬼市找办法，灵魂被弄进了牢里。 “老恩呢？” “老恩确实是挺可狠的，但是在你这儿，是挺可敬的，他找了一个人，是他爱了十五年，而不能在一起的人，这个人养了一个大灵，这个鬼市并不知道，这个人也是鬼市的人，老恩求了这个人……” 哈达说着，唐曼听着。 那个女人死了，因为唐曼，老恩带着这个女人离开了，恐怕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唐曼沉默。 “其它的我就不说了，都为了你的事情，而在努力着。” “唐人是团长？” 哈达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开玩笑。” “你今天来……” “我不是说，商量关于鬼市变市的事情吗？” “说说。” 哈达接下来的话，让唐曼很意外。 第565章 蓝罐儿 唐曼没有想到，哈达的话让她意外。 哈达告诉唐曼，团长退一步，变市可以，但是让鬼市存在，有一个更好的发展，鬼市将由她和团长说得算，就是一人一半。 这让唐曼十分的意外。 “让团长和我谈。”唐曼说。 “那你就过分了，见到团长的人，不会超过六个小时，就死亡。”哈达说。 “危言耸听。” “这是真的，团长不可能和你谈的，我可以代表团长。” “这事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我现在身体还是不舒服。” “你好好的考虑一下。” 哈达走了。 “师父，你不要相信这个人的话。” “我知道。” 唐曼在想着，看来为了自己，他们付出得太多，根本就不值，自己如果真的死了，一切依然是进行着，也许也不会发生这么多苦难的事情。 吃过饭，唐曼喝茶，想着事情。 老恩离开了，丁河水差就…… 唐曼摇头，如果此刻自己放弃变市，那一切都会这去，鬼市还能帮着自己除了五弊。 这应该是很完美的事情，自己不是什么救世主，也救不了谁，只能是害人。 那么哈达所说的，鬼市的一半归唐曼所有，她不需要，只要把一切变得美好就成。 但是，鬼市的存在，把鬼律改变，根本就不可能，如果真的提到这一点，哈达也不会同意的。 现在鬼市是一退再退的，就是因为妆气的减少，现在已经去掉了一些副空间，慢慢的只有主空间了。 那些副空间的存在，就是为了主空间创造利润，让主空间有更好的发展。 如果最后只有主空间了，那一切都非常的麻烦。 唐曼矛盾了，她需要和哈达再谈，如果真的能改变某一些鬼律，她不需要什么一半的鬼市。 比如，妆区的妆师，不管男女都不能结婚，一入妆，一生慌，再有就是铁营之骑，他们一骑敌千营，他们每天都有服药，铁营一百人，一个铁骑只有六年的生命…… 还有更多的事情，还有灵牢，魂牢，把这两牢去掉，还灵于自由，还魂于再生…… 但是能达到吗？ 这是唐曼变市的原因，这些达到了，那一切就都解决了。 如果是这样，唐曼也没有必要和鬼市再折腾什么了。 第二天，唐曼上班，处理完事情，她给哈达打电话。 在电话里聊了这件事。 “你晚上到鬼市来吧，我等你，开一个会，你听听。”哈达说。 似乎，到这个时候，开始才正式的开始，也得到了主动权。 “好。” 下班后，唐曼进了鬼市。 进第二层，有人带着唐曼去了一个院子，哈达带她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九个人，都戴着面具。 “这些人是鬼市的决策人，开个会，研究一下。”哈达说。 哈达坐下，这些人站起来。 “副团长好，清主好。” 把唐曼吓一跳，这什么规矩？ 哈达有点烦，摆了一下手，这些人坐下了。 “清主，请讲。” 唐曼说了，鬼律要改，而且很多要改，比如妆师，铁骑营，还有灵牢，魂牢……就是给这里的人，一个公平的，自由的世界，像外面的世界一样。 唐曼说完，没有人说话，哈达也不说话。 唐曼等着，喝茶。 有几分钟，一个人说：“清主，要说修改鬼律，那是不可能的，鬼市存在了千年，就没有修改鬼律的人。” “现在鬼市的妆气在减少，最后就是消亡。”唐曼说。 “清主，你的妆也没有及顶，这个你也不一定能及顶，您这样是威胁。”一个人说。 “我想的是，那些鬼律，不符合人性，妆师不能结婚，铁骑竟然只能活六年，还有更多。”唐曼说。 “那些人就是为鬼市服务的，这让鬼市能更好的发展，更久的存在。”一个人说。 “是为你们更好的享受吧？”唐曼说。 没有人说话。 “好了，你们走吧！”哈达说。 九个戴着面具的人离开了，唐曼清楚，这些人几乎很少的人见到他们，就像哈达一样，但是没有哈达的级别高。 “哈达，看来是谈不成的，那团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唐曼问。 “鬼市的一半收入是你的，只是收入，其它的不能改变。” “那还谈什么呢？我变市的目的是什么？” “我再和团长汇报一下，你也再考虑一下。”哈达说。 “好，哈达，我在努力，希望你也做一个善良的人。” “我知道你喜欢罐子，我给你弄了一个手把罐儿。” 哈达没有回答唐曼的问题。 哈达带着唐曼过了一条街，进一个宅子，让让唐曼等着。 一会儿，哈达把罐子拿出来，包着。 “回去吧！” 唐曼回去。 衣小蕊在看书。 “师父。” “嗯。” 衣小蕊要泡茶。 “我没吃饭呢！” 衣小蕊说，厨师回去了，她去外面弄两个菜。 衣小蕊弄菜回来，唐曼喝酒，衣小蕊坐在一边看着。 “你不再吃点？” “干了两碗面。” “噢。” 唐曼吃过饭，喝茶，把哈达送的罐子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是蓝色的罐儿，单色的，是老罐儿，那蓝唐曼没见过，一看入心，再看入魂了，真是的是太漂亮了。 “师父，这罐儿看着心发慌，蓝得让人心里没底儿。 “师父，不会有事吧？” “你想多了。” 唐曼把罐子放到书房的架子上，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事情，一直在琢磨着，老恩会不会有事呢？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 “我想见见你，应该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唐曼说。 “那好，晚上去小河沿吧！” 费莹有点沉沉的，这样的时候，极少，她是一个阳光的人。 下班后，唐曼去了小河沿的酒馆。 费莹已经来了。 “姐姐。” “妹妹，辛苦了。” 费莹的笑，不那么阳光，甚至有一些勉强。 吃饭，唐曼问了老恩，让费莹给推算一下，巫师这个能力是有的。 费莹说：“推不了，老恩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唐曼一愣，问什么意思？ “老恩并不只是妆师，他在鬼市，能随时见哈达，那就不是一般的人，那么来说，老恩不只是妆师，我推算过老恩的去处，但是失推了，就是说，老恩懂这个，而且高于我，所以我推空。”费莹说。 唐曼愣住了，她完全就没有料到会是这样。 第566章 七尸 唐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老恩是她最信任的人，竟然还有她所不知道的一面儿。 “谢谢，妹妹，为了我……” “姐姐，打住，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费莹笑了一下。 “嗯，那我就不多说了，喝一杯。” 喝酒，费莹突然问。 “团长，知道是谁吗？”费莹问得奇怪，唐曼愣了半天，看着她。 费莹这样问，那恐怕就是和唐人有关系了。 唐曼摇头。 “我用巫术推，但是有人阻止我，就是鬼市的一个术士，肯定不会是老恩，这个术士阻止了我，但是我推到了一个人，阻止之后，我就判断不出来，分析来说，这个人应该是唐人。”费莹说。 唐曼一下就笑了。 “不可能，唐人和我说了。” “怎么不可能呢？” “嗯，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唐人就不会让老恩所爱之人去拿那个破解大静的东西了，直接就能给我。”唐曼说。 费莹犹豫了一下：“那恐怕是我分析错了。” 费莹知道，这事是不太好说了，没办法说，唐人是唐曼的哥哥，那可是亲哥哥。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喝茶，想着事情，唐曼完全就没有实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老恩竟然不只是妆师。 第二天上班，唐曼下午，画妆，画那顶头红和自然的石头妆，合在一起的妆。 她不知道，差那一点，到底是差在什么地方。 一直到下班，画了三分之一。 唐曼收拿一下，把妆画放到画这，盖上了。 开车回宅子，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 “师哥，晚上过来吃饭。” “我有事，过两天的。” 唐曼挂了电话，看来丁河水是真的有事儿了。 吃过饭，唐曼喝茶。 “师父，我去上一个妆，有事叫我。” 衣小蕊进妆室上妆，唐曼喝过茶，就回卧室休息了，她还是感觉有一些累。 第二天上班，唐曼进办公室，处理完文件，看那妆画，唐愣住了。 那妆画竟然被画完了，唐曼愣住了，谁进来了？ 唐曼给监控中心打电话，调监控。 监控中心主任说：“场长，昨天十二点的时候，监控突然全部没有了，一直到维护到早晨五点多，才修好，对不起。” 唐曼没多说话，挂地电话，这就是有人故意的。 唐曼看着这完成的妆画，非常的细，比唐曼画的细很多。 至少要四个小时完成的。 唐曼看着，最为奇怪的就是，后面接的妆画，有三个点是和唐曼所上的妆是不同的。 这是在指点唐曼？ 这样的妆画出来，至少一个大妆师，因为那里在妆，只有大妆师才能上来的。 如果是指点，没有必要到场子来，还要把监控弄掉，这个人什么意思？ 唐曼想不明白，她也把妆看明白了，如果按照这妆画来上妆，是不是就能及顶了呢？ 就差那么一点儿。 唐曼只是想，但是不会轻易的上妆。 唐曼去芈半那儿，让给算一下老恩在什么地方。 芈半想了一下：“场长，您等我信儿。”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凌小花来了。 “凌副局长，您真的工作真是轻闲。” “不轻闲，现在有一个复尸，我们还是完不成。” “噢，是这样，您亲自挂的案子，就没有小案子。” “也可以这么说，我想请您过去看看。”凌小花说。 “我没时间。”唐曼拒绝了。 自己的身体虽然是恢复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复尸是需要体力的活儿。 “很重要的。” “我让复尸师鲁小敏过去。” “不行，我和她聊过了，也看过了，复不了。” “我身体的原因，复不了。” “您看看。” 唐曼也不好再拒绝。 “下班后，我过去。” 凌小花走了。 下班后，衣小蕊开车，去了凌小花那边的复尸间。 唐曼和衣小蕊进去的，大尸台上，蒙着布。 衣小蕊走过去，掀开尸布，唐曼和衣小蕊都是一愣，一大堆的尸骨。 唐曼和衣小蕊看着。 衣小蕊戴上了手套，查看。 有十几分钟，衣小蕊把黑布盖上，出来。 凌小花在外面等着。 “这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唐曼说。 “去吃饭。” 凌小花带着去吃饭。 “小曼，确实是难，你开个价。” “这不是钱的问题，几乎没有可能。”唐曼说。 “讲讲。” “至少是七个人的尸骨，这怎么弄？而且不是全的，每一个人也许只有三分之一。”唐曼说。 “我们无法确定，确实是多人的。” “弄不好。”唐曼拒绝了。 “三十万。”凌小花说。 “哟，有钱了？” “家属愿意拿出这笔钱来。”凌小花说。 “不多。”唐曼笑了一下。 “五十万。” 唐曼摇头。 唐曼知道，凌小花玩心眼了，敢出三十万，说明家属是有钱的人，出的价格肯定会更高。 “六十万，最多了。” 唐曼说：“让我想想。” 这六十万，解决场子的不少问题。 喝酒，聊天，凌小花说。 “我这一天呀，找着命的，一个月就赚那点工资，你们这个复尸，就六十万，够我干上十年八年的了。” “要不你当这个复尸师？” “我不喜欢。” 闲聊，吃过饭，回宅子。 “师父，你真要复尸？” “就算我想复尸，那条件，复成的可能性是不大，所以不一定能拿到六十万。”唐曼说。 “这个难度，鲁小敏都拒绝了，师父，我看……” “可以试一下，场子现在是需要钱。” “师父……” “就这么定了，明天下午，带上鲁小敏，我们三个一起过去看看，重点就是，有一个死者是非常重要的，这个死者的家属出的钱。” “希望我们能成功。” 第二天，下午，三个人过去。 唐曼问凌小花这里面的事情。 凌小花说，案情不能透露。 “照片，死者的资料。” “唐曼，你还是真有点意思，如果我们有这些，还复尸干什么呢？” “噢，确实是，防护服送过来。” 防护服送过来，穿上进去。 凭着经验分捡，最终要确定，是要用设备的。 两个小时的分捡，大概是确定了七个死者。 唐曼看着有点发懵，这太复杂了。 唐曼看着，琢磨着。 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第567章 六妆之乱 唐曼发现了一个问题。 七具尸骨，竟然能完全的拼成两具尸骨，完整的。 但是，七具尸骨，达到复尸条件的，只有一个，免费，而且不一定能成功。 那就是说，这个犯罪的人，有意这么做的，这是在挑衅。 这和谁在挑衅呢？ 唐曼也不用再多问。 “今天就到这儿，明天再过来。” 唐曼她们出来，凌小花问怎么样？ “只有一线的机会，明天过来。” “好，辛苦了。” 鲁小敏打车走的，衣小蕊开车，回宅子。 冲澡之后，吃饭。 “师父，这个可能性太小了，我们赌的成份只有七分之一，而且这个一，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试一下吧！” 唐曼说。 休息，第二天下午去凌小花那儿，带着鲁小敏。 三个人再分捡，只有一个能达到复尸的条件，免强。 开始工作，唐曼出去抽烟。 凌小花过来了。 “小曼，希望大不？” “什么资料都没有，悬。” “真没有资料，这个案子牵扯的死者太多，案情也重大，绝对保密的。” “这个我知道，尽力吧！” “希望能成功。” “那个拿钱的家属，应该可以提供点资料吧？” 凌小花，看了唐曼半天。 “你真聪明，但是提供不了，各种的原因。” “那就不用说了。” 唐曼在外面坐了一个多小时后进去，复尸进展很慢，这个难度太大了。 四点，只是有一个架子，拼也只有三分之一的头颅，其它部分基本上没用。 “今天结束。” 出来，凌小花过来了。 “小曼，我们这边……” “你不要再多说。” 鲁小敏还是打车走的，回宅子，冲澡。 吃饭的时候，丁河水来了。 “师哥。” “嗯。” 坐下，衣小蕊马上给倒酒。 喝酒，聊天，唐曼没多说，也没有说谢谢丁河水的话，她觉得说谢谢，就是侮辱丁河水了。 说起老恩，这个时候，芈半就来电话了。 “不行，弄不好。” “没事。” 芈半没多说，挂了电话。 “你也不要问老恩了，他不会有事儿的，他想离开，只是想安静的过日子。”丁河水说。 看来丁河水是知道这些事情。 “师哥，我和哈达谈了……” “你不要相信哈达。”丁河水说。 “那团长，有人说是唐人。” “嗯，这个也有可能，现在有人在推团长是什么人，但是鬼市的术士，会阻止的，所以一直没有人成功，只是在推的时候，分析，这个不正确，你不要相信。” “嗯。” 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可预料的。 丁河水离开，他的脸色不好，唐曼也知道，经历了这么一场，丁河水想恢复也不太容易。 复尸用了四个下午完成的。 那是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上完妆，看着这个女人，也是让人想得很多。 唐曼决定上义妆，就是在办公室的那个妆画。 她担心会出问题，但是现在及顶就差一步，似乎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哈达一直没有消息，唐曼也不会同意，只等着那边开出来新的条件，改鬼律，这个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下班，凌小花来电话，问钱打到什么地方？ “场子的帐户。” “这是你们干的活儿，外活，完全可以……” “我们占用的是上班的时间。”唐曼说。 “够伟大。”凌小花挂了电话。 回宅子，吃过饭，唐曼休息一会儿，进后院的妆室，没让衣小蕊跟着。 唐曼看着妆画，还是犹豫的。 抽烟，琢磨着，要不要上这个妆。 唐曼出来了，没有上，她感觉到不安，所以没有上。 “师父。” “没事，你忙你的。” 唐曼坐在沙发上，喝茶，想着事情。 心不杂，思不乱，要是在以前，她就静不下来了，现在很静。 第二天，上班，哈达来电话，说不行，鬼律改也不过就是那些小的方面。 唐曼一句话也没有说，挂了电话。 她要等着，再等等，不能着急，也许会有一个转机，都说，最好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把问题交给时间。 唐曼下午从场子出来，去了史书那儿。 史书在睡觉，唐曼要离开，他醒了。 “师父。” “坐吧！” 唐曼坐下，史书起来，烧水泡茶。 “没事了？” “谢谢师父。” “我也没做成什么，不用谢。” “师父，那顶头红和自然妆的结合，总是差一点。” “这就不是师父能帮你的事情了，就靠自己，剩下的那一点，就是你自己的悟性了，那感感觉是细微的。” 唐曼说了，妆画发生的事情，也说有三个点的改变。 “完全可以试一下，在义妆，就是出问题，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谢谢师父，您忙吧！” 唐曼回宅子，就开始上妆。 一直到衣小蕊回来，妆上完了，唐曼蒙上黑布到前院。 喝一会儿茶，吃饭。 董礼进来了，衣小蕊马上给拿碗筷，给倒上酒。 “师父，脸色还不错。” “你最近在忙什么？” “瞎忙，就是忙妆的事情。”董礼说。 “噢。” “今天来，我问一个妆的事情，我一直就是弄不明白。”董礼的情绪不高，也不稳定，衣小蕊吃完，就到客厅去看书。 董礼说妆，似乎说得乱七八糟的，是不是乱妆了？ 吃过饭。 “你进妆室上妆。”唐曼说。 董礼进妆室上妆。 唐曼坐在客厅喝茶。 “师父，我师姐那表情太吓人了。” “反正你离远点。”唐曼说。 一个多小时，董礼出来了，唐曼进去看妆。 确实是乱妆了，至少是六个妆在一起，但是都抓住了妆的精华。 “妆有主次，天地阴阳，昏晓相割，你这只有主，没有次，只有阳没有阴，是有晓，没有昏……这是乱妆，六乱之妆，我师父当年提醒过我，不可乱妆，不可满妆，不可……” “行了，我知道了。”董礼一下就发疯了，转身就走。 唐曼看着妆，摇头。 衣小蕊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着唐曼。 “你进来。” 衣小蕊进去，唐曼给讲了乱妆的禁忌…… 出来后，衣小蕊问：“师父，乱妆会怎么样呢？” “乱到极致，可反，反而就有可以成大妆，但是一般人是达不到这样的心性的，乱到一定程度，人的所有都乱了，那就会成为疯子，这样的事情，以前出现过。” “师父，那师姐……” “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就靠自己了。” 衣小蕊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唐曼一愣。 第568章 大妆出劫 衣小蕊问唐曼，妆劫何处？ 唐曼一愣，这衣小蕊怎么问一了妆劫呢？ “我就是听旗子说过，不懂问问。” “大妆出劫，如果达不到大妆出不了劫，那么旗子的妆，在场子算是大妆了，但是不是真正的大妆，她的妆应该是无劫的。” “晚点休息，你去把妆洗了，上一个妆，尽你的全部能力。”唐曼说。 衣小蕊去洗妆，上妆。 唐曼要盯住了衣小蕊，如果出劫，那是可怕的。 唐曼也是不太相信，衣小蕊的妆能出劫。 衣小蕊问妆劫，她应该只是听说过，没有遇到过，有着不确定性，所以唐曼让她上妆。 衣小蕊上完妆，半夜了。 唐曼看妆，是一个融合的妆，这妆上的确实是非常的好，达到九级上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没有妆劫，唐曼松了口气。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墓地，那边建设的速度很快，墓地基本上全部预售出去了。 唐曼从墓地下来，回办公室，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她的那个妆，她一直没有看，那妆图有三个点，唐曼在后院把妆上了，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她是犹豫了很久，才把这个妆上了。 上完，并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就等着妆的润开，唐曼一直没有看，她有一些担心，会出现她所不想看到的妆。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吃过饭，唐曼就回卧室休息了。 她感觉挺累的，老恩现在怎么样，唐曼不知道，电话一直就是关机的状态。 半夜，唐曼醒了，坐到客厅喝啤酒，想着事情。 她去后院的妆室，看妆，史书可以上，唐曼就上了。 掀开黑布那一瞬间，唐曼呆住了，那妆就如同一个人，一个活着的人一样，这是妆师所追求的。 没有一个人妆师能完成，让一个死人看着像活着的一人，那完全就是一个活人，似乎眼睛随时就会睁开一样。 唐曼呆住了，看着。 唐曼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出来，是衣小蕊。 “师父。” “你进去看看妆，然后洗妆。” 唐曼到前面，接着喝啤酒，难道这就是及顶之妆吗？ 衣小蕊跑出来的，脸都白了，站在那儿。 “师父……” “怎么了？” “我刚要洗妆，那，那眼睛睁开了……” 衣小蕊吓得脸都白了。 唐曼也愣住了，不可能呀！是闭着眼睛的，没有上眼睛的妆，不可能。 唐曼站起来，去后院的妆师，衣小蕊跟在后面。 进去，唐曼看着妆，眼睛确实是睁开了，但是只是白色的，白眼，看着十分的恐怖，吓人。 “没事。” 唐曼把妆蒙上了。 出来，衣小蕊紧紧的跟着唐曼。 到客厅。 “休息。” “师父，我害怕，我想和你睡。” “好了。” 休息。 唐曼也是没睡好，琢磨着，在义妆上，没有上眼睛的妆，就是说，没有画眼睛，不可能这样，在实尸上，确实是发生过，在上妆的时候，死者的眼睛睁开了，这也是一种机械性的，某一种原因造成的，用温水把白手巾洗一下，放到死者的眼睛部位，往下慢慢拉，眼睛就闭上了。 可是这是义妆…… 唐曼也是想不明白了。 上班，忙到下午。 唐曼去了史书那儿。 她和史书说了发生的情况。 “那就上眼妆。” “那我上什么样的？” “你想上什么样子的就上什么样子的。”史书说。 “师父，我有一些害怕。”唐曼说。 “没有什么可怕的，你就正常上妆，不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没有，师父，及顶……” “及顶之妆，你就别总想着，你还差得远了。”史书说。 “知道了师父。” 史书摆手，让唐曼走。 史书最不喜欢白天有人打扰他。 唐曼回宅子，喝一会儿茶，就到后院上眼妆。 妆师会上眼妆的极少，他们所谓的妆眼，就是闭着眼睛的妆，这种妆，会上的极少。 唐曼开妆，随心而上，一直到衣小蕊回来。 唐曼上了一个陌生的眼睛，怪怪的。 唐曼蒙上黑布，不想看，那双眼睛不是她所喜欢的那种眼睛，这随心而上，怎么上出来了这样的眼睛来？ 那应该是她喜欢的眼睛，可是偏偏就不是。 吃过饭，唐曼走街，到河边坐着，五月底的东西，是一个好的季节，河边的人也多起来了。 延绵十公里的滨河公园，夜景很美，但是唐曼感觉到很孤单。 唐曼抱膝坐在河边，看着河水里的灯光摇曳。 竹子来了，坐在一边。 “竹子，很久不见了。”唐曼说完，眼泪在眼圈打转儿，相爱而不能在一起。 “是呀，我出去做了一段时间的活儿。”竹子说。 “别太累了，生活其实，就是一种享受的过程，结果都不重要的。”唐曼说。 “嗯。” 两个人坐到了半夜，话也不多，但是那种感觉两个人都有，只是静静的坐着，偶尔的说一句话，那是淡而静的一种舒服的享受。 竹子送唐曼回去，就走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起来，她看了半个小时的妆，就洗掉了。 那双眼睛，是陌生的，唐曼是越看越不喜欢。 上班，唐曼九点多去学院上课，上完课，回办公室，费莹打来电话。 “姐姐，最近你要注意一下，有一个陌生的人，你要远离。” “陌生的人多了，我……” “你一眼就能看出来，看到后，就远离这个人。”费莹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把电话放到桌子上。 这哈达又要弄事吗？ 唐曼并不害怕，但是这样弄下去，自己身边的人，都跟着受罪。 老恩就是因为自己的大静离开了，把他爱的人害死了，他不想再见唐曼。 唐曼心里特别的难受。 下午，唐曼去西街鬼市转，她就是想到这儿来转转，是想遇到老恩吗？还是想见到大马猴儿？她说不清楚了。 大马猴儿死了，老恩离开了…… 唐曼走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唐曼不想再逛了，往回走，快出西街鬼市的时候，唐曼无意中，看到一个人，就是抬头看了一眼，她不禁的一哆嗦…… 第569章 陌生的眼睛 唐曼马上把头转过来，离开了西街鬼市。 其实，她心里有点发慌。 唐曼回到宅子，坐在院子里，喝茶，她无意中，抬对看到的那个人，是一个男人，正看着自己，那双眼睛正是她上妆的那双眼睛。 这让唐曼感觉到太吃惊了，那双眼睛绝对没有错，这双眼睛是她上妆上出来的，她是不会忘记的，也不会记错的，完全一样的眼睛。 但是和妆脸是不一样的。 这双眼睛让唐曼感觉不舒服，甚至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里面，说不好的，让她有一些生怕。 唐曼真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表。 费莹提醒她，陌生的男人，那么就是这个男人吗？ 费莹说，一眼就能看出来，那肯定就是指的这个人。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问了。 “具体的我不知道，这个人对你不利，我也是算出来的，反正你小心这个人，如果你想弄明白了，你找人调查一下。”费莹挂了电话。 似乎从大静之后，费莹和唐曼疏远了很多，就是告诉她，陌生人的出现，似乎也是任务一样。 唐曼有一些事情也是实在想不明白。 唐曼越发的不安，给丁河水打电话。 丁河水在满楼喝茶。 唐曼过去。 “师哥，一个人？” “一个朋友刚走。” “那打扰你了。” “跟我还客套什么？” “师哥，大静之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我感觉怪怪的，说不好那种感觉。”唐曼说。 “也是正常的，大静如归，会有一些变化的，不用想那么多，找回你自己，就可以了。” “嗯，还有一件事……” 唐曼是不想麻烦丁河水，他这次又是差点要了命，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找谁好了。 “噢，是这事，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丁河水问。 唐曼描述。 丁河水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我帮你打听一下。” “师哥，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有问题，就不需要打听了。” “噢，放心吧！” 唐曼从茶楼出来，就回了宅子。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妆区上完妆，回来，行香香就过来了。 “场长，出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外妆楼妆师黑线有丢失。”行香香说。 “怎么发现的？” “有的妆师，心很细，发现的，有的妆师就没有数。” “噢，有几个？” “现在有两个妆师，很肯定。” “那我知道了。” 行香香回去，唐曼去妆区，把妆区长都叫到办公室，让回去马上查。 唐曼回办室。 半个小时，几个区长过来了。 确实是，有丢失黑线的妆师，就是绊线。 有的妆师心细，有的心粗，但是肯定的就有六个。 “就这样，回去不要乱说。” 唐曼觉得不对，到这儿能偷走妆师绊线的人，几乎没有可能，一个是绊线都在妆师的化妆箱里，每一个化妆师都会把化妆箱放到柜子里锁起来。 这事就是奇怪了，看来是要发生什么事情。 监控中心看了监控，根本就没发什么什么不对。 唐曼给芈半打电话，让他过来。 芈半过来，唐曼问了。 “这事我知道了，不是人为的，是魂带绊线，灵阁有一个魂，可以带绊线，这个非常的奇怪，达到这样程度的灵，应该早就离开，去转世了，但是并没有，竟然还带绊钱，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绊线发现没有？” “我去了灵阁并没有发现，这事不太多。”芈半说。 “你再查一下。” “好，我马上查。” 芈半走后，唐曼觉得这事不是小事儿，小小的绊线，别人拿出，并没有什么用，也不值钱。 一直到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吃过饭，唐曼往后院去，她到后院门那儿，就站住了，她感觉到一股不正常的味道。 以前有危险的时候，唐曼就能闻到不正常的味道，有的时候苦，有的时候酸…… 很久没有闻到过了，这次又来了，是一股腥味儿，腥味儿，是一种危险，唐曼知道。 唐曼看着后院，她发现了有绊线。 这个时候天马上就黑了，就是白天，不细看，也注意不到，绊线很细，这天一黑更看不到了，如果绊上了，会怎么样？ 唐曼是不知道，反正是不吉利的事情，甚至是发生可怕的事情。 唐曼没有进去，回客厅，喝茶。 “小蕊，千万不要到后院去。”唐曼小声说。 衣小蕊马上意识到，有问题了，她没说话。 唐曼去书房看书，她一直在看书，竟然能看进去，而且并没有去想其它的事情。 衣小蕊早早的就休息了。 唐曼看到快半夜了，到院子里抽烟，听后院的动静，没有什么声音。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要开门，她闻到了腥味儿，没有去拉门，她打电话给衣小蕊。 “你不要开门，千万，等我电话。” 唐曼给费莹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费莹半个小时过来了，把门打开了。 “就你的门上有绊线。”费莹说。 衣小蕊出来了，紧张。 “准备一下，吃早饭。”唐曼说。 衣小蕊去告诉保姆，多准备一个人的早饭。 “姐姐，不是太美好的事情，你要小心了，这些事情，我只是提醒。” “妹妹，多费心了。” 费莹没吃早饭，走了。 费莹的表情告诉她，以后不能再麻烦人家了。 吃饭，唐曼看了一眼桌子上，费莹扯断的绊线，那是使用过的。 “师父……” “你今天就回家呆几天，没事了我再叫你回来。” “师父，我陪你。” “没必要。”唐曼说。 衣小蕊没说话。 吃过饭，上班。 她去芈半那儿。 芈半说，查到了，是一个人养的灵，具体是什么人养的不知道，但是和鬼市应该是有关系的，那绊线应该已经在某一个人的手上了，让唐曼小心。 唐曼说了，已经发生了。 芈半想了半天说：“这事你自己要小心，我不一定能解决得了，鬼市参与了，那边有更厉害的人。” “我知道了。” 唐曼回办公室，她想不出来，哈达的阴招子不断，这个不成，再来，也许有一个成了，那就成了。 唐曼知道，鬼市不会同意唐曼的要求的，那么就是对立了，她也不会要什么半个鬼市。 这绊线和那个男人有关系吗？ 第570章 小清妆 下午，中心打来电话，说有一个人送来了死者，一个人送来的，要求唐曼给上妆。 唐曼也并没有奇怪。 她过去，送死者的人走了，一个人送过来的，这样的事情，很少见，手续都正常。 “死者呢？” “桃花厅。” 主任带着唐曼过去。 唐曼看到死者一愣，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二十左右岁的样子，带着妆，正常的妆，淡妆。 唐曼出来。 “人长得什么样子？” “调一下监控。” 唐曼回办公室，让监控中心把监控传过来。 唐曼看到那个男人，一激灵，正是那个男人，那眼睛她是不会忘记的，那眼睛看着有点让人害怕。 唐曼太奇怪了，这个男人是什么人？ 这个男人要干什么呢？要达到什么目的？ 那个死去的女孩子是谁呢？ 唐曼心有点乱。 下班回宅子，丁河水就来了。 吃饭，丁河水喝酒，聊了一些其它的。 丁河水说了那个男人，是鬼市的一个妆师，这个妆师见过的人，不过就三五个人，是上什么妆的，不清楚。 “果然是鬼市。” “是呀，哈达是不会不做事的。” “那绊线怪怪的。” “其实，那并不重要，只是试探你一下，重点就是妆。” 那个男人点明让唐曼上妆，她不上就完事了。 “这妆你还是要上。”丁河水说。 “为什么？” “你不上，恐怕是不行，这个妆你能破掉的，心要细。”丁河水说。 “那我知道了。” 丁河水吃过饭就离开了。 唐曼喝茶，坐在少发上发呆。 衣小蕊没有回家，非得陪着，唐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十点多，又去了停尸厅，看了那个女孩子，还着妆，生活妆。 唐曼出来，那个男人站在大厅。 唐曼愣了一下，没动，那个男人走过来。 “唐场长，我需要你给我妹妹上妆。” “对不起，我工作太忙了。” “这个妆您一定要上，我求您，这是我的妹妹。”这个男人说。 “到我办公室。” 这个男人摇头。 “你一定要上这个妆，今天就上完。” “你这是无理的要求，我们妆师很多。” “我求你。”这个男人看着唐曼，那眼睛让人太不舒服了，有一种凶在里面。 “你是妆师，何必……” “那是我的亲妹妹。” 唐曼锁住了眉头，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怕上不好。” “我相信你。” “好吧！” “明天早晨我八点来。”这个男人走了。 唐曼回办公室，她也没有再多想。 下午，唐曼上妆，在妆区有一个妆室里。 唐曼站在那儿，想了半天，鞠躬，掀开尸布，看着这个女孩子。 要洗掉生活妆，唐曼洗妆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腥味，她马上就停下来，往后退，然后出了妆室。 那股味儿不对。 出来，她感觉发晕，蹲下，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唐曼知道，那生活妆的妆粉回了东西。 唐曼让妆区长，把防护服拿来。 唐曼穿上，进去洗妆，那妆看着是生活妆，实际并是丧妆，这妆上得是真不错。 这种掩盖的妆，不是正路的妆，在妆里用了一种东西，是什么不清楚，会产生什么后果也不清楚。 唐曼洗完妆，上了一个小清妆，精致漂亮，考验妆功的一个小清妆，这个女孩子正适合。 死者为大，妆者必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唐曼也要把妆上好。 唐曼上完妆，出来。 “进行消毒，排风，然后就不要进去了，明天早晨我过来，就停在这儿。”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冲澡后，点上烟，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这个妆，如果唐曼没有闻到味儿，恐怕…… 这种味儿，正常人应该是闻不到的，一股腥味儿，这就代表危险。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她总是感觉不是太对，这样就结束了吗？ 第二天，上班，妆区的区长就匆匆的跑进来了。 “场长，在妆室的那尸体不见了。”妆区的区长是一头的汗。 “别着急，你回去工作。” 唐曼去监控中心，看监控。 那个尸体在晚上九点多，竟然起来了，然后离开了，从正门出去的，保安并没有注意到，以为是工作人员。 唐曼去妆区，告诉区长，不用担心，这事处理完了。 唐曼回办公室，自己都冒冷汗了。 出现这样的事情，就是大事了，但是这个件离奇，死的走了。 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女孩绝对是一个死人，她是妆师，死活的她最清楚了，死人的那种凉，唐曼是感觉得到的，还有死亡的味道，可是分明，那个人是活人，自己离开了，自己给活人上了丧妆，自己竟然不知道。 这简直让人理解不了。 在建场初期，发现过这样事情，那是妆师没有经验，妆刚上完，人坐起来了，然后就出来了，当时妆师差点没吓死。 这个人死而活复了，但是现在妆师都有经验，在判断死活的这一块上，是有经验的，而且学院也教这方面的内容，后期，妆师也进行过这方面的培训。 唐曼是真的想不出来，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 下班，衣小蕊开车，就问了这件事儿。 “没事。”唐曼不知道怎么解释，根本就说不清楚的事情。 回宅子，唐曼就给贝勒爷打电话，请他吃饭。 贝勒爷在西街出现，依然是拿着破剑，过来，坐下。 “小曼，看你脸色不太好。” “嗯，没休息好，一天事儿太多。”唐曼说。 喝酒，聊天，聊了一会儿旗子，就说那件事儿。 贝勒爷说：“这哈达是太想把你弄疯了。” “这话怎么讲呢？”唐曼问。 “你在鬼市是清主，是妆师，不知道这事？”贝勒爷问。 “有一些事情，清主也不一定知道。”唐曼说。 “也是，鬼市有太多的东西了，而且鬼市让每一个人所知道的事情，都是有限定的，你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那鬼市就会有惩处，所以在鬼市，很少有乱打听事儿的人。”贝勒爷说。 “那你在鬼市知道多少事情呢？” “我呀，知道应该知道的，不知道的，我也不问。” “我不去举报你。”唐曼说完笑起来。 “唉，我这命呀，折腾来折腾去的，最后弄成这样，非常的不舒服，生活就是这样，活来活去的，活成了不是你想我的活法。”贝勒爷说。 “那你说发生的事情……” 贝勒爷说了，唐曼愣了半天。 第571章 活尸 贝勒爷说，那个女孩子是鬼市培养出来的活尸。 唐曼愣住了。 “活尸，是什么？” “一个小孩子，从出生就开始采用一种特别的方法来培训，听说是十分的痛苦的，他们可以像死人一样，可以死去六个小时以上，然后再活过来，活尸就是给妆师上妆所用的，鬼市以妆气而存在，就是没有及顶的妆师，几十个妆在一起，也能形成妆气，维持着鬼市这个空间的平衡，存在。” “鬼市对妆师确实是非常的注重，用活尸，那……” “活尸有多少不知道，但是从出生，到死，都是非常痛苦的，每一次的死亡，让他们能苦到极点，然后再活过来，这些妆尸，年纪没有超过三十的，就死亡了。” “那妆师的训练，完全可以借助实尸，死人，或者是实体老师。” “实体老师死得太久了，对妆师的妆，会有某一些影响，试妆就要用这种样的活尸。” 唐曼心里感觉到，十分的可怕，冷冷的，她也不多问了，鬼市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唐曼没有想到，这哈达，用活尸上毒妆，来坑唐曼，只是唐曼发现得早，她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那种不安。 这活尸确实也是太厉害了，她能闻到一死亡的味道，她没有质疑过，但是那种怪怪的味道出来，唐曼就知道了，如果再晚一会儿，那后果…… 唐曼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这哈达也是太阴险了。 贝勒爷告诉唐曼，一定要小心。 “我想知道老恩的情况。” “这事就算了，老恩如果愿意回来，就回来，不愿意，你也别勉强了，这次恐怕他是不会回来了。”贝勒爷说。 “谢谢你们，为我做了那么多。” “这话也可以这样说，但是大家愿意为你做，也是因为你要变市，变市救生，可是有太多的人不同意，变市谈何容易呢？千年的鬼市，岂能说让你变就变的？” 贝勒爷说。 “是呀，我在努力 ，有的时候我也想放弃了，把五弊除了，就可以了，这就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了，妆师的生活了，但是……” “不用想那么多，我也不跟你多聊，走了。”贝勒爷把酒干了，拿着破剑，拖着鞋，就走了。 唐曼觉得贝勒爷活得很潇洒，但是并不是，谁的生活不是一地鸡毛呢！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给泡上茶。 “师父，那事我还真想问一下。” “不然睡不着是吧？” “可不是，那也太吓人了，死人活了，走了……” 唐曼说了，衣小蕊听完是目瞪口呆。 “这，这……” “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情你不知道，但是能不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没有好处。” “知道了，师父。” 唐曼不知道，那个男人还会出现不？那双眼睛非常的可怕。 唐曼怎么那么巧的就上出来了那双眼睛呢？ 心里有什么预感吗？ 唐曼不知道，但是她清楚，妆是有进步的，是往及顶的方向去了，这个没有偏差，是对的，也许，她很快就能及顶。 她希望早点结束这一切，如果还能活着，就和竹子好好的生活，竹子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唐曼知道，和鬼市谈不拢的，所以现就是，鬼市想让唐曼疯，傻掉，甚至是死亡，但是死亡是他们最后的选择，他们不希望唐曼死亡，不希望死亡的原因就是，鬼律，不管唐曼是在鬼市，还是在外面，鬼市都要尽最大的努力，保证清主的安全。 但是，总是有一个意外。 唐曼很清楚，在必要的时候，这个意外随时就会来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妆区，妆区的气氛还是些紧张，那件事的出现，确实是让这些人不安，没有解释，只是传说，唐曼也没有去解释，什么事情，不需要解释，让时间去淡化，是最好的选择。 唐曼从妆区出来，去学院，和宫月聊天，今天招生的效果依然不是太好，到现在，报名的有一百二十多个人，到开学，九月份，不知道会有多少。 学院报名，是提前报的，而且在国考后，报考，这个有点特殊，因为学院就是特殊的学院，要确定学生的意向，意愿的程度，如果是国考后，再报名，有一些是为了读一个学院，没办法，报考的，这个就会浪费掉国家的资源，培养一个妆师，复尸师，那是需要大量的金钱的，所交的四年学费，低不上半年的材料的费用。 唐曼和宫月聊了一个多小时，去旗子的办公室。 旗子的办公室和四个老师在一起，一人一张桌子。 旗子刚上完课，坐在那儿喝茶。 “旗老师。” “场长。”旗子站起来。 “坐吧，其它的老师呢？” “都有课，我刚上完课。” “习惯不？” “挺好的。”旗子说。 “给你提个主任？”唐曼问。 “场长，您可的，我可不希望当什么官，做一个百姓挺好的，舒坦。”旗子说。 “真心话？” “当然了。” “是不是嫌弃官小了？” “场长，真的没有，我喜欢这种生活。”旗子说。 “嗯，一直是精致的旗子，我回去干活喽！” 唐曼回办公室，处理文件。 下午，唐山的助手来了。 “唐场长，过来看看。” “欢迎指导。”唐曼说。 “可别这么说，唐场长，就是检查工作，也不是指导，工作就是过来看看，学习的。”唐山的助手说。 唐曼听出来了，唐曼的助手是私事儿了。 “嗯，也快下班了，我请客。” “请客就不用您了，我一有个朋友，作东。” “这是……” “墓地的事儿。” “那下班聊。” “那我去我朋友那儿，就去皇帝楼吧！” “好。” 唐山的助手走了，唐曼觉得这事就不太好办了，唐山的助手出面，肯定是想便宜买墓地。 衣小蕊来了，唐曼说了事情。 “有办法没有？” “师父，我们最多便宜五万，唐山的助手出面了，五万是不是少了？”衣小蕊说。 “到时候我们看风头。”唐曼说。 这事扎手。 过去，吃饭，唐山助手的朋友安排。 吃饭聊天，铺垫过后，就是聊正事。 唐曼没有想到，助手的朋友说，想中了一块地，一百米，不破坏规矩，出价二百万，还不需要他们来建，自己来建。 衣小蕊也愣了一下，还有这样的人？ 一说那块地，唐曼和衣小蕊都沉默了。 第572章 盗妆 那块后在是后山坡，唐曼让芈半给看过，让费莹给看过，那是一块风水极挂的一块地，就那一百平米，唐曼和衣小蕊说过，留下，等建成后，想把师父牢蕊的移到这儿来。 “唐场长，您……”唐山的助手问。 “那块墓地……”唐曼这话也是不好说，说不好了，以权谋私，毕竟有人开了二百万了，她只拿一百万，事实上，那儿的墓地标价也是一百万，可是现在，要想要，至少是二百万了。 而且，人家是自己去建。 “这个我们得审批一下，还有就是建的时候，会有一些相应的要求，比如，保持原面积，地下的面积也不要扩大，等等。”衣小蕊缓了一步。 “也好。”那个人看来是不差钱儿。 唐山的助看了唐曼一眼出去了。 唐曼自然是明白，唐曼坐了一会儿，说去洗手间。 唐曼出来，唐山的助手在一边等着。 “唐场长，这事你们聊，我没有听到什么价格。”唐山助手的意思唐曼是明白的。 一百万成交，剩下的一百万…… “这事再说吧，现在做不了决定 。”唐曼说。 “也好，往往唐场长给面子。” 进去，喝酒聊天，到是聊得高兴。 回宅子，唐曼喝茶。 “师父，你看怎么办？” “留是留不下了，留下就是以权谋私了，你明天打个报告，直接送到唐山那儿，二百万，出去，让他签字。” “好，可惜了，本是想着是……” “一切的安排，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唐曼说。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一个培训的妆师就进来了。 “唐场长，打扰您一会儿。” “请坐。”唐曼放下文件。 “有一个学院的老师盗妆。” 唐曼一愣。 盗妆是这近五年的事情，以前没有这样的说法。 五年前就有一个盗妆，告上了法庭，也算是产权的保护，最后真的就形成了一个盗妆，道歉，赔偿了五万，这事才结束。 这事之后，大家都很小心。 其实，过去的老妆师，都是把妆公开的，谁学去，她们高兴，是一种传承，现在不讲究的是产权的保护。 这个人把资料，给唐曼看。 唐曼看着，这个妆是她研究出来的，是一种特别的小妆，这小妆非常的有特点，完全的没有借妆的成分，确实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妆，而且经过了五次的实妆，可以用的妆。 这个妆是旗子在课上讲的，都有证据，视频，资料，都有。 唐曼看完资料，问：“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这毕竟是妆师，老师面子的事情。” “那我调查一下，回头给你一个结果。”唐曼说。 “麻烦唐场长了。” 这个妆师走了，唐曼又把资料看了一遍，确实是专业，肯定是有人指点了，这证据，完全可以证实盗妆。 但是这妆怎么出去的呢？ 唐曼把旗子叫来了。 “旗子，你上课有一个小妆……” “对，是我是讲过这个小妆，确实是不错的小妆。” “你从什么地方学的？” “这个在妆区的时候，收到一个快递，打开看，就是一个u盘，上妆的视频，就是这个妆，我也挺奇怪的，但是没有寄出来的地址……”旗子讲着。 唐曼听完，看着旗子，想了半天，说了盗妆的事情。 旗子一愣，随后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真的就是盗妆了，妆的来源不明。” “主人找上门儿来了。”唐曼说。 “那就坐下来谈谈，下班后，约这个人。” “我给你约，，你想好了，到时候怎么说。” “知道了，场长。” 旗子走了。 旗子盗妆，这事就挺奇怪的，一个快递，一个u盘，似乎…… 下班，在古楼。 旗子，衣小蕊，唐曼，那个妆师。 喝酒，说这事儿。 “我首先道歉，这事确实是盗妆了，您看……”旗子说。 “我想听听你想怎么解决？”这个妆师说。 似乎一切，这个妆师都准备好了。 “这个我得听您的。”旗子说。 旗子一直是很客气的。 “唐场长，衣副场长，出现盗妆，应该怎么处理呢？”这个妆师问。 “这事我们场子还真就没有经历过，也没有先例，听听您的。”唐曼说。 “这事要是起诉，面子就没有了，影响也非常的坏，我不想这样，大家都是妆师，妆师这个行业就不容易，我想，更好的学妆，到省场来。” 这个妆师说。 看来这个妆师就是想调进省场来。 “这个我需要申报到省局，现在调一个人，和以往不同了，我可以直接调，现在要省局批。”唐曼说。 “那就辛苦场长了。”这名妆师说。 下面就聊其它的了，如果这个妆师的愿望实现，那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如果没有，那恐怕旗子就要受罪了。 喝过酒，回宅子。 “师父，这事我感觉不太对，旗子那么巧就拿到了那个u盘？” “是呀，我也在想着这件事，要是说，这个妆师凭着能力，到省场也没有问题的，但是……” “师父，你的意思是……” “小蕊，你想想，这个妆师见面最先要问的应该是什么？” “应该问的是，旗子的妆从什么地方学到的。” “对了，可是偏偏就没有这样做，似乎知道旗子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妆。”唐曼说。 “这事是挺复杂的。”衣小蕊说。 第二天上班，唐曼又把资料看了两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衣小蕊过来了，把报告拿给唐曼看。 “行，直接发过去，那墓地的事儿……” “唐局说，由我们自己来决定。”衣小蕊说。 “好，你看看这资料，有问题没有？”唐曼拿资料拿给衣小蕊，她走到窗户那儿，站着，点上了烟。 衣小蕊看了半天说：“没有问题。” 衣小蕊离开后，唐曼就是觉得这事怪怪的。 这个妆师为了进省城，挖了一个坑，如果是这样，这简直是太心机了，这样的妆师，不能调进省场来。 妆品太差了。 但是，事情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这有点明显了。 也许，这个妆师没有问旗子，妆从可而来的，是给留面子。 唐曼下班后，把旗子叫到了宅子吃饭。 第573章 背后的事情 吃饭，唐曼问。 “旗子，你怎么想这件事的？” “盗妆是事实，就算是我不小心，没注意，也是我的问题，怎么处理，我都接受。”旗子心态很好。 “那可是丢脸的事情。” “我不乎的。”旗子笑了一下。 “你心态到是好，可是这事并不简单，你说这个妆师能随意的就给挖个坑，还这么明显吗？”唐曼说。 “这事真不好说。”旗子说。 “分析一下，如果省局不同意，这事就麻烦，如果同意了，这样的妆师到场子，弄不好就鸡飞狗跳的。”唐曼说。 “场子，如果是这样，我就认了，让她起诉我，我离职。” “不至于，你走了，我还不愿意呢！”唐曼说。 “师父，我看暂时就是把这个妆师调进来，你和唐山打一个电话的事情。” “就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唐曼说。 闲聊，这事也只能先这么定下来，之后再说。 第二天上班，唐曼接到一个电话，那电话就是说，那个妆师有意挖坑给旗子，然后借这个到省城，这个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琢磨着，这事有点意思了。 这个电话是一个手机号，不用查，肯定是查不到的，如果不想让你知道，办法很多。 唐曼看了那个妆师的资料，市场的一个妆师，八级，许诺诺，三十四岁，八级妆师…… 下午，唐曼把许诺诺叫到了场子的花园。 “许老师，你在你们的场子是八级妆师，看你的妆，九级没问题的。” “唐场长，我们场子的情况不一样，不是你想申报就申报的，这里面……” 唐曼也明白了。 “这是你想到省场来的原因？” “还有，就是想多学妆，研究妆，外妆楼的那些融合妆，我也是拿到了一些资料，很不错，我也喜欢……” 这个许诺诺说得不错。 “你的这个妆，怎么会流出去的呢？” “我也不知道，我没问旗老师，有的时候，觉得那样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那资料……” “我当初并不想怎么样，看到旗老师讲我的妆，其实我是挺高兴的，我也想我的妆传下去，只是有人提醒我，有一律师来找过我，给你讲了，当时我就动心思了。” 许诺诺讲，一直想到省场来，可是没有机会，这次那个律师除了说这事，还提醒，这也是一个条件，她就动了心思，提了这么一个条件出来，提出来后，就后悔了。 “能看到你研究这个妆的人，有谁？” “我的一个朋友，也是妆师，只有她知道我电脑的密码。” “噢，这样，当初旗老师是收到了一个u盘，快递寄过来的，旗老师喜欢这妆，也就给学生讲了，这事是她的错。”唐曼说。 “这事你觉得不对呢？”许诺诺说。 “你再想想，有空我们再聊。” “唐场长，调进场子的事情，算了，我也不追旗老师的责任了，我写一个承诺书。”许诺诺说完就走了。 唐曼愣了一下，这许诺诺是想到了什么吗？ 唐曼回办公室，就这件事也是太奇怪了。 快下班的时候，旗子过来了。 “许诺诺写了一个承诺信，还的授权书，把妆让我教课，可以随意的用。” “人呢？” “回场子了。” 许诺诺回场子了。 唐曼觉得这事并不简单。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喝茶，唐曼问衣小蕊。 “许诺诺的场子，你熟悉不？” “师父，我你还不知道，毕业就跟您了。” “那我知道了。” 休息。 第二天，唐曼就去了许诺诺的场子，见到了场长，这个场长在省里开会的时候，遇到过，也聊过几句。 这个场子是一个男人，四十多岁，是一个画家，到这儿管理场子。 这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唐曼问了许诺诺。 这个场长也真是实在，说他喜欢许诺诺，可是人家不喜欢他。 接下来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我见一下许诺诺。” “她不是在你们场子培训吗？” “噢，是，昨天请了假，说家里有点事，我到是忘记了。” “您来，是……” “把她调到省场。” “唐场长，你别这样，我正想提她当我的副手，是人才，你可不能抢，听说你喜欢抢人。”这个场长说完笑起来。 “噢，看她的意思。” 场长没有再说什么，把许诺诺的电话给了唐曼。 唐曼从场子出来，给许诺诺打电话。 许诺诺接了电话，听唐曼说，到这个市来了，让她往场子外面走，到马路上，等着。 唐曼往外走，五六分钟到了马路上，一台车就过来了。 唐曼上车。 “唐场长，您怎么过来了？” “快中午了。” “噢，走。” 许诺诺带着唐曼去了这个市的大酒楼。 吃饭，喝酒。 “唐场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也是一念之差，一时间的就动了一个歪心思，这是我的错。” “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候，你是想学妆，想发展，这是正常的，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确实是，是我那个好朋友干的，我们场长要提我当助理，过一年半年的就能转一个副场长，我的这个朋友就把u盘寄到了旗子，随后就是后面的操作了。” “怎么会这样呢？” “如果没有我，她就是场长的夫人了。” “什么？” “场长离婚了。” “这样。” “我准备辞职了。” “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妆？” “在这儿，我不嫁场长，我没好日子过，嫁了我不喜欢。”许诺诺笑了一下。 “我希望你还是完成培训。”唐曼说。 这许诺诺很聪明，知道唐曼的意思。 “可是，我弄出了这样的事情，觉得没脸。”许诺诺说。 “这算什么事儿呀！” “那我考虑一下。” “好。” 吃过饭，唐曼回去，回宅子。 她给唐山打了电话，说要许诺诺这个妆师。 “人家都告状来了，说你上门去抢人，你可真行。” “哥哥，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我不要，人家就辞职了，我不想说这个场长怎么回事。” “那就辞职，你再招。”唐山似乎是生气了。 唐曼晚上去史书那儿，和史书吃饭。 说妆的事情。 “你再上一次妆，看看。”史书说。 “师父，我怕上出来意外。”唐曼说。 “怕没用。”史书说。 “师父，那我上妆。” “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唐曼和史书聊了很多，也知道，大妆所行为善，善才为妆。 唐曼回宅子，晚上九点多了。 衣小蕊坐在院子里喝茶。 “师父。” “嗯。” “师父，那个许诺诺的妆，今天我又看了两遍，在妆审的妆中，确实是不错，能到九级的妆，但是申请的是八级，这个审妆的时候，我不在妆审科，就按照八级给过的。” “嗯，这是有人给安排了，这事以后不要再提，弄出来麻烦。” 唐曼知道，许诺诺这事会很麻烦的。 第574章 冯黛的暗示 第二天上班，许诺诺就回来了。 下午，唐曼让许诺诺来了。 “你得辞职。”唐曼说。 许诺诺说：“我马上就辞职，这就回去。” 许诺诺很聪明。 唐曼给技术副场长黄叶叶打电话。 黄叶叶过来了。 “这是许诺诺的资料，招进外妆楼，研究妆。”唐曼把资料给黄叶叶看。 黄叶叶看了一会儿说：“场长，我明白。” 黄叶叶走了，场子招人，是有严格条件的，也十分的麻烦，也要申报。 下班后，唐曼回家，吃过饭，就到后院去上妆。 半夜结束了，顶头红和自然妆的结合。 润妆需要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到底是什么变化，唐曼现在也不敢预料了。 休息，早晨起来，唐曼犹豫了一下，没有去看妆。 上班，唐曼给许诺诺打了电话，问情况。 “辞职报告送过去了，批不批的就不知道了。”许诺诺说。 如果那边卡着，这事也不好办。 唐山来电话了。 “你怂恿人家辞职，这事你就不对了。” “我没有，这是妆师自己的意思，唐山，你不要没调查，就乱讲话。”唐曼说。 “你这么和我说话？” “唐局长，就这件事，你要找的人不是我。” “你直接说。” “那妆师辞职，和我没关系，不然人家也辞职，那就是她的场子有关系，你可以去问。”唐曼说。 “好。” 唐山挂了电话。 唐山也许是太忙了，没有调查，听任了一面之词。 唐曼也管不了那么多。 检查工作，然后去了那块墓地去看了。 人家出了二百万。 唐曼给唐山的助手打电话。 “让你的那个朋友过来签合同吧！” “谢谢。” 唐曼摇头，下山，回办公室。 坐在窗户那儿抽烟，她给老恩打电话。 电话已经是空号了，看来老恩确实是不想再和自己见面了。 唐曼心里不舒服。 快下班的时候，冯黛打来了电话。 “姐姐，晚上我去你哪儿。” “好，见面我们再聊。”唐曼挂了电话。 冯黛又出来了，什么意思？ 那哈达又玩什么招数？ 下班，回宅子，冯黛看到衣小蕊，到是亲切，两个人就聊起来。 吃饭的时候，唐曼问了。 “又放你出来了？” 冯黛笑了一下说：“是呀，又自由了。” 冯黛小手指动了一下，唐曼就明白了，是哈达让她出来的，是来做妆术的。 鬼市第一妆师，那不是白叫的。 唐曼和冯黛的关系，非常的好，冯黛的习惯唐曼也知道，小手指动的时候，就是说，她现在由不得自己。 “那就好好的享受。”唐曼不知道，冯黛要做什么。 冯黛也由不得自己，鬼市控制人的方法，方式很多。 哈达肯定会为断的弄事，不管大事小事，有一件翻车，不弄疯了，也弄得傻了，疯了，傻了，是鬼市最好的选择。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鬼市还没有到必要的时候，减空，减少空间，他们叫减空，阴街已经减掉了，现在除了主管间，还有多少这样的空间，不知道。 减空出现的问题就是，主城区，是不要那些没有用的人，自己愿意离开空间的就离开，但是有一些人，是离开不了的，会被处理，怎么处理的不知道，那就是掌握着鬼市某一些重要东西的人，这是倒霉的事情。 鬼市的手段是凶狠的，鬼律是无情的，不折不扣的。 冯黛的出现，不是美丽的事情。 冯黛到底想干什么，什么目的，她肯定是不会讲的，鬼市到底控制冯黛到什么程度，唐曼不知道。 吃过饭，唐曼去后院，看那妆，润完妆了，妆出现了，春风拂面，如四月，完美的妆。 只是怪怪的就是，嘴唇是黑色的，黑妆。 唐曼想不出来，把妆洗掉了，她害怕的是冯黛看到，也许是奔着妆而来的，都难说。 冯黛是鬼市的第一妆师，也许这种妆，她一看就会明白。 唐曼回到前院，喝茶。 “姐姐，干什么去了？” “昨天上个妆，看看，不怎么样。” “噢，姐姐真是努力。” “喜欢妆，就随意的上上妆，老恩你能找到不？” “鬼市想找就找到了，但是我劝你别打扰他了，老恩的事情，鬼市是知道的，他在帮着你，这让鬼市不是太痛快，但是，他不在鬼市中了，用灵魂换了三年的自由，就让他知道度过最后的日子吧！”冯黛说。 “也许，我只是担心，我们毕竟是好朋友，人应该有的是人性。”唐曼说。 “姐姐说得没错。” 闲聊，十点多休息。 唐曼一直睡不好，冯黛在另一个房间，这让她不安，随时就有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早晨起来上班，唐曼处理文件，十点多，许诺诺的场长来了。 “唐曼场长，过来学习学习。”许诺诺的场长笑了一下说。 “多指教，没有来过场子吧？” “没有。” “我带你转转。” 唐曼带着转，每到一处，这个场长就说，看自己的场子就跟破烂公司一样，连这儿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省局给你们往下拨款了，慢慢的就会改善的。” “那点钱，换一个炉子都不够。” 闲聊，说到了许诺诺的事情，这场长让唐曼劝许诺诺，不要离开场子，场子好的妆师太少了。 “这事是许老师自己决定的，我真的左右不了，人家级别能到九级，可是不让申请，这是你的错吧？还有，凭着许诺诺的能力，应该是场子的领养妆师，可是你控制着，爱就要放手，不是控制，对吧？” “一放手，就飞了，不过唐场长，你说得也对，我想留也留不住了，许诺诺看来是非得要走不可了，我也不签这个字了，直接调过来吧！不过……” 唐曼知道，这样的人，绝对的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骂他一句，他必须咬你一口。 “多给我三个妆师。” “学院的妆师都分下去了。” “你们场子留下来的，我需要三个。” “不成，最多就一个。”唐曼说。 “一个许诺诺还不值两个刚毕业的妆师？” 唐曼没说话，这个人的思维是不正常的。 第575章 下场 转一圈回来，唐曼也想过了，不给两个妆师，这个场长没完，再找唐山，这事就不好了。 唐曼同意了。 场长走后，唐曼给许诺诺打电话。 “你明天来报个道，然后安排一下你自己的事情，三四天时间就上班。” “谢谢唐场长。” 唐曼把衣小蕊和技术副场长黄叶叶叫来了。 “许诺诺的调动手续办一下，还有，就是把刚毕业的两个妆师，给那个场子分过去。”唐曼说。 “场长，这……”黄叶叶为难的表情。 “怎么了？” “留下来的妆师，都是最好的妆师，而且也都非常的努力，现在再选出来两个妆师分下去，选谁呀？谁也不想到下面的场子去。”黄叶叶说。 “你们两个商量，没办法，一个换俩。”唐曼说。 “场长，不是说招进来吗，这怎么？” “有变化了。” 黄叶叶和衣小蕊走了，唐曼知道，已经进妆区的妆师，再调到下面的场子，这事就不好办。 这个工作也不好做。 快下班的时候，两个妆师进来了。 唐曼知道，是这两个妆师被选中了。 进来，一个妆师就哭。 “在这儿别给我掉眼泪。”唐曼说。 “场长，这不公平。”一个妆师说。 “怎么选上你们两个的？”唐曼问。 “上妆，妆审科人来评的，我们两个的妆分最少。”一名妆师说。 “那还有什么不公平的呢？” “我们都留在场子了，分下去，福利，待遇，工资，还有很多都差。” “我家就在儿，如果去那边太不方便了。”另一名妆师说。 唐曼想了一下，说：“你们两个再找一下黄副场长，这个由她来决定。” 两名妆师走了。 这事真的就是没办法，没有绝对的公平。 生活往往就这么现实，这么残酷，一弄就是鸡毛满天飞。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冯黛就出去了，说去董礼那儿，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冯黛走后，衣小蕊说：“师父，那两个妆师不去。” “黄叶叶怎么说？” “黄叶叶做工作，根本就不行，她也快疯了。”衣小蕊说。 “如果就让她们去呢？” “两个人说，辞职不干了。”衣小蕊说。 “辞职要打报告到省局，唐山肯定会发疯，培养一个妆师，花费很多的钱，这毕业就辞职，也是责任。”唐曼说。 “也不定一真的就辞职。” “妆师培养的是心性，这到好，上来就给人家上一节社会课，这对妆师的心性培养就不好，心性的培养是后期的。”唐曼说。 “师父，你就是善良。” “妆师不送过去了，你过去。”唐曼说。 衣小蕊愣住了，半天站起来。 “师父，你……” “下去锻炼一下。” “那好吧！” 唐曼是开玩笑的，看看衣小蕊什么反应，没有想到竟然同意了。 唐曼绷着，不说破，看看衣小蕊明天怎么样。 第二天，上班，处理文件，有一个文件是妆区报上来的，说防护服质量有问题，衣小蕊送到过来的。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让她过来。 “师父，我过是过不去了，我已经到了市场了。” 唐曼一愣：“谁让你去的？” “昨天你不说让我去吗？我已经报道了，场长高兴，说一个换一个不错。” “你……”唐曼挂了电话，她生气，这丫头有病。 思来想去的，这样也好，让她下去锻炼一下。 唐曼把黄叶叶叫来了。 “衣小蕊到市场锻炼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工作你兼着，多受点累。”唐曼说。 “衣副场长怎么下到市场去了？” “那两个妆师要辞职，培养妆师不容易，所以她就过去了，一个换两个。” “这……” “好了，工作吧，基地那边你盯着点，尤其是那个自建的，按要求来。”唐曼说。 “我知道了。” 黄叶叶走后，唐曼把两个妆师叫过来了。 “衣副场长代你们下去了。” “这……场长，别这样，我同意下去。” “我也同意，不能让衣副场长下去。” 看来衣小蕊的人员还是不错的，新妆师对她都这样，看来她的情商还挺高的。 “算了，这事我道歉，这个决定是不对的，让你们受伤了，妆师的心性要善良，妆师的心性要平静。”唐曼说。 “谢谢场长，但是这事……” “没关系的，我觉得衣副场长在那边呆不长，就那个场长不一定能控制得了她。” “那还成，如果不行，我们两个随时就过去。” “谢谢你们，好好工作，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唐曼说。 两个妆师走了，新妆师就要慢慢的培养心性，在学院学的是技术，下来学的是人性。 唐曼检查工作，带着黄叶叶到墓地，交待了一些事情，墓地这块不能有闪失。 这一年的维护费用，大多数靠的是这个。 唐曼和黄叶叶到了唐山助手朋友的墓地，正在建设，用的料，也是让人开眼，这真是下本钱。 这个人到是规矩，绝对的按要求来的。 下来，到钱初雪的墓地，鞠躬，站了一会儿。 回办公室。 唐曼没有想到，下午老林来电话了。 林木，六十多岁，新华大街老楼住着，会七丈，是一个盲人，说他想吃应低的菜了。 “林老师，没问题，下班我接你去。” 唐曼也是奇怪，这个老林人不是这样的，恐怕是事情了。 下班，唐曼接了老林，去了应氏菜馆。 吃喝，喝酒，别看老林是盲人，就跟看得见一样，自己倒洒，自己夹菜，就是菜在什么位置，要敲一下盘子，让他知道就行，一次就可以。 “林老师，您最近气色不错。” “是呀，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繁杂，心自然就静了，心静所有的一切都感觉是美好的。” “您真是豁达。” “没有选择的时候，不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接受，就是最好的选择。”老林说。 闲聊一会儿，老林说：“七丈所测，你的一个劫，是妆劫，妆成劫来，这个劫你要接受，避不掉，你明天肯定是有一个妆，必须是要上的，上的时候，劫来，就看你的命运了，但是要记住一点，接受所发生的事情，一定不要拒绝。” “这个……” “我不能再说多了，再说多了，我就要受伤。” “谢谢林老师。” 吃过饭，把老林送回去，唐曼回宅子。 没有衣小蕊在，显得空空的，那冯黛在董礼那儿，没回来。 唐曼喝茶，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八点多，私妆区的区长过来了，说有一个私妆，点名唐曼上，别人不接受。 唐曼说：“把资料传给你就行了。” 唐曼真的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妆要上，这老林的七丈也是太诡异了，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老林说，基本是上失传了。 但是也是太诡异了。 第576章 七丈预测 资料传过来，唐曼看着，是沈家，这个城的沈家是一个大家族。 这个城的第一座桥就是沈家建的，沈家桥，现在还在，只是不走机动机了。 第一座商场也是沈家建的，沈商，依然存在，只是改成了娱乐场所了。 沈家老宅子，依然是清代的建筑，保存得完好，这个家族，住在里面的人十几个人，年轻人都到外地去生活了。 唐曼看完资料，给旗子打电话。 “有课没有？” “刚上完课。” “你收拾一下，带着妆服，化妆箱，去做个私活儿。” 唐曼挂了电话，把妆服和化妆箱都准备好。 旗子十多分钟就来电话了，说在楼下。 唐曼下楼。 “不休息一会儿？” “上一个课，也不累。” 去沈家，沈家的客厅很气派，但是且种衰败的之气，人少了，大宅子，几十间房子，住人的没几间。 沈家的一个才人去逝了。 沈家是一个少数民族。 沈家的丧房。 沈家的两个人带着过去，进丧房，唐曼看了死者，上青太重了。 出来，唐曼说：“可以上妆。” “嗯，钱不会少的。”沈家人说。 沈家的宅子全部挂上了白色的灯笼，大门楼也挂上了丧条，沈家在外的人，都陆续的回来了。 进去，唐曼看了一眼旗子。 “我上妆，你看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也不要奇怪。”唐曼说。 “知道了。” 唐曼开妆，上的是小素妆中的两层妆。 这妆在民间，两层就出效果，而且非常的好。 唐曼上到一半的时候，感觉有一些异样。 她停了一会儿，接着上。 死者的手竟然碰到了唐曼的手，似乎要把什么东西给唐曼一样。 唐曼一惊，那手展开了，唐曼下意识的去接了一下，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有东西掉到手里。 唐曼想到了老林的话，接受，这个…… 那东西掉到唐曼的手里，奇寒，唐曼一下就握住了。 那种寒让唐曼哆嗦起来，整个手瞬间就麻掉了，最后没有什么痛感。 “旗子，你接着上完。” “场长，这妆……” “我说，你上。” 唐曼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是小素妆，用素色成多色，这边用带钩笔，如弯刀一样，细小出层……” 旗子的妆是成妆了，也是高妆了，到底是有水平。 一共用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上完妆。 “剩下的事情，你来完成，我回车里等你。” 唐曼回车里，把用展开，东西下来，唐曼放到手扣里，疼痛就开始了。 唐曼咬着牙。 那东西是什么，唐曼都没有看清楚。 旗子出来了，上车。 “你开车送我去医院。” 旗子开车就走。 “场长，怎么了？” “你别多问。” 到医院，马上就进行处理。 疼痛是缓解了，但是手心成了黑色的，医生问唐曼家里有什么人没有？ 唐曼给竹子打的电话。 竹子过来了，医生和竹子说，这是冻伤，但是非常的奇怪的是，不是普通的那种冻伤，似乎还有什么，这手不一定能保住。 竹子进病房。 “我们去省里。” “这么严重吗？”旗子问。 “旗子，你回场子，和黄副场长说一声，这几天我有可能不过去了。” 竹子开车，带着唐曼到省里。 检查过来，说是严重的冻伤，但是很奇怪的就是，只有手心那一块，道理上来说，整只手都应该有。 医生说，要清除那一块，然后再看情况，不然出现感染，整个手都悬，反正不乐观。 竹子进了病房。 “我们到外面花园去。”唐曼说。 疼痛消失了，没有再来。 唐曼点上烟。 “怎么样？” “嗯，说是挺奇怪的，到底怎么回事？” “这手还能保住不？” “要清创，就是把那一块肉弄下去，应该就没有事情了。” “嗯，我可以接受。”唐曼说。 “我想，你别当妆师了。”竹子说。 “就像你不当雕刻师一样，是不是会很难受？”唐曼笑了一下。 竹子把唐曼的头发拢了一下。 “也是，那就当妆师，我当雕刻师。” 唐曼看着，一个圈一样的，黑了，按一下还不疼了。 唐曼说：“回家。” “不闹行不？” “真的，回家，没事。” 唐曼说。 竹子看着唐曼，不动。 “走吧，我心里有数，有事我再找你，是不是怕我残废了？” “不是。” “不会不要我了吧？” “不会，你什么样都要。” 唐曼坚持回家，竹子就去办了手续。 回家，唐曼让竹子去忙，有事她叫竹子。 竹子不走，唐曼给赶走的。 唐曼到车里，用夹子把那东西夹出来，一块像煤炭一样的东西，大小如果核一样。 唐曼夹出来，放到地上，敲了一下，碎了，再敲，又碎了，什么东西？ 唐曼用手碰了一下，不凉，捏一下成灰了，一股风来了，吹散了，唐曼愣住了，这是什么呀？ 唐曼回客厅，喝茶，这事太奇怪了，这两只手，跟着唐曼是受了罪了。 中午，唐曼刚要吃饭，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你怎么样？” 看来衣小蕊是知道了，肯定是旗子说的。 “我没事，没看我好好的吗？” 衣小蕊紧张，看了唐曼的手。 “这得看。” “不用，看看情况再说，倒酒。” 衣小蕊给倒酒，喝酒。 “师父，我回来了，那个场长不要我了，也不要两个妆师了。” “怎么回事？” “切，就他那智商，我分分钟就摆平。” “你欺负人家了？” “没有，我就说我在省局工作过，在场子是第一把副场长，我来这儿……下面的话我都不用往下说，这场长马上就让我打道回府，还亲自送我到高铁站。”衣小蕊说。 “学会攻心了。” “简简单单。” “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知道能你回来。” “我必须要早点回来，场子的那么多事儿，我不回为，你不就受累了？” 吃过饭，休息。 唐曼下午快四点了，才起来，折腾得很累。 她看手，不疼不痒了，太奇怪了，用水洗，也没有事情，似乎就是一块死肉一样。 唐曼还是不放心，别走了经脉了。 唐曼让衣小蕊开车去了医院，找了那个当医生的朋友。 用设备检查。 “只是一层，其它的没有发生病变，应该是没事。” 唐曼放心了，但是这事是真奇怪了。 那东西竟然成了灰了。 回家，冯黛回来了。 “姐姐。” “嗯，看样玩得挺开心的。” “还好。” “你看看我这是怎么回事？” 鬼市的第一妆师，见到的应该很多。 冯黛看唐曼的手，就愣住了。 第577章 寒妆 冯黛沉默了一会儿。 “晚上吃烧烤去吧！”冯黛的表情，唐曼就知道，她是知道的。 去吃烧烤，这个冯黛似乎心思并不在这儿，喝了一瓶啤酒后，说去卫生间。 十多分钟没回来，衣小蕊要去看看，老板就过来了。 “和你们一直喝酒的那个人让我把这字条交给你。”老板把字条放到桌子上，就离开了。 字条打开。 “寒章。” 就两个字，那冯黛跑掉了，回鬼市了吗？看到寒章至于吗？ 寒章是什么？唐曼不知道。 唐曼给贝勒爷发短信。 刚发出去，贝勒爷从对面的酒馆里钻出来了，拿着破剑过来了。 “巧了，我就在那儿。” “自己？” “独来独往是大侠。”贝勒爷说完，笑起来。 “什么是寒章？” “噢，我听说过，没见过。”贝勒爷说。 “那是什么？” “应该是做的什么章吧？就像纪念章一样，但是传说很多，得此章者，寒护身，寒不入体，还有的说，寒妆，有此章者才能上寒妆，寒妆如冬这寒，四季妆，春，夏，秋三好上，唯独是这寒，没有敢上的，无此章者，上寒妆，必亡。”贝勒爷说。 “寒章什么样的？” “我没见过，只是听说。”贝勒爷说。 不再聊这件事，闲聊，喝完酒，回宅子。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衣小蕊坐在客厅看书。 唐曼想着发生后情，冯黛不辞而别，留下了字纸，看来是身不由己。 寒章，贝勒爷说得到底对不对，也无法确定，至少现在，手心那个地方没有变化，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 就这件事的发生，也是非常的奇怪。 第二天上班，旗子过来了。 “这是给的两万妆费。” “噢，你写一个上妆的时间，地点，什么送到私妆区，给区长，让区长报到财务那边，我们的辛苦费，到开资的时候发。”唐曼说。 “我马上过去。” 旗子走了，唐曼去外妆楼，唐曼去办公室，行香香在看资料。 “场长。” “你坐你的，我来说一下许诺诺，这个妆师不错，她能帮着你。” “场长，我和许老师已经是聊过了，人不错。” “嗯，我就这事，没别的事儿。”唐曼离开。 行香香虽然年轻，一直很稳。 唐曼回办公室，处理文件一直到中午。 下午，唐曼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保安敲门。 进来。 “场长，打扰了，有一个人要见你。” “那就让进来，以后不用跑来跑去的，挺累的。” “谢谢场长。” 一会儿人进来了，四十多岁的一个女人。 “清主好。” 唐曼一听，这是鬼市的人了，在外面没有人这么叫，唐曼加了小心。 唐曼站起来泡茶。 “清主，不敢的。”这个人说。 唐曼就没有泡茶。 “清主，我来是想和您请教一下妆。”这个人说。 看来是鬼市的妆师。 “好，下班后，到古楼，知道那个地方吗？” “清主，我知道。” 这个人走了。 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看着这个人离开，她点上了烟。 这个人来，恐怕又是有事儿了，哈达一停的安排，迟早会出问题，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也不成。 但是，唐曼现在也没办法，妆不及顶，说什么都是白扯。 下班，衣小蕊开车。 “到古楼，记住了，不要乱说话。” “知道了。” 到古楼，进包间，等了一会儿，那个人来了。 点菜，喝酒。 “清主，这……” “我徒弟，有话尽管说吧！”唐曼说。 “清主，我直接说了，就是寒妆的事情。” 唐曼一愣，这事怪怪的，这边出事，那边就有人来了。 “你讲讲寒妆。” “好的，清主。” 这个人讲寒妆。 寒妆妆师必经寒，这寒是要有机缘的，寒是死人寒，死人寒不是都有的，就像舍利一样难求。 但是，寒妆得以传，一人得寒，可传三人。 唐曼明白了这个鬼市妆师的来意。 这个人也是实话实说了，是鬼市的妆师，在寻及顶之路。 “哈达让你来的？” “是的。” 那么来说，哈达是开始走正路了？如此这样，唐曼到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关于寒章，唐曼是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转机。 那及顶之妆就差一点，那一点就是寒妆吗？ 唐曼现在还不知道。 “现在我也不明白，出现这种情况，我也需要一段时间来验证。”唐曼说。 “清主，我可以等待。” “鬼市以妆气维护着空间的大小，稳定，那及顶之妆如果成了，那鬼市的其它空间，又可以维持了是吧？” “对。” “那些空间的人，如果不想出来，甚至说，有的人根本就不会让出来，也不会让他们到主空间去，最后会怎么样呢？”唐曼问。 “分析是死亡，因为空间消失，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那现个空间就不会再出现了。”这名妆师说。 “将来及顶之妆成了，是不是又可以有新的空间？” “对，就是这样的，鬼市也是要维持着发展的，发展都会让鬼市更好的生存。” 这让唐曼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变市之后，是否能维持住其它的空间，不让人死亡呢？ 唐曼完全就不清楚，如果不变市，那些人生不如死的活着，如果变了，空间突然一下消失了，自己不懂怎么去用妆气来维持这个空间，那…… 唐曼是矛盾的。 “你在鬼市，应该是大妆师了，那冯黛在鬼市是第一妆师，你们两个相比，谁更高一些呢？” “清主，这个没办法比的，妆有术攻，冯黛是鬼市的第一妆师，是在某一个层方面来讲的，而我又是不同的，我所行的妆，就另一个方面的。”这名妆师说。 “噢，那我就明白了，你是研究及顶之妆的人。” “对。” “怎么称呼你呢？”唐曼问。 “那拉叶，清主。” 唐曼一听，这是满族人，那拉叶。 “在外面不用叫我清主，我叫您姐姐，你叫我小曼就好了。” “清主，这个真不敢，我叫您唐老师还可以的。” “也好。” 闲聊，看来这个那拉叶并不简单，哈达能把这个那拉叶派出来，那绝对是一流的妆师。 吃过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师父，这个那拉叶看着还行。” “看长相，应该是一个人品不错的人，但是你发现没有，活人气只点了三分之一。” “这个我没注意到。” 妆师对死人看得明白，妆师干久了，能看到死人的气儿，有的人就是阳气不足，阴气行，这样的人就危险了。 也许，那拉叶在鬼市，就是这样的， 被控制着，不是自由的。 “师父，寒妆是不是要上？” “肯定是要上的，但是我要弄明白了。” 两个人聊到快半夜了，才休息。 对于，寒妆，唐曼真不知道，上出来会怎么样？ 第578章 黑唇人 早晨起来上班，唐曼检查工作。 十点到妆区上妆。 一个女孩子，二十岁，长长的头发，唐曼给梳理完后，开妆。 一个多小时结束。 最初当妆师，对于这么年轻的死者，唐曼是接受不了的，对她的冲击是很大的，师父牢蕊说，黄泉路是无老少，活好当下。 活好当下，可是太难了，每一个人都在挣扎着，拼着自己，改变某一些东西，让自己有一个更好的活法，多少人能做到，活在当下呢？ 唐曼没有做到，一直在努力着改变某一些事情，也许这些人就是推动社会发展的人。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黄叶叶来了。 “场长，给您派一个助手吧！” 唐曼想了半天：“有什么好的人选吗？” “自然，比不地衣副场长，但是，当一个助手还行。” “也好。” “用一个月看看，不行再换。”黄叶叶说。 “嗯。” 一个多小时后，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的进来了。 “场长，我叫孔家，学院毕业两年。” “嗯，坐吧！” 唐曼和他聊了几句，说工作的事情，然后就让孔家去自己办公室，打扫一下。 唐曼一直处理文件到下班。 唐曼往外走。 “场长，还有什么工作没有？” “没有，下班了。” 下班，衣小蕊坐在车里等着。 上车，开车回宅子。 吃饭，衣小蕊问。 “师父，给你派过去一个助手？” “孔家。” “这个助手你是不知道，都知道你肯定会再找一个助手，那下面的人，真是乱，都想当你的助手，就好象当了你的助手，就一步登天了。” “也许是，你是我的助手，是我的徒弟，现在是一把副场长。” “也是，嘻嘻，我的命好。” “那孔家和黄叶叶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黄叶叶推荐，那是真的为你做事，这个孔家是男妆师，在学院，男妆师少。” “你知道这事？” “黄叶叶和我提过两次，意思让我来找您，我没理会，黄叶叶就着急了。”衣小蕊说。 “嗯，那就看看这小子的工作能力了。” “应该是没问题，你的助手，工作也轻松，重点是，这小子是想跟你学妆，还是想走仕途。”衣小蕊说。 “哟，看问题看得挺深呀！” “跟师父学，还能白学呀！” “去忙你的。” 唐曼喝茶，琢磨着，那寒妆是什么妆？她没有看到过，也不知道怎么样。 这事有点奇怪。 晚上七点多了，唐曼走街，往河边去，她竟然遇到一个人，男人，涂着黑嘴唇，她早初以为看错了。 五月的七点多，天已经半黑了。 唐曼确定，心里一惊，自己上的那个妆，润化出来的，就是黑嘴唇，没有谁用黑嘴唇的，还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走得不慌不忙的，是在散步。 唐曼就远远的跟上了。 这个人转了一个多小时后，竟然进了沈家的大门。 上次上妆，得寒章的那个沈家。 唐曼站在那儿愣了半天。 这个男人…… 这让唐曼不禁的有一些紧张。 唐曼回宅子，琢磨着，这事出得蹊跷。 上次是眼睛，眼睛的那个人出现了，这次是黑色的唇，这个人也出现了，这简直就是奇怪的事情。 休息。 第二天上班，孔家已经来了，把办公室收拾得很干净，也把茶泡好了。 唐曼喝茶。 九点四十到学院上了一节课，回来，就去了史书那儿。 她说了发生的事情。 “妆不对，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不要再上了，如果再上，还不一定出现诡异的事情。” “那个黑唇的男人……” “你去了解一下，出了就是劫。”史书说。 “谢谢师父，我还有一件事，你看看我的手。” 唐曼把手伸出去，史书看了一眼，慢慢的站起来了。 “寒章，果然有其事儿，我还不相信……” 史书的表情是吃惊的。 “师父……” “成大妆之人，果然是，别急，你要知道寒妆是什么，现在千万别再动妆了，伤人伤自己，千万别动。” “师父，那我……” “我去给你问寒妆的事情，不一定能问得出来。”史书说。 “辛苦师父了。” 史书摆手，唐曼回宅子，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回场子。 孔家在看书。 “场长。” “没事，你就到学院，外妆楼，妆区看看妆，学学妆。” “我知道了。” 孔家出去了，唐曼看文件。 下午唐山打电话来，说明天上午到省里来，场长办公室。 “我就不去了，这边太忙了。”唐曼知道，去了一准儿没好事儿。 “你必须来，你是主角。” “你又要坑我吧？” “对。”唐山说完，挂了电话。 唐曼分析着，这唐山又要干什么？ 下班，回家，那拉叶来了，一起吃饭，喝酒。 “寒妆你知道是什么吗？” 唐曼问。 “寒妆，我不知道是什么，有寒才得妆，无寒则无寒妆，这个只有您可以知道。” “我上哪儿去知道这寒妆呢？” “自然会有人给你的，这就是定数，也不用着急，清主，如果得寒妆，一定要传我，一寒传三人。” “这事我需要考虑，因为我要变市，这个你也是清楚的，你得了寒妆，成了及顶之妆，那我变市不就麻烦了吗？”唐曼没有藏着掩着的，实话实说。 “那是，我是任务，但是就是会了寒妆，也不一定就能成及顶之妆，那是要靠定数的。” “也是，如果你完不成任务呢？” “进鬼牢呗，还能有什么选择？在鬼市，像我这样的人，就是一个工具，不好用，就毁掉。” 那拉叶说的应该是实话。 “那你怎么进的鬼市？” “这事说起来，也是让人难受，我是满族，那拉家族的人，我结婚的第二天，丈夫就死了，那拉家族的人，还守着一个老规矩，夫死随夫，不再嫁，一直守到死，我不甘心，就跑了，也是巧了，一个人带我去了鬼市。” 那拉叶喝了一口酒，接着讲。 那拉家族有丧妆师的，那个时候是从部落转过来的，那拉家族是东北的一支，她记得，三岁的时候，家里有丧事，妆师就会给上妆，她就会站在一边看。 一直到二十一岁结婚，看了不知道多少丧妆，她对这个有兴趣，结婚的第二天，丈夫就死了。 她伤心，就画妆，竟然画得不错，一画就是两年，排解伤心，两年后，她逃跑了，就进了鬼市。 到鬼市，有人就让她上妆，那是真的死人，当时她害怕极了，虽然总是看，当自己上妆的时候，就害怕了。 妆上到一半，有人叫停，说可以送到及顶妆师那边去。 那拉叶就到了那边，现在四十多岁了，在及顶妆师中，那拉叶的妆，算是不错的，有及顶的可能。 唐曼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这也是够离奇的了。 第579章 沈家大小姐 那拉叶走后，唐曼知道，这个女人也是没办法了，完全就是在鬼市的控制中。 带着任务出来，也是没办法。 休息，第二天上班，史书来电话了。 “我问不到寒妆，无寒无问妆，你抓紧查一个那个黑唇的男人。”史书说。 “谢谢师父。” 唐曼挂了电话，出去检查工作，唐山来电话了。 “九点之前必须到。” 唐曼就没想去。 “我太忙了。” “九点之前必须到。”唐山声音非常的大。 唐曼一听，这是急了。 唐曼开车去省里，九点半到的，进会议室，唐山的脸拉得比驴长三倍，唐曼要坐在后面，唐山指了他身边的一个座位，唐曼不得不过去。 “接着开会，每一个场都有难处，技术上的，资金上的，老设备也多，老妆师也多，技术上要提高，就要去学习……” 唐曼一听，就知道了，一个是技术上的问题，别一个问题就是更致命的，就是钱，前两天听说，一个老场的炉子爆炸了，伤了两个炼化工，房子都给干塌了。 “下面就让唐曼场长给讲讲，如果改变自己场情况的，技术上，还有就是资金上，今天省场没给一分维护的资金，他们一年的维护资金，就可以换一个场子的所的设备……” 唐曼一听，这是把自己架到火上开烤。 “噢，那我就简单的讲讲，先讲的就是钱，唐局今天是一分不给，不给不说，还要抢我的钱……” 唐山瞪着唐曼。 “噢，说远了，说钱的事儿，主要的钱就是来自墓地，现在阴阳宅都被重视起来了……” 唐曼讲完这个，就讲技术，这个真不好讲，你有学院，好妆师都想到省场，唐曼讲得少，很低调。 “唐场长，我们没有省场的那种条件，培训这块，您就不应该收费，还有，就是让你们的妆师，定期的到场子去培训，不能就弄两个妆师，轮流的讲一下就完事了，那就是对付，根本就提高不了妆的水平。” 唐曼低头不说话，这培训的钱恐怕又要没了。 “唐场长，你是网络了好的妆师，我觉得这样不公平，应该让好的妆师，下到下面的场子，呆是两年到三年，支妆，这样效果才是最好的，让我们的妆师到你们场子工作两年到三年，学到妆再回来。” 唐曼斜着眼睛看唐山。 唐山看着讲话的妆师，不看她。 这些人都冲着唐曼来了，唐山这回可是高兴了。 会开到了中午十二点结束。 唐曼没有留下，直接回去了。 回了宅子，这唐山是在转移矛盾，这样干，让唐曼挺不痛快的。 那个黑唇的男人，是沈家的人吗？ 唐曼给丁河水打了电话，问他认识沈家的人不？ 丁河水说，过来再说。 丁河水一会儿就过来了。 “师哥。” “小曼，怎么要找沈家的人呢？”丁河水问。 唐曼说了。 “噢，这个沈家确实是古怪，在沈家老宅子，只有十几个人在老宅了，其它的年轻人，都到外面发展了，不过有一个年轻人，在宅子里住。”丁河水说。 “噢，这个人我认识，其它的沈家人，我还真搭不上话儿，不过这个人不太好见，我试一下，我现在过去，等我信儿。” 丁河水走了。 唐曼对于沈家，了解的也只限于传说，这个城的第一座桥，第一个家商场，有一个戏园子，都是沈家建的，有一个时期，沈家人全部离开了这儿。 十年后回来的，沈家也是在二十年前，开始族人流开，流开，就是离开了沈家的老宅子，很多人都到大城市去发展了，这也是沈家没落的开始。 唐曼给海鲜楼打的电话，让送来了点食材，让厨师给做，晚上请丁河水吃饭。 唐曼喝茶，史书现在不让上妆，任何的妆都不要上。 但是，史书说，妆区的妆，工作妆可以上。 衣小蕊下班回来了，丁河水还没有回来。 “师父，有海鲜味儿。”衣小蕊去厨房了。 唐曼要给丁河水打电话，他回来了。 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师伯。”衣小蕊给倒茶。 “事儿是谈成了，明天是周六，上午的十一点半，南菜楼。”丁河水说。 “小蕊，上菜。” 进餐厅，坐下。 “师哥，这个人是什么人？”唐曼问。 喝酒，衣小蕊也不说话了，开吃。 “沈媛，沈家的大小姐，二十二岁，现在掌家，沈家的宅子她在管理。”丁河水说。 “噢，这个人看来是不好相处？” “嗯，也不定，她是分人的。” “你怎么认识的？”唐曼问。 丁河水喝口酒，吃菜。 唐曼看衣小蕊，一下就笑了。 “你慢点吃，还有。”唐曼说。 衣小蕊擦手，喝口酒。 “休息一会儿。” “师哥，那个黑唇的男人，是出在妆里的，史书说，那是妆劫。”唐曼说。 “现在不管是什么，解决就可以，不要想太多。” 闲聊，丁河水九点离开的。 衣小蕊还在吃。 “你是真能吃。”唐曼说。 “不吃怎么长个儿？” 唐曼下笑起来，还想长个儿？ 十点，唐曼吃饭，唐曼喝茶，衣小蕊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走。 “吃多了吧？” “嗯，有点难受。” “活该。” 唐曼十一点多休息。 第二天，唐曼早晨特意的选了一套衣服，把头发换了一个新的发型。 上班，孔家把茶都泡好了。 唐山来电话了。 “小曼，跟你说事儿。” “别说，我不同意。” “我没说，你知道我说什么？” “没好事儿。”唐曼说。 “一切正常走，省场是一个标杆，谁也不要想动，那些场子说的，你就当没听到。” “你是这个意思？吓我一哆嗦，我以为你又要给我挖坑。” “不会的。” 闲聊一会儿，挂了电话。 唐曼还担心，唐山会听那些场长的。 唐曼放心了。 十点多，唐曼去学院，问招生的事情。 “报名的一下多起来了，今天招三百名妆师，没有问题。” “嗯，审核的时候，你们一定要严格一些，别让为了有学上，来的学生。” “场长，您放心，我们会严格审核的。” 唐曼从学院出来，一个学生就拦住了唐曼。 “唐场长，我有点事要跟您说。” “说。” “这儿不方便。” “我先走，一会儿你去我办公室。” “好的。”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孔家去观妆了。 那个学生一会儿就过来了。 “坐吧！” 这个学生有点紧张。 这个学生说的事儿，让唐曼一惊。 第580章 认师收费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学生说的事情，让她一惊，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个学生说，她明天就到场子了，现在到场子，要找师父，但是都标了价了，妆区的每一个师父标的价格都不一样，区长三万，下面的师父也是根据级别标价一万到两万。 “那我标多少钱？” “八万到十万。”这个学生说。 “动作了吗？” 学生点头。 “噢，是这样，是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嗯，那没事了，你回去不要往外讲，我来处理，明年分配的时候，你来找我。” “谢谢场长，我这样打小报告，不太好吧？” “放心，没有人敢找你麻烦，如果有，你找我来。” “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就想要一个公平。” “嗯，我理解，放心。” 学生走了，这个学生肯定是挣扎了多久才过来的，需要这样正义的人。 唐曼锁住了眉头，笑了一下，自己标的价还挺高的。 唐曼下午把宫月叫来了。 “师姐，有事？” “可不是，这事还不小。” 唐曼让孔家去忙了。 唐曼说了事儿，宫月愣了半天。 “竟然还有这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宫月说。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分析一下，会是谁？”唐曼说。 “不好分析，不乱猜测，我回去调查。” “你不要明着查，使点小手段。” “师姐，我明白了，我走了。”宫月走了。 宫月生气，从来不表现出来，但是从动作上能看出来，她生气就会走得急。 唐曼千想万想的，真的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唐曼把谭海燕叫来了。 “谭区长，又白了。” “我就这样，人家夏天能晒黑，我是越晒越白。”谭海燕说。 “那是挺气人的。”唐曼笑起来。 “是挺气人的，场长，有事？” “你的徒弟你收多少钱？”唐曼问。 “收钱？收什么钱？”谭海燕说。 “收徒弟，不收钱吗？” “不收，就是场子每个月给五十的师徒费，一年后就没有了。”谭海燕说。 “噢，我以为都收点收徒钱，进门钱呢！” “场长，你那个时候有没？” “我师父反正没收。” “我的徒弟还算可以，今年过年过去看我了，平时也会买一些水果吃。”谭海燕说。 “噢，是这样，那你的徒弟还不错，有的一些师徒弄得不痛快，解除了师徒关系。” “是呀，那就没办法，遇到好徒弟不容易，遇到好师父也不容易，好徒弟好师父就更难了。”谭海燕说。 “说得没错。” 闲聊一会儿，谭海燕就走了。 谭海燕真的不知道吗？ 那中间人可是够黑的了。 快下班了，宫月说吃个饭。 唐曼和宫月去了古楼吃饭。 “师姐，这事是查明白了，是学院的主任操作的，宠波。” “怎么查的？” “我一周两节课，有一个学生悟性相当的好，我也挺喜欢这个学生的，平时也走得近一些，这个学生说的，有一个群，非常的严格，想进群也不容易，那个学生就在群里，群里都有标价，钱转到一个帐户，不成退钱。” 宫月让看截图，唐曼看着，确实是像那个学生说的一样。 “外妆楼标价到了五万了？” “是呀，行香香这个人很奇怪，不收徒弟，但是其它的研究人员收徒弟，进外妆楼不容易，尤其是刚毕业的，有难度。” “怎么知道是宠波的？” “我问了四个人，区长，还有妆师，宠婆和他们走得很近，也不时的会提到某一个学生学得好，还请他们不时的吃饭，无声无自己，会说某个学生不错，有的妆师就提前给定下来。” “玩得是真高明。” “是呀，我都很吃惊，这简直就是空手道，妆师拿不到钱，一个人干收，下的本儿，就是吃饭。”宫月说。 “师妹，你说怎么办？” “让场纪检查，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唐曼摇头。 “这宠波可是省局安排下来的人，不能乱来，这事你不要管，就当没发生，我来处理。” “好。” 唐曼和宫月又聊了很多学院的事情，就学院确实是不好管理，一个老师一个想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都以为，到这个地方来，面对的是死人，死人不会坑人，但是有活人。 吃过饭，回宅子。 衣小蕊在妆室上妆。 唐曼喝茶，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 “我看一下你的妆。” 唐曼进妆室看妆，上的是普妆。 “怎么想起来上普妆了呢？” “普妆其实是最难上的。” 唐曼看着。 “这妆没问题，能达到八级，普妆最考验一个妆师的水平了，如果你上其它的上，九级，普能达到八级，就场子九级的妆师，没有几个能在普妆上达到九级的，甚至只有七级的水平，你这个妆，这儿行妆的时候，拘了，不流畅，这儿是端妆了，没放下……”唐曼给讲，不动妆。 讲完出来喝茶。 唐曼今天本来是要和沈家大小姐沈媛吃饭的，但是丁河水打来电话，说沈媛临时有事，改天再约。 看来这个大小姐是很难约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思来想去的，给唐山打了电话。 说了宠波的事情。 唐山沉默了有半天。 “让宠波马上到省局来，剩下的事你不要管，我来处理。”唐山说。 这个宠波是唐山安排过来的，没有想到，现眼了，唐山肯定是非常的生气。 唐曼让宫月通知的，让庞波马上去省局。 下午，省局的调查组，三个人就过来了。 “唐场长，调查是不会影响你工作的，所有的后面事情，调查组来完成，保证不留下问题。”看来是唐山交待过了。 “辛苦了，这也是我工作的失职，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我配合。” “好，我们去工作了。” 三个人走了。 唐曼最担心的，别真有的妆师参与进去了，那就是麻烦的事情，唐曼就得出面解决，她是希望没有。 快下班的时候，丁河水来电话了，说沈媛约晚上五点半，在门儿里，见面。 唐曼收拾一下，让衣小蕊把自己送到门儿里。 这个门儿里，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没点钱都不敢进来，做的是宫里的菜，宫里御厨的后人，真假就不知道了。 进一个房间，房间分成四个间，卧室，茶室，餐厅，娱乐，都是古香古色的，绝对是老件。 唐曼进去，沈媛还是让唐曼一愣，尽管她在想，沈媛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还是没有想到。 第581章 沈山 沈缓穿着旗袍，非常的漂亮，那身段没得说，那旗袍完全就是手工绣花的，精致到了极致。 头发盘起来，下面流苏，也是精致到了极点。 那五官，是太周正了，端正到你不相信，人间能的此人，也是少见了。 “沈小姐你好，我是唐曼。” “唐曼老师，很久就听说您的名字了，今天有幸一见，果然不凡。” 这是客套话，唐曼还是能听出来的。 坐下，就开始上菜，六道菜，菜菜精致，唐曼没有来过这儿。 喝酒。 “沈小姐，约您出来，也是想问一件事情。” “唐老师，您就不用客套了，说起来，家父亲和您的师父牢蕊也是有点缘分的，也算是朋友。” “噢，是这样，那我就直接说了……” 唐曼说了上妆出现的情况，那个黑唇人进了沈家。 “噢，那是我三叔，黑唇并不是画上去的，是寒黑。” “沈小姐，这个我不太明白。” “寒妆知道多少？”沈媛问。 “略听一二。” “噢，寒妆出沈，沈家有妆师，知寒而温。”沈媛说。 “是这样，我上次上了一个妆，出现了……” 唐曼把手张开，让沈媛看了，她看完，虽然表情是没有变化，但是眼睛是有变化的，那如秋水的眼睛，很灵动，变化不大，但是唐曼看出来了，沈媛是吃惊的。 “唐老师，希望有空到宅子一聊，我们再约，今天有事，抱歉。” 沈媛站起来，冲唐曼弯了一下腰，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喝酒，叫菜，想着事情，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精致的女人，旗子就够精致的，这比旗子还精致，那五官长得就精致，那鼻子，大一点，小一点都不好看，那耳朵，竟然像透明的一样，大小正好，那嘴，也是恰到好处的，看着让人舒服，甚至是让人妒嫉。 看来这个沈家是真不简单的。 那么师父牢蕊和沈家有过交集，唐曼是不知道的，应该是后期的事情。 那么师父牢蕊也动过寒妆吗？ 寒妆竟然是在沈家，并非鬼市。 唐曼吃过饭，出来，去结账，服务员说，结过了。 唐曼出来，回宅子，衣小蕊在上妆。 唐曼泡茶，喝茶，这个沈家的大小姐，沈媛还守着这老宅子，恐怕也是唯一的年轻人了。 衣小蕊出来。 “师父，您回来了？” “今天这么客气，用‘您’了？” “嘻嘻，师父，跟你说一件事儿。” “说。” “我想上小素妆。” “我有空教你。”唐曼说。 衣小蕊的小素妆，就能上到三层，一共是七层。 “师父，你真好。”衣小蕊给唐曼揉肩膀。 “我这个时候就好了，来小脾气的时候，谁也不理。” “嘻嘻。” 休息，第二天上班。 省局调查组的一个人来了。 “唐场长，调查结束了，只有宠波有问题，没有人合作，对于宠婆的处理，唐局让我告诉你，走法律程序。” “噢。” 这个人离开了，看来唐山手没软。 唐曼给宫月打了电话，告诉了她。 “我还担心，别弄出来一窝。”宫月说。 “还好，没有。” 唐曼去妆区检查工作，衣小蕊来电话，让唐曼到墓地，她在墓地的公园等着。 唐曼过去，衣小蕊说：“后山挖出来东西了。” 到后山，负责人事着几个人在。 “唐场长。” 那块墓地，地下已经挖出来了一半了。 是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外面包裹着油布一类的。 “如果是文物，就上报，叫芈半来看看。”唐曼说。 衣小蕊把芈半叫来了。 芈半看了半天说：“埋的什么东西，不是文物。” 芈半说：“这个山原来叫沈山，就是沈家的山，来后解放后，就归国家所有了，分析应该是沈家人埋的什么东西。” 唐曼看了一眼芈半，那负责人就要走。 “别走，你给见证你下，你这个人不错，挖到东西不私藏。” “唐场长，是真没这个胆儿，我出过这事，在里面呆了一年，不敢了。” “你到是说了实话。”唐曼笑了一下。 芈半把外面的布打开了，是一个箱子，紫檀的，半米，打开，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一箱子的妆笔，从一号到七号，一捆一捆的，应该是七十捆，一捆十只笔。 “搬到场子的仓库，随后我联系沈家人。”唐曼说。 “确实是沈家的东西，在笔端有沈家。”芈半说。 负责人让工人搬到仓库，唐曼和衣小蕊看着。 “拿一捆回去看看。”衣小蕊说。 “以后不准有这种想法，这东西是别人的，别人的东西再好，也不要动。” “是，师父。” 回办公室，唐曼思来想去的，给沈媛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原来是叫沈山，也是沈家的山，挖出来一箱妆笔，应该是老辈人埋的，那东西对于沈家也没有什么用了，送给姐姐。”沈媛说。 “这个……” “你是大妆师，东西送给可用的人，那叫物尽其用，放在我这儿，就是浪费，没有一点意义。” “你们沈家也有妆师的。” “那是以前，现在没有。” “噢，谢谢你。” “不客气，关于我三叔的事儿，还有寒妆的事情，我在梳理，到时候我再约姐姐。” “谢谢。” 挂了电话，唐曼坐在那儿，琢磨着，这个沈媛到是大方，看都不看一眼，就送了。 下午，唐曼告诉衣小蕊，把那箱妆笔搬到车上，再到纪检科那儿报备一下，说明一下情况。 一直到下班，唐曼都坐在窗户那儿。 衣小蕊打电话，唐曼下楼，上车。 开车回宅子，吃过饭，唐曼和衣小蕊把箱子从车里搬下来，不轻。 在妆室，打开箱子。 唐曼拿出一捆妆笔，包裹着的，打开，是十根，二号妆笔。 看那妆笔，做得太精致了，和田玉杆，顶头配绿松石，笔头羊毫，紫毫，狼毫，做得太精致了。 “师父，这……” 唐曼没说包话，把箱子盖上。 “不要动了，还给沈家，太贵重了。”唐曼说。 “嗯。” 出来喝茶，唐曼八点教衣小蕊小素妆。 这衣小蕊到底是聪明，教到了六层妆，自己上妆，竟然能上出来。 半夜，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沈媛就来电话了。 “姐姐，晚上到寒舍，略备简餐。” “妹妹客气了。” “没关系的，我希望您能叫上唐人。” 唐曼一愣。 “噢，我试一下。” “姐姐，晚上聊。” 这沈媛和唐人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第582章 配妆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哥，晚上沈媛请吃饭，在沈家。” 唐人有两三分钟没说话，唐曼不说话，等着。 “不去。”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似乎生气语气。 唐曼弄不明白，只有晚上问一下。 下班，让衣小蕊自己回家，唐曼去沈宅。 唐曼到沈家门口，给沈媛打电话。 沈媛出来接的，带着在沈宅走，绕过拐去的，进了一个宅子，高门槛，影壁，进去荷花小池，聚宝盆，很讲究。 进屋，沈媛给泡上茶，喝茶。 “我哥，没有本市。” “没关系的。”沈媛笑了一下，非常的修养的一个人，你从表情上，丝毫看不出来什么。 喝了一会儿茶，沈媛带着唐曼去餐厅。 进去，菜都摆好了，十二个菜，菜菜精致，有一些唐曼都没有见到过。 “姐姐，喝一杯。” 沈媛给倒上酒。 “现在沈家是内干外空，就是撑着一个脸面罢了。”沈媛说。 “妹妹，沈家是大家，再怎么样，也比我们这样的人强。” “姐姐，您这是骂我哟，你们唐家，如日中天，唐家才是最后的赢家。”这沈媛这样说，看来唐曼对唐家还真就不了解了。 “妹妹，不说这个了。” “好。” 喝酒，就聊到了黑唇人。 “我三叔，是集寒之人，才会有黑唇，寒造成的，你给上妆的那个人，是二太爷，集大寒之人，没有想到，姐姐也是因缘所得，有了寒章，有了寒章之此，才敢上寒妆。” “噢，是这样，这算不算……” “姐姐多虑了，这是姐姐的运气，半天寒妆，说来，你也应该知道一些，姐姐发现的那箱子妆笔，可见，当年沈家的妆师，也是很厉害的。” “噢，那肯定是了，寒妆是沈家的，那也许是最高等的妆了，说到妆笔，我还是要还给你，太贵重了。” “姐姐，沈家已无妆，这个你就不要再推辞了，稍等一下。” 沈媛出去，一会儿回来，抱着一个木盒子。 “这盒子一会儿你带走，这里面关于寒妆的，所有的都在这儿了。” “这个……” “姐姐是大妆师，必定能成气候，寒妆我也不想失传，这也是丧文化，不然就可惜了。”沈媛说。 “大义。” “姐姐夸奖了，关于我三叔，这是你的劫，妆出便是劫，这个我还懂点，至于是什么劫，还真就不知道，我三叔在屋子里也不敢出去。”沈媛说。 “我再问问，如果是劫，那也是没办法，也许是最好的安排。” “姐姐是看得远，看得开的人。”沈媛一笑，喝酒。 晚上九点，离开沈家的。 回宅子，唐曼把箱子锁到了保险柜子里。 衣小蕊给泡上茶。 关于沈媛三叔，唐曼也是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样的劫。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 “小蕊，你休息，我出去。” “师父，我陪你。” “不用。” 唐曼去了史书那儿。 史书坐在地上，地上摆小一个小桌子，上摆摆着一个罐子，画笔。 旁边烧着火，喝酒，上罐子妆画儿。 “师父。” 唐曼把买的东西放下。 “有能吃的吗？” 唐曼打开几包东西，摆到一边。 “你看看我这个罐妆上得怎么样？” 唐曼拿起罐子，侧着看。 看了一会儿说：“太漂亮了。” “嗯，漂亮是漂亮，但是妆一般。” 史书让唐曼陪着喝酒。 唐曼说了沈媛的三叔。 “是劫，什么劫不知道，这个人不出屋，劫也会发生的，但是不用害怕，来了就接受。”史书说。 唐曼也没有再多问。 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十点多就回宅子了。 她进书房，把沈媛给拿来的箱子打开。 里面是妆画，还有关于寒妆的书，书中有文字，有图……关于寒妆的一切都在里面。 唐曼慢慢的看着。 一直到衣小蕊回来，她收拾好，放回柜子。 这寒妆竟然不是主妆，只是一个副妆，配妆，所配的妆，也是繁杂，但是讲究也是极为多，这是唐曼所没有想到的。 学过那么多的妆，第一次见过配妆，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配妆。 那顶头红和自然的石头融合后，差一点及顶，那么配上寒妆？ 寒妆配妆， 天地成丧， 配妆成妆， 妆师哭殇。 这是那寒妆书上写的，确实是可怕。 有三个配妆的例子，处处妆关，处处如寒蝉之惊。 唐曼是真的不敢动。 吃过饭，唐曼出去走街。 从东街走到西街，再绕到北街，遇到了贝勒爷。 “小曼。” 贝勒爷喊唐曼。 “贝勒爷，还没回家？” “早呢，走，去喝酒。” 贝勒爷拿着破剑，拖着鞋。 贝勒爷带着进了北街的一条小胡同，看着破烂，进一个门里，竟然是别有洞天。 里面的人还不少，装修得也是杂装，看着不舒服，但是地方很大，有三四百平米。 坐下，一个男人跑过来的。 “贝勒爷，今天吃点什么？” “四绝上来，再来一小坛子酒。” “贝勒爷，这……” “怎么着？给开脸？” “贝勒爷，我可不敢，只是你欠了那么多钱，如果吃点便宜的，就不算钱了。” “噢，欠多少，你把账单拿过来，还有，四个菜，一小坛子酒，上来。”唐曼说。 “好。” 这个男人应该是大堂的经理。 “小曼，你不用管，这里面有一些事情，你……” “爷，咱们是面上的儿，不能丢了面儿。” “我也不差钱，就这破店，我能买十个二十个的。” 那个男人过来了，一万六，唐曼给转账。 菜一会儿就上来了，四绝，蛤蟆炖，蚂蚱烧，泥鳅背，家雀腰。 这个是东北的东西，方言，不是东北人都听不明白，就这四样菜，一道菜，近千元。 “贝勒爷，你也是太会享受了吧？” “你看，蛤蟆大补，蚂蚱满口脆香，泥鳅只用背来做，而且，泥鳅必须是三十厘米以上的，那家雀只有腰，你说能不贵吗？” 唐曼也是真服了这爷，也服了这店家，家装修是大杂，可是东西到是做得有点意思了。 “这酒多少钱？” “这一小坛是八两，一千二，这酒在山洞里放了十八年，一千二就不贵了。” “你能确定十八年？” “这个不用怀疑，这个我也能确定。” 喝酒，确实是，那酒一打开，香味就出来了，不是那种酒的调和香，也不是小年份的酒呛人的味儿，柔和之美，异鼻之香。 “酒是真不错。” 喝酒，聊天，唐曼说到沈家。 “沈家？败落之家，现在就是沈家大小姐支撑着，十几口人，都是老头老太太，守着祖宅，老思想，沈家大小姐就是养着这十几口人，沈家年轻人都在外面折腾着，不回来，但是也是辛苦过日子，沈家已经是一去不返了。” “那沈家小姐养着这些人，如果这老宅卖掉一部分，那也得过了千万吧？” “那些老头老太太就是守着，谁敢动呀？玩命。” 唐曼也明白了。 第583章 普妆二底 这些老辈人守着，守着什么叫？ 唐紧并不那样认识，说。 “其实，我觉得沈家只是藏富不露罢了。” “那你是你想多了。” “那关于沈家的妆，贝勒爷知道多少？” “沈家不是专门司妆的，只是有自己家的丧师，叫丧师，不是妆师，沈家最兴旺的时候，沈家大宅里住着近千口的人，自然就有丧师。” 贝勒爷讲着。 可见当年沈家是多么的兴旺。 “那主要用的是什么妆呢？” “主要用的是一种带两彩的妆，沈家的妆，上妆必带二彩，唇和眉，两彩，其它的是丧白。” “那还有一种妆，就是寒妆，主要是做什么用的？” 唐曼问。 贝勒爷看着唐曼，半天才说。 “这寒妆知道的极少，关于寒妆，只是一个配妆，配妆极为讲究，稍有不慎就会出事儿，所以用的并不多，沈家肯定是的能使用这个妆的人，当然，到现沈家已无妆。” 贝勒爷看来还真知道不少。 “怎么配这个妆？配这个妆，目的是什么？”唐曼问。 “怎么配这个恐怕没有人知道，只有沈家的丧师知道，那目的是什么，也是道听途说的，沈家人肯定是不会讲的，寒妆虽然是配妆，但是配好了，尸集寒而不腐烂，百年如生。” “噢，是这样，那沈家的人都会配这种妆吗？” “不可能，配妆极为复杂，稍不小心，就会出事，轻者病，重者死，所以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会配寒妆。” “出问题在什么地方呢？” “这种寒是阴寒，入体则伤，入心则亡，你应该是有体验的。” 贝勒爷说完看着唐曼。 唐曼把手伸过去。 “寒章，沈家的那个会寒妆的丧师，也有寒章，这简直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次，又回来了。”贝勒爷说。 “是呀，当时我以为完犊子了。” 贝勒爷笑起来。 “喝酒。” 半夜才出来，算账，五千多块，那贝勒爷欠一万六也不多了。 出来。 “贝勒爷，你也不差钱，怎么就欠了人家的钱呢？” “这个店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听说原来是什么有钱人的那个，后来人家给她一笔钱，不要她了，就是人老珠黄，换马了，她就在这儿开了这个店，本来没什么事的，可是这个女人嘴太杂，背后骂我是混蛋，我没招惹她，我就要见她，说见到必须一剑解此仇，可是这个女人就是不见，以前总是在前面得瑟着，所以……” “你是贝勒爷，你什么身份呀？跟这个人的样扯，只能掉身价。” “是呀，我是谁？我是贝勒爷，哈哈哈……” 贝勒爷往前走，突然就是一嗓子，把唐曼吓一哆嗦。 “我多想能多陪你一场，把前半生的风景对你讲……” 那是撕心裂肺的在唱，在喊…… 唐曼站在那儿，看着贝勒爷，慢慢的走远。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还没睡。 “师父。” 衣小蕊泡茶，知道唐曼喝过酒，必须喝茶。 “师父，请喝茶。” “上小素妆了？” “嗯，刚上完，六层。”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进去看，六层妆，五层还是有样子的，六层就欠了一点。 “不错，六层次了一点，一共是七层，有空把七层教你。” “谢谢我亲爱的师父。” “别爹爹的，我受不了。” 唐曼的小素妆，有一层揉不进来，后来，在合过顶头红妆后，竟然一下就成了，唐曼也找到了合不进去的原因了。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学院听课。 坐在角落，听一个老师在讲课。 这个老师讲的课，有一个地方出现了错误，小普妆竟然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小普妆不好讲，也不好上，但是常识是应该的，小普妆，铺妆底儿，不打二遍，这竟然讲打二遍底儿。 唐曼听完课，去宫月那儿要了教材，这是教材中的课。 唐曼回去看教材，那个小普妆是六号小普妆，教材中只是一遍底儿，小普妆是不打二遍底儿的，因为二遍底儿，再上妆，上面的妆就得轻浮了，压不住的，那妆就十分的难看，底透妆外了。 这个老师讲课，竟然没有妆演，这是必须要做的，这就是偷懒了。 唐曼把宫月叫来了。 “师妹，这事本来不应该叫你，叫教学的副院长就行，不过我觉得和你说，轻松点。” “学院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唐曼说了事情。 “学院专门有检查组，每天都巡视着，怎么还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宫月说。 唐曼一听，这恐怕不是第一次了，她遇到了。 “这老师怎么回事？” “师姐，这半年来，学院的老师有惰教的，就是现在所说的，佛系老师，不求进级，但求轻松，原因就是在进级上，有一些老师进级没有希望，就不追求了，今年的教授，副教授，您说过，要多给，也是在考量着，我们学院是七月申报，然后报到省局，竞争也是很激烈，妆审科也是十分的谨慎，但是下面有暗箱操作的，也许我不知道。” “下面搞小动作，有的时候难免会不知道的，这也不是你的责任，教授，副教授那竞争肯定是激烈的，但是在妆审的时候，是严格的，省局还是要审的，作假恐怕是要过不去的。” “这个……”看来宫月的话说不出来。 “我是你师姐，有话就说。” “有手脚通天的人。” “那我就明白了，你多检查，对于懒教的老师，进行一次警告，第二次发现，直接开除。”唐曼说。 “我回去发文。” 宫月走了。 唐曼知道，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是在这儿，她是不想见到。 唐曼把衣小蕊叫来了。 说了事情。 “这事你不要声张，想想办法，看看什么人在后面操作着，有一个通天的人，重点就是妆审科，省局的妆审科我们管不了。”唐曼说。 “师父，这动根能成吗？” “不动不成，学院那边出现了懒教的情况，就是这种不公平的存在，那么随后会蔓延到妆区，还有其它的区，那这场子就不好管理了。” “那我想想办法。” 衣小蕊走了。 宫月对于这种情况，也许是真的不知道姑且就当宫月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唐曼不能手软了。 下午，唐曼墓地去看看，工作进行得顺利。 芈半上来了。 站在山顶。 “场长，你看对面的那个山，是一块好地方，龙脉之地，前有兆，后有靠。” “嗯，确实是不错，但是想批下来，那可不容易，这个山，当年建场的时候，就规划进来的，所以可以使用。”唐曼说。 “你找省局，对着半的利，场子是世界一流的场子，三年需要更换一些设备，技术的。”芈半说。 “哟，您也研究这个了？” “我坐在那儿，不能闲着呀，得为你考虑呀！” “谢谢您。” “场长，可别这样么说话，我听着害怕。” 唐曼笑起来。 回办公室，唐曼琢磨着对面的山，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第584章 半夜又来妆音 下班回宅子。 衣小蕊说，一个星期差不多就能查出来。 “不要着急，别出问题。” “师父，放心。” 唐曼想了半天说：“明天你带人到墓地对面的山看看，有两个专来的人去看看，多大地方，能建多少墓穴……” “师父，我明白。” 吃过饭，唐曼进书房，喝茶，看沈家大小姐沈媛的送给的那些东西。 寒妆是配妆，其用意是，给以寒妆，但是要配妆，尸体百年不腐，但是在后期所用，就用歪了，寒妆入体得伤，入心得亡。 妆图，妆解，唐曼看着，太复杂了，禁忌如毛，唐曼是越看越害怕，这配妆是真不敢配。 当年，沈家的丧师，那应该是相当的高的妆一个妆师了。 唐曼看来还是要和沈家大小姐，沈媛多接触，要了解更多。 休息，半夜，唐听到了妆音，这很久没听到了。 唐曼起来，坐在窗户那儿抽烟，听着妆音，那是陌生的妆。 妆完成，用了两个多小时。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处理文件，孔家去学院听课。 中午，去食堂吃饭，衣小蕊过来坐下了。 “师父，是副院长，妆审科的科长。” “你暂时不要动，申报开始了吗？” “开始了，学院，妆区，还有外妆楼，一共是十六个人申报。” “申报结束了吗？” “今天就结束了，基本就这样。” “你让妆审科长把申报的资料给我报上来，纸质，电子。”唐曼说。 “我知道了。” 吃过饭，回办公室，休息半个小时。 下午一点，妆审科长把资料送过来了。 “场长，今年教授和副教授放开报了，十六个人，能上多少？” “今年没有控制，看妆。”唐曼说。 “那真是不错，希望能多上，也提升场子的高度。” “是呀，省局也是这个意思，但是就要看妆的水平，达不到也不行。”唐曼说。 “嗯，那是，这十六个妆师，老师中，有几个是真不错……” 这个妆审科长说了三个人的名字。 唐曼说，她会关注一下的。 妆审科长走了，这三个人的名字，应该是有点关系的。 唐曼看资料，关注了这三个人的妆。 唐曼看着，资料，视频，两个学院的老师，一个妆区的，妆级都是九级，这回的申报不分级报。 有的也许是一跃进了龙门。 这三个人的妆，唐曼看到五点多，没有大的进步，依然保留在原来的水平，就是九级的水平，这申报的妆，偷巧了，唐曼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妆肯定是不行的。 妆师妆达到九级，就算是一个高妆了，但是要突然这九级，显然难度是非常的大的，突破的人，也是很少。 衣小蕊下班后就过来了，坐在一边，喝茶，看书。 孔家到点下班。 唐曼看完，收拾。 “师父，想不想换个地方吃？” “门儿里？” 衣小蕊说：“那是什么地方？不知道。” “过去就知道了。” 衣小蕊开车，往门儿里去。 进去，衣小蕊说：“这什么地方？乱七八糟的。” “有好吃的。” 点了三个菜，衣小蕊看着，愣了半天。 倒上酒，衣小蕊吃菜，刚开始是小心翼翼的，吃了两口，就开始大吃起来。 “你慢点。” “嘻嘻，师父，好吃的，我慢不下来。” 唐曼喜欢看衣小蕊这样子，纯净，天真，没有那世俗的复杂之气。 唐曼正吃着，喝着，过来一个男人。 “两位小妞，陪爷喝一个，我结账。” “师父，遇到了流氓了。” “你说谁流氓？” 唐曼一看，站起来，看了衣小蕊一眼，衣小蕊聪明，这就是准备开跑。 一个男人一个高儿就过来了，过来给那个男人一个嘴巴子。 那个男人的几个哥们一下冲过来。 过来的那个男人身后，过来了十多个人，都是这个饭店的人。 几个男人不动了。 “弄到后面去，腿都打断，你们记住了，这个人是我们的小姐，下次看到，躲远点，看一眼，打断一条腿。” 几个人被按住，拉到后面去了。 “小姐，请坐，受惊了。” 唐曼看着这个男人。 “我这儿的经理，上次和贝勒爷来，我眼瞎，没看出来，对不起了。” “你这……” “这是唐先生交待的。” 这竟然是唐人开的馆子，唐人也说过，赚钱在民间。 这唐人是没有不赚的钱，但是就现在看来，唐人没赚违法的钱。 “辛苦你了。” 经理到一边去了。 唐曼以为，只是教训那几个人一顿罢了，没有想到，那十几上人进来后，救车就来了，六台，拉走六个人。 真给打断了，这几个人还不敢报警，自己是流氓，报警自己更麻烦，还有就是，恐怕…… 唐曼和衣小蕊吃过饭，经理送出来，唐曼和衣小蕊离开。 回宅子，泡上茶。 衣小蕊回房间，休息了。 唐曼喝茶，快十一点了，到后院去看那个妆，昨天夜里有人过来上妆。 唐曼进去，那妆用黑布蒙着。 唐曼犹豫了一下，打开，那妆…… 寒气瞬间就出来了，逼人，唐曼退后了几步，那妆带着霜，看不清楚。 这是寒妆的配妆？ 唐曼感觉到不好，她出来，把门锁上，坐在台阶上，点上了烟，她在发抖，身边发冷。 唐曼手都在哆嗦着，她想着，应该是没事，自己已经有了寒章了，不应该有事的。 但是，并没有，十分钟后，更严重了。 唐曼回房间，蒙着被子，依然是在发抖，六月的东北，已经是开始热了。 唐曼一直到天亮，依然发寒。 衣小蕊叫唐曼。 “我今天休息。” 衣小蕊去上班了。 唐曼八点多起来，披着棉被，吃口饭，回房间。 她知道，恐怕是挺不过去的，这肯定是出现了问题，是黑唇男人来上的妆吗？这是劫吗？ 沈媛可是说，再也无妆。 这个沈媛的三叔，会妆？那沈媛没说实话？ 这可是要命的事情了。 唐曼哆嗦着，给唐人打了电话。 她没有给丁河水打电话，不想再麻烦丁河水了。 唐人听完。 “你呀！”唐人挂了电话。 唐曼知道，唐人肯定会去沈家的，沈媛要见唐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唐曼等着，越发的冷了。 十一点多，唐人来了。 “哥。” 唐人看了唐曼一眼：“没罪找罪受，你看那个妆，把妆解了，如果你能看明白，这个劫就过去了，看不明白，我再想办法。” 唐人走了。 唐人走后，两个保姆就跟着，她去后院，也跟着。 “不用跟着我。” “唐先生说了，出事……” “我知道了。” 唐曼进妆室，解妆，那霜擦掉，见到了妆，应该就是说的沈家妆吧？ 唐曼拆妆，妆是插妆，一阴一阳的，还真是没见过。 里面寒妆走的是两侧，是寒妆的妆法，唐曼看了那寒妆的书。 寒妆走两侧，完全行的是极阴之笔，这种对于妆师来说，绝对是禁忌的，但是在寒妆中，大用其笔，而且用到极致，这是可怕的。 唐曼担心自己解不了这个妆。 第585章 对妆 唐人说解妆，妆解了，说是没事了。 这妆是快解完的时候，竟然出现了对阳对阴，双阳妆法对双阴妆法，唐曼一愣。 这丧妆中，不见双。 这到是见了双，这沈家妆和寒妆，就往禁忌上干，笔笔吓人，步步惊心。 唐曼点上烟，坐在一边休息，手还在哆嗦着。 寒依然是如故。 再解妆，两双相拆，必单拆，阴阳对拆，不可一侧双拆。 唐曼拆掉了寒妆，拆掉了沈妆，这寒妆配着的是沈妆。 妆解，唐曼一哆嗦。 下面竟然是对妆，唐曼听师父牢蕊说过，对传已经是失传了，一个是因为用得极少，一个是因为这妆不好上。 对妆所用之处，就是夫妻两个人同时死亡，或者说是，前后不过三天，就是没有入葬，上对妆，对妆意思是来世再做夫妻，到底能不能做，唐曼也不知道。 这个对妆师父牢蕊说是失传了，但是师父牢蕊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妆图，那实在是看不清楚，这回看清楚了，唐曼一下就想起来了，就像玻璃上了雾气，擦掉了一样，瞬间一切都清楚了。 这对妆不能拆妆，拆妆必对拆，两个人同时拆妆，就是男一妆，女一妆，同时拆。 唐曼蒙上黑布，出来才发现，自己不冷了，慢慢的变得正常了。 唐曼到前院，饿得发慌，一直没怎么吃东西。 保姆站在一边。 “给你弄点吃的，我没事了。” “真没事了，小姐？” “真没事了，放心。” 两个保姆给弄了吃的。 “去休息吧！” “小姐，不敢，唐先生……” “我好了，你看看，我喝一杯。” 两个保姆这才去休息。 唐曼倒上酒，吃东西，确实是饿了。 喝酒，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听说你……” “我没事了，就是不太舒服，喝一杯就好了。” “这菜不是厨师做的。” “厨师有事了。” 衣小蕊出去了，弄了四个菜回来，陪着唐曼。 “场子都安排好了？” “嗯，现在都盯着今年进级的事情。” “我真的想不出来，那副院长和妆审科长怎么操作？” “这个还真不想不出来。” 闲聊，吃过饭，唐曼休息。 她感觉很累。 起来，下午快四点了。 唐曼出去走街，到河边坐着。 自己拆了寒妆，拆了沈家妆，这妆劫过去了。 那个妆是谁上的呢？ 肯定是沈家的人，沈家妆，配寒妆，极为的可怕。 唐曼给唐人打了电话，报个平安。 唐曼在河边坐着，看着河水，六月的东北，是一个舒服的季节。 那对妆的出现，用的妆法也是沈妆的方法，所行之笔，阴阳对插，这种妆有一种立体感，不管是立妆，还是平妆，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视觉上的冲击感觉特别强烈。 天黑下来，唐曼才往回走。 回宅子，衣小蕊在院子里看书，桌子上摆着一个帖盒子。 “师父。” “那盒子……” “一个人送来的，不认识，这盒子不知道是什么，很轻的。” 唐曼看了一眼，知道，那是请帖盒子，过去大户人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如结婚，丧事，请人，就用这贴盒子，极为讲究。 唐曼坐下，倒茶喝。 “师父，宫院长来电话，说在古楼等我们。” “我知道了。” 唐曼把贴盒子打开，愣了半天，是沈家的人送来的，后天，沈家有喜事儿。 唐曼进屋，换了一身衣服，和衣小蕊去古楼。 宫月在。 坐下喝酒，宫月说。 “师姐，院里进级教授，副教授，报到了妆审科，学院报的我这边看了一眼，报到我这儿的妆，我看了，是正常的，但是我听说，会在某一个环节替妆。”宫月说。 “那分析会在哪一个环节呢？” “他们会在往省局申报的时候替妆，省局那边肯定是拱不动的。” “妆审科长。” “对，学院没有权审妆，你有权力，这个副院长和妆审科长，怎么操作就不清楚了。” 唐曼知道，副院长提到的三个人，应该就是要操作的三个人。 “那到是要看看这戏怎么演下去。”唐曼说。 “看吧，有好戏。”宫月说。 衣小蕊这个时候不插话，因为她是小辈儿的，就是吃东西。 聊天，吃过饭，回宅子。 “师父，我累了，休息。” 衣小蕊进卧室休息。 唐曼十点多也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学院的副院长来了。 唐曼正看其它申报教授，副教授的妆。 “场长。” “坐，孔家泡茶。” 孔家泡上茶，回自己办公室。 “场长，您看得怎么样了？” “妆审科那边审得怎么样？”唐曼没回答，反问。 “这个我可不知道。” “这妆也不应该你问，你来问我，是什么意思？” “场长，其实，有一个妆师，和我关系不错，就是挺关心的。” 这副院长说出来了名字。 “这个老师的妆不行。”唐曼很直接。 “场长，你看，现在也是要多几个教授，提高场子的高度，如果真的严格来讲，就没有几个可以过的。” “不行。” “噢，打扰您了。” 副院长离开了，唐曼要看看这小子要怎么折腾。 唐曼绝对没有想到，一个星期后，省局的审批下来了，两名教授，四名副教授，其实，有两个副院长提到的名字。 那些妆唐曼都看了，那两一个过了教授，一侬过了副教授。 用的是替妆，报到省里的时候，妆不是本人所上，视频采所用的手段，也是挺高明的。 瞒天过海，他们也敢用。 唐曼看着名单，这事如果和省局说，唐曼的责任是非常大的。 唐曼在想着，这事要怎么办？ 下一步，副院长和妆审科长要怎么操作呢？ 唐曼是真的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都呆住了。 这两个人是真的发疯了，竟然敢那样的干。 唐曼把妆审科长叫来了，出问题在妆审科。 “上面的名单下来了，你看一眼。” “场长，我看来了，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吗？” “没有，都是凭着能力过的。” “你把报到省里的资料给我。” “场长，已经给过您了，您也看过了，我们也是想着，多过两个，差不多的就往上报一下，看看那边审核，这也有幸运的成分。”妆审科长说。 唐曼上头，但是忍住了。 第586章 大坑 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点上了烟。 “你觉得省局妆审科的人是傻子吗？妆的好坏都看不出来吗？” “场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和副院长，一个人收了多少钱？” “唐场长，您可不要乱讲话。” “瞒天过海的事也敢干，在我唐曼的眼里，揉不了沙子。”唐曼说。 “场长，其实，妆师的水平，也差不了多少，迟早是要上的，这事您就……” “睁一眼，闭一眼吗？” “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副院长和您聊。” 唐曼本是不应该让妆审科长走的，她没拦着，到是要看看，这两个人的戏怎么唱下去。 副院长过一会儿，还真的就来了。 唐曼坐在那儿没动。 “场长，我听妆审科长说了，那两个妆师的事情，您就抬抬手。”副院长把一张卡压到了一本书下。 唐曼不说话，副院长站起来走了。 唐曼让孔家把卡送到了纪检科。 纪检科科长来了。 “场长，查了一下，里面是八万。” “嗯，给得还不少，查一下妆审科长和学院的副院长，让他们停止工作。” “好。” 妆审科长走了，唐曼给衣小蕊打话，让她找一个人代理妆审科长，副院长那边就空着。 唐曼没有料到，两个人停止工作没有一个小时，唐曼接到省局纪检的通知，对她启动调查，停止工作，不得离市。 唐曼知道，这两个货挖了坑了，唐曼就琢磨没有那么简单。 她掉坑里了，自己要出来，出来就要先把这两个人从坑里弄出来。 这两个人是太不了解唐曼了。 唐曼被停止了工作，因为衣小蕊是唐曼的徒弟，衣小蕊的工作也暂时停下来。 调查唐曼的原因就是，唐曼有一张在银行开的卡，里面存了三十万，而且转帐的正是那两个妆师的帐户转到里面的。 唐曼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张卡。 两个人早晨起来，坐在院子里发呆。 突然，衣小蕊大笑起来，笑得唐曼直害怕，笑了半天。 “师父，这回可以开心的玩了，想怎么疯，就怎么疯，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轻松过。” 衣小蕊一说，唐曼也感觉到似乎轻松了不少。 吃过早饭，衣小蕊开车，两个人就往龙湖跑。 开车两个多小时，到了龙湖。 “小蕊，我们不能出市。” “知道。” 龙湖是这个省最大的淡水湖，那里的鱼是非常出名的，这几年过度的捕捞，鱼也不多了，这龙湖也是奇怪，不用投鱼苗，鱼自然就会有，尤其是河贝，每年几十万吨的出，一个天然的大宝库。 游船在龙湖上，那龙湖就像大海一样，大到无边。 两个人中午吃龙湖鱼，唐曼手机就响起来了，是省局的调查组。 “唐曼，我们要对你进行正式的谈话，调查，下午一点，在场子办公室。” “对不起，我回不去。” “你出市了？” “没有，我遵守纪律，并没有出市。” “那你马上赶回来。” “回不去，我在龙湖喝酒，吃鱼。” “唐曼，你要端正你的态度。” “你们先调查那边，有结果了，直接抓人就行了。”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有抵抗的情绪也是正常的。 唐曼没有想到，唐山竟然相信，她是不干净的。 “师父，你别着急。” “我才不着急呢，我都不生气，心里很平静。” “要不离开场子，我们两个干野妆。”衣小蕊说完，笑起来。 “也不是不行，悠哉。” 两个人喝酒聊天，下午五点多，找了一个代驾，往回走。 代驾都说，从来没有跑过这么远的路，接了一个这么大的活儿。 “明天请你跑海南。”衣小蕊说。 “小姐姐，你可饶命，没那个胆子，我上有老，下面还有两个小的。” 衣小蕊笑起来。 回宅子，唐曼和衣小蕊换了衣服，刚喝上茶，省检查组的人就来了。 这是怕唐曼跑了。 “这是休息时间，你们……” “小蕊，别乱说话，叫保姆泡茶。” 衣小蕊叫保姆来泡茶。 “辛苦三位领导。” “我们不是什么领导，直接说，你八号授意副院长胡明开了一张卡，随后，有两笔钱转入，一笔十五万，一共是三十万，随后，你让胡明将卡销毁，这是事实吗？”一个人说。 衣小蕊一下跳起来了。 “小蕊，进屋，没你事儿。”唐曼说。 衣小蕊进屋了。 “一个我没的授意，就算是有，也应该有我的身份证，委托书，不然银行无法开卡，一个是，我没有开过这个卡。”唐曼说。 “事实上，这张卡开了，我们调查完了。” “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你们应该问银行，还有就是胡明。”唐曼说。 “这就是证据，你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们在证据收足后，将要移送到检查机关。” “你可以操作，我的解释就这些。” 这三个人又问了很多的问题，一个多小时后，才离开。 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 “什么都不要说，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唐曼笑了一下。 休息，第二天，唐曼给沈媛打电话，约出来吃饭。 沈媛还真给了这个面子。 中午，沈到了青格，沈媛喜欢的是小资的地方。 吃饭，聊天，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看来你还真就是能学会寒妆的一个人，也是奇迹了。” “我想问一下，你和唐人……” “我和唐人谈过一年的恋爱，我喜欢他，但是因为某一个原因，唐人和我六年没见面，也不再和我谈恋爱了。” “什么原因？” “我父亲不同意，因为就是生意上的事情，生意上的事情我不过问的。” “噢，是这样，那到是可惜了。” “过去就过去了。” 闲聊，沈媛说：“我上次说过，沈家再无妆，我说得不到，我三叔会妆，这个我是不知道的，会沈妆和寒妆。” “噢，是这样。” “他从来没有用过，沈家后期的丧，都是请外面的妆师，实在也是没办法了。” “原来是这样。” “以后沈家有事，还是要麻烦姐姐的。” “没关系的，我想和你三叔聊聊。”唐曼说。 “好，回去我和我三叔，我三叔这个人话极少，但是人很好的。”沈媛说。 “那就麻烦妹妹了。” 两个人闲聊，沈媛突然说了一句话，唐曼愣住了。 第587章 黑骨 沈媛说了一嘴，唐人有一个地方，很美，很漂亮，她去过，唐人说，只有她去过，没有人再去过。 “那是什么地方？” “也说不好，我太喜欢那个地方了，从唐色最后面的一个房间，门打开，有一条通道，走几分钟就到了，那儿应该是山体，但是竟然不是。”沈媛说。 “噢，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剩下的就是聊其它的了，什么衣服，化妆品…… 吃过饭，回宅子。 休息半个小时起来。 衣小蕊不在，恐怕是跑出去找同学玩了。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那三个人又来了。 唐曼叫保姆泡茶。 “这次来，也是来告诉你，证据已经是采集完成了，已经构成了证据链，所有的证据证明，那卡是你的，那钱是你收的，还有，你要做一个你个人财产的申报和说明，像这宅子，还有你开的车，你的车是四百多万的车吧？” “你们完全可以调查，我也配合，个人财产明细，我明天就给你们。”唐曼说。 “我们希望你坦白，这样你的罪会轻一些按照自首处理。” “好了，我累了，你们可以直接移走到检查机会。”唐曼说。 “希望你态度端正。” “这个不用你教我。” 三个人离开了。 唐曼琢磨着这件事，看来是后面有人在运作着，这是要把唐曼弄死。 唐曼并没有在意，以为最多就是不干了，没有想到，还有牢狱之灾了。 唐曼不敢轻视了。 她给丁河水打电话。 她去茶舍，丁河水已经来了。 喝茶，唐曼说事情。 “这事，找唐人调查一下，全部查清楚了。” “我不想找唐人。” “你只能找唐人，还有就是找哈达，你是清主，有这个权力，鬼市有义务给你查清楚这件事。” “对呀，找哈达。”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说了事情。 “清主，这事好办，只需要二十四小时，全部查清楚。” “不要惹出麻烦来。” “鬼市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你要相信。” “谢谢副团长。” “清主，有一段日子没见了，有空我们喝一杯。” “好。” 唐曼挂了电话。 “下一步你什么打算？”丁河水问。 “我想离开场子。” “这不是好的选择，因为你喜欢的是妆，这一生你也不定能离开妆，你为妆而生，为妆而存。”丁河水说。 “我有那么喜欢妆吗？” “你试一下，一个月不上妆，你会发现，世界似乎就是空的。”丁河水笑了一下。 “还是师哥了解我。” 喝过茶，唐曼回宅子。 衣小蕊回来了，和厨师在院子里正准备烧烤的东西。 “师父。” “你又折腾上了？” “嗯，弄了点海鲜，那绝对是一流的。”衣小蕊说。 唐曼进房间，看书，喝茶。 一会儿，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一会儿过来三个朋友，有一个男人我挺喜欢的。” “哟，我说你这样折腾。” “不准笑。” 衣小蕊跑出去了。 五点多的时候，来了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两个男的，年纪都比衣小蕊大五六岁的样子。 喝酒，聊天，唐曼发现一个男人不太对，这个人总是在观察着什么。 唐曼看衣小蕊的表情，也知道，衣小蕊对这个男人很特别。 吃饭，聊天，这个男人说上卫生间，借口上卫生间，竟然走进了书房，衣小蕊提醒，这个男人说，书房不错，看看。 唐曼喝了一杯酒后，说累了，让他们玩。 唐曼听到院子里的笑声，大声说话的声音…… 唐曼休息起来，进了书房，他们还有外面喝酒。 唐曼进书房，摸了一下桌子下面。 摸出来一块黑色的圆块，唐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她在鬼市见过。 这是死人的骨头磨出来的，经验一种特制的黑砂浸泡三年，死人的骨头至少也得有二十年。 这种东西放在宅子里，每天就是噩梦不断，把人的精神折磨崩溃了，只需要七天的时间。 这个男人肯定是鬼市的人，七天时间，唐曼现在正是被查的时候，出了问题，也没有人怀疑是鬼市所为，如果唐曼不知道，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因为这件事出现了问题了。 鬼市这种极端的，阴险的手段那是层出不穷的，专门有弄这个的一个小组。 唐曼把这东西拿到手，出去了，扔到了河里。 这个男人接近衣小蕊，目的就是在这儿。 这哈达到是不闲着，没事就给你折腾出来点事儿。 第二天，早晨有人就过来了，送来了一个档案袋儿。 唐曼打开看，关于副院长胡是的所有贪污证据，还有陷害唐曼的所有证据，妆审科长，两个妆师，胡明的老婆是银行的。 这鬼市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唐曼给哈达打了电话。 “哈达，谢谢你。” “客套了，清主。” “哈达，你别总玩阴的，昨天让鬼市的人在我书房，放了骨片，让我七天内疯了，这不太讲究吧？”唐曼说。 “什么？” 唐曼又说了一遍。 “不是鬼市派的人，关于你的事情，是要汇报到我这儿的，我要批的。” “就是说，你要亲手害我才成，那你得调查。” 唐曼挂了电话，她根本就不相信，那黑骨片不是轻易就能弄出来的，就是鬼市的人，也是不可能轻易得到的。 这种东西鬼市是研究，但是用的也是极少，管理也是极为严格的。 衣小蕊爬起来，昨天喝多了。 她揉着眼睛，站在门口。 “师父，起来这么早？”衣小蕊说。 “不早了，吃早饭。” 吃过早饭，唐曼和衣小蕊坐在院子里喝茶。 “昨天你带过来的那个人不行。”唐曼说。 “怎么了？” “你怎么认识的？” “朋友介绍的，认识两个月了。” “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师父，你今天怎么了？” “这个男人不行。” “为什么？很优秀的。”衣小蕊问。 唐曼说了实话，衣小蕊惊异的看着唐曼。 “这……” “你不相信，没关系，这两天应该就能有一个结果。”唐曼说。 衣小蕊沉默了。 第588章 三叔 第二天，省局纪检组的人说，让唐曼到场子，最行最后一次谈话。 唐曼过去了，在纪检科的办公室，还有场子纪检的两个人。 “唐曼，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谈话，你对场子的贡献很大，我们才给你这次机会……” 唐曼完听，把档案袋儿放到桌子上。 “看完之后，如果愿意，我们再聊。”唐曼说。 唐曼起身离开了。 唐曼出来，宫月追过来了。 “师姐。” “师妹。” “你相信你，不用担心，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 “谢谢师妹，不多聊，让人生疑。”唐曼笑了一下，开车回了宅子。 快中午的时候，哈达来了。 “我来了，还不准备几个菜？”哈达笑着说。 很少看到哈达笑，一般的都是阴着老脸。 让厨师准备菜，衣小蕊给泡上茶。 “你这个徒弟不错，不如就让给我，我带着进鬼市。” “别想。”唐曼说。 “说正事儿，那小子确实是不是鬼市派的任务，是有人弄的事儿，那边基本查实了，一个人不管有多好，也会有敌人，一个人再坏，也会有好朋友，是吧？”哈达说。 “你清醒的时候少。” “哈哈哈……” 哈达打电话，一会儿进来两个人，把那小子带进来了，衣小蕊站起来了。 “说吧！” 这小子说了实话，衣小蕊是目瞪口呆的，接近衣小蕊，就是为了顺理成章的把黑骨片放进院子，因为唐曼太聪明了，只有做得天衣无缝才有可能让唐曼出问题。 “哈达，放过这小子。” “清主，你一直就是那样的善良，我看是不成的，害清主，灭灵亡魂的，这是鬼律，必变不了的。” 唐曼沉默了，哈达走了。 “你不留下吃饭了？” “我开个玩笑的，事太多。” 哈达走了，衣小蕊愣了半天，突然“哇”的一下，蹲到地上哭起来，把唐曼吓一哆嗦。 “你哭什么？让人占便宜了？” “你别管我，我哭一下就好。” 衣小蕊哭了一会儿，站起来，坐下。 “倒霉，又刘舒婷笑我了，我还显摆呢！” “没别人家占便宜就行。” “切，想占我便宜，没门。” 衣小蕊看来是有点伤心，这次应该是动了点心了。 衣小蕊饭也没吃，回房间就睡了。 唐曼没理她，也没吃饭，出去转街。 去西街鬼市，遇到了贝勒爷和人打架。 唐曼跑过去。 “贝勒爷，住手。” 贝勒爷用流血了。 串子跟着唐曼跑过来了。 那边还要打，串子一下冲过来。 “滚。” 那个人看来是怕串子，能在西街鬼市当串子的人，那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 “谢谢你。”唐曼说。 “唐小姐，不用。” 唐曼要拿钱。 “唐小姐，你拿钱可就是看不起我了。” “好，你叫什么？” “叫大林就行。” “大林，谢谢你。” 唐曼带着贝勒爷去了诊所，包扎了一下。 “你也不是年轻人了，还打架？” “这说明我不老，哈哈哈……” 包扎完，贝勒爷说，请唐曼喝酒。 唐曼不想去，贝勒爷拉着去，说去一个好地方。 唐曼没有想到，竟然去了沈宅。 沈宅正门一个，侧门原本是六个，封上了四个，留下两个。 贝勒爷就从南面的一个小侧门进去的。 进去后，绕了半天，到一个宅子，门开着，进去。 “老三。”贝勒爷大声喊。 进到院子，一个房门开了。 “贝勒爷，进来。” 进去，唐曼跟着。 “哟，唐小姐，对不起，眼瞎，没看您跟在后面。” “没关系的。” 这个贝勒爷叫老三的人，竟然是沈媛的三叔，没有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见了面儿。 这个三叔打电话，要外卖。 “唉，现在也没办法了，原来沈家兴旺的时候，厨师就二十多个，现在是一个也请不起了。”三叔说。 “那也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贝勒爷说。 “是呀，活得感觉比以前轻松了，无物累，无情坠。” 看来这个三叔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点的是应低的菜，看来这沈家到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哟，老三，下血本呀！我来了八百回，没有一回这样的。” “这唐小姐来了，不敢怠慢，说实死，我也不会什么，就靠卖点古董，家里留下的，现在也没有两年了，不舍得卖，外面都是欠着债的，我都不敢出门儿。”三叔说。 “你别哭穷，人就是再穷也比我们有钱。”贝勒爷说。 唐曼是真看出来了，三叔是真没钱，那鞋都破了。 喝酒，聊天。 “听说唐小姐喜欢小罐子，我有一个，一直没舍得卖，拿出来，送你。” “三叔，舍不得。” 三叔进里面，拿出一个小罐子，在一个盒子里。 小罐子拿出来，唐曼都呆住了，官窑，明宣德手把罐子，单色见七彩，这简直就是太美了。 贝勒爷都傻了，抢先拿在里面。 “老三，你也太不是东西了，这么好的东西，你让我扎一眼也成呀！” “怕你脏了这罐子儿。”三叔说完，笑起来。 唐曼看着罐子，也是非常的吃惊。 唐曼轻轻的放回盒子。 “三叔，这个可不敢收的。”唐曼说。 “唐小姐，这个你一定收，原因一，出劫，也是我们有缘分，原因二，沈妆和寒妆，你是可以传承发展的，沈家也不想这些失传，我会的都教你，原因三，日后还有一事相求。”三叔说。 唐曼看了一眼贝勒爷。 “送你就收着，难得他大方一回。” “这样吧，三叔，半买半送。” 三叔犹豫了一下：“不必了。” “不然我不会要的。” “也好。”三叔看来是真的缺钱。 “贝勒爷，给估个价儿。”唐曼说。 “不值钱。”贝勒爷说完笑起来。 “三叔，这个我先拿着，找人看看，多少钱，到时候我送过来。”唐曼说。 “好。” 喝酒，聊天，就聊了一些关于沈家以前的事情。 沈家以前确实是很厉害，掌握着这个城的大部分经济，只是后来历史的原因。 到现在，也是慢慢的衰败了，谁也没有办法。 沈媛，守着这个老宅子，也是让这十几个老人有人照顾了，但是想不明白，沈媛就守在这儿，图的是什么呢？ 这老宅子是非常的值钱，但是要卖掉，也是所有的人都有份的，就是不守着也有。 这事谁都说不清楚。 唐曼回宅子，坐在书房，看那个罐子，太精美了。 唐曼只是懂一些，但是遇到这样的货，真就不敢叫准了。 这个三叔舍这么大的本，目的是什么？ 最后一求是什么？ 第589章 一个罐子 唐曼给市里的一个鉴定专家打了电话，请他到宅子吃饭。 这个专家是老恩认识的，见过几次面。 衣小蕊从外面回来。 “又玩去了？” “没意思。”衣小蕊坐下，自己倒茶喝。 那个专家来了，厨师上菜，喝酒。 聊了一些其它的事情，唐曼把小罐子拿出来。 这专家看了有几分钟。 “这个，我不敢确定。” “怎么？”唐曼问。 “去年有一件拍卖的，一样的，一百万，这个我看是真的，我刚才说不确定，因为这个极少见。” “噢，是这样，这么值钱吗？” “对，具体的我也不说了，多少您也是明白的。” 吃过饭，这名专家走了，唐曼犹豫了。 第二天，唐曼九点多，去了沈家，三叔出来接的，沈家太大了，不熟悉的，进去，真就找不到三叔的那个门儿。 唐曼把盒子放下。 “三叔，这个我真不能拿，太贵重了。” “我说送你了，沈家有讲究的，进宅子的古董，再出去，不能再回门儿的。” “三叔，我不能拿。” “我说过了，一个是沈妆和寒妆的传承，也算是沈家还留下一点东西，另一个就是日后有一事相求。”三叔说。 “这个……” “你收着，半卖半送的。” “好吧！明天我把钱送过来。” 唐曼离开，回宅子，把罐子锁到保险柜子里。 中午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唐曼银行取钱，五十万。 那卡是唐人给她的，说是零花钱，唐曼也不知道多少，从来没用过，这回去了，里面竟然有四百万。 这张卡是黑色的，没排队，直接进一个屋子里，有专门的人帮着唐曼拿钱。 送到车上，唐曼开车回宅子。 车进库房，出来，衣小蕊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 “你这一天疯什么呢？” “师父，你跟我去西街鬼市，发现一本书，要现金，五千。” 衣小蕊进屋，唐曼跟进去了，她在床垫下，拿出现金，下面铺的全是钱。 “你这什么毛病？” “嘻嘻，睡在钱上面，感觉舒服。” 衣小蕊数了五千块钱。 开车去西街鬼市，在一个小摊前，一本手写的线装书。 唐曼翻开看了几页，放下。 衣小蕊看唐曼，唐曼往下看了一眼，衣小蕊就把钱给了那个人，拿书走人。 上车。 “师父，对吗？” “对，这书五千块钱，对于我们妆师来说，不贵，对于没有用的人来说，白给都不要。” “是呀，我看着是好东西，也不确定。” “你怎么逛这儿来了？” “切，有朋友，谁自己瞎逛，哪怕有对象，一个女孩子逛鬼市？” “也是，你的那些同学呀，朋友呢？” “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妆师的，都跑了，特么上火。”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这事确实是上火。 回宅子，衣小蕊和唐曼看那书。 “师父，我看这书写的妆，没见过。” 唐曼没说话，看着，十多分钟。 这是沈妆的书，那三叔在后院上的沈妆合寒妆，正是有这一妆。 沈家的这种书都流出来了，看来沈家确实是败落了。 沈家是最注重文化的。 但是，现在这种书都流出来了，可见，是败到底儿了。 “放在书房，你愿意看，就研究，是沈妆。”唐曼说。 “沈家的妆？” “对。” “那还真就值了。” “确实是，还算有眼力，不过最好别去西街鬼市，那儿挺乱的。” “知道了，师父，找个地方……” 衣小蕊又嬉皮笑脸的。 “我把五千块钱转给你，你请我。” “不用，师父，我请你。” 唐曼给衣小蕊转过去五千块钱。 衣小蕊很会过日子，平时也不大手大脚的。 “谢谢师父。” 唐曼和衣小蕊出来，往北街去，唐山来电话了。 唐曼第一遍没接，又打过来。 “哥哥，有事吗？” “我在这儿，这儿叫……”唐山在问一个人，显然是带着人过来的。 “寒山。” “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寒山是国外的一个酒楼，做的国外的东西。 过去，进包房，唐山和助手在。 “哥哥好。”唐曼说，冲助手点了一下头。 坐下，上菜，上酒。 “哥哥，这么晚过来？” “这是我自己的时间，花自己的钱，舒服。” 这话听着就有点意思了。 “哥哥，你再晚来几天，恐怕就要到牢里看我了。”唐曼说。 “妹妹，你看这话说的，这件事我前天才知道，刚从国外回来，到国外的那些一流的场子学习，回来我就处理这事了。” “哥哥，我这人可直。” 助手马上说：“唐场长，这事唐局真不知道，回来我汇报的，唐局当时把桌子都掀了，把几个人，大骂一顿，都给了处分，现在是停职。” 这苦肉计是唱得不错，助手说话了，唐曼也不好再破了脸，没意思了。 “噢，那哥哥早回来，我就少受点苦了，可是苦了妹妹。”唐曼说。 “切，没劲，我师父不干了。”衣小蕊说。 唐山看着衣小蕊。 “衣副场长，你也受苦了。” “我苦不苦的无所谓，我师父……”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衣小蕊闭嘴。 “我徒弟说的对，我不干了，太累了，一个我不缺钱，另一个我只对妆有兴趣，我和我徒弟准备野妆，自得野趣。” “看看，妹妹又说气话，哥哥确实是错了。” 唐山站起来鞠躬，衣小蕊一下跳起来，把唐山给搂住了。 “给妆师鞠躬，不吉。” “噢，我到是忘记了，哈哈哈……对不起了。” 这都到这步了，唐曼也不好再不让一步了。 “妹妹，这样，我给衣副场长进一个级，副教授。” “这是以权谋私。” 唐曼心里太明白了，唐曼没让衣小蕊申报，就是不让衣小蕊太狂了，其实，妆早就达到了副教授的级别，这唐山来之前恐怕早就了解清楚了。 这样做，一个是卖给唐曼一个人情，一个就是稳定场子的技术，让场子更好的发展，名符其实的一个副教授。 这小子玩得太高明了。 唐曼还得领情，还得谢主隆恩，这真是难受。 第590章 妆具 但是，唐曼得忍受，道不如人。 唐曼笑了一下说：“您看着办吧！” “还想休息几天？” “一个星期。” “你和衣副场长最好上班，场子现在都乱了，黄副场长一个人真是忙不过来。” “噢，好的，尽快。” 喝酒聊天，唐山也说了国外场子的情况，还有发展。 从技术来上说，场子是绝对一流的，但是现在就设备上来说，还需要更换一些设备，上一些设备，省局现在也是没有钱，让唐曼自己想办法。 “我是想出来了办法了，不过你不能再抢。”唐曼说。 “说说。” “墓地对面的山。” 唐山看了一眼助手。 “我们动作，审批我们局里来做，百分之二十。” “不成。” “小曼，哥哥也不容易。” “十吧！” “也好。” 喝过酒，唐山和助手就回去了。 回宅子，衣小蕊给泡上茶。 “师父，快乐自由的日子结束了。” “明天你先上班，我再呆两天。” “师父，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你跟谁说话呢？” 衣小蕊站起来，跑到一边，做了个鬼脸，回房间休息了。 唐曼在想着妆，沈妆，寒妆，沈妆寒妆相依，这学成之后，如果寒妆合顶头红的那个妆，是不是就及顶了呢？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可预料。 第二天，衣小蕊上班，唐曼没有去。 坐在院子里喝茶。 对于发生的事情，唐曼并没有过于放有心上，主要的心思还是在妆上。 还有就是老恩，她一直担心老恩一个人生活，不方便。 唐曼本想看看衣小蕊买来的那本妆书，但是心乱。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说找老恩。 “姐姐，你等我一会儿。” 费莹似乎在是在忙着什么事情。 快中午了，费莹才过来。 坐下喝茶。 “姐姐，老恩不让我告诉你他在什么地方。” “是因为我，造成的那样的后果，可是我担心，我就是想知道他，没事就好。”唐曼说。 “姐姐，你也是有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老恩并没有怪你，只是……” “我看看他在什么地方，不打扰他。”唐曼说。 “姐姐，不用担心，老恩我也会随时看看的，请了人，照顾了。” 唐曼说：“如果缺钱，或者有什么事儿，一定告诉我。” “嗯，姐姐，那我就去忙了。” 费莹走了。 唐曼给三叔打电话。 “三叔，有空吗？” “嗯，有空。” “三叔，您在侧门接我一下。” 唐曼开车过去，三叔在侧门那儿等着。 唐曼从后背箱把袋子拿出来，跟着三叔进去。 进屋，三叔泡上茶。 “三叔，袋子是五十万。” “小曼，这可不成。” “半卖半送，一百万，拿五十万。” “这个……” “三叔，不说了，中午了，带你出去吃口饭。” “这个，我叫沈媛过来。” 沈媛过来了。 “姐姐好。” 三叔就把事情说了。 沈媛想了一下说：“那就谢谢姐姐了。” “我占便宜了，我得谢谢你们，出去吃口饭。”唐曼说。 “姐姐，也是正巧了，本想是叫你过来的，我请了一个客人来，一起过去吃饭。” “这个……” “姐姐，这个人你一定要见见，也是沈家的人。” 唐曼点头。 跟着沈媛走，十多分钟，才到北面沈媛住的宅子。 进去，酒菜的都摆好了。 屋里坐着一个人，一个老头，胡子，头发全白了，应该是过百岁了。 这个人唐曼看到的时候，愣了一下，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太爷爷，介绍一下，这个是唐曼，我的朋友。”沈媛声音提高了一些。 “噢，请坐。” 坐下，喝酒。 “姐姐，一直想叫你过来，今天也算是巧合了，我三叔会沈妆和寒妆，这也是唯一会的人了，这个传三叔肯定是和你说了，传给你，只有你能承住，沈家的这点东西也不想失传了，不然沈家也没有什么东西了。”沈媛说。 “妹妹，不敢这么说。” “姐姐，我也就不绕了，太爷爷有一套上寒妆的妆具，送给你。” 唐曼看着沈媛。 “姐姐，也别多想，沈家已经是败落了，这老宅子，也是在商议中，老宅子卖掉，祖宗的祠堂，需要一块地儿，也是看上了你们场子墓地对面的山，这个还在商议中，也是做了打算了，沈家无妆，除了三叔，所以就留给你，这个是找人算过的，你是可以承住寒妆的。”沈媛说。 唐曼没有想到，沈媛不只是有一个精致，端庄的外表，也有个智慧的头脑。 “妹妹，我可以接受具，谢谢。” “谢谢的话就不要说了，寒妆禁忌太多，到时候别骂我就成了。” “我再说一件事，就是你看山的那块山地，尽快的操作，具体的我不说了。” “这事，还得姐姐帮忙，因为沈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脉了。” “这个……你找唐人。”唐曼说。 沈媛低头沉默了半天。 “姐姐，我……” “我来说，成不成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谢谢姐姐。” “不必了。” 沈媛让三叔帮忙，抱进来两个箱子。 “这个……” “寒妆的妆具，寒妆所用极为复杂的，上次三叔上的妆，在你后院的妆室，也是极简的寒妆，只是一个入门的寒妆，这个以后三叔会教你的。” 两箱子的妆具，那寒妆有多复杂呢？ 吃过饭，两箱子东西，搬到车上，唐曼叫代驾，回宅子。 两箱子妆具搬到妆室。 唐曼休息。 起来后，进妆室，打开箱子，唐曼看着，时面的东西都包裹得非常好，也非常的仔细，看来是精心的保存了。 打开看，妆笔，妆刀，妆刷…… 有很多唐曼是没有见过的妆具，都不知道叫什么，更不知道怎么用了。 唐曼看了一个多小时，盖上箱子。 坐在院子里喝茶，衣小蕊回来了。 “场子怎么样？” “乱。” 衣小蕊很累的样子。 “乱到什么程度了？” “唉，都在争，争场长这位，副场长之位，副院长之位……” 唐曼真是没有想到，这些妆师，老师，到场子来的时候，都是想离开争端，面对死人，死人不会有这些事情，可是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死人不可怕，活着的人最可怕。 第591章 民罐儿 唐曼看来是要提前上班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曼改变了主意，不上班。 “小蕊，有人问我怎么不上班，你说也许我会调到其它的地方上班。 衣小蕊聪明，马上知道唐曼的用意了。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来了人性来了。 “师父，我知道了。” 衣小蕊上班走后，唐曼看沈家的那本妆书。 三叔九点多过来了。 唐曼到是挺意外的。 泡上茶，三叔喝茶。 贝勒爷竟然也过来了。 “哟，老三，你来到是奇怪了。” “噢，也许以后我会常来的。”三叔说。 “嗯，也许会成为朋友，或者是敌人。”贝勒爷是口无遮拦，这也是他活明白了人性。 坐下，喝茶。 “小曼，我没事，就是过来蹭酒来了，知道你这儿有好酒，很久没喝过好酒了。” “那没问题，我让厨师开始准备。” 唐曼让厨师准备菜。 “小曼，贝勒爷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也就直接，学沈妆，在解对妆，一男一女的妆，这对妆先上，后解，自知其中之意。” “嗯，前几天你弄了一本书，是沈妆的。” 唐曼进书房，把书拿出来，三叔看了那本书，有十多分钟。 “这个不要用，这妆不对，妆点都是错误的，其它是对的，如果上这妆，会出大的问题的。” 唐曼一愣。 “这书是假的？” “别有用心。”三叔说。 唐曼也就明白了，恐怕又是鬼市所为，别看上次哈达那样说，那样处理了。 “关于对妆，有时间，你找我，给我打电话约好时间，提前一天，我准备，对妆上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一天一夜，两妆必成，停三天后，拆妆，需要一天时间。” “嗯，三叔我知道了。” “好了，聊点其它的，一天就是妆妆的。”贝勒爷说。 菜上来了，喝酒。 “这酒不错。” “我从我哥那儿偷来的。”唐曼说完，笑起来。 “你哥的好酒是太多了，不是人人能都喝的，人人都敢喝的。” “贝勒爷，你对唐人的意见挺大的。” “我可不敢。” 闲聊，贝勒爷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在古街鬼市，天黑后，出现了不少陌生的面孔，他也找串子跟了，但是没有跟住。 串子带路，只是一个名头，事实上，串子干的事儿，非常的多。 串子都盯不上的人，普通的人就别想再盯着。 这些在是什么人，贝勒爷也是没有弄明白。 吃过饭，他们离开后，唐曼喝茶。 衣小蕊回来的时候，快九点了。 “干什么去了？” “师父，就是在外面胡转了。” “记住了，不准再去西街鬼市。” 唐曼说了那本书。 “什么？” “不要去了，有人做劫，应该是鬼市，如果沈家的人不来点破，我们上妆了，就出事了。” 衣小蕊冒了汗。 “师父……” “没事。” “噢。” “今天场子怎么样？” “问了一些，听说了一些，都在运作着，现在就是副院长，还有就是妆审科科长的位置。” “怎么运作？” “妆审科长，场子能决定，有人找黄叶叶，有人找宫月，副院长是场子决定，但是要报到省局审批，自然就是找那边的人。”衣小蕊说。 “那我知道了。” 唐曼没有再多问。 第二天，唐曼还是没有去上班。 唐曼九点多，出去，去史书那儿。 她和史书说了沈家的事情。 “那就学。” “嗯，师父，我担心，学不成。” “你学不成，这寒妆，就没有传人了，到此了结。” “师父，我……” “不用再说了，师父到此要教你的都教了，以后你不是我的师父了。” “师父，不敢。”唐曼站起来了，这史书这样说话，那是对唐曼有意见了。 “不用紧张，我这人说话，也是乱讲的，没有其它的意思，对了，你喜欢小罐子，师父弄了一下，当初见面的时候，师父应该送个铜见面礼。” 史书上楼，一会儿拿下来一个盒子。 “送你的。” “谢谢师父，只是我没有送给师父什么。” “你送给了我温暖，爱，这是最珍贵的，我在这儿呆了那么久，那么久，没有朋友，没有人看过来，有人，有你这个徒弟，我已了然。” “师父。” “好了，你回去吧！” 唐曼回去。 她感觉史书今天怪怪的。 唐曼把盒子打开，罐子很普通，东北民窑的，唐曼很奇怪。 这精致的盒子装着这么一个东西。 唐曼拿出来手电，看罐子里面。 里面是妆画，一个个的人，十三个人，还有船，有三个人在船上…… 因为罐子口太小，看到的有限。 唐曼放下罐子，她到外面，坐在台阶上，点上烟。 唐曼的不安就来了。 这种不安说不上来的。 唐曼去了电子市场，买了摄像头。 回来看罐子里面的图，十三个人，表情是十三种，船上三人，岸边上九人，一个人在水里…… 这是图，没看到妆，水里的人，让人不安，只露出来头发，其它的人，似乎没有看到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呢？ 唐曼心里发慌。 唐曼给贝勒爷打了电话。 贝勒爷过来了。 “又要请我喝酒？” “贝勒爷，你帮我看点东西。” 唐曼心慌。 贝勒爷看那罐子里的画儿。 “十三个，七个有露脸，七个带妆，一个大水里，这是有名的《十三鬼》，不是活着的人，死人，这……” “怎么了？” “说这《十三鬼》，这是一幅画儿，有火葬的初期，妆师缺少，有一个画家，当了妆师，后来创作了《十三鬼》，很有名的画儿，因为某一些原因，这个人在成画的第二天，就死了，这幅画后来被某一个人传出来，发表出来，一时间也是争论的非常大……” “这个画家第二天就死了？” “对，死在了火葬场的办公室，他画这画儿，一夜，《十三鬼》图中有七个人是露脸的，最后都一一的对上了这七个人，这七个人在一年内都死了，那么剩下的六个人，没有露面，有一个在水里的，只露出了头发，当时那个场子的人，每个人都害怕，甚至有的人辞去了工作……“ “死去的七个人都是场子的……” “对。” 唐曼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如果有，她肯定是会听说的。 第592章 坐死 贝勒爷说。 “是一个乡场子，当时就封闭了消息，场子关闭，所有的人都分到了县场子去了，当年你师父牢蕊参与了，处理这件事情。” 唐曼从来没的听说过。 “那这是什么意思？巧合？” “巧合也是太巧了。” “后来呢？” “后来，没有人知道，那六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其它的事情，这个是谁画的？”贝勒爷问。 “史书。” 贝勒爷看了唐曼半天。 “看来是要准备棺材了。” “你……” “现在我们马上过去，也许有救。” 贝勒爷起身就走，唐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跟着贝勒爷就往外跑。 两个人往史书那儿去，进去，在楼上发现了史书，坐在那儿，从没有玻璃的窗户往外看，外面就是大山。 唐曼松了口气，看来是没事。 贝勒爷走过去，离史书有两米远的地方站住了，站了一会儿，往后退。 “小曼。” 贝勒爷就叫了一声，不说话了。 唐曼意识到，不到了，走过去，靠近，就有阴气，妆师对这个感觉十分的灵敏。 唐曼过去，看史书，人坐着那儿死了，一拿着一个罐子，一手拿着笔，看着远方…… 唐曼知道，打120。 车来了，进来没有抢救，说人没了。 唐曼给场子中心打电话，让中心的主任过来。 中心主任带着灵车过来的。 “你把事情办好，这是我的一个师父。” 中心主任忙着，唐曼和贝勒爷站在外面。 唐曼点上烟，心里难受，眼泪不禁的掉下来。 史书对唐曼还是很不错的，也是尽心尽力的教自己妆。 唐曼开车去了火葬场，中心主都安排好了。 唐曼进厅里，站了十多分钟，鞠躬后，出来。 史书一直就是孤单的一个人过着。 没有其它的亲人。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在。 “师父。” 唐曼坐下，没说话，晚上五点我了，唐曼和衣小蕊吃饭。 唐曼喝酒，看着衣小蕊。 “明天，你告诉中心主任，给史书安排一下，弄一个最好的葬礼。”唐曼说。 “史书死了？” “是。” 衣小蕊站起来了，又坐下了。 吃过饭，唐曼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九点给中心主任打电话，让人把史书送到一妆区的二号妆室。 唐曼要给史书换上衣服，上妆。 唐曼冲是澡，这叫净妆，对自己的师父的一个尊重。 唐曼进妆室，打开化妆箱，手有点哆嗦。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 “不用你在这儿呆着，去吧！” 唐曼开妆，用的是顶头红妆。 唐曼用这个妆，史书肯定也是想要这样的妆，这是他一生在努力的。 唐曼开妆，顶头红，第一次实际，唐曼也是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上出来。 不合妆，只是单一的顶头红妆。 唐曼上着妆，感觉没有紧张，也没有在宅子妆室上的难度，似乎一切很顺畅，唐曼的心很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平静就像一湖水一样，如镜子一样，没有一点涟漪。 唐曼上妆，三个小时，妆结束了。 唐曼看了一眼，蒙上尸布，鞠躬出来。 她回办公室，坐下，孔家给泡上茶，喝茶。 唐曼上完这个顶头红妆，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但是也不能证明就是对的，但是至少是没有出现诡异的事情。 唐曼下午去中心找主任，都安排好了。 唐曼回办公室，给贝勒爷打电话。 “史书我师父生前的好友找找。” “他没有朋友，我过去送送。”贝勒爷说。 “噢。” 唐曼没的想到，当妆师最后的结局，是孤单的，孤独终老，自己死后，也会这样吗？ 唐曼想，不会的，自己有朋友的，有徒弟的。 下班后，唐曼回家，贝勒爷就过来了。 吃饭，喝酒，贝勒爷说。 “史书这个人原来是有一些朋友的，他自己断了这些朋友的，现在也找不到了，只能是找几个人送送。” “贝勒爷，算了，陌生的人送，他也不会高兴的，我们两个送送，让衣小蕊也过去送送得了。”唐曼说。 “钟离远河和史书是一个师父，但是两个人，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了，之间的过结是不清楚。” 唐曼沉默了，不说话。 这是五弊吗？ 大妆师都会出现，一般的妆师，出现的少，并不多，但是多多少少的也会有麻烦的。 衣小蕊现在，那些朋友，同学，都不和她往来了，知道她是妆师后，她也挺孤单的，一天闲着没事，自己玩。 吃过饭，贝勒爷就走了。 第二天，接了贝勒爷，就场子，八点准备告别的时候，主任过来了。 “场长，出了点问题。” “怎么回事？” “送到后厅，把尸布掀开的时候，发现……” 唐曼往后厅走，贝勒爷，衣小蕊跟着到后厅。 史书的妆竟然有掉妆，那绝对不是因为处理不当出现的。 “顶头红？”贝勒爷说。 “是，掉了三处的妆。” “师父，我去拿化妆箱。”衣小蕊出去了。 “小曼，这掉妆，是你上得不对呀！” “那……” “你再想想，问题是出现在哪儿？” “我想不出来。” “别着急。”贝勒爷说。 唐曼走到一边，点上了烟，想了半天，是自然妆要融合进去？ 衣小蕊拎着化妆箱进来了。 “师父。” “打开。” 衣小蕊打开化妆箱，把妆料盒也打开了。 唐曼补了三处的妆，是自然妆。 补完妆，衣小蕊“妈呀！”一声。 史书那脸竟然在慢慢的变成笑脸，带着笑意的脸。 “你这个师父对你是真好，死了还教你最后一妆，这个顶头红妆是没有问题了，太完美了，如同自然之美，如春风扫面……”贝勒爷说。 告别，送到炼化间，唐曼出来，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眼泪掉下来。 人生苦而短，走一姑且就珍惜这一段。 史书的骨灰被存放到了塔楼。 唐曼有心弄一块墓地，但是现在墓地全部预售出去了，只有等机会了。 中午，吃过饭，唐曼把妆审科长叫来了，这个代理的科长，是衣小蕊选出来的。 “教授和副教授进去几个？” “省局直接都给拿下去了，今年我们场子不给评。” “你为什么不早汇报呢？” “我以为您知道。” “以为……” 唐曼摆手，妆审科长走了。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教授和副教授怎么就全拿下去了？” “对，这是我的工作方法，不用你来指导我。” “你又吃药了吧？”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唐山有唐山的考虑。 唐曼感觉有点窝火。 唐山把电话打回来了。 “对了，一个星期后，有一个妆寒，省局举办的，就在你们场子，前五名进级教授，副教授。” “费用你出，我可没钱。” “你出场地，食堂搭三天饭，住宿自理，也没有什么费用。” “我们需要人员组织不？需要管理不？需要布置赛场不？需要准备统一的妆料不……” “哟，跟我算账？” “你别总这样折腾我，急了我真就不干了，没意思。”唐曼说。 “好，奶奶，我们出。” “不能少出，我们多少赚点。” “得寸进尺。”唐山把电话挂了。 唐曼处理文件，一直到下班。 衣小蕊也接到了省局传过来的文件，关于大赛的文件，报名时间就三天。 唐山玩得这是急活，给妆师的时间少，这样做单独妆的机会就少。 单独妆，就是单独的比赛妆，一妆并代表不了妆师的水平。 第593章 草木染 唐曼吃过饭，坐在书房，看书，没心思看。 就史书的死，是因为《十三鬼》？ 那《十三鬼》有那么诡异吗？ 唐曼把罐子拿过来，看着，电脑上看得很清楚。 那图确实是诡异，太奇怪了。 七个有脸的人，真的就带着妆。 那妆想看，看不清楚，不看似乎还是清晰的。 唐曼给冯黛打电话，竟然打通了。 “你能出来不？”唐曼问。 “姐姐，出不去。”冯黛说。 “我问一下《十三鬼》图，是怎么回事？” “这事我需要问一下，等我电话。” 冯黛挂了电话。 《十三鬼》出现的特别的诡异，七人有脸有妆，六人无脸。 当时死了几个人，这史书上了，竟然也出事了，那么来说，是史书自己愿意死的，还是《十三鬼》出的问题呢？ 唐曼等冯黛的电话。 晚是十点多了，冯黛来电话了。 “姐姐，《十三鬼》图是鬼市一个妆师所画，被流到了外面，实际上那是十三妆，只见七妆不见人，意思就是说，有七妆是有的，六妆是没有的，要推出来六妆，不然动此画就是一个大劫，所画之人，会伤及到周边的人。” “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鬼市在出事的时候，也查过了，但是到底还有没有，在外面会画这个的，不清楚了。” “有，史书，我的一个师父，画完死了。” “竟然还有会画的，周边的人没事吧？” “他自己在一个地方生活。” “那还不错，看来你是知道这《十三鬼》了，不要再动，如果动，你得有把握，把其它的六鬼的妆推出来，极难。” “那我找一个没人地方上，可以吧？” “姐姐，断然不可，你那个叫史书的师父都死了，你……” “那是什么妆？” “自己看。”冯黛挂了电话，匆匆的，似乎有什么人来了一样。 看来，有一些事情，冯黛也是不能乱讲的。 唐曼知道，这《十三鬼》是真的要命，她把罐子锁到保险柜子里，这个妆她没有弄明白是不敢动。 那妆她要细看的时候，看不清楚，不看的时候，是清晰的。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处理文件，技术副场长黄叶叶来了。 这回妆赛是由黄叶叶来主技，黄叶叶汇报了工作，大赛的安排，人员的安排。 “现在有多少人报名了？” “全省，报名的六十多，这个前五名，就是教授，副教授，明天就结束报名。” “安排好，别出乱子，六十多人，不少呀！” “是呀，麻烦的就是省局妆审科的六个人，怎么安排？” “不管他们，吃饭到食堂，住宿自理。” “好。” “你问问财会，省局的费用钱打过来没有？如果没有，你联系那边。” “知道了，场长。” 黄叶叶走后，唐曼知道，唐山比赛的目的，就是为了评教授，副教授。 衣小蕊的给了一个副教授，申报过去了，那边直接就能给审过。 但是，唐曼没有想到，省局的妆审科来电话，说让衣小蕊也上妆。 “什么意思？” “以妆服众。” 唐曼没有再多废话。 这个唐山，步步是局儿。 唐曼告诉了衣小蕊，准备妆。 “师父，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到时候直接上，想上什么就上什么，我不乎什么职称。” “随你。” 一个妆师，如果被这种东西羁绊上了，那么最后也成不了什么好的妆师，最多叫一个斤。 所为的斤，就跟做生意一样，论斤讨两的，是刻版之意。 一直到开赛的前一天，下班回家，唐山来电话，说到了这儿。 唐曼自己过去，到唐山说的酒店。 吃饭，唐山说，他提前过来了，在这儿只两三天，这个大赛很重要…… 唐曼只是听着。 喝酒，聊天，唐山说到了墓地对面的山，说批不下来。 “为什么？” “说那山早就有主儿了。” “谁？” “我还真就问出来了，叫唐人。”唐山说。 唐曼并不意外。 “噢，那就没办法了。” “找你哥，买过来。” “你买过来，也赚不了钱，那是带着成本的，那座山，我告诉你，唐人要价，恐怕你是接受不了的。” 唐山是不死心，他看到了，墓地有多赚钱。 原本东北，不太注重阴宅，可是这些年来，一下就注重上了，甚至有人开始修建自己家的墓地。 唐曼见唐山不死心，给唐人打了电话。 “那山我买了二十年了，等我死了自己埋在那儿的。” “噢，那……” “如果钱给到位，也可以卖，八千万。”唐人说。 这价就是不想卖。 唐曼挂了电话，看着唐山。 “这价格，算下来，也可以，一个墓穴百万，那山虽然不大，造两百三百的墓穴还是可以的。” 看来唐山对那山了解过了。 “哥哥，建造的成本，你也要算上的，加人管理，尤其是后期的管理，费用都不低的，如果这样算下来，也赚不了两个钱，就没有意思了。”唐曼说。 “这事就先放放，这回的妆赛，就是技术，也代表了我们省的最高妆术的水平，前五名，有外场的，就调进省场，国外，前十名，你可以任意的选人。” “哥哥，以前我挖一个人，你都不太高兴，说是要平衡各场的技术，现在……” “还是以省场为主，在外国看到的技术，我也是担心，会被拉后，省场成立一个区，指导妆区，让妆师下到场子进行指导。” 唐曼一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哥哥，这又多了麻烦了。” “这可以提高场子的整体妆术，也可以进行研妆。”唐山说。 唐曼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是没用。 “我听指挥。” 吃过饭，回宅子。 明天的妆赛都安排好了，三天时间，两天初赛，第三天就是开会，宣妆，也就是讲妆。 休息，第二天上班，妆赛在外妆楼开始，唐山讲了几句，唐曼也说了两句，就开赛，没有多的费话。 唐曼看了一会儿，就回办公室了。 坐在窗户那儿喝茶，看着外面，灵阁的铃声，隐约的传来……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下午我上妆。” “怎么？紧张了？” “切，我还紧张？我只是过来说一声，我想晚上，你要怎么安排唐局。” “不用安排，自理，我是想晚上我们两个吃点什么？”唐曼说。 “我安排，你不用管，我回去工作了。” 衣小蕊走了。 唐曼坐在电脑前，看监控，一次六个妆师，六个监控。 唐曼一个妆师的视频放大看。 唐曼看着，愣住了。 第594章 植料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妆师的妆，看着很奇怪。 唐曼细看，不是妆法的奇怪，而是妆料，这妆料的扩张力似乎很好，而且有一种自然气息，渗透力很好。 唐曼看着，一直到妆结束。 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给衣小蕊打电话。 “你马上去看三号台妆师所用的妆料，不要声张，最好弄回来一点，一点就可以，不要让人知道。”唐曼说。 衣小蕊半个小时进来了。 “师父，就这个。”衣小蕊手指上有颜色。 唐曼看着，味着。 “接点水，在水里洗一下。” 衣小蕊接了水在杯子里，洗手指，颜色是青，水有了青色。 唐曼坐下了。 “师父，这是什么妆料？” “那妆你看了，怎么样？” “透力相当的好，张力也是非常的自然，像自然开的一朵花，一根小草一样，生机盎然。” “那就对了，这是草木染妆料，用的都是自然的植特，也叫植料，我们现在用的是科技料，还有一种妆料，就是石料，石头磨成的妆料，十分的贵重，质感十足，和这个植料完全形成了两种风格，真的还有人用这种植料。” 唐曼说。 “师父，你知道？” “知道，这种植料，所用于鬼祀，就是祭祀，一种祭奠的活动，一般是用在纸上，渲染，做成一种面具来使用，后期，就有丧师，过去叫丧师，还有其它的叫法，用在了死者的身上，用上来妆，但是植料的扩染性是非常的难控制的，弄不好，就是一大片，而且浸入力很强，难擦掉。”唐曼说。 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 “师父，那后来怎么就没有人用了呢？” “这才是重点，植料入魂，浸透入魂，过去一般是提前一天上妆，现在也有，我们妆区也有提前上妆的，但是要有好的条件，因为现在都是放在冷柜里，出来是化冻，如果不彻底，提前上妆，第二天就花妆，一般的情况下，就是当年上妆，过去就是提前上妆，那植料经过一夜的浸入，入骨了，入骨便是入魂，会有一种魂动，出现一些诡异的情况，所以后期就没有人用了。” “那这个妆师……” “我也是听老恩讲过，没有想到，还真传下来了，有人用了，而且用了极好。”唐曼说。 “这个审妆要怎么审？” “那省妆审科的了，这个你要好好看看视频，研究一下妆。”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衣小蕊离开，唐曼从看文件，下班后，唐曼和衣小蕊离开了。 这个时候，不和唐山接触是为好的，不然有人就说了，在审妆上，不公平。 衣小蕊开车，带着唐曼走国道，开半个小时下国道，靠山，有一个山坳。 车停下，有台阶，上去，山坳里有木房子。 “师父，这儿是私家厨。” 进去，有人出来，带着她们进了一个木房子。 木头的气味就出来了，还有山野的气味。 酒菜上来，确实是有一些特色。 “你喜欢这儿？”唐曼问衣小蕊。 “等老了，在这儿弄块地方，最好还有一个小海子，上面有小船……” “这么小就在这种想法，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师父，确实是，感觉压力大。”衣小蕊说。 确实是，场子的工作是一个压力，唐曼是衣小蕊的师父，工作干不好，给师父丢脸，也让别人看笑话了，二一个压力就是妆，妆是越学，压力越大，越是复杂，简入繁不出，入简繁生。 “自己调节，不行就去找希梦聊聊。” “知道了，师父，今天上妆的妆师，三十六个，我看了一部分的妆，总体上的感觉，用外妆的大部分，那些妆的运用，有一些很生，追生。”衣小蕊说。 “追生是妆师的禁忌，不熟悉的妆，要研究明白，弄懂了，弄透了，上义妆无数次，彻底的断生了，再进行实体老师的妆，三妆过后，没问题，才进妆区，但是也是由熟悉妆的人来上。”唐曼说。 “确实是，他们是为了进级，这确实是一直出现的问题。” “我看唐山不会那么傻的，这些妆上完，评出来的妆，前五名，或者前十名，唐山肯定会指妆而上，那就看妆师的真正实力了。”唐曼说。 “唐局对这个这么懂吗？” “他不懂，不是有妆审科吗？避里不家一个妆审处，那都是什么人？都是妆师，至少是九级的妆师，不是一般的人，唐山多精明。”唐曼说。 “是呀，师父，我本来是下午上妆的，可是局妆审科的人说，明天我最后一个上妆。” “就听他们的安排。”唐曼说。 吃过饭，回宅子，喝过茶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到外妆楼，呆了一个多小时，她不能不在那儿呆一段时间。 唐曼检查工作，墓地的工作，现有一个月全部结束了。 唐曼站在山顶，看对面的山，那沈家想要这个山，恐怕是没有希望了。 唐曼呆了良久，下来，去塔楼，给史书了了香，回办公室。 唐曼看监控视频，看了一会儿，就处理文件。 一下到下午的，五点结束，唐山打电话，说晚上聚一下。 唐曼过去了，带着衣小蕊，黄叶叶，还有宫月，唐山带着是他们妆审科的几个人。 吃饭，聊的就是妆。 “小曼，你说说，我不懂妆，这六十多个妆师中，有特别的没有？”唐山问。 “我只看了一部分，场子的工作太多，这一部分，有两个妆师，12号和56号妆师，一个是用的妆料不同，用的很不错，一个就是上的小普妆，确实是很精彩，我看的一部分，有近一半的妆师，其它的没有什么特色，晚上我回去，会把所有的看完。”唐曼说。 “唐场长，我们审妆科的人，晚上开会研究，定出来前十名，前十名，明天要进行指妆，到时候就得辛苦唐场长在场了。” “好的，也是辛苦各位了。”唐曼说。 喝酒，聊天，就不聊妆了，天天的看妆，谁也受不了。 唐山说：“衣副场长，我介绍一个对象给你，就是我的助手。” 衣小蕊一听，立刻就翻白眼，唐曼瞪了她一眼。 “唐局，真对不起，我有对象了。”衣小蕊说。 “噢，那真不错，现在妆师找对象也是问题，有不少的妆师三十四岁了，都没有对象，这个唐场长你得考虑一下，是不是找一个什么团队，多交流，让他们也认识一下妆师，妆师的工作性质……” “唐局，这事就麻烦了，我们国家对死人是忌讳的，这是习俗，因为是不吉，这想改变是很难的。” “也是，摸过死人的手，摸别人，你说……”省局妆审科的一个人说。 唐山看了这个人一眼，他马上就闭嘴了。 这事谁也不愿意说。 闲聊一气儿，散了。 第595章 转妆 回宅子，唐曼和衣小蕊看视频，六十多个妆师，只看过一半。 这视频看，也是看三分之一的妆，这就足够了。 看到后半夜两点多了，才结束，有三个妆师不错。 “小蕊，这些视频有空你都一一的看，每一个妆师都有自己的长处，你有这个条件，这些视频，会被保存起来，查阅也是只限几个人。”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衣小蕊今天本来是上妆的，但是并没有让她上妆，明天早晨，她上妆，然后开会，这是唐山安排的。 这到是给了衣小蕊压力了，唐曼不说，衣小蕊今天不活泼，就看出来，有压力了。 休息，第二天起来，唐曼叫衣小蕊。 衣小蕊是一通的忙，吃了两口饭，上车，开车上班。 上班，唐曼进办公室，孔家把茶泡上了。 “一会儿你跟着我过去，看衣小蕊上妆，开会的时候，你就坐在后面，选出前十名后，会到外妆楼指妆上妆，你学学。”唐曼说。 “好的。” 这个孔家有点沉闷的一个人。 唐曼去外妆楼，六七十人看衣小蕊上妆。 衣小蕊到是没慌，沉稳，唐曼放心了。 上妆，衣小蕊上的是小普妆，这让唐曼有些担心了。 衣小蕊没用外妆，有场妆的小普妆，这是极难的，如果上好了，那是让人服气的。 但是，衣小蕊的小普妆，还是不稳定的，失妆的可能性是有的。 唐曼有点紧张了，看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黄叶叶跟出来。 “场长，这风险太大了。” “也许衣小蕊选择是对的，外妆不足以服人气，因为是我的徒弟。” “是呀，我进去看看。”黄叶叶进去了。 唐曼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她是真不敢看，这场妆的小普妆，有一个妆师上了，就是56号妆师，那小普妆确实是优秀，到副教授的级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唐曼的印象很深。 唐曼看时间差不多了，进去。 衣小蕊在收妆，那场妆的小普妆，精美，有另外的东西在里面，看是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所以让这个小普妆有了新的特色，高于56号妆师很多。 “好了，大家到会议室。”黄叶叶说。 去会议室，唐曼走在后面，衣小蕊就跟过来。 “师父。” “很成功，开会的时候，坐到后面，不要说话。”唐曼说。 开会，省妆审科就把前十名的名单直接公布了，唐曼琢磨看上的五名妆师，都在其中。 “这个名单公布了，十二点前，在屏幕上，你们可以看任何妆师的妆，有认为自己高于这十名妆师的，可以提出来，到妆审科找我们，下午一点，指妆，十名妆师指妆，好了，大家可以休息一下。”省妆审科的人说。 “大家休息到宿舍楼，请大家轻声，一个是对死者的尊重，一个是学院那边，学生在上课。”黄叶叶说。 出来，大部分妆师去休息了，还有几个妆师坐在那儿选看视频，心里有不甘，这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最终没有人提出来质疑。 中午，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 孔家给泡上茶。 “你看妆，感觉怎么样？”唐曼问孔家。 “场长，有太多的妆我看不明白。” “噢，以后就会好的，没事自己也上上妆，我看你从来就没有在妆室上过妆。” “场长，我……” “办公室有妆室，这条件多好？” “是，我有空就上。”孔家说。 唐曼看了一眼表，下楼，去外妆室，妆室十名妆师，其它的妆师都在录播室，看监控。 指妆，让十名妆师上妆，五个一组开妆。 省妆审科指妆，这几个人可是对妆太了解了，所指的妆，看着简单，实则不容易，不好上。 有一些妆，在妆区，妆师都是避开的，不上。 五名妆师，有一名，站在那儿半天没开妆。 唐曼知道，有一些妆师，就是定妆来参赛，这根本就看不出来真实的水平。 定妆，就是不停的练习，有大妆师指点，甚至几名妆师一起研究。 那名妆师开妆了，开始还有点样子，过了三分之一，就露怯了，唐曼出去，点上烟。 宫月出来了。 “师姐，有一个妆师，没进十名，我想能不能留下？” “你认识？” “这个妆师……到我办公室看一眼视频。” 唐曼跟着过去，看视频，这个妆师三分之一的妆，很平淡，没有想到，到后面，竟然突然不转了妆了，这个转妆是极难的，这个妆师竟然很自然的转妆，让妆完全就变成了另一个妆，这是高妆。 “我确实是只看了三分之一的妆，没有想到，这个也许省妆审那边也没有看到，或者注意到。”唐曼说。 “嗯，这个想复评，不可能，让省妆审的那些人没面子，所以只能是直接要人，留下来，我要这个人。”宫月说。 “嗯，但是找这个妆师谈一下，晚上你约一下。” “好的。” 唐曼回外妆楼，看妆。 十个妆师，在指妆后，确实是有不少的问题。 十名妆师上完妆，场妆审科和省妆审妆研究，五名妆师，有一名进教授，其它的都是副教授，都留在场子。 唐山指妆后，就回去了。 省妆审科的人说，唐山说了，就留下这五名，剩下的五名，分到其它的场子，不让唐曼选了。 又给弄了一个大饼吃，这唐山是变化不定。 “我要一个妆师。” “可以在下面选两到三名，多了不成。” “我就要一个。” “好，这个我就能决定，申报一下就可以了。”妆审科长说。 结束，妆师都离场了。 下班，宫月给唐曼打电话，说在古楼定的地方。 唐曼带着衣小蕊过去的。 进包间，宫月介绍。 “开华。” “开老师，您好。” “唐场长，衣副场长。” 坐下，喝酒，聊天。 宫月问了开华，最初不直接开高妆呢？ “我也是犹豫的，到这儿来，都是大妆师，自然压力就大，三分之一妆过后，我也想明白了，既然来了，就尽力上妆。”开华说。 这只是开华说的，也许就是转妆，转妆是转的漂亮，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妆师，但是唐曼觉得是玩了一个小心计，到也无所谓，不是大妆师，也转不了妆。 但是失去了进教授，副教授的机会，这样的妆师，能放弃这样的机会，说明妆性还是很静的，静者为妆，妆为成。 第596章 支妆区 宫月说了，要她过来。 “这个……我在我们的场子，虽然不是什么管理者，但是也是一个比较好的妆师，挺受尊重的……” 这个开华的意思也是听明白了，在这儿，她说大妆师太多了，自己怕是被看不起，受气。 “开老师，你在学院先跟着我，暂时熟悉一下情况，你看看情况，最后决定，你是想去什么地方。”宫月说。 “给我时间考虑一下，明天早晨我告诉你们。”开华说。 “也好。” 喝酒聊天，开华是一直没有放开，这样的一个妆师，没放开，有点社恐，这也很正常的现象，有很多的妆师，就是这样的。 吃过饭，回宅子。 喝茶，聊天，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和留下的五名妆师在会议见了面。 一名教授，四名副教授，本场的有两名副教授，这样评定，也是给外场更多的机会，省审妆科有自己的考虑，这个没有问题。 唐曼也是讲了一些客套的话，然后让黄叶叶来安排工作。 其实，这个唐曼已经和黄叶叶商量好了，都留在学院，先上课。 唐曼把衣小蕊叫到办公室。 “成立一个支妆区，调过去七名妆师，七八级的就可以，这七名妆师，不定期的，轮流的到下面场子进行指导，补助每天一百。” “师父，这……” “唐局要求的。” “那人不够，得要人。” “你看看，从这妆赛要，找三名，不能再多了，唐山容易发疯，下面场子也不会同意的。” 衣小蕊没说话，起身离开。 下午，衣小蕊把名单，发过来。 唐曼给省妆审科科长打了电话，说要人，三个人。 “我马上办，支妆区你们尽快的运行起来。” “知道了。” 唐曼没有想到，那边挺痛快的。 下班，唐曼回宅子，换了一套衣服，和衣小蕊说，有事出去了，不用等她。 唐曼去了沈家三叔那儿。 三叔约唐曼过去。 唐曼过去，三叔把几个菜和酒都摆好了。 “让您破费了。”唐曼说。 “小曼，你也不用客气了。” 喝酒，三叔说：“沈妆，我整理出来了，我想你一看就明白，我也不用教。” 三叔把三个手写的本子拿过来，放到唐曼面前。 唐曼看着，愣住了。 “三叔，这是你写的？” 三个本子都是蝇头小楷，太漂亮了。 “沈家人都用毛笔写字，不过现在沈家的年轻人，基本上都不用了。” “沈家文化是真的厚重。” “还可以，只是可惜了，一切都过去了，没有永久的富贵，没有永远的繁华。”三叔笑了一下，喝口酒。 “谢谢三叔。” “以后不准说这话了，你传承沈妆，我们沈家人应该是谢谢你的。” 喝酒聊天。 三叔说：“寒妆，你需要长时间的整理，大概得两个月时间，这个你有寒章了，就不用害怕了，也能看明白，看不明白再问我。” “嗯，三叔，真的抱歉，那真墓地，不行了。” 唐曼说了。 “噢，我和小媛知道了，也是要另选地方，这老宅子也将卖出去了，可惜了，十几个老东西，到底是没守住。”三叔笑了一下，苦涩的笑。 “其实，也挺好的，换一种生活，沈媛说，在国道西，靠山，买了一块地方。” “是呀，我过去看了，不错，基本不用什么投入了，收拾一下，直接住，十几间房子，分开的，挺不错的。”三叔是这样说，但是爱落寞的表情还是看得出来的。 “三叔，我也不劝你，也许这也是最好的安排。”唐曼说。 “嗯，不想那么多，喝。” 唐曼从沈宅出来，快半夜了。 回宅子，就休息了。 第二天，唐曼休息，衣小蕊上班。 唐曼喝茶，坐在书房看沈妆的书。 沈妆以清雅以主调，丧妆的一种典型的上法。 中规中矩，但是绝对的精致，这样的妆，上出来一个，至少需要四个小时，就像艺术品一样。 一个丧妆，达到了这样的水准，也是少见了。 沈家是大家，原来自己有妆师，现在除了三叔，沈家再无妆了。 这妆不传下去，那太可惜了。 唐曼看着，这妆没有图，只有文字，从文字上理解，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妆。 唐曼看了一天的妆书，把沈妆看完了。 衣小蕊回来，唐曼说有事出去了。 唐曼下午接了一个电话，让她去西街鬼市332号的宅子。 唐曼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能给她打电话，肯定就是有事。 唐曼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去的。 到西街，那个串子就过来了。 “大林，带我去332号。” 大林带到332号，就离开了。 推门进去，竟然是老恩，唐曼愣住了，打电话的人，不是老恩的声音。 “老恩……” “是呀，我是老恩。”老恩笑了一下。 “你……” “其实，我还是想过原来的日子。”老恩说。 “你怎么在这儿？” “我本想就在这儿终老了，可是我还是很想你们。”老恩说。 “对不起，让你……” “不要再提过去，一切都很好。” 一个人进来了，把菜摆上了，这个人是老恩请来照顾他的，是这个人打的电话。 坐下别酒，唐曼有些激动，她完全没有想到，还能见到老恩。 “吃过饭，送我回家。”老恩笑着说。 “一定。”唐曼擦了一下眼泪。 吃过饭，推老恩回了宅子。 给老恩泡上茶，唐曼收拾了一下房间，到院子喝了一会儿茶，回宅子。 这一夜，唐曼是没睡好。 第二天上班，处理文件。 一名副教授就过来了。 “唐场长，打扰一下。” “请坐，孔家，泡茶。” “不必了，唐场长，，宫院长给安排了教堂任务，这个我觉得不太适当，人尽其才，我已经是副教授了，教的应该是妆师，不是学生。” 唐曼看了这个副教授一眼，喝口茶。 “以后学院的老师，都要换成教授，副教授，讲师，有一些不适合都学的，就到妆区去上妆。”唐曼说。 这个副教授没有料到，唐曼会这样说话，直接怼回去。 “唐场长，如果我回原场，我这个副教授，那就……” 唐曼接下来的话，让这名副教授愣住了。 第597章 冤孽 唐曼说，如果愿意回去就回去，省场不只是妆术好就可以，也要有人品，教的是妆，更是人品。 这名副教授听完，愣了半天。 “打扰了。” 副教授走后，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外面，她必须要这样做。 对于教授，副教授，这些人就是在一线教堂，提高妆术，而且不是要当什么领导，那个副教授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处理文件，到下午两点多，唐山来电话，说那个副教授到他那儿去了。 “嗯。” “你做得没有问题，教授，副教授的任务就是教学，提高整体的教学水平。” “那怎么处理？” “就不要处理了，我做好工作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再处理。” “好。” 就唐曼的脾气，至少要一个处分，唐山说话了，这不就压下了。 这个副教授绝对不会回原场的，她清楚，省场的福利，将来的发展，都是不一样的。 下班，唐曼回宅子，吃过饭，看沈妆的书，她要看透，看明白，上妆。 看到晚上九点多，唐曼出去了，老恩那儿。 她知道，老恩一般都很晚上。 老恩坐在院子里，喝酒。 “小曼，坐下，陪我喝一杯。” “我再弄两个菜。” 唐曼打电话，订了两个菜。 “照顾你的那个人呢？” “让我给辞了，不习惯多一个人。” 闲聊，唐曼说了沈家的事情。 “沈三，是沈家最后一个妆师，但是后期就不上妆了，原因也不知道，沈妆以精致而着称，妆最少四个小时，有的甚至需要两天的时间完成，那堪称是艺术品。”老恩说。 “实用性呢？” “实用性自然是可以实用的，沈家有丧都是沈妆，但是在后期就请妆师了，请也是一流的妆师，但是沈家人看不上眼儿。”老恩说。 “你和沈家的三叔熟悉？” “沈元，算是熟悉，沈元这个人很正的一个人，守着老宅子，也是他为主的，但是最终还是要放弃。” “这事你知道了？” “沈三昨天过来的，和我聊了不少。” “噢，那没办法，那老宅子的位置多好，有太多的人惦记着。” “是呀，那老宅子，是清代的建筑，保持得太完好了，沈家的规矩特别多，衣不破不换，衣不净不上……虽然沈家当年有钱，但是都是很节俭的。” “那怎么现在破败成这样了？” “生意败落了。” “怎么就败落了呢？” “这个和唐人有关系，这宅子就是唐人给买走的，唐人用来赚钱，卖票，在东北这样的老宅子已经是极少了，何况，这儿是关外三陵永陵所在之地，是溥仪关押之地，唐人很会赚钱。” “这个……” “这个也是沈家人愿意卖的，唐人做事还是讲原则的。” “那沈媛和唐人……” “这个沈三也和我讲了，唐人和沈媛两个人很早就认识，沈媛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和唐人认识，那个时候沈家还行，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唐人也总去沈家。”老恩说。 老恩讲着，唐人和沈媛相爱，沈家人也高兴，因为唐人的生意是太大了，这样联姻，会让沈家更稳定，那个时候，沈家就出现了败象了。 本来就是水到渠成，沈媛二十岁，就嫁给唐人，但是出了问题。 沈家突然就反悔了，也没有原因，不让沈媛嫁给唐人。 沈三昨天说了，原来就是当年，有一笔生意，让沈家败了一半的家产，沈家人认为就是唐人给挖的坑，但是并不是唐人所为。 唐人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缘故，也是一生气，不在和沈家往来。 那沈媛也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后来才知道的，这并不是唐人所为。 沈媛是想重修旧爱，唐人娶了董礼，也是守着一个原则，拒绝再和沈媛往来，守着一个做人的准则。 “哟，那唐人还挺伟大的，那沈媛长得多端正，多漂亮。” “是呀，这我也没有想到。” 闲聊，晚上十一点多，回宅子，衣小蕊在上妆。 唐曼泡上茶，衣小蕊从妆室出来。 “师父。” “上妆？” “嗯，师父，我想问一下，我那个妆，就是赛妆的时候，怎么样？”衣小蕊问。 “不是给你副教授了吗？” “那是，嘻嘻。” 衣小蕊的妆，确实是不错。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学院检查工作，听那个教授的课，坐在后面。 确实是不一样，所讲的，所上的妆，有了高度，也有了新的东西，新的东西，是加进去的，只是少部分，并不影响主妆，但是效果还是不错的，教授也真不是白当的。 唐曼心里挺舒服的，听完课，站起来，冲教授点了一下头。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 孔家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唐曼，起身，泡茶。 这孔家真的不行，不进取，这样下去，最后就是一个普通的妆师。 唐曼说过孔家多少次了，也就不再说了。 “孔家，你把这个文件给宫院长送过去。”孔家拿着文件走了。 唐曼处理文件到下午两点多，董礼进来了。 “师父。” “董礼。” 唐曼站起来，坐到沙发上。 “最近怎么样？” “不是太好，妆乱妆，一直就乱，找不到出口。”董礼脸色不太好。 “你最好是停妆一段时间。” “嗯，也好。” “你最好多关心一下唐人。”唐曼说。 其实，唐曼还是担心的，沈媛对唐人还是有吸引力的。 “知道了，师父，我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董礼走了。 希望董礼不要出什么问题。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她让衣小蕊把老恩接过来。 老恩过来了，一会儿，沈三就过来了，是老恩叫来的。 喝酒，老恩说。 “我把老三叫过来，一会儿，贝勒爷也过来，说说妆的事情。”老恩直接说。 三叔不说话。 “老三，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 贝勒爷来了，拿着破剑，大声嚎气的。 “老恩，老三，哈哈哈……你们两个人见面，没打起来，也是少见了。”贝勒爷说。 “贝勒爷，你一天还疯疯颠颠的。” “我就这样。” 坐下，衣小蕊给倒上酒。 “今天请你们两个过来，就是说妆的事情，顶头红融合自然石妆，但是差一步，如果配寒妆，是不是能及顶，这个今天就请两位给掌一下妆。” 贝勒爷“扑棱”一下站起来，把其它的人都吓一跳。 “我特么就看到你们两个货在一起，就觉得没好事。”贝勒爷说完就往外走，走几步，又回来，抓起桌子上的剑就走。 “贝勒爷，你敢走出这个门，你试一下。”老恩说。 唐曼没有想到…… 第598章 夹带老满文的书 贝勒爷竟然站住了，唐曼没有想到，就贝勒爷这脾气，似乎就没怕过谁。 贝勒爷站了半天，转身回来，把剑放到桌子了。 “老恩，你别太过分了。” “叫你一声爷，是给你脸。”老恩阴下脸来，挺吓人的。 “别这样，都是朋友。”唐曼说。 “我看小曼的面子。”贝勒爷找了一个台阶。 老恩也没有再说什么，那三叔坐在一边，一直看着，不说话。 “喝酒。”衣小蕊说。 喝酒，三叔说。 “老恩，你太着急了，顶头红妆太烈了，而且禁忌是相当的多，还需要融合一个妆，减少禁忌和烈色，我觉得不成熟，如果用沈妆，配寒妆，也应该能出来及顶之势。” “你配过的，你也上过，但是没有及顶。”老恩说。 “那是我的妆还没有达到那样的层次。”三叔说。 “老三，你是想让小曼给你传妆吧？”贝勒爷说。 “贝勒爷，不是，小曼已经同意传妆了，我没有必要再这样做，沈妆精致，温柔，禁忌少，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三叔说。 “你是这样说，你还有一句没说。”老恩说。 “看来你是知道，及顶寒必极，就是这样，挺过去，及顶就来。”三叔说。 “寒必极，就是有寒章，也不好逃过去。”老恩说。 “确实是，但是你想想，顶头红是什么妆？那叫死亡之妆，妆之烈你也是清楚的。”三叔说。 “你说得到是对，各有各的风险，顶头红融合自然妆，小曼熟悉。”老恩说。 “我们也不争论这件事，喝过酒，就上顶头红和自然妆的融合，看看有寒妆的配点没有，如果有问题，马上就停，就用沈妆配寒妆。”三叔说。 “好，喝过酒，就开妆。”老恩说。 “那没我事儿了，我走了。”老恩站起来要走。 “你今天刚走，你看看后果。”老恩说。 三叔笑起来，老恩不让贝勒爷走，肯定是有原因的。 喝过酒， 到后院的妆室，没有让衣小蕊跟着。 唐曼开妆，开妆眼，进维度。 顶头红的妆，融合自然妆，唐曼上着还是紧张的，每一妆，都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老恩，上妆的顶头红妆，出现的是黑唇，是发生在我身上，你说这次呢？”三叔说。 三叔是给老恩听的，意思，这个妆，是有问题的。 “不要说话。”老恩说。 三个人看着，妆过半了。 “我看不懂了。”贝勒爷出去了。 “老恩，根本就没有寒妆的点，切不进去的。”三叔说。 老恩不说话，看着，又上了十多分钟，老恩说。 “小曼，停吧，真的没有妆点，也许是没有看到。” 出来，三叔和贝勒爷就离开了，送老恩回去。 回来，喝茶，半夜了。 衣小蕊坐在一边。 “今天的妆你不能看，太危险了。” “师父，有一些妆，你不应该上的，太危险，可是你一直在冒险，这个我很清楚的，为了变市？”衣小蕊问。 “对，是变市，除五弊，这事你不懂。”唐曼说。 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曼进后院看那妆，上了一多半的妆，说找不到寒妆的点。 唐曼摇头，寒妆是什么，现在她不知道。 唐曼上班，下午，三叔打电话来。 “我想了一下，还是把寒妆的原本给你，我怕你看不懂，有不少地方用的老满文，当时写这本书的人，有的用老满文，是防止偷妆，你拿去看，如果看不明白找我。” “您……” “我也想了，怕翻译不准。” 下班，唐曼去三叔那儿拿了书，回宅子。 沈妆她是看明白了，这寒妆唐曼能看明白吗？ 老满文唐曼不懂，新满文，唐曼还稍懂点。 吃过饭，看寒妆书，这书应该是后金时期所写的。 这书中的寒妆，确实是夹带了不少的老满文，唐曼真的看不懂。 但是有一部分，就是寒妆，分成大寒，小寒，寒妆就是配妆，配以寒妆，尸保百年如鲜…… 具体的上法，就是夹带着满文，根本就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夹带老满文的地方，都是重要的部分。 唐曼把书拿上，坐到外面的台阶上。 衣小蕊吃过饭，说出去转转。 唐曼想着，如果及顶，变市成功了，除五弊之后，那一切就太平了，和竹子找一个山静水秀的地方过日子，也不在场子当什么妆师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就是梦想。 生活有梦，才改变了人的初衷，最后又回到了原点，那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原点，正是为之努力了一生的东西，一生那个点。 九点，衣小蕊跑进来的。 “师父。” 唐曼看了一眼表：“真准。” “嘻嘻，看看我买了什么？”衣小蕊把一堆的烧烤摆到桌子上，进屋拿出来啤酒，递给唐曼一瓶。 “你就喜欢吃，不见胖，也是奇怪了。” “嘻嘻，羡慕去吧！” 喝啤酒，聊天，衣小蕊说：“今天她到学院去听一个副教授的课，黄叶叶也在，听到一半黄叶叶出去了，表情似乎不满。” “为什么？” “说实话，那个副教授上的妆可以，没问题，但是讲课就不成，讲得混乱，学生直挠头。” “这事你别管，黄叶叶管的事儿。”唐曼说。 “我知道，我就是想听听课，我没多嘴。” “师父，你的那个妆，公开了，有人反应到省局，说我是你的徒弟。” “公开了，那就让大家看看。” “是呀，所以唐局就让人通知了，公开，有什么意见再反应。” “你是凭的实力，但是妆还是欠着，别骄傲。” “我可不敢，妆无止境。” “支妆区怎么样了？” “调的人，下周就到了，一共是八个人，都愿意来，下面场子的人，到是愿意来。” “安排好，支妆，不要全部，轮流着。” “我知道，那么多场子，不可能一下全去到，只能是轮流着。” “等着妆师。” 衣小蕊听明白了，最后不成，唐山就得想办法，往里调妆师，支妆的的妆师水平不能太差了，不然就没有意义了。 唐曼没有想到，第二天上班…… 第599章 灯笼十三色 第二天上班，昨天衣小蕊听妆的，那个副教授过来了。 “场长，我被学生给告了，告到了宫院长那儿，说我根本就不会讲妆，我讲的妆没毛病，是他们基础差，根本听不到。”唐曼没有想到，这个副教授会来找唐曼。 “你上课的视频我刚看过。” 唐曼到场子就看了这个副教授的视频，看完再找黄叶叶，这个副教授妆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讲不出来，有这样的妆师，讲课不行，但是研究妆是没有问题的。 “我想让您到外妆楼。” “我喜欢讲课。”这个副教授到了执着。 “这样，您先回去，我找黄副场长研究一下。” 这名副教授走了。 唐曼刚要打电话，黄叶叶就进来了。 “场长，周副教授的事儿。” “我看过视频了，讲得真不行，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就到外妆楼，研究妆，如果再不行，就到妆区去，没办法。”黄叶叶有点情绪了。 “黄场长，没有情绪，关于你的教授职称，我和唐局也提到过了，你在行政线上，这个唐局要研究，能双跨不。” “场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以后再进教授，副教授的，要多方面的，只凭着妆，技术，我觉得还是不全面的。” “也对，你形成一个文件，我到时候报到省局去。” “好的。” 黄叶叶走了，唐曼真不知道怎么弄，这个周副教授还坚持当老师，这也是让人不舒服。 下午，唐曼去了学院找宫月，和宫月聊了。 “我汇报给黄副场长了，不能直接找您，这个周副教授的课，真的是不行，不是培养就可以的。” “你做一下工作，让她去外妆楼。” “好的。” 唐曼去墓地，公园都完工了，很漂亮，讲究着风水，天街，天上的街市，意思是死者上了天堂。 这天街墓地没有想到，全部卖完了，这个城市不大，有钱的人还真就不少，东北也开始注重了阴宅，南方对阴宅是非常的重视的，这也是一种丧的文化，上下五千年来，留下的某一种特殊的文化。 唐曼中午去了沈家，她的提前给三叔打了电话。 带着酒菜过去的。 三叔在房间里看书，他的房间，除了书，没有其它的。 那些都是沈家留下来的老书。 “三叔。” 摆上菜，倒上酒，唐曼和三叔喝酒。 “三叔，什么时候走？” “后面已经交出去了，那些人在清理修复。” “噢，那就快了。” “嗯，这边也在收拾，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了，值钱的东西，早就被那些败家子给卖了，估计下个月初，就交出去了。”三叔说。 “三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话。” “不用，沈媛都安排好了，也是幸亏这丫头了。”三叔说。 闲聊，唐曼问起了妆的事情，那顶头红没有寒妆的切入点。 “是呀，我是没有发现，那老恩也没有发现，贝勒爷说是根本看不懂。” “那沈妆我也看了，准备上一妆看看，那寒妆里现夹带着的老满文，我是真看不懂，我需要翻译。” “我这儿还有一套副本，我明天就翻译，然后拿给你。” “太辛苦了，我找专家吧！” “不用，这在寒妆的书中，有太多的专业用语，那些专家所翻译的，不准确，我对老满语是很熟悉的，不累。” “谢谢三叔。” 喝酒聊天，三叔说。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只是犹豫了很久，到现在我也不能决定下来，到底要不要讲。” “三叔，没关系的，讲吧！” “这事……那我就讲，等到我们搬出去后，你有空就到这儿来，夜里来。” 三叔进里屋，拿出一个匣子。 “这里面是三套旗袍，到时候你穿上，天黑后来，半夜前离开。” “您这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自己来。” 唐曼有点害怕，这沈宅很大，宅子连宅子，分成了四块儿，田字中路，宅子之间的小过道极多。 “好。” 三叔并没有说来干什么。 唐曼九点多回宅子。 喝茶，琢磨着，沈妆，寒妆，真的能及顶吗？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把匣子放到了柜子里。 十点多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就这样的，一直到六月中旬，沈家人就到了那个新的地方去生活了。 宅子唐人接过来，收拾，修复出来了，准备七月开放，卖票。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了，说晚上过去看看。 “嗯，侧门开着，正门没开，有四个人守门，说一声就可以了。” “好。” 唐曼晚上吃过饭，把一件旗袍换上了，白色的，暗绣百花，也是白色的，非常的漂亮。 而且正好合身。 “师父，你这……” “我出去有事。” 唐曼走了。 唐曼到了沈宅的侧门，两个人打开门，唐曼进去了。 沈宅的灯笼都亮起来了。 沈家的灯笼是极为讲究的，这两年，灯笼都心到了库里，这回修复后，都拿出来挂上了。 沈家的灯笼，听说，过全是手工做的，一件需要两个月能完成。 而且，灯笼的颜色是十三种，喜事，丧事，月事，平时挂的灯笼，宅级的不同，挂的灯笼也是不同。 今天挂的就是青色的灯笼，是在田字主路上，宅子挂的是粉色的，为女宅，没有结婚女子的宅子，土色的为男子的宅子…… 唐曼看着，心里有一些紧张。 唐人把沈宅过去的文化了解的很清楚了，也找了专业的人事来做，尽量的恢复到了过去沈宅最鼎盛时期。 唐曼在主路上走，尽量的不进宅子的小路。 唐曼走到南面那个方块，站住了。 沈宅是分成了四块，东宅，南宅，西宅，北宅，宅子住的人，都是非常有讲究的。 东宅是年轻人住的，结婚的，寓意为东方阳气升，代表着沈家的旺势，南宅子就是沈家有地位的老辈人住的，代表着沈宅的权势…… 唐曼在南宅子站住了，往里面的小路看。 有一个人站在小路最里面的，宅子门口，往这边看。 那个宅子挂着的是黑色的灯笼。 唐曼感觉不太好，黑色代表的是亡。 那个人看着唐曼，唐曼看着这个人，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女人。 唐曼不禁的就紧张起来。 三叔让唐曼来，是什么意思呢？还给了她三套旗袍，三种颜色，黑，白，彩，三色。 那个女人是谁？隐约的看，应该穿的也是旗袍，是黑色的。 唐曼不禁的就紧张起来。 那个女人在冲唐曼招手，唐曼犹豫了，要不要过去呢？ 第600章 丧菊 唐曼犹豫了一下，走进了小路，小路阴仄。 走得慢，她终于看清楚了对面的人，是女人，是穿着旗袍，黑的，是沈媛。 “妹妹，你可是吓坏我了。” 沈媛笑了一下。 “知道姐姐今天会来的，妹妹在这儿恭候，姐姐，进屋里说话。”沈媛说。 跟沈媛进去，院子里挂的灯笼就是青色的了。 进房间，用的是油灯，点了有七盏。 桌子上摆着菜。 “姐姐坐。” 唐曼坐下，沈媛给倒上酒。 唐曼看到沈媛的旗袍也是暗花的，但是不吉之花，是菊，败菊的那种。 “妹妹，你这……” 唐曼看沈媛的旗袍。 “丧菊，你也看到了，这个宅子挂着黑灯笼，那是丧灯，我穿的是沈家的丧旗袍，有丧才穿的。” 唐曼看自己的旗袍。 “姐姐，你的就不用看了，是缠枝连花的，代表着吉祥的。”沈媛笑了一下说。 沈媛穿上这丧旗袍，越发的显得精致，典雅和漂亮了。 “妹妹，你可别吓我。”唐曼说。 唐曼后悔来了，其实，就是自己的好奇心。 “姐姐，不用害怕，这宅子原来是沈家祖宗住的宅子，人去物非了，现在我住在这儿，今天姐姐来了，就是烘托一个气氛，感受一下，当年沈家有丧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妹妹，这么玩可不好，我是妆师，这是引阴，容易生病的。”唐曼说。 “这个我自然是懂的，你看那角落。” 唐曼看了一眼角落，角落是撒了一把小米，鬼魂是害怕这东西的。 唐曼奇怪的就是，这宅子已经让唐人收了，怎么沈媛住在这里了？ 喝酒。 “妹妹，你知道我来？” “嗯，门口的人打电话告诉我了。” “噢，我先问一下，三叔送我三套旗袍，让我天黑到，到宅子里来，什么意思呢？”唐曼问。 “沈妆你肯定是能看懂了，看懂只是看懂了，也能上出来沈妆，但是那只是沈妆的一部分，别一部分就是感觉沈宅的那种气氛，丧气，这个宅子我是为你弄的，本不是这样的，不过，唐人在西片儿，弄了一个沈家丧事的地方，可以感受一下，没事就过来逛逛，我一直就住在这儿。” “你的意思是，感受到沈家的那种东西，沈妆才能成？” “对。” “我还想问，你住在这儿……” 沈媛把酒喝了，自己倒上。 “姐姐，这我也就说实话了，这宅子沈家是养不下去的，每年的维护费用就不少，根本就维护不起，所以卖掉了，唐人接了，也在那山下，弄了一个地方，适合养老……” 沈媛最终所说的话，就是，这宅子唐人买下来了，是给沈媛的，参观卖票收入归沈媛所有。 唐曼心里一惊，如此这样，那董礼…… 唐曼没有再问下去。 喝酒，聊了一些沈家的事情，唐曼就回宅子了。 换下旗袍，衣小蕊把茶泡好了。 “师父，那旗袍真好看。” “噢，你去忙你的事儿。” 唐曼心里确实是很乱的。 沈妆上出来，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沈家的那种丧气。 这个唐曼到是能去做，只是唐人竟然买下了沈家的宅子，又送给了沈媛，那对沈媛得有多爱呢？ 如果是这样，董礼就危险了。 唐曼这一夜，睡得不踏实。 第二天上班，处理完事情，就去了唐色。 唐人在画画。 “哥，说点事儿。” 唐人放下了画笔，到客厅，泡茶，喝茶。 “说吧！” “沈宅你买下来了，给了沈媛是吧？”唐曼问。 “这事你别管。” “如果是这样，董礼怎么办？” “我没娶沈媛，我和董礼过得很好的。”唐人火了。 “那你……” “我愿意这么做，我喜欢这样做。” 唐曼知道，这事不能说了。 “哥，我没事了。” 唐曼起身走了。 唐曼到应氏拿了菜，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看书。 唐曼摆上菜，倒上酒。 “你情绪不太对。” “是呀，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了。”唐曼说。 “什么事儿？” 唐曼说了唐人的事情。 老恩听完，笑了一下。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男女之间的事情，是说不明，道不白的。” “噢，只是董礼……” “这事真别管，你越管越乱。”老恩说。 “那我明白了。” 喝酒，聊到了沈妆的事情。 “沈妆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的，就顶头红妆，是被叫成死亡之妆，我解释过这种死亡，你也应该知道的，你熟悉这个妆，如果配寒妆，准许就能及顶，沈三有意思，是让你还从沈妆上找，沈妆配寒妆，在沈家最早的丧师中，是有过的，我的意思，你还是小心。”老恩说。 老恩对于沈妆是不看好的。 原因就是唐曼不熟悉，老恩认为沈妆并没有那么简单。 确实是，沈妆的妆书上，并没有写，要体验那种丧气，但是确实是写了，丧气所定，查境而临，就是这个意思。 要到境中去，体验，才能把沈妆的那种丧气上出来。 唐曼和老恩说，暂时看看，现在顶头红也是找不到寒妆的切入点。 “也好，一定随时要小心，沈家的水非常的深的，别看沈家败了，那十几个老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老恩说。 “我知道了。” 喝过酒，回宅子休息。 唐曼上沈妆，在前院的妆室里。 这妆太精细了。 唐曼一直上到晚上十点，才结束，从妆室了来。 “师父。” 衣小蕊过去扶着唐曼，唐曼站得腿发木，出来晃了一下。 唐曼坐下。 “师父，你喝水，吃点什么？” “弄两个菜。”唐曼说。 “好的，师父。” 衣小蕊出去了。 唐曼上了一个沈妆，上完也没有看，这是她的习惯，如果当时看，感觉就是看不准，过后再看，那就不一样了。 衣小蕊回来了，倒上酒。 喝酒，衣小蕊陪着。 “你进去看看妆。”唐曼。 衣小蕊进去，看了半天没出来。 “小蕊。” 衣小蕊应了一声，出来了，坐下，看着唐曼。 “那妆你看完了，怎么样？”唐曼问。 “师父，太精细了，我感觉我的妆什么都不是了。” “那是你理解出了偏差，妆的种类繁杂，这只是妆的一种罢了，重点是妆气，丧气。” “我感觉丧气不够，妆气很少。” “还真就不错，这个副教授当得还算是合格，我本意是不想让你这么早当副教授的，黄叶叶有些不高兴了，我说你是一直就是妆师，副场长只是代理，黄叶叶想的是双跨，这事省局知道能不能同意。” “噢，是这样，那当初我就不进这个级了，我对这个根本就不在乎。” 衣小蕊确实是这样的，一般的人，都会庆祝，衣小蕊提都没提，就像没发生一样。 唐曼知道，衣小蕊都看出来了，妆气不多，丧气不足，看来沈媛所说的是对的，三叔让她去沈宅感受也是对的。 但是…… 第601章 死妆 但是，就沈宅而言，传闻，沈宅每年都会出一回事情，而且事情出得非常邪恶。 传说种种，什么在沈宅上空飘着白色的衣服，在沈宅有木人在走动…… 这都是传说，但是唐曼还是害怕的。 在火葬场工作，这样的事情，本身是不应该害怕的，但是出现在大宅，老宅，而且所出现的事情，是不一样的，所以唐曼害怕。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 黄叶叶过来了。 “周副教授同意去了外妆楼，但是要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给她。”唐曼说。 “好。” “黄场长，妆的这一块，你要盯一下教授，副教授，有问题的，马上就调换岗位，得点的是，他们的所教的妆，不要出了格。” “我知道了。” 黄叶叶走后，唐曼十点，去妆区上妆。 她让孔家跟着。 开妆，唐曼看了一眼孔家，这小子心思不在妆上。 唐曼没理他，四十分钟上完妆，出来，回办公室，处理文件。 中午，让孔家把饭打上来的，吃过后，接着看文件，文件太多了。 一直到快下班，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 孔家进来了。 “没事你可以下班了。” “场长，我……” “有话就说。” “您什么时候收我当徒弟？”孔家问。 唐曼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转过身。 “我说过，当我的助手就要收为徒弟吗？”唐曼说。 “场长，应该是这样的，我跟着您，为您忙前忙后的……” “明天再说。”唐曼打断了孔家的话。 孔家走了。 唐曼没有想到，这小子是这个心思。 下班，衣小蕊开车，回宅子，接老恩过来。 吃饭，衣小蕊说，周副教授和行香香今天吵起来了，因为妆的事情。 唐曼不知道，这个周副教授，带着气儿去的外妆楼，如果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唐曼也不会留着了。 进了副教授，要单独的办公室，也给了，如果还这样做，唐曼也不容忍，这说明这个人的人品，或者是在某一些方面，有缺失，这样的妆，将来也会出现问题的。 明天，唐曼还真要了解一下这个周副教授。 第二天上班，唐曼调出来了周副教授的资料，因为进级副教授，资料是非常的详细的，从入场开始，还有她每一阶段上的妆。 唐曼看着，从入场，到现在，妆是没有问题的，每一阶段的妆都有提升，看来也是没有少努力，悟性，也是不错。 唐曼细看了三个妆，三个阶段的妆，竟然发现是死妆。 死妆，就是对妆掌握得没有灵活性，就是定式一样，根本就没有发展的妆，到外妆楼根本就研究不了妆，固定一种成式，这是和某一个妆师学的，很努力，把这个妆师教的妆，完全就学到手了，就像复制一样，复制过来了，但是没有发挥，这个周副教授，应该是和某一个大妆师所学，学了有几个妆。 学几个妆，就是几个妆，绝对不会其它的妆，就是看懂，去上其它的妆，也是不出妆的。 唐曼真是没有想到，当初省妆审科，场妆审科，没有看出来，唐曼也是没有看出来。 唐曼研究这个妆，不知道出处，是哪个妆师的，这个周副教授是跟谁所学。 唐曼把一个妆，拍了照片，给发老恩，让老恩给看看。 唐曼处理文件，十点多，老恩，来电话了。 “小曼，那是鬼市的一个妆师的妆，在鬼市也算是一个大妆师了，但是最为奇怪的就是，鬼市的妆师，外流妆如果被发现，是可怕的，那是违反了鬼律的，如果申请了，鬼市同意了，到是没有关系，但是，分析这个妆，并没有申请，因为这个大妆师很聪明，用的是外妆，就是鬼市之外的妆，但是细看，会发现有鬼市妆师的某些特征，不明显，也是极力在隐笔，但是还有那么一点点。”老恩说。 “老恩，你果然是厉害，我就是怀疑，没看出来。” “妆繁杂，看不出来太正常了，我在鬼市呆得太久了，就懂这个。” “嗯，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晚上，去老三那儿，新的地方。” “好。” 唐曼挂了电话。 下午，唐曼去外妆楼，进行香香的办公室。 “香香。” “场长。”行香香要泡茶。 “不用了，也快下班了，我来问一下那个周副教授。” “这个，我本想去您那儿，可是一想，还是不说了，这事……” “说吧，没事的。” “周副教授过来，本是应该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但是直接就给指点妆，否定了融合妆，让我们的研究人员都没办法工作，我和她吵了一架，今天上午，又让我给配一个助手，她要单独的要一个妆室，进行研究妆。”行香香说。 “哟，这要求，你还没助手呢！”唐曼笑起来。 “场长，你可别笑了，你把这个祖宗弄走，现在研究人员都停下来了。” “嗯，我研究一下，这个周副教授的妆你看过没有？” “死妆。” “你……” “我怎么也是外楼行的主任，没点道行还成了？”行香香一下笑起来。 唐曼很少看行香香，年纪轻轻的，弄得老气横秋的，现在到是有点阳光了。 “正好，我带着你们的研究人员，出去玩几天，费用你们先自己垫着，熬过今年，就有这笔费用了，到时候给你们报销。” “场长，你可说话算话，不是钱的事，是出去玩，三天。” “一个星期。” 行香香跳起来了。 “谢谢场长。” 外妆楼确实是辛苦，几乎一个月的二十天，都超过了下班的时间。 外妆楼研究的融合妆，在学院使用，非常的不错，内部教材也在全省在试用，反应也是非常不错的。 唐曼回办公室，孔家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你可以下班了。” “场长，那件事您再考虑一下。” “好。” 孔家走了。 这个孔家的心思不在妆上，而是想走行政行，这个不可能。 下班，唐曼带着衣小蕊，去老恩那儿，接了老恩，去三叔那儿。 新地方，确实是不错，在山坳里，有山有水的，十几栋房子，错落着在山坡上，很美的地方。 三叔迎出来，进屋。 “很不错哟！”老恩说。 “还是老房子养人哟！”三叔说。 看来三叔是有太多的不舍了。 唐曼把带来的酒菜摆上。 现在三叔这边都是分开过着的，自己做饭，暂时是这样的，以后沈媛再会考虑安排，怎么解决吃饭的问题，毕竟年纪都大了。 吃饭，聊天，三叔说了一件事，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第602章 丧异 三叔说，沈宅这三天，要出点丧异。 所谓的丧异，就是诡异的事情，沈家叫丧异，就是因为阴而起的。 “三叔，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每年的这三年，都会出丧异，个种的不同，这也是沈家年轻人离开的一个原因，也是找了各种路数的人来看，没有解决，不过丧异出来，是让人害怕，但是对人没有伤害。”三叔说。 “三叔，沈媛在宅子里住，怎么不过来呢？”唐曼问。 “沈媛除了上学的时候离开过沈宅，其它的时候都在沈宅，这丫头喜欢沈宅，也想保下沈宅，但是没办法，败落到底，唐人买下宅子送给了沈媛，沈媛就在那儿住了，这个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人家照顾我们，也算是尽心尽力的，不然晚上我们的生活，恐怕要凄苦。” “那卖宅子的钱呢？”唐曼问。 “沈家人都回来了，钱分掉，拿走了，一人一份，算下来，每一个人也不少，只是沈家从些就没有了。”三叔有点伤感。 “行了，老三，过去的就过去了，龟虽寿，也有尽时。”老恩说。 “对，干一杯。”三叔说。 喝酒，说到了沈妆，三叔说，一定要体验那种丧，寒妆也是定要看细了。 “老满文我翻译完了，这个你也是要自己再琢磨，根据上下文之意，也许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想找专家给核对过一下。”唐曼说。 “也好。”三叔说。 吃过饭，老恩说，住在这儿，陪老三聊聊天。 三叔高兴。 离开，回宅子。 “小蕊，那个周副教授的事情，要是你处理，怎么处理？” “周副教授的妆，如果能讲，到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材料，但是讲得混乱，根本不会讲，那么到外妆楼，研究妆，死妆，根本就研究不了新的妆，现在就是让她当妆师，还是可以的。”衣小蕊说。 唐曼说了行香香说的话。 “这样的人让她去当妆师，她不能同意，何况，是一个副教授，去当妆师，似乎不太合适。” “师父，那我明白了，退回去。” “对。” “那明天我去省局。” “把报告写好了。” “知道了师父。” “还有，那个孔家，你找个理由，给你弄走。”唐曼说。 “师父，怎么了？” 唐曼说了。 “哟，这可真是没有想到。” “在我这儿呆着，就呆废了。”唐曼说。 “我办。” 喝过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周副教授就进来了，破马张飞的就骂上了，把唐曼吓一哆嗦。 孔家早晨就被衣小蕊给弄走了。 唐曼看着，周副教授骂了一气，然后就大哭。 唐曼不理会，处理文件，周副教授哭了一阵儿，坐下了。 “场长，我不走。” “对不起，你肯定是要走的，你去省局报道，看看省局怎么分配。”唐曼说。 唐山来电话了，看来衣小蕊早晨把孔家叫走后，就去了省局。 “唐局。” “周副教授怎么回事？” “人在这儿在大闹呢，原因衣副场长的报告，我想写得很明了了。”唐曼说。 “这退回去，打脸呀，打她的脸，也打我们自己的脸，这个审核确实是出现了问题，没有经验，你看，随便安排一个地方，得了。” “我到是想了，可是人家不同意，还要助手，自己要办公室，我给了，可是……” 唐曼就是想把，周副教授推到唐山那儿。 可是唐山不接。 “我再和周教授谈谈，如果不成，就到你那儿报道。” “你别动不动的就把这事推到上面来。” “我没你本事大。” “你别给我弄事儿，等你过来，我请你喝酒。”唐山把电话挂了。 唐曼看着周副教授，她看着唐曼。 “周副教授，你不想离开，你看看，你想干点什么？”唐曼问。 唐曼知道，妆师都不容易，死妆能上到这样的高度，那这个周副教授绝对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一般人也是做不到。 “场长，您安排。” “这……”唐曼点上烟，也发愁了，还真不能让她下去当妆师。 “周副教授，你回去，我和班子成员商量一下。” “谢谢您。”周副教授走了。 唐曼把衣小蕊，黄叶叶叫来了。 唐曼说了情况。 “安到支妆区，当个区长，这个人做事认真，有板有眼的，那儿挺适合她的，没事带着妆师到下面支妆，肯定能把工作做得不错，下面的人也不好缠，遇到她，那就是她不好缠了。”黄叶叶说。 衣小蕊一下笑起来。 唐曼一听，这她还真没想到。 “小蕊，你找这个周副教授谈一下。” “我不想去。”衣小蕊说。 “你管这事，黄场就是管技术的，你不管，我管？” “切。” 衣小蕊走了，黄叶叶也乐了，碰到这样的谁头都大。 “场长，没事我也去忙了。” 黄叶叶走了，唐曼松了口气，其实就是自己太善良了。 下班后，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衣小蕊说，周副教授同意了，还挺高兴的。 唐曼没说话，吃过饭，唐曼进书房看寒妆，三叔翻译过来了，她要先看看，把寒妆弄明白了，如果有质疑的地方，再找三叔，或者是满文的专家。 唐曼看到半夜，是越看越害怕，这寒妆不是主妆，只是一个配妆。 妆成者，尸百年因寒而不腐烂，所出之寒，即尸自寒，寒妆除阳，留尸阴寒在体内，极寒存尸。 唐曼看着都感觉身上冒出来那种寒气来。 第二天，唐曼下午就回来了，看寒妆的书。 寒妆的书看完，唐曼摇头，这种配妆，稍不小心，就会出大的问题。 那么三叔会沈妆，寒妆，是否上过呢？ 这个三叔从来没有说过，不过听三叔的言语，应该是上过寒妆的。 唐曼给三叔打电话，说过去。 唐曼订了六个菜，带着酒过去的。 喝酒，问了三叔沈妆和寒妆的事情。 “后天，沈家迁祖宗牌位，我上过一个沈妆加寒妆，迁牌位的时候，可以开棺看一下。” “沈家的祖位没迁，还在沈宅？” “对，后天就迁走了，在北山，那边的祖墓已经是修完了。” “噢，那我……” “你可以过去看看，我不知道，成还是没有成，如果尸体没有腐烂，我上的妆就成了，我就上了这么一次的寒妆。”三叔说。 “噢，那好，谢谢三叔。” “不必，对了，今天喝过酒，你要穿旗袍去沈宅，丧异我希望你不要错过，这祖位一迁，我想以后不一定会出现这种丧异，一个妆师，需要感受这种东西的，才会对丧妆，有更多的体验的。”三叔说。 “只是我有点害怕。” “没必要，你知道了，懂这个了，也不伤人，不必害怕。” 唐曼点头，喝过酒，回宅子，唐曼休息一会儿，换上旗袍，她选了黑色的。 黑色的暗花是彼岸花，黑色的，看着十分的诡异。 “师父……” “你忙你的。” 唐曼去了沈宅，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第603章 出丧之礼 唐曼从沈宅侧门进去的。 沈宅还没有开放，一直在准备着，什么时候开放，不知道。 唐曼进去，在沈宅走着，青灯笼挂在街上。 唐曼走到沈宅的西面道的时候，就感觉到阴冷。 唐曼听到有声音的时候，就靠到一个宅子的山墙上。 有风起来，那风入骨之寒，那是阴风。 对于风来讲，那种阴风，唐曼是感切的很深，在火葬场，停尸间，炼化间，虽然有房间里，有的时候就会无名的起一股风，是阴风。 阴风会不禁的让人打一个冷战。 从道的那边，有人出来了，唐曼是目瞪口呆。 竟然是沈家出丧，打幡的人，举的是高幡，有三米高，这样的高幡是极少的。 后面就是抬棺材的人，十六人，抬棺，棺下还走着一个小孩子，就在棺底，抬的高度，恰好是小孩子的高度，碰为到头，这是什么讲究唐曼是不知道。 她是真的冒冷汗了，后面跟着很多的人，披麻戴孝，披的是真的麻袋那种料质的披丧…… 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直往前走。 阴寒之气太重了，唐曼不禁的打哆嗦。 唐曼曼紧紧的靠着房山墙，十多分钟，走过去的，在道儿的那边，慢慢的消失了，这就是丧异。 唐曼蹲下了，腿发软。 她不禁的坐到了地上，点上烟，一个人往边边走，唐曼一下又站起来了。 “姐姐。”是沈媛。 唐曼长出了口气，坐到地上，抽烟。 “姐姐。”沈媛走到身边。 “没事，我休息一下。” “丧异我也看到了，没事的。” “是没事，我害怕。” “姐姐，到我屋里去，喝点酒，压压惊。” 沈媛把唐曼扶起来，去沈媛的屋子。 “这回你不是又知道我来了吧？” “不知道，巧合了，我刚好要吃饭，感觉到有事，就出来看了，看到了丧异，看到了你。” “你一个人六个菜？” “唐人弄的，每顿，必须保证六个菜，最低，还有红酒。” “切，这红酒，我不偷，他都不舍得给我。” “姐姐开玩笑了，唐人对你最好，你要什么都成，不要他的命就行。” “那是说你自己。”唐曼说。 喝酒，压压惊。 “你和唐人，到底怎么回事呢？” “精神上的恋爱，没有实质。” “慢慢的就有了？” “姐姐，这可不好讲的哟！” 唐曼“哼”了一声，喝酒。 “丧异你今天看以了，以后恐怕就看不到了，祖位一动，阴动则无，体验寒气，也就没有机会了。” “噢，我想知道，三叔的寒妆到底成没有？” “三叔给我打电话了，后天迁祖位，你过来看，他和我说，要开那口棺材看一眼，我同意了。” “那好，谢谢。” “为了传承沈妆，寒妆，也没办法，迁祖位是不能有外人的，而且开棺也是大不敬之举，也是没办法。” “沈家的事情，都由你来决定了是吧？” “现在可以这么说，这迁完祖位之后，除了那十几位沈家的老人，我管管，其它的就不管了。”沈媛说。 “沈家的看年轻人都出去了，到大城市去生活了，你偏偏不留下来，这个我不太明白。” “我喜欢这儿的宅子，也许一生也离不开。” 唐曼心想，没有唐人，恐怕早就特么跑了。 唐曼心里生气，但也是没办法。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躺在被窝里，那阴寒还没散，腿跟冰一样。 早晨起来，唐曼还感觉那种寒在。 吃过早饭，上班。 唐曼九点多去学院听一个副教授的课。 讲得灵活，深入浅出，很漂亮。 一个妆师，达到了教授，副教授级别，讲一个课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对于学生还说，也要拿捏好尺寸，太难了也不成，太简单了，也不行。 唐曼听完课出来，那个副教授就追出来了。 “场长，打扰一下，我的课……” “很精彩，不错，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找我。” “场长，没有，场子安排得都非常的周道，谢谢。” “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了。” 唐曼出来，要去妆区，旗子后面跟过来了。 “场长。” “旗子，没课？” “下午有一节课，我想说点事儿。” “说。” “我想回妆区。” “怎么？当老师多好？多少妆师想当老师，不天天和死人打交道。” “怎么讲呢，隔靴抓痒，讲妆不通透，上妆那种感觉没有，就是感觉不对。” “哟，看来不是叶公好龙的人，我建议你在学院再呆一段时间，把妆弄弄，明年申请进一些教授，副教授，明年申请的名额我也让衣小蕊弄了。” “我不想，能进则进。” “到是想得开。” “场子，我就想回去。” “执念，你找衣小蕊，让她安排。” “好勒，谢谢美女。”旗子跑了。 这旗子是精致的，也十分的稳重，这和贝勒爷结婚了，似乎有点贝勒爷那疯劲儿，疯也传染吗？ 唐曼摇头，回办公室。 孔家在办公室坐着，吓了唐曼一跳。 “有事？” “场长，我就是想问问，你哪儿做得不对了吗？” “没有，你跟着我在这儿瞎忙，瞎耽误功夫，去妆区上妆，好好的学妆，将来弄个教授，副教授的。”唐曼说。 “场长，我不想当什么妆师，我想在场子走行政的路。” “你是妆师，场子除了上面分下来行政人员，其它的都是从妆师中提上来的，都是妆非常不错的。”唐曼说。 “场长，我也跟了您一场，你给我找一个其它的活儿，学院的什么一个小主任，管个食堂也成。” “这事你想都不要想，先把妆上好，再把人做好，再说这些。”唐曼说。 孔家阴着脸，离开了。 唐曼摇头。 处理文件，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给你带过来一个助手。” “不要。” “别让蛇咬一下，就怕绳子了，没意思，进来。”衣小蕊大声喊了一下。 一个女孩子进来了，长得灵动，小巧的五官，看着就聪慧。 “场长好。”这就话的声音也是甜甜的。 “这个是这批毕业学生中，学得最好的一个，妆我也看了，家底我也查了，父母都是大学老师，教养是没有问题的，人品也端正，就是有点调皮。” “哟，真没有看出来，能入衣副场长眼的人，还是真少。” “嗯，我还有一个目的，她父母都是外地的大学老师，她考到这儿的，就在你那儿住，我有一个玩伴，现在都没有理我了，我出去，感觉自己是一条野狗一样，这跑跑，那闻闻的，弄不好，还让人踢一脚。”衣小蕊说。 听着是玩笑话，其它细想也挺心酸的。 第604章 出妆寒 一个妆师，被身份被公开后，同学，朋友，都远远的离开了，甚至自己的父母，都会烦，吃饭的碗，筷子都会单独的给你分开。 衣小蕊这样说，唐曼心挺酸的，找一个玩伴。 “好，就留下，暂时，不行退回去。” “谢谢师父。”衣小蕊走了。 唐曼觉得不对劲儿，让这丫头给耍了，使的是苦情之计，这丫头变得坏起来了。 “你收拾一下你的办公室，平时要做的公平，取个文件，拿个文件，通知开会，汇总一些计划，材料……” “嗯，我一定做好。”这丫头还把小拳头举起来了。 唐曼想笑，还是忍住了。 唐曼其实心挺酸的，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就来当妆师，本应该还跟父母撒娇的年纪，就不得不每天接触死人。 这小丫头叫北城，到是活泼。 快下班了，北城说：“场长，我想请你和衣副场长吃饭。” “可以。” 唐曼也想和助手处好关系，那自己就轻松不少，衣小蕊在的时候很轻松，她一走，一天忙得头发昏。 下楼，衣小蕊站在车边上。 “场长，我来开车，你放心吗？” “当然。” 北城开车，这小丫头车开得还真不错。 到古楼吃饭，唐曼喜欢坐在古楼，看楼下的那一条街，烟火气。 北城还真的就活跃。 吃饭，喝酒，到是快乐。 吃过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唐曼就进书房看书，研究那寒妆。 衣小蕊进妆室上妆。 所有的努力，就不是白费的，衣小蕊的妆好，除了唐曼给指点，接触的妆多一些外，更重要的就是悟性和努力。 唐曼看寒妆到半夜，发冷，这寒妆的书说上来，看着就有一种寒的感觉。 到院子里，唐曼都感觉自己身上冒凉气。 点上烟，衣小蕊就从妆室出来了。 “师父。” “别太晚了。” 衣小蕊坐过来。 “你身上怎么有凉气？不是，是阴寒之气。”衣小蕊说。 唐曼一愣，这不可能，书房没有那些东西，只是看了寒妆的书，这怎么可能呢？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衣小蕊就进了书房，她是真的聪明，一眼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衣小蕊转一圈出来。 “师父，没事。” “噢，那就没事。”唐曼不想和衣小蕊提寒妆书的事情，这丫头有的时候好奇怪心特别的重。 “师父，明天北城搬过来行不？” “行。” “她住的那地方我看过了，十平米都不到，卫生间是公用的，那个惨呀！” “行了，你把房间给收拾出来一间，不准动董礼和小婷的房间，她们有的时候回来还要住的。” “知道了，师父，明天我找时间，收拾一下。” “你叫保姆收拾，看缺什么，就去买。”唐曼说。 “谢谢师父。” 休息。 第二天，上班，九点多，沈媛说，晚上到她那儿喝酒。 “好。” 唐曼放下文件，琢磨着，这个沈媛绝对的不简单，唐人竟然把沈宅买下来，送给沈媛，她把宅子保下来了，厉害。 这要是在古代来讲，还不得把天下夺了？ 唐曼知道，这个沈媛，不只是外表精致，内心也是缜密的，可怕的一个女人。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把那身彩旗袍换上了。 出来，衣小蕊没有回来，她去帮着北城搬东西去了。 唐曼给衣小蕊打了电话，说有事，让她不用等她。 唐曼到沈媛那儿，门口的灯笼是淡粉色的。 进屋，酒菜都摆好了。 “妹妹，今天换了发型了，好看。” “天天闲着，就折腾呗。” “一个人在宅子里呆着，不出去吗？”唐曼问。 “嗯，每天画画，累了，也出去转转，有画展呀，音乐会呀，之类的，也看看。” “还有呢？” “嗯，喜欢越野，每个月去两次，到库伦沙漠。” 唐曼知道，她和董礼去过，国际越野赛，在那儿比。 “哟，看不出来，这么精致的，文雅的人，也有野性的一面儿。”唐曼说。 “姐姐，取笑了。” “我到是也想去疯野一下。” “好呀，下周六，是一个区域的小比赛，还不错的，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沈媛说。 “好。” 唐曼和沈媛聊天，没有聊到妆，就是东聊一句，西扯一句的，似乎都回避着某一些话题。 晚上九点多回去的，衣小蕊和北城在院子里聊天。 “师父。” “场长。” “你们聊你们的，我喝一会儿茶，就休息了。”唐曼说。 保姆给泡上茶，唐曼喝茶。 十点多，唐曼休息。 下半夜一点多，唐曼突然就感觉身上有寒气，一下惊醒了。 阴寒，唐曼哆嗦，知道，穿多少也没用，这个这寒冷又是不一样的，从骨头往外的冒，持续了有十多分钟。 唐曼也是奇怪，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第二天，唐曼下午给三叔打电话，他让唐曼过去，老恩也在。 唐曼过去，老恩和三叔在聊天。 坐下喝茶，唐曼说了阴寒的事情。 “没事的，慢慢就会好的，有空就多到沈宅看看，沈媛也在沈宅，就当去朋友那儿喝茶。”三叔说。 三叔的用意，唐曼是明白的。 “其实，我觉得还是要试一下顶头红。”老恩说。 “这件事我们就不争论了，小曼想怎么就怎么样吧！”三叔说。 聊了一个多小时，老恩说。 “小曼，我们走吧！” 三叔送出来，开车回宅子。 “小曼，就寒妆的事情，你一定要小心，就寒妆而言，有一点，阳而入寒，阴不入寒，你是女孩子，其它的我不多说了。” “我知道了。” 衣小蕊和北城回来了。 “北城，叫恩叔。”衣小蕊说。 “恩叔好。”北城声音很大。 “我耳朵不聋。”老恩说。 大家都笑起来。 “师父，吃点什么？”衣小蕊问。 “老恩，想吃点什么？” “嗯，今天我请客，到瓦客吧！” “好。” 北城开车，去瓦客。 瓦客非常的有特点，菜都用瓦烧制出来的，老瓦，食材也是不错。 喝酒，聊天，衣小蕊和北城两个人在，热闹起来了，老恩也是十分的开心。 贝勒爷晃着进来了，把剑放桌子上一放。 “不叫我。” “你还差吃的了？”老恩说。 衣小蕊叫服务员，给拿餐具。 贝勒爷看着北城。 “新收的徒弟？” “不是，我的助手。”唐曼说。 “你身边的小丫头，一个赛一个的漂亮。”贝勒爷说完，大笑起来。 “那是。”唐曼笑了一下。 贝勒爷接下来的话，唐曼不淡定了。 第605章 勾妆 贝勒爷喝了一口酒。 “沈宅莫入。”说完，贝勒爷就走了。 北城是发懵的。 “疯子，不用管他。”老恩说。 喝酒聊天，唐曼看老恩。 “沈宅莫入，贝勒爷说得也没错，关于沈宅莫入，是在沈家后二十年讲的，沈家后二十年，急剧的败落，败落的原因有多种，一个是经营上的问题，一个是沈家内部出现矛盾的原因，另一个说法，就是沈家出现了诡异的事情，阴货商，每个月出现一次，把沈家的货给运走了，这就是贝勒爷所说的，沈宅莫入。”老恩说。 “阴货商……” “有人讲，沈宅做生活，有不仁之处，阴货商把所赚的钱，都要带走，所以沈家急剧的败落。”老恩说。 “那是传说。” 衣小蕊和北城老实下来了，听着两个人都紧张。 “不说这个了。”唐曼说。 聊了其它的，吃过饭，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有一节课。 “北城，把我化妆箱收拾一下，检查一下。”唐曼说。 北城进妆室，收拾化妆箱。 一会儿拎出来，放到桌子上。 “场长，少了一根六号的妆笔。” 唐曼有意拿出来的。 “我知道了。” 一个妆师，最基本的就是化妆箱里的东西，一件也不能少。 化妆箱里的妆笔，妆刀，妆剪……有六十六件，也有根据自己的习惯，会加一些工具的。 看来，北城心还是挺细的，至少做到了基本的要求。 你上当的时候，缺少了东西，再出去拿，这本身就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也是禁忌的一种。 “北城，一会儿你跟妆。” “是，场长。” 北城把妆服整理好，摆在桌子上。 唐曼换上妆服，北城也进自己的办公室，换上妆服。 “你妆服改过了？” “嗯，原来的不好看，我就收收……” “挺好的，我到是也想改，这说明你热爱生活。”唐曼说。 北城和唐曼去妆区，进妆室。 谭海燕就进来了。 “场长，是三号妆室，这个妆我上。”谭海燕说。 “噢，这妆……” “湿妆，您去三号妆室。”谭海燕说。 “好。” 湿妆，就是不干净，死者生前有呕吐物，在外面，还有在嘴里的，都要清理。 现在妆区也不把这样的妆给唐曼，除非是上不了的妆，再找麻烦，她每周固定的妆，也就给选正常的妆。 进妆室，鞠躬后，掀开尸布，唐曼看了一眼，正常。 “北城，你来上良。” “好。” 北城不紧张，这是一个妆师的素质。 北城上妆，普妆，很正常的上妆。 上到一半的时候，唐曼出去了，到外面的椅子上，坐着抽烟。 估计妆快结束的时候，唐曼进去。 唐曼看妆，确实是不错。 出来，唐曼问。 “你在学院的班主任是谁？” 北城说了。 “你的妆好的地方我不说了，有一个问题，勾妆，你的班主任就有这个问题，一直没有改掉。”唐曼说。 “噢，我还真不知道。” “一定改掉。”唐曼说。 这勾妆，就是在上妆的时候，收笔的时候，笔触带了回勾，这回勾是禁忌。 勾为不顺不平，妆师不让这样带勾妆的。 那个老师宫月也是说过多少次了，说的时候，就注意了，过一段日子，就带出来了，这是形成了这种妆，非常的难改。 宫月也是有上个月，把这个老师给调换了工作，去了工会。 回办公室，冲澡，喝茶。 唐曼看文件。 “场长，中午饭，我打回来，还是您过去吃？” “我过去吃，你休息一会儿吧！” “我不累。” 北城收拾办公室，孔家在的时候，很少收拾，收拾也是一带而过的。 “休息一下，有空让清洁工打扫。” “没事。” 中午，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 唐曼起来，喝茶，处理文件。 北城在自己办公室，看妆书，画妆图。 出现勾妆之后，就不能修改，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是严格要求，妆师出现了这种情况，不要休妆，上义妆，什么时候没有了，才能再进行实妆。 下午两点多，唐曼站起来休息。 北城出来了。 “场长。” “你去妆室，上个妆。”唐曼说。 北城进去上妆。 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外面，灵阁没有铃声传来，外面没有一丝的风。 六月底的东北，也热了起来了。 唐曼下楼，去外妆楼，行香香他们回来上班了。 行香香带着人在妆室。 “场长。” “嗯，你们忙你们的。” 唐曼看了一会儿，离开了。 唐曼本想去支妆区，没有过去。 问了衣小蕊，支妆区，周副教授带着人下去支妆了，支妆区只留下了一个妆师。 唐曼去塔楼，给史书上了香，她站了良久，对于生死，唐曼一时间的感觉有点恍惚了。 生和死似乎没有区别一样。 唐曼回办公室，也快下班了，北城的妆也上完了。 唐曼进去，看了一会儿，没有勾妆出现。 “你……” “场长，对不起，勾妆是我的毛病，我也是极力的去改了，其实，今天上妆的时候，我有点紧张了，因为您看着，我……” “噢，那我知道了。” 唐曼出来，收拾一下。 “下班了。” 一起下去，衣小蕊还没有过来，站在那儿聊天。 过了十分钟，衣小蕊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对不起，晚了。” 上车，衣小蕊开车。 这车开得，要飞起来了。 “你干什么？” “师父，着急出来，憋尿。” 唐曼瞪了衣小蕊一眼，北城捂着嘴乐。 到宅子，衣小蕊冲进卫生间。 北城给唐曼泡上茶。 唐曼换上衣服，出来喝茶，衣小蕊出来了。 “舒服。” “你可真行。” “忙的。” 衣小蕊进厨房了，半天出来了。 “开吃。” 厨师把菜摆到树下的桌子上。 蓝龙虾，藤壶…… 唐曼看着衣小蕊。 “师父，我看你太辛苦了，订的。” “多少钱，我转你。” “师父，没花钱。” 唐曼就明白了，从唐人海鲜城弄来的。 衣小蕊看着唐曼。 “害怕了？” “嗯。” “看你那样吧，没事，想吃就让他们天天送都行，反正唐人有钱。”唐曼说。 “真的？”衣小蕊眼睛睁得跟球一样。 “当然。” 喝酒聊天。 “小蕊，勾妆我和你说过，你研究过了，要怎么解决？” “师父，你说过，顺妆，有一些妆上的问题出现，如果形成了，就非常的难改掉，就是的改掉的，有人紧张的时候，还容易出现，勾妆，不如一勾到底，将勾转圆，勾不停，转圆收笔，圆满成妆。”衣小蕊说。 “说得是好，上过吗？” “上过三次义妆了，我想交给外妆楼，再进行一下验妆。”衣小蕊说。 唐曼没有想到，衣小蕊对妆是这样的严谨，看来是成熟了。 第606章 挖坟 休息，上班。 唐曼处理文件。 复尸区那边来电话了。 唐曼过去。 复尸区区长说，有一个复尸的活儿，问唐曼接不接？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接不接的，问她？ “这活儿有点麻烦，复尸要到山区，配婚什么的。” “你把具体的问清楚了，然后来找我。” 唐曼回办公室。 下午，复尸区区长过来了。 “场长，在镇边，复尸是埋了十二年的尸骨，配一个阴婚，那边人是昨天死的，要求明天晚上之前完成，给两万的价格。” “两万的价格，你算过没有？除去妆料，还能剩下多少？” “算过了，一般的妆料，一万五。” “人工呢？” 唐曼不太痛快，这还问接不接的。 “那我知道了。” 复尸区长走了，没过半个小时又来了。 “场长，这个，不复还不成了，这家说和你认识，要你电话，我问一下，给不给。” “把那个人的电话给我，你去忙吧！” 复尸区长走了。 唐曼打电话过去。 “您好，我是火葬场的唐曼。” “你好，你师父是不是牢蕊？”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 但是，认识师父牢蕊的人多了，谁都提，那事就不做干了。 “嗯，是我师父。” “当年，你师父到镇边来，我从山上救得她，她说过，以后有事，找她，或者是她的徒弟唐曼。” 唐曼听完，想了半天。 “明天早晨我过去。” “好。” 唐曼挂了电话。 镇边，是这个城的山区，车程两个多小时，镇边有一段盘山路，九盘，镇边就是一个村子，自然村，现在还是，很偏。 唐曼给复尸区的区长打电话。 “明天你带着一个复尸师，跟着我去镇边，把妆料，工具全部准备好。”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唐曼和衣小蕊说了这件事。 “师父，我跟你去？” “不用，复尸区区长跟我去。” 衣小蕊看了一眼北城。 北城机灵。 “场长，我开车。” “不用，我开，有一段路非常的难走。” “嗯，那我跟着拿点东西。” 这是非去不可了。 “好，去可以，做好心理准备。”唐曼说。 休息，第二天，六点就到场了。 开车去镇边，复尸区区长鲁小敏开车。 要进盘山路的时候，唐曼说，她来开。 盘山路其实，有三五年经验的司机，小心点都没有问题。 问题是，唐曼担心的就是其它的事情出现，妆师最不喜欢去有危险的地方，这个就不用说太多了。 唐曼开车，很慢，过了盘山路，也就进了镇边。 进村子，有人拦住了车。 “是唐场长吧？” “对，我是唐曼。” “往前那个院子。” 到院子前停下来，一个男人，五十多岁。 “我是救你师父的那个人。”这个男人还拿出来一张纸，写着字。 上面是师父牢蕊的字，写了被救的经过，确实是师父的字。 看来是真的救过师父牢蕊。 不过奇怪的不是，怎么会写下这东西。 “这个……” “原本也没有什么意思，当时救下来的时候，人有伤，有流血的地方，也不确定伤得有多重，我怕担责任，就让写了这个。” “好，谢谢您，看看要复的死者。” “在前面，靠山脚下，埋着。” 唐曼一听，一哆嗦，还没…… “那我们等着。” “一直过去吧，挖出来，看看，能复就复。” “复尸是……” “阴婚，我女儿死的时候才十八岁，正好有邻村有一个配阴婚的，年纪二十二岁，所用的费用他们出，还给三万块钱，从女儿死后，妻子就疯了，我也病了，唉……” 唐曼看了一眼鲁小敏。 “场长，我过去。” 唐曼点头。 鲁小敏带着那个复尸师跟着这个男人走，后面还跟着五六个挖坟的人。 唐曼和北城坐在车里，她点上烟。 “紧张不？” “紧张，没遇到过，这还挖坟。”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幸亏没干复尸师，当初院子做我工作，说我是复尸师最好的苗子，将来有发展，好在我脑袋没热。”北城说。 “确实是，你要是一热，就完了。” “我还真差点没说动了。” 闲聊，等着。 一个半小时，鲁小敏打电话来。 “可以复，但是家属要求，尸骨不能离坟超过十米。” “好，让家属弄复尸架子。” 唐曼看了一眼北城。 “你在车上等着？” “场长，我得跟着您，给您拎化妆箱。” 过去，还过了一条小河。 到山脚下，那坟被人挖开了，棺材弄上来，打开了，看着棺材，唐曼没太多的反应。 那北城反应就大，一头的汗，眼睛睁得很大。 “如果你受不了，就回去。”唐曼小声说。 她害怕把北城吓着了。 架子搭起来，铺上板子，铺上白布，然后又架起棚布来，黑棚布，要挡光，尸骨不能见光。 “场长，您看着。”鲁小敏说。 唐曼点头。 鲁小敏带着那个妆师，开始复尸，那个男人让人搬来了小凳子。 唐曼坐到五六米远的地方。 这样的复尸，是没有问题的，全骨。 本来是正常的事情，没有问题的事情，但是，在复尸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也是接近复尸完成的时候，出了问题。 那个男人让停下来。 唐曼站起来过去了，北城跟着后面。 “唐场长，这是男是女呀？”男人问。 唐曼一看，知道坏事了，是男的。 “蒙上尸布。”唐曼说完，往椅子那边走，她想离远点。 那个男人跟过来了。 “唐场长，这不是弄错了吧？天黑前，那阴婚那家，要把人接走的。” “不可能错，你是女儿？” “对呀！” 唐曼知道，这肯定是不会错的。 唐曼说：“您稍等一会儿。” 唐曼和鲁小敏到一边。 “你确定是男的？” “非常的确定，我当时只想着复尸的，没有想……” “我知道了。” 唐曼又过去，掀开尸布看了一会儿，确定是男的。 唐曼走到那个男人身边。 “确定是男的，你是……” 这个男人显然是懵了，半天说：“那我得报警了。” 唐曼她上去了那个男人家的院子里，男人还没有懵到底，还给倒了水。 等警察来，唐曼没有想到…… 第607章 开放的沈宅 唐曼没有想到，是凌小花带着人来的。 凌小花让其它的人了解情况，她把唐曼叫到一边。 “怎么回事？” 唐曼说了。 “是这样。” “你副局长亲自带队？” “镇边有一个案子，六年了，这个案子又提起来，重案，所以我亲自带队。” “噢，那没我们的事情了。” “是，你们回去吧！” 唐曼他们往回返，鲁小敏说。 “场长，这又白忙一场，还搭上了尸料。” “是呀，这个时候我们再提这事，不合适了，弄不好……” 这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返回去，快晚上六点了。 “今天不这样，回去自己消毒。” 唐曼和北城回去，消毒，冲澡。 “师父，完活了？” 唐曼说：“北城，你和她说，我休息一会儿。” 唐曼切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恩过来了，开饭。 唐曼喝酒，北城也倒了半杯。 “今天是吓尿了。”北城说。 “小胆吧！”衣小蕊说。 “你第一次遇到，我就不相信，你比我胆儿大多少。”北城说。 “她都尿裤子了。”唐曼说。 “师父。”衣小蕊把嘴撅起来。 唐曼笑了一下。 老恩也笑起来，喝酒。 “小曼，贝勒爷说的，沈宅莫入，你还是小心点为好。” “我知道了。” 唐曼知道，自己肯定还是要去的。 老恩说：“鬼市一直没有动静，我担心会在沈宅弄事儿，你及顶之妆，现在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那也不一定，及顶没有那么简单，弄不好，没及顶，就先挂了。”唐曼说。 “别说不吉利的话。”老恩说。 闲聊，吃过饭，衣小蕊送老恩回去。 唐曼看寒妆，看了十点多，就休息了。 半夜，那阴寒又来了，十分钟，消失了。 这寒妆的书…… 唐曼不知道，看寒书，竟然会有阴寒。 唐曼到也是奇怪了。 第二天，唐曼处理完工作，就去了沈宅。 贝勒爷说，沈宅莫入，唐曼也是犹豫了，但是思来想去的，还是决定去沈宅，寒妆一定要学会。 沈宅竟然开放了，唐曼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正门打开了，正卖票。 参观的人站着排，看来还真有不少的人。 十点多一点，唐曼买了票，进去。 唐曼在沈宅走着，里面的人还真就不少，有宅子没有开放，关着，但是大部分是开着的。 唐曼看了一眼票，前面是沈宅的全景图，后面写着，夜里感觉到沈宅的千年诡异。 这宣传也是到位了。 唐曼走着，本想来到沈媛那儿看看，聊一些事情。 没有想到，开放了。 突然，前面的人让开了道儿，沈宅田字为道，入宅则为路。 不少人议论着，录象，拍照。 沈媛穿着旗袍在中线上走着，沈家这田字的一横一竖为南北中线，沈宅的建筑绝对是讲究风水的。 沈媛的出现，完全就是炸裂性的。 男人的眼睛拔不出来了，女人也是欣赏，这个精致，端庄，雅致的女人，真是没见过。 唐曼看着，沈媛看到了唐曼，站住了，冲唐曼做了一个万福。 “姐姐，到我宅子去，等妹妹。” 声音温柔如水。 唐曼看着沈媛走了。 唐曼转着，时间差不多了，去沈媛的宅子。 沈媛的宅子宅头有牌子，沈家大小姐宅，显然是后挂上去的，宅子入口处，用移动的栏杆拦着，晚上才能参观这个宅子。 可以看到沈媛画画。 进去，泡上茶。 “妹妹这生意经可是厉害了，不知道让多少男人掉了魂，不知道让多少女人妒嫉入心。” “姐姐说笑了，小媛也不得吃饭吗？” “你还用自己赚钱？唐人……”唐曼没有往下说。 “姐姐，我沈娞还真就没有花过别人的钱，这宅子，我也……算了不说这个，快中午了，菜也要送来了。” “看看你画的画儿。” 唐曼说。 沈媛带着唐曼看画儿。 “听说姐姐的画也是了得，多指点。”沈媛说。 “我那画儿就是鬼画弧。”唐曼说。 沈媛的画室，摆着很多的画儿，确实是不错，但是基本上都是宅子，夜里的宅子，白天的宅子，宅子的一个院子，宅子的一条路…… “妹妹的画功真是不错。”唐曼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儿，也是宅子的，但是多有两个影子，看着诡异，这是唐人的画儿。 “哟，唐人的画儿。” “嗯，我挺喜欢唐人的画儿的，有张力，能透到灵魂里，而我的画没有，就是写实的一种。” “我看不是，那里透着灵魂的光芒。” “姐姐到底还是看懂了。” 看了一会儿，回来，菜摆上了，六个菜，道道精致，唐曼想，这是唐人每天让人送来的。 喝酒，聊天。 “这一天的收入不少吧！” “还成。” “你一天出去几趟？” “看心情，也许几天不出去一次，遇到本小姐，那是荣幸。”沈媛笑起来了，笑也不露齿。 估计骂人也不会带一个脏字的。 唐曼问了寒妆的事情。 “这事，我不过妆，也不是太清楚，大致的就是寒妆可以保证尸百年不腐烂。” “上次迁祖牌，我没有来成，挺可惜的。” “我看到了，确实是尸如鲜尸，不像睡着了一样，只是没有血色罢了。” “噢，那是成妆了？” “对，但是三叔再也不会上妆了，原因是不清楚，姐姐如果能把沈家的妆，寒妆传承下去，也是一件功德了，沈家人会感谢你的。” “妹妹，我也是尽力学。” 两个人闲聊，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唐曼离开了。 沈宅的人还是不断，也许是刚开放的原因，在东北，这样的宅子是极少的，也是年代的原因，历史的原因，文化的原因。 唐曼从沈宅的门出来，回场子，北城马上泡上茶，把小点心拿出来。 “场长，有事叫我，教授有课，我去听听。” “去吧！” 北城离开，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 北城跑起来了，看来是晚了，这丫头跟小鹿一样。 唐曼喝茶，处理文件。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新一批培训的妆师来了，报道，是不是见个面儿？”衣小蕊说。 “多少？” “十六个，看来现在每个场子都挺重视的。” “嗯，你安排一下。” “培训的妆师说，想请您吃饭，聊聊。” “也好，把黄叶叶，宫月叫上。” 衣小蕊出去，唐曼看文件，一个文件唐曼愣住了。 第608章 老文件 文件不对，竟然是老场子的文件，批示是竟然是师父牢蕊。 唐曼愣住了，看文件，是对一个妆师的开除处理文件，写了事情的经过，师父牢蕊签了同意，上报。 就看事情，唐曼觉得开除都不为过了，可是怎么在这些文件中？ 唐曼叫北城，问北城。 北城说这三个文件是宫院长送过来的。 北城工作是没有问题的，文件谁送过来的，她都做了标记，很用心。 “噢，那没事了。” 唐曼给宫月打电话。 “送过来的文件有一个文件……” “对不起，师姐，这事下班后我和你讲。” 唐曼挂了电话。 “北城，快下班了，收拾一下，一会儿跟我过去吃饭。” “好的，场长。” 北城收拾。 下班，去古楼的三楼。 这古楼是清代的建筑，一直保留着，但是进行了，多次的修缮，有一些地方，有所改变。 培训的妆师都来了，一大桌子。 唐曼简单的说了两句，喝酒。 宫月小声说：“那个师父的文件，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放到我桌子上的，我疏忽了，把三个文件一起送到你哪儿了。” “噢，明天说。” 聊天，气氛不错，妆师的素质还是高的，看尽了生死，一些人也态也改变了，也是与人为善。 但是，唐曼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妆师说。 “宫院长，文件您收到了吧？”宫月一愣。 唐曼也马上明白了。 “噢，我们明天聊这事。”宫月很聪明。 这个妆师点了一下头。 喝酒聊天，确实是都不错，晚上十点多，回宅子。 喝茶，衣小蕊说：“师父，沈宅开放了，我明天休息，想过去看看。” “那就去。”唐曼说。 “好。”衣小蕊想得多，关于沈宅，她听得太多了，害怕唐曼不让去。 衣小蕊和北城休息，唐曼在外面坐了半个多小时，才休息。 她在想的是寒妆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文件，就去妆区，转一圈要出来，谭海燕就过来了。 “场长，有一个妆师，我弄不了，我不要了。” 谭海燕脾气这么好，都给气成这样，看来这个妆师，是不怎么样。 “让人到我办公室来。” 唐曼回办公室，那个妆师十多分钟就过来了。 才二十多岁，一看就新妆师。 “场长，您找我？” “坐吧，干妆几年了？” “快一年了，去年毕业的。” “工作还顺心？”唐曼问。 “场长，是不是谭区长找您告状了？”这个小妆师还真就是不太会说话，到底是年轻了。 “那我们就直接说事吧，本来这事我不管的，衣副场长今天休息。” “那我也直说，我对谭区长工作有意见，安排工作不合理，在妆的分配上不合理，我毕业也快一年了，总是跟着妆师，我单独能操作的，这样，我工作了，钱还分给跟妆的妆师一半。” “你师父是谁？” “我没有认师父，我认为我的妆很好，在学院学习的时候，我的妆不敢说最好的，也差不多，宫院长也很欣赏我的妆，而且我在学院学习的最后一年，也跟着老妆师，私妆过十几次，自己单独的也上过三次妆。” “噢，那真不错，但是你的经验少，在实妆中，还是有很多的禁忌的。” “我并不觉得，禁忌是人为的，有一些禁忌根本就是妆师想出来的。” 唐曼笑了一下。 “嗯，你说得也不一定不对，不过现在谭区长是不要你了，你想想，你想去哪个妆区？”唐曼问。 “我还不愿意在那儿呆着，我去外妆楼。” 唐曼一听，这个小妆师确实是有点狂妄自大了。 “外妆楼你是去不了的，那是研妆的地方，凭着你，没有资格。”唐曼说。 “闻道不问先后，场长，你没看过我的妆，就不能这样下结论。” “那你上一个妆，北城，把化妆箱拿给她。”唐曼说。 “不用，我只用自己的化妆箱，现在我去拿。” 这个妆师走了。 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 一个去年毕业的妆师，还是太年轻了，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呀！ 小妆师一会儿回来了，北城带着进了妆室，陪着。 宫月进来了。 “场长，那文件……” 唐曼把文件拿出来，递给宫月。 “签名是师父的。” “嗯，这个我知道了，当时出现在我办公室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好事，我也问过了，这个被开除的妆师，正是培训妆师的师父。” “这文件怎么找到的？” “老场合并后，当时挺混乱的。” “这是有意的，看来是想报复了。”唐曼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当年开除了这个妆师，开除的第二天就在妆室上吊了。”宫月说。 “就这件事，这个妆师偷骨，磨成粉，用来做实妆的头颅，来实妆，开除已经是轻的了，当年师父肯定是到上面和人家讲情了。”唐曼说。 “是呀，师父善良，这谁都知道，可是现在文件摆在这儿，人家就看这个，其它的也不看，当年的事情，也是查不清楚了。” “那个妆师是什么意思？” “我和她聊了，她只是和我说了，当时看到师父吊死在妆室的样子。”宫月说。 “看来这是要弄点事情出来了。” “是呀，我担心出问题。” “没事，我下午找她聊聊。” 宫月走后，唐曼也知道麻烦了。 北城出来了，那个小妆师也完妆了。 唐曼进去看了半天。 “就这……” 唐曼看着小妆师，以为妆有多么了不得，还上过私妆。 “怎么了？场长。” “就这妆，四级上。”唐曼说。 “我觉得评级的妆，是不公平的……” 小妆师说一堆。 “你也不用说得太多了，你这妆问题不少，妆的水平也不怎么样，不过说来，你刚毕业不到一年，这妆也算是不错的了，谭区长不要你了，你就去其它的妆区，明天找衣副场长给你安排。” “场长，我不服。” “服不服的，明天找衣副场长，她会让你服的。”唐曼说。 小妆师走了。 唐曼心里挺烦的，这样的妆师有，如果不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到最后也是没有什么用。 唐曼下午，把那个培训的妆师叫来了，说了她师父的事情。 第609章 拼妆 唐曼说。 “我师父当年签字同意，这也不是她的意思，出了问题，上面是要追责任的，就你师父的行为，如果要把事情弄大，直接就进监狱了，我师父到上面肯定是讲了情，才开除的。”唐曼说。 “这只是你所说的，并没有证实，事实上，我师父的死，是因为开除造成的。”这个妆师说。 “当年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谁都不知道，过去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追了，没有意义。” “你说没有意义就不追了吗？” 当年在老场发生这件事，唐曼并不知道，应该是唐曼去其它场子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师父牢蕊也没有提过。 “那你想怎么样呢？” “我师父当年吊在……” “你不要跟我讲这个，你到底想怎么样？”唐曼说。 “古代说，父债子还，那么现在来说，师父的债，徒弟来还，也正常吧！” “说。” “我师父死后，留下了一个傻儿子，我一直照顾着，我觉得是牢蕊的徒弟，应该为这个付出一些，至少拿个几十万的赔偿。” “你想说的是这个？那你就走法律程序。” “唐曼，你不要这么说，我知道，走法律程序，这个是行不通的，我们讲的是另外的事情，如果你不……” 唐曼听完，心里发紧。 这个妆师说要拼妆。 拼妆唐曼不害怕，但是没有意义。 弄不好，两败俱伤。 “这个没有什么意义的。”唐曼说。 “那你想怎么解决？” “这事根本就没有事儿，解决什么？是你自己生出来的事情，当年我师父签字，同意开除，那也是没办法，你师父干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足可以定罪的，你还来找？”唐曼也是语气不太好了。 “你说别的没用，我师父死，是事实，我就找你拼妆，败了我认，从此不在找你。” “我们冷静一下，让我想想。” “好，我给你时间。”这个人走了。 唐曼站起来。 “场长，您别生气。”北城说。 “我没事，你去外妆楼看看妆。” 北城走了，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 遇到这样的人也是没办法，非得拼妆。 唐曼给宫月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师姐，拼妆我来。” “算了，还是我来吧！” 唐曼清楚，妆是繁杂的，就算是你是大妆师，有一些邪妆，外妆，有一个妆点出来，你不知道，都要命。 这就是在玩命了。 唐曼摇头，这个妆师也是一直想着为师父报仇。 这事真的也是不讲道理了。 就这件事，是十分的麻烦了。 下班回宅子，衣小蕊不在。 北城给衣小蕊打电话，没打通。 吃过饭了，衣小蕊还没有回来，电话依然是打不通。 “北城，不用打了，九点之前肯定回来的。” 喝茶，唐曼有书房看寒妆的书。 不管发生什么，唐曼也得看。 九点过了，衣小蕊还没有回来，唐曼打电话，也没有打通。 唐曼想着，今天衣小蕊休息，说去沈宅。 衣小蕊就是有事，过了九点不回来，肯定是要打电话的。 唐曼意识到，出问题了。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说了事情。 “姐姐，别急，衣小蕊的八字告诉我，我推一下。” 唐曼说了衣小蕊的八字，然后就等着费莹的电话。 费莹过了四十分钟来电话了。 “推是，人在沈宅，躺式，就这些，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姐姐，最好抓紧去看看。” “好。” 唐曼挂了电话，心发慌。 她告诉北城，在家里呆着，不要出付出。 她出去，就给丁河水打电话，说了事情。 “噢，你别急，你往沈宅去，我去接沈元。” 唐曼挂了电话，就往沈宅去。 到沈宅，丁河水开车过来了，三叔沈元从车上下来了。 沈宅，晚上门口排着队，人很多。 “小曼，我不能进沈宅，淑劫人不入沈宅，我在外面等着。” “师哥，谢谢你。” “去吧！” 三叔带着唐曼进去，直接就去了沈媛的宅子。 沈娜在喝茶，看到他们来了，愣了一下。 “三叔？” 三叔说了事情。 “噢，是这样，那应该是在北区那边，今天北区是禁日，没有开放，难道……” “我知道这事，我带小曼过去，和你说一声。”三叔说。 三叔到沈媛这儿来说一声，看来沈媛现在是一家之主了。 “那我就不过去了，你们注意。” 三叔转身出来，唐曼跟着。 “小曼，你也不用着急，天亮前，不会有事儿的。”三叔说。 往西片儿去，现在叫成西区。 西片儿来讲，就是沈家的一个祖供之地。 进西片，往里走，阴气就很重了。 “往里走，最里面的宅子，这个宅子是横着的，冲着东，这是沈宅唯一这样横着的宅子，门冲东开，其它的都是南北，或者是北南开。”三叔说。 门是锁着的，三叔打开门，推门进去，唐曼跟进去，一哆嗦。 三叔关上门。 “小曼，你不用紧张。” 院子几十口棺材，大的，小的，漆黑的，漆红的，还有带黄口的…… “这都是空棺了，当年打出来，没有用，这宅子卖出去后，就留在这儿了。”三叔说。 “衣小蕊在这儿……” “小巫师算的是躺式，除了棺材，还有其它的地方吗？”三叔说。 这几十口棺材，在月光下，瘆人。 阴气很重。 “这些棺材一直没有用吗？” “后期实行了火葬了，这些棺材就没用了，当时沈家的棺材匠人，也经营着棺材的生意。”三叔说着，在敲着棺材。 有人和没人的棺材，敲几下就知道了。 唐曼站在一边看着。 院子里的杂草重生，看来这里是没有人愿意来的。 三叔不让唐曼蹚这次棺堆，女人属阴的，在过去来讲，这里女人都是不能进来的。 三叔敲了二十几个，在一个棺材那儿停下来。 衣小蕊怎么就进棺材里躺着了呢？ 这就是奇怪了，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就算是衣小蕊胆子大，也不至于，躺到棺材里。 三叔看了一眼唐曼，指了一下棺材。 三叔把棺材的盖子推开了，看了一眼，伸手拉，衣小蕊出来了。 衣小蕊被三叔拉着走到唐曼面前。 “你得下手了，抽两个嘴巴子。”三叔说。 唐曼上去就是两个嘴巴子，她是真的生气了。 衣小蕊“啊！”的一声，似乎一下清醒了，刚才整个人是呆滞的。 “师父，我……” “好了，别说了，马上离开。” 三叔说。 离开沈宅，丁河水在外面等着。 上车。 “送我回去。”三叔说。 丁河水先送衣小蕊和唐曼回去后，送三叔。 回宅子，唐曼说：“洗洗休息。” 北城看着衣小蕊。 “师父我遇到了……” 唐曼听完，愣了半天，心里发毛。 第610章 黛眉 衣小蕊说，去沈宅，她感觉有人似乎在前面走，不是实的，是虚的，她就跟着，就到那儿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自己进了棺材里。 “好了，没事了，只是意外，休息。”唐曼说。 休息，第二天早晨起来，衣小蕊眼圈是青的，这是没睡好。 “我说过了，你不用担心，只是意外，你还活着。” “师父，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衣小蕊说。 “没关系。” 吃过饭，上班。 那个妆师就来了。 “拼妆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随时。”唐曼说。 “那好，明天晚上，吃个饭，我们拼妆，你可以找一个见证的人，我也得找，因为我们两个中，有一个肯定是会出问题的。”这个妆师是太自信了。 “我希望……” “唐曼，现在不是你希望，you no？”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点头。 这个妆师走了，唐曼很平静。 因为，拼妆来说，她只有胜，没有败，这个妆师的妆，她都不用看。 妆品不行，人品不行，何谈妆？ 宫月来电话说，那个妆师打电话来，说晚上和唐曼拼妆，宫月说，她来。 “不必了，晚上你跟我去就行。” “师姐，我把她的妆发过去。” 宫月把这个妆师的妆发过来了。 级别是九级的妆师，申请过副教授级别，没过。 唐曼看着妆，妆确实是不错，但是的拘束所限，没有发展上去。 在九级到副教授，教授级别，不是一个瓶颈了，妆师很难突破的，这个人现在的心性来说，没有突破，也发展不了，大妆师的心性是平静的，淡然的。 下班，唐曼和宫月去应氏，那个妆师带着一个人，不认识。 喝酒，这酒可不是好喝的。 聊天，这个妆师说了自己的意思，拼妆是一个办法，另一个办法的解决，就是副教授，不进省场，还在原场。 唐曼看了一眼宫月。 “这个要省局审核的，我们没权力。”唐曼拒绝了。 接下来的聊天，也是不舒服，这酒喝了四十分钟，结束。 跟着这个妆师走，在西街鬼市胡同里一个宅子里。 唐曼知道，这个妆师恐怕是准备一段时间了。 这宅子肯定是租下来的。 进屋，简单的妆台上，摆着两个头颅，唐曼一看，是用骨头做的，不是人骨，是某一种东西的骨头，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开妆吧！”这个妆师到是简单。 开妆，两个人一起开妆，唐曼就上了一个小妆，这个小妆看着极为简单，妆白为低，眉为黛色，就半个小时。 这个妆师用的妆，也是普妆，敢用普妆拼妆的，那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这个妆师用了四十多分钟，结束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见分晓。” 这个妆师很得意的样了。 就妆而言，那个妆师真的没法比，但是妆所用的意和气，要等几个小时之后，再说。 往回走，宫月说：“师姐，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我还说不出来。” “好了，没事，回去休息。” 唐曼回宅子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曼坐在院子里抽烟。 唐曼昨天的那个小妆，她使了点小技巧，那妆带着妆气，那眉为黛色，是鬼市的一种上法，这种眉头带着妆气，妆气入身，病则七日。 唐曼不想下手太狠了，只是让她让一步，这事过去就算了，想进副教授，那就要凭着自己的实力了。 唐曼上班，就感觉不太对，她看了那个妆师的妆，确实是用了妆的一种重阴之气，入体会出问题的，唐曼看出来了，也感觉得到，但是这个妆师的妆还是差得太远，如果是大妆师用这种方法，拼妆的人，就悬了，不说要命，也是折腾个半死。 唐曼感觉手发凉，就觉得不对，可是那个妆师的重阴，因为妆达不到那个程度，根本就没有那么重。 唐曼觉得不对。 宫月来了。 “师姐，我感觉还是不对。” “还说不出来不对的地方，是吧？” “嗯，那个妆，是阴气而行的，就是让你阴入伤身，但是妆并没在达到那个水平，这个……” “没事的，放心，去忙吧！” 宫月走了，唐曼觉得恶心，想吐。 她知道，麻烦了。 唐曼马上给老恩打了电话，说了当时的情况。 “你说你，还拼妆，你的心性，也不成，还想成大妆，你马上到我这儿来。” 唐曼挂了电话，起身就走，到车那儿，唐曼扛不住了，恶心吐了，随后就浑身没劲儿。 唐曼给北城打电话，让她下来。 北城跑过来的。 “场长。” “上车，开车。” 开车，到老恩那儿。 老恩看了半天说：“够阴险的了。” 老恩拿出来药粒，让唐曼吃了，有半个小时，就缓过来了。 “没事了，回去休息。” “这……” “休息吧，晚上我要喝唐人的白酒，吃应氏的菜，不用来接我，我会过去的。”老恩说。 回宅子，躺到床上，还是感觉不是太舒服，北城给倒水，用毯子盖上。 “场长，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回家就别叫场长了，叫我姐就行了。” “我可不敢，衣小蕊能抓死我。”北城出去了。 唐曼睡着了。 起来中午了。 吃了饭，感觉好多了。 北城给泡上茶，拿出小点心摆上。 “场长，我去买点水果。” “让保姆去，你忙你的，看看书，书房有很多书，也有关于妆的书。” “嗯。” 北城进书房看书，这丫头喜欢看书，衣小蕊就不太喜欢。 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 “你别那声调的，我没死。” “切，你最烦你，吓死我了。” “听说什么了？” “没有，你没事就好。” 衣小蕊会下，倒茶，一口喝一杯。 “小蕊，你去唐色，找唐人，说我要酒，然后到应氏订个位置。” “知道了。”衣小蕊出去了。 应氏酒馆也是有点意思，不接受电话订位，就得人到。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感觉还是累，回房间休息了。 下午两点多起来，就轻松多了。 唐曼在院子里转着，衣小蕊和北城在妆室研究妆。 这两个人处理非常的好。 唐曼看书，四点多，衣小蕊和北城才从妆室出来。 “你们两个研究什么妆呢？” “没有，瞎上。”衣小蕊说。 唐曼站起来，往妆室去。 衣小蕊的表情告诉唐曼，这妆肯定不是正常的妆。 进去看妆，愣住了…… 第611章 中界人 那妆真的不是正常妆，是引妆。 引妆分的种类很多，在古代所用的引妆，就是引魂，引灵，这些的，现在是禁忌，不准用这些妆的。 衣小蕊和北城弄的这个妆，是引妆，不正，就是小鬼妆，邪恶的一种东西。 唐曼看着，这东西衣小蕊是从哪儿学来的呢？ 唐曼出来，看了衣小蕊一眼。 “我出去转转。” “我陪着。”衣小蕊说。 “不用。” 唐曼出来，到河边坐着，衣小蕊的小鬼妆，怎么学来的呢？ 小鬼妆，看着是混沌的，其实是很邪恶的小妆，是古代部落招魂，就是人刚死，想招魂而回，起死回生，到底起不起作用，不知道。 衣小蕊这样走妆，肯定是不成的，妆要行正妆，这是走偏妆，妆进步的速度是快，但是容易走偏路。 唐曼在想着，衣小蕊是太聪明了，她要掌握好一个方向，妆走偏路，人最后就完了。 唐曼回去，四点多了，拿着酒，接了老恩，去了应氏。 去应氏，进去，菜上来，老恩多要了一副餐具，说等一会儿。 一会儿，进来一个人，干瘦干瘦，一米四多的小老头，太瘦了。 董翁，六十多岁，是鬼市和外界的中界人。 中界，这个界是世界的界，就是在中界上的人吗？ 唐曼还是第一次听说。 坐下，聊天，唐曼说了拼妆的事情。 “小曼，你说了两个动物骨做的头颅，一个是黑猫骨做的，一个是狐狸骨做的，你上的那个是黑猫骨，骨邪入身，这个人太邪恶了，离远点。”老恩说。 “没有其它的了？” “还想怎么样？”老恩反问，对于唐曼的拼妆，他是不高兴的。 唐曼觉得自己的自己拼妆，也是无奈的事情。 说到了衣小蕊的小鬼妆。 董翁说：“这个就如我们民间所说的，鬼上身，这鬼托妆，实际上是一种阴气所形成的，阴气种种，某一个人的阴气，尤其是棺材一类的，坟地一类的少靠近，阴气入体，会做出来一些奇怪的事情的，不过也没有大事，见到太阳光，一切就消散了。”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看沈宅莫入，贝勒爷说得还是没有错的，莫入之地不要进去。 喝酒聊天，老恩说，以后有事找董翁就可以，他在西街鬼市胡同28号住。 这个中界人，是联系鬼市和外界事情的，就是处理鬼市和外界之间事情的人，除了这个，还干什么，老恩也没有说。 那么这个董翁到底能做什么呢？看老恩的意思，应该能做不少的事情。 至少现在唐曼需要的是及顶，这及顶恐怕也并没有所想的那么简单，顶头红，或者是沈妆配寒妆及顶。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在书房看寒妆书。 那种寒就出现了，不过持续的时候并不长。 寒妆的出现，最初就是让尸体不腐，利用了阴寒集身，就像尸体被冰冻住了一样。 这也是一种特别的手段，阴寒之寒入骨之寒，寒妆不能单独的成为一个妆，只能是配妆出现，这也是寒妆的一个特点。 唐曼看到半夜，休息。 似乎那种阴寒适应了一样，反应并不大。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那个妆师打了电话。 那个妆师生病了，发烧。 “你也不用紧张，七天时间好了。” “你没事儿？” “我没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好处的。”唐曼说。 这个妆师沉默了半天，挂了电话。 唐曼不希望一个妆师走偏妆，用妆来害怕，妆本身就是一种能量的妆，让死者得到安息，让家属得到平静。 唐曼下午给培训的妆师讲了妆，小妆行妆，让这些妆师也是很吃惊，小妆能上出来如此之妆，也是让他们对妆改变了想法，她们一直在研究大妆，高妆，认为这样的妆，才是最好的，最高的妆。 其实，所有的妆，在达到了最高峰的时候，就是回到了原点，普妆。 这样说，听着简单，其实是非常难做到的。 唐曼讲完课，回来，凌小花坐在办公室。 “凌副局长，这么闲？” 唐曼坐下。 “我给你申请的奖金下来了，给你拿过来，还有证书，钱不多，三千块钱。” 凌小花从包里把证书拿出来，还有奖金放到桌子上。 “你们有钱了？” “其实，我们不是没钱，只是资金都是专用的，控制得严格，在复尸方面，审批的难度极大，大多数批不下，因为这方面的资金没有太多。” “噢，这样，上次的事情怎么样？” “这事真的谢谢你，那确实不是那个人的尸体，让我们破了一个积案，大案。” “那你又立功了？” “确实是，也有奖金，够一顿饭钱，晚上我请你吃饭。” “好，不过我要带着衣小蕊，还有我的助手。” “没问题，我也要带着我的一个徒弟。” “不要又要给牵红线吧？” “就是这个意思。” “你做事目的明确，从来不浪费自己的时间，不做无效的事情。” “我工作的关系，我本不是这样的，不聊了，我走了，一会儿古楼见吧！” 凌小花走了。 古楼的菜价相对便宜，而且古楼是这个城人的打卡之地，古楼正对主街，也形成了一个观景之地，古街非常的热闹，烟火气很浓，这对于这个小城来说，也是一个极好的风水之地了。 下班，衣小蕊开车，去古楼。 衣小蕊开车有点猛，毛毛愣愣的，看着吓人，但是技术上是不借的，快的时候，飞快，慢的时候，牛一样，这就像人生一样，要你快的时候，你要提速，让你慢的时候，你要龟行。 上二楼，进包间，凌小花和她的徒弟在。 两个人站起来，不失礼节，那个徒弟长得可是又高又大的，一米九多，小伙长得出很帅气。 坐下，那北城不时的脸会红一下，衣小蕊对这样的人不感冒，因为在衣小蕊的眼里，这样的人，就是简单的大白菜，她喜欢肉，喜欢成熟的那种。 那凌小花总看衣小蕊，这意思唐曼也明白。 喝酒，聊天，凌小花又提到了复尸师的事情。 “上次不是给你们了吗？” “真不够，复尸师的经验非常的丰富，我们要过去，送到法医学院去学习两年，完成双人材的培训，这几个人不够，今年再给你们十个。”凌小花真是带着目的来的。 “四万一个。” “我们商量一下，再少点。” “给你们十个，你都保证不了，也许会少，肯定是不会多，很多地方都要，我们这儿是第一个培养复尸师的，全国都在要人，都疯了，有的出价都十万了。”唐曼说。 “这个我知道，我们不是同城吗？就是大学招生，也是就着本地的原则，不是吗？” “凌副局长，你可真会说，上次我以后永远不会再和你打交道了，没有想到，你杀了一个回头，当了副局长。” “我们上辈子的缘分。”凌小花说。 “这样，你找我们省局的唐局长，他同意，我这边就放人。” “那个人特别的难说话，所以还是你帮我，你说话，唐山听，我觉得你就是唐山的妹妹，你还不承认。” “你在你在那口儿着，查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了。” “这要就去想象一下，就有点意思了。” “别造谣。”唐曼说。 凌小花，接下来的话，唐曼一愣。 第612章 缂丝 凌小花说话前，看了衣小蕊和北城一眼。 “有话不说，没事的，我的徒弟和助手，我很放心。”唐曼说。 “这事违反纪律的，你们场子有一个妆师涉案了，我们正在调查。”凌小花说。 “什么？”唐曼看着凌小花。 “具体的我就不便说了，恐怕是很严重。” 这让唐曼很意外，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一个妆师涉什么案子？还很严重。 唐曼也不便多问。 喝酒，快结束的时候，凌小花说。 “小蕊，你看我这个徒弟怎么样？家里条件不错，婚房都准备好了，存款百位数……” “凌局，对不起，不是我的菜，我不往碗里挖。”衣小蕊说。 “你……”凌小花下面的话没说出来。 “要不北城，你看……”唐曼说。 “不行，我徒弟就看上了小蕊，这真没是没招儿，他父母对于小蕊是妆师，根本也不在乎，这就很难得了，将来结婚了，也不会让她去换工作，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凌小花说。 “我真的喜欢衣小蕊，她去我们哪儿，我看过几次，有的时候，我也去宅子那边，在马路对面看衣小蕊下班……”那个男孩子也是急了，说话，脸都通红。 “别闹了，真的不行。” “衣小蕊，你还要什么样的？就长得漂亮点呗。”凌小花急了。 唐曼笑起来：“凌局，别急呀，我有空劝劝。” 吃过饭，回宅子，坐在院子里喝茶，北城看衣小蕊，唐曼也看衣小蕊。 “你说你哪儿好呢？一天风风火火的，人家百万家财，一米九多的个子，长得也帅……” “师父，别说了，我就是不喜欢，看着娘们一样。” 北城捂嘴笑。 “北城，你看怎么样？” “场长，小姐姐不要的，我也不要。” “你们两个呀！” 唐曼进屋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事情，快中午的时候，去了沈宅，去沈媛那儿，和沈媛吃饭，今天闭宅，一周一次。 “沈媛，唐人每周过来几次？” “问你哥去。”沈媛脸一下红了。 唐曼就知道两个人肯定有事的。 唐曼也不多问了，她问西片儿的事情。 “你也知道沈家很大，那西片儿，最好不去，就是沈家人过去，都要和管理的人说。” “除了棺材，还有什么？” “这个……你最好自己去看看，我同意你去看看，只是别像你徒弟一样就成。”沈媛说。 “我想让你带我去。” “我不去。”沈媛很果断。 “自己家的地方也害怕？” “阴气森森的，说实话，不是祭祖的时候，我是不去的。” “那让三叔陪我去？” “你别折腾三叔了，那么大年纪的人了，承受不住阴寒的。” “噢，我真不应该说这话，我错了。” “姐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也不用着急的，及顶之妆也不是那么容易成的，鬼市一直在研究，多少妆师死在了及顶之妆上，都没有成，鬼市千年，只有一个及顶的妆师。” “你知道的到是不少。” “道听途说罢了，姐姐，我有一身衣服，一直没有上过身，我十八岁的时候，老辈人给做的。”沈媛说。 “那太贵重了，我不敢要。” 沈媛进另一个房间，一会儿拿出一个盒子。 沈媛打开盒子，拿出来。 那是格格服，真的是太漂亮了。 “这完全是手工的，你看看这刺绣，你看看这缂丝，一寸缂丝一寸金……这套格格服十分的华贵，用了一年的时间，两位老辈人，给做出来的。”沈媛说。 看来沈媛在沈家，非常的受欢迎的一个人。 是呀，这样雅致的一个女人，是让人喜欢。 “我不要。” “你穿一下试试。” 唐曼犹豫了一下，穿上。 “姐姐穿上是漂亮极了，我穿上就显得有点松了，姐姐是恰到好处的。” 唐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是不一样。 唐曼换下衣服，放好。 “承受不起。” “姐姐，如果要是不拿着，我就烧掉了。” “哟，这脾气，那我就拿着。” “明天晚上，你穿着过来，吃过饭，我们走走街。” “我可不跟你走街。” “就是转转。” “不行。”唐曼说。 “姐姐，感觉一下沈宅的那些东西，是不是要感觉回到过去，从前呢？”这个沈媛又挖坑了。 “你是让我给你做宣传吧？” “两者都有。” “那好吧！” 唐曼和沈媛吃过饭，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就开始上沈妆，她要找到沈妆的点，把沈妆上熟练了，然后再配寒妆，寒妆唐曼也是读懂了大半，还有一些需要理解，问三叔。 唐曼上沈妆四个小时，六点多了，才从妆室出来，衣小蕊和北城坐在院子里，等着唐曼吃饭。 “师父。”衣小蕊过来。 北城泡上茶。 唐曼坐下，四个小时的妆，确实是太累人了，沈妆之细，让你想不到的细，根本就分不得心。 “师父，我看看妆行不？” “你们两个去看看吧，不要碰，看完盖上。”唐曼说。 衣小蕊和北城进去看妆。 唐曼喝茶，厨师出来了。 “小姐，上菜不？” “上吧！” 唐曼的厨师，一天三顿饭，唐曼在家吃，就做，不在家，厨师就不做，一般他就不在这儿呆着。 上菜，衣小蕊和北城出来了。 坐下，吃饭。 “怎么不说话了？” “上火。”衣小蕊说。 北城没说话。 “上什么火？” “我那妆就不叫妆了。” “我和你说过了，妆妆不同，你不要有这种意识，这是不对的，这沈妆就是到精致，精细为主，就如同画画一样，写意和工笔。”唐曼声音有点大了。 “噢，我知道了，师父。” “北城看了什么感觉？”唐曼问。 “美，有一种凄美，悲伤……”北城说。 北城的理解是对的。 “嗯。” 吃过饭，唐曼到外面走街回来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上班，唐曼看文件，十点去妆区检查工作，谭海燕把一个信封递给唐曼。 “场长，你回去看看，妆师中传的小妆。” “好，今天怎么样？” “还好，妆活不多，我不用上妆。” “你进级的事情，今年琢磨一下。”唐曼说。 谭海燕愣了一下，半天说：“我可没想过，那副教授，教授级别不是我这样的人能进上的。” 唐曼瞪了谭海燕一样，走了。 唐曼从妆区出来，去了墓地。 墓地的负责人说，月底就完工了，现在可以验收一下，有什么不合适的，就处理一下。 唐曼叫来衣小蕊，检查了一遍，这个工程公司，做事是认真，确实是没有什么不适合的。 唐曼和衣小蕊下来，负责人就过来了。 “唐场长，衣副场长，这两个红包你们拿着。” “不必了。” “就是一点心意。” “给我们，我们也是送到纪检，这样都没有意思，你们的工程做得非常好。” “嗯，那……我想问一下，唐场长，对面那块听说要建墓地……” “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是那块墓地太贵了，做下来不赚钱，以后有机会的。”唐曼说。 “好的，唐场长，您看这……”负责人拿着红包。 “不能收。”唐曼转身走。 衣小蕊跟着，到办公室，衣小蕊和唐曼说的话，让她一愣。 第613章 凌妆 衣小蕊说，场子在传小妆。 谭海燕给的信封，也说有是小妆，就小妆而言，也是正常的，谭海燕说的时候，唐曼并没太上心，衣小蕊再说，唐曼就明白了，这小妆恐怕不是正常的小妆。 唐曼把谭海燕给的信封打开，里面装着巴掌大小的小妆图。 唐曼看着，当时也是愣住了，这种妆图在鬼市里看到过，确实是小妆，这种小妆，在鬼市是凌妆，这种凌妆，是非常可怕的。 凌妆的运用，是鬼市要哈达批示的其中一种妆，这种妆是用来制于人的，被凌妆的人，生不如死，折腾九九八十一天后，死掉。 唐曼看着，六张小妆图，这种凌妆，唐曼看过，确实是，但是有一些没达到凌妆的妆质。 但是，唐曼很吃惊，这种传出来了。 “小蕊，你知道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吗？” 北城过来给泡上茶，拿出小点心。 “师父，我也问过了，现在还不知道，我回去再问问。” “你不要再问了，就当不知道。”唐曼说。 “好的，师父。” “你去忙。” 衣小蕊走后，唐曼坐在窗户前，点上烟，看着外面。 就这种小凌妆，怎么就传出来了呢？ 唐曼也是想不明白。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和老恩说，晚上找董翁一起吃个饭。 “好，我安排，到我宅子，你来就行了。”老恩说。 下班，唐曼自己去老恩那儿。 董翁已经来了，坐下喝酒。 唐曼把那凌妆的小妆图拿出来，递给老恩。 老恩看了一眼，递给董翁。 董翁看了一会儿， 放下了。 “凌妆，但是是改过的，只有三分之一是真的凌妆。”董翁说。 这个董翁懂妆。 “就是三分之一，传出来了，那也是违反了鬼律，这个人不害怕吗？”唐曼问。 “这个现在不知道是谁传的，鬼市凌妆有专让研究的人，十六人，替补制。”董翁说。 “董翁，我们不管是谁传的，传出来的意思是什么？”老恩问。 “这还用问吗？凌妆就是制于人的。”董翁说。 “大量的传开，那有多可怕？”老恩说。 “我说了，只有三分之一是真妆，这个没有一点用，全妆才可以制于人。” 唐曼听着。 “你给问一下，看看是什么人传的？目的是什么？”老恩说。 “好。” 这个中界人，看来能力是真不小。 喝酒，聊天，董翁说：“你可以上妆看看。” 老恩没说话，学这种妆的人，品行一定是端正的，不然就会坑人，鬼市十六人凌妆，这十六人是没有自由的，所有的自由都没有，就是听命于哈达。 这事恐怕是和哈达有关系。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进书房，北城给泡上茶。 “场长，这是两千块钱，我的伙食费。” 唐曼看着北城，一下笑起来。 “你这丫头，用不着。” “我知道少……” “行了，你问下小蕊，她同意不。” 北城出去了。 唐曼看寒妆的书，本来是要去沈媛那儿的，因为凌妆的出现，让唐曼太不安了，没有过去。 寒妆的寒似乎很小了，唐曼看到半夜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处理文件，妆审科长进来了。 “场长，有一件事，我和黄副场长汇报了，但是黄副场长说找您。” “说。” “您看这个视频。”妆审科长让唐曼看视频。 是一个报八级申请的妆，唐曼看着。 这妆里竟然有凌妆的成分。 “看不懂？” “有外妆，我们也研究了，这个妆很怪，就妆的形成，根本就没有融合到一起，就像两种不同的东西放在一起，没有融合进去。” “嗯，那就不通过就完了。” “场长，这里面的妆，现在都在传，说是小妆，我感觉不太对。” 唐曼没有想到，这凌妆都传到外市去的。 “正常的审妆，这样的妆，不行就不过。”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妆审科长站起来，走到门口，站住了，回头。 “场长，您还是注意一下这个妆。” 唐曼点头，看来对这个妆，已经是引起了注意了，妆师，甚至学院的老师都在传这种妆。 唐曼去宫月那儿。 “师姐。” “嗯，我过来问一下传小妆的事情。” “确实是，老师在传，学生中也有传的，这种妆我看了，也研究了，不是正妆，感觉是不太好。” “你在鬼市就没有看到过这种妆吗？” “没有，是鬼市的妆？” 唐曼点头。 “这可不是好事儿。” “你忙你的，我处理。” 唐曼去黄叶叶的办公室，她在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发呆。 “场长。” “看什么呢？” “传的小妆图，您看。”黄叶叶拿给唐曼看。 唐曼看了一会儿，传的很多，也不是太一样。 “我也是为这事而来的，发个文件，再找网络技术区那边，对外市的妆师，进行一个提醒，我们场子发文，禁止，在申级的时候，有这种妆出现，直接审核掉。”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 唐曼回办公室，看文件。 这凌妆的出现，现在至少是全省的妆师都知道了，竟然还有人用来申请进级，这恐怕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了。 下午，唐曼给哈达打了电话。 “很久不见了。”唐曼说。 “有事说事。”哈达又是烦躁的。 “你的脾气又躁起来了，这可不行。” “你别废话了。” “凌妆在外面流出来了。” “这事我知道了，还有什么？” “是你做的吧？” “对，又怎么样？” 哈达是玩了无赖了。 唐曼知道，也没办法聊下去了，挂了电话，看来鬼市现在是又出现了问题。 有问题的时候，哈达才会这样烦躁不安，如果再聊几句，他就发疯了，骂人，摔东西。 看这凌妆流出来，不是哈达干的，也许他正为这事发疯。 董翁来电话，说是一个鬼市的妆师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钱，四处的传，鬼市现在空间消失了很多，经济不行了，原来进鬼市的人，鬼市都会尽全力帮着的，这个妆师家里人出了问题，需要钱，鬼市现在没有能力。 看来是鬼市出了大的问题，难怪哈达发疯。 唐曼是真的没有想到，鬼市会这么快，就到了这样的程度了。 如果是这样，鬼市就急需及顶之妆，下一步，鬼市要怎么做呢？ 第614章 小妆不融 下班后，回宅子，唐曼换上格格服，去了沈宅。 沈媛把酒菜都摆上了。 “姐姐，挺忙哟！” “是呀，当一个场长也不容易。” 坐下，喝酒，沈媛说，九点，人多的时候，出去走走。 “也好。” “三叔十点过来，带你去西片区，不过你想好了，如果不去，我现在给三叔打电话。” “我去。”唐曼说。 喝过酒，九点，沈媛穿着旗袍，两个人出去，就成为了焦点。 唐曼很不舒服，她并不想这样做，但是要和沈媛处好关系，就得这样做，沈家恐怕有着更多的事情，沈妆不简单，寒妆也是复杂。 转了有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喝茶。 “谢谢姐姐。” “我赚钱，为的就是让沈家再兴，沈家的生意重生。” “是呀，沈宅这么大，我不可能一个人住在这儿，我也完全没有想到，原来沈宅陌生人想进来都不容易，现在是万人踩，千人踏的，心里不舒服。”沈媛说。 “生活原本就是这样的。”唐曼说。 闲聊，九点，三叔准时的到了。 “一会儿到西片儿，只是带你进去看看，如果感觉不对，就直接说。”三叔说。 “我知道了。” “小媛，你给找一块黑披巾。” 沈媛进里层，一会儿出来，拿着一块黑披巾，很大，能披到上半身。 唐曼跟着三叔出来，往西片儿去，人很多。 到西片儿，这边今天没有开放，就是开放，也只限于前两个院子。 进去，往里走，第三个宅门进去，三叔说。 “今天就进这个宅子里看看，记住了，有不舒服的，你马上说。”三叔说。 唐曼点头。 进宅子，青灯笼。 影壁墙上雕刻的是人，虚的，看着怪怪的。 往里走，正院，侧房，正房。 “我们去后院的房间。”三叔说。 从侧道儿过去，就是后院。 后院是小花园，水池子，假山，一间高房。 三叔过去，推开房门。 “你稍等一下。” 三叔进去，点上了油灯，才叫唐曼进去。 墙上挂着妆画儿，一排。 “这就是加了寒妆的沈妆，沈家的丧师所画，每成一妆，都会留下这个妆的妆图，事实上，真正成妆的，只有三个，至少现在知道的只有三个，百年尸不腐烂，只有三个尸体是这样的，有一个妆是我成的，但是我断妆了，不会再上妆，至于原因，你也不要问，自己看妆吧！” 三叔走到外面的台阶上坐下了。 唐曼看着，十七个妆，妆妆不同，沈妆从发展，到现在，这个变化是很大的。 唐曼看着，看到最一妆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拉她的手，她尖叫一声，三叔进来了。 “走吧！” 唐曼紧张，一头的汗，出来，三叔不紧不慢的把门关上，出来。 出了宅子，三叔说。 “你回去吧，我找沈媛说点事儿。” “三叔，有人拉我的手。” “那只是感觉，回去吧，没事。” 三叔转身走了，唐曼愣了半天，把黑披巾紧了紧，离开了沈宅。 唐曼回到宅子，要进屋，衣小蕊出来了，大叫一声，把唐曼吓一哆嗦。 “师父，你这……” 唐曼一想，自己披一个大黑的披巾，是有点吓人了。 “没事。”唐曼进屋，换了衣服，到院子里喝茶。 北城休息了，衣小蕊问。 “师父，你这……” “有什么问题吗？” “似乎也没有。”衣小蕊说。 “没事就去休息吧，我一会儿也休息了。” 衣小蕊去休息，唐曼喝了一会儿茶，也休息了。 第二天起来，上班，唐曼在网站看到了公告，提示妆师，禁用现在传的小妆。 场子的文件也摆在桌子上了，唐曼看了。 唐曼处理文件，一个妆师进来了。 “场长，我不得不找您。” “说吧！” “申请进级，外妆是可以用的，那小妆为什么不能用呢？” “那小妆有问题，具体的我也不和你讲了。” “这就不合理了，那小妆我研究了很久，这次申级，直接退回来了。” “你研究了很久？那你上一下吧，如果可以，那就特批。” “好，我拿化妆箱去。” 在场子，这样的问题很多，也是没办法。 那个妆师来了，在唐曼的妆室上妆。 一个小时后，妆师出来了。 “场长，您看看。” 唐曼进去看，北城跟着进去了。 “你的这个妆，就像两个妆拼在一起的，这小妆你只会三分之一，不得不用其它的妆补，这妆就没的融合，你看这儿，断妆，你再看这儿，二层皮的妆。”唐曼说。 那个妆师低头，想了半天。 “我没有想到，这小妆你花了两万块钱买的，研究了两个月了，自己以为，成妆了，没有人能看出来问题，对不起，场长。”这个妆师说。 “花了两万？” “嗯。” “那没事了，这妆你想研究就研究，但是我劝你别研究了，没有意义，融不了妆的。”唐曼说。 “谢谢场长。”妆师拎着化妆箱走了。 出来，唐曼问北城。 “这个妆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有点乱。” 唐曼没说话，看文件。 中午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 “我上妆，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叫我。”唐曼和北城说。 唐曼进去上的是凌妆。 凌妆虽然传出来只有三分之一，唐曼上上妆，看看这凌妆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曼开妆，上妆，一点一点的上着，这凌妆最为奇怪的就是，都是倒笔之妆，听董翁所讲，凌妆制于人，如果人上了这个妆，活人上这个妆，就如同被凌迟而死一样，九九八十一天的罪之后，死了。 如果在死人身上上这个妆，那就是灵魂被折磨九九八十一天，然后就彻底的灰飞烟灭了，什么都不存在了，也不存在转世之说了。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唐曼上妆，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妆竟然往下走着，倒笔成妆，那笔笔生出来的是下一步的妆，唐曼上得后背冒了冷汗了。 唐曼上过了一半了，正常是三分之一的妆，就没有妆可上了，可是唐曼竟然上过了一半，还有妆可上，唐曼不禁的哆嗦了。 第615章 驱妆 唐曼停下妆了，出来，北城马上给泡上茶，拿出小点心。 “场长，您喝茶，吃点小点心。” “好。” 唐曼确实是哆嗦了，传出来三分之一的妆，到三分之一就没妆可上了，可是笔笔带妆，笔笔下行，这本身就是不对的。 这妆还真就不能再往下上了。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 “你到外妆楼去上那个小凌。” “师父……” “别多问，上吧！” 唐曼挂了电话，她要看看衣小蕊能上出来不。 其它的妆师，到现在唐曼知道，没有人能上出来，那些小妆画就说明了这一点。 但是，不敢保证，其它市的妆师，不能上出来。 唐曼休息了一会儿，处理文件。 四点多了，唐曼去了外妆楼。 进妆室，衣小蕊刚要出来。 “怎么样？” “三分之一的妆，再没有妆可上，只有用其它的妆来补妆，就是融合，根本就没有融合的点，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唐曼进去看了妆，确实是。 可是唐曼上妆的时候，竟然是笔笔可行，唐曼摇头，出来。 回办公室，收拾一下，下班。 回宅子，唐曼让衣小蕊去把老恩推来。 厨师加了两个菜。 老恩坐那儿喝酒，不说话。 “老恩，今天遇到的事有点让我理解不了。”唐曼说。 “说吧！” 唐曼说了凌妆的事情。 老恩低头，半天抬起头来。 “可以上完，但是不可以传妆，自己会就成了，再有，你有空还是上一下顶头红妆和自然妆的融合，有一些妆点你应该是没有发现。” 老恩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好的，我知道您的意思。” 喝酒聊天，老恩问衣小蕊。 “你没找对象？” “没有。” “这么漂亮，明天我给你介绍一个。”老恩说完笑起来。 “不用，谢谢。”衣小蕊说。 “你可别有这个心思，人家心光高得看不上地上的男人，恐怕看上的是天上的神仙。”唐曼说。 “猪八戒也是神仙。”北城小声说完，捂着嘴就笑。 衣小蕊瞪了北城一眼，没说话。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唐曼看寒妆的书，没有了寒气上身了。 唐曼快半夜了，出来，坐到台阶上。 三叔带着看了那些沈妆，确实是个个精美，但是也是寒意十足。 最为奇怪的就是，有人拉唐曼的手，但是并没有看到人，三叔说，没事。 那是真切的，真实的，这太奇怪了，一想，唐曼不禁的一哆嗦。 看来沈宅的诡异是太多了。 贝勒爷说，沈宅莫入，还是有原因的，这是要提醒唐曼，虽然没有直说。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就进妆室，接着上妆，她昨天和老恩说了这件事，老恩说可以上。 唐曼两个小时结束了，凌妆，看着是鼓起来的妆，就像一个雕刻的像出来，似乎在动着一样。 越看越生怕，似乎入心了一样，唐曼洗掉妆出来。 北城给泡上茶。 “宫院长来了两次了。”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去宫月那儿。 宫月在办公室。 “有事？” “嗯，这是林青教授的妆。” 林青教授，是通过赛妆，唯一一个进级了教授的妆师。 唐曼看着电脑。 “林青的妆我看过几次，确实是有大妆师的风范。”唐曼说。 但是，有视频中，林青的这个妆怪怪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视频？” “上周，林青在学院义妆室习妆的一个视频，当时谁都没有注意到，今天我看义妆室的视频，发现的。”宫月说。 “你看这妆有什么问题？” 宫月说，看了几遍了，这是外妆，部落的一个妆，驱妆，当年部落总是有战争，争夺粮食，争夺物品，争夺地盘，就会有死的人。 有的时候，会死很多的人，往回去尸体是非常麻烦的事情，有出现了驱妆，上了这种妆，尸体就会自己走，夜行，可达百公里。 “你肯定吗？” “肯定，这种妆，在鬼市也是存在的，鬼市当时有人用过，鬼市的一个人死在外面了，就用这种方法，回到鬼市的。” 唐曼点头，这个林青教授竟然会这种妆。 “林青在讲妆的时候，带出来没有？” “没有，我看了不少课视，没有发现。” “那就好，暂时不会说。”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发现有太多的不对了。 这个林青的资料唐曼又查了一遍，没有问题。 这妆鬼市用过，部落也用过。 这是哈达要做什么吗？ 这让唐曼十分的不安。 下班后，唐曼直接去了西街鬼市28号，董翁那儿。 董翁正准备吃饭。 “哟，小曼，坐。” 董翁拿出碗筷来，然后打了个电话，又要了四个菜。 “我一个人吃饭简单。” “是呀，我也一样，一个人就对付。”唐曼笑了一下。 菜来了，喝酒。 “董老师，我来问一个驱妆的事情。” “这个妆只是用在驱尸上，就是……”董翁说的和宫月说的是一样的。 “这妆危险吗？” “嗯，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就怕有人用这种妆，驱尸吓人。”董翁说。 “这种妆在鬼市有，在部落也有，会这种妆的人，是不是极少？” “鬼市什么妆都有，这种妆在外界应该是失传了。” 那个林青会，这就奇怪了，和鬼市有关系吗？ 唐曼没有再多问，喝过酒，晚上八点多。 唐曼出来，进胡同，开妆眼，阴路而行，进了鬼市。 到第二层的时候，哈达就出来了。 哈达叫唐曼，进茶馆喝茶。 “你最好不要给你捣乱。”哈达小声说，笑着说的。 “我来找你麻烦来了。”唐曼小声说。 “好了，你说事吧！” “一个是凌妆的事情，一个就是驱妆的事情。” 唐曼看着哈达。 “凌妆是一个妆师外妆，为了妆钱，我已经处理了，外传的妆，没有事情，只是三分之一的妆，根本成不了妆，也成不了事儿的。” “那驱妆外面怎么有人会呢？”唐曼问。 “这话问的就有毛病了，驱妆部落也有。” “部落到现在，都几百年了，根本就没有传下来。” “是谁？” “林青。” “噢，林青呀！是鬼市放出去的人，对鬼市有大的贡献，想离开了，就放出去了。”哈达说。 “就这么简单？” “放心吧，这个林青人是很正的，出去不会乱来的。” “那凌妆，外面没有人会了吗？”唐曼并问。 “这个就放心吧！” “如果我会呢？” 哈达愣了半天，才说话。 第616章 鬼市危机 哈达笑了一下说。 “清主会什么妆，都不意外。” 但是，哈达的反应可不是这样的。 “你的反应不对。” “是呀，是不对，你能通知三分之一的妆，推出了整个妆，我是意外，我也一直想找你聊聊。” “聊什么？” “鬼市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团长告诉我，半年内，不转变，我就进鬼牢，永远不让我出来。” “说。” “我帮你及顶，及顶之后，你不要变市，你有妆台，上一个及顶之妆，以气而生，生而机，机则展，鬼市就恢复了生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变市。” “不成。” “改变鬼律。” “这个我和团长说过了，不行，其它的都行。” “那就没办法了。” “唐曼，你这样下去很危险的，是鬼律不上清主，但是有其它的办法。” “我当然清楚了。” 哈达锁住了眉头，突然站起来，把杯摔了，就走了。 唐曼出了鬼市，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想想哈达发火，也是害怕，哈达发疯也不一件好事。 唐曼想着，在这个时候，团长是不是应该露面了呢？ 这是鬼市危机存亡之时。 唐曼就是想知道团长是谁，和团长当面的谈。 团长是最高权力者，应该有权力改掉鬼律，那样，唐曼也就不用再变市，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这也许就是唐曼的愿望。 唐曼找了林青教授。 “北城，给林教授泡茶。” “场长，不用客气。” “林教授，您到场子来，我们还真没有好好的聊过天。” “是呀，你太忙了，场子的事情太多了。”林青说。 “是呀，整天的瞎忙，在这儿还呆得习惯吧？” “很好，主要是学习的氛围好，大家都在努力的学习，正气高。” “嗯，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没有，一切都非常的好。” “对了，我想问您，您的妆是跟谁学的？”唐曼问。 “说来也是笑话了，我是社招进场子的，没有人收我为徒，今天跟这个师父两天，明天跟着那个师父两天。” “噢，这种情况也正常，我们学院毕业的学生，也有这样的。” “您后来自己学的妆？” 唐曼的意思是外妆。 “是，后来自己也学了一些外妆。” “那驱妆……” “驱妆……”林青犹豫了。 “没关系，不说也行，就是闲聊。” “清主，我后期进的鬼市，学了那妆，在鬼市我呆了三年，有一个机会，我就出来了，我不会在这儿使用鬼市的妆，我就是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妆师，好好的教妆。”林青说。 “你不用叫我清主，出来了，就没有清主这一说了，出来了，知道你想平静的过日子，能离开鬼市，就是一件高兴的事情，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唐曼说。 “谢谢场长。” “不用客气，您去忙吧！” 林青走了。 唐曼知道，能从鬼市出来的人，还真的就不多，算下来，不过几十个人，鬼市的妆师一堆一堆的，以妆气养市，能出来就真的不容易了。 唐曼下午去三叔那儿。 “三叔，我现在可以上沈妆配寒妆不？” “可以试一下，不一定能成。” “去西片儿，看那些妆画的时候，有人拉我的手。” “感觉是寒的，还是热的？” “正常。” “那可不行，先别上妆了。” “什么意思？” “你感觉到是寒手的时候，你才是看懂了妆，那些妆你还有没看懂的。” “那……” “你自己去看妆，不过小心点。”三叔说。 “我自己去害怕。” “你可以找一个人去，董翁。” “那我知道，不打扰三叔了。” 唐曼回宅子，给董翁打了电话，董翁竟然同意陪着去。 五点多，唐曼带着酒菜过去的。 董翁喝酒，也说了在沈宅发生的事情。 “就沈宅，是相当的复杂了，和鬼市也是有染的，里面的事情，说不清楚，沈宅败落也和鬼市有关系的。” “沈宅和鬼市有事儿？” “不是一点的事儿，过去的事了，也就不说了，沈妆和寒妆，到是沈家自己的妆，当年鬼市就是想网络沈家的一个妆师，进鬼市，但是没有成，沈家人不同意。” “然后呢？” “那个时候副团长还不是合达，关于这事，我也只是听说，至于怎么回事，鬼市是有记载的，不聊这事，没大意义。”董翁说。 “您懂妆吧？” “是呀，我懂一些，但是我不会上妆。”董翁笑了一下。 吃过饭，去沈宅，人很多，唐曼买了票，她不想麻烦谁。 进去，直接往西片儿去。 西片儿今天没有开放，守着的人，看唐曼，没说话。 唐曼和董翁进去，进了那个宅子，到那个房间。 看妆画儿，董翁看了一会儿说。 “都是假的。” 唐曼当时一愣。 “假的？如果是假的，那沈元就会说的。”唐曼说。 “沈元带你来的时候，是真的，可是现在全部是假的。” “我看着和上次是一样的，没有问题，我不会看错的。” “那就是说，沈元带你来的时候，就是假的。” 唐曼打电话给三叔沈元。 沈元听完愣了半天，说马上过来。 沈元过来了。 “三叔。” 沈元看妆画儿，一幅一幅的看着，看到最后一幅，他站那儿不动，盯着看，最后一幅就是他成妆的妆画儿。 沈元直勾勾的出去，坐在台阶上。 唐曼和董翁出来，看着沈元。 “什么时候换掉的？我竟然没看出来。” “是呀，其实，画的是一样的，但是里面的妆气没有，所以说是假的，看画是看不出来的，你感觉到了，沈元，你还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丧师。” “闭嘴。”沈元火了。 “小曼，我们走吧！” “三叔……” 沈元摆手，唐曼和董翁离开了沈宅。 董翁回去了，没有再说什么。 唐曼回宅子，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上班，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在学院给培训的妆师讲了妆。 下课后，唐曼回办公室，北城说，有人送来一包东西，那个人说是有人找他送来的。 唐曼一听，就知道，送东西的人，不想让别人知道，就找了一个人送过来了。 唐曼打开，当时就呆住了…… 第617章 丢尸 唐曼没有想到，那里面竟然是沈宅的那些妆画儿。 唐曼看着，真的有妆气出来，这是真的。 唐曼也是奇怪了，这事要怎么办？她想了半天，看了一眼表，快下班了。 唐曼收拾一下，坐在窗户那儿抽烟，等着到点下班。 下班，回宅子，唐曼把画儿放到了保险柜子里。 她不知道要不要和三叔沈元讲。 唐曼去了老恩那儿，推着老恩去了小河沿的那个酒馆。 坐在角落喝酒，唐曼小声说了发生的事情。 老恩想了一下：“没有人知道吧？” “没有。” “你把这些妆看明白了，妆气从何而出，然后烧掉，永远不要让其它的人知道，沈元是断了妆的，从此除了你，就没有人会了。” “这个……” “以后你就懂了。” “这不厚道吧？” “你这是要救人。”老恩说。 “噢。” 喝酒，就不聊这事儿了。 唐曼说董翁。 “这个人不会上妆，怎么懂这么多？妆气都懂，这不可能，不会上妆的人，能知道妆气？”唐曼问。 “你不用奇怪，董翁确实是不会上妆，但是对妆很懂。” “也真是奇人了。” “鬼市什么人没有。”老恩说。 吃饭到晚上九点多，送老恩回去，唐曼回宅子，喝茶，休息。 下半夜，唐曼起来，进书房，把那些妆画拿出来看，确实是有妆气，而且是很特别的妆寒，这和看寒妆的寒又有着不同。 唐曼一幅一幅的看着，知道妆气从何而了，天也快亮了，她感觉一只手在摸她的手，奇寒，唐曼一下站起来，并没有人。 唐曼把妆画拿到后院烧掉了，回来休息。 衣小蕊叫她，她才醒了。 吃过早饭，上班，她就到里屋躺着休息。 十点多，起来，看文件。 下午，中心主任跑进来的。 “场长，出事了。”中心主任一头的汗。 “怎么了？” “丢了一具尸体。” 唐曼一下站起来，又坐下了。 “监控查了吗？” “正在查，中心的人也在找，在十三号冷冻柜，昨天送到的，今天家属过来，想看看，尸体就不见了。” “查完监控再说。” 中心主任走了。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四点多了。 唐曼没有当时发火，十三号柜有，但是不准的存放尸体，这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十三号柜是场子唯一的一个十三号，在做柜子的时候，原本是没有的，但是做出来的，给标了号了，也就没有换，但是都知道，这个冷冻柜不存放尸体。 唐曼等着，快五点了，中心主任来电话说。 “有三十二秒的空白，从十三号冷柜走到后门，从后门出去，到山下，如果跑，半分钟是可以的，到山下就没有监控了。” 唐曼一听就知道，意思就是说，尸体没了。 衣小蕊和家属在谈，稳定家属的情况。 唐曼到中心去，看了柜子。 “十三号。”唐曼说。 中心主任说：“对不起场长，是新毕业的过来，忘记交待了，就放到了里面，当时谁都没有注意到。” “嗯。”唐曼看了一眼后面的门，这个后门通往外面，过去，不远就是山脚下。 唐曼往外走，如果跑，半分钟可以离开监控区，这也是唯一的路线。 唐曼回到办公室，把芈半叫来了，让他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这就过去看看。”芈半走后，唐曼在想着，驱妆？ 这个不可能，她感觉林青不会这么做的。 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唐曼等着芈半的消息。 芈半一个多小时后回来了。 “这事是挺蹊跷，没有发现尸迹，尸体如果出去，应该是有阴气，阴线的，但是没有发现。”芈半说。 “那你认为是什么情况？” “尸体应该还有停尸厅。”芈半说。 “这怎么可能呢？十三号冷柜里没有。” “你让人找找。”芈半说完，走了。 唐曼把网络技术区的区长叫来了，问网络的事情。 “场长，确实是有闪断，我们也一直在查找原因，这个是我的责任。” “这是技术的问题，我也不懂，具体什么原因，抓紧查一下。”唐曼说。 网络技术区也不清楚闪断的原因。 唐曼叫上衣小蕊，去中心。 停尸厅，中心主任是真的哆嗦了。 “你事着人，十三号一左一右的冷冻柜，打开查看，对一下号，空的也要打开。”唐曼说。 “好。”中心主任带着人，开始检查。 十多分钟，中心主任跑过来。 “找到了，那个冷柜没有开，十三号旁边的，那个运尸工弄错了。” “尸体现的情况？” “有变化，上了尸斑了。” “知道了，把尸体进行处理，送到妆区。”唐曼说。 唐曼和衣小蕊出来。 “家属反应怎么样？” “非常的激烈，我一直在做工作。” “这种情况你要怎么处理？” “实话实话，道歉，赔偿，不然事情会弄得更复杂。”衣小蕊说。 “去谈吧！” 唐曼知道，非常的麻烦。 唐曼去谭海燕的妆区。 “谭区长，那个尸体上斑了，你能处理不？” “可以。” “防护服，你去领两套，带着你的徒弟进去，先消毒，排风开到30往上。”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 已经是晚上快七点了，最好就是家属同意，今天炼化了，不然麻烦会更多。 八点半了，谭海燕来电话，说妆上完了。 “好，暂时别去，你好好的做消毒处理。” 唐曼给衣小蕊发了微信，没打电话，问情况。 “师父，基本搞定了，同意火化，现在就是在谈到塔楼费用的问题。”衣小蕊回微信。 “不用多讲了，答应家属的要求。” 十多分钟，衣小蕊过来了。 “师父，家属在告别。” “好。” “免除了一切的费用，要塔楼的一个藏位。” “可以，谈得非常成功。”唐曼说。 “差点没被抽嘴巴子。”衣小蕊说。 “这就不错了，钱初雪当初被打过两回，都打倒在地上了。”唐曼说。 “唉，我，我都没脸说，我差点没给人家跪下。” “事情处理成这样，非常的成功。” 唐曼让衣小蕊过去，陪着家属。 衣小蕊走了，唐曼给去中心，中心的主任中心服务台。 唐曼过去。 “事情处理好了。”唐曼说。 中心主任接下来的话，唐曼一哆嗦。 第618章 半扇门 中心主任说，那个犯了错误的接尸工，失踪了，电话关机，他家里的人说，人也没有回来。 “送尸工，怎么招进来的？” “社招的，刚入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抓紧找人，不行报警，人没事就行，就不要处理了，处理你，你自己找衣副场长谈，新入职的，需要跟着，而且尸体入冷柜是三个人，两次核实。” “是，场长。” 衣小蕊回办公室，北城给泡上茶，拿出小点心。 “你也吃点。” “嗯。” 九点，炼化结束，骨灰放到塔楼，衣小蕊过来了。 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休息一会儿，吃什么，师父请客。” “真的？” “当然，那还休息个屁呀！走。” 北城捂嘴乐。 去海鲜楼吃饭，衣小蕊就是埋头干饭。 “场长，今天后儿，是有点吓人。” “这事也不算小事了，如果真的丢尸，找不到了，那才是麻烦，你给中心主任打个电话，问问那个接尸工，找到没有。”唐曼说。 北城打电话，说了半天。 北城挂了电话，中心主任把视频传过来了。 是一个人跳桥被救的视频。 “人送到了医院，中心的主任在往医院干。” 衣小蕊抬头看了一眼唐曼。 “我过去看看。” “没必要，让他自己处理” 半个小时来电话了，中心主任说，人没事。 唐曼喝酒，人没事就好。 唐曼是不希望出事情。 就场子的一些工作岗位，是社招的，学院就是培养妆师，复尸师，其它的岗位社招，是由师父带徒弟，传一些职位上的技能，就炼化工也是。 炼化工是严格的，一个好的炼化工，需要至少半年的培养，别来十天半个月的就跑了，受不了。 其它的岗位，就像开灵车，接尸工之类的，确实是不好招人，基本上干上一段时间就跑了。 来这儿，待遇和正式职工是一样的，要干上一年以上，确定能干下去，转正，干的那一年也算工龄。 但是，很少有长期干的，有的两年，三年。 场子开灵车的两个师父干的时间是最长的，也是老场的灵车司机。 两个人都离婚了，自己过。 离婚的原因是不言而遇的，身上的那股味，唐曼把那个配方给了所有的人，但是有一些人真的管用，有一些人真的就不管用。 那股味儿，说实话，真的让人受不了，说不出来的那股味儿。 吃过饭，回宅子，喝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处理文件，十点多，唐曼去了中心。 “那个接尸工怎么样？” “嗯，没事了，谈好了，家属也交待清楚了，辞职了，跳桥的原因，不只是因为……” 唐曼听完问：“找衣副场长没有？” “找了，撤我的职了，让我干接尸工，我接受。” “这个，你觉得是不是有点狠了？” “不，如果出事，那不是小事，我认，我工作上的问题。” “也别多想，你也是老职工，过一段时间，给你调换其它的岗位。” “谢谢场长。” 唐曼没有想到，衣小蕊手是这么的黑，这样严格管理，是没有问题的。 唐曼去衣小蕊的办公室，从衣小蕊上任，唐曼这是第二次到衣小蕊的办公室。 进去，屋子里养着一盆玫瑰，开着红花，养得十分的精心。 墙上挂着一幅妆画儿，那妆画是衣小蕊自己画出来的，还真就不错。 其它的地方也是弄得挺精致的。 “这恐怕是我看过最漂亮的办公室了。” “我在场子养红玫瑰，都害怕你骂我。” “为什么？这是对生活的喜爱，对美的追求。”唐曼说。 “师父，有事？” “你把中心主任给撤了？” “没开除他就不错了。” “嗯，喜欢你做事的风格。” “反正坏人你不当，就得我来当。”衣小蕊小声嘟囔着。 唐曼瞪了她一眼，出来，回办公室。 唐曼处理文件。 一直到下班，唐曼去了沈媛那儿，她一直就是那个的精致，雅致。 “恐怕你睡觉的时候都这样吧？” “姐姐说笑了，我这也是工作。”沈媛说。 沈媛给唐曼倒上红酒，一万多一瓶的酒，唐人不知道给拿过来多少。 “一会儿陪我去西片儿？” “我不去，阴气森森的。”沈媛说。 “你沈家的地方，你害怕什么？” “我从小就害怕。” “看你胆子不小。” “从哪儿看出来的？” “敢和唐人接触的人，没有胆子小的。” “也许是。”沈媛笑起来。 唐曼喝过酒，自己去上西片儿。 西片儿，开了两个宅子，那两个宅子不到，但是精致，应该有的都有，影壁，财缸，花池…… 这是守着祖宗牌位人住的，一天三遍香。 唐曼出来，往里走，这路是回字形的，宅子有多少不清楚。 唐曼在一个宅子门前站住了，那门竟然是半扇门，只有半扇门，沈家恐怕只有这么一个半扇门的宅子。 唐曼推开门，进去，院子里没有杂草，沈家的宅子都有人收拾，即使没人住，也请人来打扫。 看来沈媛是很珍惜这老宅。 宅子正房，侧房只有一侧的，侧房非常的奇怪，只有半人高，除了矮之外，其它的都正常。 唐曼慢慢的走过去，要看看，突然一个声音，把唐曼吓得一激灵。 “不要过去。” 一个老头竟然站在她后面，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 “你……” “唐小姐，不用害怕，大小姐交待过了，你来了，那房子别靠近。” “你是什么人？” “我是守着西片儿的人，守了一辈子了，也是沈有的人。” “那房子为什么那么矮小？” “那是灵屋，沈家的人死后，不少不离开的，就在那里面住的，所以别靠近，别打扰他们。”老头说。 沈媛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儿还有人守着，三叔沈元也没有说过。 唐曼说：“我不是好奇，四处转转。” “这西片儿阴气重，唐小姐还是回去吧！” 唐曼转身出来，离开西片儿，那个老头没有一点动静的出现在身后，确实是把唐曼吓了一跳。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北城在妆室。 唐曼喝茶，两个人半个小时出来了。 “上什么妆呢？” “师父，瞎上。” 唐曼起身，衣小蕊就紧张了。 进去，衣小蕊和北城竟然在上沈妆，上了三分之一，唐曼看着，还真有点样子，有点那种东西出来了。 “还不错。” “师父，你……” “想上什么妆就上，但是注意禁忌。” 唐曼说完出来，回房间休息。 半夜，唐曼起来了，她到院子，一下呆住了…… 第619章 沈妆配寒妆 院子里摆了几十个罐子，唐曼一激灵。 这进来人都不知道，摆了一堆的罐子，什么意思？ 唐曼没有动，这些罐子似乎都是史书的。 史书住的地方，唐曼一直没有过去。 这些罐子不知道是不是史书的。 唐曼坐了一会儿，过去，拿起罐子来看，确实是史书的，里面有妆画儿，那是史书的。 什么人呢？这是要提示着唐曼什么吗？ 唐曼把罐子都收到了库房里。 她休息，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唐曼去了史书那儿，这里已经被破坏掉了，罐子都被砸碎了，唐曼后悔，在史书死后，没过来处理，她是不想看到史书的那些东西，心里难受。 唐曼拿起一块碎片，上面有老恩上的妆彩，唐曼扔掉碎片，出来，坐在台阶上点上烟。 人就是这样，死了，其实就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所得有的得到，其实就是为了失去。 唐曼坐了一个多小时后，离开了。 回到宅子，唐曼休息一会儿，进后院的妆室，上沈妆配寒妆，寒妆凭着自己的理解。 唐曼一直上到了晚九点，六个多小时结束了。 唐曼感觉很累，出来，到前院，衣小蕊站起来了，跑过来，扶着唐曼坐下。 她确实感觉有点发晃。 北城给泡上茶。 “师父，你想吃什么？” “煮碗面就行了。”唐曼知道，两个人吃过了。 唐曼吃过面，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她感觉非常的疲惫，从来没有过的那种。 早晨起来，唐曼坐在台阶上，抽烟，想着事情，那沈妆配寒妆，到底成没成，唐曼也不知道，她也没有看。 上完妆，盖上布，就出来了，她感觉再来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 上班，处理文件，九点四十，到妆区上妆，北城跟着过去。 唐曼让北城上妆，她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唐曼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抽烟，黄叶叶就过来了。 “场长，分配的名单下来了，妆师留下二十，复尸帅留下十个。” “你看着安排。” 这一块，归到黄叶叶管了。 “场长，确实是太麻烦了，找我的人，天天不断，都追家里去了。” “给钱的不收吧？这要是收了，能赚一笔。” “是呀，我也不能要，在这儿每天面对生死的，还看不明白，那我来场子，就没有意义了，生活简单，淡然。” “确实是，很难呀，多少人都是这样想的，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不？” “真是。” “过住自己的方寸，方得始终。” “场长，您比我通达，我还得学习。”黄叶叶笑起来。 和黄叶叶这样聊天，也是第一次。 黄叶叶走了，唐曼进妆室，北城妆结束了，唐曼看着，看了一眼北城，出来了。 回办公室，北城冲澡，出来了。 “我跟你说一下妆的事情。” “场长，您说。” “这个妆，你带了外妆，很少，你知道吗？” 北城摇头：“对不起，场长。” “这是好事，不是坏事，你是慢慢的带妆，这妆才会有发展，但是你要知道，你带进去的是什么妆，这点是要明白的，你和小蕊一起研究妆，有一些妆，衣小蕊是知道的，上妆带还是不带，你现在分不出来，这点你要注意一点。” “场长，那我怎么分呀？” “你暂时是分不出来，以后你多上义妆，让衣小蕊帮你看着，分析，慢慢的就能出来了。” “谢谢场长，有一件事我……” “说吧！” “我父母今天过来了，晚上想请您吃顿饭。” “好呀！” “谢谢场长。” “你把这个文件给宫院长送过去。” 唐曼看文件，一直到下班。 下班，衣小蕊开车，去海鲜楼。 北城的父母过来了。 坐下聊天。 北城的父母都是高知，对于北城到学妆师，他们是非常的反对的，但是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他们也接受了。 从北城到学院学习，他们五年没见面，就是因为北城当妆师，现在也不得不接受了。 “我们来之前和北城沟通了几次，她一直说，您很照顾她，在您那儿住，真的谢谢您，我们当父母的，这几年都没有照顾她……”北城的母亲的眼泪掉下来了。 “这个你们就不用客气了，我那地方大，自己一个人住，还孤单，北城和衣小蕊在一起也有一个伴儿，有她们两个在，每天都挺热闹的，我到是感谢她们两个人。”唐曼说。 “唐场长，也不多说了，谢谢您，这孩子您就多照顾，我们也会随时就过来的。”北城的父母说。 “嗯，这个放心，北城聪明，是一块学妆的料，但是就妆师而言，其它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唐曼也是讲不下去了。 “我们现在也能接受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挺好的。”北城的父亲说。 “你们能想明白就好，喝酒。”唐曼说。 喝酒聊天。 “你们都喝酒？”北城的母亲问。 “其实，最初也不喝，当妆师的，害怕，紧张，开始喝一点，壮胆儿，还有消毒的意思。”唐曼说。 “女孩子，还是少喝的好。”北城的母亲说。 看来北城的家庭教育是相当的严格的，现在也没办法了，也就得放手了。 这酒喝得还是很平和的。 北城和她父母去宾馆了。 回宅子，衣小蕊说。 “师父，我看出来，北城的父母还是有一些不甘心的。” “这很正常，你母亲最初怎么样？” “也是，当时我妈骂我，非常的难听，说给她丢尽了脸，她都没办法出去见人，都影响她的生意……” 衣小蕊看着月亮。 “小蕊，你找对象要什么样子的呢？”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标准，就像竹子一样的男人，那种东西就不出来。”衣小蕊说。 “是呀，爱情是说不明白的。”唐曼说。 唐曼喝茶，聊天。 十点多，唐曼说去后院。 “师父，我跟你去。” 唐曼想了一下，没说话，衣小蕊跟在后面。 进后院的妆室，掀开蒙着的布。 那妆露出来，看妆。 唐曼开了妆眼。 进来看妆的时候，和上完妆，唐曼看的那一些，有一些变化，但是不大。 唐曼看着，里面起了变化了，唐曼知道，自己上了七层的妆，寒妆配妆就有三层，原妆，就是沈妆有四层，现在竟然融合在一起了，出现了无数的层，似乎无尽一样。 唐曼看着，突然…… 第620章 绣头花儿 唐曼用妆眼看着，突然，那无尽的层次妆中，像旋转的一个中心，有一个人，往处走着，看不清楚，唐曼越看清楚，越是看不清楚。 唐曼突然打了一个哆嗦，感觉浑身发寒。 她停下来。 “出去。” 衣小蕊蒙上妆布，跟着出来，到前院，唐曼感觉发冷，过了好一会儿才好。 “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 唐曼喝茶。 “你看出来了什么了？” “沈妆我和北城也上过，这个沈妆似乎有了更多的东西。” “是寒妆，寒妆只是一个配妆。” “噢，那种感觉就像一种死亡的寒意袭来，冷的让人心都僵住了一样，说不好。”衣小蕊说。 唐曼知道，衣小蕊能有这种感觉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嗯，休息吧！” 休息，第二天上班，九点多，沈媛打电话来。 “你看到视频没有？” “什么视频？” “我发给你，你看一下，中午过来喝酒，我准备了几个好菜。”沈媛说。 沈媛挂了电话，视频发过来了。 唐曼看着，是她在沈宅，穿着格格服和沈媛在沈宅走的视频。 唐曼看了一会儿，不看了，处理文件。 这事对于唐曼来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下班后，唐曼让北城和衣小蕊回宅子，她有事。 唐曼去沈宅，沈宅的人依然不少，唐曼以为，不过就是人多几天，人们的好奇心过去，就不会再来了，但是，没有想到，不只是这个城的人，其它城的人都过来了。 唐曼没有走正门，从侧门进去的，守着的人，很客气，唐曼进去，低头。 她到了沈媛的宅子，十二个菜，做的绣头花儿。 绣头花儿，唐曼也是不懂的，是沈媛给讲的。 绣头花儿，是沈家做菜的配花，就是每一道菜，都有配花，但是这配花可不是普通的配花，吃是自然是能吃的。 但是，这配花做起来，极其的复杂，花茎所有用的是两斤半的蟹足，打成泥，要鲜活的，花蕊用的是三江流的鱼粒，颗颗大而红黄…… 十二个菜，配了十二种玫瑰花出来，那就是一幅画儿。 唐曼是非常吃惊的，这个造价的成本，可谓是极高了。 “姐姐，这菜一个星期前，就开始制作了，这也是最后一次吃了，沈家的那个厨子，做完这道菜，就停灶了。” “没有传下去？” “也不能说没有传下去，这个我不清楚，应该是能传的，过七十不灶，这个人已经是七十岁了，我也给安排好地方了。” 唐曼也没有再多问。 吃菜，那口味确实是太精美了，每一道菜，完全不同的口味儿，就像每一朵花，开得不一样。 这顿饭吃得，也是人间美味了。 吃过饭，沈媛说：“还得去走走。” “引了多少流量了？”唐曼问。 “姐姐，谢谢你。”沈媛只是笑，没说。 “我也怕惹上麻烦，你也不害怕有麻烦，我是妆师，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姐姐不害怕就成。” “我怕，不过我有条件，带你去西片儿去。” 沈媛犹豫了半天说：“我不去那儿，但是我让那个守的人，带你转，不过你要小心。”沈媛说。 “好。” 沈媛拿出旗袍。 “姐姐换上。” 唐曼犹豫了一下，换上。 出去，走了二十分钟，外面的人都在看，录视频，拍照。 回来，唐曼换下衣服，出来，低头往西片儿去了。 过去，那个上次遇到的守西片儿的老头出来了。 “大小姐告诉我了，带您转转。” “辛苦您了。” 这个人在前面走，唐曼跟在后面。 “唐小姐，您想看什么呢？” “关于妆的。”唐曼说。 “大小姐交待了，可以看任何一个地方，我就直接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有危险，我也害怕。”这个老头说。 “我知道。” 在一个宅子前停来下，这个老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院子里种的花儿，都是彼岸花，开得鲜丽，那是平时百姓所说的死亡花儿，不吉的花儿。 院子里竟然没有房子，全是花儿。 老头在前面走，有一条小路，从花的中间穿过去，走到快靠近墙了，看到了一个入口，在地下的。 “唐小姐，下面是三层，沈家人来过这个地方的人也没有几个，这地方，原本也是要迁走的，大小姐留下了，这个地方就没有动，这也是没有开放的原因。” “谢谢。” “您也不用客气，三层，第一层是妆，第二层是棺，第三层就不要下去了，是灵魂的一层，就是百姓长说的，鬼层。” “嗯，我知道了。” “我不陪你下去，我在这儿等着，如果有事情，你就喊，不用大声，这口儿就是一个传声的，我能听得到。” 唐曼犹豫了一下，从台阶往下走。 十三个台阶，遇十三，必有阴。 唐曼看到了妆，这不是妆画儿，都在墙上，那是实妆，唐曼都懵了，脑袋都大了。 那是人头骨，经过了处理，是不是用的尸泥，看不出来，因为上了妆了。 唐曼冷汗直冒，是十三个妆。 这沈宅不会玩得这么邪恶吧？ 人死了，把头颅留下了，做成了妆？ 唐曼感觉得到，这里的阴气非常的重。 唐曼看着妆，是沈妆加寒妆，唐曼开了妆眼，每一妆有层也不一样，从左排开，十三层，十二层，十一层…… 这应该是沈宅祖宗的位序，十三为最大。 唐曼看了有二十分钟，阴寒入身，不能再多呆。 唐曼上来，打哆嗦。 “唐小姐，走吧！” 老头从侧门，把唐曼送出来。 “唐小姐，自己回去行吗？” “没事儿。” 唐曼回宅子，就盖上被休息。 七月了，已经很热了，但是唐曼盖上被子，还是感觉冷，那种阴寒，你盖什么都没有用的，是入了骨的。 这一夜，唐曼都在打哆嗦，天亮了，那寒气才消散。 唐曼起来，到太阳下，坐在椅子上，点上烟。 衣小蕊和北城起来。 吃过饭，唐曼说：“我今天有事。” 衣小蕊和北城上班。 唐曼回卧室就睡了，一夜没睡。 快中午了，唐曼起来，坐在院子里喝茶。 老恩过来了。 唐曼换了新茶泡上。 “你知道我没上班？” “我不知道，只是看看你在家没有。”老恩说。 “今天我没事，我带你出去转转。” “今天不成，有一件事，你细想一下，沈宅地下十三妆，有什么问题？我知道你的记性好，好好的想。”老恩说完，自己走了。 唐曼愣在那儿。 第621章 点青 老恩竟然知道自己去了沈家的地下。 唐曼坐下，细想着，十三个妆，妆妆不同，层层不同，有什么问题吗？ 唐曼想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自己上的那个沈妆配寒妆，有一个人，在往外走着，是什么人，看不清楚？ 那个人似乎就是某一个人，唐曼感觉到不安的一个人。 再想想那十三妆，也是可怕，沈家人把十三祖的头…… 唐曼不敢想。 唐曼出去，到河边坐着。 河水的流淌，不知道流淌了谁的悲伤，又流淌了谁的记忆。 唐曼突然，想到了，这十三妆，在妆的左下角，有一个共同的青点，很细小，每一妆都有。 那是鬼市的点青，鬼市的妆，都有这种标记的，细如针眼，妆级达不到，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么细微的区别的。 沈宅和鬼市有关系？ 那些妆，是沈家以前的丧师上出来的，三叔最后一妆，不在其中，三叔现在是断妆，不再上妆了。 这太邪恶了。 唐曼去三叔沈元那儿。 沈元不在，问其它的人，说出门儿了，去什么地方，没说。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 “我想出来了。” “知道就行了，不用说，我很忙。” 唐曼去了西街鬼市28号，董翁那儿。 董翁在喝茶。 “小曼来了，我正要出去吃口饭。” 董翁带着唐曼，往胡同里走。 唐曼开了妆眼，怕有事儿，她竟然没有看到阴路，就是说，鬼市已经把这块也抛弃掉了。 这鬼市现在已经这样了吗？ 进了一个宅子，一个老头，炒菜，四个菜，上完菜不出去了。 这菜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董老师，这菜……” “西街鬼市第一难吃，哈哈哈……” “那您还来？” “是呀，有的时候人就是很怪的，第一难吃，偏偏就要来吃，这就是人的好奇心。”这董翁是话里有话了。 “董翁，找您有事，我也就直说了。” 唐曼说了沈宅的十三妆。 “那是沈祖，十三祖，是他们的头颅，是真的，上了十三妆，这十三妆可不简单，沈妆加寒妆，是为尸体不腐烂，百年，但是成的不过二三罢了，这只是沈妆配寒妆的一个初级，最终就是灵魂的自由，不转生，不投胎，让灵魂自由，没有转生之后的那种人的苦，沈妆加寒妆，最高级的一种，能达到这种妆的，沈元都不成……”董翁讲着。 沈元都无法企及这种妆的高度。 十三妆，只有两妆是让灵魂成了自由，其它的并没有，但是没有离开，就在那儿，第三层就是那些没有得到解脱灵魂，他们在期待着有能上这种妆的人出现，可是并没有，到三叔沈元这儿，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而且，沈妆加配妆寒妆，已经再无传人，沈家人没有人学丧妆。 那点青是鬼市妆的标志，在外面都要点青的，那就是说，十三妆，是鬼市的妆？ 那就是说，沈家原来的丧妆人，就是鬼市的妆师。 可是，三叔沈元说，他们和鬼市没有一点关系。 这就不对了，是三叔沈元不知道吗？ 这个不可能，传妆下来，他应该是知道的。 沈家人有丧师，肯定是鬼市的妆师，这点是肯定的了。 上次看的那些妆画，竟然是假的，三叔沈元也不知道吗？ 这个不可能，三叔沈元妆也达到了一个极致了…… 细看，唐曼也没有看出来是假的，看出来是问题，唐曼没看出来，因为是第一次看到，可是三叔沈元不应该呀！ 董翁对出来的点青，鬼市的标志，表示不知道。 董翁是中界人，有一些事情，恐怕也是不清楚的，鬼市中的事情是太多了。 唐曼第二天，天黑后，进了鬼市。 第三层，哈达出现了，在街中间站着，等着唐曼走近。 “唐曼，你又来干什么？” “我就是过来转转，想这儿了。” 哈达进了一家酒馆，唐曼跟进去。 “你吃饭没有？”哈达问。 唐曼摇头。 “我好几顿没吃了。” 上菜，喝酒，吃饭，哈达看来是真的饿了。 “什么事让你好几顿吃不上饭？” “事多了，我需要和你汇报吗？” “你能好好说话吗？”唐曼说。 “不能，绝对不能，确实不能，不可能。” “戾气太重，伤身哟！” “挂了，就舒服了。” “你的灵魂还在。” “唐曼，你看干什么？”这哈达又暴躁了。 “稍安勿躁，听我说事，我就是来找你的。” 唐曼笑了一下。 哈达喝酒。 “沈家和鬼市有什么关系？”唐曼问。 “你发现了什么？” “点青。” “那就是。” “你回答的很有艺术水平，但是沈家人可是说，沈家和鬼市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到是想把沈家的丧师弄到鬼市，可是一直没成。” “再往下说。” “然后，你们就开始一步一步的，让沈家败落，最后成这样了。” “鬼市还是有格局的，我们不会因为这件事，去把沈家怎么样，败落是符合自然规律的，鬼市现在也是这样的，有一些事情，可以逆转，有一些事情是不可以的，不管你多渺小，不管你多强大，达到了顶峰的时候，就是回落，回落到底儿，就是上升，现在有的人，就是保持着中间的水平，不高不低，这样的人，就是通透的人，但是世界上，又能有几个能透通呢？不经历这样的起落，怎么又能透通呢？”哈达说。 唐曼鼓掌：“说得真好。” “我达不到，做不到，所以我痛苦，所以我茫然，所以我暴躁……” “哈达，你懂了。” “懂了，做不到。”哈达捂脸，摇头。 “有进步。” “不用你来表扬我。”哈达又来了。 唐曼笑了一下：“鬼市现在妆气不足，靠那些没有及面的妆师来支撑着，很难，就像一匹马，拉着一车大车，负重的大车一样，迟早要累死的，原来那个及顶妆师的妆气已经耗尽了，你急需要一个及顶的妆师，我可以，但是你还害怕我变市，你是非常的矛盾。”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怎么样……”哈达站起来了，又坐下了。 “我们谈谈，变市只是变那些不好的地方，好的地方留着，这样，我们双赢，是不？” “你别想，鬼市的鬼律是不能改变的。” “那团长真的是愚蠢。” “鬼市有鬼市的模式，所以不会改变的，千百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所以不能改，改了那也不叫鬼市的。” “那团长害怕什么吗？” “你不要再提团长，知道吗？我说他愚蠢，我没有和你说什么，已经不错了。” “我想和团长见一面，聊聊。” “不可能，你都没有见过，没有人见过团长。” 哈达一下就低沉下去了，这情绪大起大落的，这样下去，哈达不疯也差不多了。 第622章 废妆 唐曼看着哈达。 “我们又没有达成共识，我想借一下冯黛用用。” “不行，以后鬼市的妆师，你别想借，也别想碰。”哈达说。 “好吧！谢谢你的酒。” 唐曼起身离开了，出了鬼市，竟然天亮了，鬼市看来是乱了，时间上也出了问题，这个空间在失控中吗？ 唐曼吃过早饭，和衣小蕊说，今天她不去了。 衣小蕊和北城走了。 唐曼不去，北城要接一些文件，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 唐曼回房间，睡了一个多小时起来。 她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喝茶。 唐曼说了，沈妆配寒妆，出现了像漩涡一样的层，在漩涡中间有一个人，往外走着，但是这个人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你再上顶头红，不要配自然妆，直接配寒妆试一下。” “好。” “你在我这儿上妆，有危险的。” “我可以接受。” 老恩把化妆箱拿出来，唐曼打开检查。 “三号妆笔没有了。” “我从来不用三号妆笔，所以没有。” 唐曼一愣，她还不知道老恩有这个习惯。 三号妆笔的使用也是不低的，妆师每个妆，都会使用，虽然只是几笔也是要用的。 唐曼说了。 “大妆师，可以只用一只妆笔。”老恩说。 唐曼点头。 “中午想吃什么？” “随意。” 唐曼进妆室，开妆，顶头红，配寒妆，顶头红的配妆点，唐曼很熟悉，不像沈妆的配寒妆，是变动的，随时要找，非常的麻烦，繁杂。 唐曼上妆，一直到中午结束。 顶头红妆需要润化，外妆，沈妆的润化是里面的润化，这是不同的。 唐曼出来，酒菜都摆好了，是小街的酒菜。 “去洗手去。”老恩说。 唐曼洗手，回来坐下。 喝酒。 “看来上妆很顺利。” “这个妆我熟悉，妆点也知道在什么位置，而沈妆就麻烦，妆点是变化的，要找妆点。” “我总是让你上顶头红来及顶，原因知道吗？” 唐曼摇头。 “沈妆不净呀！” 不净，就是妆不干净，有其它的东西，就是诡异的，或者说是害人的东西。 “沈妆配寒妆，可以让尸体百年不腐，达到极致的沈，可以让灵魂不转不息，没有束缚，达到一个自由。” “是，但是可以反做妆的，所以说，不净。” 老恩说。 “噢，那顶头红被称为死亡之妆，也是危险重重。” “是这样的，但是不藏妆，沈妆有太多的藏妆，你看到的那个人，是可怕的，你不时的就会想起来，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这就是不净。” “那我懂了。” 老恩的意思，这妆就不要再动了。 喝酒聊天，两点多结束了，喝茶。 “看看妆。”老恩说。 唐曼进去看妆，那妆，寒意四起来，妆润化了，很漂亮。 唐曼打开了妆眼，那妆竟然也是一层一层的，最后也形成了漩涡，也有一个人…… 唐曼一愣，这…… 唐曼出来，坐下。 “怎么样？” “出现的情况和沈妆出现的一样。” “你只是看到了表面的现象，也是人是吧？”老恩问。 “你知道？” “如果正确就是人。”老恩说。 “那有什么不一样呢？” “正，邪，两妆，分析，顶头红虽然叫死亡之妆，但是应该是正妆，那沈妆应该是邪妆。”老恩说。 “你是分析，还是……” “我是分析，我们看结果。” “可是人看不清楚。” “不要着急，这妆你还是需要重新上的，我洗掉这个妆，你回宅子把你的那个妆洗掉，不要留着。”老恩说。 “好，那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回去了。” 唐曼回宅子，把妆洗掉，睡了一个多小时起来。 老恩说的，正邪两妆，他只是分析。 两个人只有看清楚脸的时候，也许能看出来正邪，面由心生，这个是没有错的。 那沈家下面的十三祖，带了点青，沈家人三叔沈元不承认和鬼市有关系，可是点青就是标志。 唐曼找三叔沈元去，喝茶。 “那十三祖的妆，有点青。” 三叔沈元沉默了半天。 “原本是没有的，后来有的，我发现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很是了，至少有晚了三五年，就是说，三五年前，就点青，点青不只是鬼市的标志，点青就去青，我是解决不了，对不起祖宗。” “去青？” “魂有青色则生，无青色则亡，青就像人的血液一样的，必须存在的。” “鬼市下这么黑的手吗？” “这就是沈宅有鬼市之争，最后就败到如此之惨。” 唐曼心里，那哈达还冠冕堂皇的说，鬼市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不过，这点青，到底是不是鬼市所做，也真不好分，各说各的。 不过，沈宅的败落，是事实。 那十三祖的妆，确实是寒气入骨，达到了寒的一个高点了。 那十三妆，确实也是漂亮。 唐曼从三叔沈元那儿回来，回宅子，衣小蕊和北城回来了，正准备吃饭。 丁河水来了。 “师哥。” “师伯好。”衣小蕊马上加餐具。 丁河水说：“来蹭饭。” “欢迎天天来。”唐曼说。 喝酒，丁河水说：“鬼市有一个妆师，在跟妆。” 唐曼看着丁河水。 “嗯。” “跟你的妆。”丁河水说。 “什么？”唐曼一愣。 “我身边……” “不是你身边的人，这个人并没有在外面，就在鬼市，鬼市的息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的每一妆，他们都知道的，会把你的妆，给那个跟着的妆师，然后上妆，也是想及顶。”丁河水说。 “竟然是这样，那鬼市还是鬼聪明的。” “你要小心，如果跟妆人成妆后，你要废除你的妆，及顶不二。”丁河水说。 “怎么废妆？” “鬼市自然有鬼市的办法，你是清主，有鬼律的保护，但是有一些不在鬼律之内。” “噢，竟然会是这样，鬼市的息人是厉害，跟鬼一样的存在，无声无息的，你根本就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确实是，鬼市是非常可怕的。”丁河水说。 丁河水能知道这些信自己，肯定是也是付出了不少。 “师哥，以后这些事你不要管了，容易出问题。” “没事。”丁河水说。 丁河水喝了一杯酒，就离开了。 “师父，这里面……” “别多嘴，别多问，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唐曼说。 “噢。” 唐曼吃过饭，进库房，蹲在地上，看那些罐子，这些罐子是史书的，如果不是有人把这些罐子弄过来，恐怕都是同样的命运了，全部被砸碎了。 唐曼拿起来个罐子看，里面有东西，倒在地上，唐曼吓得一哆嗦…… 第623章 大白妆 罐子里装的竟然一块骨头，灰白色的，把唐曼吓得激灵一下。 唐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骨头，她把罐子放下，就从库房出来了。 坐到院子里抽烟。 唐曼想着事情，看来自己的及顶之妆，极有可能成妆，因为鬼市的一个妆师在跟妆，息人出来收息。 唐曼是真的没有想到，难度哈达没有弄出什么事情来。 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处理文件到十点，去学院上课，有培训的妆师进来听课。 唐曼讲了一个老妆，建场初期的个老妆，当时每个场子都在使用的。 大白妆，当时技术不行，就上了大白妆，当时是为了遮盖死者脸上的青色，也认为人死后以白为丧。 唐曼讲着这个老妆，老妆被延续后，并没有被完全的抛弃，而是成为了一种基础的妆，进行了演变。 唐曼讲得透彻，也让很多学生，培训的妆师明白了，妆的来处，妆的去处，现在很少有妆师再研究老妆了。 唐曼讲完课，所有的人都鼓掌。 唐曼摆了一下。 “以后不用鼓掌。” 唐曼出来，北城收拾妆具。 唐曼回办公喝茶，中午，北城把饭打回来，吃一口休息半个小时。 下午，唐曼去中心检查工作，她也害怕出问题。 新主任是年轻人，二十多岁，看着精明，干练，年轻人聪明，反应快。 新主任跟着唐曼。 转一圈下来：“不错。” “我做了一下调整。” “嗯，可以。” 唐曼回办公室，看文件，唐山来电话了。 “小曼，我一会儿就到古楼，三楼包间。” “我过去。” “你自己过来。” 唐曼挂了电话。 下班去古楼，进包间，唐山和一个人在，一个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唐场长，校军，市场的副场长。” “校场长，您好。” “您好，唐场长。” 上菜，喝酒。 “哥哥，您大驾亲临，看来是要重要的事情。” “嗯，我把校军带过来，就是到你们场子当副场长，给你做一个助手。” 唐曼心里合计，唐山应该知道，她不缺少副手，把这个校军弄过来，什么意思呢？ “噢。”唐曼只是这一声，这是拒绝的意思。 “校军是非常不错的管理人才，学管理的，钱初雪也是学管理的，她死后，你肯定是不太舒服的，让衣小蕊去管理，她的能力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太浪费了，把衣小蕊给我，我送到一个市场子，让她去当场长。”唐山说。 “哥哥，你是这是割我的肉，衣小蕊妆，管理都没有问题的。” “是呀，就是太出色了，放到下面锻炼一下，过一年两年的，就让她回来。”唐山说。 “那个场子恐怕……” “是呀，太难管理。” “不只是难管理，恐怕也是太老旧了。” “对，所以让衣小蕊过去。” “哥哥，人我要，衣小蕊到妆师当妆师都可以，但是不能调走。” “你拿一个人才来换的。” “你可以让校场长过去当这个场长。” “我也想过，可是校军不会妆，不全面，只能做管理工作，所以我要衣小蕊过去。” “哥哥。” “妹妹，这个面儿不给吗？”唐山的语气就不对了。 “我和衣小蕊谈。” “用不谈，调令我带来了。”唐山把调令放到唐曼的面前。 “哥哥，你这是土匪的行为。” 唐山大笑起来，唐曼一看阻止不了，说：“那资金你提前三个月。” “不行，一天也不成。” “那我总得要点好处吧？” “没有。” 唐曼也无话可说了，喝酒，聊天。 唐山说，墓地那一块，再想想办法。 “八千万，一分都不能少，我和唐人谈了，她说如果给我，就白给，可是这是公对公的，这已经算是便宜的，那是一块风水宝地，有人出过一个亿，唐人没给，他是想自己死后，埋在那儿。”唐曼说。 “没搞头，出版公司那边，现在也开始出现状况了。” “这个就是公司老总的问题了。” “是呀，我正琢磨着……” “你少打我的主意。”唐曼把上封口。 “哈哈哈……” 喝酒，结束后，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北城在吃烧烤。 “师父，再吃点。” “不吃了。” 唐曼坐在一边喝茶，看着衣小蕊。 “小蕊，让你去一个市的场子去当场长，你去不？” “不去。”衣小蕊想都没有想。 “非去不可呢？” “切，不可能。” 唐曼把调令拿出来了，给衣小蕊。 衣小蕊看了几眼，给撕了。 “不去，我明天就辞职，不干了。”衣小蕊说。 “其实，过去也挺好的，锻炼一下。” “那是坑，那场子肯定是非常的难管理，还没有钱，穷得四处化缘，我可不去。” “这事你和唐局说。” 唐曼回卧室休息了。 这件事，唐曼也是不痛快，可是没办法，唐山有这个权力。 第二天上班，唐曼让校军接了衣小蕊的工作，衣小蕊做了详细的交接，并带着校军，到场子的各处转了，到各部位转了，介绍了，也让场子在群里通知了，校军接替她的工作。 一切都非常的完美。 快中午，衣小蕊才忙完，进来。 “唐场长，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衣小蕊把辞职报告一放，就走了。 北城愣愣的看着。 唐曼也知道，衣小蕊敢就就敢做，她是真的看得开，副场长，副教授，那是多少人想拥有的？她能放下，不简单。 唐曼看了，直接签字。 “北城，你吃过饭，就开车去省局，送到省局的人事处，你就回来。” “好的，场长。” 中午，唐曼没有去吃饭，吃了点不点心。 休息一会儿，处理文件，下午去外妆楼，行香香和研究妆师人研究妆，培训的妆师都站在一边看着，听着，很安静。 妆师的素质普遍是很高的，他们所接受的，承受的更多，对生死的理解更宽泛，心也豁达。 唐曼出来，去妆区，谭海燕妆区执妆。 “怎么样？” “活不多，还算是轻松。” “那就好。” “那个校副场长过来了，问了不少，有一些太不专业。” “噢，他是学管理的，配合就行了。” “是。” 唐曼和谭海燕没少聊，主要是了解一下妆师的情况。 快下班，唐曼回办公室，北城回来了。 “场长，送到了。” “嗯，辛苦了。” “我应该做的工作，场长……” 唐曼抬着看北城。 “有事？” “我小姐，噢，就是衣姐姐，让我告诉您，她回家呆几天。” “好呀！” 唐曼收拾完东西，坐在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下班的人离开场子。 下班时间过了半个小时，下楼。 北城开车。 唐曼坐在车上，想着事情。 快到宅子的时候，唐曼说：“去西街。” 北城调头往西街去。 唐曼突然就感觉到，一定要去西街，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第624章 六道之感 到西街，唐曼往里走。 大林过来了。 “唐小姐，您进胡同？” “嗯。” “用我带吗？” “不用了，你去忙吧！” 大林走了。 唐曼进胡同，北城跟着。 “北城，来过这儿没有？” “没有，我对这个城不太熟悉。” 往里走，唐曼凭着感觉，走过了两条胡同，一扇门，黑白的，对开的门，唐曼是从来没有见过黑白的对开的门，西街的胡同太复杂，没有看到过，也是正常的。 站在门口，闻到了油漆的味儿，显然是刷上去不久。 门上有一个扣环，到是老的，唐曼扣了两下。 门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太，头发花折，探了一下头说：“稍等一会儿。” 唐曼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儿，她只是感觉。 十多分钟，老太太打开门了，变成了一个人，头发虽然花白，但是看着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进来。 “打扰了，我是唐曼，我的朋友北城。” “请坐，我泡茶。” “不用麻烦了。” 老太太没说话，给泡上了茶，坐下。 “你怎么找到我这儿的？” “就是闲逛，这个门挺特殊的，我就敲门了，打扰了。”唐曼说。 北城紧张，她似乎感觉到了异样。 “清主，不是这样的。” 唐曼一听，就知道是鬼市的人。 “我感觉。”唐曼说。 “六道之感，清主果然是达到了这种境界了。” “六道之感，感分成道，闻，听，三种，道为最高，道，闻，听三感，有六层之说，得道之感，已经很厉害了，而且你达到了六道，我今天推感给你，看看你能感觉得到不，只有六道这之感才会感觉得到。”这个人说。 唐曼一听，这个人也是鬼市的异人，这些人，被鬼市网罗去了。 有人敲门，老太太让进来，送菜的，把七个菜摆上，单的菜，唐曼就知道，这个地方不对。 “请清主吃个饭，也算是我靠近一下清主。” “别叫我清主，叫我小曼就行了。” “也好，喝一杯。” 老太太要倒酒，北城接过来，给两个人倒上酒。 喝酒，老太太说。 “鬼市把这些人都抛弃了，那门我弄成黑白色的，意思是黑白总是无常。”老太太笑了一下。 “鬼市管你们的时候，和不管有什么区别吗？” “其它的人我不知道，我每年拿二十万的鬼市给的钱，现在就只能靠自己还营生，不过我是存了不少钱，也够我用到最后了。” 老太太说。 唐曼知道，这些人，都是鬼市养着的人，但凡能拿到鬼市钱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这个人推感，这个有什么用，唐曼不知道，反正她接到了这种感，六道之感，她不懂，过来了。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我，这是我的电话。” 唐曼把电话写下来。 “谢谢。” 喝酒，老太太说了，推感给唐曼，也是无意的，她想看看自己的推感，还在不，因为很久没有推感了。 “噢，这推感有什么用呢？” “就像蜜蜂闻以了花香一样。”老太太笑了一下。 唐曼也明白了。 “但是，这感不是人人都有的。” “我说过，道，闻，听三感，一感分六级，普通人就是听感，人人都是有感的。” “你推感，就可以把人招来？” “应该是的，一次不成，两次，没有人能超过六次对这种感，不反应的。”老太太说。 唐曼也不用问来做什么，一听也就明白了。 喝过酒，唐曼和北城回宅子，喝茶。 其实，唐曼当时也是非常的紧张，这推感是太吓人了，至少唐曼是过去了，只是一次，就过去了。 如果想怎么样一个人……这事就不能细想。 鬼市现在连这样的人都顾不上了，可见鬼市现在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了。 唐曼琢磨着，突然…… 唐曼一愣。 “北城，你到那个宅子，是什么感觉？” “最初是紧张，后来就感觉自己被什么包裹着，有一种束缚感。”北城说。 唐曼冒了冷汗了，她太大意了。 “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唐曼意识到了，那个推感老太太所在的地方，在西街鬼市应该是没有那个宅子的，那个地方是鬼市的一个空间，这个太奇怪了，鬼市现在废除空间，唐曼开妆眼，并没有看到阴路什么的，怎么就会这样呢？ 唐曼不确定，这个推感人，说只是试一下，看来并不是，是把她引了过去，那做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做…… 唐曼越想越是不对。 休息，第二天，唐曼到场子处理完工作，就去了西街鬼市，她找到了串子大林。 “有一个黑白对开门的宅子，带我过去。” “唐小姐，没有呀！这胡同的变化，三个小时以后，我们串子都会知道的。” 那黑白的门，油漆是刚上的漆，有味儿，但是也干了，而且到现在，不只三个小时了。 “没有？” “唐小姐，您稍一会儿。” 大林往那边走了，十多分钟回来了。 “唐小姐，没有。”大林的眼睛眨了两下，唐曼明白了，那是指另一个地方，串子是绝对不会讲的。 唐曼拿出五百块钱，给大林。 “唐小姐，我说过，以后我们是朋友。” “就当姐姐请你吃饭了，不拿着就没拿我当姐姐。” “这……” 唐曼把钱塞到大林的手里，就走了。 唐曼知道，看来自己的分析是没有问题的。 鬼市竟然还保留这样的空间，但是没有阴路，这是什么空间？ 唐曼去河边坐着，快中午的时候，去老恩那儿。 老恩刚喝上酒。 唐曼坐下，看了一眼菜。 “这也太对付了，就两个小菜。” “挺好的呀！” 唐曼给应氏打电话，让送四个菜过来。 “明天你就到我那儿吃，厨师随时可以做。” “我习惯了自己。” “那我让厨师做，保姆送。” “别，那我就过得不舒服了。” “那我听你的。” 老恩笑了一下。 “老恩，我遇到了点麻烦事儿。” 老恩说：“讲。” 唐曼说了推感人的事情。 老恩低头想了半天，喝口酒。 接下来的话，唐曼愣了半天。 第625章 小空间 老恩说，推感人是鬼市非常重视的一个人，不在鬼市，而是鬼市专门弄的一个小空间，用妆气支撑的一个空间，四五百米的一个空间。 “我过去了，推感人给我推感，她要干什么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和丁河水也聊过了，现在鬼市跟妆人跟妆，他们是最不希望你出事的人，鬼市急于成及顶之妆，你成了，他们才能成，成了之后，你才是危险的，及顶不二。” “噢，那推感人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真的就是她想试一下。” 唐曼知道，老恩说这话，就是为了让唐曼不去多想。 吃过饭，回宅子，北城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 “场长。” 北城给泡上茶。 唐曼把茶端到了书房，看书。 寒妆的书，现在看着，也没有寒意出来了。 那顶头红配寒妆，沈妆配寒妆，都出现了同样的一个人，但是都是看不清楚，看来两个妆都有可能是及顶之路。 半夜，唐曼才睡。 早晨起来，上班，唐山的助手就到了。 “这么早？” “我不敢不早来，昨天唐局是大发雷霆。” “噢，为什么？” “衣小蕊辞职的事情，你不拦着，她你是徒弟，你拦着，她是不敢辞职的。”助手也是报怨了。 “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衣小蕊也不是孩子了，是我徒弟，我也不能做主人家的人生，人家的选择。”唐曼说。 “我们不说这事，衣小蕊不能辞职，要到那边的场子。” “你找衣小蕊谈，而不是来找我。” “那我就直接说了，衣小蕊是受你的鼓动，听了你的话，不然她不敢，还没有一个人能放下副场长，副教授不当的。” “衣小蕊能放下，她也没有受我的鼓动。” “你们两个打好了算盘，辞职了，就是威胁唐局，最后让唐局妥协。” “那是你想的。” “可是你们的算盘打错了，如果不回来，那就不用回来了。” 唐山的助手走了。 唐曼心里极度的不舒服。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 “你到底是打的什么谱儿？” 唐曼的语气不是太好。 “师父，我一直是犹豫的，我一直想出来，不想在那种环境呆着，心不静，这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就做决定了，我是真的辞职了。” “打算？” “暂时帮着我妈卖小点心，何去何从的，我还没有想好。”衣小蕊说。 “那我知道了。” 唐曼挂了电话。 衣小蕊突然有这种想法，不知道因为什么，其实离开妆师这个行业，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了，所有的一切，就慢慢的正常了。 衣小蕊有自己的权力选择，唐曼绝对不会去劝的，劝人学妆，就等于毁人一生。 下班前，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 约出来，到古街烧烤。 衣小蕊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出扎起来了。 “姐姐。”北城和衣小蕊很亲。 喝酒。 “你真的想好了？” “师父，我想好了。” “也好。” “唐局的助手找过我了。” “嗯，我知道了，尊重自己的选择。” 喝酒，聊天，唐曼心情有点沉，其实，衣小蕊的妆，是会超过董礼的。 董礼执妆，难突破了。 吃过饭，回宅子，喝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山就打来电话。 “妹妹，衣小蕊是真的辞职了？” “是呀！” “我把校军撤回来，让衣小蕊回去。” “哥哥，不是这么回来，衣小蕊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她有什么打算？” “说卖小点心。”唐曼说。 “你最好再劝劝，一个非常好的妆师，我们培养一个妆师不容易。” “劝人当妆师，毁人一生，我不劝。” 唐曼挂了电话。 生活的平静不是一直的，是建立在不平静之上的，磨难才会有平静。 唐山认为是唐曼鼓动的，她也不想解释。 唐曼处理文件后，去了校军的办公室，他在看资料，了解场子。 “场长。” “校场长，您坐。” 唐曼坐下了。 “还习惯吧？” “习惯，我在原场也是管理这些事情，只是省场的部门多一些，我熟悉一下，各区的负责人情况。” “嗯，好好干，有什么事就找我。”唐曼说。 “好的。” 唐曼站起来离开，这个校军的到来，改变了衣小蕊的选择。 唐曼去妆区，谭海燕过来了。 “衣副场长辞职了？” “消息传得到是挺快的。” “场子就这点厉害，有点事儿，用不了半个小时，全场都知道。” “什么反应？” “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扔了一颗炸弹一样，这不是好事，我担心的是，跟着会有妆师辞职。” “蝴蝶效应？” “是，妆师的心里压力大，新妆师的思想活跃，这个是有可能的。” 唐曼了一眼谭海燕。 “你应该当副场长。”唐曼说完走了。 谭海燕愣在那儿。 唐曼回办公室，也琢磨了谭海燕所说的话，这都有可能。 场子的待遇是好，但是各方面的压力也是很大，来自家属的，社会有的，自身的，也许会导致蝴蝶效应的发生，那才是可怕的。 唐曼正想给唐山打电话。 唐山和助手来了。 北城泡上茶，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小曼，衣小蕊真的就辞职了？” “是。”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至少现在没有什么戏。” “那也罢了，没办法，我就是过来检查一下工作，太害怕场子出问题了，省场是标杆。” “你也担心，衣小蕊辞职，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她是副场长，还是副教授，容易产生一种现象，那就是蝴蝶现象。” 唐山民一愣。 “何出此话？” “这种现象我解释不清楚，但是现在妆理由都了90后，00后，这些人，是非常的自我，不想干了，就会辞职，场子的压力大，家庭，社会，自身，这个谁都清楚。”唐曼说。 唐山站起来了，走到窗户那儿，站着看着外面。 “有什么办法没有？” “没有，一旦出现这种现象，根本就阻止不了。” “衣小蕊要是回来呢？” “那也没有用。”唐曼说。 沉默，有人敲门，接下来事情，让他们都愣住了。 第626章 蝴蝶效应 敲门，进来一个妆师。 “我辞职。”这个妆师是去年毕业的妆师，她把辞职书放到唐曼的桌子上就走了。 同意不同意的，人家就是不干了。 “站住。”唐山声音很大。 这名妆师站住了。 “噢，是唐局，真没注意到。” “说说辞职的理由？” “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这名妆师说。 这种回答，就是告诉你，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你说辞职就辞职？场子培养你花了多少钱？培养一个妆师不容易……” “唐局，你不要说那些没用的，我就是辞职了。” “工作有不满的地方提出来，工资少，再加，福利不够，往上加，工作时间长，我们可以再减。”唐山说。 “唐局，和这些都没有关系。”妆师走了。 唐山看着唐曼。 唐曼点上烟，但愿这是最后一个，不要再来了。 “妹妹，不会……” “不会的，轻易的不会产生的。” 校军进来了。 “唐局，您来了。” 唐山点了一下头。 “唐场长，这是两个妆师辞职的申请。” 校军说。 唐曼知道，恐怕风雨要来了。 妆师的压力，因为衣小蕊的辞职，释放出来了。 唐山说：“不批。” “唐局，其实，这是只是个告之通知。” “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工作。” 唐曼看了辞职书，放下。 “看来真的来了。”唐曼说。 唐山想了一下说：“妹妹，你就尽力挽回。” “我尽力吧！” 唐山走了。 唐曼知道，这事恐怕还有延续下去，至于到底会有多少妆师辞职，也不好说。 快下班了，唐曼给宫月，打电话，去宅子吃饭。 回宅子，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 北城坐在那儿发呆。 “你怎么了？” “场长，你就今天下辞职好几个妆师，这妆师的职业，其它我觉得挺好的，他们是怎么想的呢？” 唐曼真不知道怎么说，辞职的妆师，都是五年以上的妆师，等干到这个时间的时候就知道了。 “噢，不谈工作上的事情。” 这宫月来了，北城给倒上茶，就去客厅坐着看书。 “师姐。” “辞职的事情，你那边什么反应？” “学院还好，我今天找了七个老师聊了，稳定。” “那就好。” “妆师那边不一定影响到学院，这院这边老师还是稳定的，因为不接受死者，现在就是妆师区，炼化区，还有就是复尸区，这边会有麻烦。” “是呀，我有一些担心。” “师姐，我今天了解到，六七年前，有一个县场，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只是一个时间，县场就运行不下去了，场长都开灵车去了，后来就撤掉了。”宫月说。 “这事我也听说过，现在我们也阻止不了什么，看情况再说。” 这院那边稳定就行。 喝酒聊天，宫月八点多就走了。 唐曼坐在客厅看电视。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睡。 早晨起来，上班，处理完文件，唐曼去了衣小蕊母亲的点心铺，排了长长的一队，一般就是两三个小时，今天的生意就结束。 衣小蕊在忙着，唐曼站在一边看着。 衣小蕊看到了唐曼，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了。 “师父。”衣小蕊的状态很好。 “你去忙你的，我等你。” “不用，再有半个小时就完事了，我不在的时候，我妈自己也能做，等我一下。” 衣小蕊回去，换了衣服出来了。 “师父。” “到河边坐一会儿。” 去河边坐着。 “师父，有事吧？” “嗯，确实是有点事儿。” 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那我不是罪人了？” “你只是一个引点罢了，和你没关系的。” “那我要怎么做？” “不需要做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 “师父，我真的不想离开，我喜欢妆，但是我真的感觉很累，我母亲现在不反对我当妆师，我也不害怕没有朋友，就是给我一种感觉，我再往下走，有一种极度的不安。” “指的是妆吗？”唐曼问。 “是，我辞职前，找了我师姐董礼聊了很久，我师姐的状态让我不安。”衣小蕊说。 “你师姐进了五弊，这个你是知道的，出来需要是自己，再有就是，除掉五弊。” “师父，我对妆感觉到了恐慌了。” “你想去公司那边也可以。” “不了，我就是想休息一下。” “也好。” 唐曼和衣小蕊聊了一个多小时。 她回宅子，吃口饭，就带着化妆箱去了史书住的地方，她在二楼，坐在窗口，没有窗户。 唐曼给北城打电话，说今天不用等她，她不一定几点回去，自己吃饭。 唐曼坐了很久，把二楼妆台收拾了一下。 唐曼在那些破碎的罐子中，找带妆的片子，捡出来，摆到妆台上，一块一块的。 唐曼捡了有几十块。 她总是在想着，史书这个师父，一生都在罐中上妆，肯定是有原因的。 唐曼研究着这些碎片，看着。 有一些没有看到过，虽然是碎片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史书有另外一种妆。 天黑下来了，唐曼找到了油灯点上了。 她听到了脚步声，就站起来，躲在一边。 上来的人竟然是钟离远河。 “还差几个菜，一瓶酒。”钟离远河说。 “是钟离老师。” “噢，是我，你别紧张。” “我不紧张。” 钟离远河把六个菜摆上，一瓶酒放下。 “其实，我一直想找你，但是因为史书的原因。” “噢。”唐曼不想评价什么。 史书师父和钟离远河是一个师父，唐曼自然是不敢乱说话的。 喝酒，钟离远河说。 “我和我师兄史书就是妆争，大小素妆，顶头红妆，我一直不如我师兄，我气量也小了，师兄死的死的时候，我也没有送一下。”钟离远河说着掉下了眼泪。 唐曼没说话。 钟离远河说，史书死后的第七天，有人给他送过去了一件东西，师父留下来的妆书，史书也写了几个字给他，心性不定，妆必伤，这是师父传妆的时候留了妆的原因，所以他的妆，一直就不如师兄。 史书一点没点破，一个给他留了自尊，一个是就是保护他。 “师叔，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已经是这样了。”唐曼说。 “是呀，已经是这样了，师兄也是让我帮你。” “嗯，谢谢师叔。” “不用谢我，其实，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妆不至，我只是提醒你，我师兄，在研究一种妆，不要动这个妆，不是成妆的。”钟离远河说。 唐曼问：“什么妆？” 钟离远河说了妆，唐曼愣住了。 第627章 妆至魂 钟离远河说，一个比顶头红妆更可怕的妆，顶头红是死亡之妆，但是这个妆就是魂亡妆。 唐曼知道，妆至魂，那是妆达到了有个极致了，如果到这程度，就是万妆归一，归为简妆，简妆就可以达到所有的一切。 钟离远河八点多走的，告诉唐曼，想弄那个妆，也是要小心的，有事就叫他。 唐曼坐在窗户那儿抽烟，看着远山，这儿的风景是真不错。 唐曼看那些瓷片，确实是有一种妆，她不知道。 唐曼又找了很多的瓷片，有三分之一，竟然是这样的妆，史书师父应该是一直在上这种妆，多少次，没有成过。 唐曼拼来拼去的，大致上也是差不多了。 但是，让唐曼不能理解的就是，在罐子里面上妆，那难度是相当的大了，如果在义妆上上，不行吗？ 这是唐曼不能理解的。 唐曼看着罐子，研究着，老恩打来电话。 “你到我这儿来，马上。” 唐曼想了一下，说行。 唐曼把瓷片装在袋子里，拎着化妆箱去了老恩那儿。 “什么事，这么急？” “坐下说。” 唐曼自己倒上茶，喝茶。 “你以后不要到史书那个地方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 “钟离远河有一些话不好说。”老恩说。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 “为什么？” “这话怎么讲呢？史书是你的一个师父，他研究的一种新妆，是至魂的，但是没成，最后妆，就是自己的魂，进妆，失败了。” 唐曼琢磨着，这事不是太对。 那些完整的罐子，是谁送过来的呢？ “这妆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呀，所以你要小心，叫你过来，就是你别再去史书那儿，也不要去研究他的那个妆。” “我知道了。” 唐曼清楚，动魂的妆，就是达到了妆的高层次了，给死者上妆，安魂定灵，这是妆的最高层次，但是没有人敢轻易的动这样的妆。 唐曼回宅子，北城休息了。 唐曼进库房，看那些罐子，上次倒出来的骨头还在一边。 唐曼看那些罐子，竟然发现了有整妆的，应该是那种魂妆。 唐曼没动，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 炼化区的区长来了。 “有一个炼化师辞职了，我报到了校副场长那儿，我过来说一下，这让人很担心。” “不用担心，随时可以调人过去。” “那就好，打扰了场长。” 炼化区的区长走后，唐曼摇头，果然是，这种情况蔓延了。 唐曼给唐山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哥哥，缺人的时候，你可以给我调人。” “这个不是问题，只是你要控制住。” “这是一种规律，没有人能破的，我已经在努力了。” “那就好，一切就顺其自然。” “你知道六七年前县场的事情吧？” “我了解了，没事的。”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检查工作，各区都转了，似乎有一种东西，像传染病一样，但是唐曼又阻止不了。 回到办公室，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校军来了，说要开一个会，这样下去不行。 “好。”唐曼不想不给校军面子。 开会恐怕局面更难控制。 校军通知下午开的会，下班的妆师也要回来开会。 两点开会，唐曼准备到了。 “唐场长。”校军叫唐曼，意思让她讲几句。 唐曼的电话响了，她接了电话，听了一会儿。 “对不起，我有急事，你们开会。” 唐曼匆匆的走了。 唐曼开车离开的。 实际上，唐曼并没有事儿，这个电话是让北城打的，她不想参加这个会，北城在后面听会，看情况。 唐曼知道，开这个会，无疑就是加剧了这种效应的速度，甚至严重。 但是，校军是唐山调过来的，唐山应该对校军是相当信任的，所以，唐曼一句话都不能多说。 唐曼回宅子，泡上茶，在妆室看史书那个罐子。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妆，就像什么颜色混沌了一样，似乎有几中颜色搅在了一起一样，像雾一样，又像多色搅在一起的混乱…… 老恩不让动这个妆。 唐曼开了妆眼看，也是没有看明白，似乎那就是涂在脸色的乱七八糟的颜色一样。 唐曼出来，北城也回来了，竟然看了那么久。 “场长，衣姐姐一会儿过来。” “知道了，会开得怎么样？” 北城沉默。 唐曼就知道，不是好事儿。 衣小蕊来了，活蹦乱跳的。 “师父，小美女。” 衣小蕊把两盒小点心放下。 “想吃什么？”唐曼问。 “嗯，去西街鬼市，到胡同，进去，遇到什么吃的，吃什么。”衣小蕊说。 衣小蕊辞职肯定是挣扎的，现在放松下来了，似乎脱掉了某一种负重一样。 去西街鬼市，进胡同。 唐曼又有了一种感觉，是推感人给的，肯定是。 唐曼犹豫了，站住了。 “师父。”衣小蕊叫唐曼。 “我想一下。” 唐曼犹豫了一下，往前走。 衣小蕊和北城跟着。 又是那扇门，唐曼有点害怕了。 这是另外的一个空间，推感带进来的，她不知道，如果想来，用什么方法。 唐曼看着那黑白的门，推开进去了。 “清主，等您一会儿了。”那个老太太说。 “噢，我走得慢了点儿。” 进去，坐下。 “我的两个朋友。”唐曼说。 “奶奶好。”衣小蕊说。 “丫头，你也好。” 喝茶，一会儿，送过来了七个菜，在这儿就七个菜，菜不成双，唐曼就知道，这应该是某一种规矩。 “今天的菜，看着不是太好，但是品味是不错的。”这个推感人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这个地方，应该是……” “你知道了，就好。” “我想知道……” “嗯，鬼市现在麻烦非常的大，有很多人离副了副空间，有很多人不愿意离开，在副空间呆得太久了，他们有一种出去恐慌感，就随结果而终，空间消除，人消亡，而我这样的人，鬼市是要留着的。”推感人说。 “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儿？” “清主，就是关于妆的事情，有一些妆您别碰，没有什么好处。” “我是妆师，没有妆不可以动的。”唐曼说。 “及顶妆师，也是有一些妆不碰的。” “什么妆？” 这个推感人说出来，唐曼愣了一下。 第628章 配妆人 推感人说，是师父牢蕊的一个老妆。 唐曼愣了一下。 “什么老妆？” “这个不用多问，我提醒你了，喝酒，这菜怎么样？” 唐曼喝酒，吃菜。 菜看着确实是没有品相，但是吃起来，味道是相当的不错。 “菜是不错。” “衣小蕊，北城，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推感人竟然能叫出来，两个人的名字。 衣小蕊把筷子放下了，北城不动了。 “奶奶，你认识我？” “知道一些事情，清主，衣小蕊你的配妆人。” 唐曼愣了一下。 “你是鬼市的人，这是违反鬼律的。”唐曼说。 “清主敢舍命上及顶之妆，为的是什么呢？那些人的性命，我也看明白了，空间撤回，多少人死了，不只是身体的死，是灵魂的死，我将来是不是也这样结果呢？”推感人说。 “我是清主。” “我相信你。” “鬼市的息人是可怕的。” “息人到不了这儿的，有鬼律的。”老太太笑了一下。 “那说一下配妆，怎么回事？” “及顶之妆，需要一个人配妆，就像沈妆的寒妆，你一个人完不成的，衣小蕊配合你，因为有一个妆点，需要两个人上妆。” 唐曼点头。 “喝酒吧，我已经说得太多了，就算是息人不到我这儿来，我也不能说得太多。” 喝酒，聊了一些其它的，十点多了。 “你们要离开了。”推感人说。 离开，出了西街鬼市。 “师父……” “回家。” 回宅子，衣小蕊没再问，在这儿住了。 第二天起来，衣小蕊走了。 唐曼和北城上班。 北城给泡上茶，校军就进来了。 “场长。” “坐，北城，给校场长倒茶。” 北城倒上茶，就出去了。 “场长，昨天开会，有四个妆师当时就辞职了。” “嗯，我知道了。” “这不再阻止，就麻烦了。” “怎么阻止呢？” “在场子的妆师，应该有一个规定，进入学院学习，毕业后，在场子至少要工作五年，否则就要把培训的费用，退回。”校军说。 “如果规定也是现在，过去并没有，所以不行。” “这样下去，恐怕我们没人可用了。” “你有办法吗？” “没有。” “没事你和我说什么？”唐曼没客气。 校军走了，带着气儿。 唐曼起身，去了墓地，到钱初雪那儿，坐下，点上烟。 “初钱，如果你在，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你肯定会有办法的。”唐曼说。 唐曼坐在那儿，现在发生的事情，唐曼也是没办法。 衣小蕊来电话了。 “师父，场子的事儿……” “这事不用你管。”唐曼挂了电话。 衣小蕊如果想回来，也是阻止不了要发生事情，反而惹火上身了。 唐曼回办公室，北城说。 “场长，校副场长跑了。” 唐曼一愣。 “什么情况？” “我刚才去妆区看妆，听妆师说的，校军开车跑了，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拿走了。” 唐曼打电话给黄叶叶。 黄叶叶过来了。 “场长。” “校军怎么回事？” “也是听说，就去了他的办公室，他的东西都收拾了，办公室乱七八糟的，看样子是跑了。”黄叶叶说。 “那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唐曼给校军打电话，关机了。 她给唐山打电话。 “你联系一下校军。” “怎么了？” “怎么了？跑了。” “跑了？” 唐曼说了校军开会后，出了更大的问题，当时就有四个妆师不干了。 “那我知道了。”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去妆区，把几个区长叫到办公室。 “现在妆师还够用不？” 区长说，暂时还够用，就是紧忙。 “如果有妆区，妆师不够，就找我，我从外妆楼，学院调妆师过来。” “场长，这事确实是有点太奇怪了，辞职还一批一批的吗？”一个区长问。 “是呀，我也奇怪。”唐曼笑了一下。 “场长，没事的，辞职，最多我们就早点到场子。” “谢谢你们，辛苦了，场子这一年，最难过了，上面没有给拨钱，这妆师又辞职，明年缓过来，我给补偿，谢谢你们，这儿不能鞠躬，不然我就给你们鞠躬，下班后，到古楼，我请客。”唐曼说。 “谢谢场长。” 唐曼不得不打气，现在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唐曼出来，去外妆楼。 行香香在办公室。 “香香，怎么样？” “一切都不错，我们这边稳定，放心。” “嗯，培训的妆师，一定要客气，不要招惹她们。” “我知道，来的就是客。”行香香说。 唐曼从外妆楼回来，北城给泡茶，拿出小点心。 “下班后，跟我去古楼吃饭，我请几个妆区的区长吃饭。” “嗯。” 唐曼所最后几个文件处理完，也到下班的点儿了。 开车去古楼。 吃饭，几个妆区的区长也是发毛，这辞职没有一点征兆的，睡一觉起来，第二天，就辞职了。 “大家也要害怕，我们的妆师，够用，外妆楼还有一些妆师，学院的老师也是妆师。”唐曼说。 “唐场长，这要到什么时候呀？” “不知道，这种蝴蝶效应也是没办法预料，大家恐怕也知道，五六年前一个县场出现的问题，最后撤场，我们这边不会的，就算是走没了妆师，上面也会调进来妆师，省场，世界一流的场子，标杆，这个大家放心。”唐曼说。 “我们相信场长。” “对了，你们有想辞职的没有？”唐曼问完，笑起来。 几个区长都摇头。 “说心里话。”唐曼说。 “场长，也动过念头，我的想法是，确实是，妆师影响得太多了，以前有过，都不如去给你家打工，赚个三千两千的，至少还有朋友，现在我连朋友都没有，我的同学都不和我往来，我家里的叔，姨，姑，婶的，都不来我们家，说晦气，因为这件事，我和他们打了一架，这一架一打，就永远不来往了。” 这是实话，这确实是让人难受问题，蝴蝶效应的产生，是有它的原因的，但是这个原因还是解释不了的原因。 “嗯，确实是，我也是同样，守住内心，守住平静，方得始终，我来这儿，就是为了一个宁静，失去什么，得到什么，都是最好的安排。”唐曼说。 唐曼的话，确实是道出了人生的一个最真实的哲理，也是人在追求的东西，能达到这样境界的人，也是到另一种坦途。 心的宁静，灵魂的平静。 第629章 金棺 唐曼要稳住这些区长，这些人中，再辞职的，那反应就更大了。 有人说到了衣小蕊，话里话外的说到衣小蕊的原因。 唐曼没解释，这些区长的脑袋都不白给，说这话，也是实在忍不住了，他们知道，衣小蕊是唐曼的徒弟，是副场长。 现在看来，衣小蕊就想回来，恐怕以后的工作也不好干了，这些区长都认为是衣小蕊造成的，其它的人更是这样认为了。 晚上十点多，散了，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这一天很安静，似乎妆师辞职的事情停下来了。 唐山在下班后来的电话。 “校军确实是跑了，因为开一个会，一下辞职了四个妆师，他害怕了……” “直接说事儿。” “副场长那边你再安排。” “那我知道了。” 唐曼就发现一个问题，唐山安排进来的人，肯定就会出现问题。 唐曼和北城吃过饭，就进妆室，看史书的那个罐妆，魂妆，老恩提醒不能研究这个妆，但是唐曼想研究，及顶有多难，唐曼不清楚，现在鬼市在清除空间，有多少个空间唐曼不知道，但是每清除一个，就会有多少人死亡。 校军没有担当，直接跑了。 校军的留去，那就是省局的事情了。 唐山是不是有意指使校军跑掉的呢？然后逼着衣小蕊回来？也没太可能。 唐曼找黄叶叶，让她来担任这个副场长，让林青教授来当技术副场长。 黄叶叶说：“在管理方面，我怕是不行，我觉得还是找一个专业的。” “现在场子没有这样的人选，跟省局要人，再要来一个校军一样的人，出事就跑了，那可有罪受了。” “我……” “暂时试一下，就是辛苦一些。” “好。” 黄叶叶走后，唐曼去了学院，去宫月的办公室。 唐曼说到技术副场长的事情。 “这个，我没有好的人选，如果选，从技术上来讲，那就是林青，毕竟是教授，这个教授也不是白来的。” “你和林青讲一下，明天就上任。” “好的，师姐。” 唐曼四处转着，似乎妆师的情绪稳定下来了。 但愿，到这里一切都结束了。 唐曼处理文件，一直到下班。 唐曼和北城回宅子，董礼来了。 唐曼让厨师加了菜，坐下喝酒。 “师父，我问个妆，你看看这个妆。”董礼把手机拿出来。 唐曼看着，那是董礼上的一妆。 唐曼心里很吃惊，那正是史书的妆，魂妆，看着是乱七八糟的，唐曼现在也没有琢磨明白。 “你从哪儿学的这个妆？” “我一直在鬼市，我看到一个罐子里，有这个妆。” “你在鬼市的什么地方？” “第一妆师区。” 看来鬼市也有史书的这个妆，鬼市一直掌握着所有的妆，并有新妆的发展，各种的研究妆。 鬼市以妆气来维持着这个空间。 “这妆你最好别动了，非常的可怕。” “什么人的妆？” “史书的魂妆，因为这个史书死了，所以你别动，你没有达到这样的水平。”唐曼说。 “师父，那我知道了。” 董礼起身就走，现在她的情况有点让人担忧了，就像一个迷路的人一样，四处的瞎走，没有一个目标，把自己走得身心疲惫。 北城不说话。 吃过饭。 “北城，休息一会儿，你上个妆我看看。” 唐曼进书房，看妆，看史书的魂妆。 这个罐子鬼市竟然也有。 唐曼想着，衣小蕊配妆，及顶之妆，有一个点，需要两个人同时上妆。 唐曼不想把衣小蕊拉进来，那是可怕的事情。 沈媛打电话来，约唐曼喝茶。 唐曼告诉北城，上完妆就休息，她出去有事儿。 唐曼去沈媛那儿，今天没有开放，沈宅一周有一次停止开放。 从侧门进去，到沈媛那儿。 “姐姐，看上你很疲惫。” “一天事太多，妹妹到是精神了。” “是呀，我一天没事。” 坐下喝茶，聊天，沈媛就说了，三叔沈元让她事着唐曼，去西片儿那边，看点东西。 “三叔还好吧？” “到那边，也慢慢的适应了，偶尔回老宅子看看，毕竟在这儿生活了一辈，出生也在这儿。”沈媛说。 “希望沈家人，早点回到祖宅，一起生活。” “这个不太可能了，这也是我原来的想法，现在想想，有点可笑，那些和我一样的年轻人，走出去了，就不会回来了，外面的世界多美好？沈宅一股腐烂的味儿。”沈媛说。 看来沈媛是真不简单，她所就的腐烂是多个意思。 喝了一会儿茶，沈媛带着唐曼去西片儿，那个守着西片儿的老头，站在胡同口，看到沈媛转身就进宅子了。 进胡同，沈媛说。 “我是不进这儿来的，但是没办法，我不得不进来，因为三叔说，那个地方，只有我能进去。” 沈家的规矩繁杂，到现在还有不少的规矩，沈媛守着，或者说，这规矩是没办法破的。 唐曼不多问。 进了一个宅子，往宅了的后面走。 后面是花园，虽然有人收拾，但是有一些破败了。 一座假山，有山洞，进去有一个门儿，大门竟然很高大。 打开门，进去，灯打开。 唐曼当时就呆住了，这里富丽堂皇。 “这地是上好的玉铺成的，一块玉板造价就非常的高了，镶嵌绿松石线，墙上的挂金是纯金的，这三根柱子是黄花梨的，整根的。” 那柱子一个人刚好能抱过来，高至少有三米。 这里有一百多米，不算大，但是…… 沈媛走到一侧的墙边，按了一下什么，地下错开了，慢慢的升起一副棺材，大金棺，里面镶满了宝石，唐曼是真的目瞪口呆，她也算是没有少见识，但是看到这样的棺材，还是懵了。 “姐姐，这里面的人，就是沈家的三世祖，里面的妆就是沈妆配寒妆。” 唐曼愣了半天，三叔沈元说，沈家的人都迁出了，唐曼没问。 “姐姐，过来，帮我把这个接台拉到棺边。” 靠墙有一个接台。 唐曼和沈媛把接台拉到金棺旁边。 上接台，才看到棺面，棺面有一只凤凰，都是浮雕，有牡丹花儿，那色彩就如同真的花儿一样。 凤穿牡丹。 沈媛转了龙头，瞬间…… 第630章 三世祖 棺盖开了，一个人躺在里面，带着金面具。 “三世祖上的妆，是沈妆加上寒妆，是成妆，百年不腐，三世祖有这样的大棺，这个的一个秘密的地方，是因为三世祖对沈家的贡献最大。” 唐曼看着。 沈媛没有伸手拿金面具，而是按了里面的一个开关，金面具移开了，一个六十左右岁的男人。 这棺材是凤穿牡丹，里面是一个男人，三世祖，唐曼也不好问。 确实是没有腐烂，看来三叔沈园所说的是属实。 “姐姐，好好看，不要用手碰，因为很不安全。” 唐曼看了有几分钟，上了阶台。 沈媛操作着，一切恢复了原样，出来。 她们出来。 “让我看这个是……” “传承沈家的妆呀！” “噢，妹妹，我回去了。”唐曼离开沈宅，往十里滨河公园走。 她在河堤上走着，看着风景。 走到她总是去的那个地方，坐下。 沈家是真的有钱，沈家不一定就么一个地方，说不定地下还藏着什么。 就那三世祖呆的地方，那些东西，都值了钱了。 但是，沈家人没动，也是有一句话，死不犯棺之物。 就是穷死，到不祖宗棺里棺外之物。 丁河水来了，他坐下。 “师哥。” “夜里挺美的。”丁河水说。 “是呀！” 晚上九点多了，唐曼说去古街喝啤酒。 到古街，喝啤酒，贝勒爷晃着就过来了。 “丁河水，很久没见了。” “是呀，贝勒爷。” “小涉劫人，最近又干什么坏事了？” 丁河水笑了一下，没说话。 “贝勒爷，你最近忙什么呢？” “江湖中的事儿，少打听。” 唐曼笑起来，这个贝勒爷挺有意思的。 “小曼，听说沈家有一件宝贝，你们共同谋划一下，给弄过来。”贝勒爷没有遮拦的说。 丁河水不说话。 “这可不成，我和沈媛是好朋友。”唐曼说。 “她可没拿你当朋友，再说，沈家也不差那点东西。” “沈宅现在好象不是沈家的了吧？”唐曼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唐人买下了宅子，送给了沈媛，沈家大小姐，豪宅送美女，那宅子还是沈家的。” “你……” “那件东西，绝对的美，蓝釉手把罐儿。”贝勒爷把手机拿出来，让唐曼看。 那罐子的蓝，一下就透了心了，上心头的蓝，难怪贝勒爷喜欢。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东西了？”唐曼问。 丁河水接了一个电话，离开了。 “我并不喜欢这东西，但是看到了，一下就喜欢上了，得不到，心里难受，找过沈媛，出多少钱不卖。”贝勒爷说。 “那也不能抢呀！” “我到是有心抢了，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贝勒爷说。 “你就别想这事了。”唐曼说。 “好吧！”贝勒爷喝了一瓶啤酒，就离开了。 唐曼自己喝酒，想着那棺材里的妆。 确实是和义妆上的有区别，唐曼开了妆眼看的。 无尽的层次。 那顶头红妆，沈妆都有一个人，在妆里，那是什么人？正邪两个人。 但是在棺材里的这个妆，没有看到人，妆层似乎是无尽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工作，和林青教授也是聊了很多。 九点多，唐轻去妆区，每个妆区都走了，也和一些妆师聊天，似乎这些妆师的情绪都十分的稳定。 十点多，回办公室，北城给泡上茶。 “场长，有一个培训的妆师，给您送来一份资料，我放在一边了。” “我知道了。” 资料放在一个档案袋子里，唐曼拿出来看。 唐曼看得冒冷汗，是当年关于师父牢蕊的资料。 这资料中所写的，是师父牢蕊当年，在后期，给一个活人上了丧妆。 资料中所写，就是师父牢蕊在研究一种新的妆，在活妆，师父牢蕊出了二十万，买了一个活妆而上。 这个活妆现在生不如死的活着，不敢见光 唐曼锁住了眉头，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自己的师父牢蕊是很善良的，从学妆开始，都教育自己善妆而行。 唐曼看着资料，确实是老资料，当时怎么记录下来的，谁记录的，都没有。 唐曼让北城把这个培训的妆师叫过来。 北城一会儿回来了。 “师父，那个人说，晚上约您到小河沿桥头的那个酒馆。” “我知道了。” 看来这个培训的妆师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了。 当年师父牢蕊要活妆，目的是什么？除五弊？还是有其它的用处？ 下班，唐曼拿着资料，去那个酒馆。 那个培训的妆师已经来了。 点菜，上酒。 “唐场长，这资料我是无意中获得的，老场子撤了，当时搬迁的时候有点混乱，一些资料本是要烧毁的，但是流出去了。” “你在什么地方买的？” “西街的鬼市，后半夜。” “你对这儿这么熟悉？” “我原本就是老场的妆师，撤场后，我就被分到了外市的一个县场子当妆师。” “噢，当时我不要场子，那个时候应该是很乱的吧？” “是很乱，都不愿意离开，毕竟家都在这边，最后没有办法，就去了那边。” “这资料内容你没有外传吧？” “没有，但是我拿到了有三年了，这三年来，我直在找那个活妆人，我找到了，才告诉你的，我想，你应该为你师父所做的承担一点什么。”这名妆师说。 “如果是，我必然是要承担的。”唐曼说。 “嗯，资料的真假我确定过了，也找到了这个活妆的人，这是地址。” 这个妆师把地址放到唐曼的面前，看来一切都做好了准备。 “谢谢你。” “我也是妆师，就这件事，我最初只是好奇，但是我看到那个活妆的时候，我也是实在不忍。” “嗯。” “唐场长，我还有一个不请之请。” “您讲，不用客气。” “我想调回来，我一直在努力，但是我的妆只有七级，一直在努力，我知道自己的妆术不成，在省场，就是末尾了，但是我到妆区上妆，还是可以胜任的，现在五年，我也就退休休了，我一直是两地跑，很辛苦。” “嗯，这件事我会安排的。” “谢谢您，十分的感觉。” 这个妆师也是真不容易。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给黄叶叶打电话。 “黄场长， 你调查一下，当年我们市撤场后，调出去的人员名单，有多少没有把家搬过去的，就是两地来回跑的。” “场长，您的意思……” “我一直有这个想法，两地跑，太辛苦了，如果有这种情况的，你把名单报给我，正好场子要补妆师，把人就调回来。” “嗯，我知道了。” 唐曼也真的害怕，这事如果是真的，这个妆师传出来，对师父牢蕊的名声是不好的。 师父牢蕊在后期，确实是出现了不少的事情。 出于什么目的，人已经死了，根本就没办法去了解。 最奇怪的就是，有人记录了这件事，还放进了场子的档案室了，这是别有用心了。 第631章 妆气入体 第二天，唐曼直接就去了活妆人的家里。 在郊区，一个平房区，到那儿，门都破烂了，唐曼叫人，一个老头出来了。 “丫头，找谁？” “我找您，有一件事，我想了解一下。” “进来吧！” 院子里也是乱七八糟的。 “您就在外面坐着吧，我倒水去。” “大爷，不麻烦了。” 老头坐下，唐曼问了当年，他女儿的事情。 “这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年我老伴生病了，需要一笔钱，我们钱不够，女儿说想办法，一个星期后，弄来了二十万，给老伴看病，老伴的病还是没看好，人走了，女儿突然就生病了，不敢见光，有一点光，她说，就像几万根针一样，从里面往外扎……” 老头认为是女儿受了刺激得病了，看了很多地方，也没有看好，最后也没有钱了，就这样。 “我看看您的女儿可以吗？” “可以。” 唐曼进去，屋子里漆黑，所有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屋子里一股难闻的味儿。 唐曼适应了半天，看到一个人坐在炕上，看着她。 唐曼知道，不能有光，走近了看了半天，目光发直，脸色如丧妆，那是妆透进了身体里了，妆深透肤，当年也只有师父牢蕊可以达到。 唐曼出来，从包里拿出一千多块钱，就这么多现金了。 “大爷，您拿着，我有空再来看您。” “这可不行。” “我是您女儿的朋友，拿着吧！” 唐曼离开，回宅子。 她清楚，确实妆的问题，透妆入肤了，但是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妆了。 唐曼回宅子，想了半天，给哈达打电话。 她说了事情。 “就这事儿？” “嗯，我想找一个人帮忙。” “一群蝼蚁，根本就不值我的妆师出妆。” “我朋友。” “那好，我让一个妆师，明天晚上八点找你，另外一件事，我们要商量一下，就是及顶妆的事情，你看是不是……” “如果我说的条件达不到，就不谈。”唐曼挂了电话。 她害怕哈达发疯，说出来难听的话。 唐曼知道，鬼市就弄这些邪恶的妆，肯定是有办法的。 唐曼也知道，邪妆妆气重，但是最不好控制的一种妆气。 这个活妆的人，就是妆气到了身体里。 唐曼确实是不知道怎么弄。 第二天，晚上八点，有人敲门，唐曼开的门。 一个漆黑的人站在门口，把唐曼吓一跳。 她以为是黑人，一听说话不是。 唐曼让这个人进来，这个人说不进去，找地方吃饭，没吃饭。 唐曼知道，这个人是哈达派过来的。 找个酒馆吃饭。 “你这么黑呢？”唐曼问。 “妆气，邪气。”这个人小声说。 “噢，我有点不礼貌了，怎么称呼您呢？” “你叫我老黑就行了，清主。” 这个男人都看不出来年纪多在了，太黑了。 吃饭，唐曼也把事情说了。 “小事。” “请您出来，辛苦您了。” “是呀，这点小事，我都不可能出来，如果不是清主说话，那没有可能出来。” “谢谢您。” 唐曼没吃两饭，就看这个人吃了。 这个人是真的饿了。 吃过饭，去那个活妆人的家里。 唐曼和老头说了。 “治吧，反正都这样了。”老头不相信。 这个人进屋，没让唐曼跟着。 有半个小时，这个人出来了。 “清主，借一步说话。” 唐曼和这个人出来。 “这事处理完了，没事了，有一件事提醒清主，注意妆气，妆气有正，有邪，正则正阳，邪者邪阴，正入体为旺，邪入体为败，就会像屋里的那个人，甚至是更严重。” “那妆里出现人，一层一层的，漩涡中间，那是……” 这个人一愣。 “那是妆气，气成形成的人。”这个人说完，转身就走了，生怕唐曼问出来其它的什么。 唐曼进院子，那个人出来了，和她爹抱在一起哭。 “丫头，别哭了，救命恩人。”老头说。 两个人要跪下。 “千万别，我也不多说了，这是一万块钱，拿着，恢复好了，找一个工作。” 唐曼放下钱就走，两个人追出来，唐曼上车了，开车就走了。 唐曼回宅子，北城坐在客厅看书，她换了衣服后，进妆室看着。 北城上的妆，一直没看。 北城进来了。 “这个融合妆，融合点，这儿，这儿，这两点融合得不好，融合不指是点，要两妆合成一妆，看着就是一个妆，根本就分不出来是两个妆，这个一看就是两个妆。” “场长，我知道了。” 这样的妆，其它的人看，是看不出来问题的，唐曼有妆眼，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她要严格要求。 北城洗妆重新上，唐曼也不管她，她看史书的罐子妆，研究着。 半夜，才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和北城上班。 北城泡上茶。 “场长，衣姐姐说今天过来。” “她过来干什么？” “没说。” 九点多，衣小蕊来了。 “师父。”衣小蕊跳着进来的。 “你来干什么？”唐曼问。 唐曼不希望衣小蕊来，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都离开了，就别再来了。 “我不来都不成，唐山打电话，说不过来，就找你的麻烦。” “你卖小点心卖傻了吧？唐山能找我什么麻烦？他敢吗？” “也是，我有点傻了，人傻点好，这小点心，你们两个吃。” 唐山十点带着助手进来的。 “哥哥，你这风风火火的，有急事？” “场子最近没有辞职的，看来一切都停止了，我来看看。” 唐曼看着文件，是黄叶叶报上来的，就是当年分流妆师的名单，有三个妆师，两地跑。 “这个文件您看一眼。” “我不看，你说。”唐山大概看文件都想吐。 唐曼说了。 “可以，就三个人，正好也缺妆师，他们也是老妆师了，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还有几年就退了。” 唐山签了字，这么痛快，唐曼就知道，不是好事儿。 “衣小蕊还是要去那个场子，校军还是回来当副场长，他年轻，不担事儿，害怕跑了，慢慢的历练吧！” “哥哥，你这就是执念了，衣小蕊辞职了，人家不干了，你还强迫，另外，校军跑了，这没有担当的人，你还敢用？”唐曼说。 “我出去转转。”唐山看了一眼助手，看来是有话不好讲。 第632章 衣小蕊任职 唐山的助手说。 “先说衣小蕊的事情，这个工作你来做，到那个场子任场长，技术职称教授，最高级，行政职务给副局待遇，干三年，不愿意干了，直接就转到省局去当副局长，小蕊，你考虑一下，现有就是校军的事情，这个校军是学管理的，确实是在管理方面有能力，只是太年轻了，不经事儿，你们出去一下。” 助手让衣小蕊和北城出去了。 “这个校军是唐局的……” 唐曼摆了一下手。 “我同意。” “唐场长就是聪明。” “没你聪明，其它我挺不喜欢你的。”唐曼说。 “哈哈哈……我喜欢你的直爽，我特么也不喜欢你。”助手起身就走了。 唐山的这个助手，脾气比唐山都大，就像主人的一条狗一样，主人脾气没多大，狗的脾气到是天大。 唐曼自己都笑起来了，这样比喻人家，确实是不太好。 衣小蕊和北城进来了。 “小蕊，怎么想的？” “看来我还是去，不是因为教授，副局什么的，我受不了唐局折腾我，他派他的助手在我妈那个那儿，呆了两天了，开门就站在那儿，一会儿问一句，同意了？我都快疯了，他说不同意，唐局说了，就一直来，一直到同意为止。” 这流氓的手段都用上了。 “那恭喜衣场长了。” “切，没意思，你想骂我就直接骂。”衣小蕊说。 “好了，晚上庆祝一下，师父请客。” “海鲜楼，我打听过了，今天晚上五点，空运海鲜到。” “你对吃的是真的不放过。” “嘻嘻，师父，我去忙了，晚上见。”衣小蕊走了。 北城坐在那儿，不说话，沉默。 “怎么了？” “小姐姐比我大不了两岁，看人家，教授，副局待遇，我还是一个小助手，妆级就四级，我不想活了。” 北城站起来出去了。 唐曼笑起来，这丫头，有点意思。 下班，唐曼和北城把老恩接上，去海鲜楼。 喝酒，吃海鲜。 “小蕊，如果你免费就不用过去，那边没有那么简单的。” “师父，我还真禁不起这种勾引。”衣小蕊笑起来。 衣小蕊是不想让唐曼为难，也或许有其它的原因。 闲聊。 “老恩，古玩城那边……” “我回去了。” “有点事干也挺好的。” “是呀，人不能闲着，闲着生事。” “确实是。” “你最近上妆没有？”老恩说。 “琢磨着史书的魂妆，我在考虑，那妆里出现的人，是正妆气，和邪妆气，所形成的，我感觉到害怕，稳稳，还有就是有跟妆师，鬼市的，一直跟妆。”唐曼说。 “没有想到，这么热闹，鬼市妆师还跟上妆了。” “是呀，鬼市的息人是无所不能。” “那到是不假，不过跟妆师，不知道有多大的能力。”老恩说。 老恩这话的意思，唐曼是听明白了，鬼市的跟妆师，不一定能跟上妆。 “我缓缓再上。” “这个就可你心情，我提醒你的就是，沈妆还是要小心的。” 老恩总是这样提醒唐曼，看来里面是有事儿，老恩没直接说，恐怕也是有不能说的原因。 吃过饭，下楼，经理跑过来。 “小姐，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不用，叫了代驾了。” “小姐，慢走。” 经理把几个人送上车，开车回去。 回宅子，喝茶。 “师父，我明天就得去上任了，真舍不得你。” “别假惺惺的，那个场子开两个小时的车就回来了。”唐曼说。 “嘻嘻。” 喝茶，闲聊一会儿，就休息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唐曼叮嘱衣小蕊，做事要有度，不要过了，少说话，多看，遇事放放，再处理…… “比我妈都烦。” 唐曼瞪了衣小蕊一眼。 吃过饭，衣小蕊开车走了，北城开车往场子去。 快到场子的时候，和对面过来的灵车，一下就撞上了。 唐曼当时闭着眼睛，在想事情，吓得大叫一声。 北城当时就懵了。 “北城，北城，你没事吧？” “场长，完了，撞了，完了……” “人没事就好，没事，没事。”唐曼下车，是灵车撞过来的。 灵车的司机可能是吓伤了，唐曼过来，他才下车。 “场长，我……” “人没事吧？” “没事。” “人没事就行，保险处理，打电话，让场子其它的车去接。” 北城下车了。 “北城，没事，不是你的原因，你在这儿处理一下，我去上班，有事打电话。” “好的，场长。” 唐曼往场子走，黄叶叶的车过来，停下，叫她。 唐曼上车。 “场长，没事吧？” “人没事。” “心疼了吧？” “有点，四百多万的车，也不心疼，不是我的车，是我哥的。”唐曼说完笑起来。 唐曼是心疼了，四百多万的车。 到办公室，泡上茶，喝茶。 唐曼给唐人打了电话。 “哥，车撞了。” “人没事吧？” “没事。” “没事你打什么电话。”唐人火了。 “哥，对不起，我……” “人没事就行了，明天我让助手再给你开过去一辆。”唐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处理文件，九点多，北城进来了。 “师父，处理完了，车去修了，对不起……” “不是你的原因，你人没事就好，场子的灵车也是全保的。” “嗯。” “你今天休息，想去哪儿去哪儿。” “场长，我没事。” 唐曼处理文件，北城回自己办公室，做一些表。 快十点了，校军进来了。 “场长。” “校场长，请坐，北城，泡茶。”唐曼喊北城。 北城出来，泡上茶，就回自己的小办公室。 “好好干。”唐曼都特么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人有脸皮是太厚了，竟然还回来了。 唐山真不知道做什么感想，这是唐山妹妹的孩子，妹妹闹，唐山也是没办法。 就这个校军，在管理方面还是真的不错，在位的时候，也做了不少的工作，这点是肯定的。 “场长，对不起，我……” 唐曼是耐心的听完。 “嗯，正常，我刚上班的时候，也跑了，师父找我一个星期我才回去。”唐曼说。 “谢谢您。” “去忙吧！” 校军走了，唐曼处理文件。 中午，北城把饭打回来了。 “场长，都在议论校军，校军饭吃到一半就走了。” 唐曼点头，这事可不行，一定要禁止，这也是不给自己找麻烦，如果校军和唐山说，那自己就不好做了。 第633章 百年借据 唐曼让北城和各区长去说这件事，要求不准再议论这件事，配合校军的工作。 这校军到也是有意思了，唐山可以把他安排到其它的地方去，偏偏又回来了，这让人实在想不通了。 人事的事儿就是这样，你想通了，就没有道理了，想不通的再有道理，想通的，就不正常了，想不通的，才是正常。 下午，唐曼去妆区，妆师的情绪很稳定。 从妆区出来，沈媛打电话来。 “姐姐，晚上陪我见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唐曼不问见什么人，沈媛让唐曼陪着，就是信任。 “那晚上五点半，海鲜楼见。”沈媛说。 唐曼挂了电话，去宫月那儿，七月份了，妆师，复尸师都分配完成，都到位了，就是招生的问题。 今天报名的人还真就不少，达到了三百了。 “挺不错的。” “师姐，今年是招五百，能达到满额，但是现在这些人，不好管理，说辞职就辞职。” “今年招生没有加上，毕业要在这个行业工作三年吗？” “什么？”宫月说。 唐曼又说了一遍。 “我没接到通知呀！” “你再麻烦一下，追加通知。” “好的。” 唐曼回办公室。 “北城，我下的通知，就是报考的学生，要在这个行业干上三年，你给谁了？” “当时您让我给衣姐姐，我送过去了。” 唐曼打电话给衣小蕊。 “到了没有？” “刚进院子，太破了。” “我问你一件事，就是通知报考学院的学生，毕业后，在要这个行来干三年的通知，你转给宫院长了吗？” “当时转给了宫月了。” “确定？” “我很确定，而且我说，这个文件很重要，重要的文件，我都在文件皮上，画上红色的点儿。” “噢，那没事了，你在那边注意点。” “好的，师父。” 这个文件，本来是直接给宫月就可以的，但是要留档，就得给衣小蕊，做留档后，转到宫月那儿。 看来是宫月出了问题了，但是唐曼不能问，也不追了，能补救，就没有意义了。 唐曼用这种方法防止妆师外流，也是唐山要求的，最后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 提前离开这个行业，减去学费之后，要赔偿三年场子培训的费用，九万。 唐曼处理文件，到下班。 坐宫月的车，回宅子。 换衣服，喝茶，保姆过来了。 “小姐，唐先生的助手送来了车，在车库里。” “噢，知道了。” 唐曼换了衣服，就去了海鲜楼，让北城自己在家吃饭。 唐曼到海鲜楼，经理跑过来，带着上了三楼的一个包房。 进去，沈媛和一个男人在聊天。 “姐姐，坐。” 沈媛没有介绍这个男人。 坐下，倒酒，唐曼看着这个男人，三十多岁。 “我不说我的名字，今天找到了沈家人，也是没办法了。” 唐曼一听，沈媛也应该是刚见到这个人。 这个人拿出一张借条来，这借条有百年了。 这个人把借条放到沈媛面前。 沈媛也是应该第一次看到。 她仔细的看着，有三四分钟，拿给唐曼看。 借款四百万，很正规的，第三方人，手印，是三世祖。 算下时间，也能对得上。 “这件事我还真就不知道，我需要了解。”沈媛拿手机拍下来。 “好的，沈大小姐通情达理的人，我相信，能处理好。” 这个男人喝了一杯酒后，离开了。 “妹妹，这个……” “看手印，还要看三世祖，我已经叫三叔过来了。” “四百万，一百年前，那合到现在，妹妹……” “这个人一直就在宅子外面纠缠，本是想叫三叔的，但是我感觉有问题，不想把年纪那么大的三扯进来，想自己处理，看来我是处理不了了。” 三叔进来了。 沈媛让三叔看拍下来的照片。 三叔沈元看完了，没说话，倒上酒，喝酒，吃了一会儿。 “南家，省会的那个城的，叶赫那拉氏，后来改为南姓，还有那姓一类的。” 三叔沈元说着。 这个南家，和沈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这是确定的事情，这个借条，需要和三世祖的手印相合一下，如果对，就是，不对就不是。 “三叔，这四百万，一百年前，要怎么给钱？”沈媛问。 “沈家现在的十个宅子都给不起。”三叔说。 沈媛很沉稳，并没有发慌。 “也不用着急，先对手印，我过去，把你拍的照片传给我就可以了。” “三叔，我陪你去。”唐曼说。 “不用。” “三叔，不对吧，你不能进的。”沈媛说。 “小媛，谢谢你这些年来，一对守着沈家，照顾着我们这些老人，到现在了，也不讲那些规矩了，沈家留下的事，还是要处理的，沈家人从来没有丢过脸，砸过面子。”三叔沈元说。 “好吧，三叔，小心。” 吃过饭，出来，那经理跑过来，跑到走在前面的，沈媛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看表情，就知道，这个经理…… 唐曼下来，经理跑过来。 “小姐。” “她请客，不用算账吗？”唐曼问。 唐曼的声音有点大，沈媛听到了，转头看唐曼。 “小姐，唐先生交待了，我真不敢。” “没事了。” 唐曼出来，沈媛说：“姐姐。” “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有董礼在，我不会上位的。” 唐曼听着这话，不舒服。 唐曼回宅子，北城给泡上茶。 唐曼换了衣服喝茶，想事。 休息，第二天上班，进办公室，唐曼吓一跳，衣小蕊坐在沙发上，吃东西。 “你……” “师父。” “你大早晨的，干什么？” “想你了呗。” “别扯犊子，说。” “师父，那场子破得不成样子，办公桌，还是建场初期的，妆师的技术，也是落后于各场，现在……” “少废话。” 北城给两个人泡上茶，就出去了。 “借点东西。” “你直接点。” “就是白拿，场子的仓库里，有淘汰下来的设备，还有桌椅……” 衣小蕊是门儿清。 唐曼知道，就库房里的一些设备，也是升级后换下来的，一直在库房放着，有一些场子来要吃，甚至找过唐山。 唐山也不好弄，设备弄下去，给一个场子，其它的场子就得要。 “我不知道还有这些东西。”唐曼说。 “谢谢师父。”衣小蕊一个高儿就出去了。 唐曼能不知道这些东西吗？ 衣小蕊竟然带着四台货车来的，还有吊车。 炼化炉，三台，是淘汰下来的，可是对于下面的场子来说，是非常先进的了。 唐曼处理文件，也不管，衣小蕊把东西全拉走了。 北城说：“师父，衣姐姐是不是要闯祸了？” 唐曼摇头，北城不懂。 第634章 破场 唐曼没有解释。 衣小蕊在省局呆过，她有她的办法。 下班，回宅子。 吃过饭，唐曼没有看妆，就坐在那儿看电视，吃水果。 北城在自己房间看书，有几本妆师，唐曼让北城自己看明白。 唐曼现在不动妆，就是鬼市的跟妆人，老恩说，跟妆人也是跟不上妆的，这个唐曼并不这么想，那鬼市的妆师，可不是简单的人。 唐曼就是研究妆。 史书师父的那个魂妆，唐曼一直在看着，就是看不透，史书以魂而妆，最后死了，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妆师呢？ 以妆为命，以命为妆。 这个世界的发展，不是有这样的人存在，让某一种东西，发展到了极致。 休息，第二天上班，校军就到办公室来了。 “场长，仓库的东西被衣小蕊拉走了，那都是不动产，有登记的。” 唐曼看着这个校军，半天说。 “做消耗，报废申报。” “噢。” “你学管理的，你不懂这个吗？” “只是这个不合理，在管理上来说，这是违法的。” 唐曼这个时候才发现，校军竟然是一个死板的人，这么年轻，让唐曼挺意外的。 “我和唐局说，你不报吧！” 校军走后，唐曼给唐山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这衣小蕊是太了解我的心思了，那些东西放着我心疼，给下面的场子，我给谁？人家抢去了，那就没办法了。”唐山竟然笑起来。 “你的外甥，真是折磨我。” “妹妹，辛苦了，多费点心，管理上还是没问题的，认真，多教教。” “那是当然了。”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唐曼这样说，就是让唐山别再来找事儿。 衣小蕊果然是拿捏了唐山的脉，这丫头是太聪明了。 下班后，回宅子。 第二天，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饭。 “我休息，你原本也是可以休息的，但是你要去上班，处理一些文件，能处理的就处理，处理不了的，放一边。”唐曼说。 “场长，我知道了。” “如果累了，想休息，你跟我说，随时可以休息。” “我不累，跟着场子一天有吃有喝的，还不累。” “别学衣小蕊，一天说嘴好。” 北城“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北城走后，唐曼开车去衣小蕊的场子，她挺担心的，衣小蕊的胆子是太大了。 到场子，唐曼也是愣了一下，围墙都有倒的地方了。 还是那种老式的大铁门。 唐曼也是想不明白，就场子是赚钱的，现在全部归省里，不归市管，也是有某一些原因的，唐山也是在努力的调节着。 持来，是原来积重了，想返也不容易。 唐曼把车停在了场子外面，唐人给送来的车是大越野，太显眼儿了。 进场子，一侧还是平房，办公室，二层的小楼，也是够惨有了。 一直就是初期的老场子的样子。 在这老宅往西，唐曼看到了施工的人，这是新开的一个地方。 唐曼过去看。 这是新建的场区，看来并不大，这钱从何而来？ 衣小蕊看到了唐曼，跑过来。 “师父。” 衣小蕊一头的汗。 “别累着了。”唐曼有点心疼。 “师父，我没事，到我办公室。” 进衣小蕊的办公室，真是惨，椅子还有一条腿是用铁丝绑着的。 墙角都长了毛了。 “不行就回去，再不行就卖你的小点心去。” “师父，我知道你心疼我，没事的，我喜欢，这样才能激发我的战斗精神。”衣小蕊笑起来。 “你的计划？” “西边新场长，老场这边最后推掉，建成花园。” “钱呢？” “抄作业我还是会的。” 衣小蕊到底是聪明，往西这边，她在申请墓地的审批，省局的干涉，肯定是会成的。 “你要一步一步的，稳点，步步为营。” “师父，我知道了。” 唐曼和衣小蕊看了墓地的位置，看了再场。 “技术那边也别忘记了发展。” “我在找人，师父，放心。” “那就好，没事我就回去了。” “师父，我没车。”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送我到高铁站。” 出来，上车。 “师父，这车我可不敢借。” “别废话了，前两天，车撞了一下，唐人关过来两辆车，那台车也快修好了，我留着也没用。” “师父，这车开着老牛了，这个市恐怕都没有。” “别得瑟了。” 开车到高铁站。 唐曼回宅子，下午两点多，唐曼休息。 起来，北城回来了，自己睡了两个多小时。 “场子有事没？” “没事，一切平安。” 吃过饭，唐曼坐在树下喝茶。 衣小蕊看来是不用唐曼操心了，她只要看住衣小蕊，不要乱上妆就可以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校军办公室。 她不想去，还不得不去。 我校军聊天，唐曼说了一些场子的事情。 校军在其它的场子也是管理，做得还是不错的，也不需要多交待，就是省场的一些事情，唐曼做了提醒。 省场有一些规矩和下面场子有一些不同。 还有就是，省城的人不好管理，都有自己的想法。 唐曼从校军那儿出来，回办公室，处理文件。 下午，沈媛来电话了。 “姐姐，你晚上还得过来一趟，借据的事情，还是很麻烦的。” “手印对上了？” “是，但是我感觉不太对。” “好，晚上我过去，带着我的助手，北城行不？” “当然。” 唐曼告诉北城，晚上去沈宅。 唐曼带着北城，也是想让她多见识，她有心收北城这个徒弟，好的妆师，不好培养，希望她将来，能把丧妆传下去，发展下去。 好苗子的妆师并不多。 下班，开车去沈宅。 进沈媛的房间。 “我助手北城。” “哟，小人长得真漂亮，清秀。” “谢谢沈姨。” 沈媛看着北城半天，一下笑起来。 “我成姨了。” “本应该叫小姐姐的，可是我想认场长为师，所以就得这么叫，不然差着辈儿呢！”北城说。 这丫头终于是用这种方法把话说出来。 唐曼看北城。 “场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有这个想法，这是对您的崇拜，所以才讲了这话。”北城说。 沈媛说：“人精。” 坐下，一会儿上菜，七道菜，沈家从败落之后，菜必单，谁规定的，怎么规定的，不清楚，反正沈家的规矩是太多。 喝酒，吃饭，沈媛说了事情。 “如果是事实，那沈家要还多少钱？” “几个宅子都不够，当年三世祖如果有这样的事情，肯定会说的，但是并没有说。”沈媛也觉得太奇怪了。 沈媛接下来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635章 封魂 沈媛说，她觉得这事不对，还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让三世祖说话。 唐曼一愣。 “死了多少年的人了？还能说话？” “三世祖的魂还有体内，妆封。” 唐曼看着沈媛，妆封魂，魂不离体。 “这个三叔不能操作吗？” “三叔断妆了，断妆不再上妆，三叔说，你可以。”沈媛说。 唐曼沉默了，她真不知道怎么弄。 “当然，姐姐如果不愿意，也不强求。”沈媛说。 “我是不懂怎么做。” “嗯，三叔知道怎么做。” “好，我明天问问三叔，看看能做妆不。” “辛苦姐姐了。” 喝过酒，唐曼和北城回宅子。 “师父，那……” “别多问，去忙你的。” 唐曼其实，也是害怕，贝勒爷说，沈宅莫入，现在不只是入沈宅了，还参与了妆的事情了。 第二天，唐曼给三叔打了电话。 三叔说，晚上到宅子说说妆。 晚上，三叔过来的，喝茶，说了那妆的事情，妆封魂，当时也是三世祖要求的，他要看着沈家。 以妆通魂，让魂言语，问出借据的事情。 “解妆三层，魂出，便能言语，我会跟着的，我断妆，但是可以问话。” “之后呢？” “问过话，不用再封魂了，很复杂，去的终归是要去的。” “我沈媛说了吗？” “说了。” “那我只能试一下，成不成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唐曼说。 “自然是。”三叔说。 三叔沈元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唐曼晚上十点多休息。 第二天下午，一点多到沈宅。 三叔沈元已经来了，去西片儿那儿，沈媛跟着过去的，规矩是三叔不能进去，但是现在沈家这样了，很多的规矩似乎也不存在了，守着的一些规矩，似乎也是可有可无的。 进去，沈媛把棺材升上来，就到门口站着了。 三叔沈元操作。 金面具移开。 唐曼已经把化妆箱的工具摆好了。 唐曼开了妆眼，五层的妆，最底一层唐曼没见过，那妆似乎和史书师父的魂妆有点相似，混成，像堆妆彩胡乱上的妆。 唐曼看着，其它的四层妆，是沈妆，五层妆之外封的寒妆，寒妆封住了魂。 “三叔，这寒妆，我了解得不多，解妆的时候，你帮我着。” “好的。” 唐曼解妆，寒妆解妆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寒气就出来了，寒气如雾，唐曼看不清楚，停下来。 唐曼看三叔，哆嗦着，寒气是阴寒之气，就往骨头里钻。 唐曼竟然没事，寒章的原因？ “三叔，你到沈媛那儿站着，我有事问你。”三叔沈元到门口的位置站着。 寒气慢慢的散了，唐曼拆妆。 寒妆寒珠一样，在脸上，寒妆所成的妆也是在变化着，这就是寒妆的难点，因为寒的程度不同，竟然会变化。 唐曼非常的小心，这变化竟然如同四季，春，夏，秋，冬，也是四种花的变化一样，自然妆？ 这里竟然融入了自然妆，还有史书师父的魂妆？ 折到最后，一层霜妆，唐曼直接就擦掉了，这是最后感到的，因寒而生。 唐曼冲三叔沈元摆了一下手。 三叔过来了。 “魂出来了。” 唐曼走到沈媛那儿，唐曼看到了魂，淡蓝色的，已经形成了大魂，一般的魂就是灰色的，无形妆的一团，就像棉絮一样。 而成淡蓝的魂，就是修到了，像云一样。 三叔和三世祖的魂对话，唐曼就出去了，点上烟。 有五六分钟，沈媛叫唐曼。 唐曼进来。 三叔招手。 唐曼过去看妆，妆竟然有淡化着，那淡颜色的魂，慢慢的开始透明了，如果是这样，魂就消失了，就是没有了。 “这……” “你看看就成。”三叔沈元说。 那三世祖妆褪尽后，尸体慢慢的开始枯萎，最后就像一根枯木头一样，百年不腐，现在已经全部失去了。 三叔合棺，出来。 去沈媛那儿喝茶。 三叔沈元说。 “小曼，谢谢你。” “问出来了？”沈媛问三叔。 “问出来了，根本就没有那个借据，当初和省城南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南家生意大，也是叶赫那拉氏的后人，有着实力，可是到后期，南家败落，因为南人的人，坐享其成，败家子也不少，这个借据当时没有撤回来，南家人说丢了，又打了一个收到四百万的收条。” “三叔，那收条应该就在账房里，你想想，四年前，账房着了一回火，都烧掉了。”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得认这账了。”三叔说。 “我找小巫师费莹，这也快到吃饭的时候了，妹妹安排。” “那我就不过去了。”三叔沈元走了。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说有点事儿，如果有空就去应氏。 “可以。” 去应氏，小巫师费莹戴墨镜进来了，阳光的样子。 “两位姐姐好。”费莹坐下。 “你认识沈媛？”唐曼问。 “当然，没少帮沈大小姐看事，不过赚也没少钱，谢谢沈大小姐。”费莹说。 “不必，各取所需，上菜。” “曼姐姐，看气色不错。” “还行吧！” “什么事儿？”费莹直接问。 “你猜一下。” “到应氏来吃饭，这儿的菜贵着呢，这事就小不了。” “嗯，是。” 喝酒，沈媛说了事情。 “三世祖是一个精明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沈家会更强大，这南家人当借借据就是不想给沈家，南家有着旗人的血脉，也是自视高人一等，有一种纨绔子弟的劣根性，坐享其成，把家就败了，南家也知道，自己的将来，所以留了这么一个阴险的手段。”费莹说。 “你怎么知道的？” “这我可不能讲的，不过你说的，还钱的收据没有，那可是麻烦的事情。” “确实是，你给算一下，三世祖是一个精明的人，四年前，沈宅帐房起火了，沈媛就怀疑有问题。” “是呀，沈家三世祖可不是简单的人物，我可以算一下，不过……” “请讲。”沈媛说。 “沈家一个蓝罐儿，一把抓大小的，我要这个。”费葬说。 唐曼一听愣住了，贝勒爷也要这东西，甚至还跟唐曼说，算计一下沈媛，把这个蓝色的罐儿弄走。 这东西那么值钱吗？ “这个可是晚了一步，我送人了。”沈媛说。 “你是舍不得，那就算了。” 这个算了，是罐子算了，还是给算的事算了呢？ “那就算了，我再请其它的人看看。”沈媛是沈家的大小姐，不是被人威胁的人。 “也好，不过找过我的人，恐怕是没有人敢再来给你算。”费莹说。 这个费莹不是这样的人，今天怎么回事？ “费莹，你今天怎么回事？” “姐姐，我也没办法，跟贝勒爷打赌输了，我正琢磨着怎么弄这个罐子呢！” “多大人了，还打赌？” “玩呗。” “这东西我送给唐曼了。” 唐曼没有表情，心里合计，根本就没有的事情，看来沈媛是真的不想给。 “噢，这倒霉的贝勒爷，那算了，吃过饭，去沈宅，今天就免费。” 吃过饭，去沈宅，在那个帐房的宅子里，费莹走了一圈，看了半天，在算着什么。 费莹的表情有点怪，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第636章 魂蓝罐子 费莹出了宅子，去沈媛的宅子。 沈媛泡上茶。 “沈姐姐，院子里，东第二十一块砖下，就是收据，不过……” “怎么了？” “算了。” 沈媛没说话，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抱着一个瓶子。 “妹妹，这个送你。” “沈姐姐，我不要，我知道这个是官窑的东西，很值钱，你也许误会我了，我不会为物所累，就是打个赌的事情，也不算什么事情，我说的不过，这个……” “说吧！” “沈宅有灾，建议沈姐姐躲躲，闭宅。”费莹说。 “具体的。” 费莹笑了一下，说有事，走了。 有一些话，是不能讲的。 唐曼和沈媛又聊了一会儿。 “你还是相信这个小巫师的。” 唐曼离开沈宅，回宅子。 唐曼琢磨着那个妆，沈妆，寒妆，自然妆，还有史书师父的魂妆…… 唐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些妆应该是有关系的。 唐曼现在不能再动妆了，把自己知道的妆，都研究明白。 唐曼又想到了师父牢蕊的活体妆，这让唐曼想不明白。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呢？ 唐曼不想了，脑袋太乱了。 休息，第二天上班。 处理文件，九点多，门卫进来了。 “场长，上周有一个人送过来一件东西。”门卫把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 “上周？” “是，因为送来的时候，正好是交接班，交接的时候，就没有提到这件事，今天想起来了。” 唐曼看着门卫，门卫都是请来的保安，工资比正常的工资高出一倍。 三个保安换班制。 门卫有点发毛。 “场长，确实是疏忽了，对不起。” “没事，去忙吧！” 唐曼处理完文件，把盒子打开，她愣住了。 那是蓝色的罐子，那蓝一下就钻到了心里去，这就是沈媛的那个罐子 ，是贝勒爷要想的罐子。 看来沈媛并没有说假话，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卡：祝小曼生日快乐！ 唐曼把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她把盒子盖上。 快下班了，唐曼给费莹打电话，去古街喝啤酒。 下班，带着北城去古街。 费莹来了，阳光青春，永远给你一个活力的女孩子。 “姐姐，小北。” 坐下，喝酒，唐曼把盒子放到费莹面前。 “你的承诺应该是要兑现的。” 费莹打开盒子，看到罐子，愣了半天，没上手，盒上了。 “姐姐，这个我不能要，就一个赌，我认输就行了。” “不然我也要送给贝勒爷的，你看，你送，那不是更好吗？” “姐姐真是有心了。” 贝勒爷过来了，远远的，不少人和贝勒爷打招呼，没有不认识他的人。 贝勒爷过来了，坐下。 “小巫师，很少看到你出来。” “城市不大，相遇很难。”费莹说。 “嗯，到也是。” 费莹把盒子放到贝勒爷面前。 “什么？” “看看。” 贝勒爷打开盒子，一下就盒上，用手按住了。 贝勒爷看着费莹。 “我认输。” 唐曼一听，这赌敢情是在这儿。 唐曼没说话。 “是我姐姐给你弄来的，我没那么大本事，没成功。”费莹说。 “不管怎么着，谢谢你，谢谢小曼，我走了。”贝勒爷是生怕她们后悔一样。 喝酒聊天，回宅子。 回宅子喝茶，有人敲门，北城开门，竟然是贝勒爷，他没进来，把盒子给了北城就走了。 北城叫也没有叫住。 北城把盒子放到桌子上。 “场长……” “打开，把罐子拿出来。” 罐子拿出来，摆到桌子上，唐曼看着，那种蓝是魂蓝，绝对是魂蓝。 太美了，北城看了半天说：“场长，看得我想掉眼泪。” 确实是，蓝色给人是一种忧郁感，这蓝是透心的。 唐曼琢磨着贝勒爷是这样的喜欢，都想抢了，可是到手后，竟然给唐曼送回来了，什么意思？ 唐曼进书房，把史书师父的那个罐子拿出来，里面是魂妆。 两个罐子摆在一起，都是手抓罐子，都很敦实的罐子，大肚，小口，口有半个拳头大小，看着非常的舒服。 唐曼突然发现了，那蓝罐子的蓝，有变化，那变化如藏云一样的变化。 唐曼心里发惊，是视错吗？ “北城，你看这个蓝罐子。” 北城看蓝罐子，盯着看。 “师父，像云一样在动着，真的在动。” “噢。” 唐曼把罐子收起来，放到了保险柜子里。 唐曼知道，那蓝色的罐子是魂罐，蓝是魂的蓝色。 那史书师父的罐子，是上了魂妆，以魂而住，成想魂妆，但是没有能成，最后自己魂失而亡。 唐曼出去走街，让自己来静来下，不去多想。 十一点多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 唐曼看文件，校军过来了。 “场长，昨天我送过来的文件您看了吗？” “没看到，我一会儿就看。” “打扰了，场长。”校军走了。 每天文件很多，有一些需要想，分析。 唐曼找到校军送过来的资料，看着。 校军的资料中，写的是要学院的学生，要定向，定责，定义务的培养，就是学生选出来，真的想当妆师的，喜欢妆的，选出来，定向的培养，就是优妆班，保证妆师的存留度…… 这个确实是专业，也是不错。 唐曼到是挺欣赏的。 下午，唐曼把黄叶叶，宫月，叫到办公室，喝茶，聊了这件事儿。 两个看了资料，也同意。 “如果同意，我就签字了。”唐曼说。 “嗯。” 两个人走后，唐曼签字，让北城把资料送到校军那儿。 就校军的管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是，奇怪的就是，校军在出事儿，跑了，这是什么心理，唐曼想不明白，如果害怕，第一时间，应该给唐山打电话，可是并没有，跑回家去藏起来了。 唐曼想想，笑了一下，这一般人也干不出来，看来小的时候受过什么伤害。 在下班的时候，一个人打来电话。 “唐曼是吗？” “我是唐曼。” “唐小姐，晚上请您到古楼吃饭。” “你是……” “来了就知道了。” “你不会去的。” 唐曼都不知道是什么人，自然是不会去的。 “南家人。” 唐曼一愣，想了一下，说她过去。 唐曼挂了电话，在琢磨着，南家人找到了她，恐怕…… 第637章 南家人 下班，唐曼自己去古楼，三楼的一个包间，这个包间没有窗户，暗色调，唐曼最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一个男人坐在里面，四十多岁，一看就是一个很精明的人。 “唐小姐，您好，我是南家的人，南城。” “嗯，坐吧！” 坐下，上菜。 唐曼心里想，身边一个北城，这又来了一个南城， 这个南城恐怕是真的难了。 喝酒。 这个南城也很直接。 “找您，也是因为借据的事情，沈媛拿出来了收据，这本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沈媛拿出来的收据后面，竟然写着，南家省城的老宅，是沈家的，有签字，有画押，有名章，有第三者的手印……”南城说。 唐曼是真没有想到，这事会这样。 难怪，费莹说，三世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一百多年前，三世祖管理着沈家，那个时候也是不错的。 “这事您找我……” “有空请您到南家宅子看看，我们再详细的聊。” “这个……” “我挺冒昧的，南家现在也是败落的不成样子了，就剩下一个宅子了，南家很多的人都是想卖掉，把钱分了，现在到是好，成了沈家的了，沈媛这个人不太好说话，我也是想和沈媛谈谈，可是沈媛不见南家人。” “噢，是这样，那我也无能为力，我和沈媛也只是一般的关系。”唐曼不想搅进去。 “唐小姐，那真是对不起了，我只是想让您搭个桥，见沈媛一面，聊聊。” “这个我做不了。” “没关系的，唐小姐今天能出来，也是给足了我南城面子，谢谢。” 一个小时后，唐曼回了宅子。 南城找唐曼，她总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 南家人的出现，让唐曼不安。 唐曼喝茶，想着这件事情，觉得这里面有事情。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沈媛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噢，南家人，找我了，南人家的品质不行，我不想见。” “南家的宅子现在已经是沈家的了？” “只是收据后面写的，我没有南家人那样坏的品质，不找我麻烦，我也不去争。”沈媛说。 “妹妹，看来是通透了。” “在学着通透。” “妹妹是大气。” “我建议你们南家宅子看看，虽然不大，但是真的精致，四进四跨，当时在省城定都的时候，南家人也算是风光的。”沈媛说。 “我可不想搅进去。” “跟姐姐说是实话，沈家人有和南家人联姻的，也是我们这一代，但是我不想跟南家人扯上关系，我让姐姐去看看，也是长长见识，那地方我去过的。” 沈媛是一个劲儿的说，让她去南家看看，看来是也是有着什么事情。 闲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唐曼处理文件，也没有多想这件事情。 下午，复尸区的区长鲁小敏过来了。 “场长，凌小花又来了，你看这个。” 一张纸，写着一个人的面貌的情况，很详细。 “干什么？” “让复出来头部。” “这找人画像就完事了，还复什么呀？” “不知道，给四万，说能复，钱马上就到账。” “能复吗？”唐曼问鲁小敏。 “不想复，复出来可能会有偏差，这个凌小花可不是好，出现偏差，她就不给钱。” “你回去忙吧！” 鲁小敏走后，唐曼给凌小花打电话。 “凌大局长，很忙呀！” “是呀，一天乱七八糟的，焦头烂额的。” “那我直接点，你的那个复头的事情，找人画像就可以了。” “关于案情，不方便透露，我拿你，你干活儿。” “哟，有钱了，就是牛。” “妹妹，嘲笑姐姐？” “我可不敢，这个复可以，但是难度太高了，有可能是复不成。” “不成真就没钱，以结果为主。” “赚钱有风险是吧？” “哈哈哈……妹妹果然是明白。” “六万，因为要达到效果，要用骨泥，这骨泥是太贵了。” 凌小花犹豫了半天：“五万，最多了。” “好，就这样，我愿意冒这个风险，除了写的，没有其它的吗？照片一类的。” “就这些，如果有，我还复头干什么？” “也是，我到是愚笨了。” “妹妹，我可没说，如果成了，请你吃饭。” “当局长了，到底是腰杆子挺起来了。” “我花自己的钱，别瞎想。” “我可没瞎想，是你自己想多了。” 两个人斗嘴了一会儿，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去复尸区。 她和鲁小敏说了，两个人研究了半天，决定复头，不成就算学习了，不过骨泥是太贵了，如果不成，一万多块钱就扔进了。 骨泥不能重复用。 “鲁区长，不用太累了，成不成的都没关系。” “嗯，场长有话，我心里就放心了，还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不？” “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校副场长过来了，问了我很多的事情，他告诉我，复尸区浪费是最严重的，尸料上，还有防护这一块，您看这个。” 鲁小敏把校军写的材料给唐曼看。 这个校军真的是很专来的，不管是村料，报告，完全就是科学的，严谨的，唐曼很喜欢这一点。 唐曼看着，也真是对复尸区十分的了解。 尸料是复尸区消耗最大的，防护这一块也是最大的。 唐曼看完锁住了眉头。 “我拿回去看，你现不用管校场长说什么。” 唐曼回办公室，看校军写的材料，他并没有形成文件，汇报到这儿来。 防护这一块，校军是有点苛刻了，但是在尸料上，精准的计算，让唐曼吃惊。 这小子把半年的视频都看完了，看复尸师所用料的情况，看视频，就能把所用的料弄明白，有计算的公式。 这样算下来，一个月，复尸区，有十二斤的妆料丢失，不是损失。 鲁小敏并没有觉得是丢失，在复尸的时候，领取到的料，是有一个损耗比的，百分之十，但是校军计算，损耗比达到了百分之十八，就是说，有八的尸料，不见了。 这个按月来算，也是过了万了。 唐曼琢磨着，这个也许是掌握不好，损耗过大？ 唐曼觉得不对。 她把仓库的管理员叫来了。 “复尸区领尸料，怎么领的？” “原来是管理的副场长签字，技术副场长签字，最后到您这儿，您说这样影响工作的效率，直接区长签字，领料，报多少我发多少，都有单子的。” “噢，是这样，你把单子先给我发过来，再把鲁区长给你叫过来。” 单子发过来了，唐曼看着。 鲁小敏过来了。 “场长。” “单子我看过了，你有补料的情况，一个复尸所用的料，多少，你心里最有数，补料是什么意思？” 鲁小敏的回答让唐曼一愣。 第638章 二叔 鲁小敏说，复尸的情况复杂，有补料的情况，这没办法。 “视频我也看了，校军的计算我也看了，就上周的一个复尸，用料我也知道是多少，可是多了百分之二十，最多损耗百分之十。” “每一个复尸我不可能跟着，有缺料的，找我，我就签单子，领料。” “我发现的一个问题就是，损耗的骨料最多，你没想过这个吗？” “这个……场长，我回去查一下。” “下班前给我结果。” 唐曼不是很舒服，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复尸区的复尸师，压力很大，鲁小敏也是不舒服，有一些事情，疏忽了，也算是正常的。 鲁小敏回去了。 快下班的时候，鲁小敏来电话。 “场长，明天我给您结果，今天……” “好，不用多想，把事情弄清楚不成了。” 唐曼挂了电话，和北城回宅子。 吃过饭，唐曼看史书师父的罐子，研究魂妆。 八点多，贝勒爷来了。 喝茶，贝勒爷说：“那蓝色的罐子，你看明白了吗？” 唐曼摇头。 “那是魂罐，出现那儿流动的蓝色，难怪我看到之后，就会入心走肝的想要。”贝勒他爷说。 “你害怕了？” “确实是，那东西谁敢要？我给你送回来了，因为你养过灵，在鬼市养过，在这个宅子养过，所以说，你不会有事儿。” “是这样，那你还知道什么？” “有一件事，怪怪的，史书喜欢罐子，在罐子里上妆，最后就是魂入罐中成妆，把自己弄死了，这又出现了蓝色的魂罐子，你说说，这……”贝勒爷说。 “我也琢磨着，这事到是没有弄明白，你的意思，那蓝色的罐子是魂妆成了？” “嗯，我觉得是。” “但是，看不出来。” “我要慢慢的看，也许是。” “贝勒爷，还有一件事，你就顶头红和沈妆能不能融合到一起？” “这个我不知道了，你问问老恩。” 贝勒爷离开，唐曼把罐子收起来。 现在她很清楚，沈妆，寒妆，史书的魂妆，确切的说是魂妆，史书师父的魂妆没有成妆，那三世祖的魂妆从何而来呢？ 唐曼问贝勒爷，顶头红妆和沈妆能不能融合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唐曼从看过了三世界的妆之后，就是感觉，这些妆似乎有什么联系，应该是有着联系。 唐曼决定去一次南家看看。 第二天，唐曼安排好工作，直接去了省城。 省城的南家，所在的老宅，离省故宫就一千米，和故宫的宫门侧开半个位置，对着。 唐曼站在门前，高门楼，广亮大门，门当户对。 唐曼扣门环，这个也叫铺首，是响器。 有人出来开门，应该是保姆。 “找谁？” “南城。” “您稍等一下。” 保姆关上门，唐曼等着，有五六分钟，门开了，南城开的门。 “哟，唐小姐，快快进。” “打扰了。” 南城很客气。 南城带着进了一进的客厅，坐下，保姆给泡上茶。 聊天。 “我过看看南家的宅子，也长长见识。” “欢迎唐小姐的到来。”南城笑着说。 喝了一会儿茶，南城就带着唐曼在南家的宅子转着，四进四跨院，这样的宅子很是少见。 里面真的不小，花园，过桥，荷叶池。 “这里都住着人吗？” “有二十多个人住在这儿，老辈人，年轻人，年轻人都不务正业。”南城说。 一个年轻人从房间出来。 “二叔。” “你小子一天不务正业，又干什么去？” “我出去转转。” 南城没有好脸子，这个年轻人很害怕南城。 进到四进院，进了一个房间，真的是豪华，龙柱，四根，柱子上都镶嵌着宝石，龙床，更是豪华。 “这是祖宗留下的，就这么点东西了，不看着，也让那些败家子卖掉了。” “南家现在……” “一辈不如辈，坐吃山空，现在南家就一个生意了，就是南家菜，生意也不如从前了，养活着这些废物。”南城说。 年来南家是这个二叔在支撑着。 转出来，南城说：“这也快到中午了，到南家菜馆吃顿饭，也品尝一下南家菜。” 开车去南家菜饭，三层楼，古仿古的建筑。 “这么大？” “大而无当。”南城说的这个无当，恐怕是指后辈人的无用吧！ 到三楼，一个包间，确实都是老东西。 坐下，喝茶，等菜。 “你看看这包间摆的瓶子，盘子的，原来都是真的，现在都换成假的了，那些败家子，也真是看不住了。” “这里的生意我看还不错，有不少客人。” “是呀，赚钱，不如前几年了，可是下面的人，就没有几个愿意干事儿的，一个个的拿自己当少爷养着，男的，女的都那个样子，就是因为南家原来太有钱了，被养成这样的，到这一代，还装少爷小姐的，我现在撑着这个家，不然宅子，这菜馆，早就卖掉了。” “噢，是这样，那沈家……” “那借据，我也是想让南家再折腾起来，没有想到，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事儿，现在沈家不找我来找宅子就不错了。” “沈媛说了，不要了。” “空了我要上门谢谢沈大小姐，也给我们南家留了个活路，不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慢慢的就会好起来的。” 菜上来了，喝酒。 “菜怎么样？” “独道，确实是不错。” “是呀，宫里的手艺，这个到是没有失传，不然后就完了，虽然赚钱，可是经不起这些败家子的祸害。” 唐曼也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南城估计也被气得发疯，还没有办法。 快吃完饭的时候，南城犹豫半天，似乎有话要说。 “你这是有事儿？” “唐小姐，说实话，真有事，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你讲。” “嗯，你哥哥要在南家菜馆对面，新开一家土家菜馆，这个……” 唐曼一听，也是一愣，看来唐人的生意不只是那个城市。 “是这样，我回去问一个我哥哥，然后给你来个信儿。”唐曼说。 “谢谢您。” “您不用客气。”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她后悔去了南家，好奇心太重，没好处。 第639章 那一道光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说了南家人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 “我和南城也并不熟悉，只是见过两次面儿，南家现在是维持着，如果菜馆的生意再不行了，恐怕就完了。”唐曼说。 “你是真够操心的了，我换一个地方。”唐人挂了电话。 唐曼给南城打电话，说唐人换一个地方。 “太感觉您了，我们替所有的南家人感觉您。” “您太客气了。”唐曼挂了电话。 休息，起来到书房，把两个罐子拿出来。 那蓝色的罐子，蓝色如云，在动着，非常缓慢的在移动着。 那史书师父的罐子就是黑陶罐子，民间所用的东西，里面有魂妆画儿。 唐曼坐在那儿，看着，魂妆到底是怎么样的妆呢？ 唐曼看史书师父罐子里的魂妆，她看了有一个多小时，然后进后院的妆室，那些容易出问题的妆，唐曼是在后院上的。 唐曼开始上妆，四点多上完妆，那妆真的是乱七八糟的，大多用了灰，黑色，还有暗色，只有一丝的金红色，如头发丝一样的细。 这是魂妆？ 唐曼出来，北城也回来了。 “北城，你把老恩接来。” 北城去接老恩，厨师做菜。 北城接老恩回来，喝一会儿茶，吃饭。 唐曼问了北城，场子怎么样，北城说，一切平安。 喝酒，唐曼和老恩说了。 “那蓝罐子是魂罐，我看不出来什么。” “那罐子你慢慢看吧！” “我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儿，就是及顶之妆，不是单一的，不是凭着沈妆，或者是顶头红妆，就能及顶的，恐怕需要更多的妆配，融合来完成。” “终于是想明白了，我让你上顶头红妆，配寒妆，就是让你把顶头红妆吃透了，每一妆都要吃透妆，不然在以后的融合上，配妆中，任何一妆出现问题，那就是找死，史书的魂妆没成，这就是妆出现了问题，没有吃透妆。”老恩说。 “老恩，我是越来越害怕了。” “是呀，能把一个妆弄明白，达到大妆的水平就不易了，你要掌握多种的妆，而且这些妆都是正邪两面，走不好，就走邪了，走正不容易，可是走邪简单，这是什么原因？”老恩问。 唐曼摇头。 “维度低，还有就是吸引力法则，你越是担心，越是出问题，你要把问题往好的方向去想，吸引力法则奇妙之处就在这儿，你想好的，就往好的方向发展，人固有的思维就是，办什么事情，先想到坏处了。”老恩说。 “嗯，谢谢您。” “跟我客套上了，喝酒。” 喝酒聊天，九点多，唐曼说，后院上了一个魂妆。 过去看妆，北城要跟着，唐曼没让。 进妆室，看妆，老恩看了半天，摇头。 突然，唐曼愣住了，那是乌云里的一道光，这妆灰，黑，暗色都是乌云，乌云翻滚着，气势惊人，在乌云中，那一丝的金光，正是乌云后面的太阳的一束光，那光那样的震撼灵魂…… 唐曼呆住了。 “小曼。” “噢。” “你看明白了是吧？” “是，是乌云翻滚，有一束极强的光，从乌云的一个极小缝隙中，钻出来…… “看来史书的魂妆就是差一步了，如果成了，也不会死了，我是看不出来了。” 唐曼推老恩回前院，老恩说回去。 唐曼推老恩回去。 “小曼，动魂妆要吧，不要动魂，史书的死，就是因为动了魂。” “我记住了。” 从老恩那儿回来，唐曼喝茶。 “场长，魂妆是什么？” “以后我告诉你，你还不到时候。” “嗯。”北城去看书。 唐曼十一点多，到后院，把妆洗掉，回来休息。 看来，及顶之妆并没有唐曼所想的容易。 就现在看来，唐曼至少要把顶头红，沈妆，寒妆，魂妆，弄明白了，这几大妆，就挺要命的了。 早晨起来上班。 九点多，复尸区的区长鲁小敏进来了。 “场长，先说凌小花的那个复头，难度太高了，没办法完成，另一件事儿，就是骨泥的事情，我查到了，是一个复尸偷了，每次偷一点，回去做义尸，然后把义尸卖给妆师。” 唐曼知道，很多妆师都有自己的义头颅，但是没有义尸，都想有一个，习妆所用。 “你报到校军那儿，由校军来处理。” “好的。” “去看看复头。” 唐曼出来，北城跟着。 到复尸室，这种复头，只是在普通的复尸室，不需要做防护。 唐曼看着，看着那资料。 复头只是出来了一个轮廓，具体怎么往上进去，复尸师也懵了，这样的活儿，没干过。 “鲁区长，我和北城来做，你们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们。” 这儿的监控没有开，这是凌小花要求的，涉及到案子。 唐曼让北城看资料，她坐在一边，点上烟。 唐曼抽完烟，开始刮妆，把骨泥往下刮，这个妆室的温度，湿度，都不会让骨泥发硬，恰到好处的，这是非常先进的一个复尸室。 唐曼刮妆形状来，就开始刀修，中午了，唐曼没还在工作。 “北城，饿了你去吃饭。” “我不饿。” 下午两点，形修出来了，是一个女人。 “北城，磨皮，三号纱布，先磨，磨到位，尤其是愣角的地方，不要过重，轻一些。” 唐曼点上烟，喝口水。 北城磨皮。 “第二遍用四号，第三遍用十八号，最后就是三十号的，我上卫生间。” 唐曼出去了，上卫生间后，她到外面的椅子上会着，鲁小敏过来了。 “场长，您也不能不吃饭。” “这个要有连贯性，找到了感觉。” “嗯，辛苦场长了。” “没什么，你们有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这复尸的活儿是真不容易干。” “拿得钱多，也不愿意干。” “是呀！”鲁小敏笑了一下。 “这些复尸师，还真的就能坚持下来。” “其实，也另有一个原因，他们想离开场子，去其它的部分，比如去凌小花那儿，或者是其它的部门。” “这个也可以考虑，我们培养出来好的复尸师，成手的，就放下去，把新复尸进行培养，当然，要留几个老复尸师，每年分下去两个，形成一种循环，给他们机会，也是给社会机会，也是造福于人民……” 唐曼感觉自己把调起高了，自己都笑起来了。 “那我可打报告了。” “人你怎么安排？” “就是按年头来排，这样就没有问题。” “你到是聪明，那就打报告给校军，对了，那个偷骨泥的复尸师怎么处理的？” 鲁小敏说完，唐曼愣住了。 第640章 南家有妆在北 鲁小敏说，她只是想给个处分，把损失赔偿了，就完事了，可是校军说，要报到场子的纪检，然后移走检查机关，起诉。 唐曼愣住了，这够狠的了。 “我知道了，我找校军。” 唐曼回复尸室，北城在磨皮，非常的有耐心。 如果是董礼，就没有这个耐心了，衣小蕊的耐心也差。 五点钟，磨皮完成。 这磨皮就是要达到人的皮肤程度。 唐曼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人看着熟悉。 “准备上妆，你去卫生间，喝点水，在外面休息一会儿。” 唐曼打开化妆箱，把工具摆好，上妆。 这种妆和其它的妆还有不同。 打底儿，麻烦，磨出来的毛孔不小心就会被盖上，达不到效果。 唐曼上妆，北城进来了。 唐曼打底用了一个小时，给北城讲着。 “妆你来上，普妆就行。” 唐曼看着，北城的妆进步很快，一个小时妆完成，唐曼冒冷汗了。 出来，北城收拾工具。 她告诉执班的人员，这个复尸室，不要让任何人进。 唐曼回办公室，换衣服，北城回来了。 已经快七点多了。 北城换上衣服，唐曼带着去海鲜城吃饭。 “饿得晕了吧？” “喝了一肚子水，走路都有水声。” 唐曼一下笑起来。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给凌小花打电话。 “我问一下，那个复头的案子是什么情况？” “你破坏了规矩了。” “别跟你讲规矩。” “妹妹，真的不行，案情不能透露。” “那好吧，明天你九点到场子。” 唐曼挂了电话。 这个人，是唐曼高中的同学，就坐在她的前排。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复的头，竟然是自己的同学。 一般复尸，就是死人，唐曼不希望是这样的。 这一夜，唐曼是没睡好。 上班，处理文件，凌小花来了，带着助手。 “凌局。” 唐曼看了一眼那个助手。 助手马上就出去了。 “这个人是我的同学。” “噢，是这样，那我只能告诉你，人没事，不过抓住了，也是死。”凌小花说。 唐曼也不再问了。 去复尸室，凌小花看了。 “就是这个人。” “我就想不明白了，画像就是可以的，偏偏就复头。” “不懂就不懂吧！知道得，死得快。”这个凌小花说话，太让人不舒服了。 唐曼出来，回了办公室。 下午，唐曼处理完文件，去了校军那儿。 “那个复尸师，你准备怎么处理？” “走法律程序。” “我建议，一个复尸师付出的太多了，处分，把损失赔偿了就行了。” “不行，犯罪了就是犯罪了，那些骨料我计算过了，超过了十二万了。” “我只是建议。” 唐曼说完，走了。 她知道和校军是说不明白的。 回办公室，给唐山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儿。 “申报会到我这儿的，我来处理，但是也不能轻了。” “我知道了。” 下班，贝勒爷来电话了，说在古街。 带着北城过去，贝勒爷又受伤了，手是缠着丝布。 “又打架去了？” “闲着没事，打架玩。” 北城捂嘴乐。 “今天你请我吃饭，我告诉你消息。” 上菜，喝酒，贝勒爷说，南家有妆在北，北妆在湖。 “什么意思？” 唐曼没有想到，南家还有妆？ “南家有妆在北，并不是南家了，北妆在湖，北湖湿地，五十平方公里，在北湖湿地，有一个民族，住在那儿。”贝勒爷说。 “从来没有听说过，北湖湿地我到是知道。” “北湖湿地，五十平方公里，非常的大，那个民族住在湿地的中间。” “这个……” “你可以找市里的专家问一下，也许会有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消息你都从哪儿知道的？” “那别管了，管一顿饭不？” “管。” 喝过酒，回宅子，唐曼给在市城研究中心的同学打电话。 这一问，还真就有。 这个同说：“但是很难接近，他们还过着原始的生活，湿地只有一条可以走小船的路，我们发现过，也尝试着靠近过，可是很危险，没到地方，已经有人被箭射伤了。” “噢，那我知道了。” 唐曼挂了电话，还是真事。 南家有妆在北，北妆在湖。 就是南家人和这个民族，或者是部落的人，应该是认识的。 不然南妆何来？ 唐曼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南家也有妆。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文件，就去了省城的南家。 南城没有南宅，在南家菜馆。 唐曼过去，南城正骂一个南家的年轻人。 唐曼出来，在外面等着。 一会儿南城出来了。 “见笑了，唐小姐。” 到茶馆喝茶。 唐曼说了南妆的事情。 “南妆，那都多少年了，过去的事情了，南家不弄那些东西。” “噢，那北湖湿地住着的部落是南有家关系吗？” “这个……” “不方便说就算了。” “有关系，那个部落的一个人，三年前出来过，找到了南宅，说是有一个人生病了，要请一个医生。” 唐曼点头，不说话。 “我给找了医生，跟着过去的，是一个老巫师，病太重了，还是死了，一百二十岁了，也是到了年纪了。” “这部落和你们南家……” “说起来，也得是一百多年前有关系，东北当时部落很多，努尔哈赤统一各部，这个部落就逃到了北湖湿地，那儿很难进去，不知道的，进去，就会被困住，陷入到沼泽里，他们才存活下来，那个部落也正是南家人的部落，但是有一部分的南家人，就被统一了。”南城说。 “原来是这样。” “能进去吗？” “唐小姐，你要……” “我是妆师，就想看看原始的妆。” “是这样，我尝试着联系一下，如果能进去，我再打电话给你。” “谢谢。” “唐小姐，不用客气，我帮了我一个大忙，如果家哥在沈家菜馆对面再开一家菜馆，就完了，我知道家哥的实力。” 唐曼没说话，她不知道，唐人为什么偏偏就在南家菜馆对面想开菜馆，这里面也许是有事儿。 唐曼回家后，就等着南城的消息，她希望能看到原始的部落，部落妆。 第641章 瓷片 第二天上班。 校军就进来了。 “唐场长，你是场长，不应该干涉我的决定 。”校军火气很大。 唐曼看了一眼北城，北城就出去了。 “校场长请坐。” 校军坐下了。 “省局怎么批示的？” “内部处理，就四个字。” “那就内部处理，听省局的。” “你给我舅舅打电话，这在干涉我的工作。” “我确实是打了，如果你不服省局的决定，你可以去找。” 这个校军起身就走，还真去找了。 唐曼处理文件，十点多去复尸区，鲁小敏在办公室，看资料。 “场长。” “没事，你坐，那个复尸师现在干什么呢？” “校副场长让他停止工作，回家，不准离开本市，随叫随到。” “噢，省局批示了，内部处理，但是校军不同意，去省局找了，放心，这事肯定就是内部处理，处分，赔偿，你做好这个复尸师的工作。” “如果没事，再留在场子，他也难受，就分下去，如果和凌小花谈，能那个什么……” “你打个报告给黄叶叶，你找凌小花谈。” “好。” 唐曼回办公室，休息。 下午，黄叶叶打电话来，说几个培训的妆师要找唐曼聊一些事情，下班后，到古楼。 唐曼想了一下，同意了。 培训这一块不能出问题，妆师都想来进修，也是一块收入，也是传妆。 唐曼下班后，带着北城去古楼，五六个妆师来了，黄叶叶陪着。 黄叶叶看脸色，是挺疲惫的，技术方面，黄叶叶也是操心。 喝酒聊天。 一个培训的妆师说。 现在妆师，有一些妆师有自己的工作室，有义具，一些是淘汰下来的，省场有这样的机会，而下面的场子，义具都金贵，有的妆师都没机会上，更别说义体老师了。 这个问题，是不是要解决一下呢？ 唐曼看了一眼黄叶叶，她眼睛一亮。 “是呀，义具太贵了，尤其是义尸，义头颅，一般的都三四万，好的十几万，几十万，妆师想进步，省城有这样的机会，每个妆区都有，这个问题我们回去研究一下，尽力的去解决。” “谢谢唐场长。” “不必客气。” “唐场长，就是支妆区的周副教授，到我们场子支妆，带着妆师，她的妆，我们有点接受不了，周副教授的妆，太高了。” 唐曼几乎把这个支妆区给忘记了，他们也不回来，就一个妆师守着办公室。 “这事我回头和周副教授商量一下。” 喝酒，培训的妆师素质还是不错的，对于在场子的培训，也给了很高的评价，说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聊天，聊得很高兴。 回宅子，北城给泡上茶。 休息，第二天，唐曼去黄叶叶办公室。 “那个周副教授，你打电话，告诉她一声，妆大小妆都人教，不要只教高妆，另一个件事就是，义具，你和产家联系一下，商量一下价格，还有尺寸，价格要底，然后……” “我昨天就想到了，场子今天的资金是太紧张了，但是这个是校军负责的，我插手，这小子容易发疯。” “校军，管理的技术是绝对没问题的，但是人做事有问题，死板，机械，不懂变通，就是一根筋。” “场子很多人说，一根筋，就是吃饭，都跟人不一样，自己拿筷子，还放到怀里的兜儿里。”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唐曼笑起来。 “那我……” “你就办这两件事，有问题找我。” 唐曼回公室，校军就坐在那儿，北城站在一边，阴着脸。 “北城，怎么没泡茶？” “校副场长说不喝。” “好了，你出去吧！” 唐曼看着校副场长，她想，恐怕到省局吃瘪了。 “唐场长，省局是批示了，我保留个人的观点。” “可以。” “我希望，我的工作您别干涉，如果我做错了，您可以批评，按规章制度处罚我。” “好的，也希望你监督我的工作，共同进步。” 唐曼不得不说这样的话。 “我忙去了。”校军走了。 唐曼心里，这个祖宗真是要了命了，难怪从下面的场子弄到这儿来了，这谁受得了？ 校军走了，北城进来了，站在那儿哭了。 “怎么了？” “校副场长骂我，骂得可难听了。” “骂你干什么？” “她进来了，问我你干什么去了，我说检查工作去了，他又问我，干什么呢？我说没事，他就说我，没用，废物……” 唐曼听着，这个校军看来不是一根筋，是脑袋有问题。 这小子在这儿就是一根刺，扎得谁都痛，估计唐山也疼。 下放，唐曼换完衣服，告诉北城，自己在在家上妆，她出去转转。 唐曼去了史书住的地方，看着满地的碎片，史书师父生前，对这些罐子是极为喜欢的，不管好的，坏的，都洗出来了。 唐曼站在窗口，点上烟，看着远山。 有的妆师，为了妆，追求了一生，努力了一生，师父牢蕊，史书师父，都是这样的人。 唐曼摇头，最终会怎么样呢？自己能不能及顶呢？ 所有的都是一个未知数。 唐曼听到脚步声，她没有动，看着门口。 进来的人竟然是沈媛，唐曼一愣。 “姐姐。”沈媛看到唐曼也是一愣。 “你这是……” “噢，我过来就是看看，一会儿我们吃饭去。” 沈媛在里面转着，捡着瓷片看着。 瓷片有的带妆的，是史书师父上的罐妆。 沈媛看了有十多分钟，拿了几个带妆的瓷片，放到包里。 “姐姐，我们去吃饭。” 去古街，坐在外面吃饭。 “沈媛，你去那个地方，我是太意外了。” “没有想到，也正常，我就是拿几个罐妆的瓷片，史书和我们沈家也是有交往的，和三叔的关系也不错。” “那我可没听说，史书死的时候，三叔可是没去。” “这并不证明三叔和史书的关系不好。” 沈媛也露出来了棱角来，看来是熟悉了。 “噢，那你捡瓷片干什么呢？” “这个，我只是喜欢。”沈媛说。 唐曼知道，沈媛差没有说实话。 闲聊，说到了南家。 “南家和沈家什么关系？” “一直就是生意的关系，到后期就没有什么往来了。” “南城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我不是太了解。” 闲聊，唐曼在心里琢磨着沈媛这个人，她真是不简单了，就唐人能花钱，把宅子买下来，送给沈媛就不简单的。 如果不买下来，沈家的年轻人，都主张是卖掉宅子，那宅子就不一定是谁的了。 这个沈媛看来是很复杂了。 第642章 南族部落 回宅子，喝茶，唐曼琢磨着，沈媛找史书罐子的瓷片，瓷片都是带妆的，干什么？ 唐曼不得小心了，这绝对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 休息，第二天上班。 唐曼检查工作，回办公室，快十点了。 处理文件，中午唐曼让北城把饭打回来吃的，她害怕遇到校军。 北城打饭回来，没有想到，又有事情发生了。 校军在食堂把一个服务员给训斥了。 “因为什么？” “我就听了一嘴，什么目中没有领导之类的，我不敢多听，弄不好邪恶之火就发到我身上了，当时食堂吃饭的人就走了一半。” “你不要说什么。” “知道了，场长。” 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点，起来，琢磨着，这事可不行，这小子在这儿，迟早要弄事情来的。 校军一出一进的，林青顶了黄叶叶的位置，黄叶叶顶了衣小蕊的位置，这校军一回来，黄叶叶归位，林青教授就安排到了学院的副院长。 弄得有点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衣小蕊来电话了，说晚上回来吃饭。 唐曼给海鲜楼打电话，送点海鲜。 回宅子，衣小蕊在，看到唐曼跳起来，跑过来抱住唐曼。 “师父，想死你了。” “好了，好了，上不来气儿了。” 换衣服，喝茶，聊天。 衣小蕊说进展很顺利，就是缺少好的妆师。 “你别打我主意，这个我弄不了。” “借两个妆师总成吧？” “不借。” “切，没劲，厨师上菜。” 喝酒，唐曼说。 “有一件事，就是校军……” 唐曼说着。 “噢，我知道师父的意思，有这么一个人在，确实是难受，让我想想。” 北城不说话，吃东西。 衣小蕊想了半天说：“这个有办法，不过有点太坏了，何况还有唐山，唐山根本就知道，这就不好办了，唯一的一个办法，不是顺着他，捧杀掉，到时候唐山都无话可说。” “小丫头片子，心眼挺多呀！” 唐山让衣小蕊去折腾那个场子，看来唐山看人还是很准的。 吃过饭，衣小蕊和北城聊天，两个人又打又闹的。 唐曼休息了。 第二天，衣小蕊早早的就走了。 唐曼和北城上班，处理文件。 下午，校军又折腾出事儿来了，他在外妆楼，让所有的妆师都停止研究。 理由就是，外妆楼所有的妆料，耗费太大，所消耗申报不清楚，要查，查清之后，再工作。 外妆楼的妆师，一下都走了，可算是休息了。 行香香来了。 “场长，这是要查我了。” “就是例行工作。” “场长，那我就休息了。” “回去休息。” 行香香走了。 唐曼不找校军，没有意义，找了也是一堆的说词。 校军查妆料的使用情况。 唐曼就当不知道。 下班，唐曼和北城回家。 吃过饭，唐曼看史书的魂妆。 南城来电话了，说那事办成了，明天就可以过去，最好是早点。 “我明天七点到。” “好，我等你。” 唐曼和北城说了，明天让她看文件，能处理的就处理，不要管其它的事情。 第二天，唐曼开车去省城的南家。 南城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上车，开车走，去北湖湿地。 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下车，往里走，到湖边，有一条小船，还有一个人。 “我雇的，带我们进去。” “有什么禁忌没有？” “我也不清楚，看情况而定。” 上船，小船在湿地上划着，有一条水道，到深处就是芦苇…… 有一个小时，听到了呼哨声，唐曼有点紧张。 “没事，是部落的人，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并不是不和外面接触，有一些食物，所用的东西，也是派人出来购买的。” 对面有船过来，有两个人，拿着鱼叉。 “我是南城，南家人。” 船上的一个人摆手。 跟着过去，十多分钟，草房子，木房子，在一个圆盘上，有几百平米。 那是搭在湿地上的一个地方，部落的人有上面生活。 上去后，一个人过来，应该是族长。 “南城，请。” “我朋友。” 这个人看了唐曼一眼，没说话，进屋，有皮垫子，席地而坐，泡上茶，那茶也不知道是什么，喝了一口，苦得要命。 “族长，我就是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南城，客气了。” “我们也是一支的南家人，从分开后，也是一直想和你们多见面，多沟通。” “谢谢，其实我们在这儿挺好的，自由，那边也有人过来谈，保护我们，给你们要建一个更大的地方，但是这些都不需要，不想被外面的人打搅。” “噢，是呀，难得的一个世外净地。” “一会儿在这儿吃饭，我让人安排，就是简单了一些，这儿的条件差一些。” 这个族长五十多岁，看来也是在外面见过世面的。 聊了一会儿，族长带着他们在这几百平米的地方转着。 “这下面是打的木桩，上面也芦苇编织成的，有一部分，每天的工作就是固定这些东西，检查。” 这里的房子，有草房，有木房。 有一股草香，闻着是非常的舒服的。 看了十几个地方，再往前，族长站住了。 “那边是族里祭祀之地，就不带你们过去了，那边是巫师住的，也不能过去。” 有两个人出来，拿着扎杆，网具，面部着妆，部落的妆，黑，白两色，虽然只有两色，只有几笔，但是入心的那种，有着一种力量的存在，是什么说不清楚。 “现在还画妆吗？” “有一些节日，忌日的时候是画妆的，平时也有画妆的，这是部落的习俗，一直保留着，他们喜欢，原来部落上妆，是狩猎的时候上妆，是恐吓动物的，也是代表一种力量。”族长说。 “现在还能打开猎物吗？” “可能打开，这湿地有里不少的动物，但是更多的是以鱼，蚌，虾，菱角，藕之类的，还有就是在外面买的一些食物。” 回到房子里，有人就端上来食物，鱼，直接就用湖水煮了，蚌切成了片，旁边是一种绿色的蘸料，还有三罐子肉，唐曼不知道是什么肉，反正那味道很香…… 唐曼看着站在一边的人，伺候局儿的，带着妆。 那妆唐曼不时的看一眼，突然…… 第643章 部落蓝 那个人的妆，竟然带着史书师父魂妆的蓝。 那种蓝绝对是魂蓝，似乎是调不出来的颜色。 南城叫了唐曼一声，她走神了。 族长不太高兴了。 唐曼举杯。 “感觉族长的安排。”唐曼把酒干了，族长笑起来。 唐曼知道，在这儿，你把酒喝了，就是对人家的尊重，也代表你拿人家当了朋友。 南城和族长聊天，把鞋脱下来了，唐曼心想，这聊聊脱上鞋了。 南城让族长看脚趾，南城的一根脚趾竟然少了一节。 南城把鞋穿上，那族长马上就不一样了，对城南的态度来了一个反转，亲切如兄弟一样。 两个人聊着，唐曼听着。 “小曼，你可以去四处走走，但是禁地不要进去。” 南城说。 “去吧，走走。”族长也说。 唐曼四处的走着，有人跟着，这里的一切都是自然的，不时听到了动物的叫声。 唐曼很喜欢这样的地方。 唐曼转了半个小时转回来，又喝了两杯酒，也结束了。 族长给拿了礼物，两件面具，一人一个。 上船，回到岸边，到车那儿，南城已经打过电话，叫了代驾。 “这面具送你，做成这样的一个面具，至少有两个月时间，回去好好琢磨。” 南城回了南宅，唐曼回到家休息。 起来，唐曼把两个面具挂到书房的墙上。 她在想到，那部落人上的妆，竟然的魂妆的蓝。 唐曼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整天想着那种蓝。 她进妆室，调蓝。 北城回来了，唐曼也没调出来那种魂蓝，可是分明不是上的魂蓝色，那怎么调出来的？ 如果不是，那是…… 唐曼出来，让北城接老恩过来吃饭。 吃饭，唐曼说了那种蓝。 “那应该是巫师给上的妆。” “巫师？” “那个部落肯定是有巫师的，那是魂蓝色，这种蓝色的调制，只有巫师会。” “费莹？” “费莹和部落的巫师，师出不是一路，她弄不了。” “噢，那我想学，怎么做？” “部落的禁忌非常的多，想见人家的巫师，恐怕你都见不到，族长为大，但是巫师在族长之上，族长都听巫师的。” “嗯，那我知道了，如果学会配制魂蓝，对及顶之妆有用吧？” “当然。” 唐曼琢磨着，这事就要找南城了。 吃过饭，北城送老恩回去，唐曼在书房，把那个蓝色的魂罐子拿出来。 那蓝就是入心的，似乎是在流动着的云。 唐曼看了一个多小时后，休息。 第二天上班。 唐曼处理文件，黄叶叶进来了。 “这些报价单，我和那边谈了，采用了一种新的材料，更接近皮肤，价格在八千，这是谈下来的价格，往外卖是一万五，这个价格，那边说，如果出售必须是一万五，因为我们长期合作，其它的人再来订，至少也是一万三四。” “不错，订制一批出来，先定制一百个，这个就得由你来负责了。” “我问过财会了，没钱。” “我想办法。” 聊了一会儿，黄叶叶走了。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说借点钱。 “我去年过年的时候不是给过你一张黑卡吗？钱都花了？你买炸弹当花放了？” 唐人去年过年的时候，确实是给了唐曼一张黑卡，她也没上心，扔在包里，一直也没有看。 “噢，我知道了。” 唐曼挂了电话。 她把包拿出来，翻包，找以了黑卡。 她不知道这里面的钱够不够，她需要八十万。 下班，唐曼让北城开车到了银行的自助机。 唐曼进去查看余额，四百万。 这唐人到底有多少钱？ 唐曼出来，上车。 “挺长时间没看到小婷了，我们过去看看。” 唐曼到商场买了一些东西。 到刘舒婷家的小区，打电话。 刘舒婷的丈夫出来接的。 上楼，刘舒婷挺着大肚子。 “师父，北城。” 刘舒婷对北城不熟悉，见过两次。 “我师姐呢？” “别提了，人家到下面的场子当场长了，教授级别，行政是副局。”唐曼说。 “哟哟，难怪她都不来看我，人家升官了。”刘舒婷说。 “她没空，一天忙得乱七八糟的。” “我开玩笑的，下面场子，肯定是难弄。” 刘舒婷的丈夫是对她真好，站在一边伺候着。 “我师父和这个妹妹来了，晚上安排。” “得了，你这样，还安排什么？”唐曼说。 “师父，我想出去吃，他们不让，今天你来了，我就能出去了。” 唐曼看刘舒婷的丈夫。 “好，安排。” “海鲜楼，那蓝虾，我就想吃。” 刘舒婷的丈夫犹豫了一下，说行。 唐曼知道，两个的工资，算下来，一个月一万四五，吃蓝虾确实贵了一些。 那蓝虾，一斤就八千多。 “走。” 到海鲜城，唐曼把经理叫来了。 “可最新鲜的，最好的上，蓝虾必上。” “小姐，没问题。” “我去看看，是不是最好的，你们聊着。” 唐曼出去了，和经理说。 “帐我算。” “小姐，唐先生说了，你把这个店卖了都成，我可不敢收你的钱，今天收了，明天我不死定了。” “噢，那我就白吃。” “明白。” 进去，喝茶，菜就上来了。 那菜上来，刘舒婷的丈夫就懵了，出去几次。 刘舒婷吃得似乎有点犹豫。 “吃吧，什么时候想吃，就叫我，我请你，这店是我哥开的，随便的吃，一分钱不用花。”唐曼说。 刘舒婷眼睛都亮了。 “谢谢师父，我师姐说，师父最好了，惯着徒弟，师父，不是我馋，是肚子里的孩子馋。”刘舒婷说完，大笑起来。 北城捂着嘴乐。 吃喝，聊天，唐曼也为刘舒婷感觉到高兴，她真的希望，以后妆师，都会这样的幸福，没有世俗之见，妆师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吃过饭，回宅子。 北城给泡上茶，坐在台阶上，想着事情。 “你想什么呢？” “场长，没想什么。” 唐曼心里明白，北城的想法，但是她不能这么快就收了这个徒弟，先教妆，等妆成了，再收。 唐曼的想法，就是，如果现在收了徒弟，也是会有一些麻烦，场子的人都说，当了唐曼的徒弟，就能当领导，就能成大妆。 再一个，就是不让北城飘起来。 第二天上班，唐曼刚喝一口茶，校军进来了，那脸色，唐曼就知道不好。 第644章 沈媛画妆 北城给泡上茶，就出去了。 “校场长，有事？” “对，一个就是外妆楼，妆料浪费的问题，没有人私拿，但是浪费了，很严重，这是资料。” 校军把资料给了唐曼。 唐曼看着，计算精确，精准，如果这样算，确实是有浪费，但是不至于严重，这有一种损耗。 “校场长，你不懂妆，妆中有损耗的，这个是没办法的，你的计算是对的，但是没有那么多。” “这个我承认，我也问过其它的妆师了，了解了，从人数比来的实际情况来讲，有浪费。” “这个我知道了，怎么处理，你决定，让外妆楼开始工作吧！” “好，但是我会做出处理的，还有就是义具的问题，这是我负责的，技术副场长，没有权力管这事的。” “我怕你忙不过来，跟黄场长没关系的，如果你愿意，你就接过来，我让黄叶叶把工作交接一下。” “好，我找黄叶叶。”校军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愣了有几分钟，这真是活祖宗，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也是古迹一般的存在了。 衣小蕊就捧杀，这可是要受点罪了。 唐曼给黄叶叶打了电话，让她交接。 这一天，唐曼都在纠结中，这样下去，最后结果怎么样，是不知道。 下班，回家吃过饭后。 唐曼就研究那两个罐子，史书师父的魂妆，见了光，但是没成，没成在什么地方不知道。 那蓝魂罐子，一直没得法，看不明白，透着心的蓝，透着魂的蓝。 唐曼看到半夜，也琢磨着，沈媛拿史书师父罐子的碎片干什么呢？ 对于这种碎片，恐怕沈媛是不屑的，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唐曼想着，明天要去沈家看看。 休息。 第二天，唐曼下午去的沈宅，买票进去的。 人依然是很多，有人在议论，说沈家的大小姐，美貌惊人，又说沈宅的诡异，天黑能看到东西，有机会能看到棺队。 唐曼在沈宅转着，看着，两点多，去了沈媛那儿。 沈媛出来，套着画画的衣服，上面都是粉彩。 “打扰了吧？” “没事，我也正画累了。” “我能看看吗？” 沈媛犹豫了一下，点头。 进画室看，唐曼愣住了，画的是妆，是丧妆，只是路数不一样，没看过，沈妆不是这样的，这是沈妆，不是寒妆，是什么妆，唐曼一时间的也说不好。 “姐姐见笑了。” “很精致，和你的人一样。” 回房间喝茶。 唐曼问了瓷片的事情。 “你也看到我在画妆了，那就是说，我也懂妆。” “是这样，我想应该也是，不喜欢妆的人，也不会去弄那些瓷片，人家都嫌丧妆不吉利，带丧妆的瓷片也是这样的。” “姐姐明了。” “你怀孕了。”唐曼说。 沈媛愣了一下，点头。 “唐人。” 沈媛又点头。 “你这样做就不对了，董礼怎么办？” “我不影响他们两个的，现在董礼在五弊中，男人你也应该知道的，董礼正常了，我自然会离开的。” “沈媛，你太攻于心计了。” “这宅子你哥愿意给你买下来的，我没有攻于心计，我不会。”沈媛说。 “那是我多想了，不好聊，有空再聊吧！”唐曼起身离开了，如果再聊，就容易吵起来了，没有意义。 唐曼离开沈宅，去河边坐着。 这对董礼也许是太不公平了。 董礼也是，进了五弊，几乎就不理唐人了。 丁河水过来，坐在一边。 “心情不好？” “嗯。” 唐曼抱着膝，看着河水。 丁河水的每次出现，都会让唐曼情绪一下就稳定下来，那是一种安全感。 “好了，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放下来，放过自己，也放过了别人，时间就解决了。” “师哥，我现在很茫然，自己的努力为什么？” “人都是这样的，茫然，一天忙下来，想想，在忙什么？其实，什么也没忙下来。” “师哥，谢谢你，你是冬季冷了，为我披衣服的人，春天为我挡风的人，夏天为我遮雨失，秋天为我采野花的人。” “别说那么多了，你有多久没联系竹子了？” “有一段时间了。” “竹子一直在为你们的幸福努力着，你有空就和竹子吃吃饭，聊聊天。” “嗯。” 唐曼的眼泪掉下来了，为什么掉下来，为自己？为师哥？为竹子…… 天黑下来了，丁河水带着唐曼去隐舍吃饭。 唐曼跟丁河水在一起，一切都是平静的，她心安，不慌，不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竹子给唐曼的是不同的东西，是情，是青春，是一种力量？ 唐曼完全就说不好。 喝酒聊天，唐曼问丁河水。 “师哥，你为什么不能进沈宅叫？” “我是涉劫人，沈家人是有讲究的。” 丁河水这样说，其实并不是实话，肯定是有真正的原因的。 “那沈媛会妆？” “这话怎么讲呢？沈家三叔沈元应该是是后一个会妆的人，但是断妆了，断妆原因不清楚，沈媛会妆，一直没露，就是沈家的三步都不知道，恐怕知道的你是第一个人。” “不能吧？”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一说，肯定是会妆，而且不是小妆，除了沈妆，寒妆，恐怕还会其它的妆。” “那沈媛没有必要让我学妆，传沈妆，她的目的是什么？” “那就很复杂了，她去捡那罐子瓷片遇到了你，也是不想再瞒着你，这也是有她的打算，沈媛的精致，不只是外表，旗子精致不？旗子只是外表，不公于心计。” 丁河水说。 “那儿知道了。” 丁河水从来不评价人的好坏，今天说了，那就是说，提醒唐曼注意了。 这个沈媛确实是太工于心计了。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和北城上班。 处理文件。 校军的出现，让各部门都不安，每一个人都不安，让他碰到了，多少都会找你点麻烦。 唐曼处理文件。 “场长，十点学院有课。” “嗯，我知道了，你帮我把化妆箱整理一下。” 唐曼站起来，把妆服换上，站在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外面。 北城叫唐曼，她有点走神了。 去学院，后面有本场的妆师，有培训的妆师。 “同学们好，今天点妆吧，我也没有准备，点上什么妆，我讲什么妆。”唐曼说。 这样做，就是教授，副教授也不敢。 这是大三的学生，他们在大二的时候，就有接触外妆的了，这就像补课一样，有外妆师，在外面带妆，这个是阻止不了的，学院也不阻止，这是需要，也是要求上进，所以，让点妆，那有点可怕了，弄不好就现了。 第645章 浮妆 唐曼看着下面的学生，他们还是害怕唐曼的，场子的位置，还有平时唐曼要求的也严格，也很少笑。 “大家可以放松一下。”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的笑是很有穿透力的，她笑起来是很漂亮的，很阳光的。 “唐场长，我这有一个妆。”一个学生站起来，拿着的手机。 “北城，你把妆打开屏幕，还有哪一个同学，有什么妆？” 没人说话了。 妆打开屏幕上，唐曼只是看了一眼妆，心是一惊，但是没什么表情。 “其它的同学没有妆了吧？” 没有说话。 “那今天就这个妆。” 这个妆是沈妆的一个小妆，沈妆外流了，就是说，沈妆肯定不只是三叔沈元和沈媛会。 肯定还有沈家的人会。 这妆外传，是什么意思？ “那今天就讲这个妆。” 这个是沈家的小妆，但是很复杂的，初一看是简单的，奶白色打的底儿，在底上面是浮妆，浮妆不入妆，就是败妆，非常的难看，像是贴在妆上面的贴纸一样。 奶白色的底儿，点了腮红，鼻影，眼部的一个立体鸭蛋清色，都是浮妆，不透不入，那妆就失败了，这种妆，在场子里，就是林青也上不出来。 林青就坐在后面。 唐曼刚要讲。 “场长，我有话说，到外面。”林青起来了。 林青现在是学院的副院长。 唐曼愣了一下。 “大家稍等。” 出来，在走廊，林青小声说。 “场长，有人给你挖坑，这个妆不能上，上不好，就败妆。” “这是什么妆？”唐曼问。 “不知道，学院的学院传的妆都怪怪的，尤其是大三大四的学生，都在外面学妆。”林青说。 “林教授，没事，我知道这个妆，我们听妆，如果我有问题了，你帮我圆圆。”唐曼笑了一下。 “可别，我没那个本事。” 进去，唐曼讲妆。 “我们的学生知道这种妆，在传这种妆，我挺高兴的，大家都在努力的学妆，研究妆，这是好事，今天我就讲这个妆，这是沈妆，沈妆的小妆，在沈妆中，只是一般的妆，我说的一般，是指沈妆中的一般，在我们正常的妆中，是极难的妆，这个妆，想上出来，妆功不到，是上不出来的……” 唐曼讲着。 讲了二十分钟，本应该是十五分钟，这妆复杂，多讲了五分钟，实际是，应该进得更多一些。 义妆操作，唐曼讲着，开妆，上妆，打底儿。 上浮妆，唐曼在上腮红，腮红其实就是脸正常脸色的红，因为死人的脸是无血的白，发青色，上正常人泛红，让死者更接近于自然的状态。 唐曼搓笔，搓笔入底色，搓到了底色的底部，从底反色，搓色后，留在上面的腮红色，现在奶白色洗掉上面的一层，这个掌握不好，下面的色就混沌了，直接就败妆。 洗掉之后，再上奶白的色，极薄的一层，透的，看着那红润就是从底下反上来的，非常的漂亮。 唐曼完成这一步，用了四十分钟。 “今天的课，用的时间有点长了，下面还有两个浮点要上，鼻影，眼部的立体妆，就到这儿，明天我接着来上这个妆。”唐曼说。 “唐场长，希望您把妆上完，太精彩了。”一名培训的妆师说。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 “可以，只是中午大家的饭要晚吃一些了。” 没有人反对。 北城有点气了，她知道，唐曼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了，十一点多了，那两个浮上讲完，上出来，最少还得一个半小时，那就两个小时四五十分钟，站这么久，是很累的。 “大家好，唐场长，先休息一下，大家也休息一下，上面的妆，还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北城说。 大家休息，唐曼到外面喝水，点上烟。 “场长，你就不应该上这个妆。” “点了，就上，我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妆，幸亏我知道。”唐曼笑起来。 “还有一个半小时，这个妆将近三个小时。” “没事，下班后，补一下，去海鲜楼。” 北城不说话，她是真的心疼唐曼，看得出来。 人有一起，是有感情的，这种东西是微妙的。 休息十分钟，回去上妆。 唐曼讲鼻影，这个就是为了有一个立体感，沈妆的讲究，就在这儿，一般的妆，是不会上的，只是打几下妆刷，分出来重轻，那效果也就出来了，但是沈妆是极为讲究的。 唐曼讲完这个妆，快一点了，唐曼感觉腿发软。 “我的妆讲完了，如果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在网站给我留言，网站我开了一个版块。”唐曼说完，出去了。 北城收拾妆具。 回办公室，唐曼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北城回来，没说话，把化妆箱放到妆室，出去打饭回来。 唐曼也是对付了一口，饿得不想吃，北城也吃了两口。 唐曼喝茶，处理文件。 一直到下班。 林青进来了。 “场长，晚上请你吃饭，我想请教一些妆的事情。” “姐姐，可不敢说请教，我得请教您。”唐场说。 林青能当教授，那不是白当的。 “场长，您这是折杀我了。” “不用客气了，一起去，我和北城也正想出去吃点。” 开车，去了海鲜城。 吃饭，聊天。 “我就叫你声妹妹吧，高攀了。” “姐姐再这么说话，就没有劲了。” 林青笑了一下。 “妹妹，今天你的那个妆，我是真的担心，我没见，学生中传了这种妆，我也看了，没研究明白，今天你一讲，一下就通透了，那三种妆法，运用的真是极致的妙，有培训的妆师说，用的妆法极为诡异。” 唐曼一听，笑起来。 “妹妹，真的长见识了，我到场子来，当了教授，其实，我也是没把谁放在眼里，也见了一些妆师的妆，认为，省城的妆师，徒有虚名，但是后来，我发现，只是他们低调，像宫院长，行香香主任，那么年轻，那妆真是了不得，省场是藏龙卧虎的。” “是呀，现的这学生都吓人的，都知道这个妆。”唐曼说。 “是呀，在省场，是真的能学到太多的东西了。” “是东西不少学，把场长给累够呛，近三个小时的妆，回来还处理文件，这事那儿的。”北城说。 “没事的，也不是天天这样。” “是呀，上妆是真的累人的活儿。” “姐姐，你在学院，就多辛苦一些，有一些妆，还得靠你。” “我一定会的。” 喝酒聊天，晚上九点多，回宅子。 唐曼喝茶，也是在琢磨着，沈妆外传的事情，到底是何人在传沈妆呢？ 第646章 传妆 第二天上班，十点多，沈媛打电话来，说中午到她那儿去。 唐曼也正想找沈媛。 中午过去，酒菜都摆上了。 “妹妹永远那么精致。” “生活要有品质，要有情调，就是喝一碗粥，也要用极好的碗。” 唐曼没说话，坐下，自己倒上酒。 “妹妹，你说这孩子生下来，是不是姓唐呢？” “自然了。” 唐曼说这话的意思，沈媛未必没有听懂，只是不接这个话头。 “不和你瞎聊了，你有事吧？” “那史书老师的罐子妆，我没看明白。” “你想看的是魂妆吧？” “是，我给你的那个蓝罐子也是魂罐子，我琢磨了三年，没琢磨明白，送你，让你琢磨，想必明白了，妹妹一问，姐姐就会告诉我的。” “那不一定。”唐曼很认真的说。 “我知道姐姐因为我和唐人的事情，董礼确实是走了五弊了，没个三五年的都难回头，也许……你哥哥也是男人。” “我不想说这事，我问一下沈妆谁在传妆？” “传妆？” 唐曼说了事情。 “不是沈家人传的，我会沈妆，三叔会，沈家人其它人不会，那就是鬼市在传妆。” “鬼市传这个妆的意义呢？” “现在鬼市的空间减掉了很多，有出来的不少人，鬼市掌握着的妆很多，沈妆也是其中一的妆，但是在大妆上，比如寒妆上，就没有达到极致，我不行，三叔沈元也没有达到最顶点……” 那沈媛说的意思就是说，鬼市那些被弃掉不管的人，在传妆赚钱。 这只是沈媛说的一方面，恐怕是另有原因。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喝茶，给哈达打电话。 “哈达，最近挺安静的。” “你有事？”哈达阴森森的。 “哟，看来是不开心。” “你有事说事儿。” “我想进鬼市转转。” “你没闲着没事，有事说事儿。” 唐曼说事儿，说沈妆的传妆。 “现在鬼市管不过来这些事情，传点小妆罢了，没事就别给我打电话。”哈达挂了电话。 他又要发疯了。 看来鬼市现在已经是达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程度了。 如果这样，鬼市会不会就消失了呢？ 听老恩说，如果消失，有太多的人无法离开鬼市，鬼市有太多的秘密，那些知道秘密的人，都会死在里面。 唐曼矛盾，鬼市的跟着师，一直跟着妆。 如果自己成妆，跟妆师学到了，及顶了，鬼市缓解了，那些空间就不用减除了，那更多的人就不用死了，受罪了。 但是，一旦及顶成了，鬼市缓过来了，那肯定会更加的严格了。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文件，就把妆整理一下，顶头红，沈妆，寒妆，自然妆…… 似乎及顶之妆，是这些妆的融合，但是那也是太难了。 唐曼总是感觉差一些什么。 下午，唐曼给南城打电话，说还想去南家部落地边去看看。 “这个……” 南城是犯难了。 “如果为难就算了。” “这样吧，你找一个人，这个人带你过去，比我有用。”南城说。 唐曼一愣，南城是部落那边的有关系的人，还有谁比南城有用呢？ 南城说了，贝勒爷。 唐曼一愣，贝勒爷？ 南城挂了电话。 唐曼琢磨着，这个贝勒爷恐怕和南家部落的人有往来，而且不是一般的关系。 唐曼给贝勒爷打电话，说有事相求。 “小曼，和我还客气什么呢？” 唐曼说去南家的部落，贝勒爷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唐曼知道，看来谁都不想去南家的那个部落。 唐曼再给贝勒爷打电话。 “可以，但是有条件，海鲜城任我吃。” “晚上我们过去详细聊一下。” “还有一个条件，让小巫师跟我去。” “噢，我联系一下。” 唐曼给小巫师费莹打电话，说了事情。 费莹听完，半天说：“姐姐，您稍等一会儿，我有点事儿，一会儿电话打回去。” 费莹挂了电话，唐曼知道，这是拒绝了，看来是不成。 唐曼喝茶，处理文件。 费莹过了半个小时来电话说：“可以。” “晚到上海鲜楼吧，聊一下。” 费莹同意了。 下班后，唐曼让北城回宅子了，有一些事情，还是不让北城知道的好。 唐曼去海鲜楼，贝勒爷已经来了，费莹还没到，坐在包间，喝茶。 “贝勒爷，南家部落，您有点……” “小曼，实话实说，南家部落非常的诡异，现在在东北存的部落并不多了，有不少的专家，甚至一些部门也想干涉，进行研究，但是，没有经验部落同意，有人闯进去，并没有找到部落，回来的人，不是生病，就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贝勒爷说。 “噢，南城带我去过一次。” “其实，南城也十分的不喜欢那个地方，部落的人，对于南城是承认的，是南家人，但是部落的族长，对在外的南家人是非常有成见的。”贝勒爷知道不少。 “南城说找你。” “南城知道，我和部落的族长是朋友，在几年前，部落遇到了麻烦的事情，我给处理的，一直关系不处理不错。”贝勒爷说。 “那你叫费莹干什么？” “这么多年来，我对部落并不了解，这个南家的部落，有着太多的诡异，尤其是那巫师，老巫师死后，这个新巫师，不是传接的巫师，这是很确定，巫师在部落最大的，族长也是控制不了的。”贝勒爷说。 “噢，那巫师那么可怕吗？” “南家部落的巫师，就是族长，一年只能见到一面，也是有祭天的那一天。” “原来是这样，那巫师有那么可怕吗？” 费莹进来了。 “姐姐，贝勒爷。”费莹永远是朝气，阳光的样子。 坐下喝酒，聊天。 唐曼说了事情。 “姐姐，我确实是犹豫了，南家部落的巫师，很诡异的，最重要的就是情绪无常，族长都控制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南家部落的巫师，从小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也不能说话……” 唐曼锁住了眉头，还有这样的巫师吗？ 那要怎么交流？没有办法交流，那巫师要表达的意思，怎么传达呢？ 唐曼想不出来。 唐曼看着费莹。 费莹看了一眼贝勒爷。 “我来说这件事情。” 贝勒爷接下来的话，让唐曼是目瞪口呆。 第647章 部落的巫师 贝勒爷说，南家部落的巫师的传接，就是要找一个三岁的孩子，弄瞎了眼睛，弄聋了耳朵，喝一种药，不能说话。 唐曼听得一哆嗦。 “那怎么传接？” “这个就很诡异了，部落巫师之地，是禁地，族长都不能进去，如果问事，也是在外面问事，那孩子三岁带进去，就不能再出来，收巫师传巫，怎么传的，不清楚。”贝勒爷说。 “那族长问事，怎么问？那巫师又怎么表达？”唐曼真是太奇怪了。 “南家部落的巫师，死一个，头都会做成窟窿头，摆在巫师屋子前，问事就敲头颅，如果再有巫师死了，就替换下去，前一个就在水里葬了，会有一种笼子装着。” 贝勒爷讲着。 那巫师应该是听不见的，但是竟然能回应，回应的方法，就是舌头发出来的声音，“哒哒哒”的声音，那族长就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唐曼摇头，完全不相信。 唐曼看着小巫师费莹。 “确实是，我见过两次。” “你和南家部落有联系？” “我跟贝勒爷去的。” “确实是，当时正赶上，湖水大涨，族长就敲头颅问事儿，族长听完，立刻告诉族人，往东走，划船离开，确实是，那次的大水，让族人躲过了一劫。”贝勒爷说。 “竟然是这样，那南家部落的妆，你知道多少？” “这个过去看看吧，我已经联系完了，明天下午过去。”贝勒爷说。 “谢谢。” “到那儿，只用眼睛就可以了。”贝勒爷说。 唐曼点头，聊了一些其它的，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的内心是忐忑不安的。 第二天上班，处理完事情，唐曼回宅子换了一身衣服，开车接了贝勒爷和费莹。 在车上唐曼问，那北湖到底有多大？ “这么说吧，有说五十平方公里的，实际上，近七十平方公里的水面，加上湿地，近一百三十平方公里，关于北湖的传说是太多了，是一个神秘的湖。”贝勒爷说。 唐曼一想，那也是真的挺可怕的，湿地的芦苇荡，一望无际，那里面有一个部落…… 到北湖的一个地方，停车。 贝勒爷吹了一声口哨，小船从芦苇荡里出来了，丝毫看不到船。 是部落的人，船靠岸边，唐曼和费莹就从车上搬东西。 唐曼买了很多的东西。 上船，小船钻进了芦苇荡。 进去，在芦苇荡里划了前个小时，进入了一个湖面，有鸟，各种的，唐曼都没有见到过，上次来的时候，没有遇到过。 一个多小时后，看到了房子。 过去后，搬东西，族长过来了。 “哟，贝勒爷，费莹，这是……唐曼，想来了，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 “唐曼孝敬你的。”费莹说。 “那太感谢了。” 进屋子里喝茶，那茶唐曼喝不习惯。 族长让人准备吃的。 喝茶，说了一些客套的话，聊了一些其它的，酒菜上来，喝酒。 贝勒爷喝了一碗后，说话了。 “族长，今天来，一个想看看部落的妆，一个就是想看看您怎么问师的。” 问师，部落人管巫师，也叫天师。 族长低头了，沉默了。 唐曼害怕，别急了眼，把他们喂鱼了。 族长沉默了一会儿说：“看妆可以，问师也可以。” “谢谢您。”费莹说。 “都是朋友，没关系的。”族长看了唐曼一眼，那一眼让唐曼一慌。 喝过酒，族长带着看了妆，这个部落有三个人专门画妆的，他们叫画妆，给死人画妆的，部落人的活人妆，每一个人都会，三岁的孩子都会涂妆，画妆他们也叫涂妆。 进一个屋子，屋子里的墙上挂着丧妆，几十个，那脸都是用草编出来的，非常的细腻，可见这个部落把天然的资源，水草用到了极致了。 那妆唐曼看着，很自然，但是透出来恐惧感。 说不出来的。 族长摘下来一个。 “送给你了，唐曼，我知道你是妆师，也知道，贝勒爷和费莹是为你而来的。” “这个我可不敢收，太贵重了。” “你不用和我客气。” 唐曼看了一眼费莹和贝勒爷，接过来了。 去问师，族长说：“你们任何人都不要讲话。” 到巫师住的地方，有一道栅栏。 族长过去，跪下，把一块黑布拉下来，头颅露出来了，拿起旁边的一个小木锤子，敲着。 有几分钟，里面就是弹舌的声音。 唐曼听着，突然…… 唐曼感觉手发热，左手，然后就有一种感应，那个巫师在传递一个信息，你是谁？ 这是在问唐曼。 唐曼意识说，她叫唐曼，是一个妆师…… 唐曼慌了一下，立刻转身，往远处走。 唐曼知道，那是灵魂在传递。 魂妆所成是用灵魂成妆？ 竟然真的存在？ 他们过来了，到屋子里喝茶。 “唐曼，天师传话了，你是我们的贵人，以后随时可以来，你自己来。”族长说。 “好的。” 看来这个族长是知道了，巫师告诉他了，但是他是通过弹舌知道的。 这应该是双传的，族长换任了，上任的族长会教下任的族长，怎么听懂弹舌。 喝过茶，离开。 回宅子晚上十点多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其实，是很紧张的，那灵魂相传，唐曼害怕部落的巫师，把自己害了。 贝勒爷说，那部落的巫师情绪很不稳定。 这一天的班，让唐曼一直不安。 下班后，唐曼自己去了老恩那儿。 老恩自己正准备吃饭。 “小曼。” “我还蹭个饭。” 吃饭，唐曼倒了酒，说压压惊。 “有什么惊？” 唐曼摇头，说了。 老恩看了唐曼半天。 “这也真是没办法了。” 老恩这样说，唐曼心里更慌了。 “你这是……” “说实话，我不想让你及顶成妆，魂不到，妆不就，及顶之妆如果成妆了，还有更大的麻烦，不能预料的，预知的。” 唐曼锁住了眉头，看着老恩，老恩竟然不想让自己及顶，可是又点化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的妆，什么意思？ 这老恩非常的奇怪。 “老恩，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及顶，变市，我这阻止不了你的，也没有人能阻止，让你上妆，让你努力，到最后你知道，无法完成及顶之妆，你也就放弃了。” “你不想让我及顶，你也知道，魂不及，妆不成？” “对，我知道，魂就妆，你这也真是机缘巧合了，这就是命。”老恩说。 “成了及顶之妆，你说还有更大的麻烦？” 老恩说了，唐曼愣住了。 第648章 妆服染血 老恩说，及顶之妆成了，鬼市的跟妆师，根本就达不到这一步，跟妆也是白跟，但是鬼市是不能小看了。 成妆后，唐曼肯定会变市的，一旦执意要变市，那鬼市肯定就会疯了一样的，不让唐曼变事，那才是更可怕的，那手段想都想不出来。 “那样鬼市的团长就会露面了，我到是要看看这个团长是谁？”唐曼说。 “是呀，这个团长是谁呢？恐怕真的到那个时候，团长不出来都不成了。”老恩说。 “你也非常的想知道团长是谁吧？” “我以前想，现在不想，谁是团长并不重要了。” 老恩并没有劝唐曼放弃，他也知道，唐曼不会放弃，机缘巧合，也许就是天意所成。 “我下一步要怎么样呢？” “稳稳，不能急，和平时一样。”老恩说。 “我就是害怕，心里发慌，那个南族部落的巫师不会……” “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老恩说。 唐曼心放下了一些，吃过饭，回宅子，喝茶，她没有弄妆，会在那儿看电视，走神，想着事情。 休息。 第二天上班，九点多，谭海燕进来了。 “场长，这活是没办法干了。” 谭海燕脾气十分的好，竟然也是被成这样。 “怎么回事？” “校军让一个妆区全部停妆，把活儿都推到我的妆区了，妆师上卫生间都没有空，我跑到外妆楼借了两个妆师帮着忙。”谭海燕说。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问了一嘴，校军把我训斥了一顿。”谭海燕脸气得通红。 “你先回妆区，把工作做好了，别出乱子。” 谭海燕急匆匆的走了。 唐曼给黄叶叶打电话。 “谭区长的妆区你看看，调节一下。” 唐曼没有急于过去，如果这去，这个校军肯定不会给任何人面子的。 下午，黄叶叶进来了。 “黄场长。” “场长，汇报一下工作，上午，谭区长的妆区是真的太忙了，我本想调节一下，分到其它妆区去一些，可是校军不同意，说这才考验一个妆区的能力。” “那停妆的妆区什么原因？” “一个妆师没有穿妆服。” “要求是必须穿的。” “确实是，妆师今年的妆服没有发下去，资金没到位，晚了半个月，这个妆师有一套妆服染上了死进的血了，规定是不能再用的，只剩下一套，洗了没干。” “噢，这应该是校军的原因，这是他管的事情，竟然让全部停妆，简直……” 唐曼让黄叶叶回去。 唐曼就让他折腾，捧杀到底。 一个小时后，校军在网站上公布，对那个妆区的区长进行处分，降一级处理，扣发三个月工资。 对那个妆师处理，扣发一个月工资，警告处理。 这就太严重了，何况是因为妆服不到位的原因。 这到是让唐曼难受了。 唐曼让财会到办公室来，问了一下帐目，场子里有钱，但是不多，有一些事情，审批就慢了不少，这件事是校军在管理，报到校军那儿，他说要调查，看看妆服到底是不是缺少，缺少的原因，一件妆服要穿多少年，这只是其中的一件事，其它的事情也是调查，这样下来，审批会很慢，校军不要任何人的配合，说不相信。 财会也说了，还有支撑两个月。 唐曼让财会回去，她把妆师的那个区长叫来了。 区长看着唐曼。 “感觉怎么样？”唐曼问。 “很爽，就像皮鞭沾了凉水，抽在身上。”妆区的区长笑起来。 “这事暂时先这样处理，以后我会纠正的，不要往外说，缺钱了，找我来，你也做一下那个妆师的工作。”唐曼说。 “我就知道，场长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也知道您的意思，那就这样，不打扰场长工作。”妆区区长的心态是真不错。 其实，到火葬场来当妆师的，很多妆师，看到生死就那么近，都放下了，心态特别的好。 唐曼等着校军再折腾。 唐曼快下班的时候，去检查工作，大家工作都很认真，没有说快下班了，都提前收拾，准备下班。 唐曼检查完工作，回来。 北城在收拾办公室。 “好了，下班，衣小蕊回来了。” 唐曼让厨师去采购了。 回宅子，衣小蕊在她的房间睡觉。 换衣服喝茶，唐曼让厨师等一会儿。 衣小蕊快六点才起来，出来，唐曼愣了一下，那衣小蕊晒得太黑了，头发乱七八糟的，衣服也是不干净。 “你这是挖煤去了？”唐曼说。 北城一下笑出声了，把嘴捂住了。 “别提了，场子那边的墓地，我盯着，各种的工作，设备的安装，调试，反正麻烦透顶了，手里有两个人还可以，其它的也是扶上不墙，安排一个工作，不是这出问题，就归那儿出问题，我还要收拾烂摊子，还不如我自己来干。” “我看你还是别看了，回来得了。” “我都骑老虎背上了。” “你回家看你妈了吗？” “别提了，人看家了我眼，就让我帮着卖点心，我都这样了，人家就像没看到一样，我问了，她说，活着就成，切，没劲，都不如师父心疼我。”衣小蕊说。 上菜，喝酒。 唐曼问了衣小蕊那边的进展。 “墓地边建边卖，是墓室的，卖得是真不错，设备也基本完成了，新场到秋天，就可以使用，老场废弃了。” “那钱够吗？” “只靠墓地不地，找唐山，半年的收入归场子，还是不够，我想到场子划拉一下，看看有能用的没有？” “东西都让你搬得差不多了。” “省场换下来的东西，我那边场子，都是一流的，我再看看，师父，你也看看，差不多的，就淘汰下来。” “省场现在你也不是不知道，不给钱，要挺到年底。” “师父，场子弄义具这个给我。” 衣小蕊果然是，另有用心，左右言其它，最后到是正点儿。 “狼子野心。”唐曼说。 “嘻嘻，我也是没办法了。” “你别打这个主意，自己想办法，我帮你。” “没办法，头都想破了。” 黄叶叶来电话了。 “场长，校军找麻烦了，说我们场子不是商人，不让卖义具，极力反对。” 唐曼一听，看着衣小蕊，这是有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就是命。 “那就不弄了，衣小蕊明天和你谈，转到那边。”唐曼挂了电话。 “小蕊，给你行，百分之五的利润给我。” “师父，我是你徒弟，要不你扒我的皮。”衣小蕊说。 唐曼瞪了衣小蕊一眼，到嘴的肉让校军给弄没了。 “拿你是真没办法，这就像嫁人了一样，从娘家住家里弄东西一样。” “嘻嘻。” 吃过饭，唐曼出去转街，走累了，到河边坐着。 她现在想着那些妆的事情。 那南家的部落，那魂传，是真的存在吗？ 她想和那个巫师交流一下，但是她害怕，巫师是可怕的，如果情绪不好，不稳定，发疯了，那恐怕是要倒霉的。 第649章 计谋 第二天上班。 衣小蕊和黄叶叶谈了，也交接了。 衣小蕊楼，交接完，打个电话就跑了，生怕唐曼反悔。 唐曼也是真舍不得，还靠这个出点钱。 还能挺个月，这样不成，唐曼得找唐山了。 但是，就这点事儿，不足以把校军弄走，她也不能说校军怎么样，只有让校军自己不好意思离开。 可是这样折腾下去，也受不了呀！ 唐曼去宫月那儿。 “这件事我只能和你讲，没办法了，校军的做法你也知道了，义具本来是有一笔收入的，让校军给弄没了，这样下去，过两个月没钱运转了，这也不成。”唐曼说完，看着宫月。 宫月想了一下：“是呀，得想想个办法，这个校军的管理能力是一流的，但是情商成负了，太刻板了，这么年轻，就这样，真是让人理解不了。” “是呀！” “师姐，你不用出面，我想办法解释，不过，有可能掌握不好尺度。” “人走就成了。” 唐曼离开，回公室，处理文件。 快下班的时候，宫月打电话。 “师姐，你明天应该下去看看周副教授的支妆情况。”宫月说。 唐曼一下就明白了。 “几天？” “两天，你的手机丢了吧？” “噢，是。” 唐曼明白了，要有麻烦。 第二天，唐曼给黄叶叶打了电话，说下去看看支妆区周副教授支妆的情况。 唐曼和北城去了周副教授支妆的场子。 她先见了场长，场长说，效果是非常的好，周副教授非常的认真，带来的妆师也是相当的认真，妆也提高了不少。 唐曼和北城找地方休息，她关机，让北城也关机了。 晚上，她请周副教授和几个妆师吃饭。 “周教授辛苦你们了。” “场长，不辛苦，我感觉做这事非常的有意义，传妆，我想更适合我。” “这确实是辛苦，今年场子没有钱，补助这一块，明年一起给补上。” “这个就不用了，工作辛苦点，没什么。” “这是规定。” “场长，我这个人吧，确实是有点格格不入的，但是我不坏。” “周副教授，何出此话？” “场长，我多少也听到一些关于我的议论。” “不必上心，议论我的，骂我的也有不少。”唐曼说。 周副教授笑了一下，看来她到下面来，也是有所改变的。 “你们几个感觉怎么样？”唐曼问其它的妆师。 “挺受人尊重的，也许只有在这儿能找到尊重了，感觉良好。”一个妆师说。 确实是，这话听着有点悲伤，妆师出去，没有尊重可言，只有所谓的“敬畏”，那是厌恶，妆师婚礼都不去参加，因为没有人欢迎。 唐曼不知道，怎么改变这种现状，也许改变不了，千百年来的习俗，认识，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唐曼和北城在这个市住了一夜，第二天去另一个市，周副教授带人支过妆的一个市场子。 也聊了很多，对周副教授这个团队他们是肯定的，这让唐曼放心不少，没有想到周副教授能把传妆做得这么好，是刻板了一些，但是做事认真。 下午，唐曼带着北城，在这个城市转着，晚上吃饭的时候，唐曼让北城打电话，开机，十几个电话未接，是唐山的。 “不用管，问一下宫月情况，然后关机。” 北城问完，关机。 “校军在学院实行三个月一评妆级制，不适合的就降级，他说妆都的提升，有一些没有提升的老师就要降级，这也是促进老师妆术的提高，学院的老师都停课了，在省局，明天会有一个结果。”北城说。 “校军的这个评妆级制，三个月一评，从理论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确实是能让老师把妆术提高，但是从人情上，稳定上，是行不通的，这样老师的压力就非常的大了，都去钻研究妆术了，也没有心思教课，讲课了，教课，讲课，备课，辅导学生，都需要大量的时间，这是矛盾的。”唐曼说。 “确实是。”北城也知道了唐曼的用心了。 唐曼也琢磨着，宫月还真就有办法，肯定是有人鼓动了校军这样做，迎合了校军的心理，工作的方法，看来宫月是懂心理学的，只是怎么操作的，唐曼不知道。 吃过饭，逛街到半夜，从来没有这样的闲空。 买了不少衣服。 休息，第二天早晨，唐曼开机，几十个电话，都是唐山打进来的。 唐曼打电话给宫月，问情况。 “校军被撤回去了，可以回来了。”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唐局，我电话丢了，才找到，您有事儿？” “唐曼，你跟我玩心眼是不？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当我是傻子吗……”唐山一顿的咆哮，唐曼得听着，把电话放在一边。 北城直咧嘴，那声音也是太大了。 唐山吼了半天说：“对不起，我情绪失控了，校军的问题，我撤回来了，你马上回场子，把老师给我稳住，别再到省局来了，否则我给你处分。” 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松了口气。 开车回场子，十一点多了，她去宫月那儿。 “师妹，高人。” “我也害怕，唐山很聪明的一个人，但是现在又没办法，我害怕以后……” “放心吧，唐山不是那样的人，你说说，怎么弄的？” “很简单，我太了解校军了，吃中午饭的时候，我让两个人坐在了校军旁边，说妆师应该三个月评级一次，有一些妆师，进到了九级之后，就不研究妆了，也不认真上课了，而且一定终身，也是不合理的，对妆术的发展不利……” “校军就上套了？” “不能说上套，难听，只是说到了校军的心里去了，他想做出点成绩，让唐局看看，这个三个月评级来说，从理论上没问题，对妆术确实是会有大的提升，但是从实际上来说，根本行不通，老师必然会闹起来。” “高明。” “我没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做的。”宫月说完，笑起来。 唐曼从宫月那儿回来，让北城把饭打回来吃的。 现在她不想去食堂，让宫月的那一计也给吓着了。 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起来。 唐山又来电话了。 “小曼，校军能折腾，就让他去衣小蕊那场子折腾，把衣小蕊调回场子。” 唐曼愣住了，我勒个去，谁是高手？唐曼感觉自己下棋输了，这个唐山，玩了一招，反败为胜。 到底是局长，玩的太高明了。 “小曼，你到是说话呀？” “噢，我听领导的指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衣小蕊。” 唐曼挂了电话，呆了半天。 “高手，真是高手。”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 “小蕊，校军过去了，你交接一下，回来，明天回场工作。” “师父，我就拿了你的一个……” 唐曼打断了衣小蕊的话，把事情说了。 “摘桃子？摘桃子还这么名正言顺的？我弄到这个程度了，桃子把上就熟了，我不回去……” “你也算是没有白忙一场，弄一个副教授，一个副局，已经不错了，回来。” “我不，凭什么？我黑天的，白天的，怎么着？一句话不把摞了？我找唐山去。” 唐曼本可以让衣小蕊回来，强制的，但是没有，衣小蕊到省局去找，也好，让唐曼也明白。 这一步棋下得，看着是胜了，实则败得太惨了。 第650章 魂妆无画 下班，回宅子，吃饭，休息。 衣小蕊晚上九点多来电话，说一会儿就到宅子了，想吃烧烤了，从到这个市场子来，就没有吃过。 衣小蕊是委屈的。 快十点，衣小蕊进来了，坐一会儿，去古街吃烧烤。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大闹省局，唐山就是安慰呗，我也没想怎么样，我也不能怎么样，我心里明白，就是闹闹他，摘桃子没那么容易。” “心里委屈吧？那就哭出来。” “哭完了，在唐山的办公室，哭得撕心裂肺的，整个办公楼，都听到了我的声音，这嗓子还疼着呢！” 北城“哈哈哈……”一下笑起来，唐曼也没忍住，笑起来。 “舒坦了，明天上班。” “那不好。” 衣小蕊就这样的脾气，有事肯定要折腾出来，不憋着。 “干一杯。”衣小蕊拿得起，也放得下。 喝酒，聊天，北城说：“姐姐，明天你收拾一下再上班，有点惨。” “也是，今天在唐局的办公室，有一面镜子，我看了自己一眼，把自己都吓一跳。”衣小蕊说。 “你干工作不用拼命，适当的，回来后，就放松下来。”唐曼说。 “回来我感觉就是享受了，那罪受的。”衣小蕊说。 闲聊，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衣小蕊去收拾头，然后再上班。 唐曼和北城上妆，喝茶，处理文件。 唐山来电话了。 “衣小蕊上班了？” “噢，去收拾一下自己，然后来上班。” “是呀，衣小蕊进来，我当时都懵了，差点没认出来，我也心疼呀，她还在省局干过……” 这唐山又玩怀柔之计了。 “没事，锻炼一下，对她有好处。” “也是，昨天可是我把折磨疯了，那哭声，整个大楼的人都听到了，这一哭可是出了名了，那一嗓子，当时我都吓懵了……” 唐曼忍住了笑。 “她委屈呀，眼看着桃子成熟了，你玩龙门阵，不说这事了，原本义具是谈好的了，现在也在那边了，场子现在是举步艰难，到这个月底您就高抬贵守，坚持这么久不容易了。”唐曼说。 “再坚持几个月，我知道你有办法。”唐山挂了电话。 一提到钱儿，唐山立刻就清醒了。 唐曼去墓地去转，到钱初雪那儿，坐了很久，去了山顶。 站在山顶，看着对面的那座山，唐人的山。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了，怎么弄钱呢？ 唐曼回办公室，快中午了。 “场长，饭打回来吗？” “好。” 衣小蕊中午过来了，把饭打过来吃的。 “嗯，挺不错的，黑是黑了点，但是看着好看。” “师父就会安慰人，你看我这嘴唇，皮都起来了。” “历练一下挺好的。” 聊天，说到钱的事儿，董礼说。 “确实是不好弄。” 吃过饭，衣小蕊回去了。 下午，唐曼四处的转着，去了学院，看老师上课的情况，很稳定。 她去宫月那儿。 宫月把文件放下，泡上茶。 “师妹，你说，巧妇怎么做无米之炊呢？” “没办法，有一粒米也行，能熬点粥喝。” “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也琢磨了，县场的那块地一直闲着，没有人要，利用起来。” “怎么利用？那是火葬场，白给谁都不要，也盖一个寺院？像清寺一样？人家可是修行的，为市场那些没有离开的灵魂超度。”唐曼说。 “这么一说，也没有价值。” 唐曼和宫月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看文件。 这事再找唐山，肯定是不成，唐山说了，谈钱伤感情。 唐曼不能和唐人借钱，不好意思张嘴，虽然还钱，毕竟是工作上的事情。 唐曼想到了哈达了。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 “晚上出来喝一杯？” “好，去老恩那儿。” 哈达竟然这么快不答应了，唐曼感觉不是好事儿。 下班，唐曼自己去老恩那儿，哈达已经来了，在喝茶。 唐曼坐下，酒菜送来了。 老恩一个人，做饭非常的不方便，就是叫菜来吃。 喝酒，哈达说：“你的妆要尽快的弄，及顶了，我就请你帮我。” “我不害怕我变市了？” “变市总比消失的好。”哈达说。 唐曼知道，这是没办法，等到鬼市恢复原元了，那就不是鬼市了，她不点破。 “我想借点钱。” 哈达看了唐曼半天。 “借多少？” “三百万。” “好。” 唐曼一愣，这也太痛快了吧？ 其实，鬼市的空间在抽空，哈达叫抽空，就是空间的消失，鬼市的主要来钱路还是有的，这点钱恐怕对于鬼市来说，也不是什么钱了。 “你抓紧时候弄妆，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就给我打电话。” “原来鬼市有一个及顶的妆师，那些资料……” “团长已经把资料放出来了，但是资料是缺失的，缺失的那一块是什么不清楚？有妆师分析，就是魂妆那一块，那个是用妆，或者资料无法表达出来的，就算是画出来，只是画了一个皮，魂画不出来。”哈达说。 看来哈达还是没有说谎的。 “你们有专门研究及顶的妆师，最好的给你派过来一个。”唐曼说。 “那些废物，你想要，我就派过一个。”哈达说。 老恩看着哈达。 “你现在过得极为不舒服，团长是天天骂你吧？” “他从来不骂我，折磨我，折磨我的灵魂，让我夜夜痛苦盖顶。”哈达说。 “那真是不应该。”老恩说。 “你高兴吗？别忘记了，你只有三年的自由，已经过了多久，你最清楚，三年一到，你的灵魂就……”哈达说这个的时候，很得意，看来哈达被折磨的有点扭曲了。 “是呀，我至少有三年的自由，而你现是一天也没有，你也不可能获得这样的自由。”老恩说。 哈达把酒干了，杯子墩到桌子上，碎了，他起身走了。 “小曼，哈达的话，你要细细的品味，有一些话不要相信。” “我知道。” 唐曼清楚，现在哈达是真假的都来。 最重要的就是，哈达想让自己的跟妆师跟到及顶之妆，唐曼不是要最好的鬼市妆师，也不可能是最好的。 是好的妆师，应该是跟着唐曼妆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九点多，唐曼给哈达打电话，让冯黛过来，帮妆。 哈达竟然犹豫了一下说，马上派过去。 唐曼要冯黛，就好象冥冥之中，有什么提醒一样。 她就是想让冯黛出来，这个鬼市的第一妆师。 唐曼要带着冯黛去南族的部落，要和那个巫师进行交流，冯黛是鬼市的第一妆师，知道的肯定多，如果出问题，鬼市第一时间就会插手，有一个保证。 第651章 推感六感 中午，唐曼回宅子吃的饭，冯黛十一点多不到宅子了。 一起吃饭，唐曼也说了南家部落的事情。 “姐姐这么一说，我到也是见识一下，还有那个的落后部落吗？” “看到你就知道了，就有沼泽，或者说是水上生活。”唐曼说。 “姐姐说的那个巫师，很可怕吗？” “应该是。” “鬼市有算师，有天师，有一些和巫师也是相同的，还有鬼市的那些人可怕？” “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你害怕不？” “不害怕。” 冯黛应该是不害怕的，在鬼市见到的多了。 因为冯黛是鬼市第一妆师，所去的地方，很多，而其它的人，就是受制的。 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 唐曼说：“明天早晨我们过北湖。” “好，那我去董礼那儿看看，很久没见了。” “董礼不是在鬼市吗？” “没有，很久没进鬼市了。” 冯黛走了，去了唐色，董礼竟然在唐色一直研究妆。 唐曼去老恩那儿喝茶。 老恩接回了原来的古董店儿，也是让自己有点事儿做。 他在和一个买古董的人，聊天。 唐曼进去坐下，那个人问唐曼。 “你给看看，真假？” “在这儿没有假的，就是价格会高一些，假一赔十。” “帮我掌眼，价格贵不？” “我们不认识，你能相信我？” “你善良。” “我和他是朋友。” “那你相信你。” 这个人说了价格。 “收藏的价格，如果你想卖，就不行了。” “那就成，谢谢了。” 这个人付钱走人。 唐曼和老恩说了，明天去南族部落，和那个巫师尝试着沟通一下。 老恩想了一下说：“我跟着去。” “这个……” “我知道有危险，但是我跟着去，我的经验多一些。” 唐曼没有想到，老恩要跟着，她犹豫了一会儿，同意了。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走街。 唐曼去了水街护城河边的一个小酒馆，她感觉到，有人让她到这儿。 进去，是那个推感人。 唐曼过去，坐下。 “您找我有事儿？” “道，听，闻，你都达到了六感，果然是这样，其实，没事。” “那喝点酒，我请您。” 唐曼点了六个菜，给推感人倒上酒。 喝酒，推感人说，唐曼的道，听，闻，都到了六感，她用了这三种感一起来推，第六感推的，唐曼竟然也感觉到了。 “这有什么用呢？” “道，听，门，三感，如果都达到了第六感，有喜，有灾，有吉，有难，都可以感知到的，这种是极少的，有一感达到第六感了，已经是相当的难了。” “噢，是这样的，那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呢？” “每个人不同，感觉来了，是异样的，平时没有的，到时候你会注意到的，我推感给你，你感觉到了，就是那样的，每一种也是不同的，心细一点，就能感觉到了。” “谢谢您帮我。” “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喝酒聊天，九点多回宅子，冯黛没有回来，看来是在董礼那儿住了。 北城和衣小蕊在看书。 “师父。” 北城给泡茶。 “今天怎么样？” “老样子。”衣小蕊说。 闲聊一会儿，休息。 第二天，唐曼接上老恩，又去接冯黛，往北湖去。 “姐姐，董礼的事儿，你需要插一下手了。” “怎么了？” “董礼已经是鬼市的人了，犯了律了。” “什么？” 唐曼愣住了，她看了一眼老恩，老恩把眼睛闭上了。 “犯了什么律了？” “私拿了妆的资料。” “那鬼律对这个规定是什么？” “八年鬼牢，进鬼牢，能正常出来的人，没几个。”冯黛说。 “那鬼市怎么没有把董礼抓进去？” “哈达大概是看有你的面子上，你是清主，道理上来说，董礼早就被抓进鬼牢了，但是现在赶上了一个非常好的时期，鬼市不稳，姐姐是有可能及顶之人，所以……” “鬼律是无人可以违反的，就是团长也不成，现在可以了？” “我是分析，没抓董礼的原因是在这儿，一般鬼市是在三天之内，必让犯律人就法的，可是这过了一个星期了。”冯黛说。 “那就等着吧，看看那边是什么意思。” “姐姐，不出面？” “不用着急，如果是顾虑我这边，哈达自然会来找我，如果不是，鬼市自然抓人。” “噢。” 冯黛看老恩，他一直闭着眼睛。 到北湖那个地方。 唐曼提前联系了族长，族长派人来接。 上小船，往北湖里面划，到地方一个多小时。 上去，族长就过来了。 “欢迎唐小姐，老恩，你还是来了。”族长过去抱了一下老恩。 “是呀，想你了，果然还活着。” “哈哈哈……”族长笑起来。 进房间，喝茶，聊天。 唐曼才知道，这个族长和老恩的关系不一般，难怪老恩说跟着来。 冯黛坐在那儿看，不说话。 闲聊，老恩说：“小曼要和巫师交流一下。” 族长一愣，马上站起来了，想想，又坐下了。 “老恩，我们是朋友，你也知道族里的禁忌的，这个玩笑是开不得的，你骂我都可以。”族长看了唐曼一眼，那眼神就有一些不对了。 “没有开玩笑，我知道，这是非常严肃的事情，你可以和你的天师交流，小曼也是可以的，只是交流一下，并不想做什么。” “交流的目的？”族长看来还是通道理的。 “族长，真不好意思，我也是说实话，有一个魂妆，我不知道如何用魂来传妆，上次我过来，站在一边，看着和天师交流，我竟然感觉到了天师在和我交流，用魂交流。”唐曼说。 “天意呀！”族长说。 “真对不起，打扰了。”唐曼其实挺紧张的。 “我去问天师，回来吃饭。” 族长出去没有几分钟，过来了十几个人，把房子围上了，都拿着叉子。 唐曼看老恩。 “没事，不用紧张。”老恩说。 看来，今天这事弄不好，三个人就交待了。 冯黛似乎也紧张起来了。 有十几分钟，族长回来了，摆手，人撤走了。 “开饭。” “你这么做，几个意思？”老恩问。 “噢，你很久没来了，你不知道，这水里现在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动物，伤人，我担心伤着你们。”族长的解释牵强了。 唐曼知道，问天师，如果有问题，恐怕直接就抓人了。 问天师，族长的这种方式，是有偏差的，有的时候，是不对的，准确率应该是一半一半的。 唐曼看着族长。 “天师说了，唐小姐，你可以沟通，你将是我们族的，副天师，这里除了我，你可以使用任何人。”族长说。 唐曼愣住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第652章 魂的交流 唐曼看了一眼老恩。 “老南，你这话什么意思？” “天师的意思，唐小姐现在是我们的副天师，天师意不可违反的，您在这儿，可以和天师随意的交流，但是还是不能见天师的面儿。”族长说。 菜上来了，大盆端上来的，几个大盆菜。 罐子装的酒，大碗喝酒。 “老南，看你们的日子，过得还真是平静。”老恩说。 “是很平静的，但是，南家人，南城那边已经是在败落了，来过几次，要拿走一件东西，那东西确实是南家的，当时因为种种原因，带到了这儿来了，我们也是南家人，那东西是不能拿出去卖掉的。”老南族长说。 “东西的本质就是拿来交易的。”老恩说。 “有一些东西，不是拿来交易的，吃过饭，我带你们看看。”族长不悦。 吃过饭，族长带着他们往北走，这个水上的家，确实是很，有三四平方公里。 到一个房子前，是木头圈子的，有小腿高的木桩子，在这儿，这就是禁忌之地，别看不高，可是在族人的心里，高如大墙，没有允许，没有人敢进去。 族长带着进去，一个芦苇搭成的房子。 进房子里，摆着一个东西，蒙着布。 族长过去把布掀开，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那是一件紫檀木雕刻的人物，等人高。 “这是南家的祖宗像，紫檀料，南城过来说，有人出了一千万，可是这是卖祖宗呀！”族长老面有些激动了。 没人说话，出来，回去喝茶，唐曼就去巫师那儿，站在外面。 “我是唐曼，来请教您。” 唐曼说。 唐曼站那儿，感觉到了有魂的交流，是巫师发出来的，他感觉到了她的到来，她说话，巫师是听不到的。 唐曼要说话，用魂的交流唐曼还不知道如何做。 “你可以用心，而不是脑袋，你关闭掉你的思维，用心和我来讲。”唐曼竟然能很顺利的接到了巫师魂出来的言语。 唐曼用心，尝试着。 “我是来请教您的，我有一个妆，就是魂妆，我不知道如何来上。”唐曼用心在说。 “很好，我收到了，你太聪明了，我一百一十岁了，没有人和我这么交流，这是太痛快的事情了。” “族长不是和你在交流吗？” “不是魂的交流，我们没办法表达得更清楚，甚至会出现错误的理解。” “您真的很辛苦。” “我不辛苦，天师的职责就是保证族人的平安。” “您很伟大，我做不到您这样。” “谢谢，真的谢谢您……”巫师哭了。 唐曼站在那儿，安静的等待着。 “我没事了，小曼，你说事吧！” “我的妆，用魂来上妆，我不知道怎么上？” “关闭你的大脑，用心来上妆，那就是魂妆。” “这么简单吗？” “说简单，也并不简单，人们都在用大脑思考，其实，大脑是由心来控制的，这个没有人知道，能关闭大脑的人，用心来感受这个世界，极少，也很难做到，但是你做到了。” “谢谢您的指点。”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我也和族长说了，你是我们天选的副天师，不知道他懂了没有？” “懂了，和我说了。” “嗯，我累了，希望你有空的时候，过来看看你这个朋友。” “我一定会的。” “谢谢。” “再见。” “再见。” 唐曼回到屋子里。 “唐小姐，怎么样？” “我和天师聊了一会儿，挺好的。” 族长看着唐曼，其实，他是质疑的，怎么聊的？用什么方式？ “好了，我们回去了，老南，有空你找我去喝酒，别就守在这儿，世界是变化的。” “我不想，我在这儿，天上有鸟，河里有鱼……” “你不想，你的族人不一定不想。”老恩说。 上船，离开。 回宅子，冯黛说陪董礼去。 唐曼休息。 下午四点多，坐在院子里喝茶。 顶头红，沈妆，寒妆，魂妆…… 唐曼不知道，是不是到上妆的时候了。 北城和衣小蕊回来，唐曼告诉她们两个，出去有事，不用等她。 唐曼去了沈宅，买票进去。 她在沈宅走着。 沈宅今天人不多，唐曼走的石板铺的路上，她似乎能感觉到，当年这个宅子主人走在街上，那种优雅。 唐曼走到东面的时候，遇到了沈媛。 “姐姐。” “好巧不巧的遇到了。” “是呀，姐姐，到我宅子去喝茶。” “不打扰妹妹了，我不是过来看看。” “那更想看看我的妆吧？” 唐曼看着沈媛，果然是会妆。 “也好，有好酒吗？” “自然是有的。”沈媛说。 过去，喝了一会儿茶，酒菜不来了。 沈媛给唐曼倒上酒，自己也倒上了。 “你怀孕了，应该有责任感。” 沈媛的眼泪竟然掉下来了。 唐曼喝酒，吃菜，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董礼是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哥哥对这个沈媛又那样的宠爱。 “姐姐，对不起。” “没关系，女人就这样，这样也挺好的。” 这个挺好，自然就是说，现在沈媛的情况。 “姐姐，我挺孤单的。” 这么大的一个宅子，没有人陪着，是挺孤独的，那唐人不知道多久来一次。 “其实，你应该离开宅子，在外面住，你可以交一些朋友。” “我不喜欢交朋友。” “没有配和你做朋友的人？” 沈媛是孤傲的一个人。 “那到也不是。” “那原因呢？” “姐姐，喝酒，喝过酒，姐姐给指点一下妆。”沈媛说。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喝过酒，去看妆。 进妆室，唐曼看着。 非常大的一个妆室，中间摆着妆台，也是很大，楠木泛着幽暗的红色，这唐人也是真用心。 走过去，唐曼激灵一下。 她看沈媛。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实体老师。 “你别想多了，这只是一个动物骨头做成的实体，接近于人骨的状态。” 这个实体只蒙了脸。 沈媛把蒙着有布掀开。 唐曼看着，没动，但是冷汗下来了。 这个沈媛什么意思？她要干什么？ 那个妆，让唐曼冒冷汗，那是她绝对想不到的，想不到的不是妆，而是…… 第653章 用心行妆 唐曼没有想到，那妆竟然是唐人，上出来的是唐人。 “沈媛，你什么意思？”唐曼声音并不高，但是怒意很重。 沈媛的表情突然就诡异起来。 “唐曼，我不甘心，唐人给我的只是物，我要的是人……” “沈媛，你过分了。”唐曼抽了沈媛一个嘴巴子，离开了。 唐曼回宅子，喝茶，不说话，衣小蕊看出来了，唐曼生气了。 衣小蕊和北城都不说话，坐在沙发上，看书，不时的看唐曼一眼。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十点多给唐人打电话。 “董礼干什么呢？”唐曼直接问。 “在妆室上妆。” “噢，哥，我找你有点事儿，晚上我过去。” “电话说吧！” “不行。” “好。” 唐人挂了电话。 就这件事来说，到底是谁的错，没办法说得清楚。 五弊的存在，就是这样的，董礼进了五弊，形成了一种心的积累，积累成疾，造成了现在这样的格局，如果董礼没入五弊，那么唐人绝对不会这样的。 下班后，唐曼带弟衣小蕊过去的，没带北城。 唐曼和衣小蕊过去，唐人从画室出来。 “坐。” “师伯好。”衣小蕊说。 “你好，我让厨师做菜了。” “我不在这儿吃，唐色菜的颜色我受不了。”唐曼说。 “好。”唐人给厨师打了电话。 “哥，我说完事就走，你和沈媛要弄清楚了，沈媛要的不是宅子，不是钱，而是你的人。” “我知道。” “那董礼怎么办？” “董礼就研究她的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唐曼一听，这话就没有必要说了。 “你最好拎清了。” “不用你来教育我。”唐人说。 唐曼和衣小蕊了开了。 唐曼并不想见董礼，看到董礼也不知道说什么，唐曼也帮不了董礼。 唐曼和衣小蕊到古街吃烧烤。 “师父，这……” “这些事你不要说什么，就当没有听到。” 喝酒聊天，唐曼琢磨着，自己要上妆，看看能达到及顶的水平不，让冯黛配妆。 吃过饭，回宅子，北城在妆室上妆，衣小蕊进去看妆。 唐曼给冯黛打了电话，说上妆的事情。 “我一会儿就到了。” 冯黛一会儿进来了，坐下喝茶。 “晚上九点，我要上妆，你配妆。” “好。” 唐曼喊衣小蕊，让她把两个化妆箱拎到后院的妆室，把工具都摆好。 “妹妹，上妆的时候，如果我有不对的，你不指出来。” “姐姐，那当然了，不过你的妆，你也知道，虽然叫鬼市第一妆师，但是我……” “我明白。”唐曼心里合计着，这个冯黛总是说，自己只是鬼市第一妆师称呼，并不是真正的第一，这丫头心眼可是不少。 快九点的时候，到后院妆室，唐曼告诉衣小蕊，守在门口。 进去上妆，开妆。 唐曼直接就是顶头红开的妆，然后夹入了沈妆，寒妆，唐曼以心而上，大脑被关闭中，一切走心，而不行脑，她不知道，这妆出来，会怎么样。 上到一半的时候，冯黛说：“姐姐，休息一下吧！” 唐曼看表，十一点多了。 出来休息。 “小蕊，你回房间休息吧！” “师父，我不累。” 唐曼点上烟，她走心行妆，而不行脑，让衣小蕊看着，怕有人突然进来，吓着了，人做事，太专注的时候，容易吓出来问题。 “姐姐的妆如山似水，行于云端，立于水间。”冯黛说。 “那不过就是外表，看内行。”唐曼的意思就是说魂妆，她不知道冯黛看出来没有。 休息十分钟，进去接着上妆。 顶头红，沈妆，寒妆，以魂行妆，那就是魂妆，最终就是成魂妆而及顶，唐曼是这样想的。 这几个妆都是用搓，揉，插，点……多种的妆法进行的，需要用什么，并不用脑子去思考，而是用心，似乎轻松了很多，这走心行妆，最终能达到什么程度不知道。 唐曼开了妆眼，进入了高维度，竟然也很轻松，以心力而行，似乎达到高维度更简单了。 妆已经出现了无数的层，像旋转的一个蓝色的洞一样，出现了两个洞，有两个人，正是那种妆出来的，一阳一阴的人，两个人最后竟然合一，旋转的消失了，竟然了一个平静的水平…… 十二点半，妆结束了，唐曼关了妆眼，再看妆，自己都一愣，那妆出来的，是在立式的义头颅上，竟然就像一个活着的人，立刻就开口说话，那眼睛看着自己，就像一个真人的眼睛，会说话一样，那眼睛是温柔的，和善的…… 唐曼出来，衣小蕊站起来。 “小蕊，你进去看妆，工具明天再收拾。” 到前院，喝了一会儿茶，休息。 早晨起来，衣小蕊在院子里。 “师父。” “起这么早干什么？” “睡不着。” 唐曼没说话，恐怕是在琢磨着妆。 “叫北城起来吃饭。” 吃过饭上班，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唐曼处理文件累了，坐在窗户那儿抽烟，休息。 “场长，昨天和蕊姐姐看了那个妆，我……” “直说。” “那妆吓着我了，尤其是那眼睛，不管站在什么角度，都盯着你看。” “那眼睛是善良的。” “是，还温柔，可是盯着你看，太吓人了。” “你跟小蕊多学学。” “嗯，蕊姐姐一直在教我。” 闲聊，唐曼检查工作。 最挠头的就是钱，她去黄叶叶那儿。 黄叶叶听完，说想想办法。 从哈达那儿借来的三百万，已经是到账了。 这三百万真不是好借的，也要尽快的还上。 快下班了，董礼打来电话，说晚上到古街吃个饭，有段日子没见了，想唐曼了。 下班去古街。 董礼妆了很多，脸色苍白，就沈媛的事情，唐曼是绝对不会讲的。 喝酒。 “师姐，你瘦了。”衣小蕊说。 “瘦点好。”董礼很平静的样子。 “你是有事吧？”唐曼问董礼。 “是有一件事，我打电话的时候，是想跟你说，现在犹豫了。”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第一件事，我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其实，我也早就知道了，你小心点沈媛。”董礼说。 “这话怎么说呢？” “嗯，我知道唐人和沈媛有孩子的事情，我装着不知道，这也许就是五弊的事情，如果我说了，就要离开唐人，我不想，小心沈媛，那沈媛是一个妆师，诡异的妆师，她要干什么，现在不知道。” “噢，是这样。” 唐曼没有想到，董礼比自己知道得多。 接下来，董礼说的另外一件事，让唐曼是目瞪口呆。 第654章 妆里人的眼睛 董礼说，冯黛就是鬼市的跟妆人。 唐曼一下愣住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自己上的妆，直接就让冯黛配妆了。 “如果冯黛的妆及顶了，会怎么样呢？”唐曼问。 “如果能及顶，就没你什么事情了，冯黛会借助鬼市的力量，把妆发展到了极致，你没有鬼市的那种力量，所以你没有办法了，甚至五弊你都除不了。”董礼说。 “冯黛和你说的？” “冯黛给你配完妆后，和我讲的，她回鬼市了，鬼市的第一妆师不是白叫的，她隐藏了很多的东西，她也是在等这一天。”董礼说。 “噢，竟然会是这样，那也没办法，就看她能不能及顶了。”唐曼说。 “嗯，师父还是小心为好。” “知道了，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进入了妆的平静期，还好，我进了五弊了，我清楚，慢慢的来吧！只有命在就可以了。” “如果你不愿意在唐色呆着，就到那儿去。” “不，唐人到底还是我的丈夫，他也家着我，就是有点泛爱。”董礼笑起来。 其实，这是很沉重的事情，董礼竟然是这样处理，那心里也是能装事儿的人。 吃过饭，回宅子。 衣小蕊和北城说再看看妆。 “看完就洗掉。” 唐曼喝茶，想着事情，她还真没有料到，冯黛就是鬼市的跟妆人。 这事到是意外了。 休息，半夜，哈达打电话来。 “小曼，你马上进鬼市。” “我睡觉呢！” 唐曼要挂电话。 “冯黛出事了。” 唐曼起来，点上烟，坐到沙发上。 “怎么回事？” “这事确实是不太美好，因为跟妆的事情，鬼市这边查出来了，冯黛回来就昏倒了，鬼医束手无策，说是和妆有关系。” “你让我想想。”唐曼挂了电话。 冯黛跟妆出来了，本来两个人关系处得很好，姐妹相称，可是到头来，竟然弄成这样子，这个就是冯黛的不对了。 唐曼抽完烟，穿衣服，进了鬼市。 鬼市的人带着唐曼去哈达那儿。 “给我泡茶。”唐曼说。 过来人给泡上茶，哈达似乎很着急。 “你也不用着急，一时半时的也死不了。” “噢，那就不用着急了。” “辛苦你了。” “道理上来讲，冯黛这样做我不应该管，可是我还是来了，但是我也不一定能行，那妆我也是试着上的，最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试一下吧！” “我有一个条件。” “你现在怎么也学会谈条件了？”哈达有点急了。 “三百万，我不还了。” “那不行，鬼市的律法还有帐目是相当严格的，这三百万，也是我副团长的一个权力，但是不还绝对不行。” “噢，好吧，去看看。” 哈达带着唐曼去冯黛住的地方。 冯黛从来没有带唐曼来过这个地方，这地方就跟城堡一样，可以看出来，冯黛的地位。 唐曼只知道，冯黛就像普通妆师一样，住在一个居住区，现在看来，冯黛是一直隐藏着事情。 进去，冯黛躺在床上。 唐曼过去看了一眼，没看出来问题。 “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就是叫不醒。” “你出去，我看看。” 哈达出去了，唐曼坐到床边。 “妹妹，你睡得到上香。” 冯黛没有反应。 唐曼摸她的左右手。 一只手很热，一只手很凉，这是阴阳相冲了。 妆行阴阳而冲，冲立绝。 绝是绝气，但是现在冯黛是保持着相冲对顶，并没有完全的对冲起来。 唐曼扒开冯黛的眼睛看，激灵一下，那眼睛不是冯黛的眼睛了，而是唐曼上妆的，那个人的眼睛。 唐曼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了吗？ 肯定是有一个妆出现了问题，董礼让唐曼小心沈媛，那不是因为沈媛和唐人怎么样，她才那样的说的，看来沈媛是有问题的。 那么出现的问题，应该是在沈妆上，唐曼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挺奇怪的。 唐曼出来，哈达问，怎么样？ “暂时不会有事儿的，我要出去问问。”唐曼说。 “你最好快点，冯黛是不对，可是一条人命。” “哟，你还拿人命当命了吗？那些妆师，那铁骑，还有……” “好了。”哈达要发疯。 唐曼离开鬼市，休息。 天亮起来，她就去了沈宅。 沈宅在吃早饭。 “沈大小姐，早餐都这么丰富？” “生活要有仪式感。” 唐曼坐下，沈媛要拿餐具，唐曼摆了一下手。 “我上了几个妆的合妆，沈妆，寒妆，顶头红，但是出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 唐曼说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的妆师，在姐姐面前，不过就是尔尔罢了。” “沈媛，一条人命的事情。” 沈媛不吃了，她进屋子里，一会儿出来。 “这是两根针，左手心，扎黑，右手心扎白，就好了。” “你很牛。”唐曼拿着盒子就走了。 往出走的时候，唐曼感觉有人看着她，她回头，看到靠墙边，站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看唐曼看着她，一下就跑了。 唐曼心狂跳起来，那女人的眼睛，就是妆里的那个人的眼睛。 唐曼半天镇定下来，看来问题就出现在了沈妆上，或者是寒妆上。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 “你派人到我的宅子来。”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北城上班了。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 哈达亲自来的，后面跟着一个人，是鬼市保护哈达的人。 “你很重视呀，可见你对冯黛是不错，可是她并不喜欢你。” 哈达不说话。 唐曼把盒子给了哈达，说了怎么用。 “你嘴很欠。”哈达说完，转身就走。 唐曼没说什么。 哈达走后，唐曼买了不少吃的，喝的，去了三叔沈元那儿。 到三叔沈元那儿，十点多了。 把东西拎进屋。 沈元在看书，他喜欢看书，看老书，那些书都晦涩难懂。 “小曼，谢谢。” 沈元换茶，泡茶。 “我订了几个菜，一会儿来一个朋友，一起吃饭。” “好。” “三叔，我是有事儿。” “那就说吧！” “关于沈媛的事情。” 唐曼说了。 “这件事我也知道，你迟早会知道的，沈媛有传着沈家的丧妆，她三岁跟着我学妆，就是喜欢妆，本来是不让她学的，可是阻止不了，就一直跟着了。”三叔沈元讲着。 三叔沈元说，他断妆也是因为沈媛，断妆后，沈家只有沈媛会沈妆，寒妆了，但是在最后，沈媛的妆，就是过不了一关，沈妆加寒妆，有一关不过，沈妆就没有达到极致，我也是，像瓶颈一样，突破不了。 “您断妆因为沈媛，为什么？” 三叔犹豫了半天，下面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第655章 妆活体 三叔沈元说，断妆是因为沈媛用妆活体，他阻止了无数次，也和她吵过了三次，三叔沈元见没效果也就罢了。 沈家人离开沈宅，一个是沈家的商业不行了，另一个也是有沈媛的原因，那就是妆活体。 “妆活体是什么？” “用妆控制了活人，用活人来上妆，实际上是走魂的一种妆，沈妆才能突破，这是十分的残忍的事情，这件事，知道的人几乎极少。” 唐曼听着，那冯黛因为沈妆给的不对，是妆活体了？ 那个在沈宅遇到的人，那双眼睛的人，就是妆活体？ 菜送来了，一会儿一个人进来，正是在沈宅遇到了那个人，那双眼睛唐曼忘记不了。 这个人看到唐曼愣了一下。 “小影，南影，小影，唐曼。” 南影，二十多岁的样子，脸色苍白，她冲唐曼点了一下头，坐下了。 三叔沈元拿出酒，唐曼给倒上。 “小影，喝点？”三叔沈元问。 南影想了一下，点头。 三叔沈元给倒了点。 “三叔，这……” “这就是妆活体，被沈媛给骗了，说没事，但是最后就这样了，被控制住了，我解决不了。” “沈媛给你了两根针……” “你说的那个人出现的问题，是阴阳的问题，阴阳针就可以解决，但是这个不成，这是入魂的问题。”三叔沈元说。 “那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我也是想尽了。” “沈媛这么干可是违法的。” “南影当初写了愿意的协议书，为了沈妆的传承。” “小影，你是什么感觉？” “她说不了话，十哑九聋，她不聋，从小就这样，沈媛对她十分的照顾，十分的好，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坑了她。” “这……” 唐曼没有想到，沈媛的心会这么狠。 沈缓应该是用妆控制的，入魂，那就是说沈媛的妆已经有魂了，但是只是可以一部分，并没有悟透了。 那就是说，唐曼要是妆及顶，或者是魂妆弄明白了，这个问题可以解决。 “三叔，我……” “我知道你的意思，努力吧，有什么需要的，我能帮就帮。” “嗯。” 喝酒聊天，三叔沈元又说了沈家的不少事情。 这个南影，一个月来三叔沈元这儿几次，而且她也只能到这儿来，沈媛不让她去其它的地方。 南影的眼睛入妆，唐曼以心行妆，出现在妆里，那就是沈妆的问题了，绝对的是，这种眼睛应该就是妆活体的眼睛，这眼睛恐怕也不是南影本人的眼睛。 这一点，三叔到是没有讲。 唐曼感觉到了沈媛的可怕，唐人知道吗？ 这个沈媛就是为了沈妆达到一个顶点？她做出来的事情，是太可怕了。 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文件，去检查工作。 北城跟着。 唐曼从妆区，到外妆楼，到学院，一个多小时出来。 “看到了什么吗？” “一切都很自然，我没看出来什么。” “那就对了，这就是最好的状态，各伺其职，各在其位。”唐曼说。 “您领导的好。”北城说。 唐曼看北城。 北城被唐曼看得有点发懵。 “场长，我……” “学会恭维了？” 唐曼回办公室，北城泡茶。 “场长，我没有，就是心里话。” “噢，我逗你的。” 唐曼处理文件，省局纪检就进来了，三个人。 “唐场长，我们来调查，有人举报关于固定资产丢失的事情。” 唐曼一愣。 “嗯，然后呢？” “从现在开始，场子的任何东西不能出场门，我们进行调查。” “好。” 三个人出了办公室，唐曼愣了半天。 “场长，这……” “没事，你做你的事情，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唐曼处理文件，衣小蕊就过来了。 “师父，库房被封了，这样会影响工作的，妆料，防护服，随时用的东西就拿不出来了。”衣小蕊说。 “你问没有？这怎么回事？” “我问了，人家说，保密。” “我沟通，你回去，不要多说什么。” 衣小蕊走了。 唐曼出去，固定资产管理的人，也在，拿着管理的帐本。 “有一件事我说一下，查可以，但是正常的放料，不要耽误了，随时就要用的。”唐曼说。 “我们在查，就是一只苍蝇都不能出去。”这话就有针对性了。 唐曼没多说，回办公室，给唐山打了电话。 “清查可以，但是妆料必须要用的。” “你说什么？” “局纪检来查固定资产。” 唐山半天才说：“噢，我有点事，一会儿打电话给你。” 唐曼听唐山这话音儿，恐怕是不知道。 唐曼等着，半个多小时，纪检的人打电话，让唐曼下楼。 唐曼下楼。 “领导有什么指示？” “唐曼，迟早查出你点事儿来。” 三个人上车走了，唐曼一听，这恐怕是得罪人了。 回办公室，唐山打来电话。 “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 “当没发生？事实上发生了，你总得给你一个解释吧？” “嗯，我不知道，才知道，我问明白给你一个解释。”唐山挂了电话。 唐山是不会给她解释的，看来这里面有事儿了。 唐曼也不去多想。 快下班了，财会进来了。 “场长，场子的资金被冻结了。” 唐曼一愣，看来这风头是不对呀！ “我知道了。” 财会走了后，唐曼坐在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外面。 这风刮来的有点邪恶了。 下班，衣小蕊开车。 “去小河沿吃鱼，接老恩。”唐曼说完，闭上眼睛。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突然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唐山不知道？ 这不可能，局纪检肯定是会和唐山说的。 唐曼没有给唐山打电话。 到小河沿吃饭。 “老恩，这个沈媛到底是什么情况？” “很复杂的，你师哥丁河水，不进沈宅，你想想，这是不是够复杂的了？” “沈宅原来的讲究多，现在就沈家的妆，三叔沈元给我的妆不对，我见过三叔沈元了，我没问，但是他是真诚的，他觉得给我的妆没有问题，可是我上妆的时候出问题了。” “沈元的妆，达的到的高度，不高，所以沈妆在他那儿不会出问题，这就像一把锁一样，沈妆中有锁一样，你达到了那个点，妆就出现了问题，你当沈妆是随意传人的吗？” “可是沈媛和三叔说，是要传承的。” “沈媛只是想把沈妆发展到极致。” “就是一个丧妆，沈妆的出现，也是因为沈家很大，有了自己的丧师，没有必要把沈妆弄那个样子。”唐曼说。 “不是，沈妆传来也有千年，不只是妆了，如果只是丧妆，到现在恐怕已经不存在了，沈妆有其它的所用。” “什么用？” “人有三穷三富过到了，也有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有就是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复，沈家的历史你是不了解，从清代开始，到现在一百多年来，到九十年代才开始败落，持续了一百多年的富有，用的是什么方法？”老恩说。 “妆？” 老恩点头。 大妆用善者，得始终，大妆用恶者，得恶报。 就沈妆所用，让唐曼也是太意外了。 第656章 兴旺百年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沈妆所用竟然是如此，那和鬼市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但是，沈妆并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老恩也不想说再多了，让唐曼少进沈宅，那贝勒爷的话，没有错，沈宅莫入，沈妆勿动。 “你说的顶头红，也是一条及顶之路，但是我后来发现，并不是，顶头红，沈妆，寒妆，还有魂妆，是接近及顶之路的一个妆。” “妆越多，越复杂，越容易出问题，但是，妆少及顶的难度高，多妆及顶的难度低。”老恩说。 唐曼点头，其实是十分矛盾的。 吃过饭，回宅子。 喝茶，衣小蕊问。 “师父，纪检那边来查固定资产的事情，我感觉是由我引起来的，我在市场子的时候，弄出去不少东西，虽然有手续，也是正常的方法方式，但是有人利用了这一点，恐怕是另有目的的。” “这事我们不提，也不说，看发展，不动。”唐曼说。 衣小蕊点头。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处理文件，纪检的人又来了，直接封账检查。 查的就是三百万的来源。 九点多，那三个人又进来了。 “唐曼，那三百万的来源，讲讲。” “借的。” “借的进场子的帐户了？” “场子没有钱维护，暂时借的。” “和谁借的？借据？” “这笔钱是用来维护的费用，我是从外面借来的，不是我从场子拿走了三百万。” “我问你，回答问题。” “一个朋友，借据没有。” “三百万，没借据？什么朋友这么大方？” “可以调查。” “你朋友的名字，住址，电话。” “电话我给你们。” 唐曼把哈达的电话写下来。 “还有，你现在开的车，四百多万，就凭你现在的工资，你是买不起的，我们也是要对你各人的资产进行调查。” “车是我哥的，这是我哥的电话。”唐曼写下了唐人的电话。 “我们有问题过来，不要离开本事，不要关机，随叫随倒。” “好。” 人走了，唐曼给哈达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我知道了。”哈达挂了电话。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说了事情。 “找事儿。”唐人把电话挂了。 唐曼处理文件，其实，这件事对唐曼一点影响也没有，她的情绪很稳定，这是有人在搞事儿。 下班，唐曼让衣小蕊和北城回家，她去了史书的那个地方。 她坐在二楼窗口的位置，没有窗户的地方，史书师父一直住在这儿，坚持着自己的妆。 唐曼来这儿，就是想静静，也想感受一下，史书师父在这儿的日子。 唐曼叫了酒菜。 小哥送上来是胆战心惊的，唐曼给拿了一百块钱，谢谢小哥。 唐曼坐在一楼，把火点着了，火起来了，似乎就如同史书师父在一样，她的眼泪掉下来了。 唐曼喝酒，想事儿。 十点多，她站起来，在那些碎片中，找出来很多带妆的碎片。 唐曼看着，史书师父的罐子魂妆，还有沈媛的那个蓝色的罐子，为什么就喜欢用罐子呢？ 唐曼想起来，老恩讲过，罐子入魂。 唐曼不知道，史书师父到底画了多少罐子画儿。 到后期，史书师父戴上了眼镜，唐曼以为是他原本就戴眼睛的，其实并不是，画罐子是太费眼睛了。 唐曼喝酒，到半夜了，她的心静下来了，也把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及顶之妆，自己的执妆了，她要放下来，所谓及顶，就是及心而成顶。 心行妆，妆而成。 一个人在忙碌的时候，需要停下来，回头看看，休息一下，再行进，那会是一个新高度的开始。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在等唐曼。 “不是告诉你了，以后不要等我。” 衣小蕊没说话，给泡上茶，休息去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喝茶，看文件。 唐山带着助理来了。 北城给泡上茶，站在一边。 “小曼，这事有点麻烦了，那三百万，你得说清楚，关于车，这事已经是调查清楚了。” “电话给他们了，没调查明白吗？” “只是口头上的，没办法证实你是借的。” “哥哥，我是借钱给场子，不是我贪污，调查什么？调查清楚了，给你奖励？给我晋升？”唐曼说。 “你开四百多万的车，现在质疑的就是你资产的事情，你能借来三百万，这让人怀疑你的问题。” “我有毛病吧？不往外拿钱，往场子拿钱？” “这正是让人怀疑的地方，你是想掩盖什么。” “掩盖我的罪行。” “省场的消耗所用的东西，年过千万了。”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唐山也是怀疑唐曼是有问题的。 “唐山，你可以查，没查清楚前，不要乱讲。” “恐怕你要上法庭了。”唐山说。 “那没问题。” 唐山带着助手走了。 北城看着唐曼。 “没事，你做你的事儿。” 唐曼点上烟，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唐山来了，竟然是怀疑唐曼的，这里面是有事情的。 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呢？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你很有可能被停止工作，甚至是……” “我知道。” “我分析了，问题就出现在校军的身上，校军是唐山的什么人？妻子的弟弟，我问清楚了，不是传说的那些，校军应该是掌握了很多的资料，这些资料唐山看过了，唐山并没有证实真假，但是真的是让人怀疑的，何况，唐山更愿意相信的就是校军。” “校军这个人管理能力不错，情商是负数，做事认真，唐山自然是相信他的，我都会相信他的。”唐曼说。 “师父，这事恐怕是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动，平时做什么，你就去忙什么，今年的维护费用也许就此到位，三百万我也随时就能还回去。” “可能吗？” “看着。” 唐曼说。 衣小蕊去忙了。 唐曼去检查工作，一些人的表现是反常的，唐曼就当没看到。 最后，唐曼去了墓地，坐在钱初雪的墓前。 “抽一烟。”唐曼把烟点上。 “如果你在，也许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衣小蕊的能力是有，但是就在这方面，还是比钱初雪差一些的。 唐曼从墓地下来，回办公室，看文件，一直到下班。 下班，衣小蕊开车，到门口停下来。 衣小蕊猛轰油门，有三分钟，声音是十分的大，唐曼没说话，这是表达不满。 衣小蕊开车去了角楼。 “我请客。” “哟，平时花钱那么仔细，今天大方了？” “师父，我是仔细，是对我自己，我对你可是没有。” “那是，省钱为了找一个好丈夫，你娶他嫁呗？” “嘻嘻，就师父了解我。” 上三楼，角楼的是古楼，清代的，保留完整，但是现在是酒馆，保留原貌。 本身就是古迹，开了酒馆，这是讲不通的道理，那么唐曼借钱给场子，也是讲不通的道理，唐山怀疑，唐曼根本就不生气。 她一直就是平静的面对这一切。 这平静来自什么地方呢？ 第657章 孕子成妆 喝酒，聊天，衣小蕊就提到了一件事儿。 提到了北城想让唐曼收为徒弟的事情。 唐曼不想收北城为徒弟，给自己当助手，不收为徒弟，影响不好，收徒弟也是费师父，伤徒弟。 “北城，这个并不重要，学妆重要，在这儿能学到妆，是重点，将来我们成为朋友，你成为一个大妆师，我们还能互相的探讨，一旦成为了徒弟，我们之间就有了一种东西隔在中间，是不？”唐曼说。 “师父，你们成为朋友了，那我不是低了一辈儿？” “肯定是。” “切。”衣小蕊说。 北城的表情，唐曼看得出来，有点尴尬的表情。 “北城，你别多想，你的妆肯定是没问题的，将来进级到教授也没有问题，到时候，就没有人说出来什么，认我为师父，不就是为了学妆吗？我教你，会的都教。” “谢谢场长。” “师父，你这不偏心了。” “别废话，喝酒。” 喝酒，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的工作被停止了。 唐曼回家休息，一个快递就送过来了。 打开看，是资料，是关于场子入料，出料，重点就是损耗的事情，损耗一年近百万，这是校军计算出来的，衣小蕊分析得真没错。 校军到下面的市场子，肯定也明白了，是因为唐曼，这不是报复，没有想到，这个校军还有这样的心思。 唐曼看过文件，把文件烧掉了，看来，还是有人帮着她的。 这种损耗是在正常范围内的，妆料一年一千多万，损耗是百分之十到十二，校军的数据确实是没有问题，但是把损耗压到了极点，就是六，最高为六，这校军也是经过考查得到的数据。 也综合了六个场子的损耗，但是省城有着不同。 一个好的妆师，损耗很小，但是新妆师，就会损耗大。 省城有外妆楼，复尸区，学院，这些都是损耗最大的地方，泥尸在复尸区损耗最大，那是非常正常的，复一次失败，两次，甚至三次，四次，还有就是学院的使用，妆彩的损耗外妆楼，学院，是最高的，老师上课，有的时候要反复的上一个妆，还有外妆楼的研究，那更是多了，这些校军也按照高级妆师的水平来计算，自然就会有偏差出来。 唐曼不想多解释，如果是存心的陷害，设计，你再解释也没有用，如果不是，唐山是会调查明白的。 唐山的怀疑是没有问题的，也是正常的。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 “你找人起诉，还三百万。” “好，小事。” 这些事情，哈达只是吩咐一下就可以。 鬼市在外面的生意也是非常大的，有自己的法务人员，打个官司是小事。 那鬼律多如牛毛，对于他们的法务人员来说，并不难。 唐曼在家里琢磨着妆，沈妆的问题在哪儿呢？还是寒妆出现的问题？ 这个唐曼在妆室里，单一的上沈妆。 研究沈妆，两个小时妆结束了，唐曼看着，丝毫看不出来问题，按照三叔沈元教的方法，应该是没有问题。 唐曼快中午的时候，去了沈宅，去沈媛那儿。 沈媛已经准备吃饭了。 “姐姐。” “妹妹。”唐曼看了一眼沈媛的肚子，已经显怀了。 坐下，吃饭，唐曼喝酒。 “我们两个，开诚的谈谈。” “好呀，姐姐。” 唐曼把酒干了，又倒上一杯。 沈媛家的酒杯，牛眼珠子杯。 “从妆活体先开始。” “你知道得不少，我确实是用了妆活体，叫南影。” “这个我知道，沈家人，用南家人来当妆活体，那南家人……” “这里面的事情，我就不说了，这件事也是无奈，沈妆并没有达到最高，我想达到最高，目的你恐怕也是知道了。” “我知道了，这是你们沈家的事儿，我也不多问，那沈妆三叔给我的，你给我的，我上妆了，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合妆的时候会有问题，那个冯黛出现了妆活体的情况。”唐曼说。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沈媛说。 沈媛是真的不知道吗？ “噢，是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唐曼说。 “姐姐，希望你能成功，到时候也教教我。” “我觉得你不应该再碰妆了，身有孕则是不准碰妆的。”唐曼说。 “我自然知道这个禁忌，但是……” 沈媛的这个但是，让唐曼愣住了，沈媛不会是…… 唐曼听老恩说过，鬼市曾经有过这样的方法，孕子成妆。 就是在怀孕开始，这个人就开始每个上两妆，还讲课，就像胎教一样，等到孩子生下来，再教妆，让这个孩子一直学妆到十八岁，不接触其它的。 但是，出现的问题就是，孩子生下来，带着鬼青色，三岁就可以上出来诡异的妆，但是没有活过六岁的，老恩说是阴气所积造成的。 “妹妹可不要有其它的想法。” “姐姐那是想多了，上妆，也不一定就会有问题。” 唐曼也不想再多说，沈媛有自己的计划，这个人是可怕的。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唐曼上寒妆，单独的上寒妆，还是和一次，寒妆做为配妆，单独成妆，会是什么样子，唐曼不清楚。 唐曼在后完上的寒妆，这种诡异的妆，唐曼都会在后院上。 寒妆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怪怪的，青分五色，每一色都诡异，本来是一个妆，现在看着就是一张暴毙人的三分之一的脸，如果上出来是怎么样的呢？ 配妆的时候，你看不出来是什么，融合了妆里面了，就像被分散了一样，唐曼心里不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唐曼停妆，出来，把门锁上。 她检查了一下后门，是锁着的。 唐曼从宅子里出来，去了古玩城，老恩那儿。 老恩的收一个罐子，一个人卖罐子。 老康的喜字罐子，全品，发色不错。 唐曼进去，坐下，喝茶，没说话。 老恩给六百块钱。 这个罐子原盖儿，这也是极少见的，十罐九不全。 这种民用的东西，不是赏，也是民窖口的，价格两千到五千也是有的。 “我老母亲生病了，这也是家里唯一的一件值钱的了……” 这个人拿出手机，上面有医院的诊断，检查单子。 老恩看了一会儿，又看了这个人一眼。 从一个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万块钱。 “走吧！” “不值，真的不值。” “就算借你的，有就还。” 这个人的眼泪掉下来了，拿着钱走了。 “你眼睛看人很准。” “这种套路很多，但是这个人不是，心生而出的那种，能帮就帮一把。”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骂人？”老恩大笑起来。 “晚上想吃什么？” “我和一个老朋友约好了，正想打电话给你，西街鬼市。” “好，一直过去看看，我先去点东西。” 唐曼出去，买东西，过去见面，总是要带点东西的，见面礼，这是起码的礼节。 唐曼绝对想不到，老恩带着见的这个人，竟然是…… 第658章 师父的师父 唐曼买完东西，放到车里，上楼，接老恩下来，去西街鬼市。 西街鬼市现在被鬼市弃管，那条阴路也消失了。 这些人每天也开始了营生，在主街上，挂着的牌子很多，什么24号菜品，424号手工品…… 串子的生意，一下就好起了，这里的胡同，是非常的复杂的，有人说是八卦阵，阴阳相合的，两八卦融合在一起的。 唐曼推着老恩。 串子大林跑过来了。 “唐小姐，恩先生。” “嗯，生意不错吧？” “是呀，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意思。”大林说。 “嗯，你去忙吧！” 唐曼推着老恩进胡同，老恩懂这种融合的八八卦，唐曼懂一些，靠妆眼，到也是走不丢。 唐曼挺佩服这些串子的，想当串子，也没有那么容易的，能把这胡同弄明白了，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过了五个胡同口，在一个宅子前停下来。 唐曼敲门，一个人出来开门，唐曼看到这个人，一愣。 这个人三年前，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持续了三个月的时间，一个月总是要出现两次的。 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用头网网住了头发，那头发竟然是漆黑的。 “唐曼，老恩，请进。” 进院子，院子里养着各种的兰花，是相不的漂亮，专业，院子里的大茶台，摆着各种的茶，茶具，还有一个罐子，很漂亮。 老太太泡茶。 “老恩，看你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嗯，还不错，小曼照顾得好，心情就好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唐曼。 “这丫头错不了，当年牢蕊对这个丫头就跟自己的女儿一样，牢蕊也收了几个徒弟，只对这一个徒弟好。”这个老太太提到了自己的师父牢蕊，是什么人？ 唐曼看老恩。 “噢，介绍一下，老程太太，你应该叫一声师祖的，是你师父的师父。”老恩说。 唐曼站起来了，师父牢蕊似乎提过有一个师父的事情。 “师祖好。” “坐吧，没事的，我和就别管气了，我也只有牢蕊这么一个徒弟，可惜，到最后，我也没有能留她。”老程太太叹了口气。 “你也不用自责，你也尽力了。”老恩说。 有人敲门。 “小曼，把菜拿进来。” 衣小蕊打开门，是送菜的。 菜摆上，老程太太进屋拿出来一罐子酒。 “给你留着的。”老程太太说。 喝酒，闲聊一会儿，老恩说。 “小曼有妆要请教。”老恩说。 “那就说吧！” “我一直在寻找及顶之妆，我现在把沈妆，寒妆，顶头红，还有魂妆融合在一起，无法完成及顶之妆，沈妆似乎有什么问题。”唐曼说。 “这些妆都是极致的妆，你能融妆，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关于沈妆，沈妆没有问题，寒妆也没有问题，就寒妆来说，你要单独的上，上完你要找到点，还有沈妆的点，一妆三个点，三个点合一，妆就没有问题，不然就会出现问题。” “这个妆点我根本就没有发现。” “慢慢上，慢慢找，沈妆不简单，从古妆而来，演绎变化多端，沈妆其实，没有定式的，但是在后期的发展中，被固定成式了，就是妆的减缩，妆师不行，沈媛，还有沈家的三叔，都是这样的，就这两个人，根本就找不到妆点。”老程太太说。 “沈妆最初就是丧妆，沈家叫丧师，但是后期的发展，是不是……” “对，后期的发展，运用到了沈家的商业上，手段极为的不光彩。” “最后怎么败落了呢？” “不是说了吗，最后沈家的妆，成了固式的妆，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败在了唐人手里。” “什么？”唐曼当时就懵了。 “确实是，沈家败在了唐人手里，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的，唐人应该是你的哥哥吧？”老程太太问。 “是的。” 唐曼说。 这事没有再聊，喝酒，聊了其它的。 这个老程太太点拨唐曼的妆，一针见血的不点透了，看来也是一个大妆师了。 师父牢蕊跟着学妆，最后出了问题，当年到底学了什么妆？ 唐曼没有多问，第一次见面不好多问。 唐曼也清楚，自己的妆，有可能会及顶，一些人都在帮着自己。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喝茶，想着事情。 沈妆三个点，寒妆三个点，两妆三个点相合，唐曼找不到妆点，她需要再上妆。 第二天，九点多，唐曼去了唐色。 唐人在画画。 “哥，我问点事儿就走。” “说吧！” “嗯，沈家的商叫沈商，沈商是你给弄败的？” “对，在商言商，不言情，我和沈媛是好，但是和商没关系，沈媛也不记恨我。”唐人说。 “那我知道了，没事了，我走了。” 唐曼走到门口，站住了，回头说：“哥，你对女人还是不了解。” 唐曼走了。 唐曼回宅子，喝一会儿茶，就到后院，接着上寒妆。 那寒妆是越上越紧张，自己被带进了妆里，不自觉的，这不是好事，进妆是好事，但是不自觉的，被带进去，就不是好事儿。 唐曼停下来，已经近半了。 唐曼出来，坐在台阶上抽烟。 后院一直没有收拾，蒿草挺高了，唐曼没让保姆收拾。 唐曼抽完烟，刚要进去，唐山来电话了。 唐曼犹豫了一下，没接，把电话关机了，进去上妆。 寒妆起了寒气，单独的寒妆，见了模样了，那妆是青五成色的妆，果然是漂亮，异样的一种穿透之力。 妆起寒，有寒气绕妆，隐约中，那妆美到了极致。 唐曼看了一会儿，把旁边的摄像机关掉，把卡拿出来，把妆洗掉，离开了。 她到前院喝茶，衣小蕊和北城就回来了。 “师父，你电话怎么关机了？”北城问。 唐曼手机开机，唐山的几个未接电话。 “噢，我在上妆，就关了。” “唐局打电话，找你几次，我说找不到，把我给骂了。”北城说。 “让你受委屈了。” “场长，这是我应该受的。”北城笑了一下。 看来这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 唐曼给唐山回了电话。 “你怎么回事？不是不让你关机吗？” “你的意思我还是调查期，那我真不应该关机，我在上妆，上妆上不能带手机的，不关机，我也接不到电话。” “你上什么妆？” “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有事说事儿。” “关于你的调查，结束了，妆料的损耗，情况是不一定的，不能一概而论，你那边的情况特殊，所以是在范围内的。” “那的车呢？个人资产呢？我这宅子，现在估价就是三千万。” “行了，别得寸进尺。” “哟，这事你没少干，折腾了几次了？” 唐曼说完，唐山接下来的话，让她愣了一下。 第659章 两个妆点 唐山说。 “我把校军打了，给了几个嘴巴子，这小子就想报复你，他认为是你把他赶走的。” “我可没有，这你可要明断。” “我知道，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行了，那是你们家的事儿，我再休息几天上班。” “我道歉……” “别，维护费用，下个月必须到帐，我借的三百万被人家起诉要钱了，因为知道我被调查了，人家害怕我还不起这个钱，现在，欠职的不少费用……” “好了，下个月到帐。”唐山挂了电话。 唐曼就等着这样的机会，如果唐山真的不同意，那唐曼也就不用去上班了，没钱，怎么干工作？ “师父，我今天过生日，刚想起来。”衣小蕊说。 “北城，去买个蛋糕。” 北城出去买蛋糕，唐曼给海鲜楼打电话，订了位置。 其实，海鲜楼有一个包间，就是给唐曼留的，她装着不知道。 “谢谢师父。” 唐曼进屋换衣服，北城回来。 “蛋糕送到什么地方？”北城问。 “海鲜楼。” 北城打电话告诉，送到海鲜楼。 开车去海鲜楼，进去喝茶，唐曼给衣小蕊一个红包，换衣服的时候，包的。 “北城，你过生日的时候也有。”唐曼说。 “谢谢师父。” “谢谢场长。” 唐曼喜欢她们青春阳光的样子，自己总是感觉老气横秋的。 喝酒，聊天，黄叶叶来电话，说晚上吃外饭，带一个人。 “电话打晚上，你到海鲜楼来。” 黄叶叶带着一个男孩子来的，她们也马上明白了意思。 “哟，衣副场长过生日，我转个红包。” “姐姐，你以后小叫我小蕊，还有就是您别转红包。” “必须转。” 黄叶叶转红包，把衣小蕊的手机拿过去，给收了。 “谢谢美丽的姐姐。” 喝酒，黄叶叶说。 “这是我的外甥，研究生毕业，自己有一家画廊，自己画画，也卖画，一年收入二十多万，二十六岁……”黄叶叶介绍。 唐曼看衣小蕊和北城。 黄叶叶的打算唐曼也看明白了，不说给谁介绍，两个人都可以。 有人说，非常的奇怪，女的化妆师，大部分都是十分的漂亮，各有各的美。 黄叶叶介绍完，说喝酒。 “黄场长，您是想……” 黄叶叶看衣小蕊，看北城。 “姐姐，我表个态，人长得帅，有才华，但是我不喜欢。”衣小蕊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 “没关系，知道你这个小丫头矫情，看来就得找神仙嫁了。”黄叶叶笑起来。 北城低头，唐曼看出来了，北城是有点喜欢，脸都红了。 “北城。”唐曼叫北城。 “场长，我……” “好了，留个微信，剩下的就你们自己聊。”黄叶叶说。 其实，唐曼更希望衣小蕊看上这个人，可是衣小蕊心高气傲，或者说，没对上眼儿，衣小蕊总是说，找竹子那样的人。 竹子到底是什么人，唐曼一时间的也是不知道了。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唐曼半夜起来，到后院上妆，上沈妆，打妆点，三个妆点要找到。 唐曼上着妆，以心行妆，以意而走，脑袋关闭，所行以心。 妆眼开了，进入了高维度。 维度保持着到一个高度很难，会有变化的，平时的生活，保持到一个低的维度，正常人是三维，此刻唐曼是六七维持的样子，更高的人是无维的状态，那几乎是不可能达到的。 沈妆有着自己的特色，传承的时间，说法也是很多，关于沈家，有千年的历史，这个不可靠，更多的就是说，从清代开始，清早时期开始，那么沈妆是应该也是那个时候，但是就沈妆的样式，妆法，是从部落而来的，那就得从天命年开始了，也就是努尔哈赤那个时候，后金时期。 唐曼上沈妆，两个小时结束了，她看到了两个妆点，妆点在成妆后，看着妆的时候，会发现两个异样的点，实际上，并不存在，一个在额头上，一个在下颌，都在正中，这就非常的奇怪了，那第三个妆点，应该在什么位置？都没有办法分析出来。 唐曼出来，坐在那儿抽烟，想着，分析着。 快四点的时候，唐曼回房间休息。 起来的时候，九点多了，衣小蕊和北城上班了。 保姆问吃什么，唐曼说，弄点粥就行。 唐曼感觉没有食欲。 喝碗粥，唐曼出去，去河边坐着，看河水。 河水的流淌，流走的谁的悲伤，又流走的谁的欢乐。 丁河水过来了。 “师哥。” 丁河水其实，也是总喜欢来这儿坐坐，看着河水，河水给你的是宁静，那种流淌，丁河水说，是世界上最朴素的流淌，也是最美的流淌。 唐曼觉得那是世界上，独一无可仿制的流淌。 “师哥，最近忙什么呢？” “闲着。” 丁河水一直就是做涉劫人，不做其它的事情，这也是挺赚钱的，但是风险也是很大的，一年只做几次，不多做。 丁河水相信，什么事情都是有定数的。 “走吧，带你去吃满菜去。” 丁河水带着去满八碗。 喝酒，吃菜，聊天，就满八碗，事实上，已经不是原本的满菜了，创新了，也没有达到那样的水平。 丁河水告诉唐曼，鬼市那边还是要多加小心的。 唐曼心里明白，冯黛跟妆失败了，哈达自然会是想办法的，他不能等着唐曼及顶了，到那个时候，以妆气来控制着鬼市，那主人就不一定是谁了。 吃过饭，丁河水把唐曼送到宅子门口，就离开了。 唐曼喝茶，衣小蕊和北城在妆室，太专注了，不知道唐曼回来了。 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出来了。 “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多小时了。” “师父，北城和我说，有些担心，黄叶叶介绍的人，不知道可靠不？” “那我不知道，加微信了，聊聊就知道了，黄叶叶都是可靠的人。” “场长，我犹豫。” “了解一下，看看家里人反对不。”唐曼说。 “嗯。” 看来两个人还没有聊。 在火葬场工作，不少人都有一种心理，但心别人会讨厌自己，所以，不管什么活动，聚会，婚礼，就是邀请了，都会第一时间拒绝。 这也是受过伤的，一次，两次，三次，就会形成了一层保护，这也是妆师的一种无奈。 喝过茶，唐曼去后院，看妆，进去看那沈妆，她激灵一下，头皮发麻。 第660章 一一酒屋 沈妆有两个妆点，唐曼是看出来了。 她进来看，就看找到第三个妆点。 那妆，竟然在左侧的脸部，有一个小黑点儿，唐曼细看，是点上去的，看妆料调色盒，有黑料，唐曼没动过黑料，那就是说，有人进来了，点了一个黑点儿，那儿就是第三个妆点。 唐曼一激灵，看着妆室，没有人，出来，走到后院的门，门锁着，完好。 人从什么地方进来的，不知道，这个宅子也是太大了，墙也不是很高。 唐曼再进妆室，看点黑点的位置，看不出来，是第三个妆点。 唐曼琢磨了有半个小时，出来，把门锁上了。 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衣小蕊和北城上班，唐曼再进后院的妆室，那个黑点竟然被擦掉了，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妆料调盒的黑色也没有了，但是妆笔摆在那儿，笔尖是黑色的，这个人是一个细心的人，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就是说，这个人在提醒唐曼，第三个妆点的位置。 那个黑点的位置，唐曼记得清楚，但是丝毫看不出来，怎么看也没有用，应该不是那个点。 唐曼出来，坐在院子里想了很半天，想不明白。 唐曼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喝茶。 “今天生意如何？” “没开口。” “开口就咬人。”唐曼笑着说。 “也许是。” 唐曼说了妆的事情。 “三个妆点，必隐藏一点，这个点是随心而生的，随意而行的，并不是固定的，你说的有一个人给你点了黑点，提醒你妆点的位置，那是要坑你入妆。” “那我明白了。” 唐曼不问这个人是谁，老恩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但是这个人懂沈妆，也看出来了两个妆点，那绝对就是一般的妆师了。 唐曼没有理由去怀疑，是鬼市的妆师，或者是沈家的人。 唐曼只有等，时间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方法。 唐曼从古玩城出来，走街，遇到了贝勒爷。 贝勒爷拿着破剑。 “小曼。” “贝勒爷，这又去干什么？” “找局儿。” “走吧，我请你。” 贝勒爷带着唐曼，去了柳河路的一家酒屋。 进去，里面乱七八糟的。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 “贝勒爷来了？” 有不少人和贝勒爷打招呼，看来他总是到这地方来。 贝勒爷这个人很讲究的，这样的地方，他也来。 老板过来了。 “贝勒爷，到里间吧！” 老板看了唐曼一眼。 “不，就在这儿，上老六样。” 老板一会儿把六个菜上来了，茴香豆，豆芽干豆腐卷儿…… 都十分的有特点，酒拿上来，贝勒爷给倒上。 “入得繁华，也行得平淡。”贝勒爷说。 “是，喝一口。” 用碗喝酒，唐曼喝了一口，差点没吐了，咽下去，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不习惯吧？” “太辣了。”唐曼说。 “慢慢就习惯了，这酒是纯粮食的，就是呛人，直接就出了，也不存着，也不做其它的处理。”贝勒爷说。 唐曼吃菜，那菜还真就别说，口味是真不错。 “贝勒爷，你真会找地方。” “我一天闲着，就琢磨这些事情了，我带你来这个地方，有另一个用意，这个地方，是传消息的地方，有一些消息我就是从这儿来的。”贝勒爷说。 鬼市有息人，没有打听不到的信息，这儿呢？市井之地，也不过就是传一些花边新闻一类的，唐曼并没有觉得会怎么样。 “那能有什么消息？” “你小看这儿了吧！你想知道的消息，有一些是可以打听到的。”贝勒爷说。 唐曼笑了一下，没说话，那意思，她是不相信的。 贝勒爷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摆手，一个人过来了。 “贝勒爷，有什么吩咐？” “我问一下，火葬场唐曼的一些消息。” 这个人想了一下：“哪方面的呀？” “她的近况。” “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钱三块。” 这个人说的三块就是三千。 “一块。” “贝勒爷，你问其它的事行，这事……” “好。”唐曼说。 这个人走了。 “贝勒爷，他连我都不认识，能打听出来什么？” “等着吧，喝酒。” 喝酒，唐曼问了旗子的事情。 有一阵子旗子说怀孕了。 “假的，我真希望有一个孩子。” “你和旗子……” “挺好的，她忙她的事情，我忙我的，有时间，不一起出去转转，日子算是幸福的。” “还真就不错，我当初可是不太看好。” “你不懂。”贝勒爷说完，笑起来。 这个世界不是这样，不好的配好的，精致的配粗糙的。 喝酒聊天，一个小时，那个人是真的准时，差一分钟。 “贝勒爷。”这个人看唐曼。 “坐下说，没关系的。” 这个人坐下，贝勒爷给倒上酒。 这个人喝了一口。 “爷，这个价格不成，因为有事涉及到了要命的事情。” “开价？” “加一千，贝勒爷，看你面子，如果别人问，给多少我也不敢要。” “好。”唐曼从包里拿出钱，数出四千。 这个人把钱拿过去，放起来。 “唐曼，现在在研究妆，及顶之妆，和沈家走得很近，沈家的沈媛，还有沈家的三叔沈元，除了这个，就是和那个地方，也有联系，及顶之妆，似乎有着极为可怕的……” 这个人的消息让唐曼吃惊。 贝勒爷听完，看着这个人。 “就这些？” “爷，涉及那个地方，都害怕，我是硬着头皮，我老母亲生病了，用钱。” “噢，好了，没事了。” “谢谢爷。” 这个人起身，就出去了。 “这个人至少半个月不会在这儿露面了，害怕。” “噢。”唐曼挺吃惊。 唐曼和贝勒爷喝过酒，出来，她看了一眼这个酒馆的名字，一一。 “一一什么意思？” “一一不得二。”贝勒爷笑了一下。 回宅子，唐曼喝茶。 “小蕊，北城，你们两个一会儿跟我到后面看一下妆。” “师父，今天唐局带着助手来了，检查工作，把宫月给骂了，在走廊，一点面子也没给，我带着检查工作的。” “什么原因？” “复尸班的老师，拎着骨泥，没有做好密封，正好让唐山撞到了，他没说什么，检查一圈后，到办公室，把宫月给骂了。” “哟，唐山到是专业了。” “估计是盯住了尸泥这一块了。”衣小蕊说。 “唐山到是专业了。”唐曼笑了一下。 喝一会儿茶，到后院的妆室，进去看妆，唐曼一愣，妆被洗掉了。 唐曼愣了一下，衣小蕊和北城看唐曼。 “没事了，我忘记了，昨天我洗掉了。” 回到前院，唐曼回自己房间，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就找人安装了监控了。 十点多，调试完，唐山来电话了。 “中午我到你那儿。” “好，你直拉到古楼三楼。” 唐曼说。 她知道，唐山就是想让她上班，她在，唐山放心，不在，唐山就要盯着这边。 但是，唐曼分析错了，她没有想到…… 第661章 骨泥 唐曼去古楼，唐山没到。 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古街。 这个城市的这条古街是清代的古街，房屋还保留着原来的状态。 唐曼很喜欢青砖的那种味道。 唐山带着助手进来了。 “唐局。” “又客气上了。”唐山笑了一下。 不怕唐山叫，就怕唐山笑。 唐曼坐上，上菜，喝酒。 “小曼，局里研究，让你到省局工作，任副局长，管理全省场子的工作，重点不是省场，衣小蕊代替你的职位。”唐山说。 唐曼低头想了一下说。 “不行。” “理由？”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这个我不相信的。” “我直接说，我不想那么忙，那么累，除了工作，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就是这样。” “噢，那也就不勉强了，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这个唐山是太精明了，就是为了让唐曼上班，玩了钓饵，知道唐曼不会到省局的。 “钱都到位了吗？” “一切正常了，你借的三百万，也解冻了，随是就能还回去。” “我明天上班。” “来，干一杯。”唐山说。 喝酒，聊天，唐山说了，下周有一个国外的入殓师团队过来，十多个人。 入殓师在国外是这样叫的。 “来干什么？” “说是学习，实际上，就是踢场子来了，这是我们唯一的，世界一流的场子，他们不相信我们的技术。” “以前就有，这又来了。” “这次的不同，你要重视，国际机构的也过来了。” “到时候你过来不？” “我当然要过来了，三天时间，我都陪着。” “真的辛苦你了。” “妹妹，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我也不是神仙，难免会有错误的……” 这唐山就是会讲话。 “哥哥，我也不是计较的人，我把很多事都看淡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那就好。” “你把宫月给骂了？” “是，一个院长，就这点事儿也管理不到位。” “宫月是一个非常认真的院长，把学院管理的相当不错了，那些老师，每一个都不好管理，还有学生。” “我当时有点激动了，我也学了一些专业的知识，那一袋骨泥，就几千块钱，封存不好，就有可能，直接报废了。” “是呀，这确实是不应该。” “是我工作的方法有问题，下周过去的时候，我去道歉。” “大可不必。” “必须的。” 聊天，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晚上，唐曼到后院，上沈妆。 三个妆点，有一个是不固定的，随心而走。 近三个小时，沈妆上完，依然是那两个点，第三个点还是没出来。 唐曼出来，坐在台阶抽烟，这事就弄不明白了。 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办公室很干净，看来北城也是每天收拾。 北城给泡上茶。 “场长，有一些文件，我能处理的就处理了，处理不了的，小蕊姐姐处理了。” “嗯，我知道了。” 唐曼看文件，不多。 处理完文件，唐曼检查工作，对于唐曼回来上班，有一些人是意外的，以为唐曼肯定是出现了问题。 唐曼去宫月那儿。 “师姐。” “唐山骂你了？” “嗯，骂不骂呗，我心里也骂他了。” 唐曼一下笑起来。 “心态到是不错，上回是怎么回事？” “那是报废的料，拿到复尸区去，鲁小敏说，试试，看看能不能再利用，当时我是不好解释，怎么解释？说报废的？那唐山还不得逼着我跳楼？那一袋子也近一万块钱了。” “噢，这样，是不好解释。” 聊了一会儿，去复尸区。 鲁小敏有复尸室，无菌区这边弄尸泥。 “场长。” “怎么样？” “这骨泥不能反复用的原因就是，在两个小时，湿度不够就干硬，就没用了，我现在用水泡软了，发现就是发渣了，原因就是在硬后，里面有自然胶没有了，如果利用某一种胶体，应该可以再用。” “这个工作我找其它的人做，你别再忙了，太累了。” “场长，没事的。” “好了，你不用再忙了。” 唐曼回办公室，把衣小蕊叫来了。 “鲁小敏弄尸泥废料的再用，你看看，了解一下尸泥的做法，方式，成立一个区，弄五六个人，专门研究这个料，还有妆粉。” “我早就了解过了，这个泥，只有一个地方有，后期的配制方法，这保密的，当然可以研究出来，不过我们的人肯定是不行的，要专业的。” “那你想办法，找一名专业的人，然后在场子找五六个人，进行研究。”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离场子两三公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地方，那儿原本是一户住家，因为我们场子在这儿建了，搬走了，二层的小楼，二十万。” “你的意思？” “这个研究，不声张，如果成了，我们场子从那边进泥，场子的钱，就有了。” “还是你心眼多，但是前期投资也不少。” “我算过了，一百万，所有的费用，够了。” “场子那边有这笔钱没有？” “省局恢复了拨款，但是欠职工的加班钱，福利，还有其它的，也不少，没有这笔钱。” “如果私人投资，这个……” “这个我想过，完全可以，但是有一个问题，我说的是前期，如果生产，设备也是上千万了。” “这个到是可以，如果找唐山，一千万不可能拿的，我们自己操作，唐山要是知道了……” “找其它的人。”衣小蕊说。 唐曼点头。 “这事就别声张了。” 衣小蕊走了。 下班后，唐曼去了唐色。 “哥，董礼呢？” “弄妆呢！” “有一件事……” 唐曼说事儿。 “可以，我派两个人过去，投资我来，赚的钱，你拿着。” “哥，我担心……” “也不是你的生意，谁知道？” “嗯，哥，我没看你去沈宅呢？” “你管那么多？”唐人又要瞪眼睛。 “得，我不管，我走了，你安排，场子两三公里处的那个地方。”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北城坐在院子里，发呆。 “怎么了？” “别提了，两个保姆请假了，厨师也请假了。”衣小蕊说。 “自己不会做？” “累一天了，不想动，师父……” “我请你们吃饭，你拿钱。” “切。” 衣小蕊不动。 “你攒那么多钱干什么？” “娶老公。” 北城一下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带你们去一一。” “什么地方？”衣小蕊来了兴奋劲儿了。 “去了就知道了。” 唐曼带着她们去一一酒屋，没有想到…… 第662章 移动的妆点 去一一酒屋，进去，人很多，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老板就出来了。 走到唐曼身边，弯下腰。 “唐小姐，到里间。”老板小声说。 “在这儿挺好的。” “我建议您去里间。” 唐曼想了一下，去里间。 老板跟进去，关上门。 “唐小姐，您以后就别来这儿了，想打听什么消息，给我打电话，我帮您，这是我的电话。”老板把名片放在桌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儿真的不适合您的，你看看，这些人，都是知道人？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也会有不少的是非的。” “这个我没明白。” “在这儿女人进来的极少。” “您直说。” “这是唐先生的地方，上次您来，我汇报了，唐先生说了，让我告诉你，以后就不要来这是非之地了。” 唐曼愣了一下，点头。 这真是无孔不入的唐人。 唐曼带着衣小蕊和北城从后门离开的。 出来，就去了古街吃烧烤，似乎更靠谱。 衣小蕊和北城都不问，似乎吓着她们了。 吃饭，北城的那个男朋友来电话了。 “让他过来。”衣小蕊说。 北城看唐曼。 “那就过来吧！” 那个男孩子过来了，大方得体。 坐下吃饭喝酒。 这个叫国民的男孩子，长得挺帅气的，研究生，并不刻板。 “你父母同意了吗？”唐曼问。 “我姨同意了。”国民说。 国民的姨，黄叶叶同意了，那意思就是他的父母没同意。 “你父母……” “我会慢慢说通的。” 唐曼不说话了，北城低头。 “你小子事都没弄明白，想当渣王是吧？如果你敢这样，我明天就给你上丧妆，送你走。”衣小蕊说。 那国民看着衣小蕊，紧张了。 “这件事，你一定要和你父母说明白，讲清楚，北城现在是我的助手，她实际上妆师，最后还是要回到妆师的岗位上的。”唐曼说。 “嗯，北城和我说了，我明天就和我父母沟通。” 这个国民吃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坐在这儿，很不舒服。 “北城，你真的喜欢他？” “嗯，人挺好的，就是他父母这一关难过。” “如果不行，抓紧解散。”衣小蕊说。 北城没说话。 “这事你别参与。”唐曼说。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喝茶。 那后院的妆，是谁给洗的呢？ 唐曼休息，半夜二十点起来，上妆。 上沈妆，找妆点。 唐曼上妆到半夜，两个妆点依然是那个位置，第三个妆点是隐藏的，随心走意，用意行妆…… 唐曼看到了第三个妆点，竟然是移动的，并不固定，那个点很虚，是移动的。 唐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这沈妆的妆点找到了，她把妆洗掉，到前院，拿出啤酒，喝啤酒。 下一个就是上寒妆，寒妆的三个妆点找到，合上三个点，这妆成之后，就融合顶头红，魂妆。 唐曼不知道能不能及顶。 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 周五了，下周一，国外的那个妆师团队就过来了，唐山陪着三天，可见重视的程度。 唐曼也让衣小蕊开会，做了准备。 快十点的时候，谭海燕打来电话。 “场长，麻烦您到妆区来。” 唐曼问都问不问，挂了电话就过去了，谭海燕没事是不找她的。 唐曼过去，黄叶叶也在。 “怎么了？” 谭海燕是一头的汗，走廊的一边，站着两两个妆师。 “场长，不走妆。” 不走妆，就是死者上不了去，妆粉上去后，会出理滑粉的现象，出现流淌，走的原因会有很多。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就要重新洗脸，也叫开脸，用除油听洗面膏，如果再不行，就温度四十度左右的毛巾敷脸…… 方法很多，重要的就是判断出是什么情况。 尸体的解冻，还有尸体本身的原因，等等，很复杂。 黄叶叶也看了。 “场长，我没看出来问题。”黄叶叶说。 “没关系，你去忙吧！” 黄叶叶走了，唐曼把两个上妆的妆师叫过来了，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徒弟,唐曼问了事情，确实是不好判断。 “没事了，你们两个去休息，小事。”唐曼这样说，是安慰妆师，遇到这样的事情，归师会非常的紧张的，心里的压力也是很大的，恐惧就会出来。 唐曼和谭海燕进了妆室。 唐曼看着，确实是走妆了，出现了流淌纹。 “场长，我也没看明白。” “把妆洗了。” 唐曼回办公室，把妆服换上，拎着化妆箱，北城要跟着。 “这个妆你别跟着了。” 唐曼进化妆室，谭海燕把妆洗完了。 “你出去吧，告诉监控中心，把监控关掉。” “好。” 唐曼打开化妆箱，开始上妆。 唐曼看出来了，人死魂离体，但是这个并没有，极少数的人，死后，魂要在身体里呆上几天，最多的达到一周。 这样的事情，极少碰到，当年师父牢蕊就碰到了，当时解决的办法就是净面，无妆，实在是无解。 这件事，唐曼印象非常的深。 唐曼用意行妆，以魂带妆，如果这样的妆，最好了处理方式，就是净面，无妆，和家属谈，就可以了。 用意行妆，以心走妆，魂带妆来上妆，唐曼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妆是不是走到了那一步，这样是很危险的。 唐曼上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妆上完了，没有流淌，而且那妆跟活了一样，唐曼妆完成后，她看到了一股蓝色的气体从死者的鼻孔出来了，那是灵魂，非常淡的蓝色，唐曼把窗户拉开了，那气体出去了。 唐曼等了一会儿，把窗户关上。 唐曼拎着化妆箱出来，告诉谭海燕，没事了。 唐曼回办公室，换下妆服，北城就拿到里面洗。 喝茶，处理文件。 北城把饭打回来，衣小蕊跟着回来的。 一起吃饭。 “国外妆师团队，一行十六人，妆师十一人，都是一流场子的妆师，他们看来不是学习的，他们的资料，我正在一一沟通，三个国家的妆师，下午应该就能传过来。” “好。” “传过来，我就传给你。” “好。” 吃过饭，休息。 下午唐曼去谭海燕的妆区。 “怎么样？” “炼化了，家属非常的满意，场长，那个妆……” “你们上不了，看看就得了。”唐曼说。 “噢。”唐曼没客气，那是带魂妆，唐曼上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的。 唐曼去黄叶叶那儿。 “周一外国妆师团队就来了，来者不善，你负责接待，组织工作，以你为主。”唐曼说。 “场长，我看还是辛苦您，我怕对付不了他们。” “下午这些妆师的资料，还有带队人的资料都能传过来，衣小蕊会拿给你的，你熟悉一下。”唐曼说。 这就是定了。 “好。” 唐曼出来，去宫月那边，也叮嘱了一下，学院这边别出问题。 下班后，回宅子吃饭。 唐曼晚上十点多休息，没有想到…… 第663章 沈缓魂妆 下半夜一点，有人在后院的妆室，上妆，听到了妆音。 但是，这次是非常的奇怪，只有妆音，听不出来上的是什么妆，所行的妆法也听不出来。 这是非常奇怪的，从来没有过。 唐曼起来，去后院的妆室。 妆室的灯亮着。 门虚俺着。 唐曼咳嗽了一声，没有进去。 一会儿，一个人出来了。 月光下，站着的人竟然是南影，沈媛的妆活体。 唐曼愣住了。 “你……” 南影比划着，写。 唐曼拿来笔纸，进妆室。 南影说，是沈媛让她来的，上魂妆。 唐曼愣了半天，她没有听出来，妆行的妆法，就是因为是魂妆，这个南影会上魂妆？ “你会妆？” “我是妆活体，沈媛会的妆，她都会，因为魂是相系在一起的，沈媛对魂妆吃不透，不敢上，就让我上，我来上妆，就是引你的魂妆而出，我学会了，教沈媛。” 南影写着。 唐曼清楚，妆活全就相当于沈媛的一个复制，由她控制着，操纵着。 唐曼非常同情这个南影。 “你不用紧张，你自己可以回去吗？” 南影的点紧张，点头。 南影走了，唐曼进妆室，看妆，只上了五分之一的妆，那妆确实是诡异，虽然只有五分之一。 唐曼没的动那妆，回去接着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工作，周日，学院休息，外妆楼也休息。 一些区，需要留值班的人员，就留值班的。 妆区是没办法休息的，炼化区也是。 因为明天国外的妆师团队过来，黄叶叶，衣小蕊，宫月都没有休息。 九点多，唐曼看了衣小蕊传过来的，妆师的资料。 十一个妆师，确实是个个优秀，十一个妆，标准的资料，没有视频，只是妆图。 唐曼一一的看了，不过就四五分钟，把妆图看完。 “北城，让班子成员到这边的会议室开会，把茶泡上。” 北城去忙，唐曼看文件。 半个小时后，人到了，唐曼过去。 “资料都看了，有两个妆师注意一点就行，其它人的妆，就是花妆……” 唐曼讲完，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后，散会。 唐曼去了沈宅。 直接去了沈媛的宅子。 宅子配了保姆，还有打理宅子的一个人。 进屋，沈媛正要吃饭，六个菜。 “妹妹，过来看看。” “嗯，姐姐稍等。”沈媛叫保姆，拿了餐具。 酒拿上来，沈媛没喝，唐曼喝酒。 “姐姐，今天来肯定是有事儿了。” “对，你让南影去上妆，什么意思？” “南影说什么我都知道的，她已经告诉你了。” “你想让沈妆达到极致，然后运用沈妆，让沈家再起。” “确实是，沈家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也不想。” “当年，是唐人败了沈家沈商，这怎么回事？” “我不想讲。” “那我就不需要再多问了，妹妹最近画什么画呢？” “没有画，一直在上妆，沈妆，但是我找不到妆点，一个也找不到。” “妹妹，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你现在应该是在用魂上妆，妆活体的魂，你们魂是相通的，但是我觉得还是有某一些东西，这个我说不清楚，让我找不到沈妆的妆点，我觉得，你应该放了妆活体。” “不可能。” “这样下去，没有好处的，我感觉有事要发生。” “姐姐，别吓我哟！”沈媛笑了一下。 沈媛是自信的。 唐曼就没有再聊这些事情，聊了其它的事情。 一个多小时后，唐曼离开了沈宅。 唐曼从沈宅出来，去西街的鬼市，找个地方喝茶。 西街的鬼市，鬼市放弃后，竟然火了起来。 进胡同的人非常的多。 唐曼喝茶，看着，摆摊的人也多起来。 唐曼喝了一个多小时的茶，出来，在摊转着，一个专门卖罐子的，唐曼站住了，看了一会儿，坐到小马扎上，拿起一个罐子。 她看罐子里的里面，愣了一下，竟然是史书师父的妆画儿。 唐曼看着罐子，有残破，看来是从史书师父那个地方流出来看，一个清代的小罐子。 唐曼看着，里面的妆画只完成了一半。 “多少钱？” “一千。” “这都残了，还一千？” “罐子残了不值钱，但是里面画的东西值钱。” 唐曼一愣。 “说说，这里面画的是什么？我到是没听说过。” “我也不知道，反正有人专门找这个，就这鬼市，就有两三个人卖的。” “噢，八百。” “少一千不卖，这东西就那么点。” 唐曼付了一千块钱，拿着回了宅子。 休息，坐在院子里喝茶。 衣小蕊和北城回来了。 “准备得怎么样？” “一切就绪，就是他们上门儿了。”听衣小蕊这话的意思，有点怪怪的。 “师父，我定了几个菜。” “知道了。” 唐曼去后院，看南影上的妆，那妆应该就是沈媛的妆。 唐曼看着，妆是非常的诡异，用魂行的妆，这妆唐曼也是看不明白，虽然只上了一点点。 唐曼出来，菜送过来了，衣小蕊给唐曼倒上酒。 “师父，你说的那两个妆师的妆，我看了，透着一种奇怪的东西。” “对，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只是从妆图上，是看不出来的，盯住了这两个人就行了。”唐曼说。 “其实，我有点心发慌，黄叶叶和我研究了两个多小时，黄叶叶说，心里是一点底儿也没有，师父，你说说这两个妆师的妆。” “现在说也没用，这两个妆师，肯定是要上妆的。”唐曼说。 “嗯，那到时候看妆。” 北城一直没说话。 吃过饭休息。 第二天，六点多，就到场子了。 唐曼检查工作，回办公室，七点多。 唐山的助手先到了。 “唐场长，这事唐局很重视，别丢人现眼就成了。” 唐山的助手，唐曼是非常不喜欢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说话，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尽力了。” “不是你尽力……” “要不你来。”唐曼打断了唐山助手的话。 唐山的助手，站起来，气哼哼的走了。 九点多，唐山带着人来的，十几个人进来，安排到会议室，唐曼没出现，衣小蕊也没有露面，黄叶叶给开了一个小的欢迎会，然后就带着参观。 十一点多，唐山进来了。 “北城，泡茶。” “小曼，你这不露面，是什么意思？” “噢，工作太忙了，有一些文件我马上处理的，你看这一堆文件。” 唐山只是笑了一下，大概也明白唐曼是什么意思。 “嗯，中午就露个面儿吧，还有衣小蕊，局里安排到了古楼吃饭。” “听哥哥的。” “那我去忙了，你准时点。” 唐山走了，衣小蕊过来了。 唐曼没有想到…… 第664章 鬼气之妆 中午，到古楼吃饭。 唐曼没有想到，有一个国外的妆师提到了师父牢蕊的一个妆。 师父牢蕊的妆，在国外竟然有人在使用。 那妆是师父牢蕊的一个老妆，是很成熟的，并没有改妆。 那个妆师问唐曼，牢蕊是她的师父，这种妆，在这边还有用的吗？ 唐曼用英语回答，这种妆已经进行了改进融合了。 “这种妆，有着原始的漂亮，而且实用性极强，怎么能改呢？” 唐曼说，妆是要发展的。 接下来，没有再聊这个话题，聊的就是明天进行义妆的义流，这些妆师希望看到唐曼的妆。 “我自然会上妆的，请各位老师多指教。” 唐曼看着那两个妆师，就是她关注的那两个妆师，一直就是不说话，听着。 聊天很谨慎，衣小蕊不是听，不插嘴。 一个多小时，就散了。 这些人素质还是挺高的，一些话问得也是挺文雅的，但是藏着刀子。 回宅子，喝茶。 “小蕊，明天你上妆，我再等等，你说我的事儿，明天我不过去。” “师父，那唐山要骂人的？” “不至于。” 唐曼是实在不想和这些人周旋，三天时间，最后一天，自己上一个妆就完事了。 第二天，唐曼开车带着老恩去省里，去故宫了。 老恩说过两次，没去过故宫。 十点多，唐山来电话。 “你怎么回事？” “我有事儿，确实是，明天我过去，我在省里。” “好，明天别给我丢脸。”唐山也是无奈。 唐曼带着老恩转到了下午四点多，才回宅子。 厨师做菜。 衣小蕊和北城回来了。 衣小蕊似乎不太高兴。 “怎么了？” “今天他们听了学院老师的课，也去了外妆楼，看了妆，要去妆区看妆，我阻止了，尊重死者，我没同意。” “做得好。” “唐山脸子就阴下来了，下午有四个妆师上了妆，那两个我们关注的妆师，一直没动妆，我也上了妆，也不弄个平手，这让唐山不太痛快。” “噢，没关系。” “我怕砸了，上妆的时候，心里直打鼓。” “上完了妆，其它的人没说话，说明你的妆，也是和他们差不多，那些人可是世界级的妆师。” “别飘扬我。”衣小蕊说。 “小蕊也成了大妆师了。”老恩说。 “您又嘲笑我了。”衣小蕊给老恩倒酒。 “确实是。”老恩说。 闲聊，唐曼进书房，把史书师父的那个残破的罐子拿出来。 “这个一千。” “这几十块吧，残片，标本。” “你看里面。”唐曼说。 老恩看里面。 “史书的妆画儿。” “是呀，现在卖到一千，那个卖东西的人说，有人找这东西。” “我确实是在古玩城听到了一些，说史书住的那个地方，连地都被刨了三尺了。” “什么人？” “妆师，在蔓延，最初就是市城的，现在全省，甚至是更广，重点的就是，国外的一些妆师，有人在收，出的价格更高。”老恩说。 “研究史书师父的妆？” “对，顶头红。” “噢，这样，那你没有收点？” “我不凑那个热闹。”老恩说。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 唐曼回来，坐在院子里喝茶，她琢磨着，明天要用什么妆呢？ 那两个妆师，有一个老头，六十多岁了，个子也就一米五多，干瘦。 另一个四十多岁，一个女妆师，一头的金发，到是挺好看的。 这两个人的妆，从妆的照片上来看，妆里有什么东西，不是简单的人，如果这样，唐曼恐怕就要冒险动魂妆了。 魂妆唐曼掌握得不好，也不是很稳定，而上魂妆，风险是很大的。 唐曼放弃了这个想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动魂妆。 第二天，上班，唐曼换上了妆服，把化妆箱检查了一下。 处理文件，九点多，衣小蕊打来电话，说在外妆楼的妆室。 唐曼过去，人都在，唐山也在。 那两个妆师，开妆了。 唐曼看着，手法真的是诡异到了极点了，里面的东西就是鬼气。 这种妆并不是用的实妆，而是用在了民间祭祀上的，招魂唤灵一类的，所以鬼气，不是魂气，也不是灵气。 这两个人的妆，一个是西方式的，一个是东方式的，妆法不同，样子有差别，但是都是同样的东西。 唐曼看着，唐山看唐曼，担心的眼神。 有人出去了，受不了这种妆的鬼气，鬼气冲人。 但是，这种妆真的要实妆，那是可怕的。 两上个人的妆，上了将近两个小时。 这是被改进的妆，融合了很多的东西进去，都不是主要的，融合进去的只是一些妆法，让妆达到精致，细致，这原妆应该是粗狂的妆，是从部落里出来的妆。 两个人上完妆，冲唐曼点了一下头。 唐曼其实也是犹豫的，这鬼气的妆出来了，要跟魂妆。 唐曼锁住眉头，站起来，走到妆台，打开化妆箱，开妆。 唐曼上妆，她以心走妆，以意行妆，带魂妆，带魂并不多。 她上的是小普妆。 那些出去的妆师又回来了。 唐曼开了小普妆，有人小声说话了，开个小普妆，确实是让他们太意外了。 小普妆，唐曼三十分钟左右就能完成。 唐曼上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一会儿，在想着，带魂有带多少。 “唐曼，你怎么搞的？”唐山的助手火了。 唐曼根本就没理他，接着上妆，带魂成妆。 那两个妆也是奇怪了，唐曼的妆完成，鬼气消失了。 魂出，鬼气失，魂正鬼邪，邪不见正。 北城马上收拾妆具。 唐曼说：“各位老师，休息一下，晚上安排吃饭。” 唐曼用了三种外语讲的，没用翻译来翻，他们带着翻译来的。 唐曼回办公室，把妆服换掉了，换上了沈媛给的黑色旗袍。 北城回来了。 “场长。” “嗯，你也休息一会儿，晚上去吃饭。” “场长，那些人在研究你的妆。” “知道了。” 唐曼坐在沙发上喝茶，休息。 快下班的时候，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 “嗯。” “有点麻烦，那两个妆师，看了一会儿，就出去了，没说一句话，其它的妆师，加上带队的人员，讨论你的妆，你小普妆开妆，他们不满，说你对他们不尊重，就是想看你的大妆。” “还有什么？” “说你的妆是比普通的妆师好，但是比那两个妆师是差多了，从妆的精致上，还有妆的妆法上，唐山阴着脸。” “噢，我知道了，那你怎么看？” “不与夏虫语冰，不与井蛙言海，不与凡夫讲道。”衣小蕊看来是真的看明白了。 “北城。”唐曼说。 “场长，我是真心的没看懂，看得我是乱七八糟的。” 衣小蕊笑起来。 “最初的时候，我乱都乱不起来，不聊了，回去换衣服，晚上吃大餐。” 唐曼安排到了应氏。 唐曼是真的没有想到…… 第665章 融合妆的四个妆点 下班，唐曼下楼，唐山的助手进来了，看到唐曼。 “我找你，到那边说话。” “北城，你到车里等我。” 唐曼和唐山的助手到走廊的一边。 “你怎么搞的？唐局直接走了，你是丢尽了脸了，这一流的场子，技术上不行，还叫什么一流的场子？光有先进的设备，有什么用？” 唐曼听着，唐山的助手说了十多分钟了。 “好了，我听烦了，你不懂妆，就闭上你的嘴。” 唐曼转身走，上车。 衣小蕊和北城在车上。 北城开车，去应氏。 “师父。” “先不要和我说话，我在想事儿。” 唐曼在想着，做妆成鬼气，鬼气和魂气如果用到妆里…… 唐曼摇头，对于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她否定了。 到应氏，只有七个妆师过来了，唐曼小声问衣小蕊。 “我出去一下。” 衣小蕊是出去问了。 “感谢各位老师光临指导，略备薄酒，聊表谢意。”唐曼用三种语言各讲了一遍，因为翻译没过来。 一会儿，衣小蕊进来了。 “让唐局请走了。” 唐曼点头，那两个被关注的妆师在。 喝酒，吃菜，他们对中国菜，是非常的喜欢，都很满意。 衣小蕊说话了。 “唐场长的妆，大家看怎么样？” 他们似乎在回避着什么，不懂的，不想点破，懂的不想丢脸。 一下沉默了，半天，那个老头说话了。 “我研究一辈子的妆，没有想到，败给一个年轻的妆师了，我上的是鬼妆，尽了全力了，鬼遇净魂而走，我认了，我得叫您一声老师。” “不敢，不敢，前辈的妆是大妆，我当晚辈的要多学习。”唐曼说。 不懂的妆师愣住了，明天的一个小普妆，确实是好，但是跟那精致的妆，比不了，认败了？ 那个黄头发的女妆师想了半天说。 “确实是我们的妆，比不了唐场长的妆，那妆确实是太好了，小普妆带魂，现在能上来的人，恐怕只有唐场长了。” “您是太客气了，老师还是多指点。”唐曼说。 “好了，大家高兴就好，明天你们就回去了，唐场长给大家准备了礼物。” 衣小蕊让北城把礼物拿进来。 中国的青花瓷器，非常的漂亮。 他们看了，都非常的高兴。 吃过饭，回宅子。 “小蕊，果然是成长了，这事办得很漂亮。” “场长，我小姐真聪明，我一直都发懵。” “学着去吧！”衣小蕊说完，笑起来。 “你把买实物的帐报一下，我给你报销。” “那当然，我把嫁妆钱都花了。” “你是女孩子，不用准备嫁妆的。” “我要娶男人。”衣小蕊说完，大笑起来。 喝过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了黄叶叶那儿。 “留存资料没有？” “留存了。” “有空，你就把学院的老师，一些好的妆师，叫到教室，你给讲解一下，让他们也学学外面的妆。” “场长，我可讲不了。” “没看明白？” “看明白了，知道你的妆胜过他们了，但是我讲不明白，里面怎么回事我是弄不明白。” “也好，你找衣小蕊，让她讲。” “知道了，场长。” 唐曼回办公室，看文件。 唐山来电话了。 “小曼，就这件事，我是没少花钱，让带队的人闭嘴，还有妆师，回去别乱讲，一流的场子，传出来，没有一个技术行的，是要被降级的。”唐山说。 “你了解一下情况之后，再说，你是偏听了你助手的话了，你的助手，应该吊打三天。”唐曼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看文件，唐山真的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他不懂妆，做为一个局长，要把事情先看明白，再做决断，可是偏偏就不是。 也是巧合了，唐山带着人去吃饭，唐曼这边的那两个看明白唐曼上妆的人，都在这边。 唐曼也不去多想，忙到下班，开车回宅子。 吃饭，喝茶，聊天。 衣小蕊说，场子传出两个版本，一个是唐曼胜妆了，一个是唐曼败妆了。 “这事不解释，不参与。” “师父，你的妆……” “以后我会教你们两个的，我只是告诉你们，以心走妆就可以了。” 唐曼不想提魂带妆的事情，衣小蕊和北城心里也应该明白，魂带妆，弄不好就出问题。 唐曼琢磨着，沈妆的三个妆点找到了，下面就是寒妆，找到三个妆点，合妆而成，那应该是达到了沈妆的最高层次了。 九点多就休息了。 半夜唐曼起来，去后院的妆室上寒妆。 寒妆本是配妆，竟然也可以单独的上妆。 那妆上到一半的时候，唐曼感觉到整个妆室都是寒气逼人，八月的天气是很热的，可是感觉发冷。 唐曼出来，坐在台阶上抽烟。 衣小蕊过来了。 “师父。” “睡不着？” “嗯，想看看你上妆。” “今天不上了，把门锁上。” “我看一眼行吗？” 唐曼想了一下，点头。 衣小蕊进去看妆，五六分钟没动静，唐曼叫了一声，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很冷，那种冷似乎把灵魂都冻上了一样。” “锁门。” 锁上门，出来休息。 早晨上班，喝茶，处理文件。 唐山来电话了，说中午过去，请她吃饭。 “我没空。”唐曼挂了电话。 她确实是没有空，要处理的文件，检查工作，今天学院还有一节课。 唐曼九点五十去上课，北城跟着。 唐曼讲的是学院的一个融合妆。 行香香也过来听课了，这个外妆楼研究的妆，唐曼在讲妆的时候，演妆的时候，会把妆达到一个极致。 行香香要听课，一个是研究融合妆的可行性，一个就是唐曼怎么把妆上到极致的，看看还有融合的空间没有。 唐曼讲的这个融合妆，是普妆加上一个小部落的妆。 唐曼竟然发现了两个妆的妆点，以前没有过，有四个妆点，竟然是可以契合的。 唐曼演妆的时候，愣了一下，各出现了四个妆点，原妆只配上了一对妆点，还剩下三对，是错开的。 唐曼想了一下，看了一眼行香香，她虽然坐在后面，也看到了唐曼是在看她。 唐曼演妆，一个半小时才结束，这节课有点长了，因为有妆点出现，唐曼是配上妆点。 这个妆结束了，唐曼出了教授，北城收拾化妆箱。 回办公室，唐曼泡上茶，喝茶，看文件。 北城回来了。 “场长，这些人都沉默了，行香香还在那儿看妆。” “知道了，你离我最近，看出来什么没有？” “师父，我就感觉你上妆很轻松，似乎随意的，妆就出来了，那妆呼之欲醒的感觉。” “感觉很不错，慢慢看。” 唐曼把文件放下，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唐山就进来了。 后面跟着一个女的，三十多岁，很精干的样子。 第666章 义尸厂 唐山说。 “小曼，我的新助手，田林林。” “田助理您好。”唐曼说。 坐下，北城泡上茶，回自己的办公室。 唐山看来是把那个助手弄走了，换了一个新的，也表明了唐山的态度。 “哥哥，中午想吃什么？” “我请。” “可以，到海鲜楼吧！你请我拿钱，说白了，也不拿钱，我哥开的，白吃。” “那不好。” “你虽然是局长，一个月挣那点钱，恐怕没有我这个场长多吧？” “是呀，没你多，你有补贴，就补贴这一块，就点了我工资的一半，这也是应该的，化妆师确实是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今天听你说话，正常了，吃药了吧？”唐曼说完，大笑起来。 “是呀，吃了药了。”唐山的意思是说，吃了他原来助手的药。 聊一会儿，唐曼叫北城，去海鲜楼。 “叫上衣小蕊吧！” “哟，哥哥这是想重点培养。” “我到是想了，你们师徒两个，我是谁也摆弄不了。” “那可不敢。” 叫上衣小蕊，开车去海鲜楼。 上楼喝了一会儿茶，菜上来，喝酒。 “田助理，你也喝一杯。” 田林林看唐山。 “今天必须得喝，如果让这帮混蛋搞事，场子非得搞砸了不可了。”唐山有点生气了。 唐山随后说了一件事，唐曼愣住了。 唐山说，校军那边出了事情。 衣小蕊不看唐山，低头吃东西。 唐曼也不想听，这唐山恐怕是要说事儿了。 “对你对你的误会，我道歉，我不是专业的，人都会犯错误的，我没有明察，也急于去认定，没有去辨识……” “哥哥，你请我吃饭，一切就过去了。” “那我就说校军的事情，这个混蛋竟然订购了四台新炼化炉，还有义尸六具。” 唐曼当时就愣住了，一台新的炼化炉三千多万，全部是智能的，义尸最贵的达到了六十多万。 衣小蕊咳嗽了一下，说上卫生间，唐曼就知道有事儿。 唐曼坐了一下。 “哥哥，我去让加一个菜，那个菜是刚运过来的。” 唐曼出去，门口的服务员问。 “唐小姐，您……” “加一个菜。” “我懂，马上。” 唐曼去洗手间，董礼在。 “师父，那义尸是我们义尸厂生产的，六十万一个，我是转运到国外，卖给校军的。” “那边生产了我知道，这么快吗？” “我和唐人沟通的，钱到位快，那什么都快，唐人不让我和你说义尸厂的事情，因为这个厂子的注册是唐人的，但是实际受益人是你，就是和场子没关系。” “好，好。” “钱到位了吗？” “没有，欠着，反正是已经运到位了，这钱不给，就起诉，唐人说，就喜欢不给钱的，最后给的钱更多。” “你要小心了。”唐曼说。 衣小蕊先回去的，唐曼抽了一根烟进去的。 进去，菜就上来了。 蓝鳍金条鱼，非常的名贵。 服务员给介绍，介绍吃法，出去，运过来的时候，做法…… “还妹妹会吃，我第一次见。”唐山说。 “我哥有钱。”唐曼笑了一下。 品尝鱼，喝酒。 “我还得说校军的事情，设备，义尸都到位了，这钱是必然要给的，我看过合同了，还有七天时间，不付款，就有违约金，高达百分之四十。” 唐曼听着，这唐山是什么意思？ “哥哥，直接说。” “校军让我开除了，直接赶回去了，场子现在小蕊接手是最适合不过了，她的能力，技术，还是副局级。” 衣小蕊一听，摇头。 如果她回去，等于自己坑了自己一下，那义尸就三百六十万，那设备一亿多。 “这是我的一个想法，如果省局把这笔钱拨过去，其它的场子怎么看？只有一个办法，那个场子做为省场的一个分场，一个教学基地，这样就合理了，场子离省场也不远，新开的连城高速，下个月就通车，在省场这边有一个高速口，到那边就四十分钟的时间。” 这唐山玩得是真高明。 衣小蕊喝酒，吃菜，如果钱到位，这到是一件好事，但是场子弄到那个程度了，只是一部分，配套的设备，还有其它的设备，设施，还需要很多的钱。 “墓地在建着，没有出售，价格百万不是问题，算了一下，一共计划是二百六十六个墓穴，这钱省局不收，用于市场的配套投资。” 唐山太想把这个乱摊子甩掉，也让校军平安的落地。 这事是先斩后奏了，这校军到是干大事儿的人。 “唐局，我去可以，除了省场，其它场子我想要什么人要倒位。” “可以。” “还有，省局再给投次一个亿。”衣小蕊说。 唐山脸都青了。 “你们火葬场是不是缺少名额？算我一个。”唐山说。 衣小蕊一愣，然后就“哈哈哈”的笑起来。 “妹妹，我看你这个徒弟比你还难缠。” “小蕊，说说。” “建炼化设备厂，是上亿的投资，但是成了，我们就可以不受国外的控制了，也解决了老场设备更换的问题，一台设备三千多万，一个场子至少要四台，正常配置是八台到十六台，对吧！全省多少个场子？”衣小蕊说。 “就这个洞，我怎么补上的？差点没要我命，你有这个想法，我全力支持，但是钱没有。” “没钱就别谈。” “我想办法，最多我就进监狱。”唐山说。 “哥哥，可别这样。” “贷款。”唐山说。 “唐局就是良唐局。” “我也是想，如果真的解决了，那么我就不用天天为这事发愁了，设备的更换，还有所用的料，你再考虑一下，建一个综合的场，什么义体，妆料，防护服……” 衣小蕊笑了一下说：“那问题，我做个预算，然后你跑贷款。” “田助手，这些事情，你回去，成立一个小组，专门的来运作这件事情。” “是，局长。” 唐曼心想，这衣小蕊是野，一下玩大了。 把一切敲定了，明天衣小蕊就到那边去了。 吃过饭，回宅子。 “那义尸厂？” “这个不用担心，唐人是法人，我和唐人谈，把厂子卖掉，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自然会赚钱的。”衣小蕊说。 “做事要有分寸。” “师父，第一点，我知道自己还是妆师，永远都是妆师，第二天，我能守住一个底线，就义尸厂，卖了，也是正常的市场价格。” 唐曼所担心的，衣小蕊都讲了，这丫头就是聪明。 喝过茶，休息。 唐曼不知道，这一切都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个市级的场子成为省场的分场，工作量又加大了，唐曼自然也会被牵扯着做一些工作的。 第667章 妆寒的可怕 第二天上班，唐曼找黄叶叶。 “黄场长，你还是要顶衣小蕊的位置。” “怎么了？” “衣小蕊被调走了，市场子，那个场子是分场……”唐曼把事情说了。 “场长，我是真不想干这个工作，太累人了，我的能力有限，不像衣副场长，有能力。” “那也得干。”唐曼说。 “逼人。” 唐曼笑起来。 下午，开的班子会，唐曼把事情都讲了。 也告诉他们，分场成立后，肯定会受牵扯的，工作量会加大的。 开会到下班，回宅子。 北城和唐曼刚要吃饭，衣小蕊进来了。 “你回来了？” “就四十分钟的路，我以后天天要回来的，我舍不得这个地方。” “免费饭票吧？”北城说完捂着嘴乐。 “死丫头，学会讽刺人了？师父，你就收了她，成了我的师妹，我天天收拾她，现在她是你的助理，我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收拾她。”衣小蕊说。 唐曼知道衣小蕊的心思，北城肯定也是和衣小蕊说了。 北城想认唐曼为师父，北城不一定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只是想学妆罢了。 唐曼没说话，如果要认徒弟，也要再等等。 吃饭，聊天，衣小蕊说，那边是弄得乱七八糟的。 “需要人不？” “暂时是不需要，我和唐人沟通了，唐人明天就把报价报上来，然后我就汇报到唐局那儿。” “你一切都要小心，如果有一闪失，就不是小事儿。”唐曼说。 “师父，多提醒。” 吃过饭，休息。 半夜，唐曼起来上寒妆。 那寒妆的寒气真的太刺骨了。 唐曼还差三分之一要上完的时候，不得不出来。 三分之一了，一个妆点没找到。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文件，快中午的时候，就去了老恩那儿。 她带着老恩去吃饭。 她说了寒妆的事情。 “妆寒刺骨，你受不了，那就就错了，寒不入妆师之体。”老恩说。 “不对？” “如果你感觉到了寒入体了，就是不对。” “是呀，还有三分之一的妆就上完了，依然是没有找到妆点，看来是不对的。” “你不要再上下去了，如果再上，你会生病的。” “我找三叔沈元再问问。” “嗯，多问问，我也不阻止你去沈宅了，沈宅也可以去看看，沈媛有也是在研究沈妆和寒妆，也许会有什么启发的。” “嗯，鬼市现在怎么样？” “不好，空间一直在放弃，已经没有几个了，最后就是鬼市了，所以你要小心，哈达是把你盯得死死的。” “他同意变市，这事完全可以解决的。”唐曼说。 “变市这个就不可能了，都说是千年鬼市，这个是不会改变的。”老恩说。 唐曼点头，看来在最后的时候，哈达肯定是会发疯的？那么鬼市的团长会出面吗？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后，去三叔沈元那儿，买了不少东西。 三叔沈元在看书。 “小曼，快坐。” 唐曼把东西放下。 “谢谢。” 泡上茶，喝茶。 唐曼和三叔沈元聊了寒妆，说妆寒入体。 沈元把裤腿儿拉起来，唐曼一惊，那腿太可怕了，腐烂，还有鼓出来的大包。 “这……” “寒妆的妆寒，寒入体就是不对的，妆寒不入妆师之体，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就没有找到，上妆必寒，我也是在想着，也许妆成了，寒就不在了，并不是，如果正确了，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沈元说。 “那沈媛呢？” “沈媛有妆活体，出问题都是在妆活体上出现的。” “噢，这样，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三叔沈元摇头。 “也许，沈媛有办法吧？”三叔沈元这样说，那这里面就是有事了，他是不方便直说，唐曼也就不好再问了。 闲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唐曼离开。 唐曼去史书师父住的地方，那儿确实是，罐子的碎片，一片都不见了，四周的土地也被挖得乱七八糟的。 唐曼站了一会儿，往回走。 唐曼去了一一酒屋，那个能打听到消息的地方。 唐曼进去，经理就过来了。 “唐小姐，唐先生交待了，您可别过来了。” “我想问点事儿。” “我给过您电话的，打电话，我帮你问就是了。” “好，问一下沈家的寒妆。” “唐小姐，您是不知道规矩的，有一些事情不问的，沈家的事情，还是少打听。” “噢，那儿知道了。” 唐曼从一一酒屋出来，去河边坐着。 她给哈达打电话。 “帮我问一下寒妆的事情，就是沈家的寒妆。” “好。” 哈达现在是矛盾的，希望自己的妆及顶，也害怕及顶，现在他需要的是妆气，大妆之气，能支撑着那个空间吗？ 唐曼还是不太懂这个。 现在哈达肯定是有求必应的，他没有选择了，自己及顶的过程，每一举一动，鬼市的息人都会知道，那是以命还探自己的，方法绝对的诡异，唐曼听老恩说过。 但是具体的方法就不清楚了。 唐曼等着哈达的消息，丁河水过来了。 “师哥。” “又相遇了。” “是呀，师哥天天来吗？” “几乎是天天来，我喜欢坐在这儿听河水的声音，看河水的流淌，看太阳升起来，看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 “是呀，人就像这太阳，又像月亮，有黑暗，也有光明，这就是人生，人生的组成就是黑白的。” “是呀，人这一生走过多少黑夜，又走过多少白天。” 闲聊，丁河水说：“小曼，你身上的阴寒之气太重了，我坐在这儿都感觉到了。” 唐曼说了和自己上妆寒的事情。 “寒妆弄明白再上吧，那寒是死人之寒，那种寒是非常可怕的。” “知道了，师哥，你不能进沈宅是什么原因？” “沈家不让我这样的进去的，涉劫人。” “还有呢？” “没了。”丁河水不想回答。 衣小蕊来电话了，说去古街吃烧烤，问唐曼在什么地方？ “我马上过去。” 唐曼和丁河水去了古街，衣小蕊，北城，那贝勒爷竟然会坐在那儿，看来是遇到了。 坐下，喝酒聊天。 “你今天回来得挺早的？”唐曼说。 “我现在就是指挥，能者累于心，而不累于力。” “你终于是弄明白了。”唐曼说。 闲聊，贝勒爷说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第668章 采息 贝勒爷说，沈宅出事了，所有的门都封死了。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什么意思？” “沈宅出事了。”贝勒爷说。 “什么事？”唐曼问。 “沈宅突然就封了所有的门，沈家所有的人，三天内，都悄悄的回了宅子，没有人知道，知道的时候，宅门全部封了。” “具体的事情不知道吗？”唐曼问。 “不知道，进不去，也联系不上。”贝勒爷说。 唐曼起身，到一边给沈媛打电话，关机，三叔沈元也关机。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问这件事。 “事情发生的突然，我完全就不知道，既然这样，就顺其自然。”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就这样，大事就这样，小事到是火冒三丈的。 唐曼回来，就说其它的事情了，没有再说沈家的事情。 喝过酒回去，唐曼琢磨着沈宅的事情，唐人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不知道。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问沈宅的事情，鬼市的息人是无孔不入的。 唐曼问了，哈达说，现在鬼市没有这个时间，息人都停息，不准再采息。 唐曼挂了电话。 鬼市现在确实是出现的太多的状况了，无暇顾及其它的事情。 休息，第二天上班。 唐曼检查完工作，就去了沈宅。 沈宅的所有的门都用青砖封死了。 离沈宅最近有一处高点，是五六百米的一个楼。 唐曼过去，找个地方看沈宅。 看得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没有人走动，而且四处挂的都是白布带子，随风飘着。 这也是太奇怪了，有些瘆人。 唐曼看到过了中午，离开。 唐曼自己找一个面馆，吃面，贝勒爷就大声嚎气的进来了。 看到唐曼，大笑起来。 “真巧了。” “就是。” 贝勒爷说：“就一碗面？” “一个人，对付一口，贝勒爷来了，点菜。” “老板，上四道菜……”贝勒爷点了四个菜，上酒。 贝勒爷看来也是总来，老板加了两个菜，这是牌面儿。 喝酒。 “一一酒屋那边能打听到沈宅的消息不？”唐曼问。 贝勒爷摇头，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一一那边的息人也是在打听着。 看来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 起来，她是想上妆的，但是没敢，那寒妆不入妆师之体，她不能再动，何况，沈家出了事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和妆有关系？还是其它的什么事情呢？ 唐曼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和一个人聊天。 进去，那个人就离开了，是古玩城的一摊主。 “沈宅那边的事情……” “你不要再打听，就是听，看就可以了，沈家的水太深了。”老恩说。 老恩这样说，唐曼都感觉到了不安了。 “我的妆……” “沈妆和寒妆停下来，不要再上了，等等看。” 唐曼在老恩那儿呆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她去了推感人那里，那推感人又让唐曼去她那儿。 进院子，老太太在喝茶。 “感觉很准。” “比以前更明显了。”唐曼说。 坐下喝茶。 “我找你来，就是告诉你，推感可以用在妆上，你现在三感到六，已经可以用了。” “噢，谢谢您。” “不用客套，还有就是，沈宅可能要给你带来麻烦，我推感到的。” “什么？” “好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唐曼离开，看了一眼表，老恩也要回宅了，去接了老恩，回宅子。 北城回来了。 “师父，我小姐今天不回来了。” “知道了。” 喝茶，唐曼说，推感人找她了，也说了事情。 “推感人是用推感，感应到了，你还是小心一点。” 唐曼点头，不安。 推感人是感应到的，具体是什么事情还是不清楚的。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唐曼看电视，北城看书。 十点多了，要休息，有人敲门。 北城去开门，一会儿喊唐曼。 唐曼出去，门口一个大黑箱子，北城搬不动。 唐曼看了左右，没有人，两个人把箱子抬进屋。 唐曼看着，北城不说话。 “打开。” 箱子很老了，透着暗红色，有扣，打开，里面是布包裹着的东西，黑布，一件一件的。 唐曼拿了一件出来，打开，是罐子，明代清花罐子，唐曼看着，这可价值不低。 唐曼又打开几个，都是罐子，大小不一，年代不同，都是官窑的极品。 唐曼脑袋都大了，这一箱子可是价格不菲了。 什么意思？ 谁送的？ 北城看到箱子里有什么东西，伸手拿出来，在下面有一封信，封着口。 信的封口处竟然是用漆封的，老式的那种。 唐曼打开。 姐姐能救沈家的只有你。 没有其它的字了，这是沈媛的字，小楷，毛笔写的。 唐曼冒汗。 唐曼把信烧掉了。 那箱子的罐子放到了书房里。 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处理文件，走神，沈媛什么意思？完全可以直接说，或者是提前打电话？ 沈媛没有这样做，也许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没有机会，但是有机会安排一箱东西出来？这肯定就是在事前安排的，那如果是这样，可以提前说呀！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就不知道。 只有唐曼能救沈家，什么意思？ 这事唐曼想不明白了。 唐曼感觉到了害怕。 下午，检查工作，唐山的助理田林林来了。 “唐场长。” 北城泡上茶出去。 “田助理，有事？” “嗯，我现在带一个小组，配合衣小蕊的工作，也随时汇报工作给唐局，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唐局让我过来问一下。” “说。” “就是义尸厂的事情，这事本应该问衣场长的，但是有一些话不太好问。”田助手说。 田助手说，义尸厂是唐人的，现在已经在谈转让的事情，这是一件好事儿，但是有一点是让人怀疑的，义尸厂是赚钱的，唐人转让了，也可以考虑到，如果再成立一个义尸厂，是自己厂子的，唐人就没有销路了。 但是，有人说，义尸厂没有见过唐人，是衣小蕊在管理，从头到尾的，唐人投的资，有转账出来，现在就是说，校军买进来的六个义尸，六十万一个，三百六十万…… 唐曼听着。 “你们是要查衣小蕊，还是我？”唐曼问。 “唐场长，没有其它的意思，这是转到外面，挂到了一个国外的义尸牌，价格过高了。” “调查清楚了？” 田林林点头。 “直接说。” “唐局没有别的意思，这三百六十万，就免了，场子合同一签，钱一付，就是我们的了。”田林林说。 “第一个，是衣小蕊在管理，用业余的时间，第二个，这是唐人的场子，买了是有合同的，转到国外挂牌，那也是有合法手续的，而且质量上，和国外的并没有区别，甚至高于国外一些，这事你要找唐人去聊，我和衣小蕊都没办法解决，衣小蕊也就是一个打工的。” 唐曼说得非常清楚。 田林林接下来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669章 妆法不混 田林林说。 接收前，去场子调研的时候，拿到了一份复印的协议。 田林林把协议给了唐曼。 唐曼看完，心里也是一惊。 “这事我处理。” “唐局没有其它的意思，收个成本价，局里资金确实是紧张。” “我知道了。”唐曼阴下脸来。 田林林走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呀！ 唐曼看着协议，是衣小蕊和唐人签的。 协议大致的内容不是，义尸厂归唐曼私人所有，所赚的钱，归唐曼所有，借的钱，按照银行的利息给。 唐曼就想不明白了，当初签这个协议干什么呢？ 唐曼并没有激动。 下班后，回宅子，衣小蕊快六点了，回来了。 “北城，让厨师上菜。” 吃饭，喝酒。 唐曼把协议放到衣小蕊面前。 衣小蕊看了一会儿，其实，她只要看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她是在分析。 “我明白，这件事当初，我有一个担心，这是十分赚钱的，最初就是想以场子的名义，唐人说，有钱自己赚，我就动了心思了，也是像开玩笑一样，怕唐人反悔，就签了这个协议。” “嗯，这协议被人复印了。” “当初招上来的工人，是以场子的名义公招的，但是后来，变成了私企，有人不满。” “事情发生了，唐山对六个义尸，要收成本价格，这个成本价格，他们也肯定拿到了。” “只能这样做了。”衣小蕊说。 “以后不要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了。”唐曼说。 “师父，知道了，我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好了，吃饭。” 吃饭，聊天，唐曼问了那边的情况。 “一切进展得顺利。” “你小心点田林林，那是用脑袋吃饭的人，不是唐山的上一个助手。” “师父，我会小心的，对不起。” “没事，人不可能不出错的，出错的原因就是过于谨慎，画蛇添足。”唐曼说。 “我懂了，师父。” 吃过饭，唐曼进书房，看那些罐子。 这些罐子的价格是太高了。 沈媛看来是重金所求。 但是沈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唐曼根本就不知道。 推感人的推感是真的准。 唐曼给费莹打了电话，约明天中午吃饭。 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九点多，去妆室，北城跟着。 进妆室，唐曼看死者是正常的死亡，她让北城上妆。 北城开妆，很正常，但是过了三分之一，行妆的时候，妆法就走形了。 “停下，你的妆法不要分不清楚。” 北城这个时候，就容易出现这样的问题，学妆多了，看妆多了，就会这样，只是暂时的一个问题。 “场长。” “保持着妆法的一致，你还控制不了用多种的妆法，冷静。” 唐曼出去，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抽烟。 半个小时进去了。 北城还是不错的，控制得不错。 “挺好的。” 收妆，回办公室。 “场长，我出现的问题……” “很正常，这只是一个过程，你还没到妆法混用的时候，混用最容易出现问题。” “谢谢场长。” 唐曼看文件，十一点半，她告诉北城，省里有一个会。 北城很聪明的，知道怎么回事。 唐曼去清街酒街，一条街都是酒馆。 唐曼进了一家酒馆，进定好的包间，费莹已经来了，在喝茶。 “妹妹，晚了。” “姐姐，正好。” 费莹阳光的样子，唐曼很喜欢。 一个人很难总保持着这种阳光的样子。 喝酒聊天，说了沈宅的事情。 “我想知道沈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家现在没有人能进去，也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我想知道怎么办？” “姐姐，这沈家都想远离，都不敢沾边儿，你这是……” “我要帮着沈家。” “噢，那我就不方便多问了，原本河水是可以的，但是不入沈宅，这就没办法了，还有一个办法，南家部落巫师，很难见的。”费莹说。 “谢谢，妹妹指路。” 费莹只是笑了一下，喝酒，聊天。 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 起来就坐在院子里发呆。 南家部落，虽然族长和巫师说，随时可以去，但是唐曼还是对那儿，有着一些顾忌，部落就是部落，有的时候，是不讲道理的，也许是文化和认知的有限造成的。 费莹这样说，唐曼看来是要去的。 现在沈妆，寒妆是不敢动的，这也是唐曼要去的一个原因。 那唐人现在是什么想法？ 唐曼打电话，唐人说，顺其自然。 唐曼决定去南家部落。 她开车往北湖去。 出来半个小时，老恩打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 “我往北湖去。” “回来接上我。” “这个……” “费莹和我说了，你有可能去北湖，你一个人不行。” 唐曼返回来，接上老恩去北湖。 坐船到北湖，天黑下来。 族长安排喝酒。 唐曼也直接说了，和巫师聊聊。 “您随时可以，去吧，我和老恩喝酒。” 唐曼去巫师那儿，魂言。 唐曼问了沈宅的事情。 巫师告诉唐曼，魂离三分之一，可入沈宅。 “那如果魂回不来呢？” “不至于死。” “离魂的方法？” “方法很多，你是妆师，上离魂妆，那妆在族长屋子里的墙上挂着。” 唐曼回去喝酒，看到了族长屋子里的墙上挂着木刻的一张脸，她上次来看到过，没有认为那是妆。 巫师说了，唐曼才入了心，那是妆。 阴阳，一半阴，一半阳，唐曼开妆眼看，就是一半是月亮，一半是太阳。 这就是离魂妆吗？ 喝过酒，晚上九点多了，离开了南族部落。 回到宅子，唐曼喝茶。 送老恩回去的时候，他提醒，有一些风险是不值得的。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义尸厂。 那边已经接收了，田林林在和一些人说着事情。 “正好，唐场长，您来了，衣场长让我过来处理这些事情。” “你听衣小蕊的？” “是，我们小组就是协助衣场长工作。” “这是什么情况？” “有一些职工不适合这儿的工作，要离开。” 看来这些是不想离开的，因为场子接手了，那就是正式的职工了，这可是国家的职工。 “这事还是田助理来，我过来看看，就是想看义尸，有空我再过来。” 唐曼走了，她可不想惹上这样的麻烦事情。 唐曼工作到下午四点多，才休息。 坐在窗户那儿抽烟，灵阁的风铃响声格外大，让唐曼感觉到了一种不详，一种不安，那是怎么样的不祥？又是怎么样的不安？完全就说不清楚，就是让人紧张，害怕。 第670章 宁静的光芒 那个离魂妆，唐曼要上吗？ 老恩提醒，有一些风险是不值得冒的。 如果要说沈家的事情，唐曼也许不会去冒这个风险，但是沈妆，寒妆，现在是不敢上的，到底出现的什么问题呢？ 唐曼再细想，三叔沈元，还有那些沈家的老辈人，还有都回来的年轻人…… 唐曼吃过饭，就去那个高处，看沈宅。 白布带子随风刮着，到处都挂着，看不到一个人。 唐曼站了半个小时后，离开。 她决定不下来，她给丁河水打电话。 丁河水在角楼。 唐曼过去。 “师哥，一个人？” “嗯，我喜欢河边，也喜欢角楼，这角楼盘也有二三百年了，坐在这个位置，你看那边，浑河，灯光，夜色，很美……” “宁静的夜色。” “我总是在想着，当年努尔哈赤，十六副盔甲起兵，到最后，顺着浑河顺流而下，到达盛京……” 丁河水看着浑河。 “当年应该是很雄壮的。” “只是物是人非了。” 喝酒，聊天。 “费莹说，你去了南族部落了？” 唐曼说了，和巫师沟通的事情。 “这样，太危险了，离魂就是在玩拼，就算是三分之一的魂离开，如果真回不来，少了三分之一的魂，你永远就处在被刀割一样的痛苦中。” “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一个就是变市，沈妆不敢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沈家人这样的，二一个就是，沈家人，那也有一百多口人吧？” 丁河水沉默。 “师哥，我也是一直矛盾的，我凭什么变市？我有什么能力管沈家的事情？把自己做好，不管其它的人事情，如果管了，也别拖累了其它的人，显然，我已经拖累了。” “做自己想做的吧，不用想那么多。” 丁河水把话头错开了。 喝过酒，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事情，坐在沙发上想着，她还是决定试一下。 她不告诉任何人。 快下班的时候，唐曼告诉北城，让她回宅子，她晚一会儿走，晚上和一个朋友吃饭，不要等她，如果晚上，她就不回宅子了。 北城走后，唐曼给食堂打电话，让送来饭。 饭菜送来，唐曼没有吃，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她现在还是犹豫的，没有决定下来。 这一试，也许就会出现大的问题。 沈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一一酒屋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鬼市的息人，停息了。 唐曼现在只有自己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所有的门都封了，魂入。 其实，翻墙也是可以进去的，但是老恩是极力的反对，说没有那么简单的。 如果真的那么简单，这事早就有人来解决了，沈家不是没有朋友的。 唐曼坐到晚上八点多，没有开灯。 她吃饭，拿出一瓶白酒，喝酒。 她喝酒，十点的时候，决定了，动妆。 动那个离魂之妆。 南族部落的那个木雕刻，竟然是离魂之妆。 阴阳，外面看着是黑白，里层就是月光之色和太阳之光，那就是一面月亮，一面是太阳，唐曼决定的就是，上月亮和太阳。 唐曼在办公室的妆室上妆。 先上阴，后上阳，进入维护，开了妆眼，推感人所说的那种感觉，在妆上到四分之一的时候出现了。 唐曼的妆以心而走，感觉是心生的，不是大脑出来的，唐曼一听，就明白了，妆随心感而行。 那妆似乎并不是唐曼在上妆，而是心在走妆。 那妆出来的月光之色，是那样的宁静，宁静的光芒四射。 唐一直在上着，那太阳妆出来了，光芒万丈，月光，太阳两个光交织着，形成了一个金银之色，那妆美如月色，又如初升太阳的温暖…… 唐曼上完妆，坐下了，感觉到了，自己的一丝魂离开了身体，她突然看到了，那是一丝蓝色，蓝得如海洋一样的颜色，细得如头发之丝，离开了妆室。 唐曼出来，坐到窗户那儿，点上烟。 唐曼的一丝魂离开了，去了沈宅，她知道，就像自己去了一样。 感觉似乎身体的一些东西缺失了，没有其它的感觉。 唐曼的一丝的魂进了沈宅，瞬间就感觉到了阴气包裹着自己，异样的寒冷，阴寒。 直接去了沈媛的宅子，宅子挂着白布条，无数，门上，树上，所有的地方都是。 唐曼往里走，进院子，她是目瞪口呆的。 自己的那丝蓝色的魂，竟然闪现着，蓝色，青色，灰色…… 唐曼担心断了魂了。 她完全就是懵住了，沈媛用白布带子，吊在了院子里的老榆树上。 唐曼心是一片的乱，马上收魂，不然容易断魂了。 唐曼收魂回来，浑身没有力气。 晚上十二点多了，她喝酒，猛口了两口。 她是被吓着了，被惊着了…… 休息，一直到天亮，也没有睡着。 直起，把妆室的门换了密码，就去唐人那儿。 唐人还在睡觉。 “哥，沈媛出来了，你一定要去沈家看看，把沈家封的门打开。” “要去的我也拦不住。”唐人竟然很平静。 “她死了，上吊了。” 唐人平静得吓人。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 唐曼出来发懵，站在那儿良久没动。 唐曼去老恩那儿，老恩还没去古玩城。 “老恩……” “你脸色这么不好呢？”老恩问。 唐曼说了，老恩愣了半天。 “你真是不要命了。”老恩说。 “现在怎么办？” “这恐怕是你看到的一部分了，你不要再去沈宅，沈宅阴气极重，诡异丛生，阴气逼人，弄不好就出事，现在就是报警。” 唐曼想想，也是，只有报警。 唐曼报警后，等结果。 十点多，凌小花竟然来电话了。 “唐曼，你到沈宅来一趟。” “你……” “我负责这个案子。” 唐曼过去，已经围上了警戒线，一道门被打开了。 “凌局长。” “你报警，怎么进去的？进去遇到了什么？你当时看到沈媛死的时候，是什么状态？你遇到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事情……” “里面什么情况？”唐曼反问道。 “你是报案人……” “你别跟我玩得那么正式。” 唐人开车过来了，后面跟着五六台车，下来二十多人。 唐人的助手跟在左侧。 唐人走过来。 “小花，怎么回事？” “噢，唐先生，这是报警人，具体的情况，进去的六个人，要等消息。” “我知道了，这宅子是我的，沈媛住在这儿，帮我打理这个宅子，宅子为参观使用。” “唐先生，那您也得配合一下。” “自然是，我和唐曼说两句话。” 唐山阴着脸。 第671章 黑布带子 唐人把唐曼叫到一边。 “怎么回事？”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沈媛死了，吊死在里面。” “我知道，你怎么进沈宅的？” “我……” “好了，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弄，你也不要再出去，现在就回去。” “可是，凌小花要找我的，我是报警人。” “不会的，走。” 唐曼离开了。 唐曼知道，凌小花叫唐人，那是对唐人非常的尊重，或者说有什么关系…… 唐曼回宅子，吃了口饭，休息。 唐曼等消息。 天快黑了，没有消息传来。 衣小蕊和北城回来了。 “我出去有事儿。” 唐曼给凌小花打电话问情况。 “我现在非常的忙。”凌小花挂了电话。 唐曼往沈宅去，丁河水打来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 “往沈宅去。” “在外面等我。” 唐曼到沈宅，丁河水已经到了。 丁河水走过来。 “我陪你。” “谢谢师哥。” 往沈宅打开的那个门走，有人守着。 “不能进。” 唐曼问情况。 “请离远点。” 唐曼到一边，给凌小花再次打了电话。 “到底是什么情况？” “也许你还真能帮上我，你等我，我马上就过去。”凌小花说。 凌小花开车过来了，带着两个人。 “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进去的六个人，联系不上，电话接不通，最后派两个人去找，也失联了，我们用各种设备，无人机，没有发现人，机器人进去，在外面走可以，进宅子，传回来的图像就是混乱的。”凌小花说。 唐曼听老恩讲过，阴寒极重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波出来，影响信号，更重要的就是影响人的思维，神经系统，这是科学的解释。 如果不是科学的解释，那就是玄学，就是诡异学了。 “需要费用。” “可以。” 唐曼和丁河水走到一边。 “这事叫巫师可以吗？” “可以试一下。”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她迟疑了一下，说一会儿过去。 费莹来了，阳光的样子，她把唐曼叫到一边。 “姐姐，你要跟我进去。” “我……” “嗯。” “那阴寒……” “你的寒妆，也是应该懂了，何况还有我。”费莹提到了寒妆。 “妹妹，你这是……” “直接，董礼和我的关系很好，我不想看到她那样子，你的妆早及顶，问题就解释了，别让董礼……” “那我懂了，我跟你进去。” 丁河水过来了。 “师哥，我进去。” “嗯，费莹把人照顾好。” “有你在，我心里有底儿。”费莹笑了一下。 唐曼和凌小花说了。 “我不要费用，但是费莹的需要给。” “多少？” “五万。” “这个，我的权限就两万。” “别和我说权限了，应该是八个人在里面了吧？” “嗯，这样，人出来，没事，五万，没成一分没有。” 唐曼看费莹，费莹点头。 进去，阴寒就包裹上来。 “妹妹，你感觉到了阴寒了吗？” “能感觉到，但是不明显，我是巫师，有我的方法，姐姐感觉严重是吧？” “嗯。” “不会有问题的。” 往里走。 “我们不去沈媛的宽子，你看过了，我们再进两个宅子，之后 ，我找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曼问。 “过后解释。” 进了两个宅子，唐曼都受不了，有三个人上吊了，吊在不同的地方。 唐曼出来，蹲到地上，想吐。 “姐姐没事吧？” “没事，没事……” 唐曼缓了一会儿。 “阴寒会有一种波出现，影响人的思维，破坏人的辨识，还有一种引力，就是往阴寒重的地方去，不自觉的，不受控制的，沈宅，阴寒最重的地方，就是西片儿。”费莹说。 “阴寒太重了。” “姐姐，如果不是感觉特别不舒服，就不会有事儿的。”费莹说。 其实，唐曼是被吓着了，她是不想去西片儿了。 虽然每天都见到死人，但是这样的死法，确实是太吓人了，太惊人了。 唐曼也不得不跟着进去，西片儿白色的带子，住里走。 那里面正是沈家供奉之地，有一个大棺大里面的地方。 进去，屋子里面就变成了黑色的布带，挂满了整个屋子，从房顶垂落下来。 费莹也有一些紧张了。 这个屋子很大，连间的，往里走，要穿过那些黑布带子，几乎是挡上了，要扒开走，费莹在前面，唐曼紧跟着。 走了有三五米，费莹“啊！”的一声，唐曼也看到了，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出来了，到院子里，就坐到一边。 费莹也的腿也在哆嗦着。 她们看到一个人吊在那儿，被黑布带挡上了，那个人正是看西片儿的人。 这沈嫁的人一夜都死光了吗？ “姐姐，没事，就是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 唐曼点上烟。 “我休息一会儿，缓缓。” 唐曼抽烟。 “我也缓缓，吓得腿软。”费莹坐到一边。 休息了十多分钟，再进去，就绕开那个位置，过了黑布带，通廊，往另一个房间，她们看到了八个人坐角落，分散着，目光呆滞，没有反应，怎么叫没反应。 “姐姐，不用担心，我来弄。” 费莹拉下来几条黑布带子，把八个人的左手系上，成了一串。 “上路。” 这八个人站起来了，唐曼看着，这巫师也是够瘆人的了。 费莹牵着黑布带子，唐曼跟着最后面。 往外走，出了沈家的那个人，外面的人都不禁的往后退。 这看着确实是太可怕了。 费莹把黑布带子松开，走到凌小花那儿。 “五万很少了，我是看着我小姐姐的面子上，不然我是不会来的，这八个人，黑带子解开，回家缓三天，人就正常了，正常是正常，但是阴寒在身体里，会非常的难受，每天要晒太阳，两个月，有可能会出现身体腐烂，骨头变形，等一些情况。” “有办法吗？” “没有训练过，或者有方法的，那就得看看医生了，能治就治。” “这沈宅……” “十三天后，就可以进去了。”费莹说。 唐曼过来了，腿发软。 “妹妹，走吧，一起去吃饭，九点多了。” “谢谢唐场长。” 唐曼没说话，丁河水过来了。 一起去古街吃饭。 唐曼希望的是看到更多的活人，太可怕了。 唐曼猛喝了一大口酒。 费莹笑了一下说：“姐姐，天天看死人，怎么死的都有，还会害怕吗？” “害怕，环境不同，气氛不同，我还真就没有见过上吊死的样子，太可怕了。” 丁河水不说话，但是能看出来担心的样子。 “妹妹，这沈家人怎么就都死了呢？都用一种方法。” 第672章 丧道 费莹说。 “这事，也是沈媛自己闹的，沈嫁怀着孕，还上沈妆，上寒妆，她想成功，如果不成，将来的孩子出生，那就是妆孩子，沈缓让沈宅来人参观，就是聚阳气，以倒阴气而出……” 费莹说，沈媛让沈家的阴气越积越重，积重难返。 沈媛感觉要出事，就把沈家人都招回来了，想办法。 但是，沈家人一直是生活在这个老宅子里，年轻人，最后也是在生活到上大学之后，离开沈宅的，他们身体里有那种阴寒存在。 回到沈宅后，那宅子里的阴寒就勾起体身所存的阴寒，并扩大。 沈宅所积阴寒也是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了，阴寒起，人的某一些意识，就会被改变，就会被某一些吸引，就像那八个人一样，被控制着到某一个地方，或者做某一件事儿。 而沈宅子，恐怕是某一个人起了某一种念头，或者说，某一个人自杀了，让人看到了，就像传染病一样，他们都去做这一件事。 “我看过，这样的文章，也是老宅子，一家都上吊自杀，是不是这种原因呢？” “种种原因。”费莹说。 唐曼沉默了。 “小曼，你也不用多想，我想唐人会管这事儿的。” “沈媛让我救沈家人，但是，我看到沈媛给我写的信，已经是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你也不用纠结了，唐人不管，凌小花也会做出处理的，就沈家还是离远一些。”丁河水说。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喝一会儿茶就休息了。 她感觉很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处理文件，也是不安心。 检查工作，她没有去妆区，不想再看到死人。 唐曼到学院，坐着听了一节课。 老师讲得不错。 唐曼出来，老师就跟出来了。 “场长，我讲的课，您给指点一下。” “噢，不错。”唐曼没有心思。 唐曼回办公室，心里有点乱。 她给凌小花打电话，问沈家怎么处理？ “目前还决定不了，有决定了，我告诉你。”凌小花挂了电话。 唐曼不给唐人打电话，因为唐人现在应该也是心情不好吧？ 下班回家，唐曼吃过饭，就回房间躺着，看着天棚，如果自己妆早点及顶，是不是可以解决这样的问题？ 唐曼睡着了，半夜醒了。 起来，她出了宅子，去了沈宅，站在高处，看着沈家，更加的阴森，凄凉。 有一个宅子门口白色的灯笼亮着，唐曼来过两次，站在高处看，都没有看到。 唐曼愣住了，盯着看，下半夜一点半，有一个人，确定是人，人走动着，从那个宅子里出来，进了另一个宅子，是人，绝对是。 唐曼心跳加快了，沈家有人活着。 唐曼回了宅子，休息，一直到天亮。 起来，唐曼告诉北城，她去省里开会。 衣小蕊开车走了。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说沈家有人活着。 费莹沉默了一下。 “其实，我那天进去，就知道，沈家有人活着，那是留下来，给这些人收尸的，是什么人我不知道。” “你知道？” “是呀，姐姐，沈家的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 “好。” 唐曼去河边坐着，所有的一切，似乎发生的都太突然了，一下子，沈家人都没了。 唐曼和沈媛之间的关系，也是复杂的，唐人和沈媛，沈媛和她，对于沈媛，唐曼还是觉得人不错的。 唐人来电话，中午，让她到唐色去。 快中午的时候，去唐色。 董礼坐在客厅，把自己收拾得利索，但是脸色还是不好。 “师父，我想你了。” “别犯贱，麻。” “师父，不想我？” “不想聊想不想的，唐人呢？” “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中午安排大餐。” “这儿的菜是黑白的，我不喜欢。” “没办法，改变不了，我听你哥的。” 唐人匆匆的回来了，后面助理跟着。 “我喝一会儿茶，拿捏好时间上菜。”唐人和助手说。 唐曼第一次看到唐人这样，看到他的样子，都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是画画，没有一点生气。 其实，他的内心是有着野气的，有着生机的，只是没表现出来。 喝茶。 “小曼，今天叫你来，要说一些事情，很重要。” “哥，什么事？” “我休息一会儿。” 喝了一会儿茶，去吃饭。 后面的一个二楼，这个二楼唐曼没上来过，一个惹大的厅，大茶台，古董架子，反正是尽了所有的能力的豪华。 菜上来了，十二个材，巴掌大的小棺材，棺材样式不一样，这是唐色最高的菜，很少有人吃到过，就是有棺菜出现，也是只是一样，这是十二道，棺棺不一样。 酒上来，董礼给唐曼倒上酒。 “师父，今天这个场合，你得叫我嫂子。” 唐曼瞪了董礼一眼，这董礼似乎慢慢的在往回走。 “小曼，今天说的事有点多，先喝一杯，这酒存了有百年了，我不知道有没有，反正就在后面的山洞里放着了，我干唐色，那东西酒就在了。” 喝酒，唐曼看董礼。 “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我不上妆了，至少现在不会上了。” “停停也好。” 闲聊，唐人说事了。 “第一个，我和沈媛没有什么关系，孩子也不是我的，那宅子我买下了，并不是给沈媛买的，买的时候有协议，给沈媛三年时间，她开了沈宅参观，收钱，三年缓过来，她把宅子收回去。” 唐人说着。 唐人说，他和沈家有着生意上的往来，沈家经营出了问题，败了，这个完全不能怪于唐人，是沈家人的问题。 关于沈家人的死亡，也是因为沈家要在搞那些丧道，以丧而营，当初唐曼就提醒过沈家人，不要搞这种丧道。 所谓的丧道，就是以阴行商，走阴商，这个就不想多说，重点就是以阴而制人，以妆之道，行不明之事，控制着人，引惑着人，就像沈家出现的事情，全部吊亡，这原本就是用在商道的，这不是正道，但是没有想到，出问题了。 唐人说。 唐曼听着，一句话也不说。 唐人把酒干了，倒上。 吃菜，棺盖打开，里面就是菜，棺材里或者是白色的菜，或者是黑色的，你看不了是什么。 “吃吧，难得一做，我也很少吃，都是极品的原料，这十二个菜，成本就接近了十万了。”唐人说。 “谢谢哥。” “不谢谢嫂子？”董礼说完，大笑起来。 “你等着。” “切。”董礼不屑。 那菜确实是好吃，道道不一样，人间的美味。 唐曼吃菜，唐人说。 “小曼，再说一句，这是今天的重点，鬼市你进去可以，做什么事都可以，但是变市，你不能再做了，除五弊可以。” 唐曼一愣，唐人这是什么意思？ “哥，你这是……” 唐人接下来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第673章 十二棺菜 唐人说。 “董礼已经离开了鬼市，不再去了，鬼市你去可以，不要想着变市，因为你没左右不了鬼市的，鬼市之道是十分可怕的，我知道，因为我和鬼市有生意上的往来，我知道。” 唐曼愣住了。 唐人果然是和鬼市有生意上的往来，唐曼以前想到过。 唐曼没说话。 “干一杯。”唐人今天的表现确实是怪怪的。 以往，唐人是没有这样耐心的，能坐上五分钟就不错了。 “谢谢哥。”唐曼说。 “以后少说这话，好了，我不喝了，画画去了。” 唐人走了。 唐曼和董礼喝酒。 “今天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反正不太正常，他这样我到是高兴。” “不说这个了。” “师父，有一件事，我想回场子。” “噢，那可以呀，你当时是辞职了，我没批，帮你写了一个申请，只是长期病假。” “那我回去。” “你不发疯了？” “你才发疯呢！”董礼笑起来。 董礼突然走出来，唐曼都觉得奇怪，肯定是和唐人有关系。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唐曼去老恩那儿。 古玩城，老恩喝茶，在看一个盘子。 “哟，小曼来了，正好，你帮我看看这个盘子。” “我可没你专业，我看不懂。” 唐曼倒茶，老恩把盘子放下，唐曼拿起来看了一会儿。 “我就是感觉，假的。” “确实是假的，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真容易上当。”老恩把盘子拿过去，拿起小锤子，砸掉了。 在唐人的古董城没有人敢卖假的东西的。 可以收，收来自己看，看不明白就拿到楼上，有一个鉴定的部门。 对于卖假货的，处理有多严格不知道。 “老恩，我也不得不说，沈家有人活着，活着的那个人是谁？” “有人活着？” 唐曼点头，说费莹知道，但是活着的是什么人不知道。 “竟然有人活着，看来沈家还是有料理后事的人，什么人，十几天后不知道了。”老恩说。 “晚上想吃点什么？” “推感人给你推感，让我过去。” “哟，这个推感人到是愿意推感，打个电话不是更方便？” “推感人的推感没有达到极致。”老恩说。 “什么才算极致呢？” “推感，让一个人感觉到，会到某一个地方去，这是初级的，还有高级的一个，入心推，就是让一个人想一个人，最后就恋爱。”老恩笑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她推过这个感给你？” “她到是推过，但是不行，她没有达到那个程度。”老恩说。 “推感人说，有三感，道，闻，听三感。” “有一句话，不是说，得道成仙吗？听是最低级的，闻是第二，道是第三，一感分成六个级别，推感人不过就是三四级的水平。”老恩说。 推感人说唐曼都到了六级，这话恐怕有假了。 唐曼推着老恩去西街鬼市，去推感人那儿。 酒菜的都摆好了。 “坐。”老太太笑着看着老恩。 唐曼低头，喝酒。 “有事？”老恩问。 “我推感给你，我还有一种感觉，就是小曼肯定会来。” “哟，进步了。” “那是。” 唐曼知道，每一个人都在努力，不管多大的年纪。 喝酒，聊天。 “今天我让你来，知道小曼会跟过来的，你别多想哟！” 老太太竟然笑起来，老恩咧嘴。 “小曼，我收个徒弟，关门的，我一生收了八年徒弟，一个个的都是废物。”老太太嘴是真直。 其实，活到这个年纪了，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 “我求之不得。”唐曼说。 “那好，写个帖子。” “我看不必了吧！”老恩说。 “你别坏我的事儿。”老太太说完，进屋。 老恩小声说：“不可以。” “可是架到这儿了。” “我来。” 老太太把笔墨纸砚拿出来了，这玩的是真正统。 “这事肯定不行。”老恩说。 “你总是在坏我的事儿。”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别想这事了。”老恩说。 “你滚。” 老太太一下就火了，脾气非常的大。 “小曼，推我走。” 唐曼站起来。 “都滚。” 唐曼推着老恩离开。 “老恩，就当一个徒弟，不至于这样吧？” “你是不知道，收你关门，那是让你养老送终，这也罢了，她死后，三年的时间里，都会推感给你，这三年你不会舒服的。” “竟然会是这样？” 老恩没说话。 推着老恩去古楼，三楼。 “这儿的风景很美。”唐曼说。 喝酒。 “这老太太想收你为徒，恐怕你的推感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了。” “老太太说我达到了六。” “那是最高了。” “我用到了妆里。” 老恩一愣，想了一下说。 “到是可以。” 聊天，老恩说，让唐曼先不要动妆，稳稳，沈家出现的问题，有可以能是和妆有关系。 关于沈妆和寒妆，唐曼也不想再多说了。 和老恩聊了一些闲事，回家。 第二天上班。 处理文件，校军进来了。 唐曼一看就不是好事儿。 “北城，泡茶。” “不必，我别不起你唐曼的茶。” “那就直接说。”唐曼也没给好脸子。 “你和你徒弟陷害我，是什么意思？” 唐曼话都没说，给唐山发了微信。 唐山很快就回来了，让保安把人赶出去，如果不走，报警，抓人。 唐曼还是没有那样做。 “我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还没有清醒吧？” “姓唐的，我完全可以让你滚蛋。” 校军看来完全是混沌的。 “你马上走，不然我叫保安，那就难看了，好歹的你也是当过场长的人。” 这话起作用了，校军还是拿着身份的，不然也不起作用。 校军走了，在门口，把保安给骂了，这真是要了命了。 唐曼看文件，下午，给培训的妆师，讲妆。 本来是一个很正常的融合妆。 但是，唐曼在演妆的时候，一个培训的妆师，突然说。 “唐场长，您停一下，我有话说。” 唐曼一愣，在上妆的时候，打断上妆，是禁忌的，虽然是义尸。 “这位老师，您请讲。”唐曼从来都是客气的，也不是虚的。 这个培训的妆师，接下来的话，让唐曼锁住了眉头。 第674章 抄妆 唐曼完全就没有想到，这个培训的妆师说，唐曼抄妆。 唐曼停妆。 “你想一下，一会儿和我说。”唐曼出去，到外面点上烟。 这个妆是外妆加建场初期的，老妆的融合，已经很熟悉了，在妆区经常的使用。 有一些妆师掌握到已经是非常好了。 在学院的教学中，也是必讲的妆。 唐曼上，只是让妆有一个提高，融升。 抄妆，这话是不能轻易的讲的，妆是有传承的。 这个妆师说抄妆，那就涉及到了知识产权的问题了。 在融合妆上，唐曼告诉过行香香，这件事情一定要注意，如果融合某一个妆师的原创妆，一定要找到这名妆师，要有文字上的东西，留存。 这个妆是外妆和老妆的融合，老妆是没有问题的，唐曼知道出处，老妆已经形成了共识，初期的妆，妆师都是在传承，并没有什么产权的说法，现在就有了这种说法，那个外妆，这个妆就是有说法了。 这个外妆，并不在妆师所学的范围之内，唐曼细想，这是外妆是天津顾北北的一个妆。 唐曼一下想起来了。 师父牢蕊和顾北北之间的事情太多了，后期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顾北北的徒弟也不少。 行香香过来了。 唐曼上妆的时候，行香香忙着研究妆的事情。 “场长。” “那外妆是顾北北的？” “我刚看过了，确实是，有资料备案的，我马上查一下。” “去查吧，我把妆上完。” 唐曼进去。 “对不起，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关于抄妆的问题，过后我给大家一个解释，我先把妆上完。” 唐曼上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能很快的进入妆，不受影响。 唐曼上完妆，这个妆，和原来的妆相比，提升了很多。 北城收拾妆具。 唐曼回办公室。 行香香就拿着资料进来了。 “场长。” 唐曼看资料，有备案，这个妆确实是顾北北在后期的一个妆，顾北北也是建场初期的妆师，但是后来的妆，顾北北的徒弟就申请了产权的一个保护。 资料中，是天津场授权的，有签字，有盖章。 “这个恐怕是要麻烦，在培训的妆师中有天津场的吗？” “没有。” 唐曼把监控调出来。 “你看，就是这个培训的妆师。” “叫什么我不知道，我马上去找黄副场长。” 行香香走了。 半个小时后，黄叶叶进来了。 “场长，这是个那妆师的资料。” 唐曼看着，这个妆师是从天津场出来的，到了他们省的一个场来了。 原本培训是对省内的妆师的，后期省局发了文件，任何地方的妆师都可以来培训。 那么这个妆师是顾北北的徒弟，敢说抄妆，必定是有原因的。 这个妆师叫百千凡，二十七岁，当妆师三年，很有灵性的，资料中的妆不错，妆级到了七级了。 三年妆师，那个时候顾北北已经死了，显然不是顾北北的徒弟。 资料中没有写是谁的徒弟。 但是，这一看就是有来头了。 唐曼也琢磨这件事。 百千凡来了，说晚上请唐场吃饭，看来是按捺不住了。 唐曼同意了，说进地主之谊。 唐曼晚上带北城，到古楼吃饭。 百千凡这个名字听着怪怪的。 吃饭，百千凡说了，那个妆，在学院在用，妆区在用，是她师祖的妆。 “你师父是谁？” “赫小菲。”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看来这事还是没过去。 “这个我们拿到了授权了。” “我知道那个授权，是天津场出的，那个没用的，因为没有我师祖的授权，也没有我祖师徒弟的授权，是无效的，那个妆，并没有公开在天津场使用，做为一个个要研究的妆存在。” 看来这个百千凡，真的是不平凡了。 “那你的意思呢？” “赔偿，公开道歉。”百千凡说。 “这个可以走法律的程序。”北城说。 “我不希望对薄公堂。” “必须要这样。”北城说。 “那就没办法聊下去了，抄妆对于妆师来说，是无耻的事情。” “这个是不是抄妆，由法律还定，你说得不算。”北城说。 “那好。”百千凡走了。 唐曼看了一眼北城，没有想到，还挺聪明的。 “不错，喝一杯。” 喝酒聊天，问北城对像的事情。 “不用再提了，他父母我见过了，不同意，不同意，一百个不同意，说我长得就是天仙，也不同意，所以就割了。” “没事吧？” “那有什么事儿。”北城笑了一下。 北城也是慢慢的在成熟。 成熟就是经历，经历了才会成熟。 吃过饭，回宅子，衣小蕊没回来，看来是忙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让北城通知，九点开班子会。 九点，开会。 “一个是董礼回来的事情，另一个就是抄妆的事情。” 唐曼讲了。 “董礼回来我就轻松了。”黄叶叶说。 “你别想，董礼回来，就是让她去妆区上妆。” 有人笑，黄叶叶低头，不说话了。 “关于抄妆的事情，这事黄副场长来负责，让法务科来办这件事。” 事情安排完，回办公室。 唐曼给董礼打了电话，说明天可以上班。 “谢谢师父。” 唐曼处理文件。 一直到下班，唐曼让北城自己回宅子。 她又去了那个高的地方，看沈宅。 沈宅还没有到十三天，这样热天气，那…… 唐曼不敢想。 沈长没有一丝的动静，看着吓人。 唐曼往沈宅走，有人守着，不让靠近。 唐曼要走的时候，看到了有几十辆箱式货车过来了，她躲到远处的树下看。 几十辆车，停下来，有人往下抬棺材。 沈家人是少数民族，可以土葬。 棺材一口一口的被抬下来，有漆红的，清青的，还有漆黑的，颜色不同。 看来沈家活着的那个人在操作这件事情。 二百多口棺材，摆在外面，看着太吓人了。 老恩说，沈家人有二百零六口人，以前有说一百多口人，还有说二百多口人的。 唐曼数着，真的不是一百零六口棺材，她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守在沈家门外的人员，也是害怕，哆嗦，这阵式也是太吓人了。 沈家活下来的那个人是谁呢？ 唐曼不知道。 天黑下来，唐曼离开沈宅，南城打来电话，说到这边过来了，想和唐曼说点事儿。 南城在城东新区的一个酒店。 唐曼过去，贝勒爷也在，看来南城是先找了贝勒爷。 坐下喝酒。 “唐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沈宅出事了，我们南家这边，也是准备帮着操办一下，至少要有人，南家到时候过来三四十人，有什么需要做的，你想你和沈家的大小姐关系不错，随时的找我。” “难得你有这份的情谊。” “南家虽然和沈家有着很多的矛盾，但是最终沈媛还是放了南家一马，不管怎么样，这个面儿，礼节我还是要走的。” “我替沈媛，沈家人谢谢你。” “好了，别聊这事了。”贝勒爷说。 贝勒爷说，他说一件事儿，有点意识。 贝勒爷说的事不是有意思，是吓人。 第675章 送丧的队伍 贝勒爷讲的事情，竟然是角楼的事情。 角楼三楼的外墙，就是古墙，出现了人影，一个送丧的队伍，很清楚的，昨天夜里十点多出现的，很多人都看来了，还有人拍了视频。 贝勒爷让唐曼看视频，唐曼看视频，当时就惊呆了，唐曼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送丧的队伍竟然里竟然有自己，所送之丧竟然是老恩。 “这是预示？” “不知道，反正挺诡异的。” “我害怕。” “没有什么可怕的，也许只是一个影像。” 贝勒爷是这样说，看他的表情，感觉也是不太对的。 喝过酒，唐曼就回宅子了。 这是什么情况？总得有一个解释和说法。 唐曼在角楼没少吃饭。 第二天上班，唐曼心里不安。 老恩真的会出事吗？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闲聊一会儿，挂了电话，老恩很正常。 这是什么现象？ 唐曼去了清寺，去瘦宜那儿。 唐曼说了事情。 “这是你心里所担心的事情，你一种东西，你总是想着，它会量变，会发生，你不用去想这件事。” 唐曼有一阵确实是担心老恩会出问题。 “那角楼的影像要怎么解释呢？” “你总去角楼，你是妆师，接触死人多，自然会出现一些现象，但是这个不正常，我觉得是有人有意做什么，让你焦虑，出现问题。” 瘦宜说。 “这……” “具体的你查一下，另外你要记住，等量吸收，你所想的，要想美好的事情，自然就是美好的事情，跟随。”瘦宜说。 “谢谢您。” “你客气了。” 聊了一个多小时，离开清寺，唐曼去老恩那儿，中午了，和老恩在古玩城吃饭。 唐曼没有说发生的事情，只是想看看老恩有事儿没有。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后，唐曼给一一酒店的经理打电话，问角楼出现的情况是什么情况。 “这事正在查，唐先生也知道了，非常的生气，一有消息，马上就告诉你。” 唐曼从宅子里出来，她现不敢上沈妆，也不敢上寒妆。 唐曼回场子，检查工作。 法务科的人来了，说那边起诉了，就是抄妆的事情，明天开庭，唐曼将作为被告出庭。 “这么快？” “是呀，资料都准备好了，您看一眼。” “有胜的可能性有多大？” “那个妆确实是顾北北的妆，天津场同意了，但是天津场没有这个权力，只有顾北北，或者他的亲人，授权才可以，徒弟都没有权力。” “那徒弟起来，也不对。” “顾北北的女儿是起诉人，委托了百千凡。” “那肯定就是败诉了？” “这个……” “没关系。” 法务科的人走了，唐曼清楚，这肯定是要赔偿了。 顾北北的徒弟，看来是没有放下，找到她来为顾北北报仇。 这也算是提了个醒，以后在这方面千万要注意了。 唐曼看了一会儿资料，去了灵阁。 灵阁很安静，其实，这也是一个世界，这也是一种活法。 唐曼呆了半个小时下来，衣小蕊在办公室。 “你这么闲？” “不闲，我到义尸场这边检查工作，我想和唐局商量一下，这边义尸场归省场管理。” “不可能，唐山不会把这个放到我这边的，他担心，拿不到钱。”唐曼笑起来。 “也是，唐山最害怕你。” “其实，他最应该害怕的是你。” “我还太嫩了，对了，师父，听说明天顾北北妆案明天开庭？” “你都知道了？” “恐怕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被起诉了，这也是妆案的第一案，妆有了产权，到也是一件好事，你推动了，妆的产权发展。”衣小蕊说。 “不是我推动的，是顾北北的徒弟。” “这样也没有好处，妆的发展必然是受到影响的。” “大妆师是不会这样的，所以妆的发展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受到任何的影响。” “是呀，我也在查，关于场子有顾北北妆的，马上停上，已经发了文件了。” “这样做……”唐曼感觉不太好。 “师父，你别太善良了，人家不仁了，如果你不发个文件，有妆师真的在上妆，那麻烦又来了，顾北北是最早的妆师之一，有一些妆，还是在某一些老妆师中用着。”衣小蕊说。 “分析得透彻。” 唐曼给黄叶叶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写完，马上就发到网站上，也印文件，发下去。”唐曼说。 其实，唐曼并不想这样，顾北北是老妆师，对妆业的发展，也是做出了极大的贡献，那个时候是摸着石头过河。 这也许不是顾北北的想法，每一个妆师，都想自己的妆被运用，被传承，被发展。 唐曼发这个文件，也是一种回击，这肯定是违反了顾北北的意思了。 下班回家休息。 第二天，开庭，唐曼坐在被告席上。 那边要求公开道歉，在省场网上，赔偿十万元。 法官没等着问，唐曼说：“可以。” 法官看百千凡，她是发懵的。 “还有什么问题吗？”法院问百千凡。 百千凡摇头。 这恐怕是最短的开庭了。 本身是要做调解的，但是，唐曼没接受。 这是意义上的不同。 唐曼出来，法务科的人和北城跟出来，没说话。 上车回场子。 “北城，写一个道歉书，送到网络技术区，十万块钱，你去找黄叶叶，让她打到那边的帐户，然后你写一份说明，送到省局去。” 唐曼安排完，检查完工作，中午了，吃过饭。 一一酒屋的经理来电话。 “调查清楚了，是人为的放的投影，在对面的楼上。” “为什么？” “就是有人想抢你的位置，知道你得过抑郁症，这事唐先生说，不用你管，他处理了。”经理说。 “那我知道了。” 唐曼看文件，这些事情。 下午，唐曼去外妆楼，培训的妆师在看行香香上妆，讲妆。 那个百千凡竟然还有，唐曼转身出来。 百千凡跟出来了。 “唐曼，你什么意思？” “你想干什么？道歉也道歉了，赔偿发给了。” “你在网站上发禁用我师祖顾北北的妆，什么意思？还有文件。” “你说呢？如果再有妆师用顾北北的妆，我们不是还要赔钱？不只是我们场子，全省的都发了文件了，禁用顾北北的。”唐曼说。 “你这么做就是不道德。” “你还是走法律程序。”唐曼转身走了。 她不想这么做，可是衣小蕊说得没错，如果真有妆师用了，按照百千凡的原则，那肯定还是要被起诉的。 第676章 沈宅出尸 唐曼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年的恩怨，也许早就过去了，只是有人借题发挥，拿顾北北来说事，让唐曼下去。 北城回来了，唐山就打电话来。 “十万的赔偿，这损失不能场子出。” “好了，那我出，我惹的事儿。”唐曼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这样，个人出了问题，都由场子还赔偿，那……” “我说我拿了。”唐曼挂了电话。 这唐山的心怎么这么狭窄了呢？是不是因为校军的事情？那必须是人家的亲属，自己只是一个外行。 唐曼也不去想了。 “北城，拿着这张卡，到财会刷出去十万，那赔偿我来。” “场长，这没道理的，你是为了工作……” “好了，去吧！” 唐曼也不去多想，唐山这样问，她也不去揣测。 工作到下班，唐曼和北城回宅子，董礼跑来了。 “师父。” 董礼的精神状态很不错，希望她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有什么好吃的？” 都看着衣小蕊不说话。 “还没做呢？” “没看到师姐在这儿？” “师姐好。” “你小点声，吓我一跳。” “嘻嘻，师姐，我可想你了。”衣小蕊坐在董礼身边，抱住了她的胳膊。 “你别起腻，一边呆着去。” “师父，吃什么？” “师姐请客，吃什么说。”董礼说。 “满菜馆。”衣小蕊说。 去满菜馆，这家满菜做得正宗，说是从宫里传出来的，真假不知道，商家总是会弄出来噱头出来的。 吃饭，聊天，衣小蕊问。 “师姐，你回来感觉怎么样？” “就好比，我在海上航行了很久，大风大浪的，回来了，宁静。”董礼说。 “哟，有高度了。” “找打。” 闲聊，董礼看了一眼北城。 “这小丫头长得不错，师父，没收了？”董礼说。 唐曼一听，这是有由头的，恐怕来的路上，衣小蕊和董礼说了什么。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唐曼也没办法了。 “那明天走个程序。” “师父好。”北城站起来。 “坐，别激动，我睡一觉，兴许就反悔了。”唐曼说。 喝酒聊天，衣小蕊说了那边场子的进展，一切非常的顺利。 “我看你一天也不忙呀！”唐曼说。 “我就指挥，手下有人，让他们去办，办不好，就骂一顿，我现在的工作就是骂人。”衣小蕊说完，大笑起来。 吃过饭，董礼回唐色。 喝过茶，要睡的时候，凌小花来电话了。 “明天对沈家进行工作，一天时间能结束。” “我知道了。” “你不来看看你的朋友吗？”凌小花说。 “你一直就是很讨厌的。”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唐曼看来还是要去的。 凌小花又来电话了。 “妹妹，我想你帮我请一下费莹，我过打电话了，人家不来。” “你有话就直说，别绕着，你打过电话了，这事就夹生了，我再打就不好了吧？” “那……” 凌小花就是不想花钱。 “我找另一个人，也可以的，只是钱必须得给，多了不要，一万。”唐曼说。 “一万，可以，保证我们工作人员的安全。” “这个不保证，谁给你保证？” “好，就这样，明天八点。” 唐曼挂了电话，给芈半打电话。 “明天有一个活儿，早八点到沈宅门口，一万块钱，这是你个人的钱，也是我求你的事儿。” “场长，可以，钱我就不拿了，给场子。” “这是你可以赚的。” 挂了电话，休息。 唐曼一夜梦不断，惊醒了几次。 早晨起来，唐曼告诉北城，有事，让她先去场子，有不明白的事情，就找董礼私下问。 “师父，我那……” “你找黄叶叶，签个师徒合同。” 唐曼出门，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家里，正准备出门。 “沈家那边今天开始工作，我必须得去，要注意什么呢？” “嗯，不要乱讲话就行了，今天去沈家的人肯定会很多的，除了南家，还有人，很多的人，你都不会认识的，少说话就好。”唐曼说。 去沈宅，唐曼紧张，那二百零六口棺材，摆在外面，原本蒙着的黑布都掀开了。 沈宅外面有二三百人，应该都是和沈家有关系的人。 芈半过来了。 凌小花看到了唐曼过来了。 “这是芈半老师，他和我们一起进去。”唐曼说。 “芈半老师，辛苦你了，我们先派三名工作人员进去，检查一下，半个小时再派十名，然后再派二十名，之后就是和沈家有关系的人，进去抬尸体入棺。” “这定案了？” “自杀，我们就是进去采集证据，留档。”凌小花说。 凌小花安排三个人，看看有问题没有，一步一步的，是一个聪明的人，有经验的人。 “钱。”唐曼说。 芈半肯定不好意思张嘴的。 凌小花把一万现金拿出来了。 “哟，凌局都用现金了？” “我怕不给钱，你们不进去，这工作都准备好了，这么多人，我不想丢脸，这是我自己的钱，先垫上。” “谢谢。” “我要谢谢你们。” 进去，三名工作人员跟着，都穿着防护服。 唐曼和芈半也都套上了。 进一个宅子，尸体竟然没有腐烂，没有味儿。 放了十三天，这八月的天，竟然没事。 “妆寒，沈家人都有这种寒，所以尸体没事。”芈半说。 又走了两个宅子，工作人员就打电话，说可以进来第二批。 他们开始采集证据。 “唐场长，尸出于西门，这个门不能出尸的，容易出问题。” “你就留在这儿，我出去沟通。” 唐曼出去，凌小花过来了。 “怎么了？” “出尸于西门，这个门不行，要把西门打开。”唐曼说。 “还有这讲究？” “你不信可以试一下。”唐曼说。 “我没那勇气，尊重死者。” 凌小花把一个人叫过来了。 这个人是跟沈家什么关系不知道，不认识，应该是沈家的什么人。 “有事跟他说，今天沈家的事，他做主。” 唐曼说了。 “谢谢唐小姐。” 找人把封着的西门打开。 南城过来了。 “唐小姐。” “过来了？” “是呀！” 说了几句，唐曼进去，一个小时后，那个男人带着人进来了，往外运尸。 蒙着白布，抬出去，入棺，太惨了，唐曼受不了，出来，走到远处，看着其它的地方。 工作进行到了下午快四点了才结束，棺材上车，运走，沈宅的门锁上。 离开的时候，沈宅又是一片寂静，死静。 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北城回来了。 “师父。” “嗯，今天怎么样？” “一切正常。” 唐曼准备休息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唐曼接了，一听，一哆嗦…… 第677章 活着的人 电话那边竟然是三叔沈元的声音。 三叔沈元还活着？ “我马上出去。” 唐曼在小北街的胡同一家酒馆看到了三叔沈元。 “三叔。” “坐吧，没事。” 唐曼坐下，三叔沈元喝酒，唐曼陪着。 三叔沈元的头发全白了，人也苍老了很多。 “我没死，因为我的寒妆之气，已经从身体里排出去了，经历了妆寒之苦。” “活着就好。”唐曼说。 “关于沈妆，寒妆，上妆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沈媛……”三叔沈元摇头，不想再说了。 “三叔，都过去了。” “是呀，过去了二百零六口人，实际上是二百零五口人，留了一个空棺，那就是我的棺材。” “三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是呀，还有一个人活着，就是南影，妆活体，我会想让法让她正常的，以后就我带着她了。” “也好，彼此有一个照应，如果有事，就找我。” “是呀，似乎我也没有可找的人了。” “你现在什么打算？” “我还是回到那边住，靠着山，人少，安静。”三叔沈元说。 “嗯，有事不找我。” 喝过酒，回宅子。 唐曼没有想到，活着的人竟然是三叔沈元。 第二天上班，唐曼知道，自己可以上沈妆和寒妆了。 寒妆的三个妆点找到，合妆之后，就要和顶头红，魂妆相合，最后看看是什么情况。 唐山来电话了。 “董礼回来上班了，我让她去管理义尸厂，还有加工厂的事情。” “唐局，董礼身体刚恢复，不行。” “你不支持我工作？” “唐局，肯定不行，你找其它的人，全省还没有一个人能管理吗？” “我是怕你的徒弟衣小蕊累着了。” “不行。”唐曼挂了电话。 董礼唐曼是太了解了，她只喜欢妆，不会去干那个工作的，她拒绝更直接一些。 唐曼工作到下班，感觉很累。 贝勒爷来电话了。 “下班后，到南街这个酒店来。” 下班，唐曼去南街的酒店，这个酒店离沈宅不完。 贝勒爷在。 “贝勒爷，有事？” “当然有事了，先喝一杯，一会儿干一件大事。”贝勒爷说。 “什么事儿？” “喝酒。” 这个贝勒爷有的时候不靠谱，有的时候干一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情。 喝酒，说了沈家的事情。 “喝完酒，我们去沈宅。” “干什么？”唐曼一愣。 现在沈宅是没有人过去的，都绕着走。 “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也有我想要的东西。” “那是偷。”唐曼说。 “宅子是唐人的，我和唐人沟通过了，现在有两个人看着沈宅，我们进去，拿需要的东西。” “我不去。” “你一定要去的，沈媛的有两个化妆箱，那是千金难得，你去拿，我陪你，我也只拿一件东西。” “贝勒爷，这样不好吧？” “你哥的东西，你拿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只是喜欢一件东西，也在沈媛的房间。” “什么东西？” “一个盘子，其它的我不要，和唐人说了。” 唐曼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吃过饭，去沈宅，一到这儿，唐曼心就发紧。 敲门，有人打开，是唐人派来守着的两个人。 这个宅子收的，唐人是赔钱了。 这个人看了贝勒爷一眼。 “小姐。” “噢，我哥说让我们进去拿点东西。” “唐先生交待过了。” 进去，直接去沈媛的宅子，宅子所有的白布带子都弄掉了，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贝勒爷往里走，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进去，唐曼哆嗦。 进沈媛的妆室，唐曼看着。 贝勒爷走过去，从妆台上把化妆箱拎下来，又从妆台下面把另一个化妆箱拎出来。 “就这两个，我们去沈媛的书房。” 去书房，贝勒爷从书架上，把一个盘子拿下来，看了半天。 “就是它，我第一眼看上，就思夜的睡不着了。”贝勒爷笑着。 出来，贝勒爷说：“这化妆箱有暗格的，里面装着沈妆和寒妆的资料，那可不是你所知道的。” 出来，贝勒爷送唐曼回宅子，就离开了。 唐曼把化妆箱放到妆室，出来，坐在外面喝茶。 “师父。” “没事，你忙你的去。” 唐曼琢磨着，沈媛的沈妆没有达到极致，这也许是她的遗憾了。 第二天，唐曼提前两个小时回了宅子。 她进妆室，打开化妆箱，那工具，唐曼也是长见识了，妆笔的杆，全部用的是上好的玉，太漂亮了，都比普通的工具小上一圈，精致到了极点了。 唐曼把格拿出来，三格，下面敲了一下，空的，在角有一个细小的眼儿。 唐曼要格子里找到了一个小钩子，钩子伸到里面，小格板就钩起来了，有一本书。 另一个也是。 一本是沈妆的书，一本是寒妆的书，都是老书，文言文写的。 唐曼拿出来，到书房，看了一会儿。 有一些词是太专业，无法理解。 唐曼拿着书，买了很多用的，吃的东西，去三叔沈元那儿。 三叔沈元在弄菜地，那个南影，妆活体，看到唐曼来了，非常的高兴，叫三叔沈元，给泡茶。 喝茶，三叔沈元比划着，让南影去炒两个菜。 “我带过来几个菜，不用了。”唐曼说。 三叔沈元喝茶，和唐曼聊了一会儿，南影就把菜摆好，把酒倒上了。 吃饭，这个南影，不时的着唐曼笑。 “小曼，和你说一件事，南影现在慢慢的在恢复，两三年就能正常了，我年纪大了，我离开这里，这地方我已经卖掉了，存了一笔钱，这是卡，南影我想……” “南影是南家人，这个……” “确实是，但是南家人现在也没有人能管她了，我和南家人说了，南家人说，还好意思把人送回来，我也没办法。” “你要去什么地方？” “回沈宅的老家，我确实是折腾不动了。” “好，这卡你拿回去吧！” “不，我留够了钱，我跟你说，真的没办法了，这本是不应该的事情。” “没事的，就多一副碗筷儿的事情。” “谢谢，如果有下辈子，我再报这个情。” “三叔，您言重了。” 唐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喝酒，唐曼把那两本书拿出来，让三叔沈元看。 三叔沈元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第678章 两本奇怪的书 唐曼没有想到，三叔沈元会是这样的反应。 “果然是，这沈媛真是害人呀！” 唐曼一愣。 “怎么了，三叔？” “这两本书，是在祖墓里的，为沈家的禁书，任何人不得翻看，否则祸及族人。” “沈媛偷着拿出来看了？” “对，确实是这样，这两本书，根本就不能看的，因为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要按照字面来行妆，必定是大灾大祸，沈媛不听，她和我说过，要看这两本书，我当时就反对，并呵斥了她，没有想到，她还是动了。” “这么可怕吗？” “这书看着不可怕，但是别行妆，因为没有人能看得懂，你慢慢琢磨吧！慎行妆，看懂再行妆，不要按照上面文字的意思去行妆，至于为什么，当你看懂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三叔沈元的情绪不是太稳定。 喝过酒，唐曼就把南影带回了宅子。 “北城，以后照顾好南影，当亲妹妹来照顾。” “知道了，师父。” 北城把南影安排到了一个房间休息。 “师父，她不会说话？” “对，能听到。” “噢，那我去休息了。” 唐曼半夜才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山过来了。 “唐局，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我就是到义尸厂看看，全省各场用的尸义很多，外省也有订的，我来看看，不太放心。” “噢，衣小蕊是忙，两头跑，不如就归省场。” “不行，我让你管，我不放心。” “上次让你赔偿十万块钱的事情，我调查完了，钱明天就返还。” “又道歉？” “我是有点冲动了，不过呢，我还能改，说明我是一个好领导。” “哟，还有自己说自己是好领导的。” “是呀，我脸皮厚，中午我请你吃饭。” “到我这儿了，让你请，就不厚道了。” “那你请。” 唐曼知道，唐山是有话要说。 唐山去义尸厂，唐曼看文件，快中午的时候，唐山打电话。 下楼，上了唐山的车，唐山开车。 “你的助手田林林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是呀，这回我是找对人了。” “小心她能把你也卖了。” “别挑拨。” 去应氏吃饭，喝酒。 “我还是说董礼的事情。” “哥哥，真的不行，董礼休病假，你也知道的，她这儿出了问题，才恢复。”唐曼指了一下脑袋。 “没那么严重吧？” “挺严重的，当妆师的压力非常的大，来自社会的，家庭的，还有各方面的，妆师多少都有抑郁，妆师发疯的，几乎是每年都有，在精神病院呆着的妆师，你应该去看看，我现在知道的就有四个了。” “这个我们省里给补偿的，知道，一个精神病人，会拖垮一家人，所以给护理费用是很高的。” “这点你做得很好，表扬。”唐曼说完笑起来。 “得到你的表扬真不容易，你再给我找一个人，衣小蕊管理义尸厂，加上加工厂，她太累了。” “是呀，但是我这边真的没有人。” “黄叶叶。” “我发现你怎么就盯着我的人呢？” “我各场都去了，怎么也选不出来，再说，好的人都让你给弄到了省场来了。” “全省的场子，人才多了。” “其实，我手里有几个人选，但是我不了解，你身边的人，我是真的放心。” “哥哥，我这边也缺人，技术副场长一直就是黄叶叶管着。” “换一下，我给你调过来两个，一个当技术副场长，一个管理副场长，你看怎么样？” “不要。” “要得也要，不要也得要，这是调令。”唐山火了，把调令拍到唐曼面前。 唐曼吓一跳。 “你干什么？” 唐曼瞪了唐山一眼喝酒。 这是软硬的都来。 “我提一个条件。” “不行。”唐山都没让唐曼开口。 “好，不聊了，回去就办。” “这还差不多，我还得亲自来，我的助手都说你非常的难搞，都不敢和你打交道。” “别表扬我，没劲儿。” 吃过饭，回场子，唐曼把黄叶叶叫来了，把调令给了黄叶叶。 “场长，我可不去。” “我是保你保不下来，你以为我愿意让你走？唐山当时就拍桌子了，急了。” “一个妆师，怎成这样了。” “挺好的，离开了妆业，也许会有更发好的发展，那种压力，瞬间就释放了。” “不聊了。”黄叶叶走了。 “明天要去省局报个道，那边安排工作。”唐曼大声说。 “我知道了。”黄叶叶是非常的不高兴。 黄叶叶一直就是想研究妆，不想做管理。 下班回家，吃饭，北城和南影聊天，南影比划着，北城竟然能看明白。 唐曼看得不太明白。 这个南影是妆活体，看现在的样子，是非常的高兴，活泼，也许是脱离了沈媛。 吃过饭，唐曼就进书房看书。 唐曼看沈妆的那本书，非常的难懂，专业的词太多，都是唐曼没有看到过的，听到过的，意思不好懂。 就是专业的研究人员，对这种东西，也是不碰的。 唐曼看到半夜，也是一知半解的。 休息。 第二天上班。 刚到办公室坐下，北城带着两个人进来了。 “唐场长，我们来报道。” “北城，给拿水。” 北城一人给拿了一瓶水，放下出去了。 唐曼看了一眼两个人，都二十多岁，够年轻的了。 “自己介绍一下。” 一个叫楚墨，二十八岁，妆师，唐山安排技术副场长，一个叫扬和，二十九岁，管理专业毕业的。 “你们都是从在市场工作的？” “对。” “那我也就不废话了，我带着你们各地方转转，介绍一下，就开始工作。” 唐曼先带着去了办公室，一人一间办公室。 唐曼接了一个电话。 “北城，你带着各区转转，介绍一下，熟悉一下环境，在工作群里公布一下，让大家好好配合工作。” “知道了，场长。”现在北城是唐曼徒弟的事情，并没有公开。 唐曼回办公室，旗子来电话。 “贝勒爷惹事了，在小水桥。” “我马上过去。” 旗子的声音是要哭出来了。 这贝勒爷别看总惹事，可是有分寸的，恐怕这回是惹出来了大事了。 唐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679章 贝勒爷出事了 唐曼去小水桥，贝勒爷一身的血，站在那儿，警察都来了。 “怎么回事？” “场长。”旗子一下哭了。 “没事。” 旗子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是警察打电话让过来的，过来就看到地上，身上都是血。 唐曼问警察，人家说，现在不能讲。 唐曼给凌小花打电话。 凌小花还真给面子，过来了。 凌小花和警察说了半天，过来了。 “事情有点麻烦，贝勒爷把人扎了，这剑虽然很短小，但是也是凶器，这事需要调查，如果是防卫……”凌小花没往下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贝勒爷被带走了。 “旗子，没事，我想办法。” 唐曼回场子，给唐人打电话，说事情。 “慌什么？事都没定呢，现在就是等结果，结果出来了，你再给我打电话。”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什么时候都是稳如老狗，唐曼做不到。 一直到下班，凌小花来电话。 “这事没问题了，应该是定成了防卫，人回家，但是有一个问题，这贝勒爷太固执了，那把剑非得要回去，这个肯定是不行的，那是证据，结案后，也拿不走的，会销毁的，在管制刀具中，超过了两厘米。” “人呢？” “懒在那儿不走，把要领回去。” 唐曼给旗子打电话，过去，贝勒爷坐在外面，就是不要，要他的剑。 旗子过去就是一个嘴巴子，没有一点征兆的，唐曼吓一跳。 那贝勒爷竟然站起来，走了，跟着旗子走了。 唐曼站在那儿愣了半天，一下笑出声了，这贝勒爷怕过谁？这回看来是真的怕的人了，一个嘴巴子，老老实实的。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 唐曼坐下，南影马上给泡上茶，这小丫头是真的懂事，但是那眼睛里有着一种害怕，紧张，唐曼知道，这是在讨好唐曼，这丫头可是聪明着呢！ “师父，这回是轻松了，两个厂子都给了黄叶叶了。” “轻松就好。” “我是着急把那边弄好，弄回，好回来。”一年两年你是回不来了。 吃过饭，唐曼去老恩那儿喝茶。 唐曼说了三叔沈元的事情。 “沈元过来跟我告别过了，人已经走了。” “嗯。” “那个南影你接过去了，就照顾好。” “老恩，你放心，我就当自己的妹妹。” “知道你善良。” 唐曼说了那两本书。 “就是这两本书，成了沈家的灾难了，不懂勿行妆，记住这点就行了。” “我看得一知半解的，你……” “我更看不懂了，别拿给我看。”老恩说。 闲聊一个多小时后，回宅子。 唐曼进书房，看那沈妆的书，三十多页，看得那个艰难。 半夜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喝茶，处理文件。 楚墨进来了，技术副场长。 “场长，我汇报一下工作。” “噢，没事不用汇报，有事说事。” “没什么事，那我走了。”楚墨走了。 唐曼知道，这样对人是不太好，但是她不喜欢，没事就汇报工作的人。 九点半，去妆区上妆，北城跟着。 进妆区，谭海燕过来了，一头的汗。 “你是太爱出汗了。” “是呀，一天换几套衣服。” “有带难度的妆吗？” “有一个，我正安排一个助手，今天忙，没有闲妆师，我准备自己上这个妆。” “噢，那我和北城来上。” “场长，算了，需要时间，我上得四个小时。” “没事的。” 唐曼和北城进去，鞠躬，掀开尸布。 唐曼看了一眼，二十左右岁的一个女孩子，头皮部损失严重，家属要求，把头发弄好，孩子生前就喜欢那头发长。 看屏墓，四张照片，阳光漂亮的女孩子。 北城闭着嘴，看着唐曼。 “细活，你来。” “师父，我没做过。” “没事，先把头皮展开看看，有失缺没有？如果有被头皮。” 北城弄走，这活没有点承受能力，弄不好，看着让人十分的难受。 唐曼坐在高椅子上看着。 “这边。” “三分之二都脱落上。”北城说。 头皮缺失了两块。 唐曼给谭海燕对着屏幕说。 “送进来十乘十的，两块头皮料。” 谭海燕送进来的。 “怎么样？”谭海燕问。 “缺失两块，挺麻烦的。” “用我不？” “不用，你去忙吧！” 头皮料是仿制的，跟真的头皮是一样颜色的，要进行缝制。 北城操作着。 “针角要密实，不然容易不平，到时候植上头上的时候，看着不舒服。” 北城缝制头皮，一个多小时完成了。 “不错，植头发，用钩针扎进去，带出来，看死者头发的密度。” “师父，这个有点太难了。” “心细就行。” 唐曼看了一会儿，出去到外面的椅子上抽烟。 对于年轻生命的死亡，唐曼总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每一个妆师都是，也都不愿意上这样的妆，都想接年纪大的，七十，八十的，心里会舒服一些。 唐曼半个小时进去，看了一眼。 “还不错，你休息一会儿。” 这活时间长了，眼睛受不了。 唐曼接过来，植头发，快中午的时候结束。 “北城上妆。” 年轻的死者，妆好上，淡色上妆，就可以。 快一点的时候，上完了妆。 “还不错，记住了，年轻的死者，三十岁往下的，尽量的保持着原本的皮肤，不要覆盖过多的妆粉，以自然为主。”唐曼说。 回办公室，冲澡，两个人到食堂吃饭。 一点多了，还有人在吃饭，就是忙工作。 炼化间那边，基本上都在一点以后吃饭，炼化到十二点，清炉，洗炉，收拾，冲澡，一套下来，就一点多了。 吃过饭，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开始工作。 快下班，旗子打电话，说晚上到小河沿吃饭。 唐曼带着北城过去，贝勒爷也在，这是要感谢唐曼。 不然，两个人极少在一起吃饭。 那贝勒爷手里拿着一个剑柄，没有了剑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这是什么病呀？ 坐下，喝酒，唐曼问了。 “贝勒爷，你不拿那东西，不行吗？”唐曼问。 唐曼完全没有想到，就是很平常的问话， 问出事儿了。 第680章 阻妆 唐曼没有想到，这一问，贝勒爷当时就火冒三丈。 贝勒爷站起来了：“你懂什么？” 声音非常的大，唐曼很尴尬，平时处得不错，这又犯了什么病？ 贝勒爷拿着剑柄走了。 旗子尴尬的笑了一下。 “对不起，贝勒爷那把剑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他父亲因为他死的，当时一个人发疯，拿刀四处的砍人，这个人抓住了当时还小的贝勒爷，他父亲挡了十几刀，贝勒爷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拿着家里的剑，四处的找那个人报仇，其实那个人已经被处决了，但是贝勒爷就是放不下。”旗子说。 唐曼没说话，那一个人不是带着伤，只是不让人看着，那一个人不是一地鸡毛，只是不让人看见。 唐曼和旗子聊了一个多小时，离开了。 唐曼回去，给凌小花打电话，要剑。 “这个……” “那剑，应该是在合法的范围内的。”唐曼说。 “这是证物。” “案子已经结了。” “非得要这把破剑？扔了都没有捡。” 唐曼说了贝勒爷的事情。 “好，明天我送给你送到场子去。”凌小花挂了电话。 休息。 第二天上班，那把剑就送过来了，包着。 唐曼打电话说叫旗子过来拿。 旗子看到剑愣了一下。 “真的谢谢场长。” “小事，去忙吧！” 旗子拿着剑走了，可见，贝勒爷对这把剑有多看重，那就是一种结，也许一生也解不开的结，唐曼何尝没有呢？ 唐曼下午，就琢磨着，晚上要上妆，寒妆，沈妆找到三个点了。 三叔沈元离开了这儿。 沈家出现的事情，让唐曼一直发冷，想想就感觉到浑身的发冷。 寒妆的妆点一直没有出现。 下班回家，南影看到她们两个回来了，非常的高兴，马上给泡上茶。 这丫头也是真的太苦了，命数。 那沈媛那样做，唐曼也不知道怎么来说这件事情。 吃过饭，唐曼进书房看书，她是在犹豫着，上不上寒妆。 虽然那个时候决定上了，现在又是犹豫了。 沈家的事情，对唐曼造成的阴影也是极大的。 唐曼休息。 半夜起来，进了后院的妆室。 唐曼开妆，刚开妆，有脚步声，有意的，把脚步声放重的。 唐曼停下来，这个人进来了，是南影。 南影看了一眼妆，摇头，眼睛看着唐曼。 “你的意思是不能上？” 南影点头。 “那好。” 唐曼出来，把门锁上。 南影到前面，比划着，睡觉。 “嗯，你去休息吧，我坐一会儿就睡了，谢谢你。” 南影笑了一下，回房间了。 唐曼坐着喝了一会儿茶，休息，这个南影，唐曼清楚，不是简单的一个人。 说不简单是因为被成为了妆活体，那应该是非常的痛苦的，这么小，就经历了这么一场的劫难。 唐曼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南影写字，清秀的小字是真的好，练过的。 她要去火葬场看看。 北城看了一眼唐曼。 “好。”唐曼答应了。 不知道为什么，唐曼对这个小丫头有一种特别的情感，说不上来的那种。 带着南影去火葬场，唐曼让北城今天就陪着南影四处的转转，中午送回家。 唐曼处理文件。 黄叶叶出去后，唐曼对新来的技术副场长，管理副场长还是不放心的。 检查工作，唐曼去了两个人的办公室，询问了工作的情况，两个人都没有太动，说是再熟悉一段时间。 这到也没有问题。 唐曼去宫月那儿。 这换工作，也是铁大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也是正常。 “师姐。” “学院这边怎么样？” “一切都不错，生源今天提升了百分之三十。” “那还不错，复尸师班有多少？” “三十九个。” “还不错。” 和宫月聊了半个小时，回办室，唐曼看文件。 快中午的时候，北城进来了。 “南影我送回去了。” “她看了什么？” “妆区看看，外妆楼看看，其它的地方没去。” “看妆？” “对。” “南影什么表现？” “很平静，看不出来。” “没事了，去吃饭。” 去食堂吃饭，董礼过来了。 “师父。” “你小声点，大声嚎气的，生怕别人听不到。”唐曼。 “嘻嘻，师父，晚上我订了东西，在家里烧烤，刘舒婷出过来。” “把老恩接过来。” “知道了，师父。” 吃过饭，唐曼处理文件。 下班，回宅子，刘舒婷来了，肚子很凶。 “得三胞胎。”北城说。 衣小蕊回来了，把门推开，“咣”的一声。 “你要死呀？”董礼说。 “嘻嘻，师姐好。” 衣小蕊拎着小点心。 这丫头心细，小点心从来没有断过，就在要吃没有时候，肯定会拎来。 坐下喝酒，董礼，衣小蕊，刘舒婷，北城，老恩，南影，到是热闹了。 唐曼喜欢这种热闹，不希望五弊再有。 唐曼在为这一切努力着，虽然自己不是光，但是也要黑暗消失。 喝酒聊天，都拿刘舒婷开玩笑。 “师父，你也不管她们。” “她们是嫉妒你。”唐曼说。 “还是师父对我好。” “师父原来就偏心。”衣小蕊说。 闲聊，快到半夜了，才喝完，衣小蕊送老恩回去。 刘舒婷的丈夫把她接回去了。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下午回来的。 坐在喝子里喝茶，南影坐在一边。 “你吃小点心，很好吃的。” 南影吃小点心，这丫头放不开，一直是拘束着的，也许是在沈家就是这样的。 “在这儿就放开。” 南影点头。 “你不让我上妆是什么意思？” 南影写字。 “寒妆上妆是要规矩的，阴月阴日阴时上寒妆，上寒妆，衣黑或者白，不能有其它的颜色，寒妆上妆，从发际入妆，不可其它的地方入妆……” 三叔沈元从来没有告诉过唐曼这些，沈媛也从来没有说过。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是妆活体，沈媛上的妆，我也会上，因为我是沈媛，沈媛是我，我说的是那种……” “我明白，谢谢你。” “您不用客气，一会儿上一个妆，您看看。”南影说。 “你不用您您的，叫我姐姐就好了。” “我不敢。” “叫。”唐曼说。 这南影跟小猫一样，小声的叫了一声，唐曼笑起来，这小头也笑起来，笑得那样的天真，唐曼心里挺酸的。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说带着南影去转转。 南影跟着出去转，那眼睛就不够用了。 南影是妆活体，几乎是没有出过沈宅的门儿。 唐曼带着做了头发，买了衣服，鞋子，吃过饭。 回宅子，北城坐在沙发上看书。 她看到南影，站起来。 “哟，我以为仙女下凡了。”北城说。 唐曼坐到沙发上，南影给泡茶。 “师父，这丫头打扮起来，还真漂亮。” “是呀，我也挺吃惊的。” 南影脸通红，回了房间。 唐曼和北城聊了一会儿，进书房看书。 看寒妆的那本书，唐曼是一点点的看，研究着，看来是不能急了，沈宅发生的事情，让唐曼对妆又有了一重新的认识，让她怯妆。 第681章 带妆跑尸 唐曼看到半夜，休息。 这个妆，什么时候上？怎么上？ 唐曼现在决定不了。 第二天，上班，衣小蕊打来电话。 “师父，我这边出了点事儿。” 衣小蕊说出了点事，就不是小事儿了，一般的事情，她是能处理掉的。 “什么事儿？” “嗯，带妆跑尸。” “什么？”唐曼一下就站起来了。 “正在找。” “好了，我马上过去。” 带妆跑尸，就是妆上完了，准备炼化的时候，尸体跑掉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太复杂了。 一个首先考虑的就是，人没死，上妆后，活过来了，跑掉了，这种一般都是从家里直接送过来，上妆的，就是当天死，当天上妆，没有进冷冻柜子，第二种情况，就是人为的，有人把尸体运走，原因又是复杂的…… 唐曼把芈半叫上，把董礼叫过来，一起过去的。 “师父，怎么了？”董礼问。 “你师妹惹祸了，带妆跑尸。” “师父，你不用着急，原因有很多的，一般不出现真正的带妆跑尸。” 董礼说的，真正的带妆跑尸，那就是尸异，是妆上出了问题，尸动，离开了，那就的可怕了。 “芈半，你分析一下。” “我要到那儿看情况。” 车到那边，进场子，快十点了，场子没有乱，很稳，但是从人的表情上看，是紧张的。 到衣小蕊的办公室。 “师父，师姐……” “说说情况。” 董礼竟然没有发火，脾气到是出奇的好。 “师姐，你别这样，我害怕。”衣小蕊说。 “别废话了。”董礼一嗓子，把唐曼吓一跳。 “有一个妆师上妆，上完妆，离开，运尸工会把妆完妆的死者送到告别厅的后台，做准备工作，这个场子老旧，从妆室到告别厅，要过一段暗廊，运尸工妆师完成妆后，接到通知，走到这边，需要六分钟，就这六分钟出问题了。” 去那个妆室，芈半看着。 “师父，超过六个小时不汇报到省里，我……” “我知道。”衣小蕊还紧张上了。 芈半一会儿就出来了，把唐曼叫到一边。 “人为的，报警一查就查到了。”芈半说。 “好。” 唐曼问衣小蕊，监控的事情。 “老场区，下个月，新场区才能进去，这边的监控，根本基本都坏的，查了没有查出来。” “你等一会儿。” 衣小蕊是把事情闹大了，没报警，现在就得报警了。 唐曼把芈半单独的叫到一边。 “能找不？” “能，但是麻烦。” “六个小时之内，要找到。” “那别报警了。” “辛苦你了。” 芈半没说话，看来这事，是挺麻烦的。 芈半让他们休息，等着他。 去衣小蕊的办公室。 喝茶，等着。 “师妹，你将来有什么计划没有？” “没心情。” 董礼站起来，出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芈半进来了。 “就在场子里，一个暗室，人成立式。”芈半说。 芈半很疲惫的样了，看来，找这个死者是很耗费精力的，不然芈半也不会让报警。 衣小蕊听完说：“我知道，有一个老地下室，没用了，原来是停尸的，无名尸的，后期做了处理，只剩下一具老尸了。” 衣小蕊让他们呆着，她叫人跟着去了。 果然是找到了。 那尸体被立起来了，衣小蕊看那样，一下就明白了。 驱妆而行，用的是这种驱妆，能会这种妆的人，场子里只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妆师，何音。 这个人的妆相当的不错，到了九级的妆，在这个场子，到九场的妆，只有她一个人，不像省场，九级妆的妆师遍地，在下面的场子，能到九级的妆，就很牛了。 尸体运回妆室，衣小蕊给洗了妆，让一个妆室给上了妆，然后炼化。 家属那边也安排人进行安慰，晚了三个小时，中午前还是炼化上了。 事情处理完了，唐曼带着人回去。 回场子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看文件。 下班，回宅子，吃饭的时候，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 “吃饭。” 吃过饭，唐曼进书房，衣小蕊进来，把门关上。 “师父。” “没有其它的问题吧？” “处理完了，挺好的。” “什么人上的妆？” “当时是何音上的妆，九级的妆师，我也问过其它的人了，针对我的，如果我不到那个场子去，何音就是场长。”衣小蕊说。 “噢，是这样，你以后你得小心了。” “是呀，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不处理，其它的人看着，处理了，就说明我没肚量了。” “是不太好处理，但是要处理，处理完，你想办法，把这个人弄到省场来。” “师父，你给自己找麻烦？” “是一个人才，会驱妆的人，自然会更好的妆，我调到外妆楼使用。” “那我得谢谢师父。” “与人善用。”唐曼说。 衣小蕊一下明白了，点头。 唐曼是让衣小蕊明白，不是你把场子弄得我好就行，人也是一样，需要建设的。 休息。 第二天，上班，楚墨进来了，技术副场长。 “场长，我想说一下妆的事情。” “我觉得场子的妆有点杂乱，要规矩一下，妆区的妆师，用的妆，有老师，新妆，融合妆，没有固定式的，这样容易出现问题，学院那边，上课的老师，在讲妆的时候，也是五花八门的，教材我也看了，没有统一的标准，老师有的时候上妆，超出了教材的范围。” 看来楚墨是没有少下工夫，这些确实是现在的现状，唐曼很清楚，就是为了妆的发展，不过大格，不出大问题，可以使用其它的妆。 如果妆被限定了，那么妆的展也是受到了影响。 “好，我需要一个详细的报告。” “好的，我回去写报告。” 唐曼没有反对，看过报告再说，也许是对的。 但是，现在来说，和唐曼的相法是相悖的。 唐曼坐到窗户那儿抽烟。 一个技术副场长，一个管理副场长，唐曼都不太看好，迟迟的没有进展的工作，看出来，两个人的心计太多了，都是有太多的顾忌。 这个楚墨才二十八岁，竟然是要墨守成规，这样完全就不成。 唐曼对这两个人也是了解了，就简历来说，都不是太一般的人，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唐曼也是不认同的。 下班回宅子，唐曼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南影出来，吃饭。 南影白天发了微信，说晚上带唐曼去沈宅，要看一样东西，看什么没说，那肯定是和什么事情有关系，唐曼一提到沈宅，心里就不安，那个地方，真的是让人害怕的地方。 第682章 霜花儿 唐曼带着南影吃饭，问她了，去沈宅看什么。 南影写字，说有一个妆要看，是沈媛上出来的，那妆和寒妆有关系，唐曼上的寒妆不对。 唐曼点头。 去沈宅，没到那儿，就感觉到了阴气森森的，头皮发麻。 到门口，敲门，一个人出来，是唐人派过来守长子的人，有四个人，轮班，白夜两个班。 这守宅子的人，不知道唐人给多少钱。 “小姐。” “我进去看看。” “小姐，您稍等一会儿。” 这个人进去了，肯定是给唐人打电话了。 一会儿，人出来了。 “小姐，请进，我也是没办法。” “我知道。” 进去，有两个跟着，唐曼也没有说什么，肯定是唐人让跟着的。 进了沈媛住的那个宅子。 进沈媛的书房，竟然有一个暗房，在桌子的下面，推开桌子，是下面的暗房。 进去，大妆台是太漂亮了，血木的，木如血一样的红。 上面是尸体，蒙着黑布。 南影掀开蒙着的黑布。 “是仿尸。”南影写。 仿尸，是用一种动物骨头，接近人的，做出来的，难度极高。 上着妆，那就是寒妆。 唐曼看那寒妆，也是呆住了，和自己所有的完全就不是一样的。 那如霜之花，霜之花的美，那是自然之美，那美的凄然，美得入心…… 唐曼看了有五六分钟，南影比划，不要再看了，南影把黑布蒙上。 “这妆在半个小时后就融化了。” 唐曼点头。 从沈宅出来，唐曼感觉发冷。 回宅子，喝过茶，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衣小蕊场子的何音就来报道了。 何音拿着调令，竟然是唐山签过字的。 “何老师，您想做什么工作？” “外妆楼的研究。” “好，我带您过去。” 唐曼带过去，和行香香做了交待后，就回了办公室。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 “你怎么办到的？这么快？” “玩点小心机我还是会的。” “做人有一个局气，我虽然让你把这个人给你弄过来，但是你不能玩小心机。” “知道了，师父。” 唐曼挂了电话，让北城去把行香香叫过来。 行香香过来了。 “何音，这个人你要小心，会驱妆。” “场长，我知道了。” “这个人当时是在市场的时候，想当场长，衣小蕊过去后，占了位置，弄了驱尸的事情出来。” “嗯，没有妆德呀！”行香香说。 “我调过来，也是犹豫的，但是她的妆可以学的。” “那我就明白了。” 行香香离开了。 一个妆师没有妆德，是让人看不起的，而且也是可怕的。 唐曼把这个何音弄过来，也是害怕衣小蕊弄出事情来，衣小蕊不会玩阴险的，太直，还有一个意思，唐曼也是想用这个人的妆，会驱尸妆的人，确实也不一般了。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 南影说，一个妆。 唐明白她的意思。 带着去了后院的妆室。 南影上妆，唐曼看着。 这妆法确实是不同，眼角处开妆，两个眼角处开妆，这是双开妆，一般的妆师是开不了的。 这南影是双笔上妆。 两边开妆，最后合妆，这是最难的，这样的妆，上出来，是达到一个立体的效果的，人平躺着，给你的视觉，和站着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平时人都是面对面的，人死后，平躺着，其实，没有多少人，能看一个人平躺着的时候，认真的去看，只是面对面的。 人平躺看，和站立的时候，面对面的时候，完全就不一样，甚至有的时候感觉到陌生。 那么这种妆，就是立面感，是极难的，死者家属有一种即视感。 师父牢蕊后期是会这种妆的，没教过唐曼，只是上过一次，说这种妆不适合实初，难度高。 到现在，这种妆，似乎就不存在了一样，唐曼没有上过，没有想到，南影可以上，就是说沈媛会这种妆。 当年师父牢蕊学到这种妆，是不是从沈家学来的，不清楚了。 师父牢蕊当年没有教她，恐怕也是有其它原因的。 唐曼看着，四十分种，这妆就结束了。 看着那义妆，人就如同面对面的一样，完美的妆。 “你很厉害。”唐曼说。 “我在摆脱沈媛。” 唐曼明白南影的意思。 “谢谢你。” 唐曼说。 南影写：“寒妆就是这种妆形成的，以这个妆为基础，寒妆如霜，霜花五瓣，远端直接连成一个圆形，每一瓣都有毛茸茸的小触角，妆用一个霜花而成，但是又不见霜花。” 唐曼点头。 南影会心的笑了一下。 出来，喝茶，吃小心点。 “你想工作吗？” 南影点头。 “火葬场上妆？” 南影点头。 唐曼想让南影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让她恢复的更快。 “你等两天。” 南影笑了一下。 休息。 第二天，唐曼打电话给唐山，说要从外面调进来一个妆师。 “小曼，现的是缺少妆师，但是从外面调进来妆师，编制不好搞，学院毕业的，是带编制的。 “这个妆师比毕业的妆师好强得太多了，也是难得的。” “好了，你打个报告上来，我这边批。”唐山是不太高兴。 唐曼挂了电话，告诉北城，打报告。 唐曼很清楚，唐山也是不想多花钱，进来一个人，就是一笔费用。 现在学院毕业的妆师，能留下来工作的，能有一半就不错了，最后都跑了。 虽然有合同，三年从业，但是有的人就是跑了，最后不是走法律的程序，人家宁可拿出赔偿的钱，也走。 现在，下面各场子都缺少妆师，也是不停的要人。 唐曼检查工作，她走到楼梯拐角，想去宫月办公室，看到两个妆师在比划着妆语，她们看到唐曼，一下停下来。 “场长好。” “好。” 唐曼去了宫月的办公室。 “师妹，妆师会妆语的有多少？” “学院没发现会的。” “我刚才看到两个妆师，比用妆语。” 宫月问了地点，然后把监控调出来。 两个人看着。 妆语最初建场初期形成的，当时上妆的时候，一妆两个妆师，怕出问题，两个妆师之间，对话的时候，用妆语，妆语是很复杂的，唇形，手势相结合的，表达某一种意思。 因为，当时对死者的敬畏，也是有害怕心理，妆不言，妆不语，不惊死者，这种条件下形成的。 但是到后期，就没有了，这并没有因此让妆语就此结束了，反而是某一些人掌握了。 就现在场子而言，应该是没有会的了。 这两个人会，唐曼和宫月看着，非常的吃惊，她们在说一件事情。 第683章 妆语 这两个妆师用妆语在说着，场子里看到了沈媛。 在妆区的走廊。 因为沈媛这个是一个特殊的词，在妆语中，手语打不出来，用嘴形表示，“s”“e”的口型，两个人对了半天，很确定。 下半夜，沈媛会在妆区的走廊出现，已经发现两次了，执妆的妆师发现的。 那么，没有听到任何人说起过。 “师妹，这事不要提，我找人问一下。” “知道了。” 这是让人紧张的事情，发生这样事情，应该是汇报的，可是竟然没有。 唐曼回办公室，打电话问谭海燕，她竟然说不知道。 “也许是误会，没事了，不要和任何人说。” 唐曼琢磨，这两个妆师肯定不会胡乱讲的。 她犹豫了半天，让北城把两个妆师叫过来。 这两个妆师是妆区的，是到学院听课的，妆师没有妆的时候，会到学院听课学习的。 两个妆师来了，看着唐曼，站着。 “坐吧，北城，给拿水。” 北城给拿了两瓶水，以前是泡茶，北城抱怨，说一盒茶没两天没了，泡上喝不了两口，都浪费了，所以就改成了瓶装的水。 两个妆师坐下了。 “妆区发生了事情？” “场长，没有。” “我懂妆语。” 两个人马上沉默了。 “什么意思？” “场长，我们也害怕，有人传，沈媛虽妆，妆魂而行，所以……” “那还敢用妆语来说这件事？” “我们……” “什么时间？出现过几次？” “下半夜，一妆区，一点到两点之前，我们遇到过两次，她一次，我一次。” “好了，没事，不要议论这件事。” 两个妆师走了，唐曼心里也哆嗦。 唐曼把芈半叫来了。 “这事我知道了，一个小时前知道的，我也看了，一妆区的阴气确实是重了很多，不正常，他们说的沈媛虽妆，妆犹在，这个我是真的解决不了，我也害怕了。” “你怕什么？” “重阴我也害怕，这事我不敢招惹，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谁也不是万能的，没事的，您休息吧！” 芈半就在场子里住，很少离开。 芈半走后，唐曼就琢磨着，这事是真是假？ 监控中，那段时间出现的就是波纹，线条，这在监控出现，技术那边是认为网络出了问题，没有多想。 看不到什么。 当时沈家出事儿的时候，凌小花也是用设备先进去探查，出现的也是线条那种情况。 唐曼想着，看来自己晚上是要留下来了。 下班后，唐曼想了一下，还是回宅子，吃过饭，说有事，转转。 唐曼返回场子，到办公室，没有开灯，看着外面，喝茶。 十点多睡了，快一点的时候起来，去了一妆区。 一妆区从走廊的让进去的。 今天不是一妆区执妆，走廊的灯昏暗。 唐曼站在一角看着。 她能感觉到，阴气很重，不是平时的时候。 但是没有看到沈媛的出现，一直到两点多，唐曼回办公室休息。 天亮起来，唐曼洗漱过来，看文件。 八点北城进来了。 “师父，昨天你……” “有工作，就没回休息，一会儿，我去开会，你在这儿盯着点，有事打电话。” 唐曼九点多离开场子，回宅子，南影在给花儿浇水。 南影看唐曼回来了，就去泡茶。 “有点事我问你。” 南影点头。 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南影写：沈媛死的时候，自妆，因为当时太惨了，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上的是什么妆，那是双层的魂妆，这种妆，会让魂存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有太多的不舍，也是有仇恨。 “恨谁呢？” 南影写：死的时候是双身子，一尸两命，恨那个男人。 “谁？” 南影说不知道。 “怎么会出现在妆区呢？” 南影写：双层的魂妆，是让魂不离，但是无法去去解仇恨，就得找人，恐怕是…… “那我怎么知道这个人是谁呢？” 南影写：见到沈媛，就能知道了。 唐曼头皮发麻，这沈媛死了也是要折腾一下人的，仇恨和她没有关系，这也是要找她来报这个仇恨，别人不找，就找她？ 不会是唐人吧？ 唐曼一哆嗦。 但是唐人说，和他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唐人也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了，但愿不是唐人。 唐曼从宅子出来，去老恩那儿。 老恩喝茶，悠闲的哼着京戏。 “唱得好听。” “嘲笑我了。” 唐曼坐下，倒茶。 唐曼说事儿。 “噢，还有这事，我就知道，这个沈媛……算了，人都死了，托事办事，找你了，你就给办了。” “这个……” “不办也得办，不然她总是找你，好在是到场子了，如果到宅子给你闹一通也是麻烦。” “那我知道了。” 老恩说：“你还得找小巫师费莹。” “我总找人家，也不好意思。” “小巫师费莹是一个阳光的人，麻烦她关系。” “我不好意思。” 老恩给费莹打电话，几句话，老恩就挂了电话，说解决了，今天晚上过去看看。 唐曼回宅子，晚上去场子，费莹九点多开车到场子来的。 “辛苦你了。” “姐姐，这是骂我了，不想和我处了。” “我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十点过去，处理完，请我喝酒。” “好。” 十点到一妆区的走廊，费莹在走廊走了一个来回，沈媛就出现了，在走廊的那一边。 “你要过去，保持三米。”费莹小声说。 唐曼往里走，费莹跟在后面。 差不多五米的时候，唐曼就停下来了。 沈媛那怨恨的表情，有点吓人了，失去了优雅。 “小巫师，你太欠了。”沈媛的声音是空空的。 “沈姐姐，我也是没办法。” “沈媛，是我让她来的，你说吧，我帮你，然后转生。” “好，我说，其实，我爱的人是唐人，但是唐人从来不给我机会，让我有了孩子的人，我不计较，我没爱过，也是我愿意的，我要报复的人就是唐人，他从来没有给你我爱……” 唐曼一听，这事就难办了。 “我想办法，三天时间，你不要再闹了。” “好，我等你，唐曼，哈哈哈……” 那笑声太恐怖了。 唐曼想起当时，沈媛吊死的样子，一哆嗦，一身的冷汗。 出来，唐曼和费莹到古街。 古街的人多，唐曼到这儿感觉到安全一些。 喝酒，唐曼上来就干了一杯，她是真的害怕。 “姐姐，也不用害怕，这件事，我解决不了，因为怨恨太重，唐人能解决，你只要和唐人说一下就可以了。” 唐曼看着小巫师费莹。 “唐人的本事大。”小巫师费莹笑了一下。 “你这是……” “我说的是实话。” 小巫师费莹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唐曼还是担心唐人，他能行吗？ 第684章 半妆寒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就休息了。 她感觉到太不安了，一夜噩梦不断。 第二天，唐曼上班，给唐人打了电话，说了半天。 唐人就一句话，他自己解决。 唐曼不知道唐人要怎么解决。 快下班了，唐人屯没有派人过来。 回宅子，唐曼又打了电话。 唐人说，已经解决完了，唐曼问怎么解决的？ “到沈宅就解决了，别多问了，没事儿了。” 唐曼想着沈娞脸上的那双魂妆，妆妆入魂的样子，确实是可怕。 一个人的怨恨大了，就会出现怨魂，沈媛还会妆，用了这种方式，来解决这个怨恨，也确实是可怕。 吃过饭，进书房，唐曼叫南影进去的。 唐曼问南影寒妆，可不可以上。 南影点头。 “你帮我看着妆可以不？” “可以。” 唐曼九点多和南影去了后院的妆室。 唐曼开妆，南影看着，写着开妆的禁忌，怎么开妆。 唐曼开了妆眼，进入了维度。 唐曼的妆上得慢，不急，寒妆如霜花，一角霜花…… 唐曼上着，半过了一半，南影伸出大手指，笑了一下。 “谢谢，我们休息一会儿。” 南影写着，寒妆一次不可成妆，有两妆，或者是三妆。 “那好，我们就到这儿。” 到前面，喝茶，吃了点小点心，休息。 唐曼找到了一个寒妆的妆点了，看来原来自己所上的妆，还是不对的。 这个沈媛的妆，确实是达到了极高的程度，但是，没有达到破顶的程度。 如果能达到那个的高度，沈家又可以恢复元气，用妆还维持着一个家族的兴旺，这也确实是少见。 这让唐曼想到了鬼市，鬼市看来不只是用妆气来维持着那个空间的存在，而且还用妆来保持着经济的发展。 第二天上班，唐山来电话了，说南影的编制程序，人可以上班了。 “谢谢哥哥。”唐曼转了一个调。 “哎呀我的妈呀，我可受不了。”唐人挂了电话。 唐曼大笑起来。 处理文件，那楚墨技术副场长进来了，眼睛通红，看来是睡得很晚。 “场长，资料写出来了，您看看。” “嗯，放在这儿吧，我马上看，看完找你，工作时候工作，下班后就不需要工作了。” “嗯，谢谢场长。”楚墨走了。 唐曼把资料看完，这楚墨对场子的妆是真的了解了，各种的妆，几十种，完全的知道，而且每一个妆的使用率，每一个妆的缺点，优点，写出了可以教学的妆，妆区使用的妆，并写了原因，还有一些妆不能使用的理由，容易出问题的，难掌握的妆，一点问题也没有。 “北城，你看看这个文件。” 北城看文件，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 这个楚墨确实是很优秀，工作是绝对的没问题，能力是足够的，但是就是思想上，太固守了，怎么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不伤楚墨的自尊心，还让他改变自己的想法。 这个就是当领导的难受的地方。 如果这个人一无是处的，到是好处理了，偏偏这个人还有才能。 “师父，资料写得相当漂亮，但是思想上和场子的观点是相悖的。” “嗯，确实是，怎么让这个楚墨改变思想呢？”唐曼说。 “师父，我和楚墨谈谈，资料我拿走了。” 北城走了，唐曼愣了一下，这丫头能行吗？ 唐曼处理文件，一个多小时后，楚墨回来了。 “师父。” “怎么样？难谈吧？” “不，很容易，楚墨理解了场子的宗旨了，以发展妆为主，让妆得到更大的发展，更好的传承。” “我可没有说过这话。” “我总结归纳，要理解领导的意图。” “哟。” “我不助理不是白当的。” 北城说完，捂着嘴乐。 “好了，我去检查工作，你忙你的，没事多看看妆。” 唐曼去检查工作，去了一妆区，一妆区还在紧张的气氛之中，但是也有缓解。 回办公室，扬和进来了，这个管理副场长，只来汇报过一次工作。 “场长，有两名妆师辞职了。” “坐。” 扬和说了两名妆师的情况，是老妆师，新妆师才签了三年在行的合同，这老妆师一个干了六年，一个是七年，辞职也是很正常的，压力太大了。 “找两个人谈没有？” “辞职书是转交过来的，我看到就找两个人，两个人都离开了，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扬和说。 “你对这个怎么看？” “这个也算是正常的情况，阻止不了，也没有办法，妆师一旦提出辞职，那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早就有这种想法。”扬和说。 “噢，就现在场子的情况，你看有需要改进，或者调整的地方吗？”唐曼问。 “我还得时间短，需要了解，就目前来看，整体的情况安排得很合理，管理也是十分的到位，我到是轻松了。”扬和说。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更难，是不？” “嗯，是。” 唐曼和扬和聊了一会儿，他就离开了。 “北城，你看这个人怎么样？” “老油条一个，在副场长的位置上，恐怕也做不出什么成绩，能保持原来的状态就不错了。” “二十九岁，就这么世故了，他和楚墨比，谁更好一些？” “楚墨，人十分的勤快，技术也不错，也不固执。”北城说。 “对了，你那个对象怎么……” “师父，不处了，他父母拿不下来。” 唐曼没说话。 一般的家长都不会同意的，事实上也是，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谁家娶了一个当妆师的儿媳妇，如果被人知道了，有不少的朋友就不会往来的。 下午，唐曼去了外妆楼，她和行香香说了南影的事情，让行香香给照顾点，明天带过来上班。 唐曼出来，百千凡出来，跟出来。 “唐场长，明天培训就结束了，以后有机会再见了。”百千凡说。 “您，有机会再见。”唐曼说完就走了。 唐曼不能不带情绪，这样的人，远离最好。 唐曼回办公室，看文件，一直到下班。 董礼跑进来了。 “师父，晚上大排档，放松一下。” “好，你带着北城先走，我把这个文件看完。” 董礼走了。 唐曼看完文件，下楼，开车去古街。 董礼和衣小蕊，还有南影在，她们把南影接过来了。 坐下喝啤酒，贝勒爷就从那边晃过来了。 第685章 返妆 贝勒爷拿着那把剑。 “哟，小曼，你们好。” 贝勒爷坐下了，衣小蕊拿过杯子，给倒上酒。 “小曼，上次的事情，你道歉，对不起。” 贝勒爷竟然站起来要鞠躬。 “贝勒爷，别，我是……”唐曼说。 “噢，我差点破坏了规矩。” 贝勒爷大声喊了一声，对不起，引得人都往这边看。 几个人看着贝勒爷，不说话。 贝勒爷坐下，喝酒，说谢谢唐曼把剑给找回来了。 “小事。” “我这个人有的时候有点混，你别怪我。” “贝勒爷，我们是朋友，何谈怪字呢？”唐曼说。 “就知道你有胆量，喝酒。” 贝勒爷喝了一瓶啤酒一就走了，他总是不能在一个地方呆时间长，唐曼知道，这是心里方面的疾病，贝勒爷也是清楚的，但是不看，她就这样，不过奇怪的就是，见到旗子这病就没了。 喝酒，唐曼说，明天让南影到外妆楼上班，正式的编制。 董礼和北城愣在那儿。 “师父，她会上妆？” “是，很好的。”唐曼说。 “噢，那编制除了学院的学生比来有编制，外面再招人，不是没有编制了吗？” “我要来的。”唐曼说。 “师父，省局下文件，在网站是公布了，说场子的职工，离职，不准带编制走，走一个销掉一个编制。” “是，我看了这个文件，也知道了，省局是怕职工流失得太多，控制一下，但是恐怕是没什么用，要辞职的还是要辞职。” “这就对我们不公平了，如果有能力，调走，那就没有编制了。”董礼说。 “有出版公司，这回还有义尸厂，设备加工厂。” “除了出版公司，其它的地方，也是和死人有关系，听着还是舒服。”董礼说。 “是呀，出版公司那边运行的还不错，但是想往里调人，那经理就不愿意，也是挺麻烦的。”唐曼说。 “初衷都是美好的，但是在过程中，都改变了。”北城说。 “是呀，有多少人还有初衷的呢？” “对了，师父，小蕊这几天没回来？” “没有，那边恐怕是工作太忙了。” 闲聊，晚上九点多，回宅子，董礼回家。 喝茶，唐曼想事。 晚上十点多，南影过来了。 比划着上妆。 唐曼点头，一起去后院的妆室，上寒妆。 接着昨天上的半个寒妆。 唐曼开妆，上妆，南影不时的写一下，告诉唐曼，不对的地方，然后改妆。 这个南影是妆活体，里面还有着那些东西，慢慢的才能好转，但是沈媛会的妆，她都会。 沈妆唐曼琢磨透了，但是寒妆，有着太多的秘密，三叔沈元都不知道。 妆快上完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妆点。 唐曼停下来。 “小影，妆点看到了吗？” 南影写：我看不到妆点，因为沈媛知道，她会的妆，我也会，我们是连魂，她会有意隐藏妆的某一些东西，不让我知道，害怕我把妆完全学会，返妆。 返妆，就用妆制于沈媛，可见沈家把妆利用到了另一个方面上去了。 可见，南影的妆是达到了高度了。 唐曼上完妆，没有看第三个妆点。 “沈妆有三个妆点，寒妆也是三个妆点，但是寒妆的第三个妆点，我没看到。”唐曼说。 南影写：是三个妆点，我看不到。 唐曼说：“结束，休息。” 到前院，喝一会儿茶，吃点小点心，就休息了。 第二天，南影跟着去场子，唐曼带到外妆楼，和行香香又交待了一下。 回办公室，北城说：“师父，那南影来工作，能行吗？” “她可以用手机来交谈，交流不是问题，她的妆更没有问题。” “师父，南影的妆是沈妆？” “对，有空你就多请教，身边的一个好老师。” “嗯，没有想到，那么年轻，妆会那样的好。”北城说。 “你只是听说好，如果看到了，你会吃惊的。”唐曼说。 下午，唐曼去外妆楼，看南影，她还是不放心的，那些妆师对南影还真的十分不错，很照顾南影。 南影聪明，但是在一直就在沈宅呆着了，出现也会有很多的不适应。 唐曼把何音叫出来。 “怎么样？” “感谢唐场长，在这儿挺好的，我很喜欢这里。” “和行主任好好的研究妆，过一段时间机会成熟了，就把外妆楼分成两个研究区，你当一个区的主任。”唐曼说。 “谢谢场长，我上驱尸妆，我……”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谁还不犯个毛病，出个错误的，我也一样。” 唐曼说。 “谢谢您。” “没关系的。” 唐曼笑了一下，回办公室，何音的眼睛湿润了。 人都是善良的，只是在某一种情况下，被压得变形了，如果找不到正确的方法来释放，就会用邪恶的方法，方式，人最容易想的事情，就是负面的，负面先入，这是人的一个规律。 下班，唐曼让她们回宅子，自己去了老恩那儿。 老恩把菜弄好了，等唐曼。 唐曼下午给老恩打的电话，说想找老恩聊聊。 坐下喝酒，唐曼说了南影，说了寒妆的两个妆点。 “你也不用着急，几妆下来也不一定能找到妆点，那沈媛是一直在找妆点，上了几百次的寒妆，总是有的。”老恩说。 “嗯，现在鬼市怎么样？” “反正是盯死了你，你的一举一动，上什么妆，鬼市的息人都探得到，都会及时的汇报。” “我知道，息有用魂探息，那是玩命。” “是呀！” 哈达是一直没有消息，他是在等着唐曼妆的及顶，那边的妆师恐怕也是一直在上着寒妆，沈妆。 最后就是顶头红，沈妆，寒妆，魂妆合妆，能不能及顶不好说。 和老恩聊了很多，十点多回宅子，就休息了。 早晨五点多起来，到后院的妆室看那寒妆。 唐曼坐在那儿看，就两个妆点，难道和沈妆一样，第三个妆点是游移的吗？ 唐曼从不同的角度看，没有，没有看到第三个妆点，恐怕还是自己的妆没有达到那个水平，或者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有一些东西，南影是不知道的，沈媛怕的就是南影返妆，妆活体是痛苦的，南影肯定对沈媛是有怨恨的。 唐曼站起来，要出去，突然…… 第686章 六尸一头 唐曼站起来，要离开妆室的时候，那寒妆竟然慢慢的化妆了，就像霜一样，见到了是太阳光一样，化了，一点点的，在结束的时候，那个妆点出现了，瞬间的就消失了，唐曼一愣。 她想着，瞬间的事情，她完全就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妆点是怎么出现的。 那寒妆消失了，南影说过，寒妆会消失的。 唐曼出来，到前院，吃过早饭上班。 唐一直琢磨着那寒妆的那个点，瞬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唐曼知道，只能是再上妆。 复尸区的区长鲁小敏来电话，说有一个妆，请唐曼看看。 唐曼过去，北城跟着。 普通的复尸间，尸台边，站着两个复尸师。 “场长，这个复尸出现了问题。”鲁小敏说。 “讲。” “拼骨，这头骨是碎裂的，拼骨的时候，发现，至少是五个人有头骨。” “五个人？”唐曼看着，分捡着。 十多分钟。 “六个人的，什么地方送来的？” “外省的。” “打电话联系吧，六个人的，看看那边怎么说。” 唐曼看了北城一眼，她站过来。 “你们看着，这头骨颜色有不同，但是是小块的，有可能是外因造成的，并不做为唯一的判断标准，以头骨的密度，头骨的骨龄，这凭经验，如果不行，就要上仪器，那就非常的麻烦了。” 唐曼分捡出来，六堆，最少的一堆是四块。 “我看这真是奇怪了，六堆，应该可以拼成一个头颅，但是不是一个人的，这个人如果这么精细，至少是懂得什么的。”唐曼说。 鲁小敏打电话后，进来。 “场长，那边的人在这儿住着，等结果，一会儿人就过来。” “来了你带着去我办公室。” 唐曼回办公室，看文件。 一个小时后，鲁小敏带着人进来了。 两个人，坐下，北城给拿了水，回自己办公室。 “情况鲁区长介绍了吧？” “是，介绍了，唐场长凭着经验断定的吗？”一个人问。 “是这样的。” “准确率有多少？” “这六个的骨质不同，骨龄也是不同的，很明显，所以分出来很容易，没有太接近的。” “就是说，百分之百？” “差不多。” “我们需要的不是差不多，而是更严谨的数据。” “可以，我们可以上仪器的。” “最好上仪器做数据。” “没问题，还有什么要求？” “如果是六个人的头颅，我们要求复出来六个人的人头。” “可以，有一个最少的只有四块，我看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正好是主要部分，可以推出来。”唐曼说。 “唐曼长的技术很高明。” “不说这个，这个要先付钱，后干活。” “那复不成呢？” “复不成钱可以返回去。” “还是先复。” “不行，这是我们的规定，如果可以，就复，不可以请把尸骨请走。”唐曼说。 唐曼这样对待这两个人，这两个人的表情，是看不起她的表情，那就是对干这个工作的人，不屑表情。 “我们要看一下价格。” 唐曼看鲁小敏。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样复杂的复尸，六具，也是价格不同的，四块复尸的难度极高，用的骨泥也非常的多，六万，其它的就是四万，一共是二十六万，如果要检查的数据，再加上一万，一共是二十七万，时间一个月。” 鲁小敏说。 “这个价格太高了，再降一下。” “这上省局规定的，这也不是生意。”唐曼说完，笑起来。 “我出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一个人出去了，另人一个说，要求时间再短一些。 “一个月已经算是快的了，我们尽量，因为很复杂。”鲁小敏说。 “尽量吧，谢谢你们。” 那个人进来了。 “领导说，复五个人的，最后复杂的那个不复，剩下一个人，看案情的进展。” “如果这样，复一个也可以。”唐曼说。 “你不了解案情，辛苦唐场长，下班前，钱就到位。” 鲁小敏带着两个人离开了。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董礼过来了。 “你明天就到复尸区去，帮着复尸，因为太复杂了，有可能完不成。” “得令，师父，晚上不请我吃点好吃的？” “你和小蕊嘴都够要命的了。” “师父，那我就定地方了。” “吃唐人的多好？” “我都吃够了，我发现一个好地方，西街鬼市。” “那就过去，问问小蕊今天回来不？” “她，打个电话，说吃好吃的，再大的事儿，她都跑回来。”董礼说完走了。 唐曼在琢磨着，六个头骨，应该正好拼成一个头颅，这个人恐怕…… 唐曼感觉不对，给凌小花打电话。 “哟，妹妹，这是有感应了，我正想打电话给你。” “你先说？” “我说没好事，还是妹妹先说。” “我找你也没好事，有一件事，有六个头骨……”唐曼没说完，凌小花就打断了唐曼的话。 “我知道这个，这个案子转到我们省里来了，我来负责这个案子，我们见面聊。” “今天不行，明天上班你过来，我马上下班了，需要休息，休息的时候我不想工作，我不能总是满脑子的那些东西。”唐曼说。 “嗯，也对，那就明白。” 唐曼收拾东西，下班，坐董礼的车。 董礼的车开得就是猛，这是她的习惯，唐曼知道，有一阵，董礼没有出问题的时候，总去赛车场。 到西街鬼市，几个人刚下车，衣小蕊就站在街口，看着她们笑。 “师父，我说什么来着？准吧？”董礼说。 “确实是。”唐曼也笑了。 衣小蕊喜欢吃，唐曼是见识过，她在唐曼那儿住的时候，半夜，唐曼看到衣小蕊多少次，爬起来，偷吃东西，唐曼感觉她是耗子变的。 董礼她们进去，串子大林就跑过来了。 “唐小姐。” “活儿还那么多？” “是呀，谁知道，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都跑这儿来玩了。” “没太累了。” “是，唐小姐，用我带路不？” “不用了，你休息一会儿吧！” 董礼往胡同里走，她竟然可以随意的走，能找到地方，看来董礼那个时候应该总是到这儿来，到阴街去，现在阴街消失。 走了三条同，一个门前，董礼没敲门，推门进去。 “老李，老李……”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从屋子里钻出来。 “准备得怎么样了？” “是董礼，准备差不多了，随时开饭。” 进屋子，从屋子里穿过去，是后院，一棵老榆树，得有上千年了，树下就是桌子，椅子，四周都是盆景，那盆景也得过百年的盆景了。 唐曼突然看到一件东西，愣住了。 第687章 一只手 唐曼看到一件东西，那东西她认识，当时就愣住了。 吃饭，喝酒，这儿的菜确实是不错。 唐紧在角落，看到了一个盆景，非常的熟悉，那是师父牢蕊，一直在养着的，弄成了一个玫瑰花形状，这个初形，没有十年都弄不成的，这在这儿长大了，那绝对是师父牢蕊的那盆造景，绝对没错。 唐曼没有说话，董礼今天带着上这儿来，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那个人，把菜上完，就到前面去了。 喝酒聊天，唐曼不说话，她们聊天。 唐曼发现了董礼眼睛里的狡黠，只是一瞬间。 唐曼低头喝酒，心里发惊，发冷。 吃过饭，离开，回宅子，董礼回唐色。 唐曼进书房，自己泡上茶，她的脑袋有点乱。 唐曼对于董礼的突然转变，当时的感觉，不是太对，但是董礼的正常表现，她也没有去多想，因为是自己的徒弟，再说一句，也是自己的嫂子。 但是，唐曼发现了不对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这事有点乱。 坐在办公室看文件，有点走神了。 北城叫唐曼。 “噢，怎么了？” “凌小花来了。” “噢，让她进来。” 北城对于这件事，做得到位，请示场长，不然不让进来。 凌小花进来了。 “大场长，见一面不容易。” “你是局长，随意的人就进来？” “到也是，我们聊聊复尸的这一块，这个案子归到这边来，也是因为复尸的原因，另外原因和案情有关系，不能说。” “嗯，凌局长，您讲。” “妹妹，我们这样不好吧？” “这样挺好，我不想和有成为朋友。”唐曼说。 凌小花笑了一下。 “情况是这样的，这个复尸的成本太高了，资金也是不足……” 唐曼听着，就是钱的原因。 “其实，你们有复尸师，也是不错的，一个头颅，六个头颅的骨头，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凌小花看着唐曼，想了半天说。 “你想说什么？” “其实，凌小花，你是一个敬业的人，我很敬佩的，你们的思维和我们不一样，直思维，我想能理解，你这样想，没问题，如果你这样想，六个人的头骨，能拼成一个人的，这个是什么人？” 凌小花愣了半天。 “你的意思是不用复尸，可以……” “我没说。” “妹妹，看来我们是要好好的聊聊。” “我和你就是工作的关系。” 凌小花笑了一下。 “妹妹，姐姐也不是糊涂的人。” “你这样说，我点你一步，这个人非常的聪明，对人的组织结构是非常的的明白的。” 凌小花一下就醒悟了。 “给我一个方向。” 唐曼摇头，这个方向不好定，她也是确定不了。 “我只是提醒你，这个人非常的专业，应该还有能找其它的五个。”唐曼说。 “那我明白了，但是这次还是要复的，从中找经验。” “谢谢。” 凌小花有话没说，聊了一会儿走了。 唐曼工作，下班后， 她去了老恩那儿。 唐曼说了董礼的事情，说了那个地方的盆景。 “董礼突然的转变，肯定是有一些问题的，不过你也不用想太多，毕竟你是她师父，也是你的嫂子，你注意点就行了，董礼带你去那个地方，也许并没有其它的意思，那盆景如果师父的，也许是被卖掉的。” “嗯，但愿是如此。” “有一种能量，用心而行，心能，那么这个心能能达到什么程度呢？以心行妆，心念而成，这个你要从一个好的角度出发，以心而吸，心能的量是极大的。”老恩说了心能。 唐曼也第一次听到，她知道。 关于心能，老恩说了很多，老恩是让他以心行妆。 唐曼和老恩聊了很多，十点多回宅子。 她休息，半夜起来，到后院的妆室，坐着，她想上妆，那寒妆如霜而化。 唐曼点上烟，打开化妆箱，她吓得一激灵，化妆箱里有一只手，唐曼再看，看出来了，是假的，做得挺逼真的，因为自己总是看义尸，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换成普通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唐曼把假手拿起来，手心竟然有一个“妆”字。 唐曼坐下，看着，这是什么意思呢？ 唐曼非常的奇怪，好看了半天，想到了义尸厂那边，这是那边生产出来的吗？ 那边不应该生产这种东西的。 唐曼把手放回了化妆箱，盖好，出来。 上次妆室的门没有锁，后门的锁竟然也没有了。 唐曼没有去管，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唐曼处理完文件，去义尸厂。 黄叶叶在这边厂子。 “黄厂长。” “可别这么叫。”黄叶叶笑了一下。 “我有一件事。”唐曼拿手机，让黄叶叶看。 黄叶叶看了几眼。 “原来从外面订制的义尸，都没有手和脚的，有人提出来，看着心里不舒服，厂子这边已经开始加工生产了。” “手是组装的？” “嗯。” “我看看。” 黄叶叶让助手去拿一只手过来。 唐曼看着，确实是义尸厂出来的。 唐曼没有多说。 “做得质量是真不错。” 唐曼回办公室，不知道这个人要干什么，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十点多，谭海燕进来了。 “场长，遇到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一个死者，少了一只手。” 唐曼一激灵。 “什么环节出的问题？” “上妆的时候发现的，就给中心那边打电话，那边也在查。” “我知道了。” 谭海燕走后，唐曼出去，去了扬和那儿。 “你处理好家属那边的事情。” “家属暂时还不知道，我给义尸厂那边打了电话，一会儿就送过来一只义手。” “你这么处理事情的？” 对死者的敬畏，尊重，是做这个工作的，最基本的一条。 “如果家属知道了，事情不好摆平，场子肯定是会赔偿的。”扬和说。 “必须让家属知道实情。”唐曼说完，转身离开。 唐曼去中心，中心主任说，看到了录像了，下半夜两点钟，一个人从窗户跳进来的，直接到了停尸间，大概有五分钟出来，拿着东西，应该就是手，包裹着。 “已经是报警了。”中心主任说。 “我知道了。” 唐曼知道，这事恐怕是一时半时的也解决不了。 现在要解决的就是家属那边的问题。 唐曼回办公室，坐着，等着扬和处理的结果。 唐曼没有想到…… 第688章 右手 北城进来了。 “师父，扬各没有谈好，家属过来了，我先拦下，让两三名家属到会议室，我也许拦不住，家属的情况非常的激动。” “好。” 北城出去，没过三分钟，下面的声音非常的大，唐曼听到了北城的叫声。 她出去了，北城坐在地上，脸上都是血。 “住手，我们有事谈事，是赔偿，是怎么样，解决问题，你们打人违法了，我现在就报警。”唐曼说。 唐曼知道，事情已经是失控的状态，让它就达到一个顶峰，事情就会逆转，最好他们把她也打了，最后这事就好谈了。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唐曼报警了，这些人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先到会议室，家属三个人，其它的人到楼外等着。”唐曼把北城扶起来，让她去场医院检查。 警察来了，唐曼把事情讲了。 “这事我们调查，你先处理你们事情。” 唐曼进会议室，给三个人都倒上了水。 “大家都平复一下心情，我也不废话，你们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唐曼问。 “赔偿五十万。”一个人说。 唐曼一听，也不靠谱。 “这样吧，走法律程序，我们这样解决，对大家都公平。” 一个人一下站起来。 “你这是处理问题的态度吗？我们人要火化，入土为安……” “您不要激动，因为五十万，我要报到省局，省局根本就不会批的，赔偿要有一个合理的范围，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错。” “你不用说那么多，走。” 三个人走了，唐曼没有想到，家属把尸体运走了。 北城的伤并不重，唐曼没让北城追责。 第二天，唐山来电话了。 “你怎么搞的？家属把死者拉到省局门口来了。” “我处理不了了，你来处理吧！”唐曼说。 “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 “我现在派副场长扬和去处理。” “唐曼，你让我过来处理，马上。”唐山火了。 “好，我马上去处理。” 唐曼把扬和叫上，带着北城去了省局。 家属摆了一堆的花圈，尸体在地上，蒙着白布。 这样做是违反治安法的，但是出于人情，这事是真的不好处理，警察站在一边守着。 唐曼和扬和去唐山办公室。 “唐局。” “唐曼，你可真行。” “家属把我们人都给打了，真是控制不了，要五十万的赔偿。” “我刚才冲动了，我道歉，这事确实是难处理。” “我再和家属谈一下，能接触多少赔偿？”唐曼问。 “五万以内。” “不太好谈，要不你让你的助理去谈，田林林很厉害的。” “你谈不了的事情，别人都谈不了。” 唐曼让扬和下去，叫五个家属到会议室。 扬和下去了，唐曼和唐山去了会议室。 一会儿家属进来了。 “我们再谈谈。”唐曼说。 “少五十万，就不用再谈了。”家属看来就是抱定要五十万了。 “如果这样，就没办法谈了，我说说道理，你们打伤了我们的人，已经报警了，我们没有追责，因为你们也是在悲痛之中，但是这样，我们是要追责的，还有，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这是政府机关，三到七年的刑期，你们可以查一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走法律途径，或者我们协调解决。” 家属也冷静下来了。 “我们没有那样做，觉得我们还可以谈，如果真的谈不了了，一个伤害罪，一个聚众扰乱治安罪，你们考虑一下。”唐曼说。 有家属拿手机查了，唐曼所说的，都是事实。 “我们商量一下。” 唐曼，唐山和扬和出去了。 十多分钟，家属说商量完了，再进去谈。 “免除一切的费用，十万块钱。” “免除费用可以，十万块钱太多了，最多就三万。”唐曼说。 “你们太欺负人了。” “说实话，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是有规定的。” “三万肯定不行，最少八万。” “这事你们再考虑一下，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唐曼他们出来。 到唐山那儿喝茶。 “小曼，你在场子怎么不这样处理呢？” “北城被打伤了，最多就是罚款，拘留，他们把尸体抬到这儿，那就是犯罪了，真的会判刑，三到七年，如果我们追责，就会是这样的结果，没有这个重量，我是没办法谈，谈不好，家属一激灵，再把我打残废了。” “是呀，这事真的是难办，那怎么就丢了一只手呢？” “警察也在查，那个人是从窗户跳进来了，翻墙进来的，这确实是我工作的失误，我也不想理由，找原因。” “好了，辛苦你了。” 半个小时，家属打电话，说最少五万。 唐曼看唐山，唐山是真的烦了，摆手。 “好，我们把协议签一下。” 协议签完，家属收了尸。 唐曼回宅子，家属把尸体拉过来了，已经快中午了，家属要求马上炼化，什么过程都不走了。 炼化结束，家属离开后，唐曼松了口气。 北城问了调查的事情，没有结果，那个人竟然什么都没有留下，非常的专业。 那只义手放到了唐曼的化妆箱里，就是在提醒她这件事吗？ 这个人怎么知道要发生这件事儿的？还是说，就是做案的本人呢？ 割下的手要干什么？ 唐曼也是想不明白了。 下班回家，吃过饭，唐曼去后院的妆室。 打开化妆箱，唐曼拿出来义手看，一个妆字，这是义尸厂出来的义手，突然，唐曼把手扔了出去。 “坏菜了。”唐曼出来就给场子的保安打电话。 “马上带着人去停尸间。” 唐曼又给中心的主任打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 “值班。” “你带着人，把停尸间，停尸冷柜区，看死了。”唐曼说。 唐曼心里发慌，出来，叫上北城，上车，开车去场子。 “师父，出事了？” “也许。” 唐曼到场子，就去停尸厅那边，保安，中心主任都在，把每一个地方都守住了。 “场长。”中心主任也发毛了。 “怎么样？” “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唐曼就是感觉到不对劲儿，她后院妆室，化妆箱的那只手…… 第689章 借手 唐曼拿到的那只手，她看的时候，半天才意识到，那是右手，上次的是左手，所以她才会这样。 “监控看过了吗？” “没有，检查了所有的地方，没有发现异样。” “看监控。”唐曼说。 看监控，四十多分钟，中心主任“啊！”的一声。 唐曼也看到了，那个人又进来了，这回是从学院那边的墙翻过来的，然后直接就从送尸口进去的…… 唐曼到那个停尸间，果然是，右手没了，上次是左手，都是女人的，年纪差不多，个头也是差不多，唐曼看了这个死者的左手，和上次么的左手，几乎是一样的，但是奇怪的就是，如果需要两只手，为什么不一次性的…… 扬和来了，唐曼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 唐曼和北城到办公室，北城泡茶上。 “师父，这……” “不用多想了。” 唐曼让中心主任把死者的资料传过来。 唐曼看着，三十一岁，另一个死者竟然也是三十一岁，而且竟然都是一天出生的。 唐曼给芈半打电话，他正要吃饭。 “我一会儿过去。” “北城，你在这儿等我。” 唐曼去芈半的房间。 “场长。” “坐吧，菜还不错，给我倒上一杯。”唐曼说。 喝酒，唐曼说事儿。 “借手。” 唐曼一愣，什么意思？ “鬼市所为，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借手干什么，做什么，不知道。” 芈半说。 “噢，是这样。” 唐曼和芈半聊了不少，回办公室。 扬和进来了。 “明天上妆炼化，不可能那么快就找回那只手的，我的意思……”扬和没往下说。 扬和的意思是用义手，瞒天过活，死者家属明天就是一个告别仪式，绝对是看不出来的。 唐曼沉默了，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唐山肯定是要跳起来了。 “你去忙吧！” 唐曼想了半天，也决定不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唐曼和北城回去，她自己去了古街，坐在外面喝啤酒。 这件事要怎么办呢？ 敬畏亡灵，那样做…… 唐曼还是决定和家属沟通。 第二天，上班，唐曼让扬和把三名家属带到了小客厅。 北城给泡上茶。 “发生了一件事儿……” 唐曼说完，看着家属，扬和带着保安，就在楼下。 家属沉默了很久。 “那你们想怎么处理？” “真对不起，费用都免除，赔偿你们看要多少？”唐曼也是很小心。 “你是小曼？” 唐曼愣了一下。 “您是刘教授？”唐曼问。 刘教授和师父牢蕊认识，而且关系也处理不错，唐曼见过两次。 “对，还真是小曼。” “刘叔，真对不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嗯，已经是这样了，你看着办。” “嗯，这样吧，赔偿给五万，免去所用的费用。” “好。” 这事就这样的处理了。 唐曼带着北城去妆室，亲自上的义手，上的妆。 告别，唐曼过去的。 一直到处理完，唐曼都陪同。 下午，唐山打来电话。 “怎么着？又丢了一只手？” “处理完了。” “这事我派人过去了。”唐山说完，挂了电话。 有人汇报给了唐山，这也正常。 唐曼知道，这事是瞒不住的。 省局的检查组过来了，唐曼说了经过。 “这事我们还要调查，可能你要被处分。” 检查组的人走了，唐曼看了一眼表，也快下班了。 对于这件事，处分，降级，唐曼也没上心，这确实是责任的问题，处分，降级，都是没有问题的。 下班后，唐曼吃过饭，给哈达打电话。 哈达半天接了电话。 “你借手借到我这儿来了？”唐曼直接问。 哈达沉默了半天：“明天中午到西街鬼市六号。” 哈达挂了电话。 果然是，芈半说得没错，借手真的就是鬼市干的。 唐曼没有上妆，在书房看书到十一点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取消了学院的课，她今天不想上课，文件北城处理。 唐曼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省局检查组来电话，说开始研究过了，给唐曼一个处分。 唐曼只说接受，没有说其它的。 对于这件事，唐曼只是觉得对不起死者，唐曼摇头。 十一点半，唐曼离开场子，去西街鬼市六号，那是哈达在西街鬼市的一个地方。 唐曼进去，哈达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着，看到唐曼进来了，坐起来，泡茶。 唐曼坐下了。 “看你的状态，挺不错的，鬼市没事了？” “心态好，不然怎么办？”哈达说。 有人敲门，哈达让进来。 进来两个人，拎着蓝子，把菜摆到院子里的桌子上，就离开了。 喝酒，哈达说了，鬼市现在越来越不好，妆气越来越弱，再这样下去，鬼市就要消失了，鬼市将有上万人也随之消失。 唐曼知道，鬼律的严苛。 “你借手干什么？” “就是为了妆，你的妆鬼市一直就是跟妆的，息人得息，回来，妆师跟妆，但是跟妆一直就是有问题，借手，一师四手之妆。” “怎么用？” “阳手阴手，一师四手来上妆，及顶的可能性更高，借来的手，用心力使手成妆。” “心能？” “对。” “那你可是太坑人了。” “借手的死者，我们都给做了超度了，也算是对得起他们，就是把人坑了一下，这卡里是二十万。” 唐曼没碰那卡。 “哈达，我们坐下来聊，也就是聊变市，如果能变市，对每一个人都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大家都幸福的生活，工作，不好吗？”唐曼说。 “每一个社会有形成，都是不一样的，每一个社会都有着他的特性，鬼市正是这样，千百年来，已经形成了他的特性，所以是无法改变的，这件事，我们也不要再说。” “那我的妆及顶了，可以让鬼市恢复了正常，那些人依然是受着苦。” “但是他们还活着。” 哈达知道唐曼在想什么，唐曼确实是矛盾的。 “等我妆及顶了再说，我想问一下，董礼怎么回事？” 哈达沉默了很久，接下来的话，让唐曼吃惊。 第690章 接工 哈达说，董礼接了鬼市的工。 工是鬼市的一个级称，是真正入了鬼市的人，进工就是成了鬼市里的人，和那些人是有着不同的，能进工的人，不到十分之一，入工则不出，入工之后，就不能再摆脱鬼市，但是可以在外面生活，鬼市有事，叫必应，呼必回。 老恩没进工，因为还不够资格，那冯黛就在工里。 唐曼是清主，这个又是另外一个说法，清主是入鬼律的。 唐曼没有想到，董礼接工，入工了。 “哈达，董礼是我的徒弟，你很清楚的，这样做，你觉得厚道吗？”唐曼说。 “小曼，这事我也是考虑过的，这里面有事情，你不太清楚，而且这事儿我还不能讲。” “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董礼是不是在做及顶之妆？” “确实是，但是董礼只是助妆，她还达不到那样的水平。” “那我明白了。” “小曼，今天和你谈，也是团长的意思，妆及顶之后，帮着鬼市恢复妆气，团长说，将鬼市的一个空间送给你，完全就是属于你的。”哈达说。 “我妆及顶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自己弄空间呢？”唐曼问。 “小曼，没有那么简单的，妆气是一个撑点，空间的存在，不只是妆气，极为复杂的，别说一个人，就是一个团队也操作不了，而且是完全的一个庞大的操作系统，做着相关工作的人员，至少有五千人。”哈达说。 唐曼没说话。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后，喝茶，坐在院子里想着事情。 关于及顶之妆的事情，唐曼是矛盾的，为了救人，如果不变市，那一些人还是生活在生不如死的生活里，如果唐曼不帮着鬼市，至少有一万多人会随着鬼市的消失而消失。 第二天，唐曼休息，北城带着南影上班。 唐曼九点多出去的，去了沈宅。 守门的人，让唐曼等一会儿。 守门的人是给唐人打电话，请示。 一会儿，守门的人说，可以进去，但是要两个人跟着。 唐曼没说话，进沈宅。 那阴气非常的重，唐曼在沈宅走着。 她想不出来，沈媛在最后让唐曼帮忙，可是送消息的人，竟然送晚了。 让唐曼救沈家人，那应该是用某一种妆。 唐曼从街的这头，走到那头，又走回来。 “小姐，出去吧！”一个人说。 唐曼没说话，出去了，她能感觉到，沈媛在这条街上走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应该是绝望的。 唐曼回宅子，开车要去南家部落，北湖。 老恩打来电话，让唐曼接他来。 唐曼开车过去。 “老恩，你有事儿？” “我要去南家部落。” 唐曼一愣。 “干什么去？” “族长打电话过来，让我过去喝酒，正好你也散散心。”老恩说。 “嗯。” 唐曼没有想到会这么巧。 到南族部落，已经是中午了。 族长已经把酒菜摆上了，还有一只烤卤猪，这招待的规格已经是最高的了。 坐下，喝酒，聊天。 他们老朋友见面，聊了很多，唐曼喝了一杯酒后，说去看看天师。 唐曼到天师那儿，坐下，和天师交流。 “我想妆及顶，但是我还是达不到。” “魂力而穿，心力而行，万事皆可达。” “如何做呢？” “大静而宽，宽则是心，魂之宽。” 唐曼和天师聊天，似乎也是开通了很多，有很多的事情，自己是纠结的，本来无事，何来纠结，人间无事。 唐曼和天师聊了一个多小时，回去了，不能太久了，她身后就站着三个部落的人，盯着她。 回去，老恩和族长竟然都沉默着，而且脸色都不太好。 唐曼看老恩。 “族长和哈达联系上了，要一个部落的妆师，让我担保，一年妆师回来。”老恩说。 “担保什么？” “妆师回来，我不同意。” “要妆师干什么？” “做妆，恐怕是及顶之妆，哈达我可不敢担保。” “出妆师，给钱？” “对，部落这边住的地方，族长想弄个固定的，永久的，不用芦苇，因为每年长水的时候，就要全族的人，不停的去修复。” “给多少钱？” “五十万。” “真不低。” 唐曼看了族长一眼：“这个老恩不担保也是因为鬼市确实是做事诡异。” “放族人出去，我也是想让族人平安的回来，可是……” 这是非常矛盾的事情。 “族长，您考虑好了，入鬼市，没有那么简单的。” “我真需要再考虑一下，老恩，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喝酒。” 下午快四点的时候，离开的。 回去的路上，老恩说，鬼市开始做妆了，跟唐曼的妆，让唐曼小心，轻易别动妆。 “老恩，你说，团长会不会露面呢？” “不好说。” 回去后，唐曼喝茶，看书，脑袋也是有点乱。 哈达下一步还要做什么呢？ 这是无法预料的。 半夜休息。 第二天上班。 唐曼检查工作。 她和哈达说了，不要在场子再胡来。 凌小花十点多来的，看了复尸，已经确定了两个死者的情况，但是非常离奇的就是，两个复出来的死者之间并没有联系。 “这个我就不懂了。”唐曼说。 “嗯，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忙吧！” 凌小花走了。 唐曼下午，把南影叫到办公室。 “还习惯吗？” 南影用手机回答：他们对我很照顾，挺好的。 “晚上我想上寒妆。” 南影回答：我也想了，沈妆为阳，寒妆为阴，如果两妆相合，那寒妆的第三个妆点，因为沈妆的妆点出现，会不会引出来寒妆的第三个妆点呢？ 唐曼一愣，看来这个南影对妆的理解是很深的。 “可以一试。” “那晚上就陪姐姐上妆。” 唐曼点头，这丫头是极为聪明的。 下班后，吃过饭，喝了一会儿茶，唐曼告诉北城，到后院上妆，不要过去。 唐曼和南影到后院的妆室上妆。 唐曼和天师聊天，心能，魂行心动而成妆，她要试着，看看可以不。 她最担心的就是出现问题，出现沈家出现的问题，那是太可怕了。 第691章 成妆一瞬间 唐曼开妆，沈妆和寒妆相合，她原本是不想这样上的，这样上最容易出现问题，但是这也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完全是可以一试的。 沈妆和寒妆相交上妆，沈妆主妆，寒妆为配妆。 唐曼上着，南影看着，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沈妆的妆点和寒妆的妆点，第一个妆点相合上了。 唐曼并没有高兴，反而紧张，她看了一眼南影。 南影没说话，出来休息。 “你感觉怎么样？” 南影写：没有发现问题，应该是对的。 “第一个妆点合上了，我有些担心。” 南影写：不用担心，如果出现问题，妆会有一个变化的，你能感觉得到，我只能是看出来，高级妆师以心而感，心能而动，低级的妆师就靠眼睛了。 “你的妆，不简单。”唐曼说。 南影如果说，真的能只看出来，那也是不简单了，这样的妆是极为复杂的。 休息一会儿，接着上妆。 妆过半，另一个妆点没有出现。 南影写：可以休息了，妆半而停。 唐曼点头，出来，喝茶，吃点小点心，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新的一批培训的妆师来了。 唐曼正处理文件，北城带进来一个人。 “场长，这名培训的妆师要找您。” “好，我知道了，请坐。”唐曼眼睛没有离开文件，是扬和送过来的文件，针对出现的丢手事件，要进行安全防护的升级，增加保安十名，并将院墙设置红外线报警……” 唐曼对这个扬和也是没办法，一直不上道。 唐曼放下文件，看到这个培训的妆师一愣。 这个妆师年纪也快六十岁了。 火葬场妆师，五十五岁退休，高级职称六十岁退休，因为特殊原因，可以申请五十岁退休，高职可在五十五岁申请退休。 这个年纪了还来培训，到也是很努力。 “小曼，不认识我了？”这个培训的妆师说。 唐曼站起来，看了半天。 “天呀，历老师，您这是……” 历艳，原来省场的场长，现在是省场的监妆。 “过来学习。” 唐曼马上泡茶。 唐曼和这个历艳认识，唐曼在省场学习两个月，历艳是场长，天天跟妆，是一个敬业的人，也没有少教唐曼妆。 “您这就开玩笑了，来指导可以。” “小曼，确实是来学习的，虽然快退休了，但是妆还是要学的，现在新妆，融合妆，太多了，我的老妆都跟不是形势了，慢，丑，禁忌多，这都是老妆的问题。” “不管是什么新妆，融合妆，都是从老妆过来的，是基础，您是妆的始创人，是元老，我们还是好好跟您学习。” “小曼学会说话了。” “老场长，您过来就多指点。” “我就是学习，不指点，都老了，天下是年青人的。”历艳笑了一下。 “中午，为您接风。” “这个不好。” “我在省场的时候，请没少请我吃饭。” “那是，那个时候我是喜欢你，就想收你为徒，可是你师父牢蕊不放手，说什么也没同意，当时四个妆师换也不成，给钱也不成，反正就是不成。”历艳笑起来。 这事唐曼不知道。 闲聊一会儿。 “不打扰你工作了。” “您熟悉一下这个地方，中午我去找您。” “好。” “北城，带历老师去转转，照顾好了。” “可别，我不搞特殊。”历艳走了。 历艳这个人很正，和师父牢蕊处理来，所以关系也是不错。 唐曼让北城通知班子成员，对历艳一定要尊重，见面叫一声老师，不可多事。 唐曼处理文件，快中午的时候，唐曼把董礼，北城，还有宫月叫上，去应氏吃饭。 她没有叫技术副场长，也没有管理副场长，这两个人唐曼不了解，也是不敢叫，再说点不着边际的话。 就扬和说的，安全问题，再请十个保安，还安装什么红外线报警之类的，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意外，并不是本质上的问题，如果鬼市想这样做，你怎么折腾也没有用。 在应氏吃饭，聊天。 历艳也是说了关于师父牢蕊的不少事情，有一些唐曼不知道。 历艳在快结束的时候，她把一个小包给了唐曼，说回家看。 吃过饭，回场子，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处理文件。 一直到下班，唐曼给历艳打电话。 “历场长，晚上……” “我自己管我自己，你别管我，不然我就走了。” “是，听场长的命令。” 历艳笑起来。 唐曼知道，这样大家都舒服，历艳过来培训，自然是有她的想法，她的目的，也许就是单纯的想看看妆，学学妆。 有的妆师，退休后，在家里也会上妆，是真的对妆喜欢。 回宅子，吃过饭，休息一会儿，接着上妆。 南影站在一边看着。 妆完成二分之一的时候，第二个妆点合上了，唐曼感觉到了不安，停下来休息。 “小影，你觉得这妆可以吗？” 南影写：我感觉妆是没有问题的，也没有看出来问题，不过……” “怎么？” “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样，我上妆，你回去休息。” 南影写：姐姐，我跟着，我不害怕。 休息十多分钟，接着上妆。 那妆确实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说不上来。 唐曼只是犹豫了一下，没有停下来。 一直到妆完成了，两个妆的妆点都没有出现，沈妆的那个妆点是移动的，寒妆的第三个妆点没有出现。 唐曼知道，败妆。 这又是失败了。 “休息。” 唐曼刚说完这话，那妆变化了，一瞬间，就像一小堆被点燃的炮药一下，瞬间的一下。 唐曼看到了那一瞬间，沈妆和寒妆的第三个妆点相合了，幻化出来了一个新的妆，那妆淡蓝得透心，和那个蓝色的罐子，魂罐子竟然是一样的颜色，透着心，入着魂。 南影吓得脸都白了。 “没事，没事。” 那妆消失了。 出来，喝茶，吃小点心，唐曼看南影，确实是害怕了。 “不用紧张，一点事儿也没有。” 南影写：我当时吓坏了，以为要完了。 “不至于，那妆成了，你不要往外讲就好。” 南影点头。 休息，早晨起来。 唐曼进书房，看着那个蓝色的魂罐，那是魂蓝，这是用魂形成的一个罐子，老恩说，是用魂养成的罐子，唐曼理解不了，这魂罐儿做出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如果只是赏罐儿，那用魂来养，那也是太过分了，魂养是控制着魂，养多少年，才能出来呢？ 北城叫唐曼吃饭。 吃过饭，上班。 刚到办公室，管理副场长，扬和进来了。 接下来的话，让唐曼锁住了眉头。 第692章 系统 扬和问唐曼，他提出来的安全保障问题。 “这个我不同意。” “我已经到省局了，省局的安检处理说，可以。” 唐曼锁住了眉头。 “以后你可以直接汇报到省局，不然报到我这儿。” 唐曼说。 “好。”扬和走了。 唐曼知道，扬和这是和自己叫上劲儿了。 九点多，省局安检处长来电话了。 “扬副场长提到的事情，我们研究了，可行。” “可行？我问过了，红外线安全报警系统，需要几百万，要有专门的控制中心，还要有人员专门的管理，我们这边没有这方面的技术人员，还要调人进来，这笔钱，省局出吗？” “唐曼，你说什么呢？你们场子连着出事，这是事故，安全问题是存在的，必须要解决，由场子自己出资。” “场子没有这笔多余的钱，不行。” 唐曼挂了电话。 十点多，唐山来电话了。 “小曼，安检处长到我这儿来告状了。” “哥哥，是连着发生了两件事情，但是这不是在安全范围内的，这只是一个绝对的意外事件，这里面的事情，我不多解释，平时的安全还是有保证的，根本就不用增加保安，安装红外线。” “我相信你，我来说这事儿。” 唐山挂了电话。 这确实是一个无法控制的意外，鬼市想弄你两只手，别说是死人的了，就是活人的，也能给你弄走，所以，这完全就没有必要，平时的安全也是控制的严格，保安知道重点防的部位，监控中心也有报警系统，这些已经是足够了。 唐曼对这个扬和也是实在没办法配合工作，不断的给她找麻烦，副场长就是配合场长工作，这到是好，让唐曼反过来配合他的工作，大小王不分了。 唐曼马上就让自己平静下来，保持着一个大静，这妆师最起码的要求。 妆师是有气不行妆，情绪不稳不行妆，要求也是不少的。 但是，就现在来说，妆区那边，对这方面的要求，也不再提了。 工作量太大了，学院毕业的妆师也不少，分下去不少，这边留下来的也没多少，有的干上几个月，甚至几天，立马走人，就是三年的合同也阻止不了，起诉到法院，也阻止不了。 这也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对于这样的规定，唐曼觉得是不近人情的，但是是省局决定的。 妆师如果能干下去，心里承受能力强大，也就干下去了，干不下去的，留在这儿，也是不行的，也会出现问题的。 快下班的时候，安检处长打来电话，把唐曼给骂了一顿，然后让唐曼等着。 唐曼都懵了。 这怎么回事？ 唐曼给唐山的助理田林林打电话。 “田助理，这事怎么回事……” 唐曼说了事情。 “唐场长，这事就复杂了，安检处的处理，父亲是老资格，那扬和副场长，和那边有点关系，这里面什么关系我不太清楚，这个安全系统的事情，是检查科在操作着，这里面……”田林林没往下说，唐曼也明白了。 这是挡人家财路了，但是在唐曼这儿想发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唐曼没有给唐山打电话。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唐曼进书房，看那蓝色的罐子，魂罐入魂，越看上越喜欢。 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 “今天不忙了？” “忙，我回来住一宿，就走，有点事。” 出来，到院子里喝茶。 衣小蕊说：“省局安检处，让场子安装红外线报警那些设备，完全就没有必要的，钱太多了，场子自己解决。” “折腾不过人家，就安呗。” “那边把报价单拿过来了，价格高出正常的百分之二十，而且指定了购买单位，指定了施工单位，造价过四百多万，我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衣小蕊说。 “我这边也是这样要求的，但是我拒绝了……”唐曼把事情说了。 “唐山难道不知道吗？”衣小蕊问。 “恐怕是不知道，不说，也别找唐山，我找过田林林了，她也不一定和唐山说，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你就说没钱。”唐曼说。 “拖拖看形势？” “对。” “我看形势不好，我就跑，最多就不干了，当个野妆师也不错。”衣小蕊说。 这心态还是不错的。 休息，第二天，衣小蕊五点多就走了。 场子那边很忙。 唐曼上班，处理文件。 唐山和田林林来了。 北城泡上茶，站在一边。 “小曼，安全系统的问题，确实也是需要解决的，一旦出问题也是非常的麻烦的……” 唐曼听着，这唐山什么意思？ 唐曼看了一眼田林林，没有什么表情。 唐山讲完了。 “唐局，几百万，钱从什么地方出？” “我知道，你们场子都会设有小金库，你们也有办法来解决，安全系统逐步的去完善。” “我解决不了，几百万，也不是小数，除非省局拿这个钱。”唐曼说。 “那不可能的，省局没有这个钱，场子自己解决，从省场开始，你做一个样子出来，衣小蕊那边是随后就上。”唐山说。 “没钱。” “唐曼，我知道你有办法解决。” “我真的没办法。” “没办法也要想办法。”唐山的语气不是太对。 “唐局长，如果你非得这样做，我解决不了，你找一个能解决的。” “你不用拿不干了来威胁我，场子也不是没你就不行。” “对，能人很多，你说的这个问题我解决不了，你怎么决定，我听着。” 唐山站起来，转身就走。 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唐山和田林林开车离开了场子。 唐曼把网终技术区的区长叫过来了。 “就红外线系统，如果要上需要多少钱？” “我们有机房，有设备，搭建这样的系统，也是价格不统一的，一套的价格，从几百到几万，几十万的都有。” “如果没有设备，机房，需要多少钱？” “得几百万，刚才我说的是一套系统，我们场子这边，要分成几套，具体的要看安装的情况。” “噢，是这样，没事了。” 技术区长走后，唐曼看文件，这唐山…… 唐曼也不敢去想，这事最后怎么定，怎么回事，完全就看唐山的决定了。 唐曼的预感不是太好。 第693章 内幕 下班，回宅子，贝勒爷打电话来，让她到古街来。 唐曼去古街，贝勒爷一个人坐在那儿喝茶。 喝酒，贝勒爷说。 “有人托事儿。” “什么事儿？”唐曼问。 贝勒爷说的事儿，竟然是安全系统的事儿，唐曼奇怪，这怎么还扯到了贝勒爷了呢！ 贝勒爷说，这事让唐曼接受。 “为什么？” “因为太复杂了，和唐人有关系。” 唐曼一愣，这不是开玩笑吗？ 和唐人有关系？ “这事当我没说过。” 唐曼没有再多问，喝酒，贝勒爷还是老样子，一杯酒，就走了，一个闲不住的贝勒爷。 唐曼喝酒，给唐人打电话，问这件事。 “生意上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这事我并不知道，下面人做的，我告诉一声就可以了。” “那唐山……” “他不知道。” “安检处长……” “我的人，我说得够多的了吧？有一些生意你不懂，就别多问。” 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的生意看来是无孔不入，难怪那么有钱。 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安检处长来电话，给道歉。 “我知道了。”唐曼说完就挂了电话。 凌小花来了。 “凌大局长，又有什么吩咐？” “感谢你，那复尸案，破了，你们的技术太好了，我想从复尸区要一个复尸师。” “你们不是有吗？” “技术真的不行，一般的可以，难度高的就不可以。” “不行，我们这边也缺人。” “给复尸师一个机会，我看上一个，也聊了，我们局里出二十万。” “你这就不厚道了，你说复尸师聊过了，自然都想离开这儿，在这儿工作你也懂的，这样我就不太好说话了。” “二十万？” “一个复尸师，培训成，你知道需要多少钱吗？四年的妆师学习，加上一年的复尸师学习，到复尸区实习一年，才能上活儿，这一套下来，我们要付出的至少是三十万。” “我们是朋友吧？” “我从来没拿你当过朋友。”唐曼说完，笑起来。 凌小花也笑起来。 “三十万真的不在我权力之内，这我都费了很大的劲儿了。” “我们真的缺少这样的复尸师，就妆师都缺。” “妹妹，通融一下，姐欠你一个人情。” “你欠我的人情多了。” “妹妹，给姐姐一个面子。” “谁？” “鲁小敏。”凌小花说。 唐曼一愣。 “把我的大王抓走了？” 凌小花不说话，只是笑。 唐曼真想把这个凌小花掐死。 唐山来电话了，唐曼说：“你等一会儿。” 唐曼出去接电话。 唐山说：“中午他过去，单独的见个面儿。” “好，到门儿里，我把定位发你。” 唐曼挂了电话，回办公室，他让北城把鲁小敏叫来。 “凌小花，你是挖根呀！” “唐曼，我一直挖成，不然复尸成分太高了。” “五十万，少一分不成，不然我不放人。” “你不放人也没用，鲁小敏可以直接离开，我们那边给编制，那样我们就一分钱不花了。” “果然是凌小花，手段了得，不过，你这样做，只是断了你自己的路。”唐曼说。 “路多了。” 鲁小敏来了。 “鲁区长，坐。” 唐曼看着鲁小敏，知道，今天是阻止不了了，一切都谈完了。 “鲁区长，我放你走。” “唐场长，我……” “有一个好的去处，至少工作的地方变了，社会上的压力就没有了，我理解，不用多说。” 唐曼给人事科打电话，说放人。 凌小花说：“二十万，明天就到账。” 凌小花带着鲁小敏走了。 唐曼没有生气，这是正常的，有机会离开的人，唐曼都不阻止。 在火葬场工作，连一个婚礼都不敢去，这是悲哀，还是什么的，五味杂陈。 唐曼把扬和叫来了。 “复尸区的鲁区长，调走了，你再安排一个区长。” “怎么调走了？” 唐曼说了。 “这事肯定不行，怎么能轻易的放人呢？” “扬场长，我也没办法。” “我去省局。”扬和说。 扬和说完就走了。 这个扬和没有那种阴暗的东西，人就是直了，这个人培养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就扬和提出来的安全系统，恐怕也是后面有人做事。 唐曼知道，叫扬和来，他肯定会不同意的。 放一个复尸师，尤其像鲁小敏这样的，那就是损失。 唐曼把董礼叫来了。 “你明天去复尸区接鲁小敏的工作。” “师父，得令。” “还有一件事，我也得问你，接工之后，你要小心。” 董礼当时就愣住了。 “师父，你知道了？” “我是鬼市的清主。” “师父，我……” “不用解释，你有你的选择，我不阻止，但是你在鬼市只是及顶妆的配师。” “我知道了，师父。” “没事，每天快乐就可以了。” “嗯。” 董礼走了，唐曼看文件。 下午，唐曼去了外妆楼，看了历艳。 历艳的状态很好。 “小曼，这新妆是真不错，我跟着学了一些，到底是老了。” “历老师，您永远年轻。” “你就是会说话。” “晚上我请您吃个饭。” “也好。” 唐曼的历艳聊了一会儿，去技术区。 “做最简单的设防需要多少钱？”唐曼问。 “就我们现在有设备，有机房，五六万就做下来了，技术我们这边也可以支撑。” “红外线可以设吗？” “我研究了，最低配置进来，我们可以自己改，最低一套两千块钱，用十二套，改成高端的系统，就是技术的支撑。” “那就做起来，努力到最低的程度，达到最好的效果，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场长，我明白，我想把一个人调进来，这个人是我的同学，技术是相当的好，在深圳，混得不太好，技术上是一流的，我比不过他。” “你马上把人请过来，我明天就到局里去。” “谢谢场长。” “我得谢谢你。” 唐曼清楚，这事不得不操作，唐山下了这个的命令，他不知道的事情有太多。 唐山这个人还是很正的一个人。 第694章 星团系统 第二天，唐曼去省局。 “唐局，汇报工作。” 唐山给泡上茶。 “妹妹，不用说汇报工作。” “安全系统，我们这边有办法解决，设防，红外线系统，十万做下来。” 唐山一愣。 “妹妹，开玩笑呢？” 唐山翻了半天资料，把一个资料拿给唐曼看。 那份资料唐曼看过了，是安检处长给报的价格。 “我需要一个人，调进来，这个人足可以把费用达到十万。” “报告也不用打了，直接调进来，这边直接就批，然后你写一个详细的计划。” “唐局，那个……” “那件事我知道了，很复杂，我控制着，不行那样干的。” “可是你给你看这资料……” 唐山笑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哥哥，此话我赞同。” “有一些事情，我也无法明察，只有发生了，我道歉。” “你总道歉，真没劲，还不如请我吃顿饭。” “那就中午，你去转转。” “算了，我今天没时间，马上就得回去，工作太多。” “是呀，扬和和你磨合的不好，不行就换了。” “不必，人品没问题，昨天他来了，怎么说的？” “不同意调走，我给骂了，人家调走，就有一个好的去处，不同意，人家辞职，何不送一个送水的人情呢？这样，也让场子的其它人看着，场子的人性化，如果能坚持在场子工作的，就坚持了，那是坚持不了了。” “你会做人。” “骂我？” “不和你聊了，我得回去了。” 唐曼返回场子，去技术区。 “把这套系统起一个名字，技术不准透出去。” “我明白，我的朋友明天半夜就到。” “好，直接调进来，来了休息几天，工作。” “来了，就工作。” “别把人家搞得那么紧张，到时候再跑了。” “跑不了，他这是在难中，我救了他。”技术区长说。 “谢谢你。” “场长，您这么说，都害怕。” 唐曼笑起来。 回办公室，北城把饭打回来了。 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就处理文件。 快四点的时候，她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昨天晚上和历艳吃饭的时候，历艳说到了师父牢蕊的一个妆。 那妆就是教给宫月的。 宫月和唐曼说过，但是后来，唐曼也没有再问。 那妆正是让师父牢蕊死亡的原因。 唐曼摇头。 北城叫唐曼，唐曼才缓过神儿来。 技术区的区长来了。 “北城，给泡茶，这段时间谁来了，也别让进来。” 技术区区长洪良把资料给唐曼看。 唐曼看着。 星团系统，原本是用线式，现在用点式，星团一样，所设计的点位，没有人能穿过去…… 唐曼看了十几分钟。 “漂亮。” “谢谢场长。” “洪区长，这个还差什么？” “这是设计，技术上，现在的技术大部分能解决，有一部分，需要我的同学过来。” “嗯，这个技术不要外妆。” “我做了一级的保密处理。” “你明白我的意思？” “嗯。” “成了，奖励你。”唐曼笑了一下。 “谢谢场长，我有一个……” “说。” “北城……” 唐曼明白了，笑了一下说：“这事我和北城渗透一下，北城心高气傲的。” “谢谢场长。” 这个洪良脸还红了。 洪良走了。 唐曼把北城叫进来，说了这事。 “切，不成，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跟我说过。” 唐曼笑了一下，没说话。 唐曼知道，这事成不了。 在场子，确实是有一些人，是找同行的，因为也是实在没有选择。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 唐曼到河边坐着，那个沈妆和寒妆一瞬间出现的妆，要不要上？ 现在鬼市跟着是跟得死死的，息人以命来获得唐曼上妆的信息。 息人以魂而跟息，一个息人的生命很短，跟息三年，基本上人就废了，废人在鬼市是不留的。 唐曼进了鬼市。 一直到五层，没有人拦着，唐曼进了一家酒馆。 “清主。” “我想喝酒。” 酒上来了，菜二十道菜，精致如花。 一个菜，就一点点。 哈达进来了。 哈达坐下。 “你再进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我都到五层了，你不知道吗？” “我才知道。” “来了就喝一杯。” 哈达喝酒。 “我来的意思是，不要让息人跟妆了，你要让你的妆师，到我的宅子跟我的妆。” “你是善良的人，但是鬼市有鬼市的规矩。” “你是不相信我？” “清主，不是这样的，规矩总是要守的，鬼市的规矩甚至要严于鬼律。” “鬼市不变市，天理不容。” “清主，讲话请小心。” “怎么着？关我鬼牢？” “律不上清主。”哈达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今天我就要鬼市呆着，明天我离开。” “清主随意。” 哈达起身，离开了。 哈达没有阻止唐曼，那是因为妆的事情。 唐曼喝完酒，还是离开了。 第二天，上班。 唐曼检查工作，去钱初雪的墓地坐了很久。 回办公室，这一天下来，唐曼的心情是不稳定的。 下班回家，去老恩那儿。 喝酒，和老恩聊天。 唐曼没有说发生的事情，就是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她到老恩这儿，心里就感觉很安稳。 喝过酒，晚上快十点了，要回宅子，接到了一个电话。 唐曼接了，让她去沈宅。 “你是谁？” 那个人就挂了电话。 唐曼想了一下，进宅子。 北城没有睡，给泡上茶。 “师父。” “有事？” “没事，我休息去了。” 北城恐怕是有事，没说，唐曼也不多问，要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唐曼收到了短信，让她今天一定要去沈宅。 唐曼闭上眼睛想了半天，还是出了宅子。 往沈宅去，到沈宅，丁河水站在门外。 “师哥？” “嗯，有人发短信给你，说你要过来。” “师哥，有人打电话，让我过来，我没理，又发了短信。” “没事，进去再说。” “师哥，你是不入沈宅的。” 丁河水的话，让唐曼愣了半天。 第695章 三个条件 丁河水说，不入沈宅，一个是自己是涉劫人，另一个就是沈家害怕丁河水进沈宅，他和沈媛有约定，不死不入宅。 涉劫人，轻易不入宅的，也是有说法的。 唐曼知道，丁河水有一些话还是没讲出来。 进宅子，后面跟着两个人。 “你们不用跟着了，我在，没事的。”丁河水说。 那两个人站住了，不说话。 “唐人要求的，不要管他们。” 在沈宅走着，这个发短信的人是什么意思，完全就不知道。 在宅子里走，往东片儿走。 丁河水站住了。 “小曼，我们马上离开，马上……” “怎么了？师哥。” 丁河水拉着唐曼的手就往外跑，跟着的两个人，当时就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应了半天跟着跑。 然而…… 丁河水跑了十几米后，站住了，松开了唐曼的手。 “小曼，晚了。” 那两个跟着的人，也发慌。 “你们两个往前走。”丁河水说。 那两个人守全就是懵的，往前走，走了有五六米。 “好了，你们出去，就守在外面，不要进来。”丁河水说。 那两个人跑出去的。 “师哥，这……” “你往前走。” 唐曼往前走几步，就好象撞到了墙上一样。 “师哥。”唐曼愣了。 “没事，不用害怕，这是沈墙，沈家所做的墙，民间叫鬼打墙，这是魂墙，看来今天的事情不简单了。” “师哥，没事吧？” “肯定没事，我们四处的转转，肯定是有原因的。” “别往西片儿去。”唐曼说。 丁河水走到街的靠边，坐下了。 “小曼，就坐在这儿看。” 唐曼点上了烟，紧张。 从街的那边，一个人走过来，唐曼紧张。 一个女人，穿着旗袍，是沈媛给唐曼的那件黑色的旗袍，完全就是一样的。 是沈媛。 “别紧张，是沈媛的魂，魂不走，怨恨在身。” “不是说……” “什么事以后再说，她问你的，你不回答，不应。” 唐曼不说话。 沈媛走到离他们三米的地方，站住了。 “回去把蓝色的魂罐摔了。”沈媛的声音发空。 唐曼不说话。 “沈妆合寒妆，你成妆了，让南影回宅一趟。” 唐曼还是不说话。 “去南家，把出门向左侧的狮子口中的球拿出来。” 唐曼还是不说话，她害怕。 “丁河水，不入沈宅你是清楚的，你会有报应的。”沈媛说完走了。 唐曼一身的冷汗。 “走。” 丁河水拉着唐曼离开了。 出来，丁河水带着去了角楼。 “看看护城河，喝点酒，没事的。” 唐曼的确实是害怕了。 “师哥，你说进沈宅不是没事吗？” “不说这个，沈媛所说的三件事，一件事也不能应了。” “师哥，沈媛……” “沈宅唐人一直让人守着，这么大的一个沈宅，完全可以利用起来，但是唐人并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沈媛的魂还在，怨魂以阴气而养，沈家的阴气重积不散，沈媛说的，摔了魂罐，让南影回宅，南家狮子嘴里的球拿出来，一件都不能做。” “为什么？” “魂罐是沈媛用十分之一的魂养出来的，摔掉后，回魂，让好她的魂更重，在沈宅积重不返，让南影回宅，也是一去无回，必死，撤魂而入自己之体，魂是分的，沈媛现在是阴魂，那南家宅子门口的狮子嘴里的球，那是魂球，南家和沈家的怨恨是非常深的，那魂球拿出来，让沈媛的阴魂更重了，那是镇魂之球，因为怨恨，沈家用过魂的方式，报复南家，南家就用了狮子口中的镇魂之球。” 唐曼听完，看着丁河水。 “没事，你就做你自己的事情。” 唐曼点头，吃过饭，回宅子就睡。 早晨，北城叫唐曼，唐曼说，今天不去了，有事打电话给她。 唐曼睡到九点多才起来。 昨天因为紧张，害怕，喝得有点多了。 唐曼起来，吃口饭，喝茶，进书房，把那个蓝色的魂罐子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这蓝是魂养的，是真的太漂亮了，越来越蓝，那是魂蓝…… 手机响了，唐曼伸手拿手机，碰到了魂罐子，罐子一下摔到了地上，唐曼呆住了，看着…… 手机在响着，唐曼脑袋有点乱。 这是命宿？ 唐曼镇定下来，拿着手机到院子里，回电话，是费莹打来的。 “姐姐，不要动瓷器。” “晚了。” “那没事了，姐姐也不用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了。” 唐曼挂了电话，坐在那儿发呆。 南城来电话了，说天师出落，到南宅来了，要见唐曼。 天师出落？这恐怕是第一次。 唐曼是心里慌慌的，还是过去了。 南家的宅子，在省城是有名的老宅子，豪华的宅子，虽然败了，但是依然是撑着。 南城在宅子门口接的唐曼。 进去，天师在宅子，蒙着面。 唐曼问好，以魂交流，没有人知道。 天师说，出来为南家避劫，南家人为部落做了投资。 南家虽败，但是也不是普通的百姓人家。 南家的古董，拿出一件，可以支撑南家人生活半年，这都是南城在苦苦的经营着。 吃饭，聊天，最后是天师在院子中做法。 天师做法没到一半，停下来，叫族长过去。 那舌头打出来的声音，族长是明白的。 “马上回部落。”族长慌张的表情告诉唐曼出事了。 天师也是慌的，匆匆的离开了。 南城摇头：“南家必灾呀！” 南城泡上茶。 “怎么回事？” 南城说，南家算出来有灾祸，请天师过来，没破了，看来这灾祸一定是要来了。 “我回去问问，看看能解决不。” “麻烦您了。” 南城虽然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是不失礼节，可见南城是一个有撑力的男人。 唐曼出来，南城送出来。 到门口，那狮子嘴里的球掉出来，摔碎了。 唐曼头皮都发麻，南城也是目瞪口呆的。 “真是躲不过去了。”南城这是自言自语了。 “没事的，我回去问问，也许解决的办法。” “辛苦您了。” 其实，唐曼也是慌乱的。 她开车，开出去一段，停下来，她给北城打电话。 让北城把南影看住了，不要去任何地方。 北城说的话，让唐曼…… 第696章 阴孩子 北城说，南影九点多，说回沈宅拿一件东西。 唐曼一听，浑身都发软，三件事情，件件发生，防都没有防得住。 唐曼给南影打电话，没接。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说了事情。 “别急了，事情发生了，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唐曼稳了半天，开车回去，直接去了沈宅。 到沈宅门口，打电话，南影接了后，挂了。 她回微信。 “我马上出去。” 唐曼等着，人没死就成。 南影出来了，唐曼阴着脸。 “你怎么回事？” 南影写：我就拿点东西，我以前的东西。 南影让唐曼看手机。 唐曼看了一眼南影拎着一包的东西。 “没事吧？” 南影写：没事。 回家子，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想着，这事也太离奇了。 唐曼打电话，让费莹晚上过来。 唐曼给让厨师准备客人饭，她回房间躺下了，太离奇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唐曼接受不了。 晚上，费莹过来了，吃饭。 唐曼没说事情，费莹总是看南影，到是把唐曼看得心里发毛。 唐曼想说的话，没有在饭桌子上吃。 吃过饭，进书房，把门关上，喝茶。 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费莹说：“沈媛是一死两命，两魂在身，当时沈媛怀孕了，以阴而养的孩子，保护了沈媛魂的存在，这种魂是可能做一些事情的。” “都说千年的魂可以拿起一张纸来。” “确实是这样的，我也遇到过。” “那南影……” “南影去沈宅拿了东西，那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沈媛的魂在南影的身上，南影是妆活体，还没有恢复。” “沈媛的魂控制着南影，可以是沈媛，也可以是南影。” “沈媛这是要报复吗？”唐曼问。 “肯定是报复，至于怎么回来，跟谁有仇恨，就不清楚了。”费莹问。 唐曼害怕了。 “有解决的办法吗？” “这样的魂，没有人敢动的，有那阴孩子保护着。” “只能是看着报仇了？” “这个我现在也是讲不清楚，我也不敢招惹。” “谢谢妹妹。” “姐姐，现在你不用害怕，正常的做事，暂时是不会有事儿的，我先走了。”费莹离开了。 唐曼半夜才休息，这一夜是没睡好。 早晨起来，吃过饭，上班。 唐曼看南影，没有异常。 下午，唐曼去古玩城，和老恩说了发生的事情。 老恩锁住了眉头。 “这事你要找哈达，外面的人肯定是弄不了的。”老恩说。 “这沈媛是要报复唐人吗？” “这个不好说。” 唐曼马上给哈达打电话，说了事情。 哈达想了半天说：“天黑之后，我过去，西街鬼市六号。” 唐曼回宅子，喝茶，她看着那摔碎的蓝色罐子，唐曼摇头，这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问题了？是冲着唐人而来的？ 天黑下来，唐曼去西街鬼市六号。 哈达和一个人坐在那儿，等唐曼。 “坐下，喝酒。”哈达说。 唐曼不想喝。 “这个人是鬼市的像巫师，阴师一样的人，但是又不同于那些人。” “你好。” “清主，不必客气。” “怎么称呼您？”唐曼问。 “这样的人没有名字，不配，你是清主，不用和他客气。”哈达说。 唐曼看了一眼哈达。 “我敬老师一杯。”唐曼说。 喝酒，唐曼说了事情。 “清主，这事儿好办，但是需要您上九个妆，在沈媛的宅子里。” “要敢正视清主？”哈达说。 这个人马上把头低下了。 “上什么妆？” “我告诉您，今天十点到沈媛的宅子去。” “好。” 唐曼没有再多问。 哈达看了一眼这个人，这个人马上就站起来，离开了。 “这样的人，连名子都不配有，你不要拿他当回事儿。” “人家也是人。” “我不和你说这件事，你的妆还要上的。” “及顶的妆？” “对，我这边也是跟着妆。” “好，我这件事处理完，我就上妆。” “早上妆，死的人会少一些。”哈达说。 “其实，我很不喜欢你这个人。” “为什么？” “你是为团长做事的人，像一个傀儡。” “哈哈哈……我就是一个傀儡。”哈达说。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休息。 晚上十点到了沈宅，那个人等着。 进去，直接就进了沈媛的宅子。 那里阴气非常的重，虽然都清理过了。 这个人走在前面，直接进了沈媛的妆室。 “九妆，阏逢、旃蒙、柔兆、强圉、着雍、屠维、上章、重光、玄黓，这九妆。”这个人说。 “这是十干支呀，少了一支。” “昭阳为阳，这个不要。” “怎么上？” 这个人从拎着的包里拿出九个木脸，摆在案台上。 “你看这张图。”这个人拿出来一张图。 图上是九个妆，那是鬼市阴妆，唐曼看到过，九阴之妆，妆妆不同，妆妆恐怖。 这妆用来干什么的，唐曼原来是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恐怕是跟魂有关系了。 唐曼开妆，上九阴之妆。 两个小时上完，唐曼看着，浑身都发紧。 这个人拿着九个妆，到院子里，分别挂在了院子的一些地方。 “好了，沈媛夜里一点会回来的，清主，请回，辛苦了。” “谢谢你。”唐曼拎着化妆箱往外走，走了几步，那个人叫住了唐曼。 “清主，我有句话和您讲。” “请讲。” “嗯，谢谢您，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拿我当人，叫我一声老师，谢谢。” 这个人的声音有些哽咽。 唐曼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回宅子，北城，南影都休息了。 唐曼坐在外面喝了一会儿茶，也休息了。 第二天起来，上班。 处理文件，唐曼也是走神。 洪良来了。 “场长，汇报一下工作，系统再有一个星期就可以测试，设防的系统，还有红外线系统也下在安装，三天能完成。” “嗯，不用着急，正点上班，到点下班。” “谢谢场长。”洪良走了。 快中午的时候，那个人来电话了。 他告诉唐曼，解决了，沈媛的魂和那阴孩子的魂都收走了。 “什么仇怨？” “其实，怨恨并不是因为人，而是妆，沈媛到死也没有放下妆，及没有达到极致。” “噢，是这样。” “清主，我挂电话了。” 那个人挂了电话。 唐曼松了口气，一过都过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到食堂，唐曼把南影叫过来，问她，怎么样？ 南影写：昨天就感觉跟做梦一样，这一天过的，今天还好。 “如果身体不舒服，就请假。” 南影写：谢谢场长的关心。 吃过饭，唐曼回办公室，唐曼看着洪良送过来的资料。 第697章 唐山之计 《关于星团安防系统详细图位》，这个是全部的资料，设定的位置，还有系统搭建的数据，这些唐曼看不懂。 “北城，把这个资料锁到保险柜里。” 唐曼出去了，检查工作。 唐山来电话了，问防护系统的事情。 “再有半个月就可以完成了。” “衣小蕊那边也要建起来，你派两名技术人员过去。” “对不起，没有，我们这边还没有完成，技术人员都没白没黑的忙着。” “那等忙完，就到那边去，好详细的资料给我。” “这个不可能。” “唐曼，你怎么回事？”唐山有点火。 “哥哥，衣小蕊那边的场子是我们省分场，我们可以帮忙，但是其它的场子不行。” “不用你们出人了，资料给我。” “哥哥，你还没明白？” “唐曼，你心眼是太多了吧？” “没办法，场子要发展，设备的维护，维修，更换，这些都需要钱，可是省局给拨下来的钱，不够，所以我就得想办法。” “唐曼，你过分了。” “哥哥，过分的不是我吧？义尸厂，原本就是场子的，你给抢走了，还说我过分。” “不对呀，那不是唐人的吗？” “噢，我没表达没明，义尸厂是唐人的，但是义尸往外卖的时候，是由场子来卖的，我们有提留。” “唐曼呀，唐曼……”唐山把电话挂了。 唐曼笑起来，这唐山恐怕气得又要摔杯子了。 唐曼听人说，唐山生气就喜欢摔杯子，助理都会在柜子放着同样的杯子，二三十个。 这个有点意思。 唐曼回办公室，处理文件，下班，出来，田林林站那唐曼车边上，等着唐曼。 “田助理，你这是……” “带着唐局任务来的。” “再等一会儿，南影我要带上。” 南影连跑再颠的跑过来。 比划着，对不起。 “没事，下次不用跑，上车。” 唐曼带着人去了角楼。 北城给倒茶，等菜。 这个田林林可不好斗，唐山找到这个助理，也是相当的满意，帮唐山办了很多难办的事情，那义尸厂，就是田林林弄的一个套儿。 “唐场长，局长给的任务，我也不敢不来，他今天又摔了杯子了，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他说，事办不成，就让我滚蛋。” “这个的主子，伺候着也没有意思，不如就到我的场子来，给你安一个副场长，或者你来当场长，我来当副职。”唐曼说。 “哟，唐场长，反将呀！”田林林说完笑起来。 喝酒，这个田林林的酒量可是真不小，喝了两杯没怎么样。 “说正事，星团系统的详细资料，唐局让我过来和你商量一下，好开展下一步的工作，全省的场子都等着呢！唐场长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也是大气的人……”这田林林，一下送给了唐曼好几顶高帽儿。 “田助理，你是不了解我，其实，我这个人很小气的。”唐曼说。 田林林大笑起来。 “唐场长，果然是智慧。” 这田林林唐曼智慧，这就是骂人。 “没有聪明。” “那我们谈一下，你准备把这套系统卖多少钱？” “这个我没考虑呢，我看看场子明年的费用还差多少缺口，我也不多赚。”唐曼说。 “唐局说了，差多少，省局明年给你补上。” “唐山根本就没说这话。”唐曼说。 “唐场长，挑明了就不太好了。” “我不会玩心眼，其实，我挺傻的。” “你估算一下。” “怎么也得九百万。” “我勒个天，你是真敢要，也不奇怪，你开的车都五百多万的车。” 田林林这小话说得，让你不难受，也不舒服。 “缺口应该是九百万左右。” “到不了，我计算过了，你们场子一年的费用二百四十万，一个月给二十万，差不多。” “明年外妆楼那边，需要更换一台设备，我们生产不了的，四百多万，再加一些其它的辅助设备，再加上二百多万的费用，够就不错了。” “什么设备？” “妆研演示系统，带3d打印的。” “噢，这事你可以写一个申请，我马上就让唐局签字，明年一月份给钱，这下行了吧？”田林林说。 “不行，唐山耍赖，我是知道的。” “九百万太多了，局里拿不出来这些钱，四百万。” 看来唐山是给放话了。 “我给田助理面子，如果唐山来了，我只能往上加钱，七百万，少一万不谈。” “局里真的没有这么多的钱。” “我知道唐局的打法，系统的钱，卖给各场，让各场解决，原来正常的费用，一个场子就得几百万，就算是其它的场子没有主控系统，要新建，超不过六十万就解了。” “省局已经成立了安防系统科，技术人员都到位了，就等着资料。” “七百万。”唐曼说。 “那我和唐局汇报一下。” 接下来，就是喝酒，聊天，如果再聊这件事，恐怕就要破了局了，那就不好玩了。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想着沈妆和寒妆三个妆点相合后，出现的那个妆，她要上这个妆。 休息，唐曼半夜起来上的那个妆。 一直到天亮，妆出来了，竟然很普通，看着很普通的妆，但是用妆眼看，那就是一个大千世界一样的复杂，阴阳在转，蓝黑相缠…… 这妆如果再合上顶头红，魂妆，那会是怎么样的呢？ 唐曼从妆室出来，回房间眯了一会儿，起来吃饭，上班。 到场子，看了一会儿文件，唐曼进里屋睡觉，太困了。 十点多，北城叫唐曼。 “师父，师父……” “有事了？”唐曼起来了。 “是。”北城的表情，告诉唐曼，不是小事儿。 唐曼出来，喝口水，北城把省局的文件摆到了唐曼面前。 《关于对唐曼同志解聘的通知》，理由是，唐曼不服从领导，还有一些看上去不是理由的理由，你还说不出来什么。 “我知道了。” 北城站着不动。 “你去忙你的。” 下午，两点，一个人进来了，拿着任命书，给唐曼看。 “唐曼，我接你的岗位，交接一下。” 唐曼交接工作。 “还有安防系统的资料。” “北城，拿出来。” 北城把资料从保险柜里拿出来。 这个人拿起资料看了半天说：“这个是唐局让我转给你的。” 这个人拿着资料走了，唐曼觉得不太对，马上把唐山给的档案袋，拿出来。 《关于唐曼同志任命的通知》，唐曼一下反应过来了。 “北城，告诉保安，不让任何的人，车出去。”唐曼往外跟，北城一边打电话，一边跟着跑。 然后，一切都晚了。 唐曼回来，坐在那儿，让北城看那个任命通知。 “师父，让唐山给耍了？” “这个老狐狸。” 唐曼是真没有想到，唐山玩了这么一个计策，有点阴险。 第698章 魂盒儿 下班回家，吃过饭，唐曼让南影跟着去后院的妆室，看那个妆。 南影看了有几分钟。 南影写：没有发现问题，应该是成妆了。 “我准备融合一下顶头红。” 南影点头。 回到前院，唐曼和南影聊了顶头红的妆。 南影听着，点头，没说什么。 九点开的妆，那妆融合顶头红的妆，上妆很慢，因为越上越复杂。 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妆从表现上看，和普妆很相同，用妆眼看，就万全不同了。 唐曼停下来。 “今天休息。”唐曼说。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完工作，看文件，衣小蕊就进来了。 “师父，想我没？” “师姐，我给你泡茶。”北城说。 北城给衣小蕊泡茶。 “你来有事吧？” “是呀，田林林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安防系统建起来，让我找你借技术人员。” “你们场子有钱吗？” “算了，大概要八十多万，唐山给批了一百万，已经到账了，不让我往外说，就给我们一个场子，其它的场子资金自己解决，由省局来搭建平台，还有所用的设备，材料，报价是一百六十万。” “这唐山到是会赚钱。” “那我就不管了。”衣小蕊说。 衣小蕊是真不知道，这唐山打了一巴掌，给了一个甜枣，唐曼没有说。 “北城，把洪良叫过来。” 北城打电话叫洪良。 唐曼问，还用多久能完工？ “十天差不多。” “完事到分场去工作。” “嗯。” 洪良走后，衣小蕊说：“今天我在家里住，我回宅子了。” 衣小蕊走后，唐曼处理文件，老恩打来电话，说晚上去宅子，老恩这是有事儿了。 下班，回宅子，衣小蕊已经准备好了烧烤。 老恩坐在一边喝茶。 “老恩。” 老恩点了一下头。 北城给泡上茶，南影帮着衣小蕊忙着。 唐曼坐下了：“今天生意怎么样？” “还行。” 喝酒，有衣小蕊，院子里会热闹起来。 喝酒聊天，老恩说：“先别上妆了。” 唐曼一愣。 “怎么了？” “息人得到的妆息，鬼市的那几个妆师，没有一个人上得出来的，恐怕要借魂跟妆。” “噢，那会怎么样？” “魂跟妆，出现的情况非常的多。”老恩没有往细说，这个时候不想多说。 “我知道了。” 喝酒聊天，南影给跳了一段舞蹈，还真的挺专业的。 晚上十点多，送老恩回去。 回来后，唐曼回后院，看了那个没上完的妆，外面看，普通的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唐曼回到前院，喝了一会儿茶，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到场子检查完工作，就离开了，她去了省城的南家。 南城他的院子里喝茶。 “唐小姐。”南城站起来，给重新换了茶。 “南城，我记得你说过，沈宅有一本书，一直在你这儿。” “确实是，拿过来有几十年了，封在一个小盒子里，一直没动，怎么来的，具体是什么书，完全就不知道，我去拿来。” 南城进后院，半天出来了。 南城把盒子放到桌子上。 “这盒子，没办法打开，你看看。” 唐曼看着，盒子没有盖儿，没有打开的地方。 “南家有帐本，记录着一些东西，都是重要的，有这个记载，沈家人送来保管的，所以就一直没有弄开，记录的，盒子是一本重要的书，什么书没有写。”南城说。 “噢，是这样。” “沈家现在只有沈元活着，其它的人，还不知道有没有活着的，我得给沈元还回去。” 唐曼给三叔沈元打了电话。 三叔沈元回老家养老，一直没有联系，闲聊一会儿，说了书的事情，三叔沈元说，如果南家愿意还，就给唐曼了。 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突然想起这本书的事情，是因为沈媛提到过，沈家的一本非常重要的书，不知去向。 沈媛不知道这本书的去向，也是挺奇怪的，也许是真的不知道。 “既然沈元这样说了，这书你就拿走，写一个字据，我担心的是，还有沈家人，怕人家过来要。”南城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写了字据。 “如果这书值钱的话，我会还回来的，我是在想着，这是不是妆书。”唐曼说。 “唐小姐，这事您和沈元说一声，还就还给沈元吧！我也静了心，谢谢您。” “我应该说一声谢谢您。”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唐曼回宅子。 唐曼研究这个盒子，真的就找不到打开的地方。 唐曼去把老恩接回来，让老恩看。 老恩也没有看明白，唐曼问过三叔沈元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打开。 老恩看了有半个小时。 “我没弄明白，但是听说过，只是听说，有一种盒子，叫魂盒，是一块木头掏出来的，掏的孔有两个，对着的，孔的大小，有筷子粗细，掏出来盒子后，封上，封的是魂，人的灵魂，所以叫魂盒，我不确定。” “可是说的是书，我摇晃了，有东西，应该像是书。” “这个也有可能，我没有发现两个孔。”老恩说。 唐曼把费莹叫来了。 费莹没碰那盒子。 “魂气挺重的，想打开，就砸开吧！” “有魂？” “应该是有，放魂归生，也是一种积德。”费莹说。 唐曼看老恩。 老恩没说话，唐曼拿工具也来，把盒子撬开了，撬开的时候，一股蓝出来了，很淡，成一团，很快就飘走了。 里面有一本书。 唐曼拿出来。 “清代的书。”老恩说。 唐曼翻开看，真的是关于妆的，魂就而成妆，妆成如魂而存…… 唐曼合上书。 “是关于妆的。” “那就看看，有用的就学。”老恩说。 “你们聊，我有事走了。”费莹走了。 费莹走了，唐曼把书和盒子放到了保险柜里，推着老恩到河边。 “我就喜欢到这儿来坐坐。” “仁者爱水，智者爱山。”老恩说。 “老恩，你喜欢山还是水呢？” “说不好，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唐曼坐在那儿，看着河水，没说话。 五点多了，唐曼推着老恩，去古街。 坐在古街外面，喝啤酒，一个人从那边过来，唐曼一激灵。 第699章 莫明的力量 走过来的那个人，唐曼似乎见过，她想了一下，在沈宅人出葬的那天，他看到了这个人，穿着一身黑，戴着墨镜，唐曼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人当时就一个人，站在门口的位置，就是看着。 唐曼转过头，看老恩，她没有想到， 这个人过来，走到唐曼这边来。 “能坐吗？”这个人问。 老恩问：“你是谁？” “沈家的姑爷。” 这个男人坐下了，自己倒上酒。 “唐小姐，恩老师，打扰了。” “没关系。”唐曼说。 这个男人把一杯酒干了，倒上，说。 他是沈家的姑爷，他的妻子是省里大学的教授，生活原本一切都是正常的，可是在沈家出事的三天前，他妻子就烦躁不安，原本脾气十分温柔的妻子，变得让他都不认识了。 他妻子非常的反常，也就是在沈家出的前一天，突然就是回沈家看看。 他的妻子有两年没有回去了，突然就提出回去，他要陪着回去，妻子没让，自己开车就走了。 这一去就是阴阳两隔。 他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似乎有一种什么力量，让沈家人，都回去了，不可控制的。 沈家在外面的人，没有一个没回去的。 唐曼看老恩，这确实是非常的奇怪。 老恩不说话，只是听。 “你调查出来什么了？”唐曼问。 “沈宅传说得很多，说什么阴宅，说什么诡异，但是这些我是不相信的，老宅出现一些问题，也是正常的，但是这种力量来得太奇怪了。” “你弄明白了什么？” “我没有弄明白，我妻子走的前一天，写了一篇日记，她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是那天写得很烦躁，字也乱，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一定要回去……就这些字，似乎被什么力量控制着。” “你想说什么呢？”唐曼问。 “沈宅全部上吊自杀，我是怀疑的，我妻子是大学的教授，也是非常开朗的一个人，说自杀，我是不相信的。” 这个男人说。 “事情已然是这样了，查出来有什么意义吗？”老恩说。 “我们还有两个孩子，我担心的就是……” 唐曼看老恩，当初唐曼也挺奇怪的，沈家人这么有凝聚力吗？ 沈家人年轻人都出去了，接受了更多的事物，沈媛说，沈家已经是一盘散沙了，难聚，可是在三天的时间内，远在千里之外的人，都回来了，这个男人说的还是没有错的。 “你怎么想到找我了呢？”唐曼问。 “我打听到，您那一段时间总是去沈宅的，您和沈媛是好朋友，我想问题都出现沈媛的身上，沈媛是沈家留在宅子的，唯一的年轻人，而且，我知道沈媛，我当妻子面提到沈媛，我妻子立刻就不说话，似乎很害怕沈媛一样。” “这个我还真就不清楚。”唐曼说。 “唐小姐，恩老师，打扰了，你们别多想，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情况。”这个男人很有礼貌。 “没关系的。” 这个男人走的时候，把账给算了。 唐曼看老恩。 “看来还是有人关注沈家的，沈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离奇的事情了，除了沈元，逃出去了，再也没有其它的沈家人活下来，在外面沈家的男人，还有后代，都没有逃过去，那么南影活下来了，因为是妆活体，另一个不是沈家人，那么最为质疑的人就是沈元，他为什么活下来了呢？给沈家留一个收尸的人？”老恩说。 老恩也是质疑的。 唐曼沉默，这事她不想去提，也不想去想，每次想起来，都让唐曼紧张。 上次看到沈媛的魂出现，竟然是以实身出现的，穿着旗袍，沈媛送给唐曼的那件，唐曼回家，就再也没有找到过那件旗袍。 唐曼这件事，没有和任何人讲，其它，她是害怕的，也是紧张的。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 唐曼回宅子，喝茶，休息。 老恩说，不让她动妆，她就不动妆，鬼市以魂来学妆，是可怕的，她要看看哈达最终要怎么做。 那个鬼市的团长到底什么时候露面？ 第二天上班。 唐山带着田林林就来了。 “哥哥，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唐山大笑起来。 “就是过来看看你场子的安防系统怎么样？” “嗯，这个我到是没有试过。” 唐曼不提过去的那些事情。 唐曼带着唐山和田林林去去安防系统。 田林林到技术区控制台。 唐曼带着唐山走，从进场开始，走到每一个角落，地方，用了一个半小时。 然后去控制台看。 技术区的控制室，上百米，大屏幕墙高三米，宽十六米，上面个屏幕。 “回放一下。”唐曼说。 洪良给回放，他们所走的地方，不是禁区，显示的是蓝色，到禁区，马上变成红色，报警，墙上的红亮闪烁着。 “果然是灵敏，如果是小动物呢？” “这个问题是现在设备上解决不了的，但是我们解决了，能分辨出来。” “怎么分辨出来的？”唐山问。 洪良看唐曼。 “这个资料中都有，这个细节的技术，是包含在一个模块里，你没有必要知道，就像吃饺子一样，知道好吃就成，没有必要知道，怎么包的。”唐曼说。 唐山看了一眼唐曼。 “我还真的小心点，你这报复的心挺强。” “当然了，你还真得小心，林林，是不？”唐曼说。 田林林只是笑了一下。 从技术区出来。 唐山说：“我去看了几百万的安防系统，没有这个好用，有的时候会出现误报的问题，可是这个没有，你说这技术要是卖到国外去……” “这是你们的事情。” “我需要那个人。” “我知道你来就没好事儿，让我想想。” 回办公室，北城给泡茶，唐曼出去给洪良打电话。 “你的那个同学的技术你掌握没有？” “非常的复杂，有两个模块的技术我没有掌握，那是世界上最前沿的东西。” “这样的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拿到很高的工资，怎么到这儿来了呢？” “场长，没一个人追求是不同的。” “那我能理解，现在唐山要你这个同学。” “恐怕我的这个同学不愿意去，如果强迫，容易跑了。” “跑了？” “这事我还需慢慢的和您讲。” “那好，我知道了。” 唐曼回去说，沟通了，那个技术人员不愿意去，如果强迫，随时就有可能离开场子。 “借用可以吧？” “这个我再和这个人谈，我还是只大体，知大局的，这毕竟是露脸的事情，为局里赚钱的事情，局里有钱了，我也好过一些。” “就知道你聪明，好了，不打扰了。” “吃饭再走。” “没空。” 唐山和田林林走了。 唐曼处理文件，有一个文件，唐曼翻开，愣住了。 第700章 阴人搬东西 唐曼翻开一个文件，竟然是鬼市的一个文件，黑头文件，唐曼愣了半天。 鬼市把这个文件拿过来，给唐曼看，什么意思呢？ 唐曼看着，那文件竟然是关于唐曼的。 关于及顶之妆的。 大意就是，魂跟唐曼的妆，妆一及顶，直接废妆。 废妆，就是把唐曼的妆废掉。 唐曼看得心里发惊。 细看这文件，这复印过来的，不是原件。 唐曼把文件看完，直接烧掉了。 唐曼没有想到，哈达会这样干。 唐曼中午去老恩那儿，和老恩一起吃饭，说了文件的事情。 “那律不上清主，废妆也是在律内的，哈达要怎么做？” “哈达会有自己的办法的，鬼律多如牛毛，自然会在他们的办法的。”老恩说。 唐曼点头。 “你暂时不上妆，鬼市是拖不起的。”老恩说。 “我知道了。” 吃过饭，唐曼在老恩那儿躺了半个小时，出去转街。 唐曼竟然转到了沈宅，站在高处看着沈宅，那沈宅，看着让人感觉到害怕。 沈家的出现的那种力量，是什么力量呢？ 唐曼不知道那处力量来自什么地方，在三天内，沈家的人，都拼着命的赶回去了，然后又自愿的都上吊了，是什么原因呢？ 解决的原因很多，三叔沈元的解释也有，但是没有说服力。 三叔沈元回老家养老了，这事也许三叔沈元知道是什么力量。 唐曼回宅子，看那本书，魂盒里的妆书。 魂妆，那是真正的魂妆，以魂带妆，以魂行妆…… 那妆完全达到了一个魂级的高度。 只有文字，并没有图，文字写得很详细。 这魂妆的书，提及的妆上法，很少，更多写的是，如何用魂，用自己的魂，用别人的魂，用自己的魂，怎么出妆，用别人的魂，怎么行妆，还提到了扣魂，扣魂所说的，就是把魂控制起来，然后进行行妆，那么魂盒里的魂，应该是用了书中的方法。 那南影的魂是沈媛是同行的，就是被沈媛控制住了。 应该是用这种方法的，可是沈媛知道有这么一本书，但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那沈媛做到妆活体，是怎么控制着南影的魂的呢？ 唐曼看得有些害怕。 北城和南影回来了。 吃过饭，唐曼到河边坐着，现在不能上妆，唐曼对于及顶妆的事情，也是犹豫了，自己如果及不了顶，肯定是会出大问题的。 当初很多人反对，唐曼坚持着。 丁河水过来了，坐下。 “师哥。” “嗯，我和你说点事儿，鬼市那边魂跟妆，你要小心。” “老恩和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上妆。” “我还记得唐妆吗？” 唐曼说记得，她希望有自己的一妆，叫唐妆。 “你这个及顶之妆就叫唐妆，你可以随时上妆，魂跟着，是魂入你的妆里，你可以无视，跟妆的魂不敢把你怎么样，他们也知道，你是清主，还有一点，你的魂是进入维度的，你也运用了心能，你的心能很强，最后一点就是，魂跟妆，也一定就能学会及顶之妆，那么学不会，就没有废妆之说。” “原来是这样,谢谢师哥。” “你把上妆的地方，改一下，你们场子，有没有空着的妆室？” “我办公室里就有。” “最好是在妆区，阴气重的地方，利于上妆。” “那沈宅阴气重。”唐曼说。 唐曼只是一说，让她去那儿上妆，她可不敢。 “那就更好了。” 唐曼抬头看丁河水。 “师哥，我可不敢。” 丁河水沉默了一下说：“你让老恩跟你上妆，不会有事情的。” “这……” “我是不想进沈宅。”丁河水说。 “那我考虑一下。” “走吧，带你去喝啤酒。” 丁河水和唐曼去古街，刚坐下，贝勒爷就晃着过来了，过来把那破剑放到桌子上。 “贝勒爷，最近又折腾什么呢？” 唐曼问。 “就是玩儿。” “你到是开心。” “人生想通透了，那剩下的就是开心的生活，生命本就是短暂的。”贝勒爷说。 “老丁，你整天板着个脸，还不说话，活得不开心吗？”贝勒爷说。 “贝勒爷，是呀，你没有你开心。” 喝酒，聊天，贝勒爷小声说：“沈宅最近又出了点事，夜里看到有人往外搬东西，我说的人，不是真的人，是那种。” 丁河水看了一眼贝勒爷，没说话。 “什么人？” “阴人呗，有人说看到了，我到是好奇，去了几次都没有遇到，有人说，是沈家的阴人，就是死去的那些人，大人，小孩子，男人，女人，搬着的那些东西都很奇怪的。”贝勒爷说。 “噢。”唐曼不明白。 贝勒爷喝了一杯酒，拿着破剑就走了。 唐曼和丁河水喝酒。 “小曼，没事，人死后，还有另一个世界，沈家阴人搬东西，是搬走阴用的东西，这个世界还有另外的东西，人死后，才能看到那些东西，搬走是正常的。”丁河水说。 “这个和阴兵借路……” “应该是一样的，对我们没有影响，不招惹，敬畏之心就可以了。”丁河水说。 喝酒聊天，晚上十点回宅子。 北城和南影都休息了。 唐曼坐着喝茶，快半夜了才睡。 第二天起来上班，唐曼检查工作后，把技术副场长，还有管理副场长，叫过来。 “我休假一周，这一周，你们两个把工作做好，有事就给我的助理打电话。”唐曼说。 “场长，我们一定尽力。” 两个人走后，唐曼其它还是有一些担心的。 楚墨和扬和，在能力上面，还是稍差了一些。 唐曼告诉北城，有什么事情，如果处理不了，就找董礼问问，没有要紧的事情，就别给她打电话。 唐曼休一周的假，就是想在沈宅上妆。 下班后，唐曼去老恩那儿。 老恩刚回来，唐曼叫了菜，送来喝酒。 唐曼说，想去沈宅去上妆。 老恩沉默，老酒干了，又倒上，看来老恩是犹豫的。 “我想让你陪着我，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我陪着你，多的话我也不讲了。” “也许这一周都会在沈宅呆着。” “可以，在什么地方呆着都没问题。” 唐曼看出来老恩的担心来。 其实，唐曼也是犹豫了很久，决定后，也想过让其它的人陪着，可是丁河水说，最好是老恩陪着，原因，丁河水没有说。 第二天，九点多去了沈宅，唐曼推着老恩，老恩抱着唐曼的化妆箱。 到沈宅，守着的人没有给唐人打电话，直接让进去了，告诉唐曼，有事打电话，他们随时就过去。 唐曼没有想到，夜里…… 第701章 沈宅上妆 唐曼没有想到，晚上九点多，和老恩喝酒，一直上妆，九点多才停下来。 他们正喝酒，听到有吵杂的声音，听着怪怪的。 “我们出去看看。” 唐曼推老恩出去，到街口，他们看到了，有像是影子的东西，是人，拿着什么东西，往外走。 “阴人搬家。”老恩说。 唐曼不说话，看着，足足有十五分钟，一切才消失。 唐曼推老恩回去，喝酒。 “阳，是一个世界，阴，是一个世界，死并不可怕，死只是又一次的生，只是换了一个世界罢了，不管换什么样的世界，做为人的存在，总是有着太多的欲望，你上妆就是，记住了，放弃欲望，放弃你的目的，心里所想，大静成妆，你现在只是在妆里，只有妆。”老恩说。 “我明白了。” 唐曼上的妆，是沈妆和寒妆相合后，加上顶头红，魂妆一起上的。 很慢，从上午到晚上九点钟，才上了十分之一。 吃过饭，休息一会儿，接着上妆。 快半夜十二点的时候，老恩说。 “有魂入妆了，不用担心。” 唐曼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 唐曼停了一下，接着上妆。 “记住了，除了融合的妆，也要加入你所会的妆，开妆眼，进高维度，心能……都要用上。”老恩说。 “你怎么知道魂入妆了？” “那妆有非常淡的蓝色闪了一下。” 老恩是没说实话，丁河水让老恩陪着，也没有说原因。 “你有空的时候，就把妆的过程写一下，就叫唐妆，创造出来自己妆的体系，对丧妆的发展，也是一个促进。”老恩说。 下半夜一点，停妆，休息。 第二天，五点多，唐曼起来，从沈媛的宅子出来，站在街上看，她不敢乱走。 阴气似乎没有那么重了，沈宅的败落，缘于什么，说不清楚，没有长久的富贵，这话说得到是没有错。 六点多，吃过早饭，喝茶。 “沈媛的这宅子是真不错，看不出来奢华来，但是细看，都不简单，那窗棂，都是楠木做成的，还有那块入门石板，是一块玉板，那么大一块，真是难得了。” “这宅子阴气太重，不适合人居住。” “嗯，这老宅子，养养，还是能养过来的，唐人没有操作，他要等一等，到时候免费开放，就是让人过来养阳气。” “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宅子，太大了。” “各人所好。” 闲聊一会儿，就上妆。 这妆上到了有五分之一，进展很慢，处处要小心。 哈达打来了电话，唐曼没接。 哈达连着打，老恩接的电话，开了免提，唐曼停下来，坐到椅子上，点上烟。 “哈达，有事？” “老恩，你离开了鬼市，敢直接叫我名字了？” “你别废话。” “让唐曼接电话。” “能接就接了，说，我转给她。” “她的妆带了什么？为什么魂跟妆，跟不住？” “那是你的妆师水平不行，那就没办法了。” “不可能，几个都是鬼市最好的妆师，一流的妆师。” “那就是你的心思太坏了，所以跟不上妆，没有妆品，跟此妆，肯定是不行的。”老恩说完，笑起来。 哈达，想了半天：“到沈宅上妆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选择沈宅呢？” “这个都不明白，还跟什么妆？”老恩挂了电话。 接着上妆，到中午休息。 “今天半夜开始上妆，下午休息，晚上喝酒。”老恩说。 老恩去房间休息。 唐曼回房间，这是一个侧房，是照顾沈媛的人住的，古代叫佣人房，唐曼不敢住沈媛的房间，太吓人。 休息，起来后，唐曼电话给应氏，订了菜。 唐曼走到外在，站在街口，看着，空没有人，空空的，也许这世界就是空的，原本就什么都不存在，只是相罢了。 唐曼看到一个人，从那边走过来，远远的看不清楚，走得很慢，穿着古代的衣服，从形态上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唐曼有点发慌。 这个人怪怪的，走的步子也是一步一步的，不急不忙，应该是看着唐曼，往唐曼这儿来的。 唐曼站着看，这个人走到唐曼有四五米的地方站住了。 这个人确实是一个清代的人。 唐曼不敢说话，看着。 老恩出来了，摇着轮椅。 “看什么呢？”老恩问。 唐曼看老恩，明明有一个人，老恩没看到？ “那个人？” “什么人？” 唐曼一哆嗦。 “噢，看错了。” 唐曼转身往回走，老恩跟进来。 菜是门口守着的人送过来的。 唐曼走神。 “这么好的菜，来喝一杯。”老恩说。 “你当真没看到那个人？”唐曼问。 老恩把酒干了，又倒上一杯。 “我看不到，你看到了我相信，沈家阴气重，是有原因的，有人说，沈家存在千年了，这个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沈宅的存在，应该是顺治那个时期，有三百多年了，就是说这个宅子存在三百多年，但是……” 老恩喝了口酒吃饭。 老恩说，这沈家的宅子，最早的时候，就是土打垒，在后期慢慢的发展中，一步一步的修建，改建，到清代光绪，宣统，宅子才达到这样的程度，经过了这么多年，三百多年，在宅子死去的人很多，沈家，也是官到二品的官，不然这宅子不可能修得这么好，除了商，还有官，这阴气重，官重魂而不散，你看到的就是官重之人。” “没事吧？” “心能到的时候，可以看到很多的东西，事情，也可以了解到一些事情，但是要小心，交流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阴魂是积怨的。”老恩说。 “这样，这沈宅到是可怕了。” “这个也还能这么讲，有人讲，有人能压得住，有人压不住，这就是能量的问题。”老恩说。 唐曼听着，对于沈宅，唐曼是害怕的，不管怎么样，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很奇怪的。 老恩告诉唐曼，今天不上妆，昨天太阳出来，再上妆。 老恩看来是明白的很多，丁河水让老恩陪着，肯定是有原因的。 第702章 称子 第二天，早晨起来，送过来早饭，吃过后，老恩说，太阳升起来了，上妆吧！ 唐曼开妆，所有的妆都结合到了一起，唐曼也是加了自己的一个行意妆的东西。 唐曼是有自己的想法，唐妆，但是一直没有去做。 老恩说了，要有自己的妆。 唐曼上妆，大静入妆，开妆眼，进维度，心能而行。 老恩在一边喝茶水看着。 十点多的时候，老恩说：停下吧，有人来了。” 唐曼停下了，太专注了。 出来，并没有人。 “有人？” “这是凭的本事。”老恩笑了一下。 泡上茶，喝茶，一会儿，守门的人进来了。 “小姐，有人说找你。” “让进来吧！” 一会儿，进来了两个人，是哈达，后面的肯定是保护哈达的。 哈达坐下了。 “我带了一些菜，一会儿送过来。”哈达说。 “哈达，你找到这儿来了。”老恩说。 “是呀，老恩，你想想，三年之后，你的灵和魂，那是要留在鬼市的，那是痛苦的，怎么处理我决定的。” 老恩笑了一下说：“我用灵和魂换了三年的自由，我都觉得值了，你想想，鬼市有多少人……” “你闭嘴。”哈达又暴躁起来。 “哈达，你平静一下，喝茶。”唐曼说。 唐曼是想处理问题，解决问题。 喝茶，唐曼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人。 “你出去。”哈达语气非常的不好。 “是。” 那个人出去了。 “你来是为了妆的事情，这可以来解决，脾气不要那么大，老恩是我的朋友，我的亲人。”唐曼说。 哈达沉默了半天。 “好，我们商量着来解决。” 外面守门的人拎着十几个菜进来了。 “小姐，菜送过来了。” “嗯，谢谢。” 菜摆上，酒摆上，唐曼给老恩倒上酒，给哈达也倒上了。 别酒，老恩不说话，哈达说：“那个妆，魂跟不上，我要带妆师，跟着你。” “哈达，我是清主，是鬼市的人，当初鬼市的目的就是让鬼市稳定，妆气不足，但是我看到了鬼市中我不想看到的，妆师不能结果，铁骑活的时候不过几年，就跟妆的魂，你们使作的手段是太残忍了。” “这个世界总是要有牺牲的。” “是，但是方法很多，我变市不会改变的，需要改变的是你们，可是你们也不能改变，那么我们可以协商，改变一部分。”唐曼说。 “一点都不能改，千年存在的鬼市，这是不可能的，鬼律是不能改变的。” “都要消失了，还不改？” “对。” “既然是这样，派人跟妆是可以的，我想听你解释一下，废妆是什么？”唐曼说。 哈达愣了一下，看着唐曼，半天拿起酒杯，喝酒。 “算了，让你的妆师过来跟妆吧，但是跟不住我也没办法，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救鬼市，但是我要见到团长。” 唐曼说。 “这个我不确定，没有人见过团长，也许你能见到。” “那就不用说那么多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看发展来。”唐曼说。 哈达没说话，看着老恩，哈达的邪恶之火，恐怕是要冲着老恩使了。 “喝酒，今天你达到了目的了。”唐曼说。 哈达没说话，看着老恩。 喝酒，老恩一直是不说话。 “老恩，你求我，我可以放过你。” “哟，你敢这样做，就是违反了鬼律了。” “我有这个权力，我一生可以违反鬼律六次。” “你权力到是不小，你已经用过六次了。” 哈达愣了一下，低头。 “老恩，你到底是什么人？” “才想起来问？当初在鬼市的时候，我似乎很多地方都能去，我是鬼市的一个低等的妆师。” “你不用跟我绕了。” “那我不跟你绕了，团长称子。” 哈达呆住了，唐曼也愣住了。 称子，就是斤两，为团长拿捏主意的人，鬼市只有三个称子，唐曼知道。 “你……” 哈达也是发懵的。 称子是归团长管的，哈达是管不着的。 “你……” “哈达副团长，给自己留一个余地。” 哈达想了半天：“我回去了，跟妆师明天就到，谢谢。” 哈达走了。 唐曼看老恩。 “你真是称子？” “我骗哈达的。” 唐曼没有再多问。 休息。 天黑后，上妆，这妆上得太慢了，融入的难度是太大了。 老恩看妆，不说话。 下半夜，妆过了四分之一。 “好了。”老恩说。 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发现老恩不在房间里，出来找老恩，走到街口，唐曼没有往其它的地方去，打电话，老恩没接。 唐曼心里发慌。 半天，老恩摇头轮椅，从一个宅子胡同出来。 唐曼过去。 “你干什么去了？” “转转，沈家好东西很多，我看看有没有我喜欢的。”老恩说。 “你别乱走。”唐曼推着老恩回去。 吃过早饭，喝茶，守门的人带着一个进来了。 唐曼愣了半天，老恩没有表情，看来是经历得太多了。 来的人竟然是冯黛。 “姐姐。”冯黛看到唐曼很亲切的样子。 确实是，唐曼不管理在鬼市，还是后来冯黛出来，唐曼和冯黛的两个人关系都不错。 “你……” “副团长派我的任务，我也不敢不来。”冯黛笑着。 唐曼看了一眼老恩。 “妹妹，我们是朋友，说实话。” “我是鬼市的第一妆师，我以前没说实话， 第一妆师，就是第一妆师，没有第二，自然姐姐是清主，是不算在妆师之内的。”冯黛说。 “果然是隐藏得很深。” “姐姐，我也是没办法的。”冯黛说。 老恩不说话，有一些事情，老恩没有点破。 这次让老恩陪妆，唐曼都害怕出事，坑人也不能可一个人坑。 唐曼没有再多说。 接着上妆，唐曼不说话，冯黛看着，老恩没有过来。 唐曼上妆，三分之一的妆，结束，中午了，唐曼停下来。 “今天不上了。” “嗯，那就喝酒，鬼市那边准备了十八个菜。”冯黛说。 “那团长你见过？” “姐姐，我不可能见到的。”冯黛还是那样的话。 出来，菜就送过来了，十八个菜，样样是出彩的菜。 “看来，第一妆师还是不一样的。” “老恩，知道你是称子的人并不多，你也不简单哟！” “是呀，嫁给哈达是假，恐怕团长是喜欢你的。” “这话可不能乱讲。”冯黛笑了一下。 喝酒，唐曼问：“其它的不说，跟妆跟得怎么样？” “还可以，沈妆和寒妆成妆后，融合顶头红，加魂妆。” “哟，我妆上到三分之一了，你都能看明白，这鬼市的第一妆师，不是白叫的。” “那是。”冯黛说。 唐曼心里是没有底儿的，这个冯黛…… 第703章 老恩进鬼市 冯黛水是够深的了。 唐曼在鬼市和冯黛处得很好，冯黛也是多次出来，和唐曼也是姐妹相称，可是到头来，唐曼竟然不知道，冯黛的底儿。 吃过饭，冯黛说，她在对面的那个宅了住，回去休息了。 “我明天早晨开妆。” “好。” 冯黛走了。 唐曼和老恩喝茶，不说话。 “冯黛和沈媛的关系极为复杂，你想想，沈媛用妆想让沈家再起，鬼市是用妆气支撑……”老恩没有再往上说。 “我知道了。” “我去休息了。”老恩回了房间。 唐曼自己坐在那儿喝茶，想着事情。 休息。 起来，唐曼出来，到街上站着，她是不敢乱走。 她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让她害怕。 唐曼后悔在沈宅上妆，似乎她控制不了一些东西。 在沈宅有某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她能看到，让唐曼感觉到害怕。 冯黛从街的那边走过来，拿着一个黑色的罐子。 “听说姐姐喜欢罐子，我就拿过来了。” 唐曼锁住的眉头：“宅子里的东西你不要乱动。” “姐姐，没有什么好怕的。”冯黛看来是真的不怕。 “你和冯媛的关系应该是很好吧？” “姐姐，别想那么多。”冯黛笑了一下。 冯黛回去了。 唐曼回宅子，老恩坐那儿喝茶。 “我觉得这个妆不应该在这儿上了。” “你害怕了，不应该的，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冯黛根本就没办法进入你的妆，她是鬼市的第一妆师，这不是白叫的，确实是没有人能比的，但是她很多地方是看不透的，你的是唐妆，你告诉她，你上的是唐妆。” 老恩说。 唐曼点头。 这一夜唐曼是没有睡好。 第二天，吃过饭，开始上妆。 冯黛就是观妆，不问。 老恩在妆上一个小时后进来的，他看了半天说。 “走妆走正，不走邪的，你心走了。” 唐曼停下来，冯黛看了老恩一眼。 唐曼出去抽烟，再回来，看到老恩和冯黛两个人的脸色不好，看来是说了什么。 唐曼把妆上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已经是下下午四点多了，中午没休息，冯黛就是站着看，老恩坐在轮椅上，一会儿睁开眼睛，一会儿闭上。 出来，酒菜就送来了。 喝酒，吃饭。 “姐姐，你的妆我看得很明白。” “我那是唐妆。” “我知道，你一直想有你的唐妆，但是那不是，是融合的妆，几种妆的融合罢了，想及顶，我看不行。”冯黛说。 “冯黛，你是鬼市的第一妆师，最初以为就一个名头，这次你过来说了，不是名头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你真是名头。”老恩说。 “我鬼市的第一妆师我还知道自己的斤两的，我对唐曼姐姐也是很了解的，这妆不成。” 唐曼笑了一下，老恩也笑起来，老恩把酒干了，自己倒上。 “冯黛，你还是回去享受你第一妆师的待遇，别在这儿受罪了。” “老恩，你是称子，这确实是很意外，我和哈达都不知道，但是你左右不了我的。” “我的意思是说，唐妆你只是看了一个皮毛罢了。” “老恩，你什么意思？” “冯黛，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冯黛沉默了半天，脸色极为难看。 “我把妆看完再说。” “也好，明天下半夜一点接着上妆。” 老恩说。 吃过饭，冯黛就回了那个宅子。 “老恩……” “记住了，上好你的妆，拉到高维，心能而用，带魂而行，这些你能做到的，带魂而行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守着，放心走魂。” “你看出来了？” “不多说了，休息，各忙各的，明天下半夜一点上妆，不要出沈宅，离而无阴，阴所行之妆，是丧妆成妆的一个机会。” “知道了，谢谢你，又把你搅进来了，我真的不想这样的。” “我是称子。”老恩自己回了房间。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想着事情，这事不太好弄了，冯黛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曼是不清楚的，她到底看懂妆没有？这个唐曼不确定，但是老恩说，她只是看了皮毛？真的假的呢？ 再上妆，冯黛坐在一边看着，很轻闲的样子。 但是，唐曼很清楚，恐怕没有那么清闲，会十分的累的。 老恩坐在轮椅上，竟然睡着了。 唐曼上了两个多小时后，这妆还差一点就收妆，收妆现地有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老恩突然醒了。 冯黛站起来，笑了一下，离开了。 推老恩回去休息。 九点多，唐曼才起来，洗漱过来，叫老恩叫饭。 老恩没在房间。 唐曼自己吃过饭，出来，到街上，老恩的手机没拿。 唐曼坐在街边的椅子上，看着这条街，两侧是宅子，青石铺的路。 老恩一直没有出现，唐曼去门口问看门的人，看门的人说老恩出去了。 “没留下什么话吗？” “小姐，没有。” 唐曼回宅子，坐在外面喝茶，想着那妆，那妆越上看着越简单，外面越是简单，里面越是复杂，带魂行妆，那完全就是走的一种意行的妆。 唐曼的意是大意而行。 冯黛跟得上妆吗？ 冯黛进来了，自己倒茶喝。 “姐姐，什么时候收妆呢？”冯黛笑着。 “这个我还没想，收妆的时候自然会叫上你的。”唐曼说。 “嗯，姐姐的妆果然是了得，这唐妆，也确实是达到了妆的最高峰了。” “没有，不过就是妆上得好一点罢了。” 冯黛笑了一下：“姐姐如果妆及顶了，那鬼市就是有救了，不过妆气所用，也是一定要小心哟！” 唐曼没说话，冯黛走了。 唐曼进房间，躺到床上，竟然睡着了。 唐曼醒来，中午了，老恩还没有回来，守门的人把酒菜送过来了。 唐曼没有吃，他感觉不太对，老恩离开了，应该告诉自己的，手机还没有拿。 唐曼没有吃饭，把妆洗掉后，马上就离开沈宅。 她去找费莹。 唐曼和费莹说，她感觉老恩出事了。 费莹算老恩所在的地方。 “老恩在鬼市。” 唐曼锁住了眉头。 “谢谢你。” 唐曼进了鬼市，找哈达。 哈达坐在那儿喝茶。 “把老恩给我交出来。” “老恩？你别找我，他现在不是鬼市的人了。” “他现在在鬼市。”唐曼说。 “噢，我还真不知道，我问一下。” 哈达打电话，一会儿挂了电话。 “确实是在鬼市，我让人带过来了。” “哈达，你别跟我玩心眼。”唐曼很生气。 她最害怕的是老恩出问题。 老恩被推来了，唐曼站起来，瞪了哈达一眼，离开了。 回宅子，唐曼问老恩怎么回事？ “哈达想报复我。” “他要是敢动你，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没事了，他不敢了。” “上妆的事情，你也不用再管了。” “好，你看着办法。” 唐曼回了宅子。 晚上，北城和南影回来了。 “师父。” “场子怎么样？” “挺太平的。” 冯黛进来了，说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704章 南族部落之灾 唐曼没有想到，冯黛进来就说。 “你必须把妆上完。” “冯黛，我客气点跟你说，出去，不客气的说，滚。”唐曼说。 冯黛阴了脸了，想了半天，离开了。 这冯黛是真的把过去的所有都毁掉了，所有的情义。 冯黛也是没办法，在鬼市没有凭着自己意愿活着的人，都左右于鬼市。 唐曼想想也是能理解。 吃过饭，唐曼去老恩那儿，她担心老恩。 “我没事，你去忙你的，你这么一折腾，鬼市也不敢乱来了。” “那就好，我出去转转。” 唐曼去河边坐着，四天的时间，在沈妆，妆也要结束了，唐曼洗了妆，那妆最终能不能成不知道，但是唐曼感觉到了害怕了。 晚上八点多，南城打来电话，问有空吗？ 唐曼说有空。 “我在西街鬼市的酒馆。” 唐曼过去，进酒馆，南城坐在那儿。 “你这……” 南城给倒上酒。 “慢慢讲。” 南城这么晚到这儿来，肯定是有事情了。 闲聊，南城说，南家部落那边，出了点问题。 南家部落的巫师，算到有诡异的事情出现，部落将毁灭。 “确定？” “族长和巫师的勾通，是凭着巫师弹舌，会有理解上的错误，但是大意上，不会错，有灾难。” “那是什么灾难？” “巫师没有算出来，所以让我找你。” 唐曼挺奇怪的，族长完全可以给她打电话，或者是给老恩打电话，让南城出来找她，什么原因？ 唐曼问了，南城想了一下说：“我和南家部落本身也是没有多少联系的，但是最近，族长总是到南宅来，也是考虑着发展，就让我在外面周旋一些事情，也算是一个副族长。” “是这样，打算怎么发展？” “开水路，让人参观是其一，其二，部落的人回到南宅活，那北湖留一些人，做为工作人员，其它的人，经营一些草编，草扎什么的，已经进行了申遗的工作。”南城说。 “那还不错，我什么时候跟你去南族部落？” “越早越好。” “现在就走。”唐曼说。 看来南城着急。 “这饭……” “到部落那边吃。” 去北湖的南族部落，已经快半夜了。 过去，唐曼和巫师沟通了。 巫师说，有灾，是大灾，让人撤走，而且天亮着。 什么灾，巫师没算出来。 唐曼和族长，南城说了。 “那马上撤走，去南宅。” 马上开始撤离。 到南宅，已经天亮了。 留在南族部落的四个人，是守在岸边的，观察。 八点多，来电话了，说南族部落那边着火了，天上一道闪光，大火就起来了。 这个巫师算得是真准。 “唐小姐，真的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回去了。” 唐曼回宅子，吃口饭，就休息。 到中午起来，去老恩那儿。 古玩城，老恩坐在那儿喝酒。 唐曼坐下了。 “老恩，你是称子，最后离开鬼市，那团长你应该见过吧？” “没有，谁也见不到团长。” “称子为团长做什么事情？” “团长有什么命令就做什么。” 看来老恩是不太想提到过去的事情。 “不提这事了，喝酒。” 喝酒，聊天，唐曼最害怕老恩再出问题，那就对不起老恩了。 吃过饭，唐曼走。 “上妆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老恩说了一句。 唐曼没有想上妆，她回宅子，看那本魂妆的书，一直到北城和南影回来。 “师父，今天田林林过去了，问你干什么呢？” “有事？” “田林林没说。” 唐曼没再问，吃过饭，唐曼问南影。 “沈媛的妆，最好达到了什么程度？” “用魂走过妆，但是根本就不成，魂妆上得差点魂散了，那一妆，我差点没命了，沈媛一个月没出门儿。” “噢，是这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再过一年半载的，应该是没有事情了。” 闲聊，八点多，唐曼接到丁河水的电话，他在门外。 唐曼奇怪，还进来。 唐曼出来，丁河水左右看了一下。 “小曼，哈达派人出来了，为了妆的事情，这两个人明天会找你谈，你千万小心，这两个人可以知道你所想，所识，你的妆他们通过这种方法，获得，弄不好，会有伤害。”丁河水说。 “师父，我知道了。” 丁河水走了，看来他也是害怕这两个人的。 唐曼想想，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最多就是一条命罢了。 反正死过几次了，没死成。 第二天，唐曼上班，检查工作，田林林又来了。 “唐场长，打扰了。” “你是领导，检查工作正常。” “我就是一个跑腿的，事情是这样的，唐局的意思是，把衣小蕊撤回来，另派一个人。” “摘桃子？” “唐场长也不能这么说，省场是需要有能力的人，这是重点，不能有闪失。” “那得问衣小蕊。” “没敢问，衣小蕊那脾气，我有点害怕，真上手。” “让我这个师父出面儿？” “对，唐场长，我也是没办法了。”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 “想回来不？” “什么意思？师父。” “回来帮我。”唐曼说。 “那没问题，可惜了，这边我还没享受着。” “不愿意回来就算了。” “师父，当然回去了。” 唐曼挂了电话。 “麻烦您转告唐山，以后这样的事情少干。”唐曼是真没客气。 田林林说：“就是，我觉得这事也不地道，我也不敢说呀！” “也是难为你了。” 田林林走了，唐曼心想，弄不好这个主意就是她出的。 唐曼处理文件，下班后，有一个人打来电话。 “清主，我是鬼市的人，副团长派我们出来，想和您聊聊。” “聊什么？” “就是妆的事情，我们也是任务，没办法。” “好。” “那就到小河沿的酒楼。” 唐曼自己过去的。 两个人都五十多岁，清瘦。 唐曼坐下了，两个人站起来。 “清主好。” “在外面没有什么清主，就是朋友，坐吧！” 唐曼喝酒，看着这两个人。 “副团长让我们来问一下妆，鬼市现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 唐曼听着，她感觉到了异样了，这两个人用魂在找着唐曼的信息，那些信息就是妆的，及顶之妆的，他们要得到这些信息。 唐曼听完了说：“及顶之妆太复杂了，我也不敢说能成，只是在试验中。” 唐曼说着，感觉到了两个魂是可怕的，唐曼没有阻止，就当不知道，但是…… 第705章 阴阳博弈 但是，这两个人并没有回避唐曼的魂，可见这两上人胆子很大。 唐曼给出了错误的信息，但是，唐曼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魂能不能识破，也不清楚。 唐曼用心能给的错误信息。 阴阳的博弈。 阴阳在妆里，不是对冲的，也不是互生的，更不是此生彼长，而是博弈。 两个人突然脸色发白。 “清主，妆不走悬。” 唐曼说：“还要进行下去吗？” 两个人起身走了，如果再进行下去，魂会碎散。 唐曼回宅子。 北城和南影在妆室上妆。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明天衣小蕊就回场子，对于唐山的摘挑子，是让人不快的，但是也没有办法，人家是工作上的安排。 这么大的桃子会送给谁呢？ 第二天上班，老恩打电话来，说下班后，到他那儿去。 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 “工作都交接清楚了？” “师父，虽然我不高兴，但是工作就是工作，回来我是愿意回来，就是……” “自己的成果被人窃走了，是不舒服。” “是呀！” “你到妆区上妆。” “漂亮。”衣小蕊说。 衣小蕊去妆区报道。 唐曼看文件，复尸区那边出问题了。 唐曼和北城跑过去的。 一个复尸师，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场医生检查完说。 “马上送省里医院，有可能是感染了。” 一名复尸师，在复尸的时候，手套被扎露了，扎到了手上。 唐曼派扬和带着人跟着。 唐曼回办公室，看了监控，操作的时候确实是没有问题，是意外。 “北城，写个报告，马上发到省里。” 北城写报告，唐曼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灵阁那边的风铃声轻轻的传来。 哭声不时的就传过来一阵。 中午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看文件。 唐曼让北城给扬和打电话，问情况。 一会儿，北城说：“确定感染了，而且开始发烧，抽搐，没有特效药。” 唐曼想了一下：“跟我去省里的医院。” 去医院，人已经昏迷了。 “扬场长，通知家属了吗？” “没有，我想这事……” “通知家属。”唐曼说。 唐曼对扬和的工作方法，实在是看不上。 唐曼带着北城去了省局，进唐山办公室，他脸色不好，看来是心情不美丽。 “哥哥，生气了？” “一群笨蛋。” “不管怎么样，我还得说事儿，有一个复尸师感染病毒了。” “我看到文件了，严重吗？” “对，不然我就不过来了，我很了解这种情况。” “就是说……” “没有特效药，就靠自己挺。”唐曼说。 “操作的问题？” “操作没有问题，意外，复尸师就有这样的风险。”唐曼说。 “那好，你处理好这件事。” “那我走了。” 唐曼和北城回医院，家属已经来了，十几个家属，和扬和走廊吵了起来。 “北城，你过去，我到外面花园那儿等着，叫三名家属，最好是，如果要全跟着，就跟着。” 唐曼出去，到楼下的小花园，点上烟。 一会儿，家属过来了，十几个人都过来了。 唐曼站起来。 “我是唐曼，这事由我来处理。” “唐场长，这人出事了，这边处理不了，我们要送到更大的医院，扬副场长不同意，说场子没有这笔钱。”家属还是在控制着情绪的。 “这个混蛋，我和医生沟通一下，如果条件可以，马上就转院。” 唐曼和北城去找了医生。 “在这儿也没更好的办法，转院试一下吧！” 唐曼马上安排转院，四个小时后，到了最好的医院。 唐曼找的院长给看的，院长看完了结果。 “国内没有这种药，国外一家人，但是非常的贵，三十万，要扎三针。” “您马上给联系。” “而且要专业的人员过来给扎针。” “可以。” “专机，两个小时到。” “可以。” 唐曼和家属说了。 “谢谢让唐场长。”家属很感动。 这个费用至少在一百四五十万了。 唐曼给场子的财会打电话，让拨款到医院。 “场长，确实是没有那么多钱，就五十多万了。” 唐曼让把款打过来五十万，她把自己的卡拿出来，唐人给她的一张黑卡，她从来没有用过，里面有多少钱也知道。 “北城，你去把钱交了。”唐曼说。 “师父，这……” “去吧！” 唐曼到外面花园抽烟，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唐曼和两名家属聊天。 对于复尸师的工作，家属觉得也是可以的，虽然有不少的压力，但是赚的钱不少。 两个，人来了，人进了手术室，可是没过几分钟，人就出来了。 医生过来了，把唐曼叫到一边。 “晚了。” 唐曼捂着脸蹲下了。 北城和家属说的，家属当时情绪失控了，把北城推倒了。 唐曼过来，扶起北城，没说话。 唐曼和北城一直陪着，家属的情绪稳定下来，找了灵车，往回运。 唐曼和北城，去医生办公室。 “没用上药，费用……” “那钱也得交，为什么专机呢？药效就两个半小时，不用药也没有用了。” 唐曼没说话，明天才能结算。 “北城，你留下，我回去处理事情。” 唐曼坐飞机回去的，去了场子，六点多了。 唐曼给杨和打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 “我朋友结婚，外市，明天我请假了。”扬和。 “那你忙吧！” 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把衣小蕊叫过来了。 “九点多钟，复尸师的尸体就运过来了，你帮我处理这些事情。” “扬和呢？” 唐曼说了。 “这个时候……这也是一个拎不清的主儿。”衣小蕊说。 “人家也没有毛病，不是工作时间，人家回家了，明天人家请假，也符合场子的规定，没有谁规定，要求人家必须这儿处理事情。” 衣小蕊不说话，泡上茶，拿出小点心。 衣小蕊就是不在的时候，小点心都没有断过，是一个有心的人。 九点多，灵车进了院子，唐曼和北城，还有值班没事的人，站在那儿迎接。 送到停尸间，唐曼和家属也聊了。 按工亡处理，唐曼争取最大的赔偿。 “谢谢唐场长，在医院也花了一百五十多万了，听说您给借了一百多万，十分的感谢您，后面的事情，我听您的。” “嗯，我会处理好的，你们回去，准备一下吧！” 家属走了。 唐曼看着衣小蕊。 “一直没吃饭，事情已经是处理完了，明天你带着班子成员，到家里灵堂去看看，后天出丧。”衣小蕊说。 “你师父还没老呢！” “我怕你忙晕头，走吧，去吃饭。” 唐曼和衣小蕊去吃饭。 喝酒。 “没看到北城呢？” “在那边医院，等着明天结算完。” “你的副场长是真不给力呀！” “我想让你接这个位置，可是扬和是省里派过来的，我也不好动。” 衣小蕊突然看角落坐着喝酒的一个人，唐曼侧头看了一眼，一惊…… 第706章 异工 那个人是鬼市的异工。 唐曼在鬼市的时候，见到过这个人一次。 这个人是极少露面的，就是那一次，也是闪了一眼，但是唐曼记住了。 这个人肯定没有觉得唐曼记住了他。 异工，是鬼市弄灵，魂的人，就是能控制着人的魂，方法很多，极为可怕。 鬼市的魂牢，就是由异工来控制的。 鬼市的异工就十多个，分着级别的，这个人恐怕是最高级的了。 唐曼和衣小蕊吃过饭，回宅子。 “师父，那个人怪怪的。” “怪什么？” “就感觉。” “好，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文件，带着几个班子成员，去了复尸师的家，买了丧花，上香。 唐曼和家属聊了一会儿，就回场子。 唐曼给北城打电话。 “结算完了，一百五十三万。” “坐飞机回来。” 唐曼挂了电话，有场子的工作群里发了通知，明天场子的复尸师出丧，有空的都告别厅告别。 唐曼让办公室那边，准备了鲜花，明天要在场子里，全部摆上。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复尸师死亡，是工作的原因，这个……” “我让田林林起草了悼词，明天我带班子成员过去。” “这个能不能给认定一个荣誉什么的？” “可以，追认为省优秀党员，省劳动模范。” “谢谢。” “还有一件事，你不汇报，一下花掉了医院费一百五十三万，这回工亡的赔偿，至少要给到最高，七十二万，你怎么回事？” “当时的情况，还有时间汇报吗？” “这笔钱，省局可以出，但是你要检讨，给你处理，你违反了，省局的规定。” “随你，上刑，我都不说一个字。” “你……” 唐曼挂了电话。 这钱肯定是要省局出的，因为场子没有这笔钱，这也是规定的。 唐曼这样做，确实是有问题，处理也认了，检讨也认了，唐山这么痛快的答应给钱，这是给唐山释义，可以看到唐山对职工的关心，不惜金钱，给职工看病，也让职工更能安心的工作。 唐曼叫上办公室上任，去告别厅，那边已经开始布置了。 复尸师生前的工作视频，还有平时工作时候的一部分说话的录音…… “这花儿太少了，再多摆一些。”唐曼说。 唐曼看完，去妆区。 谭海燕在办公室。 “场长。” “明天早晨那个妆我来上，记住了消毒，虽然病毒会在人死后的二十四小时，每消亡，但是是指某一些特定的。” “我知道了，中心那边联系了，尸体是做上了处理的，场子，我来上这个妆。” 唐曼犹豫了一下。 “也好，千万小心，我也感觉有些累了，怕出问题。”唐曼说。 唐曼和谭海燕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北城下午回来的。 “回去休息一下。” “不累。” “一会儿你提前走，和办公室主任，去那边看看，问问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我知道了。” 北城休息一会儿，就离开了，和办公室主任，带个两个人去复尸师的家里。 下班，衣小蕊开车，带着唐曼和南影回宅子。 北城回来了，吃过饭，唐曼去老恩那儿。 老恩让她过去，因为这件事，没过去。 老恩在喝茶。 “场子里出了点事儿。” “我听说了。” “找我有事儿？” “是呀，你的妆不要再上了，异工出现了，哈达疯了，你用心来把没完成的妆完成，不要上外妆。” “用心？” “心走妆，依然是可以完成妆的，但是记住了，感觉不安的时候，就停下来。” “我知道了，那异工出现了，是来拿魂的。” “对，异工的这样的能力，但是你是清主，他是不敢动的，但是可以看到你魂动，看不到你心动，心妆。” “我知道了。” 唐曼和老恩聊到晚上十点多，回宅子。 早晨五点多起来，唐曼开车去了场子。 她看准备的情况，一切都不错。 六点多，谭海燕开始上妆。 唐曼看监控。 唐山带着人快七点过来的，家属已经来了，安排到了会议室。 扬和进来了。 “场长，弄得这么隆重，不合适吧？费用很高……” “已经弄了，过后我们再说这事儿。”唐曼说。 唐曼起身去会议室，唐山和家属在聊天。 “唐局。” “嗯，唐场长，都安排好了？” “全部安排好了，七点半告别。” “我知道了。” 告别开始，唐山是亲自念的悼词，让人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唐山也掉了眼泪…… 告别完，回办公室。 九点，骨灰送到了塔楼安葬。 一切都结束了。 唐山过来了。 “说对你处理的决定，明天发通知，你写一个检查，送到省局。” “好。” “你呀，就是胆子大。”唐山说完，起身要走。 “哥哥，等一下，说扬和的事情。” “不用说了，一切事情我是知道的，就让他在这儿呆着吧！你当他不存在。”唐山走了。 这就是人情世故的事情了。 唐曼下班，去沈宅，站在高处看着，沈宅让唐曼总是惦记着，似乎有什么东西，牵扯着唐曼。 唐曼说不出来，是什么牵扯着她。 快七点了，唐曼到西街鬼市去，找了一个地方吃饭。 那个异工就出现了，竟然还进来了，坐在角落。 唐曼犹豫了一下，过去了，坐下。 “你不认识我了？” 这个异工愣了一下，沉默了半天。 “清主。” “看来哈副团长真的是很努力，连高级的异工都动用了。” “清主。” “嗯，鬼律有一条，鬼市所工，不及清主，你这样做是犯了鬼律了。”唐曼说。 这个异工站起来。 “清主，我听副团长的。” “那就是哈达犯了律，哈达犯律是不是也要接受惩罚呢？”唐曼说。 “清主，我不知道。” “回去吧，告诉哈达，再别胡来了。” 这个异工走了，唐曼喝酒，看着西街鬼市。 夜里的西街鬼市非常的热闹，白天人，夜里鬼。 有的人蒙着脸，摆着摊。 唐曼吃过饭，在西街鬼市转着。 一个摊前，唐曼会下了。 摊着摆着一件东西，让唐曼注意到了，这东西…… 第707章 心妆 那件东西，正是沈媛用的一个小水滴。 沈媛喜欢画画儿，那小水滴是十分的特别，是一个冬瓜小罐子的造型，小器见大形，很漂亮，六七厘米的样子。 沈媛用的东西都精致。 唐曼拿起小水滴，全品。 在沈媛的宅子没有，所有的这些东西，如果有点磕碰，都会被摔掉，扔了。 “多少钱？” 这个摊主没露脸，这在儿，是看货不看人的。 “三万。” “你进真敢要呀！”唐曼说。 “到代的东西了，老康的东西，全品。” “从哪儿弄来的？”唐曼问。 唐曼知道，问出来的话，也没有真的。 “祖传的。” “一千。” “放下吧！” 唐曼知道，这是官窑的东西，沈媛所用的，都是这样的东西。 “给个实价。” “两万八。” “一万。” 谈来谈去的，一万二。 唐曼回宅子，把小水滴摆到桌子上。 沈媛这个女人，你是永远也讲不清楚的女人，就唐人，也是说不清楚的，她相信唐人的。 第二天，唐曼休息，没有去场子。 她坐在院子里喝茶。 老恩说，用心上妆，把妆完成。 唐曼开始想着妆，用心想，脑袋只是心的一个的执行系统。 唐曼进了妆，第一次用心上妆。 那种感觉完全又是不一样的，似乎比真实的上妆，又高了一个层次一样。 唐曼把那沈妆和寒妆出来的妆，融合到顶头红，魂妆里，接着那没有完成的妆，开始了心妆。 那种心妆的感觉完全就不一样，完全的就在妆里了。 唐曼心妆两个多小时了，突然，在妆里出现一个人，唐曼一激灵，马上停妆。 心妆里有一个人，就站在不远处，那是一个女人，能看清楚长的样子，但是不认识。 这个人，二十多岁，面善，微笑着，如水似花的…… 唐曼马上就离了心妆。 她出妆，起身，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坐下，别茶。 唐曼感觉到不太妙，有人进了心妆，那就是鬼市哈达干的事情。 现在哈达应该是发疯的状态了。 快中午的时候，唐曼出去，去沈宅，站在高处看着沈宅，这沈宅是田字格，分成上个片儿。 唐曼看着，沈家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呢？ 唐曼七点多，到船上吃饭。 河风很凉爽。 她一想着，出现在心妆里的那个是谁？怎么到了自己的心妆里，那里人看着是善良的一个人，但是突然的出现，让唐曼还是害怕了。 唐曼十点多下船，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 扬和进来了。 “场长，就是于关那个复尸师的死亡，我写了一个报告，您看看。” “好，我马上看，你去忙吧！“ 管理副场长，扬和走了，这个人是真的不上道儿。 唐曼看着报告，提到了在告别上，使用的大量的鲜花，总计六千四百块钱，还有使用了幻影告别厅，本来是这个厅的利用，半个小时一次告别，当天因为那个复尸师的原因，占用了三个小时…… 反正是给讲算出来了损失，达到了三万六千元，这是不应该花的钱。 唐曼把报告看完。 “北城，把这个报告复印，送到省局去，直接给唐局长。” 北城复印完材料，就走了。 唐曼处理文件，快中午的时候，北城回来了。 “师父，唐山看完文件，脸就黑下来了，但是没说什么。” “我知道了，把饭打回来。” 北城把饭打回来吃饭。 吃过饭，唐曼休息，起来，去了复尸区，鲁小敏状态不是太好，这次出了事情，让整个复尸区的妆师，都感觉到了不安。 “他们的状态怎么样？” “都害怕了，有复尸师动摇了，想离开。” “你稳一稳。” 唐曼说。 “我在做工作。” “防护一定要做好。” “知道了。” 唐曼出来，是不安的，害怕有一个辞职的，其它的复尸师就会更不稳定了。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 她想着，哈达现在玩得越来越可怕了。 下班后，唐曼去老恩那儿吃饭，喝酒。 唐曼说了，心妆发生的事情。 “入心的人，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你再心妆，看看那个人，心阴阳而生，那也许就是和你的对阴，你是阳，那边是阴，就是另一个你。” “怎么能分得出来？” “你要看，凭着心而定，但是要小心，也不能排除，鬼市有这样的人存在。” “我非常的不安，害怕。” “你不用害怕，发现不对就停妆。” 唐曼点头，从老恩那儿回来，九点多了。 休息，半夜唐曼起来，到书房，开始心妆。 那妆也是要结束了，但是那个人的出现，让唐曼害怕了。 心妆不到十分钟，那个人出现了。 “你是谁？”唐曼问了。 这个人笑着说：“你阳我阴，妆是分阴阳的，阴阳而成，日月割昏晓，阴阳济苍生，你不用害怕，你的妆对了，我就在，妆错了，我就死，你也是阳失，阳失不尽还可活，尽则亡，至少现在你的妆没有问题，收妆是关键，但是我不会提醒你的。” “你是我的阴？” “可以这么讲，但是阴阳又是分离的，我是你，但是我也是自己。” 唐曼犹豫了，要不要再心妆。 十几分钟后，唐曼心妆，天快亮了，收妆，妆成，唐曼也不想那么多了。 妆成的那一个瞬间，一片的白，看着，那妆简单到了唐曼都不相信，学院刚学妆的学生都能上出来，但是再细看，那完全就不一样了，那就如同自然界的某一个风景一样。 唐曼离妆，没有异样的感觉，很正常。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哈达来电话了。 “你有空到鬼市来一趟。” “干什么？” “嗯，有事。” 哈达没说事儿，唐曼说下午。 下午，唐曼要去鬼市，丁河水来电话了。 “你不要去鬼市。”丁河水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想了一下，回宅子，喝茶，看书。 哈达来了。 哈达坐下，自己倒茶喝。 “小曼，我们谈谈。” “你直接说。” “你的妆及顶了，鬼市现在也是勉强的支撑着……” 哈达说唐曼的妆及顶了，她心里一惊，没有感觉到，这样就及顶了？ 她表情没有办法。 “我想见团长。” “这个我会和团长说的，见一不见的，那可不一定，因为千年的鬼市，就没有人见过团长。” “那就缓缓再说。” “你可以提出来条件，鬼市虽然现在是这样，但是还是有钱的，可以让你买一座城。” “哈达，你不是不了解我，我就是想改变鬼市，除了这个，我没有其它的要求。” 哈达沉默了半天，说了一句话，唐曼一哆嗦。 第708章 竹子之祸 哈达问唐曼，有多久没见到了竹子了？ 唐曼心一惊。 这个哈达是太阴险了。 “你想怎么样？” “你心里很清楚的。” “我想找竹子聊聊。” “明天你进鬼市，九层。” 哈达走了。 唐曼知道，鬼市现在分成了阴阳九层，还有就是正常的九层。 这个哈达，现在确实是疯了，失去了原本还有的一点点人性了，就像鬼市那些被控制着的人，完全的就没有了自己，像机械的一样，非常的痛苦。 休息。 第二天，唐曼进了鬼市的九层。 鬼市一直到九层，唐曼是没有见到一个人。 到九层，唐曼看着那街道，发冷，哈达出现了。 摆了一下手，唐曼过去，进了茶馆。 喝茶，哈达说：“我不陪你，你在这儿等着，十分钟，竹子就到了。” 哈达走了。 唐曼等着，店里除了一个店员，没有其它的人。 竹子来了，胡子很长了，头发蓬乱。 竹子进来了。 “竹子。”唐曼站起来，那憔悴让唐曼心疼。 “小曼。”竹子笑了一下。 坐下，喝茶。 “你这……” 竹子说：“你有妆障，我帮你来除。” 唐曼知道，这竹子被坑了，挺聪明的人，怎么这样呢？ “不用再说了，我带你走。” “小曼，不行。” “我妆及顶了，跟我走。” 唐曼生气了。 “我真的不能走，我走了，你就……” 铁骑出现了，唐曼知道，铁骑并不是听唐曼的，这是听哈达的，这铁骑可是惹不起的。 “好，你就在这儿呆着，记住了，不要做其它的事情。” 唐曼起身就走了。 回宅子，唐曼心发慌，竹子为了自己付出了很多，但是有一些都是被坑的，执了，人一执了，所有的都变得愚蠢起来。 唐曼是心疼竹子。 下午，唐曼去老恩那儿，说了事情。 “你妆及顶了，你自己并不知道，因为妆气没出来。” “怎么出来？” “嗯，南族部落的巫师，你要请来，到沈宅，巫师在北角，你在东角，下半夜，阴气上升的时候，你心妆。” “老恩，我是真害怕了，竹子在鬼市。” “那个你不用管，哈达就是牵制你，不敢对竹子做任何的事情的。” “那我就试一下。” “南族部落的巫师我请，请来了，到沈宅之后，我告诉你。” “我自己来吧！” “你不用担心我，这事没事的。”老恩笑了一下。 “我不想让人再出一点事情。” “不会的。” 唐曼点头，从老恩那儿出来，走街，她害怕，及顶了，自己完全就不知道。 唐曼给丁河水打了电话，见到他，自己心里就慢慢的会平静下来，那种不安也会消失。 唐曼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也许是自己的师哥。 丁河水让唐曼去贵德街。 贵德街原来是清代的贵德府所在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高楼大厦了，没有那些东西了。 唐曼过去，丁河水在街口等着。 他带着唐曼进了一个小区，在这个小区的里面，竟然有一个老房子，不大，一百多平米的样子，加上院子。 房子是老房子，破旧了，可以看得出来，是清时期的房子。 进院子，一棵古树，有个三四百年了。 “坐吧！” 院子的古树下，摆着桌子。 “你看这树上。”丁河水说。 唐曼看树上，有两三米高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可以住人的地方。 “这真是不错。” “我喜欢，买下来了，有五六年了。” “哟，师哥到是雅兴。” “这个城市留下来的东西并不多了，保护一下。”丁河水笑了一下。 唐曼不想说妆的事情，就是想和丁河水坐坐，喝点酒。 喝酒，聊天。 “你妆及顶的事情，我也知道了，竹子在鬼市其实很久了，我没有和你讲。” “噢。” “鬼市现在盯上我了，我也不敢再进了。” “师哥，你不要再为我做任何的事情了。” “嗯，我不再做了，但是不管有什么事，你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师哥。” 喝酒聊天，丁河水说了一些自己过去的事情，说得都是可笑的事情，唐曼不停的在笑。 晚上十点多了，丁河水把唐曼送回宅子，走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 唐山打来电话。 “关于扬和的事情，报告我看了，你确实是感情用事了……” “直接说事儿。” “人必须在你哪儿呆着，而且还就是副场长，原因你懂。” “直接说事不就完了吗？说那么多有意思吗？”唐曼也没客气。 “小曼，人情世故的，也要做的，水清无鱼。” “你把人调到分场去，当场长不是更好吗？” “就他？只有放在你的手下，我放心。” “你就坑我吧！” “哥哥，年底给你表彰。” “都不如一顿饭来的实在。” “那是，我请你吃饭。” 闲聊一会儿，挂了电话。 唐曼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下午，老恩打电话来。 “南城部落的巫师已经到沈宅了，晚上你过去，接着我。” “噢。” 老恩挂了电话，看来他很着急。 唐曼下午四点多离开的，回宅子换了一身衣服，接老恩，去了沈宅。 沈宅对于唐曼来说，总是感觉有牵扯的什么东西，是什么她一直就不知道。 老恩一路上不说话。 进沈宅，往东去，东角的一个宅子。 宅子不大，但是格局完全就是风水最好的一种格局。 “今天就在这儿。”老恩说。 “嗯，我有点紧张。” “没必要。” 唐曼找茶，泡上茶。 老恩喝了一口说：“百年老茶，真是不错，沈宅好东西还是不少的。” 老恩很放松。 七点多，守门的送来了酒菜。 “老恩，南族的巫师到了，什么时候开始？” “得过半夜，因为你的妆有一些问题，虽然及顶了，阳用得多，阴用的少，下半夜，阴起，这个时候你心妆开始。” “我一直没有感觉到妆气。” 唐曼说。 “不用着急。” 喝聊，聊天，十一点多，唐曼休息，睡了半个小时起来。 唐曼喝茶，老恩一直没睡。 过了十二点。 “你心妆。”老恩说。 唐曼心妆，一个小时，妆过了三分之一妆的时候，老恩说。 “好了，离妆，推我出去。” 唐曼推着老恩出去，到街口。 几分钟，沈宅突然就亮如白昼，持续了有半分钟。 唐曼感觉到了妆气，那是强大的，可怕的，她感觉到，似乎能摧毁整个世界一样的力量。 亮光过去了，满眼的漆黑，适应了半天。 “我们离开这儿。” 唐曼推着老恩，回去。 “不要轻易的再动心妆了。” 唐曼没说话，送老恩回宅子，她回去后，休息。 第709章 六层妆 第二天，唐曼到场子检查完工作，就进了鬼市。 竹子她要弄出来。 鬼市一直到九层，有人走动，似乎恢复了正常的一个生活了。 唐曼到九层，有人过来了，说带着去副团长那儿。 唐曼过去了，一个小院子，哈达坐在那儿喝茶。 “哟，一个副团长在这样的小院子里呆着？” “这并不重要。” 唐曼坐下，哈达给倒上茶。 “我要带竹子离开。” “可以，他愿意就可以。” “哈达，你并不聪明，我及顶的妆成了，你也知道。” “没有妆气，并不能说明，及顶的妆成了。” “你不想和你聊这些，把竹子叫来。” 哈达打电话，一会儿，竹子过来了。 “你和我走。” “我不能离开。”竹子说。 唐曼看哈达。 “竹子，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竹子看唐曼。 “确实是。” 竹子捂着脸，眼泪掉下来了。 唐曼知道，这心里得有多苦？为了她，可是竹子太执了，让哈达给坑了。 唐曼带着竹子离开了，回去，和竹子喝了一会儿茶，就回了宅子。 唐曼在想着，妆气是太可怕了，鬼市用妆气维系着鬼市的空间，现在她可以谈条件，和团长，不是和哈达。 但是，所有的人都说，没有人见过团长，千年的鬼市，不管那一任的团长，从来没有露过面儿。 这事就非常的奇怪，没有人能解释清楚。 如果是这样，唐曼肯定是见不到团长的。 唐曼犹豫着，帮着鬼市，会救了很多的人，但是这些人活着，是痛苦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有一个妆，九点半的。 唐曼带着北城进妆室。 “我上妆，你看着。”唐曼说。 北城把妆具准备好。 “师父，可以了。” 唐曼开妆，走的妆是及顶妆的一部分。 妆上了四十分钟。 “师父，有一股气，感觉很明显。”北城说。 唐曼问：“你看这妆怎么样？” “就像自然界的一个植物，树？花？草……我说不清楚。” “好了，收拾一下，一会儿告别的时候，跟我过去。” 唐曼回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到了告别厅，拿着花，进行告别。 唐曼看着那妆，妆气真的不行，竟然有一种草的香味出来了，那是妆散发出来的，没有人会注意到的，因为悲痛，不是有人闻到了，也以为是丧花的那种香味儿。 那死者，真的就像美丽的花儿一样。 告别结束，唐曼和北城回办公室。 “师父，有一股草的香，那儿没有草。” 唐曼没说话，看来及顶之妆是真的成了。 那哈达说没有成妆，他应该真的不知道吗？ 唐曼下一步要怎么样，实在是太难选择了。 下午，她给哈达打电话，说谈谈。 哈达告诉唐曼，西街鬼市六号。 下班，唐曼去了西街鬼市的六号。 四个菜，一瓶酒。 “我想，鬼市现在是在支撑着，再下去，你这个副团长，恐怕小命也要没了。” “你说得没错，团长已经疯了，要弄死我，我也不想死。” “团长我是见不到了，谈一下变市的问题，改变一部分。” “不违律的可以改。” “我谈的是改变一些鬼律，你和团长汇报一下。” “其实，一点可能性都没有，鬼律千年了，没有一个人能改变的。” “你试一下，如果不成，就等着鬼市的消失，你们的那些妆师，还有什么异工，根本就没办法。” “还是你们，是我们，你也是鬼市的清主。” “拿我这个清主当回事了吗？” 唐曼笑了一下。 “小曼，你是清主，在鬼市，一直就是给你最好的，最多的条件了，团长是见不到，改变鬼律也不成，我们变一个想法，鬼市外的空间你来管理，外面的空间是很赚钱的。” “除了这个，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真的没有选择，如果有，我也不会这样，鬼市再下去，我也是面临着死亡。” “那就是说，鬼市就算是消失，团长也不会露面儿？” 哈达沉默，喝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考虑一下，你把外面所在的空间写一个资料传给我。” “好。”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 她现在不能再僵持下去了，每消失一个空间，就消失了很多的人。 第二天，唐曼去古玩城和老恩说了。 “你自己做，怎么想的就怎么做。” 唐曼知道，有一些事情是要靠自己了。 唐曼决定了，到鬼市开妆，开及顶之妆，至少让鬼市保持着一个正常的状态，再谈其它的。 下午，唐曼进鬼市，九层，哈达在小茶馆喝茶。 其实，这也是一个世界，人们也是在生活着，追求美好的生活。 “我可以上妆，我有一个要求，老恩的事情。” “可以，他将永远的自由了。” “天黑后，就开妆。”唐曼说。 “我安排你休息，晚上吃过饭，我们再开妆。” “谢谢，我发现你的脾气似乎没有了。” “我还敢有脾气吗？”哈达说。 休息，四点多的时候，哈达过来的。 哈达带着去了一个宅子，二十多个菜，摆好了。 “这是要送我走？”唐曼说。 “清主，那可不敢，没有人敢。” “哟，哈达，你现在脾气是真的好了。” “不好，就是不敢发火罢了。” “还有一件事，你没说实话，你打的一张牌，其它挺臭的。” 哈达沉默了半天。 “我让董礼离开鬼市，所有的一切让她正常。” “如果我不说，你还压着这张牌吧？” “确实是，我有这个想法，董礼是你的徒弟，也是你的嫂子，这张牌还是有用的。” “你先做事吧！” 哈达打电话，只是说了两句。 “没问题了。” 唐曼品尝菜。 “真不错，我得好好的吃，也许是我这一生的最后一顿了。” “清主，不敢说这样的话。”哈达竟然变得这样温柔了。 人在低头的时候，就低头，需要你成狗的时候，就成狗，有当狗的那一天，也有咬人的那一天。 喝酒，聊天，到晚上九点多，唐曼说，好了。 哈达点头，带着去了鬼市的妆室。 大妆室是真的漂亮，所有的都是穷尽了所能。 有人过来泡茶，有人把上妆的工具准备好。 “你去忙吧！”唐曼说。 哈达点了一下头，离开了。 唐曼喝茶，让自己平静下来。 哈达不会闲着的，肯定是在某一个位置看着唐曼上妆的。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走到妆台，义尸竟然是骨仿的。 唐曼把妆笔拿起来看，也是非常的漂亮的，像是艺术品一样。 唐曼拿着看，点上烟，她在想着，及顶之妆，要上到多少？ 及顶之妆，分六层，唐曼这是在成妆之后才知道的。 唐曼开妆，一点一点的上着，就像在画画一样，那是艺术，那是享受，唐曼第一次感觉到，上妆会是一种享受。 唐曼上了两层的妆，妆气就非常的强烈了。 唐曼收妆，从妆室出来。 哈达出来了。 “清主，谢谢。” “不用了，我要回去。” “噢，我让铁骑送你。” “不必。” 唐曼离开鬼市，回宅子休息。 唐曼早晨起来，没有想到…… 第710章 静封静守 唐曼早晨起来，到院子里，她发现院子里有妆气，这可不太对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她心里发慌。 北城，衣小蕊，南影起来，吃过饭，唐曼就让他们抓紧上班。 妆气阴阳所成，这个弄不好会出问题的。 她给老恩打电话，说这事。 老恩自己过来的，进来呆了一会儿说。 “妆气，确实是跑了，你没控制好，这个要小心了。” “不会有事吧？” “妆气不得，你用妆了……” 唐曼说了，去鬼市用妆的事情。 “你可以用，但是要控制一下，妆气跑出来的原因就是，你心杂了，静封静守。”老恩说。 “我确实是失静了，心里的不安，害怕，紧张。” “没事，控制下来就好了。” “老恩，你那三年的事儿，过去了，你自由了。” “我知道了，谢谢。” “老恩，你不能这样说话，如果你非得说谢谢，这应该是我说的，我让你……” “打住，别说这些。”老恩笑起来。 “是呀，不说。” “去沈宅看看。” “这……” “你妆气冲了沈宅的阴气了，那个宅子现在是正常的。” 唐曼一愣。 唐曼和老恩过去了，唐人竟然带一些人在门外。 “哥。” “小曼，没事，我带着人商量一下，开放沈宅，要做一些事情。” “噢，我和老恩就是过来看看。” “进去吧，所有的门都开了。” 唐曼推着老恩进去，那宅子没有了一点的阴气，一切都正常了，阳光美丽，古朴的那些气息都出来了。 进去，看着，转着，一切都正常了。 唐曼没有想到， 那妆气竟然会这样。 妆气竟然有这么强大的能力，难怪鬼市是用妆气在维系着那个空间的存在。 关于妆气的使用，没有人告诉唐曼怎么用，那哈达应该是的。 唐曼和老恩从沈宅出来了。 推着老恩去吃饭。 “老恩，你说，那鬼市我是不是……” “这个你自己决定 ，救与不救的，都是不好讲的事情。”老恩也明白，这事是不好讲的。 吃过饭，休息，半夜唐曼进了鬼市。 自己的及顶之妆成了，应该没有人敢拦着自己了。 唐曼到了九层，她给冯黛打了电话。 冯黛来了。 “姐姐好。” “妹妹，你也好。” 坐下，冯黛就让人上酒。 “我想知道阴九层，阳九层。” “这个我可没有那么本事，你和副团长说，现在来说，是应该没有人拦着你的，只是找到进去的通道就可以了。” “妹妹，你还不及顶之妆了？” “就我？从来就没想过学会，就是任务。” 冯黛笑起来了。 “你这也算是任务完成了？” “对，现在我没事了，轻松了，就看姐v姐的了。” “冯黛我想问一下，你是想变市，还是保持着现在的状态呢？” “这个我可不敢乱讲。” 唐曼一听也明白了。 哈达进来了。 冯黛站起来了。 “副团长，您这也真是辛苦，我一来，你就得出现。” “坐吧！”哈达说冯黛。 哈达自己倒上酒，喝一口。 “我还真得来，不来都不成，这个资料你看一下。”哈达把资料放到唐曼面前。 唐曼翻着看，那些资料是关于鬼市人的死亡，就是空间的消失，靠达的死亡，每天高达万人以上。 “鬼市到底有多少个空间？” “千年的鬼市，一直在发展着，空间一直就是控制在二百到三百之间，现在剩下不到一百了。”哈达说。 “这个资料，我并不认同，这个数据我也不认同，因为我根本不知道。” “正九层，就是现在这个地方，还有阳九层，也叫上九层，阴九层，就是下九层，在上下九层，空间很多，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哈达说。 “我可以去任何地方了？” “对，团长说了，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吧？” 哈达没说话。 “我想见见团长。” 冯黛站起来了，点了一下头，走了。 一提到见团长，冯黛就走了，这个团长有那么可怕吗？ “小曼，见不到的，不是说过了，千百年来，没有人能见到团长。” “现在不现了，鬼市这样下去就消失了。”唐曼说。 “这事我们过后再聊。” 唐曼和哈达聊了一个小时，哈达站起来说。 “今天我带你去上九层，就是阳层。” 哈达带着唐曼，从街上走，往东走，十多分钟，路的尽头， 哈达并没有停下来。 唐曼跟着，尽头过去，阳光四射，这里是白天。 “这就是上九层，阳层，阳层没有黑夜。”哈达说。 唐曼跟着走，这里完全就是花园式的建筑，所有的一切。 人们在街上走着，穿得高雅。 “这里的世界是一个高度的世界，和我们的那个世界又不同。” “什么意思？这里没有鬼律？” “这是一个高度的世界，人们都经过了，几世之苦，轮回到这里，这里没有鬼律，人都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是自治的。”哈达说。 哈达带着进了一家茶馆，进去，服务员过来，问喝什么茶？ 哈达说了，那个人给泡上茶，微笑着，服务员没有制服，穿着很高雅的，得体的衣服。 “这里没有等级，没有高低，自愿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哈达说。 “几世轮回？” “对，在正九层，我们在选择着这样的人，几世的修行，几世的轮回，才造就了这么一个世界。” 哈达说。 唐曼没说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每一层都有着无数的小空间，我一会儿带你去两个空间看看。”哈达说。 哈达带唐曼到这个空间来，就是她看看，除了不美的好事情，还有着更美好的事情。 喝了一会儿茶，哈达带着唐曼出来，在街上走着。 这里的阳光，就像一只温柔的手一样，温柔着皮肤，空间那样的清新，舒服。 “在这里的人，应该是幸福的吧？” 哈达没说话。 进了一个基地一样的地方，进房间，有人过来。 “到最近的空间。” 那应该是一台类似飞行器的东西。 “不用紧张，不过就二十几秒的时间，没有什么感觉的。”哈达说。 坐下去，真的只有二十几秒的时候，到了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是大海，一个在海上的空间，和和天的蓝的，完全是一样的，相接着，竟然分不出来海和天。 “这个空间有多大？” “像一座小城一样，不大。”哈达说。 唐曼遇到一个人，愣住了…… 第711章 上九层 这个人看着是熟悉的，但是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见过。 “你不用看了，这是修了几世才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也许你们在某一世见到过的。”哈达说。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转了半个小时，哈达又去一个基地，去了另一个空间。 那是草原，一眼望不到边际，那羊就天上的云一样，和天上的云照应着，唐曼很想躺一一会儿，但是没有。 草香四溢。 “真想在这儿生活。”唐曼说。 “我们没有修成，谁也来不了。”哈达说。 哈达带着唐曼出来，到正九层，去哈达那儿。 “这资料是妆气的运用，你应该是控制不好妆气的，看看就知道了。”哈达说。 唐曼拿起资料，就离开了鬼市。 时间上似乎是有错差的，回宅子是半夜的时间。 早晨起来，唐曼把哈达给的资料放到包里，上班。 喝茶，看资料，妆气所用，以静而守，能静而发，静则是魂静，而灵行。 唐曼一直看完，半懂不懂的，有一些方确实是太虚了。 唐曼把资料锁起来，出去检查工作。 唐曼去学院宫月的办公室，扬和竟然在训斥着宫月。 “什么情况？”唐曼锁住了眉头。 “宫院长，在超纲教妆，没有按照教材来，这样会出问题的。”扬和说。 “这是技术方面的，不是你管的，管你应该管的。”唐曼没客气。 “唐场长，我针对我。” “我没有，这是技术副场长楚墨的活儿，再者说，宫院子也是场子的班子成员，你也没有权力训斥，你是商量，研究工作。”唐曼说。 “我是第一副场长，除了你，我可以管任何人，也可以管技术。” “我再告诉你一遍，技术不用你管。” 扬和走了。 “师妹，别生气。” “我不生气，全场都知道这个扬和的事情，没有人愿意理他。”宫月笑了一下。 “学院这边怎么样？” “挺好的，行香香那边，新妆上了两个，我专门的成立了一个，新妆的班儿，有两名老师教妆，那个南影的妆是真不错，可惜，如果要是会讲话，要是讲课，就漂亮了。” “可以。”唐曼说。 那宫月愣了半天。 “找一个手语老师，会读唇的，调进场子里来，协助南影讲课。” “这个，老师能愿意来吗？” “试一下，也许有愿意到这儿当老师的，职务也是老师，给一个高职，应该是可以的。” “噢，不过我担心……” “师妹，不用担心那么多，你忙吧！” 唐曼回办公室，让北城把办公室主任叫来了。 现在有事也不能叫扬和去办，明明好好的事情，容易办砸锅了。 办公室主任过来了。 唐曼说请一个手语老师，会读唇的。 “我有一个同学，在特教当校长，我过去问问，现在就去。” “努力，能应的条件都应了，但是记住了，人品要好。”唐曼说。 办公室主任走了。 “师父，你找……” 唐曼说了，北城想了半天说：“师父，值得吗？” “南影的妆，和我们的妆有很多的不同，如果她去教课，会让学生有一个非常大的提高，也是妆的一种新的思路，宫月在那边成立了一个新妆班，做为重点的妆师培养。”唐曼说。 “噢，我明白了。” 唐曼工作，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主任把一个老师带过来了。 三十多岁，女的。 “这是我们的唐场长，这个是安然老师。”办公室主任说。 “好，请坐，北城，给泡上茶。” 北城泡茶，办公室主任就走了。 “安老师，您到这儿来，想好了吗？不急的。” “想好了，在学院实在是太累，累的是心。” “也许这儿也会同样的。” “嗯，我更愿意试一下，这儿是学院，我们是特教，非常的辛苦的，我也不是不愿意付出辛苦，就是太累了。” “安老师，您可以试一下，配合一个老师讲课，你们需要磨合一段时间。” “好，我试一下。” “这也马上下班了，一起吃个饭，慢慢聊。” “好。” “北城，给南影打电话，让她收拾一下，现在就过来，我们下楼。” 下楼，衣小蕊就跑过来了。 “师父，今天叫什么？” “噢，去角楼，这位是安然老师，衣小蕊，我徒弟。” “安老师好。”衣小蕊声音很大。 “你小点声。”唐曼说。 北城捂着乐。 南影跑过来的。 “南影，介绍一下，安然老师。” 南影点笑了一下。 上车，去角楼。 吃饭，唐曼说了让南影当老师的事情。 南影一愣，要拿手机写。 “不用，安老师就是和你一起工作的。” 安然打手语，告诉南影，她也会读唇。 南影愣了一下，说话。 “安老师你好。” “你好，不要叫我老师。” 安然说：“我这样当老师，会不会很麻烦呢？” 安然翻译出来。 “不会的，磨合一段时间就好了，因为你的妆非常的好，对学院的妆是一个促动，也是新鲜的血液，让妆发展，就得这样。”唐曼说。 “我只能试一下。”南影说。 “可以，你和安然老师，彼此熟悉一下，磨合一段时间看看，明天你们到宫院长那儿报道，给你们两个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唐曼说。 “谢谢场长。” “对了，安然老师，您来这儿，有什么条件？” “这个，我……” “没关系的,说吧！” “其实，我没有什么条件，就是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就可以，安心的工作，教学。” “那好，把你挖过来，也是人才引进，北城，明天写材料，报到省里，要一个九级。” 唐曼解释，说场子实用级制，九级为级的最高，再高就是副教授，教授，以后有机会。 “谢谢您。” 这个安然老师还是非常不错的，挺有素养的。 回宅子之后，唐曼坐在书房，喝茶，看那妆气的怎么用。 唐曼看了两遍，把资料料烧掉了。 一些资料她是不想留，她完全都能记在脑子里。 哈达现在不逼着唐曼急于做什么，而是慢慢的渗透，带着她看了上九层，下九层哈达说，不建议看。 唐曼也没有多问。 唐曼确实是犹豫的，如果让鬼市恢复原来的样子，那么一切又如常，正九层的那些人，依然是在痛苦中挣扎着。 如果唐曼不做，鬼市的空间在消失，哈达给出的资料上面的数据，唐曼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如果不做，真的就会出问题。 唐曼决定，在鬼市用及顶之妆，最后会怎么样，唐曼再慢慢的来。 第712章 下九层 唐曼半夜给哈达打电话。 “我决定了。” “嗯，清主，明天我接你。” “不必，我问一下下九层。” “嗯，想看我明天带你去。” “好，明天我去场子，处理一下事情，就过去，大概十点多钟。” 唐曼挂地电话，休息。 第二天上班，处理完事情，就进了鬼市。 哈达泡上茶。 “你养的灵呢？” “不养了，有专人的去养。” “噢。” “下九层我给你讲一下，那里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哈达说着。 唐曼听着让人确实是有一些害怕。 喝了一会儿茶，哈达带着进了下九层。 刚到下九层，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叫声，太吓人了。 哈达说：“如果受不了，就告诉我。” 唐曼跟着哈达往里走。 那一条街上的人，有生病倒在地上了，有残疾的…… “这些人都要在这里受苦，因为有因就有果的，没修为，没有所善。”哈达说。 往另一个街走过去，进了一个宅子，唐曼愣住了。 院子里，惨叫声不断，这些人受着刑罚，抱烧红的柱，被磨盘磨碎了，被钩子钩出内脏…… 如此的反复，经年不停。 “我不看了。”唐曼说。 唐曼受不了。 离开九层，到哈达那儿，他让人弄了酒菜。 喝酒。 “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及顶之妆？” “小曼，这边要准备七天，七天之后，我接你。” “不必，准备好通知我，我来上妆。” “好，谢谢。” 哈达平静下来了，那脾气似乎也是一下消失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天已经是黑下来，时间有错位，是到下九层的原因吗？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看文件，扬和就进来了。 “场长，我们要好好的聊聊。” “北城，泡茶。”要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北城是不情愿的，泡上茶，去外妆楼看妆。 “唐场长，你对我是有意见？” “没有，你的工作方法有一些问题，不适合这个地方。” “我在下面的场子也是工作过的，也得到肯定，我觉得您是针对我。” “没有，场子的情况不同的， 所以工作的方法也是不同，你需要改变一下，你的专业，我不否认。” “我听说，让一个哑巴讲课？你这是在开玩笑，还配了一个手语的老师，没有人了吗？”扬和说。 “这件事我原本是要和你商量的，但是你肯定是会反对的，就南影的妆，是一种特别的妆，会推进妆的发展，非常的重要。”唐曼说。 “我觉得妆，只是一个形式罢了……” 唐曼听着，耐心的听着。 “我对技术不懂，你只管理，技术上我的事情，你不要参与，最好了。” “我管理，什么都要管的。” “你管理的是事物，技术有楚墨管理。” “唐场长，我觉得您这样做是不对的……” 唐曼看文件，实在不想再说了。 扬和突然变火了，说唐曼不尊重他，他要去省局。 “去吧！”唐曼也是烦了。 扬和走了。 下午，田林林来了。 “唐场长，打扰了。” “您是领导。” “以后我们别这样好吧？”田林林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个发夹来，很漂亮。 “我逛街的时候，看着挺漂亮的，觉得你是最适合的，送你。” “哟，是真的漂亮，谢谢。” 田林林会联系人，也非常的聪明。 “我来说扬和的事情，听说你让一个不会就话的人，讲课？” “是。” “你不要多想，扬和他说的是一面，我也要了解另一面。” 唐曼说了事情。 “噢，原来是这样。” “是呀，这个扬和是管理副场长，现在什么事都管，学院的技术方面，还有外妆楼的技术方面，我说了几次，还是插手，弄得我也不好办。”唐曼说。 “这事儿我回去和唐局汇报一下，另外，分场，原本是独自管理的，唐局说，让省场来管理，调剂一下资源上的平衡，主要是在技术上。” “田助理，这个不行，这边我都管不过来。” “衣小蕊现在就当一个妆师，大才小用了，任一个副场长，就管理分场那边，那边的场长也是从本场就地提起来的，工作还是稍差了一些。” “是这样，我看分场就自管，我们可以做技术的支持。”唐曼说。 “那我回去的局长汇报一下。” “辛苦了。” 田林林走了，唐曼没有想到，这个扬和还真的就去省局告状去了。 下班，回宅子，唐曼让衣小蕊去老恩接过来。 厨师弄了六个菜，喝酒。 唐曼说了鬼市的事情。 “你决定了，就去做，有心做就可以了。” “老恩，就哈达，是鬼市的副团长，连团长都没见过，我不太相信。” “这个确实是。”老恩说。 唐曼也再说这事了。 “师父，沈宅开放了，免费开放，人很多。”衣小蕊说。 “噢，那吃过饭去看看。”唐曼说。 “你们去吧，我就不过去了。”老恩说。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衣小蕊，北城，南影，唐曼，几个人去了沈宅。 沈宅挂着青色的灯笼，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人不少。 唐曼转着，转到西片儿，这儿是没有开放的。 唐曼站在那儿看着。 这是沈家的祭祀之地，那大棺还是没有移走。 唐人免费开放，就是养宅子，养个三年五年的，唐人恐怕要用来做生意了。 晚上十点多回去，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去了南影和安然的办公室。 “安然老师，怎么样？” “我还习惯，和南影的磨合也不错，她非常的聪明。” “那就好，觉得行了，就找宫院长，给安排课。” 唐曼和她们聊了一会儿，去了妆区。 唐曼在妆区转着。 进了一个妆室，看妆师上妆。 这是一个老妆师，是男妆师，男妆师少，这个男妆师的妆还是不错的，八级的妆，对于妆师几级的妆，都有会什么样的妆，唐曼都记得清楚。 唐曼看着，妆很细。 唐曼了有十多分钟出来，她出了妆区，马上就站住了，不对，她转身就往刚才的那个妆室走。 第713章 鬼手妆 唐曼出来，发现不对，那个妆师有一笔妆用的是鬼手。 唐曼马上回去，进妆室。 那个妆师一愣，停了一下。 “你上你的妆。” 唐曼看着，他只用了一手鬼妆，那上过的那一手妆，一手是三笔，那三笔唐曼看出来了，这个人竟然会鬼手。 唐曼转身出来，把谭海燕叫到办公室。 “那个男妆师的资料，我记得，除了资料之外的，这个男妆师，还有其它的吗？”唐曼问。 谭海燕这个妆区，就一个男妆师。 “噢，你说赵响呀！” “对。” “赵响是从老场分过来的，这个人平时话很少，妆一直就是在七级，七级之后，没有再申请过进级，今年应该是四十六岁。” “噢，是这样，更多的有了解吗？” “听说是一个人住，在一个小区，因为是男妆师，单独的给了一个小办公室，没妆的时候，就自己呆在办公室，很少出来，也很少和其它的交流。”谭海燕说。 “赵响的妆九级是没有问题的，没报？” “对，我也和他说过，他说，不想争什么，这样挺好的。” “晚上能约出来不？”唐曼问。 “嗯，这个人很孤僻的，但是人到是不错的，识大体，晓礼仪，我试一下。” 谭海燕走了，鬼手妆，只有在鬼市有，鬼的也不过二三妆师。 这鬼手妆，除了实妆外，另有用处，另一个用处就是治人，给活人上这种妆，人就被控制住，人就成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具体这样坑人的妆，怎么出现的，不清楚。 谭海燕下午打电话，过来说，可以。 下班，去小街吃火锅，唐曼自己过去的，谭海燕和赵响已经来了。 喝酒。 赵响很很稳的一个人。 “赵老师，今天我看了你的妆，九级是没有问题的，您一直没申请报级，什么原因？” “这样挺好的。”赵响笑了一下。 “级别你现在是七级，九级和七级的工资差不少。” “我钱也够用，一个人。”赵响说。 唐曼也不再问这件事，赵响这样说，有自己的想法。 喝酒，聊了一会儿天，唐曼说。 “今天我看了你的妆，发现了点问题。”唐曼看着赵响。 赵响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您来看妆，肯定就会看出来的，是鬼手。” 赵响承认了。 “这种妆没有什么问题，也鼓励妆师用成妆，你的妆是成妆，用了没问题，你这妆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唐曼问。 “场长，这个我……” “没关系，不用讲，我就是问一下，这个鬼手妆，用的时候，要注意一些，有时间你和楚副场长说一声，让他把这个妆往外妆楼报一下，然后进行研妆，可行就进行学院教学。”唐曼说。 “场长，这个鬼手妆，不适合。” “为什么呢？” “这妆有一利，也有一害，所以不适合，良人用之则为良。”赵响说。 看来赵响是很明白了，至少他和鬼市的某一个人认识，鬼妆是绝对禁止传的妆，在鬼市之内都是如此，现在传到外面来了，这是犯律的。 “噢，是这样，那就不用了，感谢赵老师，这么多年来，辛苦的工作，敬你一杯。”唐曼说。 唐曼把酒干了，谭海燕喝了一口。 饭只吃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唐曼回宅子，喝茶，看电视。 唐曼看电视，就是在想着事情。 “师父，我想出去。”衣小蕊说。 “去吧！” 唐曼也不想再管衣小蕊了，多出去，也有机会，早点嫁了。 “我带着师妹，还有南影，看看电影，买点衣服。” “去吧！” 三个人走了，唐曼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三个人还没起来，唐曼看时间，把三个叫起来，吃早饭。 三个人半夜才回来。 上班，田林林过来了。 “唐场长，我和唐局说了，唐局说，让扬和去分场当场长，你这边给盯着点。” “听领导安排。” 唐曼心想，人走了就成，分场是自管的，盯着点，可盯可不盯的，那扬和过去了，还能让盯着？ 这瘟神走了，正好，衣小蕊回到原位。 “那就不打扰了。” 田林林走了。 唐曼把衣小蕊叫来了，让她回到原位。 “师父，我就想当一个妆师。” “你别想了，现在就去扬和那儿，把工作交接一下。” 扬和进来了。 “唐曼，我现在就离场，要交接的一切，我都弄好了，也写了交接的单子。” 衣小蕊没说话。 “恭喜。” “不需要。”扬和走了。 衣小蕊看唐曼。 “看我干什么？去看看，有什么没交接清楚的。” 衣小蕊走了。 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宫月来电话，说南影和安然试讲一下。 “我过去。” 唐曼过去，南影和安然试讲。 唐曼和宫月听她们课。 一个小时的课，两个人几乎是完美的配合。 “非常的好。”唐曼说。 安然笑了一下。 唐曼没有想到会达到这样的效果。 回办公室，行香香进来了。 “场长，南影能不能回外妆楼？” “不行。” 行香香没有再说第二句话，走了，这是生气了，唐曼笑了一下。 下班，回宅子，把老恩接过来了，衣小蕊回来就折腾，早晨就告诉厨师，烤一只羊，这厨师也是帮了一天。 喝酒，聊天，衣小蕊说。 “那分场给了扬和，估计用不了多久，就盘死。” “什么意思？”唐曼问。 “那种管理方式，就是教条的，在书上学的，就是一板一眼的，不走样的，搬下来，那还有好吗？可惜了我的努力成果了。” “这样挺好的，你在分场，每天工作也很累的。” “是呀，不聊了，聊天非常奇怪的事情。”衣小蕊说。 北城捅了一下衣小蕊。 “你干什么？” 北城“切”了一下，南影低头，看来这三个人是有事了。 衣小蕊不傻，北城不想让她说这件事，她就是想说。 这三个人都是人精。 唐曼看着衣小蕊。 “是半夜回来的那天吧？” “是，师父，那天我们三个逛完街，也就十点多，回来的时候……” 衣小蕊说的话，唐曼愣了半天。 第714章 妆阻 衣小蕊说，遇到了妆阻。 唐曼愣了半天。 妆阻的生成，并没有那么简单。 上妆阴气重，在场子呆着阴气也重，容易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但是妆阻遇到的概率并不大，有一些问题，遇到了，解决完就完事了，但是妆阻是不一样的。 遇到了妆阻，会让感觉到，一些事情不太对，按照计划的时间来算，你会发现，时间是对不上的。 这只是一次，妆阻出现，就会是一种持续的，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唐曼不知道。 “你们谁发生的这个问题？” 唐曼问，她要确定，妆阻是因为谁产生的。 衣小蕊说是她。 唐曼暂时是不敢确定这件事情的。 “没事。” 衣小蕊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吃过饭，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看文件，十点多，去芈半那儿。 “我想问一件事情，就是妆阻。” 芈半要给唐曼泡茶。 “不必了，这儿屋子没窗户，我给你换一个地方。” “不用，我喜欢这儿。” 芈半让唐曼先回去。 下午，芈半过来了。 “场长，关于妆阻的事情，这事挺也麻烦的，遇到妆阻的人，七次之后，会进入时道，或者是间道，不管是哪一种道，都是非常的麻烦的，是属于阴路。” “详细的说一下。” 芈半说，妆阻，不同于鬼打墙，鬼移物一类的，这个最初会有时间上的错误，七次后，就会进入时道，或者说是间道，不管是时道，还是间道，都是阴路的一种，每一种都不美好。 进了时道，或者是间道后，那生命就会慢慢的消耗，这两种道，都是通往某一种空间的，空间只是不同罢了，至于是什么，他不知道。 那么等到生命耗尽的时候，就到了那个空间，就是说，阳气是油，就像开车在路是要用油一样。 “有解决的办法吗？” “我的能力还是不行，我觉得还是找费莹。” “我知道了，谢谢。” 芈半走了。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 “有一件事，我需要帮助。”唐曼说了事情。 “妆阻怎么会在外面出现呢？”哈达说。 “确实是出现了，是衣小蕊。” “不是，肯定是你，你两天，你注意点时间上的变化，然后再给我打电话，有七天的时间。”哈达挂了电话，似乎他的脾气又来了。 妆阻是谁遇到，谁出现，怎么就是她了呢？ 而且，听哈达的意思，妆阻只有鬼市会有？ 这到是奇怪了，唐曼也不用害怕了，鬼市应该是能解决这样的事情的。 下班后，唐曼去沈宅。 沈宅有一种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总是想过去。 沈宅开放到晚上九点。 唐曼进去，四处的看着，沈媛的宅子，只有周一天开放，而且只限定到上午，而且限定人数。 今天没有开放，唐曼往西片儿去。 那边一直就没有开放，有人守着。 唐曼过去。 “小姐。” “我进去看看。” “小姐，稍等一下。”这个人给唐人打电话，害怕出问题。 这个人打完电话。 “小姐，可以进去。” 唐曼进去，她看到了监控头，非常的多。 唐曼往后院去了，没有进在棺的那个房间。 西片儿的宅子很大，是和其它的三个宅区一样大小的。 这西片儿的宅子，是非常奇怪的，门都是单扇的，不是又扉的门儿，这完全和其它的三个宅区是不同的。 唐曼不明白，她在一个宅子前停下来。 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进去，是供堂，直接就是供堂，一个小宅子，她进去，看到了供堂上的照片，当时就愣住了。 那供堂里供的人，不是照片，是雕像，半米左右的，上半身的雕像。 唐曼看着，那就是师父牢蕊，绝对没错的。 唐曼懵了，沈宅怎么会供师父牢蕊呢？ 唐曼没有多呆，出来了，沈宅让唐曼一直就是觉得有什么牵扯的事情。 唐曼出来，去老恩那儿。 唐曼说了事情。 “这事我不知道。” “沈宅供着师父的牌位，这也是奇怪了。” “你可以问三叔沈元，或者是南影。”老恩说。 唐曼回宅子，叫南影到书房喝茶，问了事情。 “我不知道，沈家有太多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虽然和沈媛是连魂的，但是有一些事情，我不清楚。” “噢，那没事了。” 唐曼坐在书房，想着，当年师父牢蕊和沈宅有什么联系呢？ 第二天，唐曼上班，处理文件，九点多，要给三叔沈元打电话的时候，扬和进来了。 唐曼一看到扬和，头就大。 扬和进来。 “唐曼，你好呀！” 扬和现在是分场的场长，也不叫唐曼场长了。 “扬场长，这么闲吗？” “是呀，一切都很好，今天我来，就是让你给我们分场派两几个妆师，进行技术上的支撑，辅导。” “噢，斩时没有妆师，都很忙。” “那可不行，这是省局给你的任务。” “现在没有妆师，等过两天我安排一下，就过去。” “那不行，明天要到位。” 唐曼看着扬和，也是真的忍不住了。 “你滚。” 扬和一愣。 “姓唐的，你小心点。” 扬和走了。 唐曼处理文件，十点多，去检查工作，然后到墓地，看钱初雪。 唐曼点上烟，坐在钱初雪的墓前。 她从基地下来，回办公室，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不可能。 “师父，中午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唐曼看手机，确实是有个没接的电话。 唐曼知道，妆阻真的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时间相差了四五个小时。 唐曼没说话。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自己进书房，把门关上，给哈达打了电话。 “明天我派你过去，你也准备一下，三四天我这边也准备好了。” “知道了。” 唐曼上衣顶之妆，让鬼市的支撑得到恢复，她心里还是没底儿的，因为，及顶之妆成妆，唐曼也是不熟悉的。 第二天，下午，有人打电话，让唐曼到北街茶楼。 唐曼过去，一个人坐在那儿，一个六十多岁的的男人。 “清主，妆阻，这个你要走时道，或者是间道，我会安排人指引你走的，不会有问题的。” “妆阻怎么就出现在我身上了呢？” “及顶之妆会出现，或者是非常高的妆也容易出现，出现不要走时路，间路，你自己选择，这个我不能讲的。” “那好，我还问一下，沈家和我师父牢师是怎么样的关系？” “这个我不知道，明天后半夜，你到后院的妆室，会有提示，走妆阻的路，你让一个人守着你，天亮前就会结束。” “那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这个人回答的，让唐曼一愣。 第715章 走间 这个人说，发生的事情，也是因人而异的，无全就不确定的。 “那路……” “其它的我不会讲的，清主，我走了。” 这个人离开了，唐曼喝茶。 一直到天黑下来，唐曼出来，古街吃饭，坐在外面喝啤酒。 贝勒爷过来了，拿着破剑，他是快乐的吗？ 每一个人的快乐是不一样的，所追求的不一样，快乐也是不一样的。 “小曼，你好。” 贝勒爷是快乐的。 喝酒，唐曼问：“沈宅供着我师父牢蕊的雕像，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可知道，你师父救了沈家一次，躲过了一灾，所以沈家会供奉的。” “具体的呢？” “听说是妆上面的事情，具体的不清楚。” “那时路和间路……” 贝勒爷瞪着眼睛看了唐曼半天。 “走间不走时，这东西你带着，但是一定不要让人知道。”贝勒爷从腰上摘下来一个像小豆子一样的东西，绳栓着。 贝勒爷放下，把酒干了就走了。 贝勒爷大声唱着歌，从这条街上走过去，不少人喊贝勒爷。 贝勒爷是一个欢乐的人，很多人都喜欢他，人也仗义。 那豆子一样大小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唐曼收起来。 明天下半夜，到后院的妆室，不选时路，选间路，贝勒爷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这个贝勒爷不简单，到现在来说，鬼市已经不会给唐曼下套了，现在已经是形成了种良好的合作关系，或者说是其它某一种关系中。 就妆阻而言，会出现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 那么来说，这些事情是可怕的。 唐曼还是有一些担心的。 第二天的下半夜，唐曼让衣小蕊过在后院妆室的外面。 她进妆室，点上烟，一会儿她听到了声音，确切的说，不是声音，是推感，感觉像一种声音一样的存在。 推感人？唐曼愣了半天。 唐曼感到了，自己进了一个空间，那空间有一道高墙，高得你看到不，到底有多高。 那进看着那墙，那上有两个大门，漆黑色的。 一扇门是写着一个“时”，另一扇门上写着“间”字。 贝勒爷说，走间不走时。 唐曼走到“间”之门前，上面的扣手。 唐曼扣了一下，门开了，里面竟然是幽幽的长通道，到底有多长，看不到头儿。 唐曼犹豫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有人阻止唐曼上妆，那进去后，会怎么样呢？不会挂了吧？ 唐曼还是进去了，几十米一个油灯。 唐曼走了多久是不知道，出来了，又是高墙，那种高墙高不可见，让人感觉到十分的可怕，恐惧，压力。 又是两扇门，唐曼依然是走“间”门，竟然又是同样的幽幽的通道，这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 贝勒爷给她的那个豆子大小的东西，她带在身上，不知道起什么作用的。 又走了多久，唐曼不知道，似乎没有时间上的概念，又是高墙，又是两扇门，但是门上没有字了。 这让唐曼不知道如何时的选择。 唐曼观察着，看着，分不出来，她看了几遍，发现了一扇门的一个角，一个点，很细小的，和贝勒爷给的那个豆子一样大的那个东西一样，在这个若大的门上显得很小。 唐曼观察了有十几分钟，那确实是一样的。 唐曼扣了门，门开了，竟然是野花遍地，蓝天，河流…… 一个人站在花中，唐曼走过去。 “你是谁？” “阻止你上妆的人，一部分人不想改变鬼市，一部分人是想改变，我是不想改变的那个人。” “是哈达让人做的？” “不是，哈达现在不对阻止你上妆的，但是我知道，你迟早会变市的，这样会影响我在鬼市的发展，地位。” “你是什么人？我没见过你。” “不需要你知道，这算你命好，还有那个多事的贝勒爷。” 这个人走了，瞬间，唐曼回到了妆室。 她出来，和衣小蕊回前院休息。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有阻止上妆的，如果唐曼开错了门，那恐怕就是万劫不复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哈达打电话，说了发生后的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 “鬼市中，有一些人，在鬼市中，是富有，有权力的人，你改变了鬼市，他们将失去所有的一切。” “妆阻的后果你也是清楚的。” “我清楚，这事我会查的。” “我不想在上完妆后，丢了性命。” “不会的，我马上就查。” 哈达不知道这件事，也许是真的，看来哈达在鬼市，面对某一些势力，也是要耗费一些精神的。 唐曼检查工作回来，扬和来了，拿着唐人写的字条，让唐曼派妆师支持分场的技术。 “不行。” “唐局的话你也不听吗？” “对。” 扬和大喊起来。 “北城，叫保安，把扬场长请出去。” 扬和骂着走的。 扬和就是想从省场要人，但是不会给的，如果换一个人，也许会给的。 下午，唐曼看文件的时候，宫月来电话了。 唐曼过去。 “师妹，怎么了？” “唐局来电话了，说让南影停课，不要再上课，扬和告状去了，说一个哑巴上课，滑天下之大稽，而且四处的宣扬。” “这事唐山知道，扬和已经告过状了，这又来了，你让南影和安然上课，不用管，我来处理。” 唐曼去了省局。 “哥哥，南影上课是没有问题的，我不停。” “小曼呀，这个扬和你别就得罪了。” “唐局，如果你为难，我就辞职，说实话，我真的也不想干了，自己开个公司，也挺好的。” “妹妹，我也知道，这事是我的问题，是扬和的问题，我也是左右为难。” “我不让你为难，我辞职。” 唐曼转身走了，唐山没有打电话，来看这个工作还真就不能干了。 回宅子，衣小蕊，北城，南影都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唐曼让北城写一个辞职报告，明天送到省局，办公室里的东西，让北城给收拾一下，拿回来。 “怎么回事？”衣小蕊问。 唐曼说了。 这个扬和是唐山妻子的弟弟，唐山干到局长的位置也是因为妻子家的原因，所以唐山十分的难受。 衣小蕊了解到的，和自己以前了解到有一些不同，但是大致上差不太多。 原来在这儿，唐曼辞职也是最好的选择了，一个人也有无奈的时候，不管你官儿多大，不管你地位多高。 唐曼休息。 第二天九点多，去古玩城，和老恩喝茶。 唐曼说了事情。 “到也好，自己干点什么都成。” “嗯，感觉很轻松。” 其实，唐曼也不想离开场子，似乎自己就喜欢那个地方，除了喜欢妆之个，感觉那儿给她的是安静，宁静。 唐曼和老恩聊了一个多小时，去河边坐着，她在想着，自己要不要上及顶之妆。 也许放弃所有的一切，一切就都太平静了。 每一个世界的人，利益是不同的，所以，不管唐曼怎么做，都会让一些人受到影响。 唐曼快中午的时候，回了宅子，吃口饭，休息。 下午，她要去清寺，冯黛来电话了，说的事情，让唐曼一下就愣住了。 第716章 散魂之妆 冯黛来电话了，说哈达出事了，唐曼进鬼市。 “哈达能出什么事儿？” “你马上过来吧！” 唐曼进了鬼市，冯黛带着唐曼去哈达那儿。 进房间，哈达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没有血色，再细看，唐曼当时就愣住了，哈达被人上了魂妆。 一个副团长，让人给上了魂妆，那妆就是散魂之妆。 “冯黛，这被上了魂妆。” “对，可是现在鬼市没有妆师能解。” “没有妆师能解？” “对。” “什么人上的？” “那些不想变市的人，因为你上完妆，就会变市。” “那不对呀，我不上妆，鬼市就会消失的。” “这些人并不认为，他们认为，是那些低等失，消耗了空间的能量，造成的，这些人消失后，鬼市就能正常了。” “一个副团长，还有人敢给上魂妆？” “鬼市出现消减后，那股势力就冒头了，这让副团长非常的头痛的事情。” “哈达没有这个能力？” “那股势力不小，发现的时候，有很多鬼市的人已经被网络了，那些人原本是鬼市的高端人才，自以为是上等人。”冯黛说。 如果这样说，那一切都是太可怕了，唐曼也是危险的。 这个魂妆，散魂妆，唐曼能解决。 “你把哈达送到沈宅的西片儿，一个宅子里，我先回去，天黑后在我过去。” 唐曼离开鬼市，她害怕了，这些人也不会放过唐曼的。 那么来说，这些人是想变市的人，他们变市就是换了一个天下，那团长还不露面吗？ 唐曼是真的没有料到，有人敢对鬼市副团长哈达动手，看来这股势力不一般了，那么团长怎么还不露面吗？ 看来这股势力是不害怕哈达。 天黑后，唐曼去西片儿。 冯黛带着两个人，把哈达送到西片儿的。 唐曼进去，告诉他们在外面等着。 唐曼打开化妆箱。 “你感觉怎么样？” “唐曼，你要是敢动妆，你也会有麻烦的。” 唐曼并不奇怪，这个说话的人，并不是哈达本人，而是另外一个魂，哈达身体里有另一个魂在，因为哈达的身体一直就不好，脸色总是苍白的，强魂而入，控制哈达。 “你最好离开，我上妆了。” 唐曼都不想多废话。 唐曼开，那个魂说：“唐曼，你等着。” 唐曼上了及顶妆中的魂妆，看到了用妆散魂方法，直接把妆点给洗掉了。 用了一个多小时，收妆，哈达醒过来。 “我被魂控制住了。” “不只是，还要散掉你的魂，你最好早点想办法。” “我会的。” 哈达出去了，和他们回去。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没去上班，下午，局里的人通知唐曼，辞职通过了。 唐曼感觉到非常的轻松。 她可以专心的弄鬼市的事情了。 她进鬼市，去哈达那儿。 “怎么样？” “还好，那些人我已经查到了，开始抓人了。” “这些能阻止及顶之妆，这个妆什么时候上？” “再等等，虽然一切都准备好了，还是不能上。” “我想和团长谈谈。” “有事直接跟我说。” 看不是见不到团长了。 唐曼出来，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看书。 “小曼，及顶之妆什么时候上？” 唐曼说了鬼市发生的事情。 “看来鬼市的麻烦来了。” “哈达在抓那些人。” “他说是抓，可不一定能抓得到，鬼市的空间不少，有一些已经失去了控制，这点哈达是非常清楚的。” “那怎么办？” “那就是鬼市的事情，你不要参与。”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去鬼市，天黑下来，找个地方吃饭。 刚喝一杯啤酒，一个人进来了，坐到唐曼面前。 “唐曼，我是鬼市另一个空间的人，那个空间一直是我们来控制着，我想，你到我们那儿，你想变市，我们协助你，改变鬼市，把鬼律中，那不人性的律条改掉。” “你是阻止及顶那个空间的人？” “对，有一些人，有一些空间，是不应该存在的，那些人的人性丑恶，我们是正义的。” “阻止及顶，让更多的空间消失，如果不及顶，你们的空间也会消失的。” “自然是这样，只是及顶的时机不是这个时间。”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也不相信。” “那肯定是这样的，我带你去我们的空间看看，看看我们空间的团长。” 唐曼犹豫了，如果真是这样，能变市，那将是好的选择，可是这个空间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呢？ 鬼市是主空间，哈达弄不了这个空间吗？ 老恩也说，有一些空间是失控的，有一些，而不只是一个。 “好吧，喝一杯。” 这个男人倒酒喝酒。 “你那个空间是独立的吗？” “一直是独立的，在一个月前，哈达才知道，其实，已经有九年了，很成熟了。” “那你们能对付得了哈达的铁骑吗？” “铁骑你也是清楚的，活不了几年的人，如果变市，他们的命运就会改变，所以他们不会为哈达卖命的。” 唐曼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喝过酒，九点多了，那个人带着去了那个空间，那个空间了是在鬼市空间之内分化出来的空间。 街道，房屋，公园……所有的一切都是十分的规矩的，井井有条的，看来管理是十分的不错。 街上的人们，精神状态也不错。 进了白色墙的一个地方，里面都是黑色的房子。 “这白色代表的是……” “这是管理者的地方，白色代表的是纯净，纯洁，也代表管理者有一颗纯净的心，黑房子，代表的是权力。” 进一个房子，一个人坐在那儿看书。 “团长，唐老师请来了。” 那个团长，六十多岁的人，头发漆黑，眼睛有神。 “唐才师，您好。”这个团长站起来了。 “您好。” 唐曼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唐老师，把您请来，也是涉及到极顶之妆的事情，我们上次要把哈达废除掉，让那个幕后的团长出来，但是您给解了妆。” “我是清主，救哈达也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哈达是阻止你变市的人，你想变市，改变那里人的命运，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还是需要让一些人，一些空间汽消失，那些人和空间，都在低维度的，自然会被淘汰，让空间更大的优化。” “我对你们不了解。” “如果你愿意，可以这儿来当团长，你自己变市，必然是势单力薄的，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 这个人很会说，也说得有道理，但是唐曼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这个空间，所以也不能贸然的答应。 “我要考虑一下。” “可以，我等你的消息。” 团长送出来，唐曼出来，回宅子。 唐曼在想着，进入那个空间，有什么问题，想着那些细节，突然…… 第717章 草儿开花 唐曼一下想到一个细节，就是在团长的那个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十分的淡，进去你几乎是闻不到。 唐曼回来，细琢磨，确实是有那么一股淡淡的香味，是草香。 那草香不是草散发出来的，而是把草汁进行了提炼，而形成的。 那股淡淡的草香味。 这种淡淡的草香味，她在唐人的一个房间闻到过。 那个房间，摆着的古董，都是顶级的，还有不少的名画儿，那个房间，董礼都不让进，唐曼偶尔的一次，进去了，唐人看到了，怒色上脸，但是还是忍住了。 “以后不要进来了。” 唐曼把门锁上，那门唐人忘记锁了，那锁是电子锁，非常厚重的门。 当时，唐曼以为，那里的东西太贵重了。 其实，现在一想，不是太对。 休息，第二天，北城和南影上班，衣小蕊坐在院子里，不说话。 “你不上班？” “不去了，请了三天假，想辞职。” “干什么？” “你绝对想不到，扬和来当场长了，让我来当副场长，配合扬和的工作，管理主场和分场，分场那边有一个副场长，但是还是扬和管理。” 唐曼确实是没有想到。 就扬和来说，管理的能力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管理上，死板，教条，这让场子的发展，会受到阻止。 “你上班还是要上的，只是当副场长，就可以了。” “唐山给我打电话了，他说，既不被使用，就弃之，就这么一句话。” “那你就配合扬和工作，看看情况。” “我听师父的，不行再辞职，如果我现在辞职，那唐山说不定就认为是你指使的。” “你长大了。” “长老了，老女人。”衣小蕊大笑起来。 “去上班去。” 衣小蕊说：“我请了三天假，不能浪费了。” “那就去逛街。” 唐曼和衣小蕊去逛街，中午吃过饭，回来休息。 起来后，唐曼去了唐人哪儿。 董礼上班去了。 “哥，说点事儿。” “你说。” “我想去你那个放古董的房间看看。” 唐人低头，喝茶，半天说：“直接说。” 看来唐人是知道唐曼知道了什么。 “那股淡淡的草香味。” 唐人沉默了半天。 “我养了一种凶恶的动物，可是敢开始，五只，从来没有活过，经过了几次修，我发现，放里放了一种更凶恶的动物，这些动物就活得十分的好，再也没有死过。” 唐人并没回答唐曼的问题，而是说他养的凶恶的动物。 唐曼想着，那意思是说，那个空间的独立，是为了鬼市更有活力？ 如果是这样，那唐人就是背后操纵的人？那就是团长？ 有人说唐人是团长，唐曼否定，现在她也质疑了。 “你……” “你怎么想怎么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知道了，哥。” 唐曼走了。 唐曼走街，她是太奇怪了，这背后的人会是唐人？ 那她一直想变市，唐人应该说，应该阻止，可是并没有。 这让唐曼想不明白。 唐曼去了沈宅。 沈宅的参观的人不少，唐人养宅子，不少费。 沈媛的宅子一直没有对外开放。 唐曼进去，守着的人，没拦着。 进去，她坐在院子里，当年沈媛是不是愿意坐在这儿呢？ 她进沈媛的画室。 沈媛的画，有诡异的，但是大部分是花，草。 有一幅画儿，单独的画着草，那草从来没有见到过，草叶都是门菱形的，看着十分的美。 那是什么草呢？ 淡淡的草香，是这种草吗？ 沈宅的沈宅人，都吊死了，原因说的多种，细看似乎每一种都不靠谱儿。 唐曼站在画前，看了很久，离开沈媛，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喝酒。 唐曼坐下，倒上酒，喝酒。 “有一种草香，很香。”唐曼说。 “草长得是什么样子的？” “菱形的，很美。”唐曼说。 唐曼想证实，唐人和鬼市到底是什么关系？唐人和鬼市肯定是有关系的。 老恩沉默了半天说：“那是鬼市养的一种花，那菱形就是花儿，像草一样，有一股自然的草香，不需要其它的加工，自然的汁液，那香味可以让人闻能提神，让人感觉到自然气息，也可以做为香水使用，这种东西，副团长哈达都没有资格去用，所用之人，都是团长身边最可信任的人。” 唐曼愣了半天，唐人？还有那个空间的团长？那沈媛身上到是不有，但是她画出来了菱形草的花儿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草儿开花，菱形草？ “你在想什么?” 唐曼笑了一下说，没想什么，老恩其它并不想知道，因为他没有多问。 “对了，我的及顶之妆我要看看。” 老恩突然说。 老恩是团长的称子，唐曼只是迟疑了一下，但是对老恩是相信的，并没有质疑。 “怎么？” “我看看你的及顶之妆。” “好呀，这妆不是太好上。” “你明天早晨就开始后，在你的宅子后院妆室。” “好，几点？” “你安排好，五点上开妆，我会过去的。” 唐曼点头。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在宅子。 “北城和南影呢？” “北城带南影到外面吃饭，买衣服。” “你没去？” “不想去。” “你怎么了？” “没事，我休息了。” 衣小蕊的情绪不是太对，唐曼也没有管。 坐在书房，看书喝茶，想事儿。 那草香所用之人，竟然是团长身边的人，哈达都没有资格用，唐人那个房间竟然有，沈媛竟然画出来那种草来。 那个空间的团长身上竟然也有，确实是那个空间团长身上的。 如果是这样，这个空间的团长，是不会反对鬼市的，不会支持唐曼去变市的？这就奇怪了，那个空间的团长是让人怀疑的。 这事让唐曼想得头痛。 这及顶之妆，想稳定鬼市的空间，竟然也没有那么容易。 唐曼休息。 第二天，五点钟，唐曼和老恩，已经在后院的妆室了。 唐曼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开妆。 开了妆眼，用心能行妆，妆开得极点顺畅，唐曼自己也感觉到，及顶之妆，上得更为深入了，妆是及顶了，但是还有往上的高度。 上了有一个小时，老恩突然说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718章 婉月随妆 唐曼的妆，上了一个小时后，老恩突然说。 “不行，停了吧！” 唐曼一愣，老恩看出来了什么问题了吗？ 这老恩能看也来及顶之妆的问题，那得有多高的妆呢？ 唐曼推着老恩出来，出去吃的早点，她不想让衣小蕊她们知道一些事情。 吃早点，唐曼看着老恩。 “你那妆不行，你是心形在上妆，但是你的心还是不行，婉月随妆。” “什么？” “你的妆，还是为了妆而上妆，妆有角有棱，心并没有随妆师走，妆原本的原子并没有出来，被你改变了，心随妆走，婉如月之心。”老恩说。 “那太高了，我恐怕做不到。” “你可以，找妆宜聊聊，所修所为，所行所走。” “那我的妆是有问题了？” “妆师的妆师极多，大妆师也是不少，你的及顶之妆现在是成妆了，也可以有妆气而出，让鬼市慢慢的恢复，鬼市的妆师想学你的妆，现在是没有人能学会，也许也不会有人再学会，但是这样的妆，就是千疮百孔，如果有非常高的妆师出现，就会找到这些疮孔，进到你的妆里，破坏掉妆，尤其是你在上妆的时候，有阻止你上妆的人，如果没有，也不用有这样的担心了。”老恩说。 唐曼没有料到会是这样。 “那另个一个空间的团长是谁？” “什么团长，叫间人，根本不是不叫团长，间人，只是管理一个空间的人，在团长的眼里，间人叫是叫一个人，其它的空间的人，团长只叫粒，是一种运动着物质，在为鬼市创造价值，不称为人。” “那个人说自己是团长，说几年前就独立了。” “这事我不清楚了，你自己去判断。”老恩说。 老恩有一些话还是不想说的。 “谢谢。” 吃过早饭，送老恩去了古玩城，然后去了清寺，瘦宜正在上早课。 唐曼在寺里转着，有人在上香，这里的香火并不太旺，也许是因为原来是火葬场的原因。 九点半，瘦宜出来，到她的房间喝茶。 “那婉月随妆是什么意思？” “心随物形，心走物之心，不执而行，不执而念……” 妆宜给讲着，用维度来让心随物而走。 一直到中午，唐曼似乎也是听明白了。 上妆无心，而心又在，心随妆行，心随妆意而走。 “谢谢您，这是我捐的一万块钱。” “小曼，不用了，你已经捐得太多了，心在，佛在心。” “我自愿的，我来也是想捐点香火钱。” “谢谢。” 唐曼从清寺出来，回宅子，刚到宅子，那个空间的团长，就是间人，来电话了，说在宅子不远处的一个酒馆。 唐曼过去了。 点菜，喝酒。 “唐老师，您想得怎么样了？”间人主。 “你自封为团长吧？” “对，那个空间宣布独立后，我就叫团长了，原来叫间人，只有我这样的才叫人，在那个空间里，其它的人都叫粒，就是一种物质，你想想，鬼市有多可怕？拿人不当人。” “你让我在到你的空间当团长，不让我上及顶之妆，让鬼市再淘汰一些人？” “对。” “每一个人都是人，所以我不同意，让其它的空间人也活下来。” “让空间达到一个高质，就需要这样的。” “不。” “那你就上妆，你到这个空间当团长，因为我是为所有的人在努力，让他们自由，这也是和你变市是契合的。” “鬼市的那些人你对付不了的。” “我敢这样做，就是能应对。” “那和我在鬼市主空间变市有什么不同？” “因为哈达是会阻止你的，鬼市的团长也会阻止你的。” “这也有道理，但是我无法相信你。” 唐曼看着这个空间的间人。 “我可以找哈达问问，一切就都知道了。” “我是要问问。” 这个间人坐了四十分钟，就离开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后，去了鬼市。 哈达在骂人，声音大得可怕。 唐曼进去，哈达在骂一个人。 “滚。” 那个人低头走了。 “至于吗？”唐曼说。 “有事说事。”哈达这气还顶着头。 “那个空间的团长是什么人？” “独立的一个空间，突然就独立了，我也正在想法处理。” “你是没办法了吧？” “可以这么说。” “连鬼市都没办法了？” “他们有一种新的技术，在空间四周有造障，现在我们正在解决，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会让那个间人，生不如死。”哈达说。 “但愿，这个间人找到了我，让我到他们的空间当团长。” “你怎么想的呢？” “如果我过去，他会协助我变市，你说是不一件好事儿？” “这个混蛋，让我抓住，我就折磨他。” “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呢？” “我不让你去，你能听我的吗？”哈达声音又大起来了。 “你别激动，你琢磨一下，我能相信那个间人吗？” “确实是，你不了解，我抓紧处理事情，处理完，你就上妆，让鬼市恢复，有一些空间消失了，鬼市的损失太大了，不能再有空间消失，那样我就更没有人所用了。” “我改变主意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到那个空间去。”唐曼说。 “你也滚，滚……” 哈达又疯了。 唐曼出来，她找哈达，就是看哈达的反应。 哈达似乎没有什么漏洞。 那个间人，有那种草香味儿，团长信任的人，身边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情况的，如果出现了，那恐怕也是分分钟钟就消失的事情。 鬼市出现的事情，非常的奇怪，唐曼不敢乱来了，害怕了。 鬼市又要玩什么手段呢？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唐曼不能着急，这里面肯定是有事情。 哈达不让她上妆，说要处理完鬼市的那些事情，他害怕的是什么？ 鬼市的空间独立，已经有几年了，只是没有让外面的人知道，现在才公开，那鬼市就不知道吗？ 这个不可能。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北城，南影在院子里烧烤。 “师父，回来了？”衣小蕊大声嚎气的。 “嗯。” 北城给唐曼摆上酒杯，倒上酒。 “小蕊，今天上班没有？” “明天才上班，不过唐山打来电话问了，我说明天上班。” “上班，就好好的配合人家。” “嗯，师父放心。” “北城，你呢？” “到妆区工作了，谭区长的妆区。” “就这么的给放逐了？”唐曼问。 “幸亏他这样做，要是把我留下来，那真是生不如死了，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北城说。 “哼，还轻松？用不了几天，你就有罪受了，全场的人职工都有罪受了。”衣小蕊说。 “别乱讲话，扬和的管理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是呀，畸形管理。”衣小蕊说。 北城说了一件事，让唐曼愣了半天。 第719章 魂妆人 北城说，扬和下了一个文件，说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在上妆的时候，不准离开妆室，一直到完妆，还给发了尿不湿。 “什么？”衣小蕊突然一嗓子，把唐曼吓一跳。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唐曼瞪了一眼衣小蕊。 唐曼也是发懵，这简直是开天大的玩笑了。 “北城，看到了吧？下一步，还有更离奇的，到时候你就有罪受了，首先，妆师，没有半天了，全部上班，有妆的，早晨六点前到，准备好，六点进妆室，晚上，五点下班，没有工作的，恐怕会安排其它的事情，安排什么，恐怕你们都想不也来。”衣小蕊说。 唐曼也是想不明白，这唐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扬和是唐山妻子的弟弟，这样下去，不只是唐山的问题了。 唐曼也不去多想。 第二天，唐曼吃过早饭，到河边坐着。她琢磨着，那个空间的间人，就是团长，和鬼市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就老恩所说的，这之间应该是协作的关系，哈达是在弄事儿。 唐曼都同意上妆了，那哈达还要弄事儿，是什么意思呢？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她能着急了，等，等着哈达的行动，看看他最终是什么意思？ 绷久了，也会撑不住的。 就及顶之妆，老恩说，婉月从妆，心而妆行，妆跟心走，唐曼的及顶之妆，虽然是及顶了，还没有达到一个极致，不见婉行，不见月动。 唐曼和瘦妆请教了，她也是讲了很多，唐曼似乎明白了，又没有明白。 唐曼下午，在宅子后院上妆，上及顶之妆。 她上得慢，慢慢的去体会着婉月从妆，婉月随妆的那种感觉。 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唐曼找到了那种感觉，唐曼把妆洗了，出来休息一会儿，进去，再上妆，那真的就不一样了，妆如婉月而出，似乎有一种清香散发而出。 唐曼只上了三分之一，想不多上，怕有问题，她感觉到身上站着一个人在看着，激灵一下，唐曼把妆洗掉出来了。 那个身后站着的人，她感觉得到，看不到，那就是鬼市的魂妆师，哈达看来是一直让人有学会及顶之妆，就可以摆脱唐曼了。 到前院，衣小蕊，北城和南影回来了。 “衣副场长，怎么样？” “不怎么样，让扬和一天吼了两次。”衣小蕊的情绪不高。 “好了，请你们去吃饭。” 一听吃饭，衣小蕊就来了精神，说去角楼吃鱼去。 去角楼，唐曼问北城，怎么样？ “反正妆区，每一个人都害怕，我师姐董礼也是很厌烦，今天被扬和给说了，说别以为自己的师父是唐曼，就觉得高人一等，他还说要查一下我师姐妆级的事情，说不一定能达到。”北城说。 “哟，我是牵连到了你们了。” “师父，这和你没关系，他愿意怎么折腾，我们配合就完事。”衣小蕊说。 “你不炸翅了？”唐曼问。 “现在我得忍着。”衣小蕊说。 “南影，你那边呢？” 南影写：扬和说了，关于我上课的问题，需要研究，让我做好离职的准备，场子人有很多，不能卖一个还搭一个。 唐曼心想，这就是冲着她而来的，她确实是没给过扬和什么面子。 原本以为，扬和就是工作方法上的问题，没有想到，人品也是有问题的。 如果这样下去，恐怕会出现麻烦的。 吃过饭，唐曼到后院的妆室，喝茶，她琢磨着，及顶之妆，看来哈达还是想获取，但是妆师没有这个能力。 上妆后面站着的那个魂妆人，恐怕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人。 唐曼并不想上妆，就是想坐在这儿好好的想想，那个间人，那个空间的团长，那草香，菱形草的的香，唐人有，这个间人也有，老恩说，只有团长，还有他身边的人才会用这种香，那沈媛画出了这种草，但是她从来没有在沈宅闻到过这种香，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唐曼问唐人，他不回答这个问题，让她少问这些事情。 唐人是团长？ 唐曼正琢磨着，她又感到了，那个魂妆人出现了，就站在墙角那儿。 “今天我不上妆。” “你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对，你回去吧！” “清主，我也是没办法。” “你是鬼市中，最高的妆吧？” “其实，我并不是，最高妆的人是鬼市第一妆师，冯黛，但是她无法上你的妆，妆是看明白了，但是上妆，就会发现，魂离体，妆进行不下去，找不到原因。” “让你来看妆？” “对，但是三分之一的妆，我看了，也能看明白，但是明白的只是外表，内在我看不明白。” “如果我上妆，你慢慢看，我问一下，那菱形草香是怎么回事？” “菱形花儿呀？那只有团长，或者亲近的人才能用这种东西。” “用这种东西的人，都是团长身边的人，或者说是团长？” “对。” “谢谢。” 这个魂妆师离开了。 那唐人至少和团长是有关系了。 唐曼半夜才睡。 第二天起来，去唐人那儿吃早饭。 唐人没说话。 “哥，我想问一下，沈媛画室是的那种菱形草花，是什么？” “别问那么多，你不应该知道的就别多问，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唐人还是那样的话。 “我就是想知道。”唐曼声音挺高的。 “小曼，知道的少一些好。” “那我变市，除五弊，可以吗？” “当然，没有人拦着你。”唐人看了唐曼一眼。 唐曼吃过饭就离开了，知道问不出来什么。 唐曼去沈宅，站在沈媛的画室，看着那菱形草花儿，她把画儿摘下来了，一米的画儿，拿回了宅子。 她挂在画室，看着。 唐人打来电话，竟然大怒，他没有克制住。 唐曼听着，唐人发疯，她没有插嘴，唐人发完疯后，突然说。 “对不起，小曼。” “没事，我送回去。” “不用了。”唐人挂了电话。 可见这个菱形草花儿的事情，对唐人很重要，或者说是，能查出来，唐人的某一些事情。 第720章 香囊 唐曼看着这画儿，确实是看不出来什么。 但是，唐曼知道，唐人发这么大的火，肯定是有原因的。 下午，唐曼进鬼市，在正九层的第九层转着，哈达没有出现。 唐曼在一家茶馆喝茶，想着事情，就鬼市这个空间，如果不知道里面的事情，还是一个美好的空间。 冯黛出现了，进来了，笑着。 “姐姐好。” “妹妹好。” 冯黛坐下，倒茶。 “姐姐，好兴致。” “那有什么好兴致，现在我很矛盾。” “姐姐，何出处言？” “你说我这及顶之妆，是上还是不上呢？”唐曼看着冯黛。 “姐姐这话我到是没有听明白。” “一个，就是你，你是鬼市的第一妆师，你是最厉害的妆师，对吧？” “这个，也可以这么讲，但是说实话，及顶之妆我上不了，上了就魂离体。” 冯黛说了实话。 “还有一个，有一个空间的间人，就是团长，他自己说的，有一股菱形草花儿的香？” 冯黛沉默了，鬼市第一妆师，而且是鬼市好了的妆师，那应该是团长身边的人。 “姐姐，不过就是香料罢了，就像我们用的香水一样。”冯黛站起来，让唐曼等一会儿。 一会儿，冯黛就回来了。 “送姐姐。” 一个小香囊，做得十分的考究，一对鸳鸯。 “这个我可不敢收。” “姐姐，菱形草花种植确实是有难度，所以也不好弄，但是并不是什么秘密。”冯黛笑了一下。 唐曼收了，那香味儿，让人闻了，通体的舒畅，七窍通透起来。 “谢谢。” 唐曼更怀疑了，这冯黛给自己释疑，似乎有点画蛇添足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的怀疑都是不成立的，那老恩所说的，也不成立了。 看来，这里面还是有问题。 “那个间人我想知道怎么回事？”唐曼说。 冯黛沉默了半天：“姐姐是真的聪明，骗不了姐姐的。” 唐曼盯着冯黛。 冯黛想了半天说：“哈达依然是管理着这些空间的，间人就是间人，没有团长，鬼市只有一个团长，那个间人是哈达养出来的，给了他的信息，让他自己独立，独立一个空间，然后和鬼市有一个冲，叫对冲，让鬼市提升，让某一些东西，品质更高。” “那个间人并不知道？” “对。” “团长的意思？” “是。” “噢，竟然是这样。” “魂妆人跟妆，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姐姐，根本就不可能学会的，因为你的及顶之妆里面的东西太多了，有一些根本不是看出来的，也不是魂感觉出来的。”冯黛说。 “哈达是怕什么吧？” “当然，怕你变市，你可以控制着妆气，就等到是在控制着鬼市，如果鬼市有妆师学会了，你就控制不了鬼市了，如果再有人会及顶之妆，那你的及顶之妆，也就是可有可无的了。”冯黛说。 “噢，那我还是要抓紧谈条件。”唐曼说完，笑起来。 “姐姐，变市这个可能性极小，有一些鬼律到是可以改变，但是千百年来，就没有改变过，现在这种情况，哈达和团长说了，不是紧要的，可以修改，但是不能超过三条。”冯黛说。 看来冯黛真的就是团长身边的人，这话不一定就是哈达说的。 “嗯，我现在犹豫了，上不上妆。” “你可以考虑，明天应该就可以开妆了。”冯黛说。 “嗯。” 唐曼离开鬼市，自己去角楼的三楼喝酒。 看着护城河的河水。 唐曼决定不下来，自己在鬼市上妆，那肯定会有很多的妆师，在某一个视角看着，记录着，妆成之后，鬼市开始了恢复，妆气出，是不可收的，一妆十年，那唐曼就被动了。 唐曼不知道如何是好，鬼市空间的缩减，说死的人很多，这个不是可信，但是肯定会有人死。 如果是这样，唐曼没有谈条件的可能性了。 第二天，唐曼吃过早饭，在画室看着沈媛画的菱形草花儿的画，哈达来电话了。 “我让冯黛和你谈一些条件，谈成了，我们就上妆。” “好。” 唐曼要看看谈什么条件。 冯黛快中午打电话来，说在西街鬼市六号。 那是哈达的宅子。 过去，酒菜都摆上了。 “请姐姐喝酒，我喜欢这儿。” “我也喜欢。”唐曼坐下了。 喝酒，冯黛竟然问起唐曼和竹子的事情来。 “挺好的，偶热见个面，吃个饭。”唐曼说。 其它，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看到竹子了，不是不想竹子，唐曼还怕五弊的发生。 “嗯，哈达让我来和你谈谈条件，第一个就是帮你除了五弊，再有就是……” 冯黛进屋，拿出一本很厚的，十六开的印刷的书。 那是鬼律，是鬼律中的，最高的鬼律，这只是其中的一本。 冯黛翻到一页。 “第六百八十二条，妆师不可以结婚，这个可以改，第一千三百四十六条，铁骑八年，这个可以改……” 一共三条，这都是唐曼所知道的。 其实，这只是鬼市九牛中的一毛。 冯黛说完，看着唐曼。 唐曼喝酒，在想着，这三条不是根本。 “冯黛，说实话，我要改变的是什么，你也是很清楚的。” “那不可能的，千年的鬼市，改变这三条，已经是千年来的第一次。”冯黛说。 唐曼知道，再提出来条件，已经是没有可能了。 “让我再考虑一下。” “姐姐，也要尽快，空间在减少。” “我知道。”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那个空间的间人就打来电话来，问唐曼考虑得怎么样了？ 唐曼说，没有考虑好，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唐曼找老恩说了事情。 “这事你还真要自己做决定 。” 唐曼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决定这件事情，那个团长是真的不露面，就算是鬼市消失了，恐怕都不会露面。 那个团长，肯定不会是唐人，唐曼的感觉是这样的。 如果，自己再拖一段时间，那鬼市的团长会不会露面呢？ 唐曼想和团长谈，也许有更多的机会。 唐曼晚九点多，给哈达打电话。 “那些条件不行，我还需要谈。” “我和团长汇报一下。” 哈达挂了电话，汇报一下，能行吗？ 唐曼不知道，只有等，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 第721章 丧点 第二天，哈达才回了电话，说不可能，而且团长说，你是清主，在这个时候不救市，虽然律不上清主，但是他也有办法，让唐曼难受。 “威胁我？” “我不敢威胁你，这是团长说的，他提到了竹子。”哈达说。 这到底是不是团长说的呢？ 哈达说到竹子，那意思是很明显的，他们不会冲唐曼来，但是冲竹子来。 唐曼没有想到，鬼市会用这么阴险的招数。 “哈达，看来鬼市也是没有公平。” “公平是相对的，小曼，别固执了，团长做出了让步，也是不容易了。” 唐曼没说话，挂了电话。 半夜，唐曼上及顶之妆，她要妆里运用了更多的妆术，妆法，都不影响及顶之妆的使用，但是融合在一起了，而且加了一个丧气点，这丧气点，看不到，行妆到此，必伤其身，唐曼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天亮妆成，唐曼洗掉。 那个魂妆人一直在后面看妆。 唐曼休息。 下午给哈达打电话。 “先把五弊除掉，还有那三条。” “明天你过来上妆，这些都能立刻解决。” “五弊？” “对，这个你就别多问，明天你过来，九点之前过来。”哈达说完挂了电话，那边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 唐曼现在只能是这样了，对及顶妆，自己也是用了其它的方法，做了一个丧点出来，其它的也是的难度。 唐曼想变市，在改变鬼市，不得不使用这种手段，善以妆，但是唐曼违背了。 唐曼现在也没有选择了，先让鬼市的空间恢复，也不要再有死亡出现。 第二天，唐曼八点就到了鬼市，哈达在吃早点。 “才吃饭？” “给清主泡茶。” 有人进来，给唐曼泡上茶。 哈达吃饭，没说话，一会儿就吃饭了。 有人进来收拾完，给倒上茶。 “出去，关门。” 哈达脸色不太好看。 哈达进里屋，拿也一本书。 “这是除五弊的书，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三个问题也都解决了，改鬼律三条，而且都知道是你改的，有人欢乐有人悲，有人欢喜有人愁。”哈达说。 唐曼把书收起来。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我用三个小时的时间。”唐曼说。 “用配跟妆的不？” “不用，让你的妆都准备好哟！不过，我的妆有丧点。”唐曼提醒，她就玩不了手段。 “谢谢。” 哈达带着唐曼去了鬼市的妆室。 妆室很大，对面就是大海，是人造的一种海，有海风，有海的气息，有海的味道…… “真是没少下功夫。”唐曼说。 “还好。” 有人进来，给泡上茶水，然后出去了。 “有事你就叫一声，外面有人伺候。” 哈达出去了。 唐曼走到红木妆案边，非常的大。 掀开蒙着的布，是实尸，唐曼一激灵。 判断死亡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小时，二十一二岁的一个女孩子。 唐曼锁住了眉头，她想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哈达在外面等着，有几个人站在一边。 “怎么回事？” “自然死亡。”哈达非常的平静。 唐曼是妆师，给死者上过的妆，不计其数，一眼也能判断出来，是不是正常的死亡。 唐曼小声说：“你小心点。” 唐曼进去，给死者把头发梳理了，弄了一个很好看的发型，把自己头上的法卡给死者戴上，然后开妆。 及顶之妆，唐曼上着妆，婉月行妆，以心行妆，以意带妆…… 唐曼知道，在这个妆室的有摄像头，不下十个，玻璃的后面，应该有很多的妆师，也许，冯黛都在里面。 原本冯黛说是要陪妆的，但是唐曼决定，还是自己上妆，不让人陪妆。 唐曼三个小时的妆，结束，鞠躬，轻轻的给盖上了尸布。 出来，哈达说：“把清主送回宅，出点事，就等死。” “副团长，不至于，我自己可以走。” 唐曼自己回去的，但是后面跟着人，一直跟着。 唐曼装着不知道。 中午，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 起来的时候，衣小蕊来电话了。 “师父，场子这边出问题了，处理不了了。” “你师姐呢？” “我师姐董礼请假了，电话打不通。” “什么事儿？”唐曼问。 “炸尸，两个妆室，有一个新妆师，当时就吓晕过去了。” “怎么回出现这样的问题呢？” “上妆的时候，我们都会把手和脚系上黑线，上完妆解下来，扬和不让用，说是迷信，就是正常上妆，尸线都没收了，而且不再发尸线，用的人，要被处罚一千元。”衣小蕊说。 “你没事吧？” “我没事，北城也没事儿。” “注意就行了。”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坐在书房看那本哈达给的，解除五弊的书，打开，一本上百页的书，竟然…… 唐曼目瞪口呆。 一本上百页的书，竟然只有一页上面有字，而且那字只是一句话，唐曼当时就懵了，师父牢蕊也是耗尽了一生的努力，除五弊，竟然只是一句话？ 【手心点朱砂点儿。】 就这么一句话。 见红是喜妆，带喜之妆，有百岁老人，喜丧的，要求是喜丧妆，带红。 唐曼脑袋是乱七八糟的，除五弊就这么简单吗？ 鬼市早就知道吗？ 唐曼完全就是懵的，是不是哈达骗了唐曼呢？ 一句话成书，鬼市的事儿，就是离奇，听说还有一字之书，唐曼只是听说，没见过。 唐曼想着，哈达会骗唐曼吗？ 唐曼不知道，但是这就把五弊除了吗？ 唐山打来电话，说场子出事了，让唐曼救场。 “没空。”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现在心里正乱着，并不是针对唐山，唐曼不是小心眼儿的人。 唐曼站起来，去古玩城，想问问老恩，唐山又来电话了。 “小曼……” 唐曼听着，想了一下：“我这就过去。” 唐曼去场子，谭海燕妆区，两个妆室出的事情，这谭区长也是够倒霉的了，出事很多都是在她的妆区，恐怕要找芈半给看看风水了。 唐山过来了，后面跟着扬和。 “唐局。” “小曼，是没办法了，死者那样没办法告别，家属现在还没有见到死者……”唐曼听着。 “噢，这事场子应该有妆师能解决的。”唐曼说。 唐山看了扬和一眼，嘴里骂了一句什么。 唐曼让衣小蕊拿来了妆服，换上，让谭海燕跟着进去。 第722章 炸尸 进去后，唐曼问：“害怕吗？” “不害怕，以前也遇到过，但是这次有点奇怪，炸尸一会儿就恢复了，这次尸体伸出来的手，冲着天，放不下来，另一个是坐着。” 唐曼看着，死进的手里抓着一块妆服的布，这是被抓妆师着急中，用剪刀剪下来的，所以还的死者的手里，紧紧的抓着。 “那个新妆师怎么样？” “有老妆师陪着，人醒过来了，但是精神方面无法确定，分析，到现在，至少会辞职。”谭海燕说。 “这个你解决不了？” “我试过了，上的解妆，根本就不成，我害怕二次炸尸，不敢上，全场没有人敢动。”谭海燕说。 唐曼和谭海燕出来，进了另一个妆室，确实是像谭海燕所说的，不过手里抓着一绺头发，是把妆师的头发抓下来了一绺。 唐曼看了一会儿，和谭海燕出来，出了妆区，唐山一些人站在外面。 “唐局，这个很麻烦。”唐曼说。 “到办公室吧！” 去办公室，这办公室让扬和给弄得花里胡哨的。 扬和阴着脸，不说话，看来唐山已经是知道原因了。 “这个是真不太好办。” “有办法没有？” “有，请人。” “马上请人。” “价格会很高的。” “多少？” “我问一下。”唐曼给冯黛打的电话，出去打的。 唐曼能处理，但是她不想直接处理，让扬和也受点罪，也许他会改变。 唐曼打完电话回去。 “八万。”唐曼说。 “太多了。” “我说是一个处理八万。”唐曼说。 “抢钱吗？”扬和一下站起来，声音很高。 “你滚出去。”唐山终于是火了。 扬和瞪着眼睛，出去了。 “小曼，这……” “这我请来还是看我面子。”唐曼说。 唐山想了半天说：“好，什么时候能到？” “我去接人。” 唐曼出来，让衣小蕊开车，到西街鬼市，冯黛在西街鬼市六号。 接上唐曼，说了事情。 “姐姐，你能处理，非得找我。” “我让你赚点钱花，知道你不缺钱。”唐曼说。 “谢谢姐姐，姐姐不做，看来也是有难处，钱我就不要了，你拿着。” “你处理的，你拿着，这钱可不能争来让去的。”唐曼说。 “听姐姐的。” “鬼市现在怎么样？” “妆气出来了，非常的好，哈达喝得大醉。”冯黛说。 唐曼没说话，到场子，和唐山见了一面儿，冯黛穿着妆服，自己进的妆室，进去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怎么？处理不了吗？”唐山着急了。 “处理完了。”冯黛说。 “什么？”唐山不相信，进去看完出来了。 唐山把唐曼拉到一边。 “十分钟，十六万？” “这都是少要了，这活危险，拿钱让人家走人吧！” 唐山是真的不甘心，但是还是给了钱，冯黛走了。 唐山说：“走吧，小蕊你也跟着去，喝一杯，说点事儿。” “我就不去了。”唐曼说。 “你必须要走，给哥哥一个面子。” 去应氏，喝酒。 “小曼，这扬和我说什么也弄走，你回来。” “我肯定不会回去了。”唐曼说。 “给哥哥点面子。” “我折腾多少次了？不可能。”唐曼说。 “那你再考虑一下，小蕊，你接扬和的工作，等我通知。”唐山说。 “唐局，我真的没兴趣，我不想干，不是因为我师父，我想问一下，你怎么就……” “我也实话实说，这个扬和是我妻子的弟弟，我呢，大学毕业，考上的公务员，普通农民人家的孩子，后来和我妻子结婚，我也是一路走得顺，到了这个位置，说能力，我也不差，这个你们也懂，这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我也是没办法，我不动作就威胁我，我也想明白了。”唐山说了实话，看来对唐曼拿真就当成了好朋友了。 这事唐曼其实早就知道了。 “噢，你也是够难受的了，那扬和的工作能力是没有问题，只是思路不对，你帮帮他，就会好的。”唐曼说。 唐山摇头。 喝过酒，回宅子。 “师父，你说唐山敢不？”衣小蕊问。 “你别管人家敢不敢了，你要不要当这个场子，你要考虑好了。” “我不想当，当妆师是太轻松了。”衣小蕊说。 “你想好了。”唐曼说。 “我想好了。” 聊天，喝茶，休息。 第二天，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有空到宅子里来。 唐曼坐在书房，看那本一句话的书，手心点朱砂，就是除五弊的办法，唐曼是真的想不出来。 唐曼实在想不出来，师父牢蕊一生的努力，竟然就这么一句话的事儿？唐曼太不甘心了。 董礼下午过来的，喝茶，唐曼让董礼看了那本书。 董礼看完，也是愣住了。 “这不可能。”董礼都不认同这件事儿。 “我觉得哈达没有骗我。” “反正我是不认同的。”董礼说，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的，她在鬼市呆过，也没有听说过，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董礼坐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唐曼去古玩城，和老恩说了这件事儿。 “其实，很多事本来就是简单的，只是被人们弄复杂了，万物归一，这个办法，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太简单了，简单得让我不相信，我师父努力了一生，竟然就这么简单？”唐曼说。 老恩沉默了半天说：“你师父在最后的两年里，和鬼市有几个妆师联合弄的这个除五弊的妆，在鬼市也有五弊的，现在研究出来了，我觉得是真的。” 老恩是称子，是团长称子，果然是什么事都知道。 “那我师父这一生没有白努力。” “任何的努力都不是白努力的。”老恩说。 “这我心里还好受一点。” 老恩笑了一下。 唐曼从老恩那儿，离开，给竹子打了电话。 聊了一会儿，说想见见竹子，竹子说在外面，回不去。 “你回来吧！” “嗯，我尽快回去。” 竹子在什么地方，他没有说，听声音，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她们都回来了。 “师父，有意思了，唐山打电话给我，我没同意当场长，他给师姐打电话，根本就不接，还问我。”衣小蕊说。 “随心做事吧！” 吃过饭，唐曼进书房看书。 手心点朱砂，对死者有没有坏处呢？这个现在还不知道。 唐曼还是给冯黛打电话问了。 “没有坏处，反而有好处，转生不受欺。” “这个什么时候研究出来的？” “你提出来条件的前一天。”冯黛说。 “现在可以用了吗？”唐曼问。 冯黛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723章 九龙棺 冯黛竟然说，因为刚研究出来，需要试验，这个过程是需要一年两年甚至是三年的时间。 五弊，鳏，寡，孤，独，残，男人失妻，女人失夫，孤单一生，晚年独居，残疾在身，这些在妆师的身上不再出现，就算是解决了。 唐曼想想，也是，这不是立竿见影的事情。 唐曼看来，只有场子进行手心点朱砂，男左女右。 休息，第二天起来，衣小蕊她们上班，唐曼进了鬼市。 果然是，鬼市是改变了，以前感觉到一种压抑之感，现在天空变得高远了。 唐曼进茶馆喝茶，哈达进来了。 “清主，早晨好呀！”哈达的精神头十足。 “还好。” 哈达坐下了。 “你们的妆师学会了我的妆了吗？” “那些愚蠢的妆师，没有一个学会的。”哈达说。 “是不是有点上火了呢？” “确实是，不过一妆十年，十年他们学学不会吧？”哈达说。 “一妆十年之气，但是到不了十年，一年之气，我想的变市是不会改变的，三条所改，不过九牛之一毛。” “小曼，你……” “你做妆了，因为我要变市，十年如何变市呢？” “团长已经是让你一步了，你不能得寸进尺，团长可不是好惹的。” “不好惹，鬼市变成这样，他也不是没办法吗？你给带着话，我要见团长聊聊。”唐曼说。 “这更不可能了，你再考虑一下。” “考虑的是你，这个妆，我说加了丧点了，你们的妆师学习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哟！尤其是冯黛，让她注意，我不希望她出现问题。” “嗯，我告诉告诉她的，小曼，这事不着急，慢慢的想，原来说，给你一个空间，由你来管理，你随时可以接手。” “不，我不喜欢。”唐曼说。 “关于变市的事情，我们以后慢慢了，不着急。”哈达说。 “嗯，我们慢慢的聊，还有一件事，就是菱形草花香的事情。” “这事你别问，我不知道。”哈达说完，竟然转身走了。 唐曼知道，看来这事儿就不能再多问了。 离开鬼市，唐曼去沈宅，这个沈媛绝对是一个传奇的人物。 唐曼在沈宅转着，沈宅的事情也是太离奇了。 当时是凌小花接的案子。 唐曼给凌小花打电话，中午约出来吃饭。 凌小花竟然同意了。 在小河沿见的面儿。 点菜喝酒。 “你喝酒可是违反纪律的。”唐曼说。 “今天申请了。” 唐曼一听，知道，这凌小花是有事儿了，人家打瞌睡，唐曼给送枕头来了。 “我有事。”唐曼起身要走，凌小花一把拉住了。 “既来之，则安之。” 唐曼坐下了。 “那我先问，沈宅死那么多的人，调查的真实结果是什么？”唐曼问。 凌小花犹豫了一下说：“自杀。” 唐曼摇头。 “小曼，这事你也别多问了，定案就是自杀。” 唐曼清楚，这里面还是有事情的。 “那没事了。” “那我说事情，你们那边复尸师，今年再给我两个。” “我现在不当场长了。”唐曼笑起来。 凌小花一愣。 “什么意思？” “我辞职不干了。”唐曼说。 “噢，我也想辞职，但是没有勇气。”凌小花笑了一下。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后，又去了鬼市，到五层，唐曼在街上走着，看到了竹子。 她叫竹子，竹子听到她叫的声音，竟然跑进了胡同，消失了。 唐曼愣住了，竹子跑什么？怎么会在鬼市？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问这件事。 “那我还真不知道，你过来吧，我问问。” 唐曼到九层，哈达住的地方。 哈达说问完了，竹子在鬼市赚钱，在雕九龙棺。 “给谁雕？” “这是棺区那边的事情，这事我基本上不管，下面管，鬼市的事情太多，我也管不过来，不过九龙棺，那可不是一般人的棺材，这事你不说，我竟然都不知道，龙九之棺，应该是团长所用，不然没有人敢用。”哈达说。 “团长所用？那意思就是说，团长……” “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没死早早的准备棺材，也是正常的事情，这事我得好好问问。”哈达说。 “我不想让竹子再雕了。” “接了鬼市的活儿，没有不完工的。”哈达说。 “我不想让竹子再干。” “好，我问问什么情况，然后我再告诉你。”哈达说。 唐曼离开鬼市，等哈达的消息，然后到晚上九点多了，哈达没打电话。 唐曼打了电话，哈达的话，让唐曼一愣。 “竹子雕刻九龙棺就是辛苦点，没有危险，这个你放心，让他雕刻完，也是他的想法。” “那给谁雕刻的棺材？” “是团长给我雕刻的，看来团长的意思，是让我死。”哈达说。 哈达虽然没有慌张，但是从话里也听出来了，那种恐惧。 怎么会让哈达死呢？ 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事到是怪怪的，就哈达为人，从根本上来讲，并不是一个坏人，根底是善良的，他在为鬼市工作着，从工作的角度来讲，他是敬业的，如此这样，那也不能让他去死。 第二天，唐曼给竹子打电话，关机。 唐曼去古玩城，老恩在喝茶。 唐曼和老恩说了，九龙棺的事情。 “九龙棺出，必定死人，死的还不是一般的人，棺成之日，必定死人。” “什么人才能有九龙之棺呢？” “团长，副团长，团长是自然死尸，看来这和哈达有关系了，给哈达一个九龙棺，已经很给面子了。” “怎么会让哈达死呢？” “哈达肯定是有聊律法的地方，团长只是才发现罢了。”老恩说。 “这……” “你不用多问了，竹子也不会有事的，雕棺成了，人就回来了。” “他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唐曼问。 “我听说的，竹子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建了一个宅子，所以他需要很多的钱。” 唐曼沉默了，竹子说过，给唐曼在一座小城，建一个宅子，两个人在那里生活，厮守着下半生，你不离，我也不弃的。 竹子还真的就做了，他不用唐曼的钱。 唐曼也没有多少钱，都是唐人的钱。 唐曼摇头，竹子这一生，都在为她为努力着，不禁的让唐曼眼泪下来了。 第724章 八条鬼律 唐曼擦掉眼泪，从老恩那儿出来，走街。 唐曼只有等竹子出来。 竹子出来的时候，就是哈达死的日子，那么什么时候开始雕刻九龙棺的呢？ 哈达竟然不知道？ 其实，就算是哈达知道了，也是没办法，那么接副团长的人是什么人呢？ 换副团长，那么是不是就有机会变市了呢？ 唐曼董礼打电话，问那边怎么样？ “来了一个很米的场长，女的，四十多岁，米多，是原来省城的副场长。” “我知道这个人，这个人还不错的，你和她说，除五弊的那个男左女右点朱砂的事情，一定要做，仅限于省城做，做一年两年的，看看情况。” 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但是我还是……” “你不用质疑了。” 唐曼挂了电话，回宅子，吃过饭，休息。 起来，唐曼进了鬼市，找哈达。 哈达坐在沙发上喝茶。 “你……” “我没事，后天你就可以见到竹子了，我也准备好了。” “你和团长说说。” “我犯了鬼律八条，我不死谁死呢？”哈达笑起来。 “你犯了鬼律？” “我以为做是天衣无缝的，可是还是被团长发现了，可见，团长是骗不了的。” “为什么要犯鬼律？”唐曼问。 “我也不想犯，但是就是犯了，没有为什么。”哈达笑着说。 哈达从容的面对死亡，其实，不面对也是没有办法。 “只是……” “小曼，谢谢你你的陪伴，我们是朋友，也是对手，你还当过我的鬼市之妻，我这一生没有什么遗憾了。”哈达说。 “你忠诚的为鬼市做事，不至于死吧？” “忠诚是在某一种条件下的，不说了，你等我一下。” 哈达出去了，一会儿进来了。 “知道你喜欢罐子，我弄了一对罐子，相当的不错，青花罐子，极少见的。” 哈达打开盒子，摆着一对罐子，太漂亮了。 “谢谢，你有什么需要我……” “我和团长说了，请你给我上妆。” “我……” “不哭就是朋友。”哈达笑起来了。 哈达的意思是，别哭，眼泪掉到他的身上，转生之路就是万般的千难了。 唐曼点头。 她聊不下去了，拿着罐子离开了。 回宅子，喝茶，衣小蕊她们回来了。 “师父。” “怎么样？” “米多场长上任了，开了会了，也通知了，一切都恢复原来的管理状态，还有一个，挺奇怪的，就是再上妆，男左女右点朱砂，朱砂都发到妆师的手里了。” “噢，我知道了，米多这个人很不错的，好好工作。” “让我当副场长，我没同意，那活我可不干，要命。”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南影，你呢？” “我恢复了工作，依然是安然老师和我配妆。” “喜欢就做，不喜欢就不做，在我这儿呆着，到老都能养得起你。”唐曼说。 “谢谢姐姐。”南影眼圈红了。 “哟，你叫姐姐，那我们怎么办？”衣小蕊说。 “叫小姨就好了。”南影写着。 衣小蕊掐了一下南影，南影一下跳起来。 “手欠是不？”唐曼说。 “嘻嘻，师父，下次不敢了。”衣小蕊说。 吃过饭，唐曼去河边坐着，她想了很久，给团长打了电话。 这个团长规定，只能打三次，唐曼打过一次了。 团长的声音空空的。 “我替哈达求情，赶出鬼市就算了。” “九龙棺明天就成棺，成棺就入棺，没有空棺的道理，何况，他犯了八条鬼律，就是我也不成，死是肯定的了，我给他弄了个九龙棺，也是念他这么多年做出的努力。” “我想见见你？” “永远也不要有这个想法。” “那你是谁？” “同样，永远也不要有这个想法，感谢你对鬼市做出的贡献，我记得的。” 团长挂了电话，那空空的声音，唐曼根本就听不出来，原本的声音来，也确定不了这个人是谁。 唐曼也在想着，应该不会是唐人。 就哈达而言，人还是善良的，当初她刚到鬼市，哈达对她不是十分的照顾的，可是没办法。 唐曼进了鬼市，哈达在喝酒。 唐曼坐下喝酒。 “没有朋友陪你吗？” “我以为我有朋友，可是没有朋友，明天我就入棺了，是不是挺悲哀的呢？” “我是你的朋友。” “我是副团长，他们因为我是副团长，他们才是我的朋友，他们知道我明天入棺了，就没有了朋友了，谢谢你，看来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团长也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打过电话了，谢谢你，浪费了一次机会。” “那根本不算什么。” “你也许不知道，三个电话，三次机会，你可以提出来任何的要求，当然，在不犯鬼律的前提下，他都会答应的。” “我不在乎，在乎的是我们有友谊。” “谢谢。”哈达把酒都干了，又倒上，眼泪掉下来了。 “没事的，我再找团长。” “不用了，没用的，我犯了八条鬼律，就是团长自己犯了一条都不成。” “明天什么时候？” “九点前，你过来给你上妆吧！到这儿来，会有人带你去的。” “就没有……” “小曼，不用说了，谢谢你。” 喝酒，唐曼坐了一下就走了，心情太糟糕了。 唐曼回了宅子，半夜才睡。 早晨五点多，唐曼拎着化妆箱，进了鬼市，到哈达那儿，有一个人等着唐曼。 “清主，跟我走。” 唐曼跟着这个人走，这是鬼市的丧区。 一个大房间里，一个玉九龙棺，并没有唐曼所想的，有多大，能装下哈达，量身定制的，不过这么一大块的玉石，也算是非常的厉害了。 “清主，进妆室吧！” 唐曼进去，门关上了。 妆台上，哈达用蓝色的布蒙着，不知道是什么讲究。 唐曼掀开布碰上的布。 “我来上妆上。” 唐曼说完，当时就愣住了，哈达已经死了，她以为活妆。 哈达脸色更苍白了。 唐曼给哈达上妆，他喜欢干净，唐曼上了很简单的净妆，四十分钟后出来了。 一个人进去看了一眼，出来了。 “入棺。” 进来了四个人，把哈达放到九龙棺里，然后封盖儿。 “不送行吗？” “他没有朋友，直接就下到湖里了。” “我可以送送吗？” “清主，还是算了，不吉。” 四个人推着棺材，下面有轮子，出去后，上送到了车。 唐曼站在那儿看着，车没有影子，她还站在那儿…… 第725章 死劫 唐曼回宅子，冲了澡后，自己去了西街鬼市的六号，这个宅子，恐怕没有人再来了，这是哈达的宅子。 唐曼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十点多，唐曼回了宅子，中午的时候，自己坐在房间喝酒。 哈达就这样的走了，一个人的一生，是无法预料的，且行且爱。 唐曼喝得有点多了，休息。 衣小蕊她们回来，唐曼才醒。 起来喝茶。 唐曼让她们吃饭，她去河边坐着。 竹子打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唐曼说河边。 竹子过来了，很瘦，但是精神头很好。 “竹子。”唐曼叫了一声。 “小曼。”竹子坐下了。 “还好吧？”竹子问。 “还好，你以后就不要再到外面干活了，喜欢不在家里做点活儿。”唐曼说。 “嗯，我听你的。”竹子说。 竹子说去吃饭，唐曼说，明天晚上，今天还有点事儿，她去老恩那儿了。 唐曼突然对竹子说不出来的一种东西，隔着，突然就出现了。 唐曼去老恩那儿喝酒。 “哈达死了，我给上的妆。” “嗯，知道了。” “谁会接哈达的位置？” “不知道，对了，你的及顶之妆，还是要上的，实，虚，空，你现在是实这个阶段，最后成空，及顶之顶不没有人能破解了，实妆破解了，你也可以用空妆对冲。” “这么做为什么？” “鬼市你不了解。” 这是让唐曼防着鬼市。 “怎么做叫？” “及顶之妆，白天上一妆，半夜上一妆，下雨的天，上一妆，实，虚，空，看看能出来不。”老恩说。 “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非常的麻烦，费莹一会儿就过来。” “什么事儿？” “费莹来了再说。” 喝酒，费莹十多分钟就来了。 “姐姐，老恩。” 坐下喝酒，老恩说：“你说吧！” 老恩看了一眼费莹。 “噢，姐姐，你有一生死劫，已经出现了，你的星位移位，西坠。”费莹说。 唐曼激灵一下。 “死亡征兆？” “对。”费莹说。 “有解吗？” “嗯，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鬼市试试。” 费莹这么一说，看来事情就严重了。 “我知道了，我找，什么时间？” “九月九日，是正日子，还有七天时间。” “不用担心，没事儿。”唐曼心里是乱七八糟的，人有宿命，到时候死，是逃脱不掉的，唐曼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年轻就会轮上这样的事情，真是万事不可预料。 那老恩先说了，实，虚，空妆，他认为唐曼死不了呗？ 唐曼想不明白。 她心里其实，挺害怕的，天天面对死亡，当死亡来临的时候，还是恐惧的，害怕的，哈达应该也是吧？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这一夜，唐曼没有睡好。 唐曼清楚，在外面的人是没有办法的，鬼市有办法，但是也不是确定的。 唐曼吃过早饭，去河边坐着。 也许自己真的逃不出这一劫了，生死之劫，星位下坠，人和自然界的某一些东西是相对应的，有着自己的属性。 丁河水来了，坐下。 “师哥。” “小曼，你的事我知道了，生死劫，普通人是逃不出去的，现在外面的巫师，还有其它的人都帮不上你，鬼市……” 丁河水沉默了一下。 唐曼没说话，等着丁河水往下说。 丁河水沉默了半天。 “带你去园子转转。”丁河水说的园子，就是古董市场，不同于鬼市。 这个园子卖的东西十分的杂，假货是遍地，到也是有一翻的意思。 转着，走着，唐曼知道，丁河水就是想让唐曼放松。 一个卖泥人的，丁河水站住了。 “捏一个。”丁河水看了一眼唐曼。 “捏两个吧！”唐曼说。 两个人坐在小凳子上，丁河水看着，唐曼要抽烟，丁河水说：“女孩子少抽烟。” 唐曼没抽，丁河水去给买了雪糕，给她。 两个小人捏了四十分钟，唐曼看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师哥，你看你的大嘴，哈哈哈……” 这捏泥人是抓神，夸张的手法，非常的神似，一看就是本人。 “你看你的小嘴，哈哈哈……” 唐曼看自己，那小嘴也是太小了，还撅着，也不禁的笑起来。 两个小时分别装到盒子里。 “师哥，我都拿回家了。” “嗯。” 丁河水带着唐曼转了到中午，带着去吃自助餐。 这个自助餐是建国初就有了，里面的变化不大，进去，感觉就是错了时空一样。 但是里面吃的，是真地道，全是货真假实的，北方的吃食，有很多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一个档口，一个档口的。 坐在窗户的位置。 “师哥，像小时候一样。” “是呀，感觉回到了那个年代。” 点了二十几个小吃，真的是每一个都很精致，但是价钱可是真不便宜，一个菜都达到了几十块，甚至过百，而且量也很小。 但是，绝对的是用心。 品尝菜，是真的太美味了，这店里的人还真就不少。 “师哥，你来过？” “没的，听人说，在园子这边有这个店儿，挺好的，没有店名，有点意思了。” 喝酒聊天，很开心，唐曼喝得有点多了，挽着丁河水的胳膊，脚下拌蒜，往回走。 唐曼扯着嗓子唱。 “让我们荡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让我们荡，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 回宅子，衣小蕊开的门。 “你师父喝多了，照顾好，我走了。” “进来坐一会儿呗。” “不了。” 丁河水走了，衣小蕊就喜欢丁河水这样的，一直没有找到。 唐曼进屋，就睡，衣小蕊给倒上白开水，放在床头柜子上，她知道，唐曼喝多的时候，半夜起来要喝水的。 第二天，唐曼起来，衣小蕊她们已经上班了。 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喝茶，她想着，她要去鬼市。 十点多，进了鬼市，到了九层，副团长住的宅子，进去，竟然是冯黛在里面坐着喝茶。 唐曼愣了一下。 “姐姐。” “你这是……” “鸠占鹊巢。”冯黛说完笑起来。 唐曼十分的意外，冯黛成了鬼市的副团长。 冯黛也被人叫成，鬼市第一美人，确实是长得漂亮。 唐曼坐下，冯黛给倒上茶。 “冯副团长，我有……” “姐姐，再这么叫，我就生气了。” “哟，还会生气？”唐曼笑起来。 “姐姐，为死劫而来的吧？” “对，看来你也是知道了。” “你是鬼市的清主，保你没有事情，也是鬼市的责任。”冯黛说。 冯黛接下来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第726章 虚妆之气 冯黛说，生死劫，就是死劫，有生才有死，那么有死也有生，这生还是有办法的。 唐曼愣住了，一生一死，一死还能生？ 死了还能生吗？这就是开玩笑了，唐曼是不相信的。 “妹妹，姐姐听不明白。” “这件事，只有团长解决，你还有一次给团长打电话的机会。” “噢。” “现在就打吧，不要再等了。” 唐曼犹豫了一下，给团长打了电话。 “我知道这事了，九月九，那天，你避光不出，从早晨到天黑就可以了。” “我想，给你打电话，不应该有次数。” “你随时就可以打，没有次数。”那空空的声音让唐曼感觉有一种特别的力量。 “谢谢。” 团长挂了电话。 唐曼看冯黛。 “团长偏爱于你。”冯黛说。 “你也同样。” “我没事给团长是不能打电话的。”冯黛说。 “不聊这些了，我回去了。” “吃过饭再走。” “不了。” 唐曼出了鬼市，给竹子打电话。 本来约好，昨天晚上和竹子吃饭。 “竹子，一过一个小时过去，有时间吗？” “嗯，我马上做饭。”竹子说。 “嗯。” 唐曼挂了电话，先回了宅子，梳了一个新的发型，换了一身衣服，上了一个精致的妆，去竹子那儿。 竹子开门一愣，他从来没有看到唐曼上这样精致的妆。 “怎么了？”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进去，竹子把茶已经泡好了。 “正好。”竹子给倒上茶，就去厨房了。 唐曼喝茶，看着摆在柜子里，竹子的玉雕，件件是用了心思的，大气，有着一种穿透力，看了，估计没有人不喜欢的。 竹子是一个精致的人，对雕刻是这样的，对自己并不是这样的，但是有一种野性的美，络腮胡子，跳白的头发，清瘦的人，给人的是一种沉稳，信任感，安全感。 竹子端上来六个菜。 “这么短的时间，做了六个菜？” “早就准备好了。”竹子说。 打开红酒，竹子喝白酒。 聊天，竹子的表情有点奇怪。 “你怎么了？” 竹子竟然捂着脸哭了。 唐曼一愣，男人没到伤心之处，是不会哭的。 “怎么了？” “我知道那事了。” “死劫？” 竹子点头。 “这个能解决的，我死不了的。”唐曼说。 “真的？” “嗯，基本上不会有问题的，你想想，鬼市的及顶之妆，一妆十年，但是我只做了一年，一年后，鬼市的妆师不一定能把及顶之妆研究明白，所以他们不会让我死的。”唐曼说。 “可是……” “我给团长打电话了，他应了，说不会有事的，九月九日我要避光，你在宅子外面守着我，别让我出来。” “好，守上一辈子我都能。”竹子说。 “傻样。”唐曼说完，笑起来。 竹子也笑起来。 喝酒聊天，竹子说，在南方的一个市，弄了一个宅子，在修建中，现有个一年左右，就差不多了。 “嗯，谢谢你。” “和我客气上了，不应该的。” “那就不谢了。”唐曼说完，笑起来。 竹子也笑起来。 唐曼很清楚，竹子为了这个宅子，所付出的有多少。 喝酒，到晚上十点，唐曼回宅子，竹子的意思，唐曼看明白了，让她留下来，但是唐曼并没有，五弊到底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 五弊确实是可怕的，唐曼不敢大意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衣小蕊她们上班。 唐曼在书房把哈达送给的两个罐子拿出来，真的是太漂亮了。 想想，哈达这一生，都是在折腾中，最后就落了这么一个下场，竟然犯了八条鬼律。 快十点的时候，米多打来电话。 “您好，唐老师，我是米多。” “米场长，您好。” “一直想和您聊聊，也是犹豫，怕您不高兴，今天，场子有点问题，就硬着头皮打这个电话。”米多说。 “您不用客套。” “有一个学生，私进停尸间，进行了实妆，人现在是人事不省。” “我马上过去。” 唐曼开车去场子。 米多在外面等着。 “唐老师，辛苦您了。” “米场长，不用这么客套的，我们原本也是认识的。” “是呀，您是老师。” 唐曼没有再说什么，米多客气过分了。 那个学生，送到了医院去了。 进停尸间，看妆。 “这个妆，上得还真是漂亮，学生能把妆上到这个程度，说明我们的老师还是挺厉害的，但是有一个封没封，把董礼叫过来。” 出来，等董礼。 董礼是不慌不忙的，过来了。 “师父，米场长。” “你去把那个妆封了，妆气出来了。” “知道了，师父，米场长，我去忙了。” 等董礼，二十分钟，董礼就出来了。 “师父，米场长，封完了，这个妆直接用就行了。” “去忙吧！”米场长说。 去米多的办公室，重新布置了，简单大方。 米多给泡上茶。 “谢谢您。” “你可以直接找妆师做封。” “出妆气的妆师，都不是小妆师，这个学生？说实话，我上妆不带气，就现在场子，董礼应该是还的，其它的人，真不知道。” “噢，我去看看这个学生。” “正好，我也要过去。” 米多虽然是场长，但是董礼说不会，也没办法。 去医院，对于妆师被妆气冲了，有实病，有虚病，实病在医院治疗几天就没事了，虚冲就麻烦。 到医院，人还没有醒，在重症。 米多找了医生。 “原来还在查。”医生说。 “能看看吗？” “嗯，可以。” 进重症，唐曼看了一会儿，出来。 “唐老师，怎么样？” “实冲体伤，虚冲神伤，这是虚冲。”唐曼说。 “唐老师，这个怎么办？”米多问。 “我想想办法，别着急，你把家属的工作做好就行了，我行走了。”唐曼走了。 米多站在那儿，显得无助的样子。 唐曼离开，回宅子。 这种妆气的虚冲，唐曼是有办法的，但是并不是有十分的把握的。 唐曼给冯黛打电话。 “妹妹，我这边有一个妆冲，虚冲，我没有十分的把握。” “姐姐，我现在派人过去，到宅子找你。” “谢谢。” “姐姐，不要客气了。” 唐曼要多和鬼市联系，那冯黛也要和唐曼多联系，各有所需要。 第727章 大阳妆 一个小时，一个人来了。 “清主。” “叫我小曼就成了。” 这个人年纪有六十开外了，一个老头。 “进来喝茶。” “不了，处理完事情，我马上要回去的。” 唐曼带着去了医院，这个老头看完人说：“清主，上大阳妆，逼妆气出来，妆气出来，可以看到，如雾一样。” 大阳妆，是丧妆中的一种，所用极少，唐曼知道，上过，但是不熟练。 “老师，我上得不熟练。” “清主，可不怕当老师，折杀老朽了，我来上。” 唐曼看了一眼，这个人拎着的化妆箱，比正常的小了一半。 “我沟通一下。” 唐曼出去，米多过来了。 “唐老师。” “人找到了，你找医生沟通一下，找一个单独的病房。” “好。” 米多去医生办公室。 一会儿出来，医生安排人，安排了一个单独的病房。 进病房。 “清主，我开妆了。” 米多看了唐曼一眼，叫清主，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曼点了一下头。 这个人开妆，那手指如干枯，但是非常的长，又非常的细，那完全就是双搞艺术的手。 这个人开妆，不过就二十分钟，大阳妆出来了，唐曼也是非常的吃惊，如果她上这个妆，至少要三十分钟。 这妆上得清秀。 上完妆，没过几分钟，有雾气从这个学生的身体里出来了，几分钟后，消散了。 “清主，没事了，我告辞了。” 这个人拎着化妆箱走了。 米多看得是目瞪口呆。 过了有半个小时，这个学生醒了。 出来，唐曼说：“你把这个学生的资料发给我。” “嗯，唐老师，今天要是没有你，恐怕就麻烦了。” “没关系的。” 唐曼回了宅子，吃口饭，休息半个小时。 唐曼起来后，去老恩那儿。 老恩收了一个罐子。 “你看看这个罐子？” 唐曼拿着罐子看了半天说：“沈宅的。” “确实是，沈宅的很多东西都流在外面了。” 闲聊，老恩让她上及顶之妆。 实，虚，空，这妆必须要尽早的上。 “我知道了，您帮我看看妆？” “嗯，你上完看吧！” “好。” 唐曼从老恩那儿回来，就开始上妆。 及顶之妆，现在唐曼需要三个小时。 上妆，唐曼没有开妆眼，也没有进维度，就是随意的上，随心而心，什么也不想，她想放松下来，不然上一个妆，很累。 唐曼三个小时妆结束，蒙上布，就出来了。 坐下喝茶，衣小蕊提前回来了。 “回来这么早？” “嗯，安排烧烤。” 唐曼没说话，衣小蕊就折腾上了。 “妆师恢复了半天制了吗？” “师父，明天执行。” “那到是不错。” 厨师和保姆帮着衣小蕊折腾着。 “师父，一会儿米多场长过来。” “噢。” 北城和南影回来了，米多也过来了，吃饭。 米多说，谢谢唐曼。 “不用客气。” “唐老师，我当这个场长，也真是能力有限，您……” “米场长，这话就不用说了，您是没有问题的，我们不聊这个。” “好。” 喝酒，聊天，就聊其它的。 聊到了扬和。 扬和被开除了，唐山和妻子也在谈离婚的事情，因为扬和，这个姐姐是一个扶弟魔。 唐山到局长这个位置，是妻子家里的人给搭了一个平台，但是，唐山的能力是很高的，现在妻子家里的人，也是退休了，唐山凭着能力坐实的，如果没有能力，也是白扯的。 唐山一直就是忍着，就是怕人说出来，忘恩负义，想想，唐山的妻子肯定没少说这样的话。 一切都是闲聊。 十一点多，米多走了，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衣小蕊她们上班，唐曼进后院的妆室，看着，那妆似乎和以前上的及顶之妆不同。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他一会儿过来了，唐曼推到后院妆室，看妆。 老恩看了有十几分钟。 “好了。” 到前院喝茶，老恩说：“虚出来了。” “实呢？” “过了实了，到虚了，下一步就是空，没有想到，你的妆会这么快。” “噢，我到是没懂。” “实则见妆，虚则幻妆，空则无妆。” “怎么解释？” “实则见妆，就是能看到真实的妆，虚则幻妆，半实半虚的状态，你看上几分钟之后，看到妆有一些地方，似乎不存在，但是又在，空则无妆，看上几分钟，妆不见了，但是再回头看，妆还在。”老恩说。 “那我明白了。” “嗯，九月九日，也快到了，不要紧张，没事的。” “嗯。” “我们去园子的那个吃饭的地方。” 唐曼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带着老恩过去了。 进去，贝勒爷坐在窗户那儿，老恩和唐曼就过去了。 “哟，这么巧？”贝勒爷说。 “不是巧。”老恩说。 贝勒爷就要了一个菜，看唐曼他们来了，又要了四个菜。 喝酒。 “贝勒爷，你有钱，但是生活很细，到这儿来吃饭，你就算出来了，我们会来，你隐藏得挺深。”老恩说。 贝勒爷笑，不说话。 “不过呢，你对旗子是真的好，这点上来看，你人还是不错的。” “我的不，不需要你评价。”贝勒爷从来都是和善的，不这么说话。 “哟，急了？”老恩笑起来。 “老恩，有一些事情，知道就可以了。”贝勒爷这是害怕老恩说什么。 “你也不用害怕，有一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小曼的事情，我是要办的。”老恩说。 “你事太多了。”贝勒爷不痛快，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贝勒爷每天都是快乐的。 喝酒。 “贝勒爷，你一直是当一个看客，小曼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你没有运作。”老恩说。 “我没有那个本事，你是称子，你的能力比我强多了。” “称子有称子的能力，你有你的能力，你和小曼也是朋友吧？” 贝勒爷喝酒，不说话。 “小曼九月九日，是一个死劫，这事你应该是知道的。” 老恩看着贝勒爷。 唐曼不明白了，这事都弄好了，这找贝勒爷问是什么意思？ 贝勒爷吃菜，喝酒，就像没听到一样。 “你能平条路出来。”老恩说。 “我没那本事。” 老恩把杯子一下就墩到桌子上，贝勒他爷抬头看老恩。 贝勒爷接下来的话，让唐曼吃惊。 第728章 造色 贝勒爷抬头看老恩。 “我能平路，但是现在鬼市是造色。” “鬼市这个时候出现造色是正常的，空间在恢复就会出现造色。” “千年的鬼市，出现造色就两次，算这次是三次，没有在鬼市进籍的人，分不清颜色的，我平路可以，但是造色出现，我自己都容易掉沟里的。” 唐曼听着，不说话。 “你害怕了？” “我不是害怕，我自己都难保。” “贝勒爷，你真不是一个男人，算了，小曼，把账结了，我们走，别让人家说出来闲话。” “老恩，你就不是一个好东西。”贝勒爷火了。 “嗯，确实是。” “我平路可以了吧？” “还成，不然这酒我都不跟你喝。” 喝酒，没有再聊这事，十一点多，往回走。 送老恩回去的路上，唐曼问了。 “平路是什么？造色又是什么？” “九月九日，你的死劫之日，你要避光，你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觉得发生什么，但是这路不平，鬼市不是保你，也会有危险的，不死扒成皮，平路，就是让你在死劫的路上顺利低生路，不出现问题，而在鬼市，能平路的人，不过三两个，贝勒爷不是一个。” “那造色呢？” “鬼市恢复其实，或者是有重大事情发生的时候，会有造色，不是鬼市籍的人，颜色不分，就是为了保证鬼市的安全，颜色不色，在我们这儿，似乎也不是太重要，但是在鬼市，不分颜色，很容易进了鬼路，那就是走进死亡。” “原来是这样，那你不应该逼着贝勒爷去做这件事，也许没有事情的。”唐曼说。 “你不懂。”老恩不解释。 送老恩回去，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她就出去了，找一个地方吃早饭，想事儿。 老恩昨天那样做，是让贝勒爷犯难了。 造色到底是什么，唐曼还是不清楚的，但是老恩所说的，唐曼是明白的。 贝勒爷能平路，在鬼市仅有两三个人，看来贝勒爷还真的就隐藏了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东西。 那么贝勒爷在鬼市到底是什么角色呢？没有入鬼籍的人，竟然有这么样的能力。 在鬼市，入鬼籍不是那么容易的。 唐曼在籍，因为她是清主，认定清主的时候，就入了籍了。 平路是平什么路呢？ 唐曼九点多给贝勒爷打电话。 “我想找你聊聊。” “没必要。”贝勒爷火气是十足，把电话挂了。 唐曼给旗子打电话，问这件事。 “我不管他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旗子说。 “噢，那没事了。”唐曼挂了电话。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唐曼不想其它的人跟着牵扯上。 唐曼去了古玩城，说了事情。 “你不用管了。”老恩说。 唐曼听老恩这么说，也是没办法了。 从老恩那儿出来，给丁河水打电话，去河边。 “师哥，那平路……” 唐曼说事儿。 “鬼市帮你除这一死劫，其实，这死法劫是无解的，平路是死劫上的路坎儿无数的，一个不小心，就是鬼市也解决不了，保你平安，鬼市也想这样做，但是平路的人不过两三个人，谁都不想做，平路人，鬼市的团长都不想得罪，能平路，也能挖路。” “所以，老恩逼着贝勒爷做？” “对。” “贝勒爷不在鬼籍的，造色分不清楚的。” “这事你就别管，老恩是称子，很明白的。” “我就是不想牵扯到其它的人，我和旗子是朋友，和贝勒爷也是朋友，坑朋友，这事不好吧？” “这事你就别多想了，就听老恩的。”丁河水说。 唐曼没说话。 自己的这一死劫竟然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一点，没有人跟你说，记住了，死劫一过，如果你活过来了，没有出现事情，你会有一个变化的。” “什么变化？” “嗯，你要接受一些事情，也许你不是原来的你。” “什么？” “到时候再说吧，不用太担心，鬼市是不会让你死的，你留的及顶之妆就一年的时候，冯黛现在是副团长，好最清楚了，及顶之妆有多难，就是看着你的妆，那些妆师也上不出来的。” “噢。”唐曼确实是有点发懵。 唐曼是想不明白，这死劫最终会怎么样，看丁河水的样子，恐怕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了。 第二天，唐曼去了北湖，北湖的变化让唐曼愣住了，开了一条旅游的通道。 唐曼买票上船，用的是机动船，不是原来的那种人工的小船，十几分钟就到达了那个南族部落了。 南族部落还留着一部分的人，商化了。 唐曼给南城打电话。 “都到南宅来了，你到这边来吧！” 唐曼又去了南宅，到南宅也快中午了，南城把酒菜都准备好了。 “打扰了。” “唐小姐你是太客气了，你来是我的荣兴。” 南城把族长请过来了，族长还是保持着穿着族服，人精神了很多，也干净了，那长长的头发也有了光亮了。 喝酒，聊天，唐曼说想和巫师聊聊。 “吃过饭，你过去，在后面的花水塘。”北城说。 南宅后面有一个花塘，荷花塘，那个有一个专门的院子，给了巫师。 喝酒聊天，南族部落变成了旅游区，只是一个方法，赚一些钱后，南族部落的人还是要回到部落的。 和族长聊天，对于外面的生活，确实是有吸引力的，但是人的心性就会变的，南族部落的人一部分在沈宅，一部分留在部落进行管理。 “年轻你总是人发展的。”唐曼说。 “也考虑了，从这一代开始，孩子五岁就送到南宅来培养，过着正常的孩子生活，看来部落是要败落了。”族长叹息了一声。 “这是发展的结果，也是正常的。”唐曼说。 “是呀，这个我要接受，南城做了我不少的工作，也谢谢唐小姐。” “我没做什么，你们都是南家人，一起发展，会更好。”唐曼说。 闲聊，吃过饭，唐曼就去了荷花塘。 进房间，巫师在里面，隔着一个帘子，那是不让进的，南城交待过了。 唐曼说了死劫的事情，巫师的话让唐曼发懵。 第729章 留魂生魄 用魂来交流。 巫师告诉唐曼，死劫原本是无解的，但是，因为某一些界里的人操作，有解了，那是以另一个人的生命为代价的，换命，得到去死劫。 唐曼懵了，愣住了。 以命换命，那不是太坑人了吗？ 想起丁河水所说的话，似乎真的有这个意思。 “我不想这样，还有办法吗？”唐曼问。 南族部落巫师想了很久。 “留魂而生，留三分魂。” “我不懂。” 唐曼想，如果以命换命，那就不如就等死了，谁的命不是命呢？ 南族部落的巫师告诉唐曼，死劫来的时候，是温暖的，眼前是光亮的，比平时感受的光要强烈，这个时候，你的魂会同现碎裂，四分五裂的状态，能感觉得到，这个时候，要留下一块，那块很暗的魂，这块不容易被发现，用的方法，就是上妆，妆的方法用的是掩妆，掩盖住那暗魂块，方法就是，留一块空妆，要隐藏得好，那三分的魂会被上那块妆，这样就发现不了。 唐曼听着。 “有危险吗？” “当然，成功的可能性一半对一半。” 唐曼和南族部落的巫师没少聊。 “好了，有空就过来看看我。” 唐曼应了，出来。 南城在外面等着。 “谢谢。” “唐小姐，不用管气。” “那我就回去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了半个小时，起来，到河边坐着。 南族部落的巫师所说，是真是假，唐曼无法分辨出来。 唐曼下午，找费莹喝茶，说了事情。 “姐姐，这个我真不知道，没用过这种方法，那个南族部落的巫师，和我这种巫师还是有着不同的，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些。” “那以命换命，我不可能那样做的。” “其实，也可以这样理解，那个人只是活在你的身体里，并没有死。” “那我就是死了吗？” “在别人的眼里，你是活着的，但是也有一个办法，就是留魂。” “那我留三分的魂可以吗？” “南族部落的巫师说留三分的魂，你可以活下来，这个我不建议，魂魄相依，只留了三分的魂，恐怕活得也是受罪。” “南族部落的巫师说，魄依魂而生，魂可生魄，三分魂留下，慢慢生魄而出，最后依然是自己。”唐曼说。 “我知道留魂，这个可以做，但是只是多活几年，受几年的罪，那种无魄的活，不如不活，生不如死，至于南族部落所说的，魂生魄，这个我不知道。”费莹说。 “我总不能去害一个人，让自己活下来。” “鬼市在操作，你就不用管了。”费莹说。 “那活着，只是一个躯体，留魂三分，也是被欺魂，屈辱的活着。”唐曼说。 “姐姐，至少还有三分魂。” “依赖着活着，不通透，那不如死个痛快。”唐曼说。 “如果姐姐这样说，那就按照南族部落巫师所说的，不接那魂，留自己三分魂。”费莹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 “姐姐，你要考虑清楚了。”费莹是担心的。 “好的。” 唐曼回宅子，也是十分的担心。 就这件事，面临着生死，这个选择是太难了，唐曼心里也生出来了恐惧。 唐曼心里是不安的。 唐曼晚上找丁河水吃饭。 “师哥，我有点害怕。”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唐曼说了南族部落巫师的事情。 丁河水犹豫了，半天说。 “小曼，这个我也说不清楚的，鬼市会想尽办法，帮你逃过死劫的，但是你留魂三分，让另外一个人的魂魄到你的身体里来，那就控制着你的三分魂，你就是一个依附，鬼市这样做，也是尽了力的，让你不忘记妆，那样会很痛苦的，如果南族部落巫师说的那样，危险性是极高的，我不了解，也许这种可能性是极小的。”丁河水说。 丁河水的意思，还是听鬼市的安排。 “会死一个人的，我不会那样做的。”唐曼说。 “师父当年说，你太善良了，你的善良会害了你的。”丁河水说。 “师哥，我再考虑一下，我现在就是十分的害怕。” “没事的，那天我会在外面陪着你的。” “谢谢师哥。” 唐曼无法面对自己的死劫，死亡，因为自己太年轻了，恐惧会长大的，她要控制着。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在自己的房间里喝茶，想着事情，她要让这种恐惧消失，不能再生长。 但是，唐曼不知道如何去做，恐怕是没有人能平静的面对死亡的来临。 第二天，唐曼给周萌打了电话，这个心理医生，不知道在忙什么。 “小萌，忙什么呢？”唐曼问。 “刚从国外回来。” “噢，有遇到一件事，自己解决不了了。” “你那么强大的心理，还解决不了了？除非是死。” “对。” 周萌一下沉默了，半天说：“看我胡说八道的，中午，给我弄几个菜。” 周萌很忙的，她的时间都是用钱来计算的，一小时八百。 唐曼在宅子准备了几个菜。 周萌快中午的时候过来的。 “抱抱。”周萌进来说。 唐曼笑了一下，抱抱。 坐下喝酒。 “什么情况？”周萌问。 唐曼说了，周萌听完说。 “这东西我不相信，但是你既然说了，你就当真的，关于死亡……”周萌说着，讲着。 唐曼听着，周萌所讲的，她听明白了，死亡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死只是一种结束，代表着新的一个自己重生。 过去的自己积累了太多的低能能量，便会死亡，产生新的能量，自己只是新生，到了另一个世界，或者还在这个世界里，只是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只是换了一个面孔，长相罢了，能量守恒，人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这到是让唐曼释怀了，似乎对死亡那种恐惧消失了。 这个周萌做心理真的是天才。 “谢谢你。” “跟我客套上了。” 唐曼和周萌聊了两个多小时，她说要马上回去。 “你也别太累了。”唐曼说。 “嗯，我国外那边的心理医院理顺后，我就轻松了。” “轻松了，我有空就找你玩。” “好呀！” 唐曼送走周萌后，休息半个小时起来。 她去河边坐着，后天就是九月九日了，避光逃劫，最后会怎么样，完全就不清楚。 但是，唐曼心里的恐惧，似乎消散了。 第730章 魄花 唐曼手机响了，是衣小蕊，让她回宅子吃饭。 唐曼才发现，自己的河边坐了很久了。 回宅子，桌子搬到院子里来了，摆了一桌子的菜。 “谁做的？” “师父，南影。” 唐曼看了一眼南影，这菜是不错，品尝一下，还真就是不错。 “小影 ，你在哪儿学的？” 南影写：跟沈媛学的。 沈媛会做菜，而且精致，也美味。 “嗯，不错，辛苦你了。” 南影笑了一下。 喝酒聊天，衣小蕊说，明天就可以半天了。 “那挺好的。” 闲聊，衣小蕊她们似乎在回避着什么，唐曼能感觉得到。 喝酒到晚上十一点多休息。 唐曼半夜醒来，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也许，一切都会很快过去的。 唐曼等到了九月九日，丁河水天没亮就过来了，告诉唐曼，在卧室呆着，不能开灯，窗户丁河水在外面蒙上了黑布。 “我就在外面，有事就给喊，手机也不能用，有亮的东西不能见。” 老恩也过来了。 “都安排好了？”老恩问丁河水。 “都安排好了。” “那回房间，把门关好。” 老恩说。 唐曼回房间，坐在床上，漆黑。 老恩和丁河水坐在院子里喝茶。 “老恩，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 唐曼在漆黑的房间里。 她感觉到有温暖的时候，那只是一种感觉，她知道，是外魂来了。 唐曼从床下摸出化妆箱，盲妆，这个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选择就是上妆，听南族部落巫师的，她不接那个魂，那个人就不会死，魂会回体。 唐曼自妆，半个小时结束，她不知道，自己盲妆，会上出来什么样的效果来。 那温暖慢慢的在消失，唐曼感觉到了寒冷，盖上被子，那寒冷不是气温，而是来自魂里的寒冷，盖上被子依然是寒冷的。 唐曼经历了几次温暖，就是那个魂几次要到唐曼的身体里来，但是都因为那个妆，不敢在她的身体里呆着，离开了。 下午四点多，再也没有温暖的情况出现了，那就是那个魂离开了。 那种寒冷也慢慢的消失了。 唐曼知道，自己是留住了三分的魂，七分的魄已经是消失了。 要以魂养魄，有多难，唐曼不知道。 天黑下来，门开了，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 “没事。”唐曼走出来，就是感觉自己似乎空了一半一样，感觉有太多的不真实。 丁河水，老恩……他们都在外面。 “看我干什么？走，去海鲜城庆祝一下。”唐曼说。 她就是感觉空，难受的空，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变化。 到海鲜城，丁河水一直看着唐曼的变化，他是担心的，那老恩和衣小蕊她们聊天，看来老恩心里是清楚的，一切过去了，剩下的就是魂养魄出，如果出不来，也两三年的光景，人也就完了。 唐曼感觉就是空，空得难受。 喝过酒，回宅子，喝茶。 衣小蕊陪着唐曼。 “师父，你没事吧？”看来衣小蕊也是知道了。 “你不是看我挺好的吗？能吃能喝的，能有什么事情？”唐曼笑了一下。 喝过茶，休息，第二天，唐曼去老恩那儿。 老恩坐在古董店里喝茶。 “怎么样？”老恩问。 “空，就是空，感觉自己空了一半。” “难受吧？” “嗯，特别的难受，似乎自己没有安放之处，一切都是悬着的，其它的没有什么感觉。” “就是这样的，有空你就再找南族部落的巫师问一下，魂养魄生，用什么办法。” “那我现在就去。” “去吧！” 空得唐曼心里不安，在什么地方都坐不住，就是想走起来，动起来，走起来，动起来，感觉还是空，就是一个悬着的自己，就吊着，难受得不知道做什么好。 这个的情况，恐怕是不能适应的，这样下去，唐曼感觉自己都想把自己掐死，太空。 唐曼去了南宅。 南城在外面忙，唐曼和族长聊了一会儿，就见巫师。 “你随时可以去，以后也不用问我，巫师交待了，你们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谢谢。” 唐曼去巫师的宅子，是见不到巫师的， 永远有一个帘子。 魂交流。 “成了？”巫师问。 “成了，就是空。” “好在有三分魂在，不然我们都没办法交流了，魂养魄生，生而长，长出七分魄来，那魄是什么？魂又是什么？”巫师问。 唐曼很意外，这个南族部落的巫师，原本以为，就是那种没有知识的巫师，可是并不是，这让她意外。 “我不知道。” “魂是土，魄是种子，现在你没有种子，那种子从何而来呢？” “买去。”唐曼说。 巫师竟然大笑起来，那是魂传的笑，真实的是没有声音。 唐曼知道买不来的，也没有卖的，就那样说。 “嗯，是得买，我告诉你，鬼市的上九层，有这种东西，魂花在深山里长着，极少人能见到，而魄花，那就要到鬼市去，要来魄花，养在房间里七日，便可生魄而出，那魄花就死掉了，再经过七月，你的七分魄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 “是呀，你得能弄来魄花。” 唐曼和巫师聊了一个多小时，离开。 她回去就给冯黛打电话。 冯黛听完，直接说。 “那是不可能的。” 唐曼没有废话，挂了电话，直接给团长打电话。 团长半天才接电话，唐曼直接说事儿。 团长听完说：“你应该那个人的魂魄的，那是良人的魂魄。” “我不想害人。” “魄花，我想办法，等我电话。”团长挂了电话。 如果唐曼不会及顶之妆，团长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就是一生三次的电话，没有再多的可能。 唐曼不知道，能不能得到魄花，南族部落巫师的意思是，很难得到，说得简单，得到魄花的可能性并不大。 只有在鬼市的上九层有，其它的地方没有。 那上九层唐曼去过，那里的一切是美好的，那里的一切都是阳光的，那是一个理想的社会，哈达也有向往，到那个空间去生活，但是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自己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 唐曼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团长，这个团长到底是什么人呢？没有人见过，至少到现在，没有人见过。 第731章 魂紫魄白 晚上，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到应氏吃饭。 唐曼空空的，心里不安，不安到了极点，那种空，就是什么东西飘走了，抓不住，永远也抓不住，就在眼前，可是你就是抓不住的那种感觉。 唐曼和丁河水喝酒，她那种空空的感觉，似乎就少了不少。 丁河水给唐曼的感觉，永远的是安全，安心，是完全的依靠，完全的信任。 唐曼的那种空，减少了不少。 喝酒，聊天，唐曼说了魄花的事情。 丁河水想了半天说：“这种可能性极小，团长答应你了，帮你想办法，也不一定能成的，如果不成，就另想办法。” “嗯，看看吧，我的及顶之妆，只有一年时间，因为这个，团长才应了这事的。” “是呀，但是太难了，就是团长，也很难得到的，上九层的管理是不一样的，也有自己的律法，和鬼律完全不同的，下九层也有自己的律法，也是完全不同的，形成了三个世界，彼此的支撑着，有着细微的关系，微秒的关系。” “都是团长在管理？” “对，每一层都有一个副团长，管理是团长，他也是严格遵守着律法的，那么魄花是在律法之内的，规定极为严格，怎么样的律条我不清楚，也许我说得也不十分的准确。”丁河水说。 “师哥，你应该再找一个人。” 唐曼说。 丁河水离婚后，一直就是一个人。 “一个人挺好的。”丁河水说。 唐曼感觉到，丁河水很孤单，但是是一个十分自律的人，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是做到好处。 贝勒爷竟然来了。 “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了。”贝勒爷坐下，自己倒上酒。 “贝勒爷，忙什么呢？”唐曼问。 “瞎忙。” 贝勒爷喝酒。 “小曼，逃过死劫的人，真是不多，至少我第一次见到过。”贝勒爷说。 “是呀，都是大家帮忙，不然，现在你看到的就是一座坟了。” “你死不了。” 贝勒爷有意思。 “对了，小曼，我弄了一个罐子，送你。”贝勒爷从一个袋子里翻了半天，拿出一个包裹着的罐子。 贝勒爷有的时候就会背一个大袋子，编织双带儿的，像一个捡破烂的大袋子。 唐曼打开看。 “沈家的罐子？”唐曼问。 “对，沈家的罐子，在西街鬼市遇到的，收的。” “多少钱，我给你。” “送你的，不要钱，对了，告诉你一声，三叔沈元回来了，在沈宅做打理工作，他找的你哥，你哥给的工作。” 唐曼愣了一下。 “三叔沈元回老家养老了，怎么又回沈宅了？”唐曼问。 “这事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偶到了，问了一嘴。” 贝勒爷把酒干了，走了。 这个贝勒爷从来都是这样，似乎就是在一个地方呆不住的人。 唐曼看丁河水。 “三叔沈元回来了，肯定是有原因的，那么大年纪了，也是回家乡养老了，他不缺钱的，沈宅卖的时候分到了一笔钱，还有后来新建的那个地方，也是卖了不少钱，看来是有其它的事情了。”丁河水说。 “嗯，有可能，有空看看三叔去。”唐曼说。 丁河水没说话。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喝茶，看书，就是空空的，看不下去，和丁河水在起吃饭，似乎还能安稳一阵子。 第二天，早晨九点多，唐曼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想多坐一会儿都不成，空空的，抓不住的感觉。 有人敲门，唐曼开门，门口摆着一盆花儿，没有看到人。 那是白花儿，唐曼愣了半天，就没有看到开得这么好看的花儿。 唐曼搬进书房。 丁河水和她说过，魂紫魄白，这就是魄花儿？太漂亮了。 十三朵，高低，错落的开放着，那正是刚开放的魄花。 冯黛打来电话。 “姐姐，收到了魄花儿了吧？” “收到了。” “珍惜。”冯黛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魄花没有香味儿，十三朵花儿虽然都是白色的，但是每一朵都不同，叶片有大的，有小的，有长叶，有圆叶…… 一根主枝，竟然能开出来，十三种不同样式的花来，也是太少见了。 那花儿，就像生命一样，就像一个人一样，鲜活着，就如同你面前是十三个鲜活的生命一样。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 丁河水过来了，看到魄花，愣了一下。 “果然是漂亮，那就如同十三个仙子一样，在舞蹈着，那是有生命的……”丁河水说。 “是呀，它们都是鲜活的。” “这个告诉你怎么弄了吗？”丁河水问。 “没有，我打电话问一个冯黛。” 唐曼给冯黛打电话。 “冯副团长，我问一下那魄花，怎么侍弄？” “不需要，放到你的卧室就可以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晚上回卧室休息就可以了。” “谢谢副团长。” “姐姐，你不要再叫我副团长，不然我就生气了。” “好。” 唐曼挂了电话，和丁河水说了。 “那到是简单了，我以为会很复杂。” 丁河水说。 唐曼感觉到自己没有那么空了，似乎也好受了很多。 丁河水带着唐曼去顶山，这是这个城最高的山。 坐在山顶，丁河水说：“我每个月都来上一次，我很喜欢坐在这里，有的时候一坐就是一天。” “这里的景色是真的美，雾在半山腰，如同仙境一样，远山如黛，你看那座山，就像仙子一样。” “是呀，那座山，其实是挺神秘的，我四年前第一次来就发现了，我来了三年，终于还是没忍住，就去了那座山，我发现了……”丁河水一下就停住了，没有往下说。 唐曼看了一眼丁河水。 “怎么了？” 那座山，真的很美，比坐在这儿看着还美。 丁河水说。 “带我去可以吗？” 丁河水犹豫了一下说：“估计我们在天黑才能回去。” “好。” 丁河水带着唐曼，往那座山去。 丁河水说，那座山叫四姑娘山，像一个青春羞涩的少女一样。 “为什么叫四姑娘山呢？那还有一二三姑娘山吗？” 丁河水没说话，沉默着，走有前面，唐曼跟着，想必这里面是有故事了。 第732章 七魄随波转 下午到了四姑娘山，一直往上爬。 那一树，一山似乎都有灵性一样，灵秀钟色，完全就是仙境。 快到山顶的时候，那四姑娘石，看得清楚了，真的就像一个羞涩的女孩子一样，站在那儿，望着远山，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往前面走，有一个山洞。”丁河水说。 到山洞口，丁河水站住了。 “你坐下休息一下。” “师哥，这儿很少有人来吗？” “来的人并不多，一会儿进去，进去路不是太好走。” “嗯。” 休息一会儿，进去，洞里有一条暗河，瞬间就感觉到了非常的凉。 往前走，有光，那光竟然是三条光，从上面照射下来的，让洞里有了光亮。 “这是自然形成的，鬼斧神工。” “真是。” 往里走了有十几分钟，到了一个平台。 “这是人工修的？” “不是，天然的。” 那平台就像人修出来的一样，还有一面石壁，像刀切出来的一样。 “你等我一下。” 丁河水到下面，用塑料瓶子灌了一瓶子水，上来。 “我往这石壁是浇水，你看，不用说话，看完，我们就离开。” 丁河水往石壁上浇水，有图案出来了，红，蓝，青，黑，四色，唐曼惊呆了，看着。 丁河水弄了四次水，浇完后，说出去。 往回走，丁河水一直是沉默的。 唐曼也明白了，这为什么叫四姑山了，那是一个悲怆的故事。 回去，到古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唐曼和丁河水喝酒。 “师哥，那壁画画的是小桥流水，有三个女孩子有水里，挣扎着，有一个在桥上，伸出手……” “四姑娘山，原本有四座山峰，倒了三座，剩下了一座，那石壁上的图，是天然形成的，述说了这个故事，四个姑娘到山里游玩，看到有溪水，就下去了，没有想到，水会那么深，淹死了三个，三个姑娘死后，三座山就倒下了，剩下四姑娘，日夜的在招呼着自己的姐姐，风吹雨淋，就成了石头……”丁河水说。 “七魄随波转，三魂已经黯然。”丁河水说，唐曼一愣。 七魄，三魂，这是有所指吗？ 唐曼看着丁河水。 “你不要想太多了，重点是那石壁上的刻画儿。”丁河水应该是看出来了什么，他没说。 喝完酒，回宅子，把花搬进了卧室，休息。 这一夜，唐曼睡得很沉，那种空空的感觉很淡了。 早晨起来，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喝茶。 那种空空的感觉又来了，但是显然是淡了不少。 唐曼进书房，把昨天石壁上看到的图，画了下来，上了色。 唐曼看着，她突然一愣。 她激灵一下，水下的三个人，竟然带着妆，而桥上的那个四姑姑没有妆。 唐曼细想着，把妆画出来，那是什么妆，唐曼不知道，十分的诡异，当时看着，并没有觉得怎么样，细看的时候，才发现了异端。 唐曼见到的妆也很多了，但是没见过这样的妆。 唐曼出来，到院子里坐着，快中午了，唐曼那种空空的感觉，还是让她不舒服。 她进卧室，看了一眼那魄花，犹如十三个生命一样，在旋放着，唐曼似乎看到了怨恨，怒放之气…… 她出来，到后院妆室，坐着，点上烟。 老恩说，实，虚，空妆。 唐曼站起来，开妆，刚上两下，就停下来，转身出来，空空的感觉，让她不安，根本就上不下去。 唐曼从宅子里出来，去了沈宅。 宅子里的参观的人还是不少，本来这样的宅子是没有人来的，凶宅，可是现在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往这里进，有的人千里之外过来参观。 这沈宅在东北，也是极为少见的，能保存下来，也是十分的难得了。 唐曼问守门的。 “沈元在哪儿？” “小姐，在他自己原来住的宅子，我带你去。” “不用，我知道。” 唐曼去了三叔沈元的宅子。 三叔沈元正准备吃饭。 唐曼进去，三叔沈元站起来了。 “小曼来了，快坐。” “三叔，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听说了，就过来了。” “本想过两天的，也听说了你的事情，就不太方便打搅你。”三叔沈元说。 “噢，我没什么大事。” 唐曼坐下喝酒，问了三叔沈元，怎么就回来了呢？ 三叔沈元想了半天说：“我也是不得不回来，沈家人的魂是日夜不安，搅得我不得不回来。” “那就是死的……” “不说了，喝酒。”三叔沈元说。 喝酒，聊了其它的，三叔沈元问了南影的事情。 唐曼说了。 “谢谢你收留了她，沈宅人是对不起人家呀！” “三叔，也不用想那么多了，现在她过得挺好的。” 唐曼和三叔沈元闲聊，也看出来了，三叔是有事在身，为了沈家的某一些事情回来的，不然她是不会回来的。 唐曼从沈宅回来，休息。 她起来，感觉到房间里，那种空空的感觉就轻了很多。 起来，到院子里喝茶。 衣小蕊她们回来了。 “你们不是半天了吗？”唐曼问。 “在外妆楼看妆了。”衣小蕊说。 开饭，吃饭。 “师父，南影有一个人追她。”衣小蕊说。 “噢，那到是好事儿。”唐曼看了一眼南影。 南影脸通红。 衣小蕊说，那个人是小学的老师，每天都会去场子给送花儿，南影不见，也来送，那个人衣小蕊看过几次，长得挺不错的。 “南影，你什么想法？” 南影写：姐姐，我不会说话，人家是正常人，这不可能的。 唐曼看衣小蕊。 “师父，你别看我，人家是我的小姨，我不好插手。”衣小蕊说。 北城捂着嘴乐。 “别废话，明天你找那个人聊聊，把情况说一下，看看这个人父母的意思。”唐曼说。 “这谈恋爱，还别人帮忙。” 唐曼没说话，吃过饭，就休息。 空空的感觉，让她不舒服。 这一夜，唐曼依然是睡得很沉。 早晨起来，感觉似乎比昨天好了更多。 唐曼喝茶，想着事情。 这事过去了，唐曼要上实，虚，空妆。 她进书房，看那四姑娘的石壁画儿。 那是什么意思？就是一个写实的故事？ 当年发生的事情，石壁上暗刻，浇水即出的画儿，丁河水说是天然形成的，那可能性并不大，也许只是一个传说。 唐曼有思绪有点乱。 唐曼完全就是没有料到，竟然出了问题…… 第733章 摘花 唐曼完全没有料到，会出问题。 第二天，唐曼去西街鬼市，快中午的时候回来的。 进卧室，看到十三朵花竟然被摘下去了一朵，唐曼一愣，卧室没有锁上。 唐曼出来问保姆，保姆说，打扫房间了，但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唐曼也是非常的奇怪。 唐曼想，等着衣小蕊她们回来的时候，再问问。 衣小蕊和北城是半天，但是两个人一直到下班后回来，在外妆楼学习。 下班，三个人回来了，唐曼问她们，三个人都摇头，说没有进过唐曼的房间。 冯黛来了。 唐曼告诉厨师，多炒两个菜。 吃饭，冯黛说。 “姐姐，好的差不多了吧？如果没事了，是不是能再把及顶的妆上一遍呢？” “再上一遍？” “嗯，你现在及顶的妆，又有上了一个台阶，我想，再上一次妆，让鬼市的空间更稳定。” “不行，没有这个打算。”唐曼拒绝了。 “我只是过来看看姐姐，顺便的问了一嘴，还有一件事，鬼市那边算师区说，你还有点事儿，那花儿是不是少了一朵？” 看来鬼市对自己是十分的关心了。 唐曼听冯黛说完，心里一惊，这冯黛什么意思？ “确实是。” “十三魄花，少了一魄，你的魄也将不一魄，魄为十三，魂为七，一共是二十。” “我从来没听说过。” “对你而言是这样的，正常人是二魂七魄。” “那少了一魄会怎么样呢？” “对现在没有什么影响，影响的就是来世，人所修都为来世，你在转世的时候，就转不了，就没有来世。”冯黛说。 “你干的？” “不过，这个鬼市能处理，但是不是现在，鬼市现在很被动，一年后，还需要你来上衣顶之妆，鬼市从来没有这样被动过。” “所以，你让人摘了一朵花儿？” “这都是团长的意思。” “你和哈达都是这样，什么事都说是团长的意思，我真怀疑，这个团长根本就不存在，你们只是一个集团，你是一个集团的发言人。” “姐姐，这个我就不好解释了。” “挺无耻的，你不觉得吗？”唐曼也没有客气。 “这也是一个执行者，好了，我回去了。” 冯黛走了。 冯黛当上鬼市的副团长，那唐曼和她，就是对立的关系了，再也不是好姐妹了。 唐曼吃过饭，进妆室，上妆，就是那四姑娘山的，一个掉落水里姑娘的妆。 唐曼上完妆，快半夜了。 她发现不对，这妆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妆，掉落水里，带着丧妆，那丧妆根本就不对。 唐曼上完，阴寒上身，唐曼蒙上妆，锁上门，回到前面休息。 早晨起来，衣小蕊她们上班。 唐曼到后院又看了妆，那妆不对，绝对不对，看着似乎就是丧妆，其实并不是。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喝茶。 唐曼说了妆的事情。 “那你怎么看？” “妆表是丧妆，实际不是，那妆我肯定是没见过，我可以把外面的妆剔除，上里面的妆看看。” “你暂时别上，再问问，再看看，等你恢复了再说。” “那十三魄花，被摘了一朵……” 唐曼说发生的事情。 “鬼市肯定是会这样干的，因为他们要想尽办法，让人学会你的妆，如果学不会，就会想办法控制着你的人，控制你的妆，他们不想被动，鬼市从来没有被动过。” “真是没有想到。” “是呀，不过没事，这件事会解决的，他们知道，你并没有放下变市的想法的，这也算是正常现象了。”丁河水说。 “嗯，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了。 唐曼回宅子，下午起来，上那个妆，外面的妆除去后，上出来的妆，把唐曼惊到了，那妆太恐怖了，就像扎像人灵魂里的一处怪兽一样，细看，又是正常的，唐曼看得直发冷，盖上妆布，出来。 她给老恩打电话，问现在可以回来吗？ 老恩说可以，唐曼把老恩接过来，让才老恩看妆。 老恩看妆，有十几分钟，说出去。 到前面喝茶。 “这妆暂时别动了，你有空洗掉。” “什么妆？” “阴妆，阳妆，阴妆和阳妆，分的种类及为繁杂，尤其是阴妆，有多少种，至少现在鬼市也是无法统计的，似乎是无尽的，那么这种妆，就是九所的妆。” “九所？” “九所为阴之地，不是鬼市，九所所在之地，这样的妆，出现过，我记得是在红山文化时期，摩崖造像里出现过一个，但是后期，一场雨，就一场雨，那摩崖造像就如同被融化了一下，成了一个石柱子，这是不科学的，一场雨不会是这样的，那就是另有说法了。” “怎么就是九所的妆呢？” “那红山文化时间出现的这个摩崖造像，有九所之记，也有一段文字，为阴像带阴妆，就是阴世的妆，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妆，这段文字，当时也消失了，融化掉了，我看了你的妆，绝对是，和那摩崖造像里出现的是一样的。” “那四姑娘山石壁上出现的画儿，是九所所为？” “当时你告诉我，丁河水说是天然形成的，这种东西，就是九所之作，如天然而成。” “那三个姑娘不水里挣扎，四姑娘在桥上伸出手去救，这个……” “那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是三个姑娘在引着四姑娘下水，桥上的姑娘和这三个人没有关系，这三个人是阴界的人，或者说是阴界的死人。”老恩说。 “那这九所之妆，鬼市知道吗？” “不知道。” “那这妆有什么用呢？” “你融合到及顶之妆，现在不要上，等你恢复的。” “好。” “融合的时候，叫我，这事就不要再和任何人提了，任何人。” “记住了，老恩。” 衣小蕊和北城提前回来了。 “师父，老恩。”衣小蕊笑着坐下，自己倒茶喝。 “今天回来这么早？” “嗯，行香香和米多场长吵起来了，摔耙子了。”衣小蕊说。 “你们先聊着。” 唐曼到后完的妆室，把妆洗了，回来。 “去角楼吃饭。”唐曼说。 去角楼，在路上，北城给南影发微信，让她去角楼。 到角楼，菜上来，南影就进来了。 坐下，喝酒聊天，衣小蕊说行香香。 唐曼一愣。 第734章 妆征 行香香和米多吵起来了。 行香香基本上不会和别人吵架的，脾气也是挺好的。 米多让行香香去分场当场长，和行香香谈了几次，她都不去，最后就直接下了调令，行香香就是米多吵起来了。 行香香看着不时挺文静的，吵起来，把所有的人都吓懵了，那简直…… 衣小蕊说。 “这事别参与，也不用劝。”唐曼说。 “我看行香香那样，我和北城一个高儿就跑了，太吓人了。” 看来行香香是真的发疯了。 “我让你问追小影那个人的事情呢？” “师父，我找那个人的父母聊了，父亲和母亲都是大学的教授，父亲没有意见，听孩子自己的安排，母亲有点意见，不是工作上的，对于工作，并没有说什么，就是说，小影不会说话。” “是这样，如果反对就算了。” “我又找那个男的了，他回去做了他母亲的工作，他母亲给我打电话了，说也同意了，孩子自己决定。” “小影，可以处对象，但是自己要把握好，记住没有？不行就分开。” 南影写：谢谢姐姐，知道姐姐为了保护我。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 “记住了，等那些魄花都败落了，你再上妆。” 唐曼点头，回宅子，喝茶，看书。 那种空空的感觉，更轻了。 唐曼现在对九所之妆，总是感觉到一种特别的，融合到及顶之妆里，让及顶之妆更复杂的程度，让鬼市也无法复制。 看来老恩也是偏于变市，关于变市肯定是十分难的，五弊现在说是除了，就现在的情况而言，需要两三年的验证，如果没有及顶之妆，鬼市也不会告诉唐曼解除五弊的办法。 就现的情况，一切都在变好。 关于变市，也要是要看情况，不一定就完成变市，或者说是改变鬼律的某一些律法，让鬼市变得正常。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唐曼就到后面上妆。 九所的三个妆。 唐曼上第二个妆，上到一半，冷汗就下来了，感觉异样，她停下来，蒙上妆布，出来。 唐曼到前院，泡上茶，给丁河水打电话。 丁河水过来了。 “师哥，又麻烦你了。” “我闲着也没事。” 喝茶，唐曼说。 “老恩说，那个四姑娘的妆，是九所的妆。” 丁河水想了半天说：“我没有直接跟你说，那是阴世九所之地，九所之妆，九所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我想点你，让你关注一下，如果你能看出来，就上那妆，看不出来就算了。” “师哥，你是有什么顾忌吧?” “恩，九所是一个可怕的地方，是阴世，相对于我们来说，又是另一个地方，我们这边的妆是丧妆，但是相对而言的，九所是阴，我们的妆，是阳，不管是鬼市，还是我们的这个世界。” “噢，是这样。” “我担心的是，融合妆出现问题，如果不出问题，那你的及顶之妆，就是极阳极阴相合，鬼市至少在五年内，无解。” “噢，这是这样。” “师哥，上次上了一个妆出来，就是让人感觉到恐惧，没有其它的问题，但是这回我上了半妆，你看看，出问题了，冒冷汗，似乎有杂碎的声音，往脑子里钻，那声音似乎在搅拌着什么一样。”唐曼说。 丁河水起身，他们到后院妆室看妆。 丁河水看了一会儿。 “找老恩。” 丁河水出来，就离开了。 唐曼让厨师做菜，她给老恩打电话。 老恩中午自己过来的。 唐曼给泡上茶。 “先喝一会儿茶，今天的生意怎么样？” “收了一个大件，六十万。” “你收那么贵的东西干什么？” “漏。” “古玩界还有漏？” “凭命，千年难遇。” “看准了？” “我在鬼市呆了那么多年，看的东西也多，肯定没错。”老恩笑起来，从包里拿出来一件东西。 慢慢的打开，青花灵芝八方小瓶。 “你看看。”老恩说。 小瓶十一厘米左右，唐曼看了半天说。 “雍正？” “对。” 老恩说：“这小瓶，你喜欢，你留着。” “我可不敢要。”唐曼笑了一下。 “不要我就出手，至少能赚上一半。” “这么多？” “是呀，一生也许也遇不到一个。”老恩说。 菜上来了，吃饭，喝酒，聊天。 唐曼说九所妆的事情。 “第二个妆我上了一半，就感觉到杂碎的东西，冲进脑袋里。”唐曼说。 “一会儿我看看，你记住了，这是阴妆，我们世界的妆是阳妆，这是真正的阴阳相合。” “那鬼市无解？” “几年内无解，你不融合，现在及顶之妆，鬼市现在的情况，至少也在一两年来解，冯黛带着团队在研究妆。” “冯黛现在是副团长，看来冯黛的水挺深的。” “确实是，鬼市第一妆师，确实是第一妆师，现在的情况冯黛带着团队在研妆，确实是有进展。” “你离开鬼市了，还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鬼市有息人，我老恩在鬼市也不是也没有朋友。”老恩说完笑起来。 闲聊。 吃过饭，唐曼推着老恩去后院妆室看妆。 老恩看了半天。 “你抓住了九所妆的重点，这妆出来了，会出现的一些妆症，妆症在九所妆里，妆妆都有，每一妆都有所属，妆师不能乱上妆，这些妆症会让人出现问题，但是，九所有最高的妆师，可以上任何的妆，能承受住，出现妆症，也只是暂时的，妆成后，都消失，如果没有消失，就是不能承受妆之重，就不能上。” “就是说，一妆一认证的意思？” “有这个意思，你这个妆过半了，出现了杂碎的东西，往身体里进，我承受住，就不会有问题，感觉到不好，极度的不舒服，就不要再上了，说明你承受不住，用不了这样的妆。”老恩说。 “嗯，谢谢你。” 推老恩出来，喝一会儿茶，送老恩回去。 唐曼回来，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到后院妆室，接着上妆。 那种杂碎的东西越来越多，她发现，这些杂碎的东西，竟然像瓷片的碎片一样，割裂着身体，割裂着身体里一切…… 唐曼感觉的只是割裂感，竟然没有痛感，她能承受住。 快五点钟的时候，妆结束了。 唐曼看那妆，狰狞可怕，感觉那妆随时就要扑上来的感觉，唐曼蒙上妆布出来。 衣小蕊她们回来了，开饭。 唐曼吃饭的时候，衣小蕊突然“啊！”的一声，看着唐曼呆住了…… 第735章 一劫 衣小蕊“啊!”的一声，把唐曼吓一跳，再看衣小蕊的表情，唐曼奇怪。 “师父，你嘴角有血。” 北城和南影都站起来了。 唐曼马上漱口，水都是血色。 唐曼没有感觉到什么地方疼痛，但是嘴角开始有血出来了，而且止不住。 “师父，去医院，上车。”衣小蕊说。 衣小蕊开车去医院，进去检查。 “师姐，叫大师姐过来不？” “不用，但是要叫丁河水。” 衣小蕊给丁河水打电话了。 衣小蕊知道，唐曼对丁河水和老恩最相信了，老恩坐轮椅，不方便。 丁河水接到电话，匆匆的过来了。 唐曼做检查，丁河水问衣小蕊情况。 丁河水听完，到外面，给老恩打电话。 老恩听完说：“没大问题，打一个止血针，回家就行。” “能行吗？” 老恩沉默了一下，没回答挂了电话。 丁河水知道，老恩可是团长的称子，知道多少事儿，谁都不知道。 检查出来，丁河水和唐曼说了。 “那就没事，我也没感觉怎么样。” 扎完止血针，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真的就什么事儿也没有。 唐曼喝茶，快中午的时候去老恩那儿，古玩城，老恩有一两个人谈那个六十万买的瓶子的事儿。 唐曼坐三边听。 两个人很烦人，就给到八十万，老恩是要一百二十万。 “好了，一百二十万我买了。”唐曼说。 两个人一愣：“懂不懂规矩？” “我听不下去了，快一个多小时了吧？”唐曼说。 “你出去等我一会儿。”老恩说。 唐曼出去了，十多分钟后，两个人离开了。 唐曼进去。 “成交了？” “嗯，如果没有你，我准备一百万成交了，这下一百二十万。” “有效果？” “是呀，这东西值这个钱的。” 闲聊一会儿，推着老恩到角楼。 喝酒聊天。 唐曼问了事情。 “没事的，你上你的妆，还有一妆，也会出现问题的，这个我和你说过，能承受的，就没事，如果你真的能成三妆，鬼市的变市，就有可能成了。” 唐曼愣了半天。 “我害怕第三妆……” “没事，我跟妆。”老恩说。 “那好，我希望的是变市。” “我也尝试着放下所有的一切，包括变市，不要执念，执守自己的心。” “嗯。” 老恩给唐曼讲了很多，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要放下来，放下来，并不是不去追求。 这种道理很难理解，但是确实是一种道理，执而不得，松而轻得。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 唐曼休息。 第二天，唐曼坐院子里喝茶，想着第三妆。 第三妆，九所的妆，是阴界的妆，这妆才叫阴妆，和这个世界的妆，为阴阳之妆。 唐曼想来想去的，让老恩跟着，似乎这事有危险。 她不能让老恩跟妆，他离开了鬼市，虽然是团长的称子，但是离开鬼市就不是了，不能给老恩惹上麻烦。 唐曼想上妆的时候，三叔沈元打来电话，让唐曼晚上去沈宅。 唐曼想了一下，答应了，她没放弃了上妆的想法。 第二妆，虽然是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没要命，可是第三妆，那就保证不了了。 唐曼坐在沙发上，想着事情，她要在上第三妆的时候，去一次南宅，和南族部落的巫师，请教一下。 唐曼四点多出去的，走街，五点半去的沈宅。 三叔沈元在宅子里，做了四个菜。 三叔沈元自己做的菜，很用心的。 “三叔。” “坐。” 三叔沈元给倒上酒。 “小曼，叫你过来，也是求你。” “三叔，您不必说这话。” “喝酒。” 喝酒， 三叔说了，沈家的魂不散，而且他得不到信息，不知道为什么不散。 “三叔，你可以给南家人打个电话，请南族部落的巫师过来。” “南族部落的巫师，我也是想到了，但是，沈家和南家，有太多的事情了，现在你看着只是表面的。” “噢，那我请呢？” “我就是这个意思，小巫师费莹我请过来了，她说，魂不散，成团，重魂，她解决不了。” “嗯，我现在打电话。” 唐曼给南族部落的族长打电话。 族长说，唐曼是巫师是好朋友，都交待过了，随时可以过来和巫师交流。 “我明天过去，请巫师，如果能过来，就过来看看。” “谢谢你，我不想来，可是有魂去找我，日夜的让我睡不着，没办法。” “三叔，没事的。” “谢谢你。” “这事处理完了，您还回去吗？” 三叔竟然犹豫了一下。 “再说。”三叔沈元的状态似乎不是太好。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去了南宅，和南族部落的巫师聊了，这南族部落的巫师竟然同意去沈宅。 唐曼和族长，南城说了。 他们没有意见，只是去的路上麻烦一些，从头到尾的，任何一个人不能见到巫师的真面目，所以也挺麻烦的。 “我准备一下，明天晚上到沈宅，那边接一下，弄一个房间出来。”南城说。 唐曼回去，和三叔沈元说了。 “我会安排的，安排好后，我给你发微信。”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她们已经回来了。 南影处的那个男朋友也在。 “唐老师您好。” “坐吧，在这儿随意，我和小影也是姐妹相称，这两个我徒弟，北城，衣小蕊。” “切，这又叫一个小姨夫。”衣小蕊说。 南影捂着嘴乐，她是听不到，但是会看唇，南影的男朋友，有点尴尬的笑。 “别听她们的，这个衣小蕊，有点调皮。” 南影的男朋友很有修养，闲聊，竟然是一个研究生，而且现在也是在重要的岗位工作，前途很光明。 “唐老师，小影说，虽然叫您姐姐，但是您就如同她的母亲一样，所以，我今天过来，也是商量一下，我想娶小影，似乎有点急了，您看看，我让我的父母来见见您……” 唐曼没有想到这么快，这个就让唐曼担心了。 “你想好了？小影……” 唐曼看南影，她低下头，脸红了，唐曼也看明白了。 “唐老师，这件事我和我父母已经聊过了，我确实是喜欢小影。” “那好，小影的意思，我尊重，这儿就是她的娘家，娶的时候，我们也是有条件的。” “嗯，唐老师，我父母说，什么条件都答应。” “这个我要考虑一下。” 唐曼确实是担心的，始乱终弃，也是难说的，这个速度有点太快了。 第736章 镇魂之石 吃过饭，南影的对象走了。 唐曼进书房泡上茶，把南影叫进来。 “你想好了？” 南影写：姐姐，我想好了，我知道您担心你，您不用担心，我选择的，我就认了，不想错过机会，不管是对，还是错。” “好，有事找姐姐的。” 南影眼泪掉下来了。 “谢谢姐姐，给了我重生。” “这是你的家，没事了，你去休息。” 唐曼坐在书房，想了很多。 这是五弊除了吗？一切都在变好吗？ 也许是这样。 休息，第二天，唐曼去了沈宅，三叔沈元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下午，四点关宅，不让游人再进来了，从西门进来，让南族部落的巫师，到一个宅子里来。 南城带着巫师，过来的，跟了十几个人，很重视。 三叔沈元和唐曼接进宅子的。 送到宅子，三叔沈元按照南城说的，给巫师准备了吃喝的。 南族部落的族长没过来。 在三叔沈元的宅子喝酒，南城就说了，有条件的，南家和沈家，有太多的怨恨，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南城说，有一件东西一直是在沈家，巫师说的，要取回南宅镇宅，那东西，就是南家的。 “我还真不知道，如果是，就拿回去。”三叔沈元说。 “就在你的宅子里。” 三叔沈元一愣。 “我的宅子里？” “巫师说，就有你的宅子里，你的宅子，正厅，石板下，有一个地下室。” “我一下在这儿住，我根本就不知道，不可能。” “不急的，一会儿看看。” “那这沈家的魂怎么办？” “沈家进入了一个，特么坏的循环，导致了沈家人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已经出了，没办法，魂不散，还是有原因的，二百多口人……” “什么原因？” “这个明天问题巫师，让唐小姐问巫。” 吃过饭，这个南城真的就找到了一块石板，打开了，三叔沈元都懵了。 那不是地下室什么的，就是一个石板下面的，一个不到一平米的地方。 里面放着一个小箱子，提出来。 三叔沈元看唐曼。 唐曼也不说话。 把小箱子拿出来，南城说，不能打开，巫师交待了。 这里面就有事儿了，是什么东西，也不好说了。 三叔沈元也不想这件事，就是沈家的魂散了，他另外做打算，这是他要解决的问题。 吃过饭，三叔沈元让唐曼回去。 唐曼回宅子，不安，给老恩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沈宅事情肯定是要解决的，这事你就看着办，明天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唐曼休息，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去沈宅。 唐曼和巫师聊了，用魂而语。 “沈宅什么情况？” “说白了，沈宅集魂而不散，是因为沈宅有一镇魂之石，放进沈宅地下，深十几米，这是有人所为，沈宅经商，有不道之处，而被埋镇魂之石，石取出来，魂解魂散。” “竟然是这样，在什么地方？” “就在西片区西墙角的位置。” “那怎么放进去的呢？沈家人不知道吗？” “沈宅空过三次，在空的时候放进去的，三起三落的沈宅，也是经历了很多的创伤。” “您知道，就不必来了。” “我不来也不知道。” “辛苦你了。” “没关系。” 唐曼回宅子说了事情。 三叔沈元说那就挖。 唐曼打电话，从市场请来了十几个人。 挖了十几米，才看到镇魂石，一米五，半米宽的一块石头。 弄上来，一面一个字，“镇”和“魂”字，两面都雕刻有人，一个人拿着剑，无面，另一个的一个人拿着锁链，无身…… 镇魂石，见阳则无用。 三叔沈元看完直摇头。 事情处理完了，南城带着巫师和其它原人离开了。 在上车的时候，南城似乎有话说，犹豫了一下，没说。 离开，唐曼和三叔沈元说。 “中午了，去吃饭。” 三叔沈元想了一下，和唐曼去吃饭。 “三叔，你在想什么？” “小曼，有一句，我是不知道当不当讲？” “三叔，你和我客气什么呢？” “那镇魂石，你发现没有，在那把剑上，有字？” “嗯，看到了，镇字，用了断魂文。” “还有？” “没注意到。” “算了，没事，我吃过饭，就回去了。” “住几天？” “不了，谢谢你。” 三叔沈元吃过饭，离开了。 唐曼也奇怪，那镇魂石上还有什么？ 唐曼返回沈宅去看。 那镇魂石上竟然在剑档处，有唐字，这个唐是朝代，还是姓？ 三叔沈元的意思，肯定是指姓，那是唐人埋下的镇魂石？ 这种可能性不大。 但是，三叔沈元的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 唐曼看着三叔沈元，就这件事而言，她是要问清楚的。 唐曼去了唐色，唐人在画画。 “哥。” “你到前面先坐一会儿，喝茶。” 唐曼到客厅坐着，保姆过来给泡上茶。 喝茶，一会儿唐人出来了。 “有事？” 唐曼说了事情，唐人听完，想了半天说。 “沈元是什么意思？” “就算了。” “不算他也没办法，那确实是我埋下的，在剑档上有唐字，我有意让人刻上去的，让沈家人在最后也明白，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唐曼愣住了，竟然真的是唐人干的。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做这件事，人死了，你还不放过人家吗？” “小曼，我不想多解释，沈宅也不是厚道之家，我是还击，他们不做，我不做。” “没事了。” 唐曼起身走了。 关于唐家，唐曼了解得太少了。 唐曼也不知道说什么，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唐曼也是不想再多问了。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北城回来了。 “今天回来的早。” “师父，行香香请年假了，外妆楼有点乱，所以就回来了。” “噢，那行香香还是不同意去分场？” “肯定是不会去的，行香香不是研究妆，她不想做其它的事情。” “嗯。” “听说，行香香在研究妆，有自己的一个妆，研究多年了，而且说写有《妆论》，正在写着，这些都是传的，真的假的，不知道。” “有可能。” 闲聊，保姆出来了。 “小姐，有一个人送来一个拎箱，我放到书房了。” “我知道了。” 唐曼进书房看，那拎箱正是南城从沈宅拿到的那个箱子，南城说是沈家的东西，怎么送到这儿来的？ 第737章 风起 唐曼走近了，箱子上还有一封信，打开看，只有一行字。 巫师说送给你的礼物。 唐曼愣了半天，这是什么意思？ 那箱子，唐曼看着有点不太舒服，黑色的，阴森森的。 唐曼把箱子放到角落，出来。 “师父，去古街？” “走，有一段日子没过去了。” 去古街，唐曼让衣小蕊给南影发微信。 “不必了，人家男朋友去接了。”衣小蕊说。 吃烧烤，贝勒爷就晃着来了。 这贝勒爷总是拿捏得到位，过来坐下，那把破剑，对贝勒爷来说太重要了，唐曼最初也是觉得可笑，但是现在觉得可敬，一个执着的人。 喝酒，聊天。 贝勒爷说了一些闲话后，说董礼的事情，让唐曼过问一下，然后把酒干了，拿着剑就走了。 唐曼愣了一下。 喝酒，聊天，回宅子。 回宅子唐曼就给董礼打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鬼市，及顶妆的小组。” “噢，我知道了。” 唐曼挂了电话，这董礼又回鬼市了，看来她是一直没有放下。 到鬼市去及顶妆的研究小组，那是冯黛带队研究的小组。 就董礼的妆，还真就达不到那样的水平，但是她是唐曼的徒弟，有唐曼的妆迹，这是冯黛让董礼进研究小组的原因。 这对董礼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儿。 唐曼进书房把门关上，喝茶，把那箱子打开了，打开箱子，唐曼当时就愣住了，那是一条项链，金线编织出来的，看一下，应该有近百条金线编织而成的，下面一颗宝石，绿色的，唐曼愣了半天，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条项链，至少得几百年的东西了。 唐曼盖上，放到保险柜里。 这东西在沈宅的地下藏着，说明就非常的贵重了，而且在三叔沈元的宅子，他竟然不知道。 唐曼实在想不明白，南族部落的巫师把这东西送给她干什么？ 第二天，唐曼在院子里喝茶，那米多就来了。 “妹妹，打扰你的清静了。”米多很客气。 “姐姐是客套了。” 喝茶，米多说行香香的事情。 “这事你说话，肯定管用，行香香是董礼的徒弟。” “这话我可说不上，行香香的脾气，你不了解，就是董礼也没用，找一下贝勒爷，或许能成。” “贝勒爷我只是听说过，也知道行香香和贝勒爷的关系。” “其实，行香香更适合研究妆，分场场长，你可以换一个人。” “和董礼也聊过了，聊过的第二天，董礼就请了病假，一直就没有再来。” “人才很多。” “唐局对分场很重视的，让选一个好的人，我也是犯难，衣小蕊谈过，她不同意。” “你应该把目标放得更长，全省各场，妆师，有本事的很多。” “说实话，人才都聚到了省场来了，这毕竟是世界一流的场子。” “但是下面有能人，妆师中，有很多，是因为外面的人情世故，到了这个场子的。” “噢，谢谢提醒。” 米多走后，唐曼想着，再上第三妆，那九所的妆。 唐曼不想让老恩跟妆，老恩为唐曼做得太多了。 唐曼还是害怕的，九所的妆，上一妆出现了问题，第三妆能不能出现问题，这个也不好说。 唐曼还是到后院上妆了。 第三妆，唐曼开妆，就感觉到有风起来，她看了一眼门，窗户，都关着，竟然有风起来。 唐曼犹豫了一下，接着上妆。 这个唐曼上过，也没见过，但是唐曼感觉得到，似乎自己对这个妆，能很顺利的上，原因唐曼是不清楚的。 陌生的妆，总是有琢磨的，可是唐曼不用。 妆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 ，唐曼停下来，那风在屋子里刮起来了，很多轻的东西都吹起来了。 那不是阴风，也说不好是什么风，竟然就刮起来了，唐曼停妆，从妆室出来，锁上门。 出来，喝茶，中午吃口饭，休息半个小时，出来，去古玩城。 唐曼和老恩说了，那项链的事情。 “那到是要看看。” 老恩说。 “应该很值钱，可是我也奇怪，南族部落的巫师，为什么送我这东西呢？” “魂语，你们是朋友，更深一步的来讲，他喜欢上你了。” 老恩说。 唐曼愣了一下，心里一紧，这是不是好事？ “你不用紧张，他喜欢你，就不会害你，凭着这个巫师的能力，害一个人太简单的了，包括你，我，都没办法。” “噢，那我到是不知道怎么做了。” “正常的做你自己就成了。” “我还有一件事，就是第三妆，起风……” “风起，不是阴风，也不是我们这边的风，那风起，你就要小心了，风刮走的，也许是你的一些东西。” “什么？” “我不知道，我说过了，开妆的时候找我，既然你已经开妆了，我不能介入了。”老恩说。 “噢，我是真的不明白。” “这个你也不用害怕，紧紧的上，有问题就停下来，变市你是不会改变的。” “嗯，我动摇过。” “但是你并没有改变，不聊这个了，你忙你的去，我约了一个人，卖点东西，晚上我过去，你给我弄两个菜。” “好。”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去河边。 她在河边给冯黛打了电话，问董礼的事情。 “她在这儿挺好的。” “冯黛，我们也是姐妹，董礼是我徒弟，我也希望她没有麻烦，没有伤害。” “我知道，也是你的嫂子，我可不敢让她出问题。” “冯黛，我们现在已经是没有姐妹可做了，这脸总是要撕破的，我不害怕，你不用再那么虚伪，我变市肯定是要变的。” “这个我清楚的，我们慢慢来。”冯黛挂了电话。 唐曼担心就是董礼，董礼在那边，让唐曼很不好做事儿。 董礼的执，已经是很可怕了，唐曼又没有办法。 唐曼摇头。 晚上，老恩过来了，吃饭，聊天。 吃过饭，进书房，看那项链。 “值个百万都不是问题了，保存了。” “这个我不能接受。” “你还是拿着，有空就去和南族部落的巫师聊聊天，他一这生，只有和你能魂语，你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亲人，也许他并没有更多的想法。” “嗯。” “对了，一会儿你上妆，我跟着，我想了想，还是跟妆。” 唐曼知道，老恩这是没办法，要强跟妆。 “算了，你不必跟妆了，你让衣小蕊把你送回去，我晚上九点上妆，把妆完成。” “也好。” 喝了一会儿茶，唐曼让衣小蕊把老恩送回去。 唐曼到后院的妆室上妆，她没有想到…… 第738章 必格 唐曼上妆，妆到一半的时候，那风一下就起来了，掀翻了案台，唐曼摔倒了，她爬到墙角，捂着头。 几分钟停下来。 唐曼完全就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 这是什么情况？ 九所的妆，这么吓人吗？ 阴风四起，而不及物，可是这风是怎么回事呢？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她出来，锁上门，到前院喝茶。 第二天，唐曼九点多，去古玩城，老恩在喝茶。 唐曼坐下，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九所的妆极为诡异，所以发生的情况也是不可预料的，九所的妆，在外面的妆也是极少的。” “那我再上。” “风起，妆应该是上对了，上对了才会出现了这种风起现象，九所的妆，我听说，只是听说，妆妆带着魂的，九所的魂那是入了阴世的魂，和留在外面的魂还是不同的，九所的魂，都有着某一些物理的能力。” “我晚上再上。” “我跟着。” “不，有事我再找你。”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去河边坐着。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唐曼只要把九所这三妆融合到及顶之妆里面，这及顶之妆，就不用担心，被鬼市研究出来，至少三五年之内，唐曼就可以和鬼市谈变市的条件。 一年后，第一次上的及顶妆，妆气也就消尽，鬼市再次出现那样的情况，第一次上的妆，如果被研究明白了，唐曼也是可以用这新融合的妆，在外面上妆，互消妆气，让鬼市处于被动。 这些是老恩告诉唐曼的。 唐曼去河边坐着，其实，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一个在努力着，要的就是一个变市。 丁河水过来了。 “师哥。” “那九所的妆怎么样？” “剩下最后一妆，上了一些，起风，掀了妆台。” “噢，是这样，那暂时别上，你找南族部落的巫师给看看。” “这不好意思麻烦你家，他出来一次，是非常麻烦的。” “费莹你别找，不通九所之事，没用的。” “嗯，那我去一趟。” “我们一起走。” 开车去省里的南宅。 南宅，找南城。 南城多南家茶馆回来了。 “打扰你了。”唐曼说。 “我就是过去看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没事的。”喝茶，唐曼说见巫师的事情。 “以后不用跟我说，到南宅来，你不当家一样。”南城说。 南城和丁河水聊天，唐曼见巫师。 “谢谢你的项链，我非常的喜欢。” “喜欢就好，我只能借花献佛。” “我就是认为是你送我的。” 巫师很高兴，聊了一会儿，唐曼问九所的妆。 “九所……” 南族部落的巫师，半天没说话。 唐曼没追问。 有几分钟，巫师说：“你回去喝一会儿茶，半个小时后，你再这来。” “嗯，你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你有空过来和我聊聊天，就是最大的礼物。” “嗯。” 唐曼回去喝茶。 半个小时再过来，和巫师聊天。 “我叫必格。”巫师突然说。 “必格你好，我叫唐曼，叫我小曼。” 那巫师竟然乐起来，魂传和语传相比，魂传更细腻的表达了人的情感。 唐曼感觉到了，这个必格，喜欢唐曼。 “说九所的事情，九所之妆，出现风起，妆就对了，三妆而过，就成妆，三妆三风，不会有危险的，九所之妆带着魂的。” “你到九所那边了？” “嗯，我是九所的好朋友。” “这，那是阴世……” “我有这个能力，天气地息，日精月华，我这个巫师，很厉害的。”必格又笑起来。 “确实是厉害，我们这世的巫师，没这个能力。” “他们就是小巫师，弄弄人世间的一个小事还是可以的。” 闲聊半个小时，离开。 回去，下午两点多了，唐曼和丁河水到角楼吃饭。 “你和南族部落的巫师，一定要控制好尺度。” “嗯，我没有想到，他能去九所，那妆也没有问题，三风过后，就成妆了。” “噢，那就好。” 丁河水从来不多问事情。 吃过饭，回去，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喝茶。 衣小蕊和北城回来了，买了一堆吃的东西，下午，两个人看来是逛街去了。 “师父。” “嗯，你们休息一会儿，到后院的妆室，把那里收拾一下。” “收到，师父。”衣小蕊永远是快活的，那北城就是文静的，话也少。 两个人去妆室收拾完回来。 “师你，发生什么了？妆案都掀了。” “没事，别多问，义尸没摔坏吧？” “没有，那义尸上的妆……” “别多问，晚饭你们两个吃饭，我下午两点多吃的，就不吃了，我出去转转。” 唐曼出去走街，一个多小时后回来，休息一会儿，就进了后院的妆室。 唐曼洗妆，上妆，不急不躁的。 妆半，风起，妆案翻了，椅子倒了，房顶发出来声音来，唐曼出来，一分钟多，风停下来。 唐曼锁上门。 这九所之妆的诡异，确实是让唐曼无法理解，妆妆带魂，魂魂不同，魂就和人一样，秉性都是不相同的。 唐曼到前面喝茶，九点多钟。 唐曼和她们说，出去转转，她去了古街。 坐下喝啤酒，她想着事情。 鬼市最终会不会用董礼做文章呢？也有这个可能性。 唐曼只等事妆融合成了，就找冯黛聊聊，这个冯黛比哈达难对付。 隐藏着那么深，到现在唐曼才知道，冯黛到底是什么人。 关于团长，是什么人，最后肯定是会出现的，跳出来的，唐曼不相信，他不出来。 唐曼没有想到，冯黛过来了。 冯黛坐下了。 “姐姐好。” “你也好。”冯黛喝啤酒。 “你们的妆，进行得怎么样了？” “有两个妆点，一直就是解决不了，姐姐指点。” “说实话，妆力不及，指点也没用的。”唐曼说。 “嗯，董礼的妆进步得很快，也是一个大妆师了。” “董礼什么心性我很清楚，就她的心性，难成大妆之师。”唐曼笑了一下。 “姐姐到是聪明。” “你来的意思，就是问两个妆点的事情，是哪两个？” 冯黛说了，唐曼没有保留的告诉了冯黛，她清楚，就是告诉冯黛了，也是需要时间来研究，妆力不到，根本就解决不了，这个冯黛到底能不能解决，这个唐曼也不敢确定，但是她不害怕，要解决，迟早会解决的，解决不掉的，还是没办法。 第739章 分妆 冯黛听完，笑了一下。 “没有想到，姐姐这么痛快。” “我们原来是姐妹，送你一个人情。” “那真是要谢谢姐姐了。” “不必，你下一步的打算呢？” “把妆研究出来，鬼市就无忧了。” “那可不一定，你最好做变市的准备，你回去和团长汇报一下。” “姐姐，你不应该管鬼市的事情。” “我遇到了，就要管。”唐曼笑起来。 “姐姐，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如果和鬼市合作，那好处就多了，双赢的事情。” “那是你们理解的，其实，鬼律的改变，能让鬼市有更好的发展。” “姐姐，懂妆，但是不懂鬼市管理的方式，这里面有着太复杂的情况。” “这种管理，只是害人罢了。” “站在角度上的不同，认知也是不同的。” 唐曼摇了一下头，没有再说下去，说这个永远也没有结果的争论，没有意义。 冯黛走后，唐曼想着，看来看把及顶之妆融合，是必须要做的了，最后再上这个妆，就会对鬼市的那个及顶妆有一个对冲，让鬼市出现妆气消失的情况，这样才有条件和团长谈，希望团长能站出来，坐下来，和唐曼好好的谈谈。 但是，唐曼并不抱期望，因为这个团长从来就没有露过面儿。 唐曼第二天，吃过早饭，就上九所的第三妆。 这妆三次风过后，竟然一切顺利。 唐曼看了一会儿，洗妆，晚上融合这个妆。 唐曼下午去师父牢蕊的墓地坐了一个多小时，去西街鬼市。 鬼市胡同，似乎恢复了它原来的诡异。 唐曼在胡同走着，感觉到有一种不同的东西存在。 唐曼感觉到有人跟着，回头并没有人。 看来鬼市已经盯上了唐曼，冯黛听她那样说，恐怕就是紧张了。 唐曼从鬼市的胡同出来，去古玩城接老恩。 接上老恩，去角楼。 吃饭，唐曼说九所的三妆都成了，晚上合妆。 “这个人一定要注意，出现问题，马上就停下来。” “现在鬼市派人跟着我。” “那太正常了，你的一举一动，鬼市是无时无刻的不盯着，你的妆，让他们感觉到了恐慌，到现在为止，你的第一个及顶之妆，他们也没有研究出来。” 唐曼说冯黛来问过妆点，她告诉了。 “告诉也不一定上出来，这种妆用的是灵，是魂，是一种力量，心的力量，他们恐怕难懂。”老恩说。 “鬼市人才很多，也不一定。” “你是不知道，在鬼市中，鬼律对上妆的要求是极多的，极为严格的，不是妆拿过来就上的，犯了妆的鬼律，那妆师就要倒霉，轻者入鬼牢，重者入魂牢。” “鬼市的一些东西，我是真的理解不了。” “慢慢来吧！”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晚上十点开始融合九所的妆。 合进一妆，当第二妆开始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整个妆，像融化了一样，就如同雪糕融化了一样，在流淌着…… 就现在的温度而言，那绝对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整个妆，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唐曼出来，锁上门，到前院，喝了一会儿茶，休息。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喝茶，这个问题唐曼想不明白，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她的妆法是没有问题的，那就是融合妆本身的问题，九所妆诡异到了极点，果然是如此。 这是不想让唐曼上妆。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去水上餐厅喝茶。 丁河水眼睛通红。 “没睡？” “昨天忙一件事，没睡。” “喝会茶，你回家睡觉。” “没事的。” 唐曼就说了妆的事情。 “小曼，就九所的妆，你一定要小心，因为九所之地，是阴地，和我们的阳世是相对的，合妆，是真正的阴阳媾合之妆，所以你一定小心。” “就九所，没有人了解吗？” “像巫师，还有使阴的人，包括我这个涉劫人，所谓的过阴看事，也不过就是九所之外的，一个过场，根本到达不了九所的，九所是真正的一个阴的世界，不过南族部落的巫师是可以的，那是用魂的方式。” “是这样。” 唐曼想，不管怎么样，再上妆，试试看，不行再找南族部落的巫师。 喝过茶，回宅子。 唐曼进后院看妆，唐曼摇头。 下午，唐曼进了鬼市。 到九层，去冯黛那儿。 冯黛坐在躺椅上，睡着了。 唐曼坐在一边看着，冯黛突然一下醒了，感觉到有人在。 “吓着你了？”唐曼笑了一下。 “不至于，姐姐这是有事情了？”冯黛问。 “想看看你们的及顶之妆研究情况。” 冯黛想了一下，打电话。 “准备晚上，招待清主。” 冯黛站起来，往外走，唐曼跟着。 冯黛带着唐曼去了一个区，花园式的一栋小楼，进去，五道门禁。 带着进了大妆室，十几个妆师，分步在研究着妆。 这让唐曼挺意外的，妆可以分妆，但是一个人掌握着一块，研究着一块，或者说是一层妆，然后再合妆，这她从来没有见过。 唐曼看着，走到董礼那儿。 “师父。”董礼站起来。 “你坐。”唐曼看着董礼的分妆，上得还可以。 “这是分妆室，进合妆室。” 合妆室里还有六个人，把分妆上出来的妆，进行合妆。 唐曼看着，合妆六个人研究着上。 但是合妆并没有融合到位，六个人的思想，六个人的心，一心成妆，这多心根本成不了大妆，那只是一个工艺妆罢了。 唐曼看了有半个小时，她想看出来，及顶之妆的研究，他们能到什么程度，其实，都没有入妆门儿。 唐曼出来，冯黛带着去一个花园，吃饭。 菜上来了，八道菜，很精致的。 “冯黛，我到是想看看你上及顶之妆。” “你的意思，那些研究妆的人不行？” “可以说，没入及顶之妆的门儿，我以为你们接近了及顶之妆，可是并没有。” 冯黛愣了一下，她看了唐曼半天。 “好，清主多指教。” “哟，冯副团长，现在姐姐都不叫了？” “我出于敬重。” “可是我并不喜欢当清主。” “这是多少人想当的，都不可能当上的。” “不聊这些，聊聊其它的，你现在是一个人，没有计划找一个？”唐曼问。 冯黛沉默了半天说：“副团长的职位很特殊，只有名义之妻，之夫，就像哈达一样，绝对不能有夫妻之实，你做过哈达的鬼市之妻，你也懂的。” “鬼律？” “对。” “鬼律是不是你觉得很难受？” “不。” 唐曼笑了一下。 “对清主似乎格开的开恩。”唐曼说。 冯黛沉默了半天，说出来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740章 三代清主 冯黛说，她查了三代的清主，没有这样的，律不上清主，这是第一次。 “什么？”唐曼也挺意外的。 “律不上清主，是第一次。” “那就是说，鬼律是可以更改的？” “从来没有改过，现在改过了一些，但是要改到根基之法，是不可能的。”冯黛说。 “这个团长似乎对我偏爱了。”唐曼说。 “确实是，出现这样的情况，真的是没有想到，哈达大概也是挺很奇怪。” “你能查三代的清主，那更多的事情也能查到吧？” “我不过就是一个副团长，能知道的不过就是三代的事情。” “嗯，那对于副团长，是不是也要改变一下律法呢？” “你以为说改就改的吗？”冯黛的脾气来了，副团长的脾气。 “你都说，官升脾气就涨，果然是如此。”唐曼说。 “姐姐可别开玩笑了，还是官升的事情，是压力一下就来了，及顶之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上，团长是非常的恼火。” “没事，吃过饭，你们上妆，不会的我教你，不懂的我告诉你。” “姐姐能当清主，自然是有道理的，当初你当了清主，我还是不服的，你那个时候的妆，不过尔尔罢了。”冯黛说。 “确实是，没有想到，后来我的妆到了这个程度吧？” “是呀，我是鬼市的第一妆师，那不是白吃的，我的妆可以说是在鬼市第一，但是现在看来，我真的什么都不是。” “不用自责。”唐曼笑起来。 冯黛低头，喝酒，没说话，对于唐曼的话，她没有回顶。 吃过饭，去那个及顶妆区，进了一个妆室，这是冯黛的妆室，花园式的，牛得一批。 开妆，唐曼看着，不对的地方，就讲出来。 三个小时，妆完成了。 “没有感觉到妆气。”冯黛说。 “鬼市第一妆师，用什么在上妆呢？用笔？用灵？用魂？都用了，就是一点没用，那就是心，无心而妆，妆不出来，有心上妆，妆不成。” “那到底是用心，还是不用心？”冯黛一下就火了。 这火是因为妆没有成。 “妹妹，唐曼的体验吧，你的妆没有问题，什么地方都没有问题，合妆也没有问题，问题就是在心上。”唐曼说完，回去了。 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九点开妆，接着上妆，融合到第二妆的时候，又出现了情况，妆色开始慢慢的变淡，一直到最后，妆无色了。 唐曼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呢？ 唐曼从妆室出来，锁上门，看了一眼手表，快下午一点了。 她到角楼，坐在三楼，喝酒，看着护城河。 她希望一切早点结束，过上平静的生活，到竹子给建的那个桃园里去生活。 竹子雕刻，唐曼看书，侍弄着花儿，养几只小鸭…… 唐曼看着护城河，那一切都是安静的。 楼下有动静了，大声嚎气的，一听就是贝勒爷。 这总是遇到贝勒爷，也是有缘分了。 唐曼让服务员把贝勒爷叫上来。 贝勒爷上来了。 “哟，你说我这口头福，我妈小时候就是我有口头福，果然是。” 唐曼给贝勒爷倒上酒。 “旗子呢？” “旗子在家休假了，怀孕了。” “哟，老当益壮。” “耻笑于老夫？”贝勒爷说完，大笑起来。 “贝勒爷，不知道你每天在做什么，怎么赚钱？” “唉，我现在就是四处的逛，有好书，买两本，有好的古玩，弄两件，我也不赚钱，说实话，以前的钱没少赚，而且祖宗也给留下了老宅子，而且也留下了不少的东西，够子孙三代的了，我也就当一个闲散之人。”贝勒爷说。 “真是美好，我也希望这样，可是我摆脱不了世俗之系。” “不，你是在做着大事情，鬼市变市成功了，你将救下多少人，多少人离开水火之中呢？” “可是我一定能实现。” “至少，你改变了妆师现在的情况，可以结婚了，你也改变了铁骑营的情况，他们可不用服那种药，也可以活到自然死了，这已经是成功了。” “谢谢您。” 这个贝勒爷一天看着，稀里糊涂的，其实并不然，心里明白着呢？ “最后没打架？” “别提了，没有对手的武士是孤独的，那些人看我都离我远远的，不再和我比试了。” “哈哈哈……”唐曼笑起来。 这贝勒爷活得是通透了，打架是他的爱好，现在没有人打了，到是感觉到了孤单了。 贝勒爷依然是老样子，喝了一杯酒，就走，坐不住的人，拿着破剑，下楼还来了一嗓子。 “这草包到是一堵挡风的墙……” 《沙家浜》里面的一句，这一嗓子是很混厚的，唐曼笑起来，每一个人的活法都不相同的，这个有趣的灵魂，藏着怎么样的故事？ 唐曼喝过酒，回宅子休息。 下午，唐曼进妆室看了一眼，那妆无色了，唐曼洗掉，出来。 唐曼去唐色。 唐人在看电视剧，窝在沙发里，像一只猫。 “哥。” “嗯，有事？” “没事，过看来看你，拿两瓶红酒。” “你别拿了，我一会儿让你送过去一箱，少喝点酒。” “嗯，那没事，我走了。” 唐人非常的不喜欢人打扰，就是唐曼也不行，但是唐人对唐曼可以忍受，这个唐曼一直就想不明白。 而且唐人，非常的不喜欢光，就唐色，每个餐厅，都没有窗户，他看电视的房间也没有窗户，客厅有窗户，也是很少。 唐人到底是什么人？ 唐曼从唐色出来，去老恩那儿。 古玩城，老恩和一个人在理论着。 唐曼进去了，坐在一边听。 这个人买了一个盘子，上周买的，今天回来退盘子。 老恩说，古董这东西，卖出去，是不退的。 这个人说，他不讲规矩，就是要退。 “你拿走的时候是全品，没有冲线的，你拿回来了，带了一条长冲线，明显的就是磕了，新冲。” “我买的时候就有，你哄骗了我。” 这个人是真的不讲道理了。 老恩也烦了，把盘子拿起来，一下就摔到地上，给退了钱。 那个人走了。 “没看到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个人真的是太气人了，求外而不求心，玩古玩是玩得一个心性。” “那你就不应该生气了。” “嗯，你说得对，不生气，喝茶。” “我弄了点红酒，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师做？” “红酒配佳人，我不适合，我喝白酒，如果方便就煮个羊排，再配点小菜，那就完美了。” “小事。” 唐曼打电话给厨师，让厨师安排。 “对了，我们去西街鬼市，我去取一件东西，定好的。” 唐曼推着老恩去西街鬼市。 进胡同，在一个宅子前，敲门，出来人…… 第741章 魂花儿 开门的人，把唐曼吓得“啊！”一声。 这个人半个脑袋没有了。 “不用怕，车祸造成的。”老恩说。 “老恩，请进。” “不了，回去还喝酒。” 这个人进去，拿了一个布包着的东西，递给老恩。 老恩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 “送你的，我们是朋友，你没少帮我。” “拿着吧，给老伴看看病。” 这个人犹豫了一下，接了。 离开，唐曼问。 “这个人……” “车祸，你跑了，没有找到人，也就这样了，不然可以做义头骨恢复的，老伴还有病，不容易。” 回宅子，衣小蕊，北城，南影回来了。 “师父，老恩。” “厨房做得怎么样了？” “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开饭，我去泡茶。” 衣小蕊泡茶，北城和南影准备碗筷。 保姆出来了。 “唐先生派人送过来和箱红酒。” “知道了。” 开饭，打开红酒，唐曼陪着老恩喝白酒。 “师父，我这辈子就在这儿呆着了。” 衣小蕊说。 “想得美。”唐曼说。 衣小蕊笑起来。 吃过饭，老恩说要看看妆。 唐曼让老恩看了，无色之妆。 “上次的妆是流淌的，就像被烤化了一样的。” “我看应该没有大问题。” “那明天我再上一妆。” “嗯，但是，感觉到不安的时候，马上就停妆，离开。” 他们出来，唐曼送老恩回去，回来坐在院子里喝茶。 晚上十点多，进后院的妆室，刚要开妆，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 “这妆你观不了，回去休息吧！” 衣小蕊，犹豫了一下，点头，出去了。 唐曼开妆，第二妆的融合，总是出现麻烦。 妆上到快结束的时候，唐曼以为没有事情了，那妆竟然一下消失了，唐曼举着妆笔愣住了，愣了半天，放下妆笔。 她点上烟，坐在那儿，一下就消失了，这也是太奇怪了。 唐曼看着，几分钟，突然，那义头颅有了颜色，很淡，一点一点在加深着，那竟然是一朵在旋放的花儿，曼珠沙华，又叫魂灵花儿，死亡花，天堂之花…… 白色，蕊头成红色，血红色…… 唐曼看呆住了，这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又恢复了原来妆的样子。 唐曼蒙上妆布，出来，锁上门，她害怕了，这种现象是什么意思？ 唐曼回到前院，喝茶。 衣小蕊她们休息了。 唐曼把这妆想了一遍，并没有问题。 休息。 第二天起来，她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看一个盘子。 “你看看。” 唐曼看了半天说：“确实是不错的盘子，老康的东西。” “还有呢？” “不太懂了。” “这是水捞的东西，出后来失光，然后进行复烧的。” “噢，还真就不懂。” 唐曼喝茶，说妆的事情。 “嗯，接着上完。”老恩说。 “这也是太奇怪了。” “并不奇怪，九所的妆，每一妆都带魂的，魂所产生的现象，并不是确定的。” “九所之妆也是可怕。” “是呀，不确定性，确实是让人不安，如果是恶魂，有可能对人有伤害，你这个不是。” 老恩虽然这样说，唐曼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安的。 下午，唐曼接着上妆，把妆上完了，蒙上妆布出来。 到前院喝茶，冯黛来电话了，说晚上请唐曼吃饭，让她去鬼市。 唐曼想了一下去，同意了。 唐曼晚上到了鬼市的九层。 在餐厅，冯黛坐在那儿。 “妹妹，好悠闲。” “姐姐，才是悠闲的。”冯黛说。 坐下，喝酒，唐曼问董礼。 “董礼姐姐就放心，她在这儿是安全的。”冯黛说。 唐曼心想，董礼在这儿是不安全的，如果唐曼变市，谈判，董礼弄不好就是一枚棋子，但是董礼在妆中，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找我，是有事吧？” “对，团长找我说了，现在谈变市的事情。” 唐曼一愣，唐曼本想着，融合的及顶妆成了之后，就上妆对冲一下妆气，再谈，现在就谈了，那到也是好事儿。 “说。” “姐姐，团长的意思是，那边会起草一个变市的文件，因为太复杂了，需要一段时间，关于变市有太多的细节，但是，也是有条件的。”冯黛说。 “嗯。” “条件就是，你要把你的第一妆，完全的教会，教会两个妆师。” “这个我是想教，我也教你了，你也没有上出来，你是鬼市的第一妆师，可见难度。” “我觉得姐姐……”冯黛没有往下说。 “这事我们不争论，我同意。” “还有你现在上的及顶之妆，也要教会两个妆师。” “那要看变市的情况，如果完成了变市，那么就无所谓了。”唐曼说。 “如果是这样，就等着材料的形成。” “团长同意变市了？” “同意了，但是具体的怎么变，也是要看形成的资料。” “嗯，那就不用再多聊这个了。” “聊一个人。”冯黛说。 唐曼没说话。 冯黛说，兀官枫林。 唐曼一愣，复姓兀官，名字枫林。 唐曼在鬼市的时候，多次听到这个名字，这是一个隐人，和团长一样，隐藏的存在着，就没有听说过，谁见过这个人。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唐曼没说话。 “关于兀官枫林，是隐人，没有见过，但是这次是要出来了，因为必须要出来，因为妆的事情。” “他是妆师？” “对，这个兀官枫林的妆，到底有多高，谁也不知道。” “团长让他出来的？” “对，我也汇报了情况，说了你教我妆的事情，我没有上出来，但是我认为你是没有真心的教。” 唐曼没说话，关于这个，唐曼也不想解释，也不想质疑冯黛，这个鬼市第一妆师的水平。 “什么时候出来？” “就这两天，出来是见你，就是关于妆的事情。” 这个团长双管齐下，这让唐曼觉得很奇怪，如果谈成了变市，那么就没有必要让兀官枫林出来。 唐曼也没有去多想。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九点多，在院子里喝茶，有人敲门。 唐曼打开门，一个人站在门外，唐曼问是谁，这个人介绍自己，唐曼愣住了…… 第742章 隐人 唐曼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清主，我是兀官枫林。” 唐曼愣住了，这个兀官枫林这么年轻吗？是用了妆？他可是妆师，把这个人请出来，那妆肯定是在冯黛之上了。 唐曼看着这个兀官枫林，脸上并没有妆，是上得太高了，唐曼没看出来？ “请进。” 进来，唐曼让保姆给泡上茶。 “兀官老师，昨天冯副团长和我说了，您要出来，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嗯，团长也我尽快的找您。” “你这个年纪……” “清主质疑是没有问题的，冯副团长看到我，也是吃惊的，你的名字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就在鬼市传出去的，隐人，我四岁学妆，也许是天赋，见妆能上，所以就专门的培养我，一直到现在才出现，所以你们觉得我的年纪，至少也应该在四五十岁之间。” “噢，这样，四妆就学妆了，那你找我是……” “副团长和我讲了，您教她及顶之妆了，可是她上完，没有成妆，我想……” “可以，明天九点多，我到鬼市。” “谢谢，清主，那就不打扰您了。” 这个兀官枫林走了。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兀官枫林会这么年轻，隐人，四岁学妆。 唐曼不知道，这个人的妆怎么样。 就现在看来，团长也是急了。 唐曼出去转街，中午在外面吃了面，回来休息。 下午融合九所的第三妆。 开妆，唐曼就停下来了，她感觉到有人掣肘，她放下妆笔，没有敢再上妆，出来，锁上门。 她去河边坐着，第三妆融合，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老恩说，最害怕的就是恶魂在妆。 那四姑娘山，三个人淹死在水里，这三个人带着妆的，这就是恶事，唐曼隐约的不安出现了。 天黑下来了，唐曼自己去古街，坐在外面喝啤酒。 对于这第三妆，她现在是犹豫了。 那个兀官枫林的出现，让唐曼觉得也是有一些事情的。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九点多，到鬼市的第九层，去冯黛那儿。 冯黛桌子上摆着两本资料。 “姐姐，你正好来了，资料弄出来了。” “这么快，说就需要一段时间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团长之命，我只是听命罢了。”冯黛把资料摆到唐曼面前。 两大本子，很厚，唐曼愣了半天。 “都是？” “对。” 唐曼看着，变市所需要修改的，都是一条一条的，每一条都是对应着鬼律的，非常的复杂。 “这个我回去需要看看，我要教兀官枫林及顶之妆，就是第一次的及顶之妆。” “那就去妆室。” 冯黛带着去的妆室，不是上次的，换了一个地方，一个不大的宅子，很清幽的一个地方。 兀官枫林从房间里出来。 “清主好。” “你不用这么客套，进妆室。” 后院就是妆室，不大，但是设计得很特别，窗户是四面对开的。 “那我就不打扰了。”冯黛转身走了。 “你肯定是研究过了及顶之妆，我想你也应该是上过的。” “是，清主。” “那就上妆，我看看问题。” 唐曼知道，肯定是没有成妆，才会找唐曼的。 开妆，竟然是左手，逆笔行妆。 “清主，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也就这样了。” “妆上好就行。” 唐曼看着，妆到三分之一的时候。 “停下，我渴了。” 兀官枫林停来，放下妆笔，出来，带唐曼到前院的茶室。 兀官枫林泡上茶，给唐曼倒上。 “清主，请喝茶。” “谢谢。” 喝茶，唐曼想了半天说。 “你除了左手上妆，逆法行妆之外，没有什么特殊的。”唐曼说。 兀官枫林沉默了半天说：“请清主指点。” “心能而行妆，你是用脑袋行妆。”唐曼说。 兀官枫林想了半天：“谢谢清主。” “谢谢你的茶，真的不错，比副团长的茶要好得多。” 唐曼离开了鬼市，这个兀官枫林的妆，确实是高于冯黛，但是没有用心行妆。 唐曼从鬼市出来，把资料放回宅子，去老恩那儿。 老恩自己在喝茶。 “今天人不多。” “嗯，今天人少，喝茶。” 唐曼喝茶，说了发生的事情。 老恩想了一会儿问：“你当真要教及顶之妆？” “只是第一妆，如果这个兀官枫林学会了，如果我的融合妆也成了，那就对妆一下，让他们知道，我的妆，怎么回事。” “不是把资料给你了吗？” “我还没有看，两大本子，如果有一条看不到，就会出问题。”唐曼说。 “是呀，这个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 唐曼和老恩聊了半个小时，去找自己的一个同学，学法律的。 这个同学开了一家律师所，也是有一个有名气的律师，启明。 唐曼过去，进启明的办公室。 “启明。” “哟，唐曼，我们很久没见了。” “是呀，同在一个城市，竟然很少见面，我要是不来找你，你肯定是不会找我的。” “我是瞎忙呀！” “知道你是大律师了，每一分钟都是钱，就不多打扰，直接说事。” 唐曼说事情，说那两本资料。 “你拿过来，我帮你看，看看有什么问题。” “我正常付钱。” “小曼，你这样说，那就是抽我嘴巴子了。” “好，我不多说，一会儿我把资料送过来。” 唐曼回宅子，翻看了一会儿资料，确实是专业性很强。 鬼市的律法多如牛毛，有很多都是相制的。 唐曼拿着资料去启明那儿，启明看资料，看了几页，愣了半天。 “这，这个太复杂了，如果从单一的法条上来看，那是没用的，必须要掌握了，所有的法条，这是那儿的法律？”启明问。 “就是说，要熟悉所有的法条？” “对，不然，这里所说的，变法，根本就没用的，可以用其它的法条，来约束某一条，就相当于没有改变。”启明说。 “你再看看。” 启明又看了半个小时。 “确实没错。”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 “中午了，请你吃个饭，有时间吗？” “当然，老同学来了，就有时间。” 唐曼请着去了海鲜城。 吃饭，聊天。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启明问。 “嗯，妆师，给死人上妆的。” 唐曼说。 启明一愣，说：“真能开玩笑。” “真的，原来我是场长，辞职了，在家里，也研究死人的妆，同学几乎都知道我在干这个，你不知道吗？” “噢，一个特殊的职业，挺好的。” “你是不是害怕了？觉得很晦气？” “哈哈哈……我一个律师，真没有害怕过什么，也没有觉得晦气，只是工作的性质不同罢了。”启明说。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妆师。” 启明一愣。 第743章 掣肘 唐曼看着启明笑了一下。 “我看你肯定是没有结婚。”唐曼的感觉。 “真的没有，太忙了，毕业后，在律师所干了两年，然后自己就成立了律师所，当初就两个人，加上我，就拼命的干，折腾到现在，几十个人的律所，但是更忙了，所以就没有找。” “那你对妆师……” “当然可以了，没有问题。”启明说。 唐曼看出来，启明是有一些顾忌的，这个钻石王老五，谁能擒拿到手呢？衣小蕊能架住不？ “你什么时间有空？” “现在不是有空吗？”启明说。 这个启明是真会利用时间。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 “你现在到海鲜楼来。” “好。” 唐曼挂了电话。 衣小蕊来了。 “师父。” “介绍一下，我徒弟，衣小蕊，律师启明。” 这个启明的眼睛一亮，唐曼就知道有戏，就看衣小蕊的了。 喝酒聊天，启明就问起衣小蕊来。 “这个工作喜欢吗？” “挺喜欢的。”衣小蕊似乎不太感冒的样子。 唐曼不时的说上一句。 酒喝完了，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回宅子，喝茶。 “小蕊，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启明。” “长得像汉奸一样。”衣小蕊说。 “人家是大律师，这几年赚了很多的钱。” “师父，我不喜欢。”衣小蕊说。 “你别错过机会，人家同意就不错了，你是妆师。” “我不同意。”衣小蕊起身回房间了。 这个衣小蕊。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休息。 起来，在院子里活动一下，准备上妆。 “师父，你一直在上妆，上什么妆呢？”衣小蕊问。 唐曼坐下，衣小蕊把茶泡上。 其实，衣小蕊是非常的有灵性的，就在妆上面，如果引导好了，绝对是超过董礼的。 唐曼在想着，如果衣小蕊能成及顶之妆，那就是两个人会妆，有一个人出问题了，另一个人可以再上妆，这就保险了。 “师父。” 衣小蕊叫了一声。 “噢，你跟我上妆。” 唐曼起身，往后院的妆室去。 进妆室，唐曼坐下，点上烟。 “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你也不要紧张，我让你离开，你就离开。” “知道了，师父。” “这个妆是及顶之妆，融合九所的一个妆，非常的麻烦。”唐曼说。 “九所……” “别多问，过后我会告诉你的，看妆。” 唐曼开妆，刚上妆两笔，就有人掣肘，唐曼回头看，并没有人。 衣小蕊非常的聪明，知道有事情发生了。 “师父，我站在你上妆一侧。” 衣小蕊站在唐曼上妆的一侧。 唐曼上妆，衣小蕊不时的动一下。 唐曼知道，这恐怕是那个魂在捣乱。 妆上到一半，停下来，出来。 唐曼坐在台阶上抽烟，衣小蕊坐在一边，一头的汗。 “怎么样？” “师父，总是有人要扯我，最初是胳膊，然后就是衣服……” “过后我给你讲，害怕吗？” “最初害怕，现在不害怕了。” 休息一会儿，进去上妆。 一直到上完，那个魂也没闲着。 妆成，盖上妆布，出来。 衣小蕊感觉很累的样子。 喝茶。 “师父，那妆非常的奇怪，感觉是在动一样。” “九所的妆，是有魂在妆里的，上妆，用心能，心在上，而不是脑袋，你要锻炼，用心能来上妆，放下，放松。”唐曼说。 “师父，我努力。” 唐曼不知道，衣小蕊能不能理解，能不能上出来衣顶之妆。 唐曼希望衣小蕊能上出来。 第二天，唐曼进鬼市，找冯黛。 冯黛坐在椅子上发呆，想着事情，唐曼走近了，还不知道。 “冯副团长。” 唐曼轻声叫着。 冯黛还是吓了一跳。 “姐姐。” 冯黛叫人泡茶。 “那文件我看了，不行。”唐曼说。 “什么地方不行，我们再修改。” “都不行，鬼市的法律多如牛毛，相制的情况太多，按照上面所写的变市，完全在后期可以用其它的律条来约制，等于没变。”唐曼说。 冯黛沉默了半天。 “团长的担心真没错，果然是清主，聪明。” “你不用说那么多，让团长考虑一下。” “不必考虑了，那兀官枫林上出来了及顶之妆。”冯黛说。 “噢，我到是想看看。” 冯黛带着过去看的，果然是，妆气出来了，这个兀官枫林果然是厉害的人。 “清主，这妆……” “成妆了，不错。”唐曼笑了一下。 聊了一会儿，出来，唐曼和冯黛说。 “你和团长说，要注意一些哟！” “你威胁团长？”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离开了鬼市。 那个兀官枫林还真就是厉害了，四妆习妆，果然不是白学的，到底是聪明。 唐曼回宅子，到后院看妆。 那妆没有变化。 唐曼想着，今天晚上，就是三妆都合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成妆。 唐曼下午去西街鬼市转着，让自己放松下来。 西街鬼市串子，大林子过来了。 “唐小姐，鬼市的胡同有变化了，千万小心，我们的串子，有两个人失踪了。” 唐曼清楚，西街鬼市因为妆气的恢复，这里也恢复了，更加的诡异了，变化更无端了。 “大林子，你这段时间就不要进胡同带人了。” “嗯，好，听唐小姐的。” 唐曼进了胡同，她很清楚，自己是清主，就算是有事，也会有人来引着自己的。 唐曼进鬼市，妆眼开了，果然是，阴阳两路，串子失踪，误入了阴路，那样，鬼市会就会有人来处理，怎么处理不清楚了。 唐曼在一个宅子前停下来，挂着青色的灯笼。 唐曼敲门，有人开门。 “清主，请进。” 一个老太太，唐曼不认识，她认识唐曼。 “我没事，过来吃口饭。” 进去，老太太给泡上茶。 “清主，喝茶，我去做菜。” 半个小时，六个菜上来了，确实是不错。 “一起喝一杯。”唐曼说。 老太太说，不敢。 “我让你喝。” 老太太坐下了。 喝酒。 “您的年龄我得叫您一块奶奶。” “清主，可不敢这样的，折杀老太太了。” “别叫我清主，在这儿我就是一个吃饭的，一个晚辈儿。” 老太太拘谨，不敢乱说话。 “没事的，你放开，我知道，现在这里已经恢复了，但是比原来更诡异了。” “清主说的是。” “鬼律是不是变得更严格了？” 老太太沉默，不敢说。 唐曼也不能了这些了。 “奶奶，您一个人吗？” “嗯，一个人，挺好的，习惯了。” “奶奶，您原来是做什么的？”唐曼问。 “这个……” “没关系的，我是清主，我可以保护你。”唐曼说。 老太太放松了一些，喝口酒。 “清主，说实话，有一些事情，我是敢讲的，鬼律是十分严格的。” “没关系，我让你讲的，有事打电话给你，这是我的电话。”唐曼把电话写下来。 老太太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744章 死妆 老太太说。 “清主，原来我是妆师，被淘汰下来的，就到这儿来，养老安身。” “这西街鬼市……” “西街鬼市，这是阳市，还有一个阴市，都是鬼市被淘汰下来的人，再创造价值，我们除了做吃的，或者还有卖东西的，另一个就是养阴气。” “怎么养？” “鬼市这里的阴气很重，有人带阴气在胡同里。” “是这样，那很辛苦吧？” “就是不舒服，年纪大了，服气冲身，不过也习惯了。”老太太说。 喝酒，闲聊，唐曼问老太太，在鬼市是妆师，主要上什么妆？ “我是上底妆的。” 底妆在妆中很重要的，研究底妆，打底的妆，看着似乎并不重要，实际上，是为妆铺垫，也很难的。 唐曼没有想到，最后，妆师会被这样安排。 鬼市的不公平，是实在让唐曼不舒服。 吃过饭，唐曼往宅子去，没有想到，没到宅子，老太太打她的电话，她接了，没有声音。 唐曼意识到，出问题了。 唐曼马上返回去，宅子的门开着，人已经没有了。 唐曼马上给冯黛打电话。 她很清楚，她随时都被人盯着。 “冯黛，那个老太太给你放回来。” “好，清主。” “记住了，不要给你动这个老太太。” “好，清主。” 一会儿，老太太回来了。 “谢谢清主。” “叫我小曼就好了，奶奶。” 进去，唐曼说：“以后没有人敢动你的。” “谢谢，小曼，我高攀了。” “奶奶，您不用客套了，我回去了，有事就打电话。” 唐曼离开了，这鬼市的严格鬼律，也是真的让多少人受尽了罪。 唐曼回宅子，休息一会儿，起来上妆。 融合九所的三妆，上到半夜，妆就上不下去了，上到了死妆上去了，无路可走了。 唐曼把妆笔放下，出来，坐在台阶上抽烟。 衣小蕊过来了。 “师父。” “没事，你去休息。” 衣小蕊想了一下，回去了。 唐曼坐了半个小时，回房间休息。 早晨起来，就去后院的妆室看着。 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上成了死妆了呢？无路可走。 衣小蕊在外面叫。 “师父，吃早饭了。” 唐曼出来，吃过早饭，衣小蕊她们上班，唐曼摇头，这妆不对，不对在什么地方，唐曼还不知道。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 老恩一会儿过来了，到后院看了妆，到前院喝茶。 老恩说：“心路不明，妆则无路。” “详细说一下。” “你持重了，心重路不明，你想做的事情，走了心，做事用脑袋，而明事用心能，妆用心能，变市用脑袋。”老恩说。 “很难的。” “是呀，很难，成大妆师，有几个呢？” 老恩的话，点醒了唐曼，但是想做到，没有那么容易的。 “看来这个融合妆，我不一定能成。” “不要有这种想法，心能，这是你心所想，所想之事，想成，则成，想败就败，吸引能量法则。” “我懂了，看来我是要调整一下了。” 唐曼说。 第二天，唐曼把妆洗掉后，告诉衣小蕊，她要出门几天，出去逛逛。 唐曼开车就走了。 竹子给过唐曼一个地址，是竹子给他们建的一个小家。 那是在南方一个小镇。 唐曼开车往那个小镇去。 两天后，唐曼到了那个小镇，找到了那个宅子。 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小镇一隅。 唐曼按了密码，进院子，瘦山石，假山，流水…… 就是每一块石头，都是用了心思的。 唐曼转了一圈，眼泪不禁的下来了，竹子做得太多了。 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是精致的。 唐曼其它挺后悔来这儿的，看到这一切，让她感觉很重。 唐曼坐在二楼的平台，喝茶，不远处就是海边，还有灯塔，能听到轮船鸣笛的声音。 唐曼给竹子打电话。 “竹子，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外地，弄一个盆景。” “我在我们的小家。”唐曼说完，哭了。 “噢，你喜欢吗？” “非常的喜欢，谢谢你。” “嗯，你在那儿呆着吧，我要一段时间才能回过去。” “嗯，我只两天就回去了。”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唐曼挂了电话。 竹子为这个宅子，尽心尽力的在做着。 唐曼在宅子呆了两天，她确实是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所有的一切，都用了心思去做的。 唐曼离开，返回去。 回去的第二天，冯黛就打来电话，让唐曼去鬼市，说有事儿。 唐曼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鬼市非常清楚的，有可能，都有人一路在跟着她。 唐曼进鬼市，去了冯黛住的地方。 那个兀官枫林竟然在。 “清主好。” 兀官枫林说，唐曼没说话，坐下了，她看着冯黛。 “姐姐，我和团长汇报了，关于变市的那些资料，团长说，你可以自己写出来条件。” “那我要把鬼市一千多年来形成的律法全部读完，我听说，在鬼市只有两个人，把鬼律全部掌握了，我要是弄明白，掌握了，估计得几年吧？”唐曼说。 冯黛想了半天：“那我再和团长汇报，还有，兀官枫林发现你教的妆有问题。” “什么问题？”唐曼看了一眼兀官枫林。 冯黛看了一眼兀官枫林。 兀官枫林说：“清主，你教我的妆里，有制于人的妆法存在，我上完妆，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我感觉自己是两个人，这两个人扯着自己，要把我撕开一样。” 唐曼愣了一下。 “会有这样的情况？” “确实是，我也在鬼市的医院看过了，说是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 “这个我不清楚，我就是那样上的妆，我没有出现，这也许是根据个人的情况而出现的，这我这样做没有意义，那我还不如就不教你妆。”唐曼说。 “清主，我是隐人，是妆师，如果把我弄掉了，您可以无忧了。” “无聊。”唐曼站起来，转身就走了。 兀官枫林出现的情况，唐曼是没有料到。 唐曼回宅子，也没有去想这件事。 晚上吃过饭，就到后院，让衣小蕊跟着。 “三妆而合，现在我是上到了死妆了，我重新上妆，你看着，看看能不能发现问题。”唐曼说。 “是，师父。” 衣小蕊做妆前的准备，把一切准备好了，唐曼开妆。 唐曼开妆没过五分钟，就进入了死妆了，这回到是好，更快的进入了死妆。 她心有点乱，心能所用不周，有杂念，念是心而生。 唐曼把妆笔放下，出去了，衣小蕊收拾完出来，到前院。 “师父。” “没事，我们两个去古街喝啤酒。” 唐曼想和衣小蕊聊聊妆的事情。 就现在衣小蕊的妆，也算是非常的不错的妆了，有某一些方面，已经是超过了董礼了。 正喝酒…… 第745章 心能所行 正喝酒，董礼过来了，坐下。 “师父。” 衣小蕊马上给倒上酒。 “你……” “你出来和您聊聊。”董礼看衣小蕊。 衣小蕊站起来。 “师父，我回去了，师姐，我走了。”衣小蕊走了。 “什么事儿，你说？” “你教别人及顶之妆，为什么不教我呢？” 董礼看着唐曼。 唐曼低头，这话怎么说呢？说董礼的妆不行，她不懂这个妆？完成不了这个妆？ 董礼喜欢妆，为妆付出得太多了，这样说适合吗？ 唐曼想了半天，说：“你的妆就这样了，喜欢的就上上妆，其实，你可以考虑换一个职业了。” “师父，我就那么不堪吗？在鬼市，我连合妆室都进不去，只有分妆，我真的那么差吗？” 唐曼沉默了，怎么回答，都会让她感觉到为难。 董礼的眼泪下来了。 她站起来走了，没有说话。 唐曼心里不舒服，她没有想到，董礼的妆，就停滞不前了。 唐曼喝完酒，回宅子。 “师父。”衣小蕊还等着唐曼。 “没事了，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就出去了，去河边会着，九点多，去老恩那儿。 老恩坐在喝茶。 唐曼说了董礼的事情。 “其实，让她早点醒更好。” “我担心。” “自己的心结要自己来解了。” “老恩，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世上的事情，没有对和错，只是心想的，不用想那么多，董礼会没有事情的。”老恩只是安慰唐曼。 唐曼和老恩说了及顶之妆的事情。 “你还得稳定一段时间，不要急于去上妆，找另外一件事情来做，放松自己。” 唐曼点头，除了妆，她还真不知道做什么。 唐曼离开古玩城，走街，想来想去的，画画，很久没有画画了。 回宅子，进画室，唐曼画画。 画出来的画，乱得唐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唐曼把笔摔到桌子上，心非常的乱。 大静于妆，这烦躁突然而来，唐曼都不知道来由。 唐曼出了宅子，走街，走古街，青砖青瓦，让她慢慢的静了下来。 这种烦躁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融合妆没有成，不容易成，或者说成不了，这并没让唐曼不安，烦躁，因为她能接受这些。 唐曼爬到了高尔山顶，坐在山顶，看着这个城市。 这是一个美丽的城市，一条河从这个城市的中心穿过如，如玉似带。 唐曼很晚才回宅子。 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进鬼市，她和冯黛说，关于变市的事情，鬼市根本就没有真诚的态度。 “兀官枫林已经学会了及顶之妆，团长这已经是很包容你了。” “包容？冯黛不是真搞笑了，我是来谈事的，你摆出来了，不屑的态度来。” “及顶之妆兀官枫林上出来了，你说，冬季过去了，还买棉衣干什么呢？”冯黛笑着说。 唐曼也是听明白了，起身离开了鬼市。 唐曼回宅子，开妆，重新上妆，但是不过就半个小时，又是死妆，无法上下去了。 唐曼放下妆笔，出来，开车去南宅。 到南宅，直接去南族部落巫师那儿。 “我来了。”唐曼说。 “我十分的高兴。” 用魂交流的方式，似乎更轻松一些。 “你长得什么样子？”唐曼问。 “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 “应该是我喜欢的样子吧？” “也许是。”巫师笑起来，那是开心的笑。 “我最近遇到点麻烦。” 唐曼说死妆的事情。 “心不舒，则燥火起来，心能不充，路则不通。” “是这么回事，可是我不知道，如果去做，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一样。”唐曼说。 “有我，不用害怕，你大静于心，心所想正能，慢慢就会心能充足，你所说的那个妆，应该是需要很大的心能，我会帮你的。” “我不想让你搅到那里面去。” “你不要总是想到不顺的事情，不要担心某一些事情，你要有所有的事情都是顺利的，这是心能所引，心能所引必有所成……” 南族部落的巫师给讲着，唐曼也是豁然开朗，唐曼确实是有太多的担心，害怕发生某一些事情。 唐曼和南族部落的巫师聊了两个多小时，走的时候，南族部落的巫师说，需要他的时候，他会帮着唐曼的。 唐曼从南族部落回宅子。 她需要静上一段时间。 画画，从南族部落回来，她的心竟然静下来了，画画也能画出来了。 唐曼画的是沈宅的一角，这一角是有生机的一角。 沈宅败落了，但是在南方的位置，有一个园子，绕园子的水道，还有几十种的花儿，从来没有败落过，春夏秋冬，每一个季节，都有每一个季节的样子，这是一个挺奇怪的现象。 唐曼画到下午，衣小蕊和北城回来了。 “师父。” “泡茶。” 唐曼从画室出来，坐在院子里喝茶。 “南影那边怎么样？” “现在相处得很好。”衣小蕊说。 “那个律师呢？”唐曼问。 “噢，没事就打电话给我，还去场子找我，我不喜欢这个人，明天，又去找我，我就带着他去了妆室，正好有一个复杂的妆，那个死者有腐烂，尸臭的程度，他进去，看了，没呆上半分钟，就跑了，以后再也没来找过我。”衣小蕊说。 “你呀！” “师父，这可不怪我，他缠着我，我太烦了。” “估计他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这件事儿。”北城小声说完，捂着嘴乐。 闲聊，晚上吃饭的时候，唐曼告诉衣小蕊，晚上九点跟妆。 她出去，走街，八点多回来，喝茶。 “师父，我都准备好了。” 北城和南影坐在一边，看着唐曼。 “你们两个忙自己的事情。” 她们两个也想跟妆。 唐曼和衣小蕊进了后院的妆室。 唐曼本是想过一段时间再融合妆，让自己静下来。 可是她只是想，尽快的变市，让鬼市里那些人早点摆残酷的鬼律。 唐曼开妆，衣小蕊观妆。 妆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又进入了死妆，唐曼放下妆笔，点上烟，看着。 这是并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是融合妆之后，九所妆，三妆三魂，所做的，不想融合到及顶之妆？ 唐曼看着，突然，她看到了妆路，一条很细小的，从那儿上妆，突破开来，就完全冲开了妆路。 她感觉到了，有人在引路。 “是你吗？”唐曼问。 “嗯，我们的魂是相通的，你可以上妆了，我回去了。” 竟然是南族部落的巫师，真的给她引路了。 “师父，你没事吧？”唐曼说话，把衣小蕊吓着了。 “没事，上妆。” 唐曼开妆，一路顺畅，似乎就没有那么顺利过。 心能所预，心能所想，无所不达，妆达到了极致了，她感觉到了畅快淋漓。 第746章 阴阳之刻 半夜，妆成了，那妆如风似水，像一个真的人，在那儿，看着如此美好…… “洗妆。”唐曼说。 衣小蕊洗妆，唐曼到前院喝水，点上烟，这妆就这样的成了。 衣小蕊出来了。 “饿了吧？” “是，吃大排档去？” 去大排档，半夜里的人还很多。 喝啤酒，衣小蕊说。 “师父，那妆都是死妆了，你那样上妆，竟然破了妆，找到了一条妆路。” “你看明白了？” “嗯，懂了，但是我不一定能上得出来。” “有空试一下。”唐曼说。 “师父，我不敢，那妆让我有一种……” “什么？” “死亡，感觉到自己濒临死亡的那种恐惧，说不好。”衣小蕊说。 衣小蕊竟然会是这种感觉。 “那不是别试妆了，等机会。”唐曼说。 “嗯。” 看来衣小蕊确实是感觉到了害怕了。 贝勒爷过来了，把破剑放桌子上一放。 衣小蕊给倒上啤酒。 “小曼，有一件好东西。” “什么东西？”唐曼问。 “这个东西，你肯定是喜欢的，其实，我一年前就想弄到手，使用了各种的手段，就差抢了，没成。” “什么东西？让你这么费周折？”唐曼也挺奇怪的。 “阴阳雕刻妆板红泥丧妆画儿，一共是六块，到现在应该有七八千年了。”贝勒爷说。 “你这么确定吗？” “对，我看过三次。” “噢，那是人家的东西，就别想着。” “你没看到，七八千年前的丧妆，那可是丧文化，我想，就鬼市肯定也没有这种东西。”贝勒爷说。 唐曼想了一下。 “明天我找你。” 贝勒爷把酒干了，走。 一个人喊了一嗓子。 “贝勒爷，来两句。” 贝勒爷真的就大唱着：那个女人不简单…… 那种悲怆之情，唐曼能感觉到。 在生活中，每一个人都是带着伤的。 喝过酒，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起来，九点多了，衣小蕊她们已经上班了。 唐曼吃过早饭，喝茶，她给贝勒爷打电话。 贝勒爷说，中午到小十字路口，路南的那家酒馆。 唐曼进画室，看着昨天画的画儿。 她在想着，对冲妆，会给鬼市造成怎么样的损失呢？会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呢？ 这些她无法预料，而且这个融合了九所妆的妆，稳定吗？ 至少是妆三，才可以用，就是妆要上三次，或者是更多次。 中午，唐曼到了贝勒爷的说的那家酒店。 进去，服务员带着上了二楼。 贝勒爷和一个老头在，那老头看着有九十多岁了。 贝勒爷介绍。 “唐曼，这位是孙爷。” “孙爷你好。” 这孙爷来路也直不简直，原来是京都人，祖宗是明代的总兵，带兵到北方守城，明代一败，这孙家的人就跑到了北方的一个村子，扎了根儿，所以这个姓孙的，叫孙爷。 看来他还是念念不忘自己的祖宗是京都人。 喝酒，聊天，那个孙爷就把一个背包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个高三十厘米左右的盒子，放到唐曼面前。 “这个就送给您，是阴阳雕刻红土丧妆画儿。” “孙爷，这我可不敢拿，看看到是可以，这东西您留着，或者是……” “这东西是有七八千年了，红土文化时期的东西，我留着没用，你是有用的。” “这个我就不懂了，贝勒爷……” “给他是暴殄天物，给你正合适。” “这道理就不通了，孙爷，我真不能拿。” 孙爷想了半天说。 “你看看这红土板妆画儿，再说。” 唐曼把盒子打开，里面用布垫着，一层一层的，一共是六块红土板画儿，巴掌大小，拿出来一块看。 阴阳之刻，少一分则弱，多一分则刚，阴刻成风，阳刻成刚，那丧妆的诡异达到了极致，这是最古朴的，最古老的丧妆吧？ “真的太漂亮了。” “你看到面。” 唐曼看后面，后面刻着一个“唐妆”两个字。 “这两个字，应该是后刻上去的。”唐曼说。 “确实是，是唐代刻上去的，我知道，你一直想有自己的妆，那就是‘唐妆’，所以送你。”孙爷说。 这个字什么时候刻上去的，唐曼也断定不了。 “孙爷，这也就是巧合。”唐曼说。 “你想就要，不要我就摔了。”孙爷的脾气来了。 “这个，那我就代收，您想收回去的时候，打个电话，我亲自送回去。” “不要再说这些，喝酒。” 贝勒爷“哼”了一声，对孙爷是表示不满。 “你不用哼哼唧唧的，这不是你的东西，你拿了，也是有灾祸的。”孙爷说。 贝勒爷不说话，喝酒，聊了一些其它的，就是孙爷讲，关于他的祖宗，当年在这个城打的那一仗，带的万兵，只剩下三十几个，祖宗也不敢回京，那个朝代也被改写了，所以就留下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孙家也算是人丁兴旺。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休息。 起来给老恩打电话，下班到宅子来。 唐曼要让老恩看看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唐曼想不出来。 唐曼进后院的妆室坐着，妆已经洗掉了，她在想着，这九所融合的妆，一定要再上两遍看看，如果行，唐曼就选择对冲妆。 唐曼回到书房，整理这个妆的资料，形成了文字，起名“唐妆”，她要和鬼市有一通翻的折腾。 何去何从，根本就无法预料。 千年的鬼市，不是唐曼一个人能颠覆得了的，知道，鬼市有多强大。 衣小蕊她们回来了，老恩也来了。 吃过饭，唐曼让老恩进书房，把那红土板妆画儿拿出来。 这画儿是刻出来的，老恩看了半天。 “难得，难得，这恐怕是最古老的丧妆了，非常的简单，但是又极其的复杂，大妆从简，这个可以说达到了完美的程度了。” “真的是丧妆？” “对，在鬼市，妆师都知道这个道理，大妆从简，但是没有人能达到，都是在追求着，你的及顶之妆极为复杂，如果能从简而上，那才是真正的大妆。” “那太难了，我恐怕是上不出来。” “也许能。”老恩笑了一下。 聊了一会儿，老恩说回去了，给拿一瓶红酒，明天晚上招待一个老太太。 “找伴儿了？”唐曼说完笑起来。 “找什么伴儿，就是朋友，我们有共同的话题。”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找就找了。” “我没找。”老恩说。 老恩还有点急了，要脸面的人。 送老恩回去，进门的时候，老恩突然说…… 第747章 揲蓍卦式 送老恩回去，进门的时候，老恩突然说，回去把那板画看明白了，然后摔掉。 唐曼目瞪口呆的看着老恩。 “摔了？” “对，摔碎，一定在碎，然后扔到河里去。” 唐曼还要问什么，老恩摆手。 唐曼回宅子，她有点懵了，摔掉？什么意思？ 那可是七八千年的东西，那东西摔掉，太可惜了。 唐曼不知道老恩是什么意思。 唐曼回宅子，喝茶，在书房看那六个红土板丧妆画儿。 雕刻的画儿，或者确实是的说，雕刻出来的丧妆。 简单的线条，阴阳相生，生出来了那种丧妆，那真的就是大妆至简。 唐曼把六个妆都看完，画妆，一直到半夜，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接着画妆。 中午全部画出来了，吃口饭，就到后院上这六个妆。 那简直一个妆，就二十分钟，但是上出来看效果，你完全就想不到，活了一样，透着魂气，有着灵气，那闭着的眼睛，似乎随时就能睁开一样，主要是二十分成就能成妆。 这古老的妆，古朴的妆，竟然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当时七八千年，有这样的妆？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红土文化时期存在什么样的文明呢？ 两个小时，六个妆一一的上完，唐曼洗掉最后的妆，出来。 她去河边坐着，那红泥板妆雕刻的丧妆，唐曼实在不想摔掉。 那老恩是什么意思呢？ 老恩是担心被鬼市弄走吗？ 唐曼还是给老恩打了电话。 老恩说，摔掉，马上，他不解释。 唐曼回了宅子，把东西摔掉，然后用砸粉了，装到袋子里，撒到了河里。 唐曼确实是很纠结，她从河边，去西街鬼市。 老恩不说原因，也是非常的奇怪。 唐曼到古街，一个串子就跑过来了。 “唐小姐，到那边说话，我有要紧的事情。” 这个串子唐曼认识，到一边，串子小声说。 “唐小姐，大林进胡同带人，昨天进去的，没出来知道出事了，我看那个时候，大林总是带您，您是好人，大林说了多少次，所以我想您能不能帮大林。” “噢，你才说。” “我不知道您电话。” “我知道了。” 唐曼进了胡同，给冯黛打了电话。 “哟，一个串子，至于清主请自出马吗？”冯黛说。 “他是我有朋友。” “那种人也能成为你的朋友？” “我不跟你废话。” “叫什么？” “大林。” “全名。” “我不知道。” “哟，菩萨心，我应该你能造个像。”冯黛揶揄唐曼。 “你别跟我废话，我不我给团长打电话。” “好，等我。” 唐曼进了胡同的一家小馆，侧面小花园，藤架下，摆着桌子。 “给我上六个菜，随意，两个人。”唐曼说。 这个人有六十多岁了，一个老头。 菜上来了，酒倒上。 “你的朋友能找到吗？” “能。” 老头去院子另一个坐着，喝茶水。 冯黛来电话了。 “这个大林聊了禁忌了，知道了鬼市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你别废话。” “让他回去了。” 唐曼挂了电话，给大林打电话，他接了，唐曼让他到这个地方来。 大林一会儿就来了。 “谢谢唐小姐。” “你别跟我客气了，你的年龄肯定是比我小了，叫我姐就行了。” “姐。” 大林有些紧张。 “你紧张什么？” “姐，吓坏了，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小黑屋子，说要把我的魂弄走……” 唐曼知道，像大林这样的人，知道了鬼市的事情后，也会是以鬼律而治，大林所说的，就是进魂牢。 “噢，没事的，什么事他们抓你？” 大林说：“我用了一种民间的方法，揲蓍识路，就是用一种草，也是《易经》中的一种卦法。” “你懂这个？” “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和西街鬼市那个摆摊的大爷，聊天，他懂，教我的。” “你进了阴路？” “嗯，能看到，所以就……” “以后别用了，考虑一下，干点其它的。” “姐，这个……” “怎么？” “我单亲，父亲在我六岁的时候，扔下我和我妈跑了，我妈现在生了重病，一直在治病，这个串子有危险，我知道，但是赚钱，时间灵活，有时间我就得回去，照顾我妈。” “噢，这样。” 喝酒，聊天，这个大林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我给你转五万块钱，给你妈治病。” “姐，那可不行，你真的不能要，你救了我一命。” “也好，需要帮忙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喝茶。 想着事情，老恩打来电话。 “你上过那雕刻丧妆，或者画过的，全部毁掉。” “老恩，你到是说说，怎么回事？” “鬼市不能知道这种妆，如果知道了，你的麻烦就会很大。” “具体的呢？” “兀官枫林，那可不是你所认识的妆师，他可以把这六妆融合到及顶妆里面去。” “噢，是这样。” “具体的我也不讲了。”老恩挂了电话。 唐曼想着，如果能融合到及顶之妆里呢？ 那这个妆及顶之妆就太复杂了，复杂到，自己能不能完成的问题了。 唐曼进房间，把画的妆，拿出来，烧掉了。 衣小蕊看着唐曼。 “师父。” “没事，你忙你的。” 北城和南影在妆室上妆。 唐曼回了房间，休息。 她半夜起来，到后院妆室，衣小蕊跟过来了。 “师父。” “你吓我一跳。” “嘻嘻。” 进妆室，唐曼说：“我要再融合六个妆进及顶之妆。” “我给师父打妆手。” “好，记住了，只看不说，也不能在外面这个这个妆。” “是。” 唐曼开妆，就融合六个妆，六妆一个融合进去，心能无限，唐曼记住老恩所说的，不用脑子上妆，用心，以心而能。 唐曼没有想到，非常的顺利，半夜，妆完全融合进去，竟然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唐曼上完妆，看着。 “小蕊，你看了，怎么样？” “我看不懂了。” 唐曼不说话，这妆是太复杂了，唐妆如果这样复杂，并不是她的初衷，她想以大妆至简而成。 那么红泥雕刻六妆，直接用到实妆上不就可以了吗？何苦绕来绕去呢？ 这及顶之妆的妆气出来了，衣小蕊往后退。 唐曼起身就洗掉了妆。 “这妆不要和任何人讲。” 休息。 第二天，唐曼九点多，去古玩城。 她和老恩说了融合妆的事情。 “不会那么简单的，妆有变化吗？” “没有。” “那就是一个外妆，并没有融合进去。” “如果是这样，红土的六妆，是不是直接可以实妆呢？没有必要再绕来绕去的。” “那六妆你实妆一下试试？” “什么意思？” “那妆在七八千年，也许是实妆，也许是其它的妆，这个不能确定，如果真想实妆，可以试一下，如果能成了，那自然是好事，但是我觉得，不可能，那妆诡异着呢！” 老恩的话，让唐曼有一些紧张，她是小看了这红土六妆吗？ 第748章 妆不边阳 唐曼想了半天。 “或许可以试一下，场子有实尸室。” “那试一下吧！你也许就明白了，为什么没有融合进去。” “那真的融合进去了，这及顶之妆是不是就无人能破之妆了呢？” “至少现在是没有人能破解，你这个妆就叫唐妆，你的妆。”老恩说。 “噢。” 唐曼脑子有点乱，真的要实妆，也是害怕，不成熟的妆，实妆，如果出现问题就会是大的问题。 到底要不要实妆？ 唐曼第二天，去了场子。 米多的办公室。 “我想用一下实尸室，上一个妆。” “唐老师，当然是可以的。”米多说。 “谢谢您。” “您可别和我客气，这场子现在我管理得有一些费劲儿，那分场的代理长也是不行，我让唐局给训斥了几次了，我觉得您……” “这事就不说了。” 唐曼没有回来的想法。 “好，不说，什么时候上实妆？” “现在。” “好，我带你过去。” 实尸室，是需要三个人一个开门禁的，场长，副场长，实妆区的区长。 过去，实妆室打开，唐曼进去。 “我需要半个小时的时候。” “可以开监控吗？” “最好不开，不过我需要人有能监视到我，如果有危险……” “那我叫衣小蕊过来吧！”米多说。 米多也不敢承担这个责任，真的出事，那就不是小事儿。 衣小蕊过来了。 “师父。” “你看监控，有事你想办法。”唐曼说。 “师父，我跟你进去。” “不。” 唐曼进妆室，开妆，上的是红土丧妆的一个妆。 这六妆融合到及顶之妆里，没的出现任何的事情，从外观来看，妆是有变化的，变得清丽，似乎有一种东西，但是老恩说，并没有融合进去，让她上这个妆。 那么这个妆实妆后，将会发生什么呢？ 唐曼开妆，这阴阳刻妆，真的是简单，但是似乎里面有着什么，唐曼看不出来。 这妆十分钟，就上到一半了，那效果就出来了。 这实尸老师，每周都会做保护处理的，保持着实尸老师的一个正常的状态，每年的维护费用在二十万左右。 这实尸老师，基本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唐曼上到一半妆，坐在一点，点上了烟，冲着监控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意思是没有事情。 唐曼抽完烟，接着上妆，那妆快要结束的时候，这个实尸老师的眼皮轻微的动了一下，唐曼一激灵，她是不是看错了？ 唐曼停下来。 这个实尸老师，有三年了，就是死了三年了，这个唐曼很清楚的。 唐曼看监控。 “小蕊，看到什么了吗？” “师父，我在回放。”衣小蕊应该也是看到了，只是不确定。 有五分钟。 “师父，眼皮似乎动了一下，确定不了，因为监控的画面有跳动。” “我知道了。” 唐曼起身，把妆上完，她看着，一共用了二分钟，这妆如出了神一样，死了三年的实尸老师，竟然鲜活了，随时要醒的样了，这妆简单，唐曼一下明白了，阴阳相生呀！ 妆里的阴阳达到一个平衡点的时候，就会是这样，而平时的丧妆，就是重的阴，阴气，而不沾阳，所以那妆看着阴气森森的，让人极为不舒服。 在丧妆，妆师的认知里，丧不遇阳，丧不边阳，就是不带阳，带阳不妆，当初师父牢蕊也这样教过唐曼。 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万物皆阴阳而生，阴阳平衡而力，而壮，而长，这就是一种守恒。 唐曼此刻才明白，突然，那实尸老师的眼睛睁开了，唐曼吓得一哆嗦，只是十几秒的时间，就闭上了。 唐曼把上洗妆，然后蒙上尸布，鞠躬。 “打扰老师了。” 唐曼出来，衣小蕊跑过来了。 “师父。” “没事，不用紧张。” 米多出过来了。 “唐老师。” “我没事，实尸老师也没事，谢谢您，米场长。” “您客气了。” 出去，唐曼直接回了宅子。 她明白了，那红土六妆所用。 如果融合到及顶之妆，现在唐曼叫唐妆，最后形成一个新的妆，就叫唐妆，如果没有形成新的妆，那就不是唐妆。 唐曼写唐妆的资料，过程，还要画妆图。 晚上，唐曼带着衣小蕊到后院的妆室融合妆。 “师父，当时在监控室的人，看了，当时有人吓得跳起来了，米多也是目瞪口呆，那死了三年的人能睁开眼睛，是太吓人了。” “是妆气带的，没事，这回我要融合六妆，记住了，看着变化，看着我用笔，你用心去揣摩着，我不讲。” “好的，师父。” 唐曼开妆，及顶之妆，融合六妆，非常的麻烦，这妆是太复杂了。 妆气出来了，衣小蕊一哆嗦，感觉有点冷，阴冷。 “没事吧？” “师父，没事，就是冷不丁的一下。” 衣小蕊盯着唐曼的妆笔看。 上到一半，融合进去三妆，似乎还是和上次一样，唐曼停下来，出来。 已经是半夜了。 “走，去古街。” 唐曼不知道，和上次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唐曼也不清楚，自己没有悟透吗？ 去古街喝啤酒。 “小蕊，你看那妆，有什么问题吗？” “师父，我勉强的能看懂三分之一，所以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唐曼没有想到，衣小蕊说能看懂三分之一，如果她真的看懂了，那就不一般了。 喝过啤酒，回去，唐曼没有上妆，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你能到宅子里来吗？” “不行，有规定。” 唐曼挂了电话给冯黛打电话。 “我找董礼有点事，让她到我的宅子里来。” “律法上规定，进了及顶之妆的研究，就不能离开鬼市，但是你是清主，可以。” “你别总给我弄事儿，我不领你的情。” 唐曼说。 “姐姐，这脾气是长了。” 唐曼不想跟冯黛废话，挂了电话。 董礼十点多点，到了宅子。 “师父。” 董礼瘦了很多。 “自己倒茶喝，你在鬼市如果不舒服，我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不，我想学妆。” 唐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你跟我看一个妆。”唐曼说。 唐曼带着衣小蕊到后院看那个上了一半的妆。 董礼看着，有五六分钟。 “这是什么妆？” “唐妆。”唐曼说。 “师父的唐妆到底是成了。” “还不能说这样的话，你看出来了什么？” 董礼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749章 唐人的秘密 董礼说，这妆她看着就是混乱的，没有章法，有及顶之妆的一些妆法，但是又不清楚，似乎有隐藏，似乎被某个妆给消减了，如果这个妆上完，及顶之妆应该是看不出来了。 董礼说的及顶之妆看不出来，是指的第一个及顶之妆。 “你能接下上吗？” “师父，我无从下笔，说实话，我不懂。” 唐曼看了董礼一眼，出去。 到前院喝茶。 “你在鬼市分妆，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的。” “我会进合妆室的。”董礼是有这股子劲儿，但是路不对，就是愚蠢的了。 妆愚出现，那妆师就会无进反退。 唐曼知道，这是劝不了了。 “师父，我回去了，有时间规定。” 唐曼没说话，董礼走了，唐曼摇头。 唐曼下午去河边坐着，晚上上妆，等衣小蕊，希望她将来是唐妆的接班人，如果唐妆能成的话。 她更希望董礼回头转意，从此离开妆，去做其它的事情。 董礼的妆，到了这个程度，也就是最高了。 丁河水过来了，坐在一边。 “师哥。” “一会儿去沈宅转转？”丁河水说。 唐曼一愣，侧头看了丁河水一眼。 “原来的沈宅你是不进的。” “是呀，就是因为这个，现在能进了，就是想进去看看，那边现在有四个宅子有菜在卖，卖的是沈菜。”丁河水说。 “这唐人确实是会做生意。” 丁河水没说话，往沈宅走，到沈宅，进一个宅子，有服务员过来，穿着过去的衣服，青色的，看着怪怪的。 进一个屋子，点菜。 六个菜上来了，确实是当年沈家做的菜，唐曼吃过两次，用料极为讲究，配色，雕功都达到了一流。 不酒刚倒上，贝勒爷就进来了。 “哈哈哈……又遇到了。”贝勒爷坐下了。 “贝勒爷，很巧。”唐曼说。 唐曼知道，贝勒爷会算，大概这辈子所算都算在吃上面了。 “涉劫人，最后没给人做劫去？”贝勒爷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不上丁河水，话里话外的揶揄丁河水。 丁河水只是笑了一下。 喝酒，聊天，贝勒爷说，这沈宅怨魂除了，不知道唐人什么时候搬进来住。 唐曼一愣，唐人不一定有这样的打算。 “贝勒爷，唐人有这打算？” “是呀，唐人盯着沈宅多久了？” “这个我不清楚。” “沈宅是一个好地方，福荫后人，沈宅只是得罪了太多的人，让人给坑了。” 看来贝勒爷是知道不少事情。 “贝勒爷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唐人有三个孩子。” 唐曼一愣。 “不可能吧？唐人只有董礼一个妻子。” “这话可就不对了，唐人在和董礼结婚之前，有三个妻子，都死了，有两个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有一个我是知道的，就是沈媛，沈媛给唐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唐人带走，放到一个地方养着，后来两个人起了分争，沈媛送了唐人一顶绿帽子，后来沈媛怀的那个孩子，确实不是唐人的……” 唐曼听得是目瞪口呆，这唐人也是太过分了，这事没告诉董礼吗？ 现在的董礼也是不管唐人了，唐人也不当回来，回来就爱，走了也没事。 贝勒爷把酒干了，走了。 走了一会儿，回来了。 “不要和唐人说，唐人知道了，容易把我掐死。”贝勒爷走了。 唐曼看着丁河水。 “这也正常，唐人有多大家业，你恐怕都不清楚。” “我真不清楚，反正知道有钱，这个城的很多产业都是唐人的。” “这只是你看到的表面。” “那还是鬼市有关系吗？” “有关系是肯定的了，这个你也应该是知道的。” “知道，但是是什么关系不知道，难道还是团长？” “这个确定不了，但是鬼市是给唐人七分面子的，不是三分面子，而且，鬼市的人见到唐人，都是害怕的。” “噢，是这样，我真是弄不明白了。” “其实，这事儿，是你哥私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问，每一个人有自己的活法，就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要过多的去干涉。” “师哥，我记住了。” 吃菜喝酒。 “就沈宅，从这些菜上来看，你也应该知道，当年沈宅是多富有。” “是呀，沈媛是一个非常精致的人，从这点上能看出来。” 闲聊，晚上十点多，出来，要结账，服务员说。 “小姐，唐先生交待过了，您过来，不需要付钱的。” 唐曼和丁河水出来。 “我这辈子估计吃饭是没有问题了。”唐曼说。 丁河水笑起来，没说话。 回宅子，衣小蕊坐在院子里发呆。 “干什么？” “等你。”衣小蕊站起来，给泡上茶。 “她们两个呢？” “休息了。” 喝了一会儿茶，唐曼带着衣小蕊进了后院的妆室，那上了一半的及顶之妆，要完成。 但是，唐曼对于后面的半妆，还是十分的担心的。 这个融合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一切都不可预料的。 “小蕊，有问题，马上找老恩。” “师父，我知道了。” 衣小蕊紧张了。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你不用紧张。” “嗯。” 唐曼接着上妆。 唐曼的手法，细腻，衣小蕊没少跟妆，所以能看出来妆的走式，走法，一般人跟不上，就董礼，现在观妆，也不一定能跟上妆的。 唐曼走妆，走得慢，她非常的小心，如果有问题，马上就停，毕竟还有衣小蕊。 这妆行的竟然非常的顺利，妆结束，快半夜了。 唐曼把妆笔一扔，出去抽烟，衣小蕊收拾。 唐曼摇头，看来又没有成妆。 那六妆非得要每一个都实妆吗？ 唐曼不敢，六妆都实妆，非得出问题不可，这是她的感觉。 这个融合妆，给她的感觉也是不安的。 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 “去沈宅吃饭。” 衣小蕊一愣，没说话。 唐曼带着衣小蕊去沈宅，进宅子，点菜，点了四个菜。 酒上来，喝酒。 “师父，那个妆，我觉得晚上会有变化。”衣小蕊的话让唐曼一愣。 “为什么？” “师父，我跟过你不少的妆，这个妆肯定是会有变化的，或者说是一种感觉，我不知道。” “噢，那喝完酒回去看看。” “师父，感觉有点冷。” 唐曼一愣，九月份的东北正是热的时候。 这宅子，没有空调，但是有水制冷，这沈宅利用的是古老的制冷方式，就在是夏季，会有一条水道，在房间下面通过去，隐约的能听到流水的声音。 但是，衣小蕊说冷，那冷…… 第750章 唐妆成妆 唐曼没有感觉到那种冷，衣小蕊感觉到了。 突然，唐曼一惊。 她看到衣小蕊后面站着一个人。 这个沈宅怨气已经除了，不应该在这种脏的东西存在了。 唐曼说：“小蕊，你出去，叫服务员，再上两个菜。” 衣小蕊出去了。 “你是谁？” “我知道你能看到我，我是你妆里的魂。” “四姑娘的那个妆？” “不是，你妆成形成的新魂，完全不同的，你的唐妆成了，我是你唐妆的魂，我会一直跟着你，保护着你，但是我会在转生的时候，需要你的帮助。” 唐曼愣住了，看着。 “你看不清楚我的脸，但是我是存在的，记住了，我转生的时候，我有一坎儿，你帮你过去。” “你怎么会在妆里？” “大妆带魂。” “噢，是这样，我帮你。” “我也会帮你的，你的唐妆成了，回去后，你把妆洗掉。” 这个魂消失了。 衣小蕊回来了，坐下，喝酒。 “师父。” “没事，现在感觉好点没有？” “没事了，不冷了。” “不用紧张，没事的。” 喝酒，聊天，衣小蕊说场子的事情。 现在米多在管理上面出了不少的问题，不少的人，对米多是不服气的，分场的管理也是跟不上，唐山三四天来一次，每次都阴着脸。 “那你接这个场子怎么样？” “师父，我根本就不喜欢，我就想上妆，学妆，妆成则静，静而静心，就如同现在所说的，躺平，躺平舒服。” “你没有躺平，你在努力。” “师父，我说的是相对躺平。” “嗯，这到是不错。” 唐曼不想左右自己徒弟的事情，就董礼而言，说实话，应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也许是自己的管理太严格了，让董礼受到了妆限，最终妆就到这个程度，止步了。 吃过饭，在沈宅转了一圈，衣小蕊说。 “师父，这宅子确实是让人喜欢。” 唐曼一愣，这样的宅子，是让人害怕的，但是衣小蕊说喜欢。 唐曼没说话，回宅子，喝茶，十一点多，她和衣小蕊去后院。 那妆真的就变化了，那妆极简，唐曼看了有十几分钟，没说话，衣小蕊也是不敢说话。 “洗掉妆。” 唐曼说完，出去，坐在台阶上抽烟。 衣小蕊的感觉是对的，真的就变妆了，唐曼没有这种感觉。 衣小蕊出来了。 唐曼站起来，到前院喝了一会儿茶，说休息。 唐曼早晨起来，五点多，去河边坐着。 那妆变化得简单到了最简单的程度了，但是看着妆，又不简单，那妆就如同红土妆一样，人就是活着的一样。 唐曼八点多，找地方吃了面，回宅子。 她进后院的妆室，上那个变化的妆，十五分钟完成的，太简单了，但是上出来的并不简单，那义妆的头颅都如同一个活着的人头一样。 唐曼洗妆，知道，妆成了，唐妆成妆。 她可以说，这是唐妆。 唐曼回书房，写唐妆。 老恩打来电话了。 “把你写的东西，都烧掉，不要再写，在脑子里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写？” “你有这个习惯。” 唐曼把写下的唐妆的资料全部烧掉了。 她去老恩那儿。 老恩睡着了，唐曼坐在，泡茶，喝茶，看摆着的古董。 老恩醒了。 “小曼来了。” “嗯。” “东西烧了？” “我看你挺紧张的。” “鬼市盯死你了，那个兀官枫林不能小看了。” “我知道。” “那就好，记住了，不留下任何的东西，没有人知道唐妆是怎么回事。” “嗯。” “你可以对冲妆。” “老恩，你是似乎急于变市？” “你影响了我，衣被鬼市之人。” “我受不起。” 老恩没有再多说话，聊其它的。 唐曼也明白了老恩的意思。 老恩现现在是没有事情的，可以享受生活了，但是一直在指引着唐曼。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回宅子。 她在后院的妆室，把那个变化的妆上了一遍，十五分钟过完成的。 唐曼上完就洗掉了妆。 她知道，唐妆成了，这是正是自己想求的，大妆到简。 唐曼进了鬼市，去冯黛那儿。 冯黛在和一个男人聊天，很帅的一个男人。 唐曼进去，那个男人从后面的门走的。 “哟，冯副团长，心挺花的。” 唐曼坐下，自己倒上茶。 “我的事情，你不要问多了，看多了。” “噢，其实，我不用找你，找团长也成，我随时就可以给团长打电话的，但是我不喜欢听到那空空的声音，所以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 “自然是谈变市的事情。” “那不可能了，你错过了机会。” “如何讲呢？” “兀官枫林现在的及顶之妆已经是研究得很明白了，你后期的融合妆，什么红土六妆，我们息人拿到了这些东西，他在上妆。” “冯黛，你是太自信了，这个妆，你上不了，那兀官枫林，也只是上了一个及顶妆的初步，现在我是唐妆。” “唐妆？” “对，我姓唐，我的妆就叫唐妆。” 那冯黛竟然“哈哈哈”的笑起来。 唐曼没说话。 “就是杂七妆八的妆，拼到一起，就叫唐妆了，你是真的很可笑。” 冯黛说。 “嗯，是有点可笑，我会让你笑不出来的。” 唐曼起身走了。 唐曼回去，去了沈宅，进了沈媛的宅子。 她让人送来酒菜，坐在那儿喝酒。 老恩过来了，一个人推进来的，那个人推进来，就离开了。 “给我倒一杯酒。” “你怎么来了？” “有人说你在这儿，我就过来了。” 唐曼没说话。 老恩喝了一口酒后，说：“你不要有怒气，怒成妆，成恶，你以善为妆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所想的，你怎么知道的？”唐曼说。 唐曼的恶气出来，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来，而且语气是向恶的。 老恩半天才说话。 “你去清寺呆上几天。”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的心性有点乱。” “我要具体的原因。” “你唐妆成了，那是唯一的，你妆带魂，那魂的心性有点乱，所以你现在也是乱的。” 唐曼低头，自己所说的话，确实这是这样的，她不能和老恩这样说话。 老恩对自己的恩情，她是清楚的。 唐曼心里慌慌的，自己的唐妆带了魂，那魂的是不稳定的，这绝对不是好事儿。 第751章 唐人之疑 唐曼完全就是没有想到，唐妆成妆，还有这么一个劫难。 她还想着，对妆对冲的事情。 “我听你的。” 吃过饭，唐曼就去了清寺。 瘦宜给安排了一个房间。 唐曼休息。 这一夜，唐曼竟然睡得安稳。 第二天，瘦宜进来，送的早饭，然后就出去了，没有多说话。 中午，瘦宜又进来了，送饭。 “我想跟您聊聊。” “施主，心静则成。” 瘦宜走了。 唐曼的心确实是乱的。 天黑下来，瘦宜送晚饭过来。 “半夜我会过来的。”瘦宜说完，就走了。 半夜，瘦宜过来了。 “小曼，关于妆魂的事情，也是由你的心性而定，心能所使，让魂稳魂安，所有的一切都安，你在这儿呆上几天，让自己静静，杂乱之事就不要去想，用心而做就可以了。” 唐曼和瘦宜聊了一个多小时，瘦宜走了。 唐曼在清寺呆了三天，这儿确实是太安静了，后院的房间，每天三餐，让唐曼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第四天早晨，瘦宜过来了，吃早饭，聊天。 “你现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那魂也不应该有问题。” “谢谢您。” “不必。” 唐曼离开清寺，回宅子。 她回去喝茶，然后又上了唐妆。 唐曼以心能而妆，十几分钟完成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安静的，那怨恨之气也没有了。 唐曼知道，这妆是成了，妆里的魂也是平静下来了。 唐曼洗掉妆，到前面休息。 下午，唐曼去了鬼市，找冯黛。 那冯黛在喝茶。 “悠闲呀！”唐曼说。 “那是，兀官枫林的及顶之妆，是成妆了，妆气十足，鬼市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所以我很悠闲。” “不再谈谈变市了？” “有妆气了，还谈什么变市？”冯黛笑起来。 “我会让你忙起来的。” “你是清主，是鬼市的清主，我希望你不要那样做，你应该是维护着鬼市的发展，利益，而不是考虑着变市，你不要动这块蛋糕，你吃不到，也别把这块蛋糕打翻了。”冯黛说。 “我看是人血馒头，不是什么蛋糕。”唐曼说。 “姐姐，说话一定要小心哟！” “冯黛，这是你自己找的。”唐曼说。 唐曼离开鬼市，她要对冲及顶之妆，用唐妆来冲妆气，她本是不想这样，她想谈谈，也不需要一下就改变，而是慢慢的来改变，一下改变一个世界，那是不科学的，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冯黛是一点也不谈。 唐曼回宅子，给团长打了电话。 团长接了电话，唐曼说，谈变市的事情，希望和团长见上一面。 “见面就不必了，现在我们掌握了及顶之妆，我想，暂时就不谈了。”团长说完，挂了电话，那声音永远是空空的，听不出来什么。 唐曼摇头，她去古玩城，老恩在喝茶。 “我想对冲妆气。”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随心而做。”老恩说。 “那好。” 唐曼和老恩聊了一会儿，去沈宅，沈宅参观的人真不少，门口写出来告示，明天开始收费，门票二百六十元，在这个小城，这个价格是十分的高了。 但是这个沈宅，也是真的值得，有很多沈宅的东西，都展出来了，那都是真的东西，很少能见到的东西。 唐曼进去，沈媛的宅子，也在收票后，进行开放，那西片区也开放。 唐曼去西片儿区，今天还有人守着，看是唐曼，也没有说话。 唐曼进去，转着，里面有的房间开着，有的就不开放，西片儿还是阴气很重，走在里面，感觉身上发冷，甚至有的时候，有阴气，冲到身上，让人不禁的一激灵。 这里已经用人气养出来了六七分了，等到开放，慢慢的阴气就冲散了。 唐曼从西片儿出来，遇到了贝勒爷，拿着破剑，晃着。 “贝勒爷，旗子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一天除了看书，打打太极，生活到是不错。”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你跟我来。” 贝勒爷带着唐曼进了南片儿，进一个房间，里面摆着都是沈家的瓷器。 “看到没有，都是官窖的，随便的一件，就十几万，几十万。”贝勒爷说。 “这是……” “你哥把沈宅在地下藏的东西，给找到了，这不可就是极少的一部分。” “想弄到手？” “如果是沈家的，我到是可以考虑，如果是唐人的，我不敢，想都不敢。” “你怕唐人？” “唐人没有人不怕。” “噢。” 唐曼不知道贝勒爷怕唐人什么。 “走，我请你吃饭。”贝勒爷说。 贝勒爷带着进了一个宅子，进房间，点了六个菜。 “这儿的菜是什么价？”唐曼问。 “普通百姓是吃不起的，就这六个菜，三四千止不住。” “这么贵？” “这贵得有道理，你看这鹿肉，完全就是在山上野生养出来的，品种也是不一样的，还有这野生的菜，用的就是杆儿，采的时间只有十二天，过了十二天，就不能食用了，养心养气的，而且这杆儿，选出来的都是最嫩的，长短，粗细，无全是一样的，而且采的是早晨八点到九点时间段的，其它的不用。”贝勒爷说。 “你看到了？” “你这丫头，还不相信，这个是沈宅的菜的规矩，沈家的专门的一本书，写有要求的。” “噢，是这样，那到是贵得有道理。” 吃菜，喝酒，贝勒爷说：“沈家有太多的好东西了，只是这都归了唐人了。” “我想问一下，唐人的三个孩子，在什么地方养着？什么人养着？”唐曼问。 “这个你问唐人。”贝勒爷说。 闲聊，贝勒爷说到了沈媛的妆。 “沈媛的妆，和那些丧妆是不同的，所用也是有所不同，但是有一点，这妆是从唐人那儿学来的，唐人的妆，有鬼市妆的特点。” 这贝勒爷一直想告诉唐曼什么吗？ “唐人会妆，我知道，但是妆是什么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他学的是鬼市的妆？” “应该是。” “那唐人是鬼市的人？” “不知道。”贝勒爷是在点唐曼。 唐曼没有再问下去，吃过饭出来，贝勒爷要结账，服务员说不用。 出来，贝勒爷说：“又白吃一顿，我走了。” 贝勒爷往南走了，唐曼回宅子。 唐曼喝茶，琢磨着贝勒爷的话，他要说什么？是想点醒自己什么吗？ 第752章 宫殿 唐曼第二天去唐色。 唐人在喝茶，看书。 “哥，我听说你有三个孩子？” 唐人把书放下了。 “我的事你不要问那么多。” “董礼知道吗？” “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唐人不高兴了。 “那我不问你这个，你和鬼市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曼，有一些事情你就不要追问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对不起，哥。”唐曼离开了。 唐人是一点也不想说。 唐曼进了鬼市，找兀官枫林。 喝茶，唐曼问。 “及顶的妆，你觉得很成熟了吗？” “清主，这个及顶之妆已经是成熟了。” “那你会及顶之妆，以后会怎么样？” “我这是最后一次出来了，以后我能见到的人，都需要团长还批示，有可能会教下一个人学及顶之妆。” “那你不能娶妻生子吗？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不能，为鬼市做出牺牲，是我们鬼市人应该做的。”兀官枫林说。 “你见过团长？” “没有人能见到团长。” “你甘心吗？” “我甘心。” 唐曼知道，这话就没办法聊下去了，她要对冲妆。 唐曼回去，半夜拎着化妆箱，去了沈宅，守门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让进去了。 唐曼进了沈媛的妆室。 她要在这儿上妆，形成一个对冲之妆，让鬼市的妆气消失。 唐曼点上烟，把妆箱打开，摆下了上妆的工具。 唐曼开妆，十三分钟完妆，唐曼极简，以简而生。 唐曼上完妆，拎着化妆箱离开了。 回宅子休息。 早晨起来，冯黛就打来电话了。 唐曼没接。 十点，冯黛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姐姐，打扰了。” “知道叫姐姐了？” 冯黛笑了一下坐下。 “你别这么弄，这么弄就弄死我了。” “你说什么？” “我承认，你的唐妆是成妆了，很厉害，但是……” “直接说。” “妆气在慢慢的消失，团长打电话来，让我马上处理这件事情，团长说，可以送你到上九层生活，那里是人人想去的地方。” “我想做什么，团长应该是知道的。” “你提条件。” “变市。” “团长说，变市不行，可以给你鬼市利润的百分之一，那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冯黛说。 “就一个条件，你和团长汇报。” “你这样做，会死很多人的。” 唐曼不说话，盯着冯黛看。 “好，我回去汇报。”冯黛走了。 唐曼想，团长会不会和她见上一面呢？ 晚上五点，冯黛还电话了，让唐曼进鬼市。 唐曼过去了。 冯黛带着唐曼到了一个地方。 “这道门进去，一直往里走，没有人能进去，你是唯一。”冯黛说。 “进去干什么？” “清主，你不用紧张，你死不了。” 这话听着让人不舒服。 “什么地方？” “团长在里面等你。”冯黛说。 冯黛打开门，那厚重的大门，发出来了，很大的声音。 进去，门关上了。 那是一条长长的路，铺的青石板，两侧是石头雕刻出来的瑞兽，两排，唐曼没见过这样的兽。 这里跟宫殿一样。 很远的地方，看到古老的建筑。 唐曼足足走了，十五分钟，老到了那建筑前，三层的宫殿，真的就是宫殿一样的建筑。 三个人出来，站在门口，都戴着铁面。 一个人下来了。 “清主，请。” 唐曼上台阶，往里走，走过了十几间屋子，有三个戴着银面具的人，站在那儿。 那戴着铁面具的人回去了。 “清主，请跟我来。” 一个银面具的人带着唐曼往台阶下面走了。 下面昏暗，绕来绕去的，石雕四处都有，都是那种没见过的兽，有一个石像，高大二三十米，戴着金面具，看着有些害怕。 绕了足有二十分钟。 “清主，进这个房间，茶都泡好了。” 门打开，进去，门又关上了。 三个青衣的人，是女人，蒙着纱，看不清楚脸。 “清主，请喝茶。” 这个人给唐曼倒上茶，就退出去了。 “欢迎清主的到来。”冷不丁的声音，把唐曼吓一跳。 那是团长空空的声音，是从一个门里传过来的。 “是团长？” “对，我是团长。” “您找我来，谈变市吗？” “先谈条件，一个是，给你最大的权力，除了我，你可以管理任何人，上，中，下九层，你都可以管理，还有鬼市所有的空间，另外就是给你百分之十的利润。” “不，我要的是变市。” 团长沉默了半天。 “在这样权力和钱的面前，还真没有人能过了这一关，百分之十的利润，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我不清楚。” “你可以成为，最富有的人。” “我不需要。”唐曼没有犹豫。 “好，那就谈变市，鬼市千年之律，还真就没有人能改变，可是这次不同了，你改变了，你想改变到什么程度？” “公平，公正，让鬼市的人，正常的生活。” 团长沉默了半天说：“鬼市的运行，靠的是鬼律，如果没有鬼律，这里将会非常的混乱，人们根本无法去正常生活。” 唐曼沉默。 “我在十天内，把资料拿出来，你看，可以增加，可以减少，我让鬼律的六大律师配合你的工作，我是真诚的，不会出现上次的情况。”团长说。 “那好。”唐曼站起来，往外走，走了几步停下来。 “我可以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子吗？” “对不起，不可能。”唐曼出来。 银面具的人，把她带到铁面具那儿，铁面具把她带到回去，唐曼自己走出来。 冯黛在外面等着。 “姐姐，见到团长了？” “是。” 唐曼往外走，离开鬼市，去古街。 这次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是对应着的，没有出现时差的问题。 唐曼坐在古街喝啤酒，天黑下来的古街，非常的热闹，红灯笼高挂，人来人往。 唐曼想着，这个团长会不会再玩心眼呢？ 唐曼给启明打电话。 这个律师，还是非常专业的。 启明过来了。 “麻烦你过来，真的不好意思。” “我们是同学，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喝酒，闲聊，唐曼说，请启明带五六名律师，帮自己看资料。 “还是上回的那些资料？” “对。” “这个……” “你不用为难，正常付你费用，时间有可能会长一些的。” “小曼，这话我是真不好说，我们是同学……” “你律所也是要养着那些人的，也是有费用的，你正常开价，这个没有问题，你能帮我，我就感谢你了。” “嗯，这样，那我带队，再到外面请几个律师过来，我们所的律师，说实话，对这样的活儿，还是不太能胜任的。” “谢谢你，十天左右的时间。” 唐曼安排完这件事，心里还是不安的，这个团长会不会坑自己一下呢？ 第753章 谈判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去了沈宅，去看那唐妆，那唐妆竟然被人洗掉了。 这个就是洗掉出没有用的，对冲的妆已经形成了事实。 这肯定是鬼市所为，但是没起作用，才找唐曼来谈的。 那么，他们肯定也是把这个妆，弄过去了，但是根本就上不出来，唐曼很清楚的。 唐曼不担心。 晚上，唐曼去老恩宅子吃饭，和老恩说了事情。 “嗯，看着发展来。” “我担心，鬼市的团长能弄死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的，鬼律不上清主，如果上了，团长自己也着受同样的刑罚的，所以不会，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鬼市会把人保护得更好。” “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老恩，称子是为团长服务的，你应该知道很多的事情吧？” “是知道很多的事情，但是不能说。” “那像宫殿一样的地方，你去过吗？” “似乎没有人能进去，听说过，有一个宫殿，团长住在那儿。” “那里应该也有不少的人。” “自然了，里面也是需要正常生活的，也是运行中的，但是那些人，应该是厉害的人吧？” “我不知道，戴着铁面具，银面具，女的就是纱挡着脸，看不到长得什么样子。” “噢，这到是没听说过。” 和老恩闲聊到半夜，唐曼才回去。 她的那些不安，让老恩都给解决了。 第二天，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那边不需要你了吧？” “不，我还在研究妆，师父，有事？” “我担心你的安全。” “我在这儿挺好的，没有事情。”董礼说。 唐曼最担心的，还是董礼。 如果不是因为她，董礼也不可能被弄到及顶妆的研究组里去。 就现在而言，唐曼还是担心，担心的一件事儿就是，拿董礼跟她谈条件。 唐曼这几天一直就在看书，冯黛打来电话，说文件已经是形成了。 “说给我派过来几个鬼市的律师，什么时候能到位。” “随时。” “明天派过来三个律师就行，到西行鬼市六号，九点。” “好。” 唐曼挂了电话，给启明打了电话。 启明说，找了两个省里的大律师。 唐曼告诉启明，明天九点，到西街鬼市六号，让串子带进来。 第二天，唐曼提前过去了。 九点，有人敲门。 开门，外面站着三个人。 “清主，我们是律师。” “进来吧！” 进客厅，喝茶，启明带着人晚了十多分钟，到接站接人去了，车晚点了。 进来，坐下，介绍一下，一大本子资料，二百多页。 “启明，你们研究，我就不看了。”唐曼出去，到院子里喝茶。 唐曼知道，鬼律和这个世界的法律是不同的，这就是博弈，三个律师对三个律师。 那是相当复杂的。 启明他们三个律师，根本就不可能把鬼律，在很短的时间弄明白，鬼律多如牛毛，所以，启明他们就要靠头脑，靠技巧了，这也是一场谈判。 这一场艰难的谈判。 一直到中午，启明出来了。 “明天再接着弄。”启明疲惫的样子。 鬼市的三个律师出来了。 “清主，明天我们八点到，冯副团长交待了，所有的费用，由鬼市来解决，包括你请的律师。” “一起吃饭。” “谢谢清主，我们不敢。” 鬼市的三个律师走了，唐曼带着启明他们去了应氏吃饭。 吃饭，启明说。 “太复杂了，那二百多页的资料，涉及到了鬼律上千条的法律，现在我们想熟悉这些法律，没有可能，这法律多如牛毛，只有用技巧来谈，想办法去论证，这资料中，所提到的，更改的，可实施行，可信性。” “辛苦你们了。” “鬼市这三个律师，绝对的是太牛了，所以难度是太大了。” “那辛苦你们了，价格多少，我这边出。” 启明看另两位律师。 “唐老师，这个费用，不低，我们提前说一下。” “嗯。” “这个事儿，没有一个月都完成不了，费用至少在二十万，一个人。” 唐曼知道，大律师的价格很贵，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贵。 “这也是看启明是你的同学，就要二十万。” “好，没问题。” 唐曼还是应了下来，鬼市给出这个钱，如果鬼市能出，最好了，不能出，那就自己出。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休息，下午，唐曼去河边坐着。 现在鬼市的妆气在慢慢的减少，团长肯定是着急的。 唐曼没有想到，兀官枫林打电话找她。 “清主，我想找您聊聊。” “你出来吧。” “不行，我出不去，还是辛苦您到鬼市九层来。” 唐曼快天黑的时候过去的。 兀官枫林在一家馆子请唐曼吃饭。 “你不是出不来了吗？” “如果，没有想到唐妆的对冲会出现，所以我出来了。” “出来就是问妆的事情？” “嗯。” “你觉得你能告诉你吗？”唐曼笑了一下。 “清主，团长说了，我弄不明白，就让我入魂牢。” “这和我没关系。” 唐曼知道，玩的苦肉计，兀棺枫林是鬼市最好的妆师，指着他出菜。 “清主，您是仁慈之心……” “你别说这个了。” 唐曼挺烦的，对于这个兀棺枫林，最安装还是同情的，可是现在看来，这种手段来讲，人有问题。 “我不说了。” 喝了不到一个小时的酒，唐曼就回去了。 第二天，去西街鬼市六号，唐曼听了十几分钟，就到院子里喝茶。 太复杂了，她如果想听明白，鬼律她必须要全部了解，这个可能性没有。 他们中午饭都没有吃，一直谈到了下午四点多。 鬼市的三个律师离开，唐曼带着去吃饭。 启明说，很艰难，这个变市，有可能会有问题。 唐曼把资料也看了，这次的变市，变得有点大，这让唐曼也怀疑有问题。 她和团长谈的时候，也是提到了，慢慢的变市，但是这次变得有点多，有点大。 唐曼琢磨着，如果先变一部分呢？ 如果是这样，她要和团长谈。 鬼市的妆气在慢慢减少，还是有时间来变市的。 吃过饭，唐曼回去把资料又看了一部分，先变一部分，看情况再定，这边谈着，如果能确定，没有问题，再说。 第二天，这边谈着，唐曼就给团长打了电话。 唐曼说了变市的事情，先变一部分，没有想到…… 第754章 抽魂 唐曼没有想到，团长竟然不同意，如果变，就按照资料中所写的，一下就改变。 这是什么意思？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如果论证这块成立，就同意。 第二天，唐曼去古玩城找老恩，和他说了这件事。 老恩想了半天说。 “鬼市的事情还是小心，这个团长并不简单。” “那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行先试验着，至少那唐妆，他们现在还是解决不了的。” “也是。” 老恩不看到变市，他是在努力的帮着唐曼变市。 但是千年的鬼市，想改变，没有那么容易的。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到西街鬼市六号呆了一会儿，就回宅子了。 那边研究，最后到什么程度，也不清楚。 下午，米多打来电话，说场子的妆区出了问题，请唐曼过去。 唐曼想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到场子，米多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什么情况？” “谭海燕那个妆区，出现了问题，一个死者上妆的时候，扣身。” 扣身，就是死者脸冲下了。 唐曼没有再多问，往妆区去，谭海燕在外面，看到唐曼跑过来了。 “场长，唐老师。”谭海燕着急。 “别急，慢慢说。” 谭海燕说，这个妆是她上的，死者的情况很正常，但是妆上到一半的时候，死者突然就翻身过去，扣身了。 唐曼她们进妆室，确实是。 死者是女性。 “翻过来。”唐曼说。 谭海燕没动，看着唐曼，一头的汗。 扣身再翻过来，是有说道的，面冲天，是入天堂，面冲地，是入地狱，这个死者突然翻身，扣身，再翻过来，怨恨之气就会出来，怨恨说不定就会到翻身人的身上来。 “给你拿套妆服，手套。”唐曼说。 “唐老师，出去吧，我来。”谭海燕说。 “我来。” 出去，穿上妆服，套上手套。 “我进去，你们在外面等着。” “我陪着您。” “不用。” 唐曼进去，站在死者前，她也是犹豫的。 关于扣身尸，在老场子出现过一次。 那次是给死者鞠躬，也请了人来给烧纸，点香的，还是没有自己翻过身来。 最后就是由一名妆师给翻过来的，但是这名妆师在翻过死者的第七天，就辞职不干了，后来有人见过，说这个妆师身的怨气非常的重。 到后来，怎么样了，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有再提到。 唐曼犹豫了一下，坐到椅子上，点上了烟。 “你为什么这样做？”唐曼用魂和死者的魂交流。 死者七天，魂是不离开尸的。 魂的义流，也是从南族部落巫师那儿学来的，他教了唐曼如何和死者的灵魂交流。 “我恨我自己，我做了太多的坏事，坑了亲人，朋友，所我要下地狱。” “那我总得给你上妆吧？” “不，我不配。” “其实，每一个人都会做错事，没有不做错事的人……” “我是罪孽深重，不可原谅。” “既然你觉得这样能解脱，那就这样，直接炼化了，但是你的家里人要同意的。” “不会有人来送我的。” “会的，我去沟通一下。” 唐曼出去。 “海燕，家属呢？” “嗯，只有他的父亲来了，没有其它的人。” “带我见见。” 进办公室，把死者的父亲叫来了。 “您好，上妆的时候出现了一些问题……” 唐曼说事事儿，这老头听了，眼泪下来了。 “到底还是我的儿子，我心疼呀！” “你跟我进妆室。” 老头点头。 带着进妆室。 “你父亲来了，他一直是爱着你的。” 老头哭出声了。 那死者在三四分钟的时候，身体一下翻过来了，有眼泪从眼角流出来。 “儿呀……” 唐曼老头扶出来，叫谭海燕进去，让她上妆，她在站一边看着。 上完妆，出来。 “没事了。” “唐老师，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 “没事的，我们是朋友。” 出来，到米多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闲了一会儿。 唐曼回宅子。 晚上，丁河水打电话来，说到西街鬼市，他在街口等着唐曼。 唐曼过去，丁河水在。 丁河水带着在西街鬼市的一家酒馆吃饭。 “师哥，有事？” “确实是有事，这件事情，我说了，你就不要再和其它的人说，你要找南族部落的巫师。” “这么严重？” 唐曼喝了一口酒。 “有人在接近你的魂，要抽魂，再造出来你。”丁河水的声音很小。 唐曼听完，没有再多问，那肯定是鬼市干的。 鬼市有这样的人，取魂再造，他们有这样的一个区。 鬼市的团长，又玩了双管齐下，这根本就没有真诚。 但是，能变市，就先变一些，一下变成，那会让很多人不舒服的，甚至是出问题的，一个世界的改变，并不是一下的。 第二天，唐曼去的南族部落，和巫师说了这件事情。 “哟，这鬼市还真就不闲着，敢动你的人，还没有。” “我不想和鬼市起什么冲突。” 唐曼知道，她要的是变市，让那些痛苦的人们得到解剖，而不是和鬼市针锋相对的，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嗯，他们弄不走你的一丝魂的，这事你就不用管，你需要做什么，就去做。” “谢谢您。” “和我说这样的话就客套了。” “我真的希望有一天，能见你，长得什么样子。” “会在这样机会的，我也想见到你。” 闲聊了一会儿，唐曼离开。 这个南族部落的巫师会帮着自己的，至于怎么样，他没有说，唐曼也没有问。 回去，去西街鬼市六号，启明说，很复杂，需要一些时间，就现在看来，鬼市还是有一个真诚度的。 “那就好，辛苦你了。” 启明只是笑了一下，看来很疲惫。 唐曼回宅子，下午去了沈宅。 沈宅收票了，很多地方都开放了。 唐曼进去，四处的转着，这里将来，唐人是不是要来住，也不清楚。 唐人到底和鬼市有着怎么样的关系，唐曼不清楚。 最好，唐人和鬼市不要扯上太深的关系，那样鬼市变市，影响的就是利益人员的利益了，那肯定也是要影响到唐人的。 唐曼接到冯黛的电话，让她马上去鬼市。 唐曼过去了，当她看到冯黛的时候，懵了…… 第755章 逼迫变市 冯黛那漂亮的脸蛋，一面是青色的，鬼青色。 “妹妹，你这是……” “姐姐，这事和我没关系，你不能找我呀！”冯黛说。 “什么意思？” 唐曼没听明白，坐下，倒上茶水。 “姐姐，你心里明白。” “我真不明白，我没有必要和你装糊涂。” “那是团长的命令。”冯黛说。 “你到底在什么？” 冯黛低头沉默了，看来有一些事她也是不敢说的。 “我不会往外说的。” 冯黛拿出小镜子，看着自己的脸。 “这可怎么弄呢？”冯黛自言自语。 唐曼看着。 “是很丑，可惜了这张小脸了。”唐曼说。 “姐姐，你不能这样做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惹着什么了？”唐曼问。 “姐姐，抽魂丝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别找我呀！” “抽魂丝？”唐曼问。 “你知道，别装了，魂抽掉一丝，不过就难受一阵子，魂是可以再生的，重点这事不是我做的。” “抽我的魂丝？干什么？” “那还不明显吗？抽丝养魂，然后来上妆，你的那个妆，现在没有人能入妆，一兀官枫林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你还对冲了鬼市的妆气。” “原来是这样，那也不至于找到你，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呢？” “有人警告我了，再做对你伤害的事情，就不这么简单了。” 唐曼明白了，南族部落的巫师，肯定是了。 “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姐姐，我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是副团长，我也没办法。” “好了，也许没事。”唐曼起身离开了。 唐曼也是害怕，鬼市抽魂丝，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去西街鬼市六号，看看进展的情况。 “小曼，进展还好，就是太复杂了，那鬼律多如牛毛，想把鬼律都看完，得需要一年两年的，要是全部贯通，恐怕没有五年时间都不成，只能是拿一条去验证另一条，就是互相的来验证，只能是这样，到最后有没有漏洞，都不好说。” “你觉得到现在来说，有没有大的问题？” “至少目前没有发现，不过那三个鬼市的律师是太专业了，他们了解所有的鬼律，而且可以说是精通，他们也是非常的小心。” 唐曼低头想了半天。 “你们再研究几天，差不多就同意，到时候再说。” “你这个可得小心。” “就算是最后被坑了，我再想办法。” 唐曼听启明的话，那意思，一时间的想弄明白了，不可能。 唐曼需要变市，早变市，这样就会让很多的人少受罪，甚至是死亡。 唐曼回宅子，坐在外面喝茶，发呆。 下午，团长竟然打来电话，问唐曼怎么样了？ “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噢，你的对冲能不能停下来？妆气在减少，有一些空间出现了不少致命的问题。” “停不下来，除非我再上妆。” “小曼，你再考虑一下，其实，这个影响是非常大的，不只是人命的事情，还有更大的利益，碰了谁的蛋糕，都不好。”团长说。 “噢，你到是说了实话了，不行。” 唐曼挂了电话。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董礼打来电话了。 “师父，我犯了鬼律了。”董礼说。 唐曼就知道，这样的事情，迟早会发生的。 “犯了什么律？” “嗯，我动了不应该动的妆。” “那也不应该有什么大事。” “不是，那妆是鬼市的禁妆。” 唐曼知道，那就麻烦了，鬼律规定，那就入魂牢，而且出不来的。 唐曼想了一会儿说：“等我电话吧！” 唐曼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那团长也是发了疯了。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说这件事情。 唐人沉默了半天说：“要去的，总是要去。” “你这么冷血吗？那是你的妻子。” “妻子？妻子随时可以换的，随时可以换的，但是亲妹妹就一个，可以代替的人，或者是东西，我从来不觉得可惜，那是自己作死，我也没有办法，我劝过她的，也说过了厉害的关系，一个不听话的妻子，那我也没办法。”唐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有点发懵。 唐曼看来就得自己去鬼市了，她去鬼市，找冯黛，说这件事儿。 “我也正想找你说这件事，董礼真的不应该动禁忌的妆，那是入魂牢的。”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董礼执妆，有人给点条件，她就会去做。” “不管怎么样，已经是犯了鬼律了，我看你最好抓紧变市，这一变，董礼也不能躲过去这一灾。” 唐曼听明白了，这是让她抓紧变市，变市到三分之一，唐曼就需要上妆，让鬼市恢复妆气。 “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或许你可以和团长说说，但是也不可能成，就是团长犯了鬼律，也同样要受到制裁的。” 唐曼想了半天，离开了。 回去，她给启明打了电话。 “明天就不用再过去了，我同意变市。” “噢。” 唐曼挂了电话，给冯黛打电话。 “我同意变市，明天就开始，明天早晨，我九点过去，签字。” “那好。” 唐曼被逼迫的，没办法，董礼这步棋，他们现在终于是用上了，手段真是见不得人。 第二天，进鬼市，签字后，唐曼给团长打了电话。 团长说，下午一点开始实施改变后的鬼律，而且是全部的。 唐曼没有再说什么，同意变市了，她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唐曼知道，变市，董礼肯定是要逃过这一劫的，但愿，董礼能清醒过来。 唐曼回宅子，看着那厚厚的一本资料，那就是变市的内容。 一条一条的，唐曼看着，变了很多，也更人性化了。 虽然是厚厚的一本资料，但是按照鬼律的比例来算，不过就是十分之一。 这是良好的一步开端，希望下面顺利。 董礼回来了，下午四点多到宅子来的，人很瘦，很疲惫的样子。 “谢谢师父。” “不用客气了，晚上在这儿吃饭吧！” “嗯。”董礼去屋子里休息。 衣小蕊她们回来了，唐曼就让厨师上菜，把董礼叫醒，吃饭。 “董礼，还进鬼市学妆吗？” “师父，我一下就醒了，我现在只想过平淡的生活。” “你醒过来就好，希望原来快乐的你。” “谢谢师父。” 衣小蕊聪明，知道，这董礼现在的情况，不敢多嘴。 董礼吃过饭，就回唐色了。 “师父，我师姐的脸色不太好。” “没事，养养就好了。” 其实，唐曼对董礼还是担心的，担心就是，董礼口不对心。 第756章 不同律 第二天，冯黛打电话来。 “姐姐，今天要到鬼市来上妆，让妆气恢复。” 唐曼知道，团长把鬼律要变的，一下变完，就是为了妆气。 “好，准备好一切，我十一点钟过去，也给你准备几个菜。”唐曼说。 “没问题。” 唐曼知道，这个妆肯定是要让她到鬼市的妆室上的，会有无法的设备跟着拍，有无法的妆师，在玻璃那边看着。 他们想抽魂丝，失败了，不敢再动了。 受害的人，没有想到是冯黛。 冯黛看来和团长那边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制冯黛，团长就不敢再动了。 这个冯黛在团长，或者说是在鬼市的地位并不低。 唐曼去鬼市，冯黛带着进了妆室，那个研究及顶之妆的妆室。 “姐姐，请开妆。” “冯黛，我跟你说，我这妆上完了，妆气恢复，但是，我可以随时让妆消失。” “我们在严格的执行着，要改变的鬼律，不会打折扣的，我不敢，也没有人敢。” “那就好，中午给我准备的什么菜。” 唐曼说着，已经开妆了。 “鬼市最好的厨师给做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十二道菜。” “谁陪我呢？”唐曼问。 “我来陪清主喝酒。” “就我们两个，就没有意思了。” “那清主还想让谁陪呢？” “嗯，兀棺枫林，你再叫一个妆师，你认为最好的。” “好。” 说着话，唐曼上着妆。 “好了，妆成了。”唐曼放下妆笔。 冯黛目瞪口呆的看着妆，不说话了。 唐曼冷笑了一下，出来，冯黛半天才出来。 “这儿，禁忌所有的人进来。”唐曼对旁边的人说。 “是，副团长。” 冯黛带着去吃饭，兀棺枫林来了，带着一个男妆师，看着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清妆，苍白的脸。 坐下，喝酒。 “兀棺老师，你们刚才看了妆，怎么样？”唐曼问。 兀棺枫林看着冯黛。 “说吧，想说什么都行，什么事都瞒不住清主的。”冯黛说。 “没看懂。” “你呢？”唐曼问那个年轻的妆师。 “清主，没看懂。” “慢慢研究，这次改变了一些鬼律，有关于你们利益方面的吗？”唐曼问。 “有，我可以自由的行动了，也可以结婚了。”兀棺枫林说。 “噢，那还真是不错，美好的生活，就要开始了。”唐曼说完，笑了一下。 其实，唐曼知道，并没有那么简单的，这仅仅只是开始。 这到底是不是虚的，唐曼不清楚。 现在鬼市，在恢复着妆气。 那么鬼市靠着妆气来支撑的，是不是能用另一种方法替代呢？ 这点，团长肯定早就想当了，肯定是替代不了，那么这个鬼市存在的原理呢？ 唐曼不得不想这些，团长变市，那是没有选择。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鬼市是不会闲着的，团长肯定是会想办法，把这个妆，完全的成为鬼市所有，而且能掌控。 唐曼希望这个变市能变下去。 唐曼第二天，吃过饭，就去了鬼市，从一层到九层，她转着，也看到了很多的改变，他们都认识了唐曼，清主，对她都是非常的热情。 到九层，也中午了，唐曼去冯黛那儿。 冯黛给准备了酒菜，看冯黛的脸色，唐曼知道，她是不痛快的。 那么来说，团长也是不痛快的，不想变市，但是，他们现在没有选择。 吃饭，唐曼问，吃过饭，她要去下九层。 冯黛低头，不说话，就是吃饭。 唐曼也不多问，吃过饭，喝茶，冯黛才说话。 “九层不能去。” “为什么？” “就是不能去。” “鬼律，除了上九层，所用的不同鬼律，下层是一样的。”唐曼说。 “不一样，有着不同的鬼律。” 唐曼一愣，当时哈达说过的，除了上九层，下九层，还有其它的空间，都是同样的鬼律。 “冯黛，你在说谎。” 冯黛想了半天：“这事我要和团长汇报。” “你看着办。” 唐曼离开了鬼市，她要看到变市之后的情况。 这点团长也是很清楚的，冯黛也是非常清楚的。 但是，没有让唐曼去下九层。 她自己可以去，但是马上就会有人拦着的。 唐曼回宅子。 晚上，衣小蕊她们回来了。 吃饭，聊天场的事情，说董礼回场子报道，上班了。 董礼到妆区工作，米多当天就找董礼聊了，聊了什么不知道。 衣小蕊说。 唐曼只是点了一下头，问南影对象的事情。 南影脸红了，低头。 “师父，恐怕要谈婚论嫁了。”衣小蕊说。 南影写，没有，没有……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 吃过饭，唐曼回房间，喝茶，看书，休息。 第二天，九点多，冯黛打来电话。 “请示团长了，不能去下九层。” “原因？” “下九层的鬼律是不同的，所以并没有变市。” 唐曼确实是忽略了这件事情，她以为，中下九层同时变市，因为哈达说是相同的鬼律，只有上九层是不同的。 唐曼也是无话可说，但是可以接着再谈。 现在唐曼掌握着主动权。 唐曼下午给团长打了电话。 “我想再谈一下下九层的事情。” “我觉得没有必要，那些都是灵和魂，是死掉的人了。” “也好，不可我会找你谈的。” 唐曼挂了电话，她不急于去谈这件事，只是让团长清楚，她的下一步做法。 唐曼去九层转着，到四层，去妆师区。 每一层都有妆师区，只是妆师的水平不一样，一层比一层高。 唐曼进妆师区，这里的人都带着笑容，看着一切都很美好，都叫清主，都对唐曼笑着，看来是挺开心的。 唐曼总是有一种错觉，似乎这一切都是戏。 就鬼市的妆师，养了很多，为了的就是妆气，妆气养着鬼市，唐曼的大妆之气是支撑着鬼市。 唐曼进酒馆喝酒。 一个人过来了。 “清妆，我是四层的一个妆师，想和您……” “请坐。” “谢谢清主。” 喝酒，聊天。 “你在四层上什么妆？” “四层的妆师上的是表妆，不深入到灵魂的妆。” “噢，那你现在可以结婚？” “自由了，上班，下班，所有的时间都是自由的。” 唐曼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但是还说不出来。 第757章 奇怪的感觉 唐曼和这个妆师喝过酒，回宅子。 她总是感觉有些别扭，还说不出来，怪怪的感觉。 第二天，唐曼去古玩城找老恩，她说了自己的那种感觉。 老恩想了半天说：“这件事，恐怕是没有人敢告诉你真实的情况，大家都希望变市，但是都害怕涉及到自己，那些原本支持变市的人，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情，都害怕了，鬼市的手段很多。” “你也是怀疑的？” “不能这么说，但是你觉得不对，就应该是怀疑的。”老恩说。 “那有什么办法？” “你自己去感觉吧，没事进鬼市看看，总会是能找到问题的。” 唐曼从老恩那儿离开，去了鬼市，到六层转着，冯黛就出现了。 “冯副团长，真闲呀！” “转转，我管理着鬼市，那就要有一个工作的态度。” “是呀，你应该有一个良好的态度。” 唐曼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冯黛站在那儿看了半天。 唐曼去了妆师区，那里的妆师状态都不错，看不出来什么，对于变市的出现，这里的人似乎和以往不同了，这个不同似乎有着不正常，怪怪的那种不同。 唐曼从妆师区出来，到九层，九层是铁骑营所在之地。 唐曼看到了那些年轻的铁骑营，他们也有了笑容，都叫清主，笑着看着唐曼。 唐曼没多说话，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她不能问，问了，回答错误，鬼市有可能会给这个人惩罚。 唐曼也不着急，一天不成，两天，冯黛出现在六层，那不是巧合。 快中午的时候，唐曼进酒馆，坐下喝酒。 唐曼看着窗户外面，这里的世界很美好，人们在街上走着，没有了那种严肃，没有了那种悲苦的表情，都是欢迎的，似乎他们都很幸福。 唐曼琢磨着，去下九层，因为她能去下九层，上九层要副团长带着进去。 下九层，哈达说，她有权力进去的。 她要去看看，下九层还是原来的状态吗？ 那里虽然是灵和魂所在之地，也能看出来一些什么。 唐曼喝完酒，去下九层，就被拦下了，冯黛出现了。 “清主，下九层您不能去。” “哈达说我有权力下去的。” “那是以前，现在不可以，因为下九层出现了一些问题，团长命令，任何人不能去下九层。” “噢，是这样，那就不去了。” 唐曼找地方喝茶，冯黛没有跟着。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唐曼打算离开鬼市，一个人进来了，左右看着，犹豫半天，坐到唐曼面前，自己倒茶。 “清主，你应该去魂牢看看。”这个人喝了一杯茶，就离开了。 唐曼没动，这个人走了半个小时之后，唐曼才往魂牢去。 唐曼到魂牢的门口，被拦下了，说不能进，要请示副团长。 “我是清主。” “清主，别为难我，我也是接到命令，清主不能进。” “那你给冯黛打电话。” 冯黛一会儿就过来了。 “怎么着？这地方我都不能进了吗？” “姐姐，并没有这个意思，现在魂牢也不太稳定。” “不对吧？我们谈的，变市，魂牢里的魂全部放出来，以后就没有魂牢，但是可以有鬼牢，总是有人要犯罪的。” 唐曼看着冯黛。 “这边还在处理中，变市也不是一下都能到位的。” “团长可是说了，一下变成完的，这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这个你就不清楚了，我听命令。” 唐曼给团长打了电话，说这件事。 “魂牢那边，确实是不太好办，有一些恶魂，在牢里呆得太多了，如果放出来，会失控的，鬼市的那些魂师都控制不了，有的大魂已经在里面呆上几百年了。” “当时为什么不讲呢？” “清主，这个需要慢慢的来，没有积重太重的魂是可以放出来的，可控制的魂是可以放出来的，这个太复杂了，给我点时间。” “我给你时间。”唐曼挂了电话。 看来，这里面还是有事情了。 唐曼离开鬼市，回宅子。 第二天，唐曼带着酒，去了南宅。 她去看南族部落的巫师。 “我给你带来了酒。”唐曼说。 “我喜欢喝酒，谢谢你。” “你还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也没有什么需要的，南城照顾着我，很好。” 闲聊一会儿，说鬼市变市的事情。 “鬼市变市，我魂入鬼市，其实，这里面有很多的事情，有一些人，被提前的处理掉了，现在在外面的人，都是那些人，变市只是暂时的，而且并不是实质性的，有妆师破了你的唐妆，一切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魂入，能看到那些人所想的。” “那团长所想的呢？” “团长那个地方魂是进不去的，没有魂敢进的。” “噢，是这样。” 唐曼从南宅回宅子，看来这个团长并没有真实的去变市。 这样下去，唐曼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团长玩了一阳奉阴违。 眼睛所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唐曼晚上和老恩喝酒，在老恩的宅子。 唐曼说了这件事。 “我就觉得这变市是太简单了，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是他们破解唐妆的可能性并不大，你也不用着急，没事就进去看看，这些人坚持不了多久，就能看出来端倪来，团长，副团长自然会紧张的。” “那我明白了。” 唐曼第二天，又去鬼市，到七层转着，去每个区，都坐上一会儿，聊上一会儿。 冯黛又出现了。 “姐姐，中午请您吃饭。” “不用，我在鬼市吃饭还是不花钱的。” “吃的不同，鬼市的等级是很森严的。” “哟，变市中，可是有这一条的，我的记忆很好的，别看资料那么多，我看一遍就能记住。” “姐姐，变市要一步一步的来。”冯黛有些紧张了。 “你紧张什么呢？”唐曼笑起来。 “姐姐，开玩笑了。” 唐曼也不着急，就这样天天来，冯黛那根神经总绷着，迟早有断了的那么一天。 那团长也应该是紧张的，如果唐曼发现问题，唐妆一变，妆气消失，那鬼市又陷入了可怕的境地了。 第758章 砸蛋糕 唐曼和冯黛喝酒，聊天。 “冯黛，你说，将来变市之后，这里的人们，将来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个我还不清楚，应该是幸福的吧？” “我分析，这里不会有多少人留下来，都离开了鬼市，那才是真正的自由，现在他们没有自由。” “姐姐，他们是自由的，愿意离开就离开，这也是变市的条件，可是他们不愿意离开，在一个地方生活习惯了，他们都不愿意离开，离开鬼市，到你们的那个世界去，所有的一切就等于是开始。” “冯副团长，果然是会说，不聊这个，把兀官枫林叫来。” “嗯，好吧！” 兀官枫林来了，脸色苍白。 “兀官老师，看来是很辛苦了。” “清主，没有，这几天身体不太好，脸色就难看。” “你一直在研究唐妆，你带着妆师团队，这个我看就别那么辛苦了。” “清主，我……” 冯黛看了一眼兀官枫林，这小子吓得一哆嗦。 “冯副团长，这眼神挺犀利呀！”唐曼笑起来。 “兀官老师，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呢？” “暂时没有考虑。” 这兀官枫林冒汗了，紧张到了极点，怕回答错了。 “放松点，没事的。”唐曼说。 兀官枫林没说话。 “兀官老师，那唐妆现在进行到了什么程度了？”唐曼问。 “这个……”兀官枫林又看冯黛。 “你总看我干什么？想怎么说，就说呗。”冯黛说。 那兀官枫林就冒了汗了。 这兀官枫林是团长重用的妆师，应该是在冯黛之上，但是到这个时候，也不管用了，妆师如果就是妆师，那恐怕还是没有副团长的权力大。 “清主，唐妆确实是太难懂了，因为太简单了，简单必定从复杂出来的，我们无法推回到原来成简单妆的状态，所以没有进展。” 冯黛低头，喝茶，沉默。 “冯副团长，你肯定也是看妆了，也在这个小组中，因为你是鬼市的第一妆师，那不是白叫的，现在除了兀官老师，恐怕就是你了。”唐曼说。 冯黛想了半天说：“唐妆我们只是做为研究，并没有其它的目的。” “冯黛，你现在都学会瞪着眼睛说瞎话了。” “清主，请你尊重我。” “我不想。”唐曼说。 冯黛看了一眼兀官枫林。 兀官枫林站起来：“清主，我还有工作，您慢用。” 兀官枫林走了。 “清主，给我留点面子。” “我现在在想着，团长的面子我也不想给留了，如果让我发现问题的话。”唐曼说。 “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变市大部分变了，有一些变市的条件不够，需要时间，慢慢的来变，就像魂牢，那些恶魂能放出来吗？”冯黛说。 “你们总有你们的理由，我不想说这些，如果让我感觉到不对，我就动唐妆的。”唐曼说。 “姐姐，您不能这样做，鬼市有太多的人，太多的空间，会伤及到无辜的。”冯黛说。 “哟，你还知道无辜？” 冯黛此刻心里肯定想到了一百个，弄死唐曼的办法来，但是还不敢。 “其实，鬼市变市，律不上清主，也是可以改的，但是这次资料中没有，如果有，我也会同意的，你们错过了一次机会，那就是说，你们对我还是太不了解了。”唐曼笑起来。 唐曼在试探着，如果这条真的要改变了，他们分分钟，都会弄死唐曼的。 “清主，这条永远也不会改的，律，不上清主。” 唐曼笑了一下，喝酒，此刻的冯黛是十分的紧张的。 喝过酒，唐曼站起来说：“明天我还会来的，不像上班一样。” 唐曼离开鬼市，回宅子休息，起来，唐人打来电话，让她去唐色。 唐曼愣了半天，唐人很少找自己的。 唐曼过去。 唐人让人给泡上茶。 “哥，你和董礼怎么样？” “恩爱有加。”唐人说。 这些听着，听不出来真假。 “小曼，叫你来，说一件事，有一些事情，做得差不多就成了。” “我听不明白，哥，你还是直接说。”唐曼说。 “鬼市是一块大蛋糕，分的人很多，你不是抢人家蛋糕，而是砸了人家的蛋糕。”唐人说。 唐人终于干涉鬼市的事情了，那就是说，唐人至少和鬼市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且还不是小生意。 “哥，变市是让那些人摆脱痛苦。” “人不也救世主，你救不了那些人，何况，每一个世界，都有着每一个世界的不同，不同有管理方式，制度，律法。”唐人说。 唐人说得没有毛病，没有问题，但是唐曼就想变市。 “哥，你能损失多少？”唐曼问。 “哥现在不差钱了，就是鬼市消失了，我也无所谓的。” “那就好，这事你就别管了。” “我担心的是你的安全，律不上清主，可是外面的世界可是没有这说法的。” 唐人说得有道理，但是至少现在鬼市还不敢让她死。 “哥，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件事。” “好，也好，注意安全。” 唐曼离开唐色，回宅子，喝茶，看来这件事是非常的麻烦了，唐人出面了，各种的原因，虽然唐曼不知道，更具体的原因，但是她清楚，她肯定是影响到了唐人的利益。 如果换成任何人，就是董礼，唐人都不会让着的。 唐曼也真的犹豫了，有必要这样做吗？ 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管理方法，有着自己的律法，有着自己世界的特性，唐曼想改变这一切，是不是多余了呢？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了，她动摇了。 唐人说得没错，鬼市人不敢弄死唐曼，但是外面世界的人，可以弄死唐曼。 唐曼还是害怕的。 四点多，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她想听听丁河水的意见。 唐曼把丁河水约到了船上，喝酒。 天黑下来，十月份的东西，夜里是冷的。 “小曼，天慢慢要的冷了，要多穿衣服。”这话听着很正常。 但是，丁河水是有其它的意思的，唐曼也听明白了。 “哥，我犹豫了。” “凭心而做吧，我能帮你的，肯定是会帮你的。”丁河水说。 “师哥，你不用帮我，如果我真的做这件事，我不想把师哥再牵扯上了。” “不用说这些事了，我是你师哥。” 丁河水也决断不了这样的事情，恐怕这件事情，更复杂，唐人只是点了唐曼一步，说得也是很清楚了。 冷风吹过来，唐曼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丁河水把衣服脱下来，给唐曼披上了。 这个世界的温暖，你不知道会来自什么地方，当然，这个世界的寒冷，你也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第759章 阴阳河 丁河水送唐曼到宅子门口就走了。 唐曼看到了丁河水眼里的担心，这样的事情，唐曼能左右得了吗？ 十月份的东北早晚很冷了，要多穿衣服，丁河水说的。 一语双关，看来这里面很多的事情，丁河水是左右不了的。 唐曼知道，以后的路恐怕是要靠自己的，她真的犹豫了。 唐人的话，唐曼是害怕的。 唐曼没有想到，第二天，唐曼进鬼市，铁骑营的一名铁骑就骑着马，跟着唐曼。 这个铁骑说，保护唐曼的，不管在鬼市，还是在外面。 如果的铁骑的保护，唐曼的安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铁骑之技，惊于世人，到现在，没有人能打败铁骑。 唐曼知道，不让铁骑跟着都不成。 唐曼在八层转着，一切都是幸福，美好的，人们是快乐的，幸福的，从表情上来看。 那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假象，到现在也是难说。 铁骑的保护，那是鬼市不想让唐曼死，死在外面，在鬼市是安全的，唐人看来说得是对的。 至少，在鬼市把唐妆学会之前，唐曼是不会死于非命的。 唐曼在鬼市呆到晚上九点多，离开的。 回宽子，唐曼让铁骑进宅子，给他找一个房间休息。 “清主，铁骑不下马。” “鬼律都更改了。” “清主，我就在门外。” 唐曼锁住了眉头。 “这样会很辛苦的。” “保护清主，是我的责任。” 唐曼想了一下，没有再说，进宅子，坐在外面喝茶。 休息。 半夜，唐曼听到马的鼻响的声音，她醒了，出来。 “进来休息吧！” “清主，保护您是我的职责。” 唐曼要给拿吃的，喝的，铁骑说，不可以。 唐曼回房间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出来，铁骑依然是在马上，依然是精神。 “进来吃饭。” “清主，铁骑不下马。” 唐曼没有再说什么，吃过早饭，进鬼市，这个铁骑就会换另一个铁骑跟着唐曼。 唐曼去冯黛那儿。 “冯副团，看着脸色不是太好呀！” “弄了一夜的妆，才回来。” “噢，那就不打扰了，我今天在九层呆着。” “清主，你的宅子收拾出来了，第一层都有。” “噢。”唐曼没说什么出来。 铁骑换人了，就铁骑保护自己的事情，唐曼看出来了一些问题，变市，虽然有一些是变了，确实是变了，但是没有变到骨子里，变到实质上，这个她不着急，慢慢的来。 铁骑一直跟着，唐曼也不再说什么。 她到葬业区。 这儿叫葬业区，也就是火葬场，殡仪馆。 这儿也是死人的。 唐曼进妆师区，和妆师区的人说了，想看妆。 妆师区的人，带着去看着，实妆。 鬼市的妆师，上妆精细，以简而成妆，努力的在极简成妆。 而外面的火葬场，妆是越来越复杂，以妆而能，这绝对不是好事儿。 这妆，上了没超过二十分钟，在火葬场，这样的妆师没有，妆都处于复杂。 那么，唐曼让行香香融合妆，就是为了以后，从繁到简的一个过程。 鬼市存在千年了，妆一直就是这样的在发展着。 而火葬场，不过就是几十年。 唐曼看完妆出来，遇到一个小女孩子，十九岁的样子，长得小巧，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唐曼。 “你叫什么名字？” “商喜。” “中午有时间吗？”唐曼问。 “清主，有。” “那中午到我的宅子去。”唐曼说完，就离开了。 唐曼去宅子，九层的宅子，宅子并不大，但是十分的精致，假山，瘦石，过桥，出廊…… 正房，偏房。 进正房，里面是女儿床，一切弄得精致。 有人进来了。 “清主，我是来照顾您的。” “噢。”唐曼本想说，不用，她要看看情况。 “准备一下中午的饭，有一个朋友要过来。”唐曼说。 “好。” 照顾的人给泡上茶。 唐曼喝茶，书架上摆着书。 唐曼站起来，看书，竟然看到一本日记，唐曼拿出来，坐到桌子那儿看，竟然是师父牢蕊的日记。 唐曼一愣，这是有意的吗？ 关于师父牢蕊的日记，后期的日记，唐曼没有看到过。 唐曼刚要翻开，冯黛进来了。 冯黛进来，走过来，手就按到日记上了。 “清主，这个不能看。” 唐曼看着冯黛。 “我师父的日记，我为什么不能看？” “没有为什么。”冯黛竟然把日记一下拿起来。 “冯黛，你什么意思？” “对不起，这是失误。”冯黛说。 “我师父的日记，是归我的。”唐曼说。 “这个可不是，鬼市拿到的东西，都是有合同的，都是有手续的。” “谁？” “宫月。”冯黛拿着日记走了。 唐曼也是奇怪了，日记放在这儿，什么意思？真的就是弄错了吗？ 中午，商喜来了，这个小巧的女孩子，小妆师，招人喜欢。 “清主。”商喜的说话声，都跟水一样。 “坐吧，不要拘谨，叫我姐姐就行。” 唐曼想了解鬼市的情况，也不能直接问，就当朋友，慢慢的相处，从言语中，行动中，可以看出来问题，商喜十九岁，没有城府的年纪。 喝酒，聊天，商喜竟然七岁习妆。 “你师父是谁？” “都是我的师父，我跟谁都学妆。”商喜说。 “噢，是这样。” “感谢清主变市，让妆师都可以自由了，结婚，生子。”商喜，这话突然就出来，有点生别扭。 唐曼笑了一下：“我应该做的。” 闲聊，这丫头，确实是年轻了一些，有一些事情，肯定是有人交待了，怎么说。 吃过饭，商喜离开，唐曼喝了一会儿茶，休息。 起来，她坐在那儿看书，书架上的书，都是唐曼喜欢看的，看来鬼市对唐曼很了解。 唐曼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去街上走着。 鬼市有一条河，那河非常的奇怪，河成两色，每个月的前十天，是白色的水，中间的十天是黑色的水，最后的十天是黑白相间，而且绝对不融在一起，黑是黑，白是白。 有人叫阴阳河，唐曼来过这儿一次，这次又来了，坐在河边看着。 这是十月的上半夜，白水。 那水流得缓慢，唐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唐曼听到咳嗽声，一惊…… 第760章 鲐背之岁 唐曼听到背后一声咳嗽，她一惊。 那咳嗽声，唐曼非常的熟悉。 她进鬼市的那段时间里，不时的就会听到这种咳嗽的声音。 唐曼问过老恩，也问过其它的人，说一个病人。 唐曼慢慢的习惯了，似乎那声音就没有了一声，实际上，如果想听的时候，那咳嗽声，还是会出现的。 那咳嗽声，确实是像病人的咳嗽声一样。 没有想到，这个人，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让唐曼一惊。 她站起来，回头看。 这个人骨瘦如材，一副病态。 “您是……” “在鬼市，他们叫我鲐背。” 唐曼听了一愣。 鲐背之年，就是九十岁的老人，形容皮肤像鲐鱼的背，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名。 但是，唐曼不多问。 “您好，我是唐曼。” “知道，喀喀喀……” “您找我有事吗？”唐曼问。 “到你宅子等我，我晚上天黑过去。”’ 这个鲐背走了，唐曼心里有一丝的不安。 唐曼回宅子，让人准备了酒菜。 天黑下来，唐曼听到了外面咳嗽的声音，鲐背来了。 唐曼站起来，迎出去。 “不敢劳驾清主。” “请客气了。” 这个鲐背虽然九十岁了，骨瘦如柴，但是人的精神头还是不错的，走路也稳实。 进去，坐下，唐曼给泡上茶。 “喝一会儿茶，吃饭。”唐曼说。 “谢谢清主，我找您呢，就是妆的事情。” “噢，您也上妆吗？” “我不上妆，但是我学妆，学而不上，学一辈子，没动过妆，或者你可说我是纸上谈兵的人，喀喀喀……” “噢，那不能这么说，您是老师。” “清主，我们和一次见面，看面相，清主是一个好人。” 唐曼笑了一下，说好人，都是骂人的话了。 喝酒，鲐背说，关于唐妆，现在已经是最高的妆了，在鬼市千年中，没有出现过这么高的妆。 那么，这个妆，是可以改变一个世界的，就像鬼市的改变。 “您说的是变市吗？” “嗯，也可以这么讲，改变一个世界的方式有很多种，唐妆改变鬼市，如果单纯而言，似乎有就难度了。” “您的意思……” “知道您为鬼市做事，衣被于鬼市之人，福泽于他们，您是伟大的，但是您的这种方法，让鬼市的人，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 唐曼愣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您这是……” “变市只是一个假象，确实是变一些改变了，而且也实行着，但是鬼市的人，没有人敢去做，依然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什么意思？” “这些人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变市，而且有人断定，这不是真的变市，所以没有人敢做，那幸福是虚假的。”鲐背说。 “噢，是这样，这需要一个过程，人们慢慢的理解了，就好了。”唐曼说。 鲐背摇头，没有再说，把酒干了，就离开了。 唐曼愣住了，她自己喝酒，坐在那儿琢磨着。 这变市难道是假的吗？ 团长只是做出了一个样子，如果能破解了唐妆，那就恢复原来的样子，再根据鬼律，找那些人的麻烦？ 唐曼看来还是要找团长谈谈，找冯黛一点用也没有，她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唐曼没有离开鬼市，在鬼市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就给团长打电话。 “我找你谈谈。” 团长犹豫了半天：“你让冯黛送你到门口。” 冯黛把唐曼送到门口，进去。 唐曼又见到了铁面具的人，银面具的人，还有那蒙着面纱的人，她坐在椅子上，依然是那空空的声音，见不到人。 “现在变市了，但是并没有实质上的行动。” “那是人们的事情。” “这说明，鬼市之变，是有说法的。” “鬼律所变，已经通知到了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知道鬼市变律的内容。” “那为什么，没有人去做呢？比如保护我的铁骑，依然是不下马，他们似乎在服药。” “他们对药产生了依赖，只有新生的铁骑才不服药，到下一代铁骑就好了。” “团长，你没有一个真诚的态度，我想，我就是拼死，也要把这个变市变了，唐妆，你别想研究明白，因为唐妆是随时在变化着的，只能是越变化，越看不明白。” 唐曼说。 团长沉默了，良久。 “那好，我再发一通知，让人们按照变市的鬼律来做。” “我要的是自然，不是强迫。”唐曼说。 “你不懂管理，你回去吧，你能看到变市的效果。”团长空空的声音，让人感觉到不安。 唐曼出来，冯黛和铁骑在外面。 唐曼没理冯黛，直接离开了鬼市，回宅子，那铁骑依然是跟着，依然是在马上，依然是在宅子门口。 唐曼看琢磨着，鲐背所说的话，恐怕这里面有太我多的事情，她琢磨不明白。 鬼市的管理方法，有着太多的不同，有太多的诡异之处，唐曼所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 唐曼去找老恩。 老恩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唐曼看那些古董，老恩醒了。 “来了？” “噢，打扰你睡着了。” “我就是眯着。”老恩泡茶，喝茶。 喝茶，聊天，唐曼说事情。 “鲐背终于是出现了，他被称为鬼市最智慧者。” “噢，听他的意思，也是要变市？” “鲐背能出来说这话，看来也是预测出来了什么。” “他会妆？” “只学妆，不上妆。”老恩说。 “现在的这种情况，就得慢慢来了。”唐曼说。 “只能是这样慢慢的来了，走一步看一步，鬼市的团长也不一定不想变市，但是鬼市所运营，所有的利润，牵扯着的事情太多，所以……” “唐人提醒过我了……” 老恩听完，说：“我想，你慢慢的了解情况，一点一点的事，有一些事情，自然就出现了。”老恩说。 唐曼和老恩聊了一个多小时，去河边坐着。 下一步，要怎么办呢？ 只能看团长怎样做，她也不能着急，现在唐人都出来说话了，看来和唐人的关系也不一般了，唐曼至少和鬼市有着很大的利益关系。 唐曼快天黑的时候，进的鬼市。 她在九层的街上转着，铁骑一直跟着唐曼。 唐曼遇到了商喜。 商喜看到唐曼就跑过来了。 “清主。”商喜的表现，总是感觉有点过，有点生硬，似乎有人教过一样。 第761章 对情 商喜带着唐曼，进了一个胡同，进了一家酒馆。 “清主，这儿的菜好吃。”商喜笑了一下，那纯真的样子，让唐曼觉得很可爱。 进去，点菜，喝茶。 菜上来了，六个菜，果然是不同，造型如花，而且根据花的不同，味道也有那种花的香气。 “这还真的特别。”唐曼说。 “是呀，你挺喜欢这儿的。”商喜说。 闲聊，商喜就说，妆师有一个结婚，这是在鬼市的第一次，副团长很重视。 “什么时候？” “明天。” “噢，这速度到是挺快的。” “其实，鬼律都不敢违反，但是在鬼市，有对情，对情就是互相相爱，但是不能表露，一生都是这样。” “那真是苦了，这比古代的对食还残忍。”唐曼说。 “清主，确实是，好在变市了，我就幸福了。” “你的喜欢的吗？” “清主，我才十九岁，嘻嘻……” “是呀，有点小，以后看上谁了，我给你说媒。” “那太好了，清主给做媒，我也有面子。”商喜说。 看来，团长是有行动了，挑起了鬼市第一婚，这也让更多的人看到了实质上的变化，也让他们去掉那种担心，害怕。 或许说，团长变市也是他的想法，但是因为某一些关系，不能做得明显罢了。 这是唐曼分析的。 “那我得送礼呀，鬼市怎么送礼？”唐曼问。 “这也是第一次鬼市的婚礼，不知道送什么，你们那边送什么？” “送钱。” “我们这边恐怕不成，因为鬼律中，还有一些律法没改，不能违反了，鬼律太多，有一些人都非常的害怕，我问问。” 鬼市的鬼律多如牛毛，每个人都不可能完全的了解。 “问完告诉我，我也凑个热闹。”唐曼说。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喝茶休息。 在变市的期间，唐曼要总在这儿呆着。 休息，下午去冯黛那儿。 “冯副团长，鬼市第一婚，送什么礼呀？我这个当清主的，肯定是要送的。”唐曼说。 “姐姐，你是清主，就不必了，去了就是给面子了。” “那可不好。” “那就稍等我一些。” 冯黛出去，一会儿回来了，拿着一对三多梅瓶，多福多寿多财。 “哟，鬼市也喜欢这些东西吗？” “嗯，这对瓶子，我让人**好，送过去，写上你的名字，这就可以了。” “辛苦妹妹了，我给你多少钱？” “没必要的，你是清主，鬼市都会帮碰上操作的。” “这是变市的第一步，实质上的事情吧？” “对，原本这两个人还不敢怎么样，我做了工作，就这样。” “噢，那到是幸福了。” “确实是，姐姐，说实话，变市，我也是想变，哈达也想变，但是牵扯到太多了，主要是利益的方面，这个我就不方便，个体的说。”冯黛说。 “我明白，看来我要加一把劲儿。” “姐姐，您还是不要再折腾了，你一折腾，团长就收拾我，一天骂我八遍。” 唐曼笑了一下。 “好了，不说了，我回去了，明天我八点过来。”唐曼说。 唐曼回去，铁骑跟着。 到宅子门口。 “你能下马吗？” “可以，副团长说，要下马，保证清主的安全，就可以。” “那就进来吧，我这儿有闲的房子，你住着。” “这个，这个……我得请示副团长。” “我来打电话。”唐曼给冯黛打电话。 说这件事情，冯黛想了半天说：“可以。” 唐曼说了，那铁骑犹豫了一下，进去，唐曼安排了房间。 铁骑进去休息。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出去转街，四点多回来，铁骑一直跟着。 回宅子，铁骑就回房间。 衣小蕊她们回来吃饭，叫铁骑。 “清主，不敢和您同席。” “小蕊，把吃的东西，给铁骑拿过去。” 铁骑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 “师父，董礼去分场当场长了。”衣小蕊说。 “噢。”唐曼没多说，如果董礼能回归，走到正常，也是那最好的了。 闲聊后，唐曼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唐曼六点多就到了鬼市，鬼市第一婚，她本是想八过来的。 唐曼到鬼市，商喜就跑过来了。 “清主，今天我带你，副团长很忙。 “噢。” 这个小丫头喜庆，扎了冲天小辫子，穿着红色的衣服，手工绣出来的，很精致。 唐曼跟着商喜到了结婚的那个宅子，确实是非常的喜庆，整个九层，家家挂着红灯笼，这也许是变市的新开端，让人们看到了新的希望。 唐曼过去，竟然成了主角了，这个十分的不美好，唐曼就是想看看。 一直到婚礼结束，一切都是完美的，来的人，非常的多。 唐曼一时间的，感觉变市是很成功的，其实，并不是这样。 这似乎就为唐曼准备的一场婚礼一样。 唐曼吃过饭，在鬼市的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唐曼到街上转着，铁骑是一直跟着的。 唐曼去河边，河水现在还是白色的，上十天。 唐曼又听到了咳嗽声，是鲐背来了。 她站起来，看到鲐背。 “老师您好，您也喜欢到河边来吗？” “我不是丁河水，我不喜欢，只是来找你。” “那到宅子喝茶。” “好，你先走吧，我稍后就到。” “好。” 唐曼回宅子，宅子不大，但是样样都有，精致，茶室，就那茶宠都做得精致，可爱。 鲐背进来了，坐下喝茶。 “今天的婚礼如何？” “似乎看戏一样。”唐曼笑了一下。 “确实是一场精彩有大戏。”鲐背说。 “老师，您……” “你很聪明，我不用挑破了，不说这件，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妆。” 鲐背这样说，唐曼心里一惊，什么意思？这是团长派过来的人？ 老恩可是没有说，这鲐背是什么人，只是说是鬼市的智者，最聪明的人。 “老师，不敢，跟您学妆。” “不用这样说，你的唐妆，确实是可以叫唐妆的，我以为不过就是改改成了唐妆，确实不是，那里面融入了你的灵气，完全形成了自己的妆体。” “谢谢老师这么高的评价。” “但是……” 鲐背没有往下说，喝茶。 唐曼看着，不问。 “这样，晚上你到我的宅子，铁骑可以带你过去。” 鲐背起身走了，看来这个鲐背是真的不简单了。 老恩说，是鬼市的智者是，最聪明的人。 唐曼休息，天快黑的时候，出来。 铁骑骑马，在前面走着。 到一个宅子前，精致的砖雕图，鬼谷子下山图，门楼。 进去，影壁空白，这种白影壁，那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所谓白而成大。 进去，鲐背就在房间里喊了一声。 “这儿。” 九十岁的人了，底气是十足。 唐曼进去，老恩坐在那儿。 唐曼一愣。 “清主，请坐。”鲐背说。 “我和老朋友聊聊天。”老恩说。 老恩并没有说和鲐背是朋友，这让唐曼挺意外的。 第762章 九气 唐曼坐下，自己倒上酒。 “老师，打扰您了。”唐曼说。 “在这儿就不管客套了，我和老恩是朋友，你和老恩也是朋友，过命的朋友，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唐曼没说话。 “小曼，有话就说，鲐背是我的朋友，一直就是，我当称子的时候，也没有少帮我，也算是过命的朋友了，而且在这儿，鬼市的息人不敢过来探息的，说什么，也没有事情的。”老恩说。 “噢。”唐曼其实，心里是没有底儿的。 团长把兀棺枫林弄出来了，这会儿又来了一个智者，鲐背，唐曼不能不紧张，就凭着九十岁的年纪，走过的桥，吃过的盐，比自己都多得太多了。 “今天叫老恩过来，也是怕你拘谨，我说一件事儿，前提，我也是想变市成功，今天的鬼市第一婚，自然，在以前也有，那是你和哈达的，那不算是婚礼，你只是名义之妻，后来又解除了，今天这个貌似，是一场真正的婚礼，事实上，就是一场完美的戏，你给演的，而且你成为了主解。”鲐背说。 “我感觉也是假假的，但是我确定不了这些情况。” “这个并不重要，说妆，这个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在鬼市呆着是正确的，没有什么假的事情，可以到很久的。” “谢谢您，老师。” “别叫我老师了，叫我鲐背，就是对我的尊重，人这一生，没有谁是谁的老师，如果有，也是相互的老师。” 鲐背确实是一个智慧的人，也是一个豁达的人。 喝酒，说妆。 鲐背说，唐妆他看了。 唐曼一愣，能看到唐妆的人是极少的，看来这个鲐背在团长那儿，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了，息人不敢探息。 鬼市的息人是可怕的，甚至敢用魂探息，你所说的话，所说的事情，全部都知道。 鲐背说唐妆，九气留了一气。 唐曼愣住了，能看到九气？ 唐曼在唐妆中，有九气，九气成妆，留了一下气，不做死气，这是师父牢蕊说的，水永远不要满，满则溢，留一气，也是留活口。 做事不做绝。 “我确实是留了一气儿。” “有机可乘呀！”鲐背说。 “我不想做绝了。”唐曼说。 “你的善良，会让你后悔的。”鲐背说。 这话师父牢蕊不止一次说过，唐曼愣了一下。 “你和我师父牢蕊认识？” “认识，非常的聪明的一个人，可是后期走了偏妆了。”鲐背说。 唐曼沉默。 “你九气留一气，说明你人还是善良的，你做假气，九气一假，混在其中，没有人能破得了的。”鲐背说。 “这样后果……” “后果你清楚的，你的唐妆，最好不要留气，鬼市的妆师，不止兀棺枫林，他并不是团长里面的人，能进团长那宫殿的人，外面的人，几乎没有，就是副团长也进不去的，那里面的人可不简单，团长并没有动用。” 鲐背所说的，让唐曼冒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是这样，鬼市并没有动用所有的力量，那团长也是想变市吗？ 唐曼是实在想不出来。 鲐背只是说了这么多。 唐曼和老恩离开鬼市，在老恩的宅子喝茶。 “老恩，这我要怎么办？” “听鲐背的，不留妆气，你把上就重新上妆，到沈宅沈媛的妆室，重新上的妆，会把原来的覆盖上，九气中有一个假气，就算团长身边的妆师，也不敢轻易的动。” “如果上原妆，那不是一样吗？” “小曼，你还是没有理解，你的唐妆带着魂的，每一妆都是在改变的，是提升的。” “是这样？” “对，你明天就上妆吧！” “我怕……” “善良也是要用在某个对的地方，不然就是罪恶。” “我师父也说过。” 唐曼其实是犹豫的。 唐曼回宅子，铁骑在宅子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唐曼去沈宅，进沈媛的妆室，坐着，她坐在那儿喝茶，想得太多了，这事要做吗？ 唐人进来了，吓了唐曼一跳。 “哥。”唐曼站起来了。 唐人到沈宅来，可是极少的，唐人能从唐色出来，也是很少的。 “你坐，没事的。” 唐人坐下了，唐曼点上烟。 “女孩子少抽烟，我说事儿，就鬼市我退出来了，九大商，要说排名，我是第九，是差的一个，退出来后，你可以随意的折腾，但是你要小心，鬼市现在有能力保你的安全，因为你的妆，如果你的妆破了，哥哥就把这沈宅，给你当坟墓。”唐人说完就走了。 唐曼一哆嗦，这有点太可怕了吧？自己竟然走得这么深了吗？她感觉到了害怕，不安。 唐曼从妆室出来，坐在院子里。 这沈宅总是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安。 唐曼给丁河水打了电话。 丁河水一会儿过来了。 进沈缓的客厅，泡茶。 沈媛留下的茶还在。 唐曼说了事情。 “你也不用害怕，想怎么就怎么做吧！” “师哥，我觉得我走得太深了。” “变市，那就会这样，我支持你。” 唐曼没说话，丁河水呆了一个多小时，唐曼让丁河水离开的。 她进了妆室，唐曼上唐妆。 唐曼并没有说，九气做假气，而是加了一气，依然是留了气，但是，真假是哪一个，难分了。 一个小时成妆，唐曼放下妆笔，离开了沈宅。 唐人所说的话，如果唐曼死了，这儿就是她的墓宅，没有人能进来。 唐人说这话，那绝对是真的，九大商，唐人排到最后，退出来了，为了唐曼？ 唐人的话，让唐曼害怕了。 回宅子，休息。 天黑去了鬼市。 在鬼市的宅子喝酒，想着事情。 冯黛进来了。 “姐姐，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 冯黛笑着，坐下，自己倒酒。 “哟，副团长这是礼贤下士了。” “瞧，姐姐说的，我们是好姐妹。” “一个喝酒，一个说事。” “自然是了。” 喝酒，说事，冯黛说到了，唐妆又上新唐妆，把原妆冲掉了，现在的妆气更大的了。 “嗯。”唐曼看着冯黛。 “姐姐的唐妆没有想到，会这么多的变化。” “不是变化，是提升。” “姐姐，您这样做，有失约呀！” “什么？” “先前您是签过字的。” “但是，条款没有约定，我不可以重新上妆的。” “姐姐，果然是聪明。” “你到底想说什么？” “团长来电话了，让我立刻，马上，尽快的执行，变市的条款。” “那意思，你有很多一直没执行呗？” “姐姐，您可不能这样说，您是可以进入宫殿之人，您的话，可以要了我的命。” “你说严重了，能当副团长的人，不可能要了你的命。” “那哈达呢？”冯黛说完，看着唐曼。 这个冯黛要表达的是什么呢？ 第763章 第一婚 唐曼喝酒，看着冯黛。 “姐姐，您是善良之人。” “也不一定，人都有恶的一面。” “姐姐，妹妹也就直说，你又上了一妆，是在逼着团长往下走一步，其实变市是需要一步一步的，现在妆师可以结婚，但是没有人敢，鬼市的第一婚，也是我劝说下的，人们需要一个认识，需要一个过程，就象铁骑不下马，现在也下马了。” 冯黛说。 “噢，确实是，我再上妆，并没有什么影响，我要看着慢慢的变市。” 冯黛又沉默了很久。 “变市对鬼市的经济影响是非常大的，每一个世界，都是经济是上层建筑的基础，九大商，退出去了一个了，接着还会有退出的，鬼市只有妆气，没有经济，同样也会衰败的。”冯黛说。 “那并不是我所想的事情。” 唐曼想着唐人所说的话。 “清主，你一定要想的，百姓没有了经济，同样也是不幸福的。” “那九大商是什么？”唐曼问。 “唐商是第九商，其它的也是按照姓氏来定的商，这个就不方便说。”冯黛说。 唐曼也没有再多问，这九商都和鬼市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唐商唐人退出去了，这对于唐人损失有多大，唐曼不知道。 第二天，唐曼离开鬼市，去了唐色。 唐人坐在那儿看电视剧，一个大男人，除了画画，就是看电视剧，这让唐曼都不能理解，画画到是说过得去，喜欢，那看电视剧，唐曼有些理解不了。 喝茶。 “哥，你退出九大商，我觉得你不应该退出来，其实，我变市，也许不会有问题的。” 唐人说：“和你没关系。” “可是上次你说……” “我那样说，就是让你小心，剩下的八商都不好招惹。”唐人说。 “这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呢？” “变市会改变某一些格局，自然很多东西都要改变，人们的服从性，侍从性，如果减少了，或者是消失了，一切商业就要停下来，进行不下去了，具体的你不需要懂。”唐人说。 唐人第一次耐着性子和唐曼聊了这么多。 唐曼从唐色出来，去老恩那儿。 老恩坐在古玩城窗户那儿往外面看。 “老恩。” “小曼。” “看什么呢？” “楼下有人在吵架。” 唐曼笑了一下。 喝茶，说一些事情。 “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唐曼担心，九商，十气，十气一气是假的，其实是变化着的，想找到的可能性并不大。 这个时候，唐曼也看出来了，老恩对于这件事，也不想多说什么。 “那鲐背，是可以相信的人吗？”唐曼问。 “鲐背是鬼市的智者，这个人，我不能小看了，他判断的，有一些事情，对你是有利的，有一些事情对你是伤害的，他是审判时度的，并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他的想法的。” “噢，是这样，他为鬼市服务？” “肯定是这样的，但是有一些事情，也并不是，就像这次的变市，现在看鲐背的想法，他认为，变市是必然的，所以指点了你一些事情，团长现在的意思，并不明朗，但是听鲐背话的意思，团长应该不想变市的，基于什么原因，现在还不好判断。” “噢，是这样的。” “你有空就多和鲐背聊聊天，有空就去看看南族部落的巫师，这些人将来都是能帮你的人。” “我知道了。” 下午，唐曼去了南宅。 她和南城喝茶，聊天，现在城家在复苏，南族部落的水上宅子，现在形成了一个稳定的收入，南家菜馆，也又开了两家分店，南族的人，似乎也开始苏醒了一样，参与到家族的建设中了。 “南家崛起了。” “现在这样说，还早一些。” 闲聊一会儿，唐曼去看南族部落的巫师。 “我来看你。” “谢谢。” “最近怎么样？”唐曼问。 “一切都很好，你呢？” “我也不错的。” 唐曼和南族部落的巫师聊了一个多小时后，离开，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又进了鬼市，这里是在三层呆着。 那个三层的宅子，依然是精致，漂亮。 这就能看出来，鬼市的经济情况来，当年鬼市应该是一个高度发展的空间。 那么，就现在的情况来说，鬼市依然保持着一个经济上的发展，并没有完全停下来。 唐曼到街上走着，转着，三层这儿，和九层相比，还是在很大差别的，人们似乎很忙碌，没有九层那些人的悠闲，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一些板滞的。 这里的人们在努力，往更高的一层走，就像，我们的世界，很多人在努力着，往大城市去一样。 但是，鬼市想高升一层，非常的不容易的，条件是很复杂的，有的人想升高一层，有经过两代，或者是三代人的提升。 唐曼走街，进了妆区。 有人带着唐曼转着，这里的妆师水平，也是不错的，但是和更高层的妆师相比，还是相差不少的。 唐曼转了一圈出来了，去河边坐着。 商喜来了。 高层的人可以随意到低层来，但是低层的不能往高层去，绝对不可以。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喜欢上其它的层转转，有空你就过来。” 商喜坐下，抱着膝。 “其实，我不太喜欢看水，我喜欢爬山。”商喜说。 “仁者爱水，智者喜山。”唐曼说。 “清主，爬山去？” “叫姐姐。” “姐姐好。”商喜笑得阳光，一笑，眼睛就眯起来。 “好。” “三层有一座山，很奇特的，叫百洞山，山上有百，其实，是九十九个洞，并没有百洞，但是怎么叫百洞山，没弄明白。” 去爬那百洞山，这山并不大，但是很高，峭立绝色。 进一个山洞，自然石景。 “洞洞有景，景景不同，这是这个百洞山的绝妙之处，都是天然形成的。”商喜说。 “确实是绝美。”唐曼说。 走了有十几个洞。 “姐姐，走不动了。” “我也是。”唐曼坐到石头上。 这百洞山是真的美。 下山，在三层找了一个地方吃饭。 那菜还可以。 “姐姐，知道你是清主，这菜还可以，如果我自己来，这菜我就很少吃，宁可饿着。” “为什么会这样呢？” “每一层的层次是不一样的，我是妆师，就像妆师一样，每一层的妆师，水平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他们也是想学好的，可是接触的妆，没有那么多，鬼律规定，因为每层不一样，所接触的也是有规定的。” “竟然会这样？那现在变市了，这个变了吗？” “姐姐，您变市的资料，我想您是没有看完，那资料也是太多了，这个没有在变市之内，因为等级的关系，如果要变市，知识共享，那根据条件，会有很多的人，进到八层，九层，这是八层和九层人不发生的，因为人的素质，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提高，甚至需要几代人，才能改变。”商喜说。 唐曼完全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一听，她也是冒汗了。 第764章 动气 唐曼把变市想得简单了。 如果这样，并不是每一个百姓都会高兴的。 那么就这种等级制，也是根植到了，人们的心里，八层，九层的人，不希望其它层人的到来，但是，其它层的人，都在努力往八层，九层去。 “那每年是不是都有进层的机会呢？” “当然了，但是太难了，一到七层，层层进级，一层比一层难，层越高，越难，从七层进到八层，每年能有一二人者。”商喜说。 “噢。” 唐曼想，如果变市，改变等级制，各层文化相通，知识共享，势必欢乐的人，只有一层了，每一层都会有不满的，也会让人们失去了进取的精神。 这是唐曼所想的，这是从小着眼，从实着质，如果从高处而言，还是共享好呢？ 商喜现在说话，自然多了，没有造作了。 吃过饭，唐曼就离开了鬼市。 她回宅子休息。 起来，在书房看书。 唐曼要看到鬼市实质由的变化，有一些变市，看来还是实行不了的，但是如果形成一个良性的发展，就可以了。 唐曼要慢慢的来。 但是，就现在来看，剩下的八大商，肯定是会有动作的。 唐曼也是紧张的。 冯黛来电话，说出事了，让唐曼到鬼市来，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唐曼也没多问，进鬼市，到九层，那冯黛竟然有点慌张，头上有汗。 “副团长，至于吗？”唐曼说。 “至于，至于，跟我走。” 唐曼跟冯黛走，冯黛是急匆匆的。 去了及顶妆区，进妆室，兀官枫林躺在妆台上，紧闭双眼睛，脸色鬼青。 唐曼当时一愣，这是受了妆气了，而且是唐妆的。 “研究唐妆出的问题吧？” “对，一直在研究清主的唐妆，这事我没有汇报给团长呢，这兀官枫林，那可是团长最器重中的人，是在宫殿外，最高级的妆师，我能不发慌吗？”冯黛说。 唐曼走过去看了半天。 “这个我需要进妆看。” 进妆看，就是唐曼上的十气妆，这十气妆，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那马上过去。” 唐曼十气妆是在鬼市上的，鬼市的一个妆室。 冯黛带着唐曼过去。 进去，唐曼看十气妆。 “这妆有人动过了。”唐曼说。 冯黛沉默了一下。 “兀官枫林动过了，是团长同意的，但是没有大动。”冯黛说。 “那你出去。” 冯黛出去了，一点脾气也没有，唐曼的语气不是太好。 唐曼看着妆，动过了，十气，有一气被动过，当时妆气没有入身，过了几天，有一气进了兀官枫林的身体里了，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唐曼被气，兀官枫林就没有事儿了。 唐曼修妆，补妆。 一个小时后结束了。 这个兀官枫林还不是白给的，竟然能找到十气中的一个气。 唐曼出来。 “姐姐，怎么样？”冯黛问。 唐曼想说什么，没有说，团长同意的，那就是想，破解这个妆，也能理解。 回去，兀官枫林醒过来了。 “没有下次。”唐曼说完，就走。 冯黛追出来。 “姐姐，留下吃午饭，我还有点事儿。”冯黛似乎在祈求。 “好。”唐曼到是要看看冯黛想说什么。 唐曼四处转转，快中午的时候，去冯黛的宅子，那兀官枫林竟然在，脸色虽然不太好，到还行。 “清主。”兀官枫林站起来。 “不用那么客气，我不怪你，你是有任务的。”唐曼说完，坐下。 冯黛给倒上茶。 “先喝一会儿茶，姐姐。” 唐曼喝茶。 “什么事儿？” “姐姐，兀官枫林也是没办法，这事不能怪他。” “我不怪他。” “那就好，姐姐，我们也没办法，我虽然是副团长，其实，我也是听命令，我就是一个傀儡。” “但是你享受着了副团长的待遇。” “姐姐，不说这事了。” 酒菜上来了，喝酒。 “清主，那妆有九气吗？”兀官枫林问。 “闭嘴。”冯黛说兀官枫林。 唐曼没说话。 “姐姐，团长那边要派宫里的妆师出来，我要接触，要和您说唐妆的事情，就是说，您要和这个宫里的妆师见一面。” “宫里？” “宫殿里的妆师，我们叫宫里。” 唐曼笑了一下：“我感觉回到了我们世界的从前，从前是叫宫里。” “姐姐，这都不重要了。”冯黛紧张。 “你冯张什么？管怎么着，你叫我一声姐姐，这事我能不帮你吗？” “谢谢姐姐，那我就放心了，干一杯。” 冯黛把酒干了，兀官枫林喝了半杯。 “副团长，现在我能说话了吗？”兀官枫林里说。 “说。”冯黛说。 “清主，妆有九气，我找到一气，其它的根本就找不到。” “有十气，不是九气。” “什么？我能看到九气，看不到十气，但是我找不到其它的气在什么地方。” “那你最好就别动这个妆了，宫里派了妆师，那就让宫里的妆师来完成。” 兀官枫林沉默了半天说：“我如果完成不任务，会有麻烦的。” “变市了，一切都会慢慢的在变，至少现在你不会有事，如果有事你找我，我想团长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唐曼说。 “谢谢清主。”兀官枫林摇头。 就现在的事情而言，破解唐妆，是团长最急迫的，从这点上来看，变市是团长最不想的。 团长看来并不是想变市。 “妹妹，我想问问，九商，唐商退出，其它的商，一直没有动静，是在等什么？” “姐姐，你以为副团长什么都知道吗？甚至说，没有姐姐知道的多。”冯黛说。 看来冯黛是不想说，或者说是不敢说。 闲聊，吃过饭，唐曼就到鬼市的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喝茶，然后去鲐背那儿。 鲐背住的地方，确实是高于其它的宅子，唐曼在鬼市的宅子，应该是很高级的了，但是和鲐背想比，还差不少。 可见，团长对鲐背的尊重。 鲐背让我泡上茶，喝茶。 “您的茶真不错。” “还成。” “老师，我想问问，现在鬼市的现状，就我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在执行着某一些变市，但是所变，并没有改变某一些大局，所改变的就是，妆师可以结婚，铁骑可以下马，下一代就可以不用再服药，寿命也会活到自然死亡……” “您说的大局不会改变，是说鬼市的本质吗？” “对，中药，肺主皮毛，只是皮毛，不治肺，那皮毛只是暂时的解决了病变。” “噢，那我是要针对性的提出来条件？” “对。” “比如，九大商？” “是吧！”鲐背含糊了一下，笑起来。 “谢谢老师的指点。” “不敢称师，叫我一声老鲐就成了，我喜欢这样叫。” “这个我真不敢。” “叫吧！拿我就当一个没用的老头一样，这样我们更能容易相处。” “老鲐。”唐曼叫一声。 “嗳。”鲐背回答完，大笑起来。 唐曼也笑了。 鲐背是鬼市的智者，确实是非常的智慧。 唐曼知道，这变市肯定是要一点一点来变了，她原来是想简单了，想一下变市，看来那是不可行的。 唐曼从鲐背那儿出来，回宅子。 第二天，她在宅子呆到中午，理顺着一些事情。 中午，给老恩打电话，到古玩城的，满菜楼。 吃饭，说了九商的事情，老恩就沉默了。 第765章 宫里的妆师 唐曼说了鲐背，动则九商。 老恩沉默了半天说。 “九商，唐商退出去了，那么剩下的八商，那是鬼市的经济命脉，左右着鬼市的某一些重要的东西，不仅仅是经济，因为那些东西，左右着八大商的经济。” “具体的呢？” “比方说，鬼市的饮食业，就说菜馆，鬼市三九，上九，中九，下九，都有菜馆，在鬼市之外，也有菜馆，就说菜所用的原料，极品的原料，材料有一商控制着，其它的商不能碰，这是鬼律规定的，普通的百姓就更不敢碰了，碰则入鬼牢，如果这个放开了，那么原料就变得普通了，老百姓也能用了，那就不值钱了，物以稀为贵，你如果变了，这一商，就做不下去了，鬼市从中得到的利也没有了，你说这一商能束手就擒吗？”老恩说。 唐曼愣了半天，竟然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真的就是可怕了。 “那唐商，就是唐人，在九商中，是什么？” “这个你问唐人。”老恩说。 唐曼知道了，这变市是可怕的。 唐曼和老恩正吃饭，米多打来了电话。 “唐老师，还得麻烦您，复尸区那边有点问题。”米多说。 “找董礼，或者是衣小蕊。” “都找了，处理不了。” “现在吗？” “嗯……” “好了，我马上过去。” 唐曼看了一眼老恩。 “自己吃吧，来事儿了。” “去忙你的。” 唐曼去场子，米多在门口等着。 “说事。” 唐曼往复尸区那边走。 “尸体就是脸部毁掉的严重，其它的正常，但是在复尸的时候，左侧颧骨突然就没了。” 唐曼没说话，到复尸区，穿上防护服。 区长跟着进去的。 “这个是我带一个复尸师进行复尸的，就在结束的时候，突然左侧就塌陷了，摸了一下，骨头没有了，这骨头并没有问题，只是肉皮损害的严重。”区长说。 唐曼过去，摸了一下，确实是没有了。 “我看一下监控。” 出来，看监控，确实是，就在结束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了。 “补骨吧，没大问题。” “场长，这个都害怕，没有遇到这样的问题。”区长说。 “我不是场长了，叫我小曼就好了，这个是噬骨，出现的几率并不大，活着的人，有的也会有这种情况，一个是病变，一个是某一种特殊的原因，这个应该是属于特殊原因，原因很复杂，但是不会有影响，我看着，你拿仿骨，做出来。”唐曼说。 “那辛苦唐老师。” 区长带着一名复尸师进去磨骨，一个多小时后，唐曼进去，摸了右骨的骨头，看了一眼磨出来的骨头。 “可以。” 区长开始复骨，半个多小时复位后，缝合后，直妆上妆。 结束后，唐曼看了一眼，出来。 “这样的事情，也不用害怕。”唐曼说。 “唐老师，真的都紧张，现在复尸师的状态都是一种自己不出事，就好，在技术上，新的复尸师，都不是太追求了，完成一天的工作，就算成功。”区长说。 “噢，也许现在的人心态变了。” 唐曼去了米多的办公室，喝茶。 “谢谢唐老师。” “你不用客气，董礼在分场怎么样？”唐曼问。 “嗯，我也想说这件事，我对场长的工作，很多我做不好，唐局也找我谈了，让董礼来当这个场长，我去分场。”米多说。 “这事你们决定，我不干涉了，我问董礼，就是看看她的状态。” “我看还是很好的。” “好了，不聊了，我回去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进鬼市。 唐曼在五层，进五层的宅子，依然是很漂亮的宅子。 坐在宅子里喝茶。 唐曼在想着，现在八商，是不是在行动呢？ 冯黛打来电话，说宫里的妆师来了，安排五点吃饭，在八层巷口游船。 唐曼快五点的时候，过去的。 鬼市这个巷口并不大，那游船也不大，但是只有冯黛和那个宫里的妆师。 这宫里的妆师，摆的排场到是不小。 唐曼上船，过去，那宫里的妆师都没动地方，冯黛站起来了。 “清主，请坐。”冯黛说。 冯黛看了唐曼一眼，她就明白了，这个妆师面前，要小心。 “你好，我是唐曼。”唐曼对那个宫里的妆师说。 这个妆师竟然没有反应，看了唐曼一眼，冯黛给倒上酒。 喝酒。 “唐曼，你要配合我，研究唐妆。”那宫里的妆师说。 “配合？”唐曼说。 “对，你必须配合。” “对不起，我配合不了。”唐曼说。 “唐曼，你不想活了吗？”这个妆师有点装大了。 冯黛低头，不说话。 唐曼喝了口酒。 “你能好好说话，就好好说，不能就别说。”唐曼丝毫的没客气。 这个宫里的妆师一愣，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唐曼吓一跳。 冯黛也是哆嗦，看着唐曼。 “唐曼，你如果不配合，我和团长汇报。” “你去吧，现在就去。” 这个宫里的妆师走了。 冯黛冒汗了。 “姐姐，你得罪得起，我得罪不起。” “你是副团长。” “姐姐，这么说，在古代，我是巡抚，人家这是大臣，天天可以和团长亲自说话的人，而我根本就没有亲自说话的机会，只有电话。” “噢，那我到是没有想到，你也不用害怕，事情是我引起来的，自然会找到我的。” “但愿。” “你也不用担心，有事我也不会弄到你的头上去的。” 冯黛是不安的。 吃过饭，唐曼回鬼市的宅子喝茶，看书。 团长还真就来电话了，看来冯黛说得还真就是对的。 “小曼，宫里的人基本上没有出去的，现在不同了，我让那个妆师出去的，跟您请教妆，没有想到，他敢对你那样，人让我给瓮了。” “不至于吧？有一些鬼律要随着改的。” “宫里暂时不改。” 瓮了，很残忍的，把人砍掉四肢，弄聋，弄瞎，弄哑，装到瓮里。 “你也不要这样做了，我不配合唐妆的事情。” “好。” 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没有想到，会这样，如果会这样，她也不会这样做。 唐曼在鬼市宅子住的。 第二天起来，唐曼吃过饭，就去鲐背那儿。 “老鲐，我来了。” “小曼，坐。” 老鲐自己泡茶，没让照顾他的人泡茶。 第766章 宫里的茶 喝茶。 “这茶是真不错，我哥那儿有这种茶，但是不如你的好。” “是呀，这是宫里供的，也许只有我一个人喝到了，你哥那茶也是宫里的，宫里的专门制茶的，但是那价格，贵如金，没钱喝不起。” “噢，这是样，那你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嗯，还算是可以。” 唐曼说了宫里的那个妆师。 “他那样很正常，人家是宫里的人，冯黛恐怕都害怕，但是他惹错人了。” “如果知道瓮了，我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那是自己找死，这可怪不了别人。” 唐曼就是和鲐背闲聊，闲聊中，唐曼也能听出来一些东西。 “对了，现在鬼市变市是一步一步的，最后会怎么样不知道，那剩下的八商，会不会……” “至少现在不会，但是以后可保证不了。” “我这样做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呢？” “你动了利益人的蛋糕，但是你救了大多数的人，就目前来看，至少妆师可以结婚，可以正常过日子，那铁骑，从下一代开始，不用再服用药物，也可以正常的生活了。” “慢慢来吧！” 唐曼突然，往外面看了一眼，吓得一哆嗦。 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往里看，这个人长得奇怪，跟猴子一样。 “不用害怕，没事，我养的一个人。” 鲐背用养字来说，唐曼感觉怪怪的。 鲐背摆手，这个人进来了，真的跟猴子一样，唐曼有点害怕。 “这是清主。” “清主好。”这个人的声音也是怪怪的。 “没事了，出去玩吧！” “这个……” 这个人长了一身的毛。 “唉，十二岁犯了鬼律，被猴刑，把猴子的皮扒下来，再把他的皮扒下来，然后包上猴皮，现在就这样，我看着可怜，就收进来养了。” “鬼律还有这么一条？” “多了，千万种，鬼律多如牛毛。” “那我变市，将来这些会改变吗？” “应该是会的，更人性化，你没发现，鬼市的人，做事都非常的小心，鬼律是真的犯不得的。” 唐曼心里都发毛，当初自己进鬼市，如果不是清主，真不知道要被处什么样的刑罚。 唐曼和鲐背聊到中午，吃过饭，唐曼回了宅子。 她在想着，下一步，团长还要用什么方法呢？破唐妆，团长是会想尽办法的。 唐曼下午去了西街鬼市，在胡同转着，这里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似乎比原来还要复杂了。 大林在西街鬼市开了一个古董小店儿。 唐曼进去。 “姐姐。”大林跳起来，马上就给泡上茶。 “你不用忙。” “没事，姐姐今天这么闲？” “嗯，闲着没事，就逛逛，我也正想找姐姐，等我一下。” 大林到后面，拿出一个红色的罐子。 “这个叫女儿红，极少见，我看到了，收过来，给你留着。” 手把罐子，做是精致，到康的罐子。 “真是少见了，太漂亮了，谢谢你。” “姐姐，不能说谢了，您救了我，要说谢，得我说。” “现在那些串子，活还行吗？” “胡同里是越来越复杂了，不少串子都不干了，因为进去失踪了有三个串子，大概和我一样吧！” “噢，是这样，那胡同更复杂了，更诡异了，是吧？” “对，但是非常奇怪的就是，去吃饭的人，买东西的人，现在似乎有什么在引导，不会出问题，串子带路，反而容易出现问题了。” “噢，是这样，那你没事就别进胡同。” “嗯。” 唐曼聊了一会儿，拿着罐子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在垫子下面放了一万块钱。 唐曼有装现金的习惯。 西街的鬼市，尤其是晚上，交易的时候，很多都要求是现金交易的，这里面的事情，不说自明。 唐曼进了胡同。 那胡同里比外面凉，那是阴气，但是不重。 开妆眼，唐曼能看到阴阳之路。 唐曼走阴路，进了阴的西街鬼市，这里和外面有一些不同。 唐曼走着，看着，她感觉得到，和以前是有着不同的，那不同是细微的。 唐曼五点多，要出来，商喜就出现了。 “姐姐。”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都是鬼市所管的地方，所以我能来，闲逛。” “以前能逛吗？” “那可不行，以前要申请的。” “噢，那到是不错。” “姐姐，走，去吃饭。” 商喜拉着唐曼进了一家酒馆。 “姐姐，淘了一个罐子？” “嗯。” “不错，女儿红，极少见，我原来在哈达那儿看到过一次。” “是很少见，喜欢送你。” “我只是看着喜庆，我不喜欢瓶瓶罐罐的。”商喜一笑，眼睛就眯起来了，看着可爱。 “你喜欢什么呢？” “我就喜欢看一些老书。” 聊天，商喜说，以前接触唐曼，也是有人授意的，现在是自然的，喜欢和唐曼在一起，有一股正气。 “喜欢就好。” “姐姐，我在妆区上妆的时候，听一个妆师说，八商已经进宫了。” “噢。” 商喜说完，就不说这个了。 “姐姐，我想出去玩玩。” “出去？” “就是到你们的世界，现在鬼市还是不让出去的。” “我和冯黛说一声就行了。” “谢谢姐姐。” 这个商喜小，好奇也不奇怪。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商喜回了鬼市九层。 能到九层的人，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人。 唐曼和衣小蕊聊天，她说董礼明天回省场，米多到分场。 “嗯，那挺好的。” “师父，我想学学唐妆。” “有机会我教你。”唐曼现在不敢教作任何的唐妆，现在学会了，就是麻烦上身。 唐曼休息，早晨起来，给冯黛打电话。 “让商喜出来，陪儿逛街。” “就逛街？” “嗯，也许还说说妆的事情。” “姐姐，以后就别这样做，离开鬼市，也就您说话，不然很难的。” “我先谢谢你。” 商喜十点出来的。 唐曼带着逛街。 “我想去沈家看看。”商喜突然说。 唐曼一愣，看着商喜。 这商喜突然提出来去沈宅，那是什么意思？这小丫头不简单，别看年纪小，也得防着点，那冯黛年纪也不大的时候，就是鬼市第一妆师了。 第767章 肺主皮毛 唐曼带着去沈宅，带着去沈媛的宅子看，带着去西片儿，商喜一直就没有说话，唐曼也观察着这小丫头的表情。 这丫头出来，到沈宅来，肯定是有目的的，这丫头是妆师。 在沈宅转了中午，唐曼在沈宅请商喜吃的饭。 商喜说，似乎这儿很熟悉。 唐曼一愣。 “姐姐，我总是梦到一个地方，我一直找，竟然是这儿。”商喜说。 唐曼看着商喜，这话怎么说？这是人深层的记忆，会在梦里出现。 “你到鬼市的时候多大？” “我在鬼市出生的。” 唐曼愣住了，在鬼市没有能结婚的人，人才都是从外面弄进来的。 至于为什么，鬼市不让结婚，不让生孩子，这个问题唐曼也问过老恩。 老恩说，养孩子会让人牵扯到精力，而且培养也是需要大量的金钱，还不一定能成，就在外面多找人才，摘桃子，而且很容易摘到。 “这事不太对吧？鬼市不结婚，没有……” 唐曼看着商喜。 “是呀，我懂事就没有父母，专人养着我，不是我一个，和我在一起的有二十个孩子，算是我，但是后来都被分开了，我去学妆了。” 唐曼想着，这些孩子恐怕都不是鬼市的人生的孩子，而是从外面弄来的孩子，弄来的孩子，肯定是有记录的，而且父母肯定是要有一个良好教育的。 这话唐曼是不好再说了。 这商喜聪明。 她来这个地方，是意识中的东西，来了之后，感觉熟悉，那肯定是在这儿生活过。 唐曼没有再说这事，和商喜就是闲聊。 吃过饭，商喜回鬼市，唐曼回宅子。 就现在的情况，似乎看着是稳定，实则暗流涌动。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进鬼市，这是她要做的，唐曼二层呆着，去宅子，那宅子依然是精致的，这和外面的二层的宅子相比，那就是叫豪华了。 每一层，都是不同的，二层可以说，经济，人们的生活状态都是不一样的。 唐曼在宅子喝茶，去走街。 二层人有的生活状态就不太好，很辛苦地，人们都是匆匆忙忙的在生活着，在努力着。 这是生活态，但是鬼律在这儿是一样的严格。 比如，在这儿有不当的行为，都会进鬼牢，这里的人虽然辛苦，但是自律，这个自律来自鬼律。 唐曼也是矛盾的，有一些鬼律可以改，有一些改了之后…… 唐曼走在街上，一个公园，唐曼进去坐下，看着湖水。 唐曼要了解每一层的生活，她以前是不了解的，现在慢慢的了解。 冯黛来了。 “姐姐。” “哟，冯副团长，你说过，不屑上八层的。” “姐姐，我是副团长，我管理着这些地方的，我自然要来的。” 冯黛坐下了。 “如果做唐妆，你恐怕都见不到你。” “那确实是。”冯黛说。 “现在团长是什么计划？” “姐姐，我也是在揣摩着，哈达的死，现在细想，我也害怕。” “那你揣摩到了什么？” “一个是破解唐妆，一个在慢慢变市，两步同行。” “还有呢？” “姐姐，我愚笨。” “你聪明着呢，小小年纪就是鬼市第一妆。” “姐姐，我记事就在鬼市呆着了，我父母是谁我都不知道。” 唐曼低头，想着，这和商喜是一样的。 “姐姐，其实，心里挺苦的。” “噢。” 这个时候冯黛是真诚的，确实是。 “姐姐，不聊了，带你在二层吃点东西。” 唐曼跟着冯黛走，进一家酒店，应该是二层最好的地方了。 冯黛进去，所有的人都紧张了。 上二楼，进房间。 一个服务员，应该是经理。 “副团长。” “上六个菜，还有酒。” 服务员出去了，一会儿，一个人进来了，四十多岁的一个男的。 “副团长。”这个人猫着腰。 “噢，没事，你忙你的。” 这个人出去了。 “二层的层长。” “我不太喜欢看到这样。” “姐姐，等级制，这个真的太难改变了，我到是不希望这样。” “你很享受这种感觉。” “姐姐，你是对我太不了解了。” “冯黛，我对你不了解？你在我那儿住了多久？我们姐妹相称，现在你叫我姐姐，那味儿也是不对的。” “姐姐，我真的不想成这样子的，我到了这个位置才知道，多难受，我是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冯黛摇头。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你是什么想法？” “说实话，哈达也想变市，他的这一生，也是够倒霉的了，娶了你，鬼市之妻，有名无实，后来你离开了，又娶了我，依然是有名无实，这只是给外人看的，努力这个程度就可以娶妻，可以结婚，事实上，并不是，这个你很清楚的。” “你依然是无法结婚？” “想都别想。”冯黛说。 唐曼知道，这真是皮毛之病，要治的是肺，可是何法呢？ “普通的人可以结婚？” “是的，但是也有了不少新的规定，新的鬼律出现，那些制定鬼律的人，是不会闲着的。” “有鬼律并不可怕，治于市，治于安，是没有问题的。”唐曼说。 “更多的是治于人。” “这就有失律法的准则了。”唐曼说。 “我是副团长，这些我是左右不了的，鬼律都是由宫里的一个专门的部门制定的。”冯黛说。 唐曼听着，看来变市是千难万难，阻止变市的，都是有利益关系的，都在高位。 唐曼回宅子，想着这些事情，她现在所看到的，还是有着不同的，有变化的，但是只是皮肤之变。 第二天，唐曼给团长打电话。 “变市我想，有一些需要从根部变，从本质上改变。” 鬼市团长沉默了。 唐曼没说话，等着。 “我让两个找你谈，下午你到鬼市九层，去冯黛那儿。” “好。” 唐曼不知道，这次能谈成什么样子，鬼市的团长也是无奈，唐曼的唐妆随时就可以改变。 这对于团长来说，十分的难受，八大商进了宫里，商议着事情，迟迟没有动作，这才是可怕的。 第768章 分魂 下午，唐曼去了鬼市的九层，冯黛的宅子，在后院的花园，三个人在喝茶。 两个六十多岁的男人，都很瘦。 唐曼过去了。 他们站起来了。 “清主您了，是相和，管事物的，他叫平律，管法律的。”叫相和的人说。 “相老师好，平老师好。”唐曼说。 坐下，喝茶。 冯黛就出去了，看来她这个副团长，真的没有什么地位，在这些宫里人的眼里，恐怕就是一个很小的职位了。 “清主，团长让我们过来，聊聊。”相和说。 “叫我小曼就好了。” “这样，也好。”相和说。 关于变市，相合说，一切都在操作着，人们固有的思维，让他们一时间的也是不好改变，一切都要有一个过程，变市我们除了上次资料中写到的，还有其它的一些变市，团长说了，要从本质上改变。 唐曼点头。 “具体的操作，有一些实行了，但是还有一些没有实行，这需要一个过程，但是也要看到结果。” “结果肯定是会有的。”相和说。 “那我说说鬼律的事情，千年的鬼律，只有增加，没有修改，现在修改了，我们每天都在研究着，修改鬼律是十艰难的事情，除了人的阻止，还有就是鬼律多如牛毛，单一更改一条，那是不行的，会出现相悖的的情况，要从宏观上来，整体上来，这不是一日之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所有的人都忙起来了，所以暂时还看不到结果。”平律说。 “噢，是这样，我需要的是态度，变市确实是需要一个长时间的过程，那八大商我想听听。”唐曼说。 相和，平律都沉默了，看来这里面的事情是太复杂了。 “我们解决是变市和鬼律的细节问题，具体的，我们两个来进行详细的解读，分析，实行的可能性分析，你们那边出两名人员，费用都由鬼市来解决。”相和说。 “也好，那我回去找人，人定下来，我打电话，开始工作。”唐曼说。 “好。”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去找启明，说了事情。 “我这个所，我离不开的。” “那给我推荐两个好律师，价格不是问题。” “在律师价格太高了。” “有价就行。” “你这件事儿，和其它的案子不同，收费也是有一个标准的，但是人家肯定是不愿意出的，我把人叫过来，中午你们商量。”启明说。 “好，我先回去，中午你带到应氏去。” 唐曼从启明的律所出来，到河边坐着。 唐曼在琢磨着，看来她要看鬼律的书了。 唐曼给冯黛打电话。 “把所有鬼律的书，都拿到九层的宅子。” “干什么？” “我看。” “姐姐，开什么玩笑？” “我需要，明天早晨八点我就到，我要看到全部的鬼律。” “好。”冯黛说。 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坐到快中午，去应氏，那两个律师来了，启明陪着。 喝酒，聊天，就谈到了价格。 一个律师说，按小时收费，每天小时一千，一天工作六个小时，这还是看启明的面子。 唐曼笑了一下：“这个没问题，每天一结都可以，什么时候开始工作，我通知你们。” 喝酒，就聊一些其它的，一个多小时结束。 唐曼回宅子喝茶。 唐曼在想着，暂时不进行工作，她要看看鬼律之再说。 第二天，唐曼八点到冯黛那儿，相和和平律已经在了。 “两位老师，昨天我想了一下，这个工作暂时不开始，我想自己熟悉一下，部分的律法。” “也好，那我们就回去了。”相和说。 两个人走了，冯黛说。 “姐姐，你不要开玩笑了，那些鬼律，你不需要读，读几本也没有什么意义的。” “我知道。” “姐姐，我知道你的记性，但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就是看看。”唐曼起身，进宅子。 宅子的书房里，摆着鬼律的书，唐曼看到，也是愣住了，这也太多了吧，或者说，这也不叫书，叫典，都非常的厚。 有上千本了吧？ 唐曼知道，鬼律多如牛毛，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多。 唐曼泡上茶，坐下，拿起一本，读着。 唐曼看了一个小时，放下书，出来，到院子里坐着，这样看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自己能记住，那要看到什么时候呢？ 唐曼觉得这样不成。 她去了南宅，去找南族部落的巫师。 她和巫师聊天，给巫师带了不少吃的。 “谢谢小曼，来看我。” “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 闲聊，唐曼说鬼律的事情。 “噢，那想读完，那得十年。”巫师说。 “那看来，我就得找专业的律师来进行工作，但是，那样就被动了，请了两个律师，也不懂鬼律，但是可以帮我和鬼市的两个律师进行某一些律条上的确认。” “那根本就不行，人家坑你，你都不知道。” “那肯定是这样了，我就得采用其它的手段。”唐曼说。 “我到是有一个办法，你找人，一人拿一本书读，你听，一千本就找一千人，你坐在中间听。” “那还不得听吐了？”唐曼说。 那巫师竟然笑起来，灵魂的笑，是另外一种不同的喜悦。 “用魂听，魂可分千分万，你就如同变成了千人，万人，最后合一，分魂的方法我教你，但是你需要保护你的人，分魂法是很危险的，鬼市专门有一个魂区，偷你的一丝魂，你也会不舒服的。” “让什么人来保护呢？” “小巫师费莹就可以，她懂，我不能去，因为我确实是不方便。” “我知道。” 南族部落的巫师告诉唐曼分魂的方法。 画圈，圈中画阴阳鱼，用黑白两色，然后上面画十字，十个十字叠加，用青色，然后坐在中间，就可以。 “这……” “方法简单，但是实用。” “嗯。” 又闲聊了一个多小时，唐曼回去宅子，她把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晚上约了丁河水到角楼吃饭。 “师父，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到角楼来吗？” “喜欢护城河。” “嗯，我能闻到护城河里水的味道，和其它的水是不同的，说不上来的那种味道，给我的是一种安静。”唐曼说。 丁河水听着。 喝酒聊天，说到了分魂的事情。 丁河水就沉默了，唐曼看着他，什么意思？ 第769章 风场 丁河水想了半天，把酒干了，倒上。 “可以。” “师哥，你……” “有危险，小巫师费莹，能不能保护得了你，鬼市有专门的魂区，那些人非常的可怕，这样的机会，他们会放弃吗？” “现在团长不敢把我怎么样，因为我出问题，那唐妆的妆气不过就支撑三个月，原来的及顶之妆，再上也没用了。” “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同意你来做。” “嗯。” 吃过饭，唐曼就去了鬼市，找冯黛说事情。 “什么？”冯黛听完懵了。 “我说的有多少书，找多少人。” “一千零一本典。” “一本典读完，需要多长的时间？” “一天读八个小时，需要三天的时间。”冯黛说。 “那就这样，你找人，越快越好。” “明天早晨就可以开始，在鬼市风场。” 风场是做风法的地方，就是一种仪式，具体这种风法是干什么的，唐曼不清楚。 “那就明天早晨。” “姐姐，您这样做……” “不用说了。”唐曼离开鬼市，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坐在院子里喝茶。 给费莹打了电话，说了事情，费莹说，马上就过来。 费莹戴着墨镜，阳光的样子。 “姐姐好。” “你也好。” “姐姐你说的分魂，让我来保护，这个没问题的，但是如果鬼市魂区的人出现，我就难对付了，他们有三个最好的魂师，出来一个我还能对付，但是这三个魂师，出手必定是三人同行的，这个太危险了。”费莹说。 “我清楚，鬼市现在不敢把我怎么样，这个你放心。” “那，姐姐既然这样说了，我就过去。” “明天早晨，七点你过来，我带你进去，三天的时间，有点累人。” “姐姐，三十天我也可以的。”费莹笑得阳光，能感染人。 费莹走后，唐曼出去，在街上走着。 那铁骑一直跟着唐曼，这些日子，不管唐曼到什么地方都跟着。 那铁骑的马，突然嘶叫了一声，唐曼吓了一跳。 那铁骑带马一下就冲到唐曼面前，四处的看着。 “清主，不用害怕，是阴气。” “是什么阴气？” “正常的，偶尔遇到的一股阴气过去了。”铁骑说。 铁骑保护的不只是外来人，或者物的伤害，对于阴气，魂灵的伤害，铁骑也马上能知道，能保护，铁骑以童子之身成为铁骑，三米之内，那些东西是靠近不了的。 唐曼回了宅子。 第二天，带着费莹进了鬼市。 冯黛说，一切都安排好了。 “这个阵仗是不是有点大了？”唐曼问。 “清主弄出来多大的阵仗都不大。”冯黛说。 “你是副团长，现在这么低调了吗？” “在姐姐面前我敢不低调吗？你可以进宫，我就进不去。” “这话不能这样讲，不说了，到那边去，八点开读，十二点到一点休息，再读四个小时。”唐曼说。 冯黛起身，带着她们到了风场，那一千零一个人都拿着书。 唐曼看了一眼冯黛，走到中间，从小盒子里拿出笔来，点上妆料，画一个圈，然后画阴阳鱼，再画上十个十字。 唐曼坐在中间，费莹在圈外，西角的位置，坐在椅子上，看着。 冯黛坐在费莹旁边。 唐曼感觉到魂分了，分成了千魂，有一种被撕开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不过就几分钟。 开始读书。 唐曼竟然能听到全部的，就像一个人在给她读书一样。 四个小时停下来，唐曼站起来。 冯黛过来了。 “清主，饭菜准备好了，在宅子，我不不过去了。” 唐曼和冯黛回宅子吃饭，休息。 下午又四个小时。 回家子，冯黛说：“姐姐，弄瓶酒。” 唐曼到酒柜拿出来酒，这都是他们准备的。 “怎么样？” “头大，上千人，我感觉都乱了套了。”费莹说。 唐曼笑起来。 吃过饭，休息。 就这样，三天的时间，一切都结束了，没出现什么问题。 那费莹结束后，连饭都没吃，跑了。 冯黛和唐曼吃饭。 “姐姐，这种方法，我觉得有点可笑。” “也许可笑。” “在鬼市，说有一二人，就说是两个人，可以记住全部的鬼律，这个全部，指的是十分之一，十分之一者为能，为全，不是真的全部记住，那是不可能的。”冯黛说。 “噢，是这样，那我也不可能了。”唐曼笑了一下。 “下一步您要怎么做？” “妹妹，你还是正常说话，我有点不习惯。” 冯黛笑起来：“姐姐，你下一步做什么？” “自然是和相和，平律谈了。” “这工作量是实在太大了。”冯黛说。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冯黛没再说这事，聊了其它的，吃过饭，唐曼回了宅子。 衣小蕊给泡上茶。 “师父，三天时间，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我问老恩，才知道，你进了鬼市了。” “噢，我忘记告诉你了。” “北城和南影呢？” “两个人逛街去了。” “场子怎么样？” “师姐回来管理，现在很不错。” “嗯，你就好好学妆。” “师父，我知道了。” 聊天，九点唐曼就休息了，她真的累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晚了，衣小蕊她们都上班走了。 唐曼吃过饭，就去老恩那儿。 喝茶，老恩问：“怎么样？” “我不知道记住没有。” “等到谈的时候就知道了。”老恩说。 “从根本上要改变，就要更改鬼律，把鬼律从简，从简而治。” “这个我就不懂了。” “我也不懂，我想请一个人。” “找鲐背。”老恩说。 “是呀，我得找鲐背。” 老恩给鲐背打电话，约出来，到西街鬼市六号。 “鲐背中午过来，你去准备，到西街鬼市六号，我中午自己过去。” 唐曼去西街鬼市六号，在三家酒馆点了菜，一共是十二个菜。 鲐背看来和老恩的关系不一般，一个电话就能请出来。 而且，鲐背随时就要可以离开鬼市，说明鲐背也不简单。 那么这个鲐背，到底是敌？还是友呢？ 老恩说，这个鲐背不能说敌，也不能说是友，鲐背是从多种角度来分析某些事情，还决定做一些事情。 这次鲐背要给唐曼什么建议呢？ 第770章 失色 唐曼很清楚，变市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 那八商就要了命了，除了八商，恐怕还有更多的牵扯。 鲐背过来了，随后老恩出来了，坐下喝酒。 “千魂读书，真是没有想到。”鲐背说。 “还不知道结果。”唐曼笑了一下说。 “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知道你有过目不忘记的能力，分成千魂，就是一个人在读书。”鲐背说。 “但愿是这样。” “你下一步呢？”鲐背问。 “准备和相和，平律，进行变市上面后些工作。” 唐曼说完，看了一眼老恩。 老恩低头吃菜，喝酒，不看也不说。 “我觉得，你的切入点就不对。” 唐曼一愣，看着鲐背说：“确实是，我也不知道从何下手，我不懂这些东西，当初想的变市，并没有那么简单，到现在，才知道，所以请教老师。”唐曼说。 “叫我老鲐，这件事，你要和团长谈，团长对于鬼律，也是相当头痛的，比如说，鬼市中一个人犯了罪，入魂牢之罪，但是鬼市有大律师，就像平律那样的，可以弄成无罪，甚至有功，这是鬼律相悖之处。” “竟然会是这样？” “千年积累下来的，团长早就想理清鬼市，剔除相悖之处，但是，宫里的那些制法之人，管法之人，分成了两个团队，都有自己的说词，那么团长就是左右为难，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完全的，掌握了鬼律，所以，没有一个人能整理得了鬼律，如果十个人合心而做，是可以完成的，但是十个人，不是合心的，八大商，在其中搅旋着，这是团长最难受的。” 唐曼听明白了。 鬼律，制度就像千年积下来的诟病一样，积重难返，想改变，是太难了。 这鲐背是真的智者，把鬼市的事情点破了。 八商，是维持着鬼市的经济，他们抓住了这一点，让鬼市也不得不就犯。 唐曼不知道，团长是怎么样的想法。 唐人退出来了，让唐曼去折腾。 吃过饭，唐曼回宅了，给团长打电话，说明天想找他聊聊。 团长犹豫了半天，让唐曼明天九点到宫里去。 唐曼不知道，这个团长为什么不见面示人呢？ 难道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装着神秘呢？这一切都不好说。 所有的一切，都让唐曼感觉到怪怪的。 早晨起来，唐曼吃过饭，进鬼市，和冯黛喝了一会儿茶，冯黛带着去了宫门那儿。 进去，依然是铁面带着到了银面那儿。 进去，坐在椅子上，有人泡上茶，就出去了。 “团长，你好。” “清主你好。” “关于变市，先变律，律清则明，律乱则滞。” “确实是，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把千年的法律全部掌握了，这儿分成了两派，我想动，有人就掣肘，让我左右为难。” “噢，是这样，或者我可以试一下。” “嗯，如果你可以，就把鬼律整理出来，弄出一个统一的鬼律出来，我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你分魂而读，我也不知道人，你到底完成没有。” “我或许可以，我想问一下九商的事情。” “九商，每一商掌握着一种经济，治于鬼市，因为他们遵守着鬼律，让我也没办法，我说的遵守，就貌似遵守，他们都有自己的律师团队，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他们就像在鬼市中的吸血虫一样。” “那唐人呢？” “你哥哥唐人，说是九商中排名最后的，实则并不是这样的，你哥算是一个良商，这回退出去了，一个有你变市的原因，一个是唐人也不想再折腾了。” “是这样，他们能见到你的真实面目吗？” “没有人见过我，历代的团长，没有人见过，这是规矩，或许你变市成功了，我可以见你一面。” “你支持我？” “不能这样说，对的我支持，错的我反对，但是就八商，还有某一些人是反对变市的。” “肯定会是这样的，变市会影响到那些人的利益。” “那你就先从鬼律开始，整理出来一部统一的鬼律，让鬼律变得简单，但是不要离开鬼律的根基。” “我会努力做的，但是我需要鬼市最好的四位律师。” “可以，两个小时后，我让他们出去找你，你去冯副团长那儿。” 唐曼离开的时候，团长让人给唐曼拿了宫里的两盒茶。 唐曼回鬼市的宅子，没有去冯黛那儿。 唐曼喝茶，鬼市宫里的茶，确实是极品的茶了。 两个小时后，冯黛带着四名律师过来了，平律在其中。 “平老师，三位老师，请坐。” 冯黛把人送来，就离开了。 坐下，唐曼说，她讲鬼律，让四个人记录，整理出来。 平律说：“清主，这个……” “也许会失败，工作很累，辛苦几位了，明天早晨八点开始工作，具体需要多久，不知道。” “清主，我们明天准时到。” 四个人走了，平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个难度有多大，唐曼也不知道。 商喜打电话来，竟然哭着说，出来了，她要完了。 “先别哭，怎么回事？” “我在妆区上妆，上出问题了。” “你等着我。” 唐曼过去，冯黛在。 “副团长，怎么回事？” “你问商喜。” 唐曼过去，商喜还在哭，害怕极了的样子。 “别哭了，没事。” 商喜带着进了妆室。 鬼市的妆室，阴气比外面的重多了，所有的布置都感觉到鬼里鬼气的，让人不舒服。 唐曼看妆，那妆花了。 “有两种颜色上不去，青和近肉。” 唐曼看了半天。 “没事，我来上。” 唐曼补妆，一会儿就补完了。 “上不去色的原因是死者魂拒的原因，妆力透，就可以了。” “我还达不到。” 出来，冯黛把唐曼叫到一边。 “按鬼律，商喜要进鬼牢一年。” “这叫什么？” “鬼律。” “失妆的事情，在妆师中，总会出现的。” “鬼律这样规定，就是让妆师努力学妆。” “这不近人情。” “这条鬼律没改，就得执行。”冯黛说。 “我给团长打电话。” 冯黛说：“你别打了，你总是找团长，换来的就是团长骂我，责罚于我。” “那你想办法。” “让商喜离开鬼市，到你那儿呆一年，一年后再回来。”冯黛说。 “好。” 唐曼带着商喜离开了鬼市。 唐曼和商喜说了。 “谢谢清主。” “叫姐姐。” “姐姐。”商喜破涕为笑，那样子把唐曼逗乐了。 晚上，唐曼让厨师多炒了几个菜。 衣小蕊她们回来了。 “商喜，在这儿住一年，你们好好相处。”唐曼说。 “哟，这妹妹长得可人。”衣小蕊竟然伸手掐了一下商喜的脸。 “你手也这么欠？董礼手欠，你也欠？” “师父，我没忍住，这小脸不掐一下，我都睡不着。” “找打是不？” “师父，我错了，妹妹我错了。” 北城和南影在一边就笑。 喝酒，聊天，唐曼知道，鬼律必须要改，这样一个错误，就要入鬼牢，这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第771章 八商之营 休息，早晨起来，唐曼去鬼市九层的宅子，平律带着三个人已经来了，在宅子外面。 “以后我来晚了，你们就进去喝茶。” “清主，不敢。”平律说。 唐曼知道，这又是鬼律。 进去，泡上茶，聊了一会儿，就工作。 唐曼坐在椅子上，四个人准备记录，还有四个录音的设备，都是专业的。 那些鬼律，唐曼竟然能非常清楚的记得，重点就是，相悖之处，都能一下找到。 唐曼说着，讲着，一条一条的，整理着，她就像一台机器一样，准确的判断出，鬼律中，相冲突的律条，然后找合理的，留下来。 四个小时，唐曼停下来。 “清主，我知道您分魂而做了，但是这也不可能，这完全就不可能，我是鬼市中，算是数一二的律师了，我掌握的有十分之一多些的鬼律，那也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能力。” “嗯，试试吧，下面还有更多的工作。” 吃过饭，唐曼休息，感觉疲惫。 下午，冯黛带着几个律师过来的，说是听听。 唐曼说话，下午又开始了工作。 四个小时的工作，强度相当的大，平律他们不停的在写着，记录着。 四个小时，冯黛也听着。 结束了，冯黛带过来那些律师都摇头。 “辛苦四位老师。” “清主您辛苦。” 唐曼离开鬼市，回宅了。 平律他们回去要接着工作，听录音整理，工作的强度是相当的大。 唐曼吃过饭，和商喜聊天。 “感觉怎么样？” “好，衣姐姐带着我去逛街，买了不少衣服。” “那就好，等着变市之后，你这事也不叫事儿了。” “嗯。” 聊天，休息。 第二天，进鬼市，冯黛就过来了。 “清主，我想找您聊两句。” 唐曼出来，到院子里。 “我带过来的那些律师，听了你讲的，他们说，他们有一些律法是没有听过的。” “那很正常。” “他们想跟你学学。” “没必要，如果变律成了，就一本法典，就可以搞定了，到时候，每一个律师都能掌握。”唐曼说。 “姐姐，不要太自信了，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千人读典，我觉得你不过就是造个势。” “嗯，到时候看吧！” 唐曼进屋，开始工作。 就这样，唐曼一直工作到了十一月份，东北下了第一场雪，才结束。 新的法典，平律拿给唐曼看。 唐曼要看几遍，然后拿给团长。 一千零一部法典，归到一部，其中，唐曼很多都是经过了整合，达到更合理，而且不矛盾，不冲突，不相悖。 唐曼看着。 外面又下小青雪了，天冷下来。 唐曼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点上了烟。 青雪肆意的飞舞着，它们是自由的，美丽的…… 雪花落到脸上，“丝”的一凉，随后就融化掉了，那是生命悠然的消失了吗？ 唐曼回书房，看法典，一直看到衣小蕊她们回来。 “商喜，你……” “我和衣小蕊去场子呆了一天。”商喜坐到唐曼身边。 “小蕊，以后不要带商喜去场子了。” “知道了，师父。” 吃过饭，唐曼接着看法典，一直到半夜，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接着看，十点多，老恩打来电话，说中午到角楼吃饭。 唐曼中午过去，老恩和鲐背在一起。 “老鲐，老恩，你们好。”唐曼笑下了。 “你脸色不太好。”老恩说。 “这两天没睡好。” 喝酒，聊天，唐曼说了法典的事情。 “我大致的看了一眼，到现在我没有发现问题，这可以说是经典之美。”鲐背说。 “谢谢。” “我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说，鬼市的百姓说。” “那利益方恐怕……” “说九商，唐商退出去了，剩下八商，黄商，李商，顾商，赵商，吉商，桂商，查商，娄商，八商，这八商各掌握着一个经济体系，只有唐商是杂商，有钱就赚，但是讲究的是一个道德，是有底线的，而这八商，就没有底线可言。” 鲐背说。 唐曼知道了这八商，黄商，李商，顾商，赵商，吉商，桂商，查商，娄商，变律，必然会影响到他们，没有空子可钻。 “那鬼市就靠这八商活着吗？” “不是，鬼市有自己的一套利益系统，有着自己的经济，但是在五十年前，这八商就渗透到了鬼市的经济系统中，如雨而润一样，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如同根，扎到了里面，这就等于，鬼市的经济被左右了。”鲐背说。 “就是说，现在团长也左右不了八商了？” “对，是这样的，但是八商是给面子的，如果真的撕破了脸，八商也是害怕的。” “那鬼律一变，肯定直接就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肯定是会找我麻烦的。”唐曼说。 “不只是麻烦。” “那我要怎么办？” “团长如果同意了你的法典，肯定会保护你的，但是有这法典公布之后，八商肯定是会联合起来的，如果这样，我怕团长顾不上你。”鲐背说。 “那怎么办呢？” “你可以和团长要一个人，跟着你，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的，但是团长给不给，那可就不好说了。” 唐曼发现，最智慧的人就是老恩。 “什么人？” “西营，团长的保护团，仅有十人。” “比铁骑厉害？” “铁骑厉害，是因为吃了药，思想也是禁锢的，而西营的人，是有自己思想的，而且服从性，也是第一的，技能上，没有人能比，铁骑和西营相比，铁骑只是一个孩子。”鲐背说。 “那我明白了。” 聊到这儿，鲐背就聊其它的，老恩也说话，说起古董的事情，两个聊得开心，自然，可见，两个人的契合度是很高的，至少得有十几年的朋友，才会达到的这种默契。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唐曼法典，一直到半夜，休息。 唐曼看了四天的时间，脑袋也是不停的过着各种的律条，对应着这本法典。 唐曼给团长打电话。 “法典我看完了，有修改，但是并不多。” “我看看。” “我送过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 “嗯，我要一个西营的人。” 团长沉默了半天说。 “过一会儿我再打电话给你。”团长说。 唐曼喝茶，东北十一月的九点多，太阳是最温暖的，唐曼坐在院子的角落，喝茶，醒太阳。 团长十一点多来电话，说让唐曼把法典送到门口，交给铁面人，亲自交，然后去一层角街3号酒馆。 唐曼在琢磨着，这个团长能同意吗？西营的人，看来对团长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第772章 西营的人 唐曼进鬼市，把法典给你了铁面人，去一层的角街，3号酒馆弄得像个古马驿一样。 唐曼进去，一个人坐在里面，二十多岁，穿着汉服，头发披散着，很浓密的头发，十分的漂亮。 这个人看到唐曼，站起来。 “清主，这儿。” 唐曼过去。 “你是……” “纳兰妮萱。” “女真人？” “嗯，祖宗是。”纳兰妮萱，一看就是有修养的人。 “清主，请坐。” 唐曼坐下，纳兰妮萱才坐下。 上菜，喝酒。 “清主，从现在开始，我听从您的命令。” “纳兰妹妹，就不要叫我清主，叫姐姐，以后就是姐妹相处，相称。” “嗯，姐姐果然是好相处，我以前就听说过，姐姐是一个大义之人，果然是，不仅人漂亮。” “哟，妹妹可是真会说话，以后姐姐还要仰仗着妹妹保命。” “嗯，叫你姐姐可以，但是，姐姐在永远记住一句话，我是听从您命令的，让我死，我不敢不死。” “言重了不是？” 纳兰妮萱笑了一下。 喝酒聊天，然后跟着唐曼回宅子。 唐曼给安排了一个房间，也带着转了转。 “这儿真的不错，我很喜欢。” “这宫里差多了吧？” “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空气。”纳兰妮萱说。 两个人聊天，休息。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后起来，去老恩那儿。 她出来的时候，告诉厨师，去海鲜楼拿一些海鲜回来，晚上做得丰盛一些。 唐曼和老恩聊天，四点多，推着老恩回宅子。 衣小蕊她们回来了，商喜和衣小蕊又出去逛街了，西城和南影在场子呆着，一直到下班。 唐曼介绍了纳兰妮萱。 但是没有说其它的。 “师父，你这弄来的，一个一个漂亮。”衣小蕊说。 “你手可别欠。”唐曼说。 衣小蕊说：“我不敢欠，今天真的丰富，借了纳兰老师的光了。” “别叫老师，叫我妮萱就好。”纳兰妮萱说。 唐曼对到纳兰妮萱，还是不太相信的，因为太年轻了，还是一个女孩子，西营都是这样的女孩子吗？ 唐曼不知道，也没有多问，不应该的问的，就不多问。 喝酒聊天，那商喜就低头，一直不说话。 唐曼不知道为什么。 吃过饭，纳兰妮萱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唐曼坐在书房，喝茶看书。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那个纳兰妮萱，怪怪的，我看到她的耳朵不时的会动一下。” “关于纳兰妮萱，你不要再多问一句，也不要惹这个人，懂了吗？” “师父，我就是好奇。” “这个你不能好奇，慢慢的你就会知道是什么人，别欠欠的。” “噢，那我回房间了。” 衣小蕊回房间，唐曼看书，喝茶，等着团长的回复，是不是要变律？ 团长能把西营的人给唐曼派出来一个，就证明，团长有这个想法。 第二天，唐曼九点多，出去走街，纳兰妮萱跟在后面，唐曼出去一个多小时才发现。 唐曼到河边站着，天冷下来，河风很大。 丁河水出现了。 “师哥。” “嗯，把衣服披上。”丁河水脱下外套。 “师哥，有一个人跟着我，看到了吗？” “看到了，保护你的人。” “嗯，西营的人。” “那你就要小心了，西营是无事不出。” “知道了，师哥。” “最近看到竹子没有？” “没有。” “噢。”丁河水没有再多说什么。 “去沈宅吃东西去。”丁河水说。 “嗯，有一段时间没过去了，师哥，你说，唐人什么时候能搬进去住？” “这个可不敢确定，唐人不一定能搬到沈宅，最初他计划是这样的，现在的情形来看，他只是用来商用。” “商人的眼里只有利益。” “对，确实是这样。” 去沈宅，进一个宅子，点菜。 唐曼给纳兰妮萱打电话。 “进来一起吃吧！” “清主，我是保护你的。” “我命令你。” “遵命。” 纳兰妮萱进来了。 “我师哥。” “丁老师您好。”纳兰妮萱冲丁河水点了一下头。 “你们认识？” “不认识，西营的人，知道得多，因为要保护主子，很多危险的人物都需要知道，是吧？”丁河水笑着问了一句。 “是的，丁老师。” “妹妹，我师哥是危险人物？”唐曼笑着问。 “姐姐，在宫里有挂号的人我们都需要了解的，而且要记住的，哥哥是涉劫人，自然需要了解的，哥哥是开玩笑的，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真会说话。” 喝酒聊天。 “小曼，沈宅有一件东西，我觉得你应该拿到手。”丁河水并没有避讳。 丁河水应该明白，西营的人，服从性是极强的。 “什么东西？” “沈宅的治家之书，这本书应该还在沈宅，应该在三叔的书房中。” 唐曼看着丁河水，想了半天。 “一会儿过去看看。” 闲聊，吃过饭，去三叔的宅子。 有人守着，看是唐曼，也没拦着。 进去，三叔的书房，这里的书很多。 丁河水走一个书架前，竟然直接的就把书找到了。 “沈家的治家书。”丁河水递给唐曼。 “你一下就找到了？” “噢，这个别多问。” 出来，就被人拦下了。 “小姐，我得给唐先生打个电话。” “好。” 这个人打电话，似乎被骂了。 “小姐，请。” 唐曼出来，回宅子。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在书房看沈宅治家之书。 那确实是写出来了，小家治大国之气来，确实是一本有气势的书。 小见大，这书是真的不错，丁河水知道这本书，看来对沈宅也是了解的，这个不入沈宅的人，在沈宅人出事后，进了沈宅。 下午，唐曼去西街鬼市，纳兰妮萱让人很舒服，跟着你，还让你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这就是高给的。 纳兰妮萱出来后，铁骑就不跟着唐曼了。 铁骑跟着你，让你感觉到，他是无时不在的感觉，也是安全感，而这个纳兰妮萱，除了给你安全感，还有就是舒服感。 唐曼进胡同，在里面走着，走到第四个胡同的时候，一扇门突然就开了，一个人出来，把唐曼吓一跳…… 第773章 右倾 唐曼靠到墙上，纳兰妮萱怎么到面前的，她都不知道，站在中间。 那个人愣了一下。 “清主，你到那边站着，我处理这件事儿。” 唐曼到一边去，纳兰妮萱把这个人推进了门里，她进去了，门关上了。 一会儿，纳兰妮萱出来了。 “清主，没事了。” 唐曼离开了西街鬼市，纳兰妮萱依然是若有若无的跟着。 唐曼回宅子，她没有再出去，她感觉到不安了。 团长给唐曼打电话，就她把法典给团长的第四天。 “你进宫，明天九点到宫门前。” 唐曼答应了一声，团长挂了电话，看来是团长要变律。 唐曼琢磨着，这次变律，如果成功，那必然要引起八商的反对。 老恩说，要注意，不只八商，还有可能出现其它的情况。 唐曼这一次醒了两次。 她到院子里抽烟，她看到纳兰妮萱站在窗户那儿，这是一个非常机警的人，灵敏的人。 早晨起来，吃过饭，就去冯黛那儿。 冯黛在吃早饭，让人给唐曼泡上茶。 唐曼喝茶。 “一会儿进宫里。” 冯黛抬对看唐曼。 “团长让你进宫的？” “对，你不知道吗？” 冯黛不说话，低头吃饭。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说走了。 冯黛点了一下头，没说话。 出来，到宫门那儿，开门，铁面人让唐曼进去，纳兰妮萱跟着，没有人拦着。 铁面人送到银面人那儿，返回去。 银面人带着到了一个厅里，出去，有人泡茶，纳兰妮萱站在后面。 “妹妹，一起喝茶。” “姐姐，我在这儿只能叫你清主，而且我必须是要站在您后面的，您放心，团长让我跟着你，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只听你的命令，团长的命令我也不会听的，这里也是不安全的，少言慎行。” “噢，我知道了。” 十多分钟，蒙着面纱的两个人进来，带着她们两个往里走，到了一个大厅，和古代的上朝是一样的，两侧是坐位，摆着唐曼没有见过的水果。 里面的人都坐满了，一侧二十个人。 团长的位置是一张奇怪的椅子，不龙椅子，看着像是一种野兽，吓人。 唐曼以为能见到团长，但是，并不是。 “清主，请到上位。” “清主，团长椅子旁边的侧位是你的。”纳兰妮萱声音很小。 这些人都戴着面具，那面具颜色都不一样，什么材质的不知道，看不到脸。 唐曼到上面的侧位坐下，纳兰妮莹就在她身后站着。 唐曼坐下后，团长说话了。 “我宣布一下，清主，升到右倾。”团长的声音空空的。 唐曼不知道右倾是什么。 下面的人都站起来。 “恭喜右倾。” 唐曼都懵了，这完全和电视中演的一样，这完全就是和宫里一样？ 唐曼不说话，看着下面。 “下面，就是鬼律变律，你们都看到了，新法典，仅一部，一千零一部的法典，变成了一部，千年鬼市，积重难返，但是右倾出现了，救市成主，大家可以提问，右倾回答，没有问题，就变律。” 唐曼一听，这不推上架的事情吗？这是把自己推到了烤架上了。 “右倾，不要害怕，没事的。”纳兰妮萱小声说。 唐曼心想，这个团长不是什么好人，这是把事情推到了唐曼的头上来了，不成，也和她没关系，那死的就是唐曼，她冒了冷汗。 沉默了有两三分钟，一个人站起来，走到中间，这和电视剧里演得一样。 “右倾，鬼律千典，没有人能记住这千典，您合成一典，必有疏漏，这个我觉得会出现，律不周，法不明。” 唐曼听完，知道，果然是，这里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问题也是扎心。 “疏漏何讲？”唐曼问。 唐曼也是被带了节奏了，言语的节奏，其它的节奏是带不了的。 “千部法典，您一个人不可能全部记下来的，所以，千部法典合一，那完全就是不可的，必然有疏漏出来。” “你讲的有道理，你可以挑出来任何一条律法来，说出来问题，找出来毛病,我可以一一的回答。”唐曼说。 这个人有点发慌，显然，他对鬼律是不熟悉的。 “这件事，还是有鬼律部的人回答。”这个人说。 一个人站出来，那个人退回去，坐下。 “鬼律第八百六十四条，犯妆者，鬼牢三年零六个月，犯妆有妆典，妆典很细，犯妆者，三年零六个月是犯何妆？”这个人是真的熟悉妆典，只是妆典。 唐曼想了一下，把对应的妆典条法，讲出来，讲了十二条，条条对应着，犯妆律从月刑到年刑，到无期，到魂刑。 这个人听完，愣了半天，一句话，不说，退回去。 另一个人上来，还是问题，又是其它的鬼律方面的。 唐曼解释，对应的解释。 “右倾，左侧坐着的人，都是熟知鬼律的人，每一个都掌握到几部的法典。”纳兰妮萱小声的说。 唐曼没有想到，四个小时的时间，一直到没有人再问了，没有人问倒唐曼。 “好了，关于变律，就这样，明天宣布，鬼市所有的空间，同步变律，试用期三十天，三十天后执行新律。”团长说。 “右倾，我们可以离开了。”纳兰妮萱小声说。 唐曼站起来。 “右倾，走中间。” 进来的时候，走侧，因为唐曼只是清主，现在不是一样了。 唐曼从中间走出去的，离开了宫里，冯黛在外面等着，带着几个人。 “右倾。”冯黛低头顺眉的。 “干什么？” “恭喜右倾。” “妹妹，你这不是骂人吗？” “不敢。” “以后再这样，你们就不做姐妹了。” “姐姐。” 冯黛带着唐曼回宅子，吃饭。 喝酒，冯黛是紧张的。 “你紧张什么？” “姐姐，宫里出来的人，我都要恭敬着，您现在是右倾，团长之下，还有一个左倾。” “那有什么？” “等级制很严格的，犯上而牢。” “变律后，就没有了。”唐曼说。 “那还是等到变律后。” 喝酒，冯黛紧张，唐曼喝了一杯，就离开了鬼市，不舒服。 出去后，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约上角楼。 到角楼，点菜，唐曼其实也是紧绷的，这一下就放松了。 “妹妹，一起喝酒。” 纳兰妮萱，没动，唐曼看着她，什么意思？ 第774章 变律试行 唐曼看着纳兰妮萱。 “右倾，这个……您是清主的时候，是在宫外的，我还敢，现在我真不敢。” “别废话了，命令。” 纳兰叫妮萱坐下了。 “你不用拘谨，你是妹妹，我是姐姐，你是保护我的，我的命交给你了，所以我们两个是一体的。”唐曼说。 “姐姐，真的吗？” “你顾虑什么？” “姐姐，说实话，在宫里，我是西营的人，西营仅有十人，我是为首，团长把我派给你，当时我也挺意外的，担心有事情，在宫里我是步步为营，处处小心，那都害怕，所以……” “在我这儿，你就是我的妹妹，怎么着都成。”唐曼说。 这个纳兰妮萱放松下来了一些。 “纳兰妮萱，西营唯一的一个女性，也是团长最器重的人，让你出来保护小曼，那说明她非常的重要。” “恩革老师我知道，您得称子，我知道您，品德高尚，只是您后来出了鬼市……”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说当前。”老恩打断了纳兰妮萱的话。 称子在鬼市中，有多重要？团长的耳目。 老恩可以进宫里吗？这个唐曼没有问，也不想多问。 喝酒聊天，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既然变律了，就要小心了，准备下一步，八商，还有其它的，纳兰妮萱，你知道的多，提醒的时候，就要提醒。”老恩说。 “恩革老师，那自然是了，我现在只听姐姐的，因为，团长一直没授命。” 唐曼看老恩。 “授命，就是指主，没指主，指主后，就听主子的，团长有命也不受，可见团长对你的保护，是绝对的，也是让你安心去做事情。”老恩解释。 “噢，是这样，妹妹，你也不用多想，我不是谁的主子，也不是谁的主人，你们就是姐妹。” “姐姐。”这个纳兰妮萱有点哽咽了。 唐曼想，如果这宫里和古代一样，那在里面呆着，真是一个不小心，就命就没有了，不管你在什么位置。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唐曼第二天，进鬼市，鬼律变律，试行三十天。 唐曼在四层走街。 每一层的情况是有所不同的。 九层试用一典，改变了等级制，一层可以到九层，这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层层相通，唐曼在街上走着，十点多，到公园坐着。 纳兰妮萱依然是若有若无的跟着。 唐曼坐在公园的湖边，点上烟，想着事情，接下来的，应该就是八商出来了。 因为变律中，有很多的商律是改变了，那种局面就被打破了，鬼市也得了解脱，完全可以剥离八商，这八商必然会找到唐曼，找到根源。 这个根源就是唐曼。 唐曼想着事情，纳兰妮萱什么时候到她身边的，她都不知道。 “姐姐，有一个人要靠近你，这个人就是八商之一，我到那边，你放心，不要紧张。” 纳兰妮萱往树林那边走了。 一会儿，一个男人过来了，五十多岁，离唐曼有四五米，站住了。 “是唐曼吧？” 唐曼没说话，这个人问，就是多余的。 “我叫吉顺。” 黄商，李商，顾商，赵商，吉商，桂商，查商，娄商，这是八商，这个人是吉商。 “我是唐曼。” 这个人看着唐曼。 “打扰您了。” “坐吧！” 这个吉商吉顺过来，坐在椅子的另一头。 “关于变律的事情，现在试行，八大商都从鬼市割离了，因为入鬼市而守市的原则，如果犯律，也是按照鬼律成行，现在割离，八商的生意，都让鬼市收回去，我们八商无生意可做。”吉顺说。 “您什么意思？直说。”唐曼说。 “鬼律不可变。” “你看到的是利益，我看到的是鬼市人们的痛苦，你们利益是建立在人们痛苦，生死之上的。” “唐曼，八商盯了你很久了，你如果一意孤行，后果你自己承担。” “可以。”唐曼说。 这个吉顺走了，吉商。 唐曼知道，这只是开始，一个小小的接触，这是八商派出来的人，试探一下唐曼的态度。 唐曼知道，这事不是太好。 唐曼离开鬼市，去唐色。 唐人在喝茶，没看电视，想事情。 “哥。” “小曼，宅子那边，你离开，你的徒弟什么的，都让她们自己找地方。” “什么意思？” “离开，我也离开，所有的地方都卖掉了，就是藏起来，我自己找地方，不用你担心。” “哥，我没明白。” “八商联合了，先治外，治外而制于鬼律，就是不变律。” “这么严重。” “嗯，这三天内你安排好，我告诉你一个地方，你可以在那儿。” “我有人保护。” “不就是西营吗？西营也不能左右外面的事情，团长也不能左右外面的事情。” “哥，那是我把你坑了？” “坑什么？我到是想结束这一切，轻松的生活，也正好。” “对不起。” “小曼，别说这话，你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这样非常的好，我告诉你，你所藏的地方，找南族部落的巫师。” “哥，你……” 唐曼没有想到，唐人知道这么多，看来他是对自己十分的关心的，溺爱的。 “哥，真的对不起，没有想到，搞成这样。” “我一直想要的生活，你逼着给了我，我要谢谢你的。”唐人笑了一下。 “哥。” “你可别哭，你放心，我会带着董礼的，如果她愿意，她是我的妻子，你的徒弟。” “嗯。” 唐曼从唐色出来，在街上走着，她知道，麻烦来了。 晚上，唐曼约丁河水出来，到角楼吃饭。 “师哥……” 唐曼说事，没说完，就捂着脸，一下哭出来了。 丁河水没说话，喝酒，看着护城河。 唐曼不哭了。 “小曼，没事的，有师哥，师哥是涉劫人，谁敢伤你，我就做劫。” “师哥，你不能这样做，一劫十年，我不想这样，我自己有办法的。” 一劫十年，就是十年的阳寿尽了。 大劫十年，小劫月计。 唐曼这个也问明白了，问的老恩。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起来，去了南族部落，找巫师。 唐曼和南族部落的巫师说了事情。 “是这样，不用担心。” “和你聊天，我每次都是，我能放松下来。” “那我很高兴，你躲的地方就是魂成一个地方，你魂能分千魂，那妆气成空间，你不能用，有人能找到你，魂成之地，是属于你自己的，带一个人，就是那个西营的人。” “怎么成？” “分魂再聚，分十魂聚就行了，那个地方，是你理想的地方，没有人能找到，你可以随出随进的。” “噢，那我试一下。” “但是，也有问题，魂聚的时候，要守住魂，一散，有性命的问题，但是你放心，我会随时的在。”南族部落的巫师说。 “谢谢。” “又说谢谢了。” “不说了。” 唐曼和南族部落的巫师，聊天了天黑，才离开。 唐曼不知道，这到底可行不？ 第775章 东营 唐曼完全就没有料到，最后竟然变成这个样子，那八商这么可怕吗？ 唐曼回去后，叫上衣小蕊她们，去古街。 唐曼告诉商喜，可以回鬼市了，没事了。 其它的人，自己找地方。 衣小蕊看着唐曼。 “你不用看着我，你来照顾北城和南影，那个宅子住不了了，钱我给你。” “师父，这个不用，我能照顾了她们，只是……” “你就是离开一阵子，去我喜欢的地方生活。”唐曼说。 “噢。” 衣小蕊是十分的聪明，知道，这里面有事情了。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把事情都安排好。 第二天，她给竹子打电话，这件事要和竹子说一声。 唐曼中午和竹子吃饭，说事情。 “我等你，不管等你到什么时候。” “嗯，那边都弄得差不多了吧？” “基本上差不多了。” “那就等我，等我看日落，日出。” “嗯，约定好了，你不来，我等你一生。” “好。” 唐曼知道，竹子一直在为那个美好的地方，努力着，建设着，唐曼也希望一个平淡的生活，依在竹子的肩膀上，看日出日落。 中午，唐曼约了老恩和丁河水，吃饭。 唐曼说了事情。 “我还以为多么严重的事情，也不是生离死别的，也许就几天的事情。”老恩说完笑起来。 “我害怕……” “心能所向，皆是果，我跟你讲过的。”老恩说。 就是心有所想，毕竟会有所想之果，所以让唐曼往好的地方去想。 “谢谢。” 喝酒，聊天，吃过饭，回宅子。 晚上，唐曼分十魂，有了一个空间，那个空间正是自己所想，所喜欢的，小桥流水，湖泊，木房子，篱笆的院子…… “姐姐，好地方。”纳兰妮萱说。 “心有所思，事有所成。”唐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唐曼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在这儿看书，到湖边，看着湖水发呆，这里是自己魂的空间，魂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她和纳兰妮萱。 纳兰妮萱，第二天出去，去鬼市听消息。 下午回来了。 “变律之后，鬼市的人们，都欢呼着，四处挂着感觉清主的条幅，他们还只认清主，那右倾，鬼市的人都知道了，接到了通知，但是他们不认右倾，只认清主。” “噢，这是样，那八商呢？” “八商在想阻止变律，就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八商他们盘根错结的，一直在找你，就是想把姐姐……” “噢，弄死我，变律也是开始变了。” “八商就是想把鬼市弄消失了，如果那样，妆气消失了，鬼市也消失了，这是八商在报复。” “那团长就没有动作吧？团长大权在手。”唐曼说。 “八商浸透得太厉害了，鬼市中有的很多人为八商所用，团长，感觉到，被架起来了，变律团长也想这样，但是没有找到契机，这回来了，就抓住了。” “不会宫变吧？”唐曼问。 “这个十分的难讲，所以让你躲起来，看情况。” “是这样，八商满世界的找我，唐人也跑了。” 纳兰妮萱沉默。 “中午弄两个菜，我们喝一杯。” 魂的空间，是以人的魂所思而成，思在食，则食，有景则景。 中午喝酒。 “妹妹，八商所牵扯得太多，如果刺杀呢？”唐曼问。 “团长守律的，所以八商才嚣张的，新变律，也是刺杀犯罪的。” “那这样下去，宫变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姐姐，别着急，慢慢来，我们掌握着主动权，最后不行就停妆，让妆气消失。” “嗯，但是八商的目的，不行就一起毁了。” “他们是在逼宫，逼着团长放弃，即便不放弃，也让他们恢复自己的利益。” “看来只有等了。” “等吧，会很快的。” 吃过饭休息，起来，唐曼坐在外面看书，自己魂的空间，是一个温暖的世界，现在外面恐怕已经是很冷了。 一个星期了，纳兰妮萱出去了三次，团长闭宫而守，那八商已经开始对各层的层长加压，利诱，鬼市的人们，又一片的恐慌。 “这八商也是聊了鬼律的。” “按老律来说，他们可以钻到空子，他们有自己的律师，是一个强大的团队。” “鬼市有不在律的人吗？” “进鬼市就在律，律不上清主。”纳兰妮萱说。 “那我可以刺杀他们。”唐曼说。 “姐姐，肯定是不行的，八商有保护他们的人，西营算是最厉害的人，除了西营，还有一个东营，当初团长为了鬼市的经济发展，东营的二十人为八商所用，团长都调不动的，那么除了东营的二十人，还有那么使用阴险手段的，各种异能之人，所以十分的危险。” “那就等着宫变了？”唐曼说。 “有可能会这样，我也想过，如果动妆，让妆气消失，坑的就是鬼市的百姓。” “确实是，我也想过，那也不能等着死，如果鬼市为八商有了，那……” “后果都不敢想。”纳兰妮萱说。 唐曼摇头，中午喝酒。 “姐姐，到是有办法。” “什么办法？” “八商现在在鬼市不敢出去，因为外面也有鬼市离市的人，他们控制不了那些人。” “什么人？” “老恩。” 唐曼一愣，马上否定，不行，她不能再伤害老恩了。 “这个肯定不成，不能伤害老恩了。” “我知道，但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老恩，老恩是称子，也是团长的耳朵，除了这个，老恩还有一个能力，就是推思而入，就一个人改变自己的思想。” “这个……” “老恩是善良的人，这种推思而入，他基本上是不用的，说那是害人，让一个人失去了自己的思想，这个工作你得做，推思并没有危险。” 唐曼沉默了。 “姐姐，现在真的没有选择了。” “让我想想。” 唐曼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起来，吃早饭。 “安排我出去。” “好的，姐姐。” 吃过饭，纳兰妮萱先出去探路，十多分钟后回来。 “你出去，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已已经通知老恩，在九街的一家茶馆。” “半个小时？” “八族的人找你，有鬼市的息人为他们工作，超过半个小时，就会找到你。”纳兰妮萱说。 唐曼没有想到，八商这么可怕。 第776章 推思于人 唐曼和纳兰妮萱出去，到九街的茶馆。 唐曼直接说事儿。 老恩想了能有一分钟。 “你马上回去，我来操作。” “我……” “你不用想那么多了，没有危险，我知道怎么操作。” 唐曼起身出来，她也害怕，息人发现她和老恩在一起，怕给老恩带来麻烦。 唐曼和纳兰妮萱回去。 “我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老恩是非常智慧的人，何况，鲐背是他的好朋友，肯定会找鲐背商量的。” 纳兰妮萱说。 唐曼这一天都是不安的。 第二天，纳兰妮萱出去了。 晚上，她才回来，唐曼这一天都心不安。 “姐姐，老恩推思给了三商，八商分崩离析，让他们之间出现问题。” “具体怎么做的？” “还不清楚，但是八商内部已经是起了分争了，原本是各营一事，各做一摊，互相没有什么利益之间的事情，我听到的消息是，八商有人想趁乱，抢别人的人意，这应该是推思所成。” “那就等着。” 唐曼只有耐心的等着。 又一个星期，纳兰妮萱带来消息，八商在外之商，有人犯法，已经被抓了，也有人被鬼市所抓，现在剩下的一商，只有吉商，就是吉顺。 “那就平安了。” “对，平安了，您可以出去了。” “那吉商怎么回事？” “吉商的吉顺太聪明了，似乎看明白里面的事情了，放弃了鬼市的利益，直接离开了，就像唐人一样，放弃了一切。” 唐曼和纳兰妮萱出去，唐曼就给唐人打电话。 “哥。” “我没事了，回唐色了，你怎么样？” “一切安全。” “那就好。” 唐曼晚上把老恩和丁河水叫来了。 吃饭聊天。 “谢谢你，老恩。” “客气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出现了一个反转，让唐曼没有料到，这也算是顺利的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冯黛进来了，她进来说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宫变了。” 半天，老恩说话了。 “团长怎么样？” “被幽禁了。” “什么人？” “左思源。”冯黛说。 “宫里的内务总管，左思源。”老恩说。 “对。” “现在的情况呢？” “宫里完全是被控制住了，那就现在而言，下面要怎么样，完全就不清楚。”冯黛说。 “一个反对变市变律的人，你说能怎么样呢？”老恩说。 老恩这个称子是知道的真多。 “老恩，你说怎么办？”冯黛问。 “我能怎么办？离开鬼市的人。”老恩说。 “清主。”冯黛看着唐曼。 “我也没办法，保护团长的人，尤其是西营的人，没有人能近身的。”唐曼说。 “原本是这样的，但是当天，有人传团长的假命令，西营的九个人都离宫办事去了，等回来，已经设计好了陷阱，没有一个人逃出去的，都杀掉了，那么剩下的，东营，还有其它的人，没有那么好的忠诚度，所以就顺了势了。”冯黛说。 唐曼一听，看为这鬼市真的就被偷了宫了，千防万防的，没有想到，会这样。 “清主，我回鬼市了。”冯黛匆匆的走了。 左思源任了团长，那么变市变律就全白扯了。 冯黛自然是要听团长的，不管怎么来的团长。 唐曼看纳兰妮萱。 “姐姐。” 唐曼也知道，她也没有办法。 “小曼，也别着急，看情况再说。” 吃过饭，老恩，丁河水走后，唐曼坐在客厅喝酒。 “妹妹，你说，突然就出也这事。” “是呀，明天我进鬼市听听消息。” “你不要再去了，危险，你就跟着我，现在左思源还是有顾忌的，因为妆气没有了，鬼市也会消失的。” “嗯。” “一定不要离我左右。” “姐姐，知道了。” 休息，第二天，左思源就打来电话了，给唐曼，这个人还真就着急。 “右倾，你的右倾，今天中午入宫来，我摆大餐。” 唐曼听得一身难皮疙瘩，那声音跟太监一样，贱贱的，听着都想自杀。 “左思源，我是篡权夺位，我不是你的什么右倾。” “哈哈哈……这很正常，能者为君，败者就是贼。” “你想说什么？” “和你好好的谈谈，妆气，变律，还有很多。” “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变律我支持，百姓高兴，也把八商除掉了，八商之根，已经要把鬼市瓦解了，我自然是支持的。” “你不是反对变市，变律吗？”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变市，变律是有发展的，有好处的，我自然就同意了，那个废物团长在这儿，我不想让他好，所以我就反对。” 这个左思源到是真诚，都实话实说。 “好，中午我到。” 唐曼挂了电话，和纳兰妮萱说。 “记住了，你不要离左右。” “姐姐，记住了。” 纳兰妮萱，并没有显出来紧张，到是从容。 十一点，到了九层，先去了冯黛那儿。 冯黛在客厅骂一个人，声音大的吓人，看到唐曼进来了，一摆手，让那个人走了。 “右倾。” “别乱讲，叫我唐曼。” “不敢。” 坐下，喝茶。 “一会儿我进宫里见左思源，你不要不要跟着去？” “姐姐，我可不敢，那门我是不能进的。” “你现在就屈从了？不和团长讲几解句？” “姐姐，我……” “我能理解，没事的，这是人的正常反应。” 唐曼从冯黛那儿出来，两个人进了宫里。 铁面人开门，进去，唐曼和纳兰妮萱都一愣。 两侧站着铁面人和银面人，一排上百人之多。 “以前这样吗？”唐曼小声问。 “不，从来不这样。” “这个左思源到是讲究排场。” “姐姐，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因为人家已经是团长了。” “我知道。” 往里走，快到的时候，左思源出来了，穿得很气派。 “哟，我的右倾，快快进来。” 唐曼觉得恶心。 进去，坐下，泡上茶。 “右倾，稍等片刻，就开饭。”左思源说。 “好，变律不会改吧？” “会改，但是听右倾所改，没有人能掌握所有的鬼律，右倾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左思源的话，让唐曼不安，似乎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吃饭，喝酒，那一大桌子的菜，有很多唐曼没见过。 “妹妹，坐下吃。” 纳兰妮萱摇了一下头。 “坐下吧，没事的，你这个人随和。”这话听着有点另外的意味了。 “谢谢，不用，也不能。”纳兰妮萱说。 喝酒，左思源接下来的话，让唐曼一愣。 第777章 清主取消 左思源说，他不是团长，只是团长的左倾，你是右倾。 “我们要共同执事，为团长而做。” “什么？” “我不是团长。” “那团长呢？” “嗯，那个团长，自己要求，自杀了，新团长，依然是不会露面的。” 唐曼愣住了，这个左思源竟然不是团长，是左倾。 “这到是有点意思了，那我和你谈什么？” “你是右倾，有事我会找你商量，宫里的事情，你也需要全知道，我也会派人告诉你的，不可以不用来宫里，而我是要坐宫而事的，我们要谈的，也是团长授意的，就是变律依然保持着不变，八商已经开始追他们的资产，还有和八商有牵连的人，已经送到鬼牢，魂牢二百多人了，八商的事情就不用再担心，那么剩下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妆。” “噢，接着说。” “唐妆的问题，宫里有八大妆师，您在教他们。” “如果变律成功了，我看到了实质，我马上就教唐妆。” “也好，不急，右倾大爱于心，在鬼市千年来，也许是第一个，右倾，看着就可以了。” “好。” “还有，就是您报酬的问题，团长说，报酬每个月打到卡里，别外就是，右倾于市，您可以随意的做事，但是前提就是，您要守律，律不上清主，但是您现在是右倾，清主这个已经取消了，以后不再有清主这个职位了。” “我肯定是守律守法的，希望左倾您也是。”唐曼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聊了很多，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这个新团长是谁，竟然和上任的团长一样，是一个谜，现在连声音都听不到。 这个团长没见到，就挂了，这到是奇怪了。 唐曼问了上任团长是谁？ 左思源说，将会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鬼市史也不会将这个人记录。 唐曼和纳兰妮萱从鬼市出来，回宅子。 “妹妹，这事感觉怪怪的。” “我也是，姐姐，就看着吧！” “嗯，也只能如此了。” 唐曼给衣小蕊打电话，让她们回来。 衣小蕊，北城，南影回来了，商喜回了鬼市了。 宅子又热闹起来，衣小蕊就张罗着晚上烧烤。 “姐姐，我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纳兰妮萱。 唐曼知道，纳兰妮萱不可能总跟着自己，最终还是有一个归宿。 西营只剩下纳兰妮萱一个人了。 西营现在不存在了，左思源说，不再建西营，只有东营存在。 纳兰妮萱也要为自己的事情考虑，唐曼准备问问老恩，看看让纳兰妮萱去什么地方，有一个好的归宿。 唐曼琢磨着，下一步就是下九层，那是一个重点，释灵放魂。 下九层都是灵和魂所在之地，那里的苦处是更惊心的。 但是，这个恐怕是非常的艰难了。 唐曼要等到，九层变市，变律之后，她要看到实质性的变化。 唐曼第二天和纳兰妮萱聊了，问她想去什么地方？ 西营没有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如果能跟着您最好了。”纳兰妮萱说。 “妹妹，别傻了，跟着我有什么出息呢？也没有什么发展。” “我想过平淡的生活，那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 “出鬼市？” “这个我不敢奢望，虽然在变律，但是鬼律对人员的出入，依然是严格的，想出来，也是非常难的。” 确实是这样，鬼市为了保证鬼市人口数量，对于出鬼市，是非常严格的。 “我是右倾，说句话，也许管用。” “如果是清主，也许能成，律不上清主，清主开口，不算违律，右倾就是不了，姐姐也别为难，在鬼市，找一个地方，和鬼市的百姓一样，正常的生活就行，变律了，鬼市的百姓日子也会好过的。”纳兰妮萱说。 “我试一下吧！”唐曼说。 唐曼进鬼市，让纳兰妮萱在自己的宅子里呆着。 唐曼进宫，现在对于进宫，还是严格要求的，将来会有所放开。 冯黛依然是进不了宫的。 唐曼进宫，直接就往里走，铁面人不送了，银面人不拦了，直到到了里面，蒙着面纱的人，马上不通知左倾左思源，也是内总管。 左思源看到唐曼，就非常的亲切。 “哟，右倾到了，还不快点上茶。” 上茶，喝茶，唐曼西营的事情。 “西营不存在了，以后也不建了，那纳兰妮萱怎么办？” “噢，这事，纳兰妮萱是保护你的，也就是你的人，你可以随意的处置，弄死都行，不在鬼律之内。”这个左思源这样的话，让唐曼心里发惊，看着说话跟娘们一样的人，竟然有这样狠毒的心。 “噢，是这样，鬼律中，关于右倾的律条我不知道。”唐曼说。 “这是内律，你不知道。” “什么？” “噢，宫里也有内律的，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左思源摆手，有人过来。 “去拿内律法典，给右倾。” 那个人出去，一会儿回来，拿了一本法典。 “这就是内律，一本法典。” “谢谢您。” “我们两个就是朋友，左倾右倾，就是团长的左膀右臂。” “噢，那没事我就回去了。” 左思源摆手，有人过来。 “给右倾拿茶。” 一会儿那个人拿了一盒茶，那盒子一尺见圆，做工极为的讲究。 “谢谢。” “这是你的福利。” 唐曼离开宫里，叫上纳兰妮萱就出，回宅子了。 唐曼说了事情。 “我暂时保护着姐姐，等到鬼市彻底的稳定了，我再做决定。” “也好，你也不用天天跟着我，自己想做点什么就做，或许让衣小蕊她们带你逛逛街，买一些衣服，吃个饭。” “谢谢姐姐。” 纳兰妮萱回房间休息。 下午，唐曼去老恩那儿。 老恩喝茶。 “老恩。” “小曼，今天闲着了？” “嗯，今天没事了，过来看看，生意怎么样？” “生意还不错，现在古董价格每天都在涨，买的人也多起来，就是现在的高货太少了，老普的太多。” 闲聊，老恩提到了一件事儿，唐曼一惊。 第778章 茶商吉商 老恩说，鬼市八商有一商留下来，就是吉商，吉商和唐商是有分争的，吉商下在找唐人的事情。 唐曼一惊，唐人退出来了，这吉商怎么还找事儿？ “怎么找到吉商吉顺这个人？” “这个人还在鬼市，这个人留下来了，而且鬼市承认了吉商的合律性，也让吉商在鬼市接着经营，恐怕是掌握了更多的经营种类。” “那就是说，这个人不简单了。” “对，当时我推思的时候，这个人似乎不在思位，这也怪的。” “看来这个人不简单，但是他不找唐人的麻烦，经营对鬼市有利益，我也不管，不影响变市，变律，也我不管。” “对，现在你看着办吧！”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就去了唐色。 唐人还那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哥，你没事吧？” “没事，很好。” “那吉商找你麻烦了？” 唐人沉默，想了半天说。 “我的事，你不用管。” “哥，这事我必须要管。” 唐曼想了一下，吉商的吉顺，在以往的生意上，和唐人有争端，唐人退出后，本以为就平静了，没有想到，吉商的吉顺害怕唐人再进鬼市而商，就想把唐人弄死。 唐人从鬼市退出来，保留着外面的生意，在全省四个城市有唐人的生意，这个吉商的吉顺就是让唐人，退出在外面的生意。 这就是把唐人彻底的弄死了。 “这个人是真够狠的了，吉商在鬼市做什么生意的？” “茶商，只做茶，但是其它的商都消失了，他就和鬼市合作了，大部分的生意，各种的。” “噢，是这样，那我知道了，这事我看看。” “小曼，不行就算了，反正现在赚的钱，也花不完。” “哥，我走了。” 唐曼回宅子，吃过晚饭，进书房，看着那茶盒，雕刻的是仙人对弈，楠木的盒子。 打开，里面的茶，确实是太好了，颜色，香味…… 这就是吉商吉顺供到宫里的茶。 这茶价格是不菲。 唐曼把纳兰妮萱叫进来。 “把这个茶泡一下。”唐曼说。 纳兰妮萱泡茶，这个是很讲究的。 水温，所用茶具，还有茶放的多少，到什么味儿？ 纳兰妮萱竟然很专业。 “你这是从哪儿学的？” “西营中，就我一个女的，所以我在宫里，有很多地方我可以自由的出入，茶房是我喜欢去的地方，在那儿我学的，茶房供茶，还教茶艺，教出来的人，就是给那些人泡茶。” “噢，真的不错，那你懂不少，你看这茶怎么样呢？” 纳兰妮萱给唐曼倒上茶。 “姐姐，我要品尝一下。” “一起喝。” “姐姐，这茶名贵，我在宫里，也不过喝过几次，但是品质也没这个好。” 品茶，唐曼感觉这茶，确实是不错，唐人就喝这种茶，但是非常的昂贵。 唐曼看着纳兰妮萱。 “姐姐，我说实话吗？” “说。” “茶不对，茶分无品，特品，再就是一到九品，这茶只是特品，无品是最好的，就差这一点，价格差十余倍之多。” “详细讲讲。” “无品茶，为最，采茶时间极为讲究，早晨四点到五点，一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要十七到十八岁女孩子来采，用嘴采茶，还有制茶的时候，也是极为严格，这个不是。” “什么人能喝到这样的茶？” “团长，左右倾，还有就是鬼市外面的人能喝到这样的茶，那是需要非常有钱的人才能喝得起。” “如果是假的，这个怎么办？” “内律，茶供有假者，进鬼牢十年，外律并没有关于茶的律条，但是有制假者，就这降品就为假，由鬼市没收其全部收入，新法典中也有。” “这个我知道，那人呢？” “制假制，入鬼牢六年。” “新鬼律是这样规定的，如果是老鬼律，这些人是能逃避的。” “对，确实是这样。” “那这个能查出来吗？” “当然，鬼市宫里的茶房，有三十六间，每一道工序都极为繁杂，一间三十人在工作，所出必定是有标的。” 唐曼把盒子拿过来。 纳兰妮萱看着。 “茶房，三房，十九号选茶，这些茶都是送过来的，就是由茶商，这茶商就是吉商，四房制盒，具体的人是六号，封盒，三十二房，具体的人是二十九号……” “那这茶出现问题，应该是什么问题？” “一个是房里人的事情，一个就是供茶商的事情。” “能查出来吗？” “这个……” 唐曼看着纳兰妮萱。 “说吧！” “能，我总去茶房呆着，认识房长，姐姐，这……” “帮你查一下，别多问。” “好。” “记住了，私下问，有意无意的。” “姐姐，我懂。” 纳兰妮萱回房间休息。 唐曼看内律，一直到后半夜，看完了。 内律只有一本，但是面面俱到，真的是够详细的了，也是厉害了，内律更为可怕，严格。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衣小蕊她们上班，唐曼坐在客厅品茶，从宫里拿出来的茶，她在琢磨着。 纳兰妮萱进来了。 “姐姐。” “喝茶。” 纳兰妮萱坐下。 “我给房长打过电话了，这个问题出现在供茶商那儿，就是茶商吉顺，今年的茶，因为种种原因，无品茶根本就无法供应上，没有那么多，所以就用特品来顶了。” “没有人喝得出来？团长，左倾，当时的右倾，都没有喝出来？” 唐曼问。 “姐姐，右倾一直是没有的，只有左倾，你的出现，才有了右倾，只有其能，才能出右倾，没有就空着，如果团长没喝出来，左倾没喝出来，这个可能性不大。” “原来的团长已经是不在了，那这件事和左倾有关系了？” “姐姐，这个我……” “我明白了，你不当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在家里呆着，烦了就自己出去逛逛。” 唐曼去了的鬼市，直接进宫，找左思源。 唐曼被带到左思源的客厅，那才叫豪华。 “左倾，打扰了。” “可不敢这么说，你来我是十分的高兴。” “那我直接说事，你昨天送我的茶是什么品的？” 左思源想了一下说：“特品。” “那左倾和右倾应该喝的是什么茶？” “无品，您对茶这么懂？” 左思源的心计很重的。 “那你给我拿茶，可是……” “哟，右倾，果然是懂茶，这无品和特品相差是有一些，但是不懂茶的人，喝着不差上下的。” “那您是没瞧得起我？” “不，茶拿走后，下面的人才告诉我，拿错了，人让我给送鬼牢一年。” 这左倾是真的在瞎编，看来问题就出现的了左倾的身上。 “我怎么和团长能聊聊？” 左思源沉默了，唐曼就确定了，这里面的问题。 第779章 茶房 唐曼看着左思源说。 “左右倾，是团长的左膀右臂，难道还不能团长说话？你也真是没拿我当回事儿。” 唐曼这话虽然是笑着说，但是带着刀，带着刃出来的。 “我安排。” “这还需要安排吗？” 左思源沉默了良久。 “你想查吉商吉顺是吧？” “对，我不想为难你。” “你想达到什么程度？” “按律来呀！” 左思源沉默了良久。 “给我点时间，两天。” “好。” 唐曼起身离开，直接了开了鬼市，唐曼去老恩那儿。 中午和老恩吃饭，说了事情。 “这个左倾是不是有意这样做的，也不好讲，所以你得小心。” “我知道了。” 闲聊，说了一些关于古董的话题，吃过饭，唐曼往宅子走，快到宅子的时候，一个人从对面走过来，唐曼最初也没有在意，这个人离唐曼四五米的时候站住了。 唐曼也站住了，这个盯着她看。 “是唐曼吧？” 唐曼紧张了一下，这个人五十多岁，看着优雅的一个人，但是唐曼紧张，看人无法从外表看出来什么。 “我是。” “我是吉顺。” 看来左倾是和吉商的吉顺说了事情了，这个吉顺找来了。 “您不用紧张，只是聊聊。” “我不认识你，最好离我远点。” “好，我马上走。” 这个人转身就走，他大概是清楚的，西营人的可怕，只是一瞬间，就可能让你倒在地上，永远的起不来。 唐曼回宅子，纳兰妮萱，过了几分钟，也进来了。 “你……” “我一直跟着姐姐。” “我说不用。” “姐姐，现在你并不安全。” “那个人是吉商的吉顺吗？” “是，九商我都见过。” “噢。” 坐下喝茶，唐曼说了见到左思源的事情。 “姐姐，这么一分析，有两点，左思源和吉商合作了，另一点不是，茶确实是供应不上了，就用特品还顶替，新团长是什么人不知道，能不能喝出来，也不知道，如果从这点上来分析，那新团长应该是喝不出来的。” “这两点，那个面儿更大一些呢？” “姐姐，两天的时间，一个你和吉商吉见个面儿，有事情，总是要谈的，另外，就是等着左思源给你的解释。” “好，那吉商吉顺怎么联系？” “我来办，问一下就知道了。” 唐曼回房间休息了半个小时。 下午起来，看书，外面又下雪了，十一月的东北已经很冷了。 纳兰妮萱回来了，告诉了吉商吉顺的电话。 唐曼要和吉商吉顺聊聊。 唐曼给吉顺打了电话，晚上约到角楼。 打完电话，唐曼就出去了，到河边坐着，纳兰妮萱跟着唐曼，让唐曼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东北的十一月寒冷，坐了半个小时，唐曼去了角楼。 那个吉商的吉顺来了，坐在那儿。 他看到唐曼，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没有站起来。 唐曼过去坐下，点菜，上酒。 “吉老板，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嗯，是，你想找我聊聊，我也想找你聊聊。” “嗯，直来直去的，你和唐人怎么回事？” “我和唐人有过节，在生意了，当年唐人差点让吉商毁掉，我当时也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终于是等到了今天了，有仇不报非君子。”吉顺笑起来。 唐曼最初只是想，唐吉商的吉顺不再找唐人的麻烦，一切就过去了，但是听吉商吉顺的话，肯定是不会放过唐人了。 “唐人是我哥。”唐曼说。 “我知道，当然了，我也知道你是右倾，我也知道，西营的一个人在保护你。” “噢，那你觉得你有多大的胜算呢？” “百分之九十。” 唐曼笑了一下，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这孙子，恐怕势力不小，八商，只剩下吉商，就能说明这一点。 “我先来一步，那供茶，特口冒充无品，内律是治不了你，可是外律是能治得了你的，冒充定为制假，入鬼牢六年。” “右倾果然是对律法熟悉，至于我怎么摆脱，我不会和你讲的，我不害怕。”这个吉商吉顺很牛的样子。 “嗯，我会让你害怕的，本是想着，让你和唐人的的事情过去，大家相安玩事，我也不过问这件事情，可是你不想放手，那我也没办法了。” “可以试一下，上任的团长怎么死的，你虽然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 唐曼笑了一下说：“这到是让我意外了。” 这是针尖对麦芒了，谁先扎破谁，都不好说了。 吃过饭，唐曼直接进鬼市，进宫，找左思源。 “左倾……” 唐曼说了吉商吉顺的话。 左思源竟然冒出了汗。 “你不会和吉商的吉顺穿了一条裤子吧？” 唐曼问。 “你不要这么讲话。” “我见团长。” 左思源想了半天，站起来。 “你等着。” 唐曼等了有半个小时了，左思源才回来。 “我带你过去。” 左思源带唐曼到了宫里后面的一个院子，进一个房间，说是房间，那就是大殿。 进去。 “就站在这儿吧，我出去。” 左思源出去，唐曼着着，一会儿，听到了声音，依然是空空的。 “右倾，你何事，这么着急？” 唐曼说了吉商吉顺的话。 “噢，这是小事，什么茶并不重要。” “律法这是制假之罪。” “像吉商这样的大商，鬼市还是需要这样的人，所以有一些事情就不能常规去做，鬼市也是需要发展的，也是需要这么一个人。” 唐曼没有料到会是这样。 “那我就不想再多讲了。” 唐曼转身就走，出来，回宅子。 这团长是什么意思？ 这团长为这个人说话，又是什么意思？两个人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第二天，唐曼去唐色。 “哥……”唐曼说事情。 “既然管不了，就算了，也没有什么，吉顺就是想抢我的生意，里外的都抢，我也就顺了他的意，反正赚的钱，够三辈人花了。” “不会伤到你的人吧？” “那吉顺还没有这个胆子，你放心吧，这也正好，让我放下了很多的事情，以后我也不用总呆在这唐色了。” “我就奇怪了，你总是在唐色呆着，很少出去，为了生意？” “你看着我闲着，除了画画，就是看电视剧，那是我在想事情，每天不断的事情，生意多，自然也是要安排好一切，商场就是一个战场，这回我可以放松了。” “人没事就好，哥，那我回去了。” “你不用担心，哥人没事，钱依然有很多，用就找我。” 唐曼点头，回宅子，就这事，也许是一件好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唐曼也不再问这件事情，关心的就是变律。 唐曼每三天去一次鬼市，呆上一天，看变市，变律的情况。 一直到春天来了，唐曼确定，变律没有问题了。 春天来了，唐曼找团长，说下九层的事情，没有料到…… 第780章 以善待之 唐曼和团长说下九层的事情。 团长竟然勃然大怒。 “你只是右倾，这事不是你管的，你也管不了。” “我就是想变市，唐妆下个月就需要重新上妆。” “你在威胁我？” “可以这么讲。” “我随时就能杀掉你。” “当然，你随时可以杀掉我，但是，我唐妆所做之气，不只是让鬼市的妆气消失，而且……” “而且什么？”团长是紧张的。 “你空空的声音，让我感觉到不舒服。”唐曼起身走了。 唐曼也是冒了一头的汗，这个团长失去理智，真把自己弄死了，那也就完蛋了。 下九层变市，这事老恩也提到过，那里是灵和魂栖息之地，原来，人死后，转魂转灵再转生，转念而生，但是这些灵和魂在下九层，被控制着，鬼市控制着这些灵和魂，是在做利，这个利怎么做，唐曼不清楚，老恩也不清楚。 反正，唐曼感觉这件事怪怪的。 第二天，冯黛来了，找唐曼。 坐在客厅喝茶。 “姐姐，你要变市下九层，这个可不成的，你现在是在团长之下，已经是一个高位了，可以说，要什么有什么，很多的东西，极少有人能享受得到的。” “我为变市，而不是这些，这些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姐姐，你想想，那样做有意义吗？那个灵和魂和你没关系的，你能把九层变市成了，已经是很伟大了，九层的百姓都在感谢你，这就够了。” “妹妹呆，姐姐的心思你是不懂。” “姐姐，我只是想和你说，要命，不要其它的。” 冯黛这话不是没有原因的，她来，肯定也是团长命令的，说要命的话，那也是团长说的，急了，真的就会要了唐曼的命。 但是，唐曼知道，这个团长肯定不敢赌，所以她不害怕。 唐曼想，她这样逼着团长，那团长肯定会出来的，看看这个团长真面目。 看看团长长什么样子？看看到底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七条胳膊八条腿。 唐曼现在已经是动了九商之利，现在动下九层，那是谁的利？ 那吉商吉顺，应该是听了某一个人的话，不是团长，就是左思源，没有再为难唐人，似乎一切都过去了，但是唐曼清楚，根本就没有过去，也不可能过去。 对于变下九层，看来是太难了。 唐曼找冯黛，说去下九层看看。 “右倾，你不是清主了，下九层需要人带，你有权力进去。”冯黛的表情冷冷的。 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个新团长没有把冯黛给废除了，就已经不错了，或者说，冯黛还是有自己的能耐。 唐曼出来，看了一眼纳兰妮萱。 “我进下九层。” “嗯，那里没事的，我跟着就没事，因为我每年都在下去几次的，您也不用紧张，那些灵和魂，也是有善良的，大部分是恶灵和恶魂。” “何为恶？何为不恶？”唐曼问。 纳兰妮萱愣住了。 “灵和魂本是善良，恶因为不善而生，善以待必出善。”唐曼说。 “姐姐大义。” “当年的螺丝及顶，十三层，我也进过，那恶灵之层，当年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现在把螺丝及顶变成了下九层，我想，应该是没有变化的，只是变了一个空间罢了。” “是这样的。” 唐曼不再说，进了下九层。 唐曼进一层，没有往下去。 纳兰妮萱每年来几次，也是工作，那具体要干什么呢？ “你每年来几次，做什么呢？” “灵和魂在宫里都有名册的，每年都有几次赦灵和赦魂，我过来，就是把这些灵和魂带出去。” “每年有多少？” “不固定，十几个。” “这么少？这里有多少灵和魂？” “九层，十万总是有的。” “多少？” “十万差不多。” 唐曼完全就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 唐曼在这里走着，这里也是正常的房间，街道，灵和魂是飘着的。 唐曼和纳兰妮萱走着，那些灵和魂都躲避到一边，看着她们。 “这和我上次来的时候并不一样，我看到的是人，人被铡刀铡着，被火烤着，被油炸着……往复的生死。” “那是下九层的第五层，是在折磨灵和魂，就是洗灵净魂的一种方式。” 唐曼没有说话，在街上走着。 “这些灵和魂是害怕我们吗？” “不怕你，怕的应该是我。”纳兰妮萱说。 “如果这九层所有的灵和魂都放了，会怎么样呢？” “姐姐，恶灵和恶魂也是非常可怕的。” “就比如，监牢里的人？” “姐姐，那是不一样的，您说得善以待灵和魂，他们就是善的，人死而善，其实，人死后，灵魂出来，本质都是善良的，但是种种原因，因为某一个积怨，重恨，不离不转，让自己的灵和魂分离，分离之痛，那完全可以说是最痛苦的一种痛，这个我只是听说的。”纳兰妮萱说。 “那灵和魂区别？为什么死后灵魂本是一体的，要分开呢？”唐曼问。 “灵”指的是人的精神状态，包括意识，思维，感知，它更侧重于人的精神层面和能量形态。 “魂”指的是人的精神实体，它包含了人的个性，情感，记忆，是人内在的核心部分。 “那灵高于魂，他们分开，因为积怨重恨，或者说有太重的牵挂，这个时候，灵和魂就达不到了共同的一个共识，必然是要分开的。” “分开后，他们会怎么样？” “灵和魂分开后，就永远不能在一起了，分开就，他们也变成得陌生的，就像永远有在一起过，永远不认识一样。”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修灵修魂，报怨结恨，或者说牵挂太重的人。” “人修到什么时候？”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百年，千年，都有可能的，十年有成的，千年还有不成的，报了怨，了结了恨，就转生投世。” “噢，那要怎么解决？” “姐姐，您说的，善而待之，便成善，灵和魂有着自己的灵性，魂性，虽然是积了怨恨，或者是牵挂太重，但是他们更容易感动。” “他们在这里，是怎么来的？” “鬼市有一个魂区，其实就是灵魂的区。”纳兰妮萱没有讲明白，唐曼也明白了。 “抓到这些灵和魂，是利？何来的利？” 纳兰妮萱沉默了半天说：“姐姐，我们要离开了，魂区的人进来了。” 唐曼想了一下，点头。 出来，回宅子。 “那魂区的人，那么可怕吗？” 纳兰妮萱说出来的话，让唐曼一哆嗦。 第781章 一色三 唐曼完全就没有想到，纳兰妮萱所说的话，让她一哆嗦。 纳兰妮萱说，所有的人都给魂区的人三分面子，不敢不给，因为可以抓活人的魂，这个唐曼也是知道的，抽三分的魂。 “我原来在这儿呆着的时候，不知道。” “姐姐，鬼市除了上中下九层之外，还有很多的空间，这个不只是你不知道，我也有很多不知道的，鬼市团长，不会让副团长，左右倾，完全知道里面的事情的，便于掌控的。” “是呀，我以为铁骑营就很可怕了，没有想到，还有西营，东营的存在。” “是呀，西营的人，只留下了我，如果我不跟着您，恐怕我也会消失的，因为西营有点失控了，能力可怕。” “噢，竟然会是这样。” “姐姐救了我一命。” “这话也不能这样说。” 喝茶，聊天。 第二天，唐曼吃过饭，让纳兰妮萱自己逛街。 唐曼去了南族部落。 她给南族部落的巫师带了宫里的茶，还有唐人的酒。 过去，唐曼和南族部落的巫师聊天，没有说事情。 “小曼，你是有事了。” “没事。” “魂魂相对，我还不知道吗？” 唐曼笑了一下。 “你想改变鬼市下九层，那些灵和魂都是分开的，以灵魂相合，恶则不见。” “不是说永远也不能合了吗？” “能，不懂的人才这样说，不过现在麻烦的事，鬼市拿灵和魂在做利，那可不是九商之利，那是大利，这个人不要动了。” “那么可怕吗？” “利大可是不要命，你不要动了，目前你要解决的，还有一件事儿，那就是吉商。” 唐曼一愣，吉商吉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什么意思？” “吉商的吉顺，和魂区的一个人，在算计着要坑你，因为你中九层的变律，让他损失了很多，而且团长对他失去了信任，但是为了鬼市的利益，团长就忍着，他很清楚，迟早有一天，团长会干掉他的。” “那他坑我是因为唐人？” “不是，你变律，还要下一步变下九层，这吉商在下九层也是有利的。” “噢，是这样，那……” “这块石头，有点垫脚。”南族部落的巫师，笑起来。 “那我没办法。” “确实是不好动，让我想想，我想好了告诉你。” “其实，我不想让你参与到里面。” “我喜欢，感觉现在活得很快乐。” “我怕你出事。” “不可能。”这他南族部落的巫师又笑起来。 聊了两个多小时离开。 唐曼没有问，南族部落的巫师，怎么知道那么多？显然，他是关注着自己，这些事情都是为自己而做。 唐曼真的不希望这样。 唐曼回宅子，中午了，吃饭。 纳兰妮萱没在家。 吃过饭，休息，起来看书。 四点多，衣小蕊她们回来了，纳兰妮萱也回来了，看那表情，很高兴，很少见到她这样，看来她是真不想在鬼市呆着了。 但是，纳兰妮萱要保护唐曼。 如果一切过去了，就让她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晚上吃过饭，唐曼进书房。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 “场子怎么样？” “挺好的，我师姐在，都能压住。” “那就好。” “师父，场子下个月有一个妆赛，世界性的。” “噢，这费用可是不低。” “是呀，现在我师姐最担心的是妆术，现在场的妆，出现了杂妆的现象，我师姐也是不管，说是百妆而行，有本事的就上妆。” “噢，那不是说，大妆少？” “嗯，杂妆一出，场子的妆师也是有点乱了，为进级，使用了乱妆。” “噢，你不用担心，一会儿你跟我学妆，我教你唐妆一色。” 唐曼已经是把唐妆，做出来了五个妆了。 晚上九点多，唐曼和衣小蕊到了后完的妆室。 唐曼教唐妆的一色妆。 一色成妆，就是肉粉色，一色出三色，白，青，加本色的粉。 唐曼最想的就是，让妆简归一，九九归一，一为大，就是这个意思，将来让妆师，都能简单的上妆，而且达到了一个完美的程度。 其实这个很难，不只是妆的问题了。 唐曼讲着，教着，衣小蕊这个妆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就是，妆里带魂气，这个很难达到。 两个小时，唐曼教过妆，衣小蕊上了一遍妆。 “你自己看着怎么样？” “师父，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你没事自己再练习，这个妆赛还一段时间，不明白就问我。” “谢谢师父。” 到前院喝了一会儿茶，就休息。 第二天，唐曼去沈宅转着。 她脑袋有点乱，关于吉商吉顺的事情，这个人竟然在和魂区的一个人坑她。 这是要往死的弄唐曼了。 唐曼也清楚，看来就得出手了，唐曼不想这样做的，不为难唐人，一切就都过去了。 唐曼这个人竟然冲着自己来了。 敢冲着唐曼而来，那就是说明，这个吉商不简单了。 自己是右倾，还有西营的保护，他竟然敢这样干，肯定不是简单的来路了。 团长说，让吉商存在，是因为经济的原因，那就是说，吉商可以影响到鬼市的很多经济。 唐曼在沈宅转着，快中午了，进一个宅子，坐下，吃饭。 刚吃上，贝勒爷进来了，这老小子，能掐会算的，这辈子可是不愁吃喝了。 “小曼，很巧。” “是呀，你最近没和人打架？” “打了，你没发现，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我了？” “是呀，确实是，怎么回事？” “让人给打住院了，住了一个月。” “什么？” “噢，见义勇为，牛吧？” “真的？” “真的，你看。” 贝勒爷把手机的视频给唐曼看。 “哟，英雄，干一杯。”唐曼说。 干了一杯，唐曼说：“贝勒爷，我记得旗子应该是生了吧？” 贝勒爷低头，半天才抬起头来。 “我没有那个命。”贝勒爷的眼泪掉下来了。 “说明白了。”唐曼的心忽悠一下。 “旗子没事，上班了，孩子……”贝勒爷没往上说，把酒干了。 五弊除了？这…… 唐曼想，这需要一个过程，也许这也是一个意外。 “对不起。” “没什么，其实挺好的，我担心旗子。” 唐曼也是沉默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第二天，唐曼出去走街，下雪了，雪很大，在雪天走街，那又是别样的感觉。 唐曼走街，在贵德胡同，她站住了。 前面一个人站着，横在胡同口，这个人，人高马大的，横在那儿，唐曼是过不去的，这个人是冲着唐曼而来的，她感觉到了杀气。 第782章 剥灵人 唐曼转身要往回走，她看到了，纳兰妮萱在那个人的身后，走过来，离那个三四米远站住了。 那个人感觉到了，回头看了一眼，想了一下，侧过身，贴到墙上。 纳兰妮萱走得很慢，从那个人的身后走过去，走到唐曼身边，那个人竟然慢慢的倒下去了。 “姐姐，走。” “这……” “走。” 唐曼转身走，回宅子。 “姐姐，下雪了，中午吃火锅吗？”纳兰妮萱问。 “噢，吃。” 唐曼让厨师准备了。 “那个人没事吧？” “姐姐，那个人你恐怕是不知道是什么人。” “确实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冲着我来的。” “确实是，鬼市宫里的剥灵人，有四个。” “怎么回事？” “宫里的剥灵人，就是把你的灵和魂分开，那你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能动用剥灵人的，团长和左右倾。” 纳兰妮萱的话，唐曼也明白了。 团长动用的可能性是极小的，那只有左倾了。 这个左思源说话软软的，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如果是这样，就是左倾左思源的问题了。 “我要怎么做？”唐曼问。 “这个和吉商有关系了，左思源恐怕是被吉商左右了，这个团长肯定是清楚的，现在分析，团长是投鼠忌器，吉商还是控制着一些经济的，所以团长现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那冲着我来，就是我吃了人家的蛋糕了？” “姐姐，你要是吃了，也说不出来什么，可是你没吃。”纳兰妮萱笑着说。 “你还笑得出来？今天你不跟着，我就完了。” “需要我到的时候，我就到了，姐姐放心。” “谢谢。” “姐姐，不言谢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嗯，姐姐别急哟，自然会有人帮着你的。” 唐曼没多问，如果能讲的话，纳兰妮萱就会讲了，她到底还是鬼市的人，现在说是唐曼可以随意的安排，现在她是以妆而势，如果妆破，那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那个人？” “姐姐，不用多问了，以后你也看不到这个人了，在鬼律中，不管外律，还是内律，动倾者，必死。” 纳兰妮萱去休息了。 唐曼也是一头的冷汗，如果今天纳兰妮萱不跟着，一切就完了。 唐曼琢磨着，看来，她一定要尽快的把这个吉商吉顺处理好了，可是这个吉商又控制着鬼市的一部分经济，影响着鬼市。 唐曼也是要顾忌一些问题的，考虑着，下九层的变市，所以，还是要考虑到鬼市的经济问题。 那个人有可能是吉商吉顺派出来的，但是你绝对的抓不到证据。 这个人竟然是剥灵人，他大概也没有料到，西营竟然会跟着唐曼，唐曼也知道纳兰妮萱跟着。 能动剥灵人的，只有团长，左右倾，团长不可能动，那就左倾左思源，那能鼓动左思源人恐怕就是吉商吉顺了。 左思源肯定也是想让唐曼死，因为他害怕唐曼发现左思源的问题。 唐曼只能是找团长说这件事情。 那团长会怎么决定呢？ 唐曼不知道。 第二天，唐曼进宫见团长，直接到了大殿。 那左思源是多外面跑进来了，差来差点没摔倒。 “左倾，这么慌张干什么呢？” 唐曼想起来，当初左思源和自己说，她是他的右倾，那话真的就恶心了，唐曼还以为是团长。 有点调戏的成份了。 “右倾，有事我们商量，不要轻易的打扰团长，他的工作很多的。”左思源说。 “左倾，你出去。”团长说话了，团长来了。 依然是看不到人，就是空空的声音，那声音和原因空空的声音是一样的，他们都用一种办法，让别人听不出来，团长真正的声音。 “团长……” “出去。”团长那空空的声音，有了怒意。 左思源出去了，不甘心，可是又不敢在这儿呆着。 左思源出去了。 “右倾，有事说吧！” “我差点没剥灵人给剥了灵，如果没有西营纳兰妮萱在，我就完了。”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能动剥灵人的，只有您和左右倾。” “是这样的，这事是左倾和吉商吉顺所为，如果没有大商替代吉商，我是不敢动的，对鬼市的影响很大。” “唐人可以。” “是呀，我找过唐人聊了，唐商是最好的选择，在九大商中，排名最后，其它，那是低调，只有唐商，做着多商的生意，也熟悉，也懂，实际是唐商的实力，是排在八商之前的，但是，唐人不想再进这条河了，说水太清了，不好摸鱼。” “噢，那这样左右着您……” “我会找左倾聊的，现在保的就是你的安全，你也不要再提下九层变市的事情，暂时这样，等机会的来临。” “好。” 唐曼出来，出了宫门，那左思源就在外面等着。 “右倾，您这是……” “我没说其它的，就说了下九层变市的事情，团长告诉你，不可能，以后也不要再想这件事，我觉得也是，九层已经是变市成了，我也需要过正常人的日子了。” 唐曼转身走了。 唐曼知道，左思源是不会相信的。 这个时候，唐曼才明白，这个左思源可不简单，就团长，现在也不敢动他，一动就扯到了鬼市的经济。 九商共在之里，互相的牵扯着，制约现，现在是商独大。 唐曼往外走，有人过来。 “右倾，副团长请您喝茶。” 唐曼想了一下，去冯黛那儿。 唐曼进去，冯黛站起来。 “姐姐。” “坐吧，不用那么客气。” 唐曼坐下。 “姐姐，你进宫了？” “是呀，找团长说点事儿，怎么了？” “我听说，有人要找你事儿，我提醒你一下。” 冯黛知道的消失，也是外面的息人打听的。 “这事我知道了，你把外面管理好行，里面的事，就不要问那么多。” “姐姐，我知道，宫里的水太深了，我担心你。”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谢谢你，我回去了。” “吃完饭再回去。” “不了，我约了一个朋友。” 唐曼离开鬼市，去角楼，她约了丁河水中午吃饭。 丁河水已经来了。 “师哥。” “坐吧！” 坐下，喝酒，唐曼说事情。 “这事我知道了，现在是要找一个大商替代，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那鬼市的团长能力很大，应该能找到的。” “团长也是有顾忌的，找了一个替代，需要一个接替的过程，如果再像吉商一样，养虎成患呢？” “他有这样的担心，但是这只虎不除，恐怕也是日夜不宁了。” “你哥唐人不想再入这条河，那还有一个人，就是南族部落，南商虽然败，但是懂行道，接手就能盘起来。” “南商南城？” “对，你可以找南城谈谈，不知道人家愿意不。” “嗯，吃过饭我就过去。” 吃过饭，唐曼去南宅。 她先和南族部落的巫师聊了一个多小时，也说了这件事情。 “这到是对南家有好处了，这也是南家起来的机会，只是……” 这个只是，让唐曼一哆嗦。 第783章 叶氏 南族部落的巫师说。 “只是，怕沈家人作梗。” 唐曼一哆嗦，沈家人？ “你说的是沈宅人？” “对。” “沈宅的人除了三叔，没有活着的人了。” “是呀，三叔这个人不简单。” 唐曼愣住了，一个三叔，回乡养老了，那么大年纪了，还能起什么风浪呢？ “我没明白。” “三叔深熟经商之道，尤其是鬼市的商，他可以让鬼市发展，也可以让鬼市成为商者的坟墓，手段厉害。” “是这样，那儿找三叔聊聊。” “最好是这样，如果行了，你再找南城，我也给南城打个边鼓。” “嗯。” 唐曼从南宅回去，回宅子，喝茶，琢磨着这事。 晚上把老恩接过来吃饭，聊了这件事儿。 老恩听完，想了半天说：“这个人三叔确实是对鬼商太了解了。” “他怎么那么了解呢？” “说白了，不走混水何能富呢？就沈家，在最早的时候，没有九商出现的时候，在鬼市做商，做得很大，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沈商突然就不行了，只是一夜间的事情，就清除了鬼市。” “那三叔……” “三叔可以成商，也可以败商，沈家和南家，是理不清的，说不上谁欠谁的债。” “我以为是沈家欠南家的债，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就是说，沈家和南家的仇恨，是很深的了？” “应该是，现在三叔沈元，恐怕也没有心思再把沈商做起来，做起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沈家都没有人了，何况，他的年纪已经大了，但是报仇的事情，恐怕三叔沈元从来没有忘记过。” “这……不太可能吧？” “我回去给沈元打电话，让他明天过来，明天晚上，你到我那儿去。” “好。”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回来，唐曼在客厅喝茶。 “师父，这次比赛，师姐的意思让您过去看看，坐镇。” “我去有什么意思？” “师姐说，有一个国外的大妆师，恐怕她难对付。” “不会吧？”唐曼说。 “师姐也没有说得太明白，她本是要过来和您说的，但是担心您不给面子。” “这董礼一天天在想什么呢？” 董礼不过来，让衣小蕊说这件事，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让董礼感觉到了隔阂了。 唐曼真不希望这样。 董礼回归到正常，和唐人逛街，唐曼看到过一回，唐人陪着逛街，能从那唐色出来，也是真不容易了，看来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唐曼思绪有点乱。 “什么时候？” “后天，提前到后天，参赛的妆师都到市宾馆了。” “提前这么多？” “不知道原因。” 唐曼说：“告诉董礼，那后天我过去。” 休息。 唐曼晚上到老恩那儿，三叔沈元已经来了。 “三叔。” “小曼，很久不见，越发的漂亮了。” “三叔也精神了。” 坐下，吃饭，唐曼说了事情。 “南商，南商……”三叔沈元的表情里透出来的东西，看着有点吓人了。 “三叔，沈家和南家到底有什么过节？” “让南商进鬼市，独商，替代吉商，那很不错，南家人还是讲信用，讲义气的，是善商。”这话从三叔沈元嘴里说出来，唐曼一愣。 老恩笑了一下：“老沈，你是嘴不对心，有话就直接说。” “我得大义呀！这是救市，那我不能扯后腿不是？何况我一个垂垂老人，又能左右得了什么呢？”三叔沈元说。 “老沈头，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你不想让南商再起，那小曼不插手这件事儿。” “我可没有，南商怎么折腾和我也没有关系。” 老恩看了一眼唐曼，不说话了。 “三叔，您……” 三叔沈元沉默了良久。 “嘴馋就要挨打。” “老沈头，你要从大局着想，鬼市现在需要替换吉商，让鬼市正常的发展起来。” “大义？大局？沈宅那可是二百多口子人。” 唐曼听了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南家没有关系。”老恩说。 “你怎么知道没有呢？我觉得有，南族那个邪恶的巫师，就有可能给沈宅做了劫了。” “有可能？你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讲，关于沈宅人的死，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有说法的。” “你信？但是我不信。”三叔沈元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唐曼有点发懵。 “好吧，我也不劝你了。”老恩说。 三叔沈元摇头，站起来走了。 唐曼送出去，回来，坐下。 “小曼，看来这事不成，南商就放弃。” “只能这样，三叔沈元不放手，南家人也不敢接。”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吉商吉顺能老老实实的让接吗？”唐曼问。 “这事你不别管，有人接，团长那边认可，吉商吉顺恐怕麻烦就来了。”老恩说。 “那还有什么人能接？” “其实，唐人是最好的人选，可是唐人不再进这条河，也没办法，还有一个人，省城的叶氏集团的叶飞飞，父亲叶福，现在集团完全交给了叶飞飞管理。” “这个叶飞飞能做这个生意吗？” “生意人，有生意就做，有钱就赚，这个叶氏集团叶福管理的时候，就想挤进九大商里来，但是没有成功。” “噢，那我明天找叶飞飞。” “试试吧！” 第二天，唐曼去了叶氏集团，高二十几层的大楼。 叶氏集团的产业很多，酒店，电子，汽车…… 秘书带进办公室。 “叶董，这位女士找您。” “知道了，请坐。” 有人给泡上茶，出去了。 “我叫唐曼，是……” “哟，唐大小姐，果然天生丽质。” “叶董，您……” “我们叶家和唐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且也走得挺近的，只是没见到过你。” 这个叶飞飞恐怕是飞不起来，很肥，有二百多斤，但是不到三十岁，接子叶氏集团的大权，原本叶福还有一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扶不上墙。 “噢，这个我到是不知道，我哥也不和我说生意的事情。” “嗯，那唐小姐今天来……” “有一件事，鬼市现在只剩下一商了，想必您也应该是知道了，现在要换商。” 叶飞飞看着唐曼半天问：“换商？为什么？” “吉商根扎得太深了。” “噢，那我明白的了，这到是好事，可是唐先生怎么不进鬼市呢？” “他退出去了，不想再进了，具体是什么想法不知道。” “唐小姐，您有这个权力？” “我能左右个七分。” “噢，那到是不错，可是吉商不好招惹呀，我们叶家也是一直想进入鬼商。” “吉商怎么不好招惹了呢？” “鬼市现在都觉得是麻烦了，我们叶家……” “您应了，我和团长说这件事，团长应了，你就准备进鬼市接手所有的生意。” “如果成了，我叶飞飞会感谢你的。” “没必要，那就这样，暂时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我打电话给叶董。” “好，我送唐小姐出去。” “不必了。” 唐曼离开，进鬼市，进宫，找团长。 快到大殿的时候，那左思源匆匆的跑过来。 “右倾稍等。” 唐曼站住了，左思源跑过来。 “右倾，到我那儿先喝一会儿茶。” 唐曼就知道，这个左倾左思源有话要讲。 唐曼到是想听听，这货要说什么。 第784章 左思源之死 唐曼去左思源那儿喝茶。 “右倾，有什么事，我们商量着来，我是左倾，你是右倾，不要总麻烦团长。” “嗯。” “你找团长，我大致也是知道了什么事情，那个吉顺也是太不理智了，出了剥灵人的事情，好在没出什么事情，这件事，我要让他给你一个说法。” “都敢动我，有一天，也敢动你，不是吗？” 左思源想了半天说：“右倾，这只是一个误会，我给让吉顺道欠的，你让他给你跪下都可以，还有，赔偿您，惊吓的费用。” 这个左思源周旋着，就是为了利益，这点唐曼是非常清楚的。 “没那个必要，告诉他，别再惹我，我也不惹他。”唐曼起身出来，往大殿去了。 那左思源站在那儿看着。 唐曼进大殿，一会儿团长说话。 “右倾，何事？” 唐曼说事情。 “好，我接受，我也有这个想法。” “那我就告诉叶氏准备接手。” “好，做得了，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 唐曼说完就走，怕时间长了，那左思大源又生出来麻烦。 唐曼离开鬼市，回宅子。 晚上吃过饭，唐曼在书房给叶飞飞打电话。 “谢谢，我这边马上组成一个团队。” 唐曼挂了电话。 第二天，唐曼吃过饭，坐在客厅喝茶，看书，纳兰妮萱就进来了，说了一件事，把唐曼惊着了。 那左思源竟然反了，吉商的吉顺跑了，正在抓人。 “反了？” “左思源早就有反了的心思，他想当团长，没当上。” “人呢？” “杀掉了，对宫外宣布病死了，鬼市九层现准备丧事，九层，层层挂白。” “噢，那吉顺……” “六个小时内，肯定能抓到的。” “那宫里……” “宫里抓了百余人，基本是没有大问题了。” 唐曼点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看来这个左思源已经是知道，大难临头了。 唐曼下午进了鬼市，进宫。 “右倾，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让叶氏接生意。” “我知道了。” “鬼市这边，你是右倾，我也知道，你不会在鬼市呆着的，我要再找一个左倾帮着我。” “嗯。” “这个人就是鲐背，我也是犹豫再三，年纪大了，但是没有更好的人选。” “好。” 唐曼和团长聊了一会儿出来。 这九层，处处是挂着白布，白灯笼，宫里不能把里面的事情往外讲。 唐曼从鬼市出来，告诉叶飞飞，可以随时接手，找冯黛。 唐曼琢磨着，等这事平稳了，唐曼就提下九层的事情。 唐曼知道，下九层有着更隐险的事情。 唐曼没有想到，冯黛给唐曼打电话，让唐曼给左倾上妆。 “这个妆我不上了，我不上。” “是团长的意思。” “谁的意思我都不上这个妆。” 唐曼拒绝了，她不能给这个左思源上妆，她不喜欢这个人。 唐曼挂了电话，团长是何意？ 鲐背给唐曼打电话。 “这个妆你还真得要上。” “为什么？” “团长让你上妆，那是释义，左思源也算是根深叶茂的，抓了一百多个人，还有很多没抓，不能都抓了，你上妆，他们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懂这个意思吗？”鲐背说。 “噢，是这个意思，那就是说，还有危险？” “对，杀了左思源，也是要慢慢的查那些，慢慢的处理，不能一下就完了，这事没有那么简单的。” “嗯，老鲐，那我就听你的。” 唐曼挂了电话，明天早晨九点给左思源上妆。 上妆，唐曼没有料到，竟然出了问题。 第二天，唐曼带着化妆箱，进了鬼市，竟然在广场上妆，在九层的广场。 这是释义，唐曼并不喜欢。 开妆，唐曼上小妆，想尽快的结束，没有料到，妆上到三分之一，那左思源的左手就抓住了唐曼的衣角。 外面来送丧的，非常的多，但是离得远，左思源的动作并不大。 “你想怎么样？” 唐曼不得不分魂同来，和左思源的灵魂交流。 “我求你一件事，不要让我进魂牢。” “鬼市取消了魂牢了。” “宫里有，外面取消了，或者他们要把我送到下九层，我不能去，我得罪的人太多，有太多的灵魂在下九层，那我就死定了。” “我和你共事没有几天，你展现给我的，不是善良，这事你不能帮你,要怎么样，那不是我的事情，你最好松开手，安安静静的走，也许我会说一句话的。” 那左思源的手松开了，唐曼上完妆，盖上尸布，给左思源鞠躬。 “一路走好。” 唐曼离开鬼市，回宅子，冲澡后，坐在客厅喝茶。 衣小蕊打来电话。 “师父，下午你得来了。” “比赛到什么程度了？” “我师姐上了妆了，那个人说，一般。” “什么人？” “叫其里卫，实际是中国人，是天津老场的一个妆师，到国外丧事二十年了，他评了师姐的妆，说是一般，他下午两点五十分开妆。” “那我过去。” 唐曼中午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就去了场子。 进董礼的办公室。 “师父。” 董礼泡茶。 “那个人说你的妆也不行？” “对，看来这个人不简单。” “我看一眼视频，是什么人。” 视频中，唐曼看到了这个人，一愣，这个人唐曼在照片中看到过，师父牢蕊让看的照片，照片有六个人，有师父牢蕊，这个人当时师父牢蕊说，能成大妆者，这个人十分的有可能，这个人叫宁大兴，今年应该有六十岁了。 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抽烟。 “把衣小蕊叫过来。” 董礼把衣小蕊叫过来了。 “小蕊，我教你的唐妆，那个小妆能正常上不？” “能。” “你现在到里面的妆室上一下。” 衣小蕊进去上妆。 “师父，衣小蕊……” “噢，我教了一个唐妆小妆，你现在的妆够用了，不要再学了。” “噢，我知道了。”董礼说。 唐曼知道，董礼至少现在不能再学妆了，执妆的气儿还没过去，将来能不能再学新妆，也就是再说了。 衣小蕊上完妆，叫唐曼。 唐曼进去，告诉衣小蕊唐妆的小妆…… 衣小蕊听完愣了半天。 第785章 心能入妆 唐曼告诉衣小蕊，心能而行，心能入妆…… 让心静而入妆。 “到时候你上妆的时候，我带妆，用心能，或者是还有其它的，有异样，你也不要害怕，那是我在带妆，上出来的妆，是不一样的。” “师父，我害怕。” “怕什么？”唐曼瞪了衣小蕊一眼，出来。 “董礼，过去吧！” 到外妆楼的妆室，那个宁大兴在，还有很多的妆师，黄头发，黑皮肤…… “宁老师。”唐曼叫了一声。 那个宁大兴愣住了。 “我叫其里卫。” “我是牢蕊的徒弟，唐曼。” “噢，牢蕊是我朋友，但是我不知道你。”这个其里卫还真的就是牛，唐曼只是笑了一下。 “你们这儿是一流的场子，我看不怎么样，连一个大妆师都没有。”其里卫很牛逼的样子。 唐曼心想，都特么把祖宗给忘记了，还有这儿得瑟。 唐曼没有再说话，毕竟自己不是场子的人了。 “其老师，您开妆吧！”董礼说。 这其里卫开妆，鼻区开妆，然后往外展，那妆确实是不错，带着意的，魂以意，灵以义，这妆上了，魂安灵附，达到这样妆的人，真的是极少了。 在这儿能看懂这个妆的人，也不多。 一个小时，妆结束了，大妆从简，但是还没有到大简，不过这妆已经是很牛了。 这其里卫上妆完，那牛的样子，唐曼摇头。 “其老师，您的妆是开了眼了，我让我们的妆师，衣小蕊上一妆，您看看。” “说你的妆很厉害，除了你，还有其它的人吗？” “嗯，新妆师的妆很厉害，我是老妆的传承。”董礼也学会了胡说八道。 衣小蕊开妆，唐曼带妆，心能而带，让衣小蕊心能行妆，唐曼分魂，和衣小蕊交流，衣小蕊吓得一哆嗦。 然后看唐曼，唐曼点了一头。 衣小蕊就知道了，唐曼告诉衣小蕊，魂入妆，带魂进妆，心能无限…… 那妆就上了二十分钟，达到了极简。 妆完成，那妆带着灵魂的妆，带着能量的妆，一个义头颅，这个妆就如同活人一样，有着灵魂，有着一种气在，人活一口气，人死无气，但是这个带着人，给你的感觉，这个义头颅是在呼吸一样，这是心能之力。 那其里卫，当时就懵了，所有的妆师都傻眼了，突然一个妆师说。 “他在动。” 这句话说完，有人就往外走，最后只剩下了董礼，衣小蕊，其里卫，唐曼出去了，走到外面的椅子上，点上烟。 东北的十一月底，那风像小刀一样，割着脸。 唐曼等着人出来，董礼走过来，唐曼交待了两句，就离开了。 衣小蕊，西城，南影跟着唐曼回宅子。 衣小蕊说：“师父，能庆祝不？” “能。” 衣小蕊立刻就欢儿起来了，张罗着去海鲜城。 唐曼叫纳兰妮萱，一起去海鲜城。 吃饭，衣小蕊问。 “纳兰，鬼市吃有这些东西吗？” “这样的东西，宫里有。” “宫里？”衣小蕊好奇。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她就不问了。 北城很少说话，今天说了。 “师父，师姐的那个妆，我没看明白，但是感觉就活了一样。” “噢，以后问你师姐。”唐曼不想聊天。 唐曼看南影。 南影越发的漂亮。 “南影有什么计划没有？”唐曼问。 南影比划，衣小蕊给翻译，这衣小蕊是真聪明，手语都学会了。 “不处了，那个人品质不好。” 唐曼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南影有自己的想法。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回房间，喝茶，看书。 第二天起来，唐曼进了鬼市。 唐曼在二层转着，似乎这一层有了活力一样，原来人们的人性都是控制着某一个框子里一样。 看来变律，确实是让鬼市的百姓得到了解放。 唐曼转了一个多小时，就离开了。 唐曼要等着鬼市稳定下来，一步一步的来。 唐曼从鬼市出去，去了沈宅，关于沈宅，唐曼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说不上来的。 唐曼进宅子，转到西片，三叔沈元从里面出来了。 “三叔？” “小曼，过去喝茶。” 三叔沈元，带着唐曼出了沈宅，离沈宅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房子。 “你在这儿？”唐曼问。 “暂时住上一段时间。” “您这是……” “处理点事情。” 三叔沈元看来是不想说，唐曼不多问，聊了一会儿，唐曼去老恩那儿。 中午推着老恩去吃饭。 吃饭，聊到了叶飞飞。 关于叶氏，老恩说，叶氏和鬼市的九商相比，还是差得多，叶家经营的生意虽然多，但是利润不多，一直就想进鬼市。 “这回是如愿了。” “也不一定，现在这个团长，可不简单，先顺后逆，也说不定。” “什么意思？” “鬼市一直就是想把生意独做，但是一直就没有成，这回……” “那我找的叶飞飞，这不是把人家坑了？” “我只是分析，这个叶飞飞也不会怪你的，因为谁也无法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 “你说唐人……” 老恩摆了一下手，意思是不说。 “不说，我想问一下，下一步我要怎么办？” “下九层的变市，还真没到时候，再等等。”老恩说。 “我觉得这个太难了。” “不急，等时机。” 唐曼也是在想着，下九层变市完成后，她和竹子就离开这里，去那个竹子打造的小家。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起来，喝茶，冯黛带着一个人就进来了。 “妹妹，请坐。” “姐姐，这位是妆师。” 冯黛没有详细的介绍。 喝茶。 “姐姐，这个妆师是团长让我带过来的，目的就是学唐妆。” “噢，唐妆现在还不成熟，教不了。” “团长说，变市现在也算是成了。” “下九层没变。”唐曼说。 “团长的意思。” “你把人带回去吧，明天我找团长。”唐曼说。 冯黛阴着脸，带着人走了。 唐曼明天去找团长，她根本就没打算找，这事团长心里最明白。 第二天，唐曼告诉衣小蕊，这几天有事，不回来了。 唐曼去了西街胡同的六号，原来哈达的宅子。 唐曼开始整理唐妆，系统的，一点一点的。 唐妆现在已经有九个妆了，唐曼最终要的是大妆到简，到简什么程度，唐曼也不清楚。 唐曼在西街六号宅子呆着，纳兰妮萱陪着。 她不接电话，也不见任何人，就是找来了，唐曼也不见，她除了整理唐妆，研究唐妆之外，也是在考虑着，下一步要怎么做。 第786章 堆妆七彩 唐曼在西街六号宅子呆了半个月，她没有打算回去，唐妆进行得很顺利。 冯黛打来电话，后来又找到这儿。 “姐姐，冯副团长在外面呆了三个小时了，这大冷天的，肯定是有事儿。” 唐曼让冯黛进来了。 冯黛说事情，唐曼一下愣住了。 唐曼不得不回宅子。 冯黛和唐曼说的事情，就是要唐曼进宫，有一个活妆，必须唐曼上。 左倾鲐背出了事情。 唐曼也是奇怪了，鲐背刚任左倾就出了问题，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吗？ 鲐背是鬼市的智者，怎么还能出问题呢？ 唐曼一时间的也是想不明白。 第二天，唐曼进了鬼市的宫里。 铁面人和银面人，在外面站成了两排，四周还有不少的蒙纱人，这蒙经纱人就复杂了，都是女的，不只是端茶倒水，还有很多的工作。 唐曼知道，这恐怕是有事情了。 唐曼到了左倾鲐背的房间，他坐在那儿喝茶。 “老鲐。” “别紧张，坐下喝茶。” 唐曼坐下，喝茶。 “怎么回事？”唐曼问。 “团长掉妆，这个妆只有你能上。” 唐曼一愣。 “团长掉妆是什么意思？” “嗯，团长没有人见过真面目，就是妆面也没有人见过，但是这次，就要见妆面，一个面具的妆，掉妆了，这面具传承千年，一直到今天，有出现掉妆的情况。”鲐背说。 “冯黛说你出问题了。” “我只能那样传，如果说团长妆面掉妆了，在外面传开，容易出现问题。”鲐背说。 “团长戴面具？” “必要的时候，也是需要出来的，就戴面具。” “必要的时候？那鬼市妆气失去的时候，都没有出来，什么才叫必要？这不是必要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面具在什么地方？” “在宫里后院的一个院子里，那个院子房里，有一个通道，团长可以到达那儿，面具就放在那儿，那个房间，到现在也没有人进去过。” “那我能进去了？” “你要补那个妆，今天你过去，先看，回来制定一个方案。” 唐曼想了半天。 “非得我补这个妆吗？” “团长说，没有人能补，这个面具妆，其实掉妆已经有两三年了，但是一直没找人。” 唐曼在想着，这补妆是真是假？这事儿存在不存在？ 唐妆，团长一直是想让人学，唐曼不教。 如果团长摆脱了妆气的控制，那么会怎么样呢？ “小曼。”鲐背叫了一声。 “噢，好。”唐曼有点走神。 鲐背带着到后院门那儿，蒙着面纱的四个人，一侧两个守着。 “左倾，右倾好。”四个人一齐说。 “让右倾进去。”鲐背说。 一个人给开了门，唐曼进去，门马上就关上了。 鲐背告诉唐曼，院子里有三房间子，进中是那间，不要去其它的房间。 这房子三房并排，中间间隔有三米左右，房子建得很奇怪，像庙里的房子，又不是，怪怪的。 唐曼走过去，推开门，正对着的桌子上，摆着一件东西，蒙着红色的布，应该就是面具。 唐曼走进去，房间还有一把椅子，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了。 唐曼犹豫了一下，把红布掀开，她当时就愣住了。 这妆掉妆了，确实是，但是这妆唐曼没见过。 这是堆妆，用了七彩，面目狰狞可怕，有彩掉了。 唐曼看了有半个小时，出来。 鲐背在外面等着。 回鲐背那儿。 “怎么样？”鲐背问。 “这样的妆我没见过，但是听别人说过，堆妆七彩，掉彩，补彩就可以。” “那就补？” “没那么简单的，所用的彩，不是成彩，是要配制的，而且所用是石彩，掉彩有三种，三个颜，霁蓝，矾红，顶青，三色。” “这么复杂？” “是呀，就矾红来说，需要配真金，霁蓝和顶青也是讲究极多，这个我也需要请明白的人。” “噢，是这样，那我问问宫里有这样的人没有？” “那样最好。” 唐曼和鲐背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唐曼从鬼市出来，去古玩城，老恩在和一个人聊天。 唐曼进去，那个人就离开了。 “老恩。” “行里的一个朋友。” 唐曼说面具妆的事情，老恩愣了一下。 “这有专人来做的。”老恩说。 “那团长让我做，是另有用意了？” 老恩点头，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的。 “那怎么办？”唐曼问。 “那就做吧，看看情况，唐妆你是能控制的，这个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老恩说。 “嗯，那妆是堆妆七彩，这个我没见过，听说过，鲐背说，问问，看看有人能配合我不？”唐曼说。 “嗯，主要是妆彩，霁蓝，矾红，顶青。” “好。”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衣小蕊打来电话，说其里卫，就是宁大兴，中午想请唐曼吃饭。 “还没有离开？” “回天津呆了一段时间，昨天过来的。” “好。” 这个其里卫，宁大兴，不是简单的人，妆术也算是不错的，唐曼见见，让自己的妆路更宽一些，对自己的唐妆也是有用的。 唐曼到海鲜楼，这衣小蕊看来是抱着心思的在弄宁大兴一顿儿。 过去，衣小蕊带着北城，过去的。 这个北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和衣小蕊商量着，把自己的名字，北城，给改成了西城，还说什么北不好，西城就是笔名，另一个名字，有的时候把唐曼给绕的，发懵，有的时候叫北城，有的时候叫西城。 这衣小蕊有的时候挺相信一些事情的。 “宁老师您好。”唐曼说。 “唐老师，您太客气了。” 坐下，聊天，衣小蕊和北城就坐在那儿吃喝，不说话。 “唐老师，那衣老师的妆，确实是让我惊呆了，我老家是天津的，回老家琢磨了，也没有琢磨明白，日夜的睡不着，我过来请教您，当初我的傲慢无礼，我道歉。”这宁大兴要鞠躬，衣小蕊一个高儿跳起来，一把抱住了。 “宁老师，妆师之间可千万别鞠躬，这是送人走的意思。” “唉，我在国外呆得太久了，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对不起。” “宁老师，您就不用客气了，喝酒。” 喝酒，聊天，宁大兴的意思，唐曼也听明白了，当初离开天津场，到国外去发展，这一个错误的选择，中国的文化才是博大精深的，如今，自己几十年的研究，竟然还没有一个年轻的妆师厉害。 宁大兴说完，看了衣小蕊一眼。 那一眼，有着一种奇怪的光，唐曼说不出来，她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 第787章 怒上心头 聊天，宁大兴的意思是想跟唐曼学习。 宁大兴知道，衣小蕊是唐曼的徒弟，看来事情都打听好了。 其里卫，宁大兴，六十多岁，在国外从丧二十年，如今回来了，这个年纪不应该再学习了，退休，颐养天年了，可是并没有。 “宁老师，您这个年纪了，也是享受的年纪了。” “活到老，学到老，我这一生没有什么爱好，妆如果算爱好的话，也只有一个爱好。”宁大兴笑起来。 唐曼说：“这个妆还不能教您，因为还有太多不成熟的地方。” “应该叫唐妆吧？” “对。” “我也是问了一些人，说唐妆极为难见的，您可以给你讲讲不重要的，我只是研究一下。” “现在一点也不能讲，衣小蕊上的妆，不是唐妆。” 唐曼知道，不说假话也不成了。 “这样，那就不为难您了，我想到场子跟衣老师学学妆，我不会影响到你们工作的。” “这个我说得不算，你得找董礼。” “董礼也是您的徒弟，您看……” “我做不了徒弟的主。”唐曼拒绝了。 这个宁大兴没有那么简单的。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坐在那儿，想着事情。 “师父，那个宁大兴，我总是觉得怪怪的。” “你不要把我教你的那妆再上了，不管在什么地方。” “知道了，师父。” “北城现在的妆怎么样？”唐曼问。 “西城现在的妆提高不少。”衣小蕊说。 “你后叫北城，别叫西城，把我都给弄乱了。” 衣小蕊捂着嘴笑起来。 “好了，去忙你的。” 唐曼休息半个小时后，起来，给鲐背打电话，问给找人的事情。 “人是没有，但是妆料有，而且要自己配制，没有配制方。”鲐背说。 “这不太可能吧？” “确实是，这团长的面具叫‘怒上心头’，千年传下来的，掉妆不过就这两年的事情，会这个的人早就死了，配制方，在千年传承中，有一个库着火了，烧掉了。”鲐背说。 “一切都合理。” “小曼，我了解的就是这样，相信不相信的，就是这样。” “嗯，那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出来，喝一杯？” “明天中午，正好，我把妆料带过去，我把老恩叫上，到角楼的三楼，能看到护城河的那个位置。” “好。” 唐曼放下电话，就把那个位置预订下来。 唐曼晚上在书房，研究唐妆。 她也琢磨了，宁大兴这个妆师，想学唐妆，这个不能教，至少现在还是不行的，唐妆并没有成熟，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她教衣小蕊唐妆，也是从小妆教的，一点一点的来。 唐曼希望衣小蕊将来能接唐妆。 宁大兴这个人让唐曼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 唐曼研究唐妆到半夜，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吃过早饭，就去走街，十二月的东北，已经非常的冷了，又下雪了。 东北，下雪的时候，感觉不到那样的冷，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在下雪后的第二天，第三天，是最冷的时候。 唐曼走在雪地上，在街上走着，她喜欢这样自己走街。 唐曼想到竹子，又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竹子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唐曼给竹子打电话。 “竹子，你在什么地方？”唐曼问。 “我在南方这边的宅子。” “噢，你一直在那边吗？” “嗯，一直在这边忙着，那边下雪了吗？” “正下着。” “明年我就回去，也能弄好了，你那边完事了，我们就过来住。” “别太辛苦了，有空就回来，别把我忘记了。” “那怎么能呢？”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唐曼不知道，竹子在那边干什么。 那边的宅子也应该差不多了，他竟然说，还要一年的时间。 唐曼走到护城河，护城河已经封冻上了，家长带着孩子在玩，她才知道，今天是周六了。 唐曼站在那儿看了很久，去角楼，鲐背和老恩都来了。 “来晚了。” 唐曼坐下。 鲐背把一个小拎箱给了唐曼。 “妆料都在里面。” 这小拎箱都是雕功，相当的漂亮。 “宫里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不一样。”唐曼说。 鲐背说：“留着能换点钱。” 鲐背这话说得，就是另有意味了，也许唐曼是想多了。 “这妆料的配制，你和老恩商量着来，他的妆不如你，但是他是妆师加称子，知道得多。”鲐背说。 “你又拉我进坑。”老恩说。 “你帮了小曼，小曼也帮了你，你们就是亲人。”鲐背说。 “老鲐，你别太聪明了，容易把自己埋了。” “哈哈哈……我到这个年纪了，也不怕了，鲐背之龄，又有何怕呢？” 喝酒，聊天，说了团长，面具补完，有可能会出来，但是戴着面具。 “因为什么出来？”唐曼问。 “因为妆，有可能第一个就找你。”鲐背说。 “那有意义吗？见和见的没有什么意义，最重要的就是下九层之变。” “小曼，这个太难了，下九层比九层复杂得多。” 他们叫中九层，就叫九层，不加中字。 “再难我也要变，解决完了，把我唐妆教出去，我就找个地方呆着，过着清静的生活。” “小曼，你这样已经可以了，九层变了，现在人们很幸福，一切完全都改变了。”老恩说。 “不说这个了，老恩，你应该找一个老伴了。”唐曼说。 鲐背大笑起来。 “是呀，找一个老伴，不能总让小曼推着你吧？” “那是，不着急。” 闲聊，老恩说：“小曼，你还是当心一点，你现在是右倾，律不上的是清主，虽然变了律了，你对律法也是相当的明白，但是你要记住了，违律了，同样治罪的，因为这变律是你变的。” “我知道。” 老恩提醒的这一点，并不是一点，他也完全可以在平时的时候提醒，这个时候提醒，就是给鲐背听。 鲐背没有说话，这鲐背在鲐背之年，成了左倾，这里面也就复杂了。 唐曼看来也不得不小心了。 吃过饭，送老恩回宅子，一路上老恩都是沉默的。 第788章 供像 唐曼也就不得不小心了。 第二天，吃过饭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喝茶，屋子里很温暖。 今天唐曼要和老恩研究那霁蓝，矾红，顶青，三色的配制。 盒子打开，两层，一层六种颜色的料。 老恩拿出一盒打开，木制的盒子里装的，他看了一眼。 “至少有三四百年的老石粉，这种老石粉，估计现在是难找到了，而且这种老石粉，越放越鲜艳。”老恩说着，闻了一下。 “那这三种颜色，霁蓝，矾红，顶青，怎么配制？” 老恩没说话，又拿起一个盒子看底下，都标着什么颜色。 唐曼看着老恩。 “你先回去吧！” 唐曼一愣。 “等你消息。” 唐曼不知道老恩是什么意思，他没说。 唐曼没有回宅子，给丁河水打电话，出来喝茶。 唐曼也不想说什么，就是想聊聊天。 这些事情压得唐曼有点喘不过来气儿。 闲聊，丁河水让唐曼放松下来，所有的一切，都要慢慢的来。 其实，唐曼想放松下来，可是一直就紧崩着，事情不断，处处都是坑，她也不得不小心。 丁河水说，让费莹跟着她，帮她处理一些事情。 “师哥，不必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那有事就说法。” “谢谢，师哥，这么多年来的保护，寒有衣，饿有食，危有护。” “你是我师妹，就别说这样的话了。”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下午唐曼就研究唐妆，一步一步的，最后就要义妆，实妆，慢慢的把这个唐妆形成系统性的一个妆，最后运用到实际当中去。 唐曼研究到，衣小蕊，北城和南影回来。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休息了。” “晚上吃什么？” “去吃火锅，外面下雪了，吃火锅，那才得劲儿。”衣小蕊笑起来。 这丫头会吃。 去火锅城，人很多，进包间。 锅子上来了，贝勒爷就进来了。 “贝勒爷，你这辈子所算，都在吃的上了吧？”唐曼说。 “哈哈哈……” 贝勒爷坐下了，衣小蕊给倒上酒。 喝酒，聊天，旗子已经生了，是一个男孩子。 “恭喜贝勒爷。” “老来得子，算是吧？”贝勒爷又大笑起来。 这到是一件好事，喝酒，贝勒爷还是那样，一杯酒，就走。 贝勒爷走了十几分钟，又返回来，把唐曼叫出来。 “什么事儿？”唐曼小声问。 贝勒爷从包里拿出一把巴掌大小的刀。 “这个你随身带着，不要离身，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贝勒爷走了。 这把小刀做得太精致了，唐曼看着，刀柄竟然是金子的，上面镶嵌着宝石，红，绿，蓝，黑，四种，极为珍贵，刀鞘也是侧包金，檀香血木的。 唐曼一下就喜欢上了这把小刀。 她进去，放到包里。 喝酒，聊天，说到场子的事情，董礼在管理上是没有问题的，其它的，唐曼并没有做出更多的改变，一切顺势发展。 场子现在还是平稳的。 那个宁大兴，竟然找董礼，在说场子学习，帮忙，不要工资。 董礼没有同意。 这个宁大兴，看来是不会放弃的。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接着研究唐妆。 第二天，吃过早饭，老恩就打来了电话，让她过去。 唐曼过去，老恩在屋子里喝茶。 “小曼，这些妆料我都一一的验过了，这个补妆不能补，如果需要补我来补。” “什么意思？” “妆料没有那么简单，你是鬼市的人，从清主到右倾，但是你很少服从鬼市的领导，就是不服从团长之意，这妆料里加了东西了。” “加了什么？” “应该是某一种可以制于人的东西，就像原来的铁骑一样，吃药，就是那种东西。” “你已经离开了鬼市，不是鬼市的人了，就不要参与了，我们不补就是了。” “我怕团长为难你。” “老恩，你想想，唐妆他们还是研究不出来的，所以，团长还不敢的。” “也是，你就不要上了。” “我知道了。”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就去了宫里，去鲐背那儿。 鲐背在看书，线装的书。 唐曼进去，鲐背就放下了书，让人泡茶。 “小曼，补妆的事情考虑清楚了？” “不补，那妆料有问题。”唐曼说。 鲐背一愣。 “怎么回这样呢？” 唐曼详细的说了。 “你这么一说，到是有可能，只是团长不至于愚蠢到这个程度吧？”鲐背说。 “我也这么琢磨的，也许这是老妆实，也许以前就有，当时的管理就那样，不为鬼市所用之人，都采取了这种方法，方式。” “分析得有道理，那这事我汇报？还是你找团长？” 唐曼说：“就辛苦您了。” 唐曼从宫里出来，去冯黛那儿。 冯黛坐在沙发上发呆，叫了几声，才听到。 “姐姐，请坐，泡茶。” “不必了，过来看看你。” “谢谢姐姐。” “最近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九层的百姓对你就如神一样的敬着，有要做了雕像，摆在家里供着，非常很多，而且会越来越多。” 唐曼听完，激灵一下，这可不是好事儿。 那团长，必然会走到心里去。 “噢。”唐曼没说什么。 闲聊了一些其它的，唐曼回宅子。 她感觉到了不安，供着唐曼，那不是好事儿。 唐曼怎么琢磨这事都不太美好。 去古玩城，和老恩说了这事儿。 “百姓之意。” “百姓是好意，可是对我来说，就不是好事儿了。” “团长的管理，不是凭着这个的，但是，变律后，有很多的律法都改变了，这就让他难管理，就得以德以心而治，如果这么一分析，还真就是麻烦的事情了。”老恩说。 “如果这样，当他们把唐妆弄明白之时，就是我死亡之日了。” “确实是这样，但是百姓之意，这个也没办法弄，你找团长说这件事，只能让他心里发慌，与其这样，就不管，不理。”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唐曼心里不安，补妆不补，还出了供像的事情，那团长能没有动作吗？ 第789章 妆口 唐曼琢磨着，这事怎么办？确实是难办了。 第二天，唐曼起来，吃过饭，坐在客厅喝茶。 她琢磨着，老恩不让她补妆，那老恩就承担，这个肯定是不行，她要找团长。 唐曼没有想到的事，团长竟然来电话了，很客气的说，如果唐曼有时间，就让她进宫，有话说。 “我马上过去。” 唐曼知道，要给团长的面子一定是要给的，她是右倾，如果换成另一个人，就是命令了。 唐曼进鬼市，让冯黛拦住了。 “姐姐，您到我那儿喝茶。” “不了，我要进宫。” “姐姐，我想求您点事儿。” “说。” “姐姐，我想找个男朋友。” “是有了吧？” 冯黛低头。 “就是想结婚，你这个职位，在鬼律中，是不被允许的，因为人受内律的？” “对。” 唐曼知道，内律唐曼是无法改变的。 “我说一下，不一定能成。” “谢谢姐姐。” 唐曼进宫，鲐背在。 “右倾，一会儿团长就过来了。”鲐背说。 唐曼坐下，蒙着纱的人给泡上茶。 喝酒。 团长来了，依然是看不到，只能听到空空的声音。 “左倾，右倾，你们好。” “团长好。”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就是说补妆的事情，老恩和我通过电话了，他说来补这个妆，但是不行，他补不了，他说妆料有问题，新的妆料，下周就能送到。” “团长，我也实话实说，就唐妆而言，我不能教。” “关于唐妆，以后再说，说补妆的事情。” “那我来补，等到妆料到了，还有一件事，冯黛想找个男朋友。” “唐曼，有一些事情，你也不要再多讲，冯黛是副团长，就副团长可以找有名实的丈夫。” “冯黛是在外面的，不受内律所管。” “她是在外面，职位在那儿，受着内律管着。” 唐曼知道不能再说了。 出来，鲐背告诉唐曼，小心。 唐曼离开鬼市，回宅子。 第二天，唐曼去了沈宅，就沈宅而言，唐曼总是觉得有牵扯着，那是什么，唐曼也不清楚。 九点多，老恩打电话来，说妆料送过来了。 唐曼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团长说过几天，这么快就送来了，他是着急了，补那面具，这么着急，唐曼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唐曼去老恩的宅子。 老恩今天没有去古玩城。 “妆料没有问题。” “那我就去补妆。” “嗯，留妆口。” 老恩说，唐曼点头，妆料拿出来，唐曼看了。 霁蓝，矾红，顶青，三种颜色，老恩给讲了，怎么配色。 唐曼愣了半天。 “不要走色，严格规定，妆料你就不要带走了，明天进去的时候，你来我这儿拿，记住了，不要换手。”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去河边，河已经封了，冰上有人在玩着，孩子，大人…… 自己小的时候，也在这儿玩过，父母带着，她的眼泪掉下来，也许这一切都过去了。 丁河水来了，把大衣给唐曼披上。 “冬天了，少来河边站着，河风很硬。” 唐曼点头。 站了一会儿，唐曼和丁河水去吃火锅。 “竹子那边怎么样了？”丁河水问。 “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没事就联系一下。” 唐曼点头。 吃饭聊天，说到了补妆的事情，是丁河水提出来的，丁河水看来是什么都知道了。 “妆补不全。” “妆口？” “对。” “为什么？那团长不是能看出来？” “肯定是能看出来的，但是团长也不会说什么，十全九不周。” 唐曼明白了，虽然丁河水和老恩没有说明白，但是她知道，留妆口，也是给自己留活路。 这活路，到底是什么？唐曼不清楚，老恩说了，丁河水说了，她就得听，这两个人，永远也不会坑自己的。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就进书房，研究唐妆。 唐妆形成系统，没有那么简单，也许要经过几年，但是总妆上，已经形成了。 唐妆虽然形成了，但是并不是完美的，还有更多的就是，形成普妆，简妆，成为可用的实妆。 宁大兴又打来电话，说晚上吃饭。 唐曼过去了，宁大兴在小河沿的酒馆，等着唐曼。 过去，喝酒，宁大兴说，就是想学学妆，这一辈子，在国外丧妆二十年，本以为自己是世界最好的丧妆人，可是衣小蕊的妆，让他彻底的崩溃了。 自己努力了一生的丧妆，败在了一个二十多岁师的手里，他想不明白。 “中国的丧妆文化，也是世界的，世界的丧妆也在中国。” “现在我承认，以前我不承认，在天津场，我也是大妆师，就顾北北的妆，我都不看在眼里，顾北北名声是在外，但是在天津场，他得叫我一声师父。” “这个我到是不清楚。” “我天津场，很低调，顾北北的很多妆，也是跟我学的，但是我们是朋友，我一直就觉得国外的妆好，后来我离开了，所以没有人知道我。” “原来是这样，您到这个年纪了，也享受的时候了，没有必要了。” “我不甘心，在中国的丧史上，要有我的一笔，不然我这一生的努力，没有一点声息。” “人死不过就一妆罢了。” “不，我觉得在妆史上，应该有我的一份儿。” “这就是后人的事情了。” “不，天津已经在撰写丧妆，叫丧典，三本，而我并不在典里，因为我离开得太久，没有人承认。” “是这样，其实，就是一本书罢了，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这么想。” “那您的意思是？” “我认了，我想让你教我一妆，我去天津场，上一当，也给自己留着老脸，我回来了，最终还是在回家，我要在这儿，终老。” “我觉得不太妥当，因为你二十年，都有为国外的人做贡献。” 唐曼是真不给面子。 宁大兴愣住了。 “你……” “其里卫先生，我是爱莫能助。” 唐曼说完看着宁大兴。 “你，你……” 宁大兴手都哆嗦了。 唐曼知道，说什么她左右不了什么，对于天津场的编典，唐曼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宁大兴并不这么想。 唐曼也是实话实说，你在国外我侍丧二十年，为别人工作，老年你回来了，还要什么名誉，在唐曼眼里，就是无耻的。 宁大兴站起来，把洒杯都摔了，然后就离开了。 第790章 黑痣妆口 唐曼自己喝酒，这事对她没有一点影响，她考虑的是，明天进宫补妆的事情，留妆口，怎么留？ 这个留到好处，也是难了。 唐曼留妆口，这个她会，但是留到好处，就难了，让人舒服，这个就不好办。 第二天，唐曼进鬼市找冯黛。 她和冯黛聊了，也说了一些宫里的事情，冯黛是真的不知道宫里的事情。 唐曼打电话，把鲐背叫出来，到二层喝酒。 鲐背问：“你怎么叫我到二层来了呢？” “二层我更喜欢，接地气，接人气儿。” 鲐背笑一下。 “我补妆，留妆口的事情。” “你就当我不知道。”鲐背笑了一下。 唐曼也明白了。 “这个妆补完，我再提下九层的事情，可以吗？” “你现在还能有这样的条件。”鲐背说。 “有多大的可能性？” “现在九商都不在鬼市了，叶氏集团，到底能不能翻起来浪来，难说。” “这个和下九层没有关系？” 鲐背摇头。 “有些话，我也是真不好讲，下九层的利之争，更可怕，九商除，除在九层，下面呢？团长把叶氏集团带进鬼市，那是平衡着鬼市的商点，鬼市的商业，是非常奇怪的商业，所经营之道是不同的，不同于外面。” “那下九层变市就是千难万难了？” “嗯，是难。” 唐曼知道，这件事是非常的麻烦了，只有等机会了。 唐曼和鲐背说了，明天补妆的事情。 “去补吧，也许会有机会出现。” 唐曼不知道，鲐背所说的机会，是什么机会。 唐曼第二天，妆宫里补妆，那面具叫“怒上心头”，那真的就是怒上心头了，看着有点恐怖。 唐曼调色，补妆，她留了暗妆口，极其的难发现。 面具的嘴唇有一处掉妆了，唐曼在里面加了一个黑痣，然后用妆色盖上，这个妆口留在了左面。 唐曼一天时间补完了妆，天黑才出来。 鲐背已经给准备好酒菜了。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没有想到你会补一天的妆，你不出来，也没有人敢进去。” “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对了，你明天还要来鬼市，到妆区上一个妆，鬼市有一个实妆，出了点问题。” “鬼市妆区极少出现问题的。” “其实，也会出现问题的，只是你不在那边，不清楚。” “好。” 吃过饭，唐曼就回宅子休息了，她感觉很累。 第二天起来，进鬼市，找冯黛。 这个妆在九层的妆区。 冯黛说：“又要麻烦右倾。” “这是我应该做的。” 冯黛带着进了妆区，一个妆室，两个妆师站在那儿，等着唐曼。 冯黛进就把她们给训斥了。 “是不是变律了，你们就觉得自由了？你们要把心思放在妆上，不要整天去想着谈什么恋爱……”冯黛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两个妆师腿都哆嗦了。 那就是说，鬼律是变了，但是冯黛还是有某一些律外的权力的，那应该是可怕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好了，你们两个出去。” “谢谢。” 两个妆师出去了。 “妹妹，脾气应该改改了。” “姐姐，从变了鬼律，这些人都工作的质量就差了很多。” 唐曼掀开尸布，马上就盖上了，惊出一身的冷汗。 唐曼马上从妆室出来，冯黛跟着出来，她应该早就知道了。 出来，在外面花园的椅子上坐下，点上烟，说实话，唐曼感觉到腿有点软。 她完就全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这样的事情以前发过生过？”唐曼问。 “发生过，不多，但是发过，每年都会。” “每年？”唐曼愣住了。 这个不太可能，那可是尸变。 “我非常的确定？” “确定。” “那怎么处理？” “以前有一个妆师，可以处理，但是老死了，后两年，就去年，我处理一个。” 唐曼愣了半天。 “你说没有人能处理？” “这个我昨天看过了，确实是发现有和以前不同的地方，我没把握。”冯黛说。 “这是什么情况？” “尸动。” 唐曼看着冯黛。 尸动就尸变的前提，但是尸动也不一定会尸变。 尸动和尸变差得太完了，虽然是前提，但是完全是不一样的。 唐曼想了半天：“是尸变。” 冯黛竟然一下站起来了，瞪着看着唐曼。 “不可能。” “你是鬼市第一妆师，竟然没看出来？” “变尸鬼市出现过一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冯黛说。 关于尸变，唐曼和师父牢蕊学过，师父牢蕊警告唐曼，遇到尸变之尸，切不可碰远离，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碰。 师父牢蕊给自己讲了关于尸变之尸的情况，而且拿出了她自己写的笔记，笔记中有照片，有三个尸变的照片。 师父牢蕊说，她处理过一个尸变之尸，当时师父牢蕊第一次遇到，并不知道是尸变之尸，帮着处理了，那妆上了三天，这三天的妆，让师父近牢蕊多少次否定自己。 尸变失妆，上过后，妆就淡到几乎没有了，三天上了十三遍的妆，才成了。 妆上完后，师父牢蕊出去了失魂的现象，空空的，天天就像一个壳子一样，难受到了极点，那是魂生病了，不是躯体生病了。 这样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师父牢蕊找了无数的人看，最后一个老头点破了，师父牢蕊才转好，又经历了半年的时候。 师父牢蕊好后，去看那个老头，那个老头竟然已经死了。 所以，师父牢蕊警告了唐曼，不可碰。 “这个我弄不了。” “是呀，是，我马上汇报，这要出事了。” 冯黛转身步走，走得急急匆匆的。 唐曼离开了鬼市，回去，去古玩城，老恩坐在那儿喝茶，摆弄着一个盘子。 “官窑的。” “是呀，有人送过来的，看来是不太懂，两千收下来的，至少五万。” “这样的机会不多。” “是呀，古玩无漏，这样的机会，一生也没有几次，这个人看来是一个败家子，不懂。”老恩说。 喝茶，闲聊，问老恩中午吃什么？ 老恩的话唐曼一愣。 第791章 正心 老恩说，白家压驴肉。 白家压驴肉是不对外的，在西街鬼市的胡同里，是唯一不受鬼市所控制的一户。 这个是串子大林说的，具体的唐曼也不清楚。 “白家怎么回事呢？” “白家楼，知道吗？” “白楼？” “对。” 白楼唐曼知道，这个城市唯一的一座，苏式建的二层楼，一个宅子，非常的豪华，但是在十年前，就没有人住了，大门上的漆也斑驳了。 “具体的不清楚。” “一会儿过去。”老恩打电话。 去西街鬼市，进胡同，黑门前，敲门，半天有人开门，开门的人，是一个女孩子，二十多岁，混血的一个女孩子，很漂亮。 “恩叔。” 进去，泡茶。 “你爹呢？” “去年死了。” 老恩一愣。 “你没言语呢，我没送上老朋友。” “恩叔，我爹说，不麻烦生前好友，谁都没有通知。” 这个女孩子去做菜。 老恩说，女孩子叫白青阶，二十多岁，父亲六十多岁。 白青阶的父亲是外国人，养好她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也是中国人，白青阶出生后，母亲就自杀死了。 其它的，似乎就不用再讲了，似乎也明了了。 白青阶把四个菜弄上来。 喝酒，那驴肉确实是太美味了，怎么做的不知道。 喝酒，聊天，唐曼才知道，白青阶的养父，是研究人类精神的专家，工作忙起来，很少回家。 白青阶虽然年轻，二十多岁，但是对精神上面的研究，是有着非常深的研究的，但是她把自己放下来了，每天就是研究精神方面的学术，父亲所研究的成果，都教给了白青阶。 现在在精神方面的问题，也就是灵和魂的问题，也被慢慢的承认，接受，并形成了一个系统，用在了实际的运用上。 但是，白青阶从来没有走到前面，也不见那方面的人。 闲聊，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唐曼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尸变的事情。 老恩没说话，白青阶看了老恩一眼。 “可以说。” “尸变，尸为无义，义为灵魂，灵是实，魂是义，相合而成，尸是死，死让灵魂无栖，要离开，尸变，是因为灵魂不离不弃，不离不弃的原因，很多种，能达到这样程度的人，不时也是修灵修魂的，灵魂在，尸虽然是尸，但是用灵魂，也可以做到一些事情，就是精神方面的，灵魂方面的，让近尸之人，出现问题，受灵魂进身之苦，灵魂之怨气，一直到解除，方可离身而去。” “要怎么解决？” “正心。” “何为正心？” “正心，并不是正义，正气，是心以正，可以接受好的，坏的事物，方为正。” “那接近就没有问题了吗？” “正心之气，可以让那个灵魂化解其怨恨，给他以化解，化解能去，就没事情了。” “那什么人有正心之气？” “正心能平静的接受一切，欣然而美。” 也许是关于这方面的东西太深了，无法说得太清楚，或者说能说得清楚，不想和唐曼说，怕唐曼理解不了吧！ “我想给这个尸化妆。” 白青阶看老恩。 “这尸变暂时不要动，看情况。”老恩说。 “噢，知道了。”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起来。 鲐背就来电话了，让唐曼马上进鬼市。 唐曼过去，去冯黛那儿，鲐背在那儿。 “小曼，尸变出现了。”鲐背说。 “我知道。” “尸变千年来，出现过一次，问题非常的严重，当时死亡了上千人的，如果控制不住，死的人会更多。” 唐曼一愣。 “怎么回事儿？” “尸变以灵魂之气，影响了人们的精神，精神会出现问题，上一次的尸变，导致了上千人的自杀。” “这么可怕吗？” “确实是，团长让我们两个商量一下，怎么解决。”鲐背说。 “我可解决不了。” 鲐背看了一眼冯黛。 冯黛低头，不说话了。 “冯黛，那你就解决这个问题，上妆。” 冯黛脸一下就白了。 “我真的解决不了的。”冯黛说。 “鬼市第一妆，解决不了？” “请宫里的妆师吧！”冯黛说。 “那你和团长说。” 鲐背的脸色难看，他让冯黛上妆，并不是真的让冯黛上妆。 尸变的发生，并不是一天，而是要经过七天的时间，这就是说，管理上，出了问题了。 这绝对是冯黛的问题。 沉默了半天，鲐背站起来。 “小曼，进宫。” 唐曼和鲐背进宫，泡上茶。 “小曼，有什么办法吗？” “话实话，没有办法，只能是冒险一试。” “不行，谁都不能冒这个险，必须有一个稳妥的办法。” 唐曼沉默了，白青阶所说的，正心，唐曼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正心。 一个人时来了。 “左倾，右倾，团长请二位马上到大殿。” 两个人过去，团长那空空的声音，让唐曼总是感觉不舒服。 “左倾，右倾，这尸变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有办法解决吗？”团长说。 “团长，现在没办法。” 鲐背说。 “这个尸变，有十三天后就会出问题，上次的记载，就是在发现尸变的第十三天。” “我找人问问。”唐曼说。 “右倾，辛苦了。” 唐曼和鲐背出来，到他那儿喝茶。 “你不应该应下这件事情，宫里有妆师，有大妆师。” “如果能解决，团长也不会让我们两个来处理。” “我怕……” “我只是说试试。” “也好，找人问问，不行就不要做。” 唐曼离开鬼市，琢磨着这件事情。 第二天，去了南宅，找南族部落的巫师请教。 唐曼和巫师聊天，说了事情。 “我看过了你的唐妆，正心存在，才成了大妆，这尸变，必须要正心而妆，才能解决，所以，对于你来说，没有问题。” “真的？” “当然，但是，我不建议你去给上妆。” “为什么呢？我不想看到鬼市的百姓死亡，出事儿。” “也是有风险的。” “什么风险？” “正心所压，你的正心是有，但是还没有达到那种大正之心的程度。” “噢，我想试试。” “那就试一下，明天晚上九点开妆，二十分钟内，上正阳之妆。”南族部落的巫师说。 “正阳之妆，是我刚研究出来的，没上过，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我是巫师。” “谢谢，我回去马上上义妆。” “好，有空就过来陪我聊聊天，我也想在某一个时刻，出来见见你。” “真的，那太好了。” 两个人聊得愉快，似乎南族部落的巫师，总是在等着她的到来。 唐曼虽然决定了，还是害怕，一旦出问题，就是大的问题。 第792章 七分钟的妆 唐曼回去，晚上和老恩吃的饭，说了事情。 “那就试一下，找宫里的两个妆师陪妆。” “这……” “你不要以为，不会出现问题。” “好。”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就上了唐曼中的正阳之妆，以阳而定的妆。 唐曼二十分钟内上完的，她洗妆后，又上了两遍，时间十五分钟左右。 第二天，唐曼给鲐背打电话，告诉让两个宫里的妆师陪着，晚上八点半，她过去。 “你可想好了。”鲐背非常的担心。 “老鲐，没事的，不用太担心。” 唐曼挂了电话。 中午，她约了丁河水吃饭。 唐曼和丁河水说了事情。 “小曼，这你真需要再考虑一下。” 唐曼说了南族部落巫师的事情。 “正心之妆确实是大妆，唐妆能形成正心之妆，那真的是太好了，只是正心达不到那个程度也会出现问题的，我是涉劫人，做劫，这些里的凶险我是清楚的，所以你要考虑好了。” “师哥，我想好了，没有人能弄，如果真的到十三天了，鬼市的百姓要麻烦了。” “衣被于人，福泽于世，也算是大正心之能了。” 丁河水是十分担心的。 “我不敢担这样的话，只是我想做罢了。” 唐曼回宅子，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唐曼去鬼市，鲐背让唐曼进宫，团长找。 唐曼进大殿。 “右倾，这个妆就辛苦你了。” “辛苦你没关系，我一直都不知道，你长得什么样子，一直在后面指挥着我，我觉得这是不公平的。” “我还是原来的团长，并没有换团长，没有那么简单的。” 唐曼一愣。 “那你这样做，更不厚道了。” “鬼市确实是太难了，唐妆救了鬼市，知道你是大善，要谈的就是下九层变市，这个我很清楚的，但是现在时机不成熟。” “上妆可以，尸变妆的可怕你也清楚，也是不确定的。” “我会想办法保护你的安全的，两个陪妆师，随时可以替你去……” “我更不希望这样。” “我知道你会做，而且你也决定去做了，我答应你，妆成之后，去下九层，让冯黛陪着你，你再了一下，变下九层没那么简单的，利益大于九层的百分之三百，那是要命的，他们甚至敢杀掉我这个团长。” “那你开玩笑了，你长得什么样子？是？没有人知道，怎么能杀掉你呢？”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同于九商，下九层的商，完全就是不同的。” “我等多久？” “这个完全就是看情况。” “我等你。” 唐曼知道，这事不是一下就成的，就需要慢慢的来。 唐曼出来，就找冯黛，说上妆。 冯黛给准备了化妆箱。 过去，唐曼让冯黛出去。 “右倾，两个陪着的，一会儿才能到。” “不需要。” 冯黛出去了，唐曼点上烟，她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危险。 南族部落的巫师，是让她相信的，也许不会有问题。 唐曼抽完烟，开妆，唐曼走的是偏妆，并没有按照所说的走妆，她感觉走这样的妆，似乎更对。 唐曼七分钟上完妆，出来，冯黛看着唐曼。 “右倾，人马上就到了。” 唐曼没有想到的是，她上妆，和那个尸变的魂契合在一起了，七分钟完妆，一切都顺利了。 唐曼从鬼市出来，回宅子，进卧室，门锁上，喝茶，她在想着，这件事没有出问题，南族部落的巫师帮了自己，这是肯定的。 唐曼感觉发慌。 她和南族部落的巫师，交流也是用灵魂的，那是最深的交流，唐曼了慢真诚的。 但是，她知道，这个巫师爱上了自己，而唐曼并没有见到人，但是灵魂上，对这个巫师有了一种好感，一种依赖一样，似乎每次的交流，都到很深入的。 唐曼此刻发现，这不是一件好事儿。 下一步要怎么办？ 唐曼这一夜又是没有睡好的一夜。 第二天，唐曼九点多去，老恩那儿。 她和老恩说了关于南族部落，关于尸变妆的事情。 老恩想了半天。 “尸变妆，你七分钟上完，就你现在的妆，没有那么快，他确实是帮你了，我千万不要和南族部落的巫师见面。” “万劫不复。” “没那么严重，不过就是见一个面罢了。” “小曼，听我的就是了。” 老恩不想多解释了。 “那我下面需要做什么？” “唐妆是形成了，你要研究康妆，形成一个休息，没有漏洞的，\t我的唐妆只是初步的形成，这需要更多的时间，其它的事情不要做，给鬼市点时间。” 唐曼点头。 她很清楚，那团长外面传的是换掉了，所有的人都这么想的，唐曼也是这样，如果团长不说，她还真的不知道。 那团长到底是什么人？左右着所有的一切。 唐曼开始研究妆，唐妆，每天就在书房和妆室。 一直到过完年了，唐妆的提高是很大的，唐曼也让老恩看过了，老恩说，还需要研究。 东北的春天也慢慢的来了。 唐妆的进妆展也很顺利，从来没有这样长时间的，系统的去研究某一个妆。 唐曼也是想研究到春天，四五月份的到来，她也进入了唐妆，从来没有这样过。 但是，董礼出事了，唐曼打乱了计划。 唐曼完全就没有料到，董礼也不知道怎么样的，去才场。 原来的一个县场，那个县黄了十几年的了，那地方一直就是空着，破烂不堪。 董礼去那个地方，两天没有回来，衣小蕊和唐曼说的。 说给董礼两个没去场子了，打电话，说在县场，再问，董礼就挂了电话。 衣小蕊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关机了。 唐曼自己开车去那个县场。 那个县场外面，唐曼车停在外面。 下午的县场，十分的诡异，二层楼是最高的，楼顶都长了榆树，很大。 荒草很高，大铁门有一扇已经没有了。 走到门口，院子里的荒草很高了。 唐曼往里走，有一条小路，蒿草被踩倒了，至少是有人，七个星期左右过来一次，才会这样的。 董礼过来两天，那就是说，除了董礼，还有人在这个场子。 第793章 跑魂 唐曼往里走了十几米，观察着，没有任何的动静。 打电话给董礼，依然是关机。 荒废的老场是最可怕的，很多的魂不离开，慢慢成了怨恨之魂。 唐曼分析着，董礼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唐曼往妆室去。 县场的妆室走廊，阴暗，里面已经是破烂，有几扇门开着。 中间的门，两侧是妆室，一面四个妆室。 唐曼站在那儿，左右看着。 她在听着声音，唐曼的听力是极其的好。 有呼吸的声音，从最里面的一个妆室传出来。 唐曼慢慢的走过去，门关着，唐曼听到里面有声音。 她敲了一下门，就一下，里面的声音没有了。 唐曼等了一会儿，又敲了一下。 “董礼。” 门开了，董礼脸色苍白。 “师父。”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唐曼问。 “师父，你进来看看。” 唐曼进去，破旧的尸案上，有一具骨架，完整的。 “这是当年留下来的？” “不会是，迁场的时候，不会留下尸骨的，就是无主的，都运走了。” “那这个，看着也有三四年了。” “确实是，有三四年了，我这段时间总是做梦，梦到，我就过来了。” “梦里没有其它的提示了？” “没有，我完全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琢磨了很久了。” 唐曼看着，这应该是一个女性的尸骨。 “报警。” 唐曼说完出来，董礼跟出来。 董礼打电话报警了。 警察来的人，竟然是凌小花，带着五个人过来的。 法医和其它的人进去，凌小花问董礼。 “凌小花，你亲自来？这没有必要吧？”唐曼问。 “你来了，我也不敢不来。” “哟，到底是成熟了。”唐曼说。 快一个小时了，那些人出来了，凌小花过去。 唐曼和董礼说：“你回去，正常上班。” “知道了，师父。” 凌小花过来了。 “看来这尸骨要送到你们场复尸。” “接不了。”董礼说。 凌小花看唐曼。 唐曼转身往外走。 唐曼自己回的宅子。 董礼出现的问题，也是怪怪的。 梦到了那尸骨，也许是阴气太重了，在场子工作，容易粘上这样的事情，唐曼并没有想太多。 第二天，董礼打来电话，说尸骨送到场子复尸了。 “噢。” 唐曼没有多说话。 下午，董礼又来电话了，说复尸出现了问题。 唐曼也想不出来，能出什么问题，全尸骨，这个难度并不大，只是需要时间。 唐曼开车过去，去董礼的办公室。 董礼的办公室是乱七八糟的。 “也不收拾一下。” “没空。” “找个助手。” “不需要，师父，说那尸骨的事情，我就感觉不太对，到我的梦里来了，这并不简单，复尸的时候，尸泥根本就是不去。” “确实是，进了你的梦里，那只能说，这死者的魂在，入到你的梦里。” “凌小花说，这几年失踪的人口有二十几个，只有复尸后，看到这个人面目，才能确定是谁。” “去复尸区看看再说。” 去复尸区，进复尸间，两个复尸师在。 “唐老师，董场长，这个尸泥没有问题，换了三次，都是，上完尸泥，就会掉落下来。” 唐曼伸手拿起一块尸泥，抓了几下：“尸泥确实是没问题，董礼，你跟我出来。” 出来。 “董礼，你叫费莹过来看看。” 到办公室喝茶，看来董礼现在是乱七八糟的，所有的都乱着，并没有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唐曼问唐人。 “挺好的，每天画画，看电视剧。” “很久没看到旗子了。” “旗子产假，还得半年能上班，晚上约出来吃饭。” “也好，那我先回去了。” 唐曼回宅子，坐在书房，看书，研究唐妆。 现在鬼市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那鬼市九层变市到底不能变？如果有妆强制呢？ 唐曼一直在考虑的问题，但是她也担心，担心出问题。 有一些人的利益是不可碰的。 唐曼一度有想放弃的想法，但是想到下九层，那些灵魂之苦，确实是放不下。 晚上，去角楼，旗子过来了，胖了不少，也没有那么精致了。 “姐姐好。” “哟，长得更好看了。”唐曼说。 “邋遢得不成样子。” 闲聊，看得出来，旗子是很幸福的。 董礼似乎走神。 “那个复尸是什么情况？” “这个……”董礼犹豫了。 “说。” “费莹说，只有您来处理，不然处理不了，这个死者死了四年了，就死在县场的那个妆室，死者魂失，不是原魂，这个魂费莹也是拿捏不准。” “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明天我过去。” 喝酒，到晚上九点多，唐曼回宅子，直接就休息了。 第二天，起来，直接去场子了。 衣小蕊在车上说，不让唐曼管这件事情。 唐曼没说话，不管，就会出问题。 看来这并不是冲着董礼而来的，而是冲着唐曼而来的。 唐曼知道，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唐曼进复尸室，让其它的人出去，唐轻坐在那儿点上烟。 “找我什么事儿？”唐曼用灵魂问。 “我找的就是你，清主，我更习惯叫你清主，我是下九层的灵魂，我没有罪，我是善良的，跑魂了，我从里面跑出来了，用这种方法来找您，也是实在没办法，因为您妆气太重，我靠不近，只有您来找我交流。” “我一直在想办法，下九到太复杂了我没有放弃，我想问你下，你怎么跑的？那下九层想跑了来，根本就没有可能性。” “这个我就不便说了，我能跑出来，也不想牵连了别人。” “那我明白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就是下九层变律。” “我在努力，不一定能成。” “那我相信你，我得躲起来了。” 那个灵魂离开了。 唐曼摇头，这件事是太难了。 唐曼出来。 “董礼，让复尸师复尸吧！” “师父……” “处理完了。” 唐曼从场子出来，就开车去了县场。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儿。 这个县场，迁移后，就一直没有动，这里没有人要。 唐曼进去，进了妆室，这里当年，不知道有多少妆师在忙碌着。 唐曼进了一个妆室，妆案子，被掀倒在地上，里面是乱七八糟的。 突然…… 第794章 一张遗照 唐曼突然，看到地上的一张照片，那是遗像，那上面的人…… 那照片竟然是自己的一个高中同学。 唐曼过去，捡起来，看了，后面还写了那个同学的名字。 那个高只的同学，是坐在自己后面的一个男同学，总是给自己带好吃的。 她不相信，这个人竟然死了。 唐曼转身要出来，就在转身的时候，吓得大叫一声，一个人站在门口，竟然是丁河水。 “师哥，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太专注某一件事情了，离开这儿。” 出去，上车，唐曼点上烟，抽烟。 “师哥，你这是……” “这个场子以后不要来，有人做了劫了，你不知道劫在什么地方。” “什么劫？” “这个……” “算了，我也不问了。” 唐曼知道，这件事丁河水不好说。 唐曼中午丁河水吃过饭，回宅子。 同学的事情，唐曼没有和丁河水说。 她总是放不下这件事儿。 有一次同学聚会，唐曼也是问过这个同学，说考上了北大，毕业后，在一家公司当总经理。 唐曼给一个同学打电话，要来了电话。 唐曼打电话过去，竟然接了电话，看来人没死。 “我明天回家看父母，正好，见个面儿。” “好，晚上，角楼。” 唐曼看着那张照片，确实是遗像的照法，这就非常的奇怪了。 难道只是长得像吗？ 也许是这样的。 第二天，唐曼进鬼市，到宫里找鲐背，说变下九层的事情。 “这一个冬季你干什么了？” “研究唐妆了。” 鲐背没有说变下九层的事情。 唐曼又问了。 “小曼，很难的，如果想变，非得要变，团长也没办法，鬼市需要的就是妆气的维护，所以不敢得罪你，但是要变市，那就会出现非常多的问题，你可以找团长聊聊。” “我想试一下。” “先聊聊再说。” 唐曼找团长聊了。 团长沉默了有几分钟。 “这事我再考虑一下。”那空空的声音，永远让你感觉到一种特别的不安。 唐曼说不上来，那是来自什么地方的。 唐曼回宅子，坐在那儿，把研究的唐妆，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还是不完美，似乎有着很多的问题。 晚上，去角楼，唐曼看到的那个同学。 “小曼。” 两个人抱了一下，坐下，喝酒，这个同学原来不喜欢说话，现在见面就说个不停。 看来当上了总经理了，就是不一样了。 “你看看这个。” 唐曼把照片拿出来，这个同学看了，愣住了，半天说：“这确实是我，可是我没照过遗像，这也不是修出来的。” “你有双胞胎的兄弟吗？” “没有，我只有一个妹妹，这……” 这个同学也慌了。 “这个我在火葬场发现的，我觉得也是奇怪，当时我很吃惊，你没事就好。” “这个我不明白，什么情况？” “也许是弄错了。” 唐曼也觉得蹊跷，这事太怪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同学，小学同学，后来当了化妆师。” 唐曼一愣，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小学胡美丽。” “我到是记得这个胡美丽，几乎很少说话，下课后，也坐在位置上，不动。” “小学毕业，就转走了，转到九中去上学了，后来听说高中毕业后，就去了火葬场当了化妆师，之后再也没有消息了。” 这能有什么联系呢？ “这件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有空我问问。” “谢谢。” 唐曼和这个同学闲聊到快半夜了，才回了宅子。 第二天，唐曼让董礼查一下胡美丽。 半个小时后，董礼来电话，说没有这个人，到是有一个叫胡丽的。 “把照片给我传过来。” 唐曼看到这个胡丽的照片，就确定了，就是胡美丽，看来是改了名字了。 资料中写着，在县场当化妆师，后来合并，胡丽就到邻市的火葬场么了。 唐曼竟然从来没有遇到过胡美丽，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唐曼开车去了邻市的火葬场，看到了胡美丽。 很普通的样子，和上学的时候一样的普通，也不愿意说话。 “我是唐曼。” “我记得。” “你在这个场子还好吗？” “挺好的，合并后，调到这边，家也搬过来了，现在我和母亲一起生活。” “那就好，有什么事情，就找我。” “谢谢。” “我们是同学，你不用客气，我想问一下，当年你有县场呆过，关于……” 唐曼说那个同学的名字，胡美丽把头低下了。 唐曼点上烟，看着胡美丽。 “是我干的，上学的时候，六年级的时候，我写过一封信，还有一张照片，给了他，他竟然把这个交给了老师，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骂了我，把照片撕得粉碎，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胡美丽说。 “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我恨他，后来，我想办法，找到了他的一张毕业照，高中的，就做成了遗照，听说，放到妆室里，说就会倒霉，其实，我也挺内疚的，后来合并场子，我就忘记了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找到那张照片，我想找到了，就拿到外面烧掉，一切就过去了。” “噢，是这样。” “他没事吧？” 吴美丽竟然掉了眼泪。 “他挺好的，中午我给一下，照片的事情你不用提了，我还给她了，我在县场发现的。” “这个，不好吧？” 唐曼看得出来，吴美丽想见这个同学。 “没关系的。” 唐曼约好人，开车带着胡美丽回市区，去酒馆喝酒。 两个人见面，竟然很亲切的样子，似乎中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唐曼喝了一杯酒，正好电话响了，借口离开了。 唐曼希望两个人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两天后，胡美丽打电话过来，说喝茶。 唐曼过去了，看到吴美丽，唐曼愣住了，那吴美丽打扮了，这一打扮，竟然非常的漂亮。 唐曼太意外了，这是隐藏的天鹅。 那个同学说：“我带美丽离开这儿，不再干化妆师了，我们结婚的时候，您一定来。” 唐曼都懵了。 “你们……” “没什么，其实我也喜欢她。” 唐曼没说什么，喝过茶回宅子。 唐曼摇头，世界上的事情真是没办法说了。 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第795章 九阴九阳之商 第二天，唐曼进宫了，找团长。 “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太美好，我放出风了，看看会发生什么，如果你决定还要变下九层，就那变。” 唐曼一愣，这风一放出去，那下九层之利者，就会找唐曼的麻烦，甚至…… 唐曼不知道，下九层利者到底是什么人。 唐曼从鬼市出来。 晚上，去老恩那儿喝酒。 “团长把风放出去了，说要变下九层。” “这不是好事，团长想改变，是没办法，下九层的利，也是鬼市之利。” “会是什么人呢？” “鲐背是清楚的。” “我确实是有一些紧张了。” “你真的需要紧张，这些人比九商可凶狠多了，他们当中有一些人，所用的手段是诡异的。” 唐曼明白，恐怕会的是阴手段，就是阴活儿。 唐曼也是犹豫了，要怎么做呢？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研究唐妆，就等着人跳出来。” “也只能这样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和衣小蕊，北城，南影聊了一会儿天，就进书房，研究唐妆。 唐妆要形成一个体系，是十分难的，她以为主妆出来了，就成了唐妆，其它并不是，有很多的补妆要研究，唐妆主妆出现了，但是有一些问题还是存在的，需要补妆，一步一步的，形成单独的妆，这单独的就是补妆，和主妆相辅相成。 唐曼半夜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吃过早饭，出去走街。 又下雪了，近一月的东北，很冷了。 唐曼去河边。 冰上滑冰的人很多，唐曼看着，这是东北的欢乐。 一个人走来，站在唐曼一米远的地方。 “不过去玩一会儿吗？” 唐曼看了这个人一眼，转身就走了。 “唐曼，我想找你聊聊。” 唐曼转身，看着这个人，二十七八岁，年轻帅气。 “我不认识你。” “下九层的一个商人。” 唐曼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过来了，也没有想到，这么年轻。 “到茶馆。” 去茶馆。 “直接说。” “下九层变市你就放弃吧，鬼市九层变市已经成功。” “这个你不用谈。” “你确实要变市吗？” 唐曼没说话，这么年轻，磨叽。 “下九层有多少商你知道吗？” “我不看这个。” “十八商，九阴九阳商。” 这个人说，九阴九阳之商，九阴走阴商，九阳走阳商，商商诡异。 现在动了这些人，也是动了鬼市，鬼市的团长是出于无奈，就团长，对九阴九阳之商，也是让三分的。 “我确定要变市，你们想怎么样呢？”唐曼问。 “你这一变市，十八商，九阴九阳，那可是动了我们的利益，如果真的变市成功，就是断了利益了，就是你把整个蛋糕都给扣到了地上，不能吃了。” “你们的利益是怎么来的？” “九阴九阳之商，各经其商，但是各商也是交织着的，一商到，众商皆伤。” “你回去告诉他们，我变市是不会改的。” “你再考虑一下，我今天来和你谈，也是代表其它的十七商。” “这个我知道，如果我们能谈，变市，不伤你们的利益，还能变市，我们就谈谈。” “变市必伤，没有选择。” “那就不用再谈了。” “嗯，那就这样，我回去再和他们商量一下。” 这个人走了，唐曼坐在那儿喝茶，她给丁河水打了电话。 丁河水过来了。 唐曼和丁河水说了事情。 “这二九之商，是可怕的，九阴九阳是相合，就是乾坤相合，阴阳而动，所走之商是什么，我还真不清楚，但是一动都动，这事你真的需要找团长来商量，看看团长有什么动作，如果没有，你需要考虑一下。” “团长能没有动作吗？” “团长让三分，而且这利益也和鬼市有关系的，所以说，团长并不是愿意的，他应该也不想得罪这二九之商。” “明天我找鲐背。” “慎行。” 喝过茶，唐曼回宅子，让师傅准备火锅，晚上吃火锅。 唐曼研究唐妆，衣小蕊她们回来了。 “把老恩接过来。” 衣小蕊把老恩接过来，吃火锅。 “场子怎么样？” “一切都挺好的，就是我师姐每天都在办公室呆着，不出来，有事也是电话。” “噢。” 董礼的行为一直不正常，看着正常，其实并不正常。 吃过饭，唐曼进书房，研究唐妆。 衣小蕊进来了。 “师父，我看你一天这么忙，我帮你整理。” “也好，这些资料你整理出来。” 两个人工作到半夜，休息。 第二天，唐曼去找鲐背。 唐曼和鲐背说二九之商的事情。 “反应果然是够快，现在就是问团长的意思，团长不动，只是让你动，我觉得你不能动。” “这和鬼市的利益有关系。” “确实是，这样会伤了鬼市的利益，但是鬼市也想摆脱二九之商，痛一时，就如同九层一样，九商之商过去后，就是鬼市发展之时。” “下九层不同吧？” “对，变市，下九层的灵和魂就被放出来，他们就会转世去，不留下，不会在这儿再受着痛苦。” “那这利益就没有了。” “对，但是下九层的二九之商，十八商，已经对鬼市形成了一种利益的威胁，团长都不得不让三分，如果这样下去，鬼市所有的地方，都会有二九之商。” “找团长？” “我去没什么用，团长给的是你的面子。” “我自己去，怕应对不了。” 鲐背想了一下，和唐曼进大殿。 团长依然是空空的声音。 团长果然是，让唐曼先动起来，如果有伤到唐曼之商，再解决。 “这样不公平。” “你不是清主了，你是右倾，有一些事情，我让你，你也得让着我。”团长说。 “噢，你是这么想的，我担心的是，我会被杀掉。” “也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不大，我都安排好了，但是我不是圣人，肯定会有疏忽之处。” 唐曼沉默了，看着鲐背。 鲐背沉默，不说话。 “如果这样，我只有用一种方法，停妆，这样鬼市就会消失，九层娈律的时候，和六百八十二条写着，鬼市出问题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可以选择离开鬼市。” “确实是，但是上九层，没有，宫里没有，下九层没有，还有其它的空间也没有变，所以……” “你没有一点真诚之意。”唐曼说。 “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过话。” “是呀，如果我没有妆，我也不敢，你会随时就弄死的。” 团长接下来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第796章 沈宅归还 团长沉默了半天说，让唐曼找唐人。 团长就离开了。 两个人出来，到鲐背那儿喝茶。 “唐人从九商中，早早的就撤出来了，找唐人干什么？”唐曼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就唐人来说，九商之尾，可是事实上并不是，所以……” 看来唐曼只有问唐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团长让唐曼找唐人？ 唐曼就是觉得唐人怪怪的，没那么简单。 唐人到底和鬼市有着什么样的关系，真的无法说清楚，传过，他是团长，可是唐曼觉得，绝对不是。 唐曼第二天，九点多去的唐色。 唐人坐在客厅喝茶，看电视剧，那都是八十年代的剧了，看得津津有味的。 “哥。” “吓我一跳。” 唐人暂停，给唐曼倒了茶。 “这么冷天的，有事打个电话就行了。” “哥，事情比较大。” 唐人说：“在我这儿没有大事。” 唐曼说了，下九层变市的事情，然后看着唐人。 唐人沉默了半天，笑了一下。 “这到是不小的事情，那就变吧，做你想做的。” 唐曼一愣。 “哥二九十八商，有一个商找我了。” “不用害怕，你就想做就做。” 唐曼不想把唐人扯进去，下面的话还真不好问了。 唐曼出来，唐人送出来，站在台阶那儿，唐人送出来，极少的事情。 唐曼走了很近，唐人还站在台阶上。 唐人走街，东北的一月份是真的很无冷，零下三十一二度了。 唐曼回宅子，到书房，研究唐妆，半个小时后，停下来，她心烦躁不安。 下雪了，很大，唐曼想了半天，出去了，去了沈宅。 她站在高处看沈宅，落雪后的沈宅，更漂亮了，唐曼看着。 那沈宅，落雪了，显得温柔起来，而且更加的神秘了。 唐曼往沈宅去，沈宅今天竟然是闭宅。 “怎么闭宅了？” 唐曼问守门的人，守门的人，自然知道她是谁。 “唐小姐，出了点事，具体的我们也不敢说。” “我进去。” “唐小姐，您稍等一下。” 守门的人，打电话给唐人，这是肯定的了。 唐人似乎把这个人骂了。 “唐小姐，请。” 唐曼进去，走在主街上，没有想到，三叔沈元竟然站在前面。 三叔沈元竟然还在沈宅。 唐曼走过去。 “三叔。” “进屋吧，外面太冷了。” 进屋，三叔沈元泡茶，屋子里很温暖。 “三叔，您……” “我没死，活得好好的，哈哈哈……” 唐曼没说话。 “小曼，沈宅发生了事情，就沈宅现在是你们唐家的了，但是，沈家的人不甘心。” 唐曼一听，把自己归到了唐家人。 “三叔，您说。” “我想要回宅子。” 唐曼一愣，这事就复杂了。 “三叔，您……” “我养魂宅。” “您这是……” “沈家的灵魂不安，接灵魂回宅子。” “三叔，这个……” “我知道，很难，唐人不会放手。” 唐曼想了半天，出去了，打电话给唐人。 “哥，沈元想要回宅子。” “好，宅子还给沈家人，记住了，你以后少到沈宅去。” “哥，我又祸害你了。” “小曼，你不懂，你是在帮我，好了，就这样。” 唐曼进去，也是有点发懵。 “三叔，我想再吃一回沈家菜。” “你等一会儿。”三叔出去了。 唐曼脑袋在转着，这三叔是什么想法？ 唐人是什么想法？说给就给了？这沈宅，就现在的在这个城的价值，是无价的，就这块地，就不能以价而算了。 三叔沈元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曼，把老恩叫过来吧，他也喜欢吃沈家的菜。” “那我去接吧，他行动不方便。” 唐曼去古玩城接老恩。 “这沈元折腾什么？” “我也不知道。” “那就过去，反正有吃的。” 唐曼接老恩回到沈宅，也快中午了，喝一会儿茶，菜就上来了，十二个菜。 “比沈家大小姐差了一些。”老恩品尝着菜。 “也许以后会好的。”三叔沈元说。 “老沈，你这放不下，就没有意思了。” “确实是呀，二百多口人的灵魂就要回沈宅，回家，我不得不办，不然我是日夜不宁，天天闹我。” “噢，这样，我想问一下，沈家还有人吧？”老恩问。 “有人，不多，十几个，到底还是留下了根儿了。” “当初你留下的，你逃过了这一劫，我就觉得奇怪，你找了什么人？” “老恩，太聪明，容易早死。” “哟，我活这么大年纪了，也没死。” “今天唐小姐在，小曼在，我就说实话，我为沈家周旋，保了沈家十几条人命，最初不敢说，现在过去了劫，大劫不过七七四十九天，所以我要回沈宅。” “要回来没问题，但是你考虑过吗，不沈宅现在已经是在唐人名下了，那得多少钱能买回来？” “这个你不懂。” 三叔沈元的眼睛里透出了一种可怕的东西。 “三叔，我问过唐人了，宅了归还沈家，手续明天唐人去办，三五天就送过来。” “谢谢，小曼。” “三叔，这里面的事情我不知道，您也不用谢我。” “喝酒，我努力以后，到我这儿来，吃的菜是最美好的，当然，沈家大小姐的亲手做的菜是吃不上了。” 喝酒。 “沈宅又出了什么问题？” “我折腾的。”三叔沈元说。 如果唐人不把宅子还回沈家，三叔沈元还不一定折腾出来什么呢？ 唐人把沈宅归还，肯定是有原因的。 吃过饭，从沈宅出来，唐曼送老恩回去，喝茶。 “老恩，这……” “这沈元不简单，留下了十几个沈家的人。” “那唐人就还就还宅子了？” “唐人把沈宅掏空了。” “您这是……” “沈宅的东西值钱，有一个大的地室，里面的东西恐怕是没有了，几件东西，就值一个沈宅，就唐人来讲，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我对唐人不了解。” “说实话，唐人是沈家大小姐，沈媛是真心相爱，但是沈媛的孩子不是唐人的，这唐人……” “噢，是这样。” 唐曼也不想再多说了，就这件事而言，唐人放了一下手，已经是真的善良了。 唐曼对于沈媛一直就是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儿诡异。 她吊死，唐曼看到了，当时唐曼是目瞪口呆，就这件事，两三个月才过去。 那么沈宅的三叔沈元，是一个高人了，最终会怎么样呢？ 第797章 活妆 唐曼是实在太不安了。 第二天，又去了唐色。 唐曼问唐人。 “那么大宅子，你就放手了？” “小曼，要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命重要。” “哥，那我变市……” “不至于要命，二九十八商，有我在，还没有人敢要你的命。” “哥，团长让我问你，你……” “小曼，你是大义大善，哥也不是什么坏人，你就去做。” “我不想牵扯到你。” “是呀，凭着你的妆，也牵扯不到我，去做吧！” 唐曼看着唐人，这是自己的哥哥，也是太奇怪，更多的他就是不想说。 “董礼怎么样？” “挺好的。” 唐曼也不想说太多了，回宅子，休息，起来就弄唐妆，一直到半夜。 唐曼早晨起来，吃过饭，喝茶。 九点多，董礼打电话来了。 “师父，出事了。” 唐曼也没有多问，开车就去了火葬场，唐曼能处理的，就处理了，不能处理的，才会打电话给她。 唐曼过去，进董礼的办公室，依是乱七八糟的。 “怎么了？” “师父，谭海燕说，有一个活妆。” 唐曼愣了半天。 “你没去看？” “我就没遇到过，不懂，看了也是白看。” 唐曼没说话，董礼现在是正常的状态，思维也是很清楚，但是有一些说不出来的问题。 “我过去看看。” 董礼站起来。 “你不用过去。” “师父来了，我不过去，那就不对了。” “我得叫你一声嫂子。” “切，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董礼的话，到是看出来，还是很放松的。 过去，谭海燕站在外面，一头的汗。 “大冬天的，冒了一头的汗？”董礼问。 “场长，我就爱出汗，唐老师。” “不用紧张。”唐曼说。 进第三妆室，唐曼掀开尸布看了一眼。 董礼看唐曼说：“师父，我出去了。” 董礼出去了。 唐曼坐到椅子上，点上烟。 “起来吧，躺着也很累的。” 这个坐起来了。 “我这你也能看出来？” “我徒弟都能看出来。” “果然是大妆师，教出来的徒弟都厉害了。” “其实，我应该上来就能给上妆，我只要点一笔，你就真的成死人了，你这样没有意思。” “可能吗？” “那你试一下？” 这个人脸色就变了。 “二九十八商中的一商吧？也够拼的了？但是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嗯，右倾，你既然看出来了，我直接，你敢上我的这活妆，只要一妆笔下去，便是阳冲，阳冲则冲阴，你是妆师，阴在，大阳冲，阴失，必然而死，不死也是重伤。” “那试一下？” 唐曼说。 这个人想了半天，竟然又妆台上躺下了，唐曼愣了半天，这小子胆子是真不小。 这是二九一十八商中的一个人，竟然不要命，唐曼的恶念只是一瞬间，但是想到鲐背所说的，正心，正念所行而大。 唐曼放弃了，走过去，拿起笔来，这个人紧张了，唐曼知道，这个人也是害怕的。 唐曼慢慢的调着妆料。 “我是上封魂妆好呢？还是上地狱之妆呢？” 这个人一下坐下来，把唐曼吓一跳。 这个人坐起来，从妆台上下来，转身就走，这个人出门，就听到外面尖叫声。 唐曼出来，这个人走了，走廊里的几个人都靠在墙上。 “没事，活人，不是活妆。” 活人和活妆是不一样的，活妆是死人，死人返阳，叫活妆，返阳，有的会持续三个小时，有的只是几分钟，甚至是几秒钟，没有人超过三个小时，超过三个小时，那就是活人了。 唐曼出来，上车，开车离开了。 这十八商，就这样的手段吗？肯定是不会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罢了。 唐曼去老恩那儿。 老恩和贝勒爷骂起来了，唐曼过去，贝勒爷转身不走。 “你们两个怎么还骂起来了？” “这个贝勒爷也是太没有操行了，过来，说看上一个盘子，拿着就走，我叫住了他，他就急了，说我们的情份还不值一个盘子？” “拿就拿呗。” 老恩把盘子递给了唐曼，竟然是官窖的葵口墨底粉彩盘子，极为少见，还是全品，上得了十万。 “这么看，贝勒爷也就不太厚道了，，不过你这盘子怎么来的？” 唐曼知道，古玩城放货的时候，一般就是老普的东西，再高，也不会放官窖的。 “昨天收来的，我准备送给你，你回家摆着，这个确实是好看。” “你留着卖吧，怎么也赚个两万三万的。” “我也这缺钱，有的时候收的就是一个心性，心头。” “那你玩出境界来了。” “小曼，下周就是大年三十了。” “噢，我到是忙得不知道快三十了。” “你太紧张了，放松自己，十八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唐曼点头，说回宅子，看看有什么要准备的，晚上让老恩到她那儿吃饭。 唐曼从古玩城出来，回宅子，中午吃口饭，休息，起来，衣小蕊和北城，回来了。 “你们两个看看，和保姆把院子装饰一下，今年多挂点灯笼。” 两个人出去了，买东西去了。 唐曼告诉厨师，准备几个好点的菜。 唐曼进书房，研究唐妆，半个小时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看着，外面又下雪了。 唐曼想着事情，鲐背打来电话。 “那个活妆的事情，你幸亏是正心，正念，如果真的动了恶念，你就上当了。” “怎么讲？” “善而恶无为，十八商，阴招狠毒，但是对于正心正念，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什么手段？” “你动恶，这个人死不了，受罪，但是你也被拉进了十八商弄出来看阴圈，恶圈，恶上心头，心性一转，你的唐妆就妆气就会消减，你的正气，善一失，就失心。” “够可怕的了，我还真的一闪念。” “这个防不胜防，我也才知道这件事情。” “我是右倾，十八商想害我，那就没有一个说法吗？” “鬼律在外面，不受，团长恐怕对十八岁，也是有忌惮的，也不敢轻易的动手，所以才把这件事扔给了你。” “怎么会这样呢？团长都不敢动这十八商吗？” “这个不好说。” 唐曼的冷汗下来了，团长不敢动十八商？ 第798章 阴学 唐曼从书房出来，站在院子里，点上烟，雪停了。 唐曼想着事情，这样下去，自己一个人对付着十八商，那恐怕不行。 衣小蕊和北城回来，也快五点了，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让老恩过来。 唐曼坐在客厅喝茶，衣小蕊和北城弄着红灯笼，那贝勒爷就来了。 坐在沙发上，喝茶，唐曼知道，这贝勒爷是一个坐不住的人，一会儿就会走，偏偏他就不走，老恩过来了。 “哟，贝勒爷，你又窜到这儿来了？” “混口饭。” “你说你不在家里过着美日子，看着孩子，照顾老婆，跑这儿来，干什么？” “我说混口饭，你别瞎操心。” “好了，开饭。” 吃饭，老恩从包里把盘子拿出来，递给衣小蕊。 “你送到书房，给你师父的。” 衣小蕊接过来，要送书房去。 “别，再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贝勒爷看着盘子。 “贝勒爷，你喜欢就送你了。”唐曼说。 贝勒爷愣了一下。 “君子不夺人所爱。”贝勒爷把盘子放到桌子上，把酒干了，站起来就走。 贝勒爷，到了院子，又折回来了。 “刚才我是想把这盘子摔了，可是小曼的一句话，我就改变了念头了，所善失恶。”贝勒爷走了。 唐曼愣住了，这怎么和十八商那个活妆，出现的情况一样呢？正心正念，善断恶行。 唐曼看着老恩。 “这个贝勒爷，我是看简单了，他要提醒你。”老恩说。 “老恩，是呀，弄得我出了一头的冷汗，这个……” “十八商，不会让你变市，就会用手段，但是对于团长，他们两方都是有顾忌的，十八商不敢弄死你，但是让你受罪，因为你的唐妆，也是支撑着鬼市，贝勒爷提醒你，善念善行。” 唐曼点头，喝酒，聊天。 吃过饭，衣小蕊送老恩回去。 唐曼没有想到，衣小蕊一去一个多小时，她担心，打电话，衣小蕊没带电话，给老恩打，老恩说，送回来衣小蕊就回去了。 这一去一回的半个小时足够了。 唐曼知道，麻烦了，恐怕是出什么问题了。 十八商，她想到了十八商。 唐曼给小巫师，费莹打电话。 费莹过来了，算事儿。 “有一劫，人劫，不是天劫，抓紧办，天亮前找到人，找不到就不好找了。” “什么人？” “阴。” 费莹没有多说，就走了，阴就是鬼市。 唐曼马上去了鬼市找鲐背。 唐曼和鲐背说事儿。 “找团长。” 鲐背和唐曼找团长。 进去，唐曼和团长说事儿。 “我问一下，等我。” 团长那空空的声音，让人有一种不安。 “老鲐，如果是十八商所为，那这十八商也不是什么正道。” “为了利，他们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利可要命，可杀掉。” 唐曼开始担心了。 半个小时，团长回来了。 “回去吧，人回家了。” “怎么回事？我要问清楚。” 唐曼也是火气不小。 “别多问。” “我问问怎么就不行了吗？有事冲我来，冲我徒弟来算什么？” “这事我会阻止的。” “十八商？” “回吧！” 团长走了，鲐背说，回去吧！ 唐曼离开鬼市，回宅子，衣小蕊已经回来了。 “怎么回事？” “师父，我也不知道，送老恩回去，我往回走，有一个影子，就出现了，在我前面，我控制不了自己，跟着，跟着到了一个地方，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陌生的地方，没有人管我，我走不出来，后来，那个影子又出现了，把我带回了街上。” 唐曼一听不明白了，是十八岁玩的手段，在宫里，专门有这样的人，宫里的那些玩阴的人，手段有为可怕，做阴事，在宫里叫阴学，形成了一个学科，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一个学科。 “没事，不过是一个意外，以后不会发生了。” “嗯。” 衣小蕊显然是吓着了。 唐曼进书房，坐在那儿喝茶，看唐妆。 唐妆进展不快，形成一个系统的妆，也不是一天两天之功，只能是慢慢的来。 半夜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唐曼出去了，出去买了不少的东西，这也快过年了，给南族部落的巫师。 唐曼到南宅，看巫师必格。 “必格，你好。” “你好，小曼。” 两个人聊天，聊了一个多小时，唐曼出来，遇到了南城。 “过来看必格？” “嗯，给必格买点东西，我没想打扰你。” “嗯，这儿就像你的家一样，我也不留你了，年关前，南家也是忙得乱七八糟的，能帮我做事的人，都没有。” “你得培养一个。”唐曼笑着说。 “也正琢磨着。” 聊了一会儿，唐曼回去。 衣小蕊和北城今天休息，在院子里挂着灯笼。 “师父。” “你们忙吧！” 唐曼进客厅喝茶。 唐曼绝对没有想到，年关前，十八商竟然弄出了事情来。 唐曼以为团长出现了，十八商不会轻易的弄事情，但是真的不弄出来了。 三十到了，老恩也过来了，衣小蕊，北城，南影，下午两点多才回来。 放鞭炮，开饭，很热闹。 衣小蕊又唱又跳的。 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已经来临了。 吃过饭，天黑下来，衣小蕊她们在房间包饺子，准备半夜吃的饺子，接神。 晚上十点多，衣小蕊她们出去放鞭，出去，三个人就跑回来了，脸色不对。 “师父……师父外面的灯笼……” 唐曼起身出来，院子里有三个灯笼竟然是黑色的。 唐曼知道，不是换掉了，而是上了阴色，这大过年的，不吉利。 “没事，回房间。” 回房间，唐曼和老恩说了。 “这大过年的，找病吧？”老恩也不痛快了。 这个在鬼市的妆师，称子，知道得应该是非常多了。 “是阴气。” “我知道了，三灯会让三个人生病。” “怎么办？” “你过去，你，其它的人不行，把灯笼摘掉，拿到后院，烧掉。” 唐曼出去，把灯笼摘下来，拿到后院烧掉，阴气飘走了。 唐曼回来。 “你有唐妆之气，也有正心正念，所以你不害怕，烧了就没事了，过完年，再说这事儿，你们也不用害怕。” 虽然说不害怕，不吉利的事情，在大年三十出现，也让人不痛快。 接完神，吃过饺子就休息了。 唐曼知道，不反击，这十八商会不停的闹出事情来。 第799章 沈家人回宅 早晨，唐曼九点多起来，吃口饭，她就进了鬼市，鬼市的年，比外面晚一个月。 鬼市的年历是不同的。 唐曼先和鲐背聊了。 鲐背说，就这件事，暂时不要找团长，团长也应该是知道的。 “那我明白了，这十八商太没有底线了。” “利可以让心迷失。” 唐曼和鲐背聊了一会儿，出来，去冯黛那儿。 冯黛坐在那儿喝茶，脸色不太好看。 “姐姐，心情不舒？” “是呀，鬼市变律后，有太多的事情出现，都要处理，无法可依之时，就要想其它的办法。” “不至于犯律吧？” “不在律之内，没有犯律，这在以前就是犯律的事情。” “总是要有一些自由的，以心而治，慢慢来。” “难呀！” 唐曼知道，这需要一个过程，急是没有用的。 唐曼从鬼市出来，回宅子。 大年初一，衣小蕊她们也不会闲着的，天冷，死的人就多，心脑血管病的人现在太多了，尤其是老年人，老龄化。 唐曼坐在客厅喝茶，竹子打电话来。 “小曼，过年好呀！” “你也好，在什么地方？” “我今年有一个活儿，在这边，不回去了。” “不用那么辛苦的。” “没关系，你那边如果实在不行，就放弃。” “嗯。” 唐曼和竹子聊了半个小时就挂了。 唐曼很久没有见到竹子子，以前见不到，会想竹子，现在似乎淡了，不知道是什么淡了。 丁河水来了。 “师父，过年好。” “过年好。” 唐曼泡上茶，把小点心盒打开。 “我来有一件事儿，大过年的，也不太好讲。” “说吧！” “我朋友，车祸，七零八落的。” “噢，那过去看看。” “真不好意思。” “师哥，我们之间就不用说这个了。” 去省里的火葬场。 家属已经在等着了。 打开冷冻柜子，看了。 唐曼看了，是真的惨，有缺失。 “什么时候炼化？”唐曼问。 “已经有两个月了，案子结束了，家属就是想快点。” “嗯，这边的复尸条件不好。”唐曼说。 “那就送到那边，在那边炼化。”丁河水说。 “不和你朋友商量一下？” “不必了，由我来做主。” 尸体拉回场子。 唐曼去董礼那儿，让董礼安排。 “我自己复尸，晚上七八点钟。” “师父，不用你上手了。” “丁河水找我了，我一定要亲自来。” “那这样，我过去，带一个复尸师，你在一边指导。” “这个收点材料费，人工不能收。” “我知道。”董礼马上安排。 唐曼出来。 “师哥，我晚上七八点钟过来，明天早晨六点半就可以炼化。” “好，走正常的程序，会来一些家属，还有朋友。” “我知道了。” 回宅子，唐曼吃过中午饭，休息半个小时，到书房研究唐妆。 唐曼发现，唐妆的资料都没有了，所有的资料，唐曼把保险柜打开，里面的资料也没有了，但是其它的东西没有动。 唐曼知道，这又是十八商玩的阴人移物。 唐妆的资料丢了，没有什么，唐曼都记住了，唐曼摇头，这手下烂的手段都使上了。 唐曼从书房出来，去沈宅。 沈宅只开了一个门，外面写着启示，沈宅不对外参观。 看门的也换成了沈家的人。 这个三叔沈元真是不简单，竟然为沈家保留下来了，十几个人。 这个人给三叔沈元打了电话，让唐曼进去了。 三叔沈元在喝茶。 “三叔。” “坐吧，小曼。” 闲聊，唐曼问三叔沈元，这十几个人都回来了，看着年纪都二十左右岁的样子。 “是呀，年纪都不大。” “现在你怎么考虑的？” “我把东片儿分出来，做为居住区，其它的地方，就是参观区，也有一些收入，另外，我想出一些货，在外面做点生意。” “他们应该上学。” “还上什么学呀，命保下来就不错了，我在外面准备买一个地方，经营沈家菜，民以食为天。”三叔沈元说。 “出什么货？” “有三十件东西，也这是沈家唯一值钱的了。” “沈家不是……” “别提了，唐人买过宅子，又还给我们，没有要买宅子的钱，直接还了，沈家的东西，地下的东西几乎是都没有了，这唐人也是算讲究了，宅子买过去，也有合同，合同上也写了，宅内所有的东西都是唐人的。” “噢，这个……” “这个和你没关系，你帮我看看，这三十件东西，出了。” 三叔沈元带着唐曼到一个房间看东西。 三十件都是官窑的东西。 “这个让老恩估个价。” “也好。” 唐曼把老恩叫来了。 老恩看过后，给估了价，过千万了。 老恩看了一眼唐曼。 “这东西你收了最好，难得的东西。”老恩说。 “老恩，这可就不好了，有嫌疑。” “小曼，老恩不会骗我的，你也不会的。” “三叔，你明天还是找一个专业的机构鉴定一下，出个价，然后我收了。”唐曼说。 “不必那么麻烦了。”三叔沈元对唐曼和老恩是信任的。 “那好，明后天，我过来。”唐曼说。 从三叔沈元那儿出来。 “老恩，这一些东西一千多万，是实价吗？” “现在就是这个价格，从现在分析来说，这两三年肯定会有一个大的涨幅，至少要到百分之三十，这个我没有沈元说。” “那我知道了。” 唐曼回宅子，吃过饭，六点多，她给唐人打了电话电话。 “哥，你给我的卡，我想动里面的钱。” “那是你的，你愿意怎么花，我不管，别问我。”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给唐曼的那张卡，唐曼一直没动过，唐曼查过，有三千万。 唐曼收拾了一下，把化妆箱拿着，开车去了火葬场，到董礼办公室，衣小蕊在。 “师父。” “你不回家吃饭，在这儿干什么？” “师父，北城和南影逛街去了，我想跟着。” “董礼，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师父，我这儿感觉有一些不祥。”董礼说。 董礼的话，把唐曼也说得不安起来。 “别想那么多，走吧！” 到复尸区，进去，在换装室里，换上防护服。 “师父，我……”董礼看着唐曼。 “你如果害怕，就别跟着进去了，有衣小蕊就可以了。” 董礼原本是要叫另外一个复尸师的，但是衣小蕊要跟着，就没有叫。 “我到不是害怕，那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在这儿强烈了。” 唐曼的不安也增加了，但是她没有犹豫 。 进复尸室。 “小蕊，你看着。” “师父，我还捡尸。”董礼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 “我来吧，你也看着。” “师父，没必要。” 唐曼坐在一边，看着。 董礼捡尸，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分出来了。 “师父，缺失的并不多。” 唐曼站起来看。 她看了足足有五分钟，伸手把一块骨头捡出来，放到了塑料袋子里。 “开始拼尸。” 唐曼和董礼一起操作，半夜，尸泥上完了，唐曼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 “精修，衣小蕊你来。” 唐曼和董礼坐下休息。 “师父，你捡出那块骨头之后，我的不祥就没有了。” “先不说这事儿。” 唐曼看着衣小蕊精修，确实是到位，衣小蕊将来的发展是不可限量的，也许就是唐妆的接妆人。 第800章 团长生病 衣小蕊修妆到下半夜两点钟结束。 “董礼，你上妆，我和小蕊出去等你。” 唐曼和衣小蕊出去，这防护服穿得实在是难受。 唐曼脱掉防护服，衣小蕊有裤子都湿了。 唐曼看她，她脸一下红了。 “没憋住。” “再等一会儿。” 坐在外面，唐曼点上烟。 “小蕊，你说，将来你接唐妆，怎么样？” “师父，我不可敢，接也是你师姐的事情。” 唐曼没有再多说， 一个多小时后，董礼出来了。 “师父，一切完美。” “那块骨头，你找芈半，让他做死。” 唐曼和衣小蕊回去了，董礼留在场子，明天接着上班，就不折腾了。 休息，第二天，睡到十点多才起来，衣小蕊快中午才起来。 “师父。” “收拾一下，带你去海鲜楼。” 昨天，那块骨头，不是那个人的，是阴骨，是十八商所为，唐曼忍着。 唐曼带着衣小蕊去海鲜楼吃饭。 “你师姐，最近在干什么？” “师父，我师姐，很少出办公室，都是电话，或者到她的办公室，但是场子被 管理得不错，唐山来过几回，很满意。” “她在做什么，不知道吗？” 唐曼感觉到，这个董礼恐怕是在弄其它的，妆不成，她是不甘心的。 唐曼也感觉到，董礼和她有了生分。 唐曼感觉到，董礼身上所传出来的东西，是异样的。 看来衣小蕊是不清楚的。 唐曼和衣小蕊吃过饭，回宅子，唐曼休息半个小时后，起来，去了鬼市。 唐曼没有想到，闭宫，她竟然进不去了，说明天能进去。 “我是右倾。”唐曼和守门的人说。 “右倾，对不起，突然就闭宫，团长不让任何人出进。” “出了什么事情吗？” “右倾，我们只是守门的，根本就不知道。” 唐曼转身去了冯黛那儿。 冯黛在骂一个人，有点吓人，看到唐曼，让那个人滚了。 “姐姐，见笑了。” “想结婚是吧？可惜，团长没同意，不过没问题，慢慢来。” “姐姐，根本就不是这件事，就是九层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也稳着点，慢慢的来，宫里出了什么事情，闭宫了？” “姐姐，你是右倾，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呢？” “噢，不聊了，有空你出去，我请你吃饭，聊聊天，也放松一下心情。” “姐姐，谢谢。” 唐曼离开鬼市，给鲐背打电话，关机，给团长打电话，关机。 唐曼就知道，宫里恐怕是发生了大事情。 唐曼出来，去古玩城，接上老恩，去沈宅。 沈宅三叔安排了酒菜。 “今天品尝一下菜，沈家招了人了，十几个帮手，厨师是三个沈家的人。” 喝酒，品尝菜。 “这菜可是差得远了，和沈媛是没法相比，这样可不成。”老恩说实话。 三叔沈元说：“确实是不成，不着急。” “慢慢来，在这个城来说，这个水平也是上等的了。” “谢谢。” “三叔，三十件东西明天我来拉，今天我把钱转到你帐户上了，明天两点之前能到帐。” “谢谢。” “如果将来发展发了，想弄回来，就找我。” “小曼一直就是善良，其实，我别总是那样善良。”三叔沈元说。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回宅子。 衣小蕊她们在妆室，上妆。 唐曼进书房，把资料在电脑中打出来，丢的唐妆资料要打出来，这也需要几天的时间，恢复资料后，打印出来，才能接着研究，对比，衣小蕊也好整理。 半夜，唐曼休息。 刚躺下，鲐背来电话了。 “小曼，你马上进宫。” 鲐背没有说原因。 唐曼进鬼市，进宫，这宫里的灯笼都亮着，四处站着打灯笼的人，一动不动的。 唐曼往里走，鲐背就出来了。 “老鲐，怎么回事？” “没办法，把你叫来了，团长恐怕……” 唐曼一听，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往宫殿去，人更多了，更严了。 进去，坐下。 唐曼听到的是咳嗽声，是团长空空的咳嗽声。 “右倾，你来了？” “我来了。” “我恐怕是不行了，现在鬼市暂时就靠你们两个，重点就是十八商，我担心的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会夺下鬼市。” “你没有接班人吗？” “鬼市的团长是要点选的，我这样了，已经开始了，但是什么时候能点选 到，也不知道。” “得病了吗？” “是呀，有人生老病死。” “能见您一面吗？” “不可以，团长到死也不见人的。”团长说。 “我们两个要怎么做？” “鬼市百姓的生死，就靠二位了，回去吧！” 唐曼看了一眼鲐背，鲐背起身，走。 唐曼跟着鲐背，到了他那儿。 喝茶。 “恐怕是要麻烦。” 鲐背说。 “如果现在我们两个管理，肯定是会麻烦的，团长说，现在重点就是十八商。” 鲐背沉默。 “十八商我们怎么对付？” “十八商在宫里，已经有很多的人，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十八商的。” “关于十八商，我是一点也不了解。” “你先回去，这事不要往外说，明天九点前，我会让人把资料送到宅子去，记住了，这些资料相当的重要，看完就烧掉，我知道你能记住了。” 唐曼点头，回宅子，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喝茶。 快到九点的时候，有人敲门，唐曼开门，门口放着一个包，拿进来，打开，是关于十八商的。 唐曼看着，十八商的名字，十八商所营之事，非常的详细，十八商，每商所网络的人，都写得很清楚。 唐曼看完，就把资料烧掉了。 唐曼看完，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宫里的三分之一权力，恐怕都被夺走了，十八商有夺权之势。 这团长如果真的死了，那还不乱了…… 左倾，右倾，能怎么样？ 唐曼真的哆嗦了。 唐曼坐在那儿，发呆，想资料里的东西。 把资料在脑子里过了几遍，要找到一个出口。 唐曼不知道，鲐背是什么想法，她没有进鬼市，等着鲐背的电话。 鬼市也许，每一刻的变化，就是翻天复地的变化。 如果这样，十八商控制了鬼市，那么九层，上九层，也必然被控制了。 如果真到这个时候，唐曼就要撤唐妆，让鬼市失去支撑，让十八商和自己来谈。 唐曼突然，一下想起来一件事，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801章 沈宅婚事 唐曼想到资料里的十八商的一个人名，十八商中的一个人名，唐大福。 唐曼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她突然一哆嗦。 唐人？ 她不确定。 她清楚，凭着唐人的能力，你查户口，是绝对查不到的。 唐曼中午去了唐色。 唐人和一个人在聊天，那儿看到唐曼来了。 “唐先生，我走了。” 唐曼坐下。 “哥，问你一件事，唐大福是什么人？” “滚。” 唐人突然不翻脸了。 “你……你就是唐大福，十八商里的，你是九商，也是十八商中的一商。” “你折腾你的，好了，走吧，我刚才激动了。” 唐曼的口气缓和下来。 唐曼没说话，离开了。 唐曼太意外了，唐人竟然真的叫唐大福，竟然是十八商里的。 如果不是唐曼，唐人也不会这样，肯定装着不认识，不知道，谁也没办法。 这也是在告诉唐曼什么？ 那唐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呢？ 唐人有钱，有多少不知道，一张卡就给她存了三千万，看来他的钱应该是没有数的。 唐曼茫然了，这要怎么处理？ 唐曼满脑袋都是唐大福，一下撞到路灯杆上了，她蹲下，捂着头。 她再站起来，丁河水在身边。 “没事吧？” “师哥。”唐曼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她也需要人来安慰保护。 唐曼摇头了一下头，丁河水给看她的头，起了一个包。 “回宅子。” 回宅子，丁河水给冷敷。 “想什么事情了？” 丁河水问。 “中午了，找地方吃饭，我没有告诉厨师我回来吃饭。” “去省里南家菜馆。”丁河水说。 “好。” 丁河水开车，在路上，唐曼说。 “唐大福。” 丁河水没有任何的变化。 “师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最近才知道的，唐大福，十八商中的一商。” “原来他是九商中的一商。” “这是唯一间两商的一个人，唐人不简单呀！” “确实是，当我说出唐大福三个字的时候，他就发疯了，如果唐人真的是十八商中的一商，那我怎么办？” “确实是难办，要不就放弃算了，你变了九层之律，已经救那些人于水火之中，这已经是相当的伟大了。” “只是，下九层的灵魂更痛苦，灵魂和人是一样的，那是生命。” “不说了。”丁河水不想说了。 到南家菜馆，竟然要等位，两个人坐在里面的椅子上。 南城从楼上下来，看到唐曼，马上过来了。 “小曼，丁老师，上楼。” 跟着上楼。 “来了打个电话，还等什么？”南城说。 “规矩总是要过的。”唐曼笑了一下说。 “我这边总是要留两个房间的，不管有多少人来，都要留着。” 南城这意思就是说，做人留寸头，也就是留退路，南城聪明。 进包间，南城说：“也不用点菜了，我让人让六个菜，你们吃，我就不陪你们了，今天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南城出去了。 唐曼和丁河水喝酒。 唐曼说到了南族部落的巫师必格。 “也许只能你能用灵魂和必格交流，必格将来也是能帮助你的人。” “必格没少帮我，其实，我也不想让必格帮我，我担心……”唐曼看丁河水。 “必格喜欢上你了，你也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就是命运。” 唐曼没说话。 “下九层变市，你一定要变？” “是，鬼市的团长生病了，恐怕要完，接班的人没有选出来。” “这个时候生病了，我觉得这是假病，托病也是托事，就是把事让你来处理，恐怕也是因为唐人，唐人在十八商中，这十八商如果翻天，那也是可怕的。” “商人重利，士人重义，利在，可以人命往。”唐曼说。 “确实是这样，但是没有失控到那个程度，团长还是掌控之中，十八商也是投鼠忌器，唐妆他们没有弄明白之前，你是安全的。” “他们用阴人拿走了我研究的资料。” “那没用，鬼市的大妆师多了，宫里的妆师也不少，他们弄不明白的。” “下一步我要怎么做呢？” “找鲐背，团长既然权利给了你们两个，那就有动用所有人的权利，鬼市有三分之一的人，被八商所用，如果你不提变市，再过个三五年，鬼市还真的就说不定是八商。” “那要把十八商所用的人，查明白。” “鲐背早就知道了，就是没有行动，一旦行动起来，鬼市有可能变天。” “这是鲐背犹豫的原因？” “对，你还是从唐妆上来考虑，以妆而制，十八商的阴人所用，所谓的就是阴将。” “那我和鲐背商量一下，不聊这个了，一会儿过去看看南族部落的必格。” “你进南宅，我就外面等你。” 吃过饭，去南宅，丁河水在车里等着。 唐曼进南宅，和必格聊了半个小时出来了，她并没有提到鬼市的事情。 回了宅子之后，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她往沈宅去。 进去，到三叔沈元那儿喝茶。 “钱收到了，谢谢。”三叔沈元说。 “那我有空可是要来拿东西了。” “我送过去。” “不必了。” 唐曼和三叔沈元聊天，他突然说。 “我想让你带一个沈家人的化妆师。” “学这个干什么？没有什么意义。” “沈家需要化妆师，毕竟沈家的妆术也是一种传承，我不想丢掉了。” “再学，也不是沈妆，没有意义。” “我知道了。” 唐曼知道，三叔沈元不会放弃的，学妆这用，用的是术，不是妆本身，这点唐曼很清楚。 毕竟沈家人二百多口人，吊死在宅子里，这极大的阴影，会在沈家人的心里，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除不掉。 “对了，下周沈宅有一个婚礼，捧个场子。” “那没问题，这真是沈家的大喜事儿。” “多生孩子，才是沈家发展之根本。”三叔沈元说完，笑起来。 沈家留下的这十几个人，都在二十多岁，男人的比例大一些，女人有三分之一。 “将来，女孩子结婚，也是要招女婿吧？” “入赘，不外嫁。” “嗯，我考虑着，我的两个徒弟，是不是要嫁到沈家来。” “那感情好，必须重金。” 唐曼笑了一下，那衣小蕊，北城，也不一定能嫁到沈家来。 唐曼回宅子，吃晚饭的时候，唐曼说了。 “小蕊，北城，沈家有几个男子，长得不错，看看不？” “沈家？不可能，我嫁过去，天天做噩梦，沈家衰气太重，阴气太重。”衣小蕊说。 “已经过去了，以后将是沈家的春天。” “那等到果子成熟了，我去摘，还可以，我不种播种。”衣小蕊说。 衣小蕊的话把唐曼逗乐了，这丫头太聪明了。 但是，唐曼担心，衣小蕊将来成了唐妆的接妆人，她太活了，容易出现问题。 第802章 唐妆之阳 第二天，九点多，三叔沈元，带着人，把三十件东西送过来了。 唐曼放到一个房间里。 聊天，三叔沈元就问了，唐曼徒弟嫁到沈家的事情。 “这个得看她们的，要不晚上，找个地方，你找两个沈家的男孩子，一起吃个饭。” “好，我选两个帅气的出来。” 唐曼没有想到，三叔沈元拿这事认真起来。 晚上，唐曼把衣小蕊，北城，南影都带过去，去应氏吃饭。 吃饭，聊天，沈家这两个年轻人，长得还真是不错，但是文化水平不高，因为沈家的变故，让后人，高中毕业后，都忙活口。 三叔沈元，还带了一个女孩子，长得小巧，优雅，长得有点像沈媛。 聊天，衣小蕊是不管那些。 “你们两上看上我们三个中的谁了？”衣小蕊根本就没看上这两个人。 沈家的两个年轻人，当时也是愣了一下，一个人说。 “女子以优雅而见之，以学识而养质，女子有三方四圆……” 唐曼一听，就知道沈家的人的教养，从小的教养，虽然文化不高，但是文化并代不了一个人的素质，修养。 “哟，不是三从四德呀？”衣小蕊说。 “是衣小蕊吧？” “我是。” “我叫沈强，他叫沈文，那个叫沈水，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沈强说。 “成为朋友，那可不一定。” 北城和南影都低头吃饭，不说话。 “小曼，这三个孩子都相当的优秀了，等我安排完，就他们带着沈家，我在沈家再呆上一年，就回去了。” “三叔，你回去也没有意思，不如就在这儿呆着，也呆一辈子了。” “我也考虑过，但是人老了，就让人烦了。” 沈家的三个孩子都不说话，看来三叔沈元，现在在沈家的地位了。 “沈水会初步的妆。”三叔沈元突然说。 “你决定了？” “是。” “那就跟着我。” “那明天就到你宅子去。” “师父好。”沈水站起来，文文静静的。 “哟，我又有一个小师妹了，不过我这个师姐手欠，喜欢打人。”衣小蕊说。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 “我这个徒弟手欠，嘴也欠。”唐曼说。 “我到是喜欢小蕊，喜欢这种性格。”三叔沈元说。 闲聊，吃过饭，回宅子。 衣小蕊给泡上茶。 北城和南影两个回房间，她们两个相处得好，也许是性格的原因。 “小蕊，那两个男孩子也不错的。” “师父，说实话，我真的一个没看上，不成熟，何况，沈家那种情况，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事情呢？” “你说得也对，但是你也要早点成个家，五弊应该是没有了。” “嗯，师父，你不用担心我，也许我一辈子不结婚。”衣小蕊笑起来。 “滚蛋。” “得令。”衣小蕊回房间了。 唐曼坐在客厅喝茶，然后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吃过饭，唐曼在书房写唐妆丢失的资料。 沈水就来了，拉着一个大箱子。 “跟我来。” 唐曼回来，就让保姆把一个房间打扫出来了。 “你就在这儿住着。” “师父，我想跟衣姐姐去场子里。” 唐曼想了一下，也是，白天没事干。 “你先住下，我安排。” 唐曼安排好沈水之后，出去，找地方喝茶，给董礼打电话。 沈水总是给唐曼一种错觉，那就是沈媛，长得很像。 唐曼问董礼，进场子一个人，可以不？ “如果是成手的，打个报告就可以，现在缺化妆师，虽然学院每年毕业不少，但是要化妆师的太多了。” 唐紧知道，沈水会沈妆，但是达到什么程度不知道，不过上一般的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算是成手。” “那行，让人过来。” “明天小蕊带过去，这个沈水也是你师妹。” “噢，知道了，师父，那我肯定安排好。” 董礼最后能走到什么程度，唐曼也不清楚。 下午，鲐背来电话，让唐曼进宫。 唐曼到鲐背那儿，喝茶。 “小曼，这事真的要往下进行。” “怎么进行？” “十八商的资料你也看了，现在他们成团了，原本他们之间也是有利益之争的，不能让他们成团。” “然后呢？” “你要探一下唐人的意思，然后告诉唐人，小心。” “谢谢。” “团长明天会宣布死亡。” 唐曼一愣，这是要玩狠的了？ “下面呢？” “十八商，一直在争着一件事，” “什么事？” “有一个利润相当的大，借魂而生。” 唐曼一愣。 “下九层十八商在做这些事情？” “哪还能做什么呢？” “然后呢？” “这个一直是鬼市控制着，团长一死，他们就会抢。” “那我明白了，他们内斗，然后我做什么？” “他们也怕你的唐妆，你的唐妆资料丢了，阴将所偷，但是他们研究不明白的，唐妆所行是破阴，他们以随而行，固阴才能在鬼市做这种生意，你唐妆以冲阳，他们就不得不放弃，不然损命。” “唐妆以阳冲，以阴合，只上阳冲之妆，把现在的妆停了？” “对。” “好，让我回去想想，明天几点。” “明天下午一点，就会宣布。” “那我知道了。” 唐曼从鬼市出来，给唐人打电话。 “晚上我过去说点事儿。” “也好，等你。” 唐曼晚上到唐色，董礼也在，在餐厅吃饭，依然是黑白双色的餐。 唐曼喝了一杯酒后才说。 “哥，这次九层的生意，你就暂时停下来，不要争，不要夺。” 唐人沉默了半天。 “开始了？” “嗯。” “你要小心，阴商狡诈至极，哥到时候，也不一定能帮上你的。” “哥，对不起。” “谈不上，其实，我也想退出来，越做是越害怕，你做吧！” “谢谢哥。” “那也得谢谢嫂子吧？”董礼说完笑起来。 “还真得谢谢你，把我哥照顾得挺好的。” “听这话，你是不满意？” “我就敢在这儿和你争争。”董礼说。 “随时可以，哥，我走了。” 唐曼回宅子，心里发慌。 第803章 老恩养的灵魂 这一夜，唐曼是没睡好。 早晨起来，九点多，去古玩城，和老恩说了这件事儿。 老恩沉默了良久。 “明天你去鬼市的时候，去鬼市四层，323号。” “干什么？” “我养的一个魂，几十年了，跟着你。” “这个我……” “你也别说其它的了。” 唐曼此刻明白了，当初哈达养魂，那并不是什么善良之举。 一个十年魂，养出来，都过百万的价格，下九层，就是在玩这个。 这几十年的魂，那价值就没办法说了。 老恩养魂，绝对不会是为了卖，至于具体的原因，唐曼也不清楚，也不想多问。 老恩是善良的。 唐曼想了半天，点头。 第二天，唐曼进鬼市就去了四层的322号宅子。 那宅子门是半掩着的，破烂的样子，进去，至少有十年没住人的样子。 唐曼站在那儿，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一样，那就是老恩养的灵魂。 “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灵魂以魂交流。 “谢谢你。” 那灵魂并没说话，唐曼出来，感觉后面有人跟着，那是灵魂，几十年的大灵魂，有一种拖拉感。 唐曼去鲐背那儿。 “我在什么地方停妆，再上唐阳妆？” “你在一层停妆，上妆，我都安排好了。” “你不会有危险吧？” “团长宣布死亡，我会打电话给你，我不要着急，两个小时后，你再停妆，上妆。” “嗯，你保重。” 唐曼出去，冯黛带着唐曼到了一层的一个地方，很隐蔽。 “这儿很安全，外面有铁骑营的人，还有其它的人，守着，这个你放心，吃的，喝的，随时有人送进来。” 冯黛走了。 冯黛此刻恐怕是最慌张的了。 唐曼坐在沙发上喝茶，妆室所有的都准备好了。 唐曼等着，她也是心里十分的害怕。 那灵魂在左面的一角，唐曼感觉得到。 中午，唐曼吃过饭，休息。 起来，鲐背打电话来。 “团长宣布死亡了。” 鲐背说完挂了电话。 唐曼出来，站在街上，不过就十几分钟，整条街，白色带子飘起来，黑色的灯笼挂起来了，人们都换成了黑色，或者是白色的衣服，不见一点其它的颜色。 唐曼没有想到，鬼市的人竟然这样整齐，是对团长的爱戴？还是习惯性的，从于老鬼律？ 唐曼不知道。 唐曼回房间，要了啤酒，有人送过来，还有水果，干果，就离开了。 唐曼喝啤酒，要等到两个小时以后，停唐妆，开唐阳妆。 所有的一切，唐曼都感觉到了极度不安，这是要发生什么大的事情了？ 团长的死是假的，只是玩了一个手段罢了，这个只有鲐背和唐曼知道。 唐曼喝啤酒，想着事情。 喝啤酒，唐曼是紧张，缓解情绪。 两个小时到了，唐曼进了妆室，她没有犹豫，上唐妆，唐妆半个小时就成了，然后在唐妆的一侧点颜红色，妆带红，停妆。 唐曼又上唐妆中的阳妆，半个小时结束，她坐到椅子上看着。 这唐妆之气，确实是有点重了，跟着唐曼的灵魂，都不停的在走动着。 养的大灵魂，是走动着的，没有养成的灵魂是飘着的，落不了地的。 唐妆停下来，鬼市应该是害怕的，二九十八商也是害怕，鬼市的妆气慢慢消失，鬼市将不复存在。 十八商也不用言利。 阳妆出，冲阴，那十八商，恐怕会逃离的，以阴做事，阳冲向亡。 这个阴学，讲究极为繁杂。 唐曼问老恩的灵魂。 “是不是不安？” “是呀，老恩让我保护你，紧要的时候，我会牺牲自己的。” “那不用，能拉我一把的时候就拉，如果有危险，你就先跑。” “您是大善之人，不会有问题的。” “你不要为我做什么牺牲，没有意义的，你和我是一样的，都是命。” 这大灵魂竟然眼泪下来了，是蓝色的。 “我们灵，就是灵魂，一般是被控制着的，自由的灵魂，飘着，也是痛苦的，老恩是好人，你是善良的人，谢谢。” 唐曼知道，灵魂就是肉身没有了，实际上是人是一样的，有着痛苦，快乐，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向往，追求，也想转轮到一个好的地方，天堂，人间，到人间也是不希望，再受其苦。 唐曼知道，下九层的灵魂是被控制的，甚至是被贩卖的。 唐曼没说话。 唐曼等着，看变化。 第二天，唐曼起来，吃过饭，在书房，研究唐妆。 她的心能静下来，大静出妆。 下午，丁河水打电话来。 “小曼，十八商现在有要可能对你有动作，你千万小心了。” “师哥，我知道了。” 唐曼知道，十八商肯定是会发疯的。 唐曼并不害怕，现在唐妆停下来，妆气在慢慢的消失，鬼市十八商是最害怕的，唐妆阳的出现，他们肯定是会发疯的。 那么唐人会怎么样？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哥，我动唐阳妆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管我。”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唐大福，唐曼都不知道。 唐人说不用管，那么唐曼也不用多想了。 院子里出现三光，黑，白，灰，三光，那就是魂色之光，魂有三色，就是这三色。 事实了，魂并不是三色，但是三色是鬼的基色，所以说，魂是三色。 魂的蓝，淡蓝，轻蓝，重蓝，善魂则蓝。 唐曼看着院子里的三色，知道，有魂进宅。 唐曼站在那儿没动，年后的东北，寒冷。 三色在院子里持续了有五六分钟。 唐曼知道，这会十八商是玩真的了。 唐曼到后院，上妆，唐阳妆，以冲阳气。 阳妆在宅，阴气无入。 唐妆就是这样的。 唐曼上完妆，坐在客厅，让厨师，弄火锅，晚上吃火锅。 衣小蕊，北城，南影，沈水回来了。 衣小蕊就是活跃气氛的人。 “吃火锅？我喜欢。” 衣小蕊从来就是拉满气氛的人。 唐曼没有想到，沈强和沈文来了，带了不少的东西。 “北城。”唐曼叫北城，衣小蕊是不喜欢这两个人的。 北城让人坐下，拿了餐具。 “来看看唐老师。”沈文说。 “谢谢。” 喝酒聊天，沈强和沈文喝了一杯啤酒，就走了，沈水只是看了一眼。 看来这个沈水，在沈家年轻人中，还是让他们害怕的。 唐曼知道，沈家是在恢复。 唐曼也不多说，衣小蕊在，气氛就不会尴尬。 晚上九点多，突然…… 第804章 十八商之聚 晚上九点多，突然就阴气重起来，唐曼马上就感觉到了，有一种紧包感。 “好了，都回房间休息。” 散了，唐曼坐在客厅喝茶，那种阴气就包裹在宅子里。 这肯定是十八商所为，或者说是十七商，唐人不会这样做。 停了唐冯，上了唐阳冲阴，团长宣布死亡，也正是这十七商的机会。 鲐背说，十八商早就有控制鬼市的想法，至少有五年的时间了。 团长左右着，才没有让事情发生，所以有的一切都是可怕的。 唐曼知道，团长是诈死，根本就没有死，玩的是一个手段，策略。 这阴气有半个小时，就散了。 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唐曼进鬼市，每一层都是白布，黑色的灯笼。 唐曼去冯黛那儿。 “团长死了，怎么处理？” “我也在等宫里的消失，等鲐的消失。” “没有其它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这个时候，没有人敢乱来。” 唐曼和冯黛聊了一会儿，进宫，去鲐背那儿。 鲐背在和一个人下棋，这个人戴着银面具，看到唐曼一下站起来。 “右倾好。” “好了，你回去吧！”鲐背让这个银面具走了。 “陪我下棋的。” 唐曼看了一眼棋，这个鲐背到是稳，棋步扎实，这说衣，他的心是平静的。 唐曼说了阴气的事情。 “不出事，就算没事，不管用，中午，我在左宫请十八商吃饭，我们坐下来谈。” “十八商都到吗？” “都到。” “唐人也来吗？” “对。” 唐曼没有想到，唐人会来。 “你不用想那么多，唐人来，也是要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至于他怎么决定，那是唐人的事情。” “我知道。” 唐曼永远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唐人的敌人，对立面儿。 唐曼喝茶，和鲐背聊天。 快中午的时候，去左宫。 左宫是男人呆着的宫。 宫里的制度更加的严格，分明。 出来，银面具人，上百，站成两排，在左宫的门外。 “这弄得有点紧张了。” “确实是，需要这样紧张。” 进去，餐厅，一张大桌子，人都来了，十八个人，唐曼看了一眼唐人，没说话，坐下。 鲐背让人上菜，上酒。 “今天坐下，我们商量一下事情，一个是团长出丧的事情，一个就是商的事情。”鲐背说。 没有人说话，唐曼看着这些人，竟然有九商，是女的。 一半女的，年纪看着都有二十岁左右，年轻，漂亮，男的有的年轻，有的是中年，有的是老头了。 酒菜上来，鲐背说。 “必须都喝。”鲐背的语气有一种威胁感。 “左倾，今天看来非得要弄一个结果出来了？” 一个老头说。 “自然，鬼市不是你们的，就是我们的。” 这话听着就严重了，唐曼感觉到了不安。 鲐背举杯，先干了一杯。 “左倾，右倾，现在要紧做的是就恢复唐妆之气。” 一个人说。 “这个放在后面谈，先说团长，内律，团长意外死亡，要点选下一位团长出来，七天之内，团长出丧，在七天之内。”鲐背说。 “内律，并没有规矩团长这么快就选出来。”有人说。 “团长死之前，增的内律，团长有制定内律的权力，不需要任何同意，这个就是。”鲐背从包里拿出文件，黑抬头的。 一个一个的传看了。 “如果是这样，怎么点选呢？从什么人中，点选呢？” “肯定是不会是十八商中，也不会是宫外，团长留下一子，已经成年，十八疯了。”鲐背说。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谁都不知道，团长还有一个孩子，已经十八岁了。 “内律似乎没有规定，要传给下一代的人。” “是呀，也没有规定不可以传给下一代的人，现在时间紧，七天内出丧。” 鲐背往门口看，一个人出去了，一会儿带进来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长得柔弱，还有点害怕的样子。 “今天，就任命团长，以后团长不会再露面了。” “团长是从来不露面的，这又破了内律了。” “律法是需要改进的，外律已经变了，也看到了效果，十分的不错，也让九层的经济发生起来，人民的面貌也不一样了。” 十八商都沉默了。 “没有意见就这样了，带团长回去休息。”鲐背说。 这事唐曼都感觉到怪怪的。 “为有了新的团长，干一杯。”鲐背举杯，干了。 这些人随着，唐人坐在那儿，没有表情。 “团长出丧，在三天后。” 这些人还是没有说话。 “接下来说，你们所从商的各商，下九层变市，就是所有的灵和魂都要放了，下九层成空，也是鬼市一大善举。”鲐背说。 “鲐背，我们是一让再让，你这就过分了。” “你们所从之商，无一不是以伤害为主，无一之善，你们也赚够了，钱是没数的，但是善良应该一个数，不知道，你们们十八商，做过什么善事。”鲐背说。 “鲐背，你这个老头子，想折腾，那我们就折腾。”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商站起来了。 “哟，还带着灵来保护你。”鲐背笑起来。 “对，我怕今天有来无回。” “放弃是最好的选择，重新做一个人。”鲐背说。 那个女人突然就往鲐背这儿过来。 一个银面具人，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一下就拦在了那个女商的面前，把那个女商也吓了一跳。 那个女商愣了一下，也有那一瞬间，这个女商一下变成了，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以魂之面而掩盖了你的衰老，那得死了多少魂？” 唐曼一愣，竟然是这样。 “鲐背，你是找死。” 这个女商刚说完，就慢慢的倒下去了，直挺挺的。 “左倾，怎么处理？”那个银面具人问。 “送出鬼市，送到她的家人那儿。”鲐背说。 进来两个人，把那女商抬走了，那就是死了。 “你们还有什么，就直接说。”鲐背说。 半天没有人说话。 “既然没有人说话，那就变市，下九层，什么时候变，会通知你们的。”鲐背看了一眼唐曼。 “右倾，我们走。” 去鲐背那儿，他让人送来六个菜，喝酒。 唐曼是一口菜也没吃，就喝酒了。 “鲐背，这样能行吗？” “说实话，我也是冒了一身的冷汗，这些人绝对是不简单的，那个女商，其实，就是应该死了，借魂之命，来维持着，一魂死，只能换来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说那需要多少的魂？” 唐曼一哆嗦，这也是太可怕了。 第805章 团长出丧 唐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恐怕是冰山的一角。 “那团长……” “这事你就先别多问，变市的事情，我要动重阴之妆，驱下九层之阴气，让被禁锢的灵和魂，离开。” “好。” “没事不要进来，有事我来处理，少进来，就更安全一些。” 唐曼点头。 唐曼离开鬼市。 回宅子，喝茶，休息一会儿起来，去唐色。 唐人不在唐色，唐曼打电话。 “哥。” “没事，我和朋友在喝酒，你不用担心我，我也不会阻止你，本来要是要撤商的，但是这些人不让撤，上了船，在这个时候下船，似乎也不厚道，你也不想顾虑那么多，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唐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现在，鲐背玩的就是一个强硬，团长死了，那只有左倾和右倾主事，说得算了。 鲐背玩强权，不管那些。 这十八商接下来要怎么做，谁都不清楚。 鲐背敢这么玩，应该是有数的，那银面具人的速度，快到你想不出来，这恐怕也是十八商所忌惮的事情。 鲐背没有让自己过度的参与，也是在保护着唐曼。 最担心的，就是鱼死网破。 唐曼犹豫了，她在变市的那天，有变市想法的那天，唐曼就看生命看淡了。 十八商，没有什么动作，每天都和鲐背通几次电话。 唐曼再也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 三天后，团长出丧。 九层的人，排着长长的队，给团长出丧。 没有人看到团长，只看到了棺材，漆了青的大棺材，十八个人抬着。 团长游棺之后，送回宫里，墓地安葬。 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团长长得什么样子。 团长的儿子，接了位置后，就一直没有露面。 而且永远也不会再露面。 出丧结束后，进宫殿。 又是那空空的声音，和团长是一样的，那是团长的儿子。 事实上，唐曼心里清楚，团长没有死，团长的儿子露面一次，见了十八商，就这点上来看，这个人不是团长的儿子。 团长在等着十八商反了，然后上律而治。 但是，十八岁的智商，很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直没有动作，这不是好事儿。 去鲐背那儿喝茶。 “我不叫你进来，你就不要进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 鲐背犹豫了半天。 “十八商之间，已经有分歧了，等。” 鲐背没有说再多。 唐曼从鬼市出来，唐妆撤了，要等着鲐背让恢复唐妆的消息。 第二天，唐曼去古玩城。 老恩在修复一个盘子。 “你会修这东西？” “闲着没事，就是瞎弄。” 唐曼说鬼市的事情。 “团长一死，儿子接位置，这就是改了内律了，这也是让十八商知道，团长要改内律和下九层律法的决心。” “十八商浸透得厉害，宫里的铁面具，银面具，都有十八商的人，还有其它的。” “确实是，主要是用阴，阴将，阴兵使用得多，这是十八商可怕的地方，团长让三分，就是因为这个。” “唐阳妆所冲，能解决吗？” “至少现在是解决不了，你的唐妆是大妆，基妆，但是后面很出来的小妆，还没有达到那样的水平，没有形成一个完成的体系，前接后断，慢慢来吧！” 老恩竟然对唐曼的唐妆那样的了解，到底是称子，能给团长当称子的人，绝对是不简单的人。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突然就来了一个大的转变，而且十分的突然。 唐曼休息，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唐曼想研究唐妆，冯黛来电话了。 “姐姐，你抓紧来鬼市，出大事了。” 冯黛说。 唐曼一激灵，出大事了，如果是宫外，冯黛最先汇报的应该是鲐背。 唐曼匆匆的到了冯黛那儿。 “怎么了？” “鲐背有可能是死了，现在是宫变，十八商控制着。” “什么？” 唐曼差点没跳起来，鲐背死了？ 冯黛虽然是不确定，但是，宫变是事情，十八商控制着。 唐曼也不用多想，团长说死了，就是假死，那团长的儿子，也不是真的，这个时候团长还不出来吗？ “鲐背有可能是死了，我分析，如果鲐背不死，宫变是不会发生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 “宫里现在恐怕是进不去了。” 唐曼和冯黛到宫门那儿，果然是，进不去了，宫门紧闭，怎么敲，也没有人应。 唐曼给鲐背打电话，关机。 唐曼心里发慌，如果鲐背真的死了，那事情就凶险了。 唐曼告诉冯黛，让她回去。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唐人竟然也关机了，唐曼心里发慌，出了鬼市，就去古玩城。 唐曼说事情。 “那你慌什么？”老恩说。 “鲐背如果真的死了，那鬼市……” “主动权在你手里。” “妆气？” “对，现在他们再折腾，妆气没有了，鬼市就会出现死亡。” “我不能让人死。” “这些人也是拿捏了你的善良，所以宫变了。” “你什么意思？鲐背还真就死了？” “不确定。” “那现在就这样吗？” “那还有什么办法？宫里你也进不去，中午请我吃什么？”老恩说。 “你定。” 唐曼心里挺乱的。 中午，和老恩去了古街，吃烤羊排。 贝勒爷进来了，坐下了。 那把破剑放在桌子上，看了老恩一眼。 “老恩，你真是有福气。” “你别废话。” “我没事，喝酒。”贝勒爷这回有点阴阳怪气的。 喝酒聊天，贝勒爷说。 “老恩，你说鬼市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挺奇怪的？” “你说想说什么？” “团长死了，又来了一个新团长，新团长死了，团长的儿子接了位置，团长是谁也见不到的人，怎么可能被杀掉呢？病死了？这有点不合理，那么鲐背死了？鲐背是什么人？鬼市的智者，无人能比的，可以说，鬼市都要鲐背的掌控之中，有风吹草动的，鲐背都知道，随时就做出反应，老恩，你说……” “我说什么？”老恩的脸色变了。 老恩是一个宠辱不惊的人，竟然变了脸色。 唐曼就是听着，不插嘴。 “你问我？”贝勒爷伸手，手就按在了剑上面。 “你不要想着动剑，我会让你瞬间就死在这儿。”老恩说。 唐曼没有想到，会升级到这个程度。 “你们……” “你不要说话。”老恩说。 贝勒爷把手从剑上拿开，笑起来说：“至少吗？老恩。” “你都要杀我了，我不至于吗？” 唐曼愣住了，老恩是什么意思？ 第806章 沈宅之事 贝勒爷又大笑起来。 “能杀老恩者，现在还没有人。” “你知道就好。” “其实，每一个人，伤害你的，只有身边的人。”贝勒爷把酒干了，抓起剑就走，那抓剑的手，非常的猛，发出来，很大的声音。 这就尴尬了，贝勒爷这话是有所指的，就是说，这一切都是老恩操纵的。 老恩竟然没有解释，也没有多说，就是喝酒，聊天。 甚至聊上了瓷器，说今天收了一件龙泉窑的碗，十分的漂亮。 老恩说得很自然，似乎贝勒爷所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事情。 贝勒爷是有点疯，但是有的时候，也是清醒的。 不过这件事，和贝勒爷有什么关系？他是在提醒唐曼吗？ 老恩是鬼市的妆师，是称子，妆师次之，可以不计，这称子，可是要了命的。 也许是唐曼想得太多了。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老恩是不会坑她的，唐曼是这样想的。 唐曼在卧室，没有开烦，站在窗户那儿抽烟，看着这件事情。 如果老恩真的是那样，也是可怕了。 唐曼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老恩是她相信的人。 晚上，唐曼去了沈家。 进去，到三叔沈元那儿。 三叔沈元在喝茶。 “小曼。” 三叔沈元给倒上茶。 “我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想吃沈家菜，不知道研究研究得怎么样了？” “我也正想找你过来品尝一下，你吃沈媛的菜最多，别看我是沈媛的三叔，没没吃过两次。” “不会吧？”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到沈宅来，一直就有一种东西，在吸引着唐曼，说不出来，几天不来，就想过来，这绝对不是正常的事情。 菜上来了，十二个菜，工艺上来说，那绝对是精致，近于了沈媛做菜的水平，但是差就差在，不传神。 但是，如果在外面，这种菜出现，那绝对会一鸣惊人的，就是到了京城，这种菜工，也是极为少见的。 唐曼先漱口，沈家人的讲究，你都想不出来，品尝菜前，要漱口，旁边有口盂。 唐曼品尝第一道菜，唐曼没说话，每一道菜都要漱口。 唐曼品尝了五道菜，停下来，喝了一口酒。 “怎么样？”三叔沈元看着唐曼，那是期待的眼神。 三叔沈元那绝对的是，想把沈菜做起来。 “酒楼准备得怎么样了？” “在装修，两层楼，一层是六个宅子，仿清建筑。” “做高端？” “对。” 唐曼看着三叔沈元。 “真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 唐曼看着三叔沈元。 沈元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想听实话。” “沈缓没死。” 唐曼说出这话，自己都不相信，明明就是亲眼看到的。 沈元沉默了，又沉默了很久说。 “是，是沈媛叫我回来的。” 唐曼当时就愣住了。 “死了二百多口人，当时在宅子里的人，只有沈媛活下来了吗？” “对，当时沈媛并没有在宅子里，出去办事了。” “那死的人是谁？” 唐曼分明的就看到了，那就是沈媛。 “那个人不是沈缓，你是妆师，你应该明白的。” “那不是意外，沈媛……” “有一些话，就不能多说。”三叔沈元说。 唐曼知道，这事就不能再多问了。 沈缓竟然没有死？ 唐曼和三叔沈元喝过酒后，回宅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怪怪的，似乎像梦一样。 恐怕这件事，唐人是最清楚的。 唐曼第二天去了唐色。 唐人坐在那儿看电视剧。 “我打电话，你怎么关机了？” “事太多，就关机了。” “哥，我问两件事，一个就是鲐背到底死没有？另一个就是沈媛到底死没有？” 唐人听完，把手里的遥控器，一下扔到了茶海上，沉默了。 唐人想了半天：“鲐背死没死我不知道，沈媛没有死，我也不想让她死，我也不能让她死。” “谢谢哥。” 唐曼不想再多问，实际上也不敢再多问，唐人的脾气古怪，弄不好就炸了。 唐曼离开唐色，去了鬼市，找冯黛。 冯黛眼珠子通红，看来是一夜没睡。 “怎么了？没睡好，眼睛通红。” “团长死了，鲐背又亡了，这鬼市怎么办？”冯黛说。 “焦虑了？” “我是怕出事，好在，现在九层还算是稳定。” 冯黛不知道，团长没死。 “姐姐，妆气你要补了，这样下去，麻烦的事情就会来了，有几个空间是我管理着的，已经出现了缩空现象了。” “我知道，我盯着呢！” 唐曼绝对不想死人的，十八商把自己拿捏了，就是说，拿捏了自己的善良。 唐曼又去敲宫门，依然是没有人开门。 现在宫里说是宫变，但是没有声息，这到是非常的奇怪。 唐曼不知道怎么办，如果真的这样，那鲐背就是危险的。 唐曼找丁河水，中午和丁河水吃饭。 “大静于妆，也于事。”丁河水这样说。 丁河水说的确实是如此，那就让自己静下来，等着事情的发展。 所有的一切，总会有一个头绪的。 唐曼和丁河水吃过饭，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起来研究唐妆，下午衣小蕊，北顾和沈水就回来了，南影还在上课。 唐曼出来，坐在客厅喝茶。 “场子里怎么样？” “没有什么问题。” “沈水，你在那边还适应不？” “挺好的。” “等我有时间教你妆。” “谢谢您。” 唐曼和她们聊天，凌小花来电话了，唐曼没接。 凌小花又打来了电话，唐曼接了电话。 “什么事儿？” “没事，晚上找你喝一杯。” “那你到宅子里来吧！” 唐曼让厨师多弄两个菜。 晚上，凌小花来了。 坐下，喝酒。 “哟，又弄来一个美女？”凌小花看着沈水说。 “是呀！” “我手下有几个小伙，很不错。”凌小花说。 “那有空就带来。”唐曼说。 就衣小蕊，北城，南影，沈水，这四个丫头，绝对不好惹的，想让她们看上眼，那是太难了，唐曼是太清楚了。 “你的徒弟眼光都高。” “也不能那样说，就是没有眼缘。” “好了，不说这件事，出现了一件怪事，四个人除了脸，周身完好，无没任何的线索，就得复尸。” “四个人？同时？” “手法是一样的，时间上前后不差四个小时上下。” “找场子。” “找了，除了场子，还有我们的复尸师，还有外面的复尸师，看到死者，都说复不了，而且表情古怪。” 唐曼愣了一下，就场子的复尸师，这样的尸体复尸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怎么还表情古怪呢？ 这让唐曼感觉非常的奇怪。 第807章 阴杀 唐曼实在想不出来，这件事怎么回事。 她犹豫着，要不要应了？ “钱的事情，你放心，可以提前支付，我也知道，你不差钱儿。”凌小花说。 凌小花的脾气也是改变了很多，那盛气凌人的样子，也没有了，人经历得多了，棱角的就没有了，也内敛了。 “我只能是看看，不一定能行。” “好，我也奇怪，复尸师看到那四具尸体的表情，都怪怪的，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有照片吗？” “我现在就让人发给我，这种照片我也不存在手机上，感觉不吉利。”凌小花大概经历得太多了。 这要是在最早的时候，她根本不在乎，也不害怕，也没有禁忌，现在估计知道，这事真的就邪恶，由不得你不信。 照片发过来了，唐曼看了一眼，心里一哆嗦。 “好了。” “就一眼？不好好看看吗？” “不需要。” 喝酒，聊天，凌小花没追问，到底行不行？ 聊其它的，就聊到了罐子，凌小花说，她有一个罐子，非常的好。 “送的吧？应该不便宜。” “不是，我自己买的，出差的时候，你可别乱说，我知道你喜欢罐子，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买的。” “感觉欠我太多了？”唐曼说完，大笑起来。 “你还说得真对了，那个时候，我也是，盛气凌人的，也没有少折腾你，也算是我赔罪。” “谢谢，您留着吧！太贵重了。” “我不喜欢那东西，有空我带过来。” 吃过饭，唐曼送凌小花出来，到门口。 “这个十分的麻烦，明天我过去，但是不一定能行。” “谢谢。” 凌小花走了。 第二天，唐曼给费莹打电话，让她帮自己一个忙。 唐曼说了事情，费莹就过来了。 唐曼和费莹去了凌小花那儿。 进尸室，看了一具尸体，费莹看了一眼唐曼，摇了一下头，出来。 凌小花的办公室喝茶。 “阴杀，这个要复尸，那是太麻烦了，弄不好，就惹杀祸上身。”费莹说。 费莹凌小花她们也认识。 “阴杀？” “我知道，你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你是唯物的。”费莹说。 “不，我相信。”凌小花说。 这样的事情，接触多了，有的时候，由不得你不信。 “阴杀，用阴气杀人，阴气冲脸，脸部的肉都没有了，就剩下骨头了，其它的地方完全，没有刀口，似乎就被融化掉了一样。”费莹说。 “确实是这样，这个……” “要想复尸，确实是危险太大了。” “不复尸，能确定这四个人是什么人吗？哪怕有一点证据也可以，我们找到家属就可以。” 费莹摇头。 凌小花说：“那就算了，我再算办法。” 凌小花第一次说出来这样的话来。 唐曼没有接这个话头，费莹说危险，那肯定就是相当的危险了。 从凌小花那儿出来，唐曼和费莹到茶楼喝了。 “姐姐，这个最好不碰，我也不敢碰。” “我知道了，谢谢你，总是麻烦你。” “我就是干这个的。” 聊天，一个小时后，唐曼回宅子，中午吃口饭，休息半个小时。 她琢磨着，鬼市怎么那么安静呢？ 十八商没有一点动静，妆气不足，就会死人，唐曼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 这到是让唐曼不安。 鬼市宫里一直没有消息，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知道。 唐曼去了沈宅。 三叔沈元在喝茶。 “酒店那边怎么样？” “基本上差不多了。” “沈媛呢？” “暂时还不能出来。” 唐曼没多问。 唐曼到沈宅来，心里就感觉到平稳很多。 唐曼从沈宅出来，自己平街酒馆吃饭，喝酒。 她想着复尸的事情，四尸复尸，对唐妆肯定是有所帮助的。 唐妆形成系统，那也是需要更多的经验，尤其是这种阴妆。 唐曼觉得应该可以做，虽然有危险。 但是这种妆，唐曼没做过。 唐曼吃过饭，去古玩城，和老恩说了事情。 老恩是妆师，鬼市的妆师，他妆术虽然没有达到非常高的水平，但是他知道的多。 “唐妆有阴阳之妆，遇阴则阳冲，遇阳则阴扶，冲和扶你要弄明白了，这个妆，一定是要冲的。” “我知道了。” “什么时候复尸？我陪你去。” “我想明天。” “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 唐曼从古玩城回来，衣小蕊她们回来了。 “师父，有人送过来一个纸箱，我放到书房了。” “嗯，泡茶。” 到客厅，喝茶，唐曼问了场子里的事情。 衣小蕊说，董礼在场子里呆了三天，没有回家，不知道在干什么，办公室没有人敢进，有事只能是打电话。 唐曼知道，董礼还是没有放弃。 唐曼喝过茶，去书房，把纸箱子打开，竟然是罐子。 罐子相当的漂亮，官窑的东西，这个凌小花就算是不懂，也会问的。 她把罐子装回箱子，明天带回去。 第二天，唐曼给凌小花打电话，说十点过去，但是要让两个复尸师配合。 凌小花那边有复尸师。 “谢谢。” 唐曼第二天，接上老恩，去凌小花那儿。 凌小花迎出来。 “你把车上的那东西拿走。” “我送你的，你不要，我当你面就砸了。” “我知道这东西很贵的。” “这个你别管。” 唐曼没说话，进客厅，喝茶，两个复尸师进来了，看到唐曼。 “唐老师好。”两个人齐声说。 “噢，一会儿复尸，很麻烦，做好准备。” “好的，唐老师。” 凌小花看着老恩说。 “恩老师，您出山了，这个……” “我只是过来看看。” 凌小花看唐曼，意思，这钱怎么算？ “给多少算多少，不给也成。”唐曼说。 话是这样说，凌小花断然是不能这样做的，那就没有下次了。 他们换上防护服，进尸间。 一尸具体，在尸台上。 阴气所伤之尸，会在七七四十九天后，腐烂，阴气所护。 唐曼看着尸体。 “准备尸泥。”唐曼看了一眼，那两个复尸师。 那两个复尸师也知道，开始准备工作。 唐曼看着阴气所融化掉的脸部。 唐曼心里也是很吃惊，这样的情况，也是第一次看到。 唐曼坐下，点上烟。 “老恩，你说鬼市杀人手段有多少种？” “那我不知道，但是，内律让我死的方法，有三十二种，你也知道的。” “但是，没有这个。” “这应该是十八商所掌握的。” 这和十八商有关系吗？ 唐曼不清楚。 两个复尸师揉泥，唐曼愣住了。 第808章 杂揉 那揉泥的方法太奇怪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方法？”唐曼问。 “杂揉。”一个复尸师回答。 唐曼一愣，他们毕业的时候，唐曼是在位的。 唐曼站起来，看着。 “谁教你们的？” “在外面学的，这种揉法，轻松，而且可以达到其它方法的水平。” 唐曼没再说话，坐回去，等着揉好泥。 四十分钟，一个人说，泥揉好了。 唐曼走过去，用妆刀切开，把妆刀扔到案台上。 唐曼推着老恩出来。 “透透气。” 唐曼推老恩到客厅，凌小花就过来了，让人马上泡上茶。 “妹妹，这是怎么了？” “你告诉你们的两个复尸师，重揉泥。” 凌小花锁住了眉头，出去了。 一会儿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复尸师。 “妹妹，他们说揉的泥没有问题。” “杂揉？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那是瞎揉，泥是有肌理的，那样揉，泥是断的，不是连续性的，复尸用上，断的地方，会改变原本的样子，让死者样子出现偏差。”唐曼说。 “唐老师，我们在复尸中，运用过，并没有。” “用过多少次？复尸的面积有多大？用在了什么位置？” “用这五六次，复尸的面积达到三分之二，脸部。” “噢，一会儿，你们两个，一个人来复尸，我和老恩跟着，保证你们不会出问题。” 两个复尸师看凌小花。 凌小花说：“看什么？” 凌小花感觉到，这不是好事，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能让他们中的一个人复尸。 进尸室，一个人复尸。 唐曼和老恩在一边看着。 这个复尸师，毕业有三年了，手法是不错的。 上泥，那手法，也是成熟的，但是那泥出现了断泥的情况，他没有发现。 断泥，泥揉的时候，没有达到一个统一，杂揉？这也不知道和哪个祖宗学来的。 没有统一，复上去，断的地方，就会了变化，让死者的样子改变，或许会成为另一个人。 有阴气出来，唐曼伸手挡住了。 “往后站。” 唐曼上妆，用泥刀，复尸，补了三刀。 “你接着来。” 唐曼没有用唐妆中的阳冲来复这个妆。 唐妆，虽然说是妆，但是可以运用到复妆之中，唐妆还可以用到更多的地方，更多的方法，方式，这就是唐妆所有的意义。 一妆而成，唐曼一直在努力着。 这个人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跳到一边。 “好了。”唐曼盖上了尸布。 这个人只是阴气冲了一下，没事。 出来，进客厅，凌小花过来了，看着唐曼。 “这……”凌小花知道，复尸不可能用这么短的时间。 喝茶。 “那两个妆师又……” “三天后，那个复的妆，要拆掉，三天后。” “还有？” “他们揉泥的方法，就不要再用了，走样子。” “好。” “找笔纸来。” 唐曼点上了烟，老恩是不说话。 凌小花让人把笔纸拿来了，唐曼画。 十多分钟，一个人的模样就出来了。 唐曼在那个复尸师复尸十分钟后，就看出来了，是一个人，是十八商中的一个人。 “是这个人？” “简单了点，但是还是能看出来。” 凌小花看着画儿，锁住了眉头。 唐曼站起来，推着老恩走了。 上车，开车走，凌小花就打电话。 “妹妹，我……” “看后面。” 唐曼在后面写了名字，这个人就是十八商中的一个人，其它的三个，也应该是十八商中的。 唐曼拉着老恩去角楼。 吃饭，老恩说：“真是没有想到，十八商到底是内部出了问题了，这个鲐背还真的就有点脑袋。” “鲐背没有死？” “他死？没那么容易，能弄死他的人，除了我，没别人。”老恩笑起来。 唐曼愣了一下，也笑起来，也许老恩是开玩笑，也许是真的。 唐曼不禁的担心起唐人来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去唐色。 唐人在画画，唐曼看着，画的还是那种诡异的画儿。 “有事？”唐人问。 “哥，你小心了，十八商中，确定有一个人死了，还有三个，不确定。” “我知道了。” 唐曼还想说什么，唐人开始画画。 唐曼离开了，唐人就是这样。 她去河边，天依然很冷，春天不远了，但是还是冬天，唐曼希望这个冬天早点过去，也希望鬼市早点变市成功，那也是她的春天。 唐曼站了半个小时，很冷，她去了西街鬼市。 进西街鬼市的胡同，走着，这里有着变化了，妆气消失，让这里的阴气轻了不少。 这对于这儿，是不是好的变化呢？ 唐曼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人，站在那儿，唐曼意识到不好，转身要走，转身间，那个人就在面前了。 是银面具。 “右倾，不用害怕，我是鲐背派过来保护你的，你不会知道我的存在的，今天出来，也是告诉你，你放心，你不会有问题的，另一个，就是西街鬼市暂时不要来。” “为什么？” “有危险，我只能这样告诉您。” 唐曼离开，这危险来自什么地方？ 十八商？要玩一个鱼死网破？ 这让唐曼有些紧张了。 回宅子，吃过饭，进卧室看书。 晚上十点休息。 她一直在卧室里呆着。 第二天，唐曼去鬼市，去冯黛那儿。 “有什么新的情况没有？” “没有，一直没有。” “宫里能进去吗？” “我不知道。” 唐曼到宫门那儿，敲门，依然是没有人应。 唐曼感觉不太好。 唐曼要出鬼市的时候，她接到了电话。 “你让银面具离你远点，我要和你说话。” 这个人是十八商中的一商。 “到三层的茶楼。” 到三层，唐曼进茶楼，那个人站在路的对面。 唐曼出来过去，站住。 “跟我走。” 这个人跟着 唐曼进了茶楼。 坐下喝茶。 “我非常的害怕，我想求右倾保护。” 十八商中的一个女商，看样子有六十多岁了，这是这个人实际的年纪，原来的魂养已经去掉了。 “也许我帮不了你，我只是右倾，要求还是找团长。” “团长死了。” 她说的团长死了，就是团长的儿子。 “那找左倾，我不过就是一个说得不算的人。” “您才是说得算的人，唐妆左右着所有的一切。” “你见过团长吗？”唐曼问。 “没有，噢，要是团长的儿子，是见过的。” “你没说实话。” 这个人接下来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第809章 后门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十八商说，确实是没有见过团长长得什么样子，没有人见过，但是她说，唐人有可能就是那个人。 她说的那个人，就是团长。 唐人是团长，有这样的传言，但是最后被否定了。 “何出此言？” “鬼市九层八商中，就有唐人，宫里十八商中，还有唐人，这是唯一的一个，双占之商，那么八商，还有十八商，现在都很惨了，但是唐人似乎一点事情也没有，似乎他在主导着这一切一样。” 这个女人紧紧的锁着眉头，看着唐曼，她是知道的，唐人是唐曼的哥哥。 这个女人是十八商中的一商，她找唐曼，说唐人是团长，唐曼觉得不可能。 这个女人说，除了唐人，其它的人都不敢离开，包团，离开的就会死，已经死了四个了。 那死的四个人，就是十八商中的。 “想怎么样？”唐曼问。 “团长死了，接团长位置的，团长的儿子也死了，但是没有人知道，现在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左倾鲐背，现在他们找不到鲐背，动用了各种的方法，然后把鲐背弄死，他们夺权。” “不怕鬼市的妆气消失，鬼市也消失吗？” “他们知道，你是善良人，看不了鬼市有人死，所以说，他们根本就不害怕。” 唐曼知道，让人抓住了弱点了，师父牢蕊就说过，自己的善良，将来会害了自己，但是，唐曼真的就不能让人死。 “他们在害你？” “确实是，我要退商，我真的害怕了。” 唐曼说：“我也保护不了你。” “你能的，因为你是右倾。” “我这个右倾，也没办法。” “右倾，除了银面具，就是宫兵，你可以调宫兵的。” 唐曼锁住了眉头。 “我并没有这个实权，我现在连宫门都进不丢了。”唐曼说。 “只是鲐背不让你进去，是保护你，但是你想进，宫有后门儿，问冯副团长。”这个女人说。 “我知道了。” 这个女人左右看看走了。 然而，唐曼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刚出去，走不远，就倒在了地上。 唐曼没动，小声叫了一声银面具。 那银面具就过来了。 “右倾。” “那个人女怎么回事？” “十八商中的一商，死了。” 唐曼摆了一下手。 她去冯黛那儿。 冯黛在训斥人。 唐曼进去，冯黛让人走了。 “中午了。” 冯黛让人准备酒菜。 “姐姐，宫里怎么样？” “我问一下，宫后门在什么位置？” 冯黛一愣。 “这个左倾不让我告诉你。” “鲐背在宫里有危险，他不想让我参与进去，可是我不能看着。”唐曼说。 酒菜上来了。 “姐姐，你还是别进宫，恐怕是太危险了。” “有什么危险？” “鲐背死活，现在真的就不知道了。”冯黛说。 “就是因为如此，我更得进去了。” “姐姐，十八商，没有那么简单的，他们控制着宫里的三分之一的权力，就是说，银面具，控制着三分之一，宫兵，控制着三分之一，非常的可怕。” “宫兵到底有多厉害？” “我不知道。”冯黛说。 唐曼把酒干了，自己倒上。 “如果鲐背死了，鬼市就是十八商的天下了，那个时候，你这个副团长，恐怕也会有麻烦。” 冯黛沉默了。 下午两点多，冯黛说了宫门的后门在什么位置。 宫门的后门竟然在一层。 “怎么会在一层呢？” “一层的教堂处，进教堂，左侧有十三个门，第三个门就是进宫的后门。”冯黛说。 唐曼起身就走。 到一层，进教堂。 教堂的人出来了。 “右倾。” 唐曼没说话，走到第三道门那儿。 “右倾，不可。” “我不能进吗？” “嗯，左倾交待了，你不要进宫。” 鲐背看来是把什么事情都想到了。 “那我非得要进去呢？” “右倾……” 唐曼拉开门，就进去了，是通道。 唐曼进去，往里走，走了有二十分钟，就进了宫里。 宫道，站着铁面具，有三四百人。 看来现在宫里是十分的紧张了。 唐曼去鲐背那儿。 他竟然坐在院子里喝茶，根本就不是那个女人所说的，藏起来了。 “我知道你会来。”鲐背笑着说。 “是呀，我怕你死。”唐曼说。 坐下喝茶。 “现在是什么情况？” “十八商内斗，还剩下八商。” “唐人呢？” “唐人不参与，但是没有人敢惹他，这个你放心。” “这八商，现在一心了？” “商永无一心，慢慢等。” “谁是头儿？” “包小山。” “噢，看来你是他们的目标了。” “对，今天晚上我给他们机会，八商晚上六点准时到，会带着宫兵和银面具。” “他们控制了多少？” “三分之一，不用害怕，我都当布置好了，商从这智，是以利而智，用在商业上行，用在这上面就是愚蠢的智慧了。” 鲐背大笑起来。 “团长这个时候还不露面吗？” “不需要他来。” 鲐背这样说，唐曼也没有再说什么。 “你到屋子里休息一会儿。” 唐曼进房间休息。 唐曼醒来的时候，听到有熟悉的声音，似乎是老恩。 出来，果然是老恩。 这个团长的称子，自然是能进宫的，可是老恩说不能。 “老恩？” “团长让我进宫的，嫌弃老鲐年纪大了，怕不中用。”老恩说。 鲐背笑起来。 坐下，唐曼看了一眼表，快六点了。 “不急，六点我们从这儿走，到那儿不过就五六分钟。”鲐背说。 又聊了一会儿，出去，往那边去。 到那边，八商已经来了，看到他们没动。 鲐背比划一下，上菜，有人出去。 菜上来了，二十多个菜，还有酒。 “八位，今天坐到这儿，我们就好好谈谈，关于下九层变市，这是不可改变的。”鲐背说。 “变市这个肯定是要变了，右倾，是不？” 唐曼没说话，那个包小山，坐在中间的位置，五十多岁，你瘦得跟干一样，看着有点吓人。 “既然明白了，今天就来个了结。”鲐背说。 包小山笑了一下：“喝一杯吧，也许这是你的最后一顿饭了。” “彼此。”鲐背把酒干了。 喝酒，吃菜。 唐曼不想说话。 “老恩，真是没有想到，你会来，欢迎你哟！”包小山说。 “就你这杂碎，在以前，你都见不到我，就是见到，你都不敢抬头看我一眼。”老恩说。 “那是，称子有几个？称子心狠手黑，谁不知道？可是现在不同了，团长死了，接替团长位置的，团长的儿子也死了，你主子没有了，不如你就跟了我，给我当称子。”这个包小山真的是太狂妄了。 老恩笑了一下，那笑得太诡异了，让人生怕。 第810章 阴气闭 唐曼听说过，不怕老恩叫，就怕老恩诡笑，这一笑，就是要人命了。 这个包小山恐怕是对老恩不了解。 老恩是称子的时候，他说，包小山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不用斗嘴了，好好把这顿酒喝了，然后我们做了断。”鲐背说。 “好呀，干。” 这八个人都能喝酒，唐曼喝了一小口，放下了。 “右倾，这是不给面子呀！”包小山是不断的挑事儿。 “我不能喝。”唐曼说。 “唐先生可是能喝，不过唐先生，退出了，上船了，又下船的人，没有人能活着，不过他就多活两天。”包小山说。 唐曼不说话。 “对了，鲐背，我给你准备好上好的棺材，那老恩说话不好听，我准备把他关进魂牢，一直到死，魂也死，还有，鬼市复律。”包小山说。 鲐背锁住了眉头。 “你话太多了，这酒不喝也罢，开始吧！” “好，我也急不可耐的想当团长。”包小山大笑起来。 包小山摆着，身边二十个宫兵出现了。 关于宫兵，唐曼是一点也不了解，突然的出现，让唐曼一愣。 “哟，能动用二十个宫兵，完全没必要，一二个就可以对付我们了。”鲐背说。 “我不得不小心，你这个老滑头。”包小山说。 鲐背从兜儿里，摸出一件东西，摆到桌子上。 是一半的玉兽。 “宫符，只有一半，宫兵不会听你的了。” 老恩笑了一下，把另一半宫符拿出来，放到桌子上，鲐背慢慢的合上。 包小山一下站起来。 “假的，不要相信。” “真假宫兵是清楚的，我们走，把人……” 鲐背没往下说。 出来，到老鲐的宅子。 酒菜已经摆上了，老鲐算到了，这饭是吃不下去的。 “没事了？”唐曼问。 “不。”鲐背说。 喝酒。 “宫兵怎么回来？那兽符又是怎么回事？” “宫兵只有听到命令，才会显身，他们是无处不在的，无时不在的，那二十个宫兵，听包小山的，是他动用了手面，但是没有宫符，十八商有反之意的时候，团长是知道的，无奈，鬼市需要经济的发展，就没动，传出，宫符丢了一半，让十八商进笼。” “那他们……” 一个银面具进来了。 “左倾，右倾，称子。” “说。” “包小山跑了，一身三魂，只杀掉一魂。” “嗯，知道了，没事了。” 银面具出去了，唐曼知道，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的就结束。 喝完酒，唐曼和老恩要离开的时候，银面具进来了。 “团长，让右倾进宫殿。” “小曼，去吧，正好我和老恩喝口茶。” 唐曼进宫殿，不知道团长找她干什么？ 唐曼进去坐下，有人泡上茶。 “右倾，谢谢你。” “你没死？那个接你位置的人，也不是你儿子，让十八商给害死了？” “确实是这样，我不这样做，十八商也不会跳出来。” “这你就不是爱民之心了。” “右倾，舍小而取大，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下九层变市没有那么简单的，现在包小山跑了，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的。” “说。” “包小山是下九层十八商之首，所做之商，控制着下面太多的灵和魂，灵和魂给分割开来，他能利用这些灵和魂的。” “下一步呢？” “现在完全就不可预料，我现在出来了，我真有可能会死。” “你还是原来的团长？” “对，根本就没有什么换团长之说，就是玩的一个计策。” “你什么时候能露面？” “会的，我也希望走到前面来，但是，内律规定，团长永远也不能露面。” “我是不是要把唐妆恢复？” “可以恢复。” 聊过后，唐曼回鲐背那儿，唐曼琢磨着，唐妆的阳冲妆，没成，看来这里面是太复杂了。 唐曼和鲐背，老恩说了事情。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唐曼和老恩回去，休息。 第二天，唐曼吃过饭，去唐色。 唐人刚起来。 “哥。” “坐。” 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包小山想过两天想弄死我，你就当他放个屁。” “我担心。” “你不用担心，忙你的去。” 唐曼离开唐色，往护城河去。 唐曼手机响了，是衣小蕊。 “师父，你来一趟场子吧！” 衣小蕊的声音不对。 唐曼开车去场子，进去，刚下车，衣小蕊就跑过来了。 “师父。” 衣小蕊要哭。 “怎么了？” “我师姐出事了。” 唐曼和衣小蕊往董礼办公室跑。 凌小花在外面。 “你怎么在这儿？” “本身我不应该来的，但是场子的事情，我就带队过来了。” 凌小花的出现，就不是好事，刑事案，那就是死人。 唐曼腿发软。 “我进去。” “暂时别进去了。”凌小花说。 “人怎么样？” “小蕊，你带你师父找地方呆一会儿……” “你别废话了。” 唐曼推开门口拦着的人，就进去了。 进去，唐曼呆住了，地上都是血，董礼躺在那儿。 工作人员在取证。 唐曼要过去，一个人拦住了。 “人没了。” 唐曼差点没坐到地上。 唐曼的汗不断的在冒着，衣小蕊进来了，扶着唐曼。 “师父。” “我没事，出去。” 衣小蕊扶唐曼出去，去了妆区的办公室。 “师父。”衣小蕊给倒了水，端杯的手都在哆嗦着。 “没事，人没死。” 唐曼知道，人没死，阴气闭，是重阴所冲，但是地上的血怎么回事？唐曼没有想明白。 “师父，这……” “你去看看怎么处理的，不要紧张。” 衣小蕊出去了，谭海燕跑进来。 “场长。” “你慌什么？” “我才听说，我……” “没事，人没事。” 唐曼也紧张，她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阴气闭，三个小时内，不解决，就死定了。 人是阴阳平衡的，阴气闭，不解决也是死。 唐曼就是看到血，才紧张。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说了事情。 “我马上过去。” “场长，我去看看。” 谭海燕跑出去了。 一会儿，谭海燕跑进来了。 “场长，衣小蕊拦着车……” 唐曼出去了，跑过去，衣小蕊拦在车前不让走。 董礼弄到了车上。 凌小花过来了。 “尸体要运回去，你理解一下，别激动……” “这个真的不能走，谭区长，你找两个人，把人抬到你的办公室的卧室。” “唐曼，人死了，你不太冲动了，这个案子很奇怪，血满地，但是不是董礼的，董礼的死因不明。” “你别废话了，人没死。” 凌小花一愣，把法医叫过来了。 “人没死？” “死了，死亡时间是推测在一个小左右。” 唐曼锁住了眉头，衣小蕊就拦在车前，不动。 第811章 董礼之灾 谭海燕带人来了。 “唐曼，你这样做，可是违法的。” “凌小花，你和我说这话？” “这人都看着呢！”凌小花小声说。 “我人先抬走，你们等着，三个小时，我把人交给你。” 凌小花想了半天。 “你最好快点。” 董礼被抬下来，抬到了谭海燕办公室，里面的卧室。 费莹开着红色的小跑车，戴着墨镜来的。 衣小蕊把费莹带到办公室。 唐曼说了事情。 “一地的血，还不是董礼的？” “对。” “我去看看。” 唐曼带着费莹过去，封条封上了。 唐曼给凌小花打电话，她带着人过来了。 “要进去？”凌小花问。 “你呀……” 凌小花让人把封条撕下来，进去。 费莹进去，蹲着看了半天。 出来，凌小花又让人重新的封上封条。 去谭海燕的办公室。 “那血是灵魂之血。”费莹说。 “很麻烦吗？” “不麻烦，灵魂死了，应该是阴气闭，打开就完事了。” “就这么简单？”谭海燕问。 “对于我来说。”费莹笑了一下，永远阳光的样子。 “我进去，我们等着。” 费莹进去，十多分钟出来了，后面跟着董礼。 董礼很虚。 “人没事，暂时有一些事情想不起来，明天就全发了。”费莹说完，挥挥手走了。 唐曼带碰上董礼出去，衣小蕊扶着。 那凌小花等在外面，她当时就懵了，身边的人都慌了，往后退了几步。 这儿是火葬场，出现这样的情况，让他们害怕了，如果是其它的地方，也许不会害怕。 “凌小花，人没事了。” “那也得调查，案子要结的。” “死的那四个有弄明白了？” “四个人身份是查清楚了，都不简单，但是死因，一直就是查不明白。” “那你得需要时间了，这个案子，明天你再问董礼，她要恢复一下。” “好。” 凌小花是发懵的，看了法医几眼。 唐曼让衣小蕊让董礼回去的，她回了宅子。 唐曼回宅子，琢磨着，这是不是包小山所为的？ 包小山的报复？ 如果是这样，那包小山也是太阴险了，但是细想，此刻的包小山应该是躲起来了，他没有时间弄这个。 唐曼回宅子。 晚上把老恩接过来了。 喝酒，聊天，说事儿。 老恩沉默了半天。 “应该和包小山没有关系。” “不想了，人没事就成，过两天就有结果了。” 老恩没有再提这件事，说了其它的事情。 吃过饭，送老恩回去。 唐曼半夜睡的，明天就让唐妆的妆气恢复。 休息。 第二天，唐曼去了鬼市，找冯黛，在鬼市上了唐妆。 中午在冯黛那儿吃的。 冯黛说，有妆师仿唐妆。 “那就仿呗。” “姐姐，我查到了两个人，已经关起来了，你是不知道，这仿唐妆有多可怕？” “可怕？” 唐曼想，唐妆仿不过就是一个外面，真正的仿出来，不可能。 “仿唐妆，并不是用在实妆上，而是偏用，唐妆所用，控制人的。”冯黛说。 唐曼当时就愣住了。 唐曼的资料丢了，有可能是跑了资料，跑了妆了，但是就算是跑妆了，想学到唐妆里面的东西，也没有那么简单。 “人呢？” “在鬼牢。” “律法改了，这个在律法内吗？” “在。” 冯黛带着唐曼去鬼牢。 鬼牢的制度也是改了，进鬼牢，暂时关押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只是暂时没有自由。 唐曼看了两个妆师，问了半天，就是不说话。 出来，唐曼说：“我看看两个人的仿制妆。” 冯黛还着去了一个妆区，是私人的妆区。 进去，里面很豪华，虽然不大。 “鬼市的妆师有条件弄得这么豪华吗？” “这事也在查，恐怕是有后台。” 唐曼看妆，愣住了。 唐曼出来，她说冯黛说，有事先回去了。 冯黛也没有再多问。 唐曼回宅子，坐在那儿发呆。 就董礼出现的事情，唐曼原本是不想再追，但是事情就偏偏的出现了。 那两个妆师的妆，竟然是唐妆中的一个小反妆，上得近于反妆，差了点妆气，就是妆的内在，这已经是很可怕了。 唐曼在那个妆中，看到了董礼的手法。 董礼所出现的事情，和唐妆的反妆也许是有关系的。 董礼竟然在私上唐妆的反妆，就那妆室，董礼是有条件弄成样子的。 冯黛第二天，去了唐色。 “哥，董礼呢？” “上班了。” 看来唐人是不知道董礼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需要关心一下董礼了。” 唐曼说完走了。 唐曼去火葬场，进董礼的办公室，在门口，董礼的助手拦住唐曼，唐曼把助手推开了，推门进去。 董礼不在办公室。 那地下室通道的门开着。 唐曼点上烟，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地下室的通道。 助手进来了。 “我下去把董礼给我叫上来。” “我不敢。” 唐曼站起来，进通道，助手没敢跟进来，看来董礼是有话儿的。 唐曼往下走，董礼就匆匆跑出来。 “师父。” 唐曼没说话，往下走，董礼站在那儿没动，唐曼一下推开了，往里走，到下室室，唐曼站住了。 里面是立义尸，上百之多，都带了妆。 “师父，我不一定不如你，徒弟不必不如师。”董礼的声音，很冷。 “嫂子，你是好样的。”唐曼说完，转身就走了。 唐曼回宅子，坐下喝茶。 她没有激动，也没有什么波澜，这些事情，唐曼也许早就预料到了。 董礼上的都是丢失唐妆资料中的妆，但是大多数走的是外，少数走的意，但是根本就没有达到那个水平，肯定出现问题的，阴厥，倒地，阴闭，很多的问题。 那些阴血，唐曼也是明白了，恐怕董礼和剩下的八商，不包括唐人，合作了，说不好听的，就是勾结了。 唐曼确实是说过，董礼的妆，将来是没有大的发展的。 衣小蕊是追妆，但是非常的放松。 将来，衣小蕊的妆，肯定是超过董礼的。 董礼自然是知道的。 董礼执妆，才会造成这样的，而衣小蕊不执妆。 唐曼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只能是顺其自然的发展了。 现在团长出来了，还有鲐背，那八商，不知道能折腾出来什么花样来。 鬼市的妆气恢复了，现在剩下的就看包小山的折腾了。 下九层的变市，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唐曼也不希望董礼走得太远了。 第二天，董礼去沈宅。 她没有想到…… 第812章 阴杀 唐曼进沈宅，唐曼没有想到，去三叔沈元那儿，前面就站着一个人，沈媛，穿着旗袍，这是三月的东北，还很冷的。 唐曼站住了，沈媛走过来，笑着。 “姐姐。” 唐曼没说话，看着沈媛，那确实是本人。 “你冷不冷？” “棉旗袍哟！” 唐曼没说话。 “姐姐，就到我的宅上去。” “不，我害怕，去三叔那儿。” “那也好，你先过去，我稍后就过去。” 唐曼进三叔沈元的宅子。 “三叔……” “看到沈媛了吧？她念叨你几次了。” “看到了，我有点……” “活人，不用多想。” “是活人，死的我也不怕，问题是这个沈媛的心计也是太可怕了吧？” “也能理解，为了沈家，也是真的不容易。” “我早就知道了？” 三叔沈元只是笑了一下。 “今天沈媛做的菜，马上就送过来。” “谢谢。” 沈媛进来了，拿着一个盒子。 “姐姐，给你赔礼了。” “何错之有？” “吓着您了。” “你现在越来越温柔了，也越来越漂亮了。” “姐姐，羞杀妹妹。” 菜上来，品尝，确实是美味。 “很久没做了，手生涩了，让姐姐见笑了。” “能再次吃上妹妹的菜，那也是荣兴了。” 唐曼对这个沈媛，感觉到害怕，一个女人，这样的有心计，竟然能跳出阴杀。 沈家人出事，传说是阴杀。 这个沈媛逃出去了，自然有办法的。 品尝菜。 “姐姐的菜，果然是精进。” “谢谢姐姐的夸奖。” “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问？” “姐姐，没有什么不能问的。” “你和唐人的孩子……” “孩子在上海寄养，过几天准备接回来，六岁了，我也想。” “唐人说，那不是他的孩子。” 沈媛笑起来了。 “姐姐等下。” 沈媛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是亲子鉴定。 “这个没有必要吧？”唐曼说。 “不是唐人不相信我，而是唐人想让你看。”沈媛说。 唐曼一愣。 这里面的事情，就不能再多问了。 唐曼就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现在董礼和唐人的关系，怎么样？唐曼也是不清楚的。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第二天，唐曼研究唐妆的时候，包小山打电话来，说聊聊。 “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可聊的。” “这样僵持着，我们大家都不舒服。” 包小山是商人，商利逐利，很正常。 “好。” “中午，到海鲜楼。” 唐曼挂了电话，从书房出来，三月的东北，还很冷。 中午，唐曼去了海鲜楼，二楼包间。 进去，包小山坐在那儿。 “右倾，辛苦了。”包小山很客气。 “您客气了。” 唐曼坐下。 喝酒。 “右倾，今天来，我也实话实说，希望我们能达成一个共识。” “好呀！” 唐曼到是要听听这个包小山怎么说。 包小山说，现在八商，除了唐人，剩下三商。 唐曼没有想到，十八商，最后剩下了三商，算上唐人就四商，可见，为利而亡者，太多了。 “现在我们三商，也商量了，五五，给右倾五，我们三个五。”包小山是真卖力气。 “还有呢？” “知道，您起变市，就是为了那些灵和魂，我们可以把善灵善魂，放了，留下恶灵恶魂。”包小山说。 “何为善？何为恶？”唐曼问。 包小山是十分的聪明，听唐曼这么一问，沉默了一下。 “喝酒。”包小山把酒干了。 包小山，博士，国外研究灵和魂的那种博士，就是心理学。 唐曼喝了口酒。 “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不可调和的。” “这里面的利，是你所想不到的，只要一年，一半的利，可以让你财富自由。” “我现在就很自由。” 包小山脸色难看起来。 “如果是这样，右倾，那就对不起了。”包小山说。 当初，鲐背并没有让宫兵杀掉所有的商，这大概也是团长之意，团长之意，就是留下三商，应该是也有不舍，那下九层之利之大，让人不能舍。 这个团长做不没做死，留下了这个问题，给了唐曼。 也许团长就没想过，变下九层，但是唐曼的妆气控制着，也没有选择。 如果，当初，杀掉其它的商，就剩下了包小山，那他恐怕，就跑掉了，绝对不会再露面了。 那么下九层想变市，现在就不能直接变市了吗？ 鲐背说，不能，因为下九层有十分之一的灵和魂，为包小山工作，他许诺了这些灵和魂，或者说，他用了某一种手段控制了这些灵和魂。 如果一旦变市，这些灵和魂，就会惹出来天大的事情，祸害鬼市各层，那个时候就难控制了。 “嗯。”唐曼回应包小山。 唐人推门进来了，包小山一下站起来，看着唐人。 “唐先生。”包小山说，看样子似乎有点害怕。 “你是想找死吧？”唐人说。 “唐先生，您说不管这事的，我……” “我是不管，但是你伤害我妹妹，你就我能不管吗？” “但是，你妹妹是阻止这件事的人。” “你不想找死，马上给你消失。”唐人说完就走了。 唐曼看到包小山脸色苍白。 “你不用害怕，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唐曼说。 包小山坐下了，把酒干了，再倒酒的时候，手都哆嗦了。 唐人那么可怕吗？ 确实是，唐人从入商退出来，又从十八商中退出来，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唐人，你害怕他？” “右倾，您请吧！” “也好，有空我们再聊。” 唐曼出来，其实她很害怕的。 如果把包小山逼急了，如果动灵，动魂的，那唐人恐怕是第一受害者。 唐曼去老恩那儿。 坐在老恩那儿喝茶。 “今天生意如何？” “生意并不重要，过程重要，每天都有期待。”老恩笑了一下。 唐曼说了事情。 “这事真的要小心，你还是找鲐背问问情况。” “嗯，明天我过去问问。” “我觉得你应该放弃。” “放弃？” “假的放弃，把问题推到鲐背，团长那儿，你没看到吗？团长把问题推给你了。” 唐曼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第813章 灵妆 唐曼觉得老恩的所说的是对的。 她要跳出来，看看发展。 唐曼这件事，要和鲐背说，看看他的意思。 第二天，去鬼市，唐曼进宫，和鲐背说了这件事儿。 鲐背愣了一下，看了唐曼一眼。 “你这是要将团长一军。”鲐背说。 “团长把事情，不断的推到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没死也算是命大了，团长也应该做点什么了。” 鲐背沉默了半天说：“没有人敢这样做，我也从来没有敢有这样的想法，想必是老恩的主意吧？” 这事是骗不过鲐背的。 “确实是，但是，老恩说，这是一步棋，走不走的，我自己决定，所以请教你。” 唐曼看鲐背，他喝口茶，想了半天说。 “这事你进宫殿和团长说，我肯定是不赞成的。” “为什么？” “左右倾就是团长的左膀右臂，怎么能让团长难受呢？”鲐背说。 “道理是这样的，但是团长把事情住处推，我们做到这个程度了，他也没有什么危险了，应该做点什么了。” “那你就去讲吧，我不会说什么的。” 唐曼没有想到，鲐背为这样说，那他的想法是什么呢？ 唐曼没有去找团长，直接从宫里出来。 她感觉这件事不太对。 去河边站着，东北的三月，河还没有解冻，蛮夷之地，冬季长达半年之久，确实是非常的让人不舒服。 唐曼感觉冷了，转身要回宅子，看到丁河水站在对面。 唐曼过去。 “师哥。” “这么冷的天，就不要到河边来，河边的风紧。” 去喝茶。 唐曼说了事情。 “鲐背看事是七步，老恩是称子，称子的地位，不比左倾并多少，但是老恩看事只到五步，所以在宫里，鲐背还有人叫七步，管老恩叫五叔。”丁河水说。 “噢，原来是这样，那……” “你听鲐背的吧，顺其自然，团长也是在犹豫中，包小山虽然跑掉了，但是团长也许并不希望他死。” “那唐人……” “唐人你可以视为不存在，因为我们无法看到唐人的真面目。”丁河水说。 确实是，现在唐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看不清楚，八商，说退就退出来了，十八商也是，上船了，没有能全身而退的，可是唐人可以做到。 现在的情况就是看了，等着了。 所有一切的变化，唐曼是看不出来，那么老恩能看出来吗？那鲐背能看出来吗？ 所有的事情，都十分的难料。 中午，唐曼吃口饭就休息。 正休息，手机响了，唐曼接了，竟然是冯黛。 “姐姐，来鬼市吧！”冯黛挂了电话，也没有说什么事情，语气上也听不出来，有什么急事儿。 唐曼去鬼市，去冯黛那儿。 冯黛坐在那儿喝茶，看到唐曼进来，站起来。 唐曼坐下。 “姐姐，我不得不叫你来，董礼可是惹了祸了。” “还是上妆唐妆的事情？” “有点关系，在这儿犯律了，她可是鬼市的人。”冯黛说。 “不着急，详细的说。” 冯黛说，董礼一直在研究唐妆中的某一些妆，有的小妆也算是成妆了，她把成妆，用在了破开空间的方法上，破解后，进入了一个空间，按鬼律，十二年。 冯黛违反了鬼律了，这是太难办了。 “做实了？” 冯黛把资料拿出来，让唐曼看。 鬼律法务区出的证据，长大百页，唐曼看了几页放下了。 “冯黛呢？” “暂时没抓人，我没让抓，毕竟是你的徒弟，还是你的嫂子，还是唐人的妻子，很复杂。” “这事有变通吗？” “鬼律严格，恐怕不好变通，这事就得你来周旋，我只争取到七天的时间，那边就得抓人，我也拦不住，我犯律，也是同样的。”冯黛说。 “谢谢你。” 唐曼是真的没有想到，董礼最终的目的竟然是为了空间。 鬼市有无数的空间，在管理上，也是十分的严格，最高的空间就是上九层。 唐曼从鬼市出来，直接去唐色。 唐人在画画。 “哥，你别画了，有重要的事情。” 从画室出来，有人泡上茶。 “哥，董礼犯了鬼律了。” “自己的事，自己扛。” “她是你的妻子。” 唐人沉默了半天问，什么事情？ 冯黛说了。 “那就没办法了，鬼律的严格是谁都清楚的，我唐人再有本事，也不敢犯鬼律。” “哥……” “我没办法。” 唐曼摇头，从唐人那儿出来，去火葬场，她找董礼。 董礼在办公室，研究妆。 “师父。” 唐曼坐下。 “我进那个空间干什么？” 董礼一愣，也意识到了什么。 “到底还是让人知道了，我知道犯了鬼律了，我认。” “我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唐妆成了，那是大妆，无人能破解的，大妆，但是我破妆了小妆，慢慢的大妆我也能破解。” “你想学，我教你。” “唐妆不是能教会的，那需要悟性，我有。”董礼这样了，还执妆。 “有意义吗？” “一个妆师，妆达不到顶级，是一个失败的妆师。” “还有其它的原因吗？” 董礼想了半天，走到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日记，用黑布包着。 “你看看。” 唐曼打开看，竟然是师父牢蕊的日记。 唐曼锁住了眉头。 “这是师公的日记，最后的日记，就有三篇。”董礼说。 唐曼翻着看着，手都看哆嗦了。 师父牢蕊在最后，走进了灵妆里，成了灵妆，灵妆成，入偏间，偏间可以入灵，是一个大静之修之地。 就是说，师父牢蕊在最后的时候，研究出来了灵妆，以灵找到了空间，那空间是灵修之地，是大静之地。 师父的妆，走到了灵修之地，以自己的灵出成妆，那是极为危险的。 唐曼没有想到，当年师父牢蕊的妆，达到了那样的程度。 “关于灵妆，你有资料吗？” “没有，灵妆没有留下任何的资料，这东西害怕，师公也是知道的，所以没有留下。” “现在你想怎么样？” “如果我和师父一样，可以控制着鬼市的妆气，那我就没事了。”董礼说。 唐曼摇头，这董礼，学妆，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是走了偏妆了。 这灵妆像就一个偏门妆一样，唐曼接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第814章 下九层的魂 唐曼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你不要再做其它的事情，我周旋一下，如果不行，你不得进鬼牢，十二年。” 董礼这个时候，才害怕，十二年。 唐曼离开火葬场，回宅子，看着师父牢蕊的日记，她没有想到，师父牢蕊在最后的时候，妆达到了这样高的水平，但是是偏妆。 唐曼出去，到古玩城，接了老恩。 “带你去沈宅，吃沈家菜。” “好呀！” 到沈宅，三叔沈元看到老恩，笑了一下。 “还活得挺精神的。” “你也一样。” 三叔沈元让人上菜，沈媛就进来了。 “老恩，你好。” “沈大小姐，越发的漂亮了。”老恩说。 “谢谢。” 坐下喝酒，唐曼说了事情。 老恩愣住了，沈媛也愣住了，三叔沈元没有什么表情。 “那灵妆留下了资料了吗？” 沈媛问。 “像这样的偏妆，我师父肯定是知道的，对于这种妆，我师父是不会留下资料的，这妆害人。”唐曼说。 “你只是分析，这也不一定。”老恩说。 唐曼没有想到，老恩会这样说。 “那就是留下了资料，董礼没有和我说实话吗？” “这个也不好说，现在董礼肯定是要受鬼律了，至少现在没办法改变。” 老恩说。 “真的不没办法了？” “对，没办法，让她进去，也醒醒，不然走偏妆，迟早是要死的。”老恩说。 “老恩，你是妆师，这偏妆……” “入偏无正路，无解。” “也不一定。”沈媛说。 “你有办法？” “鬼市以妆而名，以妆而华，那么董礼的妆，如果有另外的妆气出来，对鬼市有利，那就没有问题了。” “偏妆出来妆气，而且非常强的一种，就上九层，也是用妆气维持着的，唐妆之气维持着，但是还有另外的妆气，是不是偏妆之气，不知道。”老恩说。 唐曼沉默，就偏妆，唐曼都害怕，唐妆研究的时候，就害怕走了偏妆，每次研究唐曼，都要回头看无数遍，妆以正而气，偏气那是可怕的。 关于这个偏妆，是从唐妆的一妆，引出来的，是妆，有正就有邪，有阴就有阳。 现在董礼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那么关于自己师父牢蕊的灵妆，灵修之妆，也找到了一个空间，日记中，只是记录了这些东西，并没有关于妆的上法。 唐曼和老恩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回宅子，喝茶。 那包小山又来电话了。 “你又什么事情？” “我们可以谈一个交易，我想你是十分的有兴趣的。” “我没有。” “关于你师父牢蕊。”包小山说。 唐曼沉默了一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事太重要了，我们要见面谈。” “好。” “明天，角楼，中午。”包小山挂了电话。 包小山要干什么？关于师父牢蕊？那又是什么？ 唐曼这一夜，没有睡好。 早晨起来，唐曼吃过饭，出去直街，东北的三月，风入骨，虽然没有冬季的凛冽，但是更让人难受。 唐曼往正城区去，四处的转着，十一点多，唐曼要回宅子，贝勒爷就出现了，大老远的，过来。 “小曼，这是干什么去？” “没事。” “那和我去喝酒。” “有人约我了。” “那我跟你去。” “也好。” 贝勒爷看来一天是闲着没事，四处的乱逛，就是在最冷的天，都是这样的。 那把破剑拿在手里，应该是冰冷的吧？可是他从来没有离过手，那里面有一个凄美的故事，伤心的故事。 到角楼，二楼，唐曼和贝勒爷进包间。 包小山坐在里面，看到唐曼和贝勒爷进来，他就站起来了。 显然，站起来不是因为唐曼，而是贝勒爷。 “哟，小崽子，你这是要骗小曼，你真找死了。” 贝勒爷要动剑。 “贝勒爷，我们有正事谈，坐下。” 坐下，包小山半天才坐下。 “你不用多想，半路遇到了，就一起过来了。”唐曼说。 酒菜上来，喝酒，贝勒爷不说话，吃菜，喝酒，也不抬头看谁。 “包小山，说吧！” “你师父的魂在下九层。”包小山的话让唐曼一哆嗦。 她看了一眼贝勒爷，他手就往放在桌子上的剑，摸去。 “贝勒爷，没你事儿。” 贝勒爷，不说话，手拿回来，瞪着眼睛看着包小山。 “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干的，是鬼市的人干的，你师父的魂在，是因为妆，鬼市一直在找可以维持着妆气的妆，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 “嗯，然后呢？” “我可以帮你，把你师父的魂放出来，那样就自由了。” 包小山说。 “条件？” “我要四百灵，四百魂，下九层你就可以变市。”包小山说。 唐曼看了一眼贝勒爷。 “这事给你时间考虑。” “可以，不过就三天。”包小山站起来就走。 贝勒爷又要拿桌子上的剑，唐曼手放到了剑上，冰冷。 包小山走了。 “贝勒爷，我认识这个包小山？” “十八商中的一商，我当然认识了，这个我货，我就想一剑捅了他。” “怎么回事？” “不是也罢。”贝勒爷抓起剑就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自己喝酒，看着窗户外面的护城河。 包小山所说的是真的吗？自己师父牢蕊的魂竟然在下九层？ 这也许是真的，也许不是，问一下鲐背，他应该是清楚的。 唐曼给鲐背打电话，问这件事。 “这个，我需要查一下，有名册，等我电话。” 唐曼等鲐背的电话。 唐曼喝酒，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是费莹的声音。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果然是费莹。 费莹进来了，脸色不太好。 “你这……” “没事。” “你一直都是阳光的，今天……” “这处个对象是太累了。”费莹笑起来。 让服务员上餐具。 “没吃？” “就生气了，不说了。” 唐曼让服务员重新上菜。 “处多久了？” “一个星期，没意思，不处了，太累人。”费莹笑起来。 “女人总是要把自己嫁出去的。” “那姐姐不嫁？” “我把鬼市的事情忙完，我就离开这儿，去竹子为我打造的世界。” “你是真幸福，有人想着你，有人惦记你，要这个小巫师，一天就飘着，总有一个飘丢了，也就结束了。” 唐曼笑起来。 “其实，不适合，就分开，爱你的人，不会和你吵架的。” “那我明白了。” “有好的我介绍给你。” “谢谢姐姐，有一件事我要说，就是下九层的灵和魂中，你在变市这前，要进去，见几个灵和魂。” 唐曼一愣。 第815章 三房 费莹说。 鬼市的下九层，除了人控制着某一些灵和魂，在下面，有大灵和大魂控制着，那里面是很复杂的。 “噢，刚才包小山在这儿，他和我谈了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唐曼说了。 费莹听完，愣住了。 “那这样就复杂了，你可以到下九层去，但是危险很大，包小山控制着一些灵和魂，但是现在带不出来，团长那边要同意，包小山才能带魂和灵出去。” “那不对呀，包小山可以带灵和魂出去，进行交易。” “那是要给鬼市非常多的钱的，而且一次能还出来一个灵，或者是魂，而且要审灵审魂，不是什么灵和魂都能带的。” “那我师父……” “你还是先别进下九层，你问了鲐背，这个你等鲐背的消息。” “这事团长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那可不一定，下九层的灵和魂有多少，不清楚，但是至少过万了。” 鲐背来电话了。 “确实是，有名册中，下九层的第九层。” “怎么搞的？”唐曼一下火了。 费莹摆手，意思别发火。 “小曼，正在调查，我和团长汇报了，团长让马上就处理。” “好。” 唐曼挂了电话。 “事出必定是有因的，别急。”费莹说。 吃过饭了，唐曼回宅子。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唐曼坐不住了，打电话给鲐背。 “小曼，别急，已经抓紧在调查了。” 唐曼没说话，挂了电话，坐立不安。 自己师父的魂竟然在下九层？ 唐曼真想干掉把自己师父弄到下九层的人。 团长肯定是会给自己一个交待的。 唐曼也不能着急了。 他接了老恩，去了老恩的宅子，吃饭。 说事情，老恩说。 “别急。” 唐曼没说话，其实，她心里很着急。 “那外包小山说，他可以把我师父的魂弄出来，他有这个能力吗？” “这里面必定是有事情的，等消息，明天我和你进鬼市。” 老恩严肃的样子，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唐曼回宅子，一夜醒了几次。 第二天，她和老恩去鬼市。 进宫里，鲐背在看资料。 “来了？先坐。”有人给泡上茶。 鲐背看了半天，放下资料，坐过来，倒茶喝茶。 “小曼，这事有点复杂了，下九层管理叫房，一房是十二个人，三房，当初的记录，竟然没有记录是三房中，哪一房收进来的，这事也没有报到团长那儿，这和宫妆那边有关系，你师父会灵妆，人死后，把魂给控制过来，就是让宫妆区那边研究灵妆。” “具体的人查不到？” “对，就是这样，具体的人查不到，那魂也就难查，到底在什么位置上，魂都有魂位的，就如同对号一样，如果没有，那是十分的难查到的，下面人正在查。” “包小山知道。”唐曼说。 鲐背一愣，半天说：“包小山现在手抓不到，鬼市动用了最大的能力，包小山就算是出现，也是以灵，或者是魂代出，大灵，或者说是大魂，可以以实身而代，丝毫看不出来假来。” 唐曼冒冷汗了。 “那下九层管理混乱？” “这样的事情，极少出现，下九层的鬼律更为严格。” “那包小山要四百灵和四百魂，什么概念？” “他所要的就是大灵大魂，别说一样四百了，就是十个大灵大魂出去，都是十分的麻烦。” “团长是什么意思？” “团长大怒，正在查，调了很多的人下了九层。” 鲐背这样说，唐曼也不能着急了。 “我可以下去看看吗？” “不行，现在剩下三商，两商关进了鬼牢，包小山跑掉了，他还是控制着鬼市呆的一些灵和魂的，那就有危险，你不要着急。”鲐背说。 “老鲐，其实，你早就知道这里的事情，你也一直不想碰这个。” “确实是，团长都让三分的十八商，我更不想碰，不过到现在，我得动了，包小山都敢动右倾，和右倾谈判了，那他就敢杀掉我，团长他只是没有机会，看不到团长，如果能找到团长，也敢杀，他疯了。” “灵和魂的利在何处？”唐曼问。 “换灵加魂，增加寿命，借命一样，还有就是灵和魂，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鲐背说。 唐曼看了一眼老恩。 “我们走了。”老恩说。 “老恩，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就不要再绷着了。”鲐背说。 老恩没说话，唐曼推着老恩离开鬼市，回了宅子。 “小曼，你要小心了，这事我感觉怪怪的呢！” “怎么怪了？” 老恩说：“鬼市找一个魂，恐怕没有那么难？抓一个包小山，就算是他有再大的本事，鬼市抓不住，那我是不相信的。” 唐曼愣住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是鲐背和团长根本就不想解决这件事情？ “他们在看着事态的发展，这里面恐怕有非常大的秘密。” “那我现在就是看着？” “对，你现在是安全的，包小山也不敢动你，商人求的是利，不是命，但是在为利的时候，也会杀人。” 唐曼知道，自己没事，就是因为唐妆的事情，如果自己没有唐妆，没有妆气，团长都会干掉她。 唐曼此刻也不知道如何。 现在就是想着师父牢蕊魂的事情。 唐曼晚上，给包小山打电话了。 这件事她没有和任何人说。 包小山把唐曼约到了西街鬼市胡同的9号。 唐曼过去，先去了串子大林的店儿。 “姐。” 大林跑过来。 “我问一下，九号。” 大林一愣。 “姐，西街鬼市胡同没有九号。”大林说。 唐曼一愣。 “什么意思？” 大林给泡上茶。 “姐，你也不别着急。” 大林说，西街鬼市，唯一没有的就是九号。 那九号是虚的，要出现的时候，需要的时候，九号才会出现，而且不一定在什么位置出现。 非常奇怪的就是，本来，房子挨着房子，没有什么空间，可以让一个宅子出现，可是偏偏就会有。 大林遇到过一次，当时送客人进胡同，看到九号，当时也是吓得腿软。 这九号是串子最害怕的地方。 第816章 牢蕊之魂 唐曼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进去，肯定是能找到的。 “那我知道了，你忙吧！” “姐，我带你去。” “不用，你也不用担心我。” 大林跟出来。 “姐。” “放心吧，没事的。” 唐曼进了胡同，那种感觉让唐曼就能找到九号，不用开妆眼。 唐曼往前走，一个胡同过去，九号的牌子就出现了。 唐曼推门进去。 屋子里亮着灯。 进去，包小山一身黑，坐在那儿，没动。 “右倾。” 唐曼坐下，包小山给倒上茶。 “你说我师父魂事情，换四百灵，四百魂，这个肯定是不行。” 唐曼说。 “不急。” 菜有人送进来，六个菜，还有酒。 “慢慢聊，其实，我也不想再折腾了，累了。”包小山说。 “但是，你还是放弃不了。” “对，四百灵，四百魂，其实我已经是最低要求了。” “四百灵，四百魂，你要弄到什么地方？” “另外一个空间。” 唐曼一愣，包小山说的另外空间，恐怕也是不为其它人所控制的空间。 那么包小山怎么做到的呢？ “这个我做不到，团长也不会答应的。” “你唐妆之气，团长是不敢不答应的，那下九层的灵和魂，上万，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如果我说一个也不行呢？” “那你师父……” “你确实是厉害，坐在我面前的，并不是你本人，但是你本人就如同坐在这儿一样。” “确实是。” “别弄得太狠了，到时候没有归身之处。” “你也许不懂，利大，可以杀身而取，你哥唐人，也是在其中的，只是做得好。” “现在我们说我们的事情，我们谈不成，你还有什么方法，放了我师父的魂？” “其实，也不难，唐妆资料我拿到一部分，但是，我需要唐妆的具体的，全部的资料。” “你有妆师？” “是呀，我早就找了，宫里的妆师，三人，可以说，是鬼市大妆师。” “我拿了资料，你就放了我师父的魂？” “对，你答应了，我就放，我相信你。” 唐曼没有犹豫，因为她很清楚，把全部的资料给了包小山，就他的妆师三人，也上不出来。 “我明天把资料给你，送到什么地方？” “你早晨九点，放到你宅子门口就可以了，九点之前，你能见到你师父的魂。” “好。” 唐曼起身离开了。 唐曼对这个包小山是不相信的，她把唐妆的资料全部拿出来，给包小山，如果包小山不放了师父牢蕊的魂，那唐曼也就会反击了。 唐曼回宅子，把唐妆的资料整理出来，打印出来，装到档案袋子里。 这一夜，唐曼醒了无数次。 天亮起来，唐曼站在院子里，她在等着师父牢蕊的魂。 她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此刻，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当初师父牢蕊研究了灵妆，竟然把自己害了。 七点多，唐曼感觉到院子里有异样，唐曼开了妆眼，看到了魂，这魂怪怪的。 有一些魂是可以呈现的，成像棉花一样的存在，灰色的，蓝色的…… “小曼，我是师父牢蕊。”这魂交流着。 唐曼和南族部落巫师，必格的交流就用魂的方式，这也让她对魂有了更多的了解。 “师父，你受苦了。” “不说这个，我只是来告，我要马上离开，转生去了，我走了。” “师父……” 这个魂离开了，这个魂根本就不是师父牢蕊的魂，而且这魂非常的奇怪，不是真的魂，似乎是用某一种方式形成的。 唐曼还是把唐妆的资料放到了宅子门口，她要看看这个包小山怎么演下去。 包小山以另一种方式出现，想抓住他，恐怕只有鬼市来抓，但是，团长似乎并不想抓住包小山，也不想把师父牢蕊的魂找到。 鲐背似乎也是这个意思。 此刻，唐曼也是想不明白了。 九点多半，唐曼出来，门口唐妆的资料，没有了。 唐曼知道，包小山拿去研究了，如果唐妆研究出来，那么包小山就可以控制着鬼市。 包小山的目的恐怕不只是下九层之利，而是鬼市的控制。 如果团长真的死了，这次包小山也许就成了，一个有着可怕野心的人。 唐曼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喝茶，看着一个盘子。 唐曼进去，坐下，老恩就把盘子“咣”的一下扔到了案台上。 “吓我一跳，干什么？” “做的假货，把假货做成这样，造孽呀！” 唐曼拿起盘子看。 “缩釉点，火石红，样子，用彩……这真是，我是看不出来假来。” “这坑了多少人。” 唐曼坐下，喝茶，聊天，唐曼说包小山的事情。 “这个包小山还没完没了了，不过你也得小心点儿，包小山在十八商中，除了唐人，就是他，能在那儿呆了那么多年，赚了那么多的钱，也不是一般人。” “现在老鲐和团长不知道是何意？” “就是等，你也不用害怕，我想，团长比你着急。” “我主要是想着我师父的魂，在下面多一天，就受罪一天。” “包小山是这样讲，真的假的，不知道。” 唐曼点头，看来只有让自己静下来了，不能太急了。 包小山会有动作，那团长自然就会有动作。 鲐背是鬼市最智慧的人，肯定是会有更多办法的。 唐曼晚上去了沈宅。 去沈媛那儿。 沈媛在看书。 “妹妹，挺悠闲。” “是呀，生活慢慢的好起来了，沈家菜馆，下周就开来了，一切都向好的发展。” “不动妆了？” “不动了，妆的阴气太重，影响人运势。” “那沈水可是在那儿呢！” “沈水就在你哪儿呆着吧！你当丫鬟使。” “那我可不敢。” 看来沈媛并不想让沈水回沈家。 沈媛带着唐曼去三叔沈元那儿喝酒。 每天都有新菜出来，送到三叔沈元那儿品尝。 “正好，你们来了，品尝一下菜。”三叔沈元说。 吃饭，那菜真别说，确实是不错，除了精致之外，口味也是很特别的。 “妹妹，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吧？” “也可以这么说。” 闲聊，三叔沈元说，唐人过来了。 “来看孩子？” “不是，唐人来指导，菜馆的经营。” “噢。” 唐人对沈媛看来是十分上心的。 唐人买下沈家的宅子，那是为了保护沈家的宅子。 唐曼想到董礼，她现在已经是在鬼牢了。 唐曼也和鲐背说了，鲐背说，犯律了，他也不敢动。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董礼的事情，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吃过饭，唐曼去唐色。 唐人在看电视剧。 “哥，董礼的事情怎么办？” “没办法，犯鬼律我也没办法，我在鬼市经营这么多年，也没有敢犯过鬼律。” “董礼进鬼牢，你很高兴吧？又可以和沈媛重修旧好了，还有儿子。”唐曼说。 “滚。”唐人翻脸了，把手里的茶杯摔了。 “你自己想想。”唐曼走了。 唐曼总是觉得，唐人能救董礼出来，但是听唐人说，那就是没办法了。 自己去找团长，恐怕也不行，团长说过，他犯鬼律都一样进去，除非是清主，但是现在没有清主了，律不上清主，变律的时候，并没有变，事实上，没有清主了，也就没有意义了。 唐曼突然…… 第817章 那只叫福福的狗 唐曼突然生出一个想法来，就是让董礼当清主。 如果是这样，律不上清主，那董礼就可以免除鬼牢之灾。 第二天，唐曼进鬼市，找鲐背，说这件事情，没有想到，鲐背当时就摇头。 鲐背说，当初设清主，让团长非常的后悔，到后期就如鲠在喉的一样，现在撤掉了，那是不可能再设了，再者说，董礼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当初设清主于唐曼，那是算师区算出来的，唐曼必成大妆。 “那还有什么办法解决？” 鲐背想了半天。 “对了，中午我想去沈宅品尝一下沈菜。” “那我安排。” 唐曼离开了，鲐背看来在宫里有一些话不好讲。 在宫里，有太多的能人，也是让你所想不出的，超出了现在科学的范围了。 唐曼回宅子，四月的东北，变得温暖一些了。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 就现的有情况来看，事情并不美妙。 那个包小山的能量看来是不小。 唐曼给沈媛打了电话。 “哟，鲐老师，我得好好的安排一下。” “你认识老鲐？” “认识。” 唐曼也没有再多说。 快中午的时候，唐曼过去。 老恩在，老鲐还没有过来。 在沈家的大客厅，喝茶。 “三叔呢？” “三叔在菜馆那边。”沈媛说。 鲐背来了，守门的人带过来的。 沈媛站起来，迎了出去。 “鲐叔。”沈媛过去，就挎住了鲐背的胳膊，进来。 鲐背，鲐背之龄，就是九十岁，就像四五十岁一样的人。 唐曼没有想到，沈媛和鲐背这么熟悉。 坐下，上菜，唐曼不说话。 老恩也不说话，沈媛和鲐背聊天，聊了一些日常。 喝酒，鲐背说。 “小曼，那董礼的事情，现在我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老恩，你看看有办法没有？” “你问我？你是鬼市的智者。”老恩说。 “老恩，我们再说这些就没有意思了，你是鬼市的妆师，也是称子。” “称子不称子的，我不在鬼市了，我管了一些事情，已经是不错了，你是左倾，除了团长就是你。” “还有右倾。” “左为大，右为副。”老恩的脸色不好看。 “这事，是小曼的事情，确实是不好办。” 老恩沉默了。 “小曼，那这样，先稳稳，你也不用太着急，我已经告诉妆黛了，鬼牢那边，给安排一下，不会受罪的。” “也好，让她呆上一段时间，也给她一个教训。” 鲐背应该是有办法的，到这儿来，就后悔了，不想说了，唐曼也没有问，既然不说，就是顾忌太多了。 看来这事，鲐背是想推出去。 吃过饭，唐曼送老恩回去，老恩告诉她，不着急，慢慢来。 唐曼回宅子，休息。 唐曼起来，研究唐妆。 那包小山有三个妆师，研究唐妆，能不能成，都不好说。 包小山骗了自己，大概他是不知道的。 果然是，第二天，包小山竟然出现了，九点多，来宅子。 唐曼给泡上茶，喝茶。 “唐小姐，唐妆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您指妆，自然不差钱。” “这个肯定是不行的，让你的三个妆师研究吧！” “我没有想到，唐曼会那么复杂，我出价？” “你先解决的是，我师父魂的问题。”唐曼说。 包小山一愣。 唐曼清楚，眼前这个包小山，不是真实的。 “回头再说。”包小山站起来就走了。 唐曼没有阻拦，也没有叫包小山。 下一步，包小山要怎么做，现在没办法预料。 团长在等什么？ 唐曼不找团长，她现在就是等，老恩说等，那就等。 唐曼研究唐妆，到晚上四点多，丁河水打电话来。 唐曼去角楼，丁河水已经来了。 吃饭，丁河水说，竹子生病了。 “在什么地方？” “在省医院。” 唐曼一听，看来是病的不轻。 “我明天过去看看。” “小曼，竹子你一直没联系吧？” “是呀，事不断。” “有时间，还是放松下来，不要崩着，事情总是做不完的，就鬼市变市，我知道你是大善，有的时候，你也要放手。” 丁河水的意思唐曼明白，现在自己已经是在危险之中了。 唐曼吃过饭，回宅子，一夜没睡好。 唐曼早晨起来，吃过饭，就去省医院。 在病房看到了竹子。 竹子的精神状态还是不错。 “小曼。” 竹子从床上起来。 “你也不告诉我。”唐曼说。 “没什么大病，明天就出院了。”竹子笑着说。 唐曼和竹子到外面的椅子上聊天，晒太阳，四月的太阳很温暖。 “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唐曼说。 “没关系，多久都没有关系，我们的家，也基本上完工了，你忙你的，我再修修修细节。” “你别那么辛苦。” “不辛苦，其实，累的时候，想想，将来我们在一起，每天过着幸福的日子，带着我们的孩子……” 竹子看着远处。 唐曼心挺酸的，自己是不是能全身而退，都不知道。 “对了，我养了一只小狗，叫福福。”竹子拿出手机让唐曼看。 “太可爱了。” “嗯，非常的可爱，我让一个朋友给照顾着，明天我就回去。” “嗯。” 唐曼和竹子聊了快中午了，竹子让唐曼回去。 唐曼回去了。 这事唐曼并没有太上心，因为她心里一直有点乱，心思是放在了师父的魂上，董礼的身上，看到竹子精神头很不错，而且明天就出现，也问了病情，说是小病。 唐曼回宅子。 第二天，唐曼去了鬼市，她去冯黛那儿。 九层现在开始安稳下来了。 唐曼进宫，去鲐背那儿。 “我借一个宫兵。” “干什么？”鲐背一愣。 “自然是有用。” “宫兵所行必有事，宫兵所为有因，不能乱用的。” “我一个右倾就没有这个权力？” 唐曼看着鲐背。 “当然有了，只是宫兵要动用，都是要申报的，我写清楚所去，所为之事。” “那算了。” 唐曼起身就走。 离开宫里，其实，唐曼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说要借一个宫兵，她就是要看看，自己的权力所在。 现在她明白了，她的权力某一些方面的，因为自己的唐妆，不然自己不会是右倾，也不可能进到宫里来。 唐曼知道，宫里的水是太深了，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宫里的事情。 唐曼从鬼市出来，去西街鬼市，她没有想到…… 第818章 画中的女人 唐曼去西街鬼市，她在转角处，看到一个人在卖画，竟然是唐人的一幅画儿。 唐曼本应该是要送竹子的，但是竹子不让，说自己没事。 唐曼九点多给竹子打电话，他说，一切都办好了，他在往飞机场去。 唐曼也没有再多想。 唐曼看到唐人的画儿，一愣。 唐人的画儿，从来都是诡异的，但是这个不是，是画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太漂亮了，尤其是那眼睛，如果是男人看了，肯定会多看几眼的。 过去，蹲下看，背景看出来了，诡异的背景。 唐曼愣了很久，那背景是九院，九院已经黄了近十年了，十年的九院，依然在，只是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 这个女人是谁？ 唐曼感觉自己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有某一些东西，回到了从前，往回走的样子。 唐曼问画儿卖多少钱？ 那个人看了唐曼一眼，摇头。 “你什么意思？” “这画不卖。”这个人拎着画就走了。 唐曼愣住了，什么意思？ 唐曼记住了那个女人的样子，她总是感觉发生的事情都很奇怪。 有一些事情，她总是觉得，有人给设计的套。 那唐曼从西街鬼市出来，她去南宅。 南城在家里喝茶。 “过来看看。” “谢谢。” 和南城聊天，聊天了南家的发展，发展很不错，原南族部落，水上那边开发得很不错，菜馆也进行了菜系的升级，每天客人不断，一切都像好的方向发展。 唐曼去看了巫师必格。 她和必格聊了很多，就是关于魂的。 魂有魂的世界，灵有灵的世界，人类干预这样的事情，会遇到麻烦的。 唐曼不知道，那将会是什么麻烦。 唐曼从南宅回来，吃口饭，休息。 下午起来，唐曼又进了鬼市，她走在六层的街上。 这里很安静，人们悠闲的走在街上。 这在以前是不有见到过的，人们都拘谨着，匆匆的走路。 鬼市现在和外面的时间是同步的，季节也是同步的。 四月的鬼市，太阳下的街道，是温暖的，那种温暖有一种特别，说不好的那种特别。 唐曼在街口，看到一个女人，穿着淡蓝色的衣服，素青色的裤子，披着头发。 唐曼站住了，这个女人正是那幅画中的女人，就是唐人画中的那个女人，在西街鬼市卖的那画中的女人。 唐曼愣住了，这事不是巧合。 唐曼叫住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站住了，显然她看到了唐曼，只是不想和唐曼说话，想过去。 这个女人犹豫了一下，往唐曼这儿走走过来，两三米的距离停下来。 “右倾，好。” 女人的声音挺好听。 “你是……” “钟静。” “你和唐人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沉默，低头。 “我问你呢？” “对不起，右倾，这事您问一下唐人，我不能回答。” “你在鬼市是做什么的？” “只是一名普通的医生。” 唐曼想了一下，摆让，让这个女人走了。 这个女人说是鬼市的医生，唐人画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喜欢？ 但是背景是诡异的，那也许是唐人画画的风可格，有画必异。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个女人。 唐曼从鬼市出来，五点多了，她去了唐色。 唐人自己在吃饭，唐曼坐下，自己倒上酒。 “哥。” “有事？” “我在西街鬼市看到一幅画，画中的女人……” “我画的女人多了。” “钟静。” 唐人抬头看了一眼唐曼。 “你见到了？” “我见到了。” “我的朋友，我在鬼市动了一个手术，就是钟静给我做的，很好，我们就成了朋友。” 唐曼没有再多问，唐人看来是不想说实话。 吃过饭，唐曼就回宅子了，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没有说出来。 这个唐人，能顺利的退商，离船，那绝对不简单。 唐曼休息，第二天，包小山打来电话，说有事谈。 “我师父的魂你弄不明白，就别谈了。”唐曼挂了电话。 这个包小山，如果被抓住，处理掉，那下九层变市就没有问题了。 没有想到，下午鲐背让唐曼进鬼市。 唐曼进鬼市，鲐背带着到宫牢去。 那宫牢深在百米，进去阴冷，可怕。 唐曼看到了包小山有里面坐着，脸色苍白。 “人抓住了，半夜就处死。” “包小山，你被抓了？” “对呀，我以为鬼市抓不住我，我是太低估了鬼市，不过你要小心唐人，虽然他是你的哥哥。” “你别胡说八道。” 鲐背带着唐曼出来，到宅子喝茶。 “包小山是真的？” “是，团长突然要抓这个包小山，肯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你等着看就是了，这个包小山处死后，原因就会出来。” “包小山提醒我，要注意唐人？” “胡说八道的，这种人，就是死了，也想弄出来点事儿。” “噢，那我师父的魂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鬼市都在掌握之中，你也别着急。” 看来鲐背知道很多的事情。 “你借宫兵是什么事？或者不用宫兵就能解决的。” “没事了，解决完了。” 唐曼知道，自己恐怕在这儿，就是一个被利用的角色。 “包小山被抓了，是不是下九层就能变市了呢？” “不能，肯定是不能的，因为这里面肯定还有更大的事情。” “更大？” 唐曼愣住了，怎么还有事情？ 包小山被关于了魂牢，永生不得出。 唐曼松了口气，等着结果。 她似乎也并不着急了，自己师父牢蕊的魂也能放出来了。 唐曼没有想到，一直到春天，小草出来了，团长那边依然是没有消息。 唐曼问过鲐背，他就一句话，不着急，一切都要慢慢的来。 看来，鲐背所说的更大的事情，应该是存在的，那么是什么事情呢？ 唐曼想不出来。 四月底的东西，温暖起来了。 唐曼自己坐在市公园湖边，发呆。 所有的一切，什么时候能结束呢？自己师父牢蕊，竟然还有魂劫这一难，这是唐曼所没有料到的。 唐曼正游走八极，身边一条小狗出现了，一个很脏的小狗，蹲在唐曼面前，看着她，竟然还流上眼泪。 唐曼看着，从包里拿出东西来，给流浪狗，那狗竟然不吃，摇头。 这到是让唐曼来兴趣了。 “你不喜欢吃？” 小狗还摇头。 “那我带我回家。” 那小狗竟然点头。 唐曼把小狗送到宠物店。 当小狗清洗完，做完美容，唐曼感觉异样的奇怪，而且看着小狗似乎有点眼熟。 那小狗看着唐曼，就是流泪。 唐曼一下想到了，竹子养的狗，福福。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是南方，这是北方，狗得长一样的很多。” 唐曼把狗还回宅子，买了很多吃的，依然是不吃，只喝了水。 唐曼心里慌慌的。 她给竹子打电话，没有人接，她的心更慌了。 第819章 竹子的宫殿 唐曼打电话，到晚上也没有打通。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约他到宅子过来吃饭。 丁河水过来，看到小狗。 “哟，小狗很漂亮。” “师哥，你再看看。” 丁河水看，蹲下，那小狗不动，蹲着看丁河水。 “这小狗怎么在哭？” “我从公园捡回来的……” 唐曼说了事情。 丁河水站起来。 “你说和竹子养的小狗福福是一样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也许惦记竹子的事情。” “竹子的电话打不通？” “打不通。” “南方什么地方？” “苏州老城。” “苏州?” “最初说是在海南的某一个小村子，后来又说在苏州，竹子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具体的位置有吗？” “一个月前，竹子给我发过定位。” “看来真要去一趟了。”丁河水说。 “那明天我们走，晚上我订票，你陪我去。” “好。” 吃过饭，丁河水就走了，唐曼告诉保姆，把小狗照顾好。 第二天，唐曼和丁河水就去了苏州。 找到了那个宅子，敲不开门，找人把门弄开。 进去，唐曼和丁河水愣住了。 影壁，荷花映月，和玉雕刻出来的，太逼真了，那荷叶上的水珠似乎在滚动着。 就这一幅雕刻至少得半年。 进去，小湖，不大，但是精致，瘦山石，如玉之女立在湖中，透露瘦。 “非常的像你。”丁河水说。 往里走，直奔主房，门半掩着，推门进去，进卧室。 竹子一只手搭在床下，叫了几声，没动静。 “小曼，你出去，打120。” 唐曼打电话，没有出去。 丁河水走过去，蹲下，然后又站起来。 “出去吧！” 出去，唐曼意识到，不好。 120来了，就走了，人已经死了一个月了。 没有腐烂，当时天气冷，门半掩着。 唐曼没有眼泪，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着这里，所有的都非常的精致，就是门上的鸳鸯，都是竹子自己雕刻的。 丁河水开始处理一些手续上的事情。 竹子没有亲人，甚至朋友也没有，他沉浸在美好的生活中，追着着完美的生活，就像他的雕刻一样，达到完美。 唐曼在苏州，火化了竹子，葬礼上，只有唐曼和丁河水。 唐曼把竹子葬在了苏州。 唐曼让丁河水回去，她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 丁河水走了。 唐曼在竹子为她打造的宫殿里，走着，看着，眼泪也不断的流着。 每一个细节，都是精心打造的。 唐曼坐在亭子里喝酒， 喝酒，流泪。 唐曼一直在苏州呆着，来电话也不接。 宅子靠水而居，出来的平台，看着运河，河上的船。 唐曼在苏州的街上走着，她感觉到，有人跟着，她没有回头看，她知道，是丁河水。 丁河水一直没有离开苏州。 六月份了，鲐背来电话，唐曼回去。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晚上在运河的船上吃饭的。 “谢谢，师哥一直陪着。” “我怕你出事，师父交待过，以后我要照顾好你。” “不多说了，喝酒，明天回去，生活还是要开始的。” “你能走出来，就好。” 唐曼没说话，自己没走出去，但是，生活总是要是继续的。 竹子死于心脏病，没有人知道。 唐曼不想再想这么多的事情。 第二天，回去，唐曼去鬼市，鲐背给泡上茶。 “竹子的事情……” “我不想提这件事。” 唐曼感觉自己的状态不是太好。 “那直接就说事儿，团长有意让你到下九层去，看看。” “什么意思？” “到下九层去了解一下那些灵和魂的情况。” “包小山处死了，还谁在操控着下九层？” “是能量，现在团长也查不清楚了，我也查不清楚。” “那进去不是有危险？” “团长让宫兵保护你，那绝对的安全，团长也进去过了，我也进去过无数次，但是我查不出来，是暗能量是什么？是什么暗能量控制着下九层。” “我师父的魂怎么办？”唐曼问。 “这事团长一直在调查，非常奇怪的就是，没有找到，灵和魂的册子上，是有的，但是就是没有查到，这样的事情，原本就没有发生过。” “问过包小山没有？” “处死前，问过了，包小山说，他不知道，只是那样说，就这件事，团长是十分的恼火的。” “那我进去能解决什么问题？” “你是及顶之妆，唐妆的形成，那不是简单的，也是依据了很多的学科，把很多的学科综合了，没有人能做到，所以……” “你们把唐曼研究得不错呀？” 唐曼用你们，就是对鲐背不满。 鲐背是鬼市的智者，但是让唐曼感觉能，老奸巨滑的感觉了，不真诚了，至少对她。 “我师父的事情不解决，我不会进下九层的。” 鲐背说，这事再商量，让唐曼回去休息。 晚上，衣小蕊烧烤，为了让唐曼高兴，确实是让唐曼高兴起来了。 心里的那种东西，说不出来的难受，但是暂时还是缓解了。 衣小蕊很懂唐曼。 吃过饭，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衣小蕊陪着聊天，其它的人，已自己的事情。 衣小蕊说了，场子里的事情，董礼离开场子后，新任的场长是省局派来的，外行。 唐曼现在对场子的事情，不那么关心了，已经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唐曼休息，这一夜醒了几次，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她想竹子。 唐曼早晨九点起来，吃过饭，走街。 唐曼有河边坐着，看着河水。 竹子就在这边的时候，也是一直在忙碌着，忙着赚钱，为唐曼打造宫殿努力着。 竹子一直就是有目标的，有方向的，有追求的。 那个宅子，都是竹子自己花钱打造的，没用唐曼一分钱。 竹子说，用自己赚的钱，给唐曼打造一个宫殿，那确实是宫殿，是世界上最美的。 唐曼觉得竹子很傻，根本不用那么拼命的赚钱，她有钱，虽然是唐人的。 唐曼眼泪不断的掉下来，如果自己放弃变市，那么一切都改变了，竹子也不用那么累了，她也许现在和竹子在苏州运河的船上喝酒，听曲儿。 可是，一切都逝去了，这也许就是生活的本质，生活的内容，总是有伤。 第820章 废妆 唐曼十点多，要回宅子，沈媛打来电话，说到沈家菜馆。 其实，唐曼并不想去，竹子死后，她感觉一切都淡了一样。 但是，唐曼还是去了。 沈家菜馆的装修，和沈宅的内格是一样的，极力的打造着一种古香古色。 沈家菜馆的窗户，都是用清代的窗户，都是真正的清代的东西。 看来三叔沈元也是用了心思的。 上三楼，沈媛坐在外面喝茶。 “姐姐。”沈媛站起来。 唐曼笑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笑都是假的。 进房间，里面的一切，都是清代的，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真不知道。 唐曼坐下。 “就我们两个？” “嗯，就我们两个，今天想和姐姐聊一些事情。” “噢。” “姐姐，对不起，竹子……” 唐曼摆了一下手。 菜上来，唐曼品尝。 “菜精致，味道也是极致了，看来真的是用了心了。” “不管什么事情，用心了，就会是好的。”沈媛说。 “是呀，你想和我聊什么呢？” 唐曼知道，沈媛恐怕聊的事情不会太简单。 沈媛说，她可以把董礼弄出来。 唐曼愣住了，看着沈媛，就鲐背都没办法弄出来，沈媛就有办法？ 唐曼并不有质疑，这个沈媛看来绝对不简单，沈家人死了二百多口，沈媛假死，逃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无法知道了，沈媛是不会说的。 “那我师父的魂也能弄出来？”唐曼问。 “我说的是董礼，你师父的事情，我还是办不到的。” 唐曼知道，这是要谈条件了。 “要什么条件？” 沈媛笑了一下：“姐姐，先喝酒，这可是沈家藏得最久的酒了。” 唐曼喝酒，不知道沈媛要说什么。 其实，唐曼还是很害怕的。 她发现了，唐人不简单，这个沈媛也不简单。 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唐曼也说不清楚了。 “说吧！” “董礼的妆，要废掉。” 唐曼一愣。 “为什么？” “董礼的妆，已经是很可怕了，你是她师父，你是最清楚的，犯律，走恶妆，进空间，不把她的妆废掉，肯定要出大事，这也是对董礼好，也是对你好。” “我没听明白。” “我是要保护唐人，董礼的妆太可怕了。” “那就让她在鬼牢呆着，不就没事了吗？” 唐曼不知道沈媛的目的。 沈媛犹豫了，半天说。 唐人是鬼市八商，十八商中的人，虽然退出来了，但是，自己的妻子被关进了鬼牢，那也是丢面子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弄出来。 “弄出来后呢？” “这个……就看唐人的了。” “你是想和唐人重修旧好？” “没有重修旧好这一说，我们本来就很好。” “沈媛，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没有，我能活下来，都是唐人帮着我的。” “那么你说句实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唐人决定。” “好，你把董礼弄出来。” “废妆的事情……” 其实，唐曼对于废妆的事情，还是犹豫的，董礼喜欢妆，对一个喜欢妆的人，这样做，就是残忍了。 唐曼还是点头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就进书房，喝茶，坐在那儿发呆。 竹子死了，现在董礼又要废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肯定不是五弊的问题。 唐曼现在和唐人无法沟通。 现在鲐背又让唐曼到下九层去。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坏得不能再坏了。 这也许就是黑暗前的曙光。 衣小蕊她们回来，唐曼就出去了。 现在她非常的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看到人。 坐在河边，看着河水，唐曼流着泪，她想竹子了，可是见不到了，死活的是见不到了。 唐曼感觉到身后有人，那是让自己安静的人，肯定是丁河水。 唐曼站起来，回头看，没有人，丁河水应该是走了。 唐曼不想回宅子，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喝茶，看书。 “小曼，坐。” 老恩给倒上茶。 唐曼只想在这儿坐坐，聊聊天。 老恩也清楚。 闲聊，老恩讲了不少关于瓷器的知识。 快五点的时候，衣小蕊来电话，说董礼回来了。 唐曼一愣，没有想到，沈媛办事的速度这么快。 鬼律竟然被破了。 唐曼挂了电话。 “回宅子吃饭。” 唐曼给沈家菜馆打电话，让送菜。 唐曼和老恩回去，菜送过来了。 衣小蕊她们都很小心，不多说话，从竹子死后，衣小蕊她们都很小心。 董礼出来了。 “师父。” 董礼很冷，唐曼也只是点了一下头。 坐下喝酒。 聊天，董礼沉默，不说话。 唐曼说：“今天董礼回来了，是一件好事，喝一杯。” 唐曼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顿饭吃得不舒服，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师父，我回去了。” “嗯，明天，九点你过来。” “我知道了。” 董礼走了，衣小蕊送老恩回去，她就在书房，喝茶，想事。 对于废妆的事情，唐曼还在犹豫。 废妆对于董礼来说，那是残忍的。 唐曼半夜才休息。 早晨起来，就出去了，到河边坐着。 她决定了，废了董礼的妆。 董礼执妆，出现了问题，如果再走下去，那才是可怕的。 九点多回去的，董礼来了。 “跟我到后面的妆室。” 董礼没说话，跟着唐曼到后面的妆室。 “我教你唐妆。” 关于废妆，师父牢蕊早就教过唐曼。 唐曼研究过废妆，想从中找到一些什么，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她完全就没有想到能用上，唐妆中，就有一个废妆。 董礼没说话，坐到椅子上。 唐曼打开化妆箱。 “师父，给你我一根烟。” 董礼从来不抽烟，她肯定也是知道了。 唐曼把烟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看来你都知道了，那我自己来吧！” 唐曼出去了，回到前院，坐在院子里喝茶。 她心里挺紧张的。 一个小时后，董礼出来了。 “师父，我明天就和唐人提出来离婚。” 唐曼没说话，所有的一切，董礼都是明白的。 董礼走后，唐曼去了后院，看那妆，当时就愣住了。 第821章 阴兵阴将 唐曼看到董礼自己上的废妆，让她一愣，那是唐妆的废妆，上得那真的是太好了，不比自己差，唐曼认为董礼的妆，没有发展，自己是错误的。 这废妆一上，董礼再也没有妆了。 废妆，所有的妆，都会忘记，而且再想学妆，会的妆癔出来，这就是说，彻底的让董礼断了妆。 唐曼摇头，她是太矛盾了，自己的徒弟也是心痛。 唐曼把妆洗掉了。 唐曼十分担心董礼，明天她要找唐人，问问，不管怎么样，也要问明白。 第二天，唐曼去唐色。 唐人在吃饭，九点多才吃饭。 “哥，董礼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 “我人都没见到，就看到这个了。” 唐人看了一眼桌子，桌子有两份离婚协议，董礼已经签完字了，只要唐人签字，就可以了。 “那你怎么想的？” “离就离了吧！” “董礼是犯了错误，是走了错误的路，但是那只是为妆，她回头了，你……” “你不用再说了，她这样做，就是坚持要离婚，我唐人受谁威胁过？” “哥。” “小曼，说实话，最初两年还挺好的，可是后来，董礼那样，我也劝说过，没用，我本以为，就这样的度过下半生，也是幸福的，快乐的，可是她这样做，甚至后期，我连人也见不到，我找过她无数次，也谈过，可是她坚持着自己的做法。” “我担心董礼。” “你不用担心她，我给她过两张黑卡，我检查了，拿走了，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 唐曼没有再多说，出来，就给董礼打电话。 董礼接电话了。 “董礼，你在什么地方？” “师父，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就是四处的走，走到什么地方算什么地方，等我走累了，我就找一个地住，住下来。” “没事给师父打个电话，别让我惦记着。” 董礼“嗯”了一声，哽咽了。 唐曼挂了电话，她希望董礼走出来。 董礼的妆，竟然达到了那样高的层度，但是走的是寒妆，偏妆，不正。 唐曼回宅子，坐在书房，喝茶，整理唐妆。 她要让自己安静下来，这段时间，唐曼感觉到，自己有点乱了。 唐曼整理唐妆，快到中午，她突然就想去沈家菜馆。 那是一种感觉，是推感，是推感老太太给她的推感？ 唐曼还是去了沈家菜馆。 三楼的一个房间，一个人坐在那儿，四十多岁。 “右倾。” 这个人叫她右倾，她就知道是鬼市的人。 这个人是什么人？ 唐曼坐下，菜上来了，四道菜，酒上来，这个人站起来要给唐曼倒酒。 唐曼摆了一下手，说自己倒。 这个人坐下了。 男人把酒干了，没吃菜，又倒一杯，看来这个人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右倾，我是二房中的一个人。” 管理鬼市的房，一共三房，一房十二人，这房人可是相当的厉害了。 “我知道房人，但是对房人不了解，你和阴将相比……” “没有比，我们是活人，阴将是死人，阴兵阴将。” “你找我……” “右倾，下九层的灵和魂，都知道您要变市，把下面的灵和魂放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行动，而且出现了可怕的情况。” “团长一直没有命令，不知道什么原因？” “原来是十八商控制着下面的灵和魂，用的手段极为残忍，十八商一倒，本以为自由了，可是……” 唐曼没说话，喝酒，品尝菜，她要做到，让自己安静下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 那房人说，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力量，暗力，瞬间就控制了灵和魂，那种力量更可怕，三房的人，本来是管理的，但是现在根本就没用，无法破解那种暗量。 “暗量控制着灵和魂，怎么样？” “合灵并魂。” “什么意思？” “灵团和魂团，把鬼市控制了。” 房人说。 “那你们……” “阴兵阴将，也被控制了，我们三房的人，也都懵了，原本是管理下九层的三房，被反制了，有一些人，已经……” “团长没有什么反应？” “三房的人，根本就没有权力和团长对话，就是左倾右倾都见不到，我是没办法，冒了险出来的，回去后，我就有可能，不存在了，他们杀死一个人的办法，是彻底的，灵和魂都杀掉。” “你跟着我，就行了。” “谢谢右倾是善良的人，我不本跟着您，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我走了。” 这个人走了，唐曼跟出来。 “跟着我。” “谢谢您。” 这个的眼里有泪，离开了。 唐曼回去，坐下自己喝酒。 三叔沈元进来了。 “知道你来了。” “三叔。” “嗯，我明天就回老家了，这回就不再回来了。” “噢，我送你吧！” “不用，一个人来，一个人去，舒服。” “三叔，在这儿挺好的，回去……” “还是回去的好，我看到你进来了，我提醒你的，就是一句话，小心沈媛就是了。” 唐曼一愣。 “我是沈家人，本是不应该这样说的。” “谢谢三叔。” 三叔沈元喝了一杯酒，就离开了。 唐曼坐在那儿，看着窗户外面。 唐曼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那鬼市下九层的暗量是什么？ 唐曼不知道。 竹子的死，让唐曼感觉心灰了。 唐曼回宅子。 第二天，吃过饭，坐在车里，她想去苏州。 唐曼还是害怕的。 本是想把竹子带回来的，还是葬在了苏州，离宅子不远的一个墓地。 唐曼想到那宅子，心就发紧。 唐曼开车要走的时候，周萌来电话了，说到了火车站了。 “我过去接你。” 唐曼开车，把周萌接回来。 唐曼给沈菜菜馆打了电话，让中午送菜。 “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 “你很忙，我知道，你没这个时间。” “你哥，唐人打电话来，让我过来。” “噢，你想问什么？” “我能配合就行，就是闲聊。” “我害怕心理咨询师。” “我已经超过了那一块，我要心能师。” “哟，这可是厉害了，那我不能和你聊天了，我心里秘密都没有了。” “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我给你的是心能，力正，正念，不说这个，我休息一会儿，中午叫我吃饭，让你徒弟回来，更热闹一些。” 唐曼没说话，周萌房间休息。 唐曼想着，三叔沈元本是沈家人，提醒她小心沈媛。 现在唐人让周萌过来了，唐曼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出现了问题。 唐人关心自己，那是没问题的，就是三叔沈元，这似乎违背了…… 第822章 阴家村 唐曼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情。 唐曼把衣小蕊叫回来了。 中午吃饭，周萌说。 “小蕊，你长得这么漂亮，找对象没有？” 衣小蕊说：“没有入我法眼的。” 衣小蕊说完，笑起来。 从唐曼有事之后，衣小蕊每天都很小心，很少再听到她的笑声。 闲聊，周萌聊到了一些小说。 唐曼也喜欢这些小说，也就说了自己的一些见解，想法。 周萌也说了一些自己的见解，想法。 晚上，唐曼和周萌住在一个房间，两个人聊天了半夜，才休息。 第二天，起来，周萌已经走了，留了一个字条，说有空再来看唐曼。 唐曼知道，周萌是在给自己治病。 她起来，感觉轻松了很多，似乎有一些事情，已经开窍了。 周萌是心理医生，最初就是那种，后期她创造了自己的体系。 叫心质疗法，她到其它的国家，学习了很长时间，现在还在学习，确实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这个周萌也确实是不简单，能专门的过来，帮她。 唐人找的周萌，看来唐人对她还是十分的关心的，一直是这样。 三叔沈元离开了，提醒自己注意沈媛，那言意之外，就是提醒自己注意一下唐人。 唐曼九点多，进了鬼市，直接找倒背。 “你说我去下九层的事情，你陪我？” “我最初是有这个计划，但是现在不能，我也不建议你下去了，因为太凶险了。” “有变化了？” “对，暗量开始运行了。” “那团长是什么意思呢？” “团长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曼说去宫殿。 去宫殿，团长依然是那空空的声音。 “团长，下九层是什么情况？” “暗量启动了，是谁在操作的不知道，所有的灵和魂都被控制了，甚至是三房。” “你没有办法吗？” “至少现在是没有的，宫兵，阴兵阴将，都没有用。” “我进去看看。” 团长沉默了。 “不行。”鲐背说。 “你闭嘴。” 团长说话了。 “让右倾进去，那就是冒险，你不能这样做。” “我让你闭嘴。” 鲐背闭嘴了。 “我进去吧，团长说让我进去，必定是有考量的。”唐曼说。 鲐背给唐曼使眼色。 “鲐背，你别以为我看不到。” 唐曼都一哆嗦，这团长是在后面的。 “团长，你要考虑一下，唐人不是好惹的。” 团长沉默了半天说。 “右倾，暂时不要进去，看看情况再说，你们回去吧！” 出来，唐曼到鲐背那儿喝茶。 “你别这样，到时候团长找你麻烦。” “我害怕什么？我九十多岁了，我还怕死吗？那根本就不能进去的，他自己都没办法。” “那暗量到底是什么？” “具体的不太清楚，我也问过，找过，那就是一种心能，那种力量是可怕的。” “除了这个，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吗?” “不知道了，消息很难打听到，所以是非常的可怕。” 唐曼坐鲐背那儿回来，离开鬼市，坐在护城河边，看着河水。 唐曼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竹子死了，这让她非常的伤心。 她想过放弃，自己已经变律九层了，其它原她就不用管了，可是唐曼并没有放弃。 师父牢蕊的魂还有里面。 上次包小山上假魂骗唐曼，她就知道，想找到师父的魂很难，如果容易，包小山就不会骗她来谈条件。 团长也说是找了，没有找到，鲐背说，很难。 看来是真的很难，原本犹豫的唐曼，现在就不犹豫了，自己师父的魂在下九层，那更不能放弃了。 但是，现在不能进去，鲐背的提醒自己，注意。 那么暗量是谁操控着的呢？那团长到底是什么人？ 三叔沈元提醒自己，小心沈家大小姐沈媛。 沈媛和唐人关系是十分的微妙。 贝勒爷打电话来，说在角楼。 唐曼去了角楼，贝勒爷和三叔沈元在。 唐曼一愣。 “三叔？” “我走不了，沈媛不让我走。”唐曼看出来，三叔的无奈。 “也挺好的，这儿有人照顾，有吃有喝的，我们大家还放心。” “也是。” 唐曼坐下，贝勒爷给倒上酒。 “小曼，今天把你叫来，也是有一件事，就是妆事情。” “嗯，说说。” 贝勒爷说，他上周去了一个村里，山上有石洞，在石洞里发现了一些石刻。 原本他是想拍照下来的，那村民说，不能拍，拍照肯定就出事，这已经不是一次了，原来有过考古队，进行了拍摄，六个人，在出村不久后，车就翻到了水库里，没有一个人活着的。 “那不过就是巧合，什么样的石刻？” “我想去，我就带你去过，这事不是巧合，说不一起这样的事情，所以还是小心的好。” “你说的是阴家山吧？”三叔沈元问。 “对。” “那儿确实是挺邪恶的，那石洞不是被封上了吗？” “有人在后面又找到了一个入口。” “那你去哪儿干什么？” 三叔沈元问。 “我去朋友那儿，阴家村，就带我过去了。” 三叔沈元看了唐曼一眼，没有再说。 贝勒爷，喝一杯酒，又走了。 贝勒爷是一个永远也呆不住的人，这和他的经历有关系。 “小曼，那地方最好是别去。” “我到是想看看。” “那你叫上费莹吧，那地方不是太好，关于阴家村人的传说也不少，阴家人村，现在住着的人，都是阴家人，不过三十多个人，那阴家人看人的眼神……”三叔沈元没有再往下说。 “我会注意的。” 唐曼喝过酒，回宅子休息。 起来后，就联系费莹。 “阴家村呀！”费莹听完，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没有不方便的，明天我九点到那儿。”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第二天，九点，费莹过来了，阳光的样子。 阴家村离城五十公里，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 进村，唐曼就感觉到阴家村有一股子死气，没有看到人。 唐曼和费莹下车。 唐曼打电话，给阴家村的一个人，是贝勒爷的那个朋友。 贝勒爷的那个朋友，六十多岁，出来了，走近的时候，唐曼一激灵…… 第823章 阴家村(下) 唐曼看到贝勒爷的那个朋友 ，一激灵，看人的眼神，就像偷偷的看，而且不抬头，半低着头看你，让人心里发紧。 费莹似乎也感觉到不太舒服。 “辛苦您了。” “没关系，贝勒爷和我说过了，跟我走吧！” 唐曼心里不安，看了费莹一眼，她也是不安。 爬山，到半山腰，在草丛后面，有一个洞口，这个人回头看人的眼神也是诡异的，就好象不敢看人，但是还在看，而且那眼神非常的奇怪，邪恶？诡异？说不好，说不出来。 进石洞，几乎直不起来腰。 往里走了，走了几十米了，才能直起腰来。 方方正正的一个石室，不大，一百多平，三面是石刻的画儿。 那画儿正是妆，唐曼看着，心里发惊。 为什么发惊？那石刻的妆，竟然有一部分和唐妆一样，唐曼不说话，看着。 上百幅，看完了，唐曼知道，至少有百分之二十是相同的，百分之二十和唐妆相同，完全的相同。 唐曼看不出来，这石刻，到底有多少年了？ “老师，这个有多少年了？” “具体的不知道，有人说，千年，有人说几百年，阴家村在这儿也有二百多年了，我想，至少应该有二百多年了。” 这个人说话到是明了，但是眼神太奇怪了。 出来后，唐曼问。 “你们阴家人会妆吗？” “不会，阴家人就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唐曼和费莹离开。 “姐姐，这个地方还是少来。” “怎么的呢？” “阴气太重了，你没感觉到吗？”费莹问。 “我还真没有感觉到阴气那么重。” “也许你是妆师的原因，那种阴气和你们场子的那种阴气还有一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 “说不太好，我是巫师，这种阴气，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噢，那我知道了。” 回宅子，唐曼休息半个小时，进书房。 她画那一百多幅的石刻。 唐曼没敢拍照，有一些事情，她还是相信的。 唐曼画到半夜，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接着画。 那在找，为什么会有百分之二十的妆，和唐妆是相同的？ 那就是说，唐妆之前，就有这样的妆存在？ 可是又和唐妆有着百分之八十的不同，怎么回事呢？ 那是什么妆呢？ 唐曼实在想不出来，那阴村的人会妆吗？ 快中午的时候，唐曼停下来，休息。 衣小蕊打来电话，说出了一些问题，问她能到场子去不？ 唐曼开车过去，去衣小蕊的妆区。 衣小蕊说，有一个死者送过来了，带着妆的，家属要求把妆洗掉，重新上妆，可是那妆洗不掉。 唐曼也是奇怪了，竟然还有上过妆，送过来的？ “怎么回事？” “家属说，也不知道，人是得病死亡的，死后，没过半个小时，脸上就有妆了，那妆确实是看着吓人，看不出来是什么妆，青色，鬼青色。”衣小蕊说。 “场长呢？” “在办公室。” 唐曼去了办公室。 “唐老师，您好。” “你好。” 这个省局派来的新场长，五十多岁的一个女人，没有动地方。 唐曼坐下了。 “场子发生的事情，就是那个妆，你要怎么处理？” “我怎么处理？我处理什么？我也不是妆师，这事由妆师来处理，那么多妆师。”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戾气很重。 “噢，那多事了。” 唐曼起身走了。 她上车，给衣小蕊打电话，告诉她，不要管这件事情。 “师父，我是不想管，场长把这事给我了，让我来完成。” 这个女人挺阴险的。 “不能者则不妆，自己想办法。” 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去古街喝酒。 “最近怎么样？” “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周萌过来一次。” “嗯，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 “出现了一个特别的妆。” 唐曼说阴家村石洞里面的妆。 “关于阴家村，传闻得太多，阴家村，不外嫁，不娶进，就剩下三十多岁，慢慢的这些人也会消失，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那妆和阴家人有关系没有，不清楚。” “那妆有百分之二十和我的唐妆有相同之处。” “你再研究，不着急，也许你的唐妆和过去的某些妆相同了。” “可是，那些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的唐妆，是从很多妆中，找到了某一个切入点，深展出来的，最后融合成的，根本就没有见到过这种妆。” “噢，是这样，你不用着急，慢慢的来。” 衣小蕊又来电话了。 “师父，对不起，场长说，我不能上妆，就让我滚蛋。” “那你回来吧，到古街来，回来我养你。” 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说了场子里的事情。 “噢，外行管内行，必然要塌方。”丁河水笑了一下。 “师哥，你找一个老婆吧，一个人天天的，也让人担心。” “一个人来，一个人去的，挺好的。” 闲聊，衣小蕊来了。 “师父，师伯。” “坐。” 衣小蕊坐下，想了半天，自己倒上酒。 “我辞职了。” “挺好的，明天就到沈家菜馆去端盘子。”唐曼说。 衣小蕊愣了半天，看着唐曼。 丁河水笑起来。 “师父。”衣小蕊看着唐曼。 “我没开玩笑，过去端一阵盘子，让你的心平静下来。” 唐曼知道，衣小蕊辞职，省局根本不可能批的，现在好妆师不多，培养一个妆师也不容易。 让衣小蕊端盘子去，也是让她心静下来。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回卧室，喝茶，站在窗户前抽烟。 竹子的死，对唐曼打击很大。 唐曼现在对于变市，似乎也不那么重视了，就是等着，看着。 唐曼休息，第二天，她在书房，画阴家村的那些妆。 这些妆怪怪的，似乎熟悉，可是又很陌生，她发现，三十妆过了，和唐妆相同点，其实并不相同，一点也不相同。 唐曼真的没有想到。 这阴家村石洞里的妆，真的是太奇怪了。 青色妆，青分五色。 唐曼想到这儿，一愣，那火葬场出现的青妆，也是五色，青出五色。 那火葬场的妆…… 第824章 大尸 唐曼想到这儿，也是一身的冷汗。 这是什么意思？ 唐曼想来想去的，给唐山打了电话。 “哥哥，现在过得怎么样？” “不好，退二线了。” “不会吧？” “不说这事了，你怎么样？” “和你一样，不好。” 唐曼本是想通过唐山，去场子，那个场子实在让唐曼不想见。 “我过去。”唐曼说。 “好，我请你好好的喝一杯，还没有好好的请你喝过酒。” “那就去南氏菜馆。” “哟，你可真会吃。” 唐山大笑起来。 唐曼开车过去。 到南氏菜馆，打电话给唐山。 唐山说在楼上。 上楼，进包间。 “哥哥，这头发怎么都白了？”唐曼愣住了。 唐曼坐下。 “人的一生就是这样的，起起伏伏的才是生活，现在我到是过得舒坦了。” “那就好，有事给我打电话，我给给哥哥办的，保证办。” “谢谢你，小曼，除了你，恐怕没有人敢这么说，也没有人理我了，我以为你也不能理我。” “哥哥，你看错人了，我现在并你好过。”唐曼笑起来。 “也看出来了，你太憔悴了，头发也有几根白的了，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没大事，能过去，哥哥，喝一杯。” 唐曼和唐山聊天，聊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南城进来了。 “听服务员说，小曼来了，没有想到，唐局也过来了。” “南城，别叫我唐局了，我现在就是庶民一个。” “噢，那更好了，没事就过来，喝一杯。”南城坐下。 喝酒聊天，南城说，南家计划，再开一家菜馆，但是遇到点麻烦。 “什么麻烦？” “在新北区，原本有一块地是南家的，后期在变更的时候，突然就成了沈家的了，而且手续也查了，合法的。”南城说。 “什么意思？” “我们也有一套合法的手续，但是是在解放前，这个……” 唐曼听明白了，南城是想要回那块土地。 “现在那块土地闲置着？” “没有，沈家人已经盖上了一个小镇了。” “你现在想要回来？” “地是南家的，我也并没有想要回来，恐怕是要不回来，我只是想，有一个小楼，要回来，也算就算了，做为南家菜馆的地方。” 唐曼没说话，这南家和沈家的纠缠是太多了。 “你可以走法律的程序。”唐山说。 “唐哥，这事您应该明白吧，起诉沈家就是找死，我想，我是南家的主事人，南家人看着我，不太好看，退一步，我只是想要点面子。” 南城的意思，唐曼明白，但是，唐曼插手就不好了，那沈媛肯定是要给唐曼一个面子。 但是，南族部落的巫师必格没少帮自己，唐曼很难受。 “我说一下，不一定能成。” “谢谢。” 唐曼出去打电话给沈媛，说了事情。 “小事，这件必须得办，毕竟我是你的嫂子？” 沈媛是太聪明了。 “沈媛，你不要过分了。” 唐曼挂了电话。 “南城，这事你明天和沈家人联系。” “谢谢。” 喝过酒出来，唐山说，派人送唐曼回去。 “哥，不用，我找个代驾就回去了，你注意身体。” 唐曼回去，休息。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喝茶。 北城来电话。 “师父，我恐怕也干不成了。” “怎么了？” “让我上妆。” 这个场长就是不求唐曼，知道唐曼能解决这件事，但是就不求唐曼。 “那就辞职。” 唐曼挂了电话。 北城十点多回来了。 “师父。” “没事，不当化妆师挺好的，虽然五弊除了，但是也是不能正常的生活。” “师父，我心里不舒服。”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你是我徒弟，什么都不干，我也能养得起。” “你这儿也不是养老院。”北城小声说。 唐曼一下笑起来，这丫头。 “我问你，怎么就不能解决？找家属，直接炼化就成了。” “师父，没那么简单，那青妆怪怪的，现在停放在，没有人敢动。” “怎么就不简单了？”唐曼问。 “炸场了，现在场子都要发疯了。” 唐曼一愣，炸场，就是尸变，所变就是阴气，阴气满场，这样算是大尸。 化妆师都知道，大尸是最害怕的一种，谁都不想遇到。 “要怎么解决？” “现在不知道，出现了一个更麻烦的事情，有妆师，炼化师，还有复尸师，辞职的，一直没批。” “这么严重？” “师父，确实是这样。” 唐曼说：“让南影，沈水，请假。” “师父，我知道了。” 北城给南影和沈水打了电话。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大尸的出现，是真的会出大的问题的。 那个外行的场子，恐怕是不懂，新来的省局局长恐怕也是不懂。 中午吃过饭，唐曼下午出去了。 去了沈宅，找三叔沈元。 唐曼说了出现大尸的事情。 三叔沈元听完，愣住了。 “出现了大尸？” “对。” “你确定？” “我看过，青成五色，最初我并没有意识到。” “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不能解决吗？” “你的唐妆有可能能解决，但是现在也是不确定的，最稳的就是阴家村的人来解决。” “阴家村的人？” “阴家村的人，动的是重阴之妆，这妆不是为死人上妆，而且是用在某一个地方。” “某一个地方是什么？” “阴家人认为，死后，也是另一种活法，用在那上面了，阴家坟地你没看到过吧？” 唐曼摇头，感觉这件事，越发的可怕。 “那石洞里的妆……” “阴家人所上，就分析来看，也有上千年的妆了。”三叔沈元知道很多。 “噢，是这样。” “你别碰，也别管就是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本想是去西街转转，鲐背打来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 唐曼进鬼市，见到鲐背。 鲐背的脸色不太好，看来有很多事情，鲐背并没有和唐曼说。 鲐背说出来的事情，让唐曼一愣。 鲐背竟然说的是大尸的事情，让唐曼解决一下。 “什么意思？” “有人求到了团长那儿，团长让你去办。” “我办不了。” “小曼，我也是这个意思，宫里的妆师，不少，但是没有人能办。” “有人能办。” 鲐背锁住了眉头，问是谁？ 当唐曼说出来阴家村，鲐背竟然马上就摇头。 唐曼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第825章 阴家妆 唐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老鲐，你这是什么意思？” “阴家村的人，阴家村的妆，没有人敢动，鬼市就是让三分的。” 唐曼愣住了。 “这么鬼市会怕阴家村的人？” “阴家村的妆，也许只有你能弄明白了。” “这事我办不了。” “我和团长说了，不应该让你去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团长说，除了你，没有人能解决。” “大尸和鬼市有关系吗？” “说白了，大尸是鬼市的尸，送出去的，出现了征兆，就送走了。” “鬼市就不能解决？” “能解决，就解决了，那是鬼市妆区研究妆，出现的问题，非常的可怕。” “那会怎么样？” “那种阴气会像病毒一样，传染，很快的。” “那会怎么样？” “鬼市解决不了，送出去，为什么？怕在鬼市传染了阴气之病。” “传染了会怎么样？” “人会得病，人的阴阳要平衡，人很能好好的活着，如果阴气重了，人身体上来说，身体会感觉寒冷，这是外在的，慢慢的会达到内脏，内脏有寒，就会堵，堵则不通，不通就得病，还有就是精神上的，就是说魂得病了，阴气达到一定程度，人就会，厌世，自杀。” 唐曼没有想到，会这么可怕。 “现在想解决，就是要把阴家人的妆弄明白？” “对，现在想让阴家人解这个妆，不可能，鬼市得罪了阴家人。” “如果说通了阴家人，阴家人能解这个妆？” “不成，唐妆结合阴家人的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你进石洞，也在研究，但是靠你的研究，那太慢了，大尸已经是开始出现了阴病的问题了。” “那怎么办？” “就这事件，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谁？” “南族部落的巫师，必格。” “我不想麻烦他。” “那就没有选择，你不做也是可以的。” “鬼市这样做，是不是不厚道了呢？团长这个人……” “不可议论团长。”鲐背说完，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唐曼很清楚，对于谁所说的话，团长想知道，立刻就能知道。 “我师父的魂还在下九层，这样我心里不舒服。” “小曼，正观，正念，正静，正平。” 唐曼点头。 唐曼从鬼市出来，回宅子，在卧室一直就没有出来。 第二天，唐曼早上给丁河水打电话，约到茶楼喝茶。 “师哥。” 唐曼和丁河水说了事情。 丁河水半天才说：“这鬼市的能力似乎在减退着，大尸的问题，鬼市原本解决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竟然……” “现在如果我不去做，阴气的病一扩散开来，都麻烦了。” “是呀，但是阴家村的人，是十分可怕的，虽然剩下了三十多人，最后也会消亡，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说，阴家村的人，没有人敢得罪，鬼市怕三分，说是三分，实际七分都有。” 这里的事情，唐曼也不想问得太多。 “那我要怎么做？” “石洞的妆，你慢慢研究也能弄明白，其实，那就是阴家人的妆，这大尸出现的了，没有给你留时间。” “鲐背说，让我找必格。” “必格你可以找，但是我不建议，因为必格喜欢你，他什么事情都会应了你的，这样你会要了他的命的。” 唐曼其实早就意识到了。 “你还有一个人可以找，就是沈媛。” 这沈媛的水有多深，唐曼现在是不知道。 “沈媛和阴家人有联系？” “原本，沈家人和阴家人有联姻，沈家人娶了阴家人，有三次联姻，但是后来出现了问题，退婚，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阴家人和沈家人的关系。” 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复杂了。 “我试一下吧！” 唐曼知道，现在沈媛也不一定能答应这件事情。 唐曼下午去的沈宅，直接找沈媛。 沈媛在画画。 唐曼过去，沈媛就不画了，到院子里，泡上茶，喝茶。 唐曼说事情，沈媛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 “到也有很久没去阴家人了，也好，现在就走。” “现在？” “嗯。” 沈媛开车，去阴家村。 进村，直接就去了阴家村，族长的家里。 阴家村一直就是族长制，是自然村，一直就没有成为行政村。 阴家村的人怪怪的，就是族长，也是低头，斜着眼睛看着，让人害怕。 喝茶。 “沈小姐，也几年没过来了吧？” “嗯，沈家的变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这次来，就是关于解决大尸的问题。” “这个解决不了。” “把阴家妆，教给唐曼。” 这族长看了唐曼一愣，那眼神唐曼是实在接受不了，让人发慌。 “阴家妆不教你，到此就结束了，能让唐小姐看石洞里的妆，也是有原因的，能学会就学会，靠的是机缘。” “现在大尸出现了，阴病会发展得非常快的。” “那我就帮不了了，沈小姐，你也知道的，你也懂妆，会懂的，阴家人出问题后，不动妆，不碰妆，不言妆，今天我已经是破例了。” “还有什么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族长没说话，进后院，一会儿出来，拿了一本书，很破了。 “阴家留下唯一带字的书，拿着，看过后，必须烧掉。” “谢谢。” 沈媛说完，起身走，上车。 “对不起，沈小姐，我真的没办法。” “我知道。” 开车，去了沈氏菜馆。 喝酒，沈媛说。 “书，今天你看，不过夜，天亮前烧掉。” “我不一定能行，阴病如果真的出现了，那就麻烦了。” “阴家人很怪的，也许，阴家人，给面子的人，没有其它的人，而且拿了书，阴家人确实是在后期就不动妆了，所有出现的事情，都是因为妆。” “阴家人，这样下去不是……” “因为妆的事情，剩下的三十多人，也会慢慢的死亡，最后没有阴家人了。” “为什么不改变呢？” “关于妆，你还是不知道得太多了，鬼市，用妆气而存在，你能理解吗？最后没有了妆气，让唐妆控制着，他们想吗？” 唐曼沉默了。 吃过饭，唐曼回去看那本书，竟然只有一千零六十二个字。 唐曼看完，记住，把书烧掉了，那一千零六十二个字，用的是古文，很难理解，唐曼记住了，只能是慢慢的理解。 但是…… 第826章 阴文 但是，唐曼没有想到，那根本就不是古文。 第二天，唐曼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喝茶，想着那一千零六十二个字。 那不是古文，唐曼确定了。 唐曼去沈宅，沈媛在喝茶，看书。 沈媛看着悠闲，实则并不是，沈家的水太深了，和鬼市肯定有着什么关系的。 她的脑袋在转着，估计都是冒着烟的在转着。 “姐姐好。” “那本书上的字，我看不懂，像古文，但并不是。” “噢，忘记告诉你了，那是阴文，用汉字来写，但是表达的并不是汉字的意思。” “那……” “那是阴文，阴家文，我懂。” “我背，一千零六十二个字。” 唐曼背，沈媛听完，沉默。 唐曼看着沈媛。 “这个我就不懂了，阴文有两种，我只懂一种。” 唐曼没有表情，但是心里一愣，这个沈媛恐怕是玩了心眼了。 沈媛确实是太聪明了，但是在这件事上，就显得不聪明了。 阴家文有两种，沈媛只懂一种，这种说法并不可信。 唐曼也没有说什么。 唐曼回宅子后，琢磨着那一千零六十二个字。 琢磨着明白了，阴尸就能破解，阴病就不会传播。 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就一千零六十二个字，必须要弄明白。 唐曼想不明白。 第二天，唐曼去了省城的南家。 她找巫师必格。 唐曼没有想到，没见到必格，问南家人说是闭巫，多久不知道。 唐曼没有找南城，回去后，去古玩城找老恩。 老恩在喝茶，看书。 唐曼笑下。 “老恩，遇到了麻烦的事情。” 唐曼说了事情。 阴文，确实是两种，一种是老阴文，一种是新阴文，但是现在阴家人都无法读懂了。 “阴家村的族长说，不言妆，不碰妆，但是阴文应该是懂的。” “我说的新阴文，也是有八十年往上了，所以这些人没有再懂的了。” “那有懂妆的吗？” “阴家人因妆兴，又因妆衰，现在没有会妆的了，禁妆应该也是在八十年前了。” “那现在阴家文，沈媛说，她懂一种，不懂这种。” “这个就没办法确定了，沈媛这个人极为复杂。” “那沈媛应该会阴家的妆。” “也许会。” “现在大尸出现了，如果不处理，有可能会出现阴病，那会传染的，唐妆融合进阴家妆，说能解决那个大尸的青妆。” “青妆五色，这个难度是太大了。”老恩说。 “鬼市出现的这个问题，解决不了吗？” “肯定是解决不了，研究新妆，总是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鬼市不想让你左右，要研究新妆，出妆气。”老恩说。 如果鬼市总是这样，那还会出事。 “下九层变完，就把唐妆交出去，现在我想的是，把我师父的魂弄出来。” “很麻烦，这里面肯定是有事，鲐背应该是清楚的，但是有一些事情，他无法明说。”老恩说。 “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那阴文的问题。” “找沈媛，她应该是懂的，她没有讲出来，还是有什么事情。” 唐曼本想让巫师必格来帮忙，可是竟然闭巫，时间不确定。 唐曼回宅子，天黑后，去了沈宅，直接去沈媛那儿，进沈媛的书房。 沈媛坐在那儿，看桌子上的什么。 唐曼过去，沈媛才发现，伸手要拿桌子上的东西。 犹豫一下，没拿。 唐曼伸手，拿起来，是沈媛写的。 “哟，沈大小姐也是够厉害的了，一千零六十二个字，听我背一遍，竟然能记下来。”唐曼看着，看完放到桌子。 “我想帮姐姐研究一下，这是老阴文我不懂，看看能不能看懂。” “妹妹，没吃饭。” 沈媛站起来，带唐曼进餐厅，菜已经摆上了。 看来沈媛吃饭的时间是固定的。 “你写下来的阴文，有十二处是错误的。”唐曼说。 “看来我的记忆力，还是和姐姐比不了的。” “我觉得你懂。” 沈媛沉默了半天说：“我确实是懂，但是阴文不可言传的，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规矩，至于会出现怎么样的问题，不清楚，不可很可怕，所以我以只说不懂。” 沈媛找了这么一个理由，唐曼相信，因为有一些妆，确实是古怪。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唐曼和衣小蕊聊了，让北城，南影，沈水，不要再去场子，请假，不给假也不去。 唐曼意识到，场子那边随时就会出现问题。 唐曼琢磨着那阴文，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律，虽然是汉字，但是根本就不懂。 唐曼觉得还得去阴家村去找族长。 第二天，唐曼开车去阴家村。 其实，唐曼是紧张的。 阴家村，古怪。 唐曼并没有见到族长，族长说上山了。 一个女人说的，低头，斜着眼睛看着，确实是让人害怕。 唐曼上车，她知道，族长是躲出去了。 村子不大，进村，就应该有人能看到唐曼。 村子闲置的房子非常的多，有人说，一个房子，就是一个坟墓，埋着房子的主人，唐曼没有进去看过。 唐曼想了半天，开车回去，进鬼市，找鲐背。 说大尸的事情。 “这个解决不了，我觉得还得去找巫师必格。” “其它的人解决不了吗？” “不行，如果能，鬼市就处理了。” “我师父魂事情，怎么办？” “团长也是一直在想办法，下九层出现的了暗量，太可怕了，现在根本就找不到这种，阴兵，阴将，三房都没用。” “这样下去，会出大问题的。” “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鬼市把大尸住外一推就完事了？” “团长这么决定。” 唐曼也不想再多说了。 唐曼又去了南宅。 巫师必格还有闭巫，见到了南城。 唐曼也说了事情。 “唐小姐，那真的没办法，闭巫没有人敢靠近的，这是规矩。” “谢谢。”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就离开了。 唐曼回宅子，也是心神不宁。 第二天，唐山来电话了。 “我中午过去。” “欢迎哥哥。” 唐曼在沈家菜馆安排的。 唐山带过来一个人。 介绍一下，是省局的新局长。 唐山看了一眼唐山。 “小曼，我知道你善良，也大义，场子出现了问题，很麻烦。” “嗯，我也预料到了。” “解决一下吧，有三个人病了，现在查不出病因来。” “马上隔离吧，会传染。” 那新局长一愣，说出去打个电话。 “真的吗？” “是，阴病，会造成人的阳气丧失，会造成死亡，这个是检查不出来问题的。” 唐曼说。 “那要抓紧处理。” “现在我处理不了。” “小曼，这……” “哥哥，这个我真的解决不了，至少现在。” 唐曼说。 “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真没有，我也一直在想办法，当我看到大尸的时候，就知道，会有麻烦的事情。” 唐山锁住了眉头，看来这件事，确实是麻烦了，唐曼也害怕了，阴病传染的速度是极快的。 第827章 暗量的可怕 那局长进来了。 唐山说了事情。 “唐曼，你不要有情绪，火葬场里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也有很多让你不痛快的事情……” 唐曼听着，并没有打断这位局长的话。 局长讲完，看唐山。 “真没办法，抓紧控制住生病的人，传染极快。” “有那么严重？”这个新局长早汗了。 唐山点头。 “那我就回去了，辛苦唐小姐了。”局长匆匆的离开了。 唐山摇头。 “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是呀，谁也没有料到，这大尸，是青妆五色，有阴病传染，非常的麻烦。” “那你要小心了，弄不了就别弄了。” 聊天，唐山回去，唐曼回宅子。 衣小蕊她们在吃饭。 “明天开始，你们不要再出去，就在宅子里呆着。” “师父，我刚到沈家菜馆，这个……” “你自己想办法，没有人的话，谁也不准出去，就在家里看书，上妆。” 唐曼休息，这一夜，梦不断。 早晨起来，唐曼给谭海燕打的电话。 “场子那边怎么样？” “很麻烦，我们都不能回家，尸体送来，家属都不能进来，都在外面。” “现在生病的人多吗？” “又出现了两个，在场子里的医院，不让往外送。” “什么症状？” “就是手指发黑，暂时还不知道其它的情况。” “你要注意了。” “那边已经被密封了，而且进行了消毒，有专业的人员在守着，应该是没有大问题了。” “那你也要注意，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场长，你处理不了？” “能我早就过去了。” 唐曼和谭海燕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那场长，知道出事，就跑路了，说生病了，不去场子，谁也找不到，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唐曼知道，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只是那么简单，封上，或者处理掉，就没事了，也不至于到现在没处理。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让他陪着去阴家村，她感觉到阴家村的人可怕。 丁河水陪着去的，这回见到了族长。 族长看他们的眼神依然是可怕的，这村子里的人，看人的眼神都是那样子，似乎不敢看你，在偷看一样，而且眼神诡异。 唐曼说了事情，这族长沉默了良久。 “阴病的传染不是靠空气，也不是靠病毒，那不是病毒，是一种暗量的传播，现在我们也没办法，不言妆，更别说动妆了，现在阴家人也没有人会妆，也没有人懂阴语，离开吧，不要再来了。” 丁河水看了一眼唐曼，唐曼站起来。 “打扰了。” 唐曼和丁河水上车。 “师哥。” “走吧，离这儿远点，以后不要自己来，恐怕阴家村要封村了。” 离开，唐曼回宅子，就这件事来说，还得找巫师必格，如果他没办法，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看着阴病的传播，最后会怎么样，完全就不知道。 不是用空气，也不是病毒，那是什么？ 省局的那个局长来命令了，烧掉那尸体。 是谭海燕来电话说的。 这烧掉尸体根本就不行，不是病毒的传染，也不是空气的传播，阴家村的族长提到了暗量，那是什么，阴家村的族长并没有说明，只是说，十分的可怕，只有让那暗量消失，一切就都没有事情了。 唐曼不知道要不要给那个局长打电话。 她思来想去的，给唐山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唐山听完，愣了很久。 “小曼，我马上过去，十一点到。”唐山又插手这件事情了，说明他这个人，还是大量之人，是有正义感的人。 唐曼知道，这事不是小事。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说中午唐山过来。 “噢，你和他聊，我就不过去了。” 老恩告诉唐曼，不要冲动，一切都要想好了，善良用对了是善良，用错了就是罪恶。 唐山过来了，唐曼给泡上茶。 “我和省局的那个局长说了，不要烧尸体。” “他什么意思？” “说开会研究的，有科学家，有专家，从科学的角度分析，这是可以解决问题的，直接烧掉，然后深埋。” “这个传染不是空间，也不是病毒的传染，是一种暗量。” “暗量是什么？有解释吗？” “没有，超出了科学的范围了，就现在科学是解释不了的。”唐曼说。 “那对于他们来说，没用，我们去场子？”唐山看唐曼。 “恐怕去了也没用，过去看看也行。”唐曼是实在不想去。 因为，过去，也没有办法。 那阴家妆，如果能解决，也许就能破解了，那阴家村的族长既然知道暗量，那么来说，应该就是发生过，或者是知道暗量的可怕。 阴家人只剩下三十个人了，那里的人，都怪怪的，他们也没有想办法，挽救阴家的人，只是要等待着死亡的状态。 唐曼开车，去了火葬场，已经完全被封上了。 根本就进不去。 唐山打省局的局长打电话，局长就，他马上就到。 局长带来了二十多个人，科学家，专家。 他们站在外站，议论着，基本上是烧掉尸体。 这烧掉尸体会怎么样，唐曼也不清楚。 唐山和局长说的暗量，那些专家，科学家听完，就摇头，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暗量，暗量又是什么？他们不知道。 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暗量似乎被科学家，专家嘲笑着，对于唐曼所说的，都觉得可笑，有人甚至说，唐曼的精神不太好。 这些专家也是真厉害，没用十分钟，就查到了，唐曼在省心理中心看过病的记录，那就精神病医院。 局长下令，烧尸。 唐曼马上就预感到了，不详，那种血腥的感觉又来了，可怕，从来没有这么浓重过。 唐曼走到一边，小声和唐山说。 “我们需要离开。” 唐山小声问：“有那么严重吗？” 唐曼没说完，上车，唐山跟着上了车。 唐曼开车拉着唐山去了角楼。 “这儿吃饭，我是吃不下。” “你又不当局长了。” “毕竟那是人命，这事……” “哥哥，我是实在没办法，我也阻止不了什么，暗量没有人知道，我也说服不了谁。” 唐山摇头。 喝酒，唐曼说。 “现在有三个办法，一个是找阴家村的族长，一个就是找沈媛，一个就是找巫师必格，解决阴语的问题，把阴妆解决了，我也许可以融合到唐妆里，把问题解决了。” “阴语？” “这种东西，不能传，但是现在没办法了，也得做。” “我马上给语言学专家打电话。” 唐山的为人确实是不错，虽然到退位了，但是所交的人，都对他是敬重的。 专家说一个小时就到这儿来。 唐曼并没有抱什么希望，这太冷了，本身就妆而言，就没有愿意去碰，去研究，没有形成一个体系，那么阴妆更是偏门了。 第828章 汉字另外的用法 语言专家来了，唐曼写出来一部分。 “这汉字混乱的。” 唐曼说，是阴语，用的是汉字，有老阴语和新阴语，表达的意思是不同的，说不通，说不懂。 三位专家，研究着，有半个小时。 “这就是胡写的，没有意义。” 一名语言专家说。 唐曼看着唐山。 “那我给沈媛打电话。” 唐曼给沈媛打电话，她到是给面子，半个小时就来了。 这个沈媛把自己打扮得精致。 坐下，换了新菜，对沈家大小姐尊重是不行的，这个沈家大小姐，是讲究的人，不高兴了，今天的事儿就麻烦。 喝酒，沈媛说，阴语是极为可怕的，破解出来之后，也会有一些麻烦的事情发生，非常的奇怪。 她懂新阴语，老的不懂。 董礼写了新阴语，一部分，然后翻译出来，给专家看。 “这个没有什么意义，只是用打乱了汉字，改变了排序。” “暗量在文字里。”沈媛说。 喝酒，吃菜。 “姐姐，这菜做得差极了。” “自然是不能和你们沈家菜相比了，我们只是平民，而你是高贵的大小姐。” “那是。”沈媛说完笑起来。 “既然没有意义就算了。”唐曼说。 “等等。”沈媛说。 沈媛的笑有点意思。 “这是阴语，你样固守了一个模式了，认为汉字就那样用，就是那样的排序，但是汉字是神秘的，除了用来表达意思之外，还有其它的用处，你把这翻译过来的文字讲三遍，大声，专心的，心无旁骛的。”沈媛说。 “我一个语言学专家，我没跟你玩游戏。” 沈媛的语刺伤了专家高傲的心。 “你不敢试？” “没有什么不敢的，觉得你太可怕，无知，幼稚。” “那你读完之后，再发表你的言论，也不迟。” 这个语言专家，就读。 三遍过后，看着唐曼，那笑是鄙夷的。 不过，没过两分钟，那个语言专家，突然鼻子流血，止不住的。 两个人带着去洗手间。 一会儿回来了。 “我小时候就有这个毛病。”那个语言专家说。 “你再读三遍。” 这语言专家犹豫一下，又读三遍。 过了两分钟，他失明了。 他一下站起来，大叫着。 “你在搞什么？” “这就是文字的另一种功能，另一种力量，敬畏自然，敬畏生命吧！” 沈媛站起来要走，唐曼一下拉住了。 “我要的是老阴文的翻译。” “半夜去我的宅子。” 沈媛走了，那个专家过了十多分钟，恢复了。 唐曼把翻译出来的东西，烧掉了。 “这些我们要拿回去研究。” “你们研究不出来，现在我没有时间和你们说这些。” 唐曼说。 唐山说：“三位老师，先回吧，等我处理完事情，我找你们。” 三个人走了。 “我见识到了，那就是说，火葬场现在是相当的危险了。” “阴病发病很快，七天时间，人就因为阳气失去，死亡。” 唐山低头，想着事情。 研究到现在，也没有进展。 阴家村，恐怕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那么现在就等着沈媛，看看她有办法没有。 唐山让唐曼回宅子休息。 唐山去了火葬场。 唐曼回宅子休息。 天快黑的时候，唐曼起来，给南城打了电话，问闭巫的必格还有多久？ “时间不确定，你是有事了？” “嗯，这边出了非常大的事情，实在是没办法了。” “你不用着急，我想想办法。” 唐曼挂了电话，沈媛让半夜去沈宅，她也只有等着，沈媛这个人有点可怕。 董礼离开后，一直就联系不上。 唐人和沈媛似乎走得挺近的，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两个人有一个孩子。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所有的事情，似乎越发的变得诡异了。 唐曼进鬼市，去冯黛那儿喝酒。 冯黛人的精神状态还可以。 “外面的事情不多了吧？” “一切都归于正常了，但是宫里的事情一直没有解决，也是让人心神不安的。” “那和你有关系吗？” “有，宫里如果真的出大事了，这九层跟着也会出问题的。” “你管理好九层就行了，对了，你是鬼市的第一妆师，我觉得你还会很多的妆。” “是，我会几种妆。” “那阴家村的阴妆，你会吧？”唐曼问。 “我没听说过。” 唐曼清楚，冯黛是鬼市的副团长，许多事情还是非常的清楚的。 现在团长不做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曼本是想套套冯黛的话儿，这冯黛到是聪明，竟然滴水不漏的。 快十点了，唐曼离开鬼市，往沈宅去。 到沈宅，去沈媛那儿。 “姐姐，还得有点早。” “是呀，我是急不可耐。” “出的事情，我也清楚，死人的事情，你是善人。”冯黛笑了一下，泡茶。 “你让我看什么？” 唐曼喝茶。 “既然来了，我就让你看看，也许你能想明白一些什么，那老阴文我是真的不明白。” 唐曼知道，这里面是有事情，那沈媛不一定不明白，她在看，就说明，她至少是明白的。 喝了一会儿茶，沈媛带着唐曼去了西片儿去。 葬着沈家先祖的地方。 这里的阴气很重。 在后院的一个小院子里，进去，是十三间房子，这房子怪怪的，都只有半个房子高的房子，比正常的的房子小了一半。 “这房子是不是怪怪的？” “确实是，除了比正常房子小一半，就建筑的风格也没有见过。” “这风格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风格，沈家记事上也没有记载过。” “你带我到这儿来……” “十三个房间，你选择一个进去，进去呆上一会儿就出来，我不进去。”沈媛说。 “你不会害我吧？” “我可不敢。” 唐曼看着十三个房间，形成了一个半圆形。 “左起第三间。” 沈媛点头。 “过去，门一推就开，进去后，你关上门，在里面呆上一会儿，就行了。” 唐曼有点害怕，这个沈媛可是死里逃生的人，怎么逃出来的呢？ 自己明明就看着吊死在那儿，这绝对是没有合理的解释，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不明白，也无法让人信服的事情。 唐曼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那个房间。 进去，关上门。 房顶几乎就顶到了头，就是间，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八仙桌子，椅子都没有。 桌子上放着一个山水盘，盘子里有山，有水，还有草，那是盆景，这里看来每天都会有人来的。 唐曼看着，突然，她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把自己包裹起来，快速的转着，看不到，就是能感觉到那种力量的存在。 唐曼慌了一下，只是半分钟的事情，那力量似乎一下就进到了身体里一样。 唐曼这回是彻底的慌了，她镇定了一会儿，点上烟。 这应该是一种错觉，或者说是幻觉。 她走到桌子前，看那盆景，她一下就愣住了…… 第829章 魂游 唐曼没有想到，那盆景竟然是风水盆景，就是风水盘，用来镇方位所用的，里面的一所有，一块石头，一根草都是有讲究的，就是动一根草，这风水盘就会改变房间的风水，这绝对是一个高人所为。 唐曼出来了。 “姐姐，酒菜备好。”沈媛似乎很放心。 出来，去三叔沈元那儿。 沈元还没有休息，这也快半夜了。 “打扰了，三叔。” “这话说的，不然我也睡不着，有人聊天，我正高兴。” 沈媛坐下了，倒上酒。 “姐姐，房间进去了，有什么感觉？” 三叔沈元一愣。 “小姐，你这么做不太好吧？” “三叔，没事，唐家小姐不比一般人的。” “出事了，小心唐人找你麻烦，唐人就是再宠着你，唐小姐也是人家的亲妹妹。” “三叔，看你说的，我不会害她的，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拎得清的。” “你知道就好。”三叔沈元很紧张。 唐曼也知道，那十三房间子，不是随便就能进的，看来是有讲究的。 “我到是没有什么感觉，觉得那盆景是挺漂亮的，我到是喜欢，不如就送给我吧！”唐曼说。 唐曼这样说，就是要看看沈媛是什么反应。 沈媛笑了一下说。 “那不是盆景，是风水盆，动不了的，每个房间都有，如果姐姐喜欢，沈家有很多比那个漂亮的。” “噢，我以为只是普通的盆景。” 沈媛又笑了一下。 “姐姐，您得说实话哟！” “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你懂老阴文。” “我确实是懂，但是老阴文是不能言传的，言传必定会出事，我不想再有事情，所以我不能说，这个就靠你自己了。” “噢，那我知道了。” “姐姐，进去了，发生了什么？” 唐曼听完，看三叔沈元。 三叔沈元把酒干了，倒上。 “说吧！” 唐曼说了，沈媛听完说。 “我就说，姐姐不是一般的人，因为唐妆成妆之后，妆气出现，鬼市用着妆气，那妆气直接说，就是暗量，所以她不会有事情的。” “你冒了多大的风险？”三叔沈元说沈媛。 “三叔，我没事，感觉挺好的，那是什么东西？” “暗量很复杂，说不清楚，你应该是有了某一种暗量在身体里，或者说，就是在灵魂上，灵魂和身体相融合，对你有好处的。” “善用得始终。”三叔沈元说。 “只要你不把我弄死就成。”唐曼说完笑了一下，站起来，离开了沈宅。 这沈宅是太复杂了，当年出现的事情，是什么原因？现在没有人弄明白。 就现在而言，似乎所有的事情，一下就变得复杂起来。 唐曼回宅子休息，第二天起来，谭海燕来电话。 “场长，我中招了。” “没事，别紧张。” 谭海燕说，尸烧了，但是传染并没有停下来，场子应该有三分之一的人传染上了。 那送到外面的人，已经死亡了，但是并没有传染。 外面的人并没人传染，就是说这种阴病是在某一个固定的场所，如果那些了来呢？ 出来不传染，但是会死亡。 唐山打来电话。 “小曼，我现任这次事故的总指挥，在场子外面。” “我一会儿就过去。” 这唐山又被推上去了，总指挥，这次恐怕难关难过。 唐曼开车过去，在火葬场很远处，帐篷几十个。 唐曼下车，有人过来，把唐曼带到了一个帐篷，唐山在和人聊天。 “好了，一会儿再聊，小曼，坐。” 有人给唐曼拿来矿泉水。 “哥哥，这活……”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我不得不来。” “没有解的。” “现在人都来了，确实是没有好的办法，尸体烧掉了，骨灰深埋了，怎么还会这样呢？” “我说过，不是靠病毒，是一种暗量，青五色的大尸出现，应该是暗量。” “我准备进去看看。” “没有意义，里面的情况，你连线，随时可以看到。” “其实，我知道，进去没有意义，可是我现在是总指挥，不进去，是不是……” “定式的思维，而且是负能量的思维。” “那总得有点办法吧？我一个总指挥，坐在那儿，喝水，抽烟吗？” “你不来，还能把你绑来？” 唐山其实也是有不甘，才会这样的。 唐山只是笑了一下。 现在是他最难受的时候，把她叫来，也是有用意的，唐曼也明白。 “我出去透透气儿。” 唐曼点上烟，走到一边，给谭海燕打电话。 “海燕，怎么样？” “恐慌，病的有人一半了，场医院根本就没办法，外面还不派医生进来。” “别着急，这病就是派医生进去也没办法，不是医生能治的病，我在想办法。” “我不害怕，最多就是一死，见过的死人多了。”谭海燕的声音有些沙哑。 其实，那个时候，唐曼应该叫停全场，可是她没有预料到，会这么严重，而且她也没有权力，此刻后悔也晚了。 唐曼和谭海燕聊了一会儿。 她回到帐篷。 “我回去想办法。” “嗯。” 唐山也发懵。 唐曼开车去了省城，去南家。 南城在家里喝茶。 “必格还在闭巫？” “我知道你非常的着急，那件事我也听说了，但是必格闭巫，没办法。” “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可以。” 南城陪着过去的，站在那儿。 “闭巫是人离开了？” “魂离开了，就像云游一样，学习。” 唐曼知道，等恐怕是等不了了。 唐曼回宅子，把阴文的一千零六十二个字写出来，看着，研究着。 唐曼反复的看着，半夜了，唐曼到院子里，点上烟，坐着，看着天空。 唐曼突然就像通了一下，那一千零六十二个字，在重新的排序着。 唐曼一激灵，马上进书房，把脑子出现的排序重新写出来。 唐曼写出来了，当时就呆住了。 自己能达到这样的，一下通了，那是在沈媛得到的那种暗量？ 唐曼无法确定。 重新排序的文字，并没有说到妆的事情。 【身与魂而合，自然成量形……】 唐曼看着，十分的难理解，这恐怕所指的就是暗量，唐曼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查资料，也没有。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有没有关于能量方面的专家？” “这个……你能过来吗？人都在这儿。” “我马上过去。” 唐曼开车过去，唐山在外面办公，几十个人都坐在外面，等着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