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嫁男神军官》 第1章 初来乍到 乔依时穿越了，从2016穿到了1971年。 缺衣少食的年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想哭！ 闺蜜失恋她就陪着喝了两罐啤酒，一觉醒来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问你慌不慌。 原主叫乔一时，名字同音，难道这就是穿契机？还好继承了原主记忆。 这里是吉省俞县下面一个小山村，哦、现在叫生产队，原主已婚妇女一枚，结婚一个多月，老公周子川是一名军人。 听到厨房有动静、应该是原主婆家人起来了，那自己也起来，看一下生活环境吧！ 进了厨房就听到，周子川妹妹跟她打招呼。 “嫂子，起来了。” “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自己讲东北话居然很溜，佩服自己，应该是原主的潜意识反应。 “你烧火吧，小火就行。” 乔依时蹲到灶跟前偶尔添一根柴火，粥已经烧开了，小火慢慢熬会就行。 蹲一会腿脚都麻了，看见粥好了，就洗漱去了，周云蒸饼子她也不会，回了自己房间。 本来也不是特别能吃苦耐劳的人，现在不需要装勤快。 东北大炕能睡四五个人，炕上还有一个炕柜、白天不睡觉把被子垫子放里。 按原主记忆去大衣柜一件衣服口袋，摸出小箱子钥匙，整理下原主私产，肉票、粮票、糖票、工业卷、布票和五百二十块钱，在这个年代应该算不少了。 二百块是周子川结婚后给的，一百是结婚时周家给了一百八彩礼，办嫁妆后乔母把剩下一百给了闺女。 还有二百是李治国退婚时赔偿的，乔父给了原主，原主把工作几年存的八十给了乔母。 嫁妆肯定不止八十块，两床被褥，一个炕柜，一个衣柜，两个箱子一大一小，两个搪瓷盆，两个搪瓷缸、一个暖水壶。 听到外面周家人都起来了，她也出去， 跟周父周母打了声招呼：“爹，娘。” 周家四个孩子，老大周子川23岁，老二周云20岁，老三周子民18岁，老四周玲15。 简单吃过早饭，乔依时回自己屋了，原主是老师，有工作，除非农忙抢收下地，平时是不下地的。 刚才吃饭时乔依时就发现，手上戴着镯子居然跟穿了！ 回到屋里乔依时把镯子拿下来细细看了，是闺蜜送的复古手镯，去欧洲旅行淘的，拿手镯仔细看着。 忽然间站在一块地前，地里是黄灿灿稻子，转了一圈乔依时知道了这是一个小型农业空间！ 两亩黑土地上的稻子已经成熟，收获种植都是人工，其它可以意念控制，一个五十平仓库，五十平小家禽养殖区，一个小池塘，一口灵泉久久滴一滴，工具房。要想吃喝好，就得自己动手劳作，好鸡肋的空间！ 乔依时回房间拿了个搪瓷缸放在泉眼下接灵泉水，稻子割了一个小时才收获七十斤大米，喝口灵泉水出了空间，得想办法弄鸡鸭来养才有得吃。 心里有个直觉自己回不去了，心里还是酸酸的。 十一月东北已经冷了，都穿上棉衣了，乔依时拿了一件花棉衣穿上、照照镜子感觉很年代、很复古风。 原主鹅蛋方圆脸，浓眉杏眼似桃花，五官端正，面部饱满线条柔和，温婉大气的骨相，笑起来嘴角有浅浅梨涡。 很满意，外表温婉没有太强攻击性，过分精致容易遭人嫉妒和防范，特别在这特殊年代，没有能力自保，美貌反而是一种负担。 164身高，不高不矮够用，九十多斤不胖不瘦很匀称。 唯一缺点就是头发有些枯黄，两根大长辫子，很吸收营养，皮肤有些暗淡，头发她是打算剪短，好好养养暂时也方便打理，皮肤这些有灵泉水调理，都不是问题。 周家人目前看挺和善，一来就斗极品，怕自己不行。 乔依时23岁也没跟人打过架，也没有功夫傍身，没有绝技，感觉要完犊子！ 第2章 初来乍到二 乔依时决定去趟供销社，买些贴身衣物，其它她打算用原主的，条件不允许，矫情不了。 周家就周小妹在家，跟小姑娘打了个招呼：“小妹，我去供销社，爹娘回来跟他们说一声。” 原主和乔爸曾经在山上遇到，被铁夹子弄受伤的周子民。 乔爸把人背着回来的，两家也算结了个善缘，李家要退亲，原主情绪低落路过河边，不小心掉进河里，被周子川救了。 周子川回来也是准备相看的，当兵几年回来一次，父母很是操心大儿子亲事。 乔一时退亲后，乔爸拎一瓶酒去周家，不知道和周家父子咋唠的，反正是乔父给闺女某来个，同样优秀的军人丈夫周子川！ 乔依时骑着二八大杠，到了公社直奔供销社，公社也没啥看的，都是低矮平房，跟生产队区别就是，一个土坯房一个砖瓦房。 供销社成衣布料就几样，乔依时看了半天，选了白碎小花布料，摸起来还算柔软些，买了八尺花了两张布票加四块钱。 又买了牙膏牙刷，毛巾香皂肥皂，买卫生纸时看见月事带，买了一条，想起原主结婚后好像没有来过大姨妈。 不会怀孕吧？周子川命中率这么强，她现在没什么感觉，也不呕吐恶心什么的。 去买了一斤红糖，一斤鸡蛋糕，买了三斤面粉，大米空间有什么时候想办法拿点出来。 到了肉摊没有什么好肉了，五花肉肥肉都没有了，现在缺油水大伙都抢肥肉。 学着原主跟打了声招呼：“黄叔。” “乔丫头来了。” 乔依时跟黄叔卖乖：“叔，不要票的有啥，给整点。” 现在卖货都是大佬，有一定特权。黄叔翻翻案板下面筐子。 “给你整两个猪尾巴，一块猪肝咋样？” 乔依时说了句：“谢谢了，亲叔。” 逗得黄叔哈哈大笑！黄叔认识乔一时爸爸，到猪肉摊能捡个不要票边角料。 最后去国营饭店，看想吃点啥。 供应也单调、包子馒头面条、炒菜就西红柿炒鸡蛋，尖椒炒肉，木须肉。 没有红烧肉，和锅包肉，溜肉段，这些都是东北比较出名的菜。 买了十个包子，吃了两个剩下打算拿去乔家。 回来乔依时先去的乔家，东北这里家家户户都围的院子，乔家也是四间正房，进了院子小五就跑出来叫她：“大姐。” 乔一时有四个弟弟，大弟在县城读高中，老三老四双胞胎在公社读初中。 把自行车上东西解开、拿出两包包子递给小五，“拿着。” 小五看见包子高兴：“姐，包子啊！” 进了屋，看见乔爷爷乔奶奶乖乖巧巧喊。 “爷、奶。” 乔奶奶看见小五拿的两包包子说到：“你就惯着他，净瞎花钱。” 乔爷爷也道：“可得省着点，过日子可不能大手大脚的。” 乔依时笑笑：“我知道的，也不总买。” 小五洗了手，问乔奶奶：“奶，我现在吃行吗？” “吃啊，还热乎的呢。”乔依时去厨房拿了双筷子。 给小五夹了一个包子、小五咬了一口大包子：“大姐、真好吃肉包子。” 乔依时给乔爷爷夹了一个包子。 乔爷爷推辞：“我不吃，给你弟弟他们吃。” “他们有，您跟奶奶也吃，我特意买来孝顺您们的。” 乔奶奶说道：“老头子，孙女孝顺我们的，吃吧。” 乔依时给奶奶也夹了一个包子：“奶、快尝尝。” 乔爷爷奶奶本来应该跟乔大伯住的，因为乔爸是小儿子，孩子还小，又都读书，跟小儿子住是起了帮衬之心的。 “奶，家里都有啥种子啊？今天去公社碰到县里同学，家里新盖的房子，院子挺大，托我给整点种子。” 乔依时想多掏些种子，把空间种得丰富些，粮食蔬菜都要种上。 乔奶奶包子吃完了，“都要啥种子？你来仓房看看。” 乔奶奶拿了钥匙领着乔依时去仓房，进了仓房，小五也跟着来了。 乔奶奶从一个筐子里，拿出一包一包自己家收集的种子。现在个人家都自己收种子。 豆角，黄瓜，茄子，西红柿，白菜，菠菜，玉米，麦子，黄豆，每种都给乔依时包了一小包。 乔一时问，“绿豆，花生，瓜子，西瓜，能整到吗？” 乔奶奶问她：“着急吗？不急这两天我去别人家看看。” 第3章 初来乍到三 “不急，奶，这几天您慢慢找。” 小五在旁边，看奶奶给姐姐包了那么多包种子，“多大院子啊，整这么多种子。” 乔依时看着淘小子，什么都管。 “多整几样，看哪样可以种出来。” “奶，鸡鸭鹅幼苗能买到吗？” 乔奶奶看着乔依时：“你陈婶家就会孵小鸡，咱家就是跟她家买的，不过现在冷了，不知道有没有了，鸭和鹅得去隔壁春风大队，老刘头家看，现在天凉了，不知道有没有了。” 乔依时对小五说：“小五，我给同学换种子，鸡苗，你可别到外面瞎说。” “诶呀，姐，我又不是小孩子，啥事都往外说，咱家事我在外面玩从来不说。” 乔依时笑笑，“小五聪明，咱家事在外面不能说，被人知道容易被使坏，出去玩吧。” 小五像旋风一样跑走了。 小五走后，乔依时拿出二十块钱递给乔奶奶。 “奶、钱您拿着，没有小仔，大一些一两斤那种也要，一样十只八只都行，要是去隔壁大队，就骑我自行车去。” 乔奶奶笑着说：“你爷哪会骑自行车。” “有啥不会的，我爷个高腿长，骑上去就能走。” 俩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乔依时又进屋跟乔爷爷说： “爷您要用自行车就去我那拿。” 乔爷爷：“行，知道了赶紧回去吧，在这待半天了。” 周家周母和两个闺女都在家，乔依时把自行车锁好，把肉和面粉递给周母，周母一看，儿媳妇买了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 乔依时没管周母变换脸色，“娘，今晚把猪肝和猪尾巴做了吧，给大家补补身体，猪肝和猪尾巴一会我来做，猪肉明天包饺子。” 乔依时和原主都会做饭的，网络时代各种做饭视频，调料又齐全，只要手不残的都能做几个菜。 就看想不想做，乔依时就留学时实在吃够面包土豆沙拉，和室友川妹子细数各自家乡美食，两个人学会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行。”周母看儿媳妇都安排明明白白，儿媳妇自己也挣钱，也没吃独食，东西买回来全家都跟着吃。 乔依时回到自己屋，把东西放好，进了空间喝了口灵泉水，感觉身体舒服了，浑身充满力量。 早上收割了一小块地空着，把小麦种上，怕引起注意，种子就装了一把，有空地就种上，收割了再留种子。 没手表，时间看天色凭感觉，还有一个办法是随大流，看队里上下工。 乔依时去厨房，把猪尾巴扔盆里装水，端去院子里处理干净，剁猪尾巴时感觉蛮有力气。 周玲给烧火，猪尾巴冷水下锅烧开后煮两分钟，捞出来清洗一遍。 家里调料只有酱油和大料，热锅下油把猪尾巴煸炒一会，放上大料倒点酱油加，继续煸炒加水，大火烧开小火慢炖一个小时。 猪肝洗干净切薄片，用水泡出血水，拿两个土豆打皮切小块，一会加跟猪尾巴一起炖。 贴饼子交给周玲姐俩弄，猪尾巴加了灵泉水，应该会好吃。 周家父子进屋，乔依时就把猪肝和大白菜炒了，三个菜两荤一素，高标准了！ 脱鞋上炕吃饭，乔依时得适应适应。 周父动筷后，大家都动筷开，“嫂子、今晚炖的猪尾巴好吃。”周玲烧火时就闻到香味，馋的口水都流了。 吃一口果然很香、猪尾巴炖烂糊了，辣椒爆炒猪肝也很好吃。 周子民，“大嫂，今晚菜真香、土豆都入味了，土豆也有肉香味，炒猪肝又辣又过瘾！” 乔依时也觉得好吃，就是一人就几块吃得不过瘾，特别是猪尾巴还骨头多，肉没几口，应该是这具身体缺油水，乔依时感觉自己老馋了。 周家吃饭不用分食，没人抢菜，饼子都默认男劳动力多吃点。 有周子川每个月寄钱回家，周家生活比生产队大部分家庭都过得好。 周父说：“老大媳妇做饭越来越好吃了。”乔依时心想、加了料能不好吃吗！ 这一顿饭丰盛，三个菜吃得精光，大家吃得都很满意，还是缺油水，带肉味的做好了谁不爱吃！ 乔依时做饭，洗碗这些两个小姑子主动去干了。她可不想立勤劳朴实农村妇女人设！ 洗澡就是端水到自己房间，简单擦洗。夏天可以在院里搭建简易冲凉房洗，冬天能把人屁股冻掉。 乔依时是进空间洗的，一冷洗澡就是个问题，浴桶得准备起来，冬天就得泡热呼呼浴桶才舒服。 乔依时严重怀疑闺蜜是想继承她花呗，故意给她弄这来的，说是塑料闺蜜吧，又是她送的手镯开启了空间！ 第4章 做衣服 乔依时不敢裁剪布料，给两个小姑子喊进自己屋。把自己画的一套内衣让周云看，少女风格，布料的限制，达到托胸稳固效果就行。 两个小姑子看了图，脸都红了红的，这是害羞了。 “给我做两套，你们俩一人做一套，现在天冷还好，夏天穿着宽松小衣，不敢跑不敢跳的。” 女人私密这些事物，虽然避讳，私下还是会关注，特别是懵懂少女和爱美女人，即使在七十年代也适用。 乔依时又把内衣一些要素跟周云讲了一遍，周玲的可以更长一些。 周云说，“大嫂、先给你做一套试试。” 周云麻利给乔依时量了尺寸，把布摊在炕上、量画完就下手剪，没有缝纫机全是人工一针一线缝制。三人点着煤油灯在屋里嘀嘀咕咕！ 乔依时拿出几块红糖包给给小姑子，大姨妈时泡水喝。 “周玲，你来月事了吗？”周玲想今天嫂子怎么什么都问，感觉跟以前不一样。 还是乖乖回道，“没有呢。” 乔一时又说，“那也快了，就这两年，来了肚子疼喝点红糖水，喝开水。” 这都是经验，不然痛经很难受的。 现在未婚女青年都一个发型，长辫子，中长辫子，小媳妇有短辫子。周母乔母都是胡兰短发齐耳。 内衣缝好，姐妹俩走后，乔一时赶紧进空间清洗了一下，又收了会稻子才休息。感觉这一天忙碌，午休时间都没有。 一觉到天亮，连个梦都没做。乔依时醒了就去空间洗漱，喝点灵泉水，干活，一边唱我爱干活，我爱干活，哦哦哦… 早饭还是稀粥，饼子咸菜，饭后周父周子民就去上工了，现在就是清理水渠沟道，上山砍柴备够一个冬天烧的。 家里就剩周小妹了，乔依时也挎个篮子回娘家。 龙口生产队有八十多户，分三个小队，周家在三队。多数都是篱笆院，土坯房。 到乔家门口手伸篮子里渡了十斤大米，家里就乔母和小弟在家，喊了声：“娘。” “大姐。”小弟跑过来喊道。 乔一时问弟弟。 “没上山呢，一会去哪？” “咱俩一会钓鱼去。”乔一时跟小五提议。 乔母四十多岁，齐耳胡兰发，跟周母一样，农村中年妇女很多人整这个发型，容易打理。 “爷奶呢。”乔依时问乔母。 “给你换东西去了，你爷一早就去了。”爷爷奶奶真好。 乔依时感叹道，“爷爷真好，办事有效率，是干大事情的人。” 乔母瞪闺女，“你就皮吧。”乔依时又让乔母给剪头发。 “剪了干啥？小姑娘谁不留头发，折腾啥！” 妈妈是不是都喜欢女儿长发飘飘，有女人味，可是现在也不能长发飘飘啊！ “头发太长洗了不好干，发梢都枯黄了，又开叉剪短点，养养发质。”乔依时只能耐心跟乔母解释。 乔母按乔依时指挥，把头发剪到比肩长三厘米，又给头发打薄了点。 没有刻意弄刘海，以前有几柳刘海，让它跟以前一样，随意生长，剪完长辫子感觉脑袋一下就轻松了。 乔依时没打算披散头发，或弄得跟时代不符，这十年内在外面都不能长发飘飘！ 乔母看闺女的两个小短辫：“我闺女真好看。” 乔依时笑道，“我娘好看，闺女随你。” 乔母看着娇娇俏俏的闺女，当时李家小子提干，攀上高枝退亲，她就怕闺女想不开。 杀千刀的李家，耽误她闺女三年，还好遇到周家小子，闺女结婚后她就放心了。 女婿也是连长，这个女婿他们夫妻俩都挺满意，小伙子精神，有担当，周家父母也和善，都在一个生产队有啥事他们还能照看。 把篮子给乔母，又被数落一顿。 “娘，让泰健泰康带学校掺合粗粮，蒸二米饭，他俩正长身体，吃不饱以后个头窜不起来，长不高了，你要过意不去就让他们长大后再回报我，给我撑腰当后盾！” 亲情、爱情、友情都是相互付出，单方面付出不利于良性循环，不长久。 乔一时大弟在县里读高中，老三老四在公社读初中，都是自带粮食，半大小子经常吃不饱。 乔依时领着小五一起去陈木匠家，想定个浴桶，刚好有一个现成的，木匠也是有商业眼光的，知道刚来了3个知青，就做了些东西出来。 乔依时捡了几个小筐子，扔浴桶里，花了十一块钱。姐弟俩抬着回家，木头浴桶还是有分量的。 路过周大伯家，看见大伯母跟一个女知青在篱笆院外面，不知道聊什么，看见她止住了说话。 女知青也是两条长辫子，蓝碎花棉袄，黑裤黑皮鞋，一只手撸着胸前大辫子，看着她眼神不善。 乔依时暂时没精力应对宫斗，微斜了她一眼，跟大伯母打声招呼，脚步都没停就过去了！ 跟弟弟说：“刚才的是陆知青？” “嗯呢、京城来的，爸爸妈妈都是工人呢！” 乔依时笑着说：“行啊小五，啥都知道。” 小五傲娇道：“这都不是秘密，大柱还去帮陆知青干活了，被刘婶子追着跑。” 挺有手段，小姑娘！ 第5章 钓鱼 回到家里给小五冲了碗红糖水，加一滴灵泉水让小五喝了，趁家里人不在给鸡喝水破碗加了灵泉水，实验一下。 小五眯起眼睛，“姐，红糖水真甜。” 现在最高待遇是给客人冲碗糖水！ “先不上山，咱俩钓鱼去。”乔依时跟弟弟说。 小五说：“行啊。” 两人挖了几条蚯蚓，乔依时用灵泉水喂上，整了两根简易版鱼竿，背着背篓拎了个水桶朝河边去了。 到了河边，已经有几个男孩在钓鱼，现在是天凉了没人下河，天热都下河泡水里了。 俩人换了个清净地方，一条蚯蚓分了三段，挂钩后开始钓鱼。 这条河听老人说，就干过两次，在农村有条河就跟聚财一样，水能解决农田农民很多问题。 二十分钟后，鱼咬钩了拖着线直摆动，乔依时赶紧抽杆，小五赶紧去抓着鱼，放到桶里。 “姐、鲶鱼耶、可不小得两三斤呢。” 乔依时也开心，没有肉吃太难受了！姐弟俩一个多小时钓了六条鱼，最大胖头鱼得有五六斤重。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旁边几个男孩子围过来，俩人赶紧回家了，剩下来的一条蚯蚓小五给了三柱。 回到家里，乔依时把条一斤多鲶鱼，和一条鲫鱼扔空间池塘，留下大鲶鱼和条两斤多草鱼，小五拿走大鱼和一条鲫鱼。 河里鱼谁有本事谁钓，只要不是大肆敛鱼，不祸害，小鱼没事弄到大鱼基本都会背着人，免得有人酸或者使坏。 不下地搁家就得做饭，打算做一锅出，两条鱼都炖了，放颗酸菜，大铁锅边贴一圈饼子。 肉菜饭都有了，完美！ 周子民进院就闻到浓郁香味了。 “咱家炖鱼呢。” 进屋就奔厨房去：“大嫂你整鱼了？” “嗯，跟小五钓的，再炖会就好。”乔依时答道。 周父说道：“咱这河里有鱼，可不好钓。” 乔依时笑着说：今天运气好，整了两条，我都炖了，正好小妹也在家。” 周母回家知道儿媳妇整了鱼也很高兴。乔依时感觉自己面没发好，饼子有点硬，虽然有原主记忆，操作起来手还是生硬！ 周玲开心道，“大嫂今天鱼咋炖的、可香了，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周子民一口饼子一口鱼，吃得眉毛都抬不起来、两个小姑子腼腆些，手下动作也不慢。 周父乐呵呵，周母也吃得欢实，儿媳妇这饭做得是越来越好吃，就是费油肉疼！ 乔依时吃了两块鲶鱼，吃了不少酸菜，喝了半碗酸菜汤，一个饼子就饱了。 周云看乔依时头发剪了，好奇问。 “大嫂、谁给你剪的头发？” “我娘，你要不要剪？”看见大长辫子乔依时就想剪了省事。 周云捂着自己辫子拒绝。 “我不剪。” 现在农村除了中年妇女剪短发，小姑娘基本都是两个长辫子。 乔依时撸一下自己小短辫，问周云。 “好不好看？” “好看，大嫂咋整都好看。” 小姑子挺会唠嗑，乔依时调皮道。 “我也觉得。” 把周云周玲整自己屋，插上门。 “昨晚缝的小衣服穿得很合适，你都裁了，给我再做一套和一件小裤，剩下布给你俩做。” “谢谢大嫂。” 周玲也高兴，大嫂舍得把这么好布给她和姐姐做衣服。 现在买布要布票，许多人一年也做不上一件衣服。 新三年旧三年是真实现象，小的捡大的！大姑娘大小伙子成年了，即将相看了才多做一身衣服，有工作，拿工资有票发的另说！ 周云已经订婚了，年后开春暖和了应该就结婚了。 周母跟人换棉花好像都不够，社员之间都有借棉花的。 下等家庭卖女贪彩礼、中等家庭不卖不贪平嫁女、上等家庭赔钱嫁女！ 乔家是宠女的，置办了当地像样嫁妆还带了不少私房钱。 这种家庭一般男方不敢轻视。第二种没有多余钱贴也不会克扣彩礼，收多少彩礼就置办多少嫁妆。 最差家庭、这个差不是说女方家穷、是指对女儿不好、不重视、收了彩礼不办嫁妆、自己父母都不疼爱婆家人也敢不拿你当回事。 中午睡了一会，又开始干活。 小五过来找她，悄咪咪说。 “爷奶回来了。” 背上背篓姐弟俩就去乔家。 乔家中午也炖的鱼，正好双胞胎在家、都能吃到。 常年粗茶淡饭吃一回肉不容易，乔父虽然是大队会计，家里孩子多都在读书不能挣工分，还要带粮食去学校，家里更是省了又省。 双胞胎看见乔一时，很亲近，十四岁少年身型修长清瘦、眉眼温润、很有暖男气质，长大后肯定是谦谦君子模样！ 乔爷爷奶奶买回来，八只半斤小鸡，一个五毛刚孵出小鸡仔养了二十天一只两三毛，半斤这种成活率更高。 四只半斤鸭子，一只七毛，六只一斤多鹅，一只一块。 乔奶奶把剩下钱拿给乔依时，乔依时不收。 “给您和我爷辛苦费。” 乔奶奶推让，乔依时拿着钱抽出二块五，把剩下五块说是让奶奶压兜，老太太才收！ “我又整了点种子、绿豆，棉花，西瓜，香瓜，花生，瓜子，走了好几家凑了这些。” 乔依时抱着奶奶。 “奶、你太厉害了，一天功夫给整齐活。” 老太太真厉害，办事利落！ 乔依时给双胞胎拿了五块钱，资助下两个潜力股。 乔家孩子学习都不错，也愿意读书，乔爸爸对知识文化有着莫名执着，即使是现在这个大环境，单位工厂招工都对文化有一定要求。 领工资的一直比下地干活挣工分要轻松，富足！ “给你俩偶尔打个菜啥的、家里给拿了粮食就吃，别太省，你们正在长身体，身体坏了以后吃多少都补不回来！” 乔依时不愁吃喝，她有法宝。 对于几个弟弟，乔依时还是愿意投资的。 恢复高考、改革开放后，乔依时肯定要拉着，弟弟们一起发家致富，独木不成林，想做事不能单打独斗，得有盟友。 有原主记忆，知道几个弟弟人品都不错，他们感情好，目前看是一个好选择。 第6章 再去公社 乔依时回周家骑着自行车到乔家，把东西装背篓又往公社去了，假装给同学送去。 出了生产队，乔依时就把东西放空间，骑着自行车去公社了，既然来了去肉摊看能不能捡个漏。 黄叔看见乔依时乐了，“乔丫头，又来割肉啊？” “黄叔，有啥不要票的？家里没票了。” “你这丫头，给你两个猪蹄，咋样？” 笑道：“亲叔太讲究了！” 花两块多买了两个猪蹄，美滋滋，存空间什么时候馋了再烧。 到家周玲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学校了，一问周母没给整肉，回房间装了三斤大米，让小姑娘带去学校了。 饭都吃不好吃不饱，哪有精力学习，心软、看不得小姑娘吃不好。 乔依时有工资，周子川也说了每个月，给家里寄十五块，给乔依时二十块。 知道乔依时手里有私房钱，乔依时拿出点什么，周家人不奇怪。印象里乔一时结婚后没收过周子川钱和信。 不急做晚饭，乔依时回屋进空间巡视工作了。 先去看小动物，喂点灵泉水希望快快长大，好有肉吃。 使劲干活，收稻子把地空出来，种上棉花，冬天太冷棉花可是救命服。 乔依时不是个勤快人，平时能躺绝不坐着，到了这里睡个午觉都奢侈，永远有两亩地等着你去种和收！不敢任性，你说造不造孽！ 这里冬天漫长，大雪覆盖大地。 冬天菜就是地窖冬储的白菜萝卜，冬储几百几千斤白菜不是虚构，是真实情况！ 周家院里种的都是大白菜，这几天应该就要腌酸菜，把白菜萝卜收进地窖。 做晚饭前乔依时去鸡棚捡了三个鸡蛋，准备晚饭，说真的连吃两天粥配饼子、有点胃酸，想吃白米饭！ 把粥煮上，昨天买的肉婆婆用盐腌上了，切几片。 别小看这几片肉，双职工家庭都达不到天天有几片肉吃，限制供应没有那么多肉票。 晚上周母看见碗柜上的三个鸡蛋问，“哪整的鸡蛋？” “咱家鸡窝捡的。”乔依时心里有数了。 周母奇怪了，早上已经捡了两个蛋，怎么又下。 晚上睡觉，乔依时天马行空想了很多，要不要去随军。 周子川回部队时说了会申请，去了怎么相处，工作没有靠男人养着？ 在家跟周家人住除了吃饭，其它都能适应，单独又害怕，在这陌生地方没有安全感。 自己没有以一敌三的功夫！其实更倾向于有一份工作，然后苟着等待老人画一个圈了再行动。 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公鸡打鸣了、从窗子往外面看天还黑着，进空间喝口灵泉水干活… 七点多起来，厨房里周云已经在煮粥了。 乔依时过去烧火，简单吃了半碗粥，给布兜装了两块鸡蛋糕，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路上看见小弟跟两个男孩，跑一会停一会，打打闹闹上学。 “小五上来，轻点跳。”闹过笑话，小五来了个助跑，使劲蹦上后坐，人车都摔个屁股墩。 学校也是土坯房，土坯院子大大的，教室里有炉子，冷了就点上，长板凳长桌子都很久，缺角缺腿就补上，现在冷了窗子都用塑料布封上。 学校四个老师，加校长一共五个人。 校长教五年级语文教学一起，校长有事乔依时和张老师就顶上。 乔依时教三四年级数学、音乐，五年级音乐。 张老师是知青教三四年级语文、体育、美术，另外两个老师各自承包了一二年级。 特殊年代，老师没有得到应有尊重和爱戴。 有些老师甚至是战战兢兢，把能力知识都隐藏起来，越低调越安全！ 一天五节课、上午三节下午两节，就是每天上下学路上搭时间、中午回家做饭吃饭上。 乔一时教了三年，两个年级内容都滚瓜烂熟了，乔依时也跟着吃红利，教得毫不费劲！ 体育设备倒是有两个破旧篮球架、没有篮球，乔爸爸印象中的木板或水泥乒乓球台都没有！ 下课了男孩子就在教室外面墙边，抢太阳光你推我、我挤你，玩捉鬼子游戏。 女孩子在操场上跳房子，踢毽子虽然环境艰苦，孩子们的笑容质朴灿烂，治愈人心！ 一周时间，忙忙碌碌很快过去，乔依时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空间也一片生机勃勃，吃了一周玉米饼子、嘴巴淡出鸟了。 星期六天刚蒙蒙亮，背个背筐往里装了两袋大米盖好就去乔家。 看见乔父，乔依时跑过去喊：“爹，早啊。” 对乔父乔依时很是敬重的，一个农村老头从小就教育孩子知识的重要性。 即使现在高考停了没有大学考，也让孩子考高中读完高中，眼界开阔，纵使他的初衷只是让孩子吃上上商品粮，不用孩子下地干繁重农活！ 乔父叮嘱，“带小五去县里、看着他点，搭八点车去，回来两点半的车，别忘了。” 乔奶奶给乔小姑拿了一包豆角丝，一包茄子干，都是夏天家里晒的干菜。 乔妈妈给乔泰容装了一袋细玉米糁，一瓶咸菜，土豆地瓜一袋，三颗大白菜，还有三块钱，两个背筐装满了！ 第7章 姐弟县城行 到了公社把自行车存上，一次两分钱。 跟小五去烈士墓等车，烈士墓是公社标志性建筑物，批斗游街示众，公社很多公众活动都在这举行！ 公社没有车站，去县里默认烈士墓等车、车到了会打大大喇叭声、会在烈士墓等待一会。 去国营饭店买了四个包子，姐弟俩坐烈士墓旁边等车边吃。小五老高兴了第一次去县里。 “时刻跟紧我，走丢找公安，记住大队爸爸名字，小姑名字厂地址，大哥学校。” 吧啦吧啦一堆，典型老母亲唠叨。 手里还剩一块包子就听到远远按喇叭声，包子塞嘴里。 上车不用抢不用挤起点站，中途经过别的公社才开始拥挤。 小五估计第一次坐班车，兴奋得大眼睛一直朝窗外观看、窗口开了一块小风嗖嗖也不怕冷。 今天特地穿了唯一一件没有补丁棉袄，简称走亲戚服，平时上山下地野都不让穿，怕刮坏了。 大巴车摇啊摇、晃啊晃挤啊挤。一个多小时终于到县里。县里有火车站，汽车站虽然也陈旧但是有正规标志牌。 领着小五先去学校找大弟。 “小五，累不累？” 小五跟个大公鸡一样，斗志昂扬。 “不累我老有劲了。” 姐弟俩不看脸，光看造型确实像乡巴佬进城，深色棉衣棉裤土布鞋一身灰扑扑还有背上背筐！ 乔依时见识过，高速发展的现代化祖国！ 一直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乔依时对生活定位，衣食无忧，足矣。 他们这一代，许多都是啃老族，房子车子家里准备好，不去一线城市，陪在家人身边，十八线省会城市，月薪五六千过得挺滋润。 二十多分钟到了学校，没去麻烦门卫大爷，大爷一般也是喊学生帮喊人，看见一个男生就冲他招手喊，说明来意人家就去给喊人，现在多数人确实朴实热情。 乔泰容得知姐姐弟弟过来，很高兴、大步跑出来的。 小伙子高高瘦瘦，身型修长、五官俊朗眉眼清秀、眼神温和、妥妥高中阳光大男孩一枚。 “你是不是长个了？” 乔依时看见弟弟裤脚都短了。 乔泰容说，“好像长了。” 小五忙问，“大哥、你看我是不是也长了？ 乔泰容摸着弟弟头，“小五也长个了。” 把给弟弟带的东西拿出来，跟弟弟商量。 “奶给小姑带的，大白菜，茄干豆角丝。 我给你带了，三十斤大米，咱们去小姑家，还是去厂里等人？” 乔泰容：“姐，咋给我这么多细粮？东西拿着、去小姑厂里。” 乔小姑两口子都在食品厂上班。 乔泰容把东西连背筐都送回宿舍，姐弟三个去找小姑。 乔小姑没有下班，出来看见侄子侄女挺开心，摸着小五头。 “你们等我一会、一会去家里吃饭。” 乔依时连忙拒绝，东西给小姑，简单聊了几句，小姑回去上班了。 三人打算去书店看看。 路上乔依时问弟弟：“你最近上小姑家去了吗？” “没去、小姑来送过饼干、去她家她家婆婆就坐那盯着、怕小姑给娘家人拿东西。” 乔依时忍不住轻笑出声，小五看姐姐笑仰着脑袋也跟着傻乐。 乔小姑两口子还行，就是婆婆见乡下亲戚上门总怕人家是占便宜打秋风来了。 乔小姑食品厂，偶尔也能有点员工福利，买些碎饼干，鸡蛋糕什么的，不影响吃就是样子不好看了！ 乔依时跟弟弟说，“咱们先去书店、再去国营饭店吃饭、最后去供销社。” 乔依时去书店看一看，现在发表文章连环画都什么风格，心里有点想法，待确认，明面上有一定收入，才敢放心吃肉。 “大姐，我可以要一本小人书吗？” “可以啊，以后学习好了还可以有奖励哦。” 小孩子适当给些奖励鼓励一下，这个可以有。 书店书籍不少，柜台里摆着许多连环画，仔细看了看连环画风格，心里有数了。 听家里长辈说过，一直到八十年代中期，连环画都流行，很多小孩子家里都几十本。 小五看半天，选了本自己喜欢小人书，乔依时买了几本图画本和笔，打算创作连环画。学了十几年美术，画年代画册没问题。 国营饭店饭点人还是蛮多的。 三人点了一份红烧肉、青椒炒肉、西红柿炒鸡蛋、一份饺子、三碗米饭、十个馒头。 乔一时把米饭分一半给泰容，这一碗吃完胃该胀难受了。 出来时叮嘱过小五，公众场合不要大喊大叫。 小五吃到红烧肉，直对哥哥姐姐点头。 小声说：“大姐，红烧肉真好吃。” 乔一时笑道：“慢慢吃，好吃多吃点。” 小五第一次，吃到这肥瘦相间红烧肉，开心得直冒泡，恨不得摇头晃脑。 泰容毕竟大男孩，只是偶尔微笑跟姐姐弟弟说话。 同样开心的，现在吃一顿香肉，太难了，何况是半大小子和青春期男孩子，据说肚子跟无底洞一样。 国营饭店，大师傅红烧肉做得还是不错的，油渍渍肥而不腻、吃几口感觉瞬间填补了肚子缺油水的空缺，配上白米饭超级下饭。 除了馒头，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光盘行动，七零年代的粮食，被人们深深尊重和爱护着！ 第8章 县城行二 姐弟三转战县城供销社，物品更丰富了，场地更宽大，缝纫机、自行车、手表大件都有。 手头捉襟见肘先不买，带小五出来涨见识的，就是看。 看见一个认识的人，真高兴。 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蓝燕也看向乔依时瞪着大眼睛。 “乔依时？”俩人开始了搭话。 蓝燕问乔依时：“你现在干嘛呢？咱俩都多久没见面了。” “我在我们大队小学教书呢，很久没见，我都不敢认你了，你比上学时更好看，更漂亮了。” 女人没有几个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的，特别是漂亮女人夸更有可靠性！ 蓝燕是可爱型、是乔依时高中同学、前后桌、小姑娘还分享过几颗大白兔、给乔依时、家是县里的、父母都有工作。 两人聊了几句，乔依时说起小姑子准备结婚缺点东西。 蓝燕就领着乔依时，去仓库挑些不要票瑕疵品。 乔依时挑了两个暖水瓶、一个带喜子的、一对红色枕巾、五块布料不量尺寸就一块一块卖、买了三斤布头回来做鞋子、还捡了一个军绿色雷锋帽。 回到柜台又买了十双厚袜子，买了点调料。 过来一趟不容易，靠腿走来走去人都晕乎乎的，缺的东西太多，感觉都是挑的重要东西买，很克制了，回去背篓装满！ 下了班车，回到公社感觉又是，元气满满，青春美少女一枚！ 骑车走在东北乡路，北风吹着路两边白杨树哗哗响，寒意一股股袭来。 乔依时都想把雷锋帽掏出来戴上，哈哈哈哈。 “小五明天继续钓鱼啊？” 乔依时无聊让弟弟陪聊。 小五听说钓鱼立马兴奋：“去，姐、明天去钓鱼。” 这可是肉啊谁不爱吃。 乔依时对小五说：“小五、你是不是该写个作文？记录县城之行、谈下感受、不能白去一趟。” 说完才想起来，小弟才二年级，还没有作文！ 小五答道：“姐，二年级哪有那玩意！” 好吧，九岁二年级，给补补课小学跳一级。赶上第一年高考。 进了生产队远远看见前未婚夫老娘了， 老太太回头看见是他们姐弟俩，还故意往路中间走，乔依时一看，这是故意使坏呢。 小五轻声跟乔一时说：“大姐、前面是李志国老娘。” 乔依时跟小五说：“坐稳了。” 乔依时按了几下车铃铛，猛蹬车脚踏距离面前人一米远，歪一下车头从李老太身边飞快骑过去。 李老太也吓够呛，以为死丫头要撞上自己了。 小五小声道：死老太婆，故意的，道那么宽知道后面有车还走路中间。” “她想碰瓷，想撞我们车，讹钱。你平时遇到她家人躲着点。” 小五无所谓：“她敢欺负我，我就揍她孙子。”这个可以有。 乔依时笑了：“打不过就跑。” “肯定的，我又不傻，李大牛比我胖，我也不怕，他力气肯定没我大。” 回到乔家，看见奶奶小五就告状了。 “奶、我跟您说……” 乔奶奶怒道：“她敢碰你身上我不去撕烂她嘴。” 乔依时把今天战绩拿出来跟奶奶显摆。 袜子一人双，大弟的已经给他了。 乔奶奶摸着暖水壶爱不释手，紫色暖水壶、上面有几朵海棠花、掉了两小块漆。不用票六块钱很划算，自己家用。 乔依时说：“暖水瓶给你们用，红色这个给我小姑子出嫁用、掉了点漆不知道她嫌不嫌。” “这么好的暖水瓶、六块钱还敢嫌弃！” 布头分一半乔奶奶，又把几块布料拿出来比划、留下一块布、等乔妈妈回来安排，这种布不是按尺买的，够做谁的谁就有福气捡到。 晚饭后，乔依时把暖水壶、枕巾和一块白粉碎花布给了周云。 跟周云说：“这些是我和你哥给你的添妆，暖水壶有点瑕疵掉了点漆。” 周母：“多大点事，公社供销社没有票，咱都没处买”。没有关系瑕疵品都买不到的。 乔依时又给拿了块深色布给周母：“娘、这块您看着安排。” “子川以前多久写信回家一次？”信不写钱不寄，什么意思。 周母怕儿媳妇对儿子有想法，说道：“是不是出任务了？ 他以前也有几个月没给家里写信的，一时，你可以给他写信。” 乔依时想了想，“那明天我给做点辣椒酱和咸菜寄去。” 还没来大姨妈，乔依时有点怕，但是自己身体没有反应。 周云周玲两姐妹炕上，周云对妹妹说： “以后我不在家、你可不能跟大嫂作对啥的。” “我啥时候跟大嫂作对了，大嫂对咱们多好，给你添了那么多东西。” 周云对妹妹说：“你知道就行。” 周父周母房间，“老大媳妇去县里可不少花钱。” 周父：“不是给你闺女买嫁妆了吗？” 结婚时老大不都说过，给咱们多少钱给他媳妇多少吗，这些年老大也没让我们操过心，你就知足吧。” 周母叹气道，“我就是心疼老大挣钱不容易，大手大脚将来有孩子咋整！” “他们心里有数，用不着咱们瞎操心，赶紧睡吧。”周父劝老伴。 第9章 乔老师的周末 睡前进空间巡视一圈，仓库有两千多斤大米，暂时够吃了。 两亩黑土地种得有点杂，收稻子时空点地就种上急需吃用的。 棉花小麦浇点稀释灵泉、加快生长速度，赶在大雪前用棉花做件长款棉衣。 鸡鸭鹅喂灵泉加速长大，其它自然生长就行，现在灵泉大概有一百毫升，珍贵得很！ 晚上乔依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好好的活着。 闺蜜跟自己一起吃火锅，自己去李女士跟刘叔的家，老乔领着自己跟他小四吃饭，这怎么怎么可能、自己最烦老乔女人了。 乔依时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自己在这里，那顶着自己身体的难道是原主？ 乔依时喊爸爸喊妈妈，依然没有搭理她乔依时想说我有灵泉水，没有人听见！ 她喊乔一时，还是没有人理她！ 醒来后，乔依时泪流满面，屋里屋外一片漆黑，跟她此刻内心一样暗淡无光！闭着眼睛任凭眼泪流淌…… 乔一时用大酱做的辣椒酱，萝卜干咸菜，材料家里都有。 主要是加灵泉水给周子川调料下身体，军人常年训练出任务，周子川还那么拼，一个农村孩子没背景，想要提干做出成绩就是拼命训练！ 周玲给乔一时打下手。 两个小时才弄好，乔一时大出血一样加了二十毫升灵泉！辣椒酱老香了。 熬辣椒酱时隔壁大娘还八卦站院门瞅，周玲让进屋看到，姑嫂俩确实是熬辣椒酱才讪讪走了。 乔依时用筷子，给周玲夹了点辣椒酱，周玲吃到辣椒酱、直说好吃。 自己尝了口，又麻又辣加上浓郁大酱味，超级香！拌饭拌面都好吃！ 家里就有两个瓶子，乔一时装了半碗辣椒酱，一碗咸菜去乔家看有没有瓶子。 路上遇到赵大娘：“周家媳妇、咋天天看你回娘家！拿啥给你娘呢？” 好吧乔依时来后，去乔家确实频繁了些！ “我自己做的辣椒酱和咸菜，给我弟弟带点去学校。” 闻到辣椒酱香味，赵大娘手伸过来就要揭开篮子上盖着盖子盖子。 乔一时侧了下身躲开大娘魔爪。 “赵大娘咋还动上手了？ 赵大娘说：“辣椒酱能有这么香？该不会是肉吧？” 乔一时揭开盖子让赵大娘看了一眼，迅速盖上。 “手挺快。”赵大娘讪讪道。 乔一时可以不让她看，本来也不是啥好东西，乔一时不介意让她知道。免得以为她拿肉回娘家，又有得扯闲话！ 乔一时拿了一块萝卜塞到奶奶嘴里。 奶奶直说好吃：“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比你娘萝卜腌得好吃。 辣酱放了多少油！没吃闻着就香。” 没看见小弟问道，“小五呢？” “拿着你给买小人书，不知道去哪得瑟了。” 乔一时到河边，上次钓鱼地方已经有孩子占领了，她又换了个清净位置坐下没一会，一个男孩提着桶过来了。 三柱上次用小五给的蚯蚓，钓到两条鱼，高兴坏了，成了家里大功臣。 这会看见乔一时就凑过来。 “一时姐，小五咋没来？我也挨你钓啊。” 乔一时看小孩子挺有礼貌，同意了。 让三柱给看着鱼竿，自己找个斜坡躺着，双手当枕头闭目沉思。 思考小人书创作，在书店就有思路了。 人物素材生产队三爷爷。 乔三爷爷，农民抗日英雄，打鬼子时一个胳膊炸没了，身边跟着条德牧。 每年公社还会来人看望三爷爷。 这里大数人家都是闯关东时过来的，这里没有宗族，没有祠堂，乔姓在生产队有十几户，大家都知道祖籍鲁省，现在发展已经五六代。 三柱跑过来喊：“一时姐有鱼咬钩了！” 乔一时赶紧过去起竿，三柱给抓鱼，三斤多大草鱼滑溜溜她怕抓不稳，蹦河里就芭比q了。 乔一时拿段蚯蚓让三柱换上，孩子也不问，他奶奶总说跟好看的人一起变好看，跟聪明人久了变聪明，跟混蛋一起玩久了自己也混蛋！ 一时姐长得好看又会读书，听她的没错。附近几个孩子认为这边鱼容易上钩，拎着桶都往这边来了。 周子川堂哥儿子也来了，喊了声：“三婶。” 没带鱼竿，乔一时把自己鱼竿给他用。 给弟弟留一条蚯蚓，其余给孩子们都分了，都是穷闹的，怪冷的在河边守几个小时，连个巴掌大鱼没钓着。 上次三柱钓到两条大鱼，孩子们很羡慕坏了。 这里几代人都河里玩耍长大的，特别是男孩，女孩到一定岁数害羞，不像男人穿个裤衩就下水。 发大水时河里也出过人命，孩子也被父母拿抽过，叮嘱不能去水深地方玩。 三柱钓上条大鱼后，这块风水宝地就炸了。 大牛跟三柱打起来，乔一时听到动静过来时大牛已经哭爹喊娘跑了。 回来时看见十几个人，领头大牛奶奶喊：“队长，这帮小兔崽子天天从河里偷鱼，鱼都让他们捞光了。” 小兔崽子乔一时，好吧! 三柱娘骂道：“王翠花你个满嘴喷粪的。” 第10章 钓鱼风波 陆知青看着乔一时，“你们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扣这么大帽子？ 乔一时上前一把抓住陆知青，“说谁挖社会主义墙角呢？” 没打过架，乔一时小心胀扑通扑通跳，奶奶说过，农村妇女打架就是要使劲薅头发，不能怂气势得上来，打不过也得上。 “就是，小孩子钓个鱼而已！” 三柱告状，“娘，大牛还想抢我鱼。”三柱娘一听自家肉被抢，这还了得。 “王翠花你个烂心眼，坏心肠的让你孙子抢我儿子鱼。” 看见自己家孩子桶里有鱼村民，“谁家都有孩子钓鱼，啥偷不偷的。” 村民一：“就是，没下网、没捞鱼、没祸害、就钓个鱼而已。” 村民二：“可不是！谁家没有河里钓过鱼？” 乔奶奶得到消息，风风火火赶过来，“谁打我孙子？” 保护鱼的小五，“奶、陆知青打我姐，上回她还瞪我们。” 乔一时看见奶奶过来后，用力甩开抓着陆知青的手。 陆知青，我啥时候打你姐了？我怎么不知道。 三柱娘盯着陆知青，“知青花花肠子最多！” 大牛娘愤愤说，“他们钓这么多鱼，就应该交生产队。” 得鱼家长，“放你娘狗屁，你家以前钓的鱼怎么不交生产队？” 社员平时谁家钓个鱼，打个小野味自己家就吃了。 生活已经够苦了，都一个生产队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为难自己人！ 当然也有坏心眼，搞举报那一套，社员知道后肯定是躲着这种人，心眼太坏。 队长来了，队长看着这些爱惹事老娘们，看见自己孙子也拎着条两三斤鱼，特别是三柱，一条五六斤大鱼一条一斤多鲶鱼，小五也整个大鱼！ “行了，散了，河里鱼也不是养的，谁有能耐谁钓，别搞破坏，别瞎祸害就行。” 队长看着陆知青，“你们知青也有去钓鱼的，知青下乡是支援农村搞建设的，不是破坏社员之间团结的。” 大牛奶奶，“三柱还把我家大牛打哭了！得赔十个鸡蛋。” “老娘赔你个棺材板板，十个鸡蛋？你咋不去抢？你家大牛抢我儿子鱼，把我儿子衣服扯坏，老娘还没找你家算账呢！” 三柱^我衣服不是上山刮坏的？是大牛扯坏的？ 一个孩子音：“你家大牛还打过我呢！” “李老婆子，赶紧赔十个鸡蛋。”哈哈哈哈。 “对赔鸡蛋。”有人起哄。 队长说话了，“行了王翠花，你儿子在部队还是干部呢，你可别在生产队尽惹事扯老婆舌，给你儿子抹黑！都散了吧…” 这场针对钓鱼风波就这样散了，乔一时感受到陆知青深深敌意，两人连话都没说过，没有仇，剩下就是嫉妒？ 回家装好，两瓶咸菜、两瓶辣酱奔公社去了，到邮局寄好包裹，先去国营饭店吃碗面条。 供销社今天有不要票，海带、虾皮一样来一斤。 买了一斤油刚好有票，家里猪油快没了，买酒没带瓶子、直接在卖酒处、买了三个一斤半瓶子买酒，准备加点灵泉让几个老人调理下身体。 下午了肉摊只有两块肉，都是瘦多肥少！ 入乡随俗乔一时买肉也盯着肥肉，可以炼油，主要盯着五花肉可惜一直没买到。 最后三根骨头一块肉，她都买了，肉没打算吃扔空间仓库储存着。 虽然肉疼钱、但是食物可遇不可求，遇到就存些。 晚上想做水煮鱼，可惜没有配菜，没有豆芽没有没有油菜！现在唯一青菜就大白菜。 漫长冬天四五个月，家里就是大白菜和酸菜，萝卜、咸菜，土豆都很珍贵每家分到不多！ 乔一时怀里揣瓶酒，跟爷爷到三爷爷院门口，追风蹿出来了，两个招风耳竖得高高的，威风凛凛看了眼两人，转身在前面带路。 乔爷爷：“认识咱俩，不然不待让进院的，可尖了。” 乔一时进屋后乖巧喊道，“三爷爷。” 跟三爷爷说明来意后，三爷爷爽朗笑道：“有啥不行，画呗，没想到我老头子老了还能被写成书。” 乔一时跟三爷爷解释了目前只是创作，最后能不能出版还不知道。 两个爷爷在炕上盘腿聊天，听三爷爷讲，追风爷爷跟半夜进村野猪搏斗，把野猪咬死自己也瘸一条腿。 为了保护人民群众让鬼子毙了！追风爷爷死了，追风爸爸没到两岁，陪着三爷爷半夜爬雪堆埋伏敌人。 乔一时给两个爷爷倒水时偷偷加了点灵泉，希望三爷爷身体好好的。 给追风狗盆倒水时也偷偷加了点！追风吧唧着肥嘟嘟大嘴巴，一边喝一边抬头看乔一时，好像在说、水好喝、再来点。 晚上乔一时煮的白米饭、骨头炖白菜，粉条炖鱼。 这么久终于吃到空间大米快感动哭了，几十块有机大米、吃起来跟当地几块新米区别不大。 泰米饭熟时有浓浓香味、吃到嘴没有闻到的香。 颗粒饱满、饭熟后有淡淡米香味，口感没有失望，整点红烧肉汤汁或辣椒酱拌饭，不用菜也能吃两碗饭。 周父倒上一杯小酒，美滋滋。 周母，大米饭就是好吃，儿媳妇又花钱了，管不了不管了。 周家兄妹，一口米饭一口鱼，大嫂做饭越来越好吃，啥也不说，干就完了。 乔爸爸喝着小酒，开心、闺女孝顺的酒喝一口暖乎乎！ 乔爷爷看着，喝得美滋滋儿子，有点来气，想打人。 第11章 铁锅炖大鹅 乔一时让周父做了两个长方形种菜槽，一米五长，六十厘米宽。 打算在屋里种点绿叶菜，种点菠菜，鸡毛菜，韭菜。 不然一个冬天没青菜吃太煎熬！ 冬天屋里烧暖呼呼的，再稀释点灵泉浇上，应该没问题。 先发点豆芽，跟婆婆要了两斤黄豆、两斤绿豆行动起来，以前发过豆芽，不难，发一个星期就有得吃。 空间植物一天一个样，甚是喜人现在没有粮食需要收不用干活，轻松！ 乔一时每天从学校回家就画画册。忙忙碌碌挺适应，除了吃得差些，其它都能将就，包括花棉袄也穿得很带劲。 周五狠狠心，从空间拿只大鹅出来，已经下蛋了蛋都没舍得吃，留着孵仔把家禽区养满。 对周家人就说，遇到山里人，换的。 大鹅太能吃了，社员养得少，但是真的好好吃 早上五点多，乔一时就起来炖大鹅，昨晚已经收拾好，起来就开炖。真是勤快，自己都佩服自己！ 炖了五十分钟，给自己都香迷糊了。 六斤大鹅加上土豆满满一锅。 “一大早就吃肉，肯定是周家媳妇！” 邻居二：“小媳妇不会过日子，周家小子挣点钱全让她吃了，败家娘们！” 小孩子跟自己娘申请：“娘，今天咱家也割点肉吃？” “吃什么吃，不要钱不要票？” 邻居一：“这么馋，怪不得被李家退亲。” “你可别去外面扯老婆舌，小心乔大娘撕你嘴巴。” 周家人闻到香味都起来了，乔一时用饭盒装了满满一盒，打算带去给蓝燕，感谢上次帮忙，再升华下感情。 周云笑着说：一大早就吃这么好！” 周子民回道：“你也可以不吃。” 心想你不吃我就能多吃两块。 周父，默默干饭。 弟弟妹妹真啰嗦！周母，真败家，但真好吃！乔一时吃了几块鹅肉，几块土豆一碗粥，吃饱吃好，幸福满满！ 昨晚已经跟婆婆说过今天去县里，豆芽已经发好了，炒过一次，好吃！天天白菜萝卜嘴巴都淡出鸟，有菜换口味谁不高兴！ 带了两斤绿豆芽，背着背筐骑着二八大杠，穿上花棉袄、妥妥村花！ 到了县城供销社，先举着布袋包着的饭盒递到蓝燕鼻子前，让她先闻闻香味。 小声说，“大鹅。”把饭盒给了蓝燕，在供销社好好看看成衣。 款式料子很单调，冬天一片深碎花棉衣，夏天布拉吉一片浅碎花，时代特色！ 又去看了手表，一百二十块钱加票，按现在收入水平，算很贵的消费了，乔一时一个月才十二块钱、每天八个工分，工分抵粮食，每个月有粮食有工资，在公社算好工作。 蓝燕给乔一时带去仓库，俩人聊了一会。 乔一时问：“我小叔子刚高中毕业，你有没有门路买个工作？” “现在工作不好找，我帮你留意。” 乔一时知道现在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空缺等着，遇见机会就下手。 “罐头瓶有没有？” “有，一会给你找几个。”在农村罐头瓶都是稀缺资物！ 乔一时在仓库又挑了两个陶瓷罐，煲汤啥的，周家就一个大铁锅，一个双耳锅煮饭煮粥用。 挑了一条四方形围巾，三块布两个饭盒。最后看见处理一款白棉布、价格便宜、直接要一匹回去洗干净缝米袋啥的，公社供销社买了一次袋子快用完了。 乔一时跟仓鼠一样，一点一点往空间存物资，先度过这艰难六年，改革开放后她不愁赚钱。 新出的洗头膏来一斤，雪花膏两盒。把豆芽给蓝燕，又把生产队电话写下，工作有消息方便联系。 县委家属院，蓝弟弟进屋就嚷道：“咱家整啥吃的？我老远就闻到香味！” 蓝妈说道：“你姐带回来一盒大鹅肉，正在热呢。” 蓝爸进屋就问：“谁整大鹅肉，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蓝燕把豆芽炒好后开饭。 “都赶紧的。”吃完一块鹅肉。 对大孙女说：“你这朋友饭做得好吃，是个好姑娘。” 蓝小妹最淡定，默默吃饭，说话影响干饭！ “想到爷爷肯定爱吃，我都没拿回婆家，上咱家了。” 蓝弟弟夸道：“你是我亲姐，有好吃知道惦记我们。” “本来就是亲姐。”这蠢儿子不能要了！ “豆芽也好吃，臭小子，别光吃肉吃点菜。” 蓝妈说道：“这豆芽比以前买的好吃，大姑娘这朋友不错！” 几天后，大队部大喇叭喊道，“乔一时，乔一时，有你电话，有你电话，请到大队部接电话。” 响了三遍，听到自己大名，还怪不好意思的 到了大队部，乔爸说，“半个小时再打来，你等会，不是子川，说是你县里同学。” 二十分钟后，通上话蓝燕说。 “现在确实有一个工作机会，但是人家要先看看你小叔子，明天你们过来谈谈。” 乔一时说了声好的，赶紧挂断电话，电话费很贵的，一分钟几毛钱，天价电话费。 跟乔父说了后，老爹很高兴：“这是好事，得抓住了。” 第12章 收到包裹 周子民知道后很高兴，“大嫂，谢谢你。” 毕业回来后他其实挺彷徨，天天跟着父亲下地挣工分，县里工作没有门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招工。 背地里有人嘲笑，读高中有什么用！不还是下地挣工分！ “明天先去谈谈，看看对方啥条件，人家让去就有五成机会。” 周父，“对，先去看看咋回事。” 到了县里，蓝燕把他们交给爷爷就去上班了。 蓝爷爷带着他们去找人，路上蓝爷爷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王叔媳妇没了，儿子没结婚就牺牲了。 前段时间摔了腿，在床上躺半个月了，想把工作卖了，工作只卖六百，但是需要照顾他到腿好。 机械厂工作卖六百不高，放出消息七八百都有人抢。 蓝爷爷说道：“你就每天给他做两顿饭，收拾下屋，让王叔有口热乎饭吃，屋里干净点，别整得跟猪圈一样！” 王叔有两个侄子，侄子口口声声要给他养老，搬进老王家后就念叨把工作让给他，让王叔退了，老王烦不胜烦。 让侄子一家搬回去，侄子赖着不搬，最后闹到老王把那两间房扒了！人才弄走。 这王叔也是个狠人！ 一是照顾人，二是王叔侄子可能会来家里闹。 “你就把人照顾好，工作他侄子不敢去厂里闹，闹也没用，厂长站老王这边，家里他们来闹你别搭理，他们敢动手我们就报公安抓他。” 照顾人周子民肯定行，不行踢着也让他行，王叔侄子上家里闹，这个不知道子民能不能应付。 条件说难也不难，说轻松也不轻松！就看怎么选择！ 王叔家是五间砖瓦房，院里三间小房，一间厕所一间杂物。正房两间房顶大部分都扒了，也没收拾就那么破败挂着。 收拾好绝对是好房子，怪不得侄子惦记！蓝爷爷领着人直接去了王叔屋，屋里冰凉还有一股味。 冷锅冷灶有点凄凉！ 乔一时去烧炕，让周子民自己跟王叔谈，其实事就这么个事，主要让王叔对周子民有个大概了解。 王叔让侄子弄烦了，不想找县里人，怕住一段时间又赖着不走，人家一家住县里跟你扯皮，又有得烦。 找乡下的，一个人在县里好拿捏。 谈好后乔一时水也烧好了，周子民给王叔擦了个身换了一身衣服，屋里收拾一遍把窗打开通风后才好受些。 厨房里有两颗大白菜，饭这段时间找的邻居给送，小老头一个人不能自理确实凄惨！ 乔一时用自己带的粮食，煮了一锅疙瘩汤，好吧，主要是自己馋了。 棉花、麦子是浇过灵泉的，收了八百斤磨了六百多斤面粉，二百多斤棉花，大米上次拿了五十斤出来，小麦还没有吃过。 疙瘩汤出锅就闻到一阵香味。 蓝爷爷竖起大拇指，“丫头厉害，疙瘩汤都做这么好吃，哪整的菠菜？” 乔一时讲了家里木槽种菜的事。 “这事不错，种好了冬天就能有绿叶菜吃。” 蓝爷爷吧唧嘴，“鹅肉也好吃！” 周子民说道：“我大嫂做饭可好吃了。” “大鹅不好整，上次赶巧换了只，再遇到给您带一份。” 王叔吃到疙瘩汤也很高兴，胃里暖和身体也热乎。 乔一时说：“王叔，让子民给你写个字据，白纸黑字大家都放心。” 主要是让王叔放心，家里住个外人、虽然是为了方便照顾他，老人总归会不安心怕被吃绝户！ 蓝爷爷也道：“写一个吧。” 周子民赶紧说：“我现在就写。” 王叔不急：“吃完饭写，人都在这急啥！” 自己家小麦没有经过任何提取勾兑加工，浓浓麦香味，吃一口唇齿留香！乔一时吃一碗，剩下几个男人分了。 京市某驻地。 周子川刚进家属院，站岗放哨就喊：“周副营，收发室有你的包裹。” 旁边同样身型挺拔的男人，搭着周子川肩膀，“走，看看寄的啥？谁给你寄东西？” 身后几个战士也起哄道，“走走、一起去。” 几个人风风火火到收发室，拿了包裹就地打开，两瓶辣椒酱，两瓶咸菜，一张纸飞机。 周子川眼疾手快拿起纸飞机。 某川娃子：“辣椒酱我爱吃。” 说着打开盖子，一阵浓郁香辣味，盖上盖跑了！另一个战士拿了一瓶咸菜盖都不打开也跑了。 其它战士魔爪伸向另外两瓶时，周子川和孙启程赶紧护住。 战士们哈哈哈大笑，跑步追前面两人去了。 “还好我手快。” 周子川打开纸飞机，几个娟秀小楷字。 家里一切安好、勿念！ 装包裹时家里没信封，乔一时也没有太多话写，撕了一张纸简单一句话，塞包裹就行。 周子川嘴角抽了抽，她这媳妇是多穷，连一个信封都不舍得买！ 孙启程问道，“谁呀，看你笑得一脸荡漾。” 周子川淡定回道：“我媳妇，你嫂子。” “不是，老周你啥时候结婚的？我咋不知道！” “上次探亲结的。” 两人边说话边往宿舍走。 “老周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事我居然不知道。” “分子钱，你现在可以补上，不晚！” 第13章 有工作眉目 周子川探亲回来路上，遇到两个嫌疑分子，跟队里请示后一路追随侦察，跟公安局配合，捣毁了一个重大特务团伙！ 回来就升了副营，之前三个竞选人员中，李志国跟周子川并列。 李志国退婚后，立即回部队跟团政委小姨子打了结婚报告。 许多人都为周子川捏了一把汗，认为李志国升上来可能性更大！没想到周子川回家一趟都能立功！结果可想而知。 食堂，几个战士坐着一起，打好饭挖一勺辣酱拌饭里，真香，不用菜能吃三碗米饭！ 小张，“一人只能一勺啊。” 大头战士，“瞅你抠搜的，整两勺能咋滴？萝卜咸菜也好吃，配粥和馒头最好！” 小田，“辣椒酱过瘾，辣得身上暖烘烘的。” 三营几个战士围过来，“见者有份，给我整一勺…” 孙启程很好奇，“川哥，啥样姑娘把你拿下的？文工团一枝花追了你那么久，你都不动心。” “吃都堵不上你嘴。” 周子川做势要把咸菜拿走。 “别呀川哥，嫂子做饭肯定好吃吧，辣椒酱和咸菜都做这么好吃！” 周子川仔细回忆下，好像结婚后他媳妇没做过几次饭，他媳妇每天去学校，多数都是他娘和妹妹做饭。 孙启程：“你说出任务前就把随军申请递上去了？吃完饭我跟你去找政委，赶紧批了，嫂子随军我还能去你家蹭饭。” 回到公社，去肉摊看能捡点啥，蓝家人帮这么大忙，蓝爷爷对吃的很有兴趣，投其所好回报一下。 黄叔看见乔一时，乐呵呵把猪头卖她了，这玩意不好收拾，煮也费劲不会做，不好吃就白瞎了。 卤猪头乔一时也半吊子，没整过，理论上就那么回事，感觉应该没有问题！ 周家人都在家等着，听到事成，周父直说好。 “这回多亏了你大嫂，你以后可得对你哥嫂好点。” “我知道的。” 乔一时问，“家里钱够吗？” 周母赶紧道，“有五百三，还差点。” 周父想了想说，“我去跟大哥借一百。” 周父跟周大伯关系挺好的，当时周子川当兵年龄差几个月，周大伯直接给改了，有一份工作是天大好事，都乐意成全。 在农村兄弟间能走出去一个，就多一份希望。 “别去大伯家了，我借子民二百。。 能帮找到工作已经很好，二百块钱乔一时可不会说不用还，她自己还口袋空空，借可以。 周父拍板道：“子民，发工资，先还你大嫂。” “知道，我发工资就还大嫂。” 周父跟周子民去生产队开证明，再让大队长签字，乔一时交待喊乔父跟大伯父来家里吃饭。 周母跟周云在家收拾猪头。 乔一时悄咪咪钓鱼去了，不拎桶背背筐去的。 找了一个僻静地，先钓上一个四斤多草鱼放进空间，一会三柱拎着自己垂钓工具走过，看见她张嘴就想喊她，乔一时立马做了一个嘘动作。 三柱跑她身边，“一时姐，你好久没来钓鱼了。” 乔一时严重怀疑，这小子放学到河边就寻找她！ 乔一时把蚯蚓递他，三柱麻溜接过挂自己钩上，聪明孩子得利就行，不问乱七八糟的。 乔一时逗他，“为啥等我一起钓鱼？” 三柱挠挠脑袋，“跟你一起能钓着大鱼。” 乔一时问，“你学习怎么样？” 三柱说：“我没小五分数高。” 乔家几个孩子在中小学都是学霸，高中才有对手。 “你是听不懂？还是没认真听课？”乔一时觉得三柱挺机灵。 不像一些孩子十岁还赖唧唧，听不懂人话！ “上课能听懂，考试分数就不高。”能听懂说明不笨。 “你要么是马虎，考试不检查就交卷，要么是放学后不复习不看书，以后认真点多读多写，争取读到高中。” “我爹说读完小学就回来挣工分。” 农村人受局限影响，加上现在局势，认为孩子读完小学，能读书认字会算数就足够用。 “你考上了你娘会让你去读的，我看你娘挺疼你的，考不上想读也没机会，以后好好学习。” 乔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教。 钓了两条鱼乔一时回去了，对三柱说：“你回去、避着点人。” 晚上乔一时做的水煮鱼，配菜放的黄豆芽和鸡毛菜，馋这口很久了！凉拌海带丝，木耳炒鸡蛋，怕不够吃又炖了盆土豆白菜，往里加了一把虾皮。 蒸的二合面馒头。 把菜做好才空出锅卤猪头。 乔老爹吃到闺女做的水煮鱼，“行啊闺女，这鱼整得太好吃了。” 周大伯是生产队队长，知道侄子找到工作很是高兴，两个侄子都有出息，骄傲！ 周父拿出自己不舍得喝的酒，一人倒一杯，三个人还碰一下杯！ 乔父看着周子民说道，“你嫂子给你整个工作可不容易，子民好好干。” 乔爹不会埋没自己闺女功劳，得让婆家人知道，以后对他闺女好点。 周父也点头道，“嗯，这个工作多亏一时。” 周大伯感叹道，“还是有工作好，工农兵大学今年咱这里都没名额！也就在王叔家住个半年。” 乔父愤愤道，“有名额公社也来抢，抢给自己家亲戚，小学毕业，初中都考不上，就要读工农兵大学！妈的，想起来就憋气！” 周大伯叹口气，“有啥招！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们是下面生产队，啥事都是公社说了算。 第14章 工作定 乔爹气道，“我家泰容毕业，他们还搞这一套我就去公社闹！” 乔一时说：“爹不用你亲自出马，咱可以给报社写信，让更多人知道他们丰功伟绩。” 周大伯，“今晚就咱自家人，说哪了哪可不能在外面说。” 周家三姐弟，“大伯，我们知道的。”我们又不傻！ 乔一时给自己老爹夹豆芽。 “爹，尝尝你闺女发的豆芽，别激动！”周玲在一旁抿嘴笑。 乔一时看两个小姑子放筷了，让去自己屋把那两箱菜搬过来，让两个干部看看。 周大伯惊讶，“这都能种出菜？” 鸡毛菜菠菜都五六厘米了、韭菜绿油油的，马上就能割一茬！ “可以的，只要屋里温度够，我这是在家里缺少阳光，不会太长，打打牙祭就行。” 乔一时问，“别的生产队有豆腐坊，有粉条作坊，咱生产队咋啥也没有？” 周母答道：“咱生产队办过养鸡场，没办起来。” 这是创业失败了。 哪个队长不想自己生产队有作坊，有创收去公社开会也有面，社员也能好过点，一年能多分十块八块都解决老大问题。 “爹、大伯，咱们要不要尝试一下冬天种菜？冬天尽吃白菜、萝卜，咱要种出菜肯定不愁卖！” 以前听哈市室友说，冬天买两根黄瓜就十块八块，还是温室大棚已经普及情况下，东北冬天新鲜蔬菜就是贵。 “闺女，冬天零下二三十度，地里咋种菜？ 对于温室大棚，乔一时就知道理论知识，具体操作还得靠社员自己摸索。 乔一时把温室大棚原理说了一遍。 “这是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周大伯疑惑问，“这真能成？” 周子民到底是高中生，有知识。 “大棚里炉子烧到一定温度够暖和，还有阳光照射，应该可以。” “地和力气咱有，塑料膜咱去哪整？” 乔一时说道，“沪市有塑料厂，塑料膜应该也有，托人打听一下。” 乔父寻思一会说，“老周，要不咱试试？冬天猫冬一天两顿稀粥，撒泡尿没了，日子太难熬。” “我再琢磨琢磨，别到时候种不出来，钱又打水漂！” 思路给了，要不要干能干啥样，乔一时就管不了。 第二天一行人坐着拖拉机往县里去，租大队拖拉机一天两块钱，下午干完活已经没有班车了，公社到县里就一趟车。 周父周云，大伯两个儿子，周家另一个堂哥，王叔家另一个屋里炕也弄坏了，得扒了重建，把屋顶检修一遍。 坐拖拉机倒是不闷，就是风刮的脸难受。乔一时用围巾把整个脸都捂住，露出眼睛鼻子能呼吸就行！ 到了就开干，周云把王叔被褥拆洗。 蓝爷爷领着周子民去机械厂办手续。 乔一时把猪头肉给蓝燕送去。 “猪头肉，这份你拿回婆婆家吃吧，蓝爷爷那里我留了一份。” 蓝燕高兴道：“又给我拿东西！” 乔一时打趣道，“要不要？不要我拿走？” 蓝燕赶紧捂着饭盒，“咋不要，闻着就香，上次我弟弟吃过你拿的大鹅，还惦记呢，你做饭真好吃！” “可别惦记，大鹅不好整。” 乔一时调皮说。 蓝燕哈哈大笑，“夸你做饭好吃，不是惦记你的大鹅！” 把饭盒倒出来，又给乔一时塞了瓶罐头，乔一时也不推辞，朋友之间有来有往挺好。 买了块五花肉几根骨头就回王叔家了，出来一趟主要是把空间里昨天钓的鱼拿出来。 回去周云已经开始蒸馒头了，人多没法煮饭，就是蒸馒头。 乔一时赶紧整菜，木耳炒鸡蛋，炖个土豆白菜，带的豆芽和鸡毛菜，弄一个水煮鱼，香辣味吃得过瘾。 切了一斤多猪头肉，昨晚老爹和大伯都闻到香味了，一家少分点尝个味，一个大猪头剃完骨头就六七斤肉！ 除了水煮鱼，其他都是乔一时指导小姑子动手。 可不能让自己变煮饭婆。 周云做菜就是现在人通病，不舍得放油、调味品不全食材匮乏，很多菜品没见识过肯定不会做。 十个人三荤一素吃精光，拖拉机手到这也帮着一起干活，完事还得拉一行人回去。 水煮鱼出锅闻到香味，周大哥就直咽口水，猪头肉色泽红润肥而不腻，吃一口唇齿留香、第一次卤猪头肉乔一时心里没底加了两滴灵泉。 水煮鱼鱼片鲜嫩，又麻又辣，最后汤汁都让几个人粘馒头吃了。 熟人帮忙干活不给工钱，尽量饭菜做可口些，让人吃饱。 饭后，休息半个小时唠会嗑，大家又开始干活。 乔一时其实是困想睡会，没地方！ 骑着王叔自行车溜达去看泰容，给泰容拿了二十斤大米，一瓶咸菜五块钱。 “大姐，你咋又给我拿大米？上次拿的还有呢。”这小子肯定是省着吃的。 “给你就吃，瘦跟个麻秆一样。” 乔一时把周子民买到工作事，跟泰容说了。 蓝爷爷吃完午饭，拿着自己那份猪头肉美滋滋走了。 晚饭是红烧肉炖粉条、骨头烩酸菜，凉拌海带丝，二合面馒头。 今天除了肉其它食材都家里带来的，儿子有工作，婆婆掏东西也爽快。 五点多干完活，吃过饭一行人带着工具就往回赶，子民铺盖都带上了，直接住下明天上班。 回家周小妹已经烧好水了，乔一时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解乏！ 第15章 决定搞大棚 下了一场小雪，气温骤降。 乔一时想把帽子戴上，周云笑她怎么也得下大雪才戴棉帽。 好吧，乔一时觉得已经冷了，对于东北来说只是开始！ 乔一时让周云给做了件长款大花棉衣。 乔一时画的图，宽松版里面加了根绳子，需要时可以系上，虽然有些笨重但真的很暖和。 现在没有做长款棉衣的，费棉花，除非穿军大衣或仿军大衣。 周队长考虑过后还是决定干，干才有希望。 召集几个生产队干部商量。 一小队队长，“大冬天能种出菜，我咋不信。” 二小队队长，保持中立。 三队队长，“那就干，畏畏缩缩啥事也干不成。” 一队长，“说得容易，上次养鸡场不记得了？ 三队长是个有干劲的人，“能不能别老提养鸡场？我看这事行，反正我们冬天也没事，试试呗！” 二队长，“这得多少钱？咱帐上还有钱吗？ “有二百六，我闺女种的韭菜都割一茬了，我看这事行。” 乔一时被喊去队长家，屋里一群人跟吵架一样热闹。 乔一时又把大棚原理说了一遍，把自己画的图递给大伯。 一队长问，“你能保证成功吗？”乔一时无语了！ 乔会计气得想打人，“奶奶个腿，媒婆给你介绍对象，还得包你生孩子？” 屋里人哈哈大笑，缓解了紧张气氛！ “我闺女就给个建议，干不干，怎么干都咱们自己的事。” 乔老爹给力，必须得维护自己闺女。 周大伯也道：“这事认可了咱就干，成不成跟子川媳妇没关系。” 讨论一圈又转到钱上，生产队账上就那二百多。 乔一时又给讲了集资的事。 钱的事暂时解决，到材料环节了，乔一时记得生产队有沪市知青，先广撒网试试。 两个知青被请到队长家，看见一群人有点懵，以为自己犯什么事了。 乔一时跟他们把情况说了，男知青汪建军说，他大舅妈的堂妹在这个厂工作，一下有眉目了。 让汪知青联系一下家里，事情得一步一步来。 进入十二月，下了一场大雪，乔一时大棉袄大棉帽，终于闪亮登场了。 老暖和了，她觉得自己是最靓的仔，别人看她可能觉得违和，哈哈哈。 学校放假了，两个多月假期，悠哉悠哉。 乔一时给婆婆拿了十二斤棉花，给乔妈妈拿了三十斤，说是托人弄的，乔妈妈要给钱乔一时没要。 队长领着汪建军去大队打了电话，几天后得到消息，厂子里有生产塑料白膜。 仓库开会，一群人叽叽喳喳，队长把种大棚事情讲完，下面炸了，什么声音都有。 乔一时都替队长脑袋疼。 李婆子，“队长，俺家没钱，俺看这事不靠谱！” 村民一，“俺看也不靠谱，大冬天还能种出菜？” 起哄村民，“李婆子，你儿子不是军官吗？怎么会没钱！” 三柱娘，“怕咱去她家借钱，哭穷呢！” “咱生产队也应该发展点啥，队长，这事试试。” 还是有社员想自己生产队有额外收入。 乔会计，“该说的都说了，赶紧筹钱吧，怪冷的！” 周队长，“乔会计在仓库登记，谁筹多少都会念出来，让大家听听，别到时人家多分钱，你们又眼红。” “也有可能把裤衩赔了。”社员们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周队长二十、乔会计二十、乔一时二十、周父十块、一队长两块、二队长五块、三队长十块、三柱家十块、知青汪建军十块… “有十八户没筹钱。” 乔老爹跟队长说。 “已经很好了，大部分社员都支持。”队长很满意。 去沪市重任又落在乔一时身上，乔一时真不想大冬天出远门。在家搞搞创作给小五补补课，小日子挺舒服。 乔一时不是个多有奉献精神的人，到了这里慢慢融入，才升起一丢丢社会主义主人翁精神。 习惯了冷漠、习惯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是没有爱心不是不善良，而是害怕麻烦，讨厌麻烦。 去沪市三个人，乔家父女知青汪建军。卧铺是不可能舍得买，现在不是干部没有门路也买不到卧铺。 火车上味道必须是有的，那么多人一个车厢没味才怪，特别是这种长途火车！ 三人坐的是三座位，乔一时靠窗，乔老爹坐中间位置汪建军靠边。 没什么看的乔一时上车看了会，靠窗睡了，有老爹在身边，没啥不放心的。 十一点上车。 午饭不吃直接吃晚饭，一人一个煮鸡蛋，乔一时让小姑子烙的，葱油饼蒸的白面馒头，还炒了一盒绿豆芽。 汪建军是公费出差，不准备吃食队里包，乔老爹是闺女不让准备。 虽然凉了三人还是吃得嘛香，葱油饼和馒头都用油纸和布袋包好，凉了也软和，配上辣椒酱，喝点温水解决一顿饭。 现在出门多数都自带干粮，为了省钱。 “乔老师，你这饭菜做得真好吃。” 汪建军是个健谈小伙子，上车就听他跟乔老爹唠热火朝天。 “我小姑子做的，好吃吧？好吃多吃点，咱们先把自己带的干粮吃完，再去餐车吃。” “去啥餐车啊，咱带的饼子馒头省点够了。” 现在人出公差能省则省！特别是乔老爹这种生产队没钱的。 第16章 海市行 “时间长饼子啥就硬了，你愿意啃硬饼子你就啃，我跟汪知青吃餐厅，刚好还有人看行李。” 这小棉袄一点都不暖和，我不就客气一下！乔老爹很委屈。 汪知青看着父女俩打嘴仗，挺逗。 坐累就起来走会站会。现在出行大家都是大包小裹，行李架、地上都满满当当，车厢里除了半夜其它时间都好热闹。 三人换班休息看行李，虽然不值钱丢了也闹心。 餐车饭菜还可以，跟国营饭店固定供应一样，出门在外，有口热乎饭吃就自足。 火车到站，乔一时松口气，硬坐坐久了实在难受。 三人不急不抢跟后面走就行，下车前乔一时就把厚棉衣换上薄的。 让乔老爹换，人家光棍说，没有、没带。 好吧！本来就乡巴佬，也不怕被别人认为！不换就不换吧。 几人搭着公交车，去了汪知青家附近一个招待所。 汪知青下乡一年多第一次回家，给两人送到就回家了。 乔一时要了一个单间，乔老爹非要住四人间省钱，让乔一时怼了才住的两人间。 乔一时洗了个热水澡才舒服，海市屋里没有取暖设备，也冷飕飕，上床睡半天才暖和！ 父女俩出来时钱分了两份，一人带一半以防万一，到招待所乔老爹还要自己保管。 “爹、我这单人房比你哪安全。”乔一时苦口婆心劝说老爹。 “你娘把裤衩口袋都缝死了，没事。”乔老爹固执道。 “你睡着，同屋把你裤衩割开，偷了钱跑了你找谁去？” 劝半天乔老爹才愿意把钱交闺女保管！ 睡了会，乔一时才起床找乔父。 乔父正跟同屋聊得起劲，看见闺女找自己，热情给同屋介绍。 “老弟，这是我闺女。” 乔一时喊了声，“叔叔好。” 中年男人回了声，“好好。” 然后又对着乔父说道，“大哥，你生了个好闺女啊，赶紧跟你闺女吃饭去吧，晚上我们继续聊。” 乔一时很好奇乔父跟人聊啥了，一会功夫称兄道弟！ “爹，你跟人说啥了？不会把咱带多少钱来的都说了吧？” “埋汰谁呢？财不外露，家丑不外扬，从小我不都教你们了吗。” 好吧，老爹还是我老爹。 “那你们唠啥？乔一时好奇老爹跟人聊啥那么起劲。 “唠我有五个孩子，四个儿子，说已经有两个读完高中，说咱家下大雪了。”她爹这算不算社牛？ “那个叔叔干啥的？” 乔父回道，“棉纺厂的、住这两天了，说是过来看啥机器的，羊市人。” 一会功夫唠得明明白白，他爹也是人才！ 父女俩在招待所食堂吃了碗面，坐上公交准备去这里百货商店看看。 到底是大城市，满大街骑着自行车出行的，偶尔也能看见辆老爷车，路上还看见有交通警察在执勤。 几层楼的百货商店，人很多，大家都在挑选自己需要商品，成衣质量款式更好看，布料颜色更鲜艳，当然价格也更贵！ 乔一时买了两块灯芯绒布料，打算做春秋裤子。 买了一块浅菜绿打算夏天做裙子，在县里供销社没有看见过。 逛商店就能看出这里女人时髦，已经看见有少量烫发，烫发基本都是齐耳短发、没有看见大波浪。 琳琅满目商品，看得乔老爹啧啧称奇，“闺女，这东西也太贵了！ 除了友谊商店，就是这里东西最好最贵了。 囊中羞涩，乔一时领着老爹把几层楼都逛一遍，主打一个开眼界。 回到招待所吃过晚饭，乔一时早早钻被窝，真冷！想念东北大炕了，烧热乎了都烫屁股。 乔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 可是身体没一点反应，能吃能喝！经过灵泉调理皮肤细腻白皙，粉里透白。 奶奶更圆鼓，腰和肚子都长肉了，以前还是太过清瘦，长点肉人显得饱满一些！ 一大早汪建军就过来了，三人直奔厂子。 到了厂子先找的汪建军舅妈堂妹，汪建军舅妈堂妹很热情的给几人领去找销售员小李。 乔老爹拿出介绍信，小李让仓库保管员登记后就可以看货。 咋说呢，现在的技术肯定没有几十年后先进，乔一时摸了一下有点薄，没有以前视频里看到的那种柔韧度和厚度！ 乔老爹看后很满意，要了两亩地的量。 整整十捆分量不少！汪建军又去外面雇了辆人力板车，几个人费了一番力气才搬车上。 离开时跟小李留了地址和电话号码，方便以后联系。 东西运回来后，几个人又给搬到二楼乔一时房间，回去又得搬来搬去，上车下车都要搬，现在做点事太难了，累死个人！ 本来乔一时打算休息一下，明天领乔老爹去外滩逛逛，后天再回去。 乔父跟闺女唠叨，“闺女啊，生产队事多，搁这多待一天多花一天钱啊。” 乔一时看着自己老爹，“亲爹啊，生产队驴都没这么使的！” 汪建军在旁边跟着乐，看他们父女逗。 “闺女，上了火车你尽管睡觉，啥也不用你管。” 老爹是真想回去，家里一摊事等着他。 乔一时能怎么办，自己老爹，顺着吧。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大城市再好也阻挡不了乔父迫切回家的心。 第17章 捡个小正太 汪建军陪乔老爹买票去了。 乔一时去买菜，其实是找机会拿只鸡出来补补，现在还不能达到肉类自由，一直在繁衍状态，不舍得吃。 晚饭借招待所厨房给加工费。做了个小鸡炖蘑菇，炖好后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装了满满一饭盒留明天车上吃。 乔老爹还邀请了同屋刘叔一起吃饭，两人聊得挺投机。 乔一时第一次吃到自己养的小鸡，不光是美味还有满满成就感，蘑菇都是山上采晒干的，肉嘟嘟的好吃。 第二天一大早，汪建军刘叔加上一个雇佣板车师傅，几个人帮忙把东西给弄上火车。 给汪建军批了一个星期假，回来一次不容易生产队现在也没活。 给队长打电话了，下车他派人接。 火车快开动她老爹还跟窗外刘叔喊。 “兄弟，有机会一定到俺们哪嘎溜达啊。” 乔一时好笑，她爹是个社交达人。 “你刘叔人老好了，昨晚吃了咱小鸡炖蘑菇，给我塞了一瓶麦乳精一瓶罐头，我不要他都生气！” “爹，小鸡是我花钱买的，刘叔给的回礼是不是有我一份？” 乔老爹大方道，“都给你，这次你可搭不少钱。” 回去可没来时消停，坐的是四座位这侧。 对面两个座位坐了四个人，奶奶抱着孙子，小姑娘屁股就搭着妈妈座位边边坐着，被妈妈挤得没有位置就站着。 乔一时瞄了几眼，脑袋往窗边一靠睡觉。 闭着眼睛就听对面小男孩喊奶奶，要吃鸡蛋糕，一会要喝水，婆婆就训儿媳妇。 “你死人啊？我大孙子要喝水你没听见啊！” 听动静儿媳妇找东西接开水去了，乔一不睡了，掏出两个煮鸡蛋，跟乔老爹一人一个。 对面男孩看见鸡蛋就喊，“奶，我要吃鸡蛋。” 乔一时也没看对面人，咬口鸡蛋看窗外面。 老太太，“乖孙，回家奶给你煮鸡蛋吃啊。” 对面坐个熊孩子，吃点东西都不消停。 晚饭，等对面吃完消停了，乔家父女才开吃。 乔一时早上煮了大米饭捏成了简易版饭团，只有黄瓜和胡萝卜，切碎跟米饭搅拌后捏成团就行。 无视对面男孩哭闹，艰难吃完一顿饭。 有人在对面盯着、哭闹着要吃鸡肉！虽然烦躁分是不可能分的。 怜悯之心乔一时有，不多、得分人。 对面男孩明显不在她怜悯范畴。 孩子一看就是家里宝贝，人家有奶奶疼。 第二天早上对面下车，感觉车厢里终于没那么压抑了。 进入东北一马平川，看见广阔大地上的雪就觉得亲切。 离家越近父女俩心情也跟着舒畅。 乔一时坐过道看见斜对面六座位置，一对五十多岁男女抱着个小男孩。 应该是早上上车，乔一时对面换人后溜达发现附近座位换了不少人。 小男孩一直睡觉，不哭不闹。 乔一时觉得，同样是孩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看看已经下车那个小霸王就没有消停时候，再看看人家喂完水就睡觉。 女人也是坐的过道位置。 一身土布棉袄很是陈旧，脚上布鞋打着补丁。 怀里抱着半躺着的孩子，孩子脚上一双黑色小皮鞋特别打眼，军绿色棉衣，一身没有二三十块是买不来的，县里供销社乔一时都没看见过。 其实乔一时也没有小皮鞋。 嘤嘤、实惨。 男人棉袄打着补丁，脚上布鞋还是单的，啃着玉米面饼子一会看看孩子，女人看乔一时看向她，抱紧孩子头转向男人方向。 男人看向乔一时这里时，乔一时心里毛毛的，心里慌得一批脸表情不能怂，再跟女人对视时乔一时朝她微笑了一下。 不对劲，乔一时跟老爹换了位置。 悄咪咪写了张字条，塞对面女人手里，对面女人疑惑看向乔一时，乔一时示意对方看字条，女人看完字条。 悄摸让自己老公看见内容，几个人假装在聊天。 一会对面男人，拿着搪瓷缸接热水去了。 男人接水回来后，大概二十分钟两个乘警和两个列车员过来查票。 乘警把两人带去乘警室询问，乔一时和对面小夫妻也跟后面去看看咋回事。 男人一口咬定是自己孙子。 给两人分开问话，孩子信息对不上。 列车员弄了一通，小男孩睁开眼睛迷糊看一眼又要睡过去！孩子肯定喂安眠药啥的，不然好不容易弄醒又闭着眼睛。 乔一时给喂了灵泉水，十几分钟男孩醒后就哭。 几个人哄都不好，妈耶！也是个小魔头不是天使！乔一时又给喝一口水，人不哭了就是要乔一时抱着，换人就大哭。 乔一时指着那对老夫妻，问是不是爷爷奶奶，孩子摇头。 乔一时问他几岁，孩子伸出小手，手指头伸直压下拇指剩四根手指，问爸爸妈妈名字，不回答，问爷爷奶奶，不回答。 看着很聪明不像有毛病啊。 乔一时又指着自己问，是姐姐还是哥哥，小男孩看她一眼好像说，是你傻还是我傻？ 最后乔一时说，不说话就不抱，孩子才奶声奶气说了一句。 “姐姐。” 第18章 到家啦 乔老爹看见闺女，把小男孩抱回来一惊。 “闺女啊，孩子咋给你了？ 乔一时跟老爹解释，“孩子一直哭闹，我就给带一会。” 一起抓过坏人，跟对面小夫妻算熟了。 夫妻俩吃饼子时乔一时把自己咸菜让他们尝尝，递给男孩一小块，小男孩蔫蔫摇头。 乔老爹去餐厅买回来的饭喂也摇头！ 乔老爹，“多好的饭菜都不吃。” 二米饭西红柿炒鸡蛋，确实是好菜。 乔一时把剩下一个鸡蛋，用勺分成几小块喂一口，吃了。 乔一时摸出麦乳精泡时，乔老爹直瞪她。 泡了半碗麦乳精小家伙喝了，还是个挑嘴小家伙。 抱了一会乔一时胳膊都酸了，让乔老爹抱，孩子不干，就是哭，谁抱都不行。 乔一时头都大了，只能让小男孩坐自己和乔老爹中间位置，看着点。 快到站，乔一时把孩子抱去给乘警。 小男孩哭着抱着她不松手，谁抱也不行。 乘警跟乔一时商量，能不能让孩子先跟着乔一时回家。 那对老夫妻也不知道孩子家在哪，老夫妻儿子生不出孙子，老太太姐姐闺女在城里，写信说知道有家儿子多养活不了，人家愿意分一个出去。 老夫妻俩赶到市里，招待所住了三天，一个男人把孩子交给他们，他们给了五十块钱，男人把药给他们让给孩子吃，不然孩子要哭闹找爹娘。 老夫妻已经被扣下，要等这趟车到终点站，才能调查核实孩子身份。 最多半个月就把孩子接走，又给了乔一时几张粮票。 就当日行一善吧！ 到站时小夫妻，旁边两位大哥都来帮忙，帮父女俩把东西搬下车，他们还得回车上继续赶路。 乔一时很是感激，现在人多数都热情淳朴。 下车后冷风嗖嗖，戴上帽子两边耳包放下来，用围巾把男孩头包上露眼睛就行，不然一会坐拖拉机可招罪了！ “乔会计。” 周大哥周二哥和拖拉机手跑到他们跟前。 得，又是原班人马，搬东西装车回家，五点钟天都黑了，到家还得两个小时。 看见乔一时身边小豆丁，很是诧异，乔一时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这么好儿子父母舍得送人？” 周大哥不信。 “也可能是偷的，孩子还穿着小皮鞋呢。” 周二哥说。 乔老爹，“生产队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把材料买回来。”生产队挺速度！ 乔一时搂着小男孩问，“冷不冷？” 男孩摇头。“冷了告诉姐姐，以后要自己开口说话，不要只是摇头，知道吗？” 男孩大声道：“知道了。” 到生产队先给乔一时送回家，这趟沪市之行也算圆满完成任务！ 乔一时进屋到炕上暖和一会，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大冬天坐拖拉机特遭罪！ 周家人看见小男孩也一顿问，听乔一时解释后。 周母：“这么小孩子丢了爹娘得急坏了。 周云给两人做了疙瘩汤，热乎疙瘩汤一碗下肚，身体都暖和了。 这长途火车买不到卧铺太难受。 乔一时喂了男孩几口嫌麻烦，把勺子递给他自己吃，看姐姐不喂孩子拿着勺子自己慢慢吃着。 周母把四十块钱和一封信递给乔一时。 “子川寄回来的，还有你的信。” “谢谢娘。” 乔一时没客气的收了，都是以前定好的，公公婆婆有自己一份。 “你叫什么名字？” 在车上时孩子不太精神，问什么要么不回答要么摇头。 小男孩一勺一勺吃着疙瘩汤，又是老样子不答话。 周父看着小男孩，“这孩子不爱说话？” “估计是，等他想说就说了。” 乔一时对小男孩说，“喊爷爷，奶奶。” 小男孩看着周父周母，奶声奶气喊道人。 “爷爷，奶奶。” 老人家都喜欢孩子，特别是好看干净的孩子。 “好，搁家里好好待着。” 周玲指着周云，“这是大姑，我是小姑，叫声小姑。” 小男孩停了一会儿才开口，“大姑，小姑。” 乔一时把周子川信打开，一张纸没满。 开篇是乔一时同志你好… 周子川写到，前段时间出任务了，所以没给家里写信，她寄的辣椒酱和咸菜收到了，很好吃，自己提干了，已经在申请随军。 乔一时把周子川提干消息告诉公公婆婆，她不知道周子川有没有给公婆写信。 周父听到儿子提干很激动。 “好好，老大有出息了，申请批下来，老大媳妇你就去随军。” 周母，“去吧，赶紧生个孩子，总分开也不行，子民也有工作了，家里你们尽管放心。” 周云周玲也很高兴，周父套上棉袄就往外走。 “我上大哥家坐会。”周父走后。 周玲说，“爹肯定去跟大伯说大哥提干的事。” 周母笑着说：“你爹高兴，你大伯知道你大哥提干肯定也高兴！” 在农村这算大喜事，一个家族的荣誉！ 第19章 确定怀孕 乔一时泡了个热水澡，舒服！ 给小男孩简单擦洗一下，没敢给洗澡太冷怕感冒，她有空间作弊不怕，冬天小孩子想洗澡就中午洗。 一觉醒来，看着紧挨着自己熟睡的小孩子，睫毛很长、头发黑亮小脸清瘦。 昨晚本来让跟公公婆婆睡，孩子死活不干就跟她，没想到自己还挺招孩子喜欢。 进空间溜一圈，仓库有十多个西瓜，香瓜两筐，西瓜还没吃过，香瓜倒是吃了几个，不符合季节东西她也不会拿出来。 小心使得万年船，谨慎点安全！ 第一批孵化的鸡鸭鹅也有几斤了，数量不多每样十只，加上第一批，队伍在慢慢扩大离吃肉自由越来越近了。 鱼繁殖是最快的，当初扔了几条大鱼，现在一群小鱼游得可欢实了！ 从空间拿了些东西放柜子里，再回被窝躺会。 小家伙醒了，睁开眼睛看看乔一时喊。 “姐姐。” 乔一时看着小家伙，“昨晚睡得好吗？” 小家伙点点头。“你没有名字吗？” 乔一时坚决不相信，有人不知道自己名字。 小家伙又不出声了，小孩子真难搞。 乔一时自顾自说道，“我家有五个孩子，我有四个弟弟，你就跟着我们排，叫小六怎么样？” 小家伙睁着大眼睛看着乔一时，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小六，要不要去嘘嘘，尿尿？” 小六点点头，乔一时去外面拿了尿壶，把小六抱下炕就在屋里尿，完事再把尿壶拿出来。 一会让婆婆给小六做个雷锋帽，小棉鞋，保暖。 早饭后小五就过来了，“大姐，海市好玩吗？” “好玩，百货商店有县里十个供销社大。” “我滴个乖乖，也太大了，爹说好几层楼呢！” 小五看着小六，“这就是那小孩啊？ “嗯，叫小六。” 又对小六说：“这是小五哥哥。” 小五摸着小六头，装老成道，“叫哥哥。” 小六乖乖叫人：“小五哥哥。” 小五，“乖啊，以后哥哥带你钓鱼，给你看小人书。” 乔一时给两个弟弟一人泡了一杯麦乳精，加点灵泉。 早饭小六就喝了几口粥，饼子不吃。 小五，“麦乳精真好喝，又香又甜。” 给小五上完课，又拿出香瓜几个人一起吃。 小五：“姐咋现在还有香瓜呢？” “在海市买的人家那里不下雪，现在地里啥菜都有，我就买了几个爹都不知道，你可别出去说。” “小六，好不好吃？” 小六也吃得欢，小口小口啃着。 “好吃。”空间出品没有不爱的！ “姐，一会钓鱼吗！”乔一时有点懒不想去。 “冷了不想去。”乔一时懒懒道。 “有啥冷的，河里上冻我们还去凿冰窟窿钓鱼！” 上山下河这些都是农村孩子乐趣。 这小子应该是馋肉了，那就去吧弄点鱼让家里人打打牙祭。 下午小六帽子棉鞋做好了，非要跟着一起去钓鱼。 那就一起去吧，小孩子天天窝家里也无聊。乔一时穿着自己长棉衣，把小六也捂严严实实，小五帽子都不戴人家说不冷。 路上遇到周大哥儿子，大胖上次用乔一时鱼竿钓了一条大鱼，老有成就感了，看见他们去钓鱼。 赶紧说道，“三婶，我也跟你们钓鱼去，我回家拿鱼竿。” 这是都馋肉了。 乔一时道，“我们慢慢走，你一会追上来。” 河边有人在洗衣服。三人去了以前常去地方，刚下完竿大胖就跑过来了，乔一时把蚯蚓给大胖。 大胖接过蚯蚓说道，“谢谢三婶。” 下完竿乔一时就在河边走走，让自己暖和一点。 走两圈就听到小六兴奋喊道，“有鱼了，有鱼了！” 这么久第一次听到小家伙声音这么大。 乔一时赶紧过来看看，多大的鱼让小六这么兴奋。 原来是大胖钓到一条六七斤鱼，确实不小。 “可以啊大胖。” 乔一时给大胖比了一个大拇指。大胖兴奋脸都红了。 “我都快抽不动鱼竿，还是小五帮我的。” 这么大鱼家里每个人都能分一大块。 小六是真的高兴，一会去看看鱼竿有没有咬钩，一会又跑过来看大胖桶里的鱼。 小五跟小六说，“别急啊，哥一会给你钓一条更大鱼。”这小子真敢吹 看有鱼咬钩拖着绳子动，乔一时说。 “小六，起竿。” 小子有劲双手抓着竿往上拖，小五和大胖赶紧过来帮忙，一个起竿一个抓鱼。 小六看着自己桶里鱼，“我钓到鱼了。” 给孩子高兴得话都多了。 等小五也钓到鱼，乔一时就喊回家了。 乔一时把小的那条，让小五送去给三爷爷，留一条三四斤的够吃了，今天最开心的是大胖和小六。 回来感觉困，乔一时就搂着小六睡会。晚饭是周云做的，把茄干泡好炖鱼。 吃一口鱼，乔一时就感觉腥得很，恶心想吐。 婆婆看见她这样难受，把人叫一边询问月事多久没来，听到两个月了没来。 高兴道：“你应该是怀孕了，吃完饭让你爹把梁大夫请来把把脉。” 乔一时吃不下去饭，就回屋躺着了。 小六看乔一时不吃饭也要来陪她，小家伙还怪贴心的。 乔一时说自己钓的鱼好吃，他才去吃饭。 周云给泡了汤拌饭，又给选了两块鱼肚把鱼刺挑了，拌饭里小家伙吃了小半碗。 梁大夫给把脉后说是怀孕了，应该是双胎，三个月后再把把脉确认一下。 第20章 二姐被打 周母听了梁大夫话，直说好好。 又问梁大夫要不要开点啥药喝。 梁大夫是大队赤脚大夫，附近村民有个头疼脑热，小病小灾都是找他看的。 据说以前是在大地方给人看病，看时局混乱人家就回老家来了。 大队里有大夫是好事，老梁家根在这里。以前梁爷爷就是大夫，现在梁大夫又带小梁大夫。 “她好好的，吃啥药？平时多吃点有营养东西，注意点就行。” 送走梁大夫，乔一时还在迷糊中，这就怀上了？还是两个！还以为是自己来后吃好点才长肉的！ 接下来几天乔一时就在家待着，哪也没去。不是保胎就是人有点懒，爱睡觉其它一切正常。 每天给小五上上课，画画册，三人在屋里偷吃点零食。 周母养的鸡现在还在下蛋，往年冬天鸡就不下蛋了。 每天有三个鸡蛋，周母都大方让乔一时吃。 乔母又给拿了两斤鸡蛋，让闺女补身体。 好吧，两个母上大人拳拳爱意，都在鸡蛋里。 乔一时馋那种宽面了，让周玲打下手擀面，小六也在旁边瞎忙活，小家伙跟着乔一时吃小灶，天天喝灵泉水小脸都长肉了。 煎三个金黄荷包蛋，加水煮开放面条最后放鸡毛菜，在碗里放点葱花出锅。 自己擀的面就是好吃，乔一时拿的是空间面粉，有弹力有嚼劲，虽然面条擀得不均匀不好看，加上辣椒油吃得脑门都出汗了。 小六也拿着自己小碗小筷子，吃得可高兴了，刚到时筷子还拿不稳当，几天就练出来了。 每天都会问乔一时钓鱼啊！三人在屋里吃得热火朝天。 小五跑进院边跑边喊，“姐、姐。” “干啥？火烧眉毛了，叫魂呢！” 进屋就对乔一时说，“二姐带着孩子回来了。” “咋回事？” 正常回娘家，小五绝对不会是这语气！ “被她婆婆打了，大哥去喊大姐了，三姐也来了，娘让我来问问你回不回去？” 乔一时一听二姐被打也气愤。 “回啊，剩口面你吃不吃？” 还剩小半碗乔一时吃不动了。 “你要吃不下，我就替你打扫了” 现在粮食精贵何况是细粮。 半大小子可能吃了，每顿饭也就吃个七八分饱，在外面跑两圈消化了。 小五几口吃完面条汤也喝光，没有嫌弃是姐姐剩下的！ 几人到二伯家时，屋里已经聚集一群人了，吵吵嚷嚷的。 大姐看见乔一时招呼道，“小四，过来挨着我。” 乔大伯家三个孩子，老大乔泰国26岁，老二乔大梅24岁，老三乔小梅21岁。 乔二伯两儿两女，老大乔大敏24岁比大梅小月份，老二乔泰军22岁，老三乔小敏19岁，老四乔泰民16岁。 乔小梅来了也挨着大梅，姐仨站一起，炕上没地方坐了。 乔一时看见二姐坐炕上，怀里抱着小女儿大女儿也紧挨着自己娘。 娘几个都瘦骨嶙峋跟难民一样。 二姐穿着打补丁旧棉衣，两个孩子更是补丁摞补丁。 二姐脸上还有抓痕。 大娘抓起二姐手，把衣袖往上扯了扯，露出二姐胳膊上印痕。 “看看，身上还有不少呢！刘家太欺负人了，哪有婆婆小姑子合伙打儿媳妇的，还不让吃饭，不让回娘家，这是要搓磨死人啊！” 堂伯娘说道，“不让回娘家是怕回来摇人。” 乔奶奶说道，“刘家这是要上天，等会去你们使劲揍，妈的，当我们老乔家没人？” “一会使劲揍刘婆子和那个恶毒小姑子，一个没出嫁姑娘这么嚣张跋扈，看我今天怎么收拾她。” 大姐打架最猛。 乔一时听到就是打架出气，后续呢。 二姐在哪个家怎么生活，她本来就是性子软绵，加上生了两个女儿没底气，总觉得低人一等，婆婆小姑子欺负，大嫂也不拿她当回事。 乔一时出主意。 “给二姐出气是其一，第二得要赔偿，三十五十不嫌少，一百二百不嫌多，得狠要补偿，让她们以后不敢打二姐，得让别人知道咱乔家出嫁姑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乔一时又问二姐，“你还想不想跟二姐夫过了？想过就分家，自己当家作主，别跟刘婆子搅合在一起。 不想过就离婚，自己挣工分养活自己，本来你工分也没少挣！” 二伯娘听到说离婚，慌了。赶紧说。 “去教训教训人就行，没到离婚那步，哪能随便离婚。” 乔一时知道二伯娘想法，和现在很多人一样想法，觉得吵架打架正常。 不把人搓磨死，搓磨残就是没到离婚地步！主要是害怕别人风言风语，离婚后没有地方去，没有归属感…各种因素。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隔壁生产队去了。 大哥泰国媳妇不想去被大姐训了。 “今天二伯家有事你不出头，以后你家有事别人也不为你出头。” 大堂嫂只能乖乖跟上队伍。 第21章 为二姐找场子 乔一时怀孕了不让去，小敏订婚了大姑娘不让去，乔爷爷乔奶奶年纪大了不让去，双胞胎初中生不让去，小五是非要跟去，除了小孩子其他人都去。 又喊了乔姓几个高大能打汉子，几个平时力气大婶子。 一群人进了刘家庄直奔二姐婆家，两个大汉一脚踹开刘家门。 刘婆子在屋里骂骂咧咧，几个大娘冲进屋抓住刘婆子头发，巴掌直接抽刘婆子脸上… 大梅小梅得到二姐暗示，冲进屋把炕上睡觉刘美香拖下炕，对着刘美香脸左右开弓。先胖揍一顿再讲理！ 大梅骂道，“你个小贱蹄子，给我二妹打得三天下不来炕！边骂边往刘美香身上招呼。 刘大哥听到自己娘和妹妹哭喊声，出房间就被大伯和几个男人按住。 刘家男人不动手，乔家男人也不动手，讲规矩！让老娘们上。 刘大嫂听到有人来自己家闹事，赶紧回家。进院看见几个男人守在自家院门口，胆战心惊进去，没人拦她。 乔老爹慢悠悠说。 “赶紧去看看你婆婆吧。” 刘大嫂进屋就让乔妈领人按住，先甩两巴掌。 “听说轮到你做饭，你就克扣我们家大敏娘几个粮食？” 有人往刘大嫂身上踹了两脚。 乔妈说，“都是儿媳妇，你咋那么能耐当起家做起主来了！衣服都是大敏洗！” “我们乔家姑娘是你能欺负的，当她没娘家人呢？” 乔母看见侄女娘几个惨样就火大。 看见乔家几个大汉守在院门口，刘家庄人就远远看着，没人敢进院找打。 打够了，把刘婆子刘美香刘大嫂整一个屋。 等着刘老头刘老二回来，乔家人还去厨房烧火，把炕屋整热乎点，不动手时怪冷的。 刘老头刘二是跟队长一起进院的。 乔父说，“等你们挺久了，快进屋吧。” 刘队长问，“乔会计，咋回事？” 乔父道，“把我侄女打几天下不来炕，不给吃饭，不让回娘家，你们刘家庄可真霸道！” 刘队长能说啥，肯定是刘家人把人打狠了，不然乔家人能整这么多人打上门来。 乔二伯看见跟在刘老头身后姑爷就来气。 上去踹了几脚骂道：“软蛋玩意，连自己媳妇孩子都护不住。” 刘二也没敢躲，跟老丈人解释那几天自己清理河道去了。 刘婆子牙齿被打掉两颗，母女俩脸都被打成猪头，虽然没断胳膊没断腿，俩人身上腿上让乔家人一顿招呼，刘美香奶子都让大梅小梅掐肿了。 刘大嫂脸上就几个巴掌印，打她今天是顺带的，主要是收拾刘家母女。 刘家庄最高权威都来当中间人，那就开谈吧。 乔老爹开口要二百块补偿，最后砍价到八十，当场给钱。 然后谈分家，刘婆子开始死活不同意，被乔大伯母扇了两巴掌，才口齿不清说同意。 刘老头就是个背景墙，一看刘家就是刘婆子全权做主。 乔家人说分家单过，刘二也说同意。 乔家，小六看见双胞胎就喊， “三哥四哥钓鱼啊？” 小六对钓鱼老执着了。 双胞胎看见小五跟大姐每次都钓到鱼，也跃跃欲试问乔一时。 “大姐，去吗？”乔一时不想去。 想起梁大夫来给把脉时聊到药酒的事，打算买十斤酒泡药酒，梁大夫有方子。 拿了两斤肉票二十块钱，让小三跑腿去买肉买酒还特意嘱咐有不要票肉多买点。 乔一时给小四装蚯蚓小碗喂点灵泉，让他们自己去钓鱼。 小六穿着新做的花棉衣花棉裤很是亮眼，在外面玩一个小时没事。 大堂哥儿子要去，乔爷爷见两个小孩也跟着去了。 乔家鸡她也喂过灵泉，一天也有三个鸡蛋。看见乔妈妈种的两槽菜长得不是太好，又在水里加点灵泉浇菜。 乔奶奶看她走来走去说道。 “你可歇会吧，你现在是双身子，可得注意。” 其实乔一时怀孕就吃鱼呕吐过，其它什么反应没有。 对奶奶说，“我不害喜啊。” 乔奶奶道，“早着呢，有的开始没事，三四个月就吃不下去饭，吃啥吐啥老遭罪了！” “不会吧，这么恐怖！” 听得乔一时都怕了。 “也可能你命好，孩子不闹你，啥事也没有。” 乔奶奶怕孙女害怕，又赶紧安慰。 祖孙俩人闲聊又说到二姐，乔奶奶道。 “你二姐随你二伯母，性子软啪啪，看你大姐谁敢欺负她！” 说起大姐乔一时就想笑，小时候家里弟弟妹妹谁挨欺负，大姐就去出头。 她十四五岁六七岁小孩照打不误，不会因为你小我就让你，超级护短，就是有点爱占小便宜！个性挺鲜明一人。 在乔家一群弟弟妹妹心里很有权威，像今天泰容去喊她，二话不说就回来跟娘家人去给妹妹讨公道。 乔泰康把两个小孩和鱼送回来后又跑了，又一个钓鱼上瘾的。 小六指一天两斤多鱼说，“姐姐，我钓的。” 乔一时夸道，“厉害。” 乔民森指着一条四五斤大鱼说。 “四姑，这是我鱼竿钓的，一会我要拿回家。”乔一时也夸他厉害。 乔奶奶道，“一会你爹娘回来你就拿回去。” 第22章 日常 去刘家庄人回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热聊，这是打群架后遗症，事后讨论检讨自己哪里做得不到位。 家分了，二姐一家分到自己住那间房子，明天再去几个人给搭个棚子做饭，吃住跟刘婆子彻底分开。 再搅和在一起白分了。 宅基地刘队长也批了，距离刘家挺远。等天暖和打好土坯就能盖房子，二姐的事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乔一时让大姐送她回家，领着去了自己屋。给装了两斤花生，两斤瓜子，一袋五斤面粉。 大姐看给她拿这么多东西，乐坏了嘴上说。 “小四，这真是给我的，你婆婆让吗？” 乔一时逗她，“要不要？不要我不给了。 大姐道，“你诚心给我就要，你们两口子都有工资，比姐强。今年家了细粮都换粗粮了，就要了二十斤麦子，得到过年才磨。” 农村人现在都是这样，把细粮换粗粮量更多，能多吃几口。 乔一时道，“诚心给，给我外甥吃，当小姨一点心意。” 乔大梅回到家，把乔一时给的东西摊开给婆婆看见。 傲娇道，“看见没有，我四妹给的，想着我这个大姐呢！” 婆婆嘴角抽了抽附和道，“你们老乔家人实诚，你四妹妹对你真大方。” 乔大梅说道，“从小谁欺负他们，我就给打回来。 我四妹夫在部队还是军官呢，结婚给了一百八十块彩礼，还有一辆自行车。” “那可真不少。” 这句话婆婆是真心的。 乔大梅看着婆婆说，“今天我们乔家人去刘家庄，把我二妹婆婆小姑子全给收拾一遍，估计得一星期不敢出屋，脸让我们扇肿了，补偿了我二妹八十块钱，还把家分了。” 不是、儿媳妇冲着她说这话是啥意思？ 朱大娘，“大梅啊，你啥意思？我们家也没人欺负你啊，你想分家？” 乔大梅笑呵呵，搂着婆婆胳膊说道。 “娘，咱家是没人敢欺负我，等小叔结婚后我是要分家的，我也要自己当家作主！” 朱大娘心想，你现在跟当家做主有什么区别。 可她不敢惹大梅，只能顺着她道， “行。” 不行还能咋滴，非得大打一架才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年纪大了管不了，早放手早享福。 大梅跟婆婆闲扯完，把东西拿进自己屋了。 她的东西只能自己和孩子吃，老公吃她都不舍得，她就这么小气这么混不吝。 给周子川回了一封信，随军的事等批准了再说。 驻地也是农村跟老家没啥区别，乔一时也没有过高期望。 自从怀孕后她整啥吃的，婆婆也不过问，她觉得这样生活挺悠哉的。 大冬天在炉上烤点红薯，烤点花生板栗，再有几个人坐一起斗个地主，那就更完美了。 乔一时和小六都爱吃烤红薯，乔一时经常换成空间出品，软糯香甜。 一直觉得忘了什么事，有天看见陆知青她就想起来了。 陆知青的敌意源于什么？ 乔一时盘问周云，“陆知青跟你大哥什么关系？” 周云支支吾吾道，“大嫂咋想起问陆知青。” 这是真有事啊，乔一时也不和周云拐弯抹角直说。 “有两次她狠狠瞪我了，钓鱼那次她使劲扣帽子，要置我于死地啊！” 周云一听急了，赶紧解释。 “娘是想让大哥和陆知青相看来着，大哥还没相看，就跟你结婚了。” 得，她成了劫道的。 一个连正式相亲对象都不算，陆知青冲她厉害个什么劲。 她不知道知青刚下乡，刚开始是一腔热血，经过繁重农活的劳作，得脱层皮。 每天跟村民一样做着农活，回城遥遥无期！ 心思活络的，就想在生产队找个有前途青年结婚。 李志国和周子川都在有心人目标当中，李志国已经跟她订婚了，周子川就成了陆知青心目中优秀人选。 特别是见过周子川本人后，更是春心萌动，可惜让乔一时捷足先登了。 周云怕乔一时误会，解释道。 “大哥跟陆知青没有什么的，大哥当兵六七年就回来过三次，你们结婚后没几天大哥就归队了。” 这小姑子能处，知道向着她，不是白眼狼。 乔一时道，“行，我知道咋回事了，你不用紧张。” 知道怎么回事就行。 乔一时指着自己肚子，问小六：“猜猜里面是，两个妹妹还是两个弟弟？” 小六说，“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老人家都说小孩子，能看孕妇胎儿性别最准，等开盲盒时看看小六看得准不准。 男孩女孩都是自己生的，不会搞性别歧视。 乔一时去大棚看过了，进棚子就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棚子里热呼呼的，一亩地分成四个小棚。 这也是她建议的，一步一步来，她只知道些简单原理，具体操作实践还得靠这些有经验农民。 他们更了解土地，他们比乔一时懂种地。 第23章 堂嫂难产 下大雪了，大早就听到周父在院子里扫雪。早上醒了也不想起来，赖炕，大炕烧的热乎乎的。 乔一时拉着小六聊天，无聊时她经常跟小六聊天，多数时候是她说，小六偶尔答一句。 大冬天是真的很闲。 除了偶尔动手做自己喜欢的饭菜，平时都两个小姑子动手。 缝缝补补她也不会，她一个新媳妇被褥啥都是新的，不用缝补。 现在很多人家都是吃两顿饭，不下地干活不用出大力气，省着点粮食。 乔一时肯定是三顿饭，她怀孕，周母也随她。 周家两个儿子都能赚钱，分粮时在队里再买点，吃饱足够。 早饭后，小五过来就神秘兮兮说。 “二奶奶家泰光哥媳妇生孩子呢，一宿还没生下来，娘和奶都过去了。” 乔一时穿上外套说道。 “去看看。” 本来不想带小六，他非要跟着，那就一起出来。 路上积雪很厚，有的地方积雪都有二十厘米深，到谁家门口没扫雪的，走路都费劲。 几人走到二奶奶家院门口，就遇到从里面出来的乔母。 看见乔一时乔母斥责道。 “这么大雪，你来干嘛？” 乔一时冲乔母笑笑。 “总在家坐着也闷的慌，出来溜达溜达，透透气。” 乔母说，“走吧，跟我回家，里面都是人，几个奶奶婶子都在，屋里没处下脚。” 到家后坐炕上乔母才说。 “昨晚七点就发动的，现在都没生下来，遭罪呢。” 乔一时问道，“咋不去医院？” 乔母看着闺女，“大雪天咋去医院，牛车和拖拉机都漏风，没到医院人都得冻坏了，再看看吧。” 乔一时说，“那也不能在家硬挺啊，要是一直生不出来呢？” 乔母冲闺女，“赶紧呸三下，不能说不吉利话。” 乔一时赶紧，“呸呸呸，我就是打个比方，觉得去医院有专业医生，还有药会更安全些。” “公社卫生院也就打针缝针，生孩子她们也帮不上忙，跟接生婆一样。” 乔一时不知道，卫生院医生是什么水平，剖腹产卫生院肯定是没有。 那就是凭经验助产，加吊一下葡萄糖消炎药类的，增加营养和消炎也是很重要的，总比在家什么也没有强吧。 乔母又道，“你二奶奶家请的接生婆，黄婆子还是很有经验的，你们姐弟几个都喊她接生的。” 生你是头一胎，我也折腾了六个小时，老遭罪了！” 乔一时很是心疼乔母，去倒了小半碗水加上十毫升灵泉，端给乔母说。 “感谢亲爱的娘，请喝下闺女一番心意。” 乔母看见闺女作怪，也配合道。 “你这份心意，老娘我受得。” 说着端起碗一饮而尽。喝完还回味一下。 “别说，我闺女倒的水就是好喝，喝完心里都热乎浑身对劲。” 乔一时对乔母比了，一个大拇指，“娘，爽快。” 母女俩哈哈大笑，小六在旁边也捡笑。 快中午奶奶和小五次回来了，乔奶奶叹气道。 “胎位不正，黄婆子好不容易把胎位正过来，没有力气生了，你婶子给煮的面条还打的鸡蛋，就吃几口吃不下去。” “没去请梁大夫？” “咋没去，来了待了一会走了，生孩子梁大夫也帮不上忙啊！” 乔奶奶边喝水边说。 乔一时跟乔母，又往二奶奶家去看看，想了想，喊小五去周家，自己房间把麦乳精拿来。 二奶奶家几个老太太都回去了，就四个乔家婶子在，几人也没像平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脸色都很凝重。 麦乳精就剩个底了，能泡个两次。 乔一时挖了两勺麦乳精倒碗里，去厨房倒开水时看见堂哥在烧火。 挺大个汉子蹲在那脸上还有泪痕！乔一时本来就是个泪点低的人，看见这种场景就想哭。 乔一时端着碗，跟着乔母去了堂嫂房间，一进屋一股血腥味。 堂嫂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头发都湿透了。 泡水时乔一时加了三十毫升灵泉，能有多大作用她也不知道，就希望堂嫂能喝下去，有力气生孩子。 屋里三个人看她端着麦乳精，伯母用枕头给堂嫂枕着，扶着她上半身说。 “小玉啊，小四给你泡的麦乳精，你喝啊，喝了才有力气。” 乔一时喂第一勺堂嫂喝下去了，堂嫂喝了三口。 睁开眼睛虚弱对她说，“小四，谢谢你的麦乳精啊。” 乔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穷词道。 “嫂子，喝完能吃东西就吃点，攒力气一口气就生出来了。 黄婆子也在旁附和。 “对，吃饱就有力气，一口气就生出来了。” 堂嫂喝完麦乳精有精神了，伯娘又端了碗面给堂嫂吃。 乔一时看没自己事就出来了。 堂哥看见她出来赶紧问，“你嫂子把麦乳精喝了？” 看见堂哥一脸忧愁，乔一时安慰堂哥。 “喝下去了，面条也能吃下去了。” 堂哥高兴直说好。 半个小时后，堂嫂房间传来一声婴儿啼哭声，终于生了。 这声婴儿啼哭声，简直跟天籁之音一样美妙！旁边一个婶子双手合十，嘴里念叨谢天谢地。 几分钟后乔母出来报喜。 “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小玉就是有点虚脱，好好养养就没事。” 第24章 赶大集 现在女人生孩子真真是鬼门关走一趟！乔一时也为堂嫂高兴。 三天后，乔一时领着小跟班去二奶奶家看堂嫂。 二奶奶一家看见她来都很高兴，二奶奶拉着她的手，直说多亏她泡的麦乳精。 跟二奶奶热聊了一会，堂哥领着乔一时去看堂嫂。堂嫂戴着月帽，还有点虚弱，但是精神状态很好。 看见乔一时就说，“小四快坐。” 堂嫂本来是躺着，乔一时进屋后她就半躺着跟她说话。 乔一时说道，“嫂子，我看看孩子。” 小宝宝脸还是有点红红的，闭着眼睛，五官真看不出什么样，小小一只，除了小脸浑身都被包裹着。 估计是听到有人说话，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秀气打个哈欠，小嘴巴张开露出小舌头，很可爱！ 堂嫂说，“刚吃完奶，这么大孩子吃饱就睡。” 无忧无虑年龄多好。小六凑过来，“他好小。” 乔一时逗他道，“你小时候也这么小，慢慢才长这么大的。” 小六坚持说，“我比他大。” 好吧，掰扯不清楚了。 堂嫂特别感激对乔一时说，“小四那天多亏你麦乳精，折腾太久都没力气了，你婶子煮的面条我都吃不下去。 不吃没力气，强吃几口就恶心，当时我都害怕了，就是使不上劲。” 乔一时贴心安慰堂嫂。 “折腾太久累了，你可能还上火才吃不下去东西，现在你和儿子都好好的，好好养着。” 堂嫂夫妻俩让乔一时给孩子取名，这可把她难住了，她肚里的都没开始想名字。 堂哥说道，“小四，多亏了你拿的麦乳精，这孩子托你福平安生下了，你是高中生还是老师，名字就你取。” 这么被信任，乔一时也不扭捏了，想了几个名字。 “民字辈，民安，寓意平平安安。民磊，光明磊落做人坦坦荡荡，民祥，吉祥如意、福气的意思，吉利、祥瑞。这三个不喜欢我回家查查再取。” 最后堂哥夫妻选了，祥，乔民祥。 乔一时拿出五斤小米，五斤面粉二十个鸡蛋给堂嫂。 堂嫂说，“小四、这都是细粮，太精贵了你拿回去自己吃，你也怀孕了。” “你们也说了这孩子跟我有缘分，给他送点口粮不行啊。” 送点东西还要绞尽脑汁想措辞，好烧脑！ 开大集了，每年冬天两次，今年第一场大集必须得去。 乔家六个加周玲，泰容和双胞胎非要骑自行车，乔一时领着几个小的坐拖拉机，今天生产队两辆牛车也出动了。 到了公社大集，人已经不少了很热闹。 看见卖糖葫芦的，小五问道。 “小六，吃不吃糖葫芦？” 乔一时怼他，“你给买啊？” 大家哈哈大笑道，“小六让你五哥给你买糖葫芦。” 小六用渴望小眼神看向小五，小五耍宝捂着自己口袋。 “哥一年就攒下这两毛钱，吃完糖葫芦哥就没钱了。” 大家又笑了，让你小子嘚瑟。 乔一时买了两串大家分着吃，一串有六个山楂，这玩意乔一时一个都不吃，怕冰牙。 集上各种山货干货，大集县里也有人来买东西，都想选些不要票好货。 冻豆腐，冻鱼，冻柿子、冻梨乔一时买了五斤冻梨。 看见有卖野猪肉的，九毛不要票挺值，据说野猪皮毛硬，都是剥皮卖肉。 乔一时买了十斤肥肉，一家五斤拿来炼油。 小五看见她买肉还嘴欠道。 “买肉干啥，过两天生产队就杀猪了。” 臭小子不当家不知油盐缺，生产队杀猪就分那两斤肉够干嘛。 遇见卖羊肉，乔一时是真高兴馋这口很久了。 一斤一块一买了五斤肉、切两斤让弟弟带回去，还有羊排一扇羊排也就十多斤，按乔一时想法肯定是买了慢慢吃，可遇不可求东西。 看一群弟弟妹妹，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就买了四根羊排。 看见蹦爆米花时，小五直拍脑门说忘带苞米了，乔一时知道有蹦爆米花的，所以带了玉米赶集。 双胞胎和小五小六，排队蹦爆米花，他们几个继续溜达。 生产队有粉条作坊，社员就把自家多余粉条拿出来卖。 看见有卖豆油和花生油很是心动，一样买了两斤。 遇到卖野生蜂蜜，一瓶两块钱。 看见居然有卖海鲜干货的，真是大大惊喜，个头很大的海参和鲍鱼，还有花胶，煲汤肯定没得说。 海参，鲍鱼、花胶各一斤，瑶柱半斤，海带买了两斤，娘家婆家各一斤。 凉拌海带丝或炖个骨头汤，什么都行。花了快二十块钱，泰容直呼好贵，乔一时却觉得超级便宜。 要不是囊中羞涩，她都想把摊主海货全包圆，野生无公害海鲜留着慢慢吃呗。 现在是卖方市场，因为票制限购，导致很多东西有钱也买不到。 遇到了肯定下手，她有空间随便放多久都没事。 泰容看见姐姐，买东西跟不要钱一样。 心疼问，“姐，还溜达啊？” 乔一时好不容易赶一回大集，还没逛够呢。 “急啥？再看看。” 逛到一处，看见一对姐弟穿着单薄棉衣，棉衣上几个补丁，地上摆着两袋山货。 姐弟俩都没有戴帽子，弟弟手上戴着一副单手套，小姑娘一会搓搓手，一会揉揉耳朵，一会抱着弟弟相互取暖。 现在吐出来的哈气，都是白雾，中午有阳光还好些，零下十几度，夜里零下二十多度了。 买的差不多了，几个人回去找蹦爆米花队伍，爆米花已经蹦好了，小五小六蹲在一个旧小人书摊，看小人书。 找了个面摊吃点面条，暖和暖和，摊主用草帘子搭了个简易棚子，坐在里面吃面能稍微阻挡一下寒风。 买了十二根油条，一人一碗肉丝面， 乔一时让弟弟妹妹在面摊先吃着，自己去买样东西，面好她就回来了。 第25章 小六家人到 快速去包子摊买了，四个包子六个馒头。 去找卖山货姐弟，姐弟俩山货还没卖出去。 乔一时把蘑菇和木耳都买了，蘑菇木耳都挑选得干干净净，姐弟俩干活很精细。 一共十几斤花了六块五毛钱，把山货装背筐时，侧身背对着旁边同样卖山货大娘，拿出一袋十斤棉花装进小姑娘背筐。 拿出一袋三十斤大米，装背筐里，把筐盖盖上。 小姑娘看见乔一时，迅速往自己背筐装满了东西，人都是懵的怯怯喊了声。 “姐姐。” 乔一时怕旁边大娘起疑，压低声音说。 “这是姐姐送你的，赶紧回家吧，太冷了。” 小男孩也喊了声：“姐姐。” 乔一时把刚买的那包包子馒头，塞小姑娘怀里说。 “跟弟弟一起吃，赶紧回家吧。” 乔一时帮小姑娘背筐抬起来，让她背着。 看姐弟俩离开她也走了，走了几步回头看姐弟俩时，看见姐弟俩也在回头看她，她伸出手摆摆示意赶紧走。 乔一时心情沉重，这大冬天衣着单薄真的能把人冻坏。 乔一时不知道今天自己一个善举，让祖孙三人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温暖了姐弟俩的心。 乔一时首先是保证自己安全，怀璧其罪道理，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都知道。 棉花对这姐弟俩应该有帮助，至少能让棉衣厚实点，能应对寒冷的冬天。 整理背筐时，把刚买的山货放空间，免得婆婆看见又说山里就能采，何必花钱买。 从空间拿出一只鸡，一只鹅打算找时间去县里，送蓝燕当年礼了。 又去卖羊肉地方，买了五斤羊排放空间。 回到面摊，大家都吃得热火朝天，泰容看她回来喊道。 “大姐，赶紧的面都坨了。” 乔一时把面夹给泰容一些。 “帮我吃点，我想吃油条。” 吃完面就回走了，怕太久小六受不了。 小家伙可兴奋了，说不冷的，这也是个火力旺盛家伙。 晚上包的饺子，白天买的肉肥炼油后，油渣跟瘦肉一起包饺子。 乔一时怕野猪肉有腥味，拌馅时加了灵泉水。 猪肉酸菜馅饺子，特别香。 给小六包的小饺子，小家伙也吃了十个，东北吃饺子一般都配碗饺子汤，叫原汤化原食。 剩下饺子摆帘子上，直接冻在院里，现在东北室外就是天然冰柜。 一切皆可冻！ 乔一时说了，买的鸡鹅是要送人的，婆婆很赞同，跟着人家买了不少不要票东西，还给自己儿子介绍工作，是该送年礼。 大鹅成了小六玩具，在院里追着跑来跑去。 乔一时不知道，大鹅还下蛋，小六捡了个大鹅蛋后、恨不得晚上也让鹅上炕睡觉。 生产队杀猪分肉了，大早就听到猪叫声。 吃过早饭往晒谷场去，看见大胖小六还兴奋喊。 “大胖，分肉去啊。” 小六来后，这辈分有点乱，乔一时也懒得纠正，各论各叫吧。 晒谷场可热闹了，小孩子跑来窜去，欢乐得很，大人三三两两聚一起聊天。 现在说话，吐出哈气都变白烟了。 也影响不了，大家吃肉热情！ 一辆军用吉普车，驶进生产队，在晒谷场停下，小孩子看见有汽车，都跑过去围观。 司机下车打听乔一时家，听到有人喊说找她的，乔一时还疑惑。 车里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神色威严老爷子，一对气质儒雅中年夫妻，车里中年女人看见车外一个小身影，推开车门下车一把抱住小六。 路母抱着孙子，眼泪控制不住流。 孙子丢了二十多天，一家人急疯了，儿子儿媳妇在西北支援三线建设，把孙子留京市，让他们照顾，却发生那种事。 知道是小六家人来了，乔一时过来打招呼。 小六看奶奶哭了，安慰的话语就是。 “奶奶，杀猪了要分肉。” 路母看见孙小从头到脚都是新的，戴着厚厚棉帽手套，花棉衣棉裤很是喜气，脸上也有肉了，人家把孩子照顾得很好。 路老爷子下车，笑着喊小六。 “路宇恒，过来。” 小六跑到老爷子面前，张嘴就是。 “太爷，杀猪了分肉。” 路老爷子哈哈大笑，笑道。 “杀猪是好事，大家都有肉吃。” 看见来大人物了，乔父和大伯，过来跟路家人打招呼。 周家来客人，把肉先给乔一时分了，分了两斤肉，乔一时要的五花肉，又买了一个猪肚。 交代双胞胎，一会有剩余再买点。 路母让乔一时，带着小六一起坐车回周家，小六没忘记小伙伴，喊道。 “小五哥大胖，上来坐车啊。” 乔一时是个遵守交通规则好公民，坚决反对超员，路父看见两个孩子眼巴巴瞅着。 喊道，“上来吧，一起坐车回去。” 两个小子麻溜爬进车，第一次坐吉普车，高兴的东看看西瞅瞅，知道车子贵重，没敢乱摸乱碰。 能坐上吉普车，够他们炫耀很久了。 第26章 路家人 路家人带了不少东西过来 一袋五十斤大米，一袋二十斤面粉，一块七八斤猪肉，一袋五斤刀鱼，两瓶麦乳精。 两瓶罐头，两斤大白兔奶糖，一盒饼干，大手笔了。 小六看见麦乳精，让乔一时泡，让大胖喝一碗。 应该是他和大胖聊天，知道他没喝过麦乳精，看见奶奶带来了，就让小伙伴尝一尝，小六是个内心细腻小家伙。 大胖看见有麦乳精喝，回家把他两岁半弟弟抱来了。 看着兄弟俩，你一口我一口，小心翼翼喝一碗麦乳精，乔一时又给泡了半碗，当是奖励兄弟俩兄友弟恭。 乔父和大伯还在分肉，周父周母知道小六家人来了从大棚赶回来了。 乔一时就让小五把乔母和爷奶，喊来陪客人聊天。 路老爷子和，乔爷爷聊得很热络。 一个说地里庄稼，说山里有啥山货。 一个说以前在战场上的事。 路家人一看就，身份不一般，因为乔一时救了自己孙子，很是感激，在这里没有任何架子，跟大家相谈甚欢。 路母拿出七百块钱，感谢乔一时。 乔一时拒绝了，小六吃不了多少，人家已经拿这么多东西了。 乔母帮闺女说话。 “大妹子，可不兴这样，你们拿这么多东西了，咋能好意思再收你钱。” 周母也道，“就一个小娃娃，能吃多少饭，可不能收钱，小六这孩子懂事，在这都不用人照顾。” 好吧，推搡就交给两个母上大人吧。 小六看见钱被推来推去，接过钱递给乔一时。 “大姐，给弟弟妹妹买肉吃。” 给大家整得，哈哈大笑。 路老爷子，“小乔，你收着，不是你细心发现路宇恒，我们现在还不一定能找到他，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路父劝道。 “小乔收着，我们给的不多，这段时间孩子在这养这么好，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呢。” 路父说的是真心话，看见孙子不但没瘦，还长高长胖了，人也比在家里活泼开朗，话也多了。 好吧，人家诚心感谢，乔一时也不扭捏，大方收下了。 人家又是拿东西，又是钱的，饭菜得整丰富点，主要是小六这一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杀大鹅前还跟小六商量，说他要跟爷爷奶奶回家了，大鹅要么送人要么杀了吃肉，小六坚决选择了吃肉。 蒸的白面馒头，乔一时还给捏了几个小兔子，让几个小娃娃吃。 大鹅炖土豆，小鸡炖蘑菇，红烧肉炖粉条，水煮鱼，鱼还是现去钓的。 小六要回家了，领着他去钓了一次鱼。 羊排萝卜汤，韭菜炒鸡蛋，醋溜白菜，乔一时还勤快做了个拔丝地瓜。 地瓜要用油炸，一是费油二是嫌麻烦一直没做，今天做一次，让小六都尝尝她做的菜。 一下做这么多菜，乔家锅碗瓢盆都搬过来不少，灶和炉一起开火。 鸡和大鹅本来就是空间的，香味十足，大鹅得七八斤是第一批，乔爷爷给弄的，炖了满满一锅。 乔一时装了，一饭盒给小家伙带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小家伙的。 这段时间小六灵泉没少喝，身体调理的很好，乔一时也不担心。 分完猪肉，大伯和乔父还有几个弟弟都过来了。 人不少分两桌，男人坐炕上，女人在屋里摆上座椅再开一桌。 八个菜分量都很足，分成两桌大家也够吃。 乔一时把自己泡的药酒，倒了一斤多，试一下看什么口感，特意给几个女士也倒上，说是药酒让尝一下。 乔爷爷夹了一块大鹅，招呼路爷爷。 “老路，尝尝我们小鸡炖蘑菇，铁锅炖大鹅。” 路爷爷也不客气，“刚才就闻到香味了，我尝尝。” 乔老爹炫耀，“我闺女这菜做得没得说，路哥快尝尝这个。” 路父附和，“嗯，小乔这手艺没得说。” 大冬天喝碗羊肉汤，热呼呼，屋里烧得本来就热，一碗羊汤下肚脑门都冒汗了。 除了乔父和小五，乔家其他人好像都没吃过她做的菜。 乔奶奶笑眯眯说。 “小四成家后，饭菜做得越来越好吃。” 乔一时打趣，“我以前是没机会施展我的厨艺。”， 路母喝了半碗羊肉汤，浑身热呼呼的，夸赞道。 “小乔长得漂亮，手艺也好，怪不得小恒在这都长胖了。” 周母招呼大家，“多吃肉。” 小六和大胖，吃得可欢实了，肚子小了，一样吃一块快饱了。 二胖不用人喂，菜夹他碗里就行，拿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吃，饭粒都不掉，小哥俩都招人稀罕。 乔一时喝了一碗羊汤，吃了几块肉半个馒头，两块拔丝地瓜，饱了。 她现在是一顿，不一定要吃多少，饿了就得吃饭。 乔一时吃饱了，去看看爷爷那桌吃得怎么样，问一下药酒反馈意见。 路父：“浓郁，香气扑鼻，不上头，喝完身上暖暖的。” 路爷爷：“你这药酒泡得好，喝完感觉浑身有劲，还不上头。” 乔父看着乔一时，“闺女，再给整点，别抠搜的。” “行，这玩意是药酒，你们喝个一杯半杯就行，别当白开水喝，金贵着呢！” 乔一时开了句玩笑。 看她泡的药酒这么受欢迎，乔一时又给拿了一瓶，今天人多一人也就一杯，够量了。 第27章 可以随军了 大家有说有笑，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小六要回家了，乔一时给小家伙收拾东西时心里酸酸的，虽有不舍。 想到孩子丢了这么久，路家人心情更是煎熬，孩子肯定是要跟家人回家生活的。 小六知道要离开这里，抱着乔一时腿小小声抽噎。 乔一时只能安慰小家伙，说自己随军地方离他家很近，他可以来看姐姐。 有时间也可以来生产队，跟小五哥大胖他们一起钓鱼。 把他来时穿的衣服装好，从柜子里拿了一袋空间大米二十斤，他喜欢吃，刚来时小家伙吃不惯饼子，乔一时就蒸点大米饭，蒸碗鸡蛋羹给他拌饭吃。 装了二十斤地瓜，煮粥蒸烤都好吃。 不是贵重东西，小家伙爱吃就给他带点。 煮了十个鸡蛋三个大鹅蛋，带路上吃。周母装了一袋蘑菇一袋木耳。 乔一时又给装了，一瓶药酒给路老爷子。 小六坐车上，还跟小伙伴告别。 “小五哥，小胖等我回来钓鱼啊。” 这孩子心心念念想着钓鱼！ 一家人目送车子离去，乔奶奶感叹。 “保姆胆子咋那么大，敢偷孩子。” 乔爷爷看着老伴，“咋不敢，不敢小六能到咱家？” 路家人说小六跟保姆出去，保姆说一个没注意就找不到孩子了，路家人一直在京市寻找。 人家不细说，乔一时想事情肯定不简单。 能提前让千里之外农村人，去距离京市四五个小时县城，等着接孩子。 乘警已经把那对老夫妻扣押，调查核实这么久才找到路家，调查过程肯定很波折。 这种家庭孩子丢了，不可能是简单的走失。 开往京市列车软卧车厢里，路爷爷一觉醒来精神抖擞。 路父跟路爷爷说，“爸你昨晚睡得挺好啊，打了一宿呼噜！” 路爷爷怒瞪着儿子。 “你爸我打呼噜吵着你了？我睡个好觉你不乐意？” 路父赶紧服软，“爸你能睡好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嗯，昨天到现在我胳膊都不疼，当年弹片虽然取出来了，我这胳膊阴天下雨就疼，这几年年纪大了，一年到头没睡过几个好觉，不知道是不是跟喝药酒有关系。” 路母答道，“最近我一直失眠，昨晚就没有，昨天在小乔家吃饭后我就身上暖和，就惦记小恒，我半夜起来看他好好的，躺下一会又睡着了。” 路父幽幽道，“你们都睡得好，我是不敢睡给你们守夜，我现在上去眯一会。” “睡吧，咱们给的谢礼太薄了，人家给小恒照顾太好了，比在咱家养得都好，回头看看再补啥，今天人家又整了一桌菜，这家人实诚，能处。” 在吃大鹅蛋的小六接话。 “我是小六不是小恒。” 路爷爷慈爱，看着小重孙，“小名叫小六也行，多亏了你乔姐姐，你这孩子有福气啊，遇到一家好人！” 路母也说，“这一家人确实不错，小乔妈妈和婆婆都是实诚人，两家人处得很好，听说小乔丈夫也不错，24岁已经是副营了。” “在农村让孩子都读高中，小乔爸爸是个很有思想同志。” 现在农村，有那么高思想境界可不多！ 准备送蓝燕的谢礼都吃了，乔一让周母又在生产队换了三只鸡，装了一瓶药酒给蓝爷爷。 东西是让大弟泰容去送的，县里泰容也熟悉。 送供销社给蓝燕就行，又给拿了二十块钱，看有布料啥的捡点，留着给孩子做尿片或衣服啥的。 蓝燕知道乔一时怀孕了，很高兴。 带着泰容去仓库，她帮选了几块适合做小孩子衣服布料。 又给回了两斤奶粉，一瓶麦乳精，一瓶罐头，两块花布。 晚上，蓝爷爷吃着小鸡炖蘑菇，喝着小药酒说： “小乔这孩子不错，还惦记我老头子，有好东西知道想着我。” 蓝老爷子闻一下喝一口，就知道这酒好，给儿子倒一小杯后，把酒瓶收起来了。 蓝父把杯里酒喝完，酒杯伸到父亲面前。 “爹，再给我整点，这酒我喝得也挺好的，喝完身上热呼呼的。” 蓝爷爷瞪着自己儿子。 “你年纪轻轻喝什么药酒，你又不需要补，喝口尝个味道行了，还想从你爹口里抢食！” 好吧，你是我爹你说啥都有理。 小六离开两天后，乔一时收到周子川的信，还有一百块钱。 说房子已经申请下来了，他收拾好了，让她去随军，知道她怀孕还特意叮嘱，让两个爹抽一个送她。 还挺贴心的家伙。 乔一时决定随军去，夫妻俩想好好过，还是不要长期分开，分着分着感情就淡了，淡了离离婚也不远了。 军婚也可以离，只要内部批准。 看过某剑都知道，糟糠之妻就是封建思想，包办婚姻，离婚再娶小姑娘就是新时代新思想… 乔一时画册已经画好一本，没寄出去就是怕自己随军，地址有变动。 两个爹都抢着送她，乔一时更倾向于让弟弟送。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小伙子就该出去走走看看，感受一下各地风土人情，开阔一下眼界。 现在没有旅游的机会，这次刚好是个时机。 第28章 乔泰容有工作 东西收拾起来就不少，她屋里能放空间她都放空间了。 准备带一套被褥，搪瓷缸搪瓷盆保温壶，不带去了还得现买，都带走了以后回来又没有得用！真是烧脑！ 上次跟路家人，一起司机又来周家了，给送了两匹布，两斤奶粉，一封信里面有一个省里工作名额。 路老爷子喝了乔一时给的药酒后，胳膊不疼了，困扰多年睡眠好了，身上也轻快了。 那天吃饭聊天，知道泰容高中快毕业了，就给整了个工作名额，但是东西人家送的是乔一时，具体安排她定。 大冬天，人家从县里开车过来送东西，乔一时留饭小胡不肯吃，小胡在县里武装部工作。 上次路家一行都他陪同，这次又让他给跑一趟。 饭不吃了，小胡不好意思问乔一时。 药酒还有吗，他想买点给爷爷喝，他爷爷老寒腿，经常疼得睡不着觉。 他那天喝完觉得很好，想买点给爷爷试试。 人家都开口了，那就给点吧，当结个善缘。 乔一时给装了一斤，没要钱。 小胡把十块钱，和几张粮票几张工业卷，放炕上就跑了，让以后有事去武装部找他。 小胡看路家起了跟，这一家人交好的心，自己对周家人印象也挺好，也起了交好的心。 周母说，“还有人想买你的药酒。” 乔一时跟婆婆说。 “酒咱不卖，就泡点自己人喝。” 周父也说，“现在不允许私下买卖，可不能说卖酒啥的。” 周母瞪了老头子一眼。 “我能不知道？这不在咱家我才叨咕一嘴。” 乔一时让婆婆去给自己换五斤粉条，五斤花生油带着，还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这边有就多带点。 乔一时打算，把工作名额给泰容。 泰容知道有工作了，高兴跳起来。 “姐，我赚钱了还你钱，工作当我买的。” 小五也赶紧表态，“大姐，你以后也给我整工作，也算我买的，发工资我就还你。”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双胞胎也热切看着她，“你们俩先好好读书，时刻准备着，有机会就上。” 乔一时看着泰容，“亲兄弟明算账工作算你五百块，不过分吧？” 泰容赶紧说，“不过分，我占姐便宜了。” 他听同学说过，这是个大厂工资待遇比县里好。 乔奶奶也道，“你姐结婚了，有自己小家，这钱该给，你工作两年就把这钱攒出来了，工作是一辈子的事。” 家里人都是明事理的。 “是这个理，你奶说的没错。” 乔一时接着说，“五百你给我寄二百就行，剩下三百给爹娘，当我孝顺爹娘的。” 说完又看着爹娘。 “这钱你们得要，三个弟弟还小，正是花钱时候。” 乔一时知道，他老爹肯定得要，耕耘了那么久终于有收获，不可能不收。 泰容说道，“姐你放心吧，二百寄你，三百给爹娘，那是你孝顺爹娘的。” “等你姐账清了，就到父母了，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也该孝顺我们了，你姐工作就帮着家里养你们，现在又是给钱又是给你们找工作的。 你们可都得记着你姐的好，你们谁要忘恩负义，腿我给打断了。” 她爹威武，恩施并重。 几个弟弟都表态，咱家没有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乔一时问双胞胎。 “你大哥去工作了，你们俩送我敢吗？” 周岁十四，过了年虚岁就十六了，应该没问题。 乔泰健挺挺胸脯，“有啥不敢的。” 乔泰康说：“姐，我俩送你。” 看着两个跃跃欲试少年，嗯，是驴是马该拉出来遛遛了。 乔父说，“别人像你们俩这么大都有挣满工分的，坐个车你俩再丢了，可别说是我儿子，我没脸！” 哈哈哈哈，整大家都乐不行！ 乔爷爷，“男孩子闯实点，让他俩送你。” 乔一时给乔母拿了半匹布，给泰容做一身衣服，工作了就是大小伙子了，不穿工作服时也有两身衣服替换。 乔一时不在乎，这五百块钱，但她要了，不能把弟弟们养成习惯，觉得姐姐是无私奉献老黄牛。 乔一时跟乔母撒娇。 “娘到时候你去给我伺候月子呗。” 月子还是自己娘在跟前更随意。 “嗯，到时候我提前去，你这是两个估计得早发动。” 小五也凑上来，“到时我也去，我陪娘坐车。” 乔一时逗他，“嗯，你来给洗尿布。” 双胞胎，“舅舅不是白叫的，洗洗尿布应该的。” 小五无奈摊开手，“我姐坐月子，不能干活只能我干了。” 乔一时跟小五说，“小五你要再大点，啥活都能干，我真想给你带去随军！放学你就洗衣做饭照顾外甥。” 小五能干这么多活，她真想给小五带去。” 给小五听兴奋了，表态自己可以。 “姐，要不我跟你去？这些我能干。” “你放学就打个猪草，洗衣做饭你干过？去给你姐添乱。” 乔奶奶看着皮猴小孙子，屁大点人儿就要去伺候月子。 培养小帮手计划失败，还得另辟途径，她怕自己带不了两个孩子。 乔父开好介绍信，送泰容去办工作了，学校这边打好招呼，到时过来考试拿毕业证就行。 还有半学期毕业，课早上完了，有门路都工作了。 第29章 去随军 乔一时一想到，二十小时硬板就头疼。 把钱交给双胞胎去县里，先去找小胡，不行再找蓝燕。 仅有这点人脉，先看看谁好使，都不行再认命坐硬板凳。 上次药酒分完就剩两斤了。 给三爷爷拿一瓶，给王叔一瓶，周子民回来过一次，说跟王叔处得挺好，王叔侄子来闹过一次。 他扛个长棍出去人就跑了，告诉他了不能随便动手，看情况。 两边爹一家一瓶，分没又买了十斤酒泡上，到时让两个弟弟挑担子，都带走。 这个年龄弟弟，就是用来使唤的。 双胞胎回来了，买了三张卧铺，万幸不用坐硬坐了。 小胡挺讲究，领着双胞胎找了自己二叔，火车站副站长。 胡二叔知道老爷子喝的药酒，是从乔一时这里拿的后，又给了两个火车站临时搬运工名额。 一天六毛五分钱，中午包吃一餐。 周父听了后表示能干，工作不错。 两个人在县里租间房子，一个月两块钱，在家猫冬一天，也得吃两顿饭，人家包了一顿饭，自己再从家里带粮食开火，一个月能剩下十三到十五块钱。 看着少，总比一天没收入强。 乔一时心里感慨，挣的都是辛苦钱！ 定的是周大伯家大儿子，乔大伯家儿子，两人都愿意去，辛苦一个月有十几块收入也不错。 乔一时画图让周云做了一套家居服，做了两条孕妇背带裤，不然过几个月肚子大了，裤子都提不上。 两个娘都给装了山货干货，不带不行说有双胞胎当劳动力，免得到那什么都要花钱买。 周云结婚她是回不来了，周子川要看有没有假期，以他以往几年回家一次频率看，希望不大。 她给周云拿了五十块钱当嫁妆。 礼很厚了，之前又给买了东西。 给娘家拿了三十斤大米，二十斤面粉，给乔母一百块钱，乔母没要，她强塞给五十。 周家这边米面粮油都有，不用管了，这几个月两家都让她投喂灵泉不少了，精神状态都比以前好多了。 大棚菜年前应该可以出售一批，乔一时给写了一份销售计划。 让大伯和乔父，还有知青汪建军，一起研究，汪建军人很健谈也是高中生，人不怯场干销售应该行 他自己也表示愿意尝试。 票到手后，连着两天给周子川发了两份电报，让火车站接人。 先搭拖拉机到公社，搭上县里车，小五还冲乔一时喊。 “姐，在那住不习惯就回来，我给你看孩子。” 乔父拍着小五脑袋。 “滚一边去，可闭上你乌鸦嘴吧，你姐夫在那里，能有啥不习惯的。” 周父笑道，“没事，还有你姐夫呢。” 小五这么一闹，冲淡了乔一时不舍情绪。 车开后看不见家人身影，乔一时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 相处一段时间，刚熟悉就要分别，又要去到一个陌生地方生活！ 乔一时一手一个大布兜，乔泰健挑着担子，乔泰康身上前后都挂着东西。 几个人跟逃荒一样滑稽。 在车厢行往他们铺位去时。 乔泰康前面挂着东西，不小心碰了前面女人一下，女人立刻喊起来。 “把我衣服弄脏了。” 乔泰康知道挂着包袱碰到人了，连忙道歉。 “同志，对不起啊。” 年轻女人看乔泰康，一个少年就凶起来。 “对不起有什么用？乡巴佬！” 乔一时看弟弟满脸通红， 少年估计没经历过这种事，上前步对年轻女人说。 “对不起没有用，你说个有用办法，往上数三代，谁还不是农民，不是乡巴佬！” 乔一时看后面，还有人等着过道。 “我们就在前面7号，想好了去找我们，现在这里挡道了，我们先过去。” 年轻女人，估计没想好说点什么，乔一时跟弟弟点头，示意走。 到了7号厢，喘口气功夫都没有，乔一时就指挥两个弟弟，把行李能放行李架的放行李架，瓶子坛子，往她睡的下铺床底下塞。 不然他们东西，摆地上都没处下脚，对面下铺已经躺了一对母女，一个二十六七岁女人带着一个五六岁小姑娘。 乔泰康怕给姐姐惹事，抱歉说： “姐，我刚才没注意。”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出门在外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注意点就行，你前面挂着几个包袱，咋碰到人你都不知道。” 车开了一会，乔泰健打了开水给乔一时泡了杯麦乳精。 乔一时跟弟弟说，“你们俩洗洗手，吃点东西。” 先吃葱油饼和茶叶蛋，两个弟弟能吃，也不嫌弃葱油饼凉，一口葱油饼一口咸菜。 乔一时看着，两个胃口好的弟弟。 “你们喝点热水，也不怕咽不下去。” 乔泰健无所谓说，“白面饼子软和的，怕啥。” 乔一时给弟弟扒鸡蛋皮。 “尝尝我煮的茶叶蛋。” 乔泰康拿起鸡蛋，整个直接塞嘴里。 “姐，这茶叶蛋真好吃，没吃闻味就老香了。” 乔一时享受，投喂弟弟的快乐，“好吃吧，你老姐煮茶叶蛋有秘方。” 乔泰健吃着香喷茶叶蛋。 “肯定有秘方，味道老霸道了，老远就闻到香味。” “茶叶蛋的魅力是老远闻到味就被吸引，吃到嘴味道浓郁，香气扑鼻口感软嫩，让人回味无穷！” 第30章 到达 姐弟三个一边吃一边聊。 对面小姑娘坐在床上，一会偷看一下他们，对面妈妈闻到香味也坐了起来。 知道自己女儿想吃，就问乔一时。 “姑娘，我女儿晕车刚才吃不下去东西，我能跟你换个茶叶蛋吗？” 乔一时看小姑娘很乖巧，不哭不闹的看着茶叶蛋，就想给一个了 人家监护人不开口，她不敢随便给东西吃，出事承担不起后果。 递过去两个茶叶蛋，“大姐我姓乔，你叫我小乔就行。” “谢谢你啊小乔，我姓刘你喊我刘姐就行。” 说着刘大姐打开自己包袱，递给乔一时四块鸡蛋糕。 乔一时接了，聊天得知刘大姐跟他们同一站下车，挺有缘份。 吃了饭，双胞胎上床躺着了，乔一时不困就坐床边跟刘大姐聊天。 看见刚才，跟他们发生口角年轻女人，朝他们这屋来了，这是找来干仗了？ 女人没意外乔一时铺位在这里，朝乔一时方向看一眼，跟大公鸡一样昂着头爬上对面中铺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刘大姐用眼神询问乔一时。 “怎么回事？” 乔一时朝她轻摇一下头表示。 “我也不知道。” 两人相视一笑。 刘姐是个爽快性子，说话聊天都对乔一时胃口。 刘姐看着乔一时羡慕说。 “你皮肤真好，小姑娘真好看。” 乔一时，“我也就抹点雪花膏，刘姐你精神利索，一看就是爽快人。” 刘姐女儿在旁边说，“姐姐漂亮，比画报人还漂亮。” 乔一时笑道，“小丽跟妈妈一样好看。” 刘姐听后就笑了。 中铺女人跟疯了一样爬下来，冲乔一大声道。 “我的行李呢？是不是你们偷了？” 这个疯女人说谁偷她东西呢，泰健泰康听见年轻女人发疯，也爬下来鞋都没穿护在姐姐旁边。 乔一时不想在公众场合吵架，觉得挺丢人的。 不吵直接上手吧，乔一时站起来抬手直接赏了疯女人一巴掌。 “说谁偷你东西呢？你有证据吗就给人扣上小偷罪名？” 疯女人刚抬手想还手，就让双胞胎把手抓住了。 这下更疯癫了，口吐芬芳喊耍流氓了！ 刘大姐看见女人发疯，也站起来，抓着她的手示意双胞胎松手。 乔一时让双胞胎，退到靠窗位置，和刘姐一人抓着疯女人一只手，冲听到叫喊声围观的人喊道。 “这里有个疯子，那位同志帮忙喊一下列车员和乘警。” 先过来个列车员然后是乘警。 开始寻找疯女人丢失的行李，原来他的一个包裹放乔一时床底下。 乔一时他们塞自己包裹时，把她的挤进里面了。 疯疯癫癫没细心查找就污蔑人、她污蔑乔一时还她一巴掌公平。 说人少年耍流氓更是污蔑，人家只是保护怀孕的姐姐不被殴打。 最后列车员，给疯女人调换了铺位，避免再起争执。 一起斗过坏人，晚饭早餐乔家姐弟都是和刘姐母女一起吃的。 乔一时带的，小鸡炖蘑菇虽然凉了，很受刘姐母女欢迎，下车前，乔一时让双胞胎把带的吃食都消灭了。 空出一只手不用拎包袱。 火车进入站台缓停时，乔一时看见两个军绿色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周子川。 下车前乔一时就全副武装，帽子一扣气势就有了，怕冷哈哈哈。 下车后先站一会，看看有没有人来接，刘姐的行李也不少。 半分钟，看见刚才那两个绿色身影朝他们跑来。 周子川穿了件军大衣，目测一米八五六，身型修长，乔一时小心脏被闪到了。 真正肩宽窄腰大长腿，剑眉丹凤眼鼻梁高挺，五官立挺面部线条流畅，妥妥禁欲系男神。 周子民跟周子川，有五分相像，男神是自己老公，乔一时开心举手摇晃喊道。 “周子川，周子川。” 周子川看见，身穿大花长款棉衣，头戴雷锋帽的女人。 朝他招手喊自己名字，把周子川三个字喊得欢快动人又软绵。 周子川跑到乔一时面前，受她高兴情绪感染，语气也温和了些问她。 “冷不冷？” 终于到地方乔一时高兴，再看到这么禁欲男人是自己老公，更开心了，眉眼含笑答道。 “还行，家里比这更冷。” 刘姐估计也是个颜控，笑着说道。 “你对象真俊，跟小乔你真般配。” 周子川战友，孙启程也是俊朗小伙。 孙启程热情道，“嫂子，你叫我名字就行，我早盼着你来随军了，你做的辣椒酱和咸菜真好吃，我以后就去你们家蹭饭了。” 乔一时爽快道，“没问题，随时欢迎。” 周子川帮双胞胎拿行李，“长高了，壮实了。” 双胞胎，姐夫你终于看见我们了，你眼里只有姐姐。 出了火车站，刘姐丈夫也等在那了，分别时刘姐一再叮嘱，乔一时来县里就找她。 刘姐热心帮助过自己，乔一时也是打算和刘姐长处。 周子川借的部队吉普车。 上车开了大概四十分钟，到家属院，跟预想的一样。 大农村感觉，还好她没有过高期望值。 第31章 初到家属院 家属院不小，几栋楼房一片平房。 具体什么分房标准不知道，周子川分的是第三排最里边六号院子。 砖瓦房土坯院，主要是这一百多平院子可以种菜，种棵水果树啥的。 三间房子，中间是厨房和一个小客厅。 客厅有一张饭桌四把椅子，两边两个房间跟老家一样，盘了两个大炕，东屋炕上有一套被褥标准叠成豆腐块形状。 两个房间都没有窗帘，西屋更是光秃秃！ 好吧空空荡荡的房子，居家过日子家务事又得置办起来。 双胞胎把西屋再收拾一遍。 乔一时把行李打开，炕都烧热乎的，把东屋被褥搬西屋，自己带的这套铺东屋，两个房间被褥都铺好了。 两个弟弟是干活小能手，乔一时动动嘴就行。 把带来一坛酸菜摆西屋地下，她的药酒先放地下，其它得把柜子弄来再规矩一遍。 周子川打饭回来，看见屋子已经摆上她媳妇带的锅碗瓢盆，很有烟火气息。 周子川打的是粥和馒头，一个红烧肉炖土豆，一个炖白菜，得跟老家一个待遇，冬天就是土豆白菜加咸菜。 周子川给乔一时夹了块红烧肉。 “尝尝看食堂大师傅手艺。”又招呼两个小舅子吃菜。 乔泰康，“这红烧肉不错，但我姐做得更好吃。” 说了路家人来时，他姐姐做的菜如何征服了他们兄弟的胃。 乔泰健，“嗯，还有水煮鱼，姐夫你尝过吗。” 两个弟弟不光是干活能手，还是很好的嘴替。 周子川那双深邃丹凤眼，看着乔一时。 “没有吃过你姐姐做的。” 乔一时瞪他一眼，“以前也没机会做啊。” 周子川说，“我今天请假了，一会跟你们一起去把东西都买了。” 乔一时吃了个馒头吃了些炖白菜就饱了，坐着跟他们讨论采买布置家里。 乔一时列了张单子，两张炕柜，一个大衣柜，两个置物柜，先添四张凳子，一张炕桌。 然后是厨房里各种用具，乔一时还是先挑要紧先买，那也写了长长一张纸。 家属院附近有个代销点，附近村民家属买点什么生活用品，不去县里就在这里买了。 代销点米面粮油，洗漱用品，烟酒都有。 乔一时买了两块肥皂，两块香皂三条毛巾，一斤洗头膏。 碗筷盘子装菜和面的搪瓷盆多买几个，盐，酱油，料酒，醋…家里需要用的，代销点有全在这里买。 有三个大男人拿东西，乔一时不用动手了。 回家属院遇到不少溜达人群。 其中一个三十五六来岁短发妇女，周子川喊她黄嫂子。 黄嫂子热情跟乔一时说。 “小乔啊，你刚来有啥不明白就问我，这家属院我熟得很，有时间上我家来玩。” 乔一时看对方挺热情，也微笑着说。 “谢谢嫂子，我这刚来得收拾两天，收拾好嫂子也上我家玩。 乔一时他们走后，几个妇女议论开了。 赵嫂子说道：“不是说周副营媳妇跟他一个生产队，农村的吗？这不长得挺好看的吗？” 黄嫂子，“农村咋的，农村就没有好看的，我看咱这家属院没几个比得上小乔好看。” “嗯，那脸嫩得能掐出水，真水灵。”赵嫂子羡慕说。 “好看有什么用，不还是农村的没有工作，比不上城里人。” 刘大红是妥妥慕城派。 黄嫂子就看不惯刘大红，“刘大红你自己也是农村来的，天天看不上农村人。” 朱小红也是慕城派，酸酸说： “小周不是跟文工团孔同志谈对象吗？怎么回家一趟就在老家结婚了。” 黄嫂子斥责她，“朱小红你可别瞎造谣。” 乔一时对周子川说，“黄嫂子人挺热情。” 周子川回道，“黄嫂子很实诚，你可以跟她多接触一些。” 回家后乔一时找出一块深色布，让周子川挂他们屋暂时当窗帘。 西屋双胞胎两个男生先将就，不挂窗帘了。 去附近村里买东西，乔一时就不去了。 把单子给他们了，有合适就要没有的乔一时画好图定做，慢慢来。 厨房里灶上已经有一口大铁锅了，乔一时把带的陶瓷罐拿出来，炉子上有个水壶，还缺个煮饭锅，得去县里用工业卷买。 几人雇的牛车满满当当两车，大件就缺大衣柜，和两个置物柜需要定制，两个炕柜摆上，厨房置物架也摆满东西。 乔一时最喜欢他们从村民家买的藤编用品。 手工很精致，空出时间她再去定几个大号收纳箱，装杂粮杂物什么都行。 东西备齐了，晚上在家开火。 上车饺子下车面，晚上就吃手擀面。 乔一时拌了个海带丝，一盘萝卜咸菜，炒了碗花生米。 代销点剩下一块一斤瘦肉让她买了，做了碗肉酱。 和面擀面交给双胞胎，带弟弟来就是干活的。 乔泰康喊，“姐，放这些面够吗？水够吗？” 乔泰健，“水不能再放了，一会又得加面粉。” 不会就学，乔一时就把流程告诉他们，过程指点一下动手就靠他们了。 做饭就是熟能生巧的事，练呗。 周子川看自己媳妇，放手让两个小舅子在厨房折腾。 说道，“要不我去做？” 乔一时问他，“你会吗，不会你也要学的，咱家没有甩手掌柜的，男女都要会下厨。” 周子川看着自己小媳妇，模样乖巧说出的话却一点不含糊。 周子川答道：“会一些，不会的你教我。” 肯学习就行，她肯定能带出一帮做饭徒弟。 自己不想动手，动嘴她可以，吃过那么多好吃的，刷过很多做饭视频，这些都是小问题！ 第32章 相处 乔一时看着说话站着都，一板一眼的周子川。 一身正气军绿领口扣得严严实实时，比以前追过民国时期，某剧大帅更有魅力！ 感觉自己赚到了，在心里默默感谢闺蜜八辈祖宗。 乔一时把小手伸向周子川。 “周子川，我困了。” 周子川看着突然伸向自己的小手，仅半秒迟疑后一把握着小姑娘手。 “回屋睡会？” “大姐，面条擀好了煎鸡蛋吗？”电灯泡弟弟呀！喊的真及时。 周子川听到乔泰健公鸭嗓，赶紧松开乔一时手说： “你去躺会？面好了我叫你。” 乔一时就撒娇一下，气氛被打断只能先吃面了。 乔一时又指挥周子川给煎了自己爱吃糖心鸡蛋，一人两个煎蛋，手擀面管够。 乔一时先给周子川碗里放肉酱，再加花生米拌拌，让他尝尝。 乔泰健说：“姐你也太偏心了，都不给我俩整。” 乔泰康看着自己傻哥哥，“自己动手，东西都摆这还不会吃。” 都不是专业人士，面条擀的宽细不均，长短都有。双胞胎男孩子有劲面揉得劲道有嚼劲。 周子川一会就吃完一大碗面，这吃饭速度没谁了。 不赶飞机不急，乔一时慢慢吃面喝汤，如果有点青菜这碗面就更完美。 乔泰健自得道，“没想到我还有这手艺，我感觉我可以当厨师了。”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好好努力少年。” 现在粮食精贵，乔家就乔奶奶和乔母做饭，后来加上乔一时。 其它人是没有练手机会。 乔一时看周子川也没有个反应，问他“好吃吗？” 双胞胎也看着周子川，吃两碗面条了也没个意见反馈！ 周子川看姐弟，三都看着自己，“好吃。” 双胞胎听姐夫说好吃就高兴了。 乔一时笑着说：“你们俩这段时间好好练，这都是技能，一会再蒸点馒头，明早熬点粥热点馒头，配上海带丝和咸菜正好。” 乔一时问周子川，“我们也算新家入户，要请客吗？” 周子川想了想说：“我这几天不休息，你们要是不累就请。” 乔一时心里有数了。 浴桶也买来了，三个人分别泡了个热水澡，院里洗澡间是洗不了的，都是在屋里泡就是端水倒水麻烦点。 现在有周子川了这些都不是事。 乔一时打算开春把室外厕所洗澡房改造一下，杂物房也重新整，现在上冻就不动了。 睡觉前周子川把他的存折给了乔一时，打开一看居然有一千八百块，小伙子挺能攒钱啊。 想想自己来后五百多块，借周子民二百加上临走时给乔母和周云的钱，周子川又寄给她一百四、买完车票兜里就剩五十块钱。 “你怎么攒这么多钱？乔一时很佩服他。 周子川，“刚来头两年没什么钱，偶尔攒个一二十块就寄回家了，后来出任务有奖金，提干我工资慢慢也高了，就慢慢一点一点攒下的，我平时也没什么花销。” 虽然他用很平常语气简述这本存折，乔一时却知道他是怎么，一点点省吃俭用，出任务攒下这些钱的。 乔一时白天就想抱他了，“周子川，来抱一下。” 媳妇要抱怎么能不满足。 周子川抱着柔软娇俏的小媳妇，心情激动，白天那会就想抱抱亲亲她了，可是两个小舅子碍眼！ “现在睡觉吗。” 周子川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乔一时耳边传来。 不是大哥，我真的只是想给你一个爱的抱抱。 乔一时无语了。 乔一时给周子川倒了，一小杯药酒，“尝尝，爹娘都说好喝。” 刚才抱着软乎乎小媳妇，周子川就觉得他家小兄弟蠢蠢欲动了，喝完他媳妇泡的药酒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觉得他媳妇给的不是药酒，是春药。 周子川感觉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乔一时眼馋便宜老公很久了，晚上逮着机会先摸摸传说中六块腹肌，手感超级棒，还没摸到公狗腰手就被某人移了位置… 她家大宝贝分量很足，吃不了肉喝口汤过过瘾吧。 第二天，要不是被乔泰健公鸭嗓吵得不耐烦，还不想起。 “姐，姐，起床了今天还得去县里呢。” 这人工闹钟是停不下来了。 起床洗漱后，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水煮蛋就吃不下了。 看着两个弟弟，“吃饱了没你们，我这不缺粮食，让你俩来就是管饱的。” 乔泰康说：“粥是早上姐夫按你要求熬的，够粘稠吧？这大米粥不用吃咸菜我都能吃两碗。” “昨晚拌的海带丝，咸菜和剩的花生米不都是让你们配粥的吗。” 家里三个男人，两个正在发育期，一个是高强度训练的，粥稀溜的撒两泡尿没了，粮食她不缺找机会拿出来至少吃饱。 乔泰康回道，“吃饱了姐夫还热了馒头。” 乔一时跟弟弟说，“我放外面让你们吃的，你们就吃饱了，别假故。” 把昨晚炒的花生瓜子一样装一斤，萝卜咸菜装了一瓶。 今天去县里时间充裕她想去看看刘姐。姐弟三个背着背筐，今天需要购买东西有点多，遇到她就都买了，大冬天一趟趟往外跑她都腻了。 家属院门口等车就行，七点四十往县里去中午十二点回来。 第33章 县城采买 门口已经有几个女人在等车了，乔一时看到有昨天跟黄嫂子一起的赵嫂子，打了声招呼，其他不认识就算了。 坐车也就四五十分钟，到了县城赵嫂子也去供销社，大家结伴同行。 快到春节了，供销社人比以前拥挤。 乔一时领着弟弟直接找铁锅去，相中一个要二十二块钱加工业卷，锅底很深两边有两根长长耳朵。 可以煮饭熬粥，炖东西煮汤，多功能放炉子上还可以当火锅用。 买了两块深花色做窗帘，忽然看见有茅台不要八块钱一瓶，买了三瓶其实想买五瓶的，三瓶已经被双胞胎瞪了。 乔太康，“代销点都有散装酒卖，花这冤枉钱干嘛？” 花个钱都被两个臭小子监督。 买了两斤五花肉，一斤半前朝肉，一个肘子把肉票花得就剩两张了，有点肉疼。离开公社没地方捡不要票肉了。 刘姐在粮站工作，看到乔一时姐弟几个很热情把几人领到自己办公室，办公室还有另外一个女同事，两人一个办公室。 乔一时把花生瓜子，咸菜给了刘姐。 “不是啥好东西，老家带的我自己炒的，给刘姐尝尝。” 刘姐尝了一颗瓜子。 “你们老家这瓜子真香，你这咸菜做得好我闺女也喜欢吃，你以后有空就来我这坐会，不用带东西。” 刘姐给另一个办公桌同事，抓了一把花生一把瓜子。 刘姐得知乔一时要请客，压低声音说。 “我堂哥在屠宰场，你要缺点啥我领你上那看看。” 刘姐去另一个房间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路上刘姐说如果要肥肉五花肉，要提前定，他们能留的数量也不多，杂七杂八就容易定些。 跟着刘姐到了，县城南边屠宰场。 从屠宰场后门进去就看见刘姐堂哥，堂哥指着两个大桶说今天没好肉，都被拖走了看看桶里能挑点啥，堂哥说都半夜和今早上杀的猪新鲜。 乔一时要了两个猪头，一副猪下水，两个猪脚，八个猪尾巴，两个猪肚，一块猪肝。 给钱时多塞给刘堂哥两块钱，来时刘姐就告诉她她了，她觉得很划算，没有票肉都买不到，有途径买多花点钱正常。 她今天买的多，第一次办事爽快点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刘哥看她做事大方又是自己妹妹领来的，问她要猪血的话给她留一份，有好东西乔一时不能错过定了份。 东西太多他们带的背篓是装不下，借了屠宰场一个大筐，装的满满当当，还有味乔一时就让双胞胎抬着，她自己离得远远的。 双胞胎用幽怨小眼神看着她。 “一会坐车，人家不让坐咋办？” 乔一时哈哈哈大笑。 安慰弟弟，“只是闻着臭又不是真的粑粑，这也是食物一种。” 刘姐看他们姐弟几个耍活宝，也乐了，分开还告诉乔一时，她妹妹在供销二店上班，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那里找她妹妹，还让她缺粮食就去找她她给买。 让两个弟弟在那等车，她说还有东西忘买了。 转到一个无人胡同把背筐放下，手伸背筐里假装整理东西，从空间拿了两只鸡，一只鸭一只鹅，两条鱼，三斤羊排，三十斤大米，二十斤玉米面打算最近不出来了。 乔泰健看见她背筐东西惊讶道。 “你去哪了？” 乔一时开始还疑惑弟弟嘴里哪里是什么，忽然想到乔泰健嘴里那里可能是黑市。 摇摇头，乔泰康压低声音说，“回家再说。” 乔一时看家属院几个等车离，，他们有五六米远，也压低声音说。 “我从粮油店回来，碰到一个农村老太太拿出来卖，我就买了。” 赵嫂子回来后，看见部队后勤采购车，赶紧招呼他们一起坐这个车回去，不用等班车了。 虽然是敞篷车漏风，总比再等一个小时还得花钱强。 车上赵嫂子说碰到这个车就可以免费搭，这都是经验丰富啊。 装猪下水筐确实有味道。 乔一时躲离筐和那两个男孩远远的，一会乔泰健也过来挨着大姐。 远离臭筐，乔泰康看都跑了留下他尴尬守着臭筐，过来和他们挤一起。 三个人好像，都不认识那个筐一样，乔一时就忍不住闷头笑，乔泰健看姐姐偷乐他也笑。 乔泰康，“看你干的好事，多尴尬。” 乔一时我不尴尬，尴尬是别人。 赵嫂子看他们姐弟，笑着说。 “你弟弟真懂事，真照顾你。” 这点乔一时承认，“嗯，很能干。” 赵嫂子问，“你们家就你们三个孩子吗？” 乔一时回道，“还有两个，大弟工作了小弟九岁。” 赵嫂子惊讶道，“四个小子呢，娘家兄弟多真好。” 现在农村人通病，男孩子意味着劳动力，挣满工分顶梁柱。 到家时周子川已经下班了，看见几人没少整。 喝了杯麦乳精，周子川把疙瘩汤给做好了，他自己吃的是食堂，昨晚乔一时就说了让他不用等他们。 吃饭时乔泰康还告状，“姐夫，筐可臭了，都我们抬的，我姐离老远了。” 乔一时，“现在臭晚上你就知道香了。” 周子川说，“你姐闻不了臭味。” 所以让你们俩抬有什么错误。 又对乔一时说，“你累了就回屋躺着，你告诉我们怎么收拾就行。” 第34章 准备 吃完饭三个男人就忙活起来。 清洗猪头把毛刮干净，放炉上用火烧一遍。 劈猪头时，周子川还去食堂借的斧头，劈开猪头没有力气是干不了的。 至少乔一时做不到，在周家是周父给整。 中午不午休都精力旺盛，周子川把猪头收拾好才去上班的，两个猪蹄是双胞胎收拾的，把炉拿院里烧的毛 周子川走后，乔泰康对乔一时说。 “你可不能去黑市，你现在也不缺吃的，有点啥事跑都跑不急。” 乔一时好冤枉，“我真的没去，我对这也不了解，黑市在哪我都不知道。” 乔泰健训姐，“我姐夫是干部，你可长点心吧。” 乔一时瞪着两个弟弟，才跟姐夫相处几天啊！胳膊就往外拐，不能要了。 “姐夫是亲的、还是姐姐是亲的？你俩分不清里外拐是不是？” 乔一时要被气笑了。 双胞胎看姐姐要发火赶紧哄道。 “当然姐姐是亲的，姐夫就是顺带的。” 乔一时也郑重声明。 “我心里有数，犯不上为口吃的担什么风险，放心吧。” “明天打算杀鸭，剩下的慢慢吃，你们得整个鸡棚给我好好养着，以后我也打算养鸡，有对方不能浪费了。” 鸡鸭暂时放杂物房养着。 院里种菜，虽然她空间这些都有，也不能莫名其妙冒出来吧，呈现在表面的东西一定要有。 “下水用草木灰多搓洗几遍，最后抓一把面粉搓。” 乔一时务必要把，做饭小能手培养出来。 “用面粉？姐你也太浪费了，我们要草木灰多搓洗两遍吧。” “你们洗干净就行。”反正也不用她动手。 乔一时说，“我们今天好像忘记给爹发电报了！忙忘了，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乔泰健不在意道，“忘就忘呗，过两天去再发。” “切块肥肉先把新锅开锅了，不然明天没锅用。” 乔一时怕自己一会又忘了。 昨天定的种菜槽送来了，重操旧业种菜发豆芽，不然也是萝卜白菜土豆过一冬，跟老家一样。 晚饭做了一个猪蹄炖花生，一个辣椒炒猪肝，木耳炒鸡蛋，炖了个白菜，配的馒头。 新锅还不能用，大铁锅蒸的米饭她总觉得没有煮的好吃。 上午买完锅她还觉得三个锅够用了，现在觉得还是少！ 孙启程进院就闻到香味了，“老周嫂子过来你就不用天天吃食堂了。” 周子川心里美滋滋，脸上却淡淡道。 “你不也来蹭饭了吗。” 猪蹄用冰糖炒糖色挂过色，炖好后色泽红亮让人垂涎欲滴，红烧猪蹄是乔一时最爱，今天加了灵泉更是味道醇香，满满胶原蛋白，跟猪蹄一起炖的花生也好吃。 孙启程是个健谈小伙子，一边吃一边夸。 “嫂子你这猪蹄炖得太香了。” 乔泰健幽幽道，“孙大哥，猪蹄是我炖的。” 乔泰康接话，“猪肝是我炒的。” 听两个弟弟一唱一和。 “你俩唱二人转还是讲相声？” 乔一时没有食不言 寝不语的习惯。 大家白天都各自忙工作，就吃饭时间聚一起，聊一聊饭菜可不可口。 说一说工作趣事，也是一种，很好沟通交流方式。 孙启程也乐了，笑道，“你们一家人真幽默。” 乔一时说，“有啥想吃告诉嫂子，这俩小子都我带出来徒弟，刚来时间有点紧，等我歇歇再整几个菜让你们好好尝尝。” 几个人有说有笑，就周子川冷着张俊脸不参与讨论。 乔一时看着他，“说你呢，这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咋的，谁欠你钱呢？” 孙启程乐得饭都要喷了。 “嫂子川哥就这样，把多少追他小姑娘都吓跑了。” 乔一时把筷子放下，双胞胎也停住夹菜的动作，三双眼睛盯着周子川。 周子川是个五官敏锐的人。 孙启程话落，乔家姐弟看向他时，他也看着自己小媳妇。 看到小姑娘戏谑眼神，轻咳一下。 “没有，孙启程瞎说的。” 孙启程也知道自己惹祸了，赶紧接话， “对我瞎说的，都是别人追周哥，周哥没同意。” 得，越解释越乱。 孙启程赶紧换话题，“哥你把票给嫂子啊。” 周子川把兜里的票递给乔一时，“手表票。” 乔一时惊喜道，“给我的？我早就想买手表了一直没票。” 乔一时开心了，什么小不小姑娘的，都不如这张手表票带给她实惠。 没有表太难了，不是看天就是看天判断时间。 卤猪头和大肠香味已经飘来了，乔一时加了灵泉，卤味她还是没底。 乔泰康去外面加了根柴，就跑回来了，这玩意味道有点大，他们把炉子放院里烧，就得小火慢慢入味。 乔泰健乐呵了，“真香，没枉费我们从县里抬回来。” “现在不嫌弃臭了，明天吃更香，能把你舌头香掉。” 有手表高兴了，把药酒拿出来给周子川和孙启程，一人倒半杯。 “尝尝自己泡的药酒。” 双胞胎，“姐给我俩也整点。” 这趟出门，两个弟弟表现很好，奖励一下。 “行，这酒不上头，你们少喝点没事。” 如果不是怀孕她自己都想喝点。 孙启程喝了两口，“这酒不错，喝完身上热呼呼的。” 周子川也在细细品尝。 夜里，小姑娘软糯声音传来，我嘴巴都让你亲肿了…手也疼… 男人哄道，不疼了…睡吧，我去整热水给你擦… 第35章 请客 第二天一早，姐弟几个就忙开了 乔泰健去附近，生产队豆腐坊换豆腐，乔泰康杀鸭，用碗接新鲜鸭血加点白醋，鸭血不会凝固。 乔一时打算做老家鸭酱。 乔一时先把豆腐圆馅拌出来，跟弄饺子馅一样，加了木耳和花生碎，如果有猪油渣更好，猪油渣代替猪肉，做的豆腐圆更香。 豆腐抓碎沥干水分，沥水几个小时后，把豆腐放盆里加一点盐再抓碎。 把豆腐捏一个圆放馅包好，热锅放油关火豆腐圆一边包一边放锅里。 装满一锅，开火两面煎至金黄，加水放调料煮二十分钟。 出锅先尝一个好吃，如果有西红柿煮的时候放一个，口感更有家乡味了。 乔泰健喜欢吃豆腐圆，夸赞道。 “这个豆腐圆，简单又好吃。” 乔一时跟弟弟说：“学会了以后回家做给家里人吃，爷奶爹娘肯定喜欢。” 乔泰康，“大姐你咋会做这么多好吃的。” 乔一时臭屁说，“你老姐我聪明，在书上看到就会做，以后你们也会了，做饭不难的只要肯学习。” 乔泰健也说，“好像是，现在我就会很多菜品了，就是咱家没这些油和肉让我做。” 乔一时看着傻弟弟。 “有本事你回家跟爹说，爹得拿鞋底抽你。” 乔泰康接道，“估计得追你二里地。” 哈哈哈几人开怀大笑。有两个弟弟在家里很热闹。 中午简单吃点手擀面，切了一盘卤肥肠给大家香得不要不要的。 孙启程是乔一时昨晚交待中午过来吃饭的，肥肠不多她不打算晚上上桌了，中午自己人吃了。 乔泰健感叹，“不枉我昨天弄回来，值了。 乔一时说，“辛苦这不有回报了吗。” “嫂子我把肉票给你，让我偶尔上家了蹭饭就行。” 周子川说了句，“没给票你也没少吃。” 孙启程，“嫂子你还缺啥票，我看看能不能给整来。” 乔一时说，“有需要我绝不跟你客气。” 吃完饭周子川领着乔一时去黄嫂子家借碗筷，菜盆凳子，现在装菜多数都是搪瓷盆，很实用。 黄团长家在四排三号，跟乔一时家斜对面，一到六排院子格局都一样。 黄嫂子看见他们热情说。 “我一会过去给你帮忙。” 乔一时回道，“嫂子你要没事就早点过来咱唠会嗑。” 中午乔一时还睡了会午觉，让大猪蹄子一顿啃。 下午黄嫂子和，两个嫂子先过来的，看看有啥帮忙的。 乔一时拿出花生瓜子，摆茶盘里让大家吃。 黄嫂子，“我们本来想过来帮忙的，这什么也不用干。” 乔一时说，“我们唠嗑就行，有我弟弟忙活就行。” “东西准备好了，就三个锅两个灶现在就得开火做了，一会吃饭有些菜就凉了。” “请客都这样，现做不赶趟，提前做有点凉照样吃。” 黄嫂子过来人有经验。 朱嫂子看见乔一时两个弟弟，在厨房忙活，忍不住夸赞。 “你弟弟可真能干。” 先把二和面馒头蒸出来，人多煮饭是不可能的，有粮食没锅灶。 黄嫂子儿子小虎子，看见两个嫂子孩子，往兜里装花生瓜子就告状。 “你们把兜装满了，人家还吃不吃？” 头疼，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东屋门她关上了，刚好乔泰健喊她去当指挥。 给猪尾巴炒糖色，她就站弟弟旁边指挥就行。 灶和炉都有点矮，弯腰炒菜时间久她就腰酸，现在肚子已经微微凸起了。 猪尾巴、鸭酱，红烧肉都是先炒后炖时间长，都先做。 黄嫂子问她，“你这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 几个嫂子又分享了，家属院许多趣事。 比如你家隔壁，老太太可厉害了，管得儿媳妇都不敢说话。 你们同一个生产队，李连长也结婚了，娶的是政委小姨子文工团的。 乔一时听得津津有味，有人地方就有江湖。 城里有工作的，不跟农村来的一起玩，有些人想住楼觉得高级，有想住平房的，可以多个园子种菜。 朱嫂子还为她惋惜。 “你也是高中生，以前也是老师，学校老师都满了，不然你也能有工作。” 大家还是崇尚有一份工作的，家了多份收入，可惜没有机会。 乔一时看得开，“不急我这得一两年孩子小，够呛能出去工作。 陆续有嫂子领孩子来了，屋里比生产队杀猪热闹。 周子川领一帮男人回来时，进院门口就闻到香味了，乔一时把准备好东西跟着去师长家。 师长家在八排，院子大一些四间房，乔一时把两个饭盒放客厅茶几上，猪头肉肥肠一盒，鸭酱豆腐圆一盒。 就坐了一会被师长赶人了。 “行了今天不留你们，家了请客一帮人等着呢，赶紧回去吧，小乔啊那天不忙了跟小周上家坐啊。” 师长媳妇前段时间回京市了。 饭菜都准备好了，男人坐炕桌喝酒聊天，女人带着小孩子坐客厅，满满两大桌。 猪头肉，红烧肉炖粉条，水煮鱼，鸭酱，猪尾巴炖花生，豆腐圆，花生拌木耳，白菜炖土豆。 八个菜分量都很足，二合面馒头，散装酒。 黄团长，“昨晚就闻到你家卤味飘香了。” 周子川招呼大家，“都别客气，吃菜喝酒。” 小李，“嫂子这水煮鱼做得太够味了。” 又辣又麻。 乔泰健说：“李哥，这是我做的。” 一个不和谐女声传来，“农村孩子从小下地干活，什么都会做。” 孙启程笑嘻嘻道，“没有农村人下地，现在吃屁，有本事你也做几道这种菜。” 苏营长跟身边媳妇说，“吃菜。” 朱营长看着双胞胎，“这鸭酱够味，你俩做的？” 乔泰康腼腆笑笑，“嗯呢，我姐教的。” 孙启程夸赞双胞胎，“你俩出徒了。” 苏营长媳妇，“在炕上吃饭一股臭脚丫味。” 黄团长爽朗说道，“加点味道菜更香。” 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手上动作更快了。 乔一时这边，三个妈妈怀里抱着孩子吃，没办法没有凳子了，有凳子也挤不下一桌围满满当当。 除了几个没结婚的，有孩子的最少都两个。 第36章 请客后续 黄嫂子家四个，她就带了两个小的。 乔一时又喊她回去，把两个大的喊来，既然请了，就大大方方吃一次，猪头肉，豆腐圆和凉菜她还有没上桌的，不够再添。 黄嫂子，“这豆腐圆真好吃。” 主要是豆腐做的，她可以学一学。 乔一时，“嫂子想学哪道菜就说，我弟弟好多都今天现学的。” 朱嫂子吃一块鸭酱，喷香。 “你这俩弟弟真能干，比小媳妇做饭好吃。” 张连长媳妇，“可不是，我们来了都没动手，都是小乔和两个弟弟干活。” 钱连长儿子喊道，“娘再给我夹块红烧肉。” 男人那桌吃得就剩点白菜，女人这桌吃溜光，乔一时打算再添菜，被黄嫂子拦住了。 “那个不吃得肚子鼓鼓，看见桌上有就忍不住馋嘴，够了，再添菜她们松裤腰带还能吃。” 乔一时听黄嫂子幽默语气，就忍不住笑。 黄嫂子说的也有道理，现在肉票都定量就馋肉，冷不丁放开大吃对胃也不好。 人都走后黄嫂留后面等拿她家碗筷，跟乔一时嘀咕。 “苏营长人不错，他媳妇城里的，在小学当老师眼睛长头顶上，看人爱答不理的，没看今天不跟我们一桌，我看她没少吃。” 今天人多乔一时只记得自己打招呼，苏营长媳妇跟自己女儿说话，没回应，她以为对方跟孩子说话没听见。 请客一次很累人，地方小都没处下脚，请过一次完成任务了。 今天多亏两个弟弟，不然乔一时自己得哭鼻子，她性子散漫，一个人做两桌饭菜肯定手忙脚乱。 “今天你俩表现不错，给加鸡腿。”夸夸自己弟弟。 乔泰健，“还杀鸡啊？这两天吃得够好了。 乔泰康看看周子川，“你不觉得我姐败家吗？” 姐夫快说不觉得。 周子川，“你姐能吃多少？今天你们俩表现很好。” 好像是耶，多数都进了他们肚子。 乔一时真不想起床，双胞胎闹钟又开始叫上了。 “姐，起来了今天你不是要买手表吗？ 为了手表，走起，给刘姐带了盒猪头肉。 他们走出家属院后，几个人就聊开了，“又去县里，来这几天天天去。” 张连长媳妇：“人家刚来，啥都得买去县里不很经常。” 某家属一号，“牛翠花你们昨晚在周副营长家吃得好吧，听说好几个肉菜。” 牛翠花，“对啊，人家小乔可实惠了孩子们都吃肚子溜圆。 某八卦家属，“不是坐的下水吗？他们抬回来时臭得车上人都要吐了。” 牛翠花，“没看见下水，人家猪头卤可香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猪头肉，人家菜可多我都没见过。” 某家属一号，“不是说李连长跟他们一个生产队吗？请客咋没请他们两口子。” 牛翠花，“这我上哪知道。” 某八卦家属神秘兮兮道，“关系不好呗，上次三个人竞选副营长，本来大家以为是李连长提了，没想到最后是小周上了。” 某家属二号，“怪不得，小媳妇长得还怪好看的，特别是那件大花棉袄，有钱我都想做一件。” 某家属一号，“得了吧，人家长得好看穿啥都好看、你这五大三粗的得要多少棉花。” 哈哈哈，哈哈哈。 刘大姐收到，乔一时送的猪头肉，一下感动了。 “小乔你要买布料吗，我领你去棉纺厂，那里瑕疵品布质量都老好了。” 乔一时看刘姐又要翘班，都替她捏把汗，工作时间这么随性的吗！ 刘姐听到乔一时顾虑后，哈哈大笑道 “现在不忙，手上活做完就行，再说离开一会没事，忙的时候连吃中午饭时间都没有，站长是我老舅。” 这是朝里有人啊。 棉纺厂瑕疵布，都是一匹一匹的，布没问题有些就是印染或花色有瑕疵，比供销社仓库都便宜。 乔一时就跟进了米缸老鼠一样存货。 没有刘姐带着她是捡不到这种便宜的。 去邮局给家里发了电报，寄了几封信。 去屠宰场还筐，拿定的猪血打算罐血肠，有什么都买点回家扔院里大缸天然冰柜。 乔泰健，“明天可不能出来了。” “我的手表还没买呢。” 今天主要目的快忘了。 乔泰康，“我俩在这看东西，你赶紧去买，明天我俩可不来了。” 选了块梅花手表，一百二十块钱，加一张手表票。 小巧秀气，其实她更喜欢宽大表盘设计，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可惜现在没有 除非去友谊商店，她现在进不了友谊商店。 回来又大包小裹，两个力工一顿扛。 还有一个星期过年了，新年新气象，布料现在不缺了，乔一时打算给三个男人一人做一身衣服。 黄嫂子说钱连长媳妇会做衣服，她有缝纫机，乔一时昨天也跟她打过招呼了。 钱连长家住西边楼房，在二楼遇到前未婚夫李志国，李志国心情挺复杂，没想到他退婚后乔一时会和周子川结婚，现在还都住在家属院。 看见乔一时还是忍不住喊了声。 “一时？” 乔一时不意外遇到他，都一个家属院碰面正常。 淡淡嗯了声，错开身子继续往三楼走，跟双胞胎打招呼时，乔泰康还傻乎乎喊。 “志国哥。” 李志国走后，乔泰健恨铁不成钢道。 “喊什么哥，这就是王八蛋。” 乔泰康，“我当时一下没反应过来。” 乔一时理解泰康，她也不是个临场反应多快的人。 钱连长家也是2室一厅，大概五十平客厅也是小小的，放一张饭桌凳子就没多大地方了。 厨房也是摆满东西，两个卧室宽敞点。 钱嫂子看到乔一时拿那么多布料，这得做多少衣服。 乔一时拿出自己画的中山装，钱嫂子看后说。 “这个我到会，就没你画的好看。” 乔一时，“画出来的可能更好看一些，我这布有点瑕疵你看哪块不好就剪掉。” 第37章 打雪仗 钱嫂子看着两块做窗帘花布说，“这个做窗帘可惜了。” 乔一时把学生装递给钱嫂子，“这是我两个弟弟和周子川的。” 钱嫂子看到衣服样式惊喜说，“小乔你这画得也太好看了。” 乔一时一直觉得民国学生装百搭，青少年穿上青春洋溢，男神穿上有禁欲气质，帅中年大叔穿上有文人雅士气质。 乔一时说，“白衬衣我爹和我公公一人一件，他们仨一人两件，布料应该够吧？” 乔一时指着一匹黑色和一匹深灰说，“黑的给他们三个做，灰的做我爹和公公的。” 钱嫂子看着几匹布哪有不够的，“够了，这要信得着我，我明天先给裁剪剩下布我再给你送回去。” “有啥信不着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回家路上两个弟弟兴奋，“姐那么好看衣服给我俩做的？ 乔一时看着两个傻弟弟，“刚才你俩不都看见了，你们尺寸都给钱嫂子了，这回不心疼我花钱了吧！” “晚上灌肠就交给你们了。” “姐你就等着吃吧。” 乔泰康也说，“昨天那么多菜我俩都做了。” 两个弟弟左右护着乔一时，三人并排走着，乔泰健压低声音说，“我看那个苏营长媳妇不是个好相处的，说话阴阳怪气的，你以后注意点。” 乔泰康说道，“不好相处就不理，被人欺负该干也得干。” 乔一时逗弟弟，“让你姐我跟人家挠脸扯头发啊！” 晚上几个人罐的东北血肠，乔一时煮了三斤大米，把热米饭跟猪血拌一起放盐和花生碎，半斤板油炼油油渣剁碎跟米饭血一起拌，罐小肠煮熟后特别香。 晚上洗澡洗头后头发散着，一身粉嫩家居服乔一时坐周子川怀里，白皙胳膊伸周子川眼前，“好不好看？” 男人修长长着茧子手摩挲着小姑娘嫩白小手，“好看。”看他手表也很陈旧了说，“你要不要换一块？” 抱着怀里人儿把灯关了，“我不用。”等自己赚钱了送他一块当礼物。 “今晚不能闹我了…”“好，不闹就抱着。”嘴上说不闹，手上动作却没停，三两下给小丫头衣服扒精光… 钱连长看见屋里这么多布料问谁的，“小周媳妇拿来的，做十多件呢，可真舍得好几匹布呢，给老家她爹和公公都做了。” 客厅小钱连长媳妇把缝纫机放卧室做衣服，“给小周和两个弟弟一人一身外套，两件白衬衣，她自己一件没做。” “没孩子没负担呗，咱家三个孩子呢。 钱嫂子叹气道，“咱家还不是给你爹娘寄钱太多了。”如果不是她会做衣服买了缝纫机，偶尔补贴一下家里日子更难过。 钱连长也无奈，“我不是不在家吗，他们要钱我能不给吗？” 不想婆家糟心的事，钱嫂子想着这次能挣不少钱，缝纫机就踩得冒烟。外套一套三块，衬衣一块，窗帘和两个抱枕她不打算收钱，小乔一分不差都给了，说她比外面便宜多了，她也知道自己收得便宜，贵了也没有人让她做，便宜还经常没活做。 这两天乔一时在家很悠闲，收拾屋做饭有两个弟弟，她衣服周子川都给洗了，她就画自己画册，白天周子川不在家她就回自己屋，进空间劳动。 这天下了很大大雪，看着纷纷扬扬雪花给大地铺上了厚厚一层妆，乔一时想出去走走。 乔一时喊两个弟弟，“走啊，出去玩会。” “去呗，你慢点走就行，下雪天不冷。” 走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心情很是愉悦，“你俩拉着我打出溜划啊。”包的跟粽子一样，雪又厚摔一下也不疼。 乔泰康不想说话，“你怀着孕呢。” “不是有你俩拉我吗？”南方人对大雪的喜爱，从小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人理解不了。 广场上也有孩子在玩耍，虎子跟一群孩子打雪仗。乔一时捏了一个雪球，“乔泰康看过来。” 乔泰康回头时吃了他姐一个大雪球，乔泰健给她捏雪球，乔泰康一边躲一边跳在雪地里让她砸，这帮小孩看她砸乔泰康，也加入战斗… 乔一时看弟弟被围攻，喊道，“快，我方战士被敌人围攻了，赶紧营救。” 虎子也瞬间入戏，喊道，“兄弟们冲啊，敌人就剩最后一个了。” 乔一时一边给两个弟弟捏雪球一边喊，“敌人要包围上来了，不行就拼了…” 乔泰健一边砸雪球一边喊道，“妈的、跟这帮小兔崽子拼了。” 虎子一帮孩子一边抵抗一边喊，“拼就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乔一时喊道，“敌人人数太多了，乔泰康不行你扛炸药包把他们统统炸掉…” 虎子一帮孩子，“妈耶，敌人要上炸药包了，谁去堵炸药包？” 虎子最英勇，“不行我去堵吧，我爹娘就拜托兄弟们照顾了。” 乔一时乐疯了，这个年代虽然贫穷，人民却是有信仰的，特别是部队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对军人都有着崇高敬意，多少年后依然如此，看见那抹军绿就会让人有安全感。 一群男人从训练场回来，进大院就看见雪仗打得火热，黄团长听到自己儿子慷慨就义声音。 一把薅住虎子耳朵，“把我和你娘托付给谁呢？”大家哈哈哈大笑乐到不行。 周子川第一眼就看见自家小媳妇，跟一帮孩子打得火热，小脸通红在喊加油…冷峻神情也不禁柔和了些。 一群人回东区路上，乔一时和周子川并肩走着，周子川还刻意放慢脚步。 虎子几个孩子还问她，“乔姨，你明天还出来玩吗？” 乔一时答道，“不知道啊，你们要不要去我家吃烤红薯？” 虎子高兴说，“去去吃烤红薯。”其他几个孩子也高兴喊去，一个六七岁孩子小心翼翼问道，“我也能去吗？” 乔一时看孩子挺有礼貌的，之前好像没看见过，邀请道，“一起去。” 男孩高兴跟乔一时道谢，“谢谢乔姨。”乔一时问男孩，“你谁家的？” 男孩说，“乔姨我家在你家旁边五号院。” 乔一时，“那我们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能和平共处更好，搬来几天了没和隔壁打过交道，这孩子她看挺顺眼的。 第38章 家属院日常 到家让乔泰康把她喜欢的米肠热了，给几个孩子一人割了一节让他们尝尝。 曹正边吃米肠边说，“乔姨你家米肠真好吃。” 这几天他经常闻到乔一时家飘出的香味，虎子在乔姨家吃过饭跟他们炫耀过很多次了。 乔一时给几个孩子口袋装满了花生瓜子，一人又给拿了两个烤红薯。 空间红薯她也喜欢吃，往火灶里埋几个，想吃就扒出来，柴火灶灰大但是方便烤点小零嘴。 乔一时，“过年我们要准备点什么？” 乔泰康，“鞭炮，贴对联。” 乔一时，“初一小孩子来拜年串门，我们是不是也要准备点小零食。 乔泰健，“抓把瓜子得了。” 这个弟弟是会过日子的。 “晚上你姐夫回来，看他喜欢吃什么，这是我在这里第一个年，准备热闹点。” 乔一时挺想小五小六，他们如果在更热闹。 三营训练场，周子川已经打趴了八个战士，是不是因为媳妇来了，最近他感觉体能越来越好，把手下训练累成狗。 孙启程和团长在旁边观战，孙启程喊，“这么多人都不行，再上两个。” 十五分钟后团长发话。 “再上两个。” 最后又加了一个后才喊停。 小李看着临时比武场上，以一敌十三的周子川羡慕道。 “副营自从嫂子来后，体能身手比以前又进步了。 团长，“最近进步不少，好好带着战士们好好训练，一起进步。” 周子川行了个标准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三营其他战士也接话，“我们肯定不给团长丢脸。” 曹正回到家后把烤红薯放桌上，兜里花生瓜子掏出来，喊三个姐姐一起吃。 “姐你们也吃，乔姨炒的花生瓜子老香了。” 二姐曹红拿起桌上一颗花生准备剥开，从屋里出来的李三丫立刻制止。 “你们别吃，留给你弟弟吃。” 三女儿没管，“飞快抓了一小把瓜子塞进口袋。” 婆婆听到儿媳妇说话就火大，“小正给姐姐吃点零嘴怎么了？你非得让儿子吃独食。” 李三丫凄凄艾艾说，“娘，我就想让小正多吃口有什么错？几个丫头片子都有饭吃饱了，抢弟弟零嘴干嘛。” 大女儿曹芳反驳道，“娘我们没抢小正东西，是小正自己让我们尝的。” 曹青没管家里官司，凑曹正跟前，“乔姨是不是做饭老好吃了？”她这最近没少闻香味。 曹正说，“嗯，乔姨给我们吃米肠了，老香了，我吃了这么长一节。”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个五六厘米的长度。 曹青吞咽一下口水，“啥时候乔姨家有活让我去干就好了。” 曹奶奶看着小孙女馋样说，“行了你能干啥活，现在粮食精贵你们不能上人家要吃的。” 曹正说，“奶我们没去要吃的，是乔姨邀请我们去的。” 曹奶奶看着懂事孙子，“奶知道，你爹说了，和你姐姐们一起分着吃吧。”。 说完还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儿媳妇，克扣自己闺女吃食寄回娘家，拿去喂养两个好吃懒做弟弟。 周子川说三营一群臭小子，夸她咸菜辣椒酱做得好吃，让她方便的话给做点让他们解解馋。 都是一群敬爱的人，跟周子川一起训练出任务，一起保家卫国一起出生入死，和周子川是可以交付后背的兄弟，小范围投喂一下没问题。 姐弟几个背篓筐子一起上出发县里，准备一次把年前事都办了。 马上要过年了，县里很热闹置办年货人很多，年货哪怕只是一斤猪肉，一挂鞭炮，买几张红纸回家自己裁剪写对联。 给孩子做一件新衣服…虽然物质不丰富，来来往往的人们，都是脸上挂着喜悦。 先去屠宰场找刘哥，这几天猪也杀得多，他们到屠宰场刘哥他们刚收拾完两头猪，肉还是热乎的。 乔一时买了两个猪头，四个猪蹄，五斤排骨，三斤五花肉，两斤前朝，给钱后把东西装筐里，放在屠宰场买完别的东西再来抬。 给刘姐拿了一瓶药酒，一瓶辣椒酱，一瓶咸菜。 “药酒我自己泡的，我爹娘都说不错，你们也尝看看。” 刘姐，“那姐就不跟你客气了，你们一会去二店找我妹妹红英，缺啥看她那有没有。” 到了供销二店，很容易就看见刘姐妹妹， 红英姐两根粗黑长辫子，跟刘姐长相不一样，一开口说话姐妹俩感觉就有了。 一样的爽朗热情，语气中透着一股麻利劲，。 “小乔啊，早听我姐说起你了。” 压低声音说，“库房有不少不要票的，我带你去看看，没有合适的再买柜台的。” 乔一时看着红英姐觉得亲切，可能是姐俩对她都是释放的善意吧。 乔一时要给几个男人做内裤，双胞胎裤衩打着补丁还有漏洞的，看裤衩晾那感觉好凄惨！ 周子川倒是没漏洞，洗得发白旧得很。 轻扯一下就得稀巴烂，她自己也打算做两身，怕肚子再大现在这些穿不上了。 红英姐听说她要做内衣裤衩，给挑了几种软和一点花布，纯棉是没看见。 看见有热水瓶又买了一个，家里就一个有孩子后不够用。 看见解放鞋，又给几个男人一人买了一双。 柜台买了四双红袜子，买了黑白格布做套内衣，夏天长裙半身长裙都可以。 主要是有认识人，可以摸一下布料知道柔软度。不认识售货员，是不让上手摸的。 鞭炮对联，香料又买了不少卤肉炖肉都需要用。 回来搭的后勤采购车，几个家属院嫂子一起，她都不认识，其中一个挨着她搭话， “你又做卤猪头啊。”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老实点头就对了。 乔一时，“嫂子要学吗？” “我姓李我家的也姓李，你叫李嫂李姐都行，我家的是二营的。” 这李姐也是健谈的人。 乔一时，“那你们两口子真有缘份，我叫你李姐。” 第39章 给战士加餐 李姐爽朗大笑，“你一说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你两个弟弟以后也在院里住吗？” 乔一时，“过完年要回去读书，就送我来。” “李志国是跟你们一个生产队吗？”乔一时发现了，这李姐是个包打听，小嘴叭叭个不停。 “李大花你跟人小媳妇聊啥呢，聊个不停。”上楼时同伴问她。 李大花，“唠家常啊。” 同伴，“都不认识，你就跟人聊。” “有啥不认识的，这不就认识了，人家小乔挺好的，还说我要卤猪头她就把方子教我。”李大花得意道。 同伴说，“我们上哪里买猪头去，听东区人说她家猪头卤得可香了。” 李大花，还用你说，我早知道了，这家属院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家里有三个男人，现在收拾猪头猪蹄这些已经轻车熟路，不要她操半点心。 乔一时吃过中午饭就去钱嫂子家，钱嫂子估计除了吃饭睡觉时间外都在做衣服，做出三套加两件衬衫。 乔一时让先做内裤，其他不着急。 钱嫂子看乔一时画的平角内裤说，“会不会太小了。”乔一时心想三角内裤才叫小。 “为了省布料。”不想过多解释，乔一时半真半假说了一句。 钱嫂子心想你可别逗我了，你还会省布料。 这种布料好裁剪，钱嫂子一会就裁剪好了。私密东西她干脆等着，不是她矫情，后市买的内衣裤也是经过别人手做的，反正她有时间等。 钱嫂子缝纫机踩飞快，还不忘跟她聊天。 “明天晚上有演出，文工团表演。”说完还转头看了乔一时一眼。 乔一时“那我得去看看，还没看过呢。” 钱嫂子说，“早点去，去晚了没地方就得站着了。” 等了一个半小时九条内裤做好，给了钱，钱嫂子说不要，乔一时不可能让人白忙活，肯定给的。 双胞胎看见新衣服做好了，兄弟俩高兴得直摸衣服拿身上比划，乔一时看不得两个弟弟腼腆行事作风。 说道，“赶紧穿上试试，不合身再改改。”乔一时趁机去看看卤猪头，加点料更美味。 看到穿着崭新衣服的弟弟，一下身型气质完全不一样了，之前穿的厚棉衣是去年旧棉衣拆了添棉花重做的，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做衣服时都会留出一块，方便第二三年拆了添棉花重新缝上。 东北冬天不管男女穿上厚厚棉衣，戴上帽子手套，都跟粽子一样是没有美感的。 除非像周子川这种身型和五官都出类拔萃的，穿个破大衣往哪一站照样鹤立鸡群让人眼睛一亮。 虚岁十六青少年已经一米七三四了，小身型已经在努力挺拔，修身黑色学生装显得少年身型修长，直直的翻领依偎着脖颈，脸上的稚气更加衬托了少年的生机勃勃。 乔泰健努力挺着身型，“姐好不好看？” 乔一时比了一个大拇指，“好看，衣服合身。” 乔泰康、“姐，那我呢？” 乔一时补充道，“好看，衣服衬得我弟弟更英俊潇洒了。”左右打量两个弟弟，人靠衣服马靠鞍。一套修身衣服立马档次上来了。 如果把脚下棉鞋换成亮皮鞋的话，更是再提两个档次，她自己还没小皮鞋呢，弟弟想啥屁吃呢！ 看着两个美滋滋少年毫不留情打击道，“赶紧把衣服脱了洗干净，布都是仓库扛回来的有细菌。” 又指着几件裤衩说，“裤衩也洗了，都是给你们做的，把你姐夫的也洗干净。”不看弟弟尴尬小表情，仰着脖子双手背后面老干部的回自己屋了。 夜里，“周子川我对你好不好？” “好。” 乔一时，“那你以后也要一直对我好。” “嗯，一直对你好。” “有了孩子，我还要是你心里第一好。” 男人修长手指抚摸着小姑娘柔软头发，“嗯，不是已经三个月了吗，还要等多久？” “再等等吧。” “好。” 小姑娘娇嗔，“都说好了，你还摸，都摸肿了…” 男人低笑，“你本来就肿…” 还有一天就过年了，一大早两个闹钟又开始喊上了。 乔一时吃过早饭后训弟弟，“不是，你俩喊啥呢，切猪头肉拌凉菜你俩不都会了吗？” 乔泰健，“不是还要炸豆腐丸子和肉丸吗，你就动动嘴告诉我们怎么做，你看着点就行，又不用你动手。” 乔泰康，“还要炸辣椒酱，拌咸菜，还要重新炒花生瓜子，晚上还要看演出，哪个不是活，你就在旁边陪我俩说会话，唠会嗑。” 乔一时看着两个弟弟喋喋不休，“你俩就自己唠呗，双胞胎不是感情最好最有默契吗。” 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我俩在娘肚就开始唠，唠了这么多年早唠够够的。” 两个猪头切了满满一个面盆，木耳拌花生，咋豆腐丸，咸菜，辣椒酱都加了料。 炸豆腐丸时乔一时吃了好几个，刚炸出来热的最好吃。 乔泰健吃着喷香酥脆豆腐丸说，“没想到豆腐可以做这么多菜，回去我一定炸给爷奶他们尝尝。” 乔泰康附和道，“还有豆腐圆，最适合爷奶吃。” 乔一时也挺遗憾的，现在她有理由做好吃的了，乔家人也吃不到。 中午小李几个战士，跟周子川把定的大衣柜储物柜，一起抬回来的。 直接让他们把猪头肉，豆腐丸和凉菜拿走了，辣椒酱和咸菜让他们自己拿瓶来装。 中午食堂里，三营一群小伙围一起吃饭，“嫂子可实在了，直接让我们把盆端来。” 战士小田，“这猪头肉可真香。” 小李，“别光吃肉，凉拌木耳花生也好吃，花生木耳都嫂子从老家带过来的。 小张筷子舞得飞快，“豆腐丸子也好吃。” “吃完饭回去都找找瓶子，嫂子整了辣椒酱和咸菜都没瓶子装了。” 一个战士道，“我那有瓶子，辣椒酱留着拌饭吃。” 黄团长端着饭盒过来了，“吃啥呢你们？” 苏营长看大家吃得津津有味也过来了，“猪头肉啊，给我挪个地方。” 第40章 文工团演出 中午的食堂里三营加餐了，大家吃得热火朝天。 让人羡慕了好一阵。 乔一时做的菜就味道好，不出挑不惹眼，一个猪头肉，两个素菜。 现在不少人，都知道她家卤猪头肉好吃，两个素菜更不用说了，家常不能再家常的食材。 战士们过来还盆装咸菜时，乔一时给拿了两瓶药酒，让他们睡觉前喝小半杯。 下午她还睡了一会，她怀孕能吃能睡，不害喜挺好。 两个屋窗帘都有了，大衣柜两个储物柜她都做的高，能装不少东西 棉花布她都有，过完年打算再做两床薄被，一床厚被留着备用， 周子川孙启程，一众战士在礼堂帮着布置，舞台上文工团已经在排练了。 孙启程用胳膊肘子，撞一下身边周子川。 “孔雪在看你呢，她都看你好几次了。” 周子川都没往舞台看一眼，“你没少吃我媳妇做的饭菜，以后还想吃就闭嘴。” 孔雪个子高挑，浓眉大眼长相英气，两根大长辫子随着，她跳舞动作一癫一颤的，很是漂亮。 休息时旁边好朋友劝道，“孔雪，周子川已经结婚了，还是算了吧，他今天都没往这边看。” 自从三年前第一次看见周子川，就被他冷峻外表吸引，她觉得这样男人才是自己心目中优秀革命伴侣。 另一个小姐妹高傲道，“结婚怎么了，不就一个农村女人，说不定都是封建包办婚姻，要不然周子川回趟老家就结婚了。 以前也没听说他定亲，他结婚后回来都不敢说，要不是那女人要来随军，谁知道周子川结婚了。” 孔雪好朋友也叹息道，“你还盼着来找他，人家都在老家结婚了，要不是人来随军我们都不知道。” 孔雪看着那抹高大身影，她不甘心，周子川明明说过暂时不会考虑个人问题的。 “好啦，我们好好准备吧，孔雪你今晚有四个节目呢，不能分心出错。” 小姐妹也说，“对，孔雪你今晚好好跳，周子川农村媳妇肯定也会来看表演，到时肯定会自惭形秽。” 第一次看文工团演出，姐弟几个还是很高兴的。 吃完饭早早出门了，大家也陆续出门往大礼堂方向走。 看见一个拿着小板凳，七八岁头上扎着小啾啾小姑娘冲她喊。 “乔姨，快点啊。” 乔一时看她拿着板凳好奇问。 “礼堂凳子不够坐吗？” 小姑娘不戴帽子也不怕冷，走路时头上两个小啾啾一晃一晃的。 “我们现在去面前位置早没了，我弟他们早就去了，还有占位置的，后面我个子矮看不着，我拿小板凳坐前面近点。” 这都是经验丰富了，有不少人拿着小板凳。 小姑娘是曹正三姐，她两个姐姐也一起，性子没有老三活泼，也都跟乔一时打了招呼。 遇到昨天一起坐车李姐了，人热络喊她。 “小乔，你今天给三营加餐了。” “嗯，不是啥精贵东西。” 李姐话多了些，但没有恶意，乔一时还挺愿意听她叨咕八卦的。 边走边聊，李大花有点意味深长说，“今晚有文工团台柱子。” 乔一时笑着说，“演出有台柱子很正常啊。” 这就是她们工作啊，女一不上女二女三都等着上位呢。 李大花继续说，“孔雪可漂亮了。” “漂亮好啊。”观众看得也赏心悦目。 不是，乔一时才反应过来，李大花肯定不是简单夸台柱子漂亮。 乔一时也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有小道消息？” 李大花看着这个傻呼呼小媳妇，不忍心打击她换了话题。 礼堂人已经很多了，冬天难得一次集体活动，感觉家属院都出动了，大家都在找位置，前面一二排是领导，三四排是优秀战士和团体。 曹青熟练对乔一时说，“乔姨你等一会，我也看看我弟弟，有没有给你占好位置。” 乔一时不让曹青乱串了。 “不用，我们去后面就行，你赶紧去前面占地方吧。” 不然一会小板凳都没地方摆。 后面是长凳子，个子高视力好的看舞台没问题。 乔一时也能看见，有点远看不太清楚。 周子川把乔一时，带到前面第四排坐下，旁边几个战士热情跟她打招呼。 “嫂子坐这看得清楚。 乔一时感激道，“谢谢你们啊。” 这是人家把自己位置让出来的。 刚坐下一会，一个战士过来说师长夫人叫她去前排坐。 一下子升级到，第一排位置了，火箭速度！ 黄师长夫人，看起来四十五六岁，皮肤保养得很好，短发微烫过很有气质，表面上很有亲和力，说话语气温和，典型官太太形象。 师长夫人，“你叫我孙姨就行，黄师长夸你菜做得好。” 住在这家属院，领导夫人外交也得跟上，乔一时大大方方说。 “黄师长过奖了，都是家常小菜，师长喜欢就行，明天我们打算做佛跳墙，孙姨您和师长有时间就一起过来尝尝。” 文工团几个小姑娘，也在小声说话。 “坐师长夫人旁边，就是周子川农村媳妇？” “应该是，刚才看见周子川，带着她坐自己身边。” 孔雪小姐妹，“真土，还穿大花棉袄，一看就农村人。” 另一个小小女声道，“那里土了，人家明明很漂亮，花棉衣也好看。” 说完看着身边孔雪，又出声。 “孔雪你身材好，个子高挑，周子川老婆比不上你。” 孔雪一言不发，周子川去后排接人，她就看见了。 大红棉衣很鲜艳，个头也就到周子川肩膀，脱了帽子很自然交给周子川拿着。 坐师长夫人旁边，看得更清楚了。 扎个小短辫，额前几缕头发散落在脸侧，皮肤白皙透亮五官精致，脸上好像还有婴儿肥，跟师长夫人说话时眉眼含笑。 她不能自欺欺人，说人家配不上周子川。 好朋友握了下孔雪手。 “都别说了，开始了准备上场。 第41章 过年 第一个节目是歌舞《英雄赞歌》随着动人悦耳歌声响起时。 情绪立刻被带动起来，仿佛身临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些为了解放新中国付出生命的战士。 战士铿锵有力舞蹈动作熟练中带着坚毅，看得人心情澎湃热血沸腾。 乔一时看得津津有味，一场演出看完手掌心都拍红了。 特别是文工团小姑娘表演节目，战士们更是掌声雷鸣。 乔一时也使劲鼓掌，文工团女生身材苗条，再配上舞台服装更显得体形曼妙舞姿优美。 穿上军装就会英姿飒爽，比那种露肉的演出高级多了，她也喜欢看。 孙姨还有活动先走了，周子川还有收尾工作，乔一时等人流少了才离开。 西区李志国家，牛小丽刚洗完脸，每次有演出她们都涂抹很厚的粉。 皮肤很干燥，边抹雪花膏边和李志国说。 “今晚看见周子川媳妇孔雪脸都绿了，丢死人了，还以为人家周子川乡下媳妇是个土包子，没想到这么好看。” 她早看不惯孔雪了，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一天傲气得很，没想到周子川宁愿娶一个乡下媳妇也不要她。 李志国说，“你在文工团别和孔雪作对，孔家我们得罪不起。” 牛小丽无奈道，“知道，我也就在家和你说说。”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生产队还真是人才辈出啊，出了一个你和周子川现在又来个孔雪的情敌。” 年三十是不可能睡懒觉的。 熬浆糊贴对联，贴窗花，杀鸡，杀鹅，大家喜气洋洋准备年夜饭！ 佛跳墙，海参，鲍鱼，花胶，瑶柱和干蘑菇已经泡发好了，杀老母鸡用半只鸡炖佛跳墙，半只鸡做口水鸡。 她自己馋了，天天炖菜吃够了。 食材不全，就这条件没办法，佛跳墙她加了料，炖半个小时香味就出来了。 两个弟弟现在已经出徒了，乔一时就在旁边指点一二，姐弟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下午周子川就不用去队里，跟双胞胎一起忙活，乔一时躺久也累，就在屋里来回溜达。 孙启程早就过来了，进院闻到香味就喊。 “泰健泰康做什么好吃的了。” 手上拿了一瓶茅台，一罐麦乳精，一个黄桃罐头。 乔一时，“你干嘛这么客气，吃个饭还带东西。” 孙启程笑嘻嘻说，“麦乳精和罐头我妈拿的，我不爱吃给你们吃，茅台放你家喝，嫂子你家药酒我喝着挺好，给我整一瓶呗。” “喝的习惯就给你一瓶。” 孙启程大方她也不小气。 乔一时又让两个弟弟把新衣服换上，活干完了，穿新衣服过年。 双胞胎穿上新衣服，美滋滋，高兴的一会摸一下衣服，一会挺直腰板让自己显得更帅气一点。 孙启程是个会聊天的，“衣服好看穿上人更精神了。” 双胞胎又看着周子川，不说两句？乔一时也望着她家老公，不说点啥？大姐夫。 周子川看都看着他，清清嗓子。 “可以。” 这就没了？大哥你多夸几句能咋滴。 黄师长夫妻到后就开饭了。 佛跳墙，铁锅炖大鹅，口水鸡，卤猪蹄，红烧鱼，炒豆芽，醋溜白菜，开了瓶罐头凑八个菜，煮的大米饭。 孙姨送她一条丝巾，丝绸的很有质感。 孙启程自己拿着酒就倒上，孙姨说她不喝酒。 乔一时也没劝她，自己也喝的汽水应个景。 孙姨吃了两口菜说道，“你家菜做得确实不错，不怪我家老黄惦记。” 乔一时也笑着说，“都家常菜。” 周子川跟黄师长说，“都尝尝。” 黄师长是个爽朗人，吃了块大鹅肉对周子川说： “我还跟你小子客气？” 孙启程对师长说，“师长赶紧尝一下酒，要不喜欢喝就别喝，可别勉强。” 师长端起酒杯先小喝一口，几分钟后。瞪着孙启程。 “你是不是不想我喝全都你的了？” 孙启程赶紧求饶，“我真怕师长您喝不惯。” 龙口生产队，乔家也在热闹吃年夜饭。 乔老爹喝口闺女留的酒说。 “昨天两个大棚菜都卖完了，一共一百八十块钱，韭菜特别好卖，都想要韭菜。” 乔母接道，“过年了都想买点新鲜韭菜包饺子。” 乔爷爷也高兴，能种出菜还能卖出去，生产队就有奔头。 小五叹气说，“也不知道我姐他们咋样了？” 乔奶奶敲一下他脑袋。 “大过年的不能叹气，不吉利。” 乔一时吃了一块猪蹄，以前年夜饭桌上都会有一份卤猪蹄，说猪蹄是搂钱的耙子，成年人都会啃一块图个好兆头。 黄师长吃完饭，拎着一瓶酒走的，他们休息一下肚子继续包饺子。 乔一时跟孙启程打听京市有什么服装厂，他是本地人可能会知道一些。 她跟刘姐打听过，说县里没有服装厂，京市好几个。 孙启程惊讶，她打听服装厂干什么。 “好几个服装厂呢，我表哥在第三服装厂当采购。” 乔一时把自己画的服装设计图，拿给他们看。 “我这两年估计不能出去工作，自己设计了一些服装，看有没有服装厂需要。” 孙启程直男一个。 “我觉得挺好看的，我先让我表哥看他们服装厂要不要。” 乔一时画画这些没有背着周子川，他只以为媳妇是喜欢画写这些，没想到是想赚钱。 双胞胎领着孙启程包饺子。 小夫妻俩在自己房间里，周子川搂着小媳妇轻声说。 “我现在一个月七十八块工资，够我们生活了，你不用操心赚钱的事，存折里还有钱，我也会出任务赚钱的。” 双手环抱着周子川精瘦腰身，要仰脖子才能跟他对视。 “养老婆孩子本来就是你的责任，我对画画服装设计很有兴趣，想试试，又不累。” 踮起脚尖示意周子川低头，贴着他耳朵…耳边传来小姑娘软声细语的声音。 周子川恨不得抱起怀里人转几圈，饺子都不想吃了，赶紧睡觉。 第42章 初一 饺子还是要吃的，过年怎么能不吃饺子，包了猪肉白菜馅，寓意升官发财。 早上周子川醒了看着怀里小媳妇，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娇挺小鼻子皮肤细白，终于吃到肉了虽然只是一次。 对小姑娘稀罕得紧，含着小姑娘粉唇… 乔一时感觉有人要把自己吃了，快呼吸不上来了，睁开眼睛看到贴在自己脸上俊脸，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醒了看见周子川。 快乐无比喊：“早啊，周子川，新年快乐！” 看见媳妇早上醒来就这么快乐。 “嗯，新年快乐！” 听到这句新年快乐，乔一时感觉肚里宝宝动了一下。 乔一时兴奋和周子川说：“刚才好像宝宝动了。” 周子川刚要掀被子看，被又觉得不妥，媳妇还光着呢，大手抚摸在媳妇微凸小腹，两个傻呵呵等了半天没有回应。 乔一时觉得尴尬了，双手捂脸。 “刚才真的动了。” “嗯，现在估计又睡觉了，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子川没听媳妇说去过医院，就梁大夫给把过脉。 乔一时觉得该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 “去吧，刚好你有时间。” 耍赖要周子川给穿衣服，伺候自己小媳妇，周子川很乐意，刚好可以摸摸软肉。 早上吃的饺子，昨晚特意包了放院里冻上。 昨晚的鱼，大鹅肉还有，炸的肉丸豆腐丸都有剩余，想吃热一下就行。 乔一时给两个弟弟一人包了十块钱，反正回去也要给拿钱，早晚都是给，大年初一给孩子能乐很久。 乔泰健乐得傻嘻嘻的，“姐，给这么大红包！” 这就是让孩子高兴的。“嗯，以后你们赚钱也给外甥大红包。” 乔泰康高兴说：“那肯定的。” 乔一时，“都穿上红袜子，咱们不在家等孩子拜年了，咱们去趟医院然后去照相。” 听说去医院两个弟弟都急了，乔一时解释正常做个检查他们才放心。 “你们把新衣服带上。” 乔泰康，“那我穿上。” 乔一时不想跟傻子讲话。 周子川发话了，“带上到哪换就行。” 乔一时今天很高兴，唯一遗憾就是在外面不能跟周子川一起牵手。 在家属院遇到小虎子一帮孩子，准备串门拜年了。 跟他们约了明天上家里。 “乔姨那，我们明天去你家拜年啊。” “明天来，家里准备了花生瓜子。” 只要不是熊孩子，调皮捣蛋都没事，孩子天性，乔一时挺喜欢跟孩子打交道的。 京市一座四合院外，一身黑色高大男人迈着大步向四合院，黑色军用皮靴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深深鞋印，进入院内摘下黑皮手套拿在手上。 孔母看见一身黑二儿子。 “昨晚吃完饭就走了，一夜未归去哪了？。 孔均边脱大衣边说，“有点事。” 孔母严肃道，“郭家的事刚完，下放边疆了，你在外面行事作风也收敛点，这些年什么形势你们也都知道。” 孔均摘下脖子上围巾，跟大衣一起挂在实木落地衣架上。 把金丝眼镜摘下放茶几，双腿交叠坐着，灰色羊绒毛衣领口露出里面，黑色衬衫衣领 “我一向行事低调，作风问题更是严谨。” 孔母，“过了年你也二十六了，该找对象了，我这有几个合适人选，改天你们见一下把事定了。” 孔均端咖啡杯手差点没拿住。 “怎么一下就定了？孙子孙女你们都有了，还不够您忙活？” 孔母语重心长跟儿子说。 “你大哥是你大哥，你是你。成家立业男人总要成家了才收心，你爷爷和爸爸也同意让你相看了。 孔雪见客厅里就剩二哥了。 过来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二哥。” 孔均吸了口烟吐了口长长烟雾。 “女孩子，大早上喝什么咖啡。” “周子川结婚了，对象是他们一个生产队的。” 孔均把手里烟吸了两口掐掉。 “所以你这两天魂不守舍，就因为周子川结婚了？” 咖啡太热孔雪端着，“他说了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的。” 孔均，“男人的话你也信？一个农村穷小子跟你门不当户不对，有什么可惦记的，结婚了说明他有自知之明。” 孔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从来不在乎什么条件，爷爷也说了周子川很优秀。” “老爷子看哪个当兵的不说优秀，过了年你也二十三了，赶紧相看定下来，你就收心了。” 说完迈着大长腿回自己房间了。 孔雪喝咖啡动作停住，这话怎么那么熟悉！ 乔一时几人先去的医院，没有b超，就是做了两个常规检查，胎儿发育良好，平时吃些有营养的食物也不能大补。 胎儿太大不利于生产，快四个月了偶尔妈妈会感觉到胎动，不会频繁。 照相时周子川穿上新衣服。 来了这么久一直看他穿军装，突然一身黑色修身服，身型更挺拔修长，妥妥行走衣架子。 给乔一时看呆了，赚到了，再次感谢好闺蜜八辈祖宗！ 唯一遗憾自己不能穿一套国民学生女装，跟他们好好拍一组照片。 夫妻俩先拍的一张合照。 周子川穿着军大衣，乔一时长款大花棉衣雷锋帽，她一直想给自己这身装扮留个纪念，夫妻俩并肩站着，中规中矩的合照。 四个人合照，她也换上一件浅色薄棉衣，服装跟三个男人不搭，她却美滋滋，一众黑里她的衣服最亮眼。 夫妻俩这身衣服又合照了一张，主要是周子川太帅了，他难得有不穿军装的时候，除非晚上才脱。 双胞胎合照了一张，一样衣服，七成相似的容貌，这照片跟一个人一样，照相了又感觉没照。 让单独照，两人不照了，说一张一块钱没必要浪费。 乔一时提议姐弟三合照了一张，这次她站中间左右有弟弟护着，照片就不违和了。 第43章 双胞胎回家 黑白五毛，彩色一块，说是彩色其实就是上色，据说也是一种技术，照相馆师傅挺骄傲说不是所有照相馆都有彩色照。 乔泰康说，：“这也太贵了。” 乔一时看着肉疼弟弟。 “行啊，这是咱们几个第一次照相，多少年后还可以看照片，值得！” 乔一时周子川结婚时，也没拍结婚照，媳妇想拍那就拍，他没有意见。 初二周子川上午去队里，乔一时睡了个懒觉，没啥活干两个弟弟也不叫魂了。 虎子一群孩子进院就喊了。 “乔姨我们来你家玩了。” 七八个孩子，曹青也在其中，小姑娘特别活泼跟乔一时聊天。 “乔姨，你家这花生真香。” 花生瓜子装一个收纳框里，放桌子上让他们吃，一人给了三颗大白兔奶茶。 乔一时问曹青，“你姐姐怎么不过来。” 曹青笑嘻嘻说，“她们怕羞。” 好吧，女孩子过了十岁知道害羞了，不像曹青这个年龄跟男孩子一样，到处溜达谁家都敢去。 曹青又去看了乔一时种的菜，说了她奶奶以前也种过空心菜，没长高就扒了。 居然有空心菜，问了后老家果然南方的。 “问一下你奶奶还有空心菜籽吗，我想要点种试试看。 曹青一听说要菜籽就要跑回家给拿，乔一时给包了一包花生一包瓜子。 双胞胎回去后，周子川也不可能天天能回来，要训练出任务啥的。 家里就剩她有点什么事，邻居是离最近最快能赶到的。 一群孩子在这吃了烤红薯，花生瓜子走时又让他们兜里装满，目前就这条件了，再好有也不敢拿出来。 乔泰健边收拾边说，“现在这孩子多享福，连吃带拿的。” 乔一时看弟弟羡慕就说。 “你们回去也给连吃带拿。” 乔泰康附和，“我们小时候去家里拜年，敞亮的给把瓜子，有些门都不让进。” 都是穷闹的，家里没有种瓜子又不舍得买，小孩来拜年可不就不给开门。 双胞胎去县里取照片时，把乔一时画的连环画也给寄出去了，在家属院也算稳定下来了，年也过完了寄出去正好。 姐弟三又去木匠家定了一套沙发，家里来客人坐凳子也不是那么回事。 去做藤编那家定了好多筐，大的小的，装水果的装零食的，她画出样子的人家都能编，手很巧妥妥民间手工艺人。 不知不觉到了双胞胎回家日子。 初十了回去没几天学校要开学了。在车上一顿重复这两天交待的话。 “不能喝陌生人给的水，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自己带的东西吃完了，就去餐车吃饭。” 乔泰健看姐姐又开始唠叨， “知道了，不能中途下车，不能睡过头忘了下车，下错车也不要怕，再买票坐车就行。” 乔泰康也说，“姐，你现在比娘都啰嗦，我俩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 乔一时看着两个少年郎，继续唠叨。 “这次不是卧铺了，得受点罪，到县里应该可以赶得上公社车，赶不上就去周子民那里对付一宿。 周子川看媳妇不放心小舅子，也说道。 “记着你姐话。” 乔泰健，“知道了姐夫。” 乔泰康又对姐姐说。 “姐夫不在家你也早点起，给炕添点柴别冻着，家里柴和蜂窝煤用完了让我姐夫整，你可别瞎上山啥的。” 乔一时听两个弟弟说着说着。 眼泪就控制不住掉下来，这段时间两个弟弟在她就动动嘴，两个小子就麻利干活了，又勤快又能干，出去干点什么也有伴，人多家里也热闹。 周子川看她哭了，在外面也不能抱着哄，低声哄道。 “还有我在呢，别怕。” 道理乔一时都懂，就是刚习惯了一种生活方式，又要有变化\/ 何况是这段时间，两个大活宝天天跟她一起生活。 双胞胎看姐姐难过，安慰道。 “等我俩放假了过来给你带孩子。” 乔一时知道这都是安慰，现在出趟远门多不容易，火车票十八块他们没有钱买，除非必要时乔父乔母才会支持他们。 小哥俩回去又是大包小裹，乔一时给煮的茶叶蛋，葱油饼，馒头咸菜，一盒炒豆芽，一盒小鸡炖蘑菇。 乔一时又叮嘱弟弟 “那个钱你们不用给爹娘，你们在学校打点菜吃，可别饿着肚子。” 过年一人十块红包，回家乔一时一人又给了十块，不交代他们回家肯定都交给乔母。 上火车了双胞胎冲乔一时喊。 “姐你想家了就写信，我俩来接你。” 本来就害怕离别的人，听了弟弟话眼泪又忍不住夺眶而出，拼命朝弟弟点头，挥手示意他们注意安全。 看媳妇情绪低落，周子川就问要不要去供销社买东西。 “你想吃什么，去买点。” 想不起需要买什么，乔一时就领着周子川去看看刘姐。 刘姐看见他们夫妻过来也很高兴，拉着乔一时说话。 “小乔你自己泡的药酒可真好，你姐夫跟我家老爷子都抢着喝，老爷子以前睡眠不好，现在睡得可好了。” 乔一时受刘姐感染心情也好多了，笑着说。 “村里大夫开的方子，我家里长辈喝了说不错，就给你拿瓶试试。” 刘姐看着模样端庄乖巧的乔一时，为人处事她都喜欢。 “你以后县里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姐跟你投缘，拿你当亲妹妹。” 乔一时也高兴和刘姐攀姐。 “行，我在这边没亲人，我以后拿你当姐姐处。” 她就喜欢刘姐这种性格豪爽的。 其实刘姐也不是对谁都这么豪爽，只能说都是缘分。 弟弟走了有利有弊，关了院门乔一时就把手塞周子川手里，要牵手，自己家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了。 周子川紧愣了一秒，大手就牵着媳妇小手进屋了。 进屋乔一时就要抱抱，不是公主抱是两个人站着拥抱，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脏砰砰直跳，觉得他就是她现在的依靠。 第44章 劲爆 第二天下午，双胞胎回到老家公社，一下车就叨咕，“咋没看见爹呢？” 乔父看见，两个儿子又大包小裹的，“你俩把你姐家又搬回来了？” 乔泰健看见老爹很高兴，“跟搬家差不多了。” 乔泰康看见他爹就骑自行车，“爹，咋不喊马大爷赶牛车来呢？咱仨咋坐，这些东西呢？ 乔老爹哪知道两个孩子整这些东西回来，“咋坐，我拉东西，你俩走路呗，也不能你俩骑车走，我扛东西跟后面跑啊！” 双胞胎出趟远门见识不少，人也更开朗活泼了。 “您是爹，我俩敢骑车先走，腿得被打折了。” 乔老爹看着两个儿子，长高了也壮实了，估计没少吃闺女家粮食。 到家双胞胎就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大米，面粉，糖果，麦乳精… 乔父看见有自己一套衣服。 “给我做的干部服呢？” 去公社看见干部穿这种四个兜的中山装，他老羡慕了，现在闺女也给自己做了一身，乐得脸上褶子都开了。 小五忙问，“有我的吗？” 乔泰康把小五那一身找出来给他。 “你的跟三哥我们一样样式。” 小五看见一套黑衣服，还有一件白衬衣，高兴坏了抱着衣服说。 “大姐对我也太好了！” 乔泰健没敢把，他们还多一套消息，告诉弟弟。 有布料，乔一时让钱嫂子给小五，做了一身，给双胞胎又做了条裤子，都是小伙子了穿利落些，反正有这个条件。 把几大块布料给，乔母和乔奶奶。 “我姐让你们自己也做一身，刘姐带着我们去棉纺厂，仓库里都是瑕疵布，我们都成匹成匹的买，比供销社便宜老多了。” 又拿出两块布说，“这是给周婶子的，晚点都送过去。” 乔奶奶摸着布料稀罕说，“确实好，比供销社买的质量都好。” 乔父换好衣服过来了，也是挺直腰杆，让自己气质跟衣服更配一些，板正套装一穿不开口很有干部气质。 小五试完衣服在家里显摆一下，都想出去显摆一圈。 让乔母训了，“你想冻死啊，等天暖和再穿，先收起来。” 双胞胎说了学会做很多菜样式。 “请客都是我俩做的饭，我姐都教我俩了，过年姐夫大领导还来吃饭了，也是我俩做的菜。” 乔泰健：“以后家里饭菜就让我们做。” 乔母说，“可别把油霍霍了。” 乔奶奶说道，“咱家哪有那些肉让你俩做！” “娘，奶，我姐让找人去陪她，你们好好给琢磨一个，大姐现在弯腰久了就难受。” 乔泰健，“我俩回来，大姐都哭了，姐夫在家还好，姐夫出任务什么的，家里就大姐一个人，有点啥事没个人搭把手可不行。” 京市第三服装厂厂长办公室，孔均翻看着桌上几张服装设计图。 “你表弟好兄弟媳妇画的？ 王磊喝口茶答道，“嗯。” “你哪个表弟？” 王磊回道，“孙启程，我舅家的。” “x x 区，孙启程好兄弟周子川？” 因为妹妹当时他调查过周子川，知道孙启程跟他一个队，两人是很好兄弟。 “他就说好哥们媳妇，他老去人家蹭饭，做饭可好吃了，还给我外公拿了瓶药酒，外公喝了说挺好，以前腰那旧伤没那么疼了，晚上能睡觉了。” 王磊也是个精明人，听出孔均话里有话。 笑着问，“周子川得罪你了？” 孔均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才说。 “我妹妹追了三年，人家跑回乡下结婚了。” 王磊一听来兴趣了，“还有这事！咱妹妹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还有人不乐意的！” 孔均站起来，把烟蒂使劲按在烟灰缸里。 “抽个时间去趟x x 区，合作的事总要当面谈。” 王磊也起身道，“得嘞。” 双胞胎回家了，乔一时得有个适应过程，得自己干活了。 其实也没什么活，就做个饭洗下里面穿的衣服，每天炕擦一擦。 周子川是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人，家务多数他都干了，乔一时就为了锻炼身体做些家务活动一下。 她每天都去外面走一圈，遇到认识的人也聊一会。 去隔壁曹大娘家也溜达过，曹大娘让她有事就在院里喊几声，她们就过来了。 夫妻俩感情蜜里调油一样，回家门一关窗帘一拉，怎么抱怎么啃都行！ 这天乔一时在家属院溜达，小广场上李大花她们也在聊天，她也跟着吃瓜。 邮递员来了，大家都围了过去。 听邮递员喊道，“乔一时，乔一时有信件。 邮递员把信封递给她说道。 “海市出版社的。” 听到是她寄的连环画有回信了，很高兴。 跟邮递员说了声，“谢谢啊。” 往邮递员这里走的牛小丽，听到乔一时的名字愣了一下，再看到邮递员把信递给乔一时。 乔一时，周子川媳妇，跟李志国一个生产队的，瞬间明白过来。 牛小丽走到乔一时面前问，“你就是乔一时，周子川媳妇？” 乔一时不认识牛小丽，牛小丽在文工团工作，也就偶尔回家属院，她知道李志国结婚了，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 乔一时看着面前两个大辫子女人，跟她一样高，眉毛淡淡画过，很年代的长相正一脸怒气质问她。 对方来者不善，她也没必要笑脸相迎，淡淡道。 “你都知道还问。” “你知道李志国吗？ “不认识。” 认识也不告诉你，气死你，乔一时都想给她略略两声。 牛小丽继续发问，“你前未婚夫都不认识了？” 大家一看这么劲爆的消息，都围了过来吃第一手瓜。 特别是李大花离她们最近，耳朵都竖起来了。 “不认识。” 乔一时觉得没必要认识，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干嘛要认识。 特别是对方质问语气，她又不欠他们的，没必要老实配合她。 第45章 孔均初见 牛小丽看这么多人围观，也知道自己失态了，看了乔一时一眼走了。 乔一时没等李大花开口，先她一步问。 “李姐，她谁呀？” 李大花心情复杂，看着这小媳妇。 李大花，“她牛小丽啊，李连长媳妇，文工团的。” 乔一时大概猜到了，“哪个李连长啊？” 这家属院李姓可不少，面前这对夫妻就都姓李，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李志国啊，跟你和小周一个生产队的。” 所以牛小丽傻逼，在大众广庭下，说这些对谁有好处，都成八卦主角了。 “喔。” 给李大花急得抓心挠肺的，妹子你倒是多说几句啊！ 这边瓜还没吃完，门口站岗执勤战士也喊她名字，说有人找。 今天也太热闹了吧。 乔一时到了门口，看见一辆京市吉普，不认识。 车上先下来一个穿着军大衣，二十五六岁年轻男人，自我介绍说是孙启程表哥，看了她的设计图想要和她谈谈。 车上又下来一个，一身黑高大男人，黑色长款呢子大衣，黑皮靴黑手套，脖子上还围了条深灰某奢侈品牌围巾，戴着副金丝眼镜。 一双深眸似在打量着她，乔一时来了这么久，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衣着这么考究。 由内而外散发着精贵气质，心里啧啧两声，高端不低调啊，在这个特殊年代敢这样打扮，不一般啊！ 她只在海市见过外国友人，这种打扮。 王磊介绍说是他们孔厂长，乔一时礼貌打了声招呼。 做了登记，乔一时就领着人回家了。 看见她身后两个男人，李大花直接问，“小乔，这是你什么亲戚啊？” 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乔一时大大方方介绍。 “孙启程表哥和服装厂厂长，过来找我有点事。” 两个男人见她小腹微凸，也没走太快。 乔一时抱歉说“不好意思啊，我现在走不快。” 王磊笑着说：“不急，乔妹子你慢着点走。” 进了院子要开房门时，乔一时又觉得不妥，冲着曹家方向，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喊道。 “曹青在家吗？上我家来一趟。” 然后冲两个男人说，“我爱人不在家，我让邻居家过来个人。” 王磊赶紧说，“应该的。” 毕竟第一次见面，他们两个大男人在人家里，家里多个人方便一些。 曹芳过来了，进屋见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 问乔一时，“乔姨，有事吗？” 乔一时说，“家里来人谈点事，你在我家待会。” 给两人倒了杯水，也不用兜圈子自己谈。 王磊说：“你画的衣服我们看了，不错，你现在不能去上班，想卖图？” 乔一时坐凳子上，微挺腰身，“对。” “你想卖多少钱？” 乔一时问，“你们觉得值多少？说完喝了一口水。 “一张图二十块钱，现在工人一个月工资三十八，你一个月画几张图就是她们双倍工资。” 乔一时笑了，孙启程这表哥挺有意思！ “一张图五十，这是我的底线，一件款式好看的衣服，能带给厂里多大效益你们比我更清楚。 通过孙启程我们也算认识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们考虑一下，行咱们就合作，不行也不伤和气。” 去海市百货商店逛了一圈。 乔一时就心里有数了，她画的衣服款式即使现在受布料质量影响。 衣服做出来往商店一挂，肯定受欢迎，她就有这底气。 乔一时想给他们一个商量空间，准备去西屋溜达一会。 孔均说话了，“行，按你说的一张图五十，一个月你最少保证两款图，卖给了我们厂就不能再卖别的厂子。” 几人谈了一会，写了一份协议，一个月保底两张图，多画的厂里觉得满意就收… 乔一时让厂里给出了一份工作证明，她就算厂里员工了，以后收入有正规渠道，她花钱买点什么不会显眼。 之前画的六张图厂里收了，给了她三百块钱，以后每个月她提前寄厂里就行。 合作敲定后，乔一时高兴，礼貌问一声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王磊看孔均没有离开意思，笑着说：“方便吗？听孙启程说你手艺不错。” 这让乔一时怎么回答。 有准备的话一顿饭不是问题，弟弟回家后，她借着去村民家里换东西借口，倒是拿了几个鸡鸭出来。 养着呢都是活的，她也不敢杀啊，还得脱毛什么的！ 只能不好意思说，“今天没有提前准备，鸡鸭我也不会杀，疙瘩汤行吗？什么时候你们有时间提前说一下，我再好好准备准备你们也尝一下我手艺。” 整得她自己都尴尬了，留人家吃饭又没有菜。 王磊看孔均还没有起身意思，这是非要留下等周子川了。 继续笑着说，“咋不行呢，本来就我们来的突然，有口吃的就行。” 本来今天中午，她也打算做疙瘩汤，曹芳也跟她一起忙活，这么多人吃整疙瘩都得很久。 乔一时把面盆搬饭桌上搅疙瘩，这张桌子高些，她站着干活也不累。 孔均刚才抽烟时，就见乔一时咳了声，再抽烟时就出去院里抽了。 周子川进家属院，就听说孙启程表哥和服装厂厂长来了，进院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男子站着抽烟微点了下头。 这是孔均第一次见周子川本人，确实有一副好皮囊。 知道孔雪喜欢这个人，他调查过，根正苗红一个农村兵，有能力敢拼，是个有前途好苗子。 “周子川？” “是我，你是？” 孔均盯着周子川，“我是孔雪二哥。” 知道孔雪二哥是服装厂厂长，他也不奇怪。 周子川进屋看见厨房里，乔一时在煮疙瘩汤就接手了。 乔一时看没自己事，就去客厅招呼客人了。 王磊看周子川在厨房，乔一时歇着，笑着说，“你丈夫很能干！” 这点乔一时承认，“嗯，很能干。” 孔均漫不经心问，“你们一个地方的？” 第46章 开心购物 乔一时微笑着说：“嗯一个生产队的。” 这不是什么秘密。 王磊八卦问，“你们很般配，是媒人介绍还是？” 乔一时想想，应该算父母介绍。 “家里长辈介绍。” 乔一时想起寄的连环画有回信了，虽然没看她觉得肯定是好消息，没相中不会回信，回了就是好消息， 忍不住跟周子川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周子川看她开心说道，你每天在家画会走一会，别累着。” 疙瘩汤乔一时特意煮多些，给曹家端了一盆。 吃过饭王磊他们就走了，王磊开口要买药酒，卖是不可能卖的，乔一时直接送了他一瓶。 本来也想给孔均拿一瓶，看对方一身富贵子弟的气势，虽然说话温和，但骨子里不是好相处的人。 她这三无产品，贸然送有巴结嫌疑，就算了。 客人走后，乔一时赶紧把出版社回信打开，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 今天两个好消息，值得高兴，抱着周子川狠狠亲了一口。 乔一时兴奋说，“以后我也可以赚钱了，你不用那么辛苦了，周子川我厉不厉害？我也可以养你了！” “厉害，这么高兴晚上庆祝一下。” 听出他的庆祝，跟自己不是一个意思。 乔一时也不生气，乖巧道，“嗯。” “你一会杀只鸡，晚上我炖了给曹大娘家拿一碗，曹家真的没得说，她喊一声就有人就过来了。 返程路上，王磊一边开车一边说，“我看感情挺好，咱妹子没戏了。” 孔均不在意道，“感情不好也不能让孔雪再搭理他，一个结过婚男人配不上孔家女儿。 “小乔不像农村出来的，说话气质多少城里姑娘都比不了。” 孔均幽幽道，“周子川配不上这姑娘。” 王磊哈哈大笑。 乔一时一早也起来了，今天去县里把给出版社信寄了。 两个方案一个是买断，另一种是分成版权还是她的，分成金额也许比第一种少，也许多。 她选了第二种。她现在赚钱了，基本保障有了，因为画的人物是三爷爷和追风，卖了虽然价格也公道，她也希望所有权归自己。 走在家属院里，就感觉有人在嘀咕她，昨天牛小丽傻叉话起作用了，成了八卦主角了他们四个。 乔一时心情好，就一个前未婚夫而已。 她又不喜欢，没想到牛小丽那么沉不住气，非得自曝给家属院添话题！ 昨晚，牛小丽跟李志国吵起来了。 “我还笑话人家孔雪，没想到我才是笑话！” 李志国也憋气，“我跟她定婚后三年没见面，回去就退婚了，你不都知道吗？我们结婚了她也结婚了，我非得满家属院说，我和她定过婚，退了她娶了你，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现在作风问题可抓得紧。 牛小丽，“你们以前还通信了，她为什么来家属院，还假装不认识我们…” 牛小丽顶着个黑眼圈，来文工团了。 看见孔雪在排练，走近她说，“孔雪，周子川媳妇跳河被周子川救了，两人才成亲的。” 孔雪几个小姐妹都停下了跳舞动作。 “真的吗？那这个女人不成了恩将仇报！” 孔雪心灰意冷的心，又活跃起来了。 “是这样吗？” 小姐妹为她打抱不平道，“肯定是，农村封建思想救了人说有肌肤之亲，就要把人娶了。 不然周子川能那么快结婚，他都跟孔雪说过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的。” 孔雪好朋友，“可是周子川就是结婚了啊，媳妇还怀孕了。” 牛小丽继续拱火，“那个女人不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昨天还有两个男人开车来找她，家属院人都看见了。” 一群姑娘叽叽喳喳讨论开了… 乔一时手握巨款，愉快到县里购物了。 先去邮局寄完信件，去供销二店跟红英聊了会。 在柜台买了两双小皮鞋，一双浅口单鞋，两厘米粗跟，暖和了穿单衣配裤子裙子都可以。 一双深口的，皮质都软和，一双十六块一双十八块钱，可不便宜。 又买了几双薄袜子。 给了红英姐两斤豆芽，“我自己发的，红英姐你尝尝。” 红英姐笑着说：“那我不跟你客气，缺什么你就上我这看看。” 给刘姐也拿了两斤豆芽，一瓶药酒。 刘姐又翘班跟她去棉纺厂捡漏。 “姐你这样行吗？” 刘姐看她这副小模样，笑着说。 “没事，买完东西我就回来，听说那有好布料，我也买点开春做衣服。” 乔一时也跟她说了和服装厂合作的事。 刘姐高兴说道，“小乔你可真厉害，这样你怀孕在家也能赚钱了。” “姐我也不拿你当外人，我就想挣点钱补贴家用。” “现在好了，正好适合你。” 到了棉纺厂，乔一时又囤了不少布料，家里人多分一分就没了。 回家属院，李大花远远就跟她打招呼。 “小乔，快过来，你这东西没少买啊。” 她严重怀疑，李大花是故意堵她。 那就唠五毛钱的吧，乔一时慢悠悠开口。 “是订过婚，订婚三年没回去，回去就退婚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找了个文工团的，还是团政委小姨子。” 其它你们自行补脑吧。 “你也是可怜人。” 可怜人乔一时，我谢谢您咧。 乔一时腼腆笑一笑，“我现在挺好的。” 李大花又问，“昨天服装厂厂长找你干嘛？” “让我给服装厂画图，当设计师。” 昨天她也没让曹芳别在外面说，小姑娘嘴紧，并没在外面透露，她自己上吧！ “你要去上班啊？” 乔一时道，“不用去，我在家画好寄厂里就行。” 李大花惊讶道，“就是在家上班？哪有这么好的事！” “跟在家上班一样，一个月一百块钱。” 保底一百，她也没撒谎。 李大花羡慕道：“可真不少，小乔你可真厉害！” 乔一时指着自己肚子，“怀的两个呢，我也得挣点钱，不然咋整啊。” “小乔你可真争气。” 乔一时心想一般般吧。 第47章 周子川桃花 这边孔雪心神不宁了半天，最后决定跟周子川谈一谈，好朋友劝不住她只能跟着一起来了。 到训练场这边等人，终于看见周子川和三营一帮人出来， 孔雪也顾不了那么多，上前喊道，“周子川。” 周子川看是她，不理继续跟战友一起走。 “周子川，我就和你说几句话。” 她好朋友也说，“就说几句话，她大老远过来等你的。” 两个女人拦着周子川，战友都看着他。 想起昨天看见孔均，现在又是孔雪，周子川烦透了，拉着孙启程。 “你站我旁边，别让你嫂子误会。” 孔雪朋友有点尴尬 想到来都来了，不说清楚孔雪是不会甘心的。 四个人就站那说话。 孔雪脸色有点苍白，小心翼翼开口问 “周子川，你是因为救了你媳妇才要娶她的吗？” “不是。” 孙启程看看周子川，又看看孔雪，是这样吗？他怎么不知道。 “你以前说过，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回家探亲一趟，救了她就娶她，不就是负责任吗” 周子川，“不是。” 孔雪脸色更苍白了。 “可是她都跟人订亲三年了，昨天还有男人来找她。” 周子川严肃道，“我不知道谁跟你说了什么，她现在是我媳妇，我不想听到任何污蔑她的话。 有些事可以回去问你二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对我影响不好。” 说完不看孔雪，大步流星走了。 孔雪朋友看人都走了，她还在那发呆。 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回去吧，好坏他都结婚了，你不能插入别人婚姻，那样不道德。” 晚上孔雪一直在等二哥，十一点孔均回家，看见妹妹一个人默默坐在客厅。 孔均边脱大衣边问，“这么晚不睡觉？” 孔雪站起来说，“二哥，周子川是因为救了他媳妇才娶她的，那个女人还订过三年亲。” 孔均坐下，“谁告诉你的，你又去找周子川了？” 孔雪轻轻点头。 孔均看着提到周子川，就魂不守舍的妹妹。 厉声说道：“不管他们怎么结婚的，人家就是夫妻，你见过周子川媳妇。 你觉得周子川，不同意他会递申请？你摸着自己良心说，周子川媳妇比你差吗？” 孔雪被问得哑口无言。 孔均继续道：“周子川媳妇乔一时现在是我们厂设计师，人家一个小姑娘，就敢面不改色跟我谈条件，那是一般农村小姑娘吗？” 孔雪焦急询问。 “二哥，你去找周子川了？” 孔均恨铁不成钢道，“我是去找乔一时，不是找他，周子川进屋看见媳妇在厨房直接就接手了，不让人动手，人家对媳妇好着呢。” 孔雪都快哭了。 孔均今天就让妹妹死心，继续刺激道： “小姑娘娇滴滴的，人家夫妻俩感情好得很！你以后再去找周子川，我就抽你。” 乔一时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怕以后妊娠纹严重，不会弄别的，就用雪花膏跟灵泉搅拌后，每天涂抹一次肚子。 晚上周子川给媳妇涂抹肚皮时，感觉动了一下，很惊奇感觉。乔一时看他一张俊脸严肃着，等待宝宝继续给反应。 “周子川，你太严肃了，估计宝宝不想理你。” 周子川把小媳妇抱怀里吮吸，“他们不理我，你理就行。” 小姑娘被弄得化成一摊水… 经过乔一时和，李大花友好交流，家属院最近有很多版本。 乔一时是可怜人，乔一时有能耐，在家工作一个月，就有一百块钱工资。 谁不八卦别人，谁还不是别人口中八卦对象！ 传的素材还是她提供的呢，出去溜达遇到聚堆嫂子她也悄咪咪加入，给这单调生活添点色彩！ 乔一时去钱嫂子家，做了两件衣服。 一件中长款薄棉长度到膝盖，单衣也一样长度，休闲款她肚子大了也能穿。 现在已经脱下长款棉衣，穿短款了，北方四季衣服太繁琐。 钱嫂子看了她画的图称赞道。 “小乔，你这衣服画得也太好看了。” 乔一时，“我会画不会做，你做得好也厉害。” 钱嫂子做衣服确实手巧又麻利。 钱嫂子，“多亏了你在我这做衣服。” 乔一时家里衣服，被褥都是钱嫂子做的，她挺感谢乔一时让她挣钱。 钱嫂子问她，“李大花说的是真的吗？” 乔一时，“嗯。” 钱嫂子手上动作没停，“那时候我们还奇怪，你们咋不请李连长，你们都一个生产队。” 乔一时不在意道，“都过去了，牛小丽不提我都不提。” “嗯，你现在跟小周挺好的。” “你画衣服，一个月一百块钱也是真的吗？” 钱嫂子算自己人，乔一时愿意跟她说实话。 “对，多画的厂里收了还会加钱。” 钱嫂子羡慕道，“那可真好，我们家就一份工资，还要寄回老家，我这能补贴点就好些。” 乔一时知道，一个人挣钱，要养随军一家子，还要给老家父母寄钱。 周子川也是这样，女人不是不想赚钱，是没地方挣钱。 乔一时回家时，在楼梯口遇到牛小丽， 和一个大辫子女人，妈耶冤家路窄啊，大辫子居然是在火车上，跟她们姐弟发生冲突女人！ 大辫子也认出了她。 牛小丽幸灾乐祸，看着乔一时。 “你还不知道吧，周子川和我们文工团的，台柱子孔雪吧。 要不是你落水，周子川救了你，为了你的名声娶了你，他早跟孔雪成亲了。” 破案了，怪不得那么多人跟她提文工团台柱子，原来如此！ 乔一时轻笑，“那有什么，我还订婚三年呢。” 我骄傲了吗？ 牛小丽继续说，“人家孔雪可是京市孔家女儿。” 乔一时，“我还是大队乔会计家闺女呢，三代贫农根正苗红。” 不想跟她废话。 “牛小丽，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再跟我逼逼我们就找领导，唠唠李志国老家订着亲，还在队里还乱搞男女关系的事。” 牛小丽嘴硬道，“谁乱搞男女关系，他是跟你退婚，我们才结婚的。” “是不是，我们心里都有数，别拿别人当傻子，这些事调查一下就清楚。” 第48章 小六来了 就一个订婚对象，乔一时真不觉得有什么，退婚要了补偿，嫁的男人比他强一百倍，没有什么不知足的。 知道周子川跟别人好过，她还是心里酸溜溜的，不公平！ 周子川回到家，媳妇没有像以前一样开心迎接自己，去房间里看人睁着眼睛躺着，他说话人也不回答，不理人 过去把手放小媳妇额头上，正常啊。 “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乔一时委屈瘪嘴，“周子川，我难受，你居然跟别人谈了那么久，我吃醋了。” 是真的难受，眼泪都出来了。 脱掉衣服躺小媳妇身边，把人抱住，亲亲柔软小脸。 “没有跟人谈过。 ”牛小丽都说了，家属院好多人都知道，暗示过我，我还傻乎乎的不知道，孔雪是不是孔均妹妹？” 两个人都姓孔，她就觉得孔均看她时眼神，有打量有探究，京市有名人家。 孔均那么年轻当厂长。 周子川看着气鼓鼓小媳妇。 “我也是那天在家里，看见孔均才知道，孔雪来找过我几次，我严厉表示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可能有人看见就瞎传了。” 小手摸着周子川冷峻脸。 “我信你，你要真有人我就不要你了，我带着孩子回生产队，跟弟弟们一起生活，我自己能赚钱养家的。” 看着那一张一合小嘴，说个不停，咬一口。 “你别瞎想，对肚里宝宝不好。” “周子川，你属狗的，孩子还没出来我就没地位了？ 男人低笑道，“没有，你最重要，他们出来也排你后边。” 乔一时这才满意。 周子川，“饿没有，起来吃点东西，吃手擀面行吗？ 小闹了一下，乔一时肚子也饿了。 “行，你抱我起来。” 在家里，小姑娘喜欢亲亲抱抱，周子川也乐意配合。 把娇软小姑娘抱起来，给理一下头发，把外套穿上，袜子套上，两人手牵着手出房间。 乔一时看他弄面粉时，没敢舀太多，他吃面条放开吃能吃三大碗。 “你多和点面，家里粮食没了，我去刘姐那，她给我弄不要票的，你天天训练消耗体力的。” 周子川，“我不吃饭，晚上都有体力。” 狗男人是不能说不行的。 乔一时小脸贴过去，亲一口他的脸颊。 “嗯，你最厉害。” 周子川现在这面条擀的，跟艺术品一样。 看着他修长大手揉面切面，动作又快又有观赏性。 乔一时，“我去扒点鸡毛菜。” 周子川，“你扒了放着我洗。” 他在家就尽量多做些，不让媳妇动手，他不在家她挺个肚子，什么都要自己做。 乔一时没事做了，就跟周子川旁边，主打一个陪伴陪聊。 “空心菜还有几天可以吃了。” 周子川，“你种菜厉害。” 乔一时臭屁道，“奶说我就是吃这碗饭的，同样的发豆芽，屋里种菜别人家就没我种得好，天暖和咱院里也种上菜，我还要种一棵葡萄树。” “行，到时我翻地，你想种什么就种。” 小夫妻俩，根本没受牛小丽说的话影响，关起门过自己二人世界。 天暖和了，乔一时在外面溜达时间更多了，她时刻记得不能懒，免得到时孩子不好生。 看见路爷爷领着小六，来看她时很开心。 “大姐，我来看你了。” 小六看见乔一时，就跟个炮弹一样跑过来。 路爷爷笑着说，“他早想来看你了，天暖和我就领他来了。” 乔一时也高兴，拉着小六手。 笑眯眯跟路爷爷说，“我也想他了，小家伙长高了，路爷爷最近好吗？” 路爷爷笑着说，“好，喝了你给的药酒我这胳膊也不疼了，能睡好觉了。” 乔一时，“喝得好就行，我新泡的好了，再给您拿两瓶回去慢慢喝。” 路爷爷爽朗笑道，“那我不跟你客气，我就馋这口酒。” 路家祖孙是司机陪着来的，司机又拿着几包东西， 乔一时牵着小六，“家里有鸡有鸭有鹅，小鸡炖蘑菇，铁锅炖大鹅，酱鸭，你想吃哪一样？” 小六想了想回答，“杀鸭，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鸭酱，大鹅留着下蛋。” 乔一时，“行，那就杀鸭，家里还有豆腐圆你没吃过呢。” 李大花看见她家又来人了，还拿着大包小裹的，“小乔，你家亲戚啊？” “嗯。” 李大花不死心继续问，“老家亲戚啊？” 小六抢答，“我是乔姐姐家小六。” 进院看见大鹅，这家伙又要追大鹅。 乔一时给小六泡麦乳精时加了灵泉，给路爷爷水杯也加了。 自己不敢杀鸭，去隔壁找曹大娘帮忙，人没在家，李三丫听说杀鸭就过来了，杀鸭接血烧水退毛，干活挺麻利！ 路爷爷坐了会，去找黄师长去了，司机也跟着去，李三丫把鸭子收拾干净，给剁好就回去了。 就剩两个老搭档了，“小六你烧火，我炒鸭子行吗？” 小六，“行，我烧火。” 不行也得给你培养起来。 切一小碗细姜丝，热锅倒油放姜丝把鸭肉炒十多分钟，把水分炒干了放鸭血炒两分钟，放调料加水焖半个小时，鸭酱汤汁放凉后用来炒饭最香！ 炉子上炖猪肚骨头汤，这是今天打算做的菜。 趁着不用时刻盯着火，乔一时还把小六领去房间里，两人偷吃了个香瓜，西瓜空间有她没法拿出来。 乔一时跟以前一样边吃边叮嘱。 “谁也不能说啊，我连你姐夫都不告诉，就你知道咱俩悄咪咪吃。” 这么大秘密必须得保密，小六也郑重道。 “我谁也没说。” 乔一时自己都想笑，“吃完擦嘴漱口，去烧火，偶尔添一根柴小火就行。” 周子川回来接手，她就解放了。 煮一锅大米饭，把路爷爷拿的黄花鱼蒸一条，她也馋黄花鱼了。 炒个黄豆芽，空心菜能吃了炒一盘，热个豆腐圆，凑六个菜现在高标准伙食了。 饭点路爷爷回来了。 先盛碗汤让老爷喝，路爷爷喝了一口。 “不错，小乔这汤整得好，你们在这有事去找小黄，我刚才和他提了，他说上你们家来吃过饭。” 乔一时，“嗯，过年时候来过。” “有啥事也可以给我们打电话，”这里离得近。 “嗯，有事我们不会跟您客气的。” 小六补充道，“去家里玩。” 乔一时，“肯定去，等弟弟妹妹出来了，你再来看他们。” 第49章 拉练 乔一时家饭菜做得合口味，小六吃得小肚子都鼓出来了。 最后锅里饭让，周子川刮了和司机都分了。 小伙子还不好意思，路老爷子说了。 “吃吧，小乔家不是外人。” 乔一时爱喝猪肚汤，加了灵泉更鲜美，鸭酱都是她喜欢的菜，周子川不挑她吃什么他就跟着吃。 给小六装了十个大鹅蛋，老鹅下的蛋一个得有三四两，她空间里现在蛋是吃不完了，也不敢给多了。 没上桌的鸭酱都给装饭盒，给小家伙带走他爱啃。 给路爷爷拿了两瓶酒，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人了，酒已经是最好礼物。 把人送家属院门口了 小六还依依不舍说。 “大姐，我还来你家玩啊。” 乔一时挥挥手，“欢迎你们随时来玩。 把人送走，看见人李大花已经等在那了，那就唠两毛钱的吧，闲着也是闲着！ 包打听，“小乔、你家这亲戚不是老家的吧？” 这要不打听明白，她晚上肯定睡不着。 “不是，是这样的…” 乔一时只说小六跟家人走丢了，她跟乔父去海市回来遇到了，孩子在她家住了一段时间，这不两家就成亲戚了吗。 李大花，“原来是京市的，一看就不像你老家亲戚，没少拿东西来看你。” 给你能耐的，什么都能看出来。 乔一时，“李姐你不够意思啊，文工团台柱子事你们都瞒着我。” 乔一时一副，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没拿我当朋友表情。 李大花笑着拉着，乔一时胳膊。 “我想跟你说来着，你姐夫说又没有亲眼看见，这种事都是瞎传的，再说你和小周都结婚了，说那些干嘛。” “嗯，我家周子川说了，没有跟谁谈过，以后谁再瞎传，我就找政委说叨说叨去，给她家男人上思想政治课。” 几个女人尬笑道。 “那不能，你们都结婚了，谁还敢瞎传。” 整理路家拿的东西，三块布料，一块淡粉一块白色，跟雪纺衬料一样很柔软有质感，做裙子衬衣都好看。 应该是友谊商店买的。 乔一时逛供销社，棉纺厂都没见过这种布料和质量。 一块灰色稍微厚点，适合春秋做外套质量都很好，应该是路母选的，都适合她穿。 两罐奶粉，一瓶麦乳精，五六斤猪肉，黄花鱼还有两条，一条都两斤多挺大。 她这孩子还没出生，奶粉就攒了不少。乔一时摸着肚子说。 “你们俩有福气了，口粮攒了不少了。” 两个小家伙都回应她了，现在她经常跟宝宝碎碎念，偶尔有一次回应她就很高兴。 乔一时找了两块布料，去曹家。曹大娘看她送的布料说。 “小乔你太客气了，也没帮你什么，都是邻居搭把手就要送东西。” 乔一时也乐意跟，曹家人交好，跟曹大娘说。 “大娘，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布料是棉纺厂瑕疵品。 没那么贵，我一个大姐领我买的。” 说着离曹大娘近些才说。 “我这囤了不少布，你要想买，哪天跟我去，让我大姐带我们去一次。” 屠宰场，棉纺厂都是刘姐门路，不是特别信任的人她不会带去。 棉纺厂每次她都是跟刘姐一起去的。 曹大娘，“大娘也不跟你客气，家里那么多人，一年就那点布票，你要带着我我也跟你去买点，给几个孩子都做身衣服。” 乔一时走后，李三丫摸着那两块布，“这么好的布还是瑕疵品，娘，给我一块布给我弟弟家孩子做身衣服，孩子都好几年没做衣服了。” 曹大娘听这儿媳妇，说话就来气。 把两块布收起来说。 “都给我孙女做衣服，她们也几年，没做新衣服了。 本来看你今天，帮小乔干活，想给你也做件衣服，现在没了。” 李三丫看婆婆把布收起来，急了。 “娘，不给我弟弟家了，我自己做衣服还不行吗？” 曹大娘，“这次没你份了，下次吧，还有小乔说的买瑕疵布的事。 你可别出去说，大家都让她带去买，小乔该难做人了。” 乔一时把肉用盐腌了，打算做点熏腊肉。 现在雪化开冻了，外面也冻不了肉类，又没有冰箱，肉放不了很久。 周子川要带队拉练。 估计得二十天左右，乔一时知道这是他的职业。 各种训练虽然苦，对于一名军人这是常态。 还是老三样，拌了一盘萝卜咸菜，一小盆辣椒。 加了很多料，让他们身体更强壮，让几个小战士自己拿瓶装，给周子川带了三瓶药酒，平时没少给他喝灵泉水，身体素质好得很。 白天在训练场，精力没发泄完，晚上还缠着媳妇。 晚上周子川给小媳妇洗了头。 烧水让媳妇，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一切亲力亲为。 “周子川，你怎么这么好。” “我在家肯定对你好，隔壁曹大娘家和黄嫂子我都打招呼了，有什么事就找他们，不想做饭就吃食堂，别累着。” “放心吧，几个邻居我都处得好。 有事我找他们帮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早上起来给炕添点柴，烧热了再睡。” 嘴上说话，手上活没耽误…要和小姑娘分开那么久，他舍不得。 小姑娘娇哼，“你也不嫌累…” 男人低笑，“再来几次都不累…” 乔一时不给自己，胡思乱想时间，拉着曹大娘上县里了。 先去找的刘姐，刘姐听说曹大娘是她邻居，很照顾她二话不说，又陪她们走一趟。 乔一时觉得，还是得买辆自行车。 赶在刘姐下班时间来找她，不然老翘班她，都不好意思了。 女人天性不管多大年龄。 曹大娘也跟进了，米缸老鼠一样，看哪种布都好。 最后挑了三匹，乔一时也买了，两匹新布料，曹大娘说她给她背回去。 乔一时又领着曹大娘去了屠宰场，想买点肉跟家里一起腊，熏一次麻烦多整点，乔一时买了三斤肉，两个猪蹄。 曹大娘买了两斤肉，一块猪肝，一个猪肺。 曹大娘今天是真高兴，跟乔一时说，“猪肺炖汤也好喝，晚上我给你端碗尝尝。” 乔一时知道曹大娘，老家人都很会炖汤。 乔一时，“行，谢谢大娘。” “谢什么，今天要不是跟着你，我上哪买这些好东西，这下家里都能做身衣服。” 曹大娘家院子，夏天都种满蔬菜。 还开了一块荒地种上粮食。 家属院有专属地方，让家属开荒种地补贴下家里，有规定只能开荒多少。 像曹大娘家一个营长工资。 加上院子和种地补贴，没有别的支出，日子也能过得挺好。 第50章 夫妻小别 到家乔一时还睡了一会，把肉腌上过几天就可以熏了。 曹大娘说会做松花蛋。 她打算拿，六十个鸭蛋出来做，她喜欢喝皮蛋瘦肉粥。 晚上曹青跟曹芳过来，送猪肺萝卜汤。 乔一时把汤倒，自己家碗，要把她家碗洗干净她们都不让洗。 曹青直接说，“乔姨，听说你画的衣服可好看了，能给我也画个小裙子吗？ 乔一时看小姑娘因为可以，做衣服而高兴的小模样，笑着说。 “行啊，一会吃完饭你们过来。” 晚饭乔一时炒了，一个空间空心菜。 热了一个馒头，配猪肺萝卜汤够吃了。曹大娘猪肺处理得很干净，没有异味汤很鲜美。 她以前吃过猪肺串串，挺好吃的。 可能是怀孕缘故，她只爱喝汤不想吃猪肺，用碗装了放一边。 怕半夜饿，她又煮了几个鸡蛋，两个大鹅蛋饿了就吃。 “乔姨，我们来了。” 四姐弟过来玩家里玩， 家里还热闹一些。 “快来，这有鸡蛋糕饼干，你们自己拿着吃。” 曹芳大些懂事说，“我们刚吃完饭不饿，乔姨你收起来吧。” 乔一时趴饭桌画图，一件娃娃领公主连衣裙，领口袖口加两条一厘米带子，红黄或其它亮色布料带子都行。 曹青欢喜说，“这也太漂亮了，我穿上肯定好看。” 两个姐姐看到也喜欢。 “你们是要姐妹装？还是各自一个样式？” 乔一时又给解释了什么是姐妹装。 乔一时看曹芳大些十三岁，给换了一个小圆领。 曹青，“我跟二姐一样。” 乔一时把领口带子，又重新搭配，两姐妹衣服很好区分开来。 曹芳看完图，“乔姨，我就要这个样式。” “这个很适合你，有点大姑娘样子了。” 乔一时又去自己柜子找一些剩的布条，给几个领口袖口配颜色，让她们拿回去用。 曹正看她饭碗里猪肺就问。 “乔姨你吃不惯猪肺吗？” 乔一时解释自己怀孕了，有些东西吃不下。 “猪肺汤很好喝，你们把这几块猪肺吃了，别浪费。” 浪费是不可能浪费的，曹青拿了筷子几个人一人两块干没了。 现在这孩子都能吃，缺油水肚子跟无底洞一样，吃饱了也能溜溜缝！ 白天忙忙碌碌不觉得什么，晚上灯一关黑漆漆一片就悲催了，害怕…在周家家里也有人，到这几个月，第一次一个人守一个家，家里有个喘气的她也不至于这么害怕，想起那句，月黑风高夜…还有那句宝子们，接下来… 距离京市两千多公里一处山脉。 一群战士在负重前行，每年的拉练对于他们是常态，没人喊苦。 只有经过不同，地势气候训练，他们才能更强大，出任务时才能应对，各种突发事件。 周子川看完地图，合上冲队伍喊。 “还有十公里，加快速度。” 他自己背着七十公斤背囊，脚步稳健走在队伍最面前。 孙启程气喘吁吁追上他，两人并肩前行。 “行啊老周，你现在负重七十公斤，走四十公里气不喘 一下。” 周子川，“不喘气，命就没了。” 孙启程，“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是说你今年体能比以前更强了。” 周子川斜他一眼，矫健脚步没停。 “你每天跟我一起，加强训练，你也可以。” 孙启程，“我们现在训练强度已经比以前多了一半，再加我怕得练趴下。” 周子川严肃道，“现在练趴总比哪天在战场被敌人打趴好。” 孙启程也郑重道，“老周我以后跟你一起练。” 到了预定地点。 大家立刻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周子川领着，几个身手好战士，进山看看能不能打个野味，给大家加餐。 小田把周子川其中，一个小背囊打开。 拿出一瓶辣椒酱和咸菜，把背囊打包好，几个战士凑过来问。 “还有几瓶了？” 小田说，“吃完今晚就剩两瓶了，省着点吃。” 嘴里叼根小树枝袁大头说。 “省啥，要我说全都给吃了，免得周副营背着怪沉的。” 一个战士作势要踹他。 “吃吃，你就知道吃，一下吃完还有十天咋整？人周队每天比我们多背二十公斤没嫌沉，还在乎这几个瓶子。” 袁大头，“我这不是怕b区那群小子抢吗，昨天他们就虎视眈眈盯着我们。” “今天他们赶上来，我们估计已经吃完饭了，现在还没看见人影呢！” 小田看着一群小子，“别得意，已经听到歌声，人家也快到了，b区这队确实强大，人家是去年大比拼第一名，我们要不是这段时间加强了训练，肯定赶不上人家。” “嗯，那个大块头一米九十多，是b区个人全能第一，也是以一敌十的人物，不知道过两天比试周副营能不能打过。” 袁大头把嘴里，树枝吐一边说。 “周副营我不担心，我在想这回发工资，我买两个猪头让嫂子给卤了，咱加餐好不好使？” 大头又被踹了，“娘的，你小子一天尽想着吃，大脑袋里能不能装点别的，省点钱寄回家给你爹娘不行啊！” 袁大头反驳道，“谁说我只知道吃，训练哪一样我没跟上，周副营还奖励我两杯酒呢。 一人当兵全家光荣，我在部队保家卫国，给我们整个屯都争光了，我爹娘老骄傲了，上个月我还寄八块钱回家了！” 不想跟这傻子聊天。 “赶紧的炒菜了，大部队上来了。” 大头还想说，急啥周副队他们添菜的还没回来呢。 乔一时慢慢适应着，每天早早起床给炕添柴，别让屋里冷了。 煮一次东西吃两顿，她还去食堂打过一次饭。 吃了一次，还是决定勤快点，自己煮更合胃口。 三月中旬了，算算时间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跟曹大娘聊天，说她这肚子可不像怀两个样子，肚子有点小，跟人家怀一个差不多。 自己没经验，她又去卫生院检查了一次。 第51章 队伍归 卫生院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短发妇女。 检查完跟她说，“胎儿健康没事，肚子大不一定孩子就大，有很多因素…” 正常就行，宝宝虽然还小。 每天都有跟她互动的，已经有很深感情了，她身体好还喝灵泉，应该是没事的。 从卫生院回来，看见小广场上钱嫂子都难得出来了。 虽然还没有脱掉棉衣，阳光充足的天气，很暖和了大家都，喜欢往外来，晒晒太阳聊聊天！ 钱嫂子跟她招手，“小乔，干嘛去了？” 乔一时微笑着说，“去卫生院检查了一下，没事。” 钱嫂子，“没事就好，拉练的队伍快回来了。” 一个短发三十四五岁女人，神秘兮兮说。 “你们知道吗？李连长家出去拉练头晚，还在吵架呢。” 说话间还看着乔一时。 乔一时想翻白眼，这都老黄历了，还看她干什么！ “两口子吵架不挺正常吗，谁家还不吵架。” 乔一时也凑过去，“嫂子，你趴人家墙角了？” 哈哈哈，几个妇女听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都乐了。 短发妇女没一点尴尬，“我用得着趴墙角吗，你不住楼不知道，谁家说话大声点外面都能听到。” 另一个妇女说，“有一回我路过二门门口，里面放屁我都听到了。” 乔一时无语了，这么不隔音的吗。 那两口子晚上整点动静，不整个楼都知道，这些当兵的体力又好…妈耶，不敢想！ 还好她家是院子，独门独户的，只要不大声叫，炕弄多大动静都不会有响声。 乔一时疑惑看着钱嫂子。 “是这样吗？” 钱嫂子笑着说，“没那么严重，正常说话外面听不见，大声吵架，人又刚好路过就听见了。” 一个妇女低声道，“咋不严重，去年一个刚随军小媳妇，夜里喊得声音大都有人听着了。” 哈哈哈哈，“小年轻刚结婚，热乎着呢。” 短发妇女，一脸羞涩回忆道。 “我家那口子成亲三天就归队了，两年回来我们半夜床都整塌了，那会是真年轻啊。” 哈哈哈哈，大家都大笑，谁还没年轻过！ 乔一时也跟着捡乐，不用花钱充会员就能听的话题。 她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引导一下话题。 放学了，家属院学生回来后，家属院更热闹了。 猫冬了几个月，天暖和了大人孩子都喜欢在外面溜达，虽然现在还没有一片绿。 一个妇女，跟下班的两个老师打招呼， “李老师，下班了？” 李老师是苏营长媳妇，身边还跟着她女儿。 “嗯。”李老师答应了一声，就走过去了。 “她眼睛长头顶上，你还爱跟她打招呼。” 跟李老师打招呼妇女不在意道。 “那有啥，跟她说句话我也不少块肉。” 说的还有道理，这个嫂子如果有工作，人际关系肯定处理得很好！ 李老师旁边另一个老师说道。 “这群乡下女人，一天没事尽聚堆讲究别人！ “一群没工作，没文化没素质土包子，我都懒得搭理她们。” “听说周副营长媳妇，现在一个月挣一百块工资，给服装厂画图，我咋不信呢！” 李老师回道，“你听李大花胡咧咧，一个农村土丫头做过几件新衣服，刚进城几天，还给服装厂画图，除非服装厂眼瞎了，用她画的图！” 二千公里外的临时营地里。 周子川刚跟b区大块头比试完，险胜！ 战士们一片喝彩声。 休息时郭晓军朝，周子川走来。 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拿出一根烟递给周子川，自己嘴里也咬上一支烟，拿出火柴划了一下，先给周子川点上，再给自己也点上。 两个高大身影并肩站着，郭晓军吸了一口烟，吐了口气说道。 “你很厉害，你们三营很优秀。” 周子川也深吸一口，从鼻子里缓缓吐出烟雾。 “你也很厉害，如果不是你有旧伤我赢不了你。” 郭晓军不在意说，“我这算什么伤，一点小伤早好了，你平时怎么带他们训练的，去年你们三营还没有这么突出。” “正常训练基础上又加了量。” “每天训练强度就不少了，再加不得趴下。”郭晓军挺惊讶。 “练着练着就习惯了，慢慢加，练趴总比被敌人打趴好。” 郭晓军也赞同，“回去我们也调整一下训练计划。” 拉练结束了，战士们也凑一起交流闲聊。 b区战士跟x x区三营在一起做饭，b区战士， “今晚一起吃饭吧，再想见面就得下次了。” 三营战士，“咋不行，相识就是缘分，咱们都是出生入死好兄弟。” “你们咸菜辣椒酱还有吗？” 袁大头笑嘻嘻道，“咋没有，十多瓶呢。” “你们可没少带，今晚沾你们光了” 袁大头摊摊手，“十多瓶空瓶子，得带回去洗洗还能用。” “操，兄弟们上…扁他…” 袁大头被打得在营地直乱窜。 三营战士，该，让你一天天的嘴不是馋就是贱！ 孙启程也到两人跟前，“老周，你上午十分钟就给李连长撂倒，是不是打击报复？” 周子川看着这好兄弟好战友。 “会不会说话，比拼比拼不拿出点实力打对手能服气！ 郭晓军哈哈大笑道，“对，咱这不是绣花枕头，得靠实力取胜！ 周子川要回来了，乔一时又拿出不少粮食， 她现在能不去县里就不去了，就在家属院溜达，代销点买点就行。 家里现在有两只鸡两只鸭，一个鹅每天都下蛋，曹大娘家也养了五只鸡，家属院没有外人进来搞举报什么的。 晚上她多煮了米饭，让周子川随时回家就有吃的，猪肚骨头汤炖了一个小时，炒了个空心菜，百吃不腻的蒜蓉空心菜。 就在乔一时以为，今晚又等不到人时周子川回来了。 开门乔一时就抱着他，看自己家小姑娘这么热情。 周子川回抱着她，分开这么久很是想她。 “我身上脏，洗完澡好好让你抱。” “我都不嫌弃你，你先吃饭吧，我去热。” 想想就剩一个汤了再炒个菜吧。 “我热，你跟着我就行。” 离开这么久，她挺着肚子什么都要自己做。 “行，韭菜可以吃了，割一把炒鸡蛋吧，你不在家韭菜都没人吃。” “哈哈哈，韭菜多好吃啊。” 乔一时不喜欢吃炒韭菜，包饺子和韭菜盒子她喜欢吃。 瞪他一眼，听说韭菜壮阳，家里炒韭菜周子川都包了。 第52章 改造院子 周子川吃饭乔一时就陪着。 周子川夹一块猪肚喂她，小姑娘美滋滋吃了。 周子川还要继续投喂，小姑娘摇头。 “吃不下了，你都给吃完。” 当兵的吃饭就是快，三个鸡蛋炒一盘韭菜。 汤里猪肚骨头都啃干净，还附带三碗米饭，这胃口不是一般好。 想起双胞胎在时，三个男人一顿馒头都得蒸不少。 “出去训练累吗？” 乔一时感觉他都清瘦了。 “不累，一会你就知道我累不累。” 周子川看媳妇关心小眼神，俊脸贴过来亲一口她白皙脸颊。 乔一时，“你泡个热水澡吧。 “不用，我提水到冲凉房洗一下就好。” 乔一时，“你泡一下可以解乏，又不着急睡觉。” 周子川戏谑对媳妇说，“泡澡你给我洗。” 乔一时也挑衅看他，洗就洗谁怕谁，看谁难受！ 看小姑娘挑衅眼神，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在小姑娘光滑细腻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乔一时愣了几秒，真疼，气哭了…抬手就往周子川身上招呼。 “周子川，你都给我弹疼了，你得让我弹十下我才罢休。” 周子川哈哈大笑，怎么办给小丫头惹毛了。 老实让人出气吧，不然晚上别想亲亲抱抱了。 乔一时坐他腿上，左手撩开周子川额前头发。 右手用力在他额头大力弹起脑瓜崩，周子川额头跟铁做的一样，弹了几次人家都面不改色。 没有杀伤力，改成咬脸咬耳垂…最后变成唇齿相缠… “周子川，我想你了…” “嗯，我也想你…” 周子川回来，乔一时又可以过咸鱼生活了，四月周云成亲。 周子川要回去一趟，顺便把乔母给她找的人带来。 五六月服装厂的图也画出来了。 找个时间寄过去，肚子慢慢大了她不打算再往县里去了，就在家属院附近活动。 雪化了，院里可以动工了，正好周子川有一天休息时间。 周子川借的自行车，一大早五点就去屠宰场了。 刘哥听说是乔一时丈夫，又是部队的，小伙子往那一站好感度倍增，刚杀的猪随他挑，反正也是要付钱的。 买完东西回家媳妇还没醒。 和面蒸馒头，双耳锅煮一锅地瓜粥，昨晚乔一时已经拌了一盆海带丝，咸菜。 乔一时起床洗漱完，又去西屋储物柜拿了二十个鸡蛋煮上。 “鸡蛋你留着自己吃，他们有粥，有馒头咸菜就行。” 乔一时不听他的，“没事，这回我换了一百多个，村里我都熟悉了，吃完就去换，家里鸡也下蛋。” 七点钟，孙启程领着十几个战士来了，进屋齐齐喊了声。 “嫂子好。” 声音洪亮得差点把房顶掀了，乔一时笑着道： “今天麻烦你们了，赶紧吃早饭。” 一人半碗粥，锅小人多没办法，馒头管饱，一人一个鸡蛋，凉菜咸菜管够。 一个桌坐不下，乔一时要把炕桌摆上。 周子川说不用，没位置的拿碗坐沙发，坐西屋炕边吃就行。乔一时无语了摆个桌又不麻烦，几个战士笑着说。 “嫂子，不用再摆桌子，我们拿碗蹲着吃就行，家里还有地方坐，在野外直接坐地上吃，没这些讲究。” “那你们吃饱了，早上现蒸的馒头管够。” 乔一时知道，他们训练出任务时多恶劣环境气候都经历过，那是他们的职业，他们是有着崇高信念和信仰的军人，随时为了保卫祖国而牺牲自己… 乔一时只觉得眼眶酸涩，心里酸酸的，冲白糖水时加了不少灵泉！ 吃完早饭就开始干活。 孙启程带几个人去拉砖买水泥…旱厕冲凉房杂物房都扒了重建。 特别是旱厕乔一时忍受不了。 扒了清理干净，挖深建宽，在院里围墙旁边挖一条排水沟。 水排荒地那边去，以后厕所里放桶水，手动冲水。 工程量不小，拆完用旧砖先建了个鸡舍。 这段时间，养杂物房弄乱七八糟，还好他们也算新用户。 杂物房空着，建好后她打算当仓库。 周子川先把肉馅剁好，豆腐圆馅她自己调。 多加料整得香喷喷。他自己处理猪头和下水，这些活他现在都干习惯了。 人一多双耳锅就玩不开了，煮饭不够吃，炒菜可以。 主力军还得是大铁锅，蒸馒头，炒菜炖菜都得靠它！ 豆腐圆煎好后，乔一时忍不住先吃一个。 给在厨房帮忙的，袁大头夹了两个在碗里让他尝一下，通过聊天得知这孩子是个吃货！ 袁大头还不好意思。 “嫂子，我吃饭的时候再吃吧。” 乔一时看着他，跟弟弟泰容一个年龄已经当兵两年了。 “赶紧尝一尝，今天煎得多够吃，我四个弟弟，你跟我大弟一样大都当兵两年了，厉害！” 大头听说够吃也不假故了，一个大豆腐圆咬一口去了一半。 “真好吃，没想到豆腐也能整这么好吃！” “嫂子，你家四个弟弟，兄弟真多，我家就我一个小子，我有四个姐姐。” 乔一时，“咱两家都一样，五个孩子，就你一个儿子你爹妈舍得你来当兵。” 袁大头，“我娘不放心，我爹同意。” 生了四个闺女，才盼来一个小子，当妈的不同意儿子当兵也正常。 乔一时看大头就跟，自己弟弟一样。 “以后馋了想吃什么，告诉嫂子我给你们做。” 大头高兴说，“那可太好了。” 中午做的红烧肉炖粉条，水煮鱼，鱼是她昨天去代销点溜达拿出来的。 猪肝炒菠菜，今年这几槽菜和豆芽发挥很大作用，切点肉丝炒一盆黄豆芽，加上豆腐圆五个菜，二合面馒头。 菜炒完，又赶紧卤猪头和下水，要晚上吃，大铁锅就没闲过！ 一上午排水沟厕所都挖好，用水泥砂浆弄好了， 以后再在排水沟上，盖上木板就行，冲凉房和仓库也开始砌砖了，人多力量大这活没少干。 到饭点了先吃饭，开两桌慢慢吃。 乔一时把酒拿出来，让大家喝点。 乔一时跟大家说，“这酒不上头，你们都喝点。” “嫂子，我们都惦记这酒很久了，就不跟你客气。” 周子川难得来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客气过。” 第53章 回生产队 袁大头一边飞舞筷子一边说。 “到嫂子家不用客气，平时我们就没少吃嫂子家的菜。” 人多吃饭热闹非凡，看大家吃得满意，乔一时就高兴了。 吃完饭休息半个小时，又开干活。 一群小伙子比生产队驴都勤快，有周子川在乔一时就成甩手掌柜了，活怎么干好他知道，做饭也不用她操心。 她就给卤肉加水时加点料。 卤猪头香味，已经飘散满院了，大头刚吃饱饭又闻到肉香，感叹道。 “我这要天天在嫂子家，干活就好了。” 孙启程骂道，“想屁吃呢，几天就得让你吃穷了。” 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大头你这一天尽想吃的。” 周子川在院里杀鸭，乔一时在旁边看着，听到大家的话也笑道。 “大头这个年纪还在长身体呢，能吃就多吃点。” 战士小田，“大头来部队后长高不少。” 周子川也加入话题，“我到部队长了六公分，入伍体检是一八零。” 周子川虚岁十七入伍，部队比家里吃得好，长个头很正常。好几个战士都说自己到部队后，长个头了。 十七八岁高中生年龄，就入伍保家卫国，用稚嫩肩膀扛起重任，真是一群可敬可爱的人！ 本来乔一时让早点吃饭，剩点活让周子川明后天慢慢干。 战士们非得干完了才吃饭，屋后还用旧砖块给铺出一块地。 在上面洗衣服，收拾个猪头什么的也方便干净多了。 晚饭是猪头肉，卤肥肠，鸭酱，骨头炖酸菜，豆腐圆，凉拌木耳花生，腊肉炖豆角丝，白面馒头。 乔一时拿了两瓶酒，让他们自己倒上，对大家说。 “今天你们辛苦了，多吃菜喝点酒。” 小田不在意说，“辛苦啥，这点小活，以后家里有啥事嫂子喊一声我们立马到。” “行，我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看周子川跟没事人一样，该吃的吃该喝就喝。 大头边吃边说，“嫂子，有活你就吱声，不吃饭我也来给你干活！” 哈哈哈哈，大家又笑了，所以你到底是还是不是，为了口吃的！ 吃饱喝足剩下的猪头肉，乔一时给他们装了一盒拿回去。 “我们这是连吃带拿啊。” 袁大头说：“嫂子家饭菜真好吃，还有这酒我今天喝过瘾了，往常就整一小口。”说完还回味无穷吧唧下嘴。 另一个战士，“天天有活干就好了。”他今天猪头肉，鸭酱没少吃，过瘾！ “还天天干活，今天咱就吃了多少粮食多少肉，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不吃饭我照样干活。” “周副营今天辛苦了。” 战士们走后，乔一时对着忙着洗碗收拾屋的高大男人撒娇。 她家男人就是能干！ 看着撒娇小媳妇，男人也低声道。 “那今晚奖励一下？” 看狗男人天天想这事，乔一时就想笑，在男人脸上吧唧一口。 “我很乐意奉陪，就怕你闺女儿子不乐意！” “不乐意，揍他们。” “你现在揍他们就是揍我！” 周子川看媳妇又要耍赖，柔声哄道。 “你最乖，不舍得揍！” 乔一时傲娇说：“这还差不多。” “我们也买辆自行车吧，去县里方便，不用等班车。” “行，孙启程那有票，上次还问我买不买车。” 生产队自行车她放乔家了，乔父每天去大队让他骑了，也跟公公说了要用车随时去乔家骑。 曹大娘上她家串门。 看了她家她家新修改过的，厕所冲凉房都说好，她也觉得很好，冲凉房装了架子方便放衣服。 洗澡冷了，还可以把炉子抬进去，她在自己房间泡澡方便，家里有客人就泡澡不方便了。 也不能一两个月，不泡澡啊，两个弟弟在时就被她撵着泡澡。 零下二三十度，在农村洗个澡真的很费劲，没有浴桶泡只能擦洗！ 一冬天后上，浴池泡澡搓澡，能搓下厚厚一层泥。 现在浴桶放冲凉房，或仓库都行，家里又空出点位置。 乔一时给周子川拿了两百块钱。 买自行车大铁锅和炉子，免得想多做两个菜都施展不开。 工业卷都是，孙启程贡献的，两口子没少占孙启程便宜！ 周子川明天要回老家了。 乔一时给他拿了一百块钱，他拒绝了。 “不用我兜里还有五十。” 女人是兜里没钱，没安全感。 所以周子川是因为能打就有安全感了吗？乔一时好想问他兜里没两个子，怎么那么有底气！ “那拿五十吧，穷家富路。” 周子川接过钱，“行。” 乔一时狡黠看着他。 “你出门钱揣裤衩兜还是？” 周子川也回以一个狡黠眼神。 “你摸摸看！” “你枪我都摸过…”来啊，谁怕谁！ 周子川早上又对，乔一时叮嘱。 “你就煮个饭吃就行，其它我回来再做。” 搂着他精瘦腰身，抬头望着这个高大冷峻男人，没想到还是个会疼老婆好男人！ 乔一时踮脚亲一下他嘴角，软软说，“知道了。” 两人又黏糊了一阵才分开！ 周子川是第二天下午，到的俞县。 跟双胞胎坐的不是一趟车。 先去供销社，把乔一时带给蓝燕的药酒送去， 乔一时到家属院给蓝燕小六都写信了。 蓝燕看到一身军装，冷峻坚毅的周子川时，都为自己好朋友喝彩，男人真俊！ 蓝燕热情问周子川。 “一时还好吗？药酒我爷爷喝得可好了，替我谢谢她。” “挺好的，这次我回来带个人过去陪她。” “那挺好，她一个人在那边还怀孕了，你不在家就她自己，有个人陪她挺好。” 周子川走时，蓝燕又给拿了一瓶麦乳精，一瓶罐头，两块布说是给孩子做身衣服。 周子川心想，她媳妇结识几个人都不错，刘姐，路家还有这个同学。 到王叔家，王叔看一身军装就知道是子民哥哥，兄弟俩有几分相似。 王叔这段时间，跟子民相处得很好，看到他哥哥也亲切。 “在屋里坐会，等子民下班吃完饭你们再回去。” 周子川把背包放下，“王叔腿好多了吧，做啥饭我去做。” “没啥事了，多亏了子民在这照顾我。” 周子民下班，看到哥哥很高兴。 “大哥，还以为你没有假期，不回来了。” 第54章 生产队二 “请了几天假，长结识了。”说完还拍拍弟弟肩膀。 面对从小就崇拜的大哥，周子民话就多了。 兄弟俩吃完饭，骑着王叔家自行车回生产队了。 四月份了，路上积雪都融化了也不冷，县路平坦骑个两个小时自行车，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就是小事。 周子川问弟弟，“工作都习惯吗？” “习惯，在王叔家住得也挺好。王叔现在自己都能干活了，我寻思王叔不用我照顾了，我就搬宿舍去，王叔让我就住这，跟他也是个伴。” “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我看王叔人挺好相处。” 兄弟俩换着骑，到家也快七点了，村口遇到人还打招呼。 “你们哥俩一起回来给你妹妹送亲呢？ “对啊，三大娘吃饭没有？” “吃了，赶紧回家吧，你爹娘都等着呢！ 兄弟俩走后，几个大娘说开了，“老周家现在日子好过了，兄弟俩都有工作。” “可不是，乔一时还给她弟弟整省城大厂上班去了。 “她家双胞胎，去部队家属院住了一段时间，回来人都精神了，部队养人啊！” “乔家这闺女能耐啊，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人家给小叔子和弟弟，都整去吃公家粮了，” “李老婆子得后悔死，要是她家没退婚这工作不就是她家的了。” 李大嫂真跟丈夫唠叨过，如果不退婚，周子民工作就是她老公的了。 可惜没有如果。 周家人看见兄弟俩一起回来，很高兴，之前周子川写信说不确定能不能回来，结婚那次刚休假完，这才半年，他们也以为大儿子不能回来送闺女了。 周云要去给两人做饭，周子川制止了，说在王叔家吃过了，坐下后，周子川从背包里拿出两块料递给周云，“你嫂子给你的。” 周云接过布料，“嫂子给我不少东西了，又给我拿，你们留着自己用吧。” 周子川看着明天就要出嫁妹妹，“你嫂子给你就拿着，她在那边认识一个姐姐，经常带你嫂子去棉纺厂买，家里有布料用。” 说着又掏出十块钱递给周云，“留着压箱底。” 周云这次是真不敢接了，“大嫂走时就给了我五十块了，够多了，我不能再要你们钱。” 周母也说，“我们也给了她三十，你们留着，有孩子了花钱地方多了去，嫁妆我们都准备好了，也是顶顶好的。” “拿着，你嫂子现在给服装厂画图，一个月能有五十块钱，我们钱够花。” 周家人听说乔一时在家画图就能挣五十块钱，既惊讶又高兴。 周玲说，“大嫂在家就画了，画得可好看了，还画小人书呢，画三爷爷和追风。” 说到最后小姑娘还压低声音。 周子川看小妹神秘兮兮模样，就笑着说。 “小人书也在出版了，这事先别在外面说。” 把乔一时给周玲做的衣服也拿给她，一件黑裤子配白衬衫，一件小圆领碎花布拉吉连衣裙。 乔一时有布料就给她做了，这个年龄小姑娘，拥有一件漂亮衣服，人都变自信阳光起来！ 周玲看到大嫂居然给她做了布拉吉连衣裙，还有一套白衬衫，恨不得立马穿上试试，太高兴了！她在公社上学都没见过这么漂亮衣服。 周云看了妹妹衣服，也替妹妹高兴。 周母摸摸闺女衣服，“确实好看，花色也好看。” 周子民拿出十块钱给周云，“大姐这是我给你压箱底的。” 周云看着自己两个兄弟，眼泪在眼眶打转，大哥和弟弟都惦记着自己。 周子川跟家人聊了一会，就去老丈人家了，家里就乔一时自己他不放心。 周子川到乔家时，家里人都在，明天星期六双胞胎也回来了。 打过招呼坐下后，先把两瓶药酒拿出来。 “这是一时给你们带的，喝完写信我们再给寄。” 乔爷爷抱着酒乐呵道，“这可是好东西。” 周子川把一瓶麦乳精，递给乔奶奶。 “奶，这是一时给您和我爷喝的，一天喝一杯。” 乔奶奶乐呵呵说，“这么精贵东西给我们干嘛，留着一时喝她怀孕了。” “她特意给你们带的，家里还有几瓶呢。” 双胞胎，“奶，您留着喝吧，我姐天天喝。” 乔老爹，“一时写信说给服装厂画图，一个月挣一百是真的吗？” “是真的，画多了厂里看上收了一张图五十块钱。” 小五啧啧，“我大姐这得挣多少钱。”好羡慕！ 双胞胎，“我们的衣服就是大姐画的，样式多好看啊，爹还不相信大姐能挣这么多钱！” 乔老爹抬手就要揍人，“就你俩聪明。” 周子川看老丈人一家，热热闹闹的，想媳妇了。 问乔母，“娘，人找好了吗，明天周云结完婚，后天我就回去了，一时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乔母跟女婿说，“找好了，我们老乔家本家人，十四岁虽然个子不高，但是人有劲能干活，手脚也麻利，给她哥带过孩子，她娘和她都很乐意。” 乔奶奶，“放心都说好了，一个月十块钱，一年两身衣服，开始我们还心疼这钱，现在一时也能赚钱了，不在乎这一个月十块钱了，有个人陪她帮她照顾孩子，她也能轻松点！” 乔爷爷幽幽开口，“我一年也没攒十块钱，两身衣服讷，这活多轻松！” 他都想去。 双胞胎，“我姐碗都不洗，老会享福了，她可照顾不了孩子，得有人帮她。” 乔母怕女婿多想，训儿子。 “你姐这不是怀孕吗、以前她啥活不干，再说有你俩在，洗个碗能咋滴，吃你姐那么多粮食，干点活咋了！” 乔老爹也附和，“你姐从小就懂事，老勤快了，这就是怀孕人懒了。” 乔爷爷乔奶奶也说，乔一时懂事勤快很能干活。 周子川嘴角抽了抽，老丈人一家这是唱双簧还是讲相声呢。 他也没说媳妇懒啊，就是娇了点，他也乐意宠着！ 双胞胎，所以现在的大姐是假大姐，怎么跟爹娘爷奶口中大姐，好像不是一个人。 大家又聊了好一会，主要是乔家人问，周子川回答！ 第55章 再见孔均 这次周子川离开就五六天时间，乔一时也没什么不舍的，知道他会尽快赶回来。 早上先把屋烧暖和了，这炕得烧到五月份，不然屋里发凉她受不了。 早上熬的小米海参粥，海参泡发后个头很大，她自己就放半个煮粥，煎了两个溏心荷包蛋，营养够了！ 吃过早饭，把空间有的，又不打眼的粮食都拿出来点。 厨房粮食缸，几个口袋都加满了，大米二十斤，面粉二十斤，小米十斤，玉米面十斤，玉米糁十斤，大碴子十斤。 平时煮粥煮杂粮米饭都行。 给客厅和西屋储物柜都放点，他们夫妻每个月就有供应粮。 她经常去附近村里换，还有刘姐这个粮仓在，周子川也不多想，最多是媳妇多花钱换的。 她怀孕了嘴叼些，现在他们夫妻都有赚钱，想吃点可口都随她。 慢悠悠去鸡舍喂鸡，她空间很多玉米糠。 麦糠用菜叶拌均匀，鸡吃得可欢实了，一天一个大鹅蛋，两个鸡蛋两个鸭蛋。 家里储物柜，也放了不少蛋，孩子出生前她是尽量少去县里了。 王磊和孔均到时，她正在洗衣服，就两件衣服随便搓洗一下就行。 有阳光她端着盆在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洗。 看见两个人还很意外，微笑着打招呼。 “王大哥，孔厂长稀客啊。” 王磊笑着说，“来x x区办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 孔均看她挺着大肚子，垫脚都够不住晾衣绳，顺手接过她衣服给晾在绳子上。 “你家周子川呢？还要你自己洗衣服。” 乔一时看衣服可算挂上去了，松口气。 “他回老家了，过两天回来。” 把两人领进屋，一人倒了一杯白开水，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王磊看她有些紧张，笑着说。 “真没有事，我们就路过，顺便来你家溜达一圈。” 乔一时听说不是，服装厂有问题就放心了，刚有稳定收入，目前她是希望可以长期合作的。 乔一时看既然人都来了，就把这段时间画的，三个月图都拿来让他们挑选一下。 夏季是女人爱美的季节，她都多画了几种款式。 两人看了图后孔均说，“画的不错都留下吧。” 乔一时看着孔均说，“十五张呢，要不你们挑一下。” 孔均看着她说，“我们那么大一个厂子吃得下。” 好吧人家厂长都发话了，虽然她也觉得她画的款式每一件都好看！ 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 孔均示意王磊掏钱，王磊从公文包数出一沓大团结给她。 七百五十块好大一摞钱，看起来很有成就感！ 孔均今天依然是一身黑色，跟乔一时给周子川和弟弟做的一样，只是里面衬衫他的是黑色。 乔一时瞄见，他手腕上戴的手表居然是劳力士，一看就是友谊商店出品，精贵气质坐哪。 她家朴实无华小客厅，都升了两个档次！ 拿着钱乔一时看财神爷怎么都顺眼，笑眯眯说，“谢谢孔厂长啊。” 孔均看她眉眼带笑，一张脸白里透红。 怀孕后脸上，并没有任何斑点，反而更加温婉可人！ 喝了一口水语气温和说。 “不客气，有机会去厂里看看。” “对啊，小乔你也是厂里员工，有时间多去厂里走走。” 乔一时也不扭捏，“行，有时间我一定去。” 几人又聊了会厂里的事情。 乔一时看到饭点了，留人就是疙瘩汤，她今天的午饭！ 乔一时都不好意思了，问他们要不要吃疙瘩汤？ 王磊笑着说，“那有什么不行的，你做的疙瘩汤挺好吃。” 孔均看着她，“你怀孕天天就吃这个？” 疙瘩汤咋的，纯白面现在多少人想吃一顿都难呢！ 乔一时解释道，“我中午就简单吃一点，晚上炖猪脚汤呢，赶巧你们都是中午来。” 乔一时厨房泡着，黑豆和猪脚，晚上准备炖猪脚黑豆汤。 王磊，“我们跟你家疙瘩汤有缘分！” 乔一时也忍不住想笑，她自己喜欢吃疙瘩汤，美味又方便。 孔均说，“怀孕吃点有营养的，你现在一个月没少赚钱。” 乔一时知道人家是一番好意。 “知道的，你们进院也看见，我家有鸡有鸭，想吃就杀了。” 在饭桌搅面疙瘩时，王磊接手了，干得有模有样，乔一时夸道。 “王哥你可以啊！” 几个人边聊天边干活，王磊不愧是干采购的，有他在不冷场，家里挺热闹。 “周子川把你一个人，放家里也放心？” 乔一时看孔均又提周子川，也笑着问。 “孔雪是你妹妹？” 孔均看乔一时盯着自己，温和说道： “你知道了？” “嗯，你妹妹挺漂亮，我看过她们文工团演出，她舞跳得很好！” 孔雪身材高挑，舞跳得很好，乔一时欣赏美女，真的觉得孔雪外形很好。 “她就一根筋，她跟周子川没什么。” “我知道，真有什么就没我的事了。” 一个年轻女孩，遇到让自己心动男人，有爱慕之心，敢于追求也是一种勇气。 人家又没对，他们夫妻造成什么伤害，况且那是他们结婚前的事情。 孔均看她一脸风轻云淡，继续说。 “家里让她相看了。” 别人家事，何况她身份，有一点尴尬，就尬说了一句。 “没遇到志同道合的，合适的也不错！” 他们这种家庭，门当户对的合适，日子不会太差。 别以为，七十年代特殊朴实，门第观念从古到今一直存在。 吃完饭走前孔均指着带来袋子，说是厂里给她的福利。 乔一时打开，看见居然是自己画的衣服，这厂也太好了，值得人卖命。 送走人，乔一时看天气暖和，就在家属院溜达一圈，包打听和两个嫂子刚从谁家出来。 看到她兴高采烈问道：“小乔，服装厂厂长又来了？” 大姐你都知道了还问。 “嗯，来x x区有事，顺便上我家拿图纸了。” 李大花一脸八卦问。 “这厂长结婚了吗？长得真俊！” 所以你也是个颜狗！ “不知道，下次见他我帮你问问。” 哈哈哈哈哈，几个人哈哈大笑！ 短发嫂子说，“人家结没结婚，反正你是结婚了。” 第56章 带人回来了 乔一时也乐得咯咯的。 李大花用手，拢拢自己胡兰头，清清嗓子。 “我是没戏了，我家不还有亲戚吗！” “你家亲戚，能配得上人家厂长吗？” 李大花，“我家亲戚胖乎乎的，有福气，万一厂长相中了呢。” 现在能吃到胖乎乎，确实有福气。 短发嫂子看着李大花说，“你可真敢想。” 好吧，乔一时也佩服她敢想。 回城路上，孔均开车王磊坐在副驾驶位置。 “我这出差十来天，怎么厂里就有给员工发衣服福利了。” 孔均面不改色道，“人家设计的衣服，享受一下福利有何不可！” “行，你是厂长你说了算。” 王磊又接着说，“我也相看了，政委闺女。” “怎么样？” “就那样吧，到年龄该结婚了，家里催得紧！” “看好就成，总归要成家立业的，我也就这两年了。” 王磊看他一眼说，“也是，早晚的事！人家小乔二十岁都快当妈妈了，我们也抓紧了。” “周子川小子运气好！” 王磊笑道，“确实。”遇到一个情投意合对象不容易！ 乔一时算算时间，今天周子川应该能到家属院。 忙活半天擀了不少面条，尽力了，面条能吃不能看，长短粗细都有。 在家属院门口溜达了二十分钟，看见周子川身后跟着个小姑娘一起回来了。 高兴的快步向他们走去，周子川看她走那么快，几步到她面前要扶她。 “走那么急干吗？” 乔一时看着他，“接你们啊。” 周子川身后女孩也快步到她跟前，喊道，“姐，我扶你吧。” 女孩子十三四岁这样，黑黑瘦瘦的背着一个布兜，印象里有这个人，名字忘了。 乔一时笑着说，“我自己能走，我就看见你们到了，高兴。” 几人一边走一边说，“我擀面条了，回去给你们煮面条吃。” 周子川看媳妇欢快小模样，心里一片柔软。 “我们回来自己做就行。” 乔一时昨天做了一碗红烧肉，自己吃了几块，剩下留着今天煮手擀面。 进屋周子川放下背包，洗个手就去厨房忙活，女孩也跟着说。 “姐，我来做吧。” “你烧火，你姐夫煮面。” 红烧肉有很多油，放几块到锅里煮，水开放面条打荷包蛋。 她要溏心的煮一会，就先捞碗里，快出锅时放鸡毛菜。 乔一时给女孩子碗里夹了，两个荷包蛋，三块红烧肉，她碗里一个荷包蛋两块肉，周子川三个荷包蛋五块肉。 一看自己碗里，又是肉也是鸡蛋，小姑娘赶紧说。 “姐，肉和鸡蛋给你和姐夫吃，我吃面条就行。” 乔一时慢慢和她说，“在家里我让你吃的你就吃，不用客气。” 周子川也说了，“吃吧，在家里听你姐话。” “锅里还有面，碗里吃完再去捞。” “姐我知道了，我有啥做不对的，你就告诉我。” 都是穷苦人家孩子，乔一时本来就是个感性的人。 看到这么大孩子来照顾自己，吃食上肯定不能亏待！ “好，家里事情我慢慢告诉你。” 吃完面有人收拾洗碗了。周子川把背包里东西拿出来。 乔母给她做的两双布鞋，怕她怀孕了脚肿，以前的鞋穿不下了。 乔一时拿着鞋快哭了，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爱意。 “我爹娘好吗？” 周子川摸着媳妇脑袋，温柔说道。 “都好，我去时家里人都在，娘说了到时她领小五提前来陪你。” 又把一包粉条和两瓶花生油拿出来。 “咱娘说你爱吃粉条，又换了五斤让我带来，还有这个油，孩子的小衣服鞋子帽子。” 乔一时看婆婆又给带这些东西，仰着脑袋看着周子川问。 “我让我娘来伺候月子，你娘生气吗？” 周子川看着自己傻媳妇，低笑道： “什么你娘，我娘的，是咱娘。” 乔一时也被自己绕迷糊了，傻笑着说，“娘没生气吧。” “没生气，我跟她说清楚了。” 乔一时，“那就好，等年底让爹娘领着小妹上这过年吧，正好可以看看孩子。” “到时候看看吧，我不出任务就让他们过来。” 周子川又把她交待办的事都说了一遍，给了乔母五十块钱，当车费，把酒送三爷爷家了… 聊了一会周子川就去队里了，他这次是请假，回来就去销假了。 周子川出门后乔一时就去了西屋，看女孩坐炕边就说。 “在这跟自己家一样，我给你拿的东西你就用，不用省。” 指着炕上一个新盆，里面有两条毛巾，牙刷牙膏香皂肥皂，一个搪瓷杯。 “这都是给你的，你一会洗个热水澡，我领你做两身衣服。” 又想起人家名字还不知道呢，“你叫什么名字？” “姐，我叫乔大春，衣服不用做，我带了衣服。” 老乔家这些名字，大敏小敏，大梅小梅！ “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小春？” “对啊，姐你忘了？” 乔一时想笑又怕吓着孩子。 “我开玩笑的，布是瑕疵布不值钱，你听我的就行。” 问大春洗澡还是泡澡，大春不好意思，说冲洗一下就行。 乔一时想到老家冬天很少，有人家可以泡澡，就让大春烧水去冲凉房泡了，一个热水澡。 浴桶是以前双胞胎用的。 洗洗就能用，她跟周子川用一个，给大春拿了洗头膏，看到大春两根枯黄毛躁辫子，她就想给剪了，怕吓着孩子，过两天再说吧。 大春是个麻利人，熟悉一下家里院里。 就自己动手了，乔一时相信她娘眼光。 小姑娘刚到一个陌生环境，开始有点懵，她带着熟悉几天就适应了。 大春洗完澡，乔一时又给她拿了盒雪花膏，让她擦脸。 等大春洗完衣服，乔一时就领着她去钱嫂子家，有帮手了，东西大春拿乔一时就成甩手掌柜的了。 先给做两套内衣裤，这对一个女孩子很重要，乔一时是这么觉得的。 钱嫂子看见她们来很高兴。 “小乔，这是你家亲戚啊？。” “嗯，我妹妹大春，给她做两身衣服。” 大春看见乔一时跟钱嫂子比划，给她做内衣裤，小黑脸也红了。 第57章 大春初到 到底是小姑娘，乔一时表示慢慢就习惯了。 在钱嫂家等了一会，拿了先做好一套内衣裤先回家了，其它过两天做好钱嫂子会送过来。 乔一时跟大春，在家属院转了一圈，给她一一做了介绍。 大春跟她说：“姐，钱嫂子做衣服耶太贵了，以后我自己缝，省点钱。” 乔一时问她，“你会吗？” “咋不会呢，在家衣服都自己缝。” 好吧，会就好，虽然她手残，她还是希望大春多才多艺的，毕竟在她家住，她也会跟着受益！ “行，你会就自己做，不会再找钱嫂子，你会织毛衣吗？” 大春憨憨道，“我没织过。” “你想学吗？我今年想织毛衣，买点线你先练练手，会了再织。 “姐，我学。”乔一时就喜欢爱学习学生。 回了家，乔一时把厨房缸和两个储物柜东西让大春看了，让她知道家里东西都放哪儿了。 给大春拿了一个收纳箱，装自己东西。 “炕柜里还有很多空地方、都可以放你自己东西，过两天再给你买个箱子，可以上锁的。” 大春看乔一时又要花钱忙说。 “姐不用买箱子了，我看这炕柜，还有老大地方装东西。” “没事，买一个你想锁点东西也方便。” 乔一时找了几件以前不穿衣服，拿给大春，大春身上这件还有补丁，现在一般都不会嫌弃旧衣服。 大春看她姐拿那么好衣服，居然问她嫌不嫌弃就问。 “姐这么好衣服你真不穿了？” 乔一时看大春不嫌弃就好。 “不穿了，你改一下自己穿，不会改我们就找钱嫂子改。” 大春忙说，“我自己改。” “大春你要不要睡一会，做晚饭时我叫你” 大春刚到这里，一切都新鲜呢不困。跟乔一时说。 “姐你睡去吧，晚饭我自己就做了。” 看她习惯了就不管了，乔一时回屋插上门。 进空间吃了一块西瓜，可甜了，可是没人能分享！水果她就有西瓜和香瓜，她馋草莓和葡萄了。 还想喝奶茶，吃螺蛳粉那种酸臭味。 还有披萨，日料…想吃东西太多，感觉现在她才害喜！ 晚饭煮的二米饭，乔一时提前拿出的两斤羊排。 做个羊排萝卜汤，切几片腊肉炒豆芽韭菜，没有具体菜名，仅有食材随意搭配。 有大春在，周子川进屋就可以开饭。 大春做饭，乔一时就在旁边指点一下就行，羊排汤她加了料，味道非常好。 盛汤后看着两人，“好不好喝？” 周子川看着媳妇期待眼神，“好喝。” 大春喝了一口，没有膻味，汤很浓郁也笑着说，“很好喝。” 乔一时喝了两口，跟大春说。 “以后羊肉汤就这样做，很简单的！” 现在养殖业还没有喂饲料，肉类的香味口感都特别好。 乔一时喝了一碗汤，吃了半碗米饭，两块羊排，汤里萝卜大枣她都爱吃。 看大春就夹豆芽、又给她夹了三块羊排，米饭吃饱了。 周子川是最能吃的，三碗米饭，菜汤最后他都能吃完。 大块头每天训练消耗体力，多吃点！ 睡觉时乔一时把自己三个月图纸，挣七百五十块事情跟周子川说了。 搂着柔软小媳妇，男人浑身跟着了火一样，亲吻小姑娘眉眼，脸颊…怎么亲都不够… “周子川，你儿子抗议了…” 早上周子川醒来，看着怀里小姑娘睡得正香，口水流他肩膀上，拿纸给擦一下，小心翼翼下炕穿上衣服。 周子川洗漱好到厨房，大春已经按乔一时教的，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 “姐夫，粥好了你吃吧。” 周子川盛了一碗粥，坐饭桌开吃。 “大春，你要饿了就先吃，不用等你姐，她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吃，吃完饭先回屋躺会，等你姐醒了你再起。” 大春要等乔一时，她现在没饿，昨晚吃得很饱，她姐还给她两块鸡蛋糕，让她饿了吃。 “姐夫我不饿，我等我姐。” 人有媳妇带着，周子川不用操心。 “饿了就吃，白天你姐出去你跟着，平时多看着点她。” 大春赶紧点头，“姐夫，我都知道。” 乔一时起床洗漱好，大春就把粥盛好了。 乔一时吃了一口，满口皮蛋味道，是她喜欢的味道，粥里瘦肉她不吃，就是借味道让粥更香。 乔一时看大春吃得津津有味，就笑着问。 “好不好吃。” 大春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看着她说，“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吃饱了估计得长不少。” 乔一时知道生产队什么伙食，青春期孩子在她这住几年，肯定长个子。 大春十四岁一米五二这样，有点矮听说可以长个头很高兴。 乔一时和她说了，自己一个月挣一百块钱的事。 大春惊喜道，“姐，你真厉害。” “所以你不用担心粮食不够吃什么的，这几天我带你到处熟悉一下，以后家里缺啥你就去买，家里自行车你能骑就骑。” 不知道大春这身高，能不能骑自行车，脚能不能够着脚踏！ “姐我知道了，早上豆芽我给换水了，家里菜你种的真好。” 乔一时调皮说，“以后这些活都交给你了。” 大春也笑着说，“没问题，这些都是小活，在生产队我都挣七个工分了。” 周母乔母挣八个工分，大春这个年纪挣七个工分，劳动量可不少，这孩子也是力气大。 松花蛋曹大娘腌得很好，乔一时让大春装了十五个去了隔壁。 “大娘松花蛋好了，给你们也拿点尝尝。” 曹大娘赶紧推辞，“小乔你留着自己吃，腌这玩意也不费事，你什么时候想腌了我就去给你弄。” 乔一时，“特意给您送的，我不跟你们家客气的。” 又指着大春说，“这是我妹妹大春，过来陪我的。” 大春也打了招呼，“曹大娘好。” 曹大娘看着这姐俩连声说，“好，好以后常来家里玩啊。” 离开曹大娘家，乔一时跟大春说了曹家情况，让她有事可以找曹家。 两人先去了代销点，买了一块猪肉，两根骨头。 走了半个小时才到村子，乔一时现在大着肚子不敢骑车，靠两条腿走挺累！ 先去木匠家，木匠看是她挺高兴，这姑娘在他家没少买东西。 “看看缺点啥？” 乔一时，“叔我就要一口箱子就行。” 木匠领着她们到仓库说，“有两个现成的，不合适我再做。” 一个中号一个小号，买了中号，东西是买了，怎么弄回去是个问题，背筐装不下。 大春上去抱起来试了一下，看着大不重，回头跟乔一时说。 “我扛着回去。” 大春那么个小个子，扛个箱子人走哪就看见箱子在挪动了，好滑稽，又怕她一不小心手松了，人和箱子都得受伤。 想想算了，“放着让你姐夫骑车来拉回去吧。” 大春还坚持自己可以，乔一时总感觉不靠谱！ 第58章 大春到二 “我们先去豆腐坊。” “好吧。” 大春只能放下箱子跟乔一时走了。 这个村子不小，跟东北老家格局一样。 每家每户都有院子，一路看见好几家是砖瓦房，木匠家也是砖瓦房，说明日子过得不错。 豆腐坊是四间房一个大院子，生意挺红火，她们进去看到几个人都在忙活。 驻地家属院，经常来买豆腐，大家都熟悉。 可以用黄豆换豆腐，也可以买。乔一时买了十斤豆腐、半斤豆泡两斤干豆腐。 这还是乔一时，第一次来豆腐坊，之前是双胞胎和周子川过来。 四月的北方还是挺凉的，乔一时今天穿了件薄棉背带裤，薄棉外套她还是怕冷，保暖是第一位。 脚上穿着乔母新做的布鞋，老人家是有经验，她是脚是胖了。 也没敢称下自己多少斤，只希望熬过几个月，卸货了再说！ 两人慢悠悠走着，背筐是大春背，她来就是干活的。 乔一时不觉得不好意思，平时多关照一下就行。 乔一时问，“大春你去大棚看过吗？” 大春摇摇头，“没去过，队长不让随便进大棚。 估计怕人多进去，帘子开来开去漏风。 回到家属院看见邮递员来了。 几个人围着，刚好听到喊她名字，把包裹递给她时还说了句。 “出版社的。” 乔一时知道怎么回事了，接过包裹高兴对邮递员说。 “我知道，谢谢你啊。” 听说是出版社有人就问。 “小乔，出版社怎么给你寄东西啊？把东西递给大春拿着。 乔一时慢悠悠说，“不知道啊，回家看过后才知道。” 没多停留先回家了。 回家拆开包裹，里面有两本她画的小人书和一封信。 打开信，里面有一张三百块汇款单和一张字条，字条写着这是上册分成，两本书是送她当纪念的。 把书递本给大春看，封面是彩色的，把三爷爷和追风都画了个七成神似。 大春惊喜道，“姐，画得可真像。” 乔一时也高兴，“这两天咱们去趟县里，把画册寄回去给三爷爷看。” “行。” 乔一时想起大春到了，也应该给家里写封信。 “大春，你也给家里面写封信吧，我这有信封和邮票。” 大春道，“我一会就写。” “连环画的事先别在外面说。” 乔一时想到自己明面上，已经有一个月一百块钱工资了，没必要让人知道那么多招人眼红。” “姐我知道，家里事不该说的我不会说。” 乔一时给大春举了个大拇指，就得这样！ 中午贴的饼子，炖的酸菜，鸡蛋炒木耳。 乔一时就贴不好这饼子，现在有大春做她就放心了。 来了之后，黄嫂子钱嫂子都给她拿过酸菜，她那时候就拿了点婆婆腌的，乔一时挺喜欢喝酸菜汤的。 大春看她喜欢吃酸菜。 “今年我们多种些大白菜，到时我们自己腌酸菜。” 乔一时：“咱们院里种的不够我们就买点，秋天大白菜也不贵。” “我们自己开点荒地，家属院后边有地方。” 大春也说，“我跟姐夫开荒地，姐你不用管。” 乔一时现在兜里有钱了，开荒是不可能开荒的。 看家里两个人都安排明明白白，不用她动手笑眯眯说。 “到时我给做好吃的。” 周子川把箱子拉回来休息一会，就去队里了。 跟大春说要休息插门进空间了，趁现在还能干活就干点，那么好黑土地不种白瞎了。 下午剁馅拌馅捏豆腐圆，乔一时就在旁边指点一下，大春动手能力超级好的，这帮手来了，可把周子川解放了。 豆腐圆煎好乔一时先吃一个，让大春也尝一个。 看大春咬到嘴里就期待问，“好不好吃？” 猪肉加木耳和花生碎，能不好吃吗，她姐舍得放油。 大春很给面子说，“好吃。” 看大春黑瘦小脸都是吃到美味食物的满足，乔一时就开心，半年时间她肯定让大春养白长肉。 给大春泡了杯麦乳精，加了料让她喝。 大春赶紧说，“姐，你自己喝，家里吃得够好了，我不用喝麦乳精。” “泡了两杯呢，快尝尝，我又不天天让你喝，偶尔喝一次。” 乔一时端起自己杯子慢慢喝，又劝大春。 看乔一时诚心要让自己喝，大春也坐下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甜滋滋的还有奶香味，这是大春第一次喝麦乳精，甜到心里去。 大春到堂姐家两天，经历了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吃两个荷包蛋面条管够，第一次泡在浴桶洗澡，有洗头膏洗头，有自己的新盆…很多很多第一次… 晚上夫妻俩例行跟孩子互动，周子川把手放在乔一时肚皮上，看孩子一直没反应，周子川沉着张脸等着。 乔一时可怜他，就摸摸肚子说。 “该跟爸爸打招呼了。” 一会左边动一下右边才慢吞吞动一下。 周子川把媳妇搂进怀里，“他们怎么不听我的话？” 乔一时只能安慰他，“晚上他们也要睡觉的，我听你话就行了。” 周子川在黑暗中也能看见，小媳妇笑颜如画的脸，就你小嘴甜，不过他很受用！ 过了一会，小媳妇又娇嗔。 “周子川你属狗的，都咬疼了…” 男人低笑着哄，“吹吹，不疼了，不行你咬回去…” 早上换大春轻喊门，“姐，起来吃早饭了，一会要去县里呢。” 乔一时也醒了，就想赖会床，知道有正事儿，起吧！ 乔一时喝了碗小米粥，吃了两个茶叶蛋，大春喝了两碗粥，吃了两个茶叶蛋有点不好意思了。 “咱家粮食有，你要吃饱饭。” 大春说，“姐我知道，茶叶蛋可香了。” 昨晚煮的入味了，让大春用油纸包了十五个茶叶蛋，今天去看刘姐。 搭车遇到黄嫂子和赵嫂子，大家又聊了会。 赵嫂子问，“小乔这是你家亲戚啊。” “嗯，我堂妹，过来陪我。” “那挺好，你这怀的两个呢，有个人陪着安心一些。” 下车分开后，赵嫂子跟黄嫂子说。 “应该是过来带孩子的。” 黄嫂子答道，“这家属院亲戚跟着来随军不少，婆婆，小姑子，小姨子的… 小乔有工资，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辛苦，找个人搭把手轻松点。” 第59章 礼物 两个人先去的邮局取钱，再把东西寄出去，就去看刘姐。 刘姐看她送的一包茶叶蛋，也不客气高兴说。 “你这茶叶蛋做得真香，我闺女老爱吃了，老远就能闻到香味，姐就不跟你客气了。” 乔一时笑着说，“昨晚煮的入味了，特意带来给你们尝尝。” 又拉着大春说，“这是我堂妹，我现在肚子大了不咋上县里，以后有事让大春过来。” 大春也喊了声，“刘姐好。” 刘姐体贴道，“你肚子越来越大，别上县里了太远，有事让大春来找我就行。” 乔一时问，刘姐能不能买一张手表票，她想给周子川买一块手表。 刘姐想了一下说，“我家里没有票，我去问问我老舅。” 包了五个茶叶蛋，让她们等着，起身去找她老舅了。 秦站长看见，进屋是自己外甥女。 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茶水，才慢悠悠开口。 “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给你带的茶叶蛋，老香了。” 刘姐把茶叶蛋，放老舅跟前茶几上，打开包茶叶蛋报纸。 “香不香？我小妹特意给我带的，我想着您这个老舅呢。” 报纸打开秦站长就闻到香味了。 听外甥女，特意给自己带的。 没客气，拿起一个茶叶蛋剥皮，尝一口好吃，闻着香吃到嘴更香！ “给你那半瓶酒好喝吧，就是人家给我拿的，对我老好了，每次来都给我带东西。” 秦站长想起那药酒，确实不错，喝完身上热呼呼，睡眠都好了！ 看着自己外甥女。 “是挺不错，酒泡得好，茶叶蛋煮得也好吃。” 刘姐也不打太极了，直接说道。 “她托我买张手表票，我记得老舅你刚得了一张，先借我用呗。” 秦站长看着这个外甥女，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拿几个茶叶蛋，就想换走自己手表票！ 刘姐一会乐呵呵回来了，手里拿张手表票递给乔一时。 “老舅刚好有，借用一下。” 刘姐太办事了，乔一时都想抱着刘姐亲一口。 现在手表票不好弄，黑市倒卖都得好几十。 “替我谢谢老舅，我给多少钱合适？”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给三十吧，这是准备给我表弟的，让我先借用了。” “行，不贵。” 正常价，乔一时麻利把钱给刘姐。 跟刘姐又聊了会就去供销社了。 到供销二店跟红英姐聊了会，介绍了大春，买了四瓶雪花膏。 最近肚皮大，有点费雪花膏，买了六双袜子，一人一双。 红英姐说有一批新到的干海鲜，味挺大问她要不要看看。 打开几个箱子，看到有鲅鱼干，鱿鱼干，还有海参呢，难得！ 不要票还可以放时间长。 乔一时买了，五条鲅鱼快十斤了，两斤鱿鱼干，三斤海参。 她现在怀孕，经常煮海参粥，周子川也应该多吃点海参。 以前买的没剩多少了，可遇不可求，买！ 卖干货男售货员高兴了，一下子卖出这么多，海鲜干货没吃过人，不会做，自然就不会买。 特别是海参还贵，更怕卖不出去了。 手表选的跟她一个牌子，男款表盘更大气上档次，一百六十块加一张手表票。 她买大春就跟后面背，心想她姐能赚钱也能花钱。 她们走后，红英两个同事凑过来。 “你这个妹妹一次买这么多东西，那么贵手表说买就买了。” 她们一个月，三十八块工资，买一块手表要攒四个月钱呢，还要有手表票。 红英骄傲说，“她丈夫是xx区军官，她自己工资就一百块。 给京市服装厂画图，怀孕了不经常出来，一次买多些。” “怀孕了还那么好看。” 红英与有荣焉说，“人家好看手艺还好呢。” 到了屠宰场，跟刘哥说了以后让，大春过来买东西，老顾客了，刘哥当然没问题。 买了两个猪脚，红烧猪蹄，卤猪蹄，猪脚汤乔一时都喜欢，看见有必须买。 买了两斤猪肉，一个猪肚，看见有下水她馋了，想吃爆炒肥肠，又怕有味道回去坐车尴尬！ 乔一时问大春背下水有味，她会不会不好意思？ 大春不在意说道。 “那有啥，姐你想吃我们就整回去。”晚上给大春加鸡腿，孩子太贴心了！ 背筐装下水，就不能放先前买的东西。 乔一时把东西，装大双肩包，不用拎她背着就行，她让钱嫂子，做了两个双肩包，两个大的购物袋，比拿篮子方便。 又能装东西。 大春还要抢她背包拿，乔一时只能和她解释自己可以。 就是挺个大肚子，不方便，其它跟没怀孕前没太大区别！ 运气好赶上部队后勤车，搭了个顺风车。 黄嫂子她们也在，“小乔，买这么多东西呢？” “嗯，最近不方便出来，多买一点。” 黄嫂子看着她肚子，“还有几个月？” 乔一时抚摸下肚子，柔声说，“七月份吧。” “七月刚热不闷，不遭罪。” 女人坐月子，赶上三伏天，不能洗澡洗头的，可不是受罪！ 周子川已经回来煮好饭了，听到她们进院门声就出来了，快步上前，拿下乔一时身上背包。 “背这么多东西，累不累？” 走了半天路，乔一时身上都出汗了，看见他微笑着道。 “有点。” “去炕上躺会，饭一会就好。” 大春把东西放院里了，洗了手说。 “姐夫，我炒菜，你扶我姐去屋里躺会。 乔一时在院里冲了手，两口子回屋了，屋门刚关上乔一时就伸手。 “你抱我上去。” 小媳妇一张明艳小脸，跟自己撒娇，周子川伸手揉一下小脑袋，双手稍用力一把给她抱起来。 一百多斤公主抱，一点都不费劲，气都不喘一下，乔一时看他稳如老狗。 笑着问，“沉不沉？” 掂了掂手上小人，“不沉，刚有一点分量。” 把人放在炕上，拿过来一个抱枕垫， 让乔一时枕着。 躺着舒服了，乔一时捏捏自己脸颊，好多肉，娇气嘟囔。 “好多肉，还有这都是肉！”捏完脸又摸摸自己胸前肉肉～ 看着小姑娘，躺那唉声叹气，大手伸过去摸着柔软。 笑着说：“刚刚好，肉呼呼摸起来舒服。” 第60章 送礼物 “轻点揉…” 休息一会，想起今天买的东西，乔一时坐起来。 “周子川，你把眼睛闭上，我不喊睁开眼睛，你不能看。” 看她认真的表情，周子川照做。 乔一时从自己衣服兜里，拿出手表盒，拉着他左手，把他手腕上那块旧得表盘都花掉的手表摘下来。 拿出自己新买的手表给他戴上。 长期室外训练缘故，周子川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小麦色。 戴上她新买的手表，衬得强而有力的手腕更加有男性魅力！ “好了。” 周子川在她把手表，戴上那一刻就知道了，睁开眼睛首先看到。 媳妇笑眯的小脸，看到手腕上崭新手表后，一把把人抱在怀里！ 他是家里老大，从小就护着弟弟妹妹。 到了部队，穿上这身军装，铁骨铮铮汉子顶天立地，从来都是他为别人着想…现在有媳妇想着他了，再铁血硬汉，也被化成绕指柔… “喜不喜欢？” “喜欢。” “你的手好看，手表很衬你，我们的像一对。” 乔一时把自己手伸过去，两只胳膊排在一起。 周子川笑道，“我们本来就是一对。” 听到大春喊吃饭，乔一时也觉得饿了。 “你抱我下去。” 周子川自己抱上来，还得自己抱下去。 中午大春做的，豆角丝茄子干焖肉，一个菜整了一盆，豆角丝茄子干都是老家带来的，热几个豆腐圆，够吃了。 乔一时也吃得津津有味，一个菜切了半斤肉焖的，他们家伙食算好的了！ “晚上叫孙启程，过来吃饭吧，他也挺乐意吃肥肠的。” 乔一时喜欢吃豆角丝。 “今年我们也晒点豆角丝。” 大春，“到时我们多种点豆角。” 听大春什么都要多种点，乔一时就想笑，老妹咱有多少地啊！ 看她笑大春也笑着说，“这两天我就开荒去。” “不用你们，天好了中午让孙启程。 他们跟我干两天就行。” 一家可以划分七分地，三四个男人，中午一个小时，三五天应该完事了。 乔一时下午睡了会。 让大春睡会，下水和猪蹄不着急收拾，小姑娘不干非要给干完了再睡，让最后抓一把面粉搓洗大肠。 跟双胞胎一个反应，太浪费了，还是用草木灰多搓两遍吧！ 粮食精贵，都舍不得霍霍，到了这里，乔一时也学会珍惜粮食了，空间有空地她就种上，吃不完就堆仓库里。 晚饭是乔一时做的菜，可别把自己手艺丢了，适当得展示一下。 猪蹄炖花生，爆炒肥肠，肉丝炒黄豆芽，她偷拿了点空心菜，跟家里一起炒了，加了料炒菜时就闻到香味了！ 边炒菜还一边，跟烧火的大春炫耀。 “看见了吧，我做菜也香，我就是现在身子沉不爱动弹！” “姐你一直都厉害。” 自己咋厉害了，她怎么不知道。 在大春心里，乔一时读到高中，还当了老师不用下地挣工分，嫁了村里最有出息军官。 她姐一个月还，能挣那么多钱，可不就是厉害，她来这两天她姐家生活，她做梦都不敢想！ “大春你上了几年级？” 她看大春信封上字，一笔一画很认真。 大春有点不好意思说，“姐，我读了三年级。” 正常学历，印象里生产队，倒没有听谁家不让女儿读书的。 大队有小学，上学很方便，学费也不贵，几毛一块的。 就是上着上着人越来越少。 有的上到二三年级，觉得认识几个字不是文盲了，刚好也有十三四岁。 可以挣工分了，就回家干活，加上大环境影响。 高考停了，城里知青都下乡种地，大家更觉得读书没有用了！ 有的是学习不好，不喜欢去学校的。 初中要考到一定分数才可以读，中学还要住校带粮食，学费也比小学贵了。 高中就更不要说了，得能考上，去县里读书花销更大。 环境影响，家庭原因，个人因素，分数要求，层层往下刷，一个生产队读到高中没几个。 乔一时跟大春说，“我那有初中课本，你要想学习可以看，不懂的我可以教你。” 大春摇摇头，“我学习不好的，不读了。” 乔一时没说什么，她要喜欢读书有心学习，不懂的她可以教一下，读不进去的就算了。 都是螺丝钉，各行各业总要有人干才能良性循环！ 孙启程进院子，就闻到辣椒炒肥肠香味了。 乔一时看见人进屋了，笑着说，“洗手吃饭，今天是我做的菜。” 辣椒炒肥肠时差点没给她呛哭。 炒肥肠和猪脚汤，必须配米饭。 乔一时先吃一块肥肠，又辣又香还有嚼劲，就是这个味道！ 周子川和孙启程，一会就一碗米饭下肚了。 “嫂子，这炒的肥肠跟卤的，又是另一种味，又辣又香，怪不得双胞胎，说你做饭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能吃辣就行。” 周子川给她留出，一碗猪脚汤，明天喝，其它菜吃光光，剩一点都是对美食不尊重！ 乔一时就吃七分饱，本来肚子就大了，再吃多就难受了。 她晚上饿了，就喝一杯麦乳精，吃个鹅蛋。 晚上洗头洗澡都是周子川帮忙，乔一时现在弯腰费劲了，周子川也习惯了照顾她，衣服也是他顺手就洗了。 随军第二天衣服就让他洗了，包括内衣裤。 乔一时不觉得，不好意思，孩子都有了，最亲密的事都做了还矫情什么！ 今晚睡前给肚皮抹雪花膏。 周子川特别温柔，修长手指把雪花膏，轻轻涂抹在，媳妇鼓鼓肚皮上。 肚子宝宝好像感受到了，爸爸爱抚，左边跳一下右边舞一下。 “周子川，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都喜欢。” 乔一时享受着帅哥服务，美滋滋说：，“最好是一儿一女，这样我们就儿女双全了。” 又觉得自己挺傻的，万一是两个女孩或两个男孩，他们就不喜欢吗？答案是不会 周子川也躺下，让她脑袋枕自己胳膊上，“你生的我都喜欢。” 侧身搂着她，手指梳理着，小姑娘柔顺头发，怎么稀罕都不够！ 乔一时摸着自己肚子，嘴里嘟囔道：“生完这次我不再生了” “不想生就不生了。” 说好的盖棉被纯聊天，有些人就是不老实… 第61章 开荒种地 忍了几天，乔一时魔爪，还是伸向了大春长辫子，剪了个薄薄齐刘海，齐肩短发打薄了，也能扎个短啾啾。 很满意自己手艺。 “你看看，是不是精神利落多了，养一养发质好了你再留长辫子。” 这一周吃得好，大春脸上长肉了，白了半个度，气色也好了很多，穿着新做的衣服。 一个可爱的妹妹头，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大春拿着镜子照照，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高兴说：“挺好的，谢谢姐。” 完成一件大事，开荒去吧，大春换了身旧衣服。 方便干活。乔一时今天穿了灯芯绒背带裤，没换她就是去打酱油的。 去隔壁曹大娘家借锄头，这两天得让大春去县里买两把，以后每年都要用。 曹大娘听说她们借锄头，很痛快拿给她们。 “你们从五六排那有小道过去，走大门有点远了，到那就能看到荒地，都一排标记好的。” “行，我们去看看。” 从曹大娘家出来，姐俩走小路不到十分钟，就到队里划给家属耕种区域了。 地都连成一片，荒地也用石头做了标记，看见有两个女人已经在挖地了，应该也是新家属。 走近一看地上，杂草丛生，得先用镰刀割一遍才能挖地。 乔一时跟隔壁打招呼。 “大姐，你们也新来的啊？” 隔壁女人停下锄头说道。 “对啊，你们也新来的啊，你们得把上面整干净了，才能挖地。 我们割这杂草捡石头都弄了两天。” 乔一时笑着说，“谢谢啊，我们不知道杂草这么多，慢慢整不着急。” 大春着急干活，“姐，我们先把锄头送回去，我再去曹大娘家借镰刀，一会我自己来干活就行，你在家歇着吧。” 以后都要种地了，农具自己家得有，不能老去借别人家的。 乔一时说：“不急，明天你去县里买农具吧，老借别人的也不是那么回事。” 今天班车是赶不上了，自行车周子川把座位调低了，大春也会骑了，就是腿短屁股要扭来扭去踩脚踏。 “那我今天去县里买，中午饭我要赶不上，你就等姐夫回来做。” “你行吗？” 乔一时看着大春小短腿，骑那么久自行车能行吗？ “没事，这一路都是平的，我慢点骑，明天再去又得耽误一天，人家都快开完了我们还没动静！” 有胆量去就行，以后经常需要她去采买，乔一时也不拦着，人都需要锻炼的。 给大春拿了钱和票，让她不要着急，慢慢骑安全第一，又交待她都需要买什么。 大春不在家，乔一时背着背篓，到代销点附近溜达一圈。 主要是想吃鱼了，找个借口拿出来。 回家给桶里放了一条五斤胖头鱼，一条三斤多草鱼，两条鲫鱼，一条两斤多鲶鱼，空间鱼现在是吃不完了。 煮了一锅二米饭，泡茄干准备做鱼，她空间有新鲜茄子，又不能能拿出来，把鲫鱼收拾干净，煎一会加开水熬鱼汤。 周子川回家，就闻到鱼汤的味道了，看见桶里那么多条鱼就问。 “整这么多鱼呢？” 乔一时面不改色道。 “我去代销点遇到有村民拿来卖，馋鱼汤我就全买了，背回来放桶里居然活蹦乱跳的！ 周子川按她说的收拾鲶鱼。 “附近有一条河，估计鱼在那整的，人家就拿家属院卖了。” 乔一时听说有河就兴奋了。 “我还想去钓鱼，在生产队我和小五小六每次去都没空手回来。” 周子川听她说起钓鱼，那么兴奋。 “我以前在家也去钓鱼。” 他们男人夏天都去河里洗澡。 乔一时把自己因为钓鱼，被陆知青扣帽子的事说了。 周子川疑惑看着她。 “那个陆知青，我真的不认识，咱生产队河里鱼随便钓的，就看你有没有本事。 “是娘准备让你相看的陆知青。” 周子川笑着说：“我也是回家才知道娘想让我相看，最后不是相看了你吗？” “可是她认识你，看见我还瞪了我几眼。” 两个人从院里，转到厨房炖鱼了，鲫鱼汤香味十足。 “不要理她，我们又不认识。” 周子川一边和乔一时说话，一边炖鱼。 周子川依然是一身，六五式军装，身型挺拔眉眼冷峻，上身微倾在炒菜。 乔一时忍不住伸出小手，摸了一下男人喉结。 看小媳妇又调皮，周子川也撸了一下她的脑袋。 “等会回房间让你摸个够…” “可以。”乔一时不闹了，说起荒地上有杂草的事。 周子川说：“下午训练回来，我领几个人去整，你们不用管。” “那我们把工具准备好。” 大春回来了，进院就高兴对乔一时喊： “姐，买到草莓种子了。” 乔一时一直馋草莓，去了两次种子站都没有买到。 “一会我就泡种子。” 她主要在空间种，外面的浇灵泉也会有收获。 吃完中午饭大春没休息。 就要去弄荒地，乔一时不管她，周子川走后，她就插门进空间弄草莓了，她得尽快把草莓吃到嘴。 北方冬天，市面上能买的水果只有苹果。 她不喜欢吃，只能偷吃香瓜和西瓜，怀孕了不敢多吃西瓜，一天吃一小块。 等她慢悠悠走到荒地。 大春已经割了不少杂草，小姑娘额头都是汗。 “大春你休息一会，不用着急。” 也不能那么早种地，急啥？ “姐，我不累，早点干完早把地开出来。” 小姑娘真勤快，是个干活好手。 乔一时也跃跃欲试，弯腰割草不舒服，她挖地吧，拿起地上锄头用力挖了一下，不费劲，感觉自己可以。 一下下挥舞着锄头，挖了大概三十下，胳膊酸了，抓着锄头手也红了，左手起了一个小水泡。 大春看她停下来一直看手，喊道。 “姐你别干了，一会该不舒服了！” 周子川领着孙启程，他们过来时。 看到媳妇脚下，扔着把锄头，荒地就挖了几下，低头看着手掌。 看周子川来了，委屈把手掌伸到他面前，看见掌心微红，和媳妇委屈小表情。 轻声说：“回家歇着，让大春回去做饭，你什么也别干了。” 袁大头大声道，“嫂子，你们回家歇着，今天干不完，明天我们接着干，两天就整完了。” 乔一时看工具不够，她们留下也没用。 让大春把镰刀给他们，两个人割杂草，两个人挖地，男人有力气。 她就站那看一会，周子川已经挖出来一小块地了。 乔一时冲几个人说。 “那我们先回去做饭了，你们也早点回来吃饭，今晚做水煮鱼。” 第62章 龙口生产队 孙启程一边挖地一边说，“嫂子，我们一会吃食堂去，你们回去吧，你不用管我们。” 哪有干活不吃饭的，乔一时冲几人喊。 “家里有菜，你们一会都上家里吃饭。” “我一会领他们过去，你们回家吧。” 到家乔一时泡了两杯麦乳精，招呼大春一起喝，洗了手用湿毛巾擦了一下脸，大春也坐桌前喝起来，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姐让喝她就喝。 晚饭蒸的二合面馒头，水煮鱼，红烧肉炖粉条，炖个白菜土豆，凉拌木耳花生。 都是家里有的食材，常吃的菜。乔一时都加了料。 几个人干到天黑了，才回来吃饭。 大头进院就闻到香味了，“地我们还没整完，又吃嫂子家饭，怪不好意思的。” 小田接道，“明天继续。” 乔一时笑着说，“都是家常菜，我都不跟你们客气，你们还客气什么，洗手吃饭。” 晚上没事了，乔一时拿出一瓶酒，给大家倒上。 “一人半杯，没事吧？” 周子川说，“没事，酒不上头，即使有突发任务也能出发。” 那就好，几个战士十分钟吃饱喝足，回宿舍了。 乔一时也不劝他们慢点，已经习惯他们吃饭速度了。 晚上洗漱好回屋后，周子川给乔一时抹完雪花膏，大手又给她揉腿。 “手还疼吗？” 乔一时躺那舒服享受着，“不疼了。”说完还把手掌伸给他看。 回来她就喝了口灵泉，真不疼了！ 揉捏得小姑娘哼哼唧唧，娇娇软软小女人，被周子川搂在怀里，细细吻着… 两天荒地开完了，种地时乔一时拿的空间玉米种。 周子川给弄了，一颗葡萄秧苗种上，乔一时浇的灵泉，希望今年大家都能吃上葡萄。 龙口生产队乔家，小五放学到家，乔奶奶说道。 “你姐写的信，还有两本小人书。” 小五听说姐姐写信了，还给他寄了小人书，高兴坏了。 刚拿起桌上小人书，立刻妈耶一声。 “是三爷爷和追风，我姐画的真好。” 乔爷爷进屋就问，“一时写信了？” 一会乔老爹和乔母都回来了。 乔奶奶，“写了，还寄了两本小人书。” 说着把其中一本小人书，递给老伴。 乔爷爷洗了手才拿过书，仔细看起来。 “把老三画的真像，还有追风这耳朵，脑袋真像！” 乔父先把信打开，看闺女写了啥，看了一会咧嘴笑了。 乔奶奶看着管顾自己乐的儿子。 “你倒是，给我和你爹念念啊，就管自己乐了。” 乔母也凑过来说：“赶紧念念。” 乔父瞥了乔母一眼，“你不也识字吗？” 乔母气得想打人。 “我字不是没你认识多吗？我要多认识几个字，我就去当会计了，还有你啥事！” 小五说话了，“不行让我念。” 乔父，“是多认识几个字就能当会计的吗，得会算数，珠算，笔算，口算都得滚瓜烂熟，把人工分算丢了你赔得起吗？” 乔爷爷抽鞋底就要打儿子。 “让你读个信，你磨磨唧唧一大堆。” 乔父看老爹手上鞋底。 “爹，我都要当姥爷人了，您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别动不动就抽鞋底。” 乔奶奶也怒了，这老儿子废话太多，她都想抽鞋底了！ 看家人都要发作了，乔父也不啰嗦了，读起信来，亲爱的爷奶，爹娘，弟弟们，你们好… 听完信小五说。 “爹，把信让我自己看，我姐也太能耐了，小人书上册就卖了三百，画衣服一下卖了七百五十块，这得多少钱啊？” 乔父把信递给小儿子。 “多少钱，你自己算呗，都跳级了，这点数还算不明白？” 乔爷爷与有荣焉道：“一时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乔奶奶也想孙女了，“不光聪明人还孝顺，咱家沾她多少光了，米面衣服布料，给拿了多少。” 乔母惦记闺女写的，让她早点过去的事。 “那我六月份就过去？” 小五接话道，“去吧娘，我这学期课本我都会了。” 乔父听着小儿子吹嘘。 “都会了，你记住了吗，刚才钱数算出来了吗？” 小五得意道，“你读完信我就算出来了，一千零五十块，我就是佩服我姐，真能挣钱，以前也不知道我姐会画画啊？” 乔父亲闺女滤镜。 “你姐打小就比你们聪明，去海市，就在几层楼百货商场溜达看，估计那时候就想画了。” 乔家人没考虑过，为什么以前闺女不画，现在画了，怎么学会的画画。 反正闺女，孙女，姐姐就是厉害，生产队女孩就她一个读了高中，毕业就考了大队小学老师。 刚被退婚，转身就嫁了产生队最优秀军官，结婚没多久丈夫就提干了。 给小叔子和弟弟都找了工作，还有火车站临时工，都是闺女的面子。 乔父说了，“一时挣这么多钱事，在外面不能说，亲家那也不说，咱不知道她跟亲家那边怎么说的，别对不上号。” 特别看了小儿子一眼，“知道吗。” “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出去说万一人家都来借钱咋整。” 乔奶奶也说，“嘴得严实点，咱自己家人知道就行。” 乔奶奶看向乔母。 “你也早点去，万一孙女婿出任务，突然发动了，大春一个小姑娘能懂啥！” 乔父也看向乔母，“你们自己坐车行不行？” 小五赶紧举手，“有啥不行的，上次我三哥四哥不也自己回来的吗，他们都告诉我坐车注意啥了。” 乔母笑着说，“怕啥，我们也不能丢了。” 乔爷爷幽幽道，“丢了也没人要你们，还得吃粮食。” 乔奶奶也笑着说，“丢了再坐车回来。” 乔爷爷起身，“我把画册给老三送去。” 小五跟着去了。 乔爷爷和小五刚到，三爷爷家院门口，追风就跑出来了，一看认识转身就走前面带路。 进屋乔爷爷就把小人书掏出来，递给三爷爷。 “小人书出版了，你看看。” 三爷爷接过小人书，坐炕上看起来，看到里面画着的追风爷爷，眼眶就红了。 嘴里喃喃道，“小四画的真好，追风爷爷画得也像。” 乔爷爷知道老三想起以前的事了。 “嗯，没想到这孩子画得还挺像，你最近不挺好的吗？” 三爷爷抹了下眼睛，“挺好的，喝了小四泡的药酒晚上睡觉很好，那两个侄子也天天上我这看一眼。” 第63章 乔母到 “小四说了喝完她再给寄，我喝了也觉得挺好，那两个兔崽子敢对你不好，咱们就收拾他们。” 三爷爷情绪好多了，笑着说。 “不好我自己就收拾他们，吃了我多少东西。” 三爷爷管牛棚几头牛，一天八个工分，每个月还有十二块钱补助，日子过得挺好，经常补贴一下侄子。 小五在地下跟追风玩呢。 “三爷爷，昨天你们，又上山抓野鸡了？” 三爷爷看着小五，“咋的你馋野鸡了？” “馋了，我寻思那天借追风进趟山。” 乔爷爷看着，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孙子。 “可得了吧，你以为追风谁的话都听啊！它只听你三爷爷的话，进山打野味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三爷爷说了，“你现在还小，万一进深山遇到野猪啥的可不行。” 大春家也收到信了，弟弟在给家里人念信，信不长简单半页纸，写了刚到两天在堂姐家一些基本情况。 听完信大春妹妹羡慕说。 “两天都有肉和鸡蛋吃，堂姐对大姐真好，还做了两身新衣服，啥都给大姐买新的，还把跟新衣服一样旧衣服给大姐。” 大春娘发话了，“自己家知道就行，可别到外面瞎说，免得遭人眼红，你大娘让你大姐去，也是看上你大姐勤快能干，嘴严实，在人家干活嘴不严，什么都往外说几天就得让人赶回来。” 能吃饱，一年两身新衣服，一个月十块钱。 不用下地挣工分，就在家里帮忙洗衣做饭，照顾孩子，这个年龄小姑娘上哪找这样好事。 大春信里写的，还有鸡蛋和肉吃呢，人家对大春不薄！ 乔一时把孩子小被，包被都做了，衣服一人做了五身，她没经验。 大春说够了，孩子会慢慢长够穿就行，家里有布料，不够穿了再做。 尿片二十条，不够有布随时就做了，小孩子吃穿都准备好了，临时缺什么再做。 乔一时有点脑袋不够用，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乔母到了，周子川去火车站接人，大春把面条擀好，陪着乔一时到家属院门口等人了。 看见乔母和小五下车，乔一时眼眶就红了，离预产期越近，她就有点心焦！ “娘，小五。” 小五下车，看见她就朝她跑过来。 “大姐。” 乔母也快步走到她面前。 “在家等着就行，肚子都这样了出来干嘛。” 乔一时一手牵着小五，一手挽着乔母。 笑着说，“娘，我想你们了。” 小五一边走还不忘回答。 “大姐，我也想你了。” “那以后留这陪大姐。” “他在这只能给你添乱，他会干嘛。” 有熟悉家属打招呼，“小乔，这是你娘吧？” “对，我娘和我小弟。” 乔母乐呵呵说，“我过来陪陪她，有时间上家里溜达啊。” 周子川给丈母娘拿行李，跟背景墙一样，用不到他不会说话。 丈母娘来了，媳妇高兴他也放心了。 “那就是楼房吧？” 乔母指着家属院几栋楼房问。 “嗯，这几天我带你到处走走看看，这家属院不小。” “我在县里也看过楼房，不过没这个高。” 小五跟乔一时去县里，看过两层楼房。 “县里有两层楼，这里是三层楼，我认识几个嫂子住楼房，到时带你们去看看。” 乔母看她挺个大肚子，“平时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现在就是爱上厕所，肚子大了感觉很麻烦。” 睡觉翻身都累。 看到她家院子后，乔母看了下说。 “这院子不小了，能种菜。” “嗯，够住了，院里可以种菜，还有一块地也能种菜。 进屋大春就下面条去，“大娘，你们歇会，我煮面条去。” 乔一时给泡了两杯加料麦乳精，“娘，小五快喝。” 又看向周子川，“你自己泡。” “我不喝这玩意，让小周喝。” 周子川，“娘，你喝，我想喝自己就泡了。” 小五喝过她姐麦乳精，不会客气，端起来喝了一口。 “大姐，真甜。” 乔母看闺女盯着让自己喝，也不扭捏了，端杯喝了起来，甜滋滋还有奶香味！ “我这不少麦乳精呢，喝吧。” 乔母看着闺女，“你自己喝，留给孩子喝都行。” 乔一时想起存了不少奶粉，“孩子以后喝奶粉，我存了不少。” “存点行，万一没有奶水就喝奶粉，不然就要喝米汤了。” 最近自己胸没少发育，那么大不可能没有奶水。 乔一时看着自己胸，脑袋凑近乔母小声说。 “我这么大，不会缺奶水吧？” 乔母看闺女不害臊，女婿还在旁边呢，也低声说。 “不是大就有奶水，还有空奶讷！看着大实际没有奶水。 周子川五官敏锐，母女俩悄悄话他听见了，说了声。 “我去看面条好了吗。” 乔母说生产队有一个女人，胸不小生了三个孩子都没有奶喝，都是喝的米汤，孩子一岁还瘦瘦小小的，跟小猫一样，到自己能吃饭才好点。 涨见识了，到底以前没生养过，现在又没手机可以查询。 面条煮好了，还是红烧肉，荷包蛋手擀面，加点小白菜。 给乔母碗里装了两个荷包蛋，五块红烧肉，小五跟乔母一样，他饭量快赶成年人了。 “又是鸡蛋又是肉，不过日子了？” 乔一时只能劝老娘先吃，其他慢慢解释。 “娘，吃吧家里不缺粮食。” 小五早馋了，“大姐，那我吃了。” 周子川劝道，“快吃，娘您也吃，这里能买到粮食。” 乔一时今天很有出息，吃了两个荷包蛋，吃了一个感觉还想吃，周子川就把碗里鸡蛋给她了。 乔母，小五和大春都是两碗，周子川手擀面三碗打底，一大锅面条吃干净，人多力量大！ 周子川吃完饭就去队里了，乔母就嘟囔。 “你咋整纯白面呢，那得要多少面粉。” 闺女手太松了。 “我们有供应粮，我还认识个大姐在粮站上班，缺粮了我让她帮买，就多花点钱。” 乔母语重心长说，“过日子得仔细点，你这马上有两个孩子要养！” 乔一时不嫌乔母啰嗦，这是父母对孩子关心一种表现。 大春收拾好厨房，换豆腐去了，小五要跟着去看看，乔一时也随他，在老家也是漫山遍野跑的人了。 第64章 乔母到二 母女俩在西屋炕上说话，乔母看就剩她们俩了。 解开裤腰带，从裤衩兜摸出一包钱。 乔一时知道现在出门，多数会把钱贴身藏着，亲眼看到她娘，从裤衩兜里掏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乔母把那包钱打开。 “这一百八十块，是你婆家让带的，一百五是子民还你的，三十是你婆婆家给你的。 先把一百八十块递给乔一时。 “这一百八，一百五是泰容还你买工作钱，剩下五十他攒够了就还你。 这三十是我和你爹给你的，生孩子买点好吃的。” 乔一时现在不缺钱，她爹娘攒点钱不容易。 “娘，我现在不缺钱，钱我不要，你们留着。” 乔母把钱塞她手里，“拿着，你婆家给钱了，我们家也不能差事，泰容这半年给家里拿了三十块钱，我们有钱。” “孩子跟周家姓，也没跟我们乔家姓，能一样吗？” 乔母瞪着她，“瞅你说这是人话吗，还好没让小周听到。” 乔一时嘟嘴笑了，她本来对婆家就挺好，本来孩子也姓周啊！ “咋不把钱寄来，你带着都睡不好觉。” 身上带着这么多钱，能休息好才怪。 “寄来不还要钱吗，坐车也不累，实在困了我就让你小弟守着，我眯一会就行。” 一个农村妇女，县里都没去过。 第一次坐这么远火车，身上还带这些钱，心里肯定老紧张了，哪敢睡觉再说坐的还是硬坐！ 乔一时脑袋靠乔母肩膀上。 “娘，谢谢您，你们过来我就安心多了。” 乔母看着突然撒娇闺女，拍拍她肩膀。 “都快当娘的人、还撒娇！” “多大也是您闺女，娘您躺会吧，家里活有大春干。” 乔母真有点累了，“那我躺会。” 乔一时把炕柜打开，里面几套新做的被子，拿出一床一米八的。 “娘，我跟你躺会。” 乔母看闺女跟自己亲近，也高兴。 “咋不行，快躺下歇会。” 母女俩躺在被窝聊了一会，乔母睡着了。 坐了那么久火车累了。 大春跟小五回来，看见乔母睡着了，就去院里杀鸡了。 晚上要做佛跳墙，海鲜都泡发好了，杀只鸡一半煮佛跳墙，一半炖蘑菇，老家带的蘑菇还有好多。 大春和周子川出门时，乔一时出去遛一圈。 回来拿出鸡鸭鹅，说是遇到村民卖她就都买了，留着她坐月子吃。 乔一时轻手轻脚，起床到院里。 大春正手脚麻利给鸡退毛，小五在旁边蹲着看大春干活。 “小五，进屋搬两张凳子出来，坐院里晒太阳。” 弟弟来了，乔一时又多了个使唤的人。 六月的阳光很足了，每天乔一时都要晒会太阳，让宝宝也感受一下阳光！ 小五穿着她给做的，黑裤子白衬衫，十岁小少年，已经一米四五了。 虽然依然有点瘦，但是精神状态很好，喊去睡觉也不去，说不困。 “小五，我又给你做了身衣服，晚上洗澡后穿。” 连内裤她都给做了三件，有布料她看不得内裤破烂，让她想起济公歌词… 小五一听又有新衣服，咧嘴乐了。 “姐，我带衣服了。” “先穿新的，家属院很多跟你一样大男孩，有伴玩，一会放学领你找他们玩去。” “一会我自己出去玩。” 第一天到家属院，就跟回生产队一样了。 男孩子一会就找到玩伴了，乔一时不担心小五，这个年龄孩子除了上学，就是在外面野玩。 乔母醒了到院里溜达，看到她们种的菜，一顿夸奖。 乔一时，“都是大春弄的。” 看到冲水厕所又惊奇了下。 “这样就没味了。” 草莓已经结果了，乔一时把空间秧苗和外面盆里换了。 现在已经是青草莓了，没多久就能吃了，栽种了一陇地。 乔一时想吃的蔬菜有点多，院子里种得也杂，典型我的地我做主。 乔母看见她养了十只鸡鸭了。 “养这么多没人管吗？” “没事，我这是准备月子里吃的，又不是拿去买卖，家属院红卫兵进不来，再说上咱家溜达也都是熟人。没人去举报。” 乔母听说没事就放心了，生产队也有坐月子换鸡吃的。 不会你家刚好多出只鸡，就被人看见，看见人刚好缺德去举报你。 回屋乔母把带的包裹打开，拿出两件小孩子衣服。 “这是你小姑子周云给做的，我看了针脚很细密。” 听说周云做的，乔一时接过看看，周云有心就行，没白对她好。 “她针线活很好，手也巧。” 在家周云给她做衣服时就看出来了。 乔母又拿出一包衣服，“这是我和你奶奶给两个孩子做的。” 两套小衣服和小帽子，乔一时拿起衣服收好。 “我都做了好几套了，你们又做，谢谢娘” 说完还搂着乔母胳膊。 乔母发现闺女，越来越爱撒娇了。 “谢啥，你给家里拿了那么多布料，我们给孩子缝身衣服还用谢。 你爷爷奶奶也惦记着你。” “我也想他们了，还有我爹，家里都好吗？” “都挺好的，你奶催我早点过来陪着你，怕你和大春都没经历过不懂，你爷老爱喝你泡的酒了，跟你爹抢着喝，稀罕的很。” 乔一时知道喝过她酒的，都成了回头客。 路爷爷从京市过来，也是馋她泡的酒了。 “让他们喝，这次泡好了再给他们寄，管够！” 乔母看着大方闺女，“你爷和你爹听了你这话，可就高兴坏了。” 乔一时想了一下，“酒您和我奶也可以喝啊，不分男女的。养生酒。” “我和你奶也喝，没你爷和你爹勤快，你给做的那身中山装，你爹老喜欢了，天没暖和就穿了，外面套棉衣都要穿。” 中山装都是春秋穿的。 太冷了可不行，她爹估计是真喜欢。 “喜欢再做一套，换着穿我这里有布。目前做几身衣服，她还是能满足的。 “做啥做，有一套就行了，你就不会过日子，手太松。” 乔一时把自己，刚收到出版社寄来四百块钱事，跟乔母说了。 “娘，我们有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第65章 乔母到三 知道闺女又有收入，乔母也高兴。 “那也不要你做了，家里有布料，我给你爹做就行。 佛跳墙香味出来时，小五就去厨房闻了几次味。 晚上吃到嘴孩子都要哭了。 晚饭，乔一时特意让大春煮的大米饭。 她娘一年到头，难得吃一次白米饭，家里就是地瓜粥和野菜粥，配野菜饼或玉米面饼。 每年分点细粮都换粗粮了，加上乔家四个孩子，轮班上初中高中，都需要带粮食。 家里都是省下，好粮食让孩子带学校，家里伙食可想而知了。 晚饭一个佛跳墙，一个小鸡炖蘑菇，一个韭菜炒鸡蛋，一个空心菜。 乔母在这段时间，她慢慢给调理身体，多吃点有营养食物，不过得慢慢来。 给小五饭浇上佛跳墙汤汁，给乔母夹了海参，中年人多吃这个好。 “大姐，这佛跳墙也太香了，汤汁拌饭我都能吃两碗饭。” 小五的第一次，吃到好吃饭菜是在周家，路家人来时，她姐做了好几个肉菜，比吃席都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 晚上让乔母和小五，都泡了个热水澡。 他们在家没有浴桶泡澡，泡一次，现在热了以后冲洗就行。 西屋炕，之前就给大春拉了帘子，睡觉时帘子拉上，有点私密空间，西屋放了很多东西，白天经常有人进出。 三个人，每人自己一个被窝，大炕再来两个人都能睡得下。 睡觉前，乔一时把两家父母给钱事说了。 周子川抚摸着她肚子。 “给你就收着，我们每个月寄十五块钱回去，子民估计也会给点。 家里就剩爹娘和小妹，他们有剩余钱。” 钱已经带来了，肯定收下，以后再补回去吧，再说他们可是要给公婆养老的。 六月以后，她肚子日益见长，现在睡觉翻身都要慢慢的，腿有点肿了，晚上都要泡脚，睡前周子川给按摩一下。 摸着胸前两坨肉，感觉脸都大了很多，不知道是胖的，还是肿的。 “感觉我现在那都胖。” 周子川揉搓着小媳妇肉肉，嘴贱说了句。 “乔小胖。” 黑暗中，空气都静止了五秒。 “喊谁乔小胖呢，周子川我跟你拼了…” 本来怀孕到这个阶段，就容易心焦，那那都胖，都不敢照镜子，人笨拙行动也不方便。 再被周子川说胖，心里防线一下坍塌了。 哭到不能自已，捞起周子川胳膊，狠狠咬了一口，我不痛快你也别想好过。 看小媳妇都气哭了，周子川知道自己惹祸了，抱着人儿，轻轻拍下后背。 “不哭了，我就逗你玩呢，娘也说了你怀两个，肚子大点正常，生完孩子就瘦了，咬一口不解气，你再接着咬，我这皮糙肉厚的又不疼。” 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好，周子川暗暗发誓，以后不嘴贱了。 媳妇生气很难哄！ 小五到家属院第二天，跟虎子曹正一群男孩子打成一片了。 大春去县里买东西还带着他，听说附近有河，就想去钓鱼了，乔一时不放心，这边河他们不熟悉。 周子川说没事，有浅水区，他们不下河就行。 “你们不能下河，钓一会就回来。” 小五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姐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下河。” 乔一时还是不放心，让大春跟着。 给装蚯蚓瓶子滴了灵泉，让他们走了。 几个男孩拿着自制鱼竿，拎着桶，兴高采烈往河边走。 到了河边，找了个位置，挂上蚯蚓开始钓鱼。 “小五，真能钓到鱼吗？” “咋不能，我在生产队，跟我姐经常去钓鱼，最大都钓过十斤大鱼。” 虎子羡慕坏了，“今天我们也能钓大鱼就好了。” 曹正说，“我家好久都没吃过鱼了。” 鱼就是肉，肯定不能经常买。 也不一定有卖。现在首要任务是吃饱，吃好还在努力中。 大春发话了，“小点声说话，别把鱼吓跑了。” 行吧，都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鱼竿吧。 半个小时后，曹正看见自己鱼竿线动了。 “小五，我是不是能抽竿了？” 小五赶紧跑过去，把他鱼竿抽起来，看见钓到鱼了，孩子们都兴奋了。 “赶紧把鱼拿起来，抓稳了，再蹦河里就白瞎了。” 曹正看到自己桶里鱼，兴奋了，半斤大鲫鱼已经是大鱼了。 有一就有二，孩子们陆续钓上鱼，都有收获，西区一个孩子钓了个五斤大鱼。 大春看差不多了，赶紧喊回家，这河他们也不熟悉，不知道人家让不让钓鱼。 出门乔一时就交代了，钓点就回来别贪心。 乔一时跟乔母也出去溜达。 到小广场跟包打听扯会，看着最近家属院有什么新闻。 遇到牛小丽了，人还朝她们哼一声。 乔一时现在肚子大，懒得理她，若非必要她不跟人撕逼，没格调， 乔母看见哼唧一声，转头走的女人，就问闺女。 “她谁呀，跟你有过节啊？” 乔一时心想，可不有过节吗，跟他们老乔家都有过节。 “李志国媳妇。” 乔母紧张闺女，“她欺负你了？” “没有，就给我上点眼药，我没搭理她。” “她要欺负你，我就上去揍她，拌嘴就不搭理她。” 乔一时挽着乔母胳膊，“我知道，你闺女也不是软柿子。” 母女俩转了一会就回家了，到家乔母才跟她说。 “你现在过得挺好的，别想他了，小周对你也照顾。” 给闺女洗头泡脚，衣服都给洗，这样男人上哪找去，让她闺女遇到了。 开始乔一时还愣神，最后想到乔母说的是李志国， “娘，我想他干啥，订婚后他就回部队了，我们就写过几封信，你们不都知道吗，我对他没感情。” “那就好，他娘开始还吹嘘，找了个城里儿媳妇，有工作还是文工团，尾巴都要翘天上了，这么久人家也不回去看她，肯定是嫌弃呢！” 乔一时也附和老娘，“肯定是。” “知道你给子民和泰容，他家估计肠子都悔青了，他大嫂看见我又过来说话，脸皮可厚了。” “娘，大堂哥他们还去当搬运工吗？” “不去了，开春在生产队挣工分，冬天地里没活了再去。” 第66章 宝宝出生 到家属院各回各家了，钓鱼小队还想约下一次。 “咱不能总去，偶尔去一次就行，多了被发现人家不让钓了。” “行，什么时候你去了再叫我们。” 赶紧回家，晚上有鱼吃。 看见有新鲜草鱼，乔一时就让大春做水煮鱼，她就喜欢这个麻辣味，鱼片，和配菜都是她的最爱，炖鱼她不喜欢吃。 今晚家属院好几家都飘香着鱼味。 “下次你们去也带上我。” 曹青吃着弟弟钓的鱼，觉得自己也能钓鱼了。 预产期越来越近，乔一时为了生孩子时方便，做了一件孕妇裙，想到乔母也没穿过裙子，也劝她做。 “我都这么大岁数，还穿布拉吉，得让人笑话死。” “笑话啥，家属院多少你这个年纪的，都穿呢。您才四十二岁，多年轻啊。” 乔一时极力劝乔母，这个年龄在现代，有些还是小姐姐呢。趁现在还年轻，赶紧美美。 大春也劝道，“大娘，你就做呗，城里人现在都穿布拉吉，可好看了。” 乔一时选了两块碎花布料。 挽着乔母手就去钱嫂子家了，大春和她娘要自己缝，一针一线缝制太累人了，缝纫机又快又方便。 钱嫂子看乔母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婶子，连衣裙多好看啊，又凉快，一时孝顺你的，你就穿着。” 乔母也笑着说，“那我俏一俏，沾我闺女光了。” 一天后裙子拿到手，乔母稀罕的不行，乔一时让她换上，穿上在屋里照了会镜子就换下了，先洗洗。 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只是条件不允许。 周子川要出任务了，乔一时舍不得。 但知道这是他们职责，穿着这身军装他有他的使命。 给准备了三瓶药酒，其他的周子川说不用带，知道可以带，乔一时也简单准备了些。 晚上乔一时也没说，我生孩子你不在的话，夫妻俩手牵着手躺着。 “周子川，尽量保护好自己，如果受伤了，你只要活着回来就行，断胳膊断腿也没关系，人在其他的慢慢都会好起来，我现在可以养家，你知道的。 周子川轻笑一声。 “嗯，如果不舒服早点去医院，家里有大春和娘，你什么都不要管，晚上泡个脚，让娘和大春给你按一下。 他没说是什么任务，他们有他们的规定，他不说她就不问。 周子川出任务了，乔母还怕闺女矫情。 “小周也不容易，有我和大春呢，放心吧。” 院子里种的菜，还有荒地上的粮食，都是大春伺候的。 乔母来了后都陪在，乔一时身边，她空出时间，就去附近山上打柴。 周子川领着大头他们上过两次山，家里柴火有的，劝不住，乔一时就由她去了。 七月，乔一时感觉肚子越来越沉。 预产期就这半个月了，她肚里是两个，可能会提前发动。 就让乔母和大春把东西带上，她们去医院住着等。 乔母和大春陪着她，小五看家。 “小五你自己在家没事吧。” 小五摆摆手，“没事，疙瘩汤，煮饭炒菜我都会，就是没学会摊饼子，实在不行不还有食堂吗。” 这些他都上手做过，实践出真知。 “还有院子里的菜，你得伺候好，还有鸡呢，你都看住了。” 乔母把能想到，都嘱咐小儿子了。 家属院生孩子都去卫生院。 乔一时选择去县里医院，条件不允许，不然她就去京市了。 第一次生孩子，心里还是恐慌的，肯定是医疗条件越好越放心。 三人坐的早上班车去县里，她身体状况不错，坐车走路都没问题，走路就是慢点。 像她这种提前来医院，住着等孩子出生的很少，到了医院办好手续，住进病房她就安心了。 两张床的房间，旁边妇女已经生完孩子了，婆婆在伺候月子。 安顿好，大春中午就回家了。 现在也用不上那么多人，晚上没地方睡觉，陪床的只有一张椅子坐，很辛苦。 乔一时让乔母去招待所住，乔母不放心她自己，怕忽然发动她一个人害怕。 乔母晚上就坐椅子，趴着她的床睡觉，她有心让一起睡。 床太小，她肚子大乔母也不敢挤她。 “娘，辛苦您了。 乔母不去招待所住，就守着她，乔一时很是感动，人都要哭了。 “辛苦啥，白天我再眯会，我要去招待所了，你突然发动，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我也不放心。” 乔一时在住进医院第四天，早上吃完早饭，她就感觉肚子往下坠着疼，羊水破了。 乔母安慰她，“没事，发动到孩子生下来，还得一会呢。” 周子川赶到医院时，乔一时已经进产房两个小时了。 “娘，一时进去多久了？。” 乔母看女婿胳膊上还绑着绑带。 “进去两个小时了，你胳膊没事吧。” “没事，已经快好了。” 周子川想跟媳妇见一面，告诉她自己回来了。 “娘，我能进去吗？” 知道里面都是，女人生孩子，他不能贸然闯进去。 知道闺女两口子感情好，闺女知道女婿回来了，安心了，生孩子就更容易些。 “我进去跟她说，你不能进去。” 乔母进了产房，跟闺女说了周子川回来了，在外面呢。 “娘，跟他说我没事，让他放心。” 周子川在产房走廊上，走来走去，听到乔一时喊声，堂堂七尺男人，眼眶发红，他家小媳妇娇娇软软的，这得多疼啊！ 乔一时一个小时后，分别产下一女一男。 听到孩子哭声，小五跳起来说。 “我姐生了，我要当舅舅了。” 乔母也小声念叨。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女人生孩子，真的是鬼门关上走一圈，她闺女没事了！ 乔一时被送到病房里，周子川第一次不顾，旁边是不是有人，拉着她的手。 “我们以后不生了。” 乔一时就是疼，撕裂般的疼，其他还好。 “周子川，我不生了太疼了，你们看好孩子，别让人偷了！” 乔一时早就给家人科普过，医院换孩子，偷孩子的事。 孩子抱出来，他们就给手和脚，系上红绳。 第67章 草莓和西瓜 乔一时下午才睡醒，周子川看见她醒了，问道。 “饿不饿，大春熬的小米粥。” 看见他风尘仆仆，估计都没换衣服就来医院了。 “我先看看宝宝，再喝粥。” 在产房她看过一次。 乔母抱着姐姐，周子川抱着弟弟，乔母笑着说。 “姐姐四斤八两，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白白净净的，眼睛，鼻子，这嘴都像你，弟弟四斤六两，像爸爸，俊得很。” 乔母抱着孩子，凑到她跟前让她看。 小小的人儿，闭着眼睛，虽然有刚出生婴儿的红，小脸上确实干干净净的。 她娘说的，鼻子，眼睛，嘴巴像她，她真没看出来。 弟弟她刚看到，就咧小嘴哭了，搞得乔一时都以为自己怎么他了。 看见孩子哭，周子川也手足无措。 高大冷峻男人，怀里抱着娃娃，人都僵硬了。 “应该是饿了，你有奶吗？有就喂他。” 乔一时有涨奶的感觉。 孩子哭着呢，乔母也没扭捏，贴近乔一时耳朵，说了一句话，把孩子放床上，领着大春和小五出去了。 隔壁床出院了，现在还没人住进来，跟单间一样。 乔一时小脸也就红了两秒，招手让周子川靠近，让他给吸奶，不然宝宝喝不着。 小夫妻本来就感情好，尴尬了一会就开始了。 两边刚通好，准备喂弟弟了，姐姐又开哭了，哭得比弟弟还大声。 丫头哭太大声了，先喂她吧。 第一次喂奶，疼得乔一时呲牙咧嘴，刚生完孩子。 下面有撕裂疼，现在是上下一起疼，眼泪都出来了。 周子川看她疼也心疼了。 “要不喂奶粉吧。” “没事，我能忍住。” 自己的孩子，有奶她想自己喂，奶粉再好也不如母乳。 姐姐吃了一会，换弟弟吃，小丫头还叫唤，乔一时没惯着她，至少她已经半饱了，弟弟还饿着呢！ 姐弟俩吃饱，乔一时额头出汗了。 生孩子本来就一身汗，现在又出汗，周子川就拿热毛巾给她擦，洗是不可能洗的，乔母盯着呢。 刘姐下班后又来看她了，看着两个孩子也很喜欢。 “小乔，你可真有福气，这一下儿子姑娘都有了。” “嗯，我也觉得挺好。” 儿女都有了，不用再惦记生了。 刘姐给拿了一瓶麦乳精，一袋奶粉，跟她们聊会就离开了。 乔母说：“这个小刘挺不错，人实诚对你也关心。” 她住院这些天，来了两次，每次都不空手来。 第一次看乔母和周子川，给孩子换屎尿布。 乔一时好嫌弃，哈哈哈。 乔母看闺女嫌弃，“就你矫情，以后你得自己换，这么小孩子屎也不臭，自己孩子有啥嫌弃的。 周子川也笑了，他媳妇不是一般娇气。 “没事，我在家我整，我不在家让大春换。” 家里有三个会干活的人，她暂时当甩手掌柜，主要是这么大点孩子，她不敢摆弄，小胳膊小腿的，跟个小猫崽一样！ “你不能惯着她，得让她自己学着做。” 乔母怕闺女太懒，什么都让女婿做。 “娘，我还疼着呢。” 对于疼爱儿女的父母，撒娇是最好杀手锏。 乔母假装瞪她一眼，“就你娇气。” 两个宝宝吃饱就睡，挺好养的。 乔一时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回来了，隔壁第二天就住进人。 乔母晚上没床睡也辛苦，大春和小五天天往医院跑，周子川白天训练，晚上还去陪她一会，骑自行车来回也麻烦。 乔一时戴着帽子，大夏天也长衣长裤，听乔母的捂着点，别受风了，住了一星期，东西也不少，主要是多了两个孩子得抱着。 周子川跟黄师长借的车，不用搭班车，挺好！ “黄师长还挺好说话的。” “我跟他说完，他就借了。” 她家回头客了，喝了两瓶药酒了。 “姐，草莓笑了。” 姐姐小名叫草莓，弟弟叫西瓜，都是乔一时取的。 院里草莓都吃了几筐了，现在还有。 乔一时凑过去，小丫头这会睁开眼睛，好像看什么呢。 三天时间小脸没那么红了。 “小草莓，我是妈妈。” 看看乔母怀里西瓜，人家睡得可香了。 “他怎么这么能睡。” “这么大孩子，可不是吃饱就睡，等大了就想出去玩，你摁都不睡。” 小五接话说：“娘，是说我吗？我都不困睡啥。” 乔一时喊他中午睡觉，人家就在外面玩。 到家乔母就让她去屋里待着，怕受风。 “那我吃饭，上厕所咋整？” “饭我们给你端屋里吃，还有尿壶，实在不行再上厕所。” 这是养猪呢，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 周子川看媳妇小脸都绿了，安慰道。 “听娘的，挺过月子就好了。” 乔一时挺了十天，趁她娘去代销店，洗头洗澡了，洗完感觉身上都轻松了，被她娘训也值得了。 一个月后能在院里坐了，乔一时感觉天都是蓝的，终于熬过去了！ “姐，西瓜哭了。” 乔一时无语，能不能让她感受一下外面的空气，感受一下自由！ “刚喂完奶，你看一下是不是拉了，换尿布吧。” 小五看他姐不进来，自己动手，这段时间他也经常给孩子换尿布。 “西瓜，小舅舅给你看看啊，是不是拉了？” 解开系腰上带子，刚把裤子往下拉些，就闻到一股味。 西瓜看有人理他了，还咯咯乐了一下。 “瞅瞅你们，一天天多享福，吃饱就睡，拉了还有人伺候。” 等乔一时进屋时，小五已经换好了，地上还卷着臭片片。 “屁股我也用温水擦过了，你在屋看着他们吧，我洗屎片去。 乔一时乐了，“赶紧去吧，都当舅舅人了，干点勤快点。” 大春去县里了，乔母困了睡一会，小五除了没给孩子洗过澡，其他都干过。 晚上她喂奶，需要换尿片就周子川做。 都是第一次当爹妈，都得付出都要干活。 刚逗西瓜玩会，草莓也醒了。 醒就要喝奶，还好她奶水充足，已经杀了五只鸡炖汤喝了。 今天大春又去，屠宰场拿猪脚，猪脚炖黄豆，炖花生，各种炖汤。 第68章 乔母回家 生孩子一个月了，除了肚子小了，身上还是肉嘟嘟的。 她现在起码一百零几斤，孩子还要喝奶，吃得好吃得多没办法，不然没有奶可不行，当妈了真的是把孩子放第一位。 乔母醒了，上闺女房间看孩子。 “你得学会照顾孩子，我们要回去了，小周和大春不在家你咋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有帮手她就懒点，没有她自然就会了，又不是研究高科技，乔一时不担心。 “娘，让小五留这呗，跟我做个伴，他放学还能给我看下孩子，我也好给服装厂画图。” 乔母看闺女不像开玩笑，认真问。 “你真想留他啊，小舅子住姐姐家，小周能乐意吗？” “同意，我跟他说过了，我这是两个孩子，再大点就得两个人看着。” 小五洗尿片回来了，听娘和大姐说他留下的事，他在家属院也混熟了，他娘同意他就留下。 乔母看向小儿子，“小五你留下，陪你姐两年，孩子大点你再回去？” “那我就留下，给看两年孩子。” 乔一时心想，恢复高考之前，都得给她看孩子。 “你姐夫也同意，你就留下吧，在这听你姐话。” 闺女家吃得好，来了就给小儿子做了两身衣服，女婿也是个实诚人，小夫妻商量好了就行。 小儿子住这还能帮闺女搭把手。 乔一时晚上，出来跟大家一起吃饭了，愉快宣布小五留下的事。 周子川也表个态。 “小五能留下挺好，跟她姐有个伴，九月份开学我领他报名去。” 周子川现在对她媳妇有一定了解，花钱大气，人有点娇气。 干活就找帮手，几个小舅子就是他媳妇帮手。 晚上乔一时又洗头洗澡了，这一个月就洗了三次，乔母盯着不让洗勤了。 晚上孩子喝完奶睡觉了，夫妻俩也能抱一抱了。 “我终于没味了。” 大夏天十天才洗一次澡，太艰难，再怎么擦也不如洗。 周子川知道他媳妇什么意思，低笑道。 ”你现在有香味。”有奶香味。 小姑娘趴他身上，小手作乱，她现在可是有法宝的人，谁怕谁… 两人嬉闹了一会，草莓就哼哼唧唧了，这是又来货了。 “起来，伺候你闺女。” 乔一时看着她家男人，无奈神情就乐了，房间里有两个电灯泡，超大瓦数。 周子川把灯打开，给闺女换尿片了。 两个孩子精得很，尿片湿一点就哼唧，必须得换干净的。 乔母让她坐双月子，现在也只是在院子里活动，乔一时觉得自己没事，乔母说了她就照做，也不差这一个月。 乔母又住了半个月，就决定回家了，出来快四个月了，生产队现在也忙。 “娘，我舍不得您。” 乔一时知道，这次她娘出来够久了，家里还有一家子呢，给乔母拿了一百块钱，一个人坐车，她不打算让她娘带太多东西。 “我拿你钱干啥，家里有钱用。” “娘，你们拿着钱，在生产队买点粮食，我爷爷奶奶年龄也大了，少掺点野菜。 这钱是我自己挣的，让你们买点粮食，咋就不行呢？还有泰健泰康，您都让他们多带点粮食去学校。” 她自己好吃好喝的，父母就吃粗粮加野菜，她心里过意不去。 “泰容还完你钱，就得给家里拿钱了，到时候生产队分粮，我们再买点，今年指定比往年强多了。” 大儿子有工作了，家里也能轻松不少，闺女这一年没少补贴家里。 “您来照顾我几个月，我孝顺你们点钱咋就不行。” 母女俩撕扯半天，乔母才收下，好累人。 给婆家娘家，一家十斤大米，十斤白面。 改善一下生活，给多乔母一个人坐火车，拿着也不方便。 煮了一锅茶叶蛋，给乔母装了二十个。 一个人坐车，她娘肯定不舍得吃餐车，煎的葱油饼，白面馒头。 出门就带这些合适，一瓶咸菜，乔一时让大春腌的新鲜菜，长豆角和黄瓜，辣椒腌一个坛子。 周子川去找的黄师长，买了一张卧铺，乔母一个人坐车，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怕啥，我也认识字丢不了，第一次坐车来这我都不怕。” 乔母也上了三年学，倒是认识子，主要是不怯场，有胆量！ 该说都说过了，对这些不经常出门的人，防骗指南多说几次。 周子川把人送上火车，大春和小五送到家属院门口，乔一时听她娘的话，不出院子。 小五回来，乔一时就把孩子抱西屋。 让他们看着，她要插门睡觉，主要是进空间干活，最近没干活，种的粮食都没收，就收了草莓，西瓜和香瓜。 中午炖的油豆角，以前看过视频梗。 说夏天豆角是，东北孩子噩梦。 乔一时现在理解了，长得又快又多，吃不完就切丝晒冬天吃。 大春晒了豆角丝，茄子干，黄瓜干。 这些都不是，她一个南方人喜欢吃的，现在也慢慢习惯吃了。 把西红柿当水果吃，她真不喜欢吃，没有滋味，但大家都说好吃！ 乔母第二天下午，到了公社下车，就看见乔父推着自行车，在那等她。 夫妻俩也分开三个多月了，看见乔母一身新衣裳，脸上有肉了人都饱满了，脸也白了。 “你这是去闺女家享福了，不用下地，人都白胖了。” 乔母看老头子打趣她，也笑着说。 “那可不，吃得好隔天吃肉，还不用下地，要不是惦记你，我都不回来。” 乔父把乔母带的粮食，绑前杠上，乔母再背着点坐车。 “小五这小兔崽子，真不回家了？” 乔母坐上自行车了，说道。 “你闺女有点不爱干活，让小五留下给搭把手，这事就咱俩说，你可别让亲家知道。” “这孩子现在咋这样，以前挺勤快个人。” 双胞胎回来就说了，她姐就培养他们干活，去她姐家一趟人都变勤快了。 乔父想得开，他闺女挣得比女婿还多，女婿多干点活咋的。 又能挣钱又勤快，把家里都包了，上哪有这种好事。 乔母又说了，“他们小两口挺好的，小周可勤快了，咱闺女对人也实诚，每次都给婆家带东西，咱不用操心他们。 第69章 乔母回到生产队 离家几个月了，到了公社就倍感亲切，进入龙口生产队，看见几个下工回来老姐妹，乔母就让乔父先回去，她跟姐妹唠会。 “你这不是伺候月子吗，咋还把自己养白胖了呢？” 乔母扯下新衣裳袖子：“一时每天鸡汤，猪脚都喊我们一起吃，人可不就胖了，又不用下地干活，不晒大太阳，能不白吗！” 身穿土布短袖，肩膀打了补丁妇女，跟乔母关系好。 “你真享福，一时孝顺，这一身都是新的吧，以前没见你穿过。” 乔母看终于有人，看见自己新衣裳了，笑着说：“到那新做的，一时还给我做了两身布拉吉连衣裙，城里女人都穿呢！” 穿蓝衣裳妇女酸酸道，“咱这天天下地干活，穿啥裙子，你闺女生的丫头还是小子？” 乔母骄傲说：“龙凤胎，丫头小子都有了，可招人稀罕了，胖乎乎的，我这回来都舍不得他们。” “那可挺好，一时这丫头有福气，晚上我去你家，看看布拉吉连衣裙啥样。” 蓝衣裳妇女道，“有啥看的，有好几个女知青不都穿了吗，人家小姑娘穿行，咱们这么大岁数还装啥嫩。” 唠了一会，乔母就回家了。 乔母走后，刚才不怎么说话妇女说：“怎么不喊子川娘去伺候月子？” “这谁知道。” 乔母到家就把带回来东西拿出来。 乔奶奶看见一大包东西，“你也学你儿子，去闺女家搬家呢？” 乔母边掏东西边说：“这还是怕我拿不动，不然还多。” 乔爷爷坐炕上抽旱烟，“你就把小五扔那了？” 乔母说：“小周不都打电话到大队部，跟一时爹说了吗？让小五留下搭把手，小五现在给孩子换尿布啥的，干得可好了。” “你爹是想小五了，家里就这一个小孙子在身边。” 乔母知道公公意思，闺女和小儿子都乐意，她能怎么办，赶紧把两瓶药酒递给公公，分散一下注意力。 “放心喝吧，一时又泡了一坛，喝完她给寄。” 又安慰乔爷爷，“在她姐家吃得好，学习一时还给看着，放心吧，孩子大点小五就回来了。” 小五就带了两身夏天衣服去的，乔奶奶说：“找个时间把小五厚衣裳寄过去，把东西给周家送去，跟亲家母好好唠唠。” 乔母在家歇了会，拿着东西就去周家了。 到了周家，进院就看到周母在地里摘豆角，喊了声，“亲家，摘豆角呢，这豆角长得真好。” 她进院周母就看见了，“摘了晒点豆角丝，到时给子川寄过去，他们爱吃。” 两人进了屋，乔母笑着说：“大春也晒了不少，他们那院子也伺候得好，啥都种点，还有一块荒地，都种上了，有菜吃。” 乔母把闺女带的东西递给周母，“这是一时给你们带的。” 周母接过东西说：“你家小五也留那了？都有大春了，还照顾不了孩子。 乔母看亲家这是有意见了。 “多亏我们去得早，子川出任务根本顾不上家里，忽然发动，大春一个小姑娘，哪能顾得了她们娘仨，刚才小五爷爷还跟我不乐意呢，不舍得小五留那边，要不是为了两个外孙，我也不舍得小五留下。” 提到孙子孙女，周母语气没那么硬了，“孩子好吗？” 说起外孙乔母也高兴，“好得呢，白白胖胖的，可招人稀罕了，一时也说了，让你们猫冬了，去住几个月，陪陪孙子孙女。” “我们也想孙子孙女，去一趟得多少钱，舍不得！ 乔母劝道，“去吧，一时现在也挣钱，不差你们这点路费，你们也去家属院看看。” 晚饭，周父喝着小酒听老伴唠叨。 周母说：“你说我们去不去，亲家母都去过了，我也想去看看孙子孙女。” “想去就去呗，猫冬又没活干，去部队看看，还能陪陪孙子孙女，也不总去，别心疼那点路费。” 他们家两个儿子都有工作，这点路费他还是舍得出，他也想去部队看看，刚好可以陪孙子孙女，再说儿子儿媳妇真心让他们去。 吃完晚饭，乔母又去了大春家，两家离得不远。 刚进院，大春妹妹在菜地就喊人，“大娘，你回来了。” “嗯呢，你爹娘在家不。 大春娘听到声音也出来了，“大嫂回来了，快进屋。” 进屋就把帮大春捎的钱拿出来，递给大春娘。 “二十块，我回来大春就让捎带了。” 大春娘接过钱，问乔母，“大春搁那挺好的吧？” “挺好的，长个头了，人也白了，一时对她老好了。” 唠了几句，乔母就回家了。 乔母走后，大春妹妹凑近自己娘，“我姐捎钱回来了？” 大春娘没理小闺女，进自己房间把钱收好，大春上次寄了二十块钱回来，加上这二十已经四十块了，她手上可算有点余钱了，她就希望大春在堂姐家，好好干，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 乔母回家了，乔一时也慢慢学着给孩子换尿布，第一次换尿片时，捏着鼻子训孩子。 “你可真臭。” 两个月了，孩子睁眼时间越来越长了，看乔一时给换洗干净了，舒服了，伸舌头吐泡泡。 换是换了，她是坚决不洗，放院子里大春回来就洗了。 晚上周子川给孩子洗澡，她就在旁边陪着，看他左手稳稳托着孩子脖颈，右手熟练给孩子洗头，洗身子，小草莓可享受了。 “一会我给西瓜洗吧。” 周子川看媳妇认真小模样，“行，我在旁边看着。” 把草莓包好，放炕上了，轮到西瓜了，脱衣服时还好好的，光个小身子在乔一时手上，她两只手只管，抱着光溜溜小人了，那还能腾出手洗啊。 周子川看媳妇跟抱炸弹一样。 “让他脑袋躺你手上。” 最后是怕西瓜受凉，周子川帮着一起给西瓜洗完。 乔一时给西瓜穿衣服，就跟他说，“西瓜，妈妈不是不给你们洗澡，是怕给你们洗不舒服。” 两个孩子现在长大了很多，小脸白嫩嫩的，很可爱。 周子川把水倒了，回屋看着娘仨，伸手摸一把媳妇小脸。 “不急，他们现在还是太小了，你抓不稳，就紧张，等脖子硬实点就没事了。” 第70章 买西瓜了 乔一时很佩服周子川，照顾孩子有耐心又细心，是个合格爸爸。 “等以后我能给他们洗了，你就歇着。” 孩子穿好衣服躺那了，周子川把媳妇也抱在怀里。 “你学会了，我在家我就给他们洗，又不累，” 夫妻俩亲吻了一会，差点擦枪走火… “还等多久。” 小媳妇哼唧，“半个月吧。” 乔一时说有套子，让他去医院看怎么买，周子川去了，拿结婚证领了几次了，备着免得到时候，媳妇不让碰！ 能出院子了，乔一时好久没去县里了。 这天喂完孩子，让大春和小五在家看孩子，她去县里溜达一圈。 骑自行车穿裙子不方便。 穿着新做小花裤，戴个草帽，去县里了，大热天骑一个半小时自行车挺累。 主要是现在路况不好，她当减肥了。 快到县里，停车休息一会，周围没人，借着整理背筐机会，放了一篮草莓，有三十颗准备给刘姐送去。 到了粮站，跟看门大爷打了招呼，她经常来都熟悉了。 “最近有点忙了，人在仓库这边，我去给你叫人。” “大爷，麻烦你了。” 一会刘姐过来，看见乔一时就高兴说： 小乔，你可以出来溜达了。” “本来没事，我娘让坐双月子，就听她的了。 乔一时把草莓，从背筐里拿出来，递给刘姐。 “我院里种的，可甜了，拿回去和小丽尝尝。” 乔一时空间草莓，比院里种的大一点，红彤彤的。 “这草莓长得真好，你就留自己吃呗，又惦记我们，我这快开始忙了，不然领你上楼上坐会。” 从现在到十一月中旬，粮站都得忙。 “你忙你的，现在喂奶，我出来待不了多久，过来跟你说会话，买点东西我就回去。” 刘姐靠近乔一时说：“今年棉纺厂有军装布，你要喜欢买点回去，做大衣啥的挺好。” 有机会买仿军装布，乔一时肯定要的。 现在有一套军装，老带劲了，穿上英姿飒爽的，老人小孩就没有不喜欢这身军绿的。 “姐，我要买的，家里人都喜欢。” 认识这么久，刘姐还是了解乔一时的，她推荐东西小姑娘肯定喜欢。 俩人约了个刘姐休息时间，再一起去。 乔一时到供销社时，红英姐正忙着卖货。 她自己看了会，有塑料凉鞋打算买几双，他们一家人都穿着布鞋，太热了有时候脚出汗不舒服。 红英姐听说她，要买塑料凉鞋。 把几双凉鞋，都拿来让她看了，给大春买了双淡粉色，小五和周子川都是黑色，她自己要了一双白色。 “小乔，这还有一双皮凉鞋，你要看吗？” 乔一时听说有皮凉鞋，肯定要看看。 红英把后面柜台上，一双白色皮凉鞋拿过来，乔一时摸了下，皮子很软和，还有两厘米鞋跟。 码数合适，十五块钱一双，乔一时买了，皮的比塑料穿着舒服。 平时缺点什么大春就来买了，乔一时就不逛了，去屠宰场买肉去。 刘哥看见乔一时就问：“还要猪蹄啊？” 最近猪蹄给她吃的，够够的，有就买留着，放着以后吃。 “除了猪蹄还有啥？” 刘哥说：“有两个肘子，前肘子老好了，要就给你。” 肘子乔一时喜欢吃，现在太热了有点腻，加上她天天肉汤，暂时是不想吃了。 “要啊。” 她买了放空间里，天凉了再做。 乔一时买了两个猪蹄，两个肘子，两斤猪肉，多给了刘哥一块钱。 骑车回来，快到家属院了。 休息时整理背筐，看周围没人，把肘子放空间了，又拿出十个香瓜，一个西瓜，二十根玉米，大米，面粉，小米都拿出来点，把背筐都装满了。 进院就看到小五在洗尿片。 “你可回来了，刚才草莓饿得直哭，泡了奶粉喂了才好。 乔一时把车子停好，“西瓜哭了吗？” “本来不哭的，听到草莓哭他也叫唤，都给喂了。” 偶尔饿一下没事。 进屋把背筐放下，洗了手，进西屋看孩子，睡得可香了，跟小猪猪一样。 乔一时累了，骑了那么久自行车，躺孩子身边，让小五把背筐东西拿出来。 小五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唠叨。 “你可没少买，这西瓜真大，咱院里那十二个，刚才我又去看了，没熟，敲都不响。 院里西瓜小五天天去看，有几个，多大了，都看得明明白白。 “猪蹄一会大春姐回来，给收拾了，晚上你想咋吃？炖黄豆还是花生？” 乔一时哪一样都不想吃。 “炖黑豆吧，没那么腻。” “吃肉你还嫌腻？真整不了你。” 小五一天跟管家公一样。 翻到凉鞋了，高兴喊，“这是给我们买的凉鞋吗？” “按你码数买的，试试看合不合脚。” 小五脱了脚下布鞋，穿上凉鞋，在地上蹦跶了两下。 “真轻巧，这回不怕脚出汗了，多少钱一双啊？” 乔一时看着高兴弟弟，笑着说： “两块六一双，咋的，你要给钱啊？” 小五也不尴尬，小少年光棍得很，把东西一样样归位。 “我这不是没挣钱吗，等我挣钱肯定还你，实在不行我多给你看两年，草莓和西瓜。” “我看行，小五把苞米煮了，带点壳煮，我馋了。” “你是真馋了，咱家地里最多一星期就能吃，你非得花钱买来吃。” 这个季节谁不馋点煮苞米。 大春回来了，院子里乔一时种了，草莓，西瓜，丝瓜，占了不少地方，怕菜不够吃，又在荒地那留了一块地种菜。 大春筐里摘了豆角，茄子和辣椒，整回来小半筐。 大春放下背筐，“咱家茄子少了好几个，谁摘了。” “估计是谁偷了。” 小五从厨房过来了，听说茄子少了，就分析道。 乔一时无语了，现在这个季节，有块地种上就有菜吃，谁还偷菜。 “咱家西瓜我看得可紧了，谁也别想来偷。” 乔一时心里偷笑，你小子就是看得太紧了，她想作弊都不行，活该你没西瓜吃。 大春说：“院里没事，关着门，家里还有人。 “万一半夜爬墙偷呢？” 乔一时憋不住，笑了。 “咱这是部队家属院，谁敢半夜爬墙。” 第71章 路爷爷到 估计是乔一时笑声，吵醒了西瓜，小家伙睁开双眼，笑眯眯的，可爱到不行，乔一时心都软化了。 “小西瓜，饿不饿，妈妈回来了。” 乔一时把西瓜抱怀里，母子俩对视着。 小五说：“快到点了，你先喂他，一会草莓醒了两个人不用抢。” 乔一时把西瓜抱回自己屋了，小家伙闻到妈妈味道，自己就往怀里拱，找口粮吃。 刚给西瓜吃饱，大春就抱着草莓，在外面喊了，乔一时又把姐姐抱上，这小丫头性子急，吃奶吸得可用力了。 “小草莓，你可是淑女，做事能不能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道吗。” 小草莓闭着眼睛吃奶，都懒得睁开眼睛。 乔一时用手指，搓一下草莓小脸。 “起来聊天了，别睡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小五来敲门，玉米熟了，姐弟俩一人抱一个，到西屋把孩子放炕上。 种子就是东北粘玉米，黄色的，空间出品味道很好，如果是南方白色糯玉米，应该会更好吃。 “姐，这苞米又黏又甜，好吃，都粘牙。” 哈哈哈，乔一时忍不住笑了，把玉米当粘粘糖呢！ “你笑啥，咱家地里过几天也能吃了。” 这样煮着吃大春舍不得，想留着收干的，到时可以磨面贴饼子吃。 “没事，好吃你多吃点。” 大春也说：“是好吃，这么好苞米煮吃可惜了。” “不可惜，都吃肚里了没浪费，咱们也不天天吃，嫩的时候煮点，解个馋。 天气热了，晚上煮的大碴粥，怕周子川吃不饱，大春又贴了一盘饼子，炒了一盘长豆角，一盘茄子，长豆角是乔一时喜欢吃。 吃完饭休息一会，乔一时又让大春洗了几个香瓜，切了吃。 周子川看她喜欢吃水果就说，“这边有秋梨，个头大，水分足，到时候去买点。” “行，到时多买点，还可以当冻梨。” 第二天，小六和路爷爷过来了，小家伙在院门口，就喊道，“大姐，我来看弟弟妹妹了。” 小五听到喊声就跑过去，一把抱起小六，“你可算来了，想不想五哥？” 乔一时也出来了，还是上次司机，陪祖孙俩来的。 路爷爷笑着说：“他早就想过来了，他奶奶说你刚生完，先让你好好休息。” “没事了，我昨天都去县里溜达了。” 路爷爷在院子里看了一会，“你们这院伺候得不错，西瓜不小了。” 小五领着小六，去看院里种的西瓜和草莓，介绍完才进屋。 小六看到草莓和西瓜，就说，“他们俩都是水果。” “嗯，这是小名，他们是不是很可爱？” 小六趴炕上看一会，“太小了。” 路爷爷看了会草莓和西瓜，“这俩孩子生的好，小乔你有福气。” 乔一时也笑着说：“一下有两个，挺好的。” 大春把昨天买的西瓜切了，让大家吃，小六不用客气，拿一块啃起来。西瓜通红看着就想吃，路爷爷也拿了一块吃起来。 “姐，这西瓜真甜”乔一时知道她的西瓜，肯定受欢迎。 “看到时候咱种的有没有这个甜。” “五哥，西瓜给我一个拿回去啊。” “那你得在这住几天，现在还没熟。” 路老爷子看小重孙，跟乔家人是真不客气。 “你这是又吃又拿啊！” 乔一时说道，“赶上熟就给他带两个回去，现在没熟，小五天天去看几遍。 聊着天，小五就说起钓鱼的事，小六非要钓鱼去。 “这么热，在家待着吧。” “没事姐，我们就去钓两个小时就行。 乔一时严重怀疑，是小五想去了，所以才告诉小六的，知道他也喜欢钓鱼。 路老爷子说了，“我们跟着去，没事。” 都乐意去，还有大人跟着，随他们去吧，小五去挖了蚯蚓，乔一时偷摸喂了料，就不管他们了。 她和大春在家准备饭菜吧，让大春杀只鸡炖蘑菇。炒个长豆角，做个油焖茄子和青椒，这个是下饭菜，周子川也喜欢吃，等他们钓鱼回来，再炖个鱼，做个西红柿炒鸡蛋。 乔一时现在不怕做大锅饭了，家里锅和炉子都有，平时用不着就放仓库。 路老爷子让司机开车去的河边，两根鱼竿，小五小六一人守一个。 小六看见线动就喊道，“有鱼了。” 路老爷子没想到真能钓到鱼，招呼小六，“赶紧抽竿啊。” 小五过来，哥俩配合默契，一个抽竿，一个抓鱼，半斤大鲫鱼，大鱼了。 小六看着桶里鱼，跟路老爷子说：“我在生产队还钓过大鱼呢。” 小五跟路老爷子说：“我们生产队那条河，鱼老大了，我们经常钓到大鱼。” “鲫鱼这么大不小了，那你们生产队河里鱼不小。” “小五以后留下陪你姐了？” “嗯，给我姐搭把手。看孩子。” “不上学了？” “那不能，我姐也不让，过两天开学就去报名了。” 路老爷子拍一下小五肩膀，“好好学习，将来指定有用。” 想起大哥工作，还是路家给找的呢，小少年真诚说：“谢谢路爷爷给我大哥找工作。” 路老爷子乐了，这小子跟大人一样聊天，是个懂事的孩子 “没事，你们家人对小六也照顾，有机会去京市家里溜达。” 几人钓了五条鱼，让小六过足钓鱼瘾了才回去。 几人进院，就听到小六高兴喊声：“大姐，钓了好多鱼。” 周子川也回来了，听到人回来就出屋，走到院子迎一下大伙。 跟路老爷子打一下招呼：“路爷爷最近挺好的？” 路爷爷对周子川印象很好，什么时候都背脊挺直，是个优秀军人。 “挺好的，小六早就想来你们这玩了，头段时间小乔刚生，没让他过来打扰。” 周子川一把给小六抱起来，“长高了。” 小六被周子川腾空抱起来，兴奋喊：“大姐夫，再举高点。” 周子川听媳妇说过，小六父母在三线，长期不在孩子身边，家里都是老人陪着孩子。 把小六稳稳放在肩膀上，“这么高可以吗？” 周子川一八六身高，小六坐他肩膀上，兴奋喊：“够了。” 乔一时看桶里居然有鲫鱼，夸道：“很厉害。” 小五说：“两条鲫鱼正好晚上给你炖汤喝。” 大春把鱼收拾了，直接把炉子拎出来，在院里炖上。 路爷爷和司机坐客厅和周子川说话，乔一时就和小六在西屋炕上看孩子。 小六看着两个小娃娃，“弟弟妹妹真小。” 这辈分在生产队就乱叫了，随意了。 “你能分清楚草莓和西瓜吗？” 两个衣服都一样，都白白净净的。 小六指着正伸着小手小人说“这个是草莓。” 两个都醒着，睁着乌黑眼睛，草莓动作多些，弟弟性格脾气都文静一点。 第72章 小六留下 不知道小五跟小六说了什么，吃饭时小六说了，要在这住几天。 乔一时没问题，得看路爷爷。 路老爷子问：“你真想在这住啊？” “住几天，西瓜熟了，我带回去给爷爷奶奶吃。” 路老爷子看向乔一时。 “你们家要方便，就让他在这住几天，有小五带着，不出家属院没事。” 路老爷子是个爽快的人，对乔家人他也放心，重孙在这比在京市活泼，夏天愿意玩就待几天，无碍！ 吃完饭，坐着聊了一会，路老爷子就要回去了，乔一时让大春装了些地里菜，黄瓜、豆角、茄子辣椒一样拿点，又给装了两瓶药酒，老爷子就好这口。 小五小六把路老爷送家属院门口，乔一时把路老爷子拿的东西打开了。 两罐进口奶粉，一瓶麦乳精，两套小衣服，两块好布料，能做成年人一身衣裳，乔一时把东西收好，又找出两块布料，让大春去钱嫂子家，给小六缝一身衣服，两条内裤，一件到膝盖花短裤，一件花短袖。 乔一时给小五也整两条花短裤，开始小五觉得是女孩子穿的，在家穿了几次，穿舒服了，就穿外面玩去了。 乔一时是按沙滩裤版型做的，宽松的夏天穿着的舒服。 给周子川也做了一件晚上穿，现在流行元素，花布，她自己也做了几件九分裤，穿得挺好，穿裙子喂孩子不方便，今年做了几件都没穿！ 两个弟弟领着曹正过来了，乔一时让小五切了块西瓜，几个人分着吃。 “一会领你看看我的西瓜，你可不能去外面说。” 小六已经看过西瓜了，现在看他钓的鱼呢。 “晚上炖鱼汤喝，行吗？” “行，大姐。” 乔一时牵着他手，让上炕躺一会，小家伙也穿了件蓝色短裤，到膝盖，小白衬衫，小皮凉鞋，跟个贵公子似的。 两人躺草莓和西瓜旁边，乔一时问他，“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小六摇摇头。 “那在这多陪姐姐住几天，等西瓜熟了，带两个回去，让太爷和爷爷奶奶尝尝。” 聊了一会小六睡着了，乔一时拿了条薄被给他把肚子盖上。 小五中午不爱睡午觉，实在困了才睡会，乔一时劝了几次就不管他了。 鱼活的现吃现杀，桶放在院里，曹正来了看见了。 ”五哥，你们钓鱼咋不喊我呢？” 这几个小子自己去钓了一次鱼，守了半天就钓了两条，两三厘米小鱼，就盼着什么时候跟小五再去。 “太热了，今天是我小弟来了，我们坐吉普车去的，坐不下那么多人，就没喊你们。” 两个人又钻葡萄架下，数葡萄了，有多少串小五都记清楚。 “我家也种西瓜了，结了八个，没你家这个大。” 现在见点水果不容易，从结果家里孩子就看着。 小五说：“到时我家能吃了，我喊你过来一起吃。” 下午小五领着小六，去家属院门口等周子川，两个孩子都喜欢他，能给人抱起来飞，有劲！ 这个点没那么晒了，乔一时把草莓和西瓜，放推车上躺着，车帘子拉下来，带他们也在院子里玩。 周子川进院就看到，媳妇正在跟两个孩子聊天。 “小草莓，小西瓜，爸爸回来了。”现在跟两个孩子聊天，感觉偶尔能哼哼唧唧回一句。 周子川跟媳妇打了招呼，洗完手就过来了，弯腰要抱草莓，被乔一时制止了。 “让他们好好躺着，抱习惯了以后都要抱了。”养孩子乔一时也是摸索着来，乔母也说过不能一直抱。 “行，不抱就不抱，我寻思抱他们出来玩玩。” “等他们半岁以后，有的你玩。” “姐夫，抱我吧，给我抛起来。” 小六窜过来了，这小子今天被抱了一次，玩上瘾了。 周子川双手搭他腋下，一把把人抱起来，放自己肩膀，在院里走了两圈。 乔一时是坚决不让抛孩子玩，太危险。 晚上炖的鲫鱼汤，还有一条鱼也炖了，炖时放几个尖椒，味道特别好，现在不缺菜吃了。 “鱼汤好不好喝？” “好喝，明天还去钓鱼吗？” 所以你小子留下，就是想钓鱼的吧。 “不行，总去钓人家该不愿意了，以后再也不让钓了，跟小五哥就在家属院玩，不能出去玩。” “放心吧，我会看着他。” 乔一时喝了一碗汤，吃了一碗米饭，主要是油焖茄子下饭，周子川吃了三大碗米饭，大春小五都是两碗，小六半碗，小肚子也吃得溜鼓。 炖豆角她不喜欢吃，最后让周子川和小五包了，这家里一个比一个能吃。 没白吃，大春和小五都长个头了，脸上也有肉了，都是干活能手。 上个月让大春去县里，给服装厂寄了两个月图，六张图收到三百块钱，让大春取回来了。 这几天她把秋冬也画出来了，冬天保持一个月一百就行，她经常填补一下家里，一个月他们家也得花四十块钱，大春一个月十块，每个月给公婆寄十五块钱，周子川工资基本就没了。 路家给了七百，泰容给了一百五，周子民还了一百五，头几天她把钱数了一下，她有两千七百五十块钱了，周子川存折没动过。 小夫妻有四千多存款，很富有了，她很知足。 晚上洗完澡，给小六穿上一身花，乔一时觉得很好看，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喜不喜欢，这身衣服？” 小六点头，“喜欢。”裤子跟小五哥一样。 乔一时就喜欢小六不矫情，从跟她回生产队就好带，吃不惯粗粮顶多少吃点，不哭不闹的，不过小家伙她没少投喂。 洗完澡跟小五在西屋看小人书，听小五讲追风丰功伟绩。 “追风都能打野猪，等啥时候回生产队，让三爷爷领我们进深山。” 乔一时咋没听说过，“你听谁说的？跟野猪搏斗的，不是追风爷爷吗？” “反正追风能逮野鸡，抓野兔，三爷爷带它进深山，没跑过空。” 周子川看着两个兴致勃勃小子，“不带追风，我进山也能抓兔子。” 两个小子一下来劲了，“姐夫，啥时候也带我进山呗。” 第73章 小六住家属院 “这边山没有那么多野物，不像我们老家。” 男孩子都想进山抓点野味，特别是周子川这种身手好的，十三岁就敢自己进深山，也是物质匮乏，能整个野鸡啥的，就有肉吃了，说起老家，是大家熟悉的地方，大家都有话说。 乔一时问小五，“晚上跟我们睡，还是跟你五哥？” 小六指指她，“跟你们睡。” 小五不乐意了，“跟我睡，那屋晚上草莓和西瓜闹腾。” 看小六是想跟自己睡，乔一时说道：“今晚跟我们，明晚再跟小五哥行吗？” 小六高兴说了声，“行。” 一个炕睡五个人，三个小娃娃一点都不挤，小六睡炕头挨着乔一时，然后是草莓和西瓜，周子川在炕尾，两口子随时可以观察两个小宝宝。 说了会话小六睡着了，周子川大手伸过来，拉一下媳妇小手，乔一时侧身两个人对望。 对他笑笑，轻声说：“睡觉，不然一会草莓和西瓜，又该起夜了。” 能怎么办，只能摸摸媳妇小手，睡觉！ 早上大春煮的皮蛋粥，早饭乔一时一般起得晚，家里谁饿就先吃了，小六早上起来，周子川已经走了，小家伙就去西屋，跟小五混了。 小五他们三个吃完饭了，乔一时起床就把孩子抱西屋炕上，洗漱好刚吃早饭，每次陪路爷爷来的司机同志，已经送东西过来了。 进屋把东西放下，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拿了一袋二十斤大米，一袋十斤面粉，还有小六一包衣服。 小六从包袱里翻出，一把小木枪，一把小木剑，小五看见小木枪，就说：“让哥玩一会。” 等乔一时吃完饭，进西屋就看见，小五用木枪指着小六，“前面的带路。” 小六花裤腰上别着把小木剑，雄赳赳，气昂昂，“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出卖革命同志的。” 两人演得挺认真，乔一时都看乐了。大春也在一旁忍着笑，看两人演了一会，乔一时给鼓鼓掌。 “大姐，我的小木枪和剑。” 说完把木剑递给乔一时看，挺普通小木剑，小木枪，打磨得很光滑，估计男孩子就喜欢这玩意。 “挺好的，以后给西瓜也玩玩。”草莓小姑娘，估计不喜欢这玩意。 小六从乔一时手上拿过小木剑，又别裤腰上。 “西瓜太小了，不会玩。” 这小子是舍不得呢。 等草莓和西瓜大点，她也给整点小玩具，让他们有个完美童年！ 等小五和大春去荒地那边了，乔一时把小六领自己屋，偷偷拿几颗草莓吃。 “别跟你五哥说啊。” 小六也没以前好糊弄了。 问乔一时，“为什么不能说？” 乔一时板着脸严肃说：“说了以后就没得吃了，你不记得要保密了。”看她板着脸，小家伙也识时务，笑着说：“知道了。” 你要跟你小五哥一样，猴精猴精的，狗屁都没得吃。 九月份正是一年最炎热的时候，外面晒得要命，在家里也闷热，大春和小五就出去半个小时。回来就一头汗。 特别是小五，衣服后背都湿了。 “你上山打猎了，后背都是汗。” 大春把背篓放下说：“他钻苞米地去了。” “我进苞米地里溜达一圈。” 乔一时心疼这小子，钻地里都容易让苞米叶子割着脸，他是怕有人钻地中间偷苞米，他管家都是看住自己家粮食。 “这么热的天，你钻什么苞米地，这里是家属院没人敢偷玉米。” “大春摘菜也是，要么早点去，要么晚点别赶最晒时候去。” 大春已经在摘豆角了，准备切丝晒了，今年这干菜已经晒了不少了，她从生产队带来人都能干，不过在她家吃得好，生活也是提了几个档次！ “中午我们吃面条吧，做点打卤面，吃着凉快。” 大春说：“那我一会擀面条，炸点鸡蛋青椒卤。” 小六一听要擀面条，马上报名，“我也帮做面条。” 孩子爱干活是好事，“你一会跟大春他们一起做。”她现在看着孩子，家里活有人干，乔一时也不抢。 小五现在除了揉面贴饼子差点，其他都干得不错，乔一时让大春教他，放手让他实践，未来十年小五要跟着她，得培养好了。 周子川回来时，面和卤都煮好了。 “今天吃过水面条啊？” 乔一时说：“就等你了。” 周子川洗手后跟乔一时说：“饿了你们就先吃，不用等我。” “你在家肯定等你，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大春已经装好面条了，给小六拿了个小一点碗。 “姐夫，我也擀面条了。” 周子川看着小家伙说：“真能干，以后好好练。” 小五一边吃面一边说：“你能有多大劲，以后好好练。” 天热面条很受欢迎，乔一时也吃了一大碗，她和小六算吃最少，那三个胃口一直都好，打底两碗面。 吃完面小五就领着小六出去玩了，拿着两样木制武器，估计早就想出去显摆了， 大春洗完，夫妻俩就把孩子放车里，在院里乘凉，周子川拿着把扇子，时不时给两个孩子扇扇风。 “我明天要出任务，大概十来天，小五报名我赶不上了，到时你带他去。” 两个人都坐椅子上，周子川给孩子扇一下，时不时给媳妇扇一下。 听说又要出任务，乔一时心里酸涩，上次去了一个月，现在又要出去。 小手伸过去，拉着那只没拿扇子的手，大手骨节分明，掌心有几个厚厚老茧子，乔一时细细摸索着，穿着这身军绿，就背负着他们的使命！ “到时我领小五去，家里有我，放心好了。 周子川握着媳妇小手，“孩子洗澡让大春洗，晚上让大春跟你一个屋，半夜孩子起夜，让她帮你。” 乔一时不是真的废，她是有人依赖就懒点。 “周子川，我也是很能干的，放心吧我会安排好。” 看媳妇急了，周子川笑着说：“你一直都很能干，把我们一家人培养得很好，我就不想你那么累，让大春多干点。” 看着周子川，怎么看怎么满意，话不多却是个有责任心，体贴又顾家好男人，没有这个年代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洗衣做饭照顾孩子，样样行。 乔父和周父都是主干地里活，回家家务是不粘手的。 第74章 带娃 所以几个弟弟在身边时，乔一时就让他们做家务，必须纠正他们思想，什么男人不进厨房，这都是女人该干的活，能力不大，臭毛病不少。 “带几瓶药酒，疲惫时喝一口，咸菜啥的带吗？ “太热了，咸菜就不带了，到时候随便吃口就行。” 晚上小六跟小五睡了，安顿好孩子，夫妻俩又搂着亲热了好一阵。 早上周子川醒了，看着怀里小媳妇，白皙小脸泛着粉，啄了一下小粉唇，轻手轻脚起了床，穿好衣服，又看了下两个熟睡孩子，过去摸了一下小手指。 他从院里洗漱好，大春早饭也做好了，吃饭时叮嘱大春。 “地里有活也不用管，你就跟你姐照顾好孩子就行，晚上跟你姐一个屋睡，不然要给两个孩子喂奶，还要换尿布，她晚上没时间睡觉了。” 大春也坐下吃早饭了，吃完早饭趁她姐和孩子没起，她去地里摘点菜，孩子醒了她就不出去了。 “姐夫我知道的，地里现在也没活。” 小五也起来上厕所了，上完厕所，把周子川送出院子。 “明天让你姐带你去报名，放学早点回家。” 小五挺着稚嫩肩膀，一脸郑重说：“我自己都能去报名，放心吧姐夫，家里有我呢。” 周子川笑着，轻拍一下小五肩膀，“小五很能干，有你们在我放心。” 说完转身，迈着大步离开了家，几个小舅子都不错，听他媳妇话，干活一点不含糊。 小五又去看了一遍西瓜才进屋，大春见他回来了，招呼道，“小五，先吃饭吧，吃完饭你听着点动静，孩子醒了就给抱过来，我去地里摘点菜，一会就回来。” “你去吧，我洗脸刷牙完就吃，他们起得没这么早，我看着呢。” 孩子哼唧乔一时也醒了，先给草莓喂奶，小五听到动静跟乔一时打了招呼，进屋把西瓜抱西屋了。 水他都倒好了，小毛巾打湿拧干，给西瓜擦脸，边给西瓜擦脸边跟西瓜说话。 “西瓜，饿不饿？等姐姐吃饱就到你了，就知道乐，你到跟小舅舅唠会啊。” 草莓吃饱，大春就把西瓜抱过来了，等两个孩子吃饱乔一时才出屋，家里干活人多，她给孩子喂饱，就有人接手了，其实挺轻松的。 早上煮的是长豆角粥，小六跟乔一时一起吃的，看小六没动筷子，就吃鹅蛋。 乔一时就问他，“不喜欢这个粥？” 小六剥了蛋皮，手上拿着个大鹅蛋，小口吃着。 “我吃大鹅蛋就行。” 这小子嘴叼，乔一时知道他喜欢吃鹅蛋，特意让大春给煮的两个大鹅蛋，“给你先泡杯奶粉，让大春姐给你擀点面条吃？” 小六说：“喝奶粉就行。” 小五过来了，看小六不喝粥就说：“你是没挨过饿，饿你几顿，野菜粥你都觉得香，这么好大米粥你都不吃！” 乔一时笑了，人家带着口粮来的，不吃就不吃吧，进屋拿奶粉给泡了一杯奶粉。 小五还在教育小六，小家伙就笑咪咪看着小五，小口喝着奶粉。 乔一时剥了一个鹅蛋皮，把蛋白吃了，蛋黄递给小五，小五接过，一口塞嘴里。 嘴里塞着东西，含糊不清说：“你也是个矫情的，这么好蛋黄不爱吃。” 乔一时笑着说：“谁说我不爱吃，我是想着你这个弟弟。” 小六就在旁边捡乐，看他们笑他也笑。 乔一时问小六，“明早吃皮蛋粥或小米粥，行吗？ “皮蛋粥没吃过。” 这个时候北方人煮皮蛋粥的少，没吃过也正常。 “明天试一试。” 小六坐那晃着小短腿，喝着奶粉，答道，“行。” 天气炎热，乔一时吃完饭，戴着草帽在院里溜达两圈就进屋了，小五小六不怕热，出去找小伙伴玩了。 大春把冬天盖的两床被褥拆了，被面洗干净，棉被晒两天太阳再缝上。 两个孩子在西屋躺着，乔一时也想动动，就去厨房水缸往桶里舀水，半桶半桶提到院里，给大春洗衣服用。 除了厨房有水龙头，其它都没有，也算用水方便了。 提了半桶水，加了料给草莓，西瓜葡萄都浇点，这几样是她重点关照对象，看有几颗草莓红了，摘回来自己再添几颗。 大春看她忙活来忙活去，就说：姐，你进屋歇会吧。 “嗯，我就想动弹一下，减减肥。” 大春笑了，“你又不胖，减啥肥，现在喂奶可得多吃点，断奶了人就瘦了。” 乔一时上次去屠宰场，就想称一下重量，看到是杆秤就算了，得要两个人抬起来称，她也不能坐筐里让人称啊。 洗完衣服休息一会，大春正准备做饭，就下起了大雨，两个人赶紧跑去收衣服，棉被收进屋里，湿衣服被面就晾杂物房了。 下雨就没那么闷热了，小五小六淋雨跑回来的。 “赶紧用毛巾擦擦，衣服脱了，也不怕感冒，快下雨那会你们就应该跑回来。” 小五不在意说：“多大点事。” 小六笑着说：“我们故意淋雨的。” 小五赶紧用手捂着小六嘴，乔一时听到了。 瞪着小五，“你大了没事，小六还小呢，容易感冒，赶紧给她擦一下，把衣服换了。 “没事，淋点雨凉快，我们就跑这一段路。” 有小五照顾小六，乔一时也不管了，跟大春做疙瘩汤去了，下场雨可算凉快点了，不然干饭都吃不下去，只能吃稀饭。 大雨下了一个小时，小雨又下了半天，晚上总算能睡个好觉了，大春要跟她一个房间，乔一时没让，半夜就喂一次孩子，再换一次她自己能搞定。 大春说，“那半夜你整不了，就叫我。” 现在晚上没什么活动，八点多就上床睡觉了，乔一时回屋后，孩子睡了，她进空间干了会活，九点半才睡的。 半夜三点草莓醒了就哼唧，乔一时半夜也起惯了，孩子有动静她就醒了，把灯打开先，把尿布换了，再喂奶，姐弟俩都来一遍，半个小时过去了。 孩子吃饱舒服了，娘几个一觉到天光才醒。 第75章 小五开学 开学了，小五早早就起床。 穿上她姐给做的白衬衫黑裤子，把新书包拿出来，军绿色斜挎书包，上面还有一个五角星。 他可喜欢了，以前书包都是他娘用旧布缝的。 乔一时听到小五喊门，就醒了，知道今天去学校，小五可能着急了。 “不着急，我喂完他们就出去。” 才七点钟，今天就去报名，打扫一下卫生，不正式上课。 乔一时出房间就看到，小五穿那一身，白衬衫黑长裤书包都背好了，这么热的天穿这么板正，也不嫌热！ “穿这么板正，也不嫌热，这天不穿短袖短裤。” 小五直直站那跟她说话。 “我不热。” 大春也笑着说：“开学第一天，穿利落点行。” 自己不觉得热，乔一时就不管他了，小少年有臭美之心，她理解。 吃完早饭，收拾好他们就出门了，在院门口遇到也是去学校，曹芳几姐妹，手上还拎着桶还有镰刀。 曹青看见他们，高兴打招呼。 “乔姨，你也跟小五哥去学校啊。” 乔一时也笑着说：“我跟他去报个名。” 曹芳跟他们说：“你们直接去办公室找老师报名就行。 “谢谢啊，我们先走了给小五报完名，我还得回来看孩子。” 从家属院一直到学校，陆续看见家属院孩子来学校。 乔一时骑的自行车，前杠坐着小六，后座上是小五，小五给她背着背筐。 家属院到学校走路也就十五分钟，他们骑车一会就到了。 家属院孩子，附近两个大队孩子都在这小学，初中远些。 学校是砖瓦房，很大一个院子，还有一个篮球架。 京郊比他们老家，条件好了很多，已经有大一点学生在割院墙旁边杂草了。 乔一时把车锁好，把背筐挂自行车上，领着两个弟弟一起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有五张办公桌，挺拥挤，里面有四个老师都是家属院军嫂。 乔一时问了一下，找到四年级班主任办公桌，给小五报了名。 张老师三十来岁，穿了件小碎花布拉吉连衣裙，扎个根长辫子，说话语气温和。 跟他们说：“今天书本还没到，过两天到了就给他们发下去。 你领着乔泰易先到班级里，里面有很多家属院学生，九点我到班级给他安排座位。” 跟张老师道了声谢，乔一时领着人离开办公室了。 到了四年级看见有，家属院认识的人，小五把书包给乔一时，让先拿回家，免得一会干活弄脏了。 跟小五交待几句，乔一时带着小六去豆腐坊了，买点豆腐炸点豆腐丸子，小六还没吃过。 “大姐，炸豆腐丸子好吃吗？ 小六还是坐前杠，乔一时背着背筐，后座坐不了人。 “晚上你就知道了，还有佛跳墙吃过吗？ 小六笑着说：“没有吃过，那你吃过京市烤鸭吗？卷着吃的，可香了。” 这是跟她比见识呢，以前吃过，在这里真没吃过。 真诚说：“没有吃过。” “等你去京市，我让太爷领我们去吃。” 只要不抢他玩具，其它的他都大方。 “好的，谢谢小六。” 骑自行车快，从学校到豆腐坊也就十五分钟，夏天换豆腐人少，每天做的豆腐也少。 他们到时，就有两个人在豆腐坊，买了七斤豆腐，就往回走了。 家里人都喜欢吃豆腐圆子，准备也做点。 回到家看见草莓和西瓜已经醒了。 乔一时问大春，“哭了吗？” 大春说：“没哭，刚醒。” 乔一时看了下表，离平时喝奶还有四十分钟。 去院里洗了手，整点凉水拍了几下脸，就没那么热了，降降温，小六也学她从桶里撩水洗脸，把头发都弄湿了。 “小六，你是不是故意的？” 干坏事被发现，小六笑着说。 “这样凉快。” 这天是太热了，她戴着草帽，脑门上都是汗，在家里玩点水降降温吧。 中午小五回来时，白衬衫袖子都黑了。 进屋就把衣服换下，饭都没吃拎水到院里洗衣服了。 乔一时给他做的，两身白衬衫，他爱惜得很，平时都不舍得穿。 乔一时看见了也没问，开学第一天要干活，衣服埋汰了就洗，不是什么大事。 吃饭时，乔一时问他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还有篮球场，同学说有体育课，可以跟校长要篮球玩，我们班有九个家属院的。 “那你以后跟他们一起上学，放学早点回家。” 离这么近没什么不放心的。 听见讨论学校小六说，“我也上学了。” 小六家里应该有人照看，不用去幼托班，应该上的是幼儿园。 小五看了小六一眼，“你就吹吧，这么小上什么学。” 小六急了，看着乔一时。 “大姐，我真的上学了。” “嗯，大姐相信你。 乔一时跟小五解释道。 “京市有专门教小孩子幼儿园，两三岁就可以去了，教孩子一些生活常识，学唱歌跳舞，做游戏锻炼身体，像小六这么大要学习简单课本知识了。 乔一时问小六，“你会唱歌跳舞吗？” 小六点点头，让他表演一下，小家伙又害羞摇摇头。 中午乔一时要睡午觉，晚上食材都准备好了，大春知道怎么做，小六也被她拉进房间睡觉，这个年龄孩子就得睡午觉。 王磊和孔均到的时候，小五正在院里洗盆，他和大春刚包完豆腐圆。 看见两个年轻男人进了，自家院子，小五把盆先放一边，跑过去问。 “你们找谁？” 王磊看人是在院子里干活的，笑着说：“你是小乔弟弟吧，我们是京市服装厂的，过来看看你姐。” 小五听说是京市服装厂的，他知道大姐给服装厂画图。 “服装厂我认识，进屋坐会，我姐也该醒了。” 王磊看小五也就十来岁，有模有样招呼他们，就乐了笑着打趣。 “做什么好吃的？在院外就闻到香味了。 听说闻到香味了，小五高兴说：“炖佛跳墙呢，是不是可香了？” 大春听说是服装厂的，人坐后就给倒了两杯水。 大春厨房里煎着豆腐圆呢，脱不开身，跟小五说，“去喊大姐起来。” 第76章 服装厂来人 乔一时醒了有一会了，跟三个孩子在屋里说话呢，人进屋她也准备出来了，小六想抱草莓出去。 他坐炕上抱行，抱着走路乔一时可不敢放手，小五来喊她正好给抱孩子。 姐弟俩一人抱一个，看见王磊和孔均就笑着打招呼，“王大哥，孔厂长。” 王磊姐弟俩一人抱一个，笑着说：“小乔，你这是生的双胞胎啊，真厉害！” 乔一时和小五都在客厅坐下，小五说：“是龙凤胎。” 孔均温和说：“挺好。” “还行，你们今天是有什么事吗？”两个大忙人，不会特意来看她的吧。 “来这边办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 乔一时说道，“我挺好的，谢谢你们过来一趟。” 王磊问她，“小乔，你泡的药酒还有吗？我爷爷喝了说挺好的，有我再跟你讨点。” 原来是为了药酒。 “还有两瓶，都给你拿回去，我这新泡的没多久就能喝了。 乔母回去带了四瓶，路老爷子两瓶，周子川带了两瓶，刚好剩两瓶，梁大夫的方子每份就泡十斤，她每次开两份量，慢慢泡，量少物以稀为贵，就熟悉的人分一下。 小六去厨房闻了一下味道，过来说道，“真香。” 乔一时想起，他们两次在自己家都喝疙瘩汤，真诚邀请道，“你们今天忙不？不着急走就留下吃个饭，家里今天炖了佛跳墙。” “佛跳墙现在可不容易吃到，我们在院外就闻到香味了。” 王磊看孔均纹丝不动姿势，继续说：“早就馋你家饭了，那我们今天又打扰了。” 乔一时微笑着说：“就是家常菜。” 没啥正事儿，就是闲聊了，王磊起身把龙凤胎看了一遍，给乔一时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两孩子长得很好，小乔你真有福气。” 乔一时就谦虚笑一笑，把孩子放西屋躺着，回自己屋把新画的四张图拿给他们看。 孔均看完说道，“挺好的，今年厂子效益很好，你这孩子也生完了，抽个时间去厂里看一下。 王磊也说，“小乔，你真应该去看看，合作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服装厂大门往哪边开呢。” “等孩子能脱开手，我肯定去，这么久你们对我的照顾，我都记在心里了。” 王磊把这四张图纸钱直接给她了，聊了一会，乔一时就去厨房跟大春一起做饭了。 佛跳墙已经炖一个多小时了，乔一时借着加水机会加了料， 杀了一只鸡，一半炖佛跳墙，一半炖蘑菇，口水鸡辣她和小六都吃不了。 炸好豆腐丸子，装了半碗放桌上让他们尝尝。 小五招呼王磊和孔均，“哥，你俩尝尝，现在热乎的好吃。” 孔均没动筷子，王磊尝了一个说，“挺香，做得不错。” 小六早动筷子了，小五本来把自己当大人，姐夫不在家，家里来男客人他肯定要作陪，见王磊动筷子了，他也夹了一个吃。 孔均见小五有模有样，问道，“你是小乔小弟？” “嗯，我是家里小五，上面还有三个哥哥。” 王磊也逗他，“那你家五个孩子，有四个小子，人丁兴旺啊！ 小六在旁边搭话，“我是小六，现在又有了草莓和西瓜。” 给王磊逗笑了，这两个小子挺有意思。 “我三哥和四哥是双胞胎，这是我小弟，草莓和西瓜是我大姐龙凤胎。” 孔均看这孩子挺能唠，“你姐夫呢？” “我姐夫出任务了，我给看家。” 孔均也乐了，“好好给你姐看家。” 小五就跟他们说起自己西瓜，“你们来早了，再晚几天瓜熟了，你们也带一个回去尝尝。” 他姐在服装厂挣多少钱，他都知道，服装厂对他姐那么好，分两个西瓜给厂里领导他还是舍得的。 “我在等西瓜熟，带回家给太爷和爷爷奶奶吃。” 小五看小六都吃几个丸子了还吃，制止道，“小六你都吃几个了？吃多一会该吃不下去饭了。” 小六看被盯上了，笑着跟小五说：“知道了，我肚子还能吃下去。” 小六今天穿的是家里带的衣服，白短袖t恤，蓝色短裤配小皮鞋，衣着打扮都不像农村孩子。 问小六，“你谁家孩子？” “我是乔姐姐家小六。” 小五看小六又犯轴，跟王磊说：“他家也是京市的，姓路，他太爷也喜欢喝我姐泡的酒。” 小六说道，“爷爷也喜欢喝。” 菜上桌了，佛跳墙，小鸡炖蘑菇，豆腐圆子，炸豆腐丸子，乔一时看包完豆腐圆剩了馅，家里有尖椒，把馅塞尖椒里做个虎皮尖椒，做了一个拍黄瓜。 “小乔，你这整得也太丰盛了。” 乔一时笑道，“都是家常菜，你们也尝尝。” 就这些人没什么规矩，盛饭就开吃。 王磊吃了几口菜后说：“你家饭菜确实好吃，佛跳墙地道，怪不得孙启程夸你家菜好吃。” 乔一时招呼他们吃菜，“地道啥，食材不全就瞎捣鼓，你们别客气啊，多吃点。” 小五给小六饭上浇上汤汁了，小家伙吃得喷香，“大姐，好吃。” 小五看着小六，刚才炸丸子就没少吃，“好吃你也不能吃多了。” 王磊和孔均添了一回饭就放下筷子了，说吃饱了。 吃完饭坐了一会，两人就要回去了，乔一时把酒给拿上，王磊递给她一个袋子，说是给两个孩子一点心意。 乔一时把人送到院门口，小五领着小六非要把人送到家属院门口，乔一时就随他们去了，知道这两小子趁机在家属院玩会。 乔一时回屋后看了一下袋子里东西，两罐进口奶粉，两瓶麦乳精，十张大团结，礼不轻，她也收得心安理得，她两瓶酒值这一百块钱。 大春看了袋子里东西后说：“这服装厂真大方。” 乔一时笑笑，“嗯，挺大方的。”主要是孔均人大气，合作很愉快。 草莓和西瓜也醒了，草莓一双小手在空中舞动，不知道高兴什么，西瓜就沉稳多了，乖乖躺那有人逗就咧一下嘴乐。 回京路上，王磊跟开车孔均说：“小乔这药酒不错，我爷爷以前经常腰疼喝了后说不疼了，睡眠也好了很多，你要不要给你家老爷子拿一瓶。” 第77章 西瓜熟了 “路老爷子跟小乔家也认识，他家这小重孙在这跟自己家一样。” 乔一时给西瓜浇了两次水，小六在家属院第六天，终于吃到自己家种的西瓜了。 小五再一次检查西瓜时，手指弹得老响了，高兴道，“熟了，切一个试试。” 小六要抱西瓜，小五没让，“让哥抱吧，十四五斤呢，你抱摔了就吃屁了。” 两人抱到院里洗干净，再抱进屋，刀刚切进去一厘米，听到一声响瓜裂了，熟透了。 乔一时吃了一块，水份很足甜滋滋的，是好西瓜。 小五已经吃第二块了，“这西瓜真甜，不枉费我精心照顾。” 大春也说，“咱家这西瓜又大又甜，我去隔壁看了，他家最大的就五六斤，咱家一个西瓜顶他们家三四个了。” “除了给小六两个，咱放着慢慢吃，不打开放一两个月都行。” 大春问乔一时，“草莓再摘两次估计就得拔了，还种吗？” 乔一时觉得还能种一批，“再种一茬，咱们好好伺候。” “行，姐你爱吃，院里咱多种点瓜果，菜就种荒地那边。” 乔一时空间种了五颗南瓜，收了二十多个大南瓜，她得找机会拿出来，南瓜其实很好种，他们家就是没地方种，大春想多种一些玉米，乔一时就随她了。 小六吃了一块还要再吃，乔一时没让西瓜寒，小孩子一次不让多吃。 小五吃了三块后，“我切一块给曹正家送去，今天放学他还问我西瓜熟了吗，等他家熟了他也给我送。” 乔一时笑了，他家小五算得可精了，她也理解，从小就短吃的孩子，吃食看得很紧不会瞎大方。 小五切了块大概五斤重西瓜，跟小六给隔壁送去了。 刚吃完西瓜也不饿了，晚饭得晚点做，让大春在家，乔一时背着背筐去代销点溜达一圈。 在代销点买了两块香皂，两块肥皂，溜达一会给背筐装满就回来了，六个南瓜她差点没背起来背筐。 进院小五看她背得挺吃力，“你这是背石头去了。” 乔一时做了个口型，示意他小声点，进屋后把背筐放下，小五就把东西掏出来。 六个南瓜大的得有十斤，小的也五六斤，一把新鲜红薯叶，两只鸡一只鹅，一袋鸡蛋，两块香皂两块肥皂。 小五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你上村里去了？” 乔一时解释道，“没去，代销点出来人家问我要不要，我看好都买了。” “行啊，你现在喂奶吃好点行，这鸡和鹅估计也能下蛋，跟上次买的一样，红薯叶你买了干嘛？” 鸡和鹅都绑着脚，小六就把鹅抱怀里，也不嫌埋汰，鹅那么大他也不怕。 “红薯叶炒着吃可好吃了，南瓜可以煮粥，可以做南瓜饼，还可以蒸着吃，七分钱一斤不贵。” 小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碎碎念，“七分钱一斤还不贵？咱家这是地不够，不然都自己种，不用花钱买了。” 大春也叹息，“我看那空了老大一块荒地了，不让种，不然这些都不用买，咱自己种能省不少钱。” “晚上熬点粥，煎点南瓜饼，上次我买的糯米粉刚好做南瓜饼。” 乔一时馋南瓜饼了。 晚上煎得金黄酥香南瓜饼，得到一致好评，乔一时吃了三个，小六吃了两个，小五和大春一人吃了五个。 “糯米不好消化，一会都溜达溜达消消食。” 小五说：“没事一会我领小六去广场玩一会，啥都消化了。” 晚上乔一时给孩子洗的澡，大春在旁边看着，现在孩子硬实一点了，虽然把自己前面衣服也弄湿了，可算安全给两个宝宝洗完澡了。 穿好衣服给按按摩，两个小家伙现在都能发出呜呜呀呀声音了，跟妈妈聊得可欢实了。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路老爷子就来接小六了，小五给摘了两个大西瓜，给拿了一个小南瓜，南瓜饼小六也喜欢吃，把小六东西收拾好。 路爷爷看小六在这住得很好，“小乔小五，这几天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过来啊。” 小五把人送家属院门口去，小六坐上车了还跟他喊，“五哥，我过几天还来。” 今天星期六，乔一时跟刘姐约了去棉纺厂，小六走后她也骑车往县里去，小五也在家没什么不放心的。 快到县里休息时，背筐里放了两个西瓜，打算给红英姐和刘姐一人一个，这个季节刚好有西瓜，送人不打眼。 先去供销社把西瓜给红英姐，红英看她给拿了这么大一个西瓜，可高兴了。 “小乔，这么大西瓜你们就留着自己吃呗，给我送来了。” 乔一时笑着说：“一共十几个西瓜，可甜了给你们俩一人一个，都尝一尝。” 红英也不客气了，把西瓜放柜台下面收好，低声跟乔一时说：“马上快进新毛线了，去年剩的毛线挺好的，一斤便宜了一块钱，现在只要五块钱一斤，不要票你要看看吗？” 乔一时今年也打算给周子川织毛衣，听说毛线不错也压低声音说：“我看看。” 红英跟隔壁柜台打了招呼，给乔一时领去仓库了，乔一时把毛线摸了下，感觉挺好的，虽然是去年的，毛线贵包的挺好，干干净净的， 三个颜色，乔一时选了卡其色和灰色，一样买了四斤，周子川个子高一件毛衣估计得要两斤毛线。 现在毛线可不便宜，四十块钱乔一时也肉疼了一下，看见柜台有茅台三瓶她都买了。 乔一时走后，隔壁柜台售货员跟红英说，“你这妹子可真舍得。” 茅台那么贵一下买了三瓶，她都不舍得买给她爸喝一次。 红英跟同事说，“估计也是有用处才买，小乔很实诚的。” 买茅台一般都是走关系用，谁舍得自己喝，小乔跟她们两姐妹都处得好，自己家就这点西瓜，就舍得给她们两姐妹一人一个。 乔一时到棉纺厂时刘姐已经到了。 “姐你来多久了？” 刘姐笑着说：“我也是刚到，正好你姐夫家亲戚也托我选点，今天看好你多买点，这批料难得都抢着买。” 第78章 织毛衣 乔一时把西瓜拿给刘姐，“刚才去供销社了，给红英姐也拿了一个，挺甜的给小丽也尝尝。” 刘姐高兴说：“上次草莓她就喜欢吃，你家种啥都好，姐也不跟你客气，上次你说的收音机票有眉目了，过几天你再过来一趟。”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两天到仓库已经有两个妇女在选了，都是关系户，两人也不含糊，仔细挑选起来。 还是老样子成匹买，回家打开看那块有瑕疵就剪了，在这也就打开简单看一下。 刘姐买了两匹，乔一时买了五匹，打算做春秋装和大衣，家里人多分一下就没了。 知道今天大采购，乔一时特意带了两条绑带，把几匹布包好结结实实绑后座上。 回来快到家属院了，休息时往背筐里装了，一袋三十斤大米，一袋十斤面粉，玉米粉也放了二十斤，酒她早收起来了。 到家在院里，小五给她解开后座东西。 “你这买得也太多，啥家底都不够你花啊。” 乔一时神秘一笑，“回屋打开你就知道值不值了。” 乔一时回屋先看孩子，醒着自己玩呢。 大春说：“刚喝完奶，尿布也换了，开始草莓不喝，后来也喝了。” 饿了她就喝了，小丫头精的很。 小五打开看到是军绿色料子，高兴问，“大姐，这是买来做衣裳的吗？这料跟姐夫军装一样，真好看。” 乔一时靠炕上跟小五说：“给你们都做新衣裳，给爷奶和爹娘都做，爷和爹穿上这衣裳肯定老开心了。” 乔爷爷快七十岁的人，每天也下地挣工分，乔奶奶除了农忙下地挣工分，平时不去了，管家里菜园子，春天挖野菜给一家人做饭。 小五兴奋道，“我也做啊，我都有衣服穿了。” 虽然他很喜欢军装，做梦都想有一套，看见家属院有的孩子穿，他很羡慕，可也知道他姐没少给他们兄弟花钱。 “给你做一身军装，一件大衣，做大一块能穿很多年。” 大春摸着布料说：“爱惜点穿十年都行。” 小五正在长身体，十年是穿不了，乔父乔爷爷身型已经定的可以。 把东西收拾好，乔一时就让大春领着小六，去钱嫂家做衣服了，做好了洗干净，凉了就可以穿了，她柜子里收了二十斤棉花，这几天再拿点出来，军大衣要不少棉花，周子川也快回来了。 乔一时在家看孩子了，大春和小五从钱嫂子出来，就去荒地拔了玉米，准备煮来吃。 乔一时看他们拿回来玉米，“还有嫩的？” “挑了几穗嫩的，老的真快，这才一个星期全老了。” 乔一时喜欢吃煮玉米，家里种的就煮了两次，现在挑半天才找了几穗嫩的。 乔一时跟大春说：“下午咱俩去黄嫂子家，学织毛衣，小五在家看孩子。” 新买回来毛线都是一捆捆的二两一捆，搬了两张椅子到西屋，把毛线套靠椅上开始用手卷成球状。 玉米煮熟两个人都卷了一个球，小五看她们卷得挺来劲，就说：“一会我在家也给卷，我看毛线不少。” 这活男女老少都会，不难就是费时间。 “你在家没事就给卷，八斤毛线呢。” 乔一时拿了一个玉米，咬了一口没头几天嫩了，“有点老了。” 大春牙口好，“还行，这是我们俩挑了半天找到最嫩的了。” “姐你就爱吃嫩的，这种老一点才香有嚼劲。” 他俩口味是一样的，觉得老一点才香。 下午两人拿着毛线和棒针去黄嫂子家了，虎子看见她就问，“乔姨小五哥在家吗？” “在家看孩子呢，你去家里找他玩吧。” 黄嫂子家跟她家一样，院里种的满满当当，他们房子一样大一样格局，黄团长家四个孩子，西屋也是在炕上做了帘子，睡觉时拉上。 黄嫂子看她们拿着毛线和针，就知道是学织毛衣，以前乔一时问过她。 笑着问，“毛衣织这么早吗？” “我俩先学着，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黄嫂子看她一脸认真，就说：“好学，一会就会了。” 两个人跟黄嫂子学了半个小时，就学会了平针和元宝，还有辫子，乔一时织得比大春好看。 黄嫂子看她兴致勃勃织，笑着说：“不难吧，到时候接袖子时不明白你们再来找我。” “行，我俩先回去练练，有啥不明白再来问你。” 虎子过来看见小五在卷毛线球，也加入了卷毛线球队伍，乔一时拿了两块鸡蛋糕，两块桃酥放水果小筐里，让他吃。 坐炕上就开始织毛衣了，用灰色先给周子川织件背心，他喜欢穿衬衣，马甲背心配衬衫正好。 大春看她织得可认真了，“姐我没你织的好，我还学吗？” “学啊，你先练练，毛线卷完了你给小五也织件马甲，当练手了你会针线活，织毛衣肯定没问题。” 大春对织毛衣也有兴趣，就是怕自己织不好， 小五听到给他织毛衣，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我这今天刚做身衣服，又给我织毛衣？” 乔一时实话告诉他，“大春织好了你就有得穿，织不好只能说抱歉了。” 小五也不在意，他有军装了，这可比毛衣威风多了，毛衣穿在衣服里别人又看不见。军装就不一样了，一眼就能看见。 两个小子干活挺快，晚饭前两斤毛线卷完了，中午煮的玉米还剩两根，乔一时让虎子和小五都吃了。 晚上做的一个丝瓜炒鸡蛋，一个油焖茄子，一个老黄瓜汤，乔一时喜欢吃丝瓜， 小五看他姐丝瓜吃的可香了，说道，“不知道这丝瓜有啥好吃的，还不如南瓜呢。” 他吃纯属是不浪费粮食，喜欢是真不喜欢。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懂不懂，这几天我再买点南瓜，这玩意放个两三个月没事。” 这几天她陆续往家里拿了十几个南瓜，三百多斤地瓜，粮食也拿回来不少。 早上小五起床洗漱好，大春已经煮好粥，蒸好地瓜和鸡蛋了。 “我姐买这地瓜挺好吃，又甜又面。” 大春也坐下吃饭了，说道，“是挺甜的黄心的，姐说放一放烤着吃更甜。” 第79章 泰容来信 小五拿了个鸡蛋敲了几下剥皮，他到这以后，每天早上他姐都让他吃一个鸡蛋。 跟大春说：“烤的去年我吃过，又甜又香。” 说完就叹气道，“这个时候在生产队我们就能上山，捡山货去了，这边啥都没有，估计三柱他们都想我了。” 大春去山上砍柴时，地形大概知道点，没看见果子，太深山她没进去过。 大春催他，“赶紧吃，吃完去上学别迟到了。” “没事，在家都能听到预备钟响，我跑几步都赶趟。” 小五上学后乔一时也醒了，喂完孩子又逗了两个小家伙一会才起来。 吃饭时大春问她，“姐你今天出去吗？不出去我就去大地那边干点活。” “不去，我在家里看孩子织毛衣，你想干嘛就去吧。” 吃完饭去院里走几圈，把孩子推到房檐阴凉地方，她就坐孩子旁边织毛衣，前天入秋了一下子感觉没那么闷热了，早晚也舒服点了，她现在对织毛衣很感兴趣。 中午小五放学进家属院门，看见邮递员过来了，围着几个人。 “小五，有你姐信和汇款单。” 听李大花喊他，还说有信和汇款单，小五就上邮递员跟前去了。 邮递员问小五，“乔一时是你什么人？” “是我大姐，有她信和汇款单啊？我给拿回去。” 邮递员跟几个嫂子确认，确实是乔一时弟弟后，让小五签字后把信和汇款单给了小五。 “小五谁给你姐寄钱了，还是两份？ 汇款单上数额邮递员不让围观人群看，她们只知道有两张汇款单，好奇得很，特别是李大花。 “估计是我大哥，李嫂子不说了，我得回家做饭了，一会上学不赶趟了。”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他不会透露一点，他姐说了出版社的事不要在外面说，服装厂已经有一份工资了。 小五把信和汇款单装书包就回家了。 他走后，李大花跟旁边两个嫂子说：“这孩子猴精猴精的，嘴巴真严实，小乔一下有两张汇款单，她家亲戚不都是生产队的吗，谁还会给她邮钱。” 短发妇女道，“知道有啥用，又不是寄给你的钱。” 李大花就是闲的，一天啥都打听惯了，有个工作上班挣钱，也不至于一天跟个二流子一样。 小五进屋就跟乔一时汇报了，“我大哥写信了，还寄了钱，出版社也寄钱了这次有六百块。” 乔一时接过两张汇款单，乔泰容寄了七十块钱，出版社是六百。 小五坐炕上，已经拆开他大哥的信看起来了。 “大哥说五十块是还你的，二十是给草莓和西瓜买奶粉的，他当舅舅一点心意，下个月他就给爹娘寄钱了，一个月能寄三十块钱，他现在是一个月三十八块工资，住的是宿舍吃的是食堂，一个月八块钱够花了。” 小五看完信羡慕坏了，还是上班舒服，每个月有工资领。 乔泰容进的是大国企，几十年后，这个大厂在国内依然排前几名，分房子各种福利超级好，买车有优惠，据说刀具各种锅，被子…居家过日子东西都发。 路家当时给找的这个工作用心了。 “你给你哥回信，你写完我再加几句，不会的字问我。” 乔家几个孩子学习都好，她来后给小五补课，还跳了一级，现在小学是五年制，初高中都是两年制，高考恢复第一年她就打算让小五参加。 其它三个弟弟也要考，乔家想要跨越阶层，从他们这代开始奋斗。 “小五你学习给我认真点，别散漫觉得自己什么都会。” 小五在逗草莓和西瓜，“放心吧姐，我会稳坐班级头两把交椅的。” 乔一时笑了，“我和你哥哥们在小学和初中，都稳坐第一把交椅的，没谁当个老二。” “放心吧我不会照你们差的。” 乔一时对小五说：“你知道就行，你在这陪草莓和西瓜，我去炒菜大春也快回来了。” 南瓜粥她已经煮好了，中午做一盘丝瓜炒鸡蛋就行。 她炒菜加了料，看看这回小五还说丝瓜没南瓜好吃不。 乔一时菜刚出锅，大春就回来了，拿了一把红薯叶。 “姐你不是爱吃这个吗？刚好今天看见隔壁嫂子在地里，我问她就喊我摘了，说掐点这个又不影响土里红薯长个。” 乔一时看见红薯尖很嫩，这个炒了配粥最好，跟空心菜一样百吃不腻。 吃饭时大春说：“有不少茄子和豆角都蔫了，我今天都拔了晒晒，到时候再捆回来烧火。” 乔一时也不懂这些，全权交给大春打理。 “你看着办，我明天要去县里一趟。” 小五想起邮递员来时，几个嫂子都知道他们家，收到两张汇款单的事。 “邮递员来时几个嫂子都在那围着，李嫂子问我谁寄的钱，我说估计是大哥。” “谁问你就说大哥或不知道，她问她的，你不说她们也没招！” 大春听了她的话，笑到不行。 “你这是要急死李嫂子吗？她探听不到想要消息，晚上都得睡不着觉。” 乔一时也乐了，一种米养百种人，一人一个性格，不去评价人家好坏，不涉及到她利益就行。 小五给泰容写完信后，她在后面又加了几句，让他可以给自己身上多留个几十块钱，万一有个急用不至于抓瞎。 “姐，大哥大衣明天邮吗？” “邮吧，正好明天去邮局。” 四兄弟军大衣已经做好了，明天她再拿点棉花回来，把老家几个长辈的都做好，再一起邮。 大春说：“一下子做这么多衣服，钱嫂子可高兴了。” “她也付出辛苦了，你难得在家属院看到她出来溜达闲聊的。” 这一年她家衣服，被褥都是钱嫂子做的，钱是赚到了人家也付出劳动了，而且她收费比县里还便宜。 “我现在就盼着天冷了，好穿我的军装。” 拿到军装那天、小五穿上在屋里，院里都走了两圈，也不嫌热挺不怕悟出痱子！ “现在你也可以穿，不怕悟出痱子的话。” 没啥事了，大春拿着她织的毛衣也坐炕上，继续织毛衣，练了几天也织的有模有样了。 第80章 男主人归 周子川是晚上九点多回家的。家里人都上床睡觉了，院门在里面拴上了，他从外面翻墙进院的。 知道这两天周子川该回来了，乔一时听到动静就打开灯，出来站在客厅门边。 “周子川，是你吗？” 看见东屋灯亮，他就知道媳妇醒了。 低沉磁性男声，“是我，我回来了。” 听到周子川声音，乔一时就拉开门拴开门了，高大冷峻男人进屋后，女人忍不住相思抱住了她家男人腰身。 周子川轻拂一下媳妇脑袋，“我身上几天没洗了，等会洗完澡呢。” 不说还好，一说几天没洗了，乔一时就嗅到汗酸味了，赶紧给人松开。 大春和小五动静也出来了，小五高兴道，“姐夫，你回来了。” 大春也说：“姐夫我去给你擀面条吧。” “我自己整就行，你们去睡吧，小五明天还上学呢。” “你们去睡觉，我给你姐夫下点挂满就行。” 大春和小五回屋后，乔一时把大灶火点上，给周子川烧点热水洗澡。 “我洗凉水就行。” “一会就好了，洗热水，洗凉水年轻时没事，到岁数身体就找回来了。” 看媳妇坚持，周子川也就随她，蹲在灶台旁边陪着媳妇。 “放心，我多大岁数了身体都好好的。” 乔一时无视他炙热目光，装听不懂他的话。 “身体不好我可不管你，所以你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周子川低声道，“多大岁数我都能伺候你。” 乔一时瞪他一眼，那么臭还好意思撩妹子。 周子川拎了两桶热水去外面冲凉房洗澡了，乔一时就在厨房煮面条，打了五个荷包蛋，放了一小把白菜，出锅时撒了点葱花。 直接用菜盆装了一盆，加了不少料。 周子川洗澡后把衣服也洗干净，晾院里了，全程不到十分钟。 看桌上一盆面条，还有五个荷包蛋，周子川笑了，他媳妇可真疼他。 “赶紧吃吧，傻笑什么。” 坐下后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面条，又夹一个荷包蛋喂到乔一时嘴里。 看见送到嘴边荷包蛋，乔一时咬了一半，说道，“你吃吧，我不饿。” “草莓和西瓜好吗？” “挺好的，比你离开时硬实多了，我都敢给他们洗澡了，我去县里大春喂他们奶粉也喝了，晚上都是我自己带他们的。” 听她说晚上自己带孩子，周子川停下筷子，“怎么不让大春跟你一屋呢。” 乔一时温柔说：“我能自己带就没让大春过来，半夜就喂他们一遍，湿了换一次他们都老实睡觉了，再说白天我有的是时间睡觉。” 夫妻俩回屋躺下后，周子川说：“草莓和西瓜比我离开时长了不少。” 躺在男人滚烫怀里，跟他说着离家这段时间家里的事。 黑暗中周子川静静听着，怀里是自己喜爱的女人，身边是自己一对年幼孩子，回到这个家看见他们，他心里无比安心和踏实！ “一时，这次有两个战士受伤严重，伤好后就要退伍了。” 作为一个军嫂，身在这家属院，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惋惜的。 “退伍后会有工作安排吗？” 周子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们是普通士兵，没有提干很难找到接收单位，安置办也都尽量联系地方单位，现在地方工作岗位也不多。” 百废待兴年代，像他们俞县就两个大厂子，机械厂和食品厂，下面公社只能算作坊，现在城里还有那么多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不是工作岗位不多，是每一个工作机会都有人争取。 下乡知青，城里父母也找机会让孩子回城，城里适龄青年，父母都在找关系，找工作让孩子留在城里。 握着男人大手说道，“会好的，以后会好的。” 乔一时继续说：“周子川，你即使退伍回老家，我们也会过的很好的。” 听媳妇语气认真，周子川也认真道，“我是干部，退伍只要不残就会有接收单位，即使没有工作，我挣工分也能养活你们娘仨，我还能上山打猎，总归会有办法的。” 为了缓轻他情绪乔一时笑着打趣，“万一以后再有老三老四呢？” “我一样能养活你们。” 这一句老三老四惹了火，男人拿小雨伞时她也没拒绝… 最后是两个孩子哭声救了她，不然还得废第三个小雨伞，素了几个月男人体力惊人… 早上周子川起来的时候，大春已经做好早饭了，他洗漱完小五也起来了，三人一起吃的早饭。 大春煮的二米粥，煎的南瓜饼，还做了一盘丝瓜炒鸡蛋，乔一时跟她说过，姐夫在家时，早饭尽量做好点，训练的人消耗体力。 “姐夫，这个南瓜饼可好吃了，你多吃几块，丝瓜这几天都吃不完，你也多吃点，咱家西瓜已经熟了，中午我们再开一个，你还没吃过呢，可甜了！” 周子川是很得人心的，乔家人没一个说他不好的，对他都掏心掏肺的，以前双胞胎在时也这样。 看着这个懂事小舅子，人也温和些，“行，我都尝尝。” 又跟大春说：“你听着点，草莓和西瓜醒了，你给抱过来先泡点奶粉喂，你姐昨晚睡的晚，让她多睡一会儿。” “我知道了，放心吧姐夫。 吃完饭两人一起走的，小五说她姐给他做了一身军装，还有军大衣，打算给周父周母都做一件军大衣。 说他大哥和出版社都给他姐寄钱了，少年都有慕强心里，周子川就是他们心目中强者，加上对他姐好，对他们兄弟几个也好，心里自然而然就亲近了。 草莓和西瓜醒了乔一时也醒了，喂完孩子让大春抱去西屋，她又睡了会才起。 大春看她起了说道，“姐，我再给煎两个热乎南瓜饼吧。” “行，煎两个吧。” 洗漱完先去逗了会草莓和西瓜，才吃早饭。 “我一会去县里，你就在家看孩子。” 昨晚就说过今天安排的。 “我知道，姐你去吧。” 吃完饭乔一时就骑着自行车去县里。 腰酸腿疼的，她干嘛嘴贱，提什么老三老四，女人果然不能心疼男人！ 第81章 寄包裹 到了邮局先取了钱，再把包裹和信寄出去，买了两版新发行邮票就离开了邮局。 从她到这里，每次看见有新发行邮票就买两版，一张五分到八分，一版二十张或三十张，对于她来说很便宜，以后邮票值多少钱不说，对于他们这代人是一种美好回忆。 到了屠宰场，刘哥看见她就乐了，“今天有两个大猪头，要不要？” 乔一时也笑着说：“遇到了我就要，这是好东西。” “要就给你，不送走了。” 周子川回来了，这几天做点肉给补补。 买了两个猪头，四个猪蹄，一个猪肚，几根骨头，一块猪肝两斤猪肉，付钱时多给了刘哥两块钱。 回家属院路上休息时，把一个猪头，两个猪蹄猪肚和骨头放进空间，拿出三十根玉米，二十个香瓜，二十斤棉花一起装好，都绑后座上，背筐里有猪头容易串味！ 她进院不用按铃铛，周子川和小五就出来接过车，取东西了。 “这猪头可不小。” “你姐夫回来了有人收拾，做了给他补补。” 小五小大人一样附和，“我看行。” “先吃饭，吃完饭我收拾。” 猪头和猪蹄就放院里，其他东西拿进屋，小五看到玉米时就说，“咱家地里还有呢，买这干嘛？” 乔一时已经洗完手，看草莓和西瓜了，“地里老了留着收干的，你姐夫没吃着，遇到了就买点煮来吃，过几天想买都没地方买，过季了！” 小五也知道地里煮苞米他姐夫没吃着。 “我现在就煮上，一会就能吃了。” 吃饭时周子川说：“刚才我给草莓和西瓜翻身趴着，手放胸前支了两分钟，他俩可乐呵了。” 三个月了，该练习翻身趴着了。 小五道，“这段时间我盯着他俩练习。” “一天练几次就行，慢慢来。” 这俩孩子身体很好，现在脖子已经很硬实了，不怕学不会。 吃完饭大春收拾，乔一时就上炕陪孩子了，周子川在院里收拾猪头，小五在旁边打下手。 “姐夫，啥时候咱俩进趟山啊？” “想往深山里走。差不多两个小时，你还去吗？” 小五恨不得拍胸脯保证了，“去，四五个小时多大点事，我一天天都在外面跑，哪天不走几个小时。” 周子川笑着说：“等那天我们都休息了，领你去一次。” 男孩子多锻炼锻炼行，在生产队这个季节都往山里去。 “我带着你给做的弹弓。” “行。” 小五看没自己事了，又过去观察葡萄熟了吗，看见有几串已经黑了一小半了，摘下一颗在手上蹭了两下，塞嘴里了。 跑到周子川跟前，“姐夫，有不少葡萄熟了，刚才我吃了一颗，可甜了。” “那就快了。” 小五又跑去跟大姐汇报了，听说有熟的，乔一时就馋了。 “你拿个碗去给我摘点。” “我把黑的抠下来，这还成串了吗，多难看！” “没事，串不串的无所谓，能吃就行，早吃晚吃都是吃，去吧。” 摘了一碗又大又黑葡萄，边洗边跟周子川说：“我姐非要现在吃，就不能等几天成串摘。” 知道媳妇馋了，周子川说，“吃吧，过几天一下都熟了，该吃不完了，现在一天吃点。” 行吧，你们夫妻俩一个比一个有理。 葡萄吃到嘴时，乔一时有满满幸福感，又甜肉又厚。 招呼大春也吃，大春吃了两颗停手了。 “咱家葡萄真好吃。” 一碗葡萄乔一时吃了一半，小五吃了十来颗，给周子川留了十颗。 乔一时拿着碗出去喂周子川，“尝尝，可甜了。 吃了两颗周子川就不吃了，“你留着慢慢吃，这几天看哪串熟就先吃。” 乔一时不管，一颗颗喂他嘴里，那么好吃哪有不喜欢吃的，不过是谦让而已，家里有不需要让。 “我吃半碗了，你吃，再说葡萄也放不着，这段时间都有得吃。” 收拾好猪头吃了几根玉米，周子川和小五都走了，一个上学一个上班，大春就开始卤猪头，家里香料调料都现成的。 背心就剩一点收尾了，织了一个多小时给领子收尾，一件背心就完成了。 看着自己杰作很满意，“大春好不好看。” “好看，姐夫穿上肯定好看。” 完成一件事，乔一时安心抱着孩子回屋睡觉了，睡了一个多小时起床看还早，就进空间干活了。 粮食都堆放在仓库好好的，现在她不着急，等形势不紧张了，她做点吃食买卖，粮食就消耗了。 晚上周子川回来就被她拉房间试背心了，周子川身上穿的是部队发的衬衣。 男人身型高大修长，随意一站就是挺胸拔背姿势，一双丹凤眼凌厉又深邃，淡绿衬衣配上灰色背心，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周子川，你真帅气。” 看媳妇一双眸子，带着无尽柔情望着自己，一把搂着小姑娘，下颚抵在她柔软发顶。 低沉磁性嗓音说：“是你毛衣织的好。” 双手环抱着男人精瘦腰身，“嗯，我手巧，周子川你以后要对我好好的。” 周子川低笑道，“我一直都对你好。” 贴着小媳妇耳朵呢喃了一句… 乔一时掐着他腰，“你这样没节制，用完了看你怎么办？” “用完再去领，还可以洗了再用，你还不相信医生话。” 想起那玩意洗了再用，乔一时就头皮发麻，等来大姨妈了还是算一下安全期吧，这样就没那么废了。 猪头肉她加了料，一如以往的得到好评，猪蹄就炖了一个，家里人都不吃让乔一时自己吃。 “我看这猪头肉比肉好吃。” 乔一时看着傻弟弟，“它本来就是肉。” 小五自己也乐了，“我是说买猪头不用票，还比猪肉便宜，吃它划算。” “咱这是有门路，不然你上哪买不要票猪头去。” 周子川也说了，“不认识人，食品站很难买到不要票猪头，师傅都留给认识的人多。” “对啊，公社卖肉黄叔认识我爹，我就捡了几次不要票边角料，猪头也捡过，黄叔都藏筐里认识人才卖。” 第82章 进山 想起好久没吃饺子了，乔一时提议道，“明天包饺子吧，正好家里人都在。” 周子川吃啥都行，媳妇想吃就包。 “想吃就包，明天你们做好准备工作，我进屋就包。” 大春问，“包啥馅的？” 乔一时看着周子川和小五。 “我吃啥馅都行，都吃饺子了，还挑啥。” 周子川跟小五一个意思，啥都行！ 家里有苦瓜，她非给这两人包上苦瓜馅。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大春把小五背心也织好了。 乔一时去了趟县里，收音机票刘姐弄到了，买回来一台收音机，全家都喜欢，特别是小五在家就要听一会，既怕浪费电池又想听。 乔一时就说了不差那点电池钱，想听就听吧，现在这电池还耐用。 周子川休息这天，领着小五大春还有袁大头，一起进山了，背了三个背筐，又拿了几个麻袋。 乔一时看已经背三个背筐了，还拿麻袋就乐，“你们当山是自己家的，去进货了。” 小五说，“有备无患，捡几筐蘑菇也行啊。” 从家属院出发，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山上，外围是没山货捡的，又往山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树林越来越茂盛，路也越来越难走，在一处松林里看见了一片松菇。 大春看见蘑菇就走不动了，“先采点松菇，这松蘑挺好，新鲜的炖汤，晒干了能放很长时间。” 跟着走了快两个小时了，小五也没喊累，休息了就把背着军用水壶拿出来喝口水。 大头挨着大春采蘑菇，“大春你认识蘑菇啊？” “咋不认识，每年春秋我们都上山采蘑菇。” 周子川跟几个人说，“你们先采会蘑菇，我到处看看。” 自己又往深山里走，看见一只野兔正蹲着吃食呢，左手摸出背筐里弓箭，搭弓瞄准用力一拉，一只锋利竹剑射在兔子脑袋上。 把死透野兔扔进背筐，又打了一只野鸡，十几岁他就进山打猎，就用自制的弓箭。 这些年在部队经过训练，走山路就跟平地一样轻松。 发现两颗板栗树，熟透了，地下都掉了不少开壳板栗，他没捡原路返回喊人去了。 周子川一个多小时后才回到，几人采蘑菇地方。 小五看见他回来了，高兴喊，“姐夫，我都采小半筐蘑菇了。” 大春和大头已经采了半筐蘑菇了，前天刚下过雨，这蘑菇都冒出来了。 大头眼尖，一下看见他背框里野兔和野鸡了，“行啊，副营箭头很准。” 大春和小五也过来了，看见背筐里野物，“今天不白来了，没空手。” 周子川看着小五，“里面有两颗板栗，打完得有一百多斤，还得往里走四十分钟。” 大春一听有这好事，高低得给整回家啊。 “咱去都打了，这片蘑菇也采完了。” 周子川说：“里面也有蘑菇。” “先打板栗，我姐喜欢吃板栗。” 几个人跟着周子川又往里走，小五腿脚就是慢点，没有掉队，大春也是山里走惯的，听说有好东西走路更是有劲了。 路上大头听到草丛里有动静，轻手轻脚过去一看，是只野兔，一下乐了又有肉吃了。 小五拿着弹弓跃跃欲试，小声说：“大头哥让我打一下试试呗。” 周子川把弓箭递给大头，大头心领神会接过弓箭，在小五瞄准时，自己也搭弓瞄准。 小五石子打出去，距离兔子有半米地方落下了，兔子受到惊吓一下往前窜出去，让大头一箭射脑袋上倒地了。 小五都惊呆了，“大头哥你咋做到的？” 大春也佩服道，“大头哥打得真准。” “你大头哥枪法最准。” 听到周子川夸自己，大头也没谦虚，“一般吧。” 小五跑去把兔子捡起来，“得有五六斤，肉很肥。” 大头露了一手后，小五和大春对大头崇拜的不行，接下来路上都跟大头聊天，特别是小五，现在大头在他心目中比几个亲哥还亲了。 终于走到板栗树下，大春围着板栗树走了一圈，兴奋道，“我爬树上摇板栗。” “先吃饭，吃完再干活，我和大头上树打板栗，你和小五在树下捡就行。” 昨晚知道他们今天进山，让大春煮了茶叶蛋，早上大春又煎的葱油饼，装个一瓶咸菜带上，两个军用水壶里，乔一时都给加了好东西。 大头还是第一次吃到茶叶蛋，“这茶叶蛋真香，是你做的吧大春。” “是我姐教我做的。” 大头夸道，“手艺真好。” 给大春都整的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都是我姐教我的。” 大头爱吃，对做饭好吃的人就有好感。 根本没看见大春脸红，又问道，“大春你多大了。” “虚岁十六了。”来这三个月她就满十五周岁了。 “那也不小了，你咋这么矮？” 听到大头说她矮，大春立马不高兴了，这人会不会说话，揭人不揭短，哪有当着人面说人矮的。 她到这以后吃的好，人已经长高了不少，现在最少一米五五或五六了，她以后还会长个的。 “你都吃三张饼子两个茶叶蛋了，该饱了，别吃了。” 全程周子川和小五都听到了，知道大春这是不乐意了。 小五笑着说：“大春姐，让大头哥吃吧，带了这么多呢。” “吃吧，让他吃饱了好干活。” 大春也不是真不让大头吃，就是烦他不会说话，拿一张饼子离大头远点吃去了。 大头吃得很香，聊的好好的怎么就不让吃了呢。 小五本来还崇拜大头的，看他憨憨的，怎么惹大春了都不知道，都为他犯愁，以后可怎么能娶到媳妇！ 吃饱喝足，大头爬到树上一顿摇晃，小伙子有劲力气大，密密麻麻板栗球掉下来，摇不掉的就用杆子打下来。 等他打完一颗树，换另一颗板栗树摇时，底下三人就捡起来往麻袋装。 “我姐还怕我们麻袋拿多了，估计刚好。” 他们都戴了手套，都有经验捡板栗球也没扎着手。 大春老高兴了，“这里很少有人进来，记住地方，明年咱们还来。” 两棵板栗树都让大头打干净了，他们装了六个麻袋，得有二百多斤了。 第83章 进山二 周子川找了一根木头当扁担，下山就挑着。 一看时间还早，大春准备还捡点蘑菇，这林里蘑菇不少。 “我和大头在附近逛一逛，“你们俩就在这里捡蘑菇，别走远了。” 小五也要跟去，被周子川制止了，“这里已经是深山了，不安全，你们俩就这里，听到不好动静就爬树上去。” 还找了两根大木棍放他们身边。 两人又往深山走了半个小时，周子川听到野猪叫声，抬手示意大头停下，两人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会。 “是野猪，在咱们左边九点钟方向。” 两人赶到时远远看见，野猪正在拱一棵树，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哼响，是个大家伙得有二三百斤了。 周子川把弓箭递给大头，他掏出随身带的匕首，腰上还别了把柴刀。 两人靠近离野猪十米远时，大头一箭射中野猪脑袋，野猪中箭后发疯一样乱窜。 两人追着野猪跑，等野猪停住，脑袋撞向一棵树时，周子川趁机靠近，匕首狠狠捅破野猪脖子，血都喷了野猪又晃悠跑起来。 大头看着竹箭，“这玩意射兔子行，大家伙可不行。” “哪有那么多大家伙，走吧，倒下了，得赶紧离开这里，血腥味太重再引来狼啥的。” 打着大家伙，大头膨胀了，“来狼咱也给它整回家，又不是没遇到过。” 两个人拖着野猪走了十分钟才停下来，不淌血了，砍了带叶子树枝，简单编了张网，把野猪放树枝网上拖着走，更快更省力。 小五和大春看见他们拖着的野猪，都兴奋了。 “姐夫，大头哥你们怎么打到，这么大家伙的，这回有肉吃了。” 看着小五围着野猪转圈圈，高兴到飞起来了。 “你大头哥射中的，我给放的血。” 大头得意看着大春，看吧，哥多厉害！ 大春现在心情好的很，也称赞道，“姐夫和大头哥，你们都厉害。” “咱们得回走了，里面血淌了一地，血腥味太重。” 都是从小上山的孩子，知道深山里血腥味太重意味着什么。 大春看，六袋板栗和野猪哪个都不轻，“我把蘑菇都倒小五背筐，我背两袋板栗，一袋倒筐里，一袋绑背筐上，你们也能轻巧点。” 周子川又砍了树枝，把网整结实点，把野猪和网捆好，拉着绳子走就行。 “不用，我拖着野猪，大头挑着板栗。” 大头已经把六袋板栗，三袋绑成一份，都绑好了。 “不用你背，走吧，先离这远点再歇会，把剩下饼都吃了。” 大春又想瞪他，就知道吃！ 周子川拉着野猪走前面，遇到下坡路段他就走得飞快，前面有人反而挡道。 小五和大春走中间，大头挑着担子跟后面走。 走到采蘑菇地方时才休息，喝了一口水，大春就把剩下葱油饼，茶叶蛋咸菜都拿出来。 乔一时让她多烙点葱油饼带上，还好她照做了，打了那么大一头野猪，拖着走三个多小时，不吃饱哪有力气。 大头看大春拿了张葱油饼，走到一边吃去了。 “大春，你咋不坐这吃，还有咸菜呢。” 小五看大头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贴他耳朵说了大春姐生气的事。 知道怎么回事了，大头冲小五道，“你嘴上油都蹭我脸上了。” 葱油饼是用油煎的，也不至于他吃个饼，油就蹭他脸上了。 小五也不理大头了，活该你没媳妇，不会唠嗑。 休息了一会，就开始赶路了，“副营，我跟你换班吧，看你拖着野猪不怎么费劲，我试一下。” 大头力气大，拖着野猪下山没问题。 周子川挑起担子，得有一百七八十斤了，脚步稳健跟在几人后面。 他们回来时，乔一时已经煮好饭了，看大头挑着六个麻袋东西，这是没少捡啊。 小五进院，就兴奋跟她汇报今天战果，野猪拉食堂去了，放下东西，跟着大头往食堂去了。 既然有野鸡和兔子就做了，灶上水都是热的，乔一时又加了两把火，烧开了烫鸡脱毛。 乔一时给鸡退毛，大春就给兔子扒皮，血淋淋的大春也不怕。 “大春，你咋会给兔子剥皮的。” “看我爹剥过一回，我就会了，我就不会炮制皮子，看姐夫会吗，这两个兔皮做手套或护膝都暖和。” “野鸡炖土豆，兔子做麻辣兔丁，野鸡得四五斤，兔子剥皮后也有五斤肉，两个大菜了。” 大春今天也很高兴，“麻辣兔丁我不会，一会你教我。” 收拾好野鸡和兔子，灶和炉子一起开火。 周子川他们背了一背筐猪肉回来，进院就闻到香味了。 “嫂子这是咋做的，那么香。” 麻辣兔丁已经出锅了，野鸡还得炖会，乔一时听到他们回来，也出屋到院里来了。 看周子川衣服上有血迹，“你受伤了？” 看她紧张，周子川忙说，“没有，野猪血。” “嫂子你不知道，副营一刀直接给野猪放血了，野猪血都喷了还跑，我俩就等着它倒地才拖走。” “你俩可真厉害，野猪都不怕。” 洗完手周子川跟她说，“野猪让食堂收拾的，得剥皮，我拿了六十斤肉和板油，剩下留给战士们加餐了，现在肉留不住，给腊了慢慢吃，到时候给大头拿点，寄回家，今天多亏他了。” 他的安排乔一时没意见，那么大一头野猪，拉进家属院大家都看见了，吃独食也不好，猪还是食堂给收拾的。 “行，吃晚饭后就把肉腌上，三天就可以晒了，你们歇会，野鸡还得炖一会。” 大春又炒了个丝瓜，做了一个拍黄瓜，一个糖拌西红柿，东西乔一时都洗干净备好了，野鸡出锅菜都做好了。 兔丁吃到嘴时，大头忍不住夸大春，“大春你菜做的比食堂大师傅都强。 大春笑笑没吱声，乔一时招呼大头，“多吃肉，大春现在菜做的确实越来越好了。” “那两棵板栗树，我记住了明年我们还去。”大春心心念念着那两棵板栗树。 小五遗憾道，“野鸡今天炖了，不然明天炖蘑菇汤，那绝了！” 周子川看着乔一时，“明天杀只鸡给你炖蘑菇汤。” 第84章 泰容收到包裹 看周子川都那么说了，乔一时爽快回道，“行，炖了一起吃，新鲜蘑菇味好。” 把那么多东西整回来，是真累真饿了，五个菜吃干净，兔子还留了一只准备明天做。 大头离开时还说，“大春，你啥时候捡蘑菇等我休息了去。” “快走吧，她一个人不能去那么远捡蘑菇。”周子川撵人了。 听他们说捡蘑菇，乔一时就问，“山上蘑菇很多吗？” “有点，得走老远了。” 晚上得把肉都腌了，炼板油，烧水洗澡一家人都得洗，收拾好上床都挺晚了。 “明天下班我去趟军区医院，晚饭你们先吃别等我。” 知道他要去看受伤战士，答道，“知道了。” 第二天乔一时跟大春在家，把准备炖汤蘑菇留下，其余都晒了，把板栗球也倒出来晒太阳。 很多开口的板栗都露出来了，戴上手套拿手一掰板栗就出来了，掰不开的用木棒赶出来。 “这壳晒干能烧火。” 乔一时问她，“板栗树远吗？” “我们走了快三个小时，往深山里去蘑菇老多了，昨天我们着急回来都没采多少。” “别采了，家里还有不少剩的，够吃了。” 那么远，大春一个人去她也不放心，遇到个大家伙就完了。 “行，这段时间还得收苞米，砍白菜腌酸菜啥的，我不进深山，在外面逛逛有就捡点，好几个嫂子要跟我一起去捡蘑菇。” “有伴也不能往里走。”乔一时叮嘱她。 板栗收拾了三分之一，乔一时就停手了，再小心也扎了几下手。 两个孩子躺一起，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聊什么。 “草莓，给妈妈翻一个看看。” 两个孩子都翻得可好了，草莓是没人喊她翻，她就不爱自己翻，西瓜没人喊自己也能翻两下。 草莓看妈妈喊了好几次，才懒洋洋翻了一下，支了一会又翻回来躺着了，西瓜看姐姐翻了，他也乐呵呵翻了一个。 “草莓和西瓜都很棒。” 周子川是骑着自行车走的，晚上九点多才到家。 饭菜都给留了，乔一时没让大春再起床，她自己就给热菜了。 “不用热，我这样吃就行。” “热一下鸡汤，其它不热了，你汤泡饭也行。” 鸡大，用一半炖蘑菇汤，一半炒了，她把汤里鸡肉都捞出来，让周子川吃了。 “蘑菇很鲜美，我喝了一碗半，你也多喝点。” 乔一时给他盛了一碗汤，他都喝了，吃完饭，从兜里掏出一把钱递给乔一时。 “两次出任务钱发了，一共三百块，今天去看人，我和孙启程一人给他们留了五十，剩下都在这，再有两天从医院回来，就正式办退伍了。” 乔一时没立刻接过钱，问道，“伤养好了吗？” “李来福拄拐杖，回家还得养一段时间，赵立新好点，左胳膊受伤，回去暂时也干不了重活。” 都是伤员，回家还得养伤，就看家里人怎么对待了。 “交待一下他们，退伍费都自己拿着，别都给家里人了，啥时候自己得有钱傍身。” 乔一时是现代人思想，钱得自己拿着才有安全感，什么时候钱都是人的底气！ 进了一次山大春也没再去，地里苞米该收了，早上吃过早饭她就去地里干活了，中午饭是乔一时做的，吃完饭小五和周子川也去地里掰苞米了。 半天时间苞米都收回来了，在小广场晒了三天就收进仓库了，大春还用自行车拉了一麻袋，去村里磨坊磨成了玉米面。 吃到自己开荒种的玉米时，还是有满满成就感。 “咱家仓库还是小啊，这就快满了。 他们家小库房一样塞一点，可不是快满了，西瓜，南瓜，红薯，玉米，板栗，各种干菜，再放点杂物，可不是快满了。 大春说道，“还得装萝卜干，土豆，秋白菜呢，还能装下不少东西，现在多存点冬天就少买点。” 大春是居家过日子小能手，这些事都给安排明明白白的，她在乔一时很轻松。 春城某厂，乔泰容下班后，从门卫室取了两个包裹回了宿舍。 宿舍是四人间，晚上就剩他和另外一个室友，两个本地男青年，晚上不加班就不住宿舍。 看他拿着两个包裹回来，室友问他，“你上个月不是刚回家吗？家里人还给寄东西。” “是我大姐，在部队随军的。” 泰容把两个包裹一一打开，看见那件军大衣时，眼眶都红了，厂里发工作服，去年他娘也给做了一身新棉衣，怕他在大城市穿得寒酸被人瞧不起！ “你姐还给你寄军大衣了，这玩意可暖和。” 泰容把信看完，怀里抱着大衣，跟室友说道，“这是我姐自己做的。” 室友羡慕道，“你姐可真疼你。” 室友是生产队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后，分到了厂里，跟他一样都是外地人。 说到大姐，泰容就有话题，“我姐对我们四兄弟都好，大衣给我弟弟，家里爷奶，爹娘都做了。” 室友是真心羡慕泰容，每次回家他娘都给带点东西回来，他回家，家里人恨不得，把他身上工作服都给扒下来。 说他在厂里吃得好穿的好，哪会给他带东西回来，他现在除了每个月寄钱回家，人都不回去了，反正在厂里有吃有住的。 他姐寄了两瓶药酒，一瓶咸菜一瓶辣椒酱，药酒他打算给副厂长一瓶，剩下一瓶他留着慢慢喝。 泰容把东西收好，跟室友说，“晚上咱一起吃饭，我姐做的咸菜可好吃了。” 室友也高兴说，“行，我也尝尝咱大姐做的咸菜。” 下午泰容拿着酒去了副厂长办公室，副厂长跟路父认识，当时工作就是他给办的。 副厂长看见是他，问道，“泰容有事啊。” 乔泰容把酒拿出来，放办公桌上。 “这是我姐自己泡的药酒，晚上喝半杯暖乎乎的，路老爷子和路伯父都喝，给您也拿一瓶尝尝。” 听说路老爷子和路父都喝，副厂长也不客气。 “那我也尝尝，在这上班不都挺好吗？遇到啥困难就来找我。” 说了几句话，泰容就回去上班了，当时他们父子到厂里，副厂长就跟他们聊了会，让他在厂里有事就来找他。 他在厂里上班大半年了，车间主任对他也很和气，他知道是看副厂长关系，他工作也认真，这么久他还是第二次，来厂长办公室。 第85章 做牛肉酱 等到腌酸菜时天气就冷了，屋里火炕都烧上了。 小五军装背心早就穿上了，“我现在就缺一条腰带。” 看他在那自言自语，乔一时打趣道，“腰上扎根绳子，不就是腰带了吗？” 大春说：“我给你用军布条，自己缝一条腰带吧。” 听说用军布缝的，“那行啊，跟我这身衣服一个色。” 周子川毛衣她也织好了，问他要不要穿，人家说现在穿背心都热乎，火力旺的男人。 “酸菜腌完，没啥活了，明天我去县里溜达一圈。” 小五听说他姐又要去县里，“头几天你不是刚去一趟吗？缺啥在代销点买就行了。” 头几天把军大衣都给邮回去了，下大雪前可以收到，老家现在下雪也留不住，气温没那么低。 “上次寄东西都没溜达，反正家里也没事，草莓和西瓜大春看着。” 周子川回来，听说她想去县里，一句话想去就去。 晚上在他们房间，让周子川公主抱，在屋里走了两圈。 搂着男人脖子，“我现在是不是瘦了很多？” 没关灯，两个孩子没睡觉，也咿咿呀呀聊着天。 男人坏笑道：“你本来也不胖，我可以帮你更瘦的…” 双腿盘在男人精瘦腰上，无视他的撩拨：“你要不要给爹娘打个电话，让他们早点过来。” “小妹没放假吧，他们要等小妹放假的。”乔一时忘了这事了，放假也得十二月份了。 夫妻俩想卿卿我我，孩子还不睡，周子川把灯关了。 “没有亮光一会他们就睡了。” “你东西领回来了？” “嗯。”他没告诉媳妇，卫生室和医院都让他领遍了，医生还暗示他节制点，他年轻力壮娇妻在怀，再节制小兄弟就废了。 乔一时第二天就去屠宰场看看，供销社没什么买的就不去了。 刘哥看见她就说：“今天有好东西，刚杀了一头牛，还没运走。 “这可真是好东西，这么久没买过牛肉。” “这牛腿伤挺严重，才送过来，不然没处买去。” 牛肉一斤一块二毛钱，乔一时要了三十斤，让刘哥给分成两斤一份。 刘哥从来不问她，为什么一次买那么多，她买肉一向舍得花钱，给钱时多给了刘哥五块钱。 她走时刘哥还高兴喊：“慢点骑车，有啥需要再过来。” 双赢的事，大家都乐呵。 回来半路休息时，拿出一袋花生一袋瓜子，绑在后座上，往背筐里又装了一袋大米，一袋面粉，又拿了一些杂粮出来，去县里转一圈，主要是拿东西出来。 在家属院遇到了包打听她们，“小乔，歇会啊。” 看她那么热情，乔一时停下车。 “李姐，有啥大事啊。” 李大花乐了，“不是好久没跟你聊天了吗。” 这么想念她，那就聊两分钟的，乔一时笑着说：“有事说事，别掖着藏着。” 李大花靠近她，小声说：“头两天，李连长家又吵架了。” “为啥呀？” “好像牛小丽不想生孩子，说生了孩子就不能跳舞了。” 短发妇女道：“不生孩子，人家娶你回来干嘛。” “就是，李连长都二十六岁了，能不想要孩子吗？” 看她们都为男人打抱不平。乔一时打趣道：“这也不是我能管的啊，这得找家属院管思想工作的。” 跟她们逗了几句，乔一时就回家了。 以为她会幸灾乐祸。她没那闲心。 小五听到自行车铃声，就出来了，后座东西归他卸。 小五把东西卸了，扛进仓库收好，进屋就跟她说：“这回仓库可真装不下东西了。” 周子川也回来了，听他们说东西放不下。 “一会我去给规矩一下，再有五百斤都能装下。” 没有五百斤让你们装了：“今天是赶巧，遇上我就买了。” “姐，这是牛肉吗？”小五翻到牛肉了。 “嗯，晚上炖个牛肉萝卜，剩下六斤做蘑菇牛肉酱，煮面条时抠一勺放里，很香，到时给你三哥四哥寄点。” 双胞胎今年去县里读高中了，一两个月粮食吃完了，才回家一次，在公社上学步行回家不花钱，县里来回就要坐班车，得花钱了。 中午炒了一块腊肉，味道不错，不用再晒了，晒太干就柴了，乔一时让周子川下午给大头带去，让他好寄回家。 吃完中午饭，周子川就把仓房收拾一遍，经过他规划，真空出一块地方。 乔一时给他比个大拇指：“还是你厉害，现在东西归整，一目了然拿东西不用翻来翻去。” 给他装了十条腊肉给大头：“够吗。” 六十斤肉，分成三十条，一条两斤生肉，腊完没那么重了。 “够了。” 周子川把腊肉给大头，大头说多了。 “我拿五条就行，剩下你们留着慢慢吃。” 周子川把布袋扔他怀里，“让你寄回家，又不是给你吃的。” 大头嘿嘿一笑，“那我都寄回家，让我爹娘也高兴高兴，啥时候还上山？” “这些肉还没吃完，急啥，你当每次都能遇到好东西。” 乔一时也准备做牛肉酱了，开水泡了一盆蘑菇，切完也没多少，肉是大春切的肉丁，食材都准备好，乔一时熬了一锅蘑菇牛肉酱。 “是挺香的。” “拌面条、拌饭都好吃，一会凉了你都装瓶里。” 跟大春交待好，她就回屋睡觉了，周子川跟牛犊一样，总有使不完的劲。 她醒了，看见两个孩子也醒了，西瓜还翻来翻去，自己玩的很开心。 乔一时把两根手指伸草莓小手里，小丫头抓的可紧了，她把人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坐着。 西瓜伸个小手也要抱，她又把西瓜靠着自己坐着，两个孩子跟不倒翁一样，得看紧了。 小五放学回来，洗完手就给孩子抱去西屋听广播了。 一人手上给塞个小玩偶，跟小五在炕上玩。 “想不想小舅舅，你们赶快长大，小舅舅带你们去钓鱼，天天呆家里多闹挺。” “等他们能跑能玩了，怕你又嫌烦，天天让你带外面玩。” 大春在灶里埋的花生熟了，装小筐端过来，让他们吃。 “有两颗都爆了，我一看熟了，赶紧都给扒出来了。” 第86章 老家收到包裹 “花生和板栗，带壳的都要注意点，最容易爆。” 在火堆里爆开，火星都飞老高了。 晚上特意煮的大米饭，牛肉炖萝卜，一个土豆炖白菜，天冷了又跟炖菜干上了。 牛肉酱装了六瓶，乔一时让小五和周子川，一人挖一勺蘑菇牛肉酱拌饭。 看他们吃了拌饭就问：“怎么样？” “确实不错，又香又辣，不用菜都能吃几碗米饭。” 小五道：“以后早上整一勺拌饭，粥就不用煮了。” 乔一时白他一眼，一共才几瓶，够吃多久！ “明天大春去寄。” 天天跑县里，她都嫌累，骑自行车来回快三个小时。 “我给我哥他们写封信，一起寄了。”家里书信基本都小五写的。 吃完饭大春收拾好后，有点不好意思问乔一时，军装布她能不能买点寄回家。 “你要就匀你点，正好明天你去邮局，一起寄回家，瑕疵布价格很划算。” 大春现在手里有二十块钱，她看乔一时做完大衣，还剩一半军布料，打算买点寄回家，没有布票家里想买点布也难。 “姐，我要两身就够了，回去我娘愿意给谁做，我就不管了。” 乔一时把布拿出来，给大春剪布，多少钱买的多少钱卖大春，军大衣她没给大春做，她自己两件厚棉衣，两件薄的都给了大春。 大春到这以后，里外都给做了几身新衣裳，原主没有布丁旧衣裳，她都给了大春，她来时带的旧衣服都寄回家了。 老家接到包裹时，已经下一场雪了，邮递员把包裹送到晒谷场，每次都送到这再喊人。 邮递员让乔奶奶签字，才能把包裹拿走。 “我老婆子哪会写字，同志你就给我写了就行。” 邮递员不签，“大娘，让生产队谁会写字给你签，我们不能签。” 最后是一个知青帮乔奶奶签的字，六件军大衣挺大一个包裹，乔奶奶给扛回家的。 乔奶奶走后，周母也来领包裹了，也是喊的知青给签字。 乔爷爷看老婆子，扛着挺大一个包裹回家。 “谁寄这么大一个包裹？” 乔奶奶把包裹放炕上：“还能有谁，小四呗。” 把包裹打开后，看见这么多军大衣，乔爷爷稀罕到不行。 “军大衣可暖和，小四上哪整这么多大衣寄回来？是不是把小周他们新发的都给要回来了，那人家穿啥？” 老两口不识字，信也不会读，衣服也不敢动。 乔父和乔母前后脚进屋的，乔父进屋就问：“听说小四寄东西回来了？” “寄了六件军大衣，她上哪整这么多大衣啊，你赶紧看信里写啥。” 乔父半边屁股搭炕边坐着，拿起信就开看，信是小五写的，一张纸说了布料是刘姐领去买的，一人给他们做了一件军大衣… 信看完放一边，拿起炕上一件军大衣就往身上套。 乔奶奶看他动作就说道：“信里写的啥？这么好大衣你就穿，给弄埋汰咋整？” “这是小四给我们做的，一人一件您和我爹都有。” 乔爷爷听说自己也有，拿起一件大衣也套上。 乔父把大衣穿上：“咋有点小呢？” 乔奶奶听说一人一件，知道咋回事了，“小的肯定是泰健泰康的，也不看清楚，就往身上套，给挤坏了咋整。” 乔爷爷听了老伴话，把自己身上又小又短的大衣也脱下来。 “我这身也不合适，估计不是我码数。” 乔母把信看完，大部分字她都认识。 “长款到小腿是男款，到膝盖的是我和娘的。” 乔爷爷默默把身上衣服脱了，又换了件试。 乔奶奶摸着大衣，颜色好看款式也好看，厚实可真暖和。 “这一件大衣得五六斤棉花，小四做这些衣服得花不少钱。” 乔父已经把大衣穿好了，在屋里走了一圈。 “生小四这闺女，我值了，别说整个大队，就是整个公社，也难找出几个她这么孝顺的。” 乔爷爷走了两圈说道：“真暖和，我都冒汗了。” 看老伴得瑟，乔奶奶就忍不住教训。 “现在没上冻呢，你穿大衣能不冒汗吗，你可得爱惜点，穿个一二十年的东西呢。” 上次看儿子穿中山装，到处得瑟他就来气，那么大岁数一点都不稳重，没眼看！ “这么好大衣，我得穿到死。” 乔母赶紧说：“爹，快呸三下，什么死不死的，得说长命百岁。” 乔爷爷今天高兴，哈哈大笑。 “我现在还能挣十年工分，跟我一般岁数的，谁有我身体好。” 乔母招呼婆婆：“娘，咱俩也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乔奶奶苍老脸上带着笑意：“行，咱俩也试试看，要不要改。” 穿上大衣扣好扣子，没有不满意的。 “等亲家过去，你多给带点山货，咱家里没人吃，都给一时带去，还有小五在那混吃呢。 乔父把大衣叠好：“这两天我去趟县里，把衣服给双胞胎送去，再带点粮食，省得他们回来了。” 周家，周父周母也在试大衣。 周父乐呵呵道：“这大衣真暖和，以后出去不怕冷了。” 周母拿到大衣也爱不释手：“听说给乔家也寄了一个大包裹，这得多少钱，不会过日子！” 周父心大，想得开：“以前你大儿子也没给你做军大衣，现在儿媳妇给做了，你又说人家不会过日子，人家孝顺一下自己爹娘咋的，闺女嫁人就得跟娘家老死不相往来啊！” 周母看自己说一句，老头子还她一大堆。 “我不就在家里跟你唠叨一下吗？你比我还有理。” “得亏你是跟我唠叨，出去说乔家人听到，就得跟你干仗，我可告诉你，到儿子家你可别说这说那的，整得大家过不好年。” 周母本来想去做饭的，听老头子的话又坐下了。 “以前在家我也没管她啊，再说是我儿子家，我咋就不能说了？” 老太婆就是有理，周父把自己大衣收好。 “赶紧做饭去吧，到时候让你大儿子跟你说，我跟你掰扯不明白，我去亲家看看，这几天他们去县里不，把大衣给小闺女捎上，再拿点粮食，省得她还跑一趟。” 第87章 买秋梨 乔一时跟黄嫂子她们约了一起，去附近生产队买秋梨。 今天家属院去了十多个嫂子，她们几个骑自行车先走了。 “买完秋梨，我们再去另一个生产队买苹果，小乔你去不去？” “去啊，我也去看看。” 骑了四十分钟才到卖梨生产队，梨个头很大，人家还贴心切了一个让她们尝，水分足很甜。 黄嫂子她们年年来买，知道梨好。 一斤一毛八，乔一时买了八十斤，黄嫂子也买了八十斤，她家四个孩子，黄团长工资不低，遇到不要票东西也会多买。 赵嫂子看她也买这么多：“一会还买苹果呢，梨你也买这么多？” “我公婆和小姑子，今年上这过年，我多买点存着。” 黄嫂子道：“那你多买点，过段时间上冻了，埋雪堆里当冻梨。” 赵嫂子买了五十斤，她家三个孩子。 乔一时装了两个麻袋，绑后座上，几个人骑车换一个生产队买苹果。 两个生产队离得近，骑车六七分钟就到了，不是红富士是国光苹果，一斤也一毛八。 人家都装好一袋一袋的，一袋十斤，乔一时不爱吃苹果，买给家里人吃，买了两袋。 黄嫂子买了三袋，其它几个嫂子最少买两袋，多的三袋，骑自行车过来这几个，老公都是营级以上干部，家里孩子都不少，买东西也舍得。 一个嫂子说：“别看这个苹果不红，可甜了，我家孩子一天就要吃一个。” 乔一时也笑着说：“好吃，孩子爱吃就多买点。” 苹果买好了，黄嫂子又问她：“我们还去做粉条，你去吗？不去你就先回家。” “你们今天出来就是花钱的吧？” 几个嫂子笑了，“可不是，今天尽花钱了，家里孩子多，现在有都存点，过段时间上冻了，地里啥都没有了。 黄嫂子解释道：“我们就去生产队买红薯，直接在他们作坊做粉条，给点加工费，今天做，得个三四天才能去拿粉条，去年我买了两百斤红薯加工，到现在粉条都吃没了。” 从老家带也麻烦，这里能做她也在这里做点，粉条能放很长时间，有阳光时拿出来晒一下，放两年都没事。 “那我家也做点，冬天没菜，炖点粉条挺好的。” 说起冬天没菜，大家深有感触。 短发嫂子说：“听说你豆芽发的好，家里用木槽种菜？” 乔一时笑着说：“你们也可以试试，住院可以把火墙烧热乎点，家里暖和在槽里撒点鸡毛菜，菠菜，种点韭菜都行，偶尔吃一顿也能解解馋。” 她们到了粉条作坊，生产队红薯就堆在那，买多少直接称重，每年家属院这些嫂子都过来做粉条，生产队红薯卖她们不少。 一斤红薯七分钱，作坊是五十斤红薯开做，少了不接活。 黄嫂子买了两百斤红薯，一百斤红薯，大概出十五斤粉条，红薯出淀粉多，得粉率就多些。 乔一时买了一百斤红薯，花了七块钱，两块钱加工费，付完钱红薯贴上条子，放作坊四天后过来拿粉条，一行人最少的买一百斤红薯做粉条。 都给完钱后，黄嫂子说：“就这些了，做完粉条今年就完事了。” 冬储基本完成了，剩下就是砍柴往家倒腾了，一个冬天得存不少柴火，虽然可以自己做蜂窝煤，那不得要花钱吗，现在大家都是能省尽量省。 到家就看到，周子川抱着西瓜在院里溜达。 “不冷啊，在外面溜达。” “没事，给他穿棉衣了，骑了这么久累了吧。” 小五也出来了，把后座东西解下来。 “刚才草莓和西瓜都在那趴着玩，草莓给了西瓜一巴掌，西瓜哭了，我姐夫抱出来走走。” 乔一时看周子川抱着的西瓜，眼睛还是红的，刚哭过。 “西瓜，等妈妈洗手换衣服后再抱啊。” 周子川一手抱西瓜，一手拎着两袋梨进屋了。 乔一时啧啧称赞，“行啊周副营，两袋梨八十斤呢，你一手就给拎走了。” 小五拎着两袋苹果也进屋了。 小舅子在旁边，周子川没说什么，淡淡道：“饭快好了，洗手去。” 洗手换好衣服到西屋，看见草莓躺炕上，拿着自己小布偶玩得可开心了。 这么小孩子，是不是也要训一下，不然以后养成坏毛病可不行。 “草莓，以后不能打弟弟知道吗，再打弟弟，爸爸妈妈可是要打你了。” “没事，再大点就教她了，打一下而已。” 说完，把西瓜放炕上，挨着草莓躺下，两个孩子侧身脸对脸，咿咿呀呀又聊起来了。 小五已经洗了几个苹果和梨了，拿一个苹果咬一口。 “这苹果很甜，多少钱一斤？” 乔一时拿个苹果递给周子川：“一毛八一斤。” 小五停下咬苹果动作：“娘耶，也太贵了，比粮食都贵，苞米都没苹果贵！” 周子川几口吃完一个苹果：“这里苹果和梨都好吃，很出名。” “嗯，梨我在那试吃了，挺甜的，我还买了一百斤红薯，做粉条过几天去拿，这两天去县里给我爹打电话，让爹娘过来时不用带粉条了，坐火车东西带多，挺麻烦的。” “打电话多贵，你发电报不就行了吗。” 乔一时瞪小五一眼：“我想跟爹说两句话不行啊。” 这回小五没话了。 “那后天去，星期六我也跟你去，我也跟爹说两句话。” 到底是孩子，想爹娘正常，乔一时痛快答应了。 吃完中午饭，夫妻俩把孩子抱回自己屋了，周子川能休息半个小时才去部队。 “以后两个孩子你多教育点，像今天这样，我训草莓她也不理我。” 看着发愁小媳妇，把人搂在怀里：“他们还小大一点自然会懂，我们还在身边教着呢，我们两个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不会歪，根正苗红。” 听他自夸，乔一时也乐了：“我们多花点心思教育他们。” 周子川接着说：“谁家孩子小时候不打架？再打也是亲兄弟姐妹，我们两家孩子都团结，他们俩也错不了。” 第88章 打电话 夫妻俩讨论了一次孩子教育问题，乔一时也不纠结了，孩子在他们身边长大，教育不好就是父母失职，现在只是刚开始，他们的责任，任重而道远！ 星期六早上，吃过早饭，乔一时骑车带着小五去县里了。 时间过得真快，去年她第一次领小五进城，两个人还跟个土包子一样。 “小五，你还记得去年咱俩，第一次去县里吗？” 小五今天穿着那身黑色学生装，白衬衫套着马甲，小少年火力旺，让穿棉衣说不冷，没到时候。 乔一时已经穿上中款薄棉衣了，她怕冷。 “咋不记得，那还是我第一次上县里呢。” “以后还领你去京市，去很多地方。” 乔一时踩着自行车，迎着秋风萧瑟跟后座弟弟喊道。 “姐，我还能去京市啊？那可是大城市！” 乔一时知道，以后的祖国会繁荣富强，不光是国内大好河山，走遍世界都不是梦。 “能，你好好读书，以后一定有机会。” 姐弟俩到了邮局，不用排队，申请完就可以打电话了，老家电话在大队部，乔父跟大队长一个办公室。 电话接通后，乔一时说找乔父，大队长看着对面乔父。 “你闺女，赶紧接电话。” 乔父听说是自己闺女，拿起电话就喊：“闺女啊，出啥事了？咋还打电话呢？” 乔一时听乔父三连问就笑了：“没出啥事，就是想你了打个电话给你。” 听闺女说没啥事，乔老爹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 “给我写信就行，打电话多贵啊，我这接电话也是要花钱的，没事挂了吧。” 乔一时听她爹就要挂电话了，赶紧说道：“爹，正事还没说呢。” 说了自己买红薯做粉条的事，让公婆不用带了。 “头两天你娘还去换了五斤粉条，准备让你公婆走时给你带去，不要我们就留家里吃了，还有没有事了，没事我挂了，都三分钟了。” 听她爹又要挂了，乔一时也不啰嗦了：“先别挂，小五在我跟前，让他跟你说几句话。” 小五接过电话，喊了声：“爹，我是小五。” 乔父听到是自己小儿子，那再说几句吧。 “小五啊，你在那不挺好的吗？” 小五听到乔父声音，眼眶都红了，哽咽道：“挺好的，吃得好穿的好，我姐还给我做军装，织毛衣了…” 乔父不能共鸣小儿子情绪，他就惦记电话通了几分钟，他得付多少钱！ “行啊，好就行，有事写信吧，电话费太贵，我得挂了。” 小五又说了几句，乔父赶紧把电话挂断，扣上电话就问旁边大队长。 “打了几分钟？” 乔父头几天就把军大衣穿上了，扣子解开，露出里面中山装，中山装胸前口袋还别了支钢笔。 二十多年老搭档了，谁不清楚对方，兜里没五毛钱，穿得比公社干部还像干部。 大队长端起桌上搪瓷缸，喝了一口水，才慢悠悠道：“四分钟。” 乔父一听四分钟，头都大了，一分钟六毛，两块四毛钱没了，买盐够吃半年了，让这俩孩子嚯嚯没了！ 这几天乔父穿个军大衣得瑟，大队长看着就眼馋，军大衣啊谁不稀罕。 这会看乔父吃瘪，他就高兴。 “给钱吧，都是公家钱，得入账的。” 乔父坐回自己桌前：“急啥，我还能差公家钱，这俩孩子想我就写信呗，非得打什么电话。” 大队长打开桌子下面抽屉，问乔父：“你是今天给，还是记账？” 别人接打电话是不会让欠账的，乔父是大队会计，是班子成员，不会赖账。 “今天出门走得急，忘带钱了，先记账吧。” 什么走得急，忘带钱了，你几时兜里揣钱了，大队长也不揭穿老伙计。 小五挂断电话后，乔一时把手搭他肩膀，问道：“想家了？” 小五不好意思点点头：“有点。” “等草莓和西瓜大点了，夏天你放假咱们回家，住一段时间。” 听说夏天可以回家，小五高兴道：“带草莓和西瓜回去，让爷奶和爹瞧瞧。” “咱俩先去书店，给你买两本小人书。” 付了打电话钱，姐弟俩奔书店去了。 在书店小五挑了两本小人书，看见有高中辅导书，乔一时买了两份，以前没有看见过。 出了书店，小五问她：“你买这玩意干嘛？” “看呗，学无止境随时看看，你到高中了也可以看。” 乔一时初高中课本都有，她也交代乔泰容把书带着，随时看看。 除了政治和历史要背，其它她都没有问题。 姐弟俩骑着自行车，又去了屠宰场，刘哥他们刚杀了一头猪，他们到时才收拾完。 刘哥笑着说：“你们这是赶巧了，要点什么？” 想起小五来后还没做过血肠，现在天凉了，也能放得住，刚好今天有新鲜猪血。 问小五：“买点血回去罐血肠，怎么样？” 有这么好东西吃，他当然高兴：“咋不行，家里酸菜也可以吃了，正好做杀猪菜。” “刘哥，我们没带桶，借你们桶拎回去，明天送来行吗？” 打交道这么久，这点方便刘哥还是能给的。 “明天送来就行，你看还要点什么？” 乔一时问小五：“还想吃点啥？” “我啥都行。” 又是个啥都行的人，乔一时买了一个猪肺，一副肠子两个猪蹄，三斤板油，两斤肉，猪肺是给曹大娘捎带的。 把东西绑后座，让小五坐前杠上。 “姐，能行吗？” “试一下，不行你再坐班车回去。” 小五侧坐上前杠后，乔一时推着车，走了几步后才上车，前面坐着个大孩子，后面绑着桶里有血。 乔一时今天车子骑的很慢。 “过年我个子高了，我就能骑自行车带你了。” “姐等着这天。” 今天车骑的慢，比平时多骑了半个小时才到家。 周子川一手抱一个孩子，现在孩子们跟爸爸，最爱玩的游戏就是抱着在外面溜达。 “他们也不怕冷。” 周子川说道：“穿的厚衣服，也不能怕冷就不让他们出屋。” 乔一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一会罐血肠。” 【作者有话说发不出去，就在这里说两句，相识这么久，方便的朋友们，麻烦动动发财小手，给个五星好评啊，大恩不言谢了】 第89章 双胞胎收包裹 “吃完饭就跟你们一起罐。” 周子川只要在家，有什么活他都会干。 乔一时把猪肺给曹大娘送去，看见真买到了，老太太很高兴。 又麻烦你了小乔：“晚上做好，给你们送一碗。” “不麻烦，今天刚好有就给你家带了。” 大春没来时，她怀孕，曹家没少帮她，这点小事能帮就帮了。 曹大娘把钱给她，聊了几句乔一时就回家了。 吃完中午饭，一家人开始干活，周子川领着小五收拾猪肠，大春先炒花生碾成碎，再煮米饭准备罐肠用。 乔一时炼板油，她以前忘了，油渣切碎放肠里会更香，今天看见有板油才想起来。 葱姜蒜配料都准备好，先罐东北血肠。 小五看又是花生碎，又是猪油渣的，啧啧称奇。 “放这么多东西，不好吃才怪。” 乔一时笑着说：“能把你舌头香掉，赶紧干活。” 血肠一根就三十五厘米这样，不能罐太长，周子川负责罐肠，小五用绳子系好。 罐好一盆血肠，周子川上班去了，米饭也煮好了，跟猪血拌好，大春就和小五接着罐。 血了吧唧的，有人干，乔一时是不会上手的。 她负责烧火煮血肠，血肠煮好她切了一根小的，让大春和小五先尝一尝，自己劳动成果。 两个人活干完了，手也洗干净了，现在都一起待久了，乔一时让他们吃，两个人也就不客气了。 小五吃了一块，直呼好吃。 “去年生产队杀猪菜，娘给我打了两片薄薄血肠，咱家这确实比生产队做得好吃。” 大春吃了一块也说：“咱这放了猪油渣，油汪汪的，调料也足肯定香。” 乔一时拿起筷子，吃了一块就不吃了。 “你俩再吃几块，别吃多了，留肚子吃大米饭罐的肠，更香！” 米肠熟了，小五自己就拿刀切了一块尝，这玩意就吃热的，凉了就不香了。 吃完直跳脚，真好吃！ “去年都是你三哥和四哥罐的，他们都会了，回家有做过吗？” “做啥，他俩做了两次菜，奶就不让做了，说浪费油。” 乔一时乐了，她带出来徒弟，炒菜风格在现在人眼里就是废油，其实就是正常放点油而已。 包括现在大春，炒菜油都放很少，现在食材都是纯天然，肥料是农家肥，也不打农药，放点油炒一下就很香，不像以后一颗白菜放冰箱，一个月都不坏，细想就头皮发麻。 乔一时给曹家和黄嫂子家，各装了一根血肠和米肠，让小五送去。 小五先去的曹家，曹青在院里，看见小五端个碗进来的，就迎过来了。 “小五，你家做什么好吃的了，我家炖猪肺汤，一会好了给你家送去。” 小五把碗里东西给曹青自己看，小姑娘直咽口水，她听弟弟说过这个米肠，可好吃了！ 东西送到，说了几句话，小五拿着空碗就回家了。 小五走后，曹青就说：“奶奶，切来吃吧，米肠就热的时候好吃。” 看着这个最馋小孙女:“就你最馋，一天就惦记吃。” 曹青两个姐姐不吱声，小妹吃了她们就能吃。 曹正也馋了，说道：“奶奶，这玩意真是热的时候好吃。” 他吃过，最有发言权。 曹奶奶看孙子也想吃，就松口了：“切吧，给你爸爸留一块。” 小五去黄嫂子家送东西，回来碗里装了四块红糖发糕。 “黄嫂子给装的，说她上午刚做的，让你尝尝。” 乔一时尝了一小块，发的挺好，松软香甜，她都做不出这样发糕。 大春尝了一块后说：“今天咋都做好吃的，改天我问问黄嫂子这发糕咋做，我学会了自己做。” 这几个处的好，大春问她们就会告诉怎么做，乔一时也就不拦着。 俞县高中，双胞胎收到姐姐寄来的包裹，学校已经快放假了，兄弟俩一起去的门卫室取包裹。 这一学期他们俩就轮班回去了一次，坐一次班车八毛，来回一趟就一块六毛钱，两个人回家一趟够他们半个月伙食费了。 他们宿舍一张大炕，住了八个人很拥挤，晚上睡觉翻个身都得挤一下。 在宿舍打开包裹看后，乔泰健说：“大姐咋还寄这么多东西。” 三瓶牛肉蘑菇酱，三十斤大米，十斤面粉。 乔泰康看完信了，“这是牛肉酱，给周玲拿一瓶，小五他们进山还打着野猪了！” 几个室友听打到野猪了，也围过来听听咋回事。 “真打着野猪了？那可是公家财产，得上交公社的。” 乔泰健瞟刚才说话室友一眼：“我姐没在生产队，在部队家属院，野猪他们就留点，其它都给食堂加餐了。” 天凉了，他们就穿上成套学生装，家里有布有棉花，今年他娘给他们缝了新棉衣，上段时间乔父又把军大衣送来了，他们现在穿上军大衣了。 这个室友家是公社的，看不起下面生产队学生，看兄弟俩穿的好，说话总爱阴阳怪气。 乔泰康把牛肉酱打开盖：“真香，拌饭吃正好。” 有室友开玩笑道：“晚上让我们尝尝。” 乔泰康把瓶子盖上，拿出一瓶一会给周玲，其它都锁箱子里，他们吃一瓶，剩下拿回家给爹娘和爷奶吃，他们还没吃过牛肉酱呢。 “没你们份，我姐让拿回家给我爹娘的。” 他们可不是瞎大方的人，爹娘供他们上县里读书，不是拿东西交人来了，别人有吃的他们也不惦记。 给周玲拿牛肉酱时，又装了大概五斤大米给她，还有一个星期放假，够她吃了。 兄弟俩单独在一起时，就讨论起乔一时寄面粉的阴谋论。 自以为有城府的乔泰健说道：“大姐估计是怕寄回家，周叔家知道了不乐意，才寄学校让我们带回家。” 乔泰康脑子简单，没有早他半小时出生哥哥，那点弯弯绕绕。 “管他呢，咱们是蒸饭，做不了面粉我们就带回家。” 乔一时就是单纯的，空间东西吃不完，手撒一撒，弟弟吃不到也不会浪费，肯定带回家。 晚饭兄弟俩蒸的是二米饭，一人挖一勺牛肉酱拌饭，挖完就把瓶子锁箱子里，无视室友羡慕或嫉妒目光。 分是不可能分的，现在粮食这么金贵，更何况是牛肉！ 第90章 公婆到 进入十二月，下了两场大雪，气温骤降，家属院也进入猫冬状态。 周父周母他们过来前，乔一时又陆续往家里倒腾了不少东西，免得到时候再买，老人家看见心疼钱。 周子川跟部队借了车，小五跟着一起去接人。 火车进站时，周家人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小闺女，你眼尖一会看能不能看见你大哥。” 周玲已经爬在窗前往站台看了，看见她大哥和小五了。 “看着了，我大哥和小五。” 周父挑着两袋粮食：“你俩把手里包袱都拿好了，别落下。” 一家人还是第一次坐火车，他们三个挨着，也都换班睡觉了，现在很精神。 周子川也看见他们了，跑到他们这节车厢门口，等着。 看自己爹挑着担子下车，周子川赶紧接过。 “你们咋带这些东西呢，这里啥都有，不是写信跟你们说了吗。” 小五也接过周母背上一个包袱：“婶子，我背着。” 家人相见总归很高兴，周母看着小五，笑着说：“小五，长高不少。” 一家人说说笑笑往外走，小五也高兴道：“都说我长个了，叔，婶，我爹娘好吗？” “挺好的，你娘还给你们做了新棉鞋，让我们带来了。” 一行人都穿着军大衣，很亮眼，出了站看见吉普车，周父还问：“这队里车也能借？” “能，我找领导借的。” 第一次坐吉普车都稀罕不行，小五已经坐过路家两次了，能有机会坐也高兴。 乔一时和大春，已经在家擀好面条了，等人进屋就下锅煮，很快，东北人讲究上车饺子，下车面，现在有这条件就做。 周母进家属院就惊奇道：“这房子都是砖瓦房，还有楼房，可真好。” 小五在家属院已经混熟了，路过地方就给几个人介绍。 “咱家住院，楼房这里我们也有认识人，到时候我带你们去看看。” 公婆进院里，乔一时和大春也出来接人。 周父看这个院子，说道：“院不小，够你们住了。” 乔一时也笑着说：“够住了，还能种菜。” 周母进屋看见两个孩子就稀罕不行，要抱西瓜，乔一时笑笑不吱声。 周子川说道：“娘，你们先歇会，暖和一会，洗手完再抱他们。” 大春跟周家人打完招呼，就煮面条去了，草莓和西瓜现在就喜欢坐车里，在家推几圈也行。 周玲看见侄子侄女长这么好，也喜欢：“嫂子，他们长得真好。” 两个孩子现在已经开始喂辅食了，胳膊和腿一节节的，长得是招人。 周家人面条里一人加了三个荷包蛋，五块红烧肉，今年继续发豆芽，木槽种菜，面里放豆芽和鸡毛菜。 周母看见有肉，又有鸡蛋的，还是纯白面面条，有些不高兴，这样过日子还能攒下钱。 乔一时他们三个人都是一个鸡蛋，周子川两个，他每天消耗体力，肉和蛋，乔一时都让他多吃一些。 “这吃的也太好了，这样吃有多少钱都不能剩下。 小五和大春是外人，他们在这乔一时喊他们吃，他们就吃，习惯了，听周母这么说，都有些不好意思。 周子川赶紧招呼爹娘：“爹，娘快吃，一会面条坨了，一时让大春特意给你们煮的。” 有周子川招呼公婆，乔一时就不管了，两代人观念不同，婆婆心眼多坏到不会，啰嗦肯定会有的，谁的爹娘谁开导。 周父和周玲吃的很好，儿媳妇，大嫂特意为他们做的，好好吃就行。 周母看儿子碗里两个鸡蛋，就要把自己碗里鸡蛋给他。 “娘，您吃吧，我这够了，咱家有孩子，我们多养了几只鸡，每天都有八个蛋，家里够吃，粮食也够吃，你们在这就是给你们补补，家里做啥你们就吃。” 知道他娘仔细惯了，他们家这伙食老人可能看不过眼，媳妇也跟他说过了，他提前跟两个老人打个招呼，别整得在这住老娘和媳妇有矛盾！ “儿媳妇特意给我们煮的，你吃就行，说那些没用干啥。” 大春和小五一会就吃完一碗面条，吃完就给两个孩子喂米糊糊，一人喂一个，他们吃饭时把孩子车也放客厅，跟他们一起吃。 两个孩子现在也知道热闹了，叽叽喳喳说话。 周子川吃完饭，跟父母说了会话就上班去了。 公婆把带来东西拿出来，看周父挑了八十斤粮食，乔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不缺粮食吃，公婆过来还带粮食！ “不都写信让你们别带这么多东西，坐车多费劲，粮食我们够吃。” 周母抱着西瓜，说道：“我们三个人过来，不得吃粮食，家里有我们就带了，也不费劲，你爹挑着。” 乔母给小五乔一时做了新棉鞋，给两个孩子也做的虎头帽，虎头鞋。 周云也给两个孩子，做了虎头帽虎头鞋，还好尺码都做大一些，一岁多也能穿，不然穿不急浪费了。 看见乔家带了一大包干果，山货、是不是把今年捡的都给带来了。 “我娘咋带这些干果？” “你爷和亲家特意给上山给你们捡的，带了你们就吃吧，明年继续上山捡就是了。 应该是今年捡的都给他们带来了，蘑菇木耳够吃两年了。 东西都收拾完，一家人都坐西屋炕上聊天，大春和小五都想问些家里情况。 “今年又多扣了两亩地大棚，多了也不敢扣，怕菜多卖不出去，今年年底该分一次钱了。” 俞县也不大，现在消费能力还是低，冬天叶菜贵，大家也就买点解个馋，多了也不舍得买。 “跟周云和子民都说了，你们上这过年了吗？” 过年周子民也会放几天假。 周母回道：“都说了，周云怀孕了，初二就不让她回家了，子民放假回家他自己就能做饭啥的。” 安排好了就行，初二出嫁姑娘会回家拜年。 大春在柴火灶里，埋了几个红薯也熟了，捡出来让他们吃。 公婆不吃，他们几个都吃，大春和小五平时都两碗面条的人，今天估计没吃饱。 晚上多贴点饼子吃就行。 第91章 公婆到二 周父周母陪孩子玩了会，睡午觉了，硬坐长途火车很累人的。 乔一时看小姑子没想睡觉意思，就喊她先洗澡，中午气温比晚上高些，冲凉房也不漏风，在里面点上炉子泡澡，肯定没有在家里暖和，现在家里人多在屋里泡也不方便。 除了乔一时在她房间泡澡，家里三个人都是去冲凉房洗的，周子川连炉子都不点，拎一桶热水冲洗一下就行。 “姐，炒点松子吃不？” 乔母拿的松子和榛子，得有十几斤。 “想吃就炒。”他们家板栗还有两袋，花生瓜子都有，想吃就吃。 炒好松子，小五兜里装一把就出去玩了，乔一时觉得松子扒太麻烦，她不怎么爱吃。 草莓和西瓜看他们吃东西，伸个小手过来，要吃的。 周玲笑着说：“嫂子，他们都会要吃的了。” 这两个孩子活泼得很，特别是草莓。 “不用管他们，饿不着他们。” “乔泰健和乔泰康还好吗？” 三个人在一个学校，不同班。 “挺好的，放假我们仨一起回来的，他俩还给我扛箱子了。” 周玲过了年就是十七岁了，现在农村都叫大姑娘了，个头跟乔一时一样高了。 “高中学习难吗？” 周玲有点不好意思，她虽然也考上高中，成绩没有双胞胎好。 “还行。” “你要有不会的，我给你看看。” 小五兜里揣着松子出去玩了，到小广场几个男孩就围过来了。 “一人给你们几个尝尝，我家那边松子。” 几个人嗑着松子，就蹲雪堆上聊天，也不怕冷！ “小五，啥时候去钓鱼？” 放假了，一群男孩除了家属院，也没地方玩，夏天还能跑远点，现在冷了也没处去。 “等上冻了，凿冰窟窿钓。” 跟小五同班男孩道：“已经冻了，晚上我放一盆水在院里，冻得结结实实的。” “尿完尿一会就结冰了。” 哈哈哈，几个男孩笑起来，他们十一二岁了，可不好意思像小屁孩一样，光屁股在外面尿尿了。 五六岁男孩看他们笑，他也笑：“我说真的。” “到时咱把爬犁带上，在冰面上玩。” 小五也想玩了，他姐夫也给他做了架爬犁。 周父周母醒后，大春水都烧好了，两人都泡了个热水澡，没到做晚饭时间，乔一时让大春领着几个人在家属院逛一逛。 周母回来就说：“这家属院可不小。” “爹娘，以后每天你们也出去溜一会，有人唠嗑你们就跟唠会。” 周父道：“有啥唠的，我就在家陪孙子孙女。” “也不能总在家坐着，我们每天也出去溜一会。” 周父看儿媳妇都这么说了：“行，那我们每天也在家属院溜一会，回生产队还能跟他们说道说道。” 现在天黑的早，五点钟外面就漆黑一片了，周子川到家他们就做好饭了。 晚上做了一锅杀猪菜，酸菜五花肉血肠烩一锅，一盘豆腐圆，一盘炒豆芽，一个鸡蛋炒木耳，双耳锅煮了一锅饭怕不够吃，大春又贴的南瓜玉米面饼子。 周母看见这一桌菜，心疼得又要说话，周父给她碗里夹了块血肠。 “赶紧吃饭，你大儿子做这些好吃招待我们。 乔一时也看到婆婆脸色变了，笑着说：“爹娘都多吃点，血肠特意罐了等你们的。” 周子川给周父周母碗里都夹了一个豆腐圆。 “爹娘，你们都尝尝豆腐圆。” 周母看老头子和大儿子都让她多吃点，也就不说话了，这里是儿媳妇当家，她说多招人烦！ 乔一时给公婆倒了半杯酒，周子川看着她，意思他也喝，乔一时不想让他喝，身体好了力气都使她身上了。 周父喝着小酒，配着好菜心里很美。 “你大伯还来跟我换酒喝。” “到时回去给他带一瓶，我这又新泡了一坛。” 两家关系不错，给大伯带一瓶酒，乔一时舍得。 周子川问道：“大哥去火车站干活了吗？” “都去半个月了，一个月十五块钱，不去搁家干啥，在家呆着也是一天，出去干活一个月有十多块钱，干点啥不行！” 这种活没关系都捞不到，现在不缺劳动力，缺的是挣钱机会。 吃完饭周玲就去跟大春收拾了，乔一时也不拦着，几个弟弟她都指使干活。 晚上周玲跟大春一个被窝，周父周母跟她们一个炕，两个姑娘睡觉拉着隔帘。 小五睡沙发，脚那接一张椅子，被褥都是厚的，冷倒是不冷，他们家一直都是烧的好，现在就这条件，住部队招待所她们又觉得没必要，浪费钱。 睡觉时周子川先陪孩子玩会，孩子睡了才能搂媳妇。 搂着媳妇小声说：“我娘是苦怕了，过日子仔细，你不用管她，家里还跟以前一样。” 乔一时也知道婆婆没恶意，以前在生产队她们就住一起，就是两代人观念不同而已，大老远还带那些粮食过来。 “放心吧，她不跟我吵就没事，有事也是你的事。” 周子川低笑道：“我会说她，不能让你们打起来。” 这下又踩着猫尾巴了。 乔一时掐着他腰：“打起来就拉你垫背，如果我们真打起来你帮谁？” 这是道千古难题，看你今晚怎么解。 “你们打不起来，娘不是搓磨儿媳妇的人，你又这么懂事，肯定不会打架。” 你这棵墙头草，两边倒！ “今天不还是安全期吗？” “不是，过了。” 听小女人耍赖，男人可没惯着：“日子我都算好好的，今天是最后一天。” 周父周母在家属院住的挺好，每天陪陪孙子孙女，在家属院溜达一会，做啥他们就吃啥，对于儿子家伙食，周母已经麻木了，管了还让人烦，管不了就不管了！ 这天，让周父周母在家看孩子，乔一时跟一群弟妹打算去河里钓鱼，玩爬犁，装备都准备好了。 曹家四姐弟都带着装备，家属院去了十几个人，冬天也就玩个雪，滑个冰了，有伴玩都想去。 乔一时把去年花棉袄，雷锋帽都戴上了，捂的严严实实，就露出眼睛。 第92章 冰上玩 小五看她捂这么严实就乐：有那么冷吗？帽子我都不想戴，没咱老家冷。” 是没东北冷，但也不暖和，乔一时怕冷觉得都一样，十几岁男孩火力旺，大冬天也在外面野，可不跟他们比。 他们走的近道，一路积雪，踩在雪地上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一行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到了河边，河面已经结冰，冻得结结实实，已经有几个凿开的洞口，几个男孩赶紧掏碎冰碴，露出口子准备钓鱼。 大春拉着爬犁，喊道：“姐，你坐上来我拉你。” 乔一时也没客气，坐上爬犁：“行了。” 冰面是滑的，拉着爬犁跑并不费劲，跑了一会大春才停下，不费劲也挺累。 在这寒冷的冬天，特别是白茫茫冰面上，被拉得要飞起了，特别刺激，乔一时意犹未尽。 “大春，你坐上来我拉你。” 除了钓鱼那几个，他们都玩飞起来了，曹芳拉着爬犁跑的太快，曹青都从爬犁上掉下来了。 乔一时把绳子搭肩膀上，拉着往前走，不累人，河面滑她跑不起来，周玲看她就在走，以为她没力气。 “嫂子，我拉她。”周玲接过绳子，拉着往前跑得飞快，差点没把大春摔下爬犁，给大春吓的直叫唤！ 几个人换班拉了一会，身上都出汗了，冰面上都是欢声笑语。 “等草莓和西瓜大了，也领他们过来玩。” “到时给他俩整个盆里，拉着玩。” 周玲也拉累了：“走，看看有没有钓到鱼。” 小五他们坐个小板凳，在小洞口守着，不动也不嫌冷，一个冰窟窿下了两根竿。 看见他们过来，曹正高兴道：“乔姨，小五哥钓了条大鲫鱼。” 半斤大鲫鱼，小五不满意：“一会我准能钓到大鱼。” 乔一时去看了另外几个孩子，最大钓到两斤鲤鱼，不错了。 曹家姐妹也过来了：“小弟，你钓到鱼了吗？” 曹正不好意思，挠挠头：“别急，鱼马上上钩了。” 曹青一看，啥都没钓到，屁股挤一下弟弟。 “一边去，让我钓。” “你都没钓过鱼，你懂啥，钓鱼要有耐心。” 姐弟俩争了一会，曹正到底没抢过姐姐，让位了。 周玲也想钓鱼：“小五，让我钓会，你玩爬犁去。” 小五今天就想钓鱼，周玲姐都开口了，他只能不情愿的让位。 看着乔一时，问道：“你还想玩吗？” 乔一时没玩过瘾，就是两个姑娘累了，拉不动她了。 她还想玩，对弟弟说：“你再拉我玩两圈。” 话刚说完，那边一个男孩喊道：“我钓到大鱼了，过来帮我。” 小五一听，赶紧跑过去，凿开洞口不大，又下了两根线，鱼大点拽上来都费劲。 两个人合力把鱼整出来，五斤多大鱼，扔冰面上还活蹦乱跳的，一个男孩趁机把自己鱼竿拿过来。 “这个冰窟窿有大鱼，我搁这钓一会。” 玩爬犁的都跑过来看鱼，一下沸腾了。 小伙伴们羡慕道：“张力，你小子行啊，上次你就钓个大鱼。” 张力跟小五一个班上，他也兴奋，两次都钓到大鱼，他觉得自己是钓鱼高手。 嘴上却谦虚道：“还行吧，估计我招鱼。” 乔一时也乐了，第一次听说有招鱼的！ 乐了一会，小五跟乔一时说：“走吧，我拉你跑两圈。” 小五拉着她在冰面上，跑起来。 乔一时就喜欢这种飞驰的感觉，笑着喊：“再快一点，小五使点劲。” 小五看他姐笑得那么开心，气喘吁吁道：“你当我是生产队驴呢？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再快就得飞起来了。” 哈哈哈，乔一时可不管他的抱怨，她是玩开心了。 小五拉着她，跑了几个大圈，终于拉不动了。 乔一时下来后，高兴喊：“我拉你玩一会啊？” 小五惦记着钓鱼，拒绝了：“先钓鱼吧。” 曹青看见他们回来了，显摆自己钓的鱼。 “得有两斤重，乔姨你说我是不是厉害？” 乔一时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厉害了。” 曹正也高兴，赞他姐：“三姐，你最厉害。” 一个小时后，河对面过来一个老大爷，喊道：“又是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天天过来偷鱼，河里鱼都让你们嚯嚯没了。” 看老大爷手里还拿着根棍子，乔一时招呼大家赶紧撤。 “快走，人家来撵人了。” 收拾东西，拖着爬犁赶紧跑，跑了一会看人家就吼一下，没真追他们，大家才放慢脚步。 大春停下喘口气，说道：“吓死我了，以前不是没人管吗？” 一个男孩无所谓说：“怕啥，他又追不上我们，等他靠近，我们就分散跑，他抓谁去。” 乔一时第一次被人当偷鱼贼，怕到不怕，就觉得怪丢人，自己一个成年人了，被人撵着跑！ “明天再来，他也不能成天搁这守着。” “人家管着，不让钓就别来了，真成偷鱼贼可不行。” 听乔一时说后，没人再说明天继续来的事，谁都有廉耻心，不想背上偷这个罪名。 跟小五一般大男孩说道：“放心吧乔姐姐，让钓我们就来，不让就算了。” 都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一路回来，话题又扯到鱼上。 曹青：“多亏我小弟让位了，不然今天就钓不着鱼了。” 曹正扛着他的鱼竿，他姐钓了两条鱼，现在是老大，她说啥他就听着。 玩得开心，还有鱼吃，一行人回家脚步都欢快了许多。 到家进屋就看见，周父周母一人抱着个孩子，在屋里溜达。 乔一时说道：“咋不把他们放炕上？” “喂完奶粉，他们要抱，我和你爹没事就抱着了。” 周父看他们背筐两条鱼：“真有鱼啊？” 后来周玲又钓了条两斤多草鱼，一共整回来两条鱼。 乔一时：“有，没生产队那条河鱼多，新鲜，晚上做水煮鱼。” 周玲高兴道：“我给大春打下手。” 乔一时洗了手，上炕头坐了会，身体热乎了，才抱孩子。 小五也坐炕上了，逗着草莓：“张力那小子运气真好，每次都让他拔得头筹。” 可把他羡慕坏了，在这钓鱼，他没有在老家幸运。 第93章 刘姐有孕 大春他们做饭还得一会，孩子有公婆看，乔一时就回自己屋，插上门进空间干活去了， 有一批粮食要收，已经干了几天了，看时间周子川快回家，她才出来躺着。 看完孩子就进屋找媳妇了，看人躺着，坐在炕边伸手在脚底，挠痒痒。 乔一时直接用脚踢他：“周子川，你怎么那么烦人。” 周子川躺下，把人搂在怀里：“快吃饭了，今天好玩吗？” “嗯，他们拉着我跑了好几圈，很好玩，我们钓鱼时还被人撵着跑了。” 男人伸手把她额前一缕碎发，别耳朵后面，轻笑道：“之前去了几次，怎么没人管，不让钓以后就别去了，这几天休息大头还想进山，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弄点肉。” 两个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会才出来，出来看见婆婆正要喂草莓和西瓜，碗里蛋黄米糊糊，比平时多了一倍。 乔一时赶紧出声制止：“娘，一顿不能喂他们那么多，他们还喝奶，喂太多该不消化了。 周母讪讪道：“他们想吃就让吃呗，又不是没有。” 周子川接过母亲手里碗，开始喂孩子：“听一时的，吃多晚上该不舒服了，半夜他们都得喝一遍奶，饿不着。” 儿子都这么说了，周母就不吱声了，她就看孩子还想吃，刚好煮有就想多喂点，孩子能吃身体才好。 晚饭做的水煮鱼，那条半斤鲫鱼给乔一时熬汤了，腊肉炖豆角茄子干，豆芽炒韭菜，凉拌木耳花生。 除了水煮鱼，其它两个菜分量很足，都吃干净，一家人都有战斗力。 周父乐呵呵道：“一天啥也没干，饭没少吃。” “夏天你们活没少干，冬天补补行。” 周子川也道：“你们没来，我们也得吃饭，你们就安心搁这待着，家里做啥你们跟着吃就行。” 大春烧好热水，乔一时泡了个热水澡，男人在家提水，倒水这些都不用她操心，绝对服务到位。 晚上睡觉时，周子川跟她说：“娘有啥做得不对，你就告诉她，你抹不开脸就告诉我，我跟她说。” “放心吧，不会打起来。” 周子川揪一下她小脸：“就你调皮。” 知道婆婆什么性子，对儿子，孙子孙女绝对是真心，观念不同，乔一时说就行，脑子里尽想跟老公妈妈斗法，那种无聊事她不会干。 第二天，乔一时决定去趟县里，顺便去看看刘姐，吃过早饭，交待他们别给孩子吃多了，就出发了。 冬天路滑就不骑自行车了，搭的班车，到了县里找个无人胡同，给背筐放了二十个鹅蛋，鸡蛋刘姐家可以买到，鹅蛋很少碰到。 刘姐看见她过来了，拉着人往她办公室走。 “你这好久没出来了，咱姐俩好好唠唠。” 乔一时也笑道：“我今天没事，搁你这坐会。” 到刘姐办公室坐下，刘姐给乔一时拿了个橘子。 “你尝尝，我刚买的。”说着还压低声音。 “南边来的，可甜了，一会给你拿几个回去。” 乔一时剥开橘子，吃了两片，是挺甜的，来这么久，第一次吃到橘子！ 刘姐就跟她报喜，她怀孕了。 “那可真挺好，正好我昨天换了大鹅蛋，给你带了二十个，你煮着吃很有营养。” 刘姐生完闺女后，一直没再怀孕，现在怀孕了他们夫妻都高兴。 鹅蛋确实难买到，小乔特意给她送来的，刘姐也不推辞，高兴收了。 “小乔，你家粮食够吃吗？不够吃我给你买。” 乔一时笑着说：“够吃，家属院开荒地不用交公粮，我们又在附近村里换了不少，够吃了，不够我肯定不跟你客气。” “那就行，我没拿你当外人，你也别拿姐当外人，有事就跟我说，能帮我一定帮。” 从在火车上遇到，刘姐就仗义相助，她沾了刘姐不少关系，她也给刘姐送一些东西，人与人之间投缘太难得了，遇到了她就会珍惜。 刘姐又问乔一时，“你还缺布料吗？” “目前不缺，家里人这一年没少做新衣裳，够穿了，我家里还有不少布呢。” “不缺就行，等啥时候有好布，咱俩再囤点。” 跟刘姐聊了一会，乔一时就转战屠宰场了，刘姐给她拿了十个橘子，这玩意不好碰到，刘姐一共也没买多少。 在屠宰场买了一个猪头，一块猪肝，其它今天都没有。 刘哥开玩笑道：“猪头特意给你留的。” 乔一时每次过来，遇到有猪头就买，她空间还存了五个，猪头比肉便宜一半，就是收拾麻烦，得用火燎一遍，还得剃掉骨头，住楼就不好收拾，他们家住院子很方便。 她家做惯了，配料又齐全，一个大猪头剃完骨头，也剩五六斤肉，很划算，遇到她就存。 从屠宰场出来，她休息了一会，整理背筐时，放了六十个大鹅蛋，现在她吃蛋白，蛋黄给孩子拌糊糊。 拿出两斤羊排，二十个香瓜，一个西瓜，粮食家里存了不少，暂时不用拿了。 到等车那歇了一会，赶上部队后勤卡车，先坐回来了，不然大冬天站那多等半个小时，人都快冻僵了。 车上已经坐了几个嫂子，看见她就招呼。 “小乔，坐这，咱挨着点，能暖和点。” 乔一时把背筐放旁边，扶着点，人挨着几个嫂子坐下。 “你这没少买啊。” 背筐盖上盖子，眼尖的还是看出她背筐，东西不少。 乔一时笑道：“赶上了就买点，家里人多。” 一个嫂子深有感触，她家四个孩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我们家四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能吃，我还使劲控制，煮的稀粥，没到月底，米缸就见底了。” 哈哈哈，乔一时笑道：“再大点，能上班挣钱就好了。” “好啥，到岁数没有工作，又得下乡当知青，我们老家就农村的，转一圈又得回去种地。” 现在大环境就这样，要么工作，当兵，到年龄一家有一个下乡名额，家属院一半是农村出来的，转一圈孩子又得回农村种地。 不过还是有区别的，当知青后，家里可以弄到工作的，知青就可以回来。 第94章 冒雪赶集 聊了一会，聊到大集上了。 “过几天开大集了，你去不去，东西都不用票。” 这冬天没啥事，乔一时肯定去凑热闹。 “我还没赶过这里大集，到时去看看。” 下车时，小五已经在家属院门口等她了。 “等我干嘛？我又不是找不到家。” 小五接过背筐，自己背上。 “草莓和西瓜，叔和婶看着，我这不没事吗，出来迎迎你，你这没少买啊！” 乔一时神秘道：“跟刘姐遇到点好东西，回家你就知道了。” 他们前脚进屋，后脚周子川也回来了。 小五打开背筐，看见鹅蛋他没吱声，知道她姐喜欢吃，现在草莓和西瓜又能吃蛋黄，碰到她姐肯定买。 周母惊讶道：“咋有这么多大鹅蛋？” 鹅吃得多，养的少。 乔一时淡笑道：“这边有养的，卖得贵些，草莓和西瓜现在要用蛋黄拌糊糊，鹅蛋比鸡蛋更有营养，碰到就买了。” 掏出橘子，小五问：“这是啥？” 周子川见多识广，答道：“橘子，南边水果。” 乔一时看着周子川，还是你懂得多。 看见西瓜和西瓜，周母说：“现在咋还有西瓜和香瓜？” “人家存地窖的，我看着挺好就买了，香瓜给两个孩子捣点糊糊吃。” 小五看着周子川，他的西瓜放仓库怕坏掉，他们就赶紧吃了，要是能存到现在吃，明年就多种点。 周子川发话了：“明年我们也挖个地窖。” 冬储时挖存东西，开春用不上就填上，院里继续种菜，啥也不耽误，就是废点力气的事，老家都这么干。 大春管家，说道：“挖一个行，白菜萝卜放仓库，都干巴了，没有在地窖水灵。” 乔一时吩咐小五：“把西瓜切了，看看里面咋样？” 室外冰天雪地，室内烧的太热，人都是干的，缺水的很，有块水汪汪西瓜吃，跟过年一样。 大春说道：“马上快吃饭了。” 周子川看出媳妇想吃，说道：“切吧，一块西瓜不占地方。” 十四五斤大西瓜，一家人也得分两天吃完，西瓜吃到嘴，没有不夸赞的。 “这西瓜跟我夏天种的一样，姐夫，明年高低挖个地窖，我们也存到这时候吃。” 明年的事明年说，乔一时不急，到时候储存不好，她再想别的措辞。 周父吃西瓜时，看草莓比划着小手要抓，问道：“不给他俩吃啊？” “不给，西瓜寒，这么小孩子不能吃，香瓜一天只能喂一个，捣成泥。” 周子川吃了两块西瓜，把孩子抱东屋玩了，看不见就不叫唤。 吃完午饭，周子川要收拾猪头，周父把活抢过来干。 “你歇会，一会还得上班，我和小五收拾，这一天天没活干，身体都不对劲。” 周子川没跟他爹抢，老爷子想活动就随他，猪头他爹也会收拾。 乔一时交待大春，泡点木耳和海带，卤猪头时一起卤了，多吃点木耳，东北野生木耳营养价值丰富，他们家很多。 一家四口在屋里玩了会，周子川上班时看媳妇睡着了，孩子还没睡意，把孩子抱西屋了。 乔一时醒了，看孩子没在这屋，正好进空间干会活。 忙活一个多小时，看时间差不多就出来，客厅里周玲，小五和大春，三个人正在客厅吃西瓜。 “你们也不睡午觉，不嫌冰牙。” 周玲有点不好意思，小五吃西瓜喊她们，她俩又坐下来吃了，在嫂子家一天也没啥活干，净吃好吃的！ 小五说道：“不困睡啥，西瓜我放外面冰了会，可凉快了，剩下一半明天吃。” 周玲招呼她，“大嫂，你也吃一块吧，给你和大哥都留了。” 看他们吃的甜，乔一时也坐着吃一块。 “我也吃一块，这西瓜挺甜的。” 北方冬天外面是真冷，屋里烧热乎的，真暖和，就是干燥，这要有一桶冰淇淋吃就舒服了。 大春把跟猪头卤的木耳，海带结都捞出来了。 装了半碗过来，让他们尝一下味道。 乔一时先吃块木耳：“好吃，很香。” 小五木耳，海带都尝了一遍：“好吃，以后卤猪头就卤点素菜，反正家里有木耳。” 晚上羊排炖萝卜，放点大枣枸杞，汤很鲜美还温补，猪肝炒了，猪头肉卤好不急吃，放锅里卤汁泡一宿，第二天味道更好。 小五和周玲出去溜了一会，回屋小五就说：“姐，这边也开大集，咱去不去。” “去啊，不买东西逛着玩也行。” 晚上，周子川回来也说：“年前有两场大集，东西都不用票，你们去逛逛行。” 终于盼到大集这天，天空不作美下起了鹅毛大雪，一大早，周父就在院子里扫雪了。 吃过早饭，乔一时有点犹豫，这种天气还去吗！ 小五大衣都穿上了：“怕啥，咱这边啥时候不下雪，都穿的厚实，又不冷。” 周玲和大春也一脸期待看着她，乔一时决定跟他们去了。 公婆在家里看孩子，泡多少奶粉，喂多少糊糊，周母都知道。 周父也催他们：“要去就赶紧走，早去早回。” 四个人到了家属院门口，曹家娘五个，已经坐马车上了。 看见他们，曹青喊道：“乔姨，快来坐马车，够一车就走了。” 大集这天，附近有牛车或马车的，都到家属院拉人，牛车一个人七分，马车一毛钱。 大雪天，马车稳当点，乔一时他们也选择坐马车。 他们上车，就出发了，一车十几个人，挤的满满当当，根本就不冷。 “已经走了两趟牛车了，人都坐满了，走路的估计都到了，我们都出来晚了。” 车上十几个人，叽叽喳喳聊着天，现在路面积雪没人扫，压来压去雪结冰，路很滑，还好马车稳当，就是慢点。 一个妇女说：“去年大集上有不要票瑕疵布，都是京市过来的，咱们今天去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 这时候还晚，去早那批得多早，谁说现在没有购买力的，这不比以后排队买鸡蛋，大爷大妈起得早！ 坐了一个多小时马车，终于到公社大集了，已经成集了，人很多比老家公社大集大一半。 第95章 逛集二 到地方大家就分头行动了，各逛各的。 “乔姨，回去咱们还一起坐马车啊。” “行，逛完咱们还一起回去。”下车活动一下有些僵硬腿，乔一时一行四人也慢慢逛起来。 大雪已经变小雪了，卖货的都在雪地上，摆成一排排的，赶集的人一个个喜笑颜开，叫卖吆喝着，很有气氛。 周玲：“这个大集可真热闹。” 乔一时也道：“确实热闹。” 看见糖葫芦，乔一时问大家：“吃糖葫芦吗？” “我不吃，咱们找卖冰棍的去。” 小五听小伙伴说，这个集有卖冰棍的。 乔一时看看大春和周玲，俩人也摇头，都不吃就不买。 几人又往里走了一会，小五看见一个穿着厂服的人，面前摆了一个大箱子，写着冰棍两个字。 拉着乔一时胳膊喊：“那边有卖冰棍的。” 这孩子得多惦记冰棍，一惊一乍的。 普通冰棍八分钱一根，奶油的一毛二一根，乔一时买了四个根奶油的。 都是第一次吃冰棍，小五：“咱吃普通冰棍就行。” “吃吧，好吃咱带几根回去。” 乔一时咬了一小口，觉得挺好吃，跟以后十块八块的没太多差别，唯一区别就是多了些豆和水果。 小五不咬，伸舌头慢慢舔着吃，他要细品一下冰棍滋味。 几个人一边逛一边吃冰棍，乔一时看都喜欢吃，就说：“一会买点回去。” 小五带了饭盒，装饭盒里，扔背筐不会化，现在温度零下十几度，室外就是天然冰柜。 “姐，真买啊？要买现在去买，一会人家卖光了。” 乔一时把钱给他：“奶油和普通的，一样买七根。” 她们继续往前逛，集上都是山货，干货，冻货，手工编制，作坊生产的东西，今年家里冬储了不少东西，够吃，乔一时不打算再买了。 周玲看见前面一个摊子，围了一堆人很热闹。 “看看卖啥的，那么多人。” 背筐给大春，周玲和乔一时也挤进去看看，是卖瑕疵布的，家属院几个嫂子也在买。 两个卖货的，都是二十多岁男青年，一个拿喇叭吆喝，一个卖货。 “最后一批，最后一批了，京市大厂瑕疵布啊，卖完就没有了，再想买得等明年了，不要票的好布料，买到就是赚到了，各位大姐，大娘女同志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吆喝青年穿个军大衣，还挺有才。 周玲笑着说：“还挺有意思的。” 乔一时笑笑，还有厂家倒闭，小姨子跟姐夫跑的呢！ 集市热热闹闹的，大家也不觉得冷，走走看看，小五很快追上他们了。 “多亏我去得快，老多人买冰棍了，一会就得卖完。” 乔一时懒得告诉他，这箱卖完人家会继续往箱子加。 看见有卖海鱼的，乔一时买了两条踏板，一条五斤多，这种鱼她吃过，煎，蒸都好吃。 大春看着鱼：“这玩意咋做？” “到时候我教你。” 看见有卖羊肉的，一块三一斤，乔一时买了五斤羊肉，五斤羊排。 小五：“头两天，不刚吃过羊肉吗？还买。” “我买给你姐夫吃的，不行啊？” 咋不行，说是给姐夫吃，他们都跟着没少吃，他姐是能挣钱，也真能花钱！ 小五跟他们逛了会，说道：“我蹦爆米花去了，我刚才看了，还得排队。” “去吧，你蹦好了就来找我们。” 乔一时继续逛，她就想买点好肉，猪肉吃够了，看见两摊卖猪肉的，围了很多人，不要票贵个一两毛，冬天能放住，大家都想买点。 又逛了会，看见有新鲜驴肉，一块三一斤，跟羊肉一样价格，乔一时买了五斤，包饺子，炖和酱都好吃，跟羊肉一样都滋补。 基本逛完了，乔一时让周玲和大春去找小五，然后在卖吃食那一排碰面，她去买点油。 乔一时返回卖驴肉摊子，买了十六斤驴肉，让摊主切成两斤一条，摊主看她买的多，很高兴跟她聊天。 “我们生产队驴肉很出名，每年大集都来，吃好以后还来买啊。” 乔一时笑着道：“吃好明年我还来买。” “我们生产队驴肉，吃完就没有说不好的，明年你肯定是回头客，今天我们都卖三头驴了，京市过来的，都几斤几斤的买。” 这个乔一时相信，什么时候都有不差钱的，现在也一样，不要票的好肉，肯定有识货的。 乔一时又去买了十斤羊排，十斤羊肉，整理背筐时都收进空间，买了五斤花生油，过年炸点东西。 排队蹦爆米花人真多，乔一时找去时他们才蹦好。 抓了几颗热乎爆米花，慢慢吃着。 “幸亏我排的早，要现在才来，得等到晚上。” 他们准备去吃东西，突然就听到，卖鱼摊有妇女喊钱被偷了，棉衣兜都被划破了。 好多人围过去观看，小五和大春也要去，被乔一时拉住了。 “别去凑热闹，人越多越容易丢东西，咱吃点东西就回去。” 他们去了卖吃食几个摊子，一人一碗肉丝面，乔一时买了十个油炸糕，等面时，大春说：“咋还有偷钱的？” “咋没有，偷钱偷孩子的，大集人多最容易丢东西，特别是人挤人的摊位。” 别以为现在人淳朴，坏人不分年代，年龄。 小五大裂道：“偷孩子干啥？还得给饭吃，闲的，才偷孩子！” 乔一时跟他们解释了，偷小孩子干嘛，拐姑娘干嘛。 给周玲和大春，吓的脸都白了，小六咋让乔一时遇到的，乔家和周家人都知道。 “以后咱得看紧草莓和西瓜，他们俩白胖白胖的，最招人！” 乔一时瞪小五一眼：“你个乌鸦嘴，油炸糕别吃了，都吃两个了。” 哈哈哈，看他姐生气了，小五赶紧找补：“草莓和西瓜肯定没事，我们那么多人看着呢。” 看油炸糕吃剩三个了，乔一时又去买了十个，回家给周子川他们吃。 小五小声说：“这面条都没我们自己擀的好吃。” 周玲点点头，一大碗面挺多，乔一时给弟弟碗面夹了几筷，小五都给吃了，不能浪费粮食。 现在这气温，一年最冷的时候，说话吐气都是白哈气。 他们到坐车地方，马车上黄嫂子一家也在，招呼他们赶紧上车，再来几个人满一车就回去了。 乔一时：“嫂子你们今早过来挺早啊。” 黄嫂子笑道：“这不为了抢点京市瑕疵布吗，去年她们来晚都卖没了。” 第96章 送年礼 “买着就行，人挺多，逛了一圈买够就回来了。” 虎子说道：“还有人钱丢了，棉衣口袋都划开了。 小五：“我们也看着了。” 黄嫂子在家属院住久了，每年都来赶集，经验丰富。 “集上啥人都有，可得注意点。” 等了十分钟，又上来几个拖家带口的，满员就回走了，曹家人只能坐下一趟车了。 这会雪已经停了，路上雪很厚，赶车大爷爱惜马儿，不舍得抽一下，晃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家属院。 黄嫂子道：“今年可算完事了，啥也不买了。” 乔一时看他家两个背筐，盖上盖子，感觉也没少买。 乔一时拍一下自己家背筐：“我家也买够了。” 赶集，孩子大的都跟着去，能逛着看，还能混口零嘴，都挺乐呵。 进院看见，周子川又抱着西瓜在院里溜达，乔一时无语了。 西瓜穿得跟个冬瓜一样，嘴里咿呀的，不知道跟他爸唠啥。 “这么冷你还给他抱出来！” “就因为下雪了、才领他出来看看雪。” “周子川，你总有道理。” 西瓜听见妈妈声音，在爸爸怀里乐得直蹦，笑嘻嘻的，弄得乔一时有火都发不出来。 进屋后，西瓜小手又指着门口，所以周子川就这么被孩子忽悠出去的。 周子川很有耐心跟西瓜说：“今天已经走了一会了，明天才能出去。” 小五进屋就把饭盒打开，冰棍没化，给周父周母和姐夫，一人拿一根。 周父不吃：“留着你们年轻人吃，我一把岁数，吃什么冰棍。” 乔一时劝道：“爹，娘你们尝一根，特意给你们带回来的。” 周子川也劝父母吃：“爹娘你们尝一下，一会该化了。” 他们接过冰棍，小五赶紧把饭盒埋外面雪堆里，给冻上。 大春也把今天买的肉，放外面缸里，一宿冻的结结实实。 吃的乔一时买够了，空间也存了不少，衣服她不打算做了，这一年她没少往家里，倒腾布料和棉花。 家里人棉衣都是厚实的。还有大衣足够了。 这天吃过早饭，乔一时准备去趟县里。 小五看她又要去县里，说道：“去县里干嘛？” “刘姐怀孕了，我去看看她，过两天咱们一起去县里洗个澡，买点春联就完事了。” 说看刘姐小五没意见：“早去早回，家里有我们呢。” 坐班车到了县里，找了个无人胡同，乔一时给背筐里，拿出她装好的两个麻袋，给刘姐和红英送的年礼。 两个人都是一只八斤重的大鹅，一只五斤多老母鸡，刘姐她多拿了一瓶酒。 刘姐看她拿的东西，惊讶过后，拉着乔一时：“你上我家认个门，这么久还没去过我家呢。” 乔一时这么久来去也匆忙，今天刚好没事，去认个门也行。 “你现在离开行吗？”上班时间。 刘姐笑道：“没事，现在不忙，我怀孕了老舅也不管我，一会就回来了。” 刘姐家离粮站不远，走路就十五分钟，冬天路滑，怀孕了她就不骑车，上下班就走着来回。 两人一路聊了会，就到刘姐家了，刘姐住的是院子，四间正房，四间厢房院子不小。 “姐，你家院子挺大。” 刘姐道：“你姐夫家老房子了，将就住着。” 姐你凡尔赛了，现在火车没提速，县里到京市，也就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将来都是寸土寸金地方。 “这么大院子，住的多舒畅，可千万别卖，住什么楼房，给孩子留着。” 刘姐小声道：“这是你姐夫家祖宅，我婆婆看得可紧了，肯定得留给她孙子。” 说完还指着自己肚子。 她们进屋，刘姐婆婆和小丽都过来了。 刘姐婆婆五十多岁，收拾得很利索，过来就问刘姐。 “哪里不舒服吗？这时候回来。” 小丽亲热跟乔一时打招呼：“乔姨，小妹妹小弟弟好吗？” 乔一时先跟刘姐婆婆问了好，才跟小丽聊天。 “挺好的，等他们再大点，我就带他们来看你。” 刘姐婆婆，给乔一时泡了杯红糖水，乔一时说道：“谢谢大娘。” “谢啥，大冷天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这姑娘没少给他们家拿东西，一看就是个有礼数姑娘。 刘姐还得回去上班，喝完红糖水聊了几句，她们就准备走了。 刘姐跟她婆婆去院子缸里，给装了两条黄花鱼，六条刀鱼，一个袋子得有十斤，装乔一时背筐。 推来推去不像样，乔一时收下东西，先把刘姐送回单位，她再去供销社。 供销社现在挺忙的，快过年了，顾客很多，乔一时等了一会，红英姐空闲功夫说了句话。 红英把她带到后面库房，乔一时把麻袋给她，红英拎麻袋挺重。 “库房里剩十几双解放鞋，码数不全了，不要票，比刚来时便宜五毛，你要看一下吗？” 衣服不做了，给家里老人买双鞋过年行。 “我看看。” 红英跟看库房的打了招呼，领乔一时进去后，她赶紧回柜台了。 解放鞋乔一时不穿，觉得不吸汗，还不如自己家做的布鞋，现在人喜欢，双胞胎在时，拿着新买解放鞋稀罕了好一阵。 选了七双，乔奶奶的买大一码，断号了，乔爷爷都有，差奶奶也不行，大一码垫双鞋垫吧，小五的买完她先收起来，天暖时再拿出来给他。 红英姐拿了一瓶黄桃罐头，一瓶麦乳精放乔一时背筐。 “过年了，罐头也能添个菜，麦乳精大人孩子都能喝。” “谢谢红英姐。” 红英笑道：“跟我还客气啥，你慢慢看，我得出去了，年前老忙了。” 乔一时又选了七双红袜子，一人一双过年穿。 付了钱，到柜台买了条紫色围巾，很暖和，这是给周玲买的，姑娘家爱美，都喜欢这类饰品。 没什么需要买的了，看红英姐忙得不可开交，乔一时就离开供销社，去坐车了。 今天没有遇到后勤车，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班车，一直走路没觉得什么，站着反而冷！ 等她到家属院，下车就看见小五和周玲，在等她，两个人都穿着军大衣，小五棉帽都不戴。 第97章 再进山 周玲接过乔一时背筐，自己背着，知道他们也是在家待腻味了，正好出来走走。 “草莓和西瓜闹了吗？” “没闹，喝了一遍奶，草莓今天在炕上还爬了几步。” 也到时候会爬了。 周玲笑着说：“我大哥在训练西瓜爬呢。” 有周子川这个练家子在，乔一时都不用操心，把两个孩子当兵练。 进屋脱了外套，才到西屋，周子川招呼她：“坐炕头暖和点。” 乔一时应了声：“好。”坐炕头看孩子玩。 “小妹，给你买了条围巾，你试试好不好看，解放鞋是爹娘他们的，给他们试一试，鱼是刘姐给拿的，小五放外面。” 周子川把西瓜玩偶放他前面，说道：“西瓜，自己爬过来拿，让妈妈看看你会爬了。” 西瓜左胳膊放在胸前，两腿蹬炕面，一下下往前挪动，小模样可爱又滑稽 乔一时夸道：“西瓜真厉害，草莓也爬一个。” “草莓刚才爬了一会，现在不爱动弹了。” 周玲看见紫色围巾，喜欢不得了，高兴道：“谢谢大嫂。” 乔一时让她靠近自己，教了三款围巾系法，一下感觉这块普通围巾，高大上起来。 周父周母拿到解放鞋，很高兴，周母嘴里还念叨，这得多贵。 “处理的，不要票比平时便宜了五毛，赶上就给你们买，平时我也不舍得，剩下四双，娘你装好，捎回去给我爷奶和我爹娘。 周子川听他娘心疼钱：“你们今年在这过年，一时赶上给你们买，你们就拿回家穿，这解放鞋穿得舒服。” 大春饭做好了，煮的大碴粥，煎的南瓜饼，炒了一盆豆芽，一盘萝卜咸菜。 乔一时喝了一碗粥，吃了两块南瓜饼，其他人最少三个南瓜饼，周子川吃了五个南瓜饼。 “明天休息，我和孙启程大头进山转转。” 小五一听进山，也想去：“姐夫，我也跟你们去。” “你别去了，大雪封山了，路滑不好走，等雪化了你再跟着去。” 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大雪封山他们不怕，小五不行。 东北孩子知道封山后的危险，小五也没强跟着。 乔一时说：“咱家肉不少了，你们就去转转，安全为主。” 周父也说：“对，别勉强，不能为那口肉，出点啥事不划算。” 周子川他们进山这天，大春早早起床，给烙了二十张葱油饼，煎了三十个南瓜饼，都给用油纸和布袋包了几层，在野外凉了也能吃。 三人都穿着军大衣，棉帽手套都戴齐了，雪地上走路会慢点，其它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事。 一个多小时后，进山后，大头先射了一只在雪地上玩耍的兔子，一箭毙命！ 孙启程跑过去，把兔子捡起来，得有五六斤重，挺肥。 “大头你可以啊。” 这个距离，对于大头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把插兔子脖子上竹箭拔出来。 得意道：“一般一般。” 孙启程捶他一下：“给你得意的。” 周子川看着打闹两人：“走吧。” 二十厘米的积雪，他们每走一步，雪地上都会留下，深深印迹。 又走了半个小时，周子川射了一只觅食野鸡，孙启程看得心痒痒，再看见野兔时，跃跃欲试道。 “我试试。” 接过周子川手里弓箭，瞄准，竹箭在兔子尾巴后落地，野兔收到惊吓，正要逃窜，脑袋被大头补了一箭，倒地！ “有点远了，再近半米我准能射中。” 大头跑过去捡起野兔扔背筐，这家伙理由最多！ 等他们走到上次打板栗地方，背筐里已经装了，五只野兔，三只野鸡，这一道出来觅食小家伙，都没能逃脱。 几人坐在一棵大松树底下，树底下没有积雪，拿出带来食物，先吃点东西。 大头吃了两个南瓜饼后说：“一会咱再往里走，今天不打个大家伙，都白来一趟。” “再逛一会，现在天黑的早，太晚了不行。” 就是来碰运气的，不勉强。 孙启程问：“这里离你们上次遇到野猪地方多远？” 周子川：“这天气得走一个小时。” 山上风大严寒，几个人没当一回事，啃着冷硬饼子，也能饱餐一顿！ 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几个人继续往里走。 天黑了，周子川他们还没回来，小五穿着大衣，跑几趟了，都没等到人。 周父也出去迎了一趟，心里急，嘴上却说：“没事，老大有分寸。” 他们三个人身手，乔一时不担心，周子川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人，肯定有事耽误了。 饭菜做好了，乔一时让家里人先吃，都说不饿，等周子川他们回来再吃。 现在一天也不干体力活，一天三顿饭，不饿就等着。 七点多钟，周子川他们从荒地后门回来的，小五在院里溜达，看见他们扛着东西，表情都惊呆了，嘴上没嚷嚷。 家里人都出来了，看见周子川和大头，一人扛着只傻狍子，大家都默契没嚷嚷。 把东西扔院子里，大伙都进屋了。 大春把姜糖水都给端桌子上了，周母说道：“先喝碗姜糖水，暖暖身子。” 小五兴奋问：“你们往山里走了多远，打到狍子的 三个男人洗完手，过来喝姜糖水了，大头：“上次我们捡板栗地方，又往里走了一个多小时。” 大春：“那可挺远，怪不得你们现在才到家。” 周父问道：“这边咋还有傻狍子呢？” 周子川：“这边也有，得往深山里才能遇到。” 他们是看了雪地上脚印，追寻好久才找到。 孙启程想想就好笑，那只小一点狍子头拱雪堆里，大头射了一箭，他上去补了一刀。 “这玩意老傻了，脑袋躲雪堆里。” “那也是你们身手好，这玩意是傻，可是跑得快，到处乱窜，不容易碰到。” 周父虽然没上山打过狍子，村里有猎户打过，知道咋回事。 大头深有感触：“那个大的都被我射中脑袋，还跑了老远，周哥又追着给了两箭才倒地。” 大的有一百多斤，小的八十多斤，下山他们就拖着，到家属院才扛着，拖着响声大，免得别人看见眼馋。 休息好了，乔一时招呼大家：“先吃饭吧，啃了半天硬饼子。” “嫂子，饼子也好吃，都让我们吃完了。” 大头这小子胃口好，啥都说好吃，好养活！ “饼子是大春烙的，喜欢吃明天给你们烙点热乎吃。” 第98章 狍子 晚上烩了一锅酸菜，一个羊排炖萝卜，煎了一条踏板鱼，炒了一盆黄豆芽，拌了个海带丝。 煮的一锅米饭，乔一知道不够吃，让大春又贴的饼子。 煎鱼得到大家一致好评，这个鱼乔依时以前吃日料时，觉得不错，自己家煎也很好吃。 “大春啥都会做，能干。” 大春被大头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是我姐教的。” 乔一时招呼孙启程和大头：“多吃菜，大春手巧，啥都会做。” 乔一时拿了瓶酒，周子川给几个人倒上，喝点暖和身体。 人多，今晚饭也吃得晚，最后就剩几个饼子，其它全吃干净。 吃完饭，几个人也不休息，去院里开始干活，小五拎着煤油灯给照亮，周父也动手干活。 给两个狍子剥完皮，再分割成一块块。 孙启程说道：“我要一条腿就行，拿回去给我家老爷子尝一尝，先搁你这冻着，回家我再来拿。” 大头表示他家远，寄不方便，他什么都不要。 收拾完狍子，几个人要继续收拾兔子和野鸡。 周父制止了：“太晚了，你们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兔子和野鸡，我明天和小五收拾就行。” 他这一天天没事做，今夜晚了，白天他再慢慢收拾。 周子川知道父亲是待着没事，人还闷挺，白天让他收拾兔子和野鸡，有点事情做也好。 孙启程和大头回去后，乔一时就让大春切了一块肉，切成牛肉干小条，腌一宿，明天煮熟再放炉子上烤，好吃就多烤点，让大头寄回家。 晚上，夫妻俩洗漱好回到自己房间，乔一时给老公按摩。 “累不累，捏的舒不舒服？” “不累，再干点啥都行。”看来是真不累，还有闲心闹腾！ 第二天早上，周父和小五跟周子川一起吃的早饭，周子川上班后，两人就开始收拾兔子和野鸡。 六只兔子，四只野鸡，小五乐了：“这下不愁肉吃了。” 周父打趣道：“天天吃肉，你小子还馋肉。” “那不是花钱买的吗，这是白捡的。” 大春送热水出来，听到小五话后：“你去白捡一个看看。” “我要能捡，还等我姐夫他们上山吗？天天我去山上溜达。” 他就是没有那本事，不然家里肉都不用花钱买。 乔一时起床吃饭时，大春把几块烤好狍子肉，让她尝尝，她们已经吃过了，觉得很好吃，乔一时咬了一口，味道挺好的。 “除了给孙启程留的，一个前腿，一个后腿，你再挑点好肉烤了给大头，让他寄回家。” 一起上山的，他们家已经多占很多便宜了。 小五进屋喜道：“咱家两个大缸，肉全装满了。” “该吃就吃，过了初八开春后冻不住。” 北方开春后，气温没一下上来，冻着东西就会开化。 草莓和西瓜看小姑拿一块狍子肉，在他们面前啃，伸着小手要吃的。 “爬到小姑这来。”两个人爬到小姑面前，草莓看没有吃的，抓起旁边玩偶扔一边去。 给周玲看得目瞪口呆，这是生气了？ 草莓脾气有点大，喂东西要是先喂弟弟，她就叫唤，手脚还有劲，现在小手能使劲抓紧东西。 乔一时看见了：“不用理她，一会自己就好。” 孩子一会爬，醒着身边就离不开人。 周母看了这么久孩子，也知道孙女脾气不好。 “这丫头比弟弟霸道。” 周父不以为然：“厉害点行，不受欺负。” 乔一时笑笑，心想你孙女，不欺负别人就好，不待受欺负的。 大春烤点肉不容易，让他们一人抓两块，到下午才烤了两斤多。 打了这些猎物，乔一时中午就跟周子川说了，晚上让孙启程和大头，到家里吃饭。 两只兔子，做了满满一盆麻辣兔丁，一个野鸡炖蘑菇，狍子肉跟红烧肉一样，红烧完加点粉条炖，再炒两个素菜。 周子川领着两人，进院子大头就说：“这是做麻辣兔丁了。” “你个狗鼻子，什么菜品都嗅出来。” 乔一时招呼道：“快，就等你们了。” 周子川给几个男人，一人倒了一杯酒，美酒配佳肴，一家人热热闹闹吃饭。 孙启程：“这狍子肉可不容易吃到，我得尝尝。” 乔一时是第一次，吃炖的狍子肉，没有猪肉和牛羊肉油汪，感觉有点柴。 周父吃了一块后说：“这可是好东西。” “吃完咱还去打。”大头两次进山都有收获，很有信心！ 小五兴奋道：“大头哥，下次我也跟你们去。” 周家吃饭没那么多规矩，大家说说笑笑。 乔一时和周母先放下筷子，抱着孩子跟大家一起聊天。 乔一时让大春把烤的狍子肉，给孙启程和大头，一人一块尝尝。 大头吃了一口后说：“嫂子，这个配酒行。” “大春这几天烤点出来，到时你寄回家，让你爹娘也尝尝。” “你们就吃呗，年前我也没时间出去寄。” 小五自告奋勇道：“我和大春姐去给你邮。” 大头看着大春：“行不？” 这有啥不行的，他们家人多，孩子有人看着，饭有人做，一天天都没事干，大头拿钱，他们给跑个腿的事。 “咋不行。” 吃完饭，孙启程和大头还坐着，跟周父周母聊了一会，乔一时把白天烤的肉干，给两人一人拿了一包。 “烤完不出息，你俩拿回去打个牙祭。” 两人也没拒绝，高兴揣兜里回去了。 大春烤了三天，大概烤出十斤肉，给家里留了一斤，打包好，一大早去县里给寄出去。 大头已经把钱和地址给她了，小五和周玲也跟着一起，还有一星期就过年了，乔一时把钱给了小五，让他们顺便把春联和鞭炮买了。 乔一时吃过早饭，跟公婆在西屋，看着两个孩子又翻又爬的，两个人玩的很有气氛。 周母说道：“大头是不是对大春有意思？” 乔一时愣住了，大春才多大啊。 “不能吧，大头就是喜欢吃，才经常找大春问吃的，再说大春才多大。” 周母：“大春过了年，虚岁17了，在生产队该订婚了。” 乔一时想起，原主也是十七岁订婚的，她还一直拿大春当孩子！ 第99章 包饺子 周父说道：“找个部队当兵挺好，再说大头这孩子不错，能干，踏实。” 不是，咋就给两人凑一对了，十七也是小姑娘啊。 “也能吃，不过这孩子确实能干。”周母笑道。 乔一时说：“大春还小，顺其自然，可不能在他们面前说，搞得他们该不好意思了。” 周母：“知道，这不他们不在家，我才跟你说，大春是咱们家带过来，你也注意着点。” 这一天天没什么事，就剩个吃喝了，乔一时想吃饺子了。 “娘，中午咱包饺子吧，早上大春不拿了一块驴肉解冻了吗。” “你想吃就包，驴肉酸菜馅，驴肉萝卜馅都行。” 她们到这里才知道，儿媳妇工资涨到一百了，儿子夫妻俩都挣钱，想吃就吃吧，再说儿媳妇一顿饭没吃多少，都进他们肚了。 周父说：“现在还早，我出去溜一圈，回来我剁饺子馅。” 他在这一天也是闲着，水不用挑，柴不用管，他把院里和门口这条路，雪都扫干净的。 “娘你看着草莓和西瓜，我回屋画会图，一会我调饺子馅。” 儿媳妇画图挣钱是大事，周母说道：“去吧，刚吃完也不饿，等你爹剁完馅，看着孩子我再和面，包饺子快，等子川进屋，现包现煮都赶趟。” 乔一时并不怕，婆家知道她挣多少钱，现代人钱财意识很强，典型骗我感情行，骗我钱财绝对不行。 她愿意给可以，道德绑架在她这不好使。 周父周母只能说不轻女，也仅限于此，拿儿子贴补闺女是不可能的，儿子是光宗耀祖，老周家传宗接代的，闺女地位永远不会超过儿子，他们是要跟儿子养老的。 服装厂的设计图，春季三个月的已经画好了，过完年再寄过去。 乔一时回屋，进空间就是干活，蛋不少，年后她打算再腌一批皮蛋，上次做的就剩十几个了。 干完活，把仓库东西整理一下，听周父馅剁好她才出来。 去酸菜缸捞了两棵酸菜，仓库拿了几个萝卜，回屋麻利洗切，半个小时，拌了两盆馅，加了料，热油浇上去，就闻到香味了。 这么多人的饺子，光用白面太费了。 周母舀面粉动作停顿一下，问乔一时：“管做白面啊，加点玉米面不？那么多人呢。” 乔一时已经调好馅了：“整两样皮，一个白面的，一个二合面的，二合面的包酸菜馅饺子。” 婆媳俩一人揉一样面，人多面团也大，揉的乔一时手都酸了。 “你要累了放那，一会我都揉了。”揉面对于周母这种长年下地干活的，很轻松。 乔一时笑道：“没事，快好了。” 面揉好，装盆里盖好放炕头，半个小时就能发好。 中午，周子川进屋就看见他娘正在揉面。 周母高兴道：“你休息会，我们包饺子，一会就能下锅。” 周子川先去自己房间，把大衣脱下，洗了手就过来帮忙，乔一时把孩子和车，一起推客厅，看着他们包饺子。 “我擀饺子皮，你和娘包就行。” 周父：“那我现在烧水了。” 一家人都有活干。 “烧吧，我们三个人包的快。” 脱了大衣的周子川，高大冷峻，低头干活，也帅得一塌糊涂，骨节分明大手，饺子皮擀的又快又圆。 “你这饺子皮擀的真快，我和娘两个人都包不急。” 乔一时包饺子，皮她要捏得紧紧的，总怕露馅儿，周母包两个她才包好一个。 看小媳妇，饺子包得严严实实，模样认真极了。 周子川轻笑道：“不急，慢慢包。” 东北人包饺子就是快，周母就是双手一捏，就是一个元宝饺子。 饺子刚下锅，小五他们就回来了。 乔一时打趣道：“你们仨有福气，饺子刚下锅，你们就到家了。 “姐，我买了两挂一百八十响的鞭炮，还好咱家今天买了，供销社老多人了。” 大春和周玲洗好手，过来帮忙，乔一时看人多挤挺，她就让位了。 周玲：“今天供销社确实人多。” “快过年了，买东西人多。” 锅里饺子已经好了，周父捞了四盘，说道：“你们赶紧吃，我这马上下锅煮，一会又好了。” 小五已经把蒜泥捣好了，倒上酱油和辣椒油。 都在干活，就乔一时和小五空着，早吃晚吃都是吃。 乔一时和小五先开动了，第一锅煮的是驴肉萝卜馅的，很香。 小五吃的眉毛都飞起来了：“姐，今天馅你调的？真香，喝饺子汤不？我给你整一碗。” 吃了八个饺子，喝了半碗饺子汤，乔一时感觉差不多了，留肚子吃几个二合面饺子。 招呼周父周母吃，他们都要等一会，周子川看他媳妇吃不了几个，就小五自己吃，他也坐下来先吃了。 看周子川一口一个饺子，吃得快，吃相并不粗俗。 “好不好吃，我调的馅？” 周子川笑道：“很好吃。” 草莓和西瓜看见他们吃东西，小手又伸过来，跟多饿似的。 “姐，喂他们点饺子汤行吗。” 乔一时第一次养孩子，也知道孩子太小不能吃油盐。 “不行，他们米糊糊要好了，等会喂他们。” 乔一时吃了十五个饺子，周子川得吃四十多个，其它人都得吃三十个。 两斤半驴肉，乔一时放了，不少酸菜和萝卜，不然都不够吃。 还剩点馅，大春他们继续包了，放院里冻上。 周母肉疼道：“咱这一顿，得吃多少个饺子！” 小五：“二百多个。”他自己都吃三十个。 吃都吃了，现在心疼有什么用。 乔一时问小五：“你们今天去的，公社二店？” “嗯，对联，鞭炮都在那买的，红英姐跟我们说了两句话，就忙去了。” “姐，他们说二十九还有文艺演出呢。” “有，去年我和你三哥四哥去看了，节目不少，演的挺好的。” 周玲高兴道：“今年我们也去看，听说要早点去，去晚了在后面看不清楚。” 乔一时看着周子川：“我也不太清楚，问你大哥，他是部队老人了熟悉。” 第100章 大澡堂 看媳妇玩味笑，周子川抱起草莓，在怀里颠了两下，小丫头乐得咯咯直笑。 一本正经道：“早点去行。” 趁没人注意，男人勾着媳妇小手回了自己房间，把草莓放到炕上，一把抱起媳妇。 被拦腰抱起来，乔一时手勾住男人脖颈，一双柔情似水黑眸盯着男人。 周子川沙哑着嗓音：“就你调皮，晚上收拾你。” 想起男人勇猛，一天跟喂不饱狼似的，小女人赶紧娇声求饶。 “别呀，你确实在队里待久了，比我了解多，没有别的意思。” 还是未逃脱，被啃噬一顿下场！ 来了这么久，乔一时还没体验过现在，北方的澡堂文化，手里有票，年前决定去洗一把，搓个澡。 周子川上班没时间，周母在家里看孩子，其余人都去了。 小五乐道：“我还没去澡堂洗过澡呢。” 俞县有澡堂子，下面生产队谁舍得花钱去洗一下，都是在家里冲洗一下。 小筐里，毛巾，洗头膏，香皂，搓澡巾，带了两包煮鸡蛋，补充能量的，两个军用水壶都装了红糖水， 到了县里，从下车地方走了十五分钟，才到澡堂，一人一张澡票，外加一毛六分钱。 他们来的还算早，不用排队，交了钱拿着钥匙，就可以进去洗了。 现在没有单间，在女更衣室脱衣服时，两个小姑娘磨磨蹭蹭，不好意思。 乔一时也不习惯，可她到底是已婚妇女，来了就奔洗澡来的，拖拖拉拉一会人更多了。 催促两个小姑娘：“脱了，谁也不认识咱们。” 一个正在脱衣服妇女，笑着说：“都是女同志，怕啥！” 看见乔一时脱光后，大姐还说道：“你可真白，身材真好，我今天自己来的，一会咱们互相搓个背” 没什么尴尬的，都是女人该有的都有，没人关注你。 锁好衣服，进入浴区后，更是白花花一片，三张搓澡床上都有人，搓澡工都是光着的。 转了一圈，看见一个空着淋浴头，让周玲和大春去占位置，乔一时是跟那个大姐，共用一个喷头。 大姐每个月都来洗，懂得多：“快过年了，洗澡人多，都是拖家带口的，往常没这些人。” 喷头是连着一根绳子，下面有一块板子，脚踩板子热水就出来了。 浴池里也坐着，很多泡澡的妇女，乔一时她们不泡，洗完头，冲了很久热水，乔一时跟大姐开始搓澡。 看见大姐胳膊上搓出一层灰时，乔一时惊呆了，拿起澡巾搓了几下自己胳膊，也下来一层灰。 “我在家总泡澡，怎么还有灰？” 大姐乐道：“泡完你得搓，一个月最少搓三次，冬天干燥，一个星期就能搓下一堆灰。” 看见搓出灰了，乔一时越搓越来劲，没想到看着白白净净，搓下来那么多灰。 跟大姐换班给对方搓完后背，乔一时感觉人都虚脱了，澡堂里温度高，出了一身汗。 喝点红糖水，补充一下水分，三个人洗干净，出浴区用了一个半小时。 穿好衣服还要休息会，等头发干了再出去，湿头发出去走十分钟，立刻变冰碴子，跟刺猬一样。 大春：“洗完感觉身上都轻松了。” 周玲都不好意思说，她和大春一人搓下一层灰。 一人吃了两个鸡蛋，头发干了才出去。 小五和周父早出来了，看见她们出来，就说：“我们出来半天了。” “急啥，班车还没来，出去也是等。”去外面站着等，还不如在澡堂赖着，暖和。 也赖不了多久，一张澡票只能洗两个半小时。 今天主要目的是洗澡，完事就去等班车了。 等车时，小五炫耀道：“我们还下池子里泡澡了，老多人了。” 男的不嫌埋汰，想泡就泡。 “搓澡了吗？” 小五轻点了一下头，他没好意思说，搓下一堆泥。 今天也算领略过。澡堂文化了，很好，特别是搓澡，搓完真的感觉皮肤发光。 几个人回到家，周母已经做好饭菜了。 周子川问乔一时：“洗的怎么样？” 乔一时靠近他，小声说：“搓出泥了。” 夫妻俩回了自己房间，周子川贴着她耳朵：“以后在家我给你搓。” 想起那个灰，乔一时摇头，还是不要了，太尴尬，夫妻之间也要保持一定美感。 吃完饭小五问：“咱家还有啥没干的？” 乔一时想了想，就是做吃的等着过年了。 “明天换点豆腐，炸点豆腐丸子，做点豆腐圆子，放着慢慢吃，炸点小麻花，初一来串门的，一人抓一把花生和瓜子，再拿两块小麻花。” 小麻花可以放很久，乔一时也想吃了，酥脆的很香。 第二天，一早周父和小五就买豆腐去了，这段时间家属院，周父也转够了，有机会出去溜达，他都抢着去。 小麻花是家属院一个嫂子教大春的，今天也是第一次做，有三个人动手，乔一时就不伸手。 第一锅出锅时，乔一时吃了一根，夸赞道：“好吃，凉了可能会更脆。” 周母吃了一根后说：“能不好吃吗，纯白面，又是放糖，又用油炸的。” 知道婆婆老毛病又犯了，乔一时安慰道：“一年就这么一次，在家属院，我们光吃别人家东西也不好，也得回礼。” 麻花就五六厘米一根，她儿媳妇这么说了，周母也不心疼了，礼尚往来她还是知道的。 小五到家就闻到炸麻花香味了，吃了两根后说。 “咱们可以卖麻花了。” 周父也吃了一根：“上哪儿卖去？别让人家当投机倒把，抓去农场改造。” “大集上啊，我们在大集都买过。” “大集上摊位应该是收费的。”跟现在早市一样，大摊位收费，拎点小东西摆卖，就不收费了。 乔一时给曹家和黄嫂子家，都装了二十根麻花，让小五去送。 小五先去的隔壁，曹正看见他就问：“小五哥，明天还玩陀螺吗？” “上午玩，晚饭早点吃，还要看演出吗？” 他还没看过部队演出呢。 曹正把麻花接过，曹奶奶给小筐里，回了七个麻圆。 “麻圆，你带回家尝尝。” 第101章 大年 小五跟曹正说了几句话，转去黄团长家。 黄嫂子给他回了五块桃酥，过年了，有条件的会准备一点零食。 炸完麻花，休息一会，等豆腐晾干水分，开始炸豆腐丸子，这一天几个人就在厨房忙活了。 乔一时陪着孩子玩耍，两个孩子爬的越来越快了，都离不开人。 把孩子翻身，躺着：“别爬了，躺着休息。” 刚躺下没一会，西瓜又翻身，爬起来，跟偷地雷一样，探头探脑往前好搞笑。 周父过来看到后说：“得整个围栏把炕沿拦上，免得他们爬着，不小心掉下来。” 乔一时也有这个打算：“过完年，去木匠家做。” “咱家是没有工具和木头，不然我都能做。” 这不是什么精细活，农村人没几个不会的。 看见周父过来，草莓要爷爷抱，周父给她抱着在厨房和客厅，走了几圈，都是周子川抱他们走惯了。 看见谁逗他们，就要抱着走。 看演出这天，一家人都情绪高涨，四点钟吃完饭就出发了，乔一时在家看孩子，让他们早点去。 看儿媳妇在家看孩子，周母觉得过意不去。 “要不我在家里陪孩子，你跟他们看去。” 乔一时看过一次就行，没那么大兴趣。 “你们去吧，都说好了，再磨蹭该晚了。” 小五早就去了，家里人都走后，乔一时关好门，从空间拿了六颗大草莓，捣成泥状，渣挑出来，喂两个孩子。 她试过了，两个孩子进不了空间。 先喂草莓：“好不好吃？” 草莓吃到甜味，吃完一口就要第二口，乔一时让她等着，西瓜还瞪眼盼着呢。 喂了西瓜一口，小家伙咽下后，还吧唧两下嘴，似在回味，然后就是过来要抢，乔一时手里碗。 “别抢，老实等着，妈妈喂你们。” 周父周母在礼堂门口，遇到了李志国。 同一个生产队的，李志国跟两位老人打了招呼。 “叔，婶，看演出呢？” 周母：“是呢，志国啊，成亲这么久，也该带媳妇回去看看你爹娘。” 李志国尴尬笑道：“她文工团工作忙，等空出时间就回去。” “你爹娘都盼着呢，有空可得回去看看。” “一定的，叔，婶你们赶紧进去吧，我也得忙去了。” 当时他儿子娶乔家丫头，她心里不舒服，到底跟李家小子定了三年亲，老头子跟大儿子都同意，她也不能说别的。 李志国娘暗讽，她儿子捡了她家不要的，还说她儿子娶了文工团，有工作的。 结婚一年多了，人家都不回去看他们一下，估计看不上李家，她心里痛快了。 她孙女孙子都有了，儿媳妇一个月挣一百工资，不比文工团姑娘差。 周父看着老婆子：“人家回不回去，关你啥事。” 老头子啥都不懂：“一个生产队的，遇到了我就说两句，不然他爹娘搁家白盼望。” 回去她得跟李志国娘，说一下家属院生活，他们还没来过呢。 周子川他们，中午就去礼堂，帮着搭建舞台，晚饭都没回来吃。 在后台排练的孔雪，还是忍不住，看了几眼那个高大冷峻男人。 好朋友拉着她：“走了，再排一遍。” 孔雪已经相亲，对象也定下来了，团里小姐妹，不再提周子川。 二哥来看乔一时龙凤胎，回家跟她说了，她也是有自尊的女孩子，人家孩子都有了，她不会还心存幻想。 周玲大春和曹家姐妹坐一块，周父周母被，周子川带到面前位置了。 大春：“你们在这年年都能看到吗？” 曹芳回道：“能，有一年还演出了两次。” 两个姑娘就看过一次露天电影，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今天能看到真人表演，高兴得很。 乔一时喂完孩子，收拾干净，拿着书给两个孩子读，草莓差点没把，小五小人书扯撕掉。 “不爱护书，以后小舅舅不让你们看了。” 小树不修不直柳，把孩子坐正了，开始训话。 两个宝宝睁着无辜大眼睛，看着妈妈！ 看演出人回家了，到家还意犹未尽讨论。 “姐，明年你也去看，带草莓和西瓜一起去，唱歌的，跳舞的，演的可好了。” 周玲：“文工团穿的衣服，可好看了，特别是那个，【草原女民兵】蒙古裙子，真漂亮，跳舞也好看。” 周父周母也高兴：“孩子大一点，你领他们一起去看。” “行，明年他们就能去看了。” 孩子困了，乔一时带着孩子先睡觉了，大春他们几个还在聊。 周子川到家，媳妇和孩子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一家人都行动起来。 小五周玲，熬浆糊贴对联，周父杀鸡，过年了，乔一时决定做个佛跳墙，周父周母还没吃过。 龙口生产队，乔家也忙活开了，今年大棚分钱，乔家分到十六块钱，乔泰容也放假到家了。 生产队杀猪，乔父狠了狠心买了一个猪头，交给双胞胎卤。 卤了两个小时，香味弥漫开来，整个院都是香味。 乔泰康得意道：“奶，香不香，跟我姐做的一个味，在家属院都我俩卤的。” “你们又是买香料，又是冰糖加调料，花了这么多钱，鞋底都能卤香，何况是猪头。” 哈哈哈，乔泰健安慰奶奶：“香料我们也没放多少，剩一大半呢，啥时候有肉，还能用，一会豆腐圆子煎好，您尝一个，保证您和我爷喜欢。” 乔爷爷回道：“别拉上我，我不挑，吃啥都行，野菜糊糊也挺好。” 他们家对联是乔父自己写的，买两张红纸他都觉得浪费。 乔泰容看两个弟弟，做菜有模有样的。 夸道：“你俩小子行啊，赶上大厨了，啥菜都会做。” “你要上大姐家住一个月，你也啥都会，大姐家有肉，又舍得放油。” 乔奶奶：“你大姐别的你们没学会，败家你们倒学的挺快。” 乔母哄着婆婆：“今年不是生产队分钱了吗，泰容厂里发了东西，咱们好好过个年。” “你们家四个儿子呢，结婚盖房子，哪一样不要钱。” 第102章 大年二 乔父进屋后，听说儿子结婚。 “别结婚那么早啊，让你爹我喘口气，供你们刚读完书，又要结婚！” 儿子多都是债，刚读完书，结婚要彩礼，还得盖房子。 老大现在有工作了，婚事不愁，得让他帮衬家里两年，再谈结婚的事，担子都压他身上，这些年他脊背就没直过。 大小伙，提结婚还有点脸红，乔泰容道：“爹，我刚工作，不着急结婚的事，过几年再说。” 乔母看乔父说的什么混账话，对大儿子说：“别听你爹胡咧咧，有合适姑娘你就带回来看看，你也不小了。” 乔父不赞同：“急啥，虚岁才二十，你大姐夫二十四岁才结婚，现在孩子照样有了。” 乔爷爷也看不上儿子，当年我管着你，不让你找对象了吗，到你当爹了，你事怎么那么多。 “别听你爹混账话，你该找就找，你现在有工作了，得找个合适的。” 乔父接道：“找你们厂里有工作的，将来日子不会差。” 泰容都懵了，刚才不让找，现在就讨论起找什么样的，他真不着急啊。 “没工作就不行了？你这是瞧不上，我们下地挣工分的？” 双胞胎看怎么唠着唠着，就变味了，乔泰健豆腐圆煎好了，夹一个放碗里。 “奶，您尝一个豆腐圆。” 乔父回道：“挣工分有啥好，一天累的够呛，饭都吃不饱。” 乔爷爷也觉得有工作的，比下地干活的强，但他不能说儿子说的对，不然老伴更气了。 乔泰容赶忙打圆场：“我还小呢，不着急。” 乔奶奶今天非得跟老儿子掰扯明白。 “生产队里姑娘能挣工分，又能伺候家里，有啥不好的。” 乔父看老娘非得跟他较劲，他儿子婚事，他还不能做主了，这可不行。 “你咋知道人家有工作的，就不能伺候家里了。” “泰容，过完年，奶就领你相看去。” 乔母看再不劝，这年是过不好了。 “娘，您先尝一个豆腐圆子，小三小四特意给你们做的。” 乔爷爷：“再不吃就凉了，你跟他较啥劲，那就是个混不吝，他儿子亲事让他操心去。” “我能不知道吗，我怕他把我大孙子耽误了。” 乔泰容：“放心吧奶，耽误不了，是我现在还不想找。” 双胞胎饭菜都准备好了：“咱啥时候吃饭？” 乔爷爷：“吃饭，整这些好吃的，再不吃凉了。” 周子川中午回来，就没去队里，一直到初三他才值班，孙启程跟他一起回来的，拿狍子肉回家过年。 吃年夜饭时，把草莓和西瓜车也推客厅里，一家人整整齐齐。 看着一桌菜，周母感慨道：“没想到咱们，日子能过这么好！” “以后会越过越好的。”乔一时说完。 周子川也说道：“爹，娘以后肯定越来越好。” 过年了，代销点有汽水卖，他们买了几瓶。 小五把汽水瓶举起来：“祝我们以后，年年有新衣裳穿，吃饱饭。” 一家人碰了个杯，热热闹闹吃饭。 白咧咧汽水，小五他们几个喜欢的不行，乔一时喝了一口，感觉像糖精勾兑的。 喝完小五把瓶子收好：“得拿回去还了，一个瓶子能换两分钱。” 屋外下起了鹅毛大雪，乔一时透过模糊玻璃窗户，看见雪花飘落。 惊喜道：“下雪了。” 周子川看小媳妇高兴，接道：“瑞雪兆丰年。” “嗯，说明今年是个好年头，庄稼收成好，没病没灾。”周父说道。 新年，大家都希望这一年顺顺利利，说的都是吉利话。 小五：“白天那会，看天气就像要下雪。” 你个马后炮，还会看天气了。 吃完饭，收拾完一家人就坐着聊天，包饺子还得晚点。 乔一时想出去走走，要周子川陪她，小五套上大衣也跟着。 家属院是电灯，偶有灯光折射出来，加上路上白雪倒映，能看见路，不少孩子跟小五一样。 今天拆留了鞭炮，现在拿根火棍，在雪堆上扔鞭炮玩，不时能听到，孩子们欢笑声，和嘭，嘭，鞭炮声。 两个人并肩，漫步在家属院：“咱们小时候没有鞭炮玩。” 周子川没有戴帽子，一会功夫，短发已经敷上一层雪花。 “我们小时候，家里哪有钱买鞭炮。” 两个人都是饥荒年代过来的，感受过年代动荡不安。 “以后草莓和西瓜，不会像我们小时候一样了。” 乔一时把自己戴手套的手，抓住男人大手，现在想牵个手，都偷偷摸摸的！ 周子川反手握着她的手，认真道：“我们的孩子，肯定不会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乔一时把帽子脱了，跟男人一样，自从做过那个梦后，她再没梦回过去。 短短一年，她有了丈夫，生了孩子，跟他们紧密结合在一起。 “不戴帽子，你不冷啊？” 乔一时欢快道：“不冷，我要和你一起到白头。” 刚到家属院她就大肚子，生娃带娃，加上年代局限，夫妻俩还没像今晚这样，悠闲惬意散步过。 周子川牵着她的手，两个人浪漫在雪中走了半个小时。 直到小五跑过来喊：“姐，回家不？我没戴手套，手僵了。” 臭小子，活该，想到周子川也没戴帽子和手套，也走差不多了。 摇周子川手：“回家吧。” “行，溜达久了你该冻着了。” 乔一时问小五：“鞭炮放完了？” “没有，就放了五颗，还有十五颗，留着慢慢放。” 数的那么清楚，这是多稀罕。 周子川提醒道：“别放潮了，找个干爽地方存放。” 回家坐炕上，身体暖和了，乔一时把炒好，花生瓜子都拿出来，不然他们都不自己拿。 小五抓了把瓜子：“还没饿呢。” 周父周母在听广播：“你看，西瓜听的多认真，将来肯定爱读书。” 小五的意说：“那是肯定的，我们家就没有读书不行的。” 西瓜坐爷爷怀里，小脑袋立正，不像平时嬉闹，一本正经听的样子，很可爱。 等到包饺子，孩子已经困了，周子川抱着回去哄睡觉。 第103章 年 人多做事快，也就象征性吃点，没像平时吃个饱。 吃完饺子，周父周母先睡了，小五他们几个还守岁。 乔一时一人给包了三块钱压岁钱。 周玲高兴跟她道谢：“谢谢大嫂。” 小五第一次拥有这么多钱，高兴的很。 “我得把钱收好了。” 乔一时看着傻弟弟：“你要收不好，我帮你收着。” “放心吧，我能收好，我又不是小孩子。”过年他虚岁十二了，钱还保管不好就完犊子。 大春也和她道了谢，在这大半年，吃穿用度都很好，大春很珍惜，也庆幸大娘找的人是自己。 “你们不困，就守着，我困了先睡了。 在这个雪夜，乔一时身边躺着两个孩子，和自己男人，一起迎来了73年。 早上醒来，就听到周父在院子里扫雪了。 周子川也醒了，难得起个晚床，陪着媳妇孩子。 “周子川，新年快乐。” 把人搂在怀里，周子川回道：“媳妇，新年快乐。” 窝在男人宽广胸怀，乔一时觉得无比安心，孩子醒了，周子川把他们放到自己身上，娘仨都依偎在自己怀里。 今天有孩子上门串门，一家四口偎了会也起床了。 给草莓和西瓜，穿上大红喜庆的棉衣，俩孩子白胖白胖的，跟年画娃娃一样可爱。 周玲接过草莓，自己抱着：“草莓，跟小姑拜年。” 小五逗弄着西瓜：“西瓜，明年你能跟小舅舅拜年了，小舅舅给你们压岁钱。” 乔一时说道：“那你可要把红包准备好了。” “放心吧，一毛两毛的，当小舅舅的有。” 吃过早饭，虎子他们几个小孩就进院了。 进屋就喊：“周叔，乔姨过年好。” 乔一时热情招呼他们：“你们也过年好，过来吃瓜子。” 桌上三个零食筐，花生瓜子和麻花都装满了，先坐着吃一会，走时一人兜里再揣点，花生和瓜子。 孩子们跟小五讨论着，昨晚放鞭炮的事。 “小五哥，一会继续出去雪堆里扔炮仗啊。” “还有在牛屎堆上插炮仗的，蹦的那都是屎。” 一个七八岁男孩：“你可真埋汰。” 一个小姑娘也出声道：“大过年的，你咋啥都说。” 哈哈哈，被训孩子也不生气：“我就那么一说，家属院也没有牛屎。” 曹青和曹正过来拜年了，两个姐姐大了，不跟这群小孩子瞎串门。 来了三波孩子后，三筐零嘴空了，乔一时又装满了。 来的基本是十岁以下的，像小五这样都不串门拜年了，平时熟悉一点的，会在屋里坐会。 多数都是进屋拜个年，抓一把花生和瓜子，两根小麻花，就跑了，过年图个喜庆气氛。 等到没有孩子上门了，他们也穿上大衣，在家属院里走走。 周父和周子川一人抱一个孩子，东北半年时间都是冷的，没人拘着孩子不让出屋。 两个孩子穿厚实的，出去走一会没事。 家属院很多人在外面溜达，见面互相打个招呼。 “周副营，小乔，过年好。” “嫂子，过年好。” 昨晚半夜雪就停了，孩子们把拆下来炮仗，插雪堆里点上，炮一响雪堆炸出一个洞，淘孩子们乐的，哈哈哈大笑。 几个嫂子看见草莓和西瓜，打趣道：“你给喂啥了，长这么好看，胖乎乎的。” 乔一时笑道：“就喝奶，喂米糊糊。” 草莓看见人多，小手就要拽头上帽子。 院子这排，有几家讲究的，门口还挂上自制灯笼，大人聚一起聊天，孩子们跑来串去，很热闹！ “哪个小兔崽子，扔个炮仗跑了，吓我一跳。” “这群孩子玩疯了，我家小子昨晚，把一挂鞭炮都拆了，一大早就跑出来了。” “你咋不揍他？” 嫂子笑道：“揍也接不上了，他爸说过完初五再揍他。” 大家，哈哈大笑，过年孩子上天了。 在家属院转了一圈，怕两个孩子冷，周父和周子川抱着孩子先回家了。 乔一时她们继续跟嫂子们聊天。 李大花：“你小姑子留家属院找对象吗？” 整得周玲都不好意思了，这李大嘴！ “她还小呢，还在上高中。” 一个胖乎嫂子说：“高中生啊，那可是文化人，搁这保准能找个好对象。” 周母一听有好对象，说道：“你们给留意点，有合适给介绍一下。” “娘，你说啥呢！” 周玲个头够高，在这养的好，小姑娘白净的，穿个军大衣，系上紫色围巾整个人很亮眼。 李大花笑道：“小姑娘不好意思了，你这是长得好，大家才愿意给拉线，我家一个亲戚，让我介绍部队军官。” 到最后压低声音说：“跟个黑土豆一样，我咋好意思给介绍。” 说得大家抿嘴笑，这李大花还是个颜狗控，喜欢看好看人，当时就看孔厂长小伙子精神。 闲聊了一会，乔一时她们也回家了。 初二，一家人吃过早饭，穿戴整齐，出发去县里照相。 小五：“这是草莓和西瓜，第一次坐班车。” 两个孩子穿的很厚，外面还包了小被。 今天班车不挤，大家都有座位。 第一次坐班车两个小朋友，眼睛不够看了，东瞅瞅西望望，欢喜的不行。 除了周子川和乔一时，其他人都没照过相，都很高兴。 “嫂子，去年你们照的照片真好看。” “等会你们照了也好看。” 到了照相馆，照相师傅还认出，周子川和乔一时，看包裹在被子里，露出两张小娃娃脸。 笑道：“双胞胎，小两口有福气。” 乔一时也笑道：“嗯，龙凤胎，今年领他们照相来了。” 师傅笑道：“应该领他们来照，以后大了还可以看小时候的照片。” 休息了一下，先拍张大合照，周子川抱着西瓜，乔一时抱着草莓，乔一时母子仨和大春是花棉袄，他们都是军大衣。 给周父周母合照时，两人把孩子抱着一起照，乔一时让他们单独照一张。 周母拒绝了：“不用，我们跟草莓和西瓜照就行，这玩意挺贵的，我们带两张照片回家就行。” 第104章 龙凤胎照相 乔一时和周子川，把大衣脱了，周子川穿着去年做的学生装，乔一时穿着新做的中款棉衣。 乔一时抱西瓜，周子川抱草莓，一家人照了一张。 小五他们仨一人单照一张，小五把大衣脱了，穿着学生装照。 看他们照相都严肃着脸，乔一时就指导一下。 “不要那么严肃，可以微笑一下。” 大春看周玲微笑好看，试了几下，说道：“我这不会笑啊。” “平时怎么微笑的，现在就那么笑，不然你喊，茄子。” 大春是喊着茄子，照的照片。 单人照好了，乔一时想给草莓和西瓜单独，拍一张。 两个孩子站不稳，坐在椅子上照的，乔一时把草莓手搭在西瓜肩上。 周子川和周父蹲着，怕两个孩子坐不稳，掉下来，手都伸着准备随时接人。 姐弟俩坐椅子上，动作很亲近，一身红棉袄，表情很萌懂，第一张娃娃照出炉了。 照完乔一时夸一下孩子：“草莓和西瓜，表现很棒。” 周母乐道：“他俩挺乖的，坐着很老实，不乱动。” 两个孩子合照，洗了三张，他们留一张，婆家和娘家各一张，小五和大春多洗了一张，到时让公婆带回去给家人。 回去班车没到时间，周子川他们打算到招待所，开个房间让孩子休息。 小五他们要去看电影。 “姐，你真不去啊？” “我不去，你们去吧，看完到招待所找我们。” 几人带着爆米花和瓜子，看电影去了，乔一时把钱给了周玲，请他们看电影。 周子川带着军官证，开了一个三人间，周父周母也跟着他们。 招待所很暖和，到房间把孩子放床上。 周母问：“没冻着吧，看他俩挺精神的。” 帽子鞋子脱了，孩子轻松了，西瓜还在床上爬起来。 周子川看父母都站着，说道：“没事，穿的厚实我们一直抱怀里，冻不着，爹娘你们坐床上歇会。” 坐着休息一会，周母问乔一时。 “照相花了多少钱？”乔一时给钱时背着她。 “几块钱，一年难得照一次相，别心疼钱。” 周子川去打了一壶开水，准备给孩子泡点奶粉，现在乔一时奶水没那么多了，孩子以奶粉和辅食为主。 奶粉泡好，试好温度先喂的草莓，小丫头一勺接一勺喝。 乔一时看着就乐：“她真那么饿吗？” 周子川很有耐心，慢慢喂草莓：“估计是渴了，这孩子有点猴急。” 周父把西瓜抱起来，在房间里溜达，不看他姐喝奶，他就不喊。 两个孩子都吃饱了，时间还早，周子川让乔一时休息会。 “你去那张床躺会，我陪他们俩就行。” 一家四口坐一张床上，乔一时说：“我不困，跟你们待一起。” 一直到看电影的回来，孩子也没睡，一会还要坐车，不睡就算了。 仨看电影到招待所就说：“你们不去看，可惜了，海港，特别好看。” 周玲也一个劲点头：“里面工人勇敢又睿智。 乔一时问：“人多吗？” “电影院坐满人了，没想到年初二那么多人。” 小五掏出兜里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 “大姐，有机会你也去看这个电影。” 乔一时一看反响这么好电影，笑道：“有机会我也去，你们爆米花吃完了？” “吃完了，瓜子，鸡蛋都有人带，估计我们爆米花是独一份。” 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就退房，过去坐班车。 上车晃了一会儿，两个孩子睡着了。 周子川和周父抱着孩子，他们身上暖和。 乔一时挨着周子川坐着，看着草莓睡的可香了。 “他们今天也累了，一会不能冷吧。” 周子川握着她的手：“一会到家属院，我们走快点，就一段路没事。” 一直到家，两个孩子都没醒，看来是真困了。 进屋大春先给炕烧热乎，这么久家里还是第一次，家里没留人，炕都有点凉了。 小五饭都没吃，要出去转转，估计找他同龄人，显摆今天看电影去了。 乔一时叮嘱他：“早点回来吃饭。” 小五到广场雪堆，张力看见他就喊：“小五，你下午干嘛去了，没出来玩炮仗。” “我去县里照相，还看电影去了。” 一个小伙伴说：“我家去年也照相了。” “看的什么电影？智取威虎山还是铁道游击队？” “都不是，海港，是新电影。” “那我没看过“ 小五绘声绘色，给几个人讲了电影内容。 几个人听的有滋有味，张力遗憾道：“去县里太远，要是放映队，到家属院放这个电影就好了。” 小五听说家属院，也来放映电影的，顿时来兴趣了。 “啥时候来？” “谁知道，我到家属院两年了，看过一次。” 他还想看一次，海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看。 “小五，你还有炮仗吗？今天一个小孩炸着手，手指都肿了。” “是不是他搁手里没扔出去，就炸了？” 因为这事，他妈把剩下炮仗都没收了。 回家乔一时听说这事，把他的鞭炮也没收了。 还是姐夫出面，说服他姐，鞭炮才给他。 周子川拉着乔一时手说：“小五不是小孩子，他有分寸，我也告诉他炮仗别拿在手里点，插雪里没事，男孩子皮实，不能跟姑娘一样、怕这怕那的，养废了！” 乔一时也知道男孩子，皮实点好，她就吓唬一下小五，让他玩时注意点。 初三，周子川就开始去队里，他的年假休完了。 初八，立春了，小五和周玲去县里拿照片，顺便把服装厂设计图寄了。 乔一时想起以前吃过的春饼，让大春先擀成饺子皮，刷点油撒点面粉，擀成薄皮后蒸熟。 炒土豆丝，肉丝豆芽，炸个鸡蛋酱，卷着吃。 小五他们和周子川一起进屋的。 小五进屋就喊：“大春姐，做啥好吃的？” “卷春饼子。” 周玲把照片拿出来，让他们看。 大合照，除了乔一时娘仨，其他人都是严肃脸，周子川严肃脸更有魅力。 周玲拿出他们一家四口照片：“嫂子，你们这张照片，照的真好。” 夫妻俩郎才女貌，很搭，一人抱个小萌娃，一家子颜值上乘，确实好看。 第105章 公婆回 周子川看菜上桌了，说道：“先吃饭，吃完再看。” 大春和周母，手艺很好，乔一时就说了一下，她们饼皮擀的又薄又圆。 怕卷饼不够吃，又煮的一锅粥，除了乔一时，其他人都盛了一碗粥配卷饼。 小五先卷了一个春饼，咬了一口，夸道。 “这玩意这么好吃吗？” 周母也卷了一个，吃完说：“纯白面做的，有肉有鸡蛋，能不好吃吗！” 乔一时卷了两个，吃完：“那也是你们手巧，皮擀的薄才好吃。” 乔一时吃了五个卷饼，喝了小半碗粥饱了。 周子川吃过北京烤鸭，说道：“烤鸭也是用饼卷着吃。” “鸭子怎么卷着吃，直接一块块吃不行吗？” “烤鸭是片成一片片，切点葱丝和黄瓜条，沾点酱卷饼里。” 小五感叹道：“好复杂！” “复杂啥，今天我们不就会做卷饼了吗。” 周母：“不复杂，有面粉就会做。” 周父觉得很好吃：“以后回家你也做，咱也卷点土豆丝，黄瓜和葱夏天园里就有。” 周玲突发奇想：“实在不行，玉米面也成。” 玉米面不就成煎饼了吗，跟春饼南辕北辙了，你们可真会想！ 吃完饭，一家人欣赏起照片，小五拿着自己单人照，也不知道臭美什么。 周子川夫妻俩看，草莓和西瓜合照，两个宝宝乖乖坐着，还搭着肩膀，又萌又可爱。 周子川：“以后每年，我们都带他们去照一张。” 照片就给孩子看了一眼，不敢给拿手里，怕撕烂了。 两个姑娘拿着自己照片，喜欢的很，第一次有照片，很珍惜。 时间过的很快，年过完，周父周母要回老家了，生产队倒是没开工，是周玲快开学了。 乔一时问要不要给买卧铺，周父拒绝了。 “我们来时坐的挺好，买卧铺还得找你们领导，没必要欠人情，再说卧铺还贵，我们三个人有伴，有座位就行。” 周母也不让买卧铺，嫌贵。 周子川没时间，乔一时把钱给的周玲，她和小五去买的车票，再给乔父发电报，让赶牛车大爷，到公社接公婆。 乔一时问周子川，给公婆拿多少钱回家。 “给五十就行，每个月我们还寄钱，给多他们也不要，家里有什么花钱对方，到时再说。” 周子川都这么说了，乔一时就随他，把钱给他让他给公婆。 周子川把钱给父母，还推让了一会。 周父说：“我们手上还有钱，每个月你又寄钱，不用惦记我们。” “小五放假，估计一时带孩子回家住一段时间，主要是小五，我老丈人那边想孩子。” “今年我多种点菜，到时候两个孩子也大一点了，回去一趟行。” 儿媳妇能带孙子孙女回去，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乔一时让大春杀了只大鹅，炖好装一饭盒带火车上吃，公婆他们是不舍得吃餐车饭菜的，咸菜，辣椒酱都带上。 葱油饼，南瓜饼，馒头，煮鸡蛋，带够三个人火车上吃的。 周母：“带太多吃的了，用不上。有馒头就行。” “她准备的，你们都带着，火车上吃饱了。 有周子川出马，乔一时就不用劝。 一家装了十斤大米，十斤面粉，一共四十斤不重，几瓶酒和一些吃食，几个人带的换洗衣服，三个人分着一人拿点不重。 周子川请了半天假，早上和小五，送爹娘他们到县里坐车。 周父说儿子：“你都多余请假，我们自己就会坐车。” 乔一时和大春抱着孩子，送公婆到院外。 周玲摸着草莓和西瓜：“今年跟妈妈回去玩啊。” 两个孩子像听懂一样，咿呀回着话。 时间赶，说几句话，周父他们就去坐班车了。 热热闹闹一个多月，人一走感觉家里都冷清许多。 大春笑着说：“周玲回去，我还怪舍不得的。” 两个人，一个被窝睡了那么久，感情处的挺好的。 “小五放暑假，我们也回去。” 回家大春肯定是高兴，又惦记菜园子。 “到时咱种的菜咋整？” “你姐夫在家他伺候，他出任务，我让曹大娘帮打理，菜让她们家想吃就摘。 夏天曹家不缺菜吃，曹大娘基本是帮她家打理，她从别的方面找补就行。 “你陪草莓和西瓜，我回屋画点图。” 乔一时回屋进空间，看了一圈没有要收种的粮食，摘了几个草莓洗了吃，最近她没单独出去，也没拿东西出来。 小五和周子川送人回来，吃过午饭，周子川上班后，乔一时跟小五骑自行车，去村里木匠家。 “姐，我骑车带你啊。”他现在腿长了，可以自己骑自行车了。 “雪刚开化，我怕你给我摔了。” “我试着带你一下，穿厚棉衣，摔了也不疼。” 看他骑挺稳，乔一时才敢慢慢坐上去。 小五自行车踩的有劲，越来越快，路上积雪融化，到处是水，还有碾压过的积雪，化了一半剩一半。 路上坑坑洼洼的。 乔一时拍一下他肩膀：“慢点，急啥，别给我摔了。” 小五哈哈大笑：“你胆子太小。” 春天气温依然很低，风呼呼的，刮的脸疼。 到了木匠家，做了一个炕围栏，主要打磨光滑点，别扎着孩子，三天后过来取。 定完东西，两人又骑车去豆腐坊，买点豆腐，人多冻在外面两缸肉就剩几块了。 小五羡慕道：“他们这村里好几家盖大砖房，真敞亮。” “以后我们生产队，也能住上青砖大瓦房。” 乔一时拍拍弟弟，鼓励道。 “咱爹可不舍得盖砖房。”小五对他爹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乔一时知道以后，别说青砖瓦房，住高楼大厦都是常态。 笑着跟弟弟说：“到那一天，爹自然会同意。” 第二天中午，周父一行人到了公社，下车就看见生产队，赶牛车大爷。 离家一个多月，看见生产队人就亲切。 周父招呼道：“马老哥，等我们呢，我们能自己走回去，孩子非得让你跑一趟。” 马大爷干的就是这活，他不嫌麻烦。 把周家人包裹放牛车上，赶车往生产队走。 “你们在部队待的挺好，看你们都长肉了。” 周父哈哈大笑：“挺好，一天啥也不用干，净吃饭了，能不长肉吗。” 第106章 公婆到家 马大爷羡慕道：“你们有福气，两个儿子都有工作，在咱生产队独一份，谁不羡慕你们。” 东北可比家属院冷，路上积雪融化没那么快，路不好，几个人一路唠嗑，马车慢悠悠走。 到家进屋，屋里冰凉，一家人赶紧干活，烧炕收拾卫生。 周子民过年在家里待了三天，他回县里后，周大伯家经常过来看看。 不住人，炕也不烧。 周大伯看见他们回来了，过来坐会。 看见弟弟满面红光，部队真养人。 酸道：“你这得胖多少斤，你去部队养膘了。” 哈哈哈，周父回道：“跟养膘没啥区别。” 周母把带回来包裹打开，把酒拿给周大伯。 “听说你也爱喝这酒，子川和他媳妇，特意给你带一瓶。” 大侄子想着他，周大伯高兴把酒收了。 家里没人住，收拾了好一阵，吃完饭天都黑了， 周母把东西装背筐里，给乔家送去。 乔家人正在吃晚饭，看见她过来，就招呼。 “坐着吃点饭啊。” 周母笑道：“吃过了，一时给你们带了东西，到家屋里都是凉的，收拾半天才有时间过来。” 乔母道：“带啥东西，家里啥都不缺，这孩子净瞎花钱，不会过日子。” 周母把东西拿出来：“给你们买的解放鞋，我们也有，断码的，亲家婶子的大一码，得垫个鞋垫，小五和草莓和西瓜照片，我都带回来了。” 乔家晚饭简单，稀粥饼子配咸菜，双胞胎几口吃完，看照片了。 “这草莓和西瓜都能坐稳当了，这长的也太好看了。” 乔父也接过照片，他还没见过外孙呢，看着照片中两个可爱孩子，很是喜欢。 “草莓像你姐小时候，白白净净的，十里八村，找不出这么好看孩子，西瓜额头，鼻子，眼睛像你姐夫，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乔泰康看着他爹，一张照片能看出这么多门道。 “爹，看个照片你就能看出将来有出息，那你看看我们哥俩将来有出息不？” 乔泰健就笑不说话，他才不会给老爹找不痛快。 乔爷爷在看小五照片，看小孙子长高不少，一看就过的很好，他就放心了。 “你们哥几个肯定错不了。” 乔父已经换小五照片看了：“你们是我儿子，将来肯定有出息，没出息就老实下地挣工分，我可不管你们，我操的心够多了。” 在乔家聊了一会，周母就去大春家，把照片和捎带十块钱送去，大春妹妹看到照片说。 “我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周母：“现在跟大姑娘一样了，吃得好，穿的好，你们就放心吧。” 大春娘：“在她姐那，我们放心，她也写信回来说了，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她好好帮她姐带孩子就行。” 大春寄的布他们也收到了，那么好布料，她打算给两个儿子，一人做一身衣服，这都是沾小四光了。 周母回来后，没少说在家属院生活，给李志国老娘气的直跳脚，回家就喊大孙子。 “给你叔写信，我们也要去家属院住。” 听说能去部队家属院住，大牛高兴道：“奶，到时带上我，小五都去家属院住了，我还没去过。” 大牛娘在旁边拱火：“赶紧给你叔写信，你奶去了肯定带上你，咱家不能比乔家差，小五都去住了，咱家也能去住家属院。” 大孙子是老太太命根子。 “去，到时你跟我们一起去，你老叔家就是咱家，你老婶子也有工资，到时咱去吃好的，再给你做新衣裳，气死他们老周家和乔家。” 李大嫂知道，她儿子去了家属院，肯定能捞到好东西，小叔子两口子都有工资，给她儿子花点咋的啦。 “娘，小叔子家就是咱家，你当娘的，去儿子家住天经地义，弟妹忙咱就去看她。” 看大儿媳妇一口一个咱家的，她儿子家跟她有什么关系。 瞪着老大媳妇道：“那是我儿子家，跟你啥关系。” 晚上李志国老爹回来，全家一致赞同去家属院住，都一个生产队的，儿子都是军官，他们家不能比周家差事。 周父周母回家第三天，周子川要出任务了，赶上安全期，不用浪费工具。 晚上小两口，好好温存一把，到最后乔一时实在扛不住，男人还乐此不疲… “周子川你属牛的，总有使不完劲，都几回了？” 男人哄道：“乖了，困了就睡，不用你动，明天你再好好睡。” 早上乔一时起床，喂完孩子交给大春，吃过饭她继续补觉去了。 今天开学，吃过早饭小五就去学校了，回家看她姐还在屋里，做好午饭，就去喊门。 “姐，起床吃饭，别睡过去了。” 中午大春做的疙瘩汤，把孩子放车里，她就做饭，围栏还没拿回来，不敢让孩子自己在炕上玩。 “小五，你陪孩子，地瓜蒸熟了，我给捣碎，跟米糊糊一起喂草莓和西瓜。” 小五一边吃疙瘩汤，一边逗两个孩子。 “你俩吃不吃。” 说着还把勺子递草莓嘴边，这下惹了马蜂窝，草莓伸手过来，要抢他的勺子，嘴里还啊啊，说着话。 “你逗她干嘛，一会哭了看你怎么哄。”乔一时出来就看见，小五惹草莓。 小五笑道：“不能哭，草莓最乖。” 西瓜看见妈妈，伸手要抱，乔一时把人抱在怀里。 坐那和小五一起吃疙瘩汤，西瓜看着她吃，小脑袋抬着，小嘴也跟着一张一合的。 “西瓜等一下，大春姨糊糊做好，妈妈就喂。” 小五一会吃了三碗疙瘩汤，大春把糊糊整好，他就喂草莓。 乔一时拿着小勺子，喂西瓜，现在开始加南瓜，地瓜和胡萝卜蒸熟，拌糊糊，两个孩子吃的可高兴了。 小五：“一会我去拿围栏吧。” 他下午没事，乔一时就让他骑自行车去。 “拿两根绑带，绑紧就好” 今天没风，吃过饭，大春和乔一时一人抱一个，出去放放风。 雪刚化，路上潮湿，她们没推车，就溜了一会，乔一时手就酸了，赶紧给人抱回家。 大春笑道：“他俩现在不轻，不放车里，抱着一会就累了。” 二十多斤孩子，抱着还喜欢蹦跶，除了周子川能抱住，她们抱不了多久手就酸。 第107章 给刘姐送货 小五围栏拿回来后，几个人安好，这回在炕上爬没事了。 小五说：“等你俩爬出来就能跑了。” “这还不快，半年的事。” 大春也笑道：“可不是，刚开始你还不敢给他们洗澡，太小了，现在满地爬了。” 周子川这次去多久没说，小五上学了，乔一时打算去一趟县里，拿点东西回来，顺便去看刘姐。 “大春，你注意点他俩，饭等小五回来做也行。” 大春看她姐不放心：“姐，我看着他俩，做饭我就给他们放车里，我随时能看见。” 乔一时骑自行车去的，办完事骑车就回来，不用等班车。 给刘姐拿了十个鹅蛋，十个香瓜，孕妇吃这些行。 看见刘姐时，感觉她咋瘦了呢，怀孕不都发胖的吗。 “姐，你是瘦了吗？” 两人往刘姐办公室去，刘姐说：“可别说了，我这胎吐的厉害，吃啥吐啥，就你给鹅蛋，我吃了没吐。” 孕吐厉害，可是受罪。 刘姐问乔一时：“鹅蛋你那边还能换到吗？” “我昨天去换了些，给你拿了十个，还给你拿了香瓜。” 听到香瓜，刘姐看着她，意思你去黑市了？ 乔一时笑道：“怕你怀孕嘴叼，顺便给你带了些。” 刘姐也乐了：“我以前也不是娇气的人，谁想到现在变这样，我婆婆给我做好吃的，有些一口都吃不下，你给拿的鹅和鸡，做了我倒是吃了不少。” 乔一时安慰道：“缺营养可不行，尽量吃，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 到办公室，乔一时去洗了个香瓜给刘姐。 “尝尝看，能不能吃。” 这天看见香瓜就馋，这都外地过来的，当地现在可没有。 刘姐吃了两口，鲜甜可口，没想吐感觉，吃了一个瓜，肚子都饱了。 小声跟乔一时说：“我让你姐夫也去看看，这香瓜好吃。” 乔一时点头，确实好吃，至于姐夫能不能买到，她就没办法了。 两人聊了会，一个大鹅蛋比三个鸡蛋贵，刘姐也要。 “能换多少我要多少，大鹅蛋有营养。”她现在是双身子，贵就贵点。 乔一时问：“大鹅和鸡你要吗？我上次去，看他家有卖的意思。” 刘姐听说人家卖，赶紧说：“要，有你给我一样带两只，我们一家人都爱吃。” 看刘姐两眼放光样子，乔一时就想笑，没想到她第一个顾客，居然是刘姐！ 她空间仓库能装下，现在物价也不贵，偷摸去卖倒是行，与其冒风险，倒不如存着，市场松动时再处理。 “我先把钱给你。” “不用，还不知道能换多少呢，到时我过来再给。” 两个人这种交情，不能差事。 坐了一会，乔一时就回家了，半路休息时，拿出一百个鸭蛋，三十个鹅蛋，三十个鸡蛋，一只鸡，一只鹅都是收拾好放仓库的。 米，面拿出两袋，两个孩子吃的都是她空间米，两盒草莓，三十个香瓜，还有小五解放鞋，下个月就能穿了。 到家小五没放学，大春给规矩东西。 看见鸭蛋，大春问：“姐，是准备做松花蛋吗？” “嗯，还让曹大娘做，到时给她点鸭蛋。” 乔一时把草莓洗了，给捣成泥，渣渣掏出来扔了，喂孩子。 草莓吃一口，眼睛先眯一下，一会眉开眼笑，要吃。 “胃口真好。”乔一时逗他们。 跟大春说：“晚上把大鹅炖了。” 大春把东西收拾好了：“炖粉条还是土豆？” “我都行，一会问小五。” 乔一时陪孩子，大春就去做饭。 小五放学回来，看见肉就说：“我姐夫不在家，你还买大鹅。” “姐夫不在家，我们就扎脖子啊？” 小五把西瓜抱怀里，西瓜小嘴就去啃小五手。 乔一时赶紧制止了，两孩子长牙了，就爱乱咬乱啃。 小五笑道：“西瓜这是馋肉了。” 看见小五笑，西瓜也咧嘴笑，好像听懂似的。 看见西瓜牙床红汁水，小五问他：“西瓜你吃好吃的了？张嘴让小舅看看。” 西瓜张小嘴让小舅看，小五看了，他还张着嘴。 “闭上吧，小舅看见了，西瓜吃的是草莓。” 草莓一听喊她名字，几下爬过来，要小五抱。 歇了三天，乔一时去县里给刘姐送东西，五十个鹅蛋，两只鹅两只鸡，她给拿了三斤空间小米。 刘姐看她拿了这么多东西，高兴说：“你拿来鹅蛋我一天吃一个，这段时间营养全靠它了。” 乔一时把东西拿出来，把小米给刘姐。 “这是年前，我公婆从老家带过来的，我怀孕时吃的挺好，你回家煮点粥试试。” 现在一个鸡蛋七分钱，一个鹅蛋算三个鸡蛋价格，大鹅八斤多一只，算六块钱一只，鸡一只六斤多，四块一只。 刘姐给了，乔一时三十一块钱，乔一时收了三十。 “你每次来都给我带东西，帮我带东西，你还搭钱，姐过意不去了。” 乔一时笑道：“咱俩谁跟谁去，我都没拿你当外人，天暖和，啥时候咱俩再去一次棉纺厂？” “等我打听看，最近有没有好东西，咱俩再去。” 刘姐同事看见，大鹅和鸡也眼馋。 “小乔，还能换吗？能帮我也换一只大鹅，一只鸡吗？” 刘姐这个同事，每次乔一时来坐，她也跟着聊天，有时候说话也没背着她。 “我试试看。” 同事也知道，这种事可遇不可求，有就要，没有就算了。 从刘姐那出来，乔一时去了屠宰场，很久没去消费了。 今天刘哥没在，屠宰场另一个师傅在。 “老刘今天休息，妹子买点啥？” 乔一时总来，跟他也熟悉，直接开口问。 “都有啥？” “一副下水，还有点排骨，肉没有了。” 五斤排骨乔一时都要了，让师傅给剁了，给曹大娘带一个猪肺，一块猪肝，她自己买一个猪肚，一块猪肝。 给钱时多给了一块五毛钱，都是老规矩。 “买啥就过来啊。” 乔一时回来路上，把排骨和猪肚放空间，家里还有肉，一块猪肝够了。 到家先把曹大娘东西送过去。 曹大娘看她真买到了，高兴道：“谢谢你啊小乔。” 去房间里拿钱，给钱时多给了五毛。 “那我就收着了。” “快收着，我知道咋回事。” 两斤多猪肝，大猪肺得五斤，这钱花的值。 第108章 宝宝打架 今天挣了三十块钱，挺新鲜。 回家看草莓躺那，眼睛红红的，这是哭过了，看见她就爬过来，要抱。 洗完手，换了衣服把小人抱起来，小丫头蔫蔫爬她怀里。 “草莓，怎么了？是想爸爸了吗？” 大春：“她拍了西瓜一巴掌，西瓜也拍了她两下，委屈哭了。” 两孩子玩着玩着，就打起来，哭完一会又好。 乔一时抱着她：“草莓以后不能打弟弟。知道吗？我们去看大公鸡，好不好。” 抱着在院里看了一会鸡，人倒是高兴了，指着鸡不愿回家，还想看。 “妈妈累了，明天再来看啊。” 刚给她抱回来，坐下，西瓜也指着外面，要出去，都是周子川抱出去玩惯了。 大春笑道：“我抱西瓜出去溜达一会。” 小五放学，听说两个孩子打哭了，书包一扔，说道。 “我教育他们，那么小孩子就打架，长大了还了得。” “教育吧，你是小舅舅，有义务管教他们。” 小五去厨房，找了一根小木棍，把两个孩子排坐在炕上，小木棍敲一下，严肃着脸。 “以后你俩谁再动手打架，木棍就抽谁屁股，听见了吗？” 说完又拍一下小木棍，两个孩子稳稳坐那，木棍敲响的时候，西瓜眼睛眨了一下，有点愣住了。 草莓看见小五手里木棍，一咕噜爬过来，要抢木棍。 小五把木棍抬起来：“草莓回去坐好。” 西瓜看见姐姐过去了，他也麻溜爬过来，伸手要小舅手里东西。 乔一时躲自己房间，让小五教育他们。 吃饭时小五说：“再大点，不听话就抽他们屁股，疼就长记性了。” 乔一时没意见：“我看行。” 大春：“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他们天天在一起玩，打完就好了，他们都不记气，你们还当真了。” 晚上睡觉前，两个孩子都趴乔一时身上，周子川就是这样，让两个孩子趴自己身上玩。 一会乔一时就感觉受不了，四十多斤呢。 “下来了，妈妈要喘不上气了。 西瓜听妈妈喊下来，先爬下来，乔一时把草莓拉下来，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们两个小胖墩，压死我了。” 西瓜坐在妈妈面前，咧嘴笑，草莓爬过来，亲了妈妈一口，西瓜看妈妈笑了，他也爬过来亲一口。 看着两个可爱孩子：“想不想爸爸？” 草莓啊啊两下，点点头，西瓜也学着姐姐，点头！ 把两个孩子放身边躺下，不知道周子川怎么样了，去哪里，几时回家都不知道，每次他离家，她就一天天盼着。 隔了一个星期，乔一时才去县里送东西，先去邮局给双胞胎寄了，五十斤大米。 刘姐来门口接她，就说：“一会咱俩去棉纺厂。” 乔一时知道怎么回事：“行，这几天吃东西还吐吗？” 两人慢慢走着，顾及刘姐是个孕妇。 “好多了，喝小米粥配鹅蛋，杀了一只鸡炖汤，喝了也没吐。” “那就行，吃点可口的，不能一直吐。” 到办公室，把东西给刘姐同事，同事给了乔一时十块钱。 “谢谢你啊，小乔。” 乔一时笑道：“客气啥，那边我总去熟悉，遇到就给你们带了。” 刘姐给乔一时，拿了两个罐头，一个黄桃，一个山楂味。 “姐，你怀孕留着自己吃。” 刘姐麻利给她装背筐：“特意给你拿的，我家里还有。” 天气好，路面好走，两个人骑自行车很快到棉纺厂。 刘姐说：“陪你挑，我家不缺布料，暂时不买了。” “夏天我要回老家，准备给家里带点，她们没布票，想买点布不容易。” 刘姐听说给老家带，说道：“那你带点便宜的，划算。” 乔一时也是这个意思，她不挣钱，到时原价卖她们，当帮捎带了。 看仓库听说，她要给老家带布，给她们介绍了几款。 “这几样比供销社便宜一半，布料质量很好，就是当天机器出故障，印花没对上，有油污和疵点对方裁掉就行。” 乔一时摸了，布料质量挺好，蓝色和黑色，春秋冬衣服都可以做。 乔一时挑了一匹花布，一匹蓝和黑色，又挑了一匹再好一点的，打算给小五和周子川做衣服。 刘姐：“买这个行，便宜。” 交了钱，从棉纺厂出来，乔一时要送刘姐，刘姐拒绝了。 “我骑车一会就到了，不用送来送去。 “那你慢点骑。”主要考虑她肚里揣着崽呢。 托着布料，乔一时也不逛了，骑车就往回走，半道拿了两斤排骨出来。 绑后座布料虽然包了一层，眼尖的还是能看出是布料。 进家属院，两个平时经常聊天，小伙伴还跟她打招呼。 “小乔，歇会不？” 乔一时笑着拒绝：“不了，孩子还搁家等着我，哪天有空再聊啊。” 她走后，一个嫂子说：“她后座那一堆应该是布料，她上哪买那些布料？” 短发妇女：“估计是县里棉纺厂。听说她们有关系的，能买到瑕疵布。” 到家，看见大春把两个孩子车推院里，坐那看大鹅呢。 “咋那么有兴趣？” 大春说：“闹着出来，今天没风，我寻思让他们出来透透风。” 乔一时问他们；“回家啊？” 草莓使劲晃脑袋，西瓜也学姐姐，晃着小脑瓜。 乔一时赶紧制止：“别晃了，一会头该疼了，不回就不回吧。” “草莓小人精。”大春说道。 “可不是，她打头，西瓜就跟上。” 看她把布料卸下来，大春问道：“咋买这些布料呢？” “赶上了就多买点，夏天咱不是回去吗，到时给我大姐，大娘和二大娘家换点，你家要也给你留点。” 两个人把布匹扛回屋后，乔一时端张凳子出来，在外面坐会。 “我买了排骨，晚上炖酸菜吧，想喝酸菜汤了。” 大春听她说想喝酸菜汤，这还不简单吗。 “我一会捞两棵酸菜，腌到这时候酸味正好。” 刚腌的酸菜，头一个月酸味不够，每年吃到最后，有些烂或过分酸了，也不好吃。 他们家仓库东西，也在慢慢减少，过段时间嫩芽冒头，就开始挖野菜吃了。 第109章 男人归 周子川是二十二天后回来的，下午乔一时娘仨坐院里。 看见院门那道高大身影，乔一时激动跑过去，惊喜道。 “周子川，回来了。” 看见媳妇高兴小模样，周子川内心一片柔软，大手轻揉一下她的发顶。 “回来了，我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风尘仆仆男人，冷峻脸上，青胡茬都冒出来了，乔一时心里一阵酸涩！ 草莓和西瓜看见，爸爸回来，高兴咿呀伸手要抱。 以前出任务就惦记媳妇，现在加上两个孩子，蹲到孩子车前，跟孩子说话。 “草莓，西瓜，爸爸现在身上臭，洗完澡就抱你们。” 周子川在家时，天天抱他们走来走去，分开二十多天，没有一点陌生感，看见爸爸，两个孩子就乐呵要抱着玩。 大锅里有热水，周子川拎着一桶水到冲凉房，很快洗好澡，要洗衣服。 乔一时看他回来就忙活，说道：“衣服放着，我洗吧，你休息会。” “不用，几下就洗出来了，你们在这里待着就行。” 男人洗衣服，媳妇陪着说话，两个孩子咿呀在说话，一家人画面极其温馨。 小五放学，看到周子川把两个孩子抱着，在院里走动。 高兴喊：“姐夫，你回来了。” 看见小五，周子川脸上也带着笑意。 “嗯，回来了，洗手准备吃饭。” 小五跟姐夫说了，两个孩子打架，他教育，还被抢木棍的事。 想到两个顽皮孩子，周子川说道。 “他俩皮实，做错事，你当小舅的该训就得训。” 小五在姐姐家，没拿自己当过外人，带孩子他是认真的，教育自己亲外甥，绝不心慈手软。 家里没肉了，乔一时让大春，杀了一只鸡炖蘑菇，炒了一个豆芽，一个鸡蛋韭菜。 孩子糊糊加了切碎菠菜叶，周子川一边吃，一边喂他们。 大春：“天暖和了，我明天出去转转，挖点野菜。” “你下午再去。”上午乔一时要去趟县里，买点肉给周子川补补。 周子川把两个鸡腿，给媳妇和小舅子，一人夹一个。 小五啃着香喷大鸡腿，说道：“等草莓和西瓜能吃肉，鸡腿就是他们的了。” “等他们能吃鸡腿，得满地跑了。” 周子川笑道：“快了。” 晚上乔一时洗了头和澡，头发没干，一家人就回自己屋了，周子川拿干毛巾，细心给她擦头发。 享受男人周到服务，乔一时问：“这次辛苦吗？” 其它的，他不说，她一概不问。 “还行。” 那就是不轻松。 乔一时转过身，双手搂着他精瘦腰，脸贴进他怀里，感受着他强而有力心跳。 “草莓和西瓜想你了。” 男人含着她的耳垂：“你不想我？” 咿呀，草莓和西瓜喊爸爸，周子川松开怀里人，捏一下媳妇脸蛋。 “我给他们哄睡了。” 分开二十多天，夜里男人变着花样，摆弄着女人…恨不得把这二十多天补回来。 要去县里，乔一时七点多也起床了，孩子大春喂过奶粉。 大春煮的皮蛋粥，煎的葱油饼，他们自己就喝粥，周子川在家加点饼。 “我试着开了几个松花蛋，可以吃了。” 腌的时间不长，煮粥可以了。 乔一时吃饭时跟大春交待：“我去县里买点肉，下午你再出去。” 骑了一个半小时车，到屠宰场，刘哥他们正在忙活。 “妹子，再等十分钟完事。” 新杀的一头猪，乔一时看今天能不能多买点。 “你们先忙，不急。” 等刘哥忙活完，乔一时问：“今天能不能多买点，几个嫂子托我给带。” “最多能给你六斤肉，再多不行，猪头能给你。” 乔一时不贪，这些可以了。 “行，六斤五花肉，分成三份。” 刘哥把肉给她切好，说道：“听说有两个地方得猪瘟，今年这肉得紧俏。” “我家这一年吃肉，全靠刘哥了。” 给完钱，把东西都装好，乔一时骑车回走，没什么需要买的，她就不去供销社了。 半路休息时，把猪头和两份肉放空间，拿出两斤羊排，一只仓库里处理好的鸭子，二十个鹅蛋，五十个鸡蛋回家了。 大春洗衣服，把孩子车搬出来，看见她回来，挥舞着手要爬起来。 乔一时乐道：“再有几个月，小车都坐不下你们了。” “可不是，放他们在炕上有围栏，我也不放心，给他们推出来，在我眼皮底下看着。” 收拾好，乔一时给他们抱回房间。 “睡觉，谁也不许动。”草莓梗着脖子，咿呀的，好像跟妈妈吵架一样，就不躺着。 乔一时把西瓜搂在怀里：“西瓜困了，跟妈妈睡觉。” 西瓜乖乖躺着，大眼睛睁着，看妈妈，可爱极了。 乔一时亲一下他小脸蛋。 柔声说：“西瓜把眼睛闭上，一会就能睡着了，草莓也过来，一起躺着。” 看妈妈和弟弟都不玩，草莓也爬过来，挨着西瓜躺下。 周子川和小五一起到家，看见客厅和西屋，没有媳妇和孩子身影，就进了自己房间。 孩子睡着了，乔一时躺在他们身边，坐在媳妇身边，拿着她手给按摩。 “还困啊？” 乔一时瞪他一眼，你说呢，昨晚几点睡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周子川低笑道：“一会继续睡。” 把人揽过来，乔一时头枕着他腿上。 “他们怎么现在睡了？” “我哄睡的，小孩子多睡觉养大脑，他们现在精力旺盛，等他们自己困不容易。” 小五过来敲门：“姐夫，姐，吃饭了。” 周子川把围栏围上，他们才安心吃饭。 吃完饭，大春就着急挖野菜去了。 小五也想出去溜达：“大春姐，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走后，乔一时开始给孩子做饭，切了二两瘦肉，剁成泥给孩子煮糊糊。 看她给孩子饭整得那么仔细。 周子川难得说了句：“现在孩子真享福！” 乔一时笑道：“现在有条件，给他们做精细点，有营养孩子也好消化。” “小妹一岁时，娘出工没回来，她饿得嗷嗷哭，我给喂的野菜糊糊，她饿急了，吃了半碗，草莓和西瓜不用过那样日子了。” 乔一时过去拉着他的手：“现在草莓和西瓜有我们，他们不会受冻挨饿了。” 周子川把她两只手，包裹在自己手里。 “嗯，草莓和西瓜有我们。” 第110章 挖野菜 饭做好，孩子醒了，周子川把他们抱过来。 两个孩子被周子川夹在腋下，以为爸爸跟他们玩，咯咯笑。 乔一时先喂草莓喝水，小丫头喝了一口推开，指着糊糊要吃。 周子川心疼闺女饿：“不喝水我先喂她吃饭吧。” 喂西瓜喝了三口水，小家伙都乖乖喝了。 “西瓜真棒，现在妈妈开始喂粥了。” 两个孩子头发都油黑，人白白胖胖的，西瓜听妈妈喂粥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又萌又可爱！ 这是第三次吃肉粥，草莓吃一口，手伸过来要拿碗。 周子川看草莓手速：“这孩子咋那么猴急？” 乔一时：“我可不是急性子，不知道随谁。” 他们夫妻都不是急性子，谁知道这孩子随了谁。 自己闺女自己疼，周子川笑道：“性子急而已，不是什么坏事。” 孩子吃饱，周子川陪着玩了一会，上班去了。 大春挖野菜回来，从背筐里拿出一把香椿芽。 “这可是好东西，现在就有了吗？” 大春小声说：“在山脚看见几棵香椿树，嫩芽可以吃挺长时间呢，想吃就去摘。” 这是当自己家后花园了！ 两人把挖回来，婆婆丁马齿苋摘洗干净，晚上水煮一下，凉拌，香椿芽煮一下炒鸡蛋。 “不少嫂子出去挖野菜，下场雨就好了，野菜冒得更快。” 未来半个月，大春天天出去挖野菜，乔一时吃的嘴是苦的，脸都变菜色。 俞县高中，双胞胎收到大米。 “大姐寄这么多大米，他们不过了。” 乔泰健：“大姐，估计让刘姐买的。” 他们带的粮食快吃完了，这周正打算一个人回家拿粮食。” “那我们周六还回去吗？” 乔泰健答道：“去，带点粗粮掺和着吃，管吃大米饭多少够咱俩吃。” 回到宿舍，装了十斤给周玲，剩下锁箱子里，掺和粗粮一学期够吃了。 乔泰康把大米给周玲送女生宿舍。 “我姐寄的，你这周回家吗？” 周玲也不想回去，来回两张车票呢。 “你们谁回去，给我带粮食，我就不回去了。” 周玲不回去，只能他回家一趟了。 “我回去，到时给你带粮食。” 回去跟他哥说：“还以为周玲回去，我们还能剩下车票。” 乔泰健笑道：“她还盼着你回去，她省下车票呢。” 四月，草莓扶着围栏站起来，乔一时看见了，很新奇。 夸道：“草莓都会站了，很厉害。” 乔一时没扶她，小丫头站的很稳，笑嘻嘻看着她，现在孩子骨骼没硬朗，乔一时没让她站太久。 “妈妈抱抱，别站太久，该累了。” 招呼西瓜：“西瓜看能不能站起来。” 看妈妈抱着姐姐，西瓜也爬过来要抱，乔一时只能两个都抱着，抱一会就累了。 扶着草莓让她站着，给弟弟做示范。 “西瓜，看能不能跟姐姐一样，站起来？” 她在旁边护着，西瓜看姐姐站那很新奇，自己扶着围栏一下站起来了，看他猛的站起来，给乔一时吓一跳。 朝姐姐咧嘴笑，看吧，我也能站起来了。 大春回来，看见两个孩子扶着围栏站着。 也夸道：“草莓和西瓜，都能站起来了，一会多吃点饭。” 中午，小五和周子川回来，两个孩子都表演了站立。 吃饭前，周子川抱着两个孩子，在外面走了一圈，周子川一抱孩子小手就指门外。 小五摸着西瓜头：“这下离走路不远了，好好吃饭啊，争取跟小舅上学去。” “啊。”看见小舅跟他说话，小家伙礼貌回了一句。 周子川：“你俩都会聊天了。” “一会我去河边看，能不能整条鱼，给他们做鱼糊糊粥。” “姐，我也跟你一起去。”听到钓鱼，这小子就来劲。 “人多眼杂，我就去逛逛。” 周子川知道她钓鱼厉害：“有人管着，你就回来，给他们煮肉粥也行。” “我知道。” 下午，大春在家陪孩子，乔一时背着背筐出去了，四月天气暖和，身上搭个薄外套就行。 有些野菜已经老了，大春除了偶尔去摘点香椿芽，不怎么出去找野菜了。 乔一时骑车出去转了一圈，拿出一条三斤鱼回来。 大春看见她真拿回来一条鱼，惊喜道。 “姐，你可真能耐，那鱼可不好钓。” “碰巧而已，晚上刮鱼肉给他们煮粥。” 把孩子抱去看鱼，乔一时耐心跟他们说。 “鱼，草莓跟妈妈说一遍。” 回应她是还是：“啊啊。”小丫头胆子大的很，伸手就要抓鱼。 大春笑道：“草莓啥都不怕。” 乔一时：“这丫头不知道随了谁，可厉害了。” “厉害点行，将来不吃亏。” 自己看着的孩子，内心都是偏向的，孩子出生大春就给伺候，她觉得俩孩子，哪都好。 小五回来，看见她真钓到鱼，高兴道：“周六咱还去啊。” “再说吧，我自己去不打眼，人多去又被撵了。” 想起被人追赶，大春也说：“大姐去为了给孩子整口肉，咱们就不去了。” 乔一时用刀，慢慢刮下来三两鱼肉泥煮粥。 粥端上桌，草莓拍着小车，咿呀要吃。 周子川：“也没饿过你，急什么。” 小五补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道吗？” 草莓咿呀跟小五喊，好像说，不知道！ 周子川喂两口粥，故意停顿一下才喂，小丫头急得又要动手抢勺子。 周子川严肃脸看着草莓。 “不急，等爸爸慢慢喂。” 没见过爸爸这个表情，草莓也知道害怕，老实坐着等喂，吃完一口，冲周子川咧嘴笑，露出两颗小白牙。 看闺女跟媳妇五分相似的小脸，草莓冲她卖萌一笑，男人心就软了。 给小人儿抱坐在腿上，慢慢喂。 “妈妈做的鱼肉粥，好不好吃？好吃就点点头，不好吃就摇头。” 西瓜听见爸爸说，点头，配合点一下头。 两个孩子一天一天长大，家里因为他们热闹很多。 挺长时间没去看刘姐，这天吃过早饭乔一时就往县里去。 路上休息时，给背筐装了五十个鹅蛋，五斤小米。 刘姐已经显怀了，看见她出来，乔一时过去扶着她。 “最近咋样？还吐吗。” 刘姐状态比上段时间好多了。 笑着说：“不吐了，能正常吃东西，我这一颗心终于舒坦了。” “那就好，吃不下去东西，太招罪！” 第111章 买果 刘姐深有感触：“给你姐夫和我婆婆都急坏了，现在能吃肉，他们也放心了。” 她这一胎好不容易怀上，都盼着平平安安的。 到办公室，乔一时把带东西拿给刘姐，鹅蛋刘姐匀给同事十个，看她又给带了小米。 刘姐给了乔一时十三块钱，乔一时收了十一块。 “小米是我自己家，算啥钱。” 她都这么说了，推来推去不好看，刘姐把钱收了。 “草莓和西瓜，是不是能吃香蕉了？供销社这几天有卖，昨天红英往我家送了两斤，想吃你赶紧去买点。” “能吃了，我出来就想买点苹果，回去给他们刮泥吃。” 听说有香蕉，乔一时坐了一会就要离开。 知道她要去买香蕉，刘姐也不留她。 “大鹅和鸡还能换吗？我们俩都想买。” “我去附近几个村子问问，有我就给你们带。” 年后她就没来过供销社，红英姐看见她很高兴。 “小乔，你可挺长时间没过来了。” 看红英姐不忙，乔一时就跟她聊天。 “没啥买的，就没出来，刚才去刘姐那，听说供销社有香蕉，我过来买点。” 红英给她领到食品柜台，小声说：“有点贵，你先看看。” 一问，一斤香蕉三毛二，苹果才两毛。 乔一时在这没少花钱，红英几个同事都认识她。 “南方过来，是贵了点，不过这玩意可甜了，一层薄皮全是肉，好吃。” 食品柜台售货员，极力推荐香蕉，这玩意不像苹果耐放，过段时间就烂了，卖不出去她们也挨主任训。 乔一时看香蕉个头饱满均匀，是优质果。 “我多买点，给嫂子们都带点，这玩意不容易碰上。” 听她说多买点，售货员高兴。 “可不是，太远了，这些年就运来过几次，多买点行。” 乔一时买了三十五斤，一半熟一半绿皮，买了五斤苹果，孩子都能吃。 洗头膏，雪花膏，香皂和肥皂都买些。称了两斤好一点卫生纸，大姨妈时用，月事带用着很崩溃，现在只有它能用！ 看见有小孩子袜子，给两个孩子一人买了三双。 买好东西，跟红英聊天时小声问：“大鹅和鸡有要的吗？给大姐捎，有要我一起给带，大鹅八斤多一只六块，鸡都六斤多，一只四块。” 红英结婚了，过年乔一时送的大鹅和鸡，全家人都喜欢，肉太香，听说能买到，贵点她也打算买两只。 “我要一只鹅，一只鸡，我再问一下他们。” 红英过去问了几个同事，包括后面看仓库的，又加了两只鹅两只鸡。 “你换好，直接过来就行，都没外人。” 小乔给换东西，挣点钱正常，不然谁给你白忙活。 这年头抓投机倒把，他们双方都是交易人，举报对方，自己也吃不了 兜着走，没好果子吃。 半路乔一时就把香蕉放空间，留了五斤，拿出一只鸡，一只鸭，一斤牛肉，这些肉孩子都能吃。 大春和小五没见过香蕉。 “姐这是啥？” 周子川吃过，给他们介绍。 “香蕉，南边水果。” 乔一时给他们一人拿了一个：“吃一个，尝下味道。” 小五拿着就要往嘴里送，周子川提醒他。 “把皮剥了，再吃。” “还要剥皮啊，还以为跟苹果一样，皮也能吃。” 乔一时笑道：“皮也吃不死人，你可以试试味道。” 周子川把香蕉捣碎，喂孩子，乔一时拿起香蕉，也吃一个，以前都不吃的东西，现在当宝，挺甜的。 两个孩子吃第一口后，吃出甜味，小脸笑得跟朵花一样，拍手要继续吃。 小五吃完香蕉，咬了一下香蕉皮。 “这玩意真能吃，切碎煮粥不比野菜强，至少是甜的。” 看着傻弟弟，乔一时说道：“以后草莓和西瓜吃完香蕉，你就吃香蕉皮吧。” 孩子听到喊他们名字，吃美了，冲妈妈笑。 看孩子笑，乔一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柔声说：“妈妈给做牛肉粥，这几天杀鸡让你们吃肉。” 周子川把碗递给她：“你喂他们，我去给他们做粥，牛肉我能剁碎点。” 西瓜听说吃肉，挥舞着手，点头：“嗯嗯。”回应。 大春：“我们沾草莓和西瓜光了，跟着吃肉。” 小五把她带回来鸡鸭放鸡舍。 “这鸡鸭一看就下蛋，杀了可惜了。” “可惜啥，都进我们肚子，也没进狗肚子。” 哈哈哈，大春被逗得直笑，孩子看见大春笑，他们也跟着笑，家里热闹极了。 吃完饭，他们几个翻地去，家属院已经有人家开始干活了，地翻完，休息一星期，可以整地种地了。 小五看姐夫挥一下锄头，顶他两下，甩开膀子使劲跟上。 “今年我们在园地上，多种几棵西瓜，到时放地窖，冬天也有水果吃。” 这一年，大春也知道她姐有门路买粮食，不再执着多种玉米了。 “行，院里草莓西瓜和香瓜都种上，菜咱就两边种。” 乔一时两个菜槽用来育苗，等温度再高些，可以移栽到院里，经她手育的果苗，又粗又壮。 给自己泡了一杯麦乳精，加了料，她刚喝一口，草莓就爬过来。 乔一时没拿勺，举着杯子问：“要喝吗？” 小丫头点点小脑袋。 乔一拿着杯子，让她喝。 “慢慢喝，不许着急。” 喝了一口，乔一时把杯子拿开，草莓手伸过来要抢，两个孩子没少喝灵泉，壮实得很。 “乖乖坐着，不能抢，等妈妈和弟弟喝完，再到你。” 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喝完一杯麦乳精，西瓜把杯子拿手上，翻来倒去没有了。 小五和周子回来，乔一时给他们一人泡杯麦乳精。 周子川喝的时候，两个孩子就眼巴巴盯着，小嘴一张一合吧唧。 周子川看着不忍心，招呼道：“过来，只能喝一口，你们刚才喝过了，喝多不舒服了。” 两个孩子扶着护栏站着，周子川一人喂了一口。 从爸爸这混了一口喝的，又爬小五跟前。 “别上我这要吃的，喝多肚子不舒服，你妈妈该揍我了。” 不给我就看着你，小五只能背对着他们，几下喝完，把杯子收起来。 “爸爸和小舅上班上学去了，乖乖睡一觉。 草莓听说爸爸上班，挥挥小手再见，西瓜看姐姐挥手，他也照做。 第112章 送货 地翻完，下了一场雨，天气更暖和了。 乔一时趁没开始种地，去县里给刘姐他们送东西。 东西都装好了，到县里休息时放背筐。 红英姐看见她指了下背筐，心神领会，带着她去了仓库转角处。 把麻袋拿出来，说道：“鹅都八斤半以上，鸡也超过六斤。” 红英姐挑了两只最大的装好。 “不错，挺肥，我去喊他们。” 几个人摸了下，挺肥，没有不满意的。 收了三十块钱，乔一时笑着说：“还下蛋呢，你们不着急杀，可以留着下完蛋，就是太费粮食，人家不想养了才卖。” 食品柜台笑着说：“那这鹅我留着下完蛋再杀，鹅蛋可好吃。” 没什么买的，红英姐他们还是上班时间，不便多聊，乔一时转去刘姐那。 看门大爷去喊人，是刘姐同事过来接她。 “小刘走路慢，我闲着来迎你。” 乔一时：“刘姐挺好的。” “挺好的，比以前胖了不少。” 到了办公室，看见刘姐正在吃苹果，胃口这是好了。 “快坐，小乔。”顺手把桌上一个苹果，递给乔一时。 “你也吃一个。” 乔一时接过苹果，啃起来，刘姐同事看了鹅和鸡，很满意，两人痛快给了钱。 大鹅肉确实好吃，就是有点贵，他们双职工家庭，也只能偶尔吃一次，上次买的鹅下了三个蛋，等不下蛋才杀吃肉。 “小乔，大鹅炖酸菜也好吃，改天你试一下。” 这个乔一时真没吃过。 “下次换到大鹅，我也试一试。” 吃完苹果，聊了会，乔一时回家了，今天挣了五十块钱，一分没花，难得！ 半路休息时，拿出半斤瘦肉，一条鱼，六根香蕉，二十颗草莓，精水果周子川和大春，尝个味就不吃了，让他们娘几个吃。 到家听到两个孩子在哭，吓得她把车停好，赶紧进屋看怎么回事。 看见两个孩子都在大春怀里。 着急问：“怎么哭了？” 大春：“我一个没看住，西瓜咬了草莓手，草莓给西瓜揍哭了。” 不是摔着，就没事。 接过草莓抱着哄：“弟弟给你咬疼了，妈妈看看。” 草莓抽抽噎噎，把那只咬疼手，伸给妈妈看，乔一时看左手背有两个牙印。 西瓜下嘴挺狠，给姐姐咬疼了，能不挨揍吗！ 给牙印地方吹了几下：“妈妈吹一下，就不疼了，今天买了草莓和香蕉，还有鱼，晚上做鱼粥吃。” 小孩子哭的快，好的也快，西瓜也不哭了，委屈伸手，要妈妈抱。 乔一时只能坐下，两个孩子都抱着，大春去弄温水，给他们擦脸，孩子哭的脑瓜上都出汗了。 洗完脸，乔一时把草莓和香蕉拿过来。 “你们是先吃草莓还是香蕉？” 意见不合，周景悦要吃草莓，周景诚要吃香蕉。 “等着，大春姨两样都整，自己吃自己的。” 大春把水果弄好，吃了两口，西瓜指着草莓碗，意思他要吃草莓。 草莓见弟弟吃她的东西，她也要吃香蕉。 “两个小混蛋，真能折腾人。” 给大春整笑了：“不哭就行。” 乔一时看着西瓜：“周景诚，以后不能咬姐姐，知道吗？再咬让你爸揍你。” 乔一时猜他还是牙齿痒，现在没有磨牙棒，整个木头小棒，又觉得不安全，万一两个人玩，搓着眼睛什么的。 平时说话西瓜都听的懂，教训他时，他跟听不懂一样，乔一时怀疑他是装不懂！ 周子川回家，草莓把小手伸给爸爸看。 看两个牙印，肯定咬疼了，闺女才大哭。 心疼把人抱着：“爸爸带你看鱼，晚上吃鱼肉。” 看爸爸抱姐姐，西瓜也要抱。 周子川严肃着脸：“你今天把姐姐咬疼了，先不抱你，老实坐着反思。” 小五知道事情原委后，对西瓜说：“你这是多馋肉，也没短了你吃喝，还咬你姐，活该被揍。” 西瓜扶围栏站着，嘴还去咬围栏，就好像被训的人，不是他一样。 小五制止他咬动作：“这么埋汰你也咬，过来，小舅抱你去看鱼。” 晚上，乔一时跟周子川商量，要不要给西瓜整个磨牙棒。 这会两个孩子在爸爸身上，爬来爬去，玩的可欢实了。 “不用，他实在难受咬玩偶就行，木棍磨的再光滑，两个孩子玩起来没轻重，搓着眼睛和嘴巴就严重了。” 乔一时枕着他胳膊：“快把他俩整睡。” 看媳妇催着睡觉，男人秒懂。 贴着媳妇耳朵说：“等我。” “一天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别的，也不嫌累挺。” 乔一时掐着他腰，小声说道。 周子川把她脸颊一缕头发，掖耳后，媳妇脸蛋白里透红，灵动眸子闪着光。 “我一天就想你们娘仨，伺候自己媳妇嫌累，那还是男人吗！” 乔一时看着自己男人，鼻梁高挺，喉结性感，谈起伺候媳妇，话都多了，唯恐伺候不好，多丢男人尊严似的。 夜里，周子川发挥了男人尊严，好好伺候媳妇。 乔一时无语，她只是想让孩子早睡，没想到男人联想到那些。 玉米种下后，大春开始在地里忙活，乔一时看孩子，除了偶尔去一次代销点，哪也不去。 小五放学看见邮递员，过去看有没有信件。 邮递员认识他：“有你姐汇款单，过来签字。” 小五签完字，瞄了一眼汇款单上金额，赶紧揣进书包。 跟邮递员说：“谢谢同志啊。” 邮递员笑道：“为人民服务，不用谢。” 一个嫂子问：“小五，服装厂又给你姐寄工资了？” “嗯，嫂子我得回家做饭，先走了。” 小五走后，嫂子说：“这小子，捂的严严实实，怕我们偷看。” 说完又问邮递员：“同志，给她寄了多少钱？” 邮递员笑道：“嫂子，我们有工作规定，不能随意透露。” “我们都一个家属院，平时关系很好。” 邮递员坚持道：“那也不能透露。” 小五到家，把汇款单拿给他姐。 “服装厂寄了五百块钱。” 上次两百块，这次乔一时寄了十张图，没想到服装厂都收了。 “我明天去县里取钱，顺便把新画的衣服图寄出去。” 服装行业要抢季，提前拿到图纸，把衣服生产出来，到季就投放，抢占市场。 跟小五说：“你给爹写封信，明天一起寄了。” 又问大春要不要寄信，大春摇摇头。 “我不用寄了。” 第113章 取钱 周子川回来，俩人在自己房间，乔一时扬扬汇款单。 “你媳妇，厉不厉害？” 看小媳妇洋洋得意表情，周子川捏一下她小脸，意味深长道。 “你一直厉害，体力再好点，更厉害了。” “一周不许碰我。” 听说一周不能碰媳妇，这事严重了，周子川把人抱着。 “给你按摩，晚上泡个热水澡，就不累了。 “按吧。”大姨妈到访，谁也不好使。 吃饭时，看草莓坐车里，袜子又拽下来了。 “袜子扎脚啊，一天脱八百遍。” 小五：“估计是不冷，别给她穿了。” 周子川耐心给闺女穿上袜子，问草莓。 “周景悦，穿袜子不舒服啊？”小丫头根本不答他。 “草莓，草莓。” 听妈妈叫自己，草莓呆萌看向妈妈，叫我干嘛？ 小五：“喊大名，她根本不知道。” 说完又喊道：“周景诚，周景诚。” 西瓜一点反应没给。 “西瓜，西瓜。”西瓜听到小舅喊他，对着小五直挥手。 意思问，喊我干嘛呢？ 周子川不急：“多喊几次，他们就认识自己名字。” 第二天，跟大春交待好，乔一时就去县里了。 春暖花开时节，空气都是甜的。 骑了一个多小时车，后背都冒汗。 到邮局，先取了钱，把昨天准备，二十斤大米，十斤面粉给乔家邮寄过来，婆家没寄，他们一个月寄十五块钱，周子民给一份。 家里就三个人，生活很富裕，缺粮食可以在生产队买，她寄了婆婆又说她不会过日子。 给乔父寄了三十块钱，给公婆寄了两个月生活费，三十块钱。 小五写的信，她又添了几句话，寄信时，邮局女同志问她。 “发行新邮票，你还买吗？” 她每次来，有新邮票就买两版，女同志记得她。 人家态度好，乔一时微笑道：“买，我可以先看一眼吗？” 小姑娘把一版整齐邮票，摆在那让她看。 上次熊猫邮票，看着可爱她买了四版，这次中国妇女，看起来很有时代特征。 “我买三版。” 小姑娘好奇问她：“你怎么买那么多邮票？” “家里人多，经常写信，多买点放着。” 寄完信，乔一时去了屠宰场。 刘哥看见她就说：“妹子，你可挺长时间没来了。” “这不想省点钱吗。” “得勒，你家什么情况我不清楚，肉涨了一毛钱。” 在代销点乔一时就知道了。 “涨我也得买点，家里有孩子要吃。” 剩了一块瘦肉多肥肉少，乔一时买了，瘦肉现在不受欢迎，她不嫌弃，一副大小肠都让她买回来。 回来半路休息，拿了五个香蕉，二十个草莓，十个香瓜，都是孩子能吃的。 大春看见她买回来肠子，麻利收拾去。 “姐，我把肥肠收拾出来，吃完午饭就煮出来。” 大春眼里有活，做事不拖拉。 “你去吧，我搁这躺会，看他们。” 草莓指着香瓜要吃，乔一时打皮，捣碎了喂他们。 一人喂一口，问道：“好不好吃？” 西瓜不清不楚吐出一个字：“吃。” 乔一时惊喜问：“西瓜，你会说话了？” 西瓜点点头，就听不到说话声了。 她转头教草莓，教了半天，草莓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小五回来听到西瓜会说话了，抱着西瓜问了几次，听到西瓜说吃字。 抱着西瓜飞了一会：“西瓜你可太厉害了，爸妈都不会叫，先会说吃字，你得多馋。” 西瓜被小五夹在腋下，跑得直乐。 周子川到家，听说西瓜会说话，把两个孩子抱着，一遍一遍教草莓，小丫头就会咿呀，吐不出一个清晰字。 “每天多跟他们说话，读书给他们听，自然而然就会，不用着急，没到十个月呢。” 中午擀的面条，小五喂了西瓜一口，小家伙跟偷腥猫一样，跟小五说。 “吃，吃。” “小五不能再喂了。” 周子川：“吃一口没事。” 小五跟西瓜说：“尝个味得了，老实吃你肉粥吧。” 中午乔一时在家卤肠，大春说去山上逛逛，小五放学她才到家，整回来一捆野芹菜，一把香椿芽。 “你往深山去了？”不然不能这么久。 大春额头都有汗，一边清理野芹菜，一边说。 “就往里走了一会，看见挺大一颗山葡萄，到时候去看葡萄长啥样，甜不甜。” “家里不缺吃的，你可不能往深山里去，一个女孩子太危险。” 周子川他们都能遇到野猪，万一遇到狼，毒蛇什么的太危险了。 大春看乔一时那么紧张，保证道：“我就在山底下多溜达一会，不往里去。” 芹菜，香椿芽洗干净，乔一时让大春去洗澡，她炒菜。 “姐，我给你烧火，你都多久没炒菜了。” 说得好像自己多懒似的，乔一时瞪弟弟一眼，看他头发都挡住眼睛，还不剪。 “赶紧干活，我前天不刚炒过吗，吃完饭给你剪头发，你现在快赶上盲流了。” “盲流有我这么精神。” 肠卤好了能有一盘，切点肉丝炒芹菜，香椿芽炒鸡蛋，再炖个白菜粉条。 周子川到家孩子醒了，抱着去厨房看她做饭。 西瓜探着小脑袋，小鼻子一耸一耸闻味。 乔一时看他那馋样：“给他们抱走。” 小五笑道：“让他闻个味吧，孩子怪可怜的。” 媳妇发话了，周子川抱着两个孩子。 “走吧，去院里看大公鸡。”草莓挣扎着，要在厨房。 中午捞着好吃的，晚饭，西瓜就往小五跟前凑，张嘴要喂。 小五夹一块肥肠，塞自己嘴里。 “真香，你可别让我犯错误。” “你都知道他馋，还惹他干嘛。” 看儿子探个脖子要吃的，周子川给他喂了一勺粥。 “吃吧，你的比小舅香。” 草莓没吃过面条，不知道滋味，老实吃自己粥。 现在白天长，黑夜短了，吃完饭外面还很亮，乔一时给小五剪头发，年前剪一次到现在。 脖颈围块布，开剪，没有几几分，就是剪短干净整洁就行。 “姐，别给我剪太短了。” “男孩子头发短点才利索，你留那么长，要扎小辫啊。” 两个孩子坐车里，看着妈妈给小舅剪头发。 小五看着乐呵西瓜：“给西瓜剃光头。” 周子川：“草莓不用剪，小姑娘得留头发。” 西瓜头发长的很好，剃光头是不可能的，长了剪短就行。 第114章 草莓发烧 五月中旬，周子川参加，三大军区联合举办的训练比拼，为期半个月。 乔一时把老三样准备好，辣椒酱，咸菜，药酒。 夜里一点，听到闺女哼唧，周子川跟往常一样，把人抱起来准备换完尿布，再招呼媳妇喂奶。 人抱在手上，他就感觉不对劲，再摸额头滚烫，把灯打开，摇一下媳妇。 “一时，起来了，草莓发烧了。” 孩子基本这个点，起夜吃一遍，乔一时都习惯了，今晚夫妻俩闹晚了，听到草莓发烧，一个机灵起来了。 乔一时起来，赶紧去摸草莓额头，滚烫，又转去摸西瓜，正常没有发热。 乔一时下炕倒温水，碗里加了灵泉。 “她现在渴的厉害，喝点水我们去卫生院。” 周子川看她神色慌张，安慰道：“别怕，小孩子发烧正常。” 乔一时泡了小半碗麦乳精，拿给周子川。 “甜的她爱喝，我去喊大春把西瓜抱过去。” 乔一时去西屋，敲了几下门，大春就起来了。 她半夜喊人，大春慌忙问：“姐，出啥事了。” “草莓发烧了，我和你姐夫带她去卫生院看看，你把西瓜抱过来，给他换尿布泡奶粉喝。” 把西瓜交给大春，小五起来了，他们俩看着西瓜，周子川已经喂完麦乳精了。 草莓也是烧的缺水，小脸通红，闭着眼睛，嘴巴记得张开喝水。 穿戴好，周子川把草莓裹自己棉衣里，乔一时打着手电筒，往卫生院去，夜里有丝丝凉意。 周子川视力好，这条路总走，摸黑都没问题。 “电筒照你那边就行，我能看见。” 到卫生院拍了几下门，值班医生才来开门，听说孩子发烧了，给了一个体温计，先量一下多少度。 医生说：“不用慌，大人都发烧，别说孩子。” 乔一时觉得自己照顾孩子，挺仔细的，也没凉着啊，怎么就发烧了。 乔一时把自己疑惑说了。 医生笑着说：“有些因为受凉了发烧感冒，有的是免疫系统，开启了自我保护，发烧不是坏事，不用害怕，细心观察照顾就行。” 三十八度六，医生拿了一包退烧药，让喂一半，乔一时把药泡好，周子川喂。 周子川把勺喂到草莓嘴边，轻声说：“草莓，你发烧了，喝点药就好了，张嘴，爸爸把药喂了，一会就不难受了。” 草莓喝完麦乳精，好受一点，迷糊睁开眼睛，不太清楚喊了声：“爸。” “嗯，爸爸听到了，草莓会喊爸爸了。 草莓第一声爸，居然是在卫生院喊的，乔一时看草莓小脸通红，眼泪不自觉掉下来，当妈妈的看不得孩子难受。 草莓吃完药有点苦，小眉头皱起来，周子川又喂了几口水，她才舒服点。 吃完药，他们就在卫生院等烧退了再回来，周子川一直抱着闺女。 二十分钟后，手摸草莓额头慢慢退烧，没开始那么热，周子川安慰媳妇。 “没事了，不用担心。” 有退烧迹象，乔一时就不害怕，不管大人孩子，就怕高烧不退，有别的并发症。 又等了二十分钟，草莓退烧了，开了两袋退烧药，压了两块钱借了一个温度计，他们才抱着孩子回家。 大春和小五等着他们，进屋焦急问：“草莓，好点了吗？” 乔一时：“退烧了，西瓜呢？” “换完，喂了奶粉，就哼唧两声，睡了。” 吃饱基本就一觉到天亮。 “西瓜今晚跟你睡吧，我怕草莓一会折腾。” 小五：“他睡我被窝，我搂他睡，你们照顾好草莓就行。” 没事了，乔一时让他们去睡觉，她给盆里倒了温水，给草莓擦一下脸和手脚。 草莓头发上汗，湿了又干，周子川用热毛巾，给孩子擦了一遍，乔一时抱着草莓，问要不要喝奶。 刚才只喝麦乳精，又出了汗，乔一时怕她饿，口粮塞嘴里，小丫头闭着眼睛，咕噜咕噜喝。 看闺女跟平时一样喝的猛，周子川放心了，揉揉媳妇头。 “没事了，看她吃的多欢实。” 乔一时：“你也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一直到早上，草莓没有再发烧。 周子川起来，看草莓和媳妇睡的正香，收拾好自己，亲了母女俩一下才出房间。 大春已经做好早饭了，看他收拾好，说道。 “姐夫，赶紧吃饭吧，我看着我姐和草莓。” 周子川吃完饭，又交待了大春几句。 “晚上你跟你姐睡，草莓再烧你给搭把手，西瓜让他跟小五睡，先给他俩分开睡，草莓发烧别怕，有温度计，怎么吃药你姐知道，严重了就去卫生院让医生看。” 去西屋看一下西瓜，小子在小舅被窝睡正香，小五醒了就爬起来。 “姐夫，都收拾好了？” “嗯，这几天帮你姐多照顾一下孩子。” 小五给周子川送到院门口：“放心吧姐夫，我跟我姐，会照顾好草莓和西瓜。” 周子川跟小舅子说了声；“好。”就离开了家。 孩子生病，当父亲也心疼，这次训练已经定下，他不能不去，幸好家里有大春和小五，媳妇不是一个人。 小五吃完早饭，想了想跟大春说：“我让张力给我请一天假吧，搁家看着草莓和西瓜。” “不用，我跟姐能照顾好他俩，西瓜没事，就草莓一个，我们能忙的过来。” 孩子不舒服，她就在家跟她姐照顾孩子，不去地里乱转。 孩子生病，乔一时睡的也不踏实，草莓翻身她就醒了，先摸一下孩子额头没有发烧，心安稳了不少。 “草莓，醒了？妈妈给洗脸漱口，准备吃早饭。” 小丫头有点蔫，还是笑眯眯点头。 喝了一会奶，抱着她出来，一会再吃点粥，她奶水少了，就夜里和早上让孩子喝两次，以辅食为主。 大春把热水准备好了，看见他们出来。 “草莓，大春姨已经做好粥了，洗脸漱口完就能吃了。” 娘俩洗漱好，乔一时去西屋看西瓜，小家伙吃饱了，扶着围栏站着，小嘴啃围栏，单脚站立，一只脚还甩来晃去。 看见她喊道：“妈。” 一夜之间，两个孩子都会说话，乔一时解开围栏，把西瓜抱身上。 第115章 孩子说话 亲一口西瓜小脸蛋：“西瓜，你会喊妈妈了，再喊一次。” 得到妈妈亲，西瓜又喊道：“妈。” “妈妈听到了，西瓜真棒，陪着妈妈和姐姐一起吃饭，好不好？” “妈。”会叫妈以后，就是妈！ 把西瓜放在车里坐着，乔一时接过草莓，娘俩吃饭。 大春也听到西瓜喊妈了，夸道：“西瓜真厉害，会喊妈妈了。” 草莓把嘴里粥咽下后，喊道：“爸。” 给乔一时乐的直笑，你俩可算会说话了。 “草莓也厉害，会喊爸爸了，一会大春姨给做好吃的。” 看妈妈喂姐姐，西瓜身子直往乔一时这边拱，要喂。 乔一时换了一个勺喂他：“你已经吃过了，尝一口就行。” 饭后大春洗了几件衣服，乔一时陪着两个孩子，两人对着，一个喊爸，一个喊妈。 西瓜扶着围栏走来走去，跟姐姐斗嘴。 “停，都不许喊了，乖乖躺一会。” 西瓜听到妈妈喊躺下，爬过来，枕着乔一时另一边胳膊躺下，翘个腿，晃来晃去，一派悠闲惬意模样！ 九点钟，乔一时捣了一个香瓜，加了料，吃完草莓困了，乔一时抱着孩子回自己房间睡觉。 西瓜也要跟着，大春抱着他。 “跟大春姨出去溜一会。”听说出去遛达，西瓜不找妈妈了。 两个孩子就这点好，吃饱喝足家里这几个人，谁带都行。 小五放学回来，听说两个孩子会喊爸妈了，抱起西瓜玩了一会儿。 “西瓜，喊舅舅。” “妈。”小五又教了几遍，西瓜还是只会喊妈。 “完犊子，教了半天你都学不会，小笨蛋一个！” 大春笑道：“会喊妈了，离喊舅舅不远了。” 小西瓜点点头，是这样。 大春看着西瓜点头：“西瓜啥都懂，可聪明了。” 睡了一觉，草莓精神多了，小五抱着她。 “草莓受罪了，小舅抱抱，听说你会喊爸爸了，喊一声小舅。” 教了几遍，草莓只会说：“爸。” 小五服了：“得了，你们眼里只有爸和妈，没有我这个小舅，小舅白疼你们了。” 乔一时安慰弟弟：“不会白疼，将来他们肯定孝顺小舅。” “那是必须的，咱老乔家没有白眼狼。” 昨晚草莓身上出了很多汗，就擦了一遍，中午暖和，乔一时给她洗了个热水澡。 洗好就用小被包上，西瓜也要洗，给他也洗了，早洗晚洗都是洗。 这孩子躺盆里就不爱起来，水拍得那都是，每次洗澡都这样。 乔一时给他包上：“行了，洗太久容易感冒，你姐还没好呢，你可别再有事。” “来西瓜，小舅给你穿衣服。” 西瓜光着身子，在炕上爬来爬去，小五给他摁着才把衣服穿上，这小子越来越皮。 小五上学后，西瓜睡着，家里没肉了，乔一时让大春陪着草莓，她去代销点看看。 “我骑自行车去快，一会就回来。” 乔一时到代销点，用肉票买了半斤猪肉，在没人地方整理背筐，拿出一斤牛肉，一条鱼。 大春看见背筐里有鱼，惊讶道：“咋还有鱼？” 乔一时淡定说：“碰到有人卖，我就买了。” 大春把鱼放桶里：“鱼还活着，明天再杀吧，今天给他们做牛肉粥，放点小白菜，园里小白菜很嫩。” 昨晚大春也没睡好，乔一时让她去休息。 “我不困。” 乔一时：“睡会，晚上你跟我一个屋，万一草莓不舒服还得去卫生院。” 草莓睡够了，这会很有精力，扶着围栏，左一圈右一圈走，孩子不装病，难受时蔫了吧唧，好了生龙活虎。 乔一时把西瓜抱一边，怕她踩着弟弟，西瓜这会雷打不动，睡的可憨了。 “草莓，别走了，过来妈妈给读书。” 草莓放开围栏，不像平时爬过来，而是踉踉跄跄走着过来，跟个小企鹅一样，乔一时吓的赶紧把她抱住。 亲亲女儿：“草莓真棒，妈妈扶着再走几下。” 草莓回亲妈妈一下：“爸。” 乔一时扶着她走了两步，松手，草莓自己抬着手，找平衡慢慢走了几步。 乔一时怕她摔着，给人抱起来。 “今天走这么多行了，明天再走。” 十月怀胎到瓜熟蒂落，两个孩子一天天成长变化，到现在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作为一个母亲有着满满幸福感。 小五放学，知道草莓会走了，拉着西瓜训练。 “你姐都会走了，作为一个男子汉，你不能拉下。” 小五扶着西瓜在炕上走了几下，让他扶着围栏，招手。 “自己走到小舅这里。” 西瓜扶着围栏啃，就是不走，小人儿好像听不见小舅喊他一样，乔一时不让逼他，让他自己松手迈出第一步。 “不会走算了，晚上跟小舅睡，咱俩好好唠唠，一天就知道吃，一点正事不干！” 听小舅说他，西瓜不乐意了，松开扶围栏手，抬脚一步一步向小五走来，手抬着跟划船一样。 两个人距离很近，几步走到小五面前，抓着小五头发直乐。 乔一时躺那看见了，笑道：“今天出息了，草莓和西瓜说话走路都会了。” 大春：“是啊，今天那么厉害，都会了，晚上多吃点饭。” 西瓜听说吃饭，小脑瓜直点，表示赞同。 小五抱住西瓜：“你小子出息了，敢揪小舅头发，你这是老虎头上拔毛啊。” 白天草莓没事，晚上乔一时还是让西瓜跟小五睡，医生说孩子夜里容易发烧，要特别注意。 西瓜就挣扎一下，老实跟小舅睡了，夜里孩子起夜，泡奶粉他都会做。 跟小五脸对脸躺着，大眼睛亮晶晶，没有困意。 小五把灯关了：“闭眼睛睡觉，半夜换尿布，饿了记得踹小舅啊，免得我起不来。” 乔一时睡得不安稳，一会摸一下草莓，怕她发烧，自己睡着不知道。 半夜草莓发热，大春摸着了，推一下，乔一时就醒了，灯打开。 摸一下草莓，没有昨晚严重，把温度计给夹腋下，让大春看着孩子，她泡麦乳精，生病想喝口甜的。 时间到，乔一时看体温计上，三十七度七，没到三十八度，先物理降温，喝麦乳精，先观察一下。 第116章 做新衣 两人一顿忙活，体温降下来了。 听到小五那边有动静，乔一时让大春守着草莓。 “我给西瓜喝奶，昨天晚上他就没喝着。” 乔一时到西屋，小五正在给西瓜换尿布。 看见她过来，问道：“草莓又发烧了？” “有点，现在降下来了，我给西瓜喂奶，换完你先睡。” 西瓜眼睛都不睁开，跟以前一样，妈妈口粮喂嘴里，咕噜咕噜吃。 小五躺下了：“这小子睡的真实诚，就哼唧几声，换干净了，动都不动一下。” 平时就这样，周子川换尿布，乔一时喂奶，三个月前有时候还睁开眼睛，大一点半夜摆弄他们习惯了，就闭着眼睛享受。 喂饱，把人塞小五被窝：“睡吧，草莓那没事。” 把灯关了，回到自己房间。 大春说：“现在脑袋不热了，姐你睡，我陪她。” 白天乔一时睡够了，现在不困。 “我现在不困，守她一会，你睡，明早还得做饭陪西瓜。” 关了灯，两人都躺下，观察了半个小时，看草莓没事，乔一时才安心。 早上大春醒来，看草莓没发热，和她姐睡的好好的，小心翼翼起床做饭。 刚把粥煮上，小五也起来了，看见她在厨房，说道。 “大春姐，昨晚你也没睡好，我自己看粥就行，你再去躺会吧。” 大春这个点起习惯了：“中午困我再睡，你看粥，我洗鸡蛋鹅蛋，煮几个，吃完你好上学。” 她拿了一个鸡蛋，两个大鹅蛋煮上，鸡蛋小五吃，鹅蛋大姐和孩子吃，家里伙食好，早上鸡蛋她就不吃了。 “西瓜昨晚没闹吧？” “没有，睡得跟小猪似的，估计扔地上都不醒。” 听小五话，大春笑道：“他不认生，咱们几个谁带都行，这样大姐能轻松点。” 乔一时和草莓醒了，听到西瓜在外面喊：“妈，妈。” 这两天为了照顾草莓，把他扔跟小五，孩子也没哭闹，是个报恩孩子。 跟大春说：“大春，抱他进来吧。” 大春抱他进屋，放炕上，西瓜爬到妈妈怀里。 乔一时搂着他，亲一口：“西瓜吃过早饭了？” “吃，妈。”西瓜醒来后看不见妈妈和姐姐，开始找人，现在看见人高兴了，躺在妈妈身边，翻来滚去。 大春去地里看了一下，回来说：“空心菜可以吃了，中午摘一把炒了。” 乔一时馋了：“我来炒。” 吃完饭，把两个孩子放车里，在院子里玩，乔一时去看菜地，菠菜，白菜，空心菜长得很好，挑大一些先吃，不缺菜吃了。 “大春，你注意点他们，我回屋找点布料，给他们做衣服。” 去年夏天她怀孕，坐月子没法打扮，今年打算做几身漂亮裙子穿，给大春做两条连衣裙，一件白衬衫，大姑娘了，穿好看点。 草莓小裙子，西瓜小套装，小五做五分裤，今年大了不穿花裤子上学，周子川也做，他除了部队发的衣服，常服没几套。 布料装背筐，不少，大春看见她拿那么布料，惊讶道。 “这么多啊，钱嫂子得忙活一阵。” “嗯，给你做两身布拉吉连衣裙，再做一件白衬衫，我也做裙子，草莓也做，咱都穿好看点。” 大春听说给自己做，拒绝道：“你们做就行，去年我做了，衣服都穿不过来。” “今年你十七，大姑娘了，做点漂亮衣服穿。” 大春跟着她勤勤恳恳，她不会亏待她，秋天再给做套军装，得循序渐进，不能一下灌满了，她自己还苟着呢！ 钱嫂子看见她们，热情招呼，看背筐那些布料，就知道做新衣服来了。 “草莓和西瓜长的真好看，跟年画娃娃一样。” 乔一时笑道：“皮得很。” 钱嫂子接过她怀里草莓，抱着：“小孩子哪有不淘的，老人都说越淘孩子越有出息。” 西瓜在一旁点着脑瓜，答道：“嗯。” 给钱嫂子逗的，哈哈大笑。 “这小子，咋啥都懂。” 乔一时把布料拿出来，哪一种做谁的，什么样式都标记清楚。 看她给草莓画的小裙子，西瓜小套装。 称赞道：“好看，这小衣服草莓和西瓜穿上，指定漂亮。” 她在钱嫂子这没少做衣服，画的图都不一样。 今年又做了三套合身内衣裤，给大春也做一套，都是大春自己缝的，内衣裤她不想让外人做，夏天穿裙子，里面小衣也要舒服。 钱嫂子看了她画的裙子样式，有点不好意思问。 “小乔，你这衣服样式，我能给别人做吗？你这些衣服少给我点钱就行。” 她做衣服麻利，不会画新样式，小乔每一件衣服都不同，样式很新颖，大家都知道她给服装厂画图。 “你用，衣服该多少钱，还是多少，你这做衣服够便宜了。” 衣服款式她见多了，加以改进，几款衣服就出来了，不同面料，一件衣服能做很多样式，她真没当回事，现在你穿着太突出，被人盯上反而不好。 听她答应，钱嫂子高兴道谢：“嫂子先谢谢你，有些拿布料过来，让我做件好看样式，我哪想得出来。” 给钱时候，钱嫂子少收八块钱，两人推让一会，乔一时把钱拿回来了。 “这还是嫂子占你便宜，你给服装厂画图比这贵多了，我这也是为了填补点家用。” 钱嫂子家情况，乔一时也听说过，钱连长愚孝，一半工资寄回家，家里还总写信要钱，今天父母看病，明天修房子，总有理由。 钱连长心疼父母，老家写信他就心软，孩子想吃好点，全靠钱嫂子做衣服补贴。 还好周子川不愚孝，不然她肯定不要他，正常给养老费行，吸血鬼她可不惯着。 下楼时，大春说：“要有缝纫机，你画的衣服我也能做，不用花这钱。” 大春手工缝的挺好，一针一线缝制，乔一时感觉太伤眼睛。 “大春，你想学做衣服，我想办法弄张缝纫机票，买台缝纫机你练。” 听她说买台缝纫机，大春赶紧摆手。 “别，我就说说，缝纫机太贵，一百多块还要票。” 天气暖和，不冷不热刚刚好，两人抱着孩子在家属院走了一会。 乔一时手酸了：赶紧回家，太重抱不动了。 第117章 带布料 大春笑道：“先回家，一会放车里推着。” 现在路不好，推车是木轮子，不是哪都能去，就在家属院逛逛。 孩子不想回家，挣扎着要在外面玩。 乔一时只能跟他们说：“回家吃点水果再出来。” 到家，乔一时让大春泡麦乳精：“泡两杯，咱俩一人一杯，我给他们弄香蕉吃。” 回自己房间，拿一个香蕉给捣碎，喂他们，她和大春喝麦乳精，孩子脖子伸过来。 喂一口香蕉：“吃你们水果，别抢我们食物。” 大春看孩子可怜，把自己杯递西瓜嘴边，小家伙捧着杯子就喝。 草莓看弟弟有喝的，眼巴巴看着妈妈，乔一时只能让她喝自己的。 “喝一口就行，你们一天吃很多东西了。” 大春不拿着杯子，西瓜能把一杯都干了。 “西瓜，谢谢春姨。”吃着好吃的，西瓜眯着眼睛，笑着跟大春点头。 乔一时笑道：“你成领导了，只会点头摇头。” “走，再推你们出去溜一圈。” 现在一天就顾他们俩了，草莓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应该没事了。 出门遇到曹大娘，拎着篮子从外面回来。 “推孩子出去玩呢，我家菜能吃了，你家要没有，我给你拿点。” 乔一时笑道：“我家也能吃了，过两天我去屠宰场，大娘带东西不？” 曹大娘正逗西瓜，听她说去屠宰场，高兴道。 “带，下水和肉，有你就给我带点。”家里那么多人，一个月就三斤肉票，都馋肉的很。 跟曹大娘聊了几句，西瓜就喊了，要走。 到广场那边歇会，李大花她们也刚出来，看见她们就招呼。 “小乔，你现在可不经常出来了。 乔一时指着孩子：“这不照顾他俩吗，我倒是想出来，咋的，想我了！” 西瓜还配合的：“妈，妈。”两声。 短发嫂子道：“你这俩孩子，伺候的真好，胖乎乎的，招人稀罕。” “小乔小周这么好看，孩子随父母。” 被人夸赞，没有不高兴的，乔一时同样如此。 聊了一会，李大花问：“小乔，你是不是认识县里棉纺厂，看你带回来不少布料，你能领我们去吗？” “对啊，我们也想买点布料，家里孩子多，一年就那点布票，想做身衣服都不行。” 几个人都望着她，乔一时说：“我不熟悉，一个大姐认识，她给我带过一次，我娘家婆家人多，都不够分。” 每次都是刘姐领她去，她也搭人情，棉纺厂是刘姐关系，她不能不懂事再带人。 大家有点失望：还以为你熟悉，也带着我们。” 李大花挽着她胳膊说：“下次你有多余的，匀我点呗。” 几个嫂子也看着她，都是这个意思。 “遇上有多余的，我就匀你们点，棉纺厂也有规定，内部人瑕疵品一家也不让多买。” 这事强求不了，运气好能买点，大家都知道。 “我们知道咋回事，有你就给我们带点，没有咱们也不能去抢。” 哈哈哈，几个人都乐了，草莓和西瓜也跟着笑。 短发嫂子：“看、给孩子都整乐了。” 大春推着车：“回家做饭，一会小五该放学了。” “我们也回家做饭，上学孩子快到家了。” 进院门口，大春说：“以后再买布，你绕一圈，从菜地进后门。” 乔一时笑了：“我看行，每次我都包裹严实的，她们还看出来，眼睛跟雷达一样。” 大春不知道什么是雷达，就是叮嘱她注意点，都让她帮忙，帮不过来！ 吃完午饭，乔一时搂着孩子睡了一觉，她醒了孩子还在睡，进空间干了一会活。 听到黄嫂子跟大春说话，她就出来了。 黄嫂子拿了一盘发糕，见她出来，招呼道。 “我刚蒸的发糕，还热乎的，你们尝尝。” 黄嫂子红糖发糕确实做的好，大春蒸了一次，没她做的好，蓬松的口感很好。 乔一时拿一块发糕，给大春也拿一块，趁热吃，热的和凉的味道不一样。 “嫂子也不跟你兜圈子，听说你认识棉纺厂，能买到瑕疵布，真有门路你给我带点。” 黄团长跟周子川关系不错，算上下级，周子川提干，黄团长有一票，黄嫂子她们处的不错，今天她特意背着人，上家里来，面子她得给。 “嫂子，我也不瞒你，我一个姐姐带我去的，你要，我下次给你带点，今天李嫂子她们也问我了，人太多，我含糊没敢答应。” 黄嫂子笑了，托人办事哪有大庭广众下说。 乔一时把她两次买布价格跟黄嫂子说了。 “料子不一样，价格不同，在那就看个表面，人家不让都打开检查，我都是回家做衣服，看那块不好就裁掉。” 黄嫂子不在意道：“那么便宜，肯定有瑕疵，裁的也是好布，做个鞋面，缝点啥都行，遇到你就给我带，嫂子信得过你。” 黄嫂子要把钱先给她，乔一时没要，买回来给钱就行，在这家属院跑不了，黄嫂子不要，立马有人要，乔一时不怕砸手里。 黄嫂子走后，大春说：“咋跟不要钱似的，几匹几匹带。” 乔一时笑了，团长工资高，黄嫂子估计也想给老家人带些，现在每家都有兄弟姐妹，布料紧缺，遇到不要票布肯定多买。 连着三天，草莓没再发热，这是完全好了。 吃过早饭，跟大春交待好，乔一时就准备去县里。 “草莓，西瓜跟大春姨在家等着，妈妈去给你们买好吃的。” 听到好吃的，西瓜挥舞着小手拜拜。 “去吧，我看着他们。” 太阳挺大，紫外线挺毒，乔一时决定去供销社，看有没有草帽卖。 半路休息时，给背筐装了二十颗草莓，一捆空心菜，一捆菠菜，刘姐家菜都是买着吃。 刘姐看见她拿的草莓，两眼放光。 “你家草莓能吃了？我正馋这口呢。” 拿着三颗草莓要洗去，乔一时接过她手里草莓。 “我给你洗，你坐着。” 乔一时洗好草莓，给刘姐，孕妇重点保护对象。 刘姐吃完一颗草莓，夸道：“真甜，之前是啥也吃不下去，现在我是看啥都馋。” “吃吧，过几天熟了，我再给你送点。” 刘姐看着空心菜，问道：“这是啥菜，以前没见过。” “南方品种，空心菜，拍点大蒜炒熟就行，我挺爱吃的，带点让你也尝尝，喜欢吃我再给你带。” 刘姐对乔一时迷之信任：“你说好吃的，肯定好吃。” 第118章 买布 乔一时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肯定啊，你那么会吃，你说好吃的肯定错不了。” 姐，我谢谢您咧。 乔一时跟她说了，想给领导媳妇带点布。 “周六我休息，咱俩去看看，今年去完这趟，得等我生完孩子再说了。” 她肚子越来越大，乔一时也不敢折腾她。 “这次要不是推脱不了，不能让你陪我走一趟。” 刘姐无所谓：“我觉得没什么，你姐夫和我婆婆看得紧，不让乱动。” “大娘和姐夫也是关心你，注意点行。” 刘姐靠近她：“鹅和鸡还能换吗？我婆婆让换点养着，慢慢吃。” “我再去看看，有就给你带，能要多少？” 刘姐：“我家三五只都行。有你就多换点，我老舅也想要。” 刘姐同事跟着说：“小乔，给我带一只大鹅。” 大鹅不便宜，太好吃了，偶尔解馋一次，一只大鹅全家可以吃三顿，值当。 乔一时应下，从刘姐办公室出来，转战供销社。 红英姐看见她，热情道：“小乔，你可挺长时间没过来了。” “嗯，搁家看孩子。”乔一时问有没有草帽。 “有，还挺好看呢。” 乔一时看了一下草帽，帽檐挺大，很轻戴起来很舒服。 “草帽挡太阳行，下雨天不能戴，淋雨后容易发霉变颜色。” 给了钱，把帽子戴上，还有绳子，平时可以挂身上，骑车时系上绳子，不怕帽子飞了。 “多亏红英姐提醒，以前没戴过，不知道不能淋雨。” 红英笑道：“客气啥，我去年买的，淋雨后才知道。” 苹果现在蔫巴，乔一时看了一下没买，其它水果没有，转去屠宰场看看。 刘哥看到她就问：“今天有猪头，猪蹄要吗？” “要啊，还有啥？我给嫂子们带点。” 刘哥翻一下筐：“给你两块猪肝，两块肉。” 一块猪肝一斤半，猪肉是一斤的，给曹大娘带一份，她家一份。 给完钱，刘哥说：“下周一能来两头牛，你要不要过来买点？ 听说有牛肉，乔一时惊喜道：“到时我过来，多给我留点，好几个嫂子让带。” 她空间牛肉就剩十斤了，最近一次拿一斤出来，给孩子做肉粥，他们家也吃，消耗挺快。 回来路上，她把猪头放空间，拿出一条鱼，五根香蕉，十个香瓜，二十个草莓，三十个鹅蛋，五十个鸡蛋。 两个孩子在院里晒太阳，看见她回来，一个喊妈，一个喊爸！ 大春说：“饭我煮好了，等小五回来就炒菜。” “买了猪肝，你摘一把菠菜，猪肝炒菠菜，再炒个空心菜，晚上炖猪蹄，头几天熬夜照看草莓，补一下。” 听姐说补一下，大春笑道：“草莓没事就好，这么小孩子生病太招罪，咱家吃的够好，不是肉就是鸡蛋，你挣的钱全吃了。” “吃我们也享受了，身体好比什么都强，钱可以慢慢挣。” 大春摘菜洗菜，乔一时把猪肝切了泡一会血水，瘦肉切一块剁成泥，给孩子煮粥。 小五回来，看她姐在厨房炒菜，说道。 “姐，你今天那么勤快？” 猪肝已经出锅了，乔一时正在炒空心菜。 “会不会说话，你姐我什么时候不勤快了，啥我不会做？” 小五赶紧投降：“我说错话，你一直是最勤快，最能干姐姐。” “算你明白，洗手吃饭。”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喂孩子，一家人坐一起热闹。 小五夹一块猪肝，递到西瓜嘴边，西瓜张开小嘴准备吃，小五放自己嘴里吃了， 西瓜愣了几秒，抬手就要打小五，乔一时无语，小五一天可欠了。 “你老爱逗他，明知道他馋还逗！” 给西瓜喂勺肉粥：“吃肉粥，小舅那个不好吃。” “谁说不好吃，可香了。” 西瓜呲牙看着小五，模样奶凶奶凶的。 小五也看着西瓜：“西瓜你凶谁呢，是不是找抽？” 西瓜是个识时务孩子，看小舅严肃着脸，立马笑了，转头不看小舅，专心喝粥。 吃完饭，收拾干净，大春背着背筐。 “我去地里看看，姐你带草莓和西瓜睡一觉。” 小五抱着西瓜：“睡啥觉，跟小五出去溜一会不？” 西瓜听说可以出去玩，狂点头同意。 乔一时问草莓：“草莓跟妈妈睡觉，好不好，睡醒了再出去玩。” 草莓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叮嘱小五：“带他溜一会就回来睡觉。” 小五抱着西瓜，去他们总待的一棵桃树底下，树下都让他们踩溜平。 看见他带着西瓜，一个男孩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西瓜。 “哥哥给糖吃。” 张力笑道：“叫舅舅，叫哥哥差辈了。” 看见吃的，西瓜笑咪接过，紧紧捏在手里。 小五掰开西瓜小手：“糖交出来，你现在不能吃糖。” 看见小五要抢糖，西瓜小手背到身后，小五拽一会，才把糖拿到手里，还给小伙伴。 “他刚长牙，我姐不让吃糖。” 小伙伴接过糖，剥了皮扔自己嘴里。 “西瓜太可怜了，糖都不能吃。” 西瓜站在那，看着吃糖男孩，小嘴直做吞咽动作，给几个人逗的，哈哈大笑。 男孩笑道：“西瓜，你再看也没用。” 西瓜穿着蓝色裤子，花衬衫衣摆扎裤腰里，小人儿刚独立站稳，能慢慢走几步，站几个大孩子堆里，呆萌又可爱！ 小五看着西瓜，恨铁不成钢道。 “你可别丢人，刚吃饱饭，一天又是水果，又是肉的，少你吃喝了。 张力蹲西瓜面前，摸一下他小肚子。 “西瓜，你吃的太好了，舅舅都没你吃的好。”西瓜趁机往张力身上扑，要抱着。 张力把西瓜抱起来，小五说道：“我都没他吃的好，出来还馋。” 几个人说起周末钓鱼事，小五说：“咱们去看看，人家不让钓我们就回来。” “以前都不管，撵我们就跑。” “不跑等着挨抽啊！” 草莓睡着了，小五才把西瓜送回来。 乔一时抱着西瓜，孩子打哈欠了，躺姐姐身边闭上眼睛就睡着。 这孩子困成这样，还跟小五在外面玩。 第119章 分布 周六，乔一时拿了一瓶药酒，去县里。 半路休息时，把装好一麻袋鸡鹅放背筐，又拿出二十颗草莓，一捆空心菜。 到棉纺厂，刘姐和她婆婆也到了。 乔一时先跟刘姐婆婆，打了招呼：“麻烦大娘您跟着跑一趟。” 刘姐婆婆对乔一时印象很好，笑道。 “我没事跟着小刘过来一趟。” 乔一时让两人看了背筐麻袋：“换了六只鸡，四只大鹅，都超过四五两，有只大鹅快九斤，你们自己家留着。” 刘姐把钱给了乔一时：“我都带回家，明天上班再给他们带。” 乔一时又把酒和草莓，空心菜给刘姐。 “大春喜欢做衣服，我想买台缝纫机，你看那里能买到票，我也不认识别人，只能托姐帮忙找看。” 刘姐婆婆背着背筐，乔一时把东西都转移到她背筐里。 小乔给拿都是好东西，这姑娘对她儿媳妇没得说。 看乔一时又给她拿药酒，还有草莓和菜，刘姐心里感动极了，她这妹妹总惦记她。 “我让你姐夫和老舅，都给问一下，高低把票给你弄到。” 她不是吹牛，别人不行，她老舅弄一张缝纫机票，还是有办法的，大不了她把酒分老舅半瓶。 刘姐跟熟人打完招呼，她们进了棉纺厂仓库，看仓库都认识她们。 说道：“过来挑布料啊。” 乔一时笑着说：“今天多买点，给家属院几个嫂子带点。” 看仓库给她指了几匹布料：“你看下这些，刚从车间搬过来的。” 乔一时看了下，花布不错，深花冬天做棉衣，碎花现在做裙子，衬衫褂子都行，三种花色一样一匹。 又选了一匹黑色，两匹蓝色做秋冬衣服，男女老少都适合。 刘姐看她选好，问道：“够了。” “够了，都一个家属院托到我这，给带一次。” 刘姐婆婆说：“都是熟人，求到你了，给带点行。” 给了钱，把六匹布包好，绑在后座上，出了棉纺厂，刘姐婆媳俩还邀请她去家里坐会。 “大娘，姐我今天不去了，家里孩子还等着我，改天有时间我再去。” 知道她家孩子小，刘姐说道：“那你赶紧回家，过几天来一趟，看有没有票。” “知道了，你们回去也慢点。” 今天就是来买布的，跟刘姐分开，她直接回家，半路拿出一斤猪肉，瘦的给孩子煮粥，肥的炒菜，水果家里还有，就不拿了。 刘姐婆婆到家，看大鹅和鸡很肥，高兴给自己家留了最大的。 “大鹅差二两有九斤，咱们养着慢慢吃，看有没有蛋下。” 刘姐已经洗好草莓，跟女儿一起吃，喊婆婆。 “娘，你也过来吃草莓，可甜了。” 婆婆进屋坐她们旁边：“你们俩吃，我不喜欢吃。” 刘姐给婆婆拿了一颗草莓：“吃一个，小乔家草莓好吃。” 小丽问道：“妈，草莓和西瓜什么时候能过来玩。” “还小呢，怎么也得两岁，你乔姨才能领他们出来。” 刘姐婆婆吃了一颗草莓，整理空心菜。 “这捆菜得有三斤，分两顿炒，副食品没有卖这个空心菜，南方菜挺好吃，小乔家种什么都伺候的好，水灵灵的。” 上次拿的空心菜，全家都喜欢吃。 刘姐已经吃了四颗草莓：“小乔会种东西，去年西瓜比外面卖的好。” 乔一时到家休息一会，让小五去喊黄嫂子，布料打开大春相中碎花布，乔一时留下这匹。 黄嫂子背着背筐来的，看到布料很满意。 笑容就没停过：“小乔，嫂子真得谢谢你，这下孩子们都能做新衣服了。” “谢啥，赶上有新下来，我才能多带点。” 黄嫂子要了一匹黑色，一匹蓝色，一匹花布，乐呵给了钱，乔一时没挣钱，纯属帮忙。 “嫂子，你背着点人，不然人多找来，我带不了。” 黄嫂子是个聪明人：“放心吧，我不能给你找麻烦，啥我都不说，本来你就是帮我忙。” 黄嫂子走后，乔一时给大春量了两件衣服布料，大春给钱她收下了，一码是一码。 天黑了，让小五去喊李大花。 李大花听说有布料，拎了一斤鸡蛋糕过来。 “这两匹布你们自己分，别出去说，都让我带，我没有这么大能耐。” 李大花自己有了，别人她管不了。 拍着胸脯说：“姐不会乱说，你别看我爱扯闲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姐知道。” 听她大言不惭言论，大春都乐了。 乔一时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她不傻，说了大家知道，都来找小乔帮忙，以后她想再买，小乔肯定不帮。 “嫂子谢谢你。” 把钱给乔一时，她背着布料走了，至于她们几个怎么分，乔一时就不管了。 乔一时跟大春说了，准备买缝纫机的事。 看她真要买，大春激动道：“姐，真买啊，缝纫机可不便宜。” “嗯，你好好练，学会了将来也是一门手艺。 “我好好练，以后咱家衣服自己做。” 小五给西瓜洗澡，都半天了还在玩。 乔一时赶紧喊：“小五，快给西瓜抱起来，再洗容易感冒。” 小五把西瓜从盆里提出来：“好了，今天玩够了，明天再洗。” 西瓜被小舅拎着，小腿蹬着还要洗澡。 小五给西瓜穿衣服，大春把温水调好，乔一时给草莓洗，现在天气热了，两个孩子晚上都要洗澡，他们有自己专用木盆。 洗完头，草莓坐盆里，乔一时给她洗澡。 “爸，爸。”现在爸喊的越来越清楚。 “草莓想爸爸了，爸爸过段时间就回来。 周子川这个爸爸，做的很合格，分开孩子就知道想爸爸。 洗好用小被包上，乔一时把草莓放炕上，给她擦头发，穿衣服，西瓜走过来，晚上穿的半身裤，无袖背心，胳膊跟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 笑咪喊：“妈，妈。” “西瓜，你晚上跟妈妈睡，还是跟小舅睡？” 看西瓜指着妈妈，小五气道：“白疼你了。” “跟小舅说你晚上要喝奶，以后断奶跟小舅睡。” 看小五逗他，西瓜又讨好让小五抱，话说不全，心里什么都明白。 第120章 钓王八 周日中午，小五要去钓鱼，乔一时让他们注意点，有人看管就回来，冬天在家属院猫了几个月，天好了想出去玩就随他们。 乔一时把蚯蚓给他弄好，去一趟不能白去。 “草莓，西瓜等着小舅给你们钓鱼吃。” 今天就五个玩的好去钓鱼，人多太惹眼。 刘文军瓶子里装着，他准备蚯蚓，兴致勃勃说。 “今天我们把蚯蚓钓完再回来。” “看情况。”小五总跟他姐钓鱼，知道不能贪，到底是公家河。 到河边找了个僻静地方，鱼钩挂好蚯蚓，开始钓鱼。 有人提议：“我们要不要下河里泡个澡。” 张力一心一意钓鱼：“我不洗，看着我的鱼竿。” 看大家都没有下河意思，提议洗澡小伙伴也歇了心思。 二十分钟后，还是张力率先钓上一条，一斤半草鱼。 “张力，你小子行啊，河里鱼赶你家养的了。” “我是不是应该改名叫，张鱼。” 张力嘴都咧到耳朵根了，年后就没来钓过鱼，他妈都馋了，今天催他们赶紧出来。 小五胸有成竹道：“一会我们肯定赶上他，先赢不算赢。” 除了刘文军和另一个伙伴，其他人陆续钓到鱼，在张力钓上一个王八时，小群体炸了。 “妈呀，这是乌龟，能吃吗？” “不是乌龟，是王八也叫甲鱼，我在书上看过，怎么吃我不知道。” 张力把王八装桶里：“是肉就能吃。” 刘文军：“我也换小五蚯蚓试试，你的蚯蚓肥，我的太瘦了，鱼不喜欢吃。” 小五钓了一条草鱼，晚上可以做水煮鱼，他想再钓两条鲫鱼，给他姐炖汤。 “我这草鱼晚上做水煮鱼。” “水煮鱼怎么做？我这也是草鱼，都说你家做饭好吃。” 小五也不噎藏，他现在经常做饭，把水煮鱼怎么做法，告诉小伙伴。 刘文军啧啧两声：“最后还得浇一遍油，我娘肯定不舍得。” 一个小伙伴笑道：“那就水煮熟了吃，反正都是肉，总比咸菜强。” 等大家都钓到鱼，小五就张罗回去。 刘文军钓了一条两斤鱼，其他人最少两条，张力最牛，两条大鱼加一个王八。 刘文军：“要不再钓会。” “走吧，公家东西别太贪心，有鱼吃就行了。” 刘文军听劝，几人满载而归。 “回去咱们从后门进，大门现在都是人，看见咱们钓到鱼，都涌河里钓鱼，以后人家不让钓，我们就没鱼吃了。” 大家一致同意避着人，不然以后没地方钓鱼。 大春看见小五拎回来鱼，夸道：“行啊小五，大姐让我泡好木耳等着，说晚上有水煮鱼吃，你真没让我们失望。” 西瓜看见小五回来，挥手就喊。 “张力钓了一只王八。” 这河里还有王八，可真稀奇。 张力弟弟妹妹，看见他带回来鱼，高兴坏了。 “哥，怎么还有乌龟？” “不是乌龟，是王八，可以吃的。” 张力妈看着王八发愁，不会做。 “先做鱼，妈你也做次水煮鱼呗，小五教我们了，王八先养着，晚上我爸回来问他。” 张力妈家庭妇女，厨房活做惯了，儿子说一遍水煮鱼怎么做，她就知道，就是家里调料不全，没舍得放那么多油。 水煮鱼出锅，香味飘散开，又香又辣，隔壁邻居闻味都能吃两碗饭。 张力爸爸进屋就闻到香味。 “大儿子钓鱼去了？”他儿子每次去，没空手回来的时候。 “先吃饭，还钓了一只王八，你看一下怎么吃。” 张力爸看了一下王八，他也没吃过，不知道怎么做啊。 “我明天问食堂老马，他是老师傅了，应该知道怎么做。” 晚上草莓和西瓜，也吃到小舅钓回来鱼肉糊糊。 “鱼肉好不好吃？” 小五问草莓和西瓜，草莓蹦出来一个字。 “吃。”姐弟俩都认吃。 给大春乐到不行：“草莓跟弟弟一样，妈不会叫，会说吃！” 第二天，吃完饭跟大春交待好，乔一时就往屠宰场去。 她到时，刘哥他们刚把牛肉切割完，坐着休息卷烟抽。 “小乔，你够早的啊。” 乔一时笑道：“这不怕不赶趟吗，早点过来。 刘哥说：“牛肉也涨了一毛，最多能给你四十斤。” 去年一块二，今年一块三了。 “贵也得吃，那就四十斤，二十斤割成一斤一条，剩下割成两斤一条，给嫂子们带。” 今天没运出去，在屠宰场卖也是卖，她买多刘哥他们能多些好处。 刘哥麻利给他切肉，刘哥看着牛尾巴问她。 “牛尾巴你要不要？七毛肉挺多，回家炖烂乎的贼香。” “给我剁成小块，家里没砍刀。” 刘哥几下给牛尾巴剁好，称斤付钱时多给了八块钱，不要票贵点正常。 装好东西，转去刘姐那看一眼，缝纫机票有没有信。 刘姐看到她高兴说：“老舅刚把缝纫机票给我，没想到他办事这么利索。” 她给了半瓶药酒，秦站长才给弄票。 乔一时给刘姐比了个大拇指：“姐，你是这个，太厉害了，替我谢谢老舅，票多少钱？” “给二十就行，老舅二十块钱来的，不能挣你钱。” 乔一时利落给钱：“沾老舅光了，不然不能这么便宜。” 对方也是给秦站长面子，不然换三四十块都有人要。 乔一时从背筐拿出一斤牛肉给刘姐。 “刘哥那今天杀牛，我买了些肉，给你一份。” 刘姐推辞：“你拿回家给草莓和西瓜吃，中午让我婆婆去买。” 乔一时小声说：“我买了不少，打算做牛肉酱，到时给你一瓶，拌面条拌饭都好吃。” 刘姐说：“你把肉拿回去，到时牛肉酱给我点尝尝就行，听你说的我都馋了。” 哈哈哈，乔一时笑了，刘姐也爱吃，特别是怀孕这个阶段，提起好吃的，两眼放光。 乔一时把牛肉装背筐：“牛肉酱做好，给你送过来，包你喜欢。” 去年做的牛肉酱，全家都喜欢吃，特别是周子川和小五，拌大米饭不吃菜，能干几碗饭。 缝纫机沉，乔一时一个人扛不了，自行车托她怕摔，周六让小五跟她抬着坐班车。 半路留了八斤牛肉，其它收起来，以后慢慢拿出来吃。 第121章 买缝纫机 大春知道她今天去买牛肉，看她带回来这么多，问道。 “姐，是要做牛肉酱吗？” “嗯，你多泡点蘑菇，炒点花生米加里。” 蘑菇木耳够他们家吃两年了，干果还剩点，过年周玲在这，他们天天吃还剩点。 “缝纫机票买来了，小五休息我们就去买。” 听说要买缝纫机，大春高兴的脸都红了。 “姐你歇着陪孩子，活我干。” 不着急做午饭，她陪着孩子在院里玩。 乔一时拿本历史书给孩子们读，刚好她也复习了，从小培养爱学习好习惯。 小五放学，听说要做牛肉酱，高兴道：“吃完饭，我跟你一起做。” 上次做的牛肉酱太好吃，他还念念不忘呢，姐夫也喜欢。 吃完饭孩子睡了，几个人开始干活，肉和蘑菇大春都切好，乔一时亲自动手做。 放了不少花生油，二十分钟香味出来了，小五烧火。 “妈耶，太香了，就是费油半瓶油没了。” 乔一时笑道：“想好吃，不可能不费油，再去油坊买几斤，到时候给你三哥四哥寄点，他们在学校吃的没有油水。” 小五上学时牛肉酱没出锅，小子眼巴巴不舍得离开。 “快上学去，牛肉酱搁家跑不了。” 牛肉酱出锅，凉了装瓶是大春事，乔一时午睡去了。 歇了几天，每天她和大春给孩子推出去溜两圈，两个孩子喜欢在外面玩，出去就不想回来。 周六，大春在家看孩子，乔一时跟小五去县里买缝纫机，下了班车，两人走着去邮局。 小五背着背筐，忍不住说：“要我说就骑自行车，托着回去，一个箱子能有多沉，骑车现在就不用走路了。” “脚长来干嘛的，走这点路就啰嗦。” 小五回道：“骑车不就省下车票钱嘛，我可没啰嗦，我是会过日子。” “那么多钱都花了，不差这张车票钱。” 乔一时戴着草帽，走了一会头发上出汗了，三瓶牛肉酱都包裹严实，到邮局工作人员检查了一下，才给办理邮寄。 从邮局出来，给刘姐送牛肉酱。 刘姐到门口乔一时把牛肉酱给她。 “回去尝一尝，看好不好吃，我们就不歇了，去供销社买缝纫机。” 刘姐闻味就知道错不了，跟他们说：“不歇，你跟我进去，我给你拿两条鲅鱼干，泡一下煎炖都行。” 两条鲅鱼得有五六斤，不小，跟刘姐道了谢，姐弟俩去供销社。 听说他们要买缝纫机，红英姐推荐了，上海牌缝纫机，另一个牌子，是上海另一个厂家生产。 “上海牌买的人更多，买过说很好用。” 乔一时也不懂：“就要上海牌，你在这上班，知道比我多。” 红英笑着说：“哪一个都是卖，咱们关系肯定让你选好用结实的。” 一百三十块，加一张缝纫机票，姐弟俩抬着箱子去坐班车。 到家大春和孩子在院子里等着他们。 “姐，放着我跟小五抬进去吧。” 乔一时有点手酸，让大春跟小五抬进去，她休息。 “草莓，西瓜想不想妈妈？” 两个孩子回应她的，都是妈。 在供销社小五看过怎么装缝纫机，几下给装好安上线。 “大春姐，你拿个凳子坐着踩一下看，需不需要调一下。” 乔一时抱着孩子进屋，大春已经踩上了。 “怎么样？需要调节一下吗？ 大春拿块破布正在踩试，高兴说：“不用调，挺好的针线密度正好。 小五躺炕上休息：“今天小舅累坏了，草莓西瓜，过来给小舅捏捏胳膊。” 西瓜拿起伸过来胳膊，张嘴就要咬。 小五赶忙制止住：“西瓜，你真是嘴欠，你敢咬我，给你屁股打开花。” 听到打字，西瓜咧嘴一笑，离小五远远的，草莓不理小舅，跟弟弟玩去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大春迷上了做衣服，先给草莓和西瓜做的裤衩，然后是衣服，从乔一时手上买的布料，给她娘和妹妹，一人做了一件衣服。 乔一时拿布料，给双胞胎一人做了一套衣服，大春出徒了，乔一时画好款式，她就能做出来。 龙口生产队，乔奶奶到晒谷场领包裹和汇款单，让刚放学三柱给签的字，领了东西回家。 几个刚下工妇女，看乔奶奶扛着个包裹，问道。 “乔婶子，孙子寄啥了？整那么大一包。” 签字时，乔奶奶知道是孙女寄的，她也不解释。 随口答道：“不知道是啥，估计是孩子旧衣裳。” “当了工人就是不一样，成包东西往家寄，你们享福了。” 乔奶奶没好气道：“享啥福，几个孙子没成亲呢，享福早着呢！” 乔奶奶走后，妇女说：“我看不像衣裳，像粮食。” 另一个妇女道：“管他衣裳还是粮食，都是好东西，跟咱没关系，赶紧回家做饭，一会还得出工呢。” 乔奶奶到家，没来得及开包裹，赶紧做饭，下工了，干活的回来就得吃饭。” 粥和饼子做好了，到园子里扒点白菜，一会炒了。 乔母和乔爷爷，前后脚到家，乔母路上听说泰容寄包裹了。 “娘，泰容寄包裹了？” 乔奶奶正在炒菜，答道：“不是泰容，是小四，东西搁那放着，你打开看看寄的啥。” 乔母看到炕上信和汇款单，打开包裹，看见里面大米和面粉。 拆开信，看这孩子寄大米和面粉干啥，一张半纸是小五写的，她闺女就在后面加了一行字，说大米面粉寄给他们吃的。 乔爷爷问道：“写了啥？干啥寄大米和面粉，他们吃的是定额粮，还往家寄，我们又不是没粮食吃。” “说放假带着草莓和西瓜，回来住一段时间，大米和面粉是刘姐给她买的，不要票，寄点细粮给我们补补。” 乔奶奶炒完菜，听了儿媳妇话：“我们补啥，留着他们带孩子回来吃，还寄了三十块钱，婆家知道了该咋想，哪有出嫁闺女给娘家寄钱的。” 乔父进屋听到他娘话，反驳道：“谁说出嫁闺女，不能孝敬爹娘的？闺女寄钱说明我闺女孝顺，有本事挣钱。” 乔父拿着汇款单，美滋滋说：“吃完饭，我就去公社取钱。 看着见钱眼开儿子，乔奶奶没眼看。 “小四孝敬你的还少吗？一天天掉钱眼里。” 看老伴跟儿子，又要干仗，乔爷爷赶紧出声。 “吃饭。” 乔母附和道：“娘，吃饭。” 第122章 比拼第一 乔一时不知道寄点粮食，家里那么多官司，到周子川回来日子了。 难得早起一次，跟小五他们一起吃早饭。 大春去地里摘了点，茄子辣椒，空心菜她去县里，顺便给刘姐送点菜，现在地里菜都下来了，吃不完。 “姐，这些够吗？” 乔一时看了背筐菜，够吃两天了。 “够了，我今天早去早回，你看着点草莓和西瓜，醒了找人。” 到县里，把菜给刘姐送去，去屠宰场买了两斤肉，就往回赶，半路休息时，拿出上次买的牛尾巴，一条鱼和五根香蕉。 进家属院看见，周子川抱着两个孩子在等她，高大帅气男人，军绿色衬衣扎进裤腰，皮带勾勒出精瘦腰身，衣袖挽着露出瘦而有力手腕。 怀里两个小娃娃，看见妈妈直招手。 “回来了。” 看着笑意盈盈媳妇，周子川冷峻脸上，不自觉带着笑意。 “回来一会了，带他们出来走一会，两个孩子都会喊爸妈了。” 乔一时推着车子，夫妻俩往家走，男俊女俏，一家人很养眼。 到家草莓还指着外面说：“爸，去。” 两个孩子会单蹦几个字了，吃，玩，喝。 回来看见闺女，活蹦乱跳小模样，一颗心软到不行，这趟总惦记闺女怎么样了。 “先回家休息，一会再出去。” 乔一时拿了一根香蕉，让周子川捣碎喂他们。 周子川：“园子里草莓熟了？” “红的都让我们摘了，小五天天看着。” 周子川笑道：“熟了就吃，种来就是吃的。” 乔一时把鱼放桶里，活的明天再吃，让大春把牛尾巴泡出血水，晚上炖了。 喂完香蕉，一家人回了自己房间，把孩子放炕上自己玩。 周子川抱着媳妇，深情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次团体我们得了第一名，个人第一是我。” 乔一时垫脚，亲了下男人薄唇，被对方趁机而入…半个月想念与牵挂纠缠在一起。 两个八百瓦电灯泡，爸妈声打破两人缠绵亲吻。 周子川无奈放开怀里人，亲一下媳妇绯红脸颊。 “晚上早点睡。” 看见妈妈枕着爸爸胳膊，草莓过来枕着另一只胳膊，西瓜在两个人身上爬来爬去，玩的可热闹了。 “周景诚，挨着姐姐躺下，别爬了。” 周子川说：“爬累他就老实睡觉了。” 知到他们这次取得这么好成绩，乔一时兴奋道：“周子川你真厉害，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这段时间给你好好补补。” 周子川亲昵揽着她，低沉道：“嗯，晚上好好补补。” 知道他什么意思，分开这么久肯定要补，她也想他了。 小五放学看见姐夫，高兴跟他说：“草莓和西瓜都会说话和走路了。” 虽然自己见证过，小舅子跟他说，周子川还是耐心听着，跟小五谈论孩子。 中午做的肉沫茄子，韭菜炒鸡蛋，空心菜，除了豆角其它菜都可以吃了。 小五把牛肉酱拿出来：“姐夫，这次牛肉酱加了花生，更好吃，你挖点拌饭。” 孩子吃的面条，煮烂乎的，他们吃的津津有味，跟吃大餐一样！ 周子川边吃边喂孩子，离家半个月，照顾孩子他想亲力亲为，欠缺孩子的尽力弥补回来。 “这次队里会发一笔奖金，大头他们凑了点钱，要买点菜加餐，明天我们有一天假，我买菜给他们做。” 十六支小队，他们第一，是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周子川个人第一，两个第一对以后提干加分，乔一时痛快答应了。 “明天你早点去屠宰场，我们换点豆腐，给他们添个菜。” 媳妇一直对大头他们很好，周子川笑道。 “到时大头过来帮忙，你们搭把手就行。” 小五立刻表态：“我也帮你们干活，这些菜我都会。” 大春：“我们人多，干活快，就整几个菜用不着你。” 吃完饭，周子川和小五领着孩子，去外面逛了一圈，周子川去队里后，乔一时搂着两个孩子，睡了一觉。 她起来两个孩子还在睡，牛尾巴血水泡好了。 先给牛尾巴绘水，洗干净，切点姜丝，热锅下油先炒姜丝，倒入牛尾巴翻炒，加酱油料酒炒一会，加水放点香料，小火慢炖两个小时。 没系统学过，她都按红烧肉，红烧猪蹄一样做法，炖的时间长短变换一下，加了料没有不香的。 “姐，放萝卜吗？” 牛肉炖萝卜是一道名菜，牛尾巴也可以，自己家吃没那么多讲究。 “放，牛尾巴先炖一个小时再放萝卜。” 大春看着火，乔一时去地里看了下，瓜果蔬菜长的都好，辣椒和豆角一串串的，她摘了一篮辣椒，准备串起来晒。 去年他们家晒的辣椒没够吃，买了一些，今年大春多种了一拢地。 大春跟她一起串：“豆角过两天能吃了，一下吃不完，我们都晒了。 去年晒的豆角丝吃完了，剩点茄子干。 乔一时就照看一下，园里几样水果，菜她偶尔浇下水，多数是大春打理。 小五放学，到家就闻到一阵香味，跑去厨房看一下。 “牛尾巴真香。”姐夫在家，她姐才喜欢做菜。 草莓含糊不清喊：“就，就。” 小五抱起草莓：“草莓想小舅了？” 草莓点点头。 看他书包都没摘下，乔一时说：“洗手去，你姐夫快回来了，早点吃饭。” “急啥？还没饿呢。” 把草莓放回车里，书包挂在车上。 “草莓给小舅看书包啊。” “看书包，一会把你书撕了，有你哭时候。”两个孩子手快的很。 三斤多牛尾巴加萝卜，炖了一锅，三素一荤，牛尾巴肉不少，炖的时间够长离骨了，又香又美味。 最后两块，让小五和周子川打扫了。 小五挺个肚子：“我吃撑了，一会得出去消化一下，西瓜你跟不跟小舅出去玩？” 西瓜听说出去玩，立马点着小脑袋。 “嗯。” 大春：“说出去玩，他们没有不去时候。” 周子川抱着草莓，小五抱着西瓜。 “走吧，再玩一圈，洗澡早点睡觉。” 小五说：“西瓜玩累了，晚上起夜就哼唧两声，眼睛都不睁开。” 晚上给孩子哄睡，才到他们时间。 “所以你今天带他们走了几圈，就是为了让他们早睡觉！” 腹黑男人。 周子川坚决不能承认，手上扒媳妇衣服，嘴里却说。 “没有，天气好，他们喜欢出去玩，我就陪着。” 第123章 加餐 早上五点，周子川骑车去屠宰场，清晨路上很安静，到屠宰场才六点十分。 刘哥看到他笑道：“兄弟，够早啊！” “给兄弟们加餐，早点过来买点肉。” 现在大家，对军人都有着天然亲近和敬重，听说给战士们加餐，刚杀三头猪，猪头和下水随周子川挑。 大家凑的钱有限，周子川买了三个猪头，三根猪尾巴，三副肠子，到时跟猪头一起卤，十斤猪肝，他添钱买了五斤猪肉，做豆腐圆馅，五斤板油媳妇让买的。 两麻袋绑后座车板上，他到家时，小五和大春正准备吃早饭。 大春喊道：“姐夫，先吃饭，等会我收拾。” 周子川洗了手，跟他们一起吃饭。 “不用你收拾，一会大头过来，跟我一起收拾，你吃完饭去换豆腐就行。” “大春姐，你骑自行车去快。” 乔一时娘仨起床吃饭时，周子川和大头，已经在院里收拾猪头和下水，大春在熬猪板油。 孩子在房间已经喝了一遍奶，母乳不够两个孩子吃，她吃饭时，再喂孩子一点粥。 大春看着两个孩子：“今天肉粥是爸爸煮的，好不好吃。” 西瓜有问必答：“吃，爸，妈。” 乔一时给他喂一口粥：“吃粥，别吃爸妈。” 大春跟乔一时说：“姐夫买了五斤板油，得装一坛。” 乔一时馋包子了：“猪油渣明天包酸菜馅包子。” “你想吃就包，晚上我把馅调好，早上我早点起来发面，一会就好了。” 吃完饭，乔一时把孩子推院里，看爸爸干活，得知买了三个猪头问道。 “一锅能卤得下吗？” 周子川：“试一下，锅大一锅应该没问题。” 他们家两个大铁锅，两个炉子，特意备着做大锅饭用，大春已经把仓库大铁锅洗好，一会在院里卤猪头。 厨房大灶，要煎豆腐圆。 看大头一遍遍洗大肠，乔一时问：“大头，上次肉干你爹娘喜欢吗？” “咋不喜欢，那么香肉干，我娘牙口不好都说好吃，等啥时候我们再去一次，看能不能再打点肉。” 大头跟周子川，进了两次山都有收获，兴趣老大了，总想再去周子川没让。 “没看见孙启程？”往常这种时候他都在。 “回去相看了。” 跟周子川同岁，二十五岁了，这个年代算大龄青年，该找对象了。 大春切了四斤猪肉剁馅，木耳昨晚泡上了，花生炒好去皮碾碎，准备工作她做，调馅交给她姐。 大家都在忙，乔一时把早上换下来尿片洗了，平时这都是大春和小五活。 知道她不喜欢洗这个，大春说：“姐，放着一会我洗。” “没事，几下洗完。” 收拾好，炉子点上，猪头肠子尾巴一起下锅，大头看火，周子川拎了几桶水，把红砖铺那一片，清洗干净，天热不然有味道。 忙完周子川带孩子出去玩了，煮第一遍水倒掉，重新加水煮，乔一时给放调料香料。 大头看她放一包香料：“嫂子，这玩意这么讲究吗？” 乔一时笑道：“猪头卤不好，怕有腥味，加点香料味道更好。” 中午猪头卤好，不着急吃，放锅里多泡一下卤汁，大头要回食堂吃饭。 乔一时留他在家吃：“都是自家地里菜，加双筷子的事，你还假顾啥！” “别啰嗦，就在家吃。”周子川发话，大头不推辞了。 乔一时让大春蒸了一条鲅鱼，油焖茄子尖椒，西红柿炒鸡蛋，一个空心菜，猪肝菠菜汤，一个拍黄瓜，煮了一锅饭怕不够吃，大春贴了一盘饼子。 看着一桌菜，大头笑道。 “嫂子，做这么多菜。” 大春把碗递给大头：“吃吧，都地里菜。“ 一桌人吃的热闹，小五看草莓和西瓜，眼巴巴瞅着。 问乔一时：“鲅鱼拌面条里，他们吃不行吗？” “别了，等他们再大点吧。” 周子川一个人喂两个孩子：“吃吧，面条比小舅碗里好吃，吃完爸爸还带你们玩去。” 草莓含糊不清：“爸，玩。” 西瓜接道：“妈，吃。” 小五说道：“你们俩最享福，不用工作，不用上学，吃饱喝足就是玩。” 猪肝菠菜汤很清鲜，乔一时喝了半碗。 吃完饭，小五和大春大头做豆腐圆，两个人包一个人煎，四十斤豆腐，一盆馅，大铁锅也得煎四锅。 厨房里用不着那么多人，周子川夫妻带着孩子在院子走。 曹青不知道怎么爬上围墙，探个脑袋问：“乔姨，你家卤猪头呢？” “嗯，给你周叔他们加餐，拿三个盆过来，我家不够用。” 小姑娘活泼，有啥说啥，这次比拼xx区得了第一名，家属院都知道，他们庆祝大家都理解。 一会姐弟俩拿着菜盆过来了。 曹青说：“乔姨，洗干净了。” “小五他们在里面煎豆腐圆，你们去吃两个。” 姐弟俩摇头拒绝，逗孩子玩，乔一时说包的多，够吃他们才进屋找小五。 第一锅熟了，小五给他们一人装了两个，姐弟俩一人吃了一个。 “我们吃饱饭了，闻到香味忍不住馋，一个够了。” 四十斤豆腐，大春数了，煎了一百八十六个豆腐圆，他们留三十八个，剩下装了满满五盆，尖椒炒猪肝装了两盆。 猪头肥肠他们留了一盘，剩下切了三盆，都是大春和大头忙活。 乔一时看都是肉，让大春摘几个黄瓜，做了一盆拍黄瓜。 大头喊了几个战士，一起端去食堂吃，乔一时给拿了四瓶酒，高兴日子好菜有了，怎么能缺了美酒！ 大头拿着酒，跟小田说：“酒我送两瓶回宿舍，今天都是肉够丰盛了，酒省两瓶慢慢喝。” 难得大头知道节省，小田没意见：“快去快回，一会菜抢完我可管不着！” 辛苦一天就馋这口，加餐还是大头提议的。 大头把两瓶酒踹进裤兜：“我不回宿舍了，先吃饭。” 食堂，一群战士已经打好饭等着，看见端菜的人姗姗来迟。 嚷道：“能不能走快点，慢悠悠菜都凉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小田看着这群猴急小子：“急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热乎那玩意我们不吃，没人跟你抢。” 菜上桌，大头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小田紧随其后，剩下能捞多少，他们可管不着，狼多肉少先下手为强。 “操，你俩手太快，半瓶酒没了。” 大头先夹块肥肠塞嘴里：“豆腐圆是嫂子请我们的。” “知道了，油盐酱醋哪一样都要钱，我们今天又沾周队光了。” 一群人热热闹闹挥舞着筷子，味道没的说，他们惦记了很久，这次比拼他们成绩突出，领导已经说了有奖励，大家才凑点钱，大荤一顿。 第124章 准备回家 接下来二十天，乔一时借屠宰场名，陆续拿出存放牛肉，驴肉出来吃。 周子川奖金发了，二百块钱交给媳妇，他每个月留十块钱，花不完下个月媳妇给钱，他就不接了。 乔一时拿着钱夸道：“老公真棒，我们娘仨吃香喝辣，全靠周副营升官发财了。” 周子川刮一下她鼻子：“就你调皮，我肯定努力，让你们娘仨过上好日子。” 媳妇挣钱比他多，他不着急，现在他前途一片光明，不出意外明年会升正营。 “我努力多挣军功章，给你们娘仨挣个好前程。” 乔一时郑重道：“首先要保证安全，人在什么都会有，人没什么前程都是浮云，我是你坚强的后盾，大不了回家种地，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后来，周子川最煎熬那段日子，紧记媳妇话，只要人回来，哪怕断手断脚，爬也要爬回家，不能让媳妇没老公，孩子没爸爸，他们一家人不能缺了他！ 周子川看她要带布匹回家，让她邮回去，带着两个孩子，东西越少越方便。 乔一时只能拖着几匹布去县里，半道找个没人地方装空间，回老家再假装跑一趟邮局拿出来。 刘姐生产时她赶不上，拿了两只鸡，三十个鸡蛋，二十颗草莓，十个香瓜去找刘姐。 刘姐挺个大肚子出来接她：“走，去我办公室坐会。” “好，今天不着急回去，咱姐俩好久没好好唠嗑，是不是快生了？ 刘姐回道：“快了，再上半个月班我就请假，跟老舅说好了。” “能请最好，到时候去医院生。” 刘姐笑道：“我肯定去医院生，小丽也是在医院生的。” 到办公室，乔一时把东西给刘姐。 “小五放假我们就回老家一趟，你生我赶不上，拿两只鸡你月子里炖汤喝。” 看她拿了鸡和鸡蛋，还有水果。 “我家都有鸡，你又拿！” 乔一时笑着说：“这是我一点心意，咱俩别推来推去，不好看。” 知道她心里有自己，刘姐痛快收下。 乔一时给她洗了三颗草莓：“吃吧，香瓜也下来了，等我们回来西瓜也熟了，到时给你拿两个，还有葡萄今年没少结，到时给你拿点尝尝。” “我家一年没少吃你家东西。”小乔家东西好吃，她拒绝不了。 “朋友之间不就是互相惦记吗，我有事跟你也没客气，都跟你张口。” 从刘姐办公室出来，乔一时去屠宰场。 看见她刘哥说：“只有一斤半瘦肉和几根骨头。” 没有也没办法：“瘦肉和骨头我都要。” 这段时间不想出来了，她又去供销社，买了一斤洗头膏，两块肥皂，两块香皂。 半路休息，拿出一个西瓜，一条鱼，三十个大鹅蛋，五十个鸡蛋。 到家看到大春正在切豆角丝。 “豆角吃不完，得晒豆角丝，今年咱们还回家，地里豆角白瞎了。” “到时让你姐夫搁家晒，瞎不了。” 看到小筐里，有几棵草莓和香瓜，地里熟了大春摘回来。 “草莓，西瓜你们吃草莓还是香瓜？” 乔一时左手草莓，右手香瓜，两个孩子在炕上走得正起劲。 周景悦指着草莓说：“吃，吃，妈。” 周景诚指着香瓜喊：“妈，妈吃。” 大春笑道：“现在不一样，一会又换着吃。” 小五放学，看见她买回来西瓜惊喜道：“西瓜现在都能吃了吗？咱家还早呢。” 乔一时淡定从容：“应该是早熟品种，或南方过来的。” “姐，吃吗？” 知道他喜欢吃西瓜，草莓香瓜他都没那么爱。 “切呗，那么大西瓜吃不完，你姐夫回来有他份。” 听大姐同意，小五抱着西瓜，麻溜切去，切了四分之一，放盘里端过来。 两个小家伙看他们吃西瓜，拼命喊：“妈，妈吃。” 看他们喊的可怜，小五问道：“给他们吃点？” 乔一时不让：“西瓜寒，他们太小不让吃，他们刚吃过草莓和香瓜，就是喊的可怜。” 大春笑道：“咱们背对着他们，看不见就不喊了。” 小五几口造完一块，已经吃第二块。 “这西瓜跟咱家差不多一个味，我数了，今年咱家结四十二个，存好了冬天咱也有西瓜吃。” 去年放仓库，下雪怕冻坏，剩下三个全吃了。 乔一时：“今年挖地窖，用报纸多包两层，看能放多久。” 周子川回家，孩子冲他喊：“爸，吃。” “草莓饿了？”草莓配合点点头。 “别听他们装可怜，他们看见我们吃西瓜，馋了，姐夫你先吃点西瓜，又红又甜。” 知道自己孩子什么性格，周子川吃西瓜，根本没让他们看见。 乔一时笑道：还是你聪明，眼不见心不烦。” “他们这个阶段，看什么都新奇爱叫唤，真正吃不了多少。” 要回家，小五早收拾好包裹，小人书全带上，背着也不嫌沉，特意叮嘱曹正给看好西瓜。 曹正拍着小胸脯保证：“西瓜熟了，我就摘了放你家仓库、保证不会丢一片叶子。” 半个月后，周子川要出去野外训练，乔一时跟曹大娘说了，到时给照看一下菜园。 “放假除了你曹大哥上班，我们都闲着，院里我们给你照看，该晒的给晒好，鸡每天给喂一遍，不是什么大活，照看两眼的事。” 两家处了这么久，乔一时跟他们也不客气。 “草莓和香瓜放不住，小周不在家你们就摘了吃，不然坏掉就浪费了。” 夏天一人带几身衣服，她有作弊器，不起眼她都放空间，那三个人也一人一个大背包，她和大春抱孩子，小五手上提两大包吃食。 沾黄师长光买了三张卧铺，周子川请了半天假，给他们送上火车。 两张面对面下铺，一张中铺，小五看卧铺床单。 “这也太好了，能睡觉床单雪白，在火车上住一年我都乐意。” 两个孩子第一次坐火车，兴奋得很，一会喊：“车，车，妈妈，舅，舅。” “想在火车上久住，你可以当列车员，列车长，乘警。” 小五对面，是个四十来岁中年男人，坐过道看风景，听了她话，笑着说。 “这可都是抢手好工作。” 年代八大员，火车上占了两员，驾驶员和列车员，妥妥铁饭碗。别说现在，一直到二十一世纪，这都是好工作，特别是改革开放初期，来回倒腾的货物，那个不挣钱，现在有头脑胆魄的，已经私带货物赚差价了。 第125章 回家 “我想当公安，抓小偷抓坏人。” 中年男人笑道：“那你当兵去。” 现在公安，多数是部队退伍或转业军人，后来有公安学院，警察学院。 乔依时爸爸一个朋友，普通交警，她家每年啤酒饮料不用花钱，一箱箱往家搬，香烟茶总给她爸送，交警装修房子，今天带人买这样，明天买那样，他们靠的从来不是工资。 警察稍有职务的，开口找人一次，基本五千一万起步，她车库旁边领导家车库，逢年过节，一箱箱进口水果往垃圾桶扔，吃不完烂了，社会上形形色色，她见识多了！ 聊的投机，吃饭时，乔一时让小五给中年人送两个茶叶蛋。 “你们茶叶蛋闻着就香，我尝尝，我这出门没带别的，你们尝下桃酥。” 给小五拿了五块桃酥，乔一时示意小五收下，懂事人可以交换食物，不占便宜。 中年男人家是他们省城的，小五听说春城，高兴说。 “我大哥在汽车厂上班。” “那是个大厂子，你大哥在那上班很好。” 草莓和西瓜喝完奶粉，看他们吃东西，一会舅一会妈，要吃的，小宝宝出门，吃和拉麻烦点，其它到没事。 换下尿布，乔一时说扔了，火车上洗麻烦，大春不同意。 “有水洗的方便，天热一会就干，扔了可惜，草莓和西瓜还能用。” 火车哐当哐当响，吃完饭孩子一会睡着了，上铺一直没有人，就他们四个倒也清净。 孩子睡了，乔一时也跟着睡，大春和小五跟大叔聊天，没有困意。 晚饭乔一时打算去餐车问问，加钱能不能给煮点软和面条，给孩子吃，光吃奶粉和蛋黄也不行，实在不给煮，再用开水泡馒头喂他们。 听说她要给孩子煮面条，大叔说：“刚好我去餐车吃饭，让小五带着东西跟我去。” 乔一时把钱给小五，让他去，少年郎了，出门在外正好是个锻炼机会。 上车乔一时就观察中年男人，北京上车，穿的板板正正，机关单位派头，精明世故，分寸感把握很好，目前看不出拐子破绽。 小五也不傻，她调教这么久还被拐，只能说对方道行太深！ 大叔跟餐车师傅交涉，给了双倍价格，人家答应给煮面，小五把带的面条给了餐车师傅。 小五看见餐车盒饭很稀奇，大叔买了两份，给他一份。 小五赶忙拒绝：“我们带了饭菜，叔，你自己吃，我没看过餐车饭菜，瞧一瞧。” 大叔笑道：“特意给你买的，尝一下火车上饭菜。” 看对方执意要给：“我们带了两盒大鹅肉，还有菜，黄瓜柿子，咱们把盒饭拿回去吃，叔也尝尝我家菜，我姐大鹅炖的可香了。” 中午交换过，大叔吃了他们带茶叶蛋，南瓜饼，咸菜，确实好吃，大不了明早他再请小五吃包子。 乔一时已经把带的东西摆出来，看小五端着两个饭盒，知道买了盒饭，小五说大叔请他吃的。 乔一时邀请大叔：“叔，尝一下我们带的菜。” 大春和她喂孩子，让小五他们先吃，带的多够吃。 空间小，大叔也不推脱，和小五坐下先吃。 “叔，多吃鹅肉，我家大鹅都八九斤，我们带了两饭盒，多吃点，留不到明天该馊了。” 小五给大春留一半盒饭，让她也尝尝，乔一时表示不吃，她吃饭团。 看他们带的确实多，大叔就多吃了几块，这家人做饭好吃，火车上能吃点可口家乡菜，不容易！ 孩子吃饱跟小舅玩，她们俩开吃，乔一时吃了两个饭团，几块鹅肉和空心菜饱了。 大春看还剩大半盒鹅肉：“姐，你再吃点。” “我吃饱了，一会喝杯麦乳精，你多吃点，吃不完睡觉前再吃，肉别留过夜。” 小五现在半大小子，能吃，腿拦着西瓜，不让他走远，就在她们铺位地上走。 “睡觉前我再打扫一遍，馊不了。” 孩子坐火车不闹腾，吃饱了玩，累了睡觉，没受一点影响。 饭后收拾干净，乔一时让大春先睡，夜里他们仨得轮班值夜，主要是看孩子，行李倒不怕丢。 一夜相安无事，清晨，乔一时醒来就听小五说话。 “西瓜，你拉臭臭了，小舅带你去厕所换去。” 大叔坐过道窗：“这会厕所人多排队，你就在这给他换，一会人少了再去洗。” 带孩子出门，就怕这种尴尬时候，他们遇到包容的人了。 孩子喝了一遍奶粉，换洗完，小五跟大叔去餐车吃饭，吃完再给他们带。 带的小米粥和包子，乔一时看小米粥煮的软和，喂孩子吃了几口，小五偷偷跟乔一时说，他的早餐是大叔请他吃的。 进入吉省地界，一望无际黑土地，庄稼绿油油一片，大家心情激动，离家一年多近乡情怯，乔一时让他们休息一会，两人精神的很，抱着孩子爬窗看田园风光。 到达省城，大叔下车后，小五开忙碌整理行李。 “急啥？还有一会呢。” 小五不管自顾自收拾，乔一时给孩子喂一遍奶粉，火车上有热水方便，一会转坐汽车就没那么舒服了。 “咱们都上一次厕所，把这几个鸡蛋和黄瓜吃了，下车少拿点。” 吃完食物，下车几个人背着行李，小五手也空出来。 下车出了火车站，小五接过草莓。 “我抱会。” 两个小胖墩，抱会手就累，休息一会，她接过西瓜，让大春休息会。 大春笑道：“俩孩子现在可不轻，不知道多少斤了。” 小五提议：“到晒谷场仓库，装筐里邀一下，就知道多少斤。 到汽车站，坐上公社班车才轻松。 “不知道谁来接咱们。” 小五抱着西瓜：“西瓜，我们马上要到姥爷姥姥家了。” “老，爷。” 班车晃得厉害，车刚开一会，孩子被晃睡着了，乔一时和大春老老实实抱着，尽量让他们睡舒服点。 到公社，草莓醒了，西瓜还没醒，乔一时不叫醒他，先抱着。 小五趴窗看见乔父和周父，激动喊：“爹。” 别人下完车，他们才下，周父看西瓜睡着了，接过自己抱。 乔父穿了件白衬衫，胸口袋别着一支钢笔，比周父有派头。 看草莓呆萌可爱样，一下就喜欢上，接过大春手里孩子，自己抱着。 “我外孙女真好看，姥爷带你坐车行不？ “爹，马大爷都赶牛车过来，你还骑自行车干嘛？” 小儿子这一年长了一个头，衣裳都是新的，小伙子一个了，乔父看得就欢乐，嘴里却不忘怼道。 “你管我，这不是怕你们东西多，牛车坐不下吗。” 第126章 到家一 乔父给自行车前杠，装了一个藤编儿童椅，把草莓放上去，用两根布带固定一下。 “姥爷推你坐这个车，好不好？” 草莓兴奋喊：“姥，车。” 乔一时看了一下，儿童座椅挺稳。 “爹，你慢点骑，看着点草莓。” 小五把行李都放牛车上：“爹，我坐你后边。” “坐牛车去，那么大人让我托，我没力气。” 几人坐牛车上，说说笑笑回生产队，半路西瓜醒了喊道。 “妈，妈。” “妈妈在呢，爷爷抱着西瓜，一会就到家了。 看着白白净净孙女孙子，周父高兴说：“西瓜，爷爷买肉了，回家给你们做肉粥吃。” 听说有肉，西瓜就高兴喊道：“爷，爷，肉。” 小五不干好事，逗实道：“西瓜，我们坐的是牛车，你姐姐坐的是自行车，比我们厉害多了。” 西瓜看着牛车，眼睛瞪的大大的，兴奋喊道：“车，车。” 草莓坐姥爷车上，高兴直喊，听到姐姐声音，西瓜看过去，不得了，就要站起来。 “姐，车。” 看西瓜喊的很，把他和姐姐换位置，他坐到自行车，乐的眼睛眯起来。 “姥，车。” 牛车进村，大槐树下站着一堆人，乔爷爷乔奶奶，周母乔母，乔民森，三柱，大胖和他弟弟，周二哥家两个闺女，大春弟弟妹妹… 不会都是等他们的吧？他们有这么受欢迎吗！ 三柱先冲过来：“小五，你可算回来了。” 大春妹妹：“姐，大姐。” 周母：“西瓜，草莓奶奶做好饭了，到家就能吃。” 大胖哥俩：“三婶，草莓，西瓜。” 看大家那么热情，乔一时他们从牛车上下来，拿了一袋水果糖，递给小五，一个人分两颗。 乔母和周母一人抱一个孩子。 乔奶奶慈爱说：“这俩孩子长的真好看，随爹娘。” 乔一时挽着奶奶胳膊：“奶，您和我爷咋还来呢。” 乔爷爷乐呵：“来看看草莓和西瓜。” 大春妹妹嘴里含着糖，扛着大春包裹，和弟弟围着姐姐。 “姐，你变的我快认不出来了，你衣裳真好看。” 坐车穿裙子不方便，大春穿了件碎花衬衫，九分裤配凉鞋，平时在家属院都这么穿。 小五把糖给三柱时，三柱摆手不要，少年不好意思接糖。 “我不是小孩子，不吃糖。” 哪有不爱吃糖，小五把糖塞给他。 “拿着，水果糖好吃，不吃白不吃，你不吃也给别人，我带了不少小人书，一会拿给你看。” 小五还是那个熟悉小伙伴，三柱高兴道。 “看完书，咱们钓鱼去。” 自从乔一时随军后，他再也没钓过一斤重的鱼，乔姐和小五回来，他又看到了希望。 亲热聊了一会，乔奶奶赶人。 “先回家吃饭，孩子该饿了。” 小五分完糖，扛着自己行李。 “姐，我先回家，一会再去找你们。” 大春跟弟弟妹妹说：“我行李你们拿回家，里面有吃的，你们注意点，我先去喂草莓和西瓜吃饭，晚点回去。” 乔一时给大春装了，一斤大白兔奶糖，一斤水果糖，一斤鸡蛋糕，回家总要有点甜嘴零食分一下。 他们走后，大槐树下也散了，一个妇女小声跟同伴说。 “大春赶以前地主老财家丫鬟了，自己家都不能进，先去伺候主子。” 同行妇女瞪她一眼：“现在可没地主老财，人家周家乔家三代贫农，小四现在可是军嫂，你瞎逼逼，人家给你抓去批斗掏粪坑。” 先说话妇女假装扇自己一耳光，尬笑道：“我没文化，胡咧咧的，再说我也没出去说，这不跟你好吗，说两句，你很能举报我啊？” 同行妇女快走几步，可得离这家伙远点，嘴不好心肠歹毒，别把自己连累了。 周家几个孩子，跟他们一起进了院子，一路大胖给西瓜逗的嘎嘎乐，进屋给孩子放下，让他们自己走。 看孩子稳稳一步步走，爷爷奶奶乐坏了。 “这俩孩子真结实，没到一岁呢。” 乔一时笑道：“还有一周满周岁。” 周母：“房间我都收拾干净了，被子都洗干净，重新晒过，先吃饭，我给他们煮了糊糊，鸡蛋也煮好了。” 一下子看见这么多大孩子，人家还跟他们玩，两个孩子乐翻天，追赶着想跑。 七个孩子都是周家的，爸爸去王叔家干过活，乔一时给一人三颗大白兔奶糖，一块鸡蛋糕，她存了不少，平时就小五吃点，他们都不爱吃。 周母看她又给糖：“刚才都给过，留着给草莓和西瓜吃。” 知道婆婆什么性子，乔一时笑道：“都是自家孩子，平时我们也不吃，存了不少，等草莓和西瓜能吃了还有。” 一个两岁大孩子，穿了件盖到大腿破衣服，裤子都没穿，乔一时叮嘱她姐姐，糖拿回家大人看着吃，别卡着。 大胖说：“三妞都自己吃饭，卡不了。” 乔一时敲了两个鸡蛋，蛋白给公婆，蛋黄拌糊糊喂孩子。 周母接过孩子小碗和勺：“我喂他们，你们先吃。” 周母炖了豆角，炒的白菜，乔一时吃了半碗粥饱了。 看她吃这么少，以为是没有肉吃不下。 “你爹买肉了，晚上做。” “下火车前把带东西打扫了，没少吃，没饿呢。” 吃完饭大春把孩子尿布，又重新洗一遍晒院里，乔一时去自己屋，看很干净，铺上被褥就可以睡，不用收拾。 “大春，你先回家看看，我看着他俩就行。” 周母说道：“去吧，我们今天不上工，搁家看他们。” 大春也想家，看没活就回去了。 公婆看着孩子，乔一时把东西拎回屋，整理时拿出点东西，她的房间没人进，慢慢拿也行。 收拾好，去院里看看婆婆菜园子，知道他们回来，周母特意种了香瓜和西瓜，结果子了过头不大，她给浇了水，给鸡喝水破碗加了水，招呼它们喝，这可是孩子口粮，得精心伺候。 周母说：“我攒了六十个鸡蛋，不够吃再去换。” 乔一时答道：“先吃着，不够吃再换，周云咋样了？” “快生了，过年回来我和小玲去过一次，挺好的。” “这几天休息好，我去看看她。” 离这么近，亲娘也没总去看望。 第127章 到家二 小五和乔民森过来了，拿着钓鱼工具。 “姐，钓鱼去啊，带着草莓和西瓜，一起去玩玩。” 乔民森兴奋喊：“四姑，钓鱼去。” 小五抱起西瓜；“西瓜，领你钓鱼去。” 西瓜捏着小五脸，笑嘻嘻喊：“舅，鱼。” 草莓也喊：“舅，鱼。” 大胖听说钓鱼，拔腿就跑：“三婶，等等我，我回家拿桶和鱼竿。” 另外两个男孩也往家跑，让等他们，一下调动了这么多人，不去都不行了。 周父说：“他们要不睡觉，就领他们出去玩玩，从小不在生产队，带他们出去熟悉一下。” 儿子是有出息了，孙子孙女也不在家里，将来别把根忘了。 乔一时给乔民森拿了，十颗大白兔奶糖，两块鸡蛋糕，让回去给她妹妹一份，这是她亲大伯孙子，更亲近些。 乔民森高兴的小脸通红：“谢谢四姑。” “吃糖时注意点，别卡着。” 乔一时给小五装蚯蚓瓶子，喂了东西，她也想给家里弄点肉吃。 把孩子小花帽给他们戴上，她让大春做的，戴起来挺好看。 人聚齐，派一个小孩去喊大春，她和小五一人抱一个，领着一群孩子兴致勃勃钓鱼去。 大春到家，她爹娘上工去了，放假她妹妹打猪草，两背筐两公分，离家一年多，家里没有变化，还是土坯房，篱笆墙。 她弟弟妹妹在院里玩，看她回来跑过来迎她。 “姐，忙完了？” “嗯，行李打开了吗？里面有鸡蛋糕，大白兔奶糖和水果糖。” 小春说道：“怕压碎，我们开了，糖和鸡蛋糕我们没动。” 大春给弟弟妹妹，一人拿了块鸡蛋糕，一颗大白兔一颗水果糖。 “吃吧，剩下留着慢慢吃。” 小春鬼心眼多：“姐，东西你自己收着，放柜里，小舅家那几个讨厌鬼来，娘又都给他们吃了。” 想起小舅三个孩子，总上她家要吃的，她娘每次都心软，让他们省下口粮给小舅孩子吃。 大春抓了一把水果糖放柜里，其余自己收着。 把小春衣服给她，十三岁姑娘衣服裤子，都是补丁。 小春拿着新衣服，高兴快哭了。 “姐，都是给我的吗？你给我了你还有穿吗？” 大春看着妹妹高兴样子，眼眶潮湿心里酸涩，以前她跟小春一样，没穿过这么好衣裳。 “花衬衣是新布料做的，我给娘也做了一件，两条裤子是四姐给我，我穿不完给你改的，四姐买了缝纫机，都是我在用，衣服都是我自己做的。” 在家属院她跟小五一样，喊大姐，在生产队跟乔家人，她说四姐。 “这么好裤子四姐都给你，姐你得好好照顾草莓和西瓜。” 看妹妹认真模样，大春笑道：“我知道。” 报信孩子通知完就跑了，大春弟弟赶紧去翻鱼竿。 “走，我们也去，跟四姐总能钓到鱼。” 小春：“大姐快走，我跟你一起带草莓和西瓜去。” 大春他们到河边，已经陆续有人钓上来鱼，三柱面前站着西瓜，戴个小花帽，有模有样看钓鱼，小五面前站着草莓。 两个人都护着孩子，乔一时不担心，躲到树荫底下乘凉去。 乔一时让大春弟弟用小五蚯蚓，她说话一群孩子没有不听的，第一以前她是老师，第二孩子们跟她混，吃过红利。 “西瓜别动啊，鱼上钩了，我要起竿了。” 三柱钓上来一条五斤大鱼，西瓜兴奋喊。 “鱼，鱼。” 小五钓了一条两斤多草鱼。 “在家属院，张力钓了一条王八，每次他都钓到大鱼。” 三柱自认为是钓鱼高手，他比小五钓大鱼时间多。 “啥时候我去会会他，看谁钓鱼厉害。 乔一时杆小五看着，钓了一条三斤多鱼。 小春：“小五，四姐鱼竿我给看着。” 转头跟草莓说：“草莓，要小姨抱去玩吗？” 草莓正看钓鱼起劲，摇头说：“姨，鱼。” 大胖钓上来一条三斤大鱼，兴奋的拎着桶让乔一时看。 人多蚯蚓很快分完，看大家都有收获，乔一时张罗回去，几个孩子今天幸运，还想再钓，乔一时说跟她来的，得一起回去，不然下次不带他们。 今天已经有鱼吃了，下次还想吃，一群人麻利回家，乔一时把一条小鱼，给大春弟弟，他后来的钓了一条。 “进生产队大家分开走。”虽然钓鱼没人管，总有得红眼病人唧唧歪歪。 看晚饭时间还得一会，把鱼送回家，乔一时跟公婆说去乔家待会，晚饭她们回来做。 “走，草莓西瓜去姥姥家玩去。” 小五夹着西瓜飞，小家伙乐的嘎嘎笑。 小春抱着草莓，大春跟着去乔家，她要等吃完饭，再回家。 小五进屋就喊：“奶，晚上做水煮鱼啊，我会做。” 小孙子刚回来，惯一天吧，乔奶奶抱着草莓稀罕。 “你做吧，少放点油。” 问乔一时：“你们搁家里吃饭啊。” “不了，家里也有鱼，就过来看看你们。” 经过一年多调理，家里人身体很好，乔奶奶精神头很好。 “你大梅姐生了个小子，头几天你娘和大娘她们给下奶去。” 这里孩子出生三天，娘家人去给下奶，送点鸡蛋红糖啥的。 “大梅姐第三胎了。”已经有一男一女，现在又生个儿子。 “大梅有两个小子稳了，以后生不生都没事，你二姐也怀孕了，这胎是个小子还好，是个闺女她得遭罪了。” 是个闺女还得使劲生，这个年代男孩有没有出息，家里得有，特别是农村更甚！ “这几天我去看看大姐，也给下奶。” “有时间你就去一趟。” 小四嫁的好，男人有出息，去看望一下大梅，大梅也有面子。 “太健泰康几时放假？” “你爹说也就这两天了。” 乔母乔爷爷下工，跟他们聊了一会，乔一时才领着孩子回家。 小春跟大春说：“姐，吃完饭我去接你啊。” “不用，搁生产队里接啥，我自己回去。” 周母已经煮好二米饭，孩子肉沫粥煮好了，看有肉，大春做了肉沫茄子辣椒，炒一个白菜，拍一个黄瓜，分量足够吃了。 肉沫茄子下饭菜，周父称赞道：“茄子辣椒这样做也好吃。” “好吃是好吃，就是费油。” 在家属院，周母就知道儿媳妇吃的好，那菜油汪汪的，大春放油时她直头疼，想到儿媳妇特意带孩子回家看他们，她就闭了嘴，啥也不说！ 乔一时笑道：“这两天我再买点油。” 周父不在意：“吃完再去油坊换。” 周母赶紧说：“不用你，我去换就行，你们待不了多久，能吃多少。” 第128章 看大姐 给孩子洗澡时，小五骑自行车过来。 “车放你家，你用着方便。” 西瓜坐盆里，看见自行车儿童椅就喊：“车，舅。” “洗完澡早点睡觉，明早小舅过来，让你们坐车拉你们玩。” 孩子洗完乔一时洗，拎了两桶水，好好洗了头和澡，坐火车还是感觉埋汰。 她洗完澡出来，大春已经把孩子衣服洗好，小春和弟弟在院里等大春。 “大春，你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不用太早过来。” 大春要接她桶：“不急，给你洗完衣服我再回去。” 现在院子里已经擦黑了：“我自己洗，几件衣裳顺手就洗了，你回去吧。” 看她真不用洗，大春就跟弟弟妹妹回家了。 洗完衣服晾好，老家没有电灯，两个孩子在炕上玩，西瓜一会走去看一眼煤油灯，稀奇的很。 周父笑道：“他俩可喜欢灯了，一会去看一下。” 坐一会，头发干了，乔一时让婆婆抱着孩子，回她屋睡觉，两个孩子白天睡的少，有些困了。 “晚上不用我跟你一个屋吗？” 把煤油灯放好，让孩子躺下。 “不用，晚上他们就起夜一次，完了就喝奶，暖水壶里有热水，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我自己能行，明天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大春早上过来。” 看她真不用，周母没勉强。 “早上我剁点肉，给他们煮小米粥，煮烂乎点。” 孩子躺下一会就睡着了，才八点钟，乔一时不困，进空间干了会活。 换环境娘仨依然睡得很香，半夜起来一次，一觉到天光。 家里没有车和围栏，乔一时不敢让孩子自己待着，跟周母说了几句话就回屋了。 大春过来时，娘仨已经在吃早餐，周父周母上工去了。 “草莓，春姨喂你。” “你吃了吗？”大春说她吃过了。 乔一时给她拿一个鸡蛋：“吃个鸡蛋。” 刚才乔一时拿出五斤米粉，给孩子做糊糊，十斤面粉，平时给孩子擀点细面条吃，五斤小米，放厨房，她带了什么东西回来没人问。 昨天钓两条鱼没吃，家里有菜不用买。 “小春她们呢？” 大春几口吃完一个鸡蛋：“打猪草去了。” 吃完饭，两个人牵着孩子，在屋檐下溜达，西瓜喊道。 “车，妈妈。” “等会小舅来了再坐。” 看孩子喊的可怜：“我推着他们走一会吧。” “那你慢慢骑，这个儿童座椅很好，咱们走时带一个回去。 大春带着西瓜先骑了一圈，回来大胖几个跟过来。 “三婶，今天还钓鱼吗？” “不去，我家鱼还没吃呢。” 大胖昨天钓了两条鱼，他家全炖了，他钓的，奶奶给他分了一块大的。 周大伯两个儿子，现在还没分家，一家十口人住一起，大锅饭要分饭。 二胖和周二哥家两个闺女，跟草莓玩。 草莓站在妈妈腿边，一会躲一下一会出来，这是玩躲猫猫呢！ “草莓，你坐车吗？ 西瓜放下来，走路跟跑步一样，可快了走到二胖身边，搂着二胖喊。 “哥，哥。”这是多喜欢哥哥，愣是逼出一个字！ 二胖搂着西瓜一顿喊：“西瓜，哥哥要吃你了。” 几个人从院里溜到外面路上，现在上工时间，路上除了一些小孩子，没有人溜达。 村庄一年多没什么变化，没有一家房子院子是砖瓦结构，还是贫穷落后。 小五过来后，乔一时决定去看一下周云，过两天周玲回来要跟她一起去，她没法拿东西出来。 “厨房有香瓜，一会弄一个喂他们，困了睡会，中午我晚回来，你们就给他们煮面条吃。” 刚才她已经让大春，看过东西放哪了。 乔一时先去大梅姐家，路上拿了一只老母鸡，二十个鹅蛋，三十个鸡蛋，五斤米粉，五斤小米，五斤面粉，一斤鸡蛋糕，一块布。 两个生产队相隔不远，骑车二十分钟到了，村里一个十多岁小姑娘喊她。 “乔老师。”停下车，看见是她一个学生。 乔一时从兜里掏出三颗大白兔，给小姑娘。 小姑娘摆摆手：“乔老师，我不能拿你糖。” “拿着，老师诚心给，以后好好学习，争取有一份工作。” 现在有一份工作就是铁饭碗，只能拿这个鼓励一下学生。 到大姐家还没进院子，在门口玩的铁蛋冲到她面前。 “四姨，你看我娘来了？我娘生了个弟弟。” 小花和两个小伙伴也跑过来，围着她。 “四姨。”几个孩子脸上都有灰，不知道躲哪里藏猫猫沾上。 “嗯，你娘和小弟弟好吗？” 拿了五颗水果糖给铁蛋，分一下，看铁蛋拿了水果糖，几个孩子围着他。 “一人一颗，要不是我四姨来，你们上哪吃水果糖去，糖纸留着，以后你们有好吃的，也想着我们兄妹。” 乔一时心里发笑，她大姐言传身教，孩子不带吃亏的，六岁铁蛋学会恩威并用了。 分完糖把小伙伴撵走，兄妹俩簇拥着乔一时进屋。 听到动静，大姐婆婆出来迎她。 “她四姨过来了。” 乔一时笑着说：“大娘好，过来看看我大姐和外甥。 把车停好，铁蛋领着她。 “走四姨，我领你上我娘屋。” 转头跟奶奶说：“奶，给我四姨冲碗糖水，我四姨大老远来的。” 大梅听到外面动静，戴着月帽，站她房间门口，招呼她。 “小四，快过来，你啥时候回来的？” 看大姐状态挺好，人都捂白点了。 “昨天到家，听奶说你生了，过来看看你们。” 乔一时先看了一下，躺炕上小外甥，半个月孩子小脸还是红的，睡觉呢。 把背筐里东西拿出来：“老母鸡给你炖汤喝下奶，大鹅蛋和鸡蛋给你补身体，这个米粉，草莓和西瓜现在就吃，孩子六七个月后煮糊糊喂点。” 大梅婆婆端了一碗糖水进来：“他四姨，喝碗糖水。” 看见她一样样，拿出一堆东西，老太太都佩服，对大梅真好，大梅这个堂妹真有钱。 铁蛋兄妹俩看见一堆东西，两眼放光，四姨对他们真好，得糖时脸上是一朵花，现在恨不得长出五彩斑斓花朵，对四姨绽放！ 乔一时指着几套小衣裳：“这是草莓和西瓜穿过的，你不嫌弃吧？” 两个孩子衣服多，都不怎么穿到就小了，她收拾几套给外甥。 看着一堆东西，大梅高兴脸上都是笑。 “这么好衣裳嫌弃啥，以后草莓和西瓜不穿衣服，你留着，给我家狗蛋穿，大姐高兴还来不及呢。” 第129章 看周云 大梅姐一直是这样性格，爽快，有担当泼辣护短，乔一时挺喜欢跟这样人打交道，像大敏那种，软绵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她都不知道怎么交流！ “你要不嫌弃，以后旧衣服我给你攒着。” 大梅婆婆：“嫌弃啥，现在谁家不是小的捡大的衣服穿，多少人家没地方捡！” 乔一时喝了一口糖水，递给铁蛋。 “和小花帮四姨喝了，四姨喝不下去了。” 铁蛋确认了一遍，她真的不喝，端起碗和妹妹一起喝了。 大姐婆婆拿着老母鸡放鸡舍，让她们姐妹单独聊。 乔一时给两个外甥，一人五颗大白兔奶糖。 “一天吃一颗，吃时注意点，别卡着。” 兄妹俩跟她道了谢，糖揣进口袋，继续坐屋里陪聊。 乔一时说了过几天寄过来，几匹瑕疵布，问大姐要不要留点。 “我买点，留我们娘几个做身衣裳。” 兄妹俩听到做新衣裳，赶紧问道：“娘，啥时候做？” “明年做。” 乔一时笑道：“不给姐夫做啊？” 大梅不在意道：“他的等下次有布再做，一个大老爷们，穿那么好看干嘛？出去勾搭寡妇啊。” 孩子还在屋呢，什么话都说，两个孩子没一点尴尬，津津有味听着。 听到下工铃声，乔一时才离开，去看周云，她特意挑她婆家人都在时去。 铁蛋兄妹俩送她，眼巴巴看着她自行车。 乔一时笑道：“想坐啊？” 两个拼命点头：“行吗？四姨。” “行，只能坐村里这一段路，到村口你们再走回来，可以吗？” “咋不行，我们就坐一会。” 把小花放坐前面儿童座椅，铁蛋坐后面，她再小心从前杠那点空隙上车。 这一段路，铁蛋见人就打招呼。 “大宝，这是我四姨，在部队家属院住。” “钱奶奶，这是我四姨，特意看我们来了，在京市部队家属院住呢！” 她这是让铁蛋显摆了一路，小孩子也有虚荣心。 没到村口，她把两个孩子抱下来，看着他们蹦跳回家，她才往周云家去。 路上休息，给背筐里装了，三十个大鹅蛋，三十个鸡蛋，十斤小米，十斤大米，十斤米粉，一斤鸡蛋糕，一瓶麦乳精，一斤桃酥，两块布料，她怀孕穿的几件衣服，草莓西瓜几套小衣服。 她没见过周云老公，周云婆家也不认识，给了两颗糖，一个男孩给她领到姚家。 孩子进院子就喊：“姚三婶，你娘家大嫂看你来了。” 周云婆家三兄弟，没分家，一大家子十几口人住一起，乔一时到时，姚家人正在吃饭。 肚子大，没合适衣服，周云穿着件蓝色男款衣服，打着几个补丁，衣裳旧得发白，脸上浮肿。 碗里粥能照得见人影，以前多干净水灵姑娘，结个婚怀孕造成这样，乔一时鼻子发酸，结婚后不如在娘家过得好，结婚有什么用！ 周云放下碗：“大嫂，你们啥时候回来的？” 周云老公招呼：“大嫂，吃点饭。” 周云老公是家里小儿子，两个哥哥生了七个孩子，吃饭一家人围了满满当当一桌。 “粥和饼子都分完了，哪还有饭。” 大嫂特意来看她，妯娌还阴阳怪气，平时她不爱吵架，不表示她没脾气。 周云怒道：“没有就煮，我出粮食，用不着别人管。” 乔一时扶着周云，看着说话女人。 “不用煮，我吃过了，照得见人影粥和硬饼子，我吃不下去，你知道我一向嘴叼，没滋没味饭菜我不吃。” 把背筐盖掀开：“你大哥特意捎了东西，让你补身体的，只能你自己吃，别人谁也不好使。” 扫一圈屋里人，包括姚三。 周云婆婆走过来，看见背筐东西，满脸褶子都笑开了。 “她大嫂，来就来还带这些东西。” 乔一时似笑非笑看着，看老太太能干出，什么惊天害蜀事。 看见他娘过来，姚三把盖扣上。 “这是我大舅哥给我媳妇补身体的。” 姚大嫂：“咱家没分家，东西不都交给娘保管吗？” 姚老头碗放下，抽着旱烟说道。 “老三媳妇大哥拿的，老三媳妇自己保管。” 乔依时穿来后，婆家娘家都好相处，没人摆大家长架子，今天她才见识，大家庭丑恶嘴脸，穷的要死，事挺多！ 姚三拎着背筐回自己房间：“大嫂，你跟小云进屋坐会。” 看外面几个侄子围着自行车，喊道：“别摸坏了，掉漆让你们赔钱。” 周云房间里，摆的都是她带过来嫁妆，大衣柜，炕柜，两个箱子，屋子跟她屋一样大。 乔一时也不拐弯抹角：“她们欺负你了？” “没有，大嫂经常说话阴阳怪气，我没理她，她就嘴上占个便宜，我东西没给她们。” “跟你要什么东西？” 周云都没脸说，大嫂不是外人，她也不怕家丑外扬。 “我嫁妆不是两床被子吗？她要借一套，我的脸盆毛巾不都双份吗，她都要借，卫生纸她都来借，我没给。” 无语了，这是个占便宜没够的人。 “一样不能借，不能开这个口子，你得强硬一点，你的东西只能，自己吃自己用，不然她们以为你好欺负。” 乔一时没有妯娌相处经验，她一向是和则来，不和则避，怕麻烦，斗争撕逼太消耗能量，犯不上，避不开才撕！ 知道嫂子关心她：“我知道，一家人搅和在一起，我也烦，姚三已经提分家了，我公公说秋收后再说。” 屋里有热水瓶，乔一时泡了一杯麦乳精，加了不少料，希望她能平安生产。 “喝吧，你现在需要营养，明天喝一杯，大鹅蛋鸡蛋每天都吃一个，大米面粉你做点可口的吃，别省，你身体好才是最重要！” “嫂子，东西你拿回去给草莓和西瓜吃，我有钱，家里带来钱我都没动，姚三给我换的鸡蛋，我自己每天都吃一个，我这样子没发回去看草莓和西瓜了。” 回来一次，怎么也得让孩子见一下姑姑。 “哪天我领他们来看你，他们也喜欢溜达玩。” 又叮嘱了一堆，当大嫂也不容易，操碎了心。 姚三在外面看车，见她和媳妇出来，两口子给她送到路口。 叮嘱姚三好好照顾周云，问他冬天去火车站卸货去不去，想去她给问一下，要不要人。 第130章 小姑子放假 “大嫂，有活干我就去，秋收后我肯定要分家，一家人在一起，小云也吃不好，到时挣的钱都是我们的，小云和孩子想吃点啥都行。” 家里虽然乱，男人分得清，也算会疼周云，年轻力壮大男人，不干活挣钱留家里下蛋啊！ 回家她又拿出，三十个鹅蛋，三根香蕉，三十颗草莓，家里有肉有鱼，肉就不拿了。 孩子睡午觉，大春陪着，现在会走了，怕他们醒了乱走掉下炕。 看见她回来，周母招呼：“赶紧吃饭，你去周云那了？” 看见那饼子她不想吃：“我做点疙瘩汤吃。” 周母心里直翻白眼，嘴上却说：“你搅疙瘩，我去园里薅点菠菜，摘个柿子。” 一个人吃搅疙瘩快，周母把菜洗干净烧火，一会乔一时弄了一碗疙瘩汤，真有点饿了。 吃了几口，才跟婆婆说：“一大家子，那粥都能照的见人影，我带的东西她婆婆还想保管，她大嫂啥都跟周云借，被子脸盆，女人用的卫生纸都借。” 周母老实人都生气了：“她咋那么恶心，是不是欺负小云新媳妇呢，周云回来也没跟我们说这些，她敢动我闺女嫁妆，高低得上她家打一仗。” 跟婆婆说这些，就是让婆婆，平时去看一下闺女，不一定拿钱拿物，娘家人往哪一站，知道你们家重视闺女，婆家多少怕点。 何况周云有个军官大哥，弟弟有工作，在这十里八村是头一份，没有几个不长眼的，敢欺负这种家庭出嫁闺女。 给闺女长脸立威，乔父就做的很好，闺女好肯定想着他这个老父亲。 他们在家属院，离得远，有时候鞭长莫及，顾及不过来那么多。 “姚三说秋收后分家，到时他们自己过，能轻松点，平时没事你也去看看小云。” 那个儿媳妇不想当家作主，听说闺女能分家，周母也安心点。 “不忙了，我就去看她。” 吃饱饭，乔一时进屋陪孩子，大春不爱睡午觉，看着孩子没招才躺下。 “你回家待会，晚上给孩子刮点鱼肉煮粥，剩下做水煮鱼。” 没事大春就回家待会：“我先泡点木耳。” 乔一时跟公婆说了，大春做饭东西随她用，不够她再买，做了多数是他们吃。 看她抱着孩子喊累，乔母给做了两条背带，很实用，带子长，孩子背前面，后面都行。 她把草莓背上，二十多斤很轻松，就是带子绑了勒了层有点热。 “草莓，妈妈背着舒不舒服？” 草莓在她后背直乐。 乔奶奶给整理一下背带：“你有时间照看他们，也就偶尔背一下，那些没有人看孩子的，背下地干活就得半天。” 西瓜看姐姐背在妈妈后背，也要背。 “让小舅背你。” 小五嫌弃：“老娘们才背娃娃，小舅抱着，还能下地自己走，比背着舒服多了。” 乔奶奶瞪小孙子：“谁说只有老娘们背娃娃，有的是老爷们背娃娃，就你矫情。” “舅，背。”西瓜围着小五喊。 “走，小舅领着你去等三舅四舅，还有小姑姑。” 西瓜只想背，不想走，被小五夹着走。 现在太阳挺毒，乔一时娘仨都戴着帽子，两个孩子总喜欢把帽扔了。 大家都上工，就他们跟小孩子溜达玩，今天给大春放假，她挣七个工分去了。 他们到槐树下，大胖他们已经在玩了。 “三婶，把草莓放下来玩吧。” 西瓜看草莓下来，他又要背。 “妈，背。”看出乔一时不想背，大胖牵着西瓜。 “西瓜跟二胖玩躲猫猫。” 二胖过来牵着西瓜另一只手：“跟哥哥玩猫猫。” 草莓已经跟两个小姑娘，扶着大槐树躲来藏去，一会探出脑袋，一会脑袋埋去树后，自认为自己躲的很好，别人看不见她。乐的咯咯笑！ 大胖凑到乔一时跟前：“三婶，啥时候再去钓鱼？” 这才隔了几天，又馋了！ “过两天去喊你。”得到确切消息，大胖高兴跑去看弟弟妹妹了。 他们自己去钓，最大有个半斤不错了，哪像跟三婶，那次都能钓到大鱼。 等了一会听小五喊道：“我哥他们回来了。” 乔一时站起来，看三人跟西天取经一样，乔泰健挑着两个箱子，乔泰康背着被褥，前面还挂着个布兜，周玲后面挂一个大布兜，手上拎两个。 学校放假，就得把东西都搬回家，开学再搬去。 双胞胎得有一米七六了，这几年正是发育期，周玲活脱脱大姑娘了。 周玲看见两个宝贝就喊：“草莓，西瓜过来给小姑拎东西。” 几个孩子跑过去，小五和大胖一人给周玲，拎一个布兜 西瓜也过去要跟大胖拎布兜，小子眼里有活。 草莓跟小伙伴还在玩，根本不去接人。 “大嫂，你们哪天到家的？” 双胞胎：“大姐，草莓和西瓜都这么大了。” 乔一时笑道：“回来三天了，你俩也长大了。” 一个箱子和被褥是周玲的，他们先给周玲送回家，一群人往周家走。 乔泰健开玩笑：“小五，要不你挑一下担子试试？” 小五把西瓜放下：“我挑，多大点事，我现在去县里都自己骑车去。” 乔泰健抱起西瓜：“西瓜，三舅抱你。” 小五挑起担子：“两个箱子看着大，一点都重。” 乔一时抱着草莓，背带二胖给拿着，把人递给弟弟。 “两个你都抱。” 乔泰健一手抱一个：“你俩不轻啊，吃啥好吃的了？跟三舅说。” 草莓：“舅，吃。” 西瓜也是单字蹦。 乔泰康看小五，长高了一头，力气不小，他们箱子里都装着书和衣服，臭小子脚步都不晃一下。l “小五，你现在这力气挣八个公分，轻轻松松啊！” 给大家逗得哈哈大笑，小五也笑。 “行啊，周玲姐回来了，跟大姐看着草莓和西瓜，咱兄弟仨都下地干活，一天多二十四个工分，年底多分点粮食。” 看三个弟弟这么勤快，乔一时也欣慰，他们家孩子都会体贴父母。 “这两天我得去趟县里，孩子你们给我看着。” “嫂子，我看他们。”她宁愿在家带孩子，也不愿意下地干活，又热又晒的。 “那好，现在他们会走路，做饭都不敢给他们放炕上玩，怕掉下来，得两个人看着。” 小五补充道：“天天要出去玩，还得抱着，累死个人。” 第131章 去俞县 到家，乔一时给仨人泡了加料麦乳精。 “喝吧，别啰嗦。” 她都这么说了，几人也不自扭，他们吃大姐，嫂子东西多了，不差这碗麦乳精。 西瓜凑到三舅跟前，刚才抱了一路，感情处出来了，草莓凑到小姑跟前，乔一时没眼看，一天混吃混喝，好像缺他们吃喝一样。 “给他们喝一口就行，别喂多了。” 看二胖和周二哥家两个闺女，眼巴巴看着，她又泡了两碗，让他们两人一碗。 坐了一会，兄弟仨要回去了，问了一句。 “草莓，西瓜要不要去姥姥家玩。” 两个孩子一致回答：“去，姥。” 乔泰健推出自行车，前面坐一个，箱子绑后座，小五再抱一个，完美解决。 “吃饭前给他们送回来。” 乔家人都疼两个孩子，小五带习惯了，没啥不放心的。 周玲回来就烧水洗头洗澡，学校热水要买票，买少了洗的不透，多了不舍得，每次回家都要大洗一次。 剩一条鱼，切一块给孩子熬粥，剩下捞一颗酸菜，做酸菜鱼，东北酸菜，其实跟酸菜鱼酸菜不一样，都有酸味将就吃吧。 剩半斤肉，一半炖豆角一半做茄子，下工人到家，双胞胎就把孩子送回来了。 孩子坐家里凳子上喂饭，得扶着点，不然怕摔了。 周父问：“要不要让木匠坐两个车，跟家属院一样，他们坐里不怕摔。” “不用，他们越来越大车也坐不了多久，还有半年随便坐凳子，吃饭咱们看着点就行。” 西瓜应该听懂了，有模有样，嗯了声。 看着可爱的侄子侄女，周玲就喜欢。 “西瓜，你知道我们说什么？” 草莓也嗯了声，给几人逗得直乐，他们想什么没人知道。 吃完饭，堂嫂领着乔民祥过来了，小家伙满地跑了，堂嫂给送了三十个鸡蛋。 “都是这几天换的新鲜，给草莓和西瓜吃。” 知道她是特意送的，不收两个人就得推来推去，乔一时收下，让周玲拿去厨房，把篮子空出来。 孩子看家里来小朋友，就拉着一起玩，在家属院没带他们找同伴玩过，到老家每天都有孩子陪他们玩。 “乔民祥挺壮实。” 堂嫂笑道：“多亏你月子里拿东西，我吃好他也长得好，好带多了。” 当妈的，孩子身体好比什么都强。 乔一时给乔民祥，泡了杯麦乳精，包了十颗大白兔奶糖，半斤桃酥，半斤鸡蛋糕放堂嫂篮子里。 跟堂嫂说：“奶糖给他泡开水喝，太小嘴里含糖怕卡着。” 堂嫂不好意思：“我寻思给俩孩子拿点鸡蛋，你又给我拿这些东西。” “这是我给民祥的，我们有缘，他名字还是我起的。” 堂嫂端杯喂民祥麦乳精，草莓和西瓜也凑过去，一人混了一口，乔一时没让堂嫂再喂他们。 乔民祥喝完麦乳精，高兴得脆生生喊。 “谢谢四姑。”她家两个孩子，紧随其后吐字不清喊。 “谢，姑。” 周玲笑道：“你俩喊妈妈，不是姑。” 看见乔民祥笑，他们也跟着乐，一天天可招笑了。 第二天，大春过来，收拾好乔一时骑车去公社，搭班车上县里。 到俞县先去武装部找小胡，看见是她，小胡高兴喊。 “嫂子，你们回来了？” “刚回来，到时回去还得托你买三张卧铺，带着两个孩子没办法。” 把药酒和大鹅给小胡，又问火车站搬货，能不能再加个人，她小姑子刚结婚，家庭挺困难的。 小胡把药酒收下，大鹅不要。 “卧铺没问题，到时你们来找我就行。火车站干活加一个人问题不大，我叔出差了，过两天给你准信，药酒我爷爷喝得好，我就厚着脸皮收下，大鹅你拿回家留着给孩子吃。” 乔一时笑道：“拿着，跟嫂子还客气啥，换了好几只家里还有。” 把提前写的纸条给他，上面有生产队电话，乔父名字，让他有消息跟乔父说一声就行。 乔一时有八成把握，副站长有这个权利，安排几个苦力，不然她不会瞎开口。 离开武装部她去了供销社，蓝燕两个月前生了闺女，回来了去看看她，拿了一只老母鸡，一只大鹅，十个鹅蛋，一瓶酒。 蓝燕比以前胖了一圈，看见她高兴道。 “一时，哪天到家的？” “回来三天了，你这伙食不错啊。 蓝燕摸一下自己脸：“可别说了，我现在比以前胖了二十斤，我都愁坏了。” 她白，现在也就是微胖，乔一时安慰她。 “我刚生草莓和西瓜也这样，为了有奶使劲吃，半岁以后喂辅食好多了。” 曾经同桌，现在都当妈妈了，两个人就着孩子话题，热聊了一会。 想到对方还是工作时间，乔一时把带来东西给蓝燕。 “酒给蓝爷爷，回来我出去换东西了，给你拿来点，我现在回来一次不容易，咱们见一面也难，别跟我推辞。” 回想当初两人还是少女呢，现在都当妈了，见一面确实难，蓝燕快要哭了，看乔一时给拿那么多好东西。 “行，我收着不跟你客气，我提前没准备，你等会，我给草莓和西瓜拿点吃的，我的一点心意。” 她是识货的人，一时这些东西值不少钱。 跟同事打了招呼，蓝燕拿了两瓶麦乳精，两斤奶粉，一斤鸡蛋糕，一斤桃酥，一斤江米条，去仓库挑了两块瑕疵布，一会她再给钱，回家让她爷爷给钱平账。 包好放乔一时背筐：“拿回去给两个孩子吃。” 她家条件不错，一直都是不差事的人，她们交往基本是礼尚往来，乔一时没跟她客气。 乔一时买了两斤洗头膏，两块肥皂，两块香皂，又跟蓝燕聊了会，才离开供销社。 看时间没到下班时间，乔一时就去机械厂，给周子民送点菜，他们平时开火得买菜吃，家里有过来就送点。 周子民比以前高了半个头，工作快两年，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一身浅灰工装，显得小伙子更加英俊帅气。 喊人说是他大嫂，周子川跟车间主任请了十分钟假。 “大嫂，你们啥时候回来的？” 看他手套上都是油，乔一时说道：“回来三天了，今天过来看一下蓝燕，给你带点菜。” “那我休息就回家，看看草莓和西瓜，我还没见过他俩呢！” “他俩回家都玩疯了，把菜拿着你回去上班吧。” 请假出来的，周子民长话短说。 “那大嫂我回去上班了，你回去慢点，给草莓和西瓜说，小叔过几天回去。” “好，下班回家没事看看以前高中课本，万一厂里有啥升职机会，都需要有文化考试的。” 大哥大嫂对他都好，周子民心里有数。 “我知道了，大嫂你快回家吧。” 第132章 日常一 后期机械厂，食品厂都倒闭，都成下岗工人，有机会还得考大学，工作相对要轻松，机会更大。 回到公社，乔一时去黄叔那碰下运气，看黄叔砍刀骨头剁的虎虎生威。 “叔，还有肉吗？ 看到她，黄叔乐呵道：“乔丫头啥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天了，还有不要票肉吗？” 公社每天供应猪肉有限，来晚经常什么都捞不到。 “有一个猪肺，会做吗？” 她跟曹大娘学过，给猪肺喉咙部灌水，反复灌到发白清洗干净，用醋泡一会，避腥味杀菌，炖萝卜汤鲜美还清肺。 乔一时高兴说：“会做。” 剩点肉都要票，买了一个猪肺，乔一时骑车往生产队走，半道给背筐放了，一斤牛肉，一袋糯米粉，一袋三十斤大米，一个南瓜，两个西瓜，两只收拾好大鹅，爷爷给换的大鹅，只吃过一次。 槐树下，几个人已经在等她了。 两个孩子摇晃着小手：“妈，妈，车。” 大胖兄弟：“三婶，西瓜非要过来等你。” 两个孩子都要坐车，只能轮班坐。 乔一时让周玲骑车，她踩累了，先去乔家，她们三个大人，领着几个孩子，跟在地里劳作比，她们像街溜子。 孩子到姥爷家习惯了，进院就喊：“姥，舅。” 除了乔奶奶，其他人都上工了，把大米，大鹅和西瓜放厨房，看见她拿那么多东西，老太太给她拉自己房间。 “你可真败家，多少钱够你花的，以后日子不过了，你上次寄的大米和面粉还有。” 乔一时最怕老人家念经，牵着奶奶手，笑眯眯说。 “你们养我这么大，我孝顺你们点东西怎么了？三个弟弟还在长身体，您和我爷这么大岁数，吃口好的补一下，我心里有数，家里钱攒着呢。” 安慰了一会，奶奶也不念叨，说了今天去找小胡，留大队部电话了，让乔父注意点接电话，借口自己没吃午饭赶紧回家了。 听说她没吃饭，大春和周玲麻利给她弄吃的。 “大嫂，吃疙瘩汤还是面条。” “我想吃汤面，你俩吃就多擀点，有面粉。” 周玲馋了：“大春，咱俩也吃一碗吧。” 在家吃了几天粗茶淡饭，大春也馋了。 笑道：“行，咱俩做快。” 一会功夫，一碗香喷喷手擀面做好了，西红柿汤底，碗里两个煎的金黄煎蛋，她煮面爱放青菜，大春给面里加了，一把嫩绿小白菜。 饿了，吃的津津有味，两个孩子凑过来，还有二胖他们，都在似有若无闻味，几个孩子陪草莓和西瓜玩，乔一时让周玲，给他们一人分了三根江米条。 “春姨给你们弄香蕉吃。” 吃饱就困，教了大春清洗猪肺方法，总做饭的人一说就明白。 让周玲把家里小陶瓷罐洗干净：“猪肺汤一会给你姐送点，她一天尽吃稀的溜粥和硬饼子。” 现在粮食精贵，大家默认不上别人家蹭饭，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娘家人给怀孕闺女送口吃的，挑不出理。 听说给大姐送汤，周玲高兴道：“大嫂你睡会，我和大春做饭，一会我给大姐送汤，挺长时间没看见大姐了。” 孩子中午睡过了，现在不睡，乔一时回屋睡了会，起来进空间干会活，闻到汤香味才出来。 大春掐了一把红薯苗正在洗，乔一时给汤里加了料，看见几个孩子围着背筐看西瓜。 “妈，妈，瓜。” 西瓜抱着妈妈腿：“吃，瓜。” 周玲笑道：“不知道他们怎么发现西瓜的，站这瞅半天了。” 拿回来就是吃的：“你切了，给几个孩子一人一块，一会给你姐也带块。” 十五斤西瓜，这么多人也得吃两天。 乔一时把西瓜捣碎，给两个孩子一人喂三勺。 看妈妈不让吃了，西瓜凑到大胖身边，大胖转过身啃西瓜，第一次吃这么好吃西瓜，他倒是想忍痛割爱喂一口，三婶不让。 看人不理他，西瓜急着喊：“哥，哥。” 本来还想慢慢品尝，没招了大胖几口啃完西瓜，牵着周景诚。 “哥带你看园里西瓜，已经大了，过几天就能吃。” 草莓听说看西瓜，急了牵着姐姐手。 “姐，走，瓜。” 他们走了，乔一时才能安心吃西瓜，碗里捣碎她要喂鸡，大春吃了。 “这么好东西喂鸡，现在菜叶子鸡都穿不完。 乔一时问大春：“你昨天挣了几个工分？” 大春骄傲道：“八个。” 乔一时给她比个大拇指：“厉害。”女人挣八工分已经是重劳力了。 “还想去吗？给你放假。” 哈哈哈，大春笑道：“不去了，照顾孩子。” 一天钻苞米地里干活，脸都让苞米叶割红了。 周玲笑道：“嫂子，你跟娘说让我搁家看草莓和西瓜呗。” 她一直在上学，没那么能吃苦耐劳，大热天下地干活很累的，她宁愿在家挑水洗衣服，收拾园子，做饭带孩子。 乔一时来这么久，没张罗过挣工分，吃不了那个苦，体力活干不了，小姑子也是娇姑娘，不喜欢下地正常。 “我跟娘说，一天我得画图，你跟大春一起看孩子。” 他们家不缺那口吃的，没必要受那个苦。 汤炖好了，四斤猪肺加上萝卜，炖了一大锅，乔一时尝了一口，奶白汤汁味道鲜美。 装好让周玲拉着大胖，一起给周云送去，不远骑车二十分钟到了。 进院子大胖就喊：“二姑，我们给你送好吃的了。” 周云现在负责给一大家子做饭，周玲大胖到时，她正在做饭。 “小妹，大胖你们咋来了？” 周云今天穿着大嫂给的，孕妇装顺眼多了。 周玲把带的东西拿出来：“姐，拿个大碗把汤倒出来，明天炖大鹅，大嫂说还给你送。” 看着一群围过来孩子，鼻涕邋遢的不招人稀罕。 “大嫂说了，东西是给你补身体，你吃好点，到时生产能轻松点，别人一口不能沾，西瓜你现在吃了。” 周云知道大嫂对她好，无视一群孩子虎视眈眈目光，把汤端自己屋，几口把西瓜吃了。 看见大姐把西瓜吃了，周玲跟大胖才离开，出村口遇到下工回来姐夫，停车说了几句才走。 姚家人到家，姚大嫂闺女跟奶奶说了，三婶家给送好吃的。 老头子警告她，不能贪老三媳妇东西，她娘家大哥可不是好惹的，当时攀上这门亲戚，就是想日后能沾光，可别给周家惹毛了。 第133章 老家日常二 分好饭，周云夫妻端着碗回自己屋吃。 汤还是温的，周云喝了半碗，给姚三夹块猪肺。 “你也吃，这么多我自己吃不完。” 姚三吃了块猪肺：“这玩意这么好吃，以前吃都有腥味。” 看他吃了一块没再夹，周云又给他夹了一块猪肺，两块萝卜。 “我大嫂做饭可好吃了，人还聪明对我们也好。” 对好，姚三看出来了，给他媳妇拿那么多好东西，现在又给送饭，谁家能对出嫁闺女这么好，周家是头一份！ 小五哥仨下工，进屋就闻到香味，小五嗅嗅鼻子。 “是大鹅味道，咱家炖大鹅了，总吃他熟悉。” 乔泰康笑道：“你赶狗鼻子了，什么肉你都能闻出来。” 小五有信心：“不行咱嘎点啥？” 乔母：“到家不进屋，嘎啥？” 小五进屋，看到锅里大鹅炖粉条说道：“我说的没错吧。” 乔泰健慢悠悠：“我早知道是大鹅，大姐给拿的。” “洗手吃饭，大鹅老大了，我炖了一半，明天再炖另一半，你姐心疼你们干活累，给你们补身体的，还有个西瓜。” 听说有西瓜，小五立马找西瓜放哪了。 “在你娘屋放着呢，吃饭别吃西瓜了，占肚子。” 乔父也馋西瓜：“吃完饭切了，撒泡尿没了，不占地方。” 周父周母第一次喝猪肺汤：“没想到猪肺汤这么好吃。” 放盐前给孩子留了汤煮面条，草莓听爷爷说好吃，她也附和。 “好，吃。” 大春给西瓜喂了口面条，小家伙嘴里还有面就喊。 “面，好。” 乔一时：“西瓜，嘴里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周母交待：“明天你们看豆角茄子，吃不完都晒了。” “今天看没多少没晒，明天开始我就晒。” 只要不让她出工，家里这些零碎活她都包了，爹娘进屋就能吃饭，不用伸手！ 吃完饭，乔一时让大春先回家，给孩子洗澡她自己来，白天就睡了一觉，洗完澡在炕上玩一会就睡着了。 婆婆抱着草莓回乔一时房间，小声说：“他们搁这待着还挺习惯，不哭不闹的。” 把孩子放炕上，给他们盖好被子，一路抱过来，哼都不哼一下。 “在家有小孩子跟他们玩，高兴着呢，不待闹腾的。” “那就好。” 老人就怕小辈在村里待不习惯，以后不回来。 睡的早，早上六点多就醒了，听到婆婆起来喂鸡，叮嘱小闺女记得捡鸡蛋，周玲趁早上没那么热跳水去。 生产队有两口井，在一队和三队，二队两边挑，家里两口大缸，她得挑五担水。 到井边已经有人排队打水，一个婶子问道。 “小玲，放假咋不去上工？” 管的真宽：“搁家看草莓和西瓜。” “不是都有大春了吗？还让你看孩子，你大嫂呢。” “我大嫂给服装厂画衣服，孩子得两个人看着。” 到前面男知青打水，招呼周玲：“你先打吧。” 周玲拒绝了：“我再排一会就到了。” 男知青说道：“我这最后一担了，你打吧。” 男知青拿起周玲桶，给她打了两桶水，看水都打好了，跟人道了声谢，周玲挑着水先回去了。 她走后，刚才问话婶子说：“乔四现在享福了，两个孩子两个人给带，周玲也成大姑娘，该找对象了！” “人家两个哥哥都能耐，没看穿的跟城里姑娘一样，婚事肯定错不了，用不着咱操心，到你了赶紧打水。” 吃完饭，乔一时和大春，又开始遛娃日常。 西瓜迈着小短腿在屋檐下：“哥，哥。” “别急，一会哥哥就来了。” 一会大胖二胖他们，手里拿个窝窝头，边吃边走进院子。 二胖把咬的乱七八糟窝窝头，递到西瓜嘴边。 “吃窝窝头吗？”西瓜毫不客气，小手伸过去要接。 大胖知道他们小，三婶不让随便吃东西。 “别给他，他们太小了，不能乱吃东西。” 大哥发话了，二胖只能收回手，自己啃。 看哥哥把东西收出去，自己吃了，西瓜只能眼巴巴看着二胖吃。 看儿子小馋样，乔一时都无语了，刚吃完饭又不饿，看见人家吃东西他们就想尝。 “中午煎点南瓜饼，一个南瓜都做了，给小五他们送点，你也拿几个回去给小春他们尝尝。” 周玲背着一筐衣服，要去河里洗，听到做南瓜饼，赶紧说。 “等我洗衣服回来再做。” 大春去园里摘了一背筐，豆角茄子辣椒，把簸箕菜板搬到院子里切，乔一时串辣椒，大胖跟她一起串。 草莓抓起一个辣椒，就要往嘴里塞，被周景慧抢下来了。 “这是辣椒不能吃，，一会给你辣哭了。 大春笑道：“草莓这手真快。” 乔一时：“他们再大点就让她咬，哭一次就长教训了。” 几个人孩子围着看他们串辣椒，谁知道她小手那么快。 乔一时跟大胖他们说：“一会煎南瓜饼，你们都在这吃。” 虽然几个小孩子不用下地，陪草莓和西瓜玩，也有功劳，有好吃的跟着一起甜甜嘴。 周玲洗衣服回来，他们也干完活了，辣椒挂仓库房檐下，豆角丝和茄子，晒在两个大簸箕上，晒干了没多少，持续晒几个月才够一家人冬天吃的。 做南瓜饼时一群人都看着，煎的时候，乔一时把两个孩子整婆婆炕上玩，不让他们闻味道就不闹了。 周玲吃了两个进来换她：“我吃过了，大嫂你去吃，我看着他们。” 西瓜听小姑说吃字，扒着周玲嘴要看看吃了什么。 乔一时看几个孩子吃的津津有味，大胖边烧火边吃南瓜饼。 “三婶，南瓜饼真好吃，又甜又香。” “二胖和景红吃两个，大胖和景慧大点吃三个，这是糯米做的，吃多不好消化。” 二胖举起手：“三婶，我也能吃三个，我不怕吃多。” 为了口吃的，你小子豁出去肚子了。 大胖哥俩虎头虎脑的，很可爱还懂事，周景慧话不多，小姑娘带草莓和西瓜玩，很有耐心。 “三婶怕你们吃多了，晚上肚子不舒服，你爹娘该找三婶了。 二胖：“不能找，我娘说我们赚到了，好好陪草莓和西瓜玩。” 哈哈哈，大春笑道不行，喷嚏都要掉锅里，乔一时也乐，你爹娘被窝里那点小话，都让你传出去了。 周景慧吃了两个：“三婶，我先去陪草莓和西瓜，还有一个我一会吃行吗？” “行，等会肚子松快点再吃，你把手和嘴擦干净，不然他俩闻到味道该闹了。” 二胖和景红看姐姐留了一个，他俩也申请留一个一会吃。 乔一时问大胖：“你留吗？” 大胖豪迈道：“歇一会我都造了。” 有人在屋里陪孩子，周玲出来了。 笑着说：“姐弟俩都要扒我嘴巴看，差一点给我整吐了。” “谁让不刷牙了再进去。”不扒你扒谁，一股香甜味！ 第134章 老家日常三 一个大南瓜，六斤糯米粉全用了，大春在厨房里忙的额头上都是汗，大胖一直烧火，头发都湿了。 全部煎好，给大胖他们一人带两个回家。 “今天别吃了，留着明天热一下再吃。” 二胖挥挥手：“放心吧三婶，我们不会吃坏肚子的，再有三个我都能吃下去。” 大春拿十五个，给家里留二十个，剩下给乔家送去，大春把他们娘仨送到才回家。 乔奶奶看见她拿的一盆南瓜饼问：“啥饼子？” “南瓜饼，奶您尝一个趁热吃。” 两个孩子没有桌子高，站着手想伸到桌上拿东西。 “妈，吃。” “给他俩泡麦乳精喝？”这次小五又带了一罐麦乳精，她和老头子都没打开。 乔一时跟奶奶说：“给他俩放这，我回去拿面条煮给他们吃。” 没到吃饭点就饿，知道刚才在家给他们吃完再过来。 “咱家有挂面，上次泰容拿回来没人吃，面粉也有，做点不也行吗？ 有面条就行，乔一时给他们煮的面条，切了点菜叶，煮软和喂他们。 干活人下工回来，看见两个孩子乖乖坐那，等着喂面。 看着乖巧外孙，乔母问道：“草莓吃啥呢？” “姥，面。” 乔泰康给西瓜抱起来：“西瓜，给四舅吃点行吗？” 西瓜摇晃脑袋，小五气道：“这小抠，吃的护得可紧了。” 乔奶奶招呼他们：“准备吃饭，你姐拿了南瓜饼。” 听说有南瓜饼，兄弟几个麻溜洗手盛粥，乔奶奶炖了一锅豆角，黄瓜大葱蘸酱，孙女搁这吃饭，她又炒了个柿子鸡蛋。 乔父让闺女也吃：“让老三老四边吃，边喂他们。” 小五掰了块黄瓜，蘸酱后递到西瓜嘴边。 “吃口蘸酱菜不？” 自己家下的酱有股味道，乔一时不喜欢吃，喜欢的人觉得很香，整点什么都能蘸酱吃。 黄瓜，小白菜，大葱，萝卜…一切皆可蘸酱，她老家是一切皆可打边炉，各种野菜，野味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不敢吃的。 各个省份口味不一样，一棵白菜换土壤气候种植，味道都不一样。 乔泰健：“这孩子忘本了，嫌弃老家大酱。” 草莓撇撇嘴：“臭，哥。”” 西瓜头扭向一边，表示嫌弃，看大家津津有味吃南瓜饼。 乔父看西瓜嫌弃小表情笑道：“他小又不是傻，这俩孩子精着呢。” 乔一时喝了半碗粥饱了。 看闺女吃怎么少，乔母问：“吃这么少，再给你煮点面条？” 她在闺女家住过，知道她嘴刁，净吃好吃的。乔奶奶也问她，要不要给煮点面条。 “饱了，南瓜饼刚出锅我就吃了四个。” 乔爷爷：“晚上你奶炖大鹅，搁家里吃吧。” “晚上我们也炖，天热放不住。” 几个弟弟吃三个南瓜饼了，现在接着吃饼子，一口蘸酱菜一口饼子，像吃人间美味一样。 “你们可真能吃，挣了几个工分 乔泰健笑道：“我们挣十个，小五八个。” 乔父补充：“刚好够他们吃的。” 小五这两天跟哥哥比着干活，可把他累坏，典型能吃下一头牛。 “姐，你试着下地挣两天工分，你啥都能吃下。” 乔一时笑道：“我得看孩子画图呢，没时间。” 乔母知道闺女啥德行，结婚后越来越娇气，家务活都不爱干，别说下地了。 “你姐忙呢，哪有时间挣工分。” 乔父吃饱放下碗，抱着草莓。 “你们要有你大姐能耐，你们也不用下地干活。” 孩子吃完饭困了，乔母和奶奶给抱去睡觉，吃完饭没歇一会，小五把剩半块西瓜切了。 嘴里还念叨：“家属院西瓜不知道啥样了？” 人多热闹，乔一时拿块西瓜跟大家一起啃。 “有你姐夫和曹正照看，丢不了。” 乔爷爷疑惑问：“家属院还丢东西？” “没丢，小五西瓜看的可紧了，他稀罕以为别人也稀罕，总怕丢。” 乔父见多识广：“你们东西也看紧了，生产队每年都丢东西，苞米花生都是上地里偷的，抓着就是批斗扔劳改农场，照样有人冒险偷盗。” 饥荒年说是为了活命，现在只要不是灾年，好好挣工分五六分饱能有。 上工人中午不午休，困了坐那眯一会儿，上工铃响就出去，乔家人上工后，她陪孩子睡了会。 大春来接她们看人没醒，跟着乔奶奶一起切豆角丝。 “大春，跟你姐在家属院找个当兵的，有工资将来日子能好过点。” 给大春整不好意思了：“我不着急，先给我姐看草莓和西瓜。” “你也不小了，先留意着上点心。” 乔一时抱着孩子出来，看见大春跟奶奶一起干活，乔奶奶教大春怎么找个好男人。 孩子刚睡醒，不爱走路要抱着。 大春接过草莓：“草莓醒了，想吃点什么？” 小丫头刚睡醒，头发乱七八糟都飞起来，乔一时给毛巾打湿，给她擦下脸再把头发抹顺了。 “奶，吃。”这是想喝奶了，乔一时现在奶水很少，让他们吃了一会才回家。 大胖他们已经在家里等着，乔一时看着几个孩子。 “你们中午没睡觉吗？” “睡醒了。” 看一个个精神抖擞，乔一时笑道：“吃西瓜吧。” 周景诚：“吃，瓜。” 今天没捣碎，切了几块小的尖尖，让他们自己拿着吃。 西瓜拿着块小西瓜，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咬一口拿着西瓜在家里转圈走，以前都是喂他们，第一次拿东西自己吃，表达高兴方式就是来回走。 草莓手上拿一块，咬了两口，小手要去抓另一块。 “周景诚，别走了坐着好好吃，草莓吃完一块再拿，不能贪心。” 啃了两块尖尖，乔一时不让他们吃了，招呼大家吃完赶紧收起来，看不见就不闹。 大鹅炖好，乔一时和周玲带着草莓和西瓜去送，草莓坐儿童椅，周玲骑车，乔一时背着西瓜坐后座。 到姚家院子，下车后周玲发现西瓜帽子没了。 “西瓜帽子掉哪了，我骑车回去找找。” 姚家孩子看见她们，跑去喊三婶了。 周云出来，看见两个可爱孩子，喜欢得很。 “草莓，姑姑领着。” 到屋把西瓜解开放下地：“草莓西瓜，这是大姑，叫大姑。” “姑，吃。” “草莓和西瓜长得真好看，姑姑给你们拿鸡蛋糕吃。” 听说有吃的，西瓜立马伸手让姑姑牵。 听大嫂说她们现在还不能吃鸡蛋糕，周云给泡了杯麦乳精。 草莓看姑姑给泡了香喷喷麦乳精，高兴喊道。 “姑，吃。” 乔一时喂他们喝了两口不让喝了，这一天东西没少吃。 周云把大鹅炖土豆倒盘里，端自己房间。 两个孩子站妈妈和姑姑身边，两个人玩起躲猫猫游戏。 一会周玲回来：“找不着，估计让人捡走了。” 帽子有绳，乔一时给他们都系上了，谁知道这一段路，他就扯掉了。 听说帽子掉了周云说：“我给他再做一个。” 第135章 日常四 “不用你做，让大春做，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多歇着点。” 聊了会，下工铃声响他们就准备回去，周云给孩子做了两双布鞋。 “我做大了一小块，明年穿正好。” 小孩子穿手工布鞋舒服，大一点明年穿，现在几双小鞋子穿不过来。 “西瓜草莓谢谢大姑。 孩子不会说谢，只会说：“姑。” 周云牵着草莓，给他们送出院子。 “你们给大姑送吃的，大姑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们，只会做双布鞋。” 乔一时笑道：“布鞋很好，他们喜欢穿。 周玲打趣：“姐你还会做鞋子，我连鞋子都不会，以后草莓和西瓜不得嫌弃我啊。” “那你就学。” “我缝补个衣服行，做衣服鞋子我可学不会。” 看见姚家堆了不少土坯砖，乔一时问周云：“分家后你们还住这里，还是另盖房子？” “一般老人跟老大家，我们就申请宅基地出去盖，搁这边也就暂时住一段时间。” 不搅和在一个院子就行，人多麻烦事就多，天天斗来斗去伤神！ 回去时，姐弟俩换位置，让西瓜坐儿童椅，周玲把草莓帽子摘了。 笑道：“别戴了，现在不晒了，一会又扯掉一个，我们看不见没处捡。” 小姑把帽子摘了，草莓乐的直喊：“姑，姑。” 两个孩子喜欢扯袜子，摘帽子。 九斤大鹅加了土豆，给周云送了一饭盒，还剩一大锅，炖的时候孩子们闻到香味，偷偷往厨房瞄了多少次。 乔一时给他们，一人装了两块鹅肉，几块土豆让他们吃，最后骨头大胖能咬碎都咬了。 几个孩子心满意足回家了，走前二胖说：“三婶，我们明天还来陪草莓和西瓜玩。” “好，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 孩子们走后周母说：“你就惯着他们，天天上这要吃的。” “我给他们才接，没有主动要过，他们陪着草莓和西瓜玩一天，也有功劳。” 加上大春他们五个人，使劲吃最后还剩一大碗。 看见几个孩子回来，周大嫂问儿子：“你们吃啥了？嘴油光铮亮的？” 大胖吧唧一下嘴，似在回味无穷。 二胖抢答：“大鹅肉，老香了骨头我都想吃了。” 周景慧：“大鹅肉好吃土豆炖都炖香了。” 孩子最近在弟妹那没少混吃的，周大嫂交待儿子。 “你们好好陪弟弟妹妹玩啊。” “知道，草莓和西瓜也喜欢跟我们玩。” 家里准备吃饭，二胖问他爷爷：“爷，咱家啥时候也炖大鹅，肉老香了我还没吃够。” 奶奶拍一下他屁股：“大鹅肉，我看吃你肉得了。” 周大哥笑道：“你们还跟你三婶混了两块大鹅肉，你爹我都没吃过大鹅肉。” 景红去厨房碗柜看自己南瓜饼，发现没了，饼和碗都没了，小姑娘委屈得大哭，那是三婶给她的，说他们小留着明天吃。 “我的南瓜饼没了，呜呜呜。” 听说南瓜饼没了，大胖赶紧跑过去看自己南瓜饼，他今天烧火有功，在三婶家吃了三个，三婶还让他带两个回来留着明天吃。 几个孩子都跑去看自己南瓜饼，看见自己饼还在，二胖拍拍胸脯，端去他娘屋里放着，厨房有老鼠！ 大胖端着自己南瓜饼：“你饼肯定被谁偷吃了，老鼠不可能把碗也叼走，赶紧让爷查一下，抓住给送劳改农场。” 周景慧南瓜饼也少了一个，小姑娘委屈眼睛都红了，大胖二胖饼没丢，就她们姐妹丢了，她猜到是谁干的。 厨房有没有老鼠都知道，家里就那么几个人，不用查就知道谁干的。 大伯母看着老二媳妇，闺女哭也不哄，蔫巴净干坏事，自己闺女零嘴也偷吃。 “别哭了，没了就没了，赶紧吃饭吧。” 哄完抽噎小孙女，又训儿媳妇。 “你也是没皮没脸，小娃娃东西都抢吃，家里短你吃喝了？一天嘴这么馋。” 周二嫂讪讪道：“我这不怀孕了吗，肚里娃娃闹腾，弟弟吃你个饼子咋啦，别哭了，再哭别吃饭了。” 这下小景红哭得更大声了，景慧牵着妹妹。 “不哭了，姐姐还有一个南瓜饼，明天分你一半。” 大胖自认为是正义使者，振振有词道：“小偷就应该抓去批斗，挖屎坑，抓去劳改农场劳动教育！” 家里闹哄哄的，周大伯说：“秋收后分家，你们各过各的。” 听说分家周二嫂急了：“爹，一家人住得好好的，分什么家我们不分家。” 公公是队长，分家了只会跟大哥家住，大哥冬天还去火车站干活，一个月往家交一半，也有六七块钱，分家啥都跟他们二房没关系了！ 听公公说分家，周大嫂高兴坏了，一大家子住一起，大矛盾不说，大摩擦不断，她也烦，能当家作主那个当儿媳妇不高兴。 笑道：“我们听爹的。” 周大哥和周二哥是亲兄弟，倒没什么矛盾，他们都成家有孩子了，也到分家时候了。 兄弟俩都一个意思：“我们听爹娘的。” 老头子说分家肯定早就想好，她阻止没用，大伯母只能拥护老伴。 看着二儿媳：“秋收后就分，分了清净。” 大胖二胖没拿三婶当外人，第二天过来就跟她说了家里发生的事。 乔一时才知道一个南瓜饼导致大伯家要分家，对周大伯家两个儿媳妇，她们就点头之交，不了解不评论，分家也是好事。 四岁二胖勾着西瓜肩膀，郑重其事说：“到时候哥哥家炖大鹅，也分你两块。” 西瓜：“哥，吃。” 偷吃饼的是自己妈妈，在大胖他们跟三婶说家里事时，景慧一个字没说，跟妹妹默默跟草莓玩。 乔一时看出小姑娘早慧和难堪，笑着宣布：“明天是草莓和西瓜生日，你们都过来给他们过生日，早上我们蒸红糖发糕，晚上三婶给你们做好吃的。” 听说有好吃的，景红高兴了，牵着草莓：“明天我和姐姐早点过来陪你。” 二胖：“起床我就来。” 看着几个活泼孩子，周玲笑道：“不用那么早，等草莓和西瓜起床再来。” “大胖你准备一下，下午不热了我们钓鱼去。” 听说钓鱼去大胖激动道：“我现在就回家拿鱼竿和桶。” “不用着急，吃完午饭拿过来就赶趟。” 大胖不管，跑回去把东西拎过来放着。 第136章 日常五 大春回去喊弟弟妹妹和小五，一群人到时孩子还没醒。 小五看草莓和西瓜睡正香，坏笑道：“给他俩整起来。” 乔一时把一瓶喂好蚯蚓给小五：“你们先去，他们醒了我们再去。” “四姑，给他们抱去河边睡吧。”乔民森着急钓鱼，胡乱提议。 “你们先去。” 周玲拎了个大桶：“大嫂，那我们先去了，我得钓两条大鱼，给草莓西瓜过生日。” 一群人呼啦往河边去，小春和弟弟一人扛一个鱼竿。 “你家今天整双份啊。” “上次我家就钓了一条鱼，今天我要找补回来。” 三柱已经在河边等着了，周玲看见他问道：“你也没去上工， “我上午猪草打够了。” 他家劳动力多，他不下地挣工分，放假他一天割两筐猪草，挣两个工分行了，听到钓鱼他娘都撵他赶紧过来。 孩子醒了，乔一时给喂了一个香瓜，园子里香瓜今天她挑选了两个，可以吃了。 “吃完香瓜，我们钓鱼去。” 听到钓鱼，两个孩子兴奋了：“鱼，鱼。” “对，钓鱼给你们煮粥喝。” 草莓笑眯眯道：“嗯，鱼。” 她和大春带着孩子到河边时，听到大胖尖叫声。 “妈耶，我这鱼得五斤。”鱼太大，还是小五帮他抽竿提上来的。 看见他们，高兴喊道：“三婶我钓着最大鱼，草莓西瓜，快看哥哥钓的鱼。” 两个孩子扶着桶看鱼，小手还敢伸进桶里摸鱼，胆子真大一点不怕，活鱼在桶里翻来游去，孩子也看的稀奇。 鱼看够了，周玲把草莓带到自己身边，小五抱着西瓜，让他们参与钓鱼。 小春看见姐姐过来了，兴奋说：“姐，我们钓到两条鱼了，都是两三斤的，一会再钓到，分给四姐一个，给草莓和西瓜过生日。” 大春让弟弟让位，她钓一会，弟弟不想让，他钓得正来劲呢。 小春训弟弟：“赶紧给大姐让位，你去别地方玩会。” 周玲钓上来一条鲶鱼，草莓高兴蹦起来。 “姑，鱼。” 搂着小侄女亲一口：“小姑厉不厉害。” 草莓戴着小花帽，穿着漂亮小裙子，眯眼笑时又萌又可爱。 今天钓鱼大家都收获满满，大春家钓了四条鱼，小春拿了一条三斤多鱼，放周玲桶里，说是给草莓和西瓜过生日的。 大胖钓了两条，三婶已经邀请他们，明天一起给草莓和西瓜过生日，他是不是也得送点礼？ 大鱼是不可能舍得送的，忍痛割爱送了条两斤的鱼。 “三婶，这是我给草莓和西瓜过生日的礼物。” 看他肉疼小模样，乔一时笑道：“不用给礼物，你们过来陪他们玩就行，三婶家鱼吃不完了，你的拿回家吃吧。” 他给了，三婶不要，大胖高兴道：“明天早上我们就过去，跟草莓和西瓜玩。” 看时间还早，乔一时打算去三爷爷家，这次回来，她让小五带了瓶药酒给三爷爷，拿了一条鱼，几个人跟着她一起。 小五把鱼送回家，跟他们一起，乔民森也跟着。 他们到院门口，追风就蹿出来，看见他们眼神严厉盯着他们。 乔一时喊道：“追风，是我们。” 西瓜看见威风凛凛追风，喜欢的不行，指着追风。 “舅，妈。”一顿喊 乔一解释道：“这是追风。” 草莓有点怕追风，抱着大春不松手，一会转头盯着追风看，一会把脑袋埋进大春怀里。 大春抱着她哄道：“草莓不怕啊，这是狗狗，名字叫追风，不咬人的。” 追风认识他们，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带路，聪明的很。 三爷爷小菜园也种了菜，正在园子里摘豆角。 一群人齐齐喊道：“三爷爷。” 看见一群孩子，三爷爷笑道：“进屋坐，这是草莓和西瓜吧，长的真俊。” 乔一时让孩子喊三太爷爷，两个脆生生喊人：“太，爷。” 把拎来鱼放三爷爷家厨房，三爷爷说：“我这不缺肉，你还给我拿。” 知道三爷爷领追风进山，总打到野味，经常有肉吃。 “今天钓了几条，让您换个口味。” 三爷爷拿了一包江米条，给孩子发，到草莓和西瓜时，小五偷摸说他们太小不能吃。 三爷爷只能绕过两个孩子，让别人吃，孩子看见别人手里都有吃的，就他们没有，开始喊嗷嗷喊。 “爷，吃。” 拿出东西就是想让孩子吃的，小四不让他们吃，三爷爷不能擅自做主给吃。 为了转移孩子注意力，喊追风：“追风，过来给表演个装死。” 追风有些不乐意，还是听话照做了，往三爷爷脚边一躺，不情愿闭上眼睛躺尸！ 追风表演接飞盘时，勇猛就展现出来了，跳跃起来，稳稳咬住小五抛的东西，大家给追风鼓掌叫好。 西瓜是真喜欢追风，小人儿站那直拍手鼓掌：“狗，狗。” 三爷爷喊追风过来，让西瓜摸，西瓜开始是一下一下试探，摸了几下看追风不凶他，小家伙开始薅追风毛。 乔一时忙制止他：“只可以摸，不可以扯他毛，不然追风该疼了，疼了就不陪你玩了。 小五也无语了，这西瓜回老家是越来越淘气，居然敢薅狗毛，他是没见识过追风凶恶模样。 “西瓜，你现在是没有人能管你了是吧，敢薅狗毛，你是没见过追风咬野猪，不然吓死你。” 被妈妈和小舅教育，西瓜知道错了，讨好跟三爷爷说。 “狗，狗。” 三爷爷摸摸他小脑瓜：“没事玩吧，三太爷看着，追风不咬人。” 到饭点，一群人才离开三爷爷家。 晚上刚给孩子洗完澡，周子民回来了，他是下班后，骑了几个小时自行车回来的。 看见小叔跟爸爸有几分相似，草莓高兴喊：“爸，爸。” 周子民抱着草莓：“我是小叔，草莓想爸爸了？” 小叔抱着她，草莓知道不是爸爸，是小叔，高兴喊人：“叔，叔。” 西瓜也过来，让小叔抱，家里没饭了，周玲给哥哥做了一碗手擀面，放了两个荷包蛋。 小叔吃面，两个孩子凑过去，想混口吃的。 周玲：“刚洗完澡，你们又饿了？” 两个孩子齐齐点头，周玲只能拿开水，涮了一个荷包蛋喂他们。 乔一时洗完澡，看见两个孩子跟小叔吃面条。 “给他们吃一点就行，吃多晚上不舒服了。” 周子民笑道：“行了，不能再吃了，明天小叔再喂你们。” 孩子也清楚，今晚赚到了，乐呵跟爷爷奶奶玩去了。 第137章 孩子生日 孩子生日这天，早上六点，乔一时就去公社了，看黄叔那里，能不能捡点不要票肉。 昨晚周子民给了两斤肉票，她也有几张，实在不行再用。 看见黄叔正在肉摊，分割猪肉喊道：“叔，猪头还有吗？” 看见她来这么早：“乔丫头，今天这么早，猪头没卖，你要就卖给你。” 乔一时问了猪蹄，她空间有，还想存点，周云快生孩子了，到时给她送几个。” 黄叔摇摇头：“猪蹄都让人定了，坐月子的喜欢买。” 知道猪蹄抢手，她也就碰碰运气，乔一时买了一个猪头，一根猪尾巴，一套肠子，三斤肉。 回来路上休息时，给背筐放了一个猪头，一只大鹅，一只鸡，四个西瓜。 到生产队，队员已经陆续出工了，她先去的乔家，把西瓜留两个，家里人都喜欢吃，她现在拿出来也不显眼。 三个弟弟刚出院子，慢悠悠一点不着急，劳动不积极。 “姐，你咋这么早。” 乔一时打趣道：“不早，像你们落最后边，一会工具都领不到称手的。” 乔泰康：“急啥，总归有人拿到不称手工具，都抢着排前面领好工具，那得多早去排队。 磨到最后的人，理由还挺多。 “中午吃完饭我跟奶就过去。” 已经跟娘家人说好了，晚饭过来吃，她跟公婆打过招呼，就是借这个机会大家一起吃顿饭。 家里就剩乔奶奶在家，把西瓜放下她就走了，现在孙女拿东西过来，乔奶奶已经不说了，说也没用。 到家孩子还没睡醒，周玲在她房间陪着，大春招呼她。 “姐，先吃饭。” 周子民就休息一天，在家跟他们忙活，下午五六点还得骑车回县里。 “大嫂，先吃饭，东西一会我收拾。” 猪头交给他，以前他收拾过，大春也会收拾，就是力气没男人大，劈猪头时费点劲。 早餐是大碴粥，凉拌海带丝，一盘炒白菜，她吃完换周玲，吃饭时问子民。 “王叔咋样了。” “没事了，我说搬回宿舍住，他说家里有地方，让我就住家里，跟他有个伴，我就没搬。” “那就先住着，以后再说。” 吃完饭，乔一时擀了两根长寿面，等孩子醒了煮。 姐弟俩还没醒呢，大胖他们来了，大胖拎着个小篮子。 “三婶，我们给草莓和西瓜拿鸡蛋了。” 平时他们跟两个孩子玩习惯了，喊他们过来吃饭热闹一下，也没想过收礼啊。 乔一时接过篮子：“不是让你们来就行了吗？带什么礼。” 周景慧：“我奶奶让我们带来的，说是给草莓和西瓜的。” 这次回来给大伯带了一瓶酒，大娘都让孩子拿来了，不收她反而多想，乔一时把十个鸡蛋放厨房柜里，蓝子给大胖。 “我们晚上回去再拿。” 看弟弟妹妹没起床，几个人跑去看周子民收拾猪头去了。 孩子醒了，乔一时喂了一遍母乳，明天就开始戒奶了。 “草莓，西瓜生日快乐哦，妈妈给你们煮面条和鸡蛋吃。 听到吃的，孩子也精神了。 “吃，面，蛋。” 长寿面里一人一个荷包蛋，加点菜叶，这是第一次给他们加盐，少加了一点。 昨晚吃了几口有盐味面条，今天又吃到了， 草莓穿了件粉色小裙子，笑眯眯说：“妈，好，吃。” 女儿说好吃，乔一时就高兴。 “好吃多吃一点，妈妈喂鸡蛋吃。” 小西瓜穿着一件，蓝色款裤小花短袖，吃到好吃的，坐椅子上，小脚直晃悠。 “妈妈，吃，蛋。” 两个孩子一人一个荷包蛋，一根长寿面有一小碗，都吃了。 “去吧，跟哥哥姐姐玩。” 周玲吃完饭换豆腐去了，乔一时让她正好去榨油作坊，买几斤豆油。 西瓜先去看大春，闻到臭味，捂着鼻子。 “姨，臭。”听弟弟说臭，草莓也跑过去看，跟弟弟一样捂着鼻子。 “臭，姨。” 给大春逗的哈哈大笑：“臭你们还来看，现在臭，晚上就香了。” 大胖牵着他们：“走，看老叔劈猪头去。” 看着两个可爱侄子侄女，周子民笑道：“草莓，西瓜老叔给你们卤猪头吃。” 说做好吃的，姐弟俩齐齐应道：“好，叔吃。” 大春洗完肠子，乔一时让她去乔家拿大铁锅，家里这个一会卤猪头，蒸发糕也需要大铁锅，铁锅下面都是黑灰，怕弄自己身上，只能派大春去。 “大胖，你跟大春姨抬铁锅去，一会蒸发糕。” 周子民收拾好就开卤，下午几个大菜，还得用这个铁锅。 第一遍水开倒掉，第二遍乔一时给加料，炉子放在院子里开火卤。 大胖抬完锅回来，在外面看火，周子民剁馅，大春蒸发糕，乔一时是总指挥。 周玲换豆腐回来了：“大嫂，我干啥？” 小姑娘进屋都没歇会，就找活干。 “你把豆腐捏碎，过滤水，蒸好发糕做豆腐圆子，吃完中午饭再杀鹅杀鸡。 肉馅剁好，配菜切好，乔一时开始拌馅。 周子民没吃过豆腐圆：“豆腐还能这么做。” “还能炸丸子，今天做不了那么多了，回家属院前做一次，到时买票给你送点。” 猪头卤四十分钟，香味就出来了，满院子都是肉香味，大胖闻不过来了。 跑到屋里跟乔一时说：“三婶，猪头也太香了。” 看孩子小馋样，几个小的也去闻味。 “香就行，今天东西多，一样尝点，别把肚子撑坏了。” 二胖举手：“三婶，我肚子大，我不怕肚子疼。” 这小子为了吃的，一向能豁得出去肚子。 乔一时笑道：“你吃饱可以，不能吃撑了，不然三婶下次有好吃的不给你吃了。” 为了下次还能吃好吃的，二胖只能答应。 发糕蒸好了，这次比上次成功，发的好很蓬松，乔一时吹凉了一块，给姐弟俩一人拿了一小块。 两个孩子拿着发糕，跟哥哥姐姐一样，站在门口吃，自己拿东西吃滋味就是香，看别人咬一口，他们也咬一口。 周子民给两个孩子，一人三块钱，装他们口袋，孩子现在还不认识钱，没太在意。 大胖：“好好收着，别丢了，可以买糖买肉吃。” 乔一时教他们：“谢谢小叔。” 听说可以买糖买肉，西瓜又把钱看了一遍，装进口袋。 笑眯眯跟叔叔道谢：“谢，叔。” 第138章 生日二 看见二胖吃，第二块发糕，他们也要，乔一时只能给拿了块拇指大给他们。 “二胖，发糕吃完这块不能再吃了，歇会煎豆腐圆，到时你肚子该装不下了。” 发糕蒸了不少，凉了放第二天吃也好吃，乔一时装了一盘给乔家送去。 景红自告奋勇道：“三婶，我跟你一起去。”就送东西，她不带两个孩子。 “我走快，你追得上吗？” 今天吃的东西多，小姑娘高兴。 “三婶我能，不行我还可以跑。” 她走路，让一个小娃娃追着跑，成什么样子。 “走吧，咱俩慢慢走，不用跑。” 路过二奶奶家院子，看见乔民祥在路上玩，给他拿了块发糕。 小家伙说话已经很清楚了，脆生生道谢：“谢谢四姑。” “回家吃吧。” 到乔家，乔奶奶正捡鸡蛋回来，看见她过来说道。 “一会你拿点鸡蛋回去，现在一天下三个，吃不完，拿回去给草莓和西瓜吃。” 以前鸡蛋都留着换油盐，现在泰容每个月寄钱回来，小五在她姐那，一分钱不用他们给，就供双胞胎了，家里也松快点，鸡蛋可以吃了。 “不用，我们家里鸡蛋都吃不完。你们留着自己吃，别不舍得。” 给奶奶拿一块发糕：“快尝尝，这个适合老年人吃，不费牙。 乔民森领着他妹妹，进院子就喊：“四姑，我们现在去你家啊。” “马上就走，不是让你们早点过去的吗？ 小家伙叹气道：“这不家里人都去干活了，我奶让我们守会院子。” 乔奶奶：“你家院有啥宝贝，怕人偷。” “咋没有，下蛋鸡，菜不都是宝贝，被偷了可咋整。” “去吧，现在没人偷东西。” 现在孩子护食得很，地里几个黄瓜都给数得明明白白，小五就这样。 看妈妈又带来两个玩伴，草莓拉着民森妹妹。 “姐，玩。”两个孩子还没吃到发糕呢。 “等姐姐吃完发糕呢。” 给了乔民森两块，妹妹小给一块。 乔一时问：“乔民森你能吃两块吗？” “能，能，放心吧四姑。” 这么好吃发糕，别说两块，给他十块他都能吃完。 吃饱让他们在院子玩，多走多跑一会就消化了，发糕蒸完，休息一下，大春和周玲开始包豆腐圆，大胖又转到屋里烧火，今天给他忙坏了！ 乔父在大队部接到了小胡电话，闺女跟他说过，让他留意一下电话。 “行，知道了，都清楚了，挂了吧。”听到对方说好，乔父赶紧挂断电话。 开玩笑，这可都是钱啊，这钱他又不能找闺女要，能省一分钟就是省六毛钱，他容易吗！ 扣紧电话照例问大队长：“多长时间？” 看他紧张样子，大队长不吓唬他了。 “一分钟，还好你手快，还差五秒就变两分钟了。” 听说控制在一分钟之内，乔父淡定从容了，他兜里有一块钱，还能剩四毛钱，大方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拍大队长办公桌。 “给你，不用记账。” 大队长拿过钱，打开抽屉，找出四毛钱找给乔父，钱入账。 乔父心里美滋滋，他闺女真厉害，回来一趟，又要了两个临时工名额，明年双胞胎毕业，不知道闺女有没有办法给找工作。 大队长看老伙计嘚瑟样，肯定有好事。 “有啥美事呢，说出来听听。” 大队长也不是外人，乔父得意洋洋说道：“我闺女又给要了两个，火车站搬运工活，今年涨工资了，七毛一天。” 大队长真心称赞：“那可是好事，你家闺女真能耐。” 女婿年纪轻轻就是军官，大闺女在部队家属院，小儿子也跟着去了，大儿子在省城大厂子，双胞胎读高中，有这样姐姐和大哥，将来肯定错不了，谁拉把一下就出去了，不用下地刨食，靠天吃饭了。 这老乔走了什么狗屎运，孩子一个比一个出息。 “我闺女没得说，又能耐又孝顺，这不今天又让我们去吃饭，现在我就愁双胞胎。” 大队长瞪着乔父：“你还愁啥？双胞胎还有一年才毕业，你闺女还能不惦记他们。” 哈哈哈，看老伙计吹胡子瞪眼的，乔父心里舒坦，给老伙计气成这样，不容易。 乔父从大队部回来，直接来了周家，周家正在吃饭。 把小胡电话里说的说了一遍：“到时人跟你大哥他们去就行，都在一起干活。” 听说女婿冬天，也可以去干活，周父周母很高兴，一天七毛，除了吃喝一个月能省十五块钱，很好了。 “爹你吃点饭啊。” “不吃，你奶做好了，我赶过来告诉你们，早知道也好有个安排。” 乔一时问两个爹：“还有一个名额给谁？” 乔父把西瓜抱怀里，看亲家啥想法，闺女现在是周家儿媳妇，凡事得先考虑姓周的，才轮到姓乔的。 周父就一个亲大哥，其他都是堂的，大侄子已经捞着，一个干活名额了，这次两个他女婿占了一个，剩下一个肯定是乔家的，亲家二哥家两个孩子也没活干。 周父看着乔父：“剩下名额，你们家说了算。” 亲家不贪心，乔父很高兴，跟闺女说。 “给你二哥吧，他孩子还小，想挣点钱给孩子买口吃的，你二伯还特意问过我，让有活也带下他们家。” 二伯家没分家，二哥出去干活一半得交家里，一个月能省个七八块钱，自己小家想买点啥也宽裕。 “爹，那你安排吧。” 乔父从亲家，家里出来，心情愉悦，今天这六毛钱花的值，给侄子找了份工作。 回家他先进了二哥家，把好消息说了，两家就挨着受到二哥家热情相送。 乔爷爷乔奶奶也很高兴，现在老二家，也有一份工作，生活能比以前强点。 小五笑道：“大姐就是厉害，去一趟县里，给要了两个干活名额，三哥四哥，你们也不用发愁，等你们毕业了，实在不行，让大姐也给你们找一份扛大包活。” 给乔父气的，手上筷子敲了小儿子一下。 “你就这点出息，我供你们读完高中，就是为了给人扛大包的？能不能想点好，考个工人啥的。” 第139章 生日三 看着爹和小弟打闹，双胞胎没说话，他们肯定想当工人，实在没有机会，扛大包就扛大包吧，累是累了点，总归能有一份收入。 中午休息一会，大春他们开始干活，杀鸡杀鹅，得早点做晚饭，让周子民吃点，他五点钟要回县里。 大鹅和公鸡炖好，乔一时一样装了点，让子民给周云送去，顺便把冬天去县里干活的事，定了告诉他们。 大胖想坐车：“叔我跟你去。” 西瓜抱着小叔腿：“叔，去。” 去溜达一圈吧，在家也是玩。 看弟弟和哥哥坐车走了，草莓跟后面喊。 “妈，车。” “等他们回来，妈妈也带着草莓坐一圈。” 听说自己也能坐车，小丫头才安心跟姐姐玩去，两个孩子你有的我必须有，少一点都不行。 两个孩子都来过周云家，进院子就喊人。 看弟弟过来，周云很高兴，她快生了，现在做饭都得慢慢做 “小弟你啥时候回来的？” 子民把饭盒给大姐：“昨晚回来的，今天草莓和西瓜过生日，做了不少菜，大嫂让我给你送点。” 看姚家几个孩子围着饭盒，流口水，示意大姐进她房间说。 跟姐姐说了干活的事，特意交待了，现在先别让姚家人知道，分完家去干活了，知道也不怕了。 “我知道了，替我谢谢大嫂。” 周云从自己箱子，拿出来两块钱装进西瓜裤子兜。 “这是大姑给的，西瓜跟姐姐一人一块，留着以后买糖吃，谢谢西瓜过来给大姑送菜。” 这是西瓜第二次，收到红包，拍拍自己裤兜。 奶声奶气道谢：“谢，姑。” 到家，大胖跟草莓说西瓜兜里有她一块钱，草莓去摸西瓜裤兜，西瓜撒腿跑，以为姐姐跟他玩躲猫猫，草莓追到弟弟，打了两巴掌，给西瓜打的哇哇大哭！ 孩子哭，当妈的只能哄，两个孩子领到一起。 湿毛巾给儿子擦干净眼泪：“周景诚，大姑让你给姐姐带的红包，你为什么不给姐姐？” 这会西瓜才想起裤兜里的钱，小手掏出来，举给妈妈看。 “姑，钱。” “妈妈知道了，你是不是要给姐姐一张？” 西瓜看看妈妈，再看姐姐，依依不舍递了一块给姐姐。 “姐，给。” 周玲笑道：“早给姐姐，你就不会挨揍了。” 过个生日，那么多人在家，两人还能打起来，也就几秒之间发生的事！ 乔奶奶说：“你们小时候也打架，你姐给你大哥打的嗷嗷哭。” 小五：“我咋不知道。” “你那时候没出生，你上哪知道去。” 人多，蒸的二合面馒头，周子民先吃饭，骑车得几个小时才到县里。 乔一时一样菜装了一点，让小五给三爷爷送去，她因为画三爷爷原型，挣了一千二百块钱呢。 “西瓜，跟小舅去三太爷家看追风去。” 西瓜是真的喜欢追风，听说去看追风，小家伙迈着小短腿，立刻往外面跑。 “走，舅。” 六点多钟，干活的人才下工，听到下工铃声，大春开始做水煮鱼，乔家人直接过来，还有大春弟弟妹妹，分了两桌。 卤肉，大鹅炖粉条，小鸡炖蘑菇，豆腐圆子，水煮鱼，油焖茄子，一个蘸酱菜，分量足人多也够吃。 乔爷爷看这么多菜，开玩笑道：“今天咱们沾草莓和西瓜光了。” 周父笑道：“可不是，沾两个孩子光了。” 周母招呼亲家：“快吃饭。” 乔父：“我这么大岁数没过个生日。” 乔一时拿了一瓶酒，给几个长辈倒上，双胞胎把碗递过来，笑嘻嘻道。 “姐，给我们也倒点。” 给两个人一人倒了半杯：“半大小伙子了，喝点行。” 小五认为自己是大人了，没坐小孩那桌，看大家都有酒。 跟乔一时说：“姐，给我也整一口。” 乔父：“给他整一口没事，这酒不醉人。” 老爹都发话了，乔一时给小五倒了小半杯。 两个孩子手上拿块馒头，小姑和大春一会喂口菜，这么多孩子一起吃饭，高兴了，一会喊一下姐姐，一会喊哥哥。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离开时二胖意犹未尽道。 “草莓和西瓜，天天过生日就好了。” 今天肉他吃了很多，每一样都好吃，可惜他肚子就那么大，装不下去肉了，三婶怕他们吃多肚子疼，他才不怕肚子疼呢！ 孩子过完生日，休息了几天，乔一时去了趟公社，拉回来几匹布，让周玲通知人，晚上一群人过来了。 乔母领着大伯娘，二伯娘，小梅和乔家几个婶子，还有乔母两个处的好老姐妹。 周大伯娘跟大儿媳妇，周家两个婶子，乔一时数了，买布得有十二个人。 一群妇女聚一起，家里热闹了，两个孩子人来疯，在大人之间穿梭，玩躲猫猫。 乔一时打趣道：“这些布不够分啊。” 乔大娘笑道：“我们一家分点就行。” “对，我这是你大哥秋天结婚，给他做一身新衣服，布票咋都凑不够，听你娘说你带回来点，这不赶紧过来了吗。” 来的都是两家关系好的人，乔一时把布有瑕疵的事说了。 “我不挣钱，就是给你们捎的，谁也不能挑，从头量，赶上那块有瑕疵就是运气的事了。” 周大嫂说道：“这么便宜有瑕疵正常，我们都知道，也是你惦记我们，不然我们上哪买这么好的布料。” 布就摆炕上，乔大娘摸了，这么好的布料，供销社都没有卖，还这么便宜不要票，她是一百个满意。 爽快道：“量吧，我打头。” 乔一时算了，加上大梅姐和婆婆娘家嫂子，十三家，一家能分到两身成年人量，四匹布四种颜色，互相搭配一下。 乔母给量，乔大娘剪，以为谁家少买点，最后是谁也没让出自己份额。 当家妇女什么时候都有购买力，现在每家每户人口不少，少则六七口人，多的十几个。 量完一个人的，给一份钱，没人说自己的布不好。 分完，乔一时说道：“你们可真厉害，没人少买。” “这都不够分的，得挑家里最需要的做衣服。” 小梅姐笑道：“小四，下次有这种布料，再给我们带点。” “对，有再给我们带点，你在大城市，见识广认识人多，能买到这种好布料，俺们连县里都没去过，谁也不认识，棉纺厂大门都不知道往哪边开。” 第140章 给孩子送肉 谢谢你们给我戴的高帽，我那也不是大城市。 “行，下次遇到，我再给你们带。” 带点布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也不麻烦，都是亲戚，当做好人好事了，下次回来也得两年后。 一群人聊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抱着自己布料回家了。 周母刚才已经把钱给儿媳妇了，没时间去喊兄弟媳妇，她先垫的钱。 布料给周玲：“明天给你老舅家送去，记得收钱。” 第二天，乔一时姑嫂俩，骑车四十分钟，才到姥姥家。 上工时间，家里只有七十多岁姥姥，和两个小孩子，看见她们进院子，赶紧跑去喊太奶奶。 周子川结婚时姥姥去了，认识乔一时，看见她们过来，高兴说道。 “小川媳妇啥时候回来的？” “姥姥，回来有一阵了，您身体挺好的？” 七十多岁姥姥，银白头发梳的整齐，黑色土布衣裳洗的干干净净，一脸慈祥。 姥姥给她们一人冲了碗糖水。 “喝口水，骑这么久车也累了，我挺好的，下不了地了，搁家干点零碎活。” 周玲把布料，还有乔一时装的，一斤鸡蛋糕，半斤桃酥，半斤水果糖，一起给了姥姥。 布料儿媳妇跟她说过，她知道咋回事。 “你们给送布料，咋还拿这些吃的，这些好东西，拿回去给小川孩子吃。” 看姥姥把吃的又给放回她们背筐，乔一时赶紧阻止。 “姥姥，这是特意给你们拿来的，家里有孩子吃的。” “我嫂子特意给您拿的，您可别推来推去。” 两个外孙都有工作，闺女有福气，外孙媳妇也是个好的，看着家里两个小孩子，眼巴巴看着，一人给了一颗糖。 “去院里玩去吧。” 问了布料价格，姥姥去屋里拿了钱给乔一时。 “这布料可真好，你表妹秋天要出嫁，给她做身衣裳，老三也要相看，都得做衣裳，那样那些布料，现在好了，都能做上新衣裳了。” 听说表姐要出嫁，周玲跟姥姥唠了一会。 有闺女出嫁就得办嫁妆，也是劳心劳肺，主要是现在缺布缺棉花，东借西凑还没凑齐。 姥姥叹气道：“去年就分了两斤六两棉花，借了好几家才凑了一套被褥，对方给了一百块彩礼，咋的也给办两套被褥，另一套还没着落呢。” 想到自己空间还有三百斤棉花，乔一时问姥姥。 “姥姥，我县里有认识人，不要票一斤棉花贵八分，家里要买吗？” 这里棉花产量不高，生产队每年就种一点，每家按人头分点，东北冷，厚棉衣棉裤，棉鞋棉帽棉手套，那样都需要棉花。 偏偏每年就分那么点，根本不够用，特别是办嫁妆时，不知道得跟多少家借，完了还得还人家。 听说她能买到棉花，姥姥激动道：“小川媳妇，那你给我们家买十斤，不，买十五斤。” 现在棉花一斤四毛钱，得要票，生产队每年分棉花，他们没有棉花票发。 不要票四毛八，贵点家里需要也得买点。 “我给你拿钱去。” 姥姥风风火火，又要起身去屋里拿钱。 乔一时拦着姥姥：“不着急给钱，我还得去趟县里，到时表哥他们去我们家一趟，买到了再给钱。” 想到嫁妆得置办不少东西，问姥姥。 “供销社内部能买一些瑕疵品，暖水壶，枕巾这些，你们要吗？要买到时看有，我就带一点回来。” 听说还能买到这些好东西，姥姥高兴道。 “要买，我们正愁没处买呢，你要真能买到，可解决我们家大问题了。 以后是办事需要求人，现在是花钱买东西，也得求人！ 来时周玲说，他们有两个舅舅，小时候他们来走亲戚，他大哥跟大舅家表哥打架，她大哥鼻子流了很多血，把表哥胳膊也拽脱臼了。 大舅母记仇，不待见他们，她娘也生气，现在只跟老舅家来往勤，大舅家不怎么来往。 周子川七八个头就高，跟大他三岁表哥打架，也没让对方占着便宜。 回来这么久，还挺想她家男人的，他们应该出去训练了。 跟姥姥确认了缺什么，坐了一会，两人就回走了。 周玲拉着她：“嫂子，回去我一直带你。” 乔一时笑道：“我看行，太热了，来时骑车我后背都湿了。” 周玲：“晚上我们要不要去河里泡个澡，今年咱们还没去过呢。” 夏天晚上，很多人去河里洗澡，省得挑水了，乔一时还没去过呢。 “行啊，喊上大春小春，今晚我们一起去。” 她几个弟弟，现在晚上都去河里洗澡。 到家休息一会，她去了乔家，跟奶奶说了能买到棉花，看谁要她去县里都给带了。 棉花占空间，正好可以出售一些，挣点零花钱。 “你大娘和二大娘都得要，上次给小敏办嫁妆，你二大娘就上咱家借了六斤，现在还没还呢，今年秋天分棉花，她得先还别人家。” 周母下工，乔一时让她也问一下大伯家，要买吗，大胖听到后就往家跑。 “我去问我娘，我的棉衣都短了，让我娘买点，给我做件新棉衣。” 大春家也要买：“姐，给我家带十斤，我一会回家取钱给你。” “不着急，等统计好，我买回来再给钱。” 晚上吃完饭，先给两个宝宝洗澡，小春姐弟俩，已经过来等她们了，三爷爷领着追风过来，送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 西瓜坐盆里，看见追风就兴奋：“爷，狗。” “三爷爷，东西您拿回去吃，我们家有肉。” “我那有，这是给两个孩子的，大老远回来一趟，我给他们整口野味尝一下。” 三爷爷拿过来，肯定不会再拿回去，乔一时让孩子谢谢三太姥爷。 “谢，爷。” 看见追风，西瓜也不贪玩水了，擦干穿上衣服，撸了几把狗毛，才让追风走，周父抱着他，给三爷爷和追风送到路上。 “西瓜喜欢追风？” “嗯，狗。” 周父抱着胖乎乎孙子：“先回家，喜欢追风，那天爷爷再领你去跟它玩。” 周母把兔子和野鸡收起来，兔子得六斤，野鸡四斤多。 “明天再收拾吧，三叔对两个孩子可真好。” 快十斤肉呢，乔一时说道：“明天做了，给三爷爷送点。” 大春弟弟：“我们要有个追风，不缺肉吃了。” 第141章 野浴 把孩子交给公婆，他们拎个小筐出发了。 几个弟弟和三柱他们，在路上等她们，夏天晚上有月亮，不用打手电筒也有亮光。 看见小五他们两手空空，啥也没拿。 “你们不带香皂，毛巾啥的？” 小五：“从来不用那玩意。” 三柱笑道：“娘们才用那玩意，还费钱。” 双胞胎听这两个叛逆少年，你一言我一语，只笑不说话。 “在家属院没看你少用。” 哈哈哈，小五笑道：“那不是拎桶洗，不用你又说洗不干净，河里泡会搓搓，啥都干净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看面前路上几个知青，也去洗澡。 小五小声问三柱：“你哥跟陆知青，好上了吗？” “好啥，吃了我哥多少鸡蛋了，才说跟我哥没共同语言。” 小春：“听说她跟京市来的孔知青好上了，有人看见他们从苞米地出来。” 京市，姓孔，不会跟孔厂长家有什么关系吧！ “妈的，就是骗我哥干活，骗鸡蛋吃呢，大城市人心肠真坏！” 小春：“你哥就是傻子，应该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大城市知青，怎么能看上你哥。” 小春弟弟补充道：“就是，你哥我都看不上。” 给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三柱做势要揍大春弟弟，让双胞胎拦住了。 “开玩笑的。” 到了河边，男女分开行动，她们去了浅水区，村里女人都在这一片洗澡。 已经有几个嫂子在水里了，看见她们喊道。 “小四，快下来。” 有月光，万一有人偷窥就被看个精光，她们仨都穿着裙子，蹲在草丛里脱衣服后就下水了。 小春把她们衣服，拿到她们看得见对方放着。 “你们都是好衣服，万一被谁顺走就可惜了。 乔一时暗笑，衣服被偷，只能在河里一直泡着了。 这片河水她站着泡到肩膀，晚上河水不凉，泡水里很舒服，小春脱光溜的，一下跳进河里，游到她们身边。 “还是河里洗澡透亮，以后我们都来河里洗吧，咱们游一会啊？” 这里百分九十八的人，都会游泳，晚上洗澡都找伴来，怕遇到耍流氓的，特别是年轻姑娘，单独一个人，家里不让来。 游了一百米，感觉水深了，乔一时就喊往回游了。 大春：“以前我能游里面老远了，现在游一会就累了。” 一个嫂子打趣道：“大春你去家属院，也跟着享福了。” 乔一时：“家里两个小娃娃要照顾，家属院我们还有地，都是大春种，每天活不少。” “妈耶，还以为你们去城里享福了，还要种地啊！” 为了让大家平衡点，乔一时继续诉苦。 “收拾菜园子，种地，砍柴，跟咱家里一样干活。” 洗完头直接躺水里，手拨弄几下头发就干净了，是挺方便的，打完香皂搓洗干净，她们就上来了，毛巾胡乱擦了一遍，赶紧套上衣服。 月光下赤身裸体，虽然有杂草遮挡，乔一时还是没有安全感，穿上衣服才安心。 她们离开时，几个女知青还没上来，就着月光在河里洗衣服。 到家孩子已经睡了，婆婆在她房间陪着，现在两个孩子白天就睡一觉，晚上要早睡。 “刚才草莓念叨爸爸，我跟她唠了一会才睡着的。” “在家属院，子川有时间就带他们出去玩，跟爸爸感情好着呢，估计想爸爸了。” 休息了三天，乔一时才去县里，夏天太阳晒，人懒得出门！ 去公社坐班车路上，放了两个西瓜在背筐里，夏天班车上味道不好，还好现在去县里人不多，不拥挤不然更难受。 下车直接去供销社，看到她过来蓝燕很高兴，乔一时把背筐西瓜让蓝燕看。 “我婆婆家种的，看熟了给你带两个。” 蓝燕小声说：“你婆婆西瓜伺候的真好。” “嗯，老太太勤快，西瓜可甜了，昨天我们吃了一个。” 乔一时跟蓝燕说了老舅家闺女办嫁妆，想买点东西。 蓝燕心神会意，领着她去了后院仓库，乔一时把西瓜给她。 “自己家种的，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昨天我们主任领了个也是办嫁妆，挑了一遍，东西还有，不嫌弃的都能用。” “嫌弃啥，能买到就不错了。 仓库就一个大爷守着，蓝燕说话也不用避讳。 “上次你给我送的大鹅和鸡，能换到吗？我家里人还想吃，太香了没吃够，能换你给换点。” 都成她回头客了，乔一时笑道：“应该可以，大鹅九斤多六块一只，小鸡六斤多四块一只，可不便宜。” “平时买只鸡也得三块，这个大鹅和鸡大，贵点也正常，有的话一样来五只。” 乔一时知道她娘家，婆家条件都不错，花点钱满足自己口腹之欲，很正常。 “可以，换到我就送过来。” 看她们聊得起劲，守仓库大爷也馋铁锅炖大鹅了。 “同志，给叔也带只大鹅呗，我跟小蓝都是老熟人。” 蓝燕点点头，乔一时知道怎么办了。 “行，换到我都给你们带过来。” 蓝燕过去上班了，大叔给她找了一对红枕巾，印着鸳鸯热水瓶，带喜字洗脸盆，现在结婚置办什么，他们都熟悉，一个搪瓷杯，两块大花布，都是剐蹭掉了漆的，不影响使用。 看见一条红色围巾不错，乔一时买了，当送表妹结婚礼物，不知道也就算了，婆婆会随礼，用不着她管，知道了就送一份表示一下。 交了钱，出去跟蓝燕说了几句话，就回走了。 从公社回生产队路上休息时，整理背筐时，放了一个西瓜，二十颗草莓，半斤猪肉。 现在地里都有人干活，一百三十斤棉花装了五袋，拿出来拉进生产队都打眼，晚上她再回来拿。 大春和周玲带着几个孩子，在大槐树下等她，见人冒头就喊。 “妈妈。” “三婶。” 乔一时把草莓放前杠儿童座椅上，大春推着，她抱西瓜。 “回家，妈妈饿了，还没吃饭呢。” 西瓜点点头：“走，家，妈妈。” 两个孩子在老家，天天出去玩，小脸蛋晒黑了，显的更加健康活泼可爱了。 大春给她擀面条，洗了草莓，几个孩子一人拿一颗，靠墙吃，草莓和西瓜也有样学样，手里拿草莓跟哥哥姐姐挤墙边，美滋滋吃手里草莓。 衣服外面套了一条围兜，吃埋汰就洗，他们现在喜欢自己拿东西吃，孩子一天一天长大，学会独立挺好。 第142章 卖棉花 吃完面条，乔一时回房睡午觉，孩子睡了一觉，要跟小伙伴玩。 睡觉起来，进空间干了一会活，下工铃声响起才出屋。 婆婆看着她带回来东西，笑得合不拢嘴。 “这下你老舅母不用发愁了，东西都办齐全了，还便宜不少钱。” 乔一时：“暖水瓶，搪瓷盆这些都掉些漆。” 周母不在意道：“这算啥事，就掉两块小漆，东西都是新的，又不影响使用，农村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乔一时指着红围巾，说是自己送表妹的。 周母又想说她败家来着，想想又闭了嘴，这是她的娘家，跟儿媳妇什么关系，人家好心送添妆，也是重视她这个婆婆。 笑道：“红色喜庆，好看，你表妹肯定高兴。” 吃完饭，天黑了，乔一时说去接棉花，婆婆说要不要他们陪着去。 “不用，人家就认我，带人多反而不好。” 周父：“我跟你身后远点，有事你就喊一声。” 公公跟在后面，她骑车也不敢太快，不然公公得跑着追她了，出了村口没多远，看周围没人。 乔一时停下车子，钻进路边苞米地里，扛了一个大袋子出来，小声喊。 “爹。” 听到喊声，周父赶紧跑过来。 乔一时指着苞米地：“里面还有四袋，白天我给完钱了，人家把东西放哪就走了。” 听说地里还有四袋，周父赶紧去扛。 “你搁这看着，我去扛就行。” 周父力气大，一手拎一袋，两趟把东西搬完了，一百五十斤棉花，装了五大袋。 带了两根绳子，捆了四袋在后座，棉花占地方，四袋看起来很大一堆，周父扛了一袋。 周父让儿媳妇骑车先走，他们分开走。 乔一时直接回家，有月光，有人看见她后座一大包东西了，她骑车一下就过去了，没人追着问。 有几个去河里洗澡汉子，看见周父扛了一包东西。 “老周，这么晚上哪整这大包东西？” 周父不慌不忙：“老大从部队捎点东西给家里。” 周父就是个老实巴交庄稼老头子，现在生产队没人敢惹他，人家儿子有出息啊！ 双方错开后，一个汉子感叹道。 “老周有福气哦，儿子是营长，手表都戴上了，乔会记还没有手表呢。” 另一个汉子：“是副营长，还不是正营。” “副的都当上了，离正营还远吗？周子川才多大啊，俺们生产队，以后出大官就看他了！” “小川从小就长得好，大高个长得俊，一看就是一副官相！” “人家都有官职了，你还小川小川的叫。” 哈哈哈，几个汉子哈哈大笑。 “以后咱们也叫周营长。” 被笑汉子也不生气，乐呵呵说。 “我跟他爹同辈，叫他小川咋的？人家小川才没忘本，抖官威，上次他回家，我喊小川他都答应了，还喊我叔了。” 这点大家认同，周家老大回家遇上长辈都打招呼。 “这种人路才长远，咱们就等着看吧，龙口生产队，将来最有出息孩子肯定是他。” 棉花弄回家，第二晚上，一群妇女过来了，周大伯娘拿着生产队秤，少的五斤，两家有孩子准备结婚的，买了十五斤。 乔一时只管收钱，周大伯母和乔母，装棉花秤重量。 跟乔母好的婶子：“小四，婶子可得谢谢你，不然我家你妹妹嫁妆，两床被子我都愁坏了，现在好了，弹完做两床被子，还能剩不少做棉衣的。” “可不是，我家今年也能给棉衣添点棉花。” 在东北大冬天，没有厚棉衣真不敢出门，容易冻死人。 一群人刚走，老舅家两个儿子来了，老大比周子川小两个月，孩子两个了，小弟跟周玲同年，比周玲大月份。 周玲给两人冲了碗糖水。 “给我们冲啥糖水，喝井水就行了。” 两个人估计下工就过来了，她们骑车四十分钟，走路快也得一个半小时，两人打着补丁土布衣裳都是汗！ 周父：“给你们冲了就喝，啰嗦啥，没吃饭吧，让小玲给你们擀碗面条吃。” 现在白天长，下工晚，他们现在到这里，肯定没吃饭。 兄弟们紧忙说吃过了，这会小弟肚子响了。 周母知道侄子，肯定是下工就过来了，离得远想早来早回。 “先喝点糖水，面条一会就好。” 两个人是真渴了，端起碗咕噜咕噜喝起来，刚走了一群人，又来两个，还喝糖水，两个小娃娃围着人直转圈。 看孩子围着，肯定要给孩子喝。 “这是大哥俩娃娃吧，长的真好看。” 说完招呼孩子喝糖水，周母阻止了。 “他们刚吃饱饭，再喝肚子不舒服了。” “草莓，西瓜，小木枪爷爷磨光了，过来玩吧。” 这几天，爷爷一人做了一把小木枪，今天打磨好了。 听说小木枪可以玩了，姐弟俩都奔爷爷来了。 “爷，枪。”有玩具，什么好吃的，两个人都不看了。 乔一时烧火，周玲擀面条，一会就煮好了一盆面条，一人两个荷包蛋，周玲装碗里。 “哥，吃面条吧。” 周父周母也催两人吃面，二姑家特意给他们擀的面条，纯白面面条还有两个荷包蛋，整的兄弟们真不好意思了。 “老姑，这都是精细粮，留着给孩子吃，我们吃两窝窝头就行。” 周父笑道：“没有窝窝头，快吃吧，一会面坨了。” 周母也让侄子赶紧吃，一会好早点回去，吃了一碗两人放下筷子，周母拿着碗把锅里面都装上，让他们吃。 乔一时把买的东西写了一张价格表，两个人看了一眼总钱数，把钱给她，本来就是人家帮忙的事，他们家占便宜了。 把东西装好，乔一时把单子也装他们背筐，坐着说了一会话，周母就撵人了。 “不早了，你们还得走那么远路，赶紧回家吧。” 兄弟俩赶着夜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家，除了孩子睡了，其他人都等着他们。 看两个儿子把背筐放下，他娘招呼。 “赶紧吃饭吧。” “我们在老姑家吃了面条，一人还有两个荷包蛋，吃得饱饱的，不饿。” 几个人摸着带回来东西，喜欢的不行，东西买齐了，可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小川这媳妇真有本事，这么稀缺东西都能买到。” 闺女可是跟她说了，小川媳妇，现在一个月挣一百块钱，比小川都厉害。 “你老姑一家都是好的，小川媳妇过来串门一次，知道我们缺这些东西，人家就去县里给买了，还得搭车票钱和人情，你们跟他们好好处，别学你大伯家，眼皮子浅，就看得到眼前针眼大利益。” 第143章 周云产女 老舅两口子：“娘，我们一直跟二姐家亲，放心吧，今年我们上山多捡点山货，到时让二姐给小川两口子寄过去。” 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他们也没有啥值钱东西送人，也就山货送人好看一点，听说有外面没有这个。 大清早姚三过来，说周云昨晚生了个闺女。 乔一时听到声音，出来询问周云情况。 “小云好吗？” 姚三知道大嫂关心，自己媳妇。 “挺好的，昨晚发动，三个小时就生了，小云没受罪，孩子和她都好。” 听说闺女外孙女都没事，周母乐道：“那就好，那就好。” “谁在照顾她？” “我娘，她喝完红糖小米粥，我才过来的。” 乔一时嘱咐：“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得好好养养，洗尿布伺候孩子，你勤快点干了，让她干烙下月子病，那可是一辈子都养不回来的事！” 她知道现在农村，很多男人都大男子主义，下地干活回来就当甩手掌柜，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 “放心吧大嫂，我跟小云说了，有啥活放着，下工我回来干。” 态度挺好的，乔一时交待一些月子注意事项，说中午去看周云，姚三才回去。 周母感叹道：“这要是个小子就好了，头胎是闺女总归不安心。” 在刷牙的乔一时忍不住，怼婆婆两句。 “有啥不安心的，闺女不比小子差，都想生小子没人生闺女，小子上哪娶媳妇去，都得打光棍，当和尚去！” 周玲接道：“就是，娘你还是封建思想，要不得，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还敢不听主席话。” 她不就怕头胎是闺女，婆家和男人嫌弃吗。 怎么就变成，她不听主席话了？给她八百个胆，她也不敢不听主席话啊！ “你胡咧咧啥？我啥时候不听主席话了，明天给我下地干活去，在家待着，学着编排你老娘来了。” 提到主席，给婆婆吓的脸都吓白了。 乔一时笑道：“小玲是给娘讲政策，怕娘你在外面瞎说话，被人举报拉去教育批斗。” 周父比较淡定，知道儿媳妇跟闺女逗老伴。 “咱们家现在是军人家属，思想觉悟是得提高，不能给孩子拖后腿。” 公公这思想觉悟，比她都高，乔一时称赞道。 “爹，您这思想觉悟可以，继续保持。” 自己家人，有话哪说哪了，说开就好。 周母：“那我请假，跟你去看小云。” 知道婆婆舍不得地里工分，乔一时拒绝了。 “不要，今天不是下奶日子，我跟小妹去看一下就行。” 怼娘一时爽，老娘发飙让下地干活，周玲也害怕讨好道。 “娘，家里你不用管，一会我跟大嫂去看大姐，保准啥事都办得明明白白。” 周父知道小闺女啥德行：“行啊，让她们俩代表就行。” 孩子吃完饭，跟哥哥姐姐玩，家里大春看着，乔一时跟周玲就去看周云，从家里拿了，二十个鸡蛋，其他先不用拿。 她们到姚家，姚老婆子笑脸相迎。 “他大嫂，小姨来了。” “嗯，过来看一下小云和孩子。” 周云看见她们进屋，就要坐起来，乔一时赶紧让她躺着，自然生产她可体验过，不是一般的疼，太消耗体力！ “你躺着，不用起，感觉咋样？” 对方是自己大嫂和小妹，周云不装坚强。 “妈呀可疼死我了，接生婆说孩子得有六斤，三个小时就生下来，算够快了，不受罪！” 乔一时看孩子了，比草莓和西瓜大不少，睡着了，得有六斤，孩子越大生产越麻烦。 “这么大孩子，你生这么快，确实是不招罪，疼肯定是要疼的，草莓和西瓜一个四斤多，我都疼的没力气了。” 乔一时问她产后吃了什么。 孩子尿布，让婆婆或姚三洗，她的任务就是养身体。 “早上姚三找他爹，他娘给煮的小米粥两个鸡蛋。” 乔一时笑道：“能要尽量要，不给了你再吃自己米，可不能省，你吃好身体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又让她让姚三多干点活，男人越惯越懒。 女人越勤快，以后下地干活回来，家务活都是你包，你得累死。 要学会偷懒，让男人平分家务，带孩子。 周玲在家属院住过，知道她大哥多能干。 “怪不得大哥那么勤快，都是嫂子教的好，姐你也学着点。” “你以为呢，你大哥只能说不懒，我当时要挺个大肚子，什么家务都承包了，他肯定习以为常，我是开始就表明态度，让他做习惯了。 想起大哥那么个大男人，被嫂子使唤得滴溜转，周云就想笑，笑伤口就疼。 看出她窘迫，乔一时赶忙打住。 “你可别笑，现在笑都消耗元气，我不逗你了，反正你得学会放手让男人干活，一个家庭需要夫妻共同出力。” 乔一时给周云倒了一杯水。 背着姐妹俩加了料，看着她喝完，跟周玲就回走了。 小姑子卖力狂蹬脚踏，托着她。 “大嫂，以后我结婚了，有啥不懂你也教教我。” “行啊，你嫂子我有问必答。” 乔泰容是晚上到家的，知道大姐小五他们回家。 休息前一天下，请了半天假，先坐火车到县里，再去跟子民借自行车，骑车回家 县里到公社，每天就一趟车，他一天来回赶不上车，都是头天提前半天走。 小五看见大哥回来，高兴跑过去跟大哥说话。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小弟比去年高了一个头，人也胖了，在大姐那住的挺好，摸一下小五脑袋。 “这段时间厂里忙，一直没假，搁家属院待挺好的？” 家里吃完饭了，乔母打算给儿子擀面条吃。 “你歇会，给你擀碗面条。” 双胞胎过来围着大哥：“能不好吗，吃穿大姐都给他整好的，人都胖了，可有力气了，天天跟我们下地，都挣八个工分了。” 说起下地，小五不干了。 “爹，我能歇两天不，我这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歇吧，这段时间都别去了，家里不差你哪点工分。” 没等乔父说话，乔爷爷先说了。 乔奶奶也心疼小孙子。 “别去了，这段时间挣不少工分了，好好歇着吧。” 乔泰容把这两个月，厂里发的票给乔父，他吃住都在厂里，很多票用不上。 乔父把两斤肉票给泰容：“明天你去买肉包饺子，让你姐和孩子过来吃顿饭，当你做弟弟一份心意。” “爹，我知道了。” 乔奶奶补充：“草莓和西瓜过生日，子民给孩子拿钱了，你现在有工作挣钱了，当舅舅的你也得给，你兜里要没有让你爹给你。” “我兜里有钱，回来我就打算给孩子红包的。 第一次见面，当舅舅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第144章 泰容回 乔爷爷：“该给，你大姐对你们啥样，你们心里有数，兄弟姐妹也要有来有往。” 乔父笑道：“我教了你们那么多年，读了那么多书，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我真得抽你们。” 小五：“爹，你那鞋味不好，可别拿鞋底抽人。” “小五，你去家属院待了一年，连爹都不怕了。” 双胞胎打趣。 第二天，吃过早饭，泰容和小五就去找大姐，乔一时领着孩子正在吃饭。 看见小五，两个孩子高兴喊：“舅，吃面。” “草莓，西瓜我是大舅。” 泰容现在得一米八了，高高瘦瘦的，白衬衫，黑裤子，干干净净，有股书卷气，人也成熟了。 乔一时问弟弟：“你啥时候到家的。” 乔容给两个孩子兜里，一人揣了三块钱。 “姐，我昨天晚上到的，一会包饺子，你领着草莓和西瓜过去，我们一起包饺子。” 跟草莓和西瓜说：“这是大舅给你们买糖的，收好了。” 姐弟俩虽然没花过钱，知道糖是好吃的。 高兴捂着口袋，笑得跟朵向日葵一样。 “草莓和西瓜，谢谢大舅。” “谢，舅。” 早上煮了三个大鹅蛋，她们娘仨吃了两个，剩下一个让两个弟弟吃。 泰容说吃饱饭了，乔一时看着小五。 小五麻利敲碎蛋壳，几下扒光皮，掰了一半塞大哥嘴里。 “大哥你尝下大鹅蛋，可好吃了，以前大姐不爱吃蛋黄，都是我包了，现在有草莓和西瓜捡了。” 收拾好，乔一时跟弟弟回乔家，姐弟俩为谁坐车，又闹起来，都要坐。 泰容把西瓜抱起来：“大舅抱西瓜飞，让姐姐先坐车，等大舅买肉回来，拉着西瓜坐一圈车。” 草莓也嘚瑟，坐车上喊：“弟，弟。” 在乔家人多，给大春放一天假。 给他们送到家，兄弟俩就去买肉，晚了怕没有好肉。 “今天包饺子吃，好不好？” 听太姥说做好吃的，姐弟俩齐齐答：“好，姥。” 乔奶奶问孙女：“小四，你想吃啥馅的？” “我都行。” 奶奶一天做饭也操碎了心，粮食有限，家里一个比一个能吃！ “包点酸菜馅，再包点鸡蛋韭菜馅的。” 看奶奶忙乎的，乔一时让奶奶休息一会儿。 “奶，不着急，等泰容他们回来，我们整就行，您歇会。” 老太太闲不住，说会话就要去菜园子摘豆角，茄子辣椒晒干，冬天吃。 乔一时领着孩子，跟着去菜园里。 怕草莓又偷吃草莓，乔一时只能牵着她，听到他们说话声。 在家看家的乔民森和妹妹，爬着篱笆墙喊。 “草莓，西瓜，上哥哥家来玩啊。” 听到哥哥喊声，西瓜也扶着篱笆围栏喊人。 “哥，哥。” 看着几个孩子推着旧篱笆喊话，乔奶奶怕给篱笆推倒了。 “别喊了，一会包饺子，你俩过来吃吧。” 听说有饺子吃，乔民森不守他家下蛋鸡了。 “太奶，我们现在就过去，跟草莓和西瓜玩。” 有乔民森兄妹陪着孩子玩，乔一时跟奶奶串辣椒，切豆角丝和茄子，冬天就是酸菜，白菜萝卜，配这些干菜过一冬。 买肉回来，泰容喊西瓜。 “西瓜，舅舅拉你去路上转一圈。” 答应孩子的事，尽量做到，乔民森也想坐车，泰容把他抱上后座，拉着两人出去转圈了。 小五凑到姐姐身边：“姐，下午钓鱼去啊。” “你不干活了？” 乔奶奶：“不让他下地了，小小年纪，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才说。” 怕家里人担心，小五解释道。 “没那么严重，我就跟我三哥四哥较劲，追他们干猛了，胳膊累着了。” 小五现在出息了，回来就一直跟着下地挣工分，小伙子是个干活好手。 “行，钓点鱼给你补补。” 回来一次，给家里人整点肉补补，现在火车票贵，她不能总回来，回来一次尽点孝心。 四个人都会干活，动手起来快，泰容剁肉馅，把酸菜切好，乔一时拌饺子馅，酸菜馅一盆，韭菜鸡蛋一盆。 人多纯白面是不可能的，一半白面，一半玉米面。 两个弟弟力气大，揉面活交给他们。 给孩子特别弄了一份，馅剁更碎，少盐，让他们也跟着一起吃饺子。 包了三百多个饺子，装了五个大帘子，听到下工铃声，小五就张罗煮饺子。 乔奶奶：“煮吧，看给你馋的。” “主要是草莓和西瓜饿了，这么多饺子，大铁锅也得煮三次。” 泰容问草莓和西瓜：“你们饿了吗？” “饿，吃。” 乔民森拥护赶紧煮饺子，他都馋了。 “老叔，快煮，太爷他们进屋就能吃。” 下工人到家，第一锅已经出锅。 草莓西瓜和乔民森兄妹，已经吃上了，两个小孩子包的是拇指大饺子。 双胞胎洗完手，先抓一个饺子尝个味。 饺子吃到嘴：“大姐，馅是你调的吧？” 乔一时笑眯眯道：“咋样？” “一个字，香。” 乔民森也点头：“太香了。” 乔泰健：“你那是三个字了。” 大舅喂两个孩子，草莓看哥哥点头，她也跟上。 “好，吃。” 乔奶奶：“咋的，我调的馅就不香呗？” “奶你做饭也好吃，大姐舍得放油，更香些。” 乔爷爷问乔民森：“你吃几个了？” 乔民森伸出手指：“五个吧。” 小五急了：“啥五个？给你装了十个，你都快吃完了。” 乔父：乔民森为了多吃多占，撒谎了。” 生活再苦，一家人聚一起，有说有闹气氛很好。 乔一时吃了十五个饺子，一碗饺子汤饱了， 小五吃了三十五：“我今天吃饱了，饺子太香了。” 乔奶奶和乔母吃了二十多个，放下筷子，一人喝了两碗饺子汤，乔一时看出来，她娘和奶奶也就吃七分饱，再有十个都能吃完。 减肥养生吃六分饱正好，农民干体力活，七分饱，只能喝水勒紧裤腰带，不然真的饿。 乔爷爷吃了三十多个饺子，喝了两碗饺子汤。 夸赞道：“小四饺子馅调的确实好吃。” 乔民森嘴快：“太奶，你也学着点。” “我学你个头，我做不好吃，你们还抢，我要做更好吃，多少粮食才够吃！” 给大家逗的，哈哈大笑。 好像确实是这个理，野菜糊糊都抢着吃，别说好吃的了。 不是奶奶做饭不好吃。 是没有粮食和食材，一年分完粮食，老太太要精打细算，怎么省着点，接上来年分粮。 第145章 知青院 吃完饭，一家人说会话。 干活人接着出工去，乔一时把带的五个大鹅蛋煮了，拌了两瓶咸菜，一瓶药酒，让泰容带着。 乔奶奶摘了几根黄瓜，几个柿子。 包好让泰容带着，在东北这些可以当水果吃。 “姐，大鹅蛋留着草莓和西瓜吃，药酒喝着挺好，我带着。” “家里还有，我换了不少，记得写信，骑车注意点。” 他得骑几个小时自行车到县里，坐四点火车去省城，明天上班。 给泰容送走，本来想哄孩子睡觉。 他们钓鱼去，乔民森早把工具拿来，等着去钓鱼，孩子知道要去钓鱼，不困非要一起去。 西瓜兴致勃勃往外走：“走，鱼。” “带他们去，困了再抱回来。” 他们去喊大春，大春下地挣工分去了，大春弟弟拎着工具，高兴加入队伍。 小五去喊三柱，三柱打猪草去了，跟他奶奶交待了，让三柱回来去河边找他们。 到周大伯家院门口，西瓜扯着嗓子喊。 “哥，胖。” 小子，钓鱼还知道喊大胖。 听到喊声，周景慧和二胖出来了，听到要去钓鱼，二胖着急了。 “我哥找狗蛋玩去了，我找我哥去，三婶等等我们。” 小家伙穿个短裤，短褂子，虎头虎脑的，迈着小短腿就要找他哥去。 周景慧比较冷静。 “二胖，我拿鱼竿和桶，跟三婶他们先去，你赶紧去找你哥。” 她不会钓鱼，家里吃鱼还得靠大胖。 周玲刚躺下，被她们叫起来。 草莓：“姑，鱼。” “别喊了，小姑来了，草莓去你姥姥家吃啥好吃的？” 草莓笑眯眯：“吃饺。” 撸一下小侄女头发：“你吃脚丫子了？” 小丫头怒喊：“饺子。” 看侄女生气，周玲笑道：“小姑知道了，草莓在姥姥家吃饺子了。” 小姑说对了，草莓才高兴，立马变可爱脸。 他们到河边常钓鱼地方。 已经有一个男知青在钓鱼，小五跟西瓜走过去，看桶里空空如也。 小五问道：“赵知青，你来多久了？” 赵知青有些不好意思：“来一个小时了，鱼不爱咬钩。” 他可听说，生产队这群孩子，经常钓到大鱼，说明河里有鱼，偏偏不咬他的鱼钩。 小五倒出两条蚯蚓，拿块石头剁成几段，大家熟练给鱼钩挂稳。 看景慧手忙脚乱，乔一时给她弄好。 剩一段蚯蚓，小五递给赵知青。 “你换蚯蚓试一下。” 西瓜站小舅面前，草莓小姑抱着，看没自己事，乔一时躲到树荫下乘凉去了。 周景慧首先钓到鱼，小姑娘个子矮，周玲给她抽的鱼竿，大春弟弟捉鱼给放桶里。 二胖跑了好几家，才找到大哥。 大胖正跟小伙伴，玩抓鬼子游戏，听说三婶他们钓鱼去了。 从柴火垛钻出来，头上还挂着蜘蛛网，撒腿往家跑。 “咋今天还钓鱼呢？我都没准备好，三婶他们是不是快回来了。” 二胖追不上他哥，只能喊：“大哥，慧姐已经把鱼竿和桶拿去了。” 听说乔老师去钓鱼了，一起玩几个孩子。 赶紧回家拿鱼竿，跟乔老师一起总能钓到鱼。 大胖跑到河边，短褂子扣子都敞开，脸上有灰，加上汗水，脸蛋上一道一道汗滋痕，头发上还挂着蜘蛛网。 乔一时笑道：“大胖，你钻哪儿玩去了？” 看三婶他们没回去，大胖终于可以喘口气。 “三婶，你们今天不是去乔姥姥家玩吗，钓鱼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知道孩子钓鱼心切，乔一时笑道：“临时想起钓鱼的，景慧钓上一条鱼了，不用着急。” 大胖跑到景慧身边，看桶里一条两斤鱼，安心了。 “小慧你玩去吧，我守着鱼竿。” 景慧觉得自己也能钓鱼，但是她个子矮，什么都要别人帮忙，还是乖乖给大哥让位置。 今天又是大获全胜一天，三柱他们后来的，也钓了一条鱼，小五和赵知青钓了四条。 乔一时跟小五要了那条鲫鱼。 留给周云下奶喝，听说她要鲫鱼给产妇下奶，赵知青把自己那条鲫鱼给了她。 乔一时拿了条一斤多鱼换，赵知青不要，说他钓的鱼够吃了。 “今天用小五蚯蚓，我才钓到鱼，够吃了。” 跟他们打完招呼，人先走了。 小五：“不要算了，不是跟着我们，他上哪钓这些鱼。” 三柱补充：“就是，他占便宜了，一条鲫鱼，大姐你就收着。” 晚上，生产队好多家都飘着鱼香味，周大伯家炖了一条大鱼，留了两条小的，明天吃。 周大哥开玩笑：“儿子，咱家吃鱼就靠你了，你爹我钓鱼都没你厉害。” 周二嫂不乐意了，她闺女她也钓了一条鱼。 “我们家景慧也钓了一条，怎么能说都是大胖钓的。” 婆婆气道：“一天给你闲的，屁大点事儿你也争一下。” 周大嫂只想快点到秋收后，分家各过各的。 住一起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可真烦！ 知青院今晚也热闹。 赵青书今天请了半天假，去公社，回来后，去钓鱼想解个馋，上次吃肉还是二十天前，大家凑钱票买的一斤肉。 跟小五他们居然钓了四条鱼，他真是服气了，平时他们也去钓鱼，幸运钓上个半斤一斤鱼，就是大运气了。 今天他跟别人调换，他做饭，从京市到这里下乡四年，不管内心有多么不甘，行动上是完全融入当地生活。 挑水砍柴，洗衣做饭，下地挣工分，这就是他们现在的生活状态。 土灶煮好粥装起来，把收拾好四斤大鱼炖了。 放几个茄子一起炖，锅上贴了一圈饼子，鱼炖好一股浓郁的香味，赵青书给自己饭盒装了一块大鱼。 拿筷子尝一口，自己手艺还是不错的，把鱼盛起来，再炖个豆角。 知青院有八个知青，四男四女。 他们一起吃饭，知青下工，回到知青院就闻到鱼香味。 汪建军高兴道：“青书，你钓到鱼了？” “嗯，洗手赶紧吃饭。” 有鱼吃，大家洗手动作都快了。 男女饭量不一样，出的粮食也不一样，分好饭大家迫不及待开吃。 陆娇娇：“赵青书，你的鱼比我们大了那么多，不能因为你做饭，就把鱼全装你碗里，别人吃什么？” 有人起头，另一个眼馋女知青也说。 “可不是，青书你也太自私了，我们在一起吃饭，一向是公平公正的，哪有你这样干的。” 其他人知道鱼是怎么来的，并不参与这种无聊攻击。 第146章 知青院一 鱼吃的正香呢，偏有人挑事。 赵青书把嘴里鱼咽下后，才空出嘴回怼。 “除了鱼，粥和饼子，哪一样不公平了？” 汪建军知道鱼是白捡的，吃一口就是赚到，别人钓的，分给他们吃就不错了，要什么公平。 “公平啊，跟平时一样啊！” 沪市女知青，跟汪建军一个想法。 白捡的，人家分一口就烧高香了，傻缺才去要公平。 “鱼是我的，我拿一块大的，给你们一人分一块是我大方，我完全可以自己吃。 平时谁煮个鸡蛋，做点肉不都自己吃吗？到我这你们来跟我要公平，有病吧。” 知青也是有穷有富。 有条件的买点零嘴，鸡蛋和肉，做了自己补身体，没谁给大家都分。 今天钓了三条鱼，不是花自己钱买的，赵青书才给大家分着吃，没想到还分出错了。 “剩下两条鱼，做了我自己吃，谁也不分了。 汪建军看鱼让，两个傻缺闹没了，揽住赵青书。 “别呀兄弟，吃鱼带哥一下，下次哥钓到鱼也带你。” 别人没他们俩关系好，不敢要求带自己，都暗暗骂陆娇娇她们傻叉。 陆娇娇：“鱼也不是你花钱买的，是河里钓的，你凭什么自己吃独食？” 陆娇娇狗腿：“对啊，你炖鱼得烧柴火，还用油盐调料吧，这些都是我们一起出钱买的，这些钱怎么算？” “有本事你自己钓鱼，也可以吃独食。 你们以前开小灶，算柴火和调料钱了吗？你们给了，我也给得起，公平的账我不怕算。” 孔知青拉住陆娇娇。 “娇娇，别说了，大家都在一起吃饭，别分那么清楚。” 赵青书捧着自己饭盒，到另一边吃饭去。 要是他有票买锅另起炉灶，谁愿意这么多人，搅和在一起吃饭。 汪建军跟赵青书一起。 “你今天怎么钓了那么多鱼？一会洗澡我们继续去钓。” 一个月吃不上两回肉，谁不馋，还好他家一个月给他寄六块钱。 在生产队，婶子家买点鸡蛋补补，不然他得瘦脱相。 “我今天跟小五他们一起钓鱼，这帮小子都钓到大鱼了，小屁孩都比我们强。” 把汪建军逗得哈哈大笑，他可听说了，小五他们总钓到大鱼。 贼兮兮笑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独门绝技？是不是用童子尿做鱼饵。” “滚一边去，真埋汰你。” 赵青书想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 唯一特别是，大家都用小五带的蚯蚓，挂上蚯蚓，小破鱼竿往水里一扔，鱼自己就上钩了。 “开始一个小时，鱼影子我都见不着一个，用了小五带的蚯蚓，鱼哗哗咬钩。” 汪建军：“打探一下小五蚯蚓在哪挖的，鱼那么爱吃。” 洗澡时，两人去了白天他们钓鱼地方。 守了两个小时，毛都没钓到，只能回去睡觉，白天还得上工呢！ 给周云下奶，她们是晚饭后去的，白天这些老娘们都要上工，乔一时给炖的鲫鱼汤。 拿了三十个鸡蛋，三斤小米，三斤面粉，一个老母鸡。 周大伯娘，周大嫂，还有周家几家关系好亲属。 乔母也跟着去，跟周大伯母一样，十五个鸡蛋，一斤小米。 是除了亲娘家外，最大的礼了，其他人是十个或八个鸡蛋。 一行人踏着月色去的。 “小川媳妇，不用打手电筒，我们能看见，怪浪费电池的。” 今晚月亮很亮，大家都走惯夜路的人，说说笑笑一会就到了。 知道娘家人今天来，姚三在院门口迎她们。 “娘，大娘，婶子们，快进屋。” 姚老太太笑呵呵：“亲家，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姚三给大家一人泡了碗糖水，招呼大家喝水。 姚大嫂看小叔子挖了，那么多白糖，脸都绿了，她不敢说话，今天老三媳妇娘家人都在，她可不想被撕。 乔一时把瓦罐给姚三，让他把鱼汤倒出来，给周云喝。 姚老太太：“还麻烦他大嫂给送汤，晚上我给老三媳妇煮面条了，还卧了鸡蛋。” 大伯娘：“煮面条应该的，坐月子就是养身体的，得吃好休息好。 “亲家，你可得对我们家小云好点，不能让她受委屈，不然我们老周家可不干。” 大家七嘴八舌，跟姚老婆子说，不能搓磨儿媳妇，不然周家人可是要上门闹的。 娘家人来下奶，就是表示对出嫁闺女重视。 聊了一会，大家拎着东西进了周云房间，东西可是给周云月子里吃的。 周云比第一天状态好多了，站在房间门口等她们。 “娘，大娘，三婶……” 把大家叫了一遍。 乔一时问她：“能下地溜达了？” “可以了，总躺着也难受。” 周大娘笑道：“就月子里能享点福，你还嫌难受，傻不傻。” 大家笑着说，可不是，出了月子啥都得自己干了。 小丫头吃饱又睡了，看了胖乎乎娃娃，都说孩子会长。 姚三把鱼汤端给周云，说大嫂带的，让她喝了。 喝了口汤，周云笑道：“大嫂，你炖的鱼汤味真好。” 一个婶子笑道：“看你大嫂对你多好，鱼汤都给你带来。” “咱河里钓的，看她家没有瓦罐，我就炖了带过来。” “小川媳妇做饭好吃吧？我家总能闻到你家香味。” 乔母假装嫌弃，自己闺女。 “这孩子嘴馋，加上有两个外孙挑嘴，总得给她们做点可口的饭菜。” 大家都知道，乔一时也挣工资，两口子都有工资，吃口好吃的没毛病，她们要有钱也买点肉吃。 谁也不是天生喜欢吃苦，那是脑子有病。 “小川媳妇，下次你们钓鱼喊上我孙子，让他也去整点肉，给家里解下馋。” 河那么大，她在家时间不多，钓不完。 爽快道：“行啊，再去让大胖喊他们一起。” 另外几个婶子，也说喊他们家孩子一起去，乔一时都答应，河不是她家私有，有鱼大家吃，都是穷苦人想吃口肉。 钓上就吃，钓不到就算了。 问周云要不要买个陶瓷罐，熬粥炖汤什么都方便。 “我买，嫂子遇到你就给我带一个。 晚上，不方便久聊，坐了一会完成任务，她们就回走了。 回来两个婶子问她，是不是能买到不要票暖水壶，能的话给带两个。 她这趟成代购了，免费的那种，当学雷锋做好事了，东北有个暖水壶，随时有口温水喝，不用每次都去烧水。 “过几天我去县里，有就给你们带，没有就没招了。” 第147章 俞县送货 “有没有，婶子都得谢你，俺家闺女开始相看，嫁妆现在就得准备起来，可愁死人了。” 男方还没定，嫁妆就得准备，总觉得哪里不对！ 隔了一个星期，乔一时才去县里送货，坐车太麻烦，大热天，不爱坐这摇晃大班车。 带了十五个香瓜给蓝燕，婆婆种的香瓜也能吃了，种的不多，一天吃几个，快没了。 看到她过来，蓝燕让同事给照看一下，领着她去了仓库。 看大鹅和鸡跟以前一样，痛快给了钱，大叔也乐呵把钱给她，拎了一只大鹅。 “谢谢啦，大热天给我送东西。” “谢啥，正好我给亲戚捎两个暖水壶哈陶瓷罐。” 把香瓜给蓝燕：“我婆婆种的，给你带点尝尝。” “你家婆婆可真厉害，上次西瓜可好吃了，我爷爷后来在外面买的，没你家好吃。” “好吃也没了，家里就剩几个小的，没熟，好的全让我们吃了。” 两人之间，可以随意开玩笑的，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你先去挑东西，我给你拿瓶麦乳精。” 把大鹅和鸡放好，下班再拿回家。 听说她需要买什么，大叔领着她进仓库，把东西找出来。 “只有三个暖水壶，你挑一下。” 看三个都不错，全买了，给公婆买一个。 陶瓷罐挑了一个大的，熬汤煮粥都行。 付完钱，去柜台买了一斤洗头膏，两块肥皂，两块香皂。 蓝燕把麦乳精，装她背筐，两人又聊了会。 “你这次回家属院，我们又得几年见不着了。” 现在交通不方便，两个人都是成家的人，卡着孩子老公，见面确实很难。 乔一时笑道：“咱俩通信，回来我就来看你。” “好。” 看班车时间快到了，两人只能依依不舍道别。 公社回生产队路上，乔一时往背筐装了十斤牛肉，三个西瓜，十斤面粉，三斤驴肉，两个猪蹄，一只处理好的鸭子。 到生产队，先去乔家，放了两个西瓜，面粉和驴肉放下。 看她拿了这些东西，乔奶奶开始数落她。 “你又拿这些东西，都说了家里有吃的，一天天大手大脚的。” “现在西瓜便宜，小五他们爱吃，你们包点驴肉馅饺子，小五也喜欢吃。” 说是给小五他们吃，还不是一家人吃，知道是孙女想补贴他们。 “今天来不及了，明天中午你带孩子过来，我们一起包饺子。” “好。” 路上看见小五和三柱了，跟他说要做牛肉酱。 听说有牛肉酱吃，小五高兴道：“姐，我一会就过去。” “你回去，把家里空瓶子拿上来。” 知道她这个点到家，大春把面条擀好了，进屋就煮。 两个孩子，跟着小姑睡觉。 大春笑道：“就要去大槐树下等你，周玲哄了半天，说睡觉起来再去接你，这才肯睡觉。” 入乡随俗了，知道去大槐树下等人。 “草莓进园子，要把西瓜抱回来吃，景慧劝了半天，没劝动，大胖给她抱回来的。” 这两孩子随了小舅，天天去园子里看西瓜，几个西瓜让他们看，八百遍了。 让大春泡蘑菇，准备工作做好，她咪一会起来熬牛肉酱。 醒了听外面可热闹了，出来看一群人正在吃西瓜。 乔民森兄妹俩，跟小五一起来的，脸上都是西瓜汁。 两个孩子拿着西瓜，跟大家一起啃的可来劲了。 “四姑，赶紧吃西瓜。” 乔一时拿块西瓜，跟大家一起啃。 “乔民森，你吃几块了？” 乔民森伸了一根手指，比了一个一。 小五立马拆除他：“乔民森，你总是不老实，都看见你吃第二块了。” 大胖：“就是，我也看见了。” 乔民森反驳道：“你也吃两块了。” 大胖假装挠挠头：“我吃两块了吗？我自己都忘了。” “吃两块行了，不能再吃了。” 乔一时问两个孩子：“你们吃几块了？” 西瓜想了一下，学着乔民森，伸出一根手指。 周玲笑道：“完了，大胖，乔民森，你们给西瓜带坏了，西瓜也学会撒谎了。” 小五：“西瓜，你知道一和二吗？” 乔一时宣布：“明天下午钓鱼去。” 交待大胖去通知几个人，大胖拍拍胸脯。 “放心吧，三婶，保证完成任务。” 两个猪蹄，炖了一个，另一个一会一起拿去给周云，炖差不多了，她给加点料。 “姐，啥时候做牛肉酱？” 周玲：“别着急做，等我回来再做。” 那么好吃牛肉酱，她得学着做。 猪蹄炖好，周玲跟大胖给她姐送去，看见小姑推车，西瓜也要跟着去。 “姑，去。” “带他去吧，车骑慢点。” 几个人走后，小五逗实草莓。 “你弟弟坐车玩去了。” 看见弟弟和大胖，可以坐车，她没有心里就难受，小舅这么一说，金豆就要掉下来了。 乔一时把小丫头抱起来。 “妈妈给你们读小人书，一会弟弟回来，就到草莓坐车子了。 小丫头扑在妈妈怀里：“妈妈，坐车。” 知道自己惹外甥女，不高兴了，小五忙哄道。 “一会小舅拉着草莓，坐两圈，比弟弟多。” 车回来，小五拉着草莓和乔民森，在生产队溜达了两圈，小丫头才高兴。 十斤牛肉，加了不少蘑菇和花生，熬了装了九瓶牛肉酱。 三个高中生三瓶，娘家婆家各两瓶，乔一时剩两瓶。 晚饭，周玲给爹娘一人挖了一勺拌饭。 问两位老人：“是不是好吃。” 周母：“放了那么多好东西，能不好吃吗！” 周父：“早上沾饼子，拌饭拌面都行。” 看大家吃那么香，西瓜指着牛肉酱瓶子。 “吃，爷。” 看大孙子馋了：“你现在还小，明年才能吃，吃完面，爷爷领你看追风去。 听说可以去看追风，西瓜从凳子上，往下挪，现在就要去。 “吃完饭再去。” 看追风，草莓没有兴趣。 次日，乔一时领着孩子，到乔家时，乔民森兄妹已经来报到了，外加二大娘家小孙子。 “乔民森你几点来的？” 小五替他回答；“吃完早饭就来了，催着包饺子，大娘不拦着，估计醒了就要过来。” 两个孩子玩一起，乔一时跟奶奶小五，开始干活。 乔一时：“奶，今天多包点，上次您和我娘都没吃饱。 面粉和肉，都是孙女拿来的，知道是想让他们补一下。 乔奶奶哪能不知道孙女心意。 笑道：“行，今天多包点，大家都吃饱。” 第148章 组团钓鱼 三斤肉，正而八紧得剁一阵，小五剁完陷，喊道。 “这玩意不比下地轻松啊。” 乔一时拍拍小弟肩膀：“一会揉面还得靠你，加油吧少年。” 乔民森踊跃报名：“四姑，一会煮饺子，我烧火。” “行，想吃饺子就得出力气，不然以后没饺子吃。” 白面和二合面，和了两大坨面，乔一时揉了一会没劲了，换小五上。 小五光着膀子在那揉面，小伙子比她有力气多了。 乔一时打趣道：“小五你光膀子，汗可别滴面里。” 乔奶奶揉一团面，看小孙子麻利剁馅，揉面，孙女是娇气了点，当老师的，会教育人。 几个弟弟跟她住一段时间，不但做得一手好饭菜，人也变勤快懂事了。 小五笑着说：“有几滴汗，也不影响饺子香味，是不是乔民森？。 乔民森现在就盼着，饺子能早点吃到嘴。 “别说汗了，有尿骚味饺子，我都能吃！” “乔民森，你咋那么埋汰，你昨晚是不是尿炕了？” 他早就不尿炕了。 “没有，我早就不尿炕了，只能西瓜这种，小屁孩才尿炕。” 突然被点名，西瓜过去抱着乔民森。 “哥，哥。” “行了，别搁这耍嘴皮子，上你家拿两个饺子帘过来。” 二次面揉好，三个人开始包饺子，乔一时包的慢，主要靠乔奶奶和小五，元宝饺子，一捏一个包好了。 看他姐包得那么认真，还那么慢。 小五笑道：“大姐，你包半天，不够爹一个人吃的。” 孙女以前包饺子也快，现在反而倒退了，结婚后老公惯的。 乔奶奶：“你将来有你姐能挣钱，你也可以包慢点。” 三个人包了，四百三十个饺子，不算三个小娃娃小饺子，给乔一时包得头昏脑胀。 三斤肉酸菜放的多，整整两大盆馅。 下工人进屋，看见几个孩子已经吃上了。 第二锅准备出锅了，乔奶奶招呼大家。 洗手，赶紧吃饺子，一会凉了，边吃边煮。 乔母笑道：“今天没少包啊。” “娘，我包的手都酸了。” 闺女现在是越来越娇气了，包个饺子还喊累。 乔父吃了个饺子，说道： “闺女，你现在有点忘本了，脱离劳动人民太久了，没有一点吃苦耐劳精神，包个饺子还喊累！” 可算有人敢说真话了，三兄弟纷纷讨伐大姐，细数她的懒惰行为，动嘴不动手，连姐夫都惯着大姐。 乔民森看大家说的热闹，来了一句。 “饺子多好吃，包饺子都嫌累，让我天天包，我都不喊累。” 小五：“乔民森有你什么事？你只会吃白食，啥都不会干。” 乔泰健问道：“乔民森，你吃几个了？” 乔泰康：“八个了，我都给他数着呢。” 乔一时笑道：“再吃两个行了，不能再吃了。” 不是说四姑吗？怎么说到他了。 小家伙辩解道：“我烧火了，谁说啥也没干。” 知道这个家里谁最大。 跟乔父讨好说：“三爷，我还吃五个，不，四个行吗，今天饺子太香了。” 人多吃饭热闹，两个孩子高兴的，一会喊舅，一会喊姥。 今天饺子够吃了，最后剩两个，乔奶奶让乔爷爷打扫了。 “都吃饱了？” “爹，吃饱了，那两个你吃了吧。” 乔父：“闺女饺子馅调的确实香。” “现在知道你闺女好了，刚才还教育我。” 看着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逗磕，给大家整的哈哈大笑。 乔民森撩起衣服，小肚子溜圆，六岁孩子，吃了十三个饺子，他们包的饺子可不小。 “你四姑回来，你跟着混吃了多少饺子，以后勤快点，家里有活帮着干，不然可没有饺子吃了。” 西瓜看哥哥撩衣服，露出小肚子，他有样学样，把自己往上扯，露出自己小肚子，让大家看。 乔母把他衣服拉下来：“好了，看见西瓜小肚子吃饱了，衣服放下吧。” 草莓穿着裙子，不能像哥哥弟弟一样，露肚皮，跑到姥姥跟前，指着自己肚子。 ”姥，饱。” 外孙跟闺女小时候，有五分相像，小丫头穿着可爱小裙子，白白胖胖的，乔家人稀罕得很。 “姥姥看见了，草莓也吃饱了，你是小姑娘，不能露肚皮，知道吗？” “嗯，饱。” 又跑到舅舅跟前，拍着肚子，意思我吃饱了。 乔泰健假装摸一下肚子。 “舅舅摸到了，草莓吃饱了，告诉三舅，你吃了几个饺子？” 乔泰康招呼西瓜：“过来，舅舅教你数数，你姐都开始学了，你不能落后。” 舅舅多就是好，啥都有人管，乔一时乐得清闲。 刚休息一会，大胖来喊人了。 “三婶，啥时候钓鱼去？都等着你呢。” 乔民森：“来了。” 拿着他的工具，就要跑。 “等会，等上工人走了再去。” 听说等会，乔民森把鱼竿和桶放下。 乔爷爷：“这顿还没消化，火急火燎又要去整下顿，给你勤快的。” 今天饺子吃过瘾了，你们说啥我都乐呵呵的，这就是乔民森现在心态。 等上工的人走了，他们才出发。 草莓困了，乔奶奶领着她睡觉。 知道要去钓鱼，西瓜不睡，拖着乔民森鱼竿，满屋溜达。 给乔民森心疼坏了，怕鱼竿坏了，一会不能钓鱼。 他们到周家，人聚齐，发现比平时多了一倍，有喊她姑的，有喊婶的，还有喊乔老师的。 乔一时问大胖：“你咋喊了这么多人？” “我就喊了你交代的几个，他们听说你去钓鱼，自己跟上来的。” 望着孩子们，一个个渴望小眼神，乔一时能说什么，一起去吧。 “你们谁带了蚯蚓，给我拿回去喂点酒。” “乔老师，我带了。” 另一个喊婶的，把自己蚯蚓也交给了她。 小五靠近她：“姐，原来你真有绝招啊？你喂的啥酒，不会是茅台吧，那酒死贵死贵的，就喂蚯蚓喝了？” 乔一时给他一个，自己体会眼神，什么也没说。 大家终于知道，独门绝技在哪了，原来是喂了，一种死贵死贵的酒。 知道也没用，他们没有那么贵的酒。 到河边分蚯蚓时，三柱偷摸拿着蚯蚓，用鼻子使劲闻了几下，没闻出什么味。 别的孩子没有他精明，分到蚯蚓赶紧钓鱼了。 今天他们也有好蚯蚓，肯定也能钓到大鱼。 第149章 回前准备 周玲神秘兮兮，凑到她跟前。 “大嫂，你真有绝招？ 乔一时没回答她，同样给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后来还闹了笑话，有孩子偷老爹酒喂蚯蚓，鱼没钓到，还挨了一顿竹笋炒肉。 今天人多，他们常钓鱼地方，排了一排孩子。 七嘴八舌，分享钓鱼经验，西瓜跟着小五和三柱，乔一时照例躲树荫下。 一会听到欢呼声，钓到鱼，激动声音都要破防。 回来这段时间，发现生产队还是那么穷，干着繁重农活，却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经济滞留，工农业落后，时局动荡不安，她就一颗小螺丝钉，无能为力改变，只能默默等着。 一个七八岁消瘦男孩，跑过来跟她分享。 “乔老师，我钓到大鱼了。” 早上他就来钓鱼了，守了两个小时，钓了两条两个手指大小鱼。 听大胖说钓鱼，他厚着脸皮跟来，没想到真钓到大鱼，晚上有肉吃，他特别想感谢乔老师。 受孩子喜悦感染，乔一时笑道。 “你可真厉害，去看看你钓的鱼。” 西瓜正扶着桶看鱼，看她过来，兴奋喊。 “妈妈，大，鱼。” 鱼挺大，得有七八斤，小桶快装不下，在桶里翻滚着，水花溅得到处是。 西瓜胆子可大了，小手敢去摸鱼，鱼甩尾巴，水溅他脸上，他笑的越开心。 “西瓜，上小舅这来，看你玩的衣服都湿了。 小家伙围着几个桶，一会手伸这个桶摸一把，一会伸那个桶拍打一下水。 “西瓜，你看着就行，别伸手，一会鱼咬你了。” 二胖过来拉西瓜：“走，看钓鱼去。” 挨着小五，小手就要抽鱼竿。 “别动，钓不着鱼，晚上你吃屁。” 西瓜笑嘻嘻跟小舅顶嘴：“吃，屁。” “周景诚，你现在是越来越淘气，明天我得准备根，柳条伺候你了。” 乔一时笑道：“我看行。” 听见妈妈说行，西瓜点点头：“行。” 给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二胖急坏了。 “西瓜，柳条是专门打屁股的，打人可疼了。” 周玲笑道：“看来二胖很有经验，没少被抽吧。” “他昨晚尿炕，被我娘揍了。” 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自己尿炕，二胖生气喊。 “大哥。” 小孩子也有自尊的，乔一时安慰道。 “小孩子尿炕正常，你可能白天玩累了，我们小时候也尿炕，不磕碜。 有些家长，喜欢当外人面揭短，认为是开玩笑，她挺反感这种行为，不顾及孩子感受。 “谁小时候不尿炕，是吧乔民森。” 乔民森不理小叔，专心钓鱼，他今天吃到好吃饺子了，得钓鱼回去，让他爹娘也吃肉。 一个女知青，离他们不远处，也在钓鱼。 蚯蚓钓完，他们才收工，最少的钓到两条，多的四条，小五和三柱把他们鲫鱼，给乔一时，知道她留给小云姐下奶。 钓到大鱼孩子，拎着自己桶，把鲫鱼给乔一时。 “乔老师，我这鲫鱼也给你。” “不用了，鲫鱼够了，你的拿回家，让你娘煎一下，加开水小火炖四十分钟，鱼汤很香的。” 看她真的不需要了，男孩子真诚道了谢。 “谢谢乔老师。” “你用谢，回家，下次钓鱼你跟着一起来吧。” 他们走后，女知青挪到他们钓鱼地方，碰一下运气，这群孩子在这个位置钓到鱼，她想试试这块风水宝地。 回家摁着西瓜刚躺下，小五把草莓送回来了。 小丫头进屋就找人：“妈妈，弟。” 听到姐姐喊自己，西瓜又爬起来。 “姐。” 龙凤胎感情就是好，不管打的多厉害，分开一会就找人。 离回家属院越来越近，乔一时去了两次公社，给乔家带回来一百斤大米，三十斤面粉。 给婆家拿了八十斤大米，三十斤面粉。 乔奶奶：“你不过日子了，东西都给娘家了。” “不光给你们，婆家我也买了，我在家属院不缺粮食吃，给你们就吃，别不舍得，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孙女是个心善孩子，总惦记他们，她有啥不明白的。 “放心吧，现在比以前强多了，你总补贴，泰容也寄钱，我们吃的好多了，你别总惦记家里，把你自己日子过好了。” 把粮食收好，乔奶奶接着说： “小五在家属院，就得你多上点心，他跟着你，我们也看出来，比家里强。” 跟奶奶聊了会，乔一时才回家。 回家看见，几个人正在吃西瓜呢。 “大嫂，赶紧尝一下咱家西瓜，挺甜的，水分充足，跟你买的差不多一个味。” 二胖啃的脸上都是西瓜汁。 “明年让我娘也种西瓜，太好吃了。” 今年大胖他们，跟着混吃不少西瓜。 园里西瓜，一个就五六斤，个头不大，味道跟她拿出来差不多。 “留一个好的，你们带车上吃。” 姐弟俩不管听懂不懂，就是点头嗯。 乔一时吃了两块西瓜，宣布明天炸豆腐丸子。 周玲乐道：“我早上起来就去换豆腐。” “三婶，啥叫豆腐丸子，有豆腐圆子好吃吗？” 乔一时逗他：“明天你就知道了，保准把你舌头香掉。” 大胖：“明天我继续烧火。” 知道他们快回家属院了，这几个孩子吃过早饭，就过来报到，跟弟弟妹妹玩，顺带混口零嘴。 第二天，乔民森兄妹，早早就过来了。 乔一时跟孩子正在吃饭。 “乔民森，你们咋不跟小叔一起来。” “我们没去找小叔，他估计忙吧。” 乔一时无语，是小叔忙，还是你们惦记，炸豆腐丸子，自己跑过来的。 鸡蛋现在不用捣碎，她拿着喂孩子。 “你们早上吃啥了？” “粥和饼子。” 拿了一个大鹅蛋给乔民森，让他们分着吃。 “四姑，大鹅蛋真大。” 看他拿手里玩，不舍得吃，他妹妹眼巴巴，看着哥哥手里大鹅蛋。 “赶紧扒了吃，一会大胖他们来了。” 知道大胖他们，是四姑家常客，都是竞争对手。 乔民森拿着大鹅蛋，在桌子上用力敲几下，剥了壳，跟妹妹你一口，我一口慢慢品尝大鹅蛋。 听到大胖他们，进院子喊声，把手里鹅蛋，分成两半，塞自己和妹妹嘴里。 第150章 回前准备二 二胖和景红，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窝窝头。 大胖看见乔民森嘴在动，问道。 “你吃啥呢？” 二胖举起手中窝窝头：“吃窝窝头。” 乔民森：“嗯，吃窝窝头呢。” 大胖问道：“我小姑换豆腐去了？” 一群等吃小家伙，乔一时笑道。 “去了，一天时间呢，急啥！” 西瓜盯着二胖手里窝窝头，伸手要吃。 “哥，吃。” 知道他们小，不能吃这个，二胖把剩下，一口窝窝头塞嘴里。 “没了，哥哥吃完了。” 看见哥哥把东西都吃了，西瓜呲牙要生气。 乔一时喂了他一口粥：“不能呲牙，知道吗？太丑，小舅要打屁股的。” 草莓跟着点头，弟弟呲牙真丑，她才不学弟弟。 “妈，吃粥。” 小五慢悠悠过来了：“炸丸子是不是还得等一会，我带西瓜出去玩会。” 知道他跟三柱他们玩，西瓜比姐姐贪玩，让他跟小舅玩去。 “去吧，豆腐得过滤水。” 乔一时回屋，进空间干了一会活，给周玲拿了两块布料，大姑娘了，留着做身衣服。 “大嫂，我有衣服穿，你给我做了那么多衣服了。” 乔一时把布料给她：“拿着，什么时候想做衣服了，自己也有布料，我认识人，买布料方便。” 周玲拿着布料，高兴跟她道谢。 “谢谢大嫂。” 二胖又来问，是不是可以炸丸子了。 大春把肉馅剁好了，快了。 “你们出去跑一圈回来，就可以炸了。” 大胖答道：“我一会烧火，不出去跑。” 乔民森：“我怕越跑越饿。” 大春和周玲两个人，干活快，听到可以烧火了，大胖立马行动，等着这一刻呢。 第一锅没出锅，小五领着西瓜回来了。 一群人坐那眼巴巴等着，谁也不在院里玩了。 小五笑道：“我这点掐的太准了，活不用干，勤等着吃热乎的。” 看见大家都围桌子等着，西瓜挤过去，挨着姐姐。 “姐，吃。” 周玲把炸丸子端上桌时，闻到香味，几个孩子更是伸长脖子，嗅着香味，口水都流出来了。 “等会，现在热。” 小五抓了一个，塞嘴里。 “真香，你们小不能吃烫的。” 乔民森咽着口水，问道：“小叔，啥味？” “香味呗，还能是臭味吗！” 没那么热了，乔一时一声令下。 “吃吧，都慢点，细嚼慢咽不能急。” 夹了给小孩子，专门调的馅，喂草莓和西瓜。 小丫头咬了一口，笑眯眯跟她说：“妈妈，吃。” “这是油炸的，你们还小，吃几个就行。 二胖吃的，腮帮鼓鼓。 “三婶，你走了，我们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炸丸子了。” 小五笑道：“让你娘给你们做。” 大胖：“我娘不会做。” 好吃没让多吃，小孩子吃八个，大胖和乔民森大点，吃十二个。 两斤肉六斤豆腐，炸了一大盆，让小五带一碗回家，给大春带了一半碗，装了两包。 双胞胎明天，去买火车票，给周子民带一包，给蓝燕带一包。 用油纸给乔民森，包了十个丸子，告诉了明天吃，今天不能再吃了。 大胖他们一人也包了五个。 “记得，明天吃，今天再吃，肚子该不舒服了。” “四姑，放心吧，我都记住了，明天早上起来，我就过来陪草莓和西瓜。” 大胖非得跟乔民森比：“明天我比你更早。” 周玲笑道：“不用那么早，太早草莓和西瓜没起床呢。” 乔一时让大春送丸子后，不用过来了，马上要回家属院，让她在家多待一会儿。 没有特殊事情，打算两年后再回来，达不到一年回一次。 晚上洗完澡，两个孩子，在爷爷奶奶炕上玩，拿着小木枪，学着哥哥姐姐。 砰砰，砰，开枪。 “爷，枪。” “摁，爷爷知道，草莓和西瓜，喜欢小木枪，下次回来，爷爷给做把大的木枪。” 孙子孙女要回去了，明明这里才是家，现在变成客了。 周母问孩子：“草莓西瓜，今晚跟爷爷奶奶睡，行不？” 西瓜不知道懂没懂，点点脑袋。 “行。” 周母又问孙女：“草莓呢，跟爷奶睡，行吗？” 草莓摇头：“跟，妈妈。” 看姐姐摇头，说跟妈妈。 西瓜改变主意了，摇头。 “跟，妈妈。” 周母笑道：“两个小混蛋，跟爷奶都不亲。 周父不赞同，他孙子孙女不知道多好，他们下工回家，孩子就喊爷奶吃饭。 “草莓和西瓜，跟爷爷奶奶最好了，等大点跟爸爸妈妈，一起回来看爷奶。” 草莓点头：“爸爸。” 周母舍不得，孙子孙女离开，家里有孩子，热闹很多。 儿媳妇回家属院，小闺女开学了，家里就睡他们老俩口。 周父也舍不得孙子孙女，安慰老婆子。 “回来陪我们这么久了，家属院就老大自己，也孤单，回去一家人在一起，我们现在还年轻，等那天干不动了，咱们也跟儿子住去。” 周母嘀咕：“我可舍不得扔下家里，这一大摊子，我们就守着家，等他们回来，不能让孩子没家回！” 第二天，几个孩子早早过来了。 乔民森看四姑没起床，啪啪拍门。 “四姑，草莓，西瓜起床了。” 周玲笑道：“一会你四姑得打你屁股。” 大胖：“给你屁股打开花了。” 乔一时娘仨早醒了，她赖床，两个孩子在床上玩，听到哥哥喊声。 西瓜爬着要自己下炕：“哥哥，来。” 乔一时只能把他们抱下炕，门打开。 “让小姑给你们洗脸漱口。” 乔一时把东西整理一下，有些放空间，明面上放一些，东西越少，坐车越轻松。 吃饭时跟孩子们说：“今天可没好吃的了。” “不用好吃的，我们跟草莓和西瓜玩就行。” 乔民森舍不得四姑，四姑回来，他跟着吃了很多好吃的。 “四姑，你啥时候再回来？” “我这还没走呢，你就问我啥时候回来，等草莓和西瓜大点吧。” 大胖问道：“三婶，今天还钓鱼吗？你走了，我们想钓鱼就难了。” 他也知道，三婶有很贵的酒喂饵，鱼才咬钩，不然他们平时，都没钓过大鱼。 “四姑，再去一次吧，明天你就回家属院了，西瓜回去，不能再去钓鱼了。 说完还摸着西瓜头：西瓜，想不想去钓鱼，明天你回去，就不能钓鱼了。” 鬼心眼挺多，知道拿西瓜当借口。 第151章 回前三 西瓜配合点头：“去，钓鱼。” 二胖说道：“三婶，西瓜想去钓鱼。” “行了，别作怪，下午去钓鱼，大胖你负责通知人。” 听她答应了，几个孩子欢呼起来，三婶答应去，他们的鱼就稳了。 给几个孩子，一人拿了块鸡蛋糕，跟周玲和大春打过招呼，她背着背筐出去了。 天气炎热，戴着草帽，在外面走了一会，就一头汗。 在山脚下，找了个树荫凉快地方，拿出一本书看起来，一个小时后，往背筐装了，两只鸡，两只鹅，两只鸭。 到乔家，把鸡鸭鹅一样一只，让乔奶奶收起来。 乔奶奶都麻木了，还是忍不住说几句。 “你咋整这些回来？这得多少钱。” 小五知道怎么回事。 “大鹅和鸭子老能吃了，我姐就是，让你们杀了吃肉，补补身体的。” 她能不知道孙女啥意思吗，这趟孙女回来，得花不少钱，往他们家就拿了多少东西。 乔一时问弟弟；东西收拾好了。” “好了。” 他把带回来东西，再扛回去。 带着孩子，他们就拿点车上吃的，其他都不带，乔一时跟两家娘都说过了。 回家把东西放仓库，晚上把鸭子收拾好，明早炖了带走一半。 跟周玲说了，鸡和鹅，让他们杀了吃肉。 小姑子挽着她胳膊，不舍道。 “大嫂，我舍不得你们。” 人生就像一列火车，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有团聚喜悦，有离别悲伤！ “给我们写信，草莓和西瓜大点，我们再回来。” 吃完午饭，小五他们就来喊人。 “走了，草莓和西瓜别睡了，回家属院没处钓鱼，今天再钓一次鱼吧。” 两个孩子没有要睡觉意思，等着出发呢！ 出了院子，看见路上一串，等着她钓鱼孩子，得有二十个人。 几个孩子，主动把装蚯蚓瓶子给她。 “婶，给你。” “乔老师，蚯蚓给你。” 她拿着瓶子，回了自己房间，喂了东西才出来。 路上一群人兴高采烈，好不热闹。 几个孩子围过来问她。 “婶，你明天回家属院了？” “嗯，买到票，明天就回去了。” “那你啥时候还回来？” 还没走呢，就问我啥时候回来，都盼着我回来，领你们钓鱼吧。 “等草莓和西瓜大一点再回来。” 小春和弟弟，一人一套鱼竿，准备大干一场，把鱼养起来，慢慢吃，以后想钓到鱼难了。 今天人多，平时钓鱼地方挤不下，在附近又开辟了，一个钓鱼点。 小春弟弟扛着鱼竿，跟小五他们凑一起。 “这帮小屁孩，差点给我挤掉河里。” 三柱笑道：“说别人小屁孩，你比他们大多少，还不是小屁孩一个。” 这边有点陡坡，杂草丛生，几个人坐草地上钓鱼。 草莓和西瓜在原来地方，跟二胖他们守着桶。 看见二胖伸手进桶里，捧一把水洗脸，西瓜有样学样，弄得头发衣服都湿了。 周玲笑道：“西瓜，你再淘气，让你姐姐揍你。” 草莓坐大春怀里，认真观看钓鱼，根本不管弟弟干嘛。 二胖怕三婶生气，牵着西瓜。 “走，跟小姑钓鱼去，明天你就回去了，以后不能钓鱼了，记得想哥哥。” 西瓜一把搂着二胖，奶声奶气说。 “哥哥，胖。” 双胞胎买票回来，听说他们在河边钓鱼，赶过来了。 “买了三张卧铺，两张下铺，一张中铺，蓝姐给草莓和西瓜，带了一包鸡蛋糕，一包桃酥。” 乔泰健抱着西瓜：“想不想下河洗澡？” 西瓜兴奋喊：“舅舅，想。” 乔一时制止了：“不行，没带衣服，该感冒了。” “我抱着他，让他脚丫玩会水。” 乔泰健把西瓜外裤脱了，抱着他，让他脚丫在水里玩了会。 “好不好玩？” 西瓜坐舅舅腿上，小脚丫伸水里，玩得不亦乐乎。 “舅舅，玩。” “会一会就行，舅舅把臭脚丫擦干，穿上鞋，下次回来，舅舅教你游泳。” 西瓜抱着舅舅亲了一口。 “好，舅舅。” 今天人多，带的蚯蚓也多，收工时，最少的钓三条，三柱最厉害，钓了六条鱼。 把鲫鱼给了乔一时，乔一时拿鱼跟他换，他没要。 “当小舅送草莓和西瓜的。” 乔一时不跟他推扯，让两个孩子跟小舅道了谢，他跟小五好，爱屋及乌跟他们乔家人都亲近。 在村口分开时，大家都对她依依不舍。 应该是不舍得鱼，乔一时看他们小表情。 笑道：“都回家炖鱼吧，以后去河里玩注意安全，别去深水区玩。” 晚上，她们家做了两道鱼，一个鲫鱼汤，一个酸菜鱼。 两个孩子喝着鲜美鱼汤，嘴里说道。 “好吃，鱼。” 晚上，两个孩子是爷爷奶奶喂饭，明天就走了，老人家想多跟孙子孙女，亲近一下。 大春吃完饭，回去把行李拿过来，晚上跟周玲睡，四点多得起来准备饭菜。 洗漱完，跟公婆说了一会话，早早上床睡觉。 半夜四点，周玲和大春起床做饭，准备车上吃的东西。 五点半，乔一时给孩子叫醒，两个孩子懂事，还困着不哭不闹，随便妈妈摆弄。 六点，乔家人跟小五都过来了。 “你们咋都来了？” 乔爷爷笑道：“过来送送你们，反正都起来了。” 大家都说着不舍的话，乔一时眼泪都出来了。 乔奶奶：“哭啥，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了，有时间了就回来。” 乔父：“哪有那么容易，回来一趟车票就得多少钱。” 乔母给草莓和西瓜口袋，一人塞了五块钱。 “姥姥给你们买糖吃的，等大点了，跟妈妈回来，再住一段时间，看看姥姥姥爷。” 周父周母一人抱一个。 “大孙子，大孙女，可不能把老家忘了，这是你们的根，记得回来看爷爷奶奶。” 一行人出了院子，马大爷赶着牛车，在等他们，周大伯他们出来跟她们道别。 大胖，乔民森他们已经爬上牛车。 “草莓，西瓜上来坐车啊，我们送你们到槐树下，再回来。” 这些孩子起这么早，是为了送他们，还是为了坐牛车。 乔一时被几个孩子逗笑了，这段时间没白投喂，知道送他们！ 第152章 回家属院 大春娘和弟弟妹妹都来送她。 三柱给小五拿了包，黄瓜和柿子，小五没收，拍拍行李，示意装不下了。 跟他们钓了两次鱼男孩，递给乔一时，一包黄瓜和柿子。 “乔老师，我娘早上现摘的，洗干净了，你拿着路上吃。” 知道是人家一片心意。 乔一时笑道：“谢谢你啊，我们都带了，装不下了，等着我们回来钓鱼啊。” “三婶，我们等你们回来炖鱼。” “四姑，还有我。” 一起钓鱼小伙伴，知道他们今天走，很多过来送他们，到大槐树下，发现比接他们人多了一倍。 乔一时笑道：“就送到这吧，我们得去赶车了。” 大胖：“三婶，要不我们跟着牛车，给你们送到公社吧。” 周父给他拉住：“别耽误他们坐车，晚了赶不上火车了。” 他们牛车走了，一群孩子还喊话，跟他们约定下次钓鱼。 乔泰康笑着说 ：“大姐，你人缘挺好啊，这么多人来送你。” “他们跟着大姐钓鱼，吃了那么多鱼，可不得感谢大姐。” 乔泰康凑近大姐，神秘兮兮问。 “姐，你的鱼饵，真的是用茅台喂的？” 车上众人，都竖着耳朵听她怎么回答，包括赶牛车的大爷。 乔一时给他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 “别问，问我也不说。” 好吧，这也算一种技术，不可能公之于众，保留是正确的！ 乔一时给了双胞胎，一人五块钱。 “别推辞，兜里有点钱傍身，想买点啥也方便，以后挣钱了还我。” 到了公社，等了二十分钟，班车才到，给他们送上车，又交待了几句，兄弟俩才依依不舍告别。 小五对着窗外哥哥挥手，直到看不见兄弟俩身影。 看到他眼眶红了，乔一时安慰道。 “什么时候想家了就回来，明年你要敢自己坐车，姐给你买票，让你回家过年。” 听了大姐话，小五立马挺起胸膛。 “有啥不敢的，这趟列车我都熟悉了，到县里怎么坐车，我都知道。” “一路多观察，把道都记好了，你要有胆量就没问题。” 车开了一会，给孩子摇晃的睡着了。 下车乔一时和大春，用背带把孩子背后背，草莓醒了，西瓜还呼呼大睡。 “妈妈，车。” “我们现在去坐火车，明天到家，就能看见爸爸了。” “爸爸。” 大部份行李，都是小五挑着，她们两个手上，拎着两包吃的，挺轻松。 到火车上，解开背带，把孩子放床上，西瓜才醒。 “妈妈，车。” “这是火车，早上坐的是牛车。” “胖，哥。” “姐姐。” 两个孩子坐床上聊上了，六个铺位，五张都有人，过道坐满了看风景的人。 大春和小五不困，他们陪着孩子，乔一时爬上中铺，睡了一觉。 小五跟两个孩子，正在吃西瓜呢，在家给西瓜切了一个口，用手一掰开就能吃了。 小五拿着勺子，你一口我一口。 “别让他们吃多了。” “妈妈，吃瓜。” 乔一时拿着勺子，挖了几口西瓜吃下肚，感觉舒服了，非常解渴。 “吃饭吧，我饿了。” 草莓：“吃饭。” “饿了就吃，我们刚才吃茶叶蛋了，草莓和西瓜，吃了一个大鹅蛋。” 米饭煮的软软的，捣碎了，给孩子捏的小饭团。 孩子手洗干净，拿着小饭团自己吃。 草莓笑眯眯：“妈妈，吃。” 弟弟也有样学样。 “好吃就行，慢慢吃，吃饱了睡一觉。” 他们带了两盒鸭酱，一个土豆丝，一个豆角丝，饭团，馒头，东西只多不少。 吃的正香呢，隔壁厢一个五十多岁老太太，拿个饭盒要饭来了。 “闺女，你们带了那么多东西，吃不完，给我大孙子分点，肉多整几块，饭和馒头也整点。” 震惊之后，乔一时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大娘，我们得到明天下车，带的饭菜正好，分你我们就得饿肚子了。” 大春吃饱了，跟小五换了位置，坐外面护着孩子。 老太太卖惨：“你们就当行行好了，我们没有钱，孩子馋口肉，给几块肉也行，你们也吃不完。” “大娘，现在可不兴说，行行好这种话，我们这是，用半个月工分换的肉，不够自己吃的，分不了。” 旁边妇女说道：“同志，孩子闹的厉害，怪可怜的，你们就分几块。” 两个坐过道人没出声，现在肉和粮食哪一样不贵，不分正常。 看她不吃了，小五把饭盒盖上。 “我们都不够吃，这肉给我三盒，我都能吃光，这点不够塞牙缝的，没得分，走吧。” 看他们东西收拾好，不可能分了，老太太才不情不愿回去。 衣服一个补丁没有，坐着卧铺，跑来跟他们卖惨。 隔壁孩子哭闹声，持续了半个小时，劝他们分菜妇女，都跑出去，去过道站着。 “哥哥，哭。” 小五抱着西瓜：“在车上哭闹羞羞，草莓和西瓜不能学他。” 草莓坐妈妈怀里，摇摇头。 “我，哭。” “妈妈知道，草莓是乖孩子，不随便哭闹。” 两个孩子确实很乖，就在两个铺位空地走走，要么让妈妈给读书。 跟哥哥姐姐玩了，一个多月，有感情了，嘴里时不时念叨，大胖，哥哥，姐姐。 晚上睡觉前，大春和小五把剩下半个西瓜全吃了。 有他们俩，东西不会浪费的。 夜里他们还是，轮班守夜，乔一时完到大春，然后是小五。 早上醒来，听隔壁车厢有哭喊声，好像是行李和钱丢了。 乔一时没让，大春和小五去围观，守着他们行李，主要是孩子。 小五啧啧赞叹：“还好我们轮班守夜了。” “你以为呢，火车上坏人，小偷小摸有的是。” 小五去餐车吃完饭，给他们打的小米粥和包子。 带的吃食，就剩黄瓜，柿子，茶叶蛋和鹅蛋，天热没敢带太多。 “餐车上饭菜，我都尝过了，下车再坐车，整点馒头饼子，配我们牛肉酱，比他们做的香，还省钱。” 大春笑道：“馒头饼子配牛肉酱，已经是顶好粮食了。” 大家都没有再睡想法，就坐着聊天，等下车了。 “草莓和西瓜，我们很快就可以，看见爸爸了。” 草莓点头：“爸爸。” 西瓜：“哥哥。” 第153章 看望刘姐 火车进站，他们继续把孩子背上，吃的就剩一个小袋。 乔一时手里拿着儿童座椅，让小五轻松点。 “我看见姐夫了。” 乔一时也看见她家男人了，简单军裤白衬衫，身型挺拔，配上那张冷峻面孔，帅到一批。 下车，周子川接过她手里东西。 “把他们解开，我抱着。” 草莓和西瓜伸手：“爸爸，抱。” “这是多想你，见面就要抱。” 跟媳妇孩子分开这么久，周子川也想他们了。 笑道：“回家一个多月，说话清楚不少。” “嗯，天天玩飞了，跟大胖他们处的可好了。” 小五：“搁生产队都溜达遍了，西瓜还胆肥，敢薅追风毛。” 周子川抱着两个孩子，听到追风名字。 西瓜跟爸爸说：“爸爸，狗。” 知道儿子喜欢狗，周子川笑道。 “喜欢下次回去，再去跟追风玩。” 几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到吉普车前。 “跟队里借了车。” 周子川把孩子送进后座，让她和大春抱着，小五坐副驾驶。 “知道我接孩子，师长痛快把车接了。” 男孩子没有不爱车的，小五兴奋道。 “我也想学开车。” “等你长大了，我教你，很简单的。” 开车就是快，到了家属院，给他们送到，周子川先去还车。 “面条我擀好了，直接煮就行。” “我们不饿，不着急。” 行李放下，小五首先跑去看他的西瓜。 听到他们回来了，曹正和曹青跑过来。 “小五，有两个大西瓜熟了，我给摘了放你家仓库了，这些也快了，菜干晒好，我们都放你家仓库了。” 曹家这段时间没少帮忙，乔一时笑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等我们收拾好，切个西瓜吃。” 家里周子川都收拾干净了，放下东西，大春开始煮面条。 周子川回来面条煮好了，老父亲这么长时间没看见孩子，亲自喂吃面。 草莓：“爸爸，好，吃。” “回来看见爸爸，你们就不记得小舅了。” 西瓜捧场：“小舅，玩，车。” 吃完面，大春就去地里巡视去了，周子川把儿童座椅装上，小五拉着西瓜去家属院溜达去了。 草莓让爸爸抱着，夫妻俩只能拉拉小手，什么也干不了。 摸着媳妇小手，轻声道：“晚上呢。” 西瓜转一圈回来，换草莓坐，周子川骑着车子，带闺女溜达一圈，才去上班。 都没有睡觉意思，乔一时让小五切西瓜，喊曹家姐弟过来，一起吃。 西瓜跟去年一样，都十四五斤一个，又红又甜。 “乔姨，你家西瓜比我家好，明年你给我家几棵秧苗，我们换你家的试试。” “行，到时候我多育点苗。 乔一时切了块五斤西瓜，去隔壁跟曹大娘说会话。 曹大娘：“来就来拿啥东西。” 乔一时笑道：“西瓜大，照看这么久，你们也尝尝。” 两家关系好，她特意拿过来的，曹大娘没客气，切了两块，跟儿媳妇一人吃一块。 乔一时跟她们聊了一会才回家。 草莓有些困了，摁着西瓜一起睡了一觉。 这段时间，周子川早上和中午吃食堂，晚上才在家开火。 他们在家吃香喝辣的，男人一个人怪可怜的，乔一时借去代销店名头，拿出来一块肉。 晚上做的肉沫茄子，韭菜炒鸡蛋，糖拌西红柿，凉拌黄瓜木耳。 看男人干了三碗米饭，笑道。 “还是人多吃饭香吧。” 知道媳妇心疼自己，周子川笑道。 “你们在，家里热闹，我自己开火麻烦，去食堂吃点就行。” “爸爸，吃。” 小五心疼姐夫：“这段时间做点好吃的，给姐夫补补。” 西瓜回应道：“嗯，爸爸。” 臭小子，你都知道心疼爸爸。 晚上，一家人都洗了个热水澡，坐车身体味道不好。 西瓜兴奋，跟爸爸一直说话，周子川只能把灯关了，把孩子哄睡了，才到夫妻俩时间。 抱着媳妇问道：“想不想我？” “想了。” 小别胜新婚，男人给媳妇亲了个遍，给小媳妇弄得，浑身软绵无力，折腾了半宿，男人打开第四个套时，乔一时浑身无力，沙哑着声音求饶。 “老公，我真不行了。” 女人床上，娇娇软软喊老公，对男人来说，无疑是最猛烈春药，何况是素了这么久男人，三次怎么能够满足，恨不得泡在蜜罐里。 知道他这方面需求大，乔一时随他摆弄，她是被服务对象，尽情享受，食色性也，女人也有需求，喜欢两个人紧紧纠缠，需要对方的感觉。 第二天，乔一时八点才起床吃饭。 小五过两天开学，乔一时决定不偷懒，去趟县里。 “妈妈，买，好吃。” “知道了，妈妈买好吃的，草莓和西瓜，跟小舅乖乖等着。” 快到县里，休息时给背筐里，放了两个西瓜，三十颗草莓，两只老母鸡，三十个鸡蛋。 直接去了刘姐家。 刘姐婆婆看到她很高兴：“小乔来了，进去看看你姐。” “生多久了？” 老太太笑道：“二十天了，六斤男孩。” 刘姐如愿以偿了，乔一时为她高兴。 把东西给刘姐婆婆，说了给刘姐下奶的。 坐月子，有条件都在屋里待着 刘姐站房间门口等她：“小乔，你可回来了。” 小丽在妈妈房间看小弟弟，看到她就说。 “乔姨，我弟弟可能睡了。” 乔一时看到孩子胖乎乎的，睡得正香呢。 “现在小，他的任务就是吃饱了睡觉，多睡才能长个。” 刘姐生了孩子没瘦，比以前圆了一圈。 “姐你挺好的？” “我命挺好，胖小子生了两个小时就出来了，我没受罪。” “孩子疼妈妈，将来错不了。” 刘姐婆婆把草莓洗了，给她们端进屋。 “小乔给你们娘俩，带的草莓，知道你们喜欢吃，有心了。” 乔一时：“回来草莓熟了不少，就给你们带点。” 刘姐婆婆给，乔一时泡了杯麦乳精。 小丽吃着草莓，问道：“我弟弟什么时候，可以吃草莓？” “七个月后捣成泥状，可以喂点，草莓和西瓜当时我就这么喂。” 第154章 暴雨 在刘姐家，聊了一会才离开，乔一时去了供销社。 把西瓜给红英姐，得知人刚从大姐家出来，又给自己送了西瓜，小乔对她们姐妹没得说。 “小乔，你可太会种东西了，西瓜伺候的又大又甜。” “我家西瓜吃过人，没有不说好的。” 把红英姐逗的哈哈大笑。 “不是夸你，是真好吃，去年你给我的西瓜，我们家人都说好吃。” 聊了会，红英姐说海鲜干货又来了，去年她没少买。知道她喜欢吃，特意问了一嘴。 “那我可得买点，我们家人都喜欢吃。” 鲍鱼和海参个头很大，去年买的还剩一半，她也打算存点货，慢慢吃。 买了一斤虾皮，一斤海带，两条鲅鱼。 三斤大鲍鱼，三斤海参，一斤花胶，泡发好，炖汤，煮粥，包饺子都行，现在孩子也能吃了。 买好东西，去了趟邮局，把服装厂图纸寄了，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往家走。 路上拿了三十颗草莓，一只处理好的鸡，一斤猪肉，五十斤大米，十斤面粉，新买的鲍鱼和海参，收了两斤，其余都拿回家。 周子川带着两个孩子，她进家属院，西瓜就热情跑过来。 “妈妈。” 草莓也跑过来喊：“妈妈，吃。” 周子川笑道：“非要过来等你。” 这是等习惯了：“在生产队，他们就去大槐树下等人。” 周子川把草莓放儿童座椅上，抱着西瓜走。 西瓜挥舞的双手，要坐车车。 看见李大姐她们，热情跟她打招呼。 “小乔，回来了，你们这一家子，长得都那么好看。” “昨天刚回来。” 到家小五照例给收拾东西，知道她姐出去一趟，肯定没少买。 问他姐：“鸡想咋吃？” “一半炖汤花胶汤，一半炖了。” 周子川说道：“天气预报，这几天有大暴雨，菜买齐了，这几天就别出去了。” 大春：“今天我还切了半背筐豆角丝，还没晒干呢！” 豆角茄子吃不完，昨天她就切了不少茄子。 “下雨就收仓库放着，不淋雨不发霉没事。” 不切就老了，下雨也烂地里，夏天本来就是雨季，顺其自然吧。 晚上鸡汤，两个孩子喝了直说好吃。 “好吃多喝点。” 西瓜坐小车里：“爸爸，好吃。” 晚上把院里晒的东西，都收进仓库，天气闷热的不正常，洗完澡早早上床休息了。 孩子睡后，夫妻俩正在亲热，听到几声雷响，然后听到大风刮得窗户啪啪响。 西瓜惊了一下，两人穿上衣服，乔一时拍了一下儿子。 “摸摸毛，吓不着，不怕啊，爸爸妈妈在呢，西瓜睡吧。” “你陪着孩子，我出去看看窗户都关严实没。” 家属院是木头玻璃窗，建的时间不短，窗户都陈旧了。 天热，睡觉前小五那屋跟往常一样，窗户开着，暴风刮得窗户巨响时，他醒了，看见姐夫打着手电筒关窗。 “姐夫，风咋那么大。” 听到雨点噼里啪啦。 拍打屋顶声音，瓢泼大雨下上了。 “下大雨了，没事，别睡那么实，万一有个突发事件也能应对。” 大春醒了，抱着被子坐了一会，除了大暴雨，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迷糊中接着睡。 周子川护着娘仨，睡的不踏实，随时听外面动静。 早上雨一直没停过，大雨变成了中雨。 吃完饭，小五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去看园里西瓜。 西瓜藤被大雨拍打的，有些根都冒出来。 小五把以前育苗时盖的草帘子，拉过去把西瓜盖上。 西瓜看见小舅出去，他也想出去玩水，在爷爷家下雨了，大胖他们还去淋雨了。 “不能出去，今天是大雨，外面地上都是水，等雨停了再出去。” 草莓拉着淘气弟弟：“听，妈妈。” 西瓜抱着草莓：“姐姐。” 两个孩子抱成一团，这个喊弟弟，那个喊姐姐。 小五进屋，斗笠成了孩子玩具，两个人抢着戴。 “这雨可不小，我的西瓜差点完犊子。” 乔一时问他：“你没看一下那条排水沟，水流出去了没？” 小五把淋湿破外套脱了。 “看了，早上我姐夫去淘了一遍，院里水大部分流出去了。” 大春说道：“咱家还好有排水沟，早上曹大娘说，他们家菜园子都是水。” 下雨出不去，乔一时提议。 “咱包饺子吃吧。” 西瓜学着二胖举手：“行，饺子。” 两个孩子现在挺喜欢吃饺子的。 大春：“想吃就包，我去割点韭菜，不然连着下雨，韭菜该烂掉了，再捞一颗酸菜，就剩两颗酸菜，吃完把缸收拾好。” 十点钟雨停了，乔一时出去看了一眼，院门口这条路，到处都是积水。 小五穿着他的凉鞋：“我出去看看。” 西瓜非要跟着：“舅舅，去。” “别去了，没处下脚，等路上干了，妈妈再带西瓜出去。” 小五出门前说道：“草莓，看着弟弟。” 草莓得到命令，拉着西瓜。 “弟弟，玩。” 晚上又下起大雨，天跟漏了一样，一直到早上没停。 中午周子川回家，匆忙吃完饭，说附近有几个村庄被淹了，他们要去看看。 天气预报说了，这一周都有大雨，地势低的村庄很危险。 “你要带点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你们这几天注意点，随时去观看一下排水，别堵上了，晚上睡觉别睡太死，听着点动静，家属院位置高，应该没啥事，留意点就行。” 这一周，大家过得都不安稳。 最多晴天几个小时，瓢泼大雨又开始下起来，趁天晴赶紧去摘点菜，都窝在家里，祈祷不要再下雨了。 老百姓靠天吃饭，地里收成直接影响到粮价，跟大家息息相关，都期盼着每年是个好年景！ 小五开学，顶着大雨上了一天学，学校放假了。 连着一天都是大晴天，阳光明媚，这场暴雨算是过了。 小五和两个孩子，守着收音机听广播。 “姐，刚才听了，明天没有雨，我们可以上学了。” 西瓜拍着小手：“去玩。” “现在路上很多水坑，你们不能自己走，妈妈和大春姨，背你们出去转一圈。 草莓：“好，妈妈。” 孩子这一周待家里，憋坏了。 小五背着背筐，乔一时和大春背着孩子。 去玉米地看看，不少玉米都倒了，隔壁地里，人在扶玉米，他们家没管，倒不怕，不影响成熟，断掉的抢救也没用！ 第155章 雨停 他们偷偷往荒地上，开了一块地种上南瓜，结了不少。 大春笑着跟她说：“我数了，结了四十多个，今年南瓜我们不用买了。” 为了口吃的，想尽了办法。 红薯今年种了三拢地，现在看长势不错，好多地都咧开了，说明红薯不小。 南瓜苗很嫩，摘了一把煮汤，炒着吃都行。 两个人正聊着天呢，草莓在后面，抓着她的头发咬，给乔一时头皮都扯疼了。 听到姐姐喊声，小五过来，照着草莓屁股打了一巴掌。 “看你以后还乱吃东西，给你妈妈头皮都扯疼了。” 小丫头被舅舅打一巴掌，不生气反而笑了。 “舅舅。” 小五无奈道：“真拿你俩没办法，不知道啥叫好赖。 摘了半筐，豆角，茄子和辣椒。 “姐夫差不多能回来了，晚上多煮点饭，焖点茄子辣酱，他到家热一下就行。” 他们转去代销点，看有没有肉买点。 代销店老板：“三天没有肉卖了，天晴了，明天再过来看看吧。” 小五凑近乔一时：“要不我去钓点鱼？” 几天没吃肉了，知道他姐有办法后，钓鱼就跟去捡一样。 乔一时也馋肉了：“去吧，不该说的别乱说。” “我又不傻。” 如果不是他姐，自己说喂蚯蚓，他才不会出去说呢。 现在生产队，这些孩子都盯着，他们去钓鱼就跟上。 小五挖好蚯蚓，自觉给大姐，乔一时拿着瓶子回房间，弄好交给小五。 “河水上涨了，你们注意点，钓点就行，别贪心。” “知道了。” 小五拿着工具，找张力他们去了，就他们几个玩的好，其他人没叫。 下雨放假，都待在家里无聊呢，听到小五喊钓鱼，几个男孩子，一呼即应，拿着工具跑着去河边的。 “咱多久没来钓鱼了，我娘都馋了。” 张力：“谁不馋！” 这场大雨下的，水位上涨了很多，低矮处河水冒出来，流进庄稼地里。 “都注意点，现在河水可深。” “怕啥，掉下去我顺便洗个澡。” 十几岁男孩，无法无天，觉得自己啥都行，天不怕地不怕！ “别，游不上来，我们还得下去捞你，你那么胖，我怕捞不动你。” 几个人说的，哈哈大笑。 今天还是张力第一个钓到鱼。 “兄弟们，哥哥又领先一步。” 有人不服气：“啥哥哥，你比我还小几个月，给你嘚瑟的。” “张力你有啥秘诀？” 给张力问懵了，钓鱼还有什么秘诀，他就是在心里祈祷，多钓点鱼，家里有鱼吃，难道这也算秘诀的话。 “你们默念，鱼儿鱼儿快上钩，让我家晚上有鱼吃。” 哈哈哈，你是钓鱼老大，你说了算。 蚯蚓用完，大家都有收获，小五钓了两条，一条两斤多，一条三斤的，够吃两天了。 张力钓了四条鱼，他弟弟妹妹早在家等着了。 “大哥，钓了几条？” 张力把桶给弟弟：“自己看。” 看到鱼，弟弟妹妹高兴了，可以吃三天，他大哥真厉害，钓鱼就没空过手回来。 张力妈妈高兴道：“今晚做水煮鱼，我现在会做了，确实好吃！” 乔一时他们晚上，做的水煮鱼，给周子川留了一碗。 给孩子煮的鱼肉粥，西瓜眯着眼睛。 “舅舅，鱼，去。” 知道他想去钓鱼，小五摸摸他的脑袋。 “等小舅放假了，水下去了，再带你去。” 孩子睡着了，周子川才进屋。 看见他衣服上都是泥，眼睛通红，脸上胡茬都长了，这是几天没睡觉了！ 乔一时让大春小五睡觉，她烧热水，让周子川洗澡。 “我洗凉水就行。” “看你臭的，凉水能洗干净吗，一会就好了。” 第一次听媳妇嫌弃自己，以前可是很喜欢他的。 笑道：“走时穿这身衣服，没换过，好几个村庄泡了，我们连夜挖沟排水，转移了不少人。” 还好天晴了，再下雨河水往下游泄洪，那一片庄稼，泡个半个月，今年就颗粒无收！” “天晴了，几天不下雨，水就消退了。” 周子川洗澡时，把胡子刮干净，不能让媳妇嫌弃自己，小姑娘本来就比他小，还嫩，他要不收拾好，都配不上媳妇。 乔一时把菜热好，半盆米饭，一碗水煮鱼，一盘红烧茄子，大胃王都吃了。 吃完饭，睡觉时男人搂着她，说着话就睡着了，这是真困了。 半夜孩子哼唧，要换尿布喂奶了，周子川要起来，乔一时给他摁住。 “你睡，我给他们换就行。” 现在她都是自己带孩子，知道媳妇体贴自己。 周子川坐起来：“睡几个小时好多了，我给他们换，你泡奶粉。” 夫妻俩分工合作，给孩子喂完，才继续睡。 早上，两个孩子醒了，看见爸爸躺身边，很新奇，平时他们醒了爸爸都去上班了。 西瓜爬爸爸怀里：“爸爸。” 草莓也过来，姐弟俩一人枕着爸爸一边胳膊。 “爸爸。” 看着两个可爱孩子，男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饿不饿？饿了跟爸爸吃饭去。” 草莓摇头，西瓜点头。 周子川给孩子换好衣服：“我们起床吃饭，让妈妈再睡一会。” “好，吃饭。” “闺女真乖、会说吃饭了。” 西瓜拍着肚子：“吃饭。” “行啊，周景诚，你也会说吃饭了，不错。” 得到爸爸夸赞，西瓜搂着爸爸亲了一口。 “现在小可以亲，大点不能亲了，你是男孩子，别学娘们唧唧。” 乔一时拍他一巴掌：“说谁娘们唧唧呢，我儿子是喜欢你才亲你。” 草莓点头，妈妈说的对，爸爸被妈妈打了。 周子川凑近媳妇，亲了一口。 “西瓜是男孩，我管他，你是不是不能干预。” 乔一时不是不讲理的人。 “你管的对，我不干预，错了我肯定反驳，不能让你搞霸权主义！” 西瓜点点头，觉得妈妈说的对。 一家人闹了一会，起床洗漱吃饭。 孩子是鲍鱼菜粥，他们夫妻是海参小米粥，干鲍鱼泡了三天，一只大鲍鱼，剁碎够两个孩子吃的。 大春问孩子：“粥好不好吃？” 草莓一口接着一口吃，点头道：“吃。” “谢谢大春姨。” 西瓜供供手：“谢，姨。” “我们今天休息，一会我跟你去县里。” 夫妻俩除了晚上睡一起，平时很少独处时间，除了过年，还没一起出去溜达过。 乔一时高兴道：“行啊，孩子大春看着，我们出去逛逛。” 两个孩子话说不清楚，却能听懂人话。 第156章 一家人去县里 听说爸爸妈妈要去县里，西瓜赶紧说道。 “去玩。” 草莓也要求去，夫妻想单独行动泡汤了。 让大春去地里摘的菜，刚好带孩子去刘姐家一趟。 “去吧，正好带你们去公园逛逛。” 姐弟俩拍手叫好。 难得一家人出去，乔一时穿了身漂亮裙子，用路母拿的布料做的。 白色雪纺衬衫，粉色长裙，衣摆扎进裙里，袖子随意挽起来，肤白貌美，芊芊细腰，不像生过孩子的人，跟个高中生一样。 “姐，你这么穿真好看！” 草莓穿个粉色小裙子，转圈圈，让大春姨也夸自己。 “草莓今天很可爱，跟妈妈一样漂亮。” 男孩子从小就糙，西瓜不管美丑，催爸爸妈妈。 “走，玩。” 草莓先坐车，乔一时背着西瓜坐后座。 跟西瓜说了不能扯帽子，帽子再丢真没戴的了。 小姑娘高兴，一会喊爸爸，一会喊妈妈， 路上没人时，乔一时搂着男人腰。 ”我们俩还没单独出来过。” 周子川笑道：“孩子大了，让他们跟小舅，咱俩就出来逛逛。” 有孩子后，想撇开他们，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们先去供销社，带孩子出来到处走走看看，把车锁好，两个孩子爸爸抱着。 红英姐看见他们一家四口，很高兴，抱着草莓稀罕了一会。 “草莓和西瓜，都这么大了，小乔，你给他们养的可真好。” 乔一时让孩子喊人，两个孩子乖乖喊。 “姨姨。” 第一次逛供销社，食品琳琅满目，西瓜眼睛不够看了。 看什么都稀奇，夫妻俩不着急，抱着他们慢慢看。 看够了，一人买了一个铁皮青蛙，西瓜喜欢到不行。 红英姐给孩子，拿了半价大白兔奶糖，一盒饼干。 “这是给两个孩子的，当姨的一点心意。” 她们关系没得说，乔一时让两个孩子跟姨道谢。 今天高兴，妈妈说什么都照做。 “谢，姨姨。” 从供销社回来，一家人去了县里公园，公园不大，很干净路很平坦。 两个孩子自己走，他们跟着，孩子兴奋的，东走走，西看看。 看见一处小滑梯，排着几个孩子，等着坐滑梯，周子川扶着草莓和西瓜玩。 第一次坐滑梯，姐弟俩高兴喊。 “爸爸，玩。” “爸爸，飞。” 排队玩了五次，才玩过瘾。 玩的额头上都是汗，草莓头发都飞起来。 “休息一会，喝点水，妈妈擦一下汗。” 找了个阴凉地方，休息一会，西瓜起身又要去玩，没办法，爸爸陪着又玩了两次才消停。 孩子累了，周子川抱着，一家人在公园逛了一圈才离开。 “今天是不是高兴？” 姐弟俩齐齐回道：“高兴，爸爸，妈妈。” “跟爸爸妈妈去买点肉，我们去看刘姨姨。” 听说买肉，草莓高兴道：“吃肉。” 一家人去了屠宰场，刘哥看到他们，笑道。 “一家人出来溜达呢？” “嗯，带孩子出来玩玩。” “这两个孩子长的可真好看。” 看筐里有猪肺，给曹家带回去，买了两斤肉，几根骨头，一块猪肝。 给钱时，刘哥说：“下周杀两头牛，要买肉就过来。” 她空间牛肉，这段时间没少吃。 “到时我来买点。” 出了屠宰场，周子川问她：“我们先去国营饭店吃饭？” 听到吃饭，西瓜拍下小肚子。 “吃饭。” “我们去刘姐家吃，给孩子换尿布方便。” 知道媳妇跟刘姐好，吃顿饭没事，欠什么人情她都会还上。 刘姐现在可以在屋里溜达，没出院子，看见他们一家人，很高兴。 “草莓和西瓜太可爱了，小乔，你咋养的。” 两个孩子喊了：“奶奶，姨姨。” 乔一时时说了，想在她家吃点面条，去国营饭店带着孩子不方便。 刘姐婆婆赶紧去煮面条。 “有啥不行的，平时想留你吃口饭都不行，家里有挂面，我给你们煮去。” 周子川去帮忙，拿出买的肉煮面。 刘姐婆婆制止了：“家里有肉，这肉你们拿回家吃，好不容易在家里吃点饭，还用你带菜。” 草莓看见胖乎乎娃娃，喊道。 “妈妈，弟弟。” 西瓜也趴在那：“弟弟，小。” 刘姐笑道：“明年这时候，就有你们这么大了。” “小丽上学了，不然看见草莓和西瓜，不定得多喜欢呢！” “等周子川有时间，再带他们过来，我自己可带不了他们。” 听说再带出来，西瓜点头。 “玩，梯。” 给刘姐稀罕到不行。 “姐，你啥时候上班？” “现在不忙，我再歇一个月。” “那就好好养养。” 乔一时给孩子换尿布，洗干净，一会装回家晒。 刘姐婆婆，给他们煮的肉丝面，还有六个荷包蛋。 乔一时笑道：“婶子，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 “客气啥，家里有粮食，啥时候过来都行。” 相处这么久，知道小乔人品，今天带着孩子，不方便在外面吃，不然怎么会来家里吃。 草莓吃着面条，笑眯眯跟奶奶说。 “好吃，奶奶。” 给几人逗得直乐。 吃完面，休息一会，他们往回走。 刘姐婆婆，给装了一瓶麦乳精，一斤桃酥。 揣给乔一时：“不是给你的，给草莓和西瓜的。” “小乔，拿着跟姐还客气啥。” “我们这是又吃又拿，谢谢大娘，谢谢姐。” “谢啥，下次有时间再过来，今天不留你们，孩子该困了。” 回来路上，草莓真的困了，乔一时把她背在前面，手能扶着她脑袋，能睡舒服一点。 周子川边踩车子，边跟儿子说话。 不让他睡觉，儿童椅上睡觉不安全。 到家，乔一时搂着孩子睡觉，这一天她也困了，大春把猪肺给曹家送去。 傍晚，小五放学后，问草莓和西瓜。 “跟小舅说说，今天你们玩啥了？吃什么好吃的。” “滑梯。” 西瓜补充：“吃面。” “小舅没玩过滑梯，下次带小舅一起去玩。” 西瓜搂着周子川腿：“爸爸，玩，舅舅。” 周子川把儿子举起来：“下次带小舅一起。” 举完弟弟到姐姐，两个孩子不能厚此薄彼。 第157章 小六投奔 “舅舅，吃瓜。” 这是想吃西瓜了，知道西瓜是舅舅管理的，想吃问舅舅。 “走，小舅领你们挑一个大西瓜去。” 接下来几天，乔一时让大春给她和周玲，双胞胎一人做一身军装，做好给他们邮过去。 老家冷的快，十月就能穿军装了。 开始大春还拒绝，说自己有衣服穿，不用做了。 “有布料，让你做你就穿着，你棉衣挺厚实，今年不做了，明年给你做件军大衣。” 大姐说了给她做，肯定就会做，推辞也没用。 大春高兴道谢：“谢谢大姐。” 大春现在做衣服快，几天就把衣服做好了，服装厂汇款到了，三个月六百块。 买牛肉这天，先去邮局，把钱取了，衣服给弟弟妹妹邮过去，再转去屠宰场。 刘哥看到她就问：“能要多少牛肉？” “家属院不少嫂子让带，三五十斤都行。” 这两天都杀牛，刘哥给了她五十斤，把肉都切成一斤两斤一条。 上次牛尾巴做了很好吃，她又买了条牛尾巴。 回来路上休息时，留了十斤牛肉，和牛尾巴，其余收起来，拿了三十颗草莓，家里米面蛋都有，暂时不用拿了。 到家，看见路爷爷领着小六来了，小六正带着草莓和西瓜玩呢。 看见她，小六跑过来。 “大姐，我带衣服了，来你家住。” 路爷爷笑道：“非要在你家住几天。” 乔一时笑道：“热烈欢迎，在这正好陪草莓和西瓜玩了。” 草莓搂着小六：“哥哥，玩。” 看姐姐抱着哥哥，西瓜也过来抱在一起，几个人笑成一团。 大春杀了只鸭，已经炖上了。 “我寻思你得晚点回来，家里没肉，问小六想吃什么肉，他说吃鸭酱，我把鸭杀了。” 这次路老爷子，拿了不少东西，每次她姐都杀鸡杀鸭招待。 乔一时把东西拿出来。 “炖牛尾巴来不及了，做个小炒牛肉，我来炒。” 乔一时洗了草莓，让大家吃。 “大姐，今年园里西瓜不少，到时我带一个回去。” “带几个都行，今年多，随便吃。 从生产队回来，可算又有哥哥陪玩了，草莓和西瓜就围着小六转。 周子川和小五回来，小六挨个说一遍，要在这里住的事。 小家伙这一年，长高不少，周子川一把给他抱起来。 “比去年沉一点了，搁这多住一段时间，陪草莓和西瓜。” 看见爸爸抱哥哥，西瓜也要抱。 小五：“你是不是掐点来的，知道我的西瓜熟了。” 路爷爷笑道：“就惦记你西瓜呢，在家说很多次了。” 中午，做了五菜一汤，一个鸭酱，小炒牛肉，丝瓜炒鸡蛋，红烧茄子，拍黄瓜，一个瓜苗条。 煮了一锅米饭，大春又贴了一盘饼子。 小六啃着大鸭腿：“大姐，你家饭菜就是好吃。” “好吃多吃点，管够。” 小五：“明年鸭腿没你份了，是草莓和西瓜的了。” 听到自己名字，西瓜饭没咽下去，就知道点头回应。 “吃，哥哥。” 大家使劲吃，鸭酱还剩了一大碗。 饭后聊了一会，路老爷子准备回去了。 乔一时给摘了些豆角，茄子辣椒，小五去挑了一个大西瓜，让路爷爷带回去。 给路爷爷装了两瓶酒。 路爷爷给了二百块钱，说是给老友带两瓶酒。 乔一时：“是您朋友就不要钱，我给拿两瓶。” “我喝的，就没给过你钱，他们不一样，必须得花钱买。” “我这自己瞎弄的，一瓶一百会不会太贵了。” “不贵，他喝的好就值。” 老爷子给她拉的客户，有没有钱他知道，她服从安排就行。 周子川带着几个孩子，给人送到家属院门口。 小五回来后说：“大姐，你泡的酒这么值钱啊，咱爷和爹得喝了多少钱？” 周子川笑道：“路老爷子那帮人，很多是战场上下来的，身上有不少旧疾，你姐药酒确实好，到年纪了，花点钱让自己身体好点，值，再说这点钱他们出的起。” 小五一知半解，乔一时知道，这些老爷子，都不是普通家庭，这些钱他们舍得。 大姐又挣钱了，大春高兴。 “姐，这两天你再去买药材，把酒赶紧泡上。” 现在一个个见钱眼开，逼着她干活了。 “让我休息几天再去。” 挣钱都不勤快，小五恨铁不成钢道。 “你可真是，有钱挣都不积极。” 周子川知道媳妇，不爱骑车一趟趟跑县里。 笑道：“让你姐休息好了再去。” 路家拿了一袋三十斤大米，二十斤面粉，五斤猪肉，两罐奶粉，两瓶麦乳精，三块好布料，一看就是路母给准备的。 周子川和小五走后，乔一时指挥大春切牛肉，腌两天做牛肉干吃。 小六：“什么是牛肉干？” “到时你就知道了，可以当零嘴，很香。” 午休时小六说，他爸爸妈妈回来，又走了。 知道小家伙想爸妈，乔一时安慰道。 “爸爸妈妈工作去了，建设我们的祖国，你在家好好的，他们过两年就回来了。” 孩子大点，比以前话多了。 “我明年就去读一年级了，到时给爸妈写信。” “嗯，好好读书，以后跟爸爸妈妈一样厉害。” 小六晚上跟小五睡，白天跟着乔一时带着孩子，满家属院溜达。 周六早上，大春早早去地里，掰了十五根苞米回来煮。 除了乔一时娘仨，其他人都起来吃早餐。 小五喝了两碗粥，啃了两根苞米，一个鸡蛋。 “苞米让咱们这么吃完了，今年得少收多少粮食！” 周子川知道媳妇喜欢吃煮苞米。 笑道：“这样煮着也是吃，没浪费，别心疼。” 大春现在不吱声了，知道她姐喜欢吃嫩苞米，煮了多数都让他们吃了。 粮食买着吃，不指望那几分地粮食。 小六啃了一根：“这样好吃。” “我姐他们咋还没起。” 说好了今天早点去钓鱼，晚了免得草莓和西瓜困了。 小六饭都没吃完，说道。 “我去喊他们。” 被周子川制止了：“草莓和西瓜没醒，钓鱼来的及。” 周子川用缝被子针，给小六做了鱼钩，钓鱼竿线配齐了，小家伙大清早就要去钓鱼。 周子川上班后，小六拿着鱼竿，去院子里桶里玩了一会。 听到草莓和西瓜说话声音，赶紧去拍门。 “西瓜，快起床，去钓鱼了。” 听到哥哥喊他钓鱼，西瓜就要自己爬下炕。 “妈妈，鱼。” 第158章 小伙伴日常 草莓也着急喊：“哥哥。” 两个孩子喊小六哥哥，让喊小舅，小六说他是哥哥。 小六喊她大姐，辈份早乱了，不是亲的，各论个叫吧！ 他们吃饭时，虎子和曹正姐弟俩过来等人了，一个比一个急。 曹营长又做了一套钓鱼竿，姐弟俩不用抢了。 小六：“西瓜快点吃饭，一会钓鱼晚了。” 可怜的西瓜，在哪都被这些孩子当枪使！ 西瓜粥没吃完，就要走。 “走，哥哥。” 小五：“赶紧吃，就等你了。” 总跟小五钓鱼几个小伙伴也来了。 乔一时一看，离开生产队，家属院又拉起一支钓鱼队伍。 为了走路快点，乔一时和大春把孩子背着。 出家属院有人问他们干嘛去。 张力：“溜达玩去。” 他们走后，问话人说道。 “这群孩子又偷钓鱼去了。 一群钓鱼队伍：“回来咱们进后门。” 曹青：“刚才我们就应该走后门，你们非说绕远了。” 跟着小五，去了他们经常钓鱼地方，到地方把孩子放下来。 给桶里装点水，让西瓜和草莓守着，现在水位挺高，乔一时和大春看着孩子。 小五分了蚯蚓，小六急忙挂上，看他挂的不稳，张力给他重新钩好。 桶里没鱼，西瓜觉得没意思，喊道。 “钓鱼。” “等一会，舅舅就钓上来鱼了。” 小豆丁说起钓鱼，气势可足了。 小六率先钓到鱼了，周子川给他放的线没那么长，自己就能抽竿，大春帮他把鱼抓住，放桶里。 两斤多草鱼，扔桶里还活蹦乱跳的。 玩了一会，西瓜不满足守鱼了，要去钓鱼，小五抱着他一起钓。 一个小时，大家陆续钓到鱼，小六今天踩了狗屎运，钓了四条，给孩子兴奋坏了。 大家钓得正起劲呢，老头来撵人了。 知道这些是家属院孩子，人家就是赶人，没怎么样！ 远远就喊：“赶紧走，这里鱼不让钓，再不走，我喊民兵队抓人了。” 乔一时抱着草莓：“赶紧撤退。” 大家都有经验，没谁恋战。 拎着桶撒腿就跑，跑了一会，看人没追上来，才放慢脚步。 小六跟大胖一样，跑的可快了。 张力遗憾道：“晚半个小时撵人，我们还能钓一条鱼。” “我鞋差点跑掉一只。” 给一群人逗的，哈哈大笑！ 虎子说道：“我感觉我的又咬钩了，再有一分钟，肯定钓上一条大鱼。” 乔一时和大春把孩子背上，西瓜指着小五手里桶。 “舅舅，鱼。” “哥哥今天钓了四条鱼，一会给你做鱼喝。” 曹乔姐弟俩钓了三条鱼，很满意了，可以吃两天。 虎子钓了两条，晚上有鱼肉吃了。 “乔姨，我们啥时候还来？” 曹青：“下周来啊，乔姨。” 没谁把被人撵，当一回事。 “过段时间吧，来的太勤，人家就看惯的严，以后再想钓就难了。 是这么回事，他们目的是想吃口鱼，不能一下断了后路。 小五笑道：“张力你今天不是第一名了。” 张力看着小六：“小六你可以啊，抢了哥哥第一名。” 小六今天运气爆棚，觉得自己钓鱼无敌了。 “下次钓鱼，我还能拿第一名。” 小五拍拍小六：“哥是钓不过他，咱家就指望你给哥扳回一局了。” 一个孩子，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 “是不是新钓鱼，鱼爱咬钩，我也让我爸给我做副新鱼钩。 他们绕的后门进家属院，很多孩子在外面玩，还是知道他们钓到鱼了，嚷着下次跟他们一起去。 把孩子放下，大春去地里掐瓜苗和红薯叶了，这几样菜，乔一时百吃不厌！ 中午给孩子做的鱼肉菜粥，鱼炖粉条。 周子川下班，看见孩子围着桶看鱼。 西瓜看见爸爸，高兴喊道：“爸爸，鱼。” 小六高兴跟周子川汇报：“他钓了几条鱼，哪条鱼是他钓的。” “挺厉害，够吃好几天了。” 草莓附和爸爸：“嗯，鱼鱼。” 牛肉腌了两天，煮熟放炉子上烤好了，乔一时重新定做了两块铁丝网，现在烤东西更方便了。 等男人洗好手，递给他一块牛肉干。 “很香。” 小六啃着牛肉干：“又香又好吃，大姐，给我拿点回去呗。” 小五：“西瓜你要，南瓜你要，苞米你要，现在牛肉干你也要，再待几天，是不是得把我们家搬了。” 小六拿着肉干，让草莓舔一下，尝一下味道，大姐说他们现在不能吃。 小五哥就是嘴上说说，其实什么好东西，都想让他带回去。 乔一时笑道：“给你包好了。” 牛肉干家里人没有不爱吃的，烤完没多少，平时大家抓一块当个嚼头。 孩子看大家都有牛肉干吃，他们没有，嗷嗷直叫。 小六在家属院住了十天，司机来接人了。 小五给他摘了两个西瓜，两个南瓜，掰了十根嫩玉米，小家伙喜欢吃南瓜饼，蒸南瓜，牛肉干给带了一包，乔一时又给带了点菜。 几个人给送到家属院门口，草莓抱着小六喊哥哥，相处了一段时间，感情好了。 “哥哥，以后还来陪你们玩。” “哥哥，枪，玩。” 小六把他鱼竿带上了，说回去让太爷领他钓鱼去。 西瓜看着小鱼竿，恋恋不舍。 小五搂着小六：“啥时候有时间就过来。” “行，我们还钓鱼去。” 这次就钓了一次鱼，没过瘾就被撵了。 小六车子开走了，西瓜还喊。 “哥哥，鱼竿。” 周子川抱着儿子，笑道：“喜欢哥哥鱼竿？” “爸爸，要。” “等你大点，爸爸给你和姐姐也做一个。” 草莓也道：“爸爸，我要。” “爸爸知道了，你和弟弟都有。” 这段时间，乔一时去了一次县里，买了药酒材料，家里有菜，有肉，没必要跑县里。 苞米和瓜苗都老了，就等过段时间掰了收回家。 这天，乔一时领着孩子吃早饭呢。 大春气哄哄回来了。 难得看大春生气，乔一时问道：“怎么了。” 大春从背筐，把南瓜一个个拿出来。 “咱家南瓜被偷了三个，还是几个最大的，我把大的摘了，免得还有人惦记。” 第159章 南瓜被偷 几个南瓜，偷了也没招，本来就是他们家多占的荒地，也不能因为这个，去找家属院委员会。 “把大的都摘出来吧。” “我知道。” 大春把南瓜放仓库里，又去摘南瓜了。 吃完饭，乔一时带着孩子去了黄嫂子家。 说了南瓜被偷的事，黄嫂子是委员会成员，家属院有个矛盾，家长里短，都是她和几位嫂子调解。 “有些人没皮没脸，南瓜都偷，你们有怀疑对象吗？” “没有，那边地那么大，大家都挨着，谁有时间守着南瓜。” 没有怀疑对象，她们也不能挨家挨户搜查，有不少人家都种了南瓜。 “这段时间我们敲敲扁鼓，开个思想教育会，地里玉米，红薯啥的都快收成了，免得手脚不干净的，坐不住了。” 黄嫂子接着说道。 “家属院天南海北凑到一起，啥素质的人都有，品行不一，前几年还有孩子衣服晒那被偷的，你说气人不！” 看来去年她家茄子，真是被人顺走的。 “抓到人好说，肯定是批评教育一顿，抓不到人就难办，只能开大会做思想工作，别因为这点小偷小摸，影响了男人工作，这才好点。” 小五放学，听到南瓜被偷了，气愤道。 “要有铁夹子就好了，地里装几个，让她们有来无回。” 把乔一时逗得哈哈大笑。 孩子看妈妈笑，他们也跟着笑。 “舅舅，瓜。” 周子川笑道：“家属院跟咱生产队一样，什么素质的都有，这段时间，我们多去地里走两趟，土豆，苞米也快收了。” 吃完饭，小五去地里转了一圈，招呼一群小兄弟，让留意一下，谁手脚不干净，居然敢偷他五爷爷南瓜。 张力说道：“大家都扩散一下，今天偷小五家南瓜，明天说不定就偷到我们家了。” “对，我们闹动静大点，抓不到人也能吓唬他，不敢再出手。” 经过孩子们监督排查，之后东西没丢过。 晚饭时，家属院大喇叭响了，说了有人家地里丢东西了，一会开会，每家每户最少到场一个成年人。 吃完饭，他们全家都去了。 广场上挤满了人，七嘴八舌聊天。 李大花过来问她：“小乔，你家丢南瓜了？” 几个南瓜，说了多少遍了，南瓜不值钱，主要是这偷盗行为可耻。 乔一时还是耐心说了一遍。 大伙听完，义愤填膺骂道。 “偷东西的人，南瓜吃了肯定拉肚子。” “我家去年辣椒还被偷了，吃了肯定烂肚子。” 家属委员会几个嫂子，在上面做思想教育工作，下面人叽叽喳喳，不知道有几个人听进去了。 看见这么多人，孩子高兴，要下来跑着玩，不让抱着。 周子川把他们放最外围，人少地方，看着他们玩。 一个小时会，起了一定作用，挺长一段时间，没听说谁家丢过东西。 秋收了，地里苞米干了，大春小五他们，半天时间掰完，收回家晒上。 土豆和红薯得晚几天收，葡萄今年结了不少。 熟了天天吃，大黑葡萄很甜，都爱吃，一天几斤都能吃完。 乔一时给曹家送了两串，西瓜之前给拿了两个。 摘了三串大的，得有六斤，给刘姐送去，刚好家里需要采购了。 草莓和西瓜：“妈妈，好吃的。” 两个小人天天就知道，好吃的，好玩的，因为玩铁皮青蛙，姐弟俩又打哭一回。 “妈妈给买好吃的，自己玩自己的玩具，不要抢，不能打架，知道吗？” 大春笑道：“没事，我看着他们。” 快到县里，休息时给背筐放了一个西瓜。 去的刘姐单位，算时间她应该上班了。 看门大爷喊人后，刘姐出来了，拉着她高兴道。 “挺长时间没出来了。” “家里有吃的，我就没过来。” 到办公室，乔一时把东西给刘姐。 “你们先吃葡萄，西瓜可以放时间长点。” 看着又大又黑葡萄，刘姐乐道。 “小乔，你可真行，干啥都像样，这葡萄长得也太好了。” 刘姐掰了两颗先吃了，吃完直呼好吃。 乔一时问道：“儿子怎么样了。” 说起儿子，刘姐眉开眼笑。 “挺好的，长了不少，白白胖胖的可招人稀罕了。” 特别是她婆婆和老公，在家就想抱着孩子。 “我现在可以溜达了，你还买布料吗？” 这是出月子，解放了，就想到处溜达。 “暂时不用了，以前买的还有点。” 大家都有衣服穿，今年不打算做了，两个孩子衣服也够了。 跟刘姐聊了一会，乔一时去了屠宰场。 刘哥看到就说：“你可挺长时间没过来了。” 这是盼着她过来消费呢。 乔一时笑道：“今天有啥？” “能给你三斤五花肉，有两个猪蹄，要吗？” “要，来一次不容易。” 看见有猪肝和猪尾巴，她又买了一斤猪肝，给曹家带了两斤猪肝，两根猪尾巴。 回家路上休息时，猪蹄收起来。 往背筐放了二十斤大米，十斤面粉，十斤小米，十斤糯米粉，二十颗草莓，三十个大鹅蛋。 大春领着孩子在院子玩。 看见她回来，热情喊。 “妈妈，好吃。” “妈妈买了草莓，一会洗给你们吃，晚上做南瓜饼。” 西瓜拍着小手：“好的。” 今天回来早，乔一时打算做红烧肉，她自己馋了。 拿了两斤肉，切成小块，烩一遍水，洗锅开火，放了一点油，把肉煸炒一下，现在都喜欢吃肥肉，她没煸炒太久。 放酱油料酒，炒一会加水，放几颗冰糖，加点大料，桂皮香叶，再加点料，小火炖四十分钟，放一把粉条一起炖。 一个糖拌西红柿，一个拍黄瓜，一个丝瓜汤，猪肝晚上炒，煮的大米饭，红烧肉必须配大米饭。 小五进屋闻到香味，喊道。 “大姐，你炖红烧肉了？” 周子川也回来了，笑道。 “你这鼻子真灵。” 小五得意道：“我还知道，今天菜是我姐做的。” 草莓回答舅舅：“嗯，妈妈，吃。” 给孩子捏的小饭团，红烧肉挑了几块瘦的，过了一遍开水，弄碎了喂他们。 经常吃大姐做的饭菜，香软红烧肉吃到嘴。 小五还是忍不住夸赞：“姐，你这红烧肉做得，比国营饭店好吃。” 媳妇不爱下厨，就是指点，做饭是真好吃。 周子川也夸道：“确实比国营饭店好吃。” 第160章 炸薯条 西瓜也附和：“好吃，妈妈。” “好吃多吃一点。” 乔一时吃了一碗饭，周子川三大碗，小五和大春两大碗。 一家子干饭人，大春棉衣棉裤，今年得放一块，长高了。 俞县高中，双胞胎收到衣服了，回到宿舍，两人迫不及待试新衣服。 放假时大姐给他们量了尺寸，做长一块缝起来了，他们穿到身上正好合身。 把衣服扣子扣好，没有镜子，兄弟俩只能问对方。 乔泰健：“咋样？” 乔泰康笑着打趣：“没我穿的好看。” “滚一边去，我肯定比你精神。” 兄弟俩穿着崭新军装，在那说说笑笑，平时跟他们不对付一个室友，轻哼一声，出了宿舍，另外两个跟他好的同学，也紧随其后。 讨厌的人走后，室友说道。 “你大姐对你们真好，去年做了军大衣，今年做军装。” 乔泰健笑道：“我大姐对我们很好，啥都想着我们。” 室友指着出去那个人铺位。 “他有一件军装上衣，就老嘚瑟了，现在你们有一身，他比不上，肯定不高兴了。” 乔泰康性子直：“他高不高兴关我们屁事。” 乔泰健笑笑，没说话。 那个同学，一直看不上他们兄弟俩，平时就说话阴阳怪气，真敢动手，他们哥俩锤不死他。 反正他们是两个人，对方是一个人，那些跟屁虫也就说个话，动真格的谁敢卖命上。 兄弟们穿着新衣服，去给周玲送衣服，现在穿这身军装正好，不冷不热。 周玲看见他们身上军装，知道衣服到了。 道了谢，拿着自己衣服跑回宿舍试穿了。 女孩子上高中没那么多，她们宿舍，一张大炕住了五个人，挺宽松的。 看她高兴穿上军装，室友问道。 “你大嫂又给你寄衣服了？你大嫂对你可真好。” 周玲多数衣服都是她大嫂做的，还经常给她寄吃的，谁不想要这样大嫂。 她家两个嫂子不想让她读书，嫌费钱，她学习好，考上高中，求了一个星期，爹娘才同意她读书。 五个人寝室，她的衣服补丁最多，吃的最差，她不跟别人攀比，能读书比什么都重要！ 穿好衣服，周玲高兴问室友。 “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跟文工团女兵一样漂亮。” “真的吗？” 一个室友把自己小镜子借周玲。 “你自己照镜子看看。” 镜子小，只能照个领子，周玲已经觉得很满意。 今天就穿新衣服上课去，不然过段时间冷了，就不能臭美了。 乔一时这边开始挖土豆和红薯了。 周六这天，除了上班周子川，全家出动了。 两个孩子给整到地里玩了。 先挖土豆，大春和小五挖，乔一时捡。 草莓拿起一个小土豆，就要咬。 “草莓，不能吃生土豆啊，一会啃你一嘴泥。” 有些土豆有泥，得把泥抹干净才能装麻袋里。 小五挖完一拢地，跟乔一时一起捡进麻袋。 看着两个玩土豆孩子。 “你应该让草莓咬一下，吃一嘴泥她就老实了。” “那你现在拿点泥巴让她啃吧！” “哈哈哈，我怕草莓不认我这个舅舅。” 小五和大春饭没白吃，有力气，挖完土豆开始捡。 大土豆和小土豆分开装，种了两拢土豆，捡了五麻袋，得有一百六七十斤。 “下午我做点番茄酱，炸个土豆条，可好吃了。” 听姐姐要做好吃的，小五高兴道。 “中午姐夫跟我们一起挖红薯，用不着你，你在家炸土豆条吧。” 红薯藤大春都剪完了，三拢地，他们三个挖起来也快，今天一天怎么也挖完了。 蹲着捡半天土豆，乔一时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大春先送了两袋土豆回去，回来就招呼。 “这三袋我跟小五扛回去，姐你带着孩子，赶紧回家吧。” 到家，乔一时先给孩子洗澡换衣服，活没干多少，整一身泥，弄好孩子，她自己也洗头洗澡。 吃完饭，周子川他们去挖红薯。 西瓜还要跟着去：“爸爸，去。” 周子川把他们放车里坐着。 “在家等着，妈妈做好吃的。” 听说妈妈做好吃的，草莓跟爸爸挥挥手。 “跟，妈妈。” 把小木枪拿给他们玩，乔一时开始干活。 土豆打皮，切小条，六个土豆切了一盆，开水煮三分钟，加点盐和醋，加点料，捞出来沥水，水干裹一遍淀粉，放着。 家里番茄就剩四个，她从空间拿了五个番茄，打算多熬点番茄酱。 开水烫一下去皮，切碎，开火开始熬番茄酱，加了冰糖和料，半个小时出锅，酸酸甜甜味道很好。 用勺子，给两个孩子尝一口。 “好不好吃？” 姐弟俩拍着小手：“妈妈，吃。” 西瓜闹着要下车，不愿坐车里。 乔一时只能喊曹青他们过来，陪着他们。 用筷子尝了一口番茄酱，都说好吃。 曹正：“乔姨，炸土豆条是不是很好吃？” “等会你们就知道，好不好吃了。” 周子川扛着一袋红薯回来了，洗个手得上班去。 乔一时：“土豆条还没炸呢，你晚上回来就凉了，没那么脆了。” “你们吃，不要管我，回来我尝点就行。” 曹青烧火，乔一时炸，六成油温下锅，锅大第一遍分了两次炸。 薯条热的好吃，派曹正去喊小五和大春，吃完再去挖红薯。 小五听说可以吃了，扔下锄头，往回跑。 他们到家，第二遍第一锅出锅了，乔一时吃了几根，这么久没吃薯条，她自己都馋了。 这个炸薯条秘诀，是以前刷视频看到，她做过两次，很成功， 酥脆可口，沾上自制番茄酱，比肯德基薯条好吃。 “姐，炸薯条也太好吃了，炸少了。” 给孩子拿一根薯条，让他们自己沾番茄酱，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草莓脸蛋上都有番茄酱，不知道怎么吃的。 喊了曹青两个姐姐，大家一起吃，除了给周子川留的一碗，其余一群人全给吃光。 “薯条真好吃，什么时候让我奶奶也做。” 不光是薯条，主要是番茄酱，甜甜的，不知道乔姨放了多少糖，太好吃了。 小五意犹未尽：“姐，啥时候再炸点。” “过段时间呢，这是油炸食品不能总吃。” 大春笑道：“好吃是好吃，太费油了。” 西瓜他们就给吃两根小的，不愿意，直叫唤。 “舅舅，吃。” “妈妈，吃。” 第161章 挖地窖 要不到吃的，西瓜举着枪要扔地上，被小五教育了才老实。 曹家土豆这些都挖回家了。 吃了这么好吃薯条，曹家姐弟跟着大春他们，挖红薯去了。 乔一时困了，搂着孩子睡觉去了，几百斤红薯，他们轻松搞定。 红薯还剩一拢没挖，其他挖完没捡，曹家四姐弟一加入，效率立马快了。 大春和小五挖，四个人捡，大小分开装，大的放地窖，小的可以先煮着吃。 红薯也是乔一时空间出品，育的苗，产量很高，装了八麻袋，快四百斤。 西瓜，南瓜，干菜，红薯，土豆，玉米…仓库装的满满当当，农村出来的，看见存粮多就高兴，有安全感！ 大春笑道：“现在就差腌酸菜，和收白菜萝卜了。” 周子川领着大头和孙启程，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在园子里，连着挖了三天，挖了一个两米多深，二十平的一个地窖。 做了一个梯子，上下地窖拿东西，除了滘口，地窖上面铺上苞米杆，再用土盖上，来年开春再填上，继续种菜。 “今年西瓜能放时间长了，下雪也不怕。” 小五心心念念着他的西瓜，吃了这么久，西瓜还剩二十五个。 乔一时让小五切了一个西瓜。 大头吃了一块：“嫂子，你家西瓜是好吃。” 孙启程笑问：“小五，西瓜送哥一个呗。” 他可知道，西瓜是小五伺候的，是小五命根子，想要西瓜，得问小五。 听叔叔说到西瓜，周景诚傻呵呵点头。 “好吃。” 不知道他听懂什么了。 孙哥是姐夫好朋友，给家里拿了不少票，小五敞亮道： “拿一个呗。” 大头吃第三块西瓜了，笑道： “他拿给对象的。” 听说孙哥有对象了，小五也为他高兴。 “一会我给你挑个大的。” 孙启程吃西瓜速度，不比大头慢。 “今天不拿，过几天休息，我回京市再拿。” 往地窖放东西，没让大头他们再来一趟，周子川跟小五，自己一袋袋倒腾进地窖了。 西瓜用报纸包裹了三层，看到底可以存放多久。 砍白菜，拔萝卜这天，乔一时把孩子又弄去地里玩了。 小五笑道：“从小培养他们爱劳动，不能学妈妈。” 乔一时往弟弟那边扔了张白菜叶。 “说谁不爱劳动呢？” 大春砍白菜，小五拔萝卜，乔一时任务是把萝卜割掉头尾，头尾再扣一小块，据说这样萝卜储存很久，还不空心。 冬吃萝卜夏吃姜，东北每年冬储菜里，萝卜不能少。 园子里三十多棵大白菜，已经砍了，加上荒地这边，得有一千六百斤，晾晒两天，腌完酸菜，剩下一千斤这样，全进地窖。 冬天五个多月，就靠这些菜过冬，冬储再好，一颗白菜也得拔掉外面几张干叶子，拔完后一颗白菜就能吃一顿。 白菜运回来后，看着满院白菜，大春高兴道： “今年菜应该够吃了。” 去年还买了十几颗白菜。 “今年我们少种了玉米，地都拿来种菜了，再不够吃，猫冬咱就改吃两顿饭。” 三顿没见你们谁少吃，还改两顿饭。 “不够我再买，你们就安心吃吧。” 西瓜喊道：“吃，妈妈。” 小五馋了：“姐，煎点南瓜饼吃啊。” “想吃就做，南瓜，糯米粉都现成的。” 听说要做南瓜饼，孩子拍手叫好。 “妈妈，吃饼。” 南瓜饼不用发面，打皮蒸好南瓜片，加糯米粉揉搓好就可以煎。 灶和炉子同时开火，周子川到家，粥和饼都好了。 看到爸爸回来，草莓举着手中饼。 “爸爸，吃饼。” 乔一时招呼他：“饼还热乎的，你先吃几个。” 周子川洗完手，坐下开吃，菜上桌已经炫了五个南瓜饼。 “下周休息，我们进趟山。” 大春惦记着板栗。 “行，咱早点去，晚了怕板栗让别人打了。” “姐夫，我也去。” 现在没下雪，带着小舅子没问题。 白菜晾了两天，大春开始腌酸菜，两口大缸腌满，大石头压上的时候，乔一时松了口气。 再整点柴火，买点水果，冬储工作基本完成了。 买秋梨这天，家属院一众嫂子早早出动了，乔一时跟黄嫂子她们骑车，也紧随其后。 “小乔，你家挖地窖了？” “嗯，放仓库去年白菜都干了，今年挖地窖看能不能好点。” 北方人知道地窖，南方人没用过，不知道。 “你们住院子挖一个行，我们住楼没地方挖。” 黄嫂子：“今年你家用好了，来年我家也挖一个试试。” 一行人聊着天，很快到卖秋梨生产队。 乔一时跟黄嫂子一样，买了八十斤，秋梨水分充足，还甜，家里人都喜欢吃，吃不完下雪了，可以当冻梨。 黄嫂子笑道：“去年买的，就剩了二十斤当冻梨，其余全吃了。” 买了五十斤嫂子笑道。 “我都控制他们，让他们随便吃，一个冻梨都没有。” 几个嫂子都比乔一时年龄大。 家里最少三个孩子，一天吃三个，五十斤梨很快吃完。 今年梨没涨价，跟去年一个价格，一毛八一斤。 买好梨，大家骑着车子，去了卖苹果生产队。 跟去年一样，用尼龙网袋装好，一袋十斤，堆放一起，会计和两个村民守着卖货。 价格比去年涨了三分钱。 买五十斤就比去年多花，一块五毛钱，大家跟会计讨价还价。 “秋梨都没涨价，你们苹果咋还涨价了呢。” “可不是，你们便宜点，我们年年来买，都是老熟人了。” 一群妇女七嘴八舌，两个村民招架不住，只能让会计出面解释。 “同志们，各位嫂子们，大家听我慢慢解释。” 看会计站起来，恨不得拿大喇叭说话，乔一时心里偷笑，你要解释不清楚，这些嫂子得把你撕了。 “今年咱这片受灾了，粮食，苹果都减产严重，粮食涨价了，苹果也得涨价，你们去供销社，食品店都得涨五六分。” “那苹果都赶白面贵了，谁还吃苹果，直接买白面吃多实惠。” 会计接着说：“你们都是老熟人，今年部队还来给我们救灾了。 为了感谢军人同志们，苹果卖你们只涨三分，希望各位嫂子也体谅一下我们，我们生产队就靠这点苹果卖钱呢，不能再便宜了。” 第162章 冬储 今年暴雨大家都知道，人家都这么解释了，还能说什么。 黄嫂子笑道：“大家都不容易，互相理解吧。” “行吧，贵了只能少买点。” 黄嫂子买了四袋，乔一时也买了四袋，她不喜欢吃苹果，家里人喜欢，今年还有两个孩子跟着吃。 贵了心疼，最少的也买了两袋，孩子想吃，只能买。 出了生产队，转去做粉条时，一个嫂子说道。 “大米涨了三分，啥都涨价，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哈哈哈，大家深有感触，过日子谁家不这样。 粉条家里还有剩余，乔一时买了五十斤红薯加工。 黄嫂子还是买了一百五十斤红薯，他们家一直有战斗力。 乔一时问道：“嫂子，你家去年做的吃完了？” “还剩两斤，做少了肯定不够吃，我干脆多做点。” 同行嫂子打趣：“黄团长工资高，你家多做点行。” 回来路上，一个嫂子说。 “今年就这样了，啥也不买了。” “现在不买，赶大集你不去，去了不得买东西。” “你必须得去啊，一年就等着那一天呢。” 哈哈哈，一行人说说笑笑，迎着秋风猛蹬脚踏。 两个孩子在门口守着，看见妈妈进屋就问。 “妈妈，苹果。” “苹果和梨都买了。” 家里火炕已经烧上了，洗完手，脱了外套，乔一时躺炕上歇一会。 大春给孩子切了块小苹果，让孩子拿着吃。 西瓜拿着苹果，在妈妈身边走来走去。 晃着乔一时头疼：“周景诚，坐下吃苹果，不能吃东西的时候走路。” 草莓拍拍自己身边：“弟弟，坐。” “跟姐姐坐着一起吃。” 小五回来吃梨时说。 “今年梨没去年甜啊。” 周子川：“今年雨水多，没那么甜，没减产没涨价就不错了。” 大春觉得挺甜的，有得吃就不错。 都说今年是冷冬，买煤做蜂窝煤时，比去年多买了一百斤，柴火大春砍了不少，一半扛回来了，剩下的跟食堂借板车，拉两趟完事。 打蜂窝煤，拉柴火大头都有参加，总凑到大春身边讲话，乔一时不干预，顺其自然，大春说对象也对两三年前后。 休息进山这天，大春早早起来准备吃食，这次是小田跟着去，孙启程头晚拿着西瓜回京市了。 “姐，等着我们打兔子回来，晚上做麻辣兔丁。” 看他们拿了八个麻袋，真跟进货一样。 乔一时笑道：“等你们凯旋而归。” 大头胸有成竹：“放心吧嫂子，指定整个大家伙回来。” 今天先不捡蘑菇，几个人直奔去年板栗树去。 中途打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 小五高兴了：“今晚麻辣兔丁有了。” 看到板栗还有，没有被人打走，大春松口气，没来晚。 大头笑道：“放心吧，这两棵板栗就咱家的，没人找到这里。” 走了快两个小时，周子川说道。 “吃点饼子休息会，再打板栗。” 大春把东西拿出来，先吃南瓜饼和茶叶蛋。 小田第一次吃南瓜饼和茶叶蛋。 “周队，嫂子这南瓜饼和茶叶蛋，做的真好吃。” 大头手里已经拿着第二个南瓜饼，吃的喷香。 “不是嫂子，是大春做的。” 大春不好意思：“都是我姐教的。” 大头就是大春粉丝：“教也要能学会，我娘做一辈子饭也就那样。” 周子川笑道：“你娘做饭不好吃，还给你养这么壮。” “就是，大娘做饭再好吃点，哥你得顶天了。” “我从小胃口就好，野菜糊糊都能造几碗。” 哈哈哈，把几个人逗得哈哈大笑。 大春把剩下两个南瓜饼给大头。 “能造都吃了，一会吃葱油饼和馒头。” 看大家都吃饱了，剩下两个南瓜饼没人吃，大头都吃了，免得剩下还得带回去，怪麻烦的。 吃完饭，大头和小田上树打板栗，今年板栗比去年结的多。 今年有备而来，特地扛了两根杆子打板栗，回去正好拿来挑板栗。 两个人都有力气，身手还敏捷，不到半个小时，两棵板栗树打干净。 他们打完，小五他们才开始捡，打时捡容易被砸到头，都戴着手套，往麻袋装也快，半个小时，装了八袋。 大春高兴坏了，板栗煮着吃，烤着吃，炖鸡，煮粥都行。 捡完板栗，周子川他们要往深山里去，让大春和小五，就在这附近捡蘑菇。 小五想跟着去：“姐夫，我也跟你们进去啊。” 大头：“你跟着害事。” 给小五气的，再也不想理大头哥了。 “你跟大春就在这附近捡蘑菇，我们走的快，等你大点，再跟着。” 周子川他们往深山里，走了一个小时，野兔和野鸡倒是打了几只，其他没有发现。 进山一次，大头不满足只打到几只小动物。 “我们再往里走，不信今天遇不到一个大家伙。” “等会。” 周子川站在一棵树前，看见树被供过痕迹，又蹲下看到两个模糊不清脚印。 小田兴奋道：“是野猪脚印。” 大头也蹲下，看了一眼。 “是野猪，还不小。” 几个人跟着脚印，找了一个小时，才找到野猪，大家伙正呼哧呼哧在丛林中散步。 大头连射两剑，野猪受伤后四处乱窜，几人跟着野猪跑，等它精疲力尽，周子川才靠近，给喉咙下捅了一刀。 没多做停留，用绳子把野猪捆住，拖着往回走。 三个人轮班拖野猪走，大头高兴道。 “得有二十六十斤了，咱晚点回去，今年咱自己收拾，让嫂子做腊肉呗，去年寄回家，我娘写信说腊肉可好吃了。” 他还没尝过野猪腊肉呢，今年腊好让嫂子炒点吃。 小田也想寄点腊肉回家，让老婆和爹娘尝尝。 大家一起进山，为了就是一口肉。 周子川痛快道：“腊好，你们都寄点肉回家。” “腊好让大春炒点，我还没吃过野猪腊肉呢。” 周子川笑道：“这事你得自己跟大春说。” 大春和小五没敢走远，就在附近捡蘑菇。 听到几个人动静，都跑过来了，看到小田拖着死翘翘大野猪。 “真让你们打着野猪了，这野猪可不小。” 看他们两眼冒金星，大头骄傲道。 “跟我们进山，啥时候跑过空，一会下山，小五你拉一下试试。” 看小田拉着野猪挺轻松的，小五觉得自己也没问题。 “一会我拖着下山。” 第163章 野猪腊肉 大春把食物拿出来，吃饱了准备下山。 葱油饼，馒头配咸菜，还剩半瓶牛肉酱，让小五带来了。 “大头哥，小田哥，你们抠点牛肉酱抹馒头上。” 他们家秘制牛肉酱，尝过没有不夸的。 大头挖了，一勺牛肉酱抹馒头上，几口吃完一个大馒头。 吃完问大春：“这么好吃牛肉酱，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大春瞪他一眼，牛肉酱那么贵，能随便拿出来吗！ “刚才吃的是南瓜饼，甜的，抹什么牛肉酱。” 看他俩你来我往，其他人就见笑，不参与。 吃饱喝足，周子川砍了树枝编成一个网，这样拖着野猪轻松，也能护着野猪，不然拖几个小时，皮都掉下来。 八袋板栗分成两担，他们仨换班拖野猪。 回到山下看天刚黑，周子川和小田休息，等晚点再拖野猪回来。 乔一时在家，已经煮好饭，贴好饼子，土豆白菜炖了一锅，其他等他们进屋再炒。 小五进屋就报喜：“姐，姐夫他们打个大野猪。” 西瓜：“爸爸，吃。” “我们捡了半筐蘑菇，新鲜的，炖汤不。” 听到周子川和小田晚点回来，有时间就炖。 “水我烧好了，你们休息会，退鸡毛，处理兔子，我来做。” 大头喝口水就要干活。 “休息啥，不累。” 乔一时给他们拿了苹果：“吃完苹果再收拾，不差这一会。” 看三个人啃苹果，草莓伸手。 “舅舅，吃。” “累了一天，你小舅我吃个苹果，你们还要抢。” 大头摸摸西瓜脑袋：“小胖墩了，不能再吃了。” 西瓜现在知道什么是好话，什么是坏话。 呲牙要发怒，被小五训了。 “我的鞭子呢，看来我得动鞭子了。” 听说小舅要鞭子，草莓急忙去找。 给大春笑到不行：“草莓，小舅拿鞭子可是有揍弟弟，你舍得？” 草莓摇头，不舍得。 西瓜又跑去找小舅鞭子，两个孩子一天戏可多了。 大头他们收拾鸡和兔子，乔一时摘蘑菇。 野鸡蘑菇汤，两只兔子做麻辣兔丁，大头烧火，吃了几次麻辣兔丁了，闻到这个香味，还是忍不住咽口水。 “嫂子，麻辣兔丁绝了，闻味就觉得香。” 大春笑道：“吃那么多次，你还没腻。” “腻啥，天天吃都不腻。” 这次打了七只兔子，五只野鸡。 “明晚你们过来，还做兔丁，打了这些兔子，咋的也得吃个够。” 鸡汤炖好，周子川和小田回来了。 丝瓜还剩几个，乔一时都炒了，四个菜，分量足够吃了。 给三个大男人，一人倒了一杯药酒，解解乏。 蘑菇鸡汤很鲜美，乔一时喝了一碗，给孩子喂了小半碗。 喝着鲜美鸡汤，大春遗憾道。 “蘑菇不少，来不急捡了。” “家里还有干蘑菇，到时候老家肯定还寄，太远了，别去捡了。” 小田第一次吃麻辣兔丁，赞不绝口。 “嫂子，这兔丁又香又辣，太好吃了。” 大头：“我早告诉你好吃了。” 西瓜答道：“好吃，爸爸。” 两个孩子不管对不对，有人说话就爱接话，很有礼貌，不让别人尴尬！ 吃完饭，几个人不休息，接着干活，给野猪剥皮，分解肉，三个大男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 切肉时，周子川切了两斤肉，一块猪肝，几根骨头，让小五给黄团长家送去。 跟乔一时说：“我们回来时，碰到虎子了。” “送点行。” 家属院没有规定打到野物要上交，他们跟黄团长家关系不错，遇见了就送点。 太晚，猪肉分割完，大家洗澡睡觉了，其他明天再弄。 次日，吃过早饭，大春和小五开始干活，把猪肉切成两斤半一条这样，腌两天再腊。 小五看着满满一缸肉：“起码有一百六七十斤肉，去年腊肉很香，今年可以吃个够。” 乔一时起床吃饭时，两个人已经把下水收拾好了，没有一样浪费。 猪头，肠子，尾巴，心肝肺一锅卤了，野猪到底跟家猪不一样，乔一时给腌肉缸，炉肉锅都加了料，味道不好，肉就白瞎了。 香味出来时，曹青爬墙闻味道，乔一时让她问奶奶，野猪皮她家要不要。 曹大娘跟着孙女一起过来的。 “你们真不要，我就拿回去处理了。” “没时间处理，你拿回去收拾吧，肉卤好，给你们端点。” 一个猪骨头不少，乔一时给拿了几根骨头，回去炖汤什么都行。 现在外面没上冻，肉存放不了太长时间，除了腊的，其它肉一个星期得吃完。 兔子和鸡都收拾好了，小五在家守着火，顺便给烤几个红薯。 大春和乔一时领着孩子，出去玩一圈，昨天在家没出去，一直吵着要出去。 晚饭，孙启程他们仨过来了，乔一时又炖了一只野鸡，两只兔子做了麻辣兔丁，加上卤肉，随便吃。 “要知道，我昨天跟你们上山好了。” 周子川笑道：“你不上山也有肉吃。” 大头：“你还是解决你个人问题去吧，老大难了。” 孙启程拿筷子敲大头脑袋。 “说谁老大难呢，我之前是不想找，有的是小姑娘想跟我处对象。” “你就吹吧。” 看他们说的热闹，孩子也跟着聊天。 西瓜：“叔叔，吃。” “看吧，草莓和西瓜都比你懂事，知道喊叔叔吃肉。” “下大雪了，我们还去找傻狍子。” 小五说道：“今年家里肉就靠你们了。” 男人都喜欢进山打猎，享受那种 征服，掠夺的感觉！ 肉腌了两天，开始腊了，肉用藤条串好，周子川做了一个架子，挂上肉吊在火灶上，每天做饭烧火就熏了。 这段时间出去溜达时，乔一时拿回来，一袋花生，一袋瓜子，冬储完成，家里有吃的，乔一时也懒得去县里。 每天陪孩子，看看书，和大春做点好吃的。 大春给孩子做了军帽，小书包，给草莓做了个，有她半个头高的布娃娃，西瓜的是一个机器猫。 西瓜把帽子戴上，书包挎上，要出门。 “走，接爸爸。” 草莓也装备好：“接，舅舅。” 天冷了，也要出去玩，找各种借口出去。 乔一时和大春正在吃烤红薯。 “过来，吃完烤红薯再出去。” 听妈妈说吃完红薯就能出去，两个孩子乖乖跑到妈妈身边，让投喂。 第164章 下雪 咬一口烤红薯，草莓笑眯眯道：“妈妈，好吃。” 吃完红薯，领着他们出去接爸爸，趁现在没下雪，路好走，多出去逛逛。 看见小五跟一群学生进家属院，西瓜跑过去，拉着小舅书包要帮背书包。 “小舅书包太长，你背不了，背你自己的就行。” 西瓜拍自己小书包：“有枪。” 张力他们逗道：“枪给我们看看。” 西瓜从书包里，拿出小木枪。 “借舅舅玩一会？” 西瓜赶紧把小木枪装书包里。 摇头：“不行。” 给几个孩子逗的哈哈大笑：“你个小抠。” 小五抱起西瓜：“走，回家。” “等，爸爸。” 片刻，周子川跟黄团长一行人回来了，草莓跑过去。 “爸爸。” 周子川把闺女抱起来。 黄团长笑道：“你家孩子多孝顺，这点小娃娃，知道来接你。” 曹营长：“可不是，我家那皮猴子多大了，从来不知道，接一下我这个老父亲。” 西瓜伸手，要爸爸抱。 给小五气道：“看见你爹，就不要小舅舅了。” 有人打趣：“完了，西瓜，你小舅生气了。” 一行人热闹回家了，进屋小五就把收音机打开。 “感觉要下大雪了，这天气不对劲。” 乔一时无语：“你是诸葛亮啊，天气都会看了。” 大春炒菜，看见有烤好红薯和板栗，周子川吃了一个红薯。 “应该要下雪了，到时候了。” 小五洋洋得意：“看吧，有经验的人都说快下雪了。” 真让两人说中了，晚上下起了鹅毛大雪，整整下了一夜，早上周子川推开门，雪得有二十厘米深。 一夜之间，家属院雪茫茫一片，现在还没有停的迹象，拿起扫把开始扫雪。 小五起床，穿个线衣和毛背心，跑去厕所了，撒完尿喊道。 “这场雪可真大，河里得上冻了，草莓和西瓜可以玩爬犁了。” 周子川看他穿那么少，在外面溜达喊道： “赶紧回屋把棉衣穿上。” 现在出行都是全副武装，厚棉衣棉裤，棉帽棉手套。 草莓和西瓜吃完饭就要出去玩，乔一时只能讲道理。 “现在下大雪呢，等雪停了再出去玩。” 西瓜背着书包，小人儿就要去开门：“走，玩去。” 大春笑道：“穿着厚棉衣，带他们出去玩会雪。” 草莓点头：“玩雪，去。” 几个人穿好出去了，两个孩子第一次感受大雪天，穿的厚，地上雪也厚，走路缓慢。 “冷不冷。” 西瓜踩在雪地上，开心的手舞足蹈。 “不冷。” 大春：“我回去把爬犁拿来，拉他们走。” 看见前面雪很厚，没人踩过，很干净，乔一时躺雪地上滚了一圈，两个孩子学着妈妈，在地上打滚。 娘仨滚的可开心了：“好不好玩？” “草莓帽子上都是雪：“好玩。” 一个嫂子领着孩子路过，看娘几个在雪地里打滚。 笑道：“你们娘仨干啥呢。” 有人说话，西瓜就回答：“玩呢。” 大春拖着两个小爬犁过来了，草莓高兴喊道：“姨姨，玩啊。” 乔一时把身上雪拍打一遍：“都起来吧，玩爬犁去。” 西瓜在雪地上滚得正起劲呢，乔一时给他拉起来，拍掉身上雪，抱他坐上爬犁。 把草莓整理好，放到爬犁上，喊道。 “坐稳了，我们开拉了，看谁跑的快。” 大春笑道：“姐，我让你先跑一会。” 知道她有力气，自己干不过她，乔一时拉着草莓先行一步。 “草莓坐稳了，好不好玩。” 草莓坐爬犁上被妈妈拉着走，可高兴了。 “妈妈，好玩。” 遇到好几个家长，拉着爬犁，上面坐着孩子，草莓举着小胖手跟人打招呼，哥哥，姐姐的叫。 看妈妈拉着姐姐都走好远了，大春姨还没动，西瓜急了喊道： “姨姨，走啊。” “西瓜，你坐稳了，我们要去追姐姐了。” 大春拉着爬犁，慢慢跑起来，西瓜兴奋喊：“姨姨，好玩。” 知道男孩子胆子大，大春拉着爬犁，跑得越来越快，等她回头时，发现西瓜没在爬犁上，看西瓜在不远处路上喊，姨姨。 乔一时看到西瓜掉下爬犁，连滚带爬喊姨姨，大春还使劲跑，她蹲地上笑的直不起腰。 雪厚穿着厚厚棉衣，摔倒也不疼，大春跑回去，把西瓜重新放爬犁上。 “西瓜，有没有摔疼，对不起啊，大春姨不知道你掉下来了。” 西瓜着急追姐姐，他本来就是皮小子，刚才还跟妈妈滚雪堆里，觉得掉下爬犁也好玩。 “追，姐姐。” 拉着孩子在广场上跑了几圈，玩了快四十分钟，拉着他们回家了，孩子小一次不敢在外面玩太久。 到家脱了外套，几个人在炕上暖和一会，让大春陪孩子，乔一时回屋画图，进空间干活去。 腊肉腊了十八天了，中午让大春清洗一条，烟熏腊肉要用温水洗很多遍，小五回家闻到肉香味。 故作深沉道：“闻味就是炒腊肉。” 草莓和西瓜坐车上等吃的：“爸爸，肉。” 看孩子小馋样，周子川乐道：“你们吃面，比肉香。” 乔一时给男人一个赞赏眼神，还是你敢哄，孩子太小，不让吃这种烟熏腊肉。 乔一时吃了一块腊肉，觉得可以了，不用再熏了，太干就柴了，没有油香味。 周子川：“腊肉可以了，晚上我给拆下来，放仓库吧。” “晚上给大头他们炒两条，让他们也尝尝，天气好了，让他们给家里寄回去，我们也寄点回家。” 吃完饭休息会，孩子闹着出去玩爬犁，小五问西瓜。 “你都掉下来了一次，还敢玩？” 西瓜去拿自己帽子和手套：“去玩。” 周子川给他们穿戴好，和小五领着他们玩去了。 乔一时给大春拿了两块布料，够做两套成年人衣服，辛苦一年当年终奖励，怎么处理是她的事。 “姐，你今年给我做这些衣服了，布料我不能要。” 乔一时把布给她：“拿着，你知道我买布料方便，腊肉也给你家寄点。” 大姐一直对她都好，大春高兴道谢。 “谢谢大姐。” 大春打算给她哥和小春，一人做一件衣服，剩下布料她自己存着。 第165章 存肉 洗了两条腊肉，一份炒土豆丝，一份炒豆芽，快到下班时间就炒。 生肉大概两斤半一条，腊好缩水了，多加了配菜，装了两个饭盒。 大头跟周子川回来拿菜，他进屋大春把包好两个饭盒给他。 “还热乎的，赶紧拿回去吃吧，过两天把腊肉寄回家。” 大春对他怪好的，大头接过饭盒，跟大春说： “那我回去了。” 大春撵人：“赶紧走吧，回去趁热吃。” 周子川看着两人眉眼官司：“赶紧走。” 大头把饭盒揣棉衣里捂着，跑回宿舍。 小田和孙启程打好饭，端回宿舍等着大头，看见大头回来。 催道：“麻溜的。” 大头把饭盒掏出来，把菜打开：“我够快了，一个个比我还急。” 油滋腊肉吃到嘴，香的很，三个人动作都不慢。 孙启程说道：“嫂子这腊肉做的真香，下次休息我们还进山，再整头野猪，让嫂子都腊了。” “上次我们找了老久，跟着脚印追了很远，才找到这个野猪。” 大头没理他们，这么香腊肉他只吃了一次，都要寄回家，他想留两条，让大春给他炒了。 腊肉还剩五十五条，大头小田一人给他们装了十三条，婆家娘家一家五条，大春家三条。 东西还没来得及寄，周子川他们要去出任务，大头和小田给了地址和钱，让她们把腊肉寄回家。 乔一时给装了三瓶酒，其它周子川说不用带了。 “我们这次去川藏，快的话一个多月，不用惦记我。” 每次男人出任务，乔一时只说让他安心的话，他在前方保家卫国，她把他们的小家守护好，等待凯旋归来男人。 连着一天看不见爸爸，孩子追着几个人找爸爸。 “妈妈，爸爸。” “舅舅，爸爸。” 小五抱起草莓：“爸爸出任务了，过段时间回来。” 西瓜过来，抱着小五腿：“舅舅，抱。” 大春衣服做好，乔一时去县里寄东西，现在运输慢，快了二十多天，慢了就得一个月。 乔一时去邮局，先寄包裹，检查时看见她寄的是腊肉，看没有其他人，女人凑近乔一时。 “同志，你这腊肉换吗？” 乔一时总来邮局，跟两个工作人员熟悉了。 小声道：“腊肉没有，大鹅鸡鸭要吗？生产队有不少人家换。” 现在不说买卖，都含蓄说换，乔一时把家禽价格和重量说了。 两个人定了两只大鹅，一只鸡和一只鸭，寄完包裹，乔一时又给周父寄了两个月养老钱。 邮局出来，乔一时去了供销社，买牙膏和雪花膏，顺便问一下红英姐，要不要鸡大鹅，现在外面能冻肉类，鸡不下蛋了，有些就杀了换钱。 “你等会，我问下其他人，都换多少。” 红英把供销二店问了个遍，主任，采购，守仓库都没放过，小乔经常给她送东西，现在有机会让她挣点钱，红英肯定不能放过。 统计完，定了十只大鹅，六只鸭，六只鸡。 “姐，麻烦你了。” “麻烦啥，天冷了大伙都得买点肉，现在有门路买到，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从供销社出来，乔一时去看刘姐，拿了三斤板栗，两个南瓜。 刘姐看到她，高兴道：“你可挺长时间没出来了，今天多待一会。” “冬储完，家里有菜，我就没出来，今天在你这多待一会。” 到办公室，刘姐拿了两个橘子给她吃。 “我家里还有橘子，你一会跟我回家，给你拿点。” 乔一时吃了一个橘子：“我家里存了不少水果，你留着自己吃吧。” 把板栗和南瓜给刘姐，告诉她怎么做南瓜饼。 听说现在可以换冻鹅了，刘姐高兴道。 “老舅还打听大鹅呢，我家也换，我去问一下别人，天冷你跑一次不容易，我们多存点。” 问了一圈，粮站员工比供销社有购买力，定了二十只大鹅，十五只鸡，十只鸭。 老舅一样就要了五只，儿子闺女结婚的，都给分点，刘姐一个办公室同事，大鹅和鸡都定了两只。 在刘姐这待差不多，乔一时才去屠宰场。 刘哥同样盼着她这个大客户：“小乔，你可挺长时间没过来了。” “天冷了，不爱动弹，今天都有啥？” 刘哥把剩的东西让她看了，乔一时买了一个猪头，两个猪蹄，一个猪肚，三斤猪肉，几根骨头。 给曹大娘带了一个猪肺，一块猪肝，一斤半猪肉，预定了一桶猪血，可以灌血肠和米肠了。 离开屠宰场，找个僻静地方，把猪头收了，给背篓放了两只大鹅，两只鸭，两只鸡，都是处理好的。 把以前存的，羊排拿了二斤，牛肉拿了四斤，驴肉拿了三斤。 小五在家属院门口等她，帽子都没戴，看见他下车，接过背筐自己背着，很沉！ “你没少买啊。” “到家你就知道了。” 院子里冻肉大缸，已经清洗干净，小五把肉放缸里。 “我姐夫不在家，你就大鱼大肉买。” “又没让你现在就吃完，放着慢慢吃呗，驴肉包饺子冻上，想吃就煮点，不用每次都包了。” “吃饺。” “想吃饺子了，一会就包。”两个小馋猫。 跟小五说：“一会你剁馅。” 大春提议：“这两天，我们蒸点馒头，做点南瓜饼，都冻上，想吃时热一下就行。” 吃完饭，小五穿件单衣，甩开膀子剁馅，给小伙子剁的胳膊都酸了。 乔一时跟西瓜说：“跟小舅学着点，以后家里剁馅活就是你的。” 西瓜背着小书包，一知半解道：“好。” 小五笑道：“西瓜有灶台高，就让他学做饭。” 小五剁完馅上学去，大春和面揉面，乔一时捞了三颗酸菜，几个萝卜切碎，调了两种馅，驴肉酸菜馅，驴肉萝卜馅。 “大春，我困了，跟孩子睡会，等我起来再包饺子。” 大春不睡午觉：“你带孩子睡去，我一会慢慢包，边包边冻，又不累人。” 以前在家里哪有这些食材，可以尽情包饺子，对于大春来说是一种享受。 乔一时和孩子睡醒，看到大春两盆馅快包完了。 “大春，你包饺子太快了。” 西瓜喊道：“吃饺。” “包饺子又不累，我边听广播边包。” 草莓要吃饺子。 “等小舅放学就煮。” 第166章 送冻货 两天时间，乔一时和大春，蒸了十斤面粉的馒头，做了五斤糯米粉南瓜饼，冻好装布袋，放缸里，热一下跟新做的一样。 休息了三天，乔一时才去县里送货，先去的粮站，他们货多，给刘姐带了十个大鹅蛋。 刘姐早被大鹅蛋征服：“鹅蛋现在还能换吗？” “没有了，现在不下蛋，都是人家存的，换了三十个，给你拿了十个。” 刘姐把东西给大家送去，收完钱，乔一时在刘姐这坐了好一会才离开，坐班车得看时间，去早了，在零下十几度室外等车很招罪。 给红英姐送东西，给拿了两个南瓜，她的南瓜蒸着吃，做南瓜饼味道都很好。 红英看她给拿的两个大南瓜，高兴道：“那姐谢谢你了，年前你再过来一趟，大家估计还换点肉。” “行。” 给邮局送完东西，乔一时去屠宰场，拿了定的猪血和肠子。 出了屠宰场往背筐装了，三十斤大米，二十斤面粉，十五个西红柿，五根黄瓜，一些杂粮，等班车去了。 这一趟挣了三百六十五块钱，心里挺高兴，主要是出手一些库存，空间更宽松点。 赵嫂子和两个家属院嫂子，也在等车。 “小乔，东西买好了。” 乔一时笑道：“买好了。” “你这买的猪血啊，可不好买到。” “嗯，提前预定的。” 一位嫂子神秘兮兮说道：“李连长爹娘领着他侄子来了，才两天可热闹了。” 家属院八卦的，都知道她跟李志国订过婚，李家有点八卦，就跟她分享。 后勤卡车来了，几个人搭的卡车，省张车票钱，还不用继续等车了。 在车上，几个人凑一起坐着，乔一时美滋滋听她们说李家八卦，反正闲着没事。 小五照例到家属院门口等她，接过背筐后，义愤填膺说道。 “大牛来家属院了，傻逼还想上咱家玩，我没让。” 给乔一时逗乐了，这虎大牛，两家啥交情啊，还想上他们家串门，真以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四个弟弟，对李家可是嫉恶如仇，除了乔泰康耿直，其他三个得乔老爹真传，腹黑有成算。 她现在嫁的好，乔家跟李家，不至于成死敌，也不会成为朋友，大家形同陌路。 公婆来了两天，牛小丽苦不堪言，公公大清早就在家里抽旱烟，冬天窗户都封上，屋里一股烟臭味。 菜上桌，那盘炒鸡蛋，她刚夹一筷子，都让公婆和侄子抢完了，就剩白菜炖土豆。 “明天炖点肉，你们两个人，一个月五斤肉票呢。” 大牛说道：“还有我的军大衣，小五都有，我也要。” 她姐有三个孩子，她的肉票都给她姐了，家里就剩一斤肉票。 李老婆子安慰孙子：“让你叔和婶给做，军大衣我们也穿的起。” 牛小丽忍不住开口：“只有两张布票，不够做一件大衣，再说军绿布可买不到，大衣得要棉花，家里没有。” 李婆子就要跟乔家比，他们家一人一件军大衣呢，她儿子儿媳妇，都有工资比乔家差啥！ “你们跟别人换或买，一个月那么多钱，都花哪儿去了。” 看老娘和媳妇又要吵起来，李志国说道：“娘，大衣真做不了，没有布票和棉花，我给你换两块布，你拿回家做身衣裳。” “我就想要军大衣。” 看孙子实在想要军大衣，李婆子跟儿媳妇说道：“把你军大衣给大牛吧。” 牛小丽气得想把碗砸了。 “我就一件大衣，给他我穿什么，文工团到处去演出，穿着演出服，没有军大衣根本不行。” 李婆子可是翻过儿媳妇衣柜的，里面有不少好衣服，还有几件棉衣。 “你不是还有棉衣吗？挣点钱全买衣服，一点不会过日子，每个月工资都应该交给我保管。” 老娘说话越来越离谱，李志国头疼不已。 “娘，小丽大衣不能给大牛，我托人换点棉花，给大牛做件棉衣吧。” 做完棉衣再要别的，他们不要，钱都让儿媳妇嚯嚯了。 “小丽衣柜全是好衣服，每个月工资都做衣服，以后有孩子咋办，你们也该要孩子了，周家小子比你小一岁，都有两个孩子了。” 婆婆翻自己衣柜了，牛小丽气的吐血，农村人真没素质，每个月她要给家里寄八块钱，她姐没有工作，总要她贴补。 文工团女兵都爱美，哪个不做几身衣服，她算做的少了，婆婆还挑刺，知道丈夫家人这个德性，她当时肯定不嫁。 “娘，孩子的事我们心里有数，你们不用着急。” 为孩子的事，夫妻俩吵了几次，牛小丽想要孩子，她二十四岁不小了，怀孕生孩子，一年时间不能跳舞，她怕现在位置被人取代，以后什么样还不知道！ 小五看见西红柿，高兴道：“姐，做番茄酱啊，现在柿子和黄瓜不便宜吧。” 乔一时逗他：“说出来，怕你吃不下去饭。” 不用说就知道贵，给大春逗的直乐。 看见他们笑，孩子也笑：“吃，条。” “草莓，你还记得薯条呢，一会妈妈就做。” “姐，你歇着，告诉我们咋做就行。” “本来也打算我动口，你们动手。” 今天周六，炸薯条就喊曹家几个孩子过来，曹青得到通知，拿了五个土豆过来。 乔一时笑道：“小五拿了五个土豆，你再拿，你们一次想吃撑啊。” 曹芳：“都炸了。” 小五同意都炸了，把张力他们喊来了，一群人热热闹闹，熬番茄酱，炸薯条。 家里人多，两个孩子高兴，一会这个抱抱，一会那个举一下，都是半大小子，喜欢学习，乔一时就指点一下。 第一锅薯条炸出来，大家围着桌子，你一根我一根，吃的又香又美味。 “炸薯条太好吃了，这些不够吃啊，我回家拿几个土豆，再炸点。” 一盆一会就干没了，西瓜咬一口沾一下番茄酱。 “西瓜，你是不是为了吃番茄酱。” “番茄酱酸甜口的，小孩子都喜欢。” 十个土豆不够，又拿了八个土豆，继续炸继续吃，吃完一个孩子说道。 “还没吃够，我再回去拿几个土豆。” 乔一时赶紧叫停：“今天不能再吃了，吃多拉肚子，还有番茄酱，想吃下周继续。” 家里大人说话了，一群孩子只能听话，又聊起了钓鱼。 “啥时候钓鱼去？河面结冰上冻了，我们去玩冰爬犁啊。” 第167章 猫冬 “小五，明天去啊。” 西瓜起哄：“走，钓鱼。” 给大家逗的哈哈大笑。 “西瓜这是馋鱼了。” “姐，去啊。” 曹青说道：“把草莓和西瓜抱去我家，让我奶奶和妈妈看着，乔姨你跟我们钓鱼去。” “你们去，我不想动，在家看孩子。” 一群孩子，在她家待到晚饭时间才回去，聊天，看小人书。 走时还约定：“大姐，我们下周还来你家炸薯条啊。” “一盆番茄酱剩一小半了，人多真能吃。”大春笑着说。 小五：“没有可以不沾。” “没有番茄酱，我们试着做点苹果酱。” 听说苹果也能做酱，小五高兴差点欢呼雀跃，想到苹果那么贵，歇了心思。 “苹果太贵，还是算了，不用沾酱照像吃的很香。” 吃了一下午油炸食品，晚上煮点小米粥，热几个馒头，炒个豆芽对付一顿，给孩子煮的小饺子。 第二天，小五早早挖蚯蚓去，大雪覆盖地方，哪有对方挖蚯蚓，最后把以前盖西瓜草帘子掀开，挖了几条蚯蚓。 看弟弟可怜兮兮，乔一时用苞米面，加了料整了一个面团，让他们钓鱼时一人揪一小球。 “姐，这个鱼饵行吗？” “试试呗，玉米面鱼还能不爱吃吗！” 一群孩子，拿着自己挖几条蚯蚓来了。 “我把我家园里快挖遍了，就挖了这几条蚯蚓。” 让他们等着，小五把装蚯蚓瓶子给了乔一时。 等她从自己房间出来，大春说道：“姐，你去玩吧，我在家陪孩子。” “你们去吧，太冷我不乐意去，别待太久，差不多就回来。” 他们走后，西瓜快哭了，钓鱼不带他，孩子很少矫情，除了姐弟俩打架哭那么几次，平时很少哭。 “今天妈妈给你们讲，爱吃鱼的猫。” 小五他们到河边，河面结冰了，找了两个别人钓鱼凿开的洞口，挂上蚯蚓，两个洞口下了八根线。 他们带了锄头，挖了半天凿出一个洞口，小五赶紧转移位置，四根竿一个洞口，太挤了，鱼咬钩都看不见。 还是张力率先钓上鱼，小伙子乐开了花：“谁也别跟哥抢第一啊。” “滚一边去，我家小六不在，你就称老大。” 大春跟曹芳她们玩爬犁去了，几个人互相拉跑圈。 小五第一条钓的是条鲶鱼：“哎呀，妈耶，现在没有茄子，鲶鱼可咋吃。 “你不要给我。” “你脸咋那么大呢，还给你，我自己不会吃啊。” 刘文军笑道：“不是有茄子干吗，泡了炖鲶鱼一样好吃。” “没有茄子，鲶鱼就不能吃了吗！” 冰天雪地，大冷天，钓鱼热情高涨，没谁觉得冷，有些甚至把帽子扔一边。 蚯蚓分完，用玉米面鱼饵，把手套脱了，自己揪一块，团成团。 “这玩意行吗？” “咋不行，纯玉米面做的，我都想咬一口。”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比一个能扯。 小五钓上一条六斤大鱼。 刘文军把鱼钩上蚯蚓拿下来，放一边，换鱼饵，他有预感，新饵比蚯蚓好使。 “我也试试。” 大春她们玩累了，看钓鱼成果，天冷没有拿桶装鱼，背的背筐，看见她背筐有三条鱼。 高兴道：“今天可以啊，小五。” 今天带的鱼饵多，又没人撵他们，一群人钓了两个小时，才心满意足回家，小五钓了六条鱼，最少也钓了四条，张力依然是老大，钓了七条鱼。 鱼扔背筐，半个小时就冻上，在家属院遇到大牛，和几个孩子玩陀螺，看见小五，跑过来问道。 “小五，你们钓鱼去了？下次带我一起啊。” “滚一边去，谁带你，我不认识你。” 张力问道：“他谁呀？” “我们一个生产队的，跟我家不对付。” “跟你家不对付，就是跟我们不对付，大家别跟他玩啊。” 他们占了小五家那么多便宜，他们才是一伙的，那个什么牛，他们又不认识，里外拐大家还是知道的！ 到家，先去火灶旁烤了一会火，吃了一个烤地瓜。 “姐，玉米面做鱼饵真成，比蚯蚓好使，鱼老爱咬钩了。” “现在太冷，蚯蚓冬眠状态，估计鱼不爱吃。 乔一时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放了两条鱼在桶里，让西瓜过一下钓鱼瘾，拿着一根小柴火，绑上一根绳子，让他玩吧。 “好好钓鱼。” 大春把茄子干泡上，晚上炖鲶鱼，其他冻上慢慢吃，下午大春和小五，把血肠和米肠灌了，孩子第一次吃，都说好吃。 猫冬日子就是吃吃喝喝，养肥膘。 王磊和孔均到这天，乔一时和大春，正拉着孩子玩爬犁。 “妈妈，快点。” “快不了，马车没有油了。” 乔一时慢条斯理拉着爬犁，儿子直喊快点，给王磊看的哈哈直乐。 “小乔，你家马车烧油的，真厉害。” “王哥，孔厂长你们咋过来了。” 大冬天，孔均一件黑色长款毛呢大衣，围着奢侈品围巾，戴着皮手套也冷啊，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家伙。 “上这边办点事，过来看一下我们员工。” 乔一时笑道：“受宠若惊啊，走，家里坐会。” 西瓜还要玩：“妈妈，玩车。” 孔均道：“你家这小子这么野。” 草莓也喊：“妈妈，还玩。” “不光小子野，女儿也野，一天得拉两趟。” “我们小时候都自己拿爬犁出去玩。 乔一时无语，我家孩子这么小，能自己拿爬犁出去玩吗！ 到家后，给孩子脱了厚外套，草莓和西瓜围着王磊和孔均，转圈看。 “你俩看什么呢，喊叔叔。” 草莓伸手要孔均抱：“叔叔，抱。” 西瓜看姐姐要抱，他也挤过去要抱。 给王磊乐的直拍大腿：“这两孩子居然不怕你，别的孩子看见都不敢靠近。” 孔均很给面子，一手抱一个。 给两人倒了温水，几个人坐着聊天，两个孩子就坐孔均腿上，孩子也知道跟好看人亲近。 “你夏天怎么没去服装厂看看。” “夏天回老家了。” 人来了，乔一时把画好设计图，拿给他们看，三个月六张，孔均看后让王磊收下，当场给了三百块钱。 看见妈妈手里一沓钱，西瓜伸出小手，不知道他要干嘛。 孔均问他：“认识钱了，知道怎么花吗？” 草莓在一边抢答：“糖。” 王磊笑道：“这么小就知道，拿钱买糖，小乔，你闺女儿子太聪明了。” 闲聊了会，王磊问她药酒还有吗，给他家老爷子买两瓶。 家里还剩三瓶，乔一时给他装了两瓶。 “什么买不买的，自己泡的，家里老人喝的好，你过来拿就行。” 就花点酒钱和药材钱，她的灵泉不能起死回生，加点起着一个增强体质，调理作用，她没打算靠这个大肆敛财，熟人之间分点，当积善行德了。 目前这个挣钱速度，她很满意。 第168章 猫冬二 她说不用钱，王磊还是把钱装在袋子里。 两人走后，乔一时看了袋子，一百块钱，两瓶进口奶粉，两瓶麦乳精，两盒饼干，他们对她也够意思，每次来都不空手。 看见精美饼干盒，西瓜就知道是吃的。 “妈妈，吃。” 乔一时打开饼干，尝一口，没那么甜，给孩子一人拿一块，让大春也吃。 小五放学，看见几个人围着邮递员，他凑近邮递员就认出他。 “有乔一时包裹和信，是你姐吧？” “对，是我大姐。” 签了字，小五拎着大包裹，一个嫂子问道：“小五，谁给你姐寄了这么大包裹？” 小五看过信封，知道是老家寄的，没有隐瞒，大方说道。 “我爹娘给寄的。” 嫂子打破砂锅问到底：“你爹娘给你们寄了什么？那么多。” 小五着急回家：“不知道是啥，嫂子回家煮饭了。” 他走后嫂子笑道：“这小混蛋，天天回家煮饭，他姐和大春都在家，用得着他煮饭。” 到家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包木耳，得有四斤，两包蘑菇得有六斤，几袋干果，核桃，榛子，松子加起来有十四五斤。 “今年怎么又寄这么多，家里不留点。”去年蘑菇木耳还没吃完。 小五看完信说：“大姐给拿了一份，姐夫老舅家拿了一份，加上咱家和周叔他们一份，可不就凑了一大包。” 一斤干蘑菇和木耳就很多，十斤可不就是一大包，还有干果，估计今年家里又没留下多少。 干果留着吃，乔一时把木耳和蘑菇自己收起来，装进空间，慢慢吃吧，都是家里人心意。 “烤点核桃和榛子，以后每天让草莓和西瓜吃两个核桃，补大脑。” 两个孩子笑眯眯回答：“行，好吃。” “还没吃到嘴，就说好吃，给你们馋的。” 周末这天，一群孩子拿着土豆，苹果来了，有些带着弟弟妹妹，乔一时数了下，有二十二个人，土豆有二十个，苹果十个，她家小客厅，西屋都是人。 “你们拿的土豆和苹果，家长知道吗？” “知道，听说薯条好吃，我弟弟都跟来了。” “我妹妹非要跟着，乔姐，我们自己做，你教我们就行。” 苹果打皮切丁，捣碎加冰糖慢慢熬，有酸甜味，做成什么样吃什么样吧，反正现在孩子不挑。 不用乔一时吱声，大春和小五领着他们动手，乔一时让小五，拿了五个大土豆，一起炸，今天人可不少。 苹果酱出锅，乔一时尝了，味道不错，卖相有点粗糙。 薯条出锅时，小五把炕桌摆上，分两桌吃，乔一时也跟着吃。 “乔姨，苹果酱也好吃。” 草莓和西瓜，两样酱都沾，尝个遍。 “我知道怎么做炸薯条了，以后让我妈妈也做。” 好几个孩子说会做了，有心想学的，都盯着看，第一锅出来，一人就捞到几根，沾上酸甜番茄酱和苹果酱，没有不喜欢吃的。 炸了四锅，吃完还意犹未尽，张罗回家拿土豆，继续炸，乔一时制止了。 “油炸食物不能多吃，不能再炸了，你们听广播，看书玩吧。” 家里人多，最高兴的莫过于两个孩子，跟老家一样，有很多哥哥姐姐。 又下了两场大雪，小五放假了，家里有肉吃，乔一时哪也没去，看看书，给小五提前把课本讲一遍，每天领着孩子在家属院溜达一遍。 “姐夫快回来了吧。” “年前一定能回来。” 一个半月了，周子川说快一个多月，大冬天，川藏线不是那么好走的，春节前应该可以到家。 小五拿了一根血肠烩酸菜：“血肠剩两根了，还灌吗，今年血肠姐夫还没吃过。” “再灌一次。” 乔一时打算再跑两趟县里，今年就不去了，有事让小五和大春去。 家里安顿好，乔一时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坐车去了。 遇见李大花和三个嫂子，对方打趣。 “小乔，要不是你这件花棉衣，都认不出来是你。” 现在不戴棉帽的，头上也包个围巾，就露张脸。 “都去县里买东西呢。” 班车来了，几个人上了车，李大花特意挨着乔一时，喜滋滋跟她分享八卦。 “李连长老娘可真厉害，给牛小丽折腾的，家属院都不敢回了，昨天牛小丽拿着包裹住文工团去了。” 乔一时很有兴趣：“真的？” 李大嘴这一路嘴就没停过：“天天吵架，还有那个侄子，总闹腾，一天天可热闹了，还好当初你退婚了，不然现在吵架的就是你了，看你公婆来家属院，你们处的多好。” 到县里，班车刚停，乔一时赶紧下车跑了，这八卦头子太能说了！ 找个没人胡同，整理背筐时，放了两只大鹅，两只鸡，一只鸭，给红英姐和刘姐送年礼。 乔一时到供销二店时，红英姐正在忙，等她不忙了，乔一时把大鹅和鸡给她，说没啥事年前不出来了。 红英接过东西，道了谢后说。 “大家定了十只大鹅，五只鸡，五只鸭你再给跑一趟。” “行，上次换完，看见他们还有点。” 乔一时买了调料，洗漱用品后，去买泡酒药材。 到屠宰场，刘哥看到她就说：“今天有好东西，两个大肘子，两个猪头，要不要？” “刘哥特意给我留的，必须买啊。” 刘哥笑道：“你买东西一向痛快。” 杂七杂八有，猪肉没有多少，乔一时买了两个猪头，两个肘子，三斤肉，六斤骨头，冬天炖酸菜吃。 给曹大娘带了两个猪肺，一斤半猪肝，三斤骨头。 跟刘哥订了猪血，板油和肠子，猪蹄，猪肉，从屠宰场出来，把猪头收起来，去找刘姐。 刘姐裹的严实出来接她：“太冷了，赶紧上我那坐会。” 到办公室，刘姐给乔一时泡了杯麦乳精，招呼她。 “喝了暖暖身子。” 乔一时把手套摘了，双手捂着杯子，喝了几口麦乳精，才感觉暖和点。 刘姐同事：“今年是真冷，我把最厚棉裤穿上，上班就走那么一会，还感觉冷。” 乔一时把东西给刘姐，说了红英姐那边订东西了，问他们粮站还换吗。 “我都问好了，就等你过来。” 订了二十只大鹅，十五只鸡，十五只鸭。 乔一时都咋舌：“你们可真舍得。” 刘姐同事：“快过年了，大家都想送点礼，我给父母还带了两只。” “老舅自己就要十只。” 这么一算，五十只也不多。 第169章 猫冬三 乔一时在刘姐这，坐到班车快来才离开，找个没人胡同，给背筐装了三只大鹅，五斤牛肉，五十个大鹅蛋，一袋二十斤面粉，十斤糯米粉，三十颗草莓。 到等班车地方，一个嫂子也在。 “我们来晚了，后勤车走了，她们估计都坐哪个车回去了。” “去看过亲戚，来晚了，赶不上也没招。” 终于不用跟李大花同车，乔一时挺高兴，耳朵清净了。 回到家属院，看见小五和张力他们，正拉着草莓和西瓜玩爬犁呢。 草莓小脸蛋都红了：“你们玩多久了，快回去。” 两个孩子欢快喊：“妈妈，好玩。” “他们睡了一觉，刚来就十多分钟，看到点了特意来接你。” 回到家，东西让小五规整，她得躺炕头暖和一下。 “大鹅还有一只，你还买，这两个肘子可不小，等姐夫回来再酱吧。” “碰到就买回来冻着，你姐夫回来吃，切点牛肉包包子吃吧。” 西瓜接道：“行，吃包。” 小五：“你啥都行，啃你臭脚丫，行不行？” 草莓在旁边答话：“不行，吃包。” 上次包的驴肉馅饺子，剩一百个没舍得吃，给周子川留着，没敢放开吃，大春和小五每次就吃二十个，搭配粥，馒头和南瓜饼吃完了。 “剁两斤猪肉包饺子冻上，再蒸点馒头，做点南瓜饼。” 大春把曹家东西送去，乔一时说做什么，孩子都捧场，说行。 “整点冻上行，吃完饭我就剁馅。” 收拾完东西，给孩子洗了四颗草莓，小五凑到姐姐跟前。 “明天我再去钓点鱼，存点过年。” “喊上曹正和虎子，让他们也存点鱼过年。” 大春炖的鱼和粉条，炒了一个黄豆芽，煮的大米饭。 冬天的粉条，豆芽，大白菜，土豆，酸菜，萝卜，她吃的够够的，年年都是这几样菜，酸水都要冒出来了。 她抱怨过一次，被小五训了，这么好的菜居然吃够了，那种一碗稀粥，配两个硬饼子，就有一碟咸菜人家，得揍你，不知足！ 吃完饭，小五开始剁馅，三斤牛肉配萝卜，包包子，猪肉酸菜馅饺子。 一个剁馅，一个弄酸菜和萝卜，都弄好，乔一时调馅，馅调好，其他交给大春和小五。 看着两个和面揉面人，乔一时说道：“我睡觉去了。” 喊两个孩子，一个都不睡。 大春：“你去睡吧，孩子我们看着。” 乔一时真困，躺暖和被窝，一会就睡着了。 揉好面团发面时，小五把两个孩子抱炕上，围上围栏。 “再躺会，等面发好给你们包饺子吃。” 草莓抱着自己布娃娃，躺下，看见弟弟走来走去，喊道：“弟弟，睡。” “西瓜躺下，小舅给你们读小人书，讲追风的故事。” 听到追风名字，西瓜乖乖坐着听故事。 乔一时起来，看见大春和小五，饺子快包完了。 惊喜道：“你们也太快了吧。” 小五皮已经擀完了，坐着跟大春一起包。 “包饺子还不快，我擀皮，大春姐包，包好一帘我就拿外面冻上。” 西瓜凑过来：“妈妈，我包。” “你只会玩，你会包啥。” 包完饺子，包子面也发好了，小五揉好面，问他姐：“你是包还是擀皮？ “我还是擀皮吧，包子我包不好，总是漏。”学很多次了，她拧来拧去，感觉自己包很稳了，蒸完就是开口。 给大春乐得咯咯的，她姐包包子可认真了，半天包一个，最后还开口。 乔一时没办法，同样是揉面，她揉出来的面，皮就是没有别人的好吃，试验过几次，她放弃了，专心调馅，主攻强项吧！ 揪剂子擀皮，三个人合作，很快蒸好一锅包子，都放下手里活，先吃一个再说。 小五不管烫不烫，一口咬下去四分之一，鲜香美味，他揉的面配上大姐调的馅，无敌了。 “咱这包子，比国营饭店做的好吃。” 乔一时也觉得好吃，外皮白胖柔软，馅香而不腻。 “要是有皮冻加馅里，咬一口就能吃到鲜美汤汁，更好吃。” “嗯，好吃。” 这两个捧臭脚的，什么都说好吃。 小五没那些顾忌，吃了三个大包子，大春吃完一个，没再动，乔一时给她拿了两个。 “趁热吃，特意包来吃的。” 孩子一人吃了一个小包子，吃饱继续干活，他们包的快，就是蒸包子麻烦，上锅得醒十五分钟，才开火蒸。 “晚上咱不用吃饭了，我饱了。” “熬点小米粥，吃口咸菜就行，你现在饱，半夜该饿了，现在晚上时间长。” 包子蒸熟，凉了拿去外面冻上，以后想吃热一下就行。 第二天，小五他们钓鱼去，乔一时跟大春在家，继续做南瓜饼，蒸馒头，开始还觉得有意思，弄完南瓜饼，乔一时偷懒了。 “大春，我干不动了。” 大春笑道：“你上炕歇着，做馒头简单，我自己做用不着你。” 一会小五他们回来了，自己就汇报。 “让人撵了。” 虎子提议：“明天我们还去，我今天钓了两条鱼，够本了。” 刘文军钓了一条，不服气道：“那么冷，他也不能天天搁那守着。” “要不然我们晚上去。” 乔一时赶紧打住：“钓点得了，你们不能吃鱼不要命，晚上多少度你知道吗。” 听人劝吃饱饭，这些孩子还是很听乔一时的话，把鱼送回家，过来跟小五听广播，看小人书，几本书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还总拿出来看。 休息三天，乔一时去县里送货，先去的粮站，他们货多。 到粮站，刘姐给送货收钱，她坐刘姐办公室等着，刘姐给她拿了橘子，让她吃，乔一时都想去黑市买点橘子。 黑市经常有纠察队去抓人，虽然会提前得到消息，让大家解散，不是绝对安全，乔一时歇了心思。 刘姐给她拿了两条黄花鱼，五条刀鱼，一瓶麦乳精，一瓶黄桃罐头。 “特意带来给你，我不跟你客气，你也别推辞。” 乔一时高兴道谢：“谢谢姐。” 看时间差不多，乔一时才去供销社，交了货收完钱，红英姐给她拿了一瓶黄桃罐头，一瓶山楂罐头，一斤江米条，一斤鸡蛋糕。 “大姐刚给我拿了罐头。” “这玩意不坏，留着慢慢吃，还买啥不？” “今天不买了，缺啥让小五和大春来找你。” “行，让他们来找我就行。” 要不是为了卖点货，拿些东西出来，大冷天，她真不愿意出来。 第170章 猫冬四 跟红英姐聊了会，乔一时去了屠宰场，付了钱把东西装好，拎着桶慢慢走，到个没人地方，往背筐放了两只鸭两只鸡，二十斤大米。 今天运气好，赶上后勤卡车，她和另外两个等车嫂子，坐卡车回来。 看见她桶里猪血，嫂子问道：“你这上哪买的猪血，我在食品店没看见过。” 乔一时含糊不清道：“别人给留的。” 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嫂子没再打听。 知道她今天上县里拿猪血，小五在家属院门口等她，乔一时下车，小五就把桶接着。 高兴跟乔一时说：“我今天钓了三条鱼，没人撵我们。” 几个人这几天，打游击天天去，人家撵了就跑，没人管他们就钓。 “别再去了，有几条鱼过年就行。” 到家孩子要好吃的，让小五开一瓶黄桃罐头，现在黄桃罐头，果肉和汁水都好吃，北方干燥，冬天烧炕更是干得不行，吃点西瓜罐头最解渴。 小五收拾背筐，听说东西都是刘姐和红英姐给的。 “刘姐和红英姐，对你真够意思。” 乔一时吃了一块黄桃，喝了两口罐头汤，感觉活过来了，躺炕上不想动弹。 “小五，切个西瓜吃。” 听说要吃西瓜，周景诚觉得黄桃不香了，立马附和：“吃，西瓜。” 小五捏下西瓜小胖脸：“西瓜就是你，切你吃啊。” 草莓抱着弟弟，张嘴假装要吃西瓜，给弟弟逗的嘎嘎乐，小五背个背筐下地窖，顺便拿点红薯，白菜和土豆上来。 等了半天没见人回来，乔一时喊大春去看看怎么回事，一会两个人一起回来了。 “土豆发芽了，我掰了会土豆芽。” 土豆发芽，看见就掰了，没有说发芽就不吃的。 乔一时让大春把西瓜切成小块，装盘里拿跟小签子扎着吃，比啃西瓜方便，还干净。 小五跟西瓜，两个糙男人，西瓜啃着吃。 “姐，啃个西瓜你都懒，服你了。” “不是懒，是这样更方便，西瓜汁流不到手上，很干净。” 自己吃一口，喂女儿吃一口：“是不是这样吃更好？” 草莓点头，然后小手拿了一块大口啃着吃，小丫头不淑女，跟个小老爷们一样糙！ 小五得意道：“看吧，草莓都喜欢自己啃着吃。” 乔一时气道：“草莓是女孩子，你可别把她带得跟西瓜一样，又野又粗糙。” “啃西瓜吃才有滋味，怎么就粗糙了，姐你就是太娘们唧唧了，真矫情。” “看你小子皮痒了，我是多久没打弟弟了，西瓜把鞭子找出来，我要活动一下筋骨了。” 乔一时把小五摁那一顿胖揍，两个孩子加入战局，抱着小舅和妈妈，嬉闹成一团。 周子川是过完小年到家的，风尘仆仆头发打结了，整个人都清瘦许多。 孩子看见爸爸就要抱，周子川解释道：“等爸爸洗完澡呢。” 大春烧水煮饺子，看到平时干净清爽男人，这副模样，乔一时心疼不已。 “你这是多久没收拾了。” “进藏后大家高原反应严重，耽误很长时间，回来着急赶路，我们换班开车，得有一星期没收拾了。” 草莓捂住鼻子：“爸爸，臭。” 媳妇闺女都嫌弃自己，周子川笑道：“我先洗澡。” 大春饺子煮好了：“吃完再洗。” 周子川是真饿了，吃完再洗吧。 姐夫回来了，小五张罗做好吃的：“姐，你不是想吃酱肘子吗，今晚做正好姐夫回来了。” “行，今晚做酱肘子和大鹅。” 小五高兴去拿肉，给周子川煮了六十个饺子，他吃饺子孩子凑过去，让爸爸投喂。 “你们刚吃完早饭，不饿也凑热闹。” 周子川喂完孩子，给身边小女人也投喂一个，一家人极其温馨。 洗漱完，洗头用了两盆水才洗干净，浴桶装半桶水，在他们房间泡澡，乔一时给男人找好换洗衣服，回头看见男人赤身裸体，宽肩窄腰大长腿，当兵的常年训练，身材一级棒，大兄弟已经起立跟她打招呼。 用衣服捂着眼睛，小声娇嗔：“周子川你耍流氓啊。” 结婚这么久，小媳妇还跟个小姑娘一样，容易害羞脸红，周子川坐到桶里，低沉沙哑道：“过来给我搓后背。” 女人柔软小手在自己身上揉搓，对男人无疑是致命诱惑，拉着女人手，握紧：“这里好好洗洗。” 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孩子要去找爸爸妈妈，被大春哄住了。 周子川下午去队里，乔一时睡了一会起床，做酱肘子，大春把皮烤过洗干净了。 肘子先煮一遍，把血沫杂质煮出来清洗干净，冰糖炒糖色，把肘子放锅里裹上糖浆，加水大火烧开，小火慢炖，加完料和香料，她可以休息了。 小五全程偷师：“这就完事了，挺简单嘛。” “本来也不难啊，就是挂上糖色，炖好后皮的色泽金黄诱人，口感软糯浓香。” “明天大集咱早点去，把草莓和西瓜放曹大娘家吧。” 大春去过几次大集，都见识过了，没什么需要买的。 “明天我不去，你们去吧。” “那你在家陪孩子，我们早去早回。” 晚上肘子吃到嘴，没有不夸香的，乔一时喜欢吃肘子皮，周子川把皮都分给她吃。 小五不理解老姐：“这么香的肉你不吃，非得吃皮。” 乔一时不会告诉他们，肘子皮美容，怕他们都抢着吃，她喜欢肘子皮的口感，配大米饭超级好吃。 周子川说明天休息，他们打算进山。 休息一天又要去打猎：“家里不缺肉，别去了，大冬天山上都是积雪，路不好走。” 周子川给媳妇夹块鹅翅，知道她喜欢吃。 “没事，我们四个人有伴，大头小田都想打点肉。” 知道大家都想弄点肉吃，他们几个身手都不错，乔一时不劝了。 “我和大姐明天赶集去，不能跟你们上山了。” 大春笑道：“不赶集，他们也不带你。” 知道小舅子心心念念着进山，周子川安慰人：“等你再大点就带上你。” 西瓜：“我去。” “你去个屁，你小舅我都不能去，你早着呢。” “等你大了，爸爸带你进山打野兔。” “嗯，兔子。” 第171章 猫冬五 第二天，大春早早起来，把他们进山食物准备好，大头他们过来，周子川让他们吃包子。 大头没客气，拿起包子就吃：“刚吃饱，再吃两个包子还能装得下。” 孙启程笑道：“你那肚子跟仓库一样，给啥你不能吃下去。” 大头腊肉没吃够，问大春：“大春，还有腊肉吗，我们就吃了一次。” “有，晚上给你们炒。” 这点事大春能做主，他们想吃家里有，大姐一定会做。 周子川他们走后，小五吃过早饭，去叫姐姐。 乔一时吃早饭时，张力他们过来等小五了，几个小子着急逛大集，大姐还慢条斯理的。 刘文军：“都走两辆车了，我们得坐第三趟了。” 张力看大姐粥才吃了一半：“估计得坐第四趟了。” 大春催道：“姐你快点，他们都急死了。” 另一个小子：“大姐我们不急，你慢慢吃。” 几个小伙伴怒瞪着他，他们可着急，你这样说，大姐更慢了。 他们一群人到家属院门口，牛车上人招呼：“快，我们正好满一辆车人。” 一车人满满当当，老牛早上喂的饱饱的，拉着他们不费劲，大家挤一起愉快聊着天，乔一时给了小五六块钱，让他自己花。 张力捂着口袋：“我带了两块，买冰棍，蹦爆米花完，还能买两本旧小人书。” “我带六毛钱，蹦爆米花完能吃两根冰棍。” “到时你们小人书借我看啊，哥现在穷买不起书。” “我一分没带，你们谁可怜一下赏根冰棍吃。” “滚蛋，早上你不说带一块了吗。” 一群人打趣逗乐到了大集，下车后兵分两路，小五买冰棍，蹦爆米花，乔一时自己逛，今天她目标明确，买羊肉和驴肉。 先去找驴肉，好几个围着摊子买肉，乔一时问了价格，涨了五分，老板认识她，一身大花棉袄，雷锋帽想忘记都难。 “同志，今年买多少，我们生产队队驴肉，绝对好吃，吃完都是回头客，刚才京市来了几个人，都十几斤的买。” 驴肉确实好，乔一时夸道：“确实很好，我给几个县里亲戚捎带，买五十斤，给切成小条。” 割好肉，男人拿着一根驴鞭：“买了这些肉，这个卖你，刚杀的，早上几个让人抢走了，大补好东西。” 对方说的那么真诚，乔一时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她家男人够强壮了，很难遇到，买了存着吧，什么时候周子川需要补了再做。 “行，给我姐夫买一个。” 话落，几个买肉和三个守摊的，齐齐盯着她，小姨子给姐夫买驴鞭，她怎么知道姐夫虚，这是有猫腻啊。 乔一时顺嘴扯个借口，不能说给老公和老爹买吧，帽子和围巾包裹半张脸，她的尬笑没人看见。 付完钱，把东西装好，背着背筐挺直腰杆离开，在一处人流少的地方，弯腰进背筐整理时，留了十斤驴肉，其他收起来。 每年大集都很热闹，看见有卖野生蜂蜜，一瓶两斤三块五毛钱，乔一时买了五瓶，看见卖花生油和芝麻酱的，买了十斤花生油，三瓶芝麻酱，买了五斤冻柿子。 有生产队杀猪来卖，不要票贵了两毛钱，她买了十斤。 转了一圈才找到卖羊肉的，羊肉涨了一毛钱。 “你们这羊肉涨的挺狠啊！” 卖羊肉哭穷：“没招啊姑娘，今年粮食减产，粮食涨我们肉就涨了，你就放心吃吧，我们生产队羊肉绝对最好吃，炒，炖，下火锅咋吃都香。” 乔一时买了十斤羊排，三十斤羊肉，打算做火锅吃，收了五斤羊排，二十多斤羊肉和三瓶花生油，东西买齐，找小五去了。 小五已经蹦好爆米花，就等刘文均，几个小子蹲那守着，兜里揣着爆米花，边吃边聊天。 看到乔一时惊讶道：“姐，你今天咋那么快？” “我慢你嫌弃，快你还有意见。” 几个人哈哈大笑：“我们买了冰棍就过来排队蹦爆米花，还没溜达呢。” “我先回去，你们自己逛行吗？” 小五把冰棍和爆米花，装大姐背筐：“你先回去，草莓和西瓜搁家里等着呢。” 嘱咐了几句，乔一时去坐牛车了，已经有几个人坐车上，看到她喊道： “小乔快来，再来两个人满一车就走，你都买啥了？” 乔一时坐上车，把背筐放身边扶着：“买点羊肉和驴肉，买了点冻柿子，你们都买啥了？” “我买点猪肉和鱼，羊肉和驴肉太贵了，没舍得买。” “我头两年买过驴肉，确实好吃很香还补身体，就是太贵了，年年涨价。” “今年羊肉涨了一毛，驴肉涨了五分。” 她们聊天功夫，上来一家四口，赶牛大爷喊道：“都坐稳了，走咧。” 牛车慢，一个多小时才到家，乔一时进屋就喊道：“大春，我饿了。” “还剩点饺子，我给你煮了，你们今天没在集上吃面啊，小五没回来？” 乔一时脱了外套，爬炕头暖和去，草莓和西瓜围过来。 “妈妈，吃。” “妈妈买冻柿子了，一会给你们吃，妈妈身上凉你们别靠近。” 煮了十五个饺子，乔一时全吃了，还喝了一碗饺子汤，大春喂孩子吃柿子，看她姐第一次这么出息吃这么多。 “姐，够吗？不够我再擀点面条。” “饱了，咱们再包点驴肉馅饺子吧，包点猪肉包子。” 包子饺子都吃光，今天给周子川他们带了南瓜饼和馒头，没剩多少了，家里三个干饭人，不缺粮食乔一时都让他们吃饱。 有事做，大春不会往后拖，去缸里捞了九棵酸菜，驴肉酸菜馅饺子，猪肉酸菜馅包子，冬天跟酸菜杠上了。 大春准备工作做完，乔一时调馅，五斤驴肉加酸菜，拌了一盆馅，和面揉面的活交给大春。 孩子玩累了，就在西屋睡觉，面发好，乔一时开始擀皮，大春包的快。 小五回来了，进屋就喊：“包饺子呢，给我煮点饺子吃，可饿死我了。” “自己煮去，跟个大爷似的，兜里不是有钱吗，咋没吃东西。” 小五自己动手烧火：“他们钱花完了，我也不能自己去吃啊，显得我多不合群，都饿着肚子回来吃呢。” 看见一盆馅，知道得包不少饺子，可以放开肚子吃，小五下了四十五个饺子，饺子上桌一口一个。 没时间整蒜泥，掰了一瓣大蒜咬着吃，配饺子正好。 第172章 猫冬六 “还是家里好啊，有好吃饺子，有暖和炕，不知道我姐夫他们今天有啥收获。” 乔一时听他作怪：“吃饱了剁馅，包完饺子包包子。” “吃完我就剁馅，指定给剁到你满意为止。” 凑近乔一时：“姐，我买了五本旧小人书，剩下钱给你。” “喜欢就买呗，钱你拿着，过两天去县里买炮仗和对联。” 小五把钱揣回兜里：“我跟张力他们一起去。” 包完饺子包包子，几个人忙活几个小时，看时间差不多，先做晚饭吧，剩下包子吃完饭再蒸，现在大铁锅要炖菜。 人多煮了一锅大米饭，贴了一盘饼子，两斤羊肉炖萝卜，骨头血肠烩了一盆酸菜，腊肉土豆丝切好了等人进屋就炒，再炒一盘绿豆芽，四个菜分量很足够吃了。 小五去后门等了第三次时，终于把人盼回来了。 四个人打了一头二百多斤野猪，两个傻狍子，野兔野鸡一共打了十二只。 看他们抬回来东西：“以后山里动物，看到你们得撒腿逃命。” 周子川洗完手：“这个野猪，我们跟着脚印找了两个小时。” 现在有雪，看脚印找猎物，傻狍子和野猪就这么让他们找到的。 乔一时招呼他们；“先喝点羊肉汤，暖和暖和。” 乔一时给他们倒了一杯药酒，吃完饭，还得去院子里收拾打回来家伙，晚上室外都零下二十度。 喝了半碗羊肉汤，孙启程夸道：“嫂子，这羊肉汤绝了。” 大头又吃到腊肉了：“嫂子，这回腊肉我放家里几条，你让大春给我炒着吃呗。” 乔一时笑道：“家放家里没问题，炒肉你自己问大春。” “大春，行不？” 大家专心干饭，没谁特意盯着他们，当着这么多人面，大春有点不好意思，看大家只顾吃饭，没谁注意他们。 小声道：“咋不行，赶紧吃饭。” 小田觉得嫂子家做什么都好吃，血肠特别香。 几个大老爷们，能打猎也能吃，饭菜全吃光。 “没吃饱还有馒头包子，一会就热好了。” “饱了嫂子，最后一个饼子和烩酸菜，我怕你们收拾麻烦，都给打扫干净，其实早饱了。” “大头哥，你是怕大春姐收拾麻烦，都吃干净了。” 西瓜接话：“好吃，肉。” 休息一会，几个人点灯熬夜干活，把野猪和傻狍子剥皮，骨肉分离切割好，花了两个小时才完事。 腌肉冻肉都需要缸，家里没有多余缸了，乔一时把钱给了小五，让他去镇上陶瓷厂，买两个大缸，两个坛子，买了放着，居家过日子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小五早上吃完饭，喊上张力刘文军，三个人嘚瑟骑自行车去的。 雇了牛车把缸拉回来，小五肉疼跟姐姐抱怨。 “花了一块五毛钱，真贵赶上雇拖拉机了。” “比夏天贵五毛，别心疼了干活去吧。” 张力他们跟着小五，退鸡毛，给野兔剥皮，大春切肉腌肉，刘文军看乔姐没出来干活。 问道：“大姐不干活啊？” 小五在小伙伴面前，必须得维护姐姐形象，含糊不清道。 “我姐看着草莓和西瓜，不然他们闹脾气。” 几个人收拾完鸡和兔子，乔一时烤好了红薯和板栗，让他们进屋吃点东西，暖和一点再收拾猪头，猪蹄和内脏。 两个孩子跟着小五忙活半天，东西卤好，乔一时让大春杂七杂八都切了些，给两人一人带了一斤卤肉回去。 “姐，我们不要，你们留着吃吧。”他们总在乔姐家玩，干这点活还拿人家肉，成什么人了。 乔一时让小五把东西给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猪头和心肝肺这些，你们自己收拾的，尝一下味道。” 他们早闻到香味，不争气咽了几下口水，大姐这肉卤的，香味太霸道。 他们诚心给，两个人拿着卤肉，兴高采烈回家了。 晚饭，野鸡炖蘑菇，两只兔子做的麻辣兔丁，红烧狍子肉，土豆炖白菜，一个凉拌木耳花生。 周子川他们进屋，大头笑道：“嫂子，我们又来蹭饭了。” “肉都是你们打的，客气啥，洗手吃饭。” 复读机草莓：“吃饭。” 爸爸在家，喂饭任务他承包了。 麻辣兔丁，大头百吃不厌直呼好吃，又麻又辣过瘾。 豫省一个小山村，大头家收到包裹，袁大娘把包裹拎回家，打开看到十几条腊肉，眉开眼笑道。 “大头他们这是又打到野猪了，这孩子就是孝顺，有点好吃就想着咱们。” 袁老爹拿起一条腊肉，放在鼻子下闻香味，大头这个嫂子腊肉做的就是香，他时常怀念上次腊肉的香味。 怂恿老婆子：“晚上炖条腊肉吃，这玩意放不住，别发霉生虫子了。” 袁老婆子抓起身边条嘎，往老头子身上招呼。 “发霉你个头，我好好儿子随了你贪吃根，为了口吃的当兵去，我就这根独苗，你知道我多担惊受怕吗，天天晚上睡不好，就怕听到大头牺牲消息。” 说到伤心处，袁大娘把条嘎扔了，坐地上呜呜哭泣。 袁老爹蹲地上安慰老婆子：“大头在部队锻炼了那么多年，身手好着呢，都能打死野猪，不会牺牲的，他是个有福气孩子，肯定能大富大贵，儿孙满堂。” “我不需要他大富大贵，只希望他平安活着，回生产队挣工分也行，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我天天能看见他，比什么富贵都强！ “明天我就托人写信，让大头回来相看，赶紧结婚留个后。” 大头娘哇的一下扑向老头子：“草、你娘的袁老蔫，你咒我儿子呢，什么叫留个后，我儿子活的好好，还给我邮腊肉了。” 半晌，袁老爹坐在炕上，摸着被老婆子挠花的脸，想不明白，他不就是想吃点腊肉吗，难道大头不是他儿子？怎么就成了老婆子儿子，没他份了！ 袁大娘到底炒腊肉了，菜炒好招呼老头子。 “还不过来吃饭，你沾我儿子光了，这腊肉多香，大头这个嫂子手真巧，大头说经常去人家里蹭饭，有机会我得好好感谢人家。” 袁老爹大口吃腊肉，真香，管他大头是不是自己儿子，他养大的，现在孝顺的是他，不是别人。 第173章 年 下雪天，小五他们冒雪去县里买鞭炮，给孙启程留两条狍子腿，挑了十五斤好肉，让大春烤了，给大头和小田打个牙祭。 两个孩子用自己小米牙，跟着妈妈一起啃肉干。 西瓜啃的口水直流：“妈妈，好吃。” “再啃会收起来，别把牙齿硌坏了。” 文工团过来演出后，很快到春节，小五和大春吃过早饭煮糊糊，贴对联，节日氛围感很强。 特意去拍门，喊草莓和西瓜起床玩了，听到小舅喊声，西瓜着急忙慌要自己爬下炕。 “等妈妈抱你下去。” 吃完饭就要出去玩，乔一时只能哄道：“今天过年，要在做好吃的，明天再出去玩啊。” “我和大春姐带他们出去玩会，现在没啥事，菜都准备好了，等姐夫到家就开做。” 乔一时回屋清点她的存款，细账没算，现在有八千六百块钱，加上周子川那张一千八存折，存款过万成万元户了，第一个一万，还是很有成就感！ 周子川回来，热了包子简单吃点，开始准备年夜饭。 酱猪蹄已经做好，年夜饭搂钱耙子必须有，铁锅炖大鹅，年年有余（鱼）得有，红烧狍子肉，拔丝地瓜，白菜木耳海带丝花生，拌个凉菜。 小五抱着西瓜：“一会放鞭炮你去不去？” 草莓和西瓜今天穿了大红棉衣，喜气洋洋跟年画娃娃一样。 “舅舅，去。” 草莓让爸爸抱着：“爸爸，去。” 对待两个孩子，周子川一直有耐心：“你不怕鞭炮响声，爸爸就带你走。” 乔一时最后一道菜，拔丝地瓜上桌，小五出去放鞭炮，周子川抱着两个孩子，捂着草莓耳朵，让西瓜自己捂着耳朵。 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起的时候，西瓜呆愣了一会，然后捂着耳朵高喊：“舅舅，好玩。” 小五过来，给他抱着：“你小子胆挺大，不害怕啊，过两年让你点鞭炮，敢不敢？” 西瓜大声回道：“敢，舅舅。” 乔一时给自己和周子川倒上酒，小五和大春是汽水，两个孩子是麦乳精。 含笑望着男人：“过年了，一家之主说两句吧。” 周子川端起酒杯，没穿军装也一身正气凛然：“祝我们的祖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乔一时笑道：“来年风调雨顺，大家都平安顺遂。” 小五举着汽水瓶：“到我了，新的一年，祝愿大家都能吃饱饭，有肉吃。” 大家都说完到大春了，大春大方道：“祝大家身体健康，吃饱穿暖。” 几个人碰完杯，还碰了下草莓和西瓜麦乳精杯。 “都是家庭成员，你们也碰一下喝点吧。” 大家热闹吃饭聊天，这是大春跟着大姐过的第二个年，吃饱饭，白面大米饭吃个够，有新衣服穿，大春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平时家里有活她都抢着干，特珍惜现在好日子。 吃完饭小五拿着拆下炮仗，出去找张力他们玩，包饺子还得一会，大春陪着孩子，乔一时夫妻回了自己房间。 两人相拥在一起，乔一时搂紧男人腰：“周子川，以后会越来越好。” 周子川下鄂抵在媳妇头顶，低沉嗓音说道：“我相信，我们的国家会越来越强大，百姓生活会越来越好。” 他是军人在第一线，能深刻体会到实事变化，迫切希望国家强大，只有国强才不会被外族侵略，国强，在国际上才有话语权，维护民族，建设祖国，责无旁贷。 今年饺子包了六个硬币，饺子上桌，小五迫不及待开吃。 “我一口一个钱，看谁吃到钱最多。” 周子川第一个饺子就吃到钱，乔一时吃了三个饺子，钱的影子没看到，看媳妇着急，周子川给夹了一个饺子。 “你吃这个。” 饺子没漏，他怎么看出有钱的，乔一时不信邪，咬了一口，果然被硬币硌牙了，高兴的恨不得给男人一个飞吻。 好奇道：“饺子包的都一样，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五：“姐夫包硬币时候，是不是做记号了？” 大春笑道：“我包的硬币，自己都找不到。” 周子川没解释淡笑道：“多吃两个，就吃到钱了。” 小五和大春吃撑了，才吃到钱，周子川最厉害，吃到三个硬币。 小五拿着一分硬币：“我得留纪念，这是我吃到第一个钱。” 乔一时给小五和大春，一人包了一个五块钱红包。 小五心里乐开了花，他姐真大方，他私库又多五块钱，去年压岁钱，加上平时采买剩个几毛，大姐都给他了，现在他有十二块六毛钱，除了有工资大哥，乔家男人，他的私房钱肯定最多，他爹和爷爷都没他多。 大春每个月十块钱寄回家，大姐说下个月给她涨到十二块钱，让她寄十块，两块自己留着，她是大姑娘了，要自己藏些私房钱。 周子川休息两天，初一在家接待过来拜年的孩子们。 一群喜气洋溢孩子：“周叔，乔姨，过年好，恭喜发财。” “过年好，吃瓜子啊。” 瓜子花生，小麻花已经摆出来，孩子们自觉抓两把花生瓜子揣兜里，一人拿三根麻花，张力他们在家里坐了会，小五跟着玩炮仗去了。 给草莓和西瓜，兜里装了一块钱，看见拜年孩子走了，两人也急着出去。 “爸爸，玩去。” “再等会，没人拜年我们就出去。” 周子川把孩子衣服都穿戴好，等了一会没人来了，他们才出去。 家属院到处是孩子嬉闹玩耍声，随时听到，砰砰炮仗声。 大春笑道：“小五把半挂鞭炮都拆了，装兜里玩去。” “随他，成挂放单放都是他的事。” 烟花可以观看一下，放鞭炮，乔一时躲的远远的。 初一没事，大家都出来溜达会，周子川带着孩子玩，乔一时凑到妇女堆听八卦去。 几个人围着李大花，听她吹嘘的正来劲，看到乔一时加入，李大花神秘兮兮。 “李连长家昨晚又吵起来了，说听到碗都摔了。” “大过年摔碗，不吉利啊，这一年不带顺利的，我爹平时爱跟我娘拌嘴，过年从来没拌过，说多大怨气，过年都得憋着，不能生气吵架，得乐呵呵，免得一年都有吵不完的架，生不完的气。” “可不是，早上就想揍我家小子，把一挂鞭炮都拆了，硬生生憋着了。” “哈哈哈，过年救了他。” 第174章 孙启程结婚 “都攒着，过了初五动鞭子。” 大家七嘴八舌好不热闹，跟李连长一栋楼嫂子。 “说吧，好像我很小气似的，李连长侄子也不小了，早上过来串门，把我家摆桌上那点瓜子花生，都装自己口袋了，四个口袋装满了，后来的孩子没有了，我又拿出点才应付过去。” 她们说，乔一时笑呵呵听着，不说李家好坏，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她费口舌。 初二，一家人照例去县里照相，孩子围巾和帽子摘下，师傅看着一家人，说道。 “一年时间孩子长这么大，以后每年一家人都来照相，记录岁月痕迹。” 乔一时笑道：“一家人每年都照相，留着以后看。” 今年大合照，两个孩子站在前面，师傅喊笑的时候，西瓜是咧嘴笑，草莓张嘴笑，露出小白牙，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一家四口合影后，是夫妻俩合影，姐弟俩搭着肩膀来一张，特别有童趣。 给大春单照了一张，小五不照了说费钱，乔一时让他坐着，草莓和西瓜，一左一右挨着小舅，照了一张相。 草莓很喜欢照相，喊摆什么姿势都照做，西瓜照完相吵着去玩。 “爸爸，玩梯梯。” 玩过一次滑梯，记忆犹新回家总念叨，到县里就要玩滑梯。 “现在滑梯不能玩，天冷路滑，公园叔叔把滑梯收起来，等夏天爸爸妈妈再带你们去玩。” 时间早，一家人去招待所开个房间休息，小五和大春看电影去，一年到头给他们放个假，休闲娱乐一下。 在招待所暖和点，周子川让西瓜骑在肩膀上，在小单间走了几圈，小子高兴了，不闹着玩滑梯了。 草莓跟妈妈躺在床上，听故事。 小五大春看电影回来，跟他们说：“电影院门口有卖瓜子的，那么一小杯要七分钱，真他娘贵。” 大春也稀奇：“一个老太太拎个小筐，有不少人买，她不怕红袖箍抓人吗？” 乔一时不知道什么情况。 周子川说：“要么是特殊情况，让她挣点钱贴补家用，要么就是胆大打游击。” 小五抱着西瓜：“明年领你看电影，艳阳天，可好看了。” 乔一时捶下小五：“他刚消停，你又逗他。” 西瓜拍着小手，：“行，看去。” 几个人去了国营饭店，吃完饭再回去，国营饭店现在也是白菜土豆，炒土豆丝，黑白菜（木耳炒白菜）红烧肉，面条包子馒头。 一人一碗肉丝面，又点了六个包子，周子川一碗面条不够。 包子吃到嘴，小五小声说：“没咱家包的好吃。” 大春深有同感：“确实。” 乔一时一大碗面吃不完，给周子川夹些，周子川把孩子喂饱才吃。 西瓜不挑食：“爸爸，好吃。” 周子川笑道：“好吃就行。” 回来，坐上班车孩子就睡着了。 初三周子川开始上班，乔一时在家陪陪孩子，空闲时进空间干会活。 小五跟张力他们，自己去县里看了一场电影，回家直呼亏了，放的还是艳阳天。 孙启程结婚了，在家属院申请了住房，媳妇京市人，在区政府工作，新婚男人春风得意，进屋就抱起西瓜。 “草莓西瓜，这是你小婶。” 给乔一时介绍自己媳妇：“嫂子，这是我媳妇，赵小惠。” 赵小惠穿了件军大衣，落落大方姑娘，笑意盈盈说道。 “总听启程提起你们一家，嫂子你可真好看，不像两个孩子妈妈，草莓和西瓜太可爱了，好看人聚一家了。” 乔一时笑道：“你也漂亮，吃西瓜。” 孙启程跟媳妇说：“你来了待遇都不一样，西瓜小五宝贝得很。” 赵小惠咬了口西瓜：“说明我人缘比你好，小五这西瓜伺候得真好，能放到现在。” 周子川喂孩子吃西瓜，周景诚非要自己拿着啃。 “还剩两个，赶紧吃了，外皮有些冻上了。” 小五说：“明年我包五层报纸。” 赵小惠笑眯眯道：“小五，明年给姐留两个。” 为了两个西瓜，他媳妇真豁得出去。 “什么姐，叫嫂子。” 赵小惠跟乔一时说：“嫂子，咱俩同年差个月份，我叫你名字行吗，叫嫂子给你叫老了，再说谁规定结了婚就不能喊名字。” 乔一时赞成：“叫名字行，女人结了婚连名字都被淡忘了。” 找到知音了，赵小惠跟乔一时一顿聊，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提前知道他们来，做了佛跳墙，口水鸡，麻辣兔丁，羊排萝卜汤，腊肉炒土豆，一个凉拌菜。 赵小惠不是没见识女人，家庭条件好，吃过不少好东西，没开饭就闻到佛跳墙，霸道香味了，吃到嘴更香。 “一时，你家饭菜太香了，可惜我明天要回去上班，不然上你家搭伙来。” 这对夫妻都想在她家搭伙，乔一时笑道：“喜欢吃，啥时候过来就上家里来。” 孙启程：“现在知道我没吹牛吧。” “你吹牛事可不少，唯独这件事是真的。” “老周你说，我们进山是不是打着野猪和傻狍子了？” 不能让自己好兄弟跌份，虽然野猪不是孙启程亲手打的，但是参与了找野猪：“打着了，现在火灶上腊的就是。” 听大家说的热闹，孩子也加入，草莓点着小脑袋：“嗯，好吃。” 给赵小惠乐到不行：“草莓和西瓜太可爱了，真想给他们偷回家养。” “偷啥孩子，我们自己努力，赶紧也生一对龙凤胎。” 小两口感情挺好，有来有往打趣逗乐。 走时，赵小惠给草莓和西瓜，一人塞了个红包。 小五打开红包，里面有十块钱，两个人拿了一瓶麦乳精，一瓶罐头，又给了孩子二十块钱，出手真大方。 “收着吧，赵小惠爸爸是个领导，他们两口子都有工资，手头富裕，年前你给孙启程拿了酒，以后他们有孩子再还。” 家属院平时就孙启程住，赵小惠在京市上班，也就休息时能过来住一两天。 “姐，你这麦乳精可攒了不少。” 乔一时问小五：“你想喝就拿一瓶。” “这玩意挺贵，还不管饱，你留着和草莓西瓜喝吧，没有吃饭实惠。” 大春对赵小惠印象很好：“赵姐还挺好说话的，不摆城里人架子。” 这才是富裕家庭，教养出来的孩子，不骄不躁，那种嚣张跋扈，一眼就让人看透，活不过几集。 第175章 黄团长转业 一直到三月份，雪开化了，家里存肉吃的剩腊肉，乔一时才去县里活动。 给刘姐带了两瓶酒，三十个鸡蛋，跟刘姐去了她办公室，把东西给她，说了家里有三个即将毕业高中生，给打听一下工作的事。 刘姐感觉今天礼收的有点烫手：“我尽力，现在工作机会都抢着，有点困难。” 怕刘姐有压力，乔一时笑道：“姐你别有压力，给打听一下就行，有更好，没有只能在家下地挣工分了。” 现在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县里没有关系，你连工作边都摸不着。 周子川常年在部队，认识的人都是部队的，年龄摆在那，还是年轻，未来有些战友会有所成就，军官转业，在各行各业会崭露头角，现在没到时候。 “咱俩这关系，姐指定尽心尽力。” 在刘姐这待差不多，乔一时才去供销社。 红英姐高兴跟她说：“来香蕉了，我记得你爱吃，买点不？” “必须买，上次给嫂子们带的都嫌少，今天多买点。” 乔一时看到香蕉个头不小，果肉饱满，她和孩子都喜欢吃，一年碰不到几次卖香蕉时候，豪气买了七十斤。 出了供销社，找个没人胡同，留下三斤，其他收起来，拿出一百个鸭蛋，三十个鸡蛋，二十斤大米，十斤面粉。 周子川和小五抱着孩子，在家属院门口等她。 看见她下车，草莓高兴喊：“妈妈，好吃的。” 乔一时把背筐给小五：“里面有鸭蛋，你轻点。” 逗孩子：“你们怎么那么馋，也没断过你们吃的，买香蕉了回家吃。” 西瓜拍着小胖手：“好吃的，妈妈。” 周子川颠了下西瓜：“周景诚，你是不是有点胖？” 乔一时心里暗笑，你个老父亲现在才发现，当妈的觉得孩子有点肉挺可爱，六岁以后还胖，肯定控制食量，加强运动。 吃饭时，周子川说黄团长转业了，这两天就走。 乔一时夹菜手顿住：“挺突然。” “虎子要离开家属院了？”那可是他小兄弟，离开家属院再也见不到了。 “转了什么单位？” “他老家市里，分局副局长。” 八几年会有百万裁军，黄团长现在四十多岁，到地方手握实权，还能干个十六七年，对孩子将来安排都有利。 “团长以后往上升，难度越来越大，现在有这个机会，回去挺好。” 饭后，夫妻俩回了自己房间，周子川抱着媳妇，乔一时双腿盘着男人腰。 “怎么了，舍不得黄团长离开啊？” “舍不得肯定有，毕竟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现在他有个好前程，我为他高兴。” 看着女人关切黑眸，周子川手指刮一下，她可爱鼻骨。 “今天几个领导找我谈话，定了我升正营。” 男人升官了，老婆肯定高兴，乔一时狠狠亲了男人一口。 “老公，你太棒了。” 周子川扣着女人后脑勺，含着诱人粉唇，吸吮、挑逗着，弄得女人浑身发热酥麻才停止，低沉磁性嗓音溢满情欲：“晚上你在上面。” 周子川上班后，乔一时拿着两瓶酒去了黄团长家。 黄嫂子和几个孩子，正在收拾东西，看到她高兴道。 “小乔快坐。” 乔一时把酒给她：“我自己泡的药酒，让黄团长平时喝点，养生酒，嫂子你们啥时候走，太突然了，我都舍不得你们。” 黄嫂子高兴把酒接下：“都说你药酒泡的好，嫂子厚着脸皮收下了。” 黄嫂子给她倒了一杯水：“我也舍不得你们，在这家属院待十几年，有感情了，老黄想再升太难了，现在有这个机会回老家，我挺高兴，我家老大马上毕业了，回老家多些机会，在部队人都动不了。” 黄嫂子知道乔一时聪明，话不需要说太透。 “回老家挺好，刚开始黄团长会辛苦点，工作铺展开就好了，比在部队方便。” 第二天晚上，黄团长叫了十几个关系好战友到家里喝酒。 乔一时炒了个腊肉，让周子川带着。 “我可得好好尝下弟妹手艺，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尝到，这盘腊肉你们别跟我抢啊。” 在坐的人，最少处了五六年，时间久的十几年，离别在即，伤感难免，大老爷们不能抱头痛哭，只能借酒送战友。 “老黄，别忘了出生入死兄弟们，以后路过合肥，找你喝酒去。” 黄团长已经喝得眼睛通红，战友们敬酒，他全都喝了，过了今天，有些人这辈子可能都喝不上一回酒了。 “只要你们想起我老黄，到我地盘，我们一定喝个够。” 他十六岁入伍，在部队待了二十七年，军人荣誉感已经刻进骨髓，要告别部队这个大家庭，离开战友们，以后再也听不到起床号了，心里空落落的，地方可不像部队这么团结，那是另一个战场。 手搭着两边战友：“再陪我唱一次（打靶歌）以后没人陪我唱军歌了。” 十几个大老爷们，跟一群孩子一样，勾肩搭背唱完（打靶歌），唱（扛起革命枪）一首接着一首，歌声嘹亮高亢，唱到最后，大家都哽咽了，一群铁骨铮铮军人，用他们方式欢送战友，踏上新的征程！ 黄嫂子拦着孩子们，没让过去打扰这顿离别酒，自己男人自己了解，在部队待了二十多年，离开部队比死了爹娘还难受，让他们发泄一下情绪。 周子川破天荒第一次喝多，衣服没脱抱着乔一时撒娇。 “一时，我今晚不洗澡了。” “不洗了，睡吧。” 一八六大男人拱在女人怀里：“我穿军装睡。” 知道你稀罕这身军装，乔一时轻拍着男人后背。 “行，穿着睡。” “你亲亲我。” 手伸进衣服，摸着高翘肉肉，跟要吃奶孩子一样，平时高大冷峻形象全无，要有手机，乔一时非把这珍贵一幕录下来。 黄团长家离开这天，找了一辆大卡车搬家，乔一时拿了二十个茶叶蛋，十五个南瓜饼，给黄嫂子路上吃，跟黄嫂子好的嫂子，都送了自己做吃食。 包子，馒头，饼，煮鸡蛋，家属院每年都有新加入的，也有离开的，关系好的都会心生不舍。 男人上班去了，一群嫂子出来相送，黄嫂子他们坐上大卡车，挥手跟大家道别时，几个嫂子呜呜哭出声。 人都是感情动物，大家天南海北来到家属院，处出感情了，这一别，再见不知何年何夕！ 第176章 周营长 周子川升正营通知下来，乔一时决定买菜庆祝一下，工资涨到九十六块钱，挣钱速度快撵上她了。 现在路好走了，乔一时骑自行车去的县里，到了县里先去邮局，给乔老爹打电话，让双方父母也高兴一下。 电话响了两声，就听到大队长大嗓门。 “找谁？喂，小乔啊，你爹在呢，我喊他接电话，你跟他说。” 听说找自己的，乔老爹上前抢过大队长手里电话，又不是找他的，磨磨叨叨那么久，电话费算谁的。 “闺女啊，有事写信就行，打电话多贵啊！” 听老爹又担心电话费的事，乔一时笑道：“电话费我给你报销，好事，写信太慢了，你女婿升职了，现在是正营了，高兴不。” 女婿升职了，他这女婿选对了，二十六岁正营，前途一片光明啊，乔老爹高兴拍着桌子。 “太高兴了，我回去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公婆，子川太有出息了，闺女啊，你以后可得勤快点，小周已经不是原来小周了，将来他还得往上升，你将来可是官太太，你得勤快点，思想觉悟高点……” 老爹给自己上起思想教育课，等老爹说够了，乔一时坏笑道：“爹，我挂了，电话费挺贵的。” 忽然想到自己电话费也贵啊：“赶紧挂吧，你这孩子，咋不早提醒我呢！” 挂上电话急忙问：“打了几分钟？” 大队长伸出一只手，晃了一下：“五分钟。” 妈呀，三块钱没了，这钱他应该找老周平摊。 瞪着大队长：“你至少耽误一分钟，你应该出六毛钱。” 讹诈呢，大队长瞪着他：“你能不能要点脸，我接了电话就给你了，你自己啰嗦，非得在电话里教育闺女，那么好的闺女，你都舍得教育，活该你多掏电话费。” 乔老爹坐回自己位置：“记账吧，今天出门没带钱。” 闺女说了给他报销，乔老爹现在很想来一段，智取威虎山。 跟大队长显摆道：“我女婿现在是正营了，摘掉副子了。” 刚才就听到女婿升职了，桌子拍那么响，嗓门那么大，他不想听到都难，周子川也是他们大队优秀军人。 大队长与有荣焉道：“小周有出息，将来肯定错不了，样貌出众，能力卓越，你踩狗屎运了，有这么好女婿。” 说到后面，大队长是真酸了，老乔命真的好，女儿孝顺，女婿还这么有前途。 说起女儿女婿，绝对是争光涨脸的存在，乔会计有夸不完的词，吹不完的牛皮。 中午乔会计骑着自行车，先进了周家，东北地里还干不了活，都搁家待着呢。 产房有喜，大儿子升了，周父激动从炕上下来，鞋都没穿，问亲家。 “啥时候的事？” 亲家比自己还沉不住气，乔会计满意了。 “刚才给我打的电话，花了我整整三块钱，估计也是这一两天的事。” 周父沉浸在儿子升官喜悦中，哪还注意亲家口中，三块两块电话费的事。 周母也喜笑颜开，这两年吃的好，还有药酒调理身体，人胖了脸上皱纹都少了，现在满面红光，更是年轻了十岁。 周父穿上鞋，套上军大衣，着急忙慌往外走。 “我去大哥家坐会。” 周母笑道：“赶紧去吧。” 知道老头子，这是要把好消息告诉大哥去，周母也不拦着，让大哥家也高兴一下。 亲家扔下他跑了，根本没提电话费的碴，乔会计跟周母打了招呼，骑车回家了，路上好心情唱道：“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啊…啊…啊，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啊啊啊啊……” 进屋喊道：“娘，今天炖块腊肉吃。” “一天啥活也不干，吃啥肉，剩余腊肉等双胞胎回家再吃，你想吃独食，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个没良心玩意。” “娘，没文化就别瞎用词语，我说吃腊肉，又没吃双胞胎肉，跟虎毒不食子有啥关系！” 乔母坐炕上纳鞋底，看当家高兴劲，就知道有好事，不然他不敢提炖腊肉。 “有啥好事？” 到底是一个炕上睡了半辈子的人，了解他，不像娘天天就知道训他，一点不给他留面子。 “闺女打电话了，咱女婿升官了，现在是正营了，就是絮絮叨叨讲了五分钟，花了三块钱，我记账了，闺女说这钱她给报销。” 这可是天大好事。 乔爷爷拍着儿子肩膀：“当时你酒没白喝，给一时找了小周这么个有出息男人。” “一时能有今天好日子，都是我给她谋划来的，这炖腊肉我该不该吃？” 当时他拿着酒去周家，女婿他喝不过，先把老周放倒，老周同意娶闺女，女婿只能乖乖听老周话，闺女有今天好生活，他功不可没。 乔奶奶去拿腊肉：“知道你聪明，脑瓜好使，给你炖肉去。” 乔一时一直想买口铜锅，孙启程贡献两张工业卷，她家有一张，买了一个大铜锅，买了十五斤木炭。 “准备做火锅啊。” “嗯，一直想买个铜锅，票可算凑齐了。” 红英姐说道：“有票买一个行，这锅结实，能用老长时间了。” 乔一时买了一瓶腐乳，一瓶韭菜花，去屠宰场买了几根骨头，一斤半猪肝，两斤五花肉，东西买齐骑车往回走。 快到家属院，休息时往背筐放了，六斤羊肉，四斤牛肉，两块鸭血，十个香瓜，六根香蕉。 周子川领着孩子在家属院门口等她：“你们这是怕我丢了，天天接。” 周子川把草莓放儿童椅上，自己推着自行车。 “等你买好吃的，我进屋就要出来等你。” 草莓笑眯眯跟乔一时说：“好吃的，妈妈。” “嗯，妈妈买了香蕉和香瓜。” 西瓜看姐姐有车坐，他没有，站哪不动弹。 孩子大点了，周子川对儿子严厉起来。 “周景诚，我们走了，你自己跑着跟上，耍赖回家拿鞭子抽你。” 老公教育儿子，乔一时没阻止，跟在周子川身边走，没管身后西瓜。 回头喊道：“回家吃完饭，让小舅拉着你玩一圈。” 爸爸很凶，妈妈没哄自己，西瓜只能迈着小短腿跑着追爸爸妈妈。 “晚上喊孙启程，大头和小田一起吃火锅。” “下班我们一起回来，肉等我回来切。” 上次给大头和小田拿了十条腊肉，两人就要了六条，给孙启程拿了五条，他没要，说媳妇不在不开火，留着他们吃。 第177章 吃火锅 小五看见铜锅高兴问：“姐，火锅啥味？” 在这里她是土老冒，没吃过火锅。 “问周营长，我也没吃过，听刘姐说超级好吃。” 周子川在京市跟孙启程吃过，味道确实香，涮白菜沾上芝麻酱都好吃。 “晚上你就知道啥味了。” “买这些肉，能吃完吗？” 一个比一个能吃，现在嫌多，晚上就知道少了。 “你自己就得吃一斤肉。” 自己确实能吃，小五把东西拿出来：“我那么能吃吗？” 周子川跟孙启程吃了六盘肉，几盘配菜，感觉就吃个六分饱，放开能吃两三斤肉。 “多整点菜，涮着也好吃。” 吃完饭，大春骑车去豆腐坊，买点干豆腐，豆皮豆泡，买点豆腐明天吃。 周子川下地窖，拿白菜，土豆，红薯，这些都能涮火锅。 小五泡木耳，粉条，乔一时调芝麻酱，加凉开水慢慢把芝麻酱调开，加腐乳和韭菜花，加点料，能吃辣的单加辣椒油，切点葱末和蒜末，喜欢就加自己碗里。 芝麻酱弄好，用筷子沾点让周子川尝一下。 满脸期待看着男人：“怎么样？” 媳妇出手，绝对与众不同：“很好吃。” 小五尝完，赞不绝口，西瓜探着脑袋，乔一时用筷子沾点酱喂他，小家伙吧唧一下嘴，似在回味，学着爸爸和小舅，夸道。 ”好吃，香。” 大春回来熬骨头汤，乔一时打算做清汤锅底，骨头汤加点虾皮，大枣和枸杞，加点姜片和葱段完事。 等他们娘仨睡醒午觉，看见大春把配菜都洗净切好了，草莓装模作样嗅嗅鼻子。 “姨姨，香。” 乔一时揪着小丫头衣领：“什么味都没有，还是生的，你哪闻到的香味。” 西瓜凑过来，让妈妈也揪着他的衣领，脚离地在空中腾云很好玩的。 “妈妈拎不动你们，太沉了。” 妈妈没力气，西瓜找大春姨玩去。 小五放学后，跟大春一起烤炭，一切就绪，就等周子川回来切肉了。 周子川他们进屋，看见一桌子配菜，铜锅汤底都烧开了，就等肉下锅呢。 笑道：“我切肉，再等会。” 大头挨着大春坐下：“嫂子，我还没吃过火锅呢。” 小五拿筷子蘸芝麻酱舔味：“除了我姐夫和孙哥，我们都没吃过。” 草莓和西瓜，现在锻炼自己拿勺吃饭，经常吃的围兜脸上都是饭菜，他们也愿意自己吃。 “爸爸，吃肉。” 小五他们等的可怜兮兮，乔一时吩咐：“先下点配菜吃吧。” 周子川切好了一盘牛肉，招呼大头：“端肉。” 自己切的肉没机器切的薄，直接倒半盘到锅里煮。 “孙哥，能吃了吗？” “吃吧，再煮就老了。” 西瓜敲着勺喊：“吃肉。” 乔一时给孩子夹肉和豆泡，弄细让他们自己吃，吃了一块牛肉，蘸上芝麻酱确实香，夹一块牛肉，蘸酱后喂周子川。 媳妇投喂，周子川张嘴吃了，肉没冻过，切的没有国营饭店薄，味道不输他们。 “味道很好，你去吃吧。” 一盘肉一人就捞着两三块，小五觉得好太香了。 “火锅也太香了，孙哥，京市火锅也这么好吃吗？” 嫂子火锅做的太香了，他媳妇吃到又要搭伙了，吃了三块肉不过瘾，吃点猪肝，白菜干豆腐垫垫肚。 “好吃，咱家做的跟饭店一样，芝麻酱更香。” 周子川切了四盘肉后，换大头上。 “嫂子，小惠要吃到咱家火锅，得让你开饭店了。” “小五让我媳妇卖包子，你们两口子让我媳妇开饭店，你们要累死我媳妇啊！” 给大伙逗得哈哈大笑，火锅吃的是肉香，也是气氛，大家坐在一起，想吃什么下什么，说说笑笑很热闹。 “嫂子，肉都切了啊？” “切吧，今天吃个够。” 知道嫂子为了，庆祝周营升职，大头把五花肉和羊肉都切了，浪费不了，他自己就能吃三斤肉。 今天拿回来肉都吃光，剩点白菜萝卜和干豆腐，小五全程陪到最后，挺着肚子瘫坐着。 “姐，你这铜锅买对了，没有肉，涮点白菜土豆木耳也好吃啊！” 大头今天是撇开肚子，狂吃了一顿，没办法，嫂子怕剩下，劝他们多吃一点。 “狍子肉，野兔肉都能煮火锅，有时间我们再进山。” 小田笑道：“我看行。” 西瓜吃饱在地上跑着玩，听大家说到肉，跑过来爬爸爸腿上。 奶声奶气说：“肉肉香。” 周子川把他放地上：“你今晚没少吃，跑几圈消消食。” 乔一时调的芝麻酱剩一碗，第二天小五又整了几盘素菜，一家人又过了一次涮火锅的瘾。 要开始种地了，把地窖剩的，白菜土豆萝卜红薯南瓜，搬到仓库，利用空闲时间把地窖填上。 把菜园子都种满，乔一时才去找刘姐。 刘姐看到她就说：“你可算出来了。” 乔一时挽着刘姐胳膊，笑道：“最近种地了，没时间出来。” 两个人站在，去刘姐办公室路上，说了一会话。 “老舅给仓库那边加了一个人，临时工，现在看仓库的三年了，转不了正，没有正式工名额，一个月二十四块钱，中午粮站包一顿饭，跟我们一样，要男孩，平时看仓库，忙的时候装货卸货都要帮忙。” 粮站正式工满员，加这个临时工秦站长能做主，除非以后有正式工名额，不然一直转不了正。 “挺好的，比在家下地挣工分强，替我谢谢老舅。” 工资很高的临时工了，在这过度几年，乔一时很满意。 刘姐笑道：“我拿酒感谢老舅了，你姐夫那边也留意着，现在工作太少，有些招工，外面人根本不知道，内部员工亲朋好友就去考了。” 刘姐请了假，两人去棉纺厂扫货去。 “咱俩可挺长时间没去棉纺厂了，听说最近有好布料，厚实的，可以做大衣。” “我给你画图，做一件漂亮大衣，你要信得过，让大春给你做，我们家衣服都是她做的。” “那可太好了，我还信不着你吗，给姐做好看点。” 两人到了棉纺厂仓库，居然有毛呢布料，质量很好，有点小贵，比别的料子贵了一倍。 乔一时问刘姐：“你是单买还是，我给你做几件衣服。” “你给我做两件衣服就行，家里人不用做。” 刘姐就知道自己美，乔一时笑道：“不给姐夫做一件，我打算给周子川做件，到小腿大衣。” “是友谊商店，外宾穿的那种大衣吗？ 第178章 做大衣 “差不多，我画好图，拿给你看。” 看见红色毛呢，乔一时心里一动，有个想法，现在结婚都想买一件红色大衣，她想让大春做，红英姐联系客户，大家都挣点钱，宁愿勒紧裤腰带，也舍得花一个月工资，买一件大衣，这就是女人！ 把想法跟刘姐说后，刘姐举双手赞成。 “太行了，别说红英，我们单位都能卖几件，好几个跟我一样喜欢做衣服的。” 乔一时把八匹红色都买了，又买了两匹黑色，两匹深灰，选了几匹适合做内衬料子。 布料太多后座一下拉不完，刘姐把一半拉回自己家放着。 车后座绑了那么多布料，她没去屠宰场，半道休息时，拿了两斤存肉，二十斤大米，十斤面粉，三十个鸡蛋，六根香蕉，二十颗草莓一起放背筐。 回家跟大春说了做衣服买的事，大春傻呵呵问。 “那我最近不挖野菜了？” “挖野菜有挣钱重要吗。” 一天就知道挖野菜，快赶上王宝钏了。 听说衣服卖了，一件可以分她两到三块钱，大春缝纫机踩到冒油，再也不提挖野菜了。 知道她们做衣服拿去卖，周子川没有意见，红英姐卖，媳妇没危险，只说让红英姐注意点。 “家属院有嫂子需要，可以卖给她们，都是熟人你情我愿，没人举报对方，别闹动静太大就行。” 工作的事，乔一时没跟周子川说，双胞胎毕业得一个多个月，到时过来再说。 六天时间，大春做了五件大衣，两件长款，长度到小腿，三件中款，到膝盖上面，中款成本十五块，她打算卖三十五，长款成本十七块，打算卖四十。 衣服大春都熨过，用搪瓷缸装上火炭熨的。 能顺利把衣服卖出去，一件衣服给大春三块，中款给红英姐四块，长款五块。 乔一时带着大衣找刘姐去，两人站在路上，刘姐看了大衣很满意，听了她的计划。 “卖三十五四十不贵，这大衣质量多好，款式还漂亮，加了内衬厚实又暖和，我都想留一件。” “到办公室你试一下，喜欢就留，咱自己做的还舍不得穿吗。” 到办公室，刘姐迫不及待试大衣，刘姐一米六五，一百一十五斤，穿上红色大衣，系上带子，整个人气质提升一个档次。 “小乔好不好看，我挺喜欢的。” “姐，你穿红色好看，留一件吧。” 刘姐同事也喜欢红色大衣，问了价格，试了中款，她一米六穿中款刚好。 “小乔，能便宜点吗？三十块卖我一件。” “姐，咱都是熟人，我不要晃，你摸摸这妮子，看看内衬用的都是好料子，我这是买这批布料便宜，不然这个价格下不来。” 刘姐穿着大衣，不舍得脱下，劝同事。 “现在还没流行大衣，我们穿的是独一份，商店卖的款式没这个好看，比这贵，小乔可是给京市服装厂，画图设计师，你赶紧选，我一会喊别人来看了。” 为了开张大吉，乔一时继续劝犹豫不决姐姐。 “姐，这大衣你能穿二十年都行，不用年年买，大衣穿起来有档次，留一件吧。” 刘姐喊了三个同事，卖了一件长款，一件中款，看大家都买，刘姐同事也买了。 “我今天没带这么多钱，明天带来给小刘。” 乔一时笑道：“你把衣服带回去，这两天把钱给刘姐就行。” 把画的一件韩版中款，带帽子大衣给刘姐看。 “小乔，你画的太漂亮了，就要她了。” “我打算也做这种款式，咱俩一样。” 姐夫长款大衣，刘姐看了就相中了。 刘姐把乔一时送出门，在拐弯处跟他说：“我把衣服钱给了。” “不做衣服卖，我肯定收你钱，现在卖衣服挣钱了，几件衣服当感谢你了。” 没有刘姐领她去棉纺厂，她家的衣服都不够穿，挣不了这份钱。 “姐，毛呢大衣肯定要流行起来，最近你留意一下，棉纺厂有这个布料，我们再囤点。” “行，我知道了。” 钱还没赚到，小乔就给她做了三件大衣，够意思。 乔一时带着剩下大衣，去供销二店，跟红英姐说了卖大衣的事，看了大衣，红英高兴道。 “太行了，现在天暖和，凉点我把大衣穿身上，谁看了都得相中，肯定好卖。” 一件衣服挣四块到五块，一个月卖几件就有赚头。 乔一时把自己画的图给红英姐，方便她推销，漂亮模特穿着大衣，谁看图片都喜欢。 红英小声说：“小乔，你这图片画的太漂亮了，怪不得服装厂请你画图。” 乔一时打趣道：“我要画的不好，服装厂能收吗！” 今年她收到服装厂两次设计费，一千二百块钱，上次寄的十六张图，服装厂都收了。 买好线和扣子，乔一时离开供销社，去了屠宰场。 看到她刘哥问：“最近忙啊，没见你过来。” “年前他们进山打了野猪，家里有肉就没过来。” 听说打了野猪，刘哥啧啧称赞：“这些当兵的身手真不一般，普通人遇到野猪撒腿就跑，他们特意进山打野猪，厉害！” 买了两副大肠，三斤猪肉，几根骨头，给草大娘带了两斤肉，一块猪肝。 把东西装好，吊自行车前杠上，乔一时去刘姐家拉布料。 刘姐婆婆抱着孙子，在院子里溜达，小家伙胖乎乎的，看见她伸手要抱。 乔一时抱过孩子，笑道：“你可不轻啊，奶奶天天抱着你挺辛苦啊。” “给我老胳膊老腿抱累了，家里没人，他醒了不在我眼皮底下，我也不放心啊。” 老太太稀罕大胖孙子，孩子现在爬的可快了，不抱着她不安心。 “让我姐做个车子，他坐车里，你在家干活也方便。” “真得让你姐夫去做一个，成天抱着他，我啥也做不了。” 跟老太太聊会，乔一时拉着布料回去了。 回家把卖了三件衣服说了，给了大春九块钱，送刘姐算自家人，没卖钱不给她钱了。 大春很知足，别说九块，挣两块她都高兴。 “这已经够多了，送刘姐的衣服，你给我也不能收。” 看大春姐挣钱了，小五羡慕：“姐，我啥时候才能挣钱？” “读完高中，去扛大包就能挣钱了。” 媳妇又调皮，周子川忍不住笑出声，给小五气的不行。 “大肠我不洗了，让大春姐洗吧。” 这是要罢工了，乔一时问：“真想挣钱？” 小五跑到乔一时面前，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弟弟，慢条斯理说：“最近大春忙做衣服，家务活你多做些，一个月给你开五块工资。” 第179章 做大衣二 大春没忘了自己本职工作。 “大肠我洗，衣服我晚上再做。” 小五怕五块钱工资泡汤，急忙往外跑。 “我洗，大春姐你做衣服吧。” “劳逸结合，地里活不能丢，总低头做衣服不好，适当走走活动一下，衣服不着急，慢慢做。” 现在不是穿大衣季节，有的是时间，晚上没再让大春加班，一星期做了五件，三件长款，两件中款。 乔一时骑车子嫌累，让小五去县里送衣服。 小五背着背筐，里面有包好的大衣，这趟大姐额外给了五毛跑腿费，小伙子自行车踩的虎虎生威。 一次五毛，送十次挣五块，一个月十块，一年他就挣一百二十块，小五觉得自己太牛逼了，他爹和爷爷，加上三哥四哥，都没他有钱！ 红英看到小五，跟见了财神爷一样高兴，那件大衣她卖了，看了图片有两个姑娘约定了两件，下班就去送货。 小五凑近柜台：“姐，带了五件大衣。” 红英把他领到仓库拐弯处，把三十一块钱给小五，她的钱直接留下了，衣服交到红英姐手上，小五去了刘姐那。 刘姐看到小五，问道：“今天咋是过来，你姐呢？” “我姐不爱动弹，嫌骑车累，只能我来了。” 刘姐不由得羡慕小乔，几个弟弟都听话，护着她。 小五说了给红英姐送大衣，刘姐说她这里有人定了件长款，小五骑着车，上红英姐那拿衣服去了。 同事试完衣服很满意，痛快付钱，送小五出来时，刘姐把七十五块钱给了小五。 “姐，这两件衣服提成，你没留下啊？” 听了小五话，刘姐笑道：“我卖几件衣服，要啥提成，你姐给我做衣服都没要钱，快回去吧。” 小五去屠宰场，买了两斤猪肉，一块猪肝，看见有猪肚，他姐喜欢喝猪肚汤，买了个猪肚和几块骨头，给钱时多给了一块五毛钱。 兜里揣着一笔巨款，得赶紧回家。 到家把钱拍炕上：“姐，卖衣服也太挣钱了。” 乔一时直接数了九块钱给大春，五毛给小五。 “你只看见我挣钱了，没看见支出，缝纫机多少钱买的，我还准备买个熨斗，刘姐那送了三件衣服，没有她我买不到便宜布料。” 小五语塞，现在看来挣得不多，主要这钱不是谁都能挣的。 周子川笑道：“多亏刘姐，你姐才买到便宜布料，加上你姐画的图，衣服才好卖。” 大春把钱给乔一时：“姐，你一件给我一块钱就行。” 这傻姑娘，她说的再可怜也挣钱，她还当真了。 “这是你辛苦酬劳，我也是想让你挣点钱，自己攒着，别都寄回家，我们不跟你家里说这事。” “大春姐，你也不小了，自己攒点嫁妆。” 周子川嘴角抽搐，拍一下他后背：“干活去。” 西瓜：“走，坐车车。” 大春认真道：“姐，我知道自己攒钱，谢谢大姐。” 她在这本来就是干活的，吃穿都是好的，大姐为她着想让她挣钱，她心生感激，寄回家的钱，爹娘肯定不会给她，她得自己攒私房钱。 红英下班，跟婆婆送衣服去，婆媳俩背筐各装一件大衣，万一有事跑起来也方便。 去供销社办嫁妆，穿的不错的，她就偷偷让看大衣图片，相中的留地址，找时间她再送货。 现在地里零碎活，小五包了，大春除了做饭洗衣服，偶尔领孩子出去逛街，剩余时间就是做衣服。 这周小五又去县里送货，两个孩子跟到院子里。 “舅舅，买肉。” “买好吃的。” “别耽误小舅挣钱，回来给你们买好吃的。” 乔一时拎着小筐，去园子里摘草莓，摘了三颗红的，她又偷渡了六颗。 “周景诚，周景悦洗草莓了。” 听说有草莓吃，西瓜举手：“妈妈，我洗。” 草莓跑过来：“妈妈，我洗。” 都抢着干活，都是勤快的孩子。 “每个人洗几颗，不用抢啊。” 小五到供销社，把衣服给红英姐，红英把三件大衣钱给他。 “跟你姐说，现在不是穿大衣季节，到秋天肯定好卖，让她多做点存着。” “我回去跟她说，我姐让你卖衣服注意点。” 红英笑道：“我心里有数。” 听说他要买熨斗，红英同事推荐了一个插电的，家属院有电，这种方便。 买了点洗漱用品，小五去药房，买了泡酒中药材，从屠宰场出来，看着刚装进口袋的钱，没捂热，又哗哗花出去了，小五都肉疼！ 最后去刘姐那问一下，有没有事，刘姐说家里，她拉回去一些布，让小五拉回家。 看见小五拉回来布料，最高兴的莫过于大春，有衣服做她就可以挣钱。 看小五额头上都是汗，乔一时笑道：“辛苦了。” 小五把绑带打开，布料扛进屋：“辛苦啥，你天天有货让我送才好呢。” 一天五毛，一个月十五块，加上那五块工资，一个月二十块钱，比临时工挣的多。 见钱眼开家伙：“没有货让你天天送。” “大春，先把刘姐和姐夫衣服做出来。” 她得去给刘姐结账，偷懒这么久，该出去活动一下。 周子川要野外训练了，乔一时给他装了三瓶药酒，三瓶辣椒酱，拌了一盆咸菜，大头收集宿舍瓶子，乐呵呵过来装咸菜。 凑大春跟前聊天：“大春，做衣服呢，衣服做的真好，你给我也做身衣服呗，我给钱。” 有钱挣还不好，大春说道：“做呗，给你量下尺寸，你想做啥样的，买布料了吗？” 乔一时跟周子川装咸菜，没管两个小年轻打情骂俏。 夜里，周子川用了三个安全套，还想继续，身下小女人哭唧求饶：“老公够了。” 充满情欲道：“我没够。” 把人抱坐在自己身上，含着小巧耳垂，开始新一轮攻陷，要分开二十天，得把小女人喂饱，怎么也要再来一次，如果不是考虑娇软媳妇承受不住，他能再做三次！ 乔一时醒时已经十点了，孩子跟大春在西屋玩，揉着酸痛小腰，决定以后不让狗男人补了。 第180章 工作有眉目 一星期，大春把刘姐夫妻大衣做好了，又做了两件红色大衣。 两个孩子给她送出院门口：“妈妈，买好吃。” “知道了，乖乖听大春姨的话。” 乔一时骑着车子，快到县里时，往背筐放了两捆空心菜，三十颗草莓，十个大鹅蛋，五斤米粉。” 先去了供销二店，红英姐看到她，很高兴。 “你可算出来溜达了。” 乔一时把空心菜给她：“空心菜可以吃了，给你拿点尝。”指指背筐。 红英压低声音说：“包好的，直接给我就行，又卖了两件，现在是淡季，天凉了更好卖。” “我知道，你注意点。” “我找的都是可靠的人，每次送货我都小心着，没事，到时我买一件穿身上，她们看到肯定问哪里买的。” 卖了那么多年货有经验，现在自己挣钱，只会更用心，当时也是有红英姐这条线，乔一时才会现在做衣服卖。 “你啥时候买，给我成本价就行，二十块钱。” 这段时间，挣了一件大衣，红英高兴把钱给乔一时：“又沾你光了。” 聊了一会，乔一时去屠宰场，买了三斤排骨，给曹大娘带了一个猪肺，一斤猪肉。 到粮站，刘姐高兴道：“你可算来了，我都想让你姐夫上xx区找你了。” “有好事？” 刘姐挽着她胳膊：“好事，棉纺厂有个内部招工名额，工会的，要高中生，需要考试走个过场，只要不是太蠢，认真读过高中都能通过，人家要五百块钱。” “考试我弟弟没问题，钱也没问题。” 这是一个主任捏着的名额，找个可靠人走过场，就是卖名额，工作以后可以卖，五百块钱值。 “空心菜，草莓能吃了，给你带点，这个米粉草莓和西瓜喜欢吃，让你儿子也尝下喜不喜欢。” 把东西给刘姐，看见大鹅蛋，刘姐问道。 “大鹅蛋还能换吗？” “能，你想要多少？” “五六十个都行，我家小崽现在能吃蛋黄了。” “吃点大鹅蛋行，草莓和西瓜没少吃，现在也喜欢吃。” 定下工作的事，考试是一个月后，双胞胎刚好考完试，时间来的及，把买布料钱给刘姐，乔一时没多呆，去邮局打电话了。 这次接电话，大队长一句不敢多聊，怕乔会计又跟他磨叨电话费的事。 “你闺女，赶紧接电话。” 这孩子，老喜欢打电话，有事就不能写信吗。 “闺女啊，又有啥好事，非得打电话，电话费多贵你不知道吗？” 她爹开口就心疼电话费，乔一时笑道：“爹，这回真的是好事，电话费我给报销，别心疼这点电话费。” 把两个工作跟老爹说了，工厂考试时间，让双胞胎考完试立马过来，学校工作给周玲，让乔老爹去找校长。 双胞胎有工作了，他肩上重担卸下一半，乔父不心疼这点电话费了。 高兴跟闺女说：“放心吧，学校的事我立马去办，闺女啊，你们现在都挺好的吧，想吃啥我给你们寄。” 挂断电话，乔老爹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大队长看着牙花子都乐开的人，说道：“打了七分钟，四块二毛钱。” 乔会计大手一挥：“记账，明天把钱给你。” 开玩笑，他三个儿子都有工作了，他差这四块二毛钱吗！ 把钢笔插胸前口袋，去学校找校长要回工作。 闺女工作当时要给大儿子，大儿子有工作后，肯定要留给双胞胎，双胞胎还在上学，校长找到他，说有个初中学历侄女，想买这个工作，他没卖，答应借几年，双胞胎毕业得要回来。 校长当担保人，两家写了协议，现在双胞胎有工作了，学校工作给老周家小闺女正好，免得亲家挑理。 听说他来要工作，校长叫人喊侄女过来。 “高中不是没考试吗？” “就剩一个月了，早点办，免得扯皮。” 校长笑道：“不能扯皮，当初说好的。” 校长侄女不想归还工作，她马上要相看，有工作体面，能相看条件更好男方，每个月有十多块钱，还有工分，她不舍得还。 “叔，工作我干的好好的，这个工作我买了，行吗？” “不卖，当时白纸黑字写清楚，你叔还是担保人，你们耍赖皮可不行，我女婿可是营长，公社，县里都有战友当官，我要去找人，你叔都得吃瓜烙。” 讲道理，乔会计就没怕过谁，他是正义一方，这些牛鬼蛇神他不怕。 校长急忙打圆场：“没这么严重，高中毕业，上学校办手续就行，没人耍赖，借了两年，很够意思了。” 把侄女赶走，自己再安抚一下乔会计，人家女婿那么厉害，不是他一个小学校长能得罪的，再说本来就是借，人家有人适合这份工作，要回很合理。 乔家人知道双胞胎有工作，很激动，乔奶奶和乔母，赶紧去收拾双胞胎东西。 “明天你就去县里，把介绍信开好，东西带上，让他们考完试就走，别耽误工厂考试时间。” 乔爷爷：“把行李都带上，免得到那边还得置办，把买车票钱带上。” 一个个比他还急，乔父说道：“还有一个月时间，明天先把消息告诉他们，有个准备，他们毕业考试那天，我还得去一趟，到时再开介绍信。” 俞县高中，双胞胎看见老爹拎个大布兜，虽有不解，还是跑过来接过大布兜。 “爹，咋带这些东西？” “把周玲喊来，我一堆跟你们说了。” 看老爹神情，不像是家里出事样子，乔泰康跑到女生宿舍，把周玲喊来。 三个孩子聚齐，乔老爹把工作安排，跟他们说了。 听了乔老爹话，三个人都高兴，如果不是顾忌这是学校，有过往同学，恨不得去操场跑两圈，宣示心中喜悦。 他们大姐，大嫂太厉害了，这么大事都给他们考虑安排好了。 乔泰康憨憨问：“爹，那我们考完试，不回家了？直接坐车去找我大姐。” 乔父瞪着这个傻憨憨：“不然呢，早一天到，你们也好休息一下，做好准备，回家干啥，衣服我都给你们带来了。” “箱子被褥这些，不送回家了？” 乔老爹捶一下老四，脑子咋长的，一点不像他儿子。 “都带着，到那还得租房，刚好行李都能用上，不管是谁看仓库，谁考试，都听你大姐安排。” 第181章 踏青 “爹，我们知道了。” 乔老爹跟周玲说：“那边要的都是小子，学校工作，是你大嫂特意留给你的。” 周玲很开心很满意，她不用下地挣工分，当老师一个月有十多块钱，还有工分，养活自己绰绰有余，最主要的是不用下地干活了。 “叔，学校工作很好，我得谢谢大嫂想着我。” “事情说明白，我该回去了。” “爹，离班车发车时间还早，你到车站也是等着，跟我们吃完饭再回去，来得及。” 乔老爹痛快答应了，家里几个孩子都在这读高中，他还没进学校好好见识过，双胞胎去姐姐那，得挺长时间见不着，借这个机会和孩子多待一会儿。 小五得知，大姐给两个哥哥找了工作，高兴的欢呼雀跃。 “大姐，我三哥四哥啥时候过来？” “你三哥四哥，就不是我弟弟了。” 小五揽着姐姐肩膀：“你是我们亲姐，弟弟以后工作，麻烦姐姐多费心了。” “好说好说，最次也能给你找一份扛大包活。” 姐弟俩笑闹起来，草莓和西瓜看妈妈和小舅嬉闹，也跑过去搂着他们凑热闹。 “姐，钓鱼去啊。” 听到钓鱼，西瓜立马兴奋喊：“走，钓鱼。”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当带孩子去踏青了，小五去喊人，乔一时装了一盒，切好草莓和香瓜，带点鸡蛋糕和江米条。 大春想在家做衣服，被她拉出来放风了，这丫头最近做衣服，有点走火入魔了。 张力弟弟妹妹也来了，一会功夫，集结了二十多人队伍，浩浩荡荡往河边去，热火朝天聊着天。 “不知道虎子现在咋样了，估计没地方钓鱼。” “肯定没有，我老家就没有河，上哪钓鱼，毛都看不着。” “虎子没鱼吃了。” 所以你们是想虎子，还是幸灾乐祸他没鱼吃。 “我爸说了，虎子爸爸现在可是公安局局长，老牛逼了，虎子肯定不缺鱼吃。” “公安可是抓小偷，捉坏人的，那以后虎子肯定也当公安，妈呀，虎子太牛逼了。” 一群昔日小伙伴，从想念虎子到怜惜他，再到羡慕，甚至把虎子今后前途都安排妥当。 到河边，钓鱼的自觉到小五这拿鱼饵，乔一时把带来两块布铺草地上，招呼孩子们，一起玩。 西瓜：“我钓鱼去。” 这是个钓鱼迷，把他带到小五身边：“跟小舅钓鱼吧。” 河边有不少野花，五颜六色开的可漂亮了，乔一时扯了几根带花枝条，编了一个花环，自己戴上。 草莓看见美丽花环，拍手称赞：“妈妈，好看。” “漂亮吧，妈妈给你编一个。” “乔姐姐，你教我们怎么编花环可以吗？ 几个女孩子爱美，看见漂亮花环都想拥有一个。 “可以啊。” 西瓜看张力舅舅都钓到鱼了，小舅还没有，急得就想抽鱼竿。 “别动鱼竿，鱼都被你吓跑，不咬钩了。” 刘文军笑道：“西瓜，你可要老实点，不然你小舅钓不到鱼，赖你头上。” 两个孩子有人照看，大春躺下晒太阳，一会睡着了，乔一时让孩子们别吵到大春，让她睡会。 一件衣服裁剪，缝内衬都是用手工缝制，缝扣子，熨烫都是大春自己做，迫切需要挣钱，大春空闲拿起衣服就干活，真真切切累坏了。 乔一时把带来食物，跟一群围着孩子分着吃了。 一个小姑娘吃到草莓，很喜欢吃，问道：“乔姐姐，明年我能跟你要点草莓秧苗，自己种吗？” “可以，到时我多育点苗，你上我家求就行。” “我也要种几棵。” “到时上我家拿。” 乔一时给她们讲故事，领着大家唱歌，有条件自己烤点烧烤，更完美了。 小五钓了三条鱼，给西瓜高兴坏了：“妈妈，钓鱼。” “回家了，下次再来。” “乔姐姐，到时我们一起来。” “到时候我带点鸡蛋糕。” “我让我妈蒸发糕，我妈妈发糕蒸的可好吃了。” 这次踏青，对于孩子们来说很新奇，可以钓鱼，可以游玩编花环，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好吃的，讲故事，一起唱歌，很热闹，很新颖的活动。 这个月，大春做了二十一件大衣，五件是乔一时和刘姐夫妻的，卖了十一件，大春挣了三十三块钱。 第一次挣这么多钱，大春把钱数了又数，才小心翼翼把钱装饼干盒，锁自己箱子里。 乔一时笑道：“够一百，你可以存银行，现在天热大衣不好卖，你慢慢做出来存着秋天卖。” “我知道，先把你和姐夫，黑色长款大衣做出来，红英姐手上还有衣服卖。” 乔一时和周子川做的是情侣款，灰色戴帽子中款，黑色到小腿长款，私人订制款。 “大春，你也做一件，不能我们卖衣服的，自己没得穿，挑个你喜欢颜色。” 知道妮子布料贵，大春拒绝了：“姐，我不用做，我衣服够多了。” “别啰嗦，选个颜色做一件，大衣可以穿很多年，让你做就做。” 大姐态度强硬，一定让自己做，大春高兴道谢，选了红色。” 小五：“我就不做了，衣服够多了。” 西瓜和草莓：“妈妈，我做。” “一边玩去，小屁孩穿什么大衣。” “不给你做，给你几个哥哥做，他们是大小伙了，工作了，得穿得帅气精神点。” “我大哥该找媳妇了，穿好看点行。” 虚岁才二十一，放现代还是大学生呢，着什么急，男孩一天天就想着娶媳妇。 “你大哥还小，娶什么媳妇。” 跟大哥一般大的，在生产队，很多孩子都满地跑了，大哥怎么就小了，小五反驳大姐，两个人就这个话题，又争论了一番。 很快到了周子川归家日子，乔一时打算去县里买点肉，红英姐那里放了八件大衣，这次乔一时没再送货，去看一下卖了几件。 看到她，红英姐把钱给她：“卖了两件，先不用送了。” “行，我买点锅碗瓢盆，我弟弟要过来上班，得租房子开火。” 红英姐把她领到仓库：“你先挑点能用的，缺啥再到柜台买。” 乔一时挑了一个暖水瓶，一个吕水壶，一个陶瓷罐，八个碗，六个盘子，六个盆，装菜发面都行，兄弟俩在县里，偶尔也得一起吃个饭。 能用到的都买了，最后缺两个锅，一个大铁锅，一个双耳锅，红英姐答应给她换票，等双胞胎来了再买就行。 第182章 租房 从供销社出来，拐进一个无人胡同，把东西收起来，去粮站附近看房子。 离粮站七八分钟，有一片居民区，乔一时给一个看起来面善大娘，拿了十颗大白兔奶糖，打听附近谁家有房子出租。 “你弟弟多大了，搁哪上班？” 乔一时笑道：“十八岁，在粮站上班，放心，品行绝对端正。” 大娘沉思片刻后说：“附近就我家隔壁出租过房子，后来闹得不愉快，不租了，不知道现在他家还租不租。” 大娘问乔一时：“你干啥工作的？” “大娘，我在xx军区家属院，丈夫是个营长，我是个军嫂，在家看孩子，没工作。” 丈夫是营长了，看她大大方方的，说话也敞亮，大娘热心道。 “我领你去问一下，他家房子还租不租了。” 乔一时跟着大娘，往她家走，路上大娘说：“那间房子不错，挺大，能租下，一家人完全够住，我们这离粮站近，上班都不用骑车，走几步就到。” 进入胡同，大娘指着一处四间正房院子，说是她家，领着她拍了隔壁院子门。 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大爷，听说租房，直接拒绝了。 “房子不租了。” 大娘知道咋回事，收了十颗大白兔，看乔一时人不错，把乔一时情况跟大爷说了。 “人家是正经人家孩子，就一个小伙子，跟那些臭无赖不一样。” 附近就这一片，近一点居民区，乔一时想争取一下。 “大爷，我弟弟人很好，我们一家人都没有乱七八糟品行，本本分分农村人，他们是双胞胎，偶尔棉纺厂的会过来，兄弟俩煮个饭吃住几宿。” 一个大娘从屋里出来，说道：“老头子，让人进来看看再说。” 他们家四间正房，老两口住不了那么多，租出去一间，一个月三块钱，能买不少东西。 大爷没再拒绝，转身往院子里走，大娘拉着乔一时也跟上。 房东大娘，领着她们看了出租房间，三十六平，一张能睡五个成年人火炕，一个大铁炉子，烧水做饭都方便，天冷了接上炉筒子，热度散开，屋里很暖和。 冬天窗户都是密封的，炉子里烧的蜂窝煤，很容易二氧化碳中毒，睡觉还是把炕烧热，炉子封上。 乔一时对房子很满意，够宽敞，房子维护得很好，结实。 “大娘，房子租多少钱一个月？” “一个月三块，院子里井水，厕所随便用，爱惜一点就行。” 乔一时笑道：“我弟弟很爱干净的，他要敢到处嚯嚯，我都揍他。” 大娘笑道：“你这么清爽的人，弟弟肯定错不了。” 双方交流了一会，乔一时交了三个月房租，写了一份租赁协议，拿了钥匙，要住人怎么也得收拾一下，炕那边得糊上报纸，炕柜买一个，窗帘被褥都得准备。 到刘姐那说了租好房子的事。 “租了房，提前收拾一下，他们来了直接上班，就得住下了，下班我再去棉纺厂看一下，有布料，我就拉回去。” 刘姐给跑了很多次腿，一分钱没提过。 乔一时真诚道：“姐谢谢你。” 刘姐不在意：“谢啥，我都顺腿的事，大衣你姐夫可喜欢了，夸你做的大衣，跟友谊商店卖的一样。” “喜欢再做一件换着穿，现在别的不多，咱就是衣服多，自己做衣服的，还舍不得穿吗！” 哈哈哈，两个人都笑了。 跟刘姐聊会，乔一时去了屠宰场，今天有猪头，买了个猪头和大肠，猪蹄一起卤了，给刘姐带一份。 小五听说她把房子租好了：“后天周六，我跟你去收拾。” 把以前弹好棉花，拿出来让大春先做一套被褥，窗帘都要做。 看见大姐拿那么好花布做窗帘，小五说道：“一个大老爷们住，挂什么窗帘，浪费布料。” “滚一边去，在你眼里啥都浪费，你干脆穿裤衩上学得了，穿什么衣服，怪浪费的。” “舅舅，裤衩。” 小五把西瓜拎起来：“一边去，有你啥事。” “我得收拾猪头去，晚上姐夫应该能到家。” 乔一时写了张单子给小五。 “一会你骑车上学，放学去木匠家买个菜墩子，擀面杖，帘子这些杂七杂八，都一块买了，去竹编和藤编那两家。” 周子川是晚上时间到家，家里正准备吃饭。 小五高兴道：“姐夫，吃饭，卤的猪头和肥肠。” 草莓和西瓜扑上去喊：“爸爸，吃饭。” 大春也招呼：“姐夫吃饭。” 不知道有啥功德，一回家全家雀跃，一个比一个热情。 乔一时笑道：“大功臣，吃完饭再洗澡吧。” 看着笑意盈盈媳妇，周子川冷峻脸上，不自觉带着笑意。 “恭敬不如从命了。” 晚饭是一大盘卤肉，一个炖豆角，一个空心菜，乔一时让大春再炒了个韭菜鸡蛋。 “不用炒了，够吃了。” “韭菜快老了，你不在家都没人吃。” 草莓拿块小猪蹄，啃的小脸都是油，不忘跟爸爸搭腔。 “爸爸，我吃。” 离家二十天，感觉儿子女儿又长大不少，周子川拿着手帕，给女儿擦脸，西瓜脑袋也凑过来。 “爸爸，擦我。” “好，爸爸都给擦干净，别着急。” 乔一时说了弟弟妹妹工作的事。 他媳妇真厉害，二十天给办好这么多事，估计以前就有计划。 “明天我们休息，我跟你去县里收拾。” 西瓜惦记着滑梯，听爸爸妈妈说去县里，特别敏感。 “爸爸，去玩梯梯。” 大春：“你们带他们出去玩，我去收拾屋子就行。” 草莓也吵着去玩，爸爸难得休息，带他们出去玩玩吧。 第二天，跟曹大娘家借个自行车，大头拉着大春，跟他们一起去县里，大头和大春就差，捅破那道窗户纸，两个人有说有笑，很和谐。 到了租的房子，跟马大爷大娘打了招呼，大春和大头开始收拾，周子川一家去了公园，现在孩子大点，周子川自己带着他们玩。 乔一时先把卤肉，给刘姐送去。 看到一盒满满卤肉，刘姐高兴道：“小乔，你家这卤猪头味道真好，谢谢啦。” “肥肠，猪蹄也好吃，都给你们带了点，尝尝味道。” 简单聊了几句，乔一时去了供销二店，买了大铁锅，双耳锅，买了一把锁头，洗头膏，肥皂香皂，油盐酱醋都买了，找个人少胡同，把昨天装空间东西拿出来。 第183章 双胞胎到 拉着东西去了租的房子，大春他们已经收拾了一遍，窗子，炕都擦干净了，跟房东借了锅，熬的浆糊，大头往棚顶，墙上贴报纸。 乔一时把东西都拿出来，看她买这么齐全，大春说：“忘记带菜了，不然中午都能开火了。” 想到国营饭店，饭菜也就那样，乔一时说道：“我去买点挂满和菜，中午咱自己煮面条吃。” “太行了，自己家里吃的舒心，姐，你去买吧。” 跟房东打听到，附近有个木匠，乔一时去订了一个炕柜，一个碗柜，买了两把椅子，今天把炕桌这些都带来了，有地方吃饭。 往背筐放了，五斤挂满，二十个鸡蛋，两斤猪肉，一把青菜，打算煮鸡蛋肉丝面。 煮浆糊时，大春跟房东买了一捆柴火，大头糊完墙，乔一时把票和钱给他，让他去买几捆柴火和蜂窝煤。 活干完，人也累了，大春和乔一时躺光秃秃炕上。 大春说：“这个屋挺好，等咱把炕席，被褥做好拿来，双胞胎可以直接住了。” 大头买完东西回来，乔一时正打算去公园接人，周子川带着孩子回来了。 让两个孩子上炕坐着：“玩够了吗？” 周子川笑道：“排队玩了十二次，再不够没招了，出汗了，头发都湿了。” “爸爸，下次玩。” “有时间，下次爸爸还带你们过去玩。” 周子川看了收拾好的房子：“这屋子收拾干净挺好的，双胞胎两个人住都宽敞。” 大春煮好面条，炕桌摆上，几个人坐炕上吃面条。 “这屋第一顿饭是我们开吃的。” “大头，一大锅面条呢，吃饱了。 大春笑道：“他不带客气的。” 两个孩子拿勺子吃面，没喂到嘴里，面条又掉下去了，西瓜急的直喊：“爸爸，吃面。” 喂你们不干，非要自己吃。 周子川用勺把面条割断了，碗给孩子：“吃吧，不用着急，实在不行爸爸喂。” 孩子坚持自己吃，乔一时偶尔用筷子喂一下，吃完面条草莓困了，坐在爸爸怀里，小脑瓜一点一点的。 乔一时抱着女儿，让她睡会，让周子川和大头，去买了三个缸，三个坛子，这些过日子都有用。 大春把被褥这些做好，小五跟着乔一时，拖着东西来了出租房。 小五巡视完屋子，说道：“这屋很大啊，炕能睡四个人，我读高中可以不住校，过来跟我哥住。 “咋不行，不想住校，就过来跟你哥住，自己开火，吃的也可口，家里不缺菜，我随时过来就给你们带。” 让小五在这挂窗帘，乔一时让大春，做了一个大炕帘，煮饭睡觉都在一个屋，烟灰很大，挂上炕帘多少能挡点烟和灰。 乔一时去供销社逛了一圈，红英姐给了她三十五块钱，卖了一件长款大衣。 乔一时回来时，往背筐装了六十个鸡蛋，三十个大鹅蛋，三十斤大米，二十斤米粉，小米玉米面各十斤。 小五看她往米缸装了那么多粮食，说道：“上班办完粮油本，一个月能买三十斤粮食，还不够吃？” 乔一时心想够个屁，细粮加粗粮一个月三十斤，都不够你小子吃的，别说你哥了。 “我去刘姐那买的，给他们备着点，想做饭就能开火，他们一个人三十斤粮食也不够吃。” “这么能吃吗？” “你自己都不够吃，别说你哥。” 小五哈哈大笑：“我这么能吃吗？” 乔一时一副你还有自知之明的表情。 两个人去木匠家取炕柜和碗柜，离得不远，没法雇人，姐弟俩分两次，慢慢抬回来的，给乔一时胳膊都累酸了，躺炕上一动不想动。 看着焕然一新屋子，东西一应俱全，小五笑道：“这屋啥都是新的，我哥可以在这屋结婚了。” 俞县，双胞胎刚考完试，乔父带着开好介绍信，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双胞胎刚出教室，就被拉着去买火车票，家都没来得及回，第二天被乔老爹，连人带行李送上火车才安心。 乔泰康想让老爹把书带回家，都毕业了，书也没用了。 乔老爹驱赶儿子：“你姐让都带着，听你大姐的，赶紧上车。” 双胞胎到这天，乔一时和小五到火车站接人。 乔泰健后面背着两个大布兜，前面挂着两个，手上还拎着一个，乔泰康挑着箱子和被褥，小伙子长得很清爽帅气，大包小裹有点逃荒感觉。 看着两个弟弟造型，乔一时笑道：“你俩把家搬来了。” 小五高兴上去，接过三哥身上两个布兜。 “三哥，四哥，以后我们都在一起了。” “我们家都没回，爹把我们衣服送到学校，我们俩衣服，书，还有住校行李，都带过来了。” “房子租好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们还带什么被褥。” 小五高兴道：“屋收拾可干净了，东西都买新的。” “爹说搁这租房子，这些东西都能用上，我们就带着，买，不还得花钱吗。” 出了火车站，把箱子和被褥绑车后座，小五推着自行车，姐弟四个走着回到出租房的。 到家先跟马大爷大娘，介绍了两个弟弟，互相认识一下，以后可是常住一个院子的。 马大娘笑道：“两个小伙子都很英俊，以后我们好好相处。” 乔泰健说道：“大爷，大娘，我们住这有啥做的不好地方，你就直说，咱住一个院子不能生分了。” 看完屋子，乔泰康憨憨说：“姐，这屋可以当婚房了。” 乔一时无语：“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结婚咋也整个比这好的房子。” 烧水，让兄弟俩洗澡洗头，小五擀面条，煮的鸡蛋肉丝面。 吃着香喷喷面条，乔泰健说：“小五你现在行啊，面条擀得粗细均匀，面揉的也筋道。” “我现在做饭，肯定比你俩做的好吃，大姐会的我都会了。” 乔一时把两份工作内容，又仔细说了一遍，问道：“你俩谁看仓库，谁去考试？” “我看仓库去。” “我去粮站。” 两个人都抢着去看仓库，出息了。 “大姐、我俩咋都行，反正都是工作。” “对，比下地强一百倍，干哪个都行，大姐你安排。” 乔泰健是哥哥，更沉稳老道一些，乔泰康人耿直，思考问题简单些，阳光大男孩一个，有啥说啥，得慢慢历练。 “老三去考试，工会工作就是跟人打交道，有时候得写一些稿子，组织学习，策划活动什么的，老三适合。” 问乔泰健：“考试没问题吧？” 第184章 双胞胎到二 乔泰健挺直腰杆：“没问题，我可是年级第一，没怕过考试。”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信心满满是好事。 转头跟乔泰康说：“仓库活是我求了刘姐，刘姐求了秦站长，才安插了这个岗位，一个月除了房租，吃喝剩下十块钱，少点，至少把你自己养活了，先干着，现在工作不好找。” 乔泰康很知足：“在家挣工分也是填饱肚子，现在一个月还剩下十多块，挺好了，发工资我把你置办这屋花的钱还你。” 乔一时笑道：“那你可得好好还一阵。” 乔泰康拍着胸脯：“一年还不完，我还两年。” 吃完面，双胞胎洗完衣服，姐弟四个去找刘姐，刘姐看到双胞胎，打趣道：“你俩都是大小伙了。” 刘姐拉着乔一时，他们哥仨挤一辆车，小五坐前杠上，后面坐一个，一个骑车子。 乔一时：“你们仨别把轮胎压扁了。” 小五：“只要不爆胎就没事。” 到了棉纺厂，刘姐领着乔泰健进去找主任，他们在外面等着。 小五有点不放心：“不会有事吧。” 乔一时弹了他一个脑瓜崩：“闭上你的乌鸦嘴，肯定顺利。” 小五胳膊搭姐姐肩上：“姐你弹的一点都不疼，要不让我弹你一下试试。” “滚蛋，你那大爪，一下得把我脑门弹红了。” “小五，你让哥弹一下试试。” 小五避开四哥，怕他弹自己，大姐弹一下跟弹棉花一样，不疼，四哥可不行。 一会功夫，刘姐和乔泰健出来了。 看着他们期盼目光，笑道：“没问题，后天来考试一下就行。” “那我们先回家属院，明天下午他俩过来，后天乔泰康去找你，你领他办手续。” “姐，我们还去家属院啊，不如我现在办手续，上班得了。” 乔一时瞪着傻弟弟：“你不去看一下草莓和西瓜，不去见你姐夫，以后上班不休息，就没时间过去了。” 刘姐笑道：“去家属院看看，上班不差这一两天。” “去看草莓和西瓜，怪想他们的。” 已经过了班车时间，乔一时跟刘姐借了自行车，把刘姐送回粮站，姐弟四个骑车去屠宰场，买了两斤猪肉，一个猪肺，预定了五斤板油。 出了屠宰场，乔一时跟乔泰康说：“刘哥你都认识，以后馋了自己过来买点肉吃。” “我买啥肉，太贵了。” 这是自己当家作主，知道心疼钱了，乔一时噗呲笑出声。 “你不能为了省钱，亏着自己啊，你们在长身体阶段，好好补补，说不定还能长个头。” 乔泰抠坚持道：“我都长一米七七了，够高了。” 乔泰健拉着小五，小五说道：“我四哥攒钱娶媳妇呢。” “娶啥媳妇，我还小呢，前头还有大哥和三哥呢。” 他就单纯心疼钱，他现在就够养活自己，娶媳妇谁养，娶了媳妇钱都要上交，太可怜了，还是一个人快活。 双胞胎有力气，自行车蹬的冒烟了，进家属院，门卫告诉她，有她一张汇款单，周营长给拿回去了。 “指定是服装厂给你汇款了。” 乔泰康好奇道：“姐，你一个月挣多少钱？” “说出来怕你自卑，我还是不说了。” 给乔泰健和小五，逗得直乐，几个人说说笑笑进了回到家。 大春听到说话声，出来迎他们。 “一年没见，泰健泰康长高不少，是真正大小伙子了。” 乔泰康得意忘形，都夸他们成大小伙了。 “我姐还让我们补补，说再长点个头，再长得顶棚顶了，草莓和西瓜呢，没出来迎接舅舅。” “睡觉呢，睡前还惦记妈妈和舅舅。” 乔一时把猪肺给大春，让她处理了，拿出麦乳精，给几人都泡了一杯，几个人坐那喝麦乳精，扯牛皮。 “你姐夫一米八六，都没顶棚顶，你一个没到一米八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看时间还早，小五提议道：“我们去钓鱼啊，晚上做个水煮鱼，钓多了明天四哥你们带点，家里菜吃不完，你多带点，省点钱。” 免费的肉，不钓白不钓，乔泰康几口把麦乳精干了。 “走，钓鱼去。” “你们去吧，我累了休息一会。” “咱自己去，大姐每天都要睡午觉的。” 乔一时拌了一团鱼饵，让他们自己钓去，小五去曹家借鱼竿，曹正知道后跟着去了。 除了曹正，小五今天没喊其他人，他想多钓点鱼让哥哥带县里吃，几个人腿脚快，很快到河边，挂上苞米面鱼饵。 “小五，这个面团有蚯蚓好使吗？” “一会你就知道了，大姐整的，自己想吧。” 大姐有秘方，肯定错不了。 小五凑近两个哥哥：“三哥四哥，你们现在有多少私房钱？” 两个哥哥尴尬了，他们哪有私房钱，车票是老爹掏钱买的，乔老爹一人给了他们六块钱，给买了十个馒头，他们在火车上就啃馒头了，都没舍得买碗粥喝。 小五这么问，肯定是他有私房钱了，乔泰健笑问：“小五，你攒多少了？” 自己亲哥不用掖着藏着，小五显摆道：“十八块六毛，怎么样，你们没我多吧。” 兜里只有不到八块的双胞胎，六块还是乔老爹给的，是要还的。 乔泰健搂着小五肩膀：“你比哥哥厉害。” 乔泰康笑道：“除了大哥，咱哥四个，你私房钱最多。” “爹和爷肯定也没我多，爹兜里还能装一下过路财神，爷兜里估计连五毛都没有。” 乔父和乔爷爷知道，肯定得追着小五满生产队抽，净说什么大实话。 兄弟仨把带来鱼饵用完，才心满意足回家，钓了整整十二条鱼，有四条超过五斤以上了。 “大姐弄的鱼饵真好使，以后我休息就过来钓鱼。” 乔泰康觉得自己，发现了一条生财之道，这可是肉啊，有大姐秘制鱼饵，来钓就有鱼吃，他还花什么钱买肉，买肉钱都省下了。 看着兴致勃勃四哥，小五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这河人家看着，不让钓鱼，我们都是打游击，遇到撵人的，我们就跑，今天幸运没人来撵。” 曹正钓了五条鱼，家里可以吃三天了，高兴道：“怕啥，他也不能时时刻刻守着，我们打一枪换一炮，随时准备撤离，河里鱼不少，钓不完。” 第185章 双胞胎到三 小五领着哥哥，绕的后门回家属院，进院子草莓和西瓜，跑过来喊道。 “舅舅，鱼。” 双胞胎一人抱一个：“草莓，记不记得三舅了？” 草莓笑眯眯喊：“舅舅，钓鱼。” 西瓜挣扎着要下地看鱼。 “你们怎么这么晚，还等着你们鱼做水煮鱼呢。” 乔泰康把西瓜放下，挽起袖子：“今晚上水煮鱼，我来做，让你们尝一下我手艺，以前我可比三哥做的好。” “四哥，你做，看味道有没有我做的香。” 大姐家调料齐全，油还随便用，谁做菜都好吃。 小五领着三哥，看自己种的西瓜和葡萄去了，看到草莓和香瓜，乔泰健笑道。 “小五，搁大姐家挺勤快啊，这些都你种的。” “我们一起种的，现在大春姐做衣服，菜园子和地都是我伺候。” 周子川回家，看院子里热热闹闹，双胞胎上前打招呼：“姐夫，准备吃饭了。” 周子川拍一下两个小舅子肩膀：“大小伙子了。” 西瓜和草莓正在桶里捞鱼：“爸爸，钓鱼。” 晚饭做的猪肺萝卜汤，水煮鱼，肉末茄子，炖豆角，西红柿炒鸡蛋，蒜蓉空心菜，煮了一锅大米饭，贴了一盘饼子。 乔泰康：“除了猪肺汤，其他菜都是我炒的，大家尝下我手艺，有没有退步。” 以后他可是要自己开火的人，手艺得捡起来。 周子川吃了一口茄子，夸道：“不错，你大姐教的好，你们哥仨做菜都好吃。” 草莓很给面子赞道：“舅舅，好吃。” “好吃多吃点，以后想吃啥，舅舅给做。” 双胞胎第一次喝猪肺萝卜汤，直夸美味好吃，乔一时把怎么处理猪肺，告诉他们。 周子川说：“你们学着点，猪肺便宜，屠宰场你们也认识，馋了自己去买个猪肺，自己炖汤，好吃又实惠。” 一家子干饭人，饼子，饭菜全吃光。 西瓜吵着要鱼竿，周子川连夜赶工，做了两套鱼竿，给西瓜做了一套小鱼竿，洗完澡，西瓜还拿着自己鱼竿在桶里钓。 小五把他抱走：“再钓，鱼都让你钓死了，今晚跟舅舅睡，行吗？我们可都是男人，晚上可以唠钓鱼。” 西瓜拿着自己机器猫玩偶，跟舅舅们睡去了，晚上起夜，泡奶粉小五都熟悉，乔一时随他去。 周子川怂恿闺女：“草莓，你不去跟大春姨睡？” 草莓摇摇头，她要跟爸爸妈妈睡，母女俩一人枕着男人一只胳膊，悠哉晃着腿。 乔一时狠狠掐了男人腰一下，孩子才多大，你就想给赶走。 次日，哥仨跟姐夫一起吃的早饭，饭后，拿着镰刀去山上砍柴了，自己过日子得精打细算，砍了柴放大姐家晒干，每次过来他们扛几捆回去，柴火不用买，冬天买点马蜂窝行了。 乔一时起床后，大春去曹家借了把镰刀，也上山砍柴了，不能为了做衣服，耽误家里活。 领着孩子去广场玩，李大花和一个嫂子在聊八卦，李大花招手。 “小乔，来聊会。” 乔一时笑道：“聊呗。” 三个人叽叽喳喳聊了会，嫂子先撤了，乔一时跟李大花说了卖大衣的事，听说一件大衣可以挣四块到五块，李大花抱起草莓。 “走，上你家看衣服去。” 挣钱没有人不积极的，家属院没有工作嫂子，狼哇想挣钱，可惜没门路。 到家看到大衣，李大花轻轻摸着大衣：“小乔，你画的太漂亮了，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看衣服，我有钱肯定买一件，姐肯定把大衣卖出去。” 乔一时把图片和两件大衣给她。 “你先让她们看图片，有想法再看衣服，你再上我家，避着点人，不能让她们知道衣服是我做的，布料不多，卖完就没有了，特别是红色，特别抢手。” 小乔这是信任她，跟她好才让她挣这份钱，李大花恨不得举手发誓表忠心。 “放心吧，我嘴严的时候，钢筋都撬不开，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有数，姐也是军嫂，有军人宁死不屈的坚强意志。” 什么乱七八糟的，搞得要上老虎凳，泼辣椒水严刑逼供一样。 乔一时给李大花上了销售课，李大花借用乔一时家背筐，背着两件衣服走了。 人没选错，一直到年底，这批大衣卖完，李大花卖了十八件，家属院男人职务高的，有工作的，家庭条件好，爱美舍得花钱的女人，她一个没放过。 牛小丽，苏营长媳妇都买了她的大衣，苏营长媳妇最难搞定，她推荐了三次，还去帮苏营长家收了一天玉米，苏营长媳妇才痛快掏钱。 她可不是盲目帮人干活，她有自己考量，苏营长夫妻俩都有工资，她第一次推荐时，李老师看图片的眼神是热烈的，心疼钱，故意说没相中，她才锲而不舍再三推销。 帮收一天玉米咋的，大衣卖出去，五块钱她挣到手了，小乔都夸她，是个优秀销售员，别说收玉米，为了挣钱，给人洗湿尿片她都干。 四个人砍了十多捆柴火，吃完午饭还要继续去。 “你们不休息会，活也不是一天干的。” “我们多砍点，家里也得用。” 劝不住，乔一时不劝了：“大春不去了，在家杀鸭做鸭酱，一会回县里，你们带点。” 在大姐家尽吃好吃的，双胞胎不好意思道：“姐，别杀了，我们随便吃口就行。” “你姐我啥时候随便过，鸭不下蛋了，杀了吃肉。” 西瓜背着小书包，满屋跑，听说杀鸭，附和道：“杀了，吃肉。” 周子川拿着镰刀：“走吧，我跟你们上山砍会柴。” 大春杀鸭子，乔一时把给双胞胎做的，两套衣服收拾好，一套睡觉穿的家居服，一套衬衫长裤，两个人这次过来，穿的都是她以前给做的衣服。 去年晒的干菜剩不少，给装了一半，木耳蘑菇，海带虾皮都给装点，又给装了二十个松花蛋，菜园里摘了不少菜，够吃一星期的量，自己花钱买菜，乔四抠肯定就吃油盐饭了。 四点钟，兄弟仨扛着柴火回来了。 “山上还有八捆柴，大春有时间去拖回来。” 饭已经做好了，鸭酱炖土豆，酸菜鱼，一个空心菜，一个拍黄瓜。 乔一时招呼双胞胎：“赶紧吃饭，给你们装了两个饭盒菜，还有馒头，晚上饿了再吃点，马上就要领工资的人了，别抠抠搜搜的。” 第186章 双胞胎工作 小五说：“咱家菜吃不完，下周我去县里，给你们送菜，别不舍得吃。” 草莓和西瓜，看见舅舅吃饭，凑过去，乔泰健给他们一人夹了块鸭肉，自己拿着啃。 乔一时把昨天收到，六百块汇款单给乔泰健。 “明天考完试，你去邮局取钱，给爹寄二十块，我答应给他报销电话费的，给你姐夫家寄三十，这是两个月养老钱。” 乔泰康惊讶道：“我姐夫寄这么多养老钱？” “嗯，现在子民没结婚，等他结完婚再说。” 小五洋洋得意道：“咱兄弟四个，将来养老钱四个人分摊，不用给这么多。” 乔一时赶忙打断几个弟弟，她没说完呢。 “五百借你办工作，一人借你们十块压兜，以备不时之需，考完试三天才出结果，你回家属院住两天。” 话落，乔泰康表示：“姐，我不借钱了，我兜里有爹给的六块，我自己还攒了一块六，够花到发工资了。” 小五鄙夷看着四哥，这些年就攒了一块六毛钱，还好意思说出口。 乔一时没好气道：“爱借不借，抠死你得了，乔泰康，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过日子。” 哈哈哈，大伙都笑了，西瓜更是抱着四舅笑眯了眼，不知道听懂多少，看见大人笑，他们就跟着起哄。 “以前不是孩子嘛，有爹娘养着，现在我自己挣钱过日子了，不得精打细算起来。” “我借十块。”他们是大厂子，人际关系比较复杂，兜里有点钱以备急需。 “姐，借你的五百我给你打欠条，每个月发工资，我还你一部分，老四刚上班，我在那陪他两天，就不回家属院了，啥时候休息我再过来看你们。” 四个弟弟都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烂泥扶不上墙的人，有机会，乔一时愿意带着他们。 “欠条不用打，你还能不还我钱吗，事情交代完毕，散会！” 小五鼓鼓掌：“不愧是大姐，有领导风范，以后我们哥仨都听大姐的，大姐你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那是必须的，现在是高考停了，不然大姐肯定考上大学，绝对是当领导的料。” “高考停了，书你们都带来了，每天都看一下，别都忘了，对不起爹辛苦供我们读完高中。” 乔一时让双胞胎，把她的自行车骑走，拉几捆柴火，过几天她去县里求。 两个人车后座都绑了三捆柴，背筐装满东西，还拎了个桶，装着四条活鱼。 带着草莓和西瓜，把两人送到家属院门口。 “老三，这两天过来，拿回来一个空坛子，我给你们腌点咸菜，老四记得去刘哥那，拿板油，钱我给完了特意给你买的。” 乔泰康想省钱，东西大姐都给买好了，他那点工资啥，时候还完大姐恩情！ “知道了大姐，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用惦记我们。” 两个哥哥来了，小五最高兴，跟哥哥说。 “这么近，下周我就看你们去。” 乔泰康嘱咐：“小五，记得钓两条鱼拿去。” 这是免费的，现在他穷，只能薅集体羊毛了。 “快走吧，到家柴卸了，把车送刘姐家，明天上班要骑。” 双胞胎骑了一个多小时车，回到出租屋，把柴卸下，乔泰健去还车子，顺便拿上，给刘姐带的空心菜， 乔泰康把柴都放屋檐下靠着晒干，烧水洗头洗澡，明天上班得打理干净，利索的。 乔泰健回来看弟弟，把明天穿的衣服都准备好，放炕上，还是大姐新做的这一套。 打趣道：“你一个看仓库的，穿这么精神抖擞，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领导，要视察工作呢。” “我看仓库，旱涝保收不拉饥荒，你可欠大姐五百块，得白上一年半班还账，这一年半我得攒多少钱！” 来呀，互相伤害啊！ 看着洋洋得意的弟弟，乔泰健坏笑道：“你这屋都是大姐置办的，钱你得还大姐吧？咱俩大哥别说二哥，都欠一屁股债。” 乔泰康立马蔫了，大姐给买的都是好东西，他那点工资，得还多久？ 讨好道：“老三，不然你别住宿舍了，跟我一起住，咱俩这些年没分开过，我还怪舍不得你的，咱俩一起住一起分摊费用，早点把大姐钱还上。” 现在想起他了，乔泰健一本正经道。 “喊三哥，这些年你没尊重过我，老三老三的叫。” 为了让老三一起住，乔泰康豁出去了。 “三哥。” “诶，听你叫一声哥，不容易，有免费宿舍我不住，我傻啊，过来跟你花钱租房子。” 给乔泰康气的，恨不得跟他决一死战。 “乔老三，你最不是玩意，心都是黑的，这些年我替你背多少黑锅，八岁时候，你去园里偷吃黄瓜，咱奶看背影，以为是我，追着我跑了两里地。 十岁，你把大哥墨水弄洒，爹非得赖我头上，十二岁……” 乔泰康义愤填膺，细数这些年，所受到的误解和委屈。 双胞胎从小就形影不离，身型一样，五官有七成相像，一起干坏事，老四总被逮住，能怪他吗！ “等我那五百块还完了，再帮你还债，行了吧。” “这才像点人。” 次日，双胞胎早早起床，洗漱好，把昨天大姐给带的菜和馒头热了，吃完饭，乔泰康拿着开好介绍信，去粮站办手续，直接上班了。 乔泰健九点考试，他时间充足，把屋里收拾干净，才骑自行车去棉纺厂。 六个岗位，参加考试的有八个人，题都会，他还是认真答完，再检查一遍才交卷。 考完试，去跟主任聊了几句，说了多少个人考试。 主任笑道：“你只要考到六十分，工作就跑不了，多少人考试跟你没关系。” 知道他手里名额是稳的，乔泰健才安心离开。 先到邮局，取钱，寄钱，等他工作定了再写信回家。 到屠宰场取了猪板油，回家炼好板油，去问了马大爷时间，看了一会书，开始做饭，煮的二米饭，数了十二块油渣，炖了一个白菜，拿两个鸡蛋，炒了一盘西红柿。 乔泰康打了饭回家吃，这是兄弟俩商量好的，头一天上班，碰个头，以后中午不愿意回来，直接在仓库咪一会。 乔泰康打回来，一个红烧肉炖粉条，一个凉拌黄瓜，二米饭。 兄弟俩大口吃饭：“你们伙食挺好啊，上班咋样？累不累。” “不累，我们两个人守八个仓库，今天来了一份拉粮食的，人家带了人，不需要我们帮忙，同事说就秋收忙几个月，其他时间跟白捡钱一样。” 第187章 工作二 “你考试咋样？” “不打一百，也得打九十八分，我问主任了，他说没问题。” “没事你回家属院，多砍点柴，冬天烧炕做饭，得用不少柴，趁现在有时间，多攒点。” “不用我陪你？” 两个大男人，有啥陪的，麻溜给他砍柴去，省蜂窝煤就是省钱。 “老三，你咋娘们唧唧的，咱俩都陪多少年了，好不容易享受下单身生活，别打扰我。” 什么乱七八糟词汇，嫌他打扰，他走行了吧。 乔泰健到家属院，大春急忙问考试咋样？ “考试没问题，我都会做，我还问了主任，他说考试没问题就行。” 乔一时不担心，有百分九十把握，没事，乔泰健继续砍柴去，要把老四一冬天柴火砍出来，谁让他是哥哥呢！ 乔一时摘了长豆，黄瓜和辣椒，给双胞胎腌了一坛咸菜，加了料没弄太咸，配粥，配饭都好吃。 砍了两天柴，乔泰健下午要回县里，乔一时假装去村里溜达，带回来一只大鹅，一只鸡一只鸭，补齐五只家禽，多了两只杀了吃肉。 男孩子胆子大，大春杀大鹅，西瓜就蹲哪盯着，一点都不惧，等着吃肉。 “西瓜，你不怕吗？” 小家伙摇摇头：“不怕，吃肉。” 大春笑道：“昨天才吃了鸭肉，今天又馋了。” 草莓接话：“妈妈，吃肉。” 不问了，两个肉食动物。 九斤多大鹅炖粉条，炖了一大锅，炒了一个白菜，让乔泰健先吃完回县里，给乔泰康带了一饭盒菜。 次日，乔一时坐班车去县里，按她的意思过几天再来，小五非得让她过来看一下，三哥工作定下来没有。 从空间拿了三十颗草莓，一捆空心菜，二十个大鹅蛋，去看刘姐。 刘姐看到她，说道：“你今天不来，下班我就让泰康找你去了。” “咋的了？” “我昨天去棉纺厂，新下来八匹呢子布料，我买回家了，有十多匹新花布，我看做裙子正好，质量很好，主要是便宜，要买吗？” 这几天爱美的女人，已经穿上裙子了，夏天裙子利润不大，布料便宜可以做。 “咱去看看。” 刘姐请了假，两人风风火火奔棉纺厂去。 “乔泰康搁这上班还行吧？” “挺好的，粮站不复杂，干好本职工作就行，再说还有我和老舅呢。” 自己家地盘，乔一时笑道：“有你们在，我放心。” 刘姐打好招呼，两人去仓库看了布料，新出的碎花密度更好，布料也柔软，有浅碎花，有暗红碎花，价格确实便宜，是供销社一半。 乔一时大手一挥，把这批布料都买了，做裙子不好卖，她就卖布料，反正亏不了。 把带的东西给刘姐，刘姐去问了主任，乔泰健已经办好手续，上班了，跟乔泰健拿了车钥匙，两人开始绑布料，乔一时拖了十二匹，剩下刘姐拉回家。 乔一时去供销二店，买了线和扣子，跟红英姐说打算做点夏天裙子，做好送过来，卖一件给她一块钱，裙子卖多少钱，她要回家算一下再定价。 “做夏天裙子行，现在刚好卖，做好给我送来就行。” 回来路上，拿了两斤猪肉，一斤牛肉，六根香蕉。 大春看她拉回来这些布料，既高兴又惆怅，大衣还没做完，现在不好卖了，她姐又拉回来这些布料，不怕卖不掉吗？ 看出她的担忧，乔一时笑道：“衣服不好卖，就卖布料，亏不了。” 跟大春交待完，乔一时回房间画图了，一个半小时，画了三款，浅碎花休闲连衣裙，设计了简约衬衫领，搭配一条腰带。 暗花复古连衣裙，设计了领口系带，裙摆都过膝五厘米，第三款是两件套，浅碎花长袖上衣，暗花长裙，胳膊处内里安颗扣子，袖子随意挽起，衣摆扎进腰里，穿起来很飘逸。 大春看完图，惊喜若狂：“姐，现在做吗？” 乔一时累了有气无力道：“做吧。” 周子川下班，把媳妇整自己屋，给按摩揉胳膊。 “夏天衣服赶时间，大春一个人做不及，你可以让钱嫂子做点。” 乔一时也是这个意思，大春一天最多能做三件，这批衣服没打算挣多少钱，几个人都有事做，填补一下家用。 饭后，小五把钱嫂子喊来，乔一时让她三款衣服，每款先做三套，一件一块钱，好卖再做，重点是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做衣服卖。 “小乔你放心，嫂子不带漏一个字，你想着嫂子，带我挣钱，那种狼心狗肺的事，嫂子绝对不会干。” 乔一时买缝纫机，她还失落了好一阵，这两年乔一时在她家做了不少衣服，让她挣了不少钱，现在一个月也没两单做衣服的，她都犯愁，可算有挣钱机会了，她干嘛自断财路。 钱嫂子是个做衣服老手，看过图，尺码标记得清清楚楚，腰带尺寸，领口系带尺寸都写的明白。 下午在乔一时家，裁剪了九套衣服出来，拿了线和扣子，回家干活了。 衣服做出来，小五就通知李大花，卖了四件大衣，尝到甜头，李大花背着背筐，高兴上乔一时家了。 裙子成本大概两块五，乔一时卖八块，做工一块，销售一块，一套裙子她剩三块五毛钱。 李大花看完裙子，立了军令状：“姐明天就能卖几套，让大春赶紧做衣服，家里活忙不开，我过来给你干。” 乔一时嘴角抽搐，为了挣钱豁得出去，放得下身段，找到适合工作，绝对能干出一番事业。 第一天，李大花把三套裙子卖完，晚上过来拿走三套。 小五笑道：“李大姐行啊，一天挣了三块钱，平时看她东家长，西家短的，没想到卖衣服也厉害。” 周子川虽然没做过生意，也看出点名道。 “李姐爱闲聊，是没有工作，没事干，喜欢聊天跟人打交道的，挺适合卖衣服，能说会道。” 李大花三天卖了八套裙子，乔一时出去溜达，看见几个嫂子穿着她家裙子，八块钱不用票，喜欢的咬下牙都买得起。 攒了十套裙子，小五去送货了，顺便带点菜给乔泰康。 小五把包好衣服，和模特图片，给了红英姐，小声说：“定价八块，夏天裙子走量，家属院一个嫂子，三天卖了八件。” 第188章 卖裙子 一个编外人员，比她这个正式员工卖得都多，红英发了狠，上班逮准目标就出手，下班跟婆婆寻找客户还卖，两天就卖光十套裙子。 三款裙子，乔一时给刘姐都拿了一条，人家不图钱财，几条裙子还不舍得送吗。 刘姐高兴接过裙子：“跟你姐说，布料不用担心，有我就给拉回家了，让她赶紧把裙子做出来，多给红英送点。” 她把裙子给几个女同事看，都得找红英买去，款式这么漂亮，谁不喜欢。 “两个人做呢，我大春姐恨不得睡觉都做衣服了，跟我哥说会话，我上家里拉布料去。” 大姐说他送货一趟挺辛苦，给他涨到一块钱了。 刘姐把小五领到仓库，美滋滋回去试裙子了，乔泰康正跟同事吹牛逼呢，不忙时两个人就是闲扯，短短几天，他都聊够了，快没有话题了！ 看到小五，高兴道：“你咋来了。” 四哥挺清闲自在啊：“过来看看你们呗，下班你去喊三哥，一起回来吃饭，我先过去给你们做饭。” 跟四哥简单说几句，小五去屠宰场，买了三斤猪肉，两斤猪肝，两个猪蹄，给曹家带了一斤猪肉，一斤猪肝。 从屠宰场出来，去刘姐家拉布料，拉着布料去了出租房屋，大姐把钥匙给他了，直接开门进屋。 桶里还有两条鱼，一条鱼鳞都开始掉了，四哥还不舍得吃，白菜茄子辣椒都还有，四哥是把容易坏掉的先吃了。 小五杀鱼炖鱼，贴饼子，切了一斤猪肉留给四哥，这都是大姐交待的，说四哥为了省钱，肯定不舍得买肉，切了半斤猪肝，一会做猪肝菠菜汤。 双胞胎打了饭回来的：“小五，鱼炖的挺香啊，快赶上我了。” “滚蛋，小五早超越你了。” 看小五带了不少菜，一个星期都吃不完。 双胞胎把饭盒摆炕桌，让小五尝尝他们单位伙食，乔泰健打回来，猪肉炖白菜粉条，二合面馒头，乔泰康是青椒肉丝，西红柿炒鸡蛋，虽然只有薄薄几片肉丝，有肉有蛋很丰盛了。 “四哥，你们伙食这么好吗？” 乔泰康得意道：“你不都看到了吗，我还能去国营饭店，点了菜假装我们单位的？” “大姐还担心你不舍得买肉，给你留了一斤，我一会把肉拎回家吃。” 小五也学坏了，乔泰健哈哈大笑，让你得意忘形。 虽有不舍，肉是大姐买的，乔泰康痛快道：“拿回去你们吃吧，我现在伙食够好了，你没去钓鱼啊？” 小五已经喝了一碗汤，吃了四个饼子，两个哥哥带回来菜都尝了，不难吃，绝对没他做的好吃。 “大春姐忙着做衣服，家里活都是我的，哪有时间钓鱼去，这两天有空，我就去钓，你鱼还没吃完，急啥。” 小五说大姐一件衣服挣多少钱，大春一天挣三四块，他现在送货也涨价了。 “大春一个月，岂不是要挣九十到一百二，大春发达了，做衣服难吗？不行我改行做衣服去。” 乔泰康现在急于赚钱，天马行空想法一堆。 乔泰健成熟：“大姐都不会做衣服，肯定是有一定难度的，不是谁都能挣这份钱，别羡慕，好好上你的班吧。” 做衣服卖这事，小五最清楚，大姐没瞒他，什么都跟他说了。 “做衣服卖要看季节，还得有布料，做完一批没有布料就停工了，衣服还得卖出去，还得保证安全，没那么简单。” “让大姐注意安全，钱少挣点无所谓，安全最重要。” “知道，家属院找的两个嫂子跟着挣钱了，嘴都严实着，下次再送货，我就送到红英姐家里，不送供销社了。” 夏天裙子很好卖，刘姐又去棉纺厂买了两次布料，基本把瑕疵布包圆。 大春和钱嫂子极力赶工，把这批布料做完，做了一百六十条裙子，钱嫂子做了六十条，乔一时没再让她做，让大春多做点。 李大花卖了五十条，出去溜达，看到很多嫂子穿着她家裙子，乔一时说没货了，让红英姐多卖点，刘姐帮了那么大忙，让红英姐多挣点钱。 大春说这个月工资不要了，活都是小五干，她就煮个饭，她自己也吃了，乔一时把大春这个月工资，给了小五，给他发了十二块钱工资。 小五拿着十二块工资，嘴角咧到耳朵根了。 “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草莓西瓜，你们想吃啥？小舅给买。” 这个月送货拉货，他挣了六块，赶时间，有两次放学送货，他摸黑骑车，九点才到家。 小五的付出，周子川都看在眼里，洗衣服带孩子，下地干活样样行。 “上段时间小五跟着忙里忙外，辛苦了。” 没钱也得干活，别说现在还有工资，小五巴不得，大春姐一直做衣服，他好接替大春工作！ 小五乐道：“你们就做衣服，家里活交给我。” 草莓和西瓜围着小五：“小舅，玩梯梯去。” “姐，周六咱俩带他们去县里玩呗，正好去看三哥和四哥。” 周子川没时间，夏天孩子想出去玩他陪不了，跟乔一时说：“你们仨带着他们两个没事，坐班车去。” “好，这周去。” 没到周六，周子川他们就出任务了。 小田媳妇来随军了，母女俩头一天到，第二天小田他们就出任务，周子川临走，跟媳妇说。 “从陕西坐了几天火车过来的，小田家里困难，现在着急出任务，他媳妇刚来，有啥不明白的，你带着她点。” “知道了，你注意安全，家里有我呢。” 依依不舍把男人送走，乔一时去地里摘点豆角，茄子辣椒，拔了几颗白菜，装了一斤鸡蛋糕，半斤桃酥，带着孩子去了西区小田家。 除了上楼梯草莓要牵着，现在孩子都是自己走，听说去串门，西瓜跑在妈妈前头。 小田分的房子在三楼，四十多平两室一厅，小田媳妇田小红，跟乔一时同岁，人很瘦，一米五八，估计都没有八十斤，女儿比草莓西瓜小三个月。 洗得发白旧衣裳很干净，人有点腼腆，看到乔一时给拿的东西，操着一口陕西口音拒绝道。 “嫂子，俺不能收你东西，你拿回去吧。” 小霞躲在妈妈怀里，偷偷探着脑袋看草莓和西瓜，身上衣服打着补丁，小姑娘瘦瘦的，头发枯黄，小脸很清秀。 第189章 田小红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自己家菜园种的，你们刚来开火煮饭用得上，小田跟我们都熟悉，你跟我客气啥。” 小田跟她说了，嫂子人很好，有啥不明白就问她。 “谢谢嫂子，俺一个农村人，刚到这啥也不明白，怕弄出什么笑话，给小田丢人。” 乔一时让草莓和西瓜：“领着妹妹玩。” 小霞怯生生看着妈妈，不敢乱动。 “去跟哥哥姐姐玩吧，别把他们衣服弄埋汰咧。” 看着这对小心翼翼母女，乔一时心里有些酸涩，慢慢来吧、到一个新的环境，总归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家属院军嫂，多数都是农村的，我也是，慢慢就跟大家熟悉了，你家地分哪了？” 草莓和西瓜围着小霞玩，西瓜把小木枪拿出来给小妹妹看，只让摸一下，草莓最高兴，自己也是姐姐了，一口一个妹妹叫。 聊起种地，田小红放松很多，粮油关系，小田办好了，乔一时领着田小红，去了后院，看看她家分的地， 路上遇到几个熟悉嫂子，乔一时都做了介绍，看到大家都挺热情的，田小红才安心点。 跟乔一时说：“这些嫂子都挺好的。” “嗯，大家男人都是军人，除了个别不好相处的，大部分人都很好。” “庄子上也有不好相处的人。” 乔一时笑道：“不好相处就别搭理她们，咱们关起门过自己日子，没必要惯着谁。” 到了地里，看到分的地上面，种着玉米，土豆，红薯，豆角菜这些都种上了，应该是之前主人种的，人离开家属院，现在分给小田家了。 乔一时高兴道：“这有现成菜吃了。” 一个摘豆角路过嫂子说：“这块地，向连长家的照顾了几个月，你们得跟她商量。” 田小红着急道：“现在地分俺家咧，她种上了，我种啥？” 乔一时知道怎么回事了，离开家属种的，交给向嫂子了。 “别急，地是你家的，我们去找家属委员会调解。” 把孩子放家里，大春看着，乔一时领着田小红要地去了，路上跟田小红说了，当时她家地是自己开荒的，现在她不用开荒，把地里庄稼都拔了，也只能种点白菜和萝卜。 人家毕竟伺候了几个月，但地现在是她家的，跟向嫂子谈，除了菜，今年地里玉米，红薯土豆两家平分。 田小红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拔了种来不急，平分她家冬天就多点粮食。 “嫂子，俺听你的。” 知道这块地分给了新来的家属，自己伺候了几个月，向嫂子心里窝着火，听家属委员会找她，气冲冲来了。 乔一时把她们诉求说了，家属委员会觉得很合理，做向嫂子工作。 “每家只能分七分地，离开家属院的嫂子，没有权利把地给任何人，你也确实伺候了几个月，小田家来随军了，肯定要回地自己种，地上庄稼拔了是糟蹋粮食，现在有一个折衷方案，地小田家伺候，今年玉米红薯，土豆你们一家一半，菜你就别摘了，你自己家菜地种的也够吃。” 向嫂子肯定是不愿意，理智还在，小田家坚持把庄稼拔了，她毛都捞不着，对半分，她这几个月辛苦也得到回报了。 痛快道：“行，我服从安排。” 解决菜地，田小红正式融入家属院这个大家庭，每个月有供应粮买，现在菜的问题也解决了，准备晒干菜，她们母女俩吃不了多少，都晒了冬天吃。 乔一时找了几套，草莓和西瓜旧衣服，差了三个月，三个孩子站一起，小霞跟龙凤胎像差了一岁，身高体重比草莓西瓜，都小了两个号。 “这是草莓和西瓜旧衣服，你要不嫌弃就给小霞穿。” 乔一时特别喜欢给孩子做衣服，今年夏天就做了六套，小孩子衣服用不了多少布料，看着孩子穿着可可爱爱，小裙子小短裤，心里就高兴。 草莓西瓜旧衣服没浪费，大梅姐和周云都乐意要。 田小红不是嫌弃，是这么好衣服，她不敢接，现在布料多贵啊，还得要补票买。 “衣服这么好，留着给草莓和西瓜穿吧。” “这是草莓和西瓜穿小的，不嫌弃你就接着，我能买到不要票布料和棉花，你需要就跟我说。” 田小红又确认了一遍，真是草莓西瓜不穿的，才敢接。 乔一时告诉田小红，买什么东西去哪买，刚来家里就一套被褥，怎么能得置办。 田小红带着孩子，要去村里几个手艺家里置办东西。 大夏天背着孩子，怎么拿东西，这不是个会舍得花钱雇人的主。 “把小霞放我家，背着她不好拿东西，忙完你再来接她。” 田小红走后，大春笑道：“我刚来时，是不是跟田嫂子一样，黑瘦黑瘦的。” “差不多吧，现在完全大变样了，说明家属院养人，给你养这么好看。” 这段时间没下地，大春都是穿的裙子，有模有样，亭亭玉立大姑娘了，这批裙子给大春两件，给周玲留了两件，过两天给她寄回去，那也是个爱美小姑娘。 草莓拉着小霞，让人家喊姐姐。 “叫姐姐，妹妹。” 西瓜跟个跳马猴似的，拿着小木抢比划，嘴里念叨：“我是大哥。” 乔一时给他们泡了麦乳精，给小霞杯里加了料，孩子太瘦小，军人女儿值得投喂。 小霞虽然瘦小，走路很稳，杯子自己捧的紧紧的。 草莓喝了一口，不忘问小霞：“妹妹，好喝吗？” 跟草莓玩了很久，小霞也喜欢跟草莓玩，点点头：“好。” 得到回应，草莓凑到小霞身边，搂着小霞：“说谢谢妈妈。” 大春笑道：“是谢谢婶子。” 草莓不服气，觉得大春姨说的不对：“是妈妈。” “你叫妈妈，小霞叫婶子。” 西瓜跑过来：“妈妈，钓鱼啊。” 这段时间忙着做衣服，孩子闹了多少次钓鱼，没去上。 “等小舅放学就去。” 听说可以钓鱼，草莓和西瓜都去找那根小鱼竿，差点没打起来，都说是自己的，爸爸给自己做的。 乔一时脑壳疼，要不是她和大春看着，两个人得打得不可开交，谁也不退一步。 乔一时把鱼竿收起来：“这是我的，是你们爸爸给我做的，你们别抢了。” 给大春笑到不行：“姐夫回来再做一根，不用吵架了。” 鱼竿是妈妈的，西瓜失落了一阵，听说可以让爸爸再做，又高兴了，搂着姐姐笑道。 “让爸爸做。” 刚才为钓鱼差点兵戎相见，现在又抱成一团，成了相亲相爱一家人，这就是血脉吧。 第190章 县城玩 小五放学，看一切就绪就等他出发了：“让小舅撒泡尿呢。” “懒牛懒马屎尿多，快点。” 草莓学着妈妈喊道：“真埋汰。” 喊上曹正曹青，他们先走，小五去喊张力他们，几个小子张罗钓鱼好多次了。 有三个眼尖孩子，看见他们去钓鱼，回家拿工具追赶来了，跟乔姨钓鱼，从来没跑空过。 人来了，乔一时都给小五分鱼饵，他们家今天三根竿，颇有大干一场气势。 小鱼竿给了西瓜，让他挨着小五和张力他们，小家伙第一次用小鱼竿钓鱼，模样认真而专注。 “西瓜，你这小鱼竿大鱼不得拉跑了。” 小五解释道：“这根竹子很结实，线和鱼钩都用了好的，拖个十斤八斤鱼没问题。” 正聊着天，小五看见河里线动了，招呼西瓜：“抽竿。” 西瓜到底还是人小，个子矮，站起来鱼竿没抽多高，小五帮他抽竿取鱼，五斤多大鱼。 “怪不得西瓜抽不动，这么大的鱼，今天西瓜牛逼了，打响第一炮，开门红啊。” 走了个小六，现在又来个奶娃娃西瓜，都比自己强，小五摸摸西瓜脑袋。 “四舅的鱼就靠你了。” 西瓜沉浸在钓到大鱼喜悦之中，小舅说啥，就是点头称好。 鱼饵没用完，撵人的老头来了：“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这么晚不回家，还在这偷鱼。” 小五抱着西瓜跑，桶和鱼竿，张力和刘文军给拿着，离开河边大家才停下。 草莓被妈妈抱着跑，觉得很好玩，咯咯直笑：“妈妈跑快点。” 乔一时把她放地上自己走：“你妈妈我跑不动了。” 小五继续抱着西瓜：“你今天是大功臣，小舅把你抱到家。” 几个人排一起钓鱼，就爱咬西瓜的钩，一个多小时，小家伙钓了四条鱼，大春和小五钓了两条，张力今天钓了三条。 “小五有接班人了，又一个超过张力的，西瓜，舅舅都要喊你大哥了，鱼竿咱俩换呗。” 西瓜摇摇头：“不换，爸爸做的。” “刘文军，你阴险狡诈啊，骗小孩，你以为西瓜是普通奶娃娃吗，人家可是钓鱼高手了。” 到家属院，乔一时给田小红送了，一条两斤的鱼，两人在屋里推搡了一会，鱼才送出去，心累，现在人太含蓄，以前她天天祈祷闺蜜暴富，然后包养她。 周六，乔一时和大春领着孩子坐班车，小五骑自行车，背着菜，车头挂个桶，给乔四抠拿了四条鱼。 到县里，乔一时和大春领着孩子，去公园坐滑梯，小五先把东西送出租屋内，再去通知两个哥哥，中午回来吃饭，去屠宰场买了两斤猪肉，两斤排骨，才去公园找大姐她们。 夏天公园玩的人多，排了一会队玩了三次滑梯，乔一时想让她们换个有兴趣的。 “我们在公园里走走，看有什么别的好玩的。” 两个孩子帽子都不戴，兴致勃勃，站在炎炎烈日下排队：“就玩这个。” “玩吧，大春姨陪你们。” 跟乔一时说：“姐你坐树荫下凉快一会，我看着他们。” 有七八个孩子排队玩，乔一时不放心，守在滑梯旁边，四五岁的孩子，家长都不跟着，都在树荫底下纳凉聊天。 西瓜排姐姐前面，先滑下去了，回头看姐姐被后面，一个哥哥踹下滑梯，草莓吓的喊：“妈妈。” 乔一时跑过来扶起草莓，男孩滑下来，西瓜趁他没站起来压他身上，抓起男孩胳膊就咬，熊孩子就得教育，乔一时没第一时间去阻止西瓜。 男孩哭喊声引来奶奶后，乔一时才把西瓜拉起来：“好了西瓜，别把你牙硌疼了。” 西瓜被妈妈拉起来，小家伙奶凶奶凶的，指着被奶奶抱着男孩：“他踢姐姐，是坏哥哥。” 乔一时拿手帕给小家伙擦汗，柔声道：“妈妈知道了，他这种行为不好，你们不能学他。” 草莓牵扶着西瓜，吹吹他的嘴：“姐姐吹，不疼了。” 迷之操作，你弟弟咬了别人，嘴巴疼了呗。 老太太指着西瓜，跟乔一时说：“你家孩子没教养，怎么能咬人呢。” 把孙子胳膊让围观人群看，一排小牙印，西瓜使了狠劲咬的挺深。 乔一时给孩子喂完水：“问一下你孙子，我儿子为什么咬他，他踢我女儿下滑梯，这次是我女儿运气好，没摔坏，要是摔出点毛病，我可要跟你家拼命的。” 草莓指着男孩：“拉我头发，坏哥哥。” 小姑娘头发厚，乔一时给她扎了四个小啾啾， 一个小女孩说：“他也揪我头发了，把我裙子踢脏了。” 小女孩奶奶，立马检查孙女身上有没有伤：“你怎么不告诉奶奶，以后被人欺负，一定要告诉奶奶。” 小五过来了，看草莓和西瓜没吃亏，跟两个孩子说；以后别人欺负你们，就要打回去，知道吗？” “知道了，小舅。” 拎着草莓和西瓜：“今天表现不错，特别是西瓜，是男子汉了，走，小舅陪你们玩个够。” 这里用不着那么多人，大春先回去做饭了，两个孩子乐此不疲，很有耐心，排队玩了十次，才回去。 乔一时牵着草莓，小五牵着西瓜：“妈妈，下次我们还玩。” “好的，有时间再领你们过来玩。” 夏天，有卖冰棍的，小五现在是有钱人了，大方道：“我请你们吃冰棍。” 孩子小之前买的冰棍没让他们吃，好奇问：“小舅，啥是冰棍。” “一会你们就知道啥味了，冰冰凉凉的可甜了。” 小五花四毛九分，买了七根奶油冰棍，几个人跑着回家，怕化了，到家先吃冰棍。 双胞胎已经回来了，看着小五拎着冰棍，打趣道：“小五，你请我们吃的？” 小五撕开纸给西瓜拿一根，自己也吃一根，大气道：“不然呢，都有份啊。” 两个孩子自己拿着冰棍舔：“小舅，好吃。” 乔泰康搭着小五肩膀：“行啊，哥哥也沾着小弟光了，混个冰棍吃，五，你现在有多少钱了？” 小五离四哥远点，怕他借钱：“你管我有多少钱，缺钱跟大姐借，别指望我啊，我攒点钱容易吗，请你们吃冰棍，又花了我五毛。” “瞧不起谁呢，我都上班了，还借钱花？啃窝窝头我也不待借钱的。” 借钱不得还啊，他可没那么傻。 第191章 双胞胎还钱 乔泰康给了乔一时二十块钱，颇有豪情万丈的气势：“发工资了，先还你二十，几张票也给你，我用不上。” “第一次发工资，不多留点？” 乔泰康摆手：“我兜里钱够用了。” 大姐已经交了三个月房租，米面粮油都有，菜大姐又给送，他花不了多少钱，早一天把钱还了，他早一天有存款。 乔泰健一个月四十工资，他兜里也有钱，给了乔一时四十块，他留了肥皂和香皂票，其他都给了大姐。 乔一时乐呵呵，把钱和票收起来：“你老姐我，终于见着回头钱了，你们好好干，多攒点钱，将来娶媳妇买房子都得花钱。” 小五笑道：“单位分房子，还买什么房子，不过我四哥临时工，不知道有没有房子分。” 乔泰康扎心了，还得使劲攒钱啊！ “分房得看工龄，还得看厂里效益，你要结婚厂里不分房就不结了吗？有钱还是自己买一个，也不耽误分房。” 以后就取消分房制度了，乔一时不担心弟弟们房子问题，只要他们踏实肯干，几套房子不是问题。 大春用一斤排骨炖了一盆豆角，做了一个肉末茄子，一个丝瓜炒鸡蛋，一个凉拌黄瓜，乔泰康打了一份工作餐回来，乔泰健没打，他们要给饭票，不是包餐。 姐弟四个聚一起，不免谈起家人，乔泰康说：“咱搁这吃这么好，爷奶和爹娘吃不着。” “那就让他们也吃好点，你俩现在有工资了，一个月你们拿三块，我拿四块，给家里寄十块钱，让他们买点好吃的，还完我钱，你们想多孝顺爹娘点，也是应该的。” 双胞胎同意大姐建议，这些年家里，真是勒紧裤腰带供他们读书的。 小五说：“我这个月挣钱了，我也寄两块回家，大哥也寄钱，家里可以过好点了。” 吃完饭，兄弟仨给家里写信，说以后他们寄一份钱回去，让爹娘买点好吃的，不要老想着存钱，给他们娶媳妇盖房子什么的，他们会自己存钱娶媳妇，盖房子。 乔一时挑了几张全国通用的票，让小五一起寄回家。 歇了一天，大春开始做大衣了，小六拎着包裹来了，要住几天，司机送来的，带了三百块钱，路老爷子朋友要买酒。 乔一时给路老爷子带了两瓶，三百块钱给了五瓶酒，让路老爷子分配，都是上过战场的老革命，她赠送点。 “五哥，钓鱼去啊，我跟太爷在京市，都没钓过大鱼。” 在大姐这钓了一回大鱼，他以为自己是钓鱼高手，跟着太爷出去钓了几回，最大就半斤，也就钓点小鱼仔，没痛快过。 西瓜拍手附和：“小舅，钓鱼去。” 他现在也是钓鱼高手，小舅都不如他厉害。 乔一时给弄了鱼饵，让他们自己去，草莓要跟小霞玩，不去。 “跟张力他们看好小六和西瓜。” 小六带着口粮过来的，一袋三十斤大米，一袋十斤面粉，一块五斤猪肉，两瓶麦乳精。 田小红过来几天，慢慢适应了，现在没什么活干，带着孩子在乔一时家里玩，看见大春忙着做衣服，她帮安扣子，缝内衬，在家衣服都是手工缝制，做起来得心应手。 “嫂子，你真能买到棉花？” “能，便宜布料也能，我家里就有，你要看看吗？” 田小红不好意思道：“那俺看看，在家属院不像老家，穿太寒碜怕让人笑话。” 乔一时把存的，便宜瑕疵布让她看了，田小红买了三身衣服量，打算给自己和小霞，做身棉衣，这里冬天可比老家冷。 她自己会做衣服，乔一时没让大春帮她做，大春得用缝纫机忙着挣钱。 乔一时骑着车子，假装去生产队溜了一圈，带回来四个西瓜，家里西瓜没熟，又都爱吃西瓜，装了五十个大鹅蛋，小六来了，家里一天得消耗几个。 一会钓鱼的回来了，小六兴致冲冲，跟乔一时汇报：“大姐，我和西瓜都钓了三条，小五哥钓了两条。” 西瓜也显摆：“我和小六哥钓得最多，爷爷不赶我们，我还能钓上来鱼。” 小五郁闷，钓不过两个小屁孩：“你俩最牛逼行了吧。” 看见大西瓜乐道：“姐你上哪买的西瓜，你真是我亲姐，知道我想吃西瓜了。” “妈妈，我也吃。” “让小舅切了。” 小霞还在这里玩，给她拿了一块啃，草莓拿着西瓜，挨着小霞一起吃。 “妹妹，西瓜好不好吃？”草莓就喜欢小霞喊她姐姐。 “姐姐，好吃，甜的。” 八条鱼得吃一阵，乔一时馋鱼丸了，让大春别做衣服了，和小五做点鱼丸吃，她指挥，大春和小五动手，没有绞馅机，用刀慢慢刮成泥，挺麻烦。 “鱼丸好不好吃不知道，鱼肉刮成泥太累人了。” 乔一时鼓励道：“好吃，慢工出细活，别着急。” 两个人忙活半天，刮了三条草鱼，加了调料，两个人轮班摔打了半个小时，捏丸子乔一时上手了，让小五歇会。 冷水下丸子，都弄好，小六烧火，二十分钟出锅，没吃西瓜就嗅着小鼻子：“真香。” 没有绞的那么细腻，很q弹，口感很好，都喜欢吃，小五吃了三个，说道：“以后咱就做鱼丸，太好吃了。” 几个孩子特别喜欢吃，吃了两个乔一时收起来了：“一次不能吃太多，留着煮汤，煮面条都行，涮火锅更是一绝。” 说起火锅，小五馋了：“姐你调点麻酱，咱涮火锅，刚好有鱼丸，小六没吃过火锅呢。” 小六申明：“我吃过火锅。” 草莓和西瓜：“吃火锅行。” “想吃就整呗，正好小六带了一块肉，切肉交给你和大春，杀条鱼，鱼片也能涮火锅。” 全家行动起来，乔一时调麻酱，大春泡木耳，整配菜，小五杀鱼，小六自告奋勇洗菜，没有骨头熬汤，就纯清汤，放几颗大枣枸杞，虾皮。 小五肉切的没有那么薄，大家也吃得热火朝天，美味得很，小五问小六：“咱家火锅跟京市比，谁更好吃？” “咱家好吃，京市有羊肉，没有鱼丸。”这也是个捧哏的，自己家的就是好吃的。 “这几天我去县里买佐料，咱们做点烧烤料，烤肉串吃，比火锅更香。” 听说居然比火锅更好吃，小五好奇道：“真的吗？我得吃过才好评价。” 第192章 烧烤 “吃完，你绝对给五星好评，能把你舌头香掉。” 小五装深沉道：“你这么说，我更好奇了。” “还有我。”看见小六报名，龙凤胎也举手。 “妈妈，我们也要吃。” “且等我准备好了，先吃火锅。” 一个鱼丸切成四块，草莓和西瓜喜欢吃鱼丸，吃了几块，乔一时不让他们吃了，美味不可多食，让他们吃青菜木耳这些，红薯粉涮火锅也好吃。 吃得很饱，小五领着小六，带着草莓和西瓜去广场玩会，消消食。 接下来两天，小五和大春，削了二百根竹签，熟黄豆粉，花生粉，芝麻，辣椒粉，五香粉，姜粉都准备好了，乔一时去县里买孜然，这是烧烤料灵魂。 先去出租屋，放了两个西瓜，一些蔬菜，去买孜然。 红英姐看到她很高兴，小声跟她说：“又卖了两件大衣。” 大热天，都能把大衣卖出去，乔一时由衷夸赞：“姐，你真厉害。” 有钱挣就有动力：“不光红色，黑色灰色也做点，掺合一起卖。” 黑色和灰色一共就八匹布，做完几个弟弟的，她打算一样留一匹。 “知道了。”红英把钱给了乔一时，两人聊了一会，把该买的东西买好，乔一时去了屠宰场。 刘哥看到她，很惊讶：“你咋知道今天杀牛？” 真是瞌睡都有人送枕头，乔一时开玩笑：“做梦梦到的，不然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刘哥说：“这是临时杀的，没时间提前通知你，你还赶上了，活该你有肉吃。” 数量有限，乔一时买了三十斤牛肉，买了一斤肥油，肉串有点肥油更香。 去粮站，给刘姐带了两个西瓜，一把空心菜，刘姐看到西瓜心生欢喜：“你家西瓜能吃了？” “嗯，知道你们爱吃，先挑了两个熟的拿过来，其他还得等等。” 知道小乔想着她，有这么个朋友，骄傲，刘姐说：“我们想换点鸡和大鹅，你给跑一趟。” “行啊，我头几天刚去换过鸭蛋，要多少？” “大鹅和鸡一样十只，鸭子六只，我跟老舅就要十二只。” 刘姐同事也定了一只鸡一只大鹅，吃过她家肉的，只要条件允许，都成回头客。 乔一时得赶回去做烧烤料，跟刘姐说乔泰康今天要回家属院，就过来跟她借自行车。 “我把车留给他，现在天气好，我溜达一会就到家了。”跟刘姐道了谢，乔一时找乔泰康去了。 今天有单位过来拉粮食，乔泰康正忙着往车上装粮食，一袋粮食五十斤，他扛着就走，乔一时等了十分钟，活干完才跟他说话。 看着满头大汗弟弟：“一天能来几趟车，我给你做一块布搭肩膀上，不然肩膀都磨破了。” 乔泰康拿毛巾擦完汗，跟姐姐说：“一个月勾不上三十趟，就忙这么一会，我现在上班都穿旧衣服，不怕磨。” 上班哪有不辛苦的，乔一时没多说，让他们晚上回家属院，她买了肉一起吃烤串。 “我还没吃过烤串呢，晚上我们过去。” 现在白天长，下班他们骑车到家属院也就七点钟，明天早点出发，上班来得及。 回来路上休息时，乔一时留了四斤牛肉，其余收起来，又拿出四斤羊肉，打算好好烤一次，烧烤跟火锅一样，一个成年人吃一斤肉没问题，拿了十二斤棉花，卖给田小红。 小五领着小六，去生产队磨孜然粉了，串肉串得下午，乔一时回屋进空间干活去了。 烧烤料拌好，小五切肉，把曹家几个孩子喊来，一起串肉串，他们在院子里烤味道那么香，曹青肯定馋得不行，喊来一起尝点。 给几个小孩子串了，三十个小串串，茄子，辣椒，韭菜，油麦菜都可以烤，干豆腐卷大葱黄瓜条，都可以烤。 “乔姨，烧烤啥味？” “很香的味道，吃过一次你们肯定终身难忘。” 没吃到，一群人幻想着烧烤的味道，这可是肉，肯定好吃：“签子不够了。” “没事，到时咱边烤边吃，空出签子再串。” 五点多先吃了碗面条垫肚子了，没有烧烤炉，用十块砖头砌了个简易版烧烤炉，小五把木炭烤好，几个孩子围着一堆食物转圈圈。 “妈妈，可以烤了吗？” 六点半，双胞胎快到了，乔一时一声令下：“烤吧，且看我乔大厨出手了。” 桌子和炕桌都搬出来了，一个摆着等待烤的食物，草莓和西瓜，小霞他们围着炕桌，一会问一下：“妈妈，这么香还不能吃吗？” 乔一时烤得简单，随心所欲，第一遍刷油撒盐，翻第二遍直接上烧烤料，香味飘散开，都跑去盯着她和小五烤，挪不动步，移不开眼睛，都等着分串。 小五看着目不转睛，盯着烧烤小六：“小六，你口水流出来了。” 小六摸一下，口水根本没流出来，西瓜也摸一下自己下巴，没有口水，嘴角有点。 “烟这么大，你们也不怕熏着。” “不怕，等着吃。” 烤好不用上桌，乔一时和小五直接分串，一人两串先解解馋，多出两串，乔一时和小五一人三串，吃到嘴没有不夸赞的。 “妈妈，好吃，香香的。” 多久没吃到烧烤了，乔一时也馋，香喷喷烤串吃到嘴，乔一时快哭了了，真他妈香。 小六一会撸完两串，看小五还有一串：“五哥，你咋多出一串，我帮你吃了吧。” 小五师傅一边烤串一边撸串，太香了，他慢慢品尝呢，让这小子惦记上了。 “滚一边去，我用得着你帮吗？” 哈哈哈，一群人就围着炉子，看着他们烤，曹青觉得竹签上还有肉味，又嗦了几下，曹正拿把扇子扇风，让木炭更旺些，烤得更快些。 第二遍分完，乔一时让大春坐着跟小五一起烤，烟熏火燎的，她可不干，徒弟出徒了，师傅可以退休了。 小六自告奋勇：“让我烤，我都看明白了。” 烧烤就是要自己动手烤，吃的是味道也是情趣，吃到自己烤出来食物，心情都不一样。 “一会你们都烤，都学着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都吃了四串了，草莓和小霞还拿着竹签咬，乔一时抱起女儿：“烧烤好不好吃。” 草莓用她小油嘴巴，亲了乔一时一口：“妈妈，好吃。” 可可爱爱小闺女，乔一时看着就喜欢：“让小舅给你们烤鱼丸吃。” 第193章 烧烤二 西瓜喊道：“小舅，妈妈说烤鱼丸。” 小五给炉子上放了几串鱼丸：“一群人等着吃，不干活还指使我，真是欠你们的。” 听小舅抱怨，西瓜说道：“我自己烤。”他站哪看半天了，他也会了，翻第一遍时刷油撒盐，第二遍撒上烧烤料就可以吃了。 “撒尿和泥巴去，用得着你烤吗。” 小六搂着西瓜：“一会哥给你烤。” 他们院子欢声笑语，烧烤味道太香太霸道，离她家近的几个院子，苦不堪言，闻着香味流口水。 “小乔家又整啥好吃的，给我香迷糊了，李大花卖的裙子，肯定是小乔做的，有回我看小五自行车后座堆老高了，肯定是布料。” “知道也别到处宣扬，人家有本事挣钱是人家能耐，你可不能因为嫉妒干坏事。” 小媳妇瞪男人一眼：“我是这种人吗，我就是闻这香味受不了。” 她家三个孩子闻到香味，不敢闹就在院子里张望，嗅香味，看孩子馋样，男人道：“你包点鸡蛋糕和桃酥，让孩子们去串门混口尝尝。” “这多不好意思。” 男人心思直：“没事，周营长一家都和气，他们给二营加餐，我们都跟着混吃的。” 吃了六串肉，乔一时让他们烤茄子，蔬菜，菜卷，让曹青回家扒两颗生菜，可以包烤串吃。 看几个孩子拎着东西串门，乔一时知道咋回事，邀请他们一起吃，素菜她准备得多，来了都尝点。 院门口几个徘徊闻香味的孩子，乔一时让他们等着，烤好分了两串羊肉串，两串素菜。 “大姐，烤辣椒，烤土豆片都好吃啊，以后不用肉，烤菜吃也香啊。” 都知道肉贵，曹家几个孩子吃了六串肉，没再吃肉串吃素菜：“对，菜卷和韭菜也好吃，下次从家里拿菜再烤。” 空出一批竹签，曹芳洗了，把剩下肉都串了。 双胞胎进家属院，往大姐家这一排走，就闻到香味了，还有几个孩子守在大姐家院门口。 “烧烤也太香了吧。” “吃到嘴更香，三哥四哥你们等着，这一优马上就烤好，先吃点素菜，我给你们烤肉串吃。” 傍晚，借着残余亮光和月光，院子里热闹非凡，双胞胎吃到菜卷和茄子，就赞不绝口。 “菜烤着吃都这么香，肉还了得，大姐，烧烤料还有吗？给我拿点，回去我们烤点素菜吃。” “烧烤料大姐做了不少，你们有砖头吗，有木炭，有铁网，有竹签吗？” 他们可是准备了好几天，四哥以为那么简单吗！ 兄弟俩撸了一会串，学会了，自己动手烤，小五休息会，边烤边吃边聊天，小六也坐那烤了几串，过了一回烧烤师傅的瘾。 几个小孩子，乔一时没让他们吃太多，兴奋了半天，乔一时给孩子洗完澡，让他们上床睡觉了，人也走完了，就剩三个弟弟还在烤，小五倒了三杯药酒，哥仨还喝上了。 “姐，酒给我拿一瓶呗，哪天累了喝一点。” “你知道大姐这酒多少钱一瓶吗？”双胞胎不知道大姐卖酒的事。 “多少钱？” 小五伸出一根手指，晃了下。 乔泰康疑惑道：“十块？大姐药酒这么值钱吗。” 他四哥真没见识，小五轻蔑道：“一百块。” “那我不要了，太贵，留着大姐卖钱吧，我喝白瞎了。” 一提到钱就发怵，乔一时笑道：“你喝要什么钱，我也不是卖酒的，有熟人喜欢就卖点，本来也是自己家人喝的。” 姐弟四个，吃着小烧烤喝着小酒聊天，顾及双胞胎明天要早起上班，九点半收摊了。 次日，乔一时起来吃早餐时，小六垂头丧气汇报：“大姐，三哥和四哥把肉串都烤吃光了。” 他睡觉前，还有不少肉串和菜没烤，早上醒来看盆里空空如也，什么都不剩了。 乔一时假装惊讶：“都吃光了吗？他们太能吃了。” 草莓和西瓜听说肉串都吃光了，粥也不喝了，滑下椅子，跑去看装肉串的盆，乔一时没阻止，让他们亲眼看一下，好死心。 看着几个空盆，草莓都快哭了：“妈妈，串串没有了。” 昨天妈妈说他们小不能吃多，她以为今天还可以吃，西瓜告状：“舅舅真能吃。” 看着三个垂头丧气孩子，乔一时说道：“舅舅是大人，不吃饱怎么上班挣钱，这两天小舅放假了，你们再去钓鱼，做鱼丸，再烤，还可以烤鱼吃。” 听说钓鱼做鱼丸，小六和西瓜来劲了，家里想吃鱼丸，还得靠他们俩，西瓜就要跑去拿他的鱼竿。 “坐下先吃饭，得等你小舅放假的，不要着急。” 大春笑道：“烧烤确实好吃，别怪他们喜欢。” 乔一时跟大春商量，按扣子缝内衬，熨烫交给田小红，一件衣服给她五毛，两个人都同意，田小红尤为高兴，以前小田工资寄回家，开始婆婆给五块，后来给十块，她娘家有三个哥哥，两个弟弟都在一个生产队，每个月都跟她要钱，她一点钱没攒下。 现在来随军，小田工资寄回家一半，她也脱离娘家了，她自己再挣点钱，就能攒下不少。 草莓跟小霞在家玩，乔一时领着西瓜和小六去地里看看，挑了一穗大的玉米，撕开一道口，掐了一下玉米粒，冒浆太嫩了。 “大姐，能吃了吗？” “再等几天，没长熟。” 她家旁边荒地新来家属种上了，他们又往邻居家荒地里边，开了一块种上南瓜，邻居看居然可以这样操作，他们也开了一块，种上南瓜，没人他们就种着，有新来家属需要用地，就得把地给人家。 小六在南瓜地，扒开大叶子数南瓜，西瓜也数，龙凤胎可以数到五十了，背数行，数实物二十后有点懵。 “数明白了吗？” “第一遍六十二，第二遍六十一，西瓜一直在捣乱。” 西瓜梗着小脖子，他在认真数南瓜，怎么就是捣乱了，六哥自己不会数还怪他，生气道：“妈妈，我自己数。” 乔一时鼓励道：“慢慢数，不要着急。” 西瓜在南瓜地，来回数了三次，到三十就乱了，小家伙会给自己贴金：“太晒了，回家吧，跟六哥一样，六十二个。” 第194章 烧烤三 乔一时没拆穿他，掐了一把红薯苗，几个人回家了，田小红看她掐回红薯苗。 “嫂子，这也能吃吗？” 在生产队，这都是给猪和牛羊吃的，嫂子家也不缺菜啊。 “拍点大蒜炒，很好吃。” “那俺也试试。” 现在吃红薯苗，把豆角这些都晒干，冬天吃，他们住楼鸡都养不了，不像嫂子，能养鸡鸭，院子里还能种菜，省不少钱。 无事，乔一时背着背筐，打算去代销点溜达一圈，西瓜和小六要跟着。 “你们别去了，西瓜刚才不是说晒吗，在家跟六哥看小人书吧。” 小六笑出了声，让你小子撒谎，拎着西瓜上炕，趴那看小五哥的小人书。 在外面转一圈，背回来五十根玉米，小六没小五话多，看见玉米问道：“大姐，现在煮吗？我烧火。” 草莓和西瓜：“煮了吃。” 大春笑道：“你俩又饿了。” 西瓜摸摸肚子：“好饿。” 田小红看着草莓和西瓜，笑道：“草莓和西瓜养得真好，不哭不闹的，真懂事。” 孩子不能夸，乔一时和小六扒玉米壳，准备煮玉米时，龙凤胎就打起来了，两败俱伤都哇哇大哭，找妈妈要安慰。 给孩子擦干眼泪，让两个人靠墙站着，立正姿势，乔一时手上拿着鞭子：“说吧，谁先动手的？” 草莓指着西瓜：“他拿我小木枪，不给我。” “是我的，不是姐姐的。” “小木枪拿来我看看，到底是谁的。”小六把收缴小木枪递给乔一时。 爷爷两把小木枪做得很像，玩着玩着，自己的找不着，两个人就抢一把，乔一时拿笔画了一个小记号，周景悦的是一颗小草莓，周景诚的是个小西瓜。 “周景诚，这个枪把明明是草莓，怎么就是你的？” 周景诚拿着木枪指着草莓，非说是西瓜。 “跟你说多少遍了，草莓有点尖，西瓜是圆的，你还分不清楚。” 小六拿着木枪看了一会：“这个圆圆的分明是西瓜，怎么是草莓了？” 乔一时无奈，是你们认知有问题，还是她画的有问题，拿笔给周景悦木枪补了两颗草莓。 “以后记住了，你的有一个圆，姐姐的有三颗草莓，要记得数数。” “那我的小木枪呢？” 他的书包找过了，几个人把家里角落都翻了一遍，在炕席下翻出了小木枪。 “是不是你自己藏的？” 小木枪找到，西瓜破涕为笑：“可能是六哥藏的。” 给小六气的：“草莓揍你就对了，你小子死鸭子嘴硬得很。” 家里一天吵吵闹闹，戏可多了，一会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一会打得跟仇人一样。 小五放假后，一大早把西瓜从被窝拎起来，钓鱼去，这小子手气好。 有几个大男孩看着两个小的，乔一时没管他们。 “小五，鱼也能烤吗？” “能，菜这些都能烤，可香了。” “那天好多人都闻到烧烤香味了，听说还有脸皮厚的，去你家院门口溜达，闻香味！” 其实他们也闻到了，肉贵，他们不好意思蹭去，今天他们自己钓鱼烤。 “多钓点鱼，我们做鱼丸，鱼丸烤着吃也香。”话落，用手掂一下后背西瓜。 “一会多钓点鱼，听到没？”可怜的小西瓜，六点多就被小舅抵溜起床，喝粥时还打瞌睡。 刘文军摸一把西瓜脑袋：“一会把竿下了，舅舅抱着你睡，你只管下竿就行，其他不用你管。” 这小子小鱼竿，鱼老爱咬钩了，不服气不行，张力都赶不上他和小六。 乔一时吃完饭，小五他们回来了，鱼都拎她家来了，乔一时看了几个桶，有十八条鱼，你们得烤多久？ “你们不拿点回家吗？” “不拿，大的做鱼丸，小的烤着吃。”那天那么多肉他们都吃完了，这些鱼不多。 大春和田小红做衣服，小五领着张力他们做鱼丸，乔一时没管他们，鸡蛋，红薯淀粉调料随便他们用。 都是半大小子有力气，杀了六条大鱼，就这么慢慢把鱼肉刮下来，一个上午，几个人愣是整了三大铁锅鱼丸，出锅乔一时吃了一个，味道不错，几大盆鱼丸得有十四五斤。 自己辛苦劳动成果，一个个白胖q弹，出锅一个人就炫了四五个。 “鱼丸真香，鱼还能做这么好吃鱼丸。” 乔一时让他们，一人装一碗鱼丸拿回家，那六个鱼头鱼尾，大骨鱼皮，装回家炖了，也是一个菜，她家吃不完这么多。 几个人拿着鱼丸和鱼回家了，下午领着弟弟妹妹来了，现去地里挖的土豆，红薯，摘的茄子辣椒…乔一时骑车去村里买干豆腐，做菜卷，拎回来三斤羊肉，一人分几串，解一下馋。 人多力量大，几个人又修了一百根竹签，小五把羊肉都切成小块，一人能多分两串。 串串好，烤炉砌上，炭烤好，小五师傅开始烤串，乔一时笑道：“刚吃完饭没多久，你们不等会再烤。” 小六：“现在烤吧，饿了。” 草莓和西瓜：“烤吧，肚子都饿了。” 一群人顶着太阳，眼巴巴围着烤炉等着，香味出来，西瓜没出息直咽口水，乔一时回屋躲太阳去了，没眼看！ 烤好了，小六奉命送了六串给乔一时她们，自己撸着肉串问乔一时：“大姐，你要不饿，我可以替你吃了。” 乔一时咬着香喷喷肉串：“不饿，几串肉串还是能吃下去的。” 糊弄不了大姐，小六跑外面等着去了，上次烧烤田小红吃到了，再吃到还是香到不行，在老家一年难吃上两回肉，她才到家属院多久，跟着嫂子就吃了两回肉，还有几回鱼。 嫂子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小霞，她们母女都胖了不少。 “妈耶，肉串太香了，竹签上还有肉香味。”撸了两串，刘文军把竹签又嗦了一遍，不光他，好几个吃完肉，舍不得把竹签放下的。 “你别把竹签啃了，下次还得用呢。”哈哈哈，一群人哈哈大笑，几个孩子也笑成一团，没人能逃过烧烤魅力。 一个人分了四串羊肉，开始烤鱼丸，换张力和刘文军烤，都有兴趣当师傅。 烤鱼丸吃到嘴一顿夸赞：“肉咱买不起，咱就烤鱼丸，鱼丸不比肉差。” “对，烤鱼丸太好吃了。” 烤鱼丸是小孩子最爱，草莓和西瓜吃了四串，乔一时不让他们吃了，让烤蔬菜吃，鱼得用铁网，烤得慢，先吃鱼丸蔬菜，肚里有货了慢慢烤鱼。 第195章 陕北 这场烧烤持续到五点半才结束，玉米烤了十多根，鱼都烤完了，剩下两条烤好，几个人分了拿回去让家长尝尝。 小五看着所剩无几烧烤料和炭，心疼道：“再也不烤了。” “烧烤不能总吃，偶尔馋了烤一次行。” 有好吃的，小五就惦记着姐夫：“姐夫没吃过，得让他也吃一次。” “对，让爸爸吃。”爸爸吃他们就能跟着沾光。 小五在家看孩子，第二天，乔一时去县里给刘姐送货了。 跟以前一样，鸡鸭都很肥，刘姐把货送到同事手中，钱收上来交给乔一时。 乔一时把钱揣兜里，笑道：“谢谢姐。” “得，咱俩之间不用来这套。” “行，不跟姐客气。”都老熟人了，以后事上见，跟刘姐聊了会，乔一时去了供销二店。 卖了一件大衣，红英把钱给了乔一时：“下周再送几件。” “行，我给朋友捎点东西。” 红英明了，把乔一时带到仓库，乔一时给田小红挑了一个暖水瓶，一个瓦罐，四个盆，几个盘子，都是掉漆不影响使用的，给完钱，去柜台买了不少香料，打算再做点烧烤料放着。 回来路上休息时，给背筐放了六根香蕉，一只处理好的鸭子，上次玉米吃完了，又放了二十根玉米。 到家把香蕉分几个孩子，小霞没吃过，跟小五第一次吃一样，连皮啃，草莓给她剥了香蕉皮。 贴心说：“皮皮不能吃，是苦的。”她跟弟弟咬过，不好吃。 看乔一时带回来东西，田小霞连声道谢：“嫂子多亏你咧，不然俺都不知道，上哪买这些不用票东西咧。” 她家里可不像嫂子家东西这么齐全，能做饭吃，能住人就行，她是能省则省。 龙凤胎听田小红说话惯了，正是学话阶段，西瓜吃着香蕉，奶声奶气道：“娘，俺想吃煮玉米咧。” 草莓接道：“俺也想吃咧。” 乔一时差点没笑出声，两个小混蛋，小五来一句：“都想吃，额给你们煮去。” 给田小红整不好意思了：“俺讲话是不是太土气咧？” “没有，我们家里都说东北话，咱们都农村人，有家乡口音很正常，这是咱们的根，不能忘，中国很大，有五十六个民族，很多都有自己民族语言和习俗，各个省份地貌气候不一样，种植的农作物，蔬菜水果都不一样，我们应该互相尊重，互相包容。” 一屋人都安静听着她的话，大人都有深切体会，田小红高兴道：“嫂子，你真有文化，懂得这么多，额老家住的就是窑洞，黄土高原一道道坎，一道道沟，刚来家属院，看到地这么平，什么都能种，俺都不敢相信。” 小五不小了，从书本和战争电影看过窑洞，觉得不可思议，洞也能住人。 “嫂子，你给我们讲讲窑洞怎么挖的，怎么住人的？” 乔一时鼓励道：“给大伙讲讲，感受一下不同地域，文化和风土人情。” 田小红家在陕北一个山沟沟，黄土高坡自然条件恶劣，土地贫瘠，水源缺乏，旱灾严重，农作物产量很低，她到这，看见绿油油田地和山，清澈干净自来水，眼泪都掉下来，缺水严重的时候，别说几个月不洗澡，有水喝能保命就烧高香了，那种苦三天都说不完！ 听田小红说完陕北农村生活，小五大春沉默了，东北就一季农作物，不遇到大的自然灾害，六分饱可以保证。 “环境破坏严重，以后会逐渐改善，慢慢会好起来的。” 大春：“嫂子明年你也跟我们一样，开点荒地种南瓜，在这边勤快点，吃饱没问题。” “到时我去给你开荒。” 田小红笑道：“谢谢你们，这点活俺自己就能干完，只要能种出粮食，给一垧地俺都给种完。” 她不怕辛苦，就怕辛苦一年饿肚子，现在有供应粮买，还有七分地，怎么都能吃饱，明年她打算多种点粮食，菜少种点，可以挖野菜掺和着吃。 乔一时每天给小五补补课，给孩子们讲故事，几个人又去钓了一次鱼，做了一大盆鱼丸。 小五领着小六去县里，给红英姐送大衣，给乔泰康送菜和鱼丸，走前叮嘱看好小六。 草莓和西瓜把人送出院子：“妈妈，我们也想去县里看舅舅。” “你们是想去看舅舅，还是想去玩？” 西瓜拿着小木枪，学着瞄准，自己配音：“碰碰，啪啪。” “想去看舅舅。” 姐姐坚持说看舅舅，万一真的只看舅舅，不去玩滑梯怎么办，西瓜把木枪别裤腰，跟妈妈说：“看舅舅完去玩滑梯。” “等有时间再去，跟我扒玉米去。” 草莓拖着背筐想背，奈何个子太矮，乔一时笑道：“喜欢背筐吗？让爷爷给你编个小的。” 听说可以编小背筐，草莓高兴道：“喜欢，让爷爷编一个。” 听说要扒玉米回来煮，西瓜已经跑到院子外面等着了，乔一时牵着草莓，跟后面：“周景诚，小背筐你要吗？” “姐姐要，我也要。” 到地里摘了二十根玉米，今年种了三垄地，煮着吃了三分之一，等收玉米时没多少了，西瓜要去看南瓜，娘仨钻玉米地过去的。 刚下过雨，南瓜苗有几根嫩苗，乔一时掐了，晚上煮汤，西瓜又钻地里数南瓜了，草莓也跟着数，两个小不点在南瓜地，走来走去数了三遍，数目都不对。 西瓜大惊小怪：“南瓜被人偷了。”乔一时听到他们数错了。 无奈道：“太晒了，回家你俩好好练练数数。” 到家草莓就跑去跟大春汇报，南瓜被偷了，小丫头穿个绿色连衣裙，扎着四个小啾啾，白白净净的，扶着大春椅子，小嘴叭叭，说的跟真的一样。 大春都信以为真了，看向乔一时，意思南瓜又被偷了？ 乔一时摇摇头，大春知道孩子自己数错了，笑道：“等小舅回来，再去找找，有的让南瓜叶挡住了，你们可能没看见。” 小五买了两斤猪肉，进屋把两件大衣钱交给乔一时，乔一时给了大春五块钱，田小红干完活，乔一时就把钱给她了。 第196章 毛呢中山装 家里已经存了十五件大衣，乔一时画了一套毛呢中山装，很多领导都穿，一直到多少年后，国内都流行，很多重要国际场合，我们的领导都是一身庄重严谨中山装，是中老年爸爸最爱。 小五看了图片：“这身衣服，很有干部派头，咱爹肯定稀罕，秋天那身中山装，爹坐炕上吃饭就脱了，挂板正的，怕压出褶子。” 用黑色毛呢，尺寸乔一时都记得，大春立马裁剪，做好寄回家也得一个多月，老家冷得快，天冷就让乔老爹穿上。 想了一会，小五咬咬牙，拿了十五块钱递给大姐：“我买布料，给爷也做一身吧，爹那身中山装，爷稀罕得摸了几次，爹还不让爷摸！” “不用你出钱，给咱爷和草莓爷爷也做一身，毛呢的爱惜一点，穿十多年没问题，正好咱有便宜料子。” 听说不用自己掏钱，小五赶紧把钱揣兜里，慢一秒怕大姐反悔。 看他动作，乔一时笑道：“出息。” 小五哈哈大笑：“老弟现在不是穷嘛，等我钱攒多了，姐你想吃啥吱声。” “小舅，我们想吃冰棍。” “你要给姥爷做一身衣服，我给你买十个冰棍都行。”今天在县里，他请小六吃了一根冰棍，两个人花了一毛四，他攒点钱容易吗！ “我不会做衣服。” 草莓自告奋勇：“我跟大春姨学做衣服。”说完就去扯炕上布料。 乔一时拉住她：“你先认真观看大春姨做衣服，等你大点就自己做。” 看草莓和西瓜可怜兮兮要挣钱，小六豪气道：“我有很多零花钱，放奶奶那了，下次过来给你们一人两块钱，买冰棍吃。” 两个人立刻转移目标，围着小六：“六哥，你现在带了吗？” 几个大人偷笑，这两天小六别想消停，得问你一百遍钱的事。 小六在家属院住了半个月，路爷爷过来接人了，西瓜能吃了，小五给小六挑了三个西瓜，拿了两个南瓜，一袋鱼丸，八根玉米。 “每年上你们这都拿回去一堆东西。” “都自己家种的，他喜欢吃就带点回去，明年放假过来多住一段时间。” 小六提醒：“大姐，给我包点烧烤料。” 转头跟太爷说：“太爷，我会烤烧烤了，回去我烤给你们吃。” 西瓜：“太爷，我也会烤了。” 路老爷子笑道：“西瓜都会烤烧烤了，不错，是个男子汉了。” 司机把东西拎上车，草莓和西瓜看到吉普车也想坐，路老爷子让小五领着他们上车，拉着他们在外面逛了一会，才给他们送出来。 衣服做好，乔一时去县里寄衣服，先去出租屋，给乔泰康送了菜，西瓜和玉米都放了一些，拿着衣服去刘姐那。 把毛呢中山装给刘姐看：“相中给叔也做一套，这个款式中老年人肯定喜欢。” 反转封闭式衣领，风纪扣紧密相压，显示严谨工作态度，胸前门襟五颗扣，四个兜，左右袖口三颗扣，都有着特殊含义，中山装是国人推崇的礼服，它承载着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和一定条件下的利益。 刘姐和同事看了中山装，赞叹不已：“小乔，这身中山装太好看了，很威风太气派了。” 刘姐激动道：“给我爸做一套，孝顺一下他老人家，我问一下老舅，喜欢给他也做一套。” 刘姐拿着乔父那套衣服，风风火火找老舅了，刘姐同事问乔一时：“小乔，这中山装一套多少钱？我想给我爸爸做一套。” “这套衣服我没打算做来卖，比大衣费布料，做工时间还长，细节你也看到了，很多都需要手工缝制，你想做五十块钱，我给你做一套。” 刘姐同事工资四十八块钱，这些年没给父亲做过衣服，这套中山装一看就相中了。 “行，你给姐做一套。”把父亲身高体型跟乔一时说了。 这就是私人订制，乔一时交代她把尺寸量一遍，过两天小五过来取。 刘姐拿着衣服回来了，笑道：“老舅想把这身衣服抢了，我说这是给你爹寄回家的，再给他做一身，才把衣服给我。” 刘姐把记着老舅尺寸，纸条给乔一时：“给他做灰色，我爸做黑色的。 “你把叔尺寸量一遍，衣服做合身的，我让小五过来求，正好姐也给叔做一套。” 聊完，刘姐送乔一时出去，路上要把钱给乔一时：“给老舅做身衣服要啥钱，布料咋买的你都知道，都自己家人。 “行，姐也不跟你撕扒，中山装你不做来卖啊？肯定好卖。” “这个做工麻烦，我做几套让红英姐试试看。” 去邮局邮完东西，乔一时去屠宰场买了两斤猪肉，有一副大肠她买了，半路拿出三十颗草莓，院子里草莓不结果，扒了。 到家小五接过东西，乔一时跟大春说做中山装卖的事。 “中山装肯定好卖，比大衣气派。” “我现在就做中山装。” 大春把做了一半大衣收起来，全力以赴做中山装，龙凤胎洗草莓，小五洗大肠做饭，现在他全权接手大春工作。 田小红过来，两个人齐心协力，第二天中午把老舅中山装做好，小五去县里送货了。 寄出去两件大衣，两套中山装，田小红没要钱，自己家人穿的，不是卖钱的，嫂子帮了她那么多，她收这个钱成什么人了。 周子川出任务回来，看家里热火朝天做衣服，问道：“换中山装了？” 爸爸进屋，两个孩子热情跑过去迎接：“爸爸，你可算回来了。” “小六哥来了，我们吃烧烤了，爸爸你想吃吗？” 你爹屁股还没坐热，你们就开始套路他。 田小红跟周子川打了招呼，乔一时让她先回家，刚来小田就出任务。 “姐夫，我给你擀面条吃。” “爸爸，我钓鱼可厉害了，小舅都没我钓得多。”两个孩子围着爸爸，叽叽喳喳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乔一时感叹，没我的事了，她细微表情周子川注意到了。 “小六咋没多待一段时间？”乔一时正要回答。 草莓说道：“都住很久了，太爷开吉普车接六哥了。” 夫妻俩相视一笑，你俩可算会说话了，把我们夫妻话都抢了，有人说话他们就接，不带掉地上的。 第197章 周营归 小五很快做好一盆面条，打了四个荷包蛋，放的鱼丸和青菜，周子川吃面时，两个孩子又混了一个荷包蛋和几块鱼丸。 “刚吃完饭没多久，别喂了。” “小田家的，搁这挺好的。” 乔一时回道：“刚来有点认生，慢慢就适应了。” 周子川给媳妇喂了个荷包蛋，乔一时咬了一口，让他自己吃，说了田小红来后的事情。 “我出任务时在陕北待过两个月，环境确实恶劣，土质不好粮食产量低，还缺水严重，比我们老家难过多了，人品好，你带着她挣点钱行。” 东北黑土地，可是祖国粮仓，粘玉米，水稻好吃还出名，有山有水，煤矿石油，铁路运输都远超其他省份，重工业东北三省赫赫有名。 吃完饭冲了个凉，换身衣服，周子川去队里了，家里没肉了，晚上让小五杀了只大鹅炖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乔一时领着孩子去广场溜达，两个孩子跑前面。 “接爸爸。” 草莓：“吃大鹅肉。” 李大花和几个嫂子站那聊八卦，乔一时凑过去：“说啥这么来劲？” 短发嫂子小声说：“黄团长家搬走后，不是住进去一个顾营长吗，顾营长媳妇没工作，也没见出来溜达，原来是后娶的，顾营长前媳妇没了，后找这个比顾营长小了十岁，给照顾一对儿女，听说家庭成分不好。” 一个嫂子不忿道：“男人多大岁数都能娶小姑娘。” 几个人哈哈大笑：“那也得有本事。” “你要跟个糟老头似的，没钱没工作，哪个小姑娘嫁给你。” 另一个嫂子接道：“不然呢，图糟老头身上臭味儿。” 乔一时笑道：“咋过是别人的事，哪说哪了，别瞎传，对顾营长影响不好，都是军人，名声很重要，有事组织上会处理。” “知道，也就我们几个关系好的，唠一下，跟别人不说。” 顾营长三十多岁，一身正气，老军人了，两个孩子上学了，小媳妇乔一时遇见过几次，看对方没开口意思，她也闭了嘴，人的性格各有不同，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热闹聚堆八卦。 男人们回来了，两个孩子跑过来喊爸爸，曹营长打趣：“草莓西瓜多孝顺，你一回来他们就来接你。” 周子川抱着草莓，西瓜跑大人前头：“羡慕吧，让你家曹正明天也接你。” “放假一天抓不着人影，比我还忙，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顾营长笑道：“男孩子皮实点行，我们小时候不也漫山遍野跑，我家小子就是太安静了，就喜欢在家看书，我都怕他成书呆子。” “爱看书还不好？我家小子进屋书包一扔，就没见他翻过书包，他妈翻了他书包，那书造的跟粑粑似的，卷成一团了，页都快掉光了！” 学习不好，不爱看书，书却造得没样子了。 “哈哈哈，估计在学校没少看书。” 晚上做的大鹅炖粉条，红烧茄子，丝瓜汤，小五炸了碗鸡蛋酱，家里没有会下酱，小五去一个东北嫂子家换了半坛大酱，大姐不喜欢吃生酱，他做成鸡蛋酱，用小白菜，黄瓜和大葱蘸酱吃。 草莓啃着大鹅肉，还不忘招呼：“爸爸吃鹅肉，香香的。” “爸爸知道了，你慢慢吃。” 东北人都喜欢吃蘸酱菜，周子川掰块大葱，蘸了酱吃完夸赞道：“小五鸡蛋酱整得不错。” 大春：“我去跟嫂子学下酱，以后咱自己下。” “你先少实验点，大酱下得不好，有股臭脚丫味。” 乔一时瞪着弟弟：“你可真能摆和，又没用脚丫踩，怎么有臭脚丫味？” 周子川笑道：“真的，下酱也有说道，弄不好的一缸酱都费了，要么味道不对。” 同样做法，有些人做得好吃，有些就不行，跟腌酸菜一样。 饭后，周子川领着孩子出去溜了一圈，洗完澡，西瓜抱着自己枕头回了爸妈房间，爸爸回来他不跟小舅睡了。 周子川无奈，孩子太黏他也不是好事：“周景诚你干嘛不跟小舅睡？” “想爸爸，跟爸爸睡。” 乔一时暗自偷笑，没招了吧！ “你是男孩子，要学会独立，以后跟小舅睡，你们都是男人。” 西瓜躺爸爸怀里，翘着二郎腿：“咱俩不都是男人嘛，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讲了两个故事，才给孩子哄睡。 终于搂到娇软女人，周子川把自己和媳妇剥光，分开快一个月，恨不得把所有积攒释放出来。 大春做了七套中山装，乔一时还是决定自己去送货，小五问道：“真不用我去啊？” “不用，这块钱我自己挣了。” 乔一时骑车到了县里，先去弟弟出租屋，放了一个西瓜，看鸡蛋就剩三个了，又拿出五十个鸡蛋放存储筐，放了一些菜，才去供销二店。 老舅做的中山装红英看了，做得真好，她姐两个同事也相中了，就等着衣服呢，看到乔一时激动道。 “你可算出关了。” 乔一时笑道：“这么想我。” “我盼得脖子都长了。” 五套衣服都用布袋装好，都是均码，一套给红英姐四块，红英接过衣服和图片，放柜台下面，下班她就去送货。 “赶紧再做点，这衣服那些领导都喜欢，不愁卖。” “大春加班做呢。” 乔一时选了扣子和针线，买了二十斤木炭，给刘姐她们送衣服去，两人看了衣服很满意，刘姐同事把钱付了。 没多待，乔一时要去屠宰场，刘姐送她出办公室：“我又去棉纺厂拉了四匹毛呢，一匹适合做内衬的，一会你上家里求。” 乔一时挽着刘姐胳膊：“姐，你太给力。” 搁几天跑棉纺厂一趟，有布料就给买回家，纯属友情帮忙，乔一时把布料钱给了刘姐。 “中山装姐夫也能相中，给他也做一身吧。” 刘姐笑道：“这衣服还相不中，他要上天啊，已经给他做两件大衣了，再做浪费了。” “两种不同风格衣服，换着穿，正好有布料，我给他做一身，你选个颜色。” 刘姐没再推辞，选了灰色。 乔一时去屠宰场，买了两斤五花肉，去刘姐家拉布料，回来路上找了棵大树下歇会，太热，戴着草帽头皮都是汗，不戴又晒，拿出三斤羊肉，两斤牛肉放背筐，这肉消耗也快。 第198章 发现异样 小五看买回来炭和肉，激动道：“姐，打算做烧烤啊？ “嗯，你姐夫还没吃过呢。” 听说做烧烤，两个孩子拍手叫好：“吃完饭，我跟小舅钓鱼去，爸爸没吃过烤鱼呢。” 周子川回来听了儿子话：“什么烤鱼？” “爸爸，妈妈要给你做烧烤。” 周子川逗闺女：“你们不吃啊？” “吃，我们陪爸爸吃。”馋家伙。 吃完饭，周子川要跟他们去河边看看，奶娃娃西瓜，被爸爸抱着去钓鱼的。 “周叔，西瓜钓鱼可厉害了，比我们运气好。” 到了河边，周子川给儿子小鱼钩，挂上媳妇做的鱼饵，儿子努力把竿甩进河里后，西瓜老实坐爸爸腿上等着，十分钟不到，鱼咬钩，周子川把儿子小鱼竿抽起来，一条三斤草鱼。 “爸爸，我钓的鱼。” 周子川把鱼放桶里，又团了一小块鱼饵挂上，让儿子甩河里，摸摸西瓜小脑袋。 “很厉害。” 每次小五他们来都能钓到鱼，他从小就去钓鱼，知道大鱼有多难钓到，他是个敏锐军人，媳妇的好运气和异样，他很早就发现了，性格变了，人还是那个人，后肩胛骨有颗细小痦子，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知道，总能买到相同鸡鸭鹅，买回来不是应季水果，泡的药酒，对身体的改善。 观察了一段时间，就是个娇软姑娘，不是特务或间谍，没有危害国家人民行为，是真实跟他过日子，应该有什么奇遇，她不说，他就尽力护着她。 一会工分西瓜钓了两条鱼，周子川要去上班了，跟小五说：“差不多就回去，看着西瓜，别让他乱跑。 “爸爸，早点回来吃烧烤。” “爸爸知道了，听小舅话。” 乔一时睡午觉起来，大春已经切好肉，和田小红串了一半。 “菜都洗好了，一半我切了小肉串，免得有孩子过来不够分，竹签不够了，现烤现串吧。” 乔一时看没自己事了，背上背筐打算去地里，选几根嫩玉米回来烤，草莓也背着小背筐要跟着。 “太晒了，你跟小霞妹妹在家里玩。” 到地里扒了十根玉米，有点老了她不喜欢吃，周子川和小五喜欢，说老的有嚼劲，更香，从空间拿了十根嫩的出来。 赵小惠来了，坐着跟大春她们一起串肉串，看乔一时回来，高兴道：“一时，我过来你们就整肉串，我又有口福了。” “知道你来才特意烤的。” 赵小惠笑道：“啥也别说了，要不咱俩磕一个？”闹了一会，乔一时把大衣拿出来，让赵小惠挑一件。 看到大衣，赵小惠一眼就相中，三个颜色都试了，大方收了一件，又花钱买一件，红色和黑色都要长款。 把钱放炕上：“你送的我收了，我买的你把钱收了，中山装拿来我看看，合适给我爸买一套，让孙启程出钱，当他孝敬老丈人的。” 她说话直白，又理所当然，给大春和田小红逗乐了，乔一时把刚做好中山装拿出来。 款式质量都没得说，尺码刚好，赵小惠又掏了五十块钱，乔一时把衣服给她包好，问道。 “你带了多少钱来的？” 赵小惠笑道：“一百块，还有十块。” “我得再卖你点啥？”几个人哈哈大笑。 乔一时去园子里摘了一个西瓜，刚切好，小五和周景诚回来了，两个人放下东西一块吃西瓜。 赵小惠啃的西瓜：“小五，姐要西瓜来了。” 小五大方道：“一会给你挑两个好的，你不来，我也准备让孙哥给你带回去。” “够意思，以后到京市姐领你吃烤鸭。” “赵姨，我们也要吃烤鸭。” “行，带上你们。” 周子川跟孙启程他们刚进院子，西瓜就喊：“爸爸回来了，可以烤了。” 小舅非得说，他们沾爸爸光吃的烧烤，要等爸爸下班才烤。 小霞看到爸爸来了，黏着爸爸要抱，大头坐着跟小五一起烤。 桌子上摆着满满待烤食物，周子川招呼他们吃西瓜，大头喊大春：“给我拿块西瓜。” 烧烤香味出来时，赵小惠夫妻都忍不住，去看着小五他们烤，草莓和西瓜咽着口水。 “小舅，可以吃了吗？” 赵小惠笑道：“别说西瓜着急，闻着香味我都馋了。” 烤好不用上桌，都站院子里直接撸几串，过过瘾，解下馋。 赵小惠：“还好我过来了，不然吃不到这么香肉串。” 孙启程恨不得媳妇长住家属院，殷勤把手上肉串给媳妇：“以后休息你就过来，整得我结婚了还跟孤家寡人一样，咱家锅都快长毛了。” 分了三次串，大家胃里都有东西了，才坐着聊天，喝点小酒，周子川坐下烤串了，给大头换了，让他去跟大春聊天。 乔一时让周子川烤了十几个肉串，一些素菜，让小五给曹家送去，喊他们没过来，把曹营长喊来一起喝酒。 曹营长拎了瓶酒来的：“你家这烧烤太霸气，多少孩子馋哭了。” 小五给曹营长倒了一杯药酒：“不至于吧，哥你尝下我家药酒。” 曹营长两口撸完一个串：“那我可得好好尝下，都说你家酒泡的好。” 周子川跟曹营长他们喝酒了，赵小惠兴致勃勃，当起了烧烤大师傅。 “一时，我给你烤玉米，其他都让他们靠后，现在我是老大，我说了算。” “赵姨，我还想吃鱼丸。” 赵大师傅上线：“请稍等五分钟，您点的餐马上上桌。” 天黑了，小院热闹非凡，顾营长带着两个孩子来了，带了一斤大白兔奶糖：“你家烧烤味太香了，我们过来蹭一顿。” “快来，正要去喊你呢，刚烤出来的，还热乎的。” 顾营长坐下开吃，两个孩子拿着串，去围观怎么烤串去了，他家老大平时就是看书学习，今天难得让他领着上周家串门。 小五问顾平：“你要试着烤一下吗？” 顾平平时很少跟家属院小伙伴玩，有些不确定问：“我能烤吗？” “咋不能，我家西瓜都会了，太小怕他碰着火炭，不然就让他自己烤了。” “我都会，鱼还是我钓的。” 小草莓：“我也会。”跟过家家一样，翻串刷油，撒盐，最后撒烧烤料，多简单！ 第199章 小五初中了 今天食材准备得多，十斤肉，四条鱼，还有那么多素菜，这片几个孩子在院外溜达，小五给他们一人分了两串肉三串素菜。 一群人烤到九点才散场，剩了几穗玉米，其他都烤完了。 到家后，田小红跟小田说：“嫂子买了七斤肉咧，都让俺们吃完了。” 中午小红就跟小田说了，她来后嫂子怎么帮她的，现在还跟着挣钱了。 “嫂子买了就是让俺们吃的，啥时候上山打猎，给嫂子家多留点肉。” 做好五套中山装，小五去县里送货了，先把衣服送红英姐家，她婆婆在家，收了衣服跟小五说：“五套都卖了，你去供销社找红英拿钱。” “大娘，你们注意点。” “知道，我们卖的都是熟人。” 到供销社，小五跟红英说了一个五，红英秒懂，把二百二十五块钱给小五。 去刘姐那问了没事，跟四哥聊了会才离开粮站，最后去屠宰场买了两斤猪肉回家。 把钱给乔一时：“红英姐真厉害。一个星期不到，卖了五套衣服。” 乔一时给了小五一块钱，大春十二块五：“开始推荐给熟人快些，后面没大衣好卖，逛供销社还是女人多。” 能舍得花五十块钱给男人，爸爸，买一套衣服都是家庭条件不错的。 很快到开学时间，小五上初中了，一大早穿着白衬衫，跟新郎官似的去报名。 “真不用我陪你去？” “我都多大了，还用家长带着去报名，我跟张力他们有伴。”他自己都跑县里多少次了，报个名还让大姐操心吗？ 这两年小五初一课程都学完了，乔一时没再让他跳级，他跟几个伙伴关系很好，在一个班级，上下学有伴。 龙口生产队，乔奶奶让村民给签的字，把包裹扛回家了。 到家把包裹打开，看到两套崭新中山装，衣服做得真好，板板正正的还厚实，摸一下布料就知道不便宜。 下工了，乔爷爷看见炕上放着衣服，高兴问：“小四寄衣服回来了？哪一身是我的？” “万一不是寄给你的呢？” 乔母看完信了：“有爹一身，这叫毛呢，布料可贵了，小五说他们都卖五十块一套。” 乔爷爷衣服已经套上了，没扣扣子，裤子一条腿伸进去了，听到五十块钱，直接僵硬了，这么贵，给他一个老农民穿，体现不出这么好衣服价值啊。 乔父没这些心里负担，回家看见炕上中山装，知道是闺女想着他这个老父亲，他身上穿的是白衬衫，直接把毛呢外套穿上，衣服真好看，他敢说，公社社长都没穿过这么好的中山装，厚实，冬天都能穿。 把衣服穿好，钢笔别前胸口袋，挺直腰杆问乔母：“咋样？” “很好看，毛呢有档次，衣服穿你身上有派头，比公社那些领导干部，还像干部，一下年轻十岁。” 乔爷爷也想让老伴夸一下自己，穿着中山装，精神抖擞站乔奶奶跟前：“咋样老婆子？” 看着嘚瑟老头子，乔奶奶故意道：“不咋地，这么好衣服让你穿下地干活，白瞎了，你也不是干部，穿什么干部服。” “谁说我要穿着下地干活，我留着上公社，走亲戚吃席时候穿，小四孝敬我的，我看你是嫉妒我比你精神，比你年轻！” 说她不精神，不年轻，乔奶奶生气了：“你满脸褶皱，都能夹死苍蝇了，你还年轻，是小四衣服做的好，这身衣服，吴老二穿上都年轻十岁。” 吴老二五十多岁比他还老呢，老婆子就是嫉妒，嫉妒使人失去理智啊：“老婆子，以前没发现你心眼这么小。” “说谁心眼小呢……” 看婆婆真生气了，乔母赶紧出来打圆场，不然老两口真打起来了。 周玲下班，路过晒谷场把包裹领回来了，开学一星期，她完全适应了当老师的工作。 打开包裹看到大衣和中山装，高兴拿起黑色大衣套身上试一下，很合身，面料很好，大嫂真会画衣服，现在穿的裙子也是大嫂给做的，工作也是大嫂给的，她得多存点钱，给草莓和西瓜买点什么。 秋收，小五宣布了：“你们不用管，周六张力他们跟我一起干，半天就收完了。” 玉米没剩多少，小五已经掰回来了，剩下土豆和红薯，白菜萝卜不着急收。 收土豆这天，乔一时去地里看了，几个小子干得热火朝天，土豆已经挖完装袋子了，红薯挖了一半，不用半天就完事了。 “姐，你回去吧，一会我们就完事了。” “下午给你们炸薯条吃。” 西红柿多，她熬了两瓶番茄酱，今年还没炸过薯条呢。 西瓜赶紧附和：“炸薯条吃行。” 乔一时回去煮饭，周子川下班到地里，几个人已经装好麻袋，往回扛了，剩下两袋他都给扛回来了。 几个人把东西放院子里人就跑了，让吃饭也不吃，小五说：“我让他们下午过来炸薯条了。” 吃完饭，乔一时让周子川杀鸡，跟薯条一起炸来吃。 小五惊奇道：“鸡也能炸？姐夫你歇着，我自己杀。” “炸鸡很好吃的。” 周子川去捉鸡：“不用你。” 鸡收拾干净，乔一时让周子川把大鸡腿，鸡翅卸了，其余分成几块，鸡腿骨头剔了，肉敲打一遍，弄得跟鸡排一样，肉不能太厚。 把肉腌上，周子川去上班，张力他们来了，小五切了个西瓜，炸薯条不急，吃了块西瓜，乔一时看大春做衣服去。 草莓拿着块西瓜，守在大春身边，等着她的新衣服，乔一时让大春给，龙凤胎和小霞都做一身军装。 “大春姨，衣服好了吗？” “你的做好了，等会田姨过来绣上五角星，安上扣子就好了。” 听说衣服好了，草莓把西瓜放盘里，匆忙洗下手，就要试小军装。 小丫头很利落把衣服套好，问乔一时：“妈妈，好不好看？” 乔一时给她整整领子，小孩子穿军装奶萌奶萌的：“很可爱，再给你们做个军帽，配一套。” 草莓穿着军装跑去让小舅看，一会西瓜来了：“大春姨，我的军装好了吗？” “还有一只袖子，快了。” 田小花领着小霞来了，昨天她家也秋收，听说给小霞也做军装了，田小红就要回家取钱给乔一时。 乔一时让她坐下：“你赶紧给他们钉扣子，我给小霞做的，孩子小用不了多少布料。” 第200章 小军装 田小红决定明天把钱带来给乔一时，嫂子已经帮助她很多了，她不能再占便宜。 田小红手脚麻溜，一会把三件衣服扣子安好，开始用红线在衣领绣五角星，三个孩子就坐那等着。 看他们眼巴巴等着，有点可怜，乔一时笑道：“小舅开始炸薯条了，你们先去吃薯条，让田姨慢慢绣好看点。” 西瓜起身：“吃薯条去。”草莓和小霞紧随其后。 第二锅出锅，招呼大春和田小红吃完再干活，田小红学着大家，拿根薯条沾上番茄酱，吃完惊奇道：“洋芋炸着吃这么香咧，还有这个番茄酱，酸甜的，很好吃咧。” 西瓜：“俺们叫土豆咧。” 这熊孩子，乔一时说：“洋芋有很多种叫法，也有很多种吃法。” “我老家叫马铃薯。” 炸了三锅薯条，开始炸鸡块，没有炸鸡粉，乔一时裹了一遍蛋液，沾了一遍淀粉，开炸，第一遍香味出来，饭厅的人都直咽唾液，西瓜迫不及待想吃。 “妈妈，还不能吃吗？” “跟薯条一样，得再炸第二遍。” 金黄酥香的炸鸡吃到嘴，香的一批，切成了小块，每个人都能分到一块。 “炸鸡真香啊。” 大春笑道：“是好吃。” 几个半大小子把骨头都嚼一遍，西瓜把抓鸡块手指舔干净。 看着没出息儿子，乔一时无奈道：“周景诚洗手去。” 把给周子川留的一块鸡翅收碗柜里，不让龙凤胎看到。 军装做好了，三个孩子都穿上，腰上还系了跟腰带，又可爱又萌，草莓和西瓜把军挎包背上，在屋里跑来跑去，秋老虎还挺热的，别人都穿着短袖，他们穿得军装舍不得脱。 刘文军问西瓜：“你都出汗了，不热？” 西瓜抹一下额头汗：“不热啊。” 小五：“死鸭子嘴硬。” 小军装做好，大春又给双胞胎做大衣，入秋凉得快了，下一场雨厚衣服就得穿上，给龙凤胎做军大衣活，田小红接手了。 土豆红薯凉了几天，乔一时给乔泰康一样装了半麻袋，到了出租屋，从空间拿了一些土豆红薯装麻袋里，放了足够一星期菜，拿出两条鱼放桶里，给装鸡蛋筐放了二十个大鹅蛋，又放了两个西瓜。 大衣放炕柜，往背筐装了两个西瓜，锁好门，去供销二店，上次给红英家送了十二套衣服，这次没再送。 红英卖了三套衣服，把钱给乔一时，说道：“我姐昨天去棉纺厂了，你一会上她那去一趟，我们还想换点鸡和大鹅，能换吗？” “头几天我刚去换过，还有，你们要多少？” “十只大鹅，十只鸡，六只鸭。”她自己就要八只，卖大衣挣的钱比她工资高，她打算给父母送几只。 “行，换好我就过来。” 乔一时买了些调料，去了粮站，刘姐看到她说道：“有八匹军绿布，要买吗？” 昨天下班她去棉纺厂了，看见新淘汰一匹军装布，不确定小乔有没有用，她没敢买。 “去看看，你能请假吗？” 刘姐爽快道：“必须能，现在不忙，再过一星期交粮就忙了。” 乔一时把西瓜给刘姐，刘姐把西瓜放回办公室，给老舅拿个西瓜，打了招呼，两人风风火火去棉纺厂了。 布料跟以前买的一样，已经被别人买了两匹，剩下六匹乔一时全买了，她没想好做什么衣服，最次卖布料也不亏钱。 乔一时给了刘姐二百块钱：“以后看到好的布料就买回去，衣服不好卖，卖布料也不亏钱。” 计划经济，没敢大大方方叫卖，不然这些衣服不够几天卖的，挣多挣少都会挣钱。 跟刘姐分开，乔一时去了屠宰场，买了一个猪头，两斤猪肉，几根骨头回家了。 大春看她拉回来布料，问道：“准备做什么衣服？” 乔一时瘫在炕上休息：“先收着，把大衣做完再说。” 周子川回来，看到布料说：“做完这些大衣，今年先别做了。” 乔一时知道他意思，挣点钱就行，别搞动静太大，痛快同意了。 休息了一个星期，给红英姐送完货，歇了半个月，开始砍白菜，扒萝卜了。 两个孩子对扒萝卜可感兴趣了，草莓撅着屁股，抱着棵萝卜：“我扒，我用力拔。” 半天没扒出去，看见爸爸已经拔了半垄地了，喊道：“爸爸，帮帮我啊！” 周子川过来，把萝卜拔：“你们给妈妈搬运萝卜。” 乔一时和大春坐地头，给萝卜去头尾，两个孩子一次搬一个萝卜，跑得满头大汗，衣服上沾满泥土。 小五用背筐搬运萝卜：“你俩活没干多少，快赶上泥猴了。” 中午休息时间，一家人把白菜萝卜全搬运回来了，白菜晾了三天，大春开始腌酸菜，还是满满两大缸，冬天菜就指望它们。 挖地窖时，大头又过来跟着干了两天活，有空就凑过去跟大春说话，小五跟乔一时说：“大头哥是不是想跟大春姐处对象？” “你自己问他去。” 这种事他怎么好问，小五没直接问，迂回了一下，两人单独时，假装若无其事跟大头闲聊。 “我大春姐也不小了，过了年得回家相对象了。” 大头愣了：“不是说大春还小吗？干嘛回去相对象，在部队找多好。” “这倒是个好主意，让家属院这些嫂子留意些。” 大头没接话，小五悄悄跟大姐说：“我看大头哥都没开窍，跟个二愣子似的，难娶媳妇啊！” 看着装深沉弟弟，乔一时笑道：“你倒懂挺多，将来娶媳妇不用爹娘操心了。” “娶媳妇还要爹娘操心，得多完犊子。” 估计小五话，把大头刺激开窍了。 休息时，一伙人又进山打板栗了，孙启程回京市跟媳妇团聚，小田跟着进山，八袋板栗，小田带两袋回家，打了一只傻狍子，七只兔子，六只野鸡，大春采了半筐蘑菇。 小五还遗憾：“这次没打到野猪，没法做腊肉了。” 大头：“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都在深山转了四个小时，才发现这只狍子。” 看见这么多兔子和野鸡，乔一时问周子川：“给小田拿了吗？” “他一样就拿两只，让他多拿点，他不要，狍子收拾完，明天再给他拿点肉。” 第201章 大头大春处对象 第二天，乔一时起来，大春已经在腌肉了，吃不完，腌几天给腊上。 大春有点不好意思说：“大头说想跟我处对象。” 这是捅破窗户纸了：“你咋想的？” “我不知道。”乔一时扶额，你不应该早就有感觉嘛，大头表现那么明显。 “大家都认识几年了，大头人品，性格，长相你满意吗，你是不想处对象，还是有别的顾虑？” 生产队很多女孩，十六七就相看订婚，生活在这种环境，女孩一般都早熟，大头对自己的热情大春早有感觉，她虚岁十八，过年就十九了，该考虑婚姻大事了。 “大头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申请到住房，结婚回他老家住，太远，我怕不习惯。” 正常是营级才可以申请随军，家属院盖有多余住房，政策也放宽些，连级就可以申请随军了，得看有没有住房，小田就申请了两年才批到住房的。 “决定了，就让大头打恋爱报告，早点申请住房，实在不行就在附近村里租房，等着，粮食我给你解决。” 考虑到夫妻长期两地分居，不利于生育后代与和谐，部队出面让一些没达到随军条件，想随军的，可以在附近村里租房，男人下班休息可以回去，因为转不了粮食关系，没有供应粮，长期租房随军的很少，都是住几个月，怀孕了就回老家。 晚上大头来吃饭，大春当着一家人面，同意跟大头处对象了，把自己顾虑和想法说了，在这里，大姐一家就是她的娘家人，有什么都得让他们知道。 大春同意了，大头恨不得多干两碗米饭，激动道：“我回去就打申请，实在不行咱先租房，买辆自行车，你每天可以到家属院跟嫂子聊天。” 军嫂统一租房的村子，离家属院就半个小时，不远。 “我大春姐不是跟大姐聊天，是做衣服。” 周子川拍一下大头肩膀：“你可得对大春好点，我们可都是她娘家人。” “大头哥，你可不能欺负大春姐，不然我们可不放过你。” “咋的，你小子还能打得过我啊？” 这小子飘了：“恋爱报告还没打，你小子就想造反，我们给大春介绍别的优秀军人。” 大头赶紧求饶：“别呀周营，我跟小五开玩笑的。” 两个年轻人婚事，算初步定下来了。 第三天大头过来了，当着全家人面给了大春二百彩礼，让大春置办嫁妆，大春没接钱，看着大姐，乔一时说：“会不会太快了？” 周子川当时，就是恋爱和结婚报告一起打的，两家都家世清白，根正苗红，部队通知了地方核实，半个月就批下来了。 “不快，他们两家跟咱们一样，几代贫农，核查很快的，结婚报告批下来会快，就看能不能申请到随军住房。” 乔一时想了一下：“你们都给家里写信，告诉家里人，如果住房申请下来就马上办，下不来，就年后再租房办结婚。” 大春觉得大姐这样安排很好：“我听大姐的。” 大头虽然很想现在就结婚，也知道急不得，左右就这几个月，痛快道：“我们听嫂子的。” 乔一时让大春先别做大衣了，也没剩多少布料，让她先做自己军大衣，又给大春拿了两身衣服布料，大春现在军大衣，军装，大衣都有了，衣服不缺，她没再做自己的，给大头做了一身。 乔一时给置办了两床被褥，当送大春嫁妆，田小红每天过来帮着做，家具先不着急订，锅碗瓢盆，结婚用的东西，乔一时跑了两次红英那，都给凑齐了。 今年买秋梨，去年一起几个嫂子，少了两个，都跟丈夫转业了。 赵嫂子：“我还怪想黄嫂子的，不知道她们现在咋样了！” “放心吧，黄团长现在是副局长，他们肯定过得很好。” 几个人说说笑笑，买完秋梨买苹果，乔一时都比去年多买了不少。 “小乔，你今年没少买。” 乔一时把六袋苹果绑三袋梨上面：“今年多了两个弟弟，给他们带点。” 赵嫂子跟去年买的一样：“你弟弟都在县里上班吧？” “你可真厉害，刚高中毕业，你就给整到工作了。” 几个人骑着自行车，赶往做粉条生产队，乔一时谦虚道：“也是赶上好机会，一个还是临时工，一个考上了。” “临时工也好啊，不用风吹日晒下地挣工分了，我得盯着孩子读书，还得有文化，你几个弟弟一看就学习好。” 乔一时知道今后发展趋势，普通家庭孩子，读书是一条很好的出路。 “现在很多招工的都要有文化，要考试，让孩子读完高中，机会更多一些，以前在生产队多困难，我爹都让我们读完高中，现在我三个弟弟都有工作了。” 用事实证明，不需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到粉条作坊，乔一时买了两百斤红薯加工。 “你咋做这些？”往年她就买五十斤红薯加工。 “大春跟大头处对象了，结婚后也要住这边，给她带点，加上我弟弟得多做些。” 三年时间，把三个弟弟都带过来，两个弟弟有工作了，大春也在这边成家立业，大家都暗自佩服乔一时。 三天后，过来取了粉条，乔一时装上粉条，秋梨和苹果，还有葡萄给乔泰康送去，把东西放出租屋，看见米缸粮食没剩多少，又给添了点，临时工一个月只有二十六斤，供应粮指标，她每个月给贴补十多斤。 红英姐红色大衣已经套上了，看到乔一时，把包好五件大衣钱给她，小声说：“歇几天，你再送一趟，现在开始好卖了。” “嗯。” 李大花昨天上她家拿货了，到穿大衣季节了。 跟红英姐聊了几句，乔一时去了粮站，刘姐过来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要忙去了。 “家里有四匹军装布，你拉回家，我们开始忙了，不请你进去聊天了。” 知道粮站到忙碌时候了，乔一时指着葡萄：“我给你拿回家啊？” “拿回去，现在中午吃完饭我们都不回家了。” 刘姐儿子已经能自己走了，乔一时到刘姐家，小家伙正跟奶奶在院子里溜达，看见她，跌跌撞撞要跑过来。 “姨姨。” 乔一时把小家伙接住：“想姨姨了，姨姨给带葡萄了。” 小家伙胖乎乎，虎头虎脑的很可爱，笑起来小白牙露出来：“嗯，想姨姨。” 乔一时把葡萄给刘姐婆婆，三大串得有五六斤，刘姐婆婆高兴道：“你可真会种东西，这葡萄又大又甜。” 第202章 大头结婚批 小家伙看见葡萄，伸手就要去抓：“奶奶，吃。” “好好，奶奶给你洗去。” 乔一时提醒老太太：“大娘，洗了扒皮放碗里，拿勺一点点喂他，孩子小，自己吃葡萄容易卡住。” “好，我知道了。”大孙子都是她在照顾，凡事尽心尽责，唯恐出点差错。 小家伙吃到第一口葡萄时，眯了一下眼睛，表情可萌了，小舌头尝到甜味，立即眉开眼笑。 “奶奶，吃。” 老太太很有耐心教导孙子：“好吃吗？这是乔姨姨给拿的，谢谢乔姨。” 小家伙握紧拳头道谢：“谢谢，姨姨。” 待了一会，乔一时拉着布料回去了，路上给背筐放了只收拾好的鸭子。 大头结婚申请，二十多天就批下来了，当时给大春办的是长期探亲，办不了随军，结婚得让家里开介绍信寄过来，她给家里写的信不知道收到没有。 “给我爹打电话，让家里快点把证件寄过来，写信太慢。” 大春想了想说：“我跟你一起去，给家里寄八十块钱，就说大头给了一百五彩礼，我留七十办嫁妆了。”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姑爷都见不着，她得寄点钱回去，这八十加上这两年多工资，也算对得起父母了。 两个人到邮局打电话，先跟乔老爹说清楚。 大队长接了电话，赶紧扔给乔会计，慢一秒怕他扯皮。 “喂，闺女啊，又有啥好事，非得打电话？” 听乔老爹高兴又肉疼语气，乔一时就想笑：“爹，大春要结婚了，我长话短说你记着点……” 乔一时简单明了把事情说完，乔父说明白了，她就挂了，怕啰嗦久了，她爹又心疼电话费。 那也打了两分钟，挂断电话，乔老爹还是肉疼，兜里两块压兜钱保不住了，五个孩子都寄钱回家，乔母给他揣了两块钱，以防急需。 挂了电话，让大队长开广播，喊大春爹娘过来接电话，大春家里还没接到信，听大队广播喊他们接电话，夫妻俩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跟小队长请了假，急忙往大队部跑。 气喘吁吁跑到大队部，问乔会计：“哥，出啥事了？” 这也太激动了，乔会计问他们收到大春信了吗？知道大春处对象的事吗？ 夫妻俩齐齐摇头，大春娘：“大春咋就要结婚了呢？男方啥情况？干啥的？” “行了，我先跟你们说一遍，免得一会打电话你们磨磨唧唧，接一分钟电话，可是要六毛钱的。” 听说大春男人也是部队的，还是副连，大春父母是即高兴又失落，高兴大春找了这么好一个军官，失落大春结婚后，每个月不能往家里寄十块钱了。 他们那点小九九，乔会计一清二楚。 “闺女找到好归宿是好事，大春这几年工资都寄你们了，这次又寄了八十，孩子够孝顺了，你们得知足，将来她过好了，会忘了爹娘吗？肯定不会，多少父母养大孩子，一点光都沾不上，如果不是大春去了家属院，你们上哪找这么好女婿。” 大春爹娘知道好赖：“哥，我们知道了，大春能嫁这么好，全靠小四带着她，我们今天就把介绍信开好，寄给她。” 电话接通，大春爹说了几句：“我和你娘都知道了，明天把证件寄过去，你听小四的就行，挂了。” 没等大春再说什么，电话就挂断了，闺女结婚已成定局，多说一分钟就是六毛，太贵了，说几句话赶上吃几斤猪肉了。 看大春爹着急忙慌挂断电话，乔会计摇头，比他还会过日子，他每次至少听闺女说完才挂断电话。 一分钟六毛，夫妻俩没带钱，有乔会计担保，大队长给记的账。 乔会计提醒道：“回生产队，让老周给开介绍信，盖好章，再拿过来让大队长签字盖章，记得把六毛钱带来还账。” 这是老乔家本家兄弟，不然他才不给担保，还不上，他还得还，多闹心！ 两人给家里寄了钱，去红英姐家送完大衣，转去供销二店，红英姐把三件大衣钱给乔一时。 乔一时问大春：“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大春想了想，买了两盒雪花膏，给大头买了两双袜子，她马上要结婚的人，以后这些东西都得自己买。 到屠宰场买了两斤猪肉，几根骨头，定了一份猪血，周六让小五过来取，罐点血肠吃。 田小红在她家看孩子，做衣服，看见她们回来，龙凤胎就问：“妈妈，买好吃的了吗？ “烤红薯，烤板栗，苹果，梨，西瓜和葡萄，这些还不够你们吃？还要什么好吃的。” 周景诚：“我想吃南瓜饼。” 草莓搂着弟弟，作势要咬他：“我想吃西瓜了。” “小霞，快来营救哥哥，我要被吃掉了。” 小霞跑过来，跟草莓一起抱着西瓜，不让他逃跑，她跟草莓是一伙的。 乔一时拿了个南瓜，准备做南瓜饼，三个人干活快，削皮蒸南瓜，后面都不用乔一时动手，田小红和大春全包了。 周子川和小五到家，南瓜饼已经吃上了。 “我们回来得巧啊！” 周子川问：“跟家里说清楚了？” 乔一时给他装了四个南瓜饼：“说清楚了，明天寄。” 小五凑过来：“家里好吗？” “爹没说有事。” 乔一时问小五：“今年你自己回去行吗？”双胞胎刚过来上班，过年肯定不能回去，家里就剩四个老人，乔泰容也就过年能请几天假。 周子川看着小五：“肯定没问题，小五都跑县里多少次了，到时给你买卧铺，车上注意点，下车就坐回公社的班车，有事可以去找子民，找武装部小胡都行。” 小五跟着坐了几回火车，熟悉得很，这一年总跑县里办事，胆量早练出来了。 “你给我买好车票就行，其它不用操心。” 西瓜跑过来：“小舅，我也要跟你去姥姥家，还有爷爷家。” 周子川抱起儿子：“想回爷爷家了？” 西瓜记得大胖二胖：“想，还有大胖二胖哥。” “明年我们一起回家过年，今年让小舅自己回去。” 草莓跑过来让爸爸抱着：“爸爸，有姐姐。” “是景慧和景红姐姐。” 第203章 军大衣 今年第一场雪，整整下了一宿，一夜之间，大地披上雪白银装，大清早，周子川就起来扫雪，小五也起来了，他今天得去县里送货，顺便求猪血。 吃饭时周子川说：“雪天路滑，你注意点。” 在东北雪比这厚多了，他们哪天不在外面玩：“这点雪没事，我求了猪血上我三哥屋待着，班车快到了我再出来。” 小五背着背筐，拎着桶坐班车去县里，按他想法就是骑自行车去，姐夫和大姐说不安全，让他坐班车。 到了县里，他先去红英姐家里送货，红英婆婆接过衣服，招呼小五：“进屋暖和一会再走。” 小五拍下帽子上雪花，笑道：“不了大娘，我去供销社找红英姐，买完东西去我三哥那坐会。” 知道他三哥在县里租了房子，大娘也不强求：“那你注意点，今天路滑。” “知道了大娘。” 雪天，除了必须要出行的人，平时溜达玩的人，全猫家里不出来了。 红英看到小五，笑道：“你姐又不爱动弹，派你来了。” 小五也笑道：“还是红英姐了解我姐。” 红英把包好八件大衣钱，给小五，小声问：“大衣快做完了？” 这段时间大衣，和中山装特别好卖，基本有条件的，看了图片就让她送货。 “还有六件，今年再送一次就完事了。” 大衣和裙子，红英没少挣钱，她知道乔一时有军装布，有点遗憾道：“有棉花，现在做军大衣卖，肯定好卖。” 小五知道大姐能买到棉花，现在正是军大衣热卖时节，可惜姐夫让大姐休息了。 跟红英姐只说：“棉花不好整。” 红英也知道棉花不好买，所以才有遗憾，今年她卖衣服挣的钱，比工资都高，财帛动人心啊，尝到甜头，就想挣钱！ 龙凤胎在院子里玩了会雪，要去玩爬犁，乔一时不愿意出去，大春和田小红领他们出去玩。 “玩半个小时就回来。” 乔一时回屋插上门，进空间干活了，种了三分地棉花，可以摘了，一朵朵雪白棉花摘下来，很有成就感。 大春拉着孩子玩了几圈，看时间差不多就回来了，知道大姐在屋里画图，没让孩子去打扰。 看时间周子川快回来，乔一时才从屋里出来，草莓看妈妈出来了，跑过去仰着小脑袋，脆生生道：“妈妈，一会让爸爸拉爬犁。” “爸爸同意就可以。” 周子川和小五一起回来的，看见爸爸拎回来猪血，就知道要灌血肠了。 西瓜自告奋勇：“爸爸，一会我帮你灌。” 周子川摸摸儿子头：“行啊，吃完饭你跟我们一起干活。” 孩子就要多动手做事，实践出真理，听得再多，看得再多也不如自己动手试一次。 吃完饭，乔一时炼板油，周子川切好血肠配料，跟小五西瓜一起灌血肠，西瓜任务是系线，小家伙拿着剪好线，按爸爸指定位置，在血肠上系绳子。 小家伙系的有点松，周子川给拉一下系紧了，又教他怎么样把线系得更紧，西瓜小手染上猪血，有点沮丧。 “我手都红了。” 周子川让儿子看自己手：“我和小舅手上都有猪血，灌完肠洗干净就行。” 草莓看到弟弟手上有红红猪血，跑开了，她可不干这活，太埋汰。 把米肠灌完周子川上班了，大春煮肠，小五凑近乔一时：“姐，咱不做军大衣吗？红英姐说指定好卖。” 这是挣钱上瘾了，乔一时笑问：“还想干活，不歇着？” 看大姐也有意思，小五提议：“少做点，试试呗。” 乔一时看着弟弟：“弹好棉花没多少，你去弹棉花？” 天冷她不想往外跑，小五立马领命：“我现在就去。” 乔一时回屋拿了两麻袋棉花，小五穿上大衣，去生产队弹棉花了。 小五出门后，大春问乔一时：”要做军大衣啊？” 乔一时逗她：“咋滴，你不想干活了？” 大春今年做衣服挣四百多了，怎么会不想干活，连忙表明心意：“咋不干，大衣还有两天就做完了，闲着无聊，还是干活好。” “上次弹的棉花，估计够做两件军大衣，一会田嫂过来，你们一起干。” 军大衣一半用手工，两个人合作正好，田小红知道她家今天灌血肠，大衣也不着急，下午没打算过来，看她半天没来，大春上她家喊人去了。 人过来，乔一时把两样肠都切了，田小红不好意思吃：“俺吃饱饭咧，你们吃吧。” 乔一时把筷子递她手上：“尝尝味道。” 田小红一样吃了两块，没再动筷子，嫂子家做啥都好吃，她在这做衣服，跟着吃了不少好东西，小霞更是，草莓西瓜吃什么，嫂子都让她一起吃。 军大衣大春做熟悉了，麻利裁剪完布料，能有缝纫机的她先做，絮棉花，手工的田小红做。 小五回来看到做军大衣了，乐坏了，他又有活干了，看着两件半成品，笑道：“你们手脚真快。” 跟乔一时说：“后天我去取棉花，前面还排了两份。” 两件大衣田小红都絮好棉花了，乔一时让多放点棉花，做厚实保暖一点，她不缺棉花。 田小红把缝了一半大衣，拿回家缝了，周子川回家知道她们做军大衣，说道：“以为你们累了，休息一下。” “本来我是想歇着的，大春跟田小红不想休息，就做几件试试看。” 做衣服挣钱，她们肯定不想休息。 次日，吃过早饭，大春就坐那把昨天没缝完的，继续缝，九点田小红过来了，军大衣做好，大春也收工了。 看着两件厚实又暖和大衣，小五就要去送货，这种天气骑自行车，乔一时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慢点骑没事的。”乔一时装了几根血肠米肠，让小五给乔泰康送去。 小五乐道：“我都忘了血肠的事。”只顾着大衣了，差点把两个哥哥忘了。 路上有积雪，小五车子骑得慢，比平时多用了四十分钟，他把大衣送红英姐家里，衣服交给红英姐婆婆，去供销社告诉红英姐。 红英看到小五惊讶了一下，小五小声跟她说：“给家里送了两件军大衣，卖五十五，给你提四块，棉花不好弄，做工也麻烦。” “我知道了。” 四块不少了，北方冬天时间长，还特冷，一件军大衣太有必要了，肯定不愁卖。 第204章 军装二 小五到出租屋把血肠放菜盆里，把炉子点上，让身体烤暖和，歇够了才回走。 大衣全做完了，又做了三件军大衣，乔一时自己来送货，主要是她想拿出一些肉，不然她真不愿意大冷天出门。 红英婆婆特热情招呼她：“进屋里歇会，暖和一下，军大衣都卖了。” 乔一时把衣服给她，笑道：“大娘，今天不歇了，我上红英姐那看看。” 看她着急，老太太也不勉强：“有时间上家里待会。” 乔一时高兴应道：“好。” 红英看到她，跟看到财神爷一样兴奋：“你可算来了。” 两人靠近，红英把包好钱给她，乔一时小声说她给家里送货了，问要不要鸡鸭鹅，冬天不下蛋，人家都杀了冻上。 “肯定要，你等会，我问一下大家都换多少。” 红英把所有同事都问了一遍，定了十只鸡，十二只大鹅，八只鸭，这是外面上冻，都开始存肉了。 到刘姐那问完，一会功夫，粮站挺狠，一下定了十五只鸡，十五只大鹅，十只鸭。 有生意乔一时当然高兴：“你们粮站真舍得。” 刘姐同事笑道：“这不外面上冻了吗，都想存点肉，慢慢吃。” 乔一时聊了一会才离开，刘姐送她出了办公室：“我前天去棉纺厂了，下来一些普通布料，我买了三匹，没敢多买。” 普通布料更便宜，主要给老家亲戚带，她们还没地方买去，跟刘姐说：“你再给我买两三匹，存着给老家带。” 刘姐痛快道：“有用我就去买。” 跟刘姐说了卖军大衣的事，问她家里有人缺大衣她给做，刘姐说家里人都有了，让她留着卖。 跟刘姐聊完，乔一时转去仓库看乔泰康，这么久都是送菜，快一个月没见着他人了。 乔泰康穿着军大衣，跟同事正围着个小炉烤火，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看到她，惊喜道：“大姐，这么冷天，你咋出来了。” “特地来看你呗。” 乔泰康把凳子让给乔一时，让她坐着烤火，他站着：“我挺好的，老三也挺好的，吃饱穿暖，我感觉自己都长个了。” 说完还挺直腰杆，让大姐看看，自己是不是长个了，同事笑道：“你确实长个了，人也长肉了，说明咱这工作好，养人。” 有送粮拉粮的，他们看着点，每天几个仓库查看两遍，剩下时间他们就坐小屋闲聊，多清闲自在，以前就他自己枯燥无味，现在多了一个人，两人有伴了吹牛扯皮了。 看来老四很满意这份闲职，不觉得枯燥乏味，乔一时也放心了，待了一会，乔泰康送她出去时说： “炕柜中山装衣服兜，放着我俩工资，我的二十，老三三十五，还有票，你拿回去，钥匙你有。” 这是第三个月工资了，乔一时说：“下个月工资你自己存吧。” 六十块钱，大姐给他置办的东西，远远超过六十，两个铁锅就多少钱，还有一屋子东西，还有每个月大姐给他拿的肉菜，细算起来，他每个月工资不剩钱，都吃完了。 “我再还你两个月，六十你太亏了，以后工资我留一半，一半你收着，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他想自己存点钱，大姐总是给他送东西，那些都是钱，他不能装糊涂。 “六十够了，以后工资一半我替你收着，给你拿的东西别舍不得吃，吃到肚里才是自己的。” “吃着呢，不然我能长高吗？” 乔一时到出租屋，用备用钥匙开门，把血肠放盆里，带来三斤豆芽放蔬菜筐，鸡鸭鹅各拿了一只，拿出三斤驴肉，三条鱼，都放外面冻缸里。 拿了钱，把炕烧热躺了会，看时间差不多了，往背筐装了十斤驴肉，鸡鸭鹅各两只，鱼装了四条，把提前准备好的两袋棉花，绑背筐上面。 背着背筐，慢悠悠去等班车，刚到地方，部队后勤卡车来了，车上已经坐着几个搭顺风车嫂子，她上车后，嫂子把东西挪一边，让她有地方坐下。 “你这是棉花，上哪买的？” 乔一时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托人带的，大春要结婚了，给她办嫁妆。” “大春刚来时，跟个小姑娘一样，现在都要结婚了，时间过得多快！” 几个人挤在一起，聊着天，到了家属院，周子川和小五拉着爬犁，上面龙凤胎直喊：“爸爸，走啊。” “等妈妈回来再走。” 乔一时进家属院，小五就接过背筐，草莓喊道：“妈妈，你拉我跑会啊？” “我跑不动了，让爸爸拉你们跑吧。” 周子川一手拉一个爬犁：“妈妈累了，我们先回家，你们也玩了一会了。” 到家小五给规矩东西，看到那么多驴肉，问道：“姐，准备包饺子啊？” “嗯，包点饺子，做点南瓜饼，蒸点馒头冻上。” 周子川：“吃完饭，我跟小五剁馅，揉面。” 二十斤面粉，正儿八经得揉一阵，交给两个大力士吧，听说包饺子，草莓自告奋勇：“我也包。” 周子川把闺女外套帽子都脱了：“你跟弟弟都学着包。” 西瓜：“我跟爸爸揉面，包饺子是女人的活。” 乔一时捏一下儿子小脸蛋：“咱家什么时候干活分男女了？剁馅调馅，揉面包饺子都要会，不然你管会揉面有什么用，啃面团吃啊！” 周子川笑道：“他估计想做刀削面。” “田嫂子会做刀削面，哪天让她教教我们。” 大春已经做好饭了，酸菜烩血肠，一盘豆芽，一个木耳拌花生，吃完饭，几个人开始干活，乔一时累了，躺炕头歇着。 小五过来问大姐：“大衣卖了？” 回家忘跟家里人说了：“卖了。” “行，你躺会吧。”小五过去把消息告诉大春了。 “现在军大衣好卖，你们棉花加得多，厚实暖和，肯定好卖。” 乔一时调好馅躺西屋睡着了，周子川揉好面准备上班，看媳妇睡着了，拿被子给她盖上，跟孩子说：“妈妈困了，你们别吵醒她。” 草莓钻妈妈被窝：“我跟妈妈一起睡。” 周子川给她盖好被子：“睡吧。” 西瓜不睡：“我跟大春姨包饺子去。” 孩子爱干活是好事，周子川跟儿子说：“面没发好，你先看会书，别吵着妈妈和姐姐。” 西瓜懂事点头：“爸爸我知道了。”爸爸和小舅走后，西瓜拿着图画书，看追风，妈妈画的追风威风凛凛，西瓜看得津津有味。 第205章 老家事 乔一时起来，大春和田小红饺子已经包了一半，馒头也蒸上了，西瓜有模有样包了一排小饺子，看儿子饺子捏的元宝饺子怪好看的。 忍不住夸赞：“西瓜你可以啊，饺子包得比妈妈好看。” 西瓜跪凳子上，贴着桌子包饺子，大春给他装馅，他两只小手捏了一会，一个小巧元宝出炉，抬头咧嘴笑着跟妈妈说：“包饺子不难，以后我都自己包饺子。” “西瓜很聪明，教了两次就会了。” “我也要学。” 草莓也爬凳子上，学着弟弟样子，大春给她装了馅，教她怎么用拇指和食指捏，学了半天，不是捏扁了，就是捏不紧，饺子馅漏了。 看女儿兴致满满包了四个，丑不辣鸡饺子，两个孩子饺子排在一起，一个天一个地，乔一时扶额，女儿不会随她，手残吧。 不能打击孩子热情，鼓励道：“多练练就好看了。” 草莓郑重其事道：“我给爸爸包饺子吃。” 几个人一下午，把饺子包好冻上，蒸了二百多个馒头，明天接着做南瓜饼。 晚上，乔一时跟周子川说了，草莓包的丑饺子，周子川无所谓：“至少她会包了，丑也不影响吃，再说她现在还小，别要求那么高。” 末了加上一句：“最次也能随了你。” “周子川你个混蛋，说谁次呢？我除了包包子不好看，其它我哪一样不会。” 媳妇这是又炸毛了，周子川把人圈在怀里，低笑道：“家里这些人都听你领导，你再次，就没有能人了，咱也不能要求你全能吧，你很优秀了。” 他其实就是逗弄小姑娘，媳妇的聪明能干他都看在眼里。 就是夫妻之间小打小闹，乔一时没当一回事，现在女人洗衣做饭，家务基本都包了，太贤惠，他是没见过真正什么也不会的女人，面条都不会煮。 休息了几天，攒了五件大衣，乔一时又去县里送货，把大衣送红英姐家，老太太高兴跟乔一时说：“大衣都卖完了，做好你们就送过来。” 她自己就卖了三件，卖的都是熟人。 “棉花少，估计就能做个几十件。” 想了想问老太太：“大娘，我能换到鸡鸭鹅，你要方便，卖一只给你三毛钱，咱们相互都挣点。” 把准备送刘姐的货，让老太太看，红英每次换回来鸡鸭鹅，婆婆都知道，味道没得说，现在有条件的，谁家不存点肉，老太太当场拍板。 “你要信着大娘，这些你都放这，过几天你过来求钱就行。” 乔一时笑道：“咱都啥关系了，有啥信不着的。”把准备给刘姐送货都留给了朱大娘。 离开朱大娘家，乔一时找了个无人胡同，重新装上货，去粮站送货，刘姐又买到橘子了，高兴跟她说：“我特意带了两斤过来给你。” 乔一时坐刘姐办公室吃橘子，刘姐给她送货收钱去了，回来把二百块钱交她手上。 问乔一时：“家里的布不着急拉吧？” “等哪天小五过来拉，我背着麻烦。”今天得跑几个地方，乔一时待了一会就去红英姐那了。 到供销社，红英姐领着她去了仓库，把大衣钱和换货钱给乔一时，跟婆婆一样说辞！ “做好了就送过来。” “知道了。” 本来想去屠宰场，从供销社出来犯懒了，去出租屋把炕烧热，把带来一袋冻馒头，饺子南瓜饼，放乔泰康屋外冻缸，上次带的肉，乔四抠就做了条鱼，其它肉都没吃。 乔一时从炕柜翻出纸笔，写了张字条，问乔泰康肉不吃，留着抱窝啊！ 看时间差不多了，乔一时从空间拿出存货，两斤猪肉，一个猪肚，一个肘子，几根骨头，两袋棉花，去坐班车了。 回到家属院，小五来接她，看姐姐懒洋洋的问道：“累着了？” “累得话都不想说。” “矫情，下次我去吧。” 进屋周子川让她去炕头躺着，他们家炕每天都烧热乎的，两个孩子也钻被窝：“我们给妈妈暖被窝。” 在家里偷懒了几天，乔一时又去了一趟县里，朱大娘把东西都卖了，乔一时又给她留了二十只鸡，二十只大鹅，二十只鸭子，叮嘱小五来别把这个钱给他，大娘明白咋回事，痛快答应了。 跟着大春证件，一起到了一个包裹，小五放学给扛回来的。 进屋就说：“咱家寄干果了。” 跟去年一样，加起来得有二三十斤，周玲贡献一半，休息就进山捡山货，大半都给他们寄来了。 大春家也写信了，大春看完信眼睛红红的，乔一时问她：“怎么了？” 大春把信装信封，强忍着泪水：“小春说我哥也相看了，女方家要一百五十块彩礼，家里攒的钱都给彩礼了，我爹娘说不让小春读书了。” 乔一时记得小春才读四年级，上学本来就晚，以后大春不往家寄钱，小春就不能读书了。 现在读书并不贵，四五年级一学期就一块多钱，说白就是观念问题，重男轻女，觉得女孩子读几年书，认识字不是文盲就行，兄弟姐妹之间没有多大矛盾，矛盾都是父母不公平造成的。 “小春问我能不能，也给她找一份看孩子的活，她想出来自己挣钱。” 大春说着说着，眼泪刷刷往下掉，乔一时把毛巾递给她：“一百五彩礼不低啊。” 小五：“一般都一百以内，这女的是啥能耐人，要这么多彩礼？” 乔一时当时有工作，还是高中生，周子川也是优秀军官，算门当户对，才给了二百彩礼。 像周云就是一百彩礼，符合当地民情，不高也不低，大把就五十彩礼的。 “我老舅家给介绍的，我大哥也相中了。” 周子川回来了，听说了事情原委，说道：“你老舅家肯定知道你家有这个钱，才往高了要，故意抬高彩礼不是啥好人家。” “大春姐，这个嫂子跟你老舅家是一伙的，进门你家热闹了。” 大春想给小春寄钱读书，她已经没文化了，不能让妹妹也跟她一样。 “我想寄钱回家，得让小春有书读。” “你想寄多少？” 大春现在手里有六百多，每天还在做衣服，她能挣钱。 “每个月还寄十块吧。” 小五啧啧道：“我姐每个月都没给家里寄十块，她寄四块。” 第206章 大春结婚 周子川有点不好意思，他寄十五，媳妇才寄四块，还是这几个月才开始寄。 轻咳一声，跟乔一时说：“你以后也给爹娘寄十块钱，现在我工资涨了，家里钱够花。” 小五赶忙打住姐夫：“我们哥兄弟四个呢，不用我大姐给爹娘养老，爹娘也不会同意大姐养老的。” 乔一时问大春：“看见没？” 大春迷茫摇摇头，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乔一时组织下语言。 “父母和兄弟姐妹之间，都要有来有往，不是一味付出，小春没成年，你寄钱给她读书是好事，小春一年读书能用几块钱？ 你寄回家的钱，大部分都让父母支配了，如果你爹娘全心全意对你，你给他们钱是应该的，你对比一下我们两个，你爹娘付出多少，我爹娘付出多少。” 别的道理大春不懂，但是她爹娘肯定没有，大爷大娘对四姐好，她读完三年级，爹娘就不让她读书了，让她回家挣工分。 乔一时又说：“当时你姐夫给了二百彩礼，办完嫁妆剩下钱，爹娘都给我了，李家退亲补偿也给我了，我家也不富裕，还有四个弟弟读书，初高中花费可不小。” 这些小五都知道，爷奶和爹娘讨论没背着他们。 “那本来就是你的钱，肯定给你。” 西瓜：“小舅，钱给我。” 周子川把两个孩子抱坐在腿上，他老丈人家对孩子的付出，他爹娘都赶不上，特别是对闺女还这么好的，确实不多，子民和小妹能读高中，全靠他当兵后寄钱回家，他还特意写信，让弟弟妹妹多读点书。 “姐，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给家里寄钱？” 乔一时问她：“除了寄钱想让小春读书，你每个月想给爹娘寄十块钱吗？” 她肯定不想，大头每个月要给家里寄钱，他们还得租房子，她没有供应粮，要买高价粮吃，衣服不做她就没有收入。 大春坚定摇头，乔一时说：“你每个月寄几块，说是给小春读书的，不让小春读书你就一分不寄，觉得爹娘不错，逢年过节多孝顺他们一下，这是做儿女的本分。” “大春姐，你寄三块钱，小春读初中都够了。” “那我先寄三块，以后不够再补。” 周子川和乔一时回了自己房间，周子川说：“你给爹娘寄十块钱吧，让他们买点好吃的，等子民结婚，养老费再商量一下。” 乔一时依靠在男人怀里：“大春家跟咱两家情况不一样，爹娘对我们是全心全意的，对他们好点是应该的，小春才多大，你们就不让读书了，又不是真的穷的拿不出学费。” 大头和大春在部队领的结婚证，乔一时让他们去县里照个相，看场电影，下个馆子庆祝一下。 零下十多度，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去的县里，小五感叹：“大春姐这结婚也太快了。” 说完又问姐夫和大姐：“大春姐年后就出去租房子了？” 周子川：“大头住房没那么快批下来，结婚了人家是夫妻，肯定得住在一起。” 今天是大春领证日子，乔一时做了八个菜，给他们庆祝，大鹅炖土豆，酱肘子，小鸡炖蘑菇，红烧鱼炖粉条，酸菜血肠，豆腐圆子，炒豆芽，一个凉拌菜，田小红跟她一起忙活的。 晚上让小田和孙启程都过来，几家聚一下，给一对新人祝贺一下。 周子川他们下班回来，两人还没回来， 孙启程笑道：“大头不会直接在县里，住招待所入洞房了吧。” 小田：“人家结婚了，住招待所也正常，合法的。” 最后一个菜上桌，两人摸黑回来了，周子川拍着大头肩膀：“咋滴，太激动掉雪坑里了？” 乔一时招呼大家：“先吃饭了。” 龙凤胎：“吃饭，都饿了。” 大家落座后，乔一时给成年人倒上酒，小五拿个杯子，示意她给倒上，乔一时给他也倒了小半杯。 乔一时端起酒杯：“今天是大头和大春好日子，我们一起举杯，祝贺他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周子川：“百年好合。” 孙启程：“早生贵子啊。” 小田：“和和美美啊。” 看大家都说那么好，田小红有点紧张，拿着杯子手发抖，小田在桌下面握着她的左手，笑道：“永结同心。” 有男人在身边，田小红没那么紧张了，说道：“永结同心。” “到我了，祝大头哥和大春姐，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日子越过越红火。” 大家站起来碰杯，真心祝贺一对新人，看他们热闹碰杯，说着祝福语，三个小娃娃也要站起来凑热闹。 乔一时给大头和大春，一人夹一个豆腐圆：“团团圆圆啊。” 今天菜分量很足，大家使劲吃，使劲造，热闹吃完饭，坐了一会，小田夫妻抱着孩子先回家了，孙启程走时招呼大头一起，大头说他再坐会，得嘞，新婚夜夫妻俩不能同房，让他黏媳妇一会吧，孙启程先走了。 大春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大头说：“嫂子，我和大春今天去看房子了，我们想租房子等着。” 怪不得今天这么晚回来，男人理解男人，周子川问道：“房子看得咋样？” “一间房，够住了，一个月两块钱，院子里搭了个灶房做饭，以前军属住过，院子里还有一家军属。” 家属院住房一时半会批不下来，年后两人也得租房，结婚了都想住一起，乔一时也理解。 “看好就租吧，明天我跟大春去收拾。”说清楚，大头就回去了。 乔一时和大春两个人在西屋，大春抱歉道：“姐，我没想搬出去那么早，今天大头要先去看房子，然后他就跟人家谈好了。” “没事，你们领证了，早晚都要搬出去，你现在还小，晚个一年半年再要孩子，其它没什么，你随时就过来了。” 大春有点紧张问：“姐，我还能跟你做衣服吗？” “你不做衣服，我会做啊，做衣服卖就是为了让你也挣点。” 大春有啥不明白，大姐一件衣服给她那么高价格，她这半年做衣服挣的钱，快赶上别人两年工资了。 “姐，以后一件衣服，你少给我们点钱就行，不然你太亏了。” “没事，你跟我来这边，我也希望你挣钱，过得好点。” 大春掏出一本存折，递给乔一时看：“大头把他存折给我了。” 第207章 大春结婚二 乔一时没接存折，问大春：“大头存了多少钱？” “存了八百六。” 不是说大头挺贪嘴的吗，存了这些钱，真不错，大头爹娘不朝他要钱，他想起就寄点，存折大头都是出任务奖金。 “你好好收着，以后你的钱也存上，存一起还是单开一本存折随你。” 乔一时回屋给大春拿了五十块钱：“这是我给你的嫁妆。” 大春连忙拒绝：“姐，这钱我不能要，被褥衣服你都我做多少了，你还带我挣了这么多钱，钱你收回去。” 乔一时把钱塞给她：“收着，这是你结婚添妆，一码是一码，这是我和你姐夫心意，也是祝福。” 大春把钱收了，乔一时又跟她说了会话，才回自己屋，两个孩子已经睡了，乔一时跟周子川说，让他告诉大头领计生用品，晚一年半载再要孩子。 周子川捏着媳妇小脸：“这种事你就派我上场。” 乔一时把他手推开：“我脸上这点肉都让你捏没了，你不上场，还让我找大头说啊？” 周子川就喜欢捏媳妇小脸，白皙透亮摸起来很舒服。 “还是我说吧。”让自己媳妇跟别的男人谈论这种事，他可没这么大度。 次日，乔一时让曹大娘过来看着三个孩子，她们三个人背筐装满，先拿一部分东西，过去收拾一下。 路上积雪厚，她们走了三十五分钟，村子不小，得有五六十户人家，这是一处空院子，村里修缮过，专门出租给部队军属的，三间土坯房，院子里可以种菜养鸡，跟正常农家一样。 二十多平屋子，一张大炕能睡四个成年人，比乔泰康租的房子小点，一家三口都能住下，灶房有个土灶，一个水缸，最多还能摆个碗柜，灶房挺冷的，做好饭端大屋吃。 大春先把炕烧热乎了，不然屋里冷的受不了：“不着急干活，等炕暖和再收拾。” 窗户都封好的，屋里以前就收拾过，她们简单收拾一遍，去村里买炕席，炕桌，炕柜，居家过日子，什么都要置办。 看了炕桌，没有乔一时总买那家做得好，乔一时拉了一下大春手，大春会意，说今天先看一下有啥，等需要了再过来买。 出了木匠家，仨人直接去隔壁生产队，田小红说：“一样价钱，他家做的可比咱们买那家差远了。” 隔壁生产队，木匠和藤编做得确实好，藤编妥妥民间手艺传承了。 走了十分钟到了隔壁生产队，木匠老母亲都认识她们，热情招呼：“快来，进屋暖和一会。” 木匠跟儿子正在木工房干活，大娘说：“你们看现成的合不合适，不合适再定做。” 大春买了一张炕柜，炕桌，小的碗柜，一个大箱子，菜墩，擀面杖，木桶，木盆，零零碎碎不少买，选好东西付完钱，东西先放这，去藤编那家，炕席，帘子，篮子，筐，家里必须品有用的都买了。 买好，几个人拎着东西到木匠家，雇了生产队牛车给她们送回来的，把东西搬进屋摆放好，乔一时直接瘫靠在炕上。 “可真累！” 大春知道乔一时娇气，也没什么活要干，缸，坛子这些都需要去买。 跟两人说：“姐你和田嫂子先回去，家里还有孩子呢，我看缺什么就得去买。” 活确实没有了，买东西就得大春慢慢置办了，大头没请假，留着过年休长假，回老家过年。 回到家，曹大娘跟她们聊了会回家了，田小红做大衣，看孩子，乔一时去仓库和地窖，把地里收的冬储菜都分大春一份。 今年给乔泰康拿了一部分，给大春装一份，家里不够吃了，她又从空间每样都拿出来一些，东西装好，这两天让大头借个板车，连大春东西一起拉过去。 午饭是小五和周子川做的，看大姐躺炕上不动弹，小五说道：“干多少活？给你累这样。” “工程量可不小，我胳膊都酸了。” 周子川心疼媳妇，本来就不是多能吃苦耐劳的人：“你们就收拾一下屋，搬抬东西留给大头干。” “就是，大头哥能吃也能干活，用得着你小胳膊小腿干活。” “你小子会不会说话，说谁小胳膊小腿呢？” 周子川和小五，哈哈大笑，又给媳妇，大姐惹毛了！ 草莓和西瓜也跟着笑，西瓜学着小舅：“小胳膊小腿，干不了活。” “草莓，妈妈派给你一个任务，把你弟弟揪过来，揍一顿。” 草莓有模有样行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给西瓜追的满屋跑。 “爸爸，快救我啊，姐姐要揍我。” 中午大春没回来吃饭，乔一时猜想大头应该给她送饭了，她不会傻乎乎饿肚子，下午三点大春回来了。 说东西基本买齐了，中午大头给她送的饭，乔一时把她装好东西告诉大春，仓库里八十斤玉米都给大春装上了，生产队有磨坊，她自己磨米去。 大春看她装了一袋袋，感动坏了，知道大姐这是把家里东西，都给她装了一份。 “姐，我拿点白菜萝卜就行，这些你留家里吃。” “什么东西都得买，得要多少钱，家里又何必花冤枉钱，今年给你拿，明年我可不给你了。” 知道大姐是刀子嘴豆腐心，大春感激道：“谢谢大姐。” 晚上下班，大头借个板车拉东西，周子川和小五，把大春东西和之前置办嫁妆，还有乔一时给准备粮食和菜，都装好，小五跟着他们去看出租房。 看大春东西搬走，乔一时失落了一阵，周子川拉着她的手：“大春随时就过来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婚了，人家夫妻肯定住在一起。” 乔一时娇笑道：“大春走了，家里饭就得你做了。” 周子川把她抱起来，转了两圈：“没问题。” 龙凤胎看见爸爸抱妈妈，他们也要抱，周子川把娘仨都给抱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 小五在大春家吃完饭回来的：“小屋收拾得整整齐齐，炕烧的很热乎，大春姐擀的手擀面，今晚他们就住那边了。” 小夫妻迫不及待同居了，小五抱着西瓜：“现在西屋就我自己了，你要不要跟小舅住一个屋？” 周子川劝儿子：“男子汉第一步，要学会独立，周景诚跟小舅作伴吧。” 爸爸都这么说了，小男子汉西瓜，抱着自己小枕头，正式跟爸爸妈妈分开睡了。 看弟弟走了，草莓也抱着自己小枕头：“我也要跟弟弟睡，我要睡大春姨小屋。” “妈妈给你们拿被子，帘子先收起来，晚上你们起夜小舅好照顾，等你自己能起夜了，妈妈把小屋给你设计的漂漂亮亮的。” 第208章 大春请客 夫妻俩可算有一晚独处时光，周子川抱着媳妇热烈亲密了一番。 早上，周子川煮的皮蛋粥，热了几个馒头，煮的鸡蛋鹅蛋，小五起床了，跟姐夫一起吃饭。 上班前把媳妇抱到西屋，免得孩子醒了没看见大人，该着急了，把孩子抱到他们屋，孩子醒来发现还在爸爸妈妈房间，以后又该黏着跟他们一个房间了。 看姐夫连人带被给大姐抱到西屋，小五摇头，他姐夫就惯着大姐，连喊醒大姐都不舍得。 龙凤胎醒后，自己玩了一会，饿了看妈妈还不起，西瓜提议：“饭都放桌子上，我们自己去吃，妈妈是小懒猪。” 两个小家伙滑下炕，去饭厅吃饭去了，乔一时听到他们争论谁盛粥，西瓜差点把盖粥的盆弄掉地上，听见敲鹅蛋，争论谁剥皮的问题。 “我想吃我包的饺子。” 西瓜无奈：“我会煮饺子，不会烧火，妈妈说等我们大一点才可以碰火。” 草莓喝一口粥，咽下去才说话：“我会炒菜，会炸薯条，还会做衣服了，小霞也会做衣服，还会做鞋呢！” 两个人攀比起来：“我会钓鱼，小舅都没我钓的多，我会做鱼丸，会烧烤。” 乔一时收拾好起来吃饭了，不然姐弟俩得把房顶吹爆，草莓看见妈妈醒了：“妈妈，我给你盛粥。” “我给你剥鹅蛋皮。” “好，谢谢小宝贝们。” 大春是下午过来的，新婚女人有点羞哒哒的，乔一时跟田小红都是过来人，假装没看见她的害羞。 “天冷，你天天跑也麻烦，把缝纫机部分做完，你带两件衣服回家缝棉絮。” 大春痛快答应了：“我自己在那也无聊，跟你们一起干活还能说说话，大头非说天冷，每天跑两趟太辛苦了。” “同一个院子住的人咋样？” “昨天她过来跟我说了一会话，人挺好的，山西的，男人当兵几年回不去，结婚三年没孩子，婆婆让她租房随军，已经过来三个月了。” 男人几年回不去，哪来的孩子，这家婆婆算通情达理的，有些直接被说是不下蛋老母鸡，有了孩子也是女人在老家独自抚养孩子，军嫂确实不容易！ 大春他们新家要请客，大头凌晨三点，就骑车去屠宰场，跟刘哥说了是周营长战友，刘哥他们杀了三头猪，刚处理好，看到他这么早，只有敬佩。 “你这也太早了，我们正准备睡回笼觉呢。” 大头笑道：“回去还得上班，没有假。” “得嘞，啥也不说了，要什么随你挑，咱必须得拥军。” 大头买了两个猪头，两副下水，五斤板油，一个猪肺，五斤猪肝，十斤猪肉，一桶猪血，排骨，骨头都买不少，多买点，除了请客，剩下留着他们慢慢吃。 田小红把小霞放乔一时家，她去跟大春忙活了，乔一时在家看孩子，给三个孩子拿草莓吃。 问题儿童西瓜：“妈，你啥时候买的草莓？最近你都没去县里。” “上次买的，我偷藏起来了，今天吃草莓的事，是我们四个人的秘密，谁也不能说，你们能做到吗？” 三个孩子齐齐大头：“能。” 草莓心有疑惑，仰着小脑袋问：“爸爸和小舅也不能说吗？” “对，除了我们四个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说。” “真笨，都说了是秘密，就我们四个人知道。” 小霞摇头：“谁也不说。” 草莓瞪弟弟：“你才笨呢，圆滚滚的笨西瓜。” 西瓜拿着草莓，大口咬着，扭着屁股很欠扁：“我吃草莓，诶呀，草莓屁股让我咬哭了，妈呀，一个草莓都让我吃到肚里了。” 草莓岂能容忍弟弟挑衅，追着西瓜揍，小霞也加入，两个人围攻西瓜。 吃完午饭，周子川和小田，把娘四个送去大春家，孩子进屋脱掉外套就巡查。 “大春姨，你家真小。” “怎么没有吃饭桌子和椅子？” “怎么没有缝纫机和收音机？” 猪头，肥肠都卤好了，血肠也灌煮好了，灶锅不够用，大春还去隔壁借煮了。 仨人包豆腐圆，煎完豆腐圆，蒸二合面馒头，其它等男人快下班再做。 “在这租房子军嫂多吗？” 大春跟隔壁军嫂聊过，知道一些：“村里有四个院子租给军嫂，每个院子没住满的时候，最多住过三户。” 大院子四间房的住三户，他们这个小院子，也就住两户，另一间房空着。 几个孩子玩累了，坐炕上等着开饭，大春做了六个菜，一个猪头肉，红烧肉炖粉条，猪肺萝卜汤，爆炒猪肝，血肠烩酸菜，一个凉拌菜。 想到一会挤着难受，让三个小娃娃先吃了，小五放学就过来了，大头他们进屋饭菜都摆好了，就等开饭。 “就等你们了。” 大头喊了四个好的战友，加上他们几家，十二个人，坐炕上有点挤，就这条件将就一下，大春每样菜装点，给隔壁送了一碗菜。 “大头以后都能吃到大春做的菜了，如愿以偿了。” “可不是，大头小子有福气。” 今晚饭菜做得很足，考虑明天需要上班没有喝酒，热闹吃完饭就撤了。 草莓跟小舅睡了一晚，回去跟爸爸妈妈一起睡了，西瓜觉得自己是男子汉，以后就跟小舅一被窝了。 熄灯了，西瓜凑近小舅，神秘兮兮道：“小舅，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 小五来了兴趣，搂着西瓜：“啥秘密？” “你得保证不能跟别人说。” “行，小舅保证不跟别人说。” 西瓜贴着小舅耳朵：“我们今天吃草莓了，我妈妈偷藏的。” 姐姐偷藏的，小五能说啥，必须维护姐姐：“既然让你保守秘密，谁也别告诉，知道吗？特别在外面更加不能说，包括你爸爸，不然你屁股得开花了。” “知道了，我也不傻。” 大春在这边也算彻底安定下来，乔一时决定去趟县里，田小红大早就过来做衣服，看孩子。 到县里，找个无人胡同给背筐装上鸡鸭鹅，去了朱大娘家，朱大娘看到乔一时高兴道：“快进屋，大衣和那些都卖完了。” 进屋朱大娘给乔一时泡了碗红糖水，把钱给乔一时，问道：“这次带了吧？ 她看着背筐挺沉，应该是带了，乔一时把五件大衣给大娘，又拿出鸡鸭鹅各十五只，说道：“今年还能换一次，就没了。” “你都换了拿过来，不愁卖。” 冬天外面能冻肉，条件好的都三五只的买，她找的都是安全的人，自己家吃，送礼这都是好东西，她家老头和儿子，单位同事就要了一半。 第209章 打野猪 跟朱大娘聊了会，乔一时去了供销二店，红英姐把钱给乔一时，小声说：“做好了你就送来。” 红英找了一店一个熟人，一件大衣给对方两块，现在她们两个人卖衣服，生意不要太好。 “知道了，估计还能做个二十件，今年不做了。” 欲速则不达，今年大家都挣到钱了，干完这些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虽然有些可惜，红英也知道棉花难弄到，小乔是个有成算的，以后肯定还会带她挣钱，不急于一时。 “行，你看着办。” 买了点洗漱用品，乔一时去了屠宰场，刘哥知道她喜欢买猪肚，“今天有两个猪肚，要吗？” 乔一时没客气，笑道：“必须要啊，都赶上了。” 有个猪头，两个肘子，乔一时要了，又买了五斤猪肉，两块猪肝，给曹大娘带了一个猪肺，两斤猪肉。 到出租屋，给乔泰康留了一块猪肝，一斤猪肉，看院子里冻缸，鱼吃完了，鸡鸭鹅一样没动，这小子真能省，可免费鱼吃，其它都留着，乔一时又给冻缸放了三条鱼。 在出租屋躺到快到班车发车时间，乔一时从空间拿出仅剩六斤羊肉，十斤驴肉两块鸭血，装背筐坐车去了，火锅烧烤太费羊肉，今年还得多买点。 到家周子川给规矩东西，看媳妇带回来肉，就知道要干嘛。 “准备吃火锅啊？” 听到吃火锅，全家一致同意：“羊肉冻上了，切羊肉片涮火锅太美味了。” 西瓜感叹：“可惜没有鱼丸，小舅都不领我钓鱼去。” “怪我吗？还不是你妈怕你冻着，不让去。” 周子川：“凿冰窟窿钓鱼，西瓜不能去，万一哪块冰薄，掉下去就危险了，小五你们去也注意点。” 吃完饭，周子川和小五准备配菜，乔一时躺炕上睡觉，看大姐吃饱就睡，姐夫从来不说，还叮嘱两个孩子，不要吵着妈妈！ 下午大春过来，看乔一时调麻酱，说道：“姐，给我也调点，我们晚上也涮锅。” 没有铜锅，她就一锅煮熟，整简易版火锅，沾芝麻酱就好吃。 “行啊，小红你也拿点，把白菜土豆萝卜煮熟，沾这个芝麻酱也好吃。” 大春补充：“粉条，木耳，红薯都可以沾着吃。” “那俺也试试，俺还没吃过火锅咧。” 西瓜：“火锅有鱼丸更好吃咧。” 乔一时调了一小盆芝麻酱，给大春田小红一人半瓶，给乔泰康装了一瓶，周六让小五给他送去。 小五放学就烤炭，两个孩眼巴巴，等着爸爸回来切肉，周子川进屋看见娘仨可怜兮兮模样，笑道：“我马上切肉。 乔一时先下点猪肝，鸭血，配菜先吃点，免得闻到这香味受不了，自己吃块鸭血，喂周子川吃了一块。 “冬天吃火锅真的太美味，太香了。” “要是有点鱼丸就好了。” 周子川切了三盘羊肉，坐下跟大家一起吃，给儿子捞片羊肉：“羊肉不比鱼丸香。” 三盘羊肉吃完，小五又切了两盘，乔一时和孩子吃饱了，周子川和小五还在继续涮，最后剩了一斤多羊肉。 休息日，几个男人又进山了，头天晚上乔一时煮的茶叶蛋，早上周子川自己热的馒头，南瓜饼带上，大头和小田也会带食物。 打着猎物，还是在她家院子收拾方便，下午，大春和田小红带着粮食上乔一时家搭伙，男人回来就在她家吃饭。 黑天男人们没回来，田小红有点着急，去后面转了两次，乔一时都习惯了，安慰她：“他们身手好，不会有事的，遇到危险他们也能避开。” 小五胸有成竹：“六七点到家就不错了，晚回来说明打着大家伙了。” 真应了小五话，七点仨人回来了，打了两头野猪，一头二百四五十斤，一头一百六七十斤，一只狍子，还有兔子和野鸡。 西瓜披个大衣出去瞅野猪，回来崇拜道：“爸爸，你们比追风都厉害，都能打野猪！” “等你长大了，爸爸带你进山打猎。” “嗯，到时候你给我做把弓箭。” “咋的也得打点肉，让你们做腊肉，这两头野猪，我们在深山足足找了六个多小时，狍子和野兔野鸡都是顺带收拾了。” 大头生动的，跟大家描述了他们怎么找到野猪的，他和小田今年第一年，有媳妇在身边，怎么也得让媳妇孩子，有肉吃啊。 西瓜听得眼睛都瞪圆了，可有兴趣了，恨不得自己进山打野猪。 乔一时给几个人，一人倒了一杯药酒，吃完饭休息一会，点灯在院子收拾，小五大春田小红都去帮忙了，乔一时在屋里看孩子。 西瓜穿上外套：“我也去帮忙。” “太冷了，你别出去，等大点这些活，都是你和爸爸的。” 草莓牵着小霞：“我们不去，杀猪有猪血沾衣服上。” 几个人收拾到九点多，狍子肉，兔子和鸡周子川直接分了，让他们带回家，野猪肉两人说明天再分，今天太晚了。 第二天，大春和田小红过来收拾猪头，下水这些，她们打算都在乔一时这卤了。 乔一时吃完早饭，看两人快收拾完了：“猪头这些在我家卤，还是你们拿回去。” 大春笑道：“我们本来就打算在这卤了，我家那小灶房不方便。” 乔一时把猪肉分了，拿回家想咋吃都行，两人多给乔一时留了，大约六十斤肉，劝了几遍，两人非得留，乔一时就留下了。 大春留二十斤生肉，其它都放乔一时家腊了，她经常不在家，灶房又小，不方便腊肉。 乔一时给曹大娘送了三斤猪肉，一块猪肝，几根骨头，昨晚弄动静不小，隔壁都知道。 乔一时把调料配齐，大春不用她动手：“姐，我腌肉，你不用管了。” 三张皮，田小红说她会处理，乔一时让她都拿回去，以前是没人愿意收拾才送人。 大春喜滋滋道：“大头说他爹娘，可喜欢吃咱做的腊肉了，现在腊上，过年我们回他家能带上。” “到时你带点瑕疵布，送人实惠又有面子。” “行，大头说几个姐姐对他都很好，我带点布送她们，现在布料比肉受欢迎。” 田小红送东西回来了，听乔一时说还有便宜瑕疵布，问道：“嫂子，我能不能也跟你买点布料寄回家？” “能，周六小五去县里就拉回来了。” 小田是家里老大，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老二刚结婚，剩下三个都是小年轻了，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 第210章 小五回家 腊肉刚挂上，周子川他们就出任务了，周子川走时交待乔一时：“给小五买票，你直接找黄师长就行，我跟他说过。” “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周子川把媳妇搂在怀里，细心叮嘱：“年前我们能回来，小五回去了，家里全靠你了，早上起来，把炕烧热乎再睡，害怕就让大春过来陪你。” 夫妻俩静静抱了会，乔一时给周子川装了三瓶酒，依依不舍把人送出院子，望着那道高大身影，逐渐消失在路口，内心是酸涩的。 小五去县里送货，顺便去刘姐家把布料拉回来了，回来把钱交给乔一时：“朱大娘说让你有时间再去一趟。” “我歇几天再去。” 小五笑嘻嘻道：“姐，我们想去钓鱼，你给我们整点鱼饵呗。” 西瓜听说钓鱼，小木枪也不玩了，凑过来：“小舅，我也想去钓鱼。” 问的是小舅，小眼神看的却是妈妈，乔一时严肃道：“太冷，你不能去。” 冬天不让他去钓鱼，爸爸妈妈都是这个态度，西瓜也不惦记了，转头跟小舅说：“小舅你把我鱼竿也带上，多钓点鱼，我们做鱼丸。” 大春和田小红听说他们去钓鱼，也要跟着去，乔一时家两副多余鱼竿，借给她们了。 大春拿的是西瓜鱼竿，小家伙不停嘱咐：“大春姨，千万别把我鱼竿弄坏了。” 知道他爱惜这副鱼竿，大春保证道：“大春姨会像爱护生命一样，爱护你的鱼竿，等着吃鱼丸吧。” 大春结婚后，人更开朗活泼了，给乔一时逗得直乐，草莓和小霞也跟着乐。 “大春姨，我们要吃鱼丸。” 喊上曹正姐弟，一行人带上工具出发了，路过顾营长家门口，看见顾平，小五招呼道：“顾平，你要跟我们去钓鱼吗？” 顾平有点内向，到底是男孩子，喜欢跟同龄人玩，说道：“我没有工具，我跟你们去看看。” 跑回屋戴上棉帽和手套，跟小五他们钓鱼去了，一群人讨论起钓鱼被撵的经历，和应对措施。 到河边，找了一会才发现两个别人凿开的冰窟窿，把碎冰茬扒开，两个洞口下了十二根竿，太挤，鱼咬钩都不好抽竿，几个人又凿开两个冰窟窿，移了几根竿到这边。 大春率先钓上一条五斤大鱼，大家好像发现窍门：“不是西瓜运气好，是他的鱼竿好。” “我觉得也是，下次我借西瓜鱼竿试试。” 西瓜鱼竿成了香饽饽，顾平拿着小五鱼竿钓了一条鱼，兴奋坏了，回家就让顾营长做了一套鱼竿，从此加入钓鱼队伍。 天寒地冻，钓了两个小时大家就撤了，都有收获，小五把顾平钓的那条鱼给他。 顾平拒绝了：“鱼是用你鱼竿钓的，你拿回家吃。” “让你拿就拿着，没看我们钓了这么多吗？你也尝下自己钓的鱼。” 把鱼扔给顾平，小五跑回家了，乔一时看这是收获满满啊。 西瓜看到鱼：“做鱼丸。” 小五和大春休息会，开始做鱼丸，刮了六条鱼肉，做了两盆鱼丸，田小红也钓了三条鱼，回家做鱼丸去了。 鱼丸煮熟，西瓜吃了两个，感慨道：“好吃，就是这个味。” 乔一时暗笑，你小子做广告呢。 大春拿了两袋鱼丸回去，拿了两条鱼，小五说：“现在都知道西瓜鱼竿是宝竿，谁用都能钓到大鱼。” “一根鱼竿让你们吹的这么神奇。” 听说自己鱼竿这么神奇，姐弟俩拿着鱼竿，到妈妈房间藏起来了。 攒了十件大衣，乔一时去县里送货了，把大衣和背筐和手上两个麻袋，一共六十只鸡鸭鹅，都给了朱大娘。 看到这么多货物，朱大娘无比开心：“明年想办法多换点，太好卖了。” “今年就这样了，明年我想办法多换点。” 朱大娘把上次卖货钱给乔一时，乔一时喝了碗热乎红糖水才离开，到供销社跟红英姐说：“卖完这些，今年休息了。 红英对今年收入很满意，笑道：“行，处理完这些，我也休息了，年前供销社也忙。” 红英把包好钱给乔一时，又给她拿了一大包东西：“今年姐跟着你没少挣钱，这些东西拿回去给孩子吃。” 年前乔一时也得过来送年礼，痛快收下后道谢：“谢谢姐。” “谢啥，咱们之间不兴这个。” 跟红英姐聊了会，买齐香料和调料，乔一时去了出租屋，头两天又下了一场大雪，路上雪很厚，到屋里赶紧把炕和炉子都点上，过了一会才热乎。 去屋外翻看乔泰康冻缸，吃了一只鸡，上次放的鱼还剩一条，她又拿了五条鱼放里，放了两斤猪肉，把带的鱼丸都放缸里，回屋给粮食缸添了不少，鸡蛋放了五十个，鹅蛋放了三十个，天冷不方便出来，多给乔泰康备点菜。 很快小五放假了，放假头两天人家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姐弟俩拿瓶酒去黄师长家。 路上小五说：“要我说买座位就行，不用买卧铺。” “我出钱，你啰嗦什么！” “哈哈，我不替你心疼钱吗。” 乔一时挽着弟弟胳膊：“你姐有钱，不用替我心疼。” 黄师长看到他们姐弟，就知道咋回事，问道：“小五放假了？” 乔一时把酒放桌上。 “嗯，他自己回家，这不托您买卧铺吗。” “我一会让小张去买，你们回家等着吧。” 乔一时把钱放桌上，道了谢，姐弟俩回家等着，下午小张就把票送来了，小五拿着车票高兴蹦起来：“俺胡汉三要回去了。” 小五过来搭着乔一时肩膀：“姐，给我整点鱼饵带回家呗。” 过年得有鱼，乔一时给拌了两斤鱼饵，用布袋包好，叮嘱小五：“到时喊上周玲，小春和大胖一起，让他们都整点鱼过年。” 乔一时给小五准备了车上带的吃食，大鹅蛋，南瓜饼馒头，一盒大鹅肉，咸菜，看大姐忙着整吃的，小五赶紧打住；“我一个人带不了那么多，够车上吃的就行。” 小五就带了一套换洗衣服，几瓶药酒，一包腊肉，一包零食，乔一时看他包裹挺轻问道：“再带点面粉，你行吗？” “你装好，我背回去，多大点事。”乔一时装了两袋二十斤面粉，免得家里老人不舍得买。 回来车票钱，乔一时已经提前寄给乔老爹了，没让小五身上带太多钱：“你钱呢，可别都带身上了，不安全。” 小五脸撇向一边：“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第211章 小五到家 有数乔一时就不管了：“明天真不用我送你？” “姐，真不用，张力他们送完我，顺便看电影去，你在家陪草莓和西瓜，没人给你烧炕了，你早点起床把炕烧热乎再睡。” 草莓和西瓜拖着小舅包裹：“我们也要回家。” “里面有酒，赶紧放下。”这两个皮孩子，一个不留神就作妖。 该交待的都说好几遍了，第二天，张力他们早早过来了，乔一时把写好字条和钱给张力，让他们给乔老爹打电话，告诉小五几点的火车，扛着小五行李，几个人兴致冲冲走了。 没自己事，乔一时把炕烧热，搂着孩子睡回笼觉了，龙凤胎起来后找舅舅。 “小舅走了？” “回姥姥姥爷家了。” 不做衣服了，猫冬没事做，大春和田小红也上乔一时家坐会，几个人说会话，冻饺子吃没了，馒头还剩几个，乔一时拿了块肉，打算包点饺子，找点事做。 “俺剁馅。” 西瓜现在包饺子上瘾：“俺包饺子咧。” 草莓积极参与：“我包给爸爸吃。”她包的饺子，爸爸可喜欢吃了。 有两个帮手在，剁馅揉面都不用乔一时伸手，乔一时还跟以前一样，调馅，擀皮，一下午包了五百多个饺子冻上。 中午让大春和田小红别回家了，煮饺子吃：“饺子包了就是吃的，休息一会，咱们再做点南瓜饼和馒头。” 她都这么说了，两个人也不扭捏，在乔一时家吃饺子，草莓把她包的饺子给小霞吃，很有成就感问小霞：“姐姐包的饺子好吃吗？” 小霞碗里装着草莓包的，七形八怪小饺子，很给面子说：“好吃。” 张力回来，上家里说了，给小五送上车了，打电话跟乔父也说清楚了。 下午几人做了一百多个南瓜饼，一百多个馒头，乔一时觉得年后一个月的量都有了，给大春和田小红，一人装了十个南瓜饼。 走前，大春问乔一时：“不然我晚上搁这住吧，你一个人带他们俩行吗？” “没事，他们就半夜起一次夜，喝点水，我自己能行。”孩子大了好带。 晚上西瓜还想自己睡西屋，被乔一时哄回一个房间了。 “现在你是家里唯一男子汉，不得一个房间保护我们啊。” 西瓜装老成，无奈道：“好吧，你们女人真是麻烦！” 小小年纪，一天可爱装大人了，乔一时一声令下，草莓嗯着西瓜挠痒痒，娘仨闹了一会，才沉沉睡着。 小五一路顺利，下了火车，小伙子溜达去坐班车了，老家比家属院冷多了，雪也更厚，他穿着厚棉裤，军大衣，戴着棉帽棉手套不觉得冷，回家的热情抵御一切严寒。 乔爷爷和乔父跟赶牛车马大爷，在公社烈士墓等小五，班车比平时晚了，十分钟还没到，乔爷爷焦急道：“到点了车咋还没来？小五自己可别出啥事。” “冬天路不好走，班车晚点正常，爹别着急，小五都多大了，没事的。” 父子俩都穿着军大衣，老家这几天白天都零下二十多度，站室外说话，哈气都是白雾。 车到公社，小五扛着包裹着急下车，看到爹和爷爷，高兴喊道：“爷，爹，你俩咋都来了？” 一年多没见，小儿子又长高不少，跟大小伙一样了，乔父高兴接过儿子包裹。 “你爷想你了，非要跟来接你。”小五已经跟爷爷热乎说话了。 乔父看儿子大包裹，不轻，摸到面粉了：“这么远，你带啥面粉。” “怕你们不舍得买，过年没有包饺子，大姐装好，我背回来。” 几人已经坐上牛车，往生产队赶，乔爷爷说道：“咱家今年分了三十斤小麦，没换粗粮，都留着自己家吃，我刚磨了二十斤等你回来吃，你又大老远背回来这些。” “那就放着，你们搁家吃，现在我们哥几个都挣钱了，你们在家不用总想着节省。” 听小儿子口气这么大，这是攒了多少钱？乔父凑近小五，小声问：“小五，你攒多少钱了？” 小五骄傲道：“肯定比你们多。” 乔爷爷，扎心了，他兜里五毛钱都没有，乔父倒是有一块二，看爷爷和老爹表情，小五乐了。 “过年我一人给你们五块，你们自己藏着，赶大集我再给家里买点好吃的。” 小儿子都能给老父亲寄钱，发私房钱了，乔父心里乐开了花，不是他吹牛，满大队没几个孩子，比得上他家孩子，优秀，有出息，还孝顺。 “你三哥四哥咋样？” “好着呢，我四哥菜大姐都包了，我们去县里就给他送，三哥经常去四哥那加餐，四哥已经还完大家钱了，现在工资一半他自己保管，一半让大姐保管。” 老四有点憨，不精明，乔父怕他管不好钱：“让你四哥把钱都放你大姐那，别让他都造了。” “放心吧，我四哥手紧着呢，一个月二十四块工资，他能剩二十。” 吃喝都有了，花四块都多了，他们一年也花不上四块，乔爷爷说：“跟你四哥说，省着点，以后结婚盖房子都要钱，可别大手大脚的。” 村口大槐树下，三柱，大胖二胖，乔民森，小春和弟弟，周玲……一群小伙伴都来了，猫冬都没事干，听说小五今天回来，都过来迎他了。 看到牛车冒头了，乔民森喊道：“是我五叔他们。” “小五，你可算回来了。” “小五，我大姐夫长啥样？” “五叔，刨冰钓鱼去啊？” “对啊，搁家待着也没啥事，钓鱼滑冰去，在河面上滑老快了。” 乡亲们太热情，太受欢迎，怎么办？小五跳下牛车，从包裹里拿出大姐准备的水果糖，一人发了三颗。 笑道：“你们得等我屁股坐热乎，再去钓鱼啊。” 大家哈哈大笑：“等你，不着急。” 跟大家约了下午钓鱼去，让小春姐弟俩跟着回家，大春给他们带腊肉了。 乔奶奶和乔母面条都擀好了，看小五进屋，高兴道：“上炕头坐会，给你煮面条吃。” “奶，辛苦了。” “得，跟奶奶还假顾。” 乔母给小儿子冲了一碗麦乳精：“先喝碗麦乳精暖和一下身子。” 小五喝完麦乳精，把腊肉都拿出来，大春给家里带了五条腊肉，大姐带了两包，一包八条腊肉，把小春家的给她了。 “腊肉就腊了十天，你们可以挂上再腊十天，不然放不住。” 第212章 小五到家二 “我大姐好吗？” “挺好的，你姐夫跟大姐夫一起，他们是战友也是好兄弟。” 小春弟弟在，小五没说大春姐做衣服，挣钱的事，把大春姐出去租房随军的事说了。 “大春姐省吃俭用，给你寄钱读书，你可得好好学习，不能辜负她一片心意。” 大姐对自己的好，小春岂能不知道：“我知道，大姐寄钱，爹娘也同意我继续读书了。” 她大嫂刚收了彩礼，这几天又闹着，让她家做一套衣服，爹娘被逼得没招了，让她写信给大姐，问能不能买点布料，信她写了，背面加了几句，让大姐说没有，说买不到布料，大嫂没进门就闹腾，不能惯着。 小五边吃面，边把大姐做衣服卖，还有两个哥哥情况，都跟家里说了，听说大春挣得比工人都多，乔爷爷乔父羡慕坏了。 乔母：“你吃喝大姐都包了，干点活还要工资？” 小五笑道：“不是我要，是大姐非得给我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乔父觉得，小儿子不该拿这个钱，如果闺女挣多了，给了，小儿子收着也行！ “你姐给你就收着，不给你也要好好干活，知道吗？你在你大姐家一年吃喝穿，没少花钱。” “放心吧，你儿子不是那种不知道好赖的人，大春姐搬走后，放学家里活，我都包了，给大姐和草莓西瓜，照顾得明明白白的。” 又不用下地挣工分，就几口人吃喝，闺女还给小五发一份工资，自己躲懒，这跟以前地主有啥区别？这话乔父只能在心里腹诽，说是不可能说的，可是要挨批斗贴大字报的。 小五歇够了，听到乔民森他们喊声，把大姐准备鱼饵掰了四分之一，其余放屋外冻上，乔家人看他捣鼓面团子，问他干什么？ “这是大姐给做的鱼饵，比蚯蚓好使，西瓜用小鱼竿，都能钓几条鱼，比我都厉害。” 闺女，孙女，用死贵酒泡蚯蚓的事，他们也听说了，真败家，不知道这孩子从哪学来的。 小五拿了两瓶酒，准备一会送去周家，又神秘问家里人：“你们知道这酒卖多少钱一瓶吗？ “不知道，多少钱？” “你们猜一下。” 乔母：“五块？” 乔奶奶说道：“五块高了，你姐买的散装酒自己泡的，一瓶三块吧。” 都没见识，小五问乔父跟爷爷：“爹，爷，你们说。” 乔父跟乔爷爷喝酒的人，知道这是好酒，虽然他们也没喝过其它好酒。 “十块？” 乔爷爷瞪着儿子，十块你买啊？冤大头呢。 “五块吧。”行了，小五不跟家里人打哑谜了。 伸了一根手指，晃了两下比了两个零：“一百块，路爷爷都给朋友捎了几次了，人家主动给的一百。” 大家都惊呆了，闺女，孙女也太黑了，自己泡的药酒，卖一百也不心虚，胆子真大。 就自家五个人，乔奶奶也压低声音：“你姐胆真肥，也不怕人家找她退钱。” 看奶奶吓这样，小五乐了：“都是他们自己要买的，大姐说泡了自家人喝，没想过卖钱，他们买了两次，大姐又给赠送了两瓶。” “让你姐别那么黑，多给人家赠几瓶。” 小伙伴们都等着呢，以后有的是时间唠，小五收拾好东西出门了，乔爷爷也跟着去。 乔民森问道：“太爷，你也去钓鱼啊？” 乔爷爷给他拎背筐：“咋滴，我就不能去钓鱼啊？我钓鱼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睡觉呢。” 看到小五，几个人把好不容易挖的蚯蚓递给小五，意思让他用酒喂一下，小五摆手：“大姐给我做了新鱼饵，比蚯蚓好使。” 听说是乔大姐给做的，都知道今天钓鱼稳了，不会白跑一趟了，十几个人兴高采烈奔河边去了。 小五去周家把东西送到，说了几句话，周玲就催他先去钓鱼，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天。 “西瓜现在都跟我们去钓鱼了，小子可厉害了，比我钓的鱼都多。” 周玲高兴道：“西瓜太像样了，他们还记得老姑吗？” “咋不记得，还想跟我一起回来呢。”几个人说着话，很快到了河边。 之前有三个洞口，乔爷爷又凿了两个冰窟窿，大家都等着小五鱼饵呢，小五一人分了一坨面团，大家学着小五，分成几小块团成团，挂鱼钩上。 “这玩意能好使吗？” “我们在家属院用着挺好使，没有跑空的时候，到家不好使我也没招。” “不能，咱这河鱼更好钓，肯定比你们在家属院钓的多。” 乔民森喊道：“鱼咬钩了，我抽不动，五叔帮个忙。” 一个洞口下了几根竿，有些线都搅一起了，乔爷爷帮他把鱼线弄上来，摘下鱼再把线分好。 乔民森都能钓到鱼，他们也能，大家都信心满满，大家陆续钓到鱼，汪知青和赵知青也来钓鱼了，看到小五问道：“小五，你啥时候回来的？” “中午刚到家。”小五给他俩分了一块鱼饵。 “你们试试这个。” 看这群孩子都钓到鱼了，小五鱼饵肯定是好的，两人也学着他们团成小团，挂上跟大家挤一个洞口。 “你们今天收获不少啊。” 乔民森运气爆棚，都钓到三条鱼了，说话也硬气：“没看我五叔回来了吗。” 鱼竿乔爷爷给他守着，乔民森窜到大胖跟前：“你钓几条了？” 大胖手焖都脱了扔冰面上，看着乔民森回道：“你爷爷我也两条了。” 小五把大胖帽子都拍掉：“你谁爷爷呢？一会我大爷过来，给你沉河底下。” 大胖把帽子捡起来，戴上，嬉笑着说：“五叔我逗乔民森呢，我三婶他们咋不回呢？” “太冷，草莓和西瓜太小了，明年回来过年。” “到时让追风给草莓和西瓜拉爬犁。” 一群人热情高涨，这里没人撵，把鱼饵用完才收工，少的也钓了三条，乔民森踩狗屎运了，钓了六条鱼。 他们都多久没钓过大鱼了，小五回来大家又有鱼吃了，小五招呼周玲：“我要做鱼丸，你做吗？” 周玲也钓了四条鱼：“怎么做？” “你要做，拿两条鱼上我家，我教你。” 乔民森问：“五叔，鱼丸咋做？” “可好吃了，你想学就拿两条鱼，拿四个鸡蛋上我家，我教你。” 拿鱼行，拿鸡蛋乔民森做不了主：“啥玩意，学鱼丸你还要收四个鸡蛋？太贵了，我不做了，炖鱼吃他不香嘛！” 小兔崽子，给小五气赖了，把乔民森帽子摘了，扔雪堆里。 “滚蛋，我啥时候说收你鸡蛋了？鸡蛋是加到你的鱼丸里。” 第213章 年底拢账 农村孩子平时闹惯了，冬天还有拿雪球往衣领灌的，乔民森把帽子捡起来戴上。 “那我回家，跟我奶拿鸡蛋。” 小五给他挑了两条，两三斤草鱼做鱼丸，乔民森回家拿鸡蛋了，周玲现在也是孩子王，拿着鸡蛋和鱼上乔家了。 听说他们要做鱼丸，乔奶奶和乔母帮着忙活，忙活几个小时，做了一盘鱼丸，鱼丸吃到嘴没有不夸赞的。 “五叔，鱼丸真好吃，比炖鱼更香，知道这么好吃，我多拿两条鱼做鱼丸了好了。” “你不是怕我贪你鸡蛋和鱼吗？就给你做一次，以后让你娘自己学着做。” 周玲和乔民森拎着鱼丸回家了，乔爷爷乔奶奶，吃了两个鱼丸就不吃了，小五给几个人又拿了几个。 “爷奶你们吃，不用节省，这几天我多去钓点鱼，下次不带这么多人，咱多做点鱼丸冻着，煮汤，炖菜放点都好吃。” 小五回家后，什么都要乔一时动手，还怪不习惯的，大冬天烧水洗碗洗衣服，也觉得冻手，现在她看着，西瓜已经会烧火了，小娃娃干活得从小抓起。 过了十多天，军大衣应该卖完了，乔一时打算去县里收账，顺便送点年礼，今年就不往县里跑了。 田小红早早过来看孩子了，走前姐弟俩交待：“妈妈，买好吃的，还有鞭炮。” 乔一时全部武装好出门了，道县里先去红英姐家，鸡鸭鹅各送一只，朱大娘热情，挽着乔一时胳膊进屋，给冲了一碗红糖水，笑着说： “鸡鸭鹅都卖完了，军大衣也卖完了，今年我们跟着你都挣到钱了，大娘谢谢你。” “大娘，咱这是互惠互利，我也挣到钱，明年找机会，咱再挣点。” 朱大娘笑道：“跟你做事痛快，以后大娘就跟你干了。” 两个人互捧了会，朱大娘把上次货钱给乔一时，乔一时把鸡鸭鹅拿出来，说年前不出来了，提前给拿点年礼。 “你这孩子太客气了，你等着，大娘给你拿点东西过年。” 朱大娘给乔一时装了一瓶桃罐头，一斤乳果，五条带鱼，两斤大虾，跟乔一时说：“这带鱼和大虾是亲戚，从秦皇岛捎来的，你也拿点回去尝尝。” 乔一时笑眯眯道谢：“这可是好东西，谢谢大娘。” “谢啥，咱都啥关系了。” 挣钱了，吃食上都丰富不少，从朱大娘家出来，乔一时去刘姐那，给刘姐拿了十斤空间米粉，给孩子吃的，拿了一瓶药酒，鸡鸭鹅各一只。 把东西给刘姐，说了会话，乔一时打算去看乔泰康，问一下他们过年排班。 刘姐把她送出办公室：“让你去家里，你不乐意动弹，我家他们给捎了海货，明天我拿给你家老四，让他给你捎回去。” “谢谢姐。” 去问了乔泰康，说看仓库没有假，两个人轮班休，同事说他家在县里，他无所谓，两人商量了会，乔泰康休三天，上四天，之后就正常上班了。 “我不去老三那了，他要没有假，你就早点回去，小五和大春都不在，就我们一家四口怪没意思的，你们早点来。” “小五现在能耐了，自己就跑回家了，比我俩当初强。” “你以为呢，他都不用我送到县里，家属院几个小孩送他的。” 乔泰康推着姐姐：“快回去吧，现在一个帮手没有了，你自己勤快点，放假我就过去给你干活。” “吃我那些东西，给我干点活咋的？ 乔泰康哈哈大笑：“怪冷的，你回我那待会吧。” 从粮站出来，乔一时去了供销二店，现在就比平时忙了，红英姐把钱给乔一时，小声说：“我家里还有五件大衣。” “我知道，你忙吧，我买点年货，今年就不出来了。” 乔一时买了袜子，线衣线裤，一家人都有，对联，鞭炮，东西买齐去了出租屋。 在出租屋，把朱大娘给的东西收进空间，吃不了那么多，年后半个月就开开冻，肉留不住，从空间拿了五十颗草莓，二十个香瓜，肉类和粮食在家里就能拿，现在家里没大人，没人关注她每次，带回去什么东西。 到家大春也来了，把军大衣和剩下，五件大衣钱都给了两人，知道五件大衣没卖，两人说钱先不用给她们。 “拿着，年后开春也能卖出去，今年咱们都过个好年。” 做军大衣，大春和田小红就一起干活，一起分钱，做了五十件军大衣，加上之前做大衣挣的，田小红也挣了一百一十多，做梦没想到，自己能挣这么多钱。 由衷跟乔一时道谢：“谢谢嫂子，要不是你带着，俺上哪挣这些钱咧，比俺们庄子支书都挣得多。” “我也谢谢大姐，要不是跟你来家属院，我挣不到这些钱，还认识大头成家了。” “你们是凭手艺挣钱，我起了个带头作用，跟大头结婚，是你们的缘分，命中注定。” 晚上孩子睡了，乔一时把今年账大致算了下，做了五十件军大衣，挣了两千一百多，毛呢大衣做了一百五十件卖的，挣了两千，中山装挣了九百二，夏天裙子挣了六百四，出货卖了八百九，服装厂画图挣了两千一。 周子川工资现在一个月能剩四十，加上出任务奖金，卖酒的钱，现在她手上有两万零二百多。 做麻花，还是大春和田小红帮忙，几个人忙着炸，三个小娃娃忙着吃。 “你们吃完手上这个，不能再吃了。” 西瓜吃三根了，草莓吃两根，不服气：“西瓜多吃了一根。” “明天扣西瓜一根，都公平。”给西瓜气得朝姐姐呲牙，草莓做了个鬼脸，跑了。 “姐，你说我除了带布料，还带点啥去大头家。” “布料就是最好礼物咧，还带啥？俺寄回家布料，不知道到家没有？” 乔一时总寄东西，知道没那么快：“你们老家最少得一个半月，年前是收不到了。” 乔一时喜欢吃小麻花：“要不然你也炸几斤小麻花拿着，给两颗糖，两根麻花，很有面子了。” “这都是最好亲戚才给，一般人你可别给。” “当然，就给大头几个姐姐，除了实在亲戚，其他人我可不分。”大春不是手松的人。 边吃边炸，炸完麻花感觉都没胃口吃饭了，大春她们回去后，乔一时问两个孩子。 “晚上我们吃疙瘩汤怎么样？” 妈妈做的疙瘩汤也好吃，西瓜自告奋勇：“我烧火。” “行，这个不用烧大灶，烧炉子就行，你负责添柴减柴，听我指令。” “妈妈，那我干嘛？” “你负责洗西红柿和菠菜。” 看乔一时回屋拿了个大西红柿，西瓜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西红柿？” 第214章 龙凤胎干活 “上次去县里买的。” 西瓜又问：“我咋不知道？” 这小子随了小舅，就爱刨根问底。 “咋滴，我买点啥非得让你知道啊。” 草莓在小盆里洗菠菜，把手上水甩西瓜脑袋上：“咋滴，你还能管妈妈？” 西瓜也去盆里胡了一把水，甩姐姐脸上，眼看两个孩子又要打起来，乔一时急忙叫停：“在灶房严禁打闹，摔到炉子上容易烫伤，很危险的。” “是周景悦先惹事的。” “谁让你嘴巴那么多。” “我哪里嘴巴多了？还不是跟你一样，一个嘴巴，一个鼻子。” 吃疙瘩汤时，姐弟俩又有新花样：“咱爹啥时候回来？” “也就这几天了。” 西瓜吃了一碗疙瘩汤，撑着腮帮子沉思，乔一时看儿子小模样就想笑，西瓜跟爸爸有八成相似，面部轮廓，鼻子眉眼都很像，看见儿子，跟看小时候周子川一样。 “有什么问题？” “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挣钱？” 草莓也说：“对啊，妈妈，我们怎么才能挣到钱？” “每天起床后把被褥叠整齐，爸爸教过你们的，收拾碗筷，把桌子擦干净，先学着洗自己袜子和内裤，家里有什么活自己能干的，要主动去做，表现好一个月发你们两毛工资。” 西瓜追问：“两毛可以买什么？” “可以买四根普通冰棍。” 草莓说道：“不少了，以后我们好好工作。” 吃完饭，姐弟俩立即上岗，收拾碗筷，擦桌子，现在是水冷，天暖和可以培养他们洗碗了，两个孩子从小被她投喂，体力很好。 周子川是过完小年，二十四到家的，进屋两个孩子就热情迎上去。 “爸爸，我给你把大衣拿屋里。” “爸爸，我给你倒杯温水。” 周子川坐下，享受儿女周到服务，问媳妇：“这是怎么教育的？ 乔一时轻咳一声：“你们俩自己跟爸爸汇报。” 草莓穿着大红花袄，头上四个小啾啾，有一个都散开了，立正姿势：“得咧，爸爸，以后我们挣工资了。” 两个孩子说话可爱带口头禅了，周子川了然，他媳妇这是又拿钱雇人了。 “一个月开多少工资？” 西瓜大声回答：“两毛，妈妈说以后我们能做的事多了，还加工资。” 周子川拉着媳妇手，夸道：“不错，好好干，争取加工资。” 乔一时问男人：“饺子包子馒头你吃什么？” “煮点饺子吃吧。” 草莓主动推荐：“爸爸，吃我包的饺子吧。” 周子川把闺女抱坐在腿上：“你又包饺子了，真能干。” 西瓜：“我给妈妈烧火。” 乔一时把火点上，西瓜负责添柴，小家伙现在烧火工干得很好，乔一时煮了六十个饺子，他们娘仨蹭几个，周子川吃正好。 三盘饺子，周子川吃，娘仨陪着，等着投喂，草莓吃了两个自己包的饺子不吃了，爸爸吃完一盘饺子，她立马收拾空盘。 “爸爸，快点吃啊。” 周子川无奈，孩子干活也太积极了，他吃的够快了，看小人儿站那等着收拾碗筷，乔一时笑得肚子都疼了。 跟草莓说：“吃完饭你们再收拾，不能催人快点吃，这样不礼貌。” 男人回家，晚上乔一时给炖的羊排汤，韭菜炒鸡蛋，炒腊肉，白菜炖土豆。 “你和小五不在家，家里吃饭都不热闹了。” 周子川给媳妇挑了块瘦的羊排：“那我多吃点，小五现在挺闯实，总跑县里锻炼出来了，自己就敢回家了。” 西瓜说：“我都敢跟小舅回家，我妈妈不让。” “我不跟你们回去，我要跟妈妈一起回。” 大头归队就去买火车票，大春把家里贵重物品放乔一时家里，夫妻俩一大早，坐车去县里坐火车了，半个月的假期，能在家过个好年了。 开大集这天，曹大娘给看孩子，乔一时和田小红出去的早，赶上马车了。 “俺们老家没有大集。” 提前乔一时就跟她讲过了，特别是把钱保管好：“到大集我们分开逛，这样买东西快，大集上东西不要晃，看上就买。” 要慢慢逛，得逛几个小时，太冷买好东西就回来，肉和鱼家里都有，田小红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些便宜东西买。 到大集两人就分开，约在坐车地方汇合，乔一时先去买冰棍，买了十根奶油，五根普通的，小五不在没人排队蹦爆米花了。 找到卖驴肉摊子，老板看到她就热情问：“姑娘，今年来多少？这两头都新杀的。” 指着新鲜驴鞭，意思买多两个驴鞭都卖她了，乔一时笑道：“来五十斤，给我切成小条，都是给亲戚带的。” 看到地上三张驴皮，问道：“驴皮怎么卖？” “你要买啊？这玩意不便宜，有专门收来做药材的，带毛一斤也得三毛五，你吃点驴肉多好，这皮收拾起来太麻烦了。” “我家亲戚也是做药材，托我特意买的。” “卖谁都是卖，咱都老熟人了，你要就给你。” 三张驴皮一百二十斤，花了四十二块钱，她打算熬阿胶，虽然没做过，看视频跟熬皮冻一个原理，驴皮捆好先放着，回去时让摊主给送牛车上。 背筐太沉，找了个人流少的地方，整理背筐，留了八斤驴肉，其它进空间，找到卖羊肉摊子，老板都认识她。 “同志，要哪一块？今年都是老羊，肉可香了。” “老羊肉不是更膻吗？” 师傅利落把一只羊卸成一块块：“这你就不懂了，羊肉越膻越有味。” 好坏全凭你们一张嘴忽悠，乔一时买了十五斤羊排，五十斤羊肉，等双胞胎过来，涮羊肉吃。 找人少地方，收了十斤羊排，四十斤羊肉，买了五瓶芝麻酱，三瓶韭菜花，乔一时到驴摊，两个守摊的帮她把驴皮抬到马车上。 田小红没回来，有几个嫂子已经买好东西了，看见几张皮，好奇问道。 “小乔，这是什么皮子。” “驴皮。” 一个嫂子好奇问：“你买驴皮干吗？” “试着熬阿胶，补气血的。”乔一时懂的就这么多，简单解释一下。 “你可真厉害，这都会做。” “没做过，尝试一下。” 等了二十分钟，田小红和两个嫂子回来了，够一车人，可以回去了。 第215章 熬阿胶 田小红买了海带，虾皮，木耳蘑菇，买了瓶芝麻酱和韭菜花，上次乔一时调的火锅蘸料，一家三口都喜欢吃，她打算自己也调点。 听说乔一时买了驴皮，说道：“这两天我给你收拾。” 这么长时间她看出来了，嫂子聪明，人也大方，对她们没得说，就是人有点娇气，不爱干活，她没什么回报嫂子的，干活是自己强项，有活她帮着干了。 乔一时打算让周子川收拾，驴皮要清洗刮毛，很麻烦的，到家属院，田小红和另一个嫂子，跟她一起把三张皮拖到家的。 她们回来，曹大娘就回家了，给三个孩子一人一根冰棍吃，剩下的姐弟俩，拿着饭盒埋院子里雪堆了。 周子川下班，草莓就说：“妈妈累了，爸爸你做饭，西瓜烧火，我摆碗筷。” 小管家婆安排明明白白，周子川笑道：“听闺女的，我先看看妈妈，马上做饭。” 乔一时看到周子川撒娇道：“我买了三张驴皮，拖着回来累着了，你做饭吧。” 周子川俯身，摸一下媳妇额头：“我做，想吃什么？” “你煮点粥，热点馒头，昨晚剩的小鸡炖蘑菇热一下，炒份豆芽或白菜都行。” 看孩子没在屋，周子川低头亲一下媳妇小嘴：“等着。” 周子川把火点上，西瓜烧火，周子川淘米煮粥，豆芽拿出来，放盆里舀好水，草莓洗豆芽。 饭菜做好，周子川把炕桌摆上，跟孩子说：“天冷，今天咱坐炕上吃饭。” 草莓无奈把桌子上碗筷，又搬到西屋炕桌，看两个孩子跟小蜜蜂一样，忙来忙去。 乔一时夸道：“草莓和西瓜真能干。” 得到夸赞，西瓜趁机提要求：“是不是该给我们涨工资了，小舅一个月挣十二块，我们挣两毛是不是有点少？” 周子川把饭菜端上桌，把粥盛好，乔一时冲他抬下巴，意思你来说。 “你小舅能种地，洗衣服做饭，去县里采买，什么都能干，你们是刚开始学干活，工资肯定没有小舅高，做好了，工资会慢慢涨的，不要心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弟弟想攒钱买汽水。” “过年奖励你们一人一瓶汽水。” 草莓啃着馒头，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把嘴里馒头拿出来，问乔一时：“赵姨，大舅，小叔不是给我们压岁钱吗，我们的钱呢？ 西瓜都忘了这茬，听姐姐提才想起来：“大姑，姥姥也给了，钱呢？” “我还能靡下你们钱啊？都给你们收着呢。” 两个孩子饭都不吃了，追问钱的去向，周子川给媳妇夹了几块蘑菇，没理两个财迷。 “我要自己收钱。” 草莓不甘示弱：“我也自己收着。”孩子从小对钱有认知，培养管钱理财的能力，是好事。 “吃完饭，我把钱给你们。” 吃完饭，两个孩子麻利收拾碗筷，擦桌子，乔一时找了两个铁皮饼干盒，把他们钱分别装盒子里，盒子交到姐弟俩手中。 “钱是很重要财产，一定要保管好，不要让外人知道你有多少钱，放在什么地方，好朋友和亲人也不行，有个成语叫，财不外露，别人知道你有钱了，可能会跟你借钱，甚至是偷你的钱，心怀不轨的人，为了夺取你的钱财，可能会谋害你的生命。” 草莓抱着铁皮盒，小嘴张大，想把钱交给妈妈保管，自己管钱太危险了。 西瓜认真听完妈妈话：“除了爸爸妈妈，小舅我都不让知道，我的钱放哪了。” “对，有多少钱，放哪了，坚决不能说。” 这两点，草莓觉得自己也能做到，弟弟都敢自己管钱，她也敢。 “你们都数一下自己有多少钱，记好了，然后藏到一个安全地方。” 两个人盘腿，在炕上数了一会，一块的会数，有十块，两块的就蒙圈了，乔一时教了一会，才记清楚。 “那我们就有二十二块钱了。” 西瓜把盒子盖上，豪气道：“我有这么多钱，以后不挣工资了。” 乔一时笑道：“你的意思是以后白干活，不要工资了？” 小家伙摇头：“我钱够花了，我不干活了。” 这是瓢了，乔一时笑眯眯问草莓：“宝贝，你呢？” 草莓挺喜欢干活的，看妈妈这么温柔问自己，小腰杆挺直：“我干活。” “草莓是好孩子，下个月你的存款会多两毛，只要热爱劳动，存款会一直增加，西瓜的存款不会增加，如果他再花钱，存款只减不增，慢慢的钱就花没了。” “我才不会花完，我都要存起来。” 乔一时让他们把盒子藏好，至于西瓜大言不惭不干活的事，慢慢来，不一定非得今天掰扯清楚。 周子川一张驴皮，已经刮了三分之一毛了，乔一时给锅里添上水，招呼西瓜。 “周景诚，赶紧去添柴火，你爸爸要用热水。” 西瓜把钱盒藏妈妈屋里炕柜被里面，听到妈妈喊声，答道：“来了。” 乔一时蹲旁边看男人干活，跟他说了孩子管钱的事，周子川说：“西瓜也勤快，男孩子思维跳脱一下，他不会不干活的。” “嗯，在烧水呢。” 周子川上班了，一张皮就剩尾巴和腿没刮了，乔一时拿着刀接着刮，看周子川刮容易，自己刮就没那么痛快了。 田小红和小霞来时，看乔一时正在费力刮皮毛，接过刀。 “嫂子，俺来刮。” “你刮会，冷了进屋休息，慢慢收拾不着急。” 乔一时领着孩子们扒核桃，扣大枣核，三张皮子，周子川和田小红轮班收拾，第二天下午才收拾好。 乔一时把皮子煮了一遍，吃完晚饭，周子川把杂质，皮油这些刮干净，切成小条，第二天童欣颜正式熬胶。 两瓶黄酒，周子川去孙启程和黄师长家淘的，熬了八个小时，乔一时和田小红轮班守着。 “做阿胶这么麻烦啊？” 乔一时笑道：“明天还有活干，捞起来这些皮，明天再熬几个小时，到时加上核桃，大枣芝麻才算做成阿胶糕。” 忙活三天，熬了大概八斤阿胶，过滤得没那么细致，加了料味道很好，精胶乔一时收起来，二道皮又熬了四个小时，加上核桃，大枣芝麻，做了四斤阿胶糕。 切好，给田小红一斤，田小红拒绝了：“嫂子，俺不要，你留着慢慢吃，这玩意太金贵了。” “忙活几天，拿点回去吃，这是女人补气血的，一天吃一两块，别给孩子吃。 第216章 袁家 刚才粘锅上不少，刮下来两人吃了，甜甜的，很好吃，嫂子给了就是诚心的，田小红收下了。 双胞胎是腊月二十八，下班跟刘姐借了自行车，摸黑骑车过来的，刘姐给拿的海鱼，罐头，麦乳精。 “给你们煮饺子行吗？” “咋不行，你拿来，我们自己煮。” 烧火工西瓜上线：“我烧火。” 草莓时刻谨记自己工作：“我给拿碗筷。” 周子川去院子里拿饺子，没有乔一时事了。 乔泰健抱起草莓：“你们现在这么能干呢？” “对呀，我们都挣工资了。” 西瓜补充：“一个月两毛呢。” 西瓜问乔泰康：“四舅，你一个月开多少工资。” “比你多几个零。” 西瓜拿根柴火棍，追问：“几个零是多少？” 周子川无奈训儿子：“不要打听别人挣多少钱，有多少钱，这是很不礼貌行为。” “舅舅又不是别人，是吧，四舅？” “西瓜，你啥意思？是想跟四舅借钱吗？” 西瓜很想翻白眼，觉得不好看，那是女孩子才干的事，他的钱都花不完，用得着借钱吗？ “过年舅舅是不是得给外甥压岁钱？” 饺子上桌了，草莓体贴给拿了蒜瓣，享受着外甥周到服务，乔泰健说：“必须给压岁钱。” 两个孩子心里爆开了花，妈妈给一份，三舅四舅两份，小舅回来再给一份，存款又增加了。 周子川问小舅子：“能休几天？ “三天，我们都是跟别人调班的。” 双胞胎还没吃过正式火锅，乔一时说道：“明天中午咱吃火锅，晚上看文艺演出。” “上次你给我拿的料，煮白菜蘸料也好吃。” 龙凤胎没看过演出，叽叽喳喳发问，乔一时把人打发到周子川那了。 “爸爸在部队待了很多年，细节问他。” 晚上，两个孩子被爸爸打发去跟舅舅睡了，顾名思义要跟舅舅沟通感情。 乔一时捏着男人公狗腰：“天天给你浪的，非得给孩子撵走。” 周子川含着媳妇耳垂，把人抱自己身上，几下剥光，揉捏着女人光滑柔软肌肤，声音沙哑低沉。 “他们在你都不敢出声…” 屋外寒冷，屋内小夫妻情意绵绵。 次日，吃过早饭，双胞胎按大姐安排，炒花生瓜子，草莓啪啪拍妈妈房间门。 西瓜正在烧火，跟舅舅说：“我姐姐又惹祸了。” 乔泰健笑问：“你妈揍你们了？” “嗯，拿鞭子，罚站了。” “你俩为什么罚站的？” 西瓜还没说出口，被草莓制止了：“西瓜，你说一个试试。” 西瓜干笑两声：“没事，我俩闹着玩呢。” “舅舅，炒完这锅花生，是不是得准备配菜了？” “嗯，你们以前煮火锅都吃什么配菜？” 草莓小嘴叭叭，掰着手指头：“木耳，红薯粉、鱼丸、土豆白菜，豆芽，猪肝鸭血，反正是吃的都可以涮火锅。” 西瓜怂恿四舅：“一会下地窖看看小舅西瓜坏没坏，坏了得赶紧吃。” 乔泰健笑问：“小舅还有几个西瓜？ “不知道，我们不能下地窖，小舅让咱们赶紧吃了，怕冻坏了。” 乔一时起来看到，四个人正热火朝天吃西瓜，吹牛呢。 “兴致这么好？” 西瓜给妈妈拿块西瓜：“跟我舅舅唠追风呢。” “我还没吃饭呢，西瓜先不吃。” 豫省某小村庄，袁家今天也很热闹，儿子三年没回来，现在把媳妇带回家，大头爹娘摆了两桌，把亲朋好友叫上，算是给儿子举办个婚礼仪式。 这会吃席的人都走了，就剩袁家自己人，大头娘招呼儿媳妇：“大春，你歇会，昨天到家一直没好好歇过。” 大头娘做饭不好吃，大春到家就接手了做饭的活，最高兴的莫过于大头爹，他没吃过国营饭店，但是儿媳妇做的饭菜，肯定不比国营饭店差，一个豆腐就做得很好吃，腊肉炒的比老婆子做的香多了。 大春穿着红色大衣，高兴坐炕上跟几个大姑姐聊天，招呼大头：“你回屋，把我带回来布料拿过来。” 今天五个大姑姐，都给了五块见面礼，大头把装布料袋子拿来，挨着媳妇坐下，大春把布料分给五个大姑姐，都够做成年人一套衣服。 “第一次见面，给几个姐姐带点布料，瑕疵布姐姐们别嫌弃。” 又递给婆婆几块布料：“爹娘，这是给你们的，你们要有想做款式，这几天我给你们做了。” 姐姐们正准备说话，大头抢先道：“嫌弃啥，她们上哪买这不要票好布料，都得感谢你。” 几个姐姐稀罕摸着手里布料，碎花做棉衣，衬衫裙子都行，蓝色给儿子做衣服裤子都行。 “大春，这么好布料怎么是瑕疵布，你没少花钱吧？” “对啊，这得花多少钱？大春你的礼太重了，给我们整的不好意思了。” “可不是，我去公社供销社，都没见过这些鲜艳花布，四姐谢谢你啊。” 五个姑娘，才盼来这么个宝贝疙瘩，不光父母，五个姐姐对大头也宠的很，在农村没有娘家弟弟撑腰，很容易被人瞧不起，何况现在弟弟还有出息，她们也面上有光。 “知道我媳妇好，以后对她都好点，这些布料可是大春，精心给你们准备的。” “大春好看又能干，我们肯定对她好，倒是你在部队对大春好点，回家多干点活，别一天贪嘴，省点钱好好过日子。” 大头爹挨着大头娘：“老婆子，让大春给我做一身中山装呗，去年公社几个干部下乡，身上衣服可气派了，大头说大春也能做。” 夫妻之间没有秘密，嫂子一套衣服卖多少钱，大头知道，屋里没外人，包括几个姐夫，大头骄傲道：“我媳妇啥衣服都会做，她们给人做了几身毛呢中山装，你们知道多少钱吗？说出来你们得吓死。” 大家屏住呼吸，等着大头说出什么吓人数字，臭小子停住不说了。 五姐拍一下大头肩膀：“赶紧说，卖什么关子。” 大头给嘴里塞根小麻花，嚼得咔叽响：“五十一套，穿起来老气派了，大春挣三块手工费。” “额滴娘耶，啥衣服那么贵，金子啊？” “大春你可真能耐。” 大春跟公公说：“爹，你也做身中山装，这是干部服，穿着可精神了。” “大春，中山装难吗？” 第217章 年 “不难，我现在就给爹量一下尺码，把布料裁剪了，你们都看看，要有缝纫机，半天就做出来了。” 想着过来可能会给公婆做衣服，大春把工具都带着，给袁老爹量好尺寸，标记好，大春就上手裁剪，看她咔咔剪布料，不带一点犹豫的，几个大姑姐敬佩不已，真麻利，怪不得能靠做衣服挣钱。 她们也是自己做衣服，没大春利索，弟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几个姐姐也不着急回去，大春裁剪好衣服，几个人一人缝一块，聊着天，听听家属院生活。 “布料是我大姐托棉纺厂熟人买的，你们要是还想买，等有布时，我再跟大姐匀点，给你们寄回来。” 听说还能买到便宜布料，袁大姐说：“大春，我家老大老二都到相看年纪，连身像样衣裳都没有，能买到你就给我们买点。” “对，能买到就给我们寄点，不要为难，到时候我们把钱寄你，一年就发几尺布票，凑一身衣服太难了，家里还这么多孩子。” 几个姐姐都让买到布料给寄点，大春都答应了，她就生产队出来的，知道存点布料多难，大头姐姐对大头好，连带着对她也很热情，她也愿意跟她们交好。 乔一时他们早早吃完饭，看文艺演出去了，她跟田小红领着孩子，坐第四排周子川安排的位置。 “这些文工团女兵可真好看，会跳舞，会唱歌。” “确实不错。” 节目已经快结束了，没看到孔雪，牛小丽也怀孕了，今年没看到她参加演出，几个孩子随着大家不停鼓掌，兴致高涨。 “妈妈，你也给我做身白色长裙子，腰上系根红腰带，跟那几个跳舞阿姨一样漂亮。” 小姑娘爱臭美，乔一时温柔道：“给你和小霞都做一身，你们一起跳舞。” 看演出回来，姐弟俩兴奋了半天才睡觉。 第二天，乔一时还赖被窝，就听到院子里双胞胎贴对联，龙凤胎指挥：“三舅，对联歪了，再往左边一点点。” “西瓜你瞎指挥啥，明明是右边，三舅，往右边再高点。” “周景悦你自己左右不分，还瞎指挥，笨蛋。” 草莓去追西瓜：“我的大名是你叫的吗？你得叫姐姐，你才左右不分。” 姐弟俩在院子里嬉笑打闹，互相砸雪球，被乔泰康撵进屋了。 “赶紧回屋，你俩出来半天了，西瓜帽子都没戴。” 贴完对联，杀鸡做佛跳墙，周子川下午没去队里，在家跟双胞胎一起忙活，乔一时不用干活，嗑瓜子陪着聊天就行。 “吃完年夜饭，是不是就可以发压岁钱了？” 周子川给儿子泼冷水：“吃完饺子才发，耐心等待。” 年夜饭八个菜，佛跳墙，卤猪蹄，小鸡炖蘑菇，红烧鱼，驴肉炖土豆，鱼丸珍珠汤，韭菜炒鸡蛋，凉拌菜，半夜还有顿饺子，菜做好，一家人热闹开饭了。 大人倒上酒，，孩子是橘子汽水，一家人举杯说着祝福语。 “新年快乐，祝我们的日子越来越美好。” “祝我们的祖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祝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祝愿大家都平安顺遂，喜乐安康。” 姐弟俩举着杯子，站着说话：“祝爸爸妈妈，和所有的亲人们身体健康。” “祝我们快点涨工资。”说完西瓜又补了一句：“能不能吃完饭就发压岁钱？” 两个孩子活泼可爱，又懂事，媳妇教育得很好，周子川说：“这一年你们表现不错，来年继续保持，吃完饭妈妈就给你们发压岁钱。” 两个孩子有模有样鞠了一躬：“谢谢爸爸妈妈，谢谢三舅四舅，以后我们会继续努力工作的。” 龙口生产队，乔家也准备吃年夜饭了，生产队杀猪，家里买了个猪头，小五赶大集买的羊肉，年夜饭都是小五张罗的，今年家里日子好过很多，一家人就随他折腾。 猪头肉，羊排炖萝卜，红烧鱼，红烧肉炖粉条，豆腐圆子，鱼丸白菜汤，看小孙子有模有样做了一桌菜。 乔爷爷夸道：“小五，你都可以到国营饭店当大师傅了。” 乔泰容是昨天到家的，他吃过国营饭店，没小五做的好吃。 “小五手艺，已经超过国营饭店师傅了，当个大师傅绰绰有余。” 他跟着大姐吃过好东西多了，洋洋得意道：“有菜，我能给你们做二十道菜。” “国家领导也吃不上二十个菜，咱们这些菜往年想都不敢想。” 乔泰容给爷奶夹红烧肉：“这些年家里供我们姐弟五个读书，辛苦了，以后我们寄回来钱，你们多买点粮食吃，不用给我们存钱，结婚我们自己会存钱。” “对，我哥他们会自己存钱娶媳妇，爷奶，爹娘你们不用操心。” 自从双胞胎工作后，重担卸下，乔父每天都乐呵呵，觉得人生终于见到阳光了。 “我当爹的责任已经完成，以后的路，靠你们兄弟自己走了，我是不去操那份心了。” 乔奶奶不同意儿子话：“这才哪到哪？你儿子还没盖房子，没娶媳妇，你的责任怎么就完成了？” “你都有孩子了，我们还为你操心呢，你现在就想甩包袱，早着呢。” 跟乔家热闹不同，周家气氛有点尴尬，一个年轻姑娘，跟周玲在灶房忙活。 大屋，周父看着不说话儿子，问道：“你咋想的？人都上咱们家里来了。” 周母欲言又止，周子民看着周母：“娘，你看人咋样？” “人挺勤快的，上咱家来了三次都抢着干活，虽然是城里姑娘，不矫情，一天挣八个工分，你要觉得行就定下来，不然对你俩名声都不好。” 周子民上次回家，路上遇到被两个混子纠缠廖知青，他把混子赶跑了，姑娘太害怕抱着他呜呜哭，被路过村民看见，就传他们处对象，廖知青说想跟他处对象，都上家里来几次了。 “那就定下吧。” 既然要定下来，周父周母再面对廖知青就自然多了，不像头两次那么尴尬，招呼姑娘多吃菜。 饭后，周子民送廖小凡回知青院，看周子民没戴手套，廖小凡把自己手套脱了，递给周子民。 “你戴我的。” “不用，你自己戴着。” 过年了，晚上路上也有跑闹的孩子，走到一处无人地方，周子川停下脚步，说道。 “我家什么情况，你来生产队这么久都了解，我在机械厂住的是宿舍，带不了家属，结婚后你得住家里，你要同意，这两天我就让媒人走一下过场，隔壁小混子再敢纠缠，你就跟我说，我不在家你跟爹娘说，爹娘会找人去教训他们。” 第218章 周子民结婚 吃饭时周父周母态度，廖小凡知道周子民应该同意了。 村民传他们处对象，廖小凡没有解释，还趁机上周家攀关系，她承认自己不光彩，人家好心救了她，反而被缠上。 她十六岁下乡，已经六年了，回城无望，开始家里还能给她寄点东西，这两年她写信都不回了，小混子已经是第二次拦路，要跟她处对象，她是真怕了。 周子民有长相有工作，还有一个在部队当军官大哥，多少女人想嫁进周家，周子民松口同意他们婚事，廖小凡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暗想以后对周子民好点。 “这些年我农活也干惯了，你在机械厂好好工作，我在家里陪着爹娘。” 回来听说廖小凡上家里帮忙干活，还有村里流言，今天廖小凡又不请自来，跟着小妹忙活，周子民觉得很别扭，既然决定要娶人家，把话说开了，不能别扭着过日子。 初一，乔一时一家还是去县里照相，田小红看了他们家照片，也决定一家人去照一次相，她们一家人还没照过相。 照相师傅看到，蹦蹦跳跳龙凤胎，笑道：“看孩子长的多快，第一年领他们照相还抱在怀里。” “是啊，现在都能干家务活了。” 三个孩子齐齐喊道：“伯伯过年好。” 师傅乐呵呵应道：“好好，三个小娃娃真乖，伯伯给你们照相。” 回屋拿了三颗糖给孩子，开始给大家照相，乔一时提议照张大合照，两家人美美照完大合照，开始一家一家照。 小田家，一家三口，夫妻合照，小霞单独照了一张，乔一时家先照合照，夫妻俩合照，龙凤胎合照，三个孩子搭着肩膀来一张，让双胞胎来一张，兄弟俩都说不照。 “两个大男人照什么相。” 乔泰康炸毛了：“说的好像我乐意跟你照一样。” “你俩还互相嫌弃起来，你俩跟草莓西瓜照一张。” “三舅，我要坐你肩膀上照。” 两个孩子坐舅舅肩膀照了一张，照完相西瓜就张罗去玩滑梯。 “这么冷，玩什么滑梯？” 今年孩子大了，在外面多待一会没事，周子川说：“我和小田，老三领他们去玩会，你们去老四那歇着。” “别玩太久了。” 冬天路不好走，几个大男人抱着孩子走的，乔一时他们回了出租屋，几天没住人，屋里冰凉，乔泰康点炉子，炕烧，热乎了乔一时才敢坐上去。 “姐，一会想吃啥？我准备。” 地方小，人多煮饭还是麻烦，乔一时说：“等他们回来，煮点面条吃就行。” 乔一时给刘姐带了一斤阿胶糕，让乔泰康上班给刘姐。 周子川领着孩子，在外面玩了一个小时，小霞第一次坐滑梯，回来兴奋跟妈妈说：“滑梯可好玩了，我们坐上面一下子就滑下去了，西瓜躺着滑下来的。” 说完抱着爸爸：“爸爸，我还想玩滑梯。” 从媳妇怀孕到孩子两岁多，到家属院，小田才第一次见到闺女，觉得亏欠媳妇闺女太多，到家属院后，媳妇孩子都变得开朗活泼了，小田心里欣慰。 “有时间爸爸还领你们玩，天暖了，让妈妈领你们过来玩。 吃完面，时间差不多，乔一时他们就回来了，双胞胎留下，明天开始上班了。 初二，周子川就上班了，大春回来后小五也回来了。 不用人接，人家自己扛包裹去四哥那待会，快到班车发车时间，才去坐班车，到家说周子民结婚了。 乔一时他们都没收到消息，小五拿了两封信，是周父和周子民写给周子川的。 “你见着子民媳妇人了？” 小五像看傻子一样：“我都去吃席了，怎么会见不着人，廖知青搁我们生产队那么多年，你不记得了？” “我都不跟她们接触，干嘛记得她。” “谁给做的媒？周玲写信也没说她哥处对象啊，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这个小五知道：“廖知青被隔壁两个混子纠缠，子民哥休息回家遇到后，英雄救美，村里人传两人处对象，廖知青就去家里，帮周叔周婶干活，然后两人就结婚了。” “赶紧给你大哥写信，告诉他不能随便救年轻姑娘，万一被讹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小五严肃道：“你怎么一点没正义感？主席都提倡学雷锋，做好事，能救人一命，干嘛不救。” “做好事我不反对，像你大哥有工作的，万一对方设的仙人跳，故意让你救，然后说有肌肤之亲，非让你娶人家怎么办？” 大姐就是小心过头了：“当时姐夫不也救了你吗？姐夫不救你，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有没有姐姐。” 给乔一时说懵了，所以遇到这种情况救还是不救？反应过来后，给了小五一锤。 “你姐夫救我，我没讹他娶我啊。” “我也没说你讹姐夫，我只是说不能太冷血，能救还得救，不能因为害怕被讹，错过一条生命。” 乔一时郑重跟小五说：“救人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能因为逞英雄，搭上自己生命，这样我们的父母亲人多伤心。” “这个我知道。” 周子川下班，听姐弟俩似在争论：“你咋不发电报让我们去接你。” 问乔一时：“争论什么呢？那么热闹。” 姐弟俩默契说：“没什么，子民结婚了。” 小五把写给姐夫：“你自己看吧。” 周子川先看爹娘写的信，是小妹带笔，看完给乔一时，周父周母就说子民结婚了，对象是知青，办得匆忙，没来得及提前通知他们。 乔一时没说刚才跟小五讨论的话题，婚已经结了，她扯那老婆舌干嘛，好不好都是别人的事。 周子川看完弟弟写：“他自己看好就行，都是成年人，婚姻大事可以自己做主。” 嘴上说的振振有词，下午去队里，还是给子民打了个电话，子民说婚结得有些匆忙，没来得及通知他们，他媳妇挺好的，让大哥放心。 弟弟说好就行，钱不寄了，周子川让媳妇挑点布料寄回去，当他们给的贺礼。 乔一时让大春做了一件大衣，军装布一身，又挑了两块适合夏天，做裙子和衬衫布料，一起寄回去。 花一块钱，让小五跑一趟。 “我这是刚回来就挣钱，开年大吉啊。” 乔一时笑道：“咋的，回家钱嘚瑟没了？ “那倒没有，我给爹和爷一人五块私房钱，那么大一个男人，兜里没一分钱太可怜了，赶大集我又买了一些肉。” 第219章 新年开干 乔一时拍下弟弟肩膀：“我弟弟出息了，今年我们接着干，姐继续带你赚钱。” “小舅，我们也开工资了。” “你俩这是趁我不在家，挖墙脚啊，把我活都抢了。” 草莓捂嘴偷笑，很快他们就能取替小舅，一个月挣十二块工资了，招呼弟弟：“西瓜，麻溜的撤桌，擦桌子，干不好，妈妈该扣我们工资了。” 西瓜把碗筷端回盆里，拿抹布擦桌子：“敢扣我一分工资，小爷就不干了，反正我现在不差钱。” 过年两个舅舅，一人给了五块压岁钱，爸爸妈妈一人给了两块，他现在有三十六块钱了，还差这一毛两毛吗？遗憾的是小舅说他没钱了，今年不发压岁钱了。 西瓜小小年纪，可爱称老爷们了，看姐弟俩小样，乔一时笑的肚子都疼了。 周子川嘴角上扬：“不但要劳动，还要积极学习文化知识，要德智体全面发展，我教你们的军体拳，每天要自觉练一遍。” “我们现在数到二百了，字也认识九十八个了，已经不是文盲了，我以后可是争当干部的人，必须得好好读书。” 现在是大人说几句，他们得回两句，小五去县里，红英姐，刘姐那都去了，看有没有什么事，还去跟四哥唠了半天才回来。 到家把五件大衣钱给乔一时：“红英姐把剩下五件大衣卖了。” 乔一时给了小五一块钱：“你再去弹点棉花，咱们做点军大衣放着，今年我们要提前回老家过年，衣服都做好，到时放红英姐家，让她慢慢卖。” 小五把棉花送去生产队作坊弹了，听说要做军大衣了，大春和田小红都高兴不已，一天待着没事干，闲得发慌，可算有事情做了。 小五开学了，棉花弹好，大春骑着自行车去取的，回来两人就裁剪布料，干活。 “姐，普通瑕疵布能买到，给我带点，过年给大头姐姐送的布料，她们都相中了，家里缺布料，让我再给带点。” “我让刘姐留意着，有就给你带几匹，我们买的便宜，她们还没渠道买。” 不着急赶货，两人慢慢做，十天做了八件军大衣，雪化了，乔一时骑着自行车去的县里。 朱大娘看到她，热情迎进屋，给泡了碗红糖水，乔一时把包好五件军大衣拿出来。 “淘了点棉花，我们又做了些大衣，放这让红英姐慢慢卖。” 又有衣服了，朱大娘很高兴，哪怕一个月，卖一两件也是额外收入：“你放这，肯定能卖出去，咱这军大衣厚实，做工还好，慢点也能卖出去。” 跟朱大娘聊了会，乔一时去粮站，刘姐出来接她，挽着乔一时胳膊：“你可算来了，前天棉纺厂亲戚通知我，刚下来一批布料，看着挺好，我和你姐夫都给拉回家了，到家我就后悔了，万一你用不着，都得砸手里，十五匹呢！” 乔一时噗嗤笑了：“不行我就卖布料，砸不了，有你就给我买回去，普通的也要。” 钱不够了，刘姐添的钱，乔一时把布料钱给刘姐，又给了三百，让有布料就买回去。 “阿胶糕吃的好不好？我在大集买了三张驴皮，收拾了几天自己熬的胶。” “特别好，口感也好，生完孩子冬天经常手脚冰凉，我早晚吃一块阿胶糕，感觉手脚冰凉的毛病改善不少。” “我那还有几斤阿胶，等秋冬做阿胶糕，我再给你送。” 好朋友互相惦记对方，刘姐也不跟乔一时客气：“我不会做这些，就等着吃你做的了。” “咱俩谁跟谁啊！” 乔一时没去刘姐办公室坐，两人聊完，乔一时去刘姐家拉布料，托了七匹回去，剩下周六让小五过来拉回去。 大春和田小红，在乔一时家做衣服，看她又拉回来布料，欣喜若狂，高兴把布料卸下来，扛屋里。 喝了草莓倒的温水，乔一时说道：“你们看看布料，能做什么衣服。” 都是春秋料，质量很好，看两人没主意，乔一时拍板：“先做中山装和学生装，衣服内衬还有多少？” 布料大春都知道：“够做五十套衣服的。”裤子不用加内衬，布料挺耐用。” 跟两人说了这些套装，一套给她们两块钱，红英姐也是两块，一套打算卖二十二，大家都少挣点。 “嫂子，你别亏钱了，你已经让俺们挣不少钱了。” “两块不少了，有活干我挣的比大头都多。” 全程围观的西瓜：“两块还少吗？我们一个月才挣两毛。” 哪都有你，隔天就问加工资的事：“你们好好表现，下个月给你们涨到五毛。” 幸福来的太突然，西瓜欣喜若狂，抱着妈妈腿：“你是最好，最美丽的妈妈。” 马屁精草莓：“最好看，做饭最好吃的妈妈。” 把大春和田小红逗得哈哈大笑。 乔一时觉得，50式列宁装连衣裙不错，很经典的款式，画好图，加上她以前做的休闲风衣，女式就做这两款，她画的衣服款式有点改进，不会太前卫，不符合这个年代可不行。 小女孩都喜欢漂亮衣服，看大春和田小红忙着做衣服，草莓和小霞有空就在旁边盯着。 小霞把碎布头，一块块叠起来：“我要做鞋。” 不能打击孩子积极性，乔一时笑道：“布你先存着，大一点再做，现在先跟我学数数，看图认字。” 中山装和学生装做好，小五就去通知李大花，知道这是又有衣服了，李大花装了半斤桃酥，上乔一时家了，去年卖衣服，她挣了一百多，看乔一时就跟见到财神爷一样高兴。 乔一时把两套衣服给李大花看了，说了定价和给她的提成，李大花把衣服装背筐。 “这衣服做得这么好看，嫂子指定能多卖几套，部队这些男人都穿军装，条件好的会给家人买，女装做好就叫我。 现在她销售经营更丰富了，目标人群又扩展了，一套正经套装二十二块，说贵也不贵，得看能不能掏出这钱，女装做好，连一向不爱出门，不爱聊天的顾营长媳妇，李大花愣是让她掏钱买了两身衣服。 攒了十二套，一样三套，小五去县里送货了，衣服还是送红英姐家，剩下三件军大衣也卖了，朱大娘让小五去供销社红英那拿钱。 第220章 处理布 供销社现在不忙，红英把小五领仓库休息处，把钱给小五，小五把新衣服价格和提成，跟红英姐说了，大衣本来乔一时给的提成就高，别说两块，一块红英也干。 把图片收好，跟小五说：“衣服做好你就多送点。”她又找了个女同事，一起卖衣服。 “知道了。” 衣服送完，轻松了，小五去邮局给服装厂寄衣服图样，完事觉得还早，去跟四哥聊会再回去。 乔泰康看到小五就说：“你去刘姐那看看，不然下班，我还准备去家属院喊大姐。” 小五着急去找刘姐，没忘了关心哥哥几句：“你还有菜吗？ “有，你最近咋没去钓鱼？”免费的鱼不去钓，一天天干啥呢！” “哪有时间，我放学得洗衣做饭，还得学习，还得跑腿，哪有时间去钓鱼。”过段时间地里能种东西，都是他的活，草莓和西瓜虎视眈眈要取替他，他能不努力吗？ 刘姐看到小五，直接说：“棉纺厂有一批处理布，好布料，卖不出去压了两年，比瑕疵布贵些，昨天我一样挑了三匹，你一会上我家拉回去，你姐要相中，赶紧过来，晚了怕别人买走了。” “我回去就跟我姐说，姐不说了，我上你家拉布料了。” “去吧。” 时间紧任务急，小五到刘姐家拉着布料，往家属院赶，自行车踩冒烟了。 还穿着棉衣呢，看小五额头都出汗了，乔一时打趣道：“让狗撵了？骑这么猛。” “差不多吧。” 小五把布料解了，扛进屋：“你看下这些布料吧，处理布比瑕疵布贵，觉得合适赶紧去买回来，刘姐没敢多买。” 乔一时也抱着两匹布，都放炕上，拆了外面包装布，有白色，有碎花，还有格子布，黑白中格子，蓝白条纹细格，听小五说了价格，乔一时当即决定买下，瑕疵布每年都是有数的。 做完这批就没布料了，处理布贵点也划算，不用像瑕疵布一样裁掉瑕疵部位，得衣率更高。 “给你煮点面条吃，一会咱俩再去一趟。” 大春说：“我给小五煮面条，姐你去曹大娘家借自行车。” 西瓜喊道：“我去借自行车。” “一边待着去，你能推得动自行车啊？人还没车高。” “我爸爸长那么高，将来我肯定子承父业，跟我爸爸一样高。” “子承父业，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小五拎着西瓜棉衣脖领，西瓜双脚离地了，乐得直喊：“小舅再高一点。” 草莓跑过来：“小舅，拎我。” 小五又拎着草莓，在屋里走了一圈：“行了，让小舅歇会，一会还得去县里一趟。” 吃完面，姐弟俩骑着自行车去县里，周子川回来，听说媳妇跟小舅子，又去县里了，媳妇一天比他还忙！ 大春已经煮好饭了，周子川让她回家，吃完午饭过来陪孩子，腊肉已经洗好了，土豆白菜也拿出来了。 “爸爸，今天咱爷仨合作，你煮腊肉切腊肉，西瓜烧火，我洗菜，咱自己做一顿香喷喷菜。” 闺女才比媳妇还厉害，能管人，爱管事，周子川笑着说：“听闺女的。” 乔一时小五喊了刘姐，直奔棉纺厂，布料表面都检查一遍，还剩五十多匹，乔一时全买了，姐弟俩自行车后座绑了一部分，剩下的找了个人力板车，拉刘姐家放着。 回来路上小五还有点担忧：“姐，这么多能做完吗？” 乔一时知道小五意思，怕衣服太多，卖不出去：“今年做不完明年再做，不急。” 看又拉回来二十匹布料，大春和田小红，是既高兴又担忧，这么多布料，衣服卖不出去怎么办。 休息一会喘口气，乔一时把假领子跟两人说了，去年在供销社她就看见有卖的，要布票三块钱一件，肯定不便宜，手巧，有布票买回来自己就做了，现在布票限制，她们做一批不要票的，肯定好卖。 而且供销社比较单一，只有白色的确良，她可以做格子假领子，布料少她就不做假领，卖不上价钱，现在有布料就做一批。 “这个领子确实不错，洗还方便，跟衬衫领一模一样，以前我们怎么没想到这样做，多省布料。” 乔一时让大春她们先做出几件，一台缝纫机忙不过来，假领子乔一时让钱嫂子先做，大春她们得赶套装。 做好两件，小五去喊钱嫂子，人过来，乔一时把领子给她看了：“这个一件三毛，快的一天能做七八件，嫂子你有时间做点吗？” 一天做五六件，一个月也挣五六十，她肯定不止做六件，钱嫂子连忙答道：“有有，我有时间做，现在没啥活，我一天天也是待着。” 钱嫂子裁了一些布料拿回家做，周子川到家，大春和田小红刚走，看媳妇躺炕上，调侃道：“乔老师，你们这一天比我们忙，大头和小田，回家还得自己做饭。” 乔一时抬下胳膊，娇声道：“周营长，给捏一下胳膊，今天搬布匹累坏了。” 老婆娇滴滴小模样，周子川无法拒绝，坐炕沿，把乔一时脑袋枕自己腿上，给揉胳膊。 “你搬不动让小五搬，他大小伙子，有力气，最近在家好好歇着，有事让小五去跑。” 草莓也过来，拿起妈妈另一只胳膊，捏着，贴心问：“这样舒服吗？还酸吗？” 看闺女可可爱爱小模样，乔一时心都化了，笑道：“很舒服，闺女捏完就不酸了。” 草莓捏的更来劲了，小五做饭，西瓜在灶房，到西屋看了一眼，回去跟小舅说：“我爸爸让妈妈不要搬布料，让你搬，说小舅是大小伙子。” 他和大姐，姐夫肯定让他搬，小五跟西瓜说：“以后有重活你跟我干。” “我干活了，你工资是不是得分我一半？” “等你扛着动布匹，我工资肯定分你一半。” “我现在就能扛得动。” 臭小子，天天惦记他的工资：“你那是抱得动，你能扛肩膀上随便跑，这才叫扛得动，得自己骑自行车驮东西，你达到这种程度，我的工资都给你，我出去工作。” 工资小舅都不要了？ “小舅，出去工作是不是挣得更多？” “那当然，你三舅挣四十多，不过你爸爸工资更高，要不然以后你也当兵吧。” 西瓜不想当兵，摇头道：“我想当干部。” “真蠢，你爸也是干部啊，有职位的干部。” 西瓜没觉得爸爸像干部，解释道：“像黄爷爷那样的干部。” 小五锅铲都不动了，看着西瓜说：“西瓜，你的理想很远大嘛，居然想当黄爷爷那样大领导。” “当然是当大领导才像干部啊，黄爷爷多有派头，都有吉普车坐。” 第221章 孩子挖野菜 钱嫂子一天就做了八件假领子，把衣服送来，又拿了三天布料回去了。 大春说：“钱嫂子手脚真快，我一天最多也就能做七件，赶不上她。 乔一时知道，钱嫂子为了挣钱很努力的：“有活干，钱嫂子家饭都是钱连长做的。” 小五把假领子送李大花家，卖一件提三毛，小五回来说：“李嫂子也太热情了，泡了一碗红糖水，非得让我喝完再走。” 把大春和田小红都整乐了：“套装她已经卖六套了，挣钱了高兴呗，给你泡十碗红糖水也舍得。” 晚上大春跟大头说，想买一台缝纫机，之前大头意思，买一辆自行车，她每天来家属院也方便，大春觉得没必要，雪化了，她走快点二十多分钟就到家属院了。 “你想买，我找人买一张票。” “以前做大衣很多用手工缝的，两个人一台缝纫机可以，做裙子衬衫，都得用缝纫机，干活就慢了，钱嫂子自己，一天就做了八件假领子。” 知道媳妇喜欢做衣服，大头说：“反正你喜欢做衣服，有台缝纫机也方便，冬天你就不用天天去家属院了，可以拿回来做。” 缝纫机没买回来，大春没跟田小红说，跟乔一时说了，乔一时说：“做套装，裙子这些，两个人一台缝纫机确实慢了，你想买就买吧，当你吃饭家务事了，你有这手艺，有台缝纫机更方便。” 李大花一天半，就把八件衣领卖完了，李老师那么矫情人，看到货也喜欢的不行，一下买了两件格子假领，把钱送乔一时家，又拿走了钱嫂子刚送来八件。 大春笑着说：“李嫂子真厉害，她都卖给了谁，那么快卖完了。” “她一天满家属院溜达，还爱唠嗑，什么人她都认识，还敢跟人攀谈，脸皮也厚，放得下身段，卖衣服正适合她。” “俺跟人说话都害怕，估计一件衣服都卖不出去咧。” “我也是，没有胆量去人家里让人买衣服，不知道怎么开口。” 大春在家属院几年，环境和人是熟悉了，干活出力气行，卖东西没这个脸皮和勇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你们会做衣服，有手艺已经很好了。” 一星期后，大春缝纫机买回来了，田小红知道大春买缝纫机，很是惊讶，缝纫机得一百多块钱，还得有票，大春就这样买了，以前嫂子家缝纫机都是大春用，她来后跟大春一起做衣服，让大春少挣不少钱，心里过意不去。 和大春从嫂子家出来时，跟大春说：“大春，嫂子耽误你做衣服了，要不你把新买缝纫机卖我，多少钱俺给你，你还是用嫂子家那台。” 这样大春就省下买缝纫机钱了，听了田小红话，大春笑道。 “咱们会做衣服，肯定有台缝纫机方便，我这天天往家属院跑，都没时间做饭，你就在家属院，方便些，我不能天天过来了，你早点去嫂子家，她经常去县里，家里得有人看孩子，家里有啥活，你帮着忙活些。” “放心吧，嫂子对俺的好，俺都知道，有啥活俺就给干了，你也对俺好，教俺用缝纫机，你都少挣不少钱咧，俺都记着呢。” “衣服赶工一个人做不完，嫂子是想让我们都挣点钱。” 大春和田小红分开做衣服了，大春几天跑家属院一趟，她也轻松不少，有时间给大头做饭了。 春种几个人休息两天，把地里玉米，菜这些种了，乔一时家的小五和周子川，两个中午就种完了。 都忙着做衣服，野菜冒头了，乔一时领着三个孩子，出家属院去荒地挖野菜，教他们认识婆婆丁，马齿苋，灰菜，蕨菜。 西瓜挖了一棵野草，问乔一时：“这能吃吗？” 没等乔一时出声，草莓说道：“你手上的是草，我手里这个才是真的。” 乔一时看草莓手上拿着棵灰菜，跟西瓜说：“你再看下姐姐背筐里的野菜，不然就跟着我。” 草莓和小霞，几样野草都能认识，西瓜总弄混了，看见一棵草就以为是野菜。” 这片荒地离家属院近，过来挖野菜人多，半天他们也没挖多少，回家把野菜倒出来清理，西瓜小背筐，又挑出去三分之一草。 周子川头疼：“周景诚，一共就几种野菜，你还不认识。” 西瓜也蹲着，跟爸爸妈妈清理野菜：“咋不认识，我不是挖了很多吗？ 乔一时笑道：“熟能生巧，多挖几次就认识了。” 一半凉拌，一半煮汤，西瓜喝了野菜汤，叫苦连天：“这也太苦了，我宁愿啃干馒头，也不喝野菜汤。” 小五气道：“爱喝不喝，你是没吃过苦，让你喝几天野菜糊糊粥，你就不蹦跶了。” 乔一时喜欢喝野菜汤，苦点清热解毒，野菜煮火锅也好吃。 周子川说：“明天做野菜粥，谁不吃就饿肚子。” 乔一时得维护自己男人：“可以。” 连着三天中午，家里都是野菜粥，姐弟俩皱着眉头喝半碗，乔一时再去挖野菜，西瓜不去了。 “我搁家看家，鸡鸭鹅都得有人喂。” 这小子是野菜粥喝够了，乔一时笑道：“我们挖点野菜就回来，一会我去县里，给你们买好吃的。” “妈你现在就去，我们自己挖野菜去。” “你们自己去，我不放心。” “嫂子，俺领他们去挖，你去县里吧。” 乔一时本来想明天去县里，除了腊肉，家里没肉了，她骑自行车去一趟也快。 “那你领他们去玩会，小五回来你再回去。” 包了十套衣服，六十件假领子，去了县里。 先把衣服送朱大娘家，再去供销社，红英把八套衣服，三十件假领子钱给乔一时。 跟乔一时说：“来香蕉了，你要买吗？” “那我可得多买点，家属院嫂子，还说啥时候才能来香蕉呢，我给她们带点。” 乔一时买了六十几斤香蕉，她和孩子都喜欢吃，要不是背筐装不下，她想再多买点，去年买那些很快就吃没了，就她和孩子吃，小五和周子川尝一个后，再也没吃。 家里东西都有得用，没什么买的，乔一时去了老四出租房，中午他不回来， 到出租屋，给乔泰康放了十多斤粮食，鸡蛋鹅蛋也放点，她给拿的三条腊肉，乔四抠就吃了半节，想想给桶里放了三条鱼，免费的鱼，乔泰康舍得吃。 留了十五根香蕉，其它收起来，现在菜就是土豆，酸菜干菜，粉条这些，乔泰康都有。 第222章 妹妹头 休息会，往背筐装了十个香瓜，鸡蛋，鹅蛋，鸭蛋，拿出存的猪肚，几根骨头，三斤猪肉回来了。 乔一时到家，几个孩子就围上来：“妈妈，买啥了？” 草莓和西瓜尤为热情，吃了几天野菜粥，馋的很，乔一时把香蕉和香瓜给他们，草莓把香蕉分小霞一个，几个人直接开吃。 西瓜又耍宝：“娘，还买啥咧？” “买了肉，晚上包野菜包子吃。”姐弟俩小脸立马垮下来。 “能不能不包野菜馅的？” 乔一时给田小红拿了一个香蕉，田小红拒绝道：“嫂子，俺刚吃饱饭，你们吃吧。” 除了自己家种的西瓜，平时买的水果，田小红都不吃，乔一时没再劝她，坐下自己吃，问孩子：“中午你们吃了什么？” 草莓说道：“爸爸做的野菜粥，干豆角丝，妈，晚上别再包野菜包子，行吗？” 看闺女小脸皱的，乔一时笑道：“行吧，包猪肉酸菜吧。” “这个行，晚上我包小包子。” “我也包小包子。” 周景诚把香蕉和香瓜，放置物柜，跟草莓说：“自己包的自己吃，你包的包子丑不拉几，我可不吃。” “我还不给你吃呢，我给爸爸妈妈吃。” 田小红听说他们晚上要做包子，说给剁馅，乔一时拒绝了：“等小五放学再剁，不着急，你做衣服。” 现在白天时间长，放学做来得及，乔一时说不用，田小红专心做衣服了，套装做完了，她和大春一人挣了九十多，现在做衬衫和裙子，昨天她做了三件衬衫，挣了二块一，为了让她安心做衣服，地里活，做饭小田都包了，现在她们把衣服做好，乔一时就把钱给她们，衣服收着，慢慢卖。 小五和周子川到家，一个剁馅，一个和面揉面，西瓜跟爸爸要了一个小面团，在桌子上跟着揉面。 草莓去跟妈妈汇报：“西瓜又霍霍面团。” “让他锻炼揉面，以后揉面活就交给他，不然就得你干。” “那让他揉面吧，我跟着你学调馅，这个简单。”小丫头知道捡轻松活干。 看草莓两个小啾啾都散了，把草莓头发重新扎好：“妈妈给你剪个妹妹头，好不好。” 草莓好奇问：“什么是妹妹头？” 乔一时想起有些用碗扣脑袋上，给小孩子剪妹妹头，忍不住发笑，摸着草莓小啾啾，在耳朵下面三厘米比划一下。 “剪到这里，以后不用绑头发了。” 周子川进屋，问道：“你要给闺女剪什么头发？现在这样多好看。” 乔一时神秘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周子川揪着媳妇小脸：“可别给闺女剪不好看了。” 小五忽悠：“可别剪得跟狗啃一样。” 爸爸和小舅都这么说，草莓有点退缩，捂着头发：“我不剪了。” 乔一时安慰女儿：“别听爸爸和小舅吓唬，妈妈保证给你剪个，可可爱爱的妹妹头型。” 听说剪头发，西瓜没往西屋来，躲在爸爸妈妈房间看书，小五没看到西瓜，喊道：“周景诚，搁哪躲着呢？” “弟弟肯定害怕剪头发，躲起来了。” 周子川去东屋找西瓜，西瓜看到爸爸，委屈巴巴说：“爸爸，我不想剪头发。” 家里人头发都是媳妇剪的，西瓜小寸头，头发没挡眼睛和耳朵，周子川把儿子抱下炕：“你下个月再剪，跟爸爸包包子去。” 第二天，大春过来送衣服，和田小红围观，乔一时给草莓剪头发，草莓的头发随乔一时，软软的，乔一时给她留了一层薄刘海，剪完大家都说好看。 草莓小脸白净，五官秀气，头发乌黑浓密，齐耳妹妹头型很适合她，听两个姨都说好看，草莓晃着小脑袋。 “我拿镜子看看。” 田小红让小霞也剪妹妹头，小霞同意了，乔一时才给她剪，剪完小姐俩拿着镜子，照来照去，臭美呢！ 乔一时跟大春和田小红说：“咱钓鱼去？你俩也溜达一下，别天天坐着做衣服。” 听说钓鱼，西瓜绝对拥护：“钓鱼回来做鱼丸。” 田小红也说：“咱也钓点鱼做鱼丸，小霞也喜欢。” 说去就去，乔一时拌好鱼饵，带上工具出发了，冬天到现在，西瓜都没去钓过鱼，兴奋的跑队伍前天。 几人去了常钓鱼地方，乔一时把鱼饵团好，挂西瓜鱼钩，给扔河里，西瓜自信满满。 “我肯定第一个钓上来鱼。”乔一时也想看看，儿子好运气。 小家伙可能真的有点气运附体，三根钓鱼排一起，他最先钓上来鱼，大春逗西瓜。 “咱俩换鱼竿啊，三次用你鱼竿，我钓鱼可轻松了。” 西瓜还没说话，草莓先拒绝了：“不行，这是我爸爸，专门给我和弟弟做的，不能让大人用，是儿童鱼竿。” 姐弟俩绝对护食，他们不想给的东西，别人别想忽悠走，西瓜钓了两条鱼，大春和田小红才钓到一条。 草莓贴着妈妈耳朵，小声说：“我们的鱼竿是宝贝，不能随便借人。” 看着小大人女儿，乔一时也小声道：“妈妈知道了，你乖乖坐着，别乱动。” 小霞挨着妈妈坐着，钓了一个多小时，大春和田小红都钓了四条鱼，西瓜不用说，比她们多一倍，钓了八条。 草莓背着小背筐，乔一时拎着桶，西瓜雄赳赳气昂昂扛着鱼竿，大春直接回去了。 “我们多做点鱼丸，给四舅送点。” 说着西瓜停下脚步，跟乔一时说：“妈，我们可以烤点鱼丸吃吗？ 草莓和小霞，也眼巴巴等着乔一时回答：“想吃就烤，我给四舅送鱼丸，再买点肉，给你们烤小肉串吃。” “我想自己烤。” 西瓜已经当烧火工很久了，乔一时敞亮道：“行啊，你注意点别碰到火炭就行。” 草莓跟弟弟说：“我给你撒烧烤料，保证给整得喷香。”小霞说她也会，几个孩子对烧烤研究透透的，苦于大人没给他们下场机会。 到家属院，田小红领着小霞回去做鱼丸，乔一时嫌刮鱼泥费劲，煮饭等小五和周子川回来再做。 两个孩子跑去路口等爸爸和小舅，没跑远，乔一时就随他们。 煮的二米饭，猪肚骨头汤，切点肉炖干豆角丝，小五回来就闻到香味了。 “姐，你这是让我们进屋就吃饭，然后做鱼丸啊！”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第223章 买酒 周子川后进屋的，拿了一大把香椿芽：“我们今天去山上训练，两棵香椿树，让我们薅光了。” “还好你们没把树拔了。” 周子川笑道：“咋也得留根啊，下一场雨，还能摘。” 草莓拉爸爸裤腿，打断夫妻俩话题：“炒多少香椿芽？我洗了，吃完饭爸爸得做鱼丸。” 周子川把香椿芽分闺女一半：“这些够了。” 草莓边洗香椿芽边说：“臭烘烘的，你们非得吃。”草莓不吃香椿芽，西瓜吃。 “多香啊，周景悦你就是挑食。” 草莓菜都不洗了，停下跟弟弟辩论：“我啥时候挑食了？野菜粥我都喝了。” 夫妻俩相视一笑，野菜粥可算让你们记着了：“草莓赶紧洗菜，一会还得做鱼丸呢。” 香椿芽烩水炒鸡蛋，除了草莓，剩下都喜欢吃，西瓜吃完香椿芽，还朝姐姐吐气，被草莓追得满院跑。 刮了四条鱼肉，摔打完，剩最后一步捏丸子煮了，小五和周子川上学下班了，两个孩子跟乔一时一起捏丸子。 西瓜淘归淘，小手确实巧，捏的小鱼丸圆溜溜的，看姐姐捏的奇形怪异鱼丸。 “姐，你的鱼丸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吃自己做的。” “你懂什么，我捏的是兔子鱼丸。” 俯身在灶台捏会鱼丸，乔一时感觉腰都酸了：“西瓜洗手烧火，煮完鱼丸，我得睡会。” 西瓜自己点火柴，烧火煮鱼丸用小火，乔一时说一遍西瓜记住了。 鱼丸煮熟，捞到盆里，乔一时要睡会，两个孩子说等会再睡，乔一时没管他们，交待几句回屋睡觉了。 姐弟俩一人吃了两个鱼丸，看了会小人书，草莓去西屋躺下了，西瓜去园子里，看草莓结了多少果了。 听到有人拍院门，以为是田姨，赶紧跑到院门口：“田姨，门没插，推门就行。” 门推开，看进来的是路太爷司机，呆愣了几秒，连忙说：“叔叔，是你啊，快进屋，我小六哥咋没来？” 看小家伙有模有样，跟小大人似的，小刘笑道：“小六得上学，放假能过来，你妈妈呢？” 西瓜走面前引路：“刚才做鱼丸，我妈妈累了，躺会，我爸爸去队里了。” 领着小刘进屋坐下，拿着搪瓷杯要去装白糖，得给客人冲糖水喝，跟小刘说：“叔叔，你坐会，我给你冲糖水。” 小刘没拿西瓜，当啥也不懂孩子：“西瓜，我喝白开水就行，不用那么客气。” 西瓜也拿着杯子，去碗柜里白糖罐，挖了一勺白糖泡水，让小刘喝：“叔叔，你先喝水，我去喊我妈。” 孩子在外面，乔一时没插门，留了一条门缝，西瓜推门进去，爬炕上推乔一时。 “妈，小刘叔叔过来了。” 乔一时睡正香呢，被儿子推醒，听说小刘过来，就起来了，到客厅跟小刘打了招呼，小刘拿出五百块钱。 “路老爷子让我跑一趟，给几个老友带点酒。” “你等着，我给你装去。” 西瓜跟乔一时说：“妈，你去吧，我陪刘叔叔说话。” 家里还有十四瓶酒，四瓶给周子川留着，他们马上要去野外训练，给路爷爷两瓶，五百给八瓶，让路爷爷看着分配，给小刘装了一包鱼丸，十个大鹅蛋，东西给小刘，说了酒的分配，小刘拿了东西不多待，要回去了，娘俩给人送到院门口。 “叔叔，你是开吉普车来的吗？” 知道西瓜喜欢车子，小刘笑着说：“是开车来的，车停外面，今天没时间了，下次送小六来，我再拉你转一圈。” “行，叔叔慢走。” 西瓜现在待客之道井井有条，没她什么事了，小刘走后，回到屋里，乔一时看了路家捎来东西，两盒饼干，两斤大白兔奶糖，一瓶麦乳精。 西瓜两眼冒星星：“妈，你又挣钱了。” 乔一时问西瓜：“想吃糖还是饼干？ “我拿一颗糖揣兜，咱吃饼干吧。”给儿子拿了一颗糖，饼干打开，娘俩坐着吃。 “今天表现很好，给你发一个月奖金。” “我现在就要，不要等到月底。”乔一时回屋拿了五毛钱给西瓜，当老板的不要口头承诺，及时兑现，是对员工最好的鼓励。 草莓知道西瓜今天得了奖励，很懊恼自己睡着了，错过接待客人机会，周子川安慰闺女：“你表现已经很好了，月底爸爸给你发奖金。” “那西瓜有吗？” 西瓜也眼巴巴看着爸爸，儿子现在表现也很好，他不能厚此薄彼，周子川轻咳一声：“都有。” “那西瓜还是比我多五毛存款。” 西瓜气得跳脚：“周景悦，你就见不得我比你好。”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周子川说道：“你们跟我去匀点空心菜回来炒了。” 有活干，姐弟俩没时间吵闹了，乖乖跟爸爸去菜园里匀菜。 李大花卖了六十件假领子，十四套衣服，拿着钱，要一次拿五十件假领子，三十套衣服，乔一时没追问她卖给谁，这是人家销售渠道，只是跟她说注意安全。 “小乔你就放心吧，姐心里有数，姐不是那种挣钱不要命的人。” 认识几年，乔一时对李大花还是了解的，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很精明，不然她也不会让李大花卖衣服。 “钱不是一天两天挣的，安全最重要。” 李大花跟乔一时聊了会，把衣服背回去，到家把衣服包一起，跟邻居家借了车子，去县里给亲戚送货，亲戚小叔子是运输队司机，他们经常倒腾货，看了她带的衣服，当即定了一批，出车倒腾到海市，那边卖的价格更高。 晚上乔一时跟周子川说了，李大花拿衣服的事，周子川说：“她应该是卖黑市，或卖给倒腾货的，人家弄别地方卖了，这批裙子做完，你们休息一段时间，剩下布料先放刘姐家。” “我知道，这些布料厂里给开条子，没事。” 假领子做了三百件，乔一时就不做了，本钱挣了，到五月出衬衫和连衣裙，剩下布料她打算明年再做衣服。 周子川要带队野外拉练了，乔一时给装了四瓶药酒，五瓶咸菜，今年大春和田小红也会准备，她就没准备太多。 知道爸爸又要离开家，两个孩子虽有不舍，也信誓旦旦保证：“爸爸，你安心工作，家里交给我们俩。” 这几个月，两个孩子成长进步很大，周子川笑着说：“爸爸相信你们，在家要听妈妈和小舅的话，出去玩别跑太远，记得跟妈妈说。” 第224章 青黄不接 周子川不在家，第二天，小五就起来晚了，饭没吃跑学校了，十几岁孩子，正是能睡年纪，乔一时接过早上做饭的活，让小五多睡会。 六点半，乔一时起床煮小米粥，煎的荷包蛋，把昨晚拌的海带丝装一碗，小五起床收拾好，就能吃饭。 吃饭时，小五跟乔一时说：“姐，早上还是我做饭吧，我就一天睡过头，我能起得来。” 乔一时和小五一起吃饭：“吃完赶紧上学，你正是长身体时候，早上多睡会，白天我有的是时间睡觉。” 小五上学后，乔一时兑了水，把园子里草莓，香瓜西瓜都浇一遍水，几个孩子天天等着草莓红了。 喂完鸡，田小红领着小霞过来了，乔一时问小霞：“困就上炕再睡会。” 小霞摇头：“不困，我看妈妈做衣服。” 田小红说：“困了我就让她睡了，嫂子你走吧，草莓和西瓜起了我看着他们。” 草莓和西瓜洗漱这些都不用管，粥凉了，田小红给热一下就行，乔一时把东西收拾好，去县里了。 给朱大娘家送了十套衣服，十件衬衫，三十件假领子，在屋里喝糖水时，问朱大娘。 “大娘，现在鸡鸭这些能换吗？我去换鹅蛋时，几户人家都说不下蛋，想卖了。” 听说又有鸡鸭，朱大娘高兴道：“咋不能，有你就送来，头两天还有邻居问我，啥时候还能换到大鹅呢。” 乔一时笑道：“那这几天我跑一趟。” 从朱大娘家出来，乔一时去看刘姐，给带了二十个大鹅蛋，风衣，列宁装连衣裙，之前都给了刘姐一套。 刘姐出来接乔一时，热情挽着她：“今天多待会。” “行啊。” 本来这一段路也没人，刘姐压低声音说：“你那酒还有吗？卖老舅几瓶。” “还得三天，每次我都泡一个月才喝，老舅想喝泡好了，我给拿一瓶，他喝花什么钱。” “老舅要送礼的，多少钱买合适？” 这个乔一时真不好回答，把自己每次买酒买药材价格说了，酒的效果刘姐知道，虽然乔一时说，药材和酒没花多少钱，这玩意都是有秘方的，不是买点药材就能泡好的。 刘姐说：“四十一瓶行吗？” 大家经济能力不一样，都是熟人，乔一时痛快答应了：“行，要几瓶？” “五瓶。” “那我过几天跑一趟，给老舅带一瓶。” 两人往刘姐办公室走：“那老舅乐不得，他就是觉得酒好，才拿来送礼的。” 乔一时说去换大鹅蛋了，给刘姐带了二十个，刘姐说：“你再给我换五十个，两个孩子和我都爱吃。” “回去，我就去换。” 到刘姐办公室，把鹅蛋拿出来，刘姐同事看到后，跟乔一时说：“小乔，有多余的给我也换二十个，给孩子吃。” 都是老熟人，乔一时笑着说：“行，能换着我就带过来。” 几个人聊了会，乔一时就离开了，周子川不在家，她得早回去做午饭，去屠宰场买了两斤猪肉，一斤猪肝，一个猪头，给曹大娘带了一斤猪肉，两斤猪肝。 回来路上，把猪头收进空间，拿出一些香蕉和草莓，三个孩子在院子里玩，看到妈妈回来，都跑过来，西瓜要给妈妈背背筐。 乔一时笑道：“大背筐你背着拖地了，等会我拿，有草莓和香蕉，拿回屋吃去，我给曹奶奶家送东西。” 乔一时把东西给曹大娘送去，今年曹大娘又给她，腌了一百个松花蛋，她回来几个孩子已经洗好草莓，吃上了，招呼田小红一起吃，田小红没吃，说着急做衣服。 草莓和西瓜，把背筐东西都看了，问妈妈：“咱中午吃啥？” “笨蛋，肯定是猪肝和肉了。” 草莓拉着西瓜衣服，要揍他：“说谁笨蛋呢？我问妈一下不行吗？” “不要闹，做猪肝菠菜汤，一会你们去园子里扒点菠菜，挑大的先吃，再做个红烧肉炖粉条，中午吃不完可以晚上吃。 草莓赞成：“这样挺好，晚上不用做菜，热一下就行。” 小五放学，红烧肉炖粉条已经做好了，乔一时接着做猪肝菠菜汤，小五把饭盛上。 “姐，你冷不丁这么勤快，老弟我受宠若惊啊！”乔一时把汤盛菜盆。” “咋滴，不习惯啊？” 小五笑道：“我很惶恐啊，你都不像我姐了。” 几个人坐下吃饭，西瓜跟乔一时说：“小舅估计怕你干活了，就不给他发工资了。” 小五给西瓜夹了一块红烧肉：“还是西瓜了解我。” 乔一时说道：“你小舅还是学生，家里地里活都要干，很辛苦，工资必须发。” 草莓嘴里还有饭，就要说话，乔一时看见了：“把饭菜都咽下去，再说话。” “妈妈，现在天暖和了，我们的小裤子和袜子，我们自己洗了，是不是工资可以涨到一块了？” “你们的衣服，自己洗不是应该的吗，涨什么工资，一天天掉钱眼里了。” 两个孩子不搭理小舅，看着妈妈。 “你小舅说得对，这本来就是你们自己的衣服，洗几件衣服就要钱，那你们就不要洗了，留着放臭了，老鼠当被窝吧。” 妈妈这是没同意，草莓笑嘻嘻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们长大了，洗衣服是应该的。” 吃完饭，田小红就过来了，乔一时拿出被子，让三个孩子睡午觉，她自己也得睡午觉。 睡醒进空间干了一会活，听大春过来了，和田小红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田小红唉声叹气的。 乔一时出来，跟她们坐一起，问道：“怎么了？” 都不是外人，田小红说道：“不知道我哥，怎么拿到家属院地址，给我写信了，让我寄五十块钱回去，说家里断粮了，新粮下来还得几个月呢，他们现在就没粮食了。” 一般五六月才青黄不接，现在就断粮？ 乔一时把自己疑惑说了，田小红叹口气。 “往年都下个月开始借粮，我婆家有小田寄钱，每年都提前存点，不用借，我哥他们就上我婆家借，说是借，到现在一半都没还上。” 田小红娘家事，她也跟乔一时说过一些，知道小田寄钱回家，哥哥和弟弟，把田小红手上那点钱都要走了。 “你想借吗？” 田小红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着说：“他们到底是俺兄弟，不借他们就得饿肚子，借了俺怕他们一直让俺寄钱回去。” 第225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你就少寄点，当白送他们的，别指望他们还。” 自己家人啥德行，田小红了解。 “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真的跟白送没啥区别，俺现在是跟着嫂子挣钱了，不然用小田的钱，俺真的没脸，这些年他给俺寄的钱，都让俺兄弟收刮没了。” “大春也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笑话啥，我家也没好到哪里去，我大哥结婚了，连写了两封信让我寄布料回去，小春让我不用搭理，我也没回信，过年我让小五带的腊肉，又给家里寄了十块钱，他们还不知足。” 三个孩子醒了，竖着耳朵听大人说家长里短，小霞抱着田小红。 “娘，不给大舅钱。” 西瓜眉头紧锁：“都是舅舅给外甥压岁钱，借什么钱？” 草莓也说道：“财不外露，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有钱，小舅都不知道我们有钱。” 看着两个可爱小大人，大春逗弄道：“那你跟大春姨说，你有多少钱？” 这么久还没人问过他们有多少钱，突然有人问，还是大春姨，草莓张嘴正要回答，西瓜拉一下姐姐袖子，学着爸爸样子，“……咳咳。”干咳两声。 草莓回头，看到弟弟摇头，意思不能说，草莓才反应过来，刚才差一点她就把存款说了，小手拍着小胸脯。 小脸严肃：“大春姨，我不能告诉你。” 把三个大人逗得哈哈大笑，草莓仗着自己是姐姐，平时爱管教弟弟，西瓜反应能力比姐姐快，小小年纪爱思考，是个小机灵。姐弟俩小动作，乔一时看见也没阻止，让他们自己应对。 孩子打岔，田小红也没那么难受了，说道：“那俺寄二十，买粗粮省点，够接到新粮下来了。” “够了，你不可能一辈子接济他们，得让他们自己想办法，钱寄你婆家，让他们借给你娘家，你要直接寄钱，以后他们总给你写信要钱，你会很烦。” “嫂子，俺听你的。” 田小红不好意思说：“嫂子，你给俺婆家写封信，把事跟他们说了，不给我娘家写了，免得他们总写信，这么远，俺住的都不消停。” 这个大春深有感触，虽然她不回信，每次收到家里信，心里还是难受几天，到底是自己爹娘，不可能做到真正不在意。 乔一时帮田小红写了一封信，晚上让小五也给家里写一封。 休息了三天，乔一时去县里送货，给朱大娘鸡鸭鹅，各送二十只，朱大娘把几个麻袋收好，跟乔一时说： “过几天你过来取钱就行，大娘保准办的妥妥贴贴，还能换到你就送过来。” 一半都有人定了，她再问一下以前买的老熟人，这点货很快就没了。 “大娘你注意点，我上红英姐那看看。” “大娘知道，大娘也不留你了，你去找红英吧。” 乔一时先去粮站，刘姐把她接到办公室，乔一时把酒和大鹅蛋拿出来，刘姐拿着六瓶酒去给老舅，刘姐同事把大鹅蛋钱给了乔一时。 一会刘姐就回来了，把钱给乔一时。 “老舅高兴坏了，恨不得当场喝两口。”乔一时也乐了，喝过她泡的酒，没有不喜欢的。 跟刘姐聊了会，乔一时去刘姐家拉了十匹布，去了出租屋，把布料都卸下来，扛屋里收进空间，家里做好衣服没卖的，她都收进空间，周子川不在家，西屋留两匹，剩下都放自己房间收起来。 拿了两把青菜放空盆里，锁好门去供销二店，红英看到乔一时，跟同事打声招呼，把乔一时领到仓库休息处。 “你上次咋没过来拿钱？” 说着，把包好钱给乔一时，收好钱，乔一时笑道：“我家周子川拉练去了，上次没多待，你也差不了事，急啥！” 红英笑着说：“放心吧，姐永远不会差事的。” 说了几句话，红英姐说：“来干海货了，买点不？” “那我买点，上次买的快吃没了。” 到食品柜台，乔一时买了两斤海参，两斤鲍鱼，一斤花胶，一斤虾皮，两斤大虾仁，三条马鲛鱼，三条鲅鱼，一下花了六十块钱。 红英姐说，“这些你都会做？” 没吃过的，看到这些东西，不知道怎么做。 “我也瞎做，海参鲍鱼泡发好，包饺子，煮粥都行，鱼泡好煎，炖菜都行。” 红英家三个工人，买点肉吃行，买这么贵海参鲍鱼，她是不舍得。 乔一时跑了一趟邮局，把田小红钱和信寄了，又给乔老爹和周父寄了两个月钱，听说有新邮票了，买了两版 回来路上，留了四条鱼，其它收起来，拿出四斤羊肉，两个孩子馋烧烤了，之前有点凉没烤上。 到家看到几个孩子，拉着爬犁在路上玩，看到妈妈，西瓜爬犁也不拉了，跑过来喊道。 “娘，你买啥子咧？”臭小子，就他最皮。 乔一时下了自行车，推着问龙凤胎：“你们去仓库翻了？” 草莓说道：“是西瓜非要玩爬犁。” 听了姐姐话，西瓜气道：“周景悦，你个告状精，以后我再拉你，我不姓周。” 听到儿子放狠话，乔一时忍不住笑道：“咋滴，不姓周姓乔呗？把爬犁拉着回家。” 草莓招呼小霞：“小霞，你坐上面姐姐拉你。” 西瓜跟在妈妈旁边：“我姓黄，跟黄爷爷一样。” 这是要攀附权贵啊，乔一时笑着跟西瓜说：“等你爸回来，让他给你送到黄爷爷家，给黄爷爷当孙子吧。” “去了不许回家，丢我们老周家脸。”草莓气呼呼道。 “周景悦，你才丢老周家脸呢，包的包子丑得要死。”乔一时都习以为常了，姐弟俩一天得打八百次嘴仗，谁也不待相让的。 进了院子，乔一时小声说：“都别吵了，今晚烤肉串吃。” 草莓激动的把爬犁扔门口，跑到妈妈身边：“我们串肉串。” “我当烧烤师傅。” “行，把爬犁放回仓库。” “西瓜，你拿的你放回去。” 乔一时没管姐弟俩官司，车停好进屋了，孩子进屋，乔一时让草莓给泡杯麦乳精。 小丫头行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娘你在炕上躺着就行，我给你端过来。” 给田小红逗乐了：“草莓真能干。” 两个孩子一天可能搞怪了，乔一时笑道：“你放桌子就行，我躺会过去喝。” 第226章 做连衣裙 今天在县里跑了一圈，累的乔一时不想动，小五放学做的疙瘩汤，草莓和西瓜给打下手。 “姐，吃完饭你睡觉，我切肉，草莓和西瓜串肉串。” “我串肉串，躺会缓过来了。” 草莓也说：“咱仨串起来快。” 吃完饭，几个人开始干活，赶时间做衣服，田小红吃完饭领着小霞过来了，坐下跟他们一起串肉串，切完肉看用不着自己了，小五去园子里割韭菜，韭菜没那么高，嫩嫩的，现在没有茄子辣椒烤，烤点韭菜吧。 几个孩子串小串，半个小时串完了，乔一时让三个孩子睡午觉，给他们拿被盖好，自己也回屋睡了。 看妈妈走了，草莓贴着小霞耳朵：“你晚上要在这跟我睡吗？我让妈妈把帘子放下来，就是个漂亮小屋子。” 小霞想睡小屋，又不想离开妈妈，最后还是摇头。 “我跟妈妈在家睡。” “笨蛋，你们现在把帘子放下来，不就是小屋吗？以前大春姨白天睡觉，就把帘子放下来。” 草莓才反应过来，起身去拽竹帘，半天拽不下来，看着束手无策姐姐，西瓜叹口气，喊道。 “田姨，我姐姐和小霞想睡大春姨小屋，你帮她们把帘子放下来呗。” 大春搬走后，乔一时就把帘子绑起来了，小五和西瓜一个大炕，随便滚。 田小红站炕上，把帘子解开放下来，两个小姑娘搬小隔断了，在里面叽叽喳喳说着话，特别是草莓，说到兴奋处还咯咯笑出声。 田小红只能搬出乔一时：“赶紧睡觉，一会妈妈过来看你们还在说话，该不让你们吃烧烤了。” 乔一时睡醒，进空间干了会活，她现在也是干活小能手了，割稻子刷刷的，都是白花花粮食，不能浪费。 小五放学就烤炭，砌烤炉，田小红领着小霞要回去，被乔一时拦住了。 “现在还早，你再做会衣服，等会吃完烧烤再回去，我今天买了不少肉，够咱们吃的。” 小霞虽然很想吃烧烤，也知道肉贵，娘让回去，她就回去，娘说她在这里玩，尽量少吃乔姨家东西，她从来不主动要，乔姨和草莓喊的太热情她才接。 “小霞，跟草莓把装肉串盆搬出去。” 西瓜不用吩咐，自己就搬椅子了：“椅子归我搬。” 田小红搬炕桌，乔一时拿调料，把东西摆好，突发奇想，乔一时去割了一把空心菜。 “试一下烤空心菜什么味。” 田小红把空心菜，直接在院子洗了：“肯定好吃。” 小五跟西瓜已经烤上了，西瓜除了不能辨别肉串，是不是熟了，其它不用人提醒，烤串流程记得很清楚。 隔了几个月，闻到阵阵烧烤味，都忍不住咽下口水，终于小五说：“好了。 大师傅西瓜来不及给别人分串，自己先撸一串，草莓拿了几串，给小霞分两串，迫不及待吃起来。 “西瓜，哪有你这样当师傅的，只顾自己吃，不管别人。” 香喷喷烤串吃到嘴，西瓜没时间搭理姐姐：“放那你们就自己拿，还让我送你嘴边啊。” 乔一时尝了串西瓜烤的小肉串：“稍微淡了点，烤的不错，很香。” “我不觉得淡，西瓜烤的很好吃。”草莓很捧弟弟。 小霞也捧场道：“西瓜烤的好吃。” 吃了一会肉和鱼丸，烤韭菜和空心菜，韭菜乔一时不喜欢吃，小五和田小红喜欢吃，烤空心菜，乔一时自己就吃了半盘。 “姐，你是真喜欢吃空心菜。” “对，百吃不腻，烤的又是另一种味道。” 吃差不多了，剩下二十串肉和鱼丸，韭菜空心菜都烤了，给曹青他们送去。 两个孩子从小是大春带大的，感情不一样，隔天大春过来送衣服，草莓就跟大春说：“大春姨，我们吃烧烤了，可惜你不在，我弟弟自己烤的，可好吃了。” “大春姨也馋烧烤了，你们咋没叫我。” 西瓜解释道：“我妈困了，我们俩不能出家属院，我小舅又上学，没有人有空去喊你，下次提前通知你。” 大春跟两个孩子说：“现在你们只能在门口玩，千万不能自己跑出家属院，万一遇到人贩子，把你们拐走，就见不着爸爸妈妈了。” 男子汉西瓜抬脚，狠狠踹了炕一脚：“人贩子来了，我几脚给踹翻。” 乔一时给西瓜拉一边：“你脚不疼，我还怕家里炕踹坏了，到时你跟小舅只能打地铺了。” 衬衫已经做了一百二十件，乔一时让两个人，做点连衣裙出来，这批布料贵，做衣服和卖衣服，乔一时都给七毛，去年是带大家都挣点钱，现在是走量，大春快点一天能做四件，田小红也能做三件。 大春说道：“姐，我们挣不少了，不是你带着我们，我们上哪一个月挣这么多钱。” 田小红实在，很知足：“别说挣这些钱，一个月挣十块，俺就很知足，要不是来家属院遇到嫂子，十块俺都挣不到。” 大春挣了几年十块，当时就很知足，生产队多少人羡慕，她能跟着来家属院。 有空间吃喝不愁，本来也不是这个时代人，花钱惯了，手自然松些，她漏出去给的都是亲人和朋友，乔一时自有衡量。 跟两人说：“做完家里这些布，咱休息一段时间，看衣服好不好卖，好卖咱再做点，不好卖，留着明年继续卖。” 大春连忙说：“一定好卖。” 田小红：“嫂子画的衣服好看，肯定好卖。”两个人都没敢说，不好卖这些衣服布料咋整？ 看着忐忑不安两人，乔一时乐到不行：“套装都快卖完了，去年连衣裙大春知道，根本不够卖，你们就放心做吧。” 知道这批布料做完就休息了，两个人铆足劲干，田小红每天，早早领着小霞上乔一时家，孩子困就在乔一时家睡，裁剪缝在乔一时家做，回家她还得加班缝扣子，挣钱了，每天都充满了干劲。 十天后，小五把剩下二十套衣服，四十件假领子，给红英姐送去。 回来把钱交给乔一时：“套装和衬衫卖完了，假领子还剩十五件，天暖和可以送连衣裙了。” 听说就剩点假领子，大春和田小红松了一口气，套装那么贵都卖出去了，连衣裙肯定更好卖。 乔一时笑道：“放心干活吧。” 第227章 顾平兄妹 乔一时给了小五两块钱，小五乐道：“给我加工资了？” “这段时间，家里家外都是你在忙活，辛苦了。” 小五麻溜把钱揣兜里，嘴角咧到耳朵根了：“咱家一共才多少地，再来两亩地我都能伺候妥帖。” “小舅，你不要把钱给我。” 小五把西瓜脖领拎起来：“话说西瓜，这么久你到底存多少私房钱了，你都没告诉小舅。” 草莓抱着小五腿：“小舅，你咋没问我？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把钱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也不行，乔一时拍拍手：“今天再给你们讲两个成语，破财消灾，舍财保命，首先财不外露一定要谨记，如果遇到到危险，还是要适当舍弃一部分钱财，保命要紧，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留再多钱也没用……” 乔一时先讲字面意思，又举例跟几人讲了二十分钟，孩子从出生就是一张白纸，靠父母从小教育和引导。 听完乔一时话，两个孩子齐齐点头：“我们知道了，什么时候钱都排在生命后面。” 小五买了大肠，招呼西瓜：“跟我洗肥肠去。” 跟乔一时说：“张力他们想去钓鱼，中午我们钓鱼去。” “你收拾好大肠，一会我煮，你们去吧。” 西瓜跟小舅收拾大肠去了，草莓拉着小霞进西屋了，小声说：“大肠可臭了，我们不去看。” 乔一时暗笑，草莓越大越随她，看见脏活就躲起来，西瓜不矫情，基本让他干嘛他就干，虽然嘴上念叨，活不少干。 乔一时拌了一坨玉米面团鱼饵，收拾好大肠，小五领着西瓜钓鱼去了，喊了曹正，在顾营长家门口停下，喊顾平一起钓鱼。 听说钓鱼，顾平书也不看了，拿上工具跟小五钓鱼去，顾平妹妹看到哥哥走了，很高兴，哥哥在家属院也有朋友了，跟正在发呆女人说。 “彭阿姨，鱼丸很好吃，你去周叔叔家跟乔姨学怎么做，别一天老窝在家里发呆。” 彭莉回过神来，有些尴尬说：“还是算了，我跟她又不熟，贸然上人家打扰，不好，晚上我还是给你们炖鱼吧。” “李阿姨跟你也不熟，人家不照样上我们家串门，不熟，我们照样去人家里吃烧烤，多接触一下不就熟了吗？” 顾盼无奈，这么大的人，这些人情世故，还要她一个小孩子教，关键是教也学不会，还是教授的女儿呢，都不如她妈妈一个农村妇女。 哥哥钓鱼回来，顾盼又问了一遍，彭莉说不去，吃过午饭，顾盼装了半斤桃酥，招呼哥哥：“我们去乔姨家，跟她学做鱼丸。” 顾平想了想说：“小五就会做鱼丸，我们去跟他学。” 兄妹俩拿了两条鱼去周家，小五正在处理鱼，准备做鱼丸，听说他们想学做鱼丸。 “我也做，你们跟我一起做，你家两条鱼得拿四个鸡蛋加里，其它调料用我家的，自己动手做一次，以后你们就会了。” 顾盼跑回家拿鸡蛋了，彭莉看她回来，问道：“怎么回来了，人家不让学？” “人家才没你想象的小气，我回来 拿鸡蛋，鱼丸里要放鸡蛋。”顾盼撇嘴，周叔一家人都很好，哪次他们去人家都很热情。 彭莉父母下放前，为了不影响她，跟她断绝了关系，她在顾家岭当了六年知青，家庭突变，苦难的知青生活，磨灭了她全部的热情，愣是把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女儿，改变成现在这副小心翼翼，胆小怯懦的模样。 乔一时午睡起来，看几个人正在热火朝天做鱼丸，聊天，顾家兄妹都跟乔一时打招呼：“乔姨，我们过来跟小五学做鱼丸了。 “会做了吗？” “会了，刮鱼肉有点麻烦，步骤我们都会了。” 乔一时笑道：“多做几次就好了，我们家现在都小五做。” “说的好像你以前做过似的。” 乔一时拍着弟弟肩膀，骄傲道：“我有这么能干弟弟，还用自己动手吗？” “妈，以后我跟小舅做，你给我开工资就行。” 给几人逗得哈哈大笑：“我不是一直给你开工资吗？” 西瓜拿根柴火站起来说话，让自己更有气势些：“我说的是跟小舅一样高工资。” “把柴火棍放下，你这样子像打劫的，不像好人。”西瓜无奈蹲下继续烧火，他妈妈就是能打岔，不往正事上唠。 草莓看弟弟申请加工资失败，弟弟干的活比她多，她也不浪费口舌了，跟小霞玩去了。 鱼丸做好，顾家兄妹拿着鱼丸回去了，在自己家院子里，顾盼小声跟哥哥说：“我看到田姨做的衣服很漂亮，像李阿姨卖给彭姨的。” 顾平怕妹妹年纪小，乱说话，说道：“你当什么也没看见，连彭姨都不能说，小五没拿我们当外人，家里事也没背着咱们。” 顾盼郑重承诺：“放心吧，我嘴严实得很，不该说的绝不乱说一个字。” 顾平摸着妹妹头：“小盼长大了。” 顾盼羡慕跟哥哥说：“乔姨家气氛真好，一家人有说有笑的，不像咱家死气沉沉的。” 停顿了一下，顾盼又说：“哥……我想咱娘了。” 彭阿姨虽然没有虐待他们，但他们之间，没有那种亲密的母子亲情，互相之间客客气气的，没有嬉笑打闹，今天在乔姨家，看见他们一家随意互动，兄妹俩不自觉想到了自己娘。 顾平掏出手绢给妹妹擦眼泪，小少年声音也有些哽咽：“娘让我们好好长大，她一直在看着我们，你还有哥哥，有爸爸，明年我们自己回去看娘。” 他们要听娘的话，顾盼擦干眼泪：“小五都敢自己回家，明年放假我们也自己回去，给娘拔拔草，给娘烧点纸，告诉她我们很好。” 过了一周，乔一时去给朱大娘送货，朱大娘给她迎进院子，接过她手上另一个麻袋，看大娘表情，就知道货卖完了。 乔一时笑着问：“大娘，处理完了？” “上次小五来就换完了，我没跟他提这茬，知道你换到了会送过来。 朱大娘给乔一时泡了碗糖水：“红英她们衣服卖的就剩五套了，假领子剩了十多件。” 乔一时把背筐里，二十套裙子拿出来：“现在还有点凉，先拿二十套裙子放你家，红英姐觉得到时候了再卖。 朱大娘把鸡鸭鹅钱给乔一时：“放在这行，说不定就有人想买裙子了，家里有货，她们不至于不凑手。 第228章 西瓜切磋 跟朱大娘聊了会，乔一时去了供销二店，红英姐把钱给了乔一时，听说她送了连衣裙。 红英高兴道：“现在都穿单衣了，连衣裙肯定有人买，你们就放心做吧，让我姐经常去棉纺厂转转，有布料就买回去。” 这是都尝到甜头了，推着乔一时往前走，离开供销社，乔一时去了邮局，把服装厂寄的六百块钱取了，去屠宰场买了点肉，就往回走了，路上拿了点水果。 三个孩子，在广场上跟别的孩子玩，这是乔一时允许的，不能出家属院，三个人要在一起，有突发事件一定要寻求大人帮助，现在广场上大人孩子都有，有点什么事也会有大人看见。 看见乔一时进家属院，几个孩子围了上来，草莓说道：“妈妈，我想坐车。” “娘，俺也想坐。” 乔一时把西瓜抱上儿童座椅，抱着小霞和草莓坐后座：“小霞抱着车座，草莓抱着小霞，两脚分开，不要伸到自行车轮子里，这样很危险。” 乔一时推着车子，看到西瓜后背有不少泥，问道：“西瓜，你跟谁打架了？ 草莓抱紧小霞，惊讶道：“妈妈，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可什么都没说。” 自己生的，能不了解你们：“西瓜自己是不会滚地下的，肯定是被人摁地上了，后背衣服才会粘上泥土。” 西瓜回头跟妈妈咧嘴笑：“妈，你太聪明，我跟王明练了一会，他比我大一岁半，他先给我撂倒，最后我反击成功，把他压身下了。” 现在孩子没有不打架的，不过分就行，特别是家属院男孩子，都是在摔摔打打中成长的，没有几个家长为了小孩子打闹找上门。 “你们在一起玩闹，要注意分寸，不能打眼睛，不能拿石头砸脑袋，不能下死手，遇到不讲规则的人，你们可以不跟他们玩。” 西瓜点点头：“我们知道，爸爸教过我们的，王明爸爸也教他军体拳了，他练的挺好，要跟我切磋一下，他妈妈看着我们切磋呢。” “王明说要跟西瓜钓鱼去。” 所以真的是友好切磋，前脚打完，后脚就成了好朋友，王明虎头虎脑的很可爱，小时候在广场遇到，跟西瓜一起玩过。 “想去你下次钓鱼就叫他，让他妈妈跟着，你们太小，到河边得有家长陪同。” 西瓜问道：“妈，我们今年能学游泳吗？” “明年夏天学，现在你们还太小。” 小五放学，听说西瓜跟小伙伴切磋了，举着西瓜：“西瓜你可以啊，王明可是个小胖墩，比你壮了不少，你都能给他干趴了，不亏是我们老乔家种。” 草莓不乐意了，她弟弟明明姓周，怎么就是老乔家种了，跟小舅说：“我们姓周，不姓乔。” “你娘我姓乔，你们是我和你爸的孩子，有一半血脉姓乔，小舅说，西瓜是老乔家种也没毛病。” 给草莓说的哑口无言，张了两次嘴，找不到反驳妈妈的理由。 很快到了周子川回家日子，小五去县里送货，顺便去屠宰场买的肉，回来把钱给大姐。 “套装卖完了，裙子就剩六条了，幸亏我今天送货了，不然红英姐她们没得卖了。 周子川是下午回来的，小田回家看了一眼，跟周子川一起过来接人，三个孩子在院门口路上玩，看到爸爸都跑过去。 西瓜冲在最前面：“爹，你可算回来了，俺们老想你了。” 看着耍活宝儿子，周子川俯身，一把把西瓜抱起来，颠了一下：“你最近吃啥了，重了不少。” 草莓也跑过来了：“爸爸，我也要抱。” 周子川一手抱一个，跟小时候一样，夹在腋下，姐弟俩蹬着腿，咯咯乐。 小田也抱着闺女：“想不想爸爸。” “想，娘也想爸爸了。” 乔一时和田小红也出来了，站院子里，笑盈盈眸子看着男人。 “欢迎周子川同志回家。” 周子川轻咳道：“这段时间辛苦乔一时同志了。” “男儿立志守国防，朴实军嫂守后方，你们守国，我们守小家，我们一起砥砺前行。” 周子川一直都知道，媳妇是懂自己的，把孩子放下，第一次当着外人，牵着媳妇的手，郑重道：“我们一起砥砺前行。” 自己男人难得有情感外露的时候，乔一时大方跟周子川牵着手，跟有些不好意思田小红说：“你也早点回去，给小田做顿好吃的。” 草莓说道：“我们也给爸爸做好吃的，小舅买了肘子，妈妈你做红烧肘子。” 田小红把两件没安扣子裙子收拾好，一家人回去了。 乔一时给周子川泡了一杯麦乳精，加了料端到他面前：“喝一杯吧。” 平时周子川是不喝这玩意的，留给媳妇孩子喝，知道媳妇这是心疼自己了，自己喝一半，给两个孩子喂一半。 看着两个孩子凑爸爸身边，美滋滋跟着喝麦乳精，夫妻俩都知道，孩子这是想跟爸爸亲近。 “爸爸麦乳精是不是特别好喝？” 草莓点头：“甜滋滋的。” 西瓜得意忘形道：“这是小爷我喝过，最好喝的麦乳精。”周子川甩了西瓜屁股一巴掌。 “你爹我还没自称爷，你居然称爷了。” 乔一时乐到不行，你儿子已经不是第一次称爷了，你没听到而已，西瓜捂着小屁股：“爸，我开玩笑的。” “什么开玩笑，你经常说这句话。”看姐姐嘴碎，要告状，西瓜气道：“周景悦，你怎么跟小八婆一样，就知道打小报告，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姐弟俩开始你追我赶，乔一时拉着周子川，回了夫妻俩房间，锁上门，张开双臂，要抱抱。 周子川托着媳妇臀部，把人抱自己身上，乔一时双腿夹着男人腰，还没说话，唇被男人封住了，唇齿纠缠…屋里只有滋滋亲吻口水声，听到小五进屋，问孩子爸爸呢。 周子川不得不松开媳妇，看着脸色潮红女人，沙哑低沉声音：“晚上呢。” 周子川要收拾肘子，小五不让他动手：“姐夫，你训练这么久，回家好好歇着，我来弄，现在酱肘子我做得也好吃。” “照我妈还是差点意思。” 小五瞪着正等着舀水西瓜：“也没见你少吃一口，我做的饭菜差点意思，也给你们养的白胖白胖的。” 草莓不愿意听白胖两个字：“我们又不是小猪，养白胖白胖的，等着过年杀来吃肉啊？” 第229章 李大花拿货 “你们都不如猪，猪年底还能杀了吃肉，你们能干嘛 “我们能干的事情多了。” 姐弟俩滔滔不绝，跟爸爸说这段时间他们干的活，末了，草莓问爸爸。 “爸爸，你说我们是不是很能干？” “厉害，你和弟弟都很能干。” 草莓头发长点了，让妈妈又给她扎了两个小啾啾，周子川把草莓，松散小啾啾解了重新扎上，西瓜看爸爸给姐姐扎的头发。 笑道：“爹，我姐两边头发一上一下的，跟两个小土包一样。” 周子川干啥都没怵过，就是绑不好闺女头发，跟草莓说：“让妈妈把你头发重新扎一下。” 草莓是个神经大条的孩子，晃着脑袋，摸着小啾啾，天真可爱道：“爸爸绑得挺好的。” 男主人回来家里又热闹了，晚上还是乔一时做菜，酱肘子，鲅鱼干炖干豆角丝，韭菜炒鸡蛋，蒜蓉空心菜。 看爸爸给妈妈扒肘子皮吃，西瓜说道：“爸，你回来，我们能多吃两个菜，平时家里就一两个菜，都是我小舅做。” 给小五气的：“一个菜都多了，明天你们挖野菜去，继续吃野菜粥，窝窝头。” 草莓赶紧拉西瓜袖子，摇头，意思你可别啰嗦了，话怎么那么多，她可不想再喝野菜粥了。 周子川说道：“现在正是青黄不接时候，生产队很多家庭都是野菜粥，咱家吃的够好了，你们可不能挑食。” 西瓜怕家里又煮野菜粥，赶忙把话拉回来：“爸爸，我们不挑食的，家里煮啥我们吃啥，爸爸辛苦了这么久，回家应该多做点好吃的补补。” 草莓站起来，殷勤给爸爸妈妈夹菜：“爸爸妈妈辛苦了，多吃点菜。” 两个人为了不吃野菜，花样百出，晚上，草莓也被爸爸劝去跟小舅一个屋了，周子川把帘子放下来，草莓很喜欢这个小隔断，美滋滋抱着枕头走了。 乔一时咬着男人肩膀：“你可真狠心，晚上他们两个起夜都得小五照顾。” “小五晚上喊他们一次，明早我起来做早饭。” 姐弟俩早就不垫尿布了，晚上要喊他们起来上一次小解。 小别胜新婚，没有孩子在，夫妻俩更肆无忌惮了，闹到半夜。 早上，周子川起来煮的小碴粥，现在都是大姐做早饭，小五也没起这么早，起床摸到裤子湿了，给小五吓一跳，自己不会尿床了吧？掀开被子，发现褥子湿了一片，西瓜睡的跟个小猪一样，检查完，是西瓜尿了，小五松了一口气，要真是自己尿炕了，也得赖西瓜身上。 小五把褥子换了，把西瓜裤子脱了，让他光屁股睡，早上姐夫把炕又烧了一遍，不凉。 周子川看小五把褥子抱出来，笑道：“西瓜尿床了？” “可不是，把我裤子都整湿了，给我吓一跳，以为自己尿炕了。” 大清早，给周子川逗笑了：“他昨晚没起夜？” “起了，我把他和草莓都喊起来，尿完睡的，褥子还是热乎的，估计是早上尿的。” 田小红过来，乔一时也起了，看到院子里挂的褥子，知道孩子尿炕了，到西屋掀开西瓜被子，看见小子光着屁股，知道是他惹的祸，拿了小裤衩和线裤放他炕头，醒了会自己穿。 她不会拿孩子尿炕逗乐，小孩子也要面子的，西瓜醒了还问：“小舅咋把我裤子脱了？他可真烦人。” “快穿上洗漱吃饭，小霞都过来半天了。” 小霞正跟草莓躺隔断里说话呢，草莓跟妈妈说：“今天帘子不要收起来，我们想在里面玩。” “可以，吃完饭，你们想怎么玩都行。” 大春过来送衣服，乔一时跟两人说：“我们已经存了一批裙子了，剩下没多少了，你们俩一天做两件，留出点时间，给男人做个饭，收拾一下地里，让男人们也轻松点，咱们也在家属院溜达溜达，别一天看不着我们人影。” 听说不用赶货了，一天做两件，田小红松了一口气，大春一天做四件，她不能落后，起早贪黑做衣服，家里都顾不上了。 大春没意见：“咱也歇歇，咱也钓点鱼给男人补补。” “慢点做行，小田昨天回来就去地里干活，俺最近都顾不上家里，早上也是小田做的饭，不赶货，我干活，他就能休息一下。” 约了中午钓鱼，大春拿着布回去了，李大花来了，要拿六十套裙子，她给亲戚让了两毛，卖一套她挣五毛，六十套她一下子挣三十块。 为了让乔一时安心，李大花笑着说：“姐也不瞒你，衣服人家拿外地卖，你就放心吧。” 每次拿几件，李大花就卖完衣服给乔一时钱，卖给倒腾货的，人家拿现钱跟她拿货，多拿李大花给的是现钱，乔一时就把裙子给她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自己不能先垫钱，给你现钱你再给货。” 李大花笑道：“姐明白，姐没那么蠢，我一会去趟县里，你家自行车用吗？不用借姐用一下。” “不用，你骑走吧。” 李大花在乔一时家把衣服包好，骑着车子走了，田小红看得目瞪口呆，一下拿走这些衣服，张嘴就把车借走了。 田小红佩服的五体投地：“李姐真厉害，还会说话。” 田小红到家属院，没去别人家串过门，就上乔一时家，后来又跟着做衣服，更没时间瞎溜达闲逛了。 “她是家属院有名八卦头子，能说会道的，跟谁都能聊到一起。” 西瓜听说要去钓鱼，说道：“我去通知王明。” “你怎么通知，你能找到他家吗？” 西瓜有自己办法：“我先去广场找他，看不到人，再打听一下他家住哪，上他家通知啊。” “走吧，我跟着，你自己打听，自己找到他家。” 乔一时跟后面，三个孩子跑前面，在家属院，几个孩子，很少有稳稳当当走路的时候，都是你追我赶跑着。 到广场，没看见王明，草莓和西瓜跟几个小伙伴，打听王明家住哪。 一个男孩子，指着西屋几栋楼房：“他家就住那边。” 西瓜也知道王明家住楼房，不知道是哪一栋哪一门啊。 “你可以给我们带路吗？”草莓问道。 男孩痛快答应了：“我领你们去，他家在我家楼上。”乔一时不出声，就跟着他们。 路上男孩问西瓜：“你们找王明干嘛？又切磋武功啊？” 那天两人比武，他也在场，西瓜说：“我们准备钓鱼去，王明也想去，我们去通知他。” 第230章 西瓜小伙伴 家属院一群大孩子总去钓鱼，他们都知道，可惜人家不带他们小屁孩，家长也不让他们出家属院。 男孩停下脚步，兴奋抓着西瓜：“我也跟你们去，可以吗？” 这个西瓜得听妈妈的：“妈，他去行吗？” 男孩跟王明一样大，一脸期待问乔一时：“阿姨，我叫秦建国，我能跟你们去钓鱼吗？” 乔一时笑道：“可以，你有钓鱼竿吗？没有让你爸爸做一个，中午吃完饭，我们在家属院门口汇合，让你妈妈跟着你，没有家长陪着，自己不能偷偷去，你们不会游水，去河边很危险。” 听说可以去钓鱼，秦建国连忙说道：“阿姨，我有鱼竿，我爸爸给我做了，没有妈妈陪着，我们不出家属院的。” 家属院大部分妇女没工作，平时看惯孩子挺严的，几个孩子走前面，上楼小霞也不用乔一时牵着，自己走得很稳，到三楼一户人家门前。 “这就是王明家了。” 两个孩子砰砰砰拍门：“王明开门，我和西瓜看你来了。” 屋里王明听到小伙伴声音，赶紧跑来开门，估计太兴奋，开门看见西瓜他们，抱着西瓜说。 “西瓜，你上我家切磋啊？我爸爸又教了我几招，这次我肯定能打败你。” “切磋明天再说，吃完饭我们钓鱼去，你去吗？” 男孩子没几个抵挡得了钓鱼诱惑，王明开心搂着西瓜和秦建国：“我去，吃完饭我们早点去，不知道我能不能钓到鱼。” 钓鱼西瓜跟这两个小伙伴比，算老大哥了，胸有成竹道：“肯定能，我们去钓鱼就没有白去的时候，我上次钓了八条。” 王明妈妈出来了，热情招呼乔一时：“嫂子，进屋坐会。” 乔一时笑道：“不了，我们中午去钓鱼，你们要去就一起作伴。” “那可太好了，我家小子一直想去钓鱼，我自己没敢领他去，跟你们是个伴。” 家属院经常有人去钓鱼，守半天，也就钓到几条手指大小的小鱼崽，跟小五他们去的，没有钓不到大鱼的时候，能跟乔一时一起去钓鱼，王明妈妈乐不得。 现在煮饭还早，王明要跟西瓜他们出去玩，王明妈妈关上门，跟乔一时他们一起下楼待会。 “你家西瓜真有劲，比王明小一岁半，愣是把王明摁地上揍。” 这当妈的心真大：“我看着西瓜后背泥土，问了他才说跟王明切磋了，男孩子淘气，爱摔摔打打的，你家王明没生气吧？” “生啥气，他们就在一起闹着玩，男孩子没那么娇贵，我搁旁边看着呢，出不了事。” 一行人到了广场上，一个嫂子跟她们说：“刚才通知了，今晚有电影，咱早点拿凳子过来，占个好卧。” 乔一时来了几年，还没看过电影呢，高兴道：“那可得早点过来。” “听说以前放映队，也来家属院放过电影，我来后就没看过，这次是连来两天，咱们可以看两天。” 大家都知道晚上有电影看了，这可是家属院最热闹的时候，电影没放大家就热烈讨论起来了，看时间差不多，乔一时招呼孩子回家了。 王明也招呼妈妈，赶紧回家做饭。今天很忙的，要去钓鱼，晚上还有电影看。 吃完饭乔一时他们出发钓鱼去，草莓和小霞不去钓鱼，两人要在家玩，周子川能在家里陪她们一会。 王明和秦建国看到他们，兴奋跳起来：“西瓜，你看看我爸爸给我做的鱼竿。” 秦建国拿的是一根大鱼竿，王明拿的是小鱼竿，秦建国不确定问西瓜：“小鱼竿能钓到鱼吗？” “别看我鱼竿小，我都钓过五斤的大鱼。” 秦建国不相信：“西瓜，你咋那么能吹牛，牛皮都让你吹上天了。” 给几个大人逗得哈哈大笑，被质疑自己吹牛，西瓜气得脸都红了，让妈妈给自己作证。 “妈，你跟他们说，我是不是真的钓到过五斤大鱼？ 乔一时收住笑，郑重给儿子作证：”是真的，西瓜没有骗人。” 听说是真的，两个男孩对西瓜崇拜不已：“西瓜，一会你教我们怎么钓鱼。” 他们虽然小，也知道大鱼，不是轻易能钓到的，西瓜肯定有绝招，到河边，看到西瓜团了鱼饵挂钩，就那么随意甩河里，然后就干坐着等待，有点傻眼，就这样，也能钓到鱼吗？ 王明妈妈和秦建国妈妈，也有同样疑惑。 乔一时笑着解释：“我们平时就这样钓的，基本都能钓上来鱼。” “西瓜，我们就这么等着？” 西瓜疑惑，不等着很能干嘛！ “别说话，不然鱼吓跑，不爱咬钩了。”两个孩子乖乖听西瓜话，静静等待奇迹发生。 听了西瓜话，王明妈妈和秦建国妈妈，也不敢说话了，怕把鱼吓跑了。 他们钓鱼这片河水浅，鱼咬钩拖着线跑，都能清楚看到线晃动，等到西瓜钓到一条三斤大鱼，两家人捂嘴，十分钟就钓到鱼了？ 看他们表情，乔一时说笑道：“一会你们也能钓到鱼。” 王明和秦建国想说话，又怕把鱼吓跑，只能闭嘴，瞪大眼睛盯着自己鱼竿。 乔一时跟大春说晚上家属院有电影，大春高兴道：“吃完饭我跟大头去家属院。” 秦建国也钓到鱼了，母子俩开心得飞起来，这可是肉啊，秦建国鱼竿也不守了，围着水桶看自己钓的鱼。 两个小伙伴都钓到鱼，自己没钓到，王明苦着小脸：“西瓜，我的钩怎么没有鱼咬？” 这个问题把西瓜难住了，看儿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乔一时跟王明说：“钓鱼要有耐心，不能着急。” 西瓜钓到第二条鱼时，王明也钓到鱼了，三斤多草鱼，母子俩都开心到不行，家里多久没吃到鱼了！ “西瓜，原来我们真能钓到鱼。” 证明自己没吹牛，西瓜又开始炫耀上了。 “有什么不能的，去年我爸就背着我来钓鱼了，我小舅他们都钓不过我。” “西瓜，你英雄出少年啊。”秦建国还挺会夸人的。 乔一时跟秦建国妈妈说：“你家建国挺有文化啊！” 秦建国妈妈笑着解释：“这孩子随他爹，说话喜欢咬文嚼字，显得自己有文化，与众不同。” “能说出来，就是文化的一种，他这么小，平时听爸爸说话就学会了，说明孩子学习能力不错。” 当妈的，别人夸自己孩子，肯定高兴，秦建国妈妈满面笑容：“我就读了四年级，建国他爹读到高中，孩子现在认字啥的，都是他爹教。” 第231章 放电影 秦建国跟西瓜一样，爱装老成：“我现在认识三百个字了。” 西瓜不甘示弱：“我认识四百个字了。” 秦建国觉得西瓜撒谎了，他得问问西瓜妈妈：“阿姨，西瓜真的认识四百个字吗？” 这孩子挺有意思，乔一时也认真回答：“是真的。” 西瓜得意道：“知道我没撒谎了吧。”两人问王明：“你认识多少个字了？” 王明挠挠头：“我们都没上学，怎么认识字。” 都没上学呢，怎么就都认识字了？就她儿子不认识字，王明妈妈着急问：“你们都自己在家教孩子认字了？” 儿子虽然比不上西瓜，但是也很优秀，秦建国妈妈与有荣焉：“教了，你家没教吗？” 王明妈妈摇头：“这么小孩子不就是玩吗？怎么就开始认字了。” 他家男人是个大老粗，就知道教王明舞枪弄棒的，没想过教孩子读书认字啊！ 田小红也很高兴，小霞跟着草莓西瓜，一起读书认字，现在也能认不少字了。 “他们正是学习阶段，买几本小人书，每天抽半个或一个小时，读给孩子听，教他一些简单字，一天认识一个字，一年就三百六十多个字，孩子认识字，会更喜欢读书。” 听了乔一时的话，王明妈妈觉得这个不难，一天一个字怎么也能学会。” 高兴道：“那以后我们也教王明认字，不跟你们聊天，我还不知道，这么小孩子就开始读书认字了，一天就知道玩。” 几个人聊着孩子，时间过得很快，看最少也钓三条鱼了，乔一时张罗回去了。 “咱们回去吧，一会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妈，今天没人撵，我们多钓一会。”秦建国和王明也意犹未尽，还想钓会。 大春和田小红已经收工具了，有几条鱼够吃几天了，不能贪心。 乔一时跟两个妈妈解释：“这河里鱼人家不让钓，有人看管，咱们钓点就行，被人追着撵挺尴尬的。” 两人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听了乔一时话，招呼孩子：“回家了，一会人家来抓人，把你们抓住了我们可不管，让你们爹过来赎你们，回去得挨一顿竹笋炒肉。” 西瓜把鱼竿收了，欠欠问：“竹笋炒肉好吃吗？” 秦建国妈妈笑着说：“晚上让你爸爸赏你一顿，你就知道啥滋味了。” 都钓到了大鱼，回去秦建国妈妈和王明妈妈，对乔一时更热情了，果然，跟着乔一时来钓鱼，保准有鱼吃。 到家属院分开了，秦建国妈妈跟乔一时说：“嫂子，一会早点过来看电影，咱挨一起。” 秦建国左手攀着西瓜肩膀，右手攀着王明，三人哥俩好的模样。 “咱们也挨一起，咱们人矮，得拿凳子坐前面，谁来早了，多占几个位置。” 草莓和小霞睡着了，田小红把小霞抱起来，看她拎桶还要抱着睡着小霞，不方便，乔一时接过田小红桶。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田小红不好意思，拒绝道：“嫂子，不用你送，俺自己拎着桶就回去了。 “快走吧，一共没多远。” 晚上乔一时做的水煮鱼，辣椒可以吃了，做了一盘尖椒炒肉，一个炒白菜，她做饭时，两个孩子就拿着小凳子，去广场上占位置了，周子川下班，给他们拎回来先吃饭。 吃饭时，三个人着急忙慌的，乔一时也没管他们，吃完饭，小五就领着龙凤胎出门了。 “姐，今天碗你洗啊。” “你们去吧，吃完饭我收拾。” 周子川跟媳妇说：“你慢慢吃，不着急，七点才开始。” 草莓和西瓜跑到广场，刚才还没那么多人，现在前排已经摆了不少凳子，王明招呼他们。 “西瓜快来，刚才我们凳子都被人挪后排了，我又搬前面来了。” 草莓问王明：“你吃饭了吗？” “吃了，钓鱼回来我妈就做饭了，吃完我们就过来了，秦建国他妈跟人扯犊子，刚回去做饭，估计秦建国现在还没吃上饭。” 乔一时和周子川出来的时候，曹大娘一家也准备看电影去，今天家属院比过年热闹，隔老远就听到广场吵闹声。 曹大娘说：“好几年都没来家属院放电影了，这次连放两天，这是把头两年欠的补回来了。” 路过顾营长家门口，曹营长冲院子喊：“老顾，一起去瞧会。” 顾营长端着碗出来的：“你们先去，我们一会就到。” 广场上都是人，周子川走到前排，小孩子都拿着凳子，坐了几排，看几个孩子坐在凳子上，一群孩子叽叽喳喳聊着天，不知道秦建国说了什么，给闺女和小霞逗得捧腹大笑，跟他们交待一下，看完电影原地坐着，等外面人散了爸妈会来接他们。 有维护秩序战士，前排孩子凳子，都间隔了一些距离，不会拥挤不会发生踩踏，家长都放心让孩子们自己坐前面，军人都有安全意识，人多也不乱。 电影没开始，大家都聚一起聊天，秦建国妈妈说：“我跟人说话忘了时间，做饭晚了，爷俩都跟我不乐意了，老娘我还不伺候了，我家老秦自己煮的粥，粘成坨了，这回不敢说我做饭不好吃了，免得总说闻到谁谁家香味了。” “你家老秦不会做饭？” “他哪会，在家是个金疙瘩，上面有三个闺女，才得了这么个小子，大姑姐和婆婆，哪舍得让他干一点活，读完高中就当兵，吃的是食堂，根本不会煮饭。” 王明妈妈笑道：“你家老秦有福气。” 哈哈哈，大家都乐了，听到喇叭响了，说电影准备开始了，不许在幕布前跑动了，放映员在调试放映机了，那束光投射到幕布上时，大家都聚精会神盯着幕布。 电影《侦察兵》影片讲述了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军侦察参谋，郭锐奉命带领一支小分队，深入丰城进行侦查，获取情报并配合大部队，全歼丰城敌人的故事。 电影看完很长一段时间，几个孩子热衷于扮演电影中的角色，毫无疑问，大家都争抢扮演英雄，没人愿意演坏人。 这天，几个孩子在外面玩回来，西瓜气呼呼的，乔一时问他怎么了？西瓜不说话，草莓替弟弟回答。 “秦建国和王明，让西瓜演坏人黄团长，他自己演郭参谋，还让我和小霞演特务，一直我都是演妇女主任的，以后我们都不跟他们玩了，气死我了。” 小霞也说：“我本来是演村干部的，气死我了，以后不带他们钓鱼了。” 第232章 孩子趣事 田小红在做衣服，忍不住笑出声，乔一时说道：“不玩就在家学习吧，最近你们天天往外跑，都不着家。” 乔一时指着小筐里的草莓：“去洗了，吃点草莓泄泻火，别生气了。” 草莓和小霞洗完草莓，几个人正在吃草莓呢，西瓜突然说：“他们不跟我们玩，不还有别人吗？走，我们再组织一支队伍，玩铁道游击队。” 小霞立马拥护：“走，西瓜，这回我能演大队长吗？” 小机灵草莓，拉着小霞手：“你太小了，让姐姐演大队长，你演小战士。” 西瓜一直演政委了，那个位置她争不过西瓜，她得演另一个重要人物，大队长。 “把我们军装穿上，军用书包背上，还有小木枪，秦建国他们没有，气死他们。” 看草莓和西瓜把小军装穿上了，小霞急得团团转，她的小军装在家呢，田小红安慰闺女。 “你背书包就是战士了，妈妈得做衣服，下午我们再把军装带过来。” 小霞是个懂事孩子，知道妈妈做衣服是为了挣钱，不能打扰，也没再闹，几个孩子装备好，雄赳赳气昂昂又出去了。 乔一时无奈：“他们也不嫌热。” “咋不热，昨天小霞回来，我摸她后背都是汗，就是喜欢在外面疯闹。” 冬天几个月，孩子都不能尽情玩耍，现在夏天家长也不居着他们，玩累就自己回来了。 周子川他们进家属院，看见广场上围着一群孩子，小霞跑过来接爸爸。 “西瓜跟王明又切磋了。” 家属院男孩子切磋是常事，都是军人后代，有一股热血，家长不会大惊小怪，一群大老爷们也过去围观。 王明坨大，先给西瓜撂倒了，这会西瓜又给王明拽下来，骑王明身上了，草莓给弟弟背书包，捏紧拳头，小脸紧张的，爸爸在身边都没有察觉。 王明爸爸笑道：“老周，你家西瓜行啊，小小年纪有股狠劲。” 周子川难得开了句玩笑：“一般般吧，照他老子差点。” 小屁孩秦建国小脸严肃：“叔叔，有句话叫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们肯定会超越你们的。” “老秦，你家建国要青出于蓝胜于蓝，要超越你了。” 儿子小小年纪得他真传，能言善辩，秦建国爸爸非常骄傲，嘴上却说：“反正现在，他那张小嘴是胜过我了，我说一句、他回十句。” 哈哈哈，曹营长打趣道：“你一个教导员说不过儿子？” “老秦哪是说不过，是炫耀他儿子呢。” 看爸爸们都回来了，西瓜从王明身上下来，王明爬起来后说：“今天不算，我饿了没劲，明天咱俩再比试一场。” 草莓撅着嘴：“咱们现在不是好朋友了，明天我们就不跟你们玩了，我弟弟才不跟你比了。” “对，不跟你们玩了，我们有新朋友了。”小霞记得，他们已经不是好朋友了。 回到家，乔一时看到西瓜军装后背泥土，问都没问，他们跟爸爸一起回来的，肯定没事。 小五跟西瓜说：“周景诚，你得多吃点饭，一整就让王明摁地上了。” 听了小舅话，西瓜信以为真，多吃了半碗饭，差点没整吐了，知道原因后，给乔一时气得要揍小五。 “西瓜才多大，你让他多吃半碗饭，不得把胃撑坏了，你一天尽出馊主意。” 小五好冤枉，谁知道这臭小子吃不下硬撑， “明天开始蹲二十分钟马步，一星期后我教你们摔跤，马步稳了别人轻易不能把你摔地上。”周子川给儿子倒了一杯水漱口，说道。 接下来，姐弟俩乖乖练蹲马步，这么小孩子，乔一时怕练的不长个头了，那些从小练武术的，个子都不高。 周子川笑道：“没这种说法，他们一天才练多久，影响不了身高，你个子矮，我这么高，他们均一下，矬不了。” “周子川，你又皮痒了，说谁矮呢，我这身高也够了。”乔一时生气了，不吵不闹，晚上抱着被子跟草莓睡去了。 两个孩子，看妈妈也过来跟他们一个炕睡，高兴得很：“妈，以后你就跟我们一个屋，咱一起在一个屋多好。” “嗯，以后就跟你们一个屋。” 草莓搂着妈妈，要听故事，大姐跑这屋睡，肯定是跟姐夫生气了，管他为什么，他肯定站姐姐这边。” 周子川脱了衣服刚躺下，媳妇起身搬床被子，走了……给他整懵了，回忆自己哪惹媳妇生气了？吃饭时还有说有笑的，想不明白，只能穿上衣服去找人。 西屋灯已经关了，媳妇正给孩子们讲故事，听到推门声，西瓜喊道：“爸爸，你也要跟我们一个屋吗？” 周子川尴尬道：“这屋太挤，我接你妈妈和姐姐过去睡。” 乔一时不接他的话，草莓说道：“不挤啊，我和妈妈睡小屋正好。”又问乔一时：“是吧，妈妈？” “嗯，以后妈妈就跟你睡这屋。” 乔一时继续讲故事，当着孩子和小舅子面，周子川不好说什么，坐炕沿上听了一会故事，西瓜喊道：“爸爸，你跟我们睡一起，这屋多宽敞，能睡得下你。” 周子川掀开隔断帘子，拉着乔一时手：“回咱屋睡。” 草莓搂紧妈妈：“不，跟我睡，妈妈说以后都跟我一起睡。” 看媳妇不搭理自己，他也不能强把人抱走，周子川只能悻悻回了屋，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屋也没意思，拿着枕头跟西瓜小五一个被窝了。 最高兴的是西瓜，觉得一家人躺一个炕上很幸福：“爸爸，我们都多久没一起睡了？以后我们都睡这屋。” “睡觉，明天你小舅还要上学。”臭小子，话真多，一会听到小五和西瓜鼾声，周子川知道媳妇没睡着。 轻声喊道：“一时，咱回屋睡吧。” 许久听到乔一时打了个哈欠：“困了，睡吧。” 第二天，还是周子川起来煮早饭，出门前周子川进屋，看媳妇和闺女睡得正香，亲了媳妇脸颊一口，轻轻放下了帘子。 田小红过来时，看乔一时在西屋跟草莓睡的，有点疑惑，乔一时起床洗漱后，叫醒两个孩子。 田小红问乔一时：“你昨晚跟草莓睡的？” “嗯，我们要去县里住几天，做完这两件，这批裙子也做完了，你们也休息吧。” 听说要去县里住，两个孩子立马精神抖擞了：“妈妈，我们要去四舅那住吗？” 第233章 住县里 去县里住，每天都能去公园玩滑梯，两个孩子高兴不已，草莓惦记着小伙伴，问道。 “小霞不去吗？” 小霞也想去玩滑梯，一脸期待看着妈妈，田小红知道，乔泰康屋子住不下那么多人，再说她还得做衣服，给小田煮饭，去不了。 跟闺女解释：“草莓他们去看舅舅，娘还有衣服没做完，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去。” 要是去玩半天就回来，乔一时就叫上田小红母女了，她是打算住几天，就没喊她们。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母子仨坐班车进城了：“妈妈，我们还是先去玩滑梯吧。” 出来散心，乔一时也高兴：“可以，妈妈一个人带你们，你们不能乱跑，去公园玩会，我们去找舅舅，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 “我们还没去过国营饭店呢。” “小时候带你们去过，你们不记得了。” 草莓疑惑道：“我们去过吗？” “笨蛋，妈说我们去过，肯定就是去过了，只是我们太小不记得了而已。” “西瓜你是不是想挨揍？”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乔一时嘘了一声：“出门在外不可以打闹。” 草莓冷“哼”道：“今天放你一马。” 周子川他们开完会，出了会议室，孙启程杵一下周子川胳膊：“脸色这么臭，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了？ 跟上来顾营长笑道：“谁也打不过他，肯定不是队里的事。” 秦教导员：“周子川，你昨晚不会跪搓衣板了吧？” “弟妹那么好的人，都能罚你跪搓衣板，你这是犯了多大错误？”几个人越说越离谱，周子川脸更黑了。 秦教导员拽着周子川胳膊：“看来我得和你谈谈心了，你这思想是不是出问题了？” 几人哈哈大笑：“老秦，你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这么优秀同志，可不能犯错误。” 秦教导员拉着周子川，去了自己办公室，刚好周子川也想找人说说话，跟着老秦去了他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秦教导员给周子川倒了一杯水：“说吧，咋回事？” 部队有政治思想谈话，周子川习以为常，老爷们不搞扭扭捏捏那一套，说道。 “我媳妇昨晚跟孩子睡去了，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秦教导员忍住笑，也松了口气，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夫妻之间闹矛盾了。 遇到问题咱就解决问题：“你仔细想想，自己哪方面做得不好，或者是惹到人家你又不知道？” 教导员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女人都心眼小，不像咱大老爷们心胸宽广，屁大点小事她们都能记仇。” 他不就说了一句，闻到谁家菜的香味吗，他媳妇已经罢工几天了，让他自己做饭，她又不上班，做个饭都做不好，还不让人提意见，唯有小女人难养也啊…… 秦建国妈妈要是知道，肯定得呸他一脸，你那是说一句吗？你是经常说，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她非得治治自家男人，这嘴碎的毛病。 周子川把昨天，跟媳妇相处迅速回忆一遍，一下找到问题症结，现在想起来，当时媳妇语气有点不高兴。 “草莓和西瓜练蹲马步，她说会不会影响孩子长个头，我说不会，就她矮点，我这么高，两个孩子肯定错不了，她当时也没生气，还跟我们有说有笑的。” 周子川也郁闷，他说事实都不行吗？再说乔一时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啊！ 虽然秦教导员也觉得周子川没错，但是既然找到问题症结，肯定是要解决问题，不然今晚周子川还得独守空房。 “当着矮子，不说矮话你知道吗？” 周子川嘴角抽了抽：“我是那么没素质的人吗？再说我媳妇也不矮。” 得，拐弯抹角夸你媳妇，周子川是位优秀军人，不管是军事上，还是训练出任务，周子川带领的队伍，都能出色完成，可以说他的前途无量，秦教导员也希望他家庭和睦，别影响了前程。 说道：“以后说话注意点，跟你媳妇道个歉，我们经常顾不上家里，都是她们女人守着家，对媳妇好点。” “嘴别那么欠，明明很疼媳妇，又口不择言，无意中就伤害到对方，自己还不知道，你媳妇多好，做饭好吃，又给你生了那么可爱一对龙凤胎，知足吧兄弟，当然，我家建国也不差。” 这种时候不忘夸自己，事情解决，周子川懒得听他啰嗦，走前说道。 “你嘴也别那么欠，一个大老爷们饭都不会做，还好意思说嫂子，你应该去炊事班干两年，回笼一下！” 帮他解决完问题，他反而教育起自己来了，秦教导员也决定，今晚牺牲一下色相，好好哄哄媳妇，让媳妇做饭，把自己解脱出来，不好吃也将就吧，总比他做的好吃。 乔一时母子仨在公园玩够了，去找双胞胎吃饭，乔泰康午饭是免费的，吃不吃他得打一份，留着晚上吃。 接完乔泰健，几个人去了国营饭店，听说他们要在县里住几天，乔泰健察觉到不对劲。 悄悄问大姐：“姐，你跟姐夫吵架了？” “不吵架，我就不能出来玩几天？” “当然能，你想玩几天都行，不管你跟姐夫为什么吵架，我们肯定站你这边，你们安心在老四那住下，晚上我都过去吃饭。” 他们大姐这么优秀，对姐夫，对姐夫一家都无可挑剔，大姐既然不想回家属院，肯定是姐夫的错，姐夫不来接大姐，他们都不让回去。 “老三，你就盼着大姐在这住，你好回来蹭饭吧？” 双胞胎跟龙凤胎一样，一会就怼起来，乔一时说：“你们俩得请我们吃饭。” “舅舅，我要吃好吃的。” “没问题，一会你们自己点餐，三舅请客。”龙凤胎玩累了，现在让两个舅舅抱着。 到了国营饭店，正是饭点，就空了一张桌子，乔一时守座位，双胞胎领孩子点餐。 “妈，我们点了红烧肉炖粉条，还有尖椒炒肉，三舅点了一个木须菜，还有二米饭，够我们吃了，点多了该浪费了。” 双胞胎把菜端上桌，几个人开始动筷子，草莓和西瓜，每样菜都尝一遍，小声说道：“菜不错，照咱家差点意思。” 乔一时笑道：“很好吃了，快吃饭。 他们点了三个菜，五个人都给吃光，西瓜摸着小肚子，说吃饱了。 第234章 住县里二 小五放学，听田小红说，大姐领着龙凤胎去县里住了，饭都不想煮了，最后还是煮点粥对付一口得了。 他一直在大姐家住，姐夫对大姐什么样，他一清二楚，昨晚大姐和姐夫都过来跟他们一个屋，今天大姐带着孩子，去四哥那住，有种两口子打架，媳妇带孩子回娘家的架势。 周子川下班回来，院里静悄悄的，没有孩子的嬉闹声，媳妇也没像以往一样，微笑着迎他：“周营长辛苦了。” 小五直接问姐夫：“你怎么惹大姐了？她带孩子去我四哥那住了，她一个人带着草莓和西瓜，多不安全。” 大姐跟姐夫生气了，小五说话语气也急促了一些，周子川也很冤枉，把白菜洗了，让小五歇着，他炒菜。 “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你姐惹生气的，晚上下班我去接他们。” 小五是既生气又无奈，一米八几大男人，怎么惹媳妇生气都不知道，干啥吃的？ 吃饭时，两个人都没心思聊天，吃完饭小五收拾，周子川把背带放儿童椅，跟小五打声招呼，骑车上班去了。 草莓和西瓜玩累了，回到出租屋就睡觉了，双胞胎审问大姐：“说吧，我姐夫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你要带孩子离家出走？” 乔一时笑着说：“真没有，我就是家属院住腻了，夏天天气好，带孩子出来散散心。” 大姐不肯说，以他们对姐夫的了解，他一个军人，应该不会犯原则上错误，姐夫对大姐的宠爱，他们都亲眼目睹过。 “小五和姐夫知道你们出来吗？” 乔一时有些尴尬笑道：“我跟田小红说了。” 乔泰康指着大姐：“你可真行，一把年纪不懂事。” 乔一时抓起炕上一件衣服，扔乔泰康身上：“乔老四你造反啊？说谁一把年纪呢？你忘了谁是老大了？” 孩子睡了，三个人不敢哈哈大笑，都捂嘴偷笑，看大姐真不像受委屈的样子，兄弟俩都放心了。 乔泰健说：“你没受气就行，下班我买菜过来，你们就搁这安心住下。” 乔一时突然眼睛酸胀，眼泪在眼眶打转，几个弟弟很贴心，关键时刻让她有个娘家回就行，她不是受委屈的人，就是偶尔有点小矫情。 昨天周子川的话，她是有点计较，女人嘛，有时候就是小心眼，老公一句无意识的话，就刺痛到了某根神经，会有很多荒唐的念头，比如离婚，离家出走……过了那股拧巴劲就好了。 看大姐哭了，双胞胎手足无措，乔泰康气愤道：“姐，姐夫到底怎么你了？我们兄弟搁这呢，怎么也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乔泰健把毛巾打湿拧干，递给乔一时：“姐，没事了，我们兄弟仨都搁这边呢，你不是没有娘家人，任何时候我们都支持你。” “这不废话吗，我们不支持大姐，难道支持姓周的吗？没有大姐，我们认识他老周家是个屁啊。” “大姐对姐夫一家够好了，给周子民找工作，还把老师的工作给周玲了，周子川再牛逼，他有本事给弟弟妹妹找工作吗？现在是过河拆桥啊！” 听弟弟越说越离谱，这不是扩大矛盾吗？ “行了老四，我们听大姐的就行，老周家要不仁不义，咱们肯定不能轻易放过他们，现在不是没到那份上吗？” 眼泪掉出来，心里那一点小别扭也消散了，乔一时擦干眼泪，说道：“放心吧，你老姐我不是吃亏受委屈的人，我真的是出来散心的。” 可能是他们说话声音有些大，西瓜醒了，迷糊睁开眼睛喊：“妈妈？” 乔一时轻轻拍着西瓜后背，柔声道：“妈妈在呢，睡吧。” 双胞胎上班去了，乔一时把带来的菜放筐里，又从空间拿出一些，弄好搂着孩子睡觉了。 乔泰健从出租屋出来，就去屠宰场买肉，晚了怕什么都没有了。 刘哥看到他说道：“你咋来这么晚？没啥好东西了。” “我姐领着孩子过来了，怎么也得吃口肉，都剩啥吧？” “有个猪肚，别人定的现在人还没过来，你拿走吧，你姐每次看到猪肚都买，还有一斤猪肝，两根猪尾巴，你要都给你了。” “都给我吧，我姐得在县里住几天。” 他们得了大姐那么多好处，大姐过来县里住，怎么也得买点肉。 草莓和西瓜醒了，看妈妈还在睡，姐弟俩也不打扰，自己聊天：“明天我们还去公园玩。” “妈说明天带我们去逛供销社，后天去书店买小人书。” 西瓜说：“到时候我们只让王明和秦建国看书皮，不把书借他们看，眼馋死他们。” 草莓捂嘴偷笑：“估计他们得哭爹喊娘。” 乔一时醒了，听着姐弟俩童言童语，心里一片柔软，带他们出来见识一下是正确的。 草莓看乔一时醒了：“妈妈你醒了？我们真的去供销社和书店吗？” 乔一时坐起来，给草莓把散开的头发，重新扎好：“是真的，这几天带你们，在县里好好溜达溜达。” 西瓜高兴的在炕上蹦起来：“别把你舅舅炕崩塌了，收拾一下，我们去买冰棍吃。” 娘仨在路上遇到，当时带她来找房子大娘，乔一时主动打招呼：“大娘，出去回来了？” 大娘也认出了乔一时，热情回道：“去粮油店买点东西刚回来，你家这是龙凤胎吧？长得真俊。” “奶奶好。” “好好，这两个孩子真有礼貌。”夸完孩子，大娘又问乔一时：“你弟弟搁这住，不都挺好的吗？ “挺好的，跟马大爷大娘处和谐。” “那就好，老马两口子挺和善的，让你弟弟放心在这住。”乔一时嗯了声，跟大娘聊了几句，带孩子买冰棍去了。 买了三根冰棍，娘仨就在这一片溜达，草莓提议：“四舅单位离这里很近，我们去接他下班吧。” “我们先回去把饭煮好，再溜达去接四舅。” 三个人回去，乔一时煮的二米饭，煮饭睡觉在一个屋，烟灰很大，乔一时摸了下乔泰康炕帘，黏糊的，臭小子多久没洗了，西瓜看火，乔一时把炕帘拆下，用草木灰浸泡一遍，晚上让乔泰康自己洗。 到粮站看离下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跟看门大爷打了招呼，大爷让他们直接上刘姐办公室。 第235章 住县里三 刘姐看到他们娘仨很高兴，给孩子泡的麦乳精：“一年没见，两个孩子长这么高了。” “刘姨，我们都能干活了。” “草莓和西瓜真能干，都能帮家里干活了。” 又问乔一时：“你们晚上搁老四那住？” “在县里住几天，带孩子逛逛。” 刘姐小声说：“我又拉回去几匹布料。” “有你就买，不嫌多，先放你家。”两人相视一笑，转聊起别的。 “老舅年前还得用些酒，你准备点留着。”乔一时给朱大娘送货，刘姐也知道，现在她买鸡鸭鹅，直接在朱大娘那拿，朱大娘挣钱贴补家里，享福的是红英。 “到时我提前留出来。” 下班了，四个人回到家没一会，乔泰健也过来了，饭有双胞胎做，西瓜还当烧火工，乔一时和草莓等着吃现成的。 猪肚收拾好留着明天炖，今天就一个炉子来不及了，乔泰健切了几块腊肉，跟猪尾巴一起炖干豆角丝，猪肝炒菠菜，又炒了一盘空心菜。 西瓜烧火，看三舅炒空心菜，说：“我妈呀，在那都是空心菜，烧烤都烤空心菜。” “咋滴，你不乐意吃空心菜啊？” 西瓜摇头：“我吃伤了。” 乔泰健笑道：“没看你那伤着了，养得白白胖胖的。” 草莓接话：“是不是可以当年猪杀了吃肉？” 乔泰康洗完炕帘，回来听到草莓话乐了：“年猪最少得一百多斤才能杀，你们离这个数还远着呢。” 周子川到时，他们刚吃完饭，除了剩一碗豆角，其它都吃光了，两个孩子看到爸爸很高兴，扑过去让爸爸抱。 “爸爸，我们今天玩了很多遍滑梯，我们还要去逛供销社和书店。” 孩子围着周子川，乔一时也没说话，双胞胎冷淡跟周子川打个招呼，乔泰健问道：“你吃饭了吗？没吃让老四给你做点。” 凭什么是他做，乔泰康不干，有些生硬说：“我领草莓和西瓜出去溜达，米面菜都有，饿了自己做。” 两个小舅子连姐夫都不叫了，他和媳妇还没怎么样呢，老乔家人真是嫉恶如仇，小五在家也不高兴，都随了他老丈人，夸你的时候能给你夸上天，有事立马向着自家人，翻脸比翻书快。 乔老爹知道肯定会说：“这不是废话吗？我不向着自己孩子，难道向着欺负他闺女的外人。” 周子川是真饿了，中午没吃多少饭，下午在训练场练了一下午，下班就骑车过来，尴尬道：“我自己煮点疙瘩汤。” 爸爸没吃饭，两个孩子都积极帮忙：“三舅你把火点着，西瓜烧火，我洗菠菜和西红柿，我爸爸饿了。” 就冲两个可爱外甥，他们也不能让大姐和姐夫闹僵了，乔泰健说：“姐夫你歇着吧，我来煮。” 乔泰康心里冷哼一声，老三这个叛徒，就他喜欢做好人！ 周子川把地方让给乔泰健，去院子里找媳妇，乔一时在院子里，跟马大娘聊天，看到周子川，马大娘说。 “西瓜跟爸爸长的真像，草莓像你，两个孩子都遗传了你们的优点，你们一家人太会长了。” 乔一时微笑着说：“还行吧。” 周子川站在乔一时身边，听她和马大娘聊天，媳妇还是一如既往的眉眼带笑，轻声细语，不骄不躁，粉色衬衫黑裤子，扎了个中马尾，皮肤白皙，跟个小姑娘一样。 结婚这么久，夫妻俩没红过脸，此刻，周子川悔不当初，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嘴，让这么好的小姑娘伤心了。 马大娘进屋后，院子里就剩夫妻两人，周子川拉着乔一时的手，真诚道歉。 “一时，我昨天就随口一说，我从来没觉得你矮，你很好，我有多喜欢你，你应该感受得到，你们不在家小五都没心情上学，一会我们回家吧，等小五放假了，还想到老四这住，你们再过来，行吗？” 乔一时不生气了，周子川无意中说了句实话，她就是有点矫情了，跟外人她还能争辩一番，跟周子川她就用沉默抵抗。 她沉默不语，把周子川弄的不知所措：“媳妇，你要生气，你打我，咬我出出气，你这样不说话，我心里也难受。” 本来也不是原则上错误，他一个军人，情绪稳定很重要，乔一时不想折磨他，淡淡道：“吃完饭你回去吧，我带孩子在这住几天，答应了带他们玩，不能轻易爽约。” 周子川知道，乔一时有股倔犟劲，她说留下住几天，肯定不会轻易回去。 “明天下班我再过来，你们给我留点饭。”周子川语气柔和道。 乔一时不想折腾他：“太远了，你别来了，我们真的是待几天就回去。” 周子川手指指腹，轻轻揉着乔一时脸颊，低沉磁性嗓音：“现在天气好，骑车快，过来看看你，我再回去。” 看没有人出来，把媳妇揽进怀里，蛊惑道：“不然你一会跟我回去。” 乔一时掐着他的腰，拧了一下：“让你气我，你自己独守空房去吧。” 小媳妇终于不生气了，周子川低低笑道：“我把你惹生气的，跑多少趟都应该，怎么也得让老婆跟我回家。” “你也可以不跑。” 周子川轻抚着媳妇后背：“我舍不得你们，你们不在家，我和小五吃饭都不香，过来跟你们一起热闹点。” 乔泰健疙瘩汤早做好了，没让两个孩子出来喊人，这会看大姐夫妻和好了，才让草莓叫人。 草莓扯着嗓子喊：“爸爸，疙瘩汤好了，快过来吃饭了。” 周子川牵着媳妇手进屋的，疙瘩汤都端炕桌上了，草莓还贴心道：“爸爸，我都给你吹凉了，赶紧吃吧。” 西瓜揭穿姐姐：“我姐肯定是自己馋了。” 这屋只有两个凳子，平时都坐炕上，娘仨都围着炕桌坐着，周子川自己吃，还喂娘仨几口。 周子川舀一勺疙瘩汤喂西瓜，西瓜勉为其难道：“我尝点吧，看看我三舅手艺。” “味道怎么样？能打多少分？” 西瓜装模作样，细嚼慢咽一番后点评：“九十分吧，照我妈妈做的差一丢丢。” 周子川跟两个孩子说：“出去玩不能跑，要等妈妈一起走，这里不像家属院，不能离开妈妈的视线。” 经历过小六的事，全家对两个孩子安全教育这块，特别注重，经常耳提面命的叮嘱。 第236章 买房 吃完饭坐了一会，周子川要回去，走前问乔一时：“明天要带什么菜吗？” “爸爸，你去园子里看，草莓和香瓜熟了摘点过来。” “你看着少摘点，我今天已经带了，李大花要来拿货，你让小五给她拿，你别掺和这些。” 几个人把周子川送到胡同口，周子川走后，乔泰康说：“姐，你何必让姐夫往这边跑，明天你们回去住得了。” 乔一时还没说话，西瓜先说：“我们还要住几天，要逛供销社和书店呢。” 傍晚七点，黄昏的天空还有淡淡的亮光，几个人就在这片，几个胡同溜达聊天。 走到第三个胡同，看见一户人家正在搬家，几个妇女在聊着天。 “你们搬到京市，那可是大城市，咱这小县城跟京市没法比，真羡慕你们。” “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他早就让我们去京市住了，我家老头子不舍得这些老邻居，迟迟没搬。” “咋滴，以后你们不打算回来了，要把院子卖了？” 听说要卖院子，乔一时停下脚步。 “卖了，我们年纪大了，不能总跑回来，卖了安心住儿子家。” 听几个人扯别的方面，没再说卖房子的事，乔一时靠近几人，问道：“大娘，你家院子怎么卖的？” 大姐什么热闹都凑，双胞胎只能让孩子也停下，乔一时在旁边听话，几个大娘都知道，听她问院子，搬家大娘急忙问道。 “同志，你要买院子吗？我领你上我家看看。”乔一时答道：“有想法。” 乔一时招呼双胞胎：“看房子去。”两人无奈领着孩子跟大姐进了人家院子。 砖瓦房，土坯院，四间正房，三个小房，整个院子比马大娘家小点，大娘领着他们都看了一遍。 “同志，房子相中没？”正在打包大爷也停下动作，等着乔一时回答。 “房子挺好，现在就看价格我能不能接受。” 大爷看着乔一时：“一千块，这房子维护得很好，你们搬进来就能住，什么都不用修。” “大爷，一间房二百五十块，贵了，我诚心买，你们便宜点，价格合理我就买了。” 乔泰康过来拉乔一时：“姐，这房子太贵了，你住家属院，买房子干嘛？” “价格合适买了让你住，免得你租房了。”乔一时跟弟弟眨眨眼睛，乔泰健拉了弟弟一下，让他听大姐的。 “我这不止四间房，还有这么大院子，厕所冲凉房柴房都好好的，还有井，打一口井就多少钱？这片有井的一共没几家，你们诚心买我给让十块。” “大爷，你这开价就高了，我的心理价位是九百，你们考虑一下。” 双方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了一番后，定了九百五，大娘今晚跟搬家车子去京市，大爷明天跟乔一时办手续。 回家乔泰康说：“你买房子干嘛？买房子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姐夫商量？” “他不在我怎么跟他商量，明天告诉他就行了，有个房子我们过来住也方便，明年小五要到县里读高中，学校住的不舒服也能上这住，反正买房子不会亏钱的。” “既然大姐决定要买了，以后老四就租大姐房子吧。” “大姐买房了，我肯定租大姐的房子，还租别人的干嘛。” 草莓和西瓜也凑过来：“妈，以后我们随时就可以到县里住了？” “对啊，高不高兴？” 草莓拍着手：“高兴，有地方我们可以叫小霞过来住了。” 乔泰健回宿舍住，乔泰康这有两床被褥，一张大炕睡四个人绰绰有余，洗漱好，关灯了，西瓜还跟四舅热聊，一天话可多了。 次日，乔一时和孩子起来吃饭时，乔泰康回来了，早上煮好粥，他先去屠宰场，买了几根骨头，大姐要拿来跟猪肚煲汤，买了两斤猪肉，一副大肠，他自己一个月，也买不上一回肉，他们午饭伙食很好，大姐又经常送菜，足够吃了，不需要再花钱买肉吃。 大姐和外甥在这就不一样，得买点肉做点好吃的。 “四舅，吃饭了。” 乔一时给弟弟盛碗粥：“请假了？” “请完了，一天时间不够用，我明天还能请一天。” “够用了，简单收拾一下，周六小五过来，缺什么我们再买，你上你的班。” 想了想乔泰康问道：“你咋带这些钱出门？” “我打算带来存的，没想到一下子派上用场了。”乔一时淡定从容回道。 收拾好，几人去大爷家，跟大爷去房管所办了买卖转让合同，一会功夫一张房本到手，现在是一张纸，手写模版。 大爷回家把两个包裹背上，钥匙给他们，叮嘱了一番，恋恋不舍看了会住了几十年院子，投奔儿子去了。 乔一时他们又把几个屋子检查一遍：“到时把我那屋东西一搬，啥都有了，反正你们也不长住，不用买那些东西，买房就花了这么多钱，能省就省。” 乔一时也觉得没啥收拾的，做点窗帘，几套被褥，锅碗瓢盆，乔泰康那都有，稍微添补点就行。 “现在可以去供销社了吗？”西瓜问道。 “回去拿个背筐，顺便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到供销社，红英姐看见两个孩子，给拿了半斤大白兔奶糖，不用乔一时教，孩子就说道：“谢谢红英姨。” 乔一时跟红英姐说了，自己买房的事，红英高兴道：“那可真好，以后你们在县里住也方便些，缺啥我领你去仓库找找。” “真得添补点东西。” 红英领着乔一时去了仓库，把这段时间卖衣服钱给她，说道：“我家里没剩多少了，让小五再送点。” “周六小五能给送，裙子做完了，休息一段时间，卖完咱再做点。”乔一时说。 “再做点行，夏天还有两个月呢，再做一批肯定能处理完。” “姐你去忙吧，我去挑点东西。” 红英姐回去上班了，守仓库都认识她，听说了她想买的物品，有的都给她拿出来了。 乔一时选了三个洗脸洗脚用的搪瓷盆，发面，装菜的搪瓷盆，搪瓷盘又挑了几个，都是掉漆不影响使用的，零零碎碎买了大半背筐，在柜台又买了些东西。 问两个孩子要买什么，西瓜要了十颗玻璃弹珠，草莓要了两条头花。 “西瓜，千万记住弹珠不能放嘴里，这是玩的不是吃的。” “放心吧，我都记着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给乔泰康逗乐了：“你不是小孩子，还是大人啊？” “反正我们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了。” 第237章 住县里四 一鼓作气，又领着孩子去了书店，一个人挑了两本小人书，回到出租屋，孩子看书，玩弹珠，乔一时躺炕上不动弹了。 “姐，中午想吃啥？” “擀面条吃吧，休息会，晚上我炖猪肚汤。” 自己家院子，可以养三只鸡，乔泰康跟乔一时说：“姐，咱也养鸡，家属院菜叶子，你们过来多拿点。” “等我们回来就去换。” 今天大姐买房，中午下班乔泰健就过来了，知道都办利索了。吃完饭，双胞胎去收拾院子，也就简单打扫一下，之前大爷老两口住的很干净，到时把乔泰康这屋东西搬过去就行。 小五跟周子川一起来的，背了半筐菜，听说大姐买了个院子，惊讶道：“啥玩意，你买院子以后都不回家属院了？” 说完还瞥了周子川一眼，不是说大姐不生气了吗？只是带孩子在县里玩几天，现在院子都买了，这是要长住的节奏啊！ “能不能稳重点，先吃饭。” 草莓跟爸爸汇报：“爸爸，我们在县里也有家了，今天我们去供销社了，还去书店买了小人书，四舅又领我们去玩滑梯了。” 晚饭是猪肚汤，炖豆角，肉末茄子，韭菜炒鸡蛋，空心菜，有四个干饭人，煮一锅二米饭怕不够吃，炖豆角时又贴了一圈饼子。 “有个自己的院子，我们想在县里住几天也方便，租给乔泰康一个月还有三块房租。” 周子川嘴角抽了抽，你花九百多买一个院子，就为了一个月几块房租，除了卖鸡鸭鹅的钱，其它收入，乔一时大致都跟周子川提过，他知道家里有多少钱。 “以后小五读高中不想住校，也能住家里，房子只会越来越贵，不会降价，我们买了不会亏钱的。”至于升值的问题，到时候再跟他们说，现在时机没到。 周子川支持媳妇决定：“我们经常来县里，有个自己院子很方便，你姐还能收房租。” 乔一时给周子川盛了一碗汤，无视他的调侃，给他一个赞赏眼神，还是你了解我。 中午跟马大爷家说了他们买院子了，以后不住这了，乔泰康又交了三个月房租，住了快两个月，马大爷给他退了一个月房租。 吃完饭，乔泰康去隔壁大娘家借了板车，把东西搬乔一时院子，拉第二趟时，让几个弟弟干活，夫妻俩留新屋。 周子川把媳妇拉房间里，关上门，把圈乔一时在怀里，磁性嗓音哄道：“老婆，你明天回家住几天再过来。” 结婚几年，每次夫妻俩亲密，乔一时还跟刚认识一样，有心动的感觉，双手抵在男人胸膛，抬头娇嗔道。 “不回去，我答应了孩子们要住几天的，你自己一个人睡一张炕，多宽敞，好好享受你的单身生活吧。” 周子川低头，大手扣住女人后脑勺，吻住这张喋喋不休小嘴，今天他耐心十足，先是吮着她的唇瓣，然后一点点探入，从浅浅温柔到热烈激吻。 松开，看到媳妇小脸绯红，粉色唇瓣上，还有丝丝水渍，周子川爱死，小女人这副模样了，忍不住含住她的耳垂。 充满欲望声线：“嗯，回去？” 血可流，身可失…底线不能忘，不能被男色诱惑了：“不回。” 周子川低笑道：“那我留下。” “只有两床被子，睡不下，明天小五还得上学。” 门外，草莓砰砰拍门：“爸爸，赶紧帮舅舅搬缸。” 几个人把东西摆好，差一张饭桌和椅子，窗帘，再做几套被褥，基本齐活了。 小五躺炕上：“明天放学我运一床被褥过来，我也搁这住两天。” “小舅，把我枕头也拿来。” 这是都想搬这边住，周子川说：“枕头别搬了，你们回家住几天，重新做些被褥枕头放这边。” 周子川和小五回家属院，乔泰健留下，跟西瓜他们一个屋，草莓跟妈妈又有独立房间了。 搂着乔一时：“妈妈，这里你也给我做一个娃娃，晚上我好抱着睡觉。” “可以，回家属院就做。” 入住新家第一晚，大家都睡得很香，一夜好眠。 早上，双胞胎煮的皮蛋粥，吃完哥俩上班去，乔一时娘仨起了粥还是温的，吃完饭，去木匠家买了一张饭桌，八张椅子。 这里主要是乔泰康住，他的东西都是齐全的，其它两个房间有被褥，一个收纳箱就行，他们就偶尔过来住一下，乔一时不打算置办太多东西。 这里离粮站近，母子仨又溜达去找刘姐，听说她买房了，刘姐高兴道：“那你以后可以在县里长住，咱俩有伴了。” “等我准备好，做顿饭，你跟姐夫带上孩子，上我家，我们聚一聚。” 刘姐没少吃乔一时送的菜，味道没得说：“那我可等着了。” “姐，你现在忙吗？不忙让孩子在这待会，我骑你车子出去办点事。” 刘姐把车钥匙给乔一时：“不忙，让他们在这待着，我车子你认识，在车棚。” 跟孩子交待完，乔一时骑着车子回家，拿出点鹅蛋鸡蛋，鸡鸭鹅各拿一只，放鸡舍，这几天杀了吃肉，做佛跳墙干海鲜，拿出来，又装了几袋鸡鸭鹅，背上背筐给朱大娘送去。 朱大娘终于等到乔一时，接过她手上麻袋，高兴给人领进屋，又要泡糖水，乔一时制止了。 “大娘，今天不坐了，孩子在刘姐那，过几天我再过来。” 听说孩子在小刘那，朱大娘也不留她：“不忙了你就过来，几天我就能处理完。” “大娘你自己注意安全。” 朱大娘笑着说：“放心吧，大娘心里有数。” 回到粮站，乔一时待到乔泰康下班一起回去，西瓜拎着四舅饭盒，问道。 “四舅，你一个月开多少工资？” 乔一时噗呲笑出声，老打听你四舅工资干嘛？给乔四抠吓坏了。 “财不外露，西瓜你老打听我工资，啥意思？” 西瓜能有啥坏心眼，他就想对比一下，四舅比他多挣多少工资而已。 “放心吧四舅，我不会跟你借钱的。”转头问乔一时：“妈，我们啥时候能涨工资？” “今年是不能涨了，你们能干的活有限，明年看你们能多干什么活再定。” 到家，乔泰康看见鸡鸭鹅，问道：“姐你今天出去溜达了？” “嗯，碰到就买了，吃完饭你把大鹅杀了，晚上炖了，我馋肉了，明天让刘姐一家过来吃饭，认个门。” 第238章 住新房子 周子川下班，跟曹营长借自行车，几个好的兄弟都知道，乔一时领着孩子上县里住了。 “还没给弟妹哄回来？” “她想在老四那住几天，我媳妇又没生气，哄什么。” 真是死鸭子嘴硬家伙，媳妇都多少天没回来了，还说没生气，也是个可怜的人，曹营长不忍拆穿他，说道。 “嘴甜点，别一天老冷着一张脸，要学会利用自身优势……” 曹营长意味深长的笑，周子川脸更黑了，这两天高低得让媳妇回来，免得这群人看笑话。 小五已经把两床被褥枕头绑好了，一包换洗衣服，还有一包裙子，给红英姐送去，周子川回来，看小舅子收拾好的包裹，嘴角抽了抽，这是要搬家的节奏。 “周一你还得上学，带这些东西干嘛？再说你姐过两天就回来了。” 反正现在县里有院子，他们姐弟在那边都住得下，大姐不回来，他也不回来了。 “我姐回来，我再拉回来，不费事。” 周子川在车后座绑了五捆柴，两人拉着东西去县里，家属院不少人都看见了，有好兴的人就八卦上了。 “小乔这是打算搬家了？” “听说跟周营长打架了，小乔领着孩子上她弟弟那住了，周营长连跑了几天，没把人哄回来。” “你可别瞎说，哪有打架？人家就是夫妻拌嘴，周营长也不是打媳妇的人。” 李大花过来，听她们聊的是小乔家，乔一时现在就是她衣食父母，必须得维护，言词凿凿道。 “你们可别瞎传谣，周营长不知道跟小乔，感情多瓷实，这不小乔去弟弟那住几天，周营长都舍不得，天天下班过去陪她们母子一会，我今天还问小五了，他说孩子想在县里玩，过几天就回来了。” 周子川他们到小院，饭菜都做好，就等着他们开饭，两个孩子馋了，一人扛个鹅腿先啃了。 看到爸爸和小舅到了，急忙说道：“爸爸，小舅，妈妈做了大鹅炖粉条，可香了。” 小五看两人拿着鹅腿，手上脸上都油汪汪的，说道：“别摸我衣服啊，你俩到底是用嘴啃大鹅腿，还是用脸啃？” 周子川拿孩子手绢打湿，给孩子擦了手和脸，草莓冲爸爸咧嘴笑：“谢谢爸爸。” 周子川抱着闺女：“跟爸爸不用客气。” 有桌子了，一家人边吃饭边聊天，西瓜说：“小舅，你以后也在县里住？” “咋滴，我在县里住不行啊？” “我也没说不行，今晚咱俩还一个被窝，我四舅打呼噜老响了，震得我都睡不好觉。” 臭小子，一天净事：“西瓜，每次都是你先睡着的，你上哪听到我打呼噜去，你做梦了。” 小五嫌弃道：“你跟四舅一被窝，你也打呼噜，正好你们俩对着喷，我跟我三哥一被窝。” 周子川把两个鹅掌都夹给乔一时，没管儿子，这小子现在也能说，小嘴叭叭的。 “我这么小打什么呼噜，小舅你就知道诬赖我。” “欺负我们小孩子。”草莓说道。 “问你爸你妈去。” 西瓜坐双胞胎中间，胳膊撑桌子上，问对面爸爸妈妈：“我打呼噜吗？” 周子川说：“不打，有时候白天玩累了，晚上睡得实沉，呼吸声音大一点。” 一家人热闹吃完饭，烧好水，周子川给西瓜洗澡，小五把正在洗碗四哥招呼进屋，几个人疑惑不解，发生什么事了？要背着周子川开会。 小五小声说：“今天李大姐来拿了五十条裙子，她说牛小丽生了个闺女，本来是她妈伺候月子的，李志国老娘也来了，两人天天干仗，闹得鸡飞狗跳，才一个星期，李志国老娘给牛小丽老娘赶跑了。” 草莓竖着耳朵听几人说话，问了句：“为啥？” 乔一时忍不住笑出声，小丫头小小年纪，就有八卦潜质，大人说什么她都想掺和两句。 把闺女抱坐在自己身边：“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掺嘴，听到什么也别去外面说。” “牛小丽老娘不行啊，咋不留下跟李老太太斗法。” “你们倒想看她们斗个你死我活。” 小五努努嘴：“的亏你让老李家退亲了，不然现在跟李老婆子斗的，就是咱娘了。” 乔一时往小五脑袋上糊了一把：“老黄历了，还提他干嘛。” 姐弟几个低笑出声，乔泰康说道：“李老婆子干不过咱娘，她敢逼逼，娘和奶把她撕了。” 周子川抱西瓜进屋，姐弟几个换了话题，乔一时问双胞胎：“你俩今年能有假吗？ “我没有假，都是轮班，我跟我那兄弟说好了，今年他值七天班，明年我值班八天，让他休息。” 周子川说：“时间够了，四天来回，能在家里待三天。” 乔泰健说道：“我有三天假，到时再请四天，跟老四一起来回，我给大哥写信，今年咱都回家过年。” 几人聊起老家，一个生产队出来的，这方面有很多共同话题。 周子川不知道怎么哄的草莓，小丫头乐呵呵，去跟几个舅舅一个屋了，三个屋都能睡，兄弟仨时间久没睡一起，今晚睡一起说说话。 “西瓜，你不是嫌弃我打呼噜吗？跟你姐姐一被窝去。” 西瓜钻小舅被窝：“我是男子汉，不跟小姑娘睡，小舅我跟你睡。” “臭西瓜，我才不稀罕跟你睡，我自己一被窝，小舅，你别让西瓜睡你被窝。” 西瓜挨着姐姐，探出脑袋做了个鬼脸，草莓就要揍他，西瓜一下又翻到四舅那边去。 看两人又要打起来，小五吼道：“谁也不许闹，不然统统给你们撵走。” 乔一时跟周子川说，明天请刘姐吃饭，这么久刘姐帮了很多忙，以前她没在县里住，办完事就回家，有自己院子，做饭也方便，请刘姐一家过来吃顿饭。 周子川把灯关了，搂着娇娇软软媳妇，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明晚我也过来，你们稍微等我一下，刘姐帮了我们很多忙，应该好好感谢一下。” 周子川认真跟乔一时说：“一时，以后我有什么做得不好地方，你直接告诉我，我会改正，家里我经常顾不上，都是你在操持，辛苦你了。” 乔一时轻笑道：“周子川，你突然这么认真，给我说感动了。” 周子川没谈过恋爱，没喜欢过谁，在部队待了这么多年，接触都是一群糙汉子，情感上很大条，没那么细腻。 “你以后还说话伤人，我直接离家出走。” 第239章 请刘姐吃饭 走字没说完，嘴就被男人封住了，夫妻俩几天没在一起，又经历了一次磨合，两颗心更贴近了，男人证明自己，对一个女人的喜欢，大半体现在情事上——雄性动物特有表现。 五点半周子川就起床，忙活半宿，吃饱喝足男人神采奕奕，就是肚子饿了，煮了碗面条，打了四个鸡蛋，吃饱骑车回驻地。 乔一时九点才起来，小五已经去屠宰场买肉回来了。 “都买了什么？” “买了两个猪蹄，一副大肠，一斤半猪肉，大肠我收拾好了。” 西瓜：“我跟小舅一起收拾的。” 儿子表现那么好，得给奖励，乔一时说道：“一会去公园玩会。” 草莓说道：“妈妈，我想吃冰棍。” “冰棍中午再吃。” 有小五跟着两个孩子，乔一时能放一下，悠闲跟后面就行，在公园逛了一会，姐弟俩又朝滑梯去了。 “你们俩天天玩滑梯，也不嫌腻？” 现在排队玩滑梯就四个孩子，姐弟俩已经排到，开始往下滑了，刚滑到底，起身又去排队了。 “不腻啊，天天吃饭也没见你腻。” 小五揪着西瓜耳朵：“你小子是皮痒了，敢这么跟小舅唠嗑。” 乔一时看这里用不上自己，跟小五说自己去副食品商店看看，让他们玩够就回家。 乔一时溜达到一个无人胡同，拿出一条鱼，三十颗草莓，十个香瓜放篮子里，溜达回了家，她经常买这些东西，几个弟弟以为她爱吃，也不多问，他们想法一致，大姐不少挣钱，喜欢吃点水果就吃呗。 中午乔泰康打了饭回来吃，小五煮的玉米糊糊，炒的白菜，吃完饭兄弟俩开始干活。 杀鸡炖佛跳墙，需要的海鲜蘑菇，昨晚都泡好了，乔泰康上班让他去通知刘姐，把她婆婆也带上，刘姐一家过来，不能把老太太留下。 新院子有个土灶，一个炉子两边开火，做法也快，佛跳墙炖上，小五把食材都准备好，下班前一个半小时做饭就行，看着忙碌弟弟，乔一时说道。 “小五，又辛苦你了。” “跟我还来这套。” 活干完，小五凑到大姐跟前：“话说，姐夫到底怎么惹你生气了？”不问清楚，他这心里没底。 自己亲弟弟，乔一时也不隐瞒：“他说我矮。” 小五一脸惊愕，他还以为姐夫犯了多大错误，一言难尽指着乔一时：“你可真行，太能作了，我还以为多大点事，你走了，我还跟姐夫不乐意，突然觉得姐夫很可怜，被咱姐弟欺负。” 乔一时噗呲笑了：“他活该，谁让他嘴贱，你以后可别这样说话，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对我们的亲人，爱人，说话一定要注意语言语调。” “跟外人也同样如此，除非撕破脸的，不然和颜悦色点，给对方留个好印象，这也是教养的体现，有些话你自己说完就忘了，听的人可能会记一辈子。” “会说话也是人情世故的一种，有很多讲究，学好了，以后在工作上会有很大帮助。” 虽然小五觉得姐夫没有错，但大姐说的也有道理，小五笑道：“姐我记住了。” 草莓和西瓜也说：“我们也记住了。” 看两个孩子虚心学习，乔一时给他们讲了，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书面寓意和日常运用。 下班，刘姐回家，装了一瓶麦乳精，一斤桃酥，两条干鱿鱼，等丈夫到家，一家人上乔一时家来了。 怕刘姐找不着，乔一时带着孩子，在路口迎刘姐，看见刘姐和姐夫骑着车子，带着大娘和孩子。 草莓和西瓜喊道：“刘姨，我们在这。” 靠近他们，两人下了车子，大娘背着小宝，听到草莓和西瓜喊声，小家伙连忙回应：“哥哥姐姐，我们来了。” “小宝说话这么清楚了，真厉害。” 小丽牵着草莓：“我弟弟现在可能唠嗑了。” “学话阶段，跟草莓西瓜一样，一会让他跟哥哥姐姐好好唠唠。” 几个人说着笑，很快到家，进院子闻到佛跳墙香味，都问做什么了，那么香。 “佛跳墙，我瞎琢磨的。” 姐夫说道：“佛跳墙我只听说过，还没吃过呢，今天有口福了。” 进屋刘姐把带的东西给乔一时。 “就吃个便饭，你还带什么东西。”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家里有我就拿过来了，也没特意准备。” 家里没有沙发，来人就坐炕上或椅子，乔一时招呼姐夫和大娘坐椅子，小宝下地就拉着西瓜玩，水果也不吃，自来熟的很。” 大娘问院子多少钱买的，乔一时说了价格后，大娘说：“还行，基本就这价格，没买贵。” 看见双胞胎在灶房忙活，姐夫说：“你这两个弟弟可真能干。” “姐夫，大部分都我做的，他俩下班给收个尾。”小五说道。 刘姐笑道：“小五你可以啊，闻这香味比国营饭店霸道。” “国营饭店，没有我小舅做的好吃，我们也是吃过国营饭店的人。” 乔一时扶额，你们咋那么能吹。 “我爸爸怎么还不来，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小宝也学着西瓜：“奶奶，肚子好饿。” 周子川也快到了，乔一时问几个孩子：“给你们摆炕桌先吃，行吗？ 双胞胎把菜端上桌，佛跳墙，猪蹄炖花生，口水鸡，鸭酱，卤肥肠，油焖茄子，韭菜炒鸡蛋，炒空心菜八个菜。 看到菜上桌，小宝兴奋道：“我们先吃饭。” “小乔，你家菜做得太像样了。”色香味俱全，刘姐闻味道就知道好吃。 乔一时笑道：“一会多吃点。” 每样菜给四个孩子盛了一碗，小宝鸭肉啃的费劲，给他捞的佛跳墙海鲜，汤汁泡饭，小家伙自己拿勺子吃，糊的脸上都有饭粒，小家伙却吃的津津有味。 小丽嫌弃道：“小宝，你吃饭注意点，桌子上，你脸上都是饭粒。” 奶奶给小宝擦完脸，安慰孙子：“吃吧，埋汰了奶奶给擦。” “西瓜哥哥，我以后还能上你家吃饭吗？” 有了小弟，西瓜自认为是大人了，挺着小胸脯：“来吃饭行，但你不能抢哥哥的弹珠。” 有香喷喷饭吃，小宝可以不玩弹珠，跟西瓜保准：“我不抢弹珠，就跟你一起玩。” 第240章 回家属院一 周子川到了，跟刘姐他们打完招呼，洗手吃饭，乔一时拿了一瓶药酒，问姐夫。 “姐夫能喝点吗，会不会影响骑车回家？” 姐夫是喝过乔一时药酒的，知道是好东西，笑道：“给姐夫满上，没事。” 周子川给姐夫倒上酒：“这酒不醉人，离得近，骑慢点没事。” 双胞胎大小伙了，一人也倒了半杯，乔一时给刘姐和大娘也倒了半杯。 “这酒男女都能喝，咱们也喝点。”都是自己人，不讲酒桌文化，边吃边聊。 都称赞菜好吃：“小乔，你家咋谁做饭都这么好吃。” “我们都是我姐徒弟，都是她培养出来的。” “说明你姐会培养人才，你们哥仨这菜做的，国营饭店大师傅都追不上了。” 孩子那桌已经吃完了，草莓和西瓜麻利收拾桌子，刘姐跟儿子说：“小宝，以后你也跟哥哥姐姐学习，多干点家务活。” “刘姨，我们可是开工资的，你给小宝弟弟发吗？” 小丽和小宝等着爸爸妈妈回答，有工资，他们照样干活，姐夫问道：“你们开多少工资？” “我们一个月开五毛。” 刘姐笑道：“那我也给你们姐弟俩开五毛，以后你们学着干家务活。” “给我开五毛少了，给小宝五毛多了，再给我加点。” 还没干活就要求加薪，小宝看着姐姐给妈妈交涉，小脑瓜想不明白，给他五毛怎么就多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吃完饭刘姐他们，坐着聊了会，准备回去，乔一时给装了一盒鸭酱，半盒佛跳墙，做多了，这都没上桌的。 小宝要跟姐姐抢着拎网兜，他喜欢吃佛跳墙，奶声奶气道谢：“谢谢乔姨。” 小宝奶奶笑道：“我们这是连吃带拿的。” 小宝以为奶奶要还回去，捂着网兜：“是乔姨给我的。” “嗯，是给小宝的。” 小孩子喜欢跟小孩子玩，半天时间，小宝就恋恋不舍，不想回去，要跟西瓜玩。 西瓜现在得有哥哥样，跟小宝说：“你先回家，等哥哥有时间再去找你玩。” 把小宝哄上车，刘姐一家回去后，周子川夫妻领着孩子在外面溜达，两人并肩慢走，孩子在前面跑闹。 “你们明天早点回家，家属院都传，我把你惹生气，你不回家了，今天老顾他们还笑话我。” 乔一时轻哼一声：“那是你活该，我还没完全气消，等我们玩够了再回去。” 昨晚他们都那么和谐，媳妇都求饶了，说明天回去，现在怎么又有气了。 “那我今晚继续努力。”一本正经男人，不着调的话也说的一本正经，好像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淡然。 话说的硬气，第二天吃完午饭，乔一时还是跟小五回家属院了，她不回来，周子川就得上县里，早上五点多又要回队里，来回折腾他也辛苦，终归是心疼自家男人。 他们进家属院，在广场上玩的王明，高兴喊道：“西瓜，你们怎么去县里住这么久，快来咱一起玩啊。” 草莓和西瓜也下车了，西瓜搂着王明：“好兄弟想哥了？我买小人书了，走，去我家看书。” “你明明比我小，你是谁哥？我看你小子又欠练了。” “练就练，谁怂谁是狗。” 草莓跟乔一时说她要去找小霞，在家属院天天跟小霞玩，现在买了小人书新头花，肯定要一起看 “王明西瓜，跟草莓去找小霞。” 王明揽着西瓜：“接完小霞我们去找秦建国，去你家看小人书。” 跟孩子交待了一会回家，乔一时就没管他们，到家曹大娘特意过来跟她说话。 “回来就好，你跟小周感情多好，有什么矛盾说开了就行。” 他们本来没什么大事，现在弄得这么多人知道，乔一时挺不好意思的，知道曹大娘关心他们，笑着跟曹大娘说。 “他有时嘴不好，我治治他，其它矛盾没有。” 曹大娘在家属院住久了，夫妻之间吵闹见多了，包括她儿子儿媳妇，跟乔一时做邻居这么久，两家相处得特别好，听儿子说小两口闹矛盾，她才特意过来，不然她也不是多事的人。 “这些当兵的都是大老粗，不会说话，你适当收拾他一下也行。”曹大娘笑道。 说了会话，曹大娘回去，田小红过来了，乔一时去县里那天，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单纯的以为嫂子是想去弟弟那住，后来小田说嫂子跟周营长生气了，她才知道，后悔自己没安慰到嫂子。 田小红不好意思道：“嫂子，俺都不知道你跟周营长生气，也没劝劝你。” 乔一时无奈，她就闹个脾气，家属院都知道还当回事了。 “没事了，不用劝，我都没当一回事，早就好了，我在县里买了个院子，你给我做几床被褥。” 田小红脸色都变了，还说没事，嫂子这是要搬走了？院子都买好了。” 急促道：“嫂子，你不在家属院住了？” 这都哪跟哪啊，乔一时只能耐心解释：“我还在家属院住，院子在乔泰康住那片，现在他住着，以后我们去县里玩，不着急回来也有地方落脚。” 田小红松一口气，和好如初就行。 “嫂子，你把布料和棉花拿出来，其它不用你管，这几天我就给做出来。” 乔一时找了一块深色布做窗帘，田小红用缝纫机，一会就给缝好了，接着做枕套，被套。 秦建国和王明来了，进屋秦建国跟乔一时打招呼：“阿姨，我们上你家玩会。” “阿姨，我们过来跟西瓜一起看书。” 西瓜说道：“妈，我领他们去园子里，看看草莓和香瓜有熟的吗，摘点招待我的好兄弟。” 屁大点孩子就喊兄弟，忘了头几天你们刚绝交了，乔一时笑道：“去吧，我再拿点糕点，招待你的好兄弟？” 小大人秦建国：“阿姨，不用客气，我们主要是过来玩的，不是蹭吃喝来了。” 给田小红逗笑了，乔一时笑道：“不是你们蹭吃喝，你们第一次到家里做客，我真诚邀请你们吃糕点。” 乔一时拿了一盒饼干，鸡蛋糕桃酥，招呼几个孩子吃，草莓给自己和小霞兜里，先揣两块饼干。 王明推一下秦建国，看着糕点，秦建国大气凛然道：“阿姨，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勉为其难吃点。” 秦建国拿了两块饼干，自己吃一块，给王明一块，这么小孩子，一天就学着文绉绉的。 第241章 再住县里 晚上乔一时跟周子川说了，两个孩子上家里玩的事，特别是秦建国，小小年纪可会拽词了。 “随根，老秦就能说回道。”周子川低笑道。秦教导员去年从别的军区调过来，现在算跟周子川搭班子。 大春第二天过来了，跟田小红一起做被子，听说乔一时在县里买院子，惊讶道。 “姐，县里一个院子这么贵吗？” “还行，县里是这个价格，你们俩也攒点钱，过几年也买个院子。”现在时机未到，先不劝她们买房。 大春说：“我们买房干嘛？在家属院有房子，以后男人转业到哪还不知道，我们家也不在这边，买房没用，这可是一笔大钱。” 大春和大头手里有钱，买房子他们又住不上，这不是浪费钱吗？她是没有买房想法。 一个院子九百多，田小红买不起，现在他们住家属院，跟大春一个想法，买房就是浪费。 “你们钱先攒着，别乱借给别人，以后有机会也买个院子。” 两人笑笑没吱声，乔一时也不往这上面聊，几人聊起别的，大春说：“做衣服时，忙忙碌碌一天很快就过去，现在待着反而不习惯。” “可不是，地里也没啥活干的，一天净待着了。” 大春知道还有布料，问道：“姐，裙子卖得咋样？” “卖完这个月，基本完事了。”李大花拿了两次大货，家属院她也卖了不少，现在家属院不少妇女，都穿着她家裙子，秦建国王明妈妈，也穿着她家裙子，李大花这业务能力确实厉害。 乔一时知道大春意思，说道：“这个月不干了，下个月咱再做一些。” 衣服能卖完，大春和田小红都很高兴，田小红说：“没事我就砍柴去，这一年得用不少柴火，嫂子，你不上县里，我就把小霞放你家，你去县里我就上你家看孩子。” 乔一时家柴火，小五说放假他让张力他们跟着砍几天，连四哥用的都砍出来，不用她管，每年他们家还买煤做蜂窝煤。 大春和田小红三天做了三床被褥，田小红上山砍柴，小霞放乔一时家跟草莓西瓜玩，乔一时每天给他们讲故事，学习一会，他们自己就出去玩了，有时候秦建国王明也过来听故事。 时间过得很快，小五放假了，钓了鱼做了一袋鱼丸，姐弟俩收拾东西，打算去县里住几天，有地方住，田小红也跟着去。 早上，周子川看小五车后座绑了一堆东西，无奈道：“你们就去住两天，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县里有房子，媳妇这是随时收拾包裹走人，把他自己扔下，现在特别后悔当时的嘴贱，媳妇不上老四那住，就不会买房子，悔不当初啊！ “不多，一床被褥，我们几个人衣服，还有烧烤用的东西，再带点菜，柴火都没地方放。” 乔一时和田小红领着孩子坐班车，小五骑车先走了，到县里先把东西放家里，小五和田小红带孩子去公园，乔一时收拾好去朱大娘家送货。 开门看到乔一时，朱大娘接过她手里麻袋，招呼道：“进屋坐会。” 进屋，朱大娘给乔一时泡了一碗糖水，把上次货的钱给她：“衣服红英都卖完了，你去供销社拿钱。” “我一会上她那去，大娘东西好处理不？” “换到你就送过来，我能给处理了。” 乔一时笑道：“那就行，这几天还有点，我再过来一趟。” 离开朱大娘家，乔一时去供销二店，剩二十件裙子，上周小五全给红英送来了。 供销社现在不忙，红英把乔一时领仓库休息处，把钱给她，笑道：“休息够了吗？” 乔一时也乐，都尝到甜头了，现在她不干活都不行：“我带孩子在县里玩几天，回去就开工。” “那我可等着了。”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各自忙去了。 乔一时去屠宰场转一圈，看能不能存点肉，刘哥看到她打趣道：“你可挺长时间没过来了。” “不乐意跑，都是我弟弟过来，刘哥今天还有啥？” “刚杀了两头猪，你挑吧。” 乔一时买了两个猪头，五斤板油，两个猪蹄，六斤五花肉，两副大肠，到家把猪头和猪蹄收进空间，拿了三只，两斤重的鸡放鸡舍。 一会田小红他们也回来了，小五看见他姐买回来东西，休息会就要干活，田小红抢着收拾大肠，她带着粮食和菜来的，嫂子买这些肉，她们母女都跟着吃，她自觉多干些活。 乔一时问田小红：“你会不会做肉夹馍？” 田小红想了会说：“俺不会做肉夹馍，俺们的馍夹咸菜，夹洋芋丝都是过年才吃一顿。” “你会做馍就行，咱再卤点五花肉，剁碎放点青椒夹馍里，保准好吃。” 三个孩子热切询问：“娘，肉夹馍好吃吗？” 乔一时也学着小五，拎着西瓜脖领，臭小子太沉，她只拎起来一点，给西瓜勒得直叫唤。 “娘，你勒死俺了。” “一边玩去，老娘整不动你，肉夹馍能把你们舌头香掉。” 听说做新吃食，小五撸起袖子：“姐，你指挥我来做。” “肉切成小坨，跟做红烧肉一样，炒糖色炖软和，馍好了捞出肉切碎放点青椒，夹馍里老香了。” 做馍田小红会，笑道：“我们夹洋芋咸菜都好吃，别说夹肉了，肯定好吃。” 小五炖肉，田小红揉面发面，发面的空隙，田小红先收拾大肠。 小五现在是大厨了，乔一时说完他就知道怎么做，不用自己动手，乔一时去通知双胞胎回家吃饭。 “娘，俺也跟你去。” “你们三个人，车坐不下，都老实在家等着吃馍。” 小五拎着西瓜：“老实烧火，偷懒扣你工资。” 跟小舅，西瓜没敢说小爷，小舅真揍人，笑嘻嘻道：“我啥时候偷过懒，小舅你困了躺会，烧火活交给我。” “算你小子识趣。”草莓是小闺女，不能要求太高，西瓜皮小子不能惯着，从小就要跟他学干活。 乔一时先去棉纺厂通知老三，听说做好吃的，乔泰健痛快道：“下班我就过去。” 看周围没人路过，乔泰健压低声音道：“听我们工会主席说，厂里要处理一批旧布，要买你让刘姐去找我们主任。” “我知道了。” 到粮站跟看门大爷打了招呼，大爷让她直接去找刘姐，见到刘姐，乔一时说了棉纺厂要处理旧布的事。 “下班我们过去，小宝老问哥哥姐姐，什么时候过来，这两天让他奶奶，带他去找草莓西瓜玩。” 乔一时笑道：“你让大娘领他来，我们每天也是溜达玩。” 第242章 肉夹馍 下班跟乔泰康说回家吃饭，乔一时和刘姐去棉纺厂，总找人办事，乔一时问刘姐。 “主任那我要不要送点礼？” 刘姐想了想说：“别的不用，你要做好吃的，偶尔让老三给他带点就行。” “今天做肉夹馍，你觉得好吃，就给他拿点。” 到棉纺厂，两人直接去找主任，魏主任看着两人，笑道：“你们消息挺灵通，我们刚开完会，别人要了一半，剩下的相中给你们，处理完得了。” “敞亮，休息让我家老许请你喝酒。” 主任摆摆手：“都是为人民服务，可不兴吃喝那套，老许有时间让他上我这坐会。” 刘姐跟主任客套几句，两人去了仓库，听说主任让她们看处理布的，看仓库的拿了两匹处理布给她们看。 棉布料挺厚实，刘姐问：“有用吗？” 乔一时点点头，小声道：“可以做秋冬衣服。” 三十六匹，乔一时全都买了，厂里给出单子，两人一人拖了十二匹，剩下的让乔泰健下班拉回去。 回家进院子就听几个孩子说：“好吃，太香了。” 兄弟几个啥也不问，帮忙卸布匹：“肉夹馍好了，你跟刘姐去吃吧，田姐正在做汤。” 乔一时是真馋了，洗手完招呼刘姐：“咱俩也尝尝。” 三个孩子啃得正欢，看见两人进屋，草莓拿了一个肉夹馍递给刘姐：“刘姨，赶紧吃一个，不然一会没了。” 刚出锅，馍还是热乎的，田小红馍做得确实好，铁锅也能煎的酥脆，乔一时咬了一大口，就是这个味道，馍香味浓。 问刘姐：“咋样？” 刘姐吃的停不下来：“好吃，小田手艺太好了，这个肉夹馍真香。” 西瓜幽怨道：“卤肉是我烧的火，大热天给我脑门都热出汗了。” 兄弟仨和田小红进屋了，都忍不住笑，小五说：“你就说肉夹馍好不好吃得了？” 田小红给大家一人盛了一碗汤：“馍干，配点汤喝。” “咋不好吃，我弟弟啃馍都空不出嘴说话。” “周景悦，到这你啥活也没干，应该扣你工资。” “一会收拾碗筷，擦桌子不是我的活吗？谁说我不干活。” 除了田小红，大家还是第一次吃肉夹馍，乔泰康问：“田姐，肉夹馍真好吃，馍难做吗？” 做惯的觉得简单，反正乔一时是不会，剂子要卷来卷去的，太麻烦。 田小红笑道：“简单，小五都会了。” 乔一时跟刘姐说：“姐夫请主任吃饭，花多少钱和票算我的。” 刘姐摆手：“就是客套一下，他不会真去，这肉夹馍好吃，给他拿点这个行，好吃还不惹眼。” 六斤五花肉都卤了，田小红面弄少了，乔一时包了六个让刘姐带回家，剩下的小孩子一个，他们大人一个就分两个，都吃的意犹未尽。 小五：“再烙点馍，我还能吃三个。” 西瓜举手：“我还能吃一个。”草莓和小霞也说还能吃一个。 田小红起身：“我和面去。”又问乔一时：“整多少？” 乔一时算了下：“给主任拿十个，我们二十多个，你看着整。” 乔泰康：“加两个，给我兄弟尝尝，过年我还指望他值班。” 乔一时问老三：“你有要送人的吗。” “给我们工会主席拿五个，他挺照顾我的。” 刘姐笑道：“我回去了，回去看一下我家小崽。” 乔一时把包好肉夹馍给刘姐：“拿回去给孩子尝尝，再做好让老四给你带去，做少了没吃够。” “太好吃了，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乔一时给刘姐送到门口：“这两天我要买着肉，我们做烧烤，你们过来，保准给你香掉舌头。” 给刘姐逗的哈哈大笑：“那我等着。” 刘姐走后，乔一时让田小红再加点面，给秦站长也带几个，都是吃货，有好吃的要一起分享。 双胞胎揉面学手艺去了，乔一时回屋，看到西瓜捡桌上馍渣吃：“西瓜你有这么馋吗？” 草莓说：“让他捡来吃，免得我擦桌子了。”小霞也围着桌子捡碎渣吃。 没眼看，乔一时上炕躺着，小五说：“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费面粉，我哥半袋面粉快没了。” “这两天我去买，都吃进我们肚子，没浪费。” 草莓过来跟妈妈躺一起：“这么好吃肉夹馍，我爸爸没吃到，可惜了。” 小五扯一下草莓头发：“吃口好吃的就惦记你爸爸，不愧是你爸亲闺女。” “我爸爸给我钱了，我肯定惦记他。” 乔一时看着闺女：“你爸啥时候给你钱了？” 这可是大事，西瓜也过来围着姐姐：“爸爸啥时候给你钱了。” 草莓捂着嘴巴，被西瓜把手掰开，西瓜严肃着小脸：“快说，爸啥时候给你钱了？” 这么多人盯着自己，草莓只好坦白从宽：“那天爸爸给了我五毛钱，让我跟你们睡。” 小五不是什么都不懂小孩子，他姐夫真是的，先把西瓜赶走，现在又花钱把闺女哄走。 乔一时捂脸笑，周子川你可丢死人了，西瓜生气了，他辛辛苦苦一个月挣五毛，爸爸一下就给姐姐五毛，太偏心。 小脸气鼓鼓：“我今晚也要跟妈妈睡。”小五偷笑，你爸不在，你跟妈妈睡没有人拿钱打发你。 乔一时揉揉儿子脑袋：“好啊，你都好久没跟妈妈睡了，晚上给你讲故事。” 看儿子还没气消，乔一时又道：“睡午觉起来，我们去供销社逛逛。” 听说去供销社，西瓜小脸才缓和：“我想要一个铁环。” “可以。”弟弟要铁环，草莓也要个玩具。 “我想要纸翻花。” “可以。”不能给一个买，落下另一个。 刘姐带回来肉夹馍，得到家人一致好评，小宝奶声奶气道：“爸爸，送我去跟西瓜哥哥玩。” 小丽：“小宝你是想去吃肉夹馍吧？” 小宝去，奶奶就得跟着，刘姐哄道：“今天别去了，过两天妈妈领你去。” 小宝摇头，要去，爸爸说道：“上班我给你送过去，你在那要听乔姨的话，知道吗？” 肉夹馍做好，乔一时又吃了一个半吃不动了，小五把剩下半个吃了：“就这点战斗力。 兄弟仨一人又吃了三个，战斗力杠杠的，乔泰健说：“这回是真吃饱了。” 双胞胎把肉夹馍装好，正要上班去，许姐夫领着小宝来了，在门口小宝就喊：“乔姨，草莓姐姐，西瓜哥哥我来了。” 小家伙这么热情，大家都出来迎他，姐夫笑道：“知道草莓和西瓜来了，他非要过来。” 乔泰康把小宝抱下车：“我姐他们也没事，让小宝在这玩。” 第243章 送馍 乔一时说：“姐夫，还有肉夹馍，你吃点再走。” 肉夹馍味道太好，姐夫抵挡不住美食诱惑：“还有我就吃一个。” 小五把剩下六个肉夹馍端来，姐夫吃了两个上班去了，小宝也拿着半个，坐那慢慢啃，小嘴还不忘聊天。 “小五舅舅，你家馍馍太好吃了，我今晚住你家行吗？” 给几个人逗得哈哈大笑：“你爸妈同意你就留下。” 西瓜问小宝：“你还尿床吗？尿床我可不要你睡。” 小宝装着听不见，头两天他刚尿过床，让别人知道会笑话他的，说了一句自认为很聪明的话。 “我今晚不会尿床的。” “那就是会尿床，反正我今晚跟小霞睡，小宝你跟小舅睡。” 小宝一脸期待望着小五，一个个小屁孩都想跟他睡，半夜还要喊他们起夜，他一天跟老妈子一样，这是刘姐儿子，能怎么办？ “你爸妈同意，你就跟我们睡。” 乔一时困了：“都睡午觉去。” 现在有五床被褥，草莓跟小霞一被窝，跟田小红一个房间，乔泰康平时睡吃饭这屋，灶房烟灰大，饭桌就不摆灶房了。 乔泰康把带的肉夹馍，送刘姐办公室，刘姐先吃了一个，才去给秦站长送，看到她进屋，秦站长掀下眼皮。 “上班时间过来干嘛。” “干嘛，我还能给你借钱啊，给你送好吃的，小乔做的肉夹馍，老好吃了。” 不会又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吧，秦站长冷着脸：“说吧，什么事，不说清楚，我可不敢吃你送的东西。” 刘姐拿出一个肉夹馍，递到老舅面前：“把你外甥女当什么人了，我和小乔吃点好吃的惦记你，你真是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老舅。” 闻到香味，秦站长忍不住接过肉夹馍，问外甥女：“真没事求我？” 刘姐笑道：“吃吧，可香了，我回去上班了，免得你又怀疑我不安好心。” 一会功夫，秦站长吃了三个肉夹馍，心满意足，这肉夹馍做的真好吃，这两孩子有事就找他帮忙，有点好吃的真惦记他，不枉他那么帮她们，是知道感恩的人。 乔泰康搭档炫了两个肉夹馍，不过瘾：“你咋抠抠搜搜的，你拿四个饼，我豁出去，过年连值十天班都行。” 没有人拉粮，他俩就是闲聊，一年多，两个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说话主打一个随意。 “为了口吃的，你连脸皮都不要了，这玩意又是白面，又是肉的，不要钱和票？给你带两个尝尝味道得了，还想吃撑啊？” “你会吗？等发工资我买白面和肉，你再给做点，让我吃顿饱馍。” “你家五个人都有工资，说的好像你吃不饱饭一样，我会了，你拿白面和肉，我保准给你做得跟这一模一样。” 乔泰康抠，第一次给兄弟带好吃的，把兄弟感动够呛，肉夹馍好吃，就是少了点。 乔泰健上班，把肉夹馍给主任送去，他的工作是主任办的，平时在厂里遇见都打招呼，看着桌子上一包东西，主任严肃地看着乔泰健，啥意思？ 乔泰健说道：“我姐做的肉夹馍，味道不错，特意带来让您尝尝，不是啥矜贵东西，主任您忙，我上班去了。” 收礼大家都高兴，不过都知道没有免费午餐，收礼就要给人办事，所以收礼也很谨慎，听说就是自己家做的肉夹馍，主任打开油纸包，闻到一阵香味。 忍不住吃了一个，太好吃停不下来，吃完饭上班的人，吃了三个才住手，忍痛割爱给厂长送了五个。 给工会主席送的肉夹馍，一样得到夸赞。 小宝和西瓜跟小五睡，醒了没事，一行人去了供销二店，红英看见小宝惊讶道：“小宝，你咋跟乔姨一起了。” 西瓜牵着小宝，小家伙抬手跟小姨打招呼：“小姨，以后我就住西瓜哥哥家。” 知道小家伙这是跟西瓜玩好了，不想回家，笑道：“那你听西瓜哥哥的话。” 草莓买了一个纸翻花，田小红给小霞买了两根头花，西瓜和小宝是铁环。 有好玩的，几人去公园，西瓜和小宝滚铁环，西瓜能跑起来，滚的很好，小宝小跑不快，滚滚就歪了，小家伙也玩的不亦乐乎，跑的脑瓜都是汗。 乔一时拿手绢给小宝擦完汗，让休息一会，别跑了，草莓和小霞玩了一会纸翻花，要去玩滑梯，几个孩子又去玩滑梯。 父母上班，奶奶自己没敢领小宝来公园，小家伙跟草莓西瓜小时候一样，一下子就爱上滑梯了，玩了一遍又一遍。 “乔姨，滑梯太好玩了。” 西瓜还抱着小宝，两人一起滑下来，给小宝乐的直喊：“西瓜哥哥，你再抱我滑一次。” 草莓抱着小霞一起滑，几个孩子笑成一团，乔一时看时间差不多，喊孩子们回家。 “肚子饿了，回家煮饭吃。” 小宝今天玩累了，高兴说：“回家煮饭吃。” 小屁孩脸皮真厚，这就当自己家了，西瓜牵着小宝：“你晚上真不回家了？” 小宝一手牵着西瓜，一手牵着小五，高兴道：“都说了住你家。” 中午吃的太丰盛，晚餐简单一点，煮的小碴粥，饼子，一个爆炒肥肠，炒白菜和空心菜，一碟咸菜。 草莓问小宝：“我们晚上吃稀粥和饼子，没有肉，你还在我家吃饭吗？” “吃啊，我都闻到香味了。” 刘姐和乔泰康一起过来的，看儿子已经坐饭桌，等着开饭，笑道：“我们回家吃饭吧，奶奶已经做好饭了。” 小宝摇头：“跟西瓜哥哥一起吃。” “让他吃完再回去，小孩子喜欢人多吃饭，热闹。” 乔泰健回来，摸着小宝头：“你就搁这住下吧。” 小宝点头：“我晚上跟西瓜哥哥一起睡。” 乔一时给刘姐盛了一碗粥：“姐你尝下爆炒肥肠，老香了。” 这一天吃小乔家多少粮食了，刘姐拒绝道：“我回去吃，你们吃吧。” “客气啥，你少吃点，尝下小五炒的肥肠。” 大家都劝刘姐吃点，那盘肥肠确实诱人，刘姐笑道：“那我跟着尝点，我们这一天净在你家混吃的。” 刘姐吃了块肥肠，乔一时问道：“咋样？” “好吃，小五太会做菜了。” 小五臭屁道：“有食材，我能给你们整满汉全席。” 热闹吃完一顿饭，劝了半天，小宝才答应回家，西瓜说道：“明天带着你的口粮过来住吧。” 小霞：“对，我们都自己带粮食来的。”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第244章 县里烧烤 第二天，小宝跟奶奶真带着粮食来了，许大娘笑道：“这孩子，起床就要过来。” 乔一时给小宝盛了一碗皮蛋粥：“跟哥哥姐姐一起喝点粥。” 跟许大娘说：“小宝能吃多少，大娘你还带啥粮食，让他在这跟草莓西瓜一起玩，我们也没事，就是到处逛逛。” 看孙子拿着勺，自己吃的可香了，许大娘一脸慈爱：“那让他跟着你们，我回家干点活。” “奶奶，你回家吧，我跟哥哥姐姐玩，今晚不回家了。” 小五也跟许大娘说：“大娘放心，我们会看好小宝的。” 经常去刘姐家拉布料，小五跟许大娘也熟悉，每次见面都得唠几句，跟孙子交待好，许大娘回家了。 小五问乔一时：“那么多布料，你准备做什么？” 田小红也一脸期待，等着乔一时回答。 “我整点棉花，做中长款棉衣，今年做不完明年继续。”主要现在有局限，市场就这么大，不能一下做太多。 “做棉衣行，去年军大衣就好卖。”田小红说道。 几个人去书店逛了会，买了两本小人书，小五和田小红领着孩子去公园，乔一时说出去买点东西，回家拿出五斤羊肉，五斤牛肉，拿出四袋棉花放她的房间，以后让小五慢慢拉回去。 进空间干活去了，听到小五他们回来，才出了房间，跟几人宣布晚上做烧烤。 小宝看哥哥姐姐欢呼雀跃，他也跟着蹦跶：“吃烧烤了。” “你吃过烧烤吗？就瞎起哄。” “没吃过，我肯定爱吃。” 刘姐下班过来接小宝，小家伙抱着草莓：“妈妈，我不回去，我要在乔姨家吃烧烤。” 草莓也说：“刘姨，让小宝在这吃饭吧，许奶奶把他口粮都带过来了。” “姐，让他搁这，他能吃多少，吃完饭我哄他睡觉，晚上你们都过来，我们整烧烤，把老舅和魏主任喊来，总找人家办事，不去国营饭店，咱在家吃一顿。” 看儿子拿着小碗，等着吃饭呢，在小乔这她也放心，刘姐笑道：“那就麻烦你们了，这孩子就喜欢吃你家饭，晚上我们过来。” 给刘姐送走，吃完饭小五去买干豆腐，做菜卷，他们拿了四条鱼，一包鱼丸，辣椒茄子，韭菜空心菜，再蒸点馒头，放凉了烤着也好吃。 鱼等烤的时候现杀就行，串串好，双胞胎才去上班。 乔泰康兄弟问他：“今天你们又吃啥好吃的？” 烧烤是不能跟这家伙说的，不然他能干出不请自来的事，乔泰康假装淡定道：“吃的稀粥和干饼子，啥家庭？天天吃好吃的。” 杨爱民凑近乔泰康嗅了下，身上没有肉香味，这家伙没撒谎。 “话说咱大姐做饭真香，那肉夹馍做的绝了，啥时候我带上粮食，上你家搭个伙。” 乔泰康嫌弃道：“我姐过两天就回去，没时间招待你。” 几个孩子睡醒后就问：“什么时候开始烤？” 一个个肚子消化了吗？跟八辈子没吃饱似的，小五只能给他们赶去院子里玩，西瓜和小宝推自己铁环，草莓和小霞玩纸翻花。 小丽放学跟许大娘就过来了，刘姐跟双胞胎一起回来的，半个小时，姐夫跟秦站长和魏主任才过来。 爸爸过来，小宝扑上去：“等你们我肚子都饿了。” 炕桌搬院子里，大家就坐院子里聊天。 跟秦站长和魏主任打完招呼，小五和西瓜开始烤串，双胞胎陪秦站长他们聊天。 秦站长笑道：“你家肉夹馍做的不错，昨天吃完饭上班的，我又吃了三个。” “确实不错，不饿我也吃了三个，忍痛割爱给厂长拿了五个。” 都夸赞肉夹馍好吃，乔泰健说：“我们以前也没吃过，这是田嫂子做的，她家陕西的，她会做馍。” 大家聊着天，一会烧烤香味出来了，小丽刘姐都过去看着小五和西瓜烤串。 “西瓜，你这么小就会烤串了，真厉害。” 烤串师傅西瓜，板着小脸：“这有什么难的，看过一次我就会了。” 给大家逗得哈哈大笑，小宝站西瓜身后，咽着口水：“西瓜哥哥，可以吃了吗？” “等我撒完烧烤料，咱们小孩子的小串不能放辣椒。” 小五说好了，草莓小霞自动跟西瓜领串，不用上桌，几个孩子站着先吃点，太香了，小宝也迫不及待啃着肉串。 小五把肉吃放盘里，招呼大家：“都尝尝我烤的咋样？” 几个男人都倒上酒，秦站长先拿了一串：“闻味就很香，我先尝一个。” 吃了一串夸赞道：“小五，你可以去国营饭店当师傅了，这肉串烤的太霸道了。” 乔一时问刘姐：“咋样？” “太香了，你几个弟弟做什么都好吃。” 下班周子川去曹营长家借自行车，曹营长上下扫视一遍周子川：“咋回事？你们不是和好了吗，现在媳妇领着孩子又跑了。” 曹大娘也关切问怎么回事，周子川只好实话实说：“我们在县里买了个院子，这不小五放假，他们要去县里住几天。” 不是夫妻吵架就行，乔一时一个月挣一百块钱，大家都知道，曹家离得近，知道的更多，知道她两个弟弟在县里上班，买个院子也可以理解。 曹大娘说：“那你赶紧走吧，家里有啥事我给看着。” 周子川到时，小院正热闹，刘姐取缔了西瓜位置，烤的正来劲，姐夫给周子川介绍了，秦站长和魏主任，几个大男人一下就唠熟了。 乔一时煮了一盆疙瘩汤，周子川骑这么远车子，光吃烧烤怕不饱，疙瘩汤端上桌，招呼大家都吃点。 许姐夫：“这疙瘩汤一看就好吃，我来一碗。” “老舅，魏主任你们也尝尝我家疙瘩汤，吃碗暖下胃。” “那我们也吃一碗，你家东西做的好吃，疙瘩汤我也尝尝。” 乔一时给许大娘也盛一碗，西瓜和草莓不自己吃，非要爸爸和舅舅喂，小宝也凑爸爸身边，让喂几口。 魏主任说道：“你家西瓜可以，小小年纪会烤烧烤。” “这小子皮实，啥都敢上手，还跟我小舅子钓鱼去，咱吃的鱼丸，一半是他钓的。” 小宝搂着西瓜：“西瓜哥哥，啥时候领我钓鱼去？” “你现在太小，明年你去家属院，我们领你钓鱼去。” 吃到一半，听到砰砰拍门声，乔一时有所警觉，招呼弟弟，把剩下肉串和鱼拿进自己房间，收好才出来。 周子川扶着乔一时肩，安慰道：“没事。” 几个男人都去门口守着才开门，门打开，见门外站着一群戴红袖章年轻人，秦站长冲领头男人吼道。 “大虎这是干嘛？ 第245章 举报 门打开，大虎看到一身军装高大男人，站在前面，门两边站了六个脸色黑沉男人，院里传来阵阵香味。 正要说话，听到有人喊自己，随即挺直腰杆，看清说话的人，立刻满脸堆笑。 “秦叔，你咋在这？你家也不在这片啊？” “这是我外甥周营长家，你们来干嘛？” 另一个男青年说道：“我们收到举报，这里有违法乱纪行为，我们要进去搜查。” 刘姐过来骂道：“哪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瞎举报，我们自家人吃个饭碍他什么事。” 大虎踢了说话青年一脚：“没听秦叔说这是自己家吗？搜查你个头！” 周子川沉声道：“进来看一下你们也好交差。” “进来看一下吧，都动作轻点，别给我们菜碰倒了，酒正喝一半，没下酒菜可不行。” 魏主任喊道：“要看就快点，不看就滚蛋，别耽误我们吃饭。” 大虎谄媚跟秦站长说：“叔，那我进去瞧一眼，回去好交差。” 大虎领着四个人，跟几人身后进了院子，许大娘和小丽正在西瓜指挥下，撒烧烤料，砖搭砌烤炉上，肉串鱼丸，菜卷、韭菜茄子、正散发着诱人香味，大虎几个忍不住咽下口水。 小丽喊道：“爸爸，你们的烤韭菜好了，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几个孩子纷纷去拿鱼丸，这是他们最爱，大虎满面笑容：“秦叔，你们这整的啥？这么香。” 二十岁的人，还这么没出息，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秦站长无奈道：“你不都看见了吗？整的烧烤。” 看没事，乔一时也不管了，拿一把空心菜，让小五烤，刘姐笑道：“一会我也尝下空心菜。” “你肯定爱吃，跟炒的是另一个味，现在玉米没熟，不然烤玉米也好吃。” 小五把烤好串上桌，问道：“让他们吃点不？” 看几人馋样，双胞胎忍住笑，秦站长跟几个人说：“你们也尝尝，这是我外甥家，以后碰到照顾点。” 得到允许，几人迫不及待，拿起烧烤开吃：“叔，这烧烤也太香了。” 没管几人，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周子川问大虎：“谁举报的我家？” 一个十六七岁青年说：“不知道，举报完上头就派我们过来查看，你们家刚搬来，没仇人，就是这片邻居，估计闻到你家香味了。” 几个孩子也站着听，听完西瓜愤怒道：“真缺德，他馋了上门我们还不分他两串吗？非得举报我们吃烧烤。” “就是，在家属院有人在门口转悠，我们都分几串。” 魏主任说：“这些人就是有红眼病，屁大点事就去举报。” “可不是，谁家多养只鸡都被坏心眼的举报，一天给我们脚都溜生疼。” 吃了一会，秦站长开始撵人：“行了，一共没有多少菜，让你们全吃了，我们还喝酒呢，没下酒菜了。” 没吃够，也尝着味了：“秦叔那我们走了。” 又跟周子川说：“哥，以后这片有事我给罩着。” 周子川点头：“去吧。” 几人走后，乔泰康就把院门关上，等在外面红袖章问道：“虎哥，里面弄啥吃的，怎么那么香？” “弄的烧烤，老香了，我吃了几串羊肉串和茄子，还有鱼丸那滋味绝了。” “那不是资本主义享乐派吗？” “滚蛋，那是我秦叔外甥，人家一个营长，还买不起几斤肉吗？多数烤的都是蔬菜，以后遇到都给我照顾点。” “看到魏主任我还躲起来，知道我也跟你们进去蹭几串，在门口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乔一时把鱼这些拿出来烤，秦站长说：“没事了，这些人跟土匪一样，得到举报呼啦全冲进人家，打着监察名义，以权谋私，有好东西就往自己兜里揣。” “大虎他爸，咋不给他找个正经工作，孩子这么混下去不就完了吗！” 秦站长跟大虎爸爸是老朋友：“给找了机械厂工作，他嫌辛苦，就喜欢在革委会混着。” 刘姐说：“上班哪有革委会威风。” 魏主任说：“这些人都是祸害，我们家邻居小子也跟他们混一起，天天不着家，十足氓流子。” 小宝好奇问：“啥是氓流子？” 小丽抱着弟弟：“像你这样，天天不想着家，就是氓流子。” 给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秦站长说：“现在知道这里是你家，以后他们不会过来了，你们就安心住，小心一下眼红的邻居就行。” “今天是咱人多，烧烤弄得太香，招人妒嫉，平时就我两个小舅子住，偶尔我媳妇领孩子过来住几天。” 姐夫无所谓道：“你们该咋整就咋整，做口吃的不用怕他们，咱也没有啥违法乱纪行为。” 烤鱼上桌，大家开始吃烤鱼，几个人一杯酒已经喝完，周子川又给倒了一杯，魏主任夸道。 “你家这药酒泡的不错，喝完身体热乎乎的，感觉血液循环都畅通了。” 乔一时笑道：“老家一个老大夫给开的方子，我瞎捣腾的。” 秦站长才不会告诉魏主任这酒多好，自己趁机多喝几口，吃饱，刘姐和婆婆，带着孩子先回去，秦站长他们聊到八点回去的。 人走后，收拾好，周子川问乔一时：“害怕了？” 乔一时摇头：“我们两个都有工资，这点肉和鱼买得起，咱两家三代贫农不怕查。” 乔泰康说：“何止是三代，有可能是五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第二天周子川回去，乔一时还是让他，拉了十几匹布料回去，小五又跑一趟，把布料都运回家属院。 现在这边除了几床被褥，一些锅碗瓢盆，什么打眼东西都没有。 又住了一天，乔一时弄了两袋棉花，让小五拉回家，他们进家属院，看见王明秦建国，西瓜跟俩人显摆自己铁环。 两个孩子跟西瓜后面跑：“西瓜，借我们滚一下。” 家属院很多孩子滚铁环，别人都是大的，西瓜这个是中环，适合小孩子玩。 西瓜不舍得借：“让你爸爸给你做一个，我们比赛。” “你咋那么抠，借玩一下都不行。” 秦建国拉住王明：“咱回家找个铁圈，做个铁环，跟西瓜比赛。” 第246章 再做馍 从县里回来第二天，小五和张力他们就上山砍柴，乔一时让张力他们上家里吃饭。 小五说：“不用，喊他们也不能来，砍完柴给他们做顿肉夹馍吃就行。” “小舅，是不是你自己馋肉夹馍？” “你不馋，到时候你别吃。” 大春和田小红过来了，乔一时让她们一人做三十套连衣裙，分好不用着急忙慌干活。 裁剪好两天布料，大春小声说：“我碰到李老婆子了，她还腆着脸跟我说话。” 大春学着李老婆子语气：“大春，你咋没住家属院，你男人不够格分房子啊？” 乔一时乐不行了：“你咋没问她，你家住海边的？管那么宽。” “我没搭理她，直接走了，我搭理她干啥。” 听她俩聊的起劲，田小红好奇问：“李老婆子是谁？” “我们一个生产队的，跟我们老乔家不对付。” 大春补充：“是仇人。”她姐这么好的人，李家不珍惜，还退亲，现在的姐夫比李治国好一百倍。 从县里回来第三天，小六和路爷爷来了，几个孩子在广场上玩，坐着吉普车回来的。 进院子草莓就喊：“妈妈，六哥和太爷来了。” 听到闺女喊声，乔一时到院子里迎人，小六看到乔一时就说：“大姐，我上你家住一段时间。” 乔一时笑道：“热烈欢迎，你这一年长高不少，路爷爷越来越精神了。” 路爷爷笑道：“我这身体不错，比我那些老伙计强，小六放假就要过来，我头几天没时间，这一倒出时间就送他过来。” “我们一天也没事，让他在这待一段时间，跟草莓西瓜做个伴。” 草莓和西瓜一人站路爷爷一边：“太爷，我们扶你。” 给小刘逗乐了，乔一时惊诧，这两孩子热情过头了，有什么目的。 进屋两孩子热情倒水，连小六都给倒上，西瓜跟小六说起钓鱼的事，乔一时让田小红杀鸭，一会炖了。 听说她要杀鸭，路爷爷说：“小乔，别杀了，我们坐会就走。” “不着急就吃完饭再走，我家鸡鸭养了就是吃肉的，平时我们也吃，吃完我再去村里换。” “太爷，吃完饭再回去，我妈妈做饭可好吃了，我们还吃肉夹馍了，老香了，今天小舅没去买肉，不然让田姨做给你们吃。” 路爷爷以前在陕西待过，吃过当地馍，怀念道：“陕西馍做的确实好，不过以前没有白面馍吃，都是黑面馍，夹点咸菜洋芋，能吃饱就不错了。” 小六问草莓：“肉夹馍真的这么好吃？” “当然，我小舅都能吃五个。” 小六跟乔一时说：“大姐，我们带肉了，做肉夹馍，正好让我太爷尝尝。” 都想吃肉夹馍，那就做，乔一时痛快道：“现在就做。” “小乔，做肉夹馍就别杀鸭了。” 西瓜听到鸭叫声，知道田姨已经杀了，喃喃道：“我田姨已经杀了。” 小六跑出去看，回来说真杀了，乔一时笑道：“没事，晚上也得吃。” 喊田小红先别收拾鸭子，让她和面做馍，乔一时把路爷爷带来，五斤五花肉都卤了，小六和西瓜要去钓鱼，路爷爷和小刘跟着。 弟弟去钓鱼，草莓烧火：“妈妈，我今天表现好吗？” 怪不得那么热情，原来是争取表现，想要奖励。 “表现很好，这是正常的待客之道，不能因为表现好一点，就要奖励。” 妈妈不像爸爸好糊弄，要奖励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死，草莓只能乖乖烧火。 卤肉慢一点，夏天发面快，一个多小时，肉卤好，田小红馍都烙出来了，周子川在门口遇到钓鱼回来几个人。 进屋草莓说肉夹馍做好了，西瓜招呼大家吃馍：“太爷，刘叔叔，快尝下肉夹馍。” 儿子比他小时候强，他小时候哪有这么能说会道，周子川觉得儿子随了他老丈人。 周子川也招呼路老爷子和小刘吃肉夹馍，乔一时做汤，让他们先吃。 路老爷子咬了一大口肉夹馍，夸赞道：“这馍做的确实好，以前夹咸菜觉得好吃，夹肉更好吃。” 周子川也吃过馍，但是没吃过夹肉的：“夹肉确实好吃。” 给馍都夹上肉，田小红就要回去，乔一时给她装了六个肉夹馍，田小红推辞：“嫂子你们留着自己吃，家里有客人，一会该不够了。” “不够我们再煮面条吃，你拿回去，让小田也尝尝家乡馍馍。” 周子川也说：“拿回去给小田尝尝。” 小霞手上还拿着个，啃了一半肉夹馍，跟妈妈回家了， 小五到家，跟路爷爷和小刘打完招呼，拿起一个肉夹馍啃起来：“今天咋想起做肉夹馍？” “路爷爷带肉，想吃就整了。” 小六已经吃完两个，拿第三个了，八岁孩子食量明显比去年增长。 “小六你吃几个了？” 小六逗小五：“跟你一样。”烙了六十个馍，基本上大家都能吃八分饱。 “你小子现在不诚实啊。” “小舅我知道，六哥吃了三个。” 喝了一碗虾皮蛋花汤，吃了三个肉夹馍，乔一时是饱了，说道：“还有卤肉，不够吃接着和面，继续烙馍。” 对胃口，看馍确实够，路老爷子也吃了五个肉夹馍，一碗汤，剩下几个让周子川和小刘小五分了。 听说还有肉，吃饱小五和面：“给张力他们一人带两个，都惦记着吃肉夹馍。” 路老爷子拿了三百块钱，给老伙计带酒，乔一时给装了八瓶，两瓶是给路爷爷的，看她装了这么多，路老爷子说。 “小乔给多了，你泡酒也不容易，我这一年喝酒，就没给过你钱。” “以后您的朋友想喝酒，就按这个价格，我有钱赚，都不是外人。” 西瓜还有模有样点点头，给周子川乐不行，这俩孩子跟小大人一样，家里的事，只要不是太保密的事情，乔一时都让孩子知道，让他们参与， 乔一时跟路老爷子说：“您自己喝，给钱我也不能要，别的没有，酒我给您包了。” 相处这么久，知道小乔这孩子是个心善的人，路老爷子爽朗笑道：“那我老头子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乔一时摘了一些菜，让路老爷子带回去。 把人送走，周子川揉面，说道：“这肉夹馍不错，给孙启程带点。” 小五：“我还能吃两个。” 乔一时笑眯眯跟男人说：“你再来两个？” 周子川唇角上扬：“夫人这么厚爱，我必须得给面子。” 第247章 秦嫂子学做饭 自己做的馍照田小红做的差点意思，没有那么酥脆，两人不嫌弃，一人吃了两个，带上肉夹馍走了。 田小红过来做衣服，乔一时领着四个孩子给大春送肉夹馍，小六和西瓜两个钓鱼高手，上午钓了八条鱼，给大春和田小红一人一条。” “大姐，我们做鱼丸吧。” “等小五砍柴回来让他做。” 草莓跟小六说：“我妈妈都是安排我们做事，她自己不会做鱼丸。” “我是咱家领导，任务就是把你们培养出来，肯定让你们多实践，多动手干活。” 西瓜背着小背筐，花衬衫小短裤，衬衫扎裤腰，小模样很可爱，梗着小脖子，语气坚定道：“我以后也要当领导。” 小六说：“当领导得有文化，还有才干，你可要好好学习。” 到大春家院门口，草莓就喊上了：“大春姨，我们给你送好吃的了。” 大春在屋里做衣服，听到喊声，出来接过草莓小背筐：“进屋凉快会，大春姨给你们泡麦乳精。” 看见小六问道：“小六你啥时候过来的。” 小六还没说话，草莓说道：“我六哥上午来的，太爷也来了，我们还坐吉普车了。” 小六自己说道：“过来家属院住一段时间。” 不用乔一时说，草莓把背筐肉夹馍拿出来，招呼大春：“大春姨，你快尝一下肉夹馍，可好吃了。” 大春咬了一口，惊喜道：“确实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肉夹馍。” 问乔一时：“姐，肉夹馍咋做的？跟包子是两个味，各有不同都好吃。” “肉夹馍比包子好吃。”小六说。 乔一时说了肉夹馍做法：“这是小五和你姐夫做的馍，田小红做的馍更香。” “田姐面食比我做的好。” 小五给张力他们，一人带了三个肉夹馍，到山上，听说小五带肉夹馍了，几个人柴也不砍了，柴刀扔一边。 “你咋不早说，凉了就差味了，吃完再干活。” 小五笑道：“刚吃完饭怕你们撑着。” 刘文军咬着香喷喷肉夹馍：“这么好吃肉夹馍，撑死我也乐意。” “小五肉夹馍咋做？让我妈也学学。”小五把方法说了一遍。 “什么让你妈学，你自己就可以做，我家都是我做，又不难，你就是懒。” 刘文军说：“不是他懒，是他妈不让他祸祸粮食，不让他做饭。” 这些妈妈多数没工作，地就几分，做完就闲着，家里活自己全干了，不让孩子动手锻炼，有些怕孩子做不好，浪费粮食。 张力做饭也马马虎虎：“做不好就蒸馒头，夹上肉跟肉夹馍一个道理。” “滚蛋，肉夹馍吃的就是馍的酥脆，你整成馒头，那能是一个味吗？” 都是吃过午饭的，三个肉夹馍轻松搞定，吃完还吧唧嘴，有点意犹未尽，半大小子能吃也能干活，连着砍了一星期柴，用板车都拉回来了，几个人又借的自行车，给乔泰康送了两趟，今年柴足够用了。 周子川拿了十个肉夹馍，给孙启程三个，老秦两个，剩下的让几个手快抢了。 秦教导员吃完两个肉夹馍，又惦记孙启程的，孙启程把剩下一个肉夹馍揣兜里。 “别惦记，三个都不够我吃的。” 这也是个护食的，老秦放弃，不费口舌了，跟周子川说：“你媳妇这肉夹馍做的真好，我在陕北待过几年，你们这馍差点意思，其它没问题，听说弟妹菜做的好吃，周子川你啥时候让我们见识一下。” “那是你自己，别带上我们，我们都吃过嫂子做的菜，我随时去蹭饭，嫂子都欢迎。” “你自己粥都煮不好，就会瞎点评，这馍是我和小舅子做的，有食材，小五能给你做满汉全席，你也学着点，别一天就会卖嘴。” 他不就饭做不好吃吗，现在成了，这些人取笑他的理由了，秦教导员又想出新花样。 “让我媳妇跟你媳妇学做饭去。” “去啊，我媳妇是最好的老师，教出一批好徒弟，我几个小舅子，大头媳妇，都是我媳妇培养出来的优秀徒弟。” 他媳妇教人可以，自己不爱动手。 这个孙启程见证过，大春小五他们，一个比一个做饭好吃：让嫂子去学学行，我媳妇要常住家属院，我也让她跟嫂子学做菜去。” 周子川瞥了孙启程一眼：“你媳妇还是算了，我怕她直接在我家搭伙，把我媳妇累着。” 孙启程哈哈大笑：“小惠真能干出这事。” 秦建国母子上乔一时家，要学做肉夹馍，这不是祖传秘方，她想学，乔一时就教。 先给她讲一遍后，乔一时问秦嫂子：“大概会了吗？” 秦嫂子摇头：“太复杂，我记不住。” 秦建国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浇灭，听说妈妈要跟乔阿姨学做饭，他高兴了半天，在乔姨家玩，经常闻到她家菜香味，妈妈去跟乔姨学习完，是不是以后做菜一样香？ 乔一时把卤肉用料，步骤写一张纸上，给秦嫂子：“卤肉你就按这个步骤做，馍让田小红教你，我也做不好。” 乔一时把田小红喊来，跟秦嫂子说一遍馍的做法，说完大家都看着她，意思会吗？ 西瓜急坏了：“秦婶，这么简单都不会吗？” 秦建国也一脸期待：“妈，会吗？” 秦建国妈妈有些尴尬，拍了儿子屁股一巴掌：“这玩意哪是那么容易的，听人说一遍就会，我就去国营饭店当师傅去了，我还在家给你们做饭吗！” 乔一时知道做饭也要一定天赋，说道：“最好是亲自学一遍，哪天我再做，你过来看一遍。” 母子俩兴高采烈来的，垂头丧气回去。 小六叹口气：“秦建国真可怜，这么简单肉夹馍，他妈都学不会，可想而知做饭是什么水平。” 草莓也无奈：“我都学会了，秦婶还不会。” 田小红也不理解，这么简单的东西，居然有人学不会。 “术业有专攻啊，我会画衣服图，做衣服我就不会，炖菜炒菜我做得很好，面食我就不行。” 攒了三十条裙子，乔一时跑了一趟县里，给朱大娘家送货，一家人对肉夹馍念念不忘，乔一时去屠宰场买了五斤五花肉。 到家小六给整理背筐东西，看到两个大西瓜，高兴不已，还有五花肉，知道这是又要做肉夹馍了。 第248章 秦嫂子学做饭二 西瓜自告奋勇：“我去喊秦建国妈妈，咋的也要把她教会，不然秦建国吃不上肉夹馍。” 草莓和小霞等着吃西瓜，乔一时让小六跟西瓜去喊人，秦嫂子听说乔一时要做肉夹馍，现去代销点买了一斤半肉，拿着面粉，母子俩上乔一时家来了。 他们正在吃西瓜，秦嫂子母子来了，周景诚给好兄弟拿块西瓜。 “吃完西瓜我得烧火，你也跟着学，以后也能帮你妈妈干活，让你妈妈也给你发工资。” 给秦建国整得一愣一愣的，还可以这样操作？小孩子谁不喜欢自己挣钱，秦建国高兴道：“我跟你学。” 秦嫂子被乔一时拉着吃了两块西瓜，现在家里孩子都有一颗爱学习的心，吃完西瓜，小六也要学着做肉夹馍。 乔一时指挥，秦嫂子动手，小六和草莓在旁边学习，西瓜和秦建国烧火，西瓜耍了个心眼，让秦建国守着灶台烧火，他解脱出来卖单，不用脑门上热出汗了。 秦嫂子是乔一时教过最聒噪学生，总问为什么，为什么炒冰糖，我家没有冰糖，没有这些香料怎么办？步骤我又忘记了。 有点一根筋，不会转弯，会做菜的人缺东西就自行搭配，不会丁是丁 卯是卯，乔一时只能耐心解释。 “只要咸淡适中，其它少一两样没事。” 给几个孩子都看着急了：“秦婶，记不住，你就看我妈给你写的步骤。” 手忙脚乱把肉卤上，秦建国妈妈不好意思道：“我不怕出力气干活，做饭这些年没做好吃过，能填饱肚子就行，在生产队我宁愿下地挣十个工分，也不愿意在家煮饭。” 秦建国妈妈一米七，骨架大显得块头大，在生产队挣十个工分，妥妥男劳力，她有三个哥哥，老爹是队长，秦建国爸爸家就一个男孩，建国奶奶，一下就相中建国妈妈了。 上面有三个哥哥，准能生男孩，还能干活，结婚后头胎就生下建国，老太太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小六安慰秦婶子：“术业有专攻，你挣的是男人的工分，很厉害。” 草莓叹口气：“就是可怜了秦建国。” 啊！终于有人理解自己，秦建国恨不得泪洒当场，家丑不可外扬，他妈妈已经很努力做饭了，就是做不好吃，能怎么办？ 乔一时笑道：“你现在就培养建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能他就有做饭天赋呢。” 给秦嫂子逗得哈哈大笑：“我听你的，我和老秦没指望了，以后让建国跟你学习。” 做馍时，秦嫂子就是揉面，其它就看着田小红做，知道她什么情况，大家也没有要求，边做馍边聊天，气氛很好。 肉夹馍做好，吃到嘴母子俩都快哭了：“小乔，这也太好吃了，步骤我差不多都记住了，以后我再练练。” 西瓜杵一下秦建国：“好吃吧，以后你上我家烧火，顺便学习做饭，你家你一个人干活，可以要求开一块钱工资。” 秦嫂子母子俩拿着肉夹馍，高高兴兴回去了，周子川和小五回家，听说秦嫂子学做肉夹馍，也乐坏了。 小五洋洋得意：“这么说起来，我也算个人才，很多菜我姐说一遍我就会了。” 周子川调侃道：“你姐是最好的老师，把我们都培养出来了。” 无视男人调侃，乔一时臭屁道：“你们现在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赶上国营饭店厨师了，是不是我的功劳？” 周子川给媳妇喂了一口汤，低笑道：“是你的功劳，你把我们一家人领导的很好。” 小五拍着小六肩膀：“下一个重点培养你，我们都出徒了，你不能落后，以后放假你就过来学厨艺。” 几个哥哥都会做饭，他不能掉队，小六说道：“今天我就想做，大姐说让秦婶子做，我肯定不能照你们差。” “我早就会包饺子和包子了，我姐都没我包的好看。” 草莓不会承认，自己没弟弟包的好看：“我包的叫有特点，是吧，爸爸？” 闺女这么小包这样已经很好了，周子川夸赞道：“你和弟弟包的各有千秋，都很好。” 秦建国爸爸吃着香喷喷肉夹馍，夸赞媳妇：“你这肉夹馍做的太好吃了，精髓都学到了，以后你多去跟小乔学学做菜，你很有做饭天赋。” 秦建国妈妈，本来对自己厨艺都破罐子破摔了，听老公这么一夸，觉得自己又行了，高兴道。 “那我以后好好跟小乔学习，给你们爷俩做好吃的。” 秦建国默默吃着肉夹馍，小脑袋都炸了，他妈馍都不会做，今天全是田阿姨动手，卤肉还是乔阿姨指挥完成的，不知道还能记住多少？ 秦建国决定了，以后他妈学做菜，他在一旁看着，回来他妈忘了哪个步骤，他再提醒一下，妈妈总归是进步了，值得表扬。 “妈，以后我跟你一起学习，咱们一起努力把菜做好。” 一家人都积极上进，不愁菜做不好，秦教导员笑呵呵道：“建国比你妈妈记性好，你也跟着学，回家随时提点你妈妈，你妈妈肯定做菜越来越好吃。” 他自己做饭是不行了，只能鼓励媳妇跟儿子。 经过县里烧烤举报一事，乔一时不想那么多衣服流通在县里，李大花来拿裙子时跟她说。 “你家亲戚再拿货到外地，一次拿二十套，裙子一套便宜六毛，秋装一套让一块五，军大衣五十五，大衣长款卖五十，中款四十五，批量拿货都让三块。” 棉大衣乔一时做了两款，长款到小腿，中款到膝盖，都带一个大棉帽，她棉花不花钱，做的厚实保暖，把做好两款棉衣给李大花看。 衣服款式好看又厚实，拿着衣服，李大花两眼冒星星：“小乔，我能把这两件棉衣，拿去给人家看看吗？” “可以，这是特地做的样板。” 乔一时想了想跟李大花说：“李姐，钱不是一个人挣的，你得让拿货的挣钱，人家才能把衣服卖出去。” 知道她的意思，李大花笑道：“放心吧，姐知道，你让出利润我不贪，挣钱了，人家多拿衣服，姐也跟着赚钱，我知道轻重。” “我攒了一些布，少挣点，走量卖快点。” 李大花是个干事业的人，衣服包好，借乔一时家自行车去县里了。 她们在县里做烧烤被举报，田小红也知道，当时给她吓坏了，还好小乔认识的人有本事，没出事，她也吓够呛。 她知道乔一时衣服减价，把衣服卖外地，是减少风险，田小红跟乔一时说。 “嫂子，你衣服减价，你给俺们也减点，你别赔钱了。” 第249章 小六发压岁钱 “我赔不了，就是挣少点，这批布不少，便宜些能多卖点，卖完安心。” 春秋套装，做衣服卖衣服她都给两块，大衣给三块，几个人都是好朋友，大家都挣点钱。 大春过来送衣服，田小红跟她说了衣服降价的事，大春也跟乔一时说，可以少给她们手工费，知道感恩不贪婪就行，乔一时不会眼红她们那点辛苦钱。 李大花从县里回来了，自行车踩的飞起来，去乔一时家还车，自行车停院子里，大模大样进了屋，跟正在听收音机几个孩子说。 “西瓜，给李姨倒杯水，喝死我了。” 听到声音，乔一时从自己房间出来，看笑得跟朵花一样李大花，这是有好事，等李大花喝完水，把人领西屋。 笑盈盈道：“有好事？” 李大花也不拿乔了，笑着说：“大好事，先拿五十套裙子，棉衣相中留下了，也按拿货价吗？” “按，只要拿二十套，搭配着都行。” “我也是这意思，九月下旬他们跑内蒙，要十件军大衣，两款棉大衣一样二十件，那边冷的快，这些衣服正好适合。” 田小红边做衣服，边留意她们对话，听说卖出去这么多衣服，高兴坏了，缝纫机踩冒烟了。 裙子有三十五套，加上大春田小红今天做的六件，还缺九套，乔一时问李大花。 “裙子后天送来得急吗？家里没这些，得赶一天货。” “来得及，那我后天早上过来。” 从乔一时家出来，心情大好的李大花，哼起了黄梅戏，大衣一件，她又给亲戚让了一块，五十件大衣她就挣一百块，加上今天五十套裙子，李大花决定大衣钱到手，她也买辆自行车。 李大花挣钱后，李连长就接过做饭的活，她现在在家不要太享福，老公孩子都支持她的事业，不用她干活。 乔一时让西瓜去喊钱嫂子，西瓜趁机谈条件：“是不是该给点奖金？” “臭小子，一天天掉钱眼里了，没有，爱去不去。” 草莓招呼小六：“六哥，我们去。” 小霞牵着草莓的手：“我们去。” 西瓜看哥哥姐姐去喊人，自己也跟后面跑，草莓跟小霞手牵手，跟小六后面走着，忽然想起，小六答应给他们带钱的事。 草莓松开小霞，跑上前抓着小六胳膊：“六哥，你不是说你有很多钱吗？你答应给我们带钱，你带了吗？” 西瓜追上来，听到姐姐话，他也想起这茬了，抓住小六另一只胳膊，小脸严肃道。 “带钱了吗？我们都忘记了，你也不提，你是不是不想遵守诺言？” 小六两只胳膊都被抓住，两个小屁孩跟审犯人一样，小六有些尴尬笑笑。 “带了，你们没问，我以为你们不要了。” 带就行，六哥出门坐吉普车，应该不会赖账，姐弟俩相视一笑，又有进账了。 草莓谄媚给小六吹吹胳膊：“带了多少？” 西瓜本来也想学姐姐，给六哥吹吹胳膊，听到这，胳膊也不吹了，仰着小脑袋看着小六，小模样呆萌又可爱。 两个财迷：“你们先放手，就你们这态度，谁会给你们发压岁钱。” 姐弟俩非常有默契的，给小六吹吹胳膊，然后松开，四只眼睛盯着小六，齐齐等着他的回答。 看他们站那半天不走，小霞急道：“先去喊钱婶。” 小六趁机往前冲：“先办正事，回家再说。” 看六哥跑了，草莓和西瓜紧追其后：“六哥，等等我们。” 几个人跑到钱嫂子家门口，三个小的累得气喘吁吁：“六哥，你赶飞毛腿了，跑太快，累死俺们了。” 听到外面动静，钱嫂子打开门，看见西瓜他们，知道有事，招呼几人进屋，小六看周围没人出来，小声跟钱嫂子说。 “我大姐让你过去一趟。” 钱嫂子点头：“知道了，你们进屋坐会？”西瓜说道：“我们要回家。” 下了楼梯，小六又一马当先跑前面，三个小娃娃跟后面，拼命追赶。 到家，乔一时看几个孩子跑的小脸通红，额头脑袋上都是汗，后背衣服都湿了，喘着粗气，乔一时把草莓和西瓜抱怀里，轻轻给他们揉后背。 “跟你们讲过多少次，不能跑太急，这样很容易上不来气，严重的会影响到心脏。” 等孩子好些了，乔一时泡了两碗麦乳精，加了料，让几个孩子喝，跟小六说。 “小六，你是大哥，不能领着他们使劲跑，跑太快，摔倒很容易把脑袋磕坏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小六也意识到错误，他不使劲跑，草莓和西瓜就不会使劲追他。 小六小声说：“大姐，我错了，我以后不领着他们使劲跑了。” “嗯，跑可以，别使劲跑，你也一样。” 钱嫂子过来了，乔一时让她等会，给几个孩子擦完汗，让他们自己玩，才去跟钱嫂子说话。 让钱嫂子做二十套裙子，明天晚上赶出三套，钱嫂子量了五套裙子布料。 “嫂子明天晚上，最少给你做出四套。” 乔一时笑道：“你干活麻利，我放心。” 有事做，钱嫂子不多待，拿着布料回家做裙子，做完李大花这五十套，乔一时打算让钱嫂子再做个三十条，让红英慢慢卖，大春和田小红做大衣。 休息好，不用草莓和西瓜再追问，小六从自己行李包，拿出十块钱，给草莓西瓜一人两块。 “哥是守信用的人，你们还死命追赶，弄得大姐都生气了。”两个孩子美滋滋拿着钱，钱到手，一切皆好说。 草莓小脸笑得跟向日葵一样灿烂：“谢谢六哥，六哥你还有多少压岁钱？” 小六把剩下六块装行李包：“你们别再惦记我的钱，有多少跟你们没关系。” 西瓜小脑瓜一转：“六哥，压岁钱是一年发一次，这是今年的，明年你过来，是不是还得给我们发一次？” “工作的长辈一年发一次，我跟你们平辈，我还没工作，没挣钱，怎么给你们发？” 那就让六哥挣钱，西瓜献策：“六哥，你可以干家务，这样每个月你就有工资了，我们是五毛，你比我们大，一个月最少挣十块，我小舅都挣十二块。” 草莓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小舅不止开十二，他还有提成，每次他去县里，就多挣一块。” 小六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觉得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两个孩子也盯着小六，见六哥点头，草莓和西瓜蹦跶起来。 小六厉声喝道：“小点声。” 第250章 小六做饭 六哥挣钱，他们就多了一个，给发压岁钱的人，姐弟俩嘀嘀咕咕，跟小六说，他可以干什么活，怎么样才可以挣到高工资。 晚上饭菜是小六做的，八岁的小六已经一米五，做这些不在话下，乔一时就在旁边指点一下。 自己做的饭菜，很有成就感，吃饭时小六挨个问：“姐夫，今晚菜味道咋样？” 媳妇这是开始培养小六了，周子川毫不吝啬夸赞：“很好，色香味俱全，跟你大姐好好学习，争取追上你五哥。” 一个个都想取代他的工作，小五沉声道：“今天炒的都是素菜，真正体现做菜水准是肉菜，你得练几年，才能达到我的水平。” 龙凤胎是小六拥护者：“熟能生巧，谁不是一步步练出来的，六哥炒的菜多好吃，肯定能取替小舅。” 周子川……这两个大忽悠，随了谁？ 乔一时摇头，我可没这么能说。 草莓自从拿了五毛钱，就不跟爸爸妈妈睡了，夫妻俩自己一个房间，怎么恩爱都没人打扰。 周子川搂着媳妇，低声道：“我们老周家没这么能唠的人，他们估计随了姥爷。” “我爹能唠吗？” 周子川低低笑道：“都把我爹唠迷糊了，你说能不能唠？” 当时乔老爹跟周家父子，具体怎么聊的，就让周子川同意娶原主，乔一时挺好奇的。 乔一时侧身，面对着周子川，一脸八卦：“我爹那天晚上，跟你们咋唠的？你就同意娶我了。” 周子川也侧身，让媳妇枕着自己胳膊，轻轻摸挲女人后背：“我们是命里注定的缘分。” “就这些？” 周子川把人捞自己身上，一下下，亲吻着红艳艳粉唇，声音沙哑：“这些足够了，还想听什么？” 男人粗重，沙哑声音，此刻不适合说，只有行动…… 孔雪赤裸裸表达爱意，周子川不是木头，当然知道，觉得不合适，拒绝了，两个人身份悬殊太大，有种攀龙附凤的感觉，他一个大老爷们，接受不了，当时年纪小，没考虑个人问题想法。 娶乔一时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是他到相看年纪，爹娘催婚，当兵的随时会牺牲，他理解父母的苦心。 二是两家一个生产队，知根知底，小姑娘高中生，还是老师，配他绰绰有余，两人没有身份的差距，乔家父女还救过子民，两人结婚就顺理成章了。 媳妇随军后，相处了解后，对小姑娘更是喜欢，小姑娘一颦一笑，哪怕是喊他的名字，都让他心热，会不知不觉惦记着家里女人，总想对她再好一点，多疼爱她一些。 早上，周子川起床准备做饭，放假让小五多睡会，早上都是他做饭，看见小六在灶房煮粥。 摸摸小六头：“困就去睡觉，我自己煮。” “不困，平时上学也起来了，煮的豆角粥，我又自创加了鱼丸。”小六现在做饭热情高涨，还会举一反三。 “小六可以啊，都会自己创新了。” “做饭不难，不知道秦婶为什么不会。” 周子川嘴角抽搐，这是都知道秦嫂子不会做饭，随时拉出来对比一下。 小五醒后，发现褥子又湿了，换了床褥子，把西瓜小裤衩脱了，让他光屁股睡，小家伙睡的跟小猪一样，他这么摆弄都不醒。 看到小五扛着褥子，拿着西瓜小裤衩，小六低下了头，周子川笑道：“西瓜又尿床？” “谁知道，我换褥子，脱他裤衩他都没醒。” 听说是西瓜尿床，小六松了口气：“早上摸我裤子湿了，我还以为我尿床了。” 周子川和小五都笑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尿床，不好意思，就起来煮饭了。” 不是自己尿床，小六坦荡多了：“西瓜挨着我，把我裤子尿湿了，我怎么睡，反正也醒了，我就起来煮饭了。” 乔一时叮嘱过家里人，不要拿孩子尿床开玩笑，都从尿床时候过来的，知道被人嘲笑多尴尬，西瓜醒了，没人提这茬，臭小子都不知道自己又画地图了。 李大花要的裙子赶出来，大春和田小红，又做了三天裙子，剩下让钱嫂子做，她俩开始做棉衣。 周子川他们要出任务，乔一时给装了三瓶酒，几瓶咸菜和辣椒酱。 他们俩起来煮好饭，小五和小六也起来了，周子川跟小六说：“在这多住一段时间，放假你五哥也没事，你们有伴，出家属院要跟着大人。” “姐夫我会看好他们的，家里有我们，你不用担心。” 把周子川送走，乔一时决定去趟县里，装了一些菜，先去朱大娘家送货。 朱大娘乐呵给乔一时迎进屋：“东西早处理完了，红英裙子也卖完了。” 乔一时提醒道：“大娘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她什么意思，朱大娘说：“我们换的都是认识的人，有些是熟人的熟人，没人干那丧良心的事。” 送完这次，乔一时打算暂停，冬天下雪了再给朱大娘货，跟朱大娘聊了会，乔一时去供销社找红英姐。 知道她又送货了，红英很高兴，把包好钱给乔一时，两个人说了会话，乔一时叮嘱红英姐注意安全。 红英姐小声说：“革委会那边我们有熟人，我们平时很小心的，你就放心吧。” 红英姐家在这县里也是老人，有关系正常，她心里有数就行。 离开供销社，乔一时来到小院，把菜放灶房，给乔泰康放了一些粮食和蛋。 拿出三斤牛肉，三斤羊肉，喊张力他们一起烧烤，几个人跟小五砍了这么多柴火，又给老四送来，给后座绑了两袋棉花，又拿出三个西瓜，给老四留一个。 到家属院，几个孩子在门口等她，看见乔一时身影，都跑过来了。 “大姐，有你的信，草莓非得拿着。” 草莓从书包拿出一封信，递给妈妈，乔一时看字迹是周玲，说道。 “是小姑。”说完又问几个孩子：“你小舅呢？” “去他兄弟家了。” “去喊他回来钓鱼，今晚做烧烤。” 西瓜拉着乔一时衣服：“让王明和秦建国跟着我们，他们好久没钓鱼了。” “让他们妈妈跟着。” 西瓜和小六去喊人，草莓挤眉弄眼，意思买好吃的了吗？ 乔一时笑道：“到家就知道了。” 到家草莓看到西瓜：“妈，现在吃可以吗？” “我休息会，等小舅回来切。” 第251章 周玲有对象 小五几个伙伴都来了，乔一时让小五把西瓜切了，吃完西瓜再去钓鱼。 “姐，你困就睡觉，肉串等我们回来再切，我们自己串，你不用管。” “我压根也没打算管，我就等着吃。” 把大家逗得哈哈乐，这么多干活的，用不着她伸手，一个大西瓜，切了一半，人多你一块我一块，一会干没了。 乔一时拌完鱼饵，小五他们走后，她也回屋躺会，草莓和小霞有田小红看着。 拆开周玲的信，周玲说她处对象了，是京市赵知青，好像上次回家钓鱼，赵知青就往周玲身边凑，当时没往这方面想，周玲今年十九岁，在七十年代，可以谈婚论嫁了。 龙口生产队，周家也在讨论周玲的事。 周母忧心忡忡：“小赵是知青，没有房子，你们结婚住哪？” “我们问大伯了，他现在户口在生产队，可以申请宅基地盖房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周父没那么多顾虑，小赵人稳重，对人有礼貌，一表人才，一天挣十个工分，是个不错青年。 周父想了想说：“你们在你堂哥家旁边盖，跟咱家就隔了两户，离近点以后有事，我们也能照顾你们一些。” 两个儿子都在外面，以后也不知道回不回老家，想起这周父就有点伤感，小闺女离近点也好。 听了爹的话，周玲高兴道：“谢谢爹，我写信跟大嫂也说了，今年大哥他们回家过年，我们多晒点干菜，免得冬天不够吃。” “还没成，就写信跟你大嫂说，你一点不害臊。”娘略带责备语气，周玲毫不在意。 “大嫂也不是外人，怕啥。” 谈论小姑子婚事，廖小凡不好插嘴，说起大嫂，廖小凡跟周玲说。 “大嫂手真巧，做的衣服也好看，怪不得给京市服装厂画图。” 刚结婚廖小凡有点忐忑，到底是她用了不光彩手段，还好周家人没有瞧不起她，大嫂给她寄了大衣和布料，很重视她。 “大嫂会画衣服，她不会做，衣服都是大春做的。”周玲笑着解释。 周母瞪着小闺女：“你也要学着做衣服，你大嫂不会做，会画图挣钱，请别人做，你有这本事吗？” 周玲撇撇嘴：“这不学着吗！” 廖小凡怀疑婆婆在内涵她，她没有工资，也不会做衣服，缝个开线补丁行，自己裁剪一件衣服，缝好，她真不会。 小五钓鱼回来，听说周玲姐跟赵知青处对象，摸摸鼻子：“感觉我还是他们媒人，我回家钓鱼，周玲姐和赵知青都一起去，估计就互生好感了。” “我小姑要结婚了？”西瓜不笑，认真说话时，蹙眉的动作跟他爹一模一样。 乔一时笑道：“咋滴，你有意见啊？” 草莓也质问弟弟：“咋滴，你有意见？” “我在想，小姑父要不要给我们压岁钱。” 小五揪着西瓜耳朵：“一天天掉钱眼里，为了压岁钱，连小姑都出卖。” “小五，外甥交给你管教了。” 小五笑道：“得嘞，我保证给他训得服服贴贴。” 父母有时候不舍得出手，孩子不怎么怕父母，外人管他们反而害怕，西瓜就得小五收拾他。 张力他们过来串串，乔一时让小五去喊大春，顺便买干豆腐，做菜卷，刘文军说他去，西瓜也要去，两个人骑车走地。 正串着串，张力说去看一下，玉米能吃了吗，整点玉米烤，怕他摘玉米被父母批评，乔一时让他去摘她家的。 “张力父母不会说他，这么大人了，几根玉米还做不了主吗？” 人多肉少，又是一群能吃的，素菜弄了一筐，小五几个兄弟，都去自家菜地摘菜，鱼准备了八条。 乔一时把曹家几个孩子喊来，张力他们弟弟妹妹也喊来，凑热闹，都馋这口，肉不够，烤馒头烤素菜。 “这些菜，得烤到几点？” 小六：“今天我当师傅。” “现在烧烤师傅不缺，我们都会烤。” 秦建国和王明，知道西瓜家今天做烧烤，两人在院门口溜达，闻闻烧烤啥味。 西瓜和刘文军回来，看见在院门口徘徊的两人，西瓜邀请他们一起烧烤。 “一会我给你们烤串吃。” 院子里很热闹，得到邀请，王明高兴地想进去，被秦建国拉住：“你们吃吧，我们就想闻一下烧烤啥味，不能吃你家粮食。” 刘文军没管几个孩子，进院子停自行车了，西瓜也知道粮食金贵，想了想说。 “不然你们回家拿点馒头，饼子，茄子辣椒，韭菜也行，烤了都好吃。” 这些吃的都可以烤，两个孩子跑回家拿菜，西瓜跟妈妈说了，他邀请两个好兄弟的事。 “他们来了，你好好招待。” 两个孩子一人拎个小篮子，特意跟乔一时打个招呼：“周婶，我们带菜过来，跟你们一起烧烤。” 乔一时笑着说：“带了这么多东西，一会多吃点。” 小五和张力开始烤串，香味出来，大家都忍不住围着烧烤炉，烧烤就有这魅力，刚吃完没多久，闻到这霸道香味，都想撸几串。 一米二的烤炉，第一波出炉，一人就分两串，都吃得意犹未尽，吧唧嘴回味，后果就是唆竹签。 西瓜和两个好兄弟一起嗦竹签：“我没骗你们吧，烧烤香吧，一会我小舅让位，我给你们烤鱼丸吃。” 两个人对西瓜，佩服的五体投地：“西瓜，你真厉害，都会自己烤烧烤了。” 被兄弟夸，西瓜有点飘，挺着小胸脯：“这有啥，烧烤又不难，一会我教你们。” 西瓜拍了下秦建国肩膀：“特别是你，好好学，秦婶是没指望了，你得扛起重任。” “在我的监督下，我妈妈已经进步很多了。”儿不嫌母丑，他妈妈做饭再不好吃，也是他亲妈，他得维护妈妈形象。 肉串一个人就分了四五串，吃了一串烤空心菜，乔一时回屋躺着，让他们自己烤，田小红吃了几口回来做衣服了。 “这么多人，这些菜，烤完油盐，烧烤料得用不少。”田小红心疼道。 乔一时不在意：“平时就咱自己烤，人多一年就这么一次，他们跟小五砍了这些天的柴火，还给老四送去，也辛苦，犒劳一下。” 知道粮食贵，他们过来都自觉拿了菜，家属院都是有工资家庭，吃食上，比生产队宽裕多了。 这场烧烤烤了三个小时，炉上碳就没断过，换班当师傅，都想尝试一下，当烧烤师傅的乐趣，馒头饼子青菜，都让他们烤完。” 第252章 关于二胎 小六在家属院住了二十天，厨艺突飞猛进，路老爷子听说重孙会做饭了，既惊讶又欣慰。 “回家好好给我们做顿饭，你爸像你这么大，可没这本事，还是小乔会教育孩子，明年放假，继续到你乔姐姐家进修学习。 “今年小六还是小点，能做的有限，明年大点，哥把毕生厨艺都传授给你。”小五揽着小六，一本正经道。 龙凤胎出场了：“太爷，六哥会做饭，能干家务了，你们得给他开工资，我小舅一个月挣十二，六哥没小舅干活多，给他开十块吧。” 给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乔一时捂脸，一天变得花样让小六挣钱，小六挣钱，跟他们挣钱一样开心。” 小六一脸期待看着太爷，路老爷子笑道：“开，必须给小六开工资。” 话落，姐弟俩欢呼雀跃，草莓把小六拉一边，小声说：“六哥，你现在有工资了，明年要给我们发压岁钱了。” 他以后也是有工资的人了，小六揉着草莓小啾啾：“明年过来就给你们发。” 西瓜可以吃了，小五摘了两个大西瓜，南瓜玉米鱼丸，乔一时又装了大鹅蛋。 把人送走，西瓜拉着姐姐：“跟六哥说了吗？ 草莓拍拍小胸脯：“你姐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 “姐，你真是我亲姐。” 两个孩子鬼鬼祟祟，乔一时问道：“你们又研究啥？说出来让我听听。” “没事，我们说找秦建国王明，比铁环去。” 孩子找小伙伴玩去，乔一时在家给小五补课，初中都提前上完了，小五不解：“姐，开学我才初二，现在就开始学习高中课程，你这拔苗助长也太渗了。” 乔一时拿书拍下弟弟头：“让你学你就学，别啰嗦，我都提前教过，你等于学了两遍，你才年级第三，学一遍，你得干倒数去。” “倒数有刘文军扛着，我不跟他抢，咋的我得排前五。” 乔一时认真跟小五说：“提前学一遍加深记忆，万一遇到适合工作，你可以提前毕业工作了，你玩也是一天，学习也是一天，多学点知识，有备无患。” 小五也就跟大姐贫一下，大姐为他着想，小五不是不知道好赖的人。 “姐，我知道。”大哥就是提前半年毕业，参加工作的，做好准备总归没坏处。 乔一时笑道：“听大姐的准没错。” “你是咱家老大，我们啥时候敢不听你的话。” 田小红每天都上乔一时家做大衣，姐弟俩互动她都看在眼里，嫂子跟几个弟弟，感情真好，同样是家里唯一闺女，她的哥哥弟弟只有要钱，从来不关心她。 她弟弟又写信，要借钱，说又没粮食了，她没管，她不能一直贴补娘家，她也想攒些钱。 秦建国王明，跟着几个孩子过来玩，进屋草莓就问乔一时：“妈，你啥时候给我生个妹妹？秦建国要有弟弟了。” “不要妹妹，太吵，要弟弟。” “你们男孩子才吵，臭烘烘的，有什么好，要妹妹。” 小霞说：“我要弟弟。” 王明：“我要妹妹。” “养你们两个我都费劲，没有弟弟妹妹，我是不生了，等你爸回来，找他要去。” 西瓜小声道：“我爸又不会生弟弟。” 小五领着孩子们掰玉米去，田小红问：“嫂子，你真不想再生娃咧？ 乔一时干脆道：“不生了，有两个够了。” 田小红不理解，周营长跟嫂子这么年轻，怎么就不生娃了？但是她没问，嫂子是个有能耐的人，想法跟她不一样。 “你们抓紧时间要，趁年轻身体好，有精力带孩子。”过几年计划生育，想生都生不了，除非不要工作。 田小红夫妻，之前是两地分居，来家属院这么久没怀上，她有些心焦，他们还没有儿子呢。 提到孩子，田小红心事重重，乔一时问道：“你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我可以跟你去。” 去医院，不就是说她不能生孩子吗？田小红连忙拒绝：“俺不用去医院，没有病，到医院人家都说你有病。” 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乔一时也不劝她，给田小红泡了一杯麦乳精，加了灵泉，调理一下身体。 “嫂子，麦乳精你自己喝，俺不喝。” “我喝过了，这是给你泡的，不去医院就放宽心态，吃点有营养的，心情和身体好了，可能就怀上了。” “没有男娃，俺总觉得对不起小田，这么久怀不上，把俺急坏哩。” 这是传统女人的悲哀，没生男孩，觉得是自己的错，总感觉低人一等。 “其实生男还是生女，取决于男同志，种是他们播的，他们种下什么，收获就是什么，女人的子宫只是孕育孩子，孩子性别在受孕成功时已经定了。” 这套理论把田小红惊到了，从古到今，生不出男娃，怪的都是女人，现在嫂子居然说生不出男娃，是男人的问题。 “俺老家一个婆娘，连生了四个丫头片子，被婆婆追着骂，被男人打，成天抬不起头，生老三老四月子都不让坐，第三天就被赶去地里干活咧。” 乔一时幽幽道：“现在瞧不起闺女，以后闺女他们高攀不起，把闺女培养好了，不比男孩子差，主席都说女人能顶半边天。” “别人管不了，我们可不能重男轻女，有活干，你比小田挣钱都多，我们比男人差吗？” 说起这个，田小红一下有了自信：“有活干，他两个月才赶得上俺一个挣的。” 她和嫂子大春李大姐，没有工作，她们也在努力赚钱，家属院这些嫂子也勤快，只是苦于没工作，有工作她们肯定也能干好。 田小红自信满满：“主席说的对，女人能顶半边天，俺们不比男娃差。” 一周后，周子川出任务回来，两个孩子跟他说起，要弟弟妹妹的事，晚上男人隐晦道。 “这玩意太费，不用了。” 乔一时踹了狗男人一脚：“不用你别碰我，我可不想生孩子了。” 周子川把人抱怀里：“媳妇，你真不想生了？” 乔一时认真道：“我不想生了，有草莓和西瓜够了，你的想法呢？” 他肯定想再生两个孩子，他们又不是养不起，刚回来，真把小媳妇惹生气，人家小包裹一卷，又去县里住，他怎么办？ “现在不想生咱就不生，哪天你想生了，为夫即刻配合，就是吧，避孕工具太费了。” 乔一时拧着男人瘦腰，坏笑道：“还有一种办法，你去结扎，以后就不费安全套了。” “别了，万一以后你想生了，怎么办？我还是保留火种，随时等待你的召唤。” 第253章 催生无望 小五开学没多久，李大花拿着钱，把棉大衣取走，一下卖出这些衣服，乔一时决定去县里，买点菜庆祝一下。 先去供销社，给红英姐送了一个西瓜，年年吃她送的西瓜，比外面买的好吃，红英没客气，乐呵呵收下。 “你家西瓜又红又甜，姐不跟你客气了。” 乔一时笑道：“客气啥，特意给你们带的。” 红英把钱给她，小声说：“裙子就剩十套了。” “裙子今年不做了，马上天凉了，卖完你们就休息，棉衣存了不少，冷了就给你送。” 上班时间，两个人简单说了几句，乔一时去看刘姐，到了刘姐办公室，拿了三个西瓜，给老舅拿一个。 刘姐给老舅送完西瓜，回来说：“我婆婆也做肉夹馍了，没你们做地好吃，小田馍馍烙的确实好。” 乔一时笑道：“小五和周子川，馍也没有田小红做的好吃，人家那是真手艺。” 刘姐乐到不行：“我们家馍烙的可硬了，一点都不酥脆，肉也没那么香，跟小田做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以后有机会，让田小红做点正宗肉夹馍，给你送。” “你的烧烤料给我弄点，全家人都馋烧烤，有料我们自己烤点。” 烧烤料，乔一时做了不少：“下次过来给你带，烧烤简单，现在你都会烤了。” 跟刘姐聊了会，乔一时去棉纺厂，给乔泰健拿了一个西瓜，让他给魏主任，西瓜没白送，乔泰健去送西瓜时，魏主任说刚下来一些瑕疵布，乔泰健把八匹布全买了。 从老三那出来，乔一时去小院，留了两个西瓜和一些菜，去屠宰场买了肉。 回到家属院，看见西瓜和王明，又抱在那摔上了，草莓跟妈妈说：“王明他爸也教他摔跤了，刚才他把西瓜撂倒了。” 两个孩子衣服都是土，还抱着摔，乔一时喊道：“西瓜，回家了。” 王明放开西瓜，给他拍拍身上灰土：“你妈回来了，今天先放过你，明天我见你一次撂你一次。” 西瓜不屑道：“谁撂谁还不一定呢。”说完又问王明：“你去不去我家玩？秦建国现在伺候他妈，都不出来玩了。” 两个人搭着肩跟乔一时回家，到家，乔一时拿出草莓，让孩子洗来吃，拿出十个香瓜，跟西瓜说：“一会上秦建国家，带几个香瓜给秦婶。” 秦嫂子孕吐严重，最近都没胃口，秦教导员跟周子川吐槽，现在家里顿顿喝粥。 好兄弟上家里，秦建国很高兴，拿了江米条招待兄弟，西瓜拿了三个香瓜，秦建国给妈妈洗了一个。 妈妈吃香瓜，秦建国就在旁边守着，看妈妈吃了半个，没有要吐的感觉，松了一口气。 “妈，想吐吗？” 看着满脸关切地儿子，建国妈妈笑道：“不想吐，你周婶拿的香瓜很好吃，很甜，香瓜味十足，你也吃一个。” “留着你慢慢吃，我吃别的就行。” 这段时间她难受，是建国站凳子上做饭洗碗，儿子懂事，当妈的很欣慰，心疼这么小孩子干活。 “建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不行把你奶奶接来吧。” 建国给妈妈拿了条毛巾擦手：“这些活我能干，不辛苦，我奶奶来了，没人给我爷做饭，等你快生了，让奶奶过来伺候月子，平时我能照顾你。” 西瓜说：“让你爷你奶奶都过来，我爷爷奶奶也在家属院住过。” 王明好奇问：“你奶奶不跟你妈妈干仗吗？我奶奶跟我妈妈见面就掐。” 西瓜没见过奶奶跟妈妈干仗，如实回答：“她们不干仗。” 西瓜回来跟妈妈说，秦婶吃香瓜没吐，小五说道：“怀孕这么招罪，你怀草莓西瓜咋没这样？” “人跟人体质不一样，这一胎不吐，可能下一胎就吐了呢，你们以为怀孕这么轻松？” 话是跟小五说的，媳妇斜睨的却是自己，周子川无奈哄道：“我们不生了。” 龙凤胎大失所望：“那我们没有弟弟妹妹了！” 小五不理解，大姐为什么不想生孩子，但是他不会拆大姐的台，闷头吃饭。 周六，小五去县里给刘姐送烧烤料，送完东西去看四哥，看到小五，乔泰康说。 “家里有些布料，你三哥买回来的，一会你拉回去。” 看小五没拿桶：“你咋不去钓鱼？” “我上学，哪有时间去钓鱼，给你带菜了。” “上次大姐带的菜，还有不少，我一个人能吃多少菜，下周钓几条鱼送来。” 小五没好气道：“想吃自己钓去，我该你的？” 杨爱民拱火：“要不你俩练练？” “我俩跟你练行。”小五也说：“杨哥，要不咱俩练练？” 几个人唠了一会，来车拉粮食，小五跟着装完车，去小院，把布匹拉回家。 乔一时看了小五拉回来布料，当即决定做秋装，做中山装和风衣，做完这几匹布，再做棉大衣。 有布料做秋装，田小红立马说：“做完这件，俺们就做秋装。” 秋装和棉衣能做两个多月，田小红跟小田说，想买一台缝纫机。 “嫂子家经常有人去，俺天天在那做衣服，不方便，去的都是好人，没有多嘴的，遇到心肠坏的，举报了，怕对你们工作有影响。” 上次在县里被人举报的事，她跟小田说了。 “嫂子布料都有单子，不怕举报，我们是家属院，革委会进不来，有事就部队内部调查，核实完批评教育，嫂子没亲自去县里卖衣服，李大姐在家属院卖一些没事。” 之前小田也说没事，周营长跟嫂子在家属院人缘很好，跟几个领导关系都不错。 媳妇想买缝纫机，小田支持，媳妇早挣出买缝纫机的钱了，自己家有台缝纫机更方便。 “我问一下大头，他家缝纫机跟谁买的票，咱也买一台。” 会做衣服的人，都想有一台自己的缝纫机，田小红高兴道：“俺们家有缝纫机，闺女能在家多睡会，俺忙起来，大早上，她就要跟俺出去，觉都睡不好。” “咱有缝纫机，嫂子去县里，你给照看孩子，闺女跟着嫂子，学了很多字。” 田小红斜了男人一眼：“不用你说，俺也给看孩子，这点道理俺能不知道？” 小田嘴角抽搐，媳妇挣钱后，脾气越来越大，都不让人说话。 第254章 冷了 今年秋收，小五跟几个朋友，半天收完了，玉米，红薯土豆，南瓜收完入窖，白菜萝卜晚一段时间收。 吃饭时，小五问大姐：“今年酸菜谁腌？” “不是你跟你姐夫腌吗？” 媳妇这是又拿他开涮，腌酸菜周子川真不会，腌不好整缸酸菜都废了。 周子川轻咳一声：“还是让大春过来腌吧。” 西瓜积极道：“明天我去喊大春姨。”一家人不会腌酸菜，喊人帮忙倒是积极。 小五弹了西瓜一个脑瓜崩，西瓜嗷嗷叫唤：“小舅，你手跟铁一样，疼死我了。” 乔一时甩了小五一巴掌：“你那手多有劲，把他脑门都弹红了。” 小五哈哈大笑：“西瓜，过来小舅给吹吹。” 西瓜趁机提要求：“小舅你给我五毛钱，这事咱就扯平了。” 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周子川跟儿子说：“你小舅弹轻了，最好给你脑门弹出包，你就老实了。” 草莓吃完饭，等着收桌子，幸灾乐祸道：“该，小舅弹轻了。” 白菜砍完，晾了三天，大春过来给腌了两缸酸菜。 今年买秋梨，去年一起的嫂子，又少了三个，多了两个新面孔，家属院每年有人走，有新成员加入。 田小红缝纫机买回来，跟乔一时说后，她跟大春一样，在家做衣服，乔一时去县里就把孩子放她家。 秋装李大花拿了三十件，买了自行车，自己挣钱，花起来痛快，第一场雪后，李大花又过来拿了五十件棉衣。 人离开，小五说：“李大姐真呐，今年没少挣钱，现在走路都带风。” 西瓜：“她我还给过我两次糖，不小气。” 乔一时笑道：“你含沙射影我小气？” 媳妇跟儿子斗法，周子川忍住笑，西瓜看着爸爸：“爸，你来说。” 周子川轻咳一声：“我说什么？” 草莓急了：“爸爸，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乔一时斜睨着父女俩，这是又答应孩子什么了？ 周子川：“媳妇，两个孩子这一年表现很好，家务做的越来越熟练，是不是该给他们涨点工资？” 两个孩子一脸期待，望着妈妈，乔一时也轻咳一声：“我这嗓子有点干，肩膀有点沉。” 草莓倒水，周子川给捏肩，西瓜给捶腿，小五骄傲，老周家爷仨都得听他大姐的。 “妈妈，舒服吗？” “咱们家奖罚分明，这一年草莓和西瓜，表现值得奖赏，工资涨到一块，以后再接再厉，做不好可是要减薪的。” “娘你就放一百个心，进入我兜里的钱，不带吐出来的，活我们保准干的利亮地，让你挑不出一点毛病。” 涨工资了，西瓜小拳头敲的砰砰响。 “行了，别敲了，腿要给我敲碎了。” “你俩现在存款，你姥爷都比不上。”姥爷那么大的人，存款比不上他一个小孩子？ 西瓜惊呆了：“我姥爷钱呢？” 小五努努嘴：“问你爸。” “爸，我姥爷钱呢？”周子川兜里揣了十块钱，他随时用钱，媳妇就给拿，他跟老丈人可不一样。 “你姥爷管不好钱，交给姥姥保管了。” “才不是呢，结婚后钱都要交给媳妇保管，男人兜里不能有钱，有钱就变坏。”草莓洋洋得意道。 乔一时惊愕，她可没这样教育过孩子，钱是男人的脸面，请客社交，人情往来，哪一样不需要钱开路？事业成功的男人，都要经手钱，会管钱，一个家庭，她更倾向于，夫妻共同管钱，这样避免了一方败嚯或被诈骗。 “草莓，谁跟你说的这些话？” “秦建国妈妈说的。” 周子川默默为老秦鞠了一躬，太可怜，实惨！ 西瓜搂紧小舅：“小舅以后咱俩不娶媳妇了，娶了媳妇，钱就得给她们，咱们成穷光蛋了。” 小五把西瓜举起来：“我跟你不是一伙的，我得娶媳妇。” 说完瞥了姐夫一眼：“媳妇要娶，钱我要自己管。” 居然可以这样操作？西瓜高兴道：“那我也娶媳妇，钱我也自己管。” 下雪后，再去县里只能坐班车，乔一时给朱大娘送货，进屋后，朱大娘说：“下雪上冻，东西好卖，有你就多换点送来，棉衣也好卖。” “到时候了。”乔一时笑道。 喝完朱大娘泡的红糖水，跟老太太聊了会，乔一时去供销社找红英姐。 看到乔一时，红英跟同事打了招呼，领着人去了仓库休息处，把包好钱给她，小声说：“昨天就卖了六件棉大衣，做好你就送过来，太好卖了。” “嗯，我要不愿意动，就让小五送。” 红英姐笑道：“勤快点，现在是好时候。” 乔一时也笑了，说自己勤快点，聊了几句，两个各自忙去。 乔一时在柜台，买了一条大红色围巾，乔泰容有女朋友了，过年带回家，围巾送他女朋友。 去屠宰场买完肉，搭的后勤车回家属院，进家属院看见几个孩子，抢着玩爬犁。 草莓帽子都歪了，衣服上沾着雪，指着王明：“你都坐三次了，该你拉我们了。” 王明朝几人做鬼脸：“略略，这是我的爬犁，我想坐几遍就坐几遍。” 这话引发众怒，西瓜把绳子一甩：“小爷不拉你了，你就是臭无赖，说我们拉你两圈，换你拉我们的。” “西瓜，摔他个屁股蹲。”草莓指使弟弟。 小霞气愤道：“揍他，臭无赖。” 西瓜趁王明不注意，脚一拌抓着王明胳膊，把人摔雪地里，骑着王明，草莓和小霞，看人被西瓜摔倒了，一哄而上，骑王明身上。 西瓜把王明棉帽扔了，抓了一把雪塞王明脖颈，草莓骑着王明腿，小霞喊道：“你俩摁住他，我挠他痒痒。” 戴着棉手套不好行动，小霞把手套脱了，小手伸王明棉衣里挠痒痒，王明扭着身子，顽强抵抗。 喊道：“你们三对一，胜之不武，有本事跟爷单挑。” “服不服？以后还耍赖皮吗？”西瓜问王明。 王明被扰的咯咯笑，就是不服输：“小爷不服，有本事你们把我放开。” 草莓紧紧压着王明：“不服我可要泰山压顶了？” 看了一会戏，乔一时笑的肚子疼了，把几个孩子拎起来：“行了，到此为止，泰山压顶不能用，那是对敌人才用的绝招，你们是好朋友，给王明压坏了，可不行。” 小霞还在生气：“把他屎压出来。” “你们出来玩多久了？天冷一次只能在外面，玩四十分钟，太久该冻坏了。” 小霞捡起手套戴上：“我们刚出来。” 看几个孩子小脸通红，乔一时招呼：“先回家暖和一会。” “王明，上我家吃烤红薯。” 第255章 回老家 “王明，你拉着我，我就让你上我家吃烤红薯。” 周婶家烤红薯太好吃，又香又甜，王明把帽子戴好，招呼草莓：“坐上来，哥拉你回去。” 到家几个孩子去仓库翻爬犁，乔一时把早上埋大灶里的红薯，扒出来装筐里，招呼王明吃红薯。 王明边吃红薯，边跟乔一时聊天：“周婶，我家红薯咋没你家好吃？” “好吃不就多吃点，管够。” 吃完红薯，暖和一会，几个孩子要出去玩爬犁，乔一时叮嘱：“先去田婶家，跟她说我回来了，免得她找你们，玩半个小时就回来。” 天冷，乔一时不乐意往县里跑，送衣服就让小五去，她去了一趟，把秦站长要的五瓶酒给他了，给秦站长，姐夫魏主任都送了一瓶酒。 大春过来送衣服，拿了十五块钱，给她娘十块，给小春五块，还有一件她的旧棉衣，加了棉花很厚实，拿回去给小春穿。 看见他们准备回家，大春有些伤感，她们一个生产队出来的，现在大姐高高兴兴回家，她却回不去。 “给小春的钱，让她收好了，别让我爹娘知道，一个大姑娘，没有一点钱傍身，买点卫生纸都不方便。” “我知道，你也别难过，有机会咱再一起回家，看看爹娘，看看弟弟妹妹，在生产队住一段时间。” 远嫁的女人，逢年过节都会思念家乡。 “嗯，下次我跟你们回家。” 乔一时把剩下布料和棉花，让大春和田小红拿回家做，跟大春说：“做够十件，你送刘姐那，她会给红英姐送。” “嗯，做好我就去送。” 家里安排好，小五放假，四人背着包裹准备起程了，不用周子川送，几人坐班车去县里就行。 上班前，周子川又叮嘱孩子一番：“在外面不能乱跑，跟着妈妈和小舅。” “知道了爸爸，有事找穿制服的公安叔叔，我们都记住了。” 周子川今年有半个月的假，他晚回去十多天，周子川上班后，看时间差不多，乔一时他们去搭班车。 行李小五拿着，乔一时背了一大包吃的，姐弟俩自己走，都不用大人牵着。 到县里，坐火车，乔一时还是牵着两个孩子，托黄师长买了两张下铺，坐上火车，乔一时松口气，冰天雪地牵着两个孩子走路，挺费劲。 把东西放好，小五跟乔一时说：“我去打热水，你们躺会。” “小舅，你去吧，我们就躺这等你回来。” 草莓跟妈妈一个铺位，西瓜跟小舅一个铺位，完全够睡。 两个孩子乖乖坐床上看小人书，西瓜问道：“我咋感觉车在跑？” “不跑怎么给我们拉回东北？” 草莓不看书了，趴窗户看外面：“我真的看见火车在跑，还看见树在动，一下子就看不见刚才的树了。” 小五打水回来，泡了两杯麦乳精，四个人分着喝，吃了茶叶蛋和南瓜饼。 躺床上，小五说：“还是卧铺舒服，想咋躺就咋躺，去年我坐硬坐，后半夜实在困不行，才敢眯一会。” “你又没带什么贵重东西，你就睡呗。” 他姐就是心大：“我衣服不贵重？万一行李被人顺走，我不就没衣服穿了吗？再做不得花钱啊！”再说他还带了钱，肯定要小心一点。 他们带的饭菜足够吃，不用去餐车买饭，除了上厕所，两个孩子就在铺位附近溜达一下，小五跟着，白天乔一时多睡会，晚上好值班。 吃完晚饭，小五和孩子睡觉，睡前小五跟乔一时说：“姐，你困了就叫我。” “知道了，赶紧睡觉。” 西瓜搂着小五：“小舅，火车上咱俩也一个被窝。” 小五给西瓜盖好被子：“你小子可别尿床。” 草莓一骨碌爬起来：“我弟弟啥时候尿床了？” “我啥时候尿过床？小舅诬赖好人。” 看几人又要唠上了，乔一时出声制止了：“赶紧睡觉，谁也不许说话。” 一会三个人睡着了，乔一时到过道凳子坐会，熄灯后，十二点多困不行了，做床上眯会，一直守到凌晨四点，小五起来换班她才敢睡。 一路顺利，火车上没有遇到奇葩的人和事，下火车换乘汽车，乔一时背包轻松不少，老家比家属院更冷，还好他们都穿着厚大衣。 “妈妈，今年我们还是坐牛车吗？” 小五空出一只手牵着西瓜：“不坐牛车，你还想坐吉普车？不好意思，没那条件。” “小舅你可真是地，我没说牛车不好，坐牛车多好玩，我还想骑牛呢。” 几个人说着话，坐上回公社班车，一路几个人都在聊天，不然班车晃悠，怕孩子睡着了。 龙口生产队，周父和周玲抢着去公社接人，猫冬没事干，周母笑道：“牛车坐得下，你们爷俩都去吧。” 大儿子当兵后，就没在家过过年，今年大儿子一家回来过年，一家人都很高兴，周母拿出面粉擀面条，儿媳妇孙子孙女到家就能煮。 廖小凡怀孕五个月了，大嫂还没到家，公婆小姑子都开心不已，婆婆还做了纯白面面条，廖小凡心里有丝丝醋意。 大胖二胖看见牛车，就要爬上去：“小姑，我们跟你们去公社接三婶。” 周父撵人：“你们在家等着，牛车坐不了这么多人。” 乔父在大队，乔爷爷等牛车，一起去公社接人，周父跟乔爷爷说：“叔，太冷了，你搁家待着，我们去接他们就行。 牛车停下，乔爷爷上车坐下：“穿着大衣，不冷，待着没事，我去迎迎他们。” 乔一时他们下车，周玲跑过来抱着草莓：“草莓，西瓜，还记得小姑吗？” 小姑怎么问这么幼稚问题，西瓜无奈道：“你是我们亲小姑，我们能不记得吗？” “嫂子，西瓜越来越像我大哥了。” 周父抱起西瓜，稀罕道：“草莓和西瓜都长这么大了，爷爷快抱不动你了。” 乔一时笑着跟爷爷说：“爷，你咋还来了？” “在家待着没事干，过来接你们。” 聊了几句，几人坐着牛车往家赶，两个孩子盯着牛看，皮小子西瓜：“爷爷，我想骑牛。” “爷爷，我也想骑牛。” 给几个人逗得哈哈大笑，小五气道：“刚到公社你俩就淘上了，骑牛？生产队牛宝贝的很，是你们能霍霍的吗？” 第256章 到家1 马大爷笑呵呵道：“不是爷爷不让你们骑，不熟悉它不服气，一会给你们甩地上。” 乔一时问周玲和对象的事，周玲羞涩道：“来年盖好房子，我们就结婚。” 草莓坐小姑怀里，问道：“小姑父俊吗？” 周玲把草莓围巾围好：“一会你就看到了，你自己看俊不俊。” 他姐就知道看脸，脸能当饭吃啊？ 西瓜说道：“俊不俊有啥用，得有本事，能挣钱当干部，这才叫厉害。” 老家现在白天，都有零下十七八度，怕孩子坐车久了冷，周玲脱了手套，给草莓搓搓脸，小丫头嫌弃道。 “小姑，我不冷，你搓了我反而冷。” “你俩现在咋这么能唠，随了谁？”小五和大姐齐齐说道：“随他爹。” 说完几人哈哈笑，都知道周子川不是个话多的人，牛车到大槐树下，大胖一群人已经等着了。 “三婶，草莓西瓜，你们可算到家了，一会钓鱼去啊？” “四姑，草莓西瓜，玩爬犁去啊？” 跟他们钓鱼这些孩子，知道他们这个点到家，都在大槐树下等着，东北孩子都适应这种天气了，只要棉衣厚实，大雪天照样在外面玩。 小五下车，一人发了三颗水果糖，笑道：“等我们回家吃口饭，再说钓鱼的事。” 乔奶奶乔母周母都来了，乔一时下车，跟几个长辈说会话。 “怪冷的，赶紧回家吃饭，没事你们再上家里。”转头跟两个孩子说：“跟妈妈上姥姥家玩啊。” “姥姥，我们一会钓鱼去，没时间去你家。” 小五撵人：“谁稀罕你上我家，赶紧回去。” 听说要去钓鱼，一群孩子喊道：“西瓜，我们等你们。”大胖二胖趁机爬上牛车，周父把老二家两个闺女也抱上车。 周玲笑着说：“都等着你们钓鱼，都馋坏了，我们自己去钓，半天一条鱼钓不上来。” 西瓜拍着小胸脯：“咱家鱼就交给我了，保准你们吃不完。” 周母抱着西瓜，乐呵呵道：“奶奶等着吃大孙子钓的鱼了。” 虽然觉得婆婆偏心，但是大嫂给她邮了衣服和布料，乔一时他们进屋，廖小凡还是笑着打招呼。 “大嫂，草莓西瓜，上炕暖和一会，我给你们煮面条吃。” 看她挺着肚子，乔一时笑道：“你歇着，让小妹煮。” 乔一时没有妯娌焦虑，能维持表面和睦就行，维持不了，哪怕在家里住几天，她也要另开火，不搅和在一起。 乔一时给大胖他们，一人分了一块鸡蛋糕，一块桃酥，二胖道完谢，说道。 “三婶，我有弟弟了，我回家把他抱来让你看看。” “你别把三胖摔了，我去抱吧。”说完大胖就要回去抱弟弟。 被乔一时拦住了：“路滑别抱了，再摔着，鸡蛋糕和桃酥你给他带回去。” 周大哥和二哥分家了，两家都添了儿子，小娃娃不给糖，乔一时一家包了两块鸡蛋糕，两块桃酥，让大胖和景慧给弟弟送回去。 西瓜搂着二胖问：“三胖会说话了吗？” 二胖啃着桃酥：“会了，他还想跟我们去接你们，我跟大哥偷偷跑了，没带他，估计搁家哭呢。” 把草莓和西瓜逗乐了，草莓说：“一会我们去看看三胖和四胖。” 面条好了，娘仨赶紧吃面，在火车上吃的都是凉菜，正吃着面，大胖和景慧把弟弟抱过来玩了。 老大媳妇手松，几个孩子，跟着吃到好吃的，老大媳妇一回来，他们就过来。 周母气的想赶人，老头子说他小气，容不下几个孩子，他们是来跟草莓和西瓜玩的，家里热闹点多好。 “这么冷，你们抱他们过来干嘛？鸡蛋糕都给他们拿回去了。” 大胖无奈道：“三胖拉着我裤脚，不带他就哭。” 景慧不说话，她娘非要她抱着弟弟过来玩，三胖一周岁零六个月，四胖比三胖小两个月，两个小娃娃直勾勾盯着他们吃面。 草莓和西瓜夹面条一人喂一个，三胖吃了口面条，还知道说：“谢谢姐姐。” 四胖就知道说：“吃。” 西瓜把筷子抬起来：“你喊哥哥，我才能喂你。” 看西瓜严肃着小脸，四胖不敢哭闹，学了几遍，喊出：“哥哥，吃。” 景红说：“还是西瓜厉害，我们在家怎么教，四胖都不会喊哥哥姐姐。” 西瓜给四胖喂了一口鸡蛋，洋洋得意道：“小屁孩我还治不了他，想吃小爷东西，就得乖乖听话。” 周父高兴，觉得孙子小小年纪，有勇有谋，至于孙子称自己是小爷，周父压根没在意，男孩子本来就是小老爷们。 周母心疼面条鸡蛋，说道：“草莓西瓜你们自己吃，不用喂他们，他们都吃饱饭了。” 听了周母话，三胖拍拍小肚，意思肚子是扁的，奶声奶气道：“姐姐，我吃。” 看到可爱三胖，草莓很喜欢，搂着三胖亲了一口：“吃吧，姐姐喂你。” 孩子自己想喂，乔一时不管，两个孩子想要弟弟妹妹，终于有弟弟玩，让他们稀罕去。 “奶，他们吃不了多少粮食，没粮食让我妈妈去买。” 两个孩子能吃多少，孩子有这份善良，当妈地肯定支持，乔一时说：“歇两天我去买。” 她肯定是要拿出细粮，掺和家里粗粮吃，光吃粗粮她也受不了，周父摆摆手。 “家里粮食够吃，你不用买粮食。” 老家现在都是吃两顿饭，她们娘仨得吃三顿，乔一时跟公婆说：“草莓和西瓜吃三顿饭，他们正在长身体，我这攒了不少粮票，粮食不用担心。” 周母是不舍得，大伯家孙子蹭吃，自己孙子孙女吃她还是舍得的，笑着说：“他们这么小，吃三顿饭我们就做三顿，家里有粮食，不用你买。” 廖小凡心里不舒服，婆婆真是疼大嫂一家，早早就把好吃留着，等大嫂他们回来吃。 周玲帮乔一时把行李搬回屋：“嫂子，你房间，我给收拾好几遍了，炕今天烧热乎的。” 周子民结婚后，周家又加盖了一间房，现在周玲有一间独立房间了。 乔一时把东西扔炕上，躺下跟周玲说：“你得给我看草莓和西瓜，她俩现在可能跑了。” “困你就睡觉，我看着他们。” 跟周玲聊了会，小五他们过来了，乔一时去米缸舀了一瓢玉米面，拿回屋拌鱼饵。 周母小声跟闺女说：“你大嫂整的鱼饵，真能钓到鱼？” 廖小凡也竖起耳朵，生产队这些孩子，都爱跟大嫂小五钓鱼，说他们鱼饵有秘方，跟他们钓鱼，总能钓到大鱼。 第257章 小春 “咱家吃这些鱼，不都是我大嫂弄的鱼饵吗？不然这些人，干嘛都等着大嫂钓鱼。” 周母靠近闺女：“你嫂子用的啥酒？不是说老贵了吗？” 周玲笑着跟老娘说：“你自己去问她？我也想知道。” 儿媳妇跟小闺女这么好，都没说，怎么会告诉她老婆子，周母好奇，又无可奈何，过来稀罕孙女孙子。 西瓜问奶奶：“奶，你想知道？晚上我问我妈妈，明天告诉你。” 乔民森催道：“西瓜你要去钓鱼就快点。” “急啥？等我大胖哥呢。”大胖和景慧把弟弟送回家，让等他们，分家了，两家各钓各的鱼。 周父把家里旧爬犁修好了，让草莓和西瓜回来玩，乔一时把鱼饵给周玲，看小春棉衣不够厚实，把人喊自己房间，把大春捎的棉衣给小春。 跟小春说：“换上这件厚棉衣，这是你大姐给你带的。” “四姐，我大姐现在好吗？”小春拿着衣服，急切想知道姐姐情况。 “很好，你姐夫对她很好，你姐现在做衣服，经常有钱挣，这事你知道就行，别跟家里人说。” 乔一时把大春做衣服事跟小春说，希望她知道姐姐过得好，自己更有信心面对贫苦，大春是小春的榜样，姐姐能走出去，并且过得很好，自己肯定也行， 现在的小春，跟大春刚到家属院时一模一样，黑瘦黑瘦的，四姐不是外人，对她们姐妹情同姐妹，小春跟乔一时说了家里情况。 “我大嫂总闹，一天不是看这个不顺眼，就是看那个来气，大哥听大嫂的，我爹娘也不敢管，一管大嫂就回娘家，我大哥就跟爹娘不乐意。” 大嫂从定亲就闹腾，她和弟弟现在成了，大嫂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做都不对，弟弟是男孩，爹娘护着，比她好过多了。 乔一时拿出大春给的五块钱，自己又加了五块，给小春。 “这是你大姐，让我捎回来给你的私房钱，你有地方藏钱吗？要是不安全，钱就放周玲姐这，需要用，你随时找她拿。” 除非藏外面，家里没安全地方藏，周玲姐这更安全，小春跟乔一时说：“放周玲姐这。” “四姐，家属院有带孩子的活，你给我找一个，我不想读书了，我想出去挣钱，包吃包住，一个月挣五块也行。” 去年小五就跟她说过，小春有这个想法，乔一时认真说：“我给你留意着，以后肯定有机会出去，现在你先读点书。” 小春点点头，上完这个学期她就不上学了，她学习一般，考不上高中，考上家里也不会让她读。 乔一时拿了两斤棉花，让小春把她棉裤加厚点，四姐对她们姐妹俩都好，看见四姐跟见自己姐姐一样，小春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打转。 哽咽落泪：“……四姐。” 四姐比娘关心她，小春比大春性子更活泼，青春期的女孩，身在这样家庭，遇到关心自己的姐姐，忍不住委屈。 “没事了，你慢慢长大，以后靠自己也能过得很好，带孩子的活，我给你留意。” 安慰了小春一会，小春说想把棉花放她家，她明天过来她家改棉裤，拿回家怕她嫂子看见，抢了。 “明天你过来，我要回娘家，你就去周玲那屋做。” 两人出来，家里就剩廖小凡，乔一时微笑道：“他们都去钓鱼了？” “都去了，爹娘跟着，去看着草莓和西瓜。” “那我们去玩会，你在家歇会。”人家怀着孕，乔一时没喊她出去玩。 乔一时和小春到河边，好家伙，今天人可不少，大大小小得三四十个，乔爷爷也来了，还有几个知青，玩爬犁的，玩陀螺的，钓鱼的，这片河面热闹的很，全是欢声笑语。 西瓜钓了两条鱼，鱼竿不守了，玩陀螺去了，爷爷跟着他。 “爷爷，你给我做个陀螺，我跟他们比赛，给他们干爬下，上次你给我们做的小木枪，我兄弟都抢着玩。” 两个孩子会哄人，到家一会功夫，把爷爷奶奶哄的眉开眼笑，孙子想要陀螺，爷爷肯定满足，周父痛快道。 “一会爷就给你做，我去木匠家挑根好木料，给你做个结实耐磨的陀螺。” 周玲和赵青书，拉草莓溜了几圈，看见乔一时来了，赵青书过来打招呼：“大嫂。” 乔一时笑道：“赵知青辛苦你了。” “大嫂，你坐爬犁上，我拉你跑几圈。”周玲喊道。 小春也说：“四姐，你坐着，我和周玲姐拉你。” “妈妈，你抱着我，咱们一起坐。” 乔一时抱着草莓，被两人拉着，在宽旷冰面跑了几圈，娘俩乐翻天了，嗷嗷叫唤。 玩了一会，周父周母带着草莓西瓜，先回家了，太冷，孩子不能在外面玩太长时间。 人多，一人分了一小块鱼饵，钓完就回家了，没有好鱼饵，他们在这守多久都没用，最少的也钓了三条鱼，今晚都有肉吃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村，小五问：“姐，爹回来了，你回家待会不？” “去，你等我一会。” 乔一时回家跟公婆说一声，孩子睡着了，醒了让周玲烧水，给他们泡个澡，衣服她拿出来，放婆婆屋了。 乔家几个孩子，都在路上等她，乔一时和小春姐弟先去他家，把大春捎的钱给大春娘。 小姑子小叔子，钓了四条鱼，大春又给婆婆捎钱了，大春大嫂心情很美，热情跟乔一时攀谈，还不忘吐槽大春。 “小四，听说你能买到不要票瑕疵布，你给嫂子匀点呗，不然孩子出生，都没衣服穿，写信给大春，她也不吱声，这是嫁了好男人，把娘家都忘了。” 没皮没脸的人，小春忍不住反驳。 “我大姐每个月，给家里寄三块钱，过年又给了十块钱，你们穿的新衣服，都是我大姐寄的布料，你还想让我大姐怎么样？一辈子养着娘家？” 大春弟弟嘟囔道：“你就是贪得无厌。” 大春嫂子棉衣棉裤都是新的，小腹隆起，大春娘吼住两个孩子：“大嫂怀孕了，你们少说两句。” 大春嫂子扶着肚子，哎呦哎呦两声：“娘，我感觉肚子不舒服。” 听说儿媳妇肚子不舒服，大春娘急忙询问：“要不要请梁大夫过来看看？ 没法看这拙劣表演，乔一时淡淡开口：“大春这些年的钱，一分不少都寄回家，结婚还寄了八十彩礼回家，三块钱是给小春读书的，小春不读书她就不寄了。” 第258章 家人畅谈 除了大春爹，其他人都在，乔一时冷冷道：“龙口生产队，没听说，出嫁闺女还要养娘家的，说出去，丢老乔家脸面。” 被下了脸，大春嫂子脸色难看，脸红脖子粗狡辩：“谁让她养娘家了，就是让她帮衬一下，你不也帮衬娘家吗？你弟弟工作都是你给找的。” “我爹娘供我读完高中，我有能力肯定孝顺他们，我弟弟知道感恩，值得我帮衬。” 跟小春说有时间去找她玩，乔一时就走了，没必要，跟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浪费口舌。 大春娘追出来，送乔一时：“小四，大春在家属院，麻烦你多照顾她些，你比她聪明，她听你的。” 乔一时停下脚步，跟大春娘说：“大春我会照顾，姑娘在家待不了几年，娘家一点的好，她们记得一辈子。” 看大姐脸色不好，小五问道：“咋的，出啥事了？” 乔一时摇头：“没事。” 乔民森冻的小脸通红，说道：“四姑，你是不是跟小春嫂子干起来了？ “我跟她干仗，你帮谁？” “我肯定帮咱自家人。” “算你小子有良心，明天上我家，给你拿好吃的。” 乔民森追上两人：“明早我就过去，一定比大胖早。” 乔奶奶烤了榛子，姐弟俩到家，奶奶就招呼：“上炕头暖和一会，我给你们拿榛子吃。” 乔母又拿了些瓜子，一家人坐炕上聊天，乔父问：“闺女，你咋想起在县里买房？以后小周不在家属院，你房子咋整？” “可不是，那么贵的房子，你说买就买，浪费钱。”乔奶奶说道。 她爹是会计，他可能会理解，乔一时说：“爹，你是拨算盘的，以前一个鸡蛋五分，一斤猪肉五毛六毛，现在一个鸡蛋七分，猪肉九毛了，一百块钱，以前可以买多少鸡蛋和肉？现在可以买多少鸡蛋和肉？” 除了乔父，一家人都瞅着她，说房子呢，扯鸡蛋猪肉干嘛？ 乔一时接着说：“物价会上涨，钱不会涨，五毛一斤猪肉时，我要存一万斤现在卖，多挣多少钱？” 小五迅速算了一笔账：“妈耶，好几千块呢。” 乔爷爷笑道：“做梦呢？那时候饭都吃不饱，上哪存鸡蛋和肉，到现在卖，再说现在也不允许私下买卖。” “鸡蛋猪肉也存不了这么久，粮食最多能存几年，也存不了十年八年啊！” 都说不到点上，乔一时也不着急，问乔父：“爹，你是文化人，你的理解呢？” 闺女那么优秀，都夸自己是文化人，说明自己不是一丁点的优秀，地位很高啊！乔父挺直腰杆，说道。 “闺女，你的意思是钱会越来越毛？我们要存些东西，留着以后卖钱？” 不愧是会计，一下说到重点，乔一时真心夸赞道：“爹，你是咱家最聪明的人，不愧是一家之主。” 小五偷笑，他姐就嘴甜，会给老爹戴高帽。 看着父女俩一唱一和，乔母笑道：“谁不知道存东西，金银珠宝咱也没有啊，你姥姥传了我一对银手镯，都拿去换粮食了，不然哪能把你们养成人。” 乔一时拉着乔母的手：“娘，将来能戴金银首饰了，我给你买金镯子，两个手臂都挂满了，还有奶奶咱都戴上金镯子。” 把一家人逗得哈哈大笑，别说他们疼闺女，孙女，她值得，这丫头贴心。 闺女有钱，乔父知道，几个孩子没隐瞒他，有啥事都跟他说，乔父趁机说道。 “闺女，你娘的金镯子，就交给你了，你爹我是没本事给你娘买了，靠你们这些当儿女的啰！” 这都是小意思，乔一时痛快道：“这事包闺女身上。” 他姐自以为聪明，不知不觉，被老爹讹了金镯子，小狐狸斗不过老狐狸啊！ 一家人说说笑笑，乔父急于知道，他一穷二白，可以存点什么，留着以后卖钱。 “闺女，那我们能存点啥？” “金银珠宝有就存着，没有就存房子，就拿咱家来说，四个弟弟在城里，单位没分房，结婚得租房或买房吧？” “万一房子降价，你不是亏了？房子也不把握。 “奶，听我慢慢解释，按目前这个人口，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租房买房，我现在是不往外租，我再租出去两个房间，一个月就是九块租金，一年就一百，三年租金就是三百，我的房子再涨个百八的，三年后我的九百六变成多少了？ 小五啧啧道：“三年后，你的九百六就涨到，一千三四了？ 乔母也会算账：“你把四间房都租出去，三年还会多一百。” 乔父觉得哪里不对，账不是这么算的，但是明晃晃多出这几百块，太诱人了。 “闺女，回去把房子都租了，空着太浪费了，三年可是四百多块钱呢。”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她要敢说她不缺一个月几块房租，四个长辈得轮班教育她。 乔一时含糊不清道：“知道了。” 乔父问道：“闺女，老大结婚说要租房，他是不是该买个院子？” 都忘了乔泰容没房子这事：“借钱也要买啊，咱家这些人都有工资，怎么能看着他租房结婚？怎么也得整个院子。” 小五摸摸下巴：“我大哥要买房，我能借他一百块。” 乔爷爷和乔父，提起钱爷俩就扎心，小五都能借一百块，他俩就五块私房钱，还是去年小五给的。 乔父拍拍小儿子，语重心长道：“小五比爹强！” 乔一时暗自发笑，她爹的钱，这是又让娘收走了，买房子的事，等乔泰容回来再商量。 乔一时让乔父送她回去，路上给了老爹十块钱，乔父迅速把钱揣兜里。 “闺女，爹享你福了，总捡你们钱花。” “咱爷俩谁跟谁，爹，你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你们这么年不白辛苦，我们姐弟，肯定好好孝敬你们。” 孩子有出息，老父亲高兴，乔父哈哈笑道：“这个我信，搁这十里八乡，没有几家孩子，有你们有出息。” 天黑了，晚上气温更低，父女俩顶着严寒，说着笑到了周家。 两个孩子已经泡完澡，姐弟俩正在玩新陀螺，看见弟弟有陀螺，自己没有，草莓伤心了，周父又给做了个。 周玲和婆婆做的鱼丸，剩下鱼头鱼尾炖的粉条，切几片肉炖了个酸菜。 吃完饭，姐弟俩开始工作，这么小孩子干活，周母心疼道：“草莓西瓜，不用你们收拾，让你小姑小婶收拾。” 第259章 周玲给钱 “奶，这是我们的工作，干惯了没事。” 孙子孙女聪明又能干，周父高兴道：“让他们干，孙子能干是好事。” 周玲烧水，乔一时在自己房间泡了个热水澡，没有吹风机，头发白天再洗，西瓜拎着煤油灯，娘仨回了屋。 姐弟俩都喜欢煤油灯，拎着在地下走来走去，乔一时想起鬼吹灯，忍不住哈哈大笑。 “祖宗，你俩别拎那个灯了，赶紧上炕。” 西瓜：“拎着到处走，屋里能更亮。” 娘仨正说着话，周玲来了，拿了一百块钱，跟乔一时说：“大嫂，学校工作是你当时考的，你给了我，这一百块钱你拿着，说买工作难听了，是我一点心意，不多你别嫌弃。” 一百块不都是大团结，有一摞，乔一时没想到，周玲会给工作的钱，小姑娘懂事，不枉费她对她的好。 “我收五十。”乔一时在一摞钱上随意抽了一沓，然后把这沓钱放周玲手上。 “这五十是我和你大哥，给你的添妆，你姐我给了五十，到你这也一样。” 周玲感动不已，鼻子一酸：“……大嫂。”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这是你结婚，我的心意，你也收下，这段时间，给我看着草莓和西瓜，让我偷个懒。” 大嫂不收，她强给，大嫂也会塞给她，周玲笑道：“谢谢大嫂，我占你便宜太多了。” “以后多给我做几顿饭就行。” 给他妈妈做饭也太值钱了，西瓜说：“妈，以后我给你做饭。” 两个孩子盯着这摞钱，两眼放光，当妈能不知道他们小心思，乔一时把钱都揣给周玲。 笑眯眯说：“妈妈等着，你们给我做饭。” 周玲走后，乔一时决定给两个孩子上一课：“今晚给你们讲，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 炕烧的很热，开始娘仨一个被窝，最后热的西瓜自己睡一床被。 回家第二天，两个孩子比妈妈早起，乔一时起床时，家里已经来了一堆孩子。 草莓跟两个姐姐玩纸翻花，三胖四胖迈着小步，在屋里走来走去。 没看见儿子，乔一时问道：“西瓜呢？” “我爷领他们去七爷爷家，看追风了。” 家里煮的稀粥，咸菜鸡蛋，乔一时吃完早饭，回屋拿了五斤绿豆，泡了两斤，准备发豆芽，不然天天吃白菜咸菜，她可受不了。 乔一时拿了两斤奶粉，一瓶麦乳精，两块布料，给廖小凡：“你生孩子，我们回家属院了，提前把贺礼给你。” 这么多东西，廖小凡很是感动，知道大嫂大方，公婆小姑子衣服，都是大嫂给做的，她结婚被褥，婆婆说是之前大嫂留的棉花，没想到孩子没出生，大嫂就给拿东西。 廖小凡接过东西，真诚道谢：“谢谢大嫂。” “客气啥，都是一家人。” 给几个孩子，一人拿了一块鸡蛋糕，乔一时背着背筐出去了。 让二嫂看着孩子们，周玲去知青院找赵青书，人喊出来，两人站知青院外面说话。 “我把钱给大嫂了，她没要，假装收了五十，又给我当嫁妆了。” 赵青书笑道：“大嫂对你很好，以后咱跟她好好相处。” 下乡这么多年，他对周家情况了解一二，家庭和谐，兄弟姐妹关系很好，这点他很羡慕，特别是跟大嫂感情还这么好，难得可贵！ 赵青书是家里老二，当年哥哥刚工作，弟弟妹妹还在上学，下乡自然而然落他头上，离家越久感情越淡，去年他回家过年，除了父母，没人欢迎他。 家里已经没有他的房间，兄弟姐妹，怕他回去争仅有的资源，疏离而冷漠，半个月的假期，他在家待了一周就回来了。 “我上学时，大嫂就给我拿钱拿粮食，大部分衣服，都是大嫂给做的，工作也是大嫂给的。” 周玲认真道：“赵青书，我们要对大嫂好点，她把我当亲妹妹一样。” 看四周没人，赵青书拉着周玲的手，调侃道：“我跟你一样尊敬大嫂，以后咱俩一个路线，对你好的，我也会对他们好的。” 冰天雪地，乔一时在外面溜达一会，假装去隔壁生产队换东西回来，先去乔家，拿了两只处理好的大鹅，两只鸡，三个南瓜。 看她放下东西，乔母问：“你去换东西了？我们杀了两只鸡冻上了，家里有肉，你拿回去给草莓和西瓜吃。” 乔一时指着背筐：“我这还有，中午我领孩子过来。” 看她不进屋，乔奶奶说道：“怪冷的，不进屋你就回去。” 乔一时问小五：“过去待会？” “我不去，好不容易清闲自在会。” 乔一时咯咯乐：“草莓和西瓜，又不用你喂饭把尿，你怕啥？家里有玩伴，他们也不缠着你。” 小五坚决摇头，有玩伴他才轻松几天，他要好好享受自由的感觉。 看她拿回来鸡鸭鹅，婆婆说：“咱家三只鸡，我都杀了冻上，等你们回来吃，你又花钱买。” 乔一时让周玲把肉放院子冻上，跟婆婆说：“明天我们去县里，小妹要买嫁妆，给我同学拿两只，其它留着咱家吃，晚上炖鸭子，孩子想吃。” 草莓喊道：“我要啃鸭腿。” 儿媳妇都买回来了，孙子孙女要吃就炖，周母笑道：“两个鸭腿，你跟弟弟一人一个。” 不知道想到什么，周母一拍大腿，一惊一乍道：“后天生产队去县里送菜，你们坐拖拉机去，跟拖拉机还能早点回来。” 大冬天坐拖拉机去县里，乔一时非常抗拒，不坐拖拉机，倒车等车也麻烦，冬天去县里太不方便了。 周玲放东西回来，听到有拖拉机去县里，高兴道：“大嫂，咱后天去吧，可以搭拖拉机。” “到时咱扛床被子，蒙住脑瓜。” 西瓜：“娘，你们玩捉迷藏呢？蒙被子。” 中午煮的稀粥，贴的饼子，炖了一锅土豆白菜，周父周母说不饿，晚上再吃，乔一时无奈，又不缺粮食，非得节省，最后把身体熬坏了，招罪的还是儿子。 “爹，娘，坐下一起吃，你们不吃，我们怎么好意思吃？一会就让小妹买粮食去，家里这些人挣钱，不用太节省，你们身体熬坏了，以后还是我们当儿女的受累。” 冬天两顿饭，廖小凡怀孕容易饿，公婆都不吃，没分家，她不好单独开火，饿了就吃块鸡蛋糕垫下，大嫂回来，吃三顿饭，她举双手赞成。 草莓西瓜牵着爷爷奶奶：“爷，奶，一家人要一起吃饭，你们不吃，我们也不吃，饿肚子我们不长个，成小矮子咋办？” 第260章 上愈县 给大家逗乐了，周父笑道：“你爸爸妈妈都不矮，你们肯定不会长矬。” 吃饭完，乔一时把之前攒的，全国粮票和钱给周玲，让她喊赵青书，陪她去买大米和面粉，跟婆婆说晚上煮二米饭。 大嫂真霸气，自己买东西，想吃啥就吃啥，不用在意婆婆碎碎念，廖小凡开始崇拜大嫂了。 草莓跟奶奶说：“奶，鸭子要炖土豆，再用鱼丸做个汤。” 西瓜喊道：“奶，鸭子炖粉条，别炖土豆。” 周母询问大儿媳妇：“到底炖啥？” “炖土豆。”西瓜也喜欢吃土豆，他就是喜欢跟姐姐唱反调。 穿好衣服，娘仨去乔家，路上遇到几个钓鱼小伙伴，都询问啥时候还去钓鱼。 “休息几天再去。” “乔老师，你去钓鱼记得喊我。”这是上次他们回去，来送黄瓜的孩子。 乔一时笑道：“到时让大胖喊你。” “周婶，还有我们。” “你们都一起去，到时我们比陀螺。” “明天我们去找你比。”西瓜跟几个男孩，约了明天玩陀螺，回老家没有一点陌生感，到家就跟生产队孩子玩一起。 他们刚到乔家，小五正往外走：“小舅，干嘛去？带我一起。” 小五撒腿就跑：“去找我兄弟玩，你们在家陪姥姥他们。” 西瓜想去追小舅，被乔一时拦住了，草莓无奈道：“到家小舅就到处野，根本不管我们。” “现在是小舅假期，让他放松一下。” 进屋，乔母给两个外孙，脱了外套和帽子，几个人坐炕上聊天，乔母说起大儿子女朋友，语气略带担忧。 “人家城里姑娘，不知道上咱这农村，能不能习惯？” 三个儿子都大了，乔家今年加盖了一间房，这不，老大带女朋友回来，刚好用上，不然都没地方住。 乔奶奶说：“有啥不习惯的？房间，被褥都是新的，这还不满意，咱真伺候不了。” “哎，人家都是职工家庭，听说姑娘老爹，还是干部，咱家照人家差太远，高攀人家，总觉得低人一等。” 乔一时安慰几人：“泰容没隐瞒咱家情况，姑娘愿意跟他处对象，还上家里做客，十有八九的事，人没见着，不用提前胡思乱想。” 乔爷爷说：“你奶跟你娘，就是闲出屁了，天天净琢磨有的没的。” “太姥爷，啥叫闲出屁？” 把两个孩子打发玩去，乔母把烤好核桃，拿来让闺女吃，小五回来说，大姐不想再生孩子了。 乔母问闺女：“草莓西瓜四岁了，不用照顾，你咋不想生了？” “只有西瓜一个男娃，太少了，没有一个兄弟，咋地再生一个。”乔奶奶说道。 乔一时调皮道：“万一生了是闺女，我还得继续生？” 把乔母乔奶奶绕迷糊了，他们家不亏待闺女，但小四最好是再生个男娃，如果生的是女娃，还得生？小四这娇贵样，肯定不生了，头疼！ 乔母拍了闺女一巴掌：“你就糊弄我们，还没生，你咋知道生的是闺女？” 乔一时假装揉揉胳膊，撒娇道：“娘，你这是铁砂掌啊，给我胳膊都拍肿了。” 乔奶奶也反应过来：“你有四个弟弟，你再生肯定也是男娃，生一个跟西瓜作伴。” 西瓜跑过来：“娘，你要生弟弟了？” 小孩子嘴跟开光一样，西瓜说是弟弟，小四再生，肯定是男娃，乔奶奶乐呵呵道：“你娘要给你生弟弟。” 草莓嚷道：“是妹妹，我要妹妹。” 完了，破宝了，乔母乔奶奶面面相觑，又不能捂住草莓嘴，不让她说话。 看着无可奈何老伴和儿媳妇，乔爷爷笑道：“你有双胞胎弟弟，又生了龙凤胎，再生肯定也是两个，男娃女娃都会有。” 得到提点，乔母醒悟过来，又拍了闺女一巴掌：“咱家有双胎的根，你二舅三舅，你姥爷和三姥爷都是双胞胎，你再生肯定还是双胞胎。” 乔一时揉揉发疼胳膊：“娘，你咋一惊一乍，顺其自然吧，生不生，生男娃女娃，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以前那么穷，家里没亏待她，观念不同而已，现在都觉得多子多福，不需要跟他们辩解，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人想法影响不了她。 休息一天，早上六点，乔一时他们，搭送菜拖拉机去县里。 大冬天坐敞篷车，寒风凛冽，刺骨般的冷，雷锋帽捂的严严实实，乔一时还戴了两条围巾，把脸都捂住，偶尔漏个缝说几句话。 周玲乐不行：“嫂子，你要怕冷，回来我们坐班车吧。” 汪建军笑道：“坐班车到公社，你们还得走回生产队，一样冷，坐拖拉机，一路上我们还能说说话，多好！” 生产队大棚，还是以韭菜，菠菜小白菜鸡毛菜为主，去年扣了两个新棚，种西红柿和黄瓜，效果不是很理想，还在尝试当中。 蔬菜送去县里副食商店，机关和几个大厂，量少基本都能消化掉。 拖拉机把他们送到武装部，约了一会在供销社汇合，乔一时提前跟小胡说买卧铺的事。 门卫喊人后，小胡出来看见是他们，高兴道：“嫂子，啥时候回来的？” “回来两天了，年后回去，还得托你买几张卧铺。”乔一时把带来药酒递给小胡。 小胡接过酒：“酒我爷爷喝的挺好，我就不跟嫂子客气，车票到时你们来找我就行。” “客气啥，自己捣腾的，不值钱，车票到时让我弟弟，或你大哥过来找你。” 小胡说了他家地址：“不在单位，让他们去家里找我，我不在家，我爸会领他们去买票的。” 跟小胡介绍了，小姑子和赵知青，说了几句话，三个人去供销社，路上乔一时跟周玲赵知青说。 “小胡人不错，以后你们遇到什么事，可以过来找他。” 有路家，周子川的职位加上她的药酒，小胡很愿意跟他们交好。 之前通信，乔一时说了今年回家过年，蓝燕看到乔一时很高兴，拉着她的手问。 “回来几天了？你咋一点没见老？” “回来三天了，不是，我们才多大？就见老了？你不也跟小姑娘一样。” 蓝燕捂嘴笑：“就你说我跟小姑娘一样，都奔三十的人了，我闺女喊我老妈，估计给我喊老了。” 乔一时笑道：“让她喊姐姐，喊老妈不给饭吃，我们离三十还早呢，咱也是闺女。” 聊了几句，乔一时把麻袋给蓝燕，里面有一只鸡一只大鹅，还有一瓶酒。 乔一时小声道：“刚换的，给你拿两只，还有酒。” 蓝燕打开瞄了一眼：“谢谢啦，酒我爷爷和爸爸抢着喝，你家东西我们都喜欢，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乔一时指着周玲赵知青：“这是我小姑子和她对象，过来买点嫁妆。” 第261章 生产队杀猪 蓝燕会意：“先去仓库看看，缺什么我给换票，在柜台买。” 蓝燕领着周玲赵知青去仓库，乔一时借着去国营副食商店功夫，拿出一些肉和糯米粉，溜达一会，回供销社。 周玲在柜台挑东西，蓝燕把一兜东西给乔一时，笑道：“我准备了一些东西，给你带回家。” 知道她一向不差事，乔一时大方接过：“谢谢啦。” “谢啥，我都不跟你客气。” 蓝燕小声说：“大鹅这些还能换吗？” 太冷，乔一时不愿意往县里跑，摇头小声说：“没有了，我就换了点。” 两人聊起来了别的，蓝燕说她闺女可淘气了。 “比小子胆子大，我看见老鼠就跑，她还问在哪呢？我要去抓来玩，比她大一块头男孩子，她都敢跟人打架。” 乔一时笑道：“你没这么淘啊，是不是随她爹？” “嗯，她爹从小就淘，我婆婆说三天两头，就有人上家里告状，给人家打坏了。”这么爱打架男孩，现在当了公安。 蓝燕给换了几张票，周玲东西买齐了，赵知青说去国营饭店吃饭，三人去了国营饭店。 到国营饭店，赵知青请客，问乔一时吃什么：“大嫂，你和小玲看吃什么？” “我吃什么都行，你俩看着点，够咱仨吃就行，票不够我这有。” 赵知青点了红烧肉，鸡蛋炒木耳，炒白菜，一人一碗米饭，又点个了六个馒头。 吹了一路的冷风，不饿也需要补充下热量，菜端过来，几人开始吃饭。 他们刚吃完，汪知青也来了，点了一碗面条，说道：“你们等我一会。” 他上县里趁机打打牙祭，拖拉机手和另一个送菜社员，带了饼子，没舍得上国营饭店。 回来路上，乔一时又捂严实了，周玲笑道：“大嫂，你靠着我，他们几个男的个子高，正好给我们挡着点风。” 回到生产队，乔一时先去乔家，拿了一袋糯米粉，一瓶罐头，一块驴肉，乔母看她拿出这些东西，要给她装回背筐。 “我们今年留了不少东西，这些你拿回家给孩子吃。” “我这还有，这些给你们招待未来儿媳妇的。” 小五劝乔母：“留着吧，我姐拿来就不会要了。” 乔奶奶招呼孙女：“上炕坐会。” “不了，我回去了，孩子还等着呢。” 小五捞起大衣穿上，帮姐姐背背筐：“我去看看草莓和西瓜。” 姐弟俩往周家走，乔一时问弟弟：“这几天玩够了？” 小五笑道：“这才哪到哪，我今天跟爷去七爷爷家了，七爷爷说姐夫回来，我们进趟山，看能不能整点肉过年。” “死啦冷的，非得进什么山，过几天生产队杀猪，买点肉吃得了。” “那能一样吗，买不得花钱吗？” 这孩子跟乔泰康一样，净想薅羊毛，捡免费肉吃。 到家，草莓西瓜就扑上去，三胖四胖也在，三胖走路稳当了，四胖跟个企鹅一样，歪歪扭扭地走着。 “娘，买啥咧？” “有好吃的，让你老娘上炕暖和一会。” 大胖招呼道：“三婶，你上炕头暖和，二爷刚烧的炕，老热乎了。” 草莓和西瓜回来，大伯家几个孙子，天天过来报告，周母很想撵人，孙子孙女又喜欢跟这些孩子玩，没有玩伴，怕孙子孙女以后不爱回来了。 给西瓜拿了一包江米条，让西瓜给孩子们分，让小五开罐头，她想喝罐头汤。 小五把罐头打开，果肉捞碗里，乔一时狠狠喝了两口罐头汁，有种透心凉的感觉。 “你跟别人不一样，我们爱吃果肉，你却爱喝汤。” 草莓和小姑喝完罐头汤，也说好喝，冰冰甜甜的，廖小凡从房间出来，乔一时招呼道：“小凡，喝点罐头汤。” 大嫂回来，家里一天老热闹了，廖小凡坐下，笑道：“那我也喝口。” 看她们喝的津津有味，三胖扶着炕沿，拍着炕：“姐姐，喝。” 小婶喝完，草莓爬下炕，拿着罐头瓶，牵着三胖：“走，姐姐喂你。” 西瓜抱着四胖过来：“让我小弟喝口。” 周玲笑着说：“草莓西瓜，可喜欢三胖四胖了，三胖四胖过来，就给拿鸡蛋糕吃。” 周母撇嘴：给一次吃的，天天都过来要吃地。 西瓜说：“我没有弟弟，只能稀罕两个小弟弟了。” 看婆婆疑惑表情，乔一时打个哈欠：“我得躺会。” 怕周婶问起弟弟妹妹的事，大姐撤，小五也撤了：“西瓜跟小舅串门去？” 西瓜搂着小五大腿：“小舅，你领我跟他们比陀螺去。” 大胖和二胖也要一起去，乔一时让他们不用玩太久，回屋睡觉去了，在生产队玩没事，一会不回来，爷爷会去找人。 在老家很惬意，饭有人做，孩子有人陪，乔一时经常让周玲跟自己看书，互相交流一下高中知识，廖小凡初中毕业，在家待业了一年下乡的，看她没有想学习的意思，乔一时没勉强。 周玲虽然不理解，大嫂为什么还学习高中知识，大嫂让复习，她就乖乖复习，老师用到知识的时候更多，知识扎实总归是好事。 周子川回来这天，刚好生产队杀猪，大胖他们早就去晒谷场看杀猪了。 周父准备去公社接人，西瓜想去接爸爸，又想去看分肉，小家伙凝着眉，好纠结。 周父摸着孙子头：“你在家分肉，太冷了，别去公社了。” “我去分肉，给我爸炖红烧肉。” 周父走后，家里人都出动，去晒谷场看热闹，零下二十多度，吐气都是白烟。 抵挡不了大家分肉的热情，聚在一起聊天，小孩子穿梭在人群里，跑来跑去，分肉队伍，已经排了两条长龙。 大胖喊西瓜，插在他跟景慧中间，后面离近几个人，跟周家乔家交好，孩子跟西瓜钓鱼的，没人吱声。 乔母过来，小声跟闺女说：“你爹和大伯，给你们留了肥的五花肉，不用着急。” 乔一时点头：“咱买猪头，到时一起卤了。” “可以，小五意思也是买猪头。” 周家分了一斤八两猪肉，大伯给留了三斤五花肉，猪头她和小五一人买一个，猪肺猪肚，还有一块瘦肉，几根骨头，没人要，乔一时都要。 周母看她把别人不用的，都买了，心疼钱，没敢吱声，大儿媳妇能吃多少，买了都是大家吃。 看她把猪头和一个猪肺，放小五背筐，一个婶子瞄着周母，说道：“小四给娘家买这些肉？” 对方那点小伎俩，乔一时一眼看穿，不作解释，笑吟吟道：“对啊，你闺女送肉回来了吗？” 这孩子，不待见人家，就不好好说话，怕亲家误会，乔奶奶说：“别听这丫头胡咧咧，她让小五帮忙做的。” 第262章 周营到家 分完肉，大家都拎着肉回家，龙凤胎喊道：“奶，回家炖肉。” 大儿子要回来，周母着急回家做饭，牵着孙子：“走，回家炖肉。” 面条擀好，看大家都要出去迎人，就自己不去不像话，廖小凡去拿棉衣，要一起去。 乔一时笑道：“你怀孕了，别出去了。” 大嫂都这么说，廖小凡安心在家，大嫂很好相处，大哥应该也会好相处吧。 大胖他们出来了，招呼道：“三婶，我们去槐树下等三叔。” 一群孩子你追我赶，往村口跑，大人只好跟上，今天女婿回来，乔家人也溜达出来，迎一迎。 牛车冒头，一群孩子跑过去：“爸爸。” “三叔，你终于回来了。” 这么多人来接自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周子川先是惊诧，然后是温暖，离家几年，家里人惦记自己，任谁都感动，最后是窘迫，他没有带糖果，没有糖发，媳妇说不用他准备。 看出男人尴尬，乔一时笑道：“一会到家，我给他们发。” 大家哈哈笑：“小乔总给他们零嘴吃，不用再给。” “三叔，我们过来接你，不是为了吃糖。” “爸爸，我们要坐牛车。” 周子川跟几个长辈打完招呼，把孩子们抱上牛车。 “子川有出息，年纪轻轻已经是营长了，这次能待多长时间？”一个本家叔叔问道。 “过完初六走。” “挺好，你都多少年没回家过年了，当兵也不容易。” 说了几句话，乔爷爷催道：“先回家吃饭吧。” 周子川跟乔爷爷奶奶说：“爷，奶，我们一会上家里去。” 路过周大伯家，大胖下车：“我把三胖抱来，让三叔看看。” 草莓跟周景慧说：“姐，你把四胖也抱来，让我爸爸看看。” 几个孩子天天在这，阻止不了，周母喊道：“抱弟弟，你们慢点，别摔着。” 二胖搂着西瓜，小声说：“摔着也没事，前天我还把三胖摔雪堆里，三胖自己就爬起来了。” 西瓜笑道：“一会多给三胖一块鸡蛋糕，二哥你太不靠谱了。” 人进屋，廖小凡过来打声招呼：“大哥，回来了。” 周子川点点头，不苟言笑的大哥，廖小凡有点害怕，退到一边，乔一时安慰道：“他就这样。” 周玲煮了一盆肉丝面，冬天在周父周母屋炕上吃饭，周母慈爱地招呼儿子：“快吃面。” 周子川每次回家，娘仨都围着他吃饭，趁机蹭两口，周家人习惯他们的相处模式，都乐呵呵瞅着。 三胖四胖来了，草莓吃了一口爸爸喂的面条，要去灶房拿碗：“爸爸，你夹点面条，我喂两个小胖胖。” 周母无奈道：“他们都吃完饭来的，让你爸爸好好吃面。” 西瓜说：“吃完饭，他们也能吃，每次我喂，他们都吃地可香了。” 周子川知道老娘心疼粮食，笑道：“煮的多，我吃不完，让三胖四胖帮我吃点。” 草莓拿碗，周子川夹了半碗面条，让闺女喂两个小娃娃，二胖说：“三叔，你吃不完我们帮你吃了，肯定不能浪费粮食。” 一群讨债鬼，周母厉声道：“都玩去，别影响你三叔吃面。” 廖小凡没想到，不苟言笑的大伯哥，会喂大嫂和孩子吃面，还是当着一家人的面，那么自然，很习以为常的举动。 吃完饭，一家人唠了一会，周子川父子要去大伯家，乔一时给他拿了一瓶药酒，一斤桃酥，草莓和西瓜也要去，大胖一群孩子都跟着回家了。 周子川一手夹着一个胖，把两个小胖胖逗得咯咯笑。 人走后，周母跟乔一时说：“他们来玩，你别总给他们拿糕点吃，知道你大方，大清早就过来了。” 知道婆婆仔细，乔一时没说别的，轻轻笑着说：“在家属院他们给送了不少，我同学又给拿了一大包，不吃该过期了。” 乔一时跟婆婆弟妹说：“东西放碗柜，娘，弟妹你们也吃，不用省着。” 她没特意喊小姑子，小姑子年纪小，没这些顾虑，跟她吃惯了，东西放那，馋了自己就拿来吃了。 “大嫂晚上做啥？”大哥回来，大嫂肯定做好吃地。 “你把猪肺收拾了，晚上做猪肺汤萝卜汤，再炖个大鹅，你收拾好，晚上我做。” 周玲调皮道：“终于吃到你做的菜了，晚上我可多吃点。” “大厨是不轻易出手地，得有贵客，才亲自主厨。”乔一时一本正经道。 说完姑嫂俩都乐了。 周母知道大儿媳妇娇贵，不然能带着大春和小五去帮忙，还好她能挣钱，能养得起这些人。 从大伯家回来，一家四口去乔家，周子川看媳妇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笑道。 “我这姑爷上门，啥也不拿啊？” 乔一时摊摊手：“拿啥？你周营长去，就是最大的礼，其它都不用拿。” 周子川伸手，弹下媳妇帽子：“就你调皮。” 两个孩子跑爸爸妈妈前面，夫妻俩并肩而行，乔一时娇声道：“周子川，你又打我！” 听了妈妈话，草莓回头，掐着小腰：“爸爸，你不能打妈妈。” 闺女生气了，周子川笑说：“没有打，闹着玩的。” 乔一时洋洋得意：我可是有帮手的人。 路上遇到人打招呼，周子川都认真回应，到乔家，乔奶奶把瓜子和烤好榛子板栗端上炕，招呼孙女婿。 “吃点瓜子和榛子，刚烤好的。” 小五拿了一个榛子：“今年家里这点山货，奶就给你们和我哥对象留着，我都没捞着几颗。” 乔母亲昵拍下小儿子，笑道：“短你吃喝了。” 西瓜把棉大衣脱了，兜里掉出个鸡蛋，小五捡起来：“西瓜，你还给小舅带煮鸡蛋了？没白疼你，知道想着老舅。” 草莓把兜里两个煮鸡蛋拿出来：“小舅，我的也给你。” 看媳妇疑惑表情，周子川说：“刚才在大娘家，大娘给他们的。” 榛子只开了一个小口，很难扒，周子川一颗颗扒好，递给媳妇，女婿对闺女疼爱，乔家人很欣慰。 “姐夫，我们明天上山啊？七爷爷说等你回来，我们进一次山。” 乔母不赞成：“你姐夫刚回来，进什么山，现在大雪封山了，可不是开玩笑地。” 周子川说：“咱家这片山我熟悉，还有七爷爷和追风，没事。” 乔爷爷也跃跃欲试：“明天我跟你们去。” “爹，你一把年纪，可别去凑热闹。” 乔爷爷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道：“说谁一把年纪呢？下地挣工分，你都干不过我，你一天天就知道摆弄算盘，让你下地干活，你连七个工分都挣不上，还有脸说我一把年纪。” “卖苦力，你还骄傲了？我不下地挣工分，照样把五个孩子养大成人。” 孙辈出息，爷爷当然高兴，乔爷爷就看不上老儿子，这副嘚瑟劲，乔爷爷下炕。 “多大岁数你都是我儿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今天我非得抽你一顿，我的鞋呢？” 西瓜起身：“太爷，我给你找鞋去。” 周子川忍住笑，把儿子摁住：“坐下，爸爸给你扒榛子吃。” 第263章 老家进山 乔一时微笑看戏，乔母拍了乔父几下：“就你话多，少说两句能死人啊？” 乔奶奶扒拉老伴：“差不多得了，孙女婿搁这呢。” 乔父又嘴碎：“爹你就是仗势欺人，倚老卖老。” 乔一时捂脸：她爹这回真挨揍了。小五也无语，他爹这是明晃晃勾火。 乔爷爷下炕，拿拖鞋抽了儿子两下，还要抽，被周子川拦住了：“爷，我爹开玩笑地。” 乔爷爷把鞋放地上，上炕盘腿坐着，慢幽幽道：“我也跟他开玩笑。” “小周，你坐着，不用管他们，一把年纪没正形。”说完，乔奶奶瞪着老伴和儿子。 “今天没外人，你们闹闹无所谓，泰容对象来了，你们可别这么没大没小闹，再把人姑娘吓着，显得咱家人多没素质。” “奶，你都知道啥叫素质了？”小五笑道。 草莓和西瓜发现了新武器，姐弟俩拿着太爷拖鞋，在地上吼、哈，火拼。 乔一时跟小五说：“你又想挨抽！” 唠了一会，乔一时起身：“我们撤了，明天再来。”一天没事，她都上娘家待会。 把他们送出屋，小五交待：“姐夫，明天咱早点去。” 给他们娘仨送回来，周子川去喊二堂哥，和另外一个堂哥，明天一起进山。 小姑子已经把大鹅炖上了，乔一时把猪肺烩水煸炒炖上，加水时放了料，西瓜烧火，乔一时跟儿子说：“回家后，你有点消极怠工了。” 西瓜怕妈妈扣工资，咧嘴笑道：“这不是跟你上姥姥家串门了吗，不然我能不烧火吗？” 知道大嫂锻炼孩子，周玲和廖小凡没插嘴，周母心疼孙子：“我们这些人都没事干，用不着草莓西瓜干活。 周子川回来，听了娘的话，说道：“娘，草莓西瓜能干的活，就让他们干，这是锻炼孩子动手能力。” 大鹅炖好，乔一时装了半盒，让周玲给赵知青送去，又留了满满一盒，让周子川明天带进山。 晚上做的大鹅炖土豆，猪肺萝卜汤，炒豆芽，凉拌海带丝，大嫂回来后，家里伙食蹭蹭上涨，干部家庭都比不上他们家伙食。 这是廖小凡，第一次吃大嫂做的菜，猪肺汤好喝到不行，忍不住夸赞道。 “大嫂，这猪肺也太好喝了。” 乔一时笑眯眯道：“好喝多喝点。” 乔一时把碗里猪肺给周子川，她喜欢喝汤，不喜欢吃猪肺。 草莓啃着大鹅腿：“小婶，你多吃点，我妈妈可不轻易下厨。” 今天高兴，又有下酒菜，周父给自己和儿子，一人倒了一杯酒，爷俩边聊边喝。 “大妹现在咋样？” 周母说：“挺好地，他们分家单过了，姚三跟你大哥他们在火车站卸货，头两天钓了鱼，小玲还去给她送鱼了。” 乔一时跟周子川说：“这两天你把小云母女接来住两天，现在猫冬没活干，我们回去，又得几年不能回来。” 草莓稀罕小妹妹，高兴道：“爸爸，接小小过来跟我睡。” 一家人热闹吃完饭，乔一时给周子川准备进山吃食，煮的茶叶蛋，婆媳几个，点煤油灯做的南瓜饼，洗漱完上床，都七点半了。 看着两个在炕上蹦跶孩子，周子川把人叫自己身边，说道：“你俩应该趁在家时间，多陪陪爷爷奶奶，不然你们回家属院，爷爷奶奶该想你们了。” 乔一时踢男人一脚：又糊弄孩子。 周子川拉着媳妇手，继续跟孩子沟通，西瓜不用爸爸多说，小手一摊，笑眯眯跟爸爸挤眉弄眼。 草莓搂着爸爸，贴着爸爸耳朵，小声说：“爸爸，你给钱，我们就去跟爷爷奶奶睡。” 这两个小机灵，哄骗不了，周子川一人给了五毛钱，叮嘱道：“别出去瞎说啊。” 草莓亲了爸爸一口：“放心吧，我们不是啥也不懂的小屁孩。” 周子川把孩子，送到爷爷奶奶屋，孙子孙女过来睡，两个老人当然欢迎，周母看出来了，大儿子跟儿媳妇好起来，连孩子都推出来。 周子川搂着媳妇，用磁性嗓音说：“爹说子民回来就分家。” 夫妻俩都知道周父意思，小儿子结婚了，他们一个月寄十五块钱，不合适，对周子川不公平。 乔一时咬一下男人下巴，柔声细语道：“我们听爹的。” 男人把小女人抱身上，小别胜新婚，最后乔一时咬人，男人才休战。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乔一时回屋睡觉了，都知道咋回事，没人说她，西瓜知道爸爸跟小舅进山了，穿上大衣跑出去好几趟。 周父跟孙子身后：“早着呢，快回家。” 三点多，乔一时把饭做好，让男人进屋就有饭吃，打着猎物，他们要天黑了才进村，生产队不像家属院，打着野猪就得交公，只能偷偷运回来。 小五和乔爷爷先回来，小五进周家，交待一下，西瓜看见小舅，急忙问：“小舅，我爸爸呢？你们打着野猪了吗？” 乔一时给小五泡了杯麦乳精，加了灵泉，小五喝了两口麦乳精，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下。 西瓜兴奋问：“两条野猪？” 草莓：“我爹也太厉害了。” 小五对姐夫佩服的五体投地：“你爹确实厉害，两条野猪都是他通过脚印，领着追风找到的，我们还打了两只傻狍子。” 在山上待了一天，乔一时跟小五说：“家里饭都热乎的，你吃饭再回去？” 小五拒绝道：“我回家吃，娘肯定做好等我们。” 小五回去后，周子川跟堂哥也回来了，进屋，乔一时给他也泡杯麦乳精，喝完再吃饭。 西瓜追问，怎么样找到野猪，小男孩就喜欢听这些，周子川把怎么通过辨别雪地上脚印，追踪到野猪说了一遍。 西瓜握紧拳头，兴奋道：“爸，下次带上我。” 周父抱着孙子，笑呵呵道：“你还早着呢，等你有小舅这么大吧。” 周子川拿回来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几人把野兔野鸡收拾了，让周子川歇会，野猪放山脚了，一会外面没人，他们再去弄回来。 有兔子，周玲想起嫂子做的麻辣兔丁，想起那麻辣滋味就流口水，跟乔一时说。 “嫂子，明天做麻辣兔丁吧。” “行啊，想吃咱就做。” 寒冬腊月，晚上不是有事，没人特意在外面溜达，零下二三十度，太冷。 周父跟儿子出去了，他们把野猪傻狍子弄七爷爷家收拾，他家偏僻，没人注意到。 第264章 泰容对象 给队长周大伯分十斤肉，剩下六个人平分，乔爷爷说他没帮到什么忙，不用算他一份。 都是自己人，猎到野猪周子川是大功臣，乔爷爷是他媳妇爷爷，老爷子跟着在山里待一天，怎么可能不算一份。 七爷爷笑着说：“这些肉呢，大家都能过个肥年。” “多亏子川，多少年咱没打到野猪了。”周二哥现在还激动，四百斤肉，他们每个人能分到六十多斤肉，还有这些骨头，都是好东西。 周子川笑道：“肉不够吃，我再领你们进趟山，咱这山里还有不少野猪。” 小五又跃跃欲试：“要不咱再进一次山？” “够了，这些肉还不够你吃的？整多太打眼了。”乔爷爷笑道。 乔爷爷也说够了，贪多嚼不烂。 二月开冻，这些肉，吃不完也存不住，乔一时让婆婆把一半腌了，做腊肉，腊肉能放时间长，灶房不能腊，有人串门看见不好解释，周子川父子在仓库搭块地方腊肉，每天烧会火就行。 腊月二十七，乔泰容回家日子，小五跟乔父去公社接人，乔一时领着孩子去槐树下接人。 双胞胎多调了三天假，七天变成了十天，在县城坐班车遇到了大哥，一行人一起回来的。 乔奶奶叮嘱孩子们：“没结婚不能叫婶，叫姑或者姨，姑娘名声很重要。” 乔民森：“太奶，你都说八百遍了。” “太姥，俺们晓得咧。” 梁家晴妈妈不满意乔泰容，农村人，兄弟还多，姑娘相中乔泰容，放狠话，不让两人处对象，她就一辈子不嫁人，在家当老姑娘。 梁父觉得乔泰容不错，小伙子一表人材，文质彬彬，非常有礼貌，虽然是农村人，两个弟弟也有工作，姐夫是营长，家里没有太大拖累，主要是闺女相中人家了。 到底没结婚，乔母不放心闺女自己到男方家串门，让十岁小儿子跟着一起来了。 一会功夫，梁家河已经和小五聊成了兄弟，拉着小五问：“你们这鱼那么好钓？” “我还能骗你不成！” 大哥对象上家里，跟考察一样，乔家人都积极表现，乔泰健笑道：“到家吃完饭，让小五领你亲自体验一下。” 梁家晴靠着乔泰容，小声道：“你三个弟弟很有礼貌，我这样上你家，你家人会不会觉得我不自重？” 丑媳妇儿见公婆，小姑娘难免忐忑不安，唯恐自己给男方父母，留下不好印象。 乔泰容安慰道：“不会，咱俩处对象，你上我家了解一下，很有必要，我爹和弟弟，你都看见了，他们对你印象很好，一会见着我娘和爷奶，你就知道他们是啥人了，我认定的人，他们肯定满意。” 梁家晴模样娇羞道：“就你会安慰人。” 他们说话虽然小声，哥仨也听见了，乔泰康啧啧称奇，老二平时看起来，跟个闷葫芦似的，哄起嫂子来，一套一套地，学到了！ 乔泰康胳膊肘兑一下老三：听见没，以后学着点，想娶媳妇就得嘴甜。 到村口槐树下，看到这么多人来接他们，梁家晴既惊讶又感动，乔家人这么重视她。 乔民森跑到牛车旁，小嘴叭叭道：“梁姑姑，欢迎到俺们生产队做客。” 草莓：“梁姑姑，你真好看。” 西瓜扶着牛车，一脸真诚：“梁姑姑，你长的真白，太俊了。” 乔奶奶到牛车旁，笑盈盈拉着梁家晴手：“小姑娘白白净净，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人，一路辛苦了，跟奶奶回家，给你们煮面条吃。” 乔一时，我在哪？我是谁？这一个个的，啥时候统一培训过？ 乔母上前给人姑娘一顿夸，才轮到乔一时，小姑娘模样娇俏，大眼睛水汪汪地，很可爱，一直微笑着，跟乔家人说话，一看就很有教养。 乔一时微笑道：“欢迎到家里做客。”小五把几个孩子抱上牛车。 梁家晴下牛车，跟乔母她们一起走路，乔奶奶用最温柔语气说：你坐了那么久的车，坐牛车上，可别下地走路。” 梁家晴笑道：“婶子，我下车跟你们一起走走。” 乔奶奶和乔母，一人挽着梁家晴一只胳膊，往家走，太热情，乔一时看着都招架不住。 双胞胎，奶和老娘没看见他们？他们俩这么大，两个大活人，愣是被无视了，他们也一年多没见到奶和娘了。 乔爷爷拍一下双胞胎：“快走，等着我请你们？” 失宠就失宠吧，双胞胎乐呵呵跟爷爷说话：“爷，您比以前更年轻，更精神了。” “你俩也不差，大小伙子了，比以前会唠嗑了。” 乔家人以一百八十度热情，招待梁家姐弟，进屋姐弟俩被请到炕头，火炕烧的烫屁股，乔母端了两碗姜糖水。 “小晴小河，喝完姜糖水暖暖身子，面条已经擀好了，马上煮面条。” 大大小小乔家人，都过来嘘寒问暖，梁家晴要去翻包裹，笑道：“我给孩子们拿糖吃。” 乔奶奶把瓜子花生，板栗榛子端出来，放姐弟俩跟前，笑眯眯道：“尝尝烤板栗和榛子，糖他们总吃，不馋，不用管他们。” 听说未来小婶要给糖，乔家几个孩子高兴不已，听太奶说完，都收起馋虫，一本正经道。 “对，我们总吃糖，都吃腻了。” 梁家姐弟，现在生产队日子都这么好过吗？糖都吃腻了？ 家里人演过头了，乔泰容把包裹给梁家晴，轻咳一声：“你给他们拿糖吃，这是怕给你留下不好印象，不敢撒欢，馋地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听了泰容解释，梁家晴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地，这是太在意她的感受了，不是嫌弃她的糖。 梁家晴给孩子们一人分了六颗大白兔奶糖，微笑着说：“奶奶，婶子，你们不用太拘谨，整的我都紧张了。” 一下得了这么多大白兔奶糖，几个孩子高兴坏了，大声喊道：“谢谢梁姑姑，梁姑姑是最可爱的人。” 看着作怪地孩子们，大家都乐了，泰容挨着梁家晴坐下，说道：“奶，娘，家晴性格大方，你们也随意点，不用这么兴师动众，都是自己家人。” 乔母煮了一盆鸡蛋肉丝面，给梁家晴夹了半碗肉丝，诚意满满，给梁家晴弄得哭笑不得，又把肉分给乔泰容。 第265章 梁家晴 乔一时拌了一大坨鱼饵，打算把钓鱼小伙伴都喊上，快过年了，都钓点鱼过年，顺便让梁家姐弟感受一下，生产队的和谐。 休息好，一群人钓鱼去，小五把钓鱼小伙伴都喊上，看着这么多人去钓鱼，梁家河很惊讶。 “我们这么多人，能钓着鱼吗？” 三柱神秘一笑：“马上你就能见证奇迹了。” 梁家晴跟乔泰容走队伍后面：“你们生产队真热闹，人朴实还热情。” “我们家在生产队人缘好，我家人你都见到了，感觉怎么样？” 梁家晴是个性格大方爽朗的女孩，当时是她先对乔泰容表示好感，先说想处对象地，两人在一个厂子，乔泰容在生产车间，梁家晴在厂办行政部。 “你家人很好，热情又真诚。” 人家姑娘对他好，他也会对姑娘更疼爱。 “我爹意思让我们买院子，就是得借钱，我大姐和弟弟都同意借钱给我，就是以后得慢慢还他们。” 厂里一时半会不能分房，他们结婚就得租房，她妈妈因为这个，对乔泰容不太满意，如果能买房，她妈就没有任何顾忌了。 梁家晴停下脚步，看着男人，明艳的小脸一脸期待。 “如果我们能买房，我妈肯定立马同意我们结婚，我们两个都有工资，一两年就能把大姐和弟弟们钱还上。” 乔泰容认真道：“晚上大姐过来吃饭，一起研究这事，就是委屈你了，跟我还得自己买房子。” 虽然是她，先对乔泰容表示好感地，处对象后，乔泰容尊重她，对她很呵护，没有一点轻视。 乔家四个男孩，现在居然想到，让泰容买房结婚，梁家晴特别感动，认真跟泰容说。 “我不委屈，你家里人能为我们着想，我很感动，以后我们对他们好点。” 今天不光孩子，不少大人也来了，河面上热闹非凡，钓鱼，玩爬犁，玩陀螺的，河面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梁家河钓上第一条鱼时，兴奋跳起来：“娘耶，我真钓到大鱼了？” “这还有假吗？你看西瓜他们这些小屁孩，都钓到鱼了，晚上我们做鱼丸，到时你带一包回家，让叔和婶也尝尝。” 西瓜不服气：“说谁小屁孩呢？钓鱼不分年龄大小。” 二胖喊道：“有本事比一场？” “就是，莫欺少年穷。”草莓也嚷道。 三柱摩拳擦掌：“那我们今天比一场，让你们这些小屁孩，见识一下哥哥们威力。” 把梁家晴逗得哈哈乐：“草莓西瓜也太有才了。” 周子川拉着媳妇跑了几大圈，乔一时坐够了，笑意盈盈道：“周子川，今天是我坐爬犁，最痛快的一次。” 在家这段时间，夫妻俩跟度蜜月一样甜蜜，潇洒惬意，每天睡到自然醒，孩子有人陪，饭不用做，在生产队娘家婆家两边走，整个人在一种放松舒适状态中。 在家属院，周子川没有机会这样陪媳妇玩，看媳妇笑的跟个孩子一样，男人内心一片柔软，宠溺道。 “再拉你玩几圈。” 周玲跑过来：“大哥，我们比赛吧。” 赵青书扶额：他能跑得过大哥吗？没看刚才把嫂子拉飞起来了，大哥那身型体力，是他能比的吗？ 乔一时笑道：“行啊，把乔泰容喊来，让他拉家晴。” 今天知青院也来了几个人，汪知青跟沪市一个女知青处对象了，笑道：“带我们一组，我也跟周大哥较量一下。” 赵青书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看你的了。” 姐夫拉着大姐坐爬犁，梁家晴很是羡慕，两个人孩子这么大了，夫妻俩感情还那么好。 乔泰容笑道：“姐夫，手下留情啊！” “你们两个人加起来，都跑不过子川。”一个汉子笑道。 乔泰康兑一下老三：“要不你拉我，跟他们比试一场？” “滚，大老爷们谁拉你。” “老三你重色轻弟啊。” 乔民森喊道：“四叔，你拉我，我轻，跟他们赛一场。” “行，你坐稳了，免得一会我跑太快，把你甩飞了。” 又来了两组参加比赛的，跑三圈，看谁最快，看大家都准备了好了，周子川说：“我让你们先跑一圈。” 这会这边围了不少人，草莓也要坐爬犁比赛，周子川说：“让你妈妈把你抱稳当了。” 等别人跑完一圈，周子川才拉着母女俩跑起来，他腿长，又是土生土长东北人，在冰面上玩惯了，又是军人，体力耐力都是一流，一会就追赶上来。 周子川跑得飞快，寒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母女俩啊啊喊着，拐弯时，母女俩从爬犁上被甩飞了，人仰马翻。 草莓凄惨喊道：“爸爸，救我。” 乔一时抱着闺女，笑得肚子疼了，观战的，也乐的哈哈大笑。 周子川把母女俩扶起来，关切道：“摔疼了吗？” “没事，穿着厚棉衣，摔不疼。” 草莓爬起来后，要继续坐，乔一时笑道：“你再拉我们母女玩一会，重在参与，不争第一。” 玩了一个小时，乔一时喊孩子回家，太冷了，玩太久孩子受不了，乔泰容梁家晴跟他们一起回去。 到家暖和一会，乔一时把红色大衣和围巾给梁家晴，笑着说：“这是我让人做的，老二说了你的身高体重，应该合适，你试一下。” 泰容衣服，很多都是大姐做的，他说大姐肯定也给她做衣服了，看着这红艳艳围巾和大衣，梁家晴欢喜之余就是感动。 微笑着说：“谢谢大姐，围巾和大衣我很喜欢。” 泰容和乔母催她试一下：“试试看有哪不合适，我们给你改了。” 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梁家晴大大方方道：“那我试试。” 红色大衣，乔一时留了几件专门送人的，给梁家晴的是中款，穿上大衣，梁家晴喜欢的不得了，款式颜色都很衬她。 乔奶奶温柔道：“好看，人好看，再配上这件红色大衣，跟仙女一样。” 都夸好看，虽然知道大家夸张了，梁家晴心里还是美翻天，一是对衣服的喜欢，二是乔家人对她的认可。 乔母和乔一时，一人包了十块钱红包，乔母把红纸包着的钱，放梁家晴手里。 “第一次见面，这是我们一点心意。” 乔泰容语气温和：“收着，这是家里人一点心意。” 女方第一次到男方家，长辈给红包是一种礼数和认可，两个红包不小，一看就不是，一块两块那种。 梁家晴笑意盈盈道谢：“谢谢婶子，谢谢大姐。” 乔母拉着梁家晴手，露出姨母般的微笑：“你这姑娘，我越看越喜欢，我家老二不会说话，人品没得说，以后他有做得不好地方，你该骂就骂，该打就打，不用心慈手软。” 第266章 泰容借钱 西瓜看得瞠目结舌：大舅太惨了，以后他可不娶媳妇，娶了媳妇就要挨打挨骂。 聊了一会，乔母问梁家晴：“小晴啊，你要困了就躺会，被褥是新的，你自己住一个房间。” 乔家人什么都想到了，顾忌她的面子，梁家晴笑道：“谢谢婶子，我现在不困，跟你们唠会嗑。” 未来儿媳妇上门，乔家今年肉也多，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双胞胎和小五大显身手，做了八个菜。 小鸡炖蘑菇，红烧狍子肉，水煮鱼，红烧肉炖粉条，猪肺萝卜汤，豆腐圆子，鱼丸炖白菜，凉拌木耳花生。 一道道菜上桌，梁家姐弟震惊了，不是说生产队饭都吃不饱饭吗？乔家伙食这也太好了。 乔爷爷说，他们进山打到野猪和狍子，不然没有这些肉吃。 还沉浸在钓鱼喜悦当中梁家河听说，他们打到野猪和狍子，兴奋道。 “啥时候，我也跟你们进山打野味？” 小五给他夹块狍子肉：“你先尝下狍子肉，进山得问大姐夫，我们自己进山没用。” 梁家河吃了块狍子肉，直呼好吃，期待地问周子川：“大姐夫，啥时候领我进山打野猪？” 大家边吃饭边聊天，周子川说：“你现在太小，进山不安全，等你有十六七岁，有机会就领你进山。” 西瓜：“带上追风，不然你们去也白去。” 梁家河是个跳脱性子，一下转移到追风身上，又跟乔爷爷热聊起来，梁家晴杵了弟弟一下。 “这些好吃的堵不住你的嘴，一直说个不停。” 乔父笑道：“咱家没那些讲究，平时吃饭，大家有啥说啥，明天让爷爷领小河看追风去。” 梁家晴都不用夹菜，碗里肉堆高高的，乔母乔奶奶承包了给她夹菜活，乔泰容就抢到一点机会表现。 吃饭完，一家人聊起买房子的事，乔父跟儿子说：“你姐说买房子不会亏钱，有可能还赚钱，反正你结婚也得租房，不如买一个，不影响单位分房。” 周子川静静听着，他媳妇总能思维超前，买房子居然会赚钱？ 租房不如买房，既然家里人借钱给他，那就买一个自己的房子，以后在省城也算安家落户了。 乔家居然同意姐夫买房，梁家河口无遮拦道：“姐夫，你买房，我妈肯定立马同意你们结婚。” 梁家晴给了弟弟一巴掌：“不会说话就闭嘴。” 然后又跟乔家人说：“别听我弟弟瞎扯，我妈妈同意我跟泰容处对象的。” 乔母当机立断道：“老二，房子你必须买，嫁汉穿衣，你连个窝都没有，哪个当娘的放心让闺女跟你。” “老二，你攒多少钱了？不够我们给你凑，家里还有……” “嘿，嘿。”乔父狠狠干咳了两声，打断乔母话。 乔泰健给乔母倒了一杯水：“娘，你渴了，喝点水，不着急，慢慢说。” 小五脸瞥一边，他爹又有什么不能当众说的事？ 她爹净整没用的，怕梁家晴有想法，乔一时给姑娘抓了一把瓜子，笑道：“吃点瓜子，我家瓜子炒的老香了。” 乔泰康抓一把瓜子嗑上，假装跟梁家河聊天，心有疑惑，他爹又想算计啥？ 乔家人反应，周子川尽收眼底，面上无波无澜，老丈人老狐狸养了一帮小狐狸，个个默契十足。 自己亲爹啥意思，乔泰容一清二楚，他还有三个弟弟，一共他没往家里交多少钱，爹娘攒那点钱，多数是大姐给的，有需要他可以借，不能白拿爹娘压箱底的钱。 乔泰容说：“我这有六百，买房子得跟大姐你们借，这几年我尽快把钱还你们。” “我那院子九百六，既然买了，就买个像样的院子，以后子孙后代都能住，省城一个差不多院子，起码七百到一千二，小五你们几个凑，缺多少我借你，五年内还清就行。” “用不上五年，三年我们就能还完。”梁家晴说道。 乔家这些儿子，一对农村父母肯定买不起房子，兄弟姐妹，能借钱给他们买房就很好，她也有几百存款，现在不方便拿，结婚以后再说。 小五大方道：“我借大哥一百。” 乔泰容拍拍小五肩膀：“谢谢小弟。” 乔家人目光都转向双胞胎，两人有点尴尬，他俩刚工作一年半，刚还完大姐钱，没攒多少，小五都借一百，他们不能低于小五。 乔泰康抢先道：“我借一百五，大哥，我刚上班没攒多少钱，这是我全部家当，你别嫌少。” “不嫌少，谢了兄弟。” 老四是临时工，自己租房煮饭，攒这些钱不少了，现在就剩老三了，一家人齐齐望向乔泰健。 乔泰健刚还完大姐买工作钱，现在存款有一百三，他是哥哥得比老四多啊，姐夫在场，不能跟大姐借钱，乔泰健摸摸下巴，笑着跟小五说。 “小五，借三哥点钱？” 除了大姐，乔家姐弟他第二有钱，大哥不算，他买房，马上要拉一屁股饥荒，小五挺直脊梁，斜睨三哥。 变声期少年，一副公鸭嗓：“借多少？太多我可没有。 小五包吃包住，还有提成，一年下来比乔泰康能攒钱。 “借五十，我借给大哥一百七。” 阴险狡诈地乔老三，非得压他二十块，乔泰康恨的牙痒痒，今晚把乔老三踢走，不让跟他一被窝。 乔泰容很欣慰，大姐弟弟都给力，乔泰容跟乔泰健点头：“谢了老三。” 乔一时说：“现在是一千块，我借你五百，买房结婚都够了，回去你们俩就看房子，我回去就给你寄钱。” “谢谢大姐和姐夫，还有三个弟弟，钱我会尽快还你们。”乔泰容和梁家晴一起道谢。 乔父说：“你们都应该谢谢你大姐和姐夫，你们兄弟四个都沾你大姐光。 “你们爹我没啥大本事，我和你们娘还有爷奶，勒紧裤腰带，送你们读完高中，工作都是你们大姐给找的，往后的路靠你们自己了。” 不知不觉他媳妇，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他家三个弟弟妹妹，工作也是媳妇找的。 周子川扒了两颗板栗喂媳妇。 “爹，大姐对我们的帮助，我们都记着，我们肯定会报答大姐的。” 乔一时笑道：“不记得，让你姐夫揍你们。” 西瓜点头：“让我爸爸给你们练趴了。” 第267章 分家 乔父跟梁家晴说：“小梁，我们家情况，老二跟你说过没有？他工作后还完买工作的钱，工资我让他自己收着，他每个月寄十块钱回家，所以你们结婚的钱，都从老二存款里出，家里不给你们拿钱了。” “叔，泰容跟我说过，我知道，我没意见。” 大部分工资自己存着，家里有四个长辈，三个上学的弟弟，寄十块钱不多。 乔父接着说：“以后你们三个也是这样，还完大姐钱，每个月给我们寄点钱就行，工资你们自己存着，以后结婚跟你大哥一样，我是不去操心了。” 小五笑道：“爹，你就是躲懒。” 虽然他不想操心，钱他还是愿意替儿子们管的，乔父笑道：“那以后我不躲懒，发工资你们就寄回来，我给你们管。” “别了，爹你还是清闲自在一点，钱我们自己管，你当了一辈子会计，也该歇歇了。”乔泰健说道。 乔一时想起那句歌词：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也该歇歇了。 忍不住笑出声，大家都哈哈大笑。 梁家姐弟也跟着乐，在乔家待的很舒服，商量这种家庭大事，一家人有商有量，氛围很好。 乔父继续道：“现在现在双胞胎工作了，家里负担没这么重了，老二以后寄五块就行，我们帮不上你忙，尽量给你减轻点压力。” 他爹一辈子，都在为他们姐弟筹谋。 乔泰容感激道：“爹，谢谢你和娘，还有爷奶，等我还完买房子钱，我再多给家里寄点钱，让你们也享福。” “你们五个，四个有工作，小五在你大姐那，你大姐啥都包了，还给他发工资，我们家里也算没负担了，这十里八乡，我们也是享福的人家。” 乔家人就这点好，把事摆明面上说，你的恩情，你的好他们都记着，不装糊涂，让你心里很舒服。 “小五在家属院，帮了很多忙，从小照顾草莓西瓜，我经常顾不上家里，多亏有他。” 孙女婿多好的人，几个小舅子在家属院吃吃喝喝，他一句怨言没有，还感谢，乔奶奶觉得愧对孙女婿。 一激动，脱口而出：“你们抓紧再要个孩子。” “对，生个妹妹。” “要弟弟，三胖四胖多好玩。” 乔一时装模作样，手轻拍一下嘴唇，打个哈欠，娇声道：“困了。” 周子川沉沉瞥了一眼：小妮子一天鬼心眼真多，，你还能再假点吗？ 小五下炕：“我去上个茅厕。” 乔父下炕找鞋：“我跟你一起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锅里吃饭了十几年，都会看形式，除了乔泰康和乔奶奶，还傻呵呵坐那，其他人都找借口撤了。 乔母尴尬笑笑：“快带孩子回去吧，这么晚了。” 乔一时一家四口走后，乔家人重新坐一起，梁家晴姐弟也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聊的好好地，怎么就散了？ 乔憨憨：“咋的了？” 乔泰容乔泰健同问：“我姐咋的了？” 小五笑道：“大姐不想再生了，奶非在姐夫跟前提这茬。” “谁知道你奶今天咋的了，干起拆台的事。” 乔奶奶尴尬笑道：“人老了，心软，小周多好个人，让你姐欺负成这样，我嘴一瓢，说话不过脑子。” “奶，你心疼姐夫，以后对他好点，可不能再干拆自家台的事。” 乔一时虽然撤退了，晚上让男人折腾够呛，最后哑得嗓子求饶：老公我错了，才让睡觉。 第二天，周子民回来了，大哥一家好不容易回来过年，他请了一天假，早点回来过年。 两个儿子都回来了，周母很高兴，做了四个肉菜，吃饭时周父宣布：“吃完饭，把你大伯和亲家喊来，咱们把家分了。” 除了周子川夫妻，其他人很是诧异，包括周母，周母神情紧张道：“老头子，不能等两年吗？” 周子民知道这些年，大哥为这个家付出太多，现在大哥一个月，还给家里寄十五块钱，该谈分家了。 周子民跟周母说：“娘，听我爹的，这些年大哥为家里付出太多，我们都成家了，该分家了。” “娘，分家我们也是兄弟，不会因为分家心就散了。”周子川安慰母亲。 周玲也劝解母亲：“娘，听我爹的。” 乔一时和廖小凡没有吱声，乔一时是无所谓，她又不在家住，分不分没有区别，跟老人住一起她也可以，她有一间独立房间就行。 婆婆除了节俭，没有其他毛病，他们这代老人能动就干活，不用你伺候，她这种懒人，不怕花钱，就不爱干家务活，有人干正好。 西瓜看向小叔：“那以后我们还住一起吗？” 周子民给侄子夹块肉：“当然住一起，下次你们回来，还得带弟弟妹妹呢。” 其他人都淡然接受，周母有点闷闷不乐，晚饭没吃多少。 一个队长，一个会计都是亲戚，生产队两大权威到场，周父说道。 “先说房子吧，咱家院子，东西你们兄弟一家一半，将来你们谁要这个院子，谁出去盖房，再商量，补个差价，你们兄弟俩有意见吗？” “我没意见。”周子川说道。 “我也没意见。” 周父继续说：“你们俩都在外面上班，我的意思是还一起开火，你们什么想法？” “我们几年回来一次，回来就跟爹娘一起开火。” 周子民：“大哥不在家，爹娘肯定跟我们一起吃，大哥回来我们就一起吃。” 廖小凡郁闷：这跟没分一样，她也知道，大哥不在家，爹娘肯定跟他们住。 周父平时话不多，却是个通透的老头，两个儿子都愿意跟他们住，这点周母很欣慰，儿子没白疼，心情也好了很多。 “房子，吃饭解决了，现在是分钱，咱家这些年多亏老大，从他当兵开始，五块七块，一点点往家里寄钱，子民和小妹能读书，多亏你大哥，这辈子你们要记住他的恩情，我跟你娘没有这么大本事，供你们读高中。” 乔老爹心里得意，没有人寄钱，他供了四个高中生，无比骄傲，这点亲家都比不上他。 老爹得意神态，乔一时看见了，给老爹抓了几颗花生，以示奖赏。 周大伯说：“子民和小玲，确实应该感谢你们大哥大嫂。” 侄媳妇是个厉害人物，不声不响，给这么多人找了工作。 “我们知道的，大哥大嫂对我们的帮助，我们都记着。” 当父母的都希望孩子团结，老大两口子有本事，将来肯定走得更远，弟弟妹妹懂事，他们也会拉拔一把。 第268章 分家二 “现在家里有九百八，大部分都是老大寄回来的，子民借钱买工作，都还回来了，子民还完买工作的钱，一个月给家里交十块钱。” 这段周父重点跟子民说：“你交的钱，给你媳妇二百彩礼，基本上你这两年交的钱，没剩多少。” 周子民点头，他往家里交的钱，他心里有数。 “这些钱，我和你娘留二百八压箱底，分子民一百五，剩下的都给老大，以后每个月，你们给我们点养老钱就行，给多少，你们自己定。” 一口气说完，周父有点泄气，分家父母心里难受，老大好不容易回来，趁兄弟俩都在，分完算了。 大伯和乔老爹都看着周子民，一般分家，钱都平分，不管谁挣地，都算家里的钱，周父这种分法是独一份。 “……老二。” 周母怕二儿子犯浑，闹得兄弟不和，紧张地看着他，他爹这个家分的与众不同，倒也合情合理，周子民笑道。 “我没意见，很公平。” 周父松了一口气，他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为了钱兄弟反目成仇的人。 弟弟没意见就行，有意见他就揍扁他，周子川看着父母，说道。 “我给爹娘多留一百压箱底，以备急需，以后每个月我给爹娘寄六块钱，逢年过节多寄几块，子民离家近，爹娘你多费点心，爹娘要是愿意，跟我住更好。” 周母一直憋着，心情七上八下，听完大儿子的话，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小声抽泣，两个儿子都有工作，现在他们年轻自己住，老了到底跟谁住也是个问题。 草莓小手轻轻拍着周母，童声童气哄道：“奶奶，你跟爷爷去家属院跟我们住吧。” 西瓜：“过完年，秦建国爷爷奶奶，也上家属院住，你们可以一起唠嗑。” “娘，你们随时可以去家属院，跟我们一起住，感情好，分家照样是一家人，处的不好，不分家心也散了。”乔一时劝解婆婆。 乔一时这一劝，周母哭的更大声了，乔一时看看周子川，再看看乔老爹，我说错话了吗？ 乔老爹说道：“你们家两个儿子，分起来简单，我那四个儿子，将来还不知道搁那安家落户，想起来，我就睡不着觉。” 她爹还有睡不好觉的时候，乔一时打趣道：“爹，该吃吃，该睡就睡，操那没用心干啥。” 兄弟分家就是一场浩劫，容易人脑子打出狗脑子，队长见多了。 周大伯说：“子川兄弟俩都有出息，你们是有福气的人，分完家，以后你们就等着享福吧。” 等母亲哭声小了，周子民安慰道：“娘，我结婚了，该分家了，分家我跟大哥还跟以前一样处。” “我每个月，给爹娘五块养老钱，小凡快生了，还得辛苦娘照看。” 说起带孙子孙女，周母不哭了：“我自己孙子，我肯定给照看。” “小玲没结婚，子民孩子还小，我跟你娘还跟以前一样，挣工分照顾家里，等哪天我们干不动，具体跟谁养老再定。” 周子川跟爹娘说：“你们少挣点工分，年底粮食用钱补，别把身体熬坏了。” 儿子关心他们，周父高兴：“以后我跟你娘，不领那么多工分，我们也享享清福。” 周大伯说：“那就这样，老乔你写一份分家文书，让子川兄弟签个字。” 廖小凡，所以分家，他们分了一百五十块钱，其它照旧？ 周父把钱给两个儿子，周子川拿了七十给周父，说这是一年养老钱，周子民给了六十，早给晚给都要给，父母养老钱不能差，正好大哥在，当面给也好。 分完家，家里还跟以前一样，乔一时回娘家，一家人讨论起这事，乔父说道。 “以后你们也给我五块养老钱，我有四个儿子，我不能照老周差。” 乔奶奶怒瞪儿子：“你一个儿子都没成家，你就想着养老，脸咋那么大？” 小五笑着说：“爹，我们现在，不就给你养老了吗？” “对啊爹，我们寄回来的钱，你存多少了？” “别试探，你爹我一分钱没有。” 乔母把烤好板栗，拿给闺女儿媳妇吃，不理睬老头子诉苦。 他一分没存，钱取回来媳妇都收走，闺女给了私房钱，儿子是不是也该给？于是有了主意，趁媳妇和老娘不注意，把大儿子二儿子叫到他们屋里，门插上。 爹鬼鬼祟祟，要干嘛？兄弟俩谁都没开口，沉住气，等着爹自己说，乔父笑呵呵招呼道。 “上炕坐会，咱爷仨好好唠唠。” 四个儿子，老大老二精于算计，随了他，他得费些口舌。 “你们爹我四个儿子，现在你俩最有出息，都是正式工，当爹的高兴啊。”兄弟俩面不改色，没有接话，等着正题。 看两个儿子跟木头人一样，沉着脸，乔父继续打感情牌。 “我养大你们不容易啊，咱家啥情况，你们也知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兜里一分钱没有，大小我也是个干部，说出去别人都笑话。” 兄弟俩不用对视，都知道爹啥意思，乔泰容笑道：“咱家现在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有吃有喝，兜里揣啥钱？” 看爹一脸黑线，乔泰健忍住笑：“大哥说的没错，爹你需要用钱，娘也不是不给你，你不用揣钱。” 娘滴，养儿子真不如闺女，闺女主动给钱，儿子他还得死皮赖脸要！ 乔父眸光沉沉盯着两个儿子：“去年小五回来，知道我兜里没钱，给了我五块私房钱，今年你大姐给了十块。” “爹，那你岂不是有十五块钱了？”乔泰容问道。 “滚蛋，说吧，你们咋想的？”不跟他们玩迂回，乔父直接开门见山。 乔泰容笑道：“爹，我没有大姐和小五有钱，我这拉一屁股饥荒呢，我给你拿两块，当儿子一点孝心，你别嫌少。” 老大困难，两块不少了，到老三了，乔父问道：“你呢？” 乔泰健笑嘻嘻道：“我跟大哥一个情况，还欠小五钱呢，我跟大哥一样，给两块，爹别嫌少。” 钱到手，乔老爹心里美滋滋，嘴上嫌弃道：“你们两个正式工，都比不上小五，浪费半天口舌，两个人，加起来没小五一个人多。” 门外，乔一时姐弟仨贴着门，偷听屋里谈话，听里面唠完，轮到自己了，乔泰康穿起军大衣：“我去大伯家溜达一会。”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小五瞧不上四哥：“抠搜地，你给爹点零花钱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