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女皇陛下》 第1章 复兴新吾 吧嗒~ 随着石头落下,水面溅起一阵水花。 曼文站在鱼池边,手里捧着一把石头,时不时的扔进水里,去砸探出水面的鱼儿,嘴里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没用的东西,中看不中用,还不如捞出来炖了,虽小,却也能果腹。” “皇上,这可是国师送给您的,若是让国师知道您把这些鱼给炖了,势必.......”小杜子欲言又止,灰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的偷瞄曼文。 曼文蹙眉,眉清目秀的脸上略有一丝不悦:“朕是皇上,难不成因为这几条破鱼,国师要把朕给炖了不成?” 以国师的性子,没准还真能把你给炖了。 小杜子心里犯嘀咕,万不敢当着曼文的面说,固然曼文这个皇帝无权,但终是一国君主,他身为奴才,得罪不得。 “皇上,天凉了,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曼文盯着小杜子看了好一会,气的丢掉了石头,拂袖离去,就像是正在赌气的孩子。 她知道,在这偌大的皇宫没人能够看得起她,只是他们敢怒不敢言罢了,没想到她这个一国之君,竟活的如此窝囊。 忽然曼文止步,转过身子,小杜子没料想曼文会忽然停住,一直低头走路的他毫无保留的与曼文撞在了一起。 小杜子一惊,忙得跪倒在地:“皇上饶命,奴才.......” 曼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起来吧,朕懒得怪罪你。” 说着她朝原路返回,小杜子擦了擦额间的虚汗,起身追赶曼文。 “你不要跟着朕了,朕想一个人静一静,整日像跟屁虫一样,你不嫌烦朕还嫌烦呢!” “国......国师大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奴才寸步不离的保护皇上。”见曼文伸腿来揣自己,小杜子忙得躲闪了过去:“皇上莫要动怒,国师大人也是为了皇上您的安全着想。” 曼文嗤笑,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监视她才是真吧,三年了,她的皇权已被掏空,如今她不过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傀儡皇帝罢了,他们还要怎样?难道要把她给逼死,他们才肯善罢甘休吗? 她这个皇帝当的可真是可悲啊! “你若在跟着朕,朕定先要了你的脑袋,你做鬼再来跟着朕吧。” 望着曼文离去的背影,小杜子想要去追,却不敢,焦急的在原地打转,不知如何是好。 曼文也不知道该去哪,偌大的皇宫连她的容身之处都没有,这里,到处都是国师与太傅的眼线。 若她稍有举动,就会被拉下皇位,去陪死去的父皇母后。 她漫无目的走着,在承乾殿前停了下来。 望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她心中一阵酸涩。 三年了,她不曾踏足这里。 四国大战后,新吾皇与膝下皇子战死沙场,新吾皇后因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抑郁而终。 因为一场大战,所有的亲人离她而去,留下她一人孤苦伶仃的活着。 曼文缓慢的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这里亦如三年前那般,一点变化都没有。 曼文盯着墙上挂着的墨画发呆,指尖拂过,零碎的记忆涌现脑海。 眼底晕上一层淡淡的薄雾。 这是新吾皇在出征前为新吾皇后所做的一幅画,却没等画完,新吾皇便战死沙场。 回想新吾何等风光,却败在了她的手里。 父皇,若你在天之灵看到现在的新吾,一定会怪我吧! 是儿臣无能,毁了你的百年基业,不过你放心,只要儿臣活着一日,定会竭尽全力夺回大权,复兴新吾。 “夜深了,皇上不在寝宫休息,原来在这里黯然伤神。”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曼文身子一僵,她胡乱的擦了擦眼泪,缓慢的转过了身子:“这么晚了国师不在府中休息,怎么跑到皇宫来了?” 国师勾了勾唇,上前两步,在距离曼文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他的个子很高,曼文看他的时候总是要昂着脑袋。 “臣听闻皇上昨日出宫了?” 曼文猛地抬头,对上国师那双眼睛时忙得收回了视线。 那双眼睛太过明亮,仿若能够看穿她,透过心底的秘密。 “朕听闻清澜院来了一位美人,忍不住好奇便偷偷跑出宫去,那美人长得尤为俊美,朕着实没有白跑一趟。”想着那位美人,曼文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宫去与其叙旧。 见曼文一脸花痴的样子,国师缓慢的收回了视线:“皇上还是不要出宫为好,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难免不会伤了皇上。” 曼文心中冷笑,想杀她之人不就在眼前,如今四下无人,他装作一副为她好的样子是给谁看? “国师说的是,新吾大势已去,不少人包藏祸心想要杀了朕谋篡皇位,朕的确应该小心。” “不过……”曼文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心生调怂之意:“新吾有国师坐镇朕很放心,朕相信国师定会保朕无事。” 曼文抬着脚尖,伸出手指勾起国师的下颚,漏出本色:“国师不但英明神武,长得还很美,国师的这幅皮囊,朕很喜欢。” “若国师愿意,朕可册封国师为皇夫,国师觉得如何?” 国师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他力气很大的推开了曼文:“皇上自重。” 曼文揉了揉撞在椅子上的手臂,埋怨的嘟囔着:“朕爱慕国师已久,国师就算不愿意也不至于反映这般强烈,真是伤透了朕的心。” 国师恨不得捏死面前故作委屈的曼文,身为七尺男儿,整日沉迷后宫不管政务也就罢了,如今竟不学无术,调戏男子,行断袖之举。 经过今日一事后,国师相信了外界传言,曼文果真男女通吃。 新吾落在了她的手里,迟早要被毁。 “国师你不要走,这么晚了留朕一人,朕害怕。” 曼文拽着国师手臂,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 眉心皱成了川字型,阴冷的目光扫过曼文搭在他手臂上的手。 第2章 大快人心 曼文忙的抽回了手,国师的目光太过可怕,曼文知道她彻底的激怒了国师,若在纠缠下去,她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景福宫里面传来一阵欢脱的笑声,谢玄不解的看着开怀大笑的曼文,自从他们相识到现在,谢玄很少见曼文像今日这般开心。 “皇上,可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曼文注意到行为举止有些过度,轻咳了两声:“虽不算什么大喜事之事,却也大快人心。” 曼文四处的看了看,凑近谢玄的耳畔小声的说着: “昨晚朕调戏了国师,你是不知国师那张臭脸有多好笑,这三年来朕没少被他欺压,如今可算找回来了。” “朕就是要恶心他,让他知道,朕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想着这三年所受到的侮辱,曼文恨得牙痒痒。 谢玄怎会不知曼文心中委屈,这三年来曼文每当有什么心事都会找他倾诉,久而久之他也成为了她最好的倾听者。 他知道曼文所做的荒唐举止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来保护自己,他理解她的苦:“皇上,如今局势紧迫,您万不可得罪国师,您可知道,国师发怒后果如何?皇上怎能逞一时之快,您这样会害了自己。” 曼文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她也是被压制了太久,才会想着反击,昨日她一心想着捉弄国师出口气,又怎会想那么远。 谢玄无奈的摇了摇脑袋:“皇上也不用发愁,毕竟你现在对他还有用,国师暂且不会伤你。” 曼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她身为君主,竟然会怕臣子到如此程度,真是可笑。 “皇上,不要再去招惹国师了。” “知道了。”曼文起身,心情沉重的离开。 谢玄张了张嘴,想要叫住曼文,终究还是忍住了,身为旁观者,他帮不了什么。 “皇上,太保求见。” 曼文刚出景福宫,便撞见了匆匆而来的小杜子。 “朕知道了。” 曼文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朝着御书房走去。 “皇上,要不要奴才给您去叫龙撵?”小杜子试探性的问着,这些日子曼文的心情极差,他整日担惊受怕的伺候,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就小命不保。 曼文忽然停住,抬头望着半空高高悬挂的太阳,阳光很刺眼,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她神使鬼差的伸出了右手,春季的风从指尖划过,曼文心生感慨。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连待风都跟着温柔了起来。 可她,何时再能复苏? 见曼文愣神,小杜子出声唤道:“皇上,太保已经等候多时。” 曼文收起了情绪,大步赶往御书房。 老者神色慌张的在大殿踱步,见门外走来的曼文,快步出去迎接。 “老臣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曼文径直的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目光一一扫过服侍的宫女太监:“你们都下去吧。” 偌大的书房仅剩曼文与太保两人,空旷而又安静。 曼文撑着下颚,盯着太保有些愣神。 如今这朝堂上,肯衷心与她的也就只有太保了,只可惜太保心有余力不足,手中权势被太傅与国师拿捏的死死的。 “老臣近日得到消息,太傅私下招兵买马,欲有谋反之意,皇上应早做打算。” “太傅求见。” 殿外的声音打断了曼文的话,她神色紧张的看着太保,若太傅发现太保在,必会对其不利。 “快躲起来。” 很快太保便找好藏身之处,熟络的躲进了屏风后。 案板上,并没有堆积如山的奏折,而是摆满了各式各样名贵的酒。 曼文一派慵懒的依靠在椅子上,右手提着酒壶,左手拿着酒杯,时不时的朝嘴边凑去。 明亮的双眸晕上一层醉意,她手指着迎面而来的老者,忽然笑了起来。 曼文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醉醺醺的来到了老者的跟前。 老者板着一张脸,不屑的撇了一眼曼文:“老臣听闻皇上昨日出宫还去了清澜院,并调戏了一位新来的美人,不知此事可是真?” 曼文一面饮酒,一面呵呵的笑着:“那位美人深得朕心,朕很喜欢,只是可惜,他在宫外朕在宫内,若想在见他一面实属不易。” “皇上当真喜欢那位美人?”老者笑的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颇有种诡计得逞的喜悦。 “当然,那美人生的很是漂亮,朕见了欢喜不得。” 曼文拽着老者的衣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太傅,朕知道你一向最疼爱朕了,不如你帮朕把那位美人带进宫来送给朕如何?” 见老者不答,曼文跺了跺脚,语气更是娇滴:“太傅,你最好了,就帮朕这一次好不好嘛?” “但皇上要答应臣一个条件。” 见太傅松口,曼文登时喜上眉梢:“太傅请说,无论什么条件朕都答应你。” “皇上只需答应老臣好好对待那位美人即可,莫要伤了美人的心。” “这是自然,朕定会好好对待美人。”曼文有些迫不及待:“太傅,朕何时才能见到朕的美人?” “老臣已派人把美人送入皇上的寝宫,皇上随时都可以见到。” 太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屏风:“老臣就不打扰皇上了,老臣告退。” 曼文愣在原地,随着太傅的背影远去,嘴角的笑容逐渐的收敛了起来。 “皇上,太傅此番献美,怕是另有阴谋。”太保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曼文苦笑,她又怎会看不出太傅献美是另有图谋,但她又怎能样,反驳吗? 她反驳的后果她不敢想象:“无论怎样,这个男宠朕都要纳入后宫。” “可是皇上......” “好了不要在说了,你先下去吧! ”曼文神情疲惫,曾多少次她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过着普通的生活,虽然贫穷劳累了些,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每日提心吊胆,提防别人。 太保摇了摇头:“皇上,太傅其心可诛,我们不能在等了。” “不等?”曼文自嘲自讽的笑着:“不等我们又能怎么样?难道要杀了太傅?是你还是朕有这个能力?” “我们虽无法与太傅抗衡,但有一个人可以,只要我们将他拉拢过来,扳倒太傅易如反掌。” “哦,不知那位能人是谁?”曼文心生疑惑,朝堂什么时候多了一位能人,她怎会不知。 太保意味深长的笑着:“此人正是国师。” “什么?”曼文像是在看疯子一样的看着太保:“你可知道国师与太保皆惦记朕的皇位,你要朕找国师帮忙?你怎么不让朕把皇位双手奉给国师呢?” 第3章 美人计 曼文气的浑身颤抖,亏得她一直以为太保很精明,今日一见是她瞎了眼。 “皇上此言差矣,国师与太傅虽狼子野心,但他们两人却是仇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何不让太傅与国师自相残杀,我等坐收渔翁。” “现在我们已无退路,若非要选择两条极端的路,皇上为何不选择有海的一面呢?” “相比太傅的狡诈,国师相对来说还是很可靠的。” 见曼文不语,太保接着又道:“拉拢国师乃是一时之策,待国师帮我们除掉太傅后,我们趁他们两败俱伤时趁机杀了国师,这样也就解了皇上您的心头之患。” 曼文干笑了两声,看待太保的目光像是在看白痴一样:“国师聪明的很,你这点小心思怕是没等实践便被国师看透了。” “我们的拉拢可与旁人眼中的拉拢不同。”太保意味深长的笑着,看的曼文心里发毛。 “到底什么意思,你少在这里卖关子了。” “国师不近女色,外面传闻国师有断袖之举喜欢男子,皇上您何不用美色色诱国师,国师若爱上了你,定会心甘情愿为你效劳,等除掉了太傅,皇上想杀就杀,不想杀还可以利用国师对你的感情继续加以利用。” 曼文举起酒壶朝着太保扔去,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竟然要朕出卖色相?” 太保及时的躲闪了过去,这才避免血光之灾:“皇上莫要动怒,老臣这般也是为了朝廷,为了皇上着想。” “皇上难道不想早些平乱叛局吗?难道皇上希望先皇打下来的江山毁在你的手里吗?” 闻言曼文陷入了沉默。 “皇上,老臣也是情非得以才出此下策,为了这守护先皇留下的万里山河,为了让百姓不受战乱之苦,皇上您何不委屈一下自己呢?” 曼文拂袍坐在了椅子上,想着那晚调戏国师的场景,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与国师认识这么久,她从未听过国师成婚纳妾,也从未见过国师与哪位女子走的太近,难道真如太保所言国师喜欢男子? 为了守护这万里山河,她莫不是真的要出卖色相? 只要一想到日后要跟国师接触,曼文感觉浑身不自在,那个死鱼脸看的她就心烦。 “皇上,老臣知道这有些为难你了,但为了大业,您且暂时委屈委屈,老臣暂新吾替百姓谢谢您了。” 曼文扶额,这个太保分明就是在逼她,如今她就像是放在油锅里的鱼,已经没有挣扎反抗的能力了。 “罢了罢了,朕依照你说的办就是,若此事不成,朕回头在教训你。” “老臣恭送皇上。” 太保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相信曼文一定不负众望,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 翌日早朝后。 曼文派人拦下了还未离宫的国师,将其叫了回来,特地命人在御花园设下酒宴。 裔自寒来时曼文并未到,看着设下的酒宴,裔自寒冷着一张脸,不知道曼文又要耍什么花招。 就在他等的不耐烦想要离开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琴声,接着一群舞姬从假山后而来,将裔自寒包围。 胭脂水粉的味道有些刺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舞姬,裔自寒的脸黑的不能再黑。 淡粉色的桃花瓣自空中飘落而下,给原本热闹的场面平添了一些浪漫气氛。 曼文绕过人群来到了裔自寒的面前。 她抽出了藏在身后的手,一朵牡丹呈现众人面前。 曼文单膝下跪,右手高举这牡丹花,深情款款的说着: “国师,朕本想将对你的爱深藏在心里,但近日朕发现朕真的无法在暗恋你,朕想跟你表白,朕想跟你的关系更进一步,朕不想局限于臣子之间,国师,做朕的皇夫好吗?” “朕发誓会对你好,只要你答应嫁给朕,朕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男子。” 国师的脸逐渐的恢复了平静,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像是隐藏了一把利刃,不知何时就会冲出来要了人命。 若了解国师的定会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怎奈沉溺在自我演绎中的曼文,并未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曼文举了很久也不见国师接花,她以为裔自寒是感动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轻咳了两声试图拉回他的思绪。 怎奈裔自寒像是没听到一样,亦或者忽视了曼文,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曼文跪的腿有些发麻,她坚持不住的站了起来,在起身那一刻故作没站稳往裔自寒身上扑去。 让众人大吃一惊的是裔自寒竟然在这关键的时刻躲开了,曼文摔了个狗吃屎,上好的牡丹花也被压成了标本。 曼文愤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吐了吐吃进嘴里的土,怒视着国师,想要骂他,耳边忽然响起太保的话。 怒容转变被笑容,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曼文嬉皮笑脸的讨好裔自寒,拽着他衣袖撒娇,帝王的风范在她的身上全然被埋没了。 “国师你不要生朕的气好不好,这样会不漂亮的,朕知道有些仓促了些,但朕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眉宇间皱成一条线,冰冷的目光直射曼文拽着他衣袖的手。 曼文本能的将手缩了回去,她有种预感,她要是在不抽回手,她的这双手很可能会被国师废掉。 她可记得一年前有一女子妄图亲近国师,只因与国师的肢体碰了一下,从此没了双手。 想想曼文都有些后怕。 高大的身影欺压而来,强大的气场压的曼文有些难以呼吸。 曼文咽了一口唾沫,笑的比哭还要难看:“国师这是做什么?” “莫不是皇上最近很清闲?” 曼文轻咳了两声,皮笑肉不笑:“朕日理万机忙得很,只是朕不想着给国师一个惊喜嘛,特地抽出时间准备以表诚意……” “既然皇上这么喜欢表示诚意,臣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曼文凑了凑耳朵,生怕听漏了一样。 “皇上陪臣回府中一趟便知。” 笑容僵持在脸上,曼文闷声不语,裔自寒一直惦记她的皇位,如今亲自邀请她去府中做客,难不成想要杀她…… “怎么,皇上莫不是怕了?”裔自寒一眼便看穿了曼文的想法,眼底满是讥讽之色。 第4章 裔自寒你过分了 曼文吞了吞口水,抻着脖子喊道:“不就是去你府中做客吗,有什么好怕的,走,我们现在就去。” 曼文大摇大摆的在前面走着,表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却怕的要死。 这该死的太保只会给她出馊主意,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做鬼也不会放过太保那个老家伙。 这一路上曼文心思重重,连自己的死法都想了上千种。 想想她一代皇帝,如今却……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马车缓缓停下。 “皇上,国师府到了。” 曼文死死的拽着衣角,咬牙道:“朕知道了。” 她在马车里又待了好一会,直到催促的声音传来。 曼文一咬牙,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未曾用人搀扶。 反正横竖都是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刚一下车便对上了国师那张死鱼脸,她眼神躲闪不敢去看他,每当对上国师的眼神看的她心底发毛。 “皇上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臣这府中还有什么妖魔鬼怪不成?” 曼文陪笑:“国师很会开玩笑,朕乃天子怎会害怕那些污碎之物。” “既然皇上不怕,为何还不走?” 曼文…… 她一路跟着国师来到了后院柴房。 曼文吓得双腿发软,难道国师真的要在这里杀了她? 裔自寒推开房门,一股灰尘迎面扑鼻而来。 曼文忙得捂住嘴巴咳嗽了起来。 裔自寒给身旁的人使了个眼神,那人会意后离开,在回来时手中多了些打扫的工具。 “既然皇上要表示诚意,不如就替臣将这柴房给收拾一遍。近日府中多了些人丁无处可住,府中之人又都在忙于正事,恰好皇上近日清闲,这里交给你打扫臣很放心。” 曼文瞳孔放大,手指着杂乱布满灰尘蜘蛛网的柴房,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国师,你不要再开玩笑了,朕乃是一国之君哪会做这种粗活,况且你若真缺人打扫,朕找人帮你收拾便是。” “莫不是皇上不想表示诚意?” 曼文干笑了两声,心里早已问候了裔自寒的十八辈祖宗,臣子使唤皇帝给自家收拾后院,这世间闻所未闻,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会被人笑掉大牙,她这个皇帝的脸面往哪搁。 “看来是臣为难皇上了,来人啊,送皇上回宫。” 曼文摆手:“不为难不为难,不就是收拾屋子吗,小菜一碟。” “小杜子,你叫一些人过来跟朕一起收拾。” “臣只要皇上一人收拾,至于其他人臣另有别的安排。” 曼文嘴角抽搐,这么大一间屋子她一人收拾,那要收拾到何年何月? “国……国师啊,您看朕能不能少叫两个帮手?” 曼文一面说着一面给裔自寒抛媚眼,怎奈不但不管用反而适得其反:“皇上若是不愿意回去就是。” “朕愿意。”曼文很不情愿的说着:“朕这就去收拾,国师请便。” “臣留在这里陪着皇上。”不等曼文开口,裔自寒接着又道:“把政务都搬到对面。” 曼文的心在次沉了下去。 她这哪是陪,他这分明就是在监视她。 好一个国师,她来日定会要他好看,将今日的羞辱加倍偿还回去。 曼文夺过了小杜子手中的扫把,气冲冲的闯进了柴房,胡乱扫了一通,本就灰尘很大的柴房被她这么用力一扫,灰尘四起,呛得曼文有些睁不开眼。 她慌乱的从柴房里跑了出来,剧烈的咳嗽,谩骂的话还没说出口,在对上国师苛刻的目光后,很不情愿的又走回了柴房。 她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用来扫地。 该死的国师,他就是故意戏弄她的,什么府中人忙没时间打扫,都是借口罢了。 看朕稳定了皇位如何收拾你,到时朕必让你把整个皇宫都打扫一遍。 想着就大块淋漓。 哎呦~ 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曼文一个没站稳,扎进了草堆里。 她恼羞成怒的爬了起来,狠狠地踹了草堆几脚,谁知道草堆里面竟藏着一块铁板,疼的她险些跳起来。 曼文捂着被踢疼的脚,委屈的蹲在地上,眼泪在眼眶打转。 就算她这个皇帝没权没势,但终究是一国之君,却造的如此狼狈,她算是有史以来混的最惨的一个皇帝了。 她想哭,却不想让裔自寒看她的笑话。 曼文恶狠狠的瞪了对面房间正在处理公务的裔自寒,咬牙继续打扫。 裔自寒虽一直在低头处理公务,却将曼文的举动尽收眼底。 看着曼文狼狈可怜的样子,小杜子有些心疼。 “国师,不如让奴才去帮帮皇上吧,皇上从小锦衣玉食,何时做干过这等粗活。” 笔尖微顿,裔自寒淡淡的扫了一眼小杜子,吓得他闭嘴不敢说话。 “正是因为皇上从小锦衣玉食,本尊才要皇上多体验百姓疾苦。” 小杜子默默擦汗,说的好听,实际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当然小杜子也在心里抱怨。 天色渐渐暗沉,最后一丝阳光也随西山落下,看着仅收拾出来一小半的柴房,曼文生无可恋。 咕噜~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曼文一脸哀怨的看着对面的裔自寒。 这都一天了,裔自寒也能坐的住,最为重要的是他竟然一天未曾张罗进食。 她堂堂皇帝给臣子收拾家务也就罢了,还不供饭,这是最为可气的。 曼文丢掉了扫把,气冲冲的走到了对面的屋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夺过了国师手里的笔。 “裔自寒,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了吗?朕劳心疾苦的为你收拾院子,你竟苛刻朕,一日不曾给朕吃饭,你是诚心想要饿死朕,然后趁此机会取而代之?” 说完曼文有些后悔,恨不得拿根针线把嘴巴给缝上。 第5章 狼吞虎咽的吃 “朕……朕不是那个意思,国师你莫要误会。” 曼文说话都跟着结巴了起来,可别因为她这一句话彻底惹怒了裔自寒,把她杀了灭口才好。 “来人,送皇上回宫。” 曼文一睁,吃惊的看着裔自寒,就这么放过她了? “国师,你不会生朕的气了吧?”曼文拽着裔自寒衣角,试探的问着。 “皇上难不成想留在国师府连夜打扫?” 曼文吓得抽回了手:“朕明日还要早朝,就先回去了,国师也早些休息。”曼文落荒而逃,不敢耽搁,生怕裔自寒反悔把她留下来收拾烂摊。 “整日板着一张死鱼脸给谁看,当真以为你手握兵权朕就怕你了,朕乃是一国之主,当心哪天惹恼了朕,朕要了你的脑袋。” 出了国师府,曼文气不过的谩骂。 小杜子小声提醒:“皇上小心隔墙有耳,要是被国师府的人听了去,小心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曼文冷哼,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虽然不满却也不敢在出声谩骂,只能在心里嘀咕。 可能是太累了,曼文坐在马车里睡着了,到达皇宫时已是深夜。 “皇上,我们到了。” 见车内没有回应,小杜子出声又道:“皇上,我们回宫了。” 曼文被唤醒,她撑着困意从跳下了马车。 “皇上,今晚去哪里休息?” “去永寿殿,让皇后给朕准备些吃的,朕梳洗一番随后就去。” “老奴领旨。” 永寿殿。 得知曼文要来,原本已经躺下休息的莫千凝起床梳妆打扮,吩咐奴婢们好好打点布置,生怕哪里做的不好会惹曼文生气。 又命人做了曼文最爱吃的饭菜。 她嫁给曼文多年,曼文却只来过永寿殿过夜不超过三次,也很少过来探望她,如今她忽然前来,莫千凝欢喜不已。 莫千凝端坐在餐桌前等待曼文,心中既激动又紧张,从见曼文的第一眼起,莫千凝便深深的爱上了她,虽曼文对她冷漠疏远,但莫千凝毫不在意,在她的心里只有能陪伴在曼文的身边就足够了,从未奢求过其他。 “娘娘,皇上怎么还不来啊,您都坐在这里等了一炷香了,不然奴婢服你休息,等皇上来了奴婢在叫你?” 莫千凝摇头,曼文能来她就已经很开心了,等待一会又何妨呢:“本宫不累,想来皇上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再等等吧!” 丫鬟不由心疼,这么多年莫千凝对曼文所做的事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全都看在眼里,她付出了那么多,可曼文却视而不见,甚至还总躲着她。 “皇上驾到。” 莫千凝心中一紧,嘴角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在丫鬟的搀扶下她走到门口去迎接,看着心心念念之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莫千凝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请起。”曼文一眼便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美食,不顾莫千凝的思念之意,快步的走到桌子前吃了起来。 可能是太饿的原因,曼文狼吞虎咽的吃着,端庄优雅在她的面前荡然无存。 “皇上您慢点吃,小心噎到。”莫千凝斟了一杯茶递给曼文,看待她的眼神满是爱慕,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曼文吃东西了。 曼文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她慵懒的依靠在椅子上,轻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很是满足,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觉得果腹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以前她对待食物总是不屑一顾,经过今日,她才知道粮食多么的难得可贵,多么重要。 “皇上,臣妾服侍您更衣休息吧!”见曼文坐在椅子上要睡着,莫千凝小声询问,曼文点了点头,在莫千凝的手触碰到 她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本能的推开了莫千凝,慌乱的起身。 莫千凝没料到曼文会忽然对自己动手,身子向后一倾,好在丫鬟及时搀扶,她眼眶微红,不解自己哪里做错了,曼文为何忽然间性情大变:“皇上,可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 曼文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心生愧疚:“朕不是有意的,朕可能是因为近日太累了,才会做出此等反应,你不要哭,朕并非针对与你。” 曼文最见不得女子哭,瞬间手无足措。 “看在朕不是故意的份上,你不要生朕的气了好不好?”曼文牵起莫千凝的手,语气温和了不少,莫千凝点头,虽委屈,却也不在为难曼文。 曼文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这个皇帝可真是不好当啊! “你们都下去吧。” 莫千凝屏退左右,伸手去解曼文衣袋:“皇上,你都有半年未曾来看望臣妾了,臣妾去看你你总是用各种借口囊塞臣妾,可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惹皇上您生气了?” 曼文握住莫千凝那不老实的小手,尴尬的笑着:“怎会,你一向乖巧,又怎会惹朕生气,并非朕找理由不见你,只是朕真的很忙,你看朕这不是以抽出空就来看你了吗?” 莫千凝怎会不知曼文在后宫做的那些荒唐事,固然知道曼文说谎,但她肯用谎言来哄她,莫千凝已经很开心了。 “皇上,自你登基以来后宫嫔妃数不胜数,但却一直没有子嗣,臣妾身为皇后,想要尽作为妻子的职责,为皇上您诞下皇儿。” 曼文嘴角抽搐,诞下皇儿,她也想,只是她不能啊,但凡她可以的话,也不会放任后宫这么多的美女视而不见....... “那个皇后啊,朕今日着实有些累了,不如我们改日,改日哈。” “皇上,莫不是你不喜欢臣妾?我们成婚这么久,你从未碰过臣妾。”莫千凝抽回了曼文握着她的手,转身哭泣:“臣妾虽没有倾国倾城之姿,却也不算丑陋,为何臣妾每当要与皇上亲近之时,皇上总是找借口拒绝?” “难道臣妾长得就那么不堪入目,难以让皇上......”说着莫千凝哭的越发的伤心。 曼文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被莫千凝这么一哭,困意瞬间消散:“爱妃误会了,朕从未如此觉得,相反你在朕的心里很美,如同仙女下凡。” “既然如此,皇上为何不肯碰臣妾?” 曼文:..... 莫千凝褪去衣物,仅剩一件肚兜,见曼文要走,她忙得扑了上去:“皇上,既你不厌恶臣妾,何不与臣妾洞房?” 第6章 皇上在做什么? 曼文想要推开莫千凝,却害怕她伤心,她亏欠她的太多了。 怎奈她的这个选择险些酿成大祸,莫千凝见曼文不在拒绝自己内心狂喜,她那双不老实的小手越发的不安分,为了这一刻她等了三年,她的手顺着腰间向上移去。 曼文身子一僵,看着那距离胸口越来越近的手,她大脑嗡的一下,下意识的推开了莫千凝。 只听一声惨叫,便在没了声音。 曼文匆匆离开,在走到门口时候发觉不对,她转身看去,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她快步的朝着莫千凝跑去,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冲着外面大喊道:“来人啊,传御医。” …… 曼文神色焦急的在地上来回踱步,看着还在为莫千凝把脉的御医,担忧的问着:“怎么样了,皇后没事吧?” 御医缓慢的抽回了搭在莫千凝手腕上的手,恭敬的答道:“回禀陛下,娘娘脑部受创虽不致命,但很可能留下一些后遗症,老臣这就下去煎药。” 曼文摆了摆手,走到莫千凝的身边坐了下去,一脸的愧疚,要不是她反应太强烈,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千凝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朕日后定会好好待你,虽不能给你男女之间该有的情爱,但荣华富贵,名利,地位朕一样都不会少给你,你不要怪朕,朕也不想负你。 莫千凝醒来时曼文正坐在她的身边,愧疚的看着她。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曼文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莫千凝的身子。 莫千凝摇头,想着在昏迷前发生的事,眼底晕上一层淡淡的薄雾。 “皇上,你就这么排斥臣妾,连臣妾碰你一下你都不愿意?” 曼文转过身子不去看莫千凝:“你先好好休息,朕晚些在来看你。” 莫千凝张嘴想要叫住曼文,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走后,莫千凝忍不住的哭了起来,难道她就这么讨人厌? 宫女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放下了药碗快步的跑了过来,担忧的问着:“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叫御医。” “不用了,本宫身体很好。”莫千凝叫住宫女,尽量的平息情绪。 “娘娘,你怎么了,不会是皇上欺负你了吧?”丫鬟试探性的问着,见莫千凝受伤的样子,便应证了她内心的想法。 “娘娘,奴婢真为你感到不值,你对皇上那么好,可是她却……” “住口,本宫不想听到有人说皇上的不是。”莫千凝冷冷的说着,哪怕曼文对她冷漠疏远,她也不想听到别人说她一句。 宫女忙的闭嘴,拿过药碗递给莫千凝:“娘娘,先喝药吧!” 曼文接过了药碗一饮而尽,药很苦,但比起心里的苦,这又算什么。 曼文一夜未眠,从莫千凝那出来后便到了上早朝的时间。 她顶着一双熊猫眼,今日的早朝还如往常一般枯燥乏味,她险些睡过去,好在煎熬的早朝很快就结束。 下了早朝后曼文想要回去睡个懒觉,谁知道被国师给堵了个正着。 “皇上,臣府上的院子还没收拾完,不知皇上可否有时间与臣一同回去收拾?” 曼文…… 她本以为裔自寒折腾她一天就能善罢甘休,谁知道他竟得寸进尺。 曼文此时想要爆粗口,心里早就已经问候了裔自寒的祖宗十八代。 怎奈心里在不满,她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那个……朕,今日怕是有些不太方便……” “皇上日理万机,每天都有很多政务要忙,是臣思虑不周,至于府中的事情,臣会找人去处理。” 见裔自寒要走,曼文死皮赖脸的跑了过去,笑话,要真让裔自寒这么走了,她以后再接触他怕是难了。 刚才裔自寒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她今日要是不去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 “朕忽然想起来好像…没事儿了,朕与国师大人一起回府。” 说完曼文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她的嘴巴怎么就这么欠呢。 到了国师府曼文这个皇帝很自然的当上了义工,勤奋的收拾着柴房。 就这样接连过去了半个月,曼文每每下早朝都会来国师府给国师当义工。 终于堆积如山的柴房被清理干净,曼文丢掉了抹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被收拾干干净净的屋子,曼文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半个月了,这个屁大丁点的屋子可算被收拾干净了,然而这全都是她一个人的成果,想着曼文觉得很有成就感。 小杜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水,不忘拍马屁:“皇上您可真厉害,那么脏乱的屋子经过你手变得这么干净整洁,奴才真是佩服。” “那是,也不看朕是谁,这点小事还能难道朕。” 曼文一面喝水一面吹嘘着。 小杜子在一旁陪笑。 “裔自寒呢,朕怎么没有看到他,朕帮他这么大的忙,也不知道他怎么谢朕。” 说着曼文四处张望,她明明记得裔自寒刚才还在看着她,怎么眨眼睛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回禀皇上,国师出去忙事情了,估计晚些才能回来。” 曼文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来国师府也有半个月了,每日她都被困在这柴房收拾,还没有真正的在国师府观赏。 也不知道裔自寒有没有藏什么秘密,能被她知晓一二也是好的。 如此想着曼文有些迫不及待:“你们都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逛逛。” 因为曼文身份的原因,国师府的人不敢违抗命令。 曼文围着国师府走了半圈,来到了书房。 她见四处无人看守,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摆设简洁,刚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闻。 曼文将门关上后,像是小偷一样四处的翻找,她就不信裔自寒意图谋反没有留下证据。 裔自寒你给朕等着,等朕找到证据你就死定了。 “皇上在做什么?” 平淡的声音透着一股潜藏的危险,曼文身子一僵,隔着老远她便能感觉到那人身上散发的冷意。 第7章 你以为朕是受虐狂? 曼文紧贴在墙上,看着裔自寒越来越近的俊脸,她咽了咽口水,双腿在打颤。 若不是内心足够强大,曼文怕是要跪在地上求饶了,怪就怪裔自寒太可怕了。 世人皆知国师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只要惹得他不开心,他会有上千种办法将你折磨致死。 曼文与裔自寒相识多年,却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他,此时的他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发自心底的畏惧。 “那个,朕有些无聊四处逛逛,听闻国师收集了很多名贵的书籍,特地观望一番。” “皇上什么时候这么爱看书了?”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站在他身边的仿若是普通人一般。 曼文扯了扯嘴角,尽量的让自己笑的自然一些:“因为国师你喜欢读书,所以朕也喜欢。” 裔自寒皱了皱眉,收回了抵在墙上的手:“臣不希望有下次。” 曼文舒了一口气,心还没放下去就在次的提了起来:“日后皇上不必来臣的府邸了。” “为什么?”曼文未经思考的脱口而出,说完她忙得捂住了嘴巴。 “最近皇上总往臣这跑,朝中大臣很是不满,臣不想被人非议。” 那还不是你让朕来的,要不是朕需要你,才懒得搭理你,曼文心里排腹。 想着日后不能来国师府,曼文拉拢着脑袋,有些失望,她好不容易找到跟裔自寒相处的机会,就这么完了。 “国师,日后你可否多进宫陪朕?”曼文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却在次的被熄灭。 “皇上还是不要召见臣的好,一碗水可要端平,免得被人议论。” 曼文嘴角抽搐,不明白裔自寒发什么疯,明明之前还好好的,难道就因为她进了他的书房,那他也太小气了吧! 不但什么也没翻到,还不能再跟国师有过多的接触,想着这劳累了半个月,曼文就一肚子气。 她这算是费力不讨好吗? 曼文离开后,一道黑影从门口闪过,眨眼睛的功夫地上便跪了一个人。 暗卫首领跪在地上,恭敬的说着:“如主子所料,皇上处心积虑的讨好主子,就是想要拉拢你为己所用。” “经属下调查这是太保所出的主意,想让皇上用……” 暗卫首领欲言又止,裔自寒身上的冷意席卷而来:“说。” 暗卫低头,冒着触怒裔自寒的危险道:“太保想要让皇上用美男计来色诱主子。” 啪~ 随着一巴掌下去,密密麻麻的细纹自案板蔓延开来。 色诱? 也亏得太保能够想的出来,不过为何要让曼文这个皇帝来勾搭自己? 聪明如裔自寒,很快他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外面皆传他喜欢男子,为了对付他太保也真是良苦用心啊。 见自家主子的笑容,暗卫首领心里为太保捏了一把冷汗,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国师,日后他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太保最近怕是太清闲了一些。” 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眼神,暗卫首领领命道:“属下这就去办。” 裔自寒的手指有规律的在桌子上敲着,显然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曼文回宫后便召见了太保,将这段日子的所受的屈辱全都发泄到了太保的身上。 “你看看朕这双芊芊玉手,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情笑,朕看你就是故意的,来人啊,把太保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见曼文真的发怒了,太保收起了笑意,一本正色的说着:“臣有话要说。” “说。” “皇上这些日子虽受了一些苦,却也不是没有收获,这段日子你经常出入国师府,已经引起了太傅的注意与忌惮,太傅那个老狐狸最近收敛了不少,这可是好事啊皇上。” 曼文眯了眯眼,陷入了沉思。 “太傅最忌惮的就是国师,在太傅的眼中国师已经站到了我们的队伍中,我们何不当这中间的引火线,让国师与太傅彻底决裂呢?” 太保嬉皮笑脸的说着:“皇上近日做的很不错,可千万不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收手,否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何况国师对皇上的态度已经很好了,皇上您就在委屈委屈?” 我呸... 曼文白了一眼太保,没好气的说着:“你哪只眼睛看到国师对朕的态度好了?你知不知道他这段日子是怎么折磨朕的?” “他能折磨皇上,皇上应该高兴才是。” 见曼文又要发火,太保忙得解释:“在我新吾,还从未有人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若是换做平常人,国师连搭理都不愿意搭理呢,皇上您应该知足。” 曼文拿起奏折朝着太保扔去,这个老家伙是诚心来气她的吗。 “被人虐了还要开心,你以为朕是受虐狂?” “您可不就是吗。” 太保小声的嘟囔着。 曼文瞪着眼,冷喝道:“你刚才说什么?” “臣在说皇上您只能伟大,为了新吾牺牲自己,您可是我们的榜样。” 呵,呵~ “你少在这里跟朕拍马屁,朕告诉你,你最好祈求事情顺利,否则朕砍了你的脑袋。” “皇上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太保委屈的说着,在接收到曼文的眼神后他忙得闭嘴。 曼文揉了揉脑袋,这个皇帝可真是不好当,也不知道父皇再世的时候遭了多少罪:“现如今国师不让朕去他府中找他,他也不愿意多进宫陪朕,你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臣可不敢提意见。” “嗯?”曼文有些头疼,这个老顽童这是这是在摆架子吗:“你的用处就是给朕出出主意,现在连主意都想不出来,朕还留你何用,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太保嘴角抽搐,一言不合就动手,还真是曼文的行事风格:“皇上可饶了臣吧,臣这一把老骨头,五十大板没打完怕就要挂了。” “既然不想挨板子那还不赶紧说。” “得到一个人的心不容易,但得到一个人的身体很容易。” 太保摸了摸山羊胡须,笑的不怀好意:“只要得到了那个人的身体,在想得到那个人的心,就容易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曼文被太保绕的心烦意乱,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了。 太保往曼文的身边凑了凑,小声的嘟囔着。 曼文的脸变幻莫测,所有的情绪都转化为愤怒。 曼文一脚揣在了太保的屁股上,像是在看疯子一样的看着太保:“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竟然要朕给国师下药,让我这一国之君做那种龌龊的事情?” 第8章 皇上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 太保揉了揉被踹疼的屁股,一张老脸上写满了无辜:“臣这不也是想要加快事情进度,况且皇上你是男子,就算下药了你也不吃亏,你不也很喜欢美男吗,老臣这样也算是为你排忧了。” 曼文气的只咬牙,她忽然很想知道太保是怎么当上朝廷命官的:“你给朕滚。” “皇上您还是考虑考虑,为了大业牺牲一下色相也没什么,你不也是去色诱国师了吗。” 曼文捂着胸口,她肯定,不出一年她肯定会被太保这个老顽童给气死。 见曼文还要踢自己,太保一面跑着一面说着:“皇上一定要慎重的考虑,这可关乎我朝存亡。” 曼文长舒了一口气,生无可恋的依靠在椅子上。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这个皇帝竟然要牺牲肉体来稳固皇位,真是讽刺。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太保气的,自从那日后曼文一病不起,接连好几日都没有上早朝,宫中的御医对她的病情也是束手无策。 担心宫女们照顾不好,莫千凝守在曼文的身边,亲自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曼文整日浑浑噩噩的,食不下咽,生病这几日她瘦了一大圈,看的莫千凝很是心疼:“皇上,臣妾亲手给你熬的汤,臣妾喂你喝点吧。” 曼文无力的摆手:“朕不饿,朕只想睡会。” “皇上,你不要吓唬臣妾。” 说着莫千凝差点哭了,这几日曼文经常嗜睡,御医们也看不出什么来,莫千凝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曼文哪天睡着了就在也醒不过来。 曼文抬着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的说着:“朕这不是好好的吗,这几日你照顾朕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莫千凝摇头,曼文这个样子她哪有心情休息:“臣妾哪都不去,臣妾只想留在这里照顾皇上。” 曼文太累了,也不在劝,躺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在小杜子的带领下太保走了进来,见自家女儿无精打采的样子,太保摇了摇头:“皇上可好些了?” “皇上嗜睡的毛病越来越严重,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最近皇上更是什么都吃不下去,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在这样熬下去,女儿真怕皇上会......”莫千凝没忍住的哭了起来。 太保叹了一口气:“我已经派人寻求名医,只希望能够治好皇上的疾病。” “多谢父亲。” “我听说你都好几天没怎么休,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别皇上还没好你的身体就被熬垮了,下去休息吧,这边为父会派人盯着的。” 太保也不知道曼文有什么好的,让他这个女儿痴迷成这副样子。 “旁人照顾我不放心。” 见此太保也不好说什么,简单的跟莫千凝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国师的轿子刚进宫便被太傅的人给拦住。 见车子停下不走,裔自寒冰冷的生意自马车传来:“怎么回事?” “主子,是太傅的人。” 骨节分明的素手从马车里伸出,裔自寒撩开车帘,看向拦住他马车的人。 那人见到裔自寒恭敬的行了一礼:“国师大人,我家主子有请。” “告诉你们家主子,本尊没空。” 说罢裔自寒放下车帘,马车缓慢的行走。 那人楞了一下,还想说什么裔自寒的马车已经走远,他揣着被责罚的心思回到了太傅府,果然见他一人回来太傅的脸冷了下去:“人呢?” “国师说他...没空。” 太傅冷笑:“还真是猖狂。” “备车,我要进宫面见皇上。” “是。” 听闻国师来,正在用膳的曼文忙得从踏上爬了起来,笑话,让裔自寒那个家伙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指不定怎么样呢。 莫千凝将碗放到了托盘上,忙得伸手去帮曼文更衣:“皇上,你的身体还没好,不如让国师来这里见你吧。” “不行。” 曼文想也不想的否决,打死她她也不愿意让裔自寒看她的笑话:“朕的身体已无大碍了,你回去休息吧,朕要去处理政务了。” 见曼文匆忙离去的身影,莫千凝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曼文赶去时裔自寒正坐在案板前批阅奏折,他认真的样子曼文有些看呆了。 在这一刻她觉得裔自寒也没有那么讨人厌,至少他不说话的样子还是蛮讨人喜欢的。 “看皇上精神抖擞的样子,身体应该康复了。” 曼文..... 果然一开口就很讨人厌,曼文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两声,那样子分明是在告诉裔自寒她的身体还没好。 “朕这些日子恶病缠身,劳烦国师为朕操持政务了。” “既然知道,皇上还是不要找机会偷懒,将这些杂乱的事情抛给臣一人。” 曼文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早已问候了裔自寒的祖宗十八代:“国师大人真会开玩笑。” “皇上看臣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裔自寒起身朝着曼文走去,如鹰一般锋利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曼文看,像是在看猎物一般,这让曼文很不自在:“怎么了,可是朕脸上有什么东西?” “皇上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 曼文干笑了两声,裔自寒这张嘴可真是够损的,明知道他重病缠身,还说她气色好,这是故意气她的吗:“国师今日来,不会是与朕闲聊的吧?” 裔自寒收回了看着曼文的目光:“臣今日来的确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一下皇上。” “何事?”不知为何,曼文心里莫名的不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臣听闻皇上喜欢臣,想要给臣下药,来博得臣的心,今日臣特地来宫中求证,不知皇上可否给臣一个答复?” 第9章 朕为何要自罚 曼文锤了锤腿,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国师可真会开玩笑,朕乃一国之主,怎会做如此龌龊的事。” 曼文面上笑的多夸张,心里就有多担心,多想哭。 “看来是臣诬陷皇上了。” 还没等曼文松口气,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晕过去。 “就是不知道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无中生有,诬陷皇上,看来那人是不想活了。” “皇上放心,臣一定会找出那人,当着皇上的面亲手宰了他,来为皇上洗白。” 裔自寒说的风轻云淡,听在曼文的耳朵里却格外的恐怖。 曼文感觉背后阴森森的,她知道国师不是在开玩笑,他说的出也自然是做得到。 曼文脑补出裔自寒当着她的面宰了太保的画面,吓得她一个激灵。 裔自寒扫了一眼曼文身旁的小杜子,凌冽的目光吓得小杜子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皇上的脸色不是很好,还不去叫御医给皇上瞧瞧。” “是,奴……奴才这就去叫御医。” 曼文一声不吭,她不敢说话,她怕哪句话说错了,招惹了裔自寒她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裔自寒解下披风披在了曼文的身上,淡漠的音让人听不出其中的喜怒: “皇上可是冷了?” 曼文咽了一口唾沫,可能是因为害怕,声音也跟着颤抖,虽然她隐藏的很好,还是没有逃过裔自寒的眼睛。 “朕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皇上就这么不想看见臣?皇上之前不还说要追求臣?” 曼文脚步微顿,追求?她可没有那个胆子在追求国师了,哪天惹得他心情不好,她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曼文很像臭骂太保一顿,但一想到太保要被国师杀了,她有些同情太保。 “朕怎会不想见国师,只是朕的身体不舒想要回去休息罢了。” 曼文脚步飞快,像是被狗撵了一样。 裔自寒勾了勾唇角,自身上散发的寒冷让人不敢靠近。 算曼文聪明,今日后曼文怕是不敢再来招惹他了。 裔自寒的脚还未踏出门槛,被迎面而来的太傅给堵了回来。 “国师请留步,老夫想找国师叙叙旧。” 裔自寒摩挲着中指上的玉扳指:“本尊可不记得与你之间有什么旧情。” 太傅难得没有发怒,笑道:“你与老夫同朝十余载,怎会没有旧情。” “本尊的记性不是很好,要不是今日见你,本尊差点忘记朝廷还有你这等人物。” “你……” 太傅手指着裔自寒,面色铁青,他放下身锻来找裔自寒已经够给他面子了,谁知道他不知好歹。 “太傅的脸怎么这么青,还不扶你们国师去找茅厕。” 说罢裔自寒大步离开。 太傅的脸黑一阵白一阵白,难看极了,自从他当上太傅,还从来没有人敢正面羞辱他。 他身旁的随从很想笑,怎奈太傅在这,他们只能低头憋着,那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让人看着很是难受。 他们没有想到一像清冷孤傲的国师,还有这么毒舌的一面。 “还愣在这做什么,难不成想留在宫里过夜?” 太傅冷喝道,身边的随从回过神来,快步的追赶太傅。 这边,曼文心惊胆战的回到了寝宫,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好在她之前没有听太保那个老家伙的话,否则现在的她早就被裔自寒大卸八块,丢到山夜间喂野兽了。 见曼文回来,莫千凝快步的迎了上去,担忧的问着:“皇上,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曼文摇了摇头,走到塌前一头栽倒了过去。 她提心掉胆了三年,她真的累了。 有时候多想就这么睡过去,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可一想到父皇与皇兄用命守护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她就不敢,她怕死后没有脸面见他们。 “皇上,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臣妾叫御医给你看看?” “朕没事,朕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出去。” 莫千凝眼眶微红,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她跟曼文成婚三年,曼文从未吼过她。 她明明是在关心她,她却…… 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重,曼文想要解释,莫千凝已经跑了出去。 她叹了一口气,毫无形象的躺在踏上发呆。 ……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被裔自寒吓到后,曼文的病竟然好了。 然而曼文不知,她之所以能好,全都是因为她那天表现好,某人饶她一命。 病好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曼文下了早朝后便去了偏殿,找太傅送给她的美男。 说起来那美男进宫到现在她都还没见他,一直都在缠着国师,不过现在可算脱身了。 曼文持起酒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像是在品尝美味。 男子一袭红袍,胸前大氅领子成v自形,胸前一片春.光乍泄。 肌肤雪白,吹弹可破,比女子的还要细腻。 男子头发半披,俊俏的脸上保持着一抹不失礼仪的微笑,他脚步轻盈的走向曼文。 “参见皇上。” 曼文放下了酒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子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男子的跟前。 她扶起了男子,哈喇子都快要流了出来,看男子的眼神就想看猎物一般。 男子低头,故作娇羞。 看的曼文心里直痒痒,还是美男好,比起裔自寒那个死人脸,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最重要眼前这人不敢不遵从她。 “美人不用多礼,来,坐下来陪朕喝一杯。” “皇上,你可要自罚三杯。”男子一面说着一面给曼文斟酒。 “哦,朕为何要自罚?”曼文挑了挑眉,兴致大起。 男子转过身子不去看曼文,赌气的说着:“皇上要人把草民接进宫,却一直冷落草民,这一个月来草民都未曾看见皇上一面,皇上你说该不该罚?” 曼文爽朗的笑着:“该罚,该罚,朕这杯酒算是给美人赔不是了。” 曼文爽快的饮下了第一杯,问道:“不知这第二杯酒是为何呀?” “草民进宫那日在后宫整整等了一夜,却不曾见皇上,皇上让草民苦等了这么久,皇上难道不该罚吗?” 曼文忽然想到了什么,羞愧的笑着:“是朕的不是,朕喝。” 小太监蹑手蹑脚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趴在小杜子的耳畔不知道说了什么,小杜子脸色一变。 第10章 把国师关进大牢 小杜子趴在曼文的耳畔,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曼文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这个时候进宫做什么?” 小杜子摇头:“皇上,我们要不要过去。” 想着那日裔自寒的话,曼文想也不想的否决:“去什么去,要去你自己去,朕才不想看到那家伙。” 小杜子汗颜:“皇上,你若是不去的话,国师大人可能会……生气。” 曼文冷哼:“他生不生气关朕什么事?” 小杜子很想说皇上你不害怕国师了吗?却始终不敢开口。 “皇上,那要不要奴才去打发了国师?”小杜子试探的问着。 曼文白了一眼小杜子:“你烦不烦啊,絮絮叨叨的,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能说?” “让他在御书房等着去吧,朕还要陪朕的美人。” 提到美人儿,曼文的心情好了不少。 “美人,你刚才还没有这第三杯酒朕为何要喝。” 小杜子心里在打颤,曼文这样无视国师,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皇上,你要不去看看吧,草民听闻这国师可不是好招惹的。” 曼文脸色一变,很快恢复如常,她笑道:“美人多心了,朕乃是一国之君,就算国师在不好招惹,他又能拿朕如何,我们玩我们的,不用管他。” 曼文虽然这样说,可男子却没有心情在喝酒玩乐:“皇上,若国师知道你因为草民而放他鸽子,国师怕是会怪罪草民,为了草民,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曼文…… “有朕给你撑腰,你怕什么,来喝酒,你若再说,朕可就生气了。” 见此男子也不在劝慰。 一旁的小杜子心里排腹,也不知道谁见到国师腿发软,趁着这时国师不再吹嘘,等下见到国师看你怎么办。 曼文不知道小杜子心里在想什么,也懒得搭理他。 她勾着男子的下颚,上下的打量着他,啧啧两声道:“不愧是朕看中了美人儿,怎么看怎么美。” “皇上妙赞了。” 曼文爽朗的大笑着,想到了什么,忽然来了兴趣:“上次一别朕犹以未尽,还想看美人跳的舞,不知今日朕可有这个荣幸?” “草民去换身衣服为皇上献舞。” 曼文拉住了男子的手,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美人,朕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皇上唤我为白寻即可。” 噗嗤,曼文没忍住的笑了出来:“白寻,这是什么名字?” “草民的父亲没有读过书,且草民在出生不久后娘亲就不见了,父亲苦寻都年都不曾有结果,父亲又姓白,所以为草民取名为白寻,让皇上笑话了。” 曼文摇了摇头,本来觉得很好笑,在听到白寻的解释后,她只有心疼。 “下去换衣服吧,朕在这里等你。” 白寻微微颔首,退步离去。 白寻走后小杜子忍不住上前,开口劝道:“皇上,这都过去 一炷香的时间了,你若不去,国师怕是真的要发火了。” 曼文揉了揉眉心:“你这么害怕国师,自己去找他解释,朕不想再听到国师二字,否则朕割了你的舌头。” 小杜子忙得闭嘴,在心里徘腹,等国师来了看你还敢像现在这样猖狂。 悦耳的曲子哞的响起,白寻一身白衣从人群中脱引而出,舞姿轻盈飘逸,一举一动之间将人深深吸引。 曼文双手托腮,痴迷的看着白寻,不知为何,看到这支舞后,所有的不愉快全都消失不见。 正在她看的尽兴之时,喧闹的声音打断了曼文的雅兴。 裔自寒带着一群人将这里包围,曼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迎面而来的裔自寒:“国师这是做什么?” “臣得到消息有人图谋不轨想要刺杀皇上,特地发兵护皇上周全,冒犯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刺杀? 曼文心里冷笑,裔自寒想要报复她的借口也太大义炳然了吧。 裔自寒猖狂的样子看在曼文的眼里深深的讽刺,手握紧了又松,曼文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冲动,裔自寒这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激怒她。 可越是这样想着,她就越是生气:“好,那朕今日就怪罪给你看看,来人啊,把国师拖出去关进大牢。” 小杜子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不敢置信的看着曼文,他跟在曼文身边多年,曼文对国师是又怕又敬畏,平日里就算生气也不敢当着国师的面,今日竟然要当众处罚国师,她是嫌这个皇帝当得太长了吗? 等了许久,在场的人没一个准备出手,曼文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冷笑道:“怎么,现在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个敢对裔自寒出手,裔自寒虽不是皇上,但他手中的权势,是连曼文这个做皇帝都无法比拟的。 世人皆知曼文是个傀儡皇帝,试问哪个不怕死的敢为了她得罪权势滔天的国师。 “好,好,好,朕看你们是要翻天。” 曼文气的浑身颤抖,在这一刻她才深深的体会到什么是一个傀儡皇帝。 裔自寒眯了眯眼,看待曼文的目光多了一分深究,几日不见,她貌似比以往更好玩了些。 “皇上,国师固然有错,但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危。” 小杜子小声的说着,曼文噗嗤的笑了起来,保护她的安危,说的可真是好听。 裔自寒这就是在伺机报复,他就是想要告诉她,她这个傀儡皇帝他随时都可以更换掉,在告诉她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谁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怠慢了他。 其实曼文猜的没有错,裔自寒此番行为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滚,都跟朕滚。” “把人带走。” 说着裔自寒转身离去,曼文一睁,见裔自寒的人带走了白寻,她忙得跑了过去拦住裔自寒的去路:“裔自寒你这是做什么?” 曼文咬牙到,她很厌倦现在的自己,为了活命苟且偷生,敢怒不敢言。 “据臣的调查,这人很可能是刺客,所以臣要把他带回去审查一番。”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曼文胸口剧烈的起伏,噗的吐了一口血。 眼前一片漆黑,摇摇晃晃的身子朝着地面栽倒而去。 第11章 你死了这条心吧 小杜子吓了一跳,抱起了曼文,慌张的喊着:“传太医。” 莫千凝牵着曼文的手,一双眼睛红肿的厉害,应该是刚哭过。 小杜子一脸自责,当时她若能多劝曼文一些,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曼文,小杜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起来也怪曼文太能作了,若曼文能放下恩怨去见国师,国师也就不会报复曼文。 只是可惜了白寻,成为了两人明争暗斗的牺牲品。 也不知道白寻现在怎么样了,想来应该不太好过吧,落在国师的手里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位美男,就这样陨落了。 咳咳~ 踏上.传来曼文咳嗽的声音,莫千凝吸了吸鼻子,理了理情绪不想让曼文看到她伤心的样子:“皇上你醒了?” 曼文坐起了身子,掀开被子要下地,被莫千凝拦住了:“皇上你刚醒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白寻呢?” 小杜子刚要说话,接收到莫千凝的眼神后忙得闭起了嘴巴。 曼文蹙眉,冷喝道:“我问白寻人呢。” “被国师带走了。” 莫千凝不解,为何曼文对白寻这么上心,根据她的调查两人明明只见过两次,然而曼文婧姌因为那个男人得罪了国师。 “摆驾出宫,朕要去国师府。” “皇上当真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国师吗?”莫千凝挡在曼文的身边,那张脸从未有过的坚定,以前无论曼文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哪怕知道曼文是错的,她也不会阻拦。 可现在莫千凝不敢了,这次她得罪国师,国师已经给她警示了,若是她在招惹国师,莫千凝很难想象国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莫千凝不想让曼文冒险,更不想让她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而出事。 “千凝你变了。” 她为何要用那种眼神看她,是她让她失望了吗?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不想让她去找国师府救那个男人吗? 可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现在的局势皇上应该很清楚,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应该不用臣妾为皇上一一指出吧?” 曼文勾了勾唇角,自嘲自讽的笑着:“皇后还是管好你的后宫,其他的事情不要插手的好,朕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曼文绕过莫千凝离开,重重的撞了莫千凝一下。 小杜子犹豫了一会,追赶曼文而去。 莫千凝踉跄两步,忽然她笑了起来,那笑容中的酸涩让人心疼不已。 若今日被抓的那个人是她,曼文可会像现在一样义无反顾的去国师府救人? 她想应该不会吧,在曼文的眼中她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 听闻曼文出事太保匆匆赶来,怎奈没有见到曼文,反而见到坐在地上哭泣的莫千凝。 太保皱了皱眉,面色不悦的说着:“是不是皇上欺负你了?” 莫千凝摇头:“皇上不曾欺负女儿。” “你少骗为父了,若皇上没有欺负你,你又怎会哭?不行,我要去找皇上理论去。” 莫千凝忙得拽住了太保,不停地摇头:“父亲你不要去,皇上真的没有欺负女儿。” 太保无奈的摇头,他这个女儿哪里都好,就是太傻太痴情了,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不闻不问,但却能够感觉到他这个看似风光的女儿,实则过的并不好。 他当初就劝莫千凝不要嫁给曼文,要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可莫千凝非是不停。 对于这个女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皇上呢?” “父亲,我都说皇上没有欺负我了。” 太保无奈,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了曼文都敢跟他这个父亲喊了,太保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女儿他疼了十多年,还真是白养了:“放心,为父不是去找皇上理论,为父找皇上有要事要谈。” “我听说皇上今日跟国师争吵了?” 想着这件事,莫千凝脸色沉了沉:“皇上今日怕是彻底的得罪了国师,看来父亲之前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 太保一愣,吃惊的看着莫千凝:“你都知道了?” 莫千凝苦笑:“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女儿不想知道都不行,女儿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女儿不怪父亲。” 太保拍了拍莫千凝的肩膀,不由欣慰,看来他这个女儿真的长大了:“你知道就好,对了,皇上呢?” “皇上去国师府要人了。” “什么?”太保脸色一变:“胡闹,你怎么不拦着皇上,若真的惹怒了国师,哪怕她是皇上,国师也不会手下留情。” 莫千凝抿唇,她也很想拦着曼文,可是曼文想要做的事情岂是她能 拦得住的。 “父亲,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静观其变吧!”太保长叹了一口气,是他太高看曼文了,以为她能够容忍的住,谁知道这么短的时间 竟然捅下了这么大的篓子。 莫千凝担忧不已,算算时间曼文现在应该到国师府了吧,只希望曼文不要太冲动的好:“父亲,国师应该不会对皇上怎么样吧?” “谁知道呢。” “父亲,我想国师府。”听了太保的话,莫千凝实在放心不下,虽然知道去了什么都做不了,但也好比呆在皇宫干等的好。 太保脸色一变:“你疯了吗?皇上一个人胡闹也就够了,你还想跟着他胡闹。” 莫千凝跪在地上,一脸恳求的看着太保:“父亲,求你带我出宫,我只想陪在皇上的身边,哪怕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要陪着他就够了。” 太保转身不去看莫千凝,冷冷的说着:“为父不会让你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至于皇上能否逃过劫难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莫千凝心里一沉。 “现在事情已经够乱的了,你就不要锦上添花了,老老实实的呆在皇宫,对谁都好。”说着太保大步的离去,临走时不忘叮嘱侍卫看守莫千凝,不得让她踏出房间半步。 国师府。 曼文抢过了裔自寒手中的书,愤怒的撕碎丢在了裔自寒的脸上,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12章 臣就送皇上一程 裔自寒抬眸,对上了曼文那双喷火的眸子,英俊的脸上看不出是囍是怒,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把人给朕交出来,朕饶你不死。” 裔自寒被曼文的话给逗笑了,那笑容让人看了发心底发毛。 曼文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很害怕,却不得不仗着胆子,她一巴掌打在了桌子上,咬牙道:“朕在说一次,把人给朕放了。” 裔自寒的手指有旋律的敲打着桌子,显然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人已经被臣给杀了,皇上若真的想要,我可以让人去野林去寻,至于能不能找到全尸,臣就不知道了。” 大脑嗡的一下,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满脑子想的都是裔自寒的话。 他竟然真的把白寻杀了?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他那么无辜,凭什么他要死,就算真的要死,该死的人也是裔自寒。 凌冽的目光扫向裔自寒,指甲深陷在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怎么,莫不是皇上也想去陪他?” 若是旁人说这话,怕是早就被抓起来砍头了,只可惜裔自寒并非旁人,在场的人没有敢动他的。 曼文冷笑:“好啊,朕巴不得国师把真杀了丢出野外去喂狼呢,来啊,现在就动手。” 裔自寒的脸终于有所动容,他皱了皱眉,握住了曼文的脖子,明明快入夏了,屋子里的人却感觉不到半点春末带来的暖意。 整个屋子被冷气缠绕,仿若掉入冰窟。 众人被裔自寒的举动吓了一跳,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慰,小杜子手心冒着虚汗,不停的给曼文使眼色,想让曼文服软,怎奈曼文跟本没有看他的意思。 “既然皇上这么想要去陪那个逆贼,臣就送皇上一程。” 曼文闭眼等待死亡的来临,她受够了现在的生活,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裔自寒的手收紧,她能明显的感觉呼吸不顺,只要裔自寒在稍微一用力,她这个傀儡皇帝就会消失在世间。 曼文仿若看到了地府,看到了死去的父亲哥哥,他们正在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她。 曼文想要开口跟他们说话,却发现喉咙像是卡了一根刺,任由她怎么努力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曼文痛苦的神色,小杜子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国师饶命,皇上固然有错,但好歹她也是一国之君,若皇上就这么死了,难免会惹起一场腥风血雨。” “难道国师真的忍心百姓受苦吗?” 裔自寒一脚揣在了小杜子的心窝处,小杜子被踹倒在地,但他并没有放弃,爬到了裔自寒的脚下,苦苦哀求:“国师大人你也知道皇上并没有恶意,皇上就是这个脾气,等皇上气消了,一定会给国师大人道歉的。” “国师大人,奴才替新吾百姓求你,饶过皇上这一次吧,日后奴才一定会看好皇上。” 曼文挣扎的睁开了眼睛,艰难的开口:“不要,不要求他。” “皇上您就不要嘴硬了,你快认个错,国师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怪罪皇上的。” 眉宇间紧蹙一条线,曼文不甘,凭什么她要给国师道歉,凭什么她要低头,明明她什么都没有错,错的那个人是国师。 “皇上,难道你忘了太后临终前叮嘱你的了吗?” 提到死去的母后,曼文眸子闪了闪。 “曼儿,你且记着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持下去,千万不要让你父皇,皇兄用命守护的江山毁在你的手里。母后已经不行了,只能将重任交给你,母后知道为难你了,但母后也没有办法,你是新吾唯一的希望。” 炽热的泪水顺着眼眶滑落而下,曼文神情痛苦。 早在她接任新吾皇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就已经不属于她了,她注定不能随性而活,因为她身上背负的重担不允许。 她不可以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哪怕为了死去的父皇,她也不可以。 “对不起....” 曼文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以裔自寒的耳力却听得很清楚。 他盯着曼文看了一会,松开了她,冷喝了一声拂袖离去:“皇上下次还是不要冲动的好,不是每次都可以这么好运。” 曼文身子一软跌坐在地,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刚才她差一点就以为自己死了。 小杜子不顾疼痛爬到了曼文的身边:“皇上您没事吧?” 曼文 摇了摇头,这次她之所以没事,说起来也要感激小杜子,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道谢。 “回宫。” 曼文摇摇晃晃的朝着外面走去,那单薄而又逞强的背影看的让人心疼。 听闻曼文回来,莫千凝欣喜的跑到了永寿殿,刚进门便看到了烂醉如泥的曼文。 她快步的跑了过去,夺过了曼文手里酒,忍痛道:“皇上你不要喝了,你最近身体这么虚弱,这样下去身体怎么能受的了。” 曼文抬着挂满红血丝的眼看向莫千凝,嘲笑着:“受不了又能如何,无非就是一死。” 曼文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示意莫千凝坐下,自顾自的嘟囔着:“朕真的好累啊,这个皇位朕一点都不喜欢,而且还很厌恶。” “朕这个皇帝看似风光,实则朕的心里清楚的很,朕其实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现在朕的这颗棋还有用,他们不会拿朕如何,若有朝一日朕的棋子无用了,他们会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踩死朕。” “在这世界上,没有人对朕真心,他们之所以讨好朕,无非是因为朕的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朕就是一个可怜虫。” 莫千凝心抽搐的疼,她很想告诉曼文,她接近她是因为爱她,从未想过从她的身上得到过什么,但她知道,此时她就算说了,曼文也不会相信她。 她默默的陪伴在曼文的身侧,什么也不说,她知道曼文想要的是无声的陪伴,与一个倾诉者,曼文能够跟她说这些,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曼文擦了擦眼角的泪,抬头望着天花板:“朕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若有来生,朕绝不入皇家。” 第13章 朕不是孬种 自从国师府回来,曼文谎称重病在身,已经好几日没有去上早朝了。 她一点都不想见到裔自寒,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死去的白寻,想起他要杀她的那一幕。 她怕她会忍不住与国师翻脸,最后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皇上接连七日不上朝,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最了解曼文的不过是太保了,今日太保进宫求见,却被曼文阻挡在外。 若非不是太保出的那些计谋,也不会…… 曼文一杯接这一杯独自买醉,这些天她一直在用酒精麻痹自己,这样就不会想那些糟心的事。 “太保你不能进去,皇上吩咐过了,谁都不见。” “太保,你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滚开。” 太保推开了侍卫,冲进了御书房,侍卫跟在他的身后,一面走着一面劝他离开。 听闻吵闹的声音,曼文不悦的喊着:“吵什么吵,都给朕安静点,小心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看着烂醉如泥的曼文,太保抢过了她手中的酒坛,摔在地上。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偌大的殿宇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曼文愣愣的看着太保,忽然狂笑了起来:“怎么,现在连你这个老家伙也不将朕放在眼里了,都学会跟朕摆脸子了?” 太保一心忠诚朝廷,哪怕曼文这个皇帝无实权,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支.持她,想办法帮她稳固江山。 他费尽心血的做了那么多,却因为曼文的一时冲动,所有的计划都毁了,这让太保如何不怒。 曼文惹事后的行为更让他失望,他万万没有想到曼文会选择逃避,颓废。 难道她真想成为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连最后挣扎一下都不愿意。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还有一点儿帝王的威严?” 曼文手指着自己,呵呵的笑着:“帝王?试问这整个天下又有谁将朕试做为帝王?” “连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成帝王来看,又如何让别人将你当成帝王一样尊敬,经历一小点的挫折你就放弃了,你这副样子如何能成大事。”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连乡野间的村夫都不如,至少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为自己想要得到的而打拼,可是你呢,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整日酗酒沉迷美色,不理朝政,这是一个帝王该做的吗?” 曼文跌坐在地,目光空洞的看着远方。 太保拽起了曼文,怒吼道:“你真打算这样放弃了?你有没有想过先皇?” “若先皇在世,看到你这副样子,一定很失望,他戎马一生,怎么会生出像你这样的孬种?” 听到孬种二字,曼文终于有所动容。 她喃喃自语:“不,朕不是,朕不是孬种。” “既然你说你不是,那你就振作起来给老夫看看,给那些看你笑话的人看看,拿出一点帝王的威严,证明给所有人看,你才是真命天子,而不是人人得而唾弃的傀儡。” 太保知道今日的话有些重,但为了能够让曼文振作起来,他别无它法。 他倾尽一生忠于皇族,他不想看到新吾江山就这样被毁。 曼文跪在地上:“恳求太保给朕指条明路。” 太保搀扶起了曼文,天子这一拜,他怎能受得起:“皇上先起来,这些日子老夫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老夫知道皇上对国师怨恨颇多,但国师却是我们唯一的助力,我们必须要拉拢国师。” 曼文皱了皱眉,看待太保的眼神多了一分探究。 “为何太保总想着拉拢国师,太傅为何不可?” 太保一愣,看曼文的眼神,是在怀疑他吗? “皇上可是不相信老臣?” 曼文苦笑:“朕现在还有更好的人值得相信吗?” 太保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半响道:“老夫言尽于此,如何选择就看皇上的了。” 太保离开后,曼文将自己关了起来,她怀中抱着一幅画,若太保在这一定认得,这画中的女子便是皇太后,曼文的母亲,与她有七分相似。 雾水模糊了视线,曼文抱着画卷的手又紧了几分:“母后,儿臣到底该怎么办?” “朝廷上下无一人对儿臣衷心,就连儿臣一直信服的太保,也对儿臣也有异心。” “母后,儿臣真的好累,好想下去陪你们,可是儿臣无颜面见你们,像儿臣这样窝囊的人,是不是不配做你跟父皇的孩子?” 许是哭累了,曼文趴在榻上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了父皇母后。 他们一如既往的爱她。 睡梦中曼文隐约听到有人再喊她的名字,她想要睁眼,却发现怎么也醒不来。 莫千凝冷着一张脸,从未有过的愤怒:“皇上都已经昏睡三日了,却没有清醒的迹象,你们妄为御医,拿着朝廷的俸禄,却连皇上都救不了,本宫要你们何用?” 众人被吓了一跳,纷纷跪在地上,跪在最前面的太医院首胆怯的说着:“娘娘饶命了,并非我等无能,只是皇上她自己不想醒,我等也没有办法啊。” 莫千凝皱眉,抓住了重点,激动的问着:“什么意思?” “臣也不知道。” 衣袖下的手下意识的攥紧,莫千凝目光凛冽扫像小杜子:“把他们都给本宫带下去,杖责三十大板,本宫命你去看着,若让本宫知道谁敢耍花招,杀无赦。” “奴才一定不辱使命,亲自监刑。” 小杜子叫来了几名侍卫,将太医们拖走施刑。 莫千凝跪在地上,牵起了婧姌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落,掉在了曼文的手上。 莫千凝守在曼文身边整整三日,丫鬟担心莫千凝的身体受不了,劝了半响才将人给劝走。 莫千凝离开不久,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裔自寒迈着大步走到塌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曼文。 几日不见她消瘦了不少,整个人也变得憔悴了。 这样的她没来由的让人心疼。 伸出去的手僵持在半空,缓慢的收了回来。 裔自寒在原地发愣,半盏茶后他终于动了。 他从腰间取出一瓶药,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曼文的嘴里,见她将药吃下,他才离开。 眉头紧皱在一起,睡梦中的曼文神情痛苦,像是在挣扎什么。 第14章 有何资格坐那把龙椅 第二日一早莫千凝来探望,曼文正坐在榻上发呆,眼眶通红,应该是刚哭过。 见曼文醒了,莫千凝快步的跑了过去,扑在曼文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天知道曼文昏睡这几天她有多害怕,她每天都不敢睡觉,只要一闭眼就会梦到曼文满身是血的跟她告别。 “皇上以后不要在这样吓唬臣妾了好不好。” 曼文拍了拍莫千凝的后背,收起了情绪,安抚道:“朕不是没事吧,好了,不要哭了。” 莫千凝吸了吸鼻子,听到曼文的声音她从未有过的安心。 “对了皇上,你到底怎么了,一连睡了好几天都不醒?”莫千凝不解的问着,自从曼文上次生病后就总是嗜睡,她还以为她已经好了,却没想到反而严重了..... “皇上,臣妾的哥哥常年在江湖游走,认识不少英雄豪杰,不如臣妾去找兄长,让他帮忙打听一下江湖上可有名医,为皇上好好诊治一下,去除病根,皇上总不能经常嗜睡。” 曼文怎会不知莫千凝的心思,对于她的关心她很欣慰。 “皇后不用麻烦了,宫外的大夫又怎能与我皇宫的御医相提并论呢。” “宫里那些庸医整日混吃等死,连皇上的病都治不了,这次若不是皇上吉人自有天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着莫千凝就一肚子气:“皇上你是不知道那些庸医,对待你的病情总是束手无策。” 曼文勾了勾唇角,是否真是束手无策,她心里很清楚,宫中的那些御医个个身怀绝技,医术高超,只可惜那些人并不是她的人,也无法为她所用,他们之所以对她恭恭敬敬,不过是为了潜伏罢了。 “皇后的心思如此纯良,怎会懂得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莫千凝垂眸,忽然间她很想变得强大,这样就可以帮助曼文排忧解难。 “谢玄公子求见。” 话音刚落,在小杜子的陪同下谢玄走了进来,在见莫千凝时,他神情微变,很快便恢复如初:“参见皇上,娘娘。” “起来吧,来,坐到朕的身边来。”曼文拍了拍一旁的空位,她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谢玄了,心里有好多的话想要跟他说,然而曼文不知,她不经意间的一个举动,让莫千凝想入非非。 难道真如传闻那般,曼文喜欢男子,她之所以跟她成亲立她为后,就是为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吗? 莫千凝收回了看着两人的目光,心抽搐的疼了起来,为了不在曼文的面前失态,莫千凝谎称身体不舒服便离开了,直到莫千凝的身影消失,谢玄才收回视线。 曼文虽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的很,谢玄的细微变化并未逃出她的眼睛,她勾了勾唇角,早就发觉谢玄对莫千凝的心思不单纯,看来被她猜对了,心里生出调戏之意:“人都走了还在看,若真是舍不得,不如追出去?” 谢玄一愣,他慌乱的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曼文无奈:“起来吧,朕没有别的意思,朕只是想问你,你可喜欢千凝?” 本来要站起来的谢玄再次的跪在了地上,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皇上不要拿臣开玩笑了,皇后娘娘身份尊贵,臣怎敢亵渎。” 曼文的手指有旋律的在腿上敲打着,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许久缓慢的开口:“那好吧,既然你不喜欢皇后,那么朕只能在大臣们家中挑选,为连皇后寻得夫婿。” 谢玄一向对自己的智商引以为傲,如今却有些弄不明白曼文的意思了:“皇上.....” 曼文收敛起了笑意,莫千凝对她的心思她都看在眼里,但她给不了莫千凝想要的幸福,莫千凝对她越好,只会让她觉得对她的亏欠越多。 她本想着稳固了江山就为莫千凝寻得一个好人家,却怕莫千凝不喜欢,好在谢玄出现了,她可以在这段时间好好的撮合他们,等时机成熟了在成全他们,如此也算功德一件,她对莫千凝也不会那么愧疚。 谁知道谢玄的胆子那么小。 “你也知道朕不喜欢女子,朕与千凝成婚这么久以来从未碰过她,是朕负了她,千凝是一个好女孩,她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去爱,若你真的喜欢千凝,朕愿意成全你们,待朕江山稳固,就为你们赐婚。” 谢玄神情变幻,曼文的这些话太过突然,他一时之间还无法消化。 “你且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在来告诉朕,朕把你囚禁在宫中三年,是朕对不起你,希望朕这样做可以你补对你们两人的亏欠。” 谢玄缓慢的起身,给曼文行了一礼,心情沉重的离开。 国师府。 “主子,皇上已经醒了,看样子并无大碍了。” 见裔自寒不语,暗卫首领不解的问着:“主子,明明是你救了皇上,为何不让皇上知道?皇上对主子的一向有很深的偏见,主子何不趁着这次机会化解你们的恩怨呢?” 裔自寒换了一个姿势看书,似是这样更舒服一些,许久他缓慢的开口:“像皇上那般愚蠢的人,若本尊告诉他是本尊救了她,她不但不会感激本尊,反而会适得其反,觉得是本尊给她下的药。” 暗卫首领欲言又止,在这个世界上敢这么光明正大说皇上愚蠢的,裔自寒怕是第一个人吧:“找到给皇上下药的那个人是谁了吗?” “是太傅的人。” 裔自寒眯了眯眼,眼中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太傅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好戏快要开始了。 “主子,要不要属下多派些人手进宫保护皇上?” “这件事本尊不打算插手。” 暗卫首领有些看不懂裔自寒了,明明他不希望曼文死,可为何明知道她有难却不肯出手相救:“可我们若是不出手,皇上怕是难以逃过国师的毒手。” “若连这点事情都应对不了,有何资格坐那把龙椅?” 见暗卫首领还跪在那不打算离开,他皱了皱眉:“还有事?” “主子,今日皇上醒来后谢玄公子去了养心殿,皇上刚醒,属下担心皇上的身体会受不了......” - “皇上不好了,国师大人带人将皇宫包围了,现在正往养心殿的方向赶呢,看国师煞气冲天的样子,怕是来者不善,皇上您快躲躲吧。” 第15章 请皇上发兵讨伐国师 小杜子吓得小腿肚子都软了,也不知道裔自寒忽然发什么风,竟派人包围皇宫,难道他这是要谋反不成? 曼文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躲?你觉得朕能躲到哪儿去?” “可皇上您也不能什么也不做,等着国师谋……” 小杜子不敢再说下去,他时不时的偷瞄曼文,从她的脸上看不出来异样。 “胜者为王,败者寇,朕既然没有那个能力赢得国师,死也要死的有尊严一些,躲躲藏藏有损我皇室威严。” 小杜子擦了擦汗,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威严不威严的:“皇上,您不要任性了,听奴才的,还是赶快走吧!” “走?不知道皇上想要走去哪儿啊?”门被踹开,裔自寒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个人,裔自寒皱了皱眉。 跟在他身侧的暗卫首领察觉到了自家主子身上散发的冷意,吓得一个哆嗦。 “国师浩浩荡荡而来,所为何事啊?”曼文一改往日的风流,从未有过的庄严。 她孤傲的站在上首,颇有种傲世群雄的风度,自她身上散发着上位者的气质,不似伪装,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者之气。 裔自寒看待曼文的眼神多了一份审视,这一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以往那副风流不着调的样子,怕都是伪装出来的吧。 “臣听闻宫中进了妖物,想要榨干皇上的身体,臣担心皇上龙体不保,特地派重兵进宫铲除妖物。” 曼文嘴角抽搐,看裔自寒的样子应该不像是在撒谎,他这次出兵难不成不是为了谋反? 可这天子之地自有天佑,又怎会有什么妖物出现,而且还要榨干她的身体? 裔自寒的这番话别人不清楚,暗卫首领最清楚不过了,他有些钦佩自家主子,来捉奸都能说的这么有正义感。 “看来是臣消息有误,既然妖物不在臣就告退。” 裔自寒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皇上还是以龙体为重,莫要因为一时快活,而搞垮了身体。” 曼文被说的满头雾水,等她想明白的时候,裔自寒已经离开。 她气的只咬牙,这个裔自寒是明的暗的提醒她不要纵欲过度吗? 曼文的脸变幻莫测,一旁的小杜子担忧不已:“皇上,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曼文踹了一脚小杜子,没好气的说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朕不舒服了,还有,你看朕的身体有那么弱吗?” 小杜子揉了揉被踢疼的屁股,心里很是委屈,却不敢抱怨。 “朕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呢你?” 见 曼文还想踢,小杜子跪下求饶:“皇上饶了奴才吧,皇上身体健硕,怎么看都不弱。” 听了小杜子的话,曼文的气消了不少,她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这个裔自寒进宫不会就是为了提醒她这个吧?至于搞这么大的阵势吗? 他的脑袋是不是有病? 得知裔自寒派重兵进宫,太保命人备了一匹快马,急匆匆的进了皇宫。 进宫后才发现裔自寒的军队已经撤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曼文安然无恙的花天酒地,太保有些后悔进宫。 亏得他白担心一场,结果人家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该做什么该做什么。 小杜子趴在曼文的耳畔小声的说着:“皇上,太保来了。” 曼文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太保,摆了摆手示意舞姬们下去。 太保冷哼了一声:“皇上可真是快活,经历了这么大的事儿都能淡定如初,老臣真是佩服。” 曼文撇了撇嘴:“那还要朕怎么样,莫不是朕要被国师吓得一病不起,太保才满意?” “你……” 太保被曼文气的你了个半天,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太保不要生气嘛,朕也没有别的意思,朕知道你担心朕,朕现在不是没事吗?” 太保挥了挥衣袖,侧脸不去看曼文。 “太保得知朕遇险不顾个人安危进宫护驾,朕深感欣慰,赏。” 太保皱了皱眉,面色不悦的看着曼文,他怎么感觉曼文生了两次病,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此时的曼文给他的感觉很陌生:“皇上知道老臣想要的不是赏赐。” 曼文单手托腮,不解的问着:“那太保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你说的出来,只要朕能办到,到就一定会赏赐给你。” “此事别人都办不到,唯有皇上你能办到。” 曼文的手指有旋律的在桌子上敲打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对于太保的话,她大致的猜测到一些。 “老臣恳请皇上以大局为重,拉拢国师稳固超纲,切莫要今日的事情在发生。” “皇上可知今日之事已经引起了动荡,虽国师没有不臣之举,但其实心思让人难以揣测,为了避免再发生意外。恳请皇上早做打算。” 曼文揉了揉脑袋,她就知道太保找她没有别的事。 “太保还打算让朕勾搭国师不成?” “除此之外,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皇上为了大局,一定要慎重啊。” 曼文摆了摆手,示意太保退下:“朕知道了,你再给朕几日的考虑时间,先下去吧,不要来烦朕。” 太保犹豫了一会,退步离开。 太保刚走不久,太傅求见。 曼文都快要被这两个老家伙给折磨疯了,一个是不敢得罪,一个是不能得罪。 “皇上,国师今日此举其心可诛,还请皇上发兵讨伐国师,朱其九族,来扞卫皇族颜面。” 曼文挑了挑眉。 诛九族? 怕是没等她诛国师九族,反被国师给诛九族了吧,太傅真以为她愚不可及,以为她会听他的自寻死路吗? 她怎会不懂太傅的心思,不就是想要让她跟国师自相残杀,最后她被杀死,他好打着为国除害的名号诛杀国师,名正言顺的坐上这个皇位吗? 她的臣子一个一个都是好样的。 第16章 国师没空 “皇上,若你这次纵容国师,会惹得朝廷上下的不满,也会让更对人肆无忌惮,不将皇族放在眼里。” “恳请皇上早做决断,惩治国师,树立威信。” 曼文拍了拍手,走到了太傅的跟前上下的打量着他,对他没有以往的惧怕。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 “太傅说的对,朕是时候该树立威信了。” “来人啊,请太傅离去,朕有些累了。” 太傅一睁,吃惊的看着曼文,上次他见曼文时,曼文还对他又怕又敬畏,这次再见她竟赶走他?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曼文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说着:“自然是树立威信,太傅难道不知觐见朕需要通告的吗?你未经允许闯入朕的御书房,这可是藐视皇威的大罪。” “朕念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这次就不怪罪于你了,请你出去也算对得起你的身份。” 太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怒视着曼文,见她没有打算搭理他的意思,气的拂袖离去。 曼文吐出一口浊气,虽然刚才的她态度硬朗,实则心里害怕的要死。 这一次她怕是彻底的得罪太傅了,只希望她这样可以取悦裔自寒。 小杜子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对曼文更是赞不绝口:“皇上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好威武,太傅一像作威作福,奴才早就看不惯他了,今日皇上怒怼太傅,真是大快人心啊。” 曼文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这是在赌,只希望不要赌输了才好。 宫中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裔自寒的耳朵里,暗卫首领将曼文对太傅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给裔自寒。 说完他不忘夸赞:“没想到皇上平日看起来懦弱胆小,连太傅都敢得罪,看来太傅真的惹怒皇上了。” 见裔自寒不说话,暗卫首领接着又道:“主子,您都这么做了,皇上都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属下觉得皇上还是很看中主子你的。” 虽了解裔自寒的行事作风,但他这次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 裔自寒拿着书的手微微一顿,很快便恢复如常:“你想要说什么?” “主子,您就不要跟皇上怄气了,属下知道你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皇上的安危,可你为何要让皇上误会你?” 裔自寒皱了皱眉,凌冽的目光扫向暗卫首领。 他这个属下最近的话好像越来越多了。 他之所以保护曼文,无非是因为皇太后临死之前求他的罢了。 太后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保护曼文也是为了还太后恩情。 暗卫首领吓得闭起了嘴巴,不敢多言。 裔自寒起身走到窗前,看着不知何时黑了的天,心有些乱。 曼文在位这三年,他自以为对曼文很了解,但经过这段日子的接触他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在他眼皮底下,存活了三年的傀儡皇。 第二日早朝,如曼文预想的一样,与街市上的菜市场别无差异。 朝堂之上都是弹劾裔自寒的,她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裔自寒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一如既往的淡漠寡言。 “皇上,若不处置国师难以服众。” “臣附议,恳请皇上处罚国师。” 曼文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裔自寒,他为官三载,如今出了事,在这朝堂之上,却无一人帮他说话,想想也真是可怜。 “国师,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臣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解释。” 曼文一噎,她本想着给裔自寒一个自我开脱的机会,谁知道她这么不领情,真是好心没好报。 “好了,都不要再吵了,昨日之事是朕要国师那么做的。” “什么?” “臣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样做?” 左部士郎不解的问着。 曼文揉了揉眉心,这个国师还真是个麻烦,只会惹事,不会解决事情的大麻烦:“朕这些日子常常做噩梦,梦中有人要造反,朕就命国师派兵进宫保护朕。” “可是后来朕觉得事情有些不妥,便让国师带人回去,惹了这么大的风波,说起来都是朕的责任。” “让众爱卿误会国师,朕深感愧疚。” 太傅冷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曼文的话。 “皇上故意偏袒国师,就不怕惹起不忿吗?” 曼文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着:“太傅可不要冤枉朕啊,朕所言句句属实,哪有偏袒之意。” “朕知道爱卿与国师一像不和,但你不能揪着这件事大做文章,这样倒显得你有些小气了,何况朕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你还要朕怎样?” 不等太傅说话,曼文起身道:“好了,今日之事就议到这里吧,退朝。” 曼文快步离开,生怕被太傅老无赖给缠住。 太傅走到裔自寒的面前停了下来,一张老脸写满了不甘:“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你给老夫等着。” “那本尊拭目以待。” 出了议政殿,曼文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下。 好几天没有起这么早了,下了早朝后的她倒有些困了。 “回养心殿吧,朕累了。” “皇上留步。”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曼文身子一僵,她强挤出一抹笑容,那样子比哭还要难看:“国师找朕还有什么事吗?” “皇上今日为何要当着满朝臣子的面撒谎呢?” “朕有撒谎吗?”曼文挠了挠脑袋,十分懊恼的说着:“哎呀,刚才朕在朝堂上说什么了,朕怎么都不记得了。” 小杜子很想笑,碍于裔自寒这座冰山在,只能忍住了。 “皇上的记性可谓是越来越不好了,不知皇上可还记得那日在国师府,臣差点失手掐死皇上?” 曼文脸色一变,看待裔自寒的眼神多了一分警惕。 忽然裔自寒笑了起来:“本以为皇上的胆子变大了,看来也不过如此。” “皇上大可放心,只要你不做太过,臣是不会另立新主。” 裔自寒的话很放肆,怎奈曼文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要皇上你乖乖听话,这个位置永远都是你的。” 曼文牵强的笑着:“那朕还要感激国师的照拂之恩了?” “皇上若真是要感激,就拿出点诚意来。” “不知道国师觉得朕怎样做,才算是有诚意?”曼文的身子往裔自寒的身边靠了靠:“不如朕以身相许如何?” 第17章 老夫绝不拦懦夫 裔自寒轻巧的躲开了与曼文的肢体接触,目光凌冽,经历了这么多他以为曼文能有所改变,看来是他低估了她的死皮赖脸。 “皇上这么缺男人?” 曼文单身托腮,赞同的点了点头:“朕的确很缺男人,尤其是美男,更缺的是像国师这般清冷的男人。” 裔自寒眯了眯眼:“皇上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放在如何治理朝政上,这样也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 曼文心里冷笑,她要真把心思都放在朝堂上,怕是活不过明年就被他给弄死了。 “有国师在,哪里还需要朕大显身手,朕这样也是为了凸显出国师的能力。” “朽木不可雕。” 盯着裔自寒离去的背影,目光逐渐冷了下去。 “皇上,现在还去休息吗?”见曼文站在原地不动,小杜子开口问道。 “去,为何不去休息,现在朝廷有人帮着朕管,朕难得做一个闲散皇帝,放着清闲不清闲,那朕才是有病呢,去养心殿。” 小杜子默默的跟在曼文的身后,自从上次国师府回来,曼文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都有些琢磨不透了。 那日与裔自寒聊完,曼文比以往还要不务正业,整日沉迷在歌舞美色之中,经常派人去打探消息,寻找天下美男,护龙卫心里苦啊,他们本是守护皇室一族安全的,现在竟被曼文派去寻找美男,学那些恶霸强抢良家妇男,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强行把人带进宫里侍奉皇帝。 曼文的这一举动搞得新吾乌烟瘴气,人心惶惶,很多良家少男都不敢出门,生怕被捉进宫当皇上的男宠。 曼文的荒唐行为人神共愤,大臣们弹劾的奏折堆满了御书房,怎奈曼文跟个没事人一样,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比之前还要放肆,大臣们没有办法,只能以命威逼,然而让他们心寒的是,曼文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曼文虽是傀儡皇帝,但终究是新吾的脸面,这样下去,新吾的名声迟早被她给搞臭了。 有些大臣没有办法,只能去找太傅,希望太傅能够劝曼文,怎奈一向最畏惧太傅的曼文,竟直接将太傅晾在一旁,忽视他的存在,太傅对此怒不可揭。 咣当~ 茶杯被摔在地上,太傅面色阴沉,想着今日在宫中所受的屈辱,气的牙痒痒。 看来曼文这个皇帝是坐到头了,做事不计后果,三番五次的针对他,她真的以为他这个太傅是吃素的吗? 左部侍郎看了一眼其他几位同僚,又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太傅,开口劝慰道:“太傅何必跟一个黄毛小子生气,皇上年轻气盛,做些有违伦常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太傅皱了皱眉,漆黑如墨的脸仿若能够滴出墨水来:“正常?” “她现在这副样子与昏君有什么区别?亏的老夫还想着改变她,扶持她,老夫真是瞎了眼,她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老夫耗尽心血在她身上三余载,换来的却是她的羞辱无视,狂妄小儿,老夫岂能容她。” 胸口剧烈的起伏,这一次曼文真的惹怒了太傅。 左部侍郎震惊的看着太傅,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早就知道太傅有不臣之心,却没想到太傅的胆子这么大,毫无顾虑的说了出来,就不怕被有心之人听去,最后落得诛九族的下场? 可一想太傅这么多年在朝廷经营的势力,左部侍郎又释然了,太傅位高权重,早已控制了大半个朝堂,就算被皇上给听了去,也不敢轻易动他,若双方交手,太傅的胜算相比会更大一些。 “太傅这是按耐不住想要对皇上动手了?” 左部侍郎试探的问着,他与太傅是一丘之貉,若太傅真的要谋反,他又怎能逃得过去。 太傅不屑:“老夫这是为民除害,除去了昏君还天下安宁,新吾百姓还要感激老夫。” 左部侍郎讪讪的笑着,心里徘腹,不愧是太傅,谋反都能说的这么大义炳然,还真是一个老狐狸,他容忍了这么久,怕是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吧。 “你们都下去准备一下,等老夫通知,若想退出者老夫绝不阻拦。” 太傅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在座的每一位都听见。 众人窃窃私语,有胆小者想要退出,却被其他同僚给劝退了,从现在的局势上看,太傅是最有胜算的。 以曼文现在的样子,新吾迟早被毁,就算太傅不谋反,也会有别人去推翻新吾。 曼文在他们的心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庸皇帝,手里权势亏空,若没有国师的帮助,她一点胜算都没有。 想到国师,左部侍郎有些担心:“太傅,臣看皇上与国师近些日子的关系很好,若我们此时发兵,国师会不会出手帮皇上?” 太傅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他这次不但要除掉曼文,还要除掉国师这个障碍,只有国师死了,他才能稳坐皇位,他策划了三年之久,虽然说现在的时机还不算成熟,但他已经等不及了。 “固然国师难对付,老夫也必须要除掉他。” 左部侍郎有些动摇,若太傅对付曼文的话,他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太傅这头,但现在外加一个国师,他不敢去赌,虽太傅老谋深算,但裔自寒也不是好对付的主。 这么多年太傅跟裔自寒明争暗斗,可没讨到什么好处,更何况现在还要外加一个曼文。 曼文这个皇帝看似空无权势,只是挂着一个皇帝的头衔,但先皇曾留下的那股强大势力深不可测,若那股势力在曼文的手里,他们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似是看穿了左部侍郎的想法,太傅冷哼了一声:“若左部侍郎怕了,走就是了,老夫绝不拦懦夫。” 左部侍郎赔笑:“臣虽然怕,但臣愿意相信太傅的能力,更何况太傅对臣有提携之恩,太傅做此等大事,臣怎有不帮之理,就算为报答太傅的提携之恩,臣自当要鞠躬尽瘁,怎能有退缩之意。” 第18章 你觉得本尊美吗 太傅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没有看错人,左部侍郎虽胆小了一些,但终归还是跟着他的。 太傅与同僚又简单的商量了一下,便让众人各自散去。 阿沁~ 曼文揉了揉鼻子,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可是谁在骂她? 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裔自寒那个家伙,曼文丢掉了手中的点心,瞪了一眼在看歌舞的小杜子:“这些歌舞朕是专门给你请的吗?” 察觉到自己失态,小杜子低头认错:“奴才知罪,皇上责罚。” 曼文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拿着酒杯,一脸疙瘩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纨绔公子出来调戏美女了呢:“说,你哪错了?” 小杜子咽了一口唾沫,怎么看怎么觉得曼文不像是皇帝,这样子哪里有一点九五之尊的样子,分明是市井中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奴才不该失态。” “那你想朕怎么责罚你?” 小杜子低头不敢去看曼文,他很想说皇上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心里很是委屈,却也不敢表现出来:“皇上想要怎么责罚都可,奴才不敢有怨言。” 曼文站起了身子,弹了弹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那好,那朕就罚你跟朕出宫快活去。” 小杜子的嘴巴能塞下个鸡蛋,吃惊的看着曼文:“皇上,您贵为一国之主,怎可轻易出宫,这若是出了什么事,奴才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曼文皱了皱眉,面色不悦的说着:“你能不乌鸦嘴吗?我们是秘密出宫,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小杜子擦了擦冷汗,也不知道曼文又想作什么妖:“皇上,这偌大的皇宫还不够你玩耍的吗,为何非要出宫?外面鱼龙混杂,哪里有宫里安全。” “宫里有美男吗?” 小杜子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些日子曼文派人去外面抓了几百人,个个都很出色,那叫一个俊,各式各样的款式看的他都有些眼馋了,这要是没美男,那什么才算是美男? “皇上,您怕是忘了吧,近日您可是广纳后宫,男宠已达到三百人了。” 曼文摆了摆手:“三百人算什么,天下美男千千万,朕的后宫才三百人,与其比起来九牛一毛。” 小杜子的脸上满是错愕,他很想说皇上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下去准备,朕要出宫。” 见劝不动,小杜子也不在劝,下去安排出宫事宜,刚出醉霞阁,便撞见了迎面而来的莫千凝。 小杜子给莫千凝行了一礼,抬脚要走却被莫千凝给叫住了:“你这急匆匆地的样子是要去哪啊?为何不留在皇上的身边伺候?” “皇上给奴才安排了一些差事。” 莫千凝也没多想,让小杜子退下后进了醉霞阁,刚一进门,胭脂水粉味扑鼻而来,莫千凝皱了皱眉,绕过了舞姬径直的走到了曼文的身边,见她在喝酒,开口劝慰道:“皇上,酒伤身体,还是少喝一些的好。” “爱妃怎么来了?”莫千凝腾出了一个位置示意莫千凝坐下,她一向不注重礼数,凡事随心所欲,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然而他这个不经意的小举动,让别人浮想联翩,甚至有人觉得曼文是男女通吃,相比后宫那些男宠,更疼爱皇后。 曼文可没有心情猜测别人怎么想,她正在想办法甩开莫千凝,好找机会出宫,若是被莫千凝知道她要出宫的事,一定会絮叨个没完没了,想方设法的阻拦不让她出去。 莫千凝拂裙坐在了曼文的一侧,心里一暖:“皇上,臣妾听闻你近日一直呆在醉霞阁?” 曼文讪讪的笑着:“没想到皇后整日不出后院,消息还满灵通的,竟连朕的去向都知道。”怕曼文误会,莫千凝焦急的解释着:“臣妾担心皇上,并无意派人跟踪皇上,皇上恕罪。” 曼文只是随口一说,莫千凝却这么紧张,这让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无妨,朕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对了,你今日来醉霞阁来找朕,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搭在腿上的手紧握着在一起,莫千凝面色犹豫,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怎么了?” 莫千凝暗自舒了一口气,为了朝廷,她只能拼了:“皇上,臣妾听外界传言,说皇上你行事荒唐,强抢民男,甚至拆散了不少家眷,将他们抢入宫中为男宠,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胡说八道。” 曼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还是真的不知实情:“朕可是一国之君,怎会做出拆人家眷这种阴损的事,一定是有人造谣污蔑朕,想要毁朕清誉。” “那强抢民男的事,皇上您......” 莫千凝有些说不出口,虽知曼文喜爱美男,但却不愿相信她会做出这等让人憎恶之事。 “什么叫强抢民男,他们都是自愿的好不好?” 莫千凝还想说些什么,便被曼文打断:“好了,朕今日乏了,有什么事改日在议。” 曼文脚步仓促,像是被狼追赶了一般。 出了醉霞阁,曼文换了一件便服,跟小杜子秘密出宫。 曼文自以为出宫的事情没有人知晓,却不知他的行踪早已落入到裔自寒与太傅的耳朵里。 暗卫首领跪在地上,等待裔自寒下发命令,等了许久也不见裔自寒开口,暗卫首领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忍出声打扰。 就这样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上首的那位终于舍得开口,惜字如金的说着:“下去吧!” 暗卫首领愣了愣,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你说本尊美吗?” 暗卫首领错愕的看着自家主子,以为产生了幻听。 见暗卫首领的样子,裔自寒没了兴致:“下去吧。” 暗卫首领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他怎么感觉自家主子今天怪怪的。 裔自寒翻了翻书,耳畔响起暗卫首领刚才的话,他犹豫了一会,化作一阵风消失在书房之中,速度之快。 第19章 那位美男是谁 曼文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荡漾着,眼中充满了对新奇事物的好奇。 她时不时的看看这个,时不时的看看那个,大多数看的都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配饰等等..... 小杜子跟在曼文的身后,对她两眼放光的样子很是不解,曼文出来不是要找美男的吗?现在怎么逛上街了?而且所选的都是女子用的,难不成她要送给皇后? 其实也不能怪小杜子这样想,后宫之中也就皇后一个女子,剩下的都是男宠,虽说他们有些那什么,但也不至于用女子的东西。 曼文挑了一个比较看好的发簪收了起来,抬脚就走。 “公子你还没给钱呢!” 小贩无奈的叫着,小杜子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丢给了小贩,追赶曼文而去,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天,小杜子提醒道:“主子,我们都出来有些时辰了,在不回去会惹人怀疑的。” 曼文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还没到尽头的闹市,有些不太尽兴:“朕....”话到了嘴边曼文忙得咽了回去,她轻咳了两声,小声道:“你没看到本公子还没玩够吗?能不扫兴吗?” “公子,你不是说要去找美男吗,若是在不去,今日怕是去不了了。” 说完小杜子拍了拍嘴巴,有种罪恶感,说什么不好偏说这个,难道还觉得曼文祸害的良家妇男少吗? 经过小杜子的提醒,曼文才想起来今日出宫是为何事,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瞧我这个记性,你若是不提醒我,我差点就忘了,好在身边有你。” 小杜子讪讪的笑着,一路跟着曼文来到了清澜院。 两人刚走到门口,老鸨笑呵呵的迎了过来,她一眼便认出了曼文,对她的极为热情:“哎呦公子,你怎么才来啊,小左小右整日念叨你呢,他们想你想的啊,是茶不思饭不想。” 曼文打开折扇,在老鸨的迎合下走了进去,自从踏进清澜院,她的一双眼睛就没歇着过,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像是在找什么人,跟在她身后的小杜子最为清楚不过了,她这是在找目标,看哪个美男适合晚上伺候她。 小杜子心里徘腹,也不知新吾遇到这样的皇帝是是福是祸。 老鸨朝着台上舞剑的两人叫了下来,两人见到曼文来,连忙的贴了过来:“公子你怎么才来啊,我苦等一个多月,你可想死我了。” 身着蓝衣的男子锤了锤曼文的胸口,抱怨的样子跟小家女子一般,娇滴滴的,在他的身上看不出半点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 曼文揉了揉蓝衣男子的手,接着搂过男子的腰,她的个子很矮,男子不比她高半截,做这个举动的时候倒有些滑稽:“本公子这不是的忙吗,你看,本公子这一抽出时间就来看你们了,足以见得你们在本公子心中的位置不是?” 蓝衣男子这才有了笑摸样。 另外一名身着红衣的男子见到自己被忽视,赌气的站在原地不动,见红衣男子没有跟上来,曼文停下脚步去看他。 曼文被红衣男子的举动弄得一愣,不解的问着:“小左,你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生气了?” 小左双手抱胸,测过头不去看曼文:“公子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的眼里只有小右,来了到现在,都不曾跟我多说一句话。” 曼文恍然大悟,她失笑,原来是吃醋了,这清澜院的男子还真是有意思。 小杜子抽了抽嘴角,不由给曼文竖起了大拇指,这男人比他还要更上一层楼,真的是男人中的极品,也不知道曼文是怎么受得了的,这不阴不阳的样子也都舍得下口,曼文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曼文摘掉了腰间的玉佩在小左的眼前晃悠,赔罪道:“是本公子思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这个给你赔罪如何?” 小杜子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块玉佩可是先皇留下来的,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送给风尘男子,也不知道先皇知道了,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面跳起来。 小左很识物,一眼便看出了曼文给他的玉佩不是凡品。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玉佩,登时喜上眉梢,所有的气在见到玉佩的那一刻瞬间消散。 小右拽着曼文的衣角,抱怨着;“公子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小左都有,为何我没有?” “有有有,你们都有,本公子怎么会少了你的。” 曼文摘掉了手中的玉扳指,放到了小右的手心,笑道:“这下你们可都满意了?” “满意满意,多谢公子赏赐。” 小左欣喜的说着,脸上抑制不住的喜色。 小杜子看的肉疼,他家皇帝可真是败家子,这么好的两个东西就送给风尘男子了,真是可惜了。 曼文可没有心情去猜小杜子在想什么,注意到刚上台的男子时,眼里流落出浓浓的爱慕之色。 虽男子长得不算绝色,但也算是世间少有了,一袭白色长袍,胸口大敞,风尘中透着一股仙气,白皙的肌肤仿若能掐出水来,特别是那双桃花眼深深的将曼文吸引。 曼文吞了吞口水,双腿不受控制的朝着男子的方向靠近而去。 曼文的眼神恨不得将男子给吃了,男子就算是不想注意到她都难,他仅是简单的看了一眼曼文,露出一抹不失礼仪的笑,接着舞剑,曼文含着手指,眼里冒着金星。 新吾何时来了这么一位美男,她怎么不知? 一曲舞毕,直到男子的离开舞台,众人才回过神来。 曼文拉了拉小左,那双眼睛一直盯着白衣男子消失的方向,还在回味着刚才带给她的惊艳:“那位美男是谁?也是你们清澜院的吗?我以前怎么没见到?” “你有段时间没来清澜院了,自然不知道新来的这位。” 小左满嘴醋意,自从白衣男子来了后,他们的客人被拐跑了不少,这不还没等他说完,曼文就追赶白衣男子而去。 二楼雅间。 一双眼睛将曼文所做的荒唐之事尽收眼底。 第20章 恳请皇上解散男宠 白衣男子上了二楼,径直的走到窗前坐了下去,左腿搭在了另外一把椅子上,那一派散漫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那般仙子傲骨。 他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满足的说着:“我还是喜欢这种无拘束的样子,你之前答应我的,今天结束,就让我离开这里,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坐在窗前的人淡淡的扫了一眼白衣男子,许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皱了皱眉:“有人来找你了。” “找我?”白衣男子手指了指自己,还想问什么,门被便被打开了,曼文直冲到白衣男子的面前:“美人,不知你可有空,陪在下出去走走?”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窗前被忽视的那位,忽然很想笑,他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他的存在感这么低。 见白衣男子许久不搭理自己,曼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下意识的想要跑。 “臣长得有这么可怕吗?” 曼文忽然停了下来,心里如万千野兽奔腾而过,要不要这么巧,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他:“怎么会,国师帅气威武,俊美无比,怎能用可怕来形容?” “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见了臣就要跑?” 曼文讪讪的笑着:“国师误会朕了,朕不是要跑,而是要去找老鸨,吩咐她给你弄些好酒好菜,好生伺候你。” “看来皇上跟这里的老鸨很熟?” “那当然.....”曼文忙的改口:“怎么会,朕平日在宫中处理政务,很少出宫,也没见过老鸨,跟她一点都不熟。” 裔自寒冷眼扫向曼文,那凌冽的眼神吓得曼文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曼文一张小脸变得煞白,额头上有隐约的汗珠,她不知道哪说错了,怎么把着死鱼脸给得罪了。 正当她准备认错的时候,裔自寒的声音悠悠传来:“怎么臣听到的消息与皇上所说的大有不同呢?” 曼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国师怎可听外界谣言,凡事还是亲眼所见的,你听到的那些未必是真的。” “的确应该相信亲眼看到的。”裔自寒意味深长的说着,曼文吞了吞口水,抻着脖子道:“国师不要用审视犯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朕,朕又没有做错什么,何况你不是也来了吗,你我同为一丘之貉,有什么好问的。” “一丘之貉?”裔自寒挑了挑眉,虽然是在笑,但那身上散发的冷意,足以见得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看来皇上很喜欢与人相比?” 曼文退后了两步,眼神躲闪不敢去看裔自寒,想要跑,怎奈无论她怎么努力的挣扎,硬是在原地不动,曼文低头看去,见悬在半空的脚,“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没等她嚎完,华丽丽的跌在了地上。 听闻曼文的喊叫声,小杜子急匆匆跑来,刚想骂哪个不长眼睛的连皇上也敢得罪,在接收到裔自寒的眼神,躬身退下,连扶都不敢扶曼文一下。 曼文揉了揉屁股,怒视着裔自寒,想要发火,一想到那天裔自寒差点掐死她,话到了嗓子眼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吃了瘪却不得不赔笑:“国师这是在锻炼朕吗?以后不用了,朕很勤奋的,每日都会晨练,身体也很好。” 裔自寒眯了眯眼,眼里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臣也觉得皇上的身体很好,臣今日就回去给皇上安排一个师傅,教皇上习武,免得浪费了皇上这颗好苗子,皇上日后可要勤奋训练,与其将力气浪费到荒唐的事情上,还不如将力气浪费在学武上,日后遇到危险也能顶上一顶。” 裔自寒说着目光不自觉的撇像白衣男子,等曼文反应过来的时候 裔自寒已经离开了。 白衣男子一脸无辜,他招谁惹谁了,说话不要把他带上好不好? 见过裔自寒后,曼文也没有心情泡美男了,更何况这白衣男子还是裔自寒的人,这让兴致而来的她败兴而归。 进宫后,曼文便去了景福宫跟谢玄抱怨,谁知道谢玄竟被逗笑了。 曼文板着脸:“你笑什么,看朕出糗,你就这么开心?” “皇上误会了,臣不是在笑皇上。” “那你在笑谁?”曼文没想到几日不见,谢玄学会拐弯抹角了,这倒有些不太像他。 谢玄为曼文斟了一杯茶,解释道:“臣是在笑国师。” 提到国师,曼文永远有吐槽不完的话,却都不是什么好话:“朕觉得国师就是故意的,他就是看朕不顺眼,处处针对朕,想要气死朕,迟早 有一天朕要那个死鱼脸跪在地上给朕道歉。” 谢玄无奈的摇了摇头:“皇上,臣觉得国师这次并不是故意针对你,国师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你好。” “你什么时候学会向着国师说话了?” 谢玄给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会意后丫鬟将一封信呈了上来。 “这是什么?”曼文不解的问着。 “皇上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曼文接过了信件,在看到上面写着的内容时,一张脸变幻莫测。 手中的信纸被捏成团:“这信是哪来的?” “是皇后送来的,皇后午时来找我,说寻遍整个后宫也不见你,她知道你来我这比较频繁,她没有办法,只能将信交于我。” 胸口剧烈的起伏,小脸气的涨红:“这帮混蛋没事闲的,以监视朕为乐吗?” “皇上,皇后让我帮她传个话,说你还是解散后宫美男,把他们送出宫去,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谢玄知道曼文不爱听,却不得不说:“皇上,你是一国之君,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整个新吾,你万不可逞一时之快,使新吾蒙羞。” 曼文冷冷的扫了一眼谢玄,是不是她对谢玄太好了,以至于他什么话都敢说。 谢玄跪在地上:“皇上,现在所有人都在监视着你,巴不得你做出出格的事情好弹劾你,今日若非不是国师及时出现阻止了你,明日那些大臣指不定如何为难你。” “恳请皇上解散男宠,不要在去清澜院那种烟花之地,那种地上不适合你。” “你可是九五之尊,怎可......”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6643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6643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