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流浊清》 第1章 深渊的绝望 2018年7月15日,凌晨2点左右,位于云南临沧双江的一家企业发生一起火灾,大火持续了将近俩小时。 案发时,万籁俱寂的夜晚,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熊熊烈火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突然闯入,打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厂区上空的黑夜宛如被一把火剑刺破,瞬间被大火的熊熊火光所点亮。随之而来的是滚滚浓烟,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弥漫在整个空间,而焚烧所发出的爆炸声,恰似惊雷阵阵,震耳欲聋。一时间,轰动了整个厂…… 而在附近的大部分居民都被这场大火的动静所吵醒。随后,醒来的人们,看着远处的大火,发出了呐喊;紧接着,又一部分人被惊醒,一时间,大家睡意全无,目光都投向了远处的大火。 不一会,双江消防队接到群众的报警,随后,就立刻组织消防人员,前往指定区域进行救火工作……同时,警员这边也收到配合出警的指令,警方便组织人员前往…… 另一边,流枫电器厂的董事长陈傅,正在家中酣睡,突然,被一通电话吵醒。陈傅朦胧地拿起卧室桌旁的手机,接了电话。 陈傅习惯性地用商人语气说:“你好,我是陈傅,请问有什么事?” 陈金用焦急的语气说:“陈董,出大事了,厂区失火,你快过来,我已经在赶往厂区的路上了。” 陈傅听到“厂区失火”四字,整个人如被惊雷击中,直接呆愣在原地,等他回过神。立即就询问道:“怎么回事?厂区怎么会失火?”陈傅的语气充满着怀疑和指责。 “陈董,千真万确,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消防队和警察都来了。我这边也快到了,你赶快来吧。”陈金非常焦急的回道。 陈傅着急地说道:“好,那老金你快去,我随后就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拿起衣服,就要朝卧室外走去。他打电话时,已经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妻子,但妻子并没有打扰他,等他要走的时候,韩敏慧才打开卧室的灯。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但出于印证自己所听的属实,她用关心的语气问:“老陈,大半夜的出去干嘛,是厂区出事了吗?” 陈傅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对妻子说:“厂区有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说完,就匆匆的离开卧室,朝着大厅跑去…… 云南流枫电器厂处,消防人员与警察已经到达,正在有序地进行灭火和疏散人群等方面的工作。警方的警笛声一直响着,警戒线也将围观人群隔离在安全范围之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他们互相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案发的经过,而有些人则拍照、录视频、发朋友圈……,一时间,工厂门口如同赶集一样,十分的热闹。 陈金此时赶到厂区,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吓傻了,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他愣在了原地,随后,缓过神来,就直接冲向人群,嘴里大喊,“让开,快让开!” 此时的他顾不上礼貌与体面,他左挤右挤,终于挤到厂区大门口不远处。然而,他的身体被某种东西拦住,随之而来的是,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就直接摔倒在地。 一个青年警员看到陈金摔倒,忙上前来搀扶,并对他说:“先生,这里危险,请不要进去。”陈金顺着声音往上看去,就看到一张清秀俊俏的脸,外加他穿戴整齐警服,一副柔和而坚韧的模样,给人一种很随和,很好相处的样子。 陈金激动的握住警员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接着,他用焦急而恳求的语气说:“你好,警员同志,我是这个厂区的股东,我叫陈金,请让我进去,让我和你们一起救火!”说完,他的眼角已经流出了泪水。 这位警员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姓王,您叫我小王就行。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请不要进去影响消防人员的救火工作;请相信消防员;相信我们。现在,您只需要到警戒线安全范围内,静静的等待即可。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 陈金听后,深鞠一躬,用恳求的语气说:“谢谢你,请你们一定要救救厂区,拜托了。”说完,便无助且失落的向警戒线外走去,有两位围观的女士看到后,忙走过来搀扶陈金,就带着他一起走到警戒线安全范围之内。 警察则转身往回走,接着,他拿起喇叭,喊道:“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抢救。现在,请大家不要靠近警戒线,并退出到警戒线安全范围之内等待。” 陈金被两位女士扶到了外面,本打算道谢后离开。可此刻的他,嘴角发颤,喉咙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连一句简单的“谢谢,”都无法说出口。更糟糕的是,他感觉整个身体仿佛已不再属于自己,犹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无论他如何竭尽全力地想要抽身,都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无法支撑他迈出哪怕一小步。他只能继续让两位女士搀扶着,那空洞而绝望的眼神,仿佛被熊熊烈火吞噬,泪水与汗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淌…… 随后,陈傅开车赶到,他迅速地解下安全带,就立刻向外跑去。当他望着远处熊熊燃烧的大火,耳畔传来喧闹嘈杂的声音,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感到天旋地转。但他依旧如钢铁般的战士,凭着顽强的意志支撑着身体,坚定地向前走去。 随后,陈傅迈着沉重的步伐挤进人群。接着,他看到了陈金后,就用嘶哑的声音喊道:“老金,”说着,便迈着沉重的步伐朝陈金走去。 陈金看到陈傅时,身体这才属于他自己,接着,他迈着踉跄的脚步迎了上去。 此刻,他的内心压抑许久的悲痛,顿时,倾泻而出……他抱住陈傅,绝望的向陈傅说:“老陈,厂区完了,我们辛苦经营二十多年的心血,全部葬送在这场大火呀!这场大火,可堪比赤壁、七百里连营的大火一样,一下子,就烧去了我们所有的希望!”说完,年迈的他,像个孩子一样的失声痛哭…… 陈傅给了陈金一个拥抱,以表安慰。随后,他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悲痛,拍了拍陈金的肩膀说:“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他便挤出人群,并示意陈金不要跟着。 陈傅走出了人群,他颤抖的伸手去掏兜里的烟,好不容易点燃,就独自狠狠的抽着…… 此时的陈傅已经年过花甲,头上整齐的银发被风随意的梳理着,瘦弱的身体在这一刻,连风都不敢用力,生怕吹倒了这位憔悴的老人…… 烟还未吸到一半,陈傅就感到嘴里有异物,接着,他习惯性的张嘴,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随后,他的眼前一黑,就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陈金在远处看到陈傅摔倒,踉跄的的跑过来将他扶起来。嘴里一直喊着,“老陈,老陈,醒醒……醒一醒……” 紧接着,围观的群众和陈金一起将陈傅扶到陈金的车上,他就直接开车将陈傅送往医院。 火灾持续了大概俩小时,经过消防人员的全力施救,大火终于熄灭了。 虽然,大火被消防员熄灭,但是,他们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喜悦。毕竟,一场大火所带来的损失是无法挽救的,而他们能做的只是及时止损,并不能恢复如初。接着,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的走出工厂…… 随后,警方这边也撤去警戒线,并向众人宣布救火成功。待一切结尾的工作结束后,他们也就返回了派出所,而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 只剩下云南流枫电器厂,它经过这场火灾的洗礼,已经变得疲惫不堪。现在的它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上,仿佛仅剩最后一口气,而奄奄一息的身上,则散发着白烟…… 白烟乘着风,飞向了天空,就像基督教的信徒们死后,灵魂回到了天堂,回到了耶稣温暖的怀抱……只剩下它的残躯,在静静的等待黎明的到来。然后,让后人们来料理它的“后事”…… 第2章 深渊的求生 云南流枫电器厂经过这场失火事件以后,其倒闭的局势,基本已成定局。而作为云南流枫电器厂的董事长陈傅,仍在医院昏迷未醒…… 就目前的形势,陈康作为陈傅的小儿子,他的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帅气,外加一副黑色眼镜,使他强壮地体魄中,散发出一股博学睿智的气质。 可现在的他,无论是以儿子的身份,还是总裁,他都没有理由不站出来去直面当下的困难,但以他目前的状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劳累一夜的陈康,正开车往家赶,此时的他,早已疲倦到了极点,外加厂区失火和父亲昏迷的双重打击下,他的身心已经快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面对如此重的压力,他是真的累了,接着,他习惯性的点燃一支烟抽着。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暂时缓解自己内心的压抑。 但尽管如此,他的思绪从未有过一丝平静,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昨夜发生的情景,以及事情发生后该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越想,思绪越乱,这让他感到烦躁不安,心中的绝望又增添了不少。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情绪,让它不那么快就决堤。不一会,陈康就回到了家中。 这时陈母正独坐于大厅的沙发上,她虔诚的握住手中的十字架,并向上帝祷告,以祈求上帝保佑厂区能渡过难关,同时,她是多么希望自己的老公和儿子能够平安归来…… 陈康走进来后,看到母亲闭着眼睛,正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仿佛在祈祷什么。接着,他用极其微弱的语气向陈母说:“妈,我回来了。” 陈母睁开眼睛,随后,她用慈祥的眼神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的儿子,眼里满是心疼。紧接着,她温柔的说:“回来就好,对了,厂区的事,怎么样了?还有你爸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面对陈母的问题,陈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走到母亲的身边,把公文包放下。然后,陪同母亲一起坐下。 看着儿子沉默不语的样子,陈母的心里明白,厂区和陈傅可能出事了。但她仍要强装镇定的说:“小康,不用担心妈,妈能承受。这么多年,我和你爸,经历过太多的风雨了,我们不都挺过来了吗?我相信这次也能一起挺过去。” 陈康听后,心里的悲痛犹如洪水一样撞击他的心理防线, 他再也坚持不住了。霎时间,他满含热泪的倾诉道:“妈,“天塌了”,厂区没了,老爸又昏倒。他昨夜就被陈叔送往医院。现在,仍昏迷未醒。妈,你说,这么大的事,现在全交给我,我该怎么办呀?” 陈康的话语中充满着无助与绝望,他多么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陈母看着憔悴的儿子,心仿佛在滴血,但是,她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悲痛,故作没事人一样的去安抚儿子的情绪。 接着,陈母安慰道:“小康,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情既然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余地,那我们能做的只有尽量的去避免二次的损失。这样吧,你快打电话给斯文,让他帮你出谋划策。” 陈康疑惑不解的问:“妈,为什么不是打电话给大哥?而是打给堂哥呢?” 陈母用责备的语气说:“傻孩子,你是真不知道你大哥刚结婚吗?现在,他们刚去三亚过二人世界,你如果现在告诉你大哥,那不就等于要他的命吗?” 陈康表示自己明白了,此事确实是不能告诉大哥。但他认为自己的那位堂哥,性情古怪,悲观厌世。就前段时间,他为了自己清净,放着高薪职位不做,反而学什么归隐,还把自己整天锁在屋子里写文章。就他这样的,能有什么对策帮他? 陈母看出了儿子神情上的不解与不屑,她耐心的对儿子说:“小康,这人呐,如果你用金钱与权位去看一个人,那是你太过傲慢与偏执了;这样的结果无疑是鼠目寸光之见,既暴露了自己的迂腐,又降低了自己的人格;此非智者所为。我希望你能学会无条件的尊重别人,千万不要学别人门缝里看人。” 陈康明白,母亲这是在和他讲道理,面对母亲的道理,他有些不耐烦的说:“妈,这些我都知道,但前提是以堂哥的清高个性,能帮咱们吗?” 陈母则继续给他讲道理,她说:“你认为你知道,实际上,你真的知道吗?在妈面前,你还想用谎言去掩饰自己,却又怕被我揭穿。傻儿子,如果,你这样跟我要台阶,那我怎么给你?” “好了,你就听妈的,快打给你堂哥。你就放心吧,你堂哥不是你,他不但会帮,还一定会帮你做成你当下想做的事的。” 陈康无奈的笑了,随后,他说:“妈,我还是不是你儿子?咋一点情面都不给我?人家说老子擅长护犊子,咋到妈这里就成贬犊子了,太不公平了。” 陈母面带微笑的说:“正因为你是我的儿,我才会苦口婆心的跟你讲道理。若你真爱自己的自尊,那就爱更多人的自尊吧!” “好了,不和你说了,你赶快去找你堂哥。我要去一趟医院,陪着你爸爸。要是你爸这个老头子醒来看不到我,他可要折腾你们了。” 陈康说:“好,我这就去。妈,要不我送你?” “陈母表示不用,自己能行。接着,让陈康忙他的去。”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身处盛世,却做苦行僧。却道文人最多情,行事怪癖不合群。陈康不禁发出感叹。心里真替这位堂哥感到不值。随后,便拨通了堂哥的电话…… 简洁的小屋,屋内有好书。若是地上垃圾现,必是文人残稿污。在屋内的写作桌上,正有一个有床不睡,却趴在书桌上熟睡的男子。他身材一般,面容显得有点憔悴,以他29岁的年纪,属于是长得有点着急了。穿着十分朴素,一件黑色衬衫,搭配休闲地黑色裤子,此人正是普斯文,他也是陈康口中的堂哥,当他被电话吵醒后,他伸了伸腰,才拿起电话。 斯文惯性的念起诗,“孰人扰我梦?莫故是亲朋。且记一杯酒,来日挂账头。” 陈康听后,不禁苦笑。然后说:“是我,堂哥。我这边厂区失火,现在倒闭基本成了定局。我爸又在医院昏迷不醒。目前,只能由我来暂时主持大局,但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妈说让我来找你,她说你有办法帮我……” 普斯文说:“遥想赤壁火,兵败走华容。险些葬命去,生后语惊从。” 陈康本就是个急性子,他焦急的说:“堂哥,我的好堂哥,别卖弄笔墨了,你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普斯文对此表示陈康太不知趣,他这才缓缓的说:“事已至此,损失已经是造成,就没必要再造损失。当下,你现在必须要做这三件事。” 第一,安抚员工情。员工的事,不过就是工资问题,给工资就行;此事,你交给赵晓丽去做就行,只要你这边承诺三天内结算工资,她这边便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能成。 第二,暂代董事长之职,以董事长的身份,约股东到你家开会;切记,开会时,你不可心虚,一心虚就要坏事。会议上,千万别提破产,就以修厂区为主。后面自然会有人提议宣布破产,到时候,你只需要借坡下驴就行。 第三,安抚陈伯。你必须争取,听我说,是争取,至于结果,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要让伯父因维护自身自尊,而选择走极端;若他走极端,我想伯母的悲剧也就不远了…… 陈康听前俩个提议,心中还是欣喜的。但听到最后一件事,他觉得堂哥有点危言耸听了,以自己对老爸的了解,轻生的事,他绝对干不出。自然,心里就没当回事。随后,他说:“谢谢,堂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普斯文听了陈康的语气,大概已经知道他不会在意第三件,就继续提醒。“你知道伯父为什么一直喜欢听楚汉相争的故事吗?而且,他最喜欢的角色是西楚霸王!你该认认真真的做好这三件事,特别是第三件事。” 陈康已经感到不悦了,他不喜欢别人命令他做事。便不耐烦地说:“堂哥,那第三件事交给你,麻烦你帮我解决,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 普斯文表示拒绝,他说:“不可,这是你的家事,我无权干涉,更承担不起悲剧后的结果。我能帮的只有这些,其他的靠你。” 陈康对堂哥表感谢,接着,以自己忙为理由,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普斯文放下手机,起身将窗帘拉开,看着窗外的风景,他陷入了沉思。随后,他点燃一支烟,自言自语的说:“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良药你不用,却爱阿谀又奉承,真不知要害死多少君?唉,罢了,该说的已说,我问心无愧……” 第3章 深渊的亡羊补牢 云南流枫电器厂的副经理赵晓丽,在得知厂区失火后,便没了睡意。 今天,她早早的起来,独自一人神情焦虑地坐在沙发上。由于起得太早的缘故,她就冲了杯咖啡来提神,当她品尝着咖啡时,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桌上的手机…… 她猜测公司有倒闭的可能,但心里依旧抱有公司股东们合力集资渡过难关的想法。甚至,自己想在厂区低谷时进行投资。因为她知道,在公司未倒闭之时,这一切都有可能是自己翻身的机遇,若能抓住,自己的职位就有可能再上一个新的高度。但这样的举动,实属很冒险,搞不好会一无所有。此事关系重大,她不得不深思熟虑一番,以便能权衡利弊,作出合适的决定。 这时,桌上的手机收到了来电,赵晓丽立即拿起手机,并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陈康的声音…… 赵晓丽客气的说:“你好,陈总。请问有什么事?” 陈康说:“公司的情况,你大致也知道了,目前最重要的是亡羊补牢。” 赵晓丽礼貌的询问陈总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陈康闻此,先对她表示感谢,然后,他说:“现在正好有一件事需要赵总帮忙,那就是安抚员工,防止员工因工资问题发生动乱。” 赵晓丽小心翼翼的问:“你看我行吗?我真怕做不好而给公司添麻烦。” 陈康则表示,此事,我相信你能胜任,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顾虑,你这边只需要传达董事长的指示就行。 赵晓丽这才答应了下来,“那董事长这边的指示是什么呢?” 陈康告诉晓丽,关于董事长的指示,员工的工资方面的问题,董事长承诺三天之内会全部将员工的工资结算到账。他说:“至于其他的,赵总自由发挥,只要解决问题就行。” 赵晓丽欣然答应,随即表示这就立刻前往厂区。 陈康得知晓丽愿意帮助,就用恳切地语气说:“好,那员工的问题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拜托了。” 赵晓丽回复道:“嗯,好。”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电话结束后,赵晓丽放下手机,将剩下的一点咖啡喝完,就直接开车前往厂区。 此时,是早上六点半左右。厂区门口陆陆续续的来了几十名员工,大家看着眼前的场景,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其中话题不过是出于好奇对火灾问题议论,以及大家最关注的自己切身利益问题——工资。 这样的场景如同赶集一样的热闹,而买家与卖家的讨价还价的声音,有人大声高喊,有地小贩们的吆喝声也更加的卖力了。这些声音夹杂在一起,显得格外的喧闹…… 随着议论进入一定的白热化,有一个厂区的小主管,名叫余勇。此时的他跑到厂区门口的台阶上,高喊:“还员工血汗钱,厂倒债要还。” 下面有些附议的员工也跟着叫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钱!还钱!还钱!……” 余勇继续喊道:“大家别乱喊,就喊,还员工血汗钱,厂倒债要还。”台下的员工听后,纷纷跟随。这场景有点“陈胜吴广”起义的意思。 赵晓丽开车赶到后,在车上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不禁感慨道:“人性这点自私,倒让他们学会了团结。这真应了那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赵晓丽感叹之余,心里的气愤,已经容不得她再当观众了。 赵晓丽随即下了车,很快,就来到了人群中。随后,她迈着健步走上厂区门口的台阶。 而此时的余勇正在台上喊得很欢,,当然,他也注意到了有一位美女走上了台。心里感受到了被崇拜的感觉。于是,他喊得更卖力了,声音也更加的洪亮。看他的模样,有点演讲家“演讲”的意思了…… 赵晓丽着眼前的这位长相一般,感觉还有点憨的男人。莫名地想笑,但理性告诉她,她该让这场闹剧结束了。随后,她脸色一沉,双手向下面的人一伸,示意台下的人安静。 大家这时才注意到,台上有一位身穿白色商务装,气质非凡的女子。眼神坚定,一脸严肃,并且,她的脸上略显怒色,正用手指往台下指。 不一会,台下便安静了。余勇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赵晓丽。而晓丽以假笑回复,并示意让余勇过来。余勇以为美女要讲几句,就笑着过来,当他正准备搭话时。 赵晓丽脸色一沉,用手指着余勇,随后,她用命令的语气说:“你,给我滚下去。” 余勇听了这句,才仔细的看了看赵晓丽。这不细看还好,越看他心越虚。他本以为收获“粉丝迷妹”一个,哪知道?人家这长相,这气质,这霸道,一看就是狠角色,搞不好比厂长职位还高。余勇心想“完了”,这下是茅厕里打灯笼,说啥都寒碜。还是赶紧溜吧!心虚的他,直接转身就跑下台去…… 赵晓丽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她边笑边用讥讽的语气大喊:“还员工血汗钱,厂倒债要还……要还……要……哈哈哈……” 厂下员工们哪见过这场面,心想咱又不是拍电影,这整哪出……大家的头已经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喘。都怕被杀鸡儆猴,只能做他们最擅长的——低头! 赵晓丽突然话锋一转,责问道:“喊呐!怎么不喊了!你们光喊是不够的,你们还要去游行;去示威;去烧董事长的房;这样你们就如愿啦!” 台下员工依旧低着头,即使,大家不是哑巴,但真像吃了黄连,有苦也不敢闹腾…… 赵晓丽面对台下无人回应,就继续责备道:“都说文明社会讲文明,但是,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哪里有文明人该有的样子?” 赵晓丽看台下异常的安静,就觉得批评得差不多了。接着,她转为同情的语气说:“我很理解大家此时此刻的心情,我们都是打工的,都不希望自己劳而不得。” “何况,我们挣得是血汗钱,都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去挣的钱,没有偷,也不抢,我们拿该拿的钱,我们的腰杆是该硬的。我们更没必要去低三下四的看任何人的脸色吃饭,更不会受强权所压。” “但凡事得弄清楚,老板也没说不给你们钱,也没逃跑,我们这样闹,我觉得是不是太冲动了,搞不好,真就被这一闹,把工钱就闹没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等赵晓丽讲完后,人群里走出一个女员工,她用忐忑的不安的语气问:“领导,那我们的工资能拿的到吗?” 赵晓丽走近,对这位女员工只说了四个字——“一分不少。” 随后,她走到台阶上,提高音量说道:大家担心的工资问题,不用担心了。我此次前来就是转达陈董事长的指示的,董事长的原话是:“我们欠什么债都可以,但就是不欠良心的债;员工的债是良心债,欠不得,拖不得;因为我们是人,是具有高尚品德的人。对于大家的工资,会在三天内之内全部结清,在此期间住宿费与大家买吃的由公司报销。” 台下的员工听到董事长的承诺,担忧的心,也算吃了颗定心丸。随后,大家仿佛在庆祝某种胜利,台下突然就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赵晓丽对台下的人再次确认,台下的员工们都表示听清楚了。然后,她用严肃的语气警告众人,她说:“咱们丑话说前头,像刚刚的这种行为,若再有,公司将依照公司规定采取相关措施,包括使用法律手段来依法维护公司权益。到那时,工资有没有,我不敢保证,但赔偿是少不了的!” 台下的众员工们,虽被晓丽严厉训斥,但是,只要工资有着落,至于其他的,大家可不会太关心。随之而来的是, 他们都盼望厂区能早日渡过难关,因为,她们还想在这里上班…… 赵晓丽也向各位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她说:“我和你们一样,都盼着公司渡过难关,尽快的恢复运转。好了,若大家没什么问题的话?就都散了吧!” 大家听后,渐渐的就散了…… 等员工散去,赵晓丽独自坐在厂区门口的台阶处,拿起手机将事情汇报给陈康后。 随后,自己则起身将发带解下,乌黑的头发没有发带的束缚,随风飞舞……她回头望着厂区,仿佛就要跟自己的挚友生离死别一样,想到这里,她的视线渐渐的模糊了…… 第4章 亡羊补牢后的权衡 陈康在收到赵总的工作汇报后,他感到开心之余,却来不及庆祝。因为,接下来的第二件事才是最棘手的…… 陈康正在与财务的小张对接,主要是关于财务方面的清单整理。当他处理好后,就泡茶准备接待陈金、吴恩德与徐民礼等三位股东的到来。 不一会,陈康的家门口走进了三人。第一位在前的是陈金,他的脸上虽被岁月的皱纹所划破,但也难以掩藏他忠厚与老实的形象。外加身着一套藏青色正装,给这位花甲之年的的老者增添了些许精气神。 第二位,是徐民礼,身穿黑色休闲商务装,面带着慈祥,嘴角处随时可见微笑,是一位精通圆融事故的人。最后,是吴恩德,宽肩膀,圆胖肚,脸上面带严肃,外加嘴角有颗黑色大字,充分凸显了其严肃与凶狠之相。 陈康忙起身问候,一番客套后,大家便落座喝茶。吴恩德点燃一根雪茄,随后愤愤的的说道:“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放火烧了厂区,老子非把这个畜生皮给他扒下来不可!” 陈康端坐在沙发上,向股东们解释了厂区发生的事。他说:“此事我们也正在调查,但因为我们这边没有夜班,以至于保安无人值班,而起火的地方又恰好是监控的死角,所以,还没有什么进展。” “而当下最棘手的还是厂区失火后的残局。这件事搞不好,我们大家破产不说,甚至都有可能身败名裂。” 吴恩德用抱怨的语气说:“我之前就跟董事长提议过,执行俩班倒,董事长却心慈手软,说什么那是丧良心的钱,他不赚。这下可好,大家全部玩完!” 面对吴恩德的抱怨,陈金生气地说:“厂区失火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你又想把责任全部丢给董事长,你安的什么心?” 徐民礼见俩人又要吵,忙从中调解,他说:“我说你们俩位呀!你们能不能别见面就掐?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怎么收场。不是窝里斗的时候,两位大哥,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听听小侄怎么说吧!” 陈康对徐民礼表示感谢,他表示此次召集大家前来的目的。是告知大家,陈董这边因操劳过度,无法参加此次股东大会。特此,由我来暂时代理他的事务。第二,厂区失火突然,股东会准备仓促,希望大家见谅。我们待会的会议地点,就在我家二楼的书房召开会议。 吴恩德用讽刺的语气说:“这下好了,董事长病倒,股东会议成儿戏。” 陈金听后,怒不可遏,站起来直接骂道:“吴恩德,你什么意思?你不看看你现在开豪车、住豪宅、戴五金是谁给你的。要不是大哥,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条街当小混混,哪还轮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 吴恩德也瞬间来了脾气,与陈金对骂起来,“你少给我讲废话,陈金。老子若要动你,你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陈康见事态越吵越激烈,直接出言打断二人,他说:“够了,你那点狠话,还是自己留去和菜市场讲价去。在这里耍什么横?把我家当菜市场吗?还是当我爸死了?”两位听后,这才安分了下来。 陈康继续用责备的语气说:“我邀请大家来是一起共同商量怎么解决问题。于公而言,你们作为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按理来说这是大家的家事,但你们看看你们现在都在做什么?不觉得有失你们的身份吗?” 徐民礼还是一样,充当起和事佬,他说:“大家都消消气,还是先处理正事吧!” 正在这时,会计小张已经将公司需要的文件打印完成,并亲自送过来给陈康。 陈康看到小张走过来,接着,给大家介绍公司的财务,也就是小张,并表示,待会的会议记录也由小张负责。 小张礼貌的向大家打招呼,并告知大家,会议室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各位股东可以随时移步于会议室。 陈康和三位股东一同上楼,并签到,按席就坐,会议便开始了。 小张说:“各位股东,大家早上好,请由我暂时代表公司,对参加的股东们,表示热烈的欢迎。” 股东们鼓掌结束,小张此时走到最末尾的座位坐下,便时刻准备记录。 陈康率先开始发言,他说:“因厂区事发突然,此次的股东大会开与之前不同,咱们去繁从简,有招待不周的,请各位股东见谅。” 陈金配合着小康,他拿起笔准备记录,然后说“非常时期,特殊对待,请陈董直接进入主题吧!” 陈康随后站起,将打印好的《关于云南流枫电器厂的火灾损失清单》分发给了其他三位股东。 陈康紧接着说:“各位股东,现在你们手上的文件,由我将大体的情况汇报一下。这份报告是由公司的财务总监与会计一同整理出来的损失预估清单。” “各位股东,当前火灾毁坏了厂区的生产设备,经计算预估600万元;其次,仓库成品300台洗衣机,预计损失60万元;第三,各部门的管理与员工工资预计300万元;最后,各车间与食堂的损失预计247万元;共计损失1210万元。而我们上月净盈利823万元,而本月则预计盈利180万。这就是目前公司的财务清单。” “现在请大家就目前的云南流枫电器厂的情况进行讨论并发言,谢谢!” 吴恩德认为,以目前的情况,重建,再买各种设备都需要大量的资金与时间,且当下的很多全自动的洗衣机品牌,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淘汰了我们半自动式的洗衣机了,他对重修持悲观看法?接着,他说:“要我看,大家还不如考虑宣布破产,实现亏损的最小化。” 徐民礼对吴恩额度的发言表示认同,他说:“进而风险太大,退而有守。事情发展到这样的程度,重建,确实是有心无力。” 陈金则主张重修,接着,他对市场进行了分析,他表示,半自动洗衣机的市场空间很大,并举出像一些地州、县城、城镇与农村等方面都有相应需求的例子。 吴德恩没等陈金讲完,直接出言打断,他说:“老金,你讲的比唱的好听,置之死地而后生,那咱们也要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资本。没那资本,有谁愿意听你画大饼?” 陈金向吴恩德发出质问,他嘲讽道:“遇到挫折就打退堂鼓,确实是你老吴做事的风格,但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徐民礼忙出言制止,他是真怕这俩老头吵架的样子。他说:“好了,两位大哥,听听小康怎么说吧。” 陈康自己认为公司还没到无法挽救的余地,并让大家再想想,希望能整合出更好的措施。 股东会议仍在继续,而此时的陈傅在医院醒后,就让妻子驾车赶回家中。很快,陈傅就回到了家中,陈傅进大厅后,环顾四周无人。听到二楼书房有动静,于是,他就直接朝二楼走去。 吴恩德已经不耐烦了,他直接用手拍着桌子说:“我说各位,别幻想了,差不多就行了,接受现实,举手表决吧!” 正在这时,陈傅走进了书房,几位股东忙起身打招呼,接着,大家坐下。 陈康见父亲向自己的位置走来,忙起身让位,陈傅仅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就坐回主位,陈康则落座到陈金的旁边。 陈傅先是询问道:“会议到哪里了?”吴恩德起身将文件递给陈董,接着,他说:“陈董,公司已经到了不可在挽回的地步了,我建议举手表决,宣布破产。” 陈傅点了点头,用沉稳的语气说:“好,那就表决吧!” 陈金还想再争取一下重建,他说:“董事长,您就不再了解一下情况吗?” 陈傅很淡定的说:“不了,无论重建还是倒闭,大家直接举手表决就好。” 徐、吴二人举起了手表示同意宣布破产倒闭,而同意重建的也有俩票,陈傅看形势又要陷入僵局,自己则举手表示同意徐、吴二人的意见。 接着,陈傅说:“好,目前,三票通过,接下来将定好日期,我会向法院宣告破产倒闭,清算债务。最后,给大家的股份分配则按照《中华民国公司法》的相关规定。若没什么疑问,就在会议记录上签字,然后,就散了吧!” 会议结束,大家都离开了,陈金最后一个人,依依不舍的离开陈傅家,他刚走了不久,或许是还心有不甘,他立刻就掉头回到了陈康家…… 第5章 今日效仿学霸王 寂静的书房内,灯火寻不见,唯听呜咽声。这时的陈傅绝望的倚靠在书房的一处墙角,泪水则止不住的往外流…… 此刻的陈傅,回想自己跟兄弟们创业的日子,那时候大家虽然很辛苦,但从没有想过放弃。而成功的那一刻,属于自己的掌声是那么的热烈,属于自己的荣耀是多么的辉煌。可是辉煌的成就总是那么的短暂,一旦跌入谷底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心想,此情此景,不正是现代版的四面楚歌吗?既然天要亡我,我何必再挣扎。随后,他带着哭腔咏唱起了《霸王别姬》——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利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将奈何! 陈傅在书屋里起舞,歌声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待歌舞结束,他倚靠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夜景。他不禁感叹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唉,罢了,我终究是老了…… 大厅内,陈康独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无精打采的刷着抖音。陈母这时刚从厨房来到大厅,看着儿子的神情不对,就问:“小康,你在想什么呢?”说着,陈母走到陈康身边坐下。 陈康用关心与责备的语气说:“妈,我爸的身体你也知道,你们真不该那么快就赶回来。爸的身体本就虚弱,又经历股东大会,我真的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陈母用无奈的语气说:“傻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的脾气,他要做的事谁劝得动。” 陈康的内心引起一阵不安,使他感到恐慌。他焦急的说“:妈,正因为如此,我才担心。”陈康刚想对母亲说出堂哥提的那件事,但话到嘴边,又被他憋回去了。他心里始终坚信自己的老爸一定不会想不开,但想起妈说的那句“谁能劝得住他。” 现在的他犹豫了,可他还心存着一种侥幸,或是一种自我对父亲了解地自信。以至于,他也就不再提那件事了。 陈母看着自己的儿子话说一半,心中有了疑惑,忙追问:“小康,你在担心什么?” 正在母子二人闲谈之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陈康起身去开门,门打开后,正看到陈金在外面等着。俩人相互问候之后,陈康便将陈金请到大厅。陈母见到老金,忙起身招呼。 大家互相闲谈了一会,陈母则起身去厨房做饭,走之前,陈母叮嘱道:“老金,等会留下吃饭。” 陈金用开玩笑的语气回道:“我回来,就是想蹭饭的。”陈母回头一笑,让他们自己闲聊,自己则走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陈金刚坐下,看到大哥不在,就问:“对了,小康,怎么没看到你爸?他去哪里了?” 陈康如实的回答了陈金,“二叔,我爸在书房,自从股东会结束后,他就自己把自己锁在里面,还不让我们任何人打扰。我虽然担心,但也只能干等着。” 陈金叹了口气,“唉,十几年的心血,一下子没了,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这样吧,我去看看他。” 陈康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同意让二叔去看他。他说:“好,那二叔你去试一试。” 陈金听后,起身迈着缓慢的步伐来到二楼书房,他犹豫了会,但还是用手敲了敲书房门。门内传来斥责的声音:“不是叫你们来别来打扰我吗?为什么不听?” 陈金说:“大哥,是我,老金。” 陈傅听到是老金的声音,于是,他扶着墙,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随后,他用手擦拭了眼角的眼泪,整理好衣服,起身打开灯,才将门打开。 陈傅用低沉的语气说:“进来吧!进来后把门关一下。”老金进来后,将门关上,并反锁。随后,俩人一起坐下后,陈傅便询问了老金的来意。 陈傅边拉凳子给陈金边问:“老金,你回来是还有什么事吗?” 陈金本想提他回来是想重新开始,但看着陈傅憔悴的样子,他只能说:“没什么事,就公司关门了,心里担心你,这不,就来看看你。看你这个样子,刚才哭了吧。”说完,他拍了拍陈傅的肩膀,以示安慰。 陈傅听后,叹了口气,坐下后,他摇摇头说:“老金,能不哭吗?工厂成了继“白兰事件”的第二个悲剧了。你我一生的心血与骄傲。霎时间,就灰飞烟灭,连“灰”都找不到,总得有个可以哭鼻子的机会吧!” 此刻的陈金,心里何尝不想找个地方痛哭,但他不能这样做。他得安慰大哥,接着,他说:“大哥,兵败如山倒,不是你我能改变的。算了,大哥,咱们也一把老骨头,就不折腾了,就当是享享清福。 你要往好的方面想想,你家俩儿都很有本事,个个都像你,你还怕以后没着落吗?再说,保国现在成家了。以后,你就等着抱孙子。” 陈傅用自嘲的语气说:“老金,保国可不像你家大龙,现在都有两个孩子了。可保国呢?刚结婚,又赶上这事,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只要他能渡过就不错了,我可不敢奢望?” 此时,陈母和陈康已经做好了晚餐,已经将菜摆好,陈母便上楼叫他俩兄弟吃饭。 陈母敲了敲书房门,喊道:“老头子,下来吃饭了。”陈傅回复后,随后,打开房门,三人便一起下来大厅吃饭。 陈金看着一桌子的硬菜,有五个都是昭通老家的特色菜,其他的鱼肉、猪脚、腊肉、炸洋芋……可谓是全盛宴了。 陈金开玩笑道:“这又不是过年,怎么弄得比过年还丰盛,太奢侈了。悯慧,你不去开个饭店,真是可惜了!” 陈母笑道:“我就只负责相夫教子,做做饭,其他的我可弄不来。” 陈傅笑笑说:“你俩就别互捧了,赶快吃吧,我都饿了!” 陈康将酒水倒好,大家先是一起喝了一口,陈金便夹起一块天麻泡锅鸡,尝了口,便用手向陈母竖起大拇指,并夸奖道,“这个菜正宗。” 陈傅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哈哈,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挑的媳妇,没点手艺,老陈家可不要。” 陈母笑着说:“就你臭美!当初,要不是你死缠烂打,搞不好你可找不到我这么好的。” 陈傅笑笑说:“这话说的,你不答应,咱老陈可不敢乱来!” 晚餐在欢声笑语的家常与酒水的熏陶中进行,很快,陈金不胜酒力,整个人都喝趴了。正好,大龙此时恰巧来到,才将老金扶了回去,而陈康因为老爸安排去给员工发工资,陈康离开后。 屋内只剩下了陈傅与妻子,陈傅这才起身去拿了自己准备好的酒,并将电视打开,放起了自己最爱的京剧——《霸王别姬》 陈傅绅士向的韩悯慧鞠了一躬,随后,陈傅深情的伸出手,接着,他说:“小慧,陪我唱一段《霸王别姬》吧!” 韩悯慧岂会不知自家老头子的想法?想到这里,她的眼角的泪已经止不住往外挤,等她起身接受陈傅的邀请时,眼角的泪像珍珠一样的悄然滑落。 陈傅看到这一幕,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而是伸出他的手,轻轻的将妻子的眼泪擦去。随后,俩人深情对视后,就开始起舞…… 韩悯慧用带有京剧的哭腔唱到:“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的众百姓困苦颠连……” 陈傅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唱道:“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纵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传将令休出兵各归营帐……” 韩悯慧陪着他唱了一会,心里的悲痛,让她的嗓子再也发不出声了,她呜咽的说:“老头子,就到这里吧!我妆已花,声腔已堵,桌上的酒苦,我先尝一尝……”说完,她用力的把陈傅推开。陈傅这边毫无防备,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当他稳了身形,忙上前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妻子已经喝了。 陈傅上前抱住妻子,大哭道:“你这又何必呀?我死是不想把我的晚年交给儿子负责,想体面的走!你这又是何苦呀,我一个人走后,他们会对你更加孝敬!” 韩悯慧面带微笑的说:“老头子,我知道,我劝不动你,我只能陪你一起走,我还想多唠叨一下你呢?你这个“项王”一点都不像,我也不像“虞姬。” 陈傅听后,不再劝,他意味深长地对着妻子笑了笑,接着,他就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随后,陈傅将妻子抱在怀里,他的身体则倚靠在沙发上。俩人相互依偎着,一起聊着以前的经历,不知何时,俩人的声音渐渐的被寂静的黑夜淹没了。 电视里的京剧《霸王别姬》仍在在放着……“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利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将奈何!……” 第6章 霸王走,寒风相送起悲凉 远在三亚度蜜月的陈保国夫妇,在收到弟弟的报信后,才得知父母已离开人世。夫妻俩的内心虽万分悲痛,却来不及悲痛,因为,他们要立刻赶回去奔丧…… 于是,陈保国俩人连夜从凤凰机场赶回昆明,之后,从昆明开了五小时左右的车,才赶到双江,并进行对父母的吊丧…… 葬礼上,众多亲戚、朋友、股东和一些公司高管都前来悼念陈傅夫妇,赠送的各种丧礼由陈康的门口一直摆放至大厅的陈傅夫妇的灵照前。大厅内,各种哀伤的音乐与哭悼声交混在一起,使大厅内的氛围显得格外的沉重与悲痛。 陈保国与杨凤夫妇,刚下车,看着自家门前的各种花圈。俩人的内心已经濒临崩溃,杨凤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接着,陈保国先是将她的眼泪抹去,就牵着她的手,径直向大厅走去。 大厅内,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保国和杨凤穿的新婚装扮上,但他们不觉得奇怪,更不会去骂。 因为,很多亲戚都知道,他们是才刚结婚不久,就去三亚度蜜月。可他们为了赶上父母的丧礼,就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从三亚赶了回来。想到这里,大家本就难过的心,又添新伤,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划过脸颊…… 陈康此时的内心既悲痛又愧疚,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一直跪在灵堂前。陈保国牵着杨凤的手。随后,一起跪在灵柩前,当杨凤在跪下那一刻,就已经哭成了泪人,陈保国则面无表情的看着灵堂……俩人一直跪着,无论谁来劝都没能将他们扶起。 此时,在大厅的窗口前,有一身文人打扮的男子,他正抽着烟,看着灵柩前久跪不起的二人。接着,他用手将烟头熄灭后,就缓缓的走向前,随后,他就直接陪跪在灵前。 陈康看到跪下的是普斯文,心中怒不可遏。他恨这位自命清高的堂哥,他本可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但他却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愤怒的陈康,起身就将其推倒,正要打的时候,却被一只手制住。陈康抬头,顺着手往上看去,正是大哥。 陈保国略带温怒的说:“还不住手吗?” 陈康指着普斯文骂道:“大哥,都是这个家伙,他本来可以阻止这场悲剧,要不是他袖手旁观,爸妈也不会死去!现在,他在这里虚情假意的来这里跪,他配吗?” 陈保国直接打断陈康,用斥责的语气说:“够了,还嫌不够丢脸吗?”说完后,陈康愤怒的回到灵前跪着,眼睛则狠狠的盯着普斯文。 而陈保国便将普斯文扶起。随后道歉道:“对不起,斯文,让你受罪了。” 普斯文站起来后,缓缓说道:“请节哀!” “谢谢!” 接下来,普斯文向陈保国请求让自己悼念一下二老。 陈保国听后,点头同意了。随后,他拉着杨凤跪于两侧,并让斯文开始悼念, 普斯文走上前,深鞠了三躬后,接着,将手中的两束白菊放在灵前,随后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说起悼念词:“呜呼!悲哉!伯父!七百里连营降火,未及白帝城托孤。您却狠心驾鹤上九霄,独留亲朋泪满天!痛哉!伯父!忆往昔,敢与霸王论英雄,建工厂,富一方民膏,慷慨解囊赠亲朋!伯父啊!你此一去,陈家失掉一栋梁,害苦新婚燕尔转服丧。悲呼!伯父!若是九泉知我念,莫喝孟婆那碗汤!以便来生再相见!伯父啊!伯父!我心寸断肝肠,悔恨难再见!” “呜呼!悲哉!伯母!身前一声好京腔,《霸王别姬》你在行!相夫教子一辈子,以身殉情陪霸王!痛哉!伯母!阴阳相隔天一方,岂不痛煞思君郎!伯母啊!伯母!今生至此无相见,请让普侄伏灵堂!伯母啊!今此一别,天下何人再知我?我心寸断,无所可求。只愿君与伯父长相伴!梁祝美名万古传!” 悼念词结束后,在座的各位亲戚朋友无一不痛哭流涕,而普思文仍旧跪在灵前捶胸痛哭。 陈康看到这样的情景,更加的愧疚自己没有听他的话,但其文采,实在是让他不禁感叹道:“前有诸葛哭孙郎,今有普斯文哭伯父、母!在不懂的人看来,这是在做作,但只有亲身感受才懂他内心的那份真情。” 直到陈保国与杨凤一起上前搀扶,才艰难的将普斯文扶起。最后,才将他扶坐在沙发上。 陈康看着斯文悲痛的坐在沙发的样子,这一刻,他才明白,这都是自己没有听从堂哥说的“第三件事”,所以,才酿成的父母的悲剧。此刻的陈康悲伤与愧疚几乎达到了极致,想到是他自己间接害死父母,他就止不住的痛哭起来。因为,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沉重,沉重的几乎要把他的身体压垮,内心也被压抑得快要窒息…… 这样的痛苦,使他的心里想到了解脱之法——死!想到这里,他猛然站起身,就要朝着灵后的墙边撞去。还好,他要撞的时候,被杨凤及时的拉住了手。而俩人则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面。旁边的人看到后,忙将二人扶了起来。 杨凤被扶起后,他顾不得自己摔伤的腿,随即,上前抱住陈康说:“爸妈已经不在了,但你还有我和你哥,厂区没了,我可以从头开始。可是,我们已经不能再失去你了,你明白吗?” 陈康紧紧抱着杨凤,泪水如泉水般的涌出,他已经顾不上自己是个男人了,失声的痛哭起来,泪水将杨凤的肩膀都润湿了…… 此时,陈保国走了过来,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他真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想法,但他明白,他确实经历太多了,于是,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傻小子,就这点出息!快别抱着你嫂子了,再抱着,我可吃醋了。” 陈康这才停止了哭泣,松开了杨凤,随后,陈保国走向前将陈康抱住,然后,轻声的说:“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怎么会动那轻生的念头?我告诉你,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你要是先走了,我饶不了你。” 杨凤也走了过来,一起抱着陈康和陈保国,看着这暖心的一幕,旁边的围观者都不禁落泪…… 陈保国:“差不多得了,我都快被你们酸死了,又不是拍电影。”陈康与杨凤,三人看着彼此,都忍不住笑了。 葬礼仪式有序的进行,大家都上前悼念陈傅夫妇,鞠躬后,便将手里的白菊花放在灵堂前,陈保国、陈康和杨凤则在一旁鞠躬回礼。葬礼结束后,大家便开席,大家都各自找桌子坐下吃饭。 陈保国、杨凤、陈康和普斯文则在灵前跪着,陈康憋了许久对堂哥说的话,终于,他鼓起勇气,嘴里挤出了句:“堂哥……” 普斯文疑惑的看着陈康说:“怎么了?” 陈康对刚才粗鲁的行为表示抱歉,他用诚恳的语气说:“对不起,堂哥,我刚才不应该对你动手。” 普斯文仅仅只是笑笑,然后,安慰道:“就那事,你没必要内疚,我说过,是争取,不是一定能做到,这里面不可控的因素太多。而且,你的想法是你的想法,不是别人的想法。所以,别人不信是理所当然,不必受到影响。” 陈康疑惑的问:“难道就没有可能让他相信吗?” 普斯文平淡的说:“有,但有风险。你应该考虑风险的存在,而不是在乎别人相信的问题。并且,你只有争取将风险掌控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这样你才能让你的情绪不至于受影响。” 陈康感叹道:“堂哥,你活得太理性了,理性得让我觉得你的生活与我们的生活维度,根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 陈保国说:“你俩这一捧一梗的,演的哪一出?” 杨凤也附和道:“听斯文讲话,我都感觉,我可以出书了。” 普斯文面带微笑的回复道:“穷酸文人,就这点爱讲道理的毛病,见谅!” 大家听此话,都笑了起来。闲谈之后,大家已经将饭吃好了。随后,大部分亲戚和朋友跟着陈保国、陈康和杨凤,将陈傅夫妇的骨灰一起送回了昭通,一切结束之后,大家也就各自散了。 夜深的时候,陈保国独自来到楼顶,抬头看着星空,在看着繁华的都市,他自言自语的说:“上一辈的事情没做完,该下一代来承担了。暴风雨不是一次就没,另一场暴风雨或许还有……” 第7章 望月月不圆,只因离别缺。 夏日的双江,即使是太阳初起,也能让人感受到太阳的炙热。 厨房内,杨凤扎着高马尾,身穿浅蓝色的t桖和一条时髦的牛仔裤,正在厨房内忙着早点,她的额头上冒着水珠大小的汗,可手上的活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杨凤刚把早点弄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她将手里的水擦了一下,就忙出去开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对老夫妻,男的面容苍老,眼睛不大,不仔细看,还以为他睡着了。身形虽瘦,但很坚韧,给人一种很有精气神的感觉。女面容和善,身材微胖,戴着一副黑色眼镜,身穿黑色连衣裙,给人一种端庄淡雅之感。 杨凤见到是自己的父母,喜悦之余,更多的是惊喜,她笑着上前抱住母亲。随后,她关心的问:“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好让我们去接你们。” 杨父笑笑说:“你妈特意让我别告诉你们,说什么给你们个惊喜。看来,效果还不错。” 接着,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向大厅,一到大厅,杨凤忙招待好父母,又是水果零食,又是茶水的,氛围非常的和谐。弄好后,她又在大厅内朝楼上喊,目的是让丈夫下来陪父母,自己好去厨房内把早点拿出来。 书房内,陈保国在看着书,听到杨凤的声音后,他得知父母来了,忙把书本合上。随即,就走下楼去招待。 二老在大厅内听到楼上传来动静,就习惯性的抬头往楼上看,随后,他们看到保国身穿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裤,又搭配一双人字拖,一副洒脱而充满生活色彩的沧桑感。 保国走下楼后,就给二老请安,随即,便陪同父母坐下,一起唠唠嗑,谈谈家常。 杨凤则打断了一下丈夫,“保国,你陪一下爸妈,我去弄早点。”她交代道。 陈保国点了点头,杨母这边表示要去给女儿打下手,对此,保国只能尊重杨母的意见。等她们母女离开后,大厅内就只剩下杨父和保国。 “爸,这段时间,若没什么事,就留下多住几天。”陈保国开口说道。 杨父掏出烟,递给保国说:“我们打算今天回老家,就是过来跟你们说一声,这样,大家都安心。” 陈保国用恳求到语气说:“爸,老家的活都忙得差不多了,你们就多留一些时日。多玩一会,等过段时间,我们亲自送你们回去。” 杨父则直接婉拒了,他语重心的说:“我知道你心好、孝顺,但我和你妈已经决定了,你就别劝了。对了,我想告诉你们,你爸是倒下了,但做儿子的可不能倒下,你们要为他重新顶起一片天。可不能放弃,而让别人看咱们的笑话。” 陈保国的心里暖暖的,或许,这就是父爱的温暖吧。“爸,请放心,有我在,这个家的光景一定会越来越好。说句实话,我真怕你们是来带走小凤的。” 杨父笑笑说:“傻小子,这说的哪里的话。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但不反对,还要跟你们站在同一战线。对了,咱爷俩聊这么久,咋没见小康?” 陈宝国听后,不好意思的他,用摸了一下后脑勺来代替自己的尴尬,“小康去法院办理公司的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他夹着烟说。 谈起陈康,杨父还是很担心的,他叹了口气,“小康这孩子,前段期间,确实受了很大的苦,我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杨父继续说:“都说人老话多,那是念旧了。就拿你爸这一生来说,就喜欢学项羽,唱《霸王别姬》,除此之外,对于楚汉相争的故事,那他可是烂熟于心。” “可谁又知道,兵败的项羽乌江自刎,你爸也走了项羽的老路。现在想想,真是人生如戏,每一个剧本仿佛都早已规划好了。” “而你爸的一生,真可以用“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来诠释。也算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了!” 谈到自己的父亲,保国认为父亲不是什么英雄,他用抱怨的语气说:“我想真正的英雄不会在大业未成时而自我轻生,更不会逞一时之勇,就断送自己的生命。他这算是哪家的英雄?” 人家毛主席曾在在《七律,人民解放》中就有诗劝导:“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他还走老路…… 厨房内,杨母在帮忙的同时,也正与杨凤闲谈…… 作为父母的,谁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过得越来越好。但往往越是希望,就越会提高自己的期望值,而把压力丢给了子女。 杨母的观念亦是如此,她边切着香菜,边对女儿说:“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刚和保国结婚就发生这样的事,说实话,妈真担心你。” 杨凤则反对母亲的看法,她辩解道:“妈,这是强词夺理,如果天下的男人都怕入错行,那不得饿死,我看,还得是自己有本事,不然,选对行也没用!而女怕嫁错郎,那是站在女人的利益上问题。可事实上,我们都在为彼此互相牺牲,又何来嫁错,取错之说。” 杨母笑笑说:“也是,物质与感情确实不能相提并论,一混到一起,倒像各谋其利,做交易了。如此谈感情,确实差点意思了。我呐!本想着为你好,但现在才知道。只有自己做自己,才是真正的为自己好。你倒给妈上了一课了。” 俩人相视一笑,杨母则将切好的香菜放在指定的碗里,接着,她就去清洗自己用过的厨具了。 不一会,母女二人就将做好的早餐一起拿到了大厅,而陈保国和杨父还在喝茶,一起谈经论道,聊得那是个不亦乐乎。 紧接着,在杨凤则过来喊他们过去吃饭,随后,大家一起吃过早饭,又各自闲聊了一会。最后,杨氏夫妇就向二人告别。 在临走前,杨母递给了杨凤一张银行卡,并叮嘱道:“这钱是我和你爸一起攒的,密码是妈的生日,卡里的钱也不多,就当算是我们二老的心意,你们也别推辞。杨母说完,就将手里的银行卡,递给了小凤,随后就离开了。” 陈康这边刚从法院拿到宣布倒闭的申请,又找到了其他股东,并将公司赚的部分,按照股份红利的规定给了三位股东。 解决好后,他就直接开车回家,一路上,陈康想了很多,他回想着厂区失火、员工安抚、股东的过河拆桥和父母离去,心里对这些除了不满,就只想逃避。 或许,这时的他认为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而他心中想到逃避的方法,就是出家。一路上,他经过深思熟虑,就对此下了决定。 大厅内,陈保国靠在杨凤的腿上,他整个人就躺在沙发上。而妻子这边,抚摸着他的头发,嘴里则给他分享自己刚给母亲“上课”一说。 陈康回来后,就看到大哥和嫂子的暧昧的样子,随即,他调侃道:“哎呀,这大白天的,我说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这不是不给我们这些单身人士出路嘛!” 三人相视一笑,杨凤笑笑说:“小康,那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你看咋样?” 陈康犹豫地说,“经此一事,我算是大彻大悟。我想出家当个和尚,就图个清净!” 陈保国听到弟弟要当和尚,即刻坐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小康,你在开什么玩笑!” 陈康解释道:“大哥,人家释迦摩尼贵为太子,尚且出家当和尚,我为什么就不行呢?大哥,我想图个清静,你就让我去吧!别让我再看到这个糟糕透了的世界!” 陈保国见弟弟去意已决,就不再劝,他无奈的说:“你和老爸一个德行,你们都是属驴的,劝不了。我也不劝了,你们爱干啥就干啥吧。” 杨凤则想继续劝一劝,她给小康讲起了道理,她说:“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吃了苦,受了累,就要逃避,我看,你也算不得是个丈夫!” 陈康耐心的解释道:“嫂子,这不是同一个命题,要我说,就别劝了。毕竟,大家都有自己选择的属于自己人生的权利。” “对了,大哥,厂区的事基本解决了,现在我们欠债248万,我打算将我的车卖了,加上我这里也就够了。” 陈保国拒绝了,接着,他说:“剩下的交给我,我会处理好,你就安心去做你想做的吧!” 第8章 此生若是志相投,何来别离苦? 昨夜,保国他们喝得酩酊大醉。待次日的清晨,太阳如约而至。随后,就是一束阳光透过窗户,朝保国房间折射而去。这束光,犹如一杯醒酒汤,但这杯醒酒汤,对于陈家而言,喝下这样的醒酒汤,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 陈保国刚醒,看着还在熟睡的杨凤,他小心翼翼的离开床,独自换好衣服。随后,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太阳所散发的光芒,使朦胧的他感到不适,他习惯性的用手挡在眼前,方感到舒适一些。 陈保国盯着窗外的风景,看到美景,本应该开心,但他不知怎的,心里复杂的情绪,使得他连开心在哪,都找不到。 他想到自己刚经历父母的生离死别,现又要送自己的弟弟离开。离别的人不是最痛苦的,而送别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即使,他的内心再强大,面对这连串的不幸,让他不禁感慨那些诗人对离别的描写,并不全是所谓的夸张描写,只是自己未能与诗人的亲身经历发生共鸣罢了,现在,他算真正的体会到了离别的沉痛了。 当他正惆怅的时候,妻子已经睡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就坐在床上,眼睛则环顾四周。随后,她就看到窗帘处的保国,看着他独自一人落寞的背影,外加散乱的头发。使得杨凤的内心生出一股莫名的心疼。 她知道,俩人在三亚度蜜月的时候,那时的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但到收到丧礼之后,他变得沉默寡言,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了,即使,看到他笑,也不过是没有内容支撑的假笑而已。 何况,在葬礼上,他连一滴眼泪都未曾掉,这或许就是“大悲无言”的最好诠释吧!可想而知,他的内心该有多痛苦。想到这里,杨凤顾不上换衣服,就穿着自身睡衣,随后,从床上跳下,接着,从后面抱住了保国。 陈保国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感到猝不及防,同时,自己内心的雪,仿佛停了,太阳也出来了,那该多温暖呐……接着,陈保国缓过神,转身将杨凤搂在怀里。 随后,陈保国用担心的语气问:“老婆,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杨凤摇摇头,接着,她说:“我不怕噩梦,因为,我知道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但现实版的噩梦,才是压倒我内心恐惧的稻草……” 陈保国伸出一只手搂着杨凤的腰,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她的头发。保国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媳妇,再加上,她的脸颊上有两道泪痕,而眼角处,还有未流尽的泪,心里就更加心疼了。 此刻,他的内心仿佛有把无形的刀正在将他的心一片片的割开,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深藏在自己的身体,但他却不能将它“刑满释放。” 于是,陈保国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用安慰的语气说:“纵使噩梦出现在现实,我也会成为你的勇士,永远挡在你的前面。至少,牺牲在前的,永远是你的专属勇士……” 杨凤的泪水已悄然从眼角处滑落,喉咙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使得他想对保国说的心里话,却难以脱口而出…… 陈保国用手轻轻的拭去杨凤脸颊的泪水,紧接,他说:“好了,老婆。别让眼泪弄花了脸,那样,可就不值钱了。” 杨凤紧紧抱着保国,挤入保国的怀里,而眼泪则顺着脸颊滴在保国的肩膀上,然后,杨凤轻声的说:“这样你就看不到我的脸花了,我在你的心里,也就永远值钱了……” 然后,杨凤推开了保国,接着,她换好了衣服,就独自走出了房间,当转入厨房时,她眼泪已经如两条小溪一样,止不住的往外流…… 陈保国等妻子走后,他站到窗前,看向窗外的风景,他苦笑着说:“傻瓜,纵使你能落泪成金,我又怎会舍得让你难过。” 陈康一早醒来,洗漱过后,就收拾自己的行李,当他整理到桌上的全家照时,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接着,用手抚摸着照片上的爸、妈、大哥和嫂子,这一刻,他的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伤感与不舍,却找不到为何伤感。 紧接着,他将照片放入到自己的行李箱中。然后,就离开房间,朝厨房走去,他打算在离别前,给哥和嫂子做一次饭,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厨房内,杨凤将情绪释放后,就准备做早餐。当他正要去拿米时,陈康就走了进来。 陈康看到嫂子的眼角还有泪痕,“嫂子,你刚哭过?”他关心的问道。 “这不想着你们都要离开了,心里不舒服,就让自己的眼泪受罪了” 陈康为了逗嫂子开心,就用玩笑的语气说:“嫂子,不愧是云南大学毕业的,讲起话来都这么文艺。” 杨凤面带微笑的说:“小康,你这调侃人的技术可是一天比一天精。若真要讲文艺,还得是你堂哥。对了,听说他这段时间一直把自己锁在家看书、写作,你是不是受他影响才出家的。” 陈康解释道说:“嫂子,跟堂哥没关系,他是他,我是我,不能一概而论。这就好比两块金子,虽是同类,但还得看成色来定价。” 杨凤笑笑说:“你们聪明人的脑子,我是真不懂。我能做的就是无条件尊重,不插手,不评价。对了,你来厨房干嘛?该不是要来给我们做饭吧?” 陈康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嫂子,人家常说,看破不说破是一种境界,你这怎么反其道而行。” 杨凤会心一笑,她说:“我不过是个俗人,连谈境界的资格都没有。那先这样,舞台给你,友情提示,别砸了自己的招牌。” 陈康拍着胸脯保证,接着,他自信的说:“放心,有我在,没意外。” 杨凤回道:“行,那我出去了。”说完,她就离开了。 杨凤走出厨房,接着,转进了大厅,无聊的她,就坐在沙发上刷着快手。 随后,陈保国从楼上下来,就径直坐到杨凤的身边。接着,陈保国有点难为情的说:“小凤,今天早上你就别做饭了,把厨房交给我,我来给你们做。” 杨凤看了保国一眼,将头靠在他的怀里,接着,她面带微笑的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厨房这么受欢迎?但,可惜了,小康已经抢到厨房了。而且,还说要给我们露一手呢。” 陈保国有点不可置信的说:“这小子,该不会是电影看多了,想煽情吧。但说实话,他做的饭能吃吗?” 杨凤说:“放心吧,应该吃饱是没问题。” 俩人正在大厅内一言一语的闲聊着,不一会,陈康便将饭菜弄好了。大家便一起吃饭,杨凤刚想打饭,却发现,电饭锅里没饭。 杨凤问:“小康,饭在哪呢?” 陈康笑笑说:“俗话说,米饭不配蛋,幸福少一半,”说完,他自信的将自己弄好的蛋炒饭,给拿了出来。 陈保国夫妻俩本来对早饭还抱希望,但现实好像并不那么的如意。陈康自认为的的蛋炒饭,就是盐重,缘深。菜的话就是油盐不均,吃起来,脸上难免会有些异样的表情。但大家还是心照不宣,彼此尴尬的笑着吃完了早餐。 早饭过后,陈保国和杨凤一起送陈康去火车站。 临沧火车站内,许多收拾行囊,背井离乡的人们正在火车站内等候检票。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一去,将要经受多少累、多少折磨、侮辱和苦难,但是,一切为了生活,也就不敢太矫情…… 陈保国夫妻陪同着陈康一起进了检票大厅,不一会,小康听到大厅内传来了喇叭声,并告知上车乘客即将要检票,他忙和他们道别。 杨凤先是走向前给陈康一个拥抱,然后,她嘱托道,“路上注意安全!如果,想通了,家随时都是你的避风港,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 陈康笑笑说:“此情此景,有点“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赠我情”的意思了。嫂子,谢谢。” 陈保国走上前也给陈康一个拥抱,接着,他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小康,去吧,去寻找属于你的人生吧! 在检票员的催促下,彼此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告别,就要直面离别了。但生活本就这样,绝不会等你安排好了,才按照你的意思到来…… 第9章 苟若无心许,何人乱你心。 自陈康离开后,陈保国夫妇就将债务的问题解决了。 在陈保国的心里,计划的种子已悄然埋下,再加上“不速之客”的到来,使得陈保国计划,给予了可发芽的机会。 这天晚上,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幕笼罩,不见星辰的踪迹,就连那月亮也似乎像个害羞的姑娘,躲起来请了假…… 杨凤与陈保国正在大厅内看《亮剑》,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随后,杨凤起身出去开门,当杨凤打开门后,就看到三位陌生人。 第一位是一副军人的穿着,身材十分魁梧,名叫方挺虎,外号毒龙,是洛克的贴身保镖,但他们俩人又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另一位,身穿中山装的外国人,他身材高而偏瘦,面色祥和,但眼神十分的深邃,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他叫洛克。 最后一位,他身材矮小,微胖,圆形脸,戴眼镜,他叫马恩,是洛克的军师。 马恩走上前,非常有礼貌的说:“您好,我是马恩,请问这里是陈傅先生的家吗?” 杨凤面带微笑的说:“你好,我是杨凤,请问你们找家父有什么事?” 马恩说:“你好,杨小姐,是这样的,洛克先生听说陈老先生的厂出事了,特来帮助。请问,我们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请进。”杨凤礼貌大回答,并作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大厅内,陈保国看到妻子带着陌生人进来,虽有戒备心,但出于来者是客,也只好笑着接待。 待几人坐下后,杨凤就跟保国作了简单的对接后,几人的谈话也就正常开始了。 马恩说:“你好,想必您就是陈傅老先生的长子,陈保国先生吧。” 陈保国说:“你好,我是,请问此次前来,有什么事?” 接下来,洛克便用英语介绍了自己,并希望能见见陈傅先生……大家都用英语进行了谈话。 陈保国说:“很抱歉,家父与家母都离世了,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讲。” 洛克说:“很抱歉陈先生,我们不知道老先生已经离世了。因他之前对我有救命之恩,在得知他遇到困难后,我们特地前来相助,但很遗憾,我来还是来晚了。请问,我可以给令尊进行个悼念礼吗?” 陈保国说:“当然可以,非常感谢。请随我们来。” 不一会,几人一起走进了陈傅的灵堂前。杨凤将点燃的香一一递给了三位,三人便有序的进行悼念,杨凤与陈保国则在一旁回礼,结束后,大家便回到大厅,依次进行落座。 洛克说:“陈先生,请节哀,很遗憾。但,我想问一问,陈先生有没有重新将厂区开起来,并将其做大做强的想法呢?” 陈保国说:“很抱歉,洛克先生,这是我自己的家事,不便透露,希望您能理解。” 洛克站起身,将一张银行卡掏出后,递给陈保国。紧接着说道:“这张卡里有5000万,密码在卡后面。本来是准备给陈老先生的。但他现在离开了,希望您能代收,请别拒绝我的一番好意。”说完后,他把银行卡放到离保国很近的桌子上。 陈保国望着桌上的银行卡,知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出于对杨凤的保护。他找了个理由,把杨凤支开。“老婆,你不是要去找你的高中同学陆欣蕊玩吗?时间也差不多了,别让人家久等。你先去,我这边处理好后,就来接你。” 杨凤虽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保国这么安排,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于是,杨凤点了点头,简单收拾后,就出去了。 陈保国将泡好的茶递给了三位后,陈保国在与洛克交谈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英文并不是很标准,外加他的打扮上来看,很明显,他是中国人。 陈保国说:“洛克先生,就别兜圈子了,我猜你不是美国人,还是讲中文吧。” 洛克眼见被揭穿,也就不再伪装,他笑着说:“不愧是陈老的儿子,佩服。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我这次前来就是想帮你把你父亲的遗业兴建起来,顺便帮陈老报仇。” 陈保国生气的质问:“洛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克用浑厚而低沉给陈保国讲起伍子胥的故事:“春秋战国时期,楚国有一个叫伍子胥的,父亲伍奢和长子伍尚被杀。而逃亡后的伍子胥,到了吴国,再攻打楚国,把楚国打了个大败。” “战胜后,伍子胥把楚平王的尸体找了出来,对他进行了鞭刑,报了家仇,得了孝的美名万古流传,我想陈先生现在的处境和当时的伍子胥差不多吧。” 陈保国则表示,报了仇的伍子胥,最后的落得个身首异处点结局,像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洛克问:“我想你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果,你没有复仇的想法,就不会在这里听我谈这些了。不是吗?” 陈保国说:“此一时,非彼一时。你若要帮我,总要让我知道你的诚意吧!” 洛克笑笑说:“给彼此的信任加筹码,确实很有必要。可在加筹码之前,我要你答应我,先把厂开起来,并运营好它,等你做好之后,我会再来找你!”说完,便将桌上的银行卡推到陈保国身边。 洛克看了看手表,觉得待得时间有点长了。于是,他起身离开,二人也紧随其后。陈保国看着桌上的银行卡,他陷入了沉思。 等他缓过神时,三人已快走出大厅。他忙上前将银行卡归还,但却被身穿军装的男子一招制服,洛克转身看了一眼,并示意自己的小弟放开他。随后,三人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陈保国扶着受伤的手,独自坐回了沙发上,看着桌子前的银行卡,听着之前洛克的话,这让他想到厂区发生的事,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此刻的陈保国知道,他必须尽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至少他们现在的目的是和自己一致的,也就说明自己暂时没有危险。出于对妻子的担心,陈保国顾不上肩膀的疼痛,就给妻子打去了电话。 杨凤这边正和陆欣蕊在一家露街烧烤摊上吃烧烤,当她收到陈保国的电话后,便立即接通了电话。 杨凤接通了电话,问:“老公,怎么了?他们走了吗?” 陈保国说:“嗯,走了,你在哪?” 杨凤说:“我和小蕊在冯家烧烤摊呢。” 陈保国说:“好,你们在那里先吃着,我这就来接你。” 杨凤:“好的,老公。” 大厅的保国确认了杨凤没事后,心里的石头算落下了,他挂了电话,收拾了一下,便开车去接杨凤去了。 陆欣蕊出于警察的本能,她便感觉杨凤刚才口里的“他们”应该不简单。她便询问杨凤,小凤姐,你们家发生什么事了? 杨凤说:“也没什么事,就今晚来了三个人,说是来悼念我爸妈。我一个女人家,站在家里陪他们几个大老爷们,怪尴尬的,所以,我这不就来找你玩了。” 陆欣蕊笑笑说:“哈哈,小凤姐,原来我是你离家的借口,我以为你是因为想我才来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杨凤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欣蕊,你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 陆欣蕊说:“兴师问罪谈不上,但这顿烧烤,你得请客。” 杨凤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她说:“没问题,即使你不说,出于对你的接风,也得请。” 俩人相视一笑,随机碰了杯,喝着酒,聊着天,吃着烧烤。 不一会,陈保国开车赶到,杨凤挥了挥手,陈保国看到后,先将车停好。接着,才朝着她们吃烧烤的地方走了过来。 杨凤招呼了老板添个凳子,杨凤给陆欣蕊作了介绍,俩人互相打了招呼后,便坐下了。 陈保国坐下后,看着路边的烧烤摊,他笑着对欣蕊说:“很抱歉,我的到来可能要你添麻烦了。” 陆欣蕊本就是警察,自然警惕性很高,于是,她试探性的问:“麻烦是指什么?” 陈保国笑着说:“添双筷子,多张嘴,影响你和小凤叙旧。” 陆欣蕊面带微笑的说:“原来是这样,说完,她叫服务员加个餐具。” 杨凤笑道:“我说二位,闲话少聊,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大家相视一笑,接下来,她们彼此拉拉家常,一旁的保国时不时塔几句,一直到结束后,陆欣蕊已经喝醉了。而保国和杨凤只好先将她送到了家。才又开着车回家…… 夜已深了,劳累的人们,正在用熟睡的方式来调理自己疲倦的身体,好为明天的劳作作准备。 昼辞夜来,乃千古不变的规律,于时间而言,我们留不住。而对自己的人生而言,不过是在黑白颠倒的众生中,咂摸出点属于自己的生存艺术罢了。 第10章 大事在谋,成则在精。 清晨的到来,意味着昨日已经画上了句号,也是当下的起点。至于时间的流逝是天道的事,而在天道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那一定与人这个对象有关。 普斯文接到堂哥的邀请,于是,他一早就赶来赴约。而此时的陈保国正在泡着斯文最爱的铁观音,而杨凤则在厨房,正准备做早饭。普斯文来到大厅后,俩人相互行过问候礼,便坐下聊天品茶。 陈保国见妻子来大厅,便对她说道:“小凤,厨房的事先放一放,我有事跟你说。” 杨凤听后,疑惑的反问道:“不做饭,吃啥?你们哥俩自己聊不就好了?” 陈保国说:“你先过来,等解决这件事后,我们一起做。这事是我们的事,斯文只是从旁给先建议。” 杨凤坐下后,回道:“行,那你说,我听着。” 陈保国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老婆,我打算以旧厂区兴建为主,在昆明成立一家人力资源公司为辅,让两家公司串联在一起,共同发展。但,实行的前提是资金,我打算将爸妈留下的房子和车全部卖掉,以此作为启动金。就这事,我想听听老婆的意见。” 杨凤面带微笑的说:“我这边没问题,反正退一步来说,咱们在昆明还有一套房,足够安家生存。而关于两家公司问题,资金是否足够?而我们又该从哪一步开始呢?” 陈保国说:“问的好,资金足够了。而昆明的人力资源公司由我们主要负责,厂区交给斯文、杜勇和戴薇负责。所以,这也是我特地邀请斯文前来的原因,其他二人也会在这段时间赶到。” 普斯文一直在一旁听着,他品着茶,抽着烟。他心里其实明白,此事早晚都会来,以他对陈保国的了解,他是绝不会轻易去过啃老的生活,但关于厂区兴建与人力资源公司的创办,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陈保国问:“斯文,你在想什么?你怎么看?” 普斯文说:“你看这泡茶的程序,初泡可能没有入味,再泡几次,茶的真滋味就会出来了,最后,便渐渐淡了。” “有的人将茶作为服务自己利益的一种手段,往往也就忽略了品茶的雅和静,也就不知道品茶的真正意义了。” 陈保国说:“形式是本质的呈现,本质又是形式之根本,二者互生,相互关联,缺一不可。不一样的仅仅是人对外界的感官理解的各异,从而也决定了见到本质深浅程度。” 普斯文说:“形式给人看,本质为理解的目的。那你的真实想法又在哪里呢?” 陈保国解释道:“争口气,算目的,继承遗业,并将其用心培养,使它茁壮成长,供后世而赏,延伸其价值。” 普斯文笑笑说:“三国时期,官渡之战,有一个曹操的旧友许攸,后来归降,但当他问曹操的粮草时,他却三骗许攸,许攸最后揭穿,并真心献计,为曹操打败袁绍埋下伏笔。” 陈保国说笑道:“斯文,你活得太通透了。思想的维度比常人高,难免曲高和寡,也注定了你终将与世俗格格不入,注定是孤独的。” 普斯文依旧一本正经地回道:“世俗浊流,我知道,争而不足,退而有余。若要让自己留一股清流,给心灵一份净土,我就该学会取舍,尽量不让自己随浊流而走而已。” 陈保国知道斯文的心思并不在这里,接着,他说:“我明白了,厂区之事,我便不邀请你加入了,若强行通过道德绑架,那样我就真的有罪了。但是,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普斯文说:“司马懿刚开始未成为曹丕的老师,但他设了一亭,供曹丕到他那里请教。我虽不愿意插手,但你有什么需要我给予解惑的,我会尽力而为,但不求实职的果报。” “我确实对当下感到不适,看着他们以无止境的追逐钱与权,奉行及时行乐为幸福的指标。而又把消费当成了他们享受快乐的一种方式,也算拥有幸福的一种渠道。” “简而言之,由于感官性的物欲与动物性的生存本能所延伸的生活方式,也注定了获取幸福过程的艰难,以至于,最终恐怕会成了他们一生的遗憾。” 陈保国说:“一个“忙”字,让人充分发挥了动物的求生本能,将挣钱作为在别人那里获得满足感的筹码。但这样的满足感,保质期太短,以至于他们要继续沉溺追逐更多的筹码,失去了内心的善与人格,感到遗憾的概率很大。因为,他们的心灵的空虚感,只能用短暂的忙碌去填补,但是,空虚是无可避免的。” 普斯文笑笑说:“或许没有如我们想的那样,至少这样的生活,他们过的很适宜。你我之间可别自认为是情感专家和教授了,当心受人唾弃。” 陈保国说:“咱们还怕被唾弃吗?随他吧!反正就是想为高尚的人格喊句口号,至于,被别人骂娘,也无伤大雅。” 杨凤对于他们的谈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天道》中王阳明的一句台词我觉得说的很好,人连追求高尚的资格尚且没有,又何来高尚呢?”她笑着搭腔。 普斯文则不这么认为,他说:“追求人格,不需要资格的入场券,就像王守仁龙场悟道一样,只需要一点理性的取舍便足够了。但这一步,却又是难如登天。” 杨凤:“是呀!正如《天道》中芮小丹说过,如果不是我觉到,悟到的,你给我的,我拿不住,也不是我的。没有自我觉悟,说啥都有点勉强了。” 普斯文说:“是如此,这也就解释了丁元英的那句,你不知道你,所以你是你。当你知道了你,你就不是你。” 陈保国对杨凤说:“老婆,跑题了,我们是要向斯文取经的,要是一直和斯文谈经论道,再谈下去,咱们这点水平就不够格了。” 杨凤笑笑说:“行,那你们聊,我去弄饭去。” 普斯文说:“有劳嫂子。” 杨凤说:“没事,”说完后,杨凤便转身离开了。 等杨凤离开后,普斯文给出了他的建议,他说:“首先,既然是做人的生意,就需要建立在人格的基础之上。 其次,通过网络舆论作宣传,如短视频、招聘软件与直播等方式进行引流与宣传,从而达到提升公司的知名度与声誉为目的; 最后,拓展销售渠道,产品的销售不应该局限于云南,可以投入至老挝、越南与缅甸等国进行延伸,以作为厂区产品运营发展的养分;这是我们占据的地利,可以利用起来。” 陈保国说:“谢谢,这三条建议很好,我后面会将其作为运营的大方向。对了,我有一事相求。你嫂子,我不希望她卷进商场,正所谓,商场如战场,难免会“流血牺牲”。 并且,以她的文学底子,我想让她跟你一起共同创作会有可能在文艺上有所建树。但是,现在不行,我需要她。一年后,我会让她去跟你,你就当我白帝城托孤吧!” 普斯文说:“堂哥,有些事我不该干涉,你自己所做的事,我只能提醒你,谨慎,再谨慎。至于嫂子的事,我定不辱使命。” 陈保国说:“我会的,只要杨凤没事,即使让我下地狱,我也心满意足了。” 普斯文笑道:“怎么感觉你真像经历了七百里联营后的刘备,放心,我会赶在陆逊放火之前助你一臂之力。走吧,我们去陪嫂子一起做饭,这样这个饭才香。” 陈保国感叹道:“你呀,真是个怪人!走吧,那就一起劳作一起食,这样吃了,嘴才不会软。” 陈保国搭着普斯文的肩膀,俩人便有说有笑的走进厨房帮忙去了。 第11章 人生得挚友,相聚事有成。 次日,清晨,太阳懒懒的升起,在陈保国所住的锦丽新城处,正有两辆不同型号与颜色蓝白的宝马正缓缓驶入锦丽新城,在就近的路口的规范停车处停下,两辆宝马车上相继走下一男一女。 蓝色宝马车上下一位男士,他身着黑色的休闲运动服,戴着墨镜,短头发,身材高大,一身正气由内而发,无不彰显起男性的阳刚之气。此人正是杜勇。 白色宝马车上下来一位女性,身穿黑白相间的连衣裙,配着白色的高跟鞋,波浪大卷发,身材纤细,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容。在美艳的容颜下,散发着女性的迷人的魅力,眼神中流露出属于女性的阴柔之美。此人正是戴薇。 俩人见面后,杜勇忙上前打招呼:“小薇,好久不见,你越来越美了。” 戴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二哥,美女是毒蛇,要小心哦。” 杜勇面带微笑的说:“是毒蛇还是美女,总要凭点什么吧!就像一个数学题,你不去凭相应的公式去证明答案的准确性。而一概而论,那是对女性的不尊重,也是一种对自己的不负责。” 戴薇嘴角微微一笑,接着,她说:“美女若只凭包装修饰的美,是不全面的,只能凭点姿色,称得上句摩登的时髦。但要是由心底的涵养所装饰的美,再装修外在,那就该是《天道》中,天国的女儿了。” 杜勇问:“那你属于什么?” 戴薇解释道:“顶多是披上美女皮,且有点人格规格的普通女子罢了。好了,二哥,这个问题不讨论了,我们该上去了,别让大哥等久了。” 杜勇说:“嗯,好。” 俩人一同走到了陈保国的门外,杜勇上前敲了敲门,便在门外等候。 屋内的杨凤正在玩着手机,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后,便起身开门。当她开门后,戴薇抢先上前抱住了杨凤,嘴里激动的说道,“杨姐,好久不见,我都快想死你了。” 杨凤则抱着小薇说:“你还是跟以前那样的漂亮,搞得我都开始羡慕你了。” 一旁的杜勇笑着打断道:“小薇,你是不是得考虑一下你二哥我的感受,太不厚道了。” 小薇朝着杜勇作了个鬼脸,随后,二人跟随着杨凤进入大厅。杨凤招待大家坐下后,拿了纸杯,倒了水给杜勇和小薇,小薇则坐到杨凤的旁边。 杜勇说:“对了,嫂子,大哥人去哪里了?” 杨凤回道:“他呀,在书房里待着的,你们先坐着玩一会,我去叫他。”说完,她就走进屋,去叫陈保国去了。 书房内,陈保国正在打印着文件,当文件打完后,他正要整理文件,杨凤便进来告知他,说杜勇和戴薇已经在大厅等候,随后,俩人收拾好文件,就一同走出书房。 小薇和杜勇看到大哥下来后,都起身问候,随即,杜勇走向前与陈保国握手,紧接是小薇,行礼后,陈保国示意大家都坐下,杨凤则起身泡茶,几人喝着茶,便开始进入会议。 陈保国先将事先打印好的文件递给了小薇、杜勇和杨凤,自己则留一份。 杜勇看着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注册文件和股东入股协议合同,紧接着说道:韩国的lg的洗衣机,远销美国、东南亚和中国等地区,特别是美国,销量还是很可观的。目前,南京就有一个生产规模比较大的厂。但,大哥,你是怎么和韩国那边对接,并让他们同意我们的加盟的? 陈保国说:“做生意就有风险与利益,而我给出的条件是利大于弊的。只要解决信任问题后,他们愿意尝试,并承担这个风险,合作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戴薇附和道:“熙熙攘攘,名来利往。我们这边若成,他们的品牌的销路到了中国西南内陆,且可以由我们将产品扩大的同时,还可以向老挝、越南和缅甸等周边去延伸。这样的条件确实值得他们尝试。” 杜勇说:“原来如此。” 陈保国指着他们手里的合同,接着,他:“大家看一下,你们手里的另一份股份协议合同。接下来,我们谈谈入股投资的事。” 杜勇说:“我这边没问题,我相信大哥,我这边投1000万,也是我赔得起的数。若没了,就继续和我老婆放牛去。” 戴薇有点惭愧的说:“我这边只能投200万,能力有限,比起二哥就寒碜了。但我确实只有这么多,也就不怕咱这些娘家人笑话了。” 陈保国解释道:“股份都有配比,没有什么寒碜的说法,你们能来助我,我就心满意足。我这边投入2000万,按照股份配比,我只拿51%的股份,剩下的6%给小凤。还有,之前旧厂的赵晓丽赵总,她那要加入,投资300万,我同意了。大家有没有疑问?” 俩人都表示没问题。 杨凤有点忐忑的顺:“厂区的事,我不懂,也帮不上忙。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陈保国安慰道:“这点没事,你的股份属于我赠送的,可以不加入厂区规划的建设中,由我承担即可。” 杨凤笑笑说:“那我就跟着你蹭吃蹭喝了,到时候,可别说你媳妇是势利眼。” 陈保国回道:“我和钱都是你的,怎么说你贪财呢?我是无事献殷勤,能讨点私房钱,就不错了。” 戴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哈哈,大哥,你这么怕嫂子呀!” 杜勇从旁说:“这是妻管严,很幸福的,等你结婚你就知道了。” 陈保国让大家回到正题上,接着,他说:“接下来,我公布一下大家的股份配比,杜勇,28%的股份分红;戴薇,7%的股份分红;杨凤,6%的股份分红;赵晓丽,8%的股份分红;陈保国,51%的股份分红。大家核对一下,没什么问题,我们就签订入股协议合同并按手印。签好后,大家自己留一份,交出来一份。” 三人确认之后,都签署了协议,保国的协议上备注了股份6%的股份赠送名,杨凤则跟着他一起按了手印。大家留下一份后,其余的交给了杨凤,杨凤则一起将其装进文件袋。最后,交给了陈保国。 陈保国说:“具体职位等明天再进行分配,因为,赵晓丽还没到,所以,今晚暂时就不分配。大家有没有疑问?” 杜勇坦率的说:“早晚的事,不急一时。” 戴薇也表示自己这边也没问题。但我想问一下,厂区后期的招聘,是否需要找中介公司合作?还是说采用厂区直招的方式呢? 陈保国说:“我和小凤打算在昆明开一家中介公司,等厂区兴建好之后,便将它投入进来,以此来解决厂区招聘问题。” 杜勇用担心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大哥你这就要两边跑,会不会太累了?” 陈保国说:“怕累,我们就不会这么折腾了,但我们为了让厂区后期能正常运营,就不得不采用这种方式。” 戴薇提议道,她说:“大哥,我们找相关的中介公司合作,不就能解决了吗?。” 陈保国摇摇头说:“成事要是想着靠别人,那就等于被人牵着,心里怎么可能踏实?这个大家放心,开中介公司,是我和小凤投资,不占用厂区的投资费用。” 戴薇知道大哥已经决定的事,就不能更改,接着,她说:“大哥,既然你有了决定,那小妹支持你。” 陈保国说:“如果现在大家没什么问题的话,今天就到这里。你们的酒店,我已经帮你们定好了,就在双江津乔酒店。等一下,吃完饭,我就把地址发给你们。” 杜勇与戴薇说:“好的,大哥。” 杨凤提议道:“我知道一家傣家原味的饭店,口味非常好,环境也不错,我这边已经定了。我们收拾一下,就可以过去了。” 陈保国说:“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去,对了,小凤,你去拿几瓶红酒。” 杨凤说:“行,我这就去拿。”说完,杨凤就起身拿酒去了。 杜勇说:“大哥,我就等着和你好好的喝一顿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双江的夜市虽不及大城市那般的繁华,但该有的灯红酒绿与烟火气不亚于大城市,随着汽车一路行驶,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杨凤订购的傣家原味…… 第12章 机遇来敲门,不主动,怎能成事! 经昨夜晚宴,陈保国和杜勇都喝高了,杨凤与戴薇则将他们送回。但昨天的醉意不会留到今天,自然也就不影响今天的工作。 清晨,杜勇和戴薇便来到了陈保国家中。现在,他们正在大厅准备云南熊猫lg电器厂的筹建会议。正在他们要开始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杨凤则起身前去开门,当杨凤把门打开后。眼前看到一位身穿蓝色商务装的女士,她面容姣好,气质极其稳健,而虽是娃娃脸,但在她的脸上也能看到成熟的影子。 初见陌生人,晓丽略显拘谨,何况,她是有求于人,难免会受自尊心的影响。接着,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说:“你好,请问是陈先生家吗?我是赵晓丽,是前公司的老员工,是普斯文让我过来。”说完,她拘谨地把手攥紧在一起。” 杨凤非常友好的回道:“你好,赵小姐。我们都知道了,快请进,大家都在等你呢。” 随后,二人一同走进了大厅,陈保国看到后,他忙起身去和晓丽打招呼,接着他向晓丽介绍了戴薇和杜勇,几人互相打过招呼,认识后,陈保国就直接进入正题。 接下来,陈保国从公文包里拿出为她准备好的文件,就递给了赵晓丽。接着,他说:赵小姐,你先看一下文件,然后,一起听一听今天的筹建会议。会议结束后,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们再谈入股的事,你看可以吗? 赵晓丽客气的说:“好的,我这边问题。” 陈保国向大家介绍道:“好了,各位,我们今天的会议主要围绕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筹建进行讨论。接下来,先由赵小姐讲一下旧厂区的情况,大家掌声欢迎。” 陈、杜、戴与杨四人鼓掌欢迎,赵晓丽起身鞠躬过后,便开始对旧厂区进行介绍。 赵晓丽说:“目前,旧厂区因大火的缘故,大多设备已经不能用了,只剩下个空壳。而厂区的食堂和员工宿舍则没有受到火灾的影响,可以正常使用,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陈保国等晓丽介绍完后,他说:“各位,我们大概也知道了旧厂区的情况。那接下来,由小薇说一下股份的分配。” 戴薇说:“好的,大哥。股份这边具体情况是这样的,陈大哥出资2000万,赠送了6%的股份给嫂子,他的股份是51%;其次是二哥杜勇出资1000万,股份是28%;我出资200万,股份是7%;赵姐这边若加入,需投资300万,股份为8%;这就是股份的详细情况。” 陈保国说:“好,请坐,接下来,由杜勇行职位分配。大家欢迎,杜勇在大家的掌声中鞠躬行礼后,就开始讲述职位。” 杜勇拿起写好的一张纸,接着,他照着念道:职位分配方面,里面有股份的成分因素的考虑,但更加注重能力的分配。首先,厂区董事长被一职,由陈保国担任;其次,赵晓丽担任厂区的行政总监一职;再者,戴薇担任厂区总经理一职;最后,我杜勇担任厂区厂长一职;这是厂区目前的职位规划,具体的后期根据大家执行的效果,再进行相应的调整,并非一成不变。 陈保国说:“好,请坐。第四个厂区建设事宜,由我来负责,大家听一下我的意见。” 陈保国说:“立有立的基础,破有破的条件。当下,第一,最重要的是对旧厂区进行整修,维修完成后;第二是招商,主招食堂餐饮方面的加入,以及一个小超市,以解决员工的吃饭问题与基本购物需求;第三,原材料的采购与设备采购问题,以解决生产的首要问题;第四,项目对接问题,寻找与各大洗衣机商家的合作事宜,以云南为中心,向周边地区进行延伸,如贵州、四川、缅甸、越南、老挝……等方面进行对接,确保销路的畅通;第五,厂区的相关安全问题与生产指导书方面的完善问题,我们需要采购监控设备、安保人员与消防设备;最后,做好员工的招聘事宜,确保生产的畅通。” 陈保国继续说:“大家依照上面我所讲的,进行分工合作,并确保每一项工作的有序进行。” 杜勇说:“厂区整修问题,我来负责,建筑工程方面不用请那些建筑公司的人,我回老家带一些过来就行,他们对这方面懂得人很多。而且,城市中的大部分都是他们在做,一来可以省下一部分钱,二来我也得个好人的名声。” 陈保国点头同意,但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说:“装修厂区,我只给半年时间,半年后,必须要让厂区正常运行。” 杜勇随即表示没问题。 赵晓丽也说出了自己负责板块,她说:“厂区方面的项目对接与运行,可以交给我,我这边有原来的资源的同时,我可以尝试前往周边邻国进行项目洽谈。基本维持公司运转,不成问题。” 陈保国补充道:“邻国方面,我亲自去处理,你利用好原来的资源就行,并争取全部拿下。” 赵晓丽说:“好,没问题。” 戴薇说:“我这边负责原材料的对接,与规划厂区指导书方面,我比较有经验,这点对我来说没问题。” 陈保国提议道:“小薇这边除了这些,再加一项,招商问题,据我了解,你有一个朋友之前在学校开过食堂,我希望你可以争取将他引进来,以此解决食堂问题。至于小超市,那就交给杜勇的弟弟——杜飞,他这方面,没问题。” 陈保国继续说:“我这边和小凤计划在十一月份在昆明开办民圣人力资源,以保障员工的正常供给。除此之外,原来的旧厂区的工作人员,赵姐这边能联系上的,都可以让他们过来。工资待遇在原来的基础上加1.5倍。” 赵晓丽说:“没问题,但在昆明开招聘公司,是用当下的厂区资金吗?” 陈保国解释道:“放心,昆明民圣是由我和小凤出资,并负责运营,不需要大家出资。” 赵晓丽听后,尴尬的一笑。接着,她说:“好的,我们这边可以在招聘公司的基础上发布厂区直聘,这样会更快提高人员进场概率。” 陈保国夸道:“这个提议很好,可以直接采用。” 戴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大哥,杨姐在厂区,你不打算给她个职位?” 陈保国笑道:“当然有,就是董事长夫人。” 杨凤有点羞涩的说:“你们都忙完了,就拿我打趣,小微,你不厚道。” 戴薇笑笑说:“哈哈,羡慕总要有点嫉妒,我这点嫉妒,看来要自讨没趣了。” 陈保国打断了大家继续起哄,他说:“好了,各位,现在也没什么问题了。会议也基本结束了。对了,赵小姐,你这边考虑一下入股的事。” 赵晓丽坦诚的说:“300万对我来说没问题,何况,我这都已经上船了,再讲考虑就多余了,钱晚上就发给陈董。” 陈保国说:“我给厂区办了一张卡,前期收集大家的入股资金,后期的公司收益放到里面,用来支付大家的报酬。” 杜勇站起来,就开始动员大家的战前热情,他说:“各位,让我们以茶代酒,感恩相遇。在往后的日子里,希望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越做越好。” 戴薇则给大家泼了冷水,她思考了会,接着,她说:“各位,激情是用执行去诠释的,而不是头脑发热的一时兴起,这个时候,该拼命了。” 陈保国附和道:“小薇说的很对,激情是用实践去创造与诠释。也希望大家,能将现在的激情的保质期延长的更久。这是我们一生的事业,不能光靠激情,还需要我们一起创造佳绩,让我们的骄傲的东西转化成我们内在对这份事业的自信!让荣誉抒写我们奋斗过来的篇章,让更多人因它而自豪。” 陈保国讲了之后,大家纷纷鼓掌,表示鼓励自我的同时,对优秀人的认同。 陈保国继续说:“好,会议到此结束。对了,赵姐,你等一下的协议,自己留一份,交一份给我。” 赵晓丽回道:“好的,没问题。” 陈保国说:“没什么事,大家就解散吧!” 大家各自离开后,保国回到书房,拿起书,心里却想着:“一起上船的人,船能划多远,会遇上什么样的”风浪“,在哪里翻船?……他也不得而知,只能努力争取吧!” 第13章 云南民圣人力资源诞生 2019年1月15日,位于昆明市五华区某地的科兴大厦15楼,整栋楼约800平方米的写字楼,迎来了它的主人。 云南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的门口,摆放着朋友赠送的花束,而花束一直排列到302大会议的讲台两侧。 会议室内,长长的会议桌上,摆放着一个大蛋糕,上面写着字——民圣诞生。桌上排列着各种零食、水果与饮品……会议的天花板被颜色各异的气球装饰着,除此之外讲台的大红布上写着“民圣开业,大吉大利。” 很快,即将进行剪彩,陈保国、杨凤、普斯文、赵晓丽、杜勇、戴薇以及民圣加入的员工们都有序的排列在门外,而前台的程娜和刘雨欣则负责拉着开业的剪的红布。 接下来,陈保国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在大家的欢呼声中,他上前剪断红布,随即,伴随着礼炮和掌声响起,大家面带喜悦,迈着轻盈的步伐朝布置好的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内,大家有序走进来,随后,有序的坐下,而俩位前台会议室的前后找到位置站着,她们每人手中都拿着相机,主要是负责会议的记录,待一切准备妥当后。 首先,陈保国独自走向讲台,向在座的朋友和员工们进行问候,并表示公司开业,自己既是主持人,又是今天的第一位主讲人。 随后,陈保国就开始了他的演讲:“首先,把掌声送给今天远道而来的贵宾们,欢迎你们的到来!”话音刚落,一阵掌声响起……“其次,把掌声送给在座的各位领导和俊才们,我代表公司对各位参与公司未来的建设的俊杰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最后,我坚信,公司也因你们的加入而精彩,因你们的努力而辉煌!” 接着,他说到民圣公司的创办宗旨:“想民所想,解民就业之忧”。自我开始,由下至上,希望我们都秉承着一颗将心比心,以诚招人的态度。以不拘一格降人才为招人选才之标准! 现在,我宣布云南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正式成立!接下来,有请杨凤杨总发表讲话,大家欢迎!伴随着掌声,陈保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杨凤走向讲台后,先是深鞠一躬,台下掌声响起…… 杨凤说:“各位来宾,各位同事,大家下午好!很荣幸能与大家一起见证云南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的成立,在此,我对远道而来的贵宾,再次表示热烈的欢迎!同时,对在座的同事,发出我的希望。” “首先,望各位俊才,同心同诚,共享共赢,以积极饱满的热情投入公司的建设与发展。其次,望各位,秉承着以民生之就业,解一家之困难的人才招聘为初衷,砥砺前行,不忘本,成就他人,成就自己,成就公司之未来!最后,望各位同仁,不惧逆流,勇于奋进!公司的建设由我们开始,但公司的未来因你们的加入而精彩!因你们的努力而强大!你们是公司的骄傲,公司因你们而自豪!” “谢谢大家,我的讲话完毕!接下来,由远道而来的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杜厂长发表贺词。大家掌声欢迎!” 杜勇走向讲台,深鞠躬,台下掌声响起……杜勇用着云南方言发表贺词,“大家下午好,此刻的我很荣幸,也很激动。咱大哥公司成立,我是发自内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我希望大哥的公司越来越好,细水长流,源源不断,发展不断,合作共赢!我的肚子里没啥墨水,以前就是个放牛的,讲不出啥子漂亮话。但我是真心呢祝福公司呢发展,谢谢大家!我呢祝贺词,到此结束。接下来,由我们的厂呢赵晓丽总监发表她的贺词嘛!大家欢迎!” 赵晓丽上台之后,行完礼,便开始讲话! 大家下午好!我的祝贺词很少,但内心是无法言表对云南民圣人力资源的真诚祝贺,我借用一首诗来表达我的祝贺吧!“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谢谢大家,我的祝贺结束,剩下的交给我们厂的戴薇戴总。 戴薇面带微笑的说:“各位公司的领导及同事,大家下午好!我的贺词不多,大家都知道,好话不用多,真诚一句便足够。我只说一句,有心战高山,莫惧白虎拦!谢谢大家,我的贺词结束!接下来,让陈董带大家举行开业事宜,大家欢迎!” 陈保国上台后,说:“感谢各位来宾的参与和祝贺,我再次代表公司,表示感谢!小陈,你把准备好的匾,你们拿上来一下。我们公司来了一位大文人,接下来,我们有请普斯文,为公司题匾!大家掌声热烈欢迎!” 伴随着掌声,普斯文缓缓的走上台,并拿起毛笔,在准备好的匾上题下八个大字——“天道酬勤,依法观行。”提笔结束后,普斯文就直接坐回了原位。 陈保国询问斯文为什么不讲几句?他的回答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陈保国听后,便不好多说。 前台两位小姐姐将事先准备好的香槟,拿到了会议桌上,接下来,陈保国拿起桌上的香槟将其打开,前台的小姐姐则负责将酒倒在准备好的杯子里,随后,她们把酒分别递给贵宾和公司的人员。 陈保国见大家面前都有酒,接着,他举起酒杯,开心的邀请各位一起以酒同庆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的成立。 喝过了香槟,接下来,即将进入切蛋糕环节。只见陈保国拿起切刀将蛋糕按照人数分切,等他切好后,前台又把蛋糕分给其他人,而桌上的水果、零食和饮料则自取…… 会议室内大家开怀畅饮,轮番敬酒,尽情的欢庆……会议室内充满着欢快且愉悦的氛围。 开业典礼迎来开幕,陈保国负责最后的闭幕演讲。 陈保国走上讲台说:“大家请安静!”会场顿时就安静下来了,各自也坐回了自己的席位。“让我们最后用最热烈的掌声,诚挚的表示对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宾的感激之情。” “回顾开场,大家激情四射,满怀期待的迎接公司的开业大吉!以及各位贵宾们的精彩贺词,表示衷心的感谢!” “而接下来,我们将与云南lg熊猫电器厂精诚合作,守望相助,共同发展!结兄弟之盟,荣辱与共,同进退,谋发展。再次,我对本公司的优秀员工们给予厚望,愿你们各司其职,共创你佳绩,为明日之民圣齐心协力,共创辉煌!” “最后,公司的发展之灵魂在于诚信,我不希望各位同事有为谋一时之私利,而毁我公司灵魂者,若有,公司将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在做人的生意,所以,希望各位能以诚相待,将心比心,给予工人相应的尊重。该给工人多少报酬,就是多少,绝不允许出现多拿、偷拿,克扣员工的工资等情况……” “庆祝时,我们同欢畅。但办事,咱们得凭良心、讲规矩、讲纪律、讲实事……如此言行一致,未来企业之发展,方能激流勇进,源远流长!我的闭幕词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接下来,把时间交给杨总。” 接着,杨凤说:“各位贵宾,待会请到嘉宴餐厅集合,其他员工,由王副总进行安排,餐费找我报销,现在没什么事,咱们就散会。晚宴将到,请大家尽情期待!” 开业典礼结束,大家散会后,一起聚会,为云南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作最后的庆祝…… 第14章 杀人案 2019年1月16日早上9点左右,双江派出所收到了环卫工人———王大爷的报警,据他称在一处垃圾厂发现一具尸体…… 辅警王明凯接到报警后,第一时间通知了杨振武所长,杨所长立刻组织出警前往,同行出警的有教员宋国军、辅警王明凯和陆欣蕊等几位警员,还有相关武警也配合着出行。 案发现场,聚集了许多围观群众,但他们只敢远远的看着,谁也不敢靠近。很多人相互议论着,部分则听报警的王大爷讲述案发发生的经过。 杨所长到了之后,先是安排陆欣蕊与王明凯警员在案发场拉起了警戒线,再让宋教员负责安抚围观群众,同时。搜寻有关死者的信息。 武警人员走进了案发现场,进行检查尸体,发现死者为男性,年龄30至40岁,致命伤口仅有一处,就是被人用匕首一刀封喉。除此之外,身体有四处被捆绑所留下的痕迹,经初步判定,这里不是作案的第一现场,仅仅是杀人凶手抛尸的第二现场罢了。果然,武警们经过搜查案发现场,并未收集到关于凶手的有用信息。 一番搜查过后,并未有什么收获,武警人员只得先将尸体移送至派出所的停尸房,从而,静候家属前来认领,并深入探究实情。 随后,杨所长当机立断,下达了撤出警戒线的命令,犹如一位沉着冷静的指挥官。跟随的警察们在安抚好群众后,便让报案的王大爷如忠诚的向导一般陪同回去调查,而其他人则如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自行解散。至此,案件如同一场激烈的战斗,基本进入了第一阶段性的尾声。 回到派出所后,陆欣蕊则负责对王大爷进行取笔录,走完正常的程序,便让王大爷离开了。 不一会,杨所长召开了紧急会议,很快,各警员便来到了会议室集合。会议上,杨振武率先发表讲话。 杨振武说:“各位同志,想必此次凶杀案大家也都知道了,临沧公安局与武警大队皆高度重视此案件,且期望我等从中助力,尽早将杀人凶犯捉拿归案。” “据我们缜密调查,初步判定,被害者是被如闪电般的一刀封喉。凶手作案手段之凶残,令人毛骨悚然,并且,其杀人手法犹如庖丁解牛般干净利落。” “除此之外,从捆绑的手法上来看,作案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一定经受过专业的训练,并且,他的反侦察能力非常高。” “接下来,请我们的宋教员汇报一下,他收集的信息,各位同志掌声欢迎!” 宋国军先是站起来给大家敬礼,随后,他说:“据我目前收集情况所知,受害人名叫张明富,年龄38岁,家住双江附近的小瓦村,家中有妻子和一个儿子,正在读大学。其次,张明富在生前在怡安小区担任保安,据小区的人和物业评价。张明富为人老实,做事也极其认真负责。近期,也没有与任何人发生矛盾。” 杨所长感叹之余,满心疑惑,他不禁慨叹:“如此一个老实人,兢兢业业,犹如老黄牛一般,了谁也不会想到会招来这般横祸?真是造化弄人。” 宋国军仿佛想到了什么,接着,他说:“对了,据一位小区的王阿姨说,他之前还在云南流枫电器厂做过保安。但,云南流枫电器厂在半年前就因火灾而倒闭,这也不可能是上一家公司所为呀!” 杨所长询问道:“有谁了解云南流枫电器厂?” 陆欣蕊举手表示自己了解,她说:“云南流枫电器厂是以陈傅为首,以陈金、徐民礼和吴恩德一起创办的厂。但在火灾过后,不到半个月,陈傅夫妇就在家中因病双双去世。而他们的小儿子陈康也出了家,只剩下陈保国与杨凤夫妻俩。” 王明凯说:“我也想起来了,之前那个在厂区晕倒的就叫陈傅,没错,就是他。我这边还听说原来的旧厂区正在新建,就目前来看,不到半个月就可以正常运营了。” 陆欣蕊回复道:“没错,听说陈保国将父母遗留的房子和车子都卖了,投入新厂建设,昨天在昆明举办了云南民圣人力资源公司的开业。” 杨所长好奇的问:“小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陆欣蕊解释道:“陈保国的妻子,就是杨凤,她是我的高中同学,所以她的事,一般都会跟我分享,我也就知道一些了。” 杨所长猜测道:“据目前的推断,张明富的死有可能和云南流枫电器厂有关。这样,各位,陆欣蕊和王明凯你们负责对陈金、吴恩德和徐民礼进行访问与调查。” “而陈保国这边,我会打电话让昆明公安局分局进行调查。除此之外,最近一段时间,必须要加强双江县的治安,将巡逻力度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一倍,以杜绝类似情况的再度发生。” 会议结束,大家散会,散会后,大家各司其职,立刻出发…… 王明凯说:“杨所长,外面来了群记者,说要采访您。” 杨所长回复道:“行,我待会就来。” 杨所长向上级汇报完情况后,便出来应付媒体…… 在双江的一处偏僻的小屋,两名身穿褐色衣服的男子,正在屋内,有一人坐在沙发上喝酒抽烟。另一位,则用站在窗前,拨通一个陌生的号码。 黑衣男子说:“老板,货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你那边怎么打算处理这批货。是直接送去给你,还是怎么说?” 老板问:“货没问题吧!” 黑衣男自信的说:“老板,请放心,都是经过合格检验的产品。” 老板笑笑说:“好,先送一部分给王经理,然后,剩下的你们全部送来给我,我摆宴等你们。”说完,便挂了电话。 黑衣男将电话卡取出拆毁,并将手机放入包中,二人便溜出巷子,至于前往哪里?谁也不得而知? 下午,陈保国接到前台电话,说有一男一女找他,陈保国便出来迎接,便看到两位气质不俗的一男一女,虽然,他们穿着便装,但,陈保国心里知道,他们是警察。等二人跟随进了办公室,陈保国便将门关上。 俩位直接拿出警察的护照,说明了来意,陈保国则慢慢坐回办公椅,递了烟给男人,但被拒绝了。 男警说:“我们是五华区公安局分局的,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之前在云南流枫电器厂的张明富死了,你知不知道?” 陈保国疑惑中带着点生气的说:“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杀了他,警官,我昨天才开业,你莫不是想砸我饭碗。” 男警说:“陈先生,放心,今天来只是让你配合调查。你只有配合我们,才能更好的摆脱你的嫌疑,不是吗?” 陈保国说:“好,我配合,你问吧!” 男警问:“昨天晚上,你在哪里?跟什么人一起?你们在干什么?” 一旁的女警则拿出本子记录…… 陈保国回忆了一会,接着,他说:“昨晚我跟赵晓丽、普斯文、杜勇、戴薇和几位参加我们开业的朋友在嘉宴饭店吃饭。我们一直吃到将近十点半左右,将近十一点。” 男警说:“谢谢配合,我们会去核实,还你清白。” 陈保国面带微笑的说:“谢谢,没什么事,那我就不送了。” 两位警察随后走出了办公室…… 月黑风高夜,一名黑衣男子来到了陈保国的住址,并在门口将张明富的照片给了陈保国……说了句,老板给你的特殊贺礼,希望你喜欢。说完,黑衣男便离开了。随后,陈保国走进了房间…… 杨凤在床上被吵醒,接着,她走出房间,站在在楼梯口,随后,问道:“谁呀,老公。这么晚了,还找你?” 陈保国在大厅回复道:“一个落魄少年,让我给他点钱,给他买吃的。没什么事,快睡吧,我随后就上来。” 杨凤回屋后,陈保国步入厕所,拧开水龙头,而后将照片付之一炬。凝视着那燃烧的照片,陈保国的唇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第15章 生者独悲伤,死者话凄凉 双江派出所内,大家正集中于会议内,各自汇报关于1月15日凶杀案的调查结果。 杨振武所长率先开始发言,“此次,关于凶杀案,临沧公安局与武警皆在调查跟进阶段,上级命令我们从旁协助。作为案发地的重要负责人来说,我们责无旁贷。希望大家共同努力,争取早日破案。” “接下来,各位汇报一下,你们调查的情况,大家开始吧!” 宋教员说:“据昆明市公安局分局调查的情况来看,对陈保国、杨凤、普斯文、赵晓丽、杜勇和戴薇,以及嘉宴饭店的老板和员工的询问中的信息汇报。根据信息的依据来看,1月15号,他们白天举办开业,晚上公司聚会。陈保国确实没有作案的时间与作案嫌疑,初步断定,陈保国是清白的。” 王明凯说:“我和小蕊一起拜访了陈金、徐民礼和吴恩德,除了吴恩德的情绪比较抗拒之外,其他的俩位,经询问也得到相应的证明,充分证明了他们的不在场、不知情和无作案的嫌疑。详细口供内容,小蕊已经将它收集好,并且,已经打印出来。” 陆欣蕊说:“我目前手上拿着的就是他二人的口供,有家人和相关朋友的证明与评价。说完,便将文件递给了杨所长。” 随后,陆警官继续汇报工作,她说:“吴恩德,我二次拜访,他这边声称,保安死了,找他们,那公司没了,他找谁?陈傅夫妇离世的时候,又找谁?再说,杀了一个保安,公司回不来,还自己背着一条人命过日子,旦凡带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样干! 经过我的安抚,吴恩德也很配合的录了口供,并且,他这边说了之后,我也拜访了一些邻居朋友,也证实了他的口供的真实性。这是他的口供内容,我也整理了。”说完后,将材料也交给了杨所长。 杨所长看了看陆欣蕊递来的文件,他的眉头一皱,感觉案件有点扑朔迷离,找不到突破口。他无奈的说:“就目前的口供信息来看,凶手另有其人。接下来,各位同志,关于此次的杀人案,大家有什么建议?都可以畅所欲言。” 宋教员说:“我建议,翻查近些年来的犯罪记录,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作案手段,并从中寻找案件的突破口。” 杨所长表示这个建议很好,并询问其他同志的意见? 王明凯说:“陈保国虽然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明,但有一定的作案动机。他很有可能雇佣杀手,代替他去作案。我提议,让昆明公安局查他的相关资金的流动情况。” 陆欣蕊似乎觉得这样做,对陈保国很不尊重,她反对王明凯这样做,接着,她说:“我反对王警员的做法,我们是警察,做什么事?都要讲求证据,若依照王警官的做法,去查他的资金流动,已经涉及到别人的隐私。如果,检查后,他没有任何问题,那后果谁来承担?我想我们承担不起后面的责任。” 杨所长调和道:“严重了,小蕊同志,我们是依法办公,不是讲求儿女情长。何况,我们这样做,不也是更好的洗脱陈保国的嫌疑吗?” 陆欣蕊说:“我服从领导的安排,但我保留意见。” 宋教员说:“我看,还是先按照我的建议去查,再采用小王的建议。” 杨所长说:“行,但关于陈保国,我建议,关注他的厂区,也就是云南熊猫lg电器厂的动态。但切记不可影响到厂区的运营,更不可直接干涉。这件事交给小蕊同志负责。接下来,若没什么事,就可以离开了。对了,小蕊同志留下,其他人散会。” 散会后,会议室内仅有杨所长和陆欣蕊…… 陆欣蕊小心翼翼的问:“所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杨所长解释道:“你没错,作为警员,你考虑很周详。当然,作为新上任的警员,你是个别几个刚上任不久,就遇到大案的新警员。作为新警员,你无疑是优秀的。” “当然,我们面对案件,始终是公是公,私是私,不掺杂个人情绪办公,也禁止这样的行为。这样我们才能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公开,守护正义。打击危害人民的毒瘤,将其拔除,给受害者一个公道,给正义一个公理。你明白了吗?” 陆欣蕊说:“我明白了,所长。” 杨所长笑笑说:“很好,对了,对于陈保国,你只需要时刻关注他的厂,就行了。如果,他真是只狐狸,那尾巴一定可以在他的厂区发现。如果,他不是,你也对得起你的朋友——杨凤。” 陆欣蕊满意的回复道:“好的,那所长,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杨所长挥手让她自行离去…… 陆欣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准备整理文件,门口处就来了一对母子,刚好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李芳兰自我介绍道:“警察同志,你好,我叫李芳兰,是张明富的妻子,这是我儿子,叫张荣。我们是来领他呢遗体呢。”说完,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流。 陆欣蕊将纸巾递给了李芳兰,又倒了两杯水递给了两位母子。然后,安慰道:“阿姨,请节哀,张叔的遗体在我们这里。你们等一下,我去汇报领导,随后,就带你们去领。” 陆欣蕊向所长汇报后,所长就跟着欣蕊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王明凯正在招待着两位母子,安抚他们的情绪。见到杨所长来后,李芳兰想起身,但被杨所长示意坐下,她便坐着。 杨所长一脸凝重,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们的事,我们已然知晓。还望你们克制悲痛,相信我们,定将凶手捉拿归案,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芳兰用极其无助且带泪痕的神情望着杨所长,接着,她说:“我们是穷人家,没啥本事,穷人的命是最廉价的。受委屈咯,我们晓得低头,我们的办法就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们现在就只想了嘛,让我家老头子回家去,入土为安。至于是杀了他的杀人犯嘛,老天爷望着呢,他一定会遭报应的!” 张荣愤愤的说:“领导,我真心希望你们尽快抓住凶手,帮我老爸报仇。说完,张荣向杨所长鞠躬表示感谢。” 警员们安抚他们的情绪后,母子就跟着杨所长他们来到停尸房,将张明富的遗体取出后。 李芳兰扑向遗体,用手摸着张明富尸脸,母子痛哭过后。李芳兰对着遗体哭诉道:“老头子,你这一辈子,老实本分,没干啥亏心事,咋就遭人家下毒手呀!你留下我们母子,可咋过嘛。” 张荣扶着李芳兰的肩旁,用安慰的语气说:“妈,算咯,反正你讲的这些,我老爸也听不到了,我们还是快点带他回去。” 李芳兰擦去了眼泪,嘴里自言自语道:“我们回家……回家,回家去!……” 警员们一起帮忙,用推车将遗体一起推到了派出所门口,随后,他们一起合力将张明富的遗体送上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最后,大家互相作了道别,等母子俩上了车,司机就开车走了。 看着离去的车影,警员们就都回去了,而陆欣蕊警官则独自站在派出所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影……她的眼角泛红,一滴眼泪不经意间从她的脸颊滑落,她忙用衣袖拂去。最后,转身走进自己,向着办公室走去…… 第16章 俩害相权,取其轻。 云南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内,杨凤和陈保国正在办公室内进行协商,关于云南流枫家电厂的保安张明富之死的讨论,因为,这对他们和公司造成的负面影响很大,所以,他们不得不在一起商榷解决的办法。 杨凤很忧心的说:“当下公司才成立,张明富这一死,矛头全都指向我和你,保国,纵使,你我是清白之躯。但这无疑把你推向风口浪尖,公司也要蒙受损失。我们到底是得罪了谁?以至于,他要如此不择手段,致我们于死地!” 陈保国嘴角一扬,笑道:“媳妇,来,坐哥腿上。” 杨凤不好意思的说:“别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耍流氓的雅兴?再说,这是在公司,成何体统。” 陈保国乐了:“嘿嘿,这可是我家媳妇,咋能算耍流氓呢。”说完,起身将杨凤拉了坐在自己腿上。 杨凤坐在陈保国的腿上,接着,她说:“那我们的陈董是不是有应对之策了,要不然,怎么还有闲情泡妞呢?美女也坐你腿上了,你快告诉我吧。” 陈保国解释道:“此事,清者自清,无需证明。当然,对于此事对于公司确实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若要解决这件事,可以尝试采用捐赠的方式。从而给公司营造正面形象与声誉,可不好的一点,就是要经常和警察打交道了。” “至于,仇家拔剑就要致我们陈氏一死而后快,但,他小看了我陈保国,我可不是我老爸。于我而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何惧敌人亮剑!” 杨凤笑笑说:“瞧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陈大董事,那我们派哪员大将去挡?挖哪家的土去掩呀?还是说你陈大本事这员大将去把他们吹上天,那大家就皆大欢喜了。” 陈保国说:“老婆,你也不用这么酸我嘛!我这不是有对策,但不知道如何折中处理?这不?在讨好你这个贤内助,等你给我出谋划策。” 杨凤用手点了陈保国的头,她说:“少来,你这套我吃不来。不开玩笑了,说真的,你想怎么捐?捐多少?捐了让谁送去呢?” 陈保国面对妻子的提问,他对此也感到犯难,他说:“棘手的就在这里了,若仅有我们俩人捐。捐多了,性质就变了,还会适得其反。捐多少?我没有把握,借谁的名义,我也不知道,捐了让谁给?我也不确定,我没有这个把握。” 杨凤心里有了合适的人选,她知道这时候,该找斯文了。接着,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哎呀呀,陈董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陈保国调皮地问:“老婆,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就上天派来辅助我的高人吗?高人请受我一拜!”说完,保国就假装要起身相拜。 杨凤用双手惯性的辅住陈保国的肩旁,陈保国便顺势将杨凤抱起,亲了一下杨凤的额头,俩人简单的缠绵过后。 杨凤坐下后,她说:“三国时期,孙策给弟弟孙权的最后的建议是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这事属于外事,还是内事?” 陈保国恍然大悟,接着,他笑笑说:“我知道了,破曹之计,我已经有了对策。那我们玩个游戏,就效仿周瑜和诸葛亮,然后,我们一起写个计谋。但各自不许偷看,看我们是否想到一块了。” 杨凤笑着说:“你这真应了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唉,自家的傻老公,自己宠吧!好,那我们各自写一下。” 俩人各自用笔写了三个字,然后,将字条放在了办公桌,俩人便一起打开,三个字正是普斯文。 陈保国故意假装很吃惊的说:“哎呀,我俩可真是再世的孔明与周郎呀!” 杨凤摇摇头说:“我的董事长,你这哪有董事长的样!” “我虽然挂了董事长的招牌,但还是人,何况我这个董事长,还有夫人压着呢?”陈保国笑着回道。 陈保国继续说:“对了,老婆,你去叫王伟涛,让他来我这里一趟,我要排兵布阵。” 杨凤正准备走,陈保国拉着杨凤的手,像个电影里的小流氓一样,说他:“妹儿,你莫走!” 杨凤回头笑道:“戏精,”说完,便出去了。 不一会,王副总跟着杨凤来到了办公室,三人坐下后。 王伟涛询问道:“陈董,你找我有你什么事?” 陈保国说:“想必你也知道了,之前我爸的厂的一位保安,在我们开业时被害了。这对我们的负面影响比较大,我打算,这段时间,你先负责公司的事。我出去解决好,再回来。” 王伟涛说:“好,对于此事件,确实对我们有影响,我建议我们一起捐点钱,失小得大。以公司全体人员的名义,给予死者家属捐点钱,然后,亲自送给受害者。” 陈保国回道:“嗯,这个建议可以,你以我名义,发起募捐,不强求,自愿捐赠,钱不必捐多。” 王伟涛说:“行,我这就去安排。” 陈保国说:“好,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王伟涛离开后,看到杨凤进来,陈保国就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她说:“妹儿,还不是舍不得哥,这不去了又回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杨凤用手指点了一下保国的额头说:“哎呀,走啦,还演戏呢?” 随后,俩人收拾好后,就离开了公司,开着车前往王家桥去了。 斯室陋室,为吾德馨。普斯文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屋里,屋内的空间不是很大,一室一厅的构造,外加一个卫生间,很简朴,但对于普斯文而言,他觉得很知足,且自娱自乐,有点古人归隐的意思。 陈保国与杨凤来到王家桥,杨凤提议去给斯文买点烟和茶送给他,但被陈保国拒绝了,他说:“跟斯文不需要走这个程序,特别是有事相求的时候,更不行,这太刻意,对于文人来说是一种侮辱。” 杨凤想想也觉得是,接着,她说:“文人的思想有点独特,但说实在的,我很欣赏普斯文这样的做法。贴近实际,又不注重形式。这得有多高的生活境界,才能活得这么洒脱。你说,他一个人,不觉得孤独吗?” 陈保国回道:“活在自己的世界,自我治愈,自我供给。孤独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享受。”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斯文的住处,里面很安静,仿佛没人一般。陈保国敲了敲门,普斯文打开门后,取下一只耳机,将他们迎进了屋内。 杨凤坐下后,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家具摆设很简洁。杨凤心想,这或许是文人的通病,爱干净的洁癖吧。 各种装饰都是一些诗词,很文雅,最明显的是一个书架上摆放了许多哲学类、史书、宗教书籍和一些世界的名着。杨凤不禁夸道:太文雅了,斯文,你这一个人活得太有诗意了。 普斯文笑道:“文人就这点爱好,”说完,将泡好的茶递给了俩人。随后,问道,“我想你们不是来参观这么简单,有什么事?用得到我,就用,不必客气。” 陈保国说:“我爸旧厂的保安被害一事,对我和公司影响很大,我来就是想问一下捐与不捐的事。” 普斯文分析道:“此事,不捐会影响公司的发展,对你们影响不大,捐反而对你们影响很大,可能有被人误会的成分。” 陈保国问:“怎么做都有损失,那可有折中取舍之道?” 普斯文说:“春秋时期,晋文公重耳遭骊姬陷害,后流亡。最后,反倒助重耳成就了春秋霸业。若要像重耳一样,你目前的想法是捐。我建议,以陈伯父的名义去捐,这样既能维护公司,又影响不到你,更能为公司发展起到促进作用。但捐不能多捐,最多十万,捐多性质就变了,五万比较合适。捐后,让警察去给,避免负面影响。” 陈保国不解的问:“警察这边会帮我吗?” 普斯文分析道:“有这样的可能,你只需要将你近期的资金流动打印后交给警方,并积极配合他们的工作。然后,以此作为筹码,让警方因您的孝心而引发共鸣,此事,成的概率很大。” 陈保国满意的说:“行,没问题,筹资和我的相关资金记录,我明天交给警方。” 普斯文笑笑说:“看来,我今晚的伙食要改善了,那我主动要了。代价是以一本《金刚经》和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作为饭钱。” 陈保国笑道:“此事,我占便宜,那我就卖乖了。” 几人互相闲聊后,便一起出去吃饭去了…… 第17章 悬案侦查 清晨,双江迎来了夏雨的洗涤,街道经过雨水的洗礼后,呈现出了短暂的干净与祥和。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使人感到舒适。待雨水退去,仅需稍作观察,就不难发现,街道的某些地方仍存在着一些未清洗干净的残污。 自从凶杀案出现之后,双江派出所为了协助破案,日夜收集资料。许多警员们,虽然,都感到了疲倦,但他们依旧继续拖着疲倦的身躯,仔细搜寻着案件的蛛丝马迹。 王明凯与陆欣蕊负责收集关于张明富生前工作活动的最大监控区域范围。然后,拜访他工作范围可接触的人员,从而,证实案件时间的确认。 而宋教员则通过与相关上级部门对接,取得对以往犯罪人员记录的许可后。他便进行着查阅工作,不知他查阅了多少份记录。终于,他在一个名叫方挺龙的贩毒记录中停下,待其了解过后,嘴角处露出了久违的喜悦。 宋教员将他的初步发现与推理交给杨所长,杨所长得知后,立即召开了会议。不一会,杨所长以及相关警员就来到了会议室集中……会议室内,大家一切准备就绪,会议也就正式开始。 杨所长这边率先发言:“各位同志,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寒暄过后,杨所长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三份文件放到了会议桌上。 他继续解释道:“这是云南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的陈保国与他的员工的一些资料文件。这是昆明公安局分局寄来的,我传给大家,各位看看,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说。” 宋教员接过文件,他简略的查看了三份文件,其分别是:“《关于陈保国近期三月资金流动情况》、《陈傅遗誉阐述书》和《云南民圣人力资源员工集清单》,宋教员看完后,将文件向下传。” 宋教员感慨道:“陈保国这个人,不简单呀!从他的三份文件中,可以看出他考虑得很周详,上交资金流动,目的在于自证清白;捐资是以他父亲的名义捐赠,目的在于为他的父亲声誉不受影响;以及他的公司全体人员捐资,并都签名按手印。这又能让他为他的公司迎来了很好的声誉;这一系列做法,简直就是一箭三雕,太精明了!” 杨所长表示:“不仅如此,你不觉得让人有点后怕吗?首先,从他以陈傅的名义捐资,避免了嫌疑,又能为自证清白加分;其次,主动上交自己的资金流动,不等我们去查,人家就猜到我们会有这样的环节,做到了真正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后,再借公司与警察之手,将捐资运用的如此的巧妙;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宋教员附和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其深思熟虑,目光之长远。真不可思议,在不知不觉中,警察都被他给借用了。可恨!可怕!就好像被人强奸了,都还强颜欢笑的说自己是自愿的!” 陆欣蕊说:“宋教员这比喻,生动形象,但有点夸张了。于商人而言,无非是利弊权衡,取舍之道。但他确实很精明,解决方式,采用的是以感情为基础,以折中之道为谋。” 王明凯说:“生而为人,没点怜悯与同情,那还是人吗?我就觉得他这样的做法,符合人道常理,但仔细想,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也恰恰说明,此事,跟他没关系,但又和他脱不了关系。” 杨所长说:“各位的看法都很有道理,但事已至此,上级把这个跑腿的差事给了咱们。那我们就协商一下,对于陈保国捐的资金应交给谁去跑腿?对于案件的侦查措施,往什么方向?有待大家商议。” “在此之前,先说说跑腿的事,大家谁愿意干这个跑腿的事?” 陆欣蕊表示自己愿意去。而王明凯也申请陪她一起去。 杨所长见此,忍不住的开了玩笑,他说:“你们俩双剑合璧,有点神雕侠侣的意思了。好,我就当一回郭靖,但我不反对。” 陆欣蕊听后,她调侃道:“所长,你啥时候这么八卦啦?您这红绳可不能乱牵,人家小王心有所属,我这个花瓶,可供欣赏,只希望大家别玩坏了!” 杨所长笑笑说:“哈哈,我真是有点老了,犯糊涂了。但小蕊,你们这些小年轻,男欢女爱的事,我们还是很有兴趣的。当然,玩笑归玩笑,我们继续回到正题。大家汇报一下,关于案件有什么发现?” 王明凯说:“我们走访了张明富生前工作的活动区域和能查看到的监控区域,发现,张明富在十一点半之前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十一点半后,就没有他相关的信息了。这我们可以初步判断,他是在十一点半后遭遇不幸,凶手很有可能是提前知道他的行踪,才能准确的对他下手。” 杨所长说:“作案时间的跟进,有一定的发现,那其他人呢?” 宋教员汇报道:“我这边经过查阅了以往的犯罪人员的记录,有一个名叫方挺龙的贩毒记录,以及对上级有关的缉毒人员的阐述中了解到。” 方挺龙,生于台湾,在大陆云南地带贩毒,他有个外号,又名毒龙。在缉毒人员发现后,准备抓捕的途中,他烧毁了自己的房子,杀了妻子和儿子,后跳河自杀。但,警方经过对他跳的河进行搜查,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杨所长摇摇头说:“宋教员,这二者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关联。而且,方挺龙的案子,我也知道一点。但当时那种情况,他从将近几百米的大桥跳下去,活着的概率,实在是太渺茫了。” 宋教员辩解道:“既然,警方没找到,那就不能排除他没有生还的可能。若他还活着,那实行报复,也是极有可能的。” 杨所长仿佛更抗拒,他有点生气的说:“这个就不用在讨论了,我们不是在拍电影。我觉得重心依旧要放在陈保国的厂里。所以,我想让陆欣蕊和王明凯同志去那京路,我会联系沙河派出进行配合他们,时刻关注厂区的动态。然后,加强巡逻,确保在凶手再作案之前,将其捉拿归案。” 陆欣蕊提议道:“所长,我建议,撤去巡逻,一来,稳定民众的情绪。二来,采用暗岗巡逻,避免打草惊蛇。” 杨所长满意的说:“这个建议很好,那就按照欣蕊说的去做。” 陆欣蕊问:“所长,监视陈保国的厂,是否会值得?是否又过于冒险?因为,我们谁也不确定陈保国是否真的有嫌疑?至少,目前,他的做法是足够证明他的清白的。” 杨所长解释道:“清白的未必真的清白,如果,他本身就是只狐狸,那么即使他成精。也会在某一时刻,露出他狐狸的尾巴。因为,再好的装饰,也掩盖不了狐狸的本质。” 宋教员担心的说:“所长说得有一定是道理,若陈保国真是狐狸,那解释得通,若命题的根本,陈保国是人,那所有的推理就太冒失了。我们承担不起判断失误后的代价,希望所长三思而行。” 杨所长无奈的说:“目前,案子的头绪,仅仅是知道和陈傅的老厂区有关,也只是猜测,而上级领导又催促我尽快找到突破口,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靠猜想,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明凯附和着说:“不做永远没有可成的概率,只有尝试了,才有可能。若不去实践检验的真理,那就不是真理了。我主张去查陈保国的厂,我相信一定有收获。” 宋教员拒绝道:“我反对,猜想毕竟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我建议,等他的厂开业以后,再做观察。现在,我们只能和猎物比耐心,猎物若动,顺藤摸瓜,抓捕是早晚的事。” 杨所长说:“好,就先等吧,散会后,小王和欣蕊去将陈保国他们的捐资拿给李芳兰,其他人回到自己的岗位,各司其职。就这样,大家散会。” 第18章 未雨绸缪,步步布局。 云南lg熊猫电器厂已经进入试运营阶段,预计将在年后的2月15号举行开业。 自从陈保国采用折中之道应对张明富遇害的处理方法后,公司不仅没有受到负面影响,而且,还为公司的声誉与形象,起到了维护和宣传作用。以至于,公司在短短的半月不到,就为云南lg熊猫电器厂招聘到了将近300人,其中,招聘的有技术员、操作工和大量的普工……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推进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试运营的发展,为后面的开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陈保国正在办公室查看厂区的汇报文件,这些文件主要是厂区的赵晓丽总监寄过来的。其目的,一是,让厂区的董事长安心,二是,让陈保国规划开业事宜。 王伟涛走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前,用手敲了敲门,在收到屋内的陈保国许可后。王伟涛推开办公室门,进来看到陈保国正在办公桌处,坐着看文件。 陈保国看到王伟涛进来后,他将文件合上。起身给王伟涛倒了杯茶水,并示意他坐下,随后,将倒好的茶水递给他。又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俩人抽着烟。 王伟涛抽着烟,试探性的问道:“陈董,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保国吸了口烟,起身走到了窗前,看着繁忙的街道,王副总紧随其后,陈保国缓缓的说:“这快过年了,你看,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忙的那是个不亦乐乎。” 王伟涛听后,不知道陈董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谨慎的陪笑道:“这年头,谁不是为了那点生活上的柴米油盐和所谓的体面,在外奔波忙碌。不是他们不想停下,而是生活,让他们没有选择。可最后,忙来忙去车贷和房贷一包遭,谁又能真正的独善其身,享受真正的幸福呢?” 陈保国转过身,走到茶桌,将烟熄灭,将烟头放到烟灰缸。他说:“王总,先过来坐,咱们边喝边聊。”紧接着,王伟涛就坐到陈董的对面,并将茶水倒好。 陈保国举起茶杯喝了口,回答道:“忙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对于忙碌的我们来说,空虚的心灵可以让忙碌来填补,不让那些无厘头的孤寂与无聊,来让自己的内心徒增烦恼。” 王伟涛点了点头,将烟头放入烟灰缸。随后,附和道:“是呀!忙碌了身累,不忙碌,又心累,干啥都觉得矛盾。但忙碌总能有点盼头,忙起来,总比啥也不干强。” 陈保国笑道:“王总不仅能力出色,说的话也很有见解,令人敬佩。” 王伟涛陪笑道:“陈董,我这是东施效颦,主要是您一讲话,就上了高度。我只能勉强接住,然后,按照您给的模具,依葫芦画瓢,要是您动真格的,那我可不敢往前靠了。” 陈保国将烟又递给了王伟涛,俩人抽着烟,陈保国接着聊道:“王总,过谦了。据我所知,你之前可是研究生学历。知识与能力并存,你谈吐不俗,能力也优秀,而且,你所带领的团队,销售额在杨总一部之上,并且,是杨总的1·5倍。所以,你办事,我心里踏实,这段时间,辛苦了。” 王伟涛在听到陈董对他的认可后,神情上,露出了些许喜悦,但他立刻赞美回道:“于公司而言,您是掌舵人。没有你指引航向和运筹帷幄,我们的努力就如同南辕北辙的故事一样;投入高成本,低回报,甚至,没回报;至于,业绩方面,本身就是我们销售部的职责所在,且业绩好的,都有相应的提成;为自己的饭碗努力,那还说什么苦?说什么累呢?所以,这也就谈不上辛苦了。” 陈保国听后,笑了笑,接着,他说:“有点刻意讨好的成分了,但你讲的观点,我很认同。努力是一定有回报的,但是,如果没有,那一定是努力的方向出了问题!就像我以前在读书的时候,很多人天天熬夜苦读,但成绩却不是很理想?为什么呢?你今天给出了答案,没有判断好一个命题,就仓促下笔解题,所得的答案,也就有可能和标准答案背道而驰了。” 王伟涛附和道:“是这个道理,但努力如果仅仅是喊喊口号,做做样子。却装的很辛苦,结果又对自己的打击太大,丢了自信不说,退堂鼓还敲得比谁都勤快。最后,把锅甩给了抱怨成,实在是一种讽刺。” 陈保国将茶水倒好,感叹道:“形式作风,只能换得形式的结果。即使演技再好,也是徒劳。自古以来,攻城用武将,守城用文谋。若他们都像赵括那样纸上谈兵,那就别抱怨没有伯乐赏识千里马了,伯乐给机会,他接不住,反而,让伯乐背了眼拙的骂名!” 王伟涛喝了口茶,笑着回道:“伯乐若没有,那千里马安在?” 陈保国微微一笑,反驳道:“若金子具备了金子的成色,那他一定会发光的;发现不了金子的伯乐,不是伯乐,那就是群近视而没有配眼镜的糊涂之辈罢了;真正的伯乐与千里马,是相互成就的,他们谁都离不开谁;就像刘备和诸葛亮一样,没有诸葛的刘备,经常打败仗;而没有刘备的诸葛亮,只能在隆中卧着,就没有他之后的蜀相什么事了。” 王伟涛表示认同,他随即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抱歉,陈董,我的能力不允许我再与您谈经论道了,再往下,那我就要出丑了。陈董,您有什么事,还是直接吩咐我吧。” 陈保国起身,走到办公桌下,取出了十几本优秀管理与员工的荣誉证书,然后,将这些荣誉放到了沙发上,紧接着,他说:“过段时间,就快过年了,对于年前的分红规划和年终礼品的事,我想交给你负责。不仅如此,云南lg熊猫电器厂在年后要举行正式开业,我和杨总要一起前往参加,所以将近一个月,公司可能要暂时交给你。” 王伟涛看着桌上的荣誉证书,又听到陈董要将公司暂时交给自己,心里喜悦之余,又感到忧虑。他谨慎的回道:“陈董,我担心,以我的能力,恐难胜任,希望你三思。” 陈保国听后,答道,“兵法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你。对了,公司在1月23号放假,2月15号正式上班。至于,分红与礼品放假前会发给每一位员工,根据成绩论功行赏,对于礼品的挑选我和杨总会在离开前交给你。最后,拿到荣誉证书的优秀人员,奖金在员工回来后,再进行补发。” 王伟涛在听陈董讲话之前,就掏出了自己的随身笔记,待全部记下后,他说:“谢谢陈董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 陈保国对于王伟涛的做法与回复感到很满意,夸奖道:“公司有你这样的人才,方得成长。我有你,如鱼得水。”说完,俩人喝完茶水,结束了对话。王伟涛抱起荣誉证书,离开了陈董的办公室。 陈保国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快下班了,陈保国收拾好文件后,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朝着杨总的办公室走去。 杨凤此时刚面试结束,喝着水,看到保国进来,她将水放下后,她问:“陈董,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陈保国笑着说:“董事长到期了,现在,老婆最大。”说完,陈保国走到杨凤的旁边给她揉肩。 俩人互相暧昧后,便一起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一起牵着手,吹着晚风,一同赏着晚霞,朝家的方向走去…… 第19章 生活的幸福,从来都不被定义。 人有千般相,延伸出的生活各不一样。生活所给予的每一个人,都没有给幸福作标准的答案做参考。我们都在自我自由发挥的生活中,呈现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幸福定义标准。 故若有人想要成他人之师,指导他人的生活,还需细细思量,莫作那自负与苛刻之举。才不至于,背了清高的骂名,又惹人不悦。 下班的途中,陈保国牵着杨凤的手,漫步走到小区附近的一个广场。广场内许多人聚集在一起伴随着音乐,跳起舞。这便是属于云南人的火把节的庆祝仪式,虽然未到火把节,但大家对篝火晚会的热情依旧不减。他们围着篝火,上到老人,下到青年与孩童,都加入进来,大家一起载歌载舞,共同欢庆。 杨凤拉着陈保国走进了广场,找到一个空余的长凳坐下。俩人听着欢快的音乐,看着舞蹈。杨凤拉起陈保国的手,说道:“保国,你看他们玩得多开心,等下一首,我们一起加入篝火晚会,怎么样?” 陈保国看着杨凤,笑道:“我这点拙劣的舞技,就不掺和了,你可以去,我在旁边等你。” 杨凤听后,微微一笑,接着,说:“娱乐不问形式,更不讲资格,开心最重要,不是吗?你什么大世面没见过?咋还会怕人笑话?” 下一段音乐开始,杨凤便拉起陈保国一同加入,保国略感拘谨,有点不好意思。但伴随着音乐响起,陈保国与杨凤跟着音乐一起跳起舞。陈保国边跳边看着杨凤,看着她扭动着身体,跳动的舞姿,面容上洋溢着欢快的喜悦,迷人的笑…… 在这一刻,陈保国感觉仿佛忘却了自己心里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随后,他不再保留,不再拘谨,跟着音乐的节奏,肆意的纵享着这份短暂的喜悦。待音乐结束,陈保国独自坐回凳子,杨凤看到陈保国离开后,也紧随其后。 杨凤走过来,坐下后,看着他一头的汗水,拿出了纸巾轻轻的帮陈保国擦去脸上的汗水。然后,感慨道:“保国,你说我们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是否也会像刚刚这一刻的,那么的无忧无虑,那样的快乐?” 陈保国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口,说:“在恩培多克勒的眼中,我们的尘世存在就是流放和受苦的状态,而身体则是囚禁灵魂的监狱。这些灵魂曾经处于极致快乐的状态,他们因自己的过错和罪孽堕落到现在的境地而无法自拔,在灵魂轮回中沉沦。” 杨凤听后,不解的问道:“这和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陈保国微微一笑,解释道:“快乐只是永恒痛苦的短暂一瞬,谁也不曾一直拥有快乐!更何况未来充满着未知的因素,我不敢轻易回答你这个问题。若我敷衍说一句,会的,那就是对你撒谎。况且,人的期望值随着谎言的积累,那离失望也就不远了。” 杨凤摸了摸他的头,又摸了自己,说道:“你没事吧!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呀,我的陈董。” 陈保国摇摇头,说道:“错了,及时行乐若没有个度,物极必反,乐极生悲,这是规律。知道方可指导言行一致,享受短暂时,所拥有的快乐,才是真正会享受快乐。” 杨凤似懂非懂的回道:“男人的道理,在女人的眼里,可很少情况下会招来她们的欢迎。但我爱听。虽然,你讲的很多,我不理解,也不是很能接受,但仔细想想,确实有它该有的道理。” 陈保国将杨凤搂在怀里,温柔的说道:“谢谢你,老婆。对于道理而言,确实是很枯燥。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也是如此,我爱你,就绝不会用口腹蜜剑来敷衍你。” 杨凤听后,缓缓的躺在陈保国的怀里,接着,她说:“你们男人的道理,就像我们女人的卸妆水,搞得我们心里不舒服。好了,不讲了,回家去吧,我肚子催我了。” 陈保国起身,将杨凤的包挎在脖子上,随后,蹲在她的面前,回头笑道:“理解万岁,作为奖励,我背你回去。” 杨凤看着眼前这位平时工作冷漠的汉子,不禁笑了,接着,说道:“不能说奖励,免得你秋后算账,那我可背不动你。” 陈保国听后,开心的说道:“聪明如你,你就理解为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也就不用打算盘,去算账了。上来吧!” 杨凤听话的趴在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轻声的笑道:“你这是猪八戒背媳妇,累了身体,美了心。” 陈保国背着杨凤朝着家里走去,边走边回头说道:“媳妇将身许八戒,若非你情愿,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美差事?” 杨凤用一只手摸着陈保国的头发,心里感到很幸福,回道:“爱你是我一时心动,与你定终身,是我想陪你走完一生的深思熟虑。” 陈保国笑笑说:“哈哈,肉麻死了,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但或许你说的很对。我在想,或许生活正因为没有幸福的标准答案,才人人有盼头吧!” 俩人不知不觉的边走边聊,聊暧昧,聊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相守……一切的话题,有一颗真心和一起走过的真实故事作支撑,便有了可表达的言语,至于形式是什么样?大可忽略不计。 回到家中,陈保国将杨凤缓缓的放到沙发,取下脖子的包,然后,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随后,说道:“今晚,我陪你一起做饭,你当主将,我打辅助。” 杨凤笑道:“你去看你的书,喝你的茶,动动嘴,这是你擅长的。但要说做饭,你呀!还是别添乱了。” 陈保国坐下后,说道:“你吩咐,我照做。何况,人家常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你就让我试一试。” 杨凤笑着回道:“你想好啦,有了第一次,那就有下次,以后,我可要让你一直陪我做饭,到那时,你可别后悔。” 陈保国点了点头,说道:“说话要靠嘴,走路要靠腿。君子一言,一诺千金。怎会反悔!” 俩人一起走进了厨房,俩人互相配合着煮饭,捡菜、洗菜、倒水,在小小的厨房里,各司其职,享受着柴米油盐和人间冷暖给他们带来的不被定义的幸福…… 纵使真如毕达哥拉斯门徒——恩培多克勒所说的:“视身体为监狱,生命则是受苦和净化的状态,死亡则是从这里解救”。那为什么不在人生这趟长途火车中?怀着勇敢的心去追逐;怀着积极乐观的态度,去接受顺境与逆境;怀着释怀的取舍之道,去欣赏沿途的风景;感受着生活中所拥有的烟火气息,所给人带来的磨难和惊喜。那或许才是咂摸出属于自己的幸福定义的人生意义……” 第20章 忆往昔空悲廖,石头亦有心。 为了保障云南lg熊猫电器厂能在2月15日的正常开业运行,陈保国将云南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的主事权,暂时,交给了王副总。而他和杨风二人则前往双江,准备对厂区进行试运营视察。 陈保国与杨凤在傍晚时,来到了双江,他们先是找了家商务酒店暂住。到酒店后,夫妻俩正在协商第二天的厂区视察事宜和相关工作的规划。 杨凤问:“明天厂区视察,我们是不是需要先告知老杜、小薇和赵总监?” 陈保国摇了摇头说:“既然是视察,就要有视察的规矩,若提前告知她们,视察的工作也就没有太大意义了。” 杨凤将买好的水递给了保国,紧接着,她说:“也是,但这似乎有点不合情理了。对了,那你对于厂区视察的工作有什么打算?” 陈保国喝了口水,随后,他说:“对于厂区视察,本身就是来挑毛病的,只有找出病根,才能给予解决方案。这是对事,至于,人情世故方面。检查完后,我请他们吃饭,就当是赔罪。另外,视察厂区分三个流程,即厂房、食堂和员工宿舍。” 杨凤点了点头,接着,她带有着一定指责的情绪问:“保国,你把人和事分的这么清楚,就不怕对他们造成负面影响吗?” 陈保国听后,微微一笑,然后,他语重心长的言道:“人是人,事是事,凡事都讲求个破与立。” 杨凤追问道:“那怎么破?怎么立?” 陈保国解释道:“破有破的基础,立有立的规矩。至于,如何把握事的尺度,就是其中的禅机,也跟社会的法则有关。” 杨凤不解的问道:“社会法则是什么?” 陈保国解释道:“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中有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在这个社会,也同样适用。举个例子,狼吃羊,在羊看来是残忍的,但对于整个生物链的角度来看,这是生物生存的常态。吃与被吃是二者的相互竞争关系,也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基础。” 杨凤反驳道:“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人有自我意识、劳动和工具使用、社会性和社会联系、语言和思维和对自然界的改造……至少,我认为不能忽略道德范畴吧!” 陈保国起身拉起杨凤的手,将她的凳子放到自己身边,杨凤坐下后,保国耐心的讲到:“这二者是有一定的关系,但自古以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若做事都受到感情的羁绊,那就会优柔寡断,行妇人之仁。那还谈什么成事?” 面对保国犀利的言辞,杨凤心里感到不舒服,她有了想骂人的冲动。“那最起码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吧!按照你的意思,就是做事心狠手辣,全部都考虑利益,不讲道德和良知。把人都要规划在你牟利的筹码之中吗?我真的有时候搞不懂你,我甚至都怀疑,我也是你的筹码了。” 陈保国从兜里掏出烟,点燃,吸了口后,安慰道:“老婆,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讲述针对厂区视察工作的观点,不针对任何人。更不会拿感情作筹码,我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而对于感情而言,不是用地位与财富去衡量的。但当今,有多少人用物质和感情混为一谈?将它们作为感情的标准,车子、房子、金钱去评判爱情的标准,这难道不是在误人子弟吗?” 杨凤生气的说道:“我不和你讲理,也讲不过你。我只知道没有物质基础,谈感情,笑话,让一个女孩子跟着一个穷小子受苦受累,你倒觉得对得起她们吗?” 陈保国也来了脾气,他责问道:“你们女生不是很看重男人的品行吗?现在,又讲什么不和穷小子过日子?这不矛盾吗?什么叫做跟着受苦受累?前后的言行,就好像你们女人天生高贵,都要找白马王子才能与你们匹配吗?真是像极了童话世界的寓言,讽刺至极!” 杨凤看到保国生气了,忙作出辩解,“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认为你不该这样,太冷血,太冷漠了。” 陈保国回道:“老婆,冷血的未必冷血。若一开始,我就是个穷小子,你会选择我吗?你当初看重我的又是什么?我们从高中开始,到大学,初入社会,经历了多少?才走到了今天。你今天如此这样说,我听得心冷!” 杨凤听后,心里的刺痛感,让她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委屈的埋怨道:“我如果不爱你,心里只想着你的财富和地位。那在厂区倒闭,爸妈自杀,弟弟出家的时候,我就应该毫不留情的扔下你。但我杨凤爱你,我的选择就是对你的感情的不辨自明。” 陈保国拿出纸巾,帮杨凤擦去眼泪,将她搂在怀里,道歉道:“对不起,老婆。我说的话有点重了,请你原谅。” 杨凤有点委屈的把头低着说,“我知道了,厂区的事,我不插手,你安排就是了。” 陈保国伸出手搂着杨凤芊细的腰,轻声说:“厂区的事,我与你协商是为了征求你的意见,但我不知道,我对厂区的视察的观点,会影响到你的情绪。我不告诉她们,是为了厂区以后更长远的发展,告诉了她们,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去察,也就是履行个视察的形式,走个流程。问题被他们掩盖,我们发现不了问题,对厂区发展无疑是一种阻碍。” 俩人松开了手,各自坐下,杨凤的情绪稳定了许多,接着说道:“真是伴君如伴虎,商业里的门道,我不懂,也不插手你做的事。” 陈保国感伤的说道:“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这是古人的娶妻与取贤之道。而我很羡慕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中的少安和秀莲。于我而言,我觉得老婆你也就是我的秀莲,我有你这个贤妻,我夫复何求呀!” 陈保国继续诉说着心事:“旧厂区倒闭了,爸妈失去了厂,也失去了命。对我而言,我失去的不是一个厂;失去的是爸妈;失去的是弟弟的出家;失去的是一个完整的家。若你再离去,我世界里的天也差不多塌了……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没有地位一说,你是我生活的唯一陪伴。你知道吗?” 杨凤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才明白,原在坚强的外表下,心里确实都憋着一颗脆弱的心。她回想着丈夫在丧礼上,他没有掉过一滴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原来都是伪装的。他一直忙着去安慰别人,但他内心的伤痛,又该谁来抚慰?他的心也不是石头,或许心里滴着血,自己还要强撑着……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大悲无泪,她算是明白了。 想到这里,杨凤走上前将保国抱住,俩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温抚慰彼此那颗受伤的心。虽然,俩人一言未发,但心里的那份痛苦,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接着,俩人松开后,保国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他假笑的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明天还有事,你先去洗漱。” 杨凤听后,就走进了卫生间,她将水龙头打开,泪水止不住得滑落,她哭了,她以前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哭得这么伤心,原因却是因为自己深爱的男人,一直背着她扛下了所有。 陈保国起身,独自站在窗前,仰望着窗外的夜空,几颗星星聚集在一起,闪着微亮的光芒。看着天空,他掏出一根烟,随后,点燃,就独自吸着…… 这一夜,似乎太长,又太短。长到难以将内心的伤痛,无法被时间的雨所洗去。又太短,短到连好梦都未曾有空间生出。 第21章 厂区视察其一 云南lg熊猫电器厂门口处,有一名保安正拦住一辆奥迪。 保安走上前来问道:“你们找谁?”他的眼睛俯视着车内的人。 陈保国走下车后,礼貌地回道:“我找一下厂区的杜厂长,麻烦你开一下门,让我们进去。” 保安嘴角微撇,不客气的回答:“不行,外来人员必须先登记,然后,联系你们要找的人出来接你,这样我们才能放你进去。” 陈保国看着保安傲慢的态度,他继续劝道:“那这样,我们先登记,您放我们进去,你看行不行?”说完,他想掏出烟递给保安。 而保安见陈保国言辞诚恳,更加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接着,他提高了音量,很不客气的说:“不行,让他们出来接你!” 坐在车上的杨凤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直接下车,走到保安身边,用手指着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耽误我们的时间,你负责得了吗?” 陈保国怕妻子过于冲动,忙上前拦住,小声说,“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杨凤狠狠地看了一眼保安,就转身给杜勇打电话。 此时,杜勇正在厂区办公室,与厂房的经理和系长聊公司生产的产品的进度和质量方面的训示。突然,手机的铃声响起,杜勇打开手机看是杨凤的来电,忙走出来接电话。知道杨凤打电话的来意后,他立即挂断了电话,随后,就转身交代两位厂区的领导,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自己则迅速走出厂,并给小薇、赵晓丽发了信息,告知大哥来厂一事,自己则先跑向厂区门口。 厂区门口,陈保国和杨凤在厂区外,看着厂区的建设规模,心里还是比较开心的,反观杨凤就不一样了,她在生气,生保安狗眼看人低的气。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句:“大哥,”俩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正是杜勇,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两位衣着得体的女士跟着,正是小薇和赵晓丽。 杜勇跑着走出厂区,第一时间就上前拥抱陈保国,并笑着说:“咋来了,都不提前跟我们说一下,我们也好去接你们。这弄得我们里外不是人,有点不厚道了。” 俩人松开手后,陈保国面带微笑的说道:“以我们的感情,讲厚道都是对我们感情的不尊重,还不如随性本来,要来的实在一些。” 小薇和赵晓丽上前打了招呼,互相握过手,便去陪杨凤,几人聊得不亦乐乎!陈保国转身对着小薇她们,笑着调侃道:“哎呀,我是不是老了,魅力不行了,小薇和小赵都不待见了。” 小薇笑着说道:“大哥,你这可是误会我们了,你和杨姐天天在一起,我们就占用一会,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几人久别重逢,相聊甚欢,杨凤在这时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们作为东道主,不会像保安一样的将我们驱逐在外吧!” 赵晓丽笑道:“杨姐,你这话说的,这不是太想你们,都忘记请你们进去了。你这样说,我们就有罪了。” 杨凤笑笑说:“哪里,哪里,开个玩笑。” 随后,杜勇说:“你们从昆明下来,一路辛苦了,那这样,我们先进去办公室,喝着茶,咱们慢慢聊。” 陈保国听后,提议道:“先去车间看看,然后,再叙旧。” 小薇仿佛明白了什么,对陈保国夸道:“我懂了,大哥,原来你们不肯提前告诉我们行程的原因,原来在这呢?大哥,作为商人,你有点太高明了。” 陈保国笑道:“笑谈,哪有什么高明?不过是想看看庐山真面目,让它保留原来的样子,使出的一点小手段,大家见谅。” 赵晓丽听后回道:“都是为了厂区更好发展,咱们就别太客套了。对大哥来说,这招不管用,也没必要用。” 陈保国回道:“那咱们就一起先去看看。”说完,陈保国将车开进厂区,几人紧随其后,等陈保国将车停好后,在杜勇的示意下,大家一起走进生产车间。 杜勇边走介绍道:“厂区的车间,分为三层,第一层是负责机械的装配,也就是将钢板、塑料件和电子元件进行生产组装,最后,经过检测后,完成成品的打包;二楼负责电子注塑,上钢板,最后将组装好的半成品,输送给一楼。第三层,则是负责钣金的加工,主要是以生产洗衣机的主板和显板为主,然后经过质检、插件,组成半成品,交给二楼;大概的流程就这样。” 陈保国听完介绍,提议道:“我们先从三楼开始,然后,由上往下,进行视察。” 大家走到三楼,杜勇再次说道:“进入三楼,需要穿防护服、帽子、静电鞋子和佩戴静电脚环,大家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让文员送过来。” 不一会,文员将进入所需的厂服分给大家后,等大家换好了装备,随后,进入消毒间,很快就来到了车间。 进来车间后,看到许多穿好衣服的员工,正在匆忙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杜勇接着解分为俩部分,办公区和员工生产区。大家听着他的介绍,边走边看,走到办公区后。 杜勇向他们介绍了厂区的经理和系长,谢经理身材比较矮,寸头发型,带着一副眼镜。而王系长则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胖子。 几人见面后,杜勇介绍道:“这是咱们厂区的谢经理和王系长”又向二人介绍到,“这是陈董,他们这次来是前来视察,麻烦你们介绍一下工厂的情况。” 陈保国跟二人互相打了招呼,“你们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谢经理将手放在小腹前,弯着一点身子,面带微笑的说:“陈董,客气了,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说,我们一定尽力解答。” 陈保国回道:“好,那先带我们看看线上的情况。” 谢经理笑着说:“请大家随我来。” 大家跟着谢经理看了每一条生产线,询问了一些问题,谢经理也一一解释,来到了扒胶处,看到两位员工没有干活。陈保国看了看他们,再拿起一块主板看了看,再用手摸,发现胶不干,陈保国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谢经理解释道:“这是在咱们注胶和进入烘烤厢,有些因为受热不均和生产线速太快,而影响极少数板子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他们发现这样的情况就会停下,等胶干后,再装车。” 陈保国将主板放下,满意的点了点头,来到维修部,发现很多员工也没怎么干活,他又问道:“那这又是什么情况?维修的板子不多,还是说维修完了。” 杜勇解释道:“他们的工作就是负责维修,根据实际生产出现的相关不良品的多少,来决定他们的工作量。” 陈保国听完杜勇的解释,转身来到pcb负责处,看了看员工们的质检操作,又看了看检测完的主板的插件和组装生产线的生产情况。 三楼车间检查完后,他们走出了车间,将衣服交给文员后,车间的午饭铃响起,很多员工们陆陆续续的都放下自己工作,挤进到了换衣间换衣服,然后前往食堂吃饭。 杜勇带大家一起走出了三楼的车间,陈保国本想再去二楼看看生产的情况,但杜勇提议道:“现在是午休吃饭时间,咱们一点后再来,我们先去吃饭,我请客,咱们好好聚一聚。” 陈保国接受了杜勇的建议,并回道:“吃饭的地点,大家定,请客我来。但,有一点,不能喝酒,等视察结束,我给你们摆酒设宴,我们再痛痛快快的喝,到那时,我们再不醉不归。” 杜勇反驳道:“大哥,这就你的不对了,你们是客人,我们是东道主。常言道:“客随主便,大哥,这样做,不是戳咱们的脊梁骨吗?” 赵晓丽和戴薇都附和杜勇的说法,陈保国回道:“是我不识趣,那我和小风就当下随缘,交给你们负责了我们的肚子了。” 大家相视一笑,杜勇搭着保国的肩膀,戴薇、赵晓丽和杨凤则牵着手,互聊家常,有时候还发出一些莫名的笑声……他们一同走出厂区,出去饭店吃饭去了。 第22章 厂区视察其二 部分人所认知的人情世故是“对上人捧人,对下人踩人,”由此,衍生出的产物是傲慢的自由意志,这样的产物,使得人们总盯着利益,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灵魂所需要的净土。 陈保国几人在中午饭结束后,就继续回到厂区进行视察,而戴薇和赵晓丽因需要对接自己的项目上工作,所以,没有继续跟随陈保国等人继续视察,仅剩下杜勇跟随着他们。 陈保国和杨凤跟随着杜勇来到了二楼的车间,刚走进门,他们就看到了令他们不可思议的一幕。 有一个身材瘦小的青年人,被三个人用绳子吊在了车间的半空中,下面的三人拉着绳子的一端,让上面的小青年无法下来。这三人看着眼前的“胜利”,嘲笑声,伴随着口出狂言,脸上洋溢着“战胜”的喜悦,显得十分的得意…… 杜勇看着车间发生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场景,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顾不上和大哥解释,就一个箭步跑到了三人面前。 他先是将绳子一拉,就要将男孩放下来。接着,三人顺着绳子往上看,发现一个身着体面,身材魁梧,面容憔悴,神情中带着怒火的男人,心里虽感到吃惊,但毕竟他们在二楼的车间当“霸王”当久了,自然也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门口的陈保国和杨凤并没有想走上前的意思,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的看戏。 未等杜勇发话,三人中一个又高又胖的男人,率先发出质问:“你他妈谁呀?管什么闲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收拾,赶紧给老子滚开,滚去做你自己的事!不然,老子让你们明天就在这个厂里消失!” 杜勇一声冷哼,对此人的说话,他感到不屑。他怒斥道:“你们还是不是人?我觉得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高胖个听后,瞬间来了脾气,愤怒的吼道:“妈的,你非要管是吧!老子只给你一次机会,滚回去你的岗位,否则,老子叫你好看!”接着,他就拉起自己的衣袖,就想打杜勇。 这时,陈保国从门口处走来,并鼓着掌声,接着,他缓缓的走到杜勇的身边说:“杜厂长,你什么时候受到这样的耻辱?还被人家用职位威胁,我不得不承认,你们三人的胆子,真够大的呀!”说完,他的眼睛犹如审判之剑,无情地刺向三人。 三人听到“杜厂长”三个字,心里一下瞬间就没了底气,忙将被吊的小青年放下。最后,几人站成一排,低着头,他们的样子像被霜打过的茄子,都蔫了。 杜勇惭愧的说:“陈董,让你们看笑话了,还让你用我的职位来救我,实在是惭愧!”说完,杜勇,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谢经理,谢经理得知此事,就立刻从三楼跑到二楼,很快,他就气喘吁吁地跑到二楼跟杜勇汇合。 谢经理怒目圆睁地盯着三人,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住,他怒骂道:“马国安,你们的胆子真够肥的呀!连杜厂长都敢骂,你们还想不想干了。三人听后,仍一言不敢发,只是低着头。” 杜勇回道:“谢经理,真有你们的,你作为车间的老大,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经理忙道歉道:“厂长,对不起,我管理不当,愿意受罚。” 杜勇回道:“别说什么受罚,你看怎么解决。” 谢经理忙赔笑道:“厂长,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说完,他走上前,想教训三人。 但被陈保国劝阻,随后,笑着说:“好了,各位。我们今天是来视察的,不是来看电影的,交给我处理吧!” 谢、杜二人点了点头,忙站到了一旁,陈保国走向前,对三人说:“厂区的生活,就这么枯燥吗?即使枯燥,又何必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发呢?” “你叫马国安,我知道你,云南流枫电器厂的老员工,我爸的员工。现在,又是我的员工,我给你们的工资是原来的1.5倍,你就这样给我做事的,是不是!” 马国安支支吾吾的回道:“陈董,请给我们一次机会,保证没有下次了。” 陈保国不屑的说:“好啊!机会不是我给你们的。”说完,他转身对谢经理说:“你叫他们停一下线,让他们全部过来,让员工们来决定他们的去留。” 不一会,几个员工就走了过来,并排在了三人的后面。 陈保国对大家员工们说:“你们是这个车间的工人,也是我陈保国最敬重的人,你们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属于你们的报酬。” “你们的腰杆应该要比任何人都要站得直,今天,有车间的领导,欺负了你们,你们说,该怎么办?现在,他们求你们给他机会,你们给不给呢?” 员工们听后,左顾右看,又看着前面的几人,都没有人发表意见,陈保国将那个刚被吊的年轻人叫了上来,问道:“你愿不愿意给他们机会?” 年轻人拘谨地回道:“领导,你好,我们刚刚是在开玩笑。主管他们平时在工作方面,还是很认真负责的,请你给他们机会吧。” 陈保国听后,打心里看不起这个“软骨头”,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是让这个小年青站回去,接着,他说:“既然他说给你们机会,我就给你们机会。但你们必须跟他道歉,你们同意吗?” 三人回道:“我们同意。”说完,就红着脸走上前,并对那个青年道歉。 杨凤看着他们对道歉敷衍的样子,心里的怒火,一下被点燃,上前骂道:“道歉是这么道的吗?谁教你们的?如果不会,我来教你们!90度鞠躬会不会!”三人看了一眼,忙重新照做。 杨凤等他们道歉完后,对其他员工说:“各位,你们是人,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你们用不着向谁低三下四!若以后,再有人用强权压人,狗仗人势。你们可以去找谢经理和杜厂长反映,反映一个,开除一个,有多少开多少,我们绝不姑息!” 陈保国转身拉着杨凤,就直接离开。二楼的视察也就这样草率的结束。 杜勇转身对大家说:“今天事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随后,临走前,他看了三人几眼,就甩了甩衣袖,随后,就快步追上陈保国。 等走出了车间,杜勇不解的问道:“大哥,你为什么不开除他们?” 陈保国拍了拍杜勇的肩膀,解释道:“当一个人,仅仅是长得像人,你就没必要去教会他们变成真正的人。因为,他们不具备改变为人的条件,你非要去强教,那就是对牛弹琴,对谁都没有好处。” 杜勇听后笑道:“大哥,听你讲话,简直就是在欣赏一门艺术,跟你时间久了,我都有点耳濡目染了!都开始有点文化人的样了。还有小凤,刚刚她的那番话,听得我心里发热,令人钦佩呀!” 陈保国笑道:“我们是披着文人衣服的流氓,在哥几个这里还能装一下,要遇到斯文,那就要把“衣服”脱了,否则就是自讨没趣了。” 杨凤面带微笑的说:“杜大哥,你刚刚独自一人去面对三个大汉,说实话,我都替你捏把汗。” 杜勇听后,他说:“他们不过是拴久了的狗,爱叫唤,没什么大的本事。” 陈保国打趣道:“我说二位,咱们能不能先去办公室里讨口茶喝,我嗓子都快冒烟了。” 三人相视一笑,杜勇走在前面,陈保国和杨凤紧随其后,就朝着办公室走去…… 第23章 问题与方案 杜勇与陈保国和杨凤三人,正在办公室内,喝茶闲聊。他们彼此着聊过去遭遇的感慨;聊家庭的琐碎;聊未来人生的美好希冀;聊求知己,千言万语不言尽。话题虽然琐碎了些,可彼此的感情有一颗真心来支撑,那该是何等的珍贵。 陈保国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掏出烟自顾自的抽起来。心中的思绪正如吐出的烟雾一般的由内而发,但他只能沉默,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而杨凤和杜勇仍旧闲聊的这家常,杜勇看了一眼陈保国,发现他仿佛在沉思着什么?杜勇关心的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 陈保国看了看杜勇,他说:“此次,初步对车间视察,我发现员工们所生产的产品质量并没什么问题?但车间的管理层有待改善。” 杨凤附和道:“确实,我感觉车间的领导与员工之间仿佛是地主和奴隶地关系。甚至,车间的风气,有点类似于宫斗戏。” 杜勇拿起桌上的烟,取出一根,点燃后,白烟就在他的面庞起舞,“职场就那样,能力越是有缺陷的,就越想通过打压别人来让自己获得别人眼中的尊重,这是老毛病了,即使医治,也是治标不治本。”他摆摆手说。 陈保国听后,用食指左右摇了摇,接着,说:“车间领导就像带兵打仗的将军,员工则像兵。作将军地不体恤士兵,士兵怎会心甘情愿听从他们的指挥。” 杜勇赔笑道:“打仗的将军,会打仗,但未必都读兵法。有些将军因自身文化程度的受限,自然也就不懂一些兵法,但并不影响他们打仗。至少,比起长平之战,的赵括,他们这个要来的实在。” 陈保国回道:“话是如此,但站在长远的利益打算来看,这无疑是小巫见大巫。我既然发现了这些问题,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如果厂区的发展受到影响,那我们还能独善其身吗?” 杜勇起身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然后,坐回了沙发,做出一副上课认真做笔记的样子,他提着笔说,“大哥,你说,我记。” 接着,陈保国指出了车间的问题。“首先,车间高层领导的管理存在缺陷,未能及时与中、低层提供有效的管理方式,而靠他们自由发挥,受苦的却是员工;其次,中、低层管理只会对高一层的管理去奉承,对下却不懂的察纳雅言;最后,管理层在分配员工的工作,仅凭岗位需求,很难挑出一定的技术人才,进行专业有效的培养;这对工作的效率,起到一定的阻碍作用。” 杜勇记下后,“既然大哥指出了问题,那大哥打算怎么做。” 陈保国回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利益打转,而想要更多地利益,就要学会善待。” “大哥,道理都懂,你还是直接说该怎么做吧?”杜勇有点心急的回答。 “以德育人,以法规范言行,以权制人。”陈保国依旧讲些令人费脑筋的话。 杜勇糊涂了,“大哥,我脑子不好使,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旁的杨凤替陈保国作出了解释,她说:“首先,要对车间领导进行德行教育提高他们的思想认知,从而,由己及人;其次,对待下面的人,要以无条件尊重他们的人格,用平等的,不论职位高低的去真诚对待其他人;最后,肯定他们价值,同时,嘉奖一些优秀的领导和员工,从而激发他们的工作热情,提高他们对工作的热爱;从而,营造良好的工作氛围。” 陈保国很满意妻子给出的答复,他笑笑说:“正所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我们想留下员工,总不能靠压榨吧。可话又说回来了,互相尊重仅是其次,相互竞争才是主要的,毕竟,工厂要的产量和市场。” 杜勇认为,大哥说的太过于理想化了,根本不现实。“大哥,我觉得我们既要让他们干好事,又要把他们放在寺庙里供着,这怎么可能,反正我觉得没洗。” “你不去尝试,怎么会知道没有克服困难的可能?你就运用好你手上的权力,大胆的去做就行。”陈保国鼓励道。 杜勇被绕晕了,云里雾里地听大哥讲,此时的他有点像上课打瞌睡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一样,他蒙了。“不是,大哥,你上一秒才说要善待员工,下一秒就要给他们动刑?这前后有点矛盾呀!” “不矛盾,我主张的是对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建立在平等、自由、尊重的基础上。但对事而言,没有权力的将军,又怎么能统一发号师令,行军打仗呢?”陈保国笑着作出了解释。 杜勇听得脑瓜子直疼,他觉得按照自己想法就是“打一棒,给颗糖的事,大哥,讲的实在是太复杂了。”简单点说,就是啰嗦。他沉默的抽着烟,似乎这样,才能释放他心中的压抑。 杜勇的神情明显有点不耐烦了,杨凤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她向保国开起了玩笑,“老杜,我怎么感觉,我们变成学生了,保国倒像个老八十的先生,老给我们讲道理,勾得我都想打瞌睡。” 大家相视一笑,陈保国也意识到自己讲得太多了。“哈哈,小凤在寒碜我了,我要表达的很简单,对人讲感情,对事察秋毫,辨利弊,布大局,跟下象棋一个道理。”他有点尴尬地作了总结。 老话说的好,“跟好人学好人,跟着师婆跳假神。”反正能插嘴的我尽量插,不能插嘴,我就听着。”杜勇憨笑着,坦诚地回答。 “老杜,那今天地课,就到此结束了。要不今晚的晚饭,咱们一起去食堂蹭一蹭。”陈保国提议道,当然,他这样做是另有打算。 “保国,你这可就有点耍流氓了。早上人家杜大哥才安排的,你这不回个礼,咋还给杜大哥提上要求了?真有点不像话了。”一旁的妻子有点过意不去的抱怨道。 陈宝国笑着说:“老婆,咱们到老杜这里,那就像家一样,既然到家了,那我能跟他客气吗?” “嫂子,这要求也不算高,每人才十块的规格。哈哈,我若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那我岂不是太抠了。就怕,你们吃不惯。”杜勇忙帮大哥圆场,生怕大哥下不来台。 杨凤笑着回道:“杜大哥,这么惯着他,这可不行。他蹬鼻子上脸的本事,指不定,又要给你们提其他要求。” “没事,我到时候蹭回去。”杜勇说着,用手熟练地弹了弹烟灰,眼睛被笑容挤得,只剩下道小裂缝。 “对了,多拿一点饭票,连小薇和赵总监也一起叫上,就说,我请客,老杜买单。”说着,陈保国把衣袖往上提。 杜勇笑着看向杨凤说,:“嫂子,你还别说,大哥还真不客气。” 陈保国假装耍起无赖,“按照小凤的说法,我是流氓,那我更流氓一点,不建议吧!” “哈哈,大哥,那行,我先去拿饭票。”说完,便去车间拿饭票了。 杜勇走后,杨凤在美团上定了五杯奶茶,然后,打了小薇的电话,同时,通知她们一起吃饭。 很快,下午五点的下班铃响起,大家就一起先聚在杜勇的办公室,接着,就有说有笑的朝着食堂走去…… 第24章 眼睛太小,看东西太少! 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食堂,它位于生产车间的北面的在3号楼区,食堂分为俩层,一楼为员工的用餐区,二楼是小超市和员工图书室。 食堂内许多员工们已经在就餐,而部分员工仍在排队取餐,因取餐窗口只有五个,所以,几百人都聚集在这里用餐,以至于,排队的时间较长。 陈保国和杜勇几人来到了食堂,杜勇在未进食堂之前,提议去食堂的vip客户用餐处吃,但被陈保国拒绝了,杜勇只好将准备好的餐票分发给大家。 陈保国等人一同排着队,等待着取餐,等到几人取餐的时候,陈保国拿了餐盘进行取餐,其他人也跟着一起拿餐盘,只有杨凤迟迟不可拿餐盘,一直在那里犹豫的挑选餐盘,等陈保国几人都打好餐,陈保国回头看着杨凤,杨凤只好挑选了一个,她自认为比较干净的餐盘,才去取餐。 大家取好餐,打了汤,却找不到位置坐,杜勇只能提议大家到vip取餐处坐下。他们刚坐下不久,有一个负责在vip窗口打餐的女员工走了出来。 这位员工用极其生硬的态度对他们说道:“你们不能坐在这里,到那边去。”她的眼神中充满着轻视。 杜勇第一个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发出了责问。“为什么?” 这位员工不屑的说:“这是给厂区高层领导和外面的大客户坐的,你们做不得。” 赵晓丽不想被这个女员工扫兴,就直接起身说出了他们的身份。“我是厂区的赵总监,他是杜厂长,其他的就不用说了吧!”那位员工听后,沉默的看了她们一眼,随后,就像犯错被发现,霎时间,就逃回厨房。 二人回来坐下后,陈保国先夹了一点蔬菜放到自己的嘴里,脸上露出了难色,但他还是强行咽了下去。杨凤看着老公的脸上露出的不舒服的表情,刚想动筷去夹自己餐盘的菜,夹了点蔬菜,看着菜色发黄,还有起皱,她没了食欲,筷子随之退了回来。 老杜、小薇和赵晓丽紧随其后,刚吃一点,都感到很不舒服。尤其是小薇,直接转身就吐出一块红烧肉。当抬起头,抱怨道:“这是什么鬼,难吃不说,里面还是冷的。” 陈保国见差不多了,就用筷子指着餐盘里的菜说:“俗话说,民以食为天。食堂作为员工们解决吃饭的地方,吃得若不行,还怎么好好干活?你们也尝了,自然知道菜是什么样的。拿放了两三天的菜,不挑不捡,直接一锅煮。他们是在做饭,还是再煮猪食。”说完,他愤怒地把筷子往桌上拍去。 赵晓丽作为食堂招商的主要负责人,出现这样的情况,主要问题在她。看到陈董生气,她刚想站起来解释,就感觉喉咙里有异物堵住,她匆忙拿起桌上地奶茶,喝了一大口。 接着,她愧疚地解释道:“大哥,对不起。我们都没来食堂吃过,也就不知道这个菜这么难吃。但之前,我在招食堂老板的时候,我们都谈好的。按照10块的规格,一荤两素,汤免费。并且,在星期二和星期四给员工加餐,加的是牛肉、鸡肉、鸡腿和鸭腿,采用轮流加的方式给员工加餐。” 陈保国伸手示意她坐下,赵总监拘谨地坐下后,他才说:“小赵,你不用道歉,这事跟你没关系。菜的质量出问题,原因在食堂老想赚黑心钱,所以,偷工减料。” 赵晓丽自责的回道:“大哥,这事是我办事不力,我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我这就去处理。”说完,她就想直接去找食堂老板,可被保国拦住了。“不急,先坐下。” 一旁地小薇吐槽起食堂老板,她说:“像这种黑心的老板,我看,他挣那么多钱,也买不到一口好棺材。” 陈保国知道这是在公共场合,为了避免情绪太上头,他提醒道,“好了,先把脾气收一下,我们当下最重要的是想出应对的措施。否则,员工们吃的有问题,做事的效率也会降低,更重要的是对我们厂区长远的发展来说,无疑是会受到影响的。” 小薇站起身来,插着腰说:“我建议,直接开除,重新找新的老板。留着他们,只会给我们厂区抹黑!” 杜勇感觉事态有点严重,为了缓和一下氛围,他先让小微坐下,然后,他耐心的说:“小薇,你先冷静一下。现在,如果让食堂老板走。短期内,员工们吃饭的问题,就会受到影响,这对于厂区和员工来说都会有影响。我们还是听一下大哥的想法,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议。” 陈保国分析道:“很多厂区留不住人,跟食堂有一定的关系。你们想一想,员工们每天都在做着比较高的工作量,又每天都重复着去做,确实有些枯燥。还有一些,他们还要加班,当然,我们依旧是八小时的工作,额外的加班,给到的是原来工资的1.5倍,任大家自愿加班。这些,员工们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吃的是这个样子,我想厂区谈发展,就有点不现实了。” 赵晓丽略显拘谨地问:“那大哥,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开除食堂老板,还是说给他个改过的机会。” 陈保国说:“没有这么严重,你可以去跟食堂老板说一下。你可以这样说,我们可以在每位员工的10块的吃饭规格上再加5块的规格,但必须要求他改善员工的伙食。” “当然,依旧是按照一荤两素的规格,但加餐的标准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一天。” 小薇反驳道:“大哥,这不行。原则上,是他做的饭菜有问题,我们还给她涨薪,这不合理。这不间接的告诉他,是我们的问题吗?他自己的过错,却要让别人来背,这叫什么事嘛!” 赵晓丽附议道:“我认同小薇的说法,但我这边可以采用俩个方案。第一,以上交市场监督局为交谈条件,责令他改善饭菜,如果,还不合格,就换人。第二,辞退后,将他上交给市场监督的相关部门,让他付出点代价。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 杨凤赞同的说:“我觉得晓丽的这个想法很不错,你们想一下,厂区给他们的资源很多,铺面和固定的资源,他们每天的收入都很有保障。而且,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没有了竞争客户和生意上的风险。所以,我们给他们定要求,讲规矩,给他们点风险,他们做的饭菜,质量自然就上来了。保国,你说呢?” 陈保国想了想大家的意见,觉得在理。接着,他说:“那好,就按照你们说的去做,但我有一个要求。这样的饭菜,我真不希望出现第二次了。” “大家想想,对于我们来说,不好吃,我们可以选择不吃,但员工们没有这样的选择。以他们的资金条件,不允许他们天天像我们一样下馆子!” 赵晓丽自信的回道:“大哥,这次我亲自处理和监督,保证他不会出现第二次,即使有,他的商铺绝不会在我们厂。” 杨凤见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就提议道:“我说,大家也别吃了,我请客,咱们去外面吃!” 赵晓丽用商量地语气说:“嫂子,这次,我来买单,就当是你们给我个机会。” 陈保国知道,这是晓丽在赔罪,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些,他看了一眼妻子,然后笑笑说:“ 行,赵总,那你就破费些。” 随后,大家开心的将餐具收拾好,就一起出去外面吃…… 第25章 员工之家 员工的宿舍位于生产车间的东南处,出了车间向右一直沿着一条四米宽的水泥路直直走,就可以看到员工的宿舍。而员工宿舍分为四栋,有两栋是男宿舍,其他两栋则为女生宿舍。 晚饭,结束后,赵晓丽由于家中有事,就提前和陈保国等人告别。赵晓丽走后,仅剩下了小薇、杨凤、杜勇和陈保国等四人,陈保国结账后,几人便出了餐馆。 大家走在回车间的路上,杨凤和小薇挽着腰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的闲聊着,老杜则搭着陈保国的肩膀走在后面。 杜勇边走边对陈保国说道:“大哥,今晚,由于你交代不能喝太多酒,我感觉喝的不尽兴,这样,等视察完宿舍,你去我那里。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大哥你说,到时候,我们边喝边聊,喝醉了,就在我那里睡。” 陈保国听后,笑道:“行,但在这之前,我得先去看一下厂区宿舍的情况。” 杜勇心中感到不悦,带有点抱怨的语气说道:“大哥,我是直肠子,不会拐弯抹角,我心里有怨言,我觉得你这次突击视察,做得有点不厚道,你这样做,让兄妹们有点寒心了。” 陈保国耐心的解释道:“有怨言是大家个人的情感问题。如果,我做的不对的,我向你们道歉。但厂区是我们的生存大事,关系到每个人的生活问题。我不敢懈怠,也不能懈怠,我只能对自己和对你们严格要求。” 杜勇叹了口气,感慨道:“想我们当初合力修建厂区,赵姐、小薇和我,为了赶上大哥提的日程,我们每天都轮流监察。有时候,直接到晚上的十一二点才回去休息。那时,大家虽累,但依旧很开心。” 陈保国不解的问道:“老杜,你的意思是我们为了利益,各自的感情都变得冰冷了吗?” 杜勇辩解道:“当然不是,大哥,我是担心,大家有怨言,在背后戳你脊梁骨,这样对你的影响好。” 陈保国对此看得很开,他笑笑说:“《增广贤文》有言“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不信但看杯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老杜,就这点而言,我被人说,也算正常。” 老杜听后笑道:“大哥,你们是文化人,讲话文绉绉的,可你的苦衷,我理解。也许是我多想了,我相信小薇他们能理解你的。”说完,他把手搭在保国的肩膀上,俩人并排着走。 不一会,四人边走边聊,走到了宿舍楼下。陈保国叫住小薇,交代道:“小薇,你和小凤负责女员工宿舍的视察,我和老杜负责男员工宿舍。” 小薇调皮的走到陈保国身边,笑着说道:“我还想着去男生宿舍看看帅哥,万一还能让我看到几块腹肌,那我可就饱了眼福了。” 陈保国回道:“哈哈,小薇,大哥长得也还行,也有腹肌,你要不要看一下。” 小薇笑道:“我是想,但我怕待会杨凤姐要收拾我和你了。” 杨凤走过来拍了小薇的肩膀,假装生气的说道:“好啊!小薇,你们开始编排我了是吧!那要真这样,我就上演武松,然后,收拾你们俩个西门庆和潘金莲。” 小薇听后,假装委屈的跑到陈保国的背后,调皮的说道:“大哥,你看姐姐,她凶我,你要保护好人家?” 陈保国笑道:“若你姐姐真收拾我们,那楼下有棵歪脖子树,我先跳,你挡着。” 杨凤也故意跑到杜勇身后,接着,对杜勇说道:“老杜,到时候,你在楼下守着,你大哥要是跳下来,你就捆绑交给我,我有重赏。” 杜勇有点懵了,笑着回道:“我这躺着都中枪,真是六月的雪,窦娥冤呐。” 小薇这时候转到陈保国的身前,用伸开双手,对着保国说道:“大郎,你先跑,我垫后。”说完,又摆出个标准的太极招式。 陈保国笑道:“不是西门庆吗?咱又变成大郎了,不行,我怕小薇给我吃药,我还是自首吧!” 杨凤一个箭步来到她身边,用手捏住小薇的脖子,笑着说道:“小薇,还皮不皮?” 小薇知道自己打不赢,但气势不能输,笑着回道:“姐姐,你搞偷袭,不光明。有本事,我们晚上光明正大的来场华山论剑,再比过,让你尝尝小薇的六脉神剑!” 陈保国和杜勇看着这两个女人一台戏,都被他们逗笑了。陈保国上前对她们说道:“两位女侠,莫动干戈,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先视察宿舍吧!” 俩人松开手后,小薇偷偷拍了杨凤下屁股,就向女宿舍跑去,还不时的回头做鬼脸调戏杨凤,杨凤也笑着追了上去,嘴里说道:“死丫头,别让我逮到,逮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保国和杜勇看着她们玩的这么开心,相视一笑,杜勇说:“还是她们年轻好,以后,谁要是娶了小薇,那不得幸福死,太有趣了。” 陈保国笑道:“走吧,老杜,我们先去宿舍看看。” 俩人走进宿舍,顺着走廊一直走到了六楼,陈保国说道,就从这里开始吧!宿舍的楼道比较狭窄,仅有俩米不到,但顺着楼道,他们查看了每个楼道的洗衣室、洗澡室和员工宿舍。员工们所住的床为上下床,一间住四个人,有的六人,有的八人一起住,卫生方面不是很好。垃圾桶的垃圾无人扔,鞋子摆放和一些杂物摆放也比较乱,时不时还能闻到泡面味和未洗的袜子发出的异味。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视察,他们结束了视察工作,一起下了楼。 陈保国和杜勇下了楼,走到宿舍不远处的一个吸烟亭坐下抽烟,陈保国将烟递给了老杜,他自己也掏出一支点燃,吸了几口,然后,陈保国说道:“宿舍方面,主要是卫生,这个可以让车间的领导说一下,要求他们一天一扫,垃圾按时扔。好的宿舍环境,对员工的心情和健康都有帮助。” 杜勇回道:“行,我到时候去转告。说句实话大哥,我察完员工宿舍,心里很感慨,他们的生存条件,让我不禁有点心疼他们。” 陈保国安慰道:“老杜,这世道,虽说大家的生活得到了改善,但员工们的生活,依旧是很辛苦,这不是我们能全部改变的。” 杜勇感叹道:“是呀!按照元代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诗中所言,“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陈保国附和道:“确实如此,但处于当下这样的大潮流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呢?顾好自己,尽自己所能的给他们一些尊重就行了,至于其他方面,就连造物主都拯救不了他们,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正在他们闲聊的时候,杨凤和小薇也有说有笑的走到了他们面前。小薇笑着对陈保国说道:“大哥,今晚,让小凤姐去我那里睡,你和老杜不是要做你们男人的事嘛,我们女人也要做我们的事。” “只要她没意见,就不用征求我的意见,我都还想着如何征求她的意见。你这是给我帮了大忙,我得谢谢你。”保国笑着回答。 杨凤靠在小微身边,笑着说:“瞧你这话说的,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妻管严呢?你真要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对了,注意身体,明天我给你们准备醒酒汤。” 小薇羡慕地说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我的意中人呐,你在哪呀?我不想吃狗粮了。” 啥时间,夜已经深了,享乐的,沉醉月色的,都开始了他们的夜生活。 第26章 结果是开始的终点,过程是结果的检验。 陈保国等人经过对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车间、食堂和宿舍等视察已经拉下了帷幕。当下,他们最重要的是要开一场会议总结,从而,给本次视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会议在厂区2栋301进行,几位厂区高层领导在进行签字后,就找到自己的席位,有序的落座。 会议开始前,陈保国将打印好的厂区视察的结果、问题与改进方案的文件,分别发给了杜勇、戴薇、杨凤和赵晓丽。 当大家手里都有了文件,大家在看着文件,接着,陈保国开始了自己的讲话:“大家手上拿的正是关于厂区相关问题和改进的方案,在看后,可以给出各自的意见。首先,按照会议流程,先讨论厂区的生产车间,请大家积极发言。” 杜勇作为厂区的厂长,这是他负责的范围,于是,他举手发言,“关于车间的生产,首先,是质量;其次,是生产效率。最后,是氛围;结合三点考虑,在安全生产的基础上,为了保证质量,我们在每条线上增加一名质检人员进行产品的试检,确保不良品的不往下流,当场发现,当场解决。其次,为提高生产效率,各线上的员工会进行相应的调整。” “如维修部改为在原来的五人负责,改为三人,并在无维修的情况下,帮助扒胶处卡键。最后,对管理层进行一月一培训,三月一考核,保证管理人员的整体能力的提升,同时,提拔优秀的管理人才。” 陈保国在听了杜厂长的发言后,询问道:“大家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如果没有,我们进行食堂改善方面,进行讨论。” 在得到其他人的肯定后,赵总监进行了针对食堂问题的发言:“就食堂问题而言,一是员工的伙食改善,二是,打餐人员的服务态度。针对这两点,我按照陈董给的建议对食堂老板进行了谈话。经过洽谈,他们同意会改善伙食,并在每次出餐之前,抽取部分样品供我们厂区的相关质检人员进行监督,除此之外,为进一步,提升大家的用餐环境体验,他们对食堂进行了一定装饰和对打餐人员进行一周一次的餐饮服务培训。” 戴总举手提议道:“食堂方面,等厂区正式开业以后,我建议可以再招一到俩个合作商,让他们有点竞争意识,伙食改善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陈保国回道:“这个建议很好,可以去尝试进行,大家同意吗?” 众人都表示同意,接近着会议下一个议程。主要以关于厂区的住宿环境卫生方面的改善,这点,大家一致同意陈宝国的方案,那就是增加舍管查寝,主要是卫生检查,再者是对厂区的环卫人员,对垃圾进行一天一处理,从而达到营造良好的住宿氛围,提高员工幸福指数。 杜勇在会议即将结束时询问道,“大哥,厂区什么时候放假?” 陈保国面带微笑的说:“你们是20号,安排好工作,就可以离开了。至于,其他人员,在23号结束,但必须要在1月10号回到厂区,筹备开业工作。 还有,就是大家最关心的股份分红问题 ,我们总体而言,今年只运营到不到四个月,大家对今年的分红要做好心理准备。” 戴薇笑道:“刚开始,不赔本就万幸了,只要有点过年钱,我就知足了。” 赵晓丽也附和道:“开始想挣大钱,就像去买彩票一样,希望中奖几百万,那心里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搞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踏踏实实追求努力的过程,所带来的回报要让自己感到心安一点。” 杜勇也随之感叹:“是呀,想我16岁辍学,在外面拿的第一桶金才五百块一个月,那时候拿到钱,心里别提多开心了。现在,那可是之前的十倍不止,反正,我感到知足。” 陈保国听后,他说:“我呢,给你们准备了过年红包,每人3000块的红包,另外呢,我在来的路上给大家准备了一些年货。因为,比较多的缘故,我就没给大家带下来。你们抽时间,跟我上双江拿一下。” 戴薇笑着回道:“大哥,你这是下血本了,我们跟着大哥,一天不得吃三顿。” 陈保国看着小薇,面带微笑的说道:“你们不是跟我,都是一条船上的战友,就不说这些客套话了。” 赵晓丽说:“那这样一来,大哥你不就赚的少了吗?” 陈保国解释道:“作为商人,只赚取自己有限的利润,放在长远的角度来看,这点蝇头小利,也就没必要舍不得。这算是钱生钱的道理。何况,我们有了资金、项目和人才,就不缺没钱可赚。” 赵晓丽笑道:“大哥,未雨绸缪,处处布局,小妹算是长见识了。” 小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小凤姐呢?大哥要怎么奖励呀!” 保国笑笑说:“我和我的钱都是小凤的,我是无能为力,让她奖励我还差不多。” 小薇笑笑说:“得,我晕,又被撒了个狗粮,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会议室内的氛围变得活跃,并没有让大家感到太枯燥,这或许就是将物质的地位抛开,由感情所支配的互相尊重的洽谈结果。自己感到舒服,别人也不会感到压力。但要有一定的尺度,否则,物极必反,这不利于成事。 陈保国收起笑容,接着,他说:“好了,各位,回到会议的最后一个议程。关于厂区开业的会厂谋划,各位可以积极发言。” 赵晓丽率先发言,她说:“厂区开业最重要的是促进合作,确保订单的有序进行,这是我们能挣钱的根本。所以,我建议,在开业之时,让韩国原材料进口方来访厂区,并极力促成出口洗衣机进入韩国。再者是以云南为中心,向外寻找合作商,并邀请在开业时,进行签约一事。” 陈保国点头认可,并说出自己的计划,首先,在对外寻找厂商的同时,可以采用厂区线上、线下的厂家直销方式,充分运用广告,为销售作铺垫。 至于,其他会场布置,节目、篮球娱乐和各大福利,则由杜厂长和戴总负责。赵总监则和我一同负责接待外来合作商,以及负责签约事宜。各位,有没有异议? 在收到大家一致的认可后,陈保国转身去看着杨凤,并询问道:“小凤,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杨凤实话实说:“不是不讲,是不能讲。我对于这方面,一窍不通,我讲就容易犯错。还不如,学会沉默,学会去倾听,学习你们的长处,以备将来能与你们一起讨论。但现在,我实在不行,我听大家的安排,能用的到我的地方,大家指挥我就行。” 会议结束,大家有序的签字离开,此次的厂区视察,也完美的结束了。陈保国和杨凤也即将要回到昆明,为属于各自的生活,作打算…… 第27章 相逢的尽头是离别 惊蛰时节,寒冷的北风与人们不期而遇,面对寒冷,人们会穿上厚衣服,有条件的裹着围巾和佩戴其他抗寒的措施。 但冬天的到来,也意味着年关将近了。大家又要面临着回家与家人团聚和自己的同事们暂时告别。当然,恰恰正因如此,重逢才显得弥足的珍贵,离别才有了相思的意味。我们能做的不过是珍惜所拥有的,释怀我们不能所掌控的得失。 陈保国夫妇对于本次的厂区视察的行程,已经宣告了结束,而即将面临的也就是与大家的暂时告别。 杜勇等人为了给他们饯行,一同开车跟随着他们来到了预定好的商务宾馆。几人将车停在指定的街道停车处,几人才缓缓的走下了车。 街道处,在寒冷的夜色拉下帷幕,行人们在结束忙碌的工作后,各自匆匆的回家,然后,去购物、陪伴家人和给家人做饭…… 在寒冷的抚摸下,人们的两鬓有了些许的红润,手指也冻得通红,身体更是止不住的发颤,甚至,有些鼻子也因经不住寒冷,流出一些清鼻涕…… 陈保国几人的保暖方面虽然做的比较好,但一股寒风袭来,也不禁让他们打寒颤,陈保国怕大家受风寒而生病,忙招呼大家往商务宾馆走,几人一同挤进了他们的房间,因宾馆的房间不是很大,小薇和杨凤坐在床脚,陈保国则将座椅拿过来,大家围着俩人一同坐下。 陈保国习惯性的将烟掏出来,递给了杜勇,俩人则一起抽着烟。紧接着,陈保国对大家说:“大家先在屋内暖一下身子,等一下,我们再去吃饭,顺便把我给大家准备的年货,放到大家的车上。”说完,他用手指了指房间门旁边的礼品。 房间门的旁边放着香烟十条,其他的生、熟茶、红、白酒和一些营养补品各三份,香烟、和熟茶是老杜的,生茶是小薇和赵晓丽的,至于其他的,每人皆有一份。 杜勇问:“大哥,听你安排的这么着急,难道你今晚就要走吗?” 陈保国回道:“明天一早走。” 小薇此时牵着杨凤的手,头靠在杨凤的肩膀上,她用挽留的语气,对着陈保国说道:“大哥,你们好不容易下来一次,怎么不多玩几天就走?搞得我都有点舍不得你们走了。” 陈保国吸了口烟,笑着回道:“小薇,你不老实。你不是舍不得我,你是舍不得你小凤姐。” 小薇听后,一脸坏笑的回道:“哈哈,哪有,我的好大哥,我可是真的舍不得你,要是条件允许,我都想作你的小了,然后,我和小凤就可以天天收拾你。” 陈保国笑道:“得,小薇,你又给我挖坑,你不知道你小凤姐的脾气。唉,回去我被收拾,我就找你。” 杨凤看着小薇,用另一手轻轻的点了点小薇的头,笑着说:“你这死丫头,整天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要是你来作小,你大哥的后宫不得乱套了。我看呐,我得给你找个男人,管管你。” 小薇被杨凤用手一点,下意识的闪躲,身体躺在床上,接着起身,笑出声来,头又靠在杨凤是肩膀上,故意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看着杨凤,接着笑道:“我倒是想找,但人家看不上呀!何况,我要找的那可是个像大哥一样的好男人,那我就是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 杨凤回道:“上次,我不是把斯文的微信给你了吗?你俩聊的咋样了?” 小薇将嘴嘟起,抱怨道:“跟他聊天,我都感觉我不够资格。他讲话太文艺了,我脑子不够用,谈话尚且觉得自己不行。有种自卑感,就更别提要尝试跟他在一起了,根本就不可能嘛!” 赵晓丽听到小薇说普斯文,表情上有了一些醋意,她情不自禁的忙替普斯文辩解道:“普斯文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倒觉得他是一个对感情极其专一的男人。而且,他从来不会给自己立人设。并且,他看问题的眼光很独到,很接近客观事实。可他的性格比较孤僻,只活在属于他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说完,她的脸已经悄然烫得发红。 小薇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姐,接着,问:“赵姐,你和普斯文是什么关系?怎么对他这么了解,要老实交代哟!”说完,她一脸的坏笑。 赵晓丽听后,她的脸更红了,她感到羞涩,忙转移话题,只为了逃避。“大哥,你们不是明天一早就要走了嘛,我在双江认识一家很不错的火锅店,咱们待会一起去喝一点,就当我们给你们提前饯行了。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陈保国点了点头,笑道:“其实,我们现在不怎么饿,我和老杜现在就想“吃瓜,”你们继续。等一下,我们再去吃。对了,晓丽,小薇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赵晓丽也算是敢爱敢恨的人,她直接说:“我确实是有想过陪他一起走完余生。但说实话,我很仰慕他。可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也不敢强求,只要每天读读他写的诗和文章,我就知足了。毕竟,我知道,他要找的红颜知己,不是我。” 陈保国宽慰道:“斯文,或许没有你想的那样高深。我作为他的堂哥,我对他还是很了解的,他的心思不在挣钱上,他是想用他的新思想点醒更多的人,按照电视剧的说法,他有他的使命。或许,你们真的会有机会,陪伴彼此一生。” 赵晓丽对这件事是没有底气的,对于她深爱地男人而言,只能用纸包裹着,生怕他被发现,被伤害。“好了,大哥。我们还是去吃饭吧,对于斯文,我不敢亵渎他,我只要远远的看着他写的文章,我就知足了。” 小薇在一旁鼓励道:“赵姐,女追男,隔层纱。我觉得你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你得主动,不然你的深情,就有点像舔狗了。” 陈保国未等赵晓丽回答,就严肃的对小薇说:“小薇,深情是深情,跟舔狗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说舔狗,我想问一下,舔狗是谁发明的?就这样的鬼话,既拔高了自己的规格,又看轻了他人的价值。就这点而言,这个词本身就不该出现,更不该被你们拿来用。按照你的意思来说,你倒觉得,讲这样话的人,是真正懂爱的人吗?” 杨凤怕保国待会骂人,她忙出来打圆场,她说:“保国,小薇不是这个意思,都别太在意了,我们还是去吃饭吧,别不讨论这些了。” 陈保国看了一眼小薇,就没再说话。 随后,大家一起把礼品抬下楼,陈保国和老杜拿重的,其他人抬轻的。老杜和保国将礼品放到车上后,又转身回来接她们,帮她们拿东西。 他们放好后,发现赵晓丽还没来,他们在车里等了一会后,赵晓丽才慢慢走过来,并将她开好的房间的钥匙递给了其他人,接着,她道歉道:“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我想等一下,大家要喝酒,就提前把房间安排好了。” 杜勇笑道:“小赵,你想得实在太周到了,但这个钱不能让你一个人出,你说一下房费,我们转给你。” 赵晓丽犹豫了一会,接着说道:“行,怪我自作主张,还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杜勇笑着说:“一颗为别人考虑的真心,何来道歉的说法?” 赵晓丽也很坦诚的说:“有一定刻意攀缘成分,但我确实担心大家去吃饭时,不小心喝醉了。所以,我才想事先安排好住宿。” 陈保国等人一起下了车,紧接着,陈保国说:“刻意攀缘是在求,你心里并没有想求的,只是出于关心,何来刻意攀缘一说。好了,外面确实有点冷,还是先到餐馆,然后,我们边吃边聊。”说完,几人就跟随着他一起漫步在街道上,前往吃饭的地方去了。 第28章 杯酒饯行 豪客来火锅店的生意一直很不错,特别是冬天的时候,火锅的生意就要比之前的更好了。 店内,有着不同穿着打扮和不同年龄段的顾客们正在喝着酒、聊着家常,借着酒兴,仿佛把所有的委屈和生活所给予的重担抛之脑后,她们尽情的享受来之不易而又短暂的快乐。 陈保国几人一同走进火锅店,在服务员的热情招待下,他们选择了一处靠窗的单间坐下。 他们刚坐下,就听到隔壁桌有一位20几岁的男子向他们的朋友抱怨道:“这些年,走南闯北,四处奔波,到头来,就发工资这几天和过年回去的时候,活得还像个人样。其他时候,累得像骆驼,这样活着,真没什么劲!” 他另一个朋友附和道:“理想,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现在,咱们就只有认命的份……” 陈保国听着,心里不禁有点难受,他们的谈话让他想起了自己儿时想当老师的的梦想,可现在,早就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回去。 正在他思绪时,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和茶水打破了他的思绪,他接过茶水,又把菜单拿给了晓丽。 随后,赵晓丽拿起菜点些豪客来的特色菜和一些特色小炒。紧接着,她又点了些饮料和啤酒。在快点完的时候,赵晓丽就询问了陈保国和老杜要喝什么酒? 陈保国回道:“按照清朝徐水县的吴延祁的写的诗来说,就是“自古人才千载恨,至今甘醴二锅头。”咱们也学着文人,喝点二锅头。” 杜勇也随即附和道,按照大哥的意思来就行。赵晓丽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她将围巾取下,就放到了椅子上,就离开座位,拿着菜单出去交给服务员,并提前结了账。 单间内,小薇正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见赵姐回来后,小薇忙招呼她加入。开始的时候,小薇提议以“飞花令”,也就是以有关花对你诗句进行接龙。接不上的一方,将面临一个大冒险和三个真心话,作为惩罚。 小薇率先开始,“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其次,到陈保国说“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再者,到杜勇的时候,他说他最喜欢唐伯虎的诗,接着说了《桃花庵歌》“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再到赵姐说“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最后,杨凤说“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经过几轮的飞花令,再到杜勇,他已经有点词穷了,迟迟未能接上。只好认输,甘愿受罚。经过小薇的询问,他选择了回答三个真心话。 小薇率先问道,“杜大哥,你平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杜勇回道:“我平生最大的遗憾是没有读完高中,更没有机会读大学。那时候,我的成绩还是很好的,但由于家庭的经济条件影响,不得不被迫辍学,这就是我平生最大的遗憾。” 杨凤接着问第二个问题:“那杜大哥,什么让你感到快乐呢?” 杜勇对这样的问题,心里是十分乐意分享的。“谈起最快乐的时候,那就是我和我媳妇在洞房花烛夜的时侯,我们相爱了三年。终于,在洞房花烛夜时,修得正果,也就开始了,此生陪伴彼此到老。正如苏轼所写的《海棠》“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结婚虽很短暂,但我已经很知足了。因为,我看到了她最美的样子。”说完,他的脸上露出了幸福地模样。 陈保国听后,随即感叹道:“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最大的幸事,莫过于“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那老杜,我问你第三个问题,你平生最怕的是什么?” 杜勇说:“怕死,怕遗憾而死!这不禁让我想起陆游在死之前写的最后一首诗,叫《示儿》“死后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我也一样,虽没有他那样大的遗憾,但我也怕遗憾而死。” 当大家要继续玩的时候,俩位女服务员将火锅的主菜和配菜,一同端进来。不一会,又拿来了酒水和饮料。一切都上好后,陈保国将酒杯倒满,其他人也跟随。 陈保国将酒端起,向大家敬酒道:“第一杯,我敬大家,感谢这段时间的视察配合,你们辛苦了。”话音刚落,大家一起站起来碰杯,并回道“不辛苦,都是为了厂区的发展。” 大家坐下后,又将酒杯倒满,杜勇站起身来,敬酒道:“非常感谢和大家一起共事,这是我老杜的荣幸,我敬大家!”大家又一起站起来回敬,说“我们也很荣幸能和你共事。” 第三杯,是赵晓丽敬道:“劝君杯中莫停盏,此别当待来年春。”大哥,这杯酒,全当小妹为你们饯行了。陈保国和杨凤忙起身,其他俩位也紧随其后,一起说道,“将进酒,杯莫停。” 第四杯,杨凤将酒倒满后,起身回敬道:“工作一起齐心协力,但我们的生活要有滋有味,这杯,我们敬生活。大家跟着站起来,举杯回敬。” 陈保国笑笑说:“大家别敬了,先吃菜。等一下,就真的要学龙叫了。我和老杜这可是白酒,真不是假酒。再敬呀!我们就真的有点遭不住了。” 小薇笑着说:“大哥,小妹都还没敬酒呢?你咋就投降了?”说完,她举起酒杯,就想敬。 陈保国伸出手,示意打住,他们已经连续喝了三杯白酒,脸上已经有了些许醉意。可为了给足小薇面子,他还是举起酒杯说“这有什么的,那这样,我们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你们喝的是啤酒,我们是白酒,那你们不得让一让我们。” 小薇笑着举起酒杯说道:“这杯酒是我敬我自己,祝我早点找到我的意中人。” 老杜听后,笑着用手指着说:“这敬酒都是敬别人的,哪有敬自己的,小薇,你有点赖皮了。” 杨凤补充道:“小薇找到了属于他的男人,那我们不就少受她编排了,对我们来说,不就是件好事了。” 杜勇举起酒杯,笑道:“若真是这样,那咱们这杯酒,还真的喝。 小薇站起身来,作了个撒娇的动作,随后,一脸坏笑地说:“好啊,你们就盼着我吧,即使有男人,又怎样,我照样收拾你们,快来吧,不然,我可就不喝了。”说完,她就把酒杯往前靠。 几人大笑着,忙把酒杯举起来敬小薇,一起说;“小薇,祝你早日抓到男人。”一轮酒敬下来,大家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酒精反应,但仅仅是微醺。 这一夜,大家在饭桌上边吃边聊,又玩了会游戏,不知喝了多少?也不知道玩了多久?直到老杜和陈保国俩位喝醉了,陈保国还去卫生间吐了酒。大家这才结束,才缓缓的走出了火锅店…… 冬天的夜晚,要比白天更冷,寂静的街道上,人影稀少。小薇和赵晓丽搀扶着老杜,老杜走起路来有点飘,但嘴可没有停下,一直说着酒话:“大哥,我真恨我们重逢的时间太短了,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咋就结束了。大哥,待会回去我们继续,一醉方休。” 而陈保国则由杨凤参扶,眼睛都睁不开,走路歪歪扭扭。哪还得顾得上老杜讲什么?只是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 第29章 因期望,才有了希望。 从双江至昆明的高速公路上,来往的车辆飞快的行驶着,沿途的风景来不及招呼,就匆匆的挥手告别。 风景虽好看,但对于忙碌的人们来说,因对期望的生活的向往与追逐,对于沿途的风景,人们可没有时间去为它们停留。 昨夜,陈保国喝得酩酊大醉,虽然,隔了一夜,但他仍有一身酒气,似乎余醉未消。在和杜、赵和戴三人告别之后,陈保国坐回副驾驶上,杨凤则负责开车。 很快,车辆就开上了回昆明的高速公路,因路途遥远,杨凤在开了一段路程,就感到有点疲惫。为了缓解疲惫,杨凤就找保国聊了一些她近期的生活规划和未来生活的规划。 杨凤看了眼,用商量地语气说:“保国,我想回去之后,去学习古琴,在工作之余还能提升一下生活基调。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陈保国坐在副驾驶上,双脚岔开,右手靠着车窗,他对妻子想学古琴感到不解。他摸了摸额头说:“学习古琴,目的是什么?” “不为什么,就为培养个兴趣。”杨风回道。 陈保国还想进一步去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小凤,你学习古琴,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培养兴趣这么简单,更像是灵魂的升华。” 杨凤回道:“升华灵魂,我没那么高尚。你也知道,我一直想写一部小说,书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做《再见吧,董怡君》,以校园言情和进入社会的爱情为题材,从而,让读者在读故事的时候,对自己的感情有一些精进的感悟,对于学古琴,也能顺便增加一点素材。” “还有,我所理想的生活是和你有两个孩子。我们一家四口就回到田园,一起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没事的时候,我们一起看日出、日落,我呢,就弹着古琴,你们在旁边用心倾听,就像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写的一样。我想,那样的生活,也许才能称得上天伦之乐。” 陈保国听了媳妇的想法,用手缓缓的将车窗打开,看着不远处的风景,一闪而过,再眺望远方的山和云,远山不曾清晰可见,云却是那么的浓厚……这一刻,他沉默了。 杨凤看了眼保国,关心的问道:“酒还没醒吗?头还晕不晕?难受了吧!”说完,她用另一只手拿出一瓶水,接着,递给了保国。 保国接过水,喝了几口,说:“没事,就头还有点晕。至于,老婆你刚才所讲的,很美好。但是,话说回来了,理想的生活,仅仅是概率问题,这里面有太多不可控因素。我们身处于社会,对于这些因素,我们无法避免。所以说,我们只有被支配与主动服从,我们并没有太多可选择的权力,有的只是被支配的命运罢了。” 杨凤安慰道:“保国,别那么悲观,至少,现在的我们还年轻,并没有到了年过花甲,无能为力的时候。理想的生活,只要我们想,就有接近它的可能,不是吗?” 陈保国叹了口气,他说:“人人皆有选择的权力,但在社会的生存法则中,需要你付出一定的代价去兑换,不然,只有被选择的份。” “举个例子,曾经,在我们学生时代的时候,我们总想着,以梦为马,不负韶华。刚走出校门,初入社会,都抱有很大的期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的豪情壮志,就像《荆轲刺秦王》所写的那样,“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何况,进入了成社会后,忙碌成了常态,为追求体面的生活,我们不得不学会去放下,曾经的梦想。在现实去找,能有几人找到呢?” 杨凤听后,不禁发出感叹:“我们人生一世,不过白驹过隙。在年轮的催动下,曾经的遗憾、苦难和遭遇,都成了我们的回忆。但我们弥补不了过去发生的,但至少,我们的年轮还没有催我们走到尽头,你就不能没有靠近我们理想生活的可能。不是吗?” 陈保国说:“理想的生活,不是讲几句豪言壮语就能得到的,不去执行。这些话,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对实现理想生活,毫无意义。像这种打着高尚人格的幌子去耍流氓,你倒觉得这是青春的样子吗?真是现实世界找童话,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杨凤有了些许情绪,她面对道理,本身就觉得很枯燥乏味。接着,她用带有责问的口吻说:“那按照你的意思,那就是不可为,为之无意义。那我们努力干嘛,干脆都躺平,不好吗?” 陈保国解释道:“在苏格拉底和康德之间,他们对形而上的事物的本身;人的意识对超过认知范围外的事物,一无所知;人们只是在必须做和必须承受方面,都是完全确切的的东西,其本身就可证明,不需要太多的理论依据;人们是在必须生存和必须承担的代价去被支配,由不得他们;对此,他们没有选择,也选择不了,因为,他们要活着。所以,讲努力,本身就错了,再去抱怨,那就太矫情了。” 杨凤继续追问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就不可能拥有完全自由的可能吗?” 陈保国回道,兵法云:“欲将取之,必先予之。”想取得自由,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你说,要取得完全的自由,我个人认为,绝对不可能。” 杨凤说:“也是,你这句话,让我想起《遥远的救世主》的主人翁丁元英的话。他说过:“生存法则,很简单,就是忍人所不忍,能人所不能,如此,你的生存空间就比别人大了。”就他这个意思而言,事情总有个获取的通道吧!” 陈保国说:“那你知道怎么能人所不能吗?而忍的尺度又在哪?并且,世界上有多少人,你都要去比他们有能耐吗?世界上所有的事,你都可以去忍吗?这结果,不用想都可以知道。肯定是否定的,至于获取事物的通道。个人认为,首先得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如果连自己想要的都不清楚,那就去执行,实在是难如登天。” 杨凤无奈的笑了,她看了看自己这位爱讲道理的丈夫,眼神中充满着不解和包容,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老公,谈经论道,不是我的强项,你还是去找斯文,我想你们俩位,一定可以谈个三天三夜。我呢,就只想学古琴,老公,你批不批准嘛?” 陈保国笑道:“夫人之所想,皆是我所愿。就不用谈“批准”二字,我无条件尊重你的选择,也无条件的支持你!” 杨凤听后,笑着回道:“你这还真像是妻管严呀!我知道,在外面,你这样讲,是让我有安全感,我也感到很幸福,但我们之间,就有点做作了。你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陈保国点了点头,就靠在副驾驶上睡了…… 汽车仍急驶在回昆明的高速公路上,至于,沿途错过了多少风景,我们大抵忘却了……但,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们活在当下,理想的生活在未来,只要找到了路,就不能说绝对没有到达的可能,除非你坚持不了…… 第30章 盘龙之约 盘龙寺位于滇池东岸晋宁区盘龙区,距离昆明市区约四十公里,与昆明西山、宾川区鸡足山同称为云南三大佛教圣地。始建于1347年,古往今来,香火鼎盛,这座千年古刹引得数位名人寻名而来,吟诗作赋,络绎不绝。如清代的周华林在《盘龙山》中写道:蜿蜒山不断,作势欲龙盘,树杪藏萧寺,云根隐秀峰。 清晨,陈保国早上六点便开车出去了,他这是要履行他与普思文的约定,共同前往盘龙寺祈福。 陈保国开着车,沿途的秋风从四面袭来,让他感到了一丝的寒意。陈保国虽在车内,但他把车窗全部打开着,他喜欢风的无拘无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自由。 他的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熟练的从兜里拿出一支烟,就熟练的抽起来,他现在的心情很好,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 汽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盘龙寺门口,随后,他找了个车位停好后,便拿起手机,刚要拨号,身后便传来浑厚的声音,陈保国下意识的转身望去,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身穿深黑色的休闲装的男子面带微笑且带有种历经沧桑感的惆怅,他缓缓的向自己走来。 陈保国面带笑容,忙迎着向那个男的走去,边走边叫道:“斯文。” 普斯文回道:“堂哥,”俩人相互握手问候,紧接着,陈宝国拿出烟,递给了普斯文,随后,各自点燃,抽了起来。 陈保国调侃道:“到了佛门圣地,你咋连个香火都没带,当心佛将你打入轮回。” 普斯文笑道:“如果佛真是那么较劲的人,那就当下随缘,该进轮回就进轮回。但如果老陈带了香火,你也该和我进轮回。” 陈保国不解的微笑着问:“这是哪家的礼仪?带礼的还带出了罪孽,可真够可悲了。不过轮回有你,也还说得过去,有个伴总比单着强。但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同是修行者,就难免要求,既然要求,礼多人不怪嘛。” 普斯文笑笑说:“有道理,欲将取之,必先予之。但礼多自生怪,送少招嫌弃,送多招惦记。还是让它随自然本来,不刻意,不攀缘,不为不该负责的而负责,自生清净。” 陈保国点点头,随后,他说:“俗尘本污,没有扫地僧,何处生净土?既然,要做,就有担责的风险,虽有风险,但有所为,也算得点价值。” 紧接着,他继续说:“时间不早了,我去车里拿点香火。你等我一下。” 普思文点了点头,便提前去买好票,随后,陈保国提着香火,俩人便一同走入盘龙寺,紧接着依次拜了观音殿、迎仙桥、吕祖殿、祖师殿,等到了财神殿,陈宝国依旧去拜,而普思文则在一旁看着,并没有想要拜的意思;陈保国拜完后,并没说话,俩人又继续前往玉皇殿,普思文依旧没拜,依旧等陈宝国拜后;后面便是大雄宝殿、迦蓝殿,药师殿…… 最后,陈保国说:“斯文,一起求个签。”普斯文点了点头。但表情中有一丝的疑惑。 陈保国看出了他的疑惑,就解释道:“我家里那位特意叮嘱,给她求个签。” 普斯文笑着说道:“那该去,毕竟,博红颜笑的机会可不多。” 俩人相视一笑,陈保国说:“自古红颜祸水有之,而在你这里一说,有一定刻意的成分了。你是知道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俩样沾了哪一样都成不了事。” 普斯文用手靠在栏杆上,反问道:“难道商朝与夏朝都是因为女人而灭国的吗?” 陈保国走进,答道:“自然不是,但也是组成失败的因素之一;人性本身就具有利己性,他们是擅长于推脱和掩饰自己的罪责的;对于自己的利益而言总是健忘的,而他们所记得的永远是自己的利益;这是自我维护的本能意识;但求签不至于,最多是多了攀缘的成分。” 紧接着,陈保国拍了拍普斯文的肩膀,用关切的口吻说:“兄弟,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也该有个伴了,你这样一直独处着,也不行。” “虽然,按照你自己的思想与境界,对俗尘来说,有点曲高和寡,格格不入是合理的,但作为一个有感情的人而言,这是有缺失一角的成分。” 普斯文笑着说:“行,那我也跟着堂哥一起求个签,至于灵不灵,那就当下随缘。” 俩人一同求了签,紧接着,走出了盘龙寺。 出了盘龙寺,普斯文将烟递给了陈保国,俩人抽着烟,接着就是一些闲聊的话题。 普斯文对陈保国说:“堂哥,我有一句要得罪你的话想和你讲,虽然有罪,但我如果不讲,我心里觉得更加有罪。你就当随便听听,我瞎讲几句,如果能听得进几句,那我心里也就没那么重的愧疚感了。” 陈保国收起了笑容,随即,一副疑惑而认真的神情,紧接着,他问:“既然是有得罪之嫌,为何还要讲?这不是你的风格” 普斯文解释道:“你用了一个谎言来掩盖了你求签的真正目的。我想你应该接下来做的事,是让你感到不安的事,对吗?” 陈保国回道:“兄弟,我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也不希望你涉及其中。但如果最后事情发生后,我落水了,我想效仿白帝城托孤。” 普斯文问:“托孤?托得谁?你最后又想证得什么?” 陈保国坦诚的回道:“就是我家那位,她呢,一直想写本书,按照她的资质,我想还是具有一定可创作的概率,但还不成熟。” “我想让你安排她去一所成人大学,并在她学成归来后,你负责指导他写作,而我也会帮他,只是我的方式只能给她提供一些题材。遗憾的是我可能见不到她创作完成的作品了?”说完陈保国面露失落与遗憾的神情。 普斯文又拿出烟递给陈保国,俩人一直抽着烟,任烟雾漫无目的飘荡在空中。 普斯文说:“如果你觉得我有用,你就用,至于你要做的事,扫地除污,累了自己,而你自己的评价的好坏,就得像武则天死后的无字碑一样,势必会任人随意点画了。” “我想,这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也不该去做。按照你的想法来说,即使一切都如愿了,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又即将失去什么呢?” 陈保国没有直接回复,只是道谢的说:“那事不言谢,说一句谢谢都是对你我之交的不负责。观古今,帝王之术,莫过于天道,地道,王道,霸道。而我用霸道与天道碰一碰,结果是鸡蛋碰了石头,勇气可嘉,但败局已定。只是藏在我内心的那份不可说的煎熬会得到抚平,我也可以安心了。” 普斯文心里知道自己是无法影响堂哥,只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了句佛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事,何处惹尘埃。” 陈保国记下,却不作声,随后说道:小凤今天去学古琴了,你知道吗?我在想,她穿上汉服,弹着古琴的样子,一定很美。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普斯文回道:“行,那一起去看看。” 第31章 静雅弦音 音乐的本质是真、善、美的情感共鸣与灵魂的升华,而好的音乐,可以扒拉人的灵魂。可真正能听懂音乐的人,实在太少。 在昆明盘龙区有一家古琴馆,主要是以售卖古琴、古筝和培训琴艺为主,店内的装饰以一些书画和古琴挂件,外加灯光的设计以温馨的风格为主。给人一种文雅、简约、舒适与宁静之感。 陈保国与普斯文一同来到了店内。前台有一位穿着古装,长相有桃李之容的女子。面带着微笑,前来招待他们。在陈保国表明来意后,前台忙将他们带到接待室。 俩人跟随前台一起走进接待室,迎面看到一位身穿旗袍,戴着眼镜,正在泡茶,看她举止端庄,模样很像淑女。前台说明了情况后,那位女子,十分礼貌地起身招待二人坐下,同时,将泡好的茶递给了他们。 陈保国和斯文,礼貌的道谢后,接过茶,在品了一口后,陈保国礼貌的介绍了自己,接着,普斯文也作自我介绍。那位女子介绍道:“我是李文萱,你们叫我小萱就好,我代表公司,欢迎你们的光临。” 几人闲谈过后,对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接着,普斯文征求了小萱许可,说道:“小萱姑娘,我冒昧的地请求你,可否为我们弹上一曲吗?如果,需要费用,我愿意支付相应的报酬。” 小萱回道:“普先生言重了,你们愿意赏光,那我就献丑了。”说完,她去取了摆放好的古琴,接着说,我给你们弹一曲《归来》,你们一边喝茶,一边听听。在得到俩人的允许后,小萱就坐到古琴摆放处,开始了弹奏。 在她开始调弦,开始弹奏后,不大不小的房间内,古琴的声声弦音,悠扬婉转,且不失节奏的有序发出。琴音时而深沉;时而起伏;时而婉转;时而激荡,每一声琴弦之音,都撞击着俩人的灵魂,等一曲结束,俩人仍旧还没走出刚刚音乐给他们设置地音乐之境。小萱回到茶桌,坐下,俩人这才回过神。 二人鼓起掌声,接着,陈保国夸赞的说:“太美了,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每一弦音仿佛都在撞击着我内心的情感,真叫人沉醉。这不禁让我想到白居易的《琵琶行》,真的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让我听了一曲,还想继续听,真的,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普斯文也附和道:“无丝竹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这是精神生活所带来的一种超出世俗法则的幸福,可远观,不可亵渎。而小萱刚才所弹奏的,真是有一种“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感觉。”令人陶醉,若是此生能如此,当之无愧的可称得上一句“仙人。” 小萱听后,微微一笑,将茶水给俩人斟上,说道:“我琴技一般,不敢轻易收下你们二人的高评。但我觉得你们刚才的论述是对的,好的琴乐,真的可以扒拉人的灵魂。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会听一些网易云来寄托我的情感。而且,在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觉得寂寥了,就背上古琴,看着日落的夕阳,接着,弹上一曲,我真的觉得很浪漫,既充实了自己寂寥的心,又能治愈自己的情感。” 普斯文回道:“文化艺术的本身就是扒拉人的灵魂,而一般的文化艺术,只能供人娱乐。二者之间,差异在于,一个影响人,另一个也影响人。只是,前者引人向真、善、美的情感陶演,提高认知和思想,后者,影响人越来越肤浅,只为了生活而生活,却大抵忘却了,还有灵魂的生活。” 小萱不解的问道:“普先生,你刚才所讲,有点谈经论道的意思了,但我不解的是,为什么生活还分为灵魂的生活呢?” 普斯文面带微笑的解释道:“生活之道,讲到极致,不过是大家的柴米油盐,这是物质的基本要求。即使有些人满足了物质需求,当上了富豪。可他们的内心依旧空虚。” “因为,他们忘却了自己还有一个叫灵魂的需求,也可理解为人的内心对精神的需求。这不是单纯金钱和权力就能满足的,当然,我只知道它需要真心的爱,至于,能否做到?我不敢轻易下定论,只能走马观花吧!” 小萱笑道:“长知识了,我感觉,普先生有了些文人的多愁善感。当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定义,我们能做的或许只有独善其身,但这又不可能,环境影响下,又有几人真正的能做到独善其身,只能用嘴说吧。我再给你们弹一曲《大鱼》,你们再听听,我很喜欢你们所讲的。”说完,小萱继续回到古琴旁,开始了弹奏。 这次的琴声,多了些许的伤感与治愈,将孤独的内心深处的情感,轻轻的抚慰。弦音唯美淡雅,乐理使人感同身受,仿佛勾起了自己的以前的经历,让人不禁感到伤感。 曲子结束,小萱起身回到茶桌,继续招待他们,接着,她说:“两位,感觉怎么样?” 陈保国回道:“《大鱼》与《归来》相比,都有一个相同点,都有点伤感。但前面是散落天涯的游子的思乡之情。后者,更像是男女之间的别离的一种痛苦的悲怨。” 普斯文接着说:“在我看来,都是情感寄托与抚慰,至于,它能抚慰的程度,自然不同。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看法,有的人受情绪的影响会很大;有的人受影响的程度不大;有的人基本不会受影响;这是人的经验属性与文化属性所决定的。” 小萱笑着回道:“这次,你们比较理性。简单来说,你们第一次接触它,自然会感到新鲜,但慢慢的就没有了。我也是一样,刚开始,学会了古琴,爱不释手,但慢慢的,我已经习以为常,也就对它没太大的期望值了。” 陈保国心想,小萱肯定对他们的评价有点失落,忙道歉道:“小萱,对不起。我们对古琴不是很了解,自然只想着从曲子的本身去评论,忽略了你的琴技。我们不敢评论你的琴技,也不配评论。因为,我们不懂。” 小萱回道:“陈先生,你太过谨慎了,我没事。但很感谢你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这样,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帮你们看看,顺便告诉杨小姐,等一下,就让她直接来找你们。”说完,得到俩人的回答,她就起身走出接待室,向楼上走去了。 不一会,杨凤就背着古琴走进了接待室,她看到保国和斯文,有点感到诧异,她走上前问道:“你们不是去盘龙寺了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陈保国起身将杨凤的琴取下,放到了自己身上,对她说,“我们拜了佛,求了签,就开车回来了,想着你在这里,就来接你,等着你给我们做红烧肉。” 普斯文也站起身子,附和道:“堂哥呀!他开着车,一直跟我念叨,说嫂子做的红烧肉有多美味,一路上说得我肚子都饿了。” 杨凤笑道:“这事你得怪他,作为补偿,你今晚,就去我们那里吃。” 普斯文说:“行,我听嫂子的。说完,几人就一同走出了古琴馆。” 太阳已经落下,夜晚的闹市开始了它该有的生活,人们在它的提供下,有逛夜市的、摆摊的、驾车回家的…… 第32章 圆缺之道 大年三十将至,许多在外奔波劳累的人们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家,与家人团聚,而有些人,因某种原因,不能回家的,只能望月思乡,给家里的妻儿老小报个平安,送个新年祝福。这是他们能做的,还有一些人,虽有时间相聚,但相聚的人却永远见不到他想见的人了…… 陈保国夫妻俩,正前往菜市场买菜和准备一些过年的年货。 菜市场内挤满了前来买菜的人群,乌压压地人头,杂乱的排在各个摊位……陈保国二人挤进菜市场,他们买了些肉、蔬菜和调料之后,又走出菜市场,前往购物超市买了些酒水、糖果、瓜子和饮品……接着给杨凤买弄了些新衣服和她喜欢的包包。购物结束后,他们就开车回到了自己住的别墅。 在二人将买的东西拿回家的时候,听到隔壁邻居家传来一阵的喧闹声,陈保国顺着声音看过去,恰巧看到邻居的一家老小正在有说有笑的吃着团圆饭。 杨凤回头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门外地陈保国正望着隔壁发呆,她由于提着地东西太多,她自己不好放,就转身催促道:“老公,快来帮我,我东西太多,不好放。” 陈保国回过神,“好的,老婆,我这就来。”说完,忙走进房间,立即把提着的东西放下,就来帮妻子。 杨凤将东西放好后,朝保国走过来说:“老公,你刚刚在看什么,还看的那么入神?” 陈保国一边将买好的酒,放到大厅的柜子上,转过脸回道:“没什么。” “你该不会是看到美女了吧!如果要不是我叫你,你怕是魂都要被勾走了。”杨凤收拾着东西,跟保国开起了玩笑。 陈保国刚拿起给父母买的礼物,抬起头对妻子说:“老婆,求放过,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现在是真的累了。”他把礼品放下补充道,“小凤,爸妈的礼物,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们送过去?” 杨凤回道:“就明天吧,送完,我们在那里玩几天,然后,就回来过年。” 俩人忙活了半天,总算把买的东西整理好,陈保国走到妻子身边坐下,同时,将妻子搂进自己的怀里说:“老婆,今年过年,我打算出去玩,不想在在家里呆着,可我还不知道去哪,你觉得去哪里玩比较好。” 杨凤地身子靠在保国的怀里,对他说:“老公,那去南京吧,那里有很多旅游景区。然后,可以带上爸妈?” 陈保国摸着妻子说的头发,温柔的说:“去南京,可以的,至于,爸妈那里,要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我们替他们做不了主,明天去的时候,可以问问他们的意见。” “老公,这快过年了,你要不要打个电话让小康回来?咱们一家也可以吃个团圆饭。”杨凤想到了小康,就对保国说出了她的想法。 陈保国听到小康,心里更加不舒服了,他叹了口气,接着说:“小康已经出家了,佛门子弟,都大抵忘却了家,怎么可能让他回来呢?这不可能,我也不想再去打扰他。” 杨凤反驳道:“出家怎么了?出家就可以把家都忘了,我真搞不懂小康是怎么想的?爸妈一走,他就出家。家里本来就已经很冷清了,他不想着帮父母的产业做起来,反倒消极避世,你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他倒好,一个人出家,好逍遥呀!” 陈保国并没有因为媳妇的牢骚而生气,他耐心的替小康解释道:“小康在他之前,承担的太多了,他现在好不容易去做他觉得有意义的事,我们怎么可以自私到干涉他去寻找,去践行他觉得有价值的事呢?” 杨凤收起了之前的抱怨,她也耐心的说:“老公,不是我自私,是我真的心疼你。你看你一个人,管着俩家企业,要是小康在,也可以为你分担一点,哪怕是回来帮你打个助手,也好呀!至少,我们还能替爸妈照顾他,可他就这样一走了之,一点担当都没有。” 陈保国岔开话题,他说:“什么时候?我们去给我爸妈上个香,祭祀一下他们,希望他们在天之灵,也能看到,厂区已经做起来了,就当我们这些作为子女的也算没让他们失望。” 杨凤回道:“行,看完我爸妈,咱们就去。对了,老公,我听说斯文已经将近三年没回去过年了,你要不要去劝一下他,让他回去看一下他父母。” 陈保国摇摇头,说道:“不行,斯文的事,不是我这个做堂哥的能解决的,他的性格,我知道,他呀!还是让他一个人好,谁要去干涉他的生活。结果,就是落了个自讨没趣的下场,没有太大的意义。” 杨凤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感觉跟他相处很舒服,对人谦卑又有礼貌,最重要的是他从来不撒谎,很真诚。按照古代的称呼,他算的上一个君子了。这样的君子,有谁不喜欢呢?” 陈保国解释道:“按照斯文的想法来说,就是我们谁也劝不了谁,我们永远相信的永远是我们自己,对于别人的看法,特别是有优秀的思想的人来说,他们不会干涉,他们只会选择独善其身,谁也不打扰谁。况且,斯文,他只是因为没钱而窘迫,但他绝不是贫穷的人。” 杨凤认同了保国这样的想法,在他心里,她也知道,斯文,有时候看起来真的很冷漠,但不是一般人认为的冷漠,他只是做他认为该做的,绝不去轻易做他不负责的范围外的事。对于这样的人,用冷漠来评论他,仿佛有点用词不当。她也不知道,这个忽冷忽热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不能去评论,也不配评论,只能选择沉默与尊重。 陈保国看着媳妇沉默了,仿佛又在沉思着什么?她关心的问道:“老婆,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杨凤听后,缓缓的说:“没什么。对了,你说,他会不会爱上晓丽?” 陈保国笑道:“我觉得有可能,但很难,因为,当一个人的思想越高,他很有可能知道很多人的想法。他们擅长察言观色,也很了解人性。如果,有人要是对他撒谎,他虽然会装作不知情,但他会慢慢疏远对他撒谎的人。所以,若晓丽真的爱他,我只能希望她不要用一些形式去追他,不然,就有可能要悲剧了。” 杨凤躺在保国的怀里,问道:“你说,这样的男人,到底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他心动,大部分人是认为他是消极,不思进取的人。而真正了解他的人,或许太少了。唉,这也是文人的悲哀吧!” 陈保国抚摸着她的头发,对她解释道:“在《鲁迅经典全集》中,郁达夫在鲁迅死后,说过“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虽有伟大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拜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斯文,算是真正的文人,但他算是不得志的吧。可我坚信,他一定会有所作为。至于,要拿出证明,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我无权干涉。” 杨凤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起身走到厨房做饭去了。虽然,团圆对他们来说是残缺的,但他们依旧在很用心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陈保国独自坐在沙发上,他抬头看着宽大且富丽堂皇的别墅,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可能是房间太大,大到让人感到太宽阔了,又太小,小到连自己的内心的空虚都填不下。 他感到压抑,就起身走到了二楼的音响室,打开音响,放了些比较愉悦且抒情的音乐。紧接着,内心才感到舒适一点。 第33章 探亲 雪,作为冬天的形象大使,它的心永远真诚,对待冬天赋予的寒冷使命;它一直是尽心尽责,用自己雪白无瑕的外表,将冬天该有的样子,展现得淋漓尽致。使我们感受到它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多么浪漫的心。 想到雪,人们第一时间会想到寒冷的北方,但在西南方的云南,也能看到它的身影,特别是昭通。 当然,在找昭通巧家的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名叫小火塘,村庄不大。但却极具乡村气息。而杨凤的家就在这里,她的父母是镇上一所学校的老师。在这里,记录了太多属于她们不可用语言描述的乡愁回忆…… 今年的雪,也如期而至,在经过一夜的悄无声息的拜访,之时。我们可以感受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雪景。 每当在这个时候,村里的孩子就会穿上父母买的小棉袄,然后,跑去踩雪,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 陈保国夫妻此次回家探亲,也来了几天了,本打算今天离开。但由于下雪的缘故,他们不得不选择再待一段时间,等待雪退去后,再行离开。 在不到300平的房子里,虽然,房子不是很大,但很简洁,屋内的各种基础装饰品,也还算是齐全。 清晨,杨母最早起来,就来到了厨房里,开始弄起了炉火,她将洗脸的热水烧好后,就开始准备一些早点。等其他人起床之后,就可以用热水,同时,也可以拥簇在炉火旁取暖。最后,再烤着炉火,吃着早餐。 大家吃过早餐,本想外出劳作。但因下雪的原因,基本上就放弃了外出劳作的想法。大家于是聚在炉火旁,烤着洋芋、玉米、鸡蛋和饵块……再配上一些调料,边吃边唠嗑。 杨母将烤好的洋芋递给了保国,接着,关心的问道:“保国,你们结婚也快一年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抱个小孙子?你看,我和你爸都快退休了,就等着帮你们带小孩了。” 陈保国刚用手弄了点洋芋,放到嘴边,在听到岳母说的,一下就被呛到了,杨凤忙取了杯水递给保国,等他喝了水,大家看着他这个样子,都忍住的笑了。 杨母笑笑说:“看把你吓的,不就是要个孩子嘛。这孩子,又不是要你命。” 陈保国缓了一下,用纸擦了一下嘴,接着,回道:“妈,这段时间有点忙,公司才开始运行,而厂区那边又要准备开业。现在,确实还没时间去考虑这些。再说,生孩子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还需要我们俩人一起共同努力。” 杨母劝说道:“保国,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们工作不就是为了把日子过的好一点嘛,要是整天忙着工作,连自己的生活都没过好,那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一旁的杨凤听着母亲讲这些,忙对母亲说:“妈,你别催了。我和保国才结婚不久,连我们的二人世界都没过够。你这,突如其来的就想抱孙子,我们都没心里准备。况且,你女儿也得适应一下从结婚到家庭主妇的,你让我一结婚就去相夫教子,我做不到。” 杨母为了让让他们听劝,继续劝道:“你们年龄也不小了,我跟你爸在一起的时候,18岁就有你了。哪像你,快三十的人了,都还没孩子。你是不急,我都替你们着急。” 陈保国为了让岳母宽心,接着, 他安慰道:“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们好,这样吧,等公司这段时间忙完,我和小凤一起协商好了,然后,我们一起努力,争取让你们早点抱孙子。” 杨母对于女婿的回答,她很满意,她递给保国一个烤好地鸡蛋,然后,看着杨凤说:“你看,还是保国懂事,小凤,你可得多学学,就你那套思想,可不许再用了。” 杨父在一旁听着妻子唠嗑,他有点不耐烦地教育起妻子,“老婆子,小凤有他们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要总想着用我们老一套的想法去管孩子。总是打着为人家好,也不考虑孩子们能不能接受。这样对他们的好,不是在害他们吗?” “当然,作为父母,我们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健康、快乐,生活过得好。而且,孩子是一家人的希望,组建了家庭,若没有希望,那这个家庭是不圆满的。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有了希望。当然,至于,你们怎么想,那是你们的事,我们老了,也管不了你们了。”杨父又给保国他们讲起了道理。 “爸,妈,你们讲得都有道理。希望你们给我们点时间,让我们消化一下。”保国边弄鸡蛋壳,边回答。 杨凤将烤好的又玉米递给保国,然后,用商量地语气对父母说:“对了,爸,妈。我们过年打算去南京玩,保国让我询问一下你们的意见,他想让你们,陪我们一起去。” 面对子女们的孝顺,杨父很欣慰,可处于为他们省钱和出去怕给孩子丢脸,他就笑着拒绝了。“你们有这个心就行了,我和你妈就不去了。你们这些小的,带上我们这些老的,难免会影响你们。” 杨凤劝道“:爸,你这就是想多了,我和保国是想着带你们一起出去玩,让我们有时间孝敬你们,哪还能说是怕你们影响。” 杨母懂得老头的心思,也帮衬着说:“你爸他就只喜欢下象棋,一有时间就去找他的伴玩。我呢,要去跳广场舞,出去旅游,我们可不爱这么折腾,坐车都得晕死,哪还有心思玩。” 杨凤见无法再劝,只能无奈的按照父母地意思去做。“好吧,那爸妈,你们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记得和我们说。” 闲聊过后,杨风和母亲去做饭。杨父则和保国讲了许多关于他们一些的一些陈年往事,以及对他们以后的未来给出了一些经验上的借鉴,俩人就这样,在倾听与分享自己的想法的角色里来回转换。 在吃过早饭,杨凤则拉着保国去外面玩雪,他们出去后,走在被积雪覆盖乡村小路。时而,赏着雪景;时而,分享一些自己从小的到大的故事;时而,抓起雪扔向彼此……也就是如此的平常,但却让他们彼此都感到快乐。 陈保国之前一直以为探亲是无大洋难探亲,何来礼轻情意重的说法,但这一次,他明白是他错了,对于这种优良的传统,仍然还有人坚持。并且,正因为如此,使他感受到了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温馨。 反观之前,这样的感受是很少有的。因为,自己小的时候就生在一个商人的家庭,他虽然过着吃穿不愁的生活。但自己的父母总是每天忙做生意,工作后,却又要去应对各种酒局,他和小康在大多数的情况下,都很难有时间和父母吃饭。 俩人不知道玩了多久,等他们感到冷的时候,就一起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陈保国眺望着远山、草木都披上了白色的大衣,往近处看去,村里的一群小朋友,有些开心的打着雪仗,有的堆雪人,有几处堆好的雪人,正在对着他们笑…… 第34章 南京之约 陈保国与杨凤在探亲快要离开的前一天,陈保国顺便去祭拜了他的父母。当他们来到父母的坟前,看着坟头上的青草已经越来越茂盛,陈保国的内心有一种“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悲痛。但他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因为,他不愿意让他的爱人看到他内心脆弱的那一面。 随后,他们进行简单的祭拜,就一同回昆明。 赵晓丽这边,因厂区放假后,她独自一人上来昆明,主要是想去见一见普斯文,给斯文带了一箱香烟和茶叶,一路上,风从窗口肆意地挑逗着她的头发。 不一会,她开车来到了普斯文的楼下。她将车停好后,就给斯文打了电话。 简洁的小屋内,普斯文抽着烟,听着音乐,品着茶,这是他唯一的一种用来娱乐和休息的一种方式。当手机响起,斯文关闭音乐,接通了电话。 赵晓丽在电话里说:“斯文,我在你住的楼下,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我一个人抱不动,麻烦你下来跟我拿一下。” 普斯文在听到赵晓丽的话后,表情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犹豫片刻。他回道:“行,那你在楼下等我,我这就来接你。” 不一会,普斯文就来到了楼下,他一眼望去,就看到一位身穿白色大衣,系着围巾,皮肤白皙如玉,细腻如脂,双唇如含过朱丹一样的鲜红,眉目如画;美丽动人的女士,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赵晓丽看到斯文,开心的向前相迎,并礼貌的给斯文打招呼:“斯文,好久不见,最近可还好?” 普斯文也礼貌的回道:“好久不见,我一切的好,谢谢关心。” 赵晓丽不禁感叹道:“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的谦卑,越来越绅士了。” 普斯文面带微笑地回道:“礼貌像只气垫,里面什么都没有,却能奇妙的减少颠簸。”不是我礼貌,而是用对场合,又恰好给你一种短暂的幻觉而已。” 赵晓丽微微一笑,“你刚才在电话里,好像犹豫了,请问是什么原因呢,是我的到来给你添麻烦了吗?”她拘谨地试探道。 “抱歉,赵小姐,我一个人习惯了,有点不适应。” 赵晓丽听后,下意识的用手去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接着略带拘谨的语气说:“我就是想来见见你,对了,要不?我们先把东西搬到你房间里,咱们慢慢叙旧,你看可好?” 普斯文点了点头,接着,俩人一起将烟和茶叶一起搬到了斯文的房间,赵晓丽在将东西按照斯文的意思放好后。她看着狭小的房间,光线也不是很好,屋子里也很简洁,只有一些书架上放着一些书,还有写作桌、一套家具、茶具和一套旧沙发。 在斯文的邀请下,她坐到了沙发上,斯文则拿来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她的左侧。然后,他将泡好的茶,递给了赵晓丽。 赵晓丽接过茶,先是用鼻子闻了闻,后喝了一口,说道:“好香,这是临沧冰岛的生茶吗?” 普斯文把喝了一口的茶放在桌子上,笑笑说:嗯,对了,你这次突然拜访,是有什么事吗?” 赵晓丽回道:“我就是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如果,你真要个理由,那我只能说,来感谢你。当初,要不是你给我布局,又给我举荐到陈大哥的厂。要不然,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给人打工呢?但你是知道的,这不过是我的一个托词。对你来说,也没必要履行这个程序。不是吗?” 普斯文自嘲道:“我不过是个穷酸文人,我没这个自信,也不敢去亵渎你,你是个独立且自强的女人,按理说,你这样的言辞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赵晓丽听后有些失落,忙解释道:“我想你,是经过深思熟虑,不是过过嘴,讨你欢心。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这样的文人,是怎么对待爱情的。” 普斯文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礼貌的问道:“可以抽支烟吗?”在得到晓丽的允许后,他点燃了支烟,抽到一半, 他才娓娓道来:“爱情宛如自由意志的泥沼,是彼此甘愿的奉献。这种奉献,绝非你妄图逃避就能躲开的。你不得不为你那所谓的爱人,割舍你的时间与财富。然而,这般奉献,不仅给深爱的人徒增烦恼,而且,也让自己遍体鳞伤,最终,连再次去爱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赵晓丽经过深思熟虑后,她说道:“我觉得爱不是牺牲,而是互相成就,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彼此辉映,共同闪耀。” 正当他们闲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普斯文起身开门,就看到保国在门外等候,斯文在与堂哥打了招呼,俩人就一起走了进来。 赵晓丽看到陈大哥进来,忙拘谨的站起身来的打了句招呼:“大哥,如果,你们有事要谈的话,那我到楼下去等你们,等你们谈好我再上来。”说完,她拿起包,就准备要走。 陈保国见到这个情况,也感到有点尴尬,忙对赵晓丽说:“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们了,我这次来,也没什么事?你也不必拘谨,坐下就行。” 三人坐下后,普斯文将茶水递给了保国,然后,从冰箱里取了些瓜子和坚果放到茶桌上,紧接着,斯文问道:“堂哥,有什么事?你直说,能用到我的地方就用。” 陈保国听后,拍了拍斯文的肩膀,说:“快过年了,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履行个南京之约,但现在看来,我觉得,让晓丽也跟我们去,你看怎么样?” 普斯文递了支烟给保国,他习惯的询问道:“去南京的目的是什么?” 陈保国笑嘻嘻地说:“旅游啊,你嫂子吵着要去南京瞅瞅,我一寻思,你今年肯定又不回家了,这不,就找你来了,让你陪我一块儿去耍耍。” “既然是嫂子和你一起去,那我再去,就不知趣了。”普斯文回道。 陈保国拍着斯文的肩膀说:“斯文,你这就太见外了,你嫂子,她不是外人,我也不是,不是吗?再说了,再叫上晓丽,不就行了吗?” 普斯文思考片刻说:“我去也行,但我有个条件,旅游途中地所有费用自付。至于,晓丽她去不去,不是我能决定的,堂哥,你问她就行。” 陈保国知道,斯文这人,不想欠人情,自然也就答应了他。“没问题,那晓丽呢?”说着,她回头看着晓丽,一副想得到答案地模样。 赵晓丽礼貌的回道:“大哥,这不合适,我就是来串个门,影响大哥你们谈话,我已经感到愧疚了,再陪着你们去,那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吗?” 陈保国解释道:“晓丽,不用拘谨,你相信我,去了,我给你送个你最想要的礼物。” 赵晓丽听到大哥这么说,她心里明白,大哥讲的礼物,就是帮她和斯文牵线搭桥。一瞬间,她的脸不禁的变红了,她忙把头低下,又偷偷的看了斯文一眼。她这一看,陈保国这个局外人可看得明明白白。 陈保国说:“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后天出发,到时候,大家在长水机场集合。但现在,斯文,你作为东道主,那不得请我们吃顿饭。” 普斯文回道:“那是自然,那我们走吧,但餐馆的地点和菜品麻烦你们来选,钱我来。” 陈保国用开玩笑的 语气说:“别人是客随主便,你倒好,成了主随客便。要我说,这事交给晓丽,你以后多跟晓丽学学就行了。” 斯文面带微笑点了点头,心中对堂哥的乱点鸳鸯地做法感到陌生…… 第35章 南京之旅(其一) 山河依旧,风景如画。但物是人非,真可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而在当下的盛世,以往之风流人物,仅留些名人遗迹,供后辈去娱乐,同时,可以缅怀历史的佳绩。 谈到南京,大家可能会第一时间想到在紫金山上,有明朝的朱元璋的明孝陵,有生子当如孙仲谋的孙权墓;有“国父”三民主义的中山陵;还有附属孙中山的音乐台。 陈保国、杨凤、普斯文和赵晓丽一行人成功抵达南京,首先,他们在安排好住宿之后,前往的第一个旅游地点就是紫金山的中山陵。 很快,他们收拾好行囊,就一同前往紫金山。 不一会,几人走进中山陵的入口,沿着深邃的幽林的阶梯小路一直往山上走,一路上听着鸟雀和鸣,仿佛这就是大自然最美的音乐家所演奏的别样的“轻音乐,”令人欣然往之。 在经过将近20分钟的登梯,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中山陵的山脚,一路上的美景,深深地吸引了杨凤和晓丽,她们边走边拍照记录,所以,就走得比较慢,渐渐地就落后了。 陈保国这边,他和普斯文嫌她们走得太慢,就约定在山顶相见。在取得她们的允许后,二人就开始登中山陵。 不一会,俩人就游玩到孙中山先生的陵墓,在进行简单的观赏过后,俩人走出了陵墓,到一旁休息的地方,找了一处空闲的石凳坐下。俩人抽着烟,聊起了关于孙中山先生的历史。 陈保国坐在石凳上,不禁发出感慨:“辛亥革命,是孙中山先生引导的革命,若不被袁世凯窃取了革命胜利的果实,我想民国在他的领导下,一定会是新的光景吧!但事与愿违,理想的世界,总是要被现实过筛子的。真是“大业未成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令人可悲,可叹呐!” 普斯文听后,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如此,世间的遗憾莫过于“死后元知万事空,但被不见九州同。还要让王孙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这样的遗憾,我想,死了,也是一种意难平吧!” 陈保国转身看着斯文,询问道:“你说,这些文人作为先觉者,他们背负的使命该有多沉重!” 普斯文听后,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文人若不能为民谋福利,引进新思想,那就没有文人这个词了。这算是属于什么身份,干什么事。如果,不愿意承担,还去抱怨,那就有点小孩子的矫情了。” 陈保国虽认同斯文的看法,可他还是不禁感伤起来。“自从鸦片战争开始,拥有几千年的雄狮地位,一下子变成了猫咪。任列强肆意妄为,自己却无力反驳,既不是很憋屈。更可耻的是卖国求荣之辈,割着雄狮的肉,去讨列强的欢心。”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的思想要得到新生,就如同我们登梯一样,每走一步都是困难重重,每走一步都有牺牲。很难想象,那样的处境,他们如何破土而出,却又能茁壮成长,给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带来了一股新鲜的空气,真令人钦佩。” 普斯文将抽完的烟头,放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然后,对他说:“这是时势造英雄,与其感叹他们,不如说他们是天选之子,一下地,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 陈保国笑道:“斯文,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悲观派,但现在看来,你好像是比较理性的积极派。” 这时,北风袭来,陈保国前面的青松随风起舞,但它却没因寒风的摧残而像其它大部分的草木一样的枯萎。用它极其顽强的生命力在与命运对抗,这一幕,恰好被保国看到。 接着,他指着前面的青松说道:“你看,前面的青松,就好像苏醒后的雄狮,无论受了什么折磨与苦难,依旧不改其色,一副“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无畏与洒脱。能在雄狮的怀抱里,我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骄傲与自豪。” 普斯文看了堂哥指的青松,然后,转身对他说:“当局国富民强,是值得骄傲与自豪。但现在的人们本身拥有的温良与衍生出的心灵生活,于似乎开始堕落了,大抵是忙着体面,自然就忘却了吧。” “他们或许又不是忘记了,而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丢的是一块无法用金钱衡量其价值的金子。等他们知道时。早已病入膏肓,不可再救,自己想着已经无力回天,就自我安慰,然后,大家皆大欢喜的离开。这对他们来说,一定是最美的谎言,连自己都不愿意揭穿。”说着,普斯文莫名地伤感起来。 陈保国拍了拍斯文的肩膀,安慰道:“在市求利,在朝求名。你所讲的心灵生活,就如同柏拉图写的《理想国》,不现实;若你真要去改变,那是逆水行舟,一不小心,就会翻船的。兄弟,听我一句“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还有,你说的温良,在我看来是温顺与柔弱,消极,丝毫看不到积极进取的精神,至于,你所了解的温良,又是什么呢?” 普斯文点了点头,接着,他解释了温良的意思。“我记得在辜鸿铭教授在论《中国人的精神》中曾对温良有过解释。他讲的大体意思是人自我内心深处的情和爱,由爱所衍生的一种同情的力量。而在我看来,温良是判断一个人是好与坏的标准之一,而在一定的程度上,又有利于影响文明社会的进步。” 陈保国听后若有所思,他说:“好人和坏人。在我看来,不过是关乎于对立的利益关系,在现实的世界,人们定义的东西,没有任何定义。君子不过是以仁德修身,权谋求利,但这样的君子,在小人看来,不也是个坏人吗?” 普斯文笑道:“自愧不如。” 陈保国看了看斯文,笑道:“对了,你觉得晓丽怎么样?” 普斯文疑惑的问道:“什么怎么样?她不是我能定义的,我也不配去给她下定义。” 陈保国不解的问道:“你是真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这个局外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里只有你。心里是爱着你的。你难道真的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吗?” 普斯文十分理性的说:“你倒觉得用嘴巴帮心做承诺,是对得起心吗?” 陈保国据理力争道:“斯文,若心口统一,有何不可。晓丽是个好姑娘,我相信,她会是下一个“高君曼”,而你是下一个“陈独秀!” 普斯文摇摇头说:“这样的评价,我担不起。与他们相比,我就像那“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的朝菌和蟪蛄了。但我还没有无知到不知道自己什么样的人?” 正在这时,杨凤她们因为找不到他们,所以,就给保国打电话,保国告诉杨凤后,她们不一会,就来到了他们身旁。杨凤一看到保国就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说:“你俩偷偷的背着我们说什么啦?要老实交代哦,不然,待会回去,我请你喝辣子汤。” 陈保国被她逗笑了,转过身来,将杨凤拉坐到自己腿上。对她说:“没啥,跟斯文谈经论道,又当了一下媒婆。” 杨凤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公会成了媒婆,她凑到保国的耳旁轻声地说:“你若给晓丽说媒,那我帮你,我负责解决晓丽,而你解决斯文。”说着,她把目光投向晓丽,露出意味深长地笑。 赵晓丽在一旁看到后,她把目光投向斯文,眼神对视时,她羞涩地说:“我说大哥,你们有点损了,这种事,不能强求,我是爱斯文,但我不会那样做,我只要他开心,我看着他开心,我就开心。” 普斯文怕事情演变的太快,于是,他转移话题,“我心里有几句自创的诗,我念给你们听。题目叫《登紫金山怀孙文有感》:一代雄雄孙中山,三民五权定军山。陵台三百几十阶,苔痕岁月辛亥难。以身相许救国难,只恨天公派虎拦。此生若得凌云志,听我一言显贞观。” 第36章 南京之旅(其二) 上山恰似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下山犹如平步青云,一马平川。盛世虽如繁花似锦,然仍需警钟长鸣,如晨钟暮鼓。 三人听了普斯文写的《登紫金山怀孙文有感》后,皆鼓掌叫好。 陈保国赞叹道:“古有曹植《七步诗》,今有斯文大作成,了不起,斯文,我觉得,以你的能力,不应该每天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出来吧,跟晓丽一起,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会有很大的建树。” 普斯文自嘲道:“不过几句胡诌,堂哥缪赞了。再说,我之前已经表达了我的意见,我此生不经商,不当政,甘愿以笔作文人。” 杨凤也劝道:“斯文,我觉得,你不应该只是这样的默默无闻,我诚邀请你加入,帮我们出谋划策。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怎能如此颓废。不如拔剑去建功立业,也算此生不白来。” 普斯文摇摇头说:“我不愿与俗尘共染,我即使出去,也是要像鲁迅先生那样:嬉笑怒骂皆成文,语不惊人死不休。”区区金樽玉盘,怎能使我摧眉折腰?” 赵晓丽看着眼前的斯文,内心对她的疼爱更上一层楼,她忙帮斯文说话。她说:“大哥,嫂子,斯文不是池中鱼,更不是牧群,他是牧者。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希望我们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陈保国无奈的看看斯文,心里何尝不是跟晓丽想的一样。但他如果出山,那他陈保国也许能有另一条路走。可是,人各有志,他又能改变什么呢?他只能说:“斯文,对不起,我不该再劝你。” 普斯文平静地说:“堂哥,你我不需要履行道歉地程序,非要用,那就生疏了。 赵晓丽帮斯文打了圆场,她提醒道:“我们是干嘛来了,怎么改“三顾茅庐。” “行,那我们我去孙中山的纪念馆看看。”保国笑着回道。 四人就一同走下山,不一会,他们就来到山脚下,不远处,便有一家纪念馆,其规模宛如小家碧玉,大约 300 平的样子。楼高两层半,一楼宛如一个琳琅满目的百宝箱,里面摆满了各种纪念的小物件,有羽扇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画册似五彩斑斓的画卷,环表像精致小巧的艺术品,还有一些手工艺品…… 陈保国一行人朝一楼走去,一进去,小凤就拉着赵晓丽去看画册,陈保国和普斯文简单地闲逛了,等斯文走到一处放怀表处,就被怀表上地生肖和南京的一些名胜旅游景点的图像所吸引。 随后,他挑选了属于紫金生肖的怀表,然后,转身让陈保国也来挑选。保国走近后,拿起一块怀表,简单地把玩这些小玩意,他感到很满意。接着,他挑选了一个有五角红星图案的怀表。俩人一同走到服务台进行结算,当他们在等杨凤他们买了,再一起付钱。 杨凤和晓丽则挑选了画册,并让服务人员给他们弄一些纪念的图像,最后,盖了章,也就有来到结算台,准备结账。 陈保国询问了服务员一起的价格,服务员礼貌地回答:“先生,你们一起是129元。”陈保国将钱给了之后,他们才一起去了二楼的纪念展览室。 二楼的纪念馆,犹如一座历史的宝库,墙上陈列着众多民国的历史人物,他们宛如璀璨的星辰,闪耀在时光的长河中。除此之外,这里还摆放着一些关于孙中山的遗物,如中山装,它仿佛是时代的见证者,静静诉说着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家具,它们犹如岁月的沉淀,承载着过往的记忆;委任状,更是如同一封封珍贵的书信,传递着历史的嘱托与使命…… 赵晓丽跟在斯文的身边,他们一起走到了一处新文化的墙板处,停了下来。赵晓丽看着陈独秀和李大钊,以及《新青年》的一些简介。赵晓丽好奇的问斯文:“斯文,你说陈独秀是个什么样的人?” 普斯文听后,耐心的给她解答:“陈独秀在日本早稻田大学上学和李大钊是校友,在国家危亡之时能挺身而出,一心创办青年杂志,为开民思,引进了德先生和赛先生,也就是民主和科学俩大旗帜。给当时的国民们带来了新鲜的空气。也为之后的五四运动打下坚实的基础,除此之外,他以俄国的马克思为指导下的,成功找到了一条适合当局的路。” 赵晓丽点了点头,回道:“我懂了,也就是当时俗称的南陈北李。李大钊的《青春》,我特别喜欢。每读一次,都觉得热血沸腾,特别有影响力。” 普斯文转身看了晓丽,有点好奇地问道:“你也喜欢李大钊的《青春》,我也很喜欢。那除他之外,你还喜欢谁的。” “有鲁迅、莎士比亚、冰心、老舍、林徽因和徐志摩。他们的一些作品,我都很喜欢。像莎士比亚的《朱丽叶与罗密欧》,还有鲁迅的《狂人日记》;还有老舍的《四世同堂》,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到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我都很喜欢。”赵晓丽想了会,如实地说出了自己喜欢看的书。 普斯文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议,他好像心里已经认可了她的存在。接着,他拉起晓丽的手,激动地说:“这些都是我喜欢的,除了林徽因,我很少看之外,其他的我都看过。” 赵晓丽被这突如其来的牵手,让她感到心跳加速,她低头看着斯文牵着的手,轻声的回了句:“我是跟在你后面学的,那些作品蛮好的,我看了,受益匪浅。” 斯文突然感觉自己的举动有点冒失,对她道歉道:“对不起,我有点激动,冒犯了。”说完,他就松开了手。 赵晓丽摇摇头,回了句:“没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不理性。但我觉得,你偶尔的冲动,好像更有魅力了。” 陈保国和杨凤在绕回来找他们的时候,恰好看到他们暧昧的一幕。俩人偷偷走到他们的身边,各自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 俩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都感到很尴尬,杨凤看着这个情景,不禁笑道:“你们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连表情都可爱得一致。别不好意思嘛,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的,有爱,就放手去追,勇敢一点。你们不捅破窗户纸,谁知道你们彼此的心意。” 陈保国也在一旁附和道:“斯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男人,有什么好矜持的,人家晓丽都表达了心意了,你还像个小姑娘一样,可就不合适了。” 赵晓丽的脸颊已经通红,她忙解释道:“大哥,嫂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普斯文则转移话题,他还是选择了逃避,对感情,他是懦弱的。“差不多了,我们去音乐台吧,这里差不多看完了。” 赵晓丽附和着,陈保国夫妻也就没有多说,就一起走出了纪念馆。赵晓丽则一直跟在斯文的后面,眼睛还时不时的看了看斯文牵她的另一只手,又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斯文。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感叹这世间的痴儿女,情到深处无缘由。或许,在我们短暂的一生中,上天一定给你安排了一段感情,那个满眼都是你的人,一定会出现,也一定属于你。 所以,在感情的路上,如果,所爱非人,受了伤害。那也不要失去继续去爱的勇气,因为,一切属于的人或事,都会在你的努力下,慢慢的靠近你…… 第37章 南京之旅(其三) 音乐台始建1932年至1933年,主要由关颂声、杨廷宝等俩位建筑大家负责设计。纪念的方式有音乐演奏和演讲两种,主要目的是对孙中山先生进行敬仰和纪念。 在这里,不仅可以观赏那独具特色、宛如中西合璧的古希腊建筑,而且还能够领略那美如画卷的山水之景。除此之外,望着那漫天飞舞的鸽子,仿佛是一群灵动的天使在自由翱翔。 这样的景象,不禁让我们想到在为民族谋幸福的革命先辈们的付出是那么的伟大,他们值得我们永远牢记于心。也告诉当下的我们,对当下来之不易的自由与和平要学会倍加珍惜。 在寒冬的肆虐下,小路旁的树木宛如历经沧桑的老人,树叶凋零得如稀疏的头发般随处可见,更多的是那裸露的枝干,宛如老人嶙峋的手指。陈保国一行人顺着景区的指引,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朝音乐台走去。 几人走马观花,时不时拿出手机拍下一处美景,就这样他们边走边看,几人很快就来到了音乐演讲台上,看着雄伟的希腊建筑,杨凤情不自禁地拉着保国朝演讲台的中央走去,接着,二人摆好了姿势, 晓丽就帮他们拍照,在拍好后,杨凤也给晓丽拍。 陈保国看向一旁地斯文,他的神情十分平静,丝毫没有想加入的意思。陈保国答应过晓丽,要送一份礼物给她,自然想劝斯文尽量跟晓丽靠的近一些。“斯文,好不容易来一次,去拍一张留念吧。”说着,保国朝斯文走近。 斯文笑着摇摇头,表示拒绝。“留念过去的辉煌,总会让人不禁感伤,我不愿意再多一份愁绪,只想将过去遗忘。” 陈保国听后,笑了笑说“斯文,话虽如此,但有一句话叫做,入乡随俗,快过来吧?” 普斯文眉头微皱,可很快就舒展开来,他说:“行,那我们就一起记录一下这即将过去的生活。” 随后,陈保国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邀请他一起合照。杨凤在帮他们拍后,杨凤让斯文别动,然后让晓丽走过去跟斯文合照。俩人相互倚靠着彼此,拍了几张合照。 杨凤看着她拍的杰作,笑着说:“你们俩实在太般配了,就好像七仙女和董永一样。你们如果不能在一起,那才是我们的遗憾。” 陈保国也附和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你们一个是君子,一个是淑女,确实般配,要我说,你们就该在一起。” 普斯文心里明白,堂哥和嫂子是想通过帮晓丽,让他欠人情,也好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就让他还。这对斯文来说,这是多此一举。“堂哥,你们什么时候转行当月老了?但我不建议你们拿我练手,更别让我犯下亵渎晓丽的罪,谢谢!”说着,他站到保国左边。 赵晓丽想着,自己再努力争取一下。接着,她来到斯文身边,借开玩笑,办正事。她笑着问:“斯文,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感受?难不成你真爱上我了。只要你说爱我,你走到哪?我陪你到哪?你想归隐,我就陪你一起过着男耕女织。只要你愿意,我都陪着你。” 普斯文严肃的说:“晓丽,你这样的做法,并不理性,对你来说没好处。再者,莎士比亚曾说过,“恋人们发誓要做的事情,总是超过他们的能力,可是他们永远保留着一种永远不实行的能力;他们发誓做十件以上的事,实际做到的还不满一件事的十分之一。”面对你,我没那个勇气,也无法给你许诺,我承担不起你给的期望,请原谅,我没这样地自信。” 陈保国为了不让局面变僵,忙转移话题,他对众人说:“大家都走累了吧,我们找一处地方坐一下。” 接着,杨凤明白,赵晓丽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为了让她体面些,她就牵着晓丽的手走开了,而陈保国走过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俩人一起坐到了音乐台的一处观众席。 二人来到建筑的后面,晓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直接抱着杨凤痛哭。眼泪则肆意的替她倾诉着内心地悲伤,杨凤只能搂在自己的怀里,用一只手去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她说:“没事的,他就是直肠子,他的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他一个人孤独惯了,你总得给他一些适应的时间嘛。而且,他刚刚是站着为你负责的角度考虑,我倒觉得他的心里是很在乎你的。” 赵晓丽听后,停止了哭泣,用带着哭腔的语气问:“你怎么确定他心里有我?” 杨凤安慰道:“好姑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想一个男人,他在你表白下,先考虑的是对你负责任,这样的男人,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的心里有你吗?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爱的人整天对你说甜言蜜语,行动上却没有表示,那你会爱上他吗?即使,你爱了,会有结果吗?” 赵晓丽将眼泪擦去,这才想通了,她对杨凤说:“小凤姐,我知道了,我不会放弃的,那小凤姐,我该怎么做?” 杨凤想了一会,然后,对她说:他不要形式,他要的只是一颗真心。妹妹,你若真爱他,就用你的真心交换吧!” 陈保国这边,俩人坐在了观众席上,保国指责斯文说:“你也太直接了,怎么就直接说出来了,这样对她打击太大了?”说着,他叹了口气。 普斯文十分冷静地分析道:“堂哥,如果我盲目选择答应,那后面我们在一起了,我们没有结果。你觉得,这二者之间孰轻孰轻孰重。等到那时候,我该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你们?” 陈保国听后,才知道斯文做事的深谋远虑。可他认为,这样的做法太过于绝情了。于是,他说:“斯文,我知道你,很多事,你都是先考虑结果。说什么,也是只对事,不对人。但斯文,你可知道,她的心里,已经只有你了,她已经确定了你,你难道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吗?” 普斯文回道:“堂哥,感情之事,怎能去尝试,尝试的心态,一旦出了问题,我们谁都承担不了责任。当下很多开始热恋期情侣,爱的死去活来,等热恋期过了,也就是平淡期,再者是争吵期,最后,搞不好,爱就转移。” “没结果的桃树,即使,开了很多花,又有什么意义呢?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紧接着,坠入爱河之后的俩人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了,这才是最致命的。” 杨凤等人来到了观众席,陪着她们一起坐下。普斯文看了一眼晓丽,就知道她哭了,但他心里明白,他现在只能沉默,因为,无论做什么,都是在犯错。 正在这时,音乐台上突然有一对情侣走到了演讲台上,男孩神神秘秘的蒙着女孩的眼睛,还告诉她先不要睁眼,要给她个惊喜。待女孩睁开眼后,看到男孩单膝下跪,将准备好的戒指递到姑娘面前。 女孩虽然被感动了,但是,她犹豫片刻,最后仿佛说了拒绝的话,然后,女孩就转身跑开,只留下男孩傻傻的跪着,看着眼前的戒指,男孩不知所措。但不一会,正当男孩带着悲伤准备走的时候,女孩回来了,手里仿佛拿着什么礼物。 女孩大声的对男孩说:“我娶你,怎么样?” 男孩转悲为喜,将女孩抱起,幸福的抱着她转了几圈,然后,在观众的祝福与见证下,俩人献上了真情的一吻。 看到台上的情侣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赵晓丽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斯文。斯文发现后,也露出了微笑,俩人进行了短暂的对视……待他们看向台上的时候,那对情侣早就消失不见了。 第38章 南京之旅(其四) 1398年6月24日,明朝开元皇帝朱元璋逝世,享年71岁,在他逝世后,与他的妻子马皇后一起合葬于紫金山下,名为明孝陵。时至今日,将近600年,他们的陵墓仍未被盗墓者所盗。这归功于朱元璋对其陵墓的设计,以及世代帝王的保护和地理位置的优越有着莫大的关联。 陈保国等人离开了音乐台,就来到了明孝陵,刚走进入口。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座座栩栩如生的石像,宛如沉睡的巨兽。有威风凛凛的狮子,有祥瑞之气的麒麟,有庞然大物般的大象,还有矫健奔驰的马……石像的两旁则有高大挺拔的树木,犹如忠诚的卫士,默默地守护着。 特别是在冬天,两旁的景象显得格外的庄严,仿佛是古代帝王的宫殿一样,从景象来看,就让人有一种威严之感,每走一步,都让人心生敬意。 四人走进神道的第一段,名叫石像路,杨凤和晓丽则被一旁高大魁梧的石像所吸引,俩人迫不及待的去触摸,去拍照留念。而陈保国和普斯文则一起走在前面,他们边看边聊,朝着明孝陵方向走去。 陈保国走完石像路,内心有了几分感慨,他对斯文说:“帝王之陵,果然气派非凡,我都有了些许寒意了。” 普斯文说道:“是如此,但堂哥寒意应该是天气的缘故,跟它没有太大的关系。你想想,据史料记载,朱元璋是一个庶人王,他小的时候,家境贫寒,日子过得很窘迫。他的帝王之路,也是坎坷不平,历经磨难,久经沙场,要不是有刘伯温、李善长、徐达和蓝玉等文臣武将相助,他的帝王路,或许也就是梦幻泡影了。” 陈保国附和道:“嗯,古往今来,确实没有哪一个帝王是没有贤臣相助而成事的。就像秦有百里奚与蹇叔,汉朝有张良与萧何,唐有房玄龄与杜如晦……” 普斯文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说:“帝王有将相才有富强之望,企业也是一样,没有出谋划策的谋臣与带兵的将军,也很难做大。人也是如此,光有才能,而无贵人相助,也就只能庸庸碌碌。就拿战国的白起来说,若无魏冉举荐,也就没有长平之战,更没有武安君什么事了。” 陈保国叹了口气,说:“人生不是这样吗?要么成牧者,要么当羊群。前者支配人,后者被支配。” 普斯文反驳道:“不全面,人人都有支配的权力,也有被支配的命运。即使,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绝。但在生、老、病、死的支配下,也就该归零了。谁又能真正的享受支配,谁又能一直受人支配呢?” 俩人边走边聊,很快走到了翁仲路,因有四对文武之像,故而得名。继续往前,则就到金水桥。金水桥分三路,中间是帝王走的,两边是臣子所走。陈保国二人选择了一边,继续往前走。 很快就来到了文武门,穿过文武门,就可以看到石龟上有“治隆唐宋”的一块碑文,这是康熙所题,外加后面的两块大石碑也是它所题的。再往前走,就来到了享殿,当然,现在的享殿是复修的。但以前的,也还能看到一些石柱遗迹。 紧接着,穿过阴阳门,顾名思义,是由生入死的一种说法,走进了这扇复明建筑的红色门,也就快到明楼了。 通往明楼需要走过升仙桥,再由阙门,走完54级倾斜的阶梯,就能可以看到一处围墙,围墙中间刻着“明太祖之墓”五个不是很显眼的字,背后也就是他与马皇后的合葬的陵墓所在。据说陵墓内摆放着许多鹅卵石,一旦有人进入,鹅卵石就会落下,从而堵住入口。这或许就是很多盗墓者不敢盗墓的原因之一吧! 俩人看后,登上了明楼的第二层,走进后,里面是关于明太祖与孝慈皇后的一些生平简介。俩人看后,也就走出了明楼,来到城墙上,由高往下看,许多旅游的人有准备登楼的,有离的,但永远不变的是明孝陵与山水。他们如同朱元璋与誓死效忠他们的忠臣一样,永远的陪伴着明太祖,无论严寒酷暑,都不曾想过离去。 俩人大抵是走累了,正好可以借着明楼的阶梯坐下,无论来往的游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们也不会受到影响,自顾自的开始休息。 陈保国习惯的从兜里掏出烟,并递给了普斯文,但被斯文拒绝了,斯文向他解释道:“天子所在地,我们抽烟,这不好。” 陈保国收回了烟,然后,他说:“不知无罪,还好没在古代,不然,我这罪可不轻。” 普斯文笑道:“封建帝制,早在清朝以后就没了,你我想有这样的罪,与似乎是没有可能了。但被一些有识之士冷眼相待,再严重些来说,就是被骂娘,也就仅此而已。 陈保国听后,将手放到斯文的肩膀上,笑笑说:“斯文,幽默是讽刺人用的,不知道,到你这里是何用意?” 斯文解释道:“我不过是只鸭子,借着嘴硬,讨堂哥你欢心罢了。仅供娱乐,不带讽刺。” 陈保国问道:“讨欢心,你既不是我的鹰犬,又不是奴隶,何来讨好一说?但话说回来,帝王将相一抔土,功名利禄,是最容易被遗忘的。此时的我,突然对张养浩的“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的诗句有了更深的理解,这对我的人生的意义,很有帮助。 普斯文说:“其实,人生本没有意义,只是想的人多了,也就慢慢的有了这些词。这种给人下定义的词,就好像安排了一场游戏,等着你去遵守它们的规矩。然后,让你去闯关,但闯来闯去,你会发现,好像根本就没有通关一说,有的不过是一段又一段的新定义与新关卡罢了。毫无意义可言,不是吗?” 陈保国听后,感叹道:“不愧是真正的文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斯文,佩服,佩服!”说完,还行敬佩地手势。 “那既无需有所为,那我们来人间的目的是什么?生活的意义又在哪来呢?”保国继续追问道。 “我个人看法,是生存与欲望,在生存的基础上,不断通过努力,去达成自己的短期欲望,然后又产生新的欲望,如此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他对于保国的询问,说出了自己的个人见解。 陈保国思绪后,回道:“斯文,佩服,原来这就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在为与不为之间,倒成了其中的禅机。实在是妙不可言。跟你谈经论道,我感觉我的内心感动平静与充实,那种空虚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普斯文回道:“堂哥谬赞,但空虚这一词来说。解法很简单,按照佛的说法,“一切应有法,如梦幻泡影,如露如电,应作如是观。” 陈保国小心的回道:“住与不住,乃净土的禅机。住于菩提境,不住一切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是这个意思吗?” 正当普斯文要回答的时候,杨凤和晓丽已经来到了明楼背后的围墙,看到“明太祖之墓”五字后,杨凤准备掏出手机拍照的时候,被保国站起来叫住。杨凤不解,但还是放弃拍照留念,上来和他们一起汇合。 陈保国和斯文陪着她们进入明楼内,给她们解答了一些她们的疑惑。也就原路返回,前往梅花山去赏梅花去了…… 第39章 南京之旅(其五) 午后时,天空下起了鹅毛雪,这正是文人踏雪寻梅好时节。纵观古今,大多数文人墨客,对梅花具有着很深的喜爱之情。而其中缘由,或许是梅花不争春,偏待苦寒开,又或者是文人对梅花的遭遇感同身受。所以,才彼此惺惺相惜吧! 天空下起了雪,陈保国担心妻子感染风寒,于是,就向大家提议,“等雪停后,再上梅花山,现在,则先去游玩东吴大帝孙权的纪念馆。”而普斯文拒绝了,因为,他对于雪天赏梅,有一种情有独钟的冲动。 普斯文对陈保国说:“堂哥,踏雪寻梅,正是文人雅兴所满足之时,我愿意逢雪赏梅。这是我一直热爱的,也是我一心想追求的。” 陈保国笑道:“文人有此雅兴,不畏苦寒赏梅,实属难得。那这样吧,我想晓丽的心情和你一样,你们俩就一同前行,彼此之间也可以相互照顾。” 普斯文回头看了一眼晓丽,晓丽附和道:“无意苦争春,陪君踏雪行,其中的文雅,也就不言而喻了,我求之不得。” 陈保国夫妻俩与他们作了告别,朝着纪念馆的方向走去了。只剩下了他们俩人,赵晓丽从包里拿出了雨伞,为普斯文撑伞,普斯文则将自己的外套解下,披在她的身上,顺便接过她手中的雨伞。 就这样,俩人伴随着逢雪,踏上了观赏梅花的路上,因下雪的缘故,很多旅游的人都从梅花山上往下走,而他们却选择了逆流而上。 当俩人走到了一处梅林,看到有一棵梅树下,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情人梅”三字,赵晓丽停下了脚步,朝着那棵梅叔走去,将一棵树枝上的梅花放到自己的鼻子前闻了闻,并让普斯文帮她拍照。普斯文等她摆好了拍照姿势。然后,用她的手机帮她拍了几张,拍得效果很不错,她看后,非常满意的笑了。 天空的雪花落在了俩人的头上,赵晓丽看到后,从包里取出一块丝巾,接着,走向前,用手帮斯文头上的雪擦去。 普斯文被着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等他回过神,忙将地上的雨伞捡起,继续帮她撑伞。 俩人继续边走边赏着梅花,在即将快到山顶的时候,路上基本上也就没什么旅客。赵晓丽这才开口说:“斯文,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你对爱情那么的不自信?连碰都不敢碰,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可以听你说说吗? 普斯文边走边解释道:“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穷酸的文人,对于爱情不是不自信,而是怕,怕亵渎了爱情的神圣。我觉得你不该问?” 赵晓丽反驳道:“斯文,你错了,你总想着把很多事情规划在你可承受的范围内,这是害怕受伤。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在爱你的时候,就想着从你这里获取我想要的期望,那就不是我爱你,而是我一开始就在欺骗你。我认为,感情是感情,生活是生存的需要,对于用生活的条件去衡量感情,那就是对感情的亵渎和对自己的不负责。” 普斯文听后,并未作回答,他下意识的向不远处的梅花看去,他看到一朵被雪几乎覆盖的红色梅花,他指着那朵梅花说:“你看,那朵雪梅,就好像相处的恋人。雪因爱着梅花,所以,为了爱,它并不去考虑梅花本身是否能承受它的压力?而梅花接受了它的爱,就要牺牲自己一部分的负荷去拥抱它,这对它来说,或许是份累赘……” 赵晓丽朝着斯文指的方向看去,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的爱给你带来了压力。可我觉得你连一朵梅花都不如,它们都在为彼此牺牲,却勇敢的去爱着。为什么?到我们就不行。” 普斯文面对晓丽的质问,他坦白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商人,我是文人。我们生活的方式不一样,我喜欢安静,我可以不接触任何人。而你避免不了要去热闹的场所,因为,你是商人。如果,我说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们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达到平衡点?你考虑过吗?” 赵晓丽耐心的听着普斯文的内心直白,心里却萌生了一股莫名的冲动。她走向前,摘下了一朵戴雪的梅花,转身回来后,对着斯文表白道:“我寄雪梅表我心,有心恋你是真情。劝君拆下梅花瓣,看我心底有多真。斯文,我爱你,不是因为我想占有你。你可以做你自己,但请不要再辜负我对你的一颗真心了,好吗?” 普斯文沉默许久,终于,他鼓起了勇气,去面对这一切。他也走到不远处,将梅花摘下,回来后,将梅花插在晓丽的发丝上。回道:梅花待雪真情意,我待梅花真情在。苟若你心似我心,我愿陪你白发生。我准备好了,不知,你是否准备好给口馒头吃了?” 俩人用梅花定情,现在,即使,他们有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抵不上一个拥抱。俩人紧紧相拥,或许这一刻,彼此都等得太久,以至于,晓丽在抱着斯文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雨伞掉落在地,漫天的雪花,如同浪漫的使者,给她了洒下祝福的花,而梅花随风舞,花瓣上的雪也在此刻掉落,仿佛是被他们的真情所感动,而自己和雪的爱,在他们这里相比,就显得那么的小巫见大巫,雪自相羞愧的选择离开。 拥抱缠绵过后,斯文捡起地上的伞。接着,用另一只手帮晓丽拂去了眼泪。对她说道:“我要的馒头,你可要受累了。” 晓丽笑着点了点头,此刻她沉浸在幸福当中,怎会因物质那点条件束缚她呢?她十分坚定地说:“管饱,有我在,饿不死你。”说完,俩人十指相扣,朝着梅花山顶走去,很快就走到了山顶的博爱阁。 在亭子里,斯文用纸擦去了椅子上的水,接着,他将准备好的酒拿出来。又拿出了俩个杯子,将酒倒满后。俩人对立坐在一条椅子上。 普斯文将倒满酒的酒杯递给了晓丽,晓丽接过后,斯文说道:“今日,有你,有酒,有雪,有花,有爱。让我们一起赏着雪梅景,共醉于博爱阁吧。 赵晓丽也举起酒杯,回道:“陪君观美景如画,情深似雪藏梅林。今日拾得司马相如,文君也就不写《白头吟》了。如果这是梦,我真希望它永远都不要让我醒来。那样,我就可以醉倒在你怀里了。” 普斯文笑道:“这酒还没喝呢?怎么先说酒话了。来,干杯,等醉了再说酒话。” 晓丽举杯迎合,俩人碰杯,酒虽然冰冷,但爱依旧火热。外面的大雪仿佛与他们无关,一棵梅花树伸向博爱阁,与似乎也想沾沾酒气。 待酒过三巡,俩人都有了些许微醺的醉意。晓丽躺在斯文的怀里,深情的看着斯文,她的两鬓泛起的红润,在这一刻,显得那么的迷人。 斯文用另一手捡起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眼睛则看着远方的梅花雪景,似乎比刚才看到的更美了…… 第40章 南京之旅(其六) 普斯文俩人在亭山互相说着情话。或许坠入爱河的人,大抵都会有点盲目。但人这一生,能真正遇到彼此的那个命中注定。盲目一点,冲动一点,犯点错,吵个架,也不见得是件错事。 晓丽躺在斯文的怀里对他说:“我感觉这一切,就像梦一样,如果,这是一场梦,我真不想一辈子都不醒来。” 普斯文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用玩笑地语气说:“一直这样躺平,那不是在摆烂吗?” 晓丽用撒娇的口吻说:“这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有机会享受一下,你就让人家躺平一下嘛。对了,我想听你念诗,就念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普斯文笑道:“行,我给你念。真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赵晓丽听后,心里那份喜悦溢于言表。她说:“这种被人宠的感觉真好。” 于是普斯文念到:“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待普斯文念完后,晓丽站起身子,吻了他的脸。接着,她说:“给你的奖励,说完,她躺在斯文的怀里,拿起他的外套将自己的脸遮住。” 斯文被她这可爱的样子逗笑了,斯文故意问道:“对了,晓丽,堂哥当时说给你的礼物是什么?” 晓丽拉下一点外套,调皮的说:“嘻嘻,不告诉你。对了,跟你商量个事。你要写东西,可以搬到我那里来写。这样我好照顾你,你看看行不行?”说完,又把头埋在了外套里。 普斯文笑道:“晓丽,那你可以先出来吗?你刚给了馒头,又要给肉。你就不怕我把你吃穷了吗?” 晓丽探出头说:“不怕,若你真把我吃穷了,那我就带你去挖野菜,像王宝钏一样,住窑洞,挖野菜。等野菜吃完了,我就把你卖了,去换肉吃。” 俩人缠绵暧昧后,决定下山,去找陈保国他们,跟他们一起汇合。待他们走下山,路边已经有了些积雪,远山也一片白,正当快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陈保国夫妻。 陈保国看到俩人打着伞,牵着手,又有说有笑的,就大概猜到了一些,但出于好奇他们怎么在一起的,就走向前故意责问道:“斯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手牵手,腰搂腰的,还笑得这么开心。” 普斯文笑着解释道:“堂哥,你们把羊送到了狼窝,但她毫发无伤,还有一头狼宠着她,其中发生了什么,就没必要一一解释了吧!” 陈保国说道:“好小子,恋爱了就是不一样,脑子都变得好使了。” 赵晓丽插话问道:“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这大雪天的,怕你们出事,我和小凤就一起来找你们了。但谁知道,我们来晚了,连吃瓜的机会都没了。”陈保国笑着解释道。 杨凤来到晓丽身边,将她拉到自己的雨伞下,陈保国和斯文只好一起共用一把伞。晓丽和杨凤走在前面,陈保国他们则在后面跟着,四人向着东吴大帝孙权的纪念馆方向走去。 一路上,陈保国在后面问:“斯文,你向来喜欢清静,晓丽多次向你表明心声,你为何一直不答应?反倒今天才不到两小时,你们就已经在一起了,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感情是件大事,若仅靠一些招式来获取,那结局就不用去想了,可晓丽用的是一颗真心支撑着,我没理由拒绝。”斯文解释道。 另一边的杨凤也是一样,心里充满着好奇,她也问晓丽:“妹妹,跟姐姐说说,你们发生了什么?你是如何斗到他投降的?” 晓丽说:“我也不知道,就迷迷糊糊的就成了,都没有用姐姐你给的招式,他就投降了。” 杨凤感叹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哪里需要什么招式。或许,这就是人家常说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当然,作为姐姐,我是真心为你感到高兴。” 孙权纪念馆的风格采用扇形环抱式的建筑设计,纪念馆的屋子的设计则是采用江南的建筑风格。在广场的中央,立着孙权的石像,石像下则是写了一些落成记。也就是是如何建造的?由谁出资?建成时间等方面。 走进孙权纪念馆,映入眼帘的是孙权的王座,在他的旁面写着他的一生,如何继承兄长的大业,在他的治理下,最后达到天下三分的局面。其中有一些历史事件,如联刘抗曹,火烧赤壁;夺取荆州,夷陵之战,陆逊火烧夷陵,导致刘备几十万大军,七百里联营,被大火一战而败。从而,奠定了三分天下的局面。 遥想夷陵之战,刘备但凡带诸葛亮,或者听从马良的劝谏,二者有其一,他也就不会大败。最后,刘备在白帝城托孤,也为诸葛亮一生鞠躬尽瘁,七出祁连山,最后,病逝在五丈原作了铺垫。刘备的失败,归根结底,还是功高盖主,傲慢得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谏,一心只想复仇和完成统一大业,而酿成的悲剧呀! 陈保国等人来到纪念馆处,因为,陈保国夫妻已经看过了,也就没继续陪斯文他们去看,他们在纪念馆的另一侧等待。 晓丽跟随着斯文,一起走进了纪念馆,他们走到观赏赤壁之战的时候,晓丽问道:“斯文,你觉得,赤壁之战,如果,徐庶进言,曹操会失败吗?” 斯文回道:“或许还会,你想一想,第一,曹操生性多疑,徐庶进曹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突然间,徐庶愿意去当他的军师,给他们出谋划策。他心里会怎么想?肯定会怀疑,即使不怀疑,用他的策略,那你猜,徐庶会怎么进言。” 晓丽想了想:“北方的军队不识水性,之前的水军的蔡瑁已经被杀,最好的方式,应该是撤退,然后,回去培养水军。但,这样一来,赤壁之战,也就不会出现了。” 斯文认同晓丽的观点,接着又问:“那如果一定要战,你会怎么做?” 晓丽摇摇头说:“这我还真不知道。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普斯文答道:“以退为进,先假装撤退,回到荆州,然后,挑选会识水性的人,组成敢死队,去偷袭刘备,逼迫东吴出军来救,若他来救,就派兵在途经夏口的山体两侧,以弓箭射杀。这是其一。等庞统再来,争取留下从庞统,让他成为曹操的军师,让卧龙与凤雏相斗,自然,胜算会大很多。至于,战胜的机会,是拉长战线,等待变数,才有一定的可能。” 晓丽笑道:“这不行,诸葛亮是何等的聪明,他怎么可能会上当,再加上刘备的关、张、赵等武将。偷袭是没有可能的。但,第二个方案可以,拉长战线,赢的机会还是大的。” 俩人继续参观了一会,就出来和陈保国他们汇合。几人商量好后,等雪停,就回去吃饭紫金山已经游玩的差不多,至于,美龄宫,他们商量后,就没选择去了…… 第41章 南京之旅(其七) 鸡鸣寺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坐落在南京玄武区的鸡笼山上,它那历经 1700 年风雨的身躯,承载着岁月的沧桑,被誉为南朝第一寺,实乃当之无愧! 陈保国等四人正前往“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古鸡鸣寺,待他们沿着樱花小道来到鸡鸣寺的入口处,而杨凤则牵着晓丽的手走在后面。 雪花在寒风中起舞,杨凤的身体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她对晓丽说:“南京的冬天和昆明相比,差距太大了。” 赵晓丽附和道:“是呀,确实有点冷,但冬天嘛。虽然冷,但我们还可以你看到“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别样冬景,也算值得吧!” 陈保国走在前面听到她们二人的对话,转身对她们说:“这天气是很冷,但有心观雪景,又何必怕冷呢?”说完,陈保国就往回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杨凤的身上。 杨凤对保国说:“按照张岱的《湖心亭看雪》的诗来说,就是“莫说相公痴,还有痴似相公者。”真是些痴人。” 普斯文对雪,似乎很有深意,只要见雪,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吟诗作赋:“樱花知寒而不开,唯有痴人向寒来。纵使寒冬心似火,何惧登台雪花飞。” 杨凤听后,夸道:“斯文,出口能成诗,了不起。我看你和三国时期的曹植写的《七步诗》,有过之而无不及处!” 斯文笑道:“不敢与其相比,若真比起来,那就是萤火虫的光芒比太阳。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连相提并论的资格也没有。” 陈保国劝道:“我说各位,就别商业互捧了,等游玩结束,你们回去再互夸吧。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快点进去吧。” 鸡鸣寺的建筑规模并不大,若与大报恩寺相比,那就显得渺小了。但它以其自身的历史悠久的古建筑,以及山水的清幽与宁静,吸引了大量的游客。纵使是白雪皑皑,它的游客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鸡鸣寺的古建筑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主要有雄伟壮观的大雄宝殿、美轮美奂的观音楼、庄严肃穆的韦驮殿、古朴典雅的藏经阁、高耸入云的药师佛塔……等,这些建筑无不是游客游览的绝佳风景。 走进鸡鸣寺,走完第一个阶梯,就可以看到观音楼,在它的旁边的石碑上有一些《般若密多心经》,如:“五蕴皆定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显空,空不显色,色即是空。”等经语。” 四人依次进到观音楼进行跪拜,然后,沿着狭窄的石梯由下往上游览。等来到般若堂,陈保国等人进入后,才发现里面摆放着一些手链、守护神卡片和一些有关于佛的一些贵重品……陈宝国和斯文则走了出来。杨凤和晓丽在里面挑选了两串手链,每人花费了将近300元。 保国和斯文来到了取香火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地方坐下,准备抽烟休息一会。陈保国拿出烟递给斯文,并试探性的问:“斯文,在佛门清净地抽烟,是否有罪?” 普斯文回道:“按照《遥远的救世主》中丁元英的原话来说,就是“栏内是净,栏外是尘,靠着栏杆就可以抽。”我们在栏外抽,何罪之有?” 陈保国笑道:“也是,俗尘之地配俗人。对了,斯文,我刚看你在拜佛的时候,手掌是向下,而不是向上,这是为什么呢?” 普斯文解释道:“正所谓,“十人烧香九为财,不知财从善中来。为人有德天长佑,行善无求福自来。”我本无所求,不过是心中有一颗敬仰之心,故虔诚相拜,又怎么会奢求佛能对我施舍呢?” 陈保国听后,笑道:“好一个无所求,虽在一般人看来,你说得有点不像人话。但据我所知,你这算是知佛的意思了。” 普斯文说:“佛的本意是在于一个觉字,又分为内觉和外觉。外觉者,观诸法空,外不见人过,亦不被六尘所染。内觉者,知心空寂,不被邪迷所惑。于我而言,不过是懂得点有所为与有所不为罢了,谈不上知佛。” 陈保国点头表示认可,接着,他提出了自己的困惑。“佛讲求不执我相、人相、众生相和寿相。但色又是空,空又是色。你觉得这是不是很矛盾呢?” 普斯文解释道:“你想,若我在帮某人的时候,想着我在帮他。那我就会想着让他回报我,那这样,我的心里就多了一份烦恼。若我非想,就不会有,但又不能不想;因为,我们不是雷锋,在多次相助,都没有回报,那我们就要想想;以后,他若再来找我,我就要想着如何拒绝他了;这算是及时止损,让所造成的损失不去徒增心里的烦恼。” 陈保国感叹道:“这才是佛的妙不可言之处,这其中的禅机,我想我只能照着《金刚经》去喊几句“阿弥陀佛”就知足了,再往上,按你的说法,就是有点不知趣,有谤佛之嫌。” 正当他们交谈甚欢的时候,杨凤和晓丽找到了他们。看着他们还在谈经论道,杨凤走上前,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说两位大师,你们这是在念哪家的经?求哪家的佛呀?” 普斯文笑道:“嫂子一句大师,就足够让我们羞愧了。” 杨凤面带微笑地朝他们走来说:“跟您们开玩笑的,咋还当真了。” 陈保国用开玩笑的语气反问道:“佛门清净地,施主可别讲妄语。当心佛看到了,可要罚你的哦。” 杨凤用手捏着保国的肩膀,然后,笑着说:“戏精,还演上了。” 晓丽坐到了斯文的旁边,将自己买的两串手链摆到斯文的眼前,温柔的问道:“斯文,你看你喜欢哪一个?我们一人一个。” 斯文看着晓丽期待的眼神,取下了一串手链,拆开了包装。然后,将手链戴在晓丽的手上。剩下的一串手链,自己则戴着自己的左手。接着,斯文说:“你买的,不用挑,若我挑,那你心里会不平衡。” 晓丽明知道斯文这样讲会让自己感到不舒服,但她心里想了一下,也确实如此,首先挑的自然就会拿好的,但他主动将挑选的机会拿给她,然后,说了实话。足以看出,他对自己的看重。她满足地说:“谢谢,你的坦诚。”说完,她将自己的头靠在了斯文的肩膀上。 保国看着他们如此暧昧,接着,他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晓丽,真让人羡慕,热恋期的你们,真的有点虐我们这些吃瓜群众了。” 晓丽回头看着保国,笑着说:“大哥,别羡慕我们了,姐姐也给你买了。” 陈保国听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杨凤,杨凤被他这小眼神逗乐了。她调皮的说:“我才不是为你准备的,我要拿回去给阿福戴的。” 陈保国故意假装生气的说:“好啊!小凤,你宁愿给猫买,都不给我。太过分了,我自己去买。”说完,保国假装要走。 杨凤就知道他假装的,就没留,陈保国回头,假装很吃惊地说:“真不是给我的呀!” 杨凤将买的手链拿出来,递给了他,接着说:“就是给你的,人家有的,你这老馋猫,能少吗?” 陈保国接过手链,笑道:“还是老婆懂我。” 普斯文说道:“准备走了,也玩的差不多了。等一下,去看一看胭脂井。我们去吃饭了。” 晓丽问道:“是南朝陈代的陈叔宝和她的贵妃们躲避的那口井吗?” 普斯文回道:“嗯,对。” 几人看完了胭脂井,就走出了古鸡鸣寺…… 第42章 南京之旅(其八) 走进烟雨秦淮,我们不禁会想到唐朝杜牧的《泊秦淮》中的诗句,“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风景美不胜收,夜入秦淮,但诗人对国家的命运的忧愁,只能用“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去表达自己内心的苦楚。 走进秦淮,对比秦淮两岸的差异,你一定生出到不一样的感受。对岸是歌舞声频,而另一处,则是浓厚的文人书生气。若在古代,你一定可以听到朗朗的读书声。 当下所观,由人而定,风景不过是立了个无字碑。或许,这就是“横看成林竖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原因所在吧! 陈保国一行人夜入秦淮,就被眼前的灯红酒绿,都市繁华所吸引。站在文德桥上,看彼岸的双龙戏珠,看烟雨下的淮河夜景,看人山人海的繁荣都市……在这里,总有你想看到的别样风景,也总有一处会让你印象深刻。无论是教育浓厚的夫子庙,还是乘船观夜景的宁静,都会让你的心灵有所触动。 杨凤站在文德桥上,对着斯文问道:“斯文,在古代,有一种说法是文人不过文德桥,都走水路,依你看,这桥,你过还是不过呢?” 斯文回道:“嫂子,过桥与不过桥,和文人没关系,和自身的价值取舍有关系。纵使商女还唱后庭花,而我丝毫没有想去光临的意思。一是不敢,二是没钱。所以,这桥,过与不过,都没有任何影响。” 杨凤听后,先是搂着晓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家男朋友可真够实诚的,连借机向你邀功的机会都不要。由此可知,他得有多无趣了。我都开始担心你们以后怎么相处了?” “他如果真那样做,就不是我爱的斯文了。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爱,越有安全感。”晓丽笑着回答,同时,她的头已经靠在了斯文的肩膀上。 陈保国走过来,顺便接过话题,他说:“我认为,女人的安全感,不应该建立在别人身上。只要你足够自信,且有能力,也就省去了考验信任的环节。若能如此,恋人之间就少了一次感情裂痕的机会。” 杨凤调侃道:“真是男人讲大道理,女人感性而不理。你们就慢慢讲,我和晓丽要去逛街去了。”说完,杨凤就要拉晓丽走。 斯文对杨凤提议道,嫂子,“那我们学学东施效颦。去乘船过去,如何?” 大家一致同意后,就前往购票,接着,上了船。在船启动时,寒风拂面,在淮河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水上袭来一股北风的寒意,让保国他们不禁打了个冷颤。 在船上的四人,却不感觉不到冷,他们听音乐,赏夜景,拍着照……将及时行乐的想法落到实处。在船上,他们吟诗作赋,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至于,冬天的冷,早被他们如夏日般的热情所浇灭了,又何来寒冷一说呢? 美的事物,可遇而不可求,何况,你我都只是在这一生中获取了一张有限期的体验票。在岁月齿轮的驱使下,这样体验票正飞快的接着最后的期限。正如,陈保国等人买的船票一样,过了也就没了。 四人开心的从船上下来,上了岸。但心里仍感到余兴未尽,站在桥尾,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美景。心中都有了些想一吐为快的想法。 赵晓丽刚上岸,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去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她说:“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从古代杜牧的夜泊秦淮,到今天的闲人乘船。虽时间、空间、人文不同,但心里对美景的那份喜爱,也算趣味相投吧! 斯文笑着回道:“山河依旧,但在杜牧的心里,想的都是亡国的悲愤,我想他虽见美景如画,但当时的他或许没有我们这样的雅兴。” 陈保国对此持反对意见,他说说:“斯文,此言差矣,此一时,非彼一时。我们同船作乐,因所见所感之景而乐,何必学古人多愁善感呢?反正,现在的心情,用一句诗形容就是“幸甚至哉,歌以永志!” 杨凤紧接附和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游玩之乐,醉在山水,咱们就该学学李白的“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的豪情,不是吗?只是,我觉得,刚才的体验,如同“超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陈保国笑道:“那各位,良辰美景,让我们继续接着奏乐,接着舞吧!” 购物,对于偏感性的女性而言,是内心一大乐事。杨凤和晓丽也不例外。他们走进了一家古装店。店内的服务员,看到她们进来后,就非常热情的上前招待。在服务员的推荐与介绍下,俩人挑选了俩套古装的汉服裙。 在俩人换好汉服之后,在服务员的推荐下,她们让化妆师根据自身的外貌与风格,画了相应的古装。 在化妆期间,杨凤与化妆师聊起了家常。杨凤率先问道:“小姐姐,都过年了,怎么你们都还在上班呢?” 化妆师回道:“没办法,现在,结了婚,有了家庭。想陪他们过年,但孩子开学又要钱,各种的学费,资料费,外加培训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并且,自己工资又低,不苦,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杨凤疑惑的说:“现在,国家不是不允许开培训班了吗?怎么你们还让孩子去报培训班呢?” 化妆师仿佛找到了可倾诉的对象,她接着抱怨道:“没办法,别人家的孩子都在报,都在学。自己再辛苦,也不想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做父母的不都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在外辛苦打拼,只希望孩子以后,别走我们的老路就行了。” 俩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等装画好了。俩人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付完费用后,俩人还留了联系方式,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杨凤和晓丽的古装风格各有不同。杨凤的汉服装,不仅,人美,而且,内在的御姐气质,如同电视剧中的刁蛮公主。而晓丽则是红色的汉服外套,配着清纯的古代的公主裙。风格与外貌上,有点李清照的文静与坚韧和林黛玉的柔美。令人一见倾心,如遇初恋。 陈保国与斯文在她们购物期间,来到了王导谢安的纪念馆进行参观。纪念馆内主要是介绍王氏与谢氏的一些生平简介与作品。 除此之外,特别提到的是刘禹锡在《乌衣巷》中的诗句:“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首诗,大多数人,或许都是印象比较深刻的。 俩人参观结束,刚走出了巷子,就看到了杨凤和晓丽,俩人如变了一个人,她们浓妆艳抹,且穿着盛装。让他们二人看后,有点不可思议。 陈保国走向前,接着,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她们说道:“这是哪朝遗落的公主,需要老臣们相助吗?” 杨凤笑道:“就属你有力气贫嘴,快来帮我们拎一下东西。” 陈保国听后,走向前,接过了杨凤的买的东西。斯文,紧随其后,来帮晓丽拿东西。紧接着,晓丽凑近他的耳朵,小声的问斯文:“怎么样,美吗?” 斯文看了看晓丽,接着回道:“你自身的底子很好,无论是淡妆浓抹都很合适。至于,我是否撒谎,你一身汉服的公主装,算是一凭。”说完,斯文牵着晓丽的手,跟在了保国夫妻的后面…… 第43章 南京之旅(其九) 经过长达四天的南京之旅,陈保国等人游览了紫金山的中山陵、明孝陵和梅花山。以及秦淮的夫子庙、王安谢导的纪念馆和科举博物馆等等,除此之外,还有南京大屠杀和南京博物馆…… 明天是他们游玩的最后一天,明天过后,他们就要返回昆明,准备年后的厂区开业。今晚,大家来到了南京一家酸汤猪脚火锅店,准备吃晚饭。 火锅店内,服务员们正忙碌的招呼店内的客人,由于客人比较多。服务员们来回上菜和配酒水。忙得脸上油光满面,额头上挤出小鹅卵石般大小的汗水。 当下的生活,忙碌的人们顾不上倾诉苦水,但额头上的汗水,是对他们最好的无声诉求。对于大众而言,她们不得不付出自己的劳动与时间,去换取她们有限的生存的筹码。 而她们工作之余的精神供给,很简单。如陪伴家人、购物、刷视频、看书……或者,有艺术方面的,偶尔,打开自己尘封已久的乐器,吹一吹,弹一弹。亦或者,抽出时间,与自己的爱人、朋友聚一聚,互相聊聊自己的人生和生活的状态,满足一下自己的心灵需求,她们就会觉得自己很快乐,可回到工作时,脸上又很难找到他们的笑容。 陈保国一行人找了单独的包间的位置坐下,接着,点了一些菜品与酒水,就七嘴八舌地聊着天。 不一会,服务员就将她们所需要的菜端了上来。 待食五分,酒过三巡。正是互诉情长的好时机,因为,在酒精的麻痹下,感性战胜理性,也就显得容易得多。自然,在不考虑金钱、职位与权力等支配因素下,大家剩下的只有感情因素所支配,也就更愿意袒露心声。 在彼此闲聊的过程中,杨凤提到了此次旅游的意义。她对三人说:“本次南京之旅,收获颇丰。看了帝王史、山水自然之美、都市繁景、佛教寺庙、战争史和文人风貌。真是开了眼界,长了知识,也算不虚此行了。” 晓丽也随后发出了自己的感慨,她说:“是呀,特别是走进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令我感触最深刻。看着30多万的无辜惨死的人们,真令人忍不住凄然泪下。这也让我明白了缅怀历史的重要性,记住屈辱的那段历史,让它像闹钟一样的一直五阶段的长鸣。我辈生于盛世,也当时时勤奋,努力向前。不然,落后,可又要挨打了。” 陈保国喝了杯里的酒,习惯的斟满,随后,点燃一支烟。烟雾如脱缰的野马,散乱的向着各个方向蔓延。他将拿着烟的手立在桌子上,然后,说:“不革命就没有出路,革命就免不了牺牲。但她们的牺牲,就如同一颗觉醒的“炸弹。” “它这一炸,就炸一大片醒昏睡的人们,从而加入革命。为星星之火的点燃,添柴加薪。使得革命之火生生不息,为抵达新生之地,奠定了强有力的基础,他们的牺牲,也算死得其所了。” “正如保国所言,新生的生命,避免不了磨难、甚至牺牲。但他们的牺牲,才有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革命的先辈们的努力,也证实了拿破仑对中国的评价,就是“中国是一只沉睡的雄狮,一旦觉醒将会震惊世界。”作为乘凉者,我感到骄傲与自豪之余,也想做那栽树之人。”杨凤单手举着下巴,沉思着说。 陈保国看了看斯文,他的脸在酒精的刺激下,变得通红,他倚靠在椅子上,抽着烟,却一言不发。保国出于关心,就问斯文:“斯文,你有什么高见?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斯文听后,将身子坐正,礼貌的用笑颜回敬,他谦卑的说:“高见,谈不上。但对于当下的盛世,我倒想借酒兴,喊上几嗓子,从而,打发一下自己内心无由头的寂寞。” 陈保国笑道:“借酒起兴,倒也是你的风格,那你喊的又是什么呢?” 斯文不紧不慢的抽了一口烟,然后,说:“民国时期,若没有陈独秀带来的德先生和赛先生,就没有《新青年》的刊物,也就不会有后期的五四运动。接着,也就没有俄国斯基访华,协助其成立新党,最后,也就没革命什么事了。” 陈保国听后,感到诧异,以他对斯文的了解,不会谈论这种擦边的话题。他不解的问道:“斯文,你是文人,不谈政治,怎么今天说上政治了。” 斯文继续说:“没有先觉者,哪来的新思想?当下的盛世,专家、教授颇多,但他们又做了什么?许多网红、爽文的小说写手,层出不穷。当然,她们大可以凭着职业去谋生,但她们用低俗的思想,去蚕食新青年的思想,将她们的三观引入歧途。你倒觉得,她们对得起这盛世的新青年吗?” “斯文,你醉了,你的思想,过于极端了,越来越不像人话了。”保国说着,给斯文递了一根烟。 斯文是真喝醉了,他将袖口提的很高,脸红的像苹果,眼睛只看到两条缝,他就连接烟都接不稳,还是晓丽接过来,帮他放到嘴里,点燃后,他的额头上像蒸熟地包子一样,冒着白烟。他将另一手打在椅子上醉醺醺地回道:“讲酒话,胡说八道。像人的话,未必是人话。不像人的话,倒有点可咂摸的趣味。我只是觉得,盛世没有几个真正的文人,才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陈保国十分同情,可能文人都有这样的通病,总有一些壮志未酬地牢骚,保国问:“那我想,以你这样的文人,又打算给这个时代带来什么呢?” 斯文摇摇头,说:“按照鲁迅先生的说法,就是“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醒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到觉得对得起他们么?” 陈保国笑笑说:“那你所说的不就没意义了吗?那我借助劝说鲁迅的金心异的原话,告诉你,“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绝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不是吗?” 斯文叹了口气,他对这个世界看法,太过于悲观,他认为在这“熙熙攘攘,名来利往”的世界,所有人都在学撒谎,利用撒谎去获取自己的利益。还要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容,让谎言变得更加的逼真。代价不过是人与人之间出现信任危机,于他们自身而言,哪有什么高尚的人格什么事?” 斯文还想去拿酒杯,却被晓丽拉住了,她是真的心疼斯文。接着,她安慰道:“,斯文,咱不喝了。这世界是现实的世界,不是柏拉图的《理想国》的世界。我希望你能“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斯文将头靠在晓丽地肩膀上说:“我不过是借酒兴,学骂娘,过过嘴瘾。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至于,若要付出代价,那我就借酒说糊涂话,也能蒙混过关吧!”说完,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杨凤与晓丽在一旁只能默默的倾听,因为,他们所讲的以自己的思想,很难上牌桌,何况是他们动真格的,倾听是最好的办法,但在她们的心里,都有了很多对斯文新的看法。 特别是斯文的女朋友——晓丽,她这一刻,对斯文的了解,在原来的基础上,有了深刻的认识。对于自己的男友,她终于知道,他每天学鲁迅先生避世“抄碑文”的原因所在了。越是这样,晓丽的心里就越想去好好疼爱这样孤僻的男友。 晓丽走向前,将斯文的酒杯拿到了自己身边,倒了杯茶给斯文,接着,递给斯文时,她说:“乖,喝点茶。等一下,我们送你回去。” 斯文推开了茶,他的眼睛才再次挤出点缝隙,接着,他温柔的将晓丽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轻轻拍着她的手,伤感地说:“晓丽,谢谢你的担心。但我喝醉了还能醒,但人们的思想喝醉了,又拿什么去解呢?” 杨凤看着斯文,心想,“盛世有此苦行僧,到底是他的悲哀,还是时代的悲哀……” 第44章 南京之旅 南京之旅即将结束,杨凤和晓丽俩人一大早就将行李整理好,就约着出去买早餐去了。 陈保国一个人在房间内,闲来无事,就到隔壁斯文的房间去串门。斯文的房间内,他刚把整理好的行李放好,就听到房外传来阵敲门声。斯文去开了门,发现是堂哥,就忙把他招呼进来落座。 俩人刚坐下,保国就将烟递给斯文,接着,他关心的问:“昨晚你喝多了,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斯文习惯性的点燃烟,吸了一口,任烟雾随风洒落,他回道:“我一切都好,昨晚,给堂哥添麻烦了。” 陈保国笑道:“就我们这点关系,讲谢字,就太多余了。对了,斯文,我昨晚刷视频的时候,刷到了浦口?” 斯文点疑惑地问:“怎么了?” 陈保国解释道:“朱自清在1925年创作了一篇回忆性的散文,叫《背影》,而他的题材正是在来源于他和父亲在浦口送别。我的意思是,我们买的机票是下午,那我们还有你时间,要不要去看一下。” 普斯文附和道:“当然可以,《背影》是小学的课文的一个章节。这篇散文写的很好,他在文中对父亲的思念与传达父爱的伟大。没有太刻意,而是通过买橘子的生活点滴去表达,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爱父亲是真感情,与当下大多对父爱的做作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陈保国笑道:“到底还是斯文,太苛刻了。有点鲁迅的那种“嬉笑怒骂皆成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思了。” 普斯文辩解道:“不是我太苛刻,是总有一些人打着孝顺的幌子,兜里却揣着牟利的把戏。令人生厌,同时,叫人轻看。” 保国在听完斯文地想法后,他还是忍不住地想再劝劝他。“斯文,这林子大了,鸟就多了,谁又能真正知道这些是什么鸟呢?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些。至少,不用招来不必要的骂名,对谁都好。”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斯文起身开门,没等斯文说话,晓丽就将斯文抱住,暧昧的说:“宝,我都快想死你了。” 斯文略显尴尬地笑着说:“有人在呢?快松开,不雅观。”晓丽听到斯文说有人,她下意识的往屋里看。发现保国正一副吃瓜的样子看着他们。晓丽不好意的松开,随后,她低着头,支支吾吾地给陈保国问好:“大哥,早上好。”说完,就小心翼翼的把买好的早点放到桌子上。 陈保国笑面带微笑的看向晓丽回道:“嗯,早上好。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对了,我先走了,你姐给我带的早点,应该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保国就起身走出房间,在快走到房门的时候,故意对斯文说,“宝,我走了,不要想我哦。” 保国一脸坏笑的样子,斯文只能尴尬的陪笑,等保国走后,他才缓缓走过来。看着晓丽像犯错的小孩子一样的端坐在椅子上,头低着,还时不时的搓手,样子可爱极了。 斯文坐到她的身边,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晓丽这才抬起头,用撒娇的语气说:“你怎么不早说,丢脸死了。”说完,她将头靠在斯文的肩膀上。 斯文低头看着可爱的晓丽,温柔的说:“没事,这相爱若没有暧昧,那得有多枯燥。对了,你给我带的是什么馅的包子?” 晓丽起身去打开桌上的包子说:“都是你喜欢的豆沙和香菇,还有一杯热的酸梅汤。我特地让老板加热的,你有胃病,就不让你喝冷的了。” 斯文拿起一个包子递给晓丽,晓丽告知她已经吃了,斯文将包子咬了一口。接着,夸道:“还是你心细,被你这么宠着,我都感觉我变成小孩子了。” 晓丽陪坐在他身边说:“自家的宝,能不宠吗?对了,宝,上次跟你说,让你搬过来,你怎么看。如果,你还想把自己关着,我也能接受。” 斯文没急着回答,而是喝了口酸梅汤,接着,才说:“我暂时不搬过来,因为,堂哥交代让我协助嫂子写她的小说。所以,一时半会,还不能搬过来。” 晓丽心里虽有准备,但真当听到答案时,心里难免还是会有点失落。然后,回道:“哦,那我等你。” 斯文安慰道:“我知道你听后,心里会不舒服。但我既然答应了堂哥,就会履行好诺言。而且,我希望你在嫂子离开的时候,你一起回到我身边。当然,我只是希望,不强迫你做决定。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支持你。” 晓丽好奇的问道:“听你的意思,你后面要搬家。而且,以你的风格,应该会去乡村吧,我想问为什么?大哥这样做,仿佛是在规避一些东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斯文解释道:“我不得不这样做,只有这样,嫂子才能用心的写好作品。至于,后面的事,我不知道。但我想异地对你而言是一种折磨,所以,我想带你走。” 晓丽点了点头说:“行,那我到时候跟杨姐一起来找你,你可要准备好养我。” “嗯,跟着我,可就没有你给我吃的这么好咯,你要有心理准备。”斯文吃着早点答道。 晓丽开始规划起了她们之后地生活,她说:“跟你在一起,吃什么,不重要。但有个前提,如果我吃腻了,那我们可不可以出去下馆子呢?” “行,没问题。对了,等一下,要去一趟浦口,我们一起准备一下。”说着,他把另一杯酸梅汤开好,递给了晓丽。 不一会,大家吃完了早餐,就一起前往浦口。 浦口始建于民国22年,源于民国时期的第八区,是横跨长江的一个运输码头。要前往码头,需要在中山码头买一张船票,然后,经过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到达浦口码头。 陈保国等人来到了浦口码头,出了码头,就可以看到浦口的旧址,过了街道,就能看到朱自清《背影》的宣传画,特别明显的是“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晓丽和杨凤用手机拍下记录过后,大家就继续往前走。 顺着街道往前走,就可以看到一些旧居,墙上则贴着一些记忆中的浦口旧址的标签,继续往前,就看到一个石碑上写着浦口。很多游客在那里打卡拍照,几人等了几分钟,也一起打了卡。 紧接着,再往前,就可以看到大马路,这是一条文化街,里面有各种特色小吃、服装店、杂货铺……等等。但由于还没有对外开放,也就只能在门外观看。大家拍了照,接着就来到了浦口站旧址。 几人围绕着浦口绕了一圈,游玩结束。陈保国等人就从浦口码头坐船返回到中山码头,接着,前往武汉长江大桥。 大家游玩了武汉长江大桥,时间已将近到中午。因下午的飞机票,几人不得不回来,准备前往禄口机场,返回昆明。 人生如一场旅途,我们不仅要有为生存的奔波的工作,而且,还要有一颗诗和远方的旅行之心。南京之旅,不过是某个心向往之的一个点,也许我们还会继续。只是,下一次的地点,你我都不得而知,更不知道何时启程?但这场旅途,无论何时,只要你还在,那就一切可期…… 第45章 分别 机场,是一处让人感伤的地方。因为,汇集于此的人们,不是背井离乡,就是离乡太久而归的游子。这里的人们收拾着行囊,匆匆而行,各奔南北,莫问归期。只因负重前行,各有所期。 陈保国一行人,下了飞机,就提着行囊,穿过人山人海的人群,向着出口而去。等到了机场外,就看到许多正在等顾客和主动去寻找你顾客的司机,他们用自己的职业,放下颜面,只为获取一份能让自己生存的酬劳。 四人站在一处飞机场的休息亭,就有一位身材高挑,烫着大波浪的发型,妆容浓重的中年女性前来搭话,她询问道:“帅哥,美女们,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去吧。” 陈保国礼貌的婉拒道:“对不起,美女。我们有人来接,就不麻烦您了。”那位女性听后,扭头转身就走,跟开始彬彬有礼,已经没什么关系。 陈保国等那位女性离开后,不禁感叹道:“刚才还很亲切的称呼着咱们,一转眼,就变了个人。真是若我没给她带来价值,她就随时可以说翻脸就翻脸,太善变了。” “你也该知足了,至少人家还叫了你一句“帅哥,”没让你付钱就不错了。”杨凤打趣地回道。 “哈哈,那倒是,确实该知足了。还是自家媳妇好,爱我那可是矢志不渝。”保国说着,朝杨凤笑了笑。 “你呀,就知道臭美,一天天的,不演一下,你会死。”杨凤对这种公然秀恩爱,内心很喜欢,但表面上,她是感到羞涩的。 普斯文将他和晓丽的行李放在长椅上后,上前对陈保国夫妻俩说:“堂哥,嫂子,我打算带晓丽去坐地铁,反正,离我那里也不远。你们和我一起去我住的那里玩一下,吃完饭,再回去吧。” 杨凤回道:“不了,我和你堂哥回去后,也比较忙。我要去练习古琴,而你堂哥要忙着准备公司的事,就不去了。” 斯文回道:“行吧,那我们就此暂别,那你们注意安全。到家后,记得给彼此报个平安。” 陈保国提议道:“斯文,要不这样,我打个车,送你和晓丽回去。再怎么说,我答应送给晓丽的“礼物,”她也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我也没帮什么忙?现在,再让你们去坐地铁,那我真就里外不是人了。你呢,就当给我个面子,收下我这个人情。” 晓丽走上前说:“大哥,就那事,谁帮都没用,若非我和斯文真心实意,我想也不可能。反正也不远,我和斯文坐地铁过去就行,反正很方便。” 陈保国只好收起自己的想法,他无奈地同意让她们去坐地铁。“好吧,那你们注意安全。” 四人相互作了告别之后,晓丽陪斯文坐地铁,而杨凤他们则打了滴滴,各自回家去了。 在破旧的出租小屋内,显得异常的安静,屋内的家具布满了少许的灰尘。在斯文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室内的部分灰尘,或许是因害怕被发现,一不小心就从茶具和书架上摔倒在地。而有的灰尘胆子比较大,仍然继续陪在书架和茶具的身旁搞暧昧…… 普斯文走近后,将行李放置好。紧接着,他让晓丽坐在沙发上休息,而他却拿起打扫的工具。晓丽见此,起身帮忙。俩人相视一笑,并未讲话。然后,俩人分工明细,一人负责擦去家具的污垢,另一个,则负责扫地和拖地。经过俩人的共同努力,狭小的出租房正在恢复到了原来简洁的样子。 俩人虽忙于大扫除,但彼此并不觉得累,脸上也露出忙碌中的喜悦。或许,这就是爱的力量吧。生活也许不拒琐碎,爱不重形式。就这样的平淡的生活,不需要富贵与华丽的装饰,只要彼此都在用心的生活,那就是生活最好的样子。 而对于相爱的彼此来说,彼此的爱是在现实的世界,而非是偶像剧的世界。自然,也就不需要太注重仪式。当然,在彼此的能力范围之内,能建立在上帝给予的真心的基础上,创造一些小仪式。那一定是增进彼此感情的调味剂,也是彼此幸福的开始。 俩人整理好房间后,斯文将最后的垃圾带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处扔下。晓丽则将剩下的毛巾清洗干净,拿到外面晾晒。一切整理好后,晓丽取下围巾,放到原处,起身到书架上,拿起一本《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的书,坐到沙发处坐下进行观看。 斯文倒垃圾回来,发现晓丽十分安静的端坐在在沙发上看书。这一刻,他觉得眼前的女友非常迷人,使他忍不住夸道:“晓丽,你认真看书的样子,很美。” 晓丽抬头看着他说:“是吗?那宝宝要给我什么奖励呢?” 斯文走到她身边坐下,笑着说:“我才刚夸完你,咋就突然这么俗了?”说完,斯文坐到了她的身边,开始摆弄茶具。 晓丽靠在斯文肩膀说:“我要的奖励很简单,就这样静静地靠着你就好。对了,你既然刚刚夸我美,那我想听听你对美女有什么看法。” 斯文坐正身子,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说:“美,在我看来,有俩种,一种是摩登之美。简而言之,就是大众知道的桃李之容之美。而另一种,是自身涵养所带来的美,也就大家说的心灵之美。你想一想,古代的四大美女,她们难道仅凭姿色,就被定义成美女了吗?” 晓丽好奇的问道:“那她们凭什么呢?” 斯文将泡好的茶,用纸巾包好底处,然后,才递给晓丽,并关心的提醒她小心烫。晓丽接过茶,品了一口,然后,放下到茶桌上。 斯文继续解释道:“先说一下王昭君吧,这位不仅有桃李之姿。而且,琴棋书画,皆有一定的精通,包括在礼仪上也是非常完善的。当然,若仅用这点去判断,还是很牵强的。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颗为国家利益,而愿意牺牲自我幸福,去成全国家利益的奉献精神。若,非如此,史官也不会轻易的去记下她,也就没有四大美女一说了。” 晓丽在认真倾听的同时,也会进行一定的搭台。她附和道:“是如此,我只知道昭君出塞这段历史,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斯文回道:“谈起昭君出塞,王睿在《解昭君怨》中有“莫怨公人丑画身,莫嫌明主遣和亲。”是说她出塞的原因所在;而对她的姿态的美,李白在《王昭君》中有“汉家秦地月,流影照明妃”的评价;当然,最重要的是杜甫对她遭遇的同情与和亲的贡献的认可,他在《咏怀古迹其三》对她有“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的高度赞美与认可。” 俩人就这样一边喝茶,一边讨论。虽然,闲言碎语,显得无聊,但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爱一个人,无非就是爱她所爱,互补彼此之短吗?彼此的相处和共同的生活,不就是如此的无味与平淡吗?但能在平淡无味中咂摸出彼此满满的爱意,不也是幸福吗? 第46章 生活的筹码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获取经济基础的前提是付出劳动与时间,从而达到获取生活基本条件的满足。 我们所享受的空闲仅是有限的短暂时刻,而工作却是永恒的常态。二者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四季一般,循环往复,此消彼长,此长彼消。万物则是在“大浪淘沙”的生存法则下,经过自身的遭遇,不断的蜕变与成长的过程,但最后,都将归于无。 在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经历短暂地年假后,员工们把身心又投入在自己的事业中。她们与同事相遇时,各个面带喜悦,互相分享着自己过年的日子。前台热情依旧十分热情地与他们问好。 很快,大家一同汇聚到会议室内,准备新一年的会议规划。等大家有序落座,一切准备就绪,陈保国西装革履,面带微笑的走向讲台。 会议开始,陈保国站在台上开始了他的动员演讲: “尊敬的各位领导,以及各位亲爱的员工同仁们,大家早上好!我仅代表公司向你们发出亲切的问候,欢迎大家回到公司,回到民圣! 自本公司成立以来,已将近半年之久。在这半年之中,在各位同仁的共同努力下,民圣公司如同刚破土的小草,在大家的精心照顾下,正在茁壮的成长,这是公司的一大幸事。当然,这一切,离不开大家的齐心协力与不懈的奋斗。 那此时此刻,让我们一起共贺发展,为公司喝彩,为你们每一位辛勤付出而喝彩。各位同仁,我要告诉大家,新的号角已经吹响了,新的征程已经在路上,大家准备好了吗?” 台下众员工一起高喊口号:“时刻准备,即刻出发,只要公司需要,我必到!” 得到了众人的回复,他继续了发表自己的演讲,“很好,非常好。各位,为了加快公司新一年的发展,我对各位提出“俩要求三希望。” 俩要求,要求诸君同心同德,共担公司发展之责任,此其一。要求诸君尽自我岗位之职责,努力奋进,共创新佳绩!此其二。 三希冀,保持工作之热情,在原有的工作效率的基础上,再上一层楼;此是我对诸君希冀之其一。谦卑学习,取长补短,不惧困难,以达到突破自我,成长自我,同时,助推公司发展之突破,公司之成长;此是我对诸君希冀之其二。积极进取,永远为成功找方法,不为自己的逃避找借口;此是我最后的希望。 希望各位同仁,能牢记于心,同心同行,为公司之发展继新篇,为自我之成长,注新血。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到此结束。接下来,进入上半年优秀员工的颁奖环节,大家掌声欢迎杨总上台,为大家公布获奖人员。 杨凤身着白色正装,盛装出席,气质极佳。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讲台。杨凤开始了公布三等奖获得者的员工名单: “尊敬的各位同事,亲爱的优秀员工们,大家早上好!付出一定会有回报,它会迟到,但绝不缺席。在公布名单之前,我希望大家能先以热烈的掌声,为自己的努力而鼓掌。同时,以优秀为伍,学优秀,做优秀,成就新优秀。好了,话不多说,直接公布。 李奋,张明,刘蕾蕾,王阳,赵欣,刘丽艳,马铭,郭毅。以上是在公司,通过自己的努力,达到公司业绩考核的优秀员工。根据公司规定,对这些优秀员工,颁发荣誉奖章的同时,奖励1500元。请获奖者上台领奖,由我们的王总亲自颁发奖金与荣誉证书,大家掌声欢迎。” 接下来,是对二等奖的优秀员工颁发奖品,他们会是谁呢?有没有你呢?让我们一起见证: “杜蕊,黄佳佳,赵晓燕,刘熊,他们在上半年,经过自己的坚持不懈和努力,表现突出,被公司赋予二等奖优秀员工称号,奖金1800元,并颁发荣誉证书。让我们一起恭喜他们。请获奖者上台,由我亲自颁发奖品。” 最后,是我们一等奖的获得者,奖金2100元,颁发荣誉奖章。那这个大奖,究竟会花落谁家呢?让我们拭目以待,一等奖获得人员如下: “蒋笑笑,王伟涛,杨凤,李永艳,让我们恭喜他们,并掌声有请他们上台,由陈董亲自颁发奖品。当然,没有获奖的员工,希望你们不要气馁,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有你上榜的机会。” “我的公布,到此结束,最后一个环节是在上半年,通过努力,成功晋升主管的人员,这个,交给我们的王总,来为大家公布,大家的掌声在哪里?” 在一片热闹的掌声和欢呼声中,王伟涛矫健的步伐,小跑的跑上讲台,杨凤与他交接后,就把讲台交给了他。 王伟涛先是礼貌性的向台下鞠躬,随后,他说:“各位公司领导和兄弟姐妹们,大家早上好!作为本公司的经理,我非常荣幸能和大家一起共进退,一起努力,一起见证兄弟姐妹们的成长。谢谢大家,接下来,我将公布的是本次晋升主管的名单,请念到名字,迅速上台。” “李奋,恭喜你在上半年的努力,拿下公司的主管考核,并通过公司的考核,恭喜你,请上台领取你的主管资格证和主管手册,并作简单的发言。 李奋走向讲台,王总将他的证书和手册递给了他,接着,王总站到一旁,李奋开始了自己的发言。他激动的说:首先,感谢公司的平台,其次,感谢王总的教导与栽培,最后,我要告诉大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问学历,讲实力,只要你行,你就一定行。” 李奋说完,走下讲台,王总继续公布下一位主管,他说:“恭喜,李主管,接下来,希望你再创佳绩。第二位,黄佳佳,恭喜你,成功达到晋升资格,请上台领取属于你的证书和手册,并作简单发言。” 黄佳佳领取了她的主管证书和手册,开心的说:“大家好,我叫黄佳佳,我是去年才毕业的,很荣幸能加入这个大家庭,在这里,我要先感谢我的师傅,杨总,感谢她不嫌弃我笨,亲自指导,她真的特别好,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对我的帮助都很大,谢谢你师傅。说完,黄佳佳激动的流下眼泪,跑下讲台去拥抱杨凤。” 杨凤掏出纸巾帮她擦去眼泪,然后,欣慰的说:“傻姑娘,这是你应得的,师傅为你感到自豪,加油,以后,要学会独立,去帮助更多的人。” 王伟涛继续公布名单,他说:“一路上,良师益友难求,既然,遇到了,希望大家好好珍惜。最后一位,恭喜李永燕,这个小姑娘,是我见过最拼的。每天,她上班都是第一个到,而且,走的最晚的也是她,回到宿舍,听说都还在坚持发招聘信息,聊客户。所以,今天,她做到了。” “我想说,不要总觉得自己很努力,结果却不尽人意,就抱怨。比你努力的人多了去了,你如果想出人头地,就要比更多像我们一样的普通人更努力,才有可能。” “请李永燕上台领取主管证书和手册,大家掌声欢迎。”李永燕恭敬的接下王总给的证书,然后,开始了发言:“首先,还是一样,非常感谢公司的创立者,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的机会。其次,很感谢我的师傅,王总,感谢你的知遇与教诲,使我受益良多。最后,感谢一起共事的朋友们的帮助,我会更努力,朝着新的征程继续努力。谢谢!” 第47章 虚实 正所谓,“在朝求名,在市求利。”商人,无论在什么时代,大多都会被人认为是重利轻别离的代表。但作为商人本身而言,是自我对事物认知程度的深浅所影响的产物。也就是道家老子所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会议结束,大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开始了忙碌起自己的工作。杨凤在面试完应聘者,就抱着学习的心态,前往王总的招聘负责部,主要是想学习一下他们的招聘方式。 等她来到的王总的部门,发现王总不在。她就找到了刚晋升的李永燕,杨凤与她简单的打了招呼,接着,杨凤表明了来意。李永燕在得知杨总的来意,十分认真地跟她介绍了工作的模式。 李永燕一边用手指着招聘软件上的招聘信息,嘴上对她说:“杨总,请看,我们这边的工作模式就是发布岗位,有意向的求职者,我们会通过加微信的方式与他们商谈,经过初步大意的沟通。最后,邀请他们前来面试,我们的工作也就基本完成了。” 杨凤弯着腰,认真的边看边聆听,而当她讲完的时候,杨凤的心思还没有回过神。当然,并不是李主管讲的不好。而是,她的心思放在了他们发布的职位和薪资,明显不符合公司的规定。 李主管连续叫了杨凤两声,她才回过神,她礼貌的说:“谢谢,我这边听懂了,你忙你的,我参观一下。” 李主管在得到杨总的认可后,自己礼貌的回答完,就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之中。而杨凤则借着参观,继续随机的挑选几位的员工的招聘模式,都和她看到的一致。 随后,她越想越感觉到不舒服,又回到自己的部门去了解情况…… 另一边,陈保国来到王总的办公室,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主要是与王总协商应对公司少部分公司岗位缺失的情况和自己即将前往双江准备开业的事宜交代。 办公室内,俩人先是惯性的商业客套,接着,陈保国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王总得知后,对他说:“陈董,关于公司少部分员工的流失,这并不奇怪,正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想留都留不住,随它去吧!” 陈保国表示认同他的观点,他问道:“那关于这个小部分岗位的空缺,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应对?” 王总随即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若空缺的岗位不是很重要,那咱们可以通过对外招聘的方式,进行填补。相反,若是很重要的岗位,可以前往我和杨总的部门去适当的挑选和考核,暂时性的抵一抵。” 陈董同意采纳了他的意见,他说:“行,那先这样,到时候,重要的岗位,你去和杨总协商就好。我此次还有一个目的,就这几天,云南lg熊猫电器厂要准备开业,我需要亲自前往。” 王总询问道:“那陈董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陈保国点了点头,将摇头摁在烟灰缸中说:“我离开后,若杨总她和我去,那公司就全权交给你暂时负责。若她不去,你们二人就一同管理好就行。对了,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杨总和我特地准备了点礼物,等待会下班之前,我会让杨总拿给你。我要说的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王总面带微笑地说:“谢谢,陈董,我这边没有什么要问的了。陈保国听后,就起身道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杨凤来到了自己负责的部门,先是找了黄佳佳,并让她打开她的招聘页面,黄佳佳听后,就按照师傅说的做。 黄佳佳打开招聘的界面,给杨凤介绍道说:“师傅,我们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去严格执行的,岗位、薪资都按照之前您说的去设置的。” 杨凤看后,点了点头,接着,她亲自用鼠标查看黄佳佳的与求职者的聊天界面。随后,她又随机抽查了其他员工的招聘信息,在薪资和岗位上都没有任何变化。但她发现个缺点,就是发布招聘的信息都是千篇一律的,缺乏一定的创新。于是,她就把大家召集在一起。 杨凤吩咐道:“大家先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都先听我说,我发现大家的这个招聘信息的发布,大多数都是复制性的去发布,这样的信息,过于平淡,又缺乏一定的创新,我想,这就是咱们部门的面试比较稳定的原因。” “我希望大家可以一起整理一些比较吸引人的一些专业术语,然后,将大家整理好的,统一交给黄主管,由她交给我,我亲自挑选,并整改。最后,我会拿来给大家用。争取让大家的业绩,有新的突破。”在交代完后,杨凤就离开了部门,前来找陈保国。 陈保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就将自己写好的关于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开业筹备的文件,进行复查。在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坐在办公桌,喊道:“请进,门没关,自己推一下就行。” 杨凤推门而入,走到了他的对立面的椅子后,坐下。陈保国则询问了她的来意,杨凤说:“我刚刚去王副总的负责部门内去看了,我发现他们部门的一些问题,想和你聊聊。” 陈保国在听到媳妇去了王总的内部,还发现了问题,他将自己的文件合上,正襟危坐,接着,问:“哦?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杨凤坐下后,就把自己刚才所见的分享给保国:“王总的团队,业绩方面一直比我好,我出于想去学习,但我发现他们的招聘的岗位和薪资具有一定的欺骗性。我个人认为,这对我们公司长久的发展是不利的。” 陈保国听后,并不觉得意外,他反而觉得这很正常,他笑着说:“欺骗,谈不上,只能算是一种策略。古代战争中,通常会用兵法来服务战争,而当下也是如此。兵者,诡道也。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虚虚实实,不过是达到迷惑的作用,而实现自己的利益罢了。” “再说,这世界哪有完全真诚的人和事?没有谎言对你世界,他就不是现实世界了,该是人家说的天国了。” 杨凤感叹道:“长见识了,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搞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成了危机了。你说这样的谎言,算什么?” 陈保国笑道:“谎言如同美女,引人注目,人们都会忍不住去多看一眼。何况是这样的“美女”主动要你联系方式,我想很少人会选择拒绝吧!” 杨凤听后,和保国开玩笑,她说:“自古以来,多少兴亡,很多人都认为是红颜祸水所为,但若不是自己嘴馋,又怎么会灭国?真是的,黑锅都被我们女人背完了。” 陈保国辩解道:“小凤,我只是举个例子,没有想栽赃嫁祸的意思,我在公司,最起码,你得给我个面子。分清一下大小王嘛。回家后,你是大王,我是小王。” 杨凤笑笑说:“行吧,行吧,陈董,我没事了,可以撤了吗?”说完,她起身准备离开,但被保国叫住。保国说,“小凤,你把王总的的生日礼物拿给他一下,就在你的办公室的柜子里。” 第48章 工作琐碎,咂摸也有乐趣 通过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进入厂区的人们本身而言,并不是他们觉得进厂很好,而是其自身的条件因素限制了他们可选择的就业范围。 在快下班的时候,杨凤按照陈保国的意思,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拿到王总的办公室。杨凤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听到王总还在面试。 王总在办公室面试一位刚高中毕业就辍学的女生,她长相姣好,身材中等,穿着一套休闲的运动服,气质还算不错,名叫窦丽娜。他询问女生,他问:“你是去打暑假工,还打算做长期呢?” 窦丽娜拘谨地答道:“由于自身没考上自己心仪的学校,外加父母的不支持,所以,我选择辍学去外面打工。” 王伟涛了解了她的基本情况后,就点头,给他,介绍起工厂情况。“好吧,姑娘,那我跟你说一下厂区的情况。这个厂,它是与韩国合作的厂区,主要是生产洗衣机。目前,厂区刚成立不久,在咱们云南临沧,住宿条件很不错,环境也很好,包括员工的食堂,有多家食堂老板进行合作,自然,吃的就比较好。薪资待遇也很高,一个月稳定下来,都是在6000以上的。你看,还有什么想问的?” 窦丽娜轻声地问:“王经理,那工作累不累?要不要加班?”说完,她的手握得很紧,看的出来,她是第一次出来找工作,自然,就很紧张了。 王伟涛看着这位涉世未深的小女生,被她的天真逗笑了,他笑着说:“既然,大家都是出来工作的,累肯定有点累。至于,加班,是自愿,没人强迫。因为,我们是按照八小时为主,保底工资2500左右,加班是1.5倍,周末2倍,节假日3倍,这个看你。” 窦丽娜的脸已经泛红,显得有点束手无策,她不知道该问什么,只能陪笑地答应道:“行,那我先去做5个月看看。” 王伟涛结束了面试,窦丽娜也就出来后,杨凤就走进了王总的办公室。 杨凤走进来,打了招呼,接着,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她说:“王总,生日快乐。这是我和王总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说完,她把生日礼物递给了王总。 王伟涛接过生日礼物,随后,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并邀请他们晚上一同去他定好的包间,一起庆生。但杨凤由于答应了陪黄佳佳前往大巴车站,去送面试通过的人去坐大巴车。可能会晚一点,但王伟涛说:“没事,杨总你去忙你的,我们在包间等你们。” 杨凤答应后,就与王总简单的作了告别,并说:“好,那晚上,我们不见不散。王伟涛回了句“不见不散,”杨凤就离开了。 陈保国正在办公室内收拾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开业准备的文件,刚收拾完,刚坐下休息,杨凤就走了进来。杨凤走进来,说:“陈董,礼物已经送到了。”然后,王总说让我们晚上去参加他的生日宴,我答应他了。 陈保国听到杨凤所讲的,他接着说:“老婆,辛苦了。既然答应了,那我们晚上去参加,但我不能玩太久,我明天下午,还要去临沧。” “好的,那这次,我就不陪你去了。你也知道,我报的古琴培训的课程,还有三个月。”杨凤有点遗憾地说。 陈保国表示“就那点事,去与不去,并不影响。他一个人去跟杜勇他们一起弄,也能弄好,至于,媳妇这边,想去就去玩一下,不去也没事。” 杨凤说:“确实,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看着。对了,我等一下,要陪我们部门的黄主管去一趟大巴车站,你要不要一起去?” 陈保国再听到媳妇要去陪下面的员工去送进厂的人,心里感到疑惑。因为,按理说,这并不在杨凤的职责范围之内。于是,他问:“你去的目的是什么?监工吗?还是只是单纯的一时兴起呢?” 杨凤解释道:“我没什么目的,也不监工,你就当陪我散散步,看看风景。” 陈保国得知媳妇想去看看,也就同意了。他说:“好,难得你有此雅兴。但现在我要先去把文件放到车上,避免明天落下了。” 杨凤点头表示默认,紧接着,杨凤就回到办公室收拾好东西,等保国上来。他们就陪黄佳佳一起去大巴车站了。 大巴车站,是一个充满离别与相聚的地方,在这里,人们提着大、小包的行李等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有的焦急,有的兴奋,有的疲惫……从大家的神情上,可以充分的展现出人们的生活百态与情感世界的复杂性。 三人到达大巴车站,放眼望去,许多人背着包、拖着密码箱,提着刚买的床上用品……还有一些卖充电宝、小吃和卖床上用品的小商贩们,在人群中穿梭,边叫卖着自己的东西。 黄佳佳拿出准备好的大喇叭喊集合,许多靠墙抽烟、坐着、蹲着、站着的人们听到喇叭声,就提上自己的行李,有序的排好队。杨凤和保国则站在黄佳佳的身后,进行观看。 大家集合过来后,黄佳佳拿出准备好的名单和文件,开始了点名,而点到名字的人们就会有序的站在另一边,等点名结束。随即,讲了一些工作方面的注意事项与乘车安全。最后,员工跟随着黄佳佳来到指定的大巴车处,将买好的车票统一拿给大家。 大家拿着车票,将自己的行李放在车厢放好,就排队上车,等大家都上了车,黄佳佳和杨凤他们才离开。 三人走出了车站,黄佳佳对杨凤说:师傅,这边都已经弄好了,我就自己先回去了。“师父,再见!陈董,再见!” 杨凤与保国和她道别后,就漫步的走在街道,杨凤看着刚才的场景,她很有感触的对保国说:“我刚刚看到好多年轻的小伙子和小姑娘,按照他们的年龄,应该还是在读书的年纪。但,他们却在该读书的年纪,选择了辍学去打工,想想都有点心疼。” 陈保国知道,媳妇这又是同情心泛滥了,笑着说:“你呀!就是想太多了,咱们又不是救世主。即使是救世主,他们如果一直向你索取,你即使再有能力,再有钱,也有施舍完的时候。到那时,他们还会反过来责备你、污蔑你,谁又会同情你呢?” 杨凤听后,心里感到憋屈,她觉得她关心人,并没有错,而老公不认可也就算了,还给自己上课。她委屈的说:“行了,我说不过你。还是走吧,自私鬼。” 保国知道媳妇这是在跟她说气话,在这个时候,他明白,能沉默就沉默,因为这是讲理,说啥都是自己的错。于是他,假装犯错的样子,头低着,故意不回她,也不看她。 杨凤被他这举动逗乐了,她忍不住的笑了,保国看听到媳妇笑声,于是,他开始去讨好她,他说:“还是老婆大度,知道以后要生孩子,就不生气了。” 第49章 意外 在某酒店内,正在举行一场生日聚会,包间内的布置非常漂亮,到处都挂着彩色的气球和彩带,桌上则摆满了鲜花和美食,有蛋糕、水果、酒水和饮料。 包间内,王伟涛正和自己认识的朋友,以及他团队的一些人在品尝美食与水果,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天,喝着酒水和美食,气氛非常的融洽。 王伟涛在大家开吃之前,特地留了一部分不动,主要是留给杨凤和陈保国二人,这也是他比较心细的一个小举动。 不一会,杨凤和陈保国二人跟着导航来到了酒店门口,他将车停好,杨凤则打电话告知他们已经来了。王伟涛在得知后,就立刻下楼,在大厅内等候。 三人相见,先是握手寒暄,接着,杨凤说:“王总,很抱歉,我们来迟了。那就迟到的对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王伟涛面带笑容回道:“谢谢,杨姐,我们也才刚到。”说完,他就邀请俩人一起朝包间走去 陈保国走向前,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即,说:“那既然这样,那我们快上去吧,等一下,蛋糕都凉了。” 王伟涛忙在前引路,边走,他边回头笑着说:“陈董,蛋糕本来就是凉的,您如果要热的,那我给你重新订一份。” 陈保国笑道:“你也太老实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却当真了,这下,我算是里外不是人了。” 杨凤打断道:“保国,今天王总是寿星,你可别难为人家了。说着,她用手扶着保国,一起聊着天走去。 包间内,有些玩心比较大的朋友和同事,已经开始在玩牌喝酒了。三人走进包间,在公司的同事看到是杨总和陈保国来了,就忙起身上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陈保国礼貌的回敬,并说:“现在,是生活时间,不是工作时间,大家玩得开心,不必拘谨。” 紧接着,在王伟涛的邀请下,他们一起找了一处空座位坐下,陈保国刚坐下就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斟满,接着他举起酒杯,对大家说:“今天是王总的生日,我作为迟到的客人,按理说,我和杨总当自罚三杯。但你们杨总等一下要开车。所以,她的酒,我来喝,但我只喝三杯,请大家多多谅解。” 王伟涛听后,忙起身劝住,他举起自己的酒杯,接着,他对陈保国说:“陈董,您能来,我已经感到很庆幸了,如果您非要自罚,那我陪你一起受罚。咱们大家也别让陈董自罚了,多孤单,来大家一起举起酒杯,敬我们的陈董。” 大家听后,举起酒杯一起敬陈保国,杨凤因等一下要开车,所以,他用饮料代替酒。大家敬后,后面的同事又轮番敬了几杯,大家才开始进入庆生环节。 王伟涛的朋友们将蛋糕拆开,插上蜡烛,大家则一起围绕着桌子一起为他唱生日歌,在大家的歌声中,王伟涛将蜡烛吹灭。然后,大家开始吃切蛋糕、分蛋糕、吃蛋糕…… 吃完后,大家开始玩骰子、打牌、唱歌、跳舞,伴随音乐,欢乐声、碰杯声,大家玩的不亦乐乎。 大家玩乐才一会,王伟涛的电话就响起,电话是李永燕打来的,在电话里头,李永燕十分焦急的告诉他,“王总,出大事了,就今天面试的窦丽娜,她在半路失踪了。” 王伟涛因为包间内的声音太吵,并没有听清楚,只知道是出事了,他走出包间,李永燕将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他挂了电话,正准备进去告诉陈董,恰好陈保国刚走出来。 陈保国刚才看到他出来的时候神情慌张,他就知道出事 ,于是才出来。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王伟涛将刚才发生的事跟陈保国一五一十的说完,他正准备进去告知大家聚会结束,却被陈保国阻止了。陈保国说:“此事,影响不好,这样吧,你让李永燕打车过来,费用我来报销,我记得她有驾驶证,等下,就让她来开车。” 王伟涛按照陈保国的意思去做,而陈保国则进去将小凤带出来,他简单交代让媳妇,让她留下处理剩下的事。而杨凤问她发生什么事,他并没有告诉小凤,只是让她先留下,等他处理完,再回去和她说。说完,保国和王伟涛就走出了酒店,在门口等李永燕的到来。 很快,李永燕就打车来到了王伟涛所在的酒店,她一下车,就看到了陈董和王总,她忙喊道:“王总,陈董,我来了。” 陈保国起身走到她身边,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李永燕,接着,说:“我和王总,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开车就交给你了。” 李永燕收下陈保国的车钥匙,紧接着,三人快步走到停车处。李永燕打开车门,等俩人坐下好后,就按照与他对接的司机发的定位,前去寻找窦丽娜。 一路上,王伟涛一直用自己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发信息,基本上该做的都做了,陈保国则说:“现在,不是大家着急的时候,事情既然发生了,想办法解决就好。一切都会没事的,她好歹也是成年人,不会出什么事。大家放心吧!” 他们将近开车,开了将近一小时,这时,李永燕的手机响起,她让陈董帮她拿一下上衣口袋的手机,陈保国帮忙拿出来后,发现是窦丽娜打来的。陈保国在取得李永燕的同意,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哭腔,窦丽娜哭诉道:“我才吃完饭,上个厕所,就发现车已经走了。我的手机又突然没电了,我在这家饭馆充了电,就给你打电话了,我该怎么办?” 陈保国用安慰的语气说:“姑娘,听我说,先别哭,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我们现在正开车来找你,你把你的位置,给我发一下,然后,在那里等我们,我们会尽快来接你。” 窦丽娜止住了哭泣,然后,按照陈保国的意思照做,发了地址给他们,李永燕和王伟涛这时悬着的心才放下。王伟涛用抱怨的语气说:“这姑娘,我是真的服了,这么奇葩的事都被我遇到了,真是倒霉。” 陈保国说:“王总,注意形象,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在车上呢?当心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王伟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说:“陈董,教育的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陈保国为了缓和氛围,笑道:“我感觉你们很怕我,其实没必要这么拘谨,我和你们是一样的。” 李永燕笑着说:“陈董,说实话,我觉得你不像董事长,一点架子都没有,我觉得你很有亲和力。我是真心羡慕杨姐,能遇到像你这样有本事,又温柔的好男人。” “谢谢,你过奖了,好男人的标准,我可达不到。”保国客气地回道。 三人有说有笑的前往窦丽娜发的位置,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家简易的小饭馆,而窦丽娜则独自一个人坐在门口的石头处,当她听到王伟涛的叫她的名字时,她立刻站起身,跑过去抱着王伟涛痛哭。 过了一会,窦丽娜的情绪稳定得差不多,陈保国才上前对她说:“姑娘,请放心,你的行李,我会让他们寄过来。现在,你先跟我们回去。如果,你感兴趣,那就到我公司上班,我让杨总,亲自带你。” 第50章 开业典礼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云南lg熊猫电器厂迎来了它的开业盛典,现场彩旗飘扬,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工厂门口巨大的红色拱门矗立着,两侧摆放着五颜六色的鲜花,上面则此写着“热烈庆祝云南lg熊猫电器厂,开业大吉”的字样。本次,出席的嘉宾有来自韩国的lg熊猫的代表人,有附近的各大厂商,有与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合作商,以及远道而来的朋友,他们各个穿着华丽的盛装,排面十分的隆重。 紧接着,大家有序的跟随陈保国、赵晓丽、戴薇和杜勇一起进去参观工厂的车间。车间内崭新的机器设备整齐的排列在各个生产线,工人们穿着统一的工服,正在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从他们脸上看不到一点笑容,只是用口罩蒙着,各自在自己地岗位上埋头苦干。 韩国代表人希莱先生看到这一幕,用韩语夸道:“陈董,你们的厂弄的非常好,我非常的喜欢,我感觉我们的合作会非常的愉快。”他身边的翻译,把他的原话,告诉了陈保国。 陈保国表示感谢,然后,大家继续跟着他前往布置好的会议室,会议室内,布置得非常的简洁大方,墙上挂着lg熊猫的发展史和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未来规划,以及相关的公司的规定章程。桌上则摆放着水、鲜花、水果。 各大合作商有序落座,赵晓丽则将提前准备好的合同递给相关合作商,大家飞快的就签订了合同。作为东道主的陈保国一行人,发表了一些感谢言论。签约结束,大家就来到了休息室。 而在会议室的另一侧,就是休息室,休息室内摆放着沙发、茶几、小吃和饮料等,陈保国陪着大家休息了一会,彼此又谈了些工厂的交流。随即,就准备参加开业典礼。 开业典礼在上午的9:30开始,大家来到指定的会场,有序的落座,不一会,开业典礼,正式开始。 赵晓丽身穿华丽的礼服长裙,气质优雅,高贵,而戴薇则穿着青色的休闲装,气质落落大方,又不失经理的身份,俩人的穿搭非常符合主持人的身份。俩人手牵手,面带甜美的笑容,拿着话筒,缓缓走上舞台。俩人配合默契,互相介绍自己的身份。 赵晓丽率先开头,她对着台下的各位领导、贵宾们,进行开业典礼的问候。她拿着话筒说: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亲爱的朋友们,大家早上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我叫赵晓丽,接着,戴薇也介绍道,我是主持人戴薇。俩人异口同声的说:非常荣幸能担任本次开业典礼的主持人。” 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共同庆祝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盛大开业。首先,请允许我们代表公司的全体员工,向出席今天各位领导、各位嘉宾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接着,俩人配合的介绍本次参与的领导和嘉宾,每介绍到领导和嘉宾,听到名字的领导和嘉宾都站起问好,示意。介绍完毕,俩人就分开走,回到了了舞台的后台。 随后,赵晓丽走上舞台,宣布下一个环节,赵晓丽说:每一个企业的开始,都离不开我们的掌舵人,他们敢想敢做,敢拼,才有了公司的诞生。那对于这样的企业领袖,他是谁呢?好,接下来,有请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董事长,陈保国先生,上台和大家分享,请大家掌声有请。 陈保国西装革履,伴随着一片掌声,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的走上舞台,他接过晓丽递来的话筒,随即,等晓丽离开,他才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以及亲爱的朋友们,大家早上好!首先,很高兴在这盛大的日子里,能以这样的方式与各位相见。我作为东道主,在此,对各位的到来,表示诚挚的谢意。 公司这一路走来,离不开各位领导的支持与陪伴,也离不开各位合伙人的大力支持,更离不开社会的关注与帮助。我陈保国若没有你们这些左膀右臂,我就不可能有今天,也就更没有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诞生。所以,请允许我代表公司,再次对各位表达我真诚的感谢。”说完,陈保国走上前深鞠一躬。然后,继续讲话。 “云南lg熊猫电器厂是一家在洗衣机领域专业生产之一,我们始终致力于安全生产,保高质,求效率的生产初心。给众多企业与消费者享受高质量的产品服务,给社会求职的工人们提供更大的就业空间,提高一部分员工的家庭幸福指数!从而助推社会的发展,更进一步。 这是我一生的追求,也是我创办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初衷。我迫切希望能得到各位领导、合作伙伴、全体员工的支持与帮助,我相信,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我们一定可以创造出公司、个人、家庭,美好的未来,谢谢大家!我的发言到此结束!” 戴薇走上舞台,接过保国递过来的话筒,接着,戴薇说:“让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掌声,送给陈董,感谢这位敢为人先的领头人。当然了,公司有了领头人,是不够的,还有左膀右臂,以及追随他的工人们。下面有请我们公司的厂区经理,杜勇先生,上台为我分享他这一路走来的心得,大家掌声有请。” 杜勇起身快步走上舞台,接过戴薇的递给的话筒,在经过短暂的问候,接着,他开始了自己的演讲,他说:“作为厂区经理,我非常荣幸,在第一时间能够收到陈董的邀请,让我有了一次创业的机会。大家也看到了,我今年已经快四十岁了,若没有这样的机遇,遇不到这样的贵人,那我往后的余生,定是平庸的。 当然,在感谢之余,我作为公司的厂区主要负责人,我始终致力于抓质量,保安全,提效率。做事负责,对人虚心请教的初心不改。若公司需要我,我随时在。我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公司的未来,掌握在各位领导,合伙人,工人们努力的手里。我相信,未来的云南lg熊猫电器厂将会越做越大,越做越强。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到此结束!” 赵晓丽回到舞台,接过了杜勇的话筒,接着,她说:“非常感谢杜总的精彩演讲,正所谓,当机遇来敲门,你没有抓住,又如何实现自己的抱负。有了机遇,不去执行,怎能看到彩虹?让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掌声,感谢杜总的精彩分享。” 最后,也是非常关键的一个剪彩环节,请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各位领导,以及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宾们一起走上舞台,一起见证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诞生!大家,还是一样,用最热烈的掌声,一起欢庆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诞生。 接着,领导和嘉宾们共同为工厂剪彩。随着剪刀的落下,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这一次,开业盛典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相信,云南lg熊猫电器厂一定会在未来的发展中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 第51章 新规划 对于一个企业而言,若举办典礼,仅是为了观赏、炫耀和庆祝,那就没有举办的必要了。因为,对于一个资深的企业家来说,举办开业典礼都是冲着利益去的。 开业典礼的背后,是新合伙人的加入和借机扩大厂区知名度和品牌推广的关键,针对这一点来说,陈保国是深知这个道理的。于是,他在庆典结束,就在召开了会议。 会议室内,戴薇、杜勇、赵晓丽和陈保国四人有序落座,接着,陈保国先是夸奖了本次举办开业庆典的戴薇、晓丽,以及杜勇手下的工人们。然后,他说:做什么事,没有规划是很难成功的,只有学会总结经验,给出的新的应对措施,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赵晓丽听后,先是汇报本次开业的支出,以及新项目合作的收获,接着,她将收集好的宣传的文件拿给陈保国,开始汇报工作:“陈董,目前,咱们的项目是原来的2倍,相比本次开业盛典的支出,我们拿到了将近2000万的订单,这真是件大好事!” 陈保国接过文件,先放在一边,随即,他说:“很好,当然,目前,只是开始,我们应该乘着这股东风,继续增加更多的项目合作,这是其一。其二,项目的增加,也就意味着,新的挑战,大家要做好准备。其三,云贵川的合作商已经差不多了,我建议,下一步,向缅甸进发。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可以畅所欲言。” 戴薇与晓丽都是负责项目方面的,她觉得目前的计划已经足够了,而在开发新的市场,难度大,风险高,特别像缅甸这种局内形势不稳定的,并不建议开发。小薇说:“陈董,开发新市场确实是很好的想法,但目前的工厂形式,并不介意开发。” 陈保国对此持反对意见,他将手合十放在会议桌上说:“戴总,我认为当下是最好的机会,我们的厂区的知名度已经开始打开了。若这时候,选择保守,我觉得不合适,其他人,你们认为呢?” 杜勇随即发表自己的意见,他说:“陈董,我觉得戴总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目前,工厂的工人比较紧张,有一部分的岗位是空缺的,大多数工人是一个人干俩个人的活,这对厂区留人不利呀!” 陈保国反驳道:“杜总,有多少厂区是一直能留住人的,有多少厂区都是员工一人做俩人的活。我们为什么要盯着留不住的人和吃不了苦的人呢?” 杜勇被陈董这么说,感到有点不舒服,他说:“陈董,我知道你有远见,我支持你。但我和小薇一样,保留意见。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过激进,个人认为不可取。” 赵晓丽感觉这场会议有了点火药味,忙用调和的语气说:“陈董,杜总,要不这样。我先去一趟缅甸,进行市场调研,如果值得尝试,我们就尝试,若不行,我们再换,你们觉得怎么样?” 陈保国点头同意了晓丽的观点,接着,他说:“各位,你们都是公司的高层,会上针对事情,有脾气,都可以直接说。我们不是单纯为自己而活,你们想想,公司没有新的血液注入,它会有活力吗?” 至于,工人紧张问题,我来负责。但,厂区的生产效率要提高了,2000万的订单,容不得我们心生同情。工人辛苦,该补贴的补贴,该加班的加班,苦点累点是小事。但若产量出了问题,你我再累再苦,都是徒劳。 戴薇和杜勇二人则保持沉默,而赵晓丽附和陈保国的观点,她随即说:“我觉得,陈董说的很对,若真有那么一天,厂区倒了,到时候,工人和我们,谁都不好过。我们是想着让他们轻松,但兵败山倒,谁又让我们轻松呢?” 戴薇冷冷地说:“赵总监,危言耸听了吧!”说着,他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陈保国忙帮赵晓丽说话,他说:“小薇,这不是危言耸听,我爸的厂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我爸,当时就像大家一样,很有同情心。他不愿意采取俩班倒,就连保安部不用俩班倒。这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赵总监是经历过来的,她说这个话我心有体会。” 陈保国也不想再这个点上讨论了,因为,她们看到的,跟自己看到的不一样。“各位,作为公司的高层,我希望你们把眼光看得长远些,我们做什么事,都只是对事不对人。好了,就按我说的去做!如果没什么异议,那大家就散会。” 散会后,戴薇则没走,陈保国心里知道,小薇心里不舒服,也就留下。等他们走后,保国坐到她身边,接着,他说:“小薇,心里不舒服就跟大哥讲,会上我们是上下级,会下我们是兄妹。” 小薇用抱怨的语气说:“大哥,你变了,变得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现在的你,我感到很陌生。” 陈保国耐心的解释道:“小薇,不是大哥冷漠,是我们管着几百人的嘴巴。我若不冷漠一点,我们的公司该怎么运营,工人拿什么吃饭,该怎么发展呢?” 小薇赌气地说:“哼,我不跟你讲道理,我讲不过你。我找小凤姐,她懂我,你不懂我。” 陈宝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小薇,你要让你姐姐给我跪榴莲呀!放过大哥,大哥等一下,请你吃饭,就当大哥赔罪了。 小薇这才开心的说:“这还差不多,那下班,你等我。” 陈保国答应了下来,小薇这才与他告别,开心的回去上班了。陈保国则来到了赵晓丽的办公室。 晓丽刚回到办公室,就打开电脑,收集关于缅甸的洗衣机产业,并将收集的内容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当他看到陈保国走进来,放下笔记,起身相迎。 二人简单的寒暄过后,陈保国坐下后,开始进入正题,他说:“缅甸那边,局势确实不是很稳定,你真有你把握吗?” 赵晓丽回道:“大哥,这事,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我尽力而为。” 陈保国很满意晓丽的回答,他于是夸道:“真不愧是斯文的女人,不简单呀!晓丽。” 晓丽听到大哥提到斯文,接着,她问:“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昆明?” “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回去。是需要我给斯文带些什么吗?”保国答道。 赵晓丽说:“对,我给斯文买了些衣服、茶叶和他爱的香烟。我这边一时半会也不能去陪他,就想让大哥帮我拿去给斯文一下。” 陈保国一口答应下来,接着,感叹道:“爱情还得看你们谈,也太甜了吧!我是真打心里为斯文有你而高兴。” 第52章 故人来访 一辆名贵的汽车缓缓驶入云南lg熊猫电器厂附近街道的停车处停下,随即,从车上走出三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 三人走下车,有一位身材矮小,面带沧桑的中年男子,用手指了指工厂,嘴里仿佛在告诉站在中间男子,他们要找的地方就是这里。随即,那男子看了看,就带着他们走向工厂。 很快,三人来到厂区门口,却被值班的保安拦住,并对他们作了简单的询问,待那位矮小的中年男子向保安说明了来意。保安看着他们的穿着非常华丽,也就没过多阻拦,并告诉了他们办公楼的位置,然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不一会,三人就走到了办公楼的二楼,恰巧这时赵晓丽刚要回办公室,马恩随即上前与她搭话。他说:“你好,这位领导。我是马恩,我的老板想找陈董谈一笔生意,希望您能告诉我们陈董事长的办公室在哪里?” 赵晓丽面对突如其来的三人,出于谨慎,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她谨慎的作了介绍:“你好,马先生,我是工厂的总监,我姓赵。如果你们是来谈合作的,你们可以直接找我。” 马恩随即礼貌的拒绝了:“不,不,赵总监,很抱歉,我们老板说了,只能找陈董,没有见到他,我们是不会谈合作的。麻烦赵总监带我们去找他,谢谢!” 赵晓丽得知后,也就不再阻拦,接着,她对三人说:“好,那三位,请随我来。说完,赵晓丽就带着三人来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晓丽则上前轻轻的敲门。” 办公室内,陈保国正再看着这段时间合作商的相关资料,在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习惯性的把文件合上,接着说:“请进。” 陈保国看到赵晓丽带着三人走进办公室,眼睛下意识的放在后面的三位中年男性的身上,他发现正是洛克、马恩和之前跟他们一起来的保镖。发现是他们,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诧异和不安,但他很快调整过来,随后,笑着起身迎接,同时,跟他们打招呼。 赵晓丽跟陈保国交代了他们的来意,随即,陈保国表示他知道了,并让晓丽先出去,这里交给他处理。晓丽明白后,就和他们作了简单的告别,就走出去了。 陈保国用纸杯先倒了三杯开水放到他们旁边的桌上,接着,他说:“三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马恩也非常客气的说:“陈先生,客气了,好久不见,你的变化,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陈保国谦卑的说:“哪里,哪来,但话说回来了,马恩先生倒是沧桑许多了。” 马恩笑着说:“惭愧,这岁月如刀,一天一痕迹,怎能不沧桑?不像陈先生,还是跟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的精神。” 陈保国听后,仅是笑笑,接着他说:“我想三位今日你前来不会是跟我叙旧这么简单,该客套的已经客套了,你们若还遮遮掩掩的,不愿意开门见山,那我可就不高兴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洛克,终于发声了,他将举起手鼓了几下掌,接着,他用浑厚的声音夸道:“真不愧是陈老先生之子,后生可畏。做事、说话雷厉风行,够爽快。好,那我就直说了,我想和陈先生谈笔生意,我出1000万买贵厂的成品订单。陈先生意下如何?” 陈宝国听后,并没急于答应,而是很平静的说:“洛克先生,空口无凭。既然,要合作,我想知道你的诚意在哪里?你总不会玩空手套白狼吧!” 马恩面带怒意,他用斥责的语气说:“陈先生,你过了河,丢了拐棍暂且不说,若连感激的心都没有,是不是有点恩将仇报了?” 面对马恩的斥责,他霸气的回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跟我说话,洛克先生,若你的手下是这样的姿态,就别谈什么合作了?” 马恩本想再与他理论,却被洛克阻止,随即,他说:“陈先生,别生气,手下不懂事,我回去自会管教。但你向我要诚意,那你的诚意又在哪呢?” 陈保国则不慌不忙,从容的说:“《易经》中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你,“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既然,洛克先生先提出合作的意向,那自然要先拿出诚意。再说了,你我都知道,这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之举,你我都在演戏而已。” 洛克听后,仍心平气和的说:“好,没问题。”说完,他给旁边的保镖一个眼神,保镖立即明白,就将准备好的箱子,放到桌子上。紧接着,保镖打开箱子,里面全是现金。这时洛克接着说:“箱子里有500万,就当作定金,等我收到货,然后,一次性把剩下的全给你。怎么样?这够有诚意了吧!” 陈保国示意他们稍等,接着,他打了个电话,他通知了赵晓丽拿合作商的相关合同拿上来,挂了电话。他伸出手,洛克起身伸出手,俩人握了手。陈保国说:“合作愉快,洛克先生。合同很快就到,为表达我的诚意,等一下,大家可以跟随我去参观厂区生产的流程和成品。” 不一会,赵晓丽就将保国需要的合同拿上来,几人经过简单的合作说明,就开始签约。陈保国先是在合同上签字,并按上自己的手印。接着,他把签好的递给洛克,洛克拿过来,毫不犹豫的就签了自己的字。最后,陈保国把属于他们的合同拿给了洛克,剩下的则是递给了赵晓丽,让她拿到她的保险柜里保管。 等晓丽离开后,陈保国邀请他们到车间参观,但被洛克拒绝了,他说:“合作的基础是信任,而非合同,我既然选择相信你。自然,也就没必要去做一些影响信任的事了。我还有点事,就先离开了。”说完,三人就起身准备离开。 陈保国只是简单的和他们做了告别,并没有起身去送的意思,三人快走出他的办公室,洛克又返回来,走到陈保国的身边,弯下腰,轻声的对她说:“伍子胥,铭记仇恨莫忘记,鞭尸之期就快来了,你可要准备好……”说完,洛克露出得意的笑容,转身满意的离开了。 第53章 黑白之争 洛克一行人走出厂区,马恩从身上拿出一根雪茄递给洛克,并帮他点上火,然后,马恩不解的问:“老板,为什么你刚才要让着他?我跟随您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对任何人这样客气过,这到底是为什么?” 洛克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抽着烟往车里走,等三人都进入车里,洛克才说“:老马,你真的了解陈保国吗?你又知道我和陈傅的事吗?先抛开他父亲对我有救命之恩不说,就陈保国这个人,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我们只能智取,不可硬来。” 马恩陪着笑脸,但心里仍觉得陈保国这个人,不过是个小商人,与洛克相比,实在是不够看。他说:“老板,他不过是个商人而已,你是不是太高估了他了。” 洛克则转身对他的保镖说:“毒蛇,你觉得,老马说的对不对?” 作为一个杀手,特别陪在老大身边,要处处小心,谨慎。毒蛇就是这样,人狠话不多,只要老大下命令,他执行就够了。于是,毒蛇说:“老板,这不是我该负责的范围,我只知道保护老板的安全,替老板解忧,这是我的职责,其他的我不知道。” 洛克听后,心里很满意,他对自己的这位兄弟一直都非常的信任,他夸道:“好兄弟,有你在我心安。以后,我去哪,你就去哪,我绝不会亏待你。” 紧接着,洛克表示他今天心情非常好。于是,他给俩人讲起了他最近刚看的《吕不韦列传》的故事。他说:“战国时期,有一个叫吕不韦的商人,他在赵国时结识了在赵国为人质的子楚,为了让子楚回到秦国继承王位,他耗费了大量的金钱给子楚,又花了大量的财力去贿赂华夫人,让安国君立子楚为太子,最后,还帮他成功登基。” 马恩附和着说:“吕不韦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从商人到宰相,最后,他又撰写了《吕氏春秋》,也算是草根逆袭吧!” 洛克说:“不错,但若只看他的成就,而不知他的背后的付出与牺牲,那你就把所谓的咸鱼翻身想得太简单了,何况,他还不是普通人,最起码,人家是有经济基础的。” 马恩听后,如梦初醒,他说:“我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就是陈保国就像子楚,而你是吕不韦,老板的远见,令我望尘莫及。” 洛克自信的说:“自古以来,黑白两道,我皆可游刃有余。为何,因为。我靠的是关公的忠义,吕不韦的深谋远虑。” 正当俩人谈话间,毒蛇提醒他们,后面有警车向他们这个方向驶来。车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洛克则轻声对他们说:“都别慌,一慌就要坏事,我们静观其变。不要打草惊蛇,自报家门。”车内的人将心提上嗓子眼,后座的毒蛇更是做好了战斗准备。 但警察只是路过,并未不停车,几人这才放松了警惕,随后,洛克说:“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说完,马恩就启动车离开了。 陈保国在洛克他们走后,自己回到椅子上,整个身体瘫软的放在椅子上,他回想着洛克临走前对他说的话。内心已经接近崩溃,因为,对他而言,父母之仇是不得不报,但若以牺牲杜勇、戴薇和赵晓丽为代价,这是他万万不愿意的。若他们到时候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真成千古罪人了。 特别是赵晓丽,她是斯文的女朋友,若她有任何损失,那他即使死上几千次,几万次,也不足够弥补斯文。想到这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压力就像两座大山,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上,使他感到窒息,就快喘不过气来。 但他明白,他一旦上了船,就不可能轻易返航,更没有半途而废的机会。目前,他需要做的是想一个俩劝其美的办法。既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他思绪过后,重新正襟危坐,打起精神,梳理好自己的情绪,就打了电话给赵晓丽,他在电话里对赵晓丽说:“晓丽,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交代你。”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赵晓丽就来到办公室门口,她先是敲门,随后,才走进去。她一走进办公室,就说:“陈董,我来了,有什么吩咐?请直说。” 陈保国则是先让她坐下,随即,他将一杯水倒好递给晓丽,接着说:“今天的合作商就是缅甸的,以后,缅甸的招商由我来负责,晓丽你则继续拓展其他市场。对了,这是刚才收到的定金,总共500万,剩下的500万,等他们要的订单结束再给我们。你等一下,先把他拿去给财务一下。说完,他将装好的现金递给晓丽。” 赵晓丽接过箱子,查看了金额,并核对之后,她才把箱子锁上,然后,放到自己的身边。接着,她说:“好的,陈董,我立刻去办。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陈保国交代道:“还有,把今天的订单交给戴薇,让他转交给杜勇,让他们准备好生产规划,并交给你核查确认。” 赵晓丽回复道:“好的,陈董。”说完,她准备起身要走。但又被保国叫住,他说:“我明天一早返回昆明,我记得昨天你说给斯文带的东西,你今晚可以准备一下,然后,今晚拿给我,免得第二天你上班来不及。” 赵晓丽点头答应,然后,她说:“陈董,明天你就要走了,那今晚我去订个场子,咱们一起吃个饭,叙叙旧,你觉得怎么样?” 陈保国早就做好了准备,他提前定好了位置。“晓丽,餐馆我已经订好,等下班,我们就一起过去。那现在你先去忙,我们晚上不见不散。” “行,陈董,那晚上不见不散。”说完,晓丽就提着箱子走办公室,前往工厂的财务部,让他们记账。 等晓丽离开后,陈保国自己先是休息了一会,然后,他将自己办公室的重要文件放到了保险柜内,收拾好后,他坐回沙发,独自点起一支烟,自顾自的吸起来…… 他心想若自己的父母还在,那他的人生或许会更完整吧,或许自己和戴薇、杜勇、晓丽会是长久的商业合作伙伴,或许,他和小凤也有一个美满的幸福家庭吧,但可惜,或许的事,永远都只能停留在希望的世界。 而他是在现实世界,甚至,像极了雨果写的《悲惨世界》,身不由己,选择成了他遥不可及的梦。他如同坠入深渊的不幸者,只能待太阳出来的那一刻,才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第54章 闲谈琐碎 次日清晨,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所笼罩,紧接着,天空如一位多愁善感的女子,轻轻地洒下了丝丝细雨,仿佛是她那无尽的愁绪。在陈保国的宾馆楼下,赵晓丽、戴薇、杜勇等三人正打着伞在楼下等候。 不一会,陈保国提着行李包走下楼,随即,他就看到他们三人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并向他打招呼,陈保国走上前,对他们说:“你们怎么来了?” 杜勇走到陈保国身边说:“大哥要离开了,作为兄妹们,哪有不前来送的道理?” 陈保国与他们握了握手,随后,他说:“行,那我先谢谢了,对了,我楼上还有些东西,老杜你跟我上去拿一下。” 小薇和晓丽则是接过保国的行李包,陈保国顺便把自己的钥匙也给了她们,而他则跟老杜一起上楼去拿楼上的东西。 俩人边走边聊,杜勇聊到了工厂管理层方面的问题,他说:“大哥,目前,工厂拿的管理层,那可是个烫手的山芋。” 陈保国问道:“哦?此话怎讲?” 杜勇用抱怨的语气说:“就拿培训这件事来说,每次他们会上都学得有模有样的,一旦实行起来,还是我行我素,真觉得我们的培训有点对牛弹琴了。” 陈保国面对老杜反映的情况,他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这事确实辛苦你们了,若他们还是如此的我行我素,没有任何的改变,那就该撤的撤。工厂是大家的工厂,不是任何一个管理者的工厂,更不是她们专属的保护伞,实在不行,咱们对外聘请管理层。 杜勇摇摇头,他说:“大哥,我觉得这事,难!你看,除我以下的车间管理层,她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对上说好话,对下耍流氓。而且,你还没理由去撤换她们,真是有力无处使,憋屈呀!” 陈保国则先是走进房间,把东西递给他,老杜接过行李,然后,等陈保国关上门,他自己也提着一些东西。他说:“就老杜你刚才所说的,我觉得你可以先去跟小薇和晓丽协商,目前,我确实没办法给你什么好的方案,因为,车间的事情一直是你负责的,出了这样的问题,你有一定的责任。” 杜勇说:“嗯,好。但说实话,我是真心想让大哥你回来工厂,没有你做大脑,这个工厂是不完美的。” 陈保国说:“这个问题,我会考虑,这样吧!我回去后给你个方案,你按照我的方案去做就行。” 很快,俩人就提着行李来到了陈保国的停车的地方,小薇和晓丽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陈保国先是将自己的东西放到后备箱,随即,他对三人说:“工厂又要暂时交给你们了,当然,有什么你们解决不了的,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三人听后,点了点头,接着一起说:“大哥,路上注意安全!说完后,陈保国就与他们告别。等几人走了,陈保国就开车前往昆明。” 等到下午的时候,保国已经到了昆明,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选择先把晓丽给斯文买的东西拿给他。很快,他就开着车来到了斯文住的地方。他将车停好后,随后,给斯文打了电话。 此时的斯文正在屋内赶着稿子,他听到手机来电铃声,就起身来接电话,在电话里,他得知保国已经将晓丽给他买的东西送到了,随后,他就下楼去拿东西了。 俩人见面后,先彼此握了握手,相互问好,接着保国说:“你家晓丽让我给你带的东西,我已经送到了,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斯文面带微笑的说:“堂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当然,我这里没有五星好评的说法,邀请你上陋室喝点粗茶还是可以的。” 陈保国笑着拍了拍斯文地肩膀说:“就等你这句话了,”说完,俩人相视一笑。陈保国则带他去后备箱拿他的东西。斯文抱着大箱子,而保国则是提着他的衣服和茶叶。随即,俩人就把东西搬上楼。 陈保国跟随着他来到房间,按照斯文的意思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接着,陈保国就随意的坐在斯文的沙发上,他整理着桌上地茶具说:“斯文,你家女朋友送的东西,你不拿出来秀一下吗?” 斯文笑着走过来,拿着一个凳子在保国的旁边坐下,然后,他说:“没什么可秀的,又不是在演偶像剧。”说完,斯文递了一个包裹,接着,他拿出自己的茶叶,开始摆弄自己的茶几。 陈保国将烟点燃,吸了一口后,他客气的说:“斯文,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斯文则是将泡好的茶递给保国,然后,他笑笑说:“堂哥,但说无妨,我们俩人不需要客套这道程序。何况,我还不知道你要请教的东西,若我办不到,那对你来说就是一种损失。还是先说来听听。” 陈保国笑道:“好,那我就不铺垫了,就是工厂的老杜,他向我反映了管理层的问题,说他们有不办实事,只对上讨好,对下耍流氓,你看这事,该如何解决?” 斯文说:“工厂的事,不在我负责的范围,也不是我该干涉的事。” 陈保国说:“我可就抓着你这根救命稻草了,难道你真的可以见死不救吗?” 斯文笑道:“堂哥,有点夸张了,要我说,解决工厂管理层问题,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然后,恩威并施就足够了。” 陈保国疑惑地问:“杀鸡,杀什么规模的鸡,才足以震慑他们呢?” 斯文解释道:“首先,在车间的管理层中具有一定的威望,其次,他的职位最低不能低于主管。最后,他是空谈主义,又爱耍威风的人。” 陈保国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可选择的人选了,他于是说:“行,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斯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堂哥,你要好好考虑,别让我给你带沟里去了。” 陈保国坦诚地回道:“我既然有心求计,自然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但我得提醒一下,这事要学会把握它其中的度,不可开除,采用先警示,后实行的方法。如此,才能从根本上改变管理层的风气问题。”普斯文提醒道。 陈保国采访后,俩人接着闲聊了一会,随后,斯文提出要带他去吃东西,陈保国答应了,俩人就走出小区,来到一家快餐店。 接着,斯文先付了钱,接着,俩人打好饭菜,找到了一处靠边的地方坐下,正准备吃,就听到一位工人用抱怨的语气对他的朋友说:“这年头,车贷、房贷一团糟,我一个月就要还好几千的贷款,再加上家庭的开销,我连想买一包自己爱抽的烟都抽不起,过得是真他娘的寒碜。压力是真的大,干的活又累又苦,连猪狗都不如。这日子,真是难呀!” 陈保国与斯文听到后,并没有去说闲话,只是相视一下,就自顾自的吃着快餐…… 第55章 杨凤出事 傍晚时,云南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突然来了三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们先是来到前台咨询了窦丽娜所在的工作部门,前台以为是窦丽娜的亲戚,就直接告诉了他们。接着,三位男人就按照前台告诉的位置,找到了她所在的部门。 工作室内,三人突然走进来后,扫视四周,发现了窦丽娜的位置,胖个子就怒气冲冲的走到她的身边,窦丽娜看到他后,心中十分的害怕,下意识的就想跑,男子抓起她的头发,二话不说就开打,后面的俩个男人也紧随其后,也对她拳脚交加。 工作室内看到如此暴力的场景,有的胆子小的同事被吓得呆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而有些胆子大的同事,忙出言制止,并加入劝架,三位男子仿佛打急了眼,像个疯子一样,只要有上前劝架的,二话不说就是打。 黄佳佳也在劝架的过程中被打伤,鼻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办公室内顿时惨叫声、撞击声和三位男子的叫骂声……一时间,办公室内乱作一团。 有一个女同事趁三人不注意偷偷跑出工作室,直接跑到杨总的办公室求助。此时的杨凤,刚面试完,刚想休息,就看到一位女同事喘着粗气,神情慌张,焦急的对杨凤说:“杨总,工作室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说完,她还用一只手指着外面。 杨凤得知工作室出事,她立刻起身跑出去,等跑到自己的部门,映入眼帘的是众多人互相殴打,场面极度的混乱。她大喊一声,“你们都在干嘛,都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 听到杨凤的喊声,大家这才停下,有一个高个子走到杨凤的身边,二话不说,就伸出手,打了杨凤一巴掌。接着,俩人厮打在一起,其他同事见到杨总被打,再也忍不住怒火,全部加入,办公室内又陷入了混乱。在打斗的过程中,杨凤被高个子推倒,在倒下的时候,头还撞到桌子的一角,她倒下后,眼前一黑,很快就昏死过去,头上还流出了血…… 高个子看到杨凤倒下没了知觉,顿时慌了神,出于恐惧,他叫了其他俩人一声,快跑,就飞快的往公司门外跑。 等三人逃跑之后,同事将杨凤扶起,任他们怎么叫,杨凤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王伟涛跑了过来,发现杨凤昏迷,立刻让同事将她扶到自己的背上,并交代其他同事背起受伤的同事,一起送往医院。 王伟涛背着杨凤就往地下车库跑,等把杨凤和窦丽娜放到车上,几位同事照顾着,就立刻开车将她们送往医院。 不一会,王伟涛就带着她们来到医院门口,将杨凤和窦丽娜放到医生的担架上,医生们就立刻推着她们前往急救室。王伟涛将她们送到了急救室,就在外等候,并拿出手机拨通了陈董的电话。 此时的保国和斯文刚吃完饭,正往斯文的小区走去,就接到王伟涛的电话,在电话中,他得知杨凤出事了,正在医院抢救,焦急的他,立刻挂断电话,接着,奋力向停车处跑去。斯文见状,也跟随他一起跑,很快,陈保国就来到停车处。他一时都不敢耽搁,迅速的上车,斯文也紧随其后,俩人就立刻赶往了医院…… 很快,陈保国就来到医院,他电话给王伟涛,边打边跑进医院,在得知杨凤所在的位置,他立刻挂了电话,不一会,他就看到王伟涛正在急救室门外等候。 他叫了王伟涛一声,就跑到他身边,接着,他焦急的问他:“我媳妇怎么样了?” 王伟涛摇摇头,只是说:“陈董,对不起。” 陈保国的情绪已经失控了,他生气的说:“我问你的是我媳妇怎么样了?不是听你说对不起的,快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王伟涛难过的说:“我送杨总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但医生已经在抢救了,陈董,我们现在只能等。” 陈保国愤怒的说:“谁干的,你告诉我。” 王伟涛愧疚的说:“陈董,我也不知道,我赶到杨总的工作室时,打她的人已经跑了。” 这时,斯文才找到他,他安慰陈保国,他说:“堂哥,你先冷静一下,放心,嫂子会没事的。这里是医院,当前最重要的是等,等嫂子有结果再说。” 陈保国这时才恢复了理智,他先是对王伟涛道歉,接着,他自己独自坐到急救室门口的地上,眼睛一直盯着急救室的门,脸上的神情全是担心与焦急。 斯文走到他的身边,他没在安慰,只是默默的跟他一起坐在地上陪他一起等待杨凤的结果。 不一会,医生推开门,陈保国忙上前问: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医生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问道,“你们谁是o型血。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是o型血的进来。” 陈保国自己并不是o型血,他无助的看向斯文,又看了看王伟涛。这时普斯文走上前,对医生说:“我是o型血,抽我的。” 紧接着,普斯文跟医生走进了急救室,经过斯文的输血,抢救正在进行中,就这样,持续了将近半个多小时。 医生走出急救室,陈保国走上前,医生说:“家属请签字,”说完。陈保国拿起笔签了字,接着,他问医生她太太的情况。医生说:“现在,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脑部受到了撞击,有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您去办理住院手续吧!”说完,医生将单子递给了他。 保国接过单子就去办理住院手续,而杨凤杨凤则被送到了住院的病房。陈保国、王伟涛走进她们的房间,斯文已经在病房内。 此时的杨凤还在昏迷,并未醒来,陈保国则坐在她的病床旁边,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庞,嘴里一直喊“媳妇,你快醒醒,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 不一会,杨凤似乎听到了保国的声音,眼睛缓缓睁开,看着眼前为自己流泪的男人,她用虚弱的手帮他擦去眼泪,接着,她虚弱的说:“你回来啦,放心,我没事的。” 陈保国满是心疼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他说:“嗯,会没事的。” 正值这时,窦丽娜一瘸一拐,脸上有很多伤痕,她颤颤巍巍的走进杨凤的病床,看着杨凤虚弱的样子,再看自己的恩人陪在他身边,她直接走过去跪在他们身边,哭着说:“对不起陈董,对不起杨总,都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陈保国去拉她,她却如何都不起来,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斯文看着这一幕,心里感到不舒服,他走过来对她说:“现在,你以为你说对不起就有用吗?三个字就能改变吗?你要做的是让你们受伤害的人受到她应有的惩罚,这才是最好的弥补,你知道吗?”说完,他直接将窦丽娜扶起来。 杨凤用虚弱的声音让保国过来,保国于是就走到她身边,弯下身听她说。杨凤说:“别怪小娜,她也是受害者,答应我,原谅她,别让她离开公司。”陈保国回头看了一眼窦丽娜,接着,他说:“好,我答应你。” 紧接着,陈保国离开杨凤,转身对窦丽娜说:“你跟我出来一下。”窦丽娜听后,也就低着头,跟着保国出去…… 第56章 秋后算账 为了自身不一直受懦弱所支配,适度的采用以恶治恶,以暴制暴,也并非都是下策。因为,不是不会讲道理,而是对牛弹琴没有性价比。掏出拳头代道理,恶人自会远离你。 陈保国搀扶着窦丽娜走出医院,来到了医院附近的一处石梯坐下。接着,陈保国强压着怒火,用平静的语气对她说:“小娜,你别害怕,告诉陈叔,到底是谁欺负你们?只要你告诉我,我替你们出这口恶气。” 窦丽娜并没有回答陈保国,或许是出于害怕,迟迟愿意说出事情的详情,只是,一直低着头,流着眼泪,时不时用她的手去擦拭眼泪。 陈保国看她一副娇小可怜的样子,内心虽然有怜悯之意,但当他想到自己的妻子还虚弱的躺在病房内,而肇事者却仍逍遥法外,他的怒气就不打自来,他继续问她,但也还是如石沉大海一般的并没有得到回应。 这时,窦丽娜仿佛是惊吓过度,身体不自觉的站起来,下意识的就想逃避。但被陈保国劝住,保国见此情景,也明白一时半会不能让她说出是谁干的。就先与她聊天,安抚她的情绪,接着,讲道理、分析其中的利害。 窦丽娜在与他闲聊的过长中,渐渐放松了下来。接着,她终于鼓起勇气,告知了他这次事情发生的原委。 陈保国经过将近十分钟的倾听,终于得知了施暴三人的姓名,分别是郑虎、郑高武和郑高飞三人。并且,从她的口中得知,这三人在村里的家庭条件很好,他们的爸爸是村长,所以,在村里,他们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和他爸当村长,在村里就是嚣张跋扈的类型。 而他们三人来报复窦丽娜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父母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私自答应将自己嫁给比自己大十岁的郑高安。窦晓丽誓死不从,就自己逃出来。 她自己认为逃出来就没事了,但她是真没想到他们还能找到她,并对她进行报复,还因此连累了杨凤和她的同事。 陈保国知道了事情的详情,他虽然对窦丽娜很不满,但他也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找的是那三个混蛋,而不是眼前的受害者——窦丽娜。当然,他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这几个混蛋,让他们为伤害自己的妻子而付出代价。 他回头看着窦丽娜,已经对她没有不满的想法,有的只是对这位遭遇不公待遇的同情。他于是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示意让她到自己的背上。但却被她拒绝了,但保国一直坚持,她才略带不安与娇羞的用手试探性放到他的肩膀上,接着,整个身体都扑在他的背上。 陈保国将她背起来,朝着医院走去。在背上的窦丽娜,看着他的身影,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使她感受到了爱与温暖,她感到很有安全感。仿佛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父亲背自己的画面。致使她忍不住小声的说:“要是他是我的爸爸该多好呀!” 陈保国听到她的心声,心里有了种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温馨且幸福。于是,他温柔的对她说,“只要你愿意,我就认你做我的干女儿。以后,叔叔和阿姨视你为己出,再也不会让坏人欺负你。” 窦丽娜听到陈保国的回答,内心十分感动,对她来说,在自己的原生家庭中,父母总是偏于哥哥和弟弟。虽然,按照当下的社会来说是男女平等,但是,于她而言,重男轻女,在她从小的遭遇就可以证明,这种旧思想仍旧存在,只是数量的多寡问题罢了。她娇羞的叫了他一声“爸爸。” 陈保国听到了她这声“爸爸,”心里感觉暖暖的,此刻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当爸爸的喜悦,这种感觉是那么的温暖,是那么的幸福……他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笑着回答了她。 正当俩人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白天的三人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高个子看到窦丽娜在一个男人的背上背着,就嚣张的喊了她的名字。随即,几人就冲上来,将他们围住。 窦丽娜见此情况,慌张的从保国的背上下来,陈保国看着几人则是不慌,他先是将双手如同鹰的翅膀一样的张开,将小娜护在自己背后,任凭三人如何叫嚣,爆粗口,他把都不搭理。 陈保国本身就学过散打,就这三人还不够他打,所以,他非常的从容,还主动伸手挑衅,让他们过来。高个子骂骂咧咧的走到他身边正准备动手,却被保国一招轻松化解,一脚将高个子踢翻在地。 随即,三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就一拥而上,想靠以多打少来让陈保国挂彩,当他们冲上来的时候,却被陈保国三拳俩脚轻松放倒,几次下来并没有讨倒便宜,反而却被打得找你不到北。三人眼见不敌,就想逃跑。但陈保国此时已经愤怒到极点,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继续暴打三人,直到三人再也没能力反抗,躺在地上求饶,他这才停下了手。 接着,他转过身告诉丽娜,让他报警,小娜看着老爸刚才的身手,仿佛他就像演电视剧中的战神一样,战无不胜。她的眼神中满是崇拜的目光,当她给回过神,就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报了警。 恰巧这时斯文刚下来,看到保国按住俩人,他立刻跑过去擒住另一个想跑的人,就这样,三人再也没有机会逃,只能绝望的等候被审判。 很快,警察的警笛响起,随后,警察迅速下车,先是将肇事的三人控住。然后,询问了是谁报的警,得知是窦丽娜报的警就让她作了记录。最后,警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将几人带走,而陈保国一行人也被警察请到警局做笔录。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警局,肇事者看着警察的威严,心生恐惧,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而是一个劲的想陈保国求饶,警察也从中协商。 但陈保国面不改色的表示,“赔偿与道歉,他不需要,受伤的丽娜更不需要,自己的妻子被打成脑震荡也绝不会需要,自己受伤的同事更不需要。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们为自己做的错事,承担应有的代价。” 三人见求荣无望,只能求警察,但警察也表示无能为力,并且,像他们这样的人,他们也不姑息,然后,几人就被关在警局。最后,按照《刑法》规定,判处了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陈保国一行人在临走之前,三人破口大骂,而陈保国则是一脸的从容走到他们身边,霸气的说:“我等你们出来,若要报复,我随时恭候。”说完,他转身牵着丽娜的手就离开警局了。 等三人走出警局,陈保国高兴的向斯文介绍道:这是丽娜,我的干女儿,你以后可要当舅舅了。说完,身旁的丽娜也懂事的叫了他一声“舅舅。” 斯文也很开心的答应,接着说:“福祸相依,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说完,几人相视一笑,就往医院赶,因为,保国的妻子还没吃饭。 第57章 卧龙出山 人生最大的难关,莫过于生、老、病、死。而人生最大是幸事,莫过于,良人成对,遇贵人得志,振翅高飞,大展宏图,归去无憾也。 陈保国三人在将肇事者绳之以法后,就打车赶回医院,在回去医院的路上,他们顺便给受伤的同事和自己的妻子,买了些晚餐。接着,就来到医院,回到了杨凤的病房。 病房内,王伟涛依旧在杨凤的旁面替保国照顾她,等他们走进来,王伟涛走上前与他们寒暄了几句,而保国则安排了他把自己买的东西分发给手伤是同事,并多递了一份给他。关心的说:“王总,辛苦了,你肯定也饿了,就将就吃吧。”王伟涛听后道谢,接着,就出去给其他同事送饭去了。 接着,保国将剩下的晚餐分给丽娜、斯文,自己和杨凤的则自己留下来。接着,陈保国将为妻子准备的晚餐打开,亲自坐在她的床边,将她扶起。 杨凤坐起后,担心的说:“老公,你们怎么去这么久?” 陈保国则笑了笑,接着,他告知妻子,说他们去抓了三只“老虎,”并将这三只老虎关进了“笼子”里。以后,你就不用怕“老虎”出来伤人了。 杨凤虚弱地笑着说:“瞎讲,哪来的老虎,即使有,你又不是武松。况且,现在,老虎可是野生保护动物,我怕你没让它进笼子,你就先进去了。” 保国并没有解释,只是让她先吃饭,在杨凤快吃完的时候,保国告知了她,丽娜现在是自己认的干女儿。杨凤听后,知道自己当妈了,一下子就将嘴里还没吃的饭给喷了出来,满脸写着问号和不可思议。 陈保国则是先拿出纸,将妻子的嘴角和喷出的饭菜给处理了,接着,他才耐心的向妻子解释了其中的详细内容。 杨凤得知后,也接受了这个干女儿,她示意让窦丽娜过来,丽娜听到杨凤的叫唤,忙将饭放好,然后,来到她的身边。杨凤看着这个乖巧的女孩子,心里也很喜欢。于是,她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接着,她温柔的说:“以后,你就跟干妈和干爸一起吃,一起住。我们供你上大学,好不好?” 丽娜顿时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她非常感动的给了杨凤一个拥抱。激动地说:“谢谢干妈,但大学我就不上了,我知道,我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杨凤则问候的回道:“傻孩子,都是一家人了,还谢什么谢?既然,你不愿上大学,那咱就不上了,你只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我们就高兴了,反正,你即使不去上班,你干爸也能养得起。” 而窦丽娜则表示,自己会努力工作,坚决不给他们丢脸。俩人得知自己的干女儿如此懂事和独立,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接着,三人就拥抱在一起,感受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而一旁的斯文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正打算这样离开,却被陈保国叫住,陈保国表示。目前,自己的妻子因受伤,而一时间没办法到公司继续担任总经理一职,他迫切的希望斯文能帮他。 但普斯文则以自己能力不足,恐难胜任为理由拒绝。而保国则三次向他发出邀请,但结果都是一样。斯文依旧拒绝。 一旁的杨凤则以帮自己暂时代职为理由,接着,她又打起了感情牌。她说:“斯文,作为你的嫂子,我以前也待你不薄。这次确实是我有心无力,我真心的邀请你出山,来帮一帮我,帮一帮你堂哥。就当我求你了,行吗?” 普斯文先是对他们的帮助表示感谢,而对于暂时担任公司总经理一事,还希望另选其人,自己本是窘迫的文人,自己一直以战国的鲁仲连的为生活的方式,不愿学李斯那般的追名逐利。虽有被认为清高一说,但自己并不在意,只想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至于,俗尘的事,自己不愿干涉,也不想掺和。 正当俩人想不到好的理由说服斯文的时候,窦丽娜站了出来,她缓缓走到斯文的旁边,随即,扑通跪下,然后,哀求道:“舅舅,请你给我“爸妈”一个邀请的机会,我虽然不懂舅舅的世界,但我真不想看到我的“爸妈”们为这件事苦恼。求求你,你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好吗?” 普斯文看到这样的情景,忙先用手去搀扶她起来,但她死活不愿意起来,除非舅舅答应,不然,她绝不起来。 面对一个刚满18岁的女孩的真诚的求助,斯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边是自己所向往的高洁生活,另一边,则是俗世的逼迫。一时间,令他难以取舍,非常纠结的看着自己刚认的小侄女。 陈保国和杨凤看到这样的情景,眼里满是心疼,对于斯文的固执,表示无奈,陈保国刚想上前拉起窦丽娜,但无论他怎么去劝,去拉,她依旧不为所动。 斯文知道这次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答应了,只好单膝跪地,搀扶起窦丽娜。接着对窦丽娜说:“姑娘,没想到,你如此能屈能伸,令我钦佩。我愿意任你们驱使,尽我绵薄之力。” 窦丽娜听到斯文答应了,忙开心的跑去跟杨凤说:“干妈,我做到了,舅舅愿意帮我们了。”说完,她非常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去向自己的父母炫耀她获得地成就。杨凤看着如此懂事的干女儿,心里开心之余,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 斯文则对他们约法三章,一,自己只任职到嫂子伤好,一旦嫂子痊愈,自己立刻离开,不得阻拦。二,就职期间,自己会按照自己的思路带领团队,你们需无条件支持。三,在自己任职期间,若自身能力无法胜任,可随时解聘。若你们同意,我明天就可以上任。 陈保国面对斯文的约法三章,自己无条件接受。他明白,对于斯文这种真正的文人而言,他们活在自己的心灵生活,对于自己的人格修养非常重视。并且,他们对生活的理解,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而他们也不需要被理解,自给自足。 而这样的人,在这样的盛世又能有几个能理解他们,所以说,他们不是热爱孤独,而是作为逆流的人。他们不是牧群,而是牧人,自然,同伴就少了,也在情理之中。 陈保国思绪过后,他走上前握住斯文的手,接着,激动的说:“今天,我能有你出山相助,就好比刘备得那诸葛亮。司马懿重新回到曹操身边一样,能得你这样的大才,我的公司辉煌指日可待。谢谢你,斯文。得你,我如鱼得水。” 斯文则表示这有刻意虚夸之意,自己不过是个自知能看到更深的一些事物,对它们多了些了解罢了。与诸葛、司马懿相比,实属羞煞。 一旁的窦丽娜听得云里雾里,对他们二人的举动,自己真是表示离谱。她心想,不求功名利禄,不就是消极,不上进吗?这年头,没钱没权,谁会搭理你。咋就因为不上进而有文章可聊的人呢?他表示不解,但她却不能说。只能在一旁看鱼得水,该怎么游…… 第58章 对职场的信任多点了解 云南民圣人力资源公司内部,在得知杨总因病而暂时离开岗位,她的部门在惋惜她的同时,对新来的总经理等你实力表示怀疑和抵触,大家都担心在新总经理的带领下,害怕自己的前途无望,可他们怎知道,鸿鹄一旦高飞,又怎是普通第鸟雀所能比的。 普斯文刚到公司,就先到杨凤的工作部进行视察,但当他走进工作部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同事愿意搭理他,甚至,连正眼都没看他。只有窦丽娜上前问好,她这一举动,也被其他同事投来异样的眼光。 斯文面对这样的情况,先是礼貌的让丽娜回到岗位,接着,自己就离开了工作部。他明白,当下若自己不树立威信,那嫂子的工作部基本上也就废了。为了自己能在同事心中树立威望,他就直接去找陈保国。 陈董的正在办公室摆弄着茶几,因昨晚在医院陪妻子,导致他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所以,他刚来到公司就打算弄点茶给自己提提神。 接着,普斯文走进他的办公室,陈保国见到他,就立即起身邀请他先坐,并将泡好的茶递给斯文。随即,陈保国询问他此次找他的目的。 普斯文袒露自己的想法,他想先在公司树立威望,并表示需要让陈董帮助。他说:“自诸葛亮刚出山,虽受到刘备的重视,但刘备手下的关羽与张飞则对他的才能表示怀疑。认为他诸葛亮不过是徒有虚表,毫无能力,自然也就轻视于他。而当下之我正像当初的诸葛亮,希望陈董能给予相助。” 陈保国闻听此言,心中感到不解,也对斯文向他寻求表示好奇,他说:“那斯文需要我做些什么呢?你直接说,在公司我还是有一定的能力的。” 普斯文表示,“就这事,你若办不到,我就不会来找你,我要向你借点东西。我准备效仿诸葛亮火烧“博望坡,”但当下万事俱备,就只欠东风了。” 陈保国笑了笑,接着,他说:“那斯文你的意思是要向我借“兵符,”还是要借什么?当然,无论你借什么?我这边全力支持,你就放手去做,去征服你的关羽和张飞吧!” 斯文随即说出了他要借的东西,就是借他之口,化点威望的筹码。并表示,“自己愿意与他立下军令状,俩周之内完成一个月的业绩,若完不成,自己愿支付一个月的损失,并退位让贤。” 陈保国对于斯文的承诺,他是坚信不疑的,但想着半个月完成一个月的业绩,他考虑到斯文初到公司,又对公司的运营又不了解,他个人觉得期限太短,接着他说:“要不一个月为期限,完成业绩的1.5倍,跟小凤一样就行。” 斯文明白,堂哥这是考虑到他自身刚到,对公司不了解。但他为了实现自己的威望,他拒绝了他的好意,并自信的说:“只要给它一周时间,就可以完成公司一个月的业绩,并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一倍的损失赔偿,自动离去。” 陈保国很了解斯文,他知道,斯文从不做自己能力范围外的事,也不给虚假承诺。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斯文的请求。并表示自己现在就可以去帮他获得基础威望的筹码,接着,俩人一拍即合,就一起前往杨凤的工作部门。 工作部内,大家边上班,边和身边的同事聊着普斯文刚才进来的情景,并接着这个话题,评论他、取外号,污蔑等等。 恰巧这时陈保国跟着斯文走进来,正听到同事们议论斯文。他本想发火,但被斯文及时阻止。接着,斯文对他说:“算了,正所谓,“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视而不见,就行。” 陈保国只好作罢,随即,他来到黄佳佳的身边告诉她,让她立刻组织人员集合,他要开会。黄佳佳看了一眼斯文,她刚见到他时,本来就对这个新经理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她看到斯文带着陈董来,心里就更加的憎恶他。但迫于陈董的威严,她只好恭敬的答应,并起身去组织集合。 等众同事集合好后,陈保国先是针对杨总刚离开的问题,就对他们这种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进行了一番训斥。 有一个女同事听了,感觉很不舒服,就举起手,在得到陈董的允许,她说:“杨总之前说过,在公司向来是用结果证明自己的实力,若新经理真能向我们证明他的实力,我们自然会相信他,认可他。但若他证明不了,我们凭什么尊重他呢?”说完,其他同事也异口同声的附和。 陈保国知道这个时候不生气的时候,因为,确实刚才这个女同事讲的不无道理。他于是,对众人说:“很好,公司确实是以结果证明实力,大家给这位女同事一个掌声,她非常勇敢,敢于说实话。” 随后,陈保国就将他、杨凤和窦丽娜“三顾茅庐”请斯文的事告知大家,他说:“普总实力,你们可以不相信,但杨总的眼光,大家总相信了吧!并且,普总刚刚找我立下军令状。” “普总表示,他会带领大家在一周内完成一个月的业绩,若做不到,他不仅退位让贤,还愿意承担大家一个月业绩的双倍赔偿。你们说,普总若没有实力,他会立军令状吗?他会选择做有损自己利益,浪费自己的时间来陪你们吗?” 众同事得知普总是他们多次请求才邀请到的,外加他刚才立的军令状,在一星期内完成一个月的业绩,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当然,也还有少数人认为他是在说大话。 陈保国感觉差不多了,就对众人说,让普总对大家讲几句,大家掌声有请吧。接着,斯文就走上前,开始对众同事讲话。 他先是非常谦虚的表示,“自己不过是个微乎其微的文人,陈董几人不嫌我身份卑微,多次邀请,我恐难当大任,但其心真切。故我愿意相助,暂代总经理之职,一旦杨总痊愈,自己会立刻退位让贤。” 接着,他谈论到工作方面,他说:“首先,作为你们的新领导,我不会选择去适应你们,因为,你们人太多,所以,你们只能学会适应我。其次,会上,你们有什么意见和不满都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协商解决。而工作上,我所做出的安排与方案,我要你们必须执行。请听清,不是认真,尽力,而是必须。最后,若私下你们心生抱怨,可以肆意发泄,甚至指鼻子骂娘,我都可以接受。但若我说的,你们不去做,那我会随时解聘任何人。” 普斯文开完会,就让他们自行解散,并开始上班,自己和保国则离开了。 等二人离开了,众同事纷纷议论,有很多同事感觉他就像是没有情感的魔鬼,令他们心生忌惮。大多都觉得若以后听他的,那自己的好日子可能就要到头了。但部分同事对这位普总还是刮目相看的,包括黄佳佳在内,她们觉得若他真能在一周内带他们完成一个月的业绩,那他们的奖金一定会比之前的翻两倍以上。 反正,同事们对新经理的评价各持己见,工作室内讨论声非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场面非常热闹…… 第59章 创新旧模式 早在19世纪,美国经济学家马丁-魏茨曼就提出过一种新型的运营模式。它主要是用来解决企业的通货膨胀与员工薪资的分配形式。这样的运营模式,既有利于企业的发展,又有利于充分调动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它就是“分享经济。” 普斯文为了实现一周达到一个月的业绩要求,他通过“分享经济”的云模式放到企业的招聘上为主要思路,并根据此思路整理出了一套完整的运营方案。 而他整理出的方案主要是在企业制度与原有资源的程度上进行更新。一是以每个招聘者为一个单位,对所招聘的求职者下放40%的招聘红利,只要在求职者身上能再招一人,就可以拿到这40%的红利,并且,没有任何上限。 二是放弃原来所发布的招聘信息内容,采用更吸引人的信息方式,从招聘发的信息开始优化,提倡多样化信息发布,从而,提升吸引招聘者为目的。 他整理好方案后,就将方案拿去给部门的黄佳佳,并让他按照这个方案去做。黄佳佳看着上面的方案,她觉得自己招一个人才有个几百块,若再分出40%,那自己既不是亏钱了。她于是不解的问:“普总,第二条方案很好,但第一条,我觉得不可行,至少我个人是持保留意见,也不愿去尝试。” 普斯文不想解释太多,他直接用命令的语气说:“黄主管,我不需要你的保留意见,我要的是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等有了结果,自然就能给你们最好的解释。所以,切记,一定要按我说的做。” 黄佳佳知道,这位新经理竟然敢说一周之内就能达到一个月的业绩。自然,他所作的方案,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她说:“行,普总,我这就让他们去按照您说的做。但我丑话先说,若后面我们亏钱,那你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普斯文听后,平淡的说:“若你们亏钱,我按照俩倍赔偿你们的损失,但前提是你们全部按照我说的做,否则,我不对你们地损失负任何责任。” 普总既然已经这样说,黄主管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疑虑,她于是先将大家集合培训,普总在旁边督导,她就开始向大家讲解方案,经过长达一上午的讲解与解惑,大家基本上已经能熟悉运用这套方案了。普斯文才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等待验证的结果。 而在他离开之后,工作室内,大部分同事已经开始运用这个方式去招聘,但还有少数部分,他们自认为自己有一定的销售经验与能力,依然按照自己以前的方式去做。但无论怎样,大家都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招聘。 很快,大家就有了收获,很多前来面试的人都带来三五个同行找工作的人,在得知这一切是真的,很多同事更加坚定的去用普总给的方案。在短短的一下午,大家都有了很好的业绩效果。以至于,招聘接待室已经有了好几十人在排队等候面试。 而此时的普斯文已经感到体力不支,一连串的面试,让他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在面试完第一波面试,他就让刚面试的人去找黄佳佳和窦丽娜前来帮忙。 紧接着,她们二人就来到了普总的办公室,在得知普总人手不够,她们欣然加入面试的队伍。准备好后,大家就开始投入到面试的忙碌中去。 隔壁王伟涛的得知一部的招聘效率非常高,他感受到了竞争带来的压力,他也不得不亲自到自己的二部进行督导与监督。 就这样,公司内部的工作热情空前高涨,谁也不肯示弱,都在用最好的状态去加入斯文所设的竞争的大局中。自然,其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大批的求职者纷纷前来,他们的忙碌又增加了许多。 若按照之前,16点至17:30是大家准备送面试通过的人去大巴车站,但今天,他们仍还在面试。陈保国在办公室内,他已经结束了自己手上的工作,他想着去看看斯文,于是,他就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来找斯文。 普总的办公室内,三人仍在忙碌的面试,陈保国看到这样的情况,于是,他就让窦丽娜去在搬个桌子和椅子过来,很快,丽娜就让俩个同事跟她一起把需要的小桌子搬到普总的办公室,四人就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四人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才将应聘者面试结束,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而陈保国无意间转头看到斯文,他的脸上已经挤出了汗珠,背上和胸前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走到墙角拿出准备好的矿泉水,分别拿给黄佳佳和窦丽娜,接着,又递了瓶水给斯文,并对他说:“斯文,辛苦了。等一下,咱们一起下馆子,都别走,我请客。” 普斯文笑了笑说:“辛苦二字谈不上,若陈董要请我们吃饭也算是一种犒劳。我们就带着嘴去吃,就好。” 黄佳佳和窦丽娜说了些感谢的话,接着,大家商量好,就开始回去各自准备。 窦丽娜和黄佳佳走出办公室,黄佳佳不禁的感叹道:“不愧是杨总他们三顾茅庐请来的,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人家确实有这个实力,我这次是彻底的服了。” 窦丽娜附和道:“是呀!刚开始,我跟佳佳姐一样,我对他的态度也是比较怀疑的,但我干爸和干妈一直坚持,我也就跟着掺和,没想到,真请到他了。今天,他的表现,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俩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回到部门,当她们还在夸普总有多厉害的时候,郭凯是民圣地第一批员工,他身材肥胖,躺着一头卷发,他总喜欢借着老员工的身份,专干一些欺负新员工的事,而自己在公司则业绩平平,他也从不进去,总是抱着能混则混地心态去做。这不,他又想耍威风了,他朝黄佳佳走来,同时,用调侃地语气说:“黄主管,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的小迷妹了。还有你——窦丽娜,一个新来的,不好好工作,做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就不怕被开除吗?” 黄佳佳也不惯着,她直接回怼:“我当谁的迷妹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人家丽娜的业绩可比你好,你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老人!”说完,她就带着丽娜走了。 郭凯看着离开的俩人,小声嘀咕:“得瑟什么?我看你们能得瑟到什么时候?哼,走着瞧……” 第60章 固执的代价 在普斯文的领导下,一部在一周不到就已经超额完成了一个月的业绩要求,而斯文自己也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同时,他也得到了部门大部分同事的认可。 很多同事正沉浸在自己努力所挣得盆满钵满的喜悦当中,甚至有些新员工脱颖而出,得到了晋升的机会,如窦丽娜、陈薰和高安熊等新加入的员工获得了主管。而黄佳佳则在本周成功达标部门主管的考核,离副经理的位置已经更进一步…… 在庆祝晋升的大会上,陈保国等三位高管对本次晋升的优秀人员进行了颁奖和庆贺,几位新晋的管理各自发表了自己的晋升讲话,随之而来的就是台下的一阵掌声。最后,几位领导人跟他们一起合照,也就基本结束了。 而台下,以邓敏蓉和郭凯等人,他们看着台上获得晋升的新秀,满脸的不屑和嫉妒,以至于,开会的全程中,他们都在划水。 会议结束,大家各自解散,而郭凯则和邓敏蓉走在最后,郭凯用抱怨的语气说:“蓉姐,咱俩好逮也是进入公司的前十人,如今晋升的名额却名落深山,但现在那些才刚来的毛头小子却在我们之前晋升,凭什么呀!唉!真是新欢胜故人,真是令人寒心呐!” 邓敏蓉则示意他别说了,并说“:能者居之,有何不妥?你我要向优秀的人多学学,别整天倚老卖老,好好努力吧!” 郭凯听得有点莫名其妙,以他对蓉姐的了解,定说不出这样的话,他刚想说话,却看到黄佳佳在后面,他这才明白,她刚才讲的话不是真心话,而是对黄佳佳说的。 黄佳佳刚才在后面就听到了郭凯发牢骚,她只是看了一眼郭凯,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了。郭凯见她离开,才对邓敏蓉说:“蓉姐,她不过是个刚毕业的丫头,你怕他干嘛!” 邓敏蓉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故意说了些激怒他的话,她说:“不是怕,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凯子,你那么有本事,怎么还寄人篱下?还看这些新人的眼色行事,我要是你,绝不会受这样的耻辱。”说完,她便轻视的一笑,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了。 郭凯听后,感觉肺都要气炸了,他狠狠的看着邓敏蓉离开的背影,心里暗骂她是个婊子,只会在背后嚼舌根。他愤愤不平的回到自己的岗位,坐下后,越想越气,他于是干脆也不工作了。 他起身找到自己平时好玩的同事,向他们吐槽着自己的不满。跟他好玩的同事听了他的吐槽,只是安慰了几句,然后,以工作的理由让他先离开。他这才骂骂咧咧,心有不甘的离开。 等他回到自己的岗位,还是一样,仿佛他的凳子上有刺,让他感觉一刻都坐不住。他又转身和周围的同事聊天,也不管别人听不听,自己一个劲的讲个不停,周围的同事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与其喋喋不休,你还不如好好的把工作做好,整天就将这些没用的。” 郭凯感觉很没劲,就像个没思想的牛马,他又露出不屑的表情,自己又回到自己的岗位。黄佳佳在一旁看着他这个样子,她本不想搭理她,但出于自己的职责,她还是走到郭凯的身边,对他好言相劝,让他好好工作。 郭凯本就是一肚子的气,正没处发泄,他听到黄佳佳又对他指手画脚的讲道理,他不耐烦的说:“哎哟,黄部,新官上任,你好威风呀!你要管谁都行,你管我,你不过是在我后来的一个晚辈,你凭什么?” 黄佳佳看着这个一脸欠揍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直接开骂:“郭凯,你真是个无赖的“阿q,”你烂泥扶不上墙,老鼠屎,败坏我们一部的好“汤。” 郭凯看着这小丫头,他是打心里看不上这个黄毛丫头,他心想,这小丫头,嘴还真是够狠的,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他轻蔑的说:“树上麻雀凤凰装,不是凤凰装鸡毛。你这小麻雀,倒是懂利用姿色诱惑人,这难怪,我说呢?你咋晋升那么快,原来是穿了凤凰装!小狐狸,有你的!” 黄佳佳听到“小狐狸”三字,她是真生气了,她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和颜面,怒怼道:“我是狐狸又怎样?老娘又没勾引你,你还不够资格呢?你也撒泡尿照照,自己三十几岁还没老婆,你活该。” 窦丽娜走过来劝和,她说:“佳佳姐,别搭理他,他就是牙齿痒,别被他咬了。” 郭凯看到这个新主管,胆敢如此跟他说话,真是太不像话了,他接着说:“你这个没人要的东西,还学人家吕布拜义父,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还好意思管我?真是丑小鸭赶上变天鹅,你要上天,我今天就把你翅膀折了,看你还嚣不嚣张?” 此话一出,直接把窦丽娜给气哭了,郭凯看到她哭鼻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就像打了“胜仗”一样,满脸的得意……工作室内,几人越吵越烈,外加其他跟着他好玩的同事起哄,顿时间,工作室就成了争吵的“擂台。” 办公室的斯文本想拿着奖品来给今天晋升的人,但在工作室的门边听到屋内的争吵声。他就直接走了进去。 工作室内,郭凯越吵越起劲,接着,他还鼓动大家,让大家跟自己离开,他义正言辞的单手叉腰,愤愤地说:“同事们,你们看看我们的好领导,好威风呀!要是我们还跟着她们,真不知道要受什么罪?要我说,大家离开算了,在这里受什么鸟气。” 这时,普斯文正好走进来,他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早已司空见惯,他不慌不忙的走到她们身边,同事们看到普总,瞬间就停止了争吵,普斯文走到郭凯面前,他淡定的说:“你们谁愿意和他一起辞职,请举手。我立刻签字,自己去办离职手续,随时可以离开。” 郭凯以为,他那些所谓的好哥们会跟自己离开,于是,他非常自信的举起手,但回头一看,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一起走,甚至,邓敏蓉也没有,他的内心生起一股挫败感,一时之间心虚了。 普斯文早就预知到了这样的结局,他意味深长的说:“你看,你以为你在别人的眼里是个物件,同时,享有一定的地位。一旦你真的上了牌面,你会发现,你连筹码都没有,你拿什么来赌?” 郭凯此时就像是漏气的气球,一下没了刚才的膨胀,但他深知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为了自己最后所谓的尊严,他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卖棉裤。”我还不信,离开了,我能把自己饿死。” 普斯文也懒得在跟他废话,只是让他去前台拿离职单,很快,他就去拿离职单,普斯文帮他签了字,就让他自己去找财务。等他离开了,普斯文为了稳住军心,开始了简单的训话。 “我向来对事不对人,对在座的各位同事,我都一视同仁,就晋升而言,只要你行,你就有机会,没人可以阻拦你,只有你自己阻拦你自己。各位,别太固执,若你固执,你就要为你的固执付出代价,谁也不会因为你做的错事给机会,我就更不会了。 你们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该服从谁,就服从谁,若你不想服从,你就用你的实力去证明,你不是服从者,而是领导者。” 第61章 聚会遇网红 陈保国答应斯文等人一起吃饭,但在此之前,他要前往医院,于是,他将自己订好的餐馆位置告知丽娜和佳佳,让她们在那里等他接杨凤回来,然后,再一起吃饭,而斯文则陪着他一同前往医院。 病房内,杨凤正与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闲聊,而这位中年妇女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她身材矮胖,脸颊上充满着皱纹,手上也起了很多褶皱,从她的样貌上,感觉她吃了很多苦力活,才会导致如此的憔悴。 那位中年妇女与她聊着家常,在俩人聊天的过程中,那位妇人向她袒露自己家里的情况。“她的丈夫是工地的包工头,收入很可观,自己的儿女们读什么大学,在哪上班,他说着这些情况的时候,脸上露出骄傲与自豪的神情。”在她说完时,又问了杨凤的家里情况。 杨凤谦卑的跟她说明自己家里的情况,父母是农民,自己的老公只是做小生意的,也挣不了几个钱。为了让自己说的很有说服力,她还表明自己和丈夫就是因为经济压力,才迟迟不敢要孩子。 妇女也算好心,她还劝杨凤,“要想开一点,家里无论如何,该要孩子还是要的,若年纪大了,生不了孩子,自己老了都没人来养老,那才是最怕的。甚至,她觉得这还不够,她还想着去劝他老公去和自己的老公干工地,让杨凤多去劝劝自己的老公。” 杨凤听着,自己也只能先夸妇女的丈夫有本事,再来说自己的老公只会做点生意,苦力活,他吃不消。 俩人越聊越投机,但这时候,陈保国和斯文推开病房,杨凤则起身去与他们打招呼,三人简单的寒暄过后,斯文关心的问起了她的病情,而杨凤则表示,自己早就没事了,可保国就是不放心,还说是怕有后遗症,让我好好休养,这不是浪费钱嘛。 陈保国自己表示躺着都中枪,本来想向斯文伸冤,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他知道自己的妻子的头部有脑震荡,就不敢去刺激她。随后,陈保国把她部门的晋升情况告诉了她,杨凤听后,非常地开心。 开心之余,她明白,这都是斯文的功劳,她先是对斯文传达了自己的谢意,而斯文则谦虚的说:“自己不过是做了自己分内应做的事,可不敢邀功。” 杨凤对斯文的回答很满意,接着,她询问保国有没有给自己带饭,保国才顺势的告诉她,要带她去和小娜和佳绩她们吃饭,杨凤得知后,欣然答应。 接着,陈保国就将她的东西放到包内,就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出病房,而斯文则紧随其后。在开车前往小娜她们所在的餐馆之前,他们路过一处大商场,杨凤则告知保国,让他去给自己带点礼物,这些礼物是为佳佳和小娜准备的。 陈保国听后,先示意将车停在商场附近,随后,他走到商场,按照妻子的要求给她们买了礼物,不一会,他就将买好的东西提出来,最后,将东西拿给妻子看,这才去与她们汇合。 饭馆内,丽娜和黄佳绩已经到了指定的餐馆,她们刚坐下不久,就有一位自称是网红的男子前来搭讪,并跟她们作了自我介绍,并想采访她们。二人得知他是网红,看着他长得也还算帅哥,就欣然答应。 男子为了搞节目效果,不择手段地取悦他的粉丝们,竟然问了她们二人的私人隐私,她们心里很不舒服,可碍于男子地多次请求,她们还是很不情愿地回答了他。 她们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接下来,才是噩梦的开始。这位网红又问了她们许多十分低俗的问题。这让她们感到十分抵触,可那位网红还笑着贴着脸继续问,毫无羞耻心可言,步步紧逼,还故意拿钱去买她们嘴里的答案。这让丽娜她们感到十分气愤,可迫于人家主播地压力,她们只好敷衍地回了几句。 正当她们还在回答无聊问题的时候,保国他们恰巧走进餐馆,小娜看到后,忙举手叫保国,保国看到后,就走过来与她们汇合。但保国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还在直播,并戴着小蜜蜂,他感到疑惑,于是,就问丽娜:“小娜,这是怎么回事,请问他是?” 这位网红没等丽娜回答,就开始向保国自我介绍,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还很自信的想要采访他们。 保国面对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抵触的的,他不客气地说:“很抱歉,我们要吃饭,请你去采访其他人。” 而网红得知保国不愿配合,仍不肯罢休,还对着直播间狂妄的保证,一定要采访她们,于是他继续步步紧逼,让保国接受采访,并表示,若保国他们不接受采访,就直接网爆他们。 杨凤保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走上前跟那位网红说:“我老公他怕生,你采访我吧,我替他回答。” 网红借坡下驴,也就答应了,刚开始问的问题都还算正常,但越问越离谱,杨凤自己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但这位网红为了所谓的节奏,还是不依不饶的追问,杨凤直接霸气拒绝。随即,对他下了逐客令。 这位网红见杨凤生气了,只好暂时作罢,又将目标转移到普斯文身上,他拿着小蜜蜂放到斯文的旁边就询问很多问题,但普斯文一言不发,眼神中充满着不屑。但这位网红还自言自语的对直播间的人解释,是他比较腼腆,接着,他又继续去追问斯文。 此时的保国已经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正要去叫老板,但被斯文阻止了,他说:“不就是采访吗?我接受就行。” 接着,那位网红就开始问斯文,但斯文答非所问,随意说一通,这位网红察觉到他不愿意配合,于是,他提出了一个擦边的问题,他说:“请问,你是不是对网红有意见呢?”说完,他依旧十分得意的看着他。 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斯文不是不知道,他也就不再手软,直接平静的说:“每一份职业我都会无条件尊重,但对于你个人而言,我觉得你至少还不了解你的职业。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挣粉丝的钱,还借网红的职业去拔高你自己的人格规格。说实话,我真的打心里面看不起你。” 这位网红听后,非常生气,他愤怒的要去抢回他的小蜜蜂,但斯文已经开弓了,怎么会轻易撤回,他淡定的让他退回去,斯文说:“若你不想放弃你的职业,那就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否则,我可以让你丢了这碗饭。” 网红还想再上前抢,保国直接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盯着他,网红迫于无奈,只好答应斯文的提问。普斯文本不想难为他,就简单的问了中国成立的时间。但就这样简单的问题,这位所谓的网红,竟然,回答不上来。 而此时他的直播间已经炸开了锅,粉丝纷纷怒骂、取关的取关,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如何收场。最后,他只好关闭直播,然后,他指着斯文怒骂:“你tm的,老子让你吃完兜着走,给我等着!”说完,他就准备走。 陈保国提起桌上的酒瓶指着他,然后,很霸气的问他:“你在威胁我们吗?你信不信十秒之内,我让你走不出去。”说完,保国就准备要扔酒瓶。 那位网红连忙道歉,随后,自己灰溜溜的走了…… 等网红走后,陈保国对丽娜进行了训话,但被杨凤阻止了,她表示,脸已经丢了差不多了,何况,今天她是来为干女儿和佳佳庆贺的,陈保国这才没有继续训斥…… 第62章 纸包火 再美的谎言,若要揭穿它,仅是时间期限的问题。因谎言本身就如同戏剧中的角色扮演,终究是要回归现实的。 王副总之前为了提升他团队的业绩水平,一直采用提虚价,报虚位的方式来达成自己团队的绩效收益。但他绝对没想到,他采用的这样的方式,会差点砸了自己的饭碗…… 就在今天上午,公司来了五位陌生人,他们衣着简朴,年龄在三四十岁的样子,他们来到公司,首先就询问前台王副总所在办公室在哪里? 前台小程她们经过上次事件,面对陌生人来拜访,她们已经有了一定的阴影。所以,她们对这次的来访,显得格外的谨慎。她们先借招待她们等待为理由,给他们倒了几杯水,接着,她们试探性的询问几人来找王经理的目的。 几位来访者也是比较实诚,面对她们的询问,他们中有一个叫李大龙的,他毫不掩饰的就告诉她们此次前来的目的。 前台得知后,恰巧看到陈董走过来,小程就上前和陈董搭话,陈保国得知小程有话对他说,还神神秘秘的不愿说,陈保国就将他带到没人的公司走廊,小程这才告诉了他刚了解到的情况。 陈保国得知他们前来是要向王副总讨说法的,他思考了一会,觉得此事不能让王副总来处理,但他还是有疑惑,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他于是问:“小程,那你知道具体的详情吗?” 小程本身就是前台,对于这方面的事,她确实不知道,她只能坦诚的对陈董说:“抱歉,陈董,这我真不知道。” 陈保国听后,让小程五分钟后将他们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亲自来处理。小程听后,也就按照他的意思先回去继续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而陈保国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接着,他拿出茶泡好等待这五位陌生人。 小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于是就跟李大龙说:“李哥,我们陈董刚发消息让我带你们去他的办公室,他会亲自帮你们处理。现在,请你们跟我来,我这就带你们去。” 李大龙和他的同伴得知公司的董事长来帮他们解决,他们忙起身对小程表示感谢。随后,他们就跟在小程的后面,朝着陈董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陈保国已经将茶准备好,就等他们小程带他们过来了。不一会,小程就来到办公室门口,她礼貌性的先敲门,得到回应后,她交代了五人等一下她,随后,小程就能走进办公室,并将他们已经来了的情况告知了陈保国。 俩人简单的交接后,小程就走出来请他们进去,而她则离开了。随后,五人忐忑的走进办公室,陈保国看到后,忙起身招呼他们,等几人坐在茶桌的沙发上,保国又将泡好的茶,倒给他们。 陈保国将招待的程序履行结束,他坐回沙发,用亲切的语气,简单的介绍了自己。而其他人也礼貌的介绍了自己。接着,陈保国让他们五人中派个代表来说他们这次来的目的。 几人经过简单的商议过后,就决定让李大龙来当他们的代表,接着,李大龙用带彩色的普通话陈述了他们的遭遇。 经过李大龙将近半个小时的陈述,陈保国也基本知道你了事情的大概。原来,他们到了那边,与他们对接的中介,先是向他们索要住宿费。接着,他们给后,就暂时住下。 可等到第二天,中介带他们去的却是另外一个厂,李大龙拿出自己和民圣公司的合同给他看,但却被中介拒绝了,而且,他的态度非常强硬,声称自己花钱买了他们,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听他的。而他们出于经济的考虑,不得不接受进他的厂。 最后,就是他们到了那个厂,中介拿出合同让他们签,工价比王副总给的价格低了将近一倍,他们实在是不能接受,但自己本来就是出来打工的,也没有几个钱,就被迫的签下三个月的合同。 他们工作了一段时间,本该发薪,但中介这边一直找各种的理由搪塞他们,他们本就没几个钱,现在,离开又没有钱,只能继续做。最后,到了第三个月,他们去找中介,却怎么都找不到人。 他们只好去当地的单位申请劳动仲裁,又在厂区门口弄了还浅的红色横幅,这对厂区来说,是起到一定的负面影响的。厂区的经理知道后,就出来告知他们的工资已经给中介了。但又想着他们是在自己的厂工作,于是,在经理的帮助下,他们的中介才来见他们。 中介来了,在厂区经理面前各种的说好话,又承诺会立刻给他们发工资,等经理离开了,中介又变了个样,先是各种的骂他们,并威胁他们。几人也不怕他,就强行想拉他去派出所。中介这才不情愿的给他们发了工资,但各种扣他们的工资。自己几个月下来,才拿到几千块钱。 然后,他们越想越气,就一起约着回来找这个王总,一定要让他给个说法。他们一致认为是王总骗了他们。 陈保国也很同情他们不公的遭遇,然后,陈保国先是给他们道歉,接着,他提出自己会补贴他们被扣的工资,让他们考虑一下,能接受了就用这个方法解决,不能解决的话,就让他们自行想办法,他概不负责。 李大龙等人协商过后,采用了陈董的方案。陈保国也如约的将他们被扣的钱转给他们,几人收下钱,感谢了陈董,就离开了。 陈保国等他们离开后,就立刻给王伟涛打电话,接通后,他用命令的语气让他立刻到自己的办公室,说完,便挂断电话。 王伟涛从电话里就感觉陈董生气了,但他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好先按照陈董的要求做。不一会,他就来到陈董的办公室。 王伟涛一进来,就忐忑的说:“陈董,您这么着急找我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保国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讲话,他将泡好的茶递给王伟涛,随后,他起身走到王伟涛的身边,指着桌上的茶说:“你看,这茶本来就是用来解渴的,但随着茶的价位不同,也就代表它有了一定的地位,它是否会忘记自己是解渴的,这我不得而知,你知道吗?” 没等王伟涛回答,他又继续说:“人也是如此,随着钱与权拥有的程度的提升,也会有不同的地位,但人会不会忘记自己是个人呢?” 王伟涛被陈董的话惊出一身冷汗,面部的神情也很不自然,他惶恐的说:“陈董,若我做错了事,请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陈保国坐回沙发,慢慢的喝了口茶,他才说:“王总,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纸包不住火的道理呢?你用欺骗的手段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觉得挣的太少了吗?我想,这不是一个聪明人该为的。我说到这里,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王伟涛如梦初醒,立刻就明白了陈董知道了他的团队的运营方式了,他立刻起身道歉,他说:“对不起,陈董,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说完,他就起身准备走。 在他离开的时候,陈保国对他说:“王总,我不希望你的团队在明天还用原来的模式。这是我第一次提醒,也是最后一次。对了,你解决好后,去找斯文,他会给你指条路……”说完,他就示意王伟涛可以走了。 第63章 抉择 回到办公室的王伟涛,他把自己在陈董那里的受的气发泄在了桌子上,他握紧拳头,朝桌面砸去。疼痛感,并没有解气,他又将自己的领带撤下,仍在办公椅上,撒完了气。他无力的坐在办公椅上,眼神中满是愤恨与无奈…… 他瘫坐在椅子上,回想着陈董在他临走前说的话,自己意识到,若自己不立刻更改原来的方案,他的地位说没就没,这是他所愤怒的原因之一。其次,无奈的是,自己竟然要向一个新来的经理求救,这是他感到耻辱的地方,但当下,他又没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只有求救…… 想到这里,他提醒自己不能生气,一个普斯文已经给他很大的危机感了,对于普斯文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一个月的业绩,他只需要一周之内就能超额完成。若等杨凤回来,自己没权,虽能力在她之上,但谁叫杨凤的老公是董事长呢?自己拿什么和杨凤斗,若不思改变,那自己离辞退也就不远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生出强烈的求生欲,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接着,他就来到了自己的二部。一到工作室,他就叫来李奋,并让他来一趟自己的办公室。 李奋听后,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但迫于职位压制,他只能跟在王伟涛的后面,跟随他来到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他让李奋关门,等门关了,他傲慢的坐在办公椅上,接着,就是对李奋一番责骂,“你看看你们的业绩,烂的像狗屎一样,你再看人家一部,多少销冠都在那里,随别拉一个,业绩都比你们好,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我好不容易帮你们弄了一个方案,你们用就行了,还嘴巴多。现在好了,董事长不让用了,我看你们以后怎么办! 李奋被这突如其来的责备搞懵了,他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既然自己已经当了“出气筒,”也就无所谓了,他把头低下,用沉默来反抗他对自己背黑锅的不满。 王伟涛看到李奋低头,以为他认错了,就骂得更凶,等他发泄完自己的怒火。这才又给他讲道理,他明白,管理手下的人,就是要像他这样软硬皆施,才能让团队知耻而后勇,又能稳住团队的军心。 李奋配合着他,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敷衍应付,对于他的谩骂,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没听见。反正,就三点,一“嗯,”二点头,三附和,也就基本可以应对了。 王伟涛你见时机已经成熟,他告诉李奋,“让他回去让大家把原来的抬高价,报虚位的方式换掉,以公司为准。随即,他为了稳定军心,他对李奋保证,自己会在弄一个方案,让大家继续一起挣钱。”说完,就示意李奋可以离开了。 李奋对此虽诧异,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以前那种旧模式,他确实是打心里瞧不起,但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他走出办公室,就来到办公室传达王副总的原话。二部的的有些人虽不满,但也只能照做。 等李奋离开,王伟涛就想着用什么方法,既能挽回自己的颜面,又能让斯文能倾囊相授他的方案,正当他想的时候,办公室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王伟涛先是调整好了坐姿,然后,才说:“请进。” 等他看到是斯文时,他的心里五味杂陈,自己还没想好,他倒好,自己就来了。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面带微笑的去招待斯文。 斯文坐下后,客气的对他说:“王总,你是个聪明人,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直说就好。” 王伟涛明白,普斯文是前来帮自己的,至于,他是否知道自己和陈董的事,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为了自己的体面,他还不能直接去求人。接着,他强装淡定的说:“普总,我这里也没什么要你帮助的,但若普总有什么地方需要指教的,我洗耳恭听。” 普斯文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他这是为了面子,在跟自己装糊涂,斯文也就不谈给他方案的事,他也装糊涂的说“:王总,请教二字不敢当,还请收回。我是来向你学习的,希望王总别吝啬。” 就这样,俩人本都心知肚明,但还是配合着彼此演戏。彼此一唱一和,商业互捧。等俩人聊开心了,斯文就开始直入正题。 普斯文用谦卑的语气说:“王总,你是个才华横溢,又顾全大局的人,我最近想了一下,我自己的方案不是很完整。我想和王总合作,让我们一起研究、实行、验证、完善它,你看可以吗?” 话已说到如此地步,王伟涛是真没有理由再强撑自己的脸面了,他对此感到羞愧,面对斯文的坦诚,他感到无地自容。“普总,谢谢你,给我这么好的一个台阶,我若再不下,那就真的太不识抬举了。” 普斯文见他已经彻底放下身段,也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说:“同在屋檐下,岂有不帮搭台而拆台的道理,王总,你错了,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搞不好,哪天我自己有需要你帮助的地方,对吧!” 王伟涛看着眼前这位文绉绉的书生,自己是真的被折服了,无论是实力,还是德行,自己都是自愧不如。自己傲慢,他谦虚有礼,自己爱面子,他帮维护……如此才华横溢,又德行高尚的人,自己真不该如此对他…… 王伟涛惭愧的对他说:“普总,我今天真的算开眼了,以前的自己是坐井观天、小人心,度君子之腹,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学廉颇那样的向你负荆请罪。”说完,他随即起身来到普斯文的身边深鞠一躬,表达自己的歉意。 普斯文见此,忙起身搀扶王伟涛,惭愧的说:“王总,我不过是一介书生,无才无德。你这样做,岂不是折煞我了,我何德何能受你这一拜。”说完,斯文鞠躬回礼,并把方案交给他。 王伟涛接过方案,看着手上的方案,他明白了,为什么就连陈董都对他那么尊敬。原来,真有“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道理了。 接下来,王伟涛对他坦诚相待,相谈甚欢,在交心的时候,他得知斯文只是暂时代理经理,只要杨凤回来,他会立刻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 对于这样的信息,他本该开心,因为,没有人和自己抢了,但他现在更多的是惋惜与憾。以他这样有真才实干,德行又好的人,选择回到小屋子里,这无疑是对自己才华的浪费。但他不能说,只能选择沉默。 斯文看出了他的顾虑,才告知他自己代理一事。而他听后的复杂变化,斯文也能猜出个大概,他解释道:“人各有志,自然各有所择,各有所走。这不是可改变的事,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拦不住,尊重就好……” 第64章 民圣的新路 民圣公司伴随着团队规模的壮大与企业的影响力的提升,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引来了许多中小企业、工厂的青睐…… 不久前,有部分企业和工厂派代表前来向陈保国投来橄榄枝,但都被他拒绝了,因为,对于他自身而言,他创民圣的目的是为自己的工厂服务,并没有考虑让民圣和其他企业合作的想法。 但就在今天,厂区的杜勇打来电话,在俩人电话沟通的过程中,陈保国得知了厂区的员工的供需基本已经稳定了。就这个信号而言,对工厂无疑是件值得庆祝的事,但民圣这边也就意味着需要考虑它何去何从的问题了。 针对这样的情况,作为公司的创始人而言,他不得不考虑民圣的新路了,因为,放弃他,也就意味着民圣成了历史,自己的员工们,也就不得不面临失业的难题。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但他一时又没有好的想法,只能找斯文协商。 另一边,斯文刚结束第一批应聘者,正当他想放松之时,就收到了保国的电话,得知保国有事想找他协商,他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先考虑他离开后,谁来面试的问题。 为了先解决面试的问题,他只好来到一部,目的是从黄佳佳和窦丽娜之中挑选一个出来帮自己面试。 当他找到俩人,就将自己需要一个暂时帮他面试的事告诉了她们。俩人得知后,都有心想要帮斯文面试,但出于人情世故的影响。俩人不得不互相引荐,以达到不得罪彼此为目的。 斯文见此情景,也知晓俩人内心的想法,但保国找自己商量的事,肯定事关重大,容不得太多时间浪费。他只好自己当坏人,直接让黄佳佳来暂时代理面试事宜。 于公而言,黄佳佳职位比丽娜高,又经验比她丰富,自然是不二人选。至于,于私而言,丽娜虽是自己的侄女,但这因素在大局面前,只能忽略不计,这也是对丽娜的一种保护。 黄佳佳得知普总钦点自己,内心中虽有被认可的喜悦,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在她看来,丽娜与陈董和普总本身就有一定的关系,她若直接表现出来,无疑是得罪丽娜,这对她长久的发展是不利的。于是,她只好装作顺从的样子跟随普总走出工作室…… 很快,黄佳佳就跟随斯文来到办公室,斯文简单的跟她陈述了面试的流程和要求。交代好后,他就离开。去找保国。 接着,斯文就来到了保国的办公室,斯文简单的说明了自己来晚的情况,随即,俩人简单的闲聊过后,就开始进入谈正事环节。 陈保国先是将杜勇跟他汇报的情况告诉斯文,随即,他说:“斯文,目前民圣的路该何去何从?我一时间没有思绪,只好向你求助。” 普斯文听后,他先是根据自己所了解的情况,针对民圣与工厂的的关系做了分析,他说:“对于工厂,员工的供应的需求减少,这说明工厂的员工基本稳定,这是好事。但对于民圣,这无疑要面对供大于求的问题,这问题不能妥善解决,民圣离衰落,也就不远了。” 陈保国叹了口气,他说:“斯文,你也知道,你嫂子后期要跟你离开去写作,以我一人之力,面对两家公司,我确实是有心而无力。但我不希望看到民圣倒下,更不希望一起付出努力的大家去面对失业的大关,唉,这二者,我确实无法取舍。” 面对保国的泄气,斯文用宽慰的语气说:“事情没这么严重,若真到我们改变不了的时候,那学会放下就好。” 接着,斯文向保国提出自己的方案,他表示,“民圣的路有两条可走。第一条路,寻找新的项目资源,为民圣的发展铺路。第二条,直接寻找同行合作,既可以共享资源,又可以随时托管,交给其他人就好。” 陈保国闻此,转悲为喜,对于斯文提出的两条路,无论走哪条,民圣都不会跨。但二者权衡,第二条路更适合自己的现状。他说:“第一条路,投入虽大,回报则是渠道性的。而第二条,相对容易,若我走第二条,你觉得我该与谁合作呢?” 斯文并没有明确的指出与谁合作,他先是分析了昆明的相关的人力资源公司。他表示,知名的人力资源有高创、前程伟业、友脉与云南招聘网……,再往下就是才聚、瑞宏、博睿、昊邦……至于其他的我不是很了解。若非要找一个合作,昊邦可以考虑。 保国对此不解,他想为什么不是高创、前程伟业,而是昊邦。他于是向斯文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斯文面对保国的疑问,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原因。他说:“知名的各方面资源与模式很全面,若我们找他们合作,那就是“狮子搏兔,”胜算太小,即使合作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发展。所以,没意义,而昊邦资源不错,但运营方面缺乏创新。而我们与他合作,恰好可以取长补短。” 保国深知民圣不过是刚出茅庐,与那些有一定地位的企业还是有很大差距,就昊邦而言,他没有太大的自信,对此感到有点悲观。 斯文见他面露难色,斯文笑着说:“我有一计,可让该公司主动找我们合作。并且,我对此,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陈保国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急切的问道:“斯文有何计,能解我忧愁,但说无妨,我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办。” 斯文不慌不忙的说:“昊邦,虽有一定的历史,却不悠久,虽有资源,但运营又有了历史的病。而我们公司虽小,但模式却比当下的人力资源要新得许多,并且工作效率远在他们之上,这是我们的优势。” 陈保国听斯文这么一分析,如大梦初醒。他现在明白了,斯文是要用新运营模式做文章,但具体怎么做?他不得而知,只能等斯文说说他的想法。 于是,斯文也就将自己的方案讲了出来。他表示,“运营模式虽不能申请专利,但要让相关事业单位部门给予保护其成果,还是有可能的。其次,以媒体、网络平台造势,达到草木皆兵的作用,使竞争者感受到竞争的高压。高压的作用,能催生求生欲,再者,她们就会谋求合作共赢的手段,来实现共同利益的目的。” 陈保国听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斯文,随后,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斯文,我感觉你不像文人,更像强盗、土匪,霸道又有书生气,我啊!算长见识了……” 斯文闻听一笑,接着,他说:“像什么不重要,因为本身不是。但生存法则本就如此,不想被淘汰,就要有不被淘汰的筹码。有了筹码也不一定不被淘汰,还要有预知风险的能力,如此才能在世界的潮流中站稳脚跟……” 第65章 媒体发布会 商业的本质是利益的交换,而达成利益交换的前提是主体与客观参照物的利弊权衡的结果。 云南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为了谋求自身长久的发展利益,不惜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去申请新运营模式的成果保护,以及在媒体上耗费了大量的资金。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通过损失当下的局限利益,以达成与昊邦合作为结果。 一整个上午,公司内部的人员们都忙于媒体发布会的的会场布置,虽然,只是简短的发布会,但对于入口、观众席、舞台以及各种所需的设备都在大家忙碌中,有序的进行。 下午,媒体们已经陆续的抵达,他们的手上有带着自身媒体所需的设备,以及准备好要提问的问题,她们时刻准备着,就等公司的负责人宣刻开始,便可以直接采访…… 陈保国在办公室内整理着自己的着装,虽然,今天的发布会没有隆重,但对于第一次接触媒体的他来说,难免会有点紧张。他整理好后,深吸一口气,以缓解来自媒体所带给自己的压力…… 紧接着,王伟涛和普斯文前来告知保国,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保国出去宣布发布会开始,随后,三人一同走出办公室,来到发布会的入口接待媒体。 入口处,公司的同事、朋友和媒体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媒体们看到陈董几人到来,就拿着设备,非常热情的来采访他们。 陈保国等人与媒体经过简短的陈述了新运营模式,接着,他们邀请媒体参观俩个部门,此时,部门内,大家已经将自己需要展示的东西准备好了。 等陈保国带着媒体们来参观的时候,黄佳佳作为一部的代表人,她运用熟练的操作流程和详细的介绍了新运营模式的方案。随即,在媒体询问该运营模式的相关问题,她也用非常专业的话术,给予了媒体们满意的答复。 随后,是二部,针对二部而言,因对运营模式还不是很了解,他们的代表是王伟涛副总亲自给媒体解答,虽然,他的回答不是很完善,但是,也达到了向媒体传达了其本身所带来的效果是极佳的。 最后,媒体们一起来到了陈董的办公室,三人有序落座后,就开始进入采访的阶段,因普斯文是此次的主要负责人,这在此之前,他们就已经商量好,对于媒体的提问,以斯文为核心。所以,在媒体们准备采访的时候,陈保国就向他们说明了这个情况。 媒体这边,一个自称小美的媒体向斯文提问,她说:“普先生,请问这个模式是你自己自创的吗?” 面对小美的提问,斯文坦诚的说:“新模式并非是我所创,我仅是采用其原理,从而针对企业如实观照,从而得出这套方案。” “至于分享经济的原理,得追溯到19世纪,美国经济学家——马丁-维茨曼。他所提出的“分享经济,”主要是解决企业通货膨胀与员工、消费者的额外收益。 当下的社会,科技不断创新,生产力效率也就大大的提升,而随之而来,也就存在供大于求的问题。这点,我相信大家也心有体会。” 媒体小美听后,面带微笑,并向他表示感谢,感谢过后,她再次向斯文进行采访。她说:“普先生,那该运营新模式的实施时,是否有遇到了阻碍呢?” 斯文面带微笑的说:“新的东西,都会有阻碍,但若它是优秀的。我相信,它经得起阻碍,也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例如,在运营新模式的过程中,同事们经过培训去了解这个运营的机制,难免会有抵触的心理。但当大家接触后,结果还是很不错的。我们一部面对一个月的业绩要求,仅需要一周不到就超额完成。就这点而言,它无疑是合适的、优秀的新模式。 我相信,分享型运营新模式将会在未来的十年内,会成为各企业的一股新潮,它的出现,即将会影响企业、雇佣者和消费者之间的关系,但无论关系如何变,一定是朝着好的方向改变……” 此时,一个戴着着黑色方框的眼镜、相貌清秀的女子向斯文提出了她想要采访的问题,她说:“普先生,听你刚才的精彩回答,你说这个新模式在未来会成为一股新潮,那您觉得,他会给社会带来什么样的贡献呢?” 对于这样的问题,看似平常,但定不普通。因为,若在接受采访的过程中,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无论是过高或过低都会引发社会各界人士的关注和争议。 斯文只是陈述了商人的一些贡献,这与该媒体提问的所想要的结果是有点离题的,但也是比较合适的。他是这样说的,“作为商人,我们为社会的贡献是微不足道的,因为我们只能在自身能力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实现自己的价值,同时,帮助一部分就业方面所需的一些就职的机会,仅此而已。” 媒体虽对这样的答案有点意外,但确实如此,社会的群体不过是价值利益的数字比例的交换,谈贡献多少,那就有被人声讨作秀的可能。我们是同类,那也仅仅是同类,至于思想、认知和德操,那就是一个约数,谁又真正的得出最精准的答案呢? 媒体这边对新模式的接触、具体内容与操作流程都有了基本的了解,接下来,是一些关于个人的一些私人话题方面。媒体小美先是对斯文采访道:“普先生,我听说你以前有很长的时间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一些文学方面的,那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弃文从商了呢?” 斯文对于“弃文从商,”他是不认同的,他说:“谈不上“弃”字,我们任何人都是文人,只是各自表达的方式不同、看法不同、对人与事物、群体的理解不同罢了。” 真正的文人,他们是清醒的、对事物的理解是有很高深度的,他们或许迫于生存的考虑,不得不从事自己不喜欢的事,但他们的思想与高尚的德行是不会被俗世所玷污的。 真正地文人就像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虽所处环境不是很好,但它也能用心的绽放自己的美…… 当然,各行各业、各个群体、社会、国家都有着文人的风骨,小到个人的素养与学识,大至社会与国家的精神层面,都离不开心灵式的生活…… 而心灵生活,就像恩多培多克勒所说的一样,人与人之间是爱与争斗不断的,而细分下去是涵养、善良、诚信、正义……与相反之间的另类同情心所衍生的爱与争斗。 紧接着,小美对陈保国和王伟涛进行了采访,在采访的过程中,谈到了商人是否如他人所说的只有利益,而没感情这样的话题。 而陈保国的回答是否定的,他以老子的《道德经》中的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开场,他表示天地自然的运行,本身自有阴、阳规律,不是别人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而是要以一视同仁为基础,理性的分析人与人打交道的事故与现实之间的关系。 媒体发布会也随之接近尾声,投入的资本已经不在,接下来,就要看它能带回来什么? 第66章 面对风波的抉择 民圣的运营新模式就像酿酒的过程,在媒体与平台的酿造中正在慢慢的发酵,随着“香气”的蔓延,引来了许多企业的关注与热议,也有众多公司向其发出了合作的邀请。 昊邦最初得知并不在意,但随着时间的检验与验证,昊邦这才有了危机意识。面对这样的情况,昊邦这边,在上午就召开紧急会议,主要是协商如何应对民圣掀起的这场“新风波。” 会议内,该公司的高层领导与股东已经有序的落座到自己的席位上,其董事长率先对各位领导说:“想必大家对分享经济的模式已经有所耳闻了,那我就不作过多的介绍,今天,召集大家,就是要谈谈民圣,并考虑合作与否的问题。大家对此怎么看,请积极发表意见。” 该公司的项目总监是统一合作,他表示,目前,竞争本就激烈,又是供大于求的现状,我想,该模式本身对解决这样的问题是非常有效的。何况,当下昊邦已经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若不及时采取应对的措施,那后果是很难以想象的。 而作为股东的元老级人物,他们对此并不在意,他们认为,这不过是一个刚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公司所采取的哗众取宠的手段,用嘴巴放几句大话,打点广告,博点流量,仅此而已。对此,他们还是坚持采用自己原来的方案。 但作为昊邦的董事长,若没有远见,不知道“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那他也就才不配位了。董事长说:“各位,几千年的历史,告诉我们,若不思忧患,抱着“闭关锁国”的旧思想,是很难高枕无忧的。民圣虽小,但其未来发展怎么样,你不去接近,怎么知道它仅仅只是哗众取宠,而没能力呢?” “我认为当下昊邦可以先去试探一下民圣的虚实,若它真的像媒体所说的那样的名副其实,那就拉拢过来当朋友,正所谓,盟友总比竖敌强,多个打算,多条路嘛。” 股东们觉得董事长言之有理,接下来,大家也就慢慢的统一了意见,开始商榷合作谈判所需的筹码。经过会议商讨,大家同意了以公司30%的股权为代价去与民圣公司合作,既是试探,也是谈判。 会议结束,昊邦公司内部当即派出代表前往民圣,抛出橄榄枝,以试探为主,投资后议。 民圣这边,经过媒体的造势,确实收到了许多公司抛出的橄榄枝,甚至有公司愿意花费巨资来收购,但大多数是“张仪许楚怀王的六百里地,”嘴上表真心,心里却揣着“白嫖”运营新模式的把戏。 陈保国最近已经接待过太多只画饼而无诚意的的公司,对此,他有了厌烦接待的情绪。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前台小程给他带来了新的希望。小程来到他的办公室,将昊邦的代表已经在接待室等候的信息告诉了他。随即,保国就让小程将他们邀请来见自己。 很快,小程就将昊邦的代表带到了保国的办公室,小程与保国交接过后,就离开了办公室。等小程离开,他们开始是互相介绍彼此,简单的招呼过后,就开始进入正题。 紧接着,昊邦的代表拿出拟好的合同递给保国,接着,他们传达了昊邦与民圣合作的意愿。 保国接过文件,简单的翻阅过后,他看到昊邦愿意以公司30%的股份作为俩家公司合作的诚意,心里有了些许的喜悦,但他明白这也有可能是份“空头支票,”随即,也就没有太多的期待。 保国将合同合上,与该代表进行了友好的商谈,几人相谈下来,对彼此的印象都还不错。当该代表的其中之一询问他对合作方面的结果。保国听后,只是很有礼貌的赞美了对方,接着他表示,俩公司合作是件大事,还需公司的领导们来一起协商。 该代表们得知此事还需商议,也觉得合理,毕竟刚才保国向他们陈述使用该模式取得的效果事真材实料,并没有虚夸的成分。该代表用夸奖的语气说:“果然,越是有实力的人越不喜欢高谈阔论,只会拿实力去代替他们的证明。我们期待与贵公司的合作,若您想深入了解我们公司,大门一直会为你们敞开。” 陈保国表示感谢,接着,他们就进行握手道别,在该代表们临走前,对他说:“陈董,与您交谈,受益匪浅,我们期待你们的到来。”说完,该代表们就离开了。 等昊邦的人走后,保国随后通知了公司的中、高层管理来到他的办公司商谈此事。很快,普斯文、王伟涛、黄佳佳和窦丽娜等人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简短的会议正在有序的进行,陈保国对众人说:“各位高管,为考虑公司长久的发展的利益,我们正在寻找合作的公司。这段时间大家也知道,有很多公司都有代表向我们发来邀请,他们合作的意愿也很高。” “那本次简短的会议,我们一起来讨论一下要不要和昊邦合作合作这件事?接着,保国将昊邦派代表前来寻求合作意愿的事陈述给几人听。” 在保国陈述完后,让大家对此各抒己见。王伟涛第一个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站在公司长远的利益上看,与昊邦合作是不错的选择。因为,我们可省去寻找新项目的环节,彼此的资源共享,这有利于公司的发展。” 黄佳佳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她说:“俩公司合作,按理来说是好事,但俩公司的运营模式与机制具有一定的差异,这在一定程度上对公司还是有很大的压力。” 陈保国对此表示认可,他说:“黄部所言甚是,但这是合作,不是被收购,我们依旧可以在自己的公司正常的按原来的模式运作,所以,这点大可放心。”说完,他看着一脸可爱的丽娜在那里发呆,他于是让她来说说看法。 丽娜听到干爹让自己发言,她笑着说:“干爹,你说我做,这方面我不懂,反正,我就跟着干爹你就行。” 保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傻姑娘,那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丽娜着表示“如果真被卖了,那我就帮干爹数钱。”面对丽娜的天真与可爱,大家都被逗笑了。但玩归玩,闹归闹。该谈正事,还是要谈的。 接着,斯文说:“合作之事固然好,但要看其中的虚实,我认为昊邦第一次抛出的橄榄枝,仅仅是试探,但经过刚才陈董的分析,又说明了两家公司合作的意愿很高,但那只是概率,在事情没顶下来之前,我们还是要有自己的打算。”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保国,他觉得这是事实,因为,没有谁会第一次见面就毫不犹豫的交托自己的后背,总会有一定的顾虑,这也算合情合理。 会议结束,大家对待与昊邦合作这件事的意愿的期望还是很高的。由此可见,斯文每做的事,都在他自己的掌控的范围,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也并不过分。 陈保国一人独自坐在办公室,看着昊邦送来的合同,心里的石头也算落地了。 第67章 合作 今天是民圣与昊邦合作的重要日子,俩公司经过两次的互相调查,终于选择了彼此合作。 陈保国等人按照昊邦王董所给的地址,随后,几人就来到一处高档的酒店门口,这次来酒店的目的有俩个,一是俩公司互签合同和交换俩家公司的相关财务资料,二是庆祝俩家公司合作后的良好开端。 酒店内,各种豪华的装饰和琳琅满目的美食和饮品整齐的排列在桌子上,酒店的各种服务人员统一着装的排队在大厅为来访的人员进行接待,他们个个都面带微笑,非常热情的接待着顾客。而二楼处则布置着一个可容纳五百人以内的会议室,这是专门为俩公司签约合作所用的。 陈保国带着普斯文、王伟涛、黄佳佳和窦丽娜一同走进酒店大厅,酒店的服务人员忙热情的向前交代,并将五人带到王董他们所在的地方。 王董早已在酒店的大堂内等候多时,他的身边则是昊邦公司的股东和高层领导的人物,他们个个身着正装,神情上露出商人该有的涵养与自信。 王董看到陈保国五人向他迎面走来,忙热情的上前与他们握手,打招呼。紧接着,王董就向陈保国介绍了酒店的布置,以及酒店内给他们准备的美食、饮品和厨师方面。随后,他向陈保国等人发出邀请,他表示离签约的时间还早,大家可以跟随他一起享受美食。 陈保国点头同意,随后,王董就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排放好酒水的地方,他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接着说:“陈董,我想借个东道主的身份向各位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同时,也预祝咱们俩家公司的初次合作取得圆满成功。” 陈保国等人看到昊邦公司的董事长如此热情,也就顺手拿起桌上的红酒,然后,走到王董身边对他轮番敬酒,以表感谢。陈保国在和王董碰杯后,他没有直接喝,而是对王董说:“王董,您太客气了,非常感谢您的热情招待,当然,我也希望我们的合作能源源不断,合作共赢。” 王董听后,面对微笑的说:“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是我们即将要统一战线,那就合作伙伴,就这点而言,也就理所应当了,所以,大家不必客气。” 接下来,王董亲自向保国介绍了自己公司的高层领导和股东,大家相互认识,彼此的氛围都很融洽。 正当大家以为这份融洽的氛围会一直持续,但等介绍到昊邦公司的李礼时。李礼,是一位身材颇瘦,寸头发型,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面对王董的介绍,他的回话,却发生了一件让王董颜面尽失和保国等人感到意外的事。 李礼在介绍自己过后,陈保国即将上前与他握手时,却被拒绝了,更让大家不舒服的是,李礼丝毫不顾全大局,竟然对陈保国等人出言讽刺。他说:“麻雀,始终只是麻雀,即使装饰得再好,又攀上了高枝,但也难以掩盖麻雀那骨子里的低贱。” 此话一出,融洽的氛围一下就被打破,一旁的丽娜更是被气的咬牙切齿,而保国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王董这边也感觉自己的脸面被这家伙给毁了,他用凶狠的目光看着李礼。 而此时的李礼似乎沉浸在给陈保国的下马威中的喜悦当中,丝毫没发现一旁的董事长的脸色很难看,他将双手抱在胸前,嘴角露出不屑的笑,眼神当中更是流露出歧视与傲慢,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紧接着,他就要转身离开。 陈保国看着他就要离开,就直接出言叫住了他,保国说:“李股东,请等一下,对于你刚才所言,我很难认同你的观点,很抱歉,我要给予指正了。我认为在未经了解,就私自给别人“扣帽子,”这样的做法很容易被人轻看,还希望你三思而行。” 李礼听后,转过身来,冷哼一声,仍然一副傲慢的样子看着他们说:“民圣,不过是个刚出茅庐的小子,别以为今日高攀昊邦,你就能麻雀变凤凰。我就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你能把我怎样?” 陈保国见对方依旧咄咄逼人,也就决定不再给他留情面,他直接说:“李股东自认为自己是凤凰,那岂不知“有志不年高,无志空活百岁”的道理?我看你这只凤凰是真的老了,我想我有必要给你送个拐杖,好让你继续倚老卖老。” 李礼闻此,顿时怒不可遏,他刚想爆粗口,却被王董直接阻止,王董说:“够了,老李。你不觉得自己太失言了吗?再有下次,昊邦从此就没有李礼这个人。” 李礼这才感觉到董事长是真生气了,他忙给王董道歉,接着,就气愤地转身离开了。 等李礼走后,王董忙向保国一行人表达了歉意,他歉意的说:“各位,很抱歉,让你们受罪了,李礼这人自恃功高、口无遮拦,得罪了大家,我再次向你们道歉。” 普斯文笑笑说:“王董,非你之过,何必受之。我想这位股东若非有其足够的筹码,您断不可能留于昊邦。” 王董知道斯文,他知道这个斯文不仅是新运行模式的发起者,也是操作者,更何况他又算是真正的文人,自己本就敬佩,自然面对斯文的质问,他坦然接受。并对斯文说:“普总,您是高雅之士,我很敬佩您,对于刚才的事,希望大家不必放在心上,让它成为过去吧!” 一直不说话的王伟涛有点憋不住了,他缓缓走上前,很礼貌的说:“王董,不好意思,我有一事不解,希望你能不吝赐教。当今之世,人人主张平等,但我却很少有看到该观点落实的证据,不知这是什么原因所导致呢?” 王董说:“主张平等,并不代表平等,人性就摆在那里,你我如何能改变。这就好像是满大街的广告一样,充满着太华丽的装饰,而实际却是蒙上谎言的面纱。我们只能提升自己的判断力,而不至于盲从,仅此而已。好了,各位,我要去忙了,你们请便罢。”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等王总走后,丽娜向保国吐槽了刚才的李礼,她说:“干爹,那个姓李的真不是个东西,太没教养了。” 陈保国回头,面带微笑的说:“娜娜,别人有没有教养,那是别人的事。我们自己管好自己就行,好了,各位,接着奏乐,接着舞。” 大家听陈董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说,就各自到大厅内参观,品尝美食、酒水。 黄佳佳则牵着丽娜的手,俩人一起闲逛,恰好看到李礼独自一人喝酒,黄佳佳小声的对丽娜说悄悄话:“娜娜,看我怎么捉弄他,你就好好的在一旁看戏。”说完,佳佳就拿起一杯酒,故意走到李礼旁边假装摔倒,将酒直接洒在了李礼的身上。 李礼的正装被酒水弄到,他顿时就急眼了,正要骂佳佳,却被佳佳用巧妙的撒娇化解,李礼见此,也就愤愤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黄佳佳见自己捉弄成功,心里觉得很痛快,她回到丽娜的身边,对她说:“丽娜,怎么样?解气了吗?” 丽娜朝佳佳竖起大拇指,夸道:“佳佳姐,太解气了,你这演技,我都想给你颁个奥斯卡最佳演员奖了。” 很快,就到了俩公司签约的时候,大家有序的落座在二楼布置好的会议室。紧接着,陈保国将签好的合同,外加公司财务准备好的账本与王董对接。俩人在两家公司的见证下,互相交换了各自的文件。随后,也就伴随着二人握手、合影,俩公司的合作也就正式开始。 最后,大家散会后,就跟随着王董来到大堂,大家一起为两家公司的合作举办庆典。 第68章 奇人怪谈 陈保国一行人在庆典结束后,就选择了离开。在走出酒店时,佳佳和丽娜已经喝多了,保国又想散散步,于是,他就让王伟涛将二人送回公司宿舍,自己则跟斯文独自一起散散步。 在南屏步行街的街道上,有许多不同年龄阶段的人正在闲逛,俩人毫无目的穿过街道,看着人来人往的人们,以及各种店铺内的叫卖声,整个南屏街在夜幕的降临下,充斥着满满的烟火气息…… 保国习惯性的从兜里拿出烟,发了一支给斯文,俩人点上烟,继续走,而保国这时问:“斯文,你对李札的印象如何?” 普斯文将吸进去的烟雾吐出,接着,他说:“初次见面,印象不是很好,但这不是我们该评论的。” 保国解释道:“谈不上评论,就是你我嚼一嚼他的舌根,就当个打趣的话题,不必放在心上。” 斯文笑笑说:“嚼舌根,行,本就被人家说成是麻雀,当一当小人,过过嘴瘾,也还不错,但我觉得他是个可怜人。” 当保国听到斯文说的“可怜人”时,眼神中带有一种惊讶,他不解的笑着问:“何来可怜一说?人家好歹是公司的元老,不愁吃喝,生活也体面,如此一看,我倒觉得你的评价有点过于片面了。” 斯文摇摇头说:“若站在物质的角度考虑,那是经济基础决定生存的条件,这点他确实很适用,但若要站在精神层面,说他可怜人,都是对他的一种尊重。” 陈保国笑笑说:“斯文,原来文人骂人不仅含蓄,而且,比直接骂娘和动粗的杀伤力更大。我算是长见识了,苛刻、尖锐,有点批评家的意思了。” 斯文面带微笑地说:“批评家,实属是愧不敢当,我们俩都做小人了,还装君子,那就要当心别人骂娘了。” 陈保国把手搭在斯文地肩膀上,笑着说:“斯文,你活得太通透了。这世界如你这般讲真话,干实事的人,自然,被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也算正常的事,按照大多数的人的理解,你是不懂人情世故的。” 普斯文说:“通透,我等凡夫俗子也配说这二字。实属大言不惭,满足了虚荣,折磨了灵魂。上帝若知,咱俩就等着“判刑”吧!” 保国笑着说:“好你个斯文,越说越不像人话,对了,你不是信仰佛教吗?怎么转眼就成基督徒了?” 斯文笑道:“披着袈裟,戴上十字架,就大谈信仰,灵魂就能得救,这也太讽刺了。何况,我不过是打着信仰的口号,让自己的心灵有块净土安放就行了,哪敢高攀信仰的高枝?” 陈保国觉得每与斯文交谈,都有所收益,但实话实说,他真聊不下去了,这并非是年龄的代沟,而是思想境界的代沟。他只能看着斯文一笑,就沉默的继续走。 俩人继续往前走,突然看到一个衣着褴褛、身材高大、但身形偏瘦,额头和脸部被皱纹和伤疤所占据的老者,他的头发更是又脏又长,再看他穿的鞋,破旧不说,还是俩双鞋所凑合在一起的鞋,一副乞丐的装饰,他挡住了俩人的道路,嘴里还以无伦次的说着“魔鬼。” 俩人下意识的往路边靠,想让这位老者过去,但他似乎没有要过去的样子,只是用他那看似没有睁开的眼睛看着二人。保国以为他要乞讨,就将兜里的钱拿出来给他。 正当那位老者接过钱,保国以为可以过去的时候,又被拦住了,只见那位老者用手将保国给他的钱洒向上空,又笑又骂,整个人的情绪非常善变。他边将钱洒出去后。 接着,他说:“这不是我的命根子,这是害人的魔鬼。哈哈,去死吧!去死!魔鬼,去死……哈哈……说完,他仿佛在害怕什么?他躲到一棵路边的大树后,嘴角发颤,脚也止不住的抖动,眼神中更是流露出惊愕与恐惧,一副感觉是见到鬼样子。” 保国这才明白,这不是乞丐,而是他们遇到了疯子,他弯下腰去捡老者撒出去的钱,那位老者又突然走到他的前面,放声大笑。还用一只手指指着地上的钱说:“小子,听我的,别捡,它是魔鬼,是魔鬼,你要遭殃了,哈哈,遭殃……”说着他又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仿佛是害怕被什么看到一样。 保国也懒得搭理他,就捡起地上的钱,站起身来就准备走,那位老者不知道又是发什么疯,挡在保国他们面前不说,还张牙舞爪的跳起舞,脱去他的上衣往地上仍,脸上充满着喜悦的笑容…… 保国看到这样的情景,真有点生气了,他下意识的直接想用不客气的方式将这位老者赶走,却被一旁一直观察那位老者的斯文伸出手拉住了他。 保国用疑惑的眼神回头把看向斯文,而斯文并没有给他做出解释,而是自己走到那位老者的面前,非常有礼貌的给老者鞠了一躬,接着,他客气的说:“前辈,晚辈无意打扰您,希望能听到前辈的教诲。” 一旁的保国直接被斯文这波操作整不会了,他呆愣在原地,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二人。心想,这二人是在拍戏吗?但即使是拍戏,也没有这个拍法,这是哪家的神,自己是真不敢想。 那位老者看到斯文给他鞠躬,也不跳舞了,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他愣了一会,突然大笑着说:“见到了,见到了,我看见真的“人”了。” 斯文谦卑的问:“前辈,何出此言?” 老者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向斯文鞠躬回礼,随后,他说:“飞鸟尽,良躬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臣子亡。”回想新文化运动时期,以陈独秀为首的科学和民主,让多少民众觉醒,但你再看当下盛世,哪里还能见到几个真正的文人。” “实不相瞒,我本是个作家,我写了很多关于文学的书,却不温不火,我无数次想尝试唤醒民众,但徒劳无功,各种俗而不能再俗的糟粕文学,毒害了多少青年,我见此无能为力,痛苦许久,我疯了。” “我看到真正的文人,看不到希望,我看到的只是些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出卖灵魂,出卖自己道德的人,直到听见俩位谈论之中,见解颇深,我才上前相拦,请恕我无礼,对不起。”说完,他向二人深鞠一躬,以此表达谢意。 俩人闻听老者的遭遇,心中生起一股悲凉,更多是对这位人才的惋惜,斯文鞠躬回礼,面色凝重的对老者说:“前辈,您是新时代的高洁之士,我恳请你能够再次题笔出山,为新一代青年们寻找新的药,去拯救他们的思想。” 老者似乎已经放弃了,他无助的说:“在别人的眼里,我不过是个靠乞讨为生的乞丐,讲疯话的疯子。晚辈,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但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临行前,我给你句劝告,身处盛世,晚辈若要寻药,希望处处小心。”说完,他仰天长啸,继续跳着舞,脸上露出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等那位老者走后,保国不禁感叹:“我以为当代除了斯文,已经基本上很少有如此的怪人,没想到竟能再次遇见,却还看到他如此窘迫。说实话,我的心里被他这么一说,真的触动很大。” 斯文的眼泪已经流出了眼角,在脸上滑落出两处泪痕,面对保国的感叹,他一言不发,只是递出烟给保国,接着,他用颤抖的手点燃了烟,独自吸起来。 保国见此也明白,这是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自己现在能做的只能沉默,他抽着烟,抬头望着星空,有一颗很亮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第69章 物归原主 杨凤这边已经在家休养了将近俩个多月,身体已经全部痊愈,并且,她的古琴课,也已经上完。是时候回到民圣了。 民圣公司内,员工们正忙碌而有序的进行着自己的招聘工作,在斯文新方案的带领下,大家的业绩都有了很大的提升。而此时的保国,正在办公室内沉思着,他在想,如何既能让斯文留下,又让小凤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经过一番沉思,他明白,自己留下斯文的希望很渺茫,因为,他知道,对于斯文来说,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所以,离别终究会来的,只是时间问题。他深知他改变不了,也就不再纠结,选择尊重,是对离别最好的一种负责方式。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斯文的电话,等斯文接通后,他并没有说出找他的目的,而是说有事需要找他协商。让他在忙完的时候,务必来一下自己的办公室。 普斯文得知保国找他,自己也能猜出保国找他的目的,自己走出办公室,去往一部看了一会,或许是有了些不舍吧,但他还是选择不告诉他们。随后,他就朝着保国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陈保国坐在沙发,看到斯文走进来,他忙笑脸相迎,俩人简单的寒暄过后,也就进入了正题。 陈保国向斯文抛出橄榄枝,他说:“斯文,嫂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对于总经理的职位,你这边可不能继续担任。但我真心希望你能留下来,担任公司的首席运营官之职。” 普斯文面对保国所给的高职位,并不为所动。而是用委婉的语气对他说:“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嫂子回来之时,就是我离开之时。” 陈保国是真的想留下斯文,他继续劝道:“斯文,我知道你是个不执着出人头地的人,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晓丽,你二人都是为了结婚而相爱的。那结婚时,车子、房子和彩礼是你们二人的必需品。” 普斯文说:“堂哥,你既知我心思不在这里,又何必挽留呢?至于,晓丽这边所需要的,我勉强能接受,如果接受不了,那也在我可控的能力范围之内。而在我的认知中,晓丽与我你并不是太注重这些所谓的必需品。” 陈保国知道斯文去意已决,就不再劝,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正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我只能尊重你的意见。对了,你离开后,有什么打算?” 普斯文说:“长远的打算没有,但短期的话,一是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书、写点东西,二是为嫂子她们准备好一处写作的地方。” 正在二人闲聊之时,杨凤身穿白色的连衣裙,配备一双雪白高跟鞋,面带微笑,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来,样子十分的迷人。 俩人见到杨凤走进来,没等他们上前打招呼,杨凤就笑着对斯文说:“斯文,好久不见!” 普斯文礼貌的说:“好久不见,嫂子。你的身体痊愈了吗?” 杨凤表示已经痊愈,接着,她用道谢的语气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但说实话,我的到来,对于来说,有点残忍,因为,我的到来,也意味着要给你下“逐客令。”想到这里,我心里很不舒服。” 斯文摆摆手说:“嫂子,谈不上,我只是暂代总经理的职位,并不是真正的总经理,自然也就不能说是逐客,非要讲的话,只能说是物归原主。所以,嫂子,没有必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杨凤对此有点搞不懂了,她知道,无论自己在诚信方面,还是在工作能力方面,自己都不如斯文。他好不容易把团队带得这么好,自己只是来学曹参那样,按照萧何的思路去做而已。就这点而言,自己真的感觉到很惭愧。她尴尬的笑着说:“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我多心了,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普斯文说:“嫂子,你这样说,那我真的有罪了。我们事先有约,你来我走。放心,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我待会就走,走之前,我会把我的工作的资料和管理的方案留着。我拎着资己的杯子,就可以走。” 杨凤听后,笑笑说:“斯文,如你这般洒脱,还真是少见。我都能想到你离开的样子了。就像《再别康桥》中,徐志摩所写的一样。“轻轻的,我走了。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斯文,说实话,像你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去自如,真心羡慕你。” 陈保国也随即附和的说:“斯文,别怪堂哥和嫂子调侃你,我是真的觉得你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一样。” 斯文不解的问:“何以见得?” 保国解释道:“在你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古代高雅之士的身影。有点像屈原说的那样,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而犹未悔。”为自身的高洁,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用死来证明。” 普斯文深知自己有多少斤俩,面对保国所说的他不敢苟同,他说:“我不过是个竖子,何德何能敢与屈平相比。你拿我和他相比,就像是萤火虫的光芒比天上的太阳一样,讽刺而又自取其辱。” 杨凤和保国本想赞扬一下斯文的德行高尚,但他们没想到斯文竟然如此不领情,还讲了这些不像人的话,但仔细一想,以斯文的思想,他本就这样,也就见怪不怪了,只能说自己是不知趣了。 杨凤换了个谦卑而谨慎的态度说:“斯文,那你看,等一下,你离开,我让大家一起去送你,那看这样行不行?” 普斯文表示,“这样的担子,一个、俩个,自己来能承受,若太多,那就超出自己可承受的范围了。他建议,还是让他自己默默的离开要好一些。” 陈保国见状,也不再勉强,他说:“行吧!那要不这样,我和你嫂子亲自送你回去,你的相关工资,我会第一时间让财务统计好。然后,我会统一打到你账户上。” 杨凤也随后说:“斯文,今晚务必来我们家里,我亲自下厨招待你。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绝。” 斯文闻此,也就不再坚持,他说:“行,那就这样。你们等我一下,我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 东向,我们等一下就走。” 随后,三人互作告别,斯文就离开保国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自己的东西,在临走前,他将公司的相关资料和自己弄得运营方案放到桌子上,就拎着自己的东西来到保国的办公室。 最后,三人一起离开公司,乘坐着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库,保国将车调好方向,接着,斯文将自己的东西放到后备箱,就上到车靠窗的位置坐下,杨凤则坐进副驾驶。三人就开着车,朝着斯文所住的小区驶去…… 第70章 意外之喜 陈保国和妻子一起将斯文送到了小区,等帮斯文安置好后,他们既开车返回到了公司,俩人回到公司后,经过商议,他们决定让全公司的员工一起庆祝民圣与昊邦的合作,并打算给大家放俩天的假。 但在此之前,陈保国需要先召开一场会议,而会议的内容,主要是以工作规划与欢迎杨凤回来。 紧接着,他将此事告知前台的小程,并让她们一起准备布置一下会场。小程得知后,就按照保国的要求去准备了。 会议室内,全体员工已经聚集在一起了,他们有序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家各自讨论着,会场内十分的喧闹。 不一会,陈保国就走进会议室,径直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大家看到董事长后,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后,保国看到大家都准备好了,就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各位同事,大家下午好!看到你们如此的热情,我的内心非常的高兴。此次,召集大家,主要是想知大家俩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大家都知道,就是民圣和昊邦正式确立了合作关系,这意味着我们公司迎来了新的发展,大家的资源和晋升的空间也就更大了。面对这样大好的形势,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一个机遇。 各位,公司已经为你们铺好了路,搭建好了舞台,接下来,这条路是否有意义,舞台是否精彩,全看在座的各位了。 那第二个好消息就是,时隔俩月之久,我们的杨总经理,今天,她回来了,请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邀请她,并对她表示欢迎。” 伴随着一阵掌声响起,杨凤迈着沉稳而自信的步伐从会议室的前门走进来,她的高跟鞋发出“嗒嗒”的声音,非常的有节奏感。她走到讲台上,接着,她开始了自己的回归讲话。 “各位,好久不见,记得我离开到回来,已有将近70天,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大家,特别是我的一部。我想告诉大家,我回来了,我的思念,终究还是如愿了。” “当然,不可否认,公司的发展真的太大了,小到每一位新面孔的加入,以及在座各位的职位、业绩水平都在迅速的提升。当然,这样的发展,我们最需要感谢的是我们的普总,但很遗憾,我们曾经三顾茅庐,也只请来他三个月不到的出山时间。” “但我相信,他给大家带来的,一定是最好的,最宝贵的,最有助于大家成长的。当然,我本次回来,也会全心全意的服务好大家,我会以我之能,倾囊相授,但绝不改变普总给我指导的运营方案,能改的只有不断的完善。谢谢大家,我的发言,到此结束。” 等杨凤坐回自己的席位,陈保国继续说:“让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杨总回家,也很感谢我们杨总的精彩演讲,我相信,一部,在杨总的带领下,一定会让我们再次为他们感到骄傲。当然,二部也是如此,我们的王总,他一直都在做好他领头羊的作用,兢兢业业,我对你们的期望,永远都不会失望。希望我们继续努力,同心同德,共创新高。” “接下来,为了庆祝民圣的新发展,在今天下班后,全体员工一起聚会,所有的吃、喝皆由公司为大家报销。除此之外,我们公司还会再放两天的假。希望各位尽情享受之时,也不要忘记了我们新的征程。好了,今天会议到此结束,大家可以有序退场了。” 会议结束后,陈保国让王伟涛留下,并对他说:“王总,等一下,你带着大家去吃饭,要唱歌也好,你们自行安排。我和杨总还有事,就不陪大家了。” 王伟涛说:“好的,陈董,我知道了。对了,普总真的走了吗?说实话,他走了,我还真有点遗憾。你说,他走了,怎么不通知一下,好让我们去送送他。” 陈保国说:“人各有志,留不住,不必太伤感。尊重他的想法,是对他最好的一种支持。好了,就这样吧!你先去忙。” 等王伟涛走后,窦丽娜陪在杨凤的身边,并对她说:“干妈,我不想去聚会,我想多陪陪你。” 杨凤用手摸着丽娜的头发,面带微笑的说:“好,那咱们回家吧!我还得给斯文准备晚餐,晚了,就来不及了。” 一切都交代好后,保国就带着杨凤和丽娜走出公司,朝着家里赶回去。 别墅内,三人刚回到家,休息了一会,杨凤和丽娜就一起去到厨房里做饭,而保国则在大厅内摆弄起了自己的茶几。 不一会,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保国以为是斯文赶来赴约,就开心的去开门,可当他打开房门,却发现是小薇、晓丽和杜勇。他感到意外之余,心里涌起了喜悦之情。三人走上前去给了保国一个拥抱。接着,他笑着的将几人引进来,并对他们进行招待。 杜勇笑着问:“大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没想到我们会来吧。” 保国将茶水递给他们,接着,他笑笑说:“确实,你们让我感到意外了。对了,你们这次前来,有什么事吗?” 小薇笑着说:“大哥,你这算不算工作狂,我们来是来看望杨姐的,她上次受伤,我们都不知道,还是后面杨姐跟我说的,这才亲自来探望。” 赵晓丽也附和道:“大哥,你这也不跟我们说一下,好让我们早点来看你们。” 在他们闲聊的时候,丽娜走到了大厅,小薇见此问:“大哥,请问这位是?” 陈保国说:“这是丽娜,我和小凤的干女儿。”说完,他就向丽娜一一介绍了三人。 杜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大哥,谈起惊喜,你这才是惊喜。” 大家相互聊起了家常和工作方面的话题,丽娜则乖巧的陪在他们身边,为他们斟茶,时不时的回答一些他们的问的话。紧接着,保国告诉众人,自己有点急事,需要出去一下。而晓丽问他他,他表示这是秘密。随后,他就离开了别墅。 傍晚时,保国带着一个人回到别墅,晓丽一看到大哥背后的人是斯文,心中的喜悦和思念交织在一起,她不顾不得体面,激动的快步走到斯文面前。俩人相视一笑,虽无言,却难以掩盖内心的爱意。 晓丽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投入了斯文那温暖的怀抱,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搂着他,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斯文也如回应般,伸出那宽阔的臂膀,紧紧地搂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两人之间的暧昧,如同那绚烂的烟火,在众人的眼中绽放,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羡慕,仿佛在欣赏一场绝美的爱情盛宴。 “好了,有人看着呢?回去再说,好吗?”斯文说着,松开手。 晓丽不舍的离开斯文的怀抱,不好意思的看向众人。小薇对晓丽说:“丽姐,这么帅的男朋友,不跟大家介绍一下吗?” 接着,晓丽就向众人介绍起了斯文,小薇和杜勇得知后,都大吃一惊,他们以前只听保国跟他们说过,却没想到他的气质这么好,外加他弄得新模式,他们可是都知道的。 杜勇激动的过来与斯文握手,他说:“普先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属我的荣幸。” 斯文礼貌的说:“谢谢,杜先生谬赞了。” 小薇则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早在之前,自己就知道他,还想着追他,但现在他却成晓丽的爱人,这让他感到尴尬和不适,但事已至此,她也只强装镇定的向斯文问好。随后,她就借去帮杨凤的名义,离开了。 很快,杨凤就将丰盛的晚餐做好了,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的品尝美食,喝酒、玩游戏……保国的别墅内出现了之前前所未有的热闹。 大家不知玩的多久,夜已深,大家却毫无倦意,继续玩乐,继续为着彼此的友谊加分。最后,小薇和杜勇在保国家睡,而斯文则带着晓丽离开了…… 第71章 黄叶离别 时光荏苒,岁月如同流水。转眼间,春、夏已逝去,收获之秋如约而至。在这个收获的季节里,我们虽然有收获的喜悦,但是,秋风扫落叶,别离的悲凉。何尝不是人们心里的悲凉所至呢? 民圣公司内部,大家经历了一年多的辛苦耕耘,也是迎来硕果累累的收获。民圣已经开出了三家分公司,王伟涛成功晋升为公司总经理,黄佳佳晋升为副经理,丽娜则是部门主管,其他的相应的优秀员工,也得到了相应的晋升。 面对公司大好的发展前景,对于陈保国而言,这本该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但他却丝毫没有喜悦的意思,他独自靠在窗前,惆怅地抽着烟。 因为,九月份已经来临,这也就意味着妻子即将要跟随斯文去实现她所谓的文学梦。自己虽然对此已经有了准备,但当离别到来的时候,自己还是莫名地感到难以接受。 正当他孤独的靠在窗前抽着烟,杨凤没有敲门就直接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杨凤看着丈夫孤单的背影,心中生起了一种即将离别的感伤之情。面对要与丈夫告别,自己心中真不是个滋味。但她为了自己的理想,不得不做出抉择。何况,她考虑到自己已经有身孕在身,留在公司,既帮不到他,反而还会连累他,所以,自己选择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杨凤权衡再三,还是选择告诉保国,并跟他告别。她缓缓的走到保国的身边,保国下意识的看了小凤一眼,忙把手中的烟给熄灭。 杨凤看着他慌乱的样子,不禁被他逗笑了。她笑着说:“我又不是来抓你抽烟的,怎么那么慌张?” 保国解释道:“这不是你有身孕了嘛,听医生说,不能在孕妇身边抽烟,这对你和胎儿的影响都不好。我这都要快当爸的人,哪能不小心呢?” 杨凤听保国这么说,心里感觉到了被重视的幸福,她温柔的说:“张飞穿针,粗中有细。你这张飞考虑得还周详的嘛!” “张飞可有大胡子,我可没有。再说了,我连丈八蛇矛都没有,哪能说是张飞呢?”说着,保国将她搂入怀里,另一手则抚摸着妻子的肚子。 俩人深情地看着彼此,眼神中满是幸福。杨凤靠在他的肩膀上,抬起头对他说:“保国,我有事和你说,在我说之前,我真心希望你别生气。” 保国怎会不知妻子要说的事,自己的心里感觉有一股针,刺在自己的胸膛,使他感到痛苦。痛苦得他连开口都觉得苦难,他只能用沉默来应对这场离别。 杨凤为了打破沉默,用安慰的语气说:“老公,没事的。我只是暂时离开,一旦我写完这本书,我就回来跟你团聚,保证带回一本完整的书,同时,让你当爸。” 陈保国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说:“我不是不能接受你的暂时离开,只是当离别来临,自己一时还不能适应。何况你挺着个肚子,我能不担心吗?” “要不这样,我让娜娜陪着你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我也就放心了,你看行不行?行的话,我就让娜娜陪你去。”保国提议道。 杨凤摇摇头说:“娜娜现在事业正在上升期,如果,被我耽误了,我心里属实过意不去。毕竟,我们这算他的义父义母,她迟早是要回到自己生母的旁边的。” 陈保国则让她不用担心,他表示只要有足够的筹码去与相应的条件匹配,就没有办不成的事。若没有办到,那一定是筹码还不足。 杨凤用手松开他的手,随后,他牵着保国来到沙发处坐下。保国则蹲在地上,将头贴近杨凤的肚子,杨凤低下头,温柔地说:“保国,答应我,让我独自去,娜娜就让她留下帮你吧!至少,有她在,你的心里会好受些。” 保国见杨凤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见,他也不再坚持,只是用手抚摸着妻子的肚子,眼神中满满的宠爱。彼此之间,就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彼此即使不言语,却已将幸福作出了诠释。 但这样温馨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就被一通电话所打破,保国听到铃声响起。就直接站起身来,恢复自己商人的样子,只见他掏出手机,看到是赵晓丽打来的电话,心中不禁有了疑惑,因为,之前预备他联系的,基本上都是小薇和老杜,她打来电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他来不及多想,就直接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询问他是否在公司?并表示她已经来了昆明,并且,就在公司楼下。还说是有事与保国商量。而保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就拿晓丽亲自来找他来说,就注定要有事发生。于是,他就直接让晓丽来公司。 不一会,晓丽和斯文就一起来到了办公室,几人见面后,互相寒暄过后,保国就用焦急的语气问:“晓丽,是不是厂区出事了。” 晓丽摇摇头,表示厂区没事,但出于愧疚或紧张,她支支吾吾的,话到嘴边又给吧咽回去了。 普斯文见此,就知道爱人受颜面的影响,自己只好帮她说出来。接着,他说:“堂哥,晓丽要辞去总监之职,她将陪我一同离开。你也知道,我答应嫂子要帮助她创作。我想有晓丽的照顾,嫂子也就不会孤单了。” 保国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一个自带股东和高职的人,竟然,在厂区事业上升时期,选择放弃,这是让他感到始料不及的事。 他沉默了,仿佛是什么东西将自己的认知打破,他以前一直以为,当代社会需要的是钱和权,有了这俩样,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但他很快就释怀了,毕竟,她是斯文的女友,这也就解释得通了。 “晓丽,你可明白,你一旦离开,那工厂可就少了根顶梁柱。何况,目前的工厂正处于盈利期间,你此时离去,我觉得不理性,也很冒失,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保国明知留不住,还是做了最后地挣扎。 晓丽眼神坚定,但说话却少年郎些底气,有点结巴的说:“陈董,你,你是知道的,我很爱斯文,我可以为他放弃我的一切。” 陈保国闻此,笑笑说:“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今有晓丽为爱而不顾一切,令人倾佩。这样吧,工厂的股份,我给你留着。至于,总监的工资,我给完你本月的,就不再发放。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你随时可以陪斯文离去。” 赵晓丽面对保国给出的条件,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但她心里疑惑的同时,愧疚又在原来的基础上增添了许多。她疑惑地问:“陈董,我想问一下,为什么?” 陈保国解释道:“一是你对工厂的贡献,值得这个条件;第二,斯文在任民圣期间,帮助了公司建立了高效的运营模式,自然也就值得;第三,出于我个人的私心,我正担心小凤没人照顾,而你的出现,解决了我的顾虑;就这三点,你就值得拥有这个股份。” 晓丽听后,内心很复杂,纠结、感激、愧疚……交织在一起,使得她只能默认。 随后,斯文等人陪着杨凤一起参加杨凤离开的小聚会…… 第72章 相思缘起 秋风起,落叶走悲凉。豪华的别墅依旧,但保国楼下的槐树已经开始默默注视着槐叶的飘落,却没有任何的挽留的机会,因为,这是天道。此时的保国也是如此,面对离别,他显得那么的无奈,那么的束手无措。可他不能用道德去绑架妻子,让她放弃自己的理想…… 民圣公司这边,正准备给杨凤举办送别仪式,大家对这位总经理的离去,心中都有了些许不舍,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杨凤以前对他们是那么的用心。对于一部的全体员工而言,杨凤的离去,是对他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而且,一部要交给黄佳佳来代理,他们的心中有的更多的是担忧自己的前途。 而对黄佳佳而言,她并没有为接管一部而开心,恰恰相反,面对一手栽培她的师傅离开,她的心中实在很难接受,在举行告别的聚会上,她就没控住自己的情绪,直接抱着杨凤痛哭。 周末的清晨,由于入秋的缘故,相比夏天而言,这无疑使人感到一股凉意。 杨凤一早就起来,像往常一样给保国准备好了早餐,等保国和丽娜洗漱好后,下楼就看到桌子的早餐。三人坐在一起,拿起筷子,却没了往常的食欲。 直到保国提醒娜娜,他说:“娜娜,快吃吧!等一下,凉了就不好吃了,咱们可不能浪费,这可是你妈离别后的一次早餐,往后,机会可就少了。” 杨凤接过话题,她说:“怎么感觉像生离死别一样搞得像我不回来一样。搞得我都压抑了,好了,快吃吧!吃完,我忙赶路。” 早餐过后,保国和丽娜提着杨凤的行李下楼,当他们来到楼下时,在槐树下,有一个很熟悉的背影坐在槐树旁。等他们走进,才发现是黄佳佳。丽娜走上前和佳绩打招呼,她简单回应后,就径直走到杨凤的身旁。 俩人相视无言,黄佳佳直接投入杨凤的怀抱,给了杨凤一个触不及防的拥抱。杨凤反映过来,伸出手将黄佳佳抱住。 这感人的一幕,让杨凤回想到第一次见到佳佳的样子,那时的她,大学刚毕业,她们的见面在她的办公室。当时,她穿着一套jk,扎着高马尾。在面试时,她紧张而拘谨的样子,至今,仍刻在她的心里,始终挥之不去。 在到后来来上班时,她始终就那俩、三套衣服,鞋子也就是黑色的小皮鞋和俩双白色的球鞋。她曾在这点上,多次和她讨论了形象方面的问题,但无论说了多少次,也就那样。之后,是杨凤亲自给她买了正装和鞋子,这才好了许多。 在销售上,她并没有经验,但她勤奋好学的样子,深深的使她对这位二十出头的小女生有了好感。看着她一路成长,直到现在的经理,自己很清楚,她有多么不容易。 杨凤思绪后,像一位母亲一样,嘱咐道:“佳佳,我虽暂时离开,你可不要懈怠,等我回来,我要看到你晋升为总经理。” 黄佳佳的情绪稳定了些,她抹去自己的眼泪,点头表示听进了师傅的的嘱托。她说:“师傅,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会想你的。” 一旁的丽娜和斯文看着俩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心里都有了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脸上露出了伤感的样子。但陈保国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明白,妻子有身孕,不能有受到太多的情绪影响。 于是,他走上前说:“好了,佳佳,我们一起送送吧!离别不该伤感,而要开心。因为,离别有了,那离相聚就不远了。” 佳佳听后,假装转悲为喜,她在你脸上拼命地挤出笑容说:“对不起,陈董,我失态了,主要是真的舍不得师傅。” 几人正在互诉离别的时候,一辆豪车缓缓驶到他们身边停下,车上的晓丽和斯文下车和四人寒暄了一会。黄佳佳看到斯文,忙礼貌的询问他为何不辞而别,并说了一些感谢他在事业上帮助的一些话。 普斯文对此依旧是很平静的说:“我的离开,若告知大家,那我实在担不起情绪上的损失。而对于你说的,我认为不是我帮你,而是你自己帮助你自己,所以,你才成就了自己。否则,没有任何救世主降临你的身上。” 彼此聊了一会,时间也不早了,普斯文说了声\"走吧\"。保国就去将自己的车开出来,并帮杨凤装上行李,等一切弄好后。丽娜和黄佳佳就与他们告别,接着,晓丽开车走在前面,保国则在后跟随。 黄佳佳和丽娜看着远去的车影,心中各有思绪,黄佳佳小声的自言自语的说:“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再见,师傅。再见,我事业上的贵人。” 俩辆车不一直行驶到了傍晚,才来到了贵州一处无名的山脚下,继续开了俩分钟,就看到山脚上有几间茅草屋,大家将车停好,就提着行李往茅屋走,沿着上山的一条泥泞路一直走,走了不到十分钟,穿过了一片竹林,看到一条小溪,走过小溪,就来到了茅屋的木门前。 普斯文上前掏出钥匙,随后打开了木门,大家就一起走进茅屋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一张小木桌,桌子旁则有四条长凳。随后,保国和小凤来到了自己的卧室,看着眼前简洁的卧室,虽没有多豪华,但各种设备基本上都还好。 不一会,大家将自己的行李准备好候鸟,斯文又带着他们参观卫生间、洗澡室、书房、写作室、厨房…… 大家参观过后,就坐到院子的木桌上,晓丽则拿出准备好的茶几,给大家泡茶。其他人就有序的坐下,陈保国向远处眺望,心中感到怡然,他感叹的说:“斯文,太有品味了。你看,依山傍水、竹林清秀、鸟雀和鸣,空气清新,安静清幽,有点桃花源的意思了。” 普斯文笑笑说:“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此地用来写作,在合适不过了,我也算是归隐了。茅屋虽陋,但你我这点德行,也算弥补了陋室了。” 斯文所谈的陋室,让杨凤想到了《陋室铭》,她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室陋室,为吾德馨。” 晓丽笑着接道:“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陈保国说:“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接下来,大家吟诗作赋,杨凤弹琴,鸟雀和鸣。与山水同乐,可谓其乐融融,茅屋内更是将一股清流之音,传至山谷,回音不绝…… 第73章 李代桃僵 自从杨凤和赵晓丽跟随着普斯文离去,陈保国独自一人面对两家公司,难免感到力不从心。民圣这边由黄佳佳代杨凤管理一部,而工厂那边,由于晓丽的离去。工厂的项目收到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保国不得不对此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 对于工厂而言,现在,正是处于事发展的上升期,但凡项目受到影响,每天都会蒙受很大的经济损失。 陈保国为了将经济损失规避到最小化,他不得不选择将民圣进行托管处理。自己则要立刻前往厂区,暂时顶替赵晓丽的工作。 对于当下最棘手的问题是找谁作为托管对象。黄佳佳资历不够,能力也无法胜任。而王伟涛的眼界又太低,只顾着一些蝇头小利。放眼民圣,他实在找不出合适的托管人选。 保国独自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他真不知道有谁值得他托付重任?自己又孤掌难鸣,连可以跟自己协商的妻子都为了自己的理想,选择离他而去。想到杨凤,他就想到以前俩人学诸葛与周瑜那样猜计策的日子。 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激动的拍了拍大腿,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想到了自己该找谁协商了。他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了斯文的号码就直接拨通过去了。 另一边,晓丽看到斯文的电话响起,就将他的手机拿去给斯文。此时的斯文正在给杨凤收集写作的题材,看到晓丽拿着自己的手机,还告诉是保国给他来电。他就接过手机,直接接通了电话。 电话这边,陈保国先是和斯文寒暄了一会,这才开始袒露自己所遇到的难题。他说:“斯文,我现在想托管公司,但目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你是否有合适的人选,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普斯文说:“堂哥,我建议你让嫂子作为托管人,并给予嫂子董事长的职位,至于,第二个托管对象,我想可以考虑一下王伟涛。” 保国表示让妻子担任托管人没有任何意义,但对于王伟涛,他还是有许多顾虑,毕竟以他的能力,实属难胜任。随后,他说:诸葛亮误信了马谡,将其委以重任,却失了街亭。伟涛当经理是可以,但要运营一家公司,我很担忧。 面对保国的顾虑,普斯文给出了他的建议,他说:“曹参本武将出身,但后来能成文职,并成为宰相,这不是他的计谋与远虑胜过萧何,但他延用萧何的治理之道,不也将汉朝服务得很好吗?当然,我不过是给出意见,其他的,你自行把握。” 陈保国对普斯文表示了感谢,接着,俩人就挂断了电话。随后,保国给王伟涛发了信息,让他第一时间来自己的办公室,自己有要事相商。 很快,王伟涛得知保国有急事,就迅速来到董事长的办公室,敲门得到允许后,他就走进了办公室。俩人见面后,并没有客套,坐下后,就直入主题。 王伟涛小小心翼翼的问:“陈董,听说你有急事找我。” 保国点了点头,随后,他问:“伟涛,若我将公司交给你,你会如何运营它?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 王伟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显得有些束手无措。他惶恐地说:“陈董,对不起,你提出的问题,我确实没法给你答复。” 陈保国听到这样的回答,难免会有些失落,但想到工厂算是自己父亲的遗愿,他还是选择了用伟涛,他说:“伟涛,依葫芦画瓢,你会吗?若你心中无良谋,那就继续保持公司的本来吧!我算让你和杨总成为民圣的董事长和总裁。并给予你们相应的股份,你可愿意?” 王伟涛面对陈保国所说的,心中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激动。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有自己的公司,还拥有股份,甚至是自己成了老板,这是他从没敢想过的事,可事实,已经给了他这样一份大礼。 面对这样地礼物,他还算理性,没有被所谓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他说:“陈董,我觉得没有托管的必要,有您做我们的领头羊,民圣一定会越来越好。若你有急事,我会用心协助,并等您回来。” 陈保国摇摇头,他很欣慰,虽然,在他的认知里,王伟涛确实不够资格,但站在道德的角度来看,他是个合格的人。于是,保国将自己厂区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王伟涛在得知厂区的总监辞职,工厂的大动脉被切,这确实很棘手。对于lg,王伟涛再熟悉不过了,现在它正处于上升期,项目对接若出了问题,厂区每天都会蒙受很大的损失,搞不好,连倒闭都有可能。 他得知此事是关系重大,托管一事已经是一锤定音的事。但他出于体面的考虑,他向保国举荐黄佳佳。 但陈保国表示佳佳太小,在公司没有很大的影响力,自然很难服众,何况,以她目前的能力,当经理都显得有点吃力,就别提当总裁了。随后,他说:“王总,我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况,你是斯文保荐的,我相信斯文,也相信你。只要你按照我给你画好的路线走,公司正常运营十年,没有任何问题。但切记,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易更改。” 王伟涛得知是斯文保荐的自己,心中对斯文的感激之心,又更上一层楼。他也不再推脱,随后,他坚定地说:“陈董,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用心协助杨董,让民圣在整个昆明拥有属于它的荣耀。” 陈保国闻此,很高兴,他笑笑说:“好,我相信你,那我来说说你们的股权占比,昊邦与我们的合作给出的是30%的股份,而民圣这边有100%的股份。我将给你46%的股份,杨董则有63%的股份,剩下的那份,我会暂时保留,之后,再考虑给谁。” 王伟涛欣然同意,随后,保国将准备好的托管协议交给他,俩人看后,都觉得没问题,就各自签字按手印。而杨凤的托管协议,保国则将她的那份拿给王伟涛,并让他帮自己寄去给杨凤。 托管的事情解决好后,陈保国向公司发布了公告,并到财务室找王主任进行了对接,忙完之后,他来到一部,并找丽娜。随后,丽娜就跟随着保国来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丽娜帮着干爹一起收拾他的东西,边收拾,丽娜边问:“干爹,你为什么要离开?还把自己的股份转给干妈和王总,是发生什么重要的事吗?” 保国对于丽娜提出的问题,他表示以后有时间会告诉她。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立刻赶回双江,解决项目对接的大事。于是,他问:“娜娜,你是要跟干爹一起去,还是要自己留下来?你自己决定,干爹不强求。” 丽娜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自己能有今天,都是干爹给的。自己在这里不仅是事业得到了他们的帮助,而且,是他们给了自己一个温暖的家。想到这里,她说:“干爹,你去哪里,我就去哪。只要你不丢下我,我都愿意。” 保国听后,心里感觉到很温暖,或许,这就是亲人的爱吧!他走到丽娜的身边,用手抚摸着娜娜的头发,接着,他用温和的语气说:“好,那咱父女就一起上阵,战它个翻云覆雨……” 第74章 冷漠不是错 人情世故,无非四字。由口而出,仅需动动动声带,即可。然而,当我们真正践行时,仿佛身处牢笼一般,而牢笼的周围充满了无形的尖刺。只要自己稍微不留神,灵魂就要遭受刺痛。追究溯源,是自作自受。因为,当我们选择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就注定要时时受伤害。 陈保国和丽娜已经顺利抵达双江,仅需一小时不到的车程即可到达云南lg熊猫电器厂。 一路上,丽娜如同是好奇孩童化身,肚子里仿佛有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总有一些莫名地问题丢给保国,这可把他折磨得够呛。 面对丽娜的问题,陈保国是无可奈何的,只能硬着头皮的一问一答。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想,正是这样琐碎无味的家常话,又能帮保国驱赶心中的孤寂。 此时的丽娜,或许是说的有点多。以至于,她感到口干舌燥,习惯性的拿起车上的水,她也不管是谁的,拿起就喝,刚喝一口,她感到嘴里又苦又辣。忙将水吐出来。她用抱怨的语气说:“干爹,你咋把酒放在矿泉水瓶里,快辣死我了。” 陈保国先是用另一只手给她拿纸,丽娜接过纸巾,就用手擦拭脸的时候。保国看着丽娜用纸巾擦拭嘴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的笑了。随后,他笑笑说:“这可不怪我,谁让你不问一下。”说完,他拿起另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丽娜。 丽娜虽喝了白酒,但她喝过水后,嘴依旧没停下 。她又问:“干爹,你说啥是爱情?” 面对丽娜这样的问题,他是真的感到有点无语了。之前聊工作,拉家常都还能应付,现在,丽娜又将问题提升了个高度。这不是逼着他跟丽娜讲道理吗? 随后,他说:“你们所谓的情呀!爱呀的!我不懂。我只知道,80、90的爱情还算是个普通的必需品,大家都有能力去购买,只要建立在真心的基础上就行了。00以后,这玩意,就变了。仿佛成了高档的奢侈品,令人望而却步。” 丽娜不解的问:“干爹,这怎么说呢?爱情竟然用金钱来衡量,那不是变味了吗?” 陈保国解释道:“任何东西都是经济作为基础,这是生存的必需品。然而,大多数人认为,谈情说爱,那是感情上的事,与经济毫无关联。” “但事实并非如此,没有物质基础,爱情无疑是令人雪上加霜的毒药。就比如车子、房子、彩礼和存款,对于众多数人而言,这就像几座大山,把人压得快喘不过来气……” 丽娜辩解道:“干爹,我知道你是站在更多人的角度来考虑,那些我不懂。但我认为,只要俩人真心相爱,到时候,一起好好的把日子过好,不就行了。” 保国笑笑说:“姑娘,若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光棍和大龄剩女了。谁都想活得体面,超过能力范围去买车,以为这样就体面了。可事实是,他们的日子越过越累。一句话,就是马屎外面光,里面一包糟……” 接着,保国又用开玩笑的语气继续说:“娜娜,安全带是不是太松了,以至于,控制不了你躁动不安的情绪。要不这样,你让我安静会,等到了工厂,我让你小薇姐陪你聊,好不好?” 丽娜笑笑,表示默认,随后,他们就继续赶路。不一会,保国就来到了工厂门口,小薇和杜勇已经在厂们口等候多时。 几人见面后,保国先是将车停在厂区另一侧的停车处,接着,几人彼此寒暄了一会,面容上都露出了重逢的喜悦。 杜勇将手搭在保国的肩上,而小薇并列在他的身旁,丽娜则像极了腼腆的孩子,独自站在车旁。杜勇激动的说:“大哥,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晓丽走的这几天,她的工作全部都是小薇一手负责。说句实话,她一人做俩人的事,我这个当哥的,是有心帮,却无力,实在是有罪。” 小薇听到杜大哥提到自己,为了不让大哥难堪,她为自己辩解道:“大哥,别听杜大哥胡说,我没那么辛苦。再说了,工厂是我们的,自己不苦,谁来帮我们苦?” 保国点了点头,接着,他说:“小薇说的对,工厂是我们的心血,我们不拼不苦,谁来苦。对了,这次我来了,就不走了。你们帮我看看附近有没有离厂区近一点的房子,我去租。” 杜勇说:“现在,只要有钱,办啥都行,租个房子,也很简单。这样吧,我住的地方恰好就有个小区,那里离厂很近,住宿条件也还不错。” 一旁的丽娜看着他们聊的不亦乐乎,自己则被晾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即使如此,她也明白,自己作为一个陌生人来说,被孤立,被别人冷落,也是正常的,可心里虽明白,仍旧感到失落,她的手显得有些多余,放哪都使她觉得不舒服。 杜勇回头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丽娜这不安的一幕,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招待不周,冷落了人家。他忙走到丽娜的身旁,面带微笑的说:“娜娜,好久不见,你这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搞得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丽娜听到都杜勇夸她,眼神变得炯炯有神,脸上也露出了喜悦之色。她非常礼貌的说:“杜叔叔,谢谢你的夸奖。”说完,她腼腆的把头低下。 小薇也回过神,忙上前与丽娜打招呼,保国也顺势走了过来,对戴薇和杜勇说:“娜娜这次前来,是应我邀请的,主要是我想让娜娜跟你们多学学,以便后期的时候,能接替小薇的工作,而小薇的话,我想让你尽快适应总监的工作,并尽快胜任它。” 小薇知道大哥有意想让她担任总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但她看着眼前稚嫩的丽娜,心里更多的是担忧和对她能力的质疑。杜勇也是带有质疑的眼神看着丽娜,氛围变得微妙了起来。 丽娜看着二人的眼神,就察觉不对,她鼓起勇气,开始毛遂自荐。她说:“我很理解大家对我能力的质疑与担忧,但我现在无以为凭,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些时间,让我试一试,能行,我就待,不行,我自会你离去。” 几人听后,这才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又十分热情的聊起了家常。正当杜勇和戴薇准备带着二人去找住宿的时候,离他们不远处的传来了争吵声,几人被吸引后,就朝着集装箱处走去。 集装箱内是工厂的文员和中介们接待来访的应聘人员的地方,虽然,办公的地方很狭窄,但是,该有的工作设备以及工作的环境还是很好的。 正当几人要走近的时候,屋内就有五个身着素人装的男女走了出来,他们嘴里骂骂咧咧,极不情愿的走了出来。这时,有一个身穿名牌运动服,戴着墨镜,面露凶狠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用手指着那些破口大骂:“明天之前,你们不搬走,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五人中有一个身材高大,面色发黄地中年男性,单手插着腰,另一手指着穿名牌衣服地男子骂道:“工资不到,我们还真不走,看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说完,其他人也插着腰杆表示不拿到工资誓不走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情形,保国本想上前管一管,但被杜勇拦下了。他凑在他耳边说:“大哥,这事不该我们插手,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说完,就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他走。 临走前,几人回头看了一眼,陈保国心想,人死有天堂和地狱,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像他们一样,那不就是地狱吗? 第75章 员工工资问题 坐落在白沙河畔的那京路的工厂,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在秋雨的轻抚下,更显几分凄凉与寒意。天空中的乌云如同一层厚重的黑纱,严严实实地遮蔽了太阳的光辉,然而这并非永恒,那短暂的黑云,恰似一把冰冷的利剑,直刺人心,令人不禁感到阵阵寒意。 今天,是保国来到工厂的第二天,他开着车,带着丽娜来到了厂区门口,正打算进去。却被丽娜叫住,并用手指着工厂门口,她说:“干爹,你看那是什么?” 保国顺着丽娜所指的地方看去,就看到有你俩人举着一块弄好的红布,上面写着“工厂欠债,劳工流泪”的字幅。剩下的三人正在吆喝,路过的员工看了一眼,就直接进入厂区。 保国今此情景,他决定帮他们处理,当然,这并非是因为出于正义,而是他考虑到此事会给工厂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于是,他将车停在厂区门口指定的停车区,随后,他让娜娜在车上等他,而他自己则独自下车前往去处理。 工厂门口,有一个穿着偏旧的黑色西装外套,裤子皱褶,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正大声的吆喝道:“穷人血汗你不给,你到底是人还是鬼。还是家中有绝症,急着乞求穷人,帮你买棺材底……” 陈保国上前用手示意他们停下,几人看着保国衣着华丽,气质极佳,就认为他是工厂的领导,就先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刚才那位男子用恐惧和礼貌交织的语气试探性的问:“这位领导,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陈保国先是介绍了自己是工厂董事长的身份,接着,他说:“据我所知,工厂有规定,大家的工资都会按时发放,怎么你们还弄这些呢?” 那位男子身材一般,额头地皱纹杂乱地摆在脸上,他低着头,告诉保国,他叫李大富,也一个出生于农村,普普通通地打工人,接着,他说:“陈董,你是有所不知,我们的工资是中介发放,但我们做了三个月,就没见到工资。中介说是下个月,我们等了又等,还是见不到钱。” “好不容易,昨天见到他,跟他理论,又挨一顿臭骂,无奈下我们去当地政府申请了劳动仲裁,但迟迟没有回应,这也是无奈之举。说句实话,我十多年在外打工,还是第一次挣钱,挣得如此的窝囊。” 从男子的陈述中,保国也知道了个大概,他说:“李大哥,你们的心情我理解,这样吧,你们随我进厂,到我的办公室,我争取帮你们解决这件事,若我都解决不了,那你们就继续,我会无条件支持。” 五人之中,有一个叫毛二妞的妇女,她穿着一件皱皱地蓝色外套,当她得知陈董要帮他们,忙激动的上前握住保国的手,接着,她用恳切的语气说:“陈董,你是好人呐,若你帮了我,我家里的孩子的学费可就能还给学校了。” 陈保国不解的问:“大姐,这话怎讲?” 毛二妞委屈地说出实情:“开学了嘛,三个孩子,一个小学,一个高中,一个大学。学费不够,就只好跟学校的领导讲,先让孩子读书,学费晚点交。好在学校的领导看在孩子学习成绩不错,就答应了。” 陈保国用沉默表示同情,随后,他邀请众人上自己的车,自己带他们去自己的办公室帮他们解决此事,五人得知后,感谢话一个接一个的讲。很快,他们就跟随保国上了车,一起坐车,跟保国进了厂区。 办公内,保国先是把自己的公文包放下,丽娜则拿起纸杯给几人倒水,并对他们进行招待陈保国这边则当着他们的面通知杜勇来他的办公室,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随后,他向五人保证,自己一定会争取帮大家拿到工资。 不一会,杜勇就来到办公室,他一进来就看到五人坐在办公室,而且,这些人,杜勇知道,他们分别是李大富、毛二妞、田勇、刘晓芳、赵国艳…… 接着,杜勇走向前与五人寒暄了几句,随后,他对陈保国说:“陈董,他们的工资,我问过财务,那边表示已经将工资发给了张立,也就是他们的中介。” 陈保国说:“杜厂长,他们也不容易,你看能不能争取帮他们解决一下他们的工资?何况,毛大姐是等着这个钱给孩子交学费,我真心希望你能帮一下她们。” 杜勇迟疑了一会,接着,他无奈的答应帮忙,他说:“行吧!我试一试,只能是争取,结果怎么样,我不敢向大家保证。”说完,他就给张立打电话,但对方未接。 随后,他又再打了一次,张立这才接了他的电话,在电话里,张立非常客气的询问:杜找厂长,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杜勇这边也懒得跟他客套,就带着责备而生气的语气说:“张立,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迅速来工厂找我。否则,你我的合作也就到此结束了。”说完,他不等他回复,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大富等人看到了希望,忙再次起身感谢,并掏出自己兜里的烟递给陈保国和杜勇。随后,大家在等张立到来的时间里,他们一起拉着家常,办公室内一片祥和的氛围油然而生。 从拉家常的过程中,李大富向他们吐出了自己三月以来的遭遇。他表示自己辛辛苦苦,天天加班,一个月基本上没有休息,甚至两个月都没有休息的上班,。但就是这样,自己过的日子一团糟,又被黑心中介拖欠工资,那日子,真是雪上加霜。其他人也相继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不一会,杜勇的手机里接到了张立的电话,他询问起杜勇的位置,杜勇也如实告知,随后,俩人挂断了电话。然后,杜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五人,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很快,张立就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他们怀着忐忑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当他们看到李大富等人,更是怒不可遏,但由于是工厂的办公室,也就强行压住了怒火。 李大富则毫不避讳,不顾什么颜面,直接站起身来,用手指指着张立骂道:“姓张的,躲得过初一,你躲不过十五。今天,我就当着陈董他们,我给你放句话,你要是再不把我们的钱给我们,别怪我们让你走不出这个办公室。”说完,他的另一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张立闻此也是来了脾气,但他碍于陈董和杜厂长的职位所给的压力,他把心中的怒火强行压住,他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随后,他面带微笑的为自己辩解,他说:“老李,你这话说的,我没说过不给你们发工资,这几天实在太忙了,我就想着晚点给你们发,你们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李大富冷哼一声,一脸不信的说:“黑心中介装好人,演给谁看,你若真有良心,就把钱给我们。哼,别表面一脸的好人,背地里却亏心事做尽。你这道貌岸然、口服蜜剑、阳奉阴违的小人,真让人看不起!” 张立本想反驳,却直接被杜勇打断,杜勇一脸厌烦的说:“好了,张立,快把工资结了。再耽误,等一下,他们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们可不管。” 张立听杜勇这么说,就不好再说什么,他让跟随他的小青年转了些钱,加上自己的,随后,极不情愿的给五人发放将近三万的工资…… 杜勇见事情已经解决,就不再留客,在下逐客令之前,他对张立说:“我们合作是做人的合作,我不希望这样类似的事发生第二次,这次下不为例。” 张立谦卑的低头承认,随后,他就带着他们,灰溜溜的走出了办公室。嘴里还说了句:“真他妈倒霉,遇上这群花子……” 第76章 暗度陈仓 陈保国为了进一步了解工厂的运营现状,首先,他要做的是知己知彼,方能有完整的应对方案。但在此之前,他要明修栈道,方能暗渡陈仓。 等众人走后,办公室内就剩下丽娜和他,他本打算让丽娜去跟随小薇学习经理的相关职位的内容,以便更好的胜任经理的职务。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他要让丽娜帮他暗中调查工厂的弊病。 他面带微笑的对丽娜说:“娜娜,你的经理之职,我想让它延后一下,我有事想让你帮忙。” 丽娜不解的笑笑说:“干爹,有事你吩咐,这样太见外了。搞得太正式,我都有点心虚了。” 保国走到她的旁边,用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接着,他说:“娜娜,此事,事关厂区发展,我不敢大意。也不敢对你强行安排,因为,我知道,你自尊心很强。” 娜娜不知道干爹要给予她什么样的重任,她担心干爹直接让他当经理,这样她既不能服众,又很难开展工作,这毕竟对她而言,这是陌生的新行业,非急就能求成的。 保国看着娜娜一脸凝重的样子,仿佛有什么心事,他关切的问:“娜娜,你在担心吗?” 娜娜表示,自己确实很担心,怕自己才不配位,让干爹难堪,自己脸面也挂不住。 保国笑笑说:“放心,娜娜,有我在背后为你撑腰。何况,我安排的是让你暗中调查工厂的弊病,只需要你以普通员工的身份进入工厂,即可。” 娜娜得知干爹要让自己暗中调查工厂,心里感到失落,她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以自己的能力,虽不能直接胜任经理的职位,但当个助理,自己还是能胜任的。 保国看出了娜娜的顾虑,他说:“放心吧!经理的位置我为你留好,至于调查的事,最多半个月,只要你完成了,随时可以回来。” 丽娜听到这里,脸上才露出了喜悦之色,她将头靠在保国的肩膀上说:“干爹,你这神神秘秘的,真的太吓人了。” 保国则一本正经的说:“娜娜,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你要做好心里准备,若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你,我会立刻让你去跟戴总学习,先给她当助理。” 丽娜见干爹是认真的,就将头收回来,她说:“干爹,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保国对丽娜的回答非常满意,接着,他嘱咐道:“娜娜,这事需要保密,就连你杜叔和小薇姐也不能告诉。你能做到吗?” 丽娜感到很吃惊,但转念一想,自己去做暗访,本就是像特务一样,自然就要保密。随后,她说:“好的,干爹,我知道了。为了让此事更逼真一点,我需要直接住宿舍,这点,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陈保国表示没问题,并且,他会在帮她一把,帮他瞒过小薇和杜勇。随后,俩人商议过后,就各自告别。 为了让丽娜顺利实施,等娜娜走后,他就打电话通知杜勇和戴薇来他的办公室,并表示自己有要事相商。 不一会,小薇和杜勇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三人互相打过招呼,陈保国就直接进入正题。他先是告知他们,丽娜要从底层开始培养的打算。 二人得知大哥要让丽娜从底层培养,都感到不可思议,杜勇则率先提出了自己的异议,他说:“大哥,杀鸡焉用宅牛刀?这不是大材小用吗?何况,你答应过丽娜,要让她后期担任经理,如此不是打击她的自信心吗?” 陈保国平静的解释道:“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如此,才可担当大任。何况,丽娜年纪轻,心性不稳,这也是我让她到底层去的目的。” 杜勇知道自己的大哥培养人,有他自己的一套,也不好在建议。他表示自己会暗中协助丽娜,但却被保国拒绝了。他认为,既然是锻炼,就没必要刻意帮助,这样会适得其反,还不如顺应其自然,靠她自己的努力去胜任要好的多。 一旁的小薇正在认真倾听他们的谈话,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哥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好静观其变。直到保国向杜勇陈述了他的想法,她这才用附和的语气说:“我认同大哥的看法,杜大哥,既然,大哥有心培养丽娜,我相信丽娜一定能顺利通过大哥的考验,你我就没必要替大哥操心了。” 杜勇无奈的点头同意,接着,他问:“大哥,还有什么事需要交代的吗?” 陈保国回过头看向小薇,随后,他说:“对了,小薇,我会和你一起对接项目,一来帮助你减轻工作的压力,二来,是为了让你更快适应总监之职。其他就没什么事了,若你们没什么要说的,就可以离开了。” 二人进行了道谢,随后,戴薇带着保国去她的办公室,以便更快的胜任只总监的职位。 另一边,丽娜已经打车回到家里,她收拾好东西,就直接坐车回厂区,并前往工厂指定的面试接待地点。 面试接待处,正有许多前来应聘的工人们挤在狭窄的办公室内进行面试和签合同,显得十分的拥挤。丽娜先将自己的行李放到门口的拐角处放着,就进去排队等候。 等到她的时候,面试她的是一个身材娇好,烫着大波浪的头发,穿着黑色的卫衣,黑色的裤子,白色的运动鞋,年龄与丽娜相仿。名叫韩莉莉,二人见面,没有客套,韩莉莉直接将一份用来填写基本信息的简历拿给丽娜,然后,让她找地方填写。 丽娜接过简历,就找到了一处长桌的空余地方填写,弄好后,就直接交给韩莉莉,随后,韩莉莉又交给她一份合同,并让她按照墙上的模板进行填写。 接着,丽娜就将合同和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她,接着,她给丽娜拍了照片,说是入职和住宿办理时需要用。丽娜也就不再多说,并配合她。 一切准备就绪,丽娜就按照她的意思到门外等候。秋天的风虽很温和,但在细雨的影响下,多了几分寒意。特别是到了傍晚,天也就渐渐的冷了。丽娜因穿的衣服不是很厚,她的身体止不住的打起了寒颤。 丽娜等了许久,天已经黑了,路旁的路灯显得多么的明亮,直到这时,韩莉莉才走出办公室,她拿着厚厚的一沓身份进行点名,打击有序的排队等候,叫到名字的就拿着自己的身份证离开。 丽娜也在她的安排下,来到了员工的宿舍,当她推门走进宿舍,她的心就凉了,看着眼前杂乱的屋子,床还是上下床,还没有护栏,心里满是失望。但想到干爹交给自己的任务,她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就像出使的张謇和苏武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随后,她选择了上床,同时,将自己的行李拿出来,整理好了自己的床铺,收拾了自己的生活用品,她就来到卫生间,将门关上,才拿起电话告知保国,并告诉他,自己已成功入职,就等明天入厂暗中调查…… 第77章 潜水望虾 萨迪在他所着的《玫瑰园》中曾有言:“智者不愿与愚者为伍,愚人更是百倍的不愿意与智者见面。”然而,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鱼龙混杂,谁知智者?谁又是愚者。智者与愚者之间难免有相遇,但愚者总是那么会自欺,以至于,智者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虾米罢了。 丽娜这边已经顺利进入工厂,就在今天你一大早,韩莉莉就带着丽娜来到了工厂的三部,交代好后,她就离开了。就留下丽娜一人等候厂区领导的安排,很快,她就被分配到了pcb,其主要的工作,就是检测洗衣机的主板和显板。 对于这个岗位,丽娜还算满意,除了不能坐着,但工作的硬度并大,正当她为此暗自窃喜的时候。却被一个身材纤细,穿着红色工作服,长相一般的女子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只见她将手环抱在胸前,一副领导的模样走到丽娜的旁边,接着,她先是用非常和蔼的语气说:“我是谢敏,是咱们pcb的线长。以后,你们由我负责,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但有个前提,若你不好好干,我可以随时都不要你。知道了吗?”说完,她将手背在背后,一脸的骄傲与对新员工的轻视。 丽娜本就是年轻气盛的年纪,面对谢敏的不礼貌,她认为不敲打一下,以后,避免不了会被当成“软柿子,”随意的拿捏。于是,她就不客气的说:“线长,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尊重你工作上的安排,但是,若你要我阿谀奉承,那对不起,我学不来,也不想学。” 谢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位小女孩,同时,她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衅,自然心里就觉得不舒服,接着,她也打算针对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女生。她说:“你这新来的,好不讲理。我作为你的领导,我帮助你,你却像疯狗一样的乱咬。难道你爸妈没教过你什么是“教养”吗?” 丽娜看着她那种小人得志,得意忘形的样子就觉得恶心。她直接反驳道:“我的爸妈教我的教养,还轮不到你过问。没教养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没教养,永远都认为是别人没教养,却不知自己才是那个没教养的人。” 谢敏是真被气到了,她觉得自己的面子正在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姑娘。她生气的指责道:“小姑娘,看你说话文邹邹的,怎么就像个泼妇一样的不讲理呢?”说完,她也不想再听丽娜回复,手一甩,就离开了。 等线长走后,周围的同事都投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仿佛像看一个罪人一样,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故意说一些讽刺丽娜的话。而有的一脸坏笑的等着看她的“好戏。”丽娜对此也不想搭理,她知道,这群人都喜欢落进下石、隔岸观火、火上浇油,这是他们用来取乐的惯用伎俩罢了。 整个上午,丽娜做好自己该做的,但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心里,使她感到压抑。再加上其他同事的孤立,她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就这点,丽娜还能忍受,而谢明敏有时候借着机器故障的机会,总是对她恶语相向,这让丽娜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侮辱。但她没办法,谁叫自己在人家的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以“莫须有”的罪名当柴火,而自己却是锅中的养料。她这才明白,原来干爹所说的是对的:“像人的未必是人,不像人的反倒有个人样。而导致这一切的根源是人们把钱与权放在第一位,不惜降低自己的人格,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上午的班终于结束了,丽娜压抑了一早上的委屈,终于有机会可以释放了。她一下班,顾不上吃饭,就直接冲进卫生间用眼泪来倾诉她所受到的委屈…… 当委屈得到释放,自己的情绪也慢慢的开始平复,她来到洗手台,看着眼前的自己,眼睛哭得红肿,但她对自己说,不能被这点挫折就给打败,她要完成干爹交给她的任务。但欺负过她、侮辱过她的人,她心里暗暗记下,等到秋后,就是自己跟他们算总账的时候…… 随后,她就走出卫生间,因没有食欲,又怕出去被别人看到自己的模样,惹来嘲笑。她就自己回到岗位,将几张纸巾放到地上,接着,她就抱成一团的坐在地上,渐渐的睡去。 不知不觉,下午的上班铃吵醒了熟睡的丽娜,她缓缓的睁开朦胧的眼睛,随后,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就去卫生间洗了脸,就来到指定的地点,听线长讲一些无聊到不能在无聊的老生常谈的安全。 随着一阵掌声响起,他们又再次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干着重复又重复的工作。这是多么的乏味,多么的压抑。就像人家所说的,“暗无天日鬼车间,夺命追魂流水线。” 丽娜大概做到下午的俩点左右,就被线长带来的一个男生所代替了她的职位,还不给她解释其中的理由。只是说了一句,她不适合,就让男孩去丽娜的岗位。 而丽娜却被晾在一旁,或许,这就是她不懂所谓的人情世故害的,才被人家下了逐客令。”她的泪水在眼角打转,却被她强压了回去,然后,她找到线长,放下了自己的身段,用请求的语气说:“线长,若我不适合,那麻烦你给我安排一下其他的岗位,让我去试一试,好吗?” 谢敏得知这位小妮子向自己服软,自己怎么可能放弃“耍威风”的机会,她可是最懂得以权欺人,欺负弱小的。她笑笑说:“孩子,不是姐姐针对你,是你确实不适合,你看,一大早,你的产量上不去不说,设备又被你弄坏,你让我怎么帮你。万一,换了岗位,你又做不了,那怎么办?” 丽娜是打心里觉得她恶心,但为了自己的任务,她向线长说出了她最不愿意讲的话。她说:“请放心,线长,我一会好好努力做的,请你给我个机会。” 谢敏早就安排好了,她是铁了心的让丽娜走,反正,她早就安排好了,即使让她把所有的岗位试完,也不会有人要她。见丽娜掉进自己的陷阱,心里是如同吃了蜜一样,别提多开心了。但她还要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她无奈的说:“行,我这就带你去。” 果不其然,无论丽娜去试什么岗位,多么用心,都不出十分钟,就会被人莫名其妙的带回来,就这样连续了七、八次,结果都一样。丽娜也明白了,她们早就安排好了,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留下的。索性,她就想直接转部门,这样,眼不见,心就不烦了。 谢敏看她士气低落的样子,心里更高兴了,但她还是要伪装成一副善解人意,替新员工着想的样子,她故意用央求的语气说:“孩子,你也别挣扎了,我看着你真的心疼,要不?你辞职吧,以你的能力,去哪都能找到好工作。你就当放过自己,放过我们,行吗?” 丽娜真是那种遇到挫折就退的,何况,她早就打算好了,等她完成了任务,第一个就要找她算账。又怎么会知难而退。她也假装很努力争取的样子说:“领导,麻烦你给我转一下部门,我一定要留在这里,我绝不会放弃的。” 谢敏真是被她的坚持所折服了,但正因如此,她绝不会让她留下,她继续演戏,装成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接着,她说:“转部门是要中介来对接,你先去休息处,去联系你的中介。”说完,她就假装很忙的样子,把丽娜凉在一旁…… 第78章 猫鼠游戏 仗势欺人的人,靠的是一个“势”为欺人的筹码,若筹码不能支撑她的嚣张,那猫捉老鼠的游戏,还可继续,但身份可就可就要调换一下了。因为,既然是游戏,那就要你遵守游戏的规则,只有淘汰与被淘汰,可没有弃权的机会。 丽娜这边见谢明敏不搭理自己,也只好暂时按照她的意思离开。当他来到休息的地方,她的心里那颗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了。她突然想到了扮猪吃老虎的游戏,她不仅要用一天完成干爹的任务,还要让“老虎”失去自认为令她骄傲的东西。 当她计划好一切后,就开始实行,她先是打电话给韩莉莉,随后,她需要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就等她们到来时,让她们把自己当成弱势群体,让工厂的小领导轻视她,从而落井下石,最后,完成自己的任务。 很快,韩莉莉没等来,却先等来了厂区的文员,这俩个文员是负责带她进入厂区后的负责人之一。有一个身材不错,长相一般,但画着浓厚的青年女性,是名陆飞玉,而另一个,她却不知道。 等二人来找到她时,丽娜拿出提前准备的纸巾,假装擦拭着自己的眼角。让她们误以为自己哭过,从而激发她们的同情心。 事实正如她所料想的一样,她们走上前来关心丽娜,并给她讲一些安慰的话语,丽娜假装乖巧的样子,她的计划,也就完成了第一步。 接着,陆飞玉帮她拿着工作服,另一个走在她的前面,带着她们走下二楼。 二楼,是洗衣机主板装车的二部,它们主要是负责将三楼的弄好的半成品装入车上,送去一楼,并给三楼提供组装主板和显板半成品的零部件。 陆飞玉越看越觉得在哪来见过丽娜,但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她小心翼翼的问:“我们是不是之前在哪见过。” 丽娜怕自己的身份提前暴露,忙撒了个谎,她客气的说:“姐姐,怎么可能?我是第一次来,可能是我长的一张大众脸,被你认错也正常。” 陆飞玉带着疑惑,但见丽娜否认,就不好你再问,但她还是在努力的回想自己在哪来见过她。很快,她们就来到了二部,两位文员找到二部的组长,找各种的好话说,陪笑脸。但那个组长仍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甚至,他还出言讽刺丽娜,他说:“连领导都敢骂的人,我们可不敢要。她不是头铁,有能耐吗?那就离开呗,在这里受什么罪。” 两位文员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并帮丽娜说了些好话,正这时,寒栗林也赶到了。她见赵组长还是不答应,就一起加入,经过三人软磨硬泡,这位组长才松了口,并表示给她试一试的机会,若不行,自己就不要。 三人见赵组长同意,忙面带微笑的道谢,并催促丽娜快去试一试。随后,丽娜就按照他们的指示,来到了一线,韩莉莉亲自上前给丽娜示范,接着,就让丽娜去尝试。 刚开始,丽娜边拿钢板,边收车,也能胜任,随后,赵组长接了个电话,回来后,丽娜所在的一线的线速就直接加快。无论丽娜怎么努力,都跟不上,三楼的组长还用对讲机催促赵组长。 丽娜一不小心,就被钢板划破了手指,但她还在用力跟,但却被赵组长叫住,并让其他人去干,他不是关心丽娜受伤,而是告诉她不行,自己不要。 丽娜见时机也成熟了,自己不用再装了,她把自己的工作服脱下往地下一丢,并走上前把线停了,将钢板地上一扔,心里那叫一个解气。她大笑着,仿佛在告诉几人,她就像林冲一样,在风雪山神庙手刃了陷害他的人后,那是何等的副扬眉吐气! 文员、韩莉莉、赵组长,以及周围的人看到她这一幕,满脸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赵组长本想爆粗口,却被丽娜抢先了。她拿起钢板指着赵组长说:“我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却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完,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就拿起电话,打给了干爹。 众人已经被她疯狂的举动吓坏了,陆飞玉这才想起来,她上次见丽娜的时候,她是跟工厂的陈董通坐一辆车,那时的她并没有下车。她不可思议的对众人说:“她是陈董身边的人,不会是陈董的女儿吧!” 此话一出,二楼的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寒栗林也想起来了,并附和,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得罪到丽娜,否则,自己的饭碗可就砸了,她忙上前,关心的用纸帮丽娜包扎受伤的手。 这时的保国在跟小薇一起计划与越南对接项目的事,他突然收到丽娜的电话,就推掉与小薇的商谈。紧张的拿起手机接通电话,他真的担心丽娜出事。得知丽娜已经完成了任务,他顾不上开心,因为,从电话里,他听到丽娜的声音不正常,就断定她受了很大委屈。他说:“娜娜,你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你。” 丽娜告知了自己会在三楼等候,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接着,她转身走到赵组长的面前,直接用命令的语气说:“赵组长,跟我到三楼里集合,等候处理。赵组长,已经知道自己惹了大祸,就把谢敏针对她的事全部说出来,目的是为了留住自己的饭碗。” 丽娜也不搭理,自己朝三楼走去,韩莉莉她们则紧随其后。 不一会,几人就来到了三楼,谢敏以为丽娜要走,还假惺惺的上前表示惋惜。 丽娜则不客气的说:“你放心,你走了,我都不会走。陈董很快就到,你现在给我去召集车间领导,晚一分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谢敏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惊讶的说:“孩子,你疯了吧!”没等丽娜回复,韩莉莉就直接说:“还不快去,你可知道,她是陈董的女儿。” 谢敏得知后,态度180度的转变,忙连连承认,恐慌的去召集其他车间领导。很快,车间领导就集合在一起,她们则是各种的讨好丽娜…… 不一会,保国跟杜勇就来到了车间,杜勇看到那些人在说好话,怒不可遏的他,直接走到那些领导的面前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王八蛋,欺软怕硬,现在,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看你们这群王八蛋怎么收场。” 面对杜勇的粗口,那些领导各个把头低下,像极了犯错的孩子受惩罚的样子。而保国则走上前,将丽娜搂在自己的怀里,接着,关心的问:“娜娜,你没事吧!” 娜娜在保国的怀里,感到一阵的温暖,霎时间,她感动的哭出了声来。保国对丽娜说了了许多安慰的话,接着,她让娜娜站在一旁,俩个文员和韩莉莉则安抚她的情绪。 保国面露凶狠,眼神中透着杀气,这是他第一次生气,他真的怒了,并不是她们把厂区搞得多差,而是,他们伤害了自己的女儿。他缓缓走上前,阻止了杜勇,随即,他直接霸气的说:“谢敏、赵凯,你们可以滚去财务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众人本想再劝一劝,但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触碰了保国的逆鳞,面对众人的劝说,他愤愤地说:“谁要再替他们说好话,别怪我让你们一起滚。” 谢敏、赵凯见已经无法挽回自己离开的局面,只好低着头,极不情愿的离开。剩下的那些领导,保国知道自己已经杀鸡儆猴,那就要让这些”猴子“害怕,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接下来,保国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训话,并在训话结束前,告知了众人,是自己让丽娜暗中视察的事,并告诉他们,以后,丽娜就是工厂项目的总经理。说完,她就带着丽娜离开了…… 第79章 莫名之灾 自张明富遇害以来,已有一年多。警方虽全力侦查案件的突破口,但仍无所获。而这样的结果,不仅让警方感到为难,而且,受害者的家属也开始对警方产生了质疑,特别是张荣。 张明富的儿子,也就是张荣,他今年正在上大三,很快即将要毕业。但他却做了一件糊涂得不能再糊涂的事,以至于,他的前途,就这样被自己毁了。 事情是这样的,报仇心切的他,迟迟等不到凶手的落网的消息。再联想到,自父亲受害后,家中的光景越过越差,这样的落魄,让自己家成了村里的笑柄。 年轻人的自尊犹如风中的蒲草,脆弱得不堪一击,风一吹,就会像那墙头草一般,左右摇动。何况是,本就心事很重的张荣。再加上,他每一做梦,就能梦到父亲惨死的场景。这使他心中的仇恨逐日递增。终于,在这天,仇恨如同被点燃的炸弹,突然就炸开了。 当仇恨放大了他的情绪,也就意味着,理性被蒙蔽了心眼。这也导致他,竟然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直接在网上实行实名举报。 他在网上声称,双江派出所的全体警员是陈保国的帮凶,并指定陈保国就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甚至,他污蔑其假作派,不务实,把为人民服务的话当摆设的话语。 这样的舆论一出,迅速在网络上蔓延开来,许多不知实情的网友,不分青红皂白,就充当正义之士,为他鸣不平。甚至,有些网红还美其名曰的说是为他发声。实际上,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博取流量,以便牟利罢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一盲目的举动,即将会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 双江派出所内,杨所长得知此事,心中怒火中烧,他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并就张荣的舆论做出应对的措施。 会议室内,杨所长先是将准备好的视频拿给大家看,随后,他愤怒的说:“各位警员,你们也看到了。张荣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公然以实名举报来污蔑我们,这个性质非常恶劣。若此事任其发展,我们以后的工作该如何开展,党的威严,又该至于何处?大家都别沉默了,赶快想想应对的措施,并积极发言。” 宋教员听后,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于是,他站起来,将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愤愤不平的说:“他爸的死,我们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一年多以来,我们每天能加班加点,不分昼夜的侦查,就是希望尽快给他们一个交代,他倒好,反咬一口,什么东西呀!” 杨所长用手示意他坐下,随后,他安慰道:“老宋,先别动怒。”现在,最关键的是,想办法解决这个烫手的“山芋。” 王明凯提议道:“所长,该抓的抓吧!不然,晚了,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所长同意了王明凯的意见,他表示张荣的做法,已经符合了依法抓捕的条件,但抓了之后,又该如何处理呢? 一旁的陆欣蕊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她说:“所长,我认为,抓捕以后,首先是要强制勒令他删除实名举报的视频。其次,将网上为他发声的网红实施抓捕,依法处置。最后,通过网络平台发布其被依法拘留的信息,并对不知名的网友们,进行批评教育。” 杨所长对欣蕊的方案表示非常的满意,接着,他说:“临危不乱,坦然待之,这点,大家要多向欣蕊学习。” 随后,他安排陆警官和王警官前往张荣的学校对他实行抓捕,并要求宋教员准备抓捕后的教育工作。至于,那些为他们发声的网红,会直接通过平台下令通缉,并让其所在的相关部门实施抓捕。 一切布置妥当,杨所长就让大家去实行,并结束了会议。 另一边的陈保国正在办公室内喝茶,并用手机刷视频。恰巧看到网上张荣的实名举报的事,愤怒的他,直接将喝茶的茶杯摔在地上。他站起身,又将双手插在腰部,接着,他大骂道:“王八蛋,畜生,老子躺着都中枪,还有没有王法?” 这时的保国真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方能消除他心中的怒火。正当他无处发泄自己的情绪的时候,他的电话就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杨凤打电话来,他忙接通电话。 电话那边,杨凤知道他肯定在生气,就很暖心的说:“老公,我相信你。咱们清者自清,万一有人跟你同名呢?” 保国正在气头上,但面对自己的妻子,他只能强压怒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着,他用淡定的语气说:“老婆,你安心做自己的事,就这点小事,我还能处理。” 杨凤作为保国的枕边人,他很了解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安慰道:“老公,有气别憋着,当心憋出内伤。这样吧,我让斯文跟你讲。” 保国的拳头紧紧握着,脸上是皮笑肉不笑,样子十分的吓人,他长舒一口气,随后,他说:“好,那你让斯文接电话。” 普斯文接过电话,接着,他说:“堂哥,此事万万不可以暴制暴,我给你个方子,保准你听后,自然就不会动气了。” 保国用抱怨的语气说:“斯文,你是有所不知,我这是在家里待得好好的。突然,就窜出一条疯狗,其他人他不咬,非盯着我咬。对这样的疯狗,难道我不应该比他更疯吗?” 斯文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堂哥,有情绪可以发泄,但不可在损失的基础上,再造损失。你现在需要冷静下来,先报警,若警方对他实施抓捕。那你要反其道而行,你得假装原谅他,并请求给他机会,因为,这样有利于澄清自己。同时,还能提高企业的声誉,加快工厂的发展。” 保国听后,心中大悦,但他又担心警方是否会抓捕的问题,随后,他问:“斯文,真有你的,这都能算计上。那若警方不抓呢?” 普斯文平静的说:“这样的概率,在法律上基本上没有。而且,你放心,这就是“张勋闹复辟”的乌龙,很快就结束了。对你没有太大的影响,反而有利无害。” 陈保国得到了斯文肯定的回答后,心里也不恼怒了,他表示感谢后,就挂了电话。接着,他立刻打电话报警,但警方那边告知他,已经派警员去对张荣实施抓捕了,并表示,等张荣被抓回双江的时候,可以来双江派出所找他…… 保国听到派出所已经去抓捕张荣,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感谢警方过后,就坐到茶桌旁的沙发上。 随后,他重新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品尝,就像品一出好戏一样,而他脸上的表情,则渐渐的,变得丰富起来。 当他正沉浸在张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开心的时候,丽娜、小薇和杜勇就焦急的闯进了他的办公室。三人看着保国怡然自得的样子,心中都充满了疑惑,都以为保国还不知道。 杜勇焦急地说:“大哥,你咋还有心思喝茶呢?你都被人说成杀人犯了。” 陈保国不慌不忙,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接着,他笑笑说:“没事,先尝尝我泡的茶。这可是冰岛的好茶,不尝那就可惜了。”说完,他起身招呼他们坐下。 小薇看到地上被摔碎的茶杯,心里感到不安。接着,她谨慎的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就跟我们说说嘛。” 陈保国将茶递给他们,然后,他说:“清者自清,无需多言。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不信谣,不传谣。让这个流言止于我们这群智者这里吧。而且,他很快就被警方抓了,大家就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还是品茗吧!” 三人得知后,这才松了口气,他们喝着茶,互相调侃这件事,嘴上的笑容,就从没消失过…… 第80章 悲剧 俗话虽常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但若羊犬入虎口,牢中无羊,那是否还有补牢的必要?或许有,因悲剧发生后,再采取一定的补救举措,虽不能挽回已经损失的部分,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去预防悲剧的再次上演。 对于进行“实名举报”的张荣,已经被王、陆等二位警官依法抓捕。正将他带回双江派出所。 而在两位警官抓捕时,给予了张荣很大的尊重。不仅向张荣班上的师生说是让他协助调查,而且,还没有直接给他戴上手铐。 张荣本就是学习法律专业的,而他当时是因一时冲动,而做下后,本就后悔,但他并没为有及时删除,而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但现实,从不曾给过侥幸太大的概率。当他看到警方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所以,他非常配合警察的工作。 等陆、王等俩位警官将他带出学校,在回来的途中,他的表现还算良好,也就没给他带手铐。但等快到警局时,还是给他戴上手铐。毕竟,法大于情,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搞特殊。 在即将审讯之前,张荣本就后悔,但事实上,无论是谁,做错了事,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这点而言,他也不该觉得冤枉,此时的他,情绪十分复杂,有悔恨、担忧、恐惧和绝望…… 审讯室内,张荣的手被手铐束缚着,并端坐在方形长桌处,他的神情淡漠,本是青春活力的年纪,他却有了成年人的惆怅。他对自己的前途,毫无希望,面如死灰的样子,是他最后的挣扎。 警局内,各警员通过协商决定,让陆欣蕊担任主审张荣的工作。一来是锻炼欣蕊,二来,是考验欣蕊。 很快,陆欣蕊就穿着整齐的警服来到审讯室内,她一脸严肃的看着张荣。随后,她将准备好的审讯材料放在桌上,就开始对张荣进行审问。她说:“张荣,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对警方和受害人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我作为维护正义的一份子,将要对你进行依法审问,请你积极配合。” 张荣听后,心里的恐惧仿佛被欣蕊的威严给放大了,他的脚止不住的颤抖,但他还是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他只有积极配合,才能有宽大处理的机会。接着,他非常礼貌的说:“谢谢你,陆警官。首先,很感谢你们在抓捕我的时候,给足了我的体面。其次,我愿意交代我的问题,并接受处理。但最后,我希望这件事别让我妈知道。她就我一个儿子,我怕她心里承受不了。” 陆欣蕊秉承着公办、不偏不倚的原则,她拒绝了,因为,他们早就通知了张母和陈保国,所以,她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她都不呢个答应。接着,她说:“张荣,事已至此,哪有用纸包住火的道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张荣听后,心里的负担又更沉重了,他无奈的点头答应,接着,他说:“也是,现在的我,确实没有讨价的资格。陆警官,你问吧,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旁透过电脑监控的警员们,看着张荣彬彬有礼的样子。他们不禁感叹道:“唉,多好的一个后生,可惜了。若没有这样的“污点,”他的前途一定能走得很远。” 另一边的审讯依旧在进行,陆欣蕊说:“张荣,你为什么要发布这不属实的“的实名举报?” 张荣回道:“家父惨死,凶手仍在外快活。而每当我睡觉时,我都会梦到我父亲惨死的情景。醒来以泪洗面,你说,我的家仇无处报,我怎能甘心?所以,糊涂与仇恨加持下,我干了这件荒谬得不能再荒谬的事。我愿意接受应有的惩罚,但我为父报仇的心,绝不会死!” 陆欣蕊听后,心里难免有点同情和吃惊。接着,她说:“念你事出有因,又有悔改之意,并积极承认错误。我和领导经过协商,警方愿意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但也仅此而已,因为,还有陈保国,也就是被你污蔑的受害者,他若不答应,我们仍然会按照他的意思,对你进行惩处。” 正当张荣要感谢的时候,王明凯走进了审讯室,张荣刚松弛的弦,又紧绷了起来。吓得他不敢再说话。而王明凯只是来告诉陆警官,陈保国和张母已经到了,随时可以带进来。随后,他得到陆欣蕊的同意,就径直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张母和陈保国在王明凯的带领下,来到了审讯室。王警官与陆警官对接好后,就离开了。 张母一看到自己的儿子戴着手铐的样子,瞬间就崩溃了。接着,她哭着跑到儿子的身边,就直接用手狠狠的敲打儿子,边打,还边用哭腔骂道:“我怎会生了你这不孝子呀!警察和陈老板,那是我们的大恩人,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一通乱咬,你还是人吗?”说完,她又继续捶打儿子。 陈保国看到后,忙上前劝阻,接着,他用安慰的语气说:“阿姨,事已至此,你也不要难过,要保重身体。” 张母满含泪水,看了看保国,又看了一眼欣蕊,她二话不说,就朝着二人的中间跪下。但好在被保国和陆警官拦住,这才没跪到地上。接着,张母哀求道:“各位警察的领导,陈老板,我对不起你们,但人家老话说的好,“儿犯错,父为过,娘的祸。”我儿子犯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们抓我吧!” 张荣看着张母哀求别人的样子,已成了泪人,但他确实没脸去劝。而他更不能坐牢,不然,他这一生就真的完了,只好目睹着母亲去求别人。 另一边的监看这一切的警员都为其感动,真是应了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生儿育女白发生。不怕苦来肯受累,只想子女能成才。”同情虽同情,但为了案子能尽快结束,杨所长就直接让王明凯去把张母带出来。 随后,王明凯又再次来到审讯室,并传达了杨所长的指示,接着,他就毫不留情的把张母带走。 等二人走后,张荣的心理防线已经崩塌了,他觉得自己不是被手铐束缚了,他是被自己的心给束缚住了。只有主动解开自己的心理束缚,才能有真正的自由。接着,他说:“陈叔、陆警官,我知错了,我愿意为我做的错事付出代价,只希望能早点结束。” 陆警官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转移到了保国的身上。俩人对视一眼,陈保国就心领神会,他明白,警方已经原谅张荣了,而只差自己了。 此时的保国很纠结,从自己的主观角度来看,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但考虑到斯文所说的大局观,自己又要选择原谅。他沉默了一会。然后,他决定折中处理。接着,他假笑着说:“张荣,你的所作所为,给我本人和两家公司带来了严重的损失,按理说,我绝不会轻易原谅你。” “但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首先,立刻删除你的不实举报,其次,你必须要在网上发布实名道歉。最后,保留你这次犯错的“污点,”并存入你的档案。至于其他的,你就感谢疼爱你的妈吧!”说完,保国直接走出审讯室…… 第81章 解密火灾案 张荣的不实的“实名举报”案,已得到处理。而那些网红们,也为自己博流量,谋暴利的行为,付出了其应有的惩罚。至于,那些不知情,而盲目支持的网友们,也收到了警方发布的网文,目的是,对他们做批评与教育…… 案件已结束,张母也带着儿子离开了,而保国正想离开,却被杨所长叫住,杨所长说:“陈先生有海南百川的胸怀,令人钦佩。”说着,就来到了保国旁边。 陈保国客气的回复道:“哪里,哪里。相比警方的胸襟,我这点不过是冰山的一角。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杨所长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后,神神秘秘地说:“陈先生,此地不宜交谈,借一步说话。” 陈保国顿感疑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为了不让杨所长没面子,他只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杨所长贵为政客,我不过是个小商人。我觉得,咱俩是条道上的马车,何来相聚之理。纵使,真的有相遇的时候,那杨所长可就有可能因我而带上贪官污吏的帽子了,你可要小心呀!” 杨所长微微一笑,解释道:“陈先生说笑了,我虽算不上有高尚的德操,可基本地职业要求的清廉,还是有的。希望你别太谨慎了,请随我来吧!” 陈保国的脚步并没有跟随他的意思。“清廉二字,好写难做。还是在这里说吧,这里挺好,也不用开门,就直接看到大山了。” 杨所长见此,只能暂时告诉他个开头,他说:“我跟你明说了,我要说的,跟你父亲厂区的事有关。若要知道详情,请到我办公室喝杯清茶。”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陈保国听后,有点半信半疑。心里觉得杨所长是挂羊头,卖狗肉。但出于好奇心的驱使,他还是决定跟着他去看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随即,他就紧随其后。不一会,就跟着杨所长来到办公室。 办公室内,有一位身材健壮,头戴黑色鸭舌帽,衣着一生黑的男子,正靠在杨所长办公室的窗口处,眼神盯着室外的风景,而心里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事。 等陈保国和杨所长走进办公室后,陈保国看到靠着窗前黑衣男,他感觉这个男人的背影十分熟悉,但却一时难以猜出他的是谁。 正当保国疑惑的时候,杨所长已经把茶水倒好,并递给了他,接着,杨所长就招呼保国坐下。随后,他说:“你父亲的厂区失火,并非意外,而是别人精心布局的一个“牺牲品。” 陈保国对此感到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以父亲的为人,会招来仇家。听到这里,他的情绪有点过激。“这不可能,杨所长,俗话说,捉奸在双,捉贼拿赃。没有证据,可别轻易下定论。” 杨所长知道保国这人不简单,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所以,他对此并不慌,而是笑笑说:“陈先生,有证据,也要有耐心来听,不是吗?我看,我说的,你绝不会相信,那就让他来说吧。”说完,他转身把目光移到窗前一动不动的男子。 陈保国的目光看向黑衣男,只见他缓缓的转过身,将自己的墨镜摘下的时候,陈保国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这个黑衣男子,竟然是小康。紧接着,俩人就直接拥抱在一起。 短暂地叙旧后,陈保国不解地问道:“小康,你不是出家当和尚了吗?怎么会突然在这里?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康解释道:“大哥,这事一言难尽,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是一名警方卧底。” 陈保国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这位弟弟,他实在是没想到,一个工厂的“公子爷,”竟然成了警方的人,心里并没有很开心,反而更多的是担忧,特别是看到弟弟脸上的伤痕时,他的担忧就显得更明显。 接着,陈保国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好小子,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但外面的世界,还习惯吗?” 陈康笑着说:“大哥,还能习惯,无非就是付出点代价,而这是我想要的人生,所以,这一切都值得。” 杨所长看着俩兄弟在叙旧,本不想打断,但见二人越聊越偏离主题,就出言提醒道:“好了,“影。”该谈正事了。” 陈康立即起身敬礼,等双方礼毕后,陈康说:“大哥,我之前去缅北做卧底的时候,偶然间,我得知了父亲的厂失火的真正的原因了。” “你去缅北了。” “是的,最近一段时间,电信诈骗很猖獗,警方为了将诈骗团伙一锅端,所以,我就去了。并且,就在昨天,我们一起摧毁了一处窝点,我这才能回来复命。” 陈保国得知弟弟的经历后,他先是夸奖了一番,随后,他问:“你说爸的厂是被仇人纵火的,到底怎么回事。” “厂区失火之前,家中曾来过几位不速之客,那时,他们借着与爸谈生意的幌子,把我和妈支开了。当时,我们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从昨天捉拿到的团伙老大的交代后,我这才知道,咱爸曾被人威胁过。” 而威胁爸的,正是那晚上的三人,他们支走我们母子后,就以全厂和全家的人的性命作威胁。让爸与他们合作,从而达到他们人口“偷渡”和“器官贩卖”的目的。但尽管如此,爸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并没有妥协。随后,三人撂下狠话,就愤然离去了。 陈保国继续追问道:“那后来呢?还有,这三人叫什么名字?” 面对大哥的追问,陈康看了一眼杨所长,仿佛是在询问他的意见。杨所长点了点头,随即,杨所长说:“这三人在缅北,从事过毒品、电信炸骗和器官贩卖,我们昨天捣毁的,就是他三人集团下的冰山一角。” “而他们三人,我们只知道带头的是方廷龙、负责执行的是方廷虎。而方廷龙又叫洛克,拥有美国国籍不说,还在缅北拥有着自己的一支军队。而他的弟弟的代号,又叫毒龙,此人心狠手辣,手段极其残忍。” 陈保国这才恍然大悟,他也终于明白,洛克出重金帮重建,给项目,一起合作,都是假的。他的目的,是要整个厂区的人命!想到这里,保国有点坐不住了,他生气的说:“精心布局,以我为棋。执手落棋,黑白输赢。好了,剩下的那个,我知道,名叫马恩,是个“军师。” 一旁地杨所听后,突然站起身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陈保国将自己与他们的如何相遇,如何打交道的事全部说出来,唯独隐瞒了他们给自己钱的办厂和送张明富死讯的事。 二人听后,都劝陈保国赶快离开,并申请警方的保护,但被保国拒绝了。他淡定的说:“他既然摆好了棋盘,还把我当棋子。那我也得让他知道,我不是他的棋子,而是能置他于死地的对手。我愿以我作饵,你们只需要配合我,我定能将他们全部一锅端。” 杨所长有点怀疑陈保国的能力,但陈康替大哥进行了辩解,他说:“杨所长,你放心,大哥的能力在我之上,谋略更是远超你我数倍。” 杨所长权衡再三,他才答应了保国的方案,但出于对保国安全的考虑,他说:“陈先生,为了你的安全,请让陆警官去当你的秘书,以便在紧要关头出手相助。” 陈保国笑笑说:“这花瓶的质量如何,不会是只用来欣赏吧!” 杨所长拍着胸膛保证,并将欣蕊的跆拳道、散打和射击方面的才能告知了陈保国,这才得到保国的允许。 第82章 南辕北辙 2020年11月,惊蛰已至,它的到来,恰似一位威严的新官走马上任,第一把火,便如熊熊烈焰般“烧”得人们不得不穿上厚厚的衣服,将自己包裹得犹如“粽子”一般,以此来抵御严寒,保护自己。 纵使寒风凛冽,人们也不曾想过回到家中温暖的炉火旁取暖。仍顶着恶劣的天气,在外奔波劳累,只为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体面些…… 杨所长的办公室内,陈保国和陈康依旧还在他的办公室内。三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但为了让彼此都不尴尬。只好找一些陈芝麻烂骨的家常话聊,只为接下来要做的事作铺垫。 陆欣蕊像往常一样做着自己岗位上的事,依旧很忙。但当她从杨所长的电话里得知自己即将有任务,她就立即停下手中的工作,随即,走出自己办公室,朝着三楼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杨所长去换开水泡茶时,陈保国放低声音说:“小康,既然,你的任务完成了,那还是回来帮我吧?” 若自己不是警察,对于哥哥地劝告,他会听劝,可现在不行,他已经找到了他自己想要的生活。 “现阶段的任务是完成了,但方廷龙还没落网,这也就意味着,我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大哥,等抓住方廷龙,我再脱去警服回家,你看行吗。”陈康用恳求地语气回道。 陈保国知道弟弟脾气,可他是真的不想让弟弟冒险,因为,只要弟弟一天当卧底,就有一天的危险,自己也随时有可能听到他的殉职地消息。他失去的已经够多的了,若小康再有什么三长俩……他继续劝道:小康,你选择什么样的行业都行,可这份行业,不是该选择的。” “大哥,你知道我的,我只要认准的事,就绝没有回头的余地。”陈康眼神坚定的看着哥哥说。 陈保国皱着眉头,神情凝重地看着弟弟,嘴里有说出的担忧,只能用沉默来代替…… 杨所长这时将开水拿了过来,亲自给俩人倒好,随即,他看到俩人的情绪有点不正常,就笑着调和一下气氛。“说实话,我真羡慕你们,就从你们刚才的谈话来看,你们呀!彼此都在给对方找台阶下。这到底是说话的艺术?还是将心比心的人情世故?” 正当几人聊开心的时候,陆欣蕊在门外的敲门声将其打断。然后,陆欣蕊得到杨所长的回复,就直接推门而入。她进来,就直接询问杨所长给自己安排的任务。丝毫没有坐下的意思,或许,这就是一个警员的基本修养吧! 杨所长听后,笑笑说:“小陆,先别着急,咱们先坐下来,再慢慢说。” 陆欣蕊按照杨所长的意思,找了一处空余的沙发处坐下,她正好就坐在陈保国的对面。 杨所长先是向陆欣蕊介绍了陈家俩兄弟,双方都点头回应。接着,杨所长说:“小陆,以后,你就是陈保国先生的秘书,这就是你的任务。” 陆欣蕊对杨所长分配的任务感到疑惑,她上下打量着保国的身份,当然,这个身份并不是他老板的身份,而是除此之外的身份。 接着,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道:“所长,是不是我犯了什么错误,以至于,你要变相的辞退我,还好心的给我找好下家。” 杨所长笑着解释道:“小陆,你误会了,这就是任务。何况如你这般优秀的警员,咋还对自己那么不自信?” 陆欣蕊笑着回复道:“所长,优秀不优秀,不是自我感觉良好就是优秀。我还不至于糊涂到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可不敢犯“单相思”的错误。” 杨所长说:“小陆,这里不是讲台,不是讲理和讨价还价的地方。我既然安排了你,那自然有我自己的用意,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陆欣蕊笑着说:“所长,你就当我是个怨妇,多说了几句怨言,但我一定会服从组织对我的安排。” 杨所长为了让陆欣蕊没有什么疑虑,好好地跟着保国,他决定给她吃一颗定心丸。“小陆,你不是一直想给张家一个交代吗?你只需要跟着陈先生,他一定会帮你找到你想要的。” 陈保国听到杨所长提到自己,就礼貌的站起身来,随即,他伸出一只手,想要跟陆欣蕊握手。 陆欣蕊本就知道陈保国,就客气的回礼,并与他握手,但在陆欣蕊的心中,自己作为一名警察,基本的修养,自己还是有的。所以,俩人的握手也仅此而已,并没有其他什么心思。 接下来,杨所长当着俩人的面,将安排陆警官去当秘书的用意,以及她需要做的工作。如实而又详细的向陆欣蕊讲述。 陆欣蕊得知后,立刻心领神会,接着,她起身一脸严肃的对陈保国说:“陈老板,以后工作上的事,请请多多指教。但若你做出出格和违法的事,我照样会不顾情面的将你依法逮捕。” 陆欣蕊用这种很不礼貌的方式向陈保国传达了自己的立场,似乎是在警告陈保国,也是在告诉他,自己并不是那种靠阿谀奉承来博取所谓的“尊严”的人。 陈保国听后,不仅不责备陆欣蕊的不礼貌行为,反而对这位女警官多了分尊重。“陆小姐,你放心,你我之间除了秘书的工作和任务,不会发生什么。而且,既然是当我的秘书,那我也会给予你相应的报酬。当然,我也不希望你只是个用朱颜粉黛来迷惑人的花瓶。” 杨所长敏锐的感觉二人的不简单,说的话很有深度,但为了让二人能很好的合作,忙从中调和道:“大家别为了言论上的误会,伤了和气。何况,既来之,则安之嘛,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争取尽快的完成我们的计划。” 陈保国礼貌地说:“大家都是办事的,自然丑话上前,这也有利于后期工作的开展。对了,杨所长,可否让陈康跟我去吃顿饭?” 陈康看了一眼杨所长仿佛是在征求他的同意,而杨所长见此也心领神会,自然就答应下来。随后,几人互相交代好后,就互作道别,各自离开了。 陈保国用手搭在陈康的肩膀上,俩人一起走出了派出所后,陈保国习惯性的掏出烟,又递给陈康,俩人就坐到车上抽起烟来。 陈保国还想再劝一劝。“小康,卧底的工作太危险了,我还是希望你回来,还有你嫂子也是一样,都希望你回来。毕竟,我们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实在经不起任何的损失了。” 陈康还是坚定的选择自己的立场,“大哥,我不想让你们因期望落空而难受。你是知道的,我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想走的路,若你非要劝说我,那就像南辕北辙的列子,就不在一个方向,又怎有聚集的道理。” 陈保国知道无法再劝,他只能狠狠的抽起一口烟,随后,将烟雾吐出,仿佛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无能为力的无奈和心中的悲痛全部吐出。他也只能接受现实,假装释怀地说:“我知道,你已经变了,既然,你执意选择它,那就小心一些。” 陈康默默地点了点头问:“大哥,嫂子还好吗?” 陈保国听后,将妻子怀孕、收义女和跟随斯文去贵州的一处无名的小山头隐居创作的事告诉了他。 陈康得知后,先是替大哥高兴,但他转念一想,大哥又要一个人扛起更重的负担,难免有点心疼大哥。他借机吐露了自己的心声,他说:“大哥,看似你有很多人陪你,但实际上,你却好像一直是一个人。” 陈保国用手指将烟头弹到地上,随即,对于这样的问题,他回答不了,只能转移了话题,“天冷了,我们去吃火锅吧!” 第83章 闲谈琐事 豪来火锅店在双江的生意一直都还不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实体店的衰落,使得这家火锅店的生意一落千丈。这时候,本该挤满的顾客,却变得人烟稀少。以至于,店内的服务员减少不说,甚至,就连服务员的态度也是急转直下…… 陈保国带着弟弟走进火锅店,而店内的服务员竟然懒散的玩着手机,丝毫没有上前招待的意思。保国见此,本想离开,重新换一家,却被弟弟叫住,他说:“哥,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在这里凑合一下吧。” 陈保国听后,认为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也就点头同意。随后,俩人就直接走进一处单间,服务员却许久的都不来,陈保国只好让弟弟坐下等,而他则亲自到前台点菜。 当他走进前台时,发现以前的前台已经不在了,而现在留下的前台就是老板娘自己。陈保国走进点菜的时候,老板娘也知道保国,因为,他以前是店里的常客,所以,老板娘很热情的向打招呼。二人对火锅店的的生意进行了简单的谈话。 老板娘叹了口气,向他倾诉反:“老陈,你是不知道,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唉,照这样下去,我看我也要关门回家种地了。” 陈保国宽慰道:“王姐,别太悲观,慢慢来吧!” 俩人进行简单的聊天后,陈保国就点了野生菌火锅,外加一些特色的小炒,弄好后,陈保国把钱付了,就笑着和老板娘告别。 单间内,陈康独自靠着椅子抽烟,等陈保国进来时,陈康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给大哥。俩人就抽着烟,开始聊一些家常。 陈保国问:“小康,我等会开车,不喝酒,你要喝什么?我让老板拿过来。” 陈康熟练的用手指弹了弹烟灰,接着,他笑笑说:“哥,自从执行任务以来,我是滴酒不沾。但就这烟,却是越抽越上瘾,最开始是为了人情世故,慢慢的,想戒都戒不下来了。” 陈保国抽着烟,随即,他看着小康抽烟的样子,感觉他变得憔悴了,他关心地说:“小康,你瘦了,脸上的皱纹也开始有了。” “岁月如刀,刀刀都砍在年龄上,想不沧桑都难……”说着,他抽着烟,很快,烟雾像一条条灵动的小蛇,争先恐后地朝他口中跑出。 正当二人想进一步聊天时,服务员将他们弄好的火锅拿了进来,并在桌子上放了个计时器,接着,服务员交代了他们,要等时间到了才能吃,否则,容易中毒。 陈保国礼貌的说了句“谢谢,”等服务员走后,陈保国指着锅里的菌子说:“在云南,不吃点菌子,那都是种遗憾。何况,是冬天,那可是极品,在其他家可吃不到,还得是地道的豪客来才能保存到现在。” 二人边等边聊,等时间到了,陈保国将其他配菜放到锅里,他非常细心的帮弟弟打开餐具。随后,俩人就开吃。 陈康刚吃一口,就赞叹道:“这确实是道硬菜。对了,哥,这段时间,我也没什么任务,刚才杨所长给我放了五天假,我想明天去看看嫂子。” 陈保国开心地笑笑说:“没问题,反正明天是周末。那咱就三就一起去,说实话,我也想你嫂子了。” 陈康想到大哥要带他收的义女去,感到有些许意外,但他想想也算合理,毕竟,丽娜也算是保国的女儿了。但他只知道丽娜的名,却不知她的姓。出于好奇,他问:“哥,娜娜姓什么?” “姓窦,这孩子不容易,她家里家境贫寒不说,他爸还是个酒鬼,一喝醉,就打人。他哥窦丽龙外出也音讯全无,真的可怜。但好在,现在,她有我了。” 陈康听到大哥提起窦丽龙,他就不禁想到自己在电信诈骗团伙时当卧底的情景,那时的他,也认识了一个叫窦丽龙的,他是之前帮助他隐瞒身份的人。 而且,就在警方要对电信诈骗团伙进行一锅端的时候,自己还向他保证,自己会把他亲自带回家。却不料下一秒,该团伙不知如何得知他知道卧底,就直接将他带出去,还当着他的面,用棍子殴打他,用刀割他的肉的情景。 即使他浑身是血,经历各种非人的折磨,但他的牙齿永远都咬得死死的,直到被活活折磨死,他也没有向犯罪团伙透露半点警方卧底的信息。而最后,他死了,那些团伙,还要把他身上有用的器官一一摘出,他们还管这叫“回收利用,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陈保国只顾着低着头吃饭,却没发现陈康的眼泪已经滑落下来,但被陈康及时弄去了,等他抬头的时候,看着陈康一直没动筷,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小康,你不会谈恋爱了吧!怎么吃饭的时候,魂也被你女朋友勾走了。” 陈康这才缓过神来,他忙用假笑掩盖自己的内心的情绪,接着,他对自己的大哥撒谎了。他笑笑说:“哥,像我这样优秀的人,只有姑娘的魂被我勾的份,哪轮到自己受女人诱惑。” 在陈保国的认知里,自己的这位弟弟从不撒谎,但今天,他却撒了谎,还说的如此的浅显,他虽在潜意识里意识到不对劲,但他也没放在心上。他把碗里的饭吃完后说:“你小子,你咋不上天呢?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女朋友了。” 陈康从兜里拿出烟递给陈保国,他熟练的点燃烟,吸了一口,他才说:“这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我是怕惹祸上身,还是一个人来得自由自在。” 陈保国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他辩解道:“小人是难养,但女子就不一定了。简单说,女人也可分三六九等,万万不可一竿子把人打死,还是要理性一些。” 陈康点头表示认可,他也将自己暗恋的事对大哥说:“哥,我心里确实有个深爱的人,但也只是暗恋,还不敢冒犯她。” 陈保国好奇的问:“哦?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会让你感到自卑?” 陈康习惯地挠挠头,不好意地说:“我暗恋的人你认识,而且,很快她就要跟你一起共事了。” 陈保国听后,已经猜到了弟弟暗恋的人,那就是陆欣蕊。对于这个女孩,保国还是很看好的。“:眼光不错,哥作为过来人,跟你讲句道理。对待心里所爱的人,别怕失去,大胆的去向她袒露自己的爱意,虽有风险,但值得一试。如果,你不说,就永远没有牵手的概率。” 陈康听后,他沉默了,他对陆欣蕊的爱是自卑的,当然,不是觉得自己的条件配不上她。而是,他爱得太深,就越怕失去,越怕失去,就越不敢。再者,是他自己的职业很危险,他怕陆欣蕊答应后,自己回不来了,反而耽误了她一辈子。 他将即将抽完的烟,用手指弹到地上,随后,他无奈的说:“暗恋也是满足我内心的一种方式,若打破了,可能连满足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这是我最美的期望……” 接下来,俩人吃完饭,就走出了餐厅,准备回家,在回家的途中,陈康想起了窦丽龙,想起了窦丽娜…… 第84章 田园之乐 生活为何丰富多彩?那是因为人们生活发方式的复杂性所衍生出来的产物。而这样的产物,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下一代的生活,也就是人们常言的“生活法则。”而且,这样的法则,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丽娜像往常一样,下班后,就回家做饭,但这天晚上,他将菜饭做好后,却等了许久,而桌上的菜,更是反复的热了很多次。她一直等到晚上的十点半左右,才听到楼下传来的汽笛声。 此时的丽娜,已经感到疲惫了,外加饥饿的折磨,使得她有点力不从心了。可当她听到汽笛声,还是兴奋地跑到窗前查看,只为印证自己的猜想。 当他确认是干爹后,就激动的跑进厨房,把热好的菜全部拿出来摆在桌上,只为让干爹一进来,洗过手,就可以直接吃饭了,而自己也能尽快解决饥饿。 不一会,陈保国就跟弟弟有说有笑的回到家中,丽娜看到干爹带着客人来,忙热情的上前招待,接着,她没等陈康说话,就直接转身回到厨房,只为再拿一副餐具。 陈康看着丽娜懂事的样子,他的内心被愧疚、恐惧和纠结的情绪所占领,此时的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丽娜,更不敢向丽娜吐露他哥惨死的事,面对丽娜的热情,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陈保国见此情形,忙向丽娜介绍了陈康,“娜娜,这是我的亲弟弟,也就你的叔叔,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也就不必客气了。” 窦丽娜得知陈康是自己的亲叔叔,她的心里的情感变得复杂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再谨慎。很显然,她选择了后者。因为,对于一个身处他人屋檐下的丽娜来说,即使,自己是保国的干女儿,也避免不了要小心谨慎。何况,现在,还多了个叔叔,要是自己招待不周,那离自己的悲剧也不远了。 丽娜为了给叔叔一个好的印象,她在原有的礼貌上,又提高了九分的礼貌,她用礼貌而略带娇羞的语气说:“叔叔,先吃饭吧!想必你们肯定也饿坏了。”说着,她就起身准备去盛饭。 陈康面对如此礼貌而懂事的丽娜,心里的愧疚又增添了几分,但为了不让丽娜多想,他强压着内心的猜想,简单地回道:“娜娜,你快吃吧,我和你爸都吃过了。” 丽娜听后,难免有些失落,她可是为了等干爹回来,一直等到晚上的十点多。可她不敢把自己失落地情绪表现出来,而是,再次礼貌的邀请他们吃饭。 尽管丽娜已经刻意隐瞒了自己内心的失落,还是被细心地保国发现了。为了让丽娜开心,保国就拉着弟弟一起再吃一点,只为陪丽娜,让她的心里好受些。 丽娜见此,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她忙起身帮他们盛饭。随后,他们就一起吃饭,陈康偶而找一些话题问丽娜,时不时的夸奖丽娜,只为让丽娜尽快适应他这个叔叔。 但丽娜还是有点紧张,以至于,当陈保国给她夹菜的时候,她竟然对陈保国说了声“谢谢。”这让陈保国感到意外。 陈保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一眼丽娜,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他知道,这是小女生见到陌生人时产生的社恐和焦虑,这才会紧张的说错话。接着,他为了缓和气氛,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娜娜,跟爸还这么礼貌,那以后得有多少男人尾在你身后追你。” 丽娜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忙道歉道:“爸,口误,你别当回事。” 陈保国笑笑说:“傻孩子,快吃饭吧!你肯定等了我一晚上了。” 丽娜听后,她的内心被干爹的话深深的触动了,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干爹的父爱,就在这时,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争气地往下掉。 陈保国见此,忙起身从兜里掏出纸巾,就去帮丽娜擦眼泪,他关心的问:“娜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爸不好,独自让你等这么久,爸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丽娜接过纸,擦拭着眼泪说:“爸,我是感动。” 陈保国欣慰的看着丽娜,他笑笑说:“傻孩子,这有啥好感动的。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你妈妈。” 晚饭过后,丽娜则将剩下的饭菜拿回厨房,并把碗筷收拾去洗了,而保国和陈康,则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抽着烟,聊着家常。但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们没聊多久,就各自洗漱休息了。 次日一早,三人就开车前往贵州,只为看望杨凤、晓丽和斯文他们。 田园小屋处,普斯文正带着晓丽和杨凤在院子的后面栽种一些小春。而由于杨凤怀孕的缘故,自然也就不让她做你什么重活,只让她弄一些播种的轻巧你活。而晓丽负责填土,斯文负责挖坑,几人正在辛勤的经营着他们的田园生活。 斯文把用手把锄头杵着,笑着对她们说:“你我提笔可作文人,拿起榔头当农民。身体虽在田园劳累。但灵魂却笑着。真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杨凤挺直了腰,笑着回道:“可不是嘛!田园之生活,田园之乐趣。我现在能真正把的体会到了陶渊明的田园生活了。即使,“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心中的那种怡然自乐的归隐之乐是溢于言表的。” 晓丽随即附和道:“劳动是通往光荣的阶梯,每走一步,都令人感到踏实。真是应对了毛主席说的。“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呀!” 正当几人沉浸在田园之乐的感慨时,屋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杨凤,一听,心里的喜悦之情,已经让她迫不及待了。 她顾不上把自己的种子放下,就匆匆的离开后院,朝着屋子走去,只为迎接她许久未见的丈夫。晓丽和斯文相视一笑,就把田里的工具收好,随后,就回屋了。 不一会,众人相见后,每个人的脸上都被重逢的喜悦所占据,她们互相拥抱、握手,热情的打招呼,然后,杨凤将丈夫、陈康和丽娜带进院子里。 院子里,大家互相寒暄过后,普斯文就对晓丽说:“晓丽,你跟我去后院,咱们把自己养的鸡杀了,让大家一起尝尝鲜。” 晓丽点头同意,丽娜和小康也紧随其后,一起加入了抓鸡的阵营,鸡跑,他们追,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另一边,保国将妻子搂到自己的怀里,接着,他用关心的语气问:“老婆,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还有,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你你肚子里可有咱俩的宝,可要处处小心。” 杨凤靠在他的怀里,一脸幸福的说:“小说已经有了将近五万字了,而我有时候没灵感,斯文就带着我跟他们去干干农活。至于,你说怀孕这事,我会小心的。” 俩人简单的缠绵过后,大家一起加入到做饭的阵营,大家有负责洗野菜、烧火、劈柴、打杂……等等,大家都乐在其中,共同享受着别样的田园生活的乐趣…… 第85章 理想与现实 1935年,卞之琳在《断章》中写下了四句富有哲理性的唯美诗句:“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又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我们或许都在生活中去羡慕着别人的生活,但我们不知道的是,我们的生活,也是别人所羡慕的生活。而造成这样的差异,是我们对理想生活的向往和对当下生活的不满而组成的。 这一夜,陈保国辗转反侧,睡意全无,自从他经历了白天的田园生活,心中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无比地向往,因此,他对斯文放荡不羁的生活姿态,可这恰恰是自己永远都很难追求的生活,这让他更加的羡慕斯文。 对于他而言,在自己地领域,他拥有富足的财富和足够的权力。但他内心的那种空虚是无法用金钱和权力所弥补的。他也相信斯文之前所说地灵魂。“原来人真的有灵魂这一说,要是它没块净土,那自己的心永远空虚的。” 想到这里,他想放下一切,选择自己理想的生活,但他想想,还是觉得不可能了。毕竟,现实所给予的枷锁,使他连放下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有勇气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时间悄然而逝,不会因为我们想让他留下,他就留下,毕竟,他是没有情感的。保国不知道思绪了多久,随着困意的袭来,他也渐渐的睡去…… 次日,清晨,保国被屋外的鸡鸣声所吵醒,他缓缓的睁开眼,习惯性的想伸手去抱杨凤,但他却落空了。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他感觉昨夜的残梦已成了残缺的记忆,而他又不得不再次回到现实,就连安慰都没有。 房间内,正当保国失落时,杨凤洗漱好,走了进来。她看着失神而又有些憔悴的丈夫,不禁有些心疼。接着,她关心的问:老公,你哪里不舒服? 陈保国听后,把目光投向妻子,看着她披头散发,挺着的肚子,他心里更多的是一种慰籍。随后,他掀开被子,也不顾有没有穿鞋子,就光着脚来到了杨凤的身边,接着,他把妻子的半个身体搂进自己的怀里,这才觉得空虚的心有了填补。然后,他温柔地说:“没事,可能是没睡好。” 杨凤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抚摸着保国的头说:“那你再睡会,等早点弄好了,我再叫你。” 陈保国摇摇头说:“不了,起早也是件好事,最起码,我可以多陪一下你。”说完,他用手抚摸着杨凤怀孕的肚子,心里满足感,使他露出了笑容。 这份温馨,让杨凤感到幸福,接着,她问:“老公,你说等咱们孩子出世了,该给他(她)起什么名呢?” 陈保国面带微笑的说:“如果是男孩,就叫智仁。我希望他有智慧,能解决大事,又有仁义,可以得好名声,这样,名利双收,也算德才配位。” 杨凤笑着问:“那如果是女孩呢?” 陈保国说:“那就叫慧贞,智慧而守自己的德操,做个淑女。” 俩人相视一笑,互相缠绵了会,享受着这短暂的幸福时刻。 不一会,赵晓丽和丽娜已经把早点弄好,她们把早点放到院外的餐桌上,正当她们要去叫其他人,就看晨跑的陈康进来。几人简单的寒暄过后,其他人也陆续的走出房屋。 最后出来的是斯文,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了出来,大家看着他的样子,都不禁笑了。赵晓丽笑笑说:“老普,这下可是我们都醒了,就你一个人还醉着。快出来喝点北风,解解“酒。” 普斯文不好意地笑笑说:“让你们见笑了,我这就借北风醒醒酒。”随后,他走到院外的水龙头处,直接用冷水洗了个脸。 接下来,其他人各自挑选了自己的早点,一起围坐在院外的方形桌上吃早点。斯文则最后一个落座,他拿起剩下的面条,看着上面的煎蛋、葱花、韭菜、薄荷和其他的辅料,他笑笑说:“荷包蛋上几清汤,熟面野簌配料尝。何须鲈鱼才下肚,一碗清面填肚肠。” 陈保国看着斯文笑道:“斯文,我算是知道古代贤士为什么归隐了,原来是躲起来享清福。” “纵享山水间,野簌佳肴鲜。谁甘清贫日,原是普神仙。”陈康补充道。 普斯文笑笑说:“哈哈,小康,你这句普神仙,太拔高我了。” 赵晓丽笑着接过话题:“普神仙,虽有夸张的成分,但符合老普放荡不羁的性格,也算合适。” 这倒是,但说实话,能把早点吃成“花”的,我看也只有你们了。你说是吧,丽娜,你这几位叔叔,个个都是怪人。杨凤抬起头说。 丽娜腼腆地点点头,她夸道:“叔叔她们都是文化人,我就不凑这个牌桌了。我倒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像在拍电视剧。” 普斯文笑笑说:“好了,各位,待会热面变凉面了,大家快吃吧!” 陈保国尝了一口,夸道:“不得不说,晓丽和丽娜的厨艺,堪比一绝。对了,斯文,你啥时候把你家晓丽娶回去?” 普斯文不好意思的说:“就这事,我也想过,但主要还是要考虑到晓丽这边,她只要决定给馒头吃,那我这条大狼狗,就跟着她呗。” 陈保国笑笑说:“斯文,我怎么感觉你成上门女婿了。晓丽,你可得做好准备,他可是要讹上你一辈子了。” “大哥,只要他愿意,我管他一辈子。”晓丽开心地回道。 其他人听后,给他们送了些祝福的话语,都希望她们能早日喜结连理,成其家室,共守余生。 早点过后,保国他们就要离开了,因为,明天,他们就要上班了。 几人寒暄过后,就一起来送保国他们,而陈康他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虽然,杨凤一再挽留他留下来去帮保国,但都被他婉拒了。 临行前,斯文走上前对陈康说:“小康,我知道我劝不了你,我真心希望你能听进去我说的。你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也就明白,你总有不能规避危险的存在。我只能对你说,多多保重。” “堂哥,我明白,我会会保重的,我可是要回来参加你的婚礼的。” 晓丽笑着说:“那我和斯文等你回来,你要保重自己。” “谢谢,嫂子,我会的,你们也是。”陈康回道。 接着,他们互相寒暄了会,陈保国就准备开车离开,这时,斯文才想起自己有东西要给保国,他忙叫住保国,随后,他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三个黑色的锦囊。接着,他说:堂哥,这个你以后用得上,但现在别打开,等你觉得时机合适了,就直接打开了。 陈保国接过锦囊,他本想好奇的问一问,但斯文既然已经交代了,他也就不好多问。只能道谢后,就开车离开了。 杨凤看着远去的丈夫,心中的不舍和思念之情,使得她忍不住落泪。在斯文和晓丽的安慰后,就原路返回。而杨凤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看向保国离开的那条路…… 第86章 凤凰 工厂的生活,睁开眼就要朝车间跑,等下班,天又黑了,如此循环往复,枯燥而又乏味地生活,是工人们的常态。很多人对于工厂的认知,都是暗无天日,更是大多数青年自称被生活磨平棱角的罪魁祸首……可沉沦的生活是自我选择的,这样的理解,存在一定污蔑的可能。 清晨,陆欣蕊就来到了厂区,她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和高圆领的白色毛衣,外加一件灰白色的羽绒服的外套。再配上她那如雕刻般精致的五官,宛如一朵盛开在冰山上的雪莲,结合警察那独特的气质,犹如寒风中傲然挺立的青松,给人一种高冷而清新的感觉,外表更是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引人注目。 她按照陈保国给她的办公地址,在她快要到陈保国的办公室的时候,在走廊遇到了戴薇。 戴薇满脸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陆欣蕊,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自己都远远比不上陆欣蕊。人呐,只要嫉妒,就会忍不住想去侮辱别人地冲动,从而来强行拔高自己的人格,目的却是获取那虚无缥缈地满足感。 接着,戴薇叫住陆欣蕊:“这位女士,这里办公场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陆欣蕊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看着戴薇说:“你好,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是陈董的秘书,我叫陆欣蕊,今天,是我第一天来报到,还请多多指教。” 戴薇得知她是大哥的秘书,心里的嫉妒和想为杨凤打抱不平的想法,驱使着她对眼前这位彬彬有礼且很有礼貌的秘书,感到十分的憎恶。接着,她调侃道:“你是哪家的秘书?是用能力侍位,还是用姿色?若你用姿色侍人,那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陈董可深爱着杨姐。” 陆欣蕊听后,心里感到不悦,可她出于对戴薇的尊重和对自己任务的负责,还是面带微笑的说:“小姐,我想你误会了,对了,说句实话,女人呐!贱是出自骨子里的,但是,并不代表每一个女人就没有选择高尚的机会,还请你自重。”说完,陆欣蕊礼貌的说了句“再见。”就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厂区门口缓缓驶进了两辆豪车,就连保安见后,都不敢阻拦,还给车上的人敬礼。 随后,待两辆豪车停好后,有两位保镖先迅速下车,然后,挽着腰打开车门…… 紧接着,就有一位面容姣好,宛如精雕细琢般的五官,身材高挑得好似模特儿,烫着大波浪的发型,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她身穿一件名牌的貂毛大衣,仿佛是一只高贵的白天鹅,脖子上围着价格不菲的围巾,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又穿着红色的皮裤,恰似燃烧的火焰,脚上蹬着类似水晶般的高跟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很快,女人如同众星捧月般在保镖的簇拥下,优雅地走出车门,她轻轻地取下墨镜,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抬头扫了一眼工厂的外观,身上散发出凌厉而强大的气场,仿佛能够震慑天地。 她名叫温施婉,外号称为“凤凰。”她是洛克的妻子,也是他的贵人,更是温氏集团最神秘的人物,集团内,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行踪。 而她与洛克是在美国认识的,当时,凤凰按照他爷爷的意思去美国谈一批生意,而在返回的路上,她们遇到了黑吃黑,是洛克出手救了她。 后来,洛克送凤凰去医院,在后面的相处过程中,俩人慢慢的生出了情愫,开始进入最大年龄差的爱恋。 接下来,凤凰为了让洛克跟随自己回缅北,不惜耗费巨资,帮助他办理了美国国籍,又给他请了多位外国的英语教师教他讲英文。等他们弄好后,凤凰就带着洛克一起回到缅北。 最初,洛克与凤凰的恋爱,招到了她爷爷的强烈反对。即使如此,俩人依旧不肯放弃。洛克更是通过自己出色的表现,从而获得了她爷爷的认可。但结婚一事,一直到她爷爷临终前,这才答应了二人的婚事。 等凤凰的爷爷离世后,温家军团发生了内乱,是凤凰和洛克合力平乱,并重新把军团运营的越来好。他们也正式的当着全体军团举行了婚礼。 而温家军,向来只承认凤凰,而不怎么认洛克,这也就导致了洛克的权力远远低于凤凰,但凤凰很重情义,还是把军团的部分权力给了他。所以,洛克才能实现涅盘重生,享有军队的支持。 在运营军团期间,凤凰一直担任总带领的职位 ,而她并不是通过美貌来征服军团,而是通过她的智慧、恩威的手段和谋略,让整个温家军,全部都俯首于她。故而,她又被人称“孙仲谋。”但她不喜欢,才改为凤凰,这就是她外号的来源。 她下了车,洛克忙上前帮她拿着墨镜,她看着眼前地工厂规模不屑地说:“毒龙,这就是你选择的风水宝地,会不会太寒碜了?” 洛克笑笑说:“凤凰,你可别看她窝小,那里面可都是宝。” 凤凰将手搭在洛克的手上,接着,她说:“行,我相信你。那走吧,带我去见一见你口中不凡的陈保国。” 随后,凤凰和洛克走在前面,后面的毒蛇、马恩和其他俩个保镖一同朝着陈保国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陈保国正在和陆欣蕊讲解她的工作的内容,并把她等会需要做的交给她。正在这时,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未等保国回应。凤凰就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随后,她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毫不客气的就坐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洛克和其他人也紧随其后,洛克还是礼貌的和陈保国打招呼。 陈保国并没有理会,而是,交代欣蕊去把文件送给杜勇,而陆欣蕊看着罪犯就在眼前,下意识的就进入战斗状态,但却被陈保国用手拍了拍她肩膀,她这才看了一眼就准备出去。 可就是这一眼对视,凤凰就发现不对劲,陆欣蕊的气质太像警察了,出于自己的周全考虑,她给他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就心领神会,俩人立即就上来把陆欣蕊拦住,随后,一套熟练的手法,就把陆欣蕊制服在陈保国的办公桌上。 陈保国见此,心中大惊,但为了不露出破绽,他还是强装镇定的走到洛克的面前,用生气的语气质问:“洛克先生,你们此举,不觉得有些太过了吗?” 没等洛克回答,凤凰就站起身,缓缓的向陈保国靠近,接着,她用彩色的普通话说:“陈先生,我听我的老公说,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今日一见,确实名副其实。” 陈保国感受到了这位女人的霸道气场,但他也不甘示弱,他淡定的说:“小姐,放开她,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凤凰一脸不屑的看向被扼住的陆欣蕊,她回过头,笑笑说:“陈先生,她是你的谁,你为何这么看重她?” 陈保国说:“言重了,不是看重,而是,对每一个公司的人员负责。” 凤凰听后,看了一眼洛克,洛克立刻心领神会,忙上前,接着,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陈先生,请见谅,凤凰就是这样,比较任性,而且,她非常喜欢玩游戏,这不,就跟你玩上了。” 凤凰见洛克给自己台阶,她立刻变得很温柔,接着,她面带微笑的说:“陈先生,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说完,她回头给了保镖一个眼神,他们就把陆欣蕊放开了。 陈保国见此,也不理会,先是关心欣蕊的情况,等得知她没事,他这才放心,随后,他走到凤凰身边,他客气地说:“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第87章 面具 电视剧中,演员们戴上面具是为了给人演戏,而现实生活中,人们也有一副面具。主要是供他们与别人游戏,从而获取自己的利益。 陆欣蕊走后,陈保国独自一人面对两位强大的对手,也就是凤凰和洛克,至于,马恩等人,他还是可以轻松应对,而对于凤凰,他的内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因为,陈保国基本上已经全明白,从当初洛克前来吊唁,那是挂羊头卖狗肉。实际上,不过是让自己成为他们的棋子罢了。而现在,凤凰的出现,就说明了自己这颗棋子,到了他们拿来用的时候了。 洛克听了陈保国说的话,他辩解道:“陈先生,你我都不是狐狸,你说这话,有点过了。” “洛克,你我算半个知己,就没必要指桑骂槐,还是开门见山吧!”陈保国走到洛克身边,冷冷地说。 “陈先生,言重了。还是先坐下,咱们慢慢聊。” 陈保国倒想看看洛克他们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于是,他就借坡下驴,假装顺从的坐下。 接着,洛克表明了来意,他说:“陈先生,我和爱妻这次前来,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谈咱们商业上的合作,第二件事,是前来祝贺你的。” 陈保国得知他口中的两件事,心里觉得不简单。就拿第一件事来说,他表面谈合作,实际上是包藏祸心,而对于第二件事,他感到疑惑。随后,他问:“祝贺?我又没有喜事,哪来的祝贺?” 洛克我听后,不怒反笑。“陈先生,您是贵人多忘事,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陈夫人有喜,不值得祝贺吗?你的大仇即将得报,又不该祝贺吗?” 陈保国闻此,心中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洛克对他的事竟然如此的了如指掌。但为了不让局势失控,他还是强装镇定的说:“确实值得祝贺,可我怎么觉得你在威胁我吗?” “陈先生,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心前来祝贺。” 陈保国看着他口服蜜剑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站起身来来,愤怒地说:“拿我妻子作威胁,处处监视我,又让你的妻子进来就折磨我的秘书,给我个下马威。这就是你们真心祝贺吗?” 洛克还想解释,但被凤凰打断了,她说:“陈先生,情绪只会让你成为弱者,抱怨只会让我认为洛克看错了人。” 几人的谈话的氛围极不友好,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气味,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被引爆。 马恩为了调和大家的气氛,就两边陪笑脸,本来他这么调和,大家的情绪都慢慢地得到了缓和,但他为了讨好自己的主子,又说了句刺痛陈保国的话。“陈先生,我们既是你的商业伙伴,我们老板又是你雪中送炭的恩人,我想,你刚才的言辞,实在不该。” 陈保国冷哼一声,不屑的对他说:“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洛克再次辩解道:“陈先生,你不要对我们有那么大的敌意,搞得我们像坏人一样。如果,你还为我爱妻刚才跟你玩的游戏而生气,那我向你道歉。” 陈保国面对洛克的道歉,并不是真心接受他的道歉,而是,他要搞清楚,他们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接着,他假装客气地说:贵夫人爱开玩笑,爱玩游戏,这本没有什么的,说一声,我可以陪她玩,但这次,你们真的有点过了。说说吧,洛克,咱们也别藏着掖着。” “好,你是明白人,那我就直说了,我打算替你报仇。” 陈保国知道他指的报仇,但他还是你假装糊涂的问:“报仇,仇家都没找到,你又该找谁报仇呢?” 洛克还想实行缓兵之计,但凤凰已经显得不耐烦了,她直接调侃道:“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呀!这是你说的,现在,我原话奉还。” “那就别拐弯抹角,耽误时间,直说吧!” 凤凰听后,她笑笑说:“你是知道的,我爱玩游戏,我想再跟你玩场游戏。” 陈保国问:“哦?是什么样的游戏?” 凤凰解释道:“一场饕餮的游戏,以人的贪婪为游戏筹码,我愿出5000万,拿给你们工厂的所有员工举办一场旅游,你只需要传达我的游戏规则,让他们自由选择,并填写自愿旅游协议。如果他们超过一半以上,甚至全部,那算你输。代价是参加的员工的全部性命,如果,你赢了,我在原来的合作上增加1亿的项目。” 陈保国知道这事既然是凤凰提出的,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但他还想尝试一下,他笑笑说:“如果我不愿意呢?” 凤凰不屑地说:“游戏是我定的,你只有参加的份,别和我讨价还价。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此时的陈保国如同被惊雷之中,他一下愣住了。想到员工的性命和工厂的命运都牢牢掌控在他的手里。如此的沉重的压力,如同泰山压在他的身上,使他感到窒息。这一刻,他沉默了,自己的底气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就没了。 凤凰看着他不自信的样子,不禁嘲讽道:“唉,我以为陈保国像古代的刘备一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你令我失望了。” 陈保国的沉默,被他们认为是懦弱,胆小如鼠,每个人看到他,都露出了不屑和嘲笑,但他们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而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倒轻看了别人。他们的行为,就像安分守家的人,嘲笑旅行的傻子一样的讽刺。 凤凰是个急性子,看到陈保国还没有还没有答复,她决定加大筹码,接着,她说:“陈先生,我想你的沉默是觉得游戏的筹码还不足。这样吧,为了让游戏顺利进行,我打算以杨小姐的性命和肚中的胎儿作筹码,你看行吗?” 陈保国听到凤凰要加上自己的妻儿作下赌注,他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激动的说:“你敢动我妻儿,我会让你凤凰变草鸡。别以为这是缅北,这是中国。你们这是在犯罪,逼急了,我可以保证你们走不出边境。” 凤凰听后,轻蔑的一笑,说:“犯罪?法律只知道惩处坏人,可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坏人。再说了,好人和坏人,不就是人们对利己和不利己的产物吗?哈哈,笑话,人的自私、贪婪、视道德和人格为牛马,你怎么不说他们是坏人?你怎么不说他们在犯罪?” 陈保国虽感到无助和压力山大,但他明白,自己赌才有赢的机会,不赌,连游戏都见不到,自己只有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全力争取赢的概率。 接着,他说:“好,我陪你玩,但是,我得加个条件。如果,你们输了,我不要你们的投资,也不允许你们再干涉我的厂区。当然,我想你们也没机会了。” 凤凰听后,心中的斗志也被全部激发出来,她一改刚才的轻视,她礼貌的说:“陈先生。不愧是我老公看重的人。从现在起,我将会把你当成我的对手,给你足够的尊重。” 陈保国嘲讽道:“哼,一个唯女人是从的男人,他也配。作为男人,我都替他感到耻辱。” 洛克生气的看着陈保国,眼神中透着杀气,他随即给了毒蛇一个眼神,毒蛇本想上前教训陈保国,但却被凤凰制止了。随后,她缓缓说道:“老公,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洛克见此,也就让毒蛇退回来,接着,他们跟陈保国作了告别,就离开了。当他们走到厂区门口时,凤凰对洛克说:“毒龙,陈保国的秘书是警察,我不想再见到她,你知道该怎作了吧!” 第88章 欣蕊遇害 办公室内,陈保国独自坐在沙发上沉思着,此刻的他,纵使情绪十分低落,可他也不顾上,因为,游戏一旦开始,自己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所以,他不得不去思考该把结果的福祸,尽量的规避。 一想到,凤凰要用整个工厂的命运和员工的性命,外加自己的妻儿作为游戏的筹码,这样的筹码,实在太大,就自身能力而言,保国没有这样的自信,更承担不起输后的代价。但他不得不去承受这能力范围外的命运,因为,他没有弃权和选择的权力。 办公室内的空气中掺杂着他对无力改变现状的无奈和对未知的恐惧,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他真的累了,但他却无人可求,无人可诉。只能无力的倚靠在沙发上,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暂时缓解一下他疲惫的身体和苦闷的内心…… 正当他打算闭上眼睛,暂时给自己的大脑放个假的时候。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想要休息的心。现实就是这样,当你想要休息的时候,总是求而不得。 陈保国拖起疲倦的身心,再次进入工作的状态,他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和领带,调整好了状态。随即,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他才说了一句“请进。” 门被缓缓的推开,走进来的是小薇。俩人简单的打过招呼,互相寒暄了几句,陈保国就询问了戴薇的来意。 小薇不好意思地说:“大哥,我可能要请假几天,我得回家相亲。至于,我的工作,丽娜这边,基本上可以胜任了,我想让她暂时顶替一下,你看行吗?” 陈保国挤出一点微笑说:“小薇,请坐,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关乎你一生的幸福。那你快回去收拾一下,临走前,我会和老杜一起去送你。” 小薇坐下后,不喜反忧,似乎很不情愿,当然,小薇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毕竟,对于女孩子来说,与自己不认识,更谈不上爱的人相亲,谁会不抵触呢?何况,还是父母的安排。 接着,她叹了口气说:“唉,大哥,你是有所不知,我妈为这事已经催过无数次了,这次,我妈以死相逼,我真是走投无路,才选择了妥协。” 面对小薇的吐槽,保国只能表示同情,他安慰道:“小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父母也是为你好,你就配合一下他们吧!如果,你不喜欢,还可再选,而父母只有一次。” 小薇生气地说:“为我好?拿着道德的尖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就范,这是哪门子的为我好?” 他已经没心思再理会小薇的事了,毕竟,这是她思想上的“垃圾。”未经同意,就随意丢给自己,本就不礼貌。何况,他现在的状态本就很差,再接受小薇的“垃圾,”那自己真就是雪上加霜了。 于是,陈保国用恳求地语气说:“小薇,你让大哥静一静,好吗?” 小薇一听就不乐意了,她觉得自从丽娜和陆欣蕊的出现,自己和杜大哥就被冷落了,她对此就感到不满,再加上保国刚才的话,她瞬间来了脾气,她生气的说:“大哥,你还真是喜新厌旧,丝毫不顾旧人的感受呐。行,是我不知趣,那我走。”说着,她就站起身,准备走。 陈保国忙站起身来说:“小薇,对不起,但我要告诉你,我们这是在工厂,不是皇帝的后宫,我希望你能收起冷落这个词。若你真想不通,我改天请你吃饭,就当赔罪。” 小薇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冲动了,但她确实说了自己憋了许久的心里话,她并不后悔。接着,她笑笑说:“大哥,你知道我的脾气。我看不惯的人和事,永远都不会置之不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若大哥真生我气,饭我请,权当小妹赔罪。”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陈保国看着小薇离去的背影,心里的苦衷和难言之隐涌上心头,他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用颤抖的手从兜里掏出烟,本熟练的点烟习惯,竟然点了好几次,等点燃了烟,他就将烟放在自己的嘴里吸起来,吐出的烟雾,成了他无声的倾诉。 不一会,由于门没关,陆欣蕊就直接走了进来,俩人打过招呼,陆欣蕊就问:“陈董,猎物既然出现了,是否可以直接抓捕?” 陈保国摇摇头,他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即使,抓捕了,没有证据,也等于白抓,还打草惊了蛇,没意义。” 陆欣蕊点了点头,她说:“陈董,说实话,刚才,要不是你救了我,那我也不可能有机会站在这里跟你讲话,谢谢。” 陈保国没有与她客气,而是交代道:“危险并未结束,你得小心,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待会,你下班,我让小康来接你。” “谢谢陈董,但我既然是你的秘书,若没点能力,就真成别人嘴里的花瓶了。”陆欣蕊回道。 陈保国皱紧眉头,十分认真地说:“欣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若出了事,我无论对杨凤,还是你的领导,我都没法交代。” 陆欣蕊本就是个女强人,她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帮助,但这次,她没法拒绝陈保国对她帮助。“行,那陈董安排,我服从。” 随后,陈保国拨通了弟弟的电话,然后,跟他讲了护送欣蕊一事,陈康欣然答应。俩兄弟简单的拉了几句家常,就挂断了电话。 下班后,陆欣蕊向陈保国作了告别,俩人就分开了,等陆欣蕊你来到工厂门口时,就看到陈康靠在车门前抽着烟。 陈康看到陆欣蕊,忙把烟丢在地上,习惯的用脚踩住。接着,他给陆欣蕊打了个招呼。陆欣蕊听后,俩人简单客套后,陆欣蕊就坐上了车。 白沙河到双江,至少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在俩人回双江的路上,俩人互相聊着彼此的爱好。彼此都聊得很投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当车驶入一处拐弯的地方,突然,有一辆逆行的车辆飞速朝他们驶来。陆欣蕊见此情景,第一时间扑到陈康的面前,将他护住。陈康来不及反应,俩车就直接撞到一起。 两辆车相撞后,陈康的车被撞翻了一圈,而与他对撞的车,直接滚到了水泥沟里,至于,他的情况,谁也不得而知。 车祸发生后,陈康回过神来,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就慌忙的去查看欣蕊。 陆欣蕊由于护住了陈康,自己则从破碎的前车窗处甩飞了出去。她的头、手和脚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脸上也被玻璃划破了几个口子,鲜血直流,染花了她漂亮的脸。 等陈康跑到她身边时,当他看到欣蕊这一幕,他的世界仿佛坍塌了,大脑一片空白,内心的极度惊恐和绝望,使得他的眼泪如雨点般的往外溢。 他忙把陆欣蕊抱起来,并在路边一次又一次的拦车,现在的他只想尽快的把陆欣蕊送到医院,但无论他如何拦着,有些车主直接视而不见,迅速的离开。有些停下的,无论他如何哀求,车主都不愿搭乘他们。 直到,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有一辆面包车朝他们驶来,见他们出了车祸,忙停下车,然后,给予了他们帮助。 在送往医院的路上,陈康一直将欣蕊抱在怀里,嘴里一直喊:“欣蕊,别怕,我们快到医院了,欣蕊,别睡,千万别睡,我求求你,别睡……” 第89章 希望 双江县人民医院内,陈康焦急的抱着昏迷的陆欣蕊赶到了医院。他边跑边向医生求助,医生看到后,很快,就推着担架来接陈康,等陈康将欣蕊放到担架上,就直接跟着医护人员,把陆欣蕊送进手术室…… 陈康一个人在手术门外,此刻的他焦急、担忧和害怕,真怕下一秒,就从医生的口中传来了噩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时间对陈康而言,就像是在等待判刑一样的煎熬。这时的陈康才体会到等待的痛苦,特别是在医院,加上未知结果和不好的预想,都会让他抓住的稻草,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崩溃的深渊。 不知她等了多久,才看医生走了出来,他十分焦急地上前询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患者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的右手和左脚多处骨折,依然需要继续手术。请问你是患者什么人?” 陈康知道,现在,欣蕊的家属都还没到,但他不想让欣蕊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于是,他只好撒了谎。“她是我媳妇,我是他老公。” 医生看着他焦急的样子,也没多想,就拿出一份确认手术的文件递给他,接着,医生交代道:“请在家属处签字,然后,拿着表去缴费,并办理住院手续。” 陈康签好字后,连连道谢,他十分庆幸,自己抓住地稻草没被压倒,他有了希望,短暂地开心过后,他立即跑去大厅缴费,办理住院手续。 大厅的收费处,排满了长队,此刻他已经不想再等了,就拿出自己的军人证件,直接插队交给收费人员。接着,他对收费人员说:“麻烦你尽快,受伤的是位女警,她还处于危险当中。” 收费员看后,将他的证件归还。接着,她礼貌的说:“请稍等,我立刻帮你处理。” 陈康收回自己的证件,然后,按照收费员的意思,将自己的付款码打开,缴费好后,他就拿着缴费的单据,朝着住院部去办理住院的手续。 等他弄好后,就先给自己的大哥打了电话,在电话里,他告诉了欣蕊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并表示自己要照顾她,就不回去了。 陈保国正在吃饭,得知欣蕊出事,他瞬间没了食欲,没想到,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接着,他把碗里的饭倒入垃圾桶里。就准备去看陆欣蕊,并跟双江派出所的警员们交代一下。 丽娜看到义父要出去,她很小心的用商量地语气说:“爸,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也没个人给你作伴,要不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陈保国过转身来,温柔的对丽娜说:“没事,娜娜,爸自己去就行,你吃完饭,收拾一下。然后,你早点休息,明天可还要上班。”说完,他就拿起门后挂着的外套,快步走出房间。 医院这边,陆欣蕊还在抢救当中,陈康一直在手术室外等候,现在的他,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但是,他感到内疚。大哥本就让他护送欣蕊,但他却没完成任务,还让欣蕊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真没办法去面对大哥,更没脸面对欣蕊。 但当欣蕊被医生推出来的时候,他十分焦急地走上前去查看欣蕊的情况。医生交代他说:“她现在睡着了,先别打扰她休息。等麻醉过后,你记得拿止痛药给她吃,不然,我怕她受不了。” 陈康对医生们深鞠一躬,嘴里说着感谢的话。靠他最近的医生忙上前把他扶起来,然后,医生说:“你不必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还是先让你妻子到住院处休息吧!”说着,她们就推着欣蕊,朝住院部推去。 随后,陈康跟着医生一起将欣蕊带到了陈康弄的特殊住院的房间。病房的位置很宽,并且只有一个位置,这对欣蕊养伤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地方。 陆欣蕊的病房安排好后,陈康就跟医生作了道别,护士这边把陆欣蕊的药水拿进来,给她打了吊针。并把止痛药开好,交代了陈康记得给欣蕊吃。随后,护士就出去了。 陈康拿来了凳子,就坐在欣蕊的病床前守候着。 陈保国这边也来到了医院门口,他将车停好后,就给陈康打电话,在电话里,陈保国得知了他们的住院的房间号,就挂断了电话,朝着住院部走去了。 不一会,陈保国就推开了房间的门,陈康看到大哥,刚想讲话,就被陈保国止住。陈保国缓缓的走近欣蕊。当他看到欣蕊的脸有了好几处包扎的地方,整张脸,基本都被纱布掩盖。又看到欣蕊的手和脚都打了石膏,他是真的心疼了。 接着,保国将陈康叫出房间,俩人来到了楼梯口的台阶处坐下,陈保国递了支烟给陈康,俩人抽了口烟,陈保国生气的质问道:“我不是交代你了吗?护送好欣蕊,你是怎么做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陈康愧疚地回道:“大哥,对不起,是我的错。” 陈保国生气的说:“对不起,你可知道,欣蕊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对于一个警员来说,是丢了警察的身份。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她失去了她最骄傲的东西,你好好看她的脸,她的手和脚,我真怕她自己看到后,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说完,陈保国的眼角的泪水已经开始打转。 面对大哥的指责,陈康只能用沉默去应对,毕竟,自己是真的没脸再和大哥说话了。 陈保国擦了擦眼角地泪水,作最后的嘱咐:“小康,你听着,你们这次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而为。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的保护欣蕊,我要你寸步不离,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若再有闪失,你就别再见我了,我丢不起这个脸。” 陈康听后,他站起身来保证道:“大哥,这次,她若再有闪失,我定会随她而去,绝不独活。” “小康,如果死可以解决问题,那还要折腾这些干嘛。好了,我要去趟警局。你要照顾好欣蕊。”说完,陈保国就独自起身离开了。 陈康将烟吸好后,忙转身回到欣蕊的病房。等他刚把凳子放到欣蕊的病床前,欣蕊就睁开了眼,她虚弱的说:“陈康,我不要你愧疚。我要你拿回我的希望,我是无能为力了。但我相信你,你可以代替我,一定可以将他们绳之以法。” 陈康坐下后,轻声低安慰道:“欣蕊,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们捉拿归案,我向你发誓。”说着,他举起了手,作出发誓地手势。 欣蕊点了点头,可想到自己,她羞愧地说:“这任务才开始,我就失败了,还要丢了自己的饭碗。我的自信也慢慢的消失了,陈康,如果,我说如果,我不美了,身体残缺了。你还会爱我吗?”说完,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陈康忙用纸给她擦拭,自己的泪水也悄然落下,他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我女神。你若愿意,你的后半生,我陪你走到头。” 陆欣蕊用力的让自己的嘴角挤出点微笑,她说:“你这算不算趁火打劫?” “我对你的爱是的,只能趁火打劫。”陈康坦诚地回道。 陆欣蕊说:“当我快昏迷的时候,我看到你着急的样子,我对你的爱,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你现在继承着我所有的希望。小康,你若不嫌弃,等你完成了任务,我们就结婚……” 第90章 出师不利 寒冷的冬天,细雨如牛毛般飘洒,给这寂静的黑夜,披上了一层寒冷的薄纱。然而,寒冷的冬天并没有冻住人们内心对春天的渴望。 人们向来有不屈地精神,即使“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而只要凭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信念,足以让他们勇敢面对困难。 随着深夜的降临,双江这座县城也渐渐的睡去,街道的灯火稀少,但绝不影响警察们守护正义的灯亮着…… 陈保国离开医院后,就开着车朝双江派出所驶去。一路的灯火时明时暗,他现在的思绪就像赶夜路的情景一样,忽明忽暗,他真怕自己一旦扛不住,就被黑夜所湮没。 双江派出所内,王明凯和宋国军这夜班,他们依旧像往常一样,做着循环往复的工作。正当这时,陈保国的汽笛声惊动了他们。他们的心弦紧绷了起来,这是一位警员基本的警惕意识。接着,他们就打着手机的灯,警局外走去。 随后,三人见了面,互相寒暄几句,宋国军开口询问道:“陈先生,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出师不利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巾。”陈保国借助一句诗来传达他内心深处地愧疚。 宋国军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只能尴尬地笑笑说:“陈先生,什么时候成了婉约派的诗人?还请直接一点,我肚里的墨水不够,无法领会你的意思。” “欣蕊出事了,是我没保护好她,才让她遭人所害。”陈保国犹豫地从口里挤出这句话。 王明凯听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实在不敢想象,当今的太平盛世,还会有这么大的危险。这让他吃惊之余,又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这让他地情绪十分激动,他说:“不可能,这怎么不可能呢?欣蕊怎么可能会出事?” 陈保国叹了口气,他也不想欣蕊出事,可现实就摆在那里,他怎么能自欺呢?“没有什么不可能,事实就是事实。即使,欣蕊如凤雏那般的优秀,也避免不了落凤坡的劫难。”他低着头回道。 相比王明凯的不理智,宋国军就显得沉稳许多,毕竟,他有了将近二十年的从警经验,什么样的磨难,他都经历过。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那欣蕊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肇事者抓到没?” 陈保国说:“欣蕊现在在县医院,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可能再也当不了警察了。” 宋国军表示同情,然后,他说:“这样吧,外面太冷了,大家先进去,待会,我们再详细了解。” 随后,三人就一同进入派出所,来到了宋国军的值班室。王明凯出于对客人的招待礼仪,他去弄了三个纸杯,放了点茶叶,接着,他把开水放到纸杯里,就给保国和宋教员端了过来,自己则留了一份。 陈保国等人坐下后,陈保国先拿起纸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将纸杯握了一会,好到达到让自己暖和一些。接着,他说:“肇事者的情况不明,他受的伤,应该比陆欣蕊她们严重。我来的路上还看到她们的车还在路边。” 宋国军听后,先是把得知的情况告诉了交警,让他们去处理。随后,他转身对保国说:“对了,陈先生,你说欣蕊是被害的,你怎么证明呢?” 陈保国把今天欣蕊在办公室受到凤凰等人的欺负和他安排陈康护送欣蕊的事,如实的告诉了二人。 宋国军对欣蕊的遭遇,深感同情,接着,他安慰道:“陈先生,你也别太自责了。欣蕊的危险,并不是你所造成的,而且,她是警察,不可能避免不遇到危险。” 陈保国面对宋教员的安慰,他先是表达了感谢,接着,他用恳求的语气说:“宋教员,我请求你点事。” 宋国军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疑惑,接着,他礼貌的说:“陈先生,但说无妨,而我不一定能答应,得看我这斤两能不能称?” “欣蕊是在当我的秘书期间受的伤,我希望她的费用,由我承担。还有,我恳求警方,可以给欣蕊颁发荣誉奖章,以示对她荣誉的认可与尊重。” 宋国军经过深思熟虑后,回道:“欣蕊虽是你的秘书,但实际上,那是任务所需,就这点而言,我不能答应。但至于,荣誉奖章一事,在我看来,她是出师不利,寸功未立,又何谈荣誉二字呢?” 王明凯对宋国军的回答很是不满,就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上司,直接反驳道:“宋教员,我反对,陈先生的恳求都是合情合理。而你却把欣蕊的价值贬低得如此的一文不值,我看不下去,更不会让欣蕊白白遭这样的罪。” 宋国军提醒道:“王警官,你是不是忘记你的身份了。你这样的行为,不觉得像小孩子骗糖吃而哭诉吗?” 王明凯站起身来,争论道:“不是我忘记了身份,是我们都不是雷锋。我们除了是警察,还是人。” 宋国军知道,王明凯这驴脾气一上来,你不跟他讲个明白,他绝不会罢休。接着,他说:“小王,你以为给小陆发了奖章,她就会接受吗?这对她来说,不是对荣誉的肯定,而是在侮辱她,你明白了吗?” 一旁的陈保国打断了王明凯想继续和宋教员讲理,他说:“抱歉,王警官,我要打断你了。我认为,若你们拿不下主意,那就明天告诉杨所长,开个会解决,总比咱们在这里争论要强。” 宋国军惭愧的说:“陈先生,让你听到了自家不该念的经,见笑了。你的建议,我明天会告诉杨所长。” 陈保国礼貌的说:“见笑,谈不上,只希望你们原谅我我的无理取闹。对了,可以抽支烟吗?” 宋国军忙将烟递给了保国和王警官,三人抽着烟,聊了些关于欣蕊父母的事和几句家常话,等陈保国把烟抽完,三人就互作了告别。 陈保国走出派出所,发现外面的雨下大了,他把外套脱下,顶在自己的头上,就直接朝自己车的方向跑去。 保国回到家,已经快到了凌晨5点了,他回到卧室后,先把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换了。弄好后,他突然想到斯文给他的锦囊,出于好奇,再加上自己没了睡意,就把它找了出来。 当他打开锦囊,发现里面有一张折叠好的纸,还在纸的外面弄了个塑料模。他拆开后,把纸翻开,就看到里面的内容: “堂哥,当你打开的时候,我想一定是你要实施你的计划的时候了,愚弟虽无才,愿献三计,只为助你一臂之力。 计一,以退为进,利用骄兵之计,待其三鼓后,再一鼓作气,出其不意,取胜也就有很大的概率。 计二,欲擒故纵。此计需慎重,把握实际,有忍而不乱分寸。敌人若逃,不可紧逼,要缓追,让其不逃脱自己可追击的范围就好。 计三,弃车保帅,若损失已经很严重了,没有挽回的余地,那就放弃一切,留下青山,自有柴烧。堂哥,霸王走了一次了,就不需要太多的霸王了。 这是愚弟的三条劣计,前俩计,结合实际,可灵活多用。最后一计,望堂哥谨记在心,莫失去不该失去的。” 陈保国看完后,心里感到暖暖的,笑容也随即绽放在脸上。当然,并不是斯文所给的计策多好,而是,保国认为,在斯文的心里,自己有了很重要的位置…… 第91章 任务 时间如同世界的清洁工,总是准时准点的把过去“抹去,”从而换上崭新的现在。又让人们在它规划好的世界里,玩着各自不同的“闯关游戏。”而这样的游戏,只有主动服从和被动服从的命运。 清晨的北风犹如一把冰冷的利剑,带着刺骨的寒意,无情地刺向早起努力生活的人们,仿佛是对他们的一种冷酷的问候。而这样的问候,恰似那寒冬腊月的冰霜,冰冷得让人不禁打寒颤,使得人们纷纷低下头,将手深深地藏在兜里,丝毫没有打算去迎接它的意思。 陈保国和丽娜一同吃过早餐,就像大多数人一样,朝着自己上班的地方赶去。一路上,保国为了将寒冷拒之门外,把车内的所有车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然后,打开车内空调,一股暖气给二人披上温暖地围巾。 丽娜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薄雾浓云,心里感到很闷。她就下意识的的用右手按下了车窗,想用呼吸新鲜的空气,来驱散心中的压抑。 接着,丽娜问:“爸,叔叔的情况怎么样了?” 陈保国面带微笑的回道:“娜娜,放心吧,你叔叔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什么事,很快就好了。” 丽娜得知叔叔没事,心里的担忧的石头也算落下了,接着,她把戴薇请假离去的想法对陈保国说:“爸,戴总请假,她让我暂时顶替,我真怕我做不好,给你丢脸。” 陈保国握着方向盘说:“以你的能力本不该泄气,即使,你胜任不了,也还有爸在你的身后。至于,你害怕给我丢脸一事,我认为没这个必要。你只要尽力而为,不给自己留遗憾就好。” 丽娜听后,笑笑说:“也是,即使,天塌了,也有爸顶着。对了,爸,工厂的总监的职务,一直由你来处理,我觉得你这样太辛苦,我建议去重新招一个,这样,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陈保国回头看了一眼丽娜,笑着说:“天要真塌了,谁也顶不了。死只是早晚的事,但我保证死在你前面。至于,你说招总监一事,我觉得不用,因为,这个位置是我特地给你留着的。” 丽娜得知总监是爸给自己留的,心里即使再想劝,也不可能了。对于丽娜来说,她明白,爸给她铺的路,一定是宽敞而平坦的,就算有荆棘,也早就被爸给抹去了,自己只需要大胆的去走就好。 医院这边,陈康一大早就出去给欣蕊买来了早餐,回来后,他先是把自己的早点放在一旁,随后,他将欣蕊的米线打开,亲自细心的去喂欣蕊吃。每喂一口,他都会先吹一下,以确保欣蕊不被烫到。 二人一起经历了生死,现在又确认了恋人的身份,他们彼此都十分的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欣蕊吃着陈康喂的米线,接着,她笑笑说:“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人,照顾其人来,竟然如此无微不至,说实话,我感觉我都快成小孩了。” “我这是张飞穿针,你若喜欢,我一辈子都为你做。只要你不嫌弃,就好。”陈康吹了吹米线,喂着欣蕊说。 欣蕊吃下小康给的米线,然后说:“甜言蜜语并不适合你我,我们都是想安稳、踏实的过生活的人。也就不怕繁琐的聊天,平淡的分享了。因为,在彼此的心里,有一颗深爱的心。所以,也就不必去拘泥这些形式了。” “诚如你所言,你我都算个踏实的人,但说句实话,我是真的很愧疚,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说着,陈康把头低下。 陆欣蕊用手摸着陈康的头安慰道:“傻瓜,若没有这场车祸,你我也不可能在这里谈情说爱。这算因祸得福,若你还觉得愧疚,那我就该怀疑你对我的爱了。” 陈康刚想解释,陆欣蕊就靠近他的身旁给了他一个吻。这样的吻,胜过千言万语,无需凭证,就足够建立信任。 俩人深情对视,接着,陆欣蕊说:“傻瓜,我爱你,不需要你的任何解释。好了,乖,我吃饱了,你给我弄点开水,我渴了。” 陈康幸福的点了点头,他把餐具收拾好,放到垃圾桶后,就接了一杯开水去给欣蕊。他端着开水,先是帮欣蕊吹凉了,才喂欣蕊。 正当二人你侬我侬时,王明凯和宋国军就推开了病房的门,当他们看到二人如此暖心的一幕,心里的吃瓜心态涌上心头。 王明凯调侃道:“欣蕊,这一天未见,一来就吃了这么大的狗粮,你可要负责哦。” 宋国军附和道:“小王说的对,欣蕊,就这事,若不是你受伤了,你得请咱们吃顿好的。” 陈康把杯子放到小桌子上,接着,他缓缓的将欣蕊扶着坐起来,欣蕊这才给他们回话,她笑笑说:“老王,宋教员,你们怎么来了?” “一来是告诉你们,肇事者已经死了。而且,他没家属,你们这次,真算是吃了哑巴亏了。二来,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势,看你还能谈情说爱,我们也放心了。”宋教员走到欣蕊地身边,对她说道。 陆欣蕊也算看的很开,面对这样的消息,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接着,她说:“谢谢,宋教员。这样看来,我们比他幸运。” 一旁的王明凯不解地问:“欣蕊,你没摔到脑子吧,咋竟说傻话?” 陆欣蕊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老王,你就放一万个心,即使,我摔到脑子,也比你好。” 王明凯笑道:“哈哈,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说实话,我就怕以后没人和我拌嘴了,那我得多无聊。” 宋国军见寒暄也差不多了,就对欣蕊说:“小陆,我要借你的宝用一用,希望你不要舍不得。” 陆欣蕊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陈康,然后,说:“宋教员说笑了,你们有事要谈,请便就好。” 宋国军道谢后,就转身离开,陈康也紧随其后,等二人走出医院,来到一处医院的小花园处,见四下无人,宋国军才传达了杨所长的指令。 宋国军传达了新的任务:“影,杨所长让我告诉你,欣蕊既然出事了,新局即将开始。你要做的是立刻回到警局,去接受新的任务。” 陆欣蕊目前的情况,很需要有人陪她,这让陈康有了顾虑,他说:“那欣蕊怎么办?我走了谁来照顾她?” “影,这点你放心,我们她的父母,他们应该下午一点就到了。小康,我不希望你沉浸在温柔乡中。你爱小家可以,但我希望你更要爱社会的安宁。”宋教员说着,从兜里拿出烟递给陈康。 陈康接过烟,嘴里很快就吐出了浓雾。此时的他犹豫了,他最放不下的就是欣蕊,他真怕欣蕊再有闪失,那自己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宋国军看出了他的担心,他说:“你放心,欣蕊这里,有我们照顾,绝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你的任务很重大,能不能铲除毒龙的团伙,就看你了。” 陈康点了点头,他说:“宋教员请放心,我定不辱使命。但临走前,我想去跟欣蕊作个道别,可以吗?” 宋国军答应了,随后,俩人就一同回到病床。欣蕊和王明凯正在聊着他们一起共事的日子,欣蕊遗憾的说:“对不起,老王,我可能要掉队了。以我现在的情况,即使恢复了,也是拖你们的后腿,我不想成为那个拖后的人,对不起,我现在,只想等小康回来,然后,做他的妻子,给他相夫教子。” 俩人的谈话,正好被陈康听到,他的心里感动与愧疚交织在一起,这一刻,他真的犹豫了,他是多想不顾一切的陪在欣蕊的身边,但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了。 接着,陈康怀着复杂的心情推开病房的门,俩人看到陈康的脸色不对,作为警员的他们,基本就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王明凯也就知趣的离开,好给他们短暂的告别时间。 陈康缓缓的坐在欣蕊的旁边,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把告别的话说出来。只能拉着欣蕊的手,然后,用沉默去替他阐述。 陆欣蕊知道,离别的时刻到了,她强忍着不舍,用眼睛用力的堵着自己的泪水。接着,她说:“乖,去吧,带着我们的希望出发吧,我会等你回来……” 第92章 沉默的力量 鲁迅先生曾说:“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如果一直的沉默与忍辱不是为了爆发,那就注定成人们常抱怨的一样,自己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只能像个女人一样的呻吟呜咽了。 医院内,陈康依依不舍的与陆欣蕊作了告别,等他走后,陆欣蕊的父母也赶到医院照顾她。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在杨所长的建议下,欣蕊被安排在了普通病房。 幸福小区内,戴薇正在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等她弄好后,就等与陈保国和杜勇告别。然后,再去迎接父母道德绑架的爱和未知的相亲结果。 陈保国和杜勇俩人开着车向幸福小区驶去,等他们到小区,就直接朝戴薇的房间走去。接着,几人见面后,就寒暄了几句。 随后,陈保国他们帮戴薇拎着行李往楼下走去,一直把她的行李放到她的车上。临行前,戴薇说:“大哥,老杜,工厂就暂时交给你们了,我处理好家中的事,就来与你们一起并肩作战。” 杜勇回道:“小薇,工厂的事,你就放心吧。专心去想你的白马王子,如果成功了,那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陈保国附和道:“小薇,工厂的事,你暂时不要考虑。你只要去做你认为该做的事,就行。而不是在这里跟我们讲客套,这不适合咱们。” 戴薇说:“大哥,你真的变了,变得冷血又霸道。这样的你,仿佛是第二个普斯文。” 陈保国解释道:“现实本就没有情感,你还要去幻想它像人一样的对你,这并不可能。而我只是实事求是,不拘泥形式而已。” 杜勇从中调和道:“小薇,咱大哥不是一般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大家都是兄妹,确实不合适。” 戴薇笑笑说:“老杜,大哥,你们是来给我上课,还是来践行的,我都快不知道我在干嘛了。” 陈保国面带微笑地给戴薇道别:送君千里,无以相赠,只能送你几句良言。” 杜勇笑道:“大哥,你这良言逆耳,别把小薇弄哭了” 三人相视一笑,他们就与戴薇挥手告别。等看小薇的车远去,俩人也转身朝杜勇的车走去。 一路上,杜勇调侃道:“大哥,你这道理太逆耳了,我真怕你得罪人,还是圆滑一点要好。” 陈保国拿出烟递给杜勇,接着,俩人熟练的抽着烟。陈保国说:“哈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我谁都劝不了,还是随性本来要好。” 杜勇回道:“哦,对了,大哥,小薇这一走,你可就要受累了。我是真的为你担心,但我却只能看着您辛苦,自己啥的帮不上忙,真够憋屈,只恨自己没那本事,不然,也不会能让你这么辛苦。” 陈保国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杜勇也紧随其后。接着,他说:“这是我该做的事,若就这点事都要喊苦叫累,那就不是我的事,而是我在帮你了。而且,我说过,就咱这点情义,说这话,都是对我们友谊的侮辱。” 杜勇说:“话虽如然这样讲,但作为一个人,彼此的基本友谊,若不靠拉家常和互相帮衬,那友谊该成什么样了。” 陈保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他感觉杜勇讲话的水平上来了。接着,他好奇的问:“老杜,你什么时候境界这么高了?” 杜勇笑道:“还不是跟大哥待久了,也就慢慢的爱看书了,就这些道理,都是书中教的,但离大哥,还差的远。” 陈保国笑笑说:“哈哈,你这有刻意奉承的成分,这话变味了。但话说回来,阅读一本好的书,确实又能提升思考,又能陶冶性情,确实很不错。” 杜勇耸耸肩膀说:“也就那样,我是东施效颦,按照大哥的路走一遍而已,真谈不上思考和陶演。我看不了那么久,看久了,眼睛可就受不了了。” 陈保国说:闲话碍事,还是快回厂区吧,不然,就丽娜一人,她可吃不消。 杜勇笑笑说:“大哥,你这还真有父亲的样。”说完,杜勇就启动车,朝工厂赶去。 等保国他们回道工厂,各自分别后,陈保国就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当他走到办公室,就看到杨所长带着三人在办公室等候。 他们都是穿着便衣,仿佛是有意躲避什么。或许,又是因为穿警服,会给别人感受到压力,这才选择穿便衣。 杨所长见陈保国走进来,忙上前打招呼,他说:“陈董,原谅我又来打扰了。” 陈保国客气的说:“杨所长,你太客气了。对了,客虽主便,那我就用粗茶招待了。”说完,保国就来到茶几旁,开始摆弄茶来招待他们。 杨所长向陈保国介绍了他带来的人,他说:“这位是云南边境陆军部的赵军,他身边的是谢斌,他是边境侦察部的;而最边上的这位,是王大龙,是咱们双江武装部的。我带们来是顶替欣蕊的任务的,你看一下,怎么安排?” 陈保国面带微笑的与三人打过招呼,接着,他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欣蕊刚因秘书而出事,现在,我实在担不起任何损失了。” 杨所长安慰道:“欣蕊既然是警察,就没法规避危险。就这点而言,你不必因此内疚。” 陈保国回道:“话虽如此,可我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牺牲了。” 杨所长说:“陈先生,受伤害的不止欣蕊,若方廷龙不除,将会又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何况,敌人多次亮剑挑衅,难道我们还要继续沉默,任他自由放纵吗?” 陈保国觉得杨武说的很对,而且,他确实不能再沉默和忍受了,是时候亮剑了。他点了点头说:“杨所长,我有三个要求。第一,他们不能留在我的身边,只能去到工厂里当普通操作工;第二,在工厂期间,我不会给他们特殊照顾;第三,所有的行动,听我暂时指挥。就这单个要求,你若答应,我就安排。” 赵军说:“没问题。”说完,其他俩人也表示没问题。 杨所长笑笑说:“陈先生,真是与众不同,连溜须拍马都没使上,你就同意了。” 陈保国将茶递给四人说:“求人拍马,太刻意。何况,杨所长也不是会拍马屁的人。” 杨所长笑道:“哈哈,知我者,陈董也。对了,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发现了吧。” 陈保国说:“发现谈不上,只是被迫跟凤凰玩了个游戏而已。” 杨所长激动地问:“凤凰,就是方廷龙的妻子吗?” 陈保国回道:“是的,她还给游戏起了个名字,叫“饕餮游戏。” 杨所长疑惑问:“什么是饕餮游戏?” 陈保国解释道:“就是以人性的贪婪为游戏,而且,她要赌整个厂的人的人性。若我输了,那工厂的命运和员工的性命就是她的了。” 杨所长用手拍了一下大腿,愤怒地说:“这群王八蛋,真是越来越没人性了,竟然拿人的性命当游戏。对了,那你答应她了吗?” 陈保国反问道:“你觉得,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杨所长想想也是,接着,他说:“既如此,那我们就将计就计,这次,我绝不会再让这群王八蛋逃了。” 陈保国说:“他们逃与不逃,得看你我如何去做。这样吧,他们三位,我会立即安排,至于,他们能逃与否,就看我们的造化了……” 第93章 权力 权力的本质是在一定的程度上去影响和控制他人甚至是整个社会。当人们在某个领域享有足够的权力,他们就可以享受支配别人的地位。 陈保国与杨所长对接好后,他就打电话让杜勇来他的办公室内。目的是对赵军等人的工作部署,从而为后期的变数作准备。 杜勇接到陈保国的电话过后,得知要让他去带三个人到工厂任职。他对此并未多想,随后,他就按照大哥的意思来到办公室。 办公室内,陈保国正与三人喝茶聊天,几人相见后。陈保国起身向三人介绍道:“这是厂区的杜厂长,厂区的员工入职都是他负责。” 三人听后,礼貌的和杜勇打了招呼,接着,杜勇说:“虽然,你们是大哥分配的,但是,既然来到这里上班,我希望你们能把心收一收,安心上班,否则,即使是大哥的面子,我也不会给。” 王大龙礼貌的回道:“请杜厂长放心,我们就是迫切需要这份工作,我们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陈保国补充道:“杜厂长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在这里咱们是做事,不讲儿女私情。若你们不合适,那我绝不会替你们求情,更别想靠这层关系,去当你们不好好上班的筹码。” 赵军笑笑说:“陈董,我们明白,做事讲规矩,私下再谈感情,你们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干。” 陈保国说:“嗯,行。老杜,虽然,他们是我远房亲戚,但实事求是,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安排就行。” 杜勇回道:“既然大哥这么说,那我也就没什么问题。这样吧,我待会带他们去试一试,能行就留下,如果,不行,那我只好公事公办给。” 陈保国说:“好,那你就带他们去厂区试一试岗位。” 三人礼貌的回复后,就跟随着老杜离开。 等他们走后,陈保国独自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抽着烟,贪婪的享受这短暂安逸时光。他想,有了这三人作为自己的底牌,自己总算有了赢的概率。想到这里,他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但这样的好景并不长,很快,就被凤凰等人打破了。 凤凰这次前来,是为了这场游戏的顺利进行作铺垫。她知道,既然,要玩游戏,就要为胜利获取筹码。而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一个权力去迷惑工厂的员工,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凤凰、洛克和马恩刚走进办公室,陈保国就生气的质问道:“秘书刚受害,你们这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凤凰听后,假装很吃惊的说:“抱歉,陈先生,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希望你明察秋毫,别随意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洛克和马恩也配合着凤凰打马虎眼,都装出无辜的样子,还道貌岸然的关心秘书的情况。 陈保国知道,要他们这群狐狸承认自己干了坏事,那是绝不可能的。随后,他只好暂时先邀请他们坐下,然后,用茶水招待他们。接着,他问:“你们这次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马恩开口说:“陈董,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说“又”字,这样就太生疏了。” 陈保国冷笑道:“你们是狮子的凶心,兔子的怯弱,狐狸的狡猾。何必要借朋友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呢?” 马恩有些生气了,他早就看不惯陈保国了,但出于自身没有足够的权力,才一次又一次的受保国的侮辱。接着,他用责备的语气说:“陈董,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可别忘了,谁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者。” 陈保国回怼道:“讲粗话,发脾气,并不能证明你有本事。恰恰相反,反而是在遮掩自己是个低能儿的定位。” 一旁的凤凰听不下去了,因为,在俩人的交谈中,马恩一直处于劣势,一点便宜都没占到。他们本想先让马恩给陈保国上点压力,但她失算了。不仅没取得成功,还让自己跟着受辱。 随后,她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好了,若动嘴就能承诺事,那要执行的身体干嘛。” 陈保国夸道:“还是凤凰小姐够坦诚,不像某人,笑里藏刀,口腹蜜剑,还要将自己的脸化成好人的模样,实属小丑。” 洛克也是敢怒不敢言,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也绝不会留着这样一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人。但出于无奈,谁让自己要的东西在他的手里呢,只有自己受憋屈的份。 接着,洛克陪笑道:“陈先生,许久不见,你这谈话的艺术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实在是令人钦佩。” 陈保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洛克,你不老实。你钦佩的不是我,而是你想要的利益。还是别再拐弯了,当心发生车祸。” 凤凰轻轻举起自己的双手鼓了几下手掌,然后,面带微笑的说:“好了,各位,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别动嘴皮子了。我来是要从你这里拿到可以让游戏顺利进行的权力,而不是在这里听你们说相声。” 陈保国知道,凤凰既然说了这话,他就没有选拒绝的机会,但他仍不轻易放弃,想再次尝试。接着,他调侃道:“哈哈,凤凰向燕雀要权力,这还是头一次见,还真是新鲜。” 凤凰作为施家军团的隐藏boss,她不仅有足够足够强大的气场,而且,她的冷静思考能力也强的吓人。面对保国的挑衅,她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仍笑着说:“陈先生,我想你知道我的手段,我不想浪费太多的口水。浪费的口水,还要我花喝水的力气,我这个人很懒,也没太大的耐心,希望你好自为之。” 果然,不出保国的预料,凤凰要做的事,根本就没有协商的余地。而且,以他当前的现状,还不适合与她撕破脸。他只好采用斯文的以退为进,以等待时机,从而达到自己报仇目的。 接着,保国淡定的问:“不知凤凰小姐要的权力是什么?我又能否满足你的胃口呢?还请明说。” 几人都是各怀鬼胎,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在拉扯,显然,凤凰还是再次取胜了。接着,她十分得意地说:“我要的很简单,我要总监的职位。只有我拥有可支配员工的权力,我们才能更好的完成这场饕餮的游戏,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面对凤凰的施压,保国也无力招架,只好暂时妥协,他打趣道说:“难得你有此雅兴,愿意为我的工厂做出贡献,我想,我没有拒绝一只高贵的凤凰地理由。” 凤凰见自己的计谋得逞,露出了瘆人的微笑,她轻轻的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接着,她很满意的说:“很好,陈先生,说实话,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若你我不是各谋其利,我想我们会成为彼此的知己。” 陈保国笑道:“凤凰小姐的夸奖言过其实了,以我的能力,真还不配成为你的知己。” 凤凰对陈保国的回答也很满意,接着,她谦卑的问:“陈先生,到底是你过于谦虚了,还是看不上我这一介女流,但我说的就是实话,我凤凰真欣赏一个人,就会无条件的不保留自己的真实想法。” 陈保国说:“中国是主张男女平等的国家,即使,你是缅甸人,我认为,你也是女中的豪杰。请原谅,我是真没有这样的自信成为你的朋友。” “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我只能是对手,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那我只好奉劝你一句,要处处小心。好了,我费的口水太多了,就预祝我们游戏愉快……” 第94章 道理 道理靠嘴说,诠释靠行动。若只是嘴上讲道理,那就成了令人生厌的啰嗦了。这无疑也是给别人画大饼,而最后,却伤害了自己。 陈保国以为凤凰拿到了她想要的权力,会以身犯险,留任总监一职,从而达到她想要的目的,可他终究是想错了。 凤凰只是让保国向工厂公布她的总监之职,然后,凤凰就以去缅甸拉投资和做项目为借口。即使,保国极力劝说,她也丝毫没有留下的意思。 凤凰选择这样做,不仅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还能让她自己全身而退。这也就是她要总监之职,却不要执行总监之实的原因了。 即使保国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也不可能向凤凰请教,因为不现实。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继续伪装,继续客套,直到把这群狐狸送走。 一间偏僻的民间旅社来了三位不同寻常的顾客,他们来到民宿后,老板或许是因为生意不好的缘故,然后,想急于成交,竟然连必须核实身份的流程都没弄。 凤凰等人交了钱,拿了钥匙,就直接上楼。马恩的房间在他们隔壁,等马恩把东西放到床上,就过来与他们会合。 马恩开口问道:“凤凰,以你的规格,住这样简陋的地方,实在对不起你。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如此屈尊?” 凤凰坐在木制的小床上,她微微一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军师,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难道你不知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吗?要知道,我们可是警方的眼中钉、肉中刺,一不小心,就要被当成老鼠抓了。” 洛克一副看戏的模样,笑着用手拍了拍马恩的肩膀说:“老马,就这方面,你十个脑子也比不上凤凰的一个。” 马恩陪笑道:“这话,我赞同。若真要比,那我就是萤火虫的光芒,而凤凰就是太阳。” 面对二人的吹捧,凤凰露出了骄傲的模样,接着,她轻蔑的说:“相声的捧与哏,倒是被你发挥得淋漓尽致。” 马恩为了把拍马屁的本事进行到底,他继续用奉承的语气说:“咱俩的相声,还好有凤凰这个观众愿意听,不然,就真成了自导自演的小丑了。对了,凤凰,你为什么要了职,又不任职呢?” 凤凰得意的解释道:“就那空壳似的东西,做装饰,我都嫌弃。何况,它还是个烫手的山芋,我才懒得接。” 洛克附和道:“凤凰说的不错,我们只要有实权就行,至于,形式,就让它去死吧!” 马恩竖起大拇指夸道:“高,实在高。如此一来,我们不仅得了实权,还不落把柄,真是两全其美的妙计。” 凤凰反驳道:“俩全其美,哪有这样的好事,只要我们要的东西在他手里,我们的把柄永远在他手里,只是看他能不能看到而已。” 马恩分析道:“我们以一张空头支票,换来了无损失的报酬,我觉得称句“两全其美”,也并不为过。” 凤凰对自己的能力本就很自信,加上,有洛克和马恩的吹捧,她更加得意了…… 陈保国这边对凤凰给的招,实在是感到困惑,无论他如何思考,结果仍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为了解除心中的困惑,他第一个想到求助的就是普斯文,毕竟,在自己心中,一直认为堂弟是个对事物见解极深的人。 想到这里,他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斯文的电话,待电话接通后,保国向斯文委婉的说出自己的困惑。他说,“斯文,假如,有这样的一个人,他不仅可以从我这里拿走他想要的,而且,还不用付出代价。你说,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普斯文知道,保国实际上已经遇到了,假如,不过是个借口,但他并没有揭穿,而是对保国说:“或许你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不然,我想即使是普通的商贩,也绝不会做这亏本的买卖。” 陈保国真是打心里的佩服斯文,他一语就说出了自己的心病。保国虽想向斯文坦白,但现实不可能给他,只能用谎言去弥补。他笑笑说:“斯文,你怎么知道,电视剧的剧情就是跟你讲的一样。你知道吗?他脑子里,竟然住了一个魔鬼。” 普斯文笑道:“到底是他脑子里住了可以控制人的魔鬼,还是,自己绑住了自己的腿,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陈保国回道:“那假如你就是主角,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普斯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将计就计,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找到他的动机,并抓住他真实的把柄,即可。” 此话一出,保国的困惑,算是找到了钥匙,打开困惑的门,不过是自己想不想的问题。随后,俩人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挂了电话的保国回到沙发处,坐下。他明白了:“一切的把戏,都是结果的服务器。” 随后,他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就去找丽娜,他要解决他对丽娜食言的事。以便,让凤凰如愿,又不让丽娜受到伤害。 戴薇的办公室内,丽娜专心的处理着杜勇拿上来的计划,当她看到干爹走进来,忙起身,礼貌的问候:“爸,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保国示意让丽娜坐下,接着,他说:“对你总监的承诺,我要食言了。”说完,他露出愧疚的模样。 丽娜并没有因此感到难过,她反而很开心。她想的,永远是怎么帮到义夫,至于,自己的职位,她并不是太在意。她说,“爸,你用不着难受,对我来说,谁当总监都好,只要爸别那么累就好。” 丽娜还是那么的懂事,可丽娜越这样,他心里越难受。因为,作为父亲,谁都想让自己的子女过的更好。但现实就是这样,他也无奈何。接着,他说:“娜娜,有些事,确实没必要坦诚,但在我这里,我不希望看到你心口不一的样子,那真就是我的罪过了。” 丽娜看干爹一副很严肃的模样,心里反而觉得最近很幸福。毕竟,干爹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就这样的严肃,更像是一种父爱。接着,她说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说:“爸,我真是这样想的,我知道,爸是为我好,但我觉得,若我的能力配不上这个职位,即使,你给我,我也接不住。这样,不仅是害了我,也害了爸。” 陈保国听着丽娜跟她讲道理,心里没有任何的厌烦,他反而觉得自己的义女成长了,思想和认知都提高了许多。他对此感到很欣慰,“我的娜娜长大了,考虑的事情,越来细腻了。就拿这件事来说,你能识大体,不怕牺牲小我的利益,老爸真有点自愧不如。” 丽娜听后,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她笑笑说:“这都是爸的功劳,您这么优秀,作为你们的女儿,我算是耳濡目染,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陈保国见丽娜确实对总监的事不放心上,心里感到踏实,“那先这样,娜娜,爸还有点事,等下班,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保国对丽娜说道。 丽娜回道:“行,那爸你先忙,我也忙一下我的。” 随后,陈保国离开了办公室,朝着车间走去,他要去见杜勇,顺便去见见他安排的三人…… 第95章 总监之职 11月15日,这是一个像往常一样普普通通的日子,人们依旧过着平常的上班生活。但对于保国而言,这一天,总会勾起他最不想面对的回忆。 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就是在这天离开人世的,没想到,同样的一天,也成了自己命运齿轮开始反转的开始。 这真是离冬天越近,风刮得越狠。但这样的处境,只是会让人们出现暂时的恐惧,却不会使人失去挣钱的动力。 保国和丽娜来到了工厂,一起向办公楼走去,等丽娜快到戴薇的办公室时,保国就交代了他要做的事。“娜娜,待会,九点,你帮我通知一下你杜叔叔,然后,一起来办公室开个会。” 丽娜转身回道:“好的,爸,我待会就去通知杜叔叔。” 接着,俩人就各自分开,朝自己的岗位走去了。 董室长办公室内,陈保国用钥匙打开了门,接着,他把自己提着的公文包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就从公文包内拿出凤凰的任职通知书、宣传册和她的照片,弄好后,他懒散地坐在办公椅上抽着烟。 他将双手放于后脑勺上,他想:“该怎样既能配合凤凰,同时,又能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可问题是,在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自己又该拿出什么预防措施呢?”想到这,他下意识的将视线转移到凤凰的总监任职通知书上…… 很快,杜勇和丽娜就提前十分钟来到了保国的办公室,三人相见,本就是熟人,自然彼此之间也就不需要太多的寒暄客套话,只是简单问候,就准备进入正题。 在会议开始前,陈保国先将凤凰的简历、通知书、宣传海报和她的照片分别递给俩人看。 杜勇接过通知书,进行简单的查看,接着,他就看了一眼桌上的美人照片。这一看,令他陷入了沉思,他又看了一眼陈保国。心中觉得,他对自己这位所谓的大哥的做法是越来越陌生了。 之前他是破格任用丽娜,虽然,她是大哥的义女,但毕竟不是亲生的。后面,又是直接跳过面试环节,安排远房的亲戚入职。现在,又来个先斩后奏,丝毫没有想过与他们商量过。 看着桌上的照片,他是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就像干柴,而大哥的做法,就像火苗你一样,成功的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焰。接着,他露出了极为不满的神情。 保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就用关心的语气问:“老杜,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杜勇本就是个坦诚的人,丝毫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怕得罪人,他生气的说:“大哥,说实话,自从你接手工厂以来,做什么事都是你自己一意孤行,丝毫没有与我们商量的意思。你这么做,真的让我和小薇很寒心。” 一旁丽娜出于不想让局面变得太僵,就从中调和道:“杜叔叔,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爸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愤怒的杜勇,就如同发生雪崩一样,在冲动的加持下,已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所过的地方,无不因此受伤。 他直接站起身来,怒目直视着丽娜,并用手指指着丽娜骂道:“你不过是丢了亲爹娘,要了好干爹,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话。” 对于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来说,杜勇的话就如同一把尖刀直插丽娜的心脏。钻心的疼痛,让丽娜猝不及防,委屈的泪水正在眼角打转…… 陈保国看到丽娜受委屈,也来了脾气,他站起身来,用责备的语气骂道:“老杜,俗话说,祸不及妻儿,你若有气,冲我撒就好,对我的女儿发脾气,你算什么男人!” 丽娜被二人夹在中间,真不知如何是好,她真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她的泪水冲破了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接着,泪水如水珠般大小滚落,她只能用手去接住。 杜勇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正在擦拭眼泪的丽娜,心中的怒火,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就没了脾气。恢复理性后的他,更多的是愧疚。 接着,他坐下给丽娜道歉,“对不起,娜娜,是我不对,请你原谅。” 丽娜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委屈地回道:“杜叔叔,是侄女的不对,我不该插话,是我错了,对不起。” 丽娜的泪水既化解了俩人的冲突,又帮保国解决了左右为难的处境。他本就是迫不得已,受到杜勇的误解,也实属正常。而这样的误解,使得保国对戴薇和杜勇感到愧疚,对丽娜,更是没做好当父亲的责任。 保国看着丽娜,眼中满是心疼。但他不能直接去关心丽娜,因为,正事还等着他去解决。接着,他无奈的坐回沙发,拿出烟递给正在安慰丽娜的杜勇。 保国熟练的点燃烟,然后,放到自己的嘴里抽了一口,这才对杜勇说:“老杜,你我私下是兄弟,可是,现在是谈正事,我希望你能放下对我的成见,先把事情干好。办好后,下班,我请你喝酒赔罪。” 杜勇见大哥放下身段来对自己,也就都想通了,他熟练的抽着烟,然后,他说:“大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已经知道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陈保国点了点头,接着,他说:“凤凰,毕业于德国法兰克大学,博士学位,主修经济学,就学历而言,她就有这个资格。还有,他老公不仅是我们的合作商,而且,她为了能胜任这份工作,已经出发去缅甸拉项目了,临走前,她说,不拿投名状,她绝不回来任职。” 杜勇赞叹道:“凤凰,咱们这位新应聘的总监,还真是个狠角色,我同意这样优秀的人加入。” 丽娜说:爸,我就不参加投票了,我还不够格。 陈保国知道,丽娜讲的并不是气话,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娜娜确实还不够格,毕竟,她现在只是暂时顶替小薇的职位。那这样吧,会议结束,我会打电话跟她说。老杜,你看,这样行吗?”他点着头,认同道,并不是他要有意打击丽娜,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在保护她。 “大哥,没问题。”杜勇听后,拍着胸脯说。 接下来,保国把凤凰的宣传册递给他,并让他派人把凤凰的职位和照片放到工厂专门的领导公示栏。 接着,他又安排丽娜去整理赵晓丽的总监办公室。 俩人收到自己的任务后,就告别了陈保国,去做他们该做的事了。 保国等他们走后,就独自一人抽着烟,接着,他自顾自的感叹道:“磨难呀!磨难,你为何如此绝情?就连一个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人,你也还要继续折磨,请你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这一刻,保国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父亲为何会选择自杀。原来,士可杀不可辱的名声,确实存在。但自己却没那为尊严而死的勇气,因为,他不甘心…… 第96章 筹码 缅甸掸邦北部有着这样的四大家族,他们被称为缅北f4,他们专门从事电信诈骗、赌博和裸聊等犯罪活动。 四大家族为首的是温家军,其次是钱家军、睿家军、安家军。他们各自不仅有自己的犯罪集团,而且,都拥有着强大的雇佣军。 陈康此次的任务是以毒枭份,前往钱三爷的犯罪集团当卧底,并让他们与施家发生内斗,从而达到拔虎牙,让他们变成监狱的猫咪。 唐安飞是俩年前打入钱三爷内部的特种兵,也是陈康这次前来接应的对象。他曾多次救过钱三爷的命,现在自然也就成了三爷身边的红人。 陈康这次前来,带着邓武、郭毅等俩位特种兵,他们按照唐安飞透露的信息,成功的进入了钱三爷的地盘。 他们刚进入,就被看守的两名雇佣兵发现,他们脸上写满了敌意,直接就拿着枪指着三人。接着,雇佣兵质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陈康知道,对于混黑道的人来讲,没有实力,他们连活着的资格也没有。接着,三人,二话不说,一套行云流水的招式就将他们制服。随后,将他们捆绑押往钱三爷的犯罪集团。 一路上,他们都畅通无阻,一直来到犯罪集团的门口,才有守卫。陈康知道,他们已进入,就在钱三爷的监控范围了,他这是有意让他们进来。 犯罪集团门口,守卫看到三人压着自己的人,都紧张的举起枪对准了几人。最后,是唐安飞亲自出面,才把三人带到三爷的办公室。 当一行人来到办公室,只见钱三夜背对着端坐在沙发上,他的周围有俩位身穿迷彩服的男子,见情形,应该是他的贴身保镖。 唐安飞准备上和三爷汇报情况,没等他汇报钱三爷一个手势,身边的保镖就箭步来到三人身边,对他动起了手。 陈康三人是在三爷的地盘,自也就没有发挥全部的实力,没几下,就被保镖制服,还被用枪指着。 唐安飞见此,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因为,他记得在他刚加入的时候,即使,是自己冒着危险救了三爷,可进入的时候,还是要通过这一关的考验,也就是三爷的严刑逼供。 陈康装出拼命反抗的样子,他奋力的想站起身来,却被保镖踢到,自己戴的墨镜也被弄碎了。接着,他愤怒的说:“三爷,都是混黑道的,差不多就行了,你若再无礼。休怪我们与你鱼死网破。” 钱三爷是一个上了年纪,身材一般,他穿得很体面,就像他的头发一样,被打理得服服帖帖的。听到这话的三爷,缓缓站起身来,十分从容的走到他们身边,眼里满是藐视,对于陈康刚才说的话,他像是没听到一样。接着,他从保镖手里拿过枪递给陈康,十分淡定地说:“年轻人,你若有足够的资格,那就动手吧。” 陈康没了保镖的控制,他直接过枪对准钱三爷的心脏的位置。接着,他不服气的说:你真以为我不敢吗?说完,他就假装要扣动扳机。 钱三爷丝毫不慌,就像脸上的皱纹和旧伤疤一样,连紧绷的意思也没有,他眼睛里深邃的强者威压,更是让陈康心生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他心里不得不佩服这样一位满头银发,面色苍老的三爷,接着,他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然后,他问:“三爷,就真不怕我开枪吗?” 三爷听后,并未讲话,而是给了唐安飞一个眼神,霎时间,没等陈康缓过神,手里的枪就来到了唐安飞的手上,自己还被摁在地上。 三爷看着趴在地上,拼命抬头反抗的陈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他转身缓缓的向自己的沙发坐下。侍从就给他端来了红酒和雪茄,他接过后,喝了口红酒,点燃雪茄抽着。 陈康三人就被唐安飞等人带到了三爷的面前,三爷才开口说:“当你问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扣动扳机的机会。对了,你问我怕不怕,我可以告诉你,我因自信而不怕。” 陈康等人的骨子里本就有军人的硬气,自然不会向钱三爷求饶。接着,他艰难的抬起头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想靠侮辱我们的自尊,而让你笑话。” 三爷听后,哈哈大笑,他对三人刚才的表现非常的满意,他示意手下放开他们。然后,十分热情的邀请他们落座。 陈康见此情形,已经知道他们通过了考验,但为了不让对方怀疑自己的身份,仍假装疑惑的问:“三爷,我们的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为什么你选择不杀?” 钱三爷笑道:“活着是就要有活着的筹码,而你们正好有。” 陈康走上前,放下身段,请教道:“三爷,不知你说的筹码是什么?是我的钱,还是我们能给你带来更大的利益?” 钱三爷笑笑说:“熙熙攘攘,名来利往,这是你我合作之间的通行证,又何谈筹码呢?我说的筹码,是你们够硬气,够仗义,敢于为钱而不顾生命。” 陈康回道:“干我这行,生命早就置之度外,若我怕死,我就不会搞毒品,我就会安安稳稳的向普通人一样过生活。但我想要更多的钱和权,这样,我才能控制我可控制的,报复我想要报复的。” 钱三爷不屑的说:“说话靠嘴,实力靠腿。行了,说说吧,你们来对我有什么用?” 陈康站起身说:“让三爷生意加倍,地位至尊,这样的筹码够不够?” 三爷依旧不为所动,他嘲讽道:“黄口小儿,满嘴胡言,我看,留你们,实属浪费。” 陈康斩钉截铁的说:“三爷,你作为掸邦的四大家族,一直屈伸于老二,任温家肆意在你头上撒尿,难道,你就不想吃了他,让自己成为四大家族之首吗?” 陈康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早就看不惯温家了,之前,温施虎在的时候,他还很忌惮他的实力,但现在,温家只是一个女辈当家,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温家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以他目前的实力,确实还是不能抗衡的。 为了不让三人看出自己的心思,钱三爷假装责备道:“小子,若你是你来挑拨离间的,那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们。我们四大家族,向来和睦,岂容你来挑唆?” 陈康解释道:“三爷,你把人家当家人,人家可把你当家人呀!我听说温家现在有一笔大买卖,她可曾跟你说过。” 钱三爷疑惑的问:“哦?什么样的大买卖,能有我的赌场大吗?” 陈康回道:“不仅大,而且,钱来得快,你想想,一个人身上的器官值多少,几千个人,又该值多少。” 钱三爷沉思了一会,他说:“年轻人,别讲大话,当心咬到舌头。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谈这些,你还是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吧!” 陈康见三爷已经心动,为了让任务尽快完成,他说:“本事若靠嘴,再多的凭证也没用。这样吧,你先安排我们去办,拿到结果,就当投名状。拿不到,我们就以死谢罪。我想你不会拒绝这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吧。” 钱三爷看了一眼唐安飞,接着,他吩咐道:“小唐,去把我准备的东西拿出来,若他能全部通过,我就用他们,否则,下场只有死……” 第97章 探虚取实 事有虚实,人有真假。若仅凭肉眼去盲目的取舍,那祸就会如同影子一样的紧紧跟随,即使一时不出事,终究有一天也会因此而惹出祸端。而钱三爷作为新时代的犯罪集团的老大,自然也就不会用肉眼去看事,更多的是心眼。 钱三爷为了进一步考验三人的虚实和实力,他安排手下准备了三种合成的新型毒品,并用俩个黑、白色的玻璃杯盛放不同毒品的真假。目的是让三人识别和鉴别毒品的真假。 很快,他的手下就将准备好的冰毒、k粉、蓝精灵放到三爷的办公桌上,“三爷,你要的东西,已经弄好了,请您指示。” 三爷缓缓的起身,示意手下离开后,他就来到办公桌旁边,用手指着桌上的六个玻璃说:“娃娃们,在我桌上,有三种你们最熟悉的东西,我要你们在三分钟之内,将其识别和鉴别它的真伪。如果,你们顺利通过,那就可以留下,若不能通过,就多看一眼蓝色的天吧。” 陈康心里不禁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只老狐狸,可真够会算计的。”还好他们是有备而来,虽然,陈康自己只知道一些皮毛,而赵军却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这一关,对他们来说,并不难。 紧接着,陈康走近办公桌,看了看,他就指着杯子说:“三爷,这不过是冰毒、k粉和蓝精灵,我感觉你在侮辱毒枭。” 三爷笑道:“年轻人,认识只是开胃小菜,鉴别才是最考验你真功夫的时候。我可以告诉你,这里面有高仿的,而且,它们的纯度都在92%。” 陈康回道:“三爷,纯度再高,是假的,永远不可能拿到真的牌面上,因为,它永远都是此等品。就这此等品,我的手下,随便一人,都可以搞定。” 此话一出,三爷顿时来了兴趣,他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脸期待地说:“那就开始吧!” 陈康转身,走到赵军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他笑笑说:“小军,这点小事,就用不着我出手了吧。” 赵军点了点头,就朝着办公桌走去,接着,他说:“三爷,麻烦你把工作服、显微拉曼光谱仪、吸管和卷烟纸给我。” 三爷看了一眼邓武,然后,转身对手下说:“去,按照他说的做。” 仪器准备好后,邓武穿上工作服,很快就进入了鉴别的工作,他用娴熟的手法取出样品,放到仪器内检测,到两分钟,就把冰毒和蓝精灵就全部被检测出来。最后,k粉也被他用卷烟纸,成功的鉴别完成。 钱三爷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对于赵军的能力,他心中很是喜欢,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接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军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接着,他表示,对于毒品,他们就像回家一样,怎会不认识回家的路。 钱三爷笑着夸道:“你叫赵军,好,很好,我记住你了,你以后跟着我,绝不会亏待你。” 赵军用自嘲的语气回道:“三爷,我不过是陈老大手里的一个无名之辈,怎敢自作主张。” 钱三爷笑道:“哈哈,难得,真是难得,没想到,你不仅能力出众,还如此讲义气,我很欣赏你。” 陈康走上前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人,有点不妥吧!” 三爷笑笑说:“我是爱才心切,请见谅,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全跟着老夫,我绝不会亏待大家。” 陈康调侃道:“三爷,这时候,讲客气话就不合适了,毕竟,我们即使是强龙,也不敢压您这条地头蛇。您觉得,我们有选择的余地吗?” 三爷摆摆手说:“有,当然有,只是死路,我得不到的人才,我宁可废掉,也绝留下祸患。” “这样的选择,只有疯子才会做,何况,世界本就是熙熙攘攘,名来利往,我们也是一群为了求财而不择手段的人,只要你给的筹码够高,我们就跟你混。”陈康借助玩笑话,把事情说的很明白,同时,三爷又找不出哪里有问题。 几人继续客套一会后,就进入了正题,名义上让钱三爷当四大家族之首,而实际上,却是削弱他们的整体实力,从而为收网节省不必要的麻烦。 唐安飞率先开口说:“三爷,如今良才已有,攻城时机已到,何愁您的大业不成。” 三爷摇摇头说:“小唐,这吃豆腐,很有讲究,万万不可心急,一心急,可就吐了豆腐,烫了嘴,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唐安飞跟了钱三爷已经有了三年多了,他知道,以三爷谨慎的性格,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强行劝谏。接着,他向三爷分析了其他三大家族的实力。他说,“三爷,温家没了温虎,只是一只小小的黄雀当家,不足为惧,至于,其他俩大家族,不过是一群目光短浅,有勇无谋的匹夫,根本不足挂齿。” 三爷反驳道:你分析的只对了一半,两大家族,确实不足为虑,可是,你的防止他们隔岸观火,趁火打劫,那我和温家相争,反倒让他们取利了。而且,你说温施婉是黄雀,我不认同,以她的才能,足够称得上她“凤凰”的称号。 一旁的陈康唱起了反调,他说:“三爷,前怕狼,后怕虎,这样岂能成事?” 钱三爷呵斥道:“你懂什么,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以为,我是绵羊,那你就想错了,我是披着羊皮的狼。” 陈康见激将法奏效,于是,他继续说:“哦?听三爷的意思,你早就有规划了,不妨说来听听?” 钱三爷平静的说:“春秋时期,晋景公想攻打虢国,管仲给出了一条妙计,让虢国内乱,从而渔翁得利,这就是假道伐虢的典故。” 陈康假装很感兴趣,继续追问:“那三爷,想如何挑拨离间,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钱三爷解释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只要我们都能从中群利,自然,俩大家族,就会暂时与我一心,但温施婉,这只凤凰,不好对付呀!” 唐安飞假装顺从三爷的意思,接着,他提议道:“三爷,温施婉一日不除,等她羽翼一旦丰满,那我们离大祸临头也不远了,我建议,在她羽翼未满时,咱们先下手为强,至少,现在的胜算,总比以后要高。” 钱三爷对此表示不认同,他认为,即使他不能取代温家的地位,也能做到独善其身。可他心里还是想在有生之年,让钱家成为四大家族之首。接着,他说:“不急,马有失蹄时,人有遭殃日,待她遇到困难之时,就是我落进下石,从中取利的时机了。” 唐安飞回道:“三爷,话虽如此,可你我一直守株待兔,那要等到何时,不如,先结交俩大家族,然后,暗中监视温家,这样会更好吧?” 钱三爷同意了他的观点,在思考后,他说:“此举虽有打草惊蛇,但也确实是条好计策,这样吧,陈康,你带着赵军和郭凯去暗中监视温家,一旦有风吹草动,那你们就和我一起里应外合,一起共创大业。” 陈康为了让钱三爷更信任自己,并没有直接接受,而是两次以自身能力不足而推辞,直到第三次,陈康才顺势接下来…… 第98章 猎人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而普通的猎人,自以为将猎物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却殊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高端猎人设置的陷阱。 陈康三人,在钱三爷的安排下,来到了温氏集团的a区,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位长相甜美,身材高挑的女子,名叫白露,她的言行文雅,给人一种淑女之感。 几人会见后,互相寒暄几句,陈康三人就跟着女子一同进入园区。在这里他们看到受骗的人们正被犯罪分子进行洗脑,再往前走,有许多人被关在水牢中,他们的面容憔悴,身体颤抖着,眼神中透着一股无助的绝望。 当他们被凤凰的手下安排到一个指定的房间内,一进去就看到犯罪手下正拿着木棍在击打一个年近三十的女子,他们边打边骂,丝毫不怕打出问题。 陈康见此情景,心中怒不可遏,就想上前教训用棍子打女人的三位男人,但被赵军和郭凯及时拉住了。陈康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因为冲动而害了大家。他忙收住手,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一股同情与怜悯如同针一样刺进他的内心,受伤地心,正在滴血…… 女人这边被打得遍体鳞伤,哀嚎求救,一次次的去求三个男子,他们却越打越凶,嘴里继续爆着粗口,直到把女人打得没了动静,有一个男子还想再用棍子去招呼她。嘴里说,“你不是很喜欢跑吗?起来,我让你跑。” 陈康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仇恨这些毫无人性的犯罪分子,更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女人活活被打死,自己却无能为力。接着,他对带他们进来的女人说:“小姐,可以结束了吗?” 白露见目的已经达成,就面带微笑地回道,“当然可以,那咱们走吧,我这就去带你去上班的地方。” 接着,他们一起来到了上班的地方,还未走进去,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惨叫声,陈康问:“白小姐,隔壁为什么有这样的哀嚎声呢?” 白露轻描淡写的说:“荆先生,没什么,只是在惩罚没有完成任务的人而已。”说完,她就继续带陈康他们参观。 第一层办公的地方很大,每一位员工都坐在电脑前,跟网上的网友聊天,熟练的讲着骗人的话术,有裸聊的;有发布高薪招聘、网上买卖和刷单的……他们的脸上带着假笑,时不时聊着些情话,至于,隔壁的惨叫声,他们像没听到一样,若无其事的干着自己的工作。 等参观结束,白露对陈康说:“荆先生,该看的都看了,该学的也学了,若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请便了。” 凤凰的办公室在a区顶层办公楼,而之前是在a区三楼,也就是温氏集团的心腹位置。但当凤凰的爷爷走后,她听了爷爷对她说的话,就搬到顶楼了。 “小婉,这人只有站的越高,俯视的东西才越多,若你不像你一直抬头仰视别人,那就去做一个可以俯视别人的人吧。” 凤凰想到这里,他拿起桌上温虎的遗照,自言自语的说,“爷爷,你知道吗?当我站得越高,能和我说话的人越少,我是多么的渴望一个真正的知己,能好好陪我说说话。可是,我遇不到,遇不到……” 当凤凰正伤感时,白露就走了进来,接着,她说:“凤凰,事情办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凤凰上一秒还在感伤,下一秒,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仿佛刚才伤感的人不是她。接着,她回道:“先盯着,别管他们做什么,同时,去告诉剩下的两大家族,无论钱三爷跟他们谈什么,都要答应,不得提出反对的意见。” 白露领下凤凰的指示,就按照她的意思去办,当她前脚刚走出办公室,洛克就走了进来,俩人相见,简单暧昧过后,就开始进入正题。 凤凰端坐在沙发上,她面带微笑的看着洛克说,“毒龙,找我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钱老头派人来我们这里学习,我很担心,因为,这个老家伙可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我怕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洛克回道。 凤凰从容的说:“哼,钱三爷是土埋半截,还想学廉颇的老当益壮,可惜呀,他只画了廉颇的相,可没廉颇的本事。” 洛克依旧担心钱三爷对集团不利,他提醒道:“凤凰,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我们目前还有个老奸巨猾的陈保国,还是小心点好。” 凤凰笑笑道:“毒龙,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钱三爷看似惜才如命,实际上是不会用人。在他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个警方的探子。何况,我凤凰可不是白叫的,他以为自己是螳螂,却不知,他早就是我盯紧的猎物。” 洛克听后,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他问:“哦,听你的意思,你好像把钱三爷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凤凰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委婉的说:“爷爷在世时,就想让四家合一,一起做大做强,我只是想完成爷爷的遗愿而已。” 洛克知道,凤凰之前跟他说过,她的父母就是死在钱三爷的手上,无论于公于私,她都不可能放过钱三爷,只是,她要以大局为重,不然,钱三爷绝不会活到现在。接着,他转移了话题,他问:“凤凰,那陈保国这边,你打算如何处理?” 凤凰分析道:“论陈保国,他有足够的头脑,但束缚他的东西太多。就拿他父亲的遗业,自己的家庭和他的朋友……谁都可以束缚他,我只要加以利用,即可。” 洛克则认为陈保国是个明白人,他对感情并不会太注重,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他都十分的冷静,给人一种很冷漠的感觉。 “毒龙,肉眼怎能看人心呢?你知道的不过是局限的见识,他冷漠,是他不想让别人因他而受到牵连,这才是真正的重感情。” “凤凰高见,自愧不如,对了,那你打算如何让那些员工主动跳坑呢?” 凤凰站起身来,简单的活动了一下,笑着说:“人性,是欲望的化身,只要你给足够的筹码去诱惑他们,即使,他们明知天上不会掉馅饼,可当馅饼真掉下来,他们还是会放下所有戒备,不顾一切的争抢,这就是人性最可怕的贪婪。” 洛克坐在沙发上,抬起头问她:“那你给贪婪的馅饼是什么呢?” 凤凰回道:“以一个亿的空头项目做支票,从而翘起欢庆的支点,让人们沉静在喜悦当中,再借赠送一周免费旅游的机会,附加带薪旅游。我想,就这点而言,也足够让工厂80%以上的员工自愿跳火坑了。” 洛克觉得凤凰的计划很好,但他出于谨慎,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补充意见。“咱们毕竟是大规模的跨境偷渡,还是要谨慎些。我建议,让那些员工签署一份自愿协议,一来可以获取边境的通关条件,二来,即使出现意外,咱们也有足够的理由去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 凤凰对洛克的建议十分的满意,接着,她坐在洛克地对面,开始说出了她的计划: “此事,不可再拉长战线了,否则,迟者生变,对你我都没有好处。这样,你安排手下的黑客们,让他们在网上弄十个大一点的洗衣机企业,然后,弄出十份高仿的签约合作文件。这些文件,务必在三天之内完成……” 第99章 乌云 在贵州的一座无名的乡村的山脚处,正有一女子,迎着东风,弹奏着古琴。琴声悠扬,溪水和鸣。女子本享受着田园的天伦之乐,弹着静雅之音,却被竹林的乌鸦啼鸣声所打搅…… 杨凤听着乌鸦嘶鸣,心中顿感不安。因在民间,有“喜鹊报喜,乌鸦报丧”一说,想到这里,她的琴弦也随之也断了一根,手指处传来一阵剧痛感…… 一旁的赵晓丽见她神情凝重,即使,手指被琴弦割破一个口子,她也没有去管。这让晓丽感到惊讶,同时,更多的是担心。“杨姐,你怎么了?”说着,晓丽拿出纸递给她。 杨凤被晓丽这么一叫,这才回过神来,她忙下意识的将割破的手指放到嘴里,好让疼痛感减少些。晓丽则跑进屋内给杨凤拿酒精和创可贴。 随后,晓丽帮忙杨凤处理着手指处的伤口,接着,杨凤回道:“晓丽,我有一种说不上的不好预感,就刚才,我听到了乌鸦嘶鸣,心里的预感,让我感到不安。再加上,琴弦也断了,我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赵晓丽安慰道:“杨姐,封建迷信的东西,不可全信。或许是你这段时间赶小说,赶得太累了吧!” 杨凤知道,封建迷信,信之则有,不信则无。可心中莫名的恐慌和焦虑,使她难以忍受。接着,她的内心产生了想回去看保国的想法。“晓丽,我感到很不舒服,我的心里仿佛有一颗石头堵着一样,让我感到极其的不安。” 赵晓丽看着杨凤焦虑的样子,安慰是无法帮助她解决遇到的问题的,只能帮助她找到引起不安的原因。她说,“杨姐,你应该是想大哥了,这样吧,我们一起问问斯文,协商好了,我们陪你一起回去。” 屋内的普斯文,在听到琴音曲未弹完,就听不到琴声,这让他感到疑惑。因为,以他对嫂子的了解,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再加上刚才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担心杨凤出事。就走出屋子查看。 接着,斯文看到杨凤受伤的手和断了弦的琴,不远处又传来了乌鸦的叫声。然后,他坐下后说:“嫂子,乌鸦啼鸣,琴弦失音,这不是个好的兆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凤对此也感到不解,她说:“斯文,我也有和你同样的想法,可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不,你占卜一下?” 普斯文摇摇头说:“占卜仅仅是概率事件,若真出了事,那我就耽误了挽救的机会了。” 杨凤点了点头说:“我想回去看看你堂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就这事,不用商量,我们一起去就好。”斯文回答道。 杨凤同得知斯文同意了,心里开心之余,多了些许期待。即使没有出什么事,自己也许久没见到自己亲爱的丈夫了,心里是真的很想念。 不一会,四人吃过早餐,将行囊收拾好后,斯文就帮她们拎着东西,一起朝山下地车走去。接着,大家坐进晓丽的车,伴随着汽笛声,车子就朝着双江驶去…… 工厂这边,保国在工厂曾多次举行了防诈骗的宣传。这天,他从王大龙口中得知,方廷龙等人已经再次回到云南,具体的行踪,现在还不得而知。 陈保国虽然对此疑惑不解,他不知道,凤凰等人,既然回云南了,为什么还不来找自己呢?但他坚信,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走出了车间,漫无目的地走到了丽娜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了戴薇的声音,出于好奇,他就直接走进去查看。 办公室内,丽娜正跟小薇汇报工作,有时,还有说有笑的,丝毫没注意保国已经走进了办公室。等小薇抬头,这才发现保国已经站在丽娜的身后。 小薇见此,忙起身跟保国打招呼:“大哥,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陈保国面带微笑的说:“一切都还好,你呢,现亲的情况怎么样?” 丽娜听到后,下意识的转身,正好就撞在保国的怀里,她不好意思的抬头,叫了一声“爸,”然后,立刻就从保国的怀里离开。接着,去给保国沏茶…… 三人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喝着茶,小薇笑笑说:“相亲,还算顺利。” 陈保国看到小薇说话时,下意识的去整理自己的刘海,就知道她恋爱了,因为,腼腆的模样,是最好的证明。“看来,你这个白雪公主,已经找到了你的白马王子了,恭喜。” 戴薇说:“白马王子没找到,倒是遇到了怪物史莱克。” 陈保国不解的问:“什么叫怪物史莱克?” 一旁的丽娜笑着解释道:“爸,这是梦工厂动画公司制作的一部动画片,史莱克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绿色怪物,他遇到费奥娜公主,并与公主一切冒险,最后,还相恋,结婚。” 陈保国看着丽娜,笑着说:“原谅我的孤陋寡闻,对了,小薇,我打算让娜娜回到我身边。” 戴薇上一秒还是很高兴的,可当保国要让丽娜回到他的身边,难免还是有些不舒服。因为,这段时间,她跟丽娜相处的很好,彼此之间有了一定的感情,自然不愿意分开。可迫于大哥的威压,她只能无奈答应了。可她还想靠丽娜来争取留下。“大哥,丽娜虽是我的助理,但她的去留并不取决于我,我建议,你还是听听娜娜的意思吧!” 陈保国将目光转移到丽娜的身上,一副想让她回到自己身边的模样。丽娜见此,还是选择了拒绝,她说,“爸,我在这里很好,小薇姐很照顾我,我在她这里也能学到很多,我暂时还不想回到你身边。” 保国知道自己太唐突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连理性思考都忘记了。被丽娜这么拒绝,他的理性算是被唤醒了,接着,当他想继续让丽娜留在小薇身边时,手机铃就响起。得知是妻子的电话,他立刻站起身去接通电话。 杨凤在电话里问:“老公,你在公司吗?我们已经到工厂门口了,如果,你在的话,我们直接上来找你。” 陈保国听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十分开心的回道:“我在,你们稍微等我一下,我这就来接你。”说完,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跑出办公室,丝毫没注意到小薇和丽娜的存在。 小薇和丽娜见此,彼此相视一笑,接着,也紧随其后,一起去迎接杨凤他们。 厂门口,陈保国看到挺着肚子的妻子,就激动的上前迎接,几人互相寒暄后,陈保国就牵着杨凤的手,带着他们一起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接着,戴薇和丽娜在半路上遇到杨凤他们,戴薇就激动地想去抱杨凤,丽娜也紧随其后,但并没有上前去拥抱,只是,乖巧的陪在杨凤的身边。 很快,众人就来到保国的办公室,戴薇和丽娜陪坐在杨凤的身旁,戴薇就跟杨凤拉起家常,互相叙旧。普斯文和晓丽则坐在侧面,面带微笑的看着正在忙于摆弄茶具招待他们的保国。 陈保国将茶弄好,将茶水倒好,就坐到普斯文的身边,他十分开心地说,“斯文,你可不知道,我可快想死你们了。” 普斯文笑道:“那还好,至少,我还能再去,抢救一下。” 陈保国听后,用开玩笑的说:“斯文,你说的话,可越来越不像人说的了,你可别把晓丽和你嫂子也带的不像人了……” 第100章 细雨点点 对于陈保国而言,重逢本该把酒言欢,举杯同庆,可潜在的危险,总是不能让他彻底的放心去享受这份重逢之喜。 在办公室内,大家都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彼此的心里都有着源源不断的话题在聊。 戴薇对杨凤说:“杨姐,听说你离开这段时间,都在从事着小说方面的工作,感觉怎么样?” 杨凤笑笑说:“说来惭愧,我写小说的路,真可谓跌宕起伏,坎坷重重,再加上我写作的生疏和题材的平淡性与当下的“小说家”的题材,显得格格不入,倍感压力。 戴薇鼓励道:“杨姐,即使困难再多,也阻挡不了你逆流直上的信念,我看好你,加油。” 杨凤回道:“谢谢你小薇,”说着,她用手抚摸着丽娜的头,眼神中满是对她的宠溺。 窦丽娜十分乖巧的陪伴在杨凤的身边,接着,她好奇地问:“干妈,你的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娜娜,妈的小说不打算放在什么平台上,而且,目前还没写好,写好后,我会和你普叔叔一起成立文学出版社,到那时,我会第一时间拿给你看。”杨凤温柔地回答道。 陈保国这边也在和赵晓丽闲聊,他笑着说:“晓丽,你和斯文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赵晓丽这次并没有选择回避保国这个话题,因为,他已经和斯文商量好了,今年过完年,她和斯文就去见父母,然后,再一起谈婚论嫁。“大哥,我和斯文打算在明年结婚。”说完,晓丽露出了幸福的模样。 陈保国听后,神情中满是羡慕,随即,他说:“你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若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定是所有最羡慕的神雕侠侣,我是真心的祝福你们,就凤喝你们的喜酒了。” 一旁沉默的斯文开口说:“堂哥,多日不见,你怎学起文人穿长衫了。” 陈保国用开玩笑的语气回道:“斯文,我穿长衫,可是因你而起,你现在这么说,我真觉得我像孔乙己了。” 普斯文笑道:“孔乙己可没有你们这么好的长衫。” 陈保国对斯文的谈话感到陌生,按照以前,自己还能跟他谈论几句,现在,他感觉到与斯文交谈的压力。谈决定不和斯文谈经论道,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他要弄的文学出版社上。他说:“斯文,我听说你打算成立文学出版社,若真到那时,我想成为你文学社的旗手,不知我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普斯文对堂哥也感到了陌生,他怀疑,坐在这里的不是堂哥,而是一个只想通过奉承人来取得利益的世俗小人。接着,他问:“堂哥,你放得下吗?” 他们的对话,吸引到了小薇,她看着普斯文一般的长相,瘦弱的身材,而嘴上功夫却咄咄逼人,让人听了感觉不舒服。出于想给保国找回场子的想法,她用嘲讽的语气说:“普先生,早就听闻你是个高人,可我从头到脚仔细看,实在找不出你高人的样子。有的只是目中无人,说话带刺的粗陋之人。” 面对戴薇的出言不逊,普斯文的脸上不仅没有任何想反击的情绪,而且,还十分有礼貌的回道:“戴小姐,上次见面,已经时隔俩月了,今日再见,你变得比我想象的还优秀,真是,闻名不如眼见。抱歉,是我失礼了。” 戴薇感到很吃惊,她从未见过被骂了,还要给骂人的人道歉,这样的道歉,让她感觉自己正被一双神眼俯视,让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地自容之感。随后,她起身端起一杯茶说:对不起,普先生,是我冒犯了,还请让我以茶代酒,以表我的歉意。”说完,她端着茶,弓着身子,向普斯文赔罪。 普斯文见此,他忙起身,端起自己的茶杯,然后,弓着身子回敬,嘴上说:“戴小姐,失敬,失敬,给你添麻烦了。” 一旁的人都以为他们冰释前嫌,言归于好,而在晓丽的眼中,这不过是斯文对小薇的另一种包容,不想让她难堪,可正因如此,对小薇来说,才是新的打击。 二人喝完了茶,戴薇就借有工作在身,随后,就与其他人告别,羞愧难当的转身离开了。等她刚走,丽娜就跟杨凤他们告别,因为,她是小薇的助理。 她们走后,陈保国虽然认知上有了一定的退步,可他看人,洞察人心的本事可并没有倒退,刚才,赵晓丽看小薇异样的眼光和对斯文受辱而熟视无睹的做法,令他感到不解。 接着,保国说:“晓丽,你怎么看小薇负荆请罪一事?” 赵晓丽明白,大哥这是兴师问罪了,然后,她淡定是解释道:“大哥,小薇是泼了斯文脏水,而脏了自己的人格,随后,自知有愧,才对自我人格的损失进行弥补。” 陈保国打心里觉得眼前的赵晓丽发生蜕变了,这让他对晓丽,生出了一股敬意,他夸道:“晓丽,我觉得吕蒙的蜕变就像你一样,真是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普斯文插了二人的谈话,他说:“我说堂哥,你们是要把我捧上天去吗?我还没有做到对一切发生的事物熟视无睹,小薇是自性本来,令我钦佩。如果,你们这样说,倒显得我在装腔作势了。很抱歉,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刻意吹捧。” 陈保国一向十分沉着冷静,可这次,他失态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成了被人教训的对象,这让他感觉颜面尽失,接着,他站起身来,反驳道:“斯文,你有很高的认知,可这不是你藐视一切的筹码,若你真要这样,那我只能告诉你,我看不起你。” 普斯你文疑惑了,他说:“堂哥,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竟然,让你心性变得如此的不成熟。你是知道的,在我的认知里,只有弱者,才会用侮辱别人的方式,来强行拔高你自己的人格,可你不是,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最敬重的人。” 杨凤从中调解道:“老公,斯文,你是知道的,他向来对事物是如实观照,因事而说,因人不讲,他所谈论的永远只是观点,不针对人。而斯文,你确实说的话,太过于苛刻了,我们算是一家人,真不该因此而伤了和气。” 普斯文见嫂子发话,为了给足杨凤和保国的面子,他铺好了台阶,让她们下来。他说:“我为我的言辞不当,给堂哥赔罪。你是我的前辈,是我不懂礼数,让你们受气了,还请给个台阶下。” 陈保国面对斯文的道歉,他觉得是种侮辱,可他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就借坡下驴。他说:“言辞不当的是我,斯文,我不敢亵渎于你。我这段时间,学习放下了,认知跟不上你们了,是我的认知的落后,导致了这场不该发生的闹剧。” 普斯文感觉以前的堂哥回来了,他笑道:“堂哥,现在你,才是我最想见到的你。你的认知不会因不学而倒退,而是你有了不该有的情绪。 办公室的氛围又回到了刚见面的样子,大家这次,是真的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可这样的好景不长,随着门外保国熟悉的声音,他就知道,她们来了…… 第101章 羊群之上 一天前,凤凰通过洛克找的黑客的帮助下,成功弄好了十家空投洗衣机企业,同时,她还拟好了十份签约的合同,随后,她就告诉洛克他们,宣布游戏的开始。 凤凰是一个很有谋略的人,她懂得如何这场游戏的胜利偏向自己。而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竟然让自己的雇佣军在云南的边境的地道内藏好,作为接应自己。 接着,他又让洛克等人带上了十多名训练有素的杀手提前到双江埋伏,目的是让他们监视陈保国的行踪,同时,为护送她完成这场游戏作铺垫。 而她为了以防其他三大家族落井下石,提前杀了陈康等人,只要出现事故,她的手下就会第一时间把三人的头送给钱三爷,作为威慑。 做好这一切,她就带着白露这个看似文静、柔弱的顶级杀手作自己的贴身保镖。在第二天的下午,她们就带着十家企业的合同,前来开局。 这时的保国在办公室内听到凤凰用缅语与人交谈,仿佛是在安排跟随她的人,待会如何的配合自己。 很快,凤凰就直接走进保国的办公室,白露则紧跟在她的后面,凤凰看到陈保国办公室来了很多陌生的面孔,警惕心一下就提起来了,直到她看到杨凤,才将警惕的心放下。 而杨凤、赵晓丽和陈保国的目光都投到了凤凰她们的身上,只有普斯文像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喝着茶,抽着烟。 随后,凤凰面带微笑的走到保国身边,拿出准备好的合同递给陈保国。然后,她装成一副员工给老板汇报工作的模样,用诚恳地语气说:“陈董,你交给我的任务,我终于不负所托,成功的在缅甸谈成了十家企业,价值将近1亿的项目,同时,他们都非常愿意与我们长期合作。” 陈保国作为局中人,他怎会不知这是个空城计,可由于自身把柄被凤凰抓住,再加上妻子就在自己的身边,出于保护他们的安全。保国也装出一副受到惊喜的模样,十分激动的说:“真的吗?温总监,那真是太好了,你可是为我们工厂立下了大功一件,你放心,属于你的奖励,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尽管二人都心知肚明,可还是在用伪装自己来演戏,而凤凰很会抓住时机,她看到保国的妻子在这里,而且,又是保国的软肋,这可是提出游戏开始的最佳时机。 接着,她假装很开的说:“陈董,有你这句话,我就把心放肚子里了,以后,我定会更加努力,誓死与工厂共存亡。对了,陈董,我有一个想法,我想借次机会,在咱们工厂举办一个大型的庆祝活动,给工厂的全部员工送一星期的福利,让他们免费到缅甸度假。度假期间,不仅是带薪旅游,而且,他们的所有开销,全部由我报销,你看行吗?” 陈保国听后,心里直接想骂娘,可他没办法,只能继续迂回一下,他笑笑说,“温总监,这可是大事,让员工旅游,咱们就要停工一个星期,这得损失多少项目,我不敢轻易许诺,还是明天开个会,大家一起协商一下。” 凤凰心里骂道,“老狐狸,即使你再狡猾,也由不得你,游戏是我设定的,你没有资格拒绝,跟我玩,你太嫩了。”表面上,她还是装出一副温顺的模样,继续用商量的语气说:“陈董,我认为,工厂之所以留不住人,是员工的幸福指数不高,若咱们对他们好点,那以后的收益,一定是源源不断的。既能省去招聘工作,又能提高员工的整体积极性。所以,还望您三思。” 陈保国依旧不想接招,只是表示通过会议来决定。凤凰见此,缓缓走到杨凤的身边,借夸杨凤,从而威胁陈保国。她笑笑说:“嫂子,长得真漂亮,不知嫂子能否帮我劝劝陈董呢?” 杨凤与她素未谋面面,对于凤凰的突然问好,不禁有了疑惑,她礼貌的问:“请问我们认识吗?” 凤凰面带微笑的作了自我介绍,接着,她说:“嫂子,我常听陈董提起您,说你不仅人美心好,而且,还十分的智慧。您说是吧,陈董?” 陈保国背后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以发泄自己的不满,可表面上他依旧笑笑说:“是的,我经常向温总监提起你。” 凤凰见计谋得逞,假笑道:“那陈董,就这么定了,咱们明天就给大家送福利。”说完,她转身,就想离开。 临走前,她看到在沙发端坐的斯文,她从斯文面不改色,低头抽烟、品茶的行为来了兴趣。她转身走到斯文旁边,弯下腰去跟斯文打招呼。她说,“你好,这位先生,我叫凤凰,请你多多指教。” 普斯文抬头看向凤凰,她的一只手护在胸间,另一手放到后面,样子十分的谦卑。接着,斯文自嘲道:“我不过是个穷酸书生,实在配不上凤凰小姐的先生二字,更不敢谈指教,请原话收回。” 凤凰听后,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她认定,斯文就是保国身后的高人,这让她对斯文更感兴趣了。接着,她十分客气的说:“先生,过歉了,我见你从我进来到现在,竟然,连抬头看我都没有,这让我感到疑惑,还请先生给个答案。” 普斯文听后,站起身来,面不改色的说:“以凤凰小姐的资质,我想应该不缺我这一眼,你又何必疑惑呢?” 凤凰仿佛产生了一种遇见知己的想法,竟然,丝毫没有想走的想法,还直接坐到斯文沙发的对面,然后,坦诚地说:“先生,疑惑是借口,想认识你才是目的。原因是,我感觉你是强者。” 普斯文还是改不了说话时,点燃一支烟,他拉起衣袖,熟练的抽了一口,才慢慢说:“强者的定义是什么,是狼吃了羊,所以,狼就是强者吗?” 凤凰十分欣赏斯文,她笑着回道:“羊群之上是放牧者,放牧者之上是老板,这是规律,不以人的主观意识为转移。可若没有强者,那弱者连活者的价值和意义都没有。所以,世界,又强者主宰,弱者通过受支配来实现自己活着的意义。” 普斯文从容的与她展开了辩论,他说:“若强者是在控制别人,那该惹来多少祸端,遭受多少骂名,你知道吗?” 凤凰笑道:“先生即是强者,又怎会听从蝼蚁的骂名呢?只要我们有了钱和权,就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掌控的,甚至是让弱者去死吗,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死。” 斯文试探出来了,他觉得凤凰是个高端的猎人,可这与他是背道而驰的,也就不想再论下去,于是,他就结束了辩论,谦虚的说:“凤凰小姐高见,我自愧不如,原谅我才疏学浅,无法继续与你辩论下去。” 凤凰知道,他既非池中鱼,又非笼中物,也就打消了收入自己麾下的打算,接着,她们起身握手道别。临走前,凤凰终于得知了斯文的姓名。 一旁听着她们谈话的陈保国,心里担心斯文已经能猜出凤凰与自己的身份,这使他感到忐忑不安,更怕凤凰对妻子和斯文他们不利……心中又多了一份担忧。 第102章 托孤之夜 立冬时节虽已来到,可双江的的天气依旧还是那么的温柔,除偶尔出现阴雨天气,丝毫没有看到雪花飘落的迹象。而在保国的心里,早就下起了雪…… 凤凰走后,陈保国忐忑不安的心显得更凝重了,他心里担心着工厂给大家带来的物质保障和他领域内所拥有的权力落空。同时,他更担心妻儿因此受到牵连。 他刚刚一直在旁边听普斯文和凤凰的谈话,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自己的心仿佛被魔鬼驱赶,使自己感到恐惧、紧张和焦虑。等凤凰离开后,他就想印证一下,斯文是否已经知道了二人的特殊身份。 接着,他试探性的问:“斯文,我找的这位总监怎么样?” 普斯文在和凤凰的身份感到疑惑,因按常理来说,一个员工不可能做到忽视领导所说的话,更不可能逼迫领导做决定。而现在,堂哥的的试探,他更加确定了凤凰的不简单的。 可出于自己是局外人,也就不该插手自己不该管的范畴,他简单地回道:“堂哥,你招的这位总监是个才华横溢,能力很出众,甚至,出众到,超出了你可驾驭的范围。” 陈保国心里一惊,斯文不愧还是那个斯文,什么事都瞒不了他。可他还不想直接跟斯文坦白,毕竟,这样的事,谁若牵连其中,都会有危险。 “她有如此才华,我有让她发光的舞台,这算是各取所取的合作。所以,我认为,不存在驾驭问题。” 赵晓丽趁着斯文点火抽烟的间隙,她向陈保国说出了自己对凤凰的看法,她说,“温总监这个人,虽然,我和她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总感觉,从她的身上散发出很强大的气场。我怕这个人野心太大,大哥你可要多多小心。” “她的野心是掌握在我能给她的舞台的大小决定的,就这点而言,我还是能应对。”陈保国吐出烟雾后,辩解道。 杨凤对温总监地印象也不是很好,她总感觉这个女人不像个好人。可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去说,而且,这只是自己猜想,若无凭无据就给别人扣帽子,这样对谁都不好。 接着,她说着反话去提醒丈夫。“你又不是唐三藏,哪来的紧箍咒?瞧把你能的,别到时候,人家来个农民翻身把歌唱,你倒成了受人驱使的对象。” 看似玩笑话,却让保国心中大惊,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 我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你们各个都数落我?”保国用幽默作了他的挡箭牌。 大家都被保国的幽默逗笑了,办公室的氛围十分的欢快。 不一会,下班的时间到了,陈保国牵着妻子的手,邀请着晓丽和斯文走出办公室,来到了丽娜所在的地方,随后,大家一起坐着车回家了。 几人到家后,大家休息了一会,杨凤、丽娜和晓丽就进入厨房,一起去准备今晚的晚餐。而保国和斯文则品茶、抽烟,闲聊。 在俩人的聊天过程中,陈保国想起了斯文之前对他说的话,在大火没有点燃之前,我会前来相助。想到这里,保国情不自禁的讲起了三国时期,白帝城托孤的故事。 斯文抽着烟,十分认真的倾听保国讲的故事,待他讲完后,斯文回复道:“百里联营火,青山成冢枯,逃亡白帝去,临终托蜀孤。这一仗,让蜀国在极盛的顶端,开始走向没落,也是三分天下的铺垫之战了。” 陈保国感慨道:“是呀,刘备拥有卧龙凤雏,本可一统天下,却因儿女情长,断送了大好的前程,真是一种遗憾了。斯文,若千年的大火,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又没卧龙,更无凤雏,我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斯文明白,这是堂哥在委婉的向自己问计谋,然后,他笑笑说:“预知即将来临的大火,谁也无法置身事外,我虽无卧龙之才,也想出山相助,帮你平息这场大火。” 面对斯文的主动请缨,按照之前,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可现在,他没办法接受,他还想让斯文替他保护好她的妻儿。而且,他已经身陷泥潭,无法自拔。何况,他是活在享受金钱和权力的生活中,又如何能放得下呢? 他内心如一座大山压着,让他都快感到扛不住了,他是多么渴望有人帮他,但绝不能是斯文。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斯文。 “斯文,你我在虚构的世界里认真,实在有点不合适。我觉得,闲聊的事,不必当真,何况,现在,我真的很好。”陈保国用半开玩笑地回道。 斯文见此,知道堂哥不想让他干涉,也就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于是,他自嘲道:“是我着相了,不该为这无缘由的事去认真。” 陈保国感到内疚,可他别无他法,面对明知不该撒谎地人,自己却撒了谎,心里的内疚似乎又增加了。 接着,他转移了话题,他问:“斯文,你们什么时候走?” 斯文对此心知肚明,他知道,堂哥已经遇到了危险,可他不愿意揭露,“明早就走,可嫂子什么时候走,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陈保国明知这样问,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只要斯文他们多待一天,就多了一份危险,相比礼貌和他们的生命安全,他肯定只能选择后者。 陈保国装出一副为妻子考虑的模样,他说:“你嫂子的小说,多耽误一天,那离她成事的时间就越晚,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希望,她能尽快实现自己的理想。” 普斯文如实的回道:“若你的希望能代她做决定,那你就把你的希望告诉她,就行,和我说,等于白说,因为,我没那本事。” 陈保国看到斯文洒脱的模样,心中是无比的羡慕,他也想像斯文一样,过着沉实的生活,可他不配。抱着得不到的,永远在羡慕的心理。他说:“斯文,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我真不知道,怎样才能像你这样的随遇而安?” “卞之琳曾说过,当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也在楼上看你。就这点而言,谁都没必要羡慕谁,因为,你拥有的东西,别人也在羡慕。”普斯文又讲起了他所认为的道理。 当他们还想进一步闲聊时,丽娜从厨房端出了做好的菜,斯文见此,忙上前把桌子拿过来,陈保国也钻进厨房,帮忙抬菜。 一切弄好后,大家一起共进晚餐,在吃饭时,保国还时不时的向妻子提起让她尽快回去写小说的话,这让杨凤感到不舒服。还是晓丽从中调和,这才顺利的吃完了晚餐。 在吃完饭后,丽娜进去厨房洗碗,陈保国依旧对妻子说:“小凤,你现在是有理想的人,我不希望你为了短暂的重逢而耽误你实现理想的进程。” 杨凤感到不耐烦了,脾气上来的她,才不顾有人没人,她直接起身,插着腰,指着骂道,“陈保国,你什么时候学会像娘们一样的啰嗦了,我真不知道,我大老远回来看你,你却非要催着我走,是不是外面有比我漂亮的小情人了?” 此时的保国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杨凤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和自己吵架。他只能恶人做到底,继续坚持他的想法,他说:“我不是要和吵架,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你着想,写作非一日之功,没有滴水穿石的坚持,你拿什么实现你的理想。” 杨凤生气地说:“我懒得和你讲道理,你既然要我走,我明天一早,我如你的愿,还不行吗?”说完,她直接转身朝卧室走,走进去还把门用力摔出声,似乎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随后,丽娜和晓丽一起劝保国去哄哄杨凤,保国被劝了几次,于是,就答应去劝杨凤,在走之前,他让丽娜给斯文他们准备睡的地方,交代好后,他才进屋去哄杨凤。 卧室内,杨凤躺在床上,生着闷气,流着眼泪,保国见此,细心的走上前去安抚妻子,说了很多好话,赔了多次的罪,最后,他直接吻了妻子,这才把杨凤哄好。 夜深了,寒风用力的拍打保国的窗,想要进来给保国带来生病的来源,可外刚内柔的他,何须寒风摧残,早就病了…… 第103章 天上掉下的馅饼 当太阳的光辉被重重的乌云遮住,山间厚重的迷雾。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人们视力地可见度,在一定渐渐模糊的迷雾中,人们稍有不慎,就极有可能摔个大跟头…… 云南lg熊猫电器厂的会议室内,陈保国这边准备召开一场会议。而他开会的目的,是想将凤凰的饕餮游戏扼杀在摇篮里。而他自己则不能反对权,因为,他只要一反对,那整个工厂消失地程度就有可能提前了。所以,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杜勇、戴薇和窦丽娜等三人的身上。 会议开始,陈保国率先开口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工厂举足轻重的人物,特别是我、杜勇和戴薇,我们亲自见证了这一路走来的艰险。现在,温总监的出现,给我们的工厂带来寒冬中的春天。她不仅拿到了公司的投名状,还在短短的几天内,完成了1亿的项目,这是我们前所未有的大项目,温总监对工厂的贡献,无疑是最大的。接下来,让我掌声有请温总监讲话,大家欢迎。” 凤凰看了陈保国一眼,她心里明白,这是保国给她支的坑,别看他表面上夸自己,实际上,他是在给自己穿小鞋,拉仇恨。 可这样的小场面怎么能难得住凤凰,只见她面带微笑,十分礼貌的站起身来说,“首先,非常感谢陈董的谬赞。其次,我想说的是,我只不过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了自己擅长的事,至于功劳的大小,并不能定义我们的个人能力。最后,若靠一句功劳,就轻视了大家在其他领域的价值,我觉得,这是短浅之见。” 凤凰刚发言结束,就收获到一阵掌声,也成功的得到了杜勇、戴薇和丽娜的好感,能力方面,更是得到了他们的一致认可。 陈保国端坐在董事长的办公椅上,见此情形,他大感不妙,觉得自己的期望值放到他们的身上,算是落空了。 他为了不让凤凰起疑心,还是保持着微笑,接着,无奈的向其他人宣布凤凰的建议,他假笑道:“温总监才华横溢,见识非凡,能与你共事,是我的荣幸。 对了,各位,温总监提议,将工厂将近俩年的庆典提前,然后,组织全体人员到缅甸仰光大金塔、莱茵河、曼德勒皇宫、蒲甘古城和乌木桥……等地区旅游,大家,对此有什么想法?” 杜勇一听,觉得还有出国旅游的好事,自然是不拒绝的,因为,人们贪婪地心性是想通过靠别人的帮助,而让自己获利。所以,面对凤凰抛出的橄榄枝,他丝毫没有思考,直接就表示了赞同。“大哥,这可是件大好事,让所有人出国旅游,那可是工厂开天辟地的头一回,我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可行。” 戴薇这边比较理性,她考虑的是工厂的利益问题,于是,她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让所有人去旅游,那施工计划就没人做,而且,出去旅游,可要一笔不小的开支,这又算谁的?” 丽娜同意戴薇的观点,她附和道:“我觉得戴总考虑得很周详,我也认为让所有人去旅游,咱们的生意不赚不说,还要赔本给他们送福利,我觉得这样的亏本买卖,咱实在不应该去做。” 陈保国听后,心中暗自窃喜,他想着,只要小薇和丽娜一直持反对意见,再解决杜勇,那还是有胜利的希望。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人性,低估了凤凰的能力…… 只见凤凰十分从容的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她面带微笑地讨论了其中的好处。“举行庆典,一来可以提高员工的幸福指数,从而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工作的计划,自然会事半功倍;二来,可以吸引更多的工人加入和其他项目方的投资;就这些而言,我们虽短暂地失去一部分,但后面赚得一定会更多。 除此之外,戴总说费用该谁来出,我愿意,我可以把这1亿的纯提成来与大家分享,不仅如此,凡是去旅游的,工资依旧有,还是原来的双倍。我做这些,只是想让咱们的厂越走越远,越做越大。……” 杜勇更激动了,他是真没想到,大哥找来的这位总监格局如此之大,竟然,不惜用自己的钱请大家消费。若这样的馅饼都不捡,那不是傻瓜吗? “温总监,不仅人美,能力出众不说,出手竟如此大方,这不是老天爷送来的神仙吗?我这边无条件支持温总监。 戴薇或许是出于妒忌,她不屑地质疑道:“温总监,这说话要三思,别用你嘴说了大话,最后,被事情闪到舌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丽娜这边听后,心已经动摇了,她没有继续选择坚持阵营,因为,她认为温总监提出的条件,是无法拒绝的,毕竟,这白嫖的事,干嘛不吃。接着,她帮凤凰说起了话。 “我想温总监并不是只用嘴说话的人,毕竟,人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拿下1亿的项目,怎会欺骗我们?” 戴薇一听,转身恶狠狠的盯着丽娜,仿佛想上前吃了她,戴薇十分生气地责问道:“你们的脑子是丢了吗?古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们想想,工厂是我们一手创办的,若出现了闪失,你我的事业,就要竹篮打水了。何况,在工厂,我只认识大哥,其他人,我不认识,更不会认识什么温总监。” 杜勇听后,没等凤凰讲话,他反倒很激动地站起身来,与戴薇倒戈相向,反咬戴薇。“小薇,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人家也是为公厂的前途考虑,不是吗?” 戴薇是真的生气了,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认识的杜大哥,竟是个见钱眼开,见利忘友的小人。接着,她知道自己没法劝动他们,只能愤愤不平地说:“你们想去,那就自己去,我戴薇,绝不会取嗟来之食。” 保国看见戴薇如此据理力争,心里十分的感动,可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只能随他们去吧。 而刚刚戴薇地话,他害怕凤凰会私下对她进行报复,忙帮她打圆场:“小薇是个性情中人,重义气,讲感情,她所说的,大家不必放在心上。还有,既然,杜厂长和丽娜都同意,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全凭大家的自愿。接下来,就让温总监安排一下旅游的相关工作吧!” 凤凰对于戴薇刚才地言行,心里很钦佩,可也有恨,但好在她并未给自己造成什么损失,也就没动杀心。 接着,她接过了话题,开始发言。“大家去与不去,都不强求,但去的,每人必须都要填写自愿和免责协议,填好后,把协议和身份证件上交,我会提前给大家安排出国的护照和签证。就这点,我想拜托杜厂长去弄。” 杜勇陪着笑脸,很热情地回道:“温总监,就这跑腿的事,等会议结束,我这就去办。” 凤凰点了点头,就起身,笑着和其他人告了别,随后,就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而正在生闷气地戴薇,低下着头,等凤凰离开后,她突然抬头看向大哥,从大哥的眼神中,她看出了大哥的无奈。她随和地问:“大哥,那没有去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陈保国面带微笑的回道:“给他们放一个星期的假,让他想干嘛都行。” “大哥,无论别人怎么变,在小薇心里,只认定你这个大哥,其他人,即使她再有本事,我都不会认。对了,大哥,若放一个星期的假,那我想回趟家,你看可以吗?”小薇先是表达了自己的立场,然后,向大哥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陈保国用力挤出笑容,回复道:“当然可以,都放假了,就没必要征求我的意见了。那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会吧!” 不一会,会议结束,戴薇、杜勇和丽娜都离开了,只剩下保国无力的坐在办公桌上。 凤凰不知怎的,又转身回来,还一副得意的样子,走到陈保国的面前嘲讽道:“陈董,你出的招,还不错嘛,你所认为可以依靠你所谓的兄弟来帮你赢下这场游戏,可实际上,你赢了吗? 第104章 自筑牢笼 双江派出所内,杨所长自从与陈康失去联系,心里就有一种很不好的的预感。直到潜伏在工厂的王大龙三人暗中传来有关凤凰举行“出缅一周游”的消息时,杨所长的内心更坚定了他心中不好的预感…… 这样的预感,就像晴天霹雳一般的击中,使得他整个人愣在原地,心情也随之变得沉重,内心的悲痛、难过、愧疚和后悔的思绪如同一张渔网,牢牢地抓住了他不愿接受现实的心。此刻的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身体也不属于自己,一股无力感,让他连站立都感觉到吃力,只能靠双手当柱子,扎在办公桌上。 回想自己与陈康的相识,那时候,陈康已经进入临沧的车站站台等候上车,他恰好从昆明来到临沧,他一下车,就想抽烟,可他的火机掉落下了高铁,恰好看到陈康在抽烟,他就上前借火。然后,俩人一起抽着烟,聊了一下家常。 在聊天的过程中,杨所长得知了陈康出家的想法,他询问其中缘由,这才知道,他是陈傅之子,刚经历工厂倒闭和父母离世的打击,这才有了想出家,讨个清净的想法。 杨所长看他正处于干大事的年纪,实在不忍心看他出家,出于好心,他对陈康进行了一番劝说,还给了他去干大事的职位,也就是后来的警方卧底。 刚开始,陈康十分执着,他一直说:“这世界,烂透了,自己实在没有兴趣再干涉俗世。”慢慢的,可能是俩人聊得很投机,杨所长你就把在公安局负责毒枭的陈年往事说了出来。他讲了自己如何从身居高位,然后,一落千丈的坎坷生涯说了出来。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觉得自己坚持守护正义的心,毫无意义。我为了捉拿毒枭,不仅失去了政治的权力,还让自己的妻儿陷入危险的泥潭之中,她们死了,是毒枭害的。我现在还记得,我的女儿上完大学,有了体面的工作,儿子也快成家了,谁知道,就因为我,一切都没了。” “可我不甘心,我就是要把这群王八蛋,全部抓住,让他们绳之以法,给社会安定一份贡献,给自己妻儿,一份交代。陈康,你还年轻,若真的遇到困难,就选择了逃避,放弃你活着的价值,我想,即使你出家了,你也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净土,来我这里吧,我们一起为社会,为家人,为自己讨块价值的招牌吧。” 陈康听后,或许是俩人的遭遇很相似,彼此都感同身受,他终于放弃了出家的念头,决定追随杨所长,一起讨这块价值的招牌。 可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为了心中的这份所谓的信念,竟然将陈康推向了深渊,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了。过往俩人从认识,到一起相处的回忆成了洪水猛兽,霎时间,冲破了他心中地最后一道防线。他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办公桌上,直接失声痛哭起来,同时,嘴里还念叨道:“小康,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杨所长失声痛哭的声音传到隔壁宋教员的办公室,宋教员听着伤心的哀嚎,出于关心,他立即寻着声音来到杨所长的办公室。 当宋教员推门而入,就看到杨所长趴在桌子上痛哭,随后,他走到杨所长的身旁,用关切的语气问:“所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竟让你如此伤心?” 杨所长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他的泪水已经弄花了脸,丝毫没有所长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普通人失去了他最不愿意失去的伤心。接着,他看向宋教员,仿佛找到了可倾诉的对象,然后,他失声倾诉道,“老宋,小康没了,没了……是我害了他……” 宋教员听后,心里也不的舒服,可他为了让所长振作起来,他说:“所长,小康只是下落不明,不一定就没了,即使他没了,我想我们也应该振作起来。我们要做的是抓住毒枭,给他报仇,给受害的千千万万的无辜受害者报仇。” 宋教员的一席话,点醒了沉浸在悲伤中的杨所长,接着,杨所长擦拭脸上的泪水,止住了悲伤,开始发誓。“小康,你放心,我这次,一定会把方廷龙抓住,若抓不到,我集团来陪你!” 云南lg熊喵电器厂这边,凤凰已经统计好自愿去缅甸旅游的员工,共有457人,占整个工厂的60%以上。随后,他就拿着准备好的名单,朝工厂门口走去。 工厂门口,去缅甸的员工已经在杜勇和丽娜的组织下,整齐的排成长方形方阵。而不远处,8辆旅游大巴已经准备好,车上安排的司机和导游,全都是凤凰安排好的人。 陈保国站在不远处,看着几百人的员工,他感到很沮丧。当然,并不是因为输给凤凰而沮丧,而是为这些即将要为自己的自私自利买单而沮丧。而他作为工厂的负责人,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不一会,凤凰就拿着名单来到工厂门口,杜勇和丽娜看到,立刻十分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凤凰简单回复后,就来到工厂门口的台阶处,拿着喇叭清点人数,清点过后。凤凰让白露去把她们的护照和签证拿给旅游大巴的导游们。 随后,在凤凰一声“出发,”解散后的员工们,立即去拿自己准备好的食物、小吃和饮料。然后,按照导游们的指示,有序的排队上车…… 王大龙三人借解散的时机会,前来找陈保国搭话,紧接着,王大龙笑着对陈董说:“老舅,你和哪些人一起乘车?” 陈保国假装开心的回道:“小龙,我跟杜勇、凤凰、丽娜她们一起,你们呢?” “老舅,咱哥仨一起,坐第三辆大巴。” 陈保国点了点头,然后,他将手搭在王大龙肩上,意味深长地问:“大龙,这次出去,有没有告诉家人了。” 王大龙明白,保国的意思是在问警方这边准备好了没。“老舅,放心吧,我跟她们说过了。”说着,他拍着胸脯保证。 陈保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紧张的思绪,得到了喘气地机会。接着,他拍了拍王大龙的肩膀,笑着说:“好不容易又有你出国的机会,记得放开玩。”说完,他就转身离开,朝凤凰所在地走去。 随后,保国见面后,他假装客气地询问:“温总监,安排得怎么样了?” 凤凰当着杜勇和丽娜的面,十分谦卑的回道:“陈董,一切安排你就绪,等大家上车,就可以走了。” 陈保国点了点头,接着,他帮丽娜拎着她买好的东西,就带着她一起上了车。在他所坐的大巴车上,洛克、马恩和毒蛇早就准备就绪,他们伪装成导游,正忙着招呼上车地人。 陈保国与他们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就带着丽娜朝最后一排靠窗地位置走去,接着,他们坐下后,丽娜用手机打开相机补妆,弄好后,还让保国跟他一同拍了合照…… 第105章 背叛 旅游大巴沿着那京路驶向双江,然后,朝云南边境驶去边,警方这边已经暗中布下了法网,就等着凤凰她们去钻了。 旅游大巴上,凤凰安排好的导游们,为了让乘客们有更好的体验,在车上又是送吃,送喝,还带着她们唱歌,车内的氛围十分的活跃。大家都沉浸在旅途的喜悦当中无法自拔,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即将来临…… 中午12点左右,旅游大巴正式上朝云南的边境驶去,高速公路上,刚开始,凤凰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直到离边境还有半小时的路程时,凤凰无意间看向窗外,发现高速公路上,连一辆行驶的车都没见到行驶,这让她察觉到了危险。 随后,她起身来到洛克身边,假装礼貌地笑笑说:“导游,还有多久能到?” 洛克配合道:“温总,我们很快就要抵达边境了,过了边境,预计下午就能到。” 凤凰说:“麻烦,停下车,让后面的先走,我有内急,想去方便一下。” 洛克表示没问题,但时间不能太久,毕竟,高速公路停车是要被罚款的。紧接着,他告诉司机,让他先停一停,司机收到后,就打灯让其他大巴先走。 凤凰下了车,就到车后给白露打电话,待白露接通电话,她一改常态,用严肃而带有命令的口吻说:“白露,我要你在半个小时之内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后果自负。”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接着,她回到车上,面带微笑地对洛克表示感谢,随即,她在回到座位前,给洛克使了个眼神。洛克,心领神会,让司机继续开车,但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的在前面,而是,在中间紧跟前面的大巴车。 没走多久,前面的车就停了下来,并通过对讲机传来了第一辆大巴车胎被扎爆了,无法继续行驶的消息。 凤凰闻听此言,已经知道,警察要来了,可她却丝毫不慌,而是缓缓走到洛克身边,卸下了伪装,她对车内的员工说:“大家先安静一下,我有话要你说。” 杜勇听后,还站起身,帮着凤凰,朝车内的人大喊“安静,”随后,大家就安静了下来,保国见此,大概也猜出了几分,凤凰要露尾巴了。 凤凰面带微笑的让杜勇过来,陈保国立即起身走到杜勇座位旁,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接着,他对杜勇说:“工厂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杜勇抬头看向陈保国,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哥到底要干嘛,可没等他回答,陈保国就向凤凰走去。接着,陈保国不客气地说:“怎么了,温总监,是不想装了吗?” 凤凰听后,面带微笑地看向保国,怎料,下一秒,她不知道从哪来掏出了一只手枪,直接朝保国的右腿开了枪。 随着凤凰枪声一响,车内的员工们上一秒还沉浸在旅途的喜悦当中,下一秒,各个面露惊恐的神情,有些人直接发出了尖叫声。陈保国的腿被枪打中,瞬间,就单膝跪了下去,腿部更是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凤凰面不改色的用枪指着陈保国的额头说:“陈先生,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说完,她熟练的将枪口指向车顶又开了一枪。 洛克她们也掏出枪,怒吼着让车上的人双手抱头低下,车内的人立即照做。陈保国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可他现在连站立都做不到。他强忍着疼痛,一副不屈地样子说:“凤凰,也不过如此。” 凤凰闻听,哈哈大笑,随即,她话锋一转,严肃地说:“当我厌倦了人性,我就越享受弱者向我低头的模样,他们也很享受。可你,为什么总想成为例外呢?”说着,她恶狠狠地盯着保国。 陈保国对此,默不作答,像是没听到一样,直接忽视凤凰。这让凤凰感觉被侮辱,接着,她低下身子,挑衅道:“陈先生,我希望你能一直硬气。”说完,她示意毒蛇去抓丽娜过来,毒蛇立刻照做。 陈保国看着丽娜被毒蛇揪住头发,拖着摔到了他身边,然后,凤凰从洛克的腰部拿出一把类似军刀的东西,就把刀放到丽娜的脸上。威胁道:“陈先生,你看,你女儿多美呀!要是我一不小心在脸上划了个口子,那她漂亮的脸蛋,可就没了。” 她话音刚落,愤怒地陈保国挣扎着想站起身,他已经做好和凤凰拼命的准备了。可他立即又被毒蛇摁住,使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可保国嘴依旧骂道:“王八蛋,畜生,拿妻儿作威胁,算什么本事。” 凤凰不屑的一笑,蹲下身子,看着拼命抬头挣扎的保国,她直接就打了陈保国一巴掌。看着保国不服地样子,她挑衅道:“这样吧,我们再玩个游戏,只要你赢了,我可以放了她,还会保证不伤她一根毫毛,安全送回去。怎么样?你敢玩吗?,当然,我不在乎你敢不敢,因为,是我设定的游戏,没人能拒绝。”说着,她站起身朝杜勇走去。 凤凰走近后,用枪指着杜勇说:“杜厂长,过来配合一下。”杜勇此时双手抱着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听到凤凰喊他,直接被吓得直打哆嗦,根本不敢抬头看凤凰,还是毒蛇硬生生地把他拖了过来,他才战战兢兢地来到保国身边。 陈保国看着不争气的杜勇大骂道:“杜勇,你若是个男人,就把腰杆给我挺直了。” 陈保国此话一出,凤凰给了马恩一个眼神,马恩上前就是对陈保国一顿殴打,打得陈保国口吐鲜血,这才被重新压起来。 凤凰对杜勇恐吓道:“看吧,杜厂长,这就嘴硬的下场,只要配合好我,我保你没事。你只要拿起手中的枪,对准你陈大哥的左腿,再来一枪,你就可以带着丽娜离开了,而且,还能报警抓我,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杜勇的眼神中满是惊愕,恐惧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想到自己能保命,尽管自己不愿意向保国开枪,可出于自身安危考虑,他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拿起凤凰递过来的枪,随后,用枪口指着陈保国的左腿,就直接扣动了扳机,可却没听到枪响。 凤凰又赢了,她对这样的结果非常的满意。“陈先生,你看,这就是人性,他们从来都是如此的自私,为了自己能活命,可以不择手段。你不一样,你是人,是我凤凰能看得起的人。你可以选择带杜勇或你女儿走,我绝不会你阻拦你。” 陈保国对杜勇是彻底失望了,可他还是不想让杜勇有危险,他对凤凰说:“凤凰,你赢了,但我不走,让杜勇带着我女儿走,我留下,任你处置。” 毒蛇十分嚣张的说道:“你也不看看,是谁掌握局势,就你,也配跟凤凰提条件。” 此话一出,凤凰反手就给毒蛇一巴掌,紧接着,她骂道:“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教训了毒蛇,她转身对陈保国说:“陈先生,手下不懂事,你多担待,我答应了。” 随后,凤凰对杜勇凶狠地恐吓道:“照顾好难丽娜,她若出什么事,你知道我的手段。现在,带着她,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杜勇立即扶起丽娜,就想带她离开,丽娜起身,看着受伤的干爹,她直接就蹲下来去帮陈保国止血,然后,她愧疚地说:“爸,是我害丽娜你,如果不是我偏要来,你也不会出现危险。” 陈保国不想丽娜受到伤害,就装作很生气的骂道:“窦丽娜,你不配是我的女儿,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凤凰有些不耐烦了,接着,她说:“再不走,就都别走了。” 杜勇见此情形,出于求生的本能,他直接强行扛起丽娜,就准备下车,凤凰也很满意杜勇的做法,就让洛克他们让出路给杜勇他们走…… 其他的7辆大巴听到枪声后,也紧随其后,司机和导演都掏出了枪,局面,很快就掌握在了歹徒们的手里。 第106章 谈判 杜勇和丽娜刚离开时,恰巧在路上遇到了临沧公安局和杨所长他们。接着,俩人在与杨所长述说了自己的遭遇后,杨所长就安排王明凯送他们回去,可丽娜拒绝了。 窦丽娜向杨所长请求道:“叔叔,请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了解里面的情况,我可以帮你们。” 杨所长拒绝了,“丽娜,待会很危险,您还是跟你杜叔叔一起回去吧!” 杜勇也从中劝道:“娜娜,我们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别给他们添乱了。” 丽娜恶狠狠的盯着杜勇,若按照以前,她绝不会这么无礼,可现在,她想到刚才杜勇为了自己活命,竟朝干爹开枪,虽是哑弹,但她也绝不原谅杜勇。 接着,她生气地说:“你若怕死,那就快走,我才不会学你,为了自己活命,可以放弃一切。” 杜勇自知理亏,也对刚刚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就不再多说,他独自坐到王明凯的车上。而丽娜仍继续央求杨所长,“叔叔,你放心,我是自愿的,我也不怕危险,您就带我一起去嘛。” 杨所长不让丽娜去是有原因的,他已经欠陈家太多了,他不想再欠了,就一个陈康,他都无法面对,若丽娜再有闪失,那自己下辈子给陈家当牛做马都还不了。接着,他严肃的回道:“丽娜,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去只会给你爸添乱,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说完,他转身上了车,然后,就让司机开车走。 丽娜见此,直接跑到到车前,用身体挡着。嘴里说道:“警察叔叔,你不带我去,也行,那你直接从我身上压过去。” 杨所长看着眼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瞬间没了脾气,他靠在车窗前喊道:“小丫头,快上来吧,不然,就真赶不上了。” 丽娜见此,急忙上了车,在追赶的途中,丽娜把车里的导游、司机、凤凰和陈保国受伤的事,都给他们讲了。 凤凰这边,刚把陈保国腿部的伤势简单止住血,没等她对手下说开车,司机就紧张的离开出驾驶,十分惊慌的对凤凰说:“老板,前面发现警察,后面也听到警笛声,咱们被包围了,怎么办?” 毒蛇在旁边激动地说:“怎么办?拼命呗,杀一个够本,杀俩,咱们就赚了。”说完,他就提着枪准备去拼命。 洛克立即拦住了他,接着,他说:“毒蛇,你想死,我不拦着,但你这是拿我们所有人的命开玩笑,我决不答应。” 凤凰转身看着毒蛇,眼神中满是杀气。“一群匹夫,一遇到危险,只会凭一时之勇,却不会动脑子,我真不明白,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她斥责道。 毒蛇听后,很不情愿地走回来,可他心中地气没处撒,走过来地途中,他突然发飙,用拳头去揍坐在他最近的乘客,直到发泄好了自己的情绪,他这才停手。凤凰等人看着,丝毫没有拦他的想法,反倒是一脸的享受。 接着,洛克这边上前问道:“凤凰,事已至此,该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凤凰从容地说:“慌什么,我们有的是活着的筹码,这几百人的人质还不够我们活吗?,要慌也是这群人质和警察慌。” 凤凰这话,算是给众人吃了定心丸,接着,她开始布置任务。“马恩,告诉他们,趁警察离得还远,赶紧把准备好的炸弹放到车身下布置好,这是我们谈判的筹码。” 马恩回道:“好的,老板。”说完,他就去传达凤凰刚刚的指示,紧接着,负责安装炸弹的歹徒就下了车。 随后,警方这边配合着云南边防部队已将8辆大巴车全部团团围住,他们安排的狙击手也全部到位,本可以直接强攻,但考虑到人质的安全,他们还是决定先进行谈判。 而主要的谈判人是杨所长,因他对方廷龙等人十分了解,这才把谈判的任务交给他。接着,杨所长拿起喇叭喊道:“车内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只要你们不伤害人质,你们要提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车内的凤凰听到后,对手下的人交代道:“所有人都别开枪,放他进来,若他们使诈,就每隔十秒,杀一个人质,从而震慑警方。” 杨所长见第一辆大巴的人都没开枪,就按照丽娜告诉他的,朝凤凰所在的车走去。很快,他就来到了凤凰所在的车前喊道:“方廷龙,是男人就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凤凰见他孤身一人,就让马恩传话,接着,马恩用枪指着一个人质,躲在人质身后对杨所长说:“让你们的狙击手撤开,然后,你把你的外衣脱了,把枪丢进来,不然,你就等着给几百人收尸。” 杨所长按照他们的意思传话,让狙击手撤开,自己也照做,接着,他对着喇叭说:“方廷龙,你们被包围了,逃不掉了,快放下武器投降吧!” 洛克拉着一个人质,赶下了车,自己则跟在身后,并用枪指着人质,一出来,他就骂道:“放屁,到底是你们包围了我,还是我们包围了你,还不知道呢?” 杨所长想上前,却被洛克用枪指着说:“别上前,不然,我的枪可不会给你机会。” 杨所长停下脚步,站着骂道:“方廷龙,你贩卖毒品,危害社会,杀人放火,火烧妻儿,现在,又躲在别人身后,你有什么脸活着?” 洛克十分嚣张的笑道:“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能奈我何?哦?我想起来了,你妻子是我杀的,还有你的女儿和儿子,好像都是我杀的,不是好像,哈哈,都是我杀的。怎样?你还不是抓不到我,你又有什么脸活着!” 凤凰看洛克扯皮,不干正事,她摇了摇头,随后,她走到陈保国身边,一脸坏笑的说:“陈先生,跟我走一趟吧!” 尽管陈保国拼命反抗,还是被毒蛇用枪压着走下车,凤凰紧随其后。当杨所长看到受伤的保国,愤怒地他,下意识想的上前走,但被凤凰直接朝地上开了一枪,杨所长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然后,他大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真是丧尽天良,坏事做绝,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凤凰不屑的回道:“好了,我们本就是坏人,我们干坏人应该干的事,何错之有?至于,你说不放过我,那你还是先听一下陈先生的话吧!” 陈保国虽被用枪指着,但他仍拼死反抗,一句话也不想说。凤凰见此,笑着凑近她耳边说:“陈先生,你不怕死,但你的妻子和朋友死怕不怕死,我就不知道了。若你再不配合,我保证你活着回去时,看到的一定是尸体,然后,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的折磨中,让你生不如死。” 陈保国被逼无奈,只好按照凤凰的话说,他说:“杨所长,他们车里全是炸弹。” 凤凰依旧面带微笑的上前说:“听到了吧,杨什么长,别磨叽了,让你们的人撤开,然后,给我们找五辆车,答应我们,我可以保证车内所有人的安全。” 杨所长反问道:“你就不怕我不答应吗?” 凤凰调侃道:“当你独自一人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你没有资格说不答应,除非你们像我们一样,也是坏人,可你们不是,而是所谓守护正义的大好人!不是吗?快去准备吧,不然,十秒内,一枪一个人质,直到杀尽为止。” 杨所长考虑人质的安全,不得不妥协,接着,他说:“我需要时间,我可以答应你,但在此之前,你不得伤害任何一个人。” 凤凰从容的说:“你没资格谈条件,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当我没耐心之时,就是这里血流成河之时。” 杨所长应下后,就转身离开,回到队伍中,然后,就让手下去准备五辆车,同时,在他们离开去准备时,杨所长给了他们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 第107章 夕阳 傍晚时,云南边境处突然有辆红色跑车疾驰而来,无论警方如何警告,跑车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很快就要越过路障,这让警方迅速戒备了起来。 很快,跑车冲过来后,就直接有人拿起机枪扫射周围的警察和边防部队,一时间,就发生了激烈的枪战。警方在没有准备的条件下,瞬间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非常惨重,等他们反应过来,红色跑车直接扬长而去,警方立即出警追赶。 不一会,白露就带着车上的两位雇佣兵闯进了杨所长他们包围的旅游大巴处,正当警方要反击,杨所长让手下准备的五辆面包车就到达,这才没有发生激战。 接着,白露下了车,脸上没有半点的惊慌,仿佛刚才发生的不是枪战,而是逛了商场。她走到凤凰的身前,看了看手表,然后,汇报道:“老板,你给我半小时的时间,我只用了20分钟。” 凤凰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夸道:“干得好,回去,我重重有赏。” 白露回道:“老大,咱们杀出去,外面的雇佣兵也快到了。” 凤凰摇摇头说:“可以靠脑子回去,何必动用武力呢?” 正在她们说话期间,杨所长拿着喇叭喊道:“你们要的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可以释放人质了,我保证让你们安全离开。” 凤凰十分从容的让他们先把车开过来,自己要检查车辆。然后,他走到洛克旁边交代:“洛克,你先安排人在车门处安装个定时炸弹,然后,反锁车门,若谁敢开门,就子弹伺候。” 洛克收到凤凰地指示,就让手下去做,等杨所长把车开过来时,杨所长说:“车也到了,可以履行诺言,放人了吗?” 凤凰不屑地回道:“放人,你怎么这么天真,我放人,你反悔,我找谁?少说废话,赶快下车,然后,让你的人让出一条道来,否则,你们就等着给车上的收尸。” 尽管杨所长他心里十分生气,可他还是不得不按照凤凰说的做,毕竟,几百人都掌握在了她的手里。随后,杨所长示意其他警员离开,自己留下,继续和她周旋。 可没等杨所长再次开口,凤凰就直接让毒蛇用枪指着他,然后,将他的枪没收,就把他挟持做了人质。杨所长见此,质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言而无信吗?” 凤凰笑道:“哈哈,你在跟坏人谈信用,有没有搞错,在你们眼里,我们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又怎么会讲信用?你这么愚蠢的警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杨所长威胁道:“你们最好放掉人质,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凤凰轻蔑的回道:“警察,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要像我们坏人一样,行了,别啰嗦了,我们安全离开后,她们自然会没事。” 洛克前来汇报,他说:“车子没问题,能正常用,油也是满的。” 凤凰命令道:“每车留下一名兄弟断后,并把炸弹的引爆器握在手中,若警察敢动,就让所有人陪他们一起下地狱。”说完,她把自己手中的引爆器交给洛克。 接着,她十分得意的走到陈保国身边调侃道:“陈先生,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陈保国不屑的说:“即使再见,我也会杀了你。” 凤凰笑道,临走前,她凑在保国的嘴边说:“临走前,我给你送份礼物,你弟弟是不是叫陈康,我告诉你,他死了,他死前说,还说着什么,欣蕊,对不起。真是个痴情种。”说完,她笑着上了白露的跑车。 陈保国得知弟弟死了,心情十分的激动,他拼命的反抗,想走上前杀了凤凰,替陈康报仇,可被毒蛇紧紧的摁在地上,始终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凰离开…… 洛克这边交代完毕,也让其他人押着一个人质,然后,迅速坐在面包车上。陈保国、杨所长、王大龙、赵军和谢斌,恰好跟洛克在同一辆车上。 面包车没行驶多远,就无法再走,陈保国意识到上当了,就生气地掏出枪,就要杀了杨所长。正当他要扣动扳机,远处的狙击手一声枪响,他的右手就被击中。 杨所长等人见此情形,立即合力反抗,洛克刚想掏出引爆器,就被杨所长扑倒,紧接着,几人就在狭窄的车里缠斗。在缠斗的过程中,洛克的引爆器掉到陈保国脚下,他迅速用手捡起,然后,用力踹出车门,就直接跳下了车。 洛克挣脱出来,就拿起枪,扣动了扳机,很快,车门就出现一个枪眼,杨所长趴在车上这才没被击中,随后,洛克,就拿着枪下车去追赶陈保国。 陈保国由于左脚受伤根本跑不动,没跑多远,就直接摔倒在地,眼看洛克持枪步步逼近,他来不及多想,就直接把引爆器用尽全力甩出去。 洛克见此,心中怒不可遏,直接就想开枪杀了陈保国,可没等他开枪,警方的枪声就吓退了他,他连忙躲到车后。很快,警方就与洛克等人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凤凰这边刚冲出边境,然后,就与雇佣兵会合,听到后方传来枪声,她立即就派雇佣兵前来救援,可被白露全株了,她说:“老大,其他三大家族落井下石,以钱三爷为首,已经在攻占咱们集团了。” 凤凰得知后,瞬间大怒,她骂道:“陈保国,你让我失去的,我会百倍奉还,还有你钱三,我不杀你全家,我就不叫凤凰。所有人,立即赶回去,我要三大家族的头当夜壶。” 洛克这边已经支撑不住了,当他抬头要射击时,却发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都躺在地上,就连毒龙和马恩都死了。而另一边,众多警察已经步步逼近,他连悲伤的时间也没有了。 接着,他想自杀,可当他看到陈保国,心中的怒火再次点燃,他持枪就要打死陈保国国,嘴里大骂:“陈保国,我要你和我一起陪葬。” 他刚想开枪,杨所长就跳出车来,直接将他扑倒在地,俩人缠斗过程中,只听见一声枪响,杨所长口吐鲜血,用手捂着伤口,滚到一边。 洛克见此,大骂着就要上前补枪,只听见身后一声枪响,洛克的右手就失去了知觉,枪也掉落在了地上。随后,又是几枪,他的双脚和左手也失去了知觉,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反抗的能力。 王大龙见洛克没了反抗的能力,就连忙来查看杨所长的伤势,当他抱起奄奄一息的杨所长,就听到杨所长艰难地说:“大龙,叫陈先生过来,我有话要说。” 王大龙流着眼泪,看向陈保国,嘴里大喊:“陈先生,快过来,杨所长找你。” 陈保国听后,立即拖着重伤地腿走过来,很快,俩热相见后,杨所长用沾满自己鲜血地手想要去握住保国,保国立即单膝跪地,伸手拉住他的手,接着,杨所长用虚弱地声音说:“陈先生,丽娜在我车上,你快去见她,至于,陈康,我对不起你,我不奢求你的原谅。” 面对弟弟的死,陈保国悲痛万分,可他还是选择原谅了杨所长,他说:“小康是我的骄傲,他是死得其所,我不怪你。” 杨所长听后,心里很开心,然后,他说:陈先生,谢谢你,我可以安心的走了,老婆、小高,小蓉,我来陪你们了…… 第108章 洛克的一生 夜幕悄然来临,而没有太阳照明的夜晚,夜空显得过于锈色了,但好在,还有微弱的星宿,给墨水般的天空,有了些许灯光的温暖…… 当八辆大巴车内的歹徒们看到洛克被捕,瞬间失去了斗志,在警方的威压下,他们选择了无条件的投降,车内的人质们,也成功得到了解救。 陈保国与丽娜汇合后,俩人相拥而泣,这时泪水代替了千言万语,显得是那么的弥足珍贵。丽娜哭泣着说:“爸,我对不起你。” 陈保国抚摸着她的头说:“傻孩子,说什么傻话,我不是好好的吗?” 丽娜仍是哭,她的泪水成了她对义父地愧疚,她呜咽地说“爸,如果你出事,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活下去了。”说完他紧紧的抱住保国。 正在这时,赵军走到了俩人身边,然后,向保国说:“陈先生,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洛克已经被捕,我们需要带您回去,取个笔录。” 陈保国松开了丽娜,他一只手摸着丽娜说:“好的,没问题。但可以等我一下吗,我要交代点事。” 赵军十分客气地回道:“行,那我在车上等你。” 陈保国转身对丽娜说:“娜娜,乖,爸爸没事了,你先回去,我这边跟他们去一下,很快就回来陪你。对了,记得给你妈打个电话,给她报个平安,别让她担心。” 随后,丽娜坐着另一辆警车回去,而陈保国则一瘸一拐地和赵军坐上了警车,然后,一起回双江派出所。一路上,黑夜下起了蒙蒙细雨,仿佛是在为受害者哭泣。 洛克等犯罪分子也被一同带回了双江派出所,而不是公安局,因为,上级得知杨所长的离去,悲伤之余,又有领导提出让洛克在双江派出所去接受审问,也算完成杨所长的最后地心愿。 双江派出所内,公安局和其他武警都在审讯室外,开始准备对洛克进行审问。而负责主审的是王大龙,而赵军则从旁协助。 另一个审讯室内,陈保国被带到审讯室内,负责审问他的是王明凯和宋教员,而宋教员因要去接陆欣蕊,所以,审讯室内就只有王明凯和陈保国二人。 陈保国端坐在审讯椅上,他的神情上没有一丝的惊慌和恐惧,仿佛坐在这里的,并不是他一样。 虽是取笔录,可王明凯却用了审讯犯人的方式对陈保国进行审问,他十分严肃而苛刻地说;“陈保国,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我依然可以依法拘留你。” 陈保国目无表情的看着王明凯,并未说任何话,王明凯见此,带有一定情绪的质问道:“你什么时候跟洛克认识的,他们的计划,你是否早就知道?又为什么不提前报案?” 陈保国不屑地回道:“王警官,我想这些话,你问杨所长和宋教员就足够了,何必来我这里多此一举,还有,我只是来取笔录,不是犯罪分子,请你分清楚。” 王明凯十分生气的将双手搭在桌子上,身体则往前倾斜,然后,生气的质问道:“若不是你给了洛克他们权力,他们怎么可能实施偷渡,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包庇,是知法犯法,是可以追究刑事责任的。” 面对王明凯的咄咄逼人,陈保国质问道:“杨所长死的时候,你在哪?我弟弟死的时候,你又在哪?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理所当然的问我?你不觉得,你太失态了吗?” 正当王明凯想反击时,宋教员带着陆欣蕊走了进来,随后,陆欣蕊说:“我可以给陈先生作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杨所长安排的。” 宋教员也附和道:“不错,陈先生是给我们提供线索的人,而且,他还帮助了王大龙、赵军和谢斌的人。所以,他是清白的。” 陈保国站起身来,礼貌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宋教员面带微笑,十分客气地说:“当然可以,你随意。” 当他走出审讯室,陆欣蕊走过来,很难过的问:“小康,还能回来吗?” 提到陈康,他的内心就如同被容嬷嬷用针戳一般,扎心的疼痛,使得他的嘴角发颤,接着,他说:“我也希望他能回来,可太阳没有东边落,接受现实吧!” 陆欣蕊闻此,眼泪不争气的落下,她立即用手擦去,接着,她说:“大哥,我想给小康守丧,我已经和他私定了终身,我想,我有权力,为自己的未婚夫守丧,希望你能同意。” 陈保国听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星星的光亮,成了他内心的泪,但他不能让它流出来,他即使不能再抗了,可他还是要挣扎一下。接着,他假装很平静地说:“随你吧,但别耽误你新地人生。” 而洛克这边,无论王大龙用什么办法,洛克依旧像没事人一样,沉默,再沉默,沉默到让王大龙无计可施。无奈之下,王大龙只能让赵军去请宋教员过来,毕竟,他更了解洛克。 不一会,宋教员就来到了他的审讯室,接着,他面带微笑,十分客气地说:“方廷龙,你的沉默,显得太过软弱了,还是说说吧!别有胆做,没胆人。” 洛克一脸不屑的开口说:“激将法,并不高明,你也别费力气了,明知我有罪,还要问,这不是脱裤子放屁,是图凉快吗?” 宋教员依旧很客气的问:“那你要怎样才能交代?” 洛克答非所问的说:“给我来支烟。”宋教员从兜里拿出烟,递给洛克点燃。等洛克抽着烟,他说:“可以交代了吧!” 洛克冷笑道:“你倒跟其他警员不一样,还怪客气的。这样吧,你叫陈保国过来,我和他说几句话,说完后,我交代的也结束了。” 宋教员立即让赵军去追陈保国,等陈保国回来时,洛克的烟还未抽完,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陈保国就来气,但在赵军的劝他以大局为重,这才让他压住了怒火。 接着,陈保国走进审讯室,直接调侃道:“洛克,没了双手,还能抽烟,真是好雅兴。” 洛克微微一笑说:“彼此彼此,你还不是残了腿,还能站着,也算医学奇迹。” 陈保国也不想跟他费口舌,直接问道:“找我来,就只为说这些吗?,那太无聊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洛克连忙叫道:“请慢,陈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给你讲伍子胥的故事吗?我方廷龙这辈子,就像伍子胥一样,我活在了仇恨当中,我活着,只是个复仇的机器。” 陈保国转身问:“然后呢?” 洛克说:“曾经,我也是个有志的青年你教师,我的梦想,是教出一群拥有高认知,新思想的青年。为了这个理想,我费劲心思,耐心的教着每一位学生。在我眼中,没有差生和优生,更没有以成绩论英雄一说,可我的教学计划,受到了学校和家长的强烈反对,甚至,收到了家长的投诉,学校的辞退。” “当我抱着我的东西走出学校,我的理想破灭了,无论我面试多少家学校,依旧无果,我失望了,对学生失望,对学校失望,对社会失望,对这个淫乱的时代失望了……” “后来,我明白了,我只能犯罪,成为坏人,才能让所有戴着面具的好人们,一个个的卸下伪装,臣服在我的脚下,那样,世界才会变得更好。” “这一走,我就回不了头了,我贩毒、杀妻儿、逃逸、杀张明富,偷渡,过着人人见我都像狗一样的摇着尾巴,给我送钱,我享受着他们的卑躬屈膝,向我哀求的快感。” “好了,感谢你,陈先生,我想说的都说完了,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可惜,我还没有完成我的杰作。罢了,再见,陈先生,再见,这可悲的时代……” 第109章 转角处寻希望 洛克交代了他的所有一切,最后,在临沧市人民法院的判决下,洛克,贩毒、杀人、纵火烧厂、诈骗、偷渡、贩卖器官,罪名已证实,被判了死刑,其他歹徒被判了无期徒刑…… 一星期后,陈保国的腿刚做完手术,在妻子和斯文他们的陪伴下,基本上已经能站起来了。 洛克的案子是结束了,可云南lg熊猫电器厂却被扼杀了,在韩国代表方派人前来宣布停止对陈保国工厂的支持,即使,合作期没结束,他们不惜赔偿巨额的违约,也要抛弃这个烫手的山芋。 待韩国代表离去后,会议室内,陈保国、杨凤、戴薇、杜勇、丽娜、普斯文和赵晓丽坐在死气沉沉地会议室,戴薇、杜勇各自都在抱怨。 戴薇抱怨得最凶,她说:“杜大哥,我早就说过,凤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们非要不听,现在好了,大家都玩完了,你开心了吗?” 杜勇也很委屈地说:“小薇,话不能这样说,什么叫我开心了,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你非要盯着我不放呢?” 戴薇生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向大哥开枪,若不是枪里没子弹,大哥可不会坐在这里,早被你害死了。” 陈保国出言劝道:“小薇,别说了,就那事,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毕竟,我也要活命。” 杨凤也从旁劝道:“小薇,这事,确实不能怪杜大哥,要怪,就怪那可恶的凤凰,是他造成的这一切损失。” 小薇抱怨道:“姐姐,大哥,若当时,丽娜和杜大哥听我的,绝不会有今天。” 一旁的普斯文哈哈大笑,这引起了众人的疑惑和不满,接着,陈保国质问道:“斯文,你笑什么?” 普斯文站起来笑着说:“堂哥,抱歉,我实在憋不住,我笑你们出了事只会推卸责任,我笑你们只会抱怨,笑你们不会找新路,我觉得你们是商人,无论如何,都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可我高看了你们。” 杜勇生气的回道:“普先生,你是外人,有什么资格笑我们?还有,你说从头再来,从哪来呢?,这不是胡扯,看人笑话吗?” 普斯文也懒得搭理,他早就提前安排好了这一切,在和堂哥和凤凰俩人上次的谈话,他就预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他提前联系了陈金,让他去找一个要投资的人准备着,为的就是当工厂的天被砸后,能帮他们补上这个窟窿。 随即,他站起身来,走到大门旁边,接着,在众人疑惑和期待的眼神中,他朝门外说:“金叔,可以进来了。” 很快,陈金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对夫妇,看他们的样子,在三十几岁左右,男的身材矮小,戴着眼镜,廷着大油肚,女的长相一般,但穿衣很有品味,给人一种富婆的感觉。 接着,几人互相寒暄过后,陈金介绍道:“这是王俊武,另一位是金誉敏,他们这次前来是想和你们谈合作的。” 陈保国等人,听到谈合作,眼神有光,身体也来了精神,他们十分礼貌的与二人打了招呼。陈保国最后一个上前打招呼,握过了手,王俊武说:“陈董,我夫妻俩和金叔打算合力开一家造纸厂,若您不嫌弃,那我们就一起做。” 陈保国面带微笑的夸道:“王先生,快言快语,是个爽快的人,那我实话实说,当下工厂刚受了恶劣风波的影响。所以,我不建议您在这时候投入。” 王俊武笑道:“陈董,谢谢你的坦诚,但我认为,名声好坏不当饭吃,能养活人才是关键,我想就这点风波,绝不会影响来求职的员工,因为,他们要的是钱,不会去查你的黑历史,更不会关注这些。” 陈保国谦虚地问道:“王先生,见识非凡,我自愧不如,听你的意思,是下定决心要合作了吗?” 王俊武解释道:“我这是落进下石,花最少的钱,做最大的投资。就这点而言,我占便宜,可我确实想与你合作,包括你的这些人才,只要他们愿意留下,我保证他们的职位不变,工资也不变。” “目前的工厂就像一个被玷污的女人,名声坏了,想找回名誉,那很困难。”陈保国非常真诚回答道。 王俊武安慰道:“陈董,天还没塌呢,何必这么悲观,你只要提供场地,我负责技术、设备、原料和项目,至于市场,我们一起努力。” 陈金附和道:“小侄,跌倒了,再爬起来就是了,现在,只要我们叔侄一起努力,没有什么是我做不成的。” 陈保国礼貌的拒绝了,他说:“金叔,工厂你们用就好,只要让杜勇、丽娜、和戴薇享有该有的股份就行,我的话,要陪我的妻子去和斯文一起做文学社,就不和金叔一起了。” 面对陈保国的离去,王俊武夫妇和老金都深感遗憾,可他们也不愿再劝,因为,利益被瓜分的越多,自己得到越少,就这点而言,他们就不会多劝,只是人人情世故的需要,他们还是客套的留了三次。 陈保国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筹码,只够留住丽娜、杜勇和戴薇,再往上就不够了,接着,他礼貌的说:“非常感谢您的信任,我实在是心思不在这里,希望你们海涵,然后,放我离去。” 王俊武爽快的说:“好,陈董,你交代的,我一定办到,只要你想回来,工厂随时欢迎你。” 陈保国道谢后,就牵着杨凤离开,普斯文和赵晓丽紧随其后,待几人走出工厂,陈保国再转身看向工厂,他如释重负的说:“曾经我有着钱权和名声,不想失去,现在,失去了,却觉得格外的轻松。斯文,我好像明白了,放下,也是一种幸福。” 赵晓丽笑笑说:“大哥,你变了,变得越来越懂生活了。” 陈保国笑道:“人生不就这样吗?失去了才会反思,失去了才会成长,就这点而言,我算是失而复得。我现在,只想陪着妻儿,漫步田野,听听古琴,偶尔和斯文一起谈经论道,那我就活在所谓的天国了。” 杨凤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老公,你要是活在天国,那我呢?” 陈保国微微一笑,他学着文人吟起了诗:“功名利禄纸一张,写来写去无名堂,不如随风观夜雨,莫为幸福设定义。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天国。” 一旁的普斯文笑笑说:“堂哥,我虽不知道你的天国在哪,但我想你的新生活一定从这里开始。” 陈保国叹了口气回道:“或许就没有天国,而是幻想的太多,也就有了天国这个词了吧!” 普斯文走上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无论有没有,至少得过好当下,走吧,让我们一起丢掉过去的枷锁,珍惜好现在地每一分,每一秒。” 接着,众人就打算离开,在临行前,陈保国透过车玻璃,看向工厂的背影,他在心里与这个囚禁自己,又给自己打开枷锁的朋友作了无声地告别…… 夕阳会落下,也有再见太阳的明天。或许保国只是暂时选择了新的生活,又或者是逃出一个牢笼,又要进入另一个牢笼吧。毕竟,现实总是反复无常的,谁也不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是否会厌倦这样的生活,从而又去走之前的老路……谁也说不准! “或许当我们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被社会的法则套上了枷锁,可那又怎样,毕竟,我们都有选择自己活着的方式与意义……”就这点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第110章 背叛地代价 缅甸的天空犹如被黑白二色劈开的画卷,在冬天的映衬下,缅甸北部的天空,恰似一张狰狞的鬼脸,显得异常地恐怖。 自从凤凰得知洛克被捕,她的心里仿佛就像缺失了一角一样,内心地仇恨地萌芽,已成了参天大树。 她这次损失惨重,不仅没了洛克,还在解决其他三大家族的问题上,发生了枪战,好在最后的主动权还牢牢地掌控在她的手中。 即使其他家族已经通过赔偿的方式来请求和平解决此事,她虽答应了,可由于陈保国和钱三爷地背叛给她带来地损失是无法弥补地,所以,她对俩人采取了相应地报复措施。 白露身穿一身黑色皮衣来到凤凰地办公室,她一副汇报工作地样子说“老大,你要的人,我带来了,要怎么处置。” 凤凰看着白露,简单地说“把他们拉进来。” 不一会,白露和5位特种兵就押着5位被蒙着黑色头套地人走了进来。 凤凰看到后,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转身拿了一根高尔夫杆子,地面就发出了“沙沙”地拖声。 她的手中挥舞着高尔夫杆子,最后一位带着黑色头套的女人一声哀嚎,就应声倒地,很快,灰色的地板就被鲜红地液体染红。女人痛苦地在地上哀嚎,手脚却被牢牢捆住,即使,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凤凰耸耸肩,指着两位雇佣兵说:“拖下去,我不管你们怎么玩,我只要她死!” 待雇佣兵把女人拖出去后,凤凰摘下钱三爷地头套,就看到三爷的脸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脖子粗得像水桶,青筋如蚯蚓般暴起,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凤凰,仿佛要喷出火来,想吃人一样。 凤凰嘴角微斜,蹲下身子靠近钱三爷,用手拔出堵着嘴的东西。钱三爷就大骂道:“温施婉,你这个卑鄙小人,放开我地儿媳,否则别怪我跟你鱼死网破。”说完,他的身体挣扎地扑向凤凰。 凤凰单手拎着钱三爷胸口地衣服说:“好啊,你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要是全来,那四大家族,从此就没有钱家了!”说完,她用力地松开手,三爷的脸狠狠地摔在地面,发出“砰砰”地响声…… 凤凰转身来到小孩子身边,摘下他的头套,拿出他嘴里含着地东西,就听到了小孩子地哭声,她蹲下身子说:“三爷,这孩子,真可爱,可惜,太吵了,要不,我让他永远闭嘴吧!”说完,她转身得意的看着钱三爷。 三爷挣扎地坐起身子求饶道:“小婉,我有罪,你冲我来,我的孩子们无罪,求你放过她们。” 凤凰起身坐回沙发,她翘着腿,俯视着钱三爷说:“以前,我告诉过你,我给你根拐杖,就老老实实地跟在我后面就行。可你非要学廉颇,然后,弄出作出这种落井下石,背叛欺瞒地肮脏伎俩。现在,你又要求我,你凭什么!” 钱三爷继续哀求道:“小婉,是我不对,你就念在我从小抱过你和你的爷爷是世交地份上,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凤凰如疯子一般的大笑,接着,她收起笑容,一脸冷漠地说:“小时候的事,跟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你还有脸跟我提我爷爷,说什么世交,当面处处刁难也就算了,还背后给我夜夜捅刀子。我记得,我爷爷是你害死的,现在,我深爱地丈夫,也是你害死的,你有什么脸向我求饶。” 钱三爷在求生欲望地刺激下,他跪着辩解道:“你爷爷是中毒而死,跟我没关系,洛克地死就跟我更没关系,要怪就怪陈保国,怪警方,何况,你已经杀了我手下地三位兄弟了,我都没跟你计较,侄女,我知错了,求你放过他们。” 钱三爷不提那三人还好,这一提,她更来气,她直接站起身,朝着钱三爷快步走去,然后,把脚放在钱三爷肩上,半蹲着身子说:“钱三,我告诉你,你口中地好兄弟是警方地探子,是我帮了你,可你呢,不分青红皂白,反咬一口,害死我的丈夫。” 钱三爷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他疑惑地说:“不,这不可能,你骗我。” 钱三爷地孙子的哭声越来越大,这让凤凰感到不耐烦,动了杀心,他抬下脚,弯下身捡起地上的高尔夫球杆,就拖着球杆向小孩子走去。 小孩子看到凤凰变态地笑着朝他走来,他的瞳孔放大,哭声也被吓了回去,张着大大地嘴,呆呆的望着凤凰,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 钱三爷见此,大声哀求,“侄女,不要,放过他,放过孩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只求你放过他们。”说完,紧张的他,眼泪都挤出了眼角。 凤凰如同那九天之上的仙子,轻盈地回过头来,对着三爷露出了一抹犹如鬼魅般的邪魅笑容。手里地高尔夫球杆高高举起,就要往孩子头上打去,吓得钱三爷直接闭上了眼睛。 地面发出一声巨响,却没听到孩子的哭声,原来,是凤凰故意吓三爷的,等三爷睁开眼看去,凤凰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蹲下身,用手摸着小孩子地头说:“这样才乖嘛,姐姐才会舍不得打你。”说完,她就笑着看向钱三爷。 随后,她来到钱三爷身边,撩了撩散乱地刘海说:“三爷,念在你真心悔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帮我杀了陈保国和那个狗屁所长,我们四大家族,依然还是那个相敬如宾的大家庭。” 此话一出,钱三爷如同抓到救命地稻草,连忙答应,“好,我这就去帮你杀了他们。” 凤凰对白露说,“小白,给三爷松绑,然后,准备一辆好点车,送他们一家老小离开。” 白露点了点头,就给钱三爷松绑,凤凰弯下身子去扶起钱三爷说:“三爷,我们本就一家人,你若不这样,侄女怎敢冒犯你。” 钱三爷哪还顾得上回话,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忙不迭地跑去看他的儿子和老婆,手忙脚乱地给她们松完绑后,几人便如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凤凰拍拍手笑道:“三爷,你好福气,我真希望你的福气会一直到你进棺材。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如果做不到,我想你知道后果。” 钱三爷点了点头,询问道:“侄女,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凤凰先让手下离开,然后,她再对白露说:“小白,送三爷他们离开,记得扶着三爷,别让风把他吹倒了。” 白露会心一笑,就扶着三爷,带着他的家人离开…… 凤凰去洗手间洗去手上的血迹,随后,转身回到办公室,看着墙上洛克与她的合照,她露出了难过的神情。 接着,拿下墙上的照片,坐在办公椅上,自言自语地说:“洛克,你放心,你要完成地杰作,我来帮你完成;你受的罪,我会让他们百倍奉还;你安心的走吧,我晚些来陪你。” “陈保国,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第111章 黑马与白马 钱三爷一家刚被送回自己别墅的门口,唐安飞就带着一群民兵包围了白露,黑压压地人头,不同肤色地成年人、小孩都拿着枪指着白露…… 白露见此情景,也是见怪不怪了,她这一路走来,见过多少火拼的大场面,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何况,这在她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也就没把这些人看在眼里。 “三爷,你的手下可能有点按耐不住了,可我得提醒你,若我出事,我敢保证,钱氏家族,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她十分从容地说。 “全部让开,放她走!”说完,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唐安飞。这一刻,他虽爱眼前的人才,可当听到凤凰说陈康三人是警方地卧底,而这三人,又恰好是唐龙介绍的。以至于,心里对跟了自己将近十年的唐龙,产生了怀疑,这样的怀疑,使他恨透了眼前的唐龙。 唐安飞作为警方的卧底,他的任务就是争取削弱四大家族的实力,好配合警方在收网时,减少不必要地牺牲,而当下的情况,却是四大家族即将走向和平,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于是,他上前一步喊道:“三爷,我们多少兄弟,就是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难道我们不该为他们报仇吗?” 老二是一个肤色黝黑而健壮地缅甸人,他十八岁就就跟着钱三爷一起出生入死,早在唐安飞没来之前,他就一直跟着三爷,是三爷最相信的人。老二的亲弟弟也死在了白露的手里,所以,他虽以前和唐安飞不对付,可为了能让三爷杀了白露,他选择跟唐安飞暂时统一战线。 “三爷,白露不死,姓唐的说的对,不杀这臭婆娘,我们死去的兄弟们,绝对死不瞑目呀!”说完,他就举起枪走向凤凰,他要亲手杀了白露,替弟弟报仇。 “这钱氏集团到底姓钱,还是姓唐,老二,你若要杀白露小姐,就连我一起杀吧!”三爷愤愤不平的说…… 老二被逼无奈,刚想把手中的枪砸向地面,没等他摔,白露很快靠近,直接一脚将老二踢倒。接着,就用脚踩在老二的脸上说:“就你,也配用枪指着我。”说完,她一脸得意的看向钱三爷。 钱三爷转身走向白露,边走边说:“白小姐,就此打住吧,别让凤凰等你太久了。” 白露把脚从老二的脸上移开,又高高的用脚在半空画了个半圆,才放在地上。接着她拍拍了拍手,就像是手中粘了灰尘一样,用手拍开才觉得舒服。 “三爷,再见!”她饶有趣味地给钱三爷抛了个媚眼,就大摇大摆的走向人群,她所过之处,拿枪指着她的人都会自觉往两边退,给她腾出了1米左右的路给她走…… 唐安飞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白露潇洒离开,自己却无能无力,他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糟糕透了,前不久,刚经历看到战友被杀,他们的头还是自己求三爷,才让陈康三人入土为安。他多想不顾一切,上前杀了白露,可他不能这样做,而且还要笑着去掩盖这一切,因为,自己是警察! 纵使唐安飞掩饰的很好,但眼神中瞬间闪过地失落与愤怒,却恰好被三爷回头与他短暂的对视所察觉。 “小唐,老二,让他们离开,然后,你们跟我进屋,我有事交代。”三爷用吩咐地语气说,然后,就带着自己的家人转身走进别墅。 三爷地别墅被美化得很好,就像他一样,本属于狐狸,却把自己美化成一个知人善用地大贤才,对外还是大善人的形象大使。他在儿子与媳妇结婚的时候,还伪装成一位慈善地父亲,跟他们讲了许多要做好人地大道理。 可即使他再狡猾,装饰得再好,也会像他的别墅一样,总有一个角落会发现散落的装饰物,露出原来未装饰的模样。 他在2023年的下半年至年初,在缅甸与中国军方的合作打击下,还是落网了。而等待他的,一定是严刑酷法的审判。 因为,他身上背负着杀人、勒索、电诈和开赌场等黑色市场,无论哪一条,都足够让他在牢里待一辈子。 不一会,唐安飞和老二就来到了三爷宽敞地大别墅地客厅内,他们刚坐下,三爷就开始旁敲侧击,只为印证唐安飞的身份,同时,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毕竟,他曾经确实多次救过自己,出于老来念旧,他还是想劝唐安飞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这世道,当警方的卧底,有什么前途,要钱没钱,要车没车,要房有没房,更别提存款和权力的大小了,小飞,你说,当警察有什么好的。”三爷一只手杵着拐杖,另一手摇着杯中的红酒说。 “三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今天怎么突然间对你最恨的警察感兴趣了。”唐安飞用委婉而试探地语气去问,心中早就捏着一把汗,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没什么,这古有公孙龙的白马非马一说,今有好人和坏人,这二者之间,相通却又不符合现实,我只是站在一个杵着拐杖的年纪,发出了点自己心中的感想。”钱三爷喝了口红酒才对唐安飞说。 “三爷,听你讲话,简直是种享受。”唐安飞恭维道。 一旁的老二小声嘀咕说:“马屁精,到哪都拍,真是屎壳郎滚屎,看着光滑,其实啥也不是!” 三爷听到了老二的抱怨,嘴角露出了微笑,他想,还是老二踏实,不跟自己玩心眼,可转念想到唐安飞,若他真是警方的卧底,那这个人知道得就太多,自己还留他吗?他矛盾了。 “三爷,你在想什么?”一旁的唐安飞问道。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敌国灭,臣子亡。小唐啊,我这些年,待你如何,你心里自由衡量,若你放弃当警察,我会考虑留着你,不然,我真找不到什么借口留你了。”三爷,有点惋惜地对唐安飞说了这些话,他是真不愿意唐安飞是警方的卧底,可现实,已经打破了他的幻想。 “三爷,我陪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竟然怀疑我是警方的卧底,若你已经确定了,那就让老二开枪吧!”唐安飞知道,若此时求饶,那自己就真的没活别路了,自己的信仰,也即将终结。所以,他学起了曹丕的套路,那就赖和污蔑。 “死鸭子,你嘴硬,老二,动手。”钱三爷冷漠的点燃一根雪茄,说完,他看了一眼老二,示意他动手。 老二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俩人上一秒还在谈笑之间,这样的转变,实在太快了,他一时还没缓不过神。 钱三爷眼见老二这边没动静,刚想催促,但被唐安飞截胡了。 “三爷,我死没关系,我是担心你。你这样做,我想凤凰该偷着乐了,你想想,她刚杀了陈康他们,以及我们的很多兄弟,又挟持了你,她真那么好心,你就不怕,她是在离间我们,然后,乘虚而入,夺取你一生的英名吗?” 三爷思索着唐安飞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们都不真诚,都在为了利益去撒谎,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只有看你怎么做。这样吧,你们去一趟中国,帮我除掉陈保国和杨振,回来,我自有判断。若我错了,那我给你摆酒道歉。” 唐安飞见事情有转机,但他还是很谨慎,他怕这又是钱三为了考验自己而设的局,可他没有选择,在拉扯过后,还是应下来。 三爷很高兴,他让家丁给老二和唐安飞倒好了红酒,接着,他举杯说:“老二,小唐,这杯酒,全当送行了,等事成,我会大摆宴席,为你们接风洗尘。” 第112章 回国 天气就像人们的情绪一般的变化莫测,墨云遮蔽了天空,烟雾吞没了群林,在街道上,只见十米之内行驶的车辆,十米之外,只闻其声,不见其景,这倒有了些去神秘的色彩。 唐安飞被钱三爷派往中国,前去枪杀陈保国和杨振,他是此刻的心情沉重而又复杂,想着即将回到祖国的怀抱,却不是凯旋而归,而是另一种潜伏的归宿,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杨振,至于,陈保国,他虽不认识,但他也是中国人,自己怎能去杀他们呢? 矛盾与复杂的思绪,让他坐在车内,感到不安,他怀疑是不是安全带没系好,以至于,让自己感到一阵颠簸,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带。 老二见此情形,发出了讥讽,“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安飞,竟然如此怕死。” “哈哈,谁不怕死,我要是死了,钱还没花完,这谁舍得。”唐安飞心虚的用玩笑话来掩盖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这倒是实话,阿飞,说实话,要是你少点花花肠子,我想,咱们还是有机会能成朋友。放心吧,这次完成三爷交代的事,我当你的保镖,即使出事,我也会挡在你的前面。”说着,用手拍了拍唐安飞的肩膀,以示安慰。 “谢谢!”唐安飞微笑的说,然后,就沉默地看向前方,车辆在跑道上飞快的行驶,道路被车辆甩在后面,就像被泼出去的水一样,想收回,怎么可能呢? 钱三爷这边,安排他们出发后,他就回想了之前发生的事,这事越不想,反到不痛不痒,一想,反倒让他感到非常生气,原来,自己真被别人当了枪使,想到这,他更确信凤凰说的话了。 他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温氏集团内部的办公电话。 凤凰作为温氏集团最神秘的人物,除了她自己主动出现,或主动去找别人,就从没有人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和行踪,这也是她最后保全了自己的原因。 在2023年年底到2024年初,温浩、温兆、温东等主要人物都纷纷落网,就她带着几个手下潜逃到了泰国,最后,直到病死,也没有落入警方的手中。 温浩是凤凰的父亲,温兆和温东则是她的哥哥,他们是温氏集团的核心人物,他们分别管着诈骗、器官贩卖、赌博、放高利贷和其他一些黑色的产业的事务,都是由他们负责。 白露作为温集团的一员,却不由温浩他们调配,她只听从凤凰的命令,也只有她知道凤凰的联系方式。而此时的她,正在水牢处惩罚不听话的“罪人,”别看她平时文文静静,相貌姣好,心却如蛇蝎般的狠辣,只见她用单手抓住一个全身湿漉漉,面容憔悴,浑身是伤而又看起来很脏的女人,也不管女人如何哀嚎、求饶,她仍是一脸享受地拖着女人的头发往前走。 接着,她将女人拖到了固定的位置,周围的手下,他们拿着武器,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只见白露拿出长长的皮鞭,转身就拿皮鞭招呼起了可怜无助的女人。 不知她发出了多少声哀嚎,身上受了多少伤,她也数不过来,直到感觉眼前一阵目眩,周围的人,在他眼里都出现了重影,可他们笑什么,说什么,或许是她自己真被打糊涂了,竟然什么也听不清楚…… 白露见女人昏死过去,神情上有了些失落,她想“这么不经打,我还没玩够,真扫兴。”想到这里,她又狠狠地抽打了女人几下。 当她准备让手下将女人脱出去的时候,一个看着很像儿童的小孩子,拿着手机朝她跑来,嘴里还喊着,“仙女姐姐,有人来电话,有人来电话……”说着,一脸乌黑,头发乱蓬蓬的小男孩就跑到白露身边,很恭敬的把手机举起给她。 凤凰将手机拿起来,就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然后,放到自己的耳朵旁。 “喂,三爷,怎么了?” “麻烦你转告凤凰,就说,她安排的事,我已经派人去了,我想很快就有结果了。”电话那头,钱三爷弯着腰,很恭敬地说着话。仿佛,凤凰就在他的身边,一副恭敬而又卑微的汇报工作。 相比钱三爷的低声下气,白露显得过于傲慢了。“行,三爷,等我有空,会去告诉老大。若没有什么事,我就挂了。” 电话挂后,三爷把电话摔在桌子上,生气的骂道:“臭婊子,敢这么对我说话,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这个臭婊子,跪在我的跟前,像狗一样的求饶。” 唐安飞这边,七人已经来到了云南边境地界,天气晴朗得如同一面巨大的蓝宝石镜子,太阳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白云像一群顽皮的小孩子在蓝色的海洋中互相嬉戏着。 不远处就看到了有中国的边防军队在查车,除唐安飞之外,其他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下意识的去摸自己原来放枪的腰部,可枪早就被钱三爷在他们执行任务前收了,这让几人摸了空。 唐安飞小声说:“嘿,老二,让他们放松些,不然,咱们可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二咽了咽口水,然后,摸着方向盘,回过头,恶狠狠的交代其他人。“所有人,听阿飞的,放松,若是谁坏事,我让他死全家。” 唐安飞听老二威胁其他人,更觉得没底,当然,他不是怕老二等人被抓,而是怕自己的任务没完成。 接着,他笑着转头说:“兄弟们,我们就当来旅游,都自然些。”说完,他打开车内的歌曲,随机挑选了一首放着。 很快,就到他们过安检了,车子刚 停下,只见一个瘦高的男警就朝他们走来,接着,就让他们下车配合检查。 唐安飞把音乐关了,面带微笑的回复了男警,随后,他们七人就一同下了车。 因为,唐安飞是中国人,拥有中国的身份证,而其他则是缅甸的身份证,这遭到了警方的盘查。 七人中有一个寸头男,肤色黝黑,身材较矮,等警方询问他时,他下意识的就转身跑,这让警方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就进入了战斗状态。 唐安飞心想,“完了,自己是真回不去了。”他不得不提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想到这里,他立即出手,不一会,就制服住了老二,在与老二缠斗的一番后,他成功制服了老二,嘴里说着,“别动,警察。” 老二被摁在地上,他破口大骂:“王八蛋,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听三爷的,一枪崩了你。” “老二,接受现实,你逃不掉了。” “呸,逃不了,老子就不逃了呗,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老二恶狠狠的说。 其他人即使再怎么挣扎,也都被警方抓获。而对于唐安飞自称自己是警察的卧底,尽管他说出自己所在的部队,警号,镇守边境的警方依旧不信,也一同把他抓走了。 第113章 杨振的一生 “落霞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落日的浪漫,将人间烟火描绘得栩栩如生,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黑夜已经在一旁潜伏,伺机淹没该有的光! 杨所长的一生,几乎全部奉献给了他深爱的事业,而当他自己的人生被现实画下句号的时候,不知他是否还觉得遗憾? 他本出身在一个富裕的商人家庭,当时的家庭条件,足够支撑他想做的一切。父母本希望他读大学的时候,去学经商,从而回来继承家产。可他并没有走父母给他规划好的路线,而是选择了最危险的警察职业。 父母因此事曾多次进行劝告,可正值青春年少的他,叛逆与内心坚定等信念,使他置父母的劝告于不顾,一心想要去走自己的路,因为他觉得,按照父母的想法去活,自己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在哪。 后来,他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进入自己的警察生涯,刚开始,他进入到了公安局的缉毒大队,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自身的努力,他成功的在该领域站稳了脚跟,还娶了一个漂亮的女警,有着一儿一女,大女儿都快上大学了。 可现实总不会让我们如此舒服,它总会变着花样的让我失去一些自己最不想失去的。当父母们为他成就的事业感到欣喜时,他的深渊已缓缓向他靠近。 由于他的工作是缉毒,这些年,他抓的贩毒分子越多,拉的仇恨越深。直到方廷龙的出现,自己也就掉进了深渊。 他们最开始结识的时候,方廷龙还是一名高中教师,那时候的方廷龙,有理想、有信念,乐于助人,一心要为教育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就因如此,俩人从认识,到最后成为挚友,直到方廷龙黑化,他的心里也从没有恨过这位兄弟,而是不断的去鼓励、包容,可黑化的方廷龙,仿佛在黑化的路上得了不治之症,无论杨所长如何劝导,都起不到任何效果。 还记得,父母遭遇不幸的那天,天空流着眼泪,这一天是母亲的生日,他和妻子正有说有笑的往家赶去庆生,怎料车才开到半路,他们就收到了紧急任务的通知。 在一家偏僻而废弃的工厂里,来了一群拼命逃亡的贩毒分子,他们刚到工厂内,身后就传来了警笛声。 接着,警方本打算与他们谈判,可没等警方开口,就听到一声枪响,站在刘队长身边的青年男警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受伤的男警下意识用左手护着受伤的右肩。 警方立即组织反击,与贩毒分子展开了激烈的枪战,等杨振加入的时候,警方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局面,正准备实施抓捕。 在进入废弃工厂时,警方又遭到了歹徒的拼命反抗,双方又再次陷入了紧张而又危险的枪战当中。 突然,一辆面包车从工厂后方飞速驶来,在一楼停下,就听到了方廷虎喊道:“大哥,快上车。” 靠在柱子后的方廷龙灰头土脸,满头大汗,他听到弟弟的声音,冒着枪林弹雨飞快的跳上了车,随后,就扬长而去。 警方与剩下的歹徒激战了一小时左右,很快就将他们击毙和抓获,可还是让方廷龙和方廷虎逃了。 等杨所长回到家中,夜已深了。母亲的生日早就过完了,卧室已经传来了打鼾声…… 突然,屋内传来一声巨响,顿时火光冲天,等杨振反应过来,屋内已经起火,他和妻子慌忙从床上跳下来,就朝儿女的卧室跑去。 随之而来,又是几声巨响,杨振被炸药震飞,晕死在了墙角。等他醒来,发现屋内一片狼藉,妻儿和父母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没了呼吸。 而得手的方廷龙一行人迅速逃离,一直逃到了临沧市的一处大桥处,才被警方堵住,他自知无路可逃,直接就跳下大桥。 杨振也因此失去了父母和妻儿,不仅如此,他还被公安局调离至双江派出所。 父母、妻儿遇害,自己的人生也掉入万丈深渊,如此巨大的打击,他几乎失去了活着的希望,他本想一走了之,去九泉之下陪伴自己的父母。 可当公安局缉毒组大队长刘麟告知未找到方廷龙的尸体时,愤怒与仇恨,成了他最后活着的稻草。 终于,时隔多年,在一个月前,杨振如愿报了仇,自己也去陪自己的家人去了。 这一天,临沧市公安局的全体领导和双江的警员们都前来为他送行。 他犹如沉睡的天使,静静地躺在悼念大厅的正中央,身旁簇拥着许多丧葬的物品,仿佛是他的守护者。他走了,他们落泪,他们悼念;他们还要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使命。 唐安飞这边自从被警方带回警局,通过进一步对他身份的确认后,他也即将正式回到了自己的部队。 十年了,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穿回军装,可以仰望着被鲜血染红的国旗,朝他发出敬仰的目光,庄重的朝他敬礼;这是他心中的信仰,更是他一生的守护! 他的心中回想着自己在国旗下的宣誓,和战友们一起经历的点滴,他的内心是多么的迫不及待想要早点见到他们。 可在此之前,他还要把陈康等人的牺牲告诉杨所长,也好给陈康等人一个交代,给为守护社会的勇士们,标记上他们该有的荣誉……他们才是最值得被人们追崇的最美明星! 双江派出所内,由于杨所长的牺牲,他的职位则由宋国军接任。 王明凯则被提拔为教员,而陆欣蕊则被破格任命为警方文秘,专门负责一些资料整理的工作,辅警也重新加入了两位女警。 唐安飞走进双江派出所,接待他的正是陆欣蕊。“你好,我找杨所长,请问他的办公室在哪?”他礼貌的说。 陆欣蕊愣了一会,神情上有了一丝伤感,可出于礼貌,她收回了自己的情绪。 “杨所长牺牲了,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牺牲”这俩个词从她的嘴里吐出来,使唐安飞感到不可思议。 “抱歉,我不知道杨所长……”他支支吾吾的回道。 “请节哀,若你是他的家属,请到接待室坐一会。陆欣蕊说着,就起身准备带他进去。 “不了,那现在谁是所长,我有要紧事要告诉他,麻烦你带我去见他吧。”唐安飞拘谨的问。 陆欣蕊面带微笑的作出一个邀请的手势,接着,就走在前面,为唐安飞带路。 很快,宋国军的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随着一声“请进。”陆欣蕊推开门走进,“所长,有人找。” “哦?那他人呢?”宋国军疑惑的问道。 没等陆欣蕊回答,唐安飞径直走入,接着,他先是敬了礼,简单的说了自己的姓名和警号。 宋国军起身回礼,也作了自我介绍。 “唐安飞同志,欢迎,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所长,我来是要告诉您,陈康三人遇难,请您联系他们的家属。”唐安飞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简洁的说出这句话, 一旁的陆欣蕊多么希望自己听到的一切是假的,她之前明知陈康已经死了,可她心里仍抱有幻想,她想“小康还没死,正在哪里养伤?未来某一天,或许自己就真地能听到他的声音,见到他……” 可这样的幻想,还是被唐安飞打破,被现实打破,留给她的,只有崩溃、伤心和眼泪的安慰。她不顾场合,不顾体面,直接瘫软在宋国军的办公室内抱头痛哭…… 第114章 逆流成伤 时间如流星般划过,转眼,惊蛰已过,春天也悄然来袭,万物复苏,处处充满着生机盎然地气息,可在保国心里,一股刺骨地寒意油然而生。 自保国离开工厂已经有俩月了,现在的他,长时间与锄头接触,使嫩白的手上,留下了许多劳动的伤疤,神情上有了些许憔悴,可他的笑容却比往常多了。 这一个月以来,他已经从一个老板,从适应,到蜕变成一个农民,干起农活,丝毫不生疏,却越来越娴熟。 而普斯文和赵晓丽,在经历将近一年的长跑,也即将在3月中旬举行婚礼。 他们的婚礼,比较特殊,没有在高档的婚礼殿堂举行,而是在他们当初选择的茅屋中举行。 婚礼犹如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宴,将现代风格与古风完美融合。赵晓丽从老家出发,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被车接至无名山地公路。临近目的地,他们如古代侠客般,潇洒地跃上马背,继续前行。而最后的一段小路,恰似一条蜿蜒的花径,晓丽则如同花中仙子,被花矫轻轻地扛入茅屋。整个婚礼现场,古风的氛围感如同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令人陶醉其中。 但在此之前,他们还要等杨风写完她的小说,在这段时间里,陈保国和斯文一起在地里负责栽种一些小春,而杨凤因怀有身孕,又忙与写作,只好让她待在家中,则让晓丽陪同照顾。 今天,他们同往常一样在地里干农活,陈保国正用双手杵着锄头,伸直腰板说:“斯文,休息会吧,我感觉,我的腰快不是我的了。” 普斯文放下手中的锄头,笑着朝他走来,手里向兜里掏出烟递给他说:“行,那咱们休息一会。” 俩人抽着烟,陈保国感叹道:“庄稼人,靠天吃饭,这话还真不假,你看,这春天一来,都忙着下地干活了。”说着,他用手指着远处正在农忙地人们。 “看来堂哥已经完全融入新身份了,对了,对于丽娜,你有什么打算。”普斯文喝了口水说。 “养孩子,就像养鸟,等翅膀硬了,总是要打开笼子的,它该翱翔在天空,不该停留在笼子里等主人投食。丽娜也是如此,她也该自己去看看天空,找找她想要的了。”说着,保国拿起地上的水,坐在保国身边坐下。 “你这话,让我想到陈独秀的两个儿子,陈乔年和陈延年。”普斯文回头看着保国说。 陈保国听到斯文讲陈独秀的儿子,他俩眼放光,顿时来了兴趣。他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看,陈乔年和陈延年,从小他的父亲就给他们设置了一个吃苦的环境,他们是在受苦中成长,既增强了体魄,又不让他们的学业落下。这可比现在娇生惯养地子女好多了,一遇到点事情,没人帮,就想着轻生,这追根结底,还是没吃苦造成的。”普斯文很坦诚地讲出了自己的理解。 “哈哈,斯文,你这话中带刺,好吧,咱们也来个吃苦,学毛主席那样,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至于开不开心,那就随风吧。”说完,他就站起身,拿起锄头就开始挖坑播种。 普斯文将烟抽完,也投入到了栽种当中。俩人不知忙了多久,太阳已经渐渐地落下,洒出了温暖地红晕。 傍晚,俩人扛着锄具回到茅屋,晓丽正在厨房内做饭,等她听到院子里传来斯文和保国交谈的声音,她就把最后一个菜弄好,就跑出来。 “斯文,大哥,你们快去洗手,饭菜已经做好了,你们休息一会,我这就去把菜拿出来。”赵晓丽亲切地说道,说完,还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刘海,就准备转身进入厨房。 晚饭结束,保国和斯文坐在院子里品茶,欣赏晓丽和杨凤的琴箫合奏。他们一边欣赏,时不时还会跟着打节奏,一起开口歌唱。 活着的人,永远都要承担逝者地责任,至于,死者是否知道家属痛苦与否,他们可不得而知,即使知道,他们也无能为力。因为,那已经是阴阳两隔。 正当陈保国沉浸在优美动听地琴箫合奏的音乐中时,一通电话,却将开心的保国,瞬间拉入了谷底…… 双江派出所的宋所长,在确认陈康三人已经遇害时,内心崩溃之余,他们痛定思痛后,决定给逝去地三人举办一场追悼会。他们把三人的军装、警服和烈士荣誉勋章整理好后,就分别给三人的家属打电话,目的就是告知他们逝者离开人世地消息。 保国拿起手机走出院外,“喂,你好,是欣蕊吗?请问有什么事?” 欣蕊由于得知爱人的离逝,把嗓子哭哑了,在电话里,她沙哑的声音,还能听出她刚路过。“大哥,小康,真的没了,你说,他怎么说没就没了。”说完后,她又忍不住的呜咽起来。 保国虽早就知道小康遇害的事,可当被证实时,他还是无法理智的控制他悲伤的情绪。沉默堵住了他,天塌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整个人瘫软在地,他想站起来,可身体却掉了链子。 普斯文上一秒还在喜悦当中,下一秒,他回过头来,就发现保国瘫坐在地上。他忙起身,朝他跑来。 电话中,欣蕊听不到保国的声音,她在电话里喊道:“大哥,你能听得到吗?” “能”陈保国拼命地从嘴里挤出这个字。 “大哥,宋所长和其他领导干部商议后,决定给他们办一场追悼会,而由于找不到他们的尸体,他们想用衣冠冢的方式代替。”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似乎在害怕陈保国不能接受。 普斯文跑过来将堂哥扶起来,焦急地询问道:“堂哥,发生什么了?” 保国的泪水在眼角打转,面如死灰,她嘴角颤抖地说:“没了,小康没了。”杨凤和晓丽过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她们的心情,也瞬间跌入谷底。 杨凤对这样的结果感到不可思议,她怎么也没想到,小康当时来见自己时,还生龙活虎的,跟自己讲他任务结束,要娶欣蕊……转眼间,他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想到这里,情绪崩溃地她,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在地上,激动的用手去推保国,“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些什么,小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说着,她的泪水已经如泉水般涌出,嘴里发出哭泣地声音。 普斯文看向保国的手机,发现还在通话中,他直接拿过手机,站起身来回答道:“我是斯文,是陈康的堂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欣蕊哭着告诉了斯文,关于陈康从加入警方当卧底,到缅北接受任务遇害的全过程。 普斯文得知一切的来龙去脉后,“行,我知道了,我们会立刻赶往警局。”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普斯文一人安抚着三人的情绪,好说歹说,才渐渐的让三人恢复理智。接着,普斯文交代道:“晓丽,你跟我去订票,我们连夜赶往双江,堂哥,你照顾好嫂子,她有身孕,不能再让她难过了,这对她和胎儿都有影响。我们不要再让损失波及到不该的波及地人了,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黑夜呀,你为何总那么坏,你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怜悯吗?你吞噬了不该吞噬地光,熄灭了不该熄灭的希望,你可真是坏透了! 第115章 悼念会 陈康死了,死在了理想的怀抱里,他的周围被自裹着,而这是理想的结果。可现实是,他连全尸也没留下,而他的那短暂地荣誉,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被抹去…… 陈康,他本拥有着极高的物质基础,即使,他不需要努力,也可以衣食无忧。可他为了自己所谓理想,放弃了财富与地位。现在,他走了,什么没带走,留下的,只有亲人的痛苦和他自己对欣蕊的遗憾…… 在他的悼念会上,主持人带着笑容,一脸自豪的念着他背熟地陈芝麻烂谷子的台词。在他们脸上,看不到任何地悲伤,至于,其他警员,也只是走了一下流程。 只有保国,他的哥哥和他的亲人们,一脸的沉痛看着装有他警服的骨灰盒,默默的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这样悼念仪式,让陈保国等人难以接受,他们只想让这荒唐的仪式,早点结束。 长达三小时的悼念会,就这样结束了,其他人如流水般的流失,不一会的功夫,他们的身影就从悼念会上消失了。 保国抱着弟弟的骨灰盒,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双江派出所。杨凤、赵晓丽擦拭着眼泪,普斯文则在他们身边,安抚着她们的情绪。 待他们快走出悼念会的大门时,宋所长和陆欣蕊追了出来。 宋所长快步追上上来,嘴里喊道:“陈先生,请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保国他们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俩人,就看到欣蕊手里拿着一块红布包裹的东西,里面包裹的是陈康的一些荣誉勋章。 普斯文想着,他们找堂哥说事情,他抱着小康的骨灰盒也不好,就打算上前帮他抱一下,可被保国拒绝了。 “这是我唯一的亲人,只有我才有资格抱着他,其他人,还不配。”陈保国情绪激动的骂道。 普斯文低着头,对他说了句抱歉,就退了回去。 宋所长喘着粗气对保国说:“陈先生,刚才忙着给陈康悼念,忘记把他的勋章给你了。还有,就是,他的抚恤金,这边申请下来,我们第一时间拿给您。”说着,陆欣蕊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勋章,准备递给保国。她的眼睛很红,被眼泪泡的臃肿,声音也有点沙哑。“大哥,这是……” 陆欣蕊喉咙里堵着“勋章”俩个字,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陈保国强压着内心的悲痛,缓缓走到欣蕊旁边,轻声的说:“欣蕊,这个东西,你留着吧,还有,陈康的抚恤金,也交给你,想怎么用,你自己看着办就好。”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陆欣蕊连忙叫住:“大哥,为什么?” “因为,你是小康最爱的人,你们有过结婚的约定,所以,它们属于你。”陈保国头也不回的说。 “大哥,我会好好保留它们,至于小康的抚恤金,我会交给孤儿院。”陆欣蕊哭着,朝着保国的背影喊道。 “随你吧!”说完,他抱着陈康的骨灰盒,独自一人,低着头,踉踉跄跄地朝大门走去…… 普斯文、赵晓丽和杨凤礼貌地给二人鞠躬,同时,跟她们做了道别。接着,赵晓丽扶着杨凤,斯文则紧随其后,一起去追保国…… 宋所长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惋惜着陈康,更是在同情保国的悲惨遭遇。 而陆欣蕊的心里,除了痛苦,还是痛苦。她的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保国他们走了,连道别的话也说出口,就像跟小康一样,她连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她的内心深处,有着说不出口的伤痛,只能用泪水去倾诉。 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望着手里的勋章,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哭泣地声音,仿佛快要把天空中的浓云震散! 接着,保国一行人坐上车一路上,保国的眼睛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盯着手里的骨灰盒,他的面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犹如死灰一般,沉没得令人窒息。眼角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次次地向他发起凶猛的进攻,然而,他却如同钢铁般坚强,强行将它们压制了回去。 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窗外的天空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格外沉重,风像一个悲伤的老人,沙沙作响,似乎在代替呜咽。 傍晚,天空中的乌云渐渐退去,露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夕阳的余晖洒在一座大山上,照映着两座坟头上,显得格外的忧伤…… 保国抱着陈康的骨灰,扑通跪倒在父母的坟前,失声呐喊道:“爸,妈,小康,我带回来见你们了!他来陪你们了,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吗?……” 伴随着一阵呐喊声,保国那如火山般压抑许久的伤痛,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他的头趴在小康的骨灰盒上,肆意地倾诉着自己没失去所有亲人的伤痛…… 回想起保国的前半辈子,他虽出身在富裕地家庭,可他从小就很缺乏父母的爱,以至于,他的童年,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在快乐中成长,而是在严厉地家训、各种的培训班中度过。在高中时,他遇到了杨凤,与她结缘,在青春荷尔蒙地刺激下,他们一起坠入了爱河。可他们的感情长跑,过的也十分的坎坷。一直在分分合合中度过,他们坚持了十多年多恋情,这才有了结果。 可等她结婚后,他本来规划着,跟妻子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可现实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父母学霸王和虞姬双双离去,自己回来独自面对倒闭的产业不说,还要目送陈康出家,他本打算替父母报仇,然后,才重新把他们的产业弄起来,可自己的仇恨,不仅被洛克截胡,还掉进了凤凰等人的陷阱中。 这一路走来,他失去的实在太多了,可他从没有想过找谁倾诉,可现在,面对陈康的离去,他积攒好的所有的情绪,仿佛就为了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不止,哭声似惊雷般响彻山谷,直到哭得全身瘫软如泥,他依旧如杜鹃啼血般拼命哭泣。 杨凤挺着大肚子,由晓丽搀扶着跪下去劝保国,刚开始是劝,慢慢的就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一旁的斯文,看他们哭的死去活来,他的眉头紧皱,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将泪水倒回去。 接着,他为了结束他们的悲伤,直接走到他们跟前骂道:“你们糊涂!你们哭能把他们全部哭活吗?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哪有个成年人的模样,你们简直是群糊涂蛋。还有你堂哥,你不知道嫂子怀有身孕,不能过度悲伤吗!她若有什么损失,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一无所!说着,普斯文直接强行把保国拉起来。 陈保国踉跄地站起身来,身体不自觉的还想跪下,“你们都给我振作一点。”普斯文大声呵斥道。 陈保国直接甩开斯文,跟他动起手,普斯文被推翻在地,头撞在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不知情的保国,还我用手指着斯文骂道:“普斯文,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弟!”说着,愤怒的他,还用脚踢斯文。 普斯文用手按着流血的头部,硬生生的扛着保国的拳脚…… 杨凤和晓丽忙去劝架,可愤怒的保国,哪里是两个女人能劝的。直到晓丽扑在斯文的身上,护着他的时候,她这才发现斯文流血了。“大哥,别打了,斯文流血了!”她大喊道,眼睛满是愤怒与心疼…… 晓丽这一嗓子,直接把保国叫醒了,恢复理的保国,忙惊慌失措地去查看斯文的伤情…… 第116章 自我定罪,到底谁惹的祸。 我们的人生就如同一只铅笔一样,刚开始,它是十分完整的,随着时间的铅笔刀的剥削和生活的打磨下,铅笔会慢慢的开始投入到我们所生存的环境的纸张中去书写一些属于我们自己的一些画卷,直到这只铅笔再也不能书写,我们的人生也就算完结了。可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去珍惜我们的每一天,让它写出的每一笔,都有它相应的意义…… 对于保国而言,盲目冲动的情绪过后,他更多的是悔恨与愧疚。好在斯文并没有因此而遗弃这段情谊,反而更多的是给予他安慰与理解。 等大家的难过地情绪慢慢平复后,他们开始安葬陈康,一切弄好后,黑夜已经开始拉下了帷幕…… 四人选择暂时到巧家县城中找一家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要立即赶回贵州,开始去过他们的新生活。 宜家旅馆内,几人开了两间房,大家各自进入到自己的房间里。 陈保国拖着疲惫地身躯进入房间,把买的一些东西丢到桌子上,就坐到床边的右侧的桌子上抽烟,而杨凤则到卫生间中洗漱。 普斯文这边,晓丽正拿着酒精帮他处理头上的伤口,然后,十分细心的给他弄上纱布。 接着,晓丽边弄边抱怨道:“大哥也真是的,下手没个轻重,对了宝,除了头上有伤,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普斯文的左手的手背上有许多地方被磨破皮,他的右手拿起桌上的酒精,直接倒到左手的伤口上。一股剧烈的疼痛感随之而来。 “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跟堂哥没什么关系,就那场合,我说那些话是属不应该。这算是自作自受,怨不得谁。”普斯文强忍着疼痛回答道。 “宝,不是我说,你的出发点是安慰他们,可大哥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出手打你。你也别怪我在背后说大哥的坏话,我是真的心疼你。”说着,晓丽已经帮斯文裹好了纱布。 接着,她坐下来,把斯文受伤的左手轻轻的拉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她先是低下头,细心帮斯文吹了一下伤口,好帮减轻斯文一点疼痛。 斯文看到晓丽散乱地刘海,他伸出右手去捋着她的秀发。“我这点伤,与堂哥的心里受的伤相比,我会比他好的快。所以,晓丽,收起不该有的情绪,它除了给你伤口上撒盐之外,毫无意义。”斯文轻声地劝说道。 “你呀!什么好事都想着别人,什么烂摊子都往自己身上揽。别人骂你不还口,别人打了你,你还替别人找想,宝,你这责任心呐,都快赶上雷锋了。晓丽说着,嘴角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哈哈,这不还有你嘛,对了,晓丽,今天你护着我时,有没有伤到哪里?”斯文的语气中十分亲切,亲切的另一个意味是关心自己认为重要的人。 “我这边没事,都被你用左手去挡了。行吧,反正我也说不过你。”说着,晓丽拿出纱布,就要帮斯文包扎伤口…… 杨凤洗漱好后,她缓缓走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地头发。“老公,你快洗一下,你看看你,灰头土脸的,外加一副苦瓜脸,太吓人了。”杨凤交代道。 陈保国抬起头回道:“行,我这去。”说着,他就朝卫生间走去。 保国来到洗脸区,他抬头看向镜子中憔悴不堪地自己,顿时,吓了一跳。“自己怎么老成这样了。”保国向镜子中的自己发出了质问。 接着,随着水龙头张开嘴,他立即用手捧起水,非常用力的往自己的脸上搓去,似乎是在折磨这个让他难以接受的样子。他一直搓,直到脸庞发热,发红,他这才停下,看着洗净后的自己,他才稍微地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 随后,他走出卫生间,正看到妻子用吹风机在吹头发,他走过来,从妻子的手中接过吹风机,细心的给妻子吹头发…… “老公,我今天第一次看到你情绪失控的样子,说实话,当你动手打斯文的时候,我更多的是心疼你。可你真不该这样,斯文本没有错,他只想让我们冷静一下,却受到这样打莫名的伤害,唉,真的有点对不起他了。”杨凤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保国的爱和对斯文的愧疚。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我到底怎么了?对于斯文,我比你更愧疚,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又该拿什么去补救呢?道歉吗?斯文可不需要这些。”保国说完,神情上显得很为难。 “好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斯文是个明白人,他不会计较的。待会出去吃饭,你们哥俩好好喝一顿酒,自然就什么事都没了。”杨凤安慰丈夫的同时,又给他出了主意。 昭通的冬天,恰似一个冷酷无情的暴君,其寒冷程度令人咋舌,而夜晚的风雪更是犹如恶魔的咆哮,无情地肆虐着大地。 保国四人整理好后,就一同出去旅馆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一路上,晓丽陪着杨凤走在前面,保国则用手搭在斯文的肩膀上,虽然,斯文有说有笑的跟他说话,可保国自己却显得很不自然。“斯文,你难道真不恨我?”说着,保国从嘴里吐出了白色的小圆圈,似乎是想把自己的心中的愧疚吐出,可吐出来的,实在太少…… 堂哥,你打了我,是因你失去亲人,这是你对亲人的情感的一种发泄,我没理由去恨你。何况,就这点小伤,几天就好了,可你心里的伤口,真不知道该多久才能愈合。说着,斯文的右手夹着一根烟,习惯弹了弹烟灰。 “斯文,你活的太通透,这样的你,实在是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陈保国说完,愧疚地看着斯文头上的纱布。 “我知道,你最近心事太多,堂哥,过去的事情,别捏着它不放,这样,自己只会徒增烦恼,忘记吧,一切都好起来的。”斯文知道,堂哥心里还是放不下,所以,他才进一步的安慰道。 “我宁愿被你打回来,这样,我会感受些,可你越是原谅,我的心里就越难受。”保国真心的想赎罪,可这样的罪,却是他自己给自己定的,并没有人逼他。 “哈哈,我打回去,我也会让你打回来,那这样,咱们还是先去医院排队吧!”斯文开了句玩笑,目的只是想让堂哥放松些。 几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就来到一家小餐馆,他们走进餐馆二楼的一个包间,在等菜的间隙中,他们都围在一个小火炉旁取暖。 杨凤见气氛有些尴尬,她借自己小说为聊天的话题,对众人说:“我的小说,终于有点眉目了,说实话,虽然,快写完了,但我心里真的有种莫名的心虚。这种感觉,就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的东西,又怕它下一秒就不在自己手里一样,真让人不舒服。” “杨姐,我觉得你的小说写的很好,我读过一些,都感觉很有教育意义。我认为,你应该对它有信心才对。”晓丽对杨凤的小说,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说实话,老婆你的小说不适合当下读者的需求,你的题材是现实题材,这就摆脱不了枯燥、平淡、乏味,很难吸引读者,我对它持比较悲观的评价。”陈保国之前看过妻子给她发来的小说,这是他读后的真实感触。当然,他不是打击妻子,而是,换一种角度去认可妻子。 “写作本身,若抱着去出名,挣大钱,那就成了工业化地作品,写手成了工人。这样的工人,又能写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呢?斯文说出了自己对写作的真实想法。 “我觉得晓丽和保国的评价都很好,而斯文则是没有评价,而是讲出了写作的本质。就这点而言,我赞同斯文的说法。”就像,路遥笔下的《平凡的世界》,他可是花了整整六年才写完。我嘛,不敢跟他们相提并论,我只想通过我写的东西,去改变一些人,去帮一些人,那样,我就知足了,至于,挣不挣钱,我根本就没把它规划在里面。”杨凤不仅对三人的说法,进行了回答,而且,她还说出了自己写作的初衷。 正当大家聊的起劲的时候,服务员已经面带微笑的抬着他们煮好的火锅底料走了进来。四人见此,忙上前帮忙。 很快,他们就开饭了,他们吃着饭,聊着家常,互相促进感情,保国在聊天的过程中,他说出了自己想回民圣的打算…… 第117章 有一种期望,叫道德绑架。 自从2020年12月以来,随着武汉疫情的蔓延,云南的形势也渐渐受到影响……而在疫情的影响下,大到国家,小到每一家企业和个人家庭的生活,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 陈保国四人前脚刚回到茅屋,普斯文的父亲和大哥后脚就找到了茅屋。 只见一辆面包车缓缓停在山脚下,从车上下来俩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头发稀少,散乱的银发下面盖着一副黑黄而皱皱的脸,虽样貌苍老,但其精神状态还是非常好的,他穿着一身粗布而略带皱皱地黑色西装。这名男子叫普世昌,是普斯文的父亲。 而另一个男子,名叫普斯贵,他长着一副严肃的国字脸,身材一般,穿着休闲的黑色外套,配上浅蓝色的牛仔裤,他的肚子圆润的往外挤,总体有点类似于不倒翁。可由于他长时间在工地上工作,他的脸被晒的黝黑发亮,手臂肌肉紧绷,显得十分的强壮有力…… “爸,人家晓丽也算富贵人家,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斯文把她带回去家中举办她的婚事,可不能委屈了人家。”说着,他抽一支烟递给父亲,自己点燃后,一只手叼着烟,另一只手插在兜里。 “你弟弟就是个野人,三年也不回家,这次,要不是小菊告诉我他要结婚,我还蒙在鼓里,哼,这小子,我非要好好骂他一顿,老子才甘心。”普父的语气中满是对斯文的不满与愤怒,他接过烟,烟雾很快就从他的口中溢出…… 很快,二人互相吐槽着斯文,抱怨着他的种种不是,就朝着山上的茅屋走去。 斯文他们刚把东西放好,杨凤在写作室,正用电脑把写好的文章打进去,晓丽在厨房给他们做饭。而保国和斯文二人坐在大厅内的桌子上下象棋…… “斯文,”普斯贵喊着,就带着父亲朝正门的大厅走入。 斯文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是大哥他们来了,他停下手中的象棋,抬头就看到了父亲和大哥拎着东西朝他走来。 “大哥,爸,你们怎么来了”斯文起身询问着,就去帮父亲拿他手中的东西。普父本打算不搭理他,可当他看到保国这位侄子也在这里,这才挤出点笑容,这笑容可不是给斯文的,而是给保国的,因为,老汉可不是很待见自己的这位小儿子,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不务正业,是个“逛鬼,”整天就搞那些奇奇怪怪的事,让自己在村里抬不起头不说,而且,在他心中,斯文哪有个当儿子的样!自然也就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普世昌脸笑皮不笑的走到保国身边说:“哟,小侄,你也在噶。”他讲的是昭通的地道方言,语气就稍微偏重了点,可脸上的客气与热情,丝毫不减…… “叔,你快坐。”说着,保国就起身给他拉凳子。普世昌笑着应着,屁股已经坐了下去。 普世贵走向前,提了个凳子,向保国陪着笑容坐下。“堂弟,最近怎么样?”他略显尴尬与拘谨的说着,抽出烟递给保国时,眼睛时不时着穿着体面的衣服,开始了简单的打量,这一打量,再看看自己,他的自尊心感到有点受挫,他情不自禁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似乎在遮掩些什么“脏东西。” “都好,你们呢?保国客气地回答道。斯文这边把东西放下,也拉了个凳子,坐在大哥的旁边。 “爸,大哥,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斯文简单的询问道。 “哼,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你是不要家,那我们可还要你!普斯贵没好气的答道,眼神中满是对弟弟的埋怨。 “大哥,家中的事,不是我能管的,我管不了,也不该管,一管就错。”普斯文很平静的跟大哥讲理。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我一看到你我就来气。一天天的什么事都不管,就埋头写你那点破字,它能帮你挣钱吗?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不是那条命,你倒好,高谈理想,那玩意,能当饭吃吗?”普斯贵还是那样,只知道用他那粗鄙的想法去强迫别人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大哥,若你来是找我吵架的,那你先骂,骂完,我就送你们回去。”斯文的语气中透露着对哥哥包容,他不屑于去争论,也不和哥哥争论,因为,他的知道,自己的哥哥是绝听不进去的。 “你哥说你是为你好,我这老头子也真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会摊上你这么个祸害。”斯文的父亲,狠狠地用手拍着桌子起身,眼神十分厌恶的看着斯文,似乎是想吃了他一样。 一旁的保国只能静静地看着,这是斯文的家事,不是他能插手的。可他心里明白,斯文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艰辛。斯文出生的家庭条件不好,他读小学、高中的生活费少的可怜,不仅如此,他读大学的所有开支都是他独自一人承担的,家里并没有帮到他,反而还伸手向他要钱。 等斯文毕业后,普斯贵,也就是斯文的大哥说要建新房,外加装修一起弄,可他哥身上的钱,根本就不够,大部分都是家里的老人和斯文承担的。弄好后,大家把功劳都放在了普斯贵上,而斯文,倒成了人家嚼舌根的对象。 普斯贵的体面,是靠别人得来的体面,他不感激也就罢了,反而还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继续索取。更可恨的是,他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绑架斯文,面对这样的不公,斯文没有半点怨言,只是默默的离开。 他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失去了回家的期望,因为,那里已经找不到他想要的爱了。亲情的爱,这是他期望的东西,可现在,他已彻底绝望,他又有什么理由留下呢? 保国看着他们数落着斯文,明眼人都看不惯,何况是他呢?他打断了二人的牢骚说:“叔,堂哥,你们这样对斯文,我觉得很不合适,更不是一家人该做的事。我想,你们这次来,肯定有事找斯文,还是先谈正事吧!” 父子俩见保国帮斯文说话,迫于保国的能力,他们选择了退步。 “斯文,晓丽也是个富贵人家,在这里结婚,太委屈人家了,还是回家举行婚礼吧!”普斯贵表面上是跟弟弟商量,可从说出的话来看,更是像是命令…… “我觉得在这里挺好,我不需要什么体面,也用不到体面。何况,现在形势不好,回家举行婚礼,涉及到办酒席,这人一多,就容易出事。”斯文依旧尝试着想通过讲道理的方式,争取简办婚礼,可他这样的做法,有点胳膊拗不过大腿。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怎么能儿戏,这像什么话!”普世昌斥责道,他自己觉得,真是被自己的这个儿操透了心。可他却从没有想过,站在孩子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没等斯文回答,普斯贵站起来身来,拍着桌子,十分愤怒地说:“斯文,老话说的好,长子为大,你就别在犟了,就听我们的,我会给你置办一个体面的婚礼。” “你们既然不是来商量的,那就没必要询问我的意见。这样吧,你们去问晓丽,只要她同意,我没意见。”普斯文抽着烟,很淡定的说出了这句话。可他的心里,已经再一次被这个失望透底的家庭深深地伤害了。 父子二人见此,也就不想再跟斯文废话了,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斯文是个疯子,跟疯子讲话,他们每跟斯文说一句,情绪都会随之增加。 而在斯文的理解中,世界变得如此的美好,可人们的生活为什么越过越烂。那都是追求“体面”害得!…… 父子二人得知晓丽在厨房,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出去了。只留下斯文和保国二人来接手这尴尬而可笑的闹剧…… 第118章 婚前商议 相比大漠的孤烟,茅屋内的炊烟,虽显得格外的渺小,却极富人间的烟火气息。因为,炊烟弥漫,是人们生活中必不可少,而又不用过多描绘,就可以画出一幅温馨的景象。 普氏父子口中的晓丽,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晓丽独自一人打拼出来的…… 晓丽出生在丽江市永胜县城中,她的父母经营着一家服装店。她从小的生活环境与物质基础还算不错,可当她读到高三,快要毕业的时候,家里的顶梁柱却塌了…… 家中服装店倒闭后,父母为此发生了激烈争吵,不惜拳脚相向,大吵大闹后,俩人不欢而散,而晓丽则被分给了父亲。 从那以后,那个慈祥的父亲再也找不到了,整天喝的醉醺醺的,喝醉后的父亲,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晓丽的身上,这也导致她在高三最后的三个月里,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学习成绩也随之一落千丈。 她的班主任刚开始一直鼓励她要振作起来,可时间久了,她的学习成绩一直上不来,班主任也渐渐地从鼓励到指责。 虽然,这样的指责,在班主任自己看来,是想要通过打击的方式去唤醒她的消沉,可在晓丽看来,这却成了第二个醉酒的父亲……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晓丽快高考前一星期,父亲因再次喝醉酒,不慎在回家的途中,发生了车祸,父亲也在那场车祸之中,当场离世…… 随着父亲的离开,她的大学梦也彻底地破碎了……她因此消沉了好几个月,直到自己把家中值钱的和能吃的吃完,身上只剩下2000元的时候,消沉的她如大梦初醒,拉开窗帘,整个屋子就变得温暖而明亮了起来…… 不再消沉的她,决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工作,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独自一人来到昆明这座陌生的城市找工作,可看着好的公司所招聘的岗位,都有着很严厉地学历要求,她连踏进门槛地机会也没有…… 可晓丽并没有因此气馁,在她的努力下,获得的第一份工作是餐厅服务员,她在那里干了一年多,然后,是跑外卖、奶茶店店员、销售…… 最后,在做销售期间,她偶然的机会结识了陈傅,陈傅刚把车停在工厂门口,晓丽就背着一个红色的书包,抱着传单来给他推销产品。当时的陈傅对她卖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可看她小小年纪就这么拼,说话,解决问题,都做得非常的到位,陈傅一次性就买了十套。 在后面的相处过程中,刚开始是售后,可慢慢地,陈傅觉得她是个能力出众,十分有才华的人,所以,后面,陈傅破格以工厂经理的身份正式向她抛出橄榄枝…… 任职后,她这一路上所受的苦,若是有一个人愿意倾诉,她或许会说上三天三夜都无法把自己的心酸与无数次面对苦难崩溃的故事讲完。而她对于这一切,只会选择将过去痛苦的记忆封存好,因为,这不仅是她的伤疤,更是她无法用金钱去衡量的无价瑰宝。 所以,当普氏父子礼貌的笑着前来与她商量的时候,她内心的情绪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 晓丽,我作为斯文的老子,我们虽世代为农民,活的也没有你们那么体面,可我们也知道,不能让你你受委屈,我说的这些话,真心希望让你们听进去。”普世昌语重心长的说,脸上一副十分期待有人懂他的神情。 “伯父,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们好,那这样吧,我去跟斯文好好说说,争取早点给你们一个说法。”晓丽将烧好的菜放到灶台上,转身面带微笑的回答道。 “好,那就麻烦你好好帮我劝劝那个犟种,我是真拿他没办法了,他妈在家,盼着他回来,可快要把眼睛盼瞎了……。普父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像进沙子一样,转身出去抹眼泪去了。 “晓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好好劝劝斯文,可别再由着他的性子来了!”普斯贵说完,转身就去看父亲了。 晓丽望着弄好的饭菜,想着他们刚才的话,心中的触动很大,她想着,斯文不是那种希望别人打扰的人,可自己这次真要去打扰他了。毕竟,对于失去父母亲情的晓丽来说,她比谁都知道这其中的可贵! 晚饭时,斯文一家和保国夫妻俩一起围坐在餐桌前吃饭,时不时唠几句家常,说说笑,饭也随之到了肚子里…… 晚饭很快就结束了,普世昌父子以家中无人照管为理由,无论保国他们如何挽留,都没有留住他们想要离开的心。接着,几人陪着普世昌走了出来,说着一些临别的话。交代好后,伴随着面包车发出声响,几人作了又互相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各自离开了。 送走了普氏父子,晓丽在斯文的身边,牵着她的手,沉默的走着。 “怎么,这时候,你不该说些什么吗?”斯文低下头,目光注视着晓丽说。保国他们也被斯文的问话吸引过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就那事,我知道你心里很难接受。可你既然问了,心中应该也有答案了。”晓丽轻声地回道。 “相比于我的感受,我更在乎你的感受,就那事,只要你答应,我这边没意见。”斯文面带微笑地说,眼神中透露出对晓丽的重视。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杨凤好奇的凑到晓丽身边问道。 “就我和斯文结婚的事,伯父那边说让我们回去。”晓丽笑着回答。 “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回去举行婚礼嘛。这样,我建议晓丽把茅屋当成娘家,然后,再让斯文从这里把你接过去,这不就行咯。”杨凤眯着眼,笑嘻嘻地说。 “这想法,我觉得可行,你觉得呢?斯文。”保国插话道。 “行,那就这样。可回去后的婚礼模式得变一变,不然,听着唢呐声,我总觉得心里发慌。”斯文略带玩笑的说道。 “那你想怎样,难道要办西式婚礼吗?”晓丽好奇地问道,脸上的笑容似乎照亮了黑夜。 “恰恰相反,我还是觉得古代中式婚礼比较好。” “哈哈,斯文,没想到,你还挺浪漫的。”杨凤笑着打趣道。 “我不过是东施效颦,学点模样,若要讲浪漫,我这脸可就没地方放了,因为,连遮羞布都找不到了。”斯文用这种自嘲的语气说,只是想掩盖一下自己内心的羞涩。毕竟,他可不是个健谈而爱凑热闹的人,只是,这次的热闹和以往不同。自己就是挑起热闹的首要负责人,这不是他想逃避就能逃避的…… “大男人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斯文,你可别再乱想,咱这样说好了,从现在起,我们呢,就是晓丽的娘家人了,你可要把我们招呼好,不然,我们可要给你穿小鞋了。”杨凤开着玩笑说。 “你嫂子说的是,斯文,这下你可要上点心了。”保国迫不及待的劝说道。 “我现在裹小脚还来得及吗?”斯文说着,就笑着用手示意回去了。 提到娘家人,晓丽不禁想到了她,一想到她,晓丽内心变得十分的复杂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即将结婚了,若母亲能来,她是该欣喜,还是该难过,可这一切,或许都是自己多想了,母亲怎么可能会来,她可早就远嫁厦门了…… 第119章 说不出的爱 深夜似乎藏着太多秘密,以至于,它才如此的喜欢黑暗,因为在黑暗中,它可以小声的倾诉它自己内心的情绪。而它的倾诉对象,则是它自己! 晓丽的内心十分的纠结,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即将要结婚的事告诉她的母亲。即使告诉了,她的母亲不来,自己作为子女的也算尽了自己的一点孝心,可若她来了,自己又该怎样面对她呢?这样的心结,如同藤蔓一般的缠绕着她。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她还是决定告诉母亲。 她独自一个人离开卧室,来到外面的院子里,掏出手机,拨打了她熟悉而陌生的电话。 随着电话的拨出,晓丽的情绪也随之紧张到了极点,待电话接通后,晓丽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是晓丽吗?”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熟悉的声音,语气中还是那么的温柔。 “是……是我,妈,我……”晓丽紧张得结巴了。 “晓丽,发生什么了吗?”母亲听到断断续续地声音,有点急切的问道。 晓丽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说“妈,我要结婚了,你……”当她想问母亲是否能来的时候,她很明显犹豫一下。 “真的吗?”赵母的语气中充满着不可思议和开心。“这样,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今晚订飞机票,明天一早,我就能赶到。”赵母十分激动地继续说。 “妈,你就不想知道我跟谁结婚吗?”晓丽羞涩而开心地问,脸上开始有点发热,笑容也随之从嘴角溢出。 “我相信我的女儿眼光,无论你选择谁,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妈也是过来人,妈明白,是你和爱的人结婚,而不是我去结婚。我呢,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就足够了,毕竟,你是妈唯一对不起的人。”赵母语重心长的说着,从她的话中,有祝福,也有无法弥补的愧疚…… “妈,我知道了,我这就把位置发给你。”此刻的晓丽,心中已经不再怨恨母亲,更多的是期待能在自己最美的时刻,有自己的母亲牵着她的手,亲自交给自己认定的男人。 赵母得到晓丽的答案后,心里的愧疚减少了许多,心里感叹着,自己孩子真的长大。“晓丽,妈这就去订机票,你赶快发地址过来,我怕晚了,就订不到最后一班的飞机票了。”赵母急切的说。 母女俩简单交代后,也就挂了电话,晓丽把位置发给了母亲,她抬头看向天空,闪闪地星光正对着她笑…… 她将手机放回兜里,开心地转身准备回屋,恰好就看到了斯文在不远处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接着,俩人向彼此走来,相视无言,却已满含爱意。随后,晓丽靠在斯文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转头对他说:“斯文,你知道吗?我把我们的婚事告诉我妈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她?”斯文低着头,看着晓丽说。 “你就那么肯定她会来吗?”晓丽有点好奇的问道。 “你刚才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我还不至于要用撒谎的方式去跟你找话题,那太无趣。”斯文说着,习惯性的就想去掏出兜里的烟抽。 “你呀!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那如果,我说如果,她来了,要跟你要彩礼,你会怎么做?”晓丽说着,转喜为忧,她是知道斯文的现状的。 “要多少?”斯文抽着烟问。 “88万怎么样?晓丽故意逗他说。 “哈哈,那得可能要申请办分期了,以我目前兜里的,可不够一次性支付。”斯文笑笑说。 “我逗你的,你还是那么的老实,可哪有人给彩礼的时,申请办分期的,你可就开了先例了。”晓丽说着,伸出手指向天上的星星说:“你看,天上的星星多美呀!它们在寂静的夜晚里,睁着一只会说话的眼睛。” “不分期,就不能留下你,我不可能因为钱而放手,至于,开不开先例,我不在乎。”斯文的话,深深的触动了晓丽。她真不敢想,这样的情话,竟然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而且,还说的那么的认真。 “斯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妈没来,那咱们说的这一切,基本上,也就毫无意义了。”晓丽深爱着斯文,可她现在有点进退两难了,她真不知道,如果父母要彩礼,自己把钱拿给斯文,他绝对不会要,若母亲不来,那自己对亲情的期待,可能就会破灭。面对这样的窘境,她只能把母亲不来的概率跟他说,同时,也给自己多一点准备。 “这世界上,除了亲情这个东西讲不明白之外,其他的东西,抓住本质就可以解决。若你母亲没来,你也不该伤心,因为,她们会用另一种方式在爱着你,并不会因为这些不可控的因素去改变。若你为此伤心了,那就真的毫无意义了。”斯文劝慰晓丽的方式,竟然是跟她讲道理,是呀,他不讲道理,又能说些什么呢?他可不会说一句俏皮的情话去博取女人的芳心,若他说了,那他就不是斯文,更不是晓丽要爱的人…… “斯文,你的道理太极端,你把这些都归纳在了结果之前,这样做,是否是太过理性了,而这样的理性,你觉得对你真的有好处吗?”晓丽向斯文吐露出自己的疑问。 “理性是深思熟虑后的产物,就这样的产物,它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让你不受外界的影响。而坏处,就是你的圈子会越来越小,小到只有你一个人,因为,很难有人能跟你同频。”斯文说着,烟已经抽完,他低下头把烟熄灭,然后,丢入垃圾桶中。 晓丽听着刚才斯文的分析,她才真正地感受到那句“千金难求知己”的寒意。出于女性本身的怜爱的本能,她直接从后面抱住斯文说:“以后有我作伴,你定不孤单。” 斯文转过身来,笑笑说:“这有点太煽情了。对了,堂哥、嫂子她们说,要让戴薇和丽娜来给你当伴娘,你怎么看。” “我想,结婚不过是形式上的东西,你可能也不需要这些,但出于礼貌的考虑,我想,我们不能拒绝,还是按照她们的意思来,会比较好一些。”晓丽回答道。 “行,那就按你说的去做,我这边明天回一趟家,得去布置一下咱俩的婚房。除此之外,后天来接你,这样,也算符合接亲的仪式。”说着,斯文就牵着晓丽的手,准备回屋。 “看来,你又要回去与他们进行一场激烈的辩论了。”晓丽有点担心的说。因为,他知道,斯文的思想境界虽谈不上多高深,可在父母那边,他的思想,无疑是很难让他们接受的。 “我有个建议,我明天写封信,作为我们婚礼的规划,这样一来,她们可能就不会跟你争论了。” “以你的身份去说,那确实会减少很多阻力。那你说,我负责写。” “就这事,你写就变味了,还是我来吧。”俩人说着,就朝屋内走去…… 天空中的星星如同璀璨的宝石,眨着明亮的眼睛,似乎在互相说着悄悄话…… 第120章 见亲人 清晨的风夹下些许刺骨的风,远山上可以依稀见到白霜包裹着山头,近处的草木,被白霜压低了头。在前往车站的路上,很少看见有人出没,直到快到车站时,才看到许多拎着行李的人们各自等待、有目的地赶往不同地方向…… 斯文陪着晓丽来到六盘水高铁站等候着她母亲的到来…… 不一会,有一个身材高挑,虽涂着很重地粉底,而面色上,依旧很难掩盖她的沧桑,她烫着黄头发,大波浪,带着墨镜,从身上散发出高贵地气质,她拖着密码箱走出车站,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妈,”晓丽叫着,面带微笑地就迎了上去。 女人看到晓丽朝她快步走来,她也将手中的密码箱放在一旁,然后,迎了上去…… “晓丽,”说着,赵母激动地将她搂入自己的怀抱,如同获得至宝一般,开心,思念,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妈,就你一个人来吗?”晓丽松开手问道。 “嗯,就我一个,对了,他来了吗?”赵母亲切地说。 晓丽明白,赵母嘴里的“他”是指斯文,她转身,把目光投向了斯文,笑着说:“在那呢,斯文,快过来。”说着,她走过去帮母亲提行李。 斯文答应着,就朝赵母这边走来。赵母看着眼前穿着俭朴,打扮十分简洁的男子,心里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很好的,她觉得眼前的男子长着一副忠厚、老实而又成熟的模样,心里也就更放心的把晓丽交给她了。但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要试探一下,才能印证自己的猜想。 “阿姨,你好,我叫斯文,是晓丽的男友。”斯文低声介绍道,手却不知道该放哪里好。这是由于他第一次见到晓丽的母亲,自然也就显得很拘谨。 “阿姨是糙人,不像你那么客气,既然你们已经决定组建家庭,也就不用这么拘谨。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我不干涉晓丽的选择,可并不代表我不会无视你们婚后地生活。如果晓丽过得不好,我随时会来找你算账。”赵母严肃地说道。 “若真到那个时候,我想不用阿姨找我算账,我会提前把账本拿给您。斯文客气地回道。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咋账本都出来?”晓丽拖着行李走过来问。 “没什么,晓丽,你找的男朋友,妈很喜欢。妈也真心的祝福你,希望你们一直幸福地走完余生的路。”就刚才斯文的那句话,赵母已经认可了斯文,她也才这么开心的对女儿说。 “对了,阿姨,你觉得晓丽的彩礼,该是多少,您说一句。”斯文直接当着晓丽的面询问彩礼的事,一来是给足晓丽的尊重,二来,是想帮赵母说出这句话,也就不让她尴尬。 赵母听后,脸上露出了微笑,她看着眼前这个彬彬有礼的傻小子,是越看越喜欢。 “傻小子,我的女儿可不是用彩礼来衡量的。我这次来也不是奔着彩礼去的,我只是想来亲眼见证我女儿的最幸福时刻。”赵母笑着说。 疑惑的斯文,习惯性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因为,这对常人而言,这是不符合礼法的,所以,斯文才对赵母提出自己的疑问。 “彩礼这个东西对你的幸福毫无意义,对我的生活改善也不持久,反而对你们而言,是件不小的压力。我不可能为了彩礼,让我的女儿和你吃将近一年,或者两年的苦。所以,彩礼不要,只要你们以后有时间,来看看我,就够了。”赵母认真地说着,目的是让斯文明白,她的女儿看中的人,不是用金钱衡量的,自己也不更会用彩礼去衡量二人的感情。 “妈,谢谢你为我们考虑这么多。”一旁的晓丽开口感谢道。就刚才母亲的那番话,已经深深地感动了她,现在,她对母亲,除了敬重,更多的是仰望母亲那思想的高峰…… “好了,这边还是很冷的,咱们回去再说。”赵母提醒道。 接着,斯文接过晓丽的密码箱,就往车上走,赵母则牵着女儿的手,十分关心地询问她的情况。 斯文把行李放在车上后,就把自己要回家布置明天的婚礼的事情跟赵母说了,赵母对此也欣然同意。三人寒暄几句后,赵母就坐着晓丽的车离开了。而斯文则转身朝车站内走去,他要尽快的赶回家中布置这一切。 彩礼的事被轻松解决了,他想就布置一下婚礼的场景应该会更顺利。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手也情不自禁地就拿出晓丽写好的信看着。 此刻的斯文已经认为自己抓住了自己的期待,而且,自己很快就能实现它了。 晓丽这边,她带着母亲已经来到了茅屋,保国和杨凤见到赵母二人,直接起身来迎接。 赵母面带微笑的看着保国夫妻俩,她虽知道她们是晓丽的朋友,可她并不认识,只能用微笑来作为彼此第一见面的见面礼。 晓丽走上前给母亲介绍起了二人,“妈,这是斯文的堂哥陈保国,也是之前我的老板,另一位是他的妻子,名叫杨凤,现在可是一名小说家了。” “哇,都是些青年才俊,真了不起。”赵母客气地夸道。 “阿姨,你过奖了,快里边请,饭菜都做好了。”杨凤说着,伸出手邀请,保国走到赵母的旁边帮忙提一些行李,几人就走进了茅屋。 “阿姨,这里有些简陋,你可别嫌弃。”保国把东西放下后,站起身来对赵母说。 “我觉得挺好,这里有点像电视剧里的那种隐居生活。你们呢,都是些知识分子,我这个老婆子虽欣赏不来,可还是很羡慕你们的。”赵母笑着回答道。 众人吃过早饭,也就开始准备晓丽明天出嫁的东西,快到下午一点左右,丽娜、戴薇和杜勇也随之赶到,大家闲聊几句后,也加入到了婚礼布置当中。 斯文经过长达五小时的时间,终于赶回家到了暧峰村。时隔三年,他又再次返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可眼前熟悉的场景,却渐渐的让他感到陌生。 回想自己儿时地暧峰村,那时还是土坯房,日子过得不是很好,可当到了傍晚,小孩子们总会在村里嬉笑奔跑,有玩捉迷藏、打弹珠、打纸牌、跳皮筋……反正,大家各自都玩着自己的小游戏,别提有多开心了。 而现在,村里的房子大部分已经成了砖房,仅有那么一俩家的土坯房,仍像一个老人一样的呆在那里,不仅如此,村里热闹的场景,也变得十分冷清,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出去了,只留下读书孩子和老人在家守家。 斯文走在村里平坦的路上,想到这些,他忍不住感慨道:“生活是富裕了,可我们淳朴地感情却渐渐开始在过60、70年代的贫困生活了……” 很快,他沿着村里的水泥路一直走,直到看见一根熟悉的电杆,他就直接朝着电杆处的一条岔路走去…… 没几分钟,他就看到母亲坐在大门口,手里正做着针线活。“妈,”斯文在墙拐角处叫道。 “斯文,你回来了,妈可一直盼着你呢?”普母说着,就直接把针线活放下,朝斯文走去。 斯文把手中提着的黑色提包放在地下,笑着迎了上去。 俩人说话间,普斯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走了出来,亲切的叫了一声斯文,普世贵和妻子也从厨房中走出来,笑着就把斯文迎进厨房里烤火吃饭…… 一家人,最幸福地事,可能就是一起吃上一顿团圆饭,无论饭是否可口,可那种温馨,是可以将这些东西抛到九霄云外的。而随着斯文提到了自己婚礼的规划,大家的神情都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 第121章 新婚 晓丽与斯文对于自己婚礼的规划有浪漫地玫瑰花雨、花矫、白马、牵着红色的花绳、舞会和古琴表演……可这一切,仅仅是他们理想中的规划,想要在现实中实现,那必须得被人过筛子,这也就是斯文一直不愿意回家中举办婚礼的原因,因为,这里面有太多他不可控的因素了。可现实就是这样,你越是不想接受的事,她越会来找你…… 夜色下的小村庄显得格外的宁静,风莎莎地吹着,时不时听到些狗吠声,路灯静静的照着它的一亩三分地,显得过于无趣和寂静了。可很快,村子就会变得热闹了,因为,在村里有这样的一个习惯,只要哪家有事,只要到村里的会议室说一声,全村人基本上都会去一个到俩个去帮忙。 斯文的家里,四处的灯白晃晃地亮着,村里的人们在灯光下,大家忙着帮斯文准备婚礼的事,杀猪的、煮饭地、喝酒的、打牌的,各有各的忙…… 斯文这边,由于父母都不识字,他只好把晓丽写好的信拿给大哥,一旁的斯菊好奇地凑到大哥身边,想要一起看信的内容。 普斯贵一看,眉头紧皱,直接破口大骂:“这那是什么婚礼,这是拍电影!娘的,这得花多少钱!就算把我卖了,都不凑不够这点钱。” “这是晓丽的意思,当然,钱这边由我负责,不会让大家拿一分钱。”斯文抽了一口烟后,非常淡定地回答道。 “无论这钱是谁的,毕竟,这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不同意,斯文,这我断断不能同意。”普斯贵激动地说,脖子的青筋气得暴起,脸也变得红得发烫。 “我强调一下,这是我的婚礼,不是大哥的婚礼,我们如何规划,我想,这不需要征求你们的意见。”斯文的手支撑着下巴,眼神犀利地看着大哥说。 “一家人不商量,还回来干嘛,不如滚回去你的茅屋里办。眼不见,心不烦。老子倒还图得个清净!”普父气的把抽到一半的烟往地上一扔,直接跳起来,大声地呵斥道。 “干啥嘛,干啥嘛,孩子的大喜事,一家人好好商量不就好了。”一个系着围裙,面色萎黄地女子进来看见后,忙去拉住脾气暴躁地普父说。 “他二娘,你是不知道,这小子,非要把我气死不可。”他用手指着斯文,身体则被二娘强行拉着坐下。 “好咯,都莫讲了,娃儿大了,自己的婚事,他自己有想法,我们作老的,就莫管了嘛。”普母拉住普世昌劝说道。 “疯婆子,你懂啥,你是晓不得,再由着他的性子来,他得捅破天,到时候,我看你咋个办。”普世昌指责着普母,手心拍的“啪啪”响。 “行了,我知道你们想着,借我的婚礼,拿点礼金去帮我大哥还车贷。我的想法对你们不重要,那就按照你们的想法来吧,需要用到什么钱,跟我说就行。”普斯文看着父亲和大哥这个样子,已经心灰意冷,他不想再去争取了,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是的,斯文就是这样,他越是看到东西越深,就越不愿意与别人争执。而越是这样,他每说的一句话都如一把刀,深深地扎在别人的心里,总是别人感到不舒服,所以,他更多时候是与孤独作伴的,因为,很少人能对不同频的人一直坚持聊下去,也绝不会有人一直听别人跟自己唠叨一些对自己毫无好处的话。 斯文出来后,看着家中喧哗、热闹的场景,他感到大脑发昏,心中也觉得发闷。他只好漫无目的地离开家,去公路上走走,权当散散心。 屋内,普父和斯贵他们还在抱怨着斯文的不懂事,他们聊着,斯菊听不下去了,就起身出去找二哥。 斯文走在寂静的路上,他沉闷地抽着烟,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斯文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斯菊叫着,就朝他走来。 “你怎么来了?”斯文问道。 “二哥,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就想着来陪一下你。”说着,斯菊拿出兜里的苹果递给斯文。虽然,斯菊比斯文小,可她可比斯文整整高出一个头,她往那里一站,斯文都得抬头仰视她。 “你二哥还不至于矫情到这个地步,对了,你这边刚实习完,要想一想自己的出路了。可别像我一样,被家里困住了。” “二哥,我晓得了,但我觉得二嫂提的意见也不是很高,要不这样,我们明天可以直接准备,不用跟爸和大哥商量,你看行不?”斯菊说着一口流利的方言,给自己的二哥出主意。 “大人的事,并非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何况是亲人。还是算了,这样做,对你我都没好处。”斯文说完,蹲下把烟头熄灭。 接着,他站起身来交代道:“家里的事,你能帮的就去帮一下,我得跟你嫂子打个电话,向她请罪。”说着,斯文就转身,低着头往前走。 这一夜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村里来帮忙的人一直忙到了天亮,这才把婚礼的事忙得差不多。 一切准备就绪,斯文穿着一身黑色的新郎礼服,然后,坐上婚车,就前去迎接晓丽。 昨夜,晓丽这边彻夜未眠,一直在精心的打扮自己和收拾婚礼要用的东西。当他得知斯文去和家人商量的事没解决下来的时候,她没有责备,反而给予很温暖地关怀。 从她们的交谈中,晓丽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斯文,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因我的缘故而有些压抑,而我想告诉你的事,我们的爱不需要太多的修饰,更不需要那虚无缥缈地仪式感,我只要我的新郎是你就足够了。这在我心里,就是最浪漫的仪式。我们要走的路很长,以后,我们的浪漫,也会渐渐的平淡,而我想要的,仅仅是我们一起把自己的小家过好,一起去面对未知的生活琐碎,也许有争吵,甚至会更糟糕,可我们正因为有了这些,我们的浪漫才不会变色。好好休息,明天,我希望能看到最帅的你!晚安了,我的爱人,以后,我会用行动去一直说那句“晚安。”爱你的晓丽,我们明天见。” 斯文听后,虽然,他的情绪一直是超出常人的平静,可这一刻,他感动的落泪了。他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让一位女子,那么深情而认真的对自己说出这些话……这一刻,他明白了,无论自己怎么变,他还是个俗人,因为,这世界本身就很俗,自己怎么能跳出这个圈子呢? 婚礼犹如一场盛大的庆典,如约而至。晓丽今日宛若仙子下凡,头戴金冠首饰,身披古装,一袭红色婚纱如同天边的晚霞,熠熠生辉。杜勇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仿佛守护着一颗珍贵的明珠,提着她的裙边,生怕有丝毫闪失。丽娜和戴薇则身着伴娘装,宛如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而美丽。保国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宛如一位忠诚的骑士,负责护送这对新人。杨凤因身怀六甲,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只能静静地陪坐在晓丽的右手边。而左边坐着的,正是赵母,她宛如一座沉稳的大山,默默地守护着这个幸福的家庭。 迎接地婚车整齐地排成一字长蛇阵,很快就抵达了暧峰村。当他们到斯文家的大路旁时,赵母牵着一个系着红花的红绳,十分正式的把绳子递给斯文。 接着,二人牵着红绳,就朝一条下坡地小路走,当他们刚走的时,天空中突然飘出红色的玫瑰花雨,鞭炮齐鸣,村里的人,眼光全都聚集到这对新婚恋人的身上,给她们送上最真挚地无声祝福,斯文看着这些场景,只有玫瑰花雨,让他心中有了些去的安慰……那是她的妹妹偷偷给他们准备的。 婚礼按照普父的传统风格,也就是三拜九叩,拜天地,拜高堂,夫妻拜。唢呐声此起彼伏,场面十分的热闹。 可斯文的看着眼前这番场景,他神情上虽有微笑,可那也仅仅是应付罢了。 直到他醉醺醺地回到婚房,迈着踉跄地步伐去揭下晓丽头上的红盖头。他看着眼前如同仙女下凡的晓丽,憋了一天的苦闷地情绪才真正的得到释放,坐在地上,头趴在晓丽的腿部。 很快就传来一阵呜咽,晓丽只能轻轻的用手去抚慰着他。 接着,晓丽站起身来说:“给你个惊喜。”说着,晓趴在床下,似乎在找寻些什么。 不一会,一个长方形地盒子就被她拿了出来,斯文走上前一看,原来是一把古琴。 俩人相视一笑,“我刚学了一些,我弹给你听。”说着,晓丽就坐下身子抚琴。斯文则陪坐下,静静地听着…… 黑夜,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给人惊喜,给人送来幸福与快乐…… 第122章 世外桃源 渡仙峰,这是一座位于缅甸北部的一座无名的小山,它表面上,看似平平无奇,可里面却别有洞天。当你踏进去的那一刻,你的生命或许就不属于你自己了…… 渡仙峰地地下有一处类似古代的群居地小部落,里面生活着几十人,然而,很奇怪的是,进来的人,不出一个星期就见不到人了,而一星期后,又会有新的人出现。就如同溪水一般,日日都有新面孔,日日都有旧面孔消失…… 表面上看,所有来到这里的人,他们的生活可说是享受没有金钱的束缚,因为,每日都有上好的美食供他们享用,不仅如此,他们的车贷、房贷和所有相关的费用,在这里都没有。更好的是,在这里,女人是可以随便供他们娱乐,他们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想干嘛都行。对于女人而言,只要她们在这里能打倒五十个男人,她们在这里会直接把打倒的人变成自己的奴隶,而她们都奴隶,都必须要无条件服从女人,可就是有一点,最终的权力在凤凰手中,因为,她要防止暴乱出现,虽然她不怕,可她也不喜欢这种麻烦。这就是凤凰打造的“天堂与地狱。”对外宣称“世外桃源。” 可她们每个人都是不完整地,他们的器官不属于他们,甚至,他们的命运都不能掌握在他们自己手里,而是掌握在凤凰和那些需要人体器官地大富豪们的手中。而他们的生命的长短也都取决于所需要的人的器官位置来决定。 所以,对于这些来到这里的所有人,在凤凰眼里,仅仅是器官保鲜的工具而已。他们活着地意义,就是让他们的器官在别人需要时,还能保持着它该有的活性,除此之外,就再也找不出多少价值了。 此时的凤凰,正在监控室查看着她的杰作,突然,一通电话打扰了她的雅兴。 “老大,东西到了,准备收一下货。”白露在电话里中汇报道。 “带进来吧!”凤凰已经见过太多了,所以,她的神情显得格外的平静。 白露陪笑着说:“好的,老大,我这就送进来。” 接着,白露挂断电话,坐在越野车的驾驶位上,一脚踩下油门后,她的头发在半空中肆意飞扬,她嘴里含着根棒棒糖,回头看了看被捆绑着的“货,”她坏笑一下,就继续朝指定位置前进…… 很快,白露就来到一处小山洞,她走上前吹了个口哨。不一会,洞中就走出了七八名雇佣兵。 “把车上的送进去,我还有事,要见一下凤凰。”白露笑着走到最靠前的雇佣兵说着,用手撩了一下打理整齐地刘海,临走前,还用手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膀,然后,露出挑逗地神情。 “行,白小姐。”男雇佣兵回过头笑着回道。接着,雇佣兵们相视一眼,带头的男子使了个行动的手势,其他人迅速秒懂,他们举着枪,就开始了他们的取了行动。对于刚来的人,他们有优先的享用权,这是凤凰给他们的,所以,他们一见到这些人,就显得格外地兴奋。 玩猎物,他们最擅长地就是利用他们的威严去恐吓这些人。一来是取悦自己,二来是让这些人骨子里产生恐惧。因为,只有让一个人恐惧,他们才会产生敬意,才会更好的适应“奴隶”这个新角色! 白露来到监控室,笑着推开门,就看到凤凰坐在椅子上,双手立在桌子前,看着监控的画面,她看的很入神,以至于,当白露进来,她都没发现。 白露到凤凰身边,用手拍了一下凤凰,凤凰被吓了一跳,白露见凤凰被吓到,一脸坏笑地说:“打雷你都不怕,还怕我这一拍。” 凤凰听后,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而是举起手假装要打她,然后,白露下意识的往后躲。 “小白,你胆子够大的呀!连我都敢吓,那天把我惹烦了,我就让你被万人骑,虚死你!”凤凰抬着手,笑着用手指着白露说。 “哈哈,那我不得爽死,可你说,才一百个,也太小瞧我了。”白露脸不红心不跳的笑着回答道。 “瞧把你能的,好了,别闹了,说说正事,这次又拉来什么物种了。”凤凰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露出了很严肃的神情问。 “还不是一样,都是些下流货色。可这次有三个女大学生,俩个男的是本科学历的。就这五人,还算凑合。”白露对此不是很满意,她有点遗憾的说。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这些大学生质量也太差劲了,我随便画个饼都顶不住!真是够窝囊的,要在80、90年代,他们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凤凰有点鄙夷地说道。 “可不是嘛!现在的大学生,表面上是大学生,心智和思想,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白露附和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钱三爷那边派出去的人,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就三爷那些民兵蛋子,直接就是去搞笑的,而且,凤凰,我跟你说,唐安飞是中国警方的卧底,真是太逗了。老二那些傻子,还没过去,就被抓了,真是够搞笑的。”白露的语气中,满是对三爷的嘲笑,说着,她坐到凤凰身边。 “钱三爷一生都想成为伯乐,可这样的伯乐,都快把自己的窝填满警察了,迂腐地蠢货。就知道他干不成!”凤凰点起一支烟,不屑地说。 “对了,杨振死了,陈保国地腿被洛克打伤,可很奇怪,他竟然没瘸,真是奇迹。”白露有点感慨地说,脸上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对于这样的结果,凤凰并不觉得意外,毕竟,现在的医学那么发展,医好一只腿,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可白露既然提到了陈保国,他就来了兴趣。 “那他最近在干嘛!”凤凰询问道。 “工厂倒闭,他好像跟一个叫斯文的去了他妻子那里,哦,对了,那个叫斯文的,昨天结婚了,而且,那女的咱们之前见过,实在让我感到不解,他竟然会选择那种货色。”白露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音调把控得恰到好处,重点的地方,她会放慢语气,提高音量,就这点,是凤凰非常喜欢的。 “斯文?陈保国?归隐?结婚?这倒是件有趣的事,可我相信,陈保国一定不是归隐的料,而这个斯文,我是真的很敬重,他是个大才!可惜了,现在的时代,当文人,简直就是最糊涂的时候,成事晚不说,自己都要成书呆子了。”凤凰他们的行为有点疑惑,更对斯文当文人,浪费才华而感到惋惜。 可他她不知道是,这世界上,每个人选择什么行业,那都是有各自地意义的。至于,若要用时代、权力和金钱去衡量一切,那才是最大的糊涂。而导致她产生这样的错误认知,是她一直活在金钱与权力所带来的快感之中所导致的…… “凤凰,你的意思,似乎很想拉拢他们为自己办事,那洛克的仇,你不报了吗?”白露一不小心,问出了她最不该问的。 凤凰脸色一沉,责备道:“你知道什么!死了一个洛克,那大业就不要了吗?何况,若杀了一个陈保国,会给我们带来大的麻烦,你知道吗?” “凤凰,对不起。我说了不该说的,我这就去领罚。”白露害怕地赔罪道。 凤凰摆手表示罢了,“拉他们入伙,这绝不可能,我们这点伎俩,在他们那里可不够看。我们是利用了那些白日做梦,而又不想努力的人,借助他们的贪婪,某点自己的利益,仅此而已。现在,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白露连忙点头说道。 “行,对了,让守在陈保国身边的眼线撤出,然后,临走前,给斯文送份见面礼,就当是我对他婚礼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