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的废柴儿子》 第1章 秦淮河畔,落魄书生遭退婚 华夏,东北鞍山! 一座超级炼钢厂内,江岩作为京都大学文理双学位博士,跟着导师来此做课题研究。 对于炼钢过程,以及这些设备如何运转,他早已烂熟于心,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做研究了。 就在他专心顶着转炉记录数据的时候,旁边的设备突然发生了剧烈爆炸!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和导师掀飞出十几米远。 剧烈的撞击使得他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包括时间,空间等等。 我这是死了吗? 为何还有意识? 他感觉像是跌入了十八层地狱,陷入永恒的黑暗。 也许过了一瞬间,也许过了一千年。 他在黑暗中遨游,突然,前方似乎出现了一缕曙光,划破黑暗。 他拼了命的向那个地方靠近,终于接近了! 江岩猛然睁开了眼睛,出乎意料之外,眼前的环境并不是充满消毒水的医院,也不是漂浮着无数恶鬼的地狱。 而是一片繁华的河面,上面无数船只穿行其中,而自己正坐在河畔的一棵老柳树下。 这是哪里? 江岩还来不及探寻周围的环境,脑袋就一阵刺痛。 难道是那场爆炸过后,我的脑袋出现了后遗症,还没有好吗? 他心里浮现这个疑问。 紧接着! 无数陌生的记忆涌入他的大脑。 犹如幻灯片一般的迅速播放着。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里的刺痛消失,那些记忆也和自己的记忆融合。 这里是吴国京都金陵城,秦淮河畔! 这是? 穿越了? 他迅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一身白色的长袍,类似于古代的书生,上面还有许多脚印。 接着,他趴在河边,看着水中那个陌生的倒影,很是帅气,但并不是自己的。 江岩整理了这一世的原主记忆,确定了一件事,自己真的穿越了! 只不过原主身世有些悲惨。 原主名叫姜岩,和他的名字读音相同,字却不同。 乃是吴国汝南王和青楼女子的私生子! 汝南王虽然为他母亲包氏赎了身,但在汝南王府过得却并不好,经常被汝南王的正牌夫人张氏欺凌。 五岁那年,他躲在柜子里,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被张氏活活勒死。 而汝南王知道后,仅仅是用了一张草席,将母亲丢在了金陵城外的乱葬岗! 从此,怨恨的种子在他心里发芽,汝南王越是要他做什么,他就越不做什么。 六岁跟随夫子读书,三年换了十八个夫子,连三字经的前三句都背不下来。 九岁和武师学武,一年了连功法口诀都记不住。 十二岁送入军营历练,连刀都提不起来! 十三岁,汝南王花了钱为他买了个秀才的名头,他跑去参加科举,就会写他的名字,落榜而归。 从此,汝南王放弃了他,任由他胡作非为! 十三岁开始,他流连青楼,吃喝嫖赌,奸淫良家妇女,坏事做尽。 明明不是读书的料,他偏偏每次科举都参加,每次都是倒数第一。 汝南王府有个废柴儿子的糗事,传遍天下! 今年,原主刚满十八岁,前不久参加秋闱结束,他还是倒数第一,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汝南王。 然而汝南王连正眼都不带看他的。 于是,三天前,他和一帮狐朋狐友喝得烂醉,回家后把汝南王前不久刚娶的貌美小妾给强行睡了。 被汝南王抓个正着,命令王府家奴把他打个半死,逐出了王府。 他拖着伤病的身体,在金陵城无处可去,游荡了三天。 最后,又饿又伤的他,在秦淮河畔,结束了他痛苦的一生。 江岩喃喃道“这个原主真是窝囊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汝南王第六子,居然沦落到惨死街头的下场! 那就让我,替你好好活一世吧!以后,你不再是姜岩,而是江岩!” 想到这里,江岩准备起身找点吃的,实在是太饿了,饿到看见土都想啃两口的地步! 他用了几次劲,都没能站起身来! “给我起来呀!啊~” 强大的求生欲,唤醒了这具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江岩缓缓站起身来,捡了一根枯树枝,当做拐杖,一步步走向繁华的街道! …… 金陵,作为吴国京都! 拥有人口约28万户,人口超百万! 不仅是重要的军事要塞,更是吴国经济,文化,政治中心,其繁华程度,九州罕有! 中秋团圆家宴后,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走上热闹的街头,感受节日的氛围! 有钱人家,则会租一艘画舫,泛舟秦淮河上,喝茶,赏月,吟诗! 繁华的夜市,人山人海,出摊的小摊贩也多如繁星! 什么吃的,玩的,戴的,穿的样样齐全! 江岩早就饿得走不动道了,得尽快想办法弄点吃的才行,不然刚穿越过来,就被饿死,岂不是遭地球人笑话? 原主姜岩宁愿饿死,也不向别人乞讨一口吃的,自己自然也不能落了他的名节! 一个卖糖画的摊位上,摊主名叫关山,他手法娴熟地制作着各种造型的糖画,精美的工艺吸引了不少客人购买。 她身后,一个妇女抱着怀里的婴儿,面带微笑地说道“相公,今晚人这么多,可以晚点收摊,多有一点收入,也好缓解咱们拮据的生活!” 关山叹道“是呀,今晚恰逢中秋佳节,又举办文会,我们得抓住机会呀!” 这时,他身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指着不远处一个瘦弱书生道“爹爹,你看,那个人好奇怪啊,一直盯着我们看!” 关山顺着女儿的手指方向看去,随即取下一个鲤鱼形状的糖画给小女孩道“小北,他大概是喜欢咱们的糖画吧,咱们把这个糖画送给那个哥哥,好不好?” “嗯!”小北接过糖画,朝着书生走去! 江岩正在思考如何获取食物时,一个小女孩甜甜地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咱们家的糖画啊,爹爹说,这个送给你!” 江岩看着眼前漂亮可爱的小女孩,以及那精美的糖画,激动地快要流出泪来! 他对着小女孩道“谢谢你,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哥哥,我叫小北!哥哥再见!” 江岩看着小女孩回到父母身边,朝着关山点头致谢后,拿着糖画离开了这里! 一个糖画下肚,江岩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不至于被饿死街头! “江岩,原来你在这里,可是让我好找!” 江岩闻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昂贵丝绸罗裙的姑娘,站在自己身后,就连身旁的丫鬟,也衣着华丽! 钱思琪,金陵一个富商家的千金,当初为了傍上汝南王的大腿,和姜岩订了婚约! 后来江岩科举不中,又被汝南王扫地出门,钱家找到姜岩退婚,姜岩拒绝了! 如今又找上门来,江岩看着眼前的富家千金道“钱思琪,你又想干嘛?” 钱思琪看着江岩此时的落魄样子,没了汝南王府的光环加持,他连一个普通书生也比不上,自己绝不可能嫁给这样的人! 今天不论如何也要取回婚书,否则,自己将来怎么在圈子里混? 那些平时玩的不错的姐妹,到时候指不定怎么落井下石呢。 想到这里,她眼神坚定地道“江岩,只要你把婚书退给我,我可以给你一笔钱,那婚书你留着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江岩闻言讥讽道“钱思琪,以前,看着汝南王府权势庞大,妄图攀附,与我定下婚约,如今看我落魄,就来退婚! 都说商人重利,果然如此! 你这等无情无义的女子,不配与我成婚!” 钱思琪听闻这话,又羞又气,他江岩现在什么也不是,甚至连饭都吃不上,他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自己? 此时的钱思琪,不仅看不上江岩,甚至对他有了一丝恨意,等拿回婚书,定叫他好看。 这时,周围聚集了很多吃瓜群众,纷纷议论不休! “这江岩真是惨啊,堂堂汝南王府的六公子,如今被扫地出门,又被退婚!啧啧!” 边上又一人道“这钱思琪也是令人不齿,都说商人薄情寡义。看来不假啊!” “就是,就是!以后千万不能娶商贾之女!” 钱思琪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气的满脸通红! 这时她身边的丫鬟气鼓鼓地道“江岩,别不识好歹,山鸡哪里能配凤凰,赶紧把婚书交出来!” 江岩无视了她的叫嚣,看着钱思琪道“要我退婚也不是不可以,你段家不是有钱吗?给我一千两白银,我就把婚书退给你!” 钱思琪被江岩的话气笑了“江岩,我还以为你多高风亮节呢,原来也不过是想狮子大开口! 一千两白银,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把婚书给我,我给你一百两白银,够你以后衣食无忧了!” 江岩,嘿嘿一笑道“你不给也可以,到时候我饿死街头,你就是个死了未婚夫的不吉利女子,一辈子也别想嫁出去!” 钱思琪惊呆了,江岩能想到的,他钱家怎么可能想不到,就是怕江岩饿死街头,才急于前来退婚的。 没想到,江岩会如此无耻,堂堂读书人,居然以此为要挟,狮子大开口! 钱思琪咬牙切齿的道“小环,给他一千两!” “小姐……” “给她!”钱思琪的语气不容置疑,她忍受不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只要能拿回婚书,一千两白银不算什么。 她身旁的侍女小环,极不情愿地掏出十张银票地给了江岩。 一千两白银虽然不少,但以她钱家的底蕴,还不放在眼里。 江岩嘻滋滋地接过十张一百两的银票,从身上掏出一张婚书递给钱思琪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钱思琪哼了一声,她不想再和这个无能又无耻的家伙多说一个字,带着丫鬟离去。 江岩拿着得来的银票,掏出一张,在钱庄兑换了些碎银子,迫不及待地在路边买了几个杂粮煎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他实在是太饿了! 第2章 中秋诗会,水调歌头惊四座 醉月楼,金陵最具文气的酒楼! 每年中秋佳节,金陵城的所有学子们,都会齐聚于此,举行中秋诗会! 此时,学子们秋闱刚过,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若是能在中秋诗会上大放异彩,被朝着哪个达官显贵看中,将来定会平步青云! 而且,不少待字闺中的京城少女,也会来一睹各路才子的风华,说不定能觅得一佳婿! 所以,这醉月楼中秋诗会,在金陵城内备受关注! 江岩也不止一次听到路人对这中秋诗会议论纷纷! 既然这吴国文风鼎盛,对诗词文章的追捧,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知道能不能趁此机会,卖那么一两首诗,狠狠赚他一笔。 虽然刚刚敲诈了一千两,但是,谁会嫌弃钱多呢? 以后说不定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比如,买房子,娶媳妇,逛青楼…… 做好决定后,江岩就朝着醉月楼而去! 醉月楼外的大街上,江岩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在搜寻着目标! 很快,两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一同走来,看其穿着打扮不俗,身边还跟着不少随从,定是非富即贵。 江岩拦下两人道“两位兄台请留步,一看二位仪表不凡,一身浩然正气,定是此次科举榜上有名的才子吧?” 其中一人,乃是朝中户部侍郎李文清之子,李潇,他饶有兴趣地道“这位不是汝南王府的六少爷吗?不知有何贵干?” 江岩诧异,这都能有人认识?难道江岩的废柴名气这么大? 接着他呵呵一笑道“我是叫江岩不错,不过早已不是汝南王府的什么六少爷,而是庶民一个,江河的江,岩石的岩! 不瞒两位,我这里有一首词,定然能让你们成为此次中秋诗会的魁首,只需区区一百两白银!” 李潇边上的另一个青年,身份也不简单,乃是兵部尚书张千的儿子,张士平! 张士平讥讽道“你一个三字经都背不下来三句的废材,连秀才都是你爹买来的,能写出什么好词来?” 李潇符和道“就是,废物一个,听说你被那钱家钱思琪退婚了,莫不是脑子气糊涂了吧!” “李兄,我们走!” 江岩看着嚣张而去的两人,也不在意,泼天的好事落在他们头上,都不知道珍惜,怪谁? …… 陈秋实,和杨玉文乃是此次秋闱的榜上有名者,二人乃是金陵城中普通人家的学子! 才能只能算作一般,此次运气占了上风,落在榜上倒数第一和第二。 虽然说起来不好听,可是落榜者可大有人在! 今天二人相约来参加中秋诗会,那魁首是无望了,只盼望着能被哪位富家千金看中,招为夫婿。 其实这种事情,在吴国可谓屡见不鲜! 商人地位低下,诺大的家业,要是家里没有一个当官的人,说不定哪天,就因为某件小事被人记恨,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而有潜力的读书人,要么有才华,被各大世家招入麾下,要么找个商贾之女,依靠其财富,一步步打点,让以后得仕途走得更平稳些! 此时江岩早已盯上了两人,这种一看就不是读书一流的人,最有可能干出卖诗作秀的勾当! 他当即上前搭话道“二位兄台,请留步,看二位春风得意,定是去参加中秋诗会的。小弟这里有一首绝妙诗词,定可助二位夺得中秋诗会的魁首!” 陈秋实和杨玉文相视一眼,乐了。 榜上倒数第一的杨玉文玩味地说道“江岩,你一个多年落榜生,是在教我们如何写诗作词吗?哈哈哈!” 边上的陈秋实道“唉。杨兄此言差矣,人家江岩只不过是此次落榜了,还有下次嘛,又不是考一次两次了! 再说了,他被汝南王府扫地出门,可能都几天没吃饭了,听说刚刚钱家钱思琪还和他退婚了! 来这里找个冤大头,混一笔钱,也好远走高飞不是!” 杨玉文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江岩看着两人对自己明嘲暗讽的,也很郁闷,随即问道“怎么大家都认识我吗?” 杨玉文和陈秋实也愣住了,陈秋实道“你怕不是脑子气糊涂了。 虽说金陵城很大。但也很小!你堂堂汝南王府六少爷,废柴之名又响,金陵城的达官显贵,书生学子,哪个不认识你? 也就那些平头老百姓,可能不认识你这张脸,但绝对知道你这个人! 莫非就你自己不知道?” 江岩闻言,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想要卖诗的算盘要落空了! 不信邪的他,又找了一个学子,兜售诗文! “兄台,一看你就仪表不凡,我这里有一首词,定然能让你夺得中秋诗会的魁首!只需一百两白银!” 那个学子不耐烦的道“滚开,真有这样的诗词,你干嘛不自己去参加诗会,当我白痴啊!” 说罢,他拂袖而去!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江岩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郁闷,没一个人识货! “算了,有卖婚书那一千两白银也够花一阵了!”想到这里,他准备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徐徐驶来,车上下来一个剑眉星目的俊俏公子,其面如冠玉,英姿勃发,端得是气势不凡! 其身后几个黑衣侍卫,个个腰间挂着宝剑,随时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看就是很能打的那种,并不是样子货! 江岩立马上前道“这位兄台请留步!一看你仪表不凡,一身浩然正气,定是饱读诗书的大才子!” “什么人,退下!”他边上的护卫一声厉喝,手中宝剑锵啷拔出,架在了江岩脖子上! “兄台,我没有恶意,能不能让他把这玩意拿开,我害怕!”江岩小心翼翼的说道! 俊俏公子道“你有什么事?” 江岩无奈道“我这里有一首词,定能让公子夺得中秋诗会的魁首,只需区区一千两白银!” 江岩明白,越是看着有钱的人,越要狮子大开口,就像前世那些卖古董的,穷人卖你三千,富商他敢喊价一百万。 俊俏公子好奇道“你既然有这么好的诗词,干嘛不自己去参加!” 江岩尴尬道“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没资格参加,我乃一介秀才,门都进不去!” “把你的词拿给我看看?” 江岩不肯道“不行,你先给我银子,万一你拿了我的词赖账怎么办?” 俊俏公子无语,自己堂堂吴国公主,何曾有人质疑过她?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毕竟今天是化妆出行,非必要不能暴露身份,随即转身对着侍卫道“给他一千两银票!” “是,公子!” 江岩喜滋滋地拿着银票,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对方道“交易达成,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俊俏公子看着江岩的背影,冷笑一声道“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作为金陵三大才女之一,不信路边随便一人,就能拿出什么好诗词来,不在意地打开了那张纸! 只见纸上一行行漂亮的行楷,字迹飘逸,很是漂亮! :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俊俏公子读完,呆愣在原地,又反反复复,逐字逐句的品读! 最后合上纸张喃喃道“千古绝唱的好词,何止千金啊。这是无价之宝!” 他究竟是什么人,能写出如此完美的词来?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谷雨,去查查此人什么来路!” 说罢,带着随从步入了醉月楼! …… 醉月楼内,高朋满座! 有今年秋闱榜上有名的学子,也有朝中大员的少爷千金们,也不乏金陵城中的富商,寻一个有潜力的学子投资。 此次科举,头名解元,乃是金陵云麓书院的学子,名叫祁阳,虽出身一般,但才华横溢,有望在明年初春的全国学子会试上,夺得会元! 此时,他正与两个好友在醉月楼一个雅间内闲谈,正是江岩遇到的李潇和张士平! 李潇道“祁阳兄此次高中解元,我等很期待你待会能做出什么佳作来。” 张士平也附和道“是呀,祁阳兄,明年春闱,会元也定然非你莫属!” 祁阳嘴角上扬,微笑道“两位兄台,过奖了,以后在这金陵城,还望二位多多照拂才是!” 祁阳心里其实是有些看不上眼前两人的,才学一般,也就靠着家里有些权势,自己才愿意结交一二! 没办法,纵然你天纵之才,来了金陵城,不依靠各大世家的力量,很难有所作为! 张士平道“据说此次中秋诗会,参与主评的是你云麓书院的院正,大儒刘书恒,还有国子监祭酒,韩岳大儒!” 祁阳道“没错!今年才子辈出,不知道会有什么惊世之作!听说不仅仅是学子,就连京城三大才女也会参加!” 张士平道“不错!据可靠消息,云阳公主,定国侯之女南宫瓶儿,韩岳大儒之女韩清照,三大才女都会齐聚于此!” 祁阳嘴角上扬,越是备受关注的盛会,才越能展现自己的才华! …… 其他包厢内,各方来客也对此次中秋诗会议论不休,都在猜测谁能夺得此次中秋诗会的魁首! 醉月楼老板,名叫欧阳子,乃是弘历三年的进士,由于不喜官场的勾心斗角,辞去了官职! 辞官后,在此开了这个酒楼,因其才华横溢,不输于其他大儒,更是交友广泛,因此每年中秋诗会都在此举行。 欧阳子站在酒楼中央的台上,朗声道“欢迎各位才子佳人们齐聚醉月楼,参与今年中秋诗会! 今年,我们有幸请到了国子监祭酒,韩岳大儒,还有云麓书院的刘书恒大儒,与我一起,为所有作品,做最后的评定! 废话不多说,既然是中秋诗会,还是老规矩,以中秋为话题,诗词皆可! 作出后,就可呈上参与评选了! 好了,一柱香的时间。大家开始创作吧!” 学子们纷纷提笔冥思,期望作出一两句佳句来也不枉此行! 很快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陆陆续续有人交出了作品! 台上的评选师们,有时看了眉头紧锁,摇了摇头,有时目露欣赏! 很快,所有人都完成了作答! 一豪华包间内,三位金陵才女齐聚! 定国候府的南宫瓶儿,一身蓝色罗裙,其五官精致,性格活泼,好似一个快乐的精灵一般。 韩清照,气质温婉,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姿态! 云阳公主,今日则是穿着男装,尽显皇族的高傲和贵气! 三人不仅是好闺蜜,也是竞争对手,时常针锋相对! 三女皆才华横溢,相貌出众,谁也不服谁! 此时,南宫瓶儿好奇地看着云阳公主道“云阳,从你来我就看你魂不守舍的,更是一首作品也没有写出来,这次可能又要输给我了!” 云阳公主微微一叹道“刚才我得了一首词,自觉再也没有这么好的中秋词了,所以不敢再提笔写诗词!” 韩清照小嘴微张,吃惊道“什么样的,词,竟然让一向高傲的云阳公主佩服的五体投地?” 云阳公主微微一笑道,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来人,把这首词,送给几位大儒品读!” “是,公主!” …… 评选席上,云麓书院的大儒刘书恒和国子监祭酒韩岳,醉月楼老板欧阳子一同交头接耳的谈论了一番! 韩岳大儒道“我看这祁阳的作品不错,就定为魁首吧!” 欧阳子也点头附和道“我看行。南宫瓶儿和韩清照的诗词也很不错,可列第二和第三!” 云麓书院的刘书恒道“欧阳子,宣布吧!”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拿着一幅作品,匆匆赶来! 稿子询问道“这是谁的诗词,这么晚才送来?” 侍女回应道“是云阳公主命人送来的!” 刘老大儒听后满意一笑道“云阳公主的才华不输任何男子啊,慢一些也不打紧,说不定能有好作品呢。” 随即翻开仔细品读起来! 一首词读完,连连赞叹道“好词,好词呀,百年难得一见的中秋好词啊!” 边上的国子监祭酒韩岳接过去一看,也拍案叫绝,直呼不得了! 随后欧阳子和其他评选师们纷纷传阅后,皆惊叹不! 国子监祭酒韩岳起身道“此次中秋诗会魁首已出! 获得第一魁首的是,云阳公主! 水调歌头 云麓书院祁阳的作品居第二! 南宫瓶儿和韩清照的作品并列第三。 接下来,我给大家念一遍这篇千古绝作,魁首之名,当之无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词念罢,全场鸦雀无声! 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学子,纷纷惭愧地低下头,与这首词相比,自己写的那玩意狗屁不通! 其中就包括本次秋闱头名解元,祁阳,他本觉得魁首非自己莫属! 韩老大儒道“这首词,乃云阳公主所作,魁首当之无愧。就连老夫,也自觉写不出如此完美的词!” 云阳公主起身道“韩先生,此词并非我所作,而是另有其人! 这首水调歌头,乃是我花一千两银子从汝南王六公子手里买来的!”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云阳公主就把江岩的身份摸清楚了。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所有人不敢置信地,这样惊世之作,居然出自汝南王府的废柴少爷,江岩之手? 连个三字经都背不下来三句的纨绔子弟,会写诗? 包厢内,李潇和张士平相视一眼,皆觉得不可思议,那江岩真的再卖诗? 而且是可以夺魁的那种千古绝作? 两人后悔不已! 同样后悔的,还有陈秋实和杨玉文! 杨玉文一拍大腿道“要知道是这种好词,说什么也要买下来啊!” 台上的三位大儒,以及其他评选师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江岩的大名,他们也曾听闻,金陵城一大祸害,根本不是读书的料。 如今这首水调歌头,其水平之高,意境之深,恐怕当世没有人能写出如此高水平的作品来! 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3章 长亭街 声势浩大的中秋诗会,因为一首冠绝古今的词,而草草收场。 然而,所有参与此次中秋诗会的学子们,却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若是这首词,是此次科举头名,祁阳所作,亦或是金陵城三大才女所作,大家定会奔走相告,连连称赞! 但偏偏这首词,是汝南王府六少爷所作,那是个连考三次,也没考中举人的废柴少爷啊! 这样一对比,岂不是说,这些学子们,浪得虚名,所作的诗词还不如一个废柴少爷,江岩的出现,给了他们所有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仰慕比自己强的,却很难承认那些自己看不起的人比自己优秀! 所以,大家都怀疑,那首水调歌头,根本不是汝南王府江岩所作,一定是他从哪位大儒那里剽窃来的! …… 江岩才不管外界的质疑,作诗词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要不是因为自己缺钱,又恰逢中秋诗会,才选择卖那么一首词,狠赚一笔。 毕竟诗词虽好,但从古至今,也没听说哪个因为诗写得好,就能当大官的! 所以江岩的目标,是先赚他一个亿! 这个世界的人,重农抑商,读书人高高在上,还不知道资本的恐怖之处! 而资本的积累,和滚雪球类似,才开始不能操之过急! 第二天,江岩从一家小客栈里走了出来,如今身揣两千两银子,自然不会露宿街头了! 如今,最紧要的,就是找个长久的落脚之地! 长亭街,是从金陵南城聚宝门到雨花台中间长长的街道! 这里官民聚集,商肆繁荣! 江岩顺着长亭街,一路欣赏着金陵城的繁华与热闹! 越是往南走,越靠近平民区! 柳安巷,一个地理位置不算好,也不算差的商业街,但胜在环境清幽! 忽然,一间名叫醇香坊的酒坊吸引了江岩的注意,因为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老桂花树! 八月中旬,正是桂花盛开的时候,那扑鼻的香味,那灿烂的金黄色小花朵,使得江岩想起了穿越前的生活! 那时候的他,很喜欢桂花,老家的院子里,也种有一棵桂花树! 他抬脚迈进了院门! 酒坊老板是个精瘦老头,头发胡子都花白了,似是刚喝过早酒,正在打瞌睡! 江岩无语,生意做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客人来了都不知道招呼,怪不得酒坊里冷清清的,没啥客人! “老板,醒一醒!给我来点酒尝尝!” 老板听见有人喊,才睁开了眼睛,打量着江岩! 见是个穷酸书生,眉头一皱,显然不是什么大顾客,打扰了他的好梦,有些闹脾气呢! 老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年轻人,要点什么酒啊?” 江岩有心想尝尝这个世界的美酒,是个什么水平,随即道“老板,把你这里最好的酒来一斤我尝尝!” 老板诧异道“年轻人,一看你就是科举不中。想来我这里借酒消愁的,可是我得提醒你一句,我这里的好酒,可是不便宜啊,一斤好酒,三百钱银子!” 江岩闻言,也不生气,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晃了晃,道“尽管上好酒,不差钱!” 老板态度立马变得恭维起来,小跑着去回屋打酒去了! 很快,老板提着一个酒壶出来,笑眯眯的递给江岩,热情道“好喝了再来!” 江岩环顾了院子一圈,连张坐的桌椅都没有,于是问老板道“我就在这里喝,佐酒的小菜也没有吗?” 精瘦老头道“嗨,哪有什么佐酒的小菜,这酒啊,是个稀罕玩意,一般人,喝不起,能喝得起酒的,哪里会在我这里寻菜下酒! 我屋里倒是还有一盘花生米!” 江岩大喜道“快快搬桌椅来,我俩一起喝一杯,我一个人饮酒也太无趣了些!” 老头立马来了精神,应道“得咧,客官稍候,我去去就来!” 要知道,自己平常也就喝一点劣质酒,上等好酒,根本舍不得喝! 很快,老头搬来了桌椅,又端来一盘花生米,一碟小咸菜,用酒杯一人倒了一杯酒,递给了江岩! 一杯酒下肚,江岩感觉也就一般,二十度都没有,上等好酒,就这? 酒坊老板希夷地说道“年轻人,怎么样,我这酒够劲吧?” 江岩笑笑道“还行吧!酒色混浊,力气也不大,没有其他更好的酒了?” 酒坊老板道“哟,一看小哥你就是个懂行的,更好的酒我这里没有了,这金陵城里的酒,也就江南春比我的好。 那江南春,起售价就是五百文一斤,年份高一点的江南春,卖到八百文一斤! 还有就是皇室特供酒‘玉露’。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酒,只有少量官员被皇上赏赐,才能尝一口! 要是我能喝上一口,也算死而无憾了!” 江岩原主记忆中,汝南王府就有被皇上赏赐的特供酒‘玉露’,他有一次偷喝过一口,也就三十多度的样子,没啥稀奇的! 江岩漫不经心地道“那玉露我曾喝过一口,也就那样!” 精瘦老头呵呵一笑道“小哥你可真会开玩笑。来,接着喝!” 江岩也不解释,曾经的一切,他都不想再提…… “老板,你这酒坊,生意如何?” 说道这里,精瘦老头摇了摇头道“难呀,真正的有钱人,都喝江南春,而一般平民,又有几个人喝得起酒的? 就是那普通的黄酒,买的人还多些,有时候,两三天也不见人影。 只能是勉强维持生活,好又好不起来,饿又饿不死!” “既然如此,不如将你这酒坊卖与我,如何,你拿了这笔钱,下半生也可无忧了!” 精瘦老头叹道“唉,我家祖辈三代都在这里酿酒为生,实在是难以割舍啊!不知道小哥能出多少银子?” 江岩盘算着金陵城的房价,给出了个中肯的价格“五百两白银!” 精瘦老头心里一喜,表面为难道“少了点吧,毕竟这里存在了我太多的情感! 不如这样,你再添一点,六百六十两,六六大顺,图个吉利,你看如何?” 江岩也不愿和他过多纠缠,一口答应了下来! 其实,金陵城的房价虽然昂贵,但是平民区这一块,是属于那种有市价,但是没人的境况! 所以,酒坊老板才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了出售! 接下来,两人到官府做了房契的更名,完成了交易! 酒坊老板大方地把剩下的酒和粮食一并送给了江岩,笑呵呵地离去了! “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 第4章 韩清照 买下桂花香满院的小酒坊,江岩也算是有了一个家,不过,他对这个家很不满意,有很多地方需要改动! 首先就是这小院的院墙,颇为陈旧,需要重新修缮,院子里也应该好好收拾收拾,放些桌椅,以后好给来此喝酒的人有个闲坐聊天! 前厅则改成售卖酒水的地方,得找工匠来做成环形的吧台,里面做一排酒柜,放上一些样品! 还得建个厨房,到时候弄点炸鸡薯条之类的,配着小酒,那不得美滋滋?到时候馋哭金陵城的贵族小姐们。 后院,则列为禁地,不对外开放! 作为酿酒和自己平常生活的居所! 自己住的地方,尽量改成前世的装修风格,弄些大理石来抛光了作为地板,还得弄个洗浴间。 至于酿酒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得拆了重新修,毕竟自己的酿酒方法和原来的并不相同! 得做个大大的蒸馏,冷凝装置才行! 那样酿出来的酒,酒色清澈,度数高,醇香无比! 前后转了一圈后,心里对需要改进的地方做了一个大概的方案,具体的材料还得去看过才知道。 他来到前院,看着眼前的高大桂花树,不禁诗意大发,决定偷诗一首! 不对,作诗一首! 要论写桂花的诗词,江岩心中还是更喜欢李清照的那首,鹧鸪天.桂花! 江岩提笔写下: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 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写完之后,江岩满意地看着墙上的作品“以后得请工匠把这首诗,做成雕刻,也算是将李清照的诗词发扬光大了吧!” 做完这一切,江岩关上了院门,需要出去一趟,找一找改造小院的工匠! 另外,得采购一些生活物资,被赶出汝南王府的时候,那是真惨,汝南王也是真狠! 不说行李,就连一身像样的衣服也不让拿,只穿了一件寒酸的长衫,此时已经三四天没有换过了! 真的是成穷酸书生了,又穷,又散发出酸臭味! 因此,被褥,衣服等等,全都要购买! 做饭的工具,食材等等也需要采购一些,自己还是喜欢前世的菜品! 这一系列琐碎的小事,暂且不提! 另说一边,金陵城一处雅致的宅院,名叫清风苑,乃是国子监祭酒韩岳,韩大儒的府邸! 韩岳此人,颇有文士风骨,两袖清风,因此府邸内谈不上多奢华,却也清静雅致! 其生有一女,名叫韩清照! 前朝有一佳赋中写到“人动佳色,物含清照”的景象,表达了清澈透明、光彩照人的意境。 韩清照之名就取自于此。 这一名称不仅反映了韩清照的美貌,还象征着她心灵的纯净和明亮。 韩清照不仅美丽动人,而且从小深受书香门第的影响,博览群书,文化底蕴深厚,且酷爱诗词! 更是成为金陵城三大才女之一! 她遗传了其父的性格,清新婉约,纯净明亮! 此时的韩清照,坐在一凉亭内,喝着一杯清茶,拿着那首中秋诗会上得来的水调歌头,反复品读! 越是品读,越是被词中的诗句深深吸引! 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写出如此词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真是那个汝南王府的废柴少爷所写? 还是如其他人传闻的那样,是他从别处剽窃而来的。 可是爹爹却说,当今世上,他还不知道谁有这个才能,写出如此完美的词来。 既然没有如此厉害的有名大儒,当是他自己写的咯? 既然有如此才华,为何三次科举不中,连个举人也考不上? 韩清照发现自己的心境有些乱了,被那首词扰乱了…… 她身旁的侍女,名叫青梅,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姐妹,却胜似亲姐妹,她的内心所想,青梅又怎会不明白! 青梅道“小姐。既然左思右想地也想不通,何不亲自去问问他呢?” 韩清照回过神来,悠悠一叹道“听说他被赶出家门后,居无定所,又去哪里寻找他呢?” 青梅抿嘴笑道“这个,我早就为你考虑到了,早知道你会忍耐不住去找他,我早已差人去打听了! 刚刚回来禀报说,他去了长亭街的柳安巷,买下了一处酒坊!” 韩清照道“大白天的跑去找他,被人看见了不好,等天色稍晚一点我们再去,反正离这里也不算太远!” 青梅回道“都听你的,我这就去备车!” 说罢就离开了亭子。 中秋一过,天色暗的越来越早了! 一辆简约的马车驶进了柳安巷,这并不多见,有马又有车的人,在金陵城里非富即贵,一般不会来这普通的巷子。 不过也没有引起几个人注意,毕竟这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歇业,回家吃饭了。 马车缓缓停在了酒坊的门口! 青梅掀开帘子观察了一番,开口道“小姐,就是这里了,据说他买下了这处酒坊!” 两人下车,来到院门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门没锁,但是毕竟主人家没在,直接进去又不妥! 青梅看出了小姐的窘迫,开口道“就这么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挺招摇的,我们还是进去等他吧。大不了待会儿给他赔个不是!” 两人推门而入,入眼是极其简单的院落,和那棵高大的不像话的桂花树! 简单的院子,唯一能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棵散发着浓浓花香的桂花树! 两人不自觉地走到桂花树下! 青梅轻咦一声道“小姐,你看,这里有一首刚刚题的诗!” 韩清照闻言,好奇地朝墙上看去! 只见字迹飘逸的行楷,写着: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 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一首读完,韩清照喃喃道“这是刚刚才写的,写的是这院子里的桂花树?”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这是暗喻他自己吗? 第5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桂花树下,亭亭玉立的佳人,给这平淡的小院,增加了一抹别样的风景! 韩清照站在树下,逐字逐句地品读起墙上的诗句,仿佛透过字里行间,她也能感受到作者的情感! 一个身怀才华的书生,腹有诗书气自华,不需要什么身份,名声,成绩来表现自己! 天下万千学子当中,奇才无数,自认为也是其中第一流的存在! 这是何种宽广的胸怀,又是何种的自信? 能写出这样诗句的人,其内心定然是骄傲的,又怎么会剽窃他人的诗词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豁然开朗! 也许,他根本不是世人眼中的废柴少爷,也没有剽窃他人的诗词! 由此诗,她又想到了自己,不也是如诗中所写一样吗? 从小博览群书,长大后文采斐然,成为金陵三大才女之一! 奈何生来就是个女儿身,纵然才华横溢,也难以一展雄心壮志! 也自认为从不输于世间任何男子,自诩人间第一流! 自己曾经多少次埋怨自己是个女儿身,不能参与科举,不能入朝为官! 可是此刻,她心里忽然想通了! 既然自身足够优秀,又何须那些功名利禄来证明自己呢? 这首诗,似乎也在写自己,她仿佛找到了知己! 那个素未谋面的人,和自己何其相似? 就在她思绪纷飞的时候,小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接着,一个长相帅气,气质不凡的年轻人拉着一车东西走了进来,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江岩很是诧异,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回来一看,家里来了个非常漂亮,且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 她温婉如玉,一举一动间,都透出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他放下手推车,温声询问道“姑娘是来买酒的吧,不好意思,这两天我们暂时歇业整顿,过几天开业了你再来!” 青梅轻轻推了自家小姐一下,韩清照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道“是呀,我们来买酒的,看你没有锁门,就不请自进了,还请公子恕罪!” 江岩不在意地挥挥手道“这有什么好怪罪的,来者皆是客! 说起来,你还是我接手这个酒坊以后,来的第一个客人呢! 你们这边请坐,我给你们倒茶!” 韩清照道了一声谢,在院子里唯一的一套桌椅前坐了下来! 江岩给客人倒了今年新晒的桂花茶,又接着把刚刚购买回来的生活用品拿回了后院,才回到前院! 看着眼前的漂亮姑娘,心里忽然想到,何不让她们尝尝自己准备做的炸鸡呢?看看适不适合这个时代人的口味! 于是江岩开口道“姑娘你稍后,我这里有一道美食,正巧被你赶上,尝尝味道如何,保证你没吃过!” 韩清照正不知找什么借口多留一下,观察观察眼前的书生时,听闻这话,当即点头道“我倒要看看,什么好东西,是我没有吃过的呢!” 江岩计谋得逞,不再迟疑,快速地准备起食材来! 先把买回来的宰杀好的鸡分成大块,然后撒上盐,花椒粉和其他几种香料粉腌制着! 又取来面粉和鸡蛋,调出一碗糊。 准备工作做好后,架起了新买的锅,升起火,将油倒入锅内,待油温五成热,再把腌制好的鸡肉裹上面糊,放入锅中慢慢炸! 韩清照看着江岩一气呵成,动作娴熟的样子,不禁好奇道“你平常都是自己做饭吗?” 江岩笑了笑,回应道“是啊,我孤身一人,不自己做饭,总不能饿着吧?” 韩清照点点头,她不能想象那种生活,从小衣食无忧的她,从来没有进过厨房…… 接着她又指着桂花树下问道“那首诗是你写的吗?” 江岩闻言看去,点点头道“是啊,我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被这棵老桂花树吸引!看它满树繁花,有感而发!随意写写!” 韩清照闻言点点头,暗道一声“果然是他!” 说话间,江岩已经把鸡肉炸了一遍,当油温升高至七成热后,又把鸡肉倒进去复炸一次,这样吃起来,表皮更加酥脆! 他用盘子将制作好的炸鸡装盘,放在了桌子上,笑着道“二位请品尝一下吧!” 青梅和韩清照看着盘子里的食物,金黄酥脆,还传出阵阵香味。 青梅好奇地问道“这是鸡肉做的?” 江岩点点头道“对呀。它叫做炸鸡,很好吃的,快尝尝!” 卖相蛮不错,可是这么大块,油呼呼的,该如何下口? 江岩看到她们的样子,回屋拿了几张包食物的油纸,递给两位美女,道“用他包着,免得手上沾着油!” 说着,自顾自地拿起一块吃了起来,算是示范! 两女从小在书香门第长大,特别讲究礼仪,尤其是餐桌礼仪! 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吃饭不要露出牙齿,要小口小口地吃! 最终两女经不住食物的诱惑,一人拿起一块炸鸡,小小的咬了一口! 入口酥脆,然后是鸡肉的香气,外面焦黄,里面的鸡肉却是汁水丰富,肉质细嫩! 两人的味蕾瞬间被打开,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酥脆留香! 一口接着一口,好似形象已经不重要了! 青梅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个炸鸡真好吃!” 江岩笑眯眯地看着,看来效果还不错,等开业了,一定会大卖的! “蘸着我秘制的五香辣椒面吃,口感更好!” 两女好奇之下,蘸了一点点五香辣椒面,入口以后,香味当中又夹杂着微微的辣和麻,吃起来确实是不一样! 很快,大半只鸡就下了两女的肚子,直到感觉微微有些撑了,才停下来! 韩清照暗骂自己贪嘴,从小都是吃饭七分饱的,今儿个是怎么回事?都吃撑了! 她脸红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俩有些失礼了,实在是公子做的,嗯……炸鸡太好吃了!” 江岩哪里会介意,高兴还来不及呢,已经幻想着以后如何赚得盆满钵满了! “好吃以后可以常来吃!” 韩清照试探道“真的可以经常来吃吗?” 江岩很真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吧!我叫江岩,不知二位姑娘芳名?” 韩清照脸色绯红,心跳加速细声细语道“小女子名叫韩清照,这是我的好朋友,青梅!” 江岩脱口而出道“人动佳色,物含清照!姑娘好名字,人如其名!” 韩清照见江岩一语道破自己名字的出处,更加确信其是一个博览群书的有学之士,定然不是外间传闻的那种不学无术之人! 韩清照没有问他曾经的过往,江岩也没有问她的身世,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概就是如此吧…… 再美好的相遇,也有分别的时候,韩清照和青梅告辞离去,马车缓缓驶出柳安巷! 院子里又剩下江岩一人! 他摇了摇头,把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回后院收拾起床铺来,得把新买的被褥换上,安稳地睡一觉了! 第6章 财不外露,杀身之祸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了金陵城,忙碌了一天的百姓们,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但对于行走在黑暗里的人来说,他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张辉和李平,乃是混迹在金陵城中最底层的两个混混,从小好勇斗狠,因此身上练就有些拳脚功夫! 白天纠集了几个同伴,在秦淮河的一个码头上做装卸货物的活计,虽然挣的那三瓜两枣让人富裕不起来,但也饿不死! 由于心思缜密,手脚灵活,晚上哥俩还时不时的出去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日子倒也快活! 就在不久前,一个武林高手找到了他俩,邀请两人加入新成立的一个帮会——七星会! 每月可以领五百钱银子的月钱,而且不用干什么特别难的活计,平时收集收集情报,有时候传递信件和物品等等小事! 要是有打架斗殴,打人闷棍,杀人灭口的任务,则另有奖励,愿不愿意接任务,全凭自愿,绝不强求! 这天大的好事,上哪找去? 自己一伙人在码头上起早贪黑的干苦力,光景好的时候,一月能挣一两银子,光景不好的月份,挣六七百钱银子也是有的! 很多衙门里的小吏,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是六七百钱银子而已! 今天正值七星会每月一次的小聚,两人穿上夜行衣,腰间挂着朴刀,乘着夜色出了家门! 柳安巷内,张辉和李平隐匿在黑暗中,观察着醇香坊的院门! 张辉压低声音道“这汝南王府的六少爷就住这里,昨天晚上我亲眼看见她从两个女的手里骗了两千两银子!” 李平兴奋地说道“那还等什么,干他丫的,一个瘦弱书生,能翻出什么浪来不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张辉道“离帮会小聚时间还早,咱们先赚趟外快!这单要是成了,咱哥俩后半生衣食无忧了!” 两人商议了一番,先后翻过了院墙,院子里被月光照地雪白一片,周围寂静无声! 两人一路摸索着朝后院而去,来到一间卧房外,张辉爬在窗户上,用手指捅破窗户纸,朝里观望去! 只见床上一人侧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随即朝旁边的李平小声道“睡着了,就在里面!” 两人蹑手蹑脚地用匕首撬开了门栓,小心翼翼地来到床前,对视着点了点头! 锵啷一声! 两把明晃晃的朴刀同时拔出,刀光在黑夜里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朝着床上熟睡的人砍去! 一刀斩头,一刀拦腰,势必要将人一分为三! 锋利的刀口深深嵌入被褥,然而却没传来砍中人体的那种迟钝感! “不好!” “中计了!” 两人同时惊呼,想要抽刀侧身后斩,却是为时已晚! 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从黑暗中呼啸着袭来,结实地打在两人后背上! 这股力量奇大,打得两人五脏俱震,一身力气瞬间溃散,一头扑倒在床上,连挣扎着起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觉后背火辣辣的疼!! 江岩从黑暗中走出,夺过两人手中的朴刀,架在两人脖子上,语气冰冷的说道“再敢动一下,死!” 锋利的刀刃擦着两人脖子上的皮肤,只要江岩轻轻一用力,就能划破他们的颈部动脉! 死亡的威胁笼罩着张辉和李平,让他们不敢再动! 很快,两人就被五花大绑,跪倒在地! 张辉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书生,很难想象刚才那种巨力是江岩使出来的! 其实江岩也很意外,原主虽然身死,但是其身体天赋可能遗传了汝南王的基因! 都说虎父无犬子,汝南王一生戎马,武力超群,其余几个儿子都是身手不凡,在军中威望很高。 江岩发现原主力大如牛,而且对于危险的警觉性奇高,张辉和李平刚一进后院,江岩就被惊醒了! “你俩是谁,为何半夜潜入我的房中,取我性命?” 张辉吞了吞口水,道“好汉饶命,这都是误会,我们俩不是来杀你的,而是来找酒坊老板报仇的!哪知道床上睡着的是你呀!” 李平也在一旁不断点头道“我俩与你无冤无仇,干嘛杀你,都是误会!您高抬贵手,就放了我们哥俩吧。” 江岩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他俩的鬼话,厉声道“好一个汝南王府,把我赶出家门不说,还想赶尽杀绝!死吧。” 说着举起朴刀,朝着张辉头上劈去! 张辉脸色煞白,连忙惊呼道“江少爷饶命。我们不是汝南王府的人,我俩是七星会的!全是误会!” 江岩本意就是吓唬吓唬他俩的,顺坡下驴道“把前因后果从头说来,但凡再有一句谎话,定叫你俩顷刻间人头落地!” 张辉和李平疯狂点头道“好汉饶命,我俩不敢再撒谎了! 我俩本是秦淮河码头上搬运货物的力工,因有些拳脚功夫傍身,平时还干些外快补贴家用! 前些日子因缘际会之下加入了一个名叫七星会的帮派,今天晚上本来是要去参加集会的! 但是昨天晚上我在大街上看你得了两千两银子,今天于是一路尾随你至此,今晚上的行动刚好路过此地,因此心生歹意,意图杀人越货!” 听完张辉的讲述,江岩恍然大悟,原来是两个毛贼惦记上了自己的银子。 就说又没和谁结下深仇大恨,怎会遭人袭杀,原来是财富外露,招来杀身之祸! 想想也可以理解,两千两银子啊,足以改变一个普通人的命运,这里又不是前世的华夏,治安良好! 招来杀身之祸,也不算意外!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江岩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什么大势力想要自己的性命就好! 江岩接着道“说说七星会是怎么回事?” 张辉点头道“其实对于七星会,我们也不太了解,这是一个刚刚出现没多久的帮会,在江湖上名声不显! 但是最近在疯狂招收有能力的帮众,而且出手阔绰,普通帮众一个月都给五百钱银子呢! 因此其势力发展很是迅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刚加入不久!就是一个小喽啰!” 江岩好奇地问道“加入七星会有什么要求吗?” 张辉诧异道“江少爷若是也想加入七星会,我可以帮你引荐,凭你的身手,想来加入其中,没有任何问题!以后在帮会里,我俩以你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李平也连忙抱拳道“俺也一样!” 随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江岩也换上一套黑色衣服,蒙上脸和李平张辉二人一同离去! 第7章 七星会 一座偏僻的院子里,陆陆续续已经聚集了上百黑衣人,都是前来参与七星集会的! 一个身穿紫色袍服的蒙面人带着两个随从,负责清点前来参与集会的人员名单,周围房顶上还有负责警戒的暗哨! 江岩与张辉,李平二人也在人群中默默等待着,由于大家都蒙着脸,谁也不认识谁,因此也没有过多交流! 起初江岩以为入会的流程会很复杂,哪知道负责维持秩序的领头就简单登记了一下信息,就算是加入了七星会! 随着时间流逝,院内的人员很快超过了两百人,直到没有人再来,领头的蒙面人和几个随从才朗声道“时辰已到,恭迎‘七星圣使!’。”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七道人影从天而降,轻飘飘地落在众人前方! 这一幕震撼了江岩的内心,也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要知道,这可不是前世拍电影,吊威亚,而是真真实实的以轻功,从天而降。 七人皆身穿紫色袍服,背上用金色丝线刺绣着北斗七星图案。 唯一不同的是,居中一人的袍服上,袖口用金色丝线刺绣着七条星辰花纹,象征着七星圣使的高贵身份! 而其余六人的袍服上,只绣着六条星辰花纹,显然其他人在会内的地位不如居中一人,乃是会内的六级七星使者。 那位七星圣使看着众人,朗声开口道“欢迎各位加入咱们七星会,我是会内七位七星圣使之一的摇光圣使!” 众人纷纷抱拳行礼道“参见摇光圣使!” 他双手轻轻下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微笑着说道:“诸位兄弟,不必如此拘谨,请坐吧!” 待众人纷纷坐下后,他继续开口说道:“你们都是近期才加入我们七星会的新鲜血液,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主要有三件大事要向你们宣告。” 众人目光专注地看着他,神情充满期待。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首先,这第一件事呢,就是趁这个机会给大家发放本月的月钱!” 其实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冲着每月发放的银子来的,此时都表现得很兴奋! 他看着大家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说:“接下来,我要讲的第二件事非常重要。 从现在起,凡是完成帮会任务的兄弟,不仅可以获得丰厚的赏金,同时可以领取会内的贡献值。 当贡献值达到一定程度时,便能够晋升为一级七星使。 成为一级七星使后,每个月就能领取一两银子的月钱! 至于其他各级的福利待遇,稍后会详细告诉大家。”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显得格外激动,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憧憬和渴望。 他顿了顿,接着说:“最后一件事,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 为了让大家更顺利地完成帮会派发的任务,我们的会长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七星会最核心的武学典籍——《七星诀》拿出来供大家参悟!” 此言一出,场下顿时响起一阵惊呼之声。 他微微一笑,解释道:“关于《七星诀》,我也不能向大家透露太多,但请相信,它绝对是世间少有的顶级武学典籍。希望大家能够用心修炼,早日有所成就!”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集会结束,并安排人员带领大家去领取月钱和学习《七星诀》。 江岩回到自己的小院后,拿着五百钱银子,一把刚发的朴刀,一本小册子! 册子里的内容是关于七星会的基本详情介绍,以及会内晋升机制和相应的福利待遇。 最后,则是七星诀的第一层功法,七星诀一共分为七层,炼成第一层后,也需要向会内申请下一层功法。 而功法也不是白用的,没有达到一定的贡献值,是不能获取下一层功法的! 比起读书当官来说,江岩对这所谓的七星诀更加有兴趣一些! 每个华夏人,都有一个武侠梦,都曾幻想着有一天能仗剑走天涯,御剑飞行于蓝天之上! 而今这个机会就在眼前,江岩又怎么会错过呢,等闲暇下来后,一定要潜心修习《七星诀》! 接着,他回想起此次参与七星会的过程,感觉这个刚刚兴起的七星会,很不简单! 首先,从帮众的规模来讲:七星会其实是分为七个分会,由七位七星圣使领导! 分别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命名! 而刚才自己所参与的集会,只不过是七大分会的其中之一,摇光分会! 其次:七星会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强大的财阀支撑,庞大的帮会成员,每个月的开销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还有每人标配一把朴刀,要知道,这个世界的铁器是很昂贵的,一把朴刀的造价,得一两银子,够普通家庭几个月的开销了! 这还不算那些发布任务的赏金,如果没有让人心动的任务赏金,谁会为你卖命? 最后一点:七星会的武力值很高! 据江岩了解,当今天下,江湖高手是可以炼出内力来的! 天下武者,共分九品,与朝廷官员九品之分类似! 刚炼出内力的武者,就算是入门级的九品武者,其力量和速度等,相较于普通人来说,大大提高了! 一个九品武者,打三五个普通军营之中的好手都很轻松! 而八品武者,则可以与十几个军中好手对战,而不败,而且,到了八品武者的行列,可以依靠自身的内力,实现短距离的跳跃和腾挪,有点飞檐走壁的感觉了! 而七品及以上的武者,则可以实现短距离的飞行了! 而刚才所见的摇光圣使,其实力更是达到了恐怖的三品行列,他身旁的六位六级七星使,都是达到了四品境界的高手! 但值得一提的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就是迈入一品的高手,也不敢和组成军阵的千军万马碰撞,而且军中也不乏武力值很高的武者。 那种数万人,甚至数十万人组成的军阵,其爆发出的冲击力和绞杀力,不是个人武力可以比较的! 说句难听的话,累也能将你累死! 不说那成千上万人组成的军阵展现出来的绞杀力,武者难以抗衡,就是数千的箭矢一同射来,封锁了所有退路,就算你能飞檐走壁,拥有再高的武功也要被射成刺猬! 这也是为什么,文人能掌控天下,而不是武者掌控天下的原因! 由此可见,这个七星会的综合实力,是很恐怖的,绝不是平常的小帮派可以比拟的! 江岩猜测,七星会搞不好是朝中某个大人物扶植起来的势力! 自己对于朝廷局势的了解太过匮乏,难以做出准确的判断,如果不小心卷入某个庞大旋涡中,可能顷刻间就要粉身碎骨! 看来,得找个机会,结识一下某个朝中大人物,了解了解如今的局势了! 第8章 残兵 清晨,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太阳才刚刚露头,柔和的阳光透过院里那棵桂花树的缝隙洒在了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以往宁静的院子,此刻变得异常热闹起来。 江岩昨天出门采购生活物资时,顺道去请了几位经验丰富的工匠师傅,并与他们敲定好了相关事宜,约定就在今日正式动工! 昨晚因为七星会的事,江岩很晚才睡下,这会儿正值一天当中最为凉爽舒适的时刻,被人从美梦中唤醒的他,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睡眼惺忪。 然而,那些工匠师傅们早已在院外等候多时,作为主人家的江岩又怎好意思继续赖在床上不起来呢? 按照江岩事先精心规划的方案,此次小院的改造工程将分作三个步骤有序推进。 首先便是对原先不需要的建筑及设施的拆除工作,要把那些老旧破损、不符合新设计要求的部分统统清理掉; 接着就是紧锣密鼓地展开重建施工,依据全新的图纸搭建起崭新的酒馆和庭院布局,以及全新的酿酒工艺设施! 最后则是细致入微的装修环境,通过巧妙搭配各种装饰材料和色彩元素,让整个小院焕发出迷人的光彩。 可以说,把前世地球上的装修风格用在小酒坊内,绝对会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大吃一惊! 江岩慢悠悠地煮好了一壶浓浓的茶,那浓郁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仿佛能将人的困倦都驱散掉一般。 他轻抿一口热茶,顿时感到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淌而下,精神也为之一振。 然后,他随意地一屁股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悠然自得地观望着工匠们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很快,江岩就发现眼前这支由十几个人组成的施工队伍着实不简单。 只见这些工匠们一个个身强体健,他们肌肉贲张,充满了力量感。 而且每个人都有着明确的分工。 整个施工现场秩序井然,没有丝毫混乱和嘈杂之声。 更令江岩感到惊讶的是,这些工匠们做起事来竟是如此认真严谨、一丝不苟,甚至连一丝一毫偷懒的迹象都看不。 心中涌起强烈好奇心的江岩终于按捺不住,他微笑着开口向其中一名工匠问道:“几位兄台,我看你们虽然这手上的活儿做得很是精妙,但似乎并不是长期以此为生的吧?反倒给我的感觉像是曾在军伍之中摸爬滚打过呢!” 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格外高大魁梧之人。 此人看上去孔武有力,犹如一只凶猛的猛虎般威风凛凛。 尤其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光犀利得如同能够穿透人心一般,让人不敢轻易与之对视。 只听他朗声道:“这位小哥年纪轻轻,没想到眼光却是如此独到且锐利啊!哈哈,您猜得没错,咱们兄弟几人皆是来自临安城。 想当年,我们也曾在赫赫有名的玄甲军中效力,跟随大皇子一同镇守那北部边关重镇——彭城。 可惜后来因为不小心得罪了权贵,九死一生才侥幸保住这条小命儿。 如今既已无颜回归故乡临安,便寻思着在这繁华热闹的金陵城中闯荡一番,若能混出点名堂来,也好风风光光地荣归故里呀!” 江岩听完之后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眼前这群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玄甲军士卒啊! 难怪他们身上散发着如此强大而慑人的气势呢! 要知道这玄甲军可是吴国最为精锐的一支铁骑部队。 想当年,吴国能够在那混乱不堪、群雄逐鹿的时代里成功地兼并南方那些富饶肥沃的土地,这支玄甲军功不可没呀! 现今,这支玄甲军正驻守在吴国北部的雄关——彭城。 吴国和北方的魏国是以黄河作为边界线划分疆域的。 这么多年来,如果没有玄甲军那令人胆寒的威慑力存在的话,恐怕魏国早就已经越过黄河长驱直入啦! 在随后进一步的交流当中,江岩了解到,刚才开口讲话的那个人,名字叫做范离。 此人的武道修为已然达到了六品下阶的境界,可以说是一位实力强劲的高手。 而且,据说他已经从军整整十年之久,但他的职位仅仅只是一个八品校尉而已。 范离的副手,则名为张辽。 只见这人身材中等,相貌平平无奇,然而引人注目的却是他脸颊之上那一道长长的刀疤,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激烈战斗。 张辽同样也是一位武艺高强之人,乃是武道七品的高手! 至于其他的众人,则全都是和范离从小一块儿长大、情同手足的同乡兄弟。 他们一共有十三人,并且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学得了一些手艺活儿,像是木工、瓦工之类的工作,他们都做得相当熟练。 只可惜啊,在繁华热闹的金陵城中,由于他们天生就具有刚直不屈的性格特点,所以在这里混得并不是很好。 中午,江岩亲自下厨,给范离他们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呼他们一块吃! 饭桌上,江岩看着范离道“你们这行,挣得不多吧?” 范离闻言,脸上浮现苦涩,艰难道“难啊,只不过勉强糊口而已,我们又不是金陵本地人,没有房子,只能租住在平民窟里!” 江岩道“不如以后你们跟着我干吧,你和张辽一人每月二两银子。其余兄弟,一人五百钱银子!吃住全包。你看怎样?” 范离闻言,很是心动,不过和张辽对视了一眼,还是拒绝道“多谢小兄弟的好意,只不过我们兄弟自由惯了,不想受人约束!” 他们一众人,拥有一身武力,又是玄甲军出身,原本找个有钱有势的府邸做护卫,也能拿到不错的酬劳。 但是他们不愿意再给人卖命,低三下四地去伺候那些公子老爷们! 再说,一身正气的他们,最看不得那些欺善怕恶的官二代,要是哪天忍不住一刀斩了自己的主子,大家都得交代了不可! 所以他们宁愿干点苦活累活,也不愿去给人当家丁护院! 听他这样说,江岩也不强求,说道“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条件随时作数!” 就在众人吃喝得高兴时,小院的门被暴力推开! 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范离,你踏马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没有我卧虎帮的点头,你竟然敢私自接活!” 第9章 江岩的血性 就在众人交谈正欢的时候,被一道嚣张的话语打断! 江岩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二十来个人将院门堵死,他们鹑衣白结,邋里邋遢,朝着院子里气势汹汹而来,手里还拿着棍棒! 范离等人望着眼前的阵势,面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起来! 很明显,他们彼此相识,并且之间还存在着一些难以言说的纠葛。 只见那伙人为首的是一名大约四十岁上下、满脸连鬓胡须的男子。 此人身形矮小敦实,手脚粗壮有力,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四肢短小的壁虎,看上去很是滑稽,偏偏很是凶恶!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木棍,恶狠狠地指向范离,咬牙切齿地说道:“范离啊范离,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守规矩! 咱们这金陵城所有的工匠,可都是以我卧虎帮为首,活该怎么做,材料从哪里买,该收多少钱,那都是有规矩的! 在这里谋生就得按咱帮派的规矩办事儿。 你这样坏了规矩,我们以后还怎么混? 我早就告诉过你,要么加入我们卧虎帮,成为自家兄弟; 要么以后每次接到活儿,可以把其中的六成留下,剩下的四成交给帮会! 可你倒好,一声不响地就接下这么大一桩买卖,难道你根本就没把我卧虎帮放在眼里吗?” 站在一旁的张辽以及他手下的那帮兄弟们,此刻一个个双眼喷火,怒视着对面的人。 看那架势,如果不是范离尚未发话,恐怕早就冲上去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了。 而范离听了这番话后,只是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哼,你们卧虎帮就算在这金陵城里有些势力,但也别妄想能够一手遮天。 至于你们定下的那些规矩,与我无关。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你们也不要来插手我的事情。 俗话说的好,匹夫一怒,血溅五尺! 我劝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后果怕你承担不了!” 哪知道那卧虎帮领头的男子不屑道“范离,我知道你能打,也佩服你是个人物,但那又有什么用? 我王英今天把话放这里,你不妨好好思考思考! 你今天打死了我一个王英,卧虎帮还有千千万万个如我一样的人。 但是,从此以后,我保证,整个金陵城,没有谁敢找你做活,你们这伙人,将寸步难行,连饭都吃不起,最后只能灰溜溜的混出金陵城! 你记住,强龙不压地头蛇!” 范离闻言,内心涌起一股无力感,知道这卧虎帮的王英说的一点没错,自己等人确实是能打! 但是卧虎帮经营多年,其势力和人脉太过庞大! 所谓阎王好请,小鬼难缠,以后无穷无尽的麻烦接踵而来,那个雇主敢找你做活? 范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身后的弟兄们也黯然地垂头,不再言语! 范离转头对着江岩道“这位小哥,真是对不住了!恐怕你这活计,我们是做不了了!你还是另寻工匠吧,我这就将定金退给你!”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了江岩,那是昨天收的定金! 江岩并没有接,而是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道“范离,你太令人失望了! 我以为,玄甲军出来的,个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好汉,没想到,你们竟然这般懦弱! 空有一身本领,却被几个帮派喽啰欺凌而不敢有所作为,还生出了退却之心!” 江岩说完不再看范离,而是转过身来,独自面对眼前的王英以及二十多个卧虎帮成员! 毫不畏惧地道“小小的卧虎帮,也敢在我的地盘上叫嚣,真是没把我江岩放在眼里! 私闯民宅,按照我吴国的律法,就是把你们统统杀了,官府也不敢说什么! 还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番言语,说的范离等人羞愧难当,说的王英等人目瞪口呆! 王英饶有兴趣地看着江岩,转身对着身后说道“兄弟们,这个文弱书生说什么?要将我等统统杀了?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哈哈哈!他以为他是谁啊!在这里装大尾巴狼!” 王英身后的卧虎帮成员,放肆地笑着,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王英走到江岩面前,把头伸出来道“呐,小子,我的头就在此,有本事就拿去!” 江岩笑了,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贱的要求,竟然有人把头凑上前来讨打? 他二话不说,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朝着王英打去! 木棍在空气中爆发出呼啸声,王英听在耳中,心下骇然,只来得及把头一偏,那势大力沉的一棒结实地打在了他的肩头! 砰!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巨大的力量,把王英半边肩头都打的塌陷了下去! 啊! 王英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落!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王英趴在地上痛苦地说道“曹踏马,你们她娘的还愣着干嘛?给老子往死里打!” 剩下的卧虎帮成员瞬间回过神来,抄起棍棒,叫喊着朝江岩冲来! “操,干他娘的!” “敢打咱王哥!弄死他!” 江岩面对二十多人,面不改色,豪气干云地说道“范离,张辽,你等临安子弟看好了! 就算这天道不公,我也敢打破这天地,何况小小的卧虎帮!” 话音未落,他独自一人,提着木棍,冲进了卧虎帮的人群中,独战二十多人而不畏惧! 范离等人无不动容,江岩那豪迈的话语,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战天战地的玄甲营,他们的血液,又沸腾了起来! 江岩凭借一往无前的气势放倒了几个对手后,瞬间落入了下风,但是耐不住对方人多啊,很快就有棍棒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些临安子弟们,看到此幕,目眦欲裂,纷纷道“大哥,让我们上吧!” 张辽也大声道“干吧,大哥,可不能让人小瞧了我临安子弟!” 范离大手一挥,“兄弟们,他一个读书人,尚有如此血气,我等岂能置身事外。杀!” 话音未落,十三个身经百战的玄甲军残兵,加入了战团! 只是瞬间,形势就一边倒了! 那些卧虎帮成员,只不过是些市井流氓,哪里是范离等人的对手,一触即溃,很快就躺了一地,惨叫哀嚎不断! 江岩一只手耷拉着,脸上还有血迹,看见这慕,欣慰的笑了! 看来这些退役的玄甲军,血未冷,腰未弯…… 第10章 酒开路 经过刚刚那场和卧虎帮的打斗之后,江岩与范离等人也算是并肩作战过了。 尤其是方才江岩所展现出来的那股无畏无惧的英勇精神,以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属于真正男子汉的血性。 都让这些从军队里走出来的铁血硬汉们感到格外亲切,因为他们就是同一类人! 正因如此,众人之间的关系迅速拉拢,再也不像最初相识时那般生疏拘谨。 此时的他们仿佛已经成为了亲密无间的战友,可以毫无顾忌地交流打趣。 再看江岩这边,虽然他在战斗中受了点伤,但好在并无大碍。 他的手臂只是脱臼了而已,经过范离熟练而精准的手法复位之后,很快就又能活动自如,恢复如初了。 待到卧虎帮那些家伙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逃走以后,范离等人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下午的活计当中。 前院已经拆除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后院的清理! 就在江岩刚刚换洗了一番因刚才打斗而弄脏的衣服时,范离找到了江岩说道:“兄弟啊,我们在后院仓库中有个重大发现,那里有好多酒呢!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要不你跟我过去瞧瞧?” 江岩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二话不说便跟着范离一同前往后院仓库。 当他们踏入仓库大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着实令人惊叹不已——只见一个个巨型的储酒缸整齐地排列在那里,大概有十几个! 江岩上前揭开其中一个酒缸的盖子,刹那间,一股浓郁至极的酒香扑鼻而来,瞬间弥漫了整个仓库。 虽然这些陈年老酒陈酿的很不错,但是由于酿酒工艺实在是太糟糕了,这些酒显得混浊不堪。 范离和张辽等人闻到这股诱人的酒香,一个个眼睛放光,兴奋得就如同看到了一群身着性感服饰、风情万种的美女一般,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江岩嘿嘿一笑,没有哪个军中好汉不喜欢美酒的! 于是对着众人道“看到这些酒了吧,价值不菲的老酒陈酿,只要以后跟着我混,随便喝!” 范离等人立马抱拳,齐声呐喊道“我等愿意追随公子!” 江岩哈哈一笑道“唉呀,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各位哥哥们,想喝酒,敞开了喝!不要和兄弟我客气!” 众人立马找来海碗,把酒当水来喝,只做解渴用! 江岩看着眼前的酒,心中充满了不屑,这种酒度数低,而且混浊不堪,也就是年份长点! 这种普通的酒怎么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呢?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他停下了脚步。 说干就干,江岩迅速行动起来。 他四处寻找着各种材料,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制作出了一个简易的蒸馏装置。 这个装置虽然看起来简陋,但对于小规模地将老酒提纯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一会儿,江岩就把酒缸里的酒小心翼翼地转移到了蒸锅里。 随后,他点燃了熊熊大火,随着温度的不断升高,酒精开始肆意挥发。 经过冷凝装置的冷却作用,纯净的白酒从小口缓缓流出。 起初,流量非常小,只有一滴一滴的流出,接着,就有像细绳一样细细的一股。 令人惊喜的是,流出来的酒液异常清澈,仿佛水晶一般透明。 由于这原本就是陈年老酒,所以略带微黄之色。 当酒液溅起时,形成的酒花绵密而均匀,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 与蒸馏之前相比,现在的酒不仅色泽更加美丽动人,而且香味也愈发浓郁醇厚。 江岩迫不及待地拿来一个碗,接住了一些新酒,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瞬间,一股火辣的感觉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一路烧到腹中,紧接着便是满口的醇香。 根据经验判断,这酒大概有四五十度左右。 “范离,快来尝尝我刚蒸馏出来的酒怎么样?”江岩兴奋地喊道。 范离等人早就好奇江岩鼓捣的这个奇怪的玩意了。 此时都围拢过来,看着碗中的美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少爷,这酒是你酿出来来的?怎么这么清亮?” “闻着真香啊!” 江岩道“还愣着干嘛?喝呀!” 其中一人道“这么漂亮的酒,我还没见过呢,真有点舍不得喝!” 张辽一把抢过去,一口喝了下去,他只觉像是有一股火龙穿透自己的喉咙,直达腹部! “好酒啊,够劲,够劲啊!” 其他人也不再迟疑,纷纷仰头喝下! 然后皆惊叹不已,他们也算是好酒之人,只是从没有喝过如此美妙的好酒! 范离连喝了几碗,哈哈大笑道“以后只要这种酒管够,兄弟你说让我干啥就干啥! 虽然我没有喝过皇室特供酒‘玉露’,但想来也是不如你这酒好喝!” 江岩闻言也是开心不已,早知道收服这伙玄甲军有酒就行,自己之前说什么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冲着卧虎帮去! 紧接着,他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各位千万别觉得我小家子气啊,我可得郑重其事地提醒你们一下。 这酒可不一般呐,它的度数高得吓人,要是贪杯喝多了,保准会醉得不省人事!”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范离这帮人对他的警告竟然置若罔闻,一个个铁了心要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见此情形,江岩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就不再费口舌去解释了。 只见他转身走进里屋,寻来了几个用来装酒的土罐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酒灌进罐子里,装满了好几罐后,便用双臂紧紧抱住这些酒罐,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家门。 到了门外,他抬手拦下一辆路过的马车,跟车夫谈妥价钱之后,就登上马车朝着国子监祭酒,韩岳大儒的府邸疾驰而去。 一路上,江岩都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他深知,自己亲手酿造出来的这种美酒,日后必定能够创造出惊人的财富。 可是,在这座卧虎藏龙、风云变幻的金陵城里,如果一个人身怀巨富却毫无背景靠山,那么这笔财富无疑将会成为一道致命的催命符! 毕竟,那些位高权重、手握着生杀大权的大人物们,想要夺走这份财富简直易如反掌。 运气好点的话,或许还能给你留下一条小命;但倘若运气不佳,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因此,在尚未具备足够的自我保护能力之前,江岩已经下定决心,绝不轻易出售任何物品,即便明知这样做可能会错失赚取巨额财富的良机。 当然,要想给自己找到一座坚实可靠的大靠山,首先就得深入了解朝廷内部错综复杂的局势才行。 只有摸清楚各方势力之间的微妙关系和利益纠葛,才有可能找到那个真正能够庇佑自己的强大后盾。 想到这里,江岩不禁眉头紧锁,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道路如何艰难险阻,自己都一定要在这风起云涌的金陵城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来! 而显然,清正廉洁的国子监祭酒韩岳大儒,就是最好的了解对象! 他不仅对朝中局势了如指掌,而且也不会偏颇任何一方! 第11章 大儒韩岳 江南的建筑向来以精致典雅着称,尤其注重亭台楼阁的巧妙布局,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仿佛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 而那小桥流水则更为这如画美景增添了几分诗情画意,潺潺的流水声宛如悦耳的乐章,奏响在这片土地之上。 江南地区水系发达,河流众多,而金陵城更是其中的翘楚。 这座古老的城市依水而建,河道纵横交错,犹如一张巨大的水网覆盖其上。 国子监祭酒韩岳的府邸,便坐落在金陵城桃叶渡附近一块临近水边的陆地上。 虽然院落面积并不算太大,但每一处景致都经过精心雕琢,处处弥漫着浓郁的诗意氛围。 说起桃叶渡这个名字,还有一段美妙的由来。 原来,秦淮河与古青溪水道两岸栽种了大量繁茂的桃树。 每当春风拂过,粉嫩娇艳的桃花竞相绽放,如天边云霞般绚烂夺目。 待到花期过后,结出的累累果实挂满枝头,让人垂涎欲滴。 然而随着季节更替,秋天来临之时,树上的桃叶逐渐由翠绿转为金黄,并开始纷纷飘落。 当秋风乍起时,无数桃叶轻盈地浮于水面,顺着水流缓缓飘荡而去,宛如一片片金色的小舟,随风四处飘零。 正因如此,此地才有了“桃叶渡”这样一个美丽动人的名字。 此刻正值深秋时节,自然已不见那灼灼桃花和鲜美桃子的身影。 就连树上的桃叶也大多已经泛黄凋零,只余少数几片还顽强地挂在枝头,在瑟瑟秋风中摇曳生姿。 在韩府内,有一座造型别致的亭台。 此时此刻,韩岳这位名震朝野的大儒正端坐其中,与他最为器重的得意门生王纬探讨着深奥的学术问题。 韩岳出身名门望族,祖上三代皆在朝中担任要职,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官四代。 但他本人却对仕途功名并无太多兴趣,反而将毕生精力都投入到教书育人之中,凭借其渊博的学识和高尚的品德,成为了当朝备受尊崇的一代鸿儒。 他对师承传承无比重视,始终大力倡导尊师重道之风尚。 其所着《师说》一文,详尽地阐释了从师求学的深刻道理,并毫不留情地批判了当时社会普遍存在的“耻学于师”这一恶劣习俗。 此外,他更创造性地提出了养气论,坚定地认为作家若要创作出卓越非凡的作品,其自身的道德修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那王纬,亦非等闲之辈。 他乃当朝宰相王安陂之孙,自幼便展现出过人的聪慧天赋,对于各类古籍可谓是烂熟于心。 不仅如此,其性格亦是敦厚朴实至极,为人处世方面更是谦逊有礼,深得众人喜爱与赞赏。 韩岳这一生,育人成果斐然,门下弟子众多,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然而,他却有着自己独特的原则,从不收受他人礼物,亦不会借机敛财。 唯一让他情有独钟的,便是那美酒与优美的诗文。 王纬深知老师的这个脾气秉性,特意从家中带来了皇室特供酒——“玉露”。 此酒可是皇上亲自赏赐给他爷爷的珍贵佳酿啊! 韩岳轻轻抿了一小口玉露酒,脸上瞬间洋溢起满足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倘若每日都能品尝到这般香醇的玉露,哪怕只是区区一两,那也称得上是如神仙一般逍遥自在的美好生活啦!” 王纬连忙应声道:“若是老师真心喜欢,明日我定会再次前往爷爷府上,多取几瓶来供您细细品鉴!” 韩岳悠然地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罢了罢了,做人切不可贪欲过重,那玉露琼浆虽是世间珍品,可也不能贪得无厌、毫无节制地畅饮啊!” 就在这时,只见韩府那位面容憨厚老实的管家韩三步履匆匆地来到了亭台前! 恭敬地禀报道:“启禀老爷,府门外有一个年轻人,自称为江岩,还带来了一些礼物,说是希望能够拜见您一面呢!” 方才还面带笑容、心情舒畅无比的韩岳,一听闻管家这番话语,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眉头紧紧皱起,满是不悦之色。 他对着韩三训斥道:“你跟随我如此之久,难道还不明白我的脾气秉性吗? 但凡那些前来送礼攀附的学子或是官员,一概不许相见! 莫非还要让我再次耳提面命地教导于你不成?” 要知道,韩岳在吴国可是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和身份。 因此,总有众多心怀叵测的学子携带重金厚礼前来登门拜访,企图求得他的青睐与提携; 更有朝中那些位高权重的大员不惜许下种种诱人的重利条件,试图拉拢他入伙。 然而,面对这些糖衣炮弹般的诱惑,韩岳却始终坚守自己的原则底线,毫不为之所动,统统予以严词拒绝。 也正因如此,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学子满心欢喜而来,最终却是狼狈不堪地被连人带物一同赶出了韩府。 正当韩三要谨遵命令转身离去之时,坐在一旁陪同韩岳的韩清照忽然听到了“江岩”这个名字,心中不禁猛地一颤。 她急忙开口喝止道:“三叔,请稍等片刻!你刚刚所说的那个江岩,可是来自汝南王府的那个江岩吗?” 管家韩三微微躬身,恭敬地回道:“小姐,您猜得一点不错,正是汝南王府的那个江岩。” 韩清照听闻此言,美眸流转,转头看向坐在堂中的父亲,娇声说道:“爹爹,您还记得吗? 那个江岩可是在中秋诗会上写出了惊世骇俗的《水调歌》啊! 那等经典之作,至今仍让人传颂不已。而且依我看呐,他如今既已被逐出王府,形单影只,想必也没什么贵重之物拿来贿赂您。 倒不如先让他进来,听听他到底所为何事,然后咱们再做定夺也不迟呀!” 韩岳原本心中还有些许不满,但听着自家宝贝女儿这般言辞恳切,心底的不快顿时消散了大半。 他略一思索,便对着韩三点点头,说道:“也罢,那就去将他领进来吧!” 韩三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带着江岩走进了韩府大门。 江岩一路跟随韩三,沿着蜿蜒曲折的檐廊徐徐前行,最终来到了后院。 一路上,江岩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此次前来能否得到韩岳的相助。 但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且看那亭台之内,端坐着一位身着素色长衫、颔下留着修长胡须的中年人。 他面容端庄肃穆,犹如一幅精心雕琢的画卷; 眉目清秀俊逸,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新芽;那双眼睛明亮如星辰,闪烁着智慧与深邃的光芒; 鼻梁高挺笔直,宛如山峰般耸立,给整个人增添了几分英气。 江岩定睛观瞧,心中不禁暗叹:“此人必定不凡!” 稍加思索之后,他心中便了然,原来眼前这位正是当今朝廷国子监祭酒——韩岳大儒! 于是,江岩赶忙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学子江岩,拜见韩先生! 久闻先生大名,学识渊博,又对后学晚辈教诲有加,从无倦怠之意。 今日有幸得遇先生,学生特地带来一壶珍藏佳酿,恳请先生品鉴一番!” 说罢,双手将那壶美酒呈上。 韩岳抬眼望去,见江岩举止文雅,彬彬有礼,气质更是温润如玉,全然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般不堪。 再看到他所携带的礼物乃是一壶美酒,而非那些世俗常见的金银财宝等污浊之物,心中不禁欢喜起来。 虽说这酒定然无法与自己桌上的玉露酒相媲美,但这份心意却着实难得可贵。 韩岳微笑着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来得正巧,请入座吧!” 接着,他又向江岩介绍起在座之人:“这位是我的得意门生王纬,而这边这位则是我的爱女韩清照。” 江岩面带微笑,双手抱拳对着王纬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见过王兄!见过韩小姐!” 王纬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站起身来,同样抱拳回礼,脸上满是热情与谦逊。 而坐在一旁的韩清照,亦是优雅地起身,微微欠身向江岩回以一礼。 她那美丽动人的脸庞上,还朝着江岩绽放出一抹如春花般绚烂的微笑,并俏皮地偷偷眨了眨眼。 江岩心中不禁大为意外,原本只以为韩清照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却未曾料到她竟是大儒韩岳之女。 难怪她举手投足之间,皆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俗、气质不凡的韵味。 此刻并非适宜叙旧之时,江岩很快便收敛心神。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装着美酒的罐子,而后走到桌前,依次为在座的几人斟满了一碗。 起初,王纬、韩清照以及在场的其他人并未将这酒放在心上。 要知道,在这整个吴国之中,最为顶级的美酒当属“玉露”无疑。 此等佳酿已然摆放在眼前,其余的酒与之相比,自然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然而,就在江岩缓缓倾倒美酒的那一刹那间,奇迹发生了。 那清澈透亮得几乎看不到一丝杂质的琼浆玉液,宛如一条银色的绸带流淌而出,落入碗中。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至极的酒香瞬间在整个亭台之内弥漫开来,其香气之馥郁醇厚,竟生生压过了那皇室特供的名酒——玉露! 且看这韩岳又是何许人物?他可是遍尝天下美酒之人啊! 仅仅只是一眼望去,便能瞧出这酒的不凡之处。 此酒色泽清冽,其中又隐隐透着老酒所独有的微黄之色; 酒花细密绵柔,分布均匀有致;而那股扑鼻而来的香味,则更是浓郁到令人心醉神迷,仿佛能让人一闻之下便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如此美酒,当真是前所未见呐! 他那颗原本平静的心此刻就如同被投入了一颗巨石一般,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激动情绪。 能有幸品尝到这样一杯美酒,对他而言,简直就像是得到了一首堪称绝世之作的绝妙好诗一样珍贵。 无论是那醉人的酒香还是诗意的韵味,都让人深深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只见他双手微微颤抖着,极其小心谨慎地将那只酒碗端了起来。 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碗普通的酒水,而是一件价值连城、无比易碎的稀世珍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里面那珍贵的液体洒落出哪怕仅仅一滴来。 紧接着,他咂巴咂巴嘴,发出几声赞叹之声。 然后,他才缓缓地将嘴唇凑近碗边,轻轻抿了一小口。 刹那间,一股火辣的感觉如同一道火焰从舌尖迅速蔓延开来,直冲向喉咙深处。 然而,就在这股火辣劲儿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满口浓郁醇厚的香气,那股香味在口腔里久久不散,萦绕于齿颊之间,留下了无尽的回味和享受。 再看这碗中的酒液,竟是如此清澈透明,比之那传说中的玉露还要纯净透亮几分。 但与玉露不同的是,它不仅有着更为强烈的辛辣味道,还蕴含着一种无与伦比的浓郁醇香,以及那种毫不掩饰的霸气与豪放。 最后,他忍不住大声赞道:“真是好酒啊!此等美酒,当之无愧乃是天下第一好酒!” 王纬和韩清照看到韩岳如此神态,再加上听到他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心中不禁涌起强烈的好奇心! 他们瞪大了眼睛,彼此对视一眼,仿佛都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那份急切想要尝试的渴望。 “难道这酒真的比我们之前喝过的玉露还要出色吗?” 王纬喃喃自语道,声音虽轻,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期待。 一旁的韩清照亦是轻轻点头,表示认同。 两人再也按捺不住,几乎同时伸手端起面前的酒碗。 先是小心翼翼地凑近鼻尖闻了闻,一股浓郁醇厚的香气扑鼻而来,瞬间让人心旷神怡。 然后才缓缓将酒送入口中,开始慢慢地品尝起来。 当第一口酒液滑过喉咙时,那种美妙的滋味简直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这酒不仅口感甘醇,而且后劲十足,比起之前所喝的玉露确实更胜一筹。 韩清照放下酒碗,美眸流转间看向江岩,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起来。 这个神秘的男子,似乎总是能够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那随口吟出的绝美诗词,足以展现其才华横溢。 亲手制作出来的美味炸鸡,令人回味无穷; 如今又拿出这比玉露还诱人的美酒……他的身上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俗话说得好,一个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好奇,那就意味着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此刻的韩清照或许尚未意识到,但其实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朝着沦陷的方向一步步迈进了。 第12章 朝局混乱,七步成诗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愉快地交谈着。 江岩面带微笑,看似不经意间,却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当今的朝堂政事。 众人兴致勃勃,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 说起当下的吴国,那可是对文人士大夫极为重视。 自开国以来,科举制度便蓬勃发展,为国家选拔出了一批又一批才华出众、品行端正的官员。 这些官员们饱读诗书,有着卓越的治理才能,使得吴国的政务得以高效运转,社会秩序井然。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吴国历经十来位皇帝后,如今的读书人,还有几个是为国为民的,就不得而知了!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故事,总会在历史上不断上演。 再往前追溯历史,在前朝大商帝国统治天下的时候,曾统一了九州长达六百多年之久。 然而,到了商朝后期,朝政腐朽,官员奢靡,各地藩王拥兵自重,彼此之间争斗不休,战火连绵不绝。 经过漫长的岁月变迁,最终逐渐演变成了如今三国鼎立的局势。 这三个大国分别占据一方:位于东方的是吴国,其地域辽阔,占据了黄河以南,长江中下游的地区,多为肥沃的平原地区,物产丰饶,因此百姓多为温和的性子! 北面则是魏国,其占据的是黄河中下游流域,国内地势复杂,草原,沙漠,高山,平原兼具! 其魏国民风彪悍,军事实力雄厚,威震四方,又有两大平原地区作为粮仓,是三国之中实力最为均衡的一个! 而在西部,则是西夏国,统治西夏国的乃是神秘的党项族,传闻其是当年大商国统一天下九州前的对手,夏朝的一个分支,延续至今,建立起了西夏国! 以其独特的文化和战略位置,成为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 此外,在这片广袤的中原大地上,还分布着几十个规模较小的诸侯国,它们各自为政,构成了复杂多样的势力格局。 近一百年来,尽管三国之间时而会产生一些摩擦,甚至发生小规模的战役,但总体而言,大规模的全面战争始终未曾爆发。 这样相对稳定的和平环境,也导致了武将的地位和权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与战乱频繁的年代不同,如今的将领们不再像过去那样能够轻易获得赫赫战功,从而名震天下。 武将当中,以汝南王和定国候为首,他们皆是祖上在吴国开国之初立下赫赫战功,从而获封爵位,并享有世袭罔替的殊荣,其家族世代传承,声名显赫。 如今在位的吴皇,早在二十八岁时就登上了皇位,他所定的年号为“弘历”。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过去了三十一个年头,今年的吴皇已然六十九岁高龄。 在他的治理下,吴国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也曾强盛一时! 然而其四十岁以后,昏庸无道,听信谗言,残杀忠良,听不得半点反对之声,朝中大员人人自危。 而且后来更是奢靡成性,朝政荒废,朝堂因此而陷入党派纷争的阶段! 在这个风云变幻、充满神秘色彩的时代里,人们对于生命的长度和质量有着独特的认知。 文人由于医疗和环境等因素,寿命普遍较短! 倘若一个人身无半点武道修为,那么当他迈过六十岁这道坎时,便意味着已悄然踏入晚年的门槛; 而到了七十多岁,那简直就是高寿之人了。 说起吴皇,近些年来,他的龙体状况可谓是一日不如一日,每况愈下。 曾经那个精力充沛、指点江山的君王,如今也因身体原因逐渐减少了对朝政事务的管理与过问。 吴皇膝下子女众多,共有七个儿子和两个女儿。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继承皇位的太子并非皇长子——孙滨,反倒是二皇子——孙平。 现如今的吴国朝堂,由太子负责监国之职,但与此同时,宰相王安陂却凭借着自己手中庞大的权势,在朝中呼风唤雨。 更为微妙的是,这位宰相还是大皇子孙滨的外公,这层关系使得朝局变得愈发错综复杂。 此外,还有数个以江南世家为首的党派势力,他们之间明争暗斗,互不相让,都想支持其中一个皇子登上皇位。 尽管从表面上看,吴国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极为富裕的景象,但实际上,朝堂内部的争斗却是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平息的迹象。 如此一来,待到吴皇驾崩之后,究竟由谁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预料! 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为争夺那最终的胜利而不择手段…… 江岩暗自思忖着当前这错综复杂的局势,心中犹如被一团乱麻所缠绕。 眼下的情况实在令人左右为难,无论选择支持哪位皇子,都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用一种极其隐晦的口吻缓缓开口问道:“不知韩先生您,更为看好哪一位皇子呢?” 话音刚落,一旁的王纬也不禁好奇地将目光投来。 要知道,如今朝堂之上尚未明确表明立场、并且具有一定分量的人物,也就仅有三位罢了 ——汝南王、定国侯以及韩岳这位名震天下的大儒! 此时,韩岳轻抚着自己那长长的胡须,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乐呵呵地回应道:“老夫不过是一介小小的教书先生而已,手中并无半点实权,实乃微不足道之人呐。 相比之下,汝等汝南王府可是手握重兵,,想必心中早已有了抉择吧?不知究竟会选择支持哪一位皇子呢?” 听到这番话,江岩在心底暗自咒骂起来,这个老狐狸韩岳还真是狡猾至极,竟然如此滴水不漏,丝毫未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尽管此人表面上看似无权无势,但实际上他那些桃李满天下的学生们才是最为可怕之处。 无论是在这场激烈的皇位争夺战当中,亦或是新皇成功登基之后想要稳固江山社稷、维持天下太平之时,韩岳及其众多门生都能够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只怕待到那时,即便他韩岳有心置身事外、不想参与其中,恐怕也是身不由己了! 江岩面露惭色,缓缓开口说道:“韩先生,实不相瞒,我江岩早在许久之前便已与汝南王府彻底断绝关系。 从今往后,他走他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再无任何瓜葛!” 韩岳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能够理解江岩此刻的心境,于是便不再继续提及此事。 他稍作思索,话锋一转,开口问道:“江岩啊,据云阳公主所言,那首脍炙人口的《水调歌头》乃是你以一千两白银的价格卖给她的。 但不知此佳作究竟是何人所创?” 江岩闻言先是一愣,满脸疑惑地道:“我的确曾将一首词作卖给过一位相貌俊朗的公子哥,但我并不知晓什么云阳公主啊!” 站在一旁的韩清照听到这话,不禁捂嘴轻笑出声! 解释道:“江岩大哥,你有所不知,那位俊俏公子其实便是云阳公主本人。 只因她身份极为特殊敏感,加之天生丽质,容貌秀美动人,故而每次出门在外之时,常常身着男装,扮作男子模样示人!” 江岩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着,难怪当时在金陵城中从未见过如此帅气逼人的公子哥,原来竟是云阳公主女扮男装。 想到此处,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哎呀呀,真是让韩先生见笑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实话告诉您吧,那首《水调歌头》确确实实是出自我江岩之手!” 韩岳满脸好奇地开口问道:“外面到处都有传闻说,你呀,压根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而且参加科举考试已经足足三次了,到现在也只是个区区秀才。 甚至连参加来年春天举行的会试资格都没有呢! 既然这样,你又是如何能够创作出这般堪称冠绝古今、惊世骇俗的绝妙好词来的呢?” 江岩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呐,韩先生,我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不堪言哟! 这汝南王府上上下下,根本就没把我当作一个真正的人来看待。 他们打从一开始,无非就是想要将我培养成为一个任由他们摆布驱使的工具罢了。 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就连我的亲生母亲也是被汝南王暗地里派人给谋害掉的!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苦苦忍耐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摆脱汝南王府对我的掌控。 而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啦,正所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嘛!” 说到此处,江岩已是情难自禁,泪水夺眶而出,那悲戚的模样着实惹人怜惜和同情。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至于您提到的那首《水调歌头》,确实是出自我的手笔。 韩先生,跟您说实话吧,于我而言,写诗作词什么的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信手拈来的事儿,实在是太轻松容易了!” 韩岳以及其他众人刚才还沉浸在对江岩悲惨身世的同情之中,听到这番话后,顿时感觉此人未免有些过于狂妄自大。 竟然如此口出狂言,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之徒! 狂言写诗作词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之事,竟这般轻易,难道他真是天纵之才,以前不过是故意藏拙? 还是说此人故意装作如此轻松的模样?须知,此刻在座的三人可都非等闲之辈啊! 其中一人乃是名震天下、备受尊崇的韩岳大儒; 另一人则是那金陵城中赫赫有名的三大才女之一; 还有一人,既是韩岳的得意门生,自身亦是才情出众、声名远播! 在这些人面前卖弄文采,岂不是犹如在鲁班面前摆弄斧头一般不自量力? 只见江岩不禁长叹一声:“天才往往都是孤独的,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韩先生您尽管出题对我加以考校便是。 倘若我当真无法写出令您满意之作,那么从今往后,我便会彻底离开金陵这座城市,此生此世都绝不再出现在先生您的面前!” 韩岳听后,心中暗自思忖,倒也想见识一下这个口出狂言的年轻人到底能有几分真正的才华! 于是稍稍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如今天下局势动荡不安,朝堂之上更是风云变幻、危机重重,各方势力此起彼伏,各个党派你来我往、争相登场,好不热闹! 那就以当前这种状况作为主题,请你创作一首诗词,阐述一下你对此事的见解与看法吧。” 江岩闻得此言,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韩清照,彬彬有礼地说道:“不知可否劳烦韩姑娘为在下执笔记录呢?” 韩清照脸上顿时流露出满满的期待之意,听闻江岩所求,赶忙寻来纸笔,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江岩开口吟诵。 江岩起身,来回走动了几步,徐徐念道: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词吟罢,王纬双目圆睁,满脸震惊之色难以掩饰,心中犹如掀起惊涛骇浪一般。 他呆呆地望着江岩,那原本自视甚高的心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卑之情。 直到此刻,他方才如梦初醒,真正意识到自己与江岩之间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宛如云泥之别。 而一旁的韩清照,则早已沉醉于江岩这绝世才华之中无法自拔。 她美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整个人都被江岩的风采所吸引。 七步成诗,这般才情简直超乎想象,仿佛正如江岩所言,写诗作词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之事,毫不费力。 此时,就连一向以博学多才着称的韩岳大儒也不禁为之动容。 他侧耳倾听完毕之后,先是细细品味,而后心头猛地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然而,片刻之后,他却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缓缓地释然开来。 只见他嘴唇轻动,喃喃自语道:“怎么选都是错的,当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刹那,便已然注定了最终的结局…… 好一个‘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不论是才情还是眼界,老夫都远远不及你啊!” 说完这番话,韩岳大儒仿若一瞬间失去了过往的所有斗志,之前那些雄心壮志、远大抱负皆已烟消云散。 他轻轻舒出一口气,双手微微颤抖着举起面前的酒杯,感慨万千地道:“百年功名,千秋大业,终究抵不过这一杯香醇美酒。 来来来,让我们共饮此杯,一同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众人一同饮酒吟诗,日暮西垂,大醉! 第13章 神弓 次日清晨,天色刚刚破晓,晨曦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了房间里。 韩清照悠悠转醒,睡眼惺忪之间,突然发现眼前竟有一张英俊至极、近在咫尺的面庞! 这张脸的主人正是江岩,此刻他安静地睡着,那炽热而均匀的呼吸轻轻拂过韩清照的脸颊,仿佛一阵温柔的春风。 然而,就是这样轻微的触碰,却让韩清照的双颊瞬间如同晚霞般绯红一片! 她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慌乱之色,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努力回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记忆逐渐清晰起来:似乎昨天大家都喝得太多了,以至于父亲兴致大发,竟然要和江岩以及王纬二人结拜兄弟。 而自己呢?好像也醉得不轻,居然还拉着江岩一同回到了房间休息...... 想到这里,韩清照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如纸,她急忙低下头去查看彼此的着装情况。 谢天谢地!两人的衣服都穿戴整齐,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韩清照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想要悄悄退出那个温暖的怀抱。 她动作轻盈得就像一只猫,生怕吵醒熟睡中的江岩。 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令人留恋的怀抱后,韩清照又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朝着房门走去。 当她终于打开房门时,一眼便看到了焦急守候在门外的青梅。 韩清照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伸手捂住了青梅的嘴巴,然后拉着她往远处走了几步。 直到确定距离足够远,不会被房间内的人听到声音后,她才松开手,并略带嗔怪地说道:“昨晚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啊!” 青梅连连点头,应声道:“小姐放心吧,昨夜我一直守在门口,绝对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韩清照这才放下心来,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未婚配就和男人同睡一屋的话,那可就名声尽毁了。 随即她又恼怒道“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咋不拦着我呢?” 青梅叹气道“拦了呀,拦不住啊!还让江岩叫他老哥,各论各的之类的! 最后你说江岩是你最好的兄弟,要他留宿在此……” 韩清照脸色红的快滴出水来了,连忙制止了青梅…… …… 日上三竿,江岩才醒了过来,闻着周围淡淡的清香,以及那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布置,他知道这不是在自己的房间! “喝酒误事啊,看来以后不能贪杯了!戒酒从今天开始!” 院子里,江岩和韩清照一见面,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江岩开口道“昨天多喝了几杯,什么也起不起来了,我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吧?” 韩清照掩嘴轻笑道“你昨夜喝醉了,又唱又跳的,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 江岩大窘,汗颜道“看来以后喝酒得节制一点了!” 转而又问道“你父亲呢?” 韩清照道“爹爹昨夜一番痛饮,现在还在熟睡呢,你找他有事?” 江岩道“也没啥特别的事,我有事想找云阳公主谈谈,但是我身份低微,恐怕要吃闭门羹!所以想请韩先生写封介绍信,引荐一下!” 韩清照眼珠子一转道“那也不必这么麻烦,我和云阳公主可是好朋友,我带你去见她,保管没问题。” 江岩大喜道“那可真是多谢韩姑娘了!我回去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不见不散!” 韩清照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客气,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叫韩姑娘多生疏,不如你就叫我清照,我叫你哥哥如何?” 江岩看着眼前含羞待放的少女,心头一阵火热,对于她的话,很难生出什么反对的念头,无不应允! 江岩走后,青梅嗲嗲道“以后,你就叫我清照,我叫你哥哥……” “青梅,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吧!找打……” …… 踏出韩府那气势恢宏的大门之后,江岩一路打听着,终于寻到了一家铁匠铺。 这家铁匠铺位于街角一隅,铺子前摆放着各式各样已经打好的铁器,有锄头、镰刀等等。 走进铺子,江岩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一堆奇形怪状的图案。 铁匠铺老板接过图纸,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些图案线条曲折复杂,形状各异,让人摸不着头脑。 老板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不过,当他抬头看到江岩那一脸认真的表情以及丰厚的酬金时,所有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老板乐呵呵地点头应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咱定个日子,两天后您过来取货如何?” 江岩爽快地答应下来,并预付了一部分定金。 告别铁匠铺老板,江岩转身朝着自己居住的小院走去。 还没进院门,远远便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走近一看,原来是范离带着几个人正在那里热火朝天地施工呢。 他们有的在砌墙,有的在锯木头,还有的在搅拌泥浆,一切都显得那么井井有条。 江岩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走上前去跟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也加入到忙碌的队伍当中。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两天过去了。 这天一大早,江岩便迫不及待地赶到铁匠铺。 刚一进门,就见铁匠铺老板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手里拿着几个用布包裹着的物件。 老板一边将东西递到江岩面前,一边得意洋洋地吹嘘道:“公子,不是老朽自吹自擂,在这金陵城呐,要说打铁的手艺,我敢称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 您瞧瞧这活儿,绝对包您满意!” 江岩小心翼翼地接过包裹,轻轻打开。 只见里面摆放着一个个精心打造而成的零件,其外形与他所绘制的图案几乎一模一样。 江岩拿起其中一个零件,仔细查看起来。 尽管这个时代的铁器在强度和韧性方面相对较为一般,但眼前这些零件无论是从外观还是细节处理上,都可以看出这位铁匠师傅精湛的技艺和深厚的功底。 江岩越看越是喜欢,连连点头称赞。最后,他心满意足地付完尾款,拿起东西离开了铁匠铺,急匆匆地赶回小院去了。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去面见云阳公主,并寻求与她展开合作,那就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工作。 不拿出点真正有价值、令人心动的好东西可不行啊! 江岩苦思冥想了许久,最终决定率先展示出两件堪称“镇店之宝”的物品。 首先便是他亲自精心酿造而成的顶级白酒。 这款白酒口感醇厚、香气扑鼻,一旦投入市场,必定能够引发轰动效应。 而且,如果能以此为核心,打造一座独具特色的豪华酒楼,绝对会彻底改写吴国整个餐饮行业的格局,从而创造出难以估量的巨额财富。 其次,则是一款前所未有的新型武器——复合弓。 在那个冷兵器盛行的年代里,弓箭无疑在战争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然而,传统的弓箭往往具有较大的杀伤力,但却只有那些天生神力的士兵才能够驾驭自如。 如此一来,便极大地限制了弓箭手队伍的大规模组建。 但这款创新设计的复合弓却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难题! 它不仅轻巧便携,易于操作,而且发射速度快、射程远、精准度高,即使是普通士兵也能轻松上手并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 倘若日后还能成功研发出与之相配套的小型爆炸雷,二者相互结合使用,其威力恐怕足以媲美现代社会中的小型火炮了。 一想到范离和张辽二人都曾在赫赫有名的玄甲军中有过服役经历,对于各类冷兵器自然是相当熟悉。 于是乎,江岩当机立断,赶忙将他们请了过来,让这两位经验丰富的高手一同协助完成复合弓的组装工作。 江岩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大声说道:“范离、张辽,今日,尔等将会亲眼目睹一件足以改写历史进程的神兵利器的问世!” 听闻此言,范离与张辽不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身为久经沙场的军人,对他俩而言,世间万物皆可抛,唯有兵器最为重要,哪怕是家中娇妻美妾亦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要知道,此前所有的零部件皆是依照精确的尺寸预先打造而成,当下所需做的仅仅只是将它们有条不紊地拼装组合在一起罢了。 于是乎,三人开始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 终于,在一阵紧张而又有序的操作之后,一把崭新的复合弓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然而,当范离和张辽定睛看向这把刚刚组装完毕、外形略显奇特的复合弓时,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许失望之情。 只见此弓看似平淡无奇,甚至给人一种其威力尚不及他们在军中惯用之弓的感觉。 如此平凡之物,怎敢妄言能够改变历史呢? 就在这时,江岩似乎看穿了二人心中所想,他微微一笑,开口问道:“二位将军,不知在军中所使用的弓箭,一般能拉开多重的弓弦啊?” 范离闻言,挺起胸膛,一脸自豪地回答道:“普通军士若能拉开一百二十斤重的弓弦,便可称得上是军中的佼佼者; 若是能拉开一百五十斤重的弓弦,则堪称高手之列。 当然啦,也有一些天赋异禀、天生神力之人,能够拉动两百至三百斤重的硬弓!” 而像我们这些将武道修为提升到六品境界之人,凭借着深厚内力的加持,能够毫不费力地拉满重达三百斤的强弓。 即便是那些拥有更高品阶武道实力的绝顶高手,最多也就只能拉动四百斤的单弓罢了! 再往上增加弓弦的拉力,世间已没有任何一种材料可以打造出四百斤以上的单兵用弓啦! 当然,这里所说的可并不包括那种体型巨大无比、需要多人合力操作的巨型弓哦,因为它们压根儿就不属于单兵作战所用之弓的范畴嘛!” 站在一旁的张辽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对此观点也是认同的。 这时,江岩却突然呵呵一笑,说道:“倘若我告诉你们,我手中的这把弓,可以让一个毫无武功根基的普通凡人都能够轻轻松松地发挥出三百斤弓所具有的强大杀伤力,你们信吗?” “绝无可能!这简直就是违背常理之事啊!”范离当即反驳道。 “一直以来,弓箭的使用规律都是人的力气越大,所能拉开的弓的斤数自然也就越大。 如今,人的力气未曾有丝毫增长,又怎么可能拉出比原本更沉重的弓来呢?这根本说不通呀!”张辽也跟着摇头否定。 见到二人如此坚决地不相信自己所言,江岩微微一笑,不再多做解释。 只是伸手将手中的弓递向他们,说道:“既然两位不信,那就亲自试一试我这把弓究竟如何吧!” 于是乎,三人一同移步至院子当中。 只可惜,由于受到场地限制,这个院子的长度总共也不过才区区五十米左右而已。 江岩费了一番功夫才寻来了一块厚实无比的木板,并将其稳稳地放置在了一个空旷之地。 随后,他示意范离拿起那张神秘而强大的弓,搭上一支锋利的箭矢,准备测试一下这把弓的真正威力究竟有多么惊人! 范离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那把强弓,用力将其拉成满月之状。 令人惊讶的是,对于常人而言极其费力的动作,对范离来说却显得格外轻松自如。 仿佛这把弓与他有着某种特殊的默契一般。 当他松开紧扣弓弦的手指时,只听见“嗖”的一声尖锐破空声响起,那支疾驰而出的箭矢犹如一道闪电般划破长空,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直直冲向那块厚厚的木板。 眨眼之间,箭矢便已深深地贯穿了整块木板,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 看到这震撼人心的一幕,无论是张辽还是范离本人,都不禁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在刚才箭矢刚刚离开弓弦的瞬间,凭借他们多年征战沙场所积累下来的经验以及敏锐直觉,两人几乎同时判断出这绝对是一把三百斤弓才能射出如此强劲有力的一箭。 然而令他们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自己分明没有使出太大的力气呀! 怎么可能会产生如此恐怖的威力呢?这个发现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 如果拥有这样一把神奇的弓,那么即便是普通的军士也能够轻易地拉开三百斤重的大弓,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战斗力。 想到这里,范离只觉得喉咙发干、口舌燥热,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处升腾而起,瞬间浸湿了后背衣衫。 假如能够组建起一支规模达十万之众的弓箭大军,并且每一名士兵手中所持有的皆是这种可以轻松拉开三百斤大弓的神兵利器。 到那时,只要这支军队一经出动,无论面对怎样数量众多或是武艺高强的敌人,恐怕都会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不堪一击。 任凭对方武功盖世、身怀绝技,在这铺天盖地的箭雨之下也必然是插翅难逃! 简直堪称天下无敌! 范离不由自主地低声呢喃起来:“不知这种弓箭的制作工艺是否繁杂?所需成本又会是多少呢?” 江岩道“制作简单,成本嘛,三两银子一把!” 范离不敢置信,这种神弓,制作成本和两三把朴刀差不多? 简直不可思议。 第14章 天才和绝世天才的差距 有了首次的成功经验作为坚实基础,江岩信心倍增,他全神贯注地将剩余的零件逐一精心组装起来。 经过一番不懈努力,最终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五把外观毫无二致、制作精良的复合弓。 这些复合弓不仅造型美观,而且工艺精湛,范离等人把玩着,都有些爱不释手。 江岩满心欢喜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稍作思考后,他留下了其中一把,准备拜访云阳公主的时候使用。 而其余四把,则毫不犹豫地赠予了范离等人。 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追随江岩,范离等人便果断行动起来,他们纷纷离开那破旧不堪的贫民窟,搬进了酒坊居住。 这里虽然条件不算优越,但与之前相比已好了许多,更重要的是能够随时保护江岩的安全。 夜幕悄然降临,万籁俱寂。 此时的江岩却并未像常人那样安然入眠,而是以一种奇特诡异的姿势立于床榻之上。 若有人从侧面仔细观察,定会惊讶地发现,他此刻所呈现出的怪异姿态,竟然与天上勺柄朝上的北斗七星图案如出一辙! 原来,自从获得《七星诀》之后,每逢夜深人静之时,江岩都会摆出这般独特的姿势,并按照其中所记载的心法口诀,有条不紊地调整呼吸节奏,尝试修炼武道! 随着他一呼一吸的韵律起伏,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力量自其体内诞生。 渐渐地,江岩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全身肌肉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栗和抖动起来。 尤其是到了后半夜时分,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他能清晰地感觉小腹丹田之处,竟微微发热,宛如一座熊熊燃烧的火炉一般。 那股灼热之感不断蔓延开来,似乎正在炼化着某种深藏于体内的奇妙能量。 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那柔和而微弱的光线逐渐驱散了黑夜的阴霾。 此时,江岩缓缓地睁开双眼,结束了漫长的修行之旅。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闭上双目,开始仔细地感应着自己身体内部的变化。 经过一番探查之后,江岩惊喜地发现,在他的丹田之中,竟然悄然产生了一丝内力。 尽管这丝内力极其细微,就如同发丝一般微不足道,但对于江岩来说,这却是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突破。 因为他深知,这看似不起眼的内力,实则代表着一种超越科学认知范畴的神秘力量。 根据秘籍的记载所述,一旦人体内成功产生内力,便意味着此人已经正式踏入了武者的门槛,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九品武者! 这个消息无疑令江岩兴奋不已,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武道之路的憧憬与期待。 然而,江岩明白,此刻仅仅只是迈出了第一步而已。 接下来,他需要不断地努力修炼,将这丝内力逐步壮大起来。 只有当内力达到如筷子般粗细的时候,他才能算是真正达到九品圆满之境,从而具备冲击更高层次——武道八品境界的资格。 怀着激动的心情,江岩走出了房门。 一出门,他便看到范离等几人正精神抖擞地在院子里锻炼身体。 这些人的身姿矫健有力,一招一式都显得训练有素,显然是多年军伍生涯所养成的良好习惯使然。 见此情景,江岩也不禁受到感染,连忙找来一根木棍当作宝剑,准备开始练习《七星剑法》。 然而,由于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这套剑法,所以动作不仅显得有些滑稽可笑,而且还时常出现错误。 但江岩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反而越发专注地投入到练习之中,力求尽快掌握这套精妙的剑法。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一直观看着的范离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 他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少爷啊,依我之见,您这套剑法的招式固然精妙无比,但由于无人从旁指点,很多动作都做得不够到位。 如此这般,即便最后勉强练成了,恐怕也只能是个不伦不类、形似神非的样子!” 听到这番话,江岩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显得有些难为情。 他迟疑片刻之后,才吞吞吐吐地回应道:“唉……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师傅来教导我。 要不这样吧,范离,你能不能亲自指点一下我的剑术练习呢?” 范离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悠悠地回答道:“少爷当真想要让我来指导您练剑? 不过先说好哦,这可是要吃不少苦头的哟!” 江岩听后毫不犹豫地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我不怕吃苦,只要能把剑术练好就行,来吧!” 于是乎,范离接过剑谱仔细翻阅起来。 待他将上面的内容大致浏览一遍之后,便朝着江岩微微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得到指示后的江岩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挥动手中的长剑向前刺去。 然而还未等他的剑完全伸出,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范离手中的竹棍已经狠狠地抽打在了江岩的手上。 “出剑的时候要有力度,手臂再抬高一些!”范离大声呵斥道。 江岩赶紧调整姿势和发力方式,紧接着再次施展起剑招来。 可这次依旧未能令范离满意,又是“啪”的一声,竹棍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速度太慢了!像蜗牛爬一样怎么行?”范离一边摇头一边教训着。 随着剑招的不断变换,江岩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 “下肢就跟瘸了似的,脚步根本跟不上!快点动起来!”范离继续毫不留情地批评着。 “眼睛看哪里呢?要目视前方,看准目标果断出击!” 一时间,场地上只听见“啪!啪!啪!”的击打声此起彼伏,而江岩则在范离严厉的督促下努力改进自己的动作和技巧。 没过多久,江岩那原本还算干净整洁的身躯之上,已然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这些伤痕皆是由范离手中的竹棍无情地鞭笞所留下的! 每一道伤痕都像是一种鞭策他进步的印记,深深地烙印在了江岩的肌肤之上。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样残酷的训练方式竟然取得了极为显着的成效。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强烈的疼痛感让江岩对于自己的错误动作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以至于之后出错的几率变得越来越小。 而这一切成果的背后,不得不归功于范离那堪称登峰造极的技艺和经验。 作为一名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老兵,范离的眼光之敏锐、判断之精准简直超乎常人想象! 对于每一个动作,无论是力度的大小、手部抬起的高度,还是脚步移动的宽度,他都能够做到如庖丁解牛般拿捏得分毫不差。 就在如此高强度且精确到极致的指导之下,没过一会儿工夫,江岩便已经能够将《七星剑法》第一招中的七式耍弄得行云流水、游刃有余! 只见他身形灵动,手中木棍犹如灵蛇舞动,招式之间衔接得天衣无缝。 紧接着,江岩突然双目一凝,一股强大的气势自其体内喷涌而出。 他深吸一口气,全力调动起自身的内力,再次施展出七星剑法来。 这一次,整套剑法的威力与之前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 此刻的江岩,仿佛化身为了一名绝世高手,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手中的木棍在空中急速挥舞,带起阵阵劲风,不断地破开周围的空气,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呼呼爆鸣之声! 这般惊人的声势,就连一旁围观的范离等人也不禁为之侧目,个个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少爷……这是修出内力来了?”其中一人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要知道,在此之前,众人眼中的江岩一直只是个文弱书生罢了,谁能想到他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修炼出了内力,而且还能将这门剑法发挥到如此境界! 一套剑招使完,江岩稳稳地收棍而立。 此时的他,虽然气喘吁吁,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自信与坚毅,仿佛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 范离一脸钦佩地说道:“少爷,真没想到您这些年如此努力,不但要埋头苦读圣贤书,还要耗费诸多时间精力去修习武道。 而今,您竟然已经成功迈入九品武者的行列啦!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呀!” 江岩谦逊地摆了摆手,笑着回应道:“哎呀,范离你可别这般夸赞我了,哪有你说得那般厉害呀! 这《七星诀》其实我也就练习了短短三天罢了。 想当年在汝南王府,我根本没有多少机会能够接触到武学呢!” 一旁的张辽听闻此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凑上前问道:“啥?三天?您的意思是仅仅用了三天时间,您就修炼出内力来了?” 江岩眨眨眼,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应道:“是啊,对啊!这很奇怪么?难道你们不是这样的吗?”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在场众人皆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范离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他故作镇定地开口说道:“咳,这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 少爷您呐,这表现也顶多只能算是普普通通罢了。 想当初,我可是只用了区区一天的时间便成功炼出内力了哦! 依我看呐,您这资质实属平庸,日后可得加倍勤奋刻苦地修炼才行了。” 江岩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着:没错,想要成为真正的武林高手,不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又怎能实现呢! 待江岩离开之后,张辽悄悄地凑近范离身旁,压低声音满是怀疑地追问道:“我说老范啊,你刚刚讲的都是真的吗? 难不成你当真只用了一天时间就炼出内力来了?” 范离苦涩道“我从小锤炼身体,十五岁拜师学艺,接触武道,花费了一年时间,才修出内力,师傅还夸我是练武的天才呢。 如今二十六岁步入六品下阶! 成为江湖上小有名气的高手,也算是年少有为了! 可是三天炼出内力的人,闻所未闻!” “难道天才和绝世天才的差距如此之大吗?” 第15章 云阳公主 午后时分,阳光洒落在街道上,一辆造型简约但不失雅致的马车静静地停靠在了酒坊那古旧的门前。 江岩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色布衣,衣袂飘飘间透着一股清新脱俗之气。 他左手稳稳地提着两个装满美酒的坛子,右手则拎着一个制作精巧无比的盒子。 只见他步履轻盈地上了马车,身姿矫健而又从容。 随着车夫手中马鞭轻扬,“驾”的一声吆喝响起,马车开始缓缓前行,车轮滚动发出“咕噜噜”的声响,逐渐离开了热闹非凡的柳安巷。 马蹄声清脆地回荡在石板路上,这辆马车沿着宽敞的大道一路前行,一路向着云阳公主府的方向驶去。 马车内,韩清照与江岩默默对视,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韩清照心里犹如小鹿乱撞,不由得想起那天早晨依偎在江岩怀里的情形! 江岩看着眼前脸色羞红的少女,也是心猿意马起来,要知道,前世的自己大学毕业也还是个情场小白,从未有过恋爱的经历! 如今看着这古风打扮的美女,自然喜欢的紧,可是对于如何讨女孩子喜欢,他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两人各怀心事,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说话! …… 在吴国,有着一套严格且古老的礼制规定。 按照这一国之礼法,公主们在尚未成年之时,可以安心居住于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享受着皇室所提供的各种奢华待遇。 从每日的饮食到所用之物,无一不是经过精挑细选、品质上乘的特供之物。 然而,当公主年满及笄之年,便要搬离那熟悉的皇宫,住进专门为她们分配的公主府内。 待到婚配之后,为了彰显皇家的威严与尊贵,公主即使嫁作人妇,也必须和自己的夫君一同居住在公主府中,绝不可居于夫家,以免落下寄人篱下之名,有损皇室的体面和风仪。 若某位公主不幸到了十八岁仍未找到如意郎君完成婚配之事,那么她将会被赐予一县之地作为封邑,并被要求远离繁华喧嚣的皇城。 不仅公主如此,皇子们亦是遵循着相似的规矩。 一旦他们长至十六岁,就不得不告别皇宫,迁往各自所分配的皇子府邸生活。 等到了二十岁时,这些皇子更是会被册封为藩王,然后必须离开京城,奔赴遥远的封地,从此肩负起治理一方土地的重任。 如此安排,一来可以有效地避免皇子们因长期身处后宫而引发混乱不堪的局面; 二来也有助于培养皇子们独立处理事务的能力,使其能够更好地担当起统治一方的责任。 同时,这种制度也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皇室内部的秩序与稳定,确保了皇位传承的顺利进行。 云阳公主府静静地坐落在皇城东面,与那巍峨的钟山交界之处。 此处景色宜人,风光旖旎,四周绿树成荫,花草繁盛,小溪潺潺流淌而过,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人们眼前。 清新的空气里弥漫着花香、草香以及泥土的芬芳,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心旷神怡。 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徐徐地停在了公主府那气势磅礴的大门前。 车帘轻掀,江岩首先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和期待。 紧接着,韩清照也优雅地下了马车,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丝绸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如仙子下凡一般。 江岩一时之间看得呆住了,古代女子真好呀,穿着轻薄的丝绸衣裙,尽显女子曼妙的曲线。 这座云阳公主府依山傍水而建,宏伟壮观的建筑群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之上。 远远望去,那些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的建筑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华丽奢靡,处处彰显着皇族的尊贵气息。 公主府的大门口,两排身披重甲、手持锐利兵器的士卒昂首挺胸地站立着,他们神情严肃,目光炯炯,时刻保持着警惕,守护着公主府的安宁。 因为云阳公主不仅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更是自幼便聪慧过人,才情出众,深得吴皇的宠爱。 因此,吴皇特意赏赐给她五百名精锐的禁卫军,以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由于韩清照并非首次造访此地,所以门口的士卒们对她已经十分熟悉。 当看到韩清照到来时,他们纷纷恭敬地行礼。 随后,士卒们简单询问了一下江岩的身份来历,确认无误后,便迅速打开大门,放二人入内。 一踏入公主府,江岩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只见府内曲径通幽,小径两旁种满了各种珍稀的花卉树木,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一座座造型别致的亭台楼阁点缀其间,有的隐藏在花丛之后,若隐若现; 有的矗立在湖畔之畔,倒映水中。 每一处建筑的设计都独具匠心,巧妙地融合了自然景观和人工雕琢,形成了一种和谐而又独特的美感。 两人沿着蜿蜒曲折的风雨连廊一路前行,沿途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数不清的亭台楼阁,这些建筑风格各异,但无一不精美绝伦。 有的楼阁采用了木质结构,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有的则用砖石砌成,显得庄重典雅。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小巧玲珑的亭台之内。 站在这里,可以将满山遍野红彤彤的枫叶尽收眼底。 秋日的阳光下,那些枫叶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绚烂夺目。 从这个角度俯瞰下去,整个公主府的布局清晰可见,亭台楼阁相互呼应,花园水池相得益彰,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江岩与韩清照缓缓地来到了亭子之外。 江岩抬起眼眸望去,只见亭子里有一位佳人正独自坐着,姿态优雅而娴静。 她手中轻捧着一杯香茗,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同时专注地阅读着一本古籍。 在她身旁,几缕袅袅升起的熏香烟气如梦如幻般飘散开来,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神秘而迷人的氛围。 不远处,数名侍女恭敬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差遣。 她们身姿婀娜,举止得体,仿佛也是这美丽画卷中的一部分。 江岩和韩清照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亭中,然后整齐划一地向云阳公主行了礼,并齐声说道:“我等拜见云阳公主!” 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亭子周围。 云阳公主听到他们的问候声后,放下手中的书籍和茶杯,轻轻站起身来。 她微笑着看向韩清照,温柔地说道:“清照来了呀,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多礼,请坐下吧。” 说完,还亲自伸手示意他们入座。 这时,江岩才有机会近距离仔细地端详这位才情闻名于天下的云阳公主。 他发现,云阳公主并未身着华丽繁琐的皇家公主服饰,而是选择将头发高高束起,戴上一顶璀璨夺目的金冠,作男子装扮,显得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韵味。 她身上穿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精心绣制出精美的花鸟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衣服上飞出来一般。 腰间系着一条温润细腻的白玉腰带,更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身。脚上踩着一双精致的金丝祥云鞋,每走一步都如同踏在云朵之上,高贵而典雅。 再看她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眉如远黛,目似秋水,肌肤胜雪,朱唇不点而红。 这般绝世的美貌,简直令人窒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其万一。 若说韩清照是一位饱读诗书、气质温婉的大家闺秀。 那么云阳公主则完美地展现出了皇族应有的尊贵之气,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甚至有一种想要臣服在她脚下的冲动。 第16章 左手财富,右手刀! 云阳公主那如秋水般的凤眸微微流转,似有波光潋滟其中,她娇俏地看向江岩,嘴角微扬,揶揄道:“江大才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啦!” 江岩闻言,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他略显局促地说道:“公主殿下,实不相瞒,那日在下实在是走投无路,饥寒交迫,都快要饿死街头了,这才不得已想出那样一个下策啊! 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您大人大量,多多海涵呐!” 云阳公主轻轻一笑,宛如春花绽放,她朱唇轻启:“本公主倒也没那般小气,不过嘛,说说看,今日你特意寻来所为何事呀?该不会又是想把你的诗作卖给我吧?” 江岩顿时面露尴尬之色,连忙摆手解释道:“公主说笑了,怎会如此呢?上次承蒙公主出手相救,这份恩情在下一直铭记在心! 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所以这次我前来,就是想要解救公主于危难之中,以此报答公主的救命之恩呐!” 云阳公主听闻此言,美目圆睁,满是惊诧之意,她柳眉一挑,娇嗔道:“我可是堂堂吴国的云阳公主,自幼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且,我的父皇对我极为疼爱,特地赐予我五百精锐禁卫军,让我手握生杀大权。 谁敢攻打公主府,那便是等同于谋逆之罪,可以先斩后奏! 放眼这整个京城,那些王公贵族们,哪个胆敢轻易触碰我的霉头? 又哪里来的什么危难之说呢?哼,你莫不是在这里红口白牙、信口胡诌吧!” 江岩听闻之后不禁暗暗咋舌,心中暗自思忖:想我前世对各类史书可谓是烂熟于心,但却从未见过有哪位公主能享有这般待遇呀! 也难怪这云阳公主浑身上下总是散发着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强势之感。 紧接着,江岩定了定神,将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公主殿下,现如今这朝堂之上的局势可谓是混乱不堪、暗潮汹涌,想必您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吧! 斗胆说一句大不敬之语,公主您所拥有的种种特权,无一不是源自于圣上的恩赐。 倘若有一天,圣上不幸驾崩仙逝,那眼面前的这所有荣华富贵恐怕都将会如梦幻泡影般转瞬即逝! 届时,诸位皇子定然会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而展开一场激烈无比的争斗,到那时必将是血雨腥风、尸横遍野。 整个金陵城,甚至是咱们偌大的吴国,都极有可能因此而陷入巨大的动荡之中! 本来呢,这些事情与公主您并无太多直接关联,然而,问题恰恰出在了公主您实在是太过于出色啦! 您不但博览群书、满腹经纶,而且文采出众、才华横溢; 不仅如此,您还生得一副闭月羞花之貌,堪称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即便是称您为国色天香的吴国第一女子,那也是毫不夸张呀! 到时候,无论哪个皇子胜出,都有可能把你作为牺牲品,下嫁给他的从龙功臣,以此来拉拢人心! 现今,公主您有圣上庇佑,无人胆敢轻易冒犯于您。 然而,日后之事实难预料啊! 且说当下之天下局势,那北魏国向来野心勃勃,其军队操练已久、兵器精良,多年来一直对我们江南这片富饶之地觊觎万分; 西夏国则因地处严寒艰苦之所,亦对我大吴虎视眈眈。 想当年,我吴国历代先帝兢兢业业、殚精竭虑地治国理政,使得吴国国力强盛一时,他国因此才不敢贸然侵犯。 但如今再看诸位皇子殿下,竟无一具备治理国家、引领吴国走向昌盛繁荣的雄才大略! 他们满心满眼只有那高高在上的皇位,目光短浅如鼠,毫无远见卓识。 倘若因皇位之争致使朝堂政局陷入混乱动荡之中,那么北魏与西夏这两个敌国必然会趁机起兵来犯。 待到那时,吴国面临国破家亡之危机,以公主您这般出众的才华和倾国倾城的容貌,处境必将极度危险! 小人绝非故意夸大其词、危言耸听,此事确有可能真实发生。 所以,还望公主未雨绸缪,早做打算,莫要临渴掘井,斗而铸兵,否则到时一切都将悔之晚矣!” 云阳公主听完江岩那番惊世骇俗、堪称大逆不道的言论之后,令人惊讶的是,她并未像常人那般怒不可遏,反倒是秀眉微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一旁,一直静静地倾听着二人对话的韩清照,此时也不禁心生惆怅之意。 她深知那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所言非虚,倘若国势倾颓,那么自己与父亲又该如何自处呢?未来的路究竟在何方? 说起这位云阳公主,可着实非同凡响。 她自幼便展现出过人的聪慧才智,饱读诗书典籍,对历朝历代的兴衰荣辱、风云变幻皆有着深刻的了解与洞察。 故而,对于当下吴国所面临的严峻局势,她心中自是如明镜一般清晰。 她心里明白得很,江岩方才所说之话,绝非空穴来风或是故意危言耸听。 这时,云阳公主缓缓转过头来,目光紧紧地锁定住江岩,朱唇轻启道:“本公主知晓你定已想到了解决之法,否则岂会如此贸然前来。” 只见江岩微微一笑,从容说道:“这是自然,公主殿下。我为您精心定制的计划便是——‘左手财富,右手刀!’” 闻此一言,云阳公主与韩清照皆是一脸茫然,面面相觑。云阳公主更是满脸狐疑地追问道:“左手财富右手刀?这究竟是何意呀?” 江岩道“很简单,纵观历史,朝代更迭,无外乎就是谁的拳头大,谁的财富多,谁就说了算! 只要我们手里握着无数财富,掌握让天下人害怕的军事力量,到时候,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难如登天啊!” 江岩神秘一笑道“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我今日为公主准备了三样宝物,算是为今后的大业作为敲门砖!” 说着,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三样东西,一一放在了桌上! 第17章 女人的钱最好挣 对于江岩所说的三件宝物,云阳公主和韩清照那可是充满了无比强烈的好奇心! 她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江岩,仿佛要将他看光一般! 而这第一件宝物呢,正是这两日江岩趁着闲暇时光,巧妙运用庭院里那些金黄金黄、香气扑鼻的桂花精心制作而成的一瓶桂花味香水! 只见江岩轻轻地拿起那个小巧玲珑的香水瓶子,然后优雅地轻轻按下喷头。 刹那间,只听见一阵轻微的“呲呲”声响起,一片细腻如雾般的水雾猛地喷射而出,迅速飘散在空中。 紧接着,一股浓郁至极、令人陶醉的桂花香便如同精灵一般在空气当中欢快地跳跃起来,并且迅速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空间。 江岩微笑着向两位佳人解释道:“这种神奇的东西呀,我称为香水。 它可是我耗费了不少心思,用这些桂花经过一连串复杂且精细的工艺流程才成功提取出来的一种带有迷人香味的液体哦! 你们瞧,仅仅需要像这样轻轻一喷,这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就能立刻留在身上啦,而且一整天都不会轻易消散掉哟! 不仅如此呢,如果使用其他不同种类的花朵来提取的话,还能够得到各种各样不同味道的香水呢!” 听完江岩这番详细的介绍之后,云阳公主和韩清照两人的眼睛里顿时闪烁出兴奋不已的光芒。 她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尝试一下这款新奇又美妙的香水了。 云阳公主更是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惊喜万分地说道:“哎呀,这个香水真是太棒啦! 不但闻起来超级好闻,而且使用起来也太过方便了吧! 以前,每天都得大费周章地用熏香去薰衣服,出门的时候还非得佩戴一个香囊才能保证香味的持续性。 现在可好啦,有了这么一瓶小小的香水,所有问题统统都迎刃而解!” 韩清照美眸凝视着江岩,轻声问道:“江岩,像这样一瓶香水,你究竟打算卖多少钱呢?” 江岩嘴角微微上扬,呵呵一笑后回答道:“这种稀有的宝贝,可不是给那些寻常百姓用的! 咱们瞄准的顾客群体啊,那可是京城里面有权有势的官员、富贵显赫的商人! 因此,我计划将其定价为十两银子一瓶!” 云阳公主纤细的手指轻轻握着手中那个甚至还没有巴掌大小的香水瓶,细细端详片刻后说道:“这般新颖又好用的香水,尽管定价稍微有点昂贵,可倒也算物超所值啦! 毕竟它的制作工艺流程相当繁琐复杂,成本偏高一些也实属正常现象!” 江岩闻言,暗道女人的钱真是好挣啊,这么一瓶破玩意,十两银子居然觉得物有所值? 他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得意地说道:“公主殿下呀,不瞒您说,如果能有充足的花卉供应,再把相关的制作设备筹备妥当,凭借我一人之力,一天就能生产出多达几百斤这样的香水呢! 并且这其中的成本简直低得超乎想象,每瓶售价十两银子的香水,咱们所能赚取的利润差不多高达九成九之多哦!” 云阳公主听闻此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忍不住嗔怪道:“哎呀,江岩,你这家伙也未免太过黑心了吧! 如此轻易便能获得的物品,你竟然胆敢标出如此高昂的价格来售卖?” 江岩一脸无奈地说道:“常言道,做人若是不够狠辣果决,那么其地位必定难以稳固! 咱们只要守口如瓶,谁会知晓这玩意儿的制作成本低廉啊? 要知道,京城中的那些达官显贵们,不知贪墨了多少百姓的血汗钱,那可全都是来路不正的不义之财呐! 你们信不信,哪怕只是随意去查抄一个大臣的府邸,从中搜刮出来的银两,恐怕都足以抵得上朝廷整整一年的税收啦! 况且,咱们可不坑骗穷苦之人的钱财,待到产业规模进一步扩大之后,甚至还能够招募一些贫苦人家前来做工干活儿,如此一来,便能帮助他们解决生计难题呢! 这无疑是一桩既有利于国家发展,又有益于民众福祉的大好事呀!” 云阳公主与韩清照听完这番话语之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同,皆认为江岩所言甚是有理。 紧接着,江岩兴致勃勃地向她们展示起自己精心酿造而成的美酒。只 见那琼浆玉液色泽透亮、香气扑鼻,云阳公主品尝过后不禁啧啧称赞,直言此酒比起皇室特供的名酒‘玉露’更为出色! 江岩得意洋洋地笑道:“不光是这样,类似于香水以及白酒之类的物品,我可是深入钻研了许久呢。 并且还研发出不少新的品种和款式,这些统统都是能够创造巨额财富的绝佳好物哟!” 到时候,每天银子哗啦啦地流入我们的口袋!想想都开心!” 云阳公主秀眉微蹙,轻声叹道:“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这些奇珍异宝固然能够带来巨额的财富,然而却极易招人眼红和嫉妒! 待到那时,只怕各方强大的势力都会妄图从中分得一杯羹呢!”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与担忧。 江岩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也恰恰是考虑到了此节,所以才精心设计出了这第三件宝物! 首先,公主您需要前往皇宫向圣上恳求一道圣旨,以确保您的生意不会受到其他势力的强行霸占!” 云阳公主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的想法,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面露难色地说:“这倒并非难事,只是您可有曾想到,经商一事毕竟不同于其他行当,有些情况并不是仅依靠圣旨就能够完全约束得住的呀! 那顶多只能保证那些势力不敢明目张胆地强取豪夺罢了! 而一些暗地里使用的心狠手辣之手段,则往往令人防不胜防呐!” 江岩听闻此言,并未多言,而是毫不犹豫地伸手从身旁的盒子里取出一把造型精巧、气势不凡的复合弓来,并将其递到云阳公主面前,请她仔细查看。 只见这把复合弓通体散发着冷冽的光芒,弓弦紧绷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云阳公主接过复合弓,轻轻抚摸着弓身,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 要知道,她不但擅长诗词文章,在武道修为方面更是天赋过人,现今已然拥有武道六品的高深修为。 对于各种武器装备自然也是颇为熟悉和精通的。 待到她张弓搭箭之时,只见其身姿轻盈而矫健,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她右手稳稳地握住那张华丽的长弓,左手轻轻一拉弓弦,那弓弦便如同被驯服的猛兽一般,轻轻松松地被拉至满月之状。 紧接着,只听得“嗖”的一声利响,箭矢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直直飞向百米之外的禁卫军铠甲。 众人皆瞪大了眼睛,屏气凝神地注视着这一幕。 刹那间,箭矢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直接将那厚重坚实的禁卫军铠甲一箭洞穿。 在场之人无不惊愕失色,一时间鸦雀无声。 然而,完成这惊人一击后的她却突然沉默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这种和普通的三百斤弓差不多的复合弓,只需要正常人的力气就可以拉动,这无疑是一件大杀器啊。 江岩所展示的三件宝物一件比一件令人震撼。 每一件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和巨大价值。 这时,云阳公主幽幽开口说道:“若是汝南王府能够得到如此神弓,并配备给他们手中的军队,那么恐怕我大吴的江山就要面临易主的危险了!”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其中所包含的忧虑却是显而易见的。 江岩自然明白她心中的担忧,于是赶忙安慰道:“请公主放心,我如今与汝南王府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不仅如此,我对他们还怀有深仇大恨! 所以您大可不必为此事忧心忡忡,这种复合弓,我是绝对不会交给汝南王府的!” 听到江岩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云阳公主微微颔首,表示相信他所言非虚。 但她还是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希望你能牢牢记住今日所说的话,莫要食言。” 江岩郑重点头应诺。 随后,他继续说道:“只要各大势力不敢明目张胆地霸占我们的产业,至于那些暗中胆敢伸来黑手的家伙,不论是谁,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斩断他们的爪子!” 接下来,两人又围绕着合作的诸多细节展开了深入探讨。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最终确定双方按照五五分成的方式分配利润。 云阳公主承诺会提供强有力的武力保护,确保产业安全; 而江岩则负责生产以及销售等方面的工作。 直到夜幕降临,江岩和韩清照才乘坐马车离开云阳公主府! …… 狭窄的马车内部,此刻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沉闷氛围。 韩清照静静地坐在那里,美丽的脸庞微微侧向一旁,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江岩自然清楚得很,眼前这位佳人如此模样,分明就是吃醋了。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轻轻抓住韩清照那如同羊脂白玉般洁白无瑕的柔荑,轻声问道:“清照,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沉默不语呢?” 韩清照显然没有料到江岩会突然有此举动,宛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并抬起头来,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江岩,娇嗔地道:“你……你干什么呀!” 然而,她那绯红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感受。 就在这时,江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接着,他动作轻柔地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瓶子。 这个瓶子与之前送给韩清照的那瓶香水相比,显得更为精致,体积也更大一些。 瓶子表面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让韩清照挪不开了眼睛。 江岩再一次伸手,牢牢握住韩清照的小手,将香水瓶放在她的掌心,目光深情地凝视着她,柔声说道:“清照,我的心意,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自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已被你的绝世容颜所倾倒,深深地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韩清照低头看着手中紧紧攥着的香水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甜蜜的暖流。 原来,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这份特别的礼物了啊! 想到此处,她不禁双颊绯红,心如鹿撞。 一时间,韩清照只觉得自己意乱情迷,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 江岩那直白而又真挚的表白话语,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浓烈的男子气息,无一不让她感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完全无法抵挡这种强烈的情感冲击。 终于,她那柔软的身躯像是失去了支撑似的,软绵绵地倒进了江岩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江岩见状,自然不会客气,他顺势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上了韩清照娇艳欲滴的红唇。 刹那间,时间似乎凝固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韩清照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敢如此放肆大胆,自己不过就是想轻轻地靠一下而已呀! 然而此刻,当她意识到情况不对,想要用力推开对方时,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双手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儿! 江岩眼见怀中的美人儿并没有激烈反抗,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 他将韩清照搂得更紧,双唇如狂风暴雨般不停地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 而韩清照则渐渐感到难以抵挡这汹涌而来的攻势,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沉重。 江岩那充满侵略性的舌头更是毫无顾忌地在她口中肆虐横行,让她几近窒息。 没过多久,韩清照便觉得全身无力,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瘫倒在江岩怀中,宛如一滩烂泥。 就在此时,江岩那双不安分的大手开始悄悄地穿过她的衣裙,向着更为私密之处探索而去。 韩清照猛地回过神来,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死死抓住那双手,并娇嗔地喊道:“不要,这里不行!” 听到韩清照的拒绝,江岩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地抽出了手。 恰在这时,只听得青梅清脆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小姐,咱们到地方啦!” 韩清照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匆匆整理好凌乱的衣裳,然后以最快速度逃离了这辆令她脸红心跳的马车。 望着韩清照渐行渐远的婀娜背影,江岩一脸意犹未尽地咂巴着嘴,无奈之下只好乘坐马车返回酒坊。 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才与韩清照亲密相拥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坏笑。 第18章 吴皇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 云阳公主早早地起了床,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日她没有再选择男子装扮,而是精心挑选了一套华丽无比的公主服饰。 那衣服以金丝线绣制而成,裙摆上缀满了珍珠和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头上戴着一顶精美的头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一切准备就绪后,云阳公主优雅地踏上一辆装饰极为豪华的马车。 车身由名贵木材打造而成,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车帘则是用最上等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五彩斑斓的花鸟鱼虫。 马车周围还跟随着一群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侍卫,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就这样,云阳公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宫进发。 一路上,街道两旁的人们纷纷驻足观望,对这位美丽高贵的公主投来羡慕和敬仰的目光。 进入皇宫之后,云阳发现这里的气氛有些异常。 她一路走来,经过了多次严格的盘查,那些负责守卫的士兵们神情严肃,一丝不苟。 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以前一些熟悉的禁卫军统领竟然都换成了陌生的新面孔。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云阳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不安,她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寻常的异样氛围,仿佛有一场巨大的变故正在暗中酝酿。 吴皇已有四五年未曾踏入后宫一步,这些年来他一直深居在养心殿内静心调养身体。 而近一年多以来,他甚至连朝堂之事也不再过问,全权交由太子孙平监国理政。 云阳公主跟随着一位年迈的老太监一同走进了养心殿。 只见吴皇正静静地躺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尽情地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他那略显单薄的身躯被一层厚厚的毯子严严实实地覆盖着,只露出头部和一只手搭在扶手上。 当云阳公主再次看到自己的父皇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滋味。 犹记得上次与父皇相见之时,尽管那时的父皇已然年事渐高,但身上依然隐约留存着往昔的风采神韵。 然而仅仅时隔半年未谋面,眼前的父皇却恍若经历了漫长的十年岁月一般。 此时此刻的吴皇已然变得垂暮老矣,他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和胡须如今皆已全然变白,犹如冬日里皑皑的白雪; 那张曾经红润光泽的脸庞此刻也变得暗沉发黄,上面还散布着一块块大小不一、颜色深浅各异的黑色斑块,宛如一幅被岁月侵蚀得斑驳不堪的画卷。 泪水不由自主地在云阳公主的眼眶中打起转来,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记忆中那位英明神武的父皇竟然如此快速地老去。 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滑落,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吴皇身前,然后用轻柔婉转的声音轻轻地呼唤道:“父皇,云阳来看您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一片静谧,唯有微风拂过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许久之后,吴皇才像是终于听到了云阳公主的呼喊声,他那紧闭多时的眼帘极其缓慢地缓缓睁开…… 待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缓缓走近之人时,原本混浊无神的双眼才渐渐有了些许光彩! “云阳啊,你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前来探望父皇啦!”老皇帝微微颤抖着抬起手,向云阳招了招。 “父皇,孩儿不孝啊!不能每日都侍奉在您的身旁!” 云阳赶忙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好孩子,快起来,莫要哭泣!”老皇帝强撑着身子想要坐直一些,声音虽然虚弱却满含慈爱。 “近来,朕常常会梦到那三十六重天上金碧辉煌的天宫,或许这便是大限将至的征兆吧! 恐怕朕是难以看到明年的太阳喽!”老皇帝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他目光迷离地望向远方,仿佛回忆起了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想当年,朕坐拥天下大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看似风光无限。 然而,细细思量下来,真正快乐无忧的时光却是少之又少! 朕所得到的一切荣耀与权力,似乎也伴随着同等分量的失去和遗憾。” 说到此处,老皇帝的眼神停留在云阳身上,流露出深深的牵挂和忧虑:“在所有人当中,朕最为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呀,云阳!” 云阳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哽咽着说道:“父皇,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其他的都不重要。儿臣如今生活得很好,请您切勿挂念。” 两人又说了些家长里短,云阳公主才道“父皇,我这里得了一首好词,且念与父皇听听,以宽慰您心! 《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吴皇听闻之后,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双眼渐渐失去焦点,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那深藏在心底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长叹一声说道:“世间的道理犹如繁星般数不胜数,知晓其中奥妙并非难事,但要真正将其付诸实践却如攀登高峰般艰难险阻啊! 这词句写得甚是精妙,当今吴国,恐怕也只有韩岳能写得出来了吧?” 一旁的云阳公主连忙躬身答道:“父皇,此词并非韩先生所作,乃是汝南王的第六子所书!” 吴皇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随即感慨道:“哦?想不到汝南王那个粗鲁无礼的匹夫竟能生出如此才情出众的儿子,当真是难得之极!” 接着,云阳公主便将江岩与汝南王之间所发生的种种事情,详细地向吴皇娓娓道来。 从汝南王把江岩赶出王府,与她最初的相遇,到后来一首水调歌头震惊四座,展现绝世才华, 又到后面来找自己谈合作等等,每一个细节都不曾遗漏! 期间,吴皇只是仔细聆听,并没有表现出异常! 不知不觉间,已至正午时分。 宫女们鱼贯而入,摆上一桌丰盛的午膳。 云阳公主与吴皇一同享用过后,方才依依不舍地辞别。 吴皇临别赠言道“想做什么,尽管放心去做吧!趁着父皇还有些时日……” 出宫的路上,云阳公主始终眉头紧蹙,心中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令她难以喘息。 经过今日与父皇的交谈以及对他身体状况的观察,她愈发确信江岩之前的猜测并无差错——父皇如今已然病入膏肓,大限将至,而且情况远比她原先想象的更为严重。 “恐怕,今年的这个冬天将会格外寒冷漫长......”云阳公主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第19章 黑市,奴隶的命不是命 且说这江岩所在之处,其酒楼的改造工作正开展得如火如荼。 然而,就在此时,却有一个极为紧迫的问题亟待解决。 酒楼就快完工了,这酿酒的工人以及酒楼的管理事宜,急需有人来负责操持。 毕竟,江岩总不能天天守着这酒楼当掌柜吧,再者说了,就算他想这么干,单凭他一人之力也是万万忙不过来的呀! 要知道,江岩的梦想可是舒舒服服地坐在那儿,大把大把地数钱,一直数到自己的手抽筋为止呢。 他可不想整天给别人提供各种服务,那样岂不是太辛苦了嘛! 至于范离等一干人等,江岩心里其实早已有了别的盘算。 若将他们安排在酒楼之中做事,那可真是大大的屈才啦! 只不过令江岩感到无比头疼的是,如果从外边招人进来,万一酿酒的工艺流程不小心被泄露出去了该如何是好呢? 还有这酒楼的账目,同样也得交给值得信赖之人来打理才行呐。 唉,真可谓是万事开头难呐! 真正要白手起家干点事业出来,还真是困难重重,到处都是棘手的难题。 就连最为简单的人手问题,此刻竟也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坎儿。 若是能拥有一套已然成熟完备的班底就好了,如此一来,他只需做出决策,自会有底下那些忠心耿耿又能干靠谱的人手迅速将之执行到位! 后来,江岩实在无奈,只得将此难题告知于范离。 谁曾想,范离听后却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此事倒也好办,不妨前往牙行购置几名奴隶回来便是。” 江岩听到居然有这种地方存在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 要知道,从前他也只是在书本里读到过有关贩卖奴隶的描述,但从未真正亲眼目睹过。 此时此刻,这份好奇驱使着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去瞧一瞧! 说走就走,江岩毫不犹豫地带上了范离和张辽两人,一同踏出房门,朝着那个神秘的地方进发。 据说,那贩卖人口的黑市坐落在金陵城西南角的平民窟一带。 那里可谓是三教九流汇聚之所,人员复杂至极,各种势力盘根错节。 正因如此,官府通常都对这片区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插手其中的事务。 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众多见不得光的交易暗中滋生的温床。 由于黑市距离他们所在的长亭街着实有着不短的路程,而他们三人既没有马匹代步,更没有车辆可乘,无奈之下,只好花费重金租下了一辆马车。 说起这马车,在这个世界可是个极为罕见且昂贵的物件儿,其价格之高,丝毫不亚于前世一辆普通小汽车的价值呢! 尽管如此,江岩心里却已经暗暗盘算着:等日后赚够了钱,一定要给自己购置一辆属于自己的马车,否则每次出门都这般不便,实在太耽误事儿了! 甚至他还突发奇想,如果将来能够制造出汽车、电车之类的交通工具那就再好不过啦! 退一万步讲,哪怕只是造出一辆简单的自行车也行啊! 就这样,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颠簸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三人总算是抵达了目的地——一家专门从事奴隶买卖的牙行。 刚一下车,一个满脸横肉、嘴里露出一口大黄牙的中年男子便迎上前来…… 在那位神色凝重、身形略显富态的中年男人引领之下,江岩与他身旁的另外两人缓缓地朝着那关押奴隶之地走去。 一路上,中年男人始终保持着警觉,仿佛对即将面对的景象心怀忐忑。 终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 只见中年男人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毛巾,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 显然,此处的环境恶劣程度,让他这样经常混迹这里的人也受不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气息,腐臭、污浊、潮湿,各种难闻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几乎让人窒息的氛围。 如果有人曾经到过农村集镇那些贩卖生猪的场所,或许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丝熟悉感。 然而,这卖奴隶的牙行远比那种地方更为不堪。 一间间狭小逼仄的房间内,摆放着密密麻麻的铁笼,每一个笼子都被塞得满满当当,里面拥挤着众多等待出售的可怜之人。 这些人的状况惨不忍睹,他们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几乎无法遮蔽身体,只能勉强遮住关键部位。 每个人都是面色蜡黄,骨瘦如柴,原本应有的生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此刻的他们,就如同圈养在栏中的牲口一样,毫无尊严可言,只是一件件可以换取银两的货品罢了。 他们的日常生活起居全部都局限在这狭小的笼子之中,吃喝拉撒全都在此解决。 日积月累下来,那股刺鼻的异味充斥着整个空间,其强烈程度简直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每一天,都有无数病死,饿死的奴隶! 这样凄惨的场景,对于前世一直生活在地球华夏国那个和平繁荣社会的江岩来说,无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望着眼前这些目光空洞、形如枯槁的人们,江岩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之感。 尽管他内心充满同情,很想施以援手拯救这些受苦受难的灵魂,但他深知自己并非无所不能的圣人。 要想真正改变这种现状,靠一己之力去帮助个别人不过是杯水车薪。 或许只有当有朝一日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与秩序时,才能让此类悲惨事件永远不再重演。 江岩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他满脸的不悦之色,语气生硬且带着些许不满地对老板喊道:“老板啊,你瞧瞧你这儿的货色,实在是差强人意啊! 难道就没有那种年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或者少女吗? 而且他们的精神状态得要好一些才行,最好还能够识字读书、通晓文理的那种!” 听到这话,牙行老板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声听起来有点像老鼠在吱吱叫。 他赶忙应和道:“哎呀呀,公子您这要求可真是高啊! 若是放在平日里,像您说的这种上等的好货,那可是几天才能出现那么一两个哟! 不过呢,公子您今天运气真好,碰巧我们昨儿个晚上刚刚到了一批新的货色,保证能让您满意!” 江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微微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说道:“哦?是吗?那我倒要好好瞧一瞧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条件都符合,价钱方面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见江岩如此爽快,老板笑得更欢了,他连忙点头哈腰,表现出极度的热情,然后亲自引领着江岩以及另外两人走进了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与之前所见到的那些地方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屋内的布置明显更为精致,环境也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进入房间之后,众人一眼便看到屋子里摆放着三个大小不一的笼子。 每个笼子里面分别关押着不同类型的奴隶。 而在其中那个最大的铁笼子里,关着一群年龄大约在十几岁左右的少女们。 这些少女个个生得眉清目秀、模样俊俏,肌肤更是光滑细腻宛如羊脂白玉一般。 尽管此刻她们身上的衣物又脏又乱,头发也凌乱不堪,但仔细观察之下仍不难看出,她们以前定然是出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在另外那两个笼子之中,其中一个里面关押着一名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左右的少年。 这少年虽然年纪尚小,但却也生得眉清目秀,稚嫩的面庞还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 而另一个笼子里,则关着一群年龄从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不等的妇人。 她们一个个肌肤细腻如雪,面容姣好,举手投足之间皆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韵味,仿佛是一朵朵盛开正艳的花朵。 身材样貌没的说,属于那种洗洗还能用的级别…… 此时,江岩看着这些人,不禁点了点头说道:“老板,这些人才算是有点样子嘛。 不过,依我看来,他们可不像是普通的奴隶啊!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来头?” 听到这话,牙行老板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压低声音回答道:“嘿嘿,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他们可都是朝廷官员的家属呢。 只因为不小心得罪了某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结果就落得了个被革职抄家的下场! 凡是家中男子年满十八岁以上的,统统都被斩首示众啦。 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些妇人和孩子。 这可是那些大佬们特意留下来给负责抄家的士卒们的一点福利呢,然后当作货物一样转卖给了咱们!” 江岩仔细地观察着这些人,只见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被鞭子抽打过后所留下的伤痕。 显然,在此之前他们已经遭受过一番严厉的教训和折磨了。 尽管如此,从他们的眼神当中依然可以看出那种深深的绝望之情。 然而,与之前所见到的那些如同行尸走肉般毫无生气的奴隶不同的是,这些人的眼中仍然闪烁着些许属于自己的想法和意志。 江岩对于这批人感到非常满意,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老板,这些人,我全都要了。 至于价钱方面,您只管开个价吧!” 只见那老板满脸堆笑地对着江岩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大声说道:“公子真是出手阔绰啊,一看就是个豪爽之人! 实不相瞒,我这人也向来直来直去,绝不藏着掖着。 您瞧这儿,总共七十二个人呐,而且个个都能识文断字,这可都是一等一的好苗子呀! 每一个人的价钱呢,只要区区五两银子而已,加起来一共也就是三百六十两银子!” 江岩听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非常爽快地应承了下来,并且迅速从怀中掏出了一大叠银票,直接递给了老板。 要知道,其实江岩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牙行老板显然是狮子大开口了。 按照正常的行情来说,真实的价格恐怕连这个数字的三分之一都达不到。 然而,在江岩看来,这些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够像普通商品那样随意地讨价还价呢?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尊严和价值。 交易结束后,老板热情地将三人送出了牙行大门。 离开了牙行之后,江岩转头对身旁的范离和张辽吩咐道:“你们两个快去购置一些充足的食物过来。” 两人得令后立刻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就买回来大包小包各种各样的吃食。 随后,江岩亲自将这些食物一一分发到那些人的手中。 做完这一切,他便独自一人登上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豪华马车,向着自家的酒坊疾驰而去。 而范离和张辽则带领着其余众人缓缓地踏上归途。 毕竟人数众多,如果全部乘坐马车回去的话,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就算是江岩再心善也难以承受如此高昂的费用。 何况,有些时候,一昧的对他们好。并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步行返回。 一路上,虽然路途遥远且艰辛,但大家的心情却格外轻松愉悦,因为他们深知,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崭新的生活。 至少,就算是明天就死去。也好过一直被关在笼子里! 第20章 人事安排 酒坊后院之中,一群刚刚从牙行被买回来的人缓缓踏入。 江岩站定在此处,目光扫过这群人的瞬间,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 只见眼前这些人身着破旧不堪、满是污渍的衣裳,甚至有些人的衣物已经破烂到无法完全遮蔽身体,模样狼狈至极。 江岩迅速回过神来,对着身旁的两人吩咐道:“范离,你赶紧组织他们烧几大锅热水,让大家都能好好清洗一番。 还有,张辽,你带上几个兄弟,速去街上购置一批新衣服回来,给他们统统换上。” 幸运的是,原先的酒坊老板拿着巨款离开时,几乎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以至于后院中的柴火堆积如山,十分充足。 在范离的不断催促之下,那群人终于开始忙碌起来。 有人从深井中费力地打水,有人则负责生火添柴,没过多久,几口大锅中便升腾起滚滚热气。 毕竟人数众多,足足有七十余人,不多准备一些可远远不够! 等到水烧开了时,张辽也将衣服买了回来,只是一些素色的布衣,虽然比不上上好的布料,但也比之前他们穿的衣服好太多了! 待到锅中的水烧得温度适宜,江岩这才开口说道:“各位男同胞们,请前往左边的房间清洗;而女同志们,则去右边的屋子。 不必过于紧张,我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有人胆敢偷看!希望大家都能认真洗净污垢,从此刻开始,迎接全新的人生!” 江岩这番话语犹如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众人紧绷的心弦,让原本紧张不安的他们稍稍放松下来。 紧接着,人群开始有条不紊地朝着各自指定的方向移动,一人领了一套新衣服洗澡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所有人员再次被集中在了宽敞的院子当中。 经过一番洗漱和换装,此时的他们已然焕然一新! “范离,听令!将这些人按照少年、少女以及妇女分类,分别列队整齐,并逐一登记姓名,仔细清点人数!不得有误!”命令声如洪钟般响亮。 对于曾在军伍中久经沙场的范离而言,这种登记造册与整理队列的任务,简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他只需一声令下,根本无需亲自动手。 果不其然,范离手下的众人闻风而动,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展开了工作。 他们训练有素,动作娴熟,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默契配合着。 没过多久,各项数据便已清晰明了地呈现在眼前。 经过一番精准统计,发现年龄处于二十至三十岁之间的女性共有十七位之多; 而年纪稍小一些的少女则有十八名; 剩下的便是那些年龄介于十一二岁至十七岁左右的少年郎们了。 此时,江岩双手背负于身后,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从这群人的面前走过。 目光所及之处,只见这一排的妇人们,每一个皆是姿容出众,秀色可餐。 想必她们此前或许是某位达官显贵的夫人或是备受宠爱的小妾吧。 由于刚刚洗完澡不久,这些女子身上仅穿着单薄的衣衫。 那高耸入云的胸脯,那婀娜多姿的成熟曲线,无不让江岩看直了眼,一时间竟觉得口干舌燥,心中好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要知道,他终究只是一个血气方刚、正值青春年华的年轻人罢了,在前世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大学生而已,哪里能有多少定力呢? 按照法理来讲,那些通过购买而得来的奴隶,无一例外全都归属于他个人所有,他完全有权随心所欲地对其加以处置。 然而,即便面对如此诱惑,他却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地忍耐住了! 身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能够被自身的欲望所吞没,如果真的放纵自己沉沦其中,那么与那些只知兽欲横流的禽兽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见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们,当触及到江岩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时,竟然没有一人胆敢与之对视,纷纷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迅速低下头去! 其实,她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非常清楚自己这些人的最终下场——既然已经被他人买回家中,那么多半会沦为供人取乐的玩物。 这几乎就是那些遭到抄家的女眷们最为常见的结局。 甚至还有一些更为悲惨的女子,则会被强行充入教坊司,或者直接卖进青楼之中,从此过上那种朱唇被万人品尝的凄惨生活! 相比之下,自己这群人应该还算得上是比较幸运的了。 至少,站在面前这位年轻公子看起来相貌英俊、风度翩翩,倒也不令人心生厌恶! 此时的江岩并未过多留意那群风韵犹存的少妇,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的少女身上。 这些少女年龄尚小,皆未满成年之龄,但是个个都长得粉雕玉琢、惹人怜爱,果真是出身于大户人家的金枝玉叶啊! 只见他身后那整整齐齐排列着的一排少妇们,眼睁睁地看着江岩居然没有将目光停留在她们身上。 反倒是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那群青春活泼的小姑娘迈去了脚步,一时间,这些少妇们不禁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要知道,在这其中啊,可是有着不少本就是一家人,被抄家后一同卖到了牙行。 那些年轻的少年和娇俏的少女们,好些个可都是眼前这些妇人们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心肝宝贝儿呀。 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瞧见那些少妇们像是约好了一般,突然间齐刷刷地跪倒在了地上,满脸哀求之色,悲声祈求道 :“少爷啊,您若是需要有人来服侍您,尽管从我们这里挑选便是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吧。 她们年纪尚幼,都还未曾真正长大成人呢!” “对啊对啊,少爷,她们一个个懵懵懂懂的,哪里懂得如何侍奉人哟。 要说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咱们这些过来人更胜一筹呐,绝对能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江岩听到这话,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走到了一位风姿绰约、容颜姣好的少妇跟前,皱起眉头问道:“我说这位大嫂,你连我究竟想要做些什么都不清楚,就这般大呼小叫地让我住手,还口口声声说有什么事情冲着你们来。 难不成你真以为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被江岩这样当众质问,那位少妇瞬间羞得满脸通红,简直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 当着如此众多人的面,这番话叫她如何能够说得出口嘛? 于是乎,她只能低着头,用一种近乎蚊蝇般细小的声音嗫嚅道:“只要少爷您愿意大发慈悲,饶过这些孩子们,无论让我做什么,我......我都心甘情愿......” 看着眼前这些女子们一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的模样,江岩不禁微微一笑,他决定不再继续逼迫她们。 于是转身面向众人开口说道:“各位不必如此惊慌失措,我把你们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并将你们买回,并不是要把你们当作低贱的奴隶看待,更不会将你们视为随意玩弄和掌控的物品! 如今,我的酒楼即将盛大开业,正急需大量的人手来协助经营。 从此以后,你们再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奴隶,而能够像普通百姓那样拥有属于自己的尊严,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而且,我将会按时给你们发放相应的工资酬劳,每个月还特意安排了足足四天的休息日供你们自由支配。 我并不在意你们过去曾是尊贵的官太太,还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富家少爷或者千金大小姐。 那些过往的荣华富贵早已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无踪,化为梦幻泡影。 同样,无论你们心中怀着多么深沉的仇恨与怨念,请暂且将它们深埋心底吧。 因为当自身实力尚未足够强大时,所有的复仇念头不过是空谈罢了。 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这酒楼中的一员,我向你们保证,在这里没有人敢轻易欺负你们! 好了,现在,如果有擅长烹饪做饭的,请自觉站到这边; 若是精通账目核算,或是曾经有过生意管理经验的,就请到另一边集合!” 江岩这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语说完之后,在场所有人原本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下来。 脸上纷纷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意外了! 这世间竟然存在对奴隶如此友善之人? 不仅给予他们如同常人般的待遇,甚至还发放工资?工资究竟是什么新奇玩意儿呢? 无论如何,能够过上近似正常人的生活,对于这些曾经饱受苦难的人来说,已然是梦寐以求之事! 此时,人群中有位妇人挺身而出,高声说道:“我擅长烹饪,往昔便是凭借着一手精湛的厨艺,成功赢得了相公的欢心!”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道:“我精于管理生意,过去家中的产业皆由我悉心打理!” 随后,另有一人自豪地宣称:“我自幼便对账目管理极具天赋!” 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精心挑选与严格考校之后,江岩终于从众多参选者当中遴选出了几位出类拔萃的人才。 首先被选中的是酒店经理一职,担任此职的乃是一位性情豁达、落落大方的妇人,名为王佳芝。 这位王夫人不仅身材丰腴、肌肤白皙,而且言谈举止优雅得体,令人印象深刻。 为了协助她更好地管理酒楼事务,江岩还特意为其配备了两名伶俐乖巧的小姑娘充当助理。 而负责财务方面工作的,则是年仅十五岁的马娇姑娘。 她自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算术才能,其能力之强足以让众多成年妇人们都望尘莫及。 然而,考虑到实际工作中的复杂情况,江岩依旧为她安排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妇人以及另外一位同样精通数术的妙龄少女,以确保财务工作得以顺利开展。 而后院的酿酒作坊如今则交由了一位名为聂聃的沉默寡言的妇女来打理。 聂聃是一个性格内敛的人,不太擅长与人交流沟通。 然而,正是因为她这种沉稳内敛又认真负责的性格,让她带领着一帮青春活泼的少女们一起酿酒显得再合适不过了! 除了酿酒作坊之外,酒楼餐饮等方面的事务也都有着相应的人员负责管理。 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虽然有些词汇,大家都不理解什么意思,但没关系,以后会系统的培训她们的! 与此同时,那些朝气蓬勃的少年们,则被全部交付到了范离的手中。 江岩对范离提出的要求非常明确:要按照军伍中的严格标准,训练出一批不仅敢于奋勇杀敌,而且还能忠心耿耿地追随自己的精锐士兵。 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江岩神情严肃地注视着范离以及他身后那一群充满朝气与活力的临安子弟们, 郑重其事地说道:“诸位,如今咱们这酒楼里,新来了许多容貌出众、风姿绰约的妇人。 在这里,她们和你们拥有着平等的地位。 我衷心地希望大家能够明白,没有人可以肆意妄为地做出那种霸王硬上弓的恶劣行径。 倘若你们彼此之间真心相爱,并且愿意携手组建家庭,那么我将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表示赞同。 但是,若是有人胆敢凭借自身的武力或者权势去强行逼迫这些妇人,一旦被发现,以军法从事,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姑息迁就! 各位妇女同胞们,请务必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人试图以任何方式强迫或者威胁你们,不要害怕,立刻前来找我,我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范离,你也要切实约束好你手下的这帮兄弟们,切不可让他们胡作非为!” 范离闻言道“放心,我手下都是经过考验的好兄弟,不会出事的!” 之后,大家各行其是去了。 第21章 不一样的宣传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瞬间,半月已逝。 如今,江岩之名在金陵城的文人圈子里可谓如雷贯耳,已然崭露头角,小有名气! 这皆因他的另外两首诗词宛如春风拂过大地,迅速在众多读书人间传颂开来。 要知道,这些诗词可是经韩清照与王纬二人亲口证实,乃是江岩当场挥毫泼墨,一气呵成之作。 如此才情,实在令人惊叹不已! 就连德高望重的韩岳大儒都对其赞不绝口,直言不讳地评价道:“此子于诗词一道所取得之成就,实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超吾辈矣!” 而那首水调歌头,更是被金陵城的青楼女子谱了曲子,夜夜弹唱! 且说这段时日以来,江岩一直马不停蹄地忙碌着酒楼开业之前的各项筹备工作。 昔日那破旧不堪的酒坊,历经大半个月紧锣密鼓的改造,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座美轮美奂的两层楼高的豪华酒楼。 不仅如此,江岩还别出心裁地将前世所学的阿拉伯数字以及相关的算术方法倾囊相授给酒楼的管理人员们。 不得不说,这种简洁明了的数字符号极易掌握,使用起来亦是极为便捷高效。 为此,江岩特意为之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华夏数字! 除此之外,江岩充分利用闲暇之余,笔耕不辍,先后撰写完成了《酒楼管理意见指导》、《酿酒工艺》以及《军事训练基础》等多部着作,并交付予手下众人悉心研读学习。 在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酒坊终于成功地酿造出了第一锅香气扑鼻、口感醇厚的白酒。 这锅白酒的问世,不仅代表着辛勤努力的成果,更是预示着酒楼即将盛大开业的重要时刻! 回首过去的这段日子,江岩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先是买下了酒坊和一批奴隶,接着对酒坊进行大规模的改造,以适应日益增长的生产需求。 同时,还得采购大量的粮食用于酿酒,以及承担起一大群人的吃喝等日常开销。 不知不觉间,当初怀揣的那两千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 若是再不能尽快挣到钱,恐怕最后大家就只能靠喝粥度日了。 然而,江岩深知要想让生意红火起来,有效的宣传必不可少。 要说在文风鼎盛的吴国,什么事物能够迅速传播开来,答案无疑是优美动人的诗词。 因此,为了确保新酿的白酒能够取得良好的销售成绩,江岩毅然决然地决定亲自创作一首精妙绝伦的诗歌来为自家的白酒进行宣传推广。 待旁人将纸笔准备妥当,江岩深吸一口气,提起笔来,龙飞凤舞地写下了李白的那首脍炙人口的《将进酒》。 随后,他又在纸张的下方工工整整地写道:“长亭街柳安巷,有一酒楼名曰‘折桂楼’,近日酿制出一种天下罕见的绝世美酒。 特此作词一首,权作宣传之用。诚邀诸位雅士于十月初八开业之时,拨冗莅临,一同吟诗作赋,品尝此佳酿!” 随后,他便吩咐手下人精心地抄录了整整一百份,并安排人手送往金陵城的各大书院以及那热闹非凡、莺歌燕舞的青楼等地。 就在这一天,众多的读书人都惊讶地收到了这样一份特别的宣传单。 只见那纸张之上,赫然印着一首堪称绝美之至的诗词——《将进酒》。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如此绝妙的诗词竟然仅仅是为了给某一种酒来做宣传之用。 一时间,金陵城的大街小巷都沸腾起来。那些莘莘学子们纷纷奔走相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江岩大才子又有新作出世啦!” 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这首诗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对其赞不绝口。 而在那座座青楼之中,各位头牌佳人们亦是兴奋异常。 她们手捧着这份珍贵的宣传单,犹如获得了稀世珍宝一般。 因为她们深知,只要拥有了江岩这位大才子的新作,不知道会有多少位出手阔绰的客官愿意为之一掷千金,挥金如土呢! 一张写着《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那张精美的宣传单,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携着那名为“折桂楼”的酒楼之名,轻盈地飞进了千家万户之中,让这座酒楼逐渐被众人所熟知。 然而,对于此事,一些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老学究们却是捶胸顿足、痛心疾首。 他们认为这般绝妙的佳作,本应成为文学殿堂中的璀璨明珠,如今却被用作商业吹捧的工具,与金钱利益紧密相连,这简直就是对文风的一种莫大亵渎! 这些老学究们摇头叹息,感慨世风日下,文化的纯粹性正在逐渐丧失。 与此同时,还有一群嗜酒如命的好酒之人,听闻这首诗中竟描绘出了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酒,不禁心生好奇,渴望能够一品其滋味究竟如何。 他们四处打听,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折桂楼”一探究竟。 无论外界对此事有着怎样的评价和议论,江岩的初衷已然达成。 此时此刻,整座金陵城的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谈论的话题无不围绕着“折桂楼”展开。 这座原本名不见经传的酒楼,就这样凭借着一首诗的力量,成功地吸引了全城人的目光,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所在。 在这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下,自然也有不少人气愤难平,对这一切嗤之以鼻! 就拿汝南王府来说吧,此刻府中的汝南王面色阴翳如水,简直能滴出墨来。 随着江岩的声名愈发显赫,他便觉得自己的脸颊越发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想当年,他曾苦口婆心地劝诫江岩要用心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可谁能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连续参加了三次科举考试,却无一例外全都名落孙山。 最后,汝南王一气之下将他而被逐出王府。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曾经的人人称之为废柴之人,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整个金陵城中人人交口称赞的大才子! 这让汝南王情何以堪呐! 更让汝南王恼怒的是,如今的江岩放着好好的诗词不去创作,反倒一门心思地跑去经营起了酒楼。 难道汝南王府会缺那几个小钱不成? 他们所缺少的,乃是一位能够在朝堂之上占据重要地位、左右朝局的文官啊! 无独有偶,在金陵城中,还有另外一家大户人家——杜家。 众所周知,金陵城里百分之八十的酿酒生意,都牢牢掌控在杜家的手中。 尤其是他们家精心酿制的“江南春”,口感醇厚、香气扑鼻,被誉为仅次于“玉露”的绝世美酒,深受金陵城中那些达官显贵们的青睐。 凭借这款美酒,杜家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积累下了数不尽的财富! 可是现如今,江岩开设的那家名为“折桂楼”的酒楼,居然放出豪言壮语,声称要酿造出天下第一的美酒,并且还将此事弄得全城皆知! 这无疑是向杜家发起了一场正面挑战。面对如此嚣张的挑衅,杜家家主又怎能坐视不管呢? 于是乎,他当即下令派人密切监视“折桂楼”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第22章 桂花酿,女儿红 时光匆匆,转瞬之间便已到了十月初八这一天。 日暮偏西之时,平日里一向静谧安宁的柳安巷就已经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原来,备受瞩目的江岩大才子所开设的酒楼——“折桂楼”选在了今日盛大开业! 众多文人墨客与莘莘学子纷至沓来,将柳安巷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满心期待,只为能够亲口品尝一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酒,一探其中奥妙,领略其独特韵味。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已经到了晚饭时候,但酒楼的朱红色大门却依旧紧紧关闭,宛如一位娇羞的少女,迟迟不肯露面。 唯有那高悬于酒楼门头上的牌匾被一块鲜艳夺目的红布遮掩着,给人留下无尽遐想。 就在众人等得心焦之际,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吱呀声传来,紧闭的酒楼大门终于缓缓开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江岩那挺拔的身姿,只见他面带微笑,昂首阔步地走出大门。 身后紧跟着两排身着华美喜庆服饰的妙龄女子,她们笑靥如花,分列两旁,夹道欢迎前来捧场的宾客们。 江岩稳步走到门前,双手抱拳,向着四面八方深深作揖行礼,朗声道:“承蒙诸位厚爱,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莅临寒舍,参加鄙人酒楼的开业盛典,江某感激不尽!”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由远及近,缓缓驶来。 原本喧闹拥挤的人群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自觉地向两侧让开,中间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不多时,马车稳稳停住,车门轻启,只见德高望重的韩岳大儒携其爱女韩清照一同下了马车。 韩岳大儒捋着胡须,笑着说道:“江岩小兄弟,老夫来得迟了些,还望见谅啊!” 江岩连忙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应道:“学生江岩,拜见韩先生!您能拨冗光临,实乃学生之荣幸!” “韩先生,还请您移步与我共同为咱们的酒楼揭牌呀!” 江岩满脸笑意地朝着韩岳作揖邀请道。只见韩岳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江岩身旁。 紧接着,两人齐心协力地将那块遮盖在门头上的鲜艳红布缓缓揭下。 刹那间,一块制作精美的匾额展现在众人眼前,匾上苍劲有力地书写着三个大字——“折桂楼”! 此时,江岩声音清朗地说道:“在此,我衷心期望每一位莅临我折桂楼饮酒吟诗的莘莘学子们,待到明年春闱之时,皆能够如那月宫中的蟾蜍一般,攀折桂枝、金榜题名!” 他的话语刚落,人群中便传来阵阵惊叹之声。 “哎呀呀,真是了不得啊!居然连韩岳大儒这样德高望重之人都能被请来参加这开业典礼! 这江岩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啊,可真是太有面子啦!”有人忍不住啧啧称赞起来。 “可不是嘛!再者说,这酒楼的名字取得也是相当精妙绝伦啊!叫什么?折桂楼! 我可得进去好好喝上一杯美酒,沾染一些江公子身上的文气,搞不好明年春闱的时候我就能一举高中呢!”另一个人兴奋地附和道。 “哈哈,对对对,我们一同前去!”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见此情景,江岩赶忙拱手向众人致谢,并热情地邀请韩岳大儒和其女韩清照前往里间的雅座入座歇息。 而他自己,则依旧留在门口笑容满面地迎接着络绎不绝的来客。 不多时,只听得江岩一声惊喜高呼:“哎哟哟,王纬兄,万万没有想到今日您竟也拨冗前来捧场,快快快,请里面上座!” 当朝宰相的亲孙子王纬笑呵呵道“江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接着,一波接一波的客人慕名而来! 众人进入院中,只见院内一棵高大的桂花树矗立在院子里,诱人的桂花满园飘香! 树下还铭刻有一首咏桂诗: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 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院子的另一侧,静静地矗立着一块巨大而庄重的石碑。 碑面上精心铭刻着江岩那些脍炙人口、广为流传的成名之作,如豪迈奔放的《将进酒》、意境深远的《水调歌头》以及飘逸洒脱的《临江仙》等等。 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诗意与才情,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众多文人墨客们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神情专注地凝视着石碑上的诗句,时而低声吟诵,时而闭目品味其中的韵味。 有人轻轻颔首,表示赞赏;有人眉头微皱,似在深思; 还有人不禁摇头晃脑,沉浸在这美妙的诗词世界之中。 一时间,整个折桂楼弥漫着浓厚的文学气息,仿佛连空气中都流淌着诗意的韵律。 就在此时,原本就已经颇为热闹的氛围更是被推向了高潮。 整个折桂楼的文气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直抵巅峰。 即便此刻还未曾品尝到那被誉为天下第一的美酒,仅仅是身处这样充满诗意的环境当中,便已让人觉得不虚此行。 待得众人依次落座之后,江岩微笑着挥手示意,只见数位仆从小心翼翼地抬来了数坛佳酿。 当酒缸盖子被揭开的那一刹那,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顿时扑鼻而来,迅速弥漫在整个大厅之中。 “各位贵宾,首先为大家呈上的乃是我们的一等美酒——桂花酿。 此酒采用五种优质粮食精心酿制而成,随后又融入了桂花的清幽香气。 它不仅口感醇厚,而且暗含五行相生相克之理,更有六六大顺的美好寓意。 欢迎诸位前来品尝,如果觉得满意,可以购买一些带回去慢慢享用哦。 价格嘛,只需一两银子一斤!” 紧接着,他又指向另一坛酒介绍道:“这边的则是我们的上等好酒——女儿红。 这些酒都是由尚未出嫁的妙龄少女亲手酿造而成。 正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如此好酒自然要配上英雄豪杰,才子佳人方能相得益彰啊。 请诸位公子细细品味吧!同样也是好喝了再买,不过这女儿红可要贵一些,五两银子一斤哟!” 随着仆人们将美酒缓缓倒入杯中,那清澈透亮的液体宛如山间清泉一般,晶莹剔透,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这般纯净无瑕的色泽,瞬间引来了在场众宾客的阵阵惊叹之声。 只见那酒杯轻轻凑近唇边,微微倾斜,一小口晶莹剔透的酒水便滑入了口中。 刹那间,一股醇厚至极的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仿佛无数朵鲜花同时绽放,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这股醇香犹如一条火龙般迅猛地冲入喉咙,带着炽热的温度一路向下,火辣辣地流淌过食管,直抵脾胃。 那种灼热感非但没有让人感到不适,反而像是点燃了身体里隐藏着的热情之火,使得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轻飘飘起来。 周围的人们也都被这奇妙的滋味所震撼,纷纷情不自禁地发出由衷的赞叹声:“好酒啊!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美酒,果然名不虚传!” 有人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大声说道:“没错!这就如同江岩大才子所撰写的诗词一般,美妙绝伦,堪称天下第一!” 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凡,人们争相抢购这绝世佳酿。“老板,快给我来一斤!”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迫不及待地喊道。 旁边一位文质彬彬的书生也赶忙附和道:“我也要一斤,先来一斤桂花酿,再要一斤女儿红!” 喧闹的人群中,叫嚷声如浪潮般此起彼伏地传来。 每个人都兴奋不已,扯着嗓子呼喊着,生怕自己的声音被淹没其中而错过品尝这绝世美酒的宝贵机会。 酒店经理王佳芝身穿着一袭华丽的长袍,面带微笑,轻盈地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之中。 她身后紧跟着一名机灵的助理,两人手中捧着装满美酒的精致酒壶和酒杯,忙得不可开交,但脸上却洋溢着喜悦之情。 随着她们的忙碌,一瓶又一瓶的美酒被迅速售出,换来的则是一锭锭白花花、沉甸甸的银子。 另一边,马娇琪同样也没有闲着。 她端坐在账台前,专注地核对着每一笔收入的银两,并让身旁的助手将其详细记录入账簿中。 只见她手法娴熟,动作利落,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仿佛一台精密运作的机器。 此时,在一间幽静雅致的包间内,气氛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韩岳大儒身着素袍,正悠然自得地品着一杯美酒——女儿红!; 他身旁坐着清丽脱俗的韩清照,以及风度翩翩的王纬。 几人轻声交谈着,时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没过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李潇、张士平、祁阳等人鱼贯而入。 最后进来的是定国侯府的南宫瓶儿,她身姿婀娜,步履轻盈,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众人相互见礼后纷纷落座,面前早已摆好了精美的酒菜和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酒。 江岩端起酒碗,和众人碰杯,一同畅饮! 第23章 好东西要会营销 在繁华热闹的金陵城中,柳安巷内! 这条巷子内,折桂酒楼今天非常引人注目。 经过改造后,这座酒楼上下共有两层,再加上宽敞的前院,总共摆放了整整两百张桌子。 当这些桌椅全部被宾客们坐满之后,江岩便果断地让人对外宣布:“本店已经客满,不再接待新的客人!” 不仅如此,江岩还定下了一系列独特的规矩。 每一张桌子,无论是堂食还是外带,都只出售一斤桂花酿和一斤女儿红。 对于那些还在犹豫观望、尚未入座享用美酒的人们来说,他们并不具备购买的资格。 这样的规定一经公布,立刻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那些原本还在犹豫不决、或是心疼钱财的人们瞬间傻了眼。 毕竟,天底下哪有这样做生意的老板呢? 难道他是怕自己的酒卖完不成? 又或者说,这位老板根本就不在乎赚钱,嫌弃自己兜里的银子太多了不成? 虽说这两百桌客人满打满算下来,连吃带拿能够消耗掉足足八百斤的美酒,听起来数量似乎颇为可观。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金陵城作为吴国的京城,拥有着超过百万的人口。 在这里,随便扔出一块板砖,说不定都能砸到一位当官的老爷或者两位富甲一方的商人。 因此,这区区几百斤酒对于整个金陵城庞大的消费群体而言,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啊! 实际上,此时此刻在场的大部分人,皆保持着一种冷眼旁观的姿态。 毕竟,即便有人把牛皮吹得震天响,他们也难以轻易相信,一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伙子所酿制的酒能够胜过那声名远扬的杜家江南春! 众人之所以纷纷汇聚于此,更多地还是被他在诗词方面展现出来的卓越才华和赫赫名声所吸引。 至于这酒到底好不好喝,反倒成为了次要之事。 眼看着人群中的不满与激愤情绪逐渐高涨,江岩连忙高声喊道:“各位,请稍安勿躁,且听在下一言。 并非是我有意刁难,不肯将酒卖给诸位,实在是因为此等美酒的酿造工艺极为复杂繁琐,难度颇高! 每日所能产出的酒量不过区区数百斤而已。 若诸位真心想一尝此酒的美味,还请明日早些前来!”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那我提前预定一桌明日的酒席总可以吧?” 然而,江岩却面露难色,摇了摇头婉拒道:“真是对不住了这位兄台,为了保证公平公正,咱们这酒楼一概不接受预订。 每日午后太阳开始西斜之时,也就是晚饭的时辰,本店才会准时开门迎客。 究竟哪位客人能够有幸品尝到这美酒佳肴,全凭先来后到,看谁来得更早一些咯!” 闻听此言,原本还算安静的人群中犹如炸开了锅一般,顿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嘘声。 其中一些人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愤愤不平地嘟囔起来:“哼,有什么好神气的! 向来都只有咱们这些买东西的人才称得上是大爷,哪曾听闻过卖东西的居然也敢如此嚣张地摆起架子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另一个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可不是嘛,这偌大的金陵城,各种酒坊简直多如牛毛。 我还真就不信了,难道手里攥着钱还能买不到酒喝不成?大不了换一家便是!” “对呀,对呀!走走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随着附和之声越来越多,不少未能买到心仪之酒的人们纷纷甩动衣袖,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一时间,现场显得有些混乱不堪。 然而就在这时,折桂楼的经理王佳芝带着一众伙计,小心翼翼地将厨房精心准备好的炸鸡装盘端出,并逐一送到每一桌客人面前请他们品尝。 客人们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但当那金黄酥脆、香气四溢的炸鸡摆在眼前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住了。 有的人忍不住轻轻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有的则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只一口咬下去,那美妙的口感和浓郁的味道便如同在舌尖上绽放的烟花一般,令人惊艳不已。 味蕾仿佛发现了一片从未涉足过的新大陆,兴奋得欢呼雀跃。 大家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赞叹:“哇,太好吃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又香又脆呢?再配上这香辣可口的辣椒面,简直绝了!” 面对客人们的好奇与称赞,王佳芝微笑着耐心解释道:“各位贵客,这可是我们折桂楼新推出的菜品——炸鸡哦! 这道菜乃是我们家公子专门为搭配店里新到的两款美酒而特别研制出来的下酒菜。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一口炸鸡,外酥里嫩,鸡肉鲜嫩多汁; 再配上一口香醇的桂花酿,酒的甘甜与炸鸡的咸香相互交融,在口腔中碰撞出奇妙的火花,那滋味简直就是顶级的享受!” 果不其然,众人一经品尝,纷纷露出惊喜之色,仿佛发现了一片全新的美食天地。 美酒与酥脆的炸鸡完美搭配,每一口都令人陶醉其中,这种美妙的组合让他们欲罢不能。 可是,端上桌的炸鸡数量有限,不过寥寥数块,没过几下便被一扫而空! “掌柜的,这炸鸡怎么卖啊?赶紧给我来一盘,不不不……干脆来两盘!”一个食客迫不及待地喊道。 “炸鸡五百文一盘!马上就来喽!”掌柜高声回应着。 “什么?我去,一只活鸡才仅仅十文钱而已,你们这儿一盘炸鸡竟然要价五百文?这也太贵了吧!” 刚才喊着要买炸鸡的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叫嚷起来。 掌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位爷,咱们卖的可不仅仅是炸鸡本身,而是制作炸鸡的精湛手艺呀! 您要是觉得菜市场的鸡便宜,大可以买回去自己试着做做看嘛!” 那人一听,顿时哑口无言。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脑海中不断回味着刚刚那美味无比的炸鸡,他心一横,咬咬牙说道:“行,那就再来两盘!” “好嘞,客官您请稍等片刻!”掌柜应和一声,转身忙碌去了。 ...... 江岩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生意兴隆的场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吩咐身边的伙计准备好几大盘炸鸡送往二楼的包厢。 在那装饰豪华的包厢之内,众人围坐一桌。 其中,唯有韩清照曾经品尝过炸鸡这种新奇食物,而其余之人皆是初次得见,眼神之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 只见韩清照深知这炸鸡的美妙滋味,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一块,大口咀嚼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那酥脆的外皮、鲜嫩多汁的鸡肉以及独特的调味料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引得周围的人垂涎欲滴。 他们看着韩清照如此享受的模样,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馋意,纷纷效仿着拿起炸鸡品尝起来。 一时间,赞叹声此起彼伏。 这时,坐在主位的江岩微笑着说道:“大家慢慢吃,管够!” …… 时间流逝,尽管桌上摆满了美食,但酒水方面却有些不足。 每桌只配备了二斤酒,再加上客人能要带走的二斤酒,这点酒量对于在场众多好酒之徒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难以畅饮。 不少人因为未能尽情喝酒,脸上流露出些许遗憾之色,最终只能略带不舍地离去。 待江岩将最后一位客人送出大门之后,他转身回到了后院。 此时,酒店经理王佳芝和财务经理马娇琪等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他们一个个面露兴奋之情。 今日的生意异常火爆,营业额远超以往任何时候,这样的盛况着实令人惊叹不已。 王佳芝率先开口问道:“少爷,咱们仓库里明明还存放着大量的美酒,为何不多拿出来售卖呢? 若是客人们因买不到足够的酒而转投别家店铺,那岂不是损失惨重?” 这个问题不仅困扰着王佳芝一人,在座的每个人心里都有着同样的疑惑。 毕竟,在商言商,有钱不赚简直就是傻蛋。 面对众人的疑问,江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缓缓说道:“你们不懂,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才是最珍贵的。 这叫做饥饿营销。” 众人听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暗自琢磨着这番话中的深意。 就咱们所酿造出来的这种酒啊,其品质之高简直超乎想象,压根儿就不用去担忧它的销售情况。 那些曾经品尝过咱们这酒的人,一旦再去尝试其他种类的酒,那感觉就如同嚼蜡一般,根本难以吞咽下去! 这可不是我在这里信口胡诌、胡乱吹嘘哦,实际上这背后反映出的乃是一种深刻的人性。 人们对于美好事物总是会心生向往和留恋之情,而当他们体验到了真正的美味佳酿之后,其他普通的酒类自然就无法入得了他们的法眼啦。 所以说呀,诸位且拭目以待吧,等到明天,前来购买咱们这酒的人必定会比今天还要多得多呢!” 听到这番话后,在场的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但脸上却又流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 就在这个时候,财务经理马娇琪开口说道:“公子您看呐,咱们这回可是真的赚大了! 要知道,现如今市场上刚刚完成秋收的大米,价格不过才区区五十文一石而已! 这一石大米大概有两百多斤重呢,如果全部用来酿酒的话,差不多能够产出五十多斤的美酒。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咱们在实际酿酒的过程当中,并不仅仅只是使用纯大米作为原材料哟,还会添加其他好几种价格相对较为低廉的粗粮进去呢。 如此一来,整体的生产成本可就变得更低啦! 经过这么一番计算下来,咱们每一两银子的投入,最终都有可能创造出高达一千两银子的价值。 这赚钱的速度简直快得惊人啊!就算说是一本万利恐怕也一点儿都不夸张呢!” 另外,咱们的招牌菜品——炸鸡所带来的利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要知道,一只仅仅花费十文钱购买而来的鸡,经过精心烹制之后竟然能够卖出高达五百文的价格! 如此一来,每售出一只炸鸡就能净赚四百多文钱啊! 再看看咱们今晚的销售业绩,那可是足足有 2868 两白银呐! 而实际的成本却只有区区 2.45 两白银而已! 照这样计算下去,就算咱们采取最为保守的估算方式,一年下来轻轻松松便能赚到一百万两白银呢! 听到这里,江岩不禁被这惊人的利润数字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心里暗自盘算着,如果扣除需要分给云阳公主的那一半收益,那么自己用不了两年时间岂不是就要成为百万富翁啦? 实际上,江岩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地知道在这个时代,酒这种饮品本身就是一种奢侈品般的存在,普通老百姓的家庭根本就消费不起。 而且呀,其他那些酒坊的出酒效率远远比不上自家的,所以酿酒这个行业一直以来都处于高利润、低销量的特殊状况之中。 等到人们对新事物的新鲜感逐渐消退以后,销售量自然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火爆得吓人咯!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这美酒不但能够畅销于本国各地,甚至还有机会远销到魏国以及西夏国去开辟更广阔的市场呢! 想到此处,心情无比舒畅的江岩豪气干云地大手一挥,对着身旁的马娇琪吩咐道:“马娇琪,你从账面上取出一部分资金出来,明日一早便安排人去给大家伙每人购置两套崭新的衣裳,也好让大家轮流换着穿上身,精神抖擞些!” “明日的膳食安排,务必要多增加几道美味可口的荤菜啊!” 如此一来,大家便能尽情享受丰盛的美食,也能给大家补补那瘦弱的身体。 此外呢,要预留出一小部银子,以供酒楼的日常经营使用。 至于剩下的钱财,则统统交由范离去处理。 让他带着这些资金前往盛产粮食的州县,将其全部购置为粮食。 这样不仅能保障我们有足够的存粮,还可以在市场价格波动时,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说起购买衣物这件事呀,那可是迫在眉睫。 酒楼的众多的女工们,至今仍穿着初来此地时所购买的那件单薄粗糙的布衣。 如今这天气逐渐转凉,她们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有,实在是令人心疼呐! 更重要的是,每日里望着那些年轻貌美的少妇和少女们,胸前那高耸的双峰随着她们的走动而微微颤动,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在眼前晃动,真是让人有些难以招架啊! 所以说,尽快给她们添置些合适的衣物,既能让她们感受到温暖与关怀,又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场面出现,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第24章 持续火爆 杜家,这个传承已久、以酿酒立业的家族,在金陵城中可谓声名远扬。 其招牌美酒——江南春,更是家喻户晓,口感醇厚绵柔,香气四溢,令人陶醉其中难以忘怀。 正因如此,杜家得以在竞争激烈的金陵城酿酒行业里稳稳地占据半壁江山。 此刻,杜府内一片热闹景象。杜家家主杜时渊正满面春风地亲自接待一位尊贵的客人,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同为金陵城富商的钱家家主钱瑞。 说起钱家,那可是吴国赫赫有名的大粮商,与杜家保持着多年紧密而良好的合作关系。 只见杜时渊满脸笑容,亲切地对钱瑞说道:“钱老弟啊,这次我儿杜少陵和令爱钱思琪的婚约一经定下,咱们两家可就亲上加亲啦! 从今往后,咱们定要展开更深入、更广泛的合作才行呐! 你们提供的那些质优价廉的粮食,经由我们杜家精心酿制成为美酒之后,再借助你们庞大且高效的运粮商队销往天下九州各地。 如此一来,咱们双方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双赢之局嘛!” 钱瑞闻言连连点头称是,笑着回应道:“哈哈,杜兄所言极是啊! 贵公子杜少陵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而且那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的模样,一看便是人中龙凤。 依我看呐,他此番参加明年春闱必定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待到那时,你们杜家也算是正式踏入官宦世家之列,从此便可彻底甩掉商贾之名喽!” 而此时,坐在一旁作陪的杜少陵,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凝视着钱思琪。 实际上,对于这门亲事,他内心深处充满了抵触情绪。 那钱思琪,乃堂堂商贾之女。关于她的传闻,早已在坊间流传开来。 据说此女子极其势利眼,将家族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 为了攀附权贵、谋取更多好处,她甚至曾与汝南王的六少爷定下婚约。 不可否认,单从外表来看,钱思琪的确称得上是美若天仙。 她肌肤胜雪,宛如凝脂一般细腻光滑;胸前更是丰满异常,呼之欲出;身材婀娜多姿,曲线玲珑,令人赏心悦目。 然而,常言道:“女人胸大无脑!”这句话放在钱思琪身上,可以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杜少陵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她身上看到半点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和风范。 一方面,父亲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家族未来的发展离不开钱家雄厚财力的支持。 而且,日后自己在仕途上想要有所作为,必然少不了花费大量钱财去疏通关系、打点上下。 另一方面,不得不承认,钱思琪出众的容貌对杜少陵还是具有一定吸引力的。 若非如此,恐怕任凭他人如何劝说,他都绝不会点头答应这桩婚事。 毕竟,他杜少陵虽同样出生于商贾之家,可他家所从事的是酿酒行业。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皆爱饮酒,酒本身就蕴含着浓厚的诗书气息。 因此,杜家方能孕育出像杜少陵这般喜好读书、天赋异禀之人,将来啊,必定是要踏上仕途为官做老爷的! 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憧憬着能够拥有一位如同韩岳大儒之女韩清照那般,才情出众、学富五车的女子作为终身伴侣; 又或者是定国侯府上那位南宫瓶儿那样的佳人也行。 只可惜啊,人生在世,岂能事事都顺心如意呢? 即便心有不甘,但他终究还是无法违背父亲的意愿,被迫迎娶一个空有美丽外表却毫无内涵的“花瓶”女子归家。 这对于心怀壮志的他而言,无疑是一种无奈与妥协。 然而,位于另一方的钱思琪,所思所想却是截然不同! 仗着自身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想要嫁给一位金榜题名的青年才俊,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此时此刻,她眼中的杜少陵着实不错,虽说长相方面略逊于那风度翩翩的江岩。 但论及读书用功和学识渊博程度,杜少陵可当真是今年秋闱考试中的佼佼者,位列前十甲的大才子呢! 越瞧着眼前这位未来夫婿,钱思琪的心中就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一般,满心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仔细端详着对方的面容,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与风度,这让她不禁感叹:此人比起那江岩来,可真是强了不知多少倍啊! 想当初,那个江岩在钱思琪眼中,简直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 尽管最近听闻他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文气,还写出了几首还算不错的诗词,可那又能怎样呢? 说到底,他不还是个小小的秀才吗? 而且居然还被赶出了王府,如此落魄之人,就连参加明年春闱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出息呢? 正当众人各怀心思之际,只听得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杜府的管家回来了。 只见他一路小跑至杜时渊面前,躬身行礼后禀报道:“老爷,您吩咐小的去购买的那江岩所开折桂楼酿造的酒,小的已经买回来了!” 杜时渊微微颔首,问道:“那折桂楼的生意如今究竟如何,其售价又是多少?” 管家连忙如实回答道:“回老爷,那折桂楼的生意可谓是异常火爆啊! 楼上楼下皆是宾客盈门,甚至连院子里都摆满了桌椅,座无虚席! 他们家的一等美酒名为‘桂花酿’,售价为一两银子一斤; 而上等佳酿则叫做‘女儿红’,售价高达五两银子一斤呢!” “不仅如此,更为特别的是,对于每一桌前来的客人而言,他们所钟爱的某一款酒仅仅只会限量出售一斤而已,即便是想要将其带走,同样也被严格限制为一斤之数! 每日限定仅有两百个席位可供顾客享用美酒佳酿,这种定额销售的模式一经推出便引发热议。 一旦当日的份额全部售罄,那些未能及时抢购到的人们就不得不耐心等待至次日才有机会再次尝试。 与此同时,对于那些并未占据席位的人士,无论他们如何恳求或是出价,店家一概拒绝向其销售这些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酒!” 当杜时渊与钱瑞听完这番介绍之后,两人皆惊得目瞪口呆,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 杜时渊忍不住开口询问:“这酒竟然最低也要卖到一两银子一斤,价格已然不菲, 再加上如此繁多严苛的规定限制,难道真的会有这么多人捧场购买吗?这生意当真能够红火起来不成?” 面对这样的质疑,管家却是胸有成竹地微笑回应道:“您有所不知,尽管有着诸多规矩,但咱们这儿的生意可是异常火爆呢! 每日座无虚席不说,甚至还有众多慕名而来的宾客因未能抢到席位而失望而归呢!” 听到这里,杜时渊愈发好奇起来,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快快,赶紧把酒给我倒出来尝一尝!” 于是乎,管家赶忙吩咐府中的丫鬟取来精致的酒杯,并小心翼翼地将刚刚购置回来的桂花酿倾倒出几杯。 杜时渊定睛凝视着眼前那宛如清水般清澈透亮、毫无杂质的桂花酿,心中的疑惑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他喃喃自语道:“此人酿造的这款酒怎会如此清澈纯净?简直超乎想象! 要知道,咱们自家的‘江南春’即便历经无数次精细的过滤以及长时间的陈酿工序,最终呈现出来的色泽也远不及此酒这般澄澈无瑕啊!” 他轻轻地抿了一小口,那液体甫一入喉,便仿佛有一股清泉在舌尖流淌开来,滋味醇厚而悠长,香气更是如同一股袅袅青烟,萦绕不绝。 与自家引以为傲的江南春相比,这酒无论是口感、香气还是韵味,都要胜出太多太多! 只见他满脸颓丧地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语:“完了,这下可真完了,我们杜家算是彻底完蛋了!”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钱思琪忽然开口说道:“杜伯伯,您先别着急上火。 既然那江岩的酿酒技术如此高超,酿出的酒如此美味,咱们不妨想想办法,将他的秘方弄到手。 只要有了这秘方,以后这金陵城里的酒市,依旧还是由您杜家说了算啊! 说不定,咱们还能够借着这个机会,让杜家的酒成为新的皇室特供酒呢! 到那时,杜家岂不是又能重振雄风,恢复往日的辉煌?” 原本已经陷入绝望深渊的杜时渊听到这番话,就像是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 连忙应声道:“哎呀,好侄女,还是你脑子转得快啊!说得太对啦!” 紧接着,他猛地转过头来,对着身旁恭恭敬敬站立着的管家厉声喝道:“杜二,刚才钱小姐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吧? 我不管你使用何种手段,哪怕是去偷去抢,也要务必给我把那个江岩的秘方搞到手! 这件事情关系重大,直接关乎到咱们杜家的生死存亡,绝对容不得半点马虎! 要是办砸了,你自己知道后果!” 得到命令后的杜二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躬身应诺,随后匆匆转身离去,执行任务去了。 而站在角落里的杜少陵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当他看到钱思琪那张充满算计和阴险的脸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厌恶感。 尽管他心里很清楚,钱思琪所说的这些对于自家确实有利,但是这种不择手段、毫无底线的做法却让他感到无比反感。 …… 次日,金陵城内的文人墨客,莘莘学子们,见面打招呼的方式都变了! 以前见面都是问候“兄台,你吃了吗?” 现在都问“兄台,你喝了吗?折桂楼的桂花酿和女儿红!喝了折桂楼的美酒,明年春闱能高中!” 也不知道是谁吹起的这股风,喝过的都说好,而且高人一等的感觉。 没喝过的则更加好奇,纷纷约着今晚去折桂楼痛饮三百杯! 然后,当人们来到折桂楼门口的时候,这里早就排满了队伍! 人群中的陈秋实和杨玉文面面相觑! 陈秋实问排在队伍里的一个同窗道“李兄,我不是听说这折桂楼的酒,每天只卖二百席吗? 你这都排到三百多了,没事吧你!” 只见那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语气充满不屑地说道:“哼,你们这些人懂什么! 我现在排的可不是今天的号,而是明天的名额呢!告诉你们吧,如今这黑市上,那桂花酿的价格都已经飙升到二两银子一斤啦! 更夸张的是,女儿红更是贵得离谱!只要我把手中的酒这么一转手倒卖出去,轻轻松松就能赚上好几两银子!” 听到这话,陈秋实和杨玉文两个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过了好一会儿,陈秋实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还能这样赚钱?” 杨玉文则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们真是孤陋寡闻啊,竟然连这点门道都不清楚。”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转身离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晚饭时分。 此时,折桂楼终于缓缓打开了大门,店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不一会儿工夫,两百个席位便迅速被坐满,客人们欢声笑语,尽情享受着美食和美酒带来的愉悦。 然而,尽管座位已满,但店门外的人群却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他们依旧井然有序地排着队,眼巴巴地望着店内,满心期待着能够获得明天的入席资格。 令人惊讶的是,折桂楼如此奇特的经营方式并没有让它的生意变得冷清,相反,其人气愈发高涨,火爆程度甚至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 每天前来排队等待的顾客越来越多,大家都想尝尝这里的美酒佳肴,感受一下这与众不同的氛围。 第25章 七星会任务 在酒楼的生意逐渐稳定并走上正轨之后,江岩便毫不犹豫地将繁琐的事务抛诸脑后,全权交给王佳芝管理。 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甩手掌柜,整日躲在后院专心致志地搞着各种神秘的研究。 须知,江岩在前世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文理双学位博士啊! 背诵诗词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而像物理、化学这类高深莫测的学科,他同样钻研得极为透彻,堪称行家里手。 然而,在前世的华夏,由于受到律法的严格约束,许多事物都是明令禁止私自制作的。 倘若有人胆敢越雷池半步,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冰冷的银手镯以及牢狱之灾,只能乖乖去吃公家饭。 但如今穿越到这吴国可就大不相同了,在这里,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拳脚,尽情折腾。 凭借着前世积累下来的海量知识储备,就算是想要制造出枪炮这样的尖端武器,似乎也并非遥不可及之事。 果不其然,经过这段时日废寝忘食的埋头研究,江岩已经成功合成了大量火药,并巧妙地将它们制作成了结构简易却威力不容小觑的炸弹。 只待时机成熟,他定要让那些潜在的敌人们好好领教一下这些炸弹的恐怖威力。 恰好在这一天,七星会的张辉与李平二人突然找上门来。 只见他俩神色匆匆,一脸兴奋地告知江岩,七星会刚刚发布了一项全新的任务,而且此次任务的奖励异常丰厚,令人垂涎三尺。 最后,两人还不忘询问江岩是否有意参与其中。 江岩近来一直埋头苦修七星诀,其内力已然臻至九品圆满之境。 然而此刻,他却不禁犯起了愁来,因为要想获取下一层次的功法,得去完成帮会任务不可,而且还需要用贡献值来兑换才行! 这七星会所发布的任务向来神秘莫测,通常都是通过隐秘的联络点向外传递任务消息的。 而就在近日,江岩终于接到了一项新的任务——刺杀月清帮的一位堂主,并设法搞到月清帮的帮会成员名单! 说起这个月清帮,那可真是臭名昭着啊! 此帮乃是一个专门给青楼提供保护的邪恶帮派。 他们手下豢养着众多打手,这些人平日里主要做三件事:其一,防止有人在青楼里白嫖之后耍赖不给钱; 其二,协助青楼老板对那些不听话、不服管的妓女们进行管制和打压; 其三,更是可恶至极,竟然采用各种坑蒙拐骗的卑劣手段将一些无辜的良家妇女贩卖进青楼之中! 由于月清帮如此作恶多端、手段残忍,所以在民间的口碑极差,不知有多少可怜的女性同胞都惨遭他们的毒手。 江岩经过一番深入调查后得知,此次要刺杀的那位堂主名叫沈丘,乃是月清帮掩月堂的堂主,拥有武道八品的强大实力! 此次七星会所给出的任务悬赏可谓极为丰厚,一旦顺利完成此项任务,便能斩获高达五十两银子的赏金以及整整一百点贡献值。 此外,担任此次任务领队的成员,还将得到晋升机会,直接荣升为七星会一星使者。 从此往后,每月都能享有一两银子的优厚待遇,并真正跻身于七星会的核心圈层之中! 江岩对其余的奖赏倒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注与在意,但唯独对那一百点贡献值兴致盎然、垂涎欲滴! 要知道,若想换取《七星诀》第二层的秘诀,恰好就需要足足一百点贡献值方可达成所愿。 历经这段日子坚持不懈地刻苦修炼,七星诀为他带来了数之不尽的意外惊喜。 不仅其体内的内力得到了极大程度的增强和拓展,就连身体素质也实现了显着而突出的提升。 如今这副身躯,早已彻底摒弃了昔日那文弱书生般羸弱无力的形象,浑身上下皆充盈着雄浑磅礴的力量之感。 每日清晨醒来之时,更是呈现出一柱擎天的雄姿,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他们三人最终达成一致意见并相互约定妥当:明日晚间便正式展开行动! ...... 提到秦淮河,它无疑是一道无论是在金陵城还是放眼整个天下九州都极具魅力和特色的迷人风景。 秦淮河的北岸坐落着一座具有深厚历史底蕴的建筑——吴国规模最为宏大的科举考场“江南贡院”。 这座贡院见证了无数莘莘学子怀揣梦想与抱负前来应试,为国家选拔人才立下了汗马功劳。 在这座古老的城市里,有一个地方汇聚了无数读书人的梦想和野心,那便是考场所在之处。 他们怀揣着对富贵功名的渴望,在这里奋笔疾书、绞尽脑汁,期望能够一举成名天下知。 然而,仅仅隔着一条看似浅浅的秦淮河,南岸却是另一番景象——那里是风月场所的摇篮,秦淮河畔林立着数不清的青楼。 这边厢,考场中的学子们紧张地答题,每一笔都关乎着自己的前途命运; 那边厢,欢场上的男男女女嬉笑打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那些腰缠万贯却胸无点墨的富家公子哥,即便有着万贯家财,到了这里若是不能吟诗作对,也只会沦为青楼小姐们嘲笑捉弄的对象。 相反,那些学富五车但囊中羞涩的穷书生,凭借着自己高雅的谈吐和渊博的学识,反而有可能赢得佳人的倾心。 这种奇妙的反差,正是令吴国的士子们如痴如醉、流连忘返的秦淮风情。 更有一些名落孙山的学子,因为无法承受考试失败的打击,或是被秦淮河边的繁华所迷惑,常年流连于青楼之间。 他们以给青楼女子写诗作词为生,用才华换取微薄的银两勉强度日。 这些落魄的文人墨客,虽身处烟花柳巷,但心中或许仍怀着对功名利禄的一丝向往。 说起这令人遐想连篇的青楼,江岩内心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在前世,他从未有机会亲身体验这样独特的风光。 如今,就在明日,这个愿望即将实现!时间匆匆流逝,转眼便到了次日傍晚。 夕阳西下,余晖渐渐消散,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缓缓笼罩了整座金陵城。 当夜幕完全降临,华灯初上之时,秦淮河畔顿时变得灯火辉煌。 璀璨的灯光映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这里仿佛成了无数男子释放欲望的舞台,欢声笑语、娇嗔怒骂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画卷。 江岩整理好衣装,带着威武不凡的张辽一同踏出家门。 两人步履匆匆,目标明确地朝着那繁华热闹的秦淮河方向疾行而去。 他与张辉、李平早已约好在着名的掩月楼碰面。 一路上,他们先是登上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马蹄得得作响,快速穿越过熙熙攘攘的长亭街。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如织,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不多时,马车便稳稳地停在了风景如画的秦淮河畔。 随后,二人又换乘一艘小巧别致的小船,沿着蜿蜒曲折的河道缓缓前行。 此时正值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秦淮河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璀璨夺目的灯火。 只见来来往往的船只穿梭其中,有的船头挂着大红灯笼,有的船舷边传来悠扬的丝竹之声,还有的船上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一片繁华景象。 尽管在这金陵城中,文人雅士们都将逛青楼视为一种高雅风流之事,但仍有一些达官显贵碍于家中悍妻的威严,不敢明目张胆地前往。 于是乎,他们只得趁着夜色掩护,鬼鬼祟祟地搭乘小船从秦淮河上悄悄靠近自己心仪的青楼。 而那些精明的青楼老板们自然也是深谙其道,特意在青楼背靠着秦淮河的一侧开设了一道极为隐蔽的水门,专门供这些贵客秘密出入。 虽说此次是江岩初次涉足青楼之地,且身旁并无妻子管束,然而不知为何,他竟也下意识地选择了从这神秘的水门悄然进入掩月楼。 或许是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丝别样的刺激与兴奋吧。 这掩月楼在金陵城里可是赫赫有名,位列八大青楼之一。 之所以如此声名远扬,并非仅仅因其奢华的装潢或是周到的服务,而是因为楼内有一位倾国倾城、才艺双绝的头牌姑娘,引得无数文人墨客和富家公子趋之若鹜。 她名曰董月婉,乃秦淮河畔赫赫有名的八大艳姬之一! 此女之貌,堪称倾国倾城,娇颜如花绽放在春风之中,肌肤胜雪,柔美得仿佛毫无骨头一般,令人心生怜惜。 那独特的气质,恰似九天之上的月宫仙子降临凡尘,衣袂飘飘,超凡脱俗,遗世独立于喧嚣尘世之外。 董月婉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年纪轻轻,方才二八年华,却已声名远扬。 传闻若有哪位才子能够为她创作出一首足以轰动整个金陵城的绝妙诗词,便可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与佳人一同度过那浪漫旖旎的良宵美景。 就在此时,江岩恰巧来到此地。 幸运的是,今晚这场以诗会友的盛宴尚未开场。 然而,想要报名参加董月婉举办的这场茶会小聚,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首先,需缴纳足足十两银子方可获得参与的资格。 仅仅如此,便足见董月婉在金陵城中的崇高地位以及众人对她的狂热追捧。 张辽扭捏道“少爷,你自己上去吧,我就在楼下守着,有事叫我一声就行。” 江岩哑然失笑道“得了吧,区区十两银子而已,少爷我还不放在眼里!走吧!” 随后交了二十两银子,两人上了二楼一间会客厅! 厅内已经坐了不少客人! “若能有幸一睹董月婉姑娘的绝世容颜,便是今生今世再无所求,亦无遗憾了!”人群中不时传来这样的赞叹之声。 “唉,这董月婉真是如同毒药一般让人欲罢不能啊。 自从上次偶然间见过她一面之后,我回到家中,望着那结发多年的糟糠之妻,竟是愈发觉得心烦意乱,怎么都瞧不顺眼了!”另一位男子则是满脸愁容地感叹道。 “只恨我等空有一腔爱慕之情,却并无那份惊才绝艳的才华,无法触动婉儿姑娘那颗玲珑剔透之心呐! 如若不然,哪怕是与她春宵一刻,就算是最终累死在温柔乡中,我也是心甘情愿,死而无怨!”又一人捶胸顿足,悔恨自己才疏学浅。 “得了吧,就你那副模样,也配叫她婉儿姑娘?” “我看,这就是掩月楼敛财的手段,不论谁写得诗,她都说不好!这样就可以一直收取银子了!” “那又怎么样,我愿意!” “就是,就是!” 江岩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对于那个董月婉更加好奇起来! 第26章 掩月楼,董月婉 这座会客厅的装饰清新典雅,然而其中又恰到好处地融入了一抹暧昧的粉色调,让人不禁心生遐想。 毫无疑问,这里便是掩月楼头牌董月婉专门用来接待贵客的场所。 在与周围人的闲聊之中,江岩了解到距离茶会正式开始尚有一炷香左右的时间。 他心中暗自思忖:既然如此,倒不如趁着这段空闲出去溜达一圈,也好对这掩月楼的整体布局有个大致的了解。 毕竟,如果连那位月清帮掩月堂堂主身处何方都一无所知,又谈何完成刺杀任务呢? 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一般,见到人便开口询问:“请问你们堂主在哪儿啊?” 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无异于扛着棺材跳舞——活得不耐烦了嘛! 不得不说,这掩月楼果真名不虚传,身为金陵城八大青楼之一,其规模之宏大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单从占地面积来看,它丝毫不逊色于一座小型的庄园。 刚才自己所在的那栋楼被称作月婉楼,乃是完全归董月婉私人所有的,想来这也是她作为头牌所应享有的特殊待遇吧。 此刻漫步于此间,只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点缀其中,美不胜收。 而那些身着单薄丝绸衣裙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她们身姿曼妙、婀娜多姿,那迷人的曲线在轻薄衣物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仿佛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让人目不暇接。 在灯火烛光的照耀下,和没穿衣服没什么区别,特别是如今这个时代,既没有文胸,又没有保底的! 那画面,令人陶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 就这样的环境,不要说普通的男人,就是柳下惠来了,也得破身! 与眼前这座奢华至极的销金窟相比,自己经营的那家小酒楼所赚取的银两,简直不值一提,完全被秒成了渣! 在这里,财富的力量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人们对红粉佳人的欲望也愈发浓烈。 而通常情况下,这种充满铜臭味的场所,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划分也就愈加明显。 踏入这青楼之后,最底层的消费方式便是站在中央的广场之上,远远地观赏舞台上那些身姿婀娜的姑娘们翩翩起舞。 当然,如果您手头宽裕一些,舍得花费钱财,便能够单独邀约一位心仪的姑娘,一同找个安静之处畅谈人生理想、风花雪月之事。 倘若您既想要追求刺激花样百出,又希望排场足够大气壮观,那么就得豪气地包下整间会客厅才行。 届时,歌女舞姬轻歌曼舞,琴师乐手弹奏出动人旋律; 桌上摆满美酒佳肴,身旁则有美丽佳人相伴左右,或坐于怀中,或倚在身侧。 为了逞一时之能,在众人面前争强好胜,不惜一掷千金之人,多如牛毛。 江岩和张辽两人在这楼里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着,只觉这里纸醉金迷,仿佛置身人间仙境一般,好生快活。 然而,他们此次前来可是身负重要任务,但到目前为止,关于任务目标却是毫无头绪,未曾取得半分进展。 所幸,经过一番苦苦寻觅,终于在中央广场周边发现了张辉和李平二人的身影。 只见身材消瘦宛如猴子般的张辉率先开了口:“哎哟哟,我的江大少爷呀,您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啊!” 江岩一脸无奈地说道:“我本以为你们两个会被婉儿姑娘的美貌所吸引,前往月婉楼一饱眼福呢,所以我便前去寻找你们。 可谁知竟不见你们的身影,于是我只得四处寻觅,最后才先来此处等候。” 张辉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回应道:“就凭咱俩身上那点儿零碎银子,光是进入这掩月楼的大门,就几乎掏空了大半,哪里还敢奢望能够去月婉楼那种高消费的地方啊。” 江岩大手一挥,豪迈地说:“无妨无妨,只要你们二人用心完成此次任务,今晚所有的开销,统统由我负责!” 听到这话,张辉赶忙将江岩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我已经打探得清清楚楚了,这掩月堂的堂主沈丘,今晚就在这掩月楼里。 不过,他身处后院之中!而且,据说那里有众多月清帮的高手在暗中巡逻守护。 依我看呐,仅凭咱们三个人的力量,贸然行动的话,简直与飞蛾扑火、自寻死路没什么两样!” 江岩眼神坚定,自信满满地说:“既然知道他身在何处,那就好办事多了! 稍后我定要给他来一个打草惊蛇、调虎离山之计!待时机成熟后,咱们就这样行事......” 随后,两人凑在一起低声商议了许久,直到确定好了详细的计划,他们才招呼上李平和张辽二人,一同转身朝着月婉楼走去。 月婉楼内此时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数不清的宾客济济一堂。 这些人中,既有腰缠万贯的富家公子哥,他们身着锦衣华服,举手投足间尽显富贵之气; 也不乏那些仗着父辈权势而肆意妄为的纨绔子弟,平日里游手好闲,如今也为一睹董月婉的芳容而聚集于此; 更有不少自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文人雅士,个个羽扇纶巾,风度翩翩。 毫无疑问,众人皆是冲着那传说中美若天仙的董月婉而来。 且说这掩月楼的服务着实周到体贴。宽敞明亮的会客厅中,正中央乃是一座用于展示才艺的高台,其设计精巧别致,令人眼前一亮。 高台四周,则环绕着一圈圈由稀疏栅栏围成的雅致座位,如同众星捧月般将高台紧紧围住。 如此布局,不仅丝毫不会妨碍客人们欣赏表演,还能保证每个座位都具有一定程度的私密空间。 只见三五知己好友们围坐在一处,面前摆放着火红的炭炉,壶中的茶水翻滚沸腾,香气四溢。 他们或是谈笑风生,或是举杯畅饮,兴致勃勃地吟诗作对。 而在那高台之上,等会正好可以欣赏令他们魂牵梦绕却又难以亲近的佳人——董月婉姑娘。 要知道,越是靠近前排的雅座,距离婉儿姑娘自然也就更近一分,但相应所需支付的雅座服务费也是水涨船高。 这不,第一圈的绝佳位置早已被他人抢先占据,江岩等一行四人无奈之下,只得挑选了位于第二圈的一个上好座位。 即便如此,这一选择也让他们花费了整整二百两白银之多。 然而,付出高昂代价的同时,倒也换来了一份物有所值的享受:桌上摆满了精致美味的糕点和上等的香茗,让人倍感惬意满足。 在场地的一侧,站着那位掌控全局的执事妈妈,她目光如炬,密切关注着现场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座位已无一空缺之后,她微微抬头,朝着楼上递去一个暗示的眼神。 楼上,董月婉的贴身丫鬟尘月心领神会,随即转身离去。 不多时,漫天的花瓣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从天空洒落下来。 这些花瓣带着清新怡人的香气,仿佛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了一种奇妙而梦幻的氛围之中。 众人仰头望去,只见一位俏丽无双的佳人亭亭玉立地站在楼上的栅栏边。 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宛如月宫中的嫦娥仙子俯瞰着凡尘中的芸芸众生。 突然,这位佳人伸手抓住了身旁的彩色丝带,然后毫不犹豫地从楼上纵身一跃。 她那轻盈的身躯如同飞鸟一般划过天际,又好似天宫中的仙女不慎坠落人间。 就在此时,四周响起了悠扬动听的丝竹乐器演奏之声。 那旋律婉转优美,宛如天籁之音,与佳人的舞姿完美融合。 董月婉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动作流畅自然,优雅动人。 令人惊叹的是,她仅凭手中的两条丝带,便能在空中自由自在地舞动,展现出非凡的技艺和柔韧性。 这般精彩绝伦的表演,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情不自禁地为之喝彩鼓掌,赞叹之声此起彼伏。 终于,一曲终了,董月婉缓缓停下舞步,从半空徐徐飘落而下。 微风轻轻拂过,卷起她的裙摆,不经意间露出了那双雪白如玉、修长迷人的美腿,更是引得人们一阵惊叹。 就在那一瞬间,周围人的目光仿佛被磁石吸引一般,直直地定在了那里,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仅仅是这惊鸿一瞥,之前所花费的金钱便显得微不足道、完全值得了! 只见董月婉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精致的面庞犹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那一点朱唇不点而赤,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她那如花般娇艳的容颜。 她身着一袭轻薄的衣裙,微微半露的酥胸若隐若现,既散发着书香门第女子的端庄秀气,又流露出风尘女子的妩媚与开放风情。 董月婉优雅地作揖行礼,娇声道:“感谢各位能够莅临此地,前来为婉儿捧场助威。 今日婉儿特意准备了一首全新创作的曲调——《水调歌头》,希望借此曲向诸位表达我的深深谢意!” 话音刚落,她轻启朱唇,婉转悠扬的歌声便如同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 那柔和的声线,将这首经典之作演绎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韵味,令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众人仍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之中。 稍作停顿后,董月婉微笑着说道:“接下来,咱们不妨先来玩一轮有趣的飞花令热热身吧! 既然是开场,那就从大家最为熟悉的‘月’字开始如何?规则很简单,五言或者七言诗句皆可。 若是哪位接不上来,可要自罚美酒一杯哦! 那么,就让婉儿先来起个头吧,‘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在场的宾客们皆是有些文化底蕴之人,毕竟若是腹中无墨,谁又敢到此处来丢人现眼呢? 虽说作诗可能并非人人擅长,但背诵几首诗词总归还是不在话下的! 一个个说出了带月字的诗词,轮到江岩这,江岩微微一笑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此句一出,所有人一愣,这句是哪个大儒所作的诗词,怎么没听说过呢? 第27章 入幕之宾 众人围坐在一起,兴高采烈地玩着飞花令。 经过几轮激烈的角逐,有的人思维敏捷、对答如流; 但也有人苦思冥想之后仍接不上来,只能乖乖认罚喝酒。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场的气氛愈发热烈,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终于,迎来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机会展现自己的才华,如果谁能创作出一首绝美动人的诗词,并成功打动董月婉的心弦,那么他便可以成为这位佳人的入幕之宾。 然而面对如此难得的机遇,人们的反应却各不相同。 有些人心知肚明自身实力有限,不敢轻易献丑,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欣赏他人的表演。 可另一些人则不然,他们自视甚高,哪怕实际上并无多少真才实学,也要硬着头皮强出头,试图在董月婉面前露一手。 只见其中一人猛地站起身来,手中折扇轻摇,摇头晃脑地吟诵道: “掩月楼里月婉楼,秋风一渡引我忧。 若是有幸把床摇,立马做鬼也逍遥!” 此诗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哎呀呀,你这写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粗俗不堪的东西啊!”有人毫不客气地大声指责道。 “可不是嘛,简直是丢人现眼,还不如不写呢!”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鄙夷和不屑。 就连一向温婉大方的董月婉,此时也忍不住掩嘴轻笑,但她并未动怒,只是用那双美丽的眼眸淡淡地扫了那人一眼,似乎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又有一人站起来道,我来吟诗一首:《江楼夕望》 海天东望夕茫茫,山势川形阔复长。 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 风吹古木晴天雨,月照平沙夏夜霜。 能就江楼消暑否?比君茅舍较清凉 “好诗,好诗啊!此等佳作究竟出自何人之手?竟能拥有如此惊世骇俗之才情!”台下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作者的身份。 “听说是礼部侍郎白问跃大人的公子——白乐天所着!”人群中不知谁喊出了这个名字。 “哎呀,原来是他!怪不得这诗词做得这般精妙绝伦,看来是家学渊源呐! 只是这下可糟糕啦,我的婉儿姑娘怕是要落入他人之手喽!”一男子痛心疾首地说道,仿佛失去了世间最珍贵之物。 “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好好的一颗水灵灵的白菜,就这样让那头蠢笨如猪的家伙给拱了去!”另一人愤愤不平地附和着。 “嘿,话可不能这么说嘛!虽说咱们没那福气,但好歹人家也是凭真本事赢得美人心的,不是吗?”有人提出不同意见。 人心往往就是如此奇妙而复杂,当自己梦寐以求却无法得到的东西,被旁人轻而易举地获取时,心中难免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与不甘。 此刻,这种情绪正弥漫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只见白乐天面带微笑,风度翩翩地向着舞台中央拱手施礼,朗声道:“月婉姑娘,不知在下所作的这首诗,可否入得您的慧眼? 不知是否有幸能够成为您的入幕之宾呢?”言语之间,尽显自信与期待。 坐在台上的董月婉听闻此言,缓缓站起身来,微微欠身回礼,轻声说道:“白公子确属实才华横溢,所作之诗句不仅对仗工整、韵律和谐,更蕴含着深刻的意境和情感。 小女子深感钦佩……”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令人陶醉不已。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会欣然应允之时,她却突然话锋一转,“ 诗中所写都是寻常景物:海、天、山川、灯火、星河、风雨树木,月下的霜…… 但其妙处就在于在短短一首七律中用这么多事物组合出一幅幅清新优美的画面,就像一幅疏朗悠远的山水画,最后以人的心情作结,使整幅画更增加了人情之美。 公子的才华,即便是放眼整个天下九州也是极为罕见的存在啊! 然而,奴家心中却着实对这类诗词提不起半分兴趣来!所以呢,真真是抱歉啦! “啥子哟!白公子如此精妙绝伦的诗词,居然都没法儿入得了她的法眼?简直难以置信!” “你们这掩月楼莫不是挂着写诗招入幕之宾的幌子,专门来诓骗俺们这些人的钱财的吧!” “可不是嘛!把咱都当成傻愣愣的呆子戏弄呢!” 就连白乐天本人也忍不住发声道:“烦请掩月楼务必给本公子一个满意的解释和交代,如若不然,本公子定然会将这所谓的掩月楼给彻底拆除掉不可!” 一时间,众人情绪激昂,群情汹涌,愤怒的呼声此起彼伏。 而董月婉则被眼前这般混乱的场景吓得花容失色,泪水如决堤般滚落下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掩月楼那位风姿绰约的老板娘赶忙现身出来打圆场说道: “哎呀呀,诸位客官先消消气,且听妾身一言。 咱们这掩月楼的规矩并非是谁的诗作写得好,婉儿姑娘就得陪着谁。 关键还是要看婉儿姑娘自己是否真心喜欢才行呀!” 可即便老板娘已经出面解释,人群中的不满之声依然没有平息下去。 “不成!今儿个无论如何都必须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来!” “没错!连这么出色的诗词都被拒之门外了,依俺看呐,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够符合要求入选了! 这掩月楼,从今往后俺是绝对不会再来光顾了!” 老板娘为难的看向董月婉,示意她答应下来! 董月婉紧咬着嘴唇,满脸的不堪神情! 就在此时,江岩站起身来道“一群大老爷们这么逼迫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人家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啥要给你们交代!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们管的着吗?” “哟呵,你谁啊,你以为英雄救美。婉儿姑娘就能看上去你?” “就是,你有能耐,你写一首打动婉儿姑娘的诗词来!” 江岩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岩是也!” “江岩,他就是江岩?” “那个写出写出千古中秋绝唱,《水调歌头》,又写出《将进酒》的江岩!” 众人议论纷纷,这段时间,江岩的名头可太响亮了! 白乐天也看了过来,对于江岩的才华他也很是佩服,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 台上的董月婉更是目露震惊和期待,那个自己仰慕的天才诗人,他竟然来到了自己的茶会? 她是专门来看自己的吗? 江岩不管其他,朗声道“你们写不出来,不代表别人写不出来!听好了! : 《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啊,这首词好像更适合表达对于婉儿姑娘的爱慕呀!” “就是,要是我。我也选择这一首诗词!江岩大才子,竟然如此了得!”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是得多爱慕婉儿姑娘才能写出如此词句来呀!” “今天真是直了,竟然能看见两大才子神仙打架,只是为了能一亲婉儿姑娘的芳泽,这必将被传为佳话!” 董月婉看着江岩,爱慕之情毫不掩饰,当众宣布道“婉儿选择江岩公子作为入幕之宾!” “江大才子,恭喜恭喜啊!” “真是羡慕啊!” “唉,我的女神!” 结果已出,众人纷纷起身离场! 白乐天走到江岩跟前道“闻名不如见面,今天我白乐天输的心服口服!改日再会!” 江岩也没想到,这白乐天也是个真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于是也拱手回礼道“白兄才华也令我倾佩,改日到我的折桂楼喝酒!” “一定!” 众人都走了后,江岩叫来老板娘道“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还请招待周到!都算我账上。” 老板娘道“哎哟,江公子你放心去吧,其他的交给我就是!” 说罢,关上了婉月楼的房门! 董月婉含羞带怯道“公子,春宵苦短,该歇息了!” 第28章 打草惊蛇,调虎离山 掩月楼,董月婉那精致而典雅的闺房之中! 微弱的烛火轻轻摇曳着,昏黄的光芒映照着整个房间,营造出一种朦胧而暧昧的氛围。 此刻,江岩和董月婉两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四道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只见董月婉身着一袭丝织罗裙,那轻薄的衣料如蝉翼般贴在她曼妙的身躯之上。 不知何时,那罗裙已悄然从她的香肩上滑落,露出一片如雪般洁白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她那双美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江岩,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江岩望着眼前如此动人的景象,心中不禁一阵慌乱,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诱人,令他几乎难以自持。 然而,尽管美人就在眼前,他却不能立刻上前将其拥入怀中尽情享受。 毕竟,自己精心策划的事情尚未开始,如果此时冲动行事,恐怕会前功尽弃。 于是,江岩强忍着内心的躁动,故作扭捏之态对董月婉说道:“婉儿,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吧?” 话一出口,他便看到董月婉手上原本轻柔的动作微微僵硬了一下,一抹落寞之色瞬间闪过她的眼眸。 董月婉心中暗自思忖,难道他是嫌弃自己身处这风月场所,觉得自己身上不干净吗? 他可知道,这里的头牌姑娘们,每次要登台表演之前,都会仔仔细细地焚香沐浴一番。 所为的,不就是万一哪天能够遇上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如意郎君时,可以不必等待,直接进入主题吗? 不过,董月婉很快便收起了内心的失落与伤感,脸上重新浮现出温柔妩媚的笑容。 她轻声应道:“好的,公子,请您稍作耐心等待,奴家这就去洗洗再来伺候您。” 说罢,她转头吩咐一直在屋外守候的侍女尘月进来,为她准备沐浴之事。 不一会儿,屏风后面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如同潺潺溪流一般清脆悦耳。 江岩听到这声音,赶忙收敛住自己那些奇异而纷乱的心思,趁着董月婉正在沐浴之时,悄悄地摸下了楼,去完成他未竟的计划。 根据之前约定好的碰面地点,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敏锐地搜索着周围。 终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他看到了等待中的张辉、李平和张辽三人。 张辉一见到他,便露出那副标志性的贱兮兮笑容,调侃道:“哟呵,我还以为你这家伙沉醉于温柔乡里,把咱们这重要任务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江岩脸色一沉,压低声音回应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赶紧按计划行事。 等任务完成之后,大家各自迅速撤离,千万不可有半点耽搁!” 听到江岩严肃的话语,张辉和李平也不敢再嬉笑打闹,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趁着夜色的掩护,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潜伏离去。 而江岩则与张辽两人默契地绕开喧闹的人群,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们蹑手蹑脚地潜入了掩月楼的后院。这里是青楼姑娘们平日里生活起居的地方,环境清幽宁静。 此时正值夜晚,大多数姑娘都在前厅忙着接客陪酒,因此相比起热闹非凡的前院,后院倒是显得格外安静。 然而,江岩心里清楚得很,别看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这里暗藏玄机。 因为此地实际上乃是月清帮掩月堂的堂口所在地,若是有外人不知好歹随意闯入,恐怕眨眼之间就会被隐藏在此处的杀手乱刀砍死。 想到这里,江岩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与张辽一起小心谨慎地向前摸索前进...... 另一边,张辉和李平两人如同幽灵一般,弯着腰,蹑手蹑脚地沿着昏暗的小道一路潜行。 他们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出现的人影,终于成功抵达了那座位于角落处的柴房。 只见张辉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火折子,轻轻吹了几口气,微弱的火星瞬间燃起。 他将火折子凑近干燥的柴火堆,火苗迅速舔舐着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由于这青楼中的众多姑娘每日皆需大量的热水沐浴,故而这柴房中囤积的柴火早已堆积如山。 此时一经点燃,火势便如脱缰的野马般疯狂蔓延开来! 张辉和李平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得意,随后不约而同地嘿嘿一笑,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个即将成为一片火海的是非之地。 没过多久,柴房所在的方向已是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熊熊烈火直冲天际,仿佛要将这片天空也一并吞噬。 等到有人察觉到异样时,大火已然失控,周围许多与之相连的房屋也不幸被殃及池鱼! “不好啦,走水啦,大家快来人啊!”一声尖锐的呼喊划破夜空,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快快快,所有人赶紧去救火!”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呼喝声响起。 刹那间,整个掩月楼乱成了一锅粥。 那些平日里娇柔妩媚的姑娘们经历了最初的惊慌失措之后,很快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们强颜欢笑,一边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客人们,一边焦急地关注着外面火势的发展情况。 而那些负责看家护院的壮丁们,则毫不犹豫地抄起水桶、水盆之类的家伙什儿,朝着失火的地点飞奔而去。 只可惜,在如此凶猛无情的火灾面前,区区几十个人想要依靠人力提水灭火,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火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不断向着四周肆虐蔓延…… 熊熊大火借着风势肆意翻卷扭动,那火光冲天而起,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点燃一般,眼看着这可怕的火势即将蔓延至前院。 人群中有个心急如焚的人大声呼喊起来:“照这样发展下去可不得了啊,得赶快去通知沈堂主过来想想办法才行!” 在后院的角落里,江岩和张辽小心翼翼地躲藏在一棵大树后面,他们瞪大双眼密切注视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 此时,尽管他们身处相对安全的位置,但远处传来的嘈杂喧闹的救火声响依然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座小楼的二层,一扇紧闭的房门忽然被猛地推开,一个身着华丽服饰、年龄约摸三十多岁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在他身旁,赫然站立着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之中的神秘人物,让人无法看清其面容。 而在他们周围,则有七八个彪形大汉笔直而立,目光警觉地扫视着四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人影如风驰电掣般飞奔而来。 站在楼上的沈丘见状,眉头微皱,沉声喝道:“发生何事?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 来人面露惶恐之色,声音颤抖地回答道:“禀报沈堂主,柴房不知怎的突然起火,而且火势异常凶猛,现在已经快要失去控制了!恳 请您立刻调派人手前去支援灭火!” 听闻此言,沈丘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道:若是任凭这场大火将掩月楼烧成一片废墟,那自己定然难以逃脱帮会严厉的责罚。 想到此处,他当机立断下达命令道:“一队到五队所有人马立刻行动,务必迅速控制住火势!六队和七队则负责在楼上加强警戒,以防有敌人趁乱偷袭!” “八队、九队负责警戒楼下,严禁任何人靠近这栋楼,如有硬闯者,格杀勿论!”他面色冷峻,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整齐划一的回应声瞬间响起,犹如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 紧接着,四周如潮水般涌现出大量月清帮掩月堂的帮会成员。 这些人身着统一服饰,行动迅速且有条不紊。 他们以十五人为一队,个个身姿矫健,训练有素,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失火的方向疾行而去。 沈丘和他身旁的黑袍人则缓缓转身回到屋内。 尽管大部分人手已被派往失火处,但门前和楼下仍有数十个高手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松懈。 他们目光锐利,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宛如一群守护领地的猛兽。 江岩站在远处,冷冷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随后,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张辽,沉声道:“打草惊蛇已然成功!接下来便是实施调虎离山之计的时候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张辽眉头微皱,面露担忧之色,说道:“少爷,您一人在此真的可以吗?那沈丘可是拥有武道八品的强大实力啊!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黑袍人!” 江岩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与决绝,回应道:“你放心去吧,难道你忘记了我还有杀手锏未用吗?” 听到这话,张辽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少爷所说的那个杀手锏,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一阵后怕之后。 他深知此刻不是犹豫之时,于是便不再多说什么,紧紧握住手中长剑,身形一闪,朝着那座小楼疾驰而去。 就在此时,夜幕笼罩之下,张辽猛地一提气,体内雄浑的内力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鼓荡起来。 紧接着,他身形一展,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般施展出绝世轻功,飞身跃向半空之中。 手中那柄寒光闪烁的利剑,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直地朝着小楼前的守卫们猛劈过去! \"沈丘,出来受死!\" 张辽怒目圆睁,吼声如雷,仿佛要将这黑夜都震碎开来。 \"敌袭!\" 楼前的守卫们刹那间大惊失色,脸上满是惊恐和慌乱之色。 他们手忙脚乱地拔出腰间的兵器,企图抵御张辽这雷霆万钧般的一击。 眨眼之间,张辽的攻击已然抵达! 只见黑暗之中,一道夺目的亮光骤然劈出,犹如闪电划破夜空。 首当其冲的三个月清帮守卫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劈成了两半! 鲜血四溅,喷洒而出,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剑气!他是七品高手!\"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恐的呼喊。这声惊呼让原本就紧张万分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一起上,杀了他!\" 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楼上所有的守卫们不再犹豫,纷纷飞身而下,挥舞着各种兵器,朝着张辽凶猛扑杀而去! 再看张辽这边,却见他孤身一人,手持长剑,灵活地游走于人群之中。 面对着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的敌人,他面无惧色,反而愈发勇猛。 只见他口中大喝一声:\"裂风剑!\" 伴随着这声怒吼,他手中的长剑瞬间化作一阵狂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向面前的敌人。 只听得几声惨叫响起,对面的数人瞬间便被他生生绞杀! 然而,更多的敌人源源不断地涌来。他们紧密地围拢在一起,不给张辽丝毫喘息之机。 但张辽丝毫不为所动,只见他再次舞动长剑,口中喊道:\"扶风剑!\" 刹那间,剑气四溢,如同一股强劲的旋风扶摇而上。 周围的敌人被这股剑气冲击得东倒西歪,包围圈也随之出现了一个缺口。 张辽趁机纵身一跃,冲出重围! 不过短短片刻功夫,三十多个守卫已经死伤大半,现场一片狼藉,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 而张辽则宛如战神下凡一般,傲立于满地尸体之间,令人望而生畏! 躲在暗处的江岩看见这慕,热血沸腾,没想到张辽全力出手之下,实力如此恐怖! 就在此时,极目远眺,远处那郁郁葱葱的树梢之上以及古色古香的房屋屋顶,突然间有十多个身影如同飞鸟般纵身跃下,如流星赶月一般迅速地投身到激烈的战斗之中。 仔细一瞧,这些人的身手矫健,动作行云流水,毫无疑问皆是实力强横的八品高手。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响彻云霄,双方陷入了一场惊心动魄、难解难分的生死搏杀! 而在那楼阁上方,原本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紧接着又是两道身影如鬼魅般飞身落下,并毫不犹豫地加入到这场围堵之战当中。 定睛一看,此二人竟是八品上阶的顶尖高手! 随着他们的强势介入,局势瞬间变得对张辽极为不利。 尽管张辽自身也是拥有七品实力的强者,但面对如此众多且强大的对手,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难以招架得住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寒风剑!” 伴随着一声怒吼,只见张辽手中长剑猛然一挥,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呼啸而出,犹如冬日里刺骨的寒风,瞬间将周围的守卫尽数逼退。 趁着这个间隙,他施展出精妙绝伦的轻功,身形一闪便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而起,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哪里逃,留下命来!” 见张辽欲要逃脱,那些守卫们怎肯善罢甘休? 一个个怒喝连连,纷纷展开身法急速追赶上去! 一时间,尘土飞扬,人影绰绰。 小楼之前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是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溪,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中,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从远处传来阵阵人们奋力扑火的呼喊声,与这边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足足等了好几分钟之后,依旧没有听到丝毫动静。 江岩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探出头来,确认四周安全无虞后,他以最快速度朝着那座神秘的小楼悄然靠近…… 第29章 九阳神雷 江岩如同一只灵活的猫一般,悄无声息地踏上通往二楼的阶梯。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丝毫声响惊动屋内之人。 终于,他成功抵达二楼,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屏气凝神,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见屋内传来两个男人低沉的交谈声:“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莫不是冲着我来的不成?”这声音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安。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沈丘说道:“应当不会吧,兄台你来此处乃绝密,怎会如此快就被人察觉? 依我之见,恐怕是我的仇家找上门来寻仇了! 想我久居江湖,这打打杀杀的场面不知经历过多少回了!” 江岩静静地站在门外,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屋内之人并未预料到他的到来。 于是,他轻轻伸手入怀,摸索出一枚催泪弹。 毫不犹豫地拉响之后,迅速将其从窗户里抛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岩静静等待了足足三十秒钟。 估摸着催泪弹已经发挥作用,他猛地一把推开房门,身体如同一颗炮弹般冲入屋内,并顺势往地上一滚,以最快的速度俯身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可就在此时,原本亮堂的烛火竟在刹那间全部熄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江岩心头一紧,暗叫一声不好! “中计了!” 还未等他做出更多反应,只听得身后的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震得整个屋子仿佛都微微颤动起来。 紧接着,黑暗中有两道凌厉的刀光朝着他所在之处横向斩来,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江岩却丝毫不显慌乱。 只见他右手紧握长剑,猛然向前一挥,同时口中大喝一声:“七星剑,摇光!” 随着他的动作,剑身与那两道刀光狠狠碰撞在一起,迸射出无数火星,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紧接着,只听得一声闷响,一股如同山岳般磅礴的力量自那剑身汹涌而出,顺着剑柄急速传递至江岩的手臂之上。 这股巨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瞬间将江岩整个人冲击得向后倒飞而去! 砰! 江岩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那扇紧闭的大门之上,发出一阵沉闷的碰撞声。 刹那间,一股灼热而刺痛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仿佛后背要被撕裂开来一般,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咦,堂主,没想到来者竟是一个区区九品的弱鸡啊!”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之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充满讶异的呼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十数个漫长的呼吸之后,房间内原本熄灭的烛火终于再次被点亮。 摇曳的火光映照着整个房间,只见沈丘和那个始终笼罩在神秘黑袍中的男子缓缓从一间隐藏在暗处的暗格中踱步走了出来! 沈丘目光犀利如鹰隼,紧紧盯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江岩,沉声道:“哼,你绝对不可能是太子派来的人,以他的心机谋略,绝不会派遣如此愚蠢之人前来执行任务! 老实交代吧,你到底是谁的手下?此次前来又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 江岩满脸惊恐之色,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发颤地道:“如果……如果我全都告诉你,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沈丘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你不妨出去打听打听我沈丘的名声,我向来都是言出必行、说一不二之人! 只要你能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将一切实情全盘托出,本堂主不但可以饶你不死! 而且从今往后,这掩月楼里的众多姑娘,任你挑选,想睡哪个便睡哪个!” 听到这番话,江岩似乎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咬咬牙,鼓足勇气大声说道:“好,既然沈堂主都这么说了,那我便信您一回!我是七星会的人! 今日接了任务,前来刺杀你,成功后找到月清帮,掩月堂的帮会成员名单!” 沈丘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说道:“这七星会究竟是什么人的势力? 近来居然在金陵城中如此活跃、频繁出没。 难道就没有别的任务相关信息了吗?” 江岩一脸诚恳,言辞真切地道:“沈堂主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呀! 关于七星会到底隶属于谁的势力,我确实一无所知啊。 我不过是刚刚才加入七星会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然而,沈丘却面无表情,眼神冷漠至极,无情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那留着你也没用,还是去死吧!” 江岩听闻此言,顿时惊恐万分,脸色煞白如纸,颤抖着声音嘶喊道:“沈丘,你他妈竟然不讲信用!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沈丘像看待一个无知的白痴那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嘲讽地笑道:“你还真是天真得让人觉得可笑呢! 有本事到阴曹地府里去向那些惨死在我手中的冤魂们打听打听,我沈丘什么时候说话算过数!动手,把他给解决掉!” 随着沈丘一声令下,站在他身旁的两名手下立刻手提长刀,杀气腾腾地一步一步向着江岩逼近过来! 就在这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紧急时刻,只见江岩原本背在身后的左手突然闪电般地伸了出来,手中赫然握着一枚自制的手雷! 只听“咔哒”一声脆响,江岩毫不犹豫地拉响了手雷引信,紧接着猛然向前挥出左掌。 并口中大喝一声:“九阳神雷!” 刹那间,一股裹挟着即将爆炸的手雷一同向着那两名步步紧逼的敌人轰去…… 只听得两名杀手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他们目光凶狠地盯着朝自己急速飞射而来的手雷,毫不犹豫地挥起手中锋利无比的长刀,狠狠地朝着手雷劈砍下去! 刹那间,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嘣!” 整个屋子仿佛都颤抖起来。 一股无与伦比的爆炸力量骤然爆发开来,犹如一头凶猛狂暴的巨兽,肆意咆哮着席卷四周。 原本摆放整齐的陶瓷桌椅,在这股恐怖力量的冲击下,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无数碎片如雨点般四处飞溅,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过空气。 而那些脆弱的瓷器更是不堪一击,直接化为齑粉飘散在空中。 仅仅过了片刻功夫,由爆炸引发的滚滚烟尘逐渐消散而去。 此时再看屋内,已然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满地都是碎瓷片、木屑以及各种残骸,墙壁也被炸出了一个个大坑,显得摇摇欲坠。 至于那两名自以为能够抵挡住手雷攻击的月清帮杀手,则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残渣散落在地上。 看到这番场景,剩下的沈丘、黑袍人和另外三名月清帮杀手全都瞠目结舌,震惊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内心的恐惧与惊愕。 沈丘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喃喃自语道:“九阳神雷……这到底是什么无上功法?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威力! 可为何我在江湖闯荡这么多年,却从未听闻过它的名号?” 站在对面的江岩对于沈丘的疑惑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连回答他问题的兴趣都没有。 只见江岩面无表情地再次从怀中掏出两颗手雷,迅速拔掉引信之后,便用力将其扔向了沈丘等人所在的方向。 “又是九阳神雷!” 沈丘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如纸。 刚才亲眼目睹了两名同伴惨死在手雷之下的惨状,此刻哪里还敢有丝毫怠慢? 他高声惊呼一声,想也不想便纵身一跃,企图避开这可怕的“九阳神雷”。 可是,这间屋子本就空间狭窄有限,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两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 “嘣!” “嘣!” 强烈的冲击波以手雷落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开来,所到之处摧枯拉朽,一切物体皆被无情摧毁。 可怜的沈丘等人虽然拼尽全力躲闪,但最终还是未能逃脱厄运,纷纷被卷入其中…… 伴随着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原本矗立着的小楼瞬间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超过一半的建筑结构被炸得粉碎! 滚滚烟尘腾空而起,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废墟之中传来,只见江岩艰难地从一堆碎木屑中缓缓爬起。 他灰头土脸,身上沾满了尘土和木渣,但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江岩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喃喃自语道:“哎呀,下次可绝对不能再在房间里玩这危险的玩意儿了,一个不小心真能把自己给炸死喽!” 说完,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苦笑一声。 紧接着,江岩定了定神,开始沿着残垣断壁小心翼翼地前行。 房间内,到处都是破碎的砖块、断裂的木头以及散落一地的各种杂物。 终于,在经过一番仔细搜寻后,他来到了暗格门口,并惊喜地发现了沈丘等人的身影。 然而眼前的景象实在是惨不忍睹,另外三个隶属于月清帮的杀手已经在手雷爆炸的威力之下被炸成了好几块,血肉横飞,满地皆是令人作呕的血腥画面。 再看沈丘和那个神秘的黑袍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的下半身不知去向,只剩下上半身还留在原地,正痛苦万分地在地上翻滚哀嚎着,其凄惨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江岩面无表情地走到沈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堂主,冷冷地说道 :“沈堂主啊沈堂主,我早就跟你说过,言而无信之人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吧!” 听到这话,沈丘抬起头来,用充满怨恨与恶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江岩,咬牙切齿地道:“臭小子,你别得意得太早! 我们可是当朝宰相王安陂大人的手下,身负重要使命。 如果你胆敢杀了我们,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脱王大人的追杀!” 江岩闻言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将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不屑地回应道:“哦?是吗?那我今天倒是偏要试试看呢!” 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长剑,手起剑落,先是一记凌厉的劈砍,然后又是快速的一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随着两道寒光闪过,沈丘和那个黑袍人顿时停止了挣扎,彻底没了气息。 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终以江岩的胜利落下帷幕。 然后在两人身上一阵摸索,在沈丘身上找到不少银票,又在黑袍人身上找到一块虎头玉印和一封信! 又将暗格里的一箱金条和掩月堂人员名单找到,隧沾血在墙上写到“杀人者,阎王是也!” 返回月婉楼时,江岩把此行所获,用剑刨了一个坑,埋在了一棵桂花树下,然后迅速返回了楼上! 在那古色古香、布置精美的闺房之内,董月婉刚刚结束了一场舒适的沐浴。 此刻的她,身上仅仅披着一层轻薄如蝉翼的透明纱衣,宛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 湿漉漉的秀发随意地披散在双肩上,水珠顺着白皙如雪的肌肤缓缓滑落,更增添了几分诱人的魅力。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江岩走了进来。 当他一眼望见眼前这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时,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然而,待到董月婉看清来人是江岩之后,原本慌乱不安的心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只见她娇嗔地问道:“公子你这是去哪儿了呀?怎会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江岩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解释道:“哦,我刚才去茅厕方便,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听到这里,董月婉不禁扑哧一笑,轻声说道:“瞧把你猴急的模样!尘月,快去伺候公子沐浴更衣。” 一旁的侍女尘月赶忙应声道:“是,小姐!” 于是,在尘月的悉心照料下,江岩很快完成了一番简单而又快速的清洗。 洗完澡后的他,神清气爽,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趁着尘月转身收拾东西之际,江岩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面额为一百两的银票,迅速塞进了尘月的手中。 尘月心领神会,微笑着收下了这份赏赐,然后知趣地退出了闺房,并乖巧地守在了门外等候差遣。 此时,闺房内那张宽大柔软的床铺之上,佳人董月婉正静静地侧卧着,姿态优雅迷人,仿佛在向江岩发出无声的邀请。 江岩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一把扯开了董月婉身上那件单薄的纱衣。 刹那间,春光乍泄,两人如同干柴遇烈火一般,激情相拥。 屋外,救火的人群喊叫声此起彼伏,“快端水来灭火!” 第30章 八品武者,接手掩月堂。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次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时间早已过了午时。 江岩这才缓缓地从床上坐起,一只手扶着酸痛的腰,脸上露出疲惫而满足的神情。 不过,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武道修为,竟然在一夜之间,从九品上阶晋升到了八品下阶,这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另一边,董月婉也试图起身,想要为江岩穿上衣物,然而仅仅只是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下身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使得她根本无法站起身来。 江岩察觉到董月婉的动作和痛苦的表情,急忙快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扶住她,温柔地说道:“不必起身,你只管安心躺着歇息便是。 我尚有一些紧急重要之事亟待处理,待我处理完毕之后,定会立刻前来寻你,为你赎身。” 听到江岩这番话,董月婉乖巧地点点头,轻声应道:“嗯,奴家一切都听从公子安排。” 江岩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随后转身开始找寻自己的衣物。 此时,一直守候在屏风外面的尘月听闻屋内有动静,赶忙取来了衣服,并恭敬地说道:“江少爷,昨夜我瞧见您的衣裳上面沾染了些许污渍,便自作主张替您清洗干净了。 今晨阳光明媚,这衣物已经完全晾干,您可以放心穿着。” 江岩就这样静静地站立在尘月面前,心中不禁感到十分诧异。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侍女竟然如此细心敏锐。 毫无疑问,尘月定然是发现了昨晚自己不慎沾在衣服上的血迹,但她却并未声张揭露此事。 江岩暗自思忖着,让自己能够毫无顾虑地穿上这件洗净的衣服,那就意味着除了尘月之外,再无他人知晓其中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自己先前花费的那一百两银票真是物超所值啊! 尘月娇羞地涨红了脸,那粉嫩的色泽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她轻柔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帮助江岩将一件件衣物穿戴整齐。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细致入微,这是从小培养成的技能,也是为了给江岩心里留下好的印象。 就在两人即将出门之时,江岩突然毫无征兆地扬起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尘月那充满弹性而又性感迷人的臀部之上!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尘月顿时心如鹿撞,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她慌乱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江岩那带着戏谑笑意的目光,心中却如同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般,久久无法平静。 出了董月婉那装饰精美的闺房之后,尘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 方才鼓起勇气对身旁的江岩说道:“公子,我们当家的吩咐我带您前去见她,说是要与您商谈有关您和小姐之间的事宜。” 说罢,便轻移莲步,领着江岩朝着后院走去。 一路上,江岩跟随着尘月穿过曲折幽深的小径,最终来到了位于后院的一间雅致会客厅内。 只见厅内布置典雅大方,四周摆放着各式珍贵古玩和书画作品。 刚一踏入厅门,早已有训练有素的侍女迎上前,恭敬地奉上精致可口的糕点以及香气扑鼻的上等好茶,以供他享用。 此时,会客厅外,掩月楼的老板娘——宫雪,正从远处款款走来。 她身着一袭极为暴露的抹胸流苏裙,那轻薄的布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婀娜的身姿曲线,使得原本就风情万种的她更显成熟妩媚、魅力四射。 然而,此刻她那娇艳动人的脸上却是一片冰霜,冷若寒潭的眼眸紧紧盯着守候在此处的尘月,朱唇微启,语气冰冷地质问道:“昨夜,江公子可有离开过月婉姑娘的闺房?” 听到当家的问话,尘月心头猛地一颤,赶忙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回当家的话,昨晚奴婢一直忠心耿耿地守在屏风之外未曾离开半步。 江公子自进入小姐的闺房之后,便与小姐……呃……便一直在屋内酣战不休,直到天色将近黎明时分方才停歇下来休息,期间未曾踏出房门半步!” 说完这番话,尘月不禁羞红了双颊,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宫雪一眼。 宫雪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惊叹出声:“哎呀!这年轻人果真是精力旺盛、体力过人呐!” 随后,她脚步轻快地越过尘月,迈入了会客厅。 刚踏进会客厅,便听到她一阵娇笑,魅声道:“哎哟,瞧瞧我们这位江大才子,当真是好实力呢! 就连咱们这儿的头牌,那倾国倾城的月婉姑娘,都被您给折服啦!” 江岩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暴露的美妇人正款步而来。 她虽然已年过三十,但岁月似乎并未在其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倒更添几分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和魅力,恰似熟透的蜜桃一般诱人。 江岩心中暗自思忖,想来此人便是这掩月楼的老板娘——宫雪了! 他赶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宫雪行了个礼,彬彬有礼地说道:“在下江岩,有幸得见宫雪姐姐,实乃三生有幸!” 宫雪见状,不禁掩嘴轻笑起来,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哎哟哟,瞧这张小嘴儿甜的哟!难怪能把咱家婉儿迷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的!” 说罢,她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岩,接着问道:“不知江公子往后打算如何对待咱们家婉儿姑娘呀?” 江岩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瞒姐姐,小弟自当为婉儿姑娘赎身,从此与她双宿双飞,还望姐姐能够成全!” 听闻此言,宫雪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唉,如果我年轻时也能遇到像你这般愿意为我奋不顾身赎身之人,或许我的命运也就不会如此坎坷。 不至于一辈子沉沦于这烟花柳巷之中……罢了罢了,往事不提也罢! 既然江公子一片真心,我也不再为难于你。 只要你拿出十万两白银,婉儿姑娘便可重获自由之身!” 江岩差点没被喝进去的茶水呛死,董月婉是倾国倾城不假,但十万两白银为她赎身,那纯属在扯谈。 江岩略一思索,就道“我看宫雪姐姐虽身处风尘之地,却如那水中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十万两白银,我一介穷秀才,实在是拿不出来,若是能成全我和婉儿姑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一番赞美之词,就如同那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恰到好处地吹拂过了宫雪的心间,正正说在了她的心坎之上! 遥想当年,那时的她风华绝代,艳冠群芳,曾是名震整个金陵城的青楼头牌。 她的一颦一笑,皆能引得无数男子为之倾倒,趋之若鹜。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那个曾经令她魂牵梦绕、视为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最终却展现出了他懦弱胆小的一面。 在与她春风一度之后,面对家族的强大压力和威严,他竟然连一丝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无情地抛弃了她,不敢违背家族的意愿将她赎回家中。 自此以后,宫雪便只能在这滚滚红尘之中独自飘零,辗转于风月场所之间。 尽管多年来她一直混迹于风尘,但内心深处的那份纯洁和坚守从未改变。 在外面,人人都只当她是那朱唇万人尝的掩月楼老板娘,对她投以鄙夷和轻视的目光。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地知道,这么多年来,正如江岩所说那般,“她恰似那水中洁白无瑕的莲花,虽身处淤泥之中,却能够保持自身的纯净,不受丝毫污染; 经过清水的洗涤,更显其清新脱俗,毫不妖艳媚俗。” 这大才子说的话,就是非同一般,不仅有水平,还让人听了很是受用。 或许正是因为这番真诚的话语触动了宫雪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角落,她原本想要在谈话中占据上风的心思也逐渐缓和下来,语气也变得不再那么强硬。 轻声说道:“江公子,此次前来,小女子乃是代表月清帮诚邀您加入我们。 只要您点一点头,应允此事,那么立刻便能成为月清帮掩月堂的堂主! 到那时,月婉的去留问题,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听到这话,江岩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了万分诧异的神情,连忙摇头摆手道:“宫雪姐姐,您实在是太抬举在下了。 我不过是一介秀才,而且武力低微不说,人脉也是极为有限,至于财力方面,更是远远不及贵帮旗下的掩月楼万一。 像我这样的条件,恐怕就连加入月清帮都是一件十分勉强的事情,更何况是担任堂主一职呢!” 你们月清帮人才济济,有我无我没什么区别吧!” 宫雪一脸苦涩地说道:“江公子,您有所不知。 就在昨夜,那柴房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势凶猛无比,瞬间就吞噬了无数间房屋,使之化为一片废墟。 更为糟糕的是,竟有贼人趁着这场混乱闯进了后院。 他们凶狠残暴,手段极其残忍,将掩月堂所有的八品武者全都杀害了,就连沈堂主也不幸战死在了当场! 不仅如此,那些贼人还把我们存放的所有黄金都给洗劫一空,一个子儿都没留下! 而且,掩月堂的帮会成员名单以及另外一件至关重要的物品也一并被偷走了!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变故,对我掩月楼造成的损失简直无法估量,可以说是人财两空啊!” 说罢,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然后接着说道:“上头命令我要挑选出可靠之人来接替沈堂主的位置,重新组建掩月堂,并追回那些丢失的物品!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向上头举荐了你!其中缘由主要有两点: 其一呢,公子您在诗词方面展现出来的才华实在令人惊叹不已,时不时就能创作出一首精妙绝伦的诗作来。 如果您能经常在我掩月楼吟诗作词,必定能够让我掩月楼声名远扬,吸引到更多的宾客前来; 其二嘛,您手中所拥有的‘桂花酿’和‘女儿红’这两种美酒,如今已经是市面上难得一见、有钱也难以买到的珍稀佳酿。 倘若您能够定期定量地供应给掩月楼,那么必然会有更多的人因为这美酒而光顾我们掩月楼的生意! 如此,不仅能挽回这次的重大损失,说不定能借此机会,一跃成为金陵城最大的青楼!” 江岩听闻此消息后,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愕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说道:“谁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向掩月堂发起攻击,还残忍地杀害了沈堂主?” 宫雪摇了摇头,一脸凝重地回答道:“实在难以知晓啊,这金陵城向来是藏龙卧虎之地。 其地下势力更是错综复杂、相互交织,任何一方势力都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江岩听完之后,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猛地抬起头来! 此时此刻的局势,如果自己不答应承担这份责任,那董月婉的结局必定会悲惨至极!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临危受命,接过这个艰巨的重任! 只是……我心中尚有一个疑惑未解,不知此次丢失的那件重要物品究竟是什么?” 对面的人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好像是一块玉。” 紧接着,她展颜一笑,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轻声细语地道:“放心吧,我会把你的事情如实向上级禀报的。 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对你的任命就能正式下达! 从今往后,月婉便是我的助手啦,她将会协助我一同管理掩月堂,再也不会出来接待客人了!” 江岩闻言,连忙拱手道谢:“多谢!” 随后,他与宫雪道别,转身走出了掩月楼。 来到河边,他登上一艘小船,顺着秦淮河缓缓南下,最终顺利回到了折桂楼。 第31章 一星使,让我去当卧底? 折桂楼,这座最近异常火爆的酒楼,尚未开启那扇迎接宾客的大门,但门前却早已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挤满了前来购买美酒的人们。 他们或翘首以盼,或交头接耳,焦急而又兴奋地等待着这一天的开始。 江岩无奈之下,只得选择从后门悄然返回。 他刚刚踏入门槛,便与正忙于晾晒衣物的王佳芝撞了个满怀。 想当初,江岩曾郑重其事地下达过一道命令:在这里,无论职位高低,人人皆是平等的存在,只不过分工有所差异罢了。 任何人都不许凭借权势欺压他人,每个人都应当亲力亲为做好自己份内之事。 如今看来,众人执行得还算不错,就连身为酒楼总经理的王佳芝也亲自操持起了洗衣这样的琐事。 见到江岩归来,王佳芝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顿时流露出一丝哀怨,娇嗔地说道:“你倒是逍遥自在啊,做起了甩手掌柜,把所有的重担都丢给我一个弱女子,可真是把我累坏啦!” 说罢,她轻移莲步,走到江岩身前,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翕动,嗅了嗅之后,面露嫌弃之色,埋怨道:“居然一夜未归,身上还沾染着陌生女人的味道! 家里有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女人不去招惹,莫非外面那些野花比家花香不成?” 听到这话,江岩脸色一沉,冷冷地回应道:“女人,我劝你最好不要玩火自焚!” 然而,王佳芝却是嗤之以鼻,不屑地切了一声,嘲讽道:“哼,胆小鬼!” 言毕,她抬起装满衣物的洗衣盆,扭动着纤细的小蛮腰,风情万种地离去了。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婀娜身影,江岩心中愤愤不平,咬牙切齿地暗道:“迟早有一天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 此时,在后院的凉亭里,张辉和李平已经早早在此等候多时…… 见到江岩到来,张辉贱兮兮地起身道“我以为你任务失败了被杀了呢!还好平安归来了!” 江岩毫不客气地说道“我看你是惦记你那五十两银子吧!” 张辉搓搓手道“任务没问题吧?” “一切顺利,等天黑后,我返回掩月楼,取了他们的帮会成员名单,就去领取奖励!” 晚饭过后,夜幕悄然降临,整个世界被一层昏暗的面纱所笼罩。 江岩迈着沉稳的步伐,匆匆返回掩月楼。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那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下,熟练地挥动手中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挖掘着。 不一会儿,一个包裹便呈现在眼前。 江岩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封神秘的信件。 他轻轻地将其取出,接着,他又拿出了那份掩月堂的帮会成员名单,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一个个名字,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 最后,他的手触碰到了一块温润的玉虎,细腻的雕工令人赞叹不已,随即收入了怀里。 然而,当看到那整箱闪闪发光的金条时,江岩犹豫了一下。 毕竟,带着这么多金条行走在路上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还是将这箱金条重新埋回原处。 随后,江岩混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离开了掩月楼。 街道上,与他同行的还有张辉和李平二人,他们并肩而行,目的地正是七星会的据点。 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语,各自怀揣着心事。 不久之后,一座热闹非凡的说书茶馆出现在他们面前。 江岩三人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听到台上的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一段精彩的故事。 只见他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说得绘声绘色,引得台下听众时而哄堂大笑,时而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各位看官,今晚咱们来讲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掩月楼,金陵两大才子共争董月婉! 话说呀,那可是个月黑风高之夜,两位才子闲庭信步走进了那座闻名遐迩的青楼……” 听着说书先生不着边际的胡编乱造,江岩无奈地摇了摇头,与张辉、李平继续朝后院走去。 在后院的角落里,有一个正悠闲地抽着旱烟的邋遢老头。 他看到江岩等人到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露出那一口已经泛黄的牙齿,让人不禁觉得有些滑稽。 “七星!”老人开口打破了夜的寂静。 “摇光!”江岩紧接着回应。 确认过暗号之后,那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头谨慎地左右张望一番,然后带着身后的三个人悄悄拐过一道极为隐蔽的小门。 小门后面别有洞天,一条清幽小径蜿蜒向前,四周树木葱茏,将月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沿着小径走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一座造型别致的凉亭前。 此时,凉亭内已经有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等候多时。 只见此人一袭华丽的紫色七星袍随风轻舞,衣袖之上更是用金色丝线精心刺绣着三道璀璨夺目的星辰花纹,在夜色下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毫无疑问,这位便是令人敬畏的三星使者! 江岩三人不敢怠慢,赶忙抱拳躬身行礼道:“我等拜见三星上使!” 那位三星使者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来,然而让人惊讶的是,他的整个面容都被一块黑色的布条严严实实地蒙住,根本无法看清其真实长相。 只听见那使者发出一阵瓮声瓮气的话语,声音低沉而模糊,甚至难以分辨出究竟是男是女:“无须多礼!此次你们所执行的任务,完成得相当出色!” 接着他又看着江岩道“你的代号‘阎王’这次可算是出了大名了,月清帮像是疯了一般的在金陵城里寻找你的下落。 帮会决定,提升你为一星上使!统领柳暗巷附近三十条街的七星会成员! 提升张辉和李平为紫袍七星会成员,每月月钱翻倍!” 江岩闻言心中一喜,连忙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份泛黄的纸张,双手恭敬地呈上前去说道:“上使,这是我从沈丘身上搜到的月清帮掩月堂的帮会成员名单!” 三星使者伸手接过那份名单,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微微点头表示满意:“嗯,做得很好。 会内高层经过商议决定,让你利用这份名单,全面掌控掩月堂,并设法成功混入月清帮内部。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 江岩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地说道:“您的意思竟然是要让我去当卧底?” 对面那人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经过我们深入调查得知,这个月清帮乃是当朝宰相王安陂暗中扶植起来的一股强大势力。 他们不仅为其大肆敛财,还经常替他处理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听到这里,江岩不禁面露难色,苦着脸说道:“哎呀大人,我现在可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呐,这种艰巨的任务恐怕我真的难以胜任啊!” 只见对方微微一笑,宽慰道:“放心好了,我们早就考虑到这些情况。 此次行动已经为你精心准备了十位实力达到八品上阶的高手,以及三位七品下阶的强者。 你可以寻找合适的时机将他们巧妙地安插进月清帮内部。 此外,还为你提供了足足一万两白银作为活动经费,并额外奖励一千点帮会贡献值。” 江岩一听这话,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着身子说道:“呵呵呵,为帮会做事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嘛,谈钱什么的多俗气呀! 我等必定会为了帮会全力以赴、鞠躬尽瘁,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嗯,很好,那你就去找老闫头领取相应的奖励吧!” 江岩刚转身欲走,突然又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上使大人,小的还有一事相求。我想兑换七星诀的第二层秘诀。” 上使微微一怔,皱起眉头问道:“我记得你们才刚刚拿到第一层七星诀不过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而已,这么着急兑换第二层秘诀干什么?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 江岩一脸无奈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自从拿到这七星诀之后啊,我每天晚上都勤奋刻苦地修炼,几乎是一刻都不敢停歇。 然而,可能是我的天赋实在是太差劲了,足足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晋升到了武道八品! 唉,这不,如果不兑换第二层的秘诀,后面根本就没办法再继续修炼下去啦!” 听到这话,对面之人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什么?你竟然说你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把七星诀的第一层修炼圆满,还晋升成为了八品武者?” 江岩挠了挠头,不解地反问道:“是啊,我修炼得已经够慢的了,你怎么会如此惊讶呢?” 这时,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三星使者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你可知道?这七星诀乃是天下九州最为顶尖的几部武林秘籍之一啊! 它的修炼难度超乎想象,就算是那些被誉为绝世天才的人物,想要在一年内修成第一层,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不信你问问他们两个,看看有没有修炼出什么成果来?”说着,他伸手指向了站在一旁的张辉和李平。 江岩闻言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张辉和李平身上。 只见两人连连摇头,脸上满是苦涩之色。 张辉苦着脸说道:“那七星诀太过晦涩难懂了,我们俩连半点儿内力都没能修炼出来,更别提什么一层圆满了!” 听完这番话,江岩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喃喃自语道:“难道……难道我真的是传说中的绝世天才不成?” 三星使者懒得和他啰嗦,丢下一本小册子,离开了此处! 三人从老闫头领取奖励以及接下来的任务必需品后,离开了说书馆。 第32章 调兵虎符 在宏伟壮丽的皇宫之外,横亘着一条宽广无垠、气势磅礴的大道,其宽敞程度令人惊叹不已,足以容纳整整九辆马车并驾齐驱,畅通无阻地穿行而过。 这条大道拥有一个响亮而又寓意深远的名字——廉政街! 廉政街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吴国建国之初的元年时期,自那时起,它便屹立于此,见证着岁月的更迭与王朝的兴衰。 街道两侧林立着一座座巍峨壮观的府邸,这些宅邸无一例外都属于朝廷中的各位重臣。 如此布局,旨在时刻提醒居住在这里的官员们牢记为官之本,秉持清正廉洁之操守。 在众多府邸之中,有一处尤为引人注目,那便是当朝宰相王安陂的府邸。 这座府邸规模宏大,建筑风格典雅华贵,彰显出主人尊崇的地位和显赫的权势。 此时此刻,在那装饰得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会客厅内,王安陂正襟危坐,神情自若地接待着来访的客人。 而这位贵客,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兵部左侍郎刘景轩。 刘景轩面对着眼前这位权倾朝野、威震四方的宰相大人,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言行举止间皆流露出谨小慎微的神态。 只见他微微躬身,面露忧色地说道:“王相公(相公是吴国宰相专用词),此次我背着张迁大人,擅自将调兵虎符取出。 倘若此事不慎走漏风声,被圣上获悉,恐怕我们都会遭受灭顶之灾,甚至可能牵连九族,招致满门抄斩的大祸啊。” 王安陂稳如泰山般端坐于主位之上,听到刘景轩这番话后,只是从容不迫地端起手边精致的茶杯,轻抿一口杯中之茶,发出一声轻微的啧啧声,然后缓缓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哎呀,刘侍郎不必过于忧虑。 如今圣上龙体抱恙,病情日益沉重。 待到日后太子殿下顺利继承大统,那当今的卢贵妃,自然而然便会晋升成为尊贵无比的卢太后。 届时,卢氏一族必将权势滔天、如日中天。 如此一来,哪里还轮得到你们彭城刘氏一族有所作为呢? 要知道,就凭你刘氏与靖王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等到那时啊,别说是你这兵部左侍郎的位置难以保住,就算能够侥幸留住一条小命,恐怕都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咯! 然而,如果最终是靖王成功掌控天下兵权,并率领大军挥师南下,一举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那么以靖王的为人,定然不会亏待你们彭城刘氏一族的。 所以呀,只要咱们能够齐心协力、同舟共济,共同谋划这场改天换地的大业,未来必然能够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那个时候,兵部尚书这个职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就算是被封为国公,也绝非痴人说梦之事!” 刘景轩听闻此言,顿时心潮澎湃、激动万分,赶忙拱手说道:“到时候,还望王相公能在靖王面前对下官多加美言几句,多多提携一番。 毕竟,您可是靖王的亲外公啊!” “那是自然!老夫定会竭尽全力保你前程似锦!” 正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王府管家突然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赶来禀报:“老爷,大事不好啦!” 话刚出口,又忍不住瞄了一眼一旁的刘景轩。 见此情形,王安陂大手一挥,朗声道:“有何事但说无妨,刘大人乃是我们的自己人 管家明仲一脸凝重地说道:“老爷,刚刚得到确切消息,调兵虎符在尚未离开金陵城时便丢失不见了。 我们已经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去寻找,但至今仍然没有任何头绪,不知它究竟流落何处!” 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王安陂顿时大惊失色,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到底是如何办事的? 如此至关重要之事,怎会出现这般巨大的差错!若无法找回虎符,后果将不堪设想!” 随即又看向刘景轩道“是不是你拿虎符的时候,走漏了风声?” 站在一旁的刘景轩此刻更是面色惨白如纸,他满脸焦急之色道“绝无可能,这件事只有我一人知道!”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弄丢了虎符,咱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啊!” 管家明仲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此事关系重大,小的实在不敢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我暗中派遣一名亲信侍卫携带虎符,并安排月清帮负责掩护他出城。 谁能料到,竟在途中恰巧碰上有人向月清帮寻仇滋事。 混乱之中,那名亲卫不幸惨遭毒手,而虎符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由于底下那些人并不知晓这名亲卫所负任务的重要性,所以当时并未特别在意。 等我得知此事之时,已然过去了一天一夜之久,一切都太迟了!” 王安陂眉头紧皱,追问道:“那么现场可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能否从中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 管家明仲摇了摇头,叹气道:“小的亲自前往事发现场查看过,从打斗的痕迹来看,出手之人武功高强,整座小楼几乎都被打得破烂不堪。 依我之见,此人至少拥有二品以上的高深功力!” 王安陂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查!就算要将整个金陵城翻转过来,也一定要把虎符找出来! 尤其是金陵城中那些自命不凡的江湖高手们,一个都不许放过,全部捉拿归案! 另外,传令下去让月清帮务必严加盘查,凡是在前天晚上到过现场的所有人,统统不能放过!” 站在一旁的明仲连忙应道:“是!属下遵命!”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去执行王安陂交代的任务。 ...... 此时,在折桂楼的后院里,江岩正小心翼翼地拿出从七星会那里领取来的物品仔细查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套精致的七星会一星上使特制紫袍,那深紫色的布料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与众不同之处。 在紫袍旁边,则摆放着一块不知用何种材质制成的紫色令牌,令牌的正面刻有醒目的七星字样,而背面则清晰地刻着“摇光一星”四个小字。 这块令牌正是用来调动周围七星会紫袍成员的关键信物,拥有它就意味着掌握了一定的权力。 不过,江岩心里很清楚,虽然穿着紫色袍服的帮会成员能够享受到比普通成员更高的待遇,但同时也伴随着诸多限制,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帮会下达的命令。 除了紫袍和令牌之外,还有一份附近七星会成员的联络名单。 这份名单详细记录了各个成员的姓名、联系方式以及他们所负责的事务,对于江岩来说无疑是非常重要的资源。 紧接着,江岩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封信和那枚玉虎之上。 他先拿起信封,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靖王亲启”四个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江岩拆开了信封,快速浏览起里面的内容。 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完信后,江岩心中不禁叫苦不迭,暗叹自己这次恐怕是闯下大祸了。 原来,这竟是一封来自当朝宰相写给靖王的密信。 信中的核心内容简而言之便是:待圣上龙驭宾天之后,手持虎符调集兵马进京,以夺取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 江岩神色凝重地找来了张辽,并开口询问道:“你可晓得靖王究竟是谁?” 张辽听闻此言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回答说:“少爷您或许并不知晓,我与范离等人曾经皆在玄甲军中效命,而这威名赫赫的玄甲军,恰恰是由靖王亲自掌控指挥的精锐之师啊!” 江岩微微颔首,接着追问道:“那么这位靖王,是否就是那位大皇子孙滨呢?” 张辽毫不犹豫地点头称是:“没错,正是大皇子孙滨!” 江岩眉头微皱,继续发问道:“既然如此,那靖王和当朝宰相王安陂之间又是怎样一种关联呢?” 张辽略作思索后回应道:“王安陂的爱女,正是如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同时她亦是大皇子孙滨的生身母亲呐!” 江岩恍然大悟般说道:“难怪如此,原来竟是他的嫡亲外孙呀!” 言罢,江岩随即将一块温润晶莹的玉虎取出,再次向张辽发问:“你可清楚这是何物?” 张辽赶忙伸手接过玉虎,定睛仔细端详起来。 然而就在刹那间,他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满脸惊愕之色,颤声惊呼道:“此乃能够调动彭城整整二十万玄甲军的调兵虎符啊!怎会……怎会出现在您的手中?” “就是那晚行刺沈丘的时候,从他身旁那个黑衣人的身上搜出来的!” 说话间,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封信递到了张辽面前。 张辽接过信后,仔细阅读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口中还不停地喃喃自语:“少爷啊,您这次可是闯出天大的祸事来了。 这玩意儿简直能要了咱们的命啊,必须赶紧把它归还给宰相大人,不然咱们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然而,江岩却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随口应道:“怕啥呀,反正他又不晓得这事儿是咱们做下的! 难道只要我手握着这块虎符,就能够随意调动彭城那整整二十万的玄甲军了吗?” 听到这话,张辽心急如焚地解释道:“少爷,您有所不知啊,一朝宰相的权势那可是无比骇人听闻的。 为了找回这丢失的虎符,当天晚上所有去过掩月楼的人,都已经被列入必杀名单之中了! 等到他们追查下去,一旦找到了张辉和李平,咱们肯定会被他俩给供出来的! 哪怕现在立刻杀了这两人灭口,也无异于向对方表明咱们心里有鬼,根本就逃不掉的!” 紧接着,张辽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补充道:“而且,这玄甲军乃是掌控在靖王手中的精锐之师,同时也是负责驻守北方雄关彭城的主要朝廷兵马。” “你虽然手持着虎符,可是一来呢,你没个正经官职,二来连圣上旨意旨都没有又如何能调遣得动兵马啊!” “话虽如此,可那靖王掌管的军队,他自个儿就能直接调动了,何必煞费苦心去弄来这块虎符呢?” “少爷呀,您这就有所不知啦。虽说靖王的确是玄甲军的统领元帅,但军中还有其他将领,这些人都是由兵部任命的! 他们身负重任,负责驻守彭城,除非敌国来袭。 否则若要调动玄甲军,非得有兵部颁发的调兵虎符不可,不然就是犯上作乱、意图谋反的重罪! 而且他的军队尚未集结完毕,准备开拔出征,圣上立马就会知晓此事!” “这么说来,这虎符仅仅只是他调兵时所必需的许可证喽?” “没错,少爷,您还是赶紧将虎符和相关信件归还回去吧!” “行啦,本少心里有数!” 说完,江岩便挥手让张辽退下。 随后,他独自一人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信件和虎符,迈步走出房门。 第33章 投名状 在宰相府邸那气势恢宏、雕梁画栋的建筑之中,王安陂正心急如焚地于书房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只见他眉头紧锁,内心焦躁不已,因为他深知此次若无法找回虎符,那么对于未来皇位的争夺,靖王恐怕将再无半点胜算可言! “唉,难道这真的就是天意如此吗?” 王安陂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无奈地叹息着,仿佛已经对局势感到绝望。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书房内原本凝重压抑的气氛。 王安陂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心中更是恼怒不已。 门开之后,一名亲卫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向王安陂抱拳行礼并禀报:“相爷,外面有一个年轻男子执意要见您!” 王安陂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一根根暴突起来。 他瞪大双眼,狠狠地盯着那名亲卫,厉声呵斥道:“本相之前就交代过你们,若非极其重要之事,决不许前来打扰我! 你竟敢违抗命令,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那名亲卫被王安陂的怒斥吓得浑身一颤,脸色变得煞白,但还是强忍着恐惧,战战兢兢地道:“相爷息怒啊! 小的也不敢贸然打扰您,只是那个年轻人说了,他手中握有您此刻最为迫切需要之物,如果您不肯见他一面,日后定会追悔莫及呀!” 听到这话,王安陂不由得心头一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他迟疑片刻,然后猛地转过头去,对着那名亲卫说道:“罢了,速速请他到书房来见我!” 不多时,江岩便跟随着那位相府亲卫,穿过重重回廊和庭院,终于来到了王安陂所在的书房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随后轻轻推开房门,迈步走进屋内。 抬眼望去,只见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书桌,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书典籍。 而在书桌后面,则端坐着那位传说中权倾朝野的宰相——王安陂。 王安陂身着一袭素色长袍,头戴方巾,一副典型的儒士装扮。 他身材略显清瘦,但却透露出一种精明干练之气。 下巴处蓄着几绺精心修剪过的虎须,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感。 然而出乎江岩意料的是,眼前这位位高权重的相爷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面目狰狞、阴险狡诈,反而看起来文质彬彬,丝毫没有那种让人看一眼便如坠冰窖般的寒意。 “属下江岩,见过相爷!” 江岩恭敬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而清晰。 此时的王安陂端坐在太师椅上,面沉似水,异常平静。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既然这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相府,那无论如何,他都有信心和把握用一万种手段重新夺回虎符。 “江岩?可是最近名震金陵城的那位江大才子?”王安陂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俊朗的男子。 江岩谦逊地笑了笑,连忙说道:“在相爷面前,我怎敢妄自称才子?不过是承蒙大家错爱罢了。” “哦?可据我所知,你不仅才华横溢,而且还是汝南王的爱子啊。”王安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江岩神色一正,郑重其事地回答道:“相爷明鉴,我如今乃是您手下月清帮掩月堂新上任的堂主! 近日偶然间发现了一件疑似相爷遗落之物,所以今夜特地前来归还于您。” 话音刚落,只见江岩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 他缓缓揭开外层的绸布,露出里面一枚虎符。 然后,他恭恭敬敬地将虎符双手奉上,递到了王安陂的面前。 王安陂虽说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结果,但当虎符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惊喜和意外。 毕竟,能这般轻而易举地就重新取回虎符,着实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期。 王安陂不动声色地接过虎符,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便随手将其放置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对于这枚虎符,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此等重要信物基本不可能被伪造,而且也没人胆敢去冒这个险。 自己如今拿到了这枚虎符,但也只能等待着皇上驾崩之后,趁着局势混乱才有机会动用它。 要知道,平日里若没有圣上的圣旨,想要调动那支威名赫赫、战无不胜的玄甲军简直比登天还难! 王安陂凝视着眼前的江岩,缓缓开口问道:“你可清楚这东西究竟代表着怎样的意义?竟然就这样轻易地交予我手?” 江岩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自然知晓,只要谁掌控住了这支拥有足足二十万雄兵且所向披靡的玄甲军,便能够力挺己方所拥护的那位皇子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 不过,在这金陵城,相爷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拒绝,我不小心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现在只不过是提前归还而已。” 王安陂皱起眉头,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将这至关重要的虎符转交于汝南王呢? 凭他的实力和能耐,莫要说支持一位皇子上位,即便要取而代之,颠覆孙家的天下江山恐怕亦非难事啊!” 江岩沉默片刻,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轻声说道:“自从我被逐出王府以后,若不是有位善良的小姑娘赠予我一颗糖果充饥,只怕我早已饿死在那秦淮河畔了……” 王安陂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随后又沉声道:“嗯,我算是明白了其中缘由! 但你你应当明白,此事关系重大,乃是绝对机密之事,然而,世上唯有,唯有死去之人,方才最有可能严守秘密!” 江岩冷笑一声,回应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对此心知肚明,正因如此,我特意留下了一封足以令你满门抄斩的书信。 只不过,那封信并未落在任何我相识之人的手中。 你不妨试试将整个金陵城中的百万百姓尽皆屠戮殆尽,看看能否寻得此信踪迹! 不过,需要强调的是,这仅仅只是为了预防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罢了。 毕竟像这样对于我们彼此均无益处之事,我从来都是避而远之的。 想必您也清楚得很,我一直以来可都是位相当出色的生意人呐!” 王安陂抚须轻笑一声,回应道:“哈哈,年轻人,你确实勇气可嘉啊! 既然如此,老夫便应允了你。待到来年春闱结束,老夫定当力荐你入朝为官。” 江岩却是微微摇头,婉言拒绝道:“承蒙相爷厚爱,不过,说实话,晚辈对于仕途并无太多兴趣。 相较之下,晚辈更热衷于经商之道。 倘若相爷能够赐予晚辈私自开采盐铁的特权,那晚辈必定满心欢喜地接受。 届时,所获利润咱们对半分账,您看可好?” 听到此处,王安陂略作沉思后,缓缓点头应道:“也罢,此事可行。 只不过,私自开采终究难免会被他人抓住把柄。 正巧如今盐铁司尚缺一名江南巡查使之职,此乃正七品官衔,就交由你来担任吧。” 江岩闻听此言,喜不自禁,连忙躬身施礼道谢:“多谢相爷成全!” 待他走出相府大门之后,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中暗自思忖着,别看这位宰相大人王安陂表面上好说话,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但实际上,此人阴险狡诈至极。 但凡让他逮住丝毫机会,便能在顷刻间将你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这里,江岩不禁打了个寒颤,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第34章 震慑 尽管江岩已将那至关重要的虎符交还给了位高权重的宰相王安陂,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针对金陵城中那些江湖人士展开的残酷清洗与大肆抓捕行动却并未因此而停歇。 在这段动荡不安的日子里,无数潜藏于金陵城内的江湖高手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劫难。 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被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军队无情地抓捕入狱,而另一部分则在激烈的对抗中当场喋血街头。 这样血腥而混乱的局面日复一日地上演着,整整持续了长达半个月之久,方才逐渐落下帷幕。 这无疑是一种如利剑出鞘般凌厉且不容置疑的霸道行径! 王安陂此举既是为了彰显自身权势的无比庞大,更是要对江岩形成强大的威慑力。 仿佛在用一种沉默但却极具震撼力的方式告诫江岩:切莫轻易触怒一只已然发怒的猛虎,否则必将承受极其惨重的后果! 然而,面对这一系列的变故,江岩却是显得异常淡定从容。 因为他深知,只要吴皇尚未驾崩离世,王安陂就决然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 毕竟,在这错综复杂的权力棋局之中,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权衡利弊。 再说那月清帮旗下的掩月堂,经历过上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之后,其中的八品武者几近全军覆没。 好在江岩及时接手,并耗费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精心整合各方资源。 在此期间,他还从七星会调来了大批八品至九品的高手,巧妙地将他们安插进入掩月堂。 经过此番整顿与强化,如今掩月堂的整体实力不仅得以恢复如初,甚至较沈丘执掌之时更为强盛,成为了一股令人生畏的力量。 与此同时,江岩上报七星会,说他历经重重艰难险阻,终于圆满地完成了七星会所交付给他的艰巨任务。 且不提他孤身一人成功混入月清帮充当卧底这一险象环生之事,单说他竟还巧妙地将大批七星会成员引入掩月堂一事,就足以令七星会高层对其智谋与胆识刮目相看。 再看折桂楼这边,两款美酒——桂花酿和女儿红的销量始终保持着惊人的热度,持续火爆。 面对市场强大的需求压力,江岩迫不得已只能采取措施加大供应力度。 原本每日仅销售区区八百斤酒,如今已大幅提升至每日定额销售两千斤之多。 然而即便如此,市场对于这两款美酒的渴求仍旧难以得到满足,众多顾客因无法购得心仪之酒而懊悔不已、捶胸顿足。 就在这时,一些商业嗅觉异常灵敏的精明商人察觉到了桂花酿和女儿红两款酒背后所蕴含的巨大商机。他 们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纷至沓来,登门拜访江岩,殷切期望能够达成合作意向,以便购置大批量的美酒,并运往吴国各地进行广泛销售。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面对这些蜂拥而至的求购者,江岩并未轻易应允。 恰恰相反,正是由于这件事情,他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乍现,瞬间想到了一个堪称绝妙的主意! 虽说酿酒行业利润颇高,但要实现资金的快速积累仍需耗费一定时日。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江岩决定改变策略,尝试通过一种更为快捷的方式赚取丰厚收益,那便是出售两款酒的独家销售权! 吴国政权,犹如一座巍峨的大厦,其根基稳固而坚实。 在这座庞大的权力架构之中,中央政府高高在上,统御着全局。 而在中央之下,则分布着众多的州府,宛如繁星般点缀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上。 吴国的版图辽阔无垠,被清晰地划分为十三个州。 其中,位于长江北面的彭州、琅琊、荆州、潇湘、云梦泽、徽州等地,各具特色与风情。 彭州的山水如画,琅琊的人文荟萃,荆州的战略要冲地位,潇湘的诗意浪漫,云梦泽的神秘深邃,以及徽州的古朴典雅,都令人心驰神往。 而在长江南岸,则有金陵、福州、扬州、临安、交州、岭南等繁华之地,它们或是商业中心,或是文化名城,或是交通枢纽,各自展现出独特的魅力。 此外,还有那远在海外的宝岛夷洲,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尽管江岩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和资源,还无法将美酒的生意拓展到吴国的每一个角落,但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出售吴国十三州的经营权! 如此一来,那些从他这里采购酒水的商人不仅能够通过销售酒水赚取丰厚的利润,而且购买经营权本身也能让他们大获其利。 想到这个一石二鸟之计,江岩兴奋不已,当即吩咐手下人速速前去将王佳芝请来。 不多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只见王佳芝身姿婀娜,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 她那标志性的扶风步,仿佛微风拂柳,轻柔而曼妙。 一进房间,王佳芝便娇嗔地说道:“少爷,这么晚了叫人家来您的房间,莫不是终于想通了,需要妾身侍寝不成?” 话音未落,江岩毫不犹豫地扬起手掌,“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那浑圆挺翘的臀部上。 瞬间,一股细腻柔滑的触感传入掌心,让江岩心中不禁微微一动。然而,他嘴上却毫不留情地斥道:“少在这里发骚,这是给你的惩罚,下次再卖骚,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本少爷找你来可是有正经事商议!” “你打的我好舒服,再打一下嘛?”她撒娇道。 江岩翻了个白眼,严重怀疑她有受虐倾向。 “我看你一天天的根本就没有正事儿可干,随时随地都看不到你的人影!”王佳芝一边怒气冲冲地嚷嚷着,一边气鼓鼓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那张大床上,床垫被压得深深陷下去一块。 江岩对此显得很是无奈,毕竟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王佳芝这种总是骚里骚气、风风火火的行事风格。 只见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不紧不慢地将自己心中酝酿已久的想法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王佳芝原本还一脸嗔怒,但当她听完江岩的话之后,整个人瞬间像是被雷击中一般,震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便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了江岩的脑袋,仿佛想要透过他的颅骨直接窥探进他脑海深处似的,仔细地研究起来。 江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快放开我,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然而此时的王佳芝却充耳不闻,依旧紧紧搂着他的头不肯松手。 过了好一会儿,王佳芝才松开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脑袋瓜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居然能想出如此阴损的招数来。让 别人帮你卖酒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人家自掏腰包花钱购买这个资格!” 江岩则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你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这怎么能叫做损招呢?这分明就是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咱们讲究的可是合作共赢!” 王佳芝还是有些半信半疑,追问道:“那照你这么说,他们真的会乖乖答应吗?” 江岩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没有人能够轻易拒绝得了。 放心吧,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对了,明天你去把那些有意向和我们合作做酒生意的富商们统统都约到折桂楼来,我打算在这里举办一场盛大的拍卖会!” 王佳芝听到“拍卖会”三个字,顿时来了兴趣,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拍卖会?那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我以前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所谓拍卖会呢,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各种各样的商品展示出来,然后在场的所有人可以同时出价竞买。 谁给出的价格最高,那这件商品自然就归谁所有! 而这次我们要拍的就是我们酿的酒在各个州的经营权!”江岩面带微笑地解释着拍卖会的规则,仿佛他已经对这种交易方式了如指掌。 “哇塞,您可真是太厉害了,这做生意的头脑简直无人能及啊!”王佳芝不禁赞叹道。 “行了行了,少贫嘴,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准备吧!”江岩挥挥手,示意对方不要再磨蹭了。 这时,王佳芝倚靠在门框上娇柔的声音传来:“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陪您吗?” 江岩心中猛地一跳,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世那些老板、董事长们常说的话——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眼前这位王佳芝不就是自己的秘书嘛,如此妩媚动人又充满诱惑的女子,哪个男人能够抵挡住她的魅力呢? 想到这里,江岩忍不住暗暗感叹,难怪人人都梦想着成为老板呀! 不过遗憾的是,如果此时的王佳芝能穿上一条性感的包臀裙,再搭配上黑色的丝袜,那就更有前世那种风情万种的感觉了。 然而,江岩还是强忍住内心的冲动,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用了,你先出去忙吧。”说着便轻轻地将王佳芝推出了房间,并顺手关上了门。 待王佳芝离开后,江岩靠在门上自言自语道:“看来啊,我得尝试当个服装设计师了,把前世那些各式各样的性感衣物统统设计出来才好。 等到那时,恐怕就是我的秘书要‘遭殃’咯!”说完,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第35章 消息 在一间古色古香、装饰精美的茶室里,几位身着绫罗绸缎、尽显富贵之气的中年男子围坐在一起,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 这几人皆是常年奔波于各地的精明商人,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久经商场历练后的睿智与狡黠。 其中一名身材略微发福的男子率先愤愤不平地开口说道:“那江岩简直太不像话了! 我前些日子亲自找上门去跟他谈合作,想大量购入他酿造的美酒,然后销往其他各州,从中赚取些差价。 谁曾想,他竟然一口回绝,丝毫不给我面子!” 另一名面容清瘦的男子也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 你瞧瞧那杜家的江南春酒,虽说品质比不上江岩所酿之酒,但经由咱们之手行销各地之后,那销量何止是金陵城的十倍啊!” 第三位男子撇撇嘴,一脸不屑地说:“哼!依我看呐,他不过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罢了,哪里懂得什么经商之道? 无非是走了狗屎运,碰巧得了那个酿酒秘方而已。” 有人接着补充道:“就凭他单枪匹马,想要将自己的酒推广至整个吴国的十三个州,哪怕再给他十年时间苦心经营和发展,恐怕也是难以实现的目标! 若想取代杜家,成为吴国首屈一指的大酒庄,对他而言更是任重而道远呐!”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言语之间尽是对江岩的轻视与嘲讽。 就在此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只见又有一人迈步走进包厢。 此人满脸堆笑,拱手向在座诸位打招呼道:“哟呵,崔兄、李兄、张兄,你们来得可真是够早的呀!!” 面容清瘦的男子名叫崔玉生,乃是清河县的名门望族出身,他招呼道“沈兄,就等你了,这次你把我等兄弟几人召集起来,所为何事?” 刚刚走进门来的那位中年男子,名为沈万千。 此人来自临安,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他向来善于迎合各方势力,因此结交广泛、朋友众多。 只见他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呵呵笑道:“诸位难道没有听闻吗? 江岩那家伙今晚准备举办一场拍卖会呢,据说要拍卖的可是整个吴国十三州的白酒经营权啊!” 这时,坐在一旁体态略显发福的中年男人开了口,他叫张风意,乃是徽州有名的商贾。 只听他疑惑地问道:“拍卖会究竟是个什么新鲜玩意儿?这经营权居然还能拿来卖钱不成?” 沈万千连忙点头应道:“您说得一点儿没错! 至于这场拍卖会嘛,简单来说就是谁出价最高,东西就归谁所有啦。 想必各位都有所耳闻,江岩所酿制的那两款白酒,若是销往其他地区,即便售价翻倍,依旧有着相当可观的销量呢!” 说着,他悠然自得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这不,就在今天早上,折桂楼的总经理王佳芝亲自找到了我,并盛情邀请我今晚前往折桂楼参加这场拍卖会呢!” “据她详细地透露,此次拍卖会,江岩将会有大让步,——对于每斤白酒都给予了高达一半的让利优惠! 这意味着当我们将这些白酒运输到指定地方之后,仅仅一斤酒就能赚取至少一倍以上的丰厚利润! 如果经营得当、策略精准的话,不出一年时间便能收回所有成本!” 听到这里,崔玉生不禁惊叹道:“那按照你这般说法,这个经营权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全力拿下才行啊,毕竟其中蕴含着难以估量的巨大利益呢!” 沈万千深表赞同地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正因如此,我才特意前来与诸位一同商议此事。 咱们不妨各自选定一个州的经营权作为目标,集中精力出手,同时一定要确保携带足够数量的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而我本人原本就是临安人士,对当地情况较为熟悉,因此我还是会坚定不移地选择瞄准临安的经营权!” 这时,张风意紧接着表态:“既然这样,那我就看准徽州了。 哎呀,事不宜迟,我得赶紧向各位告辞先行一步了。 现在就得赶回去着手准备大量的银票!”说完便匆匆离去,留下其他人继续商讨具体细节和后续行动计划。 几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番之后,便急匆匆地起身离座,快步走出了茶馆。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与此同时,折桂楼将于今晚举行拍卖会的消息如同一阵微风般,悄无声息地在一些富商之间传播开来。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令这些富商们兴奋不已,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纷纷开始着手准备,想要一举拿下这看似稳赚不赔的生意。 也有人说“这江岩不愧为读书人,花花肠子就是多,不仅时不时冒出些新名词来,而且这花样是一样接着一样的搞。 就说现在提起总经理来,我就能想到貌美性感的妇人来!” 也有人说,“读书人最阴险狡诈,以前哪有人能想到经营权还要出钱买,自己的货物,求着人合作都来不及呢!” 不管外人如何议论,但吴国的商业圈,因为江岩的出现,正在发生一系列的变革,为以后吴国商业的繁荣,奠定了基础。 再看江岩那边,他正带领着一众手下在紧张有序地布置着拍卖会的现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幕逐渐笼罩大地。 此时,一辆辆装饰华丽、气派非凡的豪华马车缓缓驶来,并整齐地停靠在了柳暗巷附近。 从这些马车上走下来的,无一不是拥有雄厚财力和强大势力的商贾巨富。 他们身着锦衣华服,步履沉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尊贵之气。 当这些贵客刚刚踏入大门之时,一群训练有素、容貌姣好的侍女立即迎上前去,微笑着引领他们前往位于折桂楼二楼的拍卖会场。 一路上,侍女们轻声细语地介绍着拍卖会的流程和注意事项,让这些富商们对即将到来的竞拍充满期待。 第36章 吴朝第一场拍卖会 折桂楼的二楼此刻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原本宽敞的楼层被巧妙地改造成了一座热闹非凡的拍卖会现场! 踏入这个巨大的拍卖厅,人们仿佛置身于一片灯火辉煌的梦幻世界之中。 各式各样、千姿百态的花灯高高悬挂,散发着明亮而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亮堂。 目光流转之间,可以看到那一个个经过精心布置的雅座错落有致地分布其中。 与常见的拍卖会不同,这里并没有提供那些名贵的茶水和高档的点心来款待宾客,反倒是别出心裁地准备了一系列令人垂涎欲滴的佐酒小吃: 金黄酥脆的炸鸡香气四溢,根根香脆的薯条惹人喜爱,还有那滋滋冒油的烤羊肉串和鲜嫩多汁的牛肉串,光是闻一闻那诱人的味道,就足以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此时,江岩稳稳地站在台上,他手中拿着一个简易的扩音器,声音洪亮而清晰地说道 :“各位来宾们,欢迎诸位来到这盛大的场合,参加我们大吴朝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拍卖会! 在这里,我代表主办方对大家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话音刚落,只见一群身着艳丽服饰且衣着略显暴露的侍女们,身姿婀娜地从后台款款走出。 她们每个人都面带微笑,仪态万千,手上各自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 仔细看去,每个托盘之上都整齐摆放着两瓶美酒——一瓶是香醇浓郁的一斤装桂花酿,另一瓶则是更加高档上等佳酿——女儿红。 这两瓶美酒宛如两颗璀璨的明珠,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在座的各大富商们,可都是吴国商界的翘楚人物啊! 他们凭借着自身敏锐的商业头脑和过人的胆识,积累了巨额财富,成为了吴国经济领域中的中坚力量。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些富商们就是吴国最具眼界、最有见识的一群人。 他们平日里挥金如土,花钱如同滔滔江水一般,一泻千里。 那些寻常人家眼中遥不可及的山珍海味,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形形色色的人,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市井小民,他们都已司空见惯; 而那些宏伟壮观、奢华至极的场面,也早已无法让他们感到丝毫惊讶。 然而今天,面对眼前这般前所未有的阵仗,如此新颖独特的菜品和别出心裁的开场方式,再加上那闻所未闻的说辞,在座的众人却真真切切地被震撼到了。 他们瞪大双眼,满脸好奇与兴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新鲜感。 只见那清澈透亮、宛如琼浆玉液般的美酒缓缓倒入晶莹剔透的酒杯之中,泛起层层涟漪。 江岩面带微笑,高举酒杯,朗声道:“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能与诸位在此相聚,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来来来,让我们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富商们虽然一时未能完全理解江岩话中的深意,但依然纷纷笑着抬起手中的酒杯,仰头痛饮。 刹那间,宴会厅内响起一阵清脆的碰杯声,犹如一曲美妙动听的交响乐。 “哎呀,你还别说,这酒还得是折桂楼的最好喝!” 其中一名富商咂巴着嘴,回味着口中的美酒,忍不住赞叹道。 另一名富商则哈哈大笑着回应道:“嘿,你这不就是句废话嘛! 不然咱们这么多人眼巴巴地赶来这里,图个啥呢?可不就冲着这折桂楼的美酒能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利润嘛!” 听到这话,江岩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热情地招呼着大家:“诸位千万别跟我客气,尽管放开肚皮享用美食吧! 尤其是这炸鸡和烧烤,一定要趁热吃才够美味哦!” 众富商们在侍女的指引下,一口桂花酿一口炸鸡,一口女儿红,一口羊肉串! 渐渐的,有些收拾不住对美酒美食的欲望,大口朵颐起来! 这似乎不像是什么买卖现场。倒像是来吃席的,不少人心里都有这种感觉! 这时,侍女们退居一旁,一个个手持乐器的姑娘们出现,激荡起伏的乐曲奏响! 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用洒脱随性的腔调吟唱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江岩满脸笑容地拍着手掌,口中还不停地叫嚷着:“好啊!唱的真是太棒啦!” 他那兴高采烈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娶媳妇呢。 而站在一旁的侍女们见主人如此高兴,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纷纷跟着鼓起掌来,并娇声呼喊着称赞之词。 一时间,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场的富商们原本还有些拘谨,但受到这种热烈氛围的感染,他们也逐渐放下了架子,开始跟着众人一起鼓掌喝彩起来。 整个场面热闹非凡,犹如一片欢乐的海洋。 此时,坐在席位中的沈万千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这江岩可真是个会搞事情的主儿啊! 且不论这次拍卖的最终结果究竟如何,单说他这一手高明的营销手段,就足够咱们好好学习一番,从中受益良多了呢!” 邻座的崔玉生听到这话,却是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咱们今天不是说好要来竞拍经营权的么? 怎么感觉现在像是在参加一场盛大的宴席似的?” 一旁的张风意也跟着嚷嚷起来:“可不是嘛!不过话说回来,这桌上的佐酒小吃味道倒是着实不错!” 说着,他便又拿起一串美味的羊肉串送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面对两人的疑问与抱怨,沈万千依旧显得十分淡定从容。 只见他轻轻摆了摆手,微笑着回答道:“以我对江岩此人的了解,他既然敢如此行事,必然有着自己的深意所在。 咱们还是暂且按捺住性子,静静地观察事态的发展变化吧!” 与此同时,台上的江岩心中暗自得意。看着台下那些古代人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无比的神情时,他觉得有趣极了。 他心里暗暗想道:“嘿嘿,你们这些古人哪里见识过现代社会里最为普通常见的垃圾食品呀! 想不到在这吴国居然能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啦!”想到这里,江岩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待众人皆酒足饭饱之后,只见江岩手持大喇叭,面带微笑地再次开口说道:“诸位可曾瞧见方才那场看似简单的活动? 实则不然,吾将其称作商业文化,而这正是咱们折桂楼所独有的深厚文化底蕴所在!” 他顿了一顿,接着慷慨激昂地道:“咱这折桂楼啊,乃是一处汇聚了美酒、美人、美食以及诗词歌赋之精华于一体的多元化酒楼! 今日诸位能够亲临此地参加此次拍卖会,实乃人生之中千载难逢的绝佳机遇呐!” 话毕,江岩深吸一口气,大声宣布道:“好了,闲言少叙,接下来,本人郑重宣告,折桂楼针对吴国十三州经营权的拍卖会,此刻正式拉开帷幕! 首先呢,关于本次拍卖的规则想必在座诸君已然了然于心。 那么,在此,我要向大家公布的是,每一个州的经营权,起拍价格均定在了足足一百万两白银! 并且,每次加价幅度不得低于十万两白银,至于上限嘛,则完全没有限制!”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拍卖会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有人忍不住高声嚷道:“这江岩莫不是得失心疯啦? 仅仅只是一个区区的经营权罢了,竟然胆敢狮子大开口叫出一百万两白银的天价?” 一时间,质疑声、惊叹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哎呀,可不就是嘛,简直把咱们当成啥也不懂的傻子了呀!”有人愤愤不平地叫嚷着。 “哼,瞧瞧他那胆子,居然还真敢开这么高的价码呢,而且这仅仅只是个起步价而已哟!” 另一个人满脸鄙夷之色,话语里充满了嘲讽之意。 “可不是么,就这价格,咱得卖出多少坛美酒才能赚得回来哟? 怕是一辈子都够呛咯!”又有一人附和着抱怨起来。 “唉,没办法啊,毕竟人家是读书人嘛,舞文弄墨还行,可要说到做生意这块儿,可真是差得远喽!” 众人纷纷摇头叹息,表示对这种情况实在无奈。 而此时的江岩却丝毫不在乎旁人的议论和指责,他果断地做出决定,直接命令折桂楼的总经理王佳芝来负责此次拍卖会的相关工作。 只见王佳芝面对着台下众多声名显赫的大富商们,竟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之情。 她那软糯糯、娇滴滴的嗓音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人们的心给迷住。 只听她朱唇轻启,缓缓说道:“接下来,即将进行拍卖经营权的第一个州乃是福州。 众所周知,福州可是个人口多达五十万的繁华之地呐! 在它那绵长的海岸线上,分布着许多极为优良的港口,海外贸易往来频繁且异常发达。 此外,这里无论是手工业、农业,亦或是文化领域等等方面,在咱们整个吴国那可都是首屈一指的繁荣昌盛之所哦! 所以说呢,这样一座极具发展潜力的城市,其经营权的价值自然也是不可小觑啦。 本次福州经营权的起拍价定在了整整一百万两白银,并且每次加价的幅度不得低于十万两白银哟! 好了,现在竞拍正式开始,请在座的各位来宾踊跃出价吧!”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王佳芝已经介绍得如此详尽和诱人,但此刻的拍卖现场却是鸦雀无声,静得出奇。 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地抱有一种看热闹的心态,谁也不愿意率先站出来充当那个被宰的冤大头。 “哼,我倒是要好好瞧瞧,大家都不买,他究竟该如何收场!”有人面露嘲讽之色,语气不善地说道。 “是啊,能怎样收场?估计也就只能降价贱卖喽!”另一人附和着,脸上同样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依我看呐,降到十万两可能才有销路!”又一人高声喊道,似乎对自己的判断颇为自信。 此时,崔玉生满脸堆笑地看向身旁的沈万千,略带得意地说道:“沈兄啊,你瞧瞧,我早就说过这江岩压根儿就不是块经商的料!” 一旁的张风意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到底还是太过年轻,经验不足啊!” 而沈万千却是眉头紧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怀疑,缓缓开口道:“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江岩此人向来行事谨慎,说不定他还有什么后手未曾使出。” 此刻,站在台上的王佳芝望着台下一片冷清、无人问津的局面,心中焦急万分,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江岩,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指示或安慰。 然而,江岩却宛如一尊入定的老僧般,神色淡定从容,丝毫不见慌乱之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场气氛愈发沉闷压抑,冷场持续了许久。 就在众人都开始替江岩感到无比尴尬之时! 突然间! 一道略显怯懦但却清晰可闻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我……我出一百万两!” 此声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所有人皆是哗然一片! 他们纷纷扭过头来,想要看清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这种情况下出价百万两银子,充当这个冤大头! 众人定睛一看,发现叫价之人竟是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其面容姣好,但神情间透着几分紧张与羞涩。 在她身边,还紧跟着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郎,正一脸好奇地四处张望。 有人叫嚷道“这女娃子是什么来头?难不成是江岩请来的托儿?” …… 第37章 最富才情的商人,江岩! 整整一百万两白银啊,在座的这些富商们虽说大都能够拿出这笔钱来,但要知道,那可绝非是个小数目呀! 很有可能是他们耗费了半辈子的时间与精力、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全部心血呢! 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千或是上万两银子,可以随随便便地扔出去而毫不在乎。 因此,当众人都还在犹豫不决、持观望态度时,竟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令人惊讶的情况——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挺身而出,毫不犹豫地出价一百万两白银,只为买下福州折桂楼两款酒的经营权! 看到这个情景,在场的人们不禁纷纷议论起来:“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小姑娘? 肯定是江岩特意找来的托儿,目的就是哄骗咱们掏出大把的银子去购买那个价格高得吓人的经营权!” 有人附和着说:“是啊,如此低劣粗糙的招数,居然也敢堂而皇之地使用,,看来江岩已经是无计可施、束手无策啦!” 另一个人则笑着调侃道:“哈哈,黔驴技穷了呗,那就权且当作是观看一场闹剧好了。” 然而就在此时,位于其中一个雅座里的一位来自福州本地的富商,名叫郑海生。 他定睛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伸出手指着那位出价的小姑娘,略带惊讶地说道:“哎呀,你们快看呐,这不正是咱们福州方家的千金小姐方思予以及她的弟弟方思宏嘛!” “什么?竟然是福州方家?难道就是那个曾经称霸海上贸易、声名赫赫的方家吗?”有人满脸惊愕地惊呼出声。 “千真万确啊!想当年,方家在商界可谓是如日中天,无人能与之抗衡。 可谁能想到呢,这样一个强大的家族竟会在短短十年间迅速衰败下来!”另一人感慨万千地叹息道。 “而且啊,更令人惋惜的是,方家家主正值壮年却不幸英年早逝,只留下了一对刚刚成年的儿女。 真是命运多舛啊!”又有一人补充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同情。 “不过话说回来,方家毕竟曾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就算如今已经衰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拿出一百万两白银还是不在话下的。”有人看着拍卖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可不是嘛!人家好歹也是吴国有名的望族,即便现在家道中落,只要稍微变卖些家产,东拼西凑一下,这一百万两白银自然就能够拿得出来啦!”旁边立刻有人附和着。 “唉,只是可惜了这笔银子,估计这次也要打了水漂咯!”有人摇头叹气,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看好。 “哈哈,你们别光说银子,我倒觉得那方思予小姑娘长得可真是水灵灵的,要是能把她娶回家,可比这一百万两银子值多了!”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 此时,站在拍卖台上的王佳芝轻轻呼出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好险,差一点这第一个经营权名额就要流拍了! 她定了定神,然后提高声音喊道:“一百万两,第一次! 有没有哪位贵客出价更高的?如此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哟!” 只见底下的方思予紧紧地攥着拳头,掌心都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印痕,她那美丽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台上,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为了能够凑齐这整整一百万两白银,她究竟付出了怎样的艰辛努力啊! 如果此时有人再加价,那么就算只是再多一万两白银,她也是绝对拿不出来了。 毕竟这已经是她倾尽所有才好不容易筹集到的数目。 而这次竞拍对于方思予来说意义非凡,这可是她重振家族昔日荣光的关键契机。 她坚信江岩这个人的能力,同时也对那两款白酒的广阔市场前景有着十足的信心。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觉得这个险值得一冒,必须要放手一搏! “一百万两,两次!”拍卖师王佳芝诱人的声音响起,回荡在整个大厅之中。 然而此时此刻,其他那些富商们却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作壁上观的姿态,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出价参与竞争。 他们或是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或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方思予,似乎都在等着看这位年轻女子是否真能成功拿下经营权。 “一百万两三次!” 随着最后一次叫价结束,拍卖师手中那个特制的小木锤重重地敲在了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王佳芝高声宣布道:“恭喜来自福州的方家方思予小姐,成功拍得折桂楼酒业的经营权! 现在,请方思予小姐尽快交付货款,并前来领取您的经营凭证!” 听到这句话后,方思予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去,将那一箱箱装满了白花花银子的箱子打开,逐一清点过后交给了工作人员。 待一切交接完毕,她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一份详细的合作协议,还有一份用特殊材质精心打造而成的采购凭证。 这份凭证仿佛承载着她家族复兴的希望,让她感到无比激动与兴奋。 此凭证宛如一块精致无比的腰牌,乃是江岩耗费大量心血,采用一种极为罕见且特殊的金属精心锻造而成的合金。 以当下这个时代的冶金技术而言,想要对其进行完美复刻几乎就是痴人说梦! 再瞧这凭证的正面,龙飞凤舞地镌刻着“折桂”二字,字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 而其背面,则是一幅栩栩如生的桂花雕刻图,那一朵朵绽放的桂花仿佛散发着阵阵迷人的香气。 当方思予终于将这块梦寐以求的凭证握在手中时,她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因为有了它,自己每月便能从折桂楼那里获取至少十万斤白酒的采买资格。 只要经营得当,不出一年便可收回成本! 倘若能将这些白酒远销至海外或者北魏等地,那么其价格更是有可能会翻上好几倍呢! 随着第一次竞购活动的圆满落幕,王佳芝并未紧接着展开下一州经营权的拍卖事宜。 此时,江岩面带微笑地重新登上了拍卖台,只见他手持一个大大的喇叭,扯着嗓子高声喊道:“诸位来宾皆是首次参与我们这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或许还稍显生疏,以至于场面一度显得有些冷清! 但是没关系,接下来,我要给在场的每一位朋友分享两条重磅消息,以此来活跃一下现场的氛围! 首先,凡是成功购入我折桂楼酒业经营权名额的朋友,日后你们所采购的白酒价格,将会直接降至当前售价的一半哦!” “这是我为了表现诚意,为大家做出的让利!” 望着眼前这些富商们那副跃跃欲试、蠢蠢欲动的模样,江岩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从容不迫地继续说道:“我个人认为呀,在这众多的商人之中,我绝对称得上是最为擅长吟诗弄赋之人; 而在那些饱读诗书的文人墨客里,我亦可谓是极具商业头脑、精通经营之道者! 或许有人对此观点并不认同,但是别急,且听我接下来所言,相信定会让各位彻底改变原有的看法!” 说到此处,江岩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接着缓声道:“咱们来谈谈做生意这件事吧,若想要取得真正的成功,就必须具备宏大的格局以及长远的眼光! 这一点至关重要。 下面我要说的第二个要点便是:诸位都觉得花费整整一百万两白银去购买下一州的经营权实在太过昂贵,感觉自己成了冤大头。 然而,不知在座的各位有没有认真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一州之地究竟包含着多少个府,又有着多少个县呢?” 江岩轻拍双手,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后,方才继续讲道:“当我把这一州的经营权卖给你们之后,你们便完全拥有了对其的处置权力。 那么,你们是不是也能够仿照我的做法,将这一州的经营权进一步细分为每个府、每个县,然后再一次通过拍卖的方式将它们出售出去呢? 如此这般操作下来,仅仅只是转手倒卖这经营权一项,便能让你们轻轻松松赚取到一大笔数目可观的财富。 更不用说,在我主动做出让步给予优惠之后,其中所蕴含的巨大利润空间更是超乎想象! 只可惜啊,今天在座的这么多自命不凡、自以为聪明绝顶之人,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刚刚踏入社会、初出茅庐的小姑娘那般具有格局、富有远见并且充满勇气和胆略! 被她用一百万的底价,轻轻松松的拍得福州经营权!” 这番言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巨浪! 下方原本安静坐着的富商们顿时炸开了锅,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皱着眉头细细思索,突然恍然大悟般地叫道:“对啊!他江岩既然能够出售经营权,咱们为何不可?” 另一个人附和道:“可不是嘛,如此想来,这一百万两白银倒也算不得昂贵。” 就在此时,来自福州的巨富郑海生猛地一拍自己粗壮的大腿,满脸懊悔之色,痛心疾首地喊道:“哎呀呀!我怎就连方家那个小丫头都比不上,竟然就这样平白无故地错失了福州的经营权!” 周围众人虽也面露悔意,但很快便自我安慰起来——毕竟后面还有众多州郡的经营权尚未开拍,机会多得很呐! 而站在台上的王佳芝,此刻则重新找回了自信与风采。 她面带微笑,声音清脆响亮地说道:“接下来即将拍卖的,乃是琅琊州的经营权。 和之前一样,起拍价依旧是一百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两白银! 现在,竞价正式开始,请诸位来宾踊跃出价! 机会难得,错过又要拍大腿啦!”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传来一声高呼:“琅琊,那可是个富饶繁华之地,我出一百万两!” 这声报价如同点燃了火药桶一般,现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热烈起来…… “一百万两?就想用这点银子买下?你莫不是当现在还是方才那会儿呐!告诉你,没门儿! 本大爷出价一百一十万两白银!”只见人群之中一名富商模样的男子高声喊道。 “哼,区区一百一十万两算得了什么?我出一百三十万两!”另一名财大气粗之人毫不示弱地回应着。 “哈哈,你们这些小家子气的家伙,看我的!我直接出一百八十万两!”此时又有一人站出来,豪气冲天地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两百万两!” 随着一声高喊,现场气氛瞬间被点燃。众人纷纷侧目望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阔绰。 王佳芝激动得满脸通红,她兴奋地大声说道:“哇哦!已经有人出价到两百万两啦! 还有没有哪位老板愿意出更高的价钱呀?两百万两第一次!”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我出两百五十万两!”此价一出,全场哗然。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哎呀呀,这到底是谁呀?竟然一次性就加价五十万两白银!真是太厉害了吧!”有人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旁边立刻有人小声回答道:“嘘——别乱打听了,那位可是来自琅琊王家的大人物!当今朝廷的丞相大人便是出自他们家!”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出手如此大方!”众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王佳芝清了清嗓子,继续喊道:“两百五十万第一次,有没有人要再加价的?......两百五十万第二次!”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这场竞拍即将结束的时候,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出两百八十万!”这个报价再次让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 先前出价两百五十万两的琅琊王家代表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对方,沉声道:“这位兄台,可否卖我琅琊王家一个薄面? 日后咱们合作的机会可多着呢!我再出三百万两!”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琅琊王家成功以三百万两白银的高价购得了琅琊州的经营权。 第38章 虚实之间 话说那琅琊王家在前面可谓出尽风头,他们成功竞得经营权之后,接下来的几个州经营权名额的竞争愈发激烈起来。 只见场中的王佳芝已然领悟到了这场拍卖会的精髓之所在,她犹如一个掌控全局的高手,不时地用言语和眼神去刺激着在场那些富商们踊跃竞价。 而就在人群之中,有那么几位乃是江岩特意安排的委托人。 这些人巧妙地配合着王佳芝的节奏,不断地将价格一点点抬高。 如此一来,每个州的经营权名额最终都拍出了令人咋舌的高价! 尤其是像徽州、临安、扬州这样经济繁荣之地,其经营权的争夺更是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富商们纷纷出价,互不相让,价格一路飙升,最终竟然拍出了高达四百多万的天价! 此前方思予这个年轻姑娘参与竞价时所展现出来的真实与热情,成为了一个绝佳的范例。 正因如此,哪怕后来有些人故意恶意抬高价格,其他人也不敢轻易出声质疑。 毕竟,谁也无法确定究竟哪一方是真心想要购买,哪一方只是在虚张声势。 在这一场场虚虚实实的较量当中,众人皆被卷入其中,难以分辨真假。 然而,无论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金陵城之外的其余十二个州的经营权都已名花有主,拍卖圆满结束! 可众人皆知,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头。 因为金陵城向来都是富商云集、权贵扎堆之所,这里交通便利,几乎不需要考虑运输成本的问题。 可以想见,对于金陵城经营权的争夺必将更加惊心动魄,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原本江岩心中是万般不舍得将金陵城的经营权出售出去的。 毕竟这金陵城,可是他发展的大本营,经营起来也尤为便利。 然而,当他转念一想,自己后续还有诸多新奇独特、足以惊艳世人的商品即将问世时,便不由得心动起来。 江岩深知,那些尚未面市的商品一旦推出,必然能够引起巨大轰动,带来滚滚财源。 可眼下若能先将这金陵城的经营权变现,让那唾手可得的白花花银两落袋为安,岂不是更为实在? 有了这笔巨资在手,不仅可以进一步扩大生意规模,更能为后续的研发投入提供坚实保障。 如此权衡利弊之后,江岩终于下定决心,忍痛割爱,将金陵城的经营权送上了拍卖会的舞台。 只见台上,风姿绰约的王佳芝轻启朱唇,娇声说道:“接下来,作为本次拍卖会的压轴大戏,呈现在诸位眼前的乃是金陵城的经营权! 众所周知,金陵城之繁华富庶堪称天下翘楚,其商业价值更是无可估量! 此次竞拍的起拍价依然是一百万两白银,各位尊贵的来宾,请尽情出价吧!” 话音未落,台下已是一片哗然。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将这令人垂涎欲滴的经营权收入囊中。 “我出三百万!”一个财大气粗的声音率先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紧接着,另一个洪亮的嗓音喊道:“我出四百五十万!” “五百万,这金陵城的经营权我势在必得!”又有人毫不示弱地加价。 “五百五十五万,在场的各位朋友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一人试图用情面来打动其他人。 “哼,你的面子能值几个钱!我出六百万!”另一人则毫不留情地回怼道。 就这样,价格一路飙升,竞拍者们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角逐。 整个会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人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不断刷新的报价牌上。 经过数轮你来我往的激烈竞价之后,最终,这金陵城的经营权以六百二十万的惊人高价,落入了金陵城赫赫有名的巨富朱家手中。 随着一锤定音,这场扣人心弦的拍卖会也圆满落下帷幕。 不过,拍卖结束后,现场却有不少人满脸愁容,唉声叹气。 只因他们所携带的银子远远不够支付心仪之物的价格,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从指尖溜走,空手而归。 而这次拍卖会的铁律便是,一概不允许打欠条赊账,所有款项都必须当场结清,绝无通融余地。 当众人缓缓散去之后,刻意放慢脚步、落在队伍后方的方思予终于找到了江岩。 只见她轻挪莲步,走到江岩面前,面露羞怯之色,轻声说道:“此次真的太感激江公子了,能赐予我如此难得的机遇,让我仅用一百万两银子这样的低价便成功斩获福州的经营权!” 实际上,江岩原本大可以从一开始就明确指出能够逐级售卖经营权。 若是那样操作的话,毫无疑问,福州的经营权起拍价至少也得是二百万两白银! 正因如此,方思予内心满是感恩之情,下定决心一定要当面好好地向江岩表达谢意。 面对方思予的诚挚道谢,江岩只是微微轻笑,眼中流露出对这位年轻女子由衷的钦佩之意。 毕竟,她竟敢毫不犹豫地押上身家性命,果敢地拍下福州的经营权,这份勇气和决断力实在令人赞叹不已。 略作思索后,江岩觉得有必要提点一下眼前这位勇敢的姑娘,于是面色一正,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凭借你自身的实力与智慧得来的,无需对我言谢! 而且,我不妨告诉你,相信就在今晚过后,众多富商将会纷纷登门造访于你。” 听闻此言,方思方思予不禁满脸狐疑,问道:“这究竟又是为何?难道是因为我拍下拍出了福州的经营权吗?” 江江岩点了点头,微笑着解释道:“正是如此,因为他们都渴望将你手中握有的福州经营权购买过去。” 方思予闻听此言,立刻瞪大双眼,斩钉截铁地回应道:“我才不会那么傻呢,怎么可能轻易卖掉!” 然而,就在这时,江岩微微仰起头来,嘴角轻轻地上扬着,勾勒出一抹神秘莫测、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紧接着,他不紧不慢地反问道:“假如所给出的价格能够达到令人心动不已的程度,那么我们又为何要拒绝这样一桩美事呢?毕竟,谁会跟利益过不去呀!” 江岩稍作停顿之后,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对方,缓缓开口说道:“依我之见,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自从你家中遭遇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之后,你们家族的生意便犹如坠入万丈深渊一般,瞬间一落千丈。 昔日里那些曾与你家有着密切合作往来的人们,此刻也毫不犹豫地纷纷斩断了与你们之间的联系,一个个都选择以明哲保身为上策!” 说到这里,江岩再次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所以说啊,现如今的你若是想要迅速地在这一州之地成功打通销售渠道,恐怕将会面临重重艰难险阻。 这注定是一段充满荆棘坎坷且极为漫长的道路!” 说完这些,江岩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又轻轻地吐了出来,仿佛是在平复自己略微有些激动的情绪。 过了片刻,他方才接着说道:“事实上,关于这白酒嘛,其实也是我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意外发现的一种独特提取方法,经过反复尝试和精心酿制,才有了今日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成果!不过嘛……” 江岩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对方的胃口之后,这才不慌不忙地补充道:“要是我真的愿意把这种制作方法公之于众的话,相信你很快就会察觉到,原来它竟是如此的简便易行! 我从来都不敢轻视天下之人的智慧和能力,说不定在哪一天,某位极具洞察力并且头脑聪明灵活的人,就能够凭借自己敏锐的观察力洞悉其中的奥秘所在!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这白酒可就不再是什么稀罕之物啦,其价格自然也会随之大幅下降。 届时,所有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品尝到它的滋味,甚至就连与目前市面上最为廉价低劣的那些酒水相比,恐怕都会显得相形见绌、毫无价值可言!” 江岩一脸自信地说道:“相信我的判断吧,未来赚钱的机遇数不胜数。 此时此刻,你应当抓住时机,率先将手中现有的资本加以扩张。 如此一来,日后才能在商海之中游刃有余,斩获更多财富。以后有赚钱的机会,我一定先通知你!” 方思予静静地聆听着江岩这番话语,心中原本如迷雾般笼罩的困惑瞬间消散无踪,仿佛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 她暗暗下定决心,如果真有买家前来询价购买,自己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果断出售。 此次拍卖会的相关信息仅仅在一小部分与酒业有所关联的商人中间传播开来。 这些商人大多涉足酒类行业,彼此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此,对于这场拍卖会给予关注的人数相对较少。 然而,随着拍卖会落下帷幕,其所达成的巨额交易额令人瞠目结舌。 这种前所未闻、独具匠心的交易模式宛如一阵疾风骤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金陵城中广泛传播开来! 与此同时,江岩通过拍卖折桂楼酒业经营权这一精妙手段,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成功获取了将近四千万两白银的巨额收益。 这一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传遍了整个金陵城。 众多权贵听闻此事之后,无不惊愕得张大嘴巴,久久合不拢。 要知道,这位昔日汝南王府的废柴六少爷,自从被逐出王府之后,竟然在诗词领域展现出超乎常人想象的惊人天赋。 可是谁能料到,他似乎并未打算踏上读书考取功名、入朝为官这条传统道路,反而毅然决然地投身商界,开启了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商业征程。 在文风鼎盛、人人崇尚文学的吴国,弃文从商简直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会遭到所有士子文人的唾弃和鄙夷! 在这里,商人们尽管腰缠万贯,但他们的社会地位却低得可怜,无论是在吴国还是整个天下九州皆是如此。 哪怕你富可敌国,只要官老爷一声令下,顷刻间便能夺走你辛苦积攒下来的全部财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被众人视为一无是处的废柴——江岩,竟然能在商界混得如鱼得水,短短时间内便积累起了惊人的财富。 这一情况着实让许多人心生嫉妒与不满,那些眼红之人就如同闻到了鱼腥味的馋嘴猫一般,一个个都按捺不住内心的贪婪,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这块诱人的肥肉。 毕竟,江岩手中虽握有巨额财富,却毫无半点权势傍身,这不正像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赤裸裸地奔跑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么? 更要命的是,江岩这一招将白酒成功推向全国市场的妙棋,更是给杜家的酒业带来了沉重的一击! 原本一直牢牢掌控在手的酒业份额,眼看着就要被江岩一步步蚕食鲸吞。 这杜家和金陵城大粮商钱家又是联姻关系,说不得要联手打压江岩的折桂楼酒业! 第39章 遮云山庄 深秋时节,金风送爽,凉气渐浓。 在这座古老而繁华的金陵城中,连绵不断的细雨悄然飘落。 这雨并不似夏日暴雨那般倾盆而下,而是如牛毛般细密,如烟似雾地笼罩着整座城市。 然而,它却有着惊人的持久力,竟然淅淅沥沥地下了整整三天!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随着这场秋雨的持续,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意。 人们纷纷添衣加被,抵御着逐渐袭来的秋凉。 但对于江岩来说,天气的变化并没有影响到他心中那火热的计划。 江岩所策划的项目正开展得如火如荼。 由于需要应对来自吴国十三州庞大的白酒市场需求,现有的酿酒规模已经远远无法满足供应。 因此,他当机立断决定重新建立一座全新的酿酒厂。 可是,新酿酒厂的选址却让江岩犯了难。 这个厂址不仅需要足够广阔以容纳大规模的生产设施,而且还不能距离金陵城太远,否则管理难度将会大幅增加。 将其设立在内城显然不太合适,那里土地稀缺且价格昂贵。 经过深思熟虑,江岩认为最佳选择应该是在金陵城外寻找一处风景宜人、山清水秀之地。 这样既有利于酿造出优质的美酒,也可以为后续研发新产品提供一个宁静优美的环境。 就在这场缠绵不休的小雨来临后的第三天清晨,天空终于云开日出,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向大地。 此时,江岩正在自家后院专心致志地练习着精妙绝伦的七星剑法。 只见他身形灵动,剑势如虹,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与韵味。 正当江岩练得起劲时,负责酿酒生产线的聂聃匆匆赶来。 自接手折桂楼酿酒项目以来,聂聃始终兢兢业业地工作,对待每一项任务都一丝不苟,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 此次前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江岩汇报。 平日里一向沉默寡言、话语稀少的聂聃,今日却突然主动找上门来,这着实令江岩感到有些诧异和意外! 只见聂聃小心翼翼地凑到江岩身旁,压低声音轻声说道:“少爷,您也知道,为了确保咱家那珍贵无比的酿酒秘方不会泄露出去,我们一直以来都将酿酒的过程精细划分开来。 每个人所负责的阶段都是固定不变的,而且严禁她们之间相互探听彼此的工作细节! 然而,就在最近这几日,有好几位姐妹陆续向我反映说,有那么一两个人,总是会趁着闲聊之际,看似漫不经心地试图偷偷打听整个酿酒的流程呢!” 听到这里,江岩倒是显得颇为镇定,他微微一笑,似乎对这类事情早有预料。 毕竟,在这个充满诱惑与利益纠葛的世界里,人心往往最难经受住考验,总会有些人被金钱或其他利益冲昏头脑,从而干出背叛之事。 江岩略作思索后,嘴角扬起一抹略带狡黠的笑容,对着聂聃吩咐道:“既然她如此急切地想要打探清楚,那不妨就如她所愿吧! 你去安排一下,将我之前交给你的那份假的酿酒秘方,找几个信得过的姐妹悄悄透露给她。 不过,可别一下子全告诉她,要一点一点地放消息,引她上钩。 与此同时,再派些人手暗中密切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我倒是很想瞧瞧究竟是谁胆敢在背后算计我!” 聂聃恭恭敬敬地听完江岩的详细指示后,脸上露出敬畏之色,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紧接着,她不敢有丝毫耽搁,脚步匆忙地转过身去,犹如一阵疾风般迅速离去。 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全身心投入到了执行任务的紧张工作当中。 这边厢,江岩目送着聂聃远去之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重新拿起手中的宝剑,开始继续练习剑术。 他身姿挺拔如松,剑法凌厉如风,每一招每一式皆蕴含着深厚的功力和精湛的技巧。 待一套剑法演练完毕,江岩这才收势停手,微微喘了几口气。 稍作休息之后,江岩叫来一旁等候多时的张辽,两人一同登上早已准备好的豪华马车,向着云阳公主府疾驰而去。 此次前来,江岩打算将上次拍卖会所获得的丰厚利润中的一半,亲自送到云阳公主手中。 经过一路颠簸,马车终于抵达了云阳公主府门前。 在门口侍卫的引领之下,江岩穿过重重庭院,来到了云阳公主所在之处。 当他踏入奢华的书房时,一眼便瞧见了多日未见的云阳公主。 然而,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韩清照此刻竟然也在此处,正陪伴着云阳公主悠然地下棋呢。 由于近日天气逐渐转凉,寒意渐浓,云阳公主与韩清照二人身上都披着一件华丽无比的披风。 那披风做工精细,材质上乘,上面绣满了精美的花纹图案,更衬得她们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美丽动人。 江岩赶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朗声道:“草民江岩,拜见云阳公主殿下!” 云阳公主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抬起美眸看向江岩,微笑着说道:“我觉得咱们如今已经算是朋友啦,日后见面无需如此拘泥于礼数。你直接唤我云阳便可。” 江岩听后,心中一喜,连忙应了一声。随后,他不自觉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韩清照那张娇俏可人的面庞之上,一时间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自从上次在马车内的一番亲密接触后,他对于韩清照更加的喜欢,只不过最近事情太多了,根本忙不赢约会。 然而,韩清照却丝毫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想当初,两人在马车内一番亲热,她的内心早已沦陷,日日盼着江岩来找自己! 可是自那日折桂楼开业匆匆见过一次之后,江岩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整整将近一个月都未曾现身来找过她。 这般长时间的冷落,令韩清照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幽怨之气。 尤其是当她听闻江岩竟然跑去逛青楼,甚至还专门为那里的女子写下一首堪称绝美绝伦的诗词时,更是妒火中烧。 只是,由于云阳公主在场,韩清照纵使满心愤恨,也不敢轻易发作,只能拼命地压抑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 就在这时,只见江岩示意身旁的张辽拿来一个箱子,并当着众人的面将其缓缓打开。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张张面额高达一万两白银的银票,粗略一数,竟足足有两千张之多! 看到眼前这一幕,云阳公主和韩清照双双惊得目瞪口呆,樱桃小口张大到几乎能塞进一颗鸡蛋。 虽说她们自幼生长于富贵之家,向来都是锦衣玉食、荣华尽享,但如此数量惊人的巨额银票,却是她们生平头一遭见到。 江岩微微一笑,对着云阳公主缓声道:“云阳,这些便是我通过拍卖白酒经营权所赚取的丰厚利润。 咱们可是事先说好的,所得收益一人一半,所以这里总共是两千万两白银。” 云阳公主努力平复着自己那颗因激动而狂跳不止的心,满脸钦佩地道:“江岩,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厉害之人,居然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就成功积攒下这般庞大的财富!” 江岩眉头紧皱地说道:“虽说咱们从金陵那些富商手中拿到了如此巨额的银两,但必须得抓紧时间将酒酿制成功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恐怕到时候咱们都无法收场了!” 他一边焦急地踱步,一边继续分析当前面临的困境:“然而现今所拥有的酿酒作坊规模实在有限,其产量远远达不到要求。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建造一座全新的、大规模的酿酒厂。 只是让我倍感苦恼的是,这新厂址究竟应该选在哪里才合适呢? 既要交通便利利于运输和采购原材料等物资,同时还要足够隐蔽以防被竞争对手发现并模仿。” 一直在旁边静静聆听的云阳公主此时却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只见她微微一笑,轻启朱唇道:“江公子莫急,本公主在金陵城外十五里之处倒是有一处名为遮云山庄的地方。 由于各种原因,那座山庄目前处于闲置状态,如果能加以改造利用,用作新建的酿酒厂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哦。 而且那个地方依山傍水风景宜人不说,距离金陵城也不算太远,无论是人员往来还是货物运输都会比较便捷。” 听到云阳公主这番话,江岩眼睛一亮,赶忙应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妨现在就前去实地考察一下如何? 也好对那里的实际情况做进一步了解以便确定是否真的适合建厂。” 云阳公主欣然点头表示同意,并回应说:“好呀,眼下时辰还算早,咱们动作快些应当还来得及赶过去细细查看一番。” 于是乎,他们一行三人迅速整理行装,然后马不停蹄地向着位于城外的遮云山庄进发了。 一路上众人心情急切但又满怀期待,都希望这座即将成为新酿酒厂的遮云山庄能够符合所有预期条件从而顺利开启他们的事业新篇章。 第40章 世界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 出了金陵南城门之后,首先闯入视线的便是那条宽阔无比的官道。 这条官道仿佛一条蜿蜒的巨龙伸向远方,一眼望不到尽头。 官道之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支支庞大的商队络绎不绝地穿梭其中,满载着各种货物; 行人们有的步履匆匆,有的则悠然自得地漫步前行。 就这样向前行走了大约三五里路后,云阳公主所乘坐的豪华车队缓缓驶下官道,转而向着一座依山而建的宁静村庄行进。 这座村庄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静静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放眼望去,广袤无垠的良田一望无际。 之前种植的水稻早已收割完成,只剩下空荡荡的稻田。 不过,新播种下去的冬小麦此时却已长得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那翠绿的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翡翠地毯,将大地严严实实地覆盖起来。 田地里,辛勤劳作的农人正忙碌地从水渠中引取清澈的水流,浇灌着这片肥沃的土地。 不远处,一群可爱的牧童欢快地赶着牛儿,让它们尽情享受着尚未枯黄的鲜嫩野草。 牛儿们时而低头咀嚼,时而抬起头来“哞哞”叫上几声,似乎在与同伴交流着什么。 就在这时,云阳公主那装饰华美的车驾以及环绕在马车四周、一个个身披软甲、手持锐利兵器的威武士兵吸引了众多农人的目光。 尽管这种场景在金陵城周边并非罕见之事——城中那些位高权重的达官显贵们时常会出城游玩或是到郊外的山庄中小住几日。 但对于过惯了平静单调生活的农人们而言,这无疑给他们原本平淡无奇的日子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想必等他们干完农活回到家中,定会兴致勃勃地向邻里街坊讲述今天所见到的壮观场面,并为此吹嘘一番。 向同村人讲述居住在繁华金陵城市里权贵老爷们,人人身着绫罗绸缎,衣袂飘飘,尽显华贵之气。 官老爷的小妾们更是一个个貌若天仙,肌肤白皙如雪,娇嫩紧致得仿佛吹弹可破。 她们的容颜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娇艳欲滴,令人为之倾倒等等! 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车帘被轻轻卷起。 只见车内坐着两位女子,分别是云阳公主和韩清照。 两人好奇地将头探出车窗,目光流转,欣赏着外面的景象。 这时,坐在一旁的江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今日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天气着实不错。 要不咱们下车走走,感受一下这郊外的清新气息?” 听到这话,云阳公主和韩清照不禁面露迟疑之色。 毕竟她们以往都是娇生惯养,从未踏足过乡下的道路,对未知的环境难免有些担忧。 然而,江岩却并未在意这些。他果断地伸手掀开帘子,对着车夫喊道:“停下马车!”待车子停稳后,他率先走下了马车。 雨后初晴的乡间田野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泥土芬芳,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江岩放眼望去,只见远处一片片枯黄的山林连绵起伏,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此情此景令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将这片美景尽收眼底。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但之前他一直被困在金陵城中,未曾有机会真正去领略这个世界的美好风光。 回想起前世的自己,是那般的孤独寂寞。 自幼失去双亲,身边的朋友也是寥寥无几。 他一心扑在学习上,几乎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而今生今世,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走遍万水千山,饱览祖国的壮丽山河,尽情享受这世间的无限春光! 马车上的两名少女,目光紧紧锁定在江岩身上,只见他一脸陶醉之态,仿佛沉浸在了一个美妙绝伦的世界之中。 两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不约而同地下了马车。 雨后的大地,散发着清新湿润的气息。 被雨水浸润过的泥土,经过整整一个上午阳光的暴晒,此刻变得柔软而蓬松,一脚踩上去,竟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丝毫不会粘连鞋子。 放眼望去,广袤无垠的旷野一直延伸到天际尽头,微风轻拂而过,带来丝丝凉意与青草的芬芳。 这种自由的氛围让人心旷神怡、沉醉其中,完全不同于她们记忆中的那个泥泞且混乱不堪的乡下景象。 江岩情不自禁地感叹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然后,他缓缓转过头来,凝视着身旁的云阳公主,轻声问道:“云阳,我们一路行来,你觉得吴国的百姓生活状况如何呢?” 云阳公主微微一愣,显然对江岩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有些意外,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略作思考后答道:“我吴国已有百余年未曾发生重大战事,因此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 这里文风昌盛,各州府间商业活动频繁,一片繁荣之景。 农夫们辛勤耕耘,坐拥着天下九州最为肥沃的土地和良田。 他们收获完稻谷之后,还能够继续种植冬小麦以及其他各类农作物,每年都迎来五谷丰登的好年景,粮仓里堆满了粮食。 不仅如此,家家户户还饲养着成群的鸡鸭牛羊,家畜兴旺。” “我吴国每年的税收金额高达十亿两白银之巨! 如此巨额的财富,使得我们吴国在财力方面可谓独步天下,远远将北方强大的魏国和西北的西夏国都甩在了身后! 在这片富饶的吴国土地上,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还是奔波于市井之间的商人和辛勤耕耘的农户们,只要他们不贪图安逸、勤奋努力,那么过上富足的生活便是轻而易举之事。” 江岩听闻此言后,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并未对其予以驳斥。 随后,他迈着稳健的步伐,径直朝着正在田间挥汗如雨劳作的农人们走去。 此时已至十月底,正值微凉的晚秋时节,一位名叫陈皮的农人却仍旧身着单薄的衣衫。 只见他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不断滴落,融入脚下肥沃的泥土之中。 此刻,陈皮刚刚把阻塞的沟渠清理完毕,于是他一屁股坐在田埂边上稍作休憩。 待这整整一亩田地的水灌溉充足之后,他便会起身去封堵住缺口,继而开始着手浇灌下一块农田。 而在不远处,有几位衣着光鲜亮丽、看起来颇为富贵的城里人正朝这边缓缓走来。 原本就有些拘谨的陈皮老汉见到此景,心中不禁愈发紧张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拿起点燃的一杆旱烟枪,狠狠地吸了一口,试图以此来平复一下内心的慌乱。 紧接着,他赶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立于一旁,静候这些城里人的到来。 江岩身着一袭素雅的布衣,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朝着那位老汉拱手施礼后,亲切地招呼道:“老丈莫要紧张呀,我们乃是来自金陵城的学子,今日特意到此地闲游一番呢!要不,咱一同坐下聊聊可好?” 老汉陈皮乍听到这话,不禁大为惊讶。以往他所见到从城里来的那些公子哥们,个个都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模样,哪曾见过如此彬彬有礼的年轻人啊! 真可谓是稀罕至极! 他心怀忐忑,恭谨地回应道:“不知公子有何想问之事?” 江岩闻言,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了田埂之上,神态自然而随意,微笑着说道:“老人家,不知您家中耕种着多少亩田地,今年的收成状况怎样呐?” 陈皮不敢怠慢,赶忙如实答道:“回公子话,老汉我悉心照料着五亩肥沃的良田,还有三亩山地哩! 今年的收成还算不错,可以让一家老小填饱肚子啦!” 站在一旁的云阳公主闻听此言,面露满意之色,微微颔首轻点。 江岩紧接着追问道:“哦?那您家共有几口人呀?家中的粮仓是否充盈?应该不会忍饥挨饿吧?” 吴老汉伸出那双因常年劳作而显得干枯粗糙的手掌,比划着说道:“俺家里统共五口人嘞。 俺家老大刚刚成亲不久,他媳妇这两日就要生娃待产了,所以老大两口子此刻正在家中照看着。小儿子则上山狩猎去喽! 尽管今年的收成颇为喜人,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丰硕的成果并不属于我们呐。 要知道,咱们都只是地主家的佃户罢了。 除去必须交给地主老爷家的那大部分粮食之外,所剩下的仅仅能够让我们勉力支撑到年关而已! 不过好在还可以再找些野菜、干菜之类的东西果腹,只要挨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待到田里的小麦逐渐成熟之后,就又有新的粮食可供食用! 如此一来,今年总算是不必担心忍饥挨饿,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上一个好年喽!” 听到这里,有人好奇地问道:“喔,那么一年当中究竟能够吃上几回肉呢?” 回答者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吃肉对于咱们来说可真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儿。 通常情况下,唯有等到过年时才舍得去购置那么一点点猪肉,借此稍稍开一开荤。 倘若平日里运气好,有本事通过打猎获取较多的猎物,或许还能留下极小一部分用来品尝品尝。 至于家中饲养的那几只老母鸡嘛,它们存在的意义主要还是为了产蛋,可不是拿来随意宰杀吃肉的!” 这时,江岩抬起手来,遥遥指向远处那些悠然自得吃草的牛羊,开口询问道:“那这些牛羊莫非也是由你们农户养殖的么?” 只见那人连忙摆了摆手,大声说道:“嗨哟,您可别开玩笑啦! 这些牛羊堪称巨额财富,像咱们这样的普通佃户哪有那份能耐和财力去饲养。它们全都是替地主家精心养护的!” 江岩听闻此言,不由感慨万分:“看来咱们这些农户着实不易啊,辛辛苦苦忙碌整整一年,到头来也只不过是能够勉强维持个温饱而已!” 陈皮猛地一拍大腿,满脸无奈地叹气道:“谁说不是呢!咱们啊,生来就是这个命数,能填饱肚子都算是谢天谢地啦! 那些地主老爷们成天舒舒服服地坐在家里,从不沾一丁点儿泥土,可他们却有着享用不尽的粮食和大块大块的肉。 而咱们呢,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身劳作,一直忙活到天黑透了才能停歇。 辛辛苦苦忙活一整年,到头来啥也没剩下,整天稀里糊涂地过活,感觉我这辈子就这样走到尽头喽!” 说到这儿,陈皮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似的,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时嘴快,竟然把心里话全给抖落出来了。 要知道,眼前站着的这些年轻人可不正是城里那些大地主家的公子小姐嘛! 万一惹恼了他们,那自己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陈皮连忙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嘴里念叨着:“哎呀呀,瞧我这张嘴,净胡说八道! 我还有活儿等着干呢,先失陪了!”说完便急匆匆地转身干活去了。 云阳公主和韩清照听了陈皮这番话后,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她们原本以为在这繁华昌盛的吴国,人们的生活应该都是富足美满的,没想到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人民,日子竟过得如此艰辛。 就连能够吃饱饭对他们来说都已经是一种奢望,更别提吃上肉这种美味佳肴了。 难道这仅仅只是一个特殊的例子吗? 或许在这片土地的其他角落,还有更多像陈皮这样辛勤劳作却依然难以维持生计的穷苦百姓吧。 此时,江岩望着陈皮渐行渐远的身影,低声喃喃自语道:“古往今来,天下的王朝无论是兴盛还是衰败,受苦受难的永远都是老百姓啊! 兴时,百姓背负沉重的赋税徭役; 亡时,则更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世间的疾苦,何时才是个头呢......” 说完,顺着小道慢悠悠走着,突然,江岩有了新发现! 只见田地边上长着很多的野菜,他掏出匕首来开始挖! 云阳公主和韩清照凑过来看,韩清照好奇问道“这是一种野菜,粗劣难咽,若不是饥荒的时候,很少有人吃这东西。” 江岩头也不抬的回道“这可是好东西,它名叫荠菜,我小时候没少吃,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云阳公主诧异道“虽然知道你在汝南王府过得并不好,但也不至于让你吃野菜吧?” 江岩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尴尬一笑,装了满满一大袋荠菜,才起身往前走! 一路无话,遮云山庄已在众人眼前! 第41章 天冷就是要吃火锅 遮云山庄巧妙地依傍着山峦而建造,然而江南地区的山脉与北方的相比,显得格外清秀婉约。 这里所谓的“山”,实际上更像是略微高耸一些的丘陵地带罢了。 相较于公主府的奢华壮丽、金碧辉煌,遮云山庄则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宁静悠远之美。 它虽然少了几分富贵之气,却多了一份让人心灵得以栖息的安宁氛围。 平日里,云阳公主只是偶尔才会前来此处小憩一番。 大多数时候,只有十几位曾经效忠于皇室的老兵驻守在这里。 他们负责精心修剪园林中的花草树木,仔细清扫每一寸角落的灰尘污垢。 这样做一来能够让遮云山庄保持一定的人气,避免其因长期无人问津而逐渐荒废; 二来,对于这些年事已高的皇室内卫而言,遮云山庄无疑成为了他们安享晚年的理想居所。 此刻,云阳公主优雅地走在中间,韩清照和江岩则稍稍落后半步,分别行走于她的左右两侧。 三人一同徐徐迈入这座幽静的山庄之中。 踏入山庄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排排整齐有序的屋舍。 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看上去干净整洁无比。 一条气势磅礴的巨大溪流宛如银练一般,从上方陡峭的山崖上倾泻而下,并被巧妙地引入了山庄内部。 江岩好奇地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 他发现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绝佳场所——不仅完全有能力承载大规模的酿酒生产作业,而且就算是众多工人在此居住和生活,也丝毫不会感觉到局促或不便。 不仅如此,这里的房屋数量众多,且分布得错落有致。 无需大费周章去刻意修建,仅需对其稍加改造,便能迅速将酒坊搭建起来并投入使用。 望着眼前这片充满潜力的地方,江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云阳和清照,兴奋地说道:“云阳,清照,你们看这里多好啊! 从今往后,咱们的商业基地就扎根于此啦!” 听到这话,云阳和清照也不禁喜笑颜开。 困扰已久的选址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而一旦这座全新的酿酒作坊正式启用,那必将带来源源不断的丰厚利润。 想到此处,二女心中满是期待与喜悦。 就在此时,太阳已渐渐西斜,橘红色的余晖洒落在大地之上。 山庄门口突然出现了十几个身影,远远望去,这些人的装扮宛如普通的老农一般。 只见他们肩上扛着锄头,仿佛刚刚干完农活回来。然而,江岩却在第一眼便察觉到了异样。 尽管这些人身形略显年迈,外表看起来也与寻常农人无异,但他们的脚步却显得有些轻浮。 更为奇特的是,他们每迈出一步,落地时彼此之间的距离竟几乎完全相同。 这种步伐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只有身怀绝技的高手才能做到如此精准。 见江岩面露疑惑之色,云阳赶忙压低声音向他解释道:“他们其实并非真正的农夫,而是皇室内卫。 由于年纪渐长,加上为国效力多年,如今来到此地安享晚年罢了。 说起来,我还是被他们看着长大的呢!” 正说着,其中一名老头隔着老远便大声叫嚷起来:“云阳丫头,你可真是好久都没来看望我们这帮老头子喽!” 云阳气得直跺脚,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阿四爷爷,我都跟您说过多少次啦,别再下地干活儿了! 吃穿用度方面我都会安排人送过来的,你们就安心享受晚年生活好了嘛!可您们怎么就是不听呢!” 那位被称作阿四的老人,虽已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想当年,他可是威风凛凛的内卫统领呢! 此时,他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哎呀呀,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哟!这人呐,年轻时总是想着能多休息会儿就好,可真到老了,反倒闲不住喽! 要是不找点儿事情做做,整天无所事事的,那才叫浑身不自在哩!” 说完,阿四便转身朝着厨房走去,边走边念叨着:“你们先坐会儿哈,老头子我这就去做饭咯!” 云阳一听,立马高兴得欢呼起来:“哇塞,太棒啦!好久都没有尝过您的手艺了呢,今天可有口福咯!”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江岩突然开口插话道:“这位老爷爷,要不今晚就让我来给大家做饭怎么样?” 阿四停下脚步,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岩,有些怀疑地问道:“你这小娃子,长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也会做饭?” 江岩自信满满地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那当然啦!而且我还会做一道您绝对没有吃过的菜哦!不过……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辣呀?” 阿四哈哈大笑起来,豪气干云地回答道:“哈哈哈哈,只要辣不死就行! 咱们这些老家伙,能多活一天那都是赚到了,自然要好好体验一下新鲜奇特的玩意儿!” 江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即大手一挥,高声招呼道:“张辽啊,快快快,赶紧去给本大厨把我精心炒制好的火锅底料拿来几袋子,然后再麻溜地把那些食材好好处理一番!” 张辽一听到“火锅”二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兴奋得不行,嘴里应和着:“得令嘞!俺这就去!” 说完便如一阵风般迅速行动起来。毕竟那火锅的滋味儿,他可是尝过一次之后就深深地迷上啦,至今仍念念不忘呢! 一旁的云阳见状,不禁有些担忧地扯了扯韩清照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我说清照,江岩他真能行不? 咱们这儿可这么多人眼巴巴地等着开饭呢,如果等会儿他弄砸了,难不成大家伙儿都得去喝西北风填肚子呀?” 韩清照却是一脸的从容淡定,轻轻拍了拍云阳的手安抚道:“云阳你莫急,且放宽心便是。 你有所不知,江岩这家伙也不知从何处学得这般精湛的厨艺,时不时就能捣鼓出一些稀奇古怪但又美味至极的吃食来。 相信这次的火锅定然不会让大伙儿失望的!” 说话间,只见江岩动作麻利地找来了三口大铁锅,熟练地点燃了木炭,待火势渐旺时,小心翼翼地将清澈甘甜的山泉水缓缓倒入锅中。 不多时,锅里的水开始翻滚冒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紧接着,江岩便从怀中掏出两块他特意花费心思炒制而成的火锅底料,毫不犹豫地投入到沸腾的水中。 眨眼功夫,原本坚硬的火锅底料逐渐融化开来,与滚烫的山泉水融为一体。 随着温度不断升高,一股浓郁醇厚、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就在众人被这诱人的香味引得食欲大动之时,张辽已然将所有的食材都准备妥当。 瞧那一桌琳琅满目的食材,有鲜嫩肥美的牛羊肉卷,色泽翠绿的各类蔬菜,以及刚刚江岩亲自在地头挖掘出来的新鲜荠菜等等,真是应有尽有,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他满脸笑容,热情洋溢地大声招呼道:“各位朋友们,别都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啦,赶紧过来找个位置坐下,尽情享受美食吧!”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围拢过来,但当他们看到眼前那红彤彤、热气腾腾的一大锅辣椒以及表面漂浮着厚厚一层红油时,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再看看旁边摆放着的大量生肉和各种新鲜蔬菜,所有人都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难道就这样直接开始吃饭吗? 江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颇为自豪地说道:“嘿嘿,你们这些老古董啊,可真是少见多怪! 这可是本少爷我精心发明的全新吃法哦,它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火锅! 只需要将这些食材逐一放进滚烫的锅里稍微涮一下,马上就能品尝到美味可口的食物啦!” 说罢,江岩便迫不及待地亲自做起了示范。 只见他熟练地用筷子夹住一绺鲜嫩的羊肉片,小心翼翼地放入翻滚的热锅中。 稍作等待,待肉片由鲜红转变成诱人的白色之后,迅速捞起,并将其在一旁准备好的香浓蘸料碗里轻轻一卷,随后毫不犹豫地送进嘴里咀嚼起来。 “哇,味道简直太棒啦!大家快来尝尝呀!” 江岩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兴奋地向周围人喊道,“张辽,你赶快带领公主殿下的侍卫们也一起享用这顿丰盛的美餐吧!” 随着江岩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行动起来。 云阳、韩清照、阿四和江岩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而其他负责守护山庄的退休内卫们则另外凑成了一桌。 此外,云阳公主带来的禁卫军们在张辽的引领下,也各自找到了座位坐定,一场热闹非凡的火锅盛宴就此拉开帷幕。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云阳公主仅仅携带了一支规模较小的禁卫军队伍前来,否则这么多人一同分享这顿火锅大餐,恐怕还真有些供不应求呢! 阿四迫不及待地夹起一筷子嫩牛肉送进嘴里,瞬间被那滚烫的温度和浓郁的辣味刺激得呼呼喘气,一边用手扇着嘴巴,一边含糊不清地喊道:“啊,好烫,好辣,不过真的太好吃啦!” 一旁的江岩见状,连忙惊呼道:“云阳,你的牛肉已经煮熟了,赶紧夹起来呀,再煮下去就要变老了,到时候就很难嚼动咯!”说着还不忘往自己碗里也夹了几块牛肉。 “清早,蔬菜汤七上八下就好了,快吃,趁热!” 这时,江岩笑着插话道:“你们可别只顾着埋头吃肉啊,快来尝尝我今天挖到的野生荠菜,用来涮火锅简直美味极了! 都是新鲜无公害,无科技与鲜火的食材,放心吃!” 他一脸得意地将荠菜放进锅里,不一会儿便捞出来分给大家品尝。 众人早已习惯了他那些让人听不懂的新鲜词! 在这个冷冷的夜晚,江岩竟然带着一群来自古代的人们围坐在一起,开心地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眼前的景象仿佛时空错乱一般,对于云阳公主以及其他人而言,这种体验既新奇又充满乐趣。 有时候,人生的真正意义或许并不在于积累了多少财富,而是勇敢去尝试那些未曾接触过的新鲜事物,从中收获快乐与成长。 ...... 此时此刻,临近金陵城外的山路上,有一队衣衫褴褛的人群正急匆匆地赶着路。 他们艰难地推动着一辆辆破旧的木车,车上满满当当装着的全都是珍贵的粮食! 而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则是一个看上去约摸三十来岁的健壮男人。 只见他右手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朴刀,神情显得十分焦急。此刻,夜色已如浓稠的墨汁般漆黑一片,但他们却不敢有丝毫停歇。 他叹了口气道“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如今金陵城门早已关闭了!” 他看着队伍里还有不少妇人和孩童,自己等人倒是可以凭借着强壮的身体在这荒郊野外熬一晚上。 但这些妇孺,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他身边一个身穿劲装的青年喊道,“范大哥,你看,哪里有户人家,我们前去借宿一宿吧!” 他口中的范大哥打眼看去,只见山腰之间,一座灯火通明的宅子矗立,好不气魄雄伟!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带着对伍朝前赶去! 第42章 范离归来 在那伸手不见五指、黑黢黢的蜿蜒山路上,一支车队正艰难地缓缓前行着。 这支车队看上去颇为狼狈,队员们皆身着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衣裳,显得十分褴褛。 他们彼此紧紧地搀扶着,仿佛稍有不慎便会摔倒在地。 队伍之中不仅有身体强壮的青壮年男子,还有不少妇女和年幼的孩童。 从他们的行装来看,既不像是护送重要货物的镖局人马,也并非从事商业贸易的普通商队。 仔细观察一番后可以发现,这些人更像是一群正在匆忙逃难的可怜难民。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居然还费力地推着一辆辆装满粮食的车子。 这般景象实在是诡异至极! 尽管按照目前的行进速度已经无法按时抵达金陵城,但就在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 待他们逐渐靠近之后,为首的范离终于看清了,原来这里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村庄,而是一座规模宏大的豪华庄园。 凭借着范离多年来走南闯北所积累下的广博阅历和敏锐眼光,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座如此气派的庄园想必是金陵城中某位位高权重的官老爷的私人宅邸。 而且依他猜测,这其中说不定隐藏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机密之事。 倘若他们这群身份不明之人冒然上前请求借宿,说不定会因此而惹上杀身之祸! 想到此处,范离不禁停下脚步,眉头紧皱,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棘手的局面…… 然而,当他转过头去,目光落在身后那些身形孱弱、面容憔悴的人们身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尽管他深知此番行动充满风险,但一想到这些人的安危,他便毅然决然地决定放手一搏。 哪怕前方危机四伏,只要还有一丝可能,他都会拼尽全力守护住他们的生命安全。 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吸入胸腔之中。 然后,他挺直了脊梁,迈着坚定的步伐,带领着这支队伍缓缓向前行进。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又坚决,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普通的土地,而是关系到众人命运的生死线。 此时,遮云山庄的大门前,两名守卫刚刚完成换班交接。 他们嘴里还残留着刚才品尝过的美味火锅的余香,脑海中仍在回味着那种令人难忘的新奇滋味。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突然从前方的道路上传来。 两人下意识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刹那间,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一支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正朝着遮云山庄快速逼近。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们惊愕不已,完全无法相信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竟会有如此众多的人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名守卫心中猛地一惊,因为他想起了此刻就在自己身后的院子里住着尊贵无比的云阳公主。 难道这群不速之客是凶狠残暴的山匪?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锵啷”一声脆响,两名守卫几乎同时抽出了各自腰间明晃晃的长刀,并将其高高举起,指向前方的人群。 他们满脸怒容,齐声怒吼道:“来者何人?速速止步!若敢再往前一步,定叫你们血溅当场,格杀勿论!” 见此情形,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范离连忙挥手示意身后的众人停下脚步。 随后,他扯开嗓子高声回应道:“两位大哥莫要惊慌,我们乃是来自扬州的难民。因途中遭遇诸多变故,以致耽误了进城的时间。 如今夜幕已深,实在无处可去,故而恳请能借贵宝地稍作歇息一晚,万望行个方便!” 只见其中一名守卫怒目圆睁,对着面前之人厉声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本大爷从未听闻过扬州何处有灾情发生。 依我之见,你这贼子八成就是那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山贼罢了!” 说罢,这名守卫挺了挺胸膛,一脸骄傲地继续说道:“小爷不妨明明白白地告知于你,我身后这座山庄之中住的可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云阳公主殿下,此外更有整整五百名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守护于此。 就凭你们这些不入流的毛贼,也敢打这里的主意?识相的话赶紧速速离去,如若不然,顷刻间便能让你化为齑粉,灰飞烟灭!” 范离闻听此言,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丝毫忧虑之色,反而喜形于色,连忙回应道:“这位军爷,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云阳公主挚友江岩江公子的护卫啊。 还望军爷行个方便,替在下向公主通传一声!” 那守卫却是冷笑一声,不屑地道:“哼!你这家伙,方才还口口声声自称是受灾的难民,这会儿又摇身一变,成了江公子的护卫。 知道得倒是不少嘛!但想要以此来蒙骗小爷我,可没那么容易!” 范离见状,赶忙焦急地解释道:“军爷有所不知,此事千真万确啊! 您只需进去通禀一声,待公主见到我之后,自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就在这时,另一名守卫略作沉思后开口道:“瞧他这副模样,倒确实有可能是江公子的护卫。 这样吧,你暂且在此好生看守,莫要放走此人,我这就返回庄内去向公主禀报!” 话音未落,只见其身形一闪,如同一阵风般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在山庄的院子当中,江岩正与众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享用着美味的火锅。 阵阵欢声笑语不时传来,气氛显得格外融洽欢快。 突然之间! 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一名士兵神色匆匆地跑进屋内,然后迅速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后高声禀报道:“报告公主。 山庄外面忽然来了一大队人马,他们人数众多,声势浩大。而那为首之人更是自称范离,声称自己乃是江公子的护卫!” 此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是齐齐一愣! 众人脸上皆露出惊愕之色,显然都未曾料到竟会有如此情况发生。 江岩亦是满脸诧异地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要知道,范离此前已被他派出去采购粮食,已经快一个月了。 不仅如此,期间他还曾多次向范离加派银两,只为让其能够顺利抢购到秋粮。 可如今,范离为何却会毫无征兆地突然现身于这荒郊野外之处呢? 就在此时,坐在一旁的张辽听到来人竟是自家大哥范离,当下便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筷子,霍然起身说道:“公主,少爷,末将前去查看一番!” 言罢,只见他身形一闪,如疾风般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待得张辽来到大门口时,一眼便瞧见了正站在前方不远处的范离。 他难掩激动之情,当即扯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大哥,真的是你吗?” 范离听见张辽的呼唤声,亦是面露惊讶之色,赶忙快步走上前来,急切地询问道:“张辽,你怎会在此处?少爷又身在何处?” 张辽连忙伸手朝后方一指,应声道:“少爷此刻正在后院之中呢,大哥快些随我一同进去吧!” 范离顺着张辽所指的方向望去,这才注意到原来在自己身后竟然紧跟着一群密密麻麻的人。 这些人的衣着打扮看上去十分朴素,甚至有些像是难民模样。 看到这番情景,张辽不禁疑惑地开口问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此事说来话长,实在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还得等我见了少爷之后再仔仔细细地向您禀报啊!” 只见他大手一挥,率领着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迈着大步朝着山庄径直走去! 就在这时,身处庄内的江岩与云阳公主、韩清照等人,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纷乱之声,他们心中不禁生疑,于是赶忙一同走出山庄外想要看个究竟。 而他们每个人的身边自然都有身披重甲的护卫紧紧相随,以防万一。 范离一眼便瞧见了前来查探情况的众人,他不敢怠慢,急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口中说道:“属下拜见少爷,拜见云阳公主!” 江岩眉头微皱,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范离,疑惑地问道:“范离大哥,之前我不是吩咐你去购买粮食了吗? 为何这深更半夜的,你会突然出现在此地呢?” 江岩心里暗自思忖,以范离一贯严谨缜密的行事作风,若不是遇到了极为棘手的状况,断然不会做出这种露宿荒野的举动。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范离竟然毫无征兆地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满脸愧疚之色地说道:“请少爷重重责罚属下方才犯下的过错,您交给我的购粮款项,我私自挪用了大半之多。 可是……可是还望少爷您发发慈悲,无论如何也要想想办法救救我身后这些苦命的人们呐!” 江岩心中的诧异愈发浓重,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双手用力将跪在地上的范离搀扶起来,满脸焦急地说道:“哎呀,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虽说平日里你唤我一声少爷,但咱们可是实打实的好兄弟呀! 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都应该慢慢地跟我说清楚才对,何必行此大礼呢?再说了,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没了还能够重新再挣回来的嘛!” 范离缓缓站起身来,眼中满含着愧疚与无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开始讲述起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原本我是受您所托,前往扬州和临安等地采购粮食的。 谁曾想,就在前些日子,一场可怕的风暴突然袭来,狂风呼啸,暴雨如注,那雨势简直是一刻也不停歇。 如此恶劣的天气状况,使得许多地方都遭受了严重的灾害! 无数百姓的房屋被摧毁,田地被淹没,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呐!” 说到此处,范离不禁眼眶泛红,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那些丧心病狂的山贼竟然趁着这个时候趁火打劫,到处烧杀抢掠,干尽了坏事,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性可言! 当我看到那么多无辜的人们因为这场天灾而失去了家园,甚至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实在是于心难忍啊……所以,我便擅自做主,把您交给我用于购买粮食的钱款挪用到了救济灾民上面。” 范离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转身指向自己身后那群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们,继续说道:“而站在我身后的这些人,他们的家园全都在这场灾难中毁于一旦,已经走投无路,无处可去了。 好在一路上,他们纷纷伸出援手,帮助我一起将好不容易筹集到的粮食运送回来。 他们每个人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从来没有过半点坏心思。 还希望少爷您大人大量,能够给他们一条生路啊!” 江岩听到这里,连忙顺着范离手指的方向抬眼望去,只见他身后乌泱泱的一大片人群,一眼看不到尽头,全都是面黄肌瘦、神情凄楚的灾民。 他们每个人都显得极为狼狈,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仿佛经历了无数难以想象的苦难。 脚下的鞋子更是破损得不成样子,露出脏兮兮的脚趾头,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在这人群之中,不仅有身强力壮的男子,还有不少年老体弱的长者、面容憔悴的妇女,甚至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这些老弱妇孺们紧紧相依在一起,眼中透露出恐惧与无助。 他们胆怯而又好奇地望着那站在门口的几位气质不凡的年轻人。 这几个年轻人衣着光鲜亮丽,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息。 而在门口两侧,则整齐排列着一列威风凛凛的甲士,他们手持长枪,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 面对这样的阵势,这群可怜的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时,一个名叫江岩的青年开口说道:“范离,你做得非常好。我为何要惩罚你?即便当时我在场,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听到这话,范离心中一阵狂喜,连忙抱拳施礼,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少爷!” 随后,他转过身来,面向身后那群瑟瑟发抖的人们,伸手指向江岩,大声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常常跟大家提起的,来自金陵城的江岩江少爷! 正是他慷慨解囊,让我拿着银子去购买粮食,才能够救下大家的性命!” 话音刚落,原本虚弱无力的人群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他们就像是看到了从天而降的神明一般,纷纷双膝跪地,口中高声呼喊着:“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您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我们一定会在家中供奉恩人的长生牌位,每日虔诚为恩人祈福祷告!” 一时间,感恩之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庭院。 第43章 上班制,星期制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时,遮云山庄仿佛被一层薄纱般的雾气所轻柔包裹着。 那若有若无的雾霭,给整个山庄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宁静的氛围。 而昨夜如流星般疾驰而来的难民们,经过一夜安稳的睡眠之后,早已迫不及待地早早起了床。 他们心怀感激之情,精神抖擞地投入到新一天的生活当中。 这些勤劳善良的人们纷纷行动起来,有人拿起扫帚认真清扫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有人则熟练地操起斧头,将木柴劈开,以便生火做饭; 还有些人挑起水桶,往返于水井与厨房之间,确保大家能够用上干净的水。 无论是打扫庭院、劈柴还是挑水,每一件事情他们都做得格外用心,而且彼此之间还会相互帮忙、争先恐后地抢着干活儿。 就在这时,江岩缓缓走来。 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一路上,只要看到他的身影,每个正在忙碌的人都会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他弯腰行礼,并齐声喊道:“少爷好!” 这一声声问候充满了对江岩的敬意和爱戴。 面对众人如此热情的招呼,江岩没有丝毫架子,总是不厌其烦地微笑着一一回应,让人倍感亲切。 随后,江岩转头吩咐身旁的范离道:“去通知一下大家,把所有人都召集到这里来,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 范离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将消息传递开来。 听闻江岩有要事相告,原本分散在各处劳作的难民们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迅速朝这边聚拢过来。 就连云阳公主和韩清照两位女子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快步跟随着人群一同前来凑热闹。 没过多久,在范离以及张辽等人有条不紊地组织和约束之下,所有的难民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了一起。 现场安静无声,每个人都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站在前方的江岩。 只见江岩向前一步,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们,请听我说几句。 虽然那场可怕的天灾无情地摧毁了你们的家园,但请相信,天灾虽无情,人间却有爱! 既然命运安排我们在此相遇,那么作为遮云山庄的主人,我希望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大家共同渡过眼前这个艰难的关卡!” 接下来,只见江岩一脸严肃地看着众人,缓声道:“下面,我会给你们两个选择!其一,我将每人发放一两银子,然后各位可以拿着这笔钱财,各奔前程、自行谋生; 其二嘛,我打算在此处建造一座规模宏大的酿酒作坊,届时将会需要大量的人手。 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老人亦或孩童,只要有劳动能力,能够干活儿,皆可前来应聘。 每日工钱为十文钱,并且提供食宿。 至于到底是去是留,全凭诸位自己拿主意!” 言罢,江岩朝着身旁的范离微微颔首示意,后者心领神会,赶忙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以及一支毛笔,准备详细记录下那些愿意留下之人的相关信息。 “唉,现今这般乱世,即便给咱们一人一两银子,又能支撑得了多久的生计呢?倒不如就在此处做工挣钱来得踏实些,所以我选择留下来!”人群之中不知是谁率先开口说道。 紧接着便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嘛,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我压根儿不图那点工钱,只要能管饱管住就行了!” 更有人激动地喊道:“没错没错,江少爷在咱们深陷困境之时出手相助,如今还能给咱们提供这样一份糊口的工作。 简直比菩萨还要慈悲心肠呐!咱怎么好意思再跟他要钱哟!”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应和声纷纷响起:“江少爷,我们都心甘情愿留下来!” 就这样,现场陷入了一片嘈杂喧闹之中。 人们或是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或是面露喜色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之后,范离终于完成了对众人意向的初步统计。 结果不出所料,绝大部分人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留在原地,毕竟对于这些饱受苦难的百姓来说,稳定的工作和温饱才是最为重要的。 然而,也有几十个年轻人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他们大多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渴望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因而最终选择了怀揣着那一两银子踏上未知的旅程。 对于那些决意要离开的人,江岩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强留之意。 他面色平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然后逐一给这些人发放了一两银子作为生活费,并温和地说道:“这是你们应得的,希望这笔钱能对你们有所帮助,一路顺风。” 说罢,便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而选择留下来的人数着实不少,粗略估算一下,大约有一两千人之多。 人群之中,有一小部分显得尤为引人注目,那便是一群无法从事繁重劳作的稚嫩孩童。 他们或睁着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四周,或紧紧依偎在大人身旁,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安和迷茫。 此时,江岩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范离,神情严肃地说道:“酿酒工艺方面想必你已经非常熟悉了吧? 现在我命你带领众人,加班加点地赶工制作,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建立起完整的生产线来! 我们能否养活这么多人,关键还是要看他们自己勤劳的双手去努力创造啊!” 范离听闻此言,立刻挺直了身子,一脸坚定地回答道:“少爷,请您放心!不出三日,我必定能够完成所有的改造工作,并且确保生产线能够立即投入生产!” 看到范离如此自信满满且干劲十足的样子,江岩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承认,这次范离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不仅带回了众多的人手,还带来了充足的粮食。 正因如此,酒厂的建设与投产进程瞬间加快了许多。 待诸事安排妥当之后,终于空闲下来的江岩找来了纸笔,开始认真思考并规划起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对吴国一直沿用至今的时间制度做出重大改变——将原来的一天十二个时辰改为更为精确的二十四小时制。 同时规定,厂里的工人每天早上八点钟准时上班,到下午六点钟结束一天的工作,期间会给予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 这样一来,既能够提高工作效率,又充分保障了工人们的休息权益。 江岩仔细地将日历编排好,明确地标出了星期制。 从周一至周五被划定为工作日,而周六和周日则是人们可以尽情放松、享受生活的休息日。 不仅如此,他还精心设定了工资发放规则:每个月的月底会准时发放工资,并且以每人每天十文钱作为基本工钱标准进行结算。 当然,如果有人勤奋努力、多做贡献,那么就能够获得更多的酬劳,真正实现多劳多得的公平原则。 就这样,一套严谨且合理的工作制度应运而生。 江岩严肃地要求范离务必严格遵守并执行这套制度,不得有丝毫懈怠。 当一切事务都妥善安排妥当之后,江岩终于可以安心地与云阳公主以及韩清照两位佳人一同踏上返回金陵城的路途。 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之中,三人一路谈笑风生。 突然,云阳公主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道:“江岩啊,对于那些可怜的难民而言,你能够给予他们一个安身之所,并且提供足够的粮食让他们填饱肚子,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德啦。 可是,既然他们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甚至表示不需要报酬来工作,那你为何还要坚持每个月给他们发放钱财呢? 再者说,你竟然还特意制定了那个所谓的八小时工作制,连周末都要双休,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听到云阳公主的问题,一旁的韩清照也不禁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同样感到十分好奇。 她觉得江岩的头脑中似乎装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总是能够冒出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话语。 比如说,他居然把一天划分成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再比如,他把工人们所得到的月钱称作“工资”,这些新奇的概念实在是闻所未闻。 每月既然已经有了日历来标记日期,那为何还非得去制定出所谓的星期制呢?这实在令人费解。 一直以来,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乃是历朝历代传承下来的优良传统,早已深深扎根于人们心中。 可如今却非要将之改换成朝八晚六的工作模式,这难道不是一种对时间的无谓浪费吗? 然而,江岩对此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他振振有词地说道:“这些人同样是人啊,他们理应过上美好的生活! 唯有当他们手中握有足够的钱财时,才能够随心所欲地购买自己所需的各种商品,像是漂亮的衣裳、充足的粮食、美味的猪肉等等,甚至还能修筑起专属于自己的温馨居所! 如此一来,作为生产者的我便可以将所制造出来的各类商品再次销售给他们,从而使得货币得以顺畅流通!” “这般循环往复下去,他们通过辛勤劳动赚取到金钱,并成功换取到自身迫切需求的物资,进而显着提升了生活品质; 与此同时,我也从中获取到了应得的利润! 无论是对于一个庞大的国家而言,亦或是对于一座小小的庄园来讲,资金与商品之间的流通都是至关重要的环节。 唯有确保二者持续不断地流动运转起来,民众们的内心深处方能燃起希望之火,充满无限期待,整个事业也才会呈现出蓬勃发展、欣欣向荣之势! 所以说,我绝不愿意看到他们如同那些可怜的奴隶一般苟延残喘地活着,整日无休止地埋头苦干,最终仅仅只为了换得区区两顿粗茶淡饭而已!” “我期望着他们不仅仅局限于忙碌的工作之中。 在辛勤劳动之余,他们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可以自由地选择如何度过这段宝贵的私人时间。 无论是沉浸于书海之中汲取智慧和力量,还是尽情享受各种娱乐活动带来的欢乐与放松,这些都将有助于丰富他们的内心世界,让他们真正体验到快乐、幸福的美好生活! 同时,我也满怀期待地盼望他们能够亲手构建起属于自己温馨的家园。 孩子们能够顺利踏入学堂之门,接受良好的教育,学习广博的文化知识,从而开启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之旅。 云阳公主听到这番话后,陷入了一阵沉默。 在她长久以来的认知里,那些农民和工人们,生来似乎就注定要埋头苦干,因为那便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职责所在。 读书之人专注于研读经典,农夫们勤勤恳恳地耕耘田地,工人们兢兢业业地从事手工劳作,各安其职,各司其事。 如果连农夫们都纷纷放下手中的农具,转而投身于书卷之间,那么广袤无垠的田野又该由谁来悉心照料呢? 然而,尽管心中存在这样的疑惑,但她不得不承认,江岩所说的话语确实蕴含着一定的道理。 毕竟,每一个人都有权去追寻美好的生活,难道不是吗? 与之相反的是,韩清照对于江岩的观点深表赞同。 她认为人类不应仅仅满足于永无休止的辛勤劳作,更应当注重充实自己的内在精神世界。 每个人都需要树立明确的目标,并为之不懈努力奋斗、勇敢追求。 就在这一刻,韩清照仿佛醍醐灌顶般领悟到了自己人生的使命究竟是什么——那便是竭尽全力去协助更多的人摆脱贫困,实现物质生活的富足以及心灵深处的充盈! 这一刻,田间的薄雾逐渐散去,阳光破开云层,照射着那辆华丽的马车,也照耀着遮云山庄! 马车徐徐驶入了金陵城,走入长亭街,缓缓地停在了柳安巷折桂楼门口! 第44章 汝南王府大聪明 金陵城中,汝南王府气势恢宏、庄严巍峨。 阳光洒落在朱红色的大门和金色的门钉上,熠熠生辉。 此时,王府的大管家江福神色匆忙,脚步急促地朝着汝南王的书房走去。 穿过曲折的回廊和庭院,终于来到了书房门前。 轻轻推开门,只见汝南王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一幅巨大的吴国地图。 汝南王背对着门口站立,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他负手而立,宽阔的肩膀给人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感觉。 江福见状,赶忙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道:“王爷,最近六少爷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啊,如今他的名声已然传遍了整个金陵城呢。” 汝南王听闻声音,缓缓转过身来。 刹那间,一股威严之气扑面而来。 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身材健壮魁梧,宛如一尊战神。 他的脸型方正,天庭饱满,透露出与生俱来的贵气; 两道浓密的眉毛犹如锋利的弯刀,斜插入鬓角;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如同闪电般犀利,目光所及之处,令人不敢直视; 下巴处蓄着短须,更增添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尽管此刻汝南王并未身着战甲,但举手投足之间仍散发着一代名将的风采与气度。 多年征战沙场的经历让他在军中树立了极高的威望,然而由于某些原因,他却被限制了自由,不得踏出金陵城半步。 即便如此,他身上那种豪迈不羁的气质依然丝毫不减。 “哦?是吗?那这个不成器的家伙又写出了几首好诗?”汝南王面色平静,语气冷淡地问道。 说完,他漫不经心地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江福连忙回答道:“回王爷,那倒没有。 这段时间以来,六少爷未曾有新诗问世。 不过,前些日子他开设的那家折桂酒楼倒是经营得有声有色,生意兴隆得很呐!” “就在前两天的时候,江岩纠集起了一大批商人,大张旗鼓地举办了一场所谓的拍卖会。 这场拍卖会可不是一般的拍卖会啊,他们竟敢将吴国整整十三个州的卖酒权拿来公开竞拍!这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而且,经过我的一番明察暗访之后发现,六少爷不仅仅只是参与这种的商业活动这么简单。 他竟然还鬼迷心窍地加入了由王宰相暗中扶植起来的帮派——月清帮。 不仅如此,他还顺风顺水地当上了掩月堂的堂主呢! 要知道,这个掩月堂可是掌控着金陵城里大名鼎鼎的八大青楼之一的掩月楼啊! 那王宰相之心,路人皆知,他连这种浑水都敢趟!” “砰!” 只听见一声巨响传来,汝南王愤怒至极,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那张雕花精美的书桌上。 他怒目圆睁,冷哼一声后说道:“哼!原本看他之前写过那么几首还算不错的诗词,本以为他能有点儿真才实学,能够静下心来好好读书、考取功名。 谁曾想,他如今不但混入帮派之中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为伍,整日里流连于烟花之地,甚至还不知羞耻地去做起生意来了! 简直就是一块烂泥糊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 跟他那个已经去世的母亲一个样儿,一辈子就只配做个身份低微、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永远都别想登上大雅之堂! 罢了罢了,就让他自己去折腾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他去吧!” 站在一旁的江福连忙点头应道:“是,王爷!小的明白了。” 正在此时,王府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一匹威风凛凛、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正风驰电掣般地朝这边狂奔而来,马背上坐着一名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男子。 而在他的身旁,则紧紧跟随着几名同样英姿飒爽的随从。 那匹骏马在汝南王府的大门口戛然而止,扬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那名男子动作敏捷地翻身下马,然后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径直朝着王府里面快步走去。 王府大门口,两排守卫整齐划一地站立着,当看到来人时,他们纷纷恭敬地弯腰行礼,齐声高呼:“恭迎世子!” 来者正是汝南王的大儿子——江枫。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武之气。 今日的江枫身着一袭黑色锦袍,更显其威严与尊贵。 江枫年纪轻轻便已战功赫赫,被圣上册封为镇西将军,官居五品。 如今他身负重任,奉命驻守西部潇湘州,负责抵御外敌入侵、保一方平安。 只见江枫步履匆匆,毫不理会周围人的问候,径直朝着王府深处快步走去。 他心中焦急万分,因为此次归来乃是有极为重要之事要与父王商议。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呼喊声,打断了他的步伐。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年轻公子正满脸兴奋地向这边跑来。 此人名叫江汤,乃汝南王的第五个儿子。 他身形略显单薄,但面容俊朗,倒也有几分潇洒之态。 只可惜,比起江枫来,无论是武道天赋还是学识才华,都相差甚远。 江枫微微皱起眉头,瞥了一眼这个许久未见的五弟,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对于这个弟弟,他实在提不起多少好感。 虽说江汤比那三次考不上举人的废柴江岩要好上一些,但其武道天赋着实一般般。 都已经二十好几岁的人了,却仅仅只有武道八品的修为。 至于读书方面,那就更是惨不忍睹,若不是仗着其母乃是汝南王最宠爱的小妾,恐怕在这王府之中根本难以立足。 “我回来有重要的事情和父王商量!”江枫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留下一脸错愕的江汤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暗自思忖道:“大哥如此匆忙地回来,必定是有要紧事。 不行,我可得跟上去瞧瞧!”想着,江汤便抬脚跟上了江枫的脚步。 “大哥,等等我,我也去!” …… 书房内,汝南王正端坐在书桌后,手中握着一卷书册,但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门口方向。 当他得知江枫即将到来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与担忧交织的情绪。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房门被推开,江枫的身影出现在汝南王眼前。 只见他风尘仆仆,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之色,但目光依旧炯炯有神。 汝南王见状,赶忙起身迎上前去,走了两步说道:“枫儿啊,你可算到了!到底是什么要紧之事,非得亲自跑这一趟? 如今正值特殊时期,你这一回来,各方的关注可都聚焦过来了呀!” 江枫顾不得寒暄,径直走到汝南王面前,急切地道:“父亲,事态紧急,实在容不得半点拖延! 眼下朝堂一片混乱,朝局动荡不安,直接影响到了各地的经商环境。 咱们家的众多产业营收大幅缩水,尤其是上半年潇湘一带遭受严重洪灾,粮食产量锐减。 更糟糕的是,咱家暗中培养的那二十万私军,至今已有整整两个月未曾发放军饷了。 军中所储备的粮草,怕是难以支撑过这个冬天! 部分官兵对此已然心生不满和怨言,如果继续这般下去,恐怕会引发哗变啊!” 听闻此言,汝南王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满脸惊诧地问道:“竟已严峻至此?” 江枫重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确实如此,孩儿这一路行来,所见之处灾害频发,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虽说吴国表面上看起来依旧繁荣昌盛、国力强大,但实际上内部问题丛生,已然露出衰败的迹象!” 汝南王坐在交椅之上,目光不停地闪烁着,犹如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辰一般。 他手抚下巴,眉头紧皱,沉吟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如今圣上尚且在位,此时绝非起事的最佳时机。 那吴皇向来以阴险狡诈着称,鬼知道他暗地里留着什么样的后手呢! 搞不好其临前的反扑,不知道多少王公大臣要人头落地。 咱们必须小心谨慎,切不可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汝南王稍稍停顿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接着又继续分析道:“一旦圣上龙驭宾天,京城必定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届时,几位皇子以及太子殿下定然会为了争夺皇位而斗个你死我活。 趁此机会,我率领麾下二十万大军沿着长江一路南下,直接攻打金陵城! 只要计划周详、行动迅速,这孙吴的江山社稷必将易主于我等之手! 依本王之见,这机会不会太遥远,最少不过半年,最多或许也只需一年时间,咱们就得设法再咬牙坚持下去!” 听完汝南王这番话,一旁站立的世子面露难色地回应道:“父亲大人,孩儿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为此已经绞尽脑汁想出了各种办法,然而却收效甚微呐! 实在是令人感到焦心不已啊!” 汝南王无奈地叹息一声,感慨道:“唉,真是时不我待呀!若是不能尽快找到破局之法,恐怕咱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就在父子二人正为当前困局犯愁之时,忽然间,只见一个身影从门口探出脑袋来。 此人正是汝南王的第五子姜汤,只见他满脸笑嘻嘻的样子,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道:“父亲,孩儿倒是有一条妙计,可以化解咱们眼下的危机哟!” 汝南王闻声转头望去,当看到姜汤那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模样时,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连肝脏都隐隐作痛起来! 要知道,这个姜汤平日里就是个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的主儿,汝南王对他的种种劣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 没想到在这火烧眉毛的关键时刻,他居然还是这般不靠谱! 他时常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难道他们江家真的就与读书人无缘? 家中子弟众多,但却无一人能够通过读书成才,入朝为官成为文官更是想都不敢想! “你赶紧给我滚到一边儿去,没看见本王正心烦意乱吗?”汝南王怒吼着,满脸怒容地瞪向眼前的人。 姜汤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脖子不由自主地一缩,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大管家江福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王爷息怒,常言道‘一人计短,两人智长’,不妨先听听五少爷有何高见。” 听到这话,原本有些畏缩的江汤稍稍挺直了身子,连忙附和道:“就是啊,父亲,您连我想说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能断言我不行呢!” 汝南王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喝道:“少废话!有话快说!” 江汤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父亲,您可知道,最近那个被我们视作废物的江岩竟然搞了一场拍卖会,据说一下子就赚到了将近四千万两白银! 而且,他每天卖出的那些美酒,也能轻轻松松入账几万两银子呢! 依我看,只要我们让他重新回归汝南王府,他肯定会乖乖将那四千万两白银如数上缴。 之后嘛,再督促他用心读书,等学业有成之时,便可以让他接管折桂楼,亲自经营打理啦! 到时候,银子到手,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到时候咱们汝南王府,那是家大业大。莫说是养活二十万军队,便是再多养二十万,对于汝南王而言,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此时,管家江福满脸谄媚地说道:“对啊,老爷。五少爷这计谋实在是精妙绝伦啊!” 汝南王听后,那张平日里总是严肃刻板的脸上,竟也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对着江汤夸赞道:“汤儿,此次你做得甚好!” 江汤闻言,得意的朝江枫看去,让你看不起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出主意还不是要靠我? 但是汝南王接着又转头看向一旁的长子江枫,吩咐道:“枫儿,你速速去准备一番,寻你六弟归来,务必让他重新归入江氏族谱,并享受世子应有的待遇。 还有,定要将那四千万两白银以及折桂楼给收回来!此事至关重要,切不可有丝毫差错。” 江枫闻令,赶忙躬身应道:“是,父亲!孩儿定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然而,江汤一听这话,顿时便着急起来。 要知道,此计可是出自他手,如此天大的功劳怎能轻易被大哥抢走呢? 想他从小到大,一直都被众人瞧不起,还时常被当作一个只会耍小聪明的蠢货。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能够好好表现一番的机会,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手中溜走?不行,绝对不行! 自己以后要做那运筹帷幄的智者! 于是乎,江汤急忙开口向汝南王请求道:“哎呀,父亲大人呐,这主意本就是孩儿想出的,倒不如就让孩儿亲自前去办理此事吧。 请父亲放心,孩儿定然会不遗余力,圆满完成任务,绝不会有半分延误!” 汝南王略作思索,随即点了点头,应允道:“罢了,既然你如此积极主动,那这件事便交由你来处理吧。 不过切记,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若是办砸了,为父可不饶你!” 得到准许后的江汤兴奋不已,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得令!父亲尽管放心,您就等着看孩儿我的出色表现吧!” 言罢,便兴冲冲地转身离去,满心欢喜地着手去办这桩大事了。 第45章 闻着腥味的猫 皇城后宫之中,有一处名为芙蓉宫的宫殿。 这座宫殿美轮美奂,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奢华。 此刻,在芙蓉宫内的梅园里,芙蓉妃正静静地伫立着,目光凝视着那些光秃秃的树枝,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缎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美丽动人。 然而,那绝美的容颜上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遥想当年,芙蓉妃刚刚年满十八岁,便因其出众的容貌和才情被选入后宫,并获封芙蓉妃。 那时的她,正值青春年华,满怀憧憬地踏入了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宫廷世界。 可未曾想到,当时的吴皇已然年迈,身体状况不佳,根本无法行男女之事。 于是乎,芙蓉妃就这样被无情地冷落了下来。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过去五个春秋。 在这漫长的五年里,芙蓉妃如同守活寡一般,孤独地生活在这芙蓉宫中。 宫门深锁,她从未踏出皇城半步,仿佛与世隔绝。 人们常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此话着实不假。 这皇城高耸的宫墙,就像是一座精美的牢笼,将无数女子的自由与梦想禁锢其中。 外面的人对皇宫充满向往,渴望能够进入其中享受荣华富贵; 而里面的人却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去追寻那片自由自在的天空。 平常也就打理打理这梅园里的花儿,以此来消磨时光! 在芙蓉妃身后不远处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座精致无比的小火炉。 炉中的炭火熊熊燃烧,冒出通红的火光,给这寒冷的深秋夜晚带来一丝温暖。 火炉上方放置着一只小巧玲珑的茶壶,壶嘴处升腾起袅袅热气。 原来,这茶壶中正煮着皇室特供的名茶——来自福州的金骏眉。 随着水温不断升高,壶内的热浪翻腾涌动,似乎想要为主人的身心驱散这秋日的寒意。 夜色渐浓,如墨般漆黑。 华灯初上,璀璨的灯光照亮了整个芙蓉宫。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由远及近地传来…… “太子殿下到!” 随着这声尖锐刺耳、犹如公鸭嗓音一般的高喊传来,整个宫殿瞬间变得安静而肃穆起来。 芙蓉妃原本正独自看着空空的花园惆怅,听到这声音后,心中猛地一惊,连忙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一想到太子那年轻的身躯,她不由得心头一颤! 她匆匆用手指梳理了一下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又轻轻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随后便转过身去,准备恭迎太子殿下的到来。 不多时,只见太子孙平迈着稳健而有力的步伐缓缓走来。 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身上穿着一袭华丽的锦袍,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彰显出他尊贵无比的身份。 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面容阴沉的中年太监,此人低垂着头,毕恭毕敬地跟随着太子,不敢有丝毫懈怠。 转眼间,太子和那名太监已经来到了芙蓉妃的面前。 芙蓉妃见状,赶忙屈膝行礼,娇柔地说道:“妾身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见状,急忙伸出双手,轻轻地扶住了芙蓉妃那如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玉手,微笑着说道:“哎呀,母妃,您这是何必呢? 按辈分来说,应当是孩儿向您行礼才对呀!平儿在此见过芙蓉妃娘娘!” 芙蓉妃听了太子这番话,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太子殿下真是太客气了,快快请上座吧!” 说罢,她亲自引着太子走到座位旁,请他入座。 太子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芙蓉妃则轻移莲步,款款走到一旁的茶几前,优雅地端起茶壶,小心翼翼地为太子斟满了一杯香茗。 此时,太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芙蓉妃那婀娜多姿的背影上。 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裾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之下,她那曼妙的身姿显得愈发迷人,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太子凝视着芙蓉妃那美丽的身影,情不自禁地长长叹息了一声,感慨道:“唉,这些日子以来,本太子一直感到心烦意乱,心情郁闷不堪。 可是今日一见母妃您,顿觉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舒畅多了呢! 莫非,母妃您就是那天宫中的仙草转世下凡,能够医治孩儿的心病不成?” 芙蓉妃闻听此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嗔地说道:“太子殿下您可真是会哄人开心呀! 世上哪有像妾身这般命运坎坷、身世悲惨的仙女呢? 不过,妾身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太子殿下如此烦恼忧愁呢?” 太子眉头紧蹙,长叹一声:“朝堂之上那群乱臣贼子啊,一个个倚老卖老,表面上对本太子恭恭敬敬、唯命是从,背地里却尽搞些阴险狡诈之事。 尤其是那宰相王安陂,妄图一手遮天,操控朝局。 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非就是想要扶持他那个外孙登上皇位罢了。” 说到此处,太子不禁怒目圆睁,拳头紧握。 “至于那些左右摇摆、立场不定的王公大臣们,则更是一群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若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他们绝不会轻易站到本太子这边来。”太子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紧接着,太子继续抱怨道:“而如今本太子欲要积蓄力量,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这其中所需耗费的银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然而,朝廷的税银早已被那帮贪婪无度的老家伙们贪污得所剩无几了。 真正能够充实国库的银子寥寥无几,而各处用钱的地方又如此之多,财政状况已然是捉襟见肘,难以为继啦!”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聆听的芙蓉妃忽然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还当殿下是为何事这般烦忧呢,原来如此。 妾身倒是有一条妙计,或许可以替殿下排忧解难。” 太子一听,顿时喜形于色,急忙追问道:“母妃既有良策,快快讲与孩儿听听!”其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 只见芙蓉妃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妾身近日偶然听闻,在那金陵城中出了一个极为了不起的年轻人,此人在经商方面颇具天赋,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首先,此人凭借其精湛的酿酒技艺,成功酿制出了品质足以与玉露媲美的美酒——桂花酿和女儿红。 这两款佳酿声名远扬,不仅口感醇厚、香气扑鼻,更是成为了众人追捧的对象。 接着,他巧妙地利用这两款酒所积累起来的名声,成功地从全国各地的富商那里筹得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四千万两白银作为资金支持! 这笔巨额资金无疑将为他未来的事业发展提供坚实的保障。 然而,他的才华可不仅仅局限于酿酒之上。 此人对于诗词歌赋也有着极高的造诣,能够信手拈来,写出优美动人的诗句和词作。 无论是抒情表意,还是描绘山水风光,他都能以独特的视角和精妙的语言展现出别样的魅力。 这样一个全才之人,如果能够招揽至殿下您的麾下听命差遣,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有了他的智慧和才能辅佐,您还用担心会没有足够的银两可供花销吗?” 听到这里,太子顿时兴奋得难以自抑,急忙问道:“此人究竟姓甚名谁?此刻身在何方?” 只见芙蓉妃微微一笑,柔声答道:“回太子殿下,此人名叫江岩,现今就居住在金陵城中,长亭街的柳安巷内。” 太子一听,当即拍案而起,激动地说道:“太好了!小安子,原本我打算让你明日亲自前往寻找此人,但仔细思量后,还是由我亲自前去拜访更为妥当!” 说罢,他又转过头来,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芙蓉妃,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含情脉脉地开口道:“母妃啊,您当真是我的天命福星。若不是您此番告知于我,恐怕我就要错失如此贤才了。 不知儿臣该如何报答您这份恩情呢?” 面对太子的询问,芙蓉妃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我身为您的母妃,为您寻得良才乃是分内之事,又何须您的报答呢?只 要您日后能够成就一番大业,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 太子霍然站起身来,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瞬间冲到芙蓉妃身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她那纤细柔软的腰肢。 紧接着,他将头深埋进芙蓉妃的后背,用力地吸了一口那如兰似麝的香气,脸上露出无比陶醉的神情,喃喃自语道:“父皇当真是暴殄天物啊! 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竟然忍心让你独守空闺、寂寞难耐!” 说话间,太子那双不安分的大手开始上下游移,肆意抚摸着芙蓉妃曼妙的身躯,仿佛要透过层层衣物探索其中隐藏的秘密。 “殿下,请您住手!此处尚有旁人在场,倘若此事被陛下知晓,后果不堪设想啊!” 芙蓉妃娇躯一颤,满脸惊惶之色,试图挣脱太子的怀抱。 然而,她的力量与太子相比实在太过弱小,根本无法逃脱对方的掌控。 太子却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莫要担忧,这周遭皆是本太子的心腹之人,他们绝不敢泄露半句风声。 再者说,咱们也并非初次行此苟且之事,何必这般害羞呢?” 言罢,只见他手臂猛然发力,竟硬生生地将芙蓉妃按压在了那张摆放着精致茶具的茶桌之上。 随后,他毫不留情地掀起了芙蓉妃那华丽的裙摆,春光乍泄。 此时,摆在桌上的小火炉内,熊熊燃烧的火焰呈现出一片通红之色,犹如跳动的精灵。 炉中的炭火越烧越旺,将壶中的茶水煮沸得咕噜噜作响,滚滚热气不断升腾而起,形成一道道白色的烟雾,如波浪般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向天际。 而在折桂楼的后院之中,江岩正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盘坐于地上,全神贯注地修炼着神秘莫测的《七星诀》。 突然间,毫无征兆地,他鼻子一痒,“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脱口而出。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又是接连两声“阿嚏!阿嚏!”接踵而至。 江岩不禁皱起眉头,暗自嘀咕道:“怎会如此?今日为何老是不停地打喷嚏? 难不成思念我的姑娘当真有这么多吗?” 想到此处,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难道说,我这惊世骇俗的才华,已然征服了金陵城中数不胜数的美女吗?”江岩一脸自恋地遐想着。 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自信与自得。 经过不懈努力,他所修炼的七星诀第二层已初见成效,八品下阶即将圆满达成。 按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便能成功突破至八品中阶。一想到这里,江岩不禁心潮澎湃起来。 若是真能达到如此境界,那么就算和婉儿彻夜激战直至黎明破晓时分,想必他的腰子也绝对不会感到丝毫疼痛。 每每念及此,江岩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董月婉。 算起来,他已经好些日子未曾踏足掩月楼去看望她了,看来确实需要寻个合适的时机前去叙旧,以增进彼此之间的情感。 与此同时,江岩脑海中又闪过一个绝妙的主意:在掩月楼推出丝袜和超短裙之类的新奇服饰后,应该会引得无数男人前往。 倘若这些独具创意的设计能够问世,掩月楼必定能够一举超越其他众多青楼,成为行业中的翘楚。 届时,滚滚财源必将如潮水般涌入,数之不尽、用之不竭。 就在江岩越想越兴奋之时,不知不觉间竟已沉沉睡去。 然而,此刻夜空中那皎洁的月辉却透过窗户,如水银泻地一般洒入屋内,并源源不断地钻进他的身体之中。 这神秘的月辉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悄无声息地滋养着他体内的内力,但熟睡中的江岩对此却是浑然不觉。 第46章 不如跟着我混 由于遮云山庄急需进行全面的改造工程,而范离此次又带回了数量庞大的难民。 经过一番考量之后,江岩决定将这些难民招募为工人,以解决人力不足的问题。 然而,随着工人们的到来,新的挑战也随之浮现——如何有效地管理这一大批工人以及合理安排相关的开支等事宜,都迫切地需要专业人员来负责。 面对这种情况,江岩果断做出决策。 他从折桂楼精心挑选出一部分能力出众、经验丰富的人员,并派遣他们前往遮云山庄,全力协助范离开展各项繁杂的事务管理工作。 在妥善安排好了遮云山庄的事情之后,江岩稍作休整便便准备带着张辽前往掩月楼。 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要对这座青楼实施彻底的改革,使其脱胎换骨,摇身一变成为整个金陵城中最为引领潮流的顶级娱乐场所。 正当两人准备妥当,准备出门之际,一名仆人匆匆忙忙地跑来禀报:“少爷,门外突然来了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口口声声说他是您的哥哥。 可咱们都不认识这个人呀,所以就没敢轻易放他进来。” 听到这话,江岩先是一愣,随即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什么玩意儿?谁他妈这么缺德啊,竟敢胡乱攀关系占老子的便宜! 我向来都是孤身一人,哪来的狗屁哥哥!赶紧给我把他轰走!” “唉,好嘞!小的这就去办!”仆人应声道。 “慢着!” 就在仆人转身欲走之时,江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连忙叫住了他。 只见江岩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哎呀,差点忘了,虽然我现在没有任何亲戚,但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可是汝南王府的子弟,府上确实还有好几个哥哥呢。 只是不清楚这次来的到底是其中的哪一位......罢了,还是先让他进来再说吧!” 没过多久,只见一位面容俊朗、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身后跟着一名随从,两人皆是一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模样,缓缓走进了房间。 还离得老远呢,江汤便扯起嗓子喊道:“哟呵,老六啊,如今可真是混得风生水起啊,连你五哥我大驾光临,都得先通传一声才能见到你尊容啦!” 听到这话,江岩心里暗自嘀咕起来:哼,你才是老六呢,你们全家都是老六!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这么说也不太对……于是,他索性不再纠结这个称呼问题,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脸上挂着笑容。 拱了拱手说道:“哟,这不是汝南王府的大少爷嘛!小弟有失远迎,实在罪过罪过呀!” 江汤倒是丝毫不在乎他这种敷衍的态度,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自顾自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他先是轻抿一口,似乎觉得味道不错,接着才故作神秘地开口道:“六弟啊,哥哥我这次前来,可是特意给你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哦!” 然而,江岩却显得兴致缺缺,随口应道:“没兴趣!” 江汤一听,顿时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如此兴冲冲地赶来报喜,对方竟然是这般反应。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赶忙又说道:“父亲已经发话了,准许你重新回到汝南王府,而且还要把你的名字正式加进家族的族谱里呢!” 要知道,对于寻常人而言,如果能够将自己的名字载入王侯贵族的族谱之中,那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这样的机遇,就算是倾尽万贯家财恐怕也是难以求得的。其中所蕴含的巨大诱惑,可想而知! 然而,江岩可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有为青年啊! 他一直秉持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样坚定的信念,对于那些所谓的王府族谱之类的东西,压根儿提不起半点儿兴趣! 更何况,想当初原主竟然被汝南王府无情地驱赶出府,最终落得个饿死街头的悲惨下场! 可现如今呢,眼看着自己似乎有点儿利用价值了,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找回来! 简直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真当自己是什么任人摆布的棋子吗? 此时,江岩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着说道:“哦?居然还有这种好事降临到我头上?想必其中肯定存在某些条件吧?” 听到这话,江汤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喜色,赶忙回应道:“老爷子说了,经过观察发现您呐,确实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所以希望您能够心无旁骛、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读书当中去。 至于这折桂楼嘛,就暂且交由王府代为打理啦!” 江岩听完这番话后,心中暗自思忖道:“果不其然,跟我所预料的如出一辙!”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大声呵斥道:“哼!你赶紧给我滚回去转告汝南王那个混蛋! 俗话说得好,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他倒好,竟然狠心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到大马路上,害得我差点儿就活活饿死! 如今居然还妄想打我这折桂楼的主意,门儿都没有!有种就让他亲自来找我讨要,少在这里耍弄这些虚情假意的手段!” 江汤怒目圆睁,气得满脸通红,暴跳如雷地吼道:“江岩啊江岩,你他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好歹! 就凭你那点微末本事,还妄想在这金陵城中守住如此巨额的财富?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可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你这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肥肉呢?小心到头来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江岩听到这番话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只见他缓缓俯身靠近江汤的耳畔,轻声说道:“五哥,我好心奉劝你一句。 那汝南王可是出了名的薄情寡义之人,你死心塌地地跟随着他,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呢? 依我看呐,你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转投于我麾下。 只要你愿意跟随我,每个月我定会赏赐给你足足一万两白银供你肆意挥霍!怎么样?这笔买卖很划算吧?” 江岩顿了顿,继续趁热打铁地劝说道:“你再仔细想想,日后即便汝南王府如何飞黄腾达、荣耀至极,但这继承汝南王之位的好事,又怎会轻易轮到你的头上呢? 毕竟,在众多兄弟之中,你一直备受冷落与轻视。 然而,我今日就要告诉你一个真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只要我们兄弟齐心、携手合作,将那汝南王以及你的几位兄长统统扳倒在地,届时,这汝南王的宝座必将非你莫属!” 说到此处,江岩直起身子,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江汤,慷慨激昂地大声喊道:“五哥啊,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那些人瞧不起你,那是他们有眼无珠!但请相信,你绝非池中之物,定有一飞冲天之日! 待到那时,普天之下,谁人见到你不得毕恭毕敬地尊称一声王爷呢?” 说完之后,只见江岩人缓缓地将手伸进怀中,动作轻柔而又缓慢,仿佛那怀中揣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随着他的动作,江汤的目光都被紧紧吸引住,他的手从怀中抽了出来,手中赫然多了一沓厚厚的银票。 那银票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显得格外耀眼。 江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迈步向前走去,来到了对面之人的面前。 他轻轻地抬起手臂,将那一沓银票递了过去,并开口说道:“这里有一万两白银,就当先给你当作零花钱吧。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然而,站在他对面的江汤却并没有因为这笔巨款而动容。 相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双目中透射出愤怒的火焰。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可是堂堂汝南王府的少爷!怎么可能看得上区区一万两银子?你简直是在侮辱我!” 话音未落,只见江汤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一把薅起那张银票,转身便像一阵风似的狂奔而去! 转眼间,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等到江汤彻底消失不见后,一直站在旁边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张辽忍不住走上前来,满脸疑惑地问道:“少爷,您之前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汝南王府决裂了吗? 为什么现在还要去拉拢这个江汤呢?而且,依我看,这家伙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啊,您竟然还给了他一万两白银?这岂不是太浪费了吗?” 听到张辽的问话,那位少爷不紧不慢地笑了笑,回答道:“张辽啊,你可别小看了这个江汤。 虽然他看起来的确像是个草包,但有时候,这样的人反而更容易被我们利用。 只要运用得当,说不定将来能够通过他来扳倒汝南王呢! 所以,这一万两白银花得并不冤枉。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走吧。 今日闲来无事,正好去青楼听听小曲儿,放松放松心情!” 张辽听了这话,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和无语。 他心里暗自嘀咕道:哪有正经的读书人会在大白天的时候就跑去青楼寻欢作乐、放纵自己的呢? 不过,既然少爷已经决定了,他作为下属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两人一同登上了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开始缓缓前行。 车轮滚动发出的“咕噜噜”声在街道上回荡着,马车沿着秦淮河一路前行,最终停在了掩月楼门前。 此时的掩月楼里,那些姑娘们才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她们有的正慵懒地躺在床上伸着懒腰;有的则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精心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还有的正在打水洗脸,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天……哦,不对,对于她们来说,应该是新的一夜才对。 一路上,那些个浪荡的青楼姑娘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瞧见江岩走来,便纷纷搔首弄姿起来。 有的娇嗔嗲气地喊道:“堂主好哟~” 还有的媚眼如丝,轻启朱唇邀请道:“堂主大人,来妾身屋里坐坐嘛~” 更有甚者自夸道:“堂主,妾身可不比那董月婉差哦,这十八般武艺啊,妾身可是样样精通呢!” 面对这般莺声燕语,江岩倒也不恼,而是面带微笑,一一予以回应。 想当初,江岩刚当上堂主之时,二话不说就把姑娘们的提成整整翻了一番。 不仅如此,他为人亲和,毫无堂主的架子,对待姑娘们更是尊重有加,从未有过半点欺辱之举。 正因如此,他在这掩月楼中的威信极高,深得众人喜爱。 这边厢,董月婉听闻江岩来了的消息,赶忙放下手中之事,急匆匆地赶来相见。 只见她美眸流转,面若桃花,喜不自禁地说道:“奴家见过公子!” 话音未落,江岩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一揽,便将董月婉拉入怀中,轻声呢喃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董月婉闻言,双颊绯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羞地回应道:“公子莫要打趣奴家啦……不过,奴家近日新学了一首曲子,愿弹与公子一听,不知可好?” 江岩欣然应道:“好呀!” 不多时,悠扬的琴音缓缓响起,如同潺潺流水润泽心田。 董月婉轻抚琴弦,樱唇微张,婉转的歌声伴着优美的小曲儿倾泻而出,犹如夜莺啼鸣,清脆悦耳。 而江岩则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轻抿香茗,眯起双眼,静静地欣赏着这美妙绝伦的琴曲。 一曲奏完,江岩啪啪啪,鼓起了掌! “婉儿的琴声甚是美妙,不知,萧吹得如何!” 董月婉道“奴家不善于吹箫,不过可以学!” “学。必须得学!” 此时一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道“江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江岩诧异,不过看着对方虽身躯强健,却无胡须,说话细声细气的,顿时明白了,隧起身和他离去! 第47章 太子殿下也想要分一杯羹 江岩紧紧跟随着那位神秘男子,小心翼翼地踏入了一间装潢华丽、金碧辉煌的豪华包间。 刚一进门,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只见一名身着淡黄色袍服的年轻人正背对而立,身姿挺拔如松,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江岩见状,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同时高声喊道:“草民江岩,参见太子殿下!” 声音洪亮而恭敬,在这宽敞的包间内回荡着。 听到声响,那身穿淡黄袍服的年轻人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自上而下地审视着跪在地上的江岩。 片刻之后,他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一丝疑惑和傲慢说道:“本太子似乎从未见过你,你又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呢?” 江岩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后连忙回答道:“回太子殿下,您身旁这位壮士虽然身形魁梧、孔武有力,但从其举止神态以及服饰细节之处,便可轻易判断出他乃是宫中的公公。 再者,小人才刚刚抵达掩月楼不久,您便能迅速寻到此地。 在这偌大的金陵城中,能够出行时有公公侍奉左右,且拥有这般强大实力与尊贵气质的人物,除了当今圣上的子嗣——太子殿下您之外,恐怕再无他人能及啊!” 听完江岩这番言辞恳切的解释,太子孙平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轻声说道:“江爱卿快快请起。芙蓉妃所言不虚,你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仅凭这份敏锐的观察力和精准的判断力,在年轻一辈之中实属罕见呐!不知今后你可愿跟随本太子办事?” 江岩心中一阵狂喜,急忙再次叩头谢恩:“多谢太子殿下赏识!小人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效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若有半分懈怠,甘受严惩!” “嗯,确实不错,本太子可是有所耳闻呐,你那家折桂楼经营得风生水起,生意做得那叫一个红火,而且听闻你极具经商天赋和头脑。 如今,只要你能在资金方面对本太子施以援手,待到本太子成功登上皇位之时,给你封侯封王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太子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之人,言语之中满是期许与自信。 “多谢太子殿下抬爱!小人深知,没有太子殿下的庇护,小人哪能守住今日之成就。 小人所有的一切,皆是为太子殿下而准备。 莫说是我个人的钱财之物,哪怕是这天下所有的一切,日后也是属于太子殿下的呀!” 江岩满脸谄媚之色,卑躬屈膝地说道。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沓面额巨大的银票,上面赫然印着一万两白银的字样,然后毕恭毕敬地将其呈递给太子,并继续说道:“太子殿下,这区区一百万两白银,乃是小人为助力您实现千秋霸业所尽的绵薄之力。 日后,待小人生意规模进一步扩大、实力愈发强大之后,必定会有更多的金银财宝源源不断地供奉上来,以供太子殿下驱使!” 太子微微颔首,满意地接过银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之光,嘴上却故作矜持地说道:“嗯,很好!你这番忠心可嘉,本太子记下了。 你且先退下吧,静候佳音便是!” 江岩连忙躬身行礼,应声道:“是,太子殿下!”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之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停下脚步,面露迟疑之色,犹豫再三后终于开口道:“太子殿下,小人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见状,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哎呀,你我之间无需如此见外,有话但说无妨!” 得到太子许可后的江岩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启禀太子殿下,小人斗胆提醒您一句,务必要小心汝南王那个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啊! 此人看似忠厚老实,实则心怀不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早就存有谋逆篡位之心。殿下您位高权重,自然成为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务必处处提防才是啊!” “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证据!” 太子瞪大双眼,满脸震惊之色,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江岩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自己真的掌握了汝南王谋反的确凿证据,那汝南王这个乱臣贼子早就该死上一万次了! 可眼下这种情况,哪还顾得上那么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安到汝南王的头上,有屎没屎,先扣他一盆子再说! 江岩道“我现在回想起曾经偶然间听到的那次密谈,仍心有余悸。 当时,我隐约听到有人压低声音说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殿下!”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几人耳边炸响,令他们毛骨悚然。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小心提防的!”太子微微颔首,表示对江岩所言之事颇为重视。 得到太子的回应之后,江岩如释重负,连忙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间。 然而,就在他即将离开之际,突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万两银票。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将布袋塞进了守在门口的那位中年公公手中,并轻声叮嘱道:“这点小意思,请公公笑纳。日后若还有需要之处,还望公公多多关照。” 待做完这一切,江岩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此地。 一路之上,他心情郁闷至极,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踏马的,这些人真当老子是地主老财了不成? 一个个都像饿狼一样盯着我的钱财,恨不得扑上来咬上一口!” 尤其是想到就连当朝太子殿下竟然也觊觎他的财富时,江岩更是感到无比的无奈和悲哀。 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唉,有时候太有钱了也未必是件好事啊,真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不知不觉间,江岩已回到了董月婉所在的月婉楼。 此刻的他依旧眉头紧锁,郁郁寡欢,仿佛心头压着一块千斤巨石般沉重。! 董月婉看着眼前的男子满脸痛惜、眉头紧蹙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疼惜之意。 只见她莲步轻移,走到桌前,玉手轻轻提起茶壶,为那男子斟满了一杯香茗,而后柔声说道:“公子,究竟是谁来找您啊? 瞧您这般不快活的神情,莫不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烦心事不成?” 江岩听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愤愤不平地道:“唉,还能有谁?不过又是个妄图空手套白狼的家伙罢了。 这些人呐,一个接一个的,整日就知道给本公子画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饼,哄得人团团转! 哼,他们个个都把爪子伸到我这里,想来我的锅里分一杯羹呢! 本公子迟早要将这些贪心不足的家伙们的爪子统统斩断!”说罢,他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水。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江岩转头看向身旁温婉可人的董月婉,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赞道:“还是我家婉儿最好啦,不仅生得貌美如花,更是温柔贤惠,善解人意! 婉儿啊,你去帮我把宫老板请来,有些事情我需要与她商议一番。” 董月婉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好的,公子!”言毕,便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定睛一看,原来是宫雪。 只见她身着一袭艳丽的长裙,身姿曼妙,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部,随着步伐的移动而摇曳生姿。 宫雪一进门,先是娇嗔地瞥了一眼坐在桌后的江岩,然后咯咯笑道:“哎哟,我说江大堂主,您今天可真是稀客啊! 瞧瞧您这位大当家的,当得可真够轻松自在的,把这掩月楼和堂口的大小事务一股脑儿全丢给我打理。 我这忙前忙后的,都快累成狗咯!” 江岩连忙起身迎上去,陪着笑脸讨好道:“哎呀,我的好姐姐,您这话说得可太让小弟惭愧啦! 小弟这不就是特意前来为您排忧解难的嘛!” 宫雪闻言,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岩,调侃道:“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能怎么替我分忧。 平日里不见你舞文弄墨,吟诗作对,成天就知道四处闲逛,游手好闲的,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哟!” “我本身啊,那可是个出了名的读书废柴,这根本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呀! 谁不知道我在读书方面一窍不通呢?哼!”江岩满不在乎地说道,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他接着又兴冲冲地开口:“不过嘛,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读书那些事儿。 我呀,是专程过来给诸位美丽动人的姑娘们设计漂亮衣裳的!嘿嘿嘿……”说罢,他挑了挑眉,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快,赶紧去帮我找来纸笔,等会儿我要把自己精心构思的服装设计图画出来。 然后呢,咱们再去找几位声名远扬的裁缝师傅,按照我的设计图做出成品来。 到时候啊,这些美轮美奂的衣服肯定能把整个金陵城的男人们都迷得神魂颠倒,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出大把大把的银子来掩月楼消费,哈哈哈哈……”江岩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男人被姑娘们穿着新衣吸引住的场景。 然而,站在一旁的宫雪听了之后,却是兴致寥寥。 只见她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切,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 我们掩月楼早就专门聘请了金陵城里赫赫有名的裁缝大师——严莹莹! 人家会定期给姑娘们设计并制作各种精美的服饰,哪里还用得着你来多此一举啊?”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传来。 原来是江岩毫不客气地抬手在宫雪那性感迷人的臀部上狠狠拍了一下,并有些恼怒地呵斥道:“怎么?现在居然学会跟我顶嘴啦?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干啥你就得乖乖照办,别这么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 “江岩,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再次动手打我的屁股,本小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宫雪气得满脸通红,一双美眸怒视着江岩,嘴里愤愤不平地嚷嚷着。说完,便转身气鼓鼓地快步离开了。 站在一旁的董月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禁咋舌说道:“公子呀,您可真是勇气可嘉啊! 这么些年来,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胆敢去拍打老板娘的屁股的。 那些曾经尝试过的人呐,他们的坟头上怕是早就长满了老高老高的野草啦!” 江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嘿嘿,婉儿啊,我可不相信这邪乎事儿。 要不咱俩来打个赌怎么样?等会儿我再去拍拍老板娘的屁股,她肯定啥也不敢说,你敢跟我赌吗?” 董月婉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摆手摇头说道:“哎呀不行不行,公子您别乱来呀!她一定会把您的手给砍下来的! 不过嘛……既然公子您都开口了,那我就赌一把好了!嘻嘻嘻!” 江岩自信满满地看着董月婉,挑了挑眉说道:“行嘞!那咱们可说好了,如果最后是你输了的话,今天晚上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得乖乖听话哦!” 董月婉一听这话,小脸瞬间羞红一片,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反问道:“那万一要是公子您输了呢?又该当如何呀?” 江岩哈哈大笑起来,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输呢?不过嘛,倘若真的不幸输了,大不了就让你好好享受一番,连着让你快活三天三夜,这样总可以了吧?” 董月婉轻哼一声,扭过头去娇嗔地说道:“切,谁稀罕呀!”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情骂俏时,宫雪已经迅速地找来了宣纸和笔墨,并将它们摆放整齐。 紧接着,她还特意请来了那位号称金陵城裁缝大师的严莹莹。 只见这位严莹莹年纪轻轻,大约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 她生得一副俏丽面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而她身上所穿着的服饰更是别具一格,款式新颖独特不说,其做工和刺绣更是无比讲究且精细入微,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倾注了无尽的心血与巧思。 只见她一脸好奇地开口问道:“听闻就是这位公子扬言要设计出能够风靡整个金陵城的女性衣服来?”言语之间,似是带着几分怀疑与审视。 江岩听到这话却是倍感意外,他万万没有想到,声名远扬的金陵裁缝竟然会是如此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当即自信满满地回应道:“不错,在下所设计的衣服正是专为各位女性同胞量身打造的!” 那女子闻言,秀眉微挑,轻哼一声说道:“哦?是吗?那我倒真要好好瞧一瞧,你究竟能拿出什么样惊世骇俗的设计来!” 显然,对于江岩的话,她并不完全相信,甚至心中还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毕竟在服装设计这个她最为擅长的领域里,可容不得别人轻易挑衅。 江岩也不多言,从容不迫地从一旁取过纸笔,而后便开始专心致志地描绘起来。 他的笔触轻盈而流畅,仿佛每一笔都倾注着无尽的灵感与巧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过短短盏茶工夫,一幅幅精美的设计图已然跃然纸上。 一直站在旁边围观的宫雪、董月婉以及严莹莹见状,纷纷好奇地凑上前去想要先睹为快。 董月婉率先看清了画上的内容,不禁失声惊呼道:“哎呀!公子,您这设计的衣服,所用布料怎会如此之少?这样的款式又如何能穿得出去呢?” 第48章 古人也喜欢短裙和黑丝 望着眼前那令人脸红心跳的设计图,不禁让人瞠目结舌,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大胆奔放的款式,如果真被制作成衣服,究竟该如何穿戴出门呢?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之时,江岩微笑着开口解释道:“各位女士们啊,你们本就是这尘世间最为美丽动人的存在。 拥有着婀娜多姿的美好身材,自然应当大大方方地将自身的魅力尽情展示才对呀! 我精心设计的这几套服装,特意分为了外穿与里穿两种类型哦!” 说罢,他伸出手指向胸罩和内裤所在之处,接着说道:“就像这两件衣物,乃是专门供女子贴身穿着于衣衫之内的! 它们独特的剪裁能够使得女子的身形看上去更为饱满修长,凹凸有致呢! 并且啊,想象一下,当你们褪去外层的衣裳之后,内里身着这般精致迷人的内衣,那种若隐若现的朦胧美感,无疑将会更加牢牢吸引住男士们的炽热目光呐! 再者说了,此种设计若是穿在里头,无论是哪一位女性朋友都可放心尝试,完全无需担忧过于暴露的问题啦,同时还能够巧妙地规避因身体部位凸起而带来的尴尬状况哦! 更重要的是,它还有效地起到了承托作用,可以防止胸部四处晃动呢!” 紧接着,江岩又将手指移至短裙和丝袜之上,并继续讲解道:“再瞧瞧我所设计的这款短裙吧,其长度恰到好处,能够将女性腿部那优美流畅的曲线毫无保留地展露无遗!” “再看那长长的袜子,其色彩可以斑斓多样,宛如天边绚丽的云霞。 当它们被轻柔地套于腿部时,仿佛一道道彩衣穿在了身上,瞬间提升整体的美观程度。 更为奇妙的是,这些袜子所呈现出的各色异彩,对男人们而言,具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想象一下,若是将超短裙与丝袜巧妙搭配在一起,那将会产生怎样惊人的视觉冲击呢? 恐怕世间少有男子能够抵御这般迷人的诱惑吧!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此穿着方式对于咱们吴国的众多女子而言,实在是过于大胆和暴露了些。 许多传统观念较重的女子,即便内心对美丽有着无限向往,也难以鼓起勇气踏出家门,以这样的装扮示人。 正因为此,这套独特的服饰实则是专为咱们掩月楼的姑娘们精心设计而成。 再瞧瞧那紧身的短裙,其名曰包臀裙。它犹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不仅能够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女性修长的大腿线条,更能将女性曼妙的身材曲线修饰得近乎完美无瑕。 此时,围坐一旁的几位美女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她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衣物,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看似普通的衣裳竟真如江岩所说拥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吗? 带着满心的疑惑,众女继续聆听着江岩滔滔不绝地讲述,而接下来,江岩更是详之又详地向众人介绍起衣服的材质以及制作方法来。 当然,这番细致入微的讲解,主要还是针对那位裁缝大师严莹莹所言。 江岩一脸兴奋地说道:“诸位,动作一定要迅速,赶紧派人将这几件衣服制作出样品来。 今晚我们就要亲自试一试它们的效果,看看其在咱们掩月楼能够产生怎样惊人的反响! 日后啊,不但咱们掩月楼的生意可以倚仗这些独具匠心的衣服,就算是单独开设一家专门售卖此类衣物的铺子,那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的话语刚落,在场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 然而,身为掩月楼老板的宫雪却毫不犹豫地直接拍板决定道:“事不宜迟,速速把所有经验丰富、技艺精湛的裁缝师傅都召集过来。 无论如何,必须要赶在天黑之前将衣服的样品成功制作出来!” 命令一下达,众人便开始行动起来。不多时,数十位堪称裁缝界翘楚的高手们便齐聚一堂。 这些人可都是严莹莹的专属团队成员,平日里只为她一人服务,专门负责将她精心设计的各种服装变为现实中的成品! 在严莹莹有条不紊的指挥下,所有人各司其职,整个场面显得秩序井然。 有的师傅手持剪刀,熟练而精准地对布料进行裁剪;有的则专注于刺绣工艺,一针一线间尽显细腻与精巧; 还有的师傅埋头苦干,认真地进行着最后的缝制工序。 其中最为棘手的当属丝袜的制作了。 由于这个世界尚未出现那种具备高度弹性的氨纶和尼龙线,所以只能使用极为纤细且同样具有一定弹性的丝线先进行编织,然后再小心翼翼地缝制成型。 然而,所有这些问题皆可通过采用货真价实、品质上乘的蚕丝来解决! 要知道,蚕丝可是一种拥有诸多优良特性的天然材料。 其具备极为出色的高强度伸力,能够承受较大的拉力而不易断裂; 同时又有着令人惊叹的柔软度与极佳的弹性,使得制成品触感舒适且能紧密贴合人体肌肤。 不仅如此,蚕丝还展现出良好的耐磨性能,这一特点无疑使其成为制作丝袜的不二之选! 在这个奇妙的世界里,那些被视为上等的衣物几乎无一不是由蚕丝精心打造而成。 瞧,那几位动作娴熟、手脚灵巧的妇人正端坐在纺织机前,全神贯注地依照着江岩所提出的特定密度要求,小心翼翼地进行编织工作。 没过多久,一块块既富有高弹性又带有透视效果的精美布料便应运而生。 接下来,便是依据女性腿部的具体尺寸以及优美的曲线轮廓,对这些布料进行精准的裁剪与细致的缝制工序。 只见丝线穿梭间,一条条精致的丝袜逐渐成型。 望着眼前这一件件成品,江岩不禁由衷地发出赞叹:严莹莹手下的这批工人当真心灵手巧至极啊! 她们亲手制作出来的衣物,即便是与前世的短裙丝袜相较量,也是丝毫不落下风呢!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虽然在用料及工艺方面表现卓越,但生产效率着实有些偏低。 整整几十个工人忙碌了一个下午,最终却仅仅只做出寥寥数件丝袜而已。 江岩嘴角微微上扬,朗声道:“既然这衣服已然做好,那不知哪位佳人愿意前来试穿一下呢?” 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位女子顿时面泛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 毕竟,这件衣服的款式实在太过大胆前卫,让人望而生畏,谁又有勇气第一个尝试呢? 就在这时,众人的目光像是受到了某种默契的牵引一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董月婉的身上。 只见她娇嗔地跺了跺脚,一脸不服气地质问道:“为何偏偏是我呀?” 一旁的宫雪捂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原因嘛,其一,你可是咱们金陵城中赫赫有名的头牌之一啊! 论相貌、身材还有气质,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出众。 唯有这样的美人才能够将这件衣服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呢! 其二嘛……嘿嘿,这里也就只有你与江岩曾共度春宵啦。 你浑身上下,哪一处没被他瞧个遍呀?所以呀,根本无需害羞哟!” 董月婉闻言,那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宫雪,心中暗自埋怨这个口无遮拦的闺蜜。 然而,当她转头看向江岩时,却发现对方正用一种充满期待的眼神注视着自己,还轻声说道:“婉儿,你就去试试看吧。 像你这般天生丽质,无论穿什么都会显得格外美丽动人的。” 这番话犹如一阵春风拂过心田,让董月婉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她满心欢喜地点点头,然后一把抱起那件衣服,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飘进了房间里。 江岩满脸堆着笑意,好心地说道:“婉儿,需不需要我来帮你穿上呀?” 话音刚落,房间里便立刻传来董月婉慌乱而急促的声音:“不,不用啦,你千万不要进来哦!” 听到这话,江岩忍不住嘿嘿坏笑起来,心里充满了期待,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候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过多久,董月婉终于换好了衣服。 然而,此刻的她却像一只害羞的小兔子般,紧紧躲在屏风后面,迟迟不肯走出来。 无论大家怎么呼喊劝说,她就是一个劲儿地闷声不应答。 最后实在没办法,还是宫雪挺身而出,大步流星地走进屋里去,不由分说地强行将董月婉从屏风后面给拉了出来。 这可真称得上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当董月婉完全展露在众人面前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为之惊艳,就连见多识广的江岩也看呆了眼。 只见董月婉那头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的秀发,被一支简单但又十分精致的发簪轻轻地束缚住了头顶以及前额的部分。 而后方的长发则一直延伸至腰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飘逸动人。 再往上看去,她上身穿着一件由洁白如雪的蚕丝精心制成的衬衫,完美地贴合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 尤其是在那件胸罩的包裹之下,原本就高耸丰满的胸部显得更加浑圆挺拔、呼之欲出,让人看了心跳加速。 目光继续往下移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淡粉色的裙摆。 这条裙子长度恰到好处,刚好到达大腿的中部位置。 而最引人注目的,则要数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了。 它们被一双诱人至极的黑色丝袜所包裹着,丝袜的长度刚刚超过膝盖一点。 在膝盖上方与裙摆之间,露出了那么一小截白皙得几乎透明的大腿肌肤,仿佛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一下。 只见眼前佳人,身姿优美,身形修长婀娜,一袭衣着将其身材完美勾勒,既有着致命的诱惑魅力,又散发着清纯动人的气息。 这般独特且令人惊艳的打扮,使得在场众人瞬间呆若木鸡,瞠目结舌。 他们心中不禁惊叹,原来衣服竟然可以如此剪裁制作! 严莹莹身为一名经验丰富、从业多年的裁缝师傅,曾经为无数位身份尊贵的夫人量身定制衣裳。 然而,即便拥有如此深厚的制衣功底与阅历,她却从未产生过这般新奇大胆且略带暴露的设计构想! 不得不承认,这件衣服虽然的确颇为暴露,但不可否认的是,它所呈现出的视觉效果实在是美轮美奂,让人移不开视线。 那种恰到好处的裸露,不仅展现出女性迷人的曲线,更散发出一种又纯又欲的独特韵味。 就在这时,江岩突然扬起手来,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了宫雪那挺翘圆润的臀部之上,并满脸得意地说道:“嘿嘿,怎么样啊,我的好姐姐? 看看我亲自设计的这身衣服是不是超级好看呀?有了它,还不得把一大群男人给迷得神魂颠倒啊?” 而此时的宫雪,完全顾不上理会江岩那只无情的铁掌,只是痴痴地望着那件衣服,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下可好了,我掩月楼肯定会火爆全城啦!” 与此同时,江岩还不忘偷偷地朝着董月婉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在向她炫耀一般:瞧见没,这次打赌可是我赢啦,就算我这么用力地拍打她的屁股,她都不生气呢。 董月婉见状,无奈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暗自嘀咕着: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思惦记着我俩之间的那个小小赌约?真是服了他了! 随后,江岩转头看向董月婉,一脸认真地鼓励道:“婉儿啊,你长得特别漂亮,所以一定要自信一些哦。相信我,自信的女人才是最美的!” 董月婉听到他的话,放下了局促不安的小手,抬头挺胸,傲然独立! 这一瞬间,江岩仿佛回到了前世,见到了穿着时尚的大学校花。 这一刻,他在心里想着,既然回不到地球了,那就把这个世界,变成地球的模样! 第49章 男人的钱也很好赚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逐渐降临,天空被染成了深沉的墨色。 而掩月楼却灯火辉煌,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夜色之中。 其内部装饰奢华无比,灯光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 众多渴望追求刺激与快感的男子纷纷踏入这扇门扉,他们沉醉于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文人墨客也慕名而来,希望能在这里寻找到自己心目中那位才情出众、温婉可人的佳人,与之围炉煮茶,一同品味诗词雅韵,聆听那悠扬婉转的曲调。 位于掩月楼正院中央的巨大舞台之上,一群身姿曼妙的歌女正在翩翩起舞。 她们身着艳丽轻薄的衣裳,舞动间裙摆飞扬,如同一朵朵盛开的鲜花绽放在夜空中。 那婀娜多姿的舞步和性感迷人的动作,不断地撩拨着台下前来逛青楼的男人们的心弦,将他们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彻底激发出来。 不仅如此,这些歌女们精彩绝伦的表演还吸引了许多路过此地的男人们驻足观望。 他们被眼前这香艳动人的场景所吸引,情不自禁地走进掩月楼,心甘情愿地掏出荷包尽情消费。 一时间,整个掩月楼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客人们或饮酒作乐,或谈笑风生,共同享受着这份独特的欢乐时光。 就在一场精彩纷呈的表演落下帷幕之后,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平日里极少抛头露面的老板娘宫雪竟然亲自登上了舞台。 只见她身穿一袭华美的旗袍,身姿绰约,风情万种。那张精致的脸庞上略施粉黛,更显得妩媚动人; 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顾盼生辉,仿佛能够看穿每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想法。 当她那娇柔妩媚的声音缓缓响起时,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各位尊贵的客人们,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掩月楼的支持与厚爱。 为了能让诸位老爷们获得更为极致的体验,我们精心设计并制作了一系列全新的服装。 今晚,就请我们掩月楼的姑娘们换上这些新颖别致的服饰,为大家带来更多精彩的节目!” 话音刚落,台下便传来阵阵叫好声:“好啊!” “好,赶快让姑娘们上台吧!” 甚至还有一些大胆的客人高声喊道:“我们想看老板娘您亲自穿着展示呢!” 面对众人的热情呼喊,宫雪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诸位莫急,且先欣赏姑娘们的演出,稍后自会有惊喜呈现给大家。” 说罢,她转身退下舞台,只留下台下一众宾客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接下来的表演。 没过多久,只见五位身着各异、风格独特的掩月楼头牌们,袅袅婷婷地走上了舞台! 其中一位女子身穿超短迷你裙,搭配着性感迷人的黑色丝袜,修长美腿若隐若现; 另一位则选择了同样长度的短裙,但配上了纯洁如雪的白色丝袜,给人一种清新脱俗之感; 第三位头牌身着一条紧紧包裹住臀部曲线的包臀裙,再加上神秘诱惑的黑色丝袜,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而最令人瞠目结舌的当属第四位大胆豪放的姑娘,她竟然只穿着一套火辣惹眼的内衣便登上了舞台! “天哪,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衣裳啊?我可从来没有见识过呢!”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如此袒露,实在是太大胆啦!不过嘛,本大爷偏偏就好这一口!”一位满脸横肉的大汉兴奋得直搓手。 “这样的着装真是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了女性曼妙的身材,尤其是那妖娆婀娜的曲线,简直诱人至极啊!”旁边一位文质彬彬的书生摇头晃脑地赞叹道。 “看呐,她腿上套着的那黑色物件儿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袜子呀?不知怎的,竟比光溜溜的大腿更具魅力和吸引力呢!”又有一人好奇地问道。 “哎呀呀,瞧瞧那短短的裙子,还有那紧身的裙摆,啧啧啧……不行不行,我的小心脏快要承受不住啦,鼻血都要喷出来喽!” 一位瘦弱的男子一边用手捂着鼻子,一边激动得语无伦次。 也有的文人痛心疾首道“世风日下啊,明天我还要来!” 此时,台上的姑娘们尚未正式开始表演,然而台下那些大老爷们却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与渴望,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个个口水流得满地都是! 就在这时,一阵慷慨激昂的乐曲骤然响起,犹如战鼓雷鸣般响彻整个大厅。 姑娘们闻声而动,伴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起来。 她们扭动着纤细柔软的腰肢,飞扬起如瀑的秀发,那随风飘动的短裙,那被丝袜紧密包裹着的修长小腿,以及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无一不让在场的众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新奇与震撼。 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牢牢吸引在了舞台之上,无法移开分毫。 在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老板娘宫雪正一脸期待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她身旁站着曾经红极一时的头牌董月婉,此时的她依然风姿绰约,眼神中透露出对这次新款服装展示的好奇与兴奋。 另一边则是手艺精湛的裁缝大师严莹莹,她专注地看着顾客们的反应,心中暗自评估着这些新式服装是否能够真正赢得市场的青睐。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名叫江岩的男子也混在人群当中。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着,但实际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些身着新衣的模特们。 尽管她们事先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深知这种风格大胆、暴露且设计优美的服装必然会引起轰动和关注,但当亲眼目睹台下客人们如此狂热的反应时,还是不禁感到有些惊讶。 只见许多人就像被点燃了激情一般,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仿佛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了。 一些心急的客人更是毫不犹豫地转身飞奔而去,他们有的急匆匆地跑进包厢里,想要将这个惊人的发现第一时间告知给自己的好友; 有的则迫不及待地要去禀报自家的少爷或老爷们。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热闹非凡。 “老爷啊,您快下楼去瞧瞧吧!老板新推出的这批衣服简直太性感火辣啦! 那些姑娘们一穿上去,哎呀呀,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呐!” 一名仆人模样的人满脸通红地冲进包厢,气喘吁吁地对着正在悠闲品茶的老爷喊道。 “嘿哟,我说兄弟,你咋还杵在这儿呢?楼下都炸开锅啦! 这里有啥好看的嘛,赶紧跟我一起下去瞅瞅呗!听说楼下有好多穿着黑丝袜和超短裙的大美女呢,那叫一个诱人啊!” 另一个男子风风火火地跑来,一边拉着身边的友人,一边焦急地催促道。 “真的吗?在哪儿呢?快快快,我也要去看看!” 听到这话,原本还无动于衷的人瞬间来了精神,二话不说便跟着同伴往楼下奔去。 “诶诶诶,你们等等我呀!别跑得这么快……”后面又有人紧跟着喊了起来。 常年穿梭于各大青楼之间、久经风月场所的老嫖客们,对于以往千篇一律的姑娘和节目早已心生厌倦。 他们如同贪得无厌的食客一般,不停地更换着姑娘、地点以及节目,只为寻求那稍纵即逝的新鲜感。 就在这枯燥乏味之际,突然出现了令人眼前一亮的新奇服饰。 这些服饰与传统风格迥异,大胆而独特,仿佛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压抑已久的欲望之火。 其引发的疯狂程度简直超乎想象! 原本在包厢内享受私密空间的客人们,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争先恐后地涌向广场舞台四周。 刹那间,包厢变得空空荡荡,所有人都如潮水般汇聚到了舞台前,将那里围得个水泄不通。 “哇,真是太诱人啦,老板娘!我要那位身着黑丝袜的美人儿今晚陪我共度良宵,我愿出价一千两白银!” 一个财大气粗的男子扯着嗓子喊道。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便迫不及待地响起:“我出两千两!” 紧接着又有人高声叫嚷道:“我要那个穿着包臀裙的姑娘!我出三千两!” 一时间,竞价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然而,尽管现场气氛如此热烈,但实际上,台上的这几位姑娘仅仅只是掩月楼二等货色中的头牌而已。 她们之所以能够吸引众多人的目光,并引得众人竞相出价,无非是仗着自己胆子够大,敢于尝试这种新式服装罢了。 可正是因为这份勇气,让她们的身价在一夜之间倍增,甚至连那些声名远扬的头等头牌姑娘们都望尘莫及。 第50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话表两头! 且说那江汤从江岩手中接过整整一万两的银票之后,并未如常人所料那般返回汝南王府复命。 反倒是一路直奔金陵城中规模最为宏大的青楼——逍遥人间而去! 踏入这逍遥人间后,江汤便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纵情肆意他左拥右抱,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时间就在这纸醉金迷之中飞速流逝,待到夜幕深沉,已过了晚上巳时大半(约莫晚上十点左右),江汤这才如梦初醒般记起自家老爹交付给他的重要任务尚未完成。 此时的江汤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神色慌张地朝着家的方向匆忙奔去。 而此时此刻,在汝南王府之内,汝南王与他的长子江枫早已等候多时,二人皆是一脸的不耐烦之色。 江汤刚刚踏入王府的大门,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撒腿狂奔起来。 一路上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冲进了书房,随即扑倒在地,带着满脸的悲戚之色哀嚎道:“父亲啊,那江岩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毫不留情地将我的请求断然拒绝!” 汝南王抬眼望去,只见江汤此刻衣冠不整、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不用多问也知晓此事定然是被他给搞砸了。 刹那间,汝南王的脸色变得阴沉似水,一股无名之火自心头熊熊燃起,他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地向本王保证,必定能够圆满完成此项任务! 可如今你看看,你究竟是如何行事的?” 只听“扑通”一声闷响,江汤双膝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他满脸愤恨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江岩简直不是个东西,不当人子啊! 父亲您让我去劝他回归家族,可他不仅毫不领情地断然拒绝,甚至还破口大骂于您。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把我关进了一个漆黑无光的小屋子里,一直到天色完全黑透了才肯放我回来! 这一路上,我担惊受怕,吃尽苦头!” 站在一旁的江枫,此时却是阴阳怪气地插嘴道:“哼,就凭他那副窝囊废的样子,能办成什么大事? 我老早之前就料到他肯定搞不定这件事情。”说完,还轻蔑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汤。 汝南王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江汤,直接将其踹得翻滚在地。 随后,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他到底是怎么说的?给本王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如有半句假话,小心你的脑袋!” 江汤趴在地上,心头的愤恨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但却又无可奈何。 他心想,果然如同江岩所言,这些所谓的家人,从来都没有真正瞧得起过自己。 平日里对自己呼来喝去也就罢了,如今竟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颜面,想骂便骂,想打就打。 难道自己在他们眼中连一点尊严都不配拥有吗? 可是尽管内心愤怒至极,江汤也深知此刻绝不能表露出来,否则等待着自己的必将是更为严厉的惩罚。 于是,他强忍着屈辱和疼痛,缓缓爬起身来,唯唯诺诺地开始复述起江岩当时的话语……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刻意模仿着江岩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大声吼道:“哼!什么狗屁的王府族谱上留名? 还有那什么破汝南王世子的身份,老子根本就瞧不上眼! 江汤啊,你赶紧给我滚回王府去,一字不差地转告汝南王那个老不死的家伙!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当年他狠心将我逐出王府,害我差点儿活活饿死街头,从那时起,我跟他之间就已经彻底恩断义绝了! 现在看到我兜里有点银子了,竟然妄图用这般下作无耻的手段把我的折桂楼夺回去?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门儿都没有! 他呀,不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罢了。想要钱?行啊,叫他亲自登门来求我吧!” 学完这番话后,江汤满脸怒容地接着说道:“当时听完这些,我实在气不过,便上前与他据理力争起来。 谁知道这个不讲道理的家伙二话不说,直接就把我关进了那间黑漆漆、阴森森的小屋子里头!” 汝南王听到这里,气得火冒三丈,抬起脚对着江汤狠狠地踹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江汤瞬间像一只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数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汝南王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忤逆不孝的混账东西,当真是活腻歪了吗?” 江汤一脸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带着哭腔辩解道:“这……这明明全都是江岩那挨千刀的说的呀!又不是我讲的,您凭啥打我呀!” 汝南王勃然大怒,指着江汤的鼻子继续训斥道:“少在这里狡辩!要不是因为你出的那些个烂点子,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呀,从头到尾就没办成过一件正经事儿!” 此刻的姜汤简直怒不可遏,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对他的父亲和大哥充满了无尽的怨恨,那种恨意甚至超过了对江岩的憎恶。 在他看来,他们父子俩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一个有尊严、有人格的人来看待。 江岩曾经说过:“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姜汤的心,同时也点燃了他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野心之火。 “我一定要成为人上人!” 姜汤暗暗发誓,“我要彻底摆脱这令人窒息的困境,不再被他人轻视和践踏。 总有一天,我会掀翻那个高高在上的老爹,亲自坐上王爷的宝座!” 想到这里,姜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大声喊道:“父亲,我还有一个绝妙的主意,一定能够帮咱们夺回折桂楼!” 然而,汝南王却连正眼都不愿瞧他一下,满脸鄙夷地哼了一声:“省省吧你!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能想出什么好点子来?” 但姜汤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冷嘲热讽而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说道:“爹,您先听我说嘛! 其实我们完全没必要给江岩留任何情面,他如此嚣张跋扈,丝毫不把咱汝南王府放在眼里,难道我们还要忍气吞声不成? 依孩儿之见,不如直接派出一百名精锐的亲卫军,杀向折桂楼。 将那座楼阁夷为平地,把他手底下的那帮爪牙和工匠统统抓回来,严刑拷打,逼问出酿酒的秘方。 到时候,这门独家生意还是得归咱们所有!” 江汤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继续说道:“父王啊,您想想看,如果咱们自己开一家酒楼,那白花花的银子岂不是滚滚而来? 这可是一条生财之道啊!而且,对于那个可恶的江岩,咱们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干脆把他的双腿和双脚直接打断,然后像扔垃圾一样将他丢在大街上当乞丐! 不仅要这么做,还要对外放出风声,就说这江岩胆大包天,竟然敢偷走汝南王府珍贵无比的酿酒秘方! 哼,咱们现在不过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罢了,已经算是大慈大悲饶他不死了! 这件事情不管闹到什么地方去,那都是咱们汝南王府的家务事,别人根本无权插手干涉! 这样一来,咱们既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利益,又能够保住汝南王府的好名声,免得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您虎毒食子。 最重要的是,狠狠教训了江岩一顿,让他彻底明白咱们汝南王府的威严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肆意践踏! 这可真是一箭三雕、一石三鸟的绝妙计策啊!” 心烦意乱的汝南王原本正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地坐在椅子上。 听到江汤这番话后,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他不禁拍案叫绝,心中暗骂自己真是被那个不争气的逆子给气昏头了,居然连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都没有想到! 是啊,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会变得不堪一击,毫无作用! 站在一旁的江枫心中暗自思忖着,即便对这个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五弟江汤颇多不满。 但此时此刻却也不得不认可,这小子虽说没个正经,学啥都不成器,然而偶尔冒出的那些歪点子倒还真有那么点儿用处! 此时,汝南王面色阴沉地开口说道:“江枫,此次行动至关重要,你需亲自率领一百名亲信卫兵,趁着夜色迅速出击,奇袭那座折桂楼。 记住,无论如何也要将酿酒秘方给我夺回来!至于江岩那边,就按江汤所说的去处置吧!” 江枫赶忙抱拳应道:“是,父亲大人!孩儿定当不辱使命!” 言罢,他便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书房。 汝南王目光如炬,紧盯着眼前一脸颓丧的江汤,厉声道:“立刻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好好反省,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内,都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还有,江福!从本月开始,把他每个月原本的一百两银子开销削减至五十两!” 听到这番话,江汤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瞬间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他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明明这次能够成功,自己才是立下头功之人,可为何所有的好处都被大哥一人独占? 江岩之前所言果然不假,就算日后汝南王府飞黄腾达、荣耀加身,自己恐怕也难以从中分得太多利益。 每月区区五十两银子,这不是跟打发乞丐一样吗? 想到此处,他满心怨恨地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出了书房。 还是江岩靠谱,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银票,自己在逍遥人间肆意挥霍,也不过是花了三千两而已! 他摸了摸怀里的巨额财富,悄摸摸地溜出了王府! 第51章 大聪明江汤 夜幕笼罩着汝南王府,一片静谧之中,江汤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靠近那个隐藏在角落里的秘密通道。 这个通道其实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狗洞,但对于江汤来说,它却是通往自由世界的大门。 从小到大,因为顽皮捣蛋,江汤可没少被严厉的父亲禁足。 然而,聪明机灵的他总能找到机会,通过这个狗洞溜出去玩耍。 今夜,他再次故技重施,熟练地从狗洞中钻出,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黑暗里。 走出王府后,江汤很快便寻到了一辆停在街边的马车。 他一个箭步跃上马车,大大咧咧地喊道:“喂,车夫!快些给小爷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逍遥人间,本少爷的那些小娘子们怕是已经等得不耐烦啦!” 那马车夫听了这话,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江汤,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情,随即笑着说道:“嘿哟,这位爷,您可真是消息不灵通啊! 如今这年头,谁还会去逍遥人间那种地方逛青楼呀?从今晚开始,咱们这一行可是要变天喽!” 江汤一听,心中顿生好奇,连忙追问道:“哦?你快给小爷我好好讲讲,这逍遥人间怎么就不行啦? 难道还有比金陵城最大的青楼更吸引人的地方不成?” 马车夫见江汤如此感兴趣,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就在今晚,那掩月楼新推出了好几款新式服装呢,好像叫做什么超短裙和黑丝袜。 老汉我虽然不太懂这些玩意儿,但据说那衣服穿在姑娘身上可有诱惑力啦! 这不,我刚刚才拉了好几位公子哥过去,他们都是赶着去掩月楼一饱眼福的呢! 我小心翼翼地朝着掩月楼的大门口瞄去,仅仅只是那么匆匆一瞥,我的眼睛便再也无法从那里移开了。 门口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实在是太过奇特、太过新颖了,以至于像我这样已经活了整整五十个年头的老汉,都从未曾见识过这般新奇的穿法。 只见那些女子们个个身姿婀娜,她们有的身着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将修长纤细的美腿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有的则穿着超短的迷你短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若隐若现间露出白皙如雪的大腿肌肤; 还有的身着火辣性感的包臀裙,紧紧包裹住圆润挺翘的臀部,走起路来一扭一摆,风情万种,让人看了不禁心旌荡漾。 哎呀呀,如此装扮当真是带劲极了!只可惜我囊中羞涩,要是兜里有足够的银子,说什么我也要进去好好潇洒快活一番呢” 这时,江汤忍不住取笑道:“大爷,您瞧瞧您这身板儿,还是算了吧,别一不小心折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哟!” 那车夫一听这话,顿时老脸一红,但还是嘴硬地回道:“哼,臭小子,休要小瞧了你大爷我!” 说着,驾驶着马车,直奔掩月楼而去。 此时的掩月楼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老板娘宫雪为了能将丝袜、短裙以及包臀裙这些新奇服饰的名声彻底打响,不管是谁出再高的价钱要求台上的姑娘作陪,她都一概不应允。 反而是不断地更换着姑娘上台,让她们尽情地展示着各种款式的新衣。 等到江汤紧赶慢赶来到掩月楼时,已然是夜深时分了。然而,这里的热闹氛围却丝毫没有减退。 江汤站在人群之中,望着舞台上那些衣着性感的姑娘们,不禁惊叹出声:“嘿,那老头儿果真没有骗我,这衣裳究竟是谁他妈想出来的? 可真是个天才啊!简直就是太懂咱们男人的心啦!” 就在他身旁,另一个人接口说道:“兄台,瞧你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连这个都不晓得啊? 据说这些新奇的服饰都是由金陵城的那位大才子——江岩所设计的呢! 也不知他那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的,总能琢磨出一些稀奇古怪但又令人拍案叫绝的玩意儿来!” 听到他这番话,江汤心中的妒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但就在这时,他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般,猛地回过神来! 父亲之前明明吩咐大哥前去劫杀江岩啊! 倘若江岩就此一命呜呼,那自己日后可该到哪里去搜刮钱财、纵情享乐呢? 还有谁能够像江岩那样独具匠心地设计出让人心动不已的华服美衣呢? 想到这里,江汤心急如焚,连忙开口问道:“这位仁兄,不知您是否知晓江岩眼下身在何处?” 那人耸了耸肩,一脸茫然地回答道:“我怎会晓得?只是听闻他与这楼中的花魁董月婉姑娘近来整日缠绵于床笫之间。 估摸着这会儿应当正在后院的月婉楼里吧!” 话音未落,江汤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头也不回地朝着月婉楼飞奔而去! 待到月婉楼下,只见张辽威风凛凛地站立于此,他那双强壮有力的臂膀紧紧交叉抱于胸前。 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严密地守护着江岩的人身安全,绝不容许任何形迹可疑之人靠近半步。 突然间,张辽怒目圆睁,高声断喝:“来者何人?速速止步,胆敢再上前一步,休怪本将手下无情!” 江汤见状,赶忙换上一副谄媚讨好的嘴脸,满脸堆笑道:“哎呀,大哥,是小弟我呀! 今儿个早上咱们才刚刚打过照面呢。小弟我此番前来确有要事要面见我家六弟,还望大哥行个方便,代为通传一声!” 张辽定睛一看,认出眼前这人正是江汤,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许,但语气依旧冷淡地说道:“少爷此刻正忙于要事,无暇接见任何人。若有何事,待明日再来吧!” 江汤满脸焦急之色,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语气急切地道:“此事关系到咱们折桂楼的生死存亡啊,如果再继续拖延下去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一旁的张辽看着江汤如此慌张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凛。 只见江汤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惶恐,这副样子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张辽深知事态严重,当机立断对江汤说道:“走,快随我一同上楼!” 话音未落,两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楼上飞奔而去。 而此时,在董月婉的闺房之中,江岩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此刻正处于所谓的“贤者时间”。 他喘着粗气,有些懊恼地自言自语道:“唉,看来若是不能突破七品武者的境界,我终究还是敌不过婉儿姑娘啊。” 躺在床榻之上的董月婉则是一脸满足的神情,那娇美的面容犹如盛开的花朵般娇艳欲滴,双颊绯红,美眸微闭,仿佛沉浸在方才的欢愉之中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忽然从门外传来了张辽略显急促的呼喊声:“少爷,江汤说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当面告知于您呐!” 屋内的江岩闻言,心头不由涌起一丝不悦,但也知晓事情定然非同小可,只得没好气地应道:“知道啦,稍等片刻,我这就过来!” 说完,他一边迅速起身穿衣,一边转头看向董月婉,柔声说道:“婉儿,你且在此好生歇息片刻,待我处理完此事后,咱俩再来继续切磋一番!” 董月婉听闻此言,俏脸微红,娇嗔地看了江岩一眼,然后用那甜得发腻的声音回应道:“好的呢,郎君尽管放心前去忙碌便是。” 江岩微微一笑,俯身在她那红扑扑、如同熟透苹果般诱人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随后转身大步走出房门。 出门之后,江岩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心急如焚的江汤,他二话不说,开门见山地问道:“好了,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到底是什么要紧事?” 江汤着急道“六弟,你快跑吧,我爹让大哥江枫带了一百亲卫,要在今夜踏平你的折桂楼,找出酿酒秘方。 还说要把你双脚双手打断,扔在大街上当乞丐呢!” 江岩道“此事当真!” “嗨,我还能骗你吗?在磨叽,我大哥的人马就到折桂楼了!” 此时江岩已经出了月婉楼,边走边说道“老五,你做的不错,这是一万两银票,拿着花,不够了再找我要!今晚的消费,记我头上!” “嘿,老六你可真仗义!” 江岩听见这称呼,真想给他一嘴巴子,不会说话就别开口! 他不敢拖沓,进入掩月堂内,迅速召集了掩月堂的一百精锐打手,马不停蹄的朝着折桂楼返回。 看着远去的江岩,江汤嘴角泛起不屑的笑容,刚才的着急模样,哪里还有半分! 他自言自语道“你们几个自诩聪明人,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让你们狗咬狗去吧!” 掩月楼的姑娘们,本少爷来咯! 第52章 猛虎出笼 能够有幸被汝南王相中,并得以入选王府护卫军之人,每一个皆是军中赫赫有名、以一当十的绝顶高手。 这些勇士皆历经了数不清的惨烈战役,曾多次置身于生死边缘,从堆积如山的死人堆中艰难爬出,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狠辣角色! 只见江枫神情肃穆地点齐整整一百名亲卫之后,毫不犹豫地率领众人火速离开了王府。 这支亲卫军人人皆身披漆黑如墨的坚固战甲,浑身上下严严实实地被厚重的盔甲所包裹着,仿佛无坚不摧的钢铁堡垒一般。 其中五十人手握寒光闪闪的锋利战刀,另外五十人则手持丈余长的尖锐长矛,真可谓是全副武装到了牙齿! 一路上,马蹄声哒哒作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每当遇到有夜晚巡逻的京兆府衙役和打更的更夫时,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江枫都会面色一沉,然后猛地一声厉喝:“汝南王府行事,无关人员速速退避!” 这声音犹如雷霆一般,震耳欲聋,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而跟随着江枫的那些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的军士,则个个身姿挺拔,手持兵刃,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 面对这样的阵仗,那些原本还想上前询问的人纷纷止住了脚步,甚至有些人被吓得连连后退,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就这样,江枫率领着他的人马一路疾驰,畅通无阻地抵达了柳安巷外。 此时的柳安巷显得格外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沉睡在了梦乡之中。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只见柳安巷的四周房顶上,江岩正带着张辽以及一众掩月堂的武道高手们静静地蛰伏在黑夜之中。 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融入到了黑暗里,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 张辽微微侧过头,压低声音向江岩问道:“少爷,那江枫该不会不来了吧?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江岩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江汤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我。我们再耐心等等看吧。 对了,张辽,你训练的那一批少年兵,战力究竟如何?能不能守住折桂楼?” 说罢,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张辽,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张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豪的笑容,自信满满地说道:“少爷,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有了您精心设计的这复合弓在手,再加上咱们十几位出自玄甲军的临安兄弟在此坐镇,就算他汝南王府的护卫军再多、再厉害,这次也必定是有来无回!” 江岩听后,脸上同样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嘿嘿一笑回应道:“哈哈,我那一万两银票可真是花得不冤啊! 只要有江汤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在,汝南王想不输都难呐! 等会儿,咱们可得好好给他们来个关门打狗,让他们一个都别想跑掉!” 就在这时,原本一脸轻松的张辽忽然神色一紧,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嘘声道:“来了!” 然而,江岩却什么都没有听到,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张辽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前方,缓缓解释道:“人还尚未现身,但那股浓烈的杀气已然如汹涌的波涛般扑面而来,看来这汝南王府果然名不虚传呐!” 果不其然,短短一分钟时间都不到,便传来一阵整齐划一且沉重有力的甲士脚步声。 那脚步声犹如阵阵惊雷,由远及近,不断地震颤着地面,甚至连柳安巷内正在酣睡中的百姓们都被纷纷惊醒过来。 只见折桂楼的大门口处,江枫猛地一拉缰绳,吁的一声令下,胯下战马前蹄高高扬起,随后稳稳地停住。 紧接着,他昂首挺胸,声若洪钟地大声喊道:“一队和二队负责守住后门,绝不能放过任何人逃脱;三队、四队和五队立刻冲进院中,务必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战斗! 剩下的所有人则将整个折桂楼紧紧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动作一定要快,不得有误!” 随着江枫的命令下达,众多甲士齐声应喝,瞬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围剿行动。 战甲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哗哗声,仿佛一阵金属风暴骤然降临。 一列列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的甲士如潮水般迅速涌动起来,他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眨眼间便将那座名为折桂楼的建筑围得水泄不通。 其中三支小队共三十名甲士,步伐矫健地朝着大门口疾驰而去。 只见两名身手敏捷的甲士飞身一跃,轻松翻过院墙,稳稳落在院中。 紧接着,他们手脚麻利地打开了大门,其余三十人则如同脱缰野马一般,争先恐后地冲入折桂楼的前院。 江枫站在一旁,他的身边环绕着几位从潇湘镇西军跟随而来的亲卫。 其中一名年轻军头面带笑容,自信满满地说道:“大人,杀鸡焉用牛刀啊!这折桂楼里不过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罢了,而且毫无防备。 以我的本事,只需带上七八个兄弟,便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又何须如此兴师动众呢?” “是啊!”另一名亲卫也附和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然而,江枫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话虽如此,但此事关乎重大,容不得半点差错! 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个道理难道还需要我多费口舌吗?” 不等其他人再开口辩驳,那些冲进院子的军士们已然一路向前猛冲。 但奇怪的是,偌大的庭院内竟然空无一人,尽管刚才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始终未见有人影现身出来查看情况。 众军士们心中虽有些许疑惑,但此刻箭已离弦,由不得他们多想,只能继续勇往直前…… 就在这时,前方房顶上突然出现大批手持弓箭的少年郎,他们严阵以待,只是他们手里那奇奇怪怪的弓箭,以及那稚嫩的脸庞,怎么也不像有威胁的样子! 其中一个小队长被吓了一跳,待他看清楚房顶上出现的是一些少年娃娃时,他笑道“一群少年郎而已,他们手里的那破玩意,也叫弓箭,恐怕连我们的铠甲都射不破! 兄弟们,给我上,一个不留!” 房顶上,一个范离手下的临安子弟,看着这群狂妄的军士,冷笑一声道“不知死活,放箭!”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所有人松开了弓弦,锋利的箭矢被复合弓赋予了巨大的力量,可以比肩两三百斤的重弓射出的威力。 箭矢呼啸着划破夜空,朝着军士们射去。 那些汝南王府的护卫军士们,猛然听见骇人的破空声传入耳中,亡魂大帽! 噗噗噗! 锋利的箭矢,带着恐怖的巨大力量,轻易地穿透他们引以为傲的护身盔甲,那盔甲犹如糊的一般,没有任何防护作用。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此结束。 刚才嚣张的小队长,被锋利的箭矢一箭贯穿身体,钉在了地上。 仅仅一轮箭雨过后,原本气势汹汹冲入院子里的三支人马便已损失殆尽,只有寥寥几个侥幸生还的士兵惊恐万分地转身逃离现场,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 变故发生的太快,江枫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得一地的尸体,那是守护他们汝南王府最为忠诚的护卫,就这么死在了一群少年娃娃们的手里。 他目眦欲裂,厉声道“一队二队,从后院进攻,六七八队,手持盾牌,冲入院中!一个不留。” 有了第一次血的教训,众军士不敢大意,举起盾牌,小心翼翼地躲在盾牌后面,有序推进! 第53章 不堪一击的纸老虎 折桂楼后院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汝南王府的一队、二队护卫军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破开了后门。 只见他们一个个手持厚重的盾牌,动作敏捷而有序,迅速组成三人一组的战斗小组,并以分散的队形向前发起凌厉的攻势! 这些身经百战的护卫军深知,面对那威力惊人的弓箭袭击,唯有尽可能地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才有可能避开致命的攻击。 只要能够成功冲进敌人内部哪怕仅仅几个人,对于那些看似弱小的少年郎来说,都将是一场血腥的屠戮。 果不其然,就在他们冲锋之际,房顶和房屋内,折桂楼的弓箭手们早已严阵以待。 随着一声令下:“放箭!” 刹那间,咻咻咻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无数支锋利的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倾泄而下。 那原本被认为坚不可摧的精铁打造的盾牌,在这如雨的箭矢面前竟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只一瞬间,盾牌便被无情地洞穿,就连躲在其后的军士也未能幸免,锋利的箭头轻易地撕开了他们身上坚固的铠甲,深深地刺入身体之中。 这些英勇的军士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无法想象,自己信赖有加的盾牌和铠甲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仿佛只是一层薄纸而已。 温热的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他们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颤抖着,生命的气息正一点点从体内流失。 最终,在极度的痛苦与绝望中,缓缓倒在了血泊之中,含恨而终。 在生命消逝的那一刻,他们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竟是:“这盾牌和铠甲难道是纸糊的吗?连小孩子都能轻而易举地射穿!” 可惜,命运没有给他们第二次机会去验证这个残酷的事实。 “报大将军,后院进攻的两个小队,竟然全军覆没啊!” 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地奔至江枫面前,满脸惊恐之色,声音颤抖着禀报这令人震惊的消息。 江枫听闻此讯,瞬间瞪大双眼,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肺都要被气炸了! 他咬牙切齿地怒视前方,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一般难以遏制。 此时,攻入前院的三队人马连对面的毛都没有碰到,就随着一波波密集的箭矢袭来,他们纷纷被掀翻在地。 江枫目睹眼前惨状,再也无法忍受,他仰头呕吼一声:“看来,这段时间安逸的生活,已经让你们失去了往日的野性和斗志!” 话音未落,只见江枫猛地一抽马鞭,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疾驰而去。 “所有人,跟着我冲,杀!”江枫怒吼着,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刀,率先冲入了前院。 紧跟其后的几名亲卫军见状,毫不犹豫地策马跟上,紧紧护卫在江枫左右。 而原本包围折桂楼的众多军士们,此刻也受到江枫英勇无畏气势的感染,一个个不再犹豫退缩,奋不顾身地跟随着他一同向前冲杀。 一时间,喊杀声、马蹄声响彻整个战场。 就在这时,只听“咻”的一声尖锐破空之声传来,一支锋利无比的箭矢犹如闪电般朝着江枫的面门急速射来。 千钧一发之际,江枫反应迅速,体内内力瞬间流转全身,他双手紧握长刀,奋力一挥,“当”的一声巨响,成功将箭矢挑飞出去。 然而,尽管江枫成功挡下了这支致命的箭矢,但箭矢上传来的庞大力量却震得他手臂一阵发麻,手中长刀险些脱手而出。 他心中暗自一惊:“好强大的力道!” “有天生神力的神弓手,大家小心!”江枫高声提醒众人。 要知道,只有那些能够拉开重达两百斤重弓的人,才有资格被称为天生神力的神弓手。这样的对手,绝对不容小觑。 与此同时,楼顶之上,一名临安子弟大喝一声:“朝那骑大马的将军,放箭!” 刹那间,无数支箭矢如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地向着江枫以及他率领的队伍倾泻而下……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突然间,只听得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传来,无数箭矢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咻咻咻地朝着这边猛射而来! 那密集的箭雨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填满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江枫见状,面色一沉,双手紧紧握住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旋转起来。 只见他手中的长刀化作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银色盾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试图抵挡住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箭矢。 叮叮叮! 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响彻四周,那些箭矢裹挟着恐怖至极的巨力,狠狠地撞击在江枫的长刀之上。 每一次撞击,都爆发出一团耀眼的火花,震得江枫手臂发麻。 江枫心中骇然无比,他万万没想到射来的这些箭矢竟然全都蕴含着如此巨大的力量!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说对面的那些少年个个都是天生神力之人?又或者他们全都是已经达到六品境界的武道高手? 这怎么可能呢? 要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一名武道六品的高手啊,可仅仅只是一轮攻击下来,自己体内的内力就已经开始溃散,双手更是颤抖个不停,几乎快要握不住长刀了! 怪不得战无不胜的汝南王府护卫军,如此的不堪一击! “放箭!” 还未等江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是一声大喝响起。 紧接着,第二波箭矢又如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地射来。 此时,站在江枫身旁的亲卫军头目眼疾手快,大声喊道:“所有人听令,务必保护好将军!”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江枫身边的几位军头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纷纷将江枫护在了身后。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奋力地格挡着不断射来的箭矢。 然而,由于他们的内力修为远远不如江枫那般高深,在勉强挡下几只箭矢之后,手中的大刀便再也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被震飞了出去。 噗噗噗! 一声声沉闷的入肉声此起彼伏地响起,那些无情的箭矢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疯狂地收割着江枫身前兄弟们的鲜活生命。 一时间,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那些为汝南王效命一生的军中精锐,那几个和江枫生死与共的亲卫军头,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 出笼的猛虎,此刻犹如纸糊的一般,在复合弓的强大攻击力下,不堪一击。 “将军,撤吧!” 第54章 关门打狗 在一片混乱不堪的场景中,数名忠心耿耿的亲卫紧紧围绕着姜枫,神色紧张且匆忙地护送着他从折桂楼那宽敞的前院中仓惶撤离。 周围的人群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慌和疑惑。 众人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王爷的长子、朝廷威名赫赫的镇西将军姜枫都选择了撤退,他们瞬间意识到局势已经失控。 于是乎,原本还在拼死抵抗的人们也不再坚持,如潮水般四散溃逃而去。 好不容易退出折桂楼后,姜枫回首一望,刹那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整个人的心仿佛都凉透了半截。 只见他身旁的亲卫军头目如今仅剩下区区两人,而那原本威风凛凛的一百王府护卫军,此刻也仅剩十几个残兵败将。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身为堂堂朝廷镇西将军,亲自率领着一百名堪称精锐中的精锐的王府护卫军前来攻打这座看似不起眼的小小折桂楼,结果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惨败而归!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击败他们的竟是一群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郎,自己这边甚至连对方的一根汗毛都没能伤到。 这样的事情若传扬出去,恐怕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吧? 此时此刻,姜枫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嘲讽与鄙夷的目光,他深知,经此一役,自己从今往后怕是再难抬起头来做人了,这辈子或许就这样彻底废掉了! 怀着满心的绝望与悔恨,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失魂落魄地骑上马背,只想尽快逃离这个令他颜面扫地的地方。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前方的房顶上突然涌现出一大群杀气腾腾的杀手,这些人身手矫健,手持锋利无比的刀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地面上,瞬间便封堵住了江枫等人的退路。 “想走?哼,没那么容易!” 伴随着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一般,在他们后方骤然传来。 众人惊愕回首,只见一群身着黑衣、手持利刃的杀手如鬼魅般现身,瞬间将退路封死。 此时此刻,前后皆有强敌环伺,可谓是退无可退,陷入绝境之中。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慢悠悠地从人群后踱步而出。 此人正是江岩,他面带冷笑,眼神中透着阴鸷与不屑:“姜枫,你以为我这折桂楼是什么地方? 难道是任你随意进出的青楼不成?你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简直是痴人说梦!” 姜枫定睛一看,发现江岩不仅亲自出马,竟然还带来了如此众多的杀手前来劫杀自己。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这般凶险局势,姜枫非但没有丝毫忧虑之色,反而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江岩啊江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 莫要忘了,如今你已失去那神奇的弓箭作为依仗,仅凭我身后这十几位身经百战的王府护卫军,便能杀的你那一百多个乌合之众吓得屁滚尿流、望风而逃!” 听到姜枫这番狂妄话语,江岩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心中怒火升腾,但口中却依然强硬道:“姜枫,休要在此大言不惭、吹破牛皮! 你不过就是个徒有虚名、沽名钓誉之辈罢了。有种的话,只管放马过来试试!” 姜枫闻言,心中豪气顿生。 对于真刀真枪的厮杀较量,他向来无所畏惧,而且过往的战斗经历告诉他,自己从未尝过败绩! 只见他双目圆睁,怒发冲冠,振臂高呼道:“兄弟们,今日便是我们一雪前耻之时!随我一同冲杀过去,斩敌首级,扬我军威!” 话音未落,他手提长刀,身先士卒,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江岩等人猛扑而去。 其身后的王府护卫军见状,亦是齐声呐喊,紧紧跟随其后,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 江岩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大声吼道:“哼,困兽之斗罢了!所有人听令,给我杀!一个不留!” 随着他这声怒吼下达,瞬间,喊杀之声响彻云霄,两方人马如潮水般冲撞在了一起! 只见姜枫手提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双腿猛夹马腹,骏马嘶鸣着疾驰而出。 他犹如一头下山猛虎,气势汹汹地朝着敌人冲杀过去。 那首当其冲的两名月清帮掩月堂高手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姜枫手起刀落,双双斩落马下,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其他十几人看到姜枫如此威猛,顿时士气大振,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悍不畏死地跟随其后,奋勇冲杀。 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兵器相交的撞击声响彻四野。 而此时,站在江岩身旁的张辽见状,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口中暴喝一声:“大胆狂徒,竟敢在此撒野!姜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来吧!” 说罢,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率领着七八个掩月堂的高手一同向姜枫扑去。 与此同时,其他众多杀手也纷纷一拥而上,与汝南王府的亲卫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血肉横飞,场面异常惨烈。 起初,姜枫本以为眼前这些人只是江岩随便找来的街头小混混,顶多也就会点三脚猫的拳脚功夫而已。 以他们这点能耐,在正规军的铁甲骑士冲杀之下,定然会不堪一击,迅速溃败。 然而,当他真正与这些人交上手之后,才猛然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原来,这些人竟然无一不是身怀内力的武道高手! 尤其是那围攻自己的七八个人,更是清一色的七品武者,其余的也都至少有着八品或者九品的实力。 面对如此强敌环伺,姜枫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啊! 他根本不知道,这些都是七星会的高手,被江岩秘密安插在掩月堂内的。 噗嗤! 伴随着一道沉闷的声响,鲜血四溅而出。 啊! 紧接着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眼前的局势呈现出一面倒的态势,姜枫所率领的护卫军正惨遭无情地屠戮。 那些曾经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如今纷纷倒下,生命在瞬间消逝。 \"将军,快走!\" 绝望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 姜枫闻声猛地回头,却只见最后一名亲卫军的头颅也已被乱刀砍落,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 此刻,战场上仅剩下他孤身一人,独自面对着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敌人。 他的心绪如同狂风中的海浪一般剧烈翻涌着,一股无尽的悲凉之意如闪电般直冲入脑门。 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他怒喝一声:\"江岩,拿命来!\" 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朝着江岩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能将江岩斩杀于此,或许这场血腥的杀戮,赢家还是自己。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 面对众多实力高强的敌人,又怎会轻易让他得逞? 刹那间,十几个七品武者身形一闪,同时跃至半空之中,手中长刀挥舞,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刀阵,以泰山压卵之势封杀而下。 那凌厉的刀光闪烁着寒芒,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姜枫见状,双目圆睁,口中暴喝一声。只见他双足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双手横握兵器向上撩去。 只听得铛铛铛一连串金属撞击之声响起,火花四溅之间,他竟然硬生生地抵挡住了所有敌人的攻击。 这惊人的一幕令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就连江岩也不禁为之咋舌。 这姜枫当真是厉害非凡,竟有如此强悍的实力。 然而,也仅此而已...... 刹那间,只见数条黑影如鬼魅般急速奔来,他们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目标直指姜枫胯下骏马的腿部。 只听得“锵啷啷”一阵脆响,锋利的朴刀狠狠地砍在了姜枫身上坚硬的护甲之上,瞬间迸射出一串耀眼的火花,同时也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声响。 紧接着,伴随着四声沉闷的断裂声,那匹威风凛凛的战马的四条粗壮有力的马腿竟被齐刷刷地斩断。 由于失去了支撑,姜枫整个人从马上轰然坠落。 说时迟那时快,姜枫在落地的瞬间,手中长刀猛地往地面一点,借着这股反作用力,他身形如燕般轻盈地腾空而起。 并顺势在空中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凌厉的刀光闪烁不定,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刀网,企图以此逼退步步紧逼的敌人。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辽突然飞身跃起,犹如一只凶猛的苍鹰扑向猎物一般。 他飞起一脚,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准确无误地踹在了姜枫的胸口。 姜枫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后飞去,最终重重地撞击在一堵厚实的墙壁上,扬起一片尘土飞扬。 遭受重创的姜枫并未就此放弃抵抗,他强忍着剧痛,迅速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试图重新站起身来继续应战。 可是,还没等他完全站起来,无数把明晃晃的刀剑已经如毒蛇吐信般齐齐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此刻,只要他稍有一丝异动,那些冰冷刺骨的刀刃便会无情地割破他的咽喉。 至此,姜枫彻底落败,沦为了阶下囚。 站在不远处的江岩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冷冷地说道:“堂堂五品的镇西将军,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来人呐,给我打断他的手脚,再将他的手筋和脚筋统统挑断!” 听到这番话,姜枫顿时惊恐得脸色煞白,他瞪大双眼,嘶声力竭地喊道:“江岩,你好大的胆子! 我乃是皇上亲封的五品镇西将军,你怎敢对我下此毒手?” 然而,面对姜枫的怒吼与威胁,在场之人没有一人露出丝毫怜悯之色,更没有人会因此而手下留情。 紧接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响彻云霄。 在众人冷漠的注视下,姜枫的手脚被硬生生打断,手筋和脚筋也被残忍地挑断。 曾经不可一世的镇西将军如今像一滩毫无生气的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出躯体。 江岩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哼,这下,你总该清楚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胆量了吧? 想我这折桂楼的万贯家财,不知引得多少人心生贪念。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啊,第一个按捺不住对我下手之人,竟是那汝南王——我的亲生父亲! 还有你,我的好大哥姜枫,你怎能如此狠心,竟向着自己的亲弟弟举起那血腥的屠刀!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整齐且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犹如惊涛拍岸一般,哗啦啦作响。 紧接着,大队大队全副武装的军士如潮水般从柳安巷的两头汹涌而来,一眼望去,人山人海,密不透风。 他们手中高举着火把,熊熊火光映照之下,明晃晃的刀光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芒,整个场面杀气腾腾,阴森恐怖至极! 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站出来大声吼道:“何方大胆狂徒,竟敢在我金陵城内生事厮杀! 立刻给老子放下手中的武器,倘若有谁敢违抗命令,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格杀勿论!” 一旁的张辽压低声音对江岩说道:“大人,这些人乃是京兆府的官兵。” 江岩面沉似水,略一思索后朗声道:“所有人听令,统统放下手中的兵器!”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片哗啦啦的声响,众人纷纷将手中的刀剑扔到地上,然后一个个垂手而立,再不敢轻举妄动。 江岩朗声道“大人,救命啊,汝南王府的大少爷,半夜率领甲士,冲入小人家中,欲行烧杀抢掠之事,小人带领酒楼工人奋起反抗,才保得一命!” 京兆府尹皇甫炎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道“何人喧哗,上前回话!” 江岩快步上前,从怀里掏出十万两银票,塞入皇甫炎的怀里,厉声道“大人,汝南王的大世子,半夜带兵冲入小人家中,烧杀抢掠! 还好大人率领甲士及时赶到,将责任擒杀,才救得小人性命!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啊!” 皇甫炎不着痕迹的将银票藏好,满意地说道道“嗯,这都是本官职责所在!贼人何在?” 江岩道“张辽,将人带上来!” 张辽拖死狗一样把姜枫拖了上来! 皇甫炎一看,好家伙,还真是汝南王的大儿子姜枫! 随即大声道“贼人大部分已经被就地正法,贼首江枫落网! 所有人,清点人数,核实贼人身份,绘画现场情况图纸!” 待到天快亮的时候,皇甫炎才处理好现场,江岩等人一并带回京兆府审问! 第55章 总是在意料之外 宏伟壮丽的皇宫,庄严肃穆的金銮殿! 此刻,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悄然穿透云层洒向大地。 文武百官们身着华丽的官服,陆陆续续地从四面八方赶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庄重和期待,因为今天又是每三天举行一次的大朝会之日。 这些官员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彼此拱手作揖,相互寒暄问候。 他们或低声细语交流着近日朝堂内外发生的大事小事,或就某些棘手的政务问题展开热烈讨论。 其中不乏有因意见不合而争得面红耳赤者,但大家也都尽量保持着应有的礼仪和风度。 而在人群最前列,身为武官之首的汝南王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心绪不宁。 原来,昨晚他派姜枫出去处理折桂楼,拿回酿酒秘方,可直到现在,姜枫依然杳无音讯,整夜未曾归来。 这让汝南王心中不禁暗自担忧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辰时已至。 文武百官们纷纷按照各自的官职高低,有条不紊地在大殿两侧整齐列队站立。 此时,可以看到整个金銮殿内气氛凝重,一片肃穆。 然而,令人瞩目的是,那高高在上象征着无上皇权的龙椅,如往常一样空荡荡地摆放在那里。 自从吴皇因病数年未曾临朝之后,这样的场景对于百官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就在众人等待之时,突然一声高呼传来:“太子殿下驾到!” 只见太子孙平器宇轩昂地迈着稳健的四方步,缓缓走进金銮殿。 他身穿一袭明黄色蟒袍,头戴紫金冠,腰束玉带,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尊贵威严的气息。 孙平径直走到群臣前方的高台龙椅旁稳稳站定,目光扫视全场。 紧接着,所有官员不约而同地跪地参拜,齐声高呼道:“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孙平面带微笑,抬手示意道:“众卿家免礼!” “谢殿下!”众臣再次叩首谢恩后,方才起身站直身子。 随后,太子才在龙椅旁边放置的一张小巧精致的椅子上徐徐落座。 与此同时,立于他身旁的一名太监向前一步,扯起嗓子高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宰相王安陂身为内阁首辅大臣,身负重任,每日都需悉心整理那自天下各地如潮水般汇聚而来的众多奏折。 只见他稳步迈出队列,恭敬地向高位之上的太子行礼后,缓声道:“回太子殿下,当下吴国境内,百姓们皆是生活安稳、怡然自得,天朗气清,并无要事需要上奏。” 听闻此言,上方端坐的太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点头称赞道:“这一切皆是王爱卿治理国家有方之功啊!” 然而,正当王安陂准备谦逊几句之时,一个身影突然从人群之中走出,并稳稳地站立在了朝堂的正中央位置。 众人定睛一看,此人乃是从三品的朝廷大员,身兼京兆府尹之职的皇甫炎! 只听皇甫炎面色凝重,高声禀报道:“启奏殿下,昨夜于金陵城中竟发生了一起惊天动地的血腥案件。 致使多达一百零五条无辜生命惨遭毒手,百姓们的财产损失更是高达惊人的一千万两白银!” 此语犹如一道惊雷在朝堂炸响,一时间满朝文武皆震惊不已!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天子脚下这般肆意妄为?”有人愤怒地质问道。 “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必当受到严惩,以正国法!”又有人义愤填膺地附和着。 就在此时,立于殿上的太监见状,连忙出声呵斥道:“肃静!” 其声音尖锐而响亮,在偌大的宫殿内回荡。 刹那间,原本喧闹嘈杂的大殿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太子殿下的脸色此刻已然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一般,他目光冷冽地盯着下方的皇甫炎,语气低沉且威严地道:“皇甫爱卿,速速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详细禀报上来!” 皇甫炎神色凝重地抱拳躬身说道:“回太子殿下,昨夜丑时三刻左右,汝南王府的大世子、朝廷堂堂五品镇西将军姜枫。 竟然亲自率领汝南王府那训练有素的一百护卫军,气势汹汹地闯入了咱们金陵城赫赫有名的折桂酒楼。 他们犹如一群饿狼扑入羊群一般,在那里肆意烧杀抢掠,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这场浩劫导致足足一百余无辜之人不幸丧生,更可恶的是,他们还丧心病狂地抢走了折桂楼整整一千万两的银票!” 说到此处,皇甫炎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之色,继续义愤填膺地道:“得知此事后,下官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带领县衙内一众差役火速赶往现场进行镇压。 然而,那姜枫及其手下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公然拒不受捕,并与我们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对抗。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下官终是不负所托,成功将其手下全部擒拿格杀,但遗憾的是,还是让那罪魁祸首姜枫趁乱逃脱。 不过,下官已竭尽全力追捕,最终将其逮捕归案!” 话音刚落,皇甫炎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份奏折以及厚厚的一叠纸张,恭恭敬敬地呈上前去。 说道:“启禀太子殿下,这里面乃是此次事件的详细奏折,还有对案发现场精心绘制的勘查图,以及周边众多百姓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后的亲口供词! 恳请殿下过目详览!” 此时,太子身旁那位衣着华贵的太监快步走下台阶,双手接过皇甫炎递来的奏折,然后回到太子身边,开始逐字逐句地仔细查看起来。 而此刻站在下方的汝南王,脸色已然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的内心充满了惶恐和不解,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会突然出现如此巨大的偏差? 按照常理来说,姜枫带领一百名身经百战的亲卫前去攻打一个小小的折桂楼,理应如同捏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那般轻松才对啊! 可如今为何会弄成这般田地? 要不是他天生谨慎,派出姜枫一人也足以完成任务! 他原本的计划是:将折桂楼所有人屠戮殆尽,在天亮之前处理好现场,神不知鬼不觉的接手那个废柴儿子的折桂楼! 怎么会惊动京兆府,还闹到朝堂上来? 第56章 吴皇口谕 金銮殿上方,金碧辉煌、庄严肃穆,太子端坐在椅子之上,手中拿着皇甫炎刚刚呈上来的奏折。 面色凝重地翻阅完毕后,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射向站在下方的汝南王,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质问道:“汝南王,对于这份奏折所奏之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汝南王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但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此事恐怕其中存在误会啊,还望殿下能够详加调查,以免冤枉了好人呐!”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 太子孙平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怒火,沉声道:“好一个误会! 那你倒是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京兆府呈上的奏折、这些详细的现场勘察图,还有周围百姓们的口供!” 说罢,他一挥手,旁边的小太监赶忙将相关的物品恭敬地递给汝南王。 汝南王颤抖着手接过那些奏折等物,逐一仔细查看起来。 每看一份,他的脸色就愈发难看一分,额头上的汗珠也滚落得越来越快。 此时,孙平再次开口说道:“皇甫炎,把那个贼首乌合之众的首领姜枫给本太子带上来,就在这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好好审一审这个胆大包天之人!” 皇甫炎连忙拱手应道:“是,殿下!”随即转身吩咐手下人去带人。 不多时,只见几个侍卫像拖着一条死狗一般,将姜枫粗暴地拽进了金銮殿内。 此刻的姜枫浑身血迹斑斑,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双眼无神,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无论何人问话,都没有任何反应。 汝南王看到自己儿子如此惨状,顿时气得双眼通红,仿佛一头要吃人的猛虎一般。 冲着皇甫炎怒吼道:“皇甫炎,我儿姜枫可是陛下亲自册封的正五品镇西将军,即便他真的犯下罪行,按照律例也应当先交由三司会审,然后再上报陛下处置! 你竟敢私自对他用刑,残害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我怀疑这次的事情,就是你设计陷害我儿!” 皇甫炎面色淡然,眼神却透着一丝轻蔑,冷冷地道:“汝南王,你莫要像那发了狂的恶犬一般,见人就扑上去乱咬一通。 姜枫之所以会伤成这般模样,乃是因为他在折桂酒楼与江岩发生冲突时,被江岩反击所致!” 他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众人皆面露惊诧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此事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毕竟,以常理而论,单靠一个江岩,怎可能将姜枫及其麾下的整整一百名亲卫打得如此凄惨? 汝南王更是满脸狐疑,脑海中迅速闪过那些案发现场的勘察图。 他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姜枫连同其手下的百名亲卫,竟然全都是丧命于江岩所带领的乌合之众之手?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就在这时,太子孙平朝着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太监恭恭敬敬地捧起一叠厚厚的奏折以及相关证据,开始逐一递给在场的大臣们传阅查看。 而在另一边,吴皇所居住的养心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吴皇如同往常一样,悠然自得地躺在那张舒适的椅子上,尽情享受着温暖的日光浴。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云阳公主神色匆匆地踏入殿内,未等站稳便双膝跪地,低头行礼道:“云阳拜见父皇!” 吴皇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云阳公主那副焦急万分的面容上,不禁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这大清早的,你如此慌慌张张、行色匆匆,想必是有要紧之事急于禀报吧?” 云阳公主急匆匆地赶到皇宫,面色焦急地来到吴皇面前,娇声喊道:“父皇,不好啦! 江岩被京兆府的人抓走了,您赶快下旨把他放出来呀!”说着,她那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担忧与急切之色。 紧接着,云阳公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将昨夜发生在柳安巷的惊心动魄之事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向吴皇讲述起来。 听完云阳公主的叙述后,吴皇微微皱起眉头,神色淡然地道:“竟然将自己大哥的手脚都打断,甚至还残忍地挑断手筋脚筋? 这个江岩当真是心狠手辣啊!看来之前传闻他和汝南王断绝关系一事应该是真的了。” 沉思片刻之后,吴皇转头看向身旁一直伺候着的老太监,吩咐道:“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理吧!务必妥善解决。” 老太监连忙躬身应道:“是,皇上!奴才定当不辱使命。” 与此同时,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内,气氛异常紧张凝重。 满朝文武百官正围绕着如何处置姜枫以及汝南王府的问题争论不休,吵闹之声不绝于耳。 只见宰相王安陂一脸严肃,义正言辞地说道:“这姜枫未奉诏令便擅自进京,而且还犯下这般骇人听闻的重案,实在罪大恶极,理应株连其九族以儆效尤!” 而兵部尚书张迁则冷哼一声,不屑地反驳道:“哼!我早就说过,对于那些武将们,绝不能给予他们过高的地位和权力。 否则必然会对社会的安定造成严重威胁!如今姜枫之事便是明证!”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殿下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目光环视众人一圈后,缓缓问道:“那么,汝南王对此事有何看法呢? 应当如何处置才最为妥当?”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汝南王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汝南王道:“那折桂楼确实乃我小儿子江岩所开设,然而他用于酿酒的秘方却是从我汝南王府之中偷偷盗走的啊! 我此次让姜枫,无非是想要取回这本就属于我的酿酒秘方,并责令他归家好好念书罢了! 毕竟这只是微臣自家之事,微臣自当回去妥善处置!” 王安陂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哼,江岩早就被你逐出了王府,甚至连你汝南王家的族谱之上都已将其除名。 依我大吴律法而论,如今的江岩已然成为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普通平民百姓!” 周围众人听后,也纷纷附和起来,其中一人更是直接骂道:“就是嘛,真不知羞耻!” “按律法,当斩!” 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孙平此时终于开口说道:“此事关乎重大,仅凭我们在此争论恐怕难以定论。 依我之见,不如将此事上奏给父皇,请他老人家亲自裁断吧!” 恰在此时,只见一名年迈的太监迈着蹒跚的步伐缓缓走进大殿之内。 待走到龙椅旁侧站定之后,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扯开嗓门高声喊道:“宣陛下口谕!” 一时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所有人皆屏息凝神,静待皇帝的旨意。 只听得那老太监继续朗声宣读道:“镇西将军江枫,竟敢擅自离开职守之地,并且犯下如此重大案件。 现特下旨,革去其镇西将军一职,择日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至于汝南王,因其教子无方,导致其子做出这般忤逆之事,故亦需承担相应责任。 即日起,革除其所享有的王爵世袭罔替之恩宠,以此作为警示,望其余王公贵族能够引以为戒! 此外,汝南王须速速归还折桂楼所遗失的一千万两白银!钦此!” 汝南王听后,犹如晴天霹雳,惨然跪拜道“臣接旨,谢陛下隆恩!” 老太监说完就离开了,剩下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吴皇多年不理朝政,今日为何突然派太监来宣传口谕,夺了汝南王府的特权,还把姜枫打入死牢? 难道这朝堂上的一切,都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不少人只觉得背脊发凉! 第57章 云阳公主爱上我? 京兆府的大牢之中,光线略显昏暗,但在一间宽敞的牢房里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菜香气。 只见江岩与张辽等人正围坐在一张破旧但还算干净的木桌旁,享用着丰盛无比的午餐。 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等各种美味佳肴,甚至还有一壶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醇香。 而就在牢房外不远处,两名狱卒正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其中一人满脸狐疑地嘟囔道:“我在这里当差已经整整三四年啦,可从来没见过像这样牛气哄哄的人物呢! 居然进了咱京兆府的大牢,牢头不仅不让吃苦受累,反倒还吩咐要好酒好菜地款待着。 你瞧瞧他们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哪有半点儿犯人该有的模样啊!” 另一人闻言,轻轻拍了下前者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嘿,兄弟,你难道不晓得这人是谁么?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金陵大才子江岩呐!人家那可是相当有钱哟,听说他家产早就超过千万之巨啦! 在他被关进来之前呀,早就暗中把上下关系都给打点好了。 所以咱们这个月的工钱啊,估计都能多领不少呢。 这不,当然得把他当作祖宗一般供奉着喽!” 先前说话的狱卒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羡慕不已地叹道:“原来是这样啊!唉,有钱人真是好哇,哪像咱俩这般穷困潦倒、苦哈哈的。 每天从早到晚一直站岗守着,累个半死,到头来也就挣那么几个可怜巴巴的小钱儿!” 后者深有同感地附和道:“可不是嘛!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儿,没办法咯……”说着,两人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尽职尽责地巡视起牢房来。 牢房之内,昏暗的光线透过狭小的窗户投射进来,照亮了那张破旧且满是污垢的木桌。 此刻,江岩和他的几个同伴正围坐在桌旁,狼吞虎咽地享受着眼前丰盛的美食。 只见张辽一把抓起一只肥美的鸡腿,大口咬下去,满嘴流油,吃得不亦乐乎。 他又猛灌了一口劣质酒水,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鸡肉,一边含混不清地嘟囔道:“这酒真是淡而无味啊,跟那香甜醇厚的桂花酿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说完,还吧唧吧唧嘴,似乎对这酒十分不满。 稍作停顿后,张辽突然脸色一变,忧心忡忡地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这次是不是死定了? 我可是听人讲过,那些被判死刑的犯人在问斩之前,官府才会给他们准备一顿好酒好菜,让他们做个饱死鬼。难道……” 说到这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恐惧。 江岩闻言,狠狠地瞪了张辽一眼,没好气地骂道:“你他娘的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那十万两白银可不是白白送出去的! 这京兆府是什么地方?不管有没有罪,只要进了这里,就得被扒掉一层皮! 要不是我,你居然还妄想能在这里吃到肉、喝到酒?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依我看呐,最晚等到今晚,咱们肯定就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听到江岩这么一说,张辽先是一愣,随后嘿嘿笑了起来,仿佛刚才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他再次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埋头大吃大喝起来。 没过多久,满满一桌子的菜肴便被这群饿狼般的人扫荡一空,只剩下一堆空盘子和骨头残渣。 这时,张辽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转过头朝着门外大声吆喝道:“喂,外面的哥们儿,快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身穿灰色囚服的狱卒点头哈腰、屁颠屁颠地跑进牢房。 江岩见状,随手从怀里掏出十两沉甸甸的银子,轻轻往桌上一扔,豪爽地说道:“麻烦两位老哥了,这点小钱不成敬意,你们拿去买些好酒解解馋!” 那两个狱卒看到银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道谢,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起桌上的残羹剩饭和碗筷。 那两名狱卒满心欢喜地弯腰拾起地上的银子,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地拱手向江岩道谢:“多谢江爷慷慨打赏!” 说罢,两人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收拾妥当后,兴高采烈地转身离去,嘴里还哼着小曲儿,仿佛得了天大的好处一般。 站在一旁的张辽见状,惊得目瞪口呆。 他平日里也算见多识广,但像这样坐牢还给狱卒小费的情况还是头一遭见到。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江岩,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说江兄啊,你莫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啦?怎么连坐牢都要给小费呢?” 江岩却不以为意,轻松地摆了摆手,笑道:“这点小钱算什么,张兄弟要是需要,我这儿还有不少呢,要不拿些去给你娶个媳妇如何?” 张辽连忙摇头拒绝,连连摆手说道:“别别别,我可不需要,我还年轻着呢,有的是时间慢慢找媳妇。 倒是范离大哥年纪稍长一些,不如给他娶一房媳妇吧,再耽搁下去,过几年恐怕都没法生孩子喽!” 江岩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张辽打趣道:“嘿,你这家伙,竟出这种馊主意!要是被范离听到了,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地闲聊着,以此来消磨狱中难熬的时光。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下午时分。 此时,只见京兆府尹皇甫炎领着京兆府的一众官员行色匆匆地赶到了大牢之内。 一看到江岩,皇甫炎立刻堆满笑容,快步上前,关切地说道:“哎哟哟,江老弟呀,真是让你受苦受难了!快快快,请出来吧!” 紧接着,他转头冲着身旁的狱卒怒喝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家伙,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开牢门,把江老弟恭恭敬敬地请出来!” 那狱卒闻言,哪敢有半分迟疑,赶忙应声道:“是!小的遵命!” 说着便手忙脚乱地掏出钥匙,迅速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江岩面带愧色地说道:“真是劳烦皇甫大人您特意跑这一趟啊,在下实在心中有愧! 不知现在情况如何,我们是否能够离开了呢?” 皇甫炎神色严肃地点点头,回应道:“此次乃是吴皇亲自下旨,姜枫已被判处择日问斩之刑。 不仅如此,汝南王府王爵世袭罔替的资格也遭到剥夺,但好在你并无罪责,已经被无罪释放了!” 听到这个消息,江岩如释重负,连忙拱手道谢:“多谢皇甫大人!若不是您从中周旋,恐怕我难以脱身。 这份恩情,在下没齿难忘!” 随后,两人并肩而行,一边走着,一边愉快地交谈起来,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一般,显得格外亲密无间。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分别的路口就在这时,江岩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一沓面额高达一万两的银票。 迅速塞进皇甫炎的手中,并压低声音说道:“皇甫大人,请您务必收下这点薄礼。日后若是有机会,小弟必定与您把酒言欢,畅谈天下之事!” 皇甫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微笑着回答道:“哈哈,老弟果然是个豪爽之人! 既然如此,那老哥我就不客气了。 待得闲暇之时,咱们定要去那折桂楼好好畅饮一番!” 话毕,江岩向皇甫炎抱拳行礼,道别道:“那么就此别过,皇甫大人保重!” 告别皇甫炎后,江岩转身朝着京兆府门外走去。 刚踏出大门,他的目光便被对面停放着的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所吸引。 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云阳公主的座驾! 江岩不敢怠慢,赶忙加快脚步走到马车前,然后恭恭敬敬地躬身施礼,朗声道:“江岩拜见云阳公主殿下!” 只听马车内传出一阵如同黄莺出谷般细腻悦耳的声音:“不必多礼,快些上车来吧!” 江岩闻言,轻轻掀起车帘,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 进入车厢内,他抬眼望去,只见云阳公主正身姿俏丽地端坐在那里,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动人。 江岩左右瞧了瞧,最终选定一个僻静的角落缓缓坐下。 之前的数次出行,皆因有韩清照相伴,他们三人共乘一车,那时并未觉得有何异样然而今日,竟只与这位娇艳动人的云阳公主独处,一时间,他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拘谨之意。 云阳公主见此情形,美眸轻转,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面露不快地嗔怪道:“怎么,难不成本公主还会将你生吞活剥了不成?离我如此之远作甚!” 江岩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大为惊诧。 这般饱含暧昧意味的话语,竟然会从身份尊贵、气质高雅的云阳公主口中说出,实在令人始料未及。 短暂的惊愕过后,他赶忙起身移步,紧挨着云阳公主轻轻落座,同时压低声音问道:“云阳,此次可是你前往皇宫恳请圣上开恩,才让我得以如此迅速脱身而出?” 云阳公主微微颔首,目光依然投向车窗外那匆匆掠过的景致,语气平静地道:“若非本公主求情,你又怎能这般轻易获释?” 江岩连忙抱拳施礼,诚挚说道:“多谢公主援手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云阳公主却并未回应他的道谢,只是沉默片刻后,突然悠悠叹道:“江岩啊,你可知晓,于我而言,你乃是结交的第三位好友,更是首位异性友人。 这偌大的金陵城,看似繁花似锦、热闹非凡,但身处其间,我却时常感到无尽的孤寂。 待到明年,我便要离开此地,至于父皇究竟会将我安排至何方,实难预料……” 江岩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窗外,缓声道:“公主莫忧,这世间广袤无垠,处处皆是好去处。” 云阳公主转过头来,凝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那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踏上未知之旅呢?” 江岩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耸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 他的内心疯狂地呐喊着:“来了来了,云阳公主竟然爱上我了,而且看样子她这是要来真的啊!” 然而,尽管心中如此波澜壮阔,但江岩的表面却是一副云淡风轻、镇定自若的模样。 只见他缓缓开口说道:“等我赚够了整整一个亿之后,我便会选择金盆洗手,从此不再涉足商海。 到那时,我也要去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说起来,我这辈子都还未曾离开过金陵城一步呢!” 云阳公主听到这番话后,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微微的笑意。 她轻轻地将头微微一侧,然后自然而然地靠在了江岩那宽厚的肩膀之上,轻声细语地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清照对你也是心怀爱意的。” 江岩原本激动不已的心瞬间变得颤抖起来,就连双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当他听到云阳公主说出这句话时,整个身体猛地一僵,一时间竟是不知所措。 难道说,鱼与熊掌当真无法同时兼得吗?这可真是让人左右为难、难以抉择啊! 就在这时,又听得云阳公主继续说道:“不过,如果那个人是清照的话……我倒是并不介意。” 江岩听完这话,简直欣喜若狂,连忙一把搂住云阳公主,兴奋地喊道:“云阳,你真是太好了!” 两人在马车内一番耳鬓厮磨,已经到了云阳公主府! 第58章 云阳公主要吃自助餐? 江岩静静地伫立在云阳公主府那座位于半山腰处的宽敞露台上,目光悠远地凝视着西方逐渐下沉的落日。 此刻,夕阳的余晖如同一片燃烧的火焰,将整个天空染成了艳丽而深邃的红色。 霞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落在云阳公主那张绝美的面庞上,使得她原本就高贵无比的容颜更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魅力。 他缓缓站起身来,轻声说道:“云阳啊,咱们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连如此美丽的晚霞都一同欣赏完,现在这天色已晚,时辰着实不早啦,我想也是时候该回自己家了。” 云阳微微仰起头,轻启朱唇,吐出的气息如兰花般清幽芬芳:“怎么?不过就是陪我再多待一小会儿而已,难道你就已经这么不耐烦了吗?” 江岩只觉得一阵头痛袭来,眼前这位云阳公主与平日端庄娴静的形象大相径庭,这般娇嗔妩媚的模样实在令人有些难以招架和适应。 难道表面温柔端庄的女孩子,背地里都这么开放吗? 他连忙摇头否认道:“哎呀呀,公主您可千万别误会啊,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呢。 我只是担心继续留在这里会有损公主您的清誉呐!” 云阳闻言,不由得娇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道:“哼,我都还没害怕呢,你又何必如此胆小怯懦!” “不行不行,我真得回去了,公主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探望您吧。” 江岩边说着,便准备转身朝着露台一侧的小径迈步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云阳蛾眉微蹙,娇声喝道:“哼,既然来到了我的府上,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能轻易走得了吗?谷雨,快给我把他拦住抓回来!”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名身手敏捷的侍女瞬间从暗处飞身而出,直朝着江岩扑了过去…… 谷雨身姿轻盈,犹如鬼魅一般,眨眼间便闪现在江岩面前。 只见她玉手轻抬,如蜻蜓点水般在江岩胸前轻轻一点,江岩顿觉一股奇异的力量传遍全身。 刹那间,除了大脑仍保持着清醒能够思考之外,他全身上下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丝毫无法动弹! 云阳公主见状,不禁嘻嘻一笑,娇嗔地道:“哼,我倒要看你这回还能往哪儿跑!韩清照那个死丫头,从小到大什么都要跟本公主争个高下。 这次啊,我总算比她快一步抢到了你!” 说罢,她转头对谷雨下令道:“谷雨,将他给我带到我的浴池去!” “遵命,公主!”谷雨恭敬地应道。 云阳公主的闺房之后,有一间极其奢华且宽敞无比的浴池。 池壁由洁白如玉的大理石砌成,光滑细腻宛如羊脂。 而在浴池的四周墙壁之上,共有十二处出水口,每股水流皆如同人的手腕那般粗细。 这些温泉水正源源不断地从出水口倾泻而下,注入到浴池之中,发出清脆悦耳的潺潺声响。 原来,这乃是从钟山上特意引渡而来的天然温泉,水质纯净、温暖宜人,具有诸多神奇功效。 平日里,云阳公主每每习武练剑之后,都会来到此处浸泡一番,以驱除身心的疲惫。 而后,再悠然自得地前往外面的露台,一边品尝香茗,一边翻阅书籍,好不惬意! 只听得“扑通”一声闷响,毫无反抗之力的江岩就这样被谷雨毫不留情地整个儿扔进了浴池里。 此刻的他浑身僵硬,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躯逐渐没入水中,并慢慢地向着水底沉去。 此时,江岩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他疯狂地在心中呐喊道:“天啊!难道这位云阳公主竟然想要用强硬手段逼迫于我不成?” 这怎么能够容忍呢? 身为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如此这般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绝对不行!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想方设法扭转乾坤,将局势由被动转化为主动才行。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开始尝试运转那神秘而强大的《七星诀》功法。 幸运的是,虽然之前遭受了敌人的暗算,但此时体内那股雄浑的内力竟然还可以正常流转运行。 他心中不禁一阵狂喜,当下便决定趁热打铁,试着用这股内力去冲击那些被封住的关键穴位。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云阳公主则身着一袭轻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裙,身姿婀娜地缓缓步入热气腾腾的浴池之中。 只见她轻移莲步,来到池水深处,然后弯下腰,伸出玉手轻轻一捞,便将沉入水底的江岩给捞了起来,并顺势将双臂环绕在了他的后腰之上。 由于长时间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云阳公主身上所穿的薄纱早已被泉水浸透。 此刻更是紧紧地贴合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躯之上,在蒸腾而起的朦胧雾气笼罩之下,若隐若现。 仿佛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犯罪。 然而此时此刻的江岩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香艳无比的一幕,因为他全身的穴位都被封住,根本动弹不得,就算心中有再多的想法和冲动也是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云阳公主忽然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沿着江岩的身体一路向下探寻而去…… 刹那间,江岩只觉得一股电流传遍全身,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 紧接着,他体内原本就汹涌澎湃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爆发开来,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那些被封住的穴位狠狠冲去。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江岩感觉身上一松,原本被封住的穴道终于被强行冲破,他顿时重新夺回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江岩突然出手抓住云阳的双手,坏坏一笑道“云阳,这种事应该男人为主才是,难道你还想吃自助餐不成!” 云阳公主不屑冷哼一声,雄浑的内力鼓荡起来! 江岩只觉得手上一股巨力将自己的手弹开! 随即,他只见云阳公主那纤细的玉手软绵绵的一掌朝他胸前拍来。 啪! 江岩的内力被这温柔的一掌拍散,再也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完蛋了,我忘了云阳公主是六品武道高手……” 温泉水翻滚之间,江岩被云阳公主强行吃了自助餐,她那豪华的公主闺房,到处留下他们的身影,直至天明! 第59章 突破七品 次日下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云阳公主那金碧辉煌、装饰奢华的大床上。 江岩悠悠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一觉可真是睡得酣畅淋漓啊! 当他坐起身来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他定了定神,仔细地感应了一下,惊喜地发现自己一直苦心修炼的《七星诀》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新的突破! 与此同时,他的武道修为更是如同火箭一般蹿升,已然达到了七品下阶的境界! 江岩心中一阵激动难抑,这种内力大幅增强带来的变化让他切实感受到了实力提升的喜悦。 如今的他,每一寸肌肉都仿佛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磅礴的气势。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云阳公主,只见她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此刻正安静地沉睡着,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 江岩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轻轻地在她如丝般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或许是因为这轻柔的触感,云阳公主的眼帘微微颤动起来,随后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迷离地望着眼前的江岩。 她嘴角含笑,声音慵懒地道:“怎么,还想要吗?” 江岩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坏笑,回应道:“谁怕谁,来就来!不过这次,可要换我来主导啦!” 话音未落,他便一把将云阳公主紧紧拥入怀中,两人再度沉浸在那无边无际的温柔乡之中。 时间悄然流逝,一个时辰之后,江岩终于有些力不从心地从床榻上爬起。 他一手扶着刺痛不已的腰子,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房间。 站在门外,他抬头望向天边那渐渐西沉的夕阳,不禁长叹一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呐!” 这美丽的落日余晖虽令人陶醉,但却也预示着一天即将结束。 然而对于江岩来说,这段与云阳公主共度的美好时光,将会成为他永生难忘的回忆。 紧接着,江岩突然间心血来潮,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试试看自己在突破到七品武者之后,是否能够实现短暂飞行这个令人心驰神往的能力! 于是乎,他屏气凝神,开始调动体内那雄浑的内力,让其沿着经脉飞速流转。 就在这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江岩惊喜地感觉到原本时不时作痛的腰子竟然不再疼痛了! 这种舒畅的感觉令他不禁感叹:“果然啊,修炼武道真是太有必要啦!” 随后,江岩深吸一口气,猛然纵身一跃。 刹那间,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直冲向云霄。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江岩在空中仅仅维持了片刻,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坠落下来,最终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狠狠地摔倒在地,来了个标准的狗吃屎造型! “哈哈哈哈!” 一旁的云阳公主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她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哎哟喂,真的要笑死本公主了,你真是太笨啦!” 江岩满脸郁闷地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嘴里还嘟囔着:“不是都说一旦晋升到七品武者境界,就能够做到短距离飞檐走壁了嘛? 怎么到我这儿就行不通了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呀?” 云阳公主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娇嗔地说道:“这就好比人类学习走路一样,哪能一蹴而就呢? 想要真正掌握飞檐走壁的技巧,可是需要不断练习的哦。 难道你还天真地认为随随便便就能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无影无踪不成?” 说罢,云阳公主轻盈地向前迈出一步,然后轻轻一跃,宛如一片羽毛般飘飘然地落向下方的屋顶。 只见她脚尖轻点瓦片,身形再次腾飞而起,眨眼间便稳稳地降落在远处的树梢之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一只灵动的小鸟在空中翩翩起舞! 江岩瞪大双眼,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被眼前这精彩绝伦的表演震撼得目瞪口呆。 他心中暗自惊叹:“这可不就是前世那些武侠剧中所展现的轻功绝技吗?简直太厉害了!” 然而,江岩聚精会神地练习了许久,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那飞行技巧却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一般,无论怎样努力尝试,他依旧无法真正掌握其中要领。 最终,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江岩还是从高高的房顶上狼狈地摔落下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两人用过丰盛可口的晚餐后,便并肩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 桌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他们悠然自得地开始煮茶。 水在壶中翻滚沸腾,热气腾腾,茶香渐渐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两人手中还各自捧着一本喜爱的书籍,沉浸在书海之中,偶尔抬起头来相视一笑,分享彼此阅读时的感悟和心得。 这宁静而又温馨的画面,仿佛时间都为之驻足,二人世界充满了无尽的浪漫气息。 就这样,如诗如画般的生活一连持续了整整三天。 在这三天里,他们远离尘世喧嚣,尽情享受着属于两个人的逍遥时光。 直到第四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向大地,两人才收拾行囊,驾驶着一辆装饰朴素但结实耐用的马车缓缓出发,向着遮云山庄前行。 此行目的明确——江岩迫不及待想去查看一下新的酿酒作坊修建进度究竟如何。 路途遥远且艰辛,道路崎岖不平,车轮不时陷入坑洼之处。 尽管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但行程进展得异常缓慢。 临近下午时分,经过长时间的颠簸摇晃,马车终于抵达了遮云山庄。 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江岩不禁长长叹了口气:“唉,这个世界的出行方式真是太落后啦! 如果能有一辆汽车该多好呀,那样早上就能轻轻松松到达这里; 再不济,就算只是有辆自行车也行啊!” 一边说着,他心中对于改变现状的渴望愈发强烈起来。 此时此刻,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一定要在遮云山庄建立一座现代化的研究所,把前世记忆中那些先进的科技成果和发明创造,从抽象的知识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物品! 想到这些,江岩的眼神变得坚定无比,仿佛已经看到未来美好的景象正在向他招手。 曾经,他在面对危险时毫无自保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然而,经历过与姜枫那一百名亲卫军的激烈战斗之后,他深刻地领悟到一个道理:当科学技术被应用于军事领域时,其所能产生的杀伤力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现今,他手中掌握着折桂楼的数十个少年士兵,再加上遮云山庄里众多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如果将他们全部武装起来,那将会形成一股不容小觑的强大力量! 于是,他决定采取两手抓的策略,一方面组织人力投入生产活动,以确保物资供应充足; 另一方面,则紧锣密鼓地开展军事训练,提升这些人的作战能力。 此时,在遮云山庄内部,范离正埋头忙碌地处理各项事务。 忽然间,他瞥见江岩朝这边走来,当即放下手头的工作,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参见公主殿下!见过少爷!” 江岩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范离不必如此拘谨,缓声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日后无需这般多礼啦! 对了,我交代给你的酿酒生产线进展如何?可都顺利完成搭建了么?” 范离连忙回答道:“回少爷的话,由于投入了大量人手参与此项工程,早在数天前便已成功建成了酿酒生产线。 并且,我也已经安排好工人着手开始酿制工作。 按照目前的进度来看,第一批白酒将于明日正式出炉! 初步估计每日平均产量可达五万斤之多呢! 而且随着后续对生产线不断进行优化改进,相信产量还会进一步得到提高!” 江岩面带微笑,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缓缓开口说道:“嗯,不错!我之前吩咐你建造的那座高炉,目前进展得如何了?” 站在一旁的范离微微躬身,神色认真地回答道:“少爷,因为您所要求使用的那种耐火材料实在太过稀少难寻了。 所以工程的进度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不过请放心,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最迟明天这座高炉就能顺利完工!” 听到这个消息后,江岩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心中暗自思忖:只要这炼铁高炉能够成功建成并投入使用,那么便可以高效率地炼制出品质上乘的钢铁了。 要知道,对于所有那些现代化产物的制造以及相关的研究工作而言,钢铁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原材料啊。 只有先将钢铁问题解决掉,才能够迅速加快各类武器装备的研制进程! 想到此处,江岩又紧接着对范离下达命令道:“至于那些酿酒方面的事务嘛,则统统交由庄中的妇女和老人们去负责操办即可。 而所有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们,都必须全部集中到一起,严格按照我之前传授给你的军事训练方式,争分夺秒、全力以赴地加强训练!” 范离听闻此言,立即挺胸立正,高声应道:“遵命!” 望着眼前的遮云山庄正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各项事务均已逐步走上正轨,江岩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了一些。 此时此刻,他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努力与智慧,在此处打造出一座规模庞大且功能完备的军工生产基地,并巧妙地利用酿酒作坊作为幌子加以掩饰! 范离突然一拍脑袋,恍然道:“哦,对了,少爷,前些日子咱们在后山挖掘用于建造高炉的耐火材料时,竟在山中挖到了一种黑乎乎的泥土,其质地异常坚硬啊!”说罢,他一脸疑惑地望着江岩。 江岩微微皱眉,追问道:“这种泥土是不是挖起来呈块状,看上去像石头,但又没有石头那么紧实紧密呢?” 范离忙不迭点头应道:“对对对,少爷您说得太准了!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奇怪的土质,它跟咱们平日里能种植农作物的肥沃黑土地可是大相径庭呐! 少爷您饱读诗书、见多识广,可知晓这究竟是何物呀?” 听到这里,江岩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双眼紧紧盯着范离,急切地说道:“快快快,赶紧带我前去一探究竟。 倘若真如我所料,那咱们可就要发大财啦!” 范离满脸狐疑,心中暗自思忖着,到底是怎样的泥土居然能够让人发财致富呢? 怀揣着满心的好奇与不解,他们一行人匆匆踏上路途,选择步行前进,不多时便抵达了范离口中所说的那座山脚下。 刚到山脚,众人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一堆堆黑漆漆的泥土堆积如山,宛如一座座小型的黑色山丘。 范离抬手指向那些泥土,开口说道:“少爷,您瞧,这些便是我说的那种黑土了!” 江岩迫不及待地蹲下身来,伸手捡起其中一块仔细端详。 片刻之后,他难掩兴奋之情,激动地大声喊道:“哈哈,果真是此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范离满脸狐疑,皱起眉头问道:“瞧把你乐呵得,这玩意儿到底有啥用处啊?难不成还能用来炼金不成?” 江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回应道:“嘿哟喂,我看你呀,真是掉钱眼儿里去啦!这东西叫煤,可是上好的燃料呢! 它蕴含着极高的热量,一旦点燃之后,那可就是炼制钢铁的绝佳燃料啊!” 江岩口中所说的那些关于热量之类的专业术语,范离压根儿就听不明白,但好歹他还是弄清楚了一点,原来自家少爷打算拿这东西来当柴火用! 于是乎,范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叫道:“啥?这东西居然也能当柴火烧?它跟石头似的硬邦邦,真能点得着么?” 江岩自信满满地点点头,回答说:“那自然是没问题的,不信咱们捡上几块带回去试试看嘛! 用这玩意儿炼制出的钢铁,不仅纯度超高,而且性能也是一流的。 用这种钢铁打造出来的战刀,锋利程度简直超乎想象,堪称完美之作啊! 像你们平日里所用的那种朴刀,只要轻轻一挥,便能将其一刀斩断; 即便是普通的铠甲,也能够轻轻松松地被刺穿!” 听到这里,范离嘴巴张得老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惊叹道:“哇塞,竟然如此厉害?” 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拿的都是少爷说的战刀,再配上先前研制出来的九阳神雷,得有多厉害! 恐怕自己带领一千人的队伍,可以轻松挡下几万人的进攻! 没过多久,几个人就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山庄之中。 江岩站定之后,立刻吩咐身旁的范离将那几块乌黑发亮的煤炭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炉当中。 起初,那些黑乎乎的煤炭宛如一块块坚硬无比的黑色石头,正如范离所预料的那样,无论怎样尝试,它们就是无法被点燃。 面对这样的情况,范离不禁感到有些沮丧和困惑。 然而,与范离不同的是,江岩却表现得胸有成竹、信心满满。他面带微笑地安慰着范离:“别着急,慢慢来,你且仔细看着便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随着火炉中的温度不断升高,奇迹渐渐地发生了。 原本毫无动静的煤炭竟然开始慢慢地变色,先是由漆黑逐渐转为暗红,最后整个煤炭都变得通红一片,仿佛被烈火赋予了生命一般。 看到眼前这神奇的一幕,范离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这时,江岩果断地指挥众人将已经发红的煤炭小心翼翼地取出,并整齐地堆叠在一起。 刹那间,煤炭堆上冒出了缕缕火苗,并且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巨大热量。 就这样,这堆煤炭持续燃烧了整整两个时辰之久,直到最终化为了一堆黑漆漆的碳灰。 目睹了全过程的范离忍不住大声惊呼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事情!” 而在这一路上,云阳公主始终默默地跟随着大家。 她静静地观察着江岩的一举一动,并未出声打扰。 不过,此时的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因为据她所知,江岩自出生以来从未踏出金陵城一步,那么他究竟是如何知晓这种名为煤炭的东西。 并且还清楚它能够当作柴火来使用呢? 更令她不解的是,就连自己博览群书,也未曾在任何一本书籍中读到过有关煤炭的相关记载啊! 难道说,江岩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特殊的知识来源吗? 想到这里,云阳公主对江岩越发好奇起来…… 真是迷一样的男人,这才是她云阳公主该找的男人,仿佛无所不能,把身体草率的给他,她心里不后悔,反而很开心! 第60章 野店趣闻 扬州,这座位于长江中下游平原的繁华都市,其富庶程度甚至超越了金陵城。 在这里,广袤无垠的良田如绿色的海洋一般铺展在大地上,孕育出丰饶的物产; 而那众多优良的临江港口,则像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江岸线上,吞吐着来自吴国各地琳琅满目的货物。 每日里,数不胜数的商船沿着滔滔江水汇聚于此,卸下一船又一船的粮食、精美的布匹、清香扑鼻的茶叶,还有至关重要的盐和铁等物资。 这些货物或被运往本地市场销售,或通过便捷的交通网络转运至其他地方,使得扬州成为了吴国经济交流的核心枢纽之一。 此时,江岩正率领着范离以及二十余名掩月楼的高手,在宽阔平坦的官道上扬鞭策马,马蹄声响彻云霄,一行人风驰电掣般一路向东疾驰而去。 他们已经连续奔波了整整三天,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但每个人都毫无怨言,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尽快抵达扬州府。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旅程,终于,眼前出现了镇江府的轮廓。 再坚持一天,只需乘坐船只横渡波涛汹涌的长江,便能踏入扬州这片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土地。 此次出行,江岩身负重任,他凭借着宰相王安陂赐予的盐铁司江南巡查之职,计划在扬州大肆采购数量庞大的生铁、铜以及其他各种珍贵的金属矿产。 不仅如此,他还要精心构建起一条安全可靠的运输线路,以确保日后货物能够顺利地往返流通。 眼看着夕阳西下,暮色渐浓,大地逐渐被黑暗所笼罩。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树林外,一座孤零零的宅子映入众人眼帘。 范离眼尖,兴奋地指着那座宅子喊道:“少爷,您快看呐,那边有一家野店!看样子咱们今晚不必在荒郊野外露营啦!” 听到这话,大家原本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不少,疲惫的脸上也纷纷露出欣喜之色。 江岩等人纷纷利落地翻身下马,只见一个身姿丰盈、面容美艳的妇人满脸笑容如春花绽放般迎了出来。 :“哎哟喂,各位大爷呀,您们可真是来得巧啊,要是再晚个半个时辰,这天就完全黑透啦,那外面可就不安全喽!” 说着话,她还故意挺了挺自己那白嫩如雪的胸脯,娇笑着朝江岩这边凑近过来。 江岩却只是不在意地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道:“咱们大吴国如今可是国泰民安呐,而且此地距离京城也不算太远,难不成还能有土匪出没不成?” 那妇人闻言,赶忙摇着头解释道:“这位公子您是有所不知啊,听说那临安一带遭逢了严重的灾害呢,好多难民都流离失所,逃窜到咱这儿来了。 可官府又不管不顾的,那些人走投无路之后,便只好上山当起了土匪,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许多过往的行商都在半路上惨遭劫杀了哟!” 江岩听后,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这一路走来,倒还未曾见过什么土匪。 不过嘛,瞧你这家客栈开在如此荒僻的郊外,莫不是一家黑店吧!” 这话一出口,老板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急声辩驳道:“公子您可千万别乱说呀,小女子我孤身一人在此经营,手无缚鸡之力的,哪有本事做那样伤天害理的买卖哟! 大爷们快里边情,好酒好菜都给您们备着呢!”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将众人往店里引去。 范离一脸严肃地说道:“一定要把我们的马匹照料好,必须用上等的饲料!” 老板娘一听,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连忙应声道:“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大爷!别看咱们这客栈地处偏僻,可该有的那可是一样都不少!” 话音刚落,她便转过身朝着里面大声吆喝道:“瘸子,快去把客官们的马好好照料一番,不得有半点马虎!” 这时,范离又补充道:“老板娘,过会儿记得给我们送些茶水和简单的饭菜到房间里来。” 老板娘热情地回应着:“客官,要不尝尝我们这儿的牛肉,再喝点小酒解解乏?味道都是顶呱呱的呢!” 范离赶忙摆了摆手,苦笑着说:“不了不了,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再说了,出门已经数月有余,身上所带的盘缠也所剩无几,实在是囊中羞涩啊,哪还有闲钱喝酒吃肉哟! 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别太讲究!” 老板娘见状,也不再多劝,爽利地回道:“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 随后,两人来到了楼上的客房。江岩伸手推开房门,只见屋内的装饰虽说略显简陋,但胜在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江岩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然后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的四仰八叉地躺了上去。 尽管这床板硬邦邦的,可对于一路奔波劳累的他来说,此刻却感觉无比的舒适与惬意。 江岩紧接着叹息道:“从前啊,我一直认为那些能够纵马驰骋于江湖之间,肆意挥洒恩怨情仇的大侠们是何等的威风凛凛。 可如今自己亲身体验之后才发现,骑马竟然如此之累,简直比骑女人还要疲惫不堪呐!” 他一边说着,一边揉着酸痛的大腿。 范离闻言不禁莞尔一笑,说道:“所谓走马江湖,本来就不是一件轻松惬意之事。 要知道,在这个以文人为尊的世界里,众多江湖高手其实过得并不如意。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甚至连维持生计都颇为艰难呢!”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感慨道:“也正因如此,许多江湖人士为了能过上好日子,不得不选择加入帮会,与那些官员相互勾结,暗中从事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恰在此刻,店小二端着热气腾腾的饭食走了进来。 江岩盯着那满桌的菜肴,突然心生疑虑地问道:“范离,你说说看,这饭菜里面会不会被下了蒙汗药啊? 万一等咱们吃下去后晕倒在地,店家再来个杀人越货,那可如何是好?” 范离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宽慰道:“公子您实在是太多虑啦!这家店绝对不可能是黑店哟!” 江岩一脸疑惑地追问道:“哦?那你又是如何判断出来的呢?” 只见范离狡黠地一笑,压低声音解释道:“公子,您来的时候难道没有留意到门口悬挂着的那两只大红灯笼吗? 那可是代表着这家客店提供特殊服务的标志呢!一般来说,这种店通常不会对客人下黑手的。 他们往往属于江湖中下九门中的娼门。 在这广袤无垠、风起云涌的江湖之中,下九门向来声名狼藉。 而那些娼门之人,更是其中颇为特殊的存在。 她们常常隐匿于普通客栈之内,看似平凡无奇,但实际上却是以此为掩护,暗中为过往的各路客商提供他们所渴望的服务与满足。 江岩听到此处,方才如梦初醒般地大彻大悟,紧接着他面带狡黠之色说道:“我瞧着那老板娘倒是颇有几分姿色呢,嘿嘿,待会我便将这大好机会让予你吧。 你瞧瞧你自己,都已经三十好几啦,却连个婆娘都没有。 总归得想办法解决一下自身需求不是?” 范离闻言,急忙连连摆手,神色惶恐地道:“少爷啊,我可无福消受这般艳遇哟。 您有所不知呀,通常而言,这些娼门女子皆修习有一种名为‘采阳补阴’的神秘秘术。 而且她们个个武艺高强,专靠汲取男子的精气来修炼功法。就拿那老板娘来说吧。 别看她如今依旧风姿绰约、风韵犹存,说不定实则早已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喽,只是靠着某种神奇的驻颜之术,才能保持如此容颜罢了!” 江岩听罢,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浑身泛起阵阵寒意。 待二人用过饭后,唤来店小二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 没过多久,那老板娘果不其然身着一袭性感且暴露的衣裳,风情万种地主动找上了门来。 面对如此诱惑,江岩和范离二人自是好一番苦苦推辞,费了好大一番周折之后,那老板娘这才满脸幽怨、郁郁寡欢地转身离去。 江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果然有其深意! 就这样安全的过了一夜,次日清晨,一行人离开了夜店,准备坐船渡江! 第61章 盐铁司江南巡查使 次日清晨,天色还未完全亮起,江岩便已翻身下床,迅速洗漱完毕,开始整理行囊。 其他同伴们也纷纷从睡梦中醒来,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各自的物品,为即将到来的行程做最后的准备。 不多时,大家就在门前集合好了。 这时,江岩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自己的队伍,发现其中竟有几个来自掩月堂的成员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窝深陷,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似的。 再仔细一瞧,他们脸上分明挂着一副纵欲过度、精疲力竭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江岩心中猛地一惊,瞬间明白了昨晚范离所说的话一点儿不假。 原来,若是有人禁不住那老板娘的诱惑,对其动了色心,那么必然会被她吸干身上大半的精气。 想到此处,江岩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眼那些人。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停在江边的渡船,带领着手下众人登上船,向着扬州的方向驶去。 一路乘风破浪,终于抵达了扬州地界。上岸之后,江岩等人直奔扬州城中最有名的悦来客栈。 进入客栈后,江岩毫不犹豫地要了几间客房,让大伙儿先好好休息一番。 经过一夜的休整,众人精神抖擞地起了床。随后,江岩和其他人纷纷换上了盐铁司江南巡查使的官服以及青色的衙役服饰。 穿戴整齐后,他们一个个昂首挺胸,迈着阔步,大摇大摆地朝扬州盐铁司走去。 此时的扬州盐铁司内,正一片忙碌景象。 忽然,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进来禀报:“大人,不好啦!门外有几位自称是金陵来的盐铁司江南巡查使,他们说是奉朝廷之命前来监察咱们扬州盐铁司的所有账目呢!” 盐铁使庄象听闻衙役禀报,竟是金陵派来了巡查使,心中不禁一惊,猛地抬起头,满脸诧异地看向衙役,急切问道:“金陵来的巡查使? 这等大事,我怎会未接到丝毫通知?莫不是暗中派遣而来秘密巡查的吧?快快有请!” 不多时,只见江岩领着二十来个威风凛凛的衙役,大摇大摆、不紧不慢地迈着四方步,缓缓走进了盐铁司。 庄象定睛一瞧,这位前来的巡察使竟然是个看上去还未满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原本高悬的心瞬间落回肚里。 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对眼前之人多出了一丝轻蔑之意。 他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地开口问道:“并非巡察使大人亲临此地,不知您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江岩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在下正是新任盐铁司江南巡查使江岩,此次乃是奉朝廷之命,特地前来巡查江南各州盐铁司的账目以及运营状况。 还望庄大人能够全力配合我的调查工作!” 庄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敷衍地应道:“哦,原来是江大人啊。 这样吧,待会儿我会安排余副使带您前往账房查阅账目,之后再到各个冶铁司去巡视一番。” 江岩将庄象那冷漠而又不屑一顾的态度尽收眼底,心里自然清楚,如果没有上头明确的指示与支持,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巡察使,在这些地方官员眼中恐怕毫无分量可言。 毕竟,真正掌握实权、拥有话语权的,始终都是朝中六部以及内阁的那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佬们。 就在这时,只见他迅速伸手入怀,动作敏捷而利落,仿佛怀中藏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令牌,那令牌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权力和威严。 然后,他面带微笑,将这块令牌递到庄象面前,并轻声说道:“庄大人,您不妨先看看这个!” 庄象满心狐疑地接过令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令牌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般,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瞪大双眼,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令牌,片刻之后,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下来,带着一丝敬畏和惊讶说道:“难道……您是相爷派来的?” 江岩微微颔首,坦然承认道:“不错,庄大人,实不相瞒,我此次正是奉相爷之命,特地赶来此地办差! 所以,还望大人能够多多关照,给在下行个方便!” 听到这话,庄象连忙拱手作揖,语气恭敬地回应道:“既是相爷之命,下官自当竭尽全力予以配合! 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全力以赴!” 就这样,在庄象毕恭毕敬的陪同之下,江岩畅通无阻地踏入了扬州盐铁司的账房。 一进门,他便直奔主题,开始认真查阅起各种账目记录。 他仔细翻阅着每一页账本,重点关注那些有关金属成品销售的信息,包括具体的品种、售价、销售数量等等。 经过一番详细的查看,他对这里的经营状况已然心中有数。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查完账房之后,江岩马不停蹄地前往各个冶炼司继续展开调查。 他穿梭于一间间热气腾腾的厂房之间,仔细观察工人们的操作流程和设备运转情况。 结果发现,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这个世界的冶炼工艺实在是太过粗糙简陋了! 目前所能炼制出来的金属种类十分有限,大多数都是像铁、铜这类化学性质相对较为活泼的金属。 此外,也只有少数几种含金量和含银量较高的矿物能够被成功提炼出来。! 不仅如此,经过一番辛苦冶炼之后所得到的那些金属成品,其纯度实在是低得可怜呐! 江岩一脸郑重地对庄象说道:“庄大人,从今往后,冶炼司里所有生产出来的金属,其中整整六成,都会被我这边悉数收购掉。 这可是王相爷亲自下达的命令!” 庄象听闻此言后,不禁大吃一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相爷怎么会突然需要这么大量的铜铁之类的东西呢? 一下子就抽调走这么多,可真是让我感到十分棘手啊!” 只见江岩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叠银票,然后迅速地塞进了庄象的手中。 并压低声音说道:“庄大人,相爷究竟打算拿这些东西去做什么,那可不是咱们这些人应该去过问的事情。 再说了,反正都是要把这些金属卖掉的嘛,不管卖给谁其实都一样啦。 只要咱们把账目的事情处理妥当,就算皇上专门派人前来调查,也是绝对查不出任何端倪的呀。 还有,相爷已经明确表示过了,如果能够顺利办好这件事情,等到京城那边的局势彻底稳定下来之后,一定会将您调到京城去担任重要职务的呢! 这里面总共是五十万两的银票,烦请大人您先拿去上下打点、疏通关系!” 庄象满心欢喜地接过那一叠沉甸甸的银票,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收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脸上随即绽放出谄媚而又讨好的笑容。 连连点头应声道:“既然江大人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异议啦。 日后,还望江大人能够多多在相爷跟前,帮我说些好话呀!” “一定一定!”江岩满脸堆笑地应和着庄象,直到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回想起刚刚与那些吴国官员打交道的场景,江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鄙夷之情。 这些吴国的官员啊,一个个简直就是掉进钱眼里去了! 只要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那眼睛就跟饿狼见到肉似的直放光。 他们贪婪无度、欲壑难填,将手中的权力视为谋取私利的工具,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 更让江岩感到震惊的是,在吴国的官场之中,贪污腐败已然成为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甚至可以说是泛滥成灾。 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仿佛金钱已经成为了决定一切的万能钥匙。 江岩暗自思忖道:“吴国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想必是因为长时间处于安逸状态所致。 人们读书考取功名,原本应该是为了报效国家、造福百姓,但在吴国,却通通变成为了敛财享受、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这种扭曲的价值观一旦蔓延开来,便会像瘟疫一样侵蚀整个国家的根基,使其从上到下彻底陷入腐败的泥潭。” 如此看来,吴国的气数恐怕真的已经走到尽头,现在所欠缺的仅仅只是一根引爆这场灾难的导火索罢了。 一旦某个突发事件引发了民众的愤怒,这个积压已久的火药桶必将轰然炸裂,届时不知又有多少无辜之人会因此而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然而,对于江岩而言,眼前的局势未尝不是一次绝佳的机遇。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里,只要善于把握时机,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手段,未必不能在这场混乱中获取巨额的财富,从而实现富可敌国的梦想。 想到这里,江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光芒,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到时候,就可以从容面对各种局面,左手财富右手刀,就算其他两大国打过来,他也有自保之力! 第62章 镇海镖局 江岩将采购金属成品的事宜敲定下来后,他并没有返回金陵。 他深知这只是万里长征迈出的第一步,后续还有一系列棘手的问题亟待解决。 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如何将这批数量庞大的金属成品安全无误地运送出去。 若选择走官方的货运渠道,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如此巨大的货物量,一旦被相关部门察觉并追查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思来想去,江岩最终将目光投向了镖局这个古老而神秘的行业。 在扬州这片土地上,有一家声名远扬的镖局——镇海镖局。 它乃是吴国赫赫有名的十大镖局之一,其总部就稳稳当当地坐落在这座城市之中。 镇海镖局不仅拥有着完备的水运和陆运运输网络,更以其高效、安全的服务质量赢得了广泛的赞誉和信任。 此时此刻,位于镖局总部的总舵主余啸海却正紧锁眉头,满脸愁容。 原来,近来各地灾害频频发生,致使大量难民流离失所,四处逃窜。 这些无家可归之人当中,不少人迫于生计走上了落草为寇之路,使得山匪和水匪的数量急剧上升。 他们肆意劫掠过往商队,给镖局的正常运输业务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 以往那些土匪多是江湖人士出身,多少还讲些规矩道义。 只要镖局方面按时送上足够的“孝敬”,彼此之间便能相安无事。 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凡事留有余地,日后才好再打交道。 只要土匪们一日未被彻底剿灭,镖局便始终有着存在的价值;而土匪们也依赖着镖局送来的财物维持生计。 但如今形势突变,新崛起的这批土匪可不管什么江湖规矩,只知一味地烧杀抢掠,让镖局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然而,这新来的土匪简直无法无天,他们全然不顾江湖道义与规矩。 这伙由难民拼凑而成的流氓土匪,手段极其残忍恶劣,不但将所有的货物洗劫一空,甚至还妄图对镖师们赶尽杀绝。 面对这般穷凶极恶之徒,那些规模较小的运镖队伍纷纷望而却步,再也不敢轻易押送镖物了。 无奈之下,大家只好集结成庞大的押镖队伍共同行动,以此来抵御可能遭遇的土匪袭击。 可即便如此行事,问题仍旧接踵而至。 首先,这种大规模的押镖方式使得运输效率变得极为低下,原本能够迅速送达目的地的货物如今却在路上耽搁许久; 其次,人力、物力等各项成本大幅攀升,给镖局带来了沉重的负担。 正在众人为此焦头烂额之际,突然一名镖师急匆匆地跑进屋内禀报:“总舵主,客厅里来了一位富家少爷,声称有一笔巨额买卖想要跟您商谈呢! 那位少爷光是随身带的手下就多达二十余人,看这架势肯定是家财万贯呐!” 听闻此言,余啸海心头猛地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要知道,近来镖局所押送的镖物屡屡出事,许多商人因担心血本无归,已经不敢再委托镖局运送货物了,以至于镖局的生意每况愈下,几乎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 余啸海深知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丝毫不敢有所懈怠,赶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快步朝着客厅走去,准备好好招待这位贵客。 刚一走进客厅,余啸海便满脸堆笑地拱手说道:“哈哈,真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竟然就已经开始闯荡商海,做起生意来了,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在下乃是镇海镖局的总舵主余啸海,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余舵主的威名,在下也早有听闻,可谓是如雷贯耳啊! “在下乃金陵人士江岩。”。 “江岩?难道您便是近来声名鹊起的那位不仅擅长经商,还能吟诗作赋的江岩江公子?”对面之人面露惊讶之色。 “正是区区在下!今日有幸得见余舵主,实感荣幸之至。”江岩微笑着回应道。 “哎呀呀,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呐!江公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真乃人中龙凤!” 余舵主不禁赞叹起来,“对了,江公子在金陵城举办的那场拍卖会,我也是略有耳闻啊! 如今,咱们这扬州城里,第一批桂花酿和女儿红竟然都已经开始售卖啦!那场面之火爆,简直是空前绝后啊!” 听到此处,江岩心中不禁暗自诧异:这些商人的动作竟如此迅速? 自己新开设的酒坊才刚刚实现量产没几日,市面上居然就已经有货出售了? “哈哈,那些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生意罢了!我今日前来拜访余舵主,实则是想与您商谈一笔大买卖!”江岩轻笑着说道。 余啸海闻言,顿时来了兴致,连忙追问道:“哦?不知江公子所说的这笔大生意究竟是什么呢?愿闻其详!” 然而,江岩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开口问道:“恕我冒昧,想问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不知余舵主的镇海镖局,每年的收益大概有多少?” 余啸海爽朗地笑道:“嘿,这有啥不能说的呀! 咱们镖局虽说家大业大,可这走镖的营生啊,收入确实不菲,但那成本也是极高的哟! 有时候遇到些意外情况,比如货物损坏啦、遗失啦等等,都得照价赔偿给人家雇主。 这样一来二去的,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忙下来,也就只能剩下个一二十万两白银咯!” 江岩听后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余舵主不妨开个价呗?” 余啸海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回应道:“哈哈,不知公子您这次需要押送的是什么货物呀? 数量又有多少呢?等我了解清楚这些情况之后,才能给您开出一个合适的价钱来!” 然而,江岩却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不瞒余舵主,我想说的并非只是押镖之事。 我的意思是,想买下你的整个镇海镖局,还请余舵主开个价码出来吧!” 此言一出,余啸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面露难色,迟疑片刻后才说道:“哎呀,公子您真是会开玩笑呐! 先不提我镇海镖局可是家父一辈辛苦打拼下来并传给我的基业,就单说我这镖局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兄弟,全靠着它养家糊口呢。 倘若我真将镖局给卖了出去,那他们一个个家庭都会断掉经济来源,到时候他们又该如何生活下去呢? 所以呀,咱们还是好好聊聊关于押镖的具体事宜吧!” 江岩听完这番话,不禁点了点头,心中对于余啸海的人品倒是颇为满意。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余啸海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能从中捞取多少好处,而是手下那些兄弟们的生计问题。 第63章 九州快运 眼看着镇海镖局的总舵主余啸海,对于收购镇海镖局这件事表现出了极为强烈的抵触情绪。 江岩心中暗自思忖着,看来得另辟蹊径才行啊!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余舵主,实不相瞒,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愿意出资整整一百万两白银,与您一同经营这镖局的生意。 我们携手合作,将镇海镖局不断发展壮大。 不仅要让它成为咱们吴国首屈一指的大镖局,还要力争使其成为横跨北魏、西夏以及东吴三国地域内规模最为宏大的镖局。 从此以后,镖局的日常运营管理依旧交由您来负责把控,而所得的收益嘛,则由咱俩五五分成。 怎么样,这个提议不错吧?” 说到这里,江岩稍作停顿,观察了一下余啸海的反应。 接着,他又继续补充道:“除此之外,我还能为您提供一系列全新式的运输工具呢。 无论是陆路运输所用的车辆,还是水路航行所需的船只,都能够大大提高运输效率。 其运送速度相比起现在来说,至少可以提升好几倍之多哦! 而且呀,我这边也可以为镖局提供强有力的武力保障,确保每一趟镖车或者镖船所押送的货物都能万无一失。 再也不必担心会遭遇任何安全方面的问题啦! 您仔细想想看,如此这般一来,咱们这镖局生意岂不是大有可为吗?” 听完江岩这番话后,余啸海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你刚才说……多少银子来着?一百万?” 看到余啸海如此惊讶的模样,江岩微笑着点了点头,给予了十分肯定的答复。 余啸海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略带颤抖地疑惑问道:“你就如此放心将这一百万两白银交给我,难道就不担心我拿着这笔巨款直接跑路吗?” 江岩微微一笑,眼神坚定且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我向来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充满信心,同时也希望你能够信任我。 只要你愿意与我一同合作经商,那么今后每年所能获得的收益,绝对远远超过这区区一百万两。 想必你也曾听闻过我赚钱的本事吧?仅仅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便能白手起家,成功积累起数千万的巨额财富!” 听到此处,余啸海不禁想起那些曾有过往来的商人们,每当提及江岩这个名字时,无一不是竖起大拇指称赞有加。 毕竟,那可是实实在在凭借自身实力赚取到大笔财富的人物啊! 想到这里,余啸海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问道:“你当真能够制造出一种比现今运输速度还要快好几倍的交通工具吗?” 江岩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那是自然毫无疑问的事情。 再过几日,你负责押送一趟镖,亲自前往金陵城我的制造基地走一走、瞧一瞧,届时一切便都一目了然了!” 余啸海沉思片刻后,终于狠狠一咬牙说道:“好!我选择相信江公子您的能力和信誉,这个生意,我接下了!” 江岩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余啸海的肩膀鼓励道:“相信我,你日后必定会因为今日所做的这个明智决定而感到无比骄傲自豪的!” 他微微眯起双眸,神色郑重地继续说道:“不过呢,在此之前,有两件至关重要的事宜需要向诸位先行阐明一下!” 余啸海连忙拱手回应道:“江公子请讲,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只见那江公子轻咳一声后朗声道:“其一,关于我们这镇海镖局啊,其名号须得做出些许变动才行。 从今往后,它将更名为‘九州快运’! 之所以取这样一个名字,乃是因为我们立志能够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将客人们所托之货物,安全且迅速地送达至九州大地的任意一处角落! 其二嘛,则是与本人新近加入的一个小型帮会有关。 此帮会名曰七星会,而我目前在其中担任着一个小小的一星使之职。 往上依次还有二星使、三星使者……直至七星圣使以及帮主等诸多层级。 他们赋予我的使命便是全力扩张七星会的规模和影响力。 对于我而言,这七星会可是意义非凡呐! 所以日后,咱们这九州快运的全体工作人员,都将自动成为七星会的一员,并直接接受我的统领指挥。在 涉及到七星会相关事务时,众人皆需听从于我一人之令,不得擅自听从会内其他任何人的指示安排! 当然啦,这里特指的是七星会之事。 至于这九州快运内部的日常运作管理,自然依旧由余舵主您全权做主定夺!” 余啸海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原本还在心里犯嘀咕,究竟是什么棘手的难题呢。 没想到居然只是这么两个小小的问题啊,那我自然是二话不说,直接就答应下来啦! 不得不说啊,你可真是商人圈子里最具文化底蕴的那个,瞧瞧这‘九州快运’的名字,取得多霸气啊!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让人感觉气势非凡呐! 再者说了,关于你提到的那个七星会,没问题,我会让我手底下所有的兄弟全都加入进去。 从今往后啊,在这七星会里头,不管是谁发号施令都不顶用,咱们所有人都只听你的指挥调度! 嘿嘿,等到时候把那帮子高层惊得下巴都掉下来的时候,他们肯定想不到,区区一个下面的小头目,竟然拥有比整个帮会还要强大的势力。 光这么想一想,我这心里头就觉得特别过瘾、特别爽!” 江岩听到这里,也是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 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部神秘的《七星诀》对他来说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和作用,可以说是帮了大忙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绞尽脑汁想办法将这部秘籍的全本弄到手才行!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两人终于敲定了合作的意向。 只见他们双双站起身来,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然后举起茶杯相互示意,全当是以茶代酒了。 至此,这笔买卖总算是顺利谈成了! 告别了镇海镖局之后,江岩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悦来客栈。 他打算在这里舒舒服服地休整一宿,养精蓄锐,以便能够以最好的状态迎接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前往扬州赫赫有名的书院。 也就是扬帆书院,去登门拜访那里德高望重的一位大儒。 一个人要想成功,权倾天下,钱财固然必不可缺,但是有学问的人才,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第64章 扬帆书院 扬州城北,有一片广袤无垠的湖泊,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镶嵌在大地之上,此湖名为太阴湖。 这太阴湖紧邻扬州城,湖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 在靠近扬州城的岸边,零零星星地点缀着数座大小不一的岛屿。 这些岛屿形态各异,有的像巨龙蜿蜒伸展,有的似大象悠然俯卧,还有的仿佛乌龟静静蛰伏。 但最为奇特的是,它们整体看上去就像是在大海上扬帆起航的船只一般,充满了动感与活力。 而其中一座岛上,则矗立着一所声名远扬的书院——扬帆书院。 这座书院历史悠久,底蕴深厚,每年都能为吴国培养出众多才华横溢、学富五车的人才。 他们或入朝为官,造福一方百姓;或游历天下,传播文化知识。 可以说,这所书院对于吴国的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江岩轻装简行,未带任何其他随从,只与好友范离一同来到了太阴湖畔。 两人站在湖边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的太阴湖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几座小岛,岛上绿树成荫。 其间隐约可见许多青砖白墙的建筑,那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扬帆书院。 二人来到湖边码头,登上一只小巧精致的小舟。 船夫熟练地撑起船篙,小舟便缓缓地向着湖心驶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小岛的轮廓愈发清晰起来。 岛上的建筑风格独特,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古朴典雅之美。 不一会儿,小舟靠岸。江岩和范离下船踏上陆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高大巍峨的门楣。 它的形状恰似一艘乘风破浪的帆船,气势恢宏。 门楣上方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四个飘逸出尘的大字:“扬帆书院”。 字体苍劲有力,笔走龙蛇,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走进书院大门,一股浓郁的书卷气息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道路两旁种满了高大挺拔的银杏树。 此时正值秋季,树上挂满了金黄色的叶子,宛如一把把小扇子在空中摇曳生姿。 一阵微风吹过,金黄的叶片纷纷飘落而下,如同下起了一场金色的雨,将地面铺成了一层厚厚的金色地毯。 行走其间,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之中。 在书院那幽静偏僻的一角,矗立着一棵历经数百年风雨沧桑的高大银杏树。 其树冠如同一把巨伞撑开,遮蔽了大片天空,洒下一片浓荫。 就在这棵古老银杏树的脚下,坐落着一座看似简陋却别有韵味的小院。 谁能想到,闻名遐迩、名震天下的吴国大儒云涯子竟然隐居于此! 说起这位云涯子,那可真是来头不小。他乃是弘历三年科举考试中的状元郎,才华横溢,满腹经纶。 而那一年的榜眼,便是当今吴国声名显赫、位高权重的宰相王安陂。两人可谓一时瑜亮,皆为国家之栋梁。 然而,云涯子在弘历十年时毅然决然地辞去官职,远离朝堂纷争,来到这扬帆书院教书育人。 时光荏苒,匆匆一晃已是二十多个春秋过去了。 此时,江岩带着范离一同前来拜访云涯子。 他让范离留在门口稍作等待,自己则独自一人缓缓踏入这座清幽的小院之中。 刚一走进院子,江岩便瞧见庭院中央正坐着一位身穿淡黄色长袍的老者。 老者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本书,专心致志地阅读着。 江岩心中一动,瞬间意识到眼前之人必定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云涯子先生。 于是,江岩赶忙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并朗声道:“学生江岩,拜见云涯子先生!” 听到声音,云涯子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江岩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之色,开口问道:“你可是来自金陵城的江岩?” 江岩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回应道:“正是区区在下,没想到先生居然知晓我的名字。” 云涯子面带微笑,迅速起身,步履轻快地迎向江岩,并极为热情地伸手示意其入座。 紧接着,他亲自取过茶壶,优雅地倾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递至江岩面前,口中说道:“我曾经仔细品读阁下所作之诗词,深感自愧弗如啊。 在这诗词一途之上,我的造诣与您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呐。 先生之称谓,于我而言实不敢当!不知可否与您以同辈相待而论交呢?” 江岩闻言,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厚着脸皮尊称您一声云大哥啦! 小弟近日因事来到扬州,期间偶然听闻云大哥的大名,心生敬仰之情,故而特意登门拜访,想要与您畅谈一番。”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相谈甚欢,话题广泛且深入。 他们时而谈论朝堂之事,对当今局势发表各自独到的见解; 时而关注民生疾苦,为百姓的生计问题忧心忡忡; 时而切磋诗词技艺,交流彼此在文学创作中的心得体会; 时而又将目光投向乡间田野,探讨农耕生产以及农事劳作的种种细节。 随着对话的不断推进,江岩逐渐被云涯子渊博的学识所深深震撼。 无论是经史子集、天文地理,还是医卜星象、琴棋书画,云涯子皆能信手拈来,侃侃而谈。 与此同时,江岩那些新颖独特的观点也令云涯子眼前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般。 尤其是江岩所倡导的一系列理念,诸如人人平等、农民和工人乃是一个国家的根基所在。 水既能承载船只航行亦可使之倾覆等思想观念,犹如一股清泉流淌进云涯子的心间,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和启发。 最后,江岩兴致勃勃地向云涯子描绘起了自己心目中那个理想的国度。 在那里,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每个人都能够享受到平等的权利和机会; 每一个孩子都可以接受良好的教育,拥有读书求知的机会; 每一位老人都能得到妥善的照顾和赡养,安度幸福的晚年生活; 医疗卫生体系完善健全,交通运输便捷高效……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百姓们过着安定祥和、衣食无忧的生活。 田间地头,农夫们辛勤劳作,收获着丰硕的果实; 街头巷尾,商贩们热情吆喝,兜售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 朝堂之上的官员们秉持着清正廉洁的作风,一心一意为百姓谋福祉。 他们公正执法,严惩贪腐,使得整个社会秩序井然,风气清明。 江岩告诉云涯子,此生一定要为这样美好的世界而不懈努力奋斗! 江岩满怀诚意地向身旁的云涯子表达了自己的决心,同时诚恳地邀请他一同投身于这项伟大的事业当中,成为七星会的一员。 云涯子听后,被江岩的豪情壮志所打动,欣然应允,表示愿意携手共进。 就这样,云涯子正式加入了七星会,与江岩一起为实现理想而拼搏。 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江岩与云涯子并肩漫步在扬帆书院的各个书舍之间。 他们时而驻足观赏墙壁上悬挂的名人字画,时而轻声交谈着对书中经典篇章的见解感悟。 二人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引得众多学子侧目观望,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你们快看呐,那两个人是谁呀?瞧他们年纪轻轻的样子,竟然能和德高望重的云涯子老大儒并肩同行!” 一个身穿青衫的学子指着远处的江岩和云涯子惊讶地说道。 旁边另一名学子连忙凑过来,压低声音回答道:“哎呀,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听闻最近金陵出了个才华横溢的才子叫江岩,说不定就是他呢。” “哦?真的假的?我怎么之前从未听过此人之名?不过看他这般模样,倒确实像是有些才情之人。” 先前说话的学子挠了挠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时,又有一名学子插话进来:“哼,你们可别小瞧了这位江公子。 我可是听说他虽然曾经被人称为‘闻名天下的废柴’,但实际上却是大器晚成之辈,如今已然名动一方啦!” 一时间,学子们众说纷纭,有的对江岩充满好奇,想要一睹其风采; 有的则对传闻半信半疑,认为其中或许有所夸大。 然而,无论众人如何议论纷纷,江岩和云涯子却仿若未闻一般,依旧悠然自得地漫步在书院的小径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云涯子也听见了学子们的议论,于是,他开口道“既然恰逢其会,不如请江老弟,题诗一首,权当鼓励我扬帆书院学子勤奋好学嘛。” 江岩也不推脱,让人准备笔墨纸砚! 一听说金陵大才子江岩来到书院,而且还要写诗,无数学子蜂拥而来,都只为一睹其风采! 江岩提笔写下“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拿起纸张吹干墨迹,放到一旁,又提笔写下: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 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两首词句宛如专门为扬帆书院的莘莘学子精心打造而成一般,与他们的心境和追求完美契合。 一时间,无数学子激动地齐声高喊起“诗仙”江岩的名号,那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 江岩面带微笑,欣然接受着来自众多学子们如潮水般汹涌的崇拜目光。 尽管心中十分清楚这些词句并非出自自己之手,但他却并不觉得愧疚。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将优秀文化从别处搬运过来的使者罢了。 在成功引起轰动之后,江岩又如同变戏法一般,掏出了几本平日里亲自撰写的书籍。 这些书籍的名字听起来就充满了新奇之感,比如《走进科学》、《农业杂谈》还有《理工概述》等。 书中详细记录了许多日常生活中的小事背后所隐藏的科学原理,同时也阐述了一些独特而精妙的思维逻辑方式。 紧接着,江岩郑重其事地向在场众人许下承诺:对于这些知识感兴趣的人,都可以前往金陵城外的遮云山庄寻找他,一同深入探讨其中的奥秘。 话音刚落,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最后,江岩怀着满心的欢喜与满足,恭敬地向云涯子行了一礼,然后转身踏上归程,朝着悦来客栈缓缓走去。 一路上,他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仿佛承载着无数人的期待与希望。 第65章 乱世出山匪! 次日清晨,天色尚未完全亮起,扬州码头上已然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放眼望去,只见无数辆大车整齐地排列在一起,每一辆车上都装满了沉甸甸的货物,仿佛不堪重负般微微摇晃着。 这些大车正静静地等待着渡过长江,驶向彼岸那座名为镇江府的城市。 大车上,一面面鲜艳的旗帜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其中最为醒目的当属那印着\"九州快运\"四个大字的旗帜,这是曾经威震江湖的镇海镖局改头换面后的第一次押镖之旅。 队伍的最前方,江岩与余啸海并肩而立。 他们二人目光如炬,扫视着这支庞大的运输队伍,神情严肃而专注。 余啸海忍不住开口问道:“江公子,不知这大车里所装载之物究竟是什么?怎会显得如此沉重呢?” 江岩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道:“余兄莫急,待到了目的地,一切自会揭晓。好了,咱们还是赶紧登船渡江吧!” 此时的长江波涛汹涌,一浪接着一浪地拍打着岸边,溅起朵朵水花。 那滚滚的浪涛声,宛如这即将来临的乱世发出的怒吼,令人心悸。 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里,又有多少英雄豪杰将会被无情地吞噬呢? 不多时,船队顺利抵达了对岸的镇江府。众人刚刚踏上这片土地,便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萧条破败之气。 放眼望去,道路两旁原本应该炊烟袅袅的村落此刻却是一片死寂,甚至连一声犬吠都难以听闻。 整个景象仿若一幅末日画卷,让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悲凉之意。 车队继续缓缓前行,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上次夜宿过的那家野店。 然而,当江岩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不禁大惊失色...... 只见原本那灯火辉煌、热闹非凡,充满浓郁烟火气的野店,此刻却宛如一座废弃已久的荒宅,显得阴森恐怖。 店内一片狼藉,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窗户破碎不堪,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而野店门前更是惨不忍睹,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曾经高高挂起、象征着喜庆与繁荣的两个大红灯笼,如今也已被人粗暴地扯下,无情地踩碎在泥泞的土地之中,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所遭遇的不幸。 江岩紧紧地皱着眉头,抬头望了望天空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转头对着身旁的范离沉声道:“收拾一下,今晚就在此过夜吧!” 范离连忙恭敬地应道:“是,少爷!” 好在他们这一行人的车队人数众多,大家齐心协力,迅速行动起来。 有的人负责将那些面目狰狞的尸体搬运到远处集中焚烧,熊熊大火燃烧起来,黑烟滚滚直冲天际; 有的人则拿着扫帚和抹布,仔细地清扫着屋内屋外每一个角落,努力抹去这片废墟中的血腥与污秽。 经过一番忙碌之后,整个野店总算有了些许生气。 随后,人们在野店门口燃起了一堆旺盛的篝火,并搭建起简易的营帐,准备在此安营扎寨。 范离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心生感慨:“真没想到仅仅相隔数日,这个地方就遭受到如此凶残的土匪劫掠! 我刚才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老板娘的尸首,想必是土匪来袭时,老板娘带领其他人奋勇抵抗,最终杀出一条血路成功逃脱了。” 江岩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不管怎样,今晚不可掉以轻心。 安排好人手,轮番值守,所有人睡觉都不许脱掉衣服,以防万一!” 范离再次抱拳领命:“是,公子!” 夜幕完全降临后,众人简单地用过晚餐,便各自回到营帐内草草休息。 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每个人心中都绷着一根弦,不敢轻易入睡。 江岩身处一间虽说不上一尘不染,但也算较为整洁的房间之中。 此刻的他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盘坐着,全神贯注地修习那神秘莫测的《七星诀》。 尽管如今的他已然成功突破至七品境界,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七星诀的第三层功法他尚未获得,无奈之下,唯有反复温习那已掌握的第二层功法。 正当江岩处于似梦非梦、半睡半醒之际,突然,一阵刺耳的马匹嘶鸣声毫无征兆地传入他的耳中,紧接着便是一片嘈杂混乱之声! “敌袭!” “土匪来了!” 江岩瞬间被惊醒过来,他毫不犹豫地睁开双眼,身形一闪便推开房门冲了出去。 放眼望去,只见远处的山林之间,密密麻麻地点燃着无数火把,熊熊火光将整个树林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无数凶神恶煞的山匪们口中发出咿咿哇哇的怪叫声,如潮水般汹涌地朝着这家位于荒野中的小店围拢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江岩没有丝毫迟疑,脚下发力猛地纵身一跃,整个人犹如一只轻盈的飞鸟般从二楼飞身而下。 对于这种在小范围内的腾飞动作,江岩可谓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毕竟身为七品武者的他,在这风起云涌的江湖之上,也算得上是一名小有成就的高手了。 就在这时,只见范离率领着二十余名手下早已严阵以待,每个人都神情肃穆,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周围不断逼近的山匪。 而另一边,余啸海所带领的九州快运的众人,也纷纷抽出腰间锋利的钢刀,面色凝重且紧张地环顾着四周,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场激烈厮杀! 余啸海走到江岩身边道“江公子,这伙土匪来者不善,恐怕会有一场恶战等着我们。” 江岩道“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余舵主放宽心就是。” 踏踏踏! 沉重而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四周,前方那支队伍当中,两名首领模样、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一路疾驰而来。 待到距离野店约莫五十米处时,二人猛地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稳稳地停在了原地。 只见其中一名身形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朗声道:“此乃我家大王晁天王! 他可是天庭武曲星君转世临凡,专为拯救这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尔等若还算是明事理之人,就速速将所携带的货物尽数交出来,并加入我们这支正义之师,一起去讨伐那残暴不仁的吴皇! 倘若执迷不悟,休怪我等义军手下无情,到时刀枪无眼,可别怪我们没给你们机会!” 这边厢,站在野店门口的范离毫不示弱,扯起嗓子高声喊道:“真是凑巧得很呐!我家公子正是那文曲星君下凡! 尔等若是知晓好歹,赶紧乖乖让开道路!要不然,我九州快运的神兵天将一旦降临,便是你们的末日!” 听到这话,对面那位被称作晁天王的首领怒目圆睁,粗声粗气地吼道:“少跟他们啰嗦这些没用的废话! 这般冥顽不灵的家伙,留着也是祸害!众兄弟听令,随本王杀过去!” 说罢,他手中长刀一挥,作势就要冲锋向前。 范离见状,冷哼一声,当即下令:“放箭!”刹那间,二十名跟随江岩而来的高手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手持制作精良的复合弓,双手如疾风般不断拉动弓弦。 只听得“嗖嗖嗖”一阵破空之声响起,无数箭矢如同雨点一般,铺天盖地地朝着晁天王及其身后众人笼罩而去! 噗嗤!噗嗤! 尖锐的破空声不断响起,伴随着一声声沉闷的入肉声响,让人听着不禁头皮发麻。 只见那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过,精准地射中那些毫无防备的土匪们。 刹那间,鲜血四溅,惨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山林。 那些土匪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便一个接一个地中箭倒地,命丧黄泉。 此时,晁天王率领着十来名精悍的手下,骑着骏马如旋风般冲杀而来。 马蹄声震耳欲聋,仿佛要踏碎这片土地。 然而,当野店外熊熊燃烧的火光照耀在他们身上时,晁天王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他惊恐地发现,原本跟随着自己的数百个兄弟,此刻竟然只剩下他们十几个人了! 就在这时,江岩双目圆睁,浑身内力激荡。 他大喝一声,双手紧紧握住一枚手雷,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狠狠地抛向前方。 同时口中厉喝道:“尔等小毛贼,尝尝我的九阳神雷!” 话音未落,只听得“哄!哄!” 几声巨响传来,犹如天崩地裂一般。 巨大的冲击波瞬间席卷四周,尘土飞扬,火光冲天。 晁天王和他的手下们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被这恐怖的爆炸吞噬其中。 待硝烟散去,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晁天王等人被炸得粉身碎骨,肢体横飞,死状惨不忍睹。 看到这一幕,余啸海及其手下们全都惊呆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谁能想到,江公子和他手下的这些人战斗力竟然如此高强,解决掉几百个穷凶极恶的山匪,竟然只用了短短片刻时间! 余啸海看着眼前的江岩,不禁啧啧惊叹起来:“哎呀呀,江公子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瞧瞧这一身本领,不仅文采斐然,而且武艺也是如此高强,真可谓是文武双全呐! 尤其是刚才那一招九阳神雷,威力惊人,恐怕就算是三四品的武道高手挨了这一下,也得身受重伤啊!” 听到余啸海这番夸赞,江岩却是微微一笑,十分谦逊地说道:“余兄过奖了,我这点微末之技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实在不值一提。” 这时,江岩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说道:“好了好了,既然没什么事了,大家就接着睡觉吧,养足精神,明天还得继续赶路呢!”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不一会儿便又都进入了梦乡,只剩下守夜的人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以防有意外发生。 时间在众人紧张的情绪下悄然流逝,好在一夜并没有第二波土匪来袭! 次日一大早,众人收拾行装,驾驶着马车,朝着金陵城而去! 第66章 再遇方思予 在一处幽静深邃的山坳之中,范离手提长剑,身姿挺拔地站立着。 他那冷峻的面庞之上,还依稀残留着斑斑血迹,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 就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范离转头望向身旁的江岩,语气沉重地说道:“算起来,咱们才刚走了短短两天的路程而已,但这已经是咱们遭遇的第八伙穷凶极恶的土匪了!” 江岩的脸上同样显露出深深的疲惫之色,他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感慨万分地回应道:“是啊,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乱世一旦降临,竟然会变得如此混乱不堪! 这里还算距离金陵城不算太远呢,真难以想象那些爆发灾害的源头之地,如今究竟会是怎样一番凄惨悲凉的景象啊!” 整个车队都不敢在此处过多地停留,众人只是稍作休整之后,便又马不停蹄地继续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而在这支隶属于九州快运的庞大车队当中,此刻正紧跟着数量众多、一路尾随而来的难民们。 这些难民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附近村庄遭受土匪洗劫之后侥幸存活下来的幸存者。 起初的时候,车队只是好心收留了几个无家可归的妇女和儿童。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赶来,渐渐地汇聚成了一支规模颇为壮观的队伍。 其中既有年迈体弱的老人,也有身强力壮的男子;既有懵懂无知的孩童,亦有面容憔悴的妇人。 粗略估计一下,如今跟在车队后面的难民人数起码已经超过了一万人之众! 这些可怜的人们并不知道江岩所带领的车队最终将要前往何方,他们唯一清楚的是,只要紧紧跟随着这个车队前进, 自己就暂时不用再担心遭到土匪的毒手,可以保住这条来之不易的性命。 在一处偏远的驿站前,原本应该坚守岗位的几个哨兵如今却已横七竖八地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尸体冰冷而僵硬,毫无生气。 与此同时,一伙凶神恶煞的土匪正得意洋洋地盯着眼前的几个身着昂贵丝绸衣服的客商。 这些土匪们个个面露贪婪与凶残,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那几位客商身上所穿戴的华丽服饰和佩戴的珍贵饰品时,眼中更是闪烁出满意的光芒。 这时,一个长着酒糟鼻的男子兴奋地开口对为首的大当家说道:“大当家的,您瞧瞧,咱们这次可真是捞到了不少大鱼啊! 这些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主儿!” 大当家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在空旷的驿站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他一边笑,一边用目光扫视着那些惊恐万分的客商,突然,他的视线停留在了人群中的一男一女身上。 只见那女子面容姣好、貌美如花,而旁边的少年则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大当家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高声喊道:“兄弟们,除了这两个人之外,其余的统统给老子杀掉! 这一男一女留下来,正好可以供咱们兄弟好好享乐一番!” 随着他一声令下,土匪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刃,毫不留情地向剩下的客商砍去。 一时间,驿站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 没过多久,除了那名少年和少女外,其他人都已命丧黄泉。 这对劫后余生的姐弟俩,乃是从福州远道而来的方思予姐弟二人。 此刻,弟弟方思宏的双眼早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宛如一只凶猛的小老虎一般,死死地瞪着周围那群穷凶极恶的土匪。 他紧紧地将姐姐方思护在自己身后,身体微微颤抖着,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不屈。 “你们这群畜生!有种就冲着我来,放开我姐姐!”方思宏大吼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愤。 然而,土匪老大对于他的怒吼丝毫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致地走上前来。 轻蔑地看着方思宏说:“小子,别太天真了!来人,把他给老子拉开,今天我就要当着他的面,让我的兄弟们好好玩弄一下他的姐姐!” 随着他声嘶力竭地一声令下,数个身形魁梧、面露凶光的土匪如饿狼扑食一般猛冲上前,瞬间便将满脸愤怒的方思宏死死地控制住了! 此时,土匪老大则一脸坏笑地盯着方思予,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色眯眯地说道:“小娘们长得可真是水灵灵的,让大爷我心痒痒呢,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你很温柔的哟!” 听到这话,方思予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恐,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风中摇曳的残花。 突然,只听“撕拉”一声脆响,方思予胸前的衣服竟被土匪老大猛地抓掉了一大块。 刹那间,她那雪白娇嫩的肌肤暴露在了阳光下,宛如羊脂白玉般耀眼夺目,却又如此楚楚可怜,散发着一种别样的诱人魅力。 然而,这土匪老大却如同猫戏老鼠一般,不紧不慢地步步逼近方思予,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让人愈发感到恐惧与绝望。 而他,则沉浸在这种折磨人的快感之中,乐此不疲。 就在他得意忘形,准备再次伸手扯掉方思予胸前剩余衣物的时候,一支闪烁着寒光的箭矢犹如闪电般破空而来。 “噗!”的一声闷响,这支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贯穿了土匪老大的脑袋。 顿时,一股温热的鲜血夹杂着白色的脑浆喷涌而出,溅洒在方思予那张苍白如纸的俏脸上。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方思予整个人都呆若木鸡,甚至连尖叫都忘却了。 紧接着,“噗噗噗!” 一阵密集如雨的箭矢呼啸而至,带着凌厉的风声无情地射向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 眨眼之间,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土匪们纷纷惨叫着倒地身亡,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之中。 只剩下他们姐弟俩站在一群尸体中间,茫然无措! 第67章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驾!”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呼喊,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如同滚滚春雷一般,由远及近,轰隆隆地传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方思予和妹妹两人瞬间如惊弓之鸟般,面色苍白,惊恐万分地迅速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数十匹骏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来,气势如虹。 为首的一人骑着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他身着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衫,衣袂随风舞动,宛如仙人下凡。 方思予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阵惊喜,这人竟是如此熟悉——那不正是江岩吗? 她连忙转头看向弟弟方思宏,激动地喊道:“弟,你快瞧,那可是江岩?咱们有救啦!” 此时的方思宏也是满脸兴奋,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高声回应道:“姐,真的是江岩大哥,太好了,咱们这下可有救了!”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江岩便已策马飞奔至方思予面前。 他稳稳地勒住缰绳,胯下白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后轻轻落下。 江岩面带微笑,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思予,开口说道:“方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不过看您如今这般模样,似乎处境不太妙呢。” 听到江岩略带调侃的话语,方思予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此刻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样子。 她顿时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起身上凌乱的衣物。 而一旁的江岩则微微一笑,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利落。 他解下自己身上那件厚实温暖的外套,轻轻地递到方思予面前,关切地说道:“先把这件衣服披上吧,免得受了风寒。 此地不宜久留,待到了金陵城,再慢慢细说其中缘由。” 姐弟俩历经九死一生、死里逃生之后,便紧紧跟随着九州快运的庞大车队踏上归途,目标直指金陵城! 想当初他们前去之时,那可谓是意气风发,纵马驰骋,仅仅用了短短三四天时间,便如疾风一般抵达了镇江府。 然而此番回程却是截然不同,满载着沉甸甸货物的大车宛如老牛拉破车般缓缓前行,再加上沿途还有如此众多的难民拖家带口,队伍行进速度更是犹如龟速。 就在与方思予相遇后的第六个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大地上,江岩等人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金陵城外那座闻名遐迩的遮云山庄。 此时的遮云山庄已非昔日可比,经过长达一个多月紧锣密鼓的建设和蓬勃发展,山庄内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庄内新增了许多条先进的生产线,工人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精心酿造着香醇可口的白酒。 那些之前曾随范离一同归来的来自福州等地的难民们,也充分发挥自身智慧和勤劳双手,围绕着遮云山庄逐步构建起了一个个崭新温馨的家园。 这次江岩带回的难民数量更为庞大,但好在如今遮云山庄人力充沛且有着丰富的安置经验,没过多久这些新来的难民便都得到妥善安排,纷纷安定下来。 这一路上,江岩等人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不是与凶狠残暴的土匪浴血奋战,便是全力以赴救助受苦受难的灾民,早已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 待回到遮云山庄后,江岩匆匆洗漱一番,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一直酣睡到次日清晨方才悠悠转醒。 起床后的他稍作休整,便精神抖擞地开始着手处理各项后续工作。! 早在他们动身前往扬州之前很久一段时间,韩清照便已经提前抵达了遮云山庄。 这座神秘而又宏伟的山庄,犹如一座隐匿于尘世之外的仙境。 当江岩见到韩清照时,他毫不犹豫地将管理山庄所有大小事务的重任交付给了她。 时光荏苒,如今再看这遮云山庄,已然呈现出一派井井有条、欣欣向荣之景。 无论是庄内的建筑修缮、人员调度,还是各项产业的运作与发展,都被打理得妥妥当当。 江岩漫步其间,心中满是欣慰和满意之情。 此时,在那座巨大的高炉炼铁生产线上,江岩、韩清照、范离、余啸海以及方思予等众人皆汇聚于此。 今日对于他们来说,乃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重要时刻——即将开启高炉,炼制第一批钢材。 伴随着工人们熟练地点燃高炉内熊熊燃烧的火焰,煤炭如黑色的洪流一般迅速涌入其中。 刹那间,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高温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站在一旁指挥若定的江岩果断下令,让手下之人将从扬州盐铁司精心采购回来的生铁投入到炽热的高炉之中。 这些生铁在高温的熔炼下逐渐化为滚烫的铁水,泛着耀眼的红光。 凭借着前世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和精湛技艺,江岩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一步接一步地往铁水中添加各种辅助材料,开始了艰难而又充满挑战的炼钢之旅。 然而,由于当前条件所限,缺乏足够数量的大量氧气作为催化剂,使得整个炼钢过程相较于前世显得异常缓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西沉,夜幕悄然降临,但那一炉珍贵的钢水却始终未能完全炼成。 终于,在历经漫长的等待之后,直至深夜时分,第一炉钢水才成功出炉! 望着那通红如岩浆般的钢水,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疲惫但又兴奋的笑容。 待钢水稍微冷却之后,江岩立刻派人从中截取下一截,并马不停蹄地找来了手艺高超的铁匠师傅。 他满怀期待地注视着铁匠师傅运用这刚刚炼制而成的全新钢材,一点一点地打造出一款锋利无比的战刀。 只听得“叮叮叮”的清脆敲击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之间,那款尚未成型的战刀已初现雏形…… 铁匠捶打钢材的声音不绝于耳,经过反复锻造后,一把锋利的钢刀诞生了! 江岩手握钢刀,一刀斩向范离手中的吴国着名战刀。 锵! 范离手里的刀应声断成两节,不堪一击! 第68章 不愿意做人,那就做狗! 锻造钢刀,只是随手而为,目的是验证炼制出来的钢材品质如何。 在江岩那宏伟的计划里,钢材被赋予了极其重要的使命。 它不仅要用于制造车辆、枪械和威力巨大的火炮,还要成为打造坚固轮船的关键材料。 有了这些先进武器装备的加持,传统的冷兵器作战方式必将逐渐淡出历史舞台,成为人们记忆中的过往。 到时候,天下九州,什么北魏铁骑,什么西夏狼兵,只要胆敢来犯,让他们尝尝科技的威力。 在接下来的数天时间里,江岩全身心地投入到对钢材生产线的优化工作之中。 他亲自指挥着手下众人,对每一个生产环节都进行了精心打磨和改进。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不懈努力,炼钢炉终于成功实现了大规模量产,源源不断地产出高质量的钢材。 当所有事务都步入正轨并稳定运行之后,江岩心中却始终牵挂着一件事: 他觉得自己必须得返回金陵城一趟,妥善处理好在那里遗留下来的诸多事宜。 只有这样,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长期定居于遮云山庄,专心致志地开展各项深入研究。 这天清晨,阳光柔和地洒落在遮云山庄门口。 韩清照身着一袭素雅长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眼神中满含不舍与眷恋,默默地注视着即将远行的江岩。 尽管内心深处无比渴望能够时刻陪伴在江岩身旁,但她深知,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便不能总是沉浸于小儿女之间的柔情蜜意。 江岩自然明白韩清照此刻的心情,他轻轻走上前去,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相信我,日后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光可以相守相伴。” 说罢,他转身登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随着车夫手中马鞭一挥,车轮开始缓缓转动起来,载着江岩逐渐远离了遮云山庄,向着金陵城的方向徐徐前进。 金陵城,折桂楼,江岩的马车缓缓停靠在门口,他下车走入院中,还是那棵高大的桂花树,一如他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一样。 只不过,此刻的桂花早已凋谢,不见了踪影,也没有了沁人心脾的芳香。 自那遮云山庄的酒坊开始大规模量产之后,金陵城中声名远扬的桂花酿与女儿红这两款美酒的独家销售权便毫无保留地交到了朱家手中。 于是乎,曾经作为这两款酒重要销售点之一的折桂楼不得不忍痛割爱,自此停止了对它们的售卖。 往昔里,那座折桂楼总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客人们络绎不绝,而如今却再度恢复了宁静,甚至到了门庭冷落、无人问津的地步! 不过对于这般状况,江岩倒是显得颇为淡定,心中暗想:如此也好,至少能落得个安安静静的环境,不再被喧闹所扰。 就在他沉思之际,只见折桂楼那位风姿绰约的总经理王佳芝轻移莲步,袅袅娜娜地朝他走来。 她那双美眸凝视着江岩,轻声说道:“以往每日都是热热闹闹的景象,如今这突然一下清闲了起来,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呢。” 江岩微微颔首,回应道:“既然已经决定停售这两款酒,那就让工人们将所有的酿酒设备统统拆除掉吧。 至于人员方面,安排他们全部前往遮云山庄,投入到新的工作当中去。” 王佳芝听闻此言,不禁秀眉微蹙,面露忧色地问道:“若是所有人都离开了,那我又该如何是好? 难道也要一同前往遮云山庄吗?” 江岩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宽慰道:“像你这般才华出众之人,去遮云山庄实在是太过屈才啦。 放心吧,我这儿还有其他更为重大且利润丰厚的生意买卖,正等着你大展拳脚呢!” 王佳芝听到这话,顿时喜笑颜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 随即,只见她微微皱起眉头,紧接着继续说道:“对了,上次咱们后院那个酿酒作坊里啊,不是出了件大事嘛! 竟然有两个人胆大包天,想偷偷摸摸地将咱自家的酿酒秘方给泄露出去! 后来经过一番追踪调查,结果发现,幕后黑手居然是金陵城赫赫有名的酿酒世家——杜家!哼,真是可恶至极!”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冷哼一声,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顿了顿后,她接着道:“可更搞笑的是,杜家那帮家伙费劲巴拉弄到手的所谓秘方,别说是酿出高品质的白酒了,就算是最普通的白酒都没法酿制成功! 简直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场!哈哈……”说完,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江岩开口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带我去看看那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吧!” 于是,一行人便朝着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只见一间阴暗潮湿的小黑屋矗立在角落处。 屋子四周没有一丝光亮,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推开门进去,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 屋内,两名女子正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面容憔悴无比。 她们的手脚均被沉重的锁链牢牢拴住,动弹不得。 此时的她们,眼神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与恐惧。 原本,她们天真地以为只要能够将秘方卖出去,就能大赚一笔钱财,从而彻底摆脱掉自己身为奴隶的悲惨命运,重新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却不曾想,就在她们刚刚把秘方交到杜家人手中的时候,一个转身,便被守候多时的人给逮了个正着。 到了这个时候,她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江岩设下的局,那份秘方根本就是他故意泄露给她们知晓的。 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也只能怪自己贪心不足、咎由自取了。 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那扇紧闭已久、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的小黑屋之门缓缓地开启了。 一道耀眼而又久违的阳光如利剑般穿透黑暗,直直地照射进这阴森压抑的空间里。 只听得江岩那冰冷刺骨且充满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将她们两个给本少拖出来!”话音未落,便见几名气势汹汹的折桂楼护卫快步上前。 他们毫不留情地抓住两名女子的手臂,像拖着毫无生命的破布娃娃一般,粗暴地将其拖拉着扔掷在地。 江岩目光冷峻地环视着四周,这里站满了一群折桂楼的工作人员。 这些人皆是他从黑市上花费重金一同购买回来的奴隶。 此时,他面色阴沉如水,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自从你们踏入此地的那一刻起,本少何曾将你们视作低贱的奴隶? 又何时不曾把你们当作平等之人看待? 不仅如此,本少还给你们发放工钱,提供饮食居所,甚至允许你们拥有足够的休憩时光,可以自由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是,她们两个居然要背叛我,想把酿酒秘方卖给杜家。” 听到这番话,人群中顿时传来阵阵附和之声。 “少爷对待咱们真是太好了,从来都没把咱们当成下人啊!”一名中年妇女满脸感激之色,激动地喊道。 “可不是嘛,我在这里感受到了家一样的温暖呢!”一个年轻女孩也跟着点头应道。 “平日里咱们跟少爷开些玩笑,他也从不气恼,总是一笑而过。”另一个少年面带笑容回忆道。 众人愤怒的目光齐齐聚焦在那两名被拖拽而出的女子身上。 “她们两个简直罪该万死,竟敢背叛少爷,必须要严惩不贷!”有人怒不可遏地吼道。 “没错,对于这种叛徒,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杀了她们以儆效尤!”其他人纷纷响应,群情激愤。 “想当年,我家正是因为出现了叛徒,最终才落得个惨遭抄家灭门的凄惨下场!所以,对于此类不忠不义之徒,绝不能姑息养奸!” 一个妇人痛心疾首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 那两个女人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脸色煞白。 哭着乞求道“少爷,我们知道错了,饶我们一命吧。” 江岩道“既然给你们机会做人,你们不愿意,以后就做狗吧。 来人,把她们两个身上的衣服通通脱光!” 第69章 惩戒 就在江岩那声冷酷无情的命令下达之后,只见两名身材壮硕的妇人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向前冲去。 她们满脸狰狞,眼中闪烁着愤怒与鄙夷的光芒,毫不犹豫地伸出粗壮有力的双手,紧紧抓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两个叛徒的衣服。 只听“撕拉”一声脆响。 刹那间,那两个叛徒身上原本就单薄的衣物被硬生生扯开,破碎的布条在空中飞舞,如同凋零的花瓣般飘落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而那两个叛徒更是惊恐万分。 她们下意识地想要用手遮掩住身体,一只手紧紧抱住胸口,另一只手则慌乱地捂住身下的关键部位。 然而,这般欲盖弥彰的举动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她们那白花花、嫩生生的躯体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此时,江岩微微偏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并轻轻挥了挥手。 紧接着,又有几名护卫快步走上前来,他们毫不留情地掰开那两个叛徒企图遮挡身体的双手。 然后像摆弄木偶一样,强行将她们的双臂展开,以一种十字交叉的姿势牢牢固定住。 于是乎,那两个叛徒最后的羞耻之地也彻底暴露无遗,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大庭广众之下,甚至连那炽热的阳光似乎也变得格外刺眼,直直照射在她们那赤裸的身躯之上。 此刻的她们早已面无人色,脸上满是难以言喻的羞愧和痛苦。 曾经,她们满心欢喜地幻想着,出卖秘方后,能够逃之夭夭,从此过上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万万没有想到,命运竟会如此残酷无情,如今的她们不仅美梦破灭,还再度陷入了昔日身为奴隶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悲惨境地。 这一切的恶果皆是源于她们自身无尽的贪婪,正是这份贪婪使得她们丧失了最后一次能够堂堂正正做人的宝贵机会。 江岩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若是让那两个女子将真正的酿酒秘方给泄露出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如此一来,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必将因资金链断裂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甚至有可能面临全盘崩溃的绝境。 想到此处,他心里最后一丝不忍也烟消云散。 只见他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扫过那两名被挟持着的女子,咬咬牙说道:“赶紧打两桶井水来,让她们好好清醒清醒!”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两名少年护卫齐声应道:“是,少爷!” 说罢,他们便快步走向不远处的水井旁,熟练地提起平日里打水用的木桶,放入井中,一番操作之后,打上来满满两大桶清凉刺骨的井水。 紧接着,这两名少年护卫毫不犹豫地拎起水桶,朝着被牢牢架住的两个女人身上用力泼去! 只听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大量冰冷的井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无情地浇在了那两个可怜女人的身上。 此刻正值寒冷的初冬时节,气温本就极低,这突如其来的凉水冲击,瞬间让她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两个女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身体蜷缩成一团,嘴唇更是被冻得发紫,仿佛失去了血色一般。 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溅落在她们身上的水珠很快便被蒸发成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袅袅升起,萦绕在周围,使得整个场景看起来越发诡异和凄凉。 江岩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感慨万分。 他忍不住打量起那两个女人的面容,发现她们虽然遭受这般折磨,但依旧难掩天生丽质之姿,身材也是婀娜多姿、凹凸有致。 “唉……看看你们俩这副模样,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就这么轻易地杀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可没有那么残忍的心肠!”江岩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自言自语道。 一旁边站着的王佳芝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迫不及待地插嘴道:“哈哈,你们俩可算是听到了吧!赶紧给少爷送到房间里去呀!” 那两个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女人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重新燃起了对生存的渴望之火。 她们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位少爷年纪轻轻、气血方刚,如果自己能够尽心尽力地伺候好他,不但有可能免去被处死的命运,说不准还会迎来人生的转机呢。 然而,江岩却是一脸的不耐烦,没好气地回应道:“送什么到我房间啊?你把本少爷当成什么人了? 难道我是那种见到女人就饥不择食的家伙吗? 哼,就凭她们这样的姿色,本少爷根本瞧不上眼!” 紧接着,他转头对着手下吩咐道:“把这两个人送到掩月楼去,交给那里的老板娘宫雪。 记得跟她说清楚,要让这两个女人从今往后每天都去接客,以此作为对她们的惩罚!” “遵命,少爷!”手下们齐声应道。 随后,江岩将目光投向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声说道:“各位听好了,我衷心希望大家都是心甘情愿追随于我的。 虽说你们当中很多人是我花费钱财买回来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你们也曾给予过我诸多助力。 所以,从今日起,如果有人想要离开这里,完全可以自由选择离去; 而那些仍然愿意死心塌地跟着我闯荡江湖的人,请前往城外的遮云山庄报到即可。 好了,现在都各自散去罢!” 吩咐完,她朝着屋子里走去,头也没回的道“王佳芝跟我来一趟,我有要事交代你。” 江岩的房间内,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套白衬衣包臀短裙配黑丝袜,递给王佳芝道“这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经理职业装,换上试试吧!” 王佳芝听后,一脸的好奇模样,拿起衣服,二话不说,就当着江岩的面,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退了个精光! 江岩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诱人少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 第70章 武将无人 江岩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位身着剪裁精致的职业套装的美艳少妇身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和满足感。 那成熟妩媚的气质、婀娜多姿的身材以及娇艳欲滴的面容,无一不让他心跳加速。 此时此刻,他仿佛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前世那些功成名就的大老板们所拥有的荣耀与权势。 身边尽是围绕着漂亮的女秘书,有事就让秘书做,没事做秘书! 面对这般迷人的诱惑,江岩又怎能按捺得住内心的冲动? 他毫不犹豫地展现出自己霸道总裁的一面,将那少妇紧紧拥入怀中,肆意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 而王佳芝也早就想偷偷上江岩的床了,如今也是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终于得偿所愿。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洒向大地。 江岩悠然自得地乘坐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马蹄声清脆悦耳,朝着云阳公主府疾驰而去。 在他身旁的车厢内,摆放着两只巨大的木箱,里面装满了刚刚精心调制而成的香水和香皂。 这些香水散发着独特的芬芳气息,令人闻之陶醉。 江岩此次前来拜访云阳公主,目的便是借助她在京城贵妇圈中的影响力,让香水的名声迅速传播开来。 因为他深知,香水这种奢侈品的主要受众群体,必定是那些家境殷实、有权有势的贵妇人。 只有通过她们的认可和推崇,才能真正打开市场,赚取丰厚的利润。 当马车缓缓驶进云阳公主府时,府内一片宁静祥和。 只见云阳公主正优雅地端坐在她那位于半山腰处的露天阳台上,手中捧着一本古籍,聚精会神地阅读着。 她抬起头来,一眼便望见了江岩正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朝这边走来。 刹那间,她的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灿烂的笑容,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籍,用白皙如玉的纤手托住下巴,双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的心上人渐行渐近,眼中满是欢喜与期待。 江岩迈着轻盈的步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露台下方。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稍稍运转起体内那雄浑的内力,脚尖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点地面。 刹那间,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一片随风飘舞的羽毛,轻飘飘地向上飞起。 眨眼之间,他便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云阳的面前。 江岩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笑嘻嘻地说道:“嘿嘿,云阳,你看看我刚刚那一下够不够帅气啊?” 云阳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江岩,不禁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不错嘛,江大才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如此熟练地掌握内力的运用,还能够这般来去自如。 如今的你,可真是称得上文武双全啦!” 听到云阳这番由衷的赞许,江岩心中顿时乐开了花,一股飘飘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心神,想起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 于是,他赶忙将此行的来意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云阳听后,微微颔首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此事倒也不难办。 今儿个下午,太子殿下的母妃——卢贵妃将会在宫中举办一场盛大的茶会呢。 届时,京城里那些有头有脸的贵妇们都会应邀出席。 到时候,你只需带上我们准备好的东西,咱俩一起去露个脸就行啦。哈哈,这就叫做……” 没等云阳说完,江岩便迫不及待地接口道:“打广告!” “对对对,就是打广告!”云阳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两人又在云阳的闺房里亲昵地交谈了许久,时而欢声笑语,时而窃窃私语。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已然过了午时。 最后,他们二人方才心满意足地登上一辆华丽的马车,向着那庄严肃穆的皇宫缓缓驶去。 就在江岩和云阳见面之际,远在皇宫之内,那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上,气氛异常紧张凝重。 太子孙平与一众文武大臣正激烈地争论着,吵得不可开交。 原来,近日各地土匪暴乱频发,其势头之猛犹如燎原之火,当地官府竭尽全力镇压,但无奈这些悍匪太过猖獗,已然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于 是,地方官员纷纷上书朝廷,恳请派遣精锐大军前去围剿,以免局势进一步恶化。 因为若放任这些土匪肆意发展壮大,说不定哪天就摇身一变成为起义军,届时必将对吴国的万里江山造成巨大威胁。 纵观历史长河,类似这般因土匪作乱而引发大规模起义,最终导致王朝更迭的惨痛教训不胜枚举。 正因如此,朝堂之上的诸位大臣无一例外地表示赞同出兵剿匪。 然而,当讨论到由谁担任此次剿匪大军的统帅时,众人却陷入了僵局。 太子孙平气得暴跳如雷,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汝南王为何至今仍未前来上朝? 难道他胆大包天,竟敢意图谋反不成!” 此时,只见一名小太监匆匆忙忙跑来禀报:“启禀太子殿下,汝南王病重垂危,已卧床不起长达半月之久,故而未能前来上朝。” 听闻此言,太子殿下更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道:“哼,简直就是个窝囊废!他不过是死了一个儿子罢了,家中不是还有好几个儿子么? 犯下如此重罪,不想着戴罪立功,为国尽忠效力,反倒以生病为由推脱不来上朝,实在是可恶至极!” 下面站着的大臣都不敢接话! “难道我吴国朝堂,除了他汝南王,就找不出一个武将来担此大任吗?” 那些武将们面面相觑,他们大多都是世家子弟,靠关系上位的,吴国太平多年,打过仗的人,说是凤毛麟角也不为过。 真到了真刀真枪拼命的时候,谁敢上? 吴国倒也不是找不出厉害的武将,但他们都是汝南王一手提拔起来的。 他们跟随着汝南王一起成长起来的武将,都选择了闭口不言,毕竟老大哥汝南王都被皇上下旨砍了脑袋。 他们怎么着,也要硬刚一下,为汝南王出一口气,也为他们武将找找存在感。 太平的时候,你们读书人不是多牛气吗?看不起武将,这时候想起咱们来了,对不起,咱们不去。 第71章 皇子出征 就在那满堂文官如沸水般议论纷纷、嘈杂之声不绝于耳,而武将们却个个静默无声宛如雕塑之时。 只见一个身影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之中迈步而出,朗声道:“太子殿下,不如就让老臣来挂帅出征吧。 我虽已然年事颇高,但正所谓宝刀未老啊! 对付那几个小小的区区土匪,对我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太子殿下定睛一看,哟呵,这不是定国侯南宫无极嘛! 这位老爷子的年岁可比自己的父皇还要年长呢,他怎么也跟着瞎凑热闹来了? 若是让这老家伙在行军途中经受不住奔波劳累之苦,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直接一命呜呼归西去了,那可不成了天下人的大笑话吗? 想到此处,太子孙平赶忙出声安抚道:“定国侯大人呐,虽说您确实是宝刀未老,威风不减当年。 但咱们吴国人才济济,英勇无畏的好儿郎多不胜数呀! 像剿匪这种小事,实在无需劳动您老人家亲自出马。” 正在此时,兵部尚书张迁突然跨步出列,拱手施礼后高声说道:“太子殿下。如今正值局势动荡、一片混乱之际,正应借此机会向世人展现我们皇家的赫赫威严呐! 依微臣之见,倒不如派遣一位皇子亲自出征,如此一来,既能为我吴国众多热血男儿树立起一个光辉的榜样。 二来呢,也可以借此良机好好安抚一下那些饱受灾难折磨的灾民百姓们,充分彰显我皇室对臣民的深厚恩泽与关爱之情!” 太子殿下一听,觉得这一番话甚有道理,不禁微微颔首,然后朗声道:“不知哪位皇弟愿挺身而出,率军出征平定叛乱呢?” 此时,朝堂之上一片寂静,众臣皆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宰相王安陂稳步出列,拱手施礼后说道:“启奏太子殿下,如今大皇子已然驻守彭城,并获封靖王; 三皇子受封于交州为王;四皇子则被册封为夷洲之王。 眼下,其余诸位皇子之中,五皇子和七皇子均已成年。 依老臣之见,不妨让此二位皇子各自统领一支兵马,奔赴前线剿灭匪患!” 王安陂话音刚落,朝堂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之声,其他大臣们皆是满脸诧异之色。 要知道,此番出征剿匪,对皇子而言,实乃一桩美事。 一来能够积累赫赫战功,从而在军中树立起崇高的威望; 二来亦可赢得百姓们的衷心拥戴。 倘若日后太子殿下遭遇不测,那么他们无疑将成为皇位强有力的竞争者。 其中,兵部尚书张迁的心思更是众人皆知。 只因他的姐姐正是五皇子的生母,此次提议让五皇子出征,显然是想为其谋取更多的政治资本。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与张迁政见不合的宰相王安陂竟然会出言支持这个提议,这究竟是何用意? 难道说他不应该持反对态度才对吗? 毕竟,如此一来,朝中局势必将变得更为错综复杂,这对于他支持的大皇子而言是好事。 且说那大皇子,虽然远驻彭城,但因其封号为靖王,若有心争夺皇位,恐怕唯有率领大军一路杀回京城方有可能了。 再说那七皇子,乃是定国侯南宫无极的外甥,此人对于此次出兵剿灭乱匪之事亦是举双手赞成! 如此一来,太子孙平当机立断,颁下旨意,责令五皇子与七皇子各自率领三万精锐之师,即刻启程出征,务必将那乱匪一举歼灭! 至于此番征战能否马到功成,太子孙平倒是丝毫没有担忧之意。 只因他心中十分清楚,这五皇子与七皇子的背后皆有位高权重之人撑腰支持。 然而,对于五皇子和七皇子内心的真实想法,太子孙平自是了如指掌。 只是当下局势紧迫,如果不给予些许甜头,又怎能指望这些人全心全意去剿匪呢? 毕竟,有些人巴不得这天下大乱,以便趁此机会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 就在此刻,皇宫后院之中,卢贵妃所居的宫殿之内可谓是热闹非凡。 接连不断有娇艳妩媚、风姿绰约的贵妇人们纷至沓来,前来参加这场盛大的茶会。 一时之间,但见宫殿之中美女如云,莺声燕语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欢快。 而身为这座宫殿主人的卢贵妃,则正笑容满面、热情洋溢地款待着诸位来宾。 恰在这时,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高呼:“六公主到!”众人闻闻此言,纷纷转头望去。 但见云阳公主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公主盛装,袅袅婷婷地款步而来。 其身后紧跟着两名乖巧伶俐的丫鬟,而江岩更是手提两只硕大的箱子,紧紧跟随其后。 云阳公主莲步轻移,款步走到卢贵妃跟前,微微俯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云阳拜见卢贵妃。”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唉,云阳,何须如此多礼呀!快快起身吧。”卢贵妃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云阳公主不必拘礼。 而此时,在场的其他大臣夫人们也纷纷向云阳公主行礼,齐声高呼道:“参见公主殿下!” 一时间,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但又井然有序。 站在一旁的江岩看着眼前众人你来我往地相互拜见,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心中暗自感叹道:“古代人还真是哪儿都好,只是这繁文缛节实在是太多! 尤其是在这皇宫之中,等级森严,规矩更是多得让人应接不暇啊!” 就在江岩胡思乱想之际,卢贵妃突然将目光投向了他,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之色,开口询问道:“云阳啊,这位是哪家的公子?本宫瞧着甚是眼生呢。 再者说,此地乃是后宫,今日众多女眷在此相聚,你却带了一名男子前来,怕是有些不妥当吧!” 云阳公主听闻此言,赶忙上前一步,欠身答道:“回禀卢贵妃,此人名为江岩,一直以来都是专门替我打理生意的。 不久前,他刚刚成功研制出了两款极为出色的好物,尤其适合诸位贵妇人使用。 所以今日我特意带他过来,让他有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商品。 况且,此事我已事先征得了父皇的应允!” 卢贵妃道“既然是皇上同意的,那就让他留下吧!”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打破了原本有些沉寂的氛众人面面相觑,目光纷纷投向那个被准许留下的人。 毕竟吴皇已经多年不曾露面,这云阳公主居然为了区区小事,就跑去叨扰皇上清修,皇上对这个云阳公主还真是宠溺啊。 时光悄然流逝,整个聚会之地逐渐热闹起来。 放眼望去,四处皆是美艳动人的妇人,她们身着华丽的服饰,那衣裳剪裁大胆而独特,仿佛每一寸布料都在诉说着奢华与风情。 江岩站在原地,眼睛早已应接不暇。 这些美妇们或娇笑嫣然,或低语轻谈,举手投足间皆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这里几乎汇聚了吴国半数的美女,她们如同一朵朵盛开的鲜花,争奇斗艳。 有的面容姣好如桃花般娇艳,有的身姿婀娜似杨柳般轻盈,还有的气质高雅若幽兰般清幽。 江岩不禁看得入神,心中暗自赞叹这世间竟有如此多的绝色佳人。 外面匪徒横行,百姓死伤无数,居无定所,一片惨状。 而在金陵城,在这皇宫内苑,依旧是一片热闹繁华之景象。 要是有一天战乱席卷而来,吴国皇室抵挡不住,那么在座的美艳夫人,都将会成为胜利者的玩物。 就在这时,云阳公主不知何时走到了江岩身旁。 她柳眉微蹙,伸出玉手,轻轻在江岩的腰间掐了一下。 这一掐虽不重,但也足以让江岩回过神来。 他转头看向云阳公主,只见她眼中带着一丝嗔怪之意,似乎在说:“瞎看什么呢?眼里都看呆住了” 江岩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敢再肆意张望。 第72章 香水上市,贵妇们不淡定了 在古代宫廷之中,类似于卢贵妃所举办的这种茶会可谓屡见不鲜。 于那深宅大院、高墙环绕之内,贵妇们的社交活动频繁而多样,而茶会便是其中最为常见且备受青睐的一种形式。 此类茶会通常有着多重目的。 其一,乃是某些贵妇用以炫耀自家实力与荣耀的场合。 譬如,当某位官员得以升迁时,其夫人往往便会精心筹备这样一场茶会,借此向其他夫人们显摆一番。 恰如眼前这位卢贵妃,只因她的儿子孙平被册封为监国太子,其尊贵地位瞬间在众多贵妃之中跃居首位。 如此一来,这场茶会自然也就成为了她展示自身权势与风光的绝佳舞台。 然而,茶会的意义远不止于此。 对于那些处于较低阶层的官员而言,这更是他们巴结上级长官的重要途径之一。 通过派遣自己的夫人参与茶会,她们能够结识到其他高官的眷属,并借机探听一些官场消息或是揣摩上级的心思。 不仅如此,有些人家还会特意带上尚未出阁的闺女前来亮相,期望能在这般机缘巧合之下觅得如意郎君,从而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此刻,茶会现场气氛热烈非凡,贵妇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谈笑风生,或低声耳语,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云阳公主优雅地环顾着四周,轻启朱唇,柔声说道:“前日我有幸获得了一样稀世珍宝,使用过后感觉妙不可言。 我寻思着如此好物岂能独自享用?故而今日趁着沐贵妃娘娘举办这等盛会之东风,特来与诸位姐妹一同分享这份喜悦!” 云阳公主话音刚落,原本正在热络交谈的贵妇们皆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她。 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知晓究竟是何宝物竟能令云阳公主如此夸赞有加。 江岩一直在旁边静静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当看到大家对云阳手中的物品充满好奇时,他恰到好处地走上前,微笑着将一瓶精美的香水递给了云阳。 云阳接过香水后,脸上洋溢着自信与骄傲,她轻轻地举起手中那个小巧玲珑的瓶子。 向在场的人们介绍起来:“诸位请看,我手上拿着的这个精致的小瓶子里面装的神奇之物,我给它取了一个美妙的名字——香水。 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哦,它可是由各种各样鲜艳美丽的鲜花,通过极为复杂且精细的工艺流程提炼而成的精华呢! 相比起咱们平日里随身携带的香囊来说,这款香水的香味可要浓重好几倍呢!” 说完这番话,云阳面带微笑,优雅地伸出手指,轻轻按下了那瓶香水的喷头。 刹那间,只见一股如梦幻般的芬芳雾气从瓶口喷涌而出,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在空中绽放。 那浓郁而迷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每一个人的鼻尖,然后迅速向着四周飘散而去。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那些贵妇和千金小姐们纷纷瞪大了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奇妙香气所吸引。 她们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目光紧紧锁定在云阳手中的香水上,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喜和渴望。 “哇,真是好香啊!这股味道简直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一位身穿华丽服饰的贵妇忍不住赞叹道。 “没错没错,这种香水实在是太好闻了!比起香囊那种淡淡的香气,这浓烈馥郁的味道才更能彰显出我们女性的魅力嘛!”另一位年轻貌美的千金小姐随声附和着。 听到这些赞美之词,云阳心中暗自欢喜,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端庄大方的姿态。 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各位贵妃,夫人们有所不知,这款香水不仅香味独特迷人,而且使用方法也是极其简单方便的哦。 只需要每天早晨起床之后,在身上轻轻喷洒那么一点点,就能够让您一整天都持续散发出这令人心醉神迷的芬芳气息,效果十分显着呢!”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人群中的芙蓉妃眼珠一转,嘴角微微上扬,娇嗔地开口问道:“云阳妹妹,如此神奇的宝贝,不知道售价几何呀?可否也分给我一瓶试试呢?” “就是呀,公主殿下,好东西也让我们试试嘛。” “我也买一瓶!” 云阳微笑着说道:“诸位有所不知,这香水的制作过程堪称艰难至极啊! 就这么一小瓶香水,那可是得耗费数量惊人的鲜花才行呐! 而且这些鲜花必须精挑细选,品质上乘方可使用。 之后还要历经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漫长而精细的准备工作,每一步都容不得半点马虎,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如此这般方能制作出这一瓶珍贵无比的香水哟。” 说着她微微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里面淡粉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不瞒各位说,我手上留存的香水也是极为有限的。 然而今日乃是沐贵妃娘娘举办的盛大茶会,娘娘盛情邀请,我自然要全力捧场,给娘娘这个的面子。 所以嘛,我决定让在场的每位朋友都能够带一瓶香水回家好好享用一番。 当然啦,我这边也不能完全亏本不是?所以就象征性地收取一些成本费用,只需十两银子便可。”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哎呀呀,这么精美稀罕的宝贝竟然只要区区十两银子,简直太棒啦!” “可不是嘛,公主可真是慷慨大方之人啊!” “给我也来一瓶!” “我也要。” 江岩在一旁收钱收的乐开了花。 一群贵妇千金小姐们,每人根据自己喜欢的香味挑选了一瓶香水,然后纷纷好奇的试着使用了,都赞不绝口。 云阳又拿出一套精制的盒子,双手递给了卢贵妃道“贵妃娘娘,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香水套装。 里面有十二瓶香水,都是不同香味的香水,你可以换着使用。” 卢贵妃娘娘喜笑颜开,暗叹云阳公主真会做人,别人都是一瓶,还是买的,而送自己一整套,这地位不就突显出来了吗? 于是她热情的拉起云阳的手道“云阳,你有心了,有空常进宫来陪我聊聊天。” 云阳开心得应下。 其他人看着沐贵妃的那一套装香水,都羡慕不已。 就在这时,云阳又伸手拿起旁边一块造型别致、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物品向大家展示道:“来来来,大伙再瞧瞧这个新奇玩意儿,此乃香皂是也! 咱们平常沐浴之时,只需轻轻地将其往身上那么一揉搓,嘿! 立马就能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不仅如此哦,洗完之后肌肤还会变得光滑细腻,富有光泽,并且像刚才那香水一般散发出迷人的芳香呢!” “哇塞,云阳,你究竟从何处弄来了这么多奇妙无比的好东西呀!”有人忍不住惊叹出声。 “是啊是啊,实在是太令人称奇啦!”周围又是一阵啧啧赞叹之声响起。 “今晚我就试试。” 云阳谦虚道“嗨,我哪有这个本事,都是我们金陵城江大才子,江岩发明的玩意儿!” 于是,大家将目光又聚集在了江岩的身上! 江岩看着那些红着脸蛋,看着自己的少妇少女,感觉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一样,很不自在!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以后,我会在金陵城开一家专门服务各位美女的铺子,里面有很多像香水这样的好东西,到时候欢迎各位夫人千金小姐们光顾啊!” “唉呀,江大才子不仅诗词写的这么好,还这么懂女人,要是我还没出嫁,我一定要嫁给你!” “就是呀,还这么帅气!” “不知道要便宜哪家的姑娘呢!” 江岩道“初次见面,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份礼物,一种新式服装,你们回去以后再打开。 晚上回去,用那种香皂洗白白,再喷上香水,换上我给你们准备的新式衣服,一定会迷倒自家男人的。” 贵妇人们一听,顿时想起来,听说最近金陵城的青楼里出现了一种新式服装,很是讨男人喜欢,就是这大名鼎鼎的江岩设计的。 这让很多官老爷抛弃了自家夫人,偷偷跑去逛青楼,说的不会就是这盒子里的衣服吧? 她们红着脸,一一从江岩手里接过来了礼物。 聚会一直持续到天黑,吃过晚饭后,众人才散去! 第73章 香水店开业,再次火爆全城 马车内,云阳双颊绯红,娇嗔地说道:“江岩,不知怎的,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热得厉害,简直快要受不了啦。 而且,方才那些贵妇和千金们瞧你的目光好生奇怪,动不动便羞红了脸呢。” 江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嘿然笑道:“这可怪不得别人哟,要怪只能怪我在香水和香皂里添加了依兰香的提取物!” 云阳听闻此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她连忙用手捂住樱桃小口,难以置信地惊呼道:“什么?竟然是依兰香! 我就觉着奇怪,这天寒地冻的日子,我的脸蛋儿却像着了火一般滚烫,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捣鬼啊。 那可是催情草啊,你究竟意欲何为呀?” 江岩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振振有词地道:“哎呀,云阳妹妹莫急嘛,我这般做自然是为了赚银子咯。 你想想看,这香水和香皂本就是用来增添女子魅力之物。 只要男子闻到这股香味,便会心旌荡漾、情不自禁起来。 如此一来,夫妻之间的关系不就愈发和睦融洽了么?咱们的商品销量自然而然也会节节攀升啦。” 接着,他又轻咳一声,继续解释道:“不过你尽管放心便是,平日里正常使用的剂量,绝对不会引发如此强烈的反应。 只是今日在场的人实在太多,大家都喷洒了香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众人一同吸入鼻中,才会导致人人皆感到浑身燥热难耐呐。 今晚,各大官老爷们家里的床要遭老罪咯。” 云阳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身子更是因为大笑而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她娇嗔地白了一眼江岩,轻声说道:“江岩,你这家伙实在是太坏啦,不过嘛......人家现在可等不及回去咯!哎呀呀,真的好热啊。” 说着,云阳伸出手轻轻扇动着,试图给自己带来一丝凉意。 江岩嘿嘿一笑,华丽的马车帘子缓缓落下,将车内与外界隔绝开来。 这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平稳地驶过热闹非凡的夜市,街道两旁灯火辉煌。 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美食的香气弥漫在空中,让人垂涎欲滴。 接着,马车又穿过了一座小巧玲珑的石桥,桥下潺潺的流水声宛如一首动听的乐曲,为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宁静与惬意。 最后,马车晃晃悠悠地朝着云阳公主府驶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三天过去了。 在金陵城长亭街的街头,一家装修得极为豪华的铺子盛大开业了。 这家铺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闺阁’,光从店名就能猜到它所售卖的物品——全都是女子闺房中所需的各类用品。 店铺内,总经理王佳芝身着一袭黑色丝袜搭配包臀短裙,优雅地坐在柜台后面。 店内清一色的十八位年轻俏丽的姑娘充当营业员,她们的着装也都和总经理如出一辙。 这一切都是按照江岩的要求来布置的,他坚信这样独特的穿着方式能够吸引顾客的目光,从而促进商品的销售。 此刻,王佳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尽管不时会有人好奇地朝铺子里张望,但始终没有一个人真正踏入店门。 眼看着这冷清的局面,王佳芝不禁心急如焚,心中暗自思忖道:“照这样下去,这生意还怎么做啊?到底该如何才能招揽到客人呢?” 然而没过多久,一辆接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便稳稳地停靠在了那处精致的闺阁门前。 从马车上走下的妇人们个个衣着光鲜亮丽,其穿着打扮可谓是无比讲究,举手投足之间皆散发出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她们绝非寻常之人。 见此情景,王佳芝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起身快步迎上前去。 只见其中一位美艳动人的少妇率先开口询问道:“请问这里可是那位名满天下的江岩大才子所开设的铺子?” 王佳芝微微躬身,态度恭谨地回答道:“回夫人的话,我们这家店的老板正是江岩先生。还请夫人们到里面稍作歇息!” 听到如此确切的答复后,那些贵妇人顿时如潮水般涌进了店铺之中,一个个都显得迫不及待,仿佛担心自己若是来得稍微迟一些,就会错失心仪之物一般。 店内的店员们则面带微笑,热情地向各位客人介绍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只听一名店员指着一处说道:“诸位夫人请看,这边摆放的乃是本店最新推出的各式香水和香皂。 而那边陈列的,则是当下最为流行的多种款式的衣物、丝袜等物品!” 随着店员的指引,客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些新奇独特的商品,眼中不禁流露出惊讶与好奇之色。 尤其是当看到某些款式新颖且设计大胆的衣服时,不少人的脸上更是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这时,一位模样俏丽的少妇略带羞涩地轻声问道:“这些衣服不仅样式稀奇古怪,而且看上去如此暴露,真的能够穿出门去吗?”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其他几位妇人也纷纷点头附和,表示心中有着同样的疑问。 另一个同伴眉飞色舞地说道:“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上次我有幸受邀去参加沐贵妃举办的那场盛大茶会。你猜怎么着?这家店的老板江岩竟然送给我一套精美绝伦的衣服呢! 当天晚上回到家中,我迫不及待地取出她们店里售卖的那种独特香皂,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然后啊,我满心欢喜地穿上那件性感迷人的衣裳,轻轻喷洒上淡雅的香水。 啧啧啧,当我出现在我们家老爷面前时,他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一样,整个人都兴奋得不得了呢! 那一晚啊,可真是让我难忘,老爷缠着我要了整整一宿!” 旁边的妇人连连点头应和道:“可不是嘛!自从我用了这家店的东西后,我们家老爷这几日连青楼都懒得去逛啦,整天就围着我转来转去,对我那叫一个殷勤哟!” 这群贵妇人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着各自的甜蜜经历,手上还不停地挑拣着各种精美的商品。 根本无需营业员过多介绍,她们便纷纷相中了心仪之物,每个人都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堆。 而如此热闹非凡、生意兴隆的场景,自然也吸引了众多路人好奇的目光。 许多人纷纷走进店里想要一探究竟,但却发现这家闺阁有着一条颇为奇特的规矩——只接待女性顾客,男士一概免入。 尽管这条规定有些出乎意料,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人气。 相反,闺阁的名声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女子听闻此处的奇妙之处后,纷纷慕名而来,使得店内终日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前段时间,繁华热闹的金陵城中,最负盛名的青楼掩月楼突然推出了一系列令人惊艳不已的新款服饰。 这些衣服设计独特、剪裁精致,色彩鲜艳而又不失优雅,每一件都仿佛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魔力。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金陵城的大街小巷便开始弥漫起一股神秘而诱人的气息。 那些平日里稳重自持的男子们,此刻竟也像是被勾去了魂魄一般,一个个如痴如醉地朝着掩月楼涌去。 家中的少妇们独守空闺,望眼欲穿,却迟迟不见自家夫君归来,心中不禁愁苦万分。 经过一番打听,少妇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让自己的丈夫如此魂不守舍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掩月楼新出的那些衣服。 听闻只要男子看上一眼,便会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挪不开脚步。 然而,就在众人为此事议论纷纷之际,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金陵城——长亭街新近开张了一家名为“闺阁”的铺子。 这家铺子里不仅出售与掩月楼同款的迷人衣物,更有香水和香皂等新奇物品。 若是将它们巧妙搭配起来一同使用,其魅力堪称无敌,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斩男神器! 此消息一出,金陵城的女人们顿时沸腾了起来。 她们无论身份贵贱、年龄大小,皆争先恐后地涌向长亭街的“闺阁”铺子,生怕落后于人一步。 毕竟,别人都拥有的好东西,自己怎么能没有呢?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这些神奇物品的发明者也渐渐浮出水面。 据说是城中那位大名鼎鼎的大才子江岩。 这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凭借着自己对女性心理的敏锐洞察力以及非凡的创造力,成功打造出了这一系列令无数女子为之疯狂的宝贝。 一时之间,江岩在妇女们的圈子里声名鹊起,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人物。 大家纷纷戏称他为“妇女之友”,对他的钦佩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第74章 初雪,火锅店开业 弘历三十一年,正值隆冬时节,冬月二十一日,冬至悄然降临。 金陵城在这个寒冷的日子里,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不一会儿,整个金陵城便被一层薄薄的积雪所覆盖,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曾经热闹非凡的折桂酒楼,因为白酒销售权的原因空置了一段时间。 然而就在冬至这一天,它以全新的面貌重新开业。 令人惊喜的是,原本主营酒菜的酒楼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家独具特色的火锅店。 在这冰天雪地、寒气逼人的季节里,热气腾腾的火锅无疑成了人们最喜爱的美食选择。 这种新颖的餐饮方式一经推出,便迅速走红,受到广大食客们的热烈追捧。 于是,一家家分店如雨后春笋般在金陵城以及周边地区相继开张。 与此同时,吴国局势也逐渐稳定下来。 五皇子和七皇子领命出征,旨在剿灭各地肆虐的土匪。 在他们后面支持的官员推动下,他们手下的士兵英勇善战,指挥有方,一路过关斩将,捷报频传。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地土匪暴乱基本被平息,社会秩序得以重建。 混乱的局面得到有效控制之后,那些之前因为局势动荡而躲藏起来的商人又纷纷开始活跃起来。 集市重新变得熙熙攘攘,货物琳琅满目,贸易往来日渐频繁,城市的经济生活正慢慢地恢复往日的繁荣景象。 在商业领域,江岩和余啸海共同创立的九州快运也抓住了这次机遇。 趁着道路畅通无阻,他们将遮云山庄精心制造的各种新奇商品,如香皂,香水,衣服,鞋子等等,源源不断地运往全国各地。 这些商品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品质上乘,深受消费者的喜爱。 此外,江岩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多次寻觅之后成功找到了橡胶草。 他深知橡胶草的重要价值,随即动员附近的百姓大量挖掘,并承诺用充足的粮食作为交换。 有了丰富的橡胶资源,聪明的工匠们在江岩的指导下,很快就研发出了新型交通工具——自行车。 从此,人们的出行变得更加便捷和高效。 自行车这种便捷交通工具的广泛使用,犹如一阵强劲的东风,极大地推动了九州快运的蓬勃发展。 一时间,吴国各地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众多九州快运的站点,这些站点相互连接、交织成网,一个初步的快运网络就此成形。 繁华热闹的金陵城中,所有与九州快运相关的生意都由聪慧能干的王佳芝全权负责。 她凭借着敏锐的商业洞察力和出色的管理才能,将业务经营得有声有色。 而在吴国的其他地区,同样活跃着另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方思予。 她不辞辛劳地奔波于各个城市之间,精心打理着当地的生意。 这两位女子在生意场上展现出非凡的天赋,令人赞叹不已。 与此同时,江岩却选择远离喧嚣尘世,长期定居在宁静清幽的遮云山庄,全身心地投入到他热爱的研究工作之中。 而扬帆书院里,由于江岩留下的关于科学的基本书籍,也吸引了很多热爱手工制作,科学研究的学子。 他们纷纷来到遮云山庄,找到江岩一起研究科学技术。 幸运的是,随着先进的炼钢炉成功投入使用,对于其他各类金属的冶炼计划也得以顺利推进。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极为稀有的金属逐渐浮出水面,这无疑为江岩带来了更多创造奇迹的可能。 在诸多成果当中,最引人瞩目的当属那台水力发电机的问世。 江岩巧妙地利用了山庄后方气势磅礴的瀑布所蕴含的巨大能量,使其成为驱动发电机运转的强大动力源泉。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黑暗,从此,遮云山庄告别了依靠蜡烛照明的时代。 拥有充足电力供应之后,江岩并未满足于此。 他再接再厉,通过电解水的创新方法获取了海量的氧气,并将其应用于钢铁的冶炼过程。 这一举措显着提高了炼钢效率,使得产量大幅提升。 而那些由钢铁精心打造而成的机床,一旦接通强大的电力能源作为动力支持之后,其工作效率简直得到了质的飞跃。 原本需要耗费大量人力和时间才能完成的任务,如今在电力的推动下,眨眼间便能顺利完成。 有了这种依靠电力驱动运转的先进机床,许多复杂且精细的钢铁零件加工工作瞬间变得轻而易举。 无论是形状各异、尺寸精准的零部件,还是要求极高工艺水平的组件,都能在这些神奇的机床上被迅速地生产出来。 经历了无数次充满艰辛与挫折的反复试验后,江岩终于迎来了激动人心的时刻——成功研制并制作出了第一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步枪!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瞩目。 随着时间的推移,遮云山庄逐渐展现出向现代化军工基地转型的迹象。 然而,目前所有的成果仍然停留在实验阶段。 像是威力巨大的手雷、性能卓越的步枪以及便捷实用的单车等一系列新型武器和装备,虽然已经成功制造出来,但数量相对较少。 它们仅仅装备给了那支由一千多名忠心耿耿且值得信赖的亲卫队员所组成的队伍。 时光匆匆,转眼间,寒冷的腊月如期而至。 与此同时,弘历三十一年也行将结束,画上一个句号。 对于江岩来说,今年可是意义非凡的一年啊! 自从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以来,他充分运用自己前世所积累的宝贵经验和知识,不仅成功摆脱了汝南王府对他的束缚与掌控,更是实现了华丽丽的人生逆袭。 想当初,他不过是那个众人皆知、声名狼藉的汝南王府里一无是处的废柴六少爷。 可谁又能想到,短短时日过后,他摇身一变,竟成为了名扬四海、备受赞誉的大才子! 曾经一度流落街头、饥寒交迫,几乎命悬一线的他,而今却已积攒起巨额的财富。 他站在遮云山庄门口,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心里想着,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安安稳稳地度过一个欢乐祥和的新年啦! 第75章 星象异变,荧惑守心! 弘历三十一年,正值寒冬腊月,距离新春佳节仅有八天之遥。 这一天,是腊月二十二日。 在繁华热闹的金陵城之东,屹立着一座高耸入云、气势恢宏的钟山。 而在钟山之巅,则矗立着一座雄伟壮观的巍峨高塔。 这座塔共有九层之高,乃是吴国赫赫有名的钦天监所在地。 此时此刻,在塔顶之上,一名身着紫金道袍的道士背对着金陵城中的芸芸众生,独自一人静静地抬头仰望着浩瀚无垠的星空。 只见天空之中,无数繁星如宝石般闪烁着微弱却迷人的光芒。 这些星星或明或暗地分布在夜空中,构成了一幅幅神秘而美丽的图案。 若是站在塔底由下往上看去,会发现此刻的星空似乎离地面格外近,仿佛触手可及。 而塔顶那道身披紫金道袍、身姿飘逸出尘的身影,宛如即将得道成仙的仙人一般,完美地融入到了这片广袤的宇宙星河之中。 恍惚之间,让人觉得只要他轻轻伸出一只手,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天上那些璀璨夺目的星辰摘下。 这位颇具仙风道骨之姿的老道士,并非他人,而是吴国钦天监的监正大人——青玄子道长。 就在钦天监高塔的下方不远处,有一处相对较为低矮的楼阁。 楼阁之上,站立着一个身穿着洁白如雪的长衫的男子。 此人双手背负在身后,头颅高高扬起,脸上流露出一种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神情。 恰在此刻,一男一女两名同样身着玄青色道袍的年轻道士从远处缓缓走来…… 那位女道士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刚出头的模样,其容貌虽说不上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但也称得上颇为清秀动人。 只见她那双灵动的眼眸正凝视着低矮楼阁之上身着一袭洁白长衫的男子,然后转头向着身旁同样身穿道袍的道士满含好奇地开口问道:“大师兄,二师兄这是在做什么呀?” 而站在她身侧的这位道士,正是青玄子座下的大弟子——静山居士。 此时的静山居士微微皱起眉头,轻哼一声后回答道:“我哪里晓得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师兄平日里就总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依我看呐,他八成是脑子出了点问题!” 话未落音,楼阁上方突然传来一道略带不满的声音:“你脑子才有问题呢!” 紧接着,那名白衣男子如同仙人下凡一般,身姿轻盈地从楼阁之上翩然飘落而下,并稳稳当当地站立在了二人跟前。 而后,他面带微笑,自信满满地说道:“师妹啊,难道你不觉得师兄我这般姿态很帅吗? 背对芸芸众生,如此一来便显得格外神秘莫测,让人一眼望去就知晓我定然身怀绝技、厉害非凡!” 听到这番话语,被称作师妹的女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角上扬,以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回应道:“帅不帅的嘛,可不好说。 不过呢,老是像这样背对着他人,不但显得极其没有礼数,而且一个不小心啊,说不定还会遭人暗算,被人家从背后打上一棍子呢!” 原来,这位被称为师妹的女道士,其道号乃是静云居士。 二师兄静海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轻声说道:“哎呀呀,你可千万别乱说啊!我这不过是在模仿师傅而已。 你们难道没有留意到吗?师傅最近这段时间,每天夜里都会独自一人站在那九层高塔的顶端仰望星空,也不晓得他究竟能从那些闪烁的星星当中看出些啥名堂来。” 一旁的静山听闻此言,微微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开口回应道:“师傅他老人家行事向来高深莫测,自然有其独特的深意和考量,可不是我们这些做徒弟的所能随意揣测和妄加评论的。” 正当他们二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之际,位于九层高塔之上的青玄子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浩瀚星空之中的奇异天象。 突然间,他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 举目望去,但见那广袤无垠的星空深处,赫然出现了一颗硕大无比、通体呈现出暗红色光芒的星体,此乃星宿二。 在星宿二的周边区域,还有一颗体积稍小一些但同样散发着暗红色光辉的星辰——荧惑星。 这颗荧惑星犹如一个孤独的行者,自西向东缓慢地移动着自己的轨迹。 然而,就在这个夜晚,当它途经星宿二附近之时,却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阻滞,竟然停滞不前,不再继续移动分毫! 青玄子见状,心中暗惊不已,身形一晃,如鬼魅般瞬间闪现在了下方正在低声议论的三名弟子身旁。 静海眼见师傅突然现身,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哭丧着脸哀求道:“师傅啊,徒儿我也就是在您背后随口说了那么几句闲话罢了,您不至于又要罚我去面壁思过吧!” 青玄子压根就不想理睬自己这位行事荒诞、极不靠谱的二弟子。 他只是一脸肃穆地凝视着静山,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如今天空竟呈现出荧惑守心这般奇异天象,恐怕天下即将陷入大乱啊! 事不宜迟,你赶紧去把所有在外游历的弟子统统召集回来。为师现在必须立刻进宫面圣!” 话音未落,只见他的身影忽地变得模糊不清起来,眨眼间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一刻,当他再度现身之时,已然稳稳地站在了山脚下一处房屋的屋顶之上。 紧接着,只听得嗖的一声轻响,他整个人又如鬼魅一般瞬间隐入茫茫夜色当中,再也寻不到半点踪迹。 见到此景,静云不禁撇撇嘴,转头对着身旁那位口出狂言的二师兄嘲讽道:“瞧见没有,二师兄,像师傅这样的身手和能耐,那才称得上是真正的高深莫测、来无影去无踪呢! 再瞧瞧你平日里那些所谓的卖弄,不过就是东施效颦罢了!” 然而对于静云的这番冷嘲热讽,那位二师兄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反而鼻孔朝天,傲然回应道:“哼!切~ 等着瞧吧,总有那么一天,我定会取代师傅,坐上钦天监监正的宝座!” 面对如此狂妄自大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兄,静云也懒得再多费口舌与他争辩些什么。 她转而将目光投向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大师兄静山,满脸疑惑地问道:“大师兄,师傅刚才提到的那个什么荧惑守心之象究竟意味着什么呀? 怎么会让师傅如此紧张呢?” 静山皱着眉头道“荧惑守心,乃是最凶险的天象。 它的出现预示着将要出现国君死亡、皇帝失去皇位、宫廷政变、大臣谋害皇帝等与皇帝性命攸关的大事。 星宿二代表了东方苍龙之星,荧惑星出现在苍龙之星附近,恐怕要朝局动荡,天下大乱了!” 第76章 荧惑守心2 养心殿内,光线昏暗,只有寥寥数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吴皇独自一人站在院子中央,仰头凝望着夜空,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点点繁星。 在他的四周,摆放着几盆熊熊燃烧的炭火,通红的火焰跳跃着,散发出阵阵热浪。 然而,这炽热的温度却无法驱散吴皇心中的孤寂和寒意。 而一直跟随在吴皇身后的那位年迈的太监,就像他的影子一样,沉默地陪伴着主人。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吴皇稍有动作,这位老太监便会立刻做出反应,时刻保持警觉。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庭院之中。 刹那间,老太监全身肌肉紧绷起来,如临大敌。 要知道,能够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中如此来去自如的人物,其身手必定极为了得,至少也需要达到一品巅峰境的实力才有可能办到。 不过,当摇曳的烛光照亮来人的身影时,老太监原本紧张的神情瞬间松弛下来。 原来,眼前之人身着一袭紫金道袍,正是钦天监监正,大名鼎鼎的青玄子道长! 见到是青玄子,老太监赶忙收起了戒备之心,悄无声息地退回到了阴暗处。 青玄子看着吴皇,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嘲讽地说道:“外界传闻你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没想到这深更半夜的,你还有闲情雅致在此欣赏夜景啊?” 吴皇闻言,轻轻笑了一声,回应道:“朕暂时还死不了,只是年纪大了,睡眠自然也就少了些。 再者说,房内太过沉闷,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倒不如出来透透气。 倒是你,不在钦天监,这大半夜的跑来朕这儿,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吧?” 只见那青玄子完全不顾及自己得道高人的形象,大大咧咧地一屁股便坐到了吴皇身旁。 然后毫不客气地伸出双手,靠近那熊熊燃烧的炭火,仿佛想要从其中汲取温暖一般。 只听他口中喃喃自语道:“时光荏苒啊,转眼间已过去了足足三百年之久。 想当年,自那强大无比的大商朝轰然覆灭之后直至今日,已然整整三百年过去了。 然而此刻,在那浩渺无垠的星空之中,竟然再度显现出了荧惑守心这般奇异的天象! 遥想上次此等星象现世之时,那大商帝国的国君竟是离奇暴毙而亡,随后新皇登基未过多久,整个庞大的商朝便迅速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正因如此,这广袤的九州大陆也随之陷入了长达两百余年的漫长黑暗时期,期间无数无辜生灵惨遭涂炭,命丧黄泉呐! 如今这凶险无常的星象再次出现,天下恐怕又将迎来浩劫!” 听闻此言,吴皇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缓声道:“诚然如先生所言,无论这世间局势如何风云变幻、跌宕起伏,但天下之事向来便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永恒不变之定律。 故而面对当前情形,吾等只需冷静旁观,静候事态发展便可。” 青玄子听罢,点了点头,随即用手随意地扒拉了几下那烧得通红的炭火,也不见烫,显得格外轻松自在,笑道:“哈哈,既如此,见陛下您心中已然有了定数,那老夫也就安心多啦!” 言罢,他缓缓站直身子,轻轻抖落身上的灰尘,紧接着脚下用力一点,身形如同一只矫健的飞鸟般骤然跃起,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皇城上方那广阔的天际之中,不见丝毫踪迹。 芙蓉殿内,一片狼藉,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风暴。 太子孙平赤裸着上身,靠坐在床边,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芙蓉妃则慵懒地躺在锦被之中,发丝散乱,面色潮红,香汗淋漓。 整个房间里,丝袜、短裙随意地散落在地上,与凌乱的床褥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暧昧而又奢靡的画面。 孙平喘着粗气说道:“这江岩可真是个天才啊!他所发明的这些玩意儿,每一个都堪称绝妙! 这丝袜穿在母妃您的腿上,简直如同第二层肌肤一般光滑细腻,将您那双美腿修饰得更加修长迷人; 还有这香水,轻轻一嗅,便让人如痴如醉; 就连这香皂也是如此神奇,用过之后,肌肤不仅变得白皙嫩滑,还散发着阵阵幽香。 有了这些宝贝,母妃您的魅力可谓是直线上升,恐怕连天上的仙子见了都会自惭形秽呢!” 芙蓉妃听了孙平的夸赞,心中不禁一阵欢喜,但同时也想起了那日在茶会上初见江岩时的情景。 当时,江岩一身白衫,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之气,尤其是他那深邃的眼神和嘴角挂着的若有若无的微笑,更是让人心神荡漾。 想到此处,芙蓉妃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红晕,她娇嗔地白了孙平一眼,说道:“殿下就知道哄臣妾开心,专挑些好听的话说。 不过,说起来,那天在皇后娘娘主持的茶会上,臣妾只是远远地看了江岩一眼,确实觉得此人气质非凡,才华出众。” 太子微微皱起眉头,叹息一声道:“唉,只可惜啊,那小子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 明明靠着他那些新奇的发明赚得盆满钵满,却每次只愿意给本太子区区几百万两银子。 这点小钱对于我想要成就的大业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哼,等到本太子登上皇位的那一天,他所有的财富、产业,统统都要归我所有!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对我不敬!” 说着,孙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狠厉之色。 就在这时,原本静谧无声的房间内忽然刮起一阵诡异的阴风,紧接着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骤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道黑影全身笼罩在黑色的长袍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身形,只觉得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芙蓉妃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恐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会引来杀身之祸。 而孙平则是顾不得穿上衣物,手忙脚乱地从床榻上爬起来,对着那道黑影恭敬地行了一礼,颤声问道:“道长为何深夜来访?可有要事相告?” 只见那道黑影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深邃如渊、冰冷刺骨的眼睛,他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星宿异变,荧惑守心星象出现,此乃大凶之兆啊! 东方苍龙之星如今已是险象环生,危在旦夕。 皇位更迭之时已至,殿下应当早做准备,抢先出手,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孙平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但表面上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他激动地说道:“道长所言极是,这番话我定会铭记在心。 待到事成之后,我答应您的那些事情,必定一一兑现!” 然而,对于孙平的承诺,那位被称为道长的黑衣人却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回应道:“如此甚好,那就提前恭祝皇上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贫道先行告辞!” 说罢,还未等房间里的孙平和芙蓉妃有所反应,那道黑影便如同来时那般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孙平见那道长离去,也顾不上床上那娇柔妩媚的芙蓉妃,匆忙披上一件外衣,大步流星地朝着殿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太监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孙平语气森森道“传令龙卫,不惜一切代价,不能让老五和老七活着回金陵!” “是!” 第77章 荧惑守心3 黄河北岸,魏国京都,瀛阳城巍然屹立于大地之上。 这座城市繁华热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在魏国皇宫深处,有一座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玄黄色宫殿,那便是观星殿。 其规模宏大,建筑风格独特,彰显着非凡的地位与重要性。 这观星殿的作用和地位,与吴国的钦天监颇为相似,都是负责观测天象、占卜吉凶的机构。 此刻,月光透过云层洒落在观星殿内,魏皇正与观星殿殿主相对而坐,两人之间摆放着一副精致的棋盘,黑白棋子错落有致地分布其上。 他们正全神贯注地下着围棋,气氛静谧而庄重。 魏皇手持白子,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说道:“国师啊,方才天空出现的荧惑守心星象,自古以来便有着种种传说。 众人皆言此乃大凶之兆,尤其对于我等帝王而言,更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不知国师对此有何见解?我们应当如何才能避开这场灾祸呢?” 观星殿殿主身着一袭玄黄八卦袍,他面容清癯,长须飘飘直垂至胸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听到魏皇的问话,他微微一笑,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神情,缓声道:“陛下莫急,且听微臣慢慢道来。 这荧惑守心星象,预示着东方苍龙之星摇摇欲坠。 据微臣观察推算,此象所指乃是东吴国君,其生命之火恐将熄灭,已然命不久矣! 况且听闻那吴皇身患重病多年,如今病情愈发沉重,想来定然难以逃脱此次劫难。” 顿了顿,观星殿殿主继续说道:“再者,那吴皇膝下几位皇子皆对皇位虎视眈眈,个个心怀不轨,垂涎欲滴。 此番吴皇驾崩,恐怕一场激烈的宫廷争斗在所难免,甚至极有可能上演一出惊心动魄的宫廷巨变之戏码。 此外,今年以来,吴国各地灾害频频发生,洪水泛滥成灾,旱灾肆虐农田,蝗灾遮天蔽日,百姓苦不堪言。 种种迹象表明,吴国已然呈现出衰败之势。值此多事之秋,又逢皇室内乱,吴国怕是要面临改朝换代的命运了。” 他轻轻地伸出手,犹如拈花一般优雅地拿起一颗漆黑如墨的棋子,那棋子在他修长的指尖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棋盘上的某一处空位。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那颗黑棋稳稳落下,仿佛这一子定能搅动风云、改变棋局。 紧接着,他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望向对面之人,缓声道:“天下九州,已然分开得太久太久了,如今正是实现大一统的绝佳时机啊!”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现今咱们魏国,可谓是兵强马壮,军威浩荡; 且粮草堆积如山,充盈无比。 而陛下您呢,正值春秋鼎盛之年,雄姿英发,意气风发。 正应当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一举吞并吴国,而后再寻机剿灭西夏! 唯有如此行事,方能成就千秋万代、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之赫赫威名呐!” 魏皇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朗声道:“待那吴皇驾鹤西去之日,新皇初登大宝之际,便是我魏国百万铁骑挥师南下之时。 届时,我要让这江南之地也尽皆纳入我魏国的版图之中,成为吾皇统御之下的一方疆土!” 说罢,他猛地一挥衣袖,尽显帝王霸气。 ...... 就在同一时刻,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夏国都城——长安城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长安城西面,赫然耸立着一座由累累白骨搭建而成的九层妖塔。 这座妖塔高耸入云,阴森恐怖,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此处乃是西夏国地位尊崇的大祭司拓跋幽举行天祭的神圣之所。 此刻,拓跋幽身披一袭黑色长袍,袍袖随风舞动,宛如夜空中翻飞的蝙蝠翅膀。 他身形瘦削,面庞苍白如纸,但其双眼却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只见他双手向天高举,仰头凝视着天空中的星象变化,同时脚下踏着奇特而又繁复的舞步,那舞姿扭曲怪异,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在拓跋幽的四周,无数身着华丽服饰的党项皇族以及西夏国的大臣们纷纷现身。 他们神情肃穆,静静地围绕在九层妖塔之前。 塔前的空地上,燃起了一堆熊熊燃烧的巨大火堆,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 无数的牛羊被驱赶至火堆旁,随后被无情地抛入火中,瞬间化作一团团火球,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和滚滚浓烟升腾而起。 这场面极其壮观,仿佛正在进行一场规模空前盛大的祭祀仪式。 祭祀仪式结束之后,庄严肃穆的氛围依旧弥漫在空中。 只见那位身着华丽祭袍、手持神秘法杖的大祭司拓跋幽缓缓移步至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占卜台前。 他神情凝重地凝视着眼前摆放整齐的龟甲和蓍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念念有词地施展起那古老而神秘的天意占卜术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拓跋幽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些正在变化着形态的龟甲与蓍草。 终于,在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推算之后,拓跋幽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来不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到西夏国君所在之处。 来到国君面前时,拓跋幽双膝跪地,以最虔诚、最恭敬的姿态将头深深低下,激动地说道:“恭喜陛下!微臣通过天意占卜得到惊人的结果——天空显现出吉祥之兆,东方那颗象征着帝皇的星辰即将陨落。 这意味着中原地区即将陷入巨大的浩劫之中,而对于我们西夏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统一中原的绝佳契机啊!” 西夏国君听闻此言,顿时喜笑颜开。 他急忙伸出双手,亲自将跪在地上的大祭司拓跋幽扶起身来,并转身面向周围的大臣们高声宣布道:“传朕旨意,命令全国立即进入战争状态! 从今日起,全国上下都要积极备战,厉兵秣马,务必做好充分的战斗准备。 待到明年春天冰雪消融之际,便是我们挥师东进、一举定鼎中原之时!” 话音未落,站在九层妖塔前方的无数党项人士兵们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呐喊声。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尽情宣泄着内心的喜悦与豪情壮志。 那座高达数十丈的恐怖白骨妖塔,在熊熊燃烧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时而明亮耀眼,时而黯淡无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血腥与杀戮,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同一时刻,远在江湖之中的各大名门正派也因天上出现的荧惑守心星象而乱作一团。 有些门派选择紧闭山门,从此不再过问世事; 而另一些门派则忧心忡忡地聚在一起商讨应对之策,整个江湖一时间风起云涌,暗潮涌动。 有的则主动让门下弟子下山游历,以身入劫,例如蜀山剑仙纷纷御剑飞行,离开山门,飞入九州大地! 第78章 龙卫出击 腊月二十五! 吴国,西部潇湘州。 一处早已被废弃多时的村落。 此刻,这里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原来,奉命前来剿灭吴国西部土匪的七皇子及其所率领的大军在此处安营扎寨,准备休整一段时间。 夜幕如墨般深沉,天空中不见一丝月光的踪影,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 在这个废弃村落中的一间相对宽敞的民房中,却有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七皇子孙芎身穿着一身鲜艳夺目的赤色铠甲,威风凛凛。 他正与自己的手下将官们围坐在篝火旁,共同享用着一只香气四溢的烤全羊,并开怀畅饮着香醇的美酒。 那跳跃的火光照耀在他的面庞上,使得原本清晰可见的五官忽而明亮,忽而黯淡,犹如梦幻一般。 曾经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如今在经历了这段漫长而艰苦的军旅生涯之后,已经悄然增添了几分成熟和坚毅之色。 此次出征,对于孙芎来说意义重大。 因为在他的身后,有着强大的定国侯府作为坚实后盾给予全力支持。 要知道,定国侯府在吴国的军伍之中享有极高的威望,丝毫不逊色于声名显赫的汝南王。 也正因如此,此次出征时,手底下三万余人组成的庞大军队中,绝大部分皆是来自定国侯府的嫡系部队。 这些士兵对孙芎忠心耿耿、唯命是从,使得他在指挥作战时能够得心应手、毫无滞涩之感。 一路上,孙芎带领着这支精锐之师奋勇杀敌、勇往直前。 他们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各地土匪据点,所到之处敌人皆闻风丧胆、仓皇逃窜。 没过多久,潇湘州以及云梦泽等地区的匪患便被彻底平定下来,百姓们终于得以重享太平日子。 然而,就在即将踏上征程之前,定国侯南宫无极面色凝重地对众人叮嘱道:“此次任务完成之后,诸位切莫急于班师回京。 我们需得先将那些流散于各地的土匪逐一收服,以此来充实我手中的这支军队力量。 而后凭借不断的征战获取资源,让队伍得以持续发展壮大,并在金陵周边的各州府之间迂回徘徊。 待到时机成熟之际,再统领大军返回京城复命。 届时,吾等便可趁势挥军直捣金銮殿,一举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从而君临天下,成就一番宏图霸业!” 如今,这支三万人的部队,已经扩充至七万余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芎已然酒足饭饱。 正当他准备站起身来稍作休憩之时,异变陡生! 只见他身后负责站岗放哨的两名士兵毫无征兆地拔出腰间长刀,如闪电般朝着他的后心窝猛刺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孙芎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站在孙芎身旁的那位将军瞬间拔剑出鞘,迎向了那两把夺命利刃。 这位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无极特意安插在孙芎身边护其周全之人——南宫羽。 南宫羽乃南宫无极的第三个儿子,自幼习武,身手不凡。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看似毫不起眼的两名士兵竟然皆是二品下阶的顶尖高手! 面对如此强敌,饶是南宫羽武艺高强,也仅仅只是能够勉力招架而已。 见此情形,其他将领们纷纷大惊失色,刚想上前援助,却不料四周原本安静站立的士兵之中,忽然有多人同时暴起发难,手持兵刃径直杀向已然惊慌失措的孙芎。 孙芎还没反应过来,一刀已然落在他的后背! 呲啦一声,刀刃几乎将他肩膀斩落,要不是南宫家的几人拼死抵挡,只这一下,孙芎就要命丧于此。 刹那间,整个院子里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局面变得一片混乱不堪。 南宫羽深知此次出征凶险万分,因此从一开始便时刻保持警惕,丝毫不敢懈怠。 然而,即便如此小心翼翼,他也未曾料到,在自己最为信任的亲兵护卫之中,竟然隐藏着如此众多的冷血杀手! 这一惊人发现令他如坠冰窖,心中的信任感瞬间崩塌。 望着那一张张曾经熟悉而今却无比陌生的面孔,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此时此刻,他再也无法轻易地相信任何人。 于是,他怒目圆睁,朝着门外潮水般涌入的士兵们厉声高喊:“全部给我退出院外,谁敢越雷池一步,休怪本将军手下无情,格杀勿论!” 那些原本打算冲进院子援助南宫羽的士兵们听到这番话后,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听从命令,缓缓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几位南宫家族的子弟迅速聚拢过来,将孙芎紧紧地护在中央,与那群虎视眈眈的杀手形成对峙之势。 只听其中一名杀手冷哼一声,语气嚣张至极:“哼,我等乃龙卫之人,今日奉命前来取人性命。 你们南宫家族纵然势力庞大,但想护住此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什么?竟是龙卫?” 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声。 众人皆知,龙卫乃是直接听命于皇帝陛下的精锐之师,人数虽然不多,但向来神秘莫测、个个都是武道高手,战力非凡。 可如今,这些龙卫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而且还要对七皇子痛下杀手呢? 稍作思索之后,有人恍然大悟道:“想必如今的龙卫已经落入了太子殿下之手!” 随着这声惊呼,现场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刹那间,喊杀声响彻云霄,双方6人马瞬间混战在一起。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惨呼声此起彼伏。 尽管南宫家族的众人拼死抵抗,但面对训练有素、武力值爆表的龙卫,他们渐渐落于下风,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倒地身亡…… 南宫羽见事不对,一把抓起懵逼的孙芎窜上房顶,几个闪身消失不见。 “哪里走,给我追!” 十几个龙卫也飞身追去,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尸体,以及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 第79章 皇子喋血 而在广袤无垠的吴国东部地域,那片山峦起伏、郁郁葱葱的丘陵地带之中,一支军队正安营扎寨于此,稍作休整。 这支军队的统领者乃是吴皇的第五个儿子——孙甑。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宁静祥和之地,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与杀戮却悄然上演。 原来,如同七皇子所经历的那般,五皇子孙甑也遭到了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 刹那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交错闪烁。 双方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经过一番激烈至极的血腥厮杀之后,孙甑在仅存的十几个忠心耿耿的亲卫拼死护卫之下,才得以仓惶逃脱。 可惜的是,相比起幸运脱身的孙芎,孙甑就没那么走运了。 只见寒光一闪,数柄锋利无比的长刀同时挥出,竟硬生生地将他的一条手臂齐齐斩断! 顿时,断臂处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其实,这场针对五皇子和七皇子的暗杀行动背后主谋正是当今太子孙平。 按照他原本精心策划的计谋,只要派出训练有素、实力强悍的龙卫出马,必定能够势如破竹,一举将这两位对其皇位构成严重威胁的兄弟置于死地。 只可惜,世间之事往往难以尽如人意。 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无论多么周密详尽的计划,都不可能完全依照任何人预先设想的轨迹去发展演进。 而定国侯南宫无极以及兵部尚书张迁等一干朝廷重臣,个个皆是久经官场、老谋深算之人。 他们可谓是人老成精,心思缜密得犹如蛛网一般,又岂能不防备着太子这一招? 于是乎,在这些人的暗中布局和巧妙应对之下,最终使得此次刺杀计划功亏一篑,以失败收场。 尽管如此,但这次行动也并非毫无收获可言。 起码成功解除了来自五皇子和七皇子这两股强大势力对于皇位的直接威胁,极大程度地延缓了他们争夺皇位的步伐。 从而为太子孙平后续一系列更为隐秘复杂的谋划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而就在两天之后,那令人震惊的消息如疾风一般迅速传回了金陵城。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朝臣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就连一向沉稳如山的南宫无极以及兵部尚书张迁等众人,听闻此讯后也是惊愕得合不拢嘴。 只见南宫无极眉头紧皱,口中喃喃自语道:“陛下这回可真是选了个厉害的太子啊!这一出手竟然如此狠辣决绝! 若不是咱们事先有所防备,只怕七皇子孙芎此次怕是难以活着回来了。 唉,只怪我还是小瞧了龙卫的真正实力。 其实,最可怕之处并非在于龙卫本身究竟有多强大,而是你根本无从知晓自己身边的哪个人会是隐藏极深的龙卫!” 稍作停顿,南宫无极猛地回过神来,当即下令道:“速速传令下去,命老大即刻动身前去接应老三,无论如何都必须确保孙芎的安全万无一失!” “遵命!”一旁的管家闻言不敢怠慢,赶忙应诺一声,然后转身匆匆离去执行命令。 与此同时,另一头,兵部尚书张迁得知此事后亦是心急如焚。 他深知事态严重,片刻不敢耽搁便毫不犹豫地派出了自己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人,并下达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前去接应五皇子。 而此时的相府之内,则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相爷王安陂正与兵部左侍郎刘景轩悠然地下着棋。 两人看似气定神闲,但实际上内心却各有所思。 待到管家伯仲前来向他们禀报有关五皇子和七皇子遇刺的详细情况时,王安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轻声说道:“呵呵,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性子开始动手了。 不过这样也好,事情变得愈发有趣起来了呢!立刻传信给靖王,让他做好随时进京的准备!” “明白!”伯仲恭敬地点头应道,随即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刘景轩皱着眉头说道:“这太子殿下平日里看上去总是一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模样,处理起国家大事来也显得没什么太大的能耐。 可谁能想到啊,他这次竟然对自己的亲兄弟下起如此狠手,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王安陂一脸淡定地回应道:“自古以来,那些能够登上皇位之人,所需要具备的首要条件并非是能力有多强,而是够不够狠辣果断。 若是性格软弱仁慈,恐怕这皇位就难以坐稳。” 刘景轩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认同道:“嗯,您说得确实不无道理。” 此时,在东宫太子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孙平满脸怒容,气得浑身发抖,他双手一挥,将周围摆放的桌椅茶具等物统统掀翻在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可恶!不是都说那龙卫向来神出鬼没,执行任务从未有过失手的时候吗? 为何此次连老五和老七这两个人都没能杀死?一群没用的废物,全都是饭桶!”孙平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站在他身后的那位身材魁梧的太监连忙躬身解释道:“回禀殿下,据属下调查得知,那南宫无极和张迁好像对此事早就有所防备,事先在两位皇子身旁安排了不少武功高强的护卫。 正因如此,咱们的龙卫才会失手。但好在两位皇子都已经身负重伤并仓皇逃离,短时间内应该无法对殿下构成太大的威胁了。” 听到这里,孙平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完全平息。 就在这时,一旁的芙蓉妃莲步轻移走上前来,柔声劝慰道:“殿下息怒,事已至此,生气也无济于事。 依臣妾之见,当前最为重要的是尽快采取行动,趁着老五和老七还未回过神来,抢先一步登上皇位。 只要等到大局已定,一切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到时候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了。” 孙平看着芙蓉妃道“你是说……?” 芙蓉妃肯定的点了点头! 而孙平心中猜想得到了肯定,则是面色凝重,眼神变换不定! 第80章 吴皇急召 遮云山庄! 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江岩终于可以暂时放下手头繁重的工作,不必再亲力亲为地参与到每一个环节当中去了。 然而,对于那些高度机密的武器生产线,却依然采取了极为严密的保护措施。 这些生产线被巧妙地分割成了数个相互独立的车间,每个车间之间有着严格的隔离和保密制度。 不仅如此,工人们也经过层层筛选和严格把控,以确保核心技术不会有丝毫外泄的可能。 就在这样一个平静而又寻常的日子里,江岩正悠然自得地待在自家的院子里,摆弄着一堆炭火,准备烤制美味的红薯。 这些红薯可不是普通之物,而是方思予专门从遥远的福州海外贸易港口带回来的珍稀特产。 江岩一见到这些红薯,顿时喜笑颜开。自他穿越到此地以来,还从未见过红薯、土豆之类的农作物。 在他原本生活的世界里,冬天若是少了热气腾腾、香甜可口的烤红薯,简直就是一种遗憾。 所以如今既然有了这个机会,他自然是不会错过,隔三岔五便会烤上几个来解解馋。 此时,云阳公主和韩清照两位娇俏可人的女子也被吸引了过来,她们好奇地围坐在炉火旁,兴致勃勃地学着江岩一起翻动着红薯。 只是这两位自幼便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姑娘,第一次看见那些被烤得黑乎乎、焦糊糊的红薯,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 不过,当江岩手法娴熟地剥开红薯那黑漆漆的外皮之后,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里面呈现出金黄色的薯肉,看上去既绵软又甜美。 云阳公主和韩清照见状,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刹那间,那种细腻的口感和甘甜的味道让她们眼前一亮,之前的嫌弃之情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从此以后,这两个嘴馋的女子便天天缠着江岩,吵着闹着非要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烤红薯不可。 时间转眼来到了下午时分,宁静的遮云山庄突然热闹了起来。 原来是皇宫中的大内总管,那位一直侍奉在吴皇身边的贴身公公,率领着一群侍从浩浩荡荡地前来传旨。 江岩等人得到消息后,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忙整理好仪容仪表,快步出门前去迎接这位身份尊贵的来客。 老公公微微躬身,尖着嗓子细声细气地喊道:“陛下有旨,宣云阳公主、江岩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钦此!” 云阳公主和江岩闻声赶忙跪地,脆生生地应道:“云阳接旨!草民江岩接旨!” 待两人缓缓站起身来后,江岩也快步走到老公公面前。 只见他神色有些凝重,右手往怀里一掏,便摸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轻轻递到老公公跟前,压低声音问道:“公公,不知此次陛下突然召见我进宫面圣所为何事? 我江岩既非皇亲国戚,亦非朝廷官员,实在想不出其中缘由啊。” 那位公公却并未伸手去接那张银票,反而一脸和气地解释道:“江公子多虑了,这钱财之物于咱家而言已无甚用处。 至于究竟所为何事嘛,待到您见了陛下自然就清楚啦。 现在时辰可不早了,您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动身吧。” 江岩听后略作思考,随即抱拳向老公公道:“那就烦请公公稍候我片刻。”说罢,他转身匆匆返回房间。 进入房间后,他径直走向屋内的柜子,伸手将柜门打开。 柜子里摆放着几件物品,正是他近日刚刚研制成功的枪械。 江岩小心翼翼地取出两把左轮手枪,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又从旁边拿起七八个装满子弹的弹夹放在一旁。 接着,他又从柜子深处摸出几颗手雷揣入怀中,这才心满意足地关上柜门,迈步走出房间。 云阳公主那辆奢华无比的马车,其四个车轮竟然都已经换成了用橡胶精心制作而成的轮胎。 当这辆马车行驶在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上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它如履平地一般平稳前行,丝毫感受不到道路崎岖所带来的颠簸之苦! 就这样,马车一路疾驰,畅通无阻地驶进了宏伟壮丽的皇宫。 最终,它稳稳地停在了庄严肃穆的养心殿门前。 云阳公主和江岩二人紧跟在那位面容慈祥、步伐稳健的老太监身后,穿过重重回廊,终于来到了吴皇陛下的居所。 进入屋内后,云阳公主率先盈盈下拜,娇声说道:“云阳参见父皇!” 而站在一旁的江岩则赶忙躬身行礼,恭敬地喊道:“草民参见皇上!” 江岩偷偷抬眼打量着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吴皇,心中不禁暗暗嘀咕:眼前这位皇帝老儿看上去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罢了。 听到云阳公主的请安之声,原本靠在龙椅上假寐的吴皇缓缓睁开双眼,然后慢慢坐直身子,微笑着向云阳挥了挥手,亲切地说道:“云阳来了啊,不必如此多礼,快快入座吧!” 待云阳公主与江岩谢恩落座之后,吴皇方才将目光转向江岩,温和地开口道:“江岩啊,虽说今日乃是朕与你初次相见,但你的鼎鼎大名,朕可是早有耳闻呐! 听闻你酿制的美酒堪称一绝,比起朕那珍藏多年的玉露琼浆还要更胜一筹呢! 不仅如此,就连你的诗词也是妙笔生花,令人赞叹不已啊!” 面对吴皇毫不吝啬的赞誉之词,江岩连忙站起身来,谦逊地回应道:“承蒙陛下谬赞,小人不过是闲来无事之时胡乱捣鼓一番,只为混口饭吃罢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啊!” 吴皇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接着又饶有兴致地问道:“年轻人嘛,就应当勇于尝试新事物,大胆创新。 不知你是否对朕此番召见你的缘由感到好奇呢?” 江岩微微颔首说道:“确实如此,在下心中的确有些许好奇之情。” 只见吴皇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江岩,缓缓开口道:“关于你与云阳之间所发生之事,本皇可谓是了然于胸、一清二楚。 难道到了此时此刻,你仍认为本皇此番召见你并无要事相商吗?” 听闻此言,江岩不禁悚然一惊,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处迅速蔓延开来,瞬间遍布全身。 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暗自思忖:原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曾想天底下竟无一事能够逃脱得了皇上那双洞察一切的慧眼。 那么,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遮云山庄是否也早已被皇上所洞悉呢?想 到此处,江岩的心跳愈发急促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吴皇似乎看穿了江岩内心的惶恐不安,他微微一笑,宽慰道:“你且不必如此紧张,朕今日召见你并非是要追究你的罪责。” 顿了一顿之后,吴皇面色凝重地继续说道:“想必你也曾有所耳闻吧? 就在数日前,夜空中的星象突然发生了异变,那令人心悸的荧惑守心星象竟然再度现身天际。 此乃大凶之兆啊! 遥想当年,上一次荧惑守心之象出现之时,传承数百年之久的大商朝顷刻间便土崩瓦解,整个九州大地随之陷入了长达两百余年的战乱浩劫之中! 而如今,这天象重现于世,其矛头更是直直指向了代表朕的东方苍龙之星。 依此情形来看,恐怕朕已然时日无多…… 故而,朕希望你能够带着云阳速速离去,远离这尘世中的纷纷扰扰,务必护得他周全才好!” 江岩听到这话后,心中紧绷着的弦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结果竟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天文现象以及那些虚无缥缈、难以考证的传说罢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觉得大家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和敏感了。 于是,江岩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陛下,请您放宽心吧! 所谓的荧惑守心这种星象,不过就是浩瀚星空里众多行星按照其既定轨道运行时所呈现出的一种再平常不过的自然现象罢了。 它对于我们生活在人世间的凡人来说,根本不会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实质性影响。所以,您完全不必为此忧心忡忡呀!” 然而,吴皇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凝重而忧虑的神情。 他缓缓说道:“朕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呢?其实,普天之下所有的人几乎都明白这个事实。 可是,真正令人畏惧的并不是那些被视为凶险不祥的星象本身,而是深藏于人们内心深处的各种欲望与阴谋啊!” 江岩听了吴皇这番话,心头猛地一震,瞬间恍然大悟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陛下您的意思莫非是……有人会借机利用这样的天象来制造混乱,从而妄图搅得整个天下不得安宁吗?” 吴皇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此时此刻,江岩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回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之时所做出的种种推断和预测,他不得不承认当初的想法并没有错。 看起来,用不了多久,这片看似平静祥和的土地恐怕又要再度被战火硝烟所笼罩了。 只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一天竟会来得如此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只见他恭恭敬敬地对着端坐在高位之上、不怒自威的吴皇深深躬身行礼。 然后语气坚定而郑重地说道:“陛下请放心,微臣在此向您立下誓言,只要还有我江岩在世一日,就必定竭尽全力护得云阳公主周全无虞,保她一世平安!” 吴皇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紧接着高声下令道:“传朕旨意!” 一旁的老太监闻声而动,赶忙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金黄圣旨,缓缓展开。 用那略带尖细却又中气十足的嗓音大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特册封江岩为正三品天宝将军,赏赐其由千年玄铁所铸之玄天赤焰甲一副。 来自西域的神骏龙驹一匹,以及以天外陨铁精心打制而成的绝世神剑一把! 另准其统率十万精兵强将,负责守护六公主云阳、八皇子孙禹以及九公主云谣三人安危。 望尔等不负圣恩,尽心尽力,保我朝太平昌盛。钦此!” 江岩听闻此言,心中激动万分,当即跪地叩头谢恩:“微臣多谢陛下隆恩浩荡!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话音刚落,便见数名侍卫鱼贯而入,他们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盘中放置之物赫然便是那副有名的玄天赤焰甲。 江岩毫不迟疑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到托盘前,伸手轻轻抚摸着这副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铠甲。 随后,他迅速脱下身上原本的衣物,动作娴熟地将玄天赤焰甲穿戴整齐。 刹那间,江岩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宛如战神降临世间,威风凛凛,霸气四溢! 吴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转头看向身旁哭得梨花带雨的云阳公主,轻声嘱咐道:“云阳啊,从今往后,你就跟随江岩一同离去吧。 记住,未经朕的许可,切不可擅自返回金陵城。” 云阳闻言,泪水更是如决堤般汹涌而出,她哽咽着向吴皇叩首道别:“云阳谨遵父皇教诲,就此拜别父皇……” 吴皇微微抬手示意云阳起身,而后再次转向江岩,沉声道:“关于你的任命文书,朕会即刻下达至内阁与吏部,并通告全国上下知晓。 至于八皇子和九公主的马车,此刻已然在宫殿门外静候多时了。事不宜迟,你们速速启程吧。” 江岩道“陛下保重,微臣告退!” 第81章 豪华装备 养心殿门口,一支由百人组成的禁卫军正队列整齐地肃立于前。 他们个个身着黑色的厚重铠甲,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背上背着锋利的弓箭,箭羽在阳光的映照下泛出丝丝寒意; 腰间则挎着寒气逼人的战刀,那明晃晃的刀刃仿佛能轻易斩断世间一切阻碍。 这支队伍装备之精良令人咋舌,光是看上一眼,便能感受到其强大的威慑力。 而在这群威风凛凛的禁卫军中间,小心翼翼地护佑着两辆看似普普通通的马车。 无需多言,江岩心中自然清楚,车中所坐之人必定是尊贵无比的八皇子与九公主。 江岩有些紧张地搓了搓双手,开口说道:“陛下当真是出手阔绰啊!您瞧瞧这禁卫军,一眼望去便是威武不凡、气势如虹。 公公,不知那剩余的十万人马如今身在何处呢?” 他一边说着,目光还不停地在四周扫视,似乎期待着那庞大的军队能够立刻出现在眼前。 站在吴皇身旁的那位老太监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反问道:“什么十万人马?这里不就都在这儿了嘛。” 听到这话,江岩的脸色瞬间变得苦涩起来,他急忙争辩道:“皇上明明亲口应允过我,会拨给我十万人马来保护皇子和公主的安全啊! 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儿人?公公,莫不是您暗中克扣了人马不成? 快快将那十万人马交出来吧,此事可开不得玩笑呀!” 老太监却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大将军怕是有所误会了。圣上的旨意说得很明白,只是准许您统领十万军队而已,并并非直接赐予您十万人马。 要知道,整个京城的禁卫军加在一起,数量也远远达不到十万人呐。” 江岩心中暗自咒骂着那个即将归西的皇帝老儿,都快断气了竟然还不忘阴险地算计自己一把。 难不成还指望自己单枪匹马地去招募兵马不成?就这区区一百号人又能顶什么用啊! 想到此处,江岩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赶紧给我滚回去转告皇上,这活儿我可没本事接,他爱找谁干就让谁干去吧! 要是真碰上大麻烦,就凭这一百来号人,恐怕连人家一个回合都撑不过就得被斩杀殆尽!” 站在一旁的老太监闻言,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江岩,冷哼一声道:“哼,休得小瞧了这一百人!他们可是禁卫军里最为精锐的存在!” 江岩听后却是不屑一顾,嘲讽道:“精锐?能精锐到哪儿去?难道还能以一敌百,打得过那十万雄师不成?” 老太监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心里暗骂道:这混小子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即便是武艺高强之人,以一百对阵十万大军,那也只有死路一条啊! 不过,他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向江岩解释起来:“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角色,他们当中每个人皆是武道四品、五品的高手。 而那些小队长们,则无一例外全都是三品高手。 至于这支队伍的统领大人,更是达到了二品下阶的境界!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对你绝对忠诚,唯命是从。 哪怕明知是有去无回的必死任务,只要是你下达的命令,他们也绝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和违抗!” 听到这番话,这回倒是换成江岩震惊得目瞪口呆了。 整整一百名五品以上的高手所组成的死士队伍,这可真是令人咋舌不已啊! 江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朗声道:“这还差不多嘛!”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老太监轻轻一挥衣袖,动作优雅而从容。 随着他的手势,一名身材瘦小的小太监快步走上前来,手中紧紧地牵着一匹骏马。 仅仅是第一眼望去,江岩的目光便如同被磁石吸引住一般,再也无法从这匹马身上移开分毫。 眼前的这匹宝马,全身毛色如雪般洁白无瑕,仿佛是由最纯净的冰雪所铸就而成。 它高昂着头颅,修长的脖颈处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闪烁着寒光的鳞甲,宛如一件坚不可摧的战甲。 再看那马尾,更是与众不同,并非寻常马匹那般柔顺飘逸,反而酷似传说中的龙尾,刚劲有力且威风凛凛。 “这……这踏马难道真的是一匹龙驹不成?”江岩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心中暗自思忖着莫非此马之名就叫做龙驹。 看到江岩如此惊讶的表情,老太监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介绍起来:“此乃产于西域天山的绝世良驹,乃是我等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历经千辛万苦才将其从野外捕获,并经过长时间精心驯化方才得以驯服。 此马不仅能够日行千里,而且无论路途如何崎岖不平,都能如履平地一般轻松驰骋。 更为惊人的是,它纵身一跃,便可轻易跨越长达六丈的鸿沟,实乃世间罕见之神骏啊!” 听到老太监这番详细的介绍,江岩不禁心驰神往,对这匹神奇的龙驹越发喜爱有加。 他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转头看向老太监问道:“既然有了这般神勇无敌的坐骑,那我的宝剑又在哪里呢?” 话音未落,只见另一名小太监迅速上前,双手恭敬地奉上一个精致的木盒。 江岩迫不及待地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将盒盖揭开。 定睛一看,只见盒中静静地躺着一把漆黑如墨的宝剑。 这把剑剑身约长一米五左右,通体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冷冽气息,仿佛它本身就是一件夺命的凶器。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拿起,然后缓缓抽出了一小节剑身仔细查看。 令人惊奇的是,当强烈的太阳光直接照射到这剑身之上时,竟然丝毫没有反射出光芒来,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被它无情地吞噬掉了一般。 与此同时,从剑身之上还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一股极为阴冷的气息,这股气息刚一接触到江岩的手掌,就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手也跟着猛地哆嗦了一下! “好剑,真乃绝世好剑呐!” 江岩忍不住脱口称赞道。 要知道,对于任何一个男子来说,像玄天赤焰甲、天山龙驹以及陨铁神剑这样顶级的装备组合都是难以抗拒的巨大诱惑。 而江岩自然也不能免俗,尽管他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手握这把神剑,恐怕也未必能够与手中的左轮手枪相抗衡,但光是看着这把剑威风凛凛的模样就已经足够拉风了! 于是乎,江岩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了剑柄,并顺势翻身跃上了马背。 接着,他抱拳向那位公公行了个礼,朗声道:“公公,今日一别,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他便率领着身后整整一百名训练有素的禁卫军,紧密围绕并守护着那三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城之外行去。 第82章 吴皇驾崩 弘历三十一年,这一年的大年三十,整个京城都被喜庆的气氛所笼罩。 早在两天前,朝廷的各级官员们便纷纷休沐归家,享受这难得的假期。 他们要一直等到过了初三之后,才会重新回到朝堂之上处理政务。 位于京城郊外的遮云山庄里,庄主江岩同样体贴地让所有工人提前结束工作,早早放假回家与家人团聚。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宰杀了一头肥壮的年猪,并将猪肉公平地分发给每一个工人,好让他们能够带回家去,为年夜饭增添一份丰盛。 除此之外,江岩自然不会忘记给每个工人都准备一个厚厚的红包作为新年的贺礼。 此时此刻,京城中的家家户户都弥漫着喜悦的氛围。 无论这一年大家的生活是艰辛还是顺遂,至少都成功地熬过来了,迎来了新的一年。 人们贴春联、挂灯笼、包饺子……忙得不亦乐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然而,与普通百姓家中的温馨欢乐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皇宫之内的冷清景象。 那高耸入云的红色宫墙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和烟火气息完全隔绝开来。 遥想当年,吴皇正当壮年之时,每逢春节都会盛情邀请众多皇亲国戚进宫共度佳节。 再加上后宫那些娇艳动人的嫔妃以及活泼可爱的皇子公主们,整个宫廷充满了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可如今,吴皇已然年老力衰,对朝政之事逐渐失去兴趣,而太子尚未正式登基即位,所以今年的宫廷之中并没有像往年那样举办盛大的晚宴来庆祝新春。 太子孙平郑重其事地向御厨下达命令,要求他们精心烹制一桌丰盛的晚餐。 随后,他率领着一支训练有素的太监队伍,小心翼翼地捧着装满美味佳肴的食盒,缓缓朝着吴皇所居的寝宫——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内,宁静而祥和。 吴皇静静地躺在庭院之中的那张椅子上,目光凝视着那些已然光秃的树木,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许久都不曾挪动一下,也未曾从事其他任何活动。 太子孙平见状,急忙加快步伐,迅速来到吴皇面前。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恭恭敬敬地双膝跪地,虔诚地叩头行礼,并高声喊道:“孩儿拜见父皇!平日因国事缠身,忙碌异常,无法每日前来探望父皇,请父皇恕罪!” 今天正值除夕之夜,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欢乐的氛围。家家户户围坐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 太子孙平深知这个特殊时刻对于亲情的重要性,于是特意嘱咐御厨准备了一些吴皇平素喜爱的菜肴,希望能借此机会陪伴父皇一同度过一个温馨的夜晚。 吴皇听到孙平的话语后,微微转过头来,用那深邃而犀利的眼神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嘴角轻轻上扬,淡淡地回应道:“平儿,难得你如此有心。” 得到父皇的称赞,孙平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之色。 不过,他心里也变得沉重,看吴皇这模样,一时半会是死不了,可是自己却等不及了。 于是,他连忙站起身来,挥动双手示意身后的太监们将食物逐一放置在桌上。 接着,他亲自动手拿起精致的酒壶,小心翼翼地往两只酒杯中斟满美酒。 同时,口中还不忘介绍道:“父皇,这可是今年金陵城中新问世的佳酿——白酒‘女儿红’,其口感醇厚,香气扑鼻,堪称一绝啊!” 只见吴皇身后那位面容沧桑、身形佝偻的老太监,不慌不忙地将右手缓缓伸进自己那宽大的衣袖之中。 少顷,他的手再次伸出来时,手指间已然多了一根细如发丝般的银针。 这根银针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寒光,仿佛随时准备揭示出隐藏在眼前这些美味佳肴背后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站在一旁的孙平,当看到老太监手中的银针时,心中不由得猛地一紧。 瞬间,一股寒意自脊梁骨处升腾而起,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额头上更是迅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宛如清晨荷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一般。 此时此刻,孙平只觉得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 因为他深知,如果让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太监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来,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所有的计划与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的时候,坐在主位之上的吴皇却突然轻轻挥了挥手,语气平静地说道:“罢了,不必验了。难道朕还信不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况且用不了多久,整个吴国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说罢,吴皇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孙平,似乎想要透过他表面的镇定看穿其内心真实的想法。 听到吴皇这番话后,原本紧绷着脸的老太监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便默默地将手中的银针重新收回到了袖子里,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吴皇身后。 而此时的孙平,则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他不敢让这份喜悦之情表露在脸上,只是依旧保持着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轻声说道:“公公此举也是出于对父皇您安危的考虑啊!”紧接着,孙平毫不犹豫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般举动,颇有几分以身试毒的意味在其中。 见此情形,吴皇微微一笑,同样毫不迟疑地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仰头痛快地喝了个底朝天。 随后放下酒杯,满意地点点头道:“嗯,不错!朕今日与吾儿共饮此杯,实乃一大乐事。 只是朕近来身体虚弱,颇感疲乏,你也忙碌了整整一年,想必亦是身心俱疲。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 孙平连忙拱手应道:“多谢父皇体谅,那儿臣就此告退了。” 言罢,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 直至退出数步之后,方才转身。 孙平缓缓迈步,心里默默念着,突然,只听见一声酒杯落地的清脆声响起,随即他如释重负的心里一喜! 再看吴皇,手无力的垂下,永远闭上了眼睛! 老太监悲呼一声“陛下!” 第83章 全城戒严 只见那位老太监如同离弦之箭般猛然扑向吴皇,然而令人惋惜的是,此时此刻的吴皇已然失去了生命的气息,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沉睡一般。 想当年,这位吴皇可是威震四海、名动八方,其权势之大足以睥睨天下,令无数人敬畏有加。 可即便如此英雄了得之人,最终也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竟连七十大关都未能跨过。 便在弘历三十一年的最后一天——这个本该阖家团圆、欢庆新年的除夕夜,惨死在自己的亲儿子手中! 老太监眼见此景,悲愤交加,怒不可遏地大喝道:“畜生啊!竟敢弑君篡位,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 伴随着这声怒吼,一股雄浑至极的内力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孙平席卷而去,看那架势,似乎非要将他碎尸万段方才罢休! 此时此刻,在老太监心中,什么君臣之分、上下尊卑以及所谓的皇家血脉,皆已不再重要。 唯一支撑着他的信念便是为自己忠心耿耿侍奉了一辈子的吴皇报仇雪恨。 而身处这股致命威胁之下的孙平,则完全被那股强大的气机所锁定,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丝毫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恐怖的内力朝自己汹涌而来。 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这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一道魁梧的身影突然闪现在孙平身前,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挡住了那汹涌而至的内力洪流。 此人正是一直默默守护在太子孙平身旁的太监雷力! 只见他毫不畏惧地迎着那滚滚而来的内力,双掌齐出,同样雄浑无比的内力瞬间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呼啸而出,与对方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两人之间的内力轰然相撞,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只见那年轻的雷力,就如同狂风中的一片残破布条一般,瞬间被强大的冲击力打得向后飞去。 而跟在他身后的孙平,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与雷力一同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 他们狠狠地撞在了坚硬无比的宫墙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墙体都微微颤动了一下。 二人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口中狂喷鲜血,显然已是身受重伤,难以动弹分毫。 孙平强忍着剧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顾不上擦拭嘴角不断流淌的血迹,瞪大双眼。 满脸愤怒地冲着前方怒喝:“大胆狂徒!我乃是先皇亲自钦定的太子,你竟敢对我下此毒手?难道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然而,对面之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面露狰狞之色,恶狠狠地道:“哼,你这畜生,根本就不配坐上皇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再度如饿虎扑食般朝着孙平和雷力猛冲过来。 此时的雷力,已然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完全失去了再战之力。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逐渐笼罩心头。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鬼魅般的黑影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在了那老太监的身后。伴随着一声轻叱:“上清道剑!” 只见一道令人胆寒的恐怖剑光骤然划破了漆黑的夜空,仿佛连黑暗都能撕裂开来。 刹那间,剑光闪过之处,血花四溅。那老太监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躯便已经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仔细一看,他竟是被这凌厉无匹的一剑从中间硬生生地截成了两半,当场惨死! 随着老太监的毙命,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终于得以解除。 孙平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望着眼前的一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刚才那生死攸关的一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真的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孙平赶忙快步走到那个神秘黑影身前,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感激涕零地道谢:“多谢道长仗义援手,救我一命! 若不是您及时出现,恐怕我和雷力此刻早已成为这恶贼的刀下亡魂了。” 黑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身黑袍随风轻轻飘动。 听到孙平的道谢,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紧接着,只见他的身影倏地一闪,宛如流星划过天际一般,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着孙平充满敬意的声音…… 直到这个时候,孙平的心脏还在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剧烈跳动着,但他还是咬了咬牙,鼓足勇气慢慢地朝着吴皇所在之处走去。 每迈出一步,他都觉得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仿佛随时都会瘫软在地。 终于,孙平来到了吴皇的尸体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颤抖着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探向吴皇的鼻子下方。 当手指感受到那毫无气息的微弱气流时,孙平心中那块一直高悬着的巨石才算落了地。 确定吴皇已死后,孙平开始在周围仔细搜寻起来。 经过一番努力,他不出意外地找到了传说中的传国玉玺,还有能够控制皇城禁卫军的令牌! 这块令牌沉甸甸的,握在手中让孙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权力感涌上心头。 他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一旁的太监雷力身上。 此时的雷力正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等待着孙平的命令。 孙平清了清嗓子,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但却充满威严地说道:“雷力,朕现封你为大内总管。 从现在起,你手持此令牌,立刻率领皇城禁卫军前去掌控整个皇城的防务。 务必要在天亮之前接管金陵城防大军,如果遇到有胆敢反抗的将领,无需禀报,直接就地格杀勿论!” 说到这里,孙平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道:“此外,派出一部分禁卫军,将朝中那些大臣们的府邸统统围个水泄不通。 不允许任何一个人随意出入,一切都要等到天亮之后,待局势完全稳定下来再做定夺。” “是,奴才谨遵皇上旨意!”雷力连忙跪地叩头谢恩,然后起身接过令牌,匆匆离去。 就在这一夜之间,原本寂静无声的皇城变得喧闹异常。 所有的皇城禁卫军倾巢而出,他们迈着急促的步伐,手持火把与兵刃,如潮水般涌向金陵城各处的城防大军营地,以及位于皇城西北部的军营。 在这些军营之中,凡是属于宰相王安陂、兵部尚书张迁、定国侯南宫无极、汝南王等人亲信的守城将领,无一幸免地都遭遇了血腥的清洗。 喊杀声、求饶声此起彼伏,整个金陵城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一队队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的士兵如潮水般涌上街头,他们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迅速地将朝中大臣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士兵面容冷峻,目光犀利,严密地把控着每一个出入口,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那些被困在府中的大臣们,此刻心中充满了惊疑和恐惧。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为何会突然遭遇这样的变故。 有些人甚至开始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还有些人则强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惶恐不安。 然而,在这群惊慌失措的大臣当中,也有那么几只心思敏锐的“老狐狸”。 他们凭借多年来在官场摸爬滚打的经验,很快就察觉到了事情的端倪。 于是,一只只传信飞鸽悄然从金陵城中飞起,带着重要的消息向远方疾驰而去。 这种混乱不堪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渐渐洒落在大地上时,才终于逐渐平息下来。 此时的金陵城,大街小巷都弥漫着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就在这时,养心殿内突然传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呼:“皇上殡天了!” 这声悲呼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清晨的寂静,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内院。 紧接着,一声声悲痛欲绝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从皇宫深处不断传来,并顺着宫墙传到了皇城之外。 伴随着这阵阵呼喊声,代表着国丧的沉闷钟声缓缓响起。 那悠扬而沉重的钟声,如同哀伤的挽歌一般,响彻云霄,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这一刻,整个金陵城都沉浸在了无尽的哀痛之中,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默默地低下头颅,为逝去的皇帝默哀祈祷。 与此同时,在金陵城外的遮云山庄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无数人聚集在熊熊燃烧的火堆前,欢快地守岁迎新。 他们欢声笑语,载歌载舞,丝毫没有受到城内悲伤氛围的影响。 与城内的凝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在熙攘的人群之中,云阳整个人显得格外突兀。 她面色苍白如纸,双眸黯淡无光,整晚都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江岩缓缓地走到了云阳的身旁。 他轻轻地拍了拍云阳的肩膀,语气柔和而温暖:“别担心,云阳。我坚信皇上他一定会妥善安排好所有事情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原本漆黑如墨的夜空逐渐被黎明的曙光所撕裂。 那厚厚的云层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突然,从遥远的金陵城方向传来一阵低沉而肃穆的钟声。 这钟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瞬间响彻整个云霄。 听到这阵钟声,云阳公主娇躯猛地一颤,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和悲痛欲绝的神情。 只见她脚步踉跄着走到山庄门口,然后双膝跪地,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她双手合十,朝着皇城的方向深深地叩头,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向已逝之人诉说着最后的哀思与眷恋。 就这样,云阳公主一直跪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始终不肯起身…… 第84章 新皇登基 大年初三这一天,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场雪来得如此突然且猛烈,如同一床巨大而洁白的棉被,将整个金陵城严严实实地覆盖起来。 在过去的三天里,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清洗在金陵城中展开。 如今尘埃落定,太子孙平凭借着他卓越的智慧和果敢的决断力,终于彻底掌控了吴国的京都——这座繁华而古老的金陵城。 随着休沐期的结束,尽管天色尚未破晓,但百官们却早早地收到了开大朝会的旨意。 那些原本包围在各府门口、限制官员外出的士兵们,此刻也不再阻拦他们。 然而,当这些官员踏出家门时,却发现大街上依旧能看到一队队全副武装、神情严肃的巡逻甲士正穿梭往来。 此时的皇宫金銮殿内,灯火通明,气氛肃穆凝重。 众多官员身着华丽的官服,面色紧张地聚集在一起。 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即将到来的重大变故。 就在众人翘首以待之时,一脸憔悴的太子孙平缓缓从后殿走了出来。 他步伐沉稳有力,但那略显疲惫的面容和微微发红的双眼还是透露出这几日来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站在一旁的雷公公见状,立刻高声朗声道:“诸位大人,先皇已于弘历三十一年大年三十晚殡天了! 此乃我吴国之不幸,举国上下皆沉浸在深深的哀痛之中,就连天地都为之动容泣血啊!” 说到此处,雷公公不禁声音哽咽,眼眶泛红。 稍作停顿之后,雷公公继续说道:“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 太子殿下监国已有数年之久,其治国理政之才早已深得民心。 按照我国律法,太子殿下理应继承皇位,统领万民,重振吴国雄风!” 听到这里,在场的百官们纷纷跪地高呼万岁,表示对新君的拥护与臣服。 紧接着,雷公公又转头看向太子孙平,语气恭敬地说道:“不过,太子殿下素来以孝顺之名闻达于天下。 此次先皇驾崩,殿下悲痛欲绝。因此,殿下决定明日率领文武百官为先皇出殡送葬,以尽孝道。 待完成丧礼之后,再择吉日举行盛大的祭天仪式,正式登基称帝!” 宏伟庄严的大殿之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文武百官们一个个面色悲痛,仰头望天,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悲呼,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瞬间便浸湿了他们的衣襟。 那悲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为先皇的离去而奏响一曲沉痛的挽歌。 在先皇驾崩之后,满朝文武纷纷移步至养心殿内,为先皇的遗体虔诚地守灵。 他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神情肃穆,眼中满含着哀伤与思念之情。 就在这一天,悲凉的哀乐之声如同滚滚惊雷一般,响彻了皇城内外。 那声音凄婉悠扬,让每一个听到它的人都不禁为之动容,心生悲戚之感。 次日清晨,天色尚未完全亮起,东方只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吴皇送殡的队伍就已经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这支队伍绵延不绝,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道路两旁挤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他们默默地注视着送殡的队伍缓缓前行,心中充满了对先皇的敬仰和怀念。 终于,送殡的队伍来到了东陵。当看到吴皇被小心翼翼地送入陵寝时,文武百官们的心情变得愈发复杂起来。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统治江山多年的一代帝王,就这样永远地沉睡在了这片土地之下,结束了他辉煌而又传奇的一生。 然而,王朝的更迭从未停止。大年初六这一天,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在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中,太子孙平正式继承皇位,成为新一代的君主。 他亲自定下了年号为“平化”,并宣布今年即为平化元年。 “平化”二字蕴含着深刻的意义,其中“平定四海”表达了新皇想要统一天下、消除战乱的决心; 而“造化九州”则体现出他渴望治理国家、造福万民的宏伟抱负。 从这个年号中,可以清晰地看出新皇那巨大的野心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登基大典之上,文武百官整齐划一地跪在地上,齐声高呼:“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平化皇帝身穿着象征着无上权力的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 他俯视着下方跪拜的群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自豪。 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九五至尊,什么叫做睥睨天下。 他深知,从今往后,天下所有的人都将臣服于自己的脚下,这广袤无垠的土地皆是他的领地,四海之内的臣民皆要听从他的号令。 他努力地压抑着内心那汹涌澎湃、几近喷薄而出的激动之情,缓缓抬起手臂,用力一挥,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只听得朝堂之下齐声高呼:“谢陛下!”这声音整齐划一,响彻云霄。 紧接着,便是大赦天下之举,此令一出,无数囚犯重获自由; 而后又对群臣大肆封赏,虽然众人的实际职务并未发生变化,但那些象征荣誉地位的虚衔以及丰厚的俸禄却皆有所提升。 此外,还有一系列重大人事任命。 册立先皇卢贵妃为尊贵无比的卢太后,让雷公公荣升大内总管之位,而卢国公的长子卢瑞则被委以重任,担任禁卫军统领一职。 如此一来,卢国公府瞬间成为了吴皇统治下的第一世家大族,权势滔天。 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权力更迭终于落下帷幕,一切看似尘埃落定。 然而,在这表面平静的背后,实则暗潮涌动。 太子孙平,经过精心谋划,最终弑君篡位成功,如偿所愿地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成为了受万人敬仰的九五至尊。 与此同时,定国侯府内,兵部尚书张迁与定国侯南宫无极正难得一见地相聚于此。 两人面色凝重,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过了许久,张迁率先打破僵局,沉声道:“新皇登基,如今五皇子和七皇子却下落不明。难道我们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南宫无极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深邃而犀利,他轻抿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莫急,眼下局势尚不明朗。且看这位新皇帝如何施政吧。 依我之见,别看当前一切依旧风平浪静,但以陛下的心狠手辣、果断决绝之性情,待到他彻底坐稳皇位之后,必然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清洗。 届时,朝中那些关键要职恐怕都会逐一换上他的亲信之人啊。”说罢,他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可是……若真到那时再行动,只怕为时已晚啊!”张迁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 “无妨。” 南宫无极摆了摆手,胸有成竹地继续道,“好戏才刚刚开场而已,咱们只需静观其变,等待时机成熟便可出手。相信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你以为咱们的相爷会就这么束手就擒?他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了!” 第85章 虎符在此 在广袤无垠的九州大地上,吴国的北部边陲屹立着一座名为彭城的雄关要塞。 此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古以来便是各路兵家争夺的战略要冲。 倘若北魏国妄图挥师南下,那么彭城无疑会成为他们无法绕过的一道坚实壁垒。 然而,历经长达百年之久的和平时光洗礼,这座曾经硝烟弥漫的军事重镇已然摇身一变,化作了繁荣昌盛的边境贸易大城。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商人们络绎不绝;琳琅满目的商铺里,各种珍稀货物琳琅满目。 来自不同地域的人们汇聚于此,共同谱写着一曲和谐繁荣的乐章。 当人们登上高耸入云的彭城关隘时,眼前展现出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滔滔黄河奔腾不息,犹如一条蜿蜒巨龙向着远方伸展而去; 而河对岸,则是那片属于魏国的辽阔疆土。 尽管两国之间相安无事已有多年,但每当目光触及这片土地时,仍不禁让人感叹世事无常、风云变幻。 可就在近日,一则惊人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遍了整个彭城——吴皇驾崩! 这一噩耗使得原本平静祥和的城市瞬间陷入紧张氛围之中。 彭州刺史闻风而动,果断下达命令,暂且关闭城门以防万一,以免魏国趁此机会突袭彭城。 毕竟,虽然说吴国和魏国最近些年,没有大的战争,但是北魏铁骑却时常南下,骚扰吴国边境,不时爆发小规模冲突,因此,不得不防! 此时此刻,位于城中的靖王府邸也被一片肃穆的白色所笼罩。 原来,今夜靖王特地邀请了彭城所有声名显赫的名门望族,以及镇守边关的诸位将领齐聚一堂,共同为先皇设立灵堂,以表沉痛哀悼之情。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府邸内灯火通明,哀乐低回。 那些在当地举足轻重的人物们纷纷如约而至,其中包括负责军政事务的彭州刺史刘邺、长史王安化以及司马姚文远等官员。 由于彭城所处地理位置至关重要,朝廷还特意在此增派了彭城守将,如威名赫赫的玄甲营大将军璃殇和英勇善战的偏将军樊昱等人。 此外,当年吴皇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为了避免边关将领拥兵自重,威胁到朝廷的统治,特地将那威名赫赫的玄甲营一分为二,分别交由大将军璃殇以及靖王共同统领。 而这靖王麾下的副将,正是那位名震一方的徐峥嵘将军! 他勇猛善战,智谋过人,跟随靖王,无论是剿匪还是平叛,亦或是剿灭周边小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 且说这彭州之地,有一个声名显赫的名门望族——刘家。 其家主刘时季更是当地响当当的人物,不仅家财万贯,而且乐善好施,深受百姓爱戴。 当朝兵部左侍郎刘景轩就出自刘家,另外,靖王妃刘钰,也是出自刘家。 而在东边,则有琅琊王氏一族,其族长王安烈同样也是德高望重之人,族中人才辈出,在地方上颇具影响力。 王家虽然是琅琊州王氏,不应该出现在此,但是靖王妃外公,当今宰相王安陂,就是出自琅琊王氏。 在场的大部分人物,都是和靖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此时此刻,靖王府内气氛凝重。 靖王率领众人缓缓步入大堂,先是恭恭敬敬地对着先皇的灵位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待行礼完毕后,只见靖王满脸泪痕,声音哽咽地说道:“诸位,本王刚刚收到从宫中传来的噩耗,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原来,我们的父皇此番并非正常病逝,而是惨遭政变,不幸被奸人所谋害啊!”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大堂顿时陷入一片哗然之中。 众人心惊胆战,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天哪!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胆敢谋害当今圣上?”有人怒不可遏地吼道。 “真是罪该万死!若让此等奸贼逍遥法外,天理难容!”又一人义愤填膺地附和着。 “难怪先皇会突然间殡天,没想到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巨大的阴谋!”人群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愤怒。 而玄甲营大将军璃殇,此时面色凝重,内心惊疑不定,隐隐有种阴谋上身的感觉。 果然,靖王环视众人一圈,看到大家脸上或愤怒、或忧虑的神情,心中暗自满意他们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他微微颔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诸位,那太子孙平,为了能够稳稳地坐上皇位,竟胆大包天,假借父皇之名,派遣精锐无比的龙卫前去截杀奉命出征剿灭各地土匪的吴皇弟和七皇弟。 只可惜天理昭彰,此事终究还是败露了!” 说到此处,靖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然而这孙平贼心不死,生怕事情有变节外生枝,居然丧心病狂地提前发动兵变,甚至不惜使用卑劣的毒药谋害了父皇,从而篡夺了皇位。 这般残忍无情、残害手足且大逆不道弑君篡位之人,简直天理难容,又怎配君临天下成为一国之君呢?” 此时,人群中的司马姚文远皱起眉头,向前一步拱手说道:“王爷所言极是,但即便太子确有弑君篡位之举,可现如今大局已定,新皇已然登基称帝。 若我等无诏擅自入京,那便是公然谋反啊。” 一旁的大将军璃殇也面色凝重地点头附和道:“不错,先皇曾下旨命我等坚守边关,抵御外敌入侵。 身为臣子,岂敢妄议朝政,更不可擅离职守。 倘若我等贸然离去,一旦北魏的铁骑趁机南下犯境,后果将不堪设想。 届时彭城沦陷,敌军便可长驱直入,整个吴国都将陷入生死存亡的危机之中! 况且若无调兵虎符在手,纵然手握二十万玄甲军,也休想调动其中哪怕一兵一卒啊!” 只见那靖王神色沉稳,仿若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他不慌不忙地伸手探入怀中,动作优雅而从容。 稍顷,他缓缓地将手抽出,手中紧握着一物。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枚造型奇特、雕工精美的调兵虎符! 靖王面不改色,手臂高高举起,将那调兵虎符直直地举过头顶。 与此同时,他口中高声呼喊:“调兵虎符在此!!” 其声音洪亮如钟,响彻云霄,仿佛能穿透重重障碍,直抵每个人的心底。 在场之人无不为之震撼,目光纷纷聚集于那枚象征着无上权力的虎符之上。 第86章 靖王叛乱 当众人看到靖王手中所握的调兵虎符时,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紧接着便是一阵倒抽凉气之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一般。 因为按照常理而言,这枚象征着无上兵权的调兵虎符理应掌握在兵部尚书的手中。 而且若无皇帝陛下亲自下达的圣旨,无论是谁,哪怕是位高权重之人,都绝无可能擅自动用此等重要之物。 然而此刻,它却偏偏出现在了靖王的手上,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那些坚定地站在靖王一方的人们,此时一个个面露狂喜之色,他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胜利曙光。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为大将军的璃殇则是面色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靖王手中的虎符,心中满是惊愕与惶恐,简直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竟是事实。 靖王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如冰,直直地凝视着璃殇,口中缓缓吐出每一个字:“如今,本王可有资格调动玄甲军了么?” 面对靖王的质问,璃殇毫无退缩之意,他挺直身躯,高声回应道:“即便您持有那半枚虎符,但只要未得圣上旨意,便休想从玄甲军中调出一兵一卒! 靖王殿下,您此举分明就是谋逆叛乱之举! 念及您或许只是一时冲动,下官权且当作未曾知晓此事,还望殿下悬崖勒马,切莫自误前程啊!樊昱,咱们走!” 话音未落,璃殇便转身欲要带领身旁的副将樊昱离开此地。 只听得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传来,无数全副武装的甲士迅速行动起来,眨眼之间便将璃殇等人的去路彻底封堵住。 一时间,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随着锵啷一声脆响,璃殇与樊昱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佩剑,双双怒目圆睁,环视着四周严阵以待的甲士们,大有鱼死网破之态。 璃殇怒目圆睁,喝斥道:“靖王,难道你真打算将我困于此地吗? 哼,那可要看一看你究竟有无这般能耐了,不妨先问问我手中这柄宝剑够不够锋利!” 他手握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能饮血一般。 靖王却依旧镇定从容,轻声说道:“我深知大将军您武艺超群,我实在不愿与您彻底决裂。 倘若您肯乖乖交出另一半虎符,那么我自会放行让您二人安然离开。” 璃殇闻言,怒火瞬间被点燃,大喝道:“妄想得到虎符,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看招!” 话未说完,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急速冲向靖王,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凌厉的剑光直刺而去! 眼见这致命一剑袭来,靖王竟然毫不躲闪,就这么直直地站在原地。 璃殇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这家伙为何不避?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突然传遍全身,他惊愕地低头看去,只见一柄红彤彤的宝剑已然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鲜血顺着剑身汩汩流淌而下。 他难以置信地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身后之人身上——竟是自己的副将樊昱! 这个曾与自己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兄弟,此刻正手持染血的宝剑,脸上挂着一抹冷酷的笑容。 璃殇勃然大怒,用最后的力气吼道:“樊昱!为何?你为何要背叛于我?我们可是一同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的兄弟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悲愤。 樊昱冷笑一声,不屑地回答道:“哼,我本就是靖王殿下的属下,又何来背叛之说?!” 说罢,只见他眼中寒光一闪,右手猛地握住剑柄,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那柄锋利无比的长剑如闪电般被抽离而出。 刹那间,剑光闪烁,寒气逼人。 而对面的璃殇则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与绝望,但一切都已太晚。 随着长剑划过她的身躯,鲜血四溅,璃殇缓缓倒地,身体微微抽搐了几下之后,便彻底失去了生机,原本灵动的双眸也变得黯淡无光。 此时,站在一旁观战的靖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许之色。 他迈步走向樊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樊将军,此次你表现出色,勇冠三军。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玄甲军的唯一统帅了。 本王现将这枚象征着无上权力的虎符赐予你,望你能不负重托,尽快整顿好玄甲军。 三日之后,大军开拔,目标直指京都金陵城!”说完,靖王将手中紧握的虎符递到了樊昱面前。 樊昱单膝跪地,双手恭敬地接过虎符,朗声道:“多谢王爷信任,末将领命!定当不辱使命!” 紧接着,他起身走到璃殇的尸体旁,仔细搜寻一番后,果然找到了另一半虎符。 樊昱小心翼翼地将两块虎符合在一起,瞬间,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两半虎符完美地融合成了一个完整的虎符。 完成这一切后,樊昱紧紧握着完整的虎符,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玄甲营走去。 身后留下的是璃殇冰冷的尸体和满地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时光荏苒,转眼间十天过去了。在金陵城外的官道上,一匹快马正风驰电掣般狂奔而来。 马上的驿卒神色焦急,不断挥舞着马鞭催促马匹加速前进。 尚未到达金陵城门,他便扯着嗓子高声呼喊起来:“八百里加急,速速退避!” 守城的士兵们听到这阵呼喊声,纷纷侧目张望。 然而,看到驿卒那急速飞驰的身影和他手中高举的加急文书,他们根本不敢有丝毫阻拦或搜查之意。 只能迅速让开道路,任由驿卒长驱直入。 此刻正值清晨时分,金陵城内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冷清。 除了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犬吠之外,唯有那急促的马蹄声响彻整个城市。 驿卒一边纵马疾驰,一边继续大声怒吼着:“八百里加急,靖王叛乱,速速退避!”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空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就这样,驿卒一路毫无阻碍地直奔皇城的金銮殿而去。 沿途的百姓们听闻这个消息,皆惊得目瞪口呆,议论纷纷。 一场惊天动地的变故即将席卷整个金陵城...... 平化皇帝正在召开朝会,只听得大殿外有声音传来“八百里加急,靖王叛乱!” 第87章 势如破竹 “八百里加急,靖王叛乱!” 这声高喊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骤然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内炸裂开来。 原本庄严肃穆、秩序井然的朝堂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惊愕之中,文武百官们一个个瞠目结舌,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坐在龙椅之上的平化皇帝更是如遭雷击,他甚至等不及一旁的太监恭恭敬敬地呈上那封紧急奏折,便心急火燎地从高高的台阶上快步走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驿卒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紧紧攥着的八百里加急信件。 只见信笺上方几行鲜红色的大字触目惊心:靖王竟然率领二十万精锐玄甲军,于平化元年正月十三这天悍然举兵谋反! 彭州刺史刘邺和琅琊州刺史王垒也同时响应靖王,参与到这场惊天动地的叛乱之中。 正月十六日,那二十万玄甲军再加上来自彭州和琅琊州两地的府兵,总计五十万之众的庞大军队浩浩荡荡地直奔扬州城而去! 如今局势已然万分危急,前方急报请求朝廷速速派遣援兵前去支援! 今日恰好是正月二十三,算起来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时间,如此重要且紧急的消息为何拖延至今方才传入京城呢? 平化皇帝眉头紧蹙,心中满是焦虑与疑惑。 他面色凝重地将手中信件交予身旁的雷公公,并示意其当庭宣读出来,好让在场的诸位大臣们都能尽快知晓此事。 平化皇帝面色阴沉地重新坐上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恭恭敬敬站立着的群臣。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兵部尚书身上,紧紧地盯着对方,语气冰冷地开口说道:“张爱卿,朕且问你,这二十万玄甲军的调兵虎符向来都是交由你们兵部保管,为何如今靖王却能够轻易调动这支精锐之师?” 听到皇帝的质问,兵部尚书张迁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之色。 只见他连忙向前一步,拱手行礼道:“启禀陛下,这调兵虎符一直以来皆是由微臣与兵部的左右侍郎共同妥善保管,从未出现过任何差池呀!” 平化皇帝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哼!既然如此,那这虎符怎会落入靖王之手? 现在可好,人家都快要打到咱们家门口来了!难道还要等到叛军攻入皇城之时,你们才能发现问题所在吗?” 说罢,平化皇帝猛地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宰相王安陂,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厉声道:“王爱卿啊,朕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好外孙’! 依朕看来,此次靖王叛乱之事,你便是幕后主谋!来人啊,立刻将此贼子打入死牢,严加审讯!” 王安陂一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急忙高声喊道:“陛下明察啊,老臣实在是冤枉至极!此事真的与老臣毫无干系啊! 眼下最要紧的乃是尽快整顿兵马,抵御叛军,平息这场叛乱啊!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呐!” 随着王安陂的话音落下,那些隶属于宰相派系的官员们也纷纷站出来替其求情。 “陛下,万万不可听信谗言而错杀忠臣啊!一切都应当等待平息叛乱之后,再从长计议、仔细调查才是啊!” “恳请陛下三思,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朝中半数大臣们都冒死进谏,为宰相开脱! 只见皇帝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团怒火正在其中燃烧,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轻易地下令斩杀王安陂。 因为目前尚无确凿的实质性证据来证明对方与这起事件存在关联,如果贸然行事,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后果。 紧接着,平化皇帝面色凝重地转头看向兵部尚书,用威严而急促的声音下达命令:“立刻调动福州、临安等各地的大军赶赴扬州,务必齐心协力共同抵御靖王的叛乱!” 兵部尚书领命后匆匆离去,着手安排调兵遣将之事。 随后,他目光转向右威卫大将军南宫岩,再次高声下令道:“南宫将军,速调二十万精兵强将,以最快速度奔赴前线迎击靖王的叛兵!不得有误!” 南宫岩抱拳应诺,旋即转身离去执行军令。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各方军队都已接到指令并开始行动,但由于时间紧迫且路途遥远,大军尚未完成集结之时,从前线传来的战报却如雪片般纷至沓来! 正月二十日,一则惊人的消息传到京城——靖王率领的叛军竟然在短短三天之内连克二十四县、十三府! 其攻势之猛犹如疾风骤雨,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几乎无人能挡! 仅仅四天之后,也就是正月二十四日,噩耗再度传来——扬州城已然被攻破!扬 州刺史在坚守城池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以身殉国。 如今,叛军正沿着长江一线继续挺进,不出数日便即将渡过长江,直逼金陵! 此消息一经传开,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人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忧虑。 面对靖王叛军如此凌厉的进攻态势,朝廷派出的军队居然一路上都未能遭遇任何有效的抵抗,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城外,遮云山庄,过完年后,年初三,江岩就下令,生产线不分白天黑夜,加紧生产武器弹药,以应对复杂的局势。 他也接到靖王叛乱的消息,不过,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二十万调兵虎符,可是他亲自交到王安陂手里的。 若是让靖王坐上皇位,宰相王安陂岂能放过曾经威胁过他的自己吗? 第88章 带着皇子公主种土豆 俗话说得好:“瑞雪兆丰年”! 这不,年后的一场大雪洋洋洒洒地落下之后,那洁白无瑕的雪花渐渐消融,化作一汪汪清澈的雪水,缓缓渗入到肥沃的土地之中,仿佛给大地母亲带来了一丝清甜的甘霖。 在遮云山庄周围那广袤无垠、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之上,原本杂草丛生、乱石嶙峋的景象已然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经过精心开垦而成的山地。 而完成这项艰巨工程的,正是江岩带领的众人。 此时此刻,整个遮云山庄都沉浸在一片热火朝天的劳动氛围当中。 除了那些忙碌于武器生产线上的工人们之外,其他所有人无一例外地都投身到了这片希望的田野里辛勤劳作着。 是的,这里说的就是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能够置身事外。 江岩曾经放出豪言壮语:“咱们遮云山庄可不会养活任何一个游手好闲之人,想要填饱肚子,那就必须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去创造财富,实现丰衣足食的生活!” 无论是身份尊贵的云阳公主,还是备受瞩目的八皇子和九公主,甚至连他们的母妃以及众多禁卫军们,也都纷纷响应号召,毅然决然地加入到了这支田间地头劳作的大军之中。 江岩可不是那种会对权贵阿谀奉承的人,对于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从未体验过农耕艰辛的皇宫贵人,他可丝毫不会手软。 要是谁觉得在这里待不习惯,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嘛! 反正他又没有低声下气地恳求人家留下来。 当然啦,考虑到这些人确实缺乏劳作的经验,而且一个个都是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模样,所以江岩倒也没有故意为难他们,只是给他们安排了一些相对较为轻松灵巧的活儿。 比如说,今天大家的首要任务便是将那些从遥远的海外运送而来的土豆种子播种入土。 要知道,这土豆可是一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农作物,它对于土壤环境的要求并不苛刻。 即便是像眼前这样已经荒废许久的山坡,只要稍加耕耘,再加入山庄附近养殖场内的,羊粪,鸡粪等,依然能够结出丰硕的果实来。 此刻的金陵城,气氛异常紧张压抑。 靖王叛乱的惊人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迅速席卷了这座繁华都市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传入了千家万户之中。 一时间,恐慌的阴霾笼罩着人们的心头,让整座城市都沉浸在了不安与恐惧之中。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这场动乱仅仅只是皇室内部权力斗争所引发的波澜,并非敌国的大规模入侵。 因此,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他们遭受战火直接殃及的可能性相对较小。 否则,难以想象金陵城将会陷入怎样的混乱局面,恐怕城中的居民们有大半都会惊慌失措地逃离此地,以躲避那未知的灾难和危险。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为确保城内安全,防止敌方奸细趁机混入,金陵城当机立断,实施了一项严格的出入管制政策——只允许人员出城,却严禁任何人进城。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只见一名年约二十来岁、英姿飒爽的青年男子正身骑一匹雄健的骏马,风驰电掣般从城门飞奔而出。 他一路疾驰,目标直指城外不远处的遮云山庄,此人正是当朝宰相王安陂的爱孙,名叫王纬。 经过一番奔波,王纬终于抵达了遮云山庄。 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四处寻觅之后,竟然没有发现江岩的身影。 向旁人打听后,他方才得知原来江岩并不在此处,而是正在附近的山坡上辛勤劳作,从事着耕种之事。 听到这个消息,王纬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地自言自语道:“种地?” 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这位坐拥上亿资产、堪称金陵城第一才子的江岩,此时此刻居然会出现在山坡之上,手握农具,亲自下地耕耘。 这三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元素——江岩、上亿资产以及山坡上种地,如今竟奇妙地组合在了一起,显得如此格格不入,极不协调。 带着满心的疑惑,王纬开始在这片区域仔细寻找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好一阵子的周折,他总算找到了江岩及其同行之人。 而江岩抬眼瞧见来人竟是王纬时,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并热情地高声呼喊:“王大少爷啊,您来得正好!我们这儿正缺一个帮手呢,快快快!” 话刚一出口,还没等王纬来得及开口拒绝呢,只见一个硕大的粪箕便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的手中! 与此同时,一声响亮的命令传来:“记住啊,每个坑里都要丢下大大的一把!” 王纬虽然心中略有迟疑,但还是赶忙跟上大部队的节奏,照着吩咐去做。 没过多久,他突然瞥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云阳公主、八皇子和九公主! 这几位可是先皇的亲生子女啊,如今却在这里亲自下地劳作? 王纬不禁感到十分诧异,他急忙快走几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口中说道:“拜见云阳公主,八皇子,九公主!” 云阳公主微笑着拍了拍手,亲切地回应道:“王公子不必如此多礼啦!动作快点儿,咱们可已经落后好几步喽!” 王纬应了一声后,正准备继续埋头苦干时,眼角余光又扫到了另外几位风姿绰约的美丽妇人。 难道这些人也是宫中的嫔妃不成?再放眼望去,那些手持锄头奋力刨坑的人们一个个身手矫健,动作敏捷而有力。 难不成……他们全都是皇宫里的禁卫军? 想到这里,王纬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惊叹:“我的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岩究竟是用什么法子居然能说服这么多人来干这种又脏又累的粗活儿呀?” 此时,他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忙放下粪箕,对着江岩道“江大少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种地,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吧!” 第89章 给我踏平遮云山庄 江岩一脸疑惑地问道:“跑?我为何要逃跑啊?” 站在一旁的王纬焦急地回答道:“你难道还不知道靖王叛乱之事吗? 这件事情可是由我爷爷一手精心策划的呀!至于你跟他之间到底有何恩怨过节,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就 在今天早上,我得到消息说,靖王率领的大军,明天一大早就能够抵达金陵城之下啦! 而且,我爷爷在给靖王的密信当中,特别提到了一点,那就是命令靖王一定要彻底铲平你们家的遮云山庄呢!” 听到这话,江岩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然后便继续低头忙碌着手中的农活,同时催促道,“快点跟上干活的速度,你看看,那边还有好几个土坑里面都还没有丢进粪便呢,如果现在不赶紧弄好,等到收获的季节可就吃不上美味的土豆咯。” 王纬听后,下意识地往那些土坑里扔了几把干粪,但心中依旧十分焦急,忍不住抱怨起来:“我说你这人怎么如此淡定啊? 这土地就算被你种出花儿来了,到时候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哪还有机会去收割这些庄稼哟!” 然而,江岩却不为所动地回应道:“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嘛,这两天如果错过了最佳播种时机,那么整个农业生产的时令都会推迟啦! 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得上粮食更为重要!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刚才不是说靖王要来攻打我们遮云山庄吗?那他究竟打算派出多少兵力过来呢?” 王纬皱着眉头说道:“具体数量我确实不太清楚,但估摸下来,一两万肯定是有的。” 江岩听闻后,不禁发出一声嗤笑,满脸不屑地回应道:“区区几万人马竟然妄图踏平我的遮云山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快动手干活吧,得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将这片土地都种满才行。” 王纬见自己无法说服江岩改变想法,无奈之下只好跟着一起劳作起来。 干了一会儿活之后,王纬心中越发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现在种下的到底是何种作物啊?我以前从未见过呢。” 江岩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这可是土豆,乃是从遥远的海外传入我国的。 它不仅味道鲜美,而且食用方法多种多样。更重要的是,这种作物的亩产量至少能够达到三千斤之多!” 听到这个数字,王纬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三千斤?这怎么可能!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种农作物能有如此高的产量。” 江岩对于王纬的质疑根本不想多做解释,心里暗自嘀咕着:真是个无知之人,跟他多说也是白费口舌! 于是便不再理会王纬,专心致志地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与此同时,再看靖王那边。 自从他起兵反叛以来,可以说是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至今还未曾遭遇过一场败仗。 这样辉煌的战绩使得靖王的自信心愈发膨胀起来! 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原野之上,靖王率领的大军已经安营扎寨完毕。 此时,他的副将徐峥嵘兴冲冲地跑到靖王面前,拱手行礼后说道:“恭喜王爷,按照目前的行军速度来看,咱们的大军明天就能成功包围金陵城啦,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了!” 靖王面色凝重地说道:“越是接近成功之时,越要谨慎行事,切不可有丝毫懈怠之心。 今晚吩咐伙房将饭菜做得丰盛一些,也好让众将士们饱餐一顿,养精蓄锐。” “是,王爷!”身旁的侍卫应声道。 众人皆知靖王对待手下的将士向来宽厚仁慈,关怀备至,因此军中上下对其皆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鸣叫,只见一只矫健的飞鹰如闪电般俯冲而下,稳稳地落在了靖王宽阔的肩头。 这只飞鹰乃是靖王与朝中那位位高权重的相爷之间所约定的秘密联络方式。 靖王小心翼翼地伸手取下绑在飞鹰脚上的纸条,轻轻展开,定睛一看,纸条上赫然写着两行小字:一切准备工作均已妥当,明日天色渐黑之际,便是大军举兵入城之时! 此外,先皇遗留下来的子嗣如今正藏身于城外的遮云山庄之中,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也不许放过!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靖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思忖片刻之后,沉声喝道:“来人啊!速传右翼先锋将军刘臻前来听命!”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刘臻身跨骏马,风驰电掣般赶到了靖王面前。 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王爷,不知召唤末将前来,可有什么重要任务需要末将去执行?” 靖王目光凌厉地看着刘臻,缓缓开口道:“本王现命你立刻率领两万精兵强将,火速前往金陵城外的遮云山庄,务必将那里夷为平地,片甲不留! 记住,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 “是!末将领命!” 刘臻毫不犹豫地领受了军令,转身翻身上马,带领着两万雄师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向着遮云山庄疾驰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经过一整天的辛勤劳作,漫山遍野的土地终于都被种满了土豆。 人们虽然疲惫不堪,但脸上却洋溢着丰收在望的喜悦之情。 完成播种任务后的一行人,排成长长的队伍,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浩浩荡荡地踏上了返程之路,直奔遮云山庄而去。 江岩走在队伍前列,当他刚刚抵达山庄门口时,忽然瞥见远处有一道身影正骑着一辆破旧的单车朝这边飞驰而来。 待到距离稍近些时,江岩方才看清来人竟是范离! 范离面色凝重地说道:“少爷,您之前的预料果然没错,靖王率领的大军如今已然在六十里开外了! 据可靠消息,明日便能抵达金陵城下! 而且,那靖王还派遣了先锋将军刘臻,统率着整整两万精锐兵马,气势汹汹地朝着我们遮云山庄径直杀来了!” 江岩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此刻他们大约行进到哪个位置了?” 范离赶忙回答道:“依属下估计,应该距离此地约摸四十里上下吧。 以他们目前的行军速度来看,再过两个时辰,恐怕就要抵达此处了!” 江岩听完,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地吩咐道:“立刻传下命令去,让大家抓紧时间吃饭。等吃完饭之后,好戏才要开场呢!” “遵命!”旁边一名侍从领命而去。 站在一旁的王纬满脸惊愕,他既对江岩能够如此准确地知晓靖王大军的行动感到诧异万分,又对江岩在此刻做出这样的决定而感到不可思议。 “不是吧,眼下敌军都快兵临城下了,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想着先吃饭?”王纬忍不住开口质疑道。 江岩却是一脸坦然,仿佛丝毫没有把即将到来的危机放在心上,理所当然地回应道:“这天底下再大的事情,能有吃饭重要吗?若是不填饱肚子,哪来的力气去杀敌啊?” 王纬顿时哑口无言,过了片刻才无奈地叹气道:“事到如今,赶紧逃走或许还来得及。 可是,你究竟打算凭借什么来抵御这两万兵马的猛烈进攻呢?” 第90章 两千人对战两万人,优势在我! 拿什么去抵御那来势汹汹、如狼似虎的靖王所率领的整整两万大军呢? 这无疑是一个令人倍感压力与绝望的问题。 江岩面带严肃地对着身旁的王纬介绍起身边的那个人:“这位便是先皇赐予我的那支一百人的禁卫军统领——青木。 此人乃是二品下阶的绝世高手! 而在他的麾下,更是有着足足一百名四五品的顶尖高手!” 听到这话,王纬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心中暗自思忖着:仅仅只有区区一百人而已啊,哪怕他们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悍勇之士,但面对着数量多达两万的敌军,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是无济于事吧! 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然而,江岩却似乎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反而转头对着青木说道:“青木,你瞧他眼神,竟然如此看不起咱们!” 青木宛如一尊沉默的木雕般,只是淡淡地瞥了王纬一眼,便再也没有任何言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面对此情此景,无论是江岩还是王纬,都顿感索然无味。 随后,江岩轻轻地搂住王纬的肩膀,两人一同朝着山庄里面缓缓走去。 一路上,江岩轻声问道:“王兄啊,你可是堂堂宰相的嫡孙呐,身份何等尊贵! 可为何你会不顾自身立场,跑来拆自家的台,特意将这个消息告知于我呢?” 王纬微微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们琅琊王氏一族,已然屹立于世长达千年之久,期间自然也曾遭遇过无数次堪称灭顶之灾的巨大危机。 但每逢这种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总会有王家的子弟能够独具慧眼,果断地选择站在最终能够赢得天下的那一方势力阵营之中。 正因如此,我们整个家族才得以一次次幸免于难,并成功地保存至今。而 且,家族从来不会强制要求族人们必须坚定地支持某一方势力或者队伍。 实不相瞒,小弟我个人觉得江兄你为人正直善良,倘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着实太过可惜啦!” “那可真是太感谢您啦!” 江岩大感意外,看来这些大家族不容小觑啊,单单是对族人的要求,就与众不同,怪不得有句话叫,铁打的世家,流水的帝王! 王纬略显尴尬地说道:“实际上即便我不前来告知于您,想必以您的能耐,恐怕也早就对靖王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了吧! 说实话,我着实好奇得很呐,不知您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获取到这些宝贵情报的呢?” 江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缓缓开口解释道:“其一嘛,凭借我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对局势精准的预判能力,可以洞悉敌人的真实意图; 其二呢,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资金充足,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这其三啊,则要归功于我所拥有的便捷交通工具以及完备且高效的信息网络啦!” 说罢,江岩轻轻拍了拍手,朗声道:“好啦,诸位,咱们先去用晚餐吧!” 用过晚膳之后,夜幕已然降临。 江岩带领着众人匆匆赶往武器库更换装备。 当他们踏入这座规模宏大的仓库时,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不已——只见宽敞的库房内,各式各样的兵器琳琅满目、排列有序。 厚重坚实的铠甲、寒光闪闪的战刀、制作精良的弓箭、威力强大的枪械以及一箱箱码放整齐的手雷,无一不让人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 江岩目光扫过面前的众多武器,转头看向身旁的范离,问道:“范离,目前我们这边共有多少护卫兵力可用?” 范离稍作思索后回答道:“启禀将军,如今我们手中握有的兵力大致如下:总计有十五个连队,每个连队均配备百名精锐士卒; 此外,还有云阳公主亲自统领的五百名亲卫大军,再加上木青将军麾下的一百名禁卫军。 当然,除此之外,尚有两万余名民兵部队可供调遣。” 听到此处,王纬心中暗自嘀咕起来。 虽说对于两万多民兵的具体概念尚不太明晰,但他好歹也算听明白了,真正算得上正规军编制的,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区区两千一百人而已。 这仗怎么打? 江岩面色凝重地大声下令:“全体听令!两千多将士们,立刻全部换装,穿上坚固的铠甲,手持锋利无比的钢刀! 其余的民兵兄弟们,人手一把复合弓,迅速准备好!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人在山庄之外集结列阵,严阵以待,迎击来犯之敌!” “遵命,将军!”众将齐声应和。 一旁的王纬满脸疑惑地问道:“为何这些人时而称呼您为少爷,时而又称呼您为将军呢?这其中有何缘由啊?” 江岩微微一笑,解释道:“平日里,在这遮云山庄之中,大家亲如兄弟,不拘泥于繁文缛节,他们喜欢唤我少爷,我也不好强求。 然而一旦进入战争状态,必须明确各自的职责与身份。 我乃先皇亲自册封的三品天宝将军,在此等关键时刻,所有作战行动皆需听从我的指挥调度!” 说罢,江岩转头看向青木,语气坚定地说道:“青木,让你的部下也换上我们的铠甲和战刀吧,如此一来,能更好地提升战斗力。” 青木却摇了摇头,拒绝道:“不必了!” 见此情形,江岩并未多言,而是命人取来一套青木所率禁卫军的铠甲,并从自家仓库中挑选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 只见他手起刀落,那套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禁卫军铠甲竟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轻易地劈成了两半! 紧接着,江岩又令人拿来一件由他精心打造的铠甲。 同样是用力一挥手中的钢刀,但这次只听见一阵清脆的撞击声响起,火星四溅。 待尘埃落定,众人定睛一看,那钢刀仅仅在这件特制的铠甲表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而已! 青木那张一直毫无表情、仿佛木头般僵硬的脸,在这一刻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他原本呆滞的双眸猛地瞪大,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成一个大大的圆形,那是一种极度吃惊到无法言喻的神情。 紧接着,只见他默不作声地迅速行动起来,动作娴熟而流畅地换下身上那件破旧不堪的战甲,转而穿上一套崭新的战甲。 一旁的王纬看到这一幕,眼睛珠子简直都要瞪出来了。 他死死地盯着青木身上那套闪耀着寒光的战甲,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口中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材质打造而成的战甲啊? 竟然如此坚硬无比!还有那把战刀……天哪,简直能够削铁如泥!” 听到王纬的惊叹,江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淡淡地说道:“这可是用最上等的钢材精心打造而成的!怎么样,想要来一幅吗?” 王纬连忙摇了摇头,摆着手说道:“别开玩笑了,我可不要。 虽说这套战甲确实帅得掉渣,但我向来都是靠脑子吃饭的,像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可不适合我干!” 此时,在山庄外的宽阔空地上,整齐地站立着两千一百名士兵。 他们个个身着由明亮的钢铁铸造而成的厚重铠甲,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兵器,面容严肃,严阵以待。 这些战士们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势,仿佛只要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向敌人。 放眼望去,四周的山坡和空旷地带到处都是手持弓箭的民兵队伍。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些民兵当中大部分都是妇女、少年以及少数的青壮男子和年迈的老人。 王纬看着眼前这支看似不成气候的民兵部队,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他暗自思忖道:“原来所谓的两万民兵就是这样一群老弱妇孺组成的呀,而且每人手里拿着的还只是一把奇怪的破旧弓箭而已。 就这样的装备和人员素质,真的能够上阵杀敌吗?只怕他们连弓弦都未必能拉开吧?” 江岩扯着嗓子喊道“老少爷们们,大姑娘小媳妇们,有人要破坏我们的家园,夺走我们幸福的生活,屠戮我们的家人,我们应该怎么做?” “杀!杀!杀!” 满山的人怒喝,杀气腾腾! 江岩又道“两千人对战两万人,还有两万弓箭手助阵,优势在我!” 第91章 交战 两千人与两万之众相对抗,这怎么看都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可令人诧异的是,江岩竟然认为优势在我方? 王纬站在那里,一脸茫然,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近乎荒谬的说法。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些士兵以及所谓的民兵们一个个情绪激昂、斗志昂扬,对江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 就在大家尚未从这诡异的氛围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间,在遥远的天际尽头处,一道微弱的红光悄然浮现。 它就像黎明前夕冲破重重黑暗的第一缕曙光,虽然渺小却异常醒目。 起初,人们只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红线,但没过多久,伴随着那道光线逐渐靠近。 终于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原来那是敌军手中高举着的熊熊燃烧的火把,他们以此照亮前行的道路,加快行军速度。 很快,震耳欲聋的脚步声、马蹄声以及兵器碰撞发出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席卷而来,瞬间打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乡野。 只见前方尘土飞扬,喊杀声此起彼伏,敌人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清晰可见。 而在这支浩浩荡荡的大军中央,刘臻身骑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稳稳当当地坐镇其中,掌控全局。 此次刘臻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率军挺进,自然是有其底气所在。 据可靠情报显示,遮云山庄此刻仅有区区几百名禁卫军负责驻守防卫,双方在兵力对比上存在天壤之别。 因此,对于这场战斗的胜负结局,刘臻心中早已有了定论——此战胜券在握,毫无悬念可言。 不仅如此,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防止目标人物趁乱逃脱,刘臻事先已经精心部署,将周边所有重要通道尽数封锁,可谓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他目光凌厉地扫过身边众将,沉声道:“诸位,此次行动乃是王爷亲授给我等的重要任务,万不可有丝毫懈怠。 据可靠消息称,那遮云山庄的主人江岩,不仅坐拥亿万财富,更是富可敌国。 而且,庄内还藏有先皇的数位妃子与公主。”说到此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贪婪之色。 稍作停顿后,他接着说道:“待破庄之后,仍按老规矩行事。所有缴获财物,尔等可自留两成,自行分配。 至于那些女子嘛......嘿嘿,就任凭各位处置了。不过切记,最终都要斩草除根,以免留下后患!” 听到这话,众将纷纷面露喜色,其中一人谄媚笑道:“哈哈,能跟随刘将军您办事,真是我等之福啊!这日子过得也太滋润啦!” 另一人也赶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将军您向来仗义疏财,兄弟们都对您死心塌地!这次行动,您就等着看好戏吧,不出半个时辰,定叫这遮云山庄灰飞烟灭!” 众人齐声应和,一时间士气高昂。 而在遮云山庄的另一方,江岩身骑一匹神骏非凡的龙驹,手持寒光闪闪的宝剑,英姿飒爽。 他的左侧依次排列着范离、张辽以及临安十三位威风凛凛的队长; 右侧则紧跟着禁卫军统领青木和云阳公主。 在他们身后,是一列列整齐威武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这时,范离策马靠近江岩,开口问道:“将军,咱们手中明明握有更为强大的武器,比如那威力惊人的弓箭。 若是直接发动一轮齐射,想必敌人定会伤亡惨重。为何还要亲自率领大家冒险冲锋呢?” 江岩面色凝重地说道:“咱们这支队伍啊,那可是临时拼凑而成的,之前从未有过任何征战沙场的经验。 唯有亲身历经战火与鲜血的淬炼和洗礼,方能真正蜕变成一支坚如钢铁般无坚不摧的劲旅。” 稍稍停顿片刻之后,江岩接着补充道:“除此之外呢,其实还有另外一层考量。 此次咱们必须得故意示弱于敌手,等成功歼灭掉眼前这股敌军之后,那靖王必定不会轻易罢休,定会再度调兵遣将前来围剿咱们。 所以呀,务必要让他误以为咱们不过就是运气好才侥幸取胜罢了! 如此一来,后续应对他的进攻时,咱们便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啦!” 听完江岩这番详尽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原本紧绷着的心弦也略微松弛了一些。 此时,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正前方那支源源不断向前推进的敌军。 只见江岩眉头紧皱,嘴里愤愤不平地咒骂道:“瞧瞧这帮家伙,真是毫无军纪可言呐! 居然堂而皇之地从老百姓辛辛苦苦耕种的田地里横穿而过,可怜了那一望无际的小麦,被他们这般肆意践踏之下,已然变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了!” 言罢,江岩缓缓伸手握住腰间的长剑剑柄,并将其一点点抽离剑鞘。 随着剑身逐渐展露而出,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江岩振臂高呼一声:“兄弟们,紧紧跟随在我身后,随我一同冲锋陷阵,杀敌报国!” 话音未落,江岩双腿猛夹马腹,胯下战马嘶鸣一声,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敌军疾驰而去。 其余几人见状,亦是毫不畏惧,个个奋勇当先,紧跟其后,如猛虎下山般向着敌军汹涌扑杀过去! 身后的两千余士兵,更是一个个嗷嗷叫着往前冲,主将都带头冲锋了,自己等人岂能落后? 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刘臻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前方。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区区这点兵力,既不选择逃跑,也不找地方藏匿起来,竟然如此大胆妄为,胆敢率先向自己浩浩荡荡的大军主动发起攻击!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讽道:“真是不自量力、不知死活!来人啊,立刻传达我的军令,让全军给我冲锋陷阵!” 随着他这声令下,只听见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彻云霄,数不清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地向着那仅有两千人的队伍狂奔而去! 双方人马都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丝毫多余的阵前废话,眨眼间便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 江岩稳稳地端坐于胯下那头威风凛凛的龙驹之上,只见它昂首嘶鸣,四蹄翻飞,仿佛早已嗅到了弥漫在空中的浓烈杀气,显得异常兴奋激动。 即便是在崎岖不平的田地之中,它依然能够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般疾驰而过! 终于,两方人马狠狠地撞击在一起,瞬间迸发出无数火星四溅和金属交击的铿锵之声! 江岩所率领的这支队伍虽然在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但他们皆是身经百战的武道高手,此时更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刚一交手,他们就犹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尖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插入敌方阵营,所到之处势不可挡,迅速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敌人手中挥舞的战刀狠狠劈砍在己方坚固无比的钢铁铠甲上,一时间火星四射,铮铮作响,但却无法对其造成哪怕一丝一毫实质性的损伤! 反观遮云山庄士兵们手中紧握的钢刀,则堪称神兵利器,锋利程度简直超乎想象,说是削铁如泥亦丝毫不为过。 那些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脆弱铠甲,在这些钢刀面前宛如薄纸一般不堪一击,轻而易举地就被撕裂开来! 江岩体内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动着,他每一次挥剑而出,都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剑光闪烁之间,必有一名敌军惨叫着倒地身亡! 第92章 全军覆没 只见武器精良、装备齐全的遮云山庄人马,如同一群凶猛的恶狼扑进了毫无防备的羊群之中一般,气势汹汹地冲入了敌军的阵营。 刹那间,喊杀声四起,血光冲天,遮云山庄的众人如同砍瓜切菜般肆意杀戮着,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哀嚎和惨叫之声。 而直面他们的敌人更是不堪一击,甚至连一回合都无法抵挡便纷纷倒地身亡,敌军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迅速溃败下来。 尤其是由青木亲自率领的那一百名禁卫军,更是勇猛无比,堪称生命的收割机。 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武艺高强,每一次出手都必然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真可谓是无往不利! 面对如此恐怖的杀戮,敌军被杀得心惊胆寒,士气大挫。 这和刘臻几手下将来预想的不一样啊? 对方不是杂牌军吗?就算有五六百禁卫军,也不至于强成这样吧? 两千人将两万人压着打? 然而,尽管遮云山庄一方势如破竹,但对方毕竟有着两万多人的庞大军队。 这些士兵们虽然明知不敌,但却依然悍不畏死地前赴后继地冲上来,仿佛不知死亡为何物。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纵然是武道高手再怎么厉害,也终究难以抵挡住这千军万马的围攻。 因为就算你内力深厚,功力高深莫测,随手一挥刀便能轻易地杀死一名普通士兵。 可是,人的内力终究不是无穷无尽的,总有耗尽的时候。 而且,在这混乱的战场之上,稍有不慎,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分神,便可能会被蜂拥而至的乱刀给活生生地劈死! 此时此刻,江岩等人正深陷于这般艰难的困境之中。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激烈的厮杀仍在继续,江岩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飞快流逝。 尽管他所率领的两千人马实力强劲,战斗力凶悍异常,一路冲杀过来已经将敌军打得人仰马翻,七零八落。 但无奈对方人数实在太多,无论如何斩杀都似乎永远杀不完一样。 江岩面色凝重地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的惨烈景象。 他心头猛地一沉,意识到自己所带领的两千人马已然陷入了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 然而,情况尚不算完全绝望。只 见青木统领着他手底下那精悍无比的一百名禁卫军,如同一股锐不可当的旋风般迅速切入敌阵。 这些禁卫军个个皆是身怀绝技的武道高手,身手敏捷且招式凌厉,转瞬间便在密密麻麻的敌军中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使得众人得以稍稍喘口气。 尽管如此,江岩心中却十分清楚,如果继续这般僵持下去,就算不被蜂拥而至的敌人乱刀砍死,己方将士们迟早也会因体力耗尽而败下阵来。 更何况,此时此刻身旁已有不少战士由于长时间不停地奋力挥刀杀敌,双臂逐渐变得沉重无力,动作也随之迟缓下来,最终不幸被狡诈的敌人瞅准时机一举斩杀。 眼见形势愈发危急,江岩咬咬牙,将心一横,扯着嗓子高呼道:“青木,常言道‘擒贼先擒王’!咱们直捣黄龙,取敌将首级!” 青木闻声,即刻明白了江岩的想法,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他振臂一挥,大声喝道:“兄弟们,随我冲啊!” 说罢,便身先士卒地率领着手下禁卫军再次发起冲锋,以排山倒海之势又一次成功地撕开一道口子,并径直朝着敌军的指挥中枢冲杀过去。 江岩见状毫不迟疑,手中长刀一挥,高喊道:“众将士听令,紧跟青木将军步伐,为其扫除两翼之敌!” 话音未落,他便当先一步跃出,与身后的将士们一同紧紧跟随在青木及其禁卫军之后,奋勇向前,奋力击杀那些企图从两侧包抄过来的敌军。 与此同时,位于敌军阵营中的刘臻自然也敏锐地洞察到了江岩等人的意图,知晓对方这是摆明了要直冲自己而来。 他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冷笑道:“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尔等一心求死,那本将就索性成全你们! 中军将士们,给我迎头痛击,一个都不许放过!” 随着刘臻的一声令下,其麾下的中军营士兵齐声怒吼,如潮水一般向着江岩等人汹涌扑来…… 中军营内,有一支由一千人组成的精英队伍,他们乃是负责保护主将安全的最强力量。 这些士兵个个身经百战、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且武艺高强,堪称军中翘楚。 此时此刻,这支千人精锐部队紧紧跟随着他们的主将——刘臻,如猛虎下山般悍然冲杀而出。 他们目光坚定,杀意腾腾,誓要与对面来犯之敌一决高下,看看究竟是谁手中的钢刀更为锋利,又是谁的骨气更坚不可摧! 终于,双方人马如同两道汹涌澎湃的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烈撞击在一起,刹那间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喊杀声震耳欲聋。 刘臻身为靖王的右翼先锋将军,其武力值自然不容小觑。 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让他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尤其是他体内蕴含的内力,已然达到了四品巅峰境界。 只见他身形矫健,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纵身跃起,双手紧握长刀,使出一招威力惊人的“力劈华山”,朝着敌方阵营中那位被公认为最为勇猛无畏的青木狠狠劈去。 在刘臻看来,只要能够一举斩杀此人,这场战斗的胜负便几乎已成定局。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迎接刘臻这雷霆一击的竟是一道绚烂夺目的璀璨刀光。 那刀光如同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令人目眩神迷。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刘臻全力挥出的一刀竟然被这道刀光轻而易举地击溃,而那道刀光则余势不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刘臻的身前一闪而过。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刘臻那强壮的身躯竟然像是纸糊的一般,毫无抵抗之力地被这道刀光拦腰斩断,分成两截重重地跌落于地。 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原来,这位青木并非普通角色,他的实力远非刘臻所能比拟。 青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二品境界,与刘臻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 这场看似激烈的交锋,实际上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罢了。 江岩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地大喝道:“敌方主将已然殒命,众将士们随我一同冲杀过去!” 这一声怒吼仿佛具有无尽的魔力,瞬间点燃了他身边众人心中的熊熊烈火。 原本就士气高昂的将士们此刻更是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嗷嗷叫着疯狂地向着敌军扑杀而去! 另一边,刘臻的手下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威风凛凛的将军竟然被敌人仅仅用了一招便轻易斩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那刚刚还汹涌澎湃的斗志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头。 他们再也无心恋战,纷纷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转身逃窜。 然而,这些惊慌失措的逃兵们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退路早就已经被两万虎视眈眈的民兵牢牢截断。 就在他们慌不择路地狂奔之时,突然间,从黑暗之中射出一支支凌厉无比的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向他们袭来! 只听得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许多倒霉的逃兵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箭矢贯穿身体,倒地身亡。 这场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时分方才渐渐落下帷幕。 最终,靖王派出的两万精锐兵马遭遇了惨败,主将刘臻当场战死沙场,其余士卒绝大部分都被无情诛杀,仅有极少一部分幸运儿趁乱侥幸逃脱。 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在这场双方人数相差如此悬殊的战斗当中,江岩仅凭借区区两千人马,竟然奇迹般地战胜了兵力多达两万之众的强敌! 此役过后,遮云山庄一方虽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共计有三百名英勇无畏的战士壮烈牺牲,但他们所取得的辉煌胜利足以载入史册,成为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 战后,江岩郑重其事地交代道:对于每一名不幸战死的士兵,要给予其家属足足一百两银子作为丰厚的慰问金; 同时,对于那些在战火中被毁的小麦田,也要按照市价进行合理的赔偿,务必让百姓们感受到我们军队的仁义与担当。 第93章 长沟伏兵 且说靖王这一边,黎明前的夜色仍如浓墨般漆黑,点点繁星闪烁在遥远的天际。 然而,就在这样的时刻,大军已然悄悄地拔营起程,马蹄声与车轮滚动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们此行肩负着重大使命——务必在今日将金陵城团团围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升起,但光芒尚未完全穿透云层,整个世界依然显得有些昏暗。 此时,大军已经行进至一处狭长的深沟附近。 突然间,四周传来阵阵喊杀之声,只见无数敌人仿佛从地下冒出来一般,瞬间充斥了周围的空间。 与此同时,密集的箭矢宛如狂风骤雨一般从峡谷两侧陡峭的山坡后面倾泻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埋伏令靖王的军队猝不及防,许多士兵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已被射中倒地。 那些锋利的箭矢无情地穿透铠甲、撕裂血肉,一时间战场上哀嚎四起,鲜血染红了土地。 尤其是身着黑色玄甲的玄甲军和其他普通士兵,纷纷惨死于这波如雨的箭矢之下。 然而,玄甲军作为吴国最为精锐的一支部队,训练有素且战斗经验丰富。 面对如此险境,他们并未惊慌失措。 在最初的混乱过后,士兵们迅速举起厚重的盾牌,以三五人为一组相互依靠,形成一个个紧密的防御圈,成功地躲过了一轮又一轮的箭雨袭击。 待到局势稍稳,玄甲军立即展开反击。他们怒吼着,迈着坚定的步伐,顶着不断落下的箭矢,向着山坡上的敌人发起了勇猛无畏的冲锋。 每一名战士都视死如归,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击败敌人,打入京城,享受荣华富贵!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右威卫大将军南宫岩端坐在一辆装饰华丽的战车上,神色镇定自若。 他有条不紊地挥动手中的令旗,指挥着麾下的军队向靖王叛军发动猛烈的进攻。 原本,南宫岩接到的命令是率领大军前往扬州抵御靖王的来袭,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还未等大军动身出发,扬州竟然已经沦陷敌手! 无奈之下,他只得当机立断,选择在这处地形险要之地设下埋伏,期望能够凭借此计一举击溃靖王叛军。 经过第一轮激烈的攻防战后,由于此次埋伏计划实施得极为巧妙,出其不意,因此取得了颇为显着的战果。 但战争的胜负往往难以预料,接下来双方究竟鹿死谁手,尚需拭目以待…… 南宫岩站在高处,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战场局势。他手中的令旗不断挥舞,一道道军令如雪片般飞出。 只听他高声喊道:“众将士听命!命五万英勇之士即刻从山坡上俯冲而下,务必以雷霆之势将靖王大军从中拦腰斩断!” 随着他一声令下,五万铁骑齐声怒吼,如汹涌的洪流一般向着山下奔腾而去。 与此同时,南宫岩再次下达指令:“另遣十万雄师速速出击,给我将这五万先锋部队一举歼灭!” 十万大军得令后,如饿虎扑食般朝着目标猛扑过去。 一时间,喊杀声、马蹄声响彻云霄,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 激烈的厮杀瞬间爆发!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闪烁。 尽管靖王所率之军皆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但面对数量远多于自己的敌人,五万兵力终究难以抵挡南宫羽的强大攻势。 很快,他们便逐渐显露出败象。 战场上鲜血四溅,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无数生命在这一刻消逝。 然而,身处战局核心的靖王却依旧沉着冷静,毫不慌乱。 对于那被截断的五万人马,他并未表现出过多担忧,反而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其余大军,迅速对准拦路的五万右威卫大军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猛烈的冲击。 靖王的战术十分高明,他集中优势兵力,专攻敌军弱点。 在他的精妙指挥下,原本气势汹汹的五万右威卫渐渐支撑不住。 眼看着这场精心策划的围歼战即将演变成一场失败的闹剧,一锅原本可以煮熟的好米就要变成难以下咽的夹生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南宫羽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传我号令,让最后的五万大军立刻投入战斗,全力围剿靖王的先锋部队!” 得到增援的右威卫军士气大振,与靖王的军队展开了更为残酷的殊死搏斗。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血战,最终,靖王的五万先锋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而右威卫的五万拦截人马也在靖王后续军队的疯狂反扑之下伤亡惨重。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和死亡气息,胜利的天平似乎开始向南宫岩一方倾斜…… 第一回交锋过后,靖王所率军队遭遇重创,损失极为惨重。 那如蝗群般密集的第一波箭矢呼啸而至,瞬间便夺走了两万英勇将士鲜活的生命。 紧接着的第二波激烈厮杀更是惨不忍睹,五万身先士卒的先锋部队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而,右威卫大军这边同样付出了惨痛代价,有整整五万人马在此役中折损。 更糟糕的是,接下来的局势愈发险峻,他们不得不直接面对靖王麾下剩余的十五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玄甲军,以及多达二十五万剽悍勇猛的府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猛烈冲杀! 十五万右威卫大军就这样与敌方多达四十万的兵力展开了生死较量! 虽说右威卫大军在吴国堪称精锐之师,但如此悬殊的实力对比,实在令人心生绝望! 可事已至此,双方人马已然陷入一片混乱的激战当中,想要全身而退已是痴人说梦,更何况他们身后不远处便是至关重要的金陵城,此时又能逃往何处呢? 这场惊心动魄的血腥厮杀竟然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之久! 战场上杀声震天,你来我往地反复冲杀,士兵们短兵相接,将领们捉对厮杀,场面之惨烈壮观简直难以言表! 经过漫长而残酷的鏖战,最终右威卫大军终究还是难敌敌手,全线溃败。 南宫岩率领着仅存的五万残兵败将仓皇逃回了金陵城。 而靖王这边虽然取得了胜利,但自身损失同样不可小觑。 原本二十万玄甲军,只剩下十二万,三十万府兵更是只剩下十八万了。 第94章 玄甲军来袭 平化元年,二月初七,清晨! 在右威卫大军的埋伏和激烈厮杀之后,尽管成功地迟缓了靖王叛军前进的步伐。 但令人忧心忡忡的是,靖王那气势汹汹的大军依旧如潮水般涌来,最终将整个金陵城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此刻,平化皇帝心急如焚,翘首期盼着来自其他各州的援军能够早日抵达,然而事与愿违,最先出现在视野中的并非友军,反倒是靖王那来势汹汹的叛军! 如今,走投无路的平化皇帝不得不将全部的期望寄托于皇城之内仅有的五万禁卫军以及十万左威卫大军身上。 他暗自祈祷着这些兵力能够抵挡住靖王叛军半个月的进攻。 因为只要能坚守住这至关重要的半个月时间,待到各州府的援兵纷纷赶到之时,便可以形成内外夹击之势,届时,靖王必将插翅难逃、死无葬身之地! 而在金陵城外,靖王所率领的大军并未急于发动攻城之战,他们明智地选择了就地安营扎寨。 放眼望去,那连绵不绝的营帐宛如一座坚固无比的堡垒,秩序井然且极富章法,显然是做好了充分的防御准备,以防城中的守军趁其不备突然冲杀而出。 位于中军帅营之中,靖王端坐在首位之上,其麾下的诸位将领们则济济一堂,众人面色凝重,正紧锣密鼓地商议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只见靖王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开口问道:“时至今日,可仍未有刘臻将军的任何消息传来么?” 彭州司马姚文远心头猛地一揪,额头上不禁渗出一层细汗来。 要知道,这彭州和琅琊州的整整三十万府兵可都是归他统一调遣指挥啊!而且那刘臻,曾经还是他的得力部下呢! 只见他面色凝重地回答道:“王爷,按照原先的计划,刘臻将军在成功剿灭遮云山庄之后,本该于三天之前便抵达金陵城外才对。 然而时至今日,却始终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传来!” 听到这话,靖王冷哼一声,满脸怒容地质问道:“哼,难不成他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或者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生吞活剥了?”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急匆匆地从营帐外奔入,单膝跪地禀报道:“王爷,帐外有几名士兵求见,他们自称是刘臻将军的属下,说有万分紧急的军情需要当面呈报给您知晓!” 靖王眉头紧皱,沉声道:“快把人带进来!” 不多时,一个盔歪甲斜、浑身破烂不堪的士卒便被带进了大帐之中。 仔细看去,他的身上竟还残留着已经干涸发黑的斑斑血迹,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至极的厮杀一般! 靖王见状,脸色愈发阴沉,厉声喝问:“本王问你,你们的主帅刘臻将军现在何处?为何不亲自前来面见本王?” 那小兵闻言,身体一颤,随即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颤声答道:“回王爷,数日前,刘将军奉命前去踏平那遮云山庄。 岂料,我们众不敌寡,我军最终……全军覆没!刘将军他……也不幸战死沙场了啊!” 此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轰然在众人耳畔炸裂开来,震得在场之人头晕目眩、耳鸣不止。 一时间,原本安静肃穆的大堂之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惊涛骇浪般的喧哗之中! 只见樊昱面色涨红如猪肝,双目圆睁似铜铃,额头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瞪着那名前来禀报军情的小兵。 口中咆哮道:“你他妈竟敢谎报军情,两万兵马竟然会全军覆没!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其声音之大,仿佛要将屋顶都给掀翻。 一旁的徐峥也是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怎么可能。不是明明听说遮云山庄只有区区几百禁卫军么?如何使得两万大军全军覆没?!” 那小兵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如同筛糠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喊道:“小……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绝不敢有半句假话呀,王爷饶命!” 一直沉默不语的靖王见状,微微皱了皱眉,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然后目光犀利地盯着那名小兵,沉声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本王详细道来,若有半点隐瞒,定斩不赦!” 那小兵闻言,身子猛地一颤,连忙强忍着恐惧,哆哆嗦嗦地说道:“回王爷,当时情况是这样的。 我军两万大军按照计划将遮云山庄围得水泄不通,本以为胜券在握。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对方不仅没有丝毫逃跑的迹象,甚至连一点像样的埋伏都未曾布置。 就在这时,只见对面阵中缓缓走出一名身披火红铠甲的将领,听旁人唤他作‘天宝将军’。 此人威风凛凛,气宇轩昂,身后跟着约莫两千人马。 未等我方发起进攻,他便毫不犹豫地率领这支队伍,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我们正面冲杀过来。 我军虽人数众多,但却被他们凌厉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瞬间乱成一团,最终惨遭溃败!” “这怎么可能?简直荒谬至极!” 樊昱怒声吼道,“两千人正面击溃两万人,就算是两万头猪站在那里任由他们宰杀,恐怕也能把他们累得半死吧!这里面肯定有鬼!” 在座的各位无一不是对兵家之道有着深入研究与理解之人,对于那些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他们自然不会感到陌生。 然而,这些战役中的多数胜利,往往都是借助精妙绝伦的智谋才得以实现的。 想要凭借纯粹的武力去正面击溃数量远超自身十倍之多的敌军? 这无疑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即便是素来被视为精锐之师的玄甲军,在此前与右威卫大军展开的那场激烈厮杀之中,尽管最终取得了胜利,但也付出了数万人伤亡的惨痛代价。 战场上不是请客吃饭,那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全力碾压的情况,也有可能死很多人。 更不要说是一支军队能正面以一敌十了! 此时,靖王面色阴沉地开口说道:“你接着往下讲!” 那名小兵似乎沉浸在了痛苦的回忆当中,他的脸色依旧充满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颤声说道:“他们所穿戴的铠甲,其材质异常奇特,我们手中的战刀狠狠地砍击上去,却只能溅起无数耀眼的火花,根本无法将其破开分毫。 唯有等到他们体力耗尽、力不从心之时,才会因动作迟缓而暴露出破绽来,这时我们才有机会瞄准他们身上未被铠甲覆盖之处发起攻击,从而将他们置于死地! 至于他们所持有的钢刀,则锋利无比,威力惊人。 只需轻轻一挥,便能轻而易举地将我们的兵器劈成两段,那刀刃仿佛切入豆腐般轻松地划开我们的铠甲,进而无情地刺破我们的胸膛。 就在我的眼前,许多并肩作战的好兄弟就这样惨死于敌人的刀下! 更糟糕的是,还有大量的兄弟们甚至连像样的铠甲都不曾拥有,仅仅穿着一些脆弱不堪的藤甲或是皮甲作战,根本挡不住那锋利的钢刀! 然而,即便情况如此艰险,兄弟们依旧毫无畏惧地向前猛冲,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将敌军紧紧围住,试图通过长时间的围攻拖垮对方! 可是,让众人始料未及的是,敌军竟然迅速调整战术,不再与我方纠缠,而是一路径直朝着刘臻将军所在的中军营冲杀过去! 刘将军见状,自然不肯示弱,他毫不犹豫地亲自率领队伍发起冲锋,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跟敌人好好较量一番! 谁曾想,就在这激烈交锋之际,敌方阵营中有一名高手一直深藏不露、隐匿实力。 待到关键时刻,此人突然暴起发难,只见其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刘将军竟瞬间被其一刀劈成两半! 刹那间,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眼见主将惨死,我方将士的士气顿时一落千丈,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再也提不起丝毫与之抗衡的勇气。 面对敌军势如破竹的屠杀,兄弟们纷纷四散奔逃,场面混乱不堪! 可就在此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从那无尽的黑暗之中,突然间射出道道冷箭,如同夺命的幽灵一般,无情地收割着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在这密不透风的箭雨袭击之下,能够侥幸逃脱的人简直屈指可数! 后来,我侥幸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然后四处寻找王爷的大军,但始终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能独自一人在金陵城外焦急地等待着……” 营帐内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已凝固。 如果这名士兵所言属实,那么那位传说中的天宝将军手下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双方交战之时,己方连番挥出数刀,却根本无法伤及对方分毫; 而对方仅仅只是随意一挥手中的长刀,便能轻易地取走自己的性命! 这般悬殊的差距,怎能不让人心惊胆寒? 还好对方只有两千人马,要是二十万呢? 过了许久之后,靖王终于回过神来,将那名受伤的小兵妥善地安置好后。 他缓缓转身,对着身边的众人说道:“所谓的天宝将军,不过是先皇在世时,为了能让那个叫江岩的家伙死心塌地地效命而赏赐给他的一个虚名罢了。 想当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本王真是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先皇为何要把几位年幼的皇弟、皇妹托付给一介文弱书生江岩呢!” 说到这里,靖王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接着说:“然而如今细细想来,先皇定然是预先觉察到了他有许多过人之处,所以才做出如此安排啊! 真没想到,就因为我外公与他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竟然牵连出了这个惊天秘密,这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富贵啊!” 站在一旁的樊昱听到靖王这番话,顿时怒不可遏地吼道:“哼!那算个什么狗屁天宝将军! 手底下也就区区两千人马而已,待我亲率大军前去,定要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也好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管他什么荣华富贵,老子统统不放在眼里!” 靖王微微皱了皱眉,摆了摆手示意樊昱稍安勿躁,然后胸有成竹地继续说道:“各位不妨好好想一想,如果咱们能够成功获取到那批精良铠甲以及锋利钢刀的炼制之法,试问这天下间还有谁能够与我们抗衡? 到那时,别说是小小的吴国了,就算是想要一统九州大地,恐怕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啊!” 话音刚落,只见站立一旁的一人跨步而出,单膝跪地抱拳应道:“末将徐峥嵘请命,请王爷示下!” 靖王目光炯炯地看着徐峥嵘,大声命令道:“徐将军,本王现命你速速率领五万精锐的玄甲军,即刻启程奔赴遮云山庄。 此行务必要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到炼制铠甲和钢刀的秘法,此外,对于那天宝将军江岩,本王要活口,切记万万不可伤其性命!” 徐峥嵘抱拳道“末将领命!” 第95章 两千人对战五万玄甲军,优势在我! 五万身着玄黑色重甲、手持寒光闪闪兵刃的玄甲军迅速完成集结。 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钢铁洪流,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浩浩荡荡地向着遮云山庄挺进。 行军作战,最令人担忧的便是遭遇突袭,被敌人打得措手不及。 然而,只要洞悉敌方的优势所在,便能做到心中有数,不再畏惧。 毕竟,即便面对再强大的敌手,当其所有底牌都暴露于明面之上时,总有相应的对策可供谋划与实施。 在徐峥嵘心里,此战,必胜! 这遮云山庄以其坚固无比的铠甲以及锐利异常的钢刀而战胜刘臻两万大军,但又如何呢? 我方完全可以避免与其近身肉搏。 要知道,任凭他们的铠甲如何坚不可摧,也难以抵御投石车投掷出的巨大石块的猛烈冲击。 只需一轮轮不间断地投石攻击,即便不能直接将其铠甲击碎,也足以让藏身其后的敌军遭受重创甚至毙命。 此外,运用步战车发动撞击攻势亦是一计良策。 凭借步战车那庞大坚实的车身和强大的冲击力,哪怕是坚如磐石的防线,也会在瞬间土崩瓦解,令敌军人仰马翻、口吐鲜血。 区区两千人的遮云山庄守军,竟然胆敢向靖王麾下的五万玄甲军叫板挑衅,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五万精锐玄甲军组成的战阵,能有多震撼? 放眼望去,遮云山庄之外那一望无垠的广阔平原田地之上,自远方眺望而去,只见人头攒动、旌旗飘扬,密密麻麻宛如铺天盖地而来的蝗虫群,黑压压的一片绵延不绝,直至视线的尽头仍不见丝毫稀疏之处。 此次出征的玄甲军,相较于此前由刘臻所统率的右翼先锋部队,无论是装备还是士气,皆有着天壤之别。 这可是在整个九州大陆之上都威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的玄甲军啊! 他们的名号早已传遍天下,成为无数人心中敬畏的存在。 这支军队不仅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每一名士兵皆是身经百战、勇猛无畏之辈; 更难得的是,其兵种配备异常齐全。其中有步伐稳健、擅长近身搏杀的步兵; 有冲锋陷阵、速度如风的骑兵;还有箭法精准、百发百中的弓箭手。 这些不同兵种之间相互协作、配合默契,如同一个精密运转的战争机器一般,稳步向前推进。 在战阵的前方,则是各种威力巨大的战争器械:投石车高高耸立,巨大的石块随时可能呼啸而出,砸向敌人的阵营; 周围插满锋利战刀的步战车犹如移动的钢铁堡垒,所过之处皆能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铁索连环马奔腾而来,马蹄声响彻云霄,让人不寒而栗; 而那铁木狼牙攻城车更是气势磅礴,仿佛能够轻易摧毁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 这样豪华的阵容和强大的武力,原本应该是用于攻打京都金陵城这般重要城池的战略配置,但如今却被用在了攻打一个小小的遮云山庄之上。 要知道,这个遮云山庄不过仅有区区两千名由各路散兵游勇拼凑而成的杂牌军驻守,简直就是一块微不足道的弹丸之地! 然而,对于靖王来说,哪怕为此暂时放弃攻打金陵城,也一定要拿下那神秘的炼制秘法。 因为在他眼中,这炼制秘法或许比一座城池还要重要得多。 所以,此战,许胜不许败! 此时,遮云山庄之外,两千名士卒神情肃穆地严阵以待,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而在他们四周,还有两万余名民兵手持弓箭,严密防守着各个方向。? 尽管事先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但当那浩浩荡荡的五万玄甲军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时,江岩还是被眼前这壮观且震撼人心的一幕给惊呆了。 作为前世穿越过来的人,江岩哪里见过如此震撼的战争场面? 上次与刘臻所率的两万大军对峙之时,夜幕笼罩,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无法看清敌军的全貌。 然而,战士们却毫不畏惧,仅凭一腔热血奋勇向前冲锋陷阵! 此时此刻,置身于战场之上的所有人当中,除去范离以及张辽等寥寥十几位出自玄甲军的勇士之外,再也没有人曾目睹过这般气势恢宏、波澜壮阔的战争场景! 若非前些日子与刘臻的那场激战大获全胜,使得众人不仅积累了宝贵的作战经验,更是对江岩产生了近乎盲从的信任感。 否则,以眼前遮云山庄众人之力,在遭遇如此强敌之际,恐怕要么落荒而逃,要么便会选择不战而降了。 只见青木那张向来毫无表情的面庞,在此刻竟也失去了昔日的淡定自若。 即便他武艺超群,可面对如此困局,亦是束手无策。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转头看向江岩,沉声道:“你速速护送公主和皇子们先行撤离此地,这里由我来阻挡他们!” 江岩闻言不禁面露惊诧之色,脱口问道:“你来挡?就凭你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够抵挡住这多达五万之众的玄甲军啊? 这次战斗,你在边上看着就行!” 青木道“我手底下的兵,只有战死的,绝无苟且偷生之辈!” 江岩也不和他争论,策马在阵前巡视,他边上,云阳公主,范离,青木等人紧紧跟随! 江岩高呼道“两千人对战五万人,优势在我!” 周围立马传出山呼海啸般的喊声! “战!战!战!” 众人的战意,犹如一堆干柴,经过江岩的煽风点火,瞬间火光冲天,驱散了五万玄甲军带来的压迫感! 江岩觉得,前世电视剧里那种将军对垒,相互叫嚣骂战的,有些扯淡! 几万人,甚至几十万对阵的场面,一个人的身音显得多么渺小? 隔远了听不见,隔近了危险! 如果现在对方的将领敢到阵前来邀战,自己绝对不会客气。 万箭齐发之下,任你武功盖世,有千军不挡之勇,也要被万箭穿心!! 第96章 他会妖法不成 江岩心中暗自琢磨着,日后是否应该将电子喇叭研制出来。 这玩意儿若是能成功问世,将来在战场上便可派上大用场,不仅能够清晰地向敌军喊话,还能更好地指挥己方军队作战。 想到此处,他不禁微微颔首,觉得这个想法极具可行性。 随后,江岩转头望向身旁的范离,开口询问道:“可知晓对面敌军的主帅究竟是何人?” 只见范离双眼紧盯着对面阵营,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气,咬牙切齿地回应道:“对面领军的将领,正是靖王最为倚重的大将——徐峥嵘!” 江岩敏锐地察觉到范离话语之中所蕴含的浓烈怒意,心知肚明他与这位名叫徐峥嵘的将军之间定然存在着某种纠葛。 于是,江岩紧接着追问道:“你和这徐峥嵘莫非有深仇大恨不成?” 听到这话,范离的腮帮子猛地鼓起,像是憋了一股闷气无处发泄。 稍作停顿后,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沉声道:“少爷,那些过往之事已然过去,不提也罢!” 然而,江岩却并未就此罢休,他深知其中必有隐情,遂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张辽,因为他相信张辽对此事定然知晓一二。 果然,张辽见江岩投来问询的眼神,便轻声说道:“当初咱们跟随靖王驻军于彭城之时,范大哥曾钟情于一名女子,二人可谓是情投意合、心心相印。 原本他俩都已到了即将登门提亲的地步。 岂料,那徐峥嵘竟也对这名女子心生爱慕。 此人心狠手辣,竟以该女子全族人的性命作为要挟,扬言若她不肯下嫁于自己,便要将其满门诛灭!” 张辽面色阴沉地继续说道:“后来啊,当靖王得知此事之后,您猜怎么着?他不但对范大哥所遭受的不公视若无睹,竟然还默默地认可了徐峥嵘那家伙的恶行! 这可真是让人气愤不已! 就因为这样,咱们这些从临安一起走出来的好兄弟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纷纷愤然离去,与玄甲军彻底划清了界限! 要不是靖王担心事情闹大,会给自己带来不良影响,恐怕咱们几个连性命都难保,更别说是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金陵城啦!” 范离此时满脸羞愧之色,低着头喃喃自语道:“张辽啊,你就别再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诸位兄弟……” 一旁的江岩则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件事儿没完!除非能把靖王和那个可恶至极的徐峥嵘一同送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否则,这笔账永远也别想算清! 我江岩今天就在这儿把话撂下了!” 说罢,他转头望向那逐渐逼近的敌军,神情凝重,高声喊道:“全体将士们听命!立刻给手中的枪械装填弹药!准备迎敌!” 随着江岩的命令下达,只听得一阵咔咔咔的声响接连不断地传来。 原来是那两千名护卫军迅速拉动枪栓,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每个人都紧握着步枪,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地锁定住前方不远处的敌军。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青木所率领的那一百名手下由于未曾接受过专业的枪支射击训练,此刻只能站在原地,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局势发展。 江岩对于敌我双方武器的性能可谓了如指掌。 他深知玄甲军那令人生畏的投石车,其有效射程大约也就三百米而已。 然而反观自己手中的步枪,其有效射程则能够轻松达到五百米至六百米上下。 至于己方配备的复合弓,射程相对较短,大致在一百五十米左右徘徊。 就在此时,敌军正气势汹汹地逐渐逼近。 眼瞅着他们踏入了五百米的范围之内,江岩毫不犹豫地将手向下猛地一挥!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砰砰砰...... 伴随着这阵阵枪响,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敌军前方原本整齐排列的士兵们,仿佛被收割的麦子一般,一排排地纷纷中弹倒地! 鲜血四溅,哀号声此起彼伏,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望着眼前的情景,江岩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响彻云霄:“诸位看到了吧!所谓的狗屁玄甲军又如何? 在我们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咱们只需轻轻挥动手臂,便能轻易决定这些敌人的生死存亡!” 听到江岩这番豪迈之言,身后的将士们也齐声高呼:“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呼喊声响彻天地,士气大振。 而在另一边,徐峥嵘所率领的部队却是一头雾水。 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来自敌方的攻击迹象,但莫名其妙地,就有成千上万的兄弟毫无征兆地倒地身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对面的那些家伙会施展妖法不成? 为什么咱们的兄弟们会这样无缘无故地死去啊?”一名将领满脸惊恐地喊道。 旁边有人附和道:“早就听闻他们仅仅凭借区区两千人马,就能一举歼灭刘将军麾下的两万多人马!看来此事不假啊!” 一时间,所有人心头都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恐惧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贸然向前踏出一步。 徐峥嵘皱起眉头,面色凝重地大声喝道:“快去查看一下,究竟是什么状况!”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命,将军!”一名士兵抱拳领命后,迅速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只见那名士兵匆匆忙忙跑回来禀报:“将军,我们在那些死去的尸体当中发现了一种极其厉害的暗器!” “暗器?”听到这两个字,徐峥嵘心头一惊,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那名军头赶忙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个小小的金属弹头,说道:“没错,将军,您请看,就是这样一颗小小的暗器,竟然夺走了众多兄弟的生命啊!” 徐峥嵘伸出右手,缓缓将那颗小弹头拿在手中。 当他仔细端详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刻,他们所在的前军位置离遮云山庄尚有足足一百五十丈之遥。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可以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发射暗器,并且还能够轻而易举地夺取他人性命呢? 即便是达到一品巅峰境界的绝世高手恐怕也难以做到这般程度吧? 更何况此次被暗器所杀之人并非少数,而是成片成片地倒下! 想到这里,徐峥嵘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个江岩,究竟是怎样的一号人物啊!实在是太可怕了!” 然而,事已至此,犹如开弓射出的利箭一般无法回头。 目前来看,江岩的势力虽然尚且弱小,但倘若放任不管,任由其继续发展壮大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传我命令!两万精锐骑兵听令!全速冲锋,务必发挥出我们的速度优势,以雷霆万钧之势,迅猛地冲击敌军防线! 记住,要像疾风骤雨一般,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 徐峥嵘站在高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那严阵以待的敌军。 尽管对方只有区区两千人,但从其整齐的队列和诡异的装备来看,显然并非易与之辈。 然而,他心中早已成竹在胸,毕竟自己的人是对方二十多倍啊! “而你们,英勇无畏的步兵们!手持坚固的盾牌,紧紧跟随在骑兵身后!一旦骑兵冲破敌军防线,你们便要毫不犹豫地压上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他继续大声下达着指令。 此时,战场上一片肃杀之气,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滚滚尘土。 两万骑兵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向着遮云山庄疾驰而去。 他们个个身骑高头大马,手持锋利长枪,气势如虹。 “敌军就算再有能耐,他们所使用的那种神秘暗器,想必每次发射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准备吧! 只要我们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定能一举将其击溃!”徐峥嵘信心满满地吼道。 “是!将军!”众将士齐声回应,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天际。 一时间,喊杀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激烈之中。 第97章 阎王威名 五百米的距离对于全速冲刺的战马而言,不过是须臾之间便可跨越的小段路途。 只见那些身披重甲、气势汹汹的战马们如同一股黑色洪流般奔腾而来,蹄声震耳欲聋,地面仿佛也因它们的疾驰而微微颤抖着。 眨眼间,这股洪流便已冲过了大半路程! 尽管步枪的威力不容小觑,每一次开火都能带走上千名玄甲骑兵的生命,但无奈敌军人数实在太多,犹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来。 几轮激烈的射击之后,那密密麻麻的玄甲骑兵已然逼近至仅两百多米之遥。 就在这时,江岩手中的令旗猛地一挥,刹那间风云变色! 只见他身旁及四周的两万民兵纷纷举起手中的复合弓,弓弦紧绷,箭头闪烁着寒光。 随着江岩一声令下,两万支利箭如同暴雨倾盆般激射而出! “咻咻咻……”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响彻云霄,划破长空。 一时间,整个天际都被这密集如雨的箭矢所笼罩,其场面之壮观,令人瞠目结舌。 紧接着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噗呲噗呲”声传来,那是箭矢无情地刺入敌人血肉之中所发出的声响。 在这恐怖的箭雨袭击下,玄甲军中顿时一片混乱。 无数兵卒惨叫着中箭落马,有的甚至直接被强大的冲击力带飞出去;还有许多胯下战马惨嚎着倒地不起,将背上的骑士重重摔落。 然而,即便遭受如此重创,仍有一部分英勇无畏的骑兵冲破层层阻碍,最终杀到了江岩等人面前。 他们浑身浴血,却毫无退缩之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与杀意。 可是,就在他们满心欢喜地以为能够凭借手中锋利无比的战刀轻松划破遮云山庄人马脆弱的喉咙时,残酷的现实却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迎接他们的并非想象中的手无缚鸡之力之辈,而是由青木亲自率领的足足一百多位实力强劲、身经百战的武道高手! 刹那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原本预想中的单方面屠杀瞬间演变成了一场血腥而又惨烈的屠戮盛宴! 而且这一次,依然是毫无悬念的一边倒局势! 此时此刻,整个战线仿佛被划分成了数个层次分明的梯队。 位于徐峥嵘所指挥的中军前方,是那些行动相对缓慢但却装备精良的步兵们。 他们正奋力推动着各式各样的战车缓缓向前行进,每一辆战车都犹如一座移动的堡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再往前一些,则是尚未进入有效杀伤距离的弓箭手部队。 这些弓箭手们个个张弓搭箭,严阵以待,只待一声令下便会万箭齐发。 而冲在最前面的,则是英勇无畏的骑兵队伍。 经过一番激烈厮杀之后,虽然有部分骑兵幸运地存活下来,但此刻他们也不得不与青木所带领的敌人展开近距离的生死搏斗。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鲜血四溅,场面异常惊心动魄。 与此同时,为了避免误伤到己方人员,那两千多名手持步枪的士兵明智地选择撤退至附近的山坡之上,并居高临下地朝着远处的敌方步卒发起猛烈射击。 密集的枪声响彻云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这场战争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双方将士皆已杀红了眼,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地拼死相搏。 在经历了巨大伤亡之后,玄甲军最终还是艰难地突破重重阻碍,成功与遮云山庄的人马短兵相接,混战在一起。 然而,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惊恐地发现,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如今已是寥寥无几!环顾四周,入目皆是满地的尸体和残肢断臂,那触目惊心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 “我们根本就打不过他们啊!”绝 望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在这片修罗场上回荡不息。 眼看着自己手下的精锐部队损失惨重,徐峥嵘心痛得如同刀绞一般。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靖王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家底啊! 如今却在这一场战斗中遭受如此重创,他怎能不痛心疾首? 那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枪林箭雨,就如同一张无情的大网,又如同一道残酷的筛子,无情地筛选着每一个身处其中的生命。 绝大部分英勇无畏的玄甲军士兵们,在这恐怖的攻击下纷纷倒下,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生命如风中残烛般脆弱易逝。 然而,仍有一小部分幸运儿顽强地存活下来,与青木率领的队伍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厮杀! 这场激烈至极的战斗,从黎明时分的晨曦初现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后的星光点点,然后又从黑夜的深沉再次迎来破晓时的曙光乍现。 整整一天一夜的鏖战,让整个战场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死亡的阴影。 原本浩浩荡荡足有五万人之众的玄甲军,经过这番惨烈的搏杀后,如今已死伤大半,所剩无几,仅仅剩下区区数千人还能勉强站立于这片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之上。 而遮云山庄一方,则依靠着其精良先进且锋利无比的武器装备,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几乎将敌军中的绝大多数都彻底歼灭。 但即便是这样占据优势的战况,遮云山庄方面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上千名庄内弟子壮烈牺牲,永远沉睡在了这片他们用生命守护的土地之下。 江岩身骑一匹威猛雄壮的龙驹,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缓缓巡视着。 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远远望去,宛如刚从地狱深处浴血归来的阎王一般令人畏惧。 只见他手中长剑挥舞间,寒光闪烁,剑影重重,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眨眼功夫便有数以万计的敌兵命丧黄泉。 那些残存的敌军望着江岩那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恐惧之情,他们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眼前之人并非凡人,而是来自九幽地府的索命恶鬼。 从此战过后,江岩有了个绰号——阎王! 而对于遮云山庄的众人来说,江岩就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是引领他们走向胜利的希望之光,更是他们在绝境中坚守信念的精神领袖! 此时此刻,无论是遮云山庄还是玄甲军,双方的人马都已经精疲力竭,再无继续作战的力气。 徐峥嵘望着自己身边寥寥无几的残兵败将,心中明白,仅凭这些人想要攻下遮云山庄已然是痴人说梦,毫无可能。 无奈之下,他只得长叹一声,带着满心的不甘和失落,黯然率领着残部缓缓退去,消失在了远方的天际线之中…… 江岩面色冷峻地指挥着民兵部队有条不紊地展开行动。 他们迅速穿梭于战场上,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 只见民兵们熟练而有序地将玄甲军士兵身上的武器和铠甲一一卸下,并集中起来运送到不远处的炼钢炉旁。 这些曾经威风凛凛的装备如今失去了主人,显得有些落寞。 随着一件件武器和铠甲被投入炽热的炼钢炉中,炉火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金属在高温下逐渐融化,重新熔铸成为新的材料,或许将会被打造成更加强大的兵器,继续守护这片土地。 而另一边,处理尸体的工作也在紧张进行着。 一具具冰冷的尸首被整齐地排列在一起,然后浇上燃油,点燃火焰。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黑烟滚滚升腾。 刺鼻的烧焦味弥漫开来,与空气中原本就浓郁的血腥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遮云山庄门前那片广阔的田地早已不再是往日生机勃勃的景象。 原本肥沃的土壤此刻已被鲜血浸透,呈现出一片暗红色。 血水渗透到地下深处,仿佛大地也在默默地哭泣。 那浓烈的血腥味如同挥之不去的噩梦,萦绕在人们心头,即便过了好几天仍久久不散去。 第98章 金陵城破! 话分两头! 就在那个月黑风高、杀声震天的夜晚,江岩正率领着遮云山庄的众人与徐峥嵘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 而与此同时,在金陵城外,靖王的二十五万围城大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趁着夜色悄悄地向金陵城逼近。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靖王叛军正式发动了对金陵城的夜袭。 一时间,火光冲天,喊杀声响彻云霄。无数云梯架起,士兵们像蚂蚁般攀爬上城墙; 投石车抛出巨大的石块,砸得城墙摇摇欲坠; 箭矢如雨,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集的死亡之网。 这场攻城大战异常惨烈,双方都拼尽了全力。 然而,正当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道城门竟然毫无征兆地从里面缓缓打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靖王叛军如饿狼扑食一般,毫不费力地冲杀进城内。 眨眼间,二十多万叛军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入城中。 原本固若金汤的金陵城防线瞬间土崩瓦解,守城的将领和禁卫军统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城门为何会突然被攻破? 要知道,凭借金陵城墙的坚固程度,就算靖王叛军日夜强攻,恐怕至少也要花费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有所突破。 可如今一切都太晚了! 兵败如山倒,面对势不可挡的叛军,守城将领们眼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只得纷纷选择投降或者仓皇逃窜。 甚至连许多禁卫军也在混乱中匆忙脱下铠甲,假扮成普通百姓,试图借此躲避无情的杀戮。 当靖王叛军一路高歌猛进,直捣皇城之时,平化皇帝还沉浸在睡梦中。 直到外面传来阵阵嘈杂的呼喊声和激烈的打斗声,他才猛然从美梦中惊醒过来。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平化皇帝惊恐地发现,靖王已经带着他的部下杀到了自己的寝宫门口…… 平化皇帝慌乱之中尚未及穿戴整齐衣物,只见靖王那柄染满鲜血的锋利长剑已然稳稳地横在了他白皙的脖颈之上。 靖王身姿挺拔,如一座巍峨山峰般矗立在平化皇帝面前,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与冷酷。 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眼前这位曾经高高在上、如今却狼狈不堪的帝王,缓缓开口说道:“我的好弟弟啊,瞧瞧你这皇帝当得可真是惬意无比,夜夜皆有如花美眷相伴左右,尽享温柔乡之乐。” 平化皇帝面色惨白如纸,眼中闪过绝望之色,但瞬间便转为癫狂,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靖王,你如此大逆不道,竟敢犯下谋逆篡位之举。 即便你今日侥幸夺得这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必将遭天下人唾弃耻笑,而史书记载之下,你的皇位来路亦将永远蒙上一层不光彩的阴影。哈哈哈哈......” 面对平化皇帝的嘲讽,靖王丝毫不为所动,嘴角反而扬起一抹冷笑,沉声道:“史书?哼,自古以来,史书皆是由胜利者亲手撰写! 待到本王君临天下之时,自会让史官们将这段过往描绘成顺应天意、民心所向的正义之举。” 顿了顿,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平化皇帝,继续厉声道:“倒是你,为了登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不惜残杀手足兄弟,甚至连亲生父亲都能痛下杀手,不知你每夜入睡之际,可有因良心不安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话音未落,靖王猛地一挥手,向身后两名虎背熊腰的士兵示意。 二人会意,迅速走上前来,手中各持一匹洁白如雪的绫缎。 他们动作娴熟而利落,毫不犹豫地将白绫缠绕在平化皇帝的颈项之上,并开始用力收紧。 平化皇帝起初还拼命挣扎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束缚,但随着白绫越收越紧,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脸色涨红如猪肝色,最终只能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没过多久,他的身体便彻底瘫软下来,再无半点生机。 看着孙平的尸体,靖王淡淡道“我本来就是嫡长子,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平化皇帝床榻之上的美妾,最终竟被赏赐给了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樊昱! 这一决定无疑令人羡慕不已! 话说平化皇帝于正月初六正式登基称帝,时光荏苒,转眼便来到了二月初七。 算起来,这位新帝在位不过短短一月有余,但就是在这段看似短暂的时间里,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却悄然降临——靖王突然发动叛乱,可怜的平化皇帝不幸驾崩归西。 想当初,平化皇帝满怀雄心壮志登上皇位,一心想要开创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然而,命运弄人,他所有的抱负和理想在此刻都化作了人们口中的笑谈。 一夜之间,风云突变,当朝中的文武百官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时,惊讶地发现皇位已然易主! 可即便如此,又有谁敢站出来表示异议呢? 毕竟,在权倾朝野的宰相王安陂以及其众多党羽的坚定支持之下,任何反抗之声恐怕都会瞬间被淹没在滔滔权势之中。 于是乎,靖王顺理成章、如愿以偿地登上了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皇位,并将新年号定为“靖奉”。 自此之后,这一年便成为了靖奉元年,历史的车轮开始沿着全新的轨迹缓缓转动…… 第99章 各地藩王叛乱 靖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登上皇位之后,整个朝堂都为之震动。 新皇初立,自然要论功行赏、分封群臣以稳固朝纲。 首先被册封的便是宰相王安陂,靖王起事,都是他一手策划,并且还是靖王的外公,特封为琅琊王,并赐予世袭罔替的殊荣,可谓恩宠至极。 与此同时,彭州刘氏之女刘钰也因容貌出众、贤良淑德而被册封为皇后,其家族亦因此荣耀满门。 刘钰之父刘景轩更是从兵部左侍郎的职位直接右迁至兵部尚书这一重要职务,同时还被赐予了尊贵的刘国公爵位。 然而,对于那些在战场上失利的将领们,新皇也并未亏待他们。 打了败仗的徐峥嵘虽未能立下赫赫战功,但念及他往日的忠勇表现,仍被封为镇北王并授予武威将军一职; 而玄甲军统帅,则获封平西王以及镇西将军。 此外,彭州刺史与琅琊州刺史皆因和靖王一同起事,有从龙之功,得以分别晋升为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称贺,一片繁荣昌盛之象。 而在远离京城的遮云山庄里,庄主江岩却另有一番盘算。 他深知自己此前在战争中的所作所为可能会引起朝廷的注意甚至忌惮,于是便授意王纬写了一封书信,快马加鞭地送往皇宫之中。 这封信的大致内容是:江岩表明自己只是一介普通生意人,向来无心卷入政治纷争当中。 倘若朝廷日后有需要购置武器装备等物资,大可派遣专人前来遮云山庄详细商谈合作事宜。 当靖奉皇帝看到这封书信时,不禁冷笑一声道:“此贼子杀害朕七八万大军,如今居然还有脸跟朕谈生意?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今朕已登上帝位,成为天下共主,凡是想求得荣华富贵之人,又岂敢忤逆朕意!”言语之间,尽显帝王威严。 宰相王安陂一脸凝重地向靖奉皇帝进言道:“陛下啊,那个江岩微臣曾见过一面。 虽说此人年纪尚轻,但不可小觑,的确是有些真本事的。 依臣之见,如果能通过和平手段化解当前的难题,咱们还是尽量避免兴师动众、大动干戈为好。 毕竟眼下您刚刚继承大统,应以国家大事为重。 待到您彻底掌控了吴国的局势之后,再来对付这个江岩也为时不晚呐。” 靖奉皇帝心中虽有万般不情愿,但面对宰相的谏言和当前的形势,他也深知其中利害关系。 若此时不顾一切地下令剿灭江岩,恐怕所要付出的代价将会极其惨重,甚至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皇位稳固。 无奈之下,靖奉皇帝只得暂且将此事搁置一旁。 可谁曾想,这皇位还未坐稳几日,从吴国各地便陆续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八百里加急快报如雪片般纷纷而至! 原来,那位曾经的三皇子南岭王竟然在交州悍然发动了叛乱。 短短时间内,交州全境已然尽数落入南岭王手中。 更可怕的是,他还迅速集结起了足足三十万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地向北挺进,其矛头直指京城金陵! 一时间,整个吴国上下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与混乱之中。 在广袤无垠的吴国大陆东部,有一片神秘的土地名为夷洲。 曾几何时,这里还是一片安宁祥和之地,但如今却已被战火所笼罩。 原来,那位昔日里低调隐忍的四皇子——东襄王,竟然悍然起兵造反! 他率领着足足三十五万大军,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占了福州的大部分疆土,并继续朝着临安等重要城市扩张开来! 与此同时,五皇子与七皇子这两位野心勃勃之人也不甘示弱。 他们各自统率着十万精锐之师,分别在云梦泽和临安等地竖起反旗,兴兵起事。 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强大的兵力优势,他们迅速地吞并了周边众多郡县,其气势可谓锐不可当、一往无前! 更令人震惊的是,汝南王的几位儿子也在西部的潇湘州等地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他们发动叛乱,一举攻占了当地的刺史府,并成功地集结起了西部那支多达五十万的边军。 这支虎狼之师在他们的指挥下,亦开始逐步向东面拓展自己的势力范围,大有席卷天下之势!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坐镇京城的靖奉皇帝龙颜大怒。 他深知若不及时采取果断措施平息这场动乱,整个江山社稷都将危在旦夕。 于是,皇帝陛下迅速下达诏令,在全国各地广招兵员,大肆招募贤才良将,积极组建新的军队,以期能够早日平定这场祸乱!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局势稍有转机之际,一则惊人的消息传来:此前被抓捕入狱的汝南王,竟然只是一个用来掩人耳目的替身罢了! 真正的汝南王早在不知不觉间便已施展金蝉脱壳之计,成功逃离了戒备森严的金陵城,神不知鬼不觉地现身于潇湘州,与他的儿子们会合一处! 至此,整个长江以南地区已然陷入一片混乱。 除了金陵城附近的数十个府县尚在朝廷牢牢掌控之外,其余地域皆已尽数落入各路藩王叛军之手。 这片原本繁华昌盛的锦绣河山,此刻已是满目疮痍,民不聊生…… 第100章 买卖人 由于各地战乱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无数百姓被迫背井离乡、流离失所,这使得社会动荡不安,民生凋敝,随之而来的便是大量难民如潮水般涌现! 江岩深知这些难民的困境和需求,于是果断下令让手下之人将其中的青壮年全部接纳进来。 他不仅给每个人每月发放二两银子作为工钱,还用心地把他们的家人们都妥善安置在了遮云山庄周边地区。 如此一来,既解决了这些难民的生计问题,又能让他们安心生活。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了四面八方。 一时间,各地源源不断地有人闻讯赶来,特别是在金陵城中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此前,当靖王叛军攻入城池时,那些曾经威风凛凛的皇城禁卫军以及守城士兵们竟然纷纷吓得丢盔卸甲,仓皇出逃。 而今,他们四处漂泊,无处容身。好在青木通过多方联络,成功说服了许多这样的人加入遮云山庄。 令人惊叹的是,仅仅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遮云山庄原本只有两万多人的武装力量迅速膨胀至惊人的二十万之众! 面对如此庞大的人数增长,江岩并未手忙脚乱。 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将原有的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班底统统提拔起来,让他们担任各个小队的队长,并赋予其训练新兵的重任。 随着时间的推移,遮云山庄周边区域逐渐热闹繁华起来,各种建筑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商铺林立,生意兴隆;农田阡陌纵横,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不知不觉间,这里已经慢慢发展成为了一座初具规模的新兴城市。 由于各地战乱四起、烽火连天,整个国家陷入一片混乱与动荡之中,靖奉皇帝此时也是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地处偏远的江岩。 他派出大批精锐军队前去剿灭那些拥兵自重、兴风作浪的各地藩王叛乱,但结果却令人痛心疾首——这些军队不仅伤亡惨重,而且最终都以失败收场。 至此,藩王们的叛乱之势犹如燎原之火,越烧越旺,声威愈发浩荡! 时光荏苒,转眼间来到了靖奉元年的四月初三。 眼看着叛军的势力如滚雪球般不断膨胀壮大,靖奉皇帝心急如焚。 在琅琊王的苦口婆心劝说之下,他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暂且舍弃繁华的金陵城,率领众人渡过波涛滚滚的长江,退回到自己的彭城老家暂避风头。 皇帝心里盘算着,先等待各地藩王相互厮杀争斗得差不多时,再瞅准时机出山,重新争夺这天下霸主之位。 这种策略被称为“转移危险”,虽有些无奈之举,但也算是权宜之计。 随着靖奉皇帝的撤离,曾经繁荣昌盛的金陵城瞬间变成了一座群龙无首的无主之城。 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知未来命运如何。然而,就在这片混沌之际,江岩和他的部下们却毫不客气地抓住这个机会,大张旗鼓地进驻了金陵城。 进城之后,江岩并未停下脚步,反而变本加厉地大肆招兵买马。 凭借其过人的智谋和领导才能,很快便将麾下的兵马扩充至五十万人之多。 与此同时,他还逐步掌控了周边众多郡县,势力范围迅速扩大。 正当江岩在金陵城积极发展壮大之时,一支来势汹汹的叛军率先逼近了金陵附近地区。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支叛军竟然是由汝南王与其几个儿子亲自统领! 只见那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气势磅礴,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面对如此强敌,江岩临危不惧,果断派遣智勇双全的范离率领十万装备精良的步枪部队出城迎战。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经过漫长且艰苦卓绝的五天五夜连续奋战,范离所率之军犹如猛虎下山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击溃了汝南王那来势汹汹的叛军。 这场激战堪称惊心动魄、血雨腥风,最终汝南王及其诸子皆英勇地战死在了沙场上,他们用生命谱写了一曲忠诚与壮烈之歌。 然而,战争还未结束,战场上尚有二十余万残兵败将,这些败军如同惊弓之鸟般四处逃窜。 不过,他们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最终全部被江岩所收编,并在此基础之上成功组建了强大的西部兵团! 此时,金陵以西的广袤土地,包括潇湘以及神秘莫测的云梦泽等地,历经风雨之后终于重新回到了朝廷的掌控之中。 百姓们欢呼雀跃,庆祝着久违的和平与安宁。 就在这局势初定之际,远在南方的靖奉皇帝却遭遇了新的危机。 他刚刚率领军队渡过波涛汹涌的长江,正准备撤回彭城之时,突然接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北魏铁骑如狂风骤雨般渡过了滔滔黄河,气势汹汹地朝着彭城发起了猛烈攻击! 面对如此强敌,彭城守军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没过多久便被北魏铁骑攻破。 无奈之下,靖奉皇帝一行人只得暂且改变行军路线,转而进入徽州地界暂避风头。 与此同时,原本负责运输物资的九州快运竟然趁火打劫,做起了大发国难财的勾当。 他们将大量钢刀和战甲的减配版本源源不断地贩卖给各地的藩王叛军,通过这种不义之举积累起了巨额财富。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已进入了生机勃勃的五月。 正当人们以为可以稍稍松口气的时候,从遥远的西部军团传来了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西夏国派出整整八十万大军悍然入侵中原大地! 一时间,烽火连天,硝烟弥漫,古老的蜀国大半国土不幸沦陷,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走投无路的蜀国人不得不派遣使者分别向吴国和魏国紧急求援,希望能够得到两国的援助,共同抵御西夏国的凶猛进攻。 江岩深知唇亡齿寒之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当机立断,调遣了西部兵团那整整二十万精锐大军,如钢铁洪流一般迅速涌入古蜀国境内。 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带着坚定的信念和使命感,决心协助友军共同抵御来自西夏的凶残狼兵。 而在另一边的金陵城中,财大气粗、资金雄厚的江岩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展开一系列大规模建设行动。 一座座现代化的工厂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其中包括生产各类精美手工业品的工坊,以及研发制造各种先进化工产品的工厂。 不仅如此,一个规模宏大且设施完备的军工基地也正在热火朝天地兴建之中。 时间转眼来到了六月初,局势愈发紧张起来。 北魏的铁骑宛如一阵狂风骤雨,气势汹汹地逼近长江北岸,与南岸的金陵城形成了隔江对峙之势。 到了中旬,北魏铁骑终于按捺不住,悍然发动了对金陵城的猛烈进攻。 然而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江岩却表现得镇定自若。 只见他一声令下,早已严阵以待的二十万大军便浩浩荡荡地开赴江边战场。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短兵相接,战况异常激烈。 但江岩所率领的这支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他们在江岩出色的指挥下,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奋勇杀敌。 最终经过一番浴血奋战,成功地将北魏铁骑打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以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扞卫了金陵城的安全。 第101章 云涯子和韩岳 尽管江岩所统领的军队在西边成功地平定了汝南王发起的叛乱。 于北方又以雷霆之势击溃了来自魏国的进犯敌军,从而牢牢地掌控住了金陵城周边多达二十余个县城! 然而,近期接二连三发生的诸多事宜,以及瞬息万变的局势走向,都让江岩感到有些应接不暇、手足无措! 特别是在其势力所能覆盖到的区域内,有关政务方面的管理工作暴露出了一系列棘手难题,迫切需要数量众多且具备卓越才能的政治精英前来协助治理这片广袤的辖区! 因此,此时此刻的江岩不得不暂且将征伐其余各路叛军的计划搁置一旁,至于应对北魏那气势汹汹的来犯之敌,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知道,想要彻底击退魏国的这次大规模入侵绝非易事,只因这一回魏国竟然集结了将近百万雄师悍勇出征! 就在此时,在柳安巷的折桂楼后院之中,云阳公主、名震天下的大儒韩岳,还有王纬等一干重要人物纷纷齐聚于此。 只见王纬面色愁苦地抱怨道:“江岩啊,单靠咱们现有的这些人手,想要妥善管理好周边如此众多的县城,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啊!” 云阳公主柳眉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靖王那叛贼向北逃窜之时,竟丧心病狂地将朝中诸多重臣一并挟持而去。 如此一来,朝内顿失肱骨之臣,致使如今我们深陷于无人可用的窘迫困境啊!” 一旁的江岩听闻此言后,亦是面色凝重地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言道:“事已至此,眼下确实别无他法可行了。 值此非常时期,唯有当机立断,采取一些超乎常规的手段方可应对当前这棘手的局面。” 稍作停顿之后,江岩接着有条不紊地阐述自己的想法与建议:“首先,依微臣之见,可令德高望重、学富五车的韩岳大儒接替右相一职,由其统领整个内阁,全面负责处理朝廷上下大大小小的政务事宜。 韩岳大儒向来以博学多才、正直清廉而着称于世,相信定能担此重任。” 话锋一转,江岩继续说道:“其次,应当立即在金陵城广开贤路、招贤纳士,并将所招募之人迅速补充至各级基层岗位之中,以此暂且稳住民心,确保民生得以维系。 毕竟当下局势紧迫,已然无暇举办科举来选拔人才了。” 说到此处,江岩不禁又轻皱眉头,略微思索片刻后方才继续道:“最后,为提高行政效率并精简机构,微臣提议废除一切可有可无的职务,改以县作为基本的政治单位,使其能够直接与内阁进行对接沟通。 如此这般,或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当前人手短缺以及政令不畅等问题。” 云阳公主轻启朱唇说道:“对于此事,本公主并无任何异议。 要知道那韩先生可是桃李满天下啊,其众多门生故旧皆散布于四海之内,就连诸多府县一级的官员亦是出自他的门下。 有如此深厚的人脉与威望,由他来进行管理之事,必定能够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此时的云阳公主已然成为了吴国皇室之中独一无二的顶梁柱。 既然连她都对此表示赞同,那么其余众人自是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了。 韩岳也道“江岩的方法不错,我们现在直接管理县一级官员,政令下达后很快就能落实下去!” 其他人都纷纷点头! 紧接着,王纬有幸获任为金陵城的城主一职,肩负起管理金陵城政务的重任。 此前担任京兆府尹的皇甫炎并未跟随靖奉皇帝向北逃亡,而是因为其职位不太重要被留下! 如今被江岩委以重任,令其继续统率京兆府,全权负责维护金陵城内的治安秩序。 而后,江岩向王纬和皇甫炎下达了第一道指令,要求他们即刻着手将原本属于朝中大臣们位于金陵城中的府邸以及所开设的商铺,尽数予以收缴并详细登记造册。 待完成这些工作之后,再择日举行公开拍卖会,将所有拍卖所得款项,毫无保留地全部归入国库之中。 不仅如此,那些大臣名下的田产也同样难逃被收缴的命运。 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清查、登记之后,这些田产将会按照一定的规则,合理地分配给那些失去土地的难民以及辛勤劳作的佃户们等弱势群体。 就在这一系列举措紧锣密鼓地推进之时,来自扬州扬帆书院的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儒无涯子,亲自带领着一大群莘莘学子风风火火地抵达了金陵城。 这是江岩特意命人秘密请来的! 江岩所能想到的、赫赫有名且德高望重的大儒,仅有韩岳与无涯子二人罢了。 无涯子因其出众的才学和智慧,出任左相一职。 负责巡查下辖各县的政治工作! 不仅如此,他还要搭建起各县与内阁之间紧密而有效的联络渠道。 金陵城郊外,江岩特意赶来此处为即将远行的无涯子送行。 望着眼前这位年事已高却仍心怀家国天下的老者,江岩满怀歉意地说道:“您刚刚抵达金陵不久,我便不得不让您马不停蹄地奔波于各地,这着实是迫不得已之事啊!” 无涯子听闻此言,不禁爽朗地呵呵一笑,回应道:“值此山河破碎之际,保卫国家乃是我辈义不容辞之责任。 老夫虽已至暮年,但尚能有机会为国尽一份绵薄之力,又怎敢轻言辛苦二字呢?” 说罢,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转头对江岩说道:“江岩啊,时辰已然不早,我们也该启程出发啦!” 江岩闻听,连忙恭敬地拱手行礼,诚挚地道出一句:“无涯子大人,此行路途遥远,还望您一路多多保重!” 第102章 甩手掌柜 六月进入了尾声,天气却越发的炎热! 折桂楼院子里的那棵高大的不像话的桂花树在烈日下形成了一大片绿茵! 江岩穿着单薄的短衫,躺在树下乘凉! 韩清照从后院端着一壶茶走了出来,倒了一杯递给江岩道“快喝点凉茶解解暑,我刚从水井里冰镇过的!” 江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确实是凉快了不少! 接着,他往椅子上一躺,轻松道“看来当官这事真不适合我,这段时间,什么事情都要来问我,烦都烦死了! 这下好了,有了韩先生和无涯子两个工具人主持大局,我终于可以轻松的享受生活了!” 韩清照脸色幽怨道“还叫韩先生呢?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你有了公主,就打算将我抛弃了?” 江岩拉起韩清照的手,微微一笑道“怎么可能,你才是我最爱的一个,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就在这棵老桂花树下!” 韩清照被勾起了回忆,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怎么会记不得,那时候的你,好像一个憨憨,全金陵城的人都说你是个废物,干啥啥不成,穷的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 江岩感慨道“时间真快呀,快要有一年了!” 韩清照也道“是啊,我们认识快一年了!” 这时,王佳芝从外面走了进来! 夏天的王佳芝穿着更加开放,上身一件白色衬衫,下身是一套白色短裙! 这种大胆的穿法,在吴国还是很前卫的! 不过,在掩月楼的大力推广下,吴国女性的穿着,正在发生着变化! 现在的金陵城内,有很多胆大的女孩妇女们,纷纷换上了短裙! 这样不仅凉快,还还很好看! 这其中,王佳芝就是领军人物! 一方面,她经营的闺阁就是专门做新式衣服和香水这类东西的生意! 另一方,她自己也是很喜欢这种新鲜事物! 刚一进门,王佳芝就酸溜溜的道“哟,小两口可真恩爱啊! 喏,这是今年刚上市的杨梅,可甜了!” 韩清照掩嘴轻笑道“佳芝姐姐这套穿着可真是漂亮,和二八少女也没有任何区别! 要是羡慕我们,就再找一个夫君,凭你如今的样貌,就是再找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才俊,也不在话下!” 王佳芝听见她的夸赞,乐的合不拢嘴,回应道“还是清照妹妹的嘴甜,现如今的青年才俊,眼光可高,哪里瞧得上我这种残花败柳!” 说完,还幽怨地看了江岩一眼! 江岩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接这茬! 看着桌子上的杨梅,他突然灵光一现,一拍脑袋,懊恼道“这段时间都忙糊涂了,忘记了我是理工博士了!” 他站起来道“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做冰块,然后将这杨梅熬成冰镇杨梅汤!” 话音未落,就一溜烟跑回了后院! 王佳芝看着韩清照道“他是不是脑子热坏掉了,这种天气,人都要热化了,上哪里去找冰块?” 韩清照道,“别管他,他总是这样,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快坐下喝杯凉菜,驱驱暑热!” 两女正坐在桂花树下说着悄悄话,只见江岩搬出一个小炉子,将杨梅洗干净后,放入陶罐当中,加入糖块后放在炉子上煮着! 接着,他又搬来一口大缸,将井水灌满整个大缸! 又取来一口小缸,装满水后放入大缸中! 小缸漂浮在大缸内,并没有沉下去! 接着,他又搬来一口袋硝石,这是从遮云山庄运送过来的。 本来江岩是打算用他来研究更厉害的炸药的! 他将硝石倒入大缸内,搅拌后使其融化! 在这个过程中,一股股冷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周围的热浪! 就连不远处的韩清照和王佳芝都感受到了这股寒气! “这大热天的,哪里来的一股寒气?” 随后,两女不约而同的朝着江岩这里走来! 那种寒气,正是从江岩面前的大水缸里散发出来的! 更加让他们震惊的是,中间那个小一些的水缸里面的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 韩清照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这也太神奇了吧,江岩,你是怎么做到的,莫非你会法术不成?” 一旁的王佳芝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甚至还伸手摸了摸冰块! 那种冰块的寒冷,让她立马缩回了手,惊喜道“真的是冰块,太不可思议了!” 江岩哈哈一笑道“瞧你们两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不是法术,这是科学的力量! 这个世界,存在着很多真理,我了解真理,掌握真理的过程,就叫做科学研究!” 说完,他将熬制好的杨梅汤倒在一个大碗当中冷却后,将刚刚制作成的冰块劈碎,放入了杨梅汤中! 他用勺子盛了三碗,招呼道“尝尝看,我做的冰镇杨梅汤!” 王佳芝端起碗咕嘟嘟喝了大半,声音酥酥地啊了一声道“太凉爽了!” 韩清照可不像她那样大口的喝,而是秀气的喝了一小口,然后眼睛都舒服的眯了起来! 江岩连喝了两碗! “爽啊,舒服!这才是夏天该有的样子!” 王佳芝眼睛一转道“江岩,不如我们去卖冰镇杨梅汤吧,一定会的爆火的!” 江岩躺在椅子上,不时偷瞄一眼对方的大白腿,一边懒散地回道“别想了,杨梅汤能卖几个钱,你知道那硝石多珍贵吗? 制作起来可麻烦了!” “喔,真是可惜了!” 说起生意来,这折桂楼之前从酒楼改成了火锅店,天气热起来后,火锅也没人来吃了! 江岩索性把火锅店关门了,恢复成了以前宁静的小院子! 他打算以后这个桂花小院,以后都不用来做生意了,就当作一处住所来用,三五好友一聚,吃吃烧烤啥的! 接着,他又看向王佳芝,吩咐道“等会你就去让遮云山庄把酒坊生产停了吧! 这两年战乱不断,很多良田都抛了荒,百姓们的粮食太紧缺了,酿酒太费粮食了!” 对此,王佳芝也没有任何异议,毕竟现在生意的重心也不在白酒生意上了,停了也没多大影响! 临近傍晚,王佳芝才起身离去! 韩清照用手掐了一把江岩腰间的软肉,嗔怨道“人家都走了,还盯着看,喜欢的就收入房中,我又没说不同意!” 江岩尴尬地道“说什么呢,我没看!” 韩清照白了他一眼道“还在狡辩,从王佳芝进来,你一共看了二十八次她的腿!” “有这么多吗?没有吧!” 说着起身道“我炼功去了,都荒废了!” 第103章 七星会再次聚首 江岩为了逃避韩清照的责问,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合上房门,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 然而,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开始练功。 回想起上次与云阳公主那番深入的交流,江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正是那次之后,他糊里糊涂的成功突破瓶颈,迈入了七品武者的境界。 随后,他马不停蹄地前往七星会的秘密据点,用积攒已久的贡献点顺利兑换到了《七星诀》的第三层功法。 自此以后,江岩日夜苦练,不敢有丝毫懈怠。 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他已经将这第三层功法修炼至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之境,其武道修为更是水涨船高,达到了七品巅峰的层次。 可是,尽管如此,江岩却依旧被卡在了晋升六品武者的门槛前。 原因无他,只因缺少后续的功法指引。 就如同一个迷路的旅人,明明看到了前方的曙光,却找不到通往目的地的道路。 自从靖王叛军势如破竹地攻下金陵,并堂而皇之地登基称帝以来,原本声名鹊起的七星会竟突然间销声匿迹。 就连他们之前的那个神秘据点,此刻也是门庭冷落,人去楼空。 面对这样的局面,江岩感到束手无策。 他绞尽脑汁,试图寻找到七星会的蛛丝马迹,但一切努力都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毕竟《七星诀》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好处,不说其他,光是日夜战斗,腰子也挺得住。 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也要找到《七星诀》的完整功法! 起初,江岩曾一度猜测七星会或许是朝中某位位高权重的大臣暗中扶持的帮会势力。 毕竟在权力斗争激烈的朝堂之上,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然而,当之前几位皇子为了争夺皇位而斗得不可开交、闹得满城风雨之时,七星会却始终按兵不动,宛如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后来,魏国悍然入侵吴国,战火纷飞,生灵涂炭。 那时,江岩又怀疑七星会可能是魏国派来的间谍所建立的组织,其目的便是在魏国大军压境之际,充当内应,里应外合,一举攻占金陵城。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猜想似乎也渐渐站不住脚…… 因为当魏国大军攻打金陵的时候,七星会早就跑没影了! 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惧怕七星究竟能强大到何种程度,真正令他忧心忡忡的是那本对他至关重要的《七星诀》后续功法正牢牢掌握在对方手中。 天晓得这些人日后是否会凭借这一点来胁迫他去做那些让人为难不已、甚至违背本心的事情呢? 正当他满心焦虑、思绪如麻之际,忽然间,一阵清脆悦耳的呼喊声自门外传来:“江岩,外面有人找你哟,听说是个叫张辉的家伙!” 这声音透过门窗,瞬间打破了屋内沉闷压抑的氛围。 江岩闻声,心中猛地一颤,如同触电一般,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好便急匆匆地奔出房门向外走去! 片刻之后,他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前院。抬眼望去,只见张辉与李平二人已然早早在此恭候多时了。 待到江岩现身,张辉和李平两人急忙起身相迎,脸上迅速堆起谄媚无比的笑容,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为尊贵之人。 紧接着,他俩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叩头行礼,并齐声高呼道:“小的们拜见天宝将军!” 要知道,今时今日的江岩已绝非昔日那个穷困潦倒、一无是处的纨绔废少可比! 现如今的他,不仅手握重兵,而且势力范围更是囊括了整座金陵城以及其周边多达二十余个郡县。 毫不夸张地说,他在这片土地上所拥有的权势简直堪比一方诸侯,跺跺脚便能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尤其是在今年年初之时,于遮云山庄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当中,江岩率领麾下将士一举歼灭了靖王麾下整整七万叛军。 当时战场上杀喊声震耳欲聋,鲜血汇聚成河,场景之惨烈令人毛骨悚然。 也正因如此,江岩从此名震天下,更因手段狠辣而获封“阎王”之称。 此刻呈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个江岩,已然不再是昔日那个可以与张辉、李平称兄道弟的人了! 曾经还可以勾肩搭背,如今那一丝情分仿佛已被岁月冲淡,只留下一丝难以言喻的陌生感。 然而,当江岩伸出手去扶起二人时,那种熟悉的关切之情还是从他的言行举止间流露出来。 只见他略带责备地说道:“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呢?这样岂不是让做兄弟的我感到难为情嘛! 无论外面的世界怎样变化,咱们之间的关系都不会改变,永远都是好兄弟!” 听到这番话,张辉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忙回应道:“大哥啊,您永远都是我和李平的大哥! 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您尽管开口吩咐就是。 虽说我们兄弟俩没啥大能耐,但只要您一句话,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江岩微微一笑,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呀!不过今天你们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儿了?是不是有啥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呀?” 一提到正事儿,张辉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凑近江岩耳边悄声说道:“大哥,有个消息要告诉您。 七星会的秘密据点最近又冒头了,而且还发出了聚首的信号! 我晓得大哥您平日里事务缠身,忙得不可开交,兴许对这件事不太了解。 所以小弟我特意赶来告知您一声!我心里清楚,以大哥您如今的地位和实力,或许早就瞧不上七星会给的那点儿小钱了。 但那本《七星诀》对您来说应该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吧!” 江岩微微躬身,诚挚地向对方道了一声谢后,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之色,开口问道:“这七星会之前不是已经销声匿迹许久了么? 怎的如今竟又如此突兀地冒了出来?实在令人费解啊。” 站在一旁的张辉缓缓摇了摇头,叹气道:“此事我也是一头雾水,全然不知其中缘由。 不过嘛,值得庆幸的是,咱们每个月的月钱可是一分不少呢,即便是在他们消失不见的那段日子里,也一直有人按时给咱们派发月钱。 这只是……那分发月钱之人并非咱们七星会内部的兄弟,而是钱庄的伙计罢了。 依我之见呐,此前七星会的那些高层之所以突然间销声匿迹,极有可能是因为当时靖王登基,新皇初立,局势动荡不安,他们唯恐遭到血洗,故而选择隐匿起来以避风头。 现今时局渐趋平稳,趋于太平,所以他们方才重新现身,再度活跃于江湖之上吧。” 江岩听着张辉所言,心中暗自思忖,觉得其分析倒也不无道理,但仍有诸多疑点萦绕心头,难以释怀。 沉思片刻之后,江岩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张辉的看法。 然而,那些未解之谜就如同沉甸甸的石头一般压在他的心间,让他始终无法释然。 稍作停顿,江岩转身回到屋内,从衣柜中取出那件象征着一星使者身份的华丽袍服,迅速地穿戴整齐。 而后,他快步走出房门,对着早已等候在外的张辉与李平二人一招手,朗声道:“走吧,随我一同前往那约定之地。” 说罢,便率先迈开步伐,朝着既定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张辉和李平见状,连忙紧跟其后,一行三人渐行渐远,身影最终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第104章 晋升三星使者 在一座规模宏大、占地极广的宅邸之中,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放眼望去,只见数不清的七星会帮会成员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如潮水般涌入这栋气势恢宏的建筑。 就在此时,江岩与他身旁的张辉、李平一同踏入了这座宅子的大门。 刚刚进门没几步,便有一名身着统一服饰的值守人员快步迎上前来,态度极为恭敬地说道:“一星使大人,烦请您随我前往内院,其余几位星使已然在内院恭候多时了。” 江岩微微颔首,向张辉和李平示意后,便转身跟随着这名值守人员向内走去。 一路上,他们先是穿过了一重又一重的庭院,每过一处皆是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如此这般,接连走过三重庭院之后,终于抵达了位于宅子深处的后院。 一路走来,但见沿途道路两旁皆布满了七星会的成员,其数量之众多简直超乎想象,让人不禁为之瞠目结舌。 而当他们最终迈入内院时,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震撼不已——偌大的内院中竟然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上百号人! 细细观察之下,可以发现这些人的衣着制式相同,但细节之处又有很大区别! 其中大多数人身穿一星使或者二星使的特制服饰,显然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 至于更高等级的星使,则相对较少一些。 不仅如此,所有人无一例外都佩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将自己的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使人难以窥得其真实容貌。 在这群人的正前方,也就是整个内院最为显眼的位置处,站立着三位身份尊贵之人。 为首者乃是七星圣使,在其左右两侧分别还站着另外两名六星使。 待到江岩站到队伍当中后,七星圣使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好了,如今咱们的人员均已悉数到齐。 经过长达一年有余的苦心经营与蓬勃发展,咱们七星会的摇光分会已然拥有一万余名帮众。 今日到场的各位,无不是我摇光分会中的精英翘楚以及核心骨干! 或许每一个人心中都怀揣着这样一份好奇:我们神秘而强大的七星会所追求的终极目标究竟是什么呢? 就在今日,这个谜底即将被揭开,我将以无比负责的态度向诸位揭晓答案——我们七星会的终极奋斗目标,乃是重建那曾经辉煌一时、威震八方的大商帝国,并实现天下九州的大一统! 我们要让生活在这片广袤土地上的九州百姓彻底摆脱战乱带来的无尽伤痛与苦难,还给他们一个繁荣昌盛、太平安宁的时代; 我们要让四海之内皆对我们俯首称臣,万邦之国纷纷前来朝拜进贡!” “结束三国纷争,再现大商辉煌!” “结束三国纷争,再现大商辉煌!” ......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云霄,此起彼伏,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 底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无不激动万分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紧紧跟随着站在高台上的七星圣使一起摇旗呐喊。 就连江岩此刻也混迹于人群之中,情绪激昂地跟着众人一同高呼起来。 而他心中已经了然,这伙人的背后,竟然是消失了几百年的大商帝国余孽! 只见七星圣使微笑着轻轻压了压双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原本喧闹嘈杂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德高望重的领袖身上。 随后,只听见他高声喊道:“接下来,有请一位为咱们帮会建立赫赫功勋的杰出成员登台,为大家讲述他那些波澜壮阔、令人赞叹不已的恢弘事迹!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阎王!”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最终定格在了江岩身上。 只见江岩一脸茫然,心中暗自嘀咕:这是什么情况啊? 吃个瓜而已,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轮到自己成为焦点了呢? 然而,江岩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抵触情绪。 实际上,他内心深处一直渴望能够混入七星会的高层之中,借此机会深入了解这个神秘且强大的帮会。 所以,当面对众人那满含羡慕与好奇的目光时,他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朝着台阶缓缓走去。 此时,站在高台上的七星圣使微笑着向众人介绍道:“诸位,请看这边。这位便是我们七星会中声名远扬、代号‘阎王’的一星使大人!相信在座的各位对他都早有耳闻吧!”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议论声,显然大家对于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充满了兴趣和期待。 七星圣使继续说道:“回想去年,阎王初入咱们七星会之时,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外围成员。 可仅仅过了一个月,他便凭借自身卓越的能力屡次立下赫赫战功,从而顺利晋升为一星使! 更为惊人的是,那被称为九州江湖上难度极高的《七星诀》,常人往往需要耗费数年甚至数十年时间才能略有小成,而他却能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将其修炼至第三层境界,如此天赋,简直堪称绝世天才!” 听到这里,台下的人们不禁发出阵阵惊叹之声,望向江岩的眼神越发炽热起来。 接着,七星圣使话锋一转:“那么今日,就让我们一起来详细了解一下,这位实力超群的一星使——阎王大人,他旗下究竟统领着多少帮众,以及他所修炼的功法目前又达到了怎样高深的地步!” 江岩深吸一口气,然后用清朗而洪亮的声音回应道:“承蒙各位厚爱,截至目前为止,我所率领的一星小队,其成员数量已然超过五万人之多! 至于我的功法修为嘛……经过不懈努力,我成功将七星诀修炼至六品武者之境!”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陷入一片哗然,赞叹声此起彼伏。 “哗!” “这怎么可能!五万人,岂不是比摇光分会的总人数还多?” “天呐,太震撼了!” 且说这七星诀,其威力之强堪称惊世骇俗。 若是能够将此诀修炼至登峰造极的巅峰境界,那便足以横扫天下、所向披靡,成为名副其实的无敌存在。 然而,世间之事往往难以尽善尽美,即便是如此强大的七星诀,也并非毫无敌手。 除非另有两部同样超凡脱俗的绝世功法被人修炼有成,否则七星诀的霸主地位恐难撼动。 那位七星圣使对江岩的状况可谓了如指掌,因此听闻此事时并未表现得过于惊诧。 只见他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朗声道:“诸位,接下来咱们要对阎王予以嘉奖。 经过总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擢升阎王为三星使者,并赐予他《七星诀》第四层至第六层的珍贵功法!” 话音未落,场下已是一片哗然,众人皆惊叹于这份厚礼。 而更令人瞩目的是,七星圣使紧接着郑重宣布:“尤为重要的是,一旦阎王遭遇重大危机,我等必将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护其周全!” 这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引发轩然大波。 紧接着,一系列隆重的奖励仪式在众目睽睽之下有条不紊地展开,令旁人羡慕不已。 待所有奖励颁发完毕,七星圣使又率领着一众星使步出大殿,与殿外那一万余名普通帮众相见。 他们不仅向众人分发了本月的例银,还就帮派近期的事务及未来发展方向做了详细说明。 整个场面热闹非凡,直至夜深人静,月色高悬,这场盛会方才落下帷幕。 第105章 皇室族长与襄贵妃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历朝历代的每一个政权得以成功建立,其背后都少不了那些庞大世家大族的鼎力支持与协助! 就拿吴国开国之时来说吧,那时候琅琊王氏、金陵南宫世家以及临安卢氏等名门望族,皆为吴国的建国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所做出的贡献堪称不可磨灭! 不过,若要说这普天之下最具规模且势力最为强大的世家,那就非皇室莫属! 且不说吴皇那一脉直系亲属,单是其他皇室宗族之人,数量就已经极其可观了。 为了能够有效地对如此众多的皇室宗亲加以管理,并维护好皇家至高无上的威严形象,吴国特意设立了宗人堂这个机构,专门负责处理所有与皇室相关的事务。 倘若有皇室族人触犯了国家法律,那么即便是掌管司法审判的大理寺也无权直接审理此案。 而是必须将案件移交至宗人堂,由宗人堂来进行审理并作出相应的处置决定。 一般而言,宗人堂通常都是交由吴国皇族孙氏家族里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来进行管理的,这些长辈同时还身兼着孙氏皇族族长一职。 现任的这位族长,正是吴皇的同胞兄长亲自出任! 年初,靖王登基称帝之后,由于受到各方压力不得不向北逃窜。 但因事发突然太过仓促,他只来得及带上自己在彭州的亲信部下以及朝廷中的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一同出逃。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宗人堂却并未因此遭受任何损失,依然完好无缺地保留了下来。 就在此刻,位于宗人堂深处那间鲜为人知的秘密房屋里,一个神秘的身影正静静地伫立其中。 此人从头到脚都被一件漆黑如墨的斗篷所笼罩,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只见她时不时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显得轻盈无比,看得出来是个女子。 尽管那件宽大的黑袍几乎完全遮蔽住了她的身形,但依然无法掩盖住她那扭动的纤细腰肢,以及从动作中流露出的优雅气质。 没过多久,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房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魁梧、气势不凡的老人迈步而入。 这位老者的头发和胡须已大半花白,但他的精神状态却极佳,双目炯炯有神,散发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睿智光芒。 再看他那壮硕的身躯,肌肉线条分明,显然拥有一身不俗的武艺。 这位老人便是赫赫有名的吴国皇室孙氏族长——孙简之。 要知道,他可是吴皇的嫡亲兄长啊! 想当年,在众多皇子激烈争夺皇位之时,最终还是吴皇技高一筹,成功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而孙简之,则心甘情愿地担任起了宗人堂族长这一重任。 当那个身着黑斗篷的人看到孙简之走进房间后,方才缓缓地伸手解开系在领口处的绳索,然后轻轻将斗篷褪下。 刹那间,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面庞展现在众人眼前。 观其年龄,约莫三十出头的模样,肤若凝脂,眉似远山,眼含秋水,朱唇不点而红。 若是此时此刻江岩恰好在此,定然会惊得目瞪口呆。 只因眼前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八皇子的生母,备受尊崇的襄贵妃! 襄贵妃此刻已完全不见她在遮云山庄与江岩等众人一同于田间种植土豆时所展现出的那般柔弱与乖巧模样。 取而代之的是作为一名皇贵妃应有的那份雍容华贵之气度! 只见她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孙简之,缓声道:“现今吴皇已然驾崩,太子登基一个月就被靖王篡位! 而靖王如今则向北逃窜而去,至于其余几位皇子嘛,皆难成大气候! 眼下这整座金陵城都已落入咱们的掌控之中,何时想要将其彻底拿下,不过是信手拈来之事罢了! 咱们苦苦等待多年的绝佳时机,终究还是降临了!” 孙简之一听,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接口说道:“岂止如此啊,此次行动咱们可是有着意想不到的丰厚收获呢! 谁能料到汝南王竟然生出一个如此厉害的儿子? 他不但成功锻造出硬度堪比天外陨铁般的钢铁材料,更是制造出了堪称神器级别的火枪! 尤其是那火枪,一旦开火射击,其所喷射而出的暗器威力惊人至极,哪怕是一二品境界的武林高手恐怕也是难以抵挡得住啊! 有此等神兵利器在手,再加上咱们牢牢把控住遮云山庄以及数十万雄师劲旅,这广袤无垠的天下九州之地,迟早仍会回归到我孙氏一族的统治之下! 到时候,这天下还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 襄贵妃秀眉紧蹙,满脸忧虑地说道:“可是,如今这所有的关键皆被那江岩牢牢把控着,他又怎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将其交出呢? 我实在为此事忧心忡忡啊!” 站在一旁的孙简之闻言,不禁面露轻蔑之色,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义正言辞地高声说道:“哼!这偌大的吴国,终究还是我孙氏皇族世代传承的天下,这广袤土地之上的万千黎民百姓,也皆是我大吴的子民! 想当年,先祖们浴血奋战、开疆拓土,方才成就了今日之吴国。 所以说,唯有我孙氏皇族,才称得上是这片富饶土地当之无愧的主宰者!” 说到此处,孙简之顿了顿,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前方。 继续慷慨激昂地讲道:“你且相信本宫所言,即便那江岩麾下确实有不少能征善战的得力干将以及位高权重的军中将领,但在他们内心深处,定然清楚自己乃是我吴国皇室的臣民。 只要咱们能够赐予他们足够优厚的犒赏,诸如高官厚禄、加官晋爵,甚至封候拜相等殊荣。 那么,这些人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听从我皇室的号令,而非唯那江岩马首是瞻! 毕竟,君臣之道乃历经千百年岁月沉淀下来的传统观念,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心头——君就是君,高高在上; 而臣则永远只是臣,须得对君主忠心耿耿、俯首称臣!” 第106章 国不可一日无主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迈入了七月的门槛。 此时的江岩生活愈发悠闲自在起来。 前些日子,他将手中那五万份加入七星会的人员名单,交至七星圣使之手。 这份名单中的绝大部分成员,皆来自于九州快运与遮云山庄。 自交出名单之后,江岩便如同卸下千斤重担一般,对于其他事务几乎不再过问,而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对《七星诀》的刻苦修炼之中。 得益于获得了完整的后续功法,江岩的武道修为犹如春笋拔节般节节攀升,不断实现新的突破。 不仅如此,他与韩清照之间的感情也终于迎来了质的飞跃,两人成功捅破了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迈出了关键的最后一步。 就在那个难忘的夜晚过去之后,江岩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武道修为竟然水到渠成地突破到了六品之境! 这一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小院里,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江岩手持长剑,身姿矫健地演练着七星剑法,只见剑光闪烁,剑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 正当他全神贯注之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抬头一看,原来是韩岳登门造访。 江岩收剑而立,微笑着迎上前去:“韩相爷今日怎得闲情逸致,来到我这小小的院子闲逛呢?” 说着,伸手示意韩岳在一旁的凳子上落座。 韩岳缓缓坐下,脸上神情严肃且凝重,沉声道:“此次前来,实乃有重要之事需与你商议!” 江岩闻言,手中长剑轻轻一挥,插入身旁的剑鞘之中,然后漫不经心地回应道:“韩相爷您德高望重、见识广博,凡事自有定夺,又何须询问我的意见呢?” 说罢,他目光平静地看向韩岳,等待对方开口。 韩岳一脸凝重地说道:“近来啊,不少底层官员纷纷议论,说咱们现今这种状况,实在有些不符合规矩。 他们质疑咱们所执行的命令究竟来自何方? 其言外之意便是,眼下吴国藩王竟然擅自自立为王,如此一来,国家已然不成体统。 若咱们自称为吴国正统,那国便不可一日无君呐。 而另外一些人的想法则是,希望能够拥立一位新的君主,从而重新构建起朝廷!” 他稍作停顿,看了一眼江岩,继续说道:“其实这种想法倒也不难理解,毕竟追随您的人数众多,他们所求无非就是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罢了。 可如今这般情形,与那些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藩王又有何异呢? 然而,咱们当下可是坐拥着金陵城这座坚城,拥有足够的实力去建立全新的朝堂,如此方能让辖内的百姓以及各级官员们安心发展,不再人心惶惶!” 江岩听完这番话,甚至连思考都未曾有过,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这自然是件好事,一切就交由你来操持办理吧!” 韩岳见江岩如此爽快地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心中大喜,赶忙拱手一礼,随后又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 时光荏苒,三日之后,整个金陵城中的重要人物皆闻风而动,纷纷齐聚于皇宫之内。 江岩、范离、张辽、青木、云阳公主、八皇子、九公主、孙简之、襄贵妃、王纬、皇甫炎、韩岳以及无涯子等众人纷纷抵达现场,场面显得庄重而肃穆。 韩岳身为内阁宰相,肩负着主理国家一切政务的重任。 只见他面色凝重地率先开口说道:“今日,为了让我吴国国运得以延续,更为了让万千百姓能过上安稳祥和的日子,不再受战乱之苦,我们经过深思熟虑,决定重新拥立一位新皇,以保江山社稷永固。 在此,我们特意邀请到了吴国皇族孙氏一族的族长前来,共同见证这一重大时刻。 不知诸位对此事有何见解?尽可畅所欲言。” 待韩岳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场面上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所有人皆缄口不言,但他们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站在人群中的江岩。 可以说,如今金陵城周围这一片净土,都是依靠江岩和他的手下打拼下来的,他最有发言权! 江岩迎着众人的视线,神色从容不迫,缓声道:“当下在先皇的众多子嗣血脉之中,那些分封在外的藩王们一个个皆是狼子野心。 仗着自己手中握有的兵权,肆意妄为,妄图拥兵自重,甚至怀有分裂吴国之心,其罪行可谓滔天,如此之人,绝无资格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 反观在这金陵城中,唯有云阳公主、八皇子以及九公主三位乃是先皇嫡亲后裔。 然而八皇子与九公主年岁尚浅,心智尚未完全成熟,尚不具备明晰善恶、辨别对错之能,更难以承担起处理国家重大事务这般艰巨而复杂的责任! 他们犹如初绽的花朵,娇嫩且需要呵护,若此时将这关乎国家兴衰存亡的重任交予他们手中,无疑是一场巨大的冒险。 因此,依在下愚见,我们应当另择贤能之人来继承大统,以确保吴国的繁荣昌盛得以延续。 而云阳公主,她自幼聪慧过人,才情出众,心怀天下苍生,且对治国理政之道颇有见解。 若是由她登上皇位,定能带领吴国走向更为辉煌的未来! 岂料此言一出,立刻有人高声反对道:“万万不可啊!自古以来,哪曾有过女子称帝的先例?此乃违背祖宗礼法之事,断不可行!” 此人言辞激烈,情绪激动,似乎对让女子执掌江山一事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和抵触。 众人闻声看去,说话之人,正是八皇子的母妃,襄贵妃! 第107章 自古无女帝 襄贵妃突然的激烈反对之声,犹如一道惊雷在大殿之上炸响,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众人皆知,眼下最为适合继承大统、成为新一任皇帝之人,非云阳公主莫属。 云阳公主可绝非等闲之辈,她对于国家大事的洞察力和理解力远超常人,总能提出独到而又切实可行的见解。 且不说朝堂之上那些复杂繁琐的政务,即便是面对边疆战事等军国要务,她亦能沉着应对,指挥若定。 更值得一提的是,云阳公主在之前的几次战斗中,都身先士卒,带队冲锋,其赫赫战功与崇高威望早已传遍四方。 然而,云阳公主终究难脱女儿身这一事实。 自远古时期人类由部落文明逐渐演进至皇权得以确立之时起,男尊女卑的观念便如同深深扎根于土壤中的古木一般,历经数千年岁月沧桑,依然牢牢地占据着人们的心灵深处。 尽管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也曾偶现太后临朝称制、垂帘听政之事,但从未曾有任何一名女子能够真正荣登皇位,君临天下。 此刻,殿内的气氛愈发显得诡异起来,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室族长孙简之终于缓缓站起身来。 他环视四周后,缓声道:“诚然,云阳公主的确出类拔萃,实乃不可多得之才。 但无奈其身为女子啊! 当今之世,无论士农工商各界人士,还是戍守疆土、保家卫国的万千将军士卒,主导力量归根结底仍源自男子。 倘若真让一介女子坐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成为一国之君,试问天下男子心中作何感想? 到时候,天下之人必然会借此良机大做文章,绞尽脑汁地寻找各种理由和手段来颠覆吴国的统治根基! 届时,恐怕叛乱将会如燎原之火般四处蔓延开来,整个局势比起当下不知要恶劣多少倍!” 江岩听闻此言后,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锐利如剑。 他缓缓开口,字斟句酌地道:“自古以来,世人皆言男子强于女子,但这不过是一种陈旧腐朽的观念罢了! 男女之间的差异仅仅在于性别而已,绝非评判一个人能力高低的准则! 若是依我之见,我偏偏就要力挺云阳公主登上皇位又当如何?” 孙简之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昂然挺胸,斩钉截铁地回应道:“即便此时此刻你拔剑将我当场斩杀,我也决然不可能赞同此事。 况且,不仅是我一人反对,普天之下的民众亦绝不会应允。 你如此行事,无异于是自毁长城,亲手葬送掉我们吴国的万里河山与千秋基业啊!”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襄贵妃忽然出言打破僵局道:“依妾身之见,倒不如拥立八皇子继承大统,再由云阳公主从旁辅佐。 如此一来,既能维护皇室的赫赫威严,同时也可避免因八皇子尚且年幼、不通晓治国之道而延误国家大事。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江岩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那锐利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从人们的面庞上逐一划过。 被他注视到的韩岳、无涯子等一众人士,皆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似乎不敢与他对视。 即便是从一开始就跟随江岩范离,张辽等人,此刻也是缄口不言,默默无语。 此时,云阳公主站出来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江岩,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自古以来哪有女子能登上皇位之理? 若真如此行事,岂不叫天下之人耻笑我大吴无人可用么? 依本宫之见,不如就让八皇弟继承大统吧。 况且还有韩先生和无涯子老先生这样德高望重之人从旁辅佐,定然不会出现任何差池的!” 一旁的襄贵妃听闻此言,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称赞道:“还是咱们云阳公主深明大义啊!”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紧绷着脸的江岩却突然展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见他缓缓说道:“诸位无需这般如临大敌般紧张,我不过是随口提个小小的建议罢了。 既然大家都觉得八皇子登基最为妥当,那么便择一良辰吉日,盛大举办登基大典即可。”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挥衣袖,潇洒地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此地,留下身后一群人面面相觑。 至此,接下来的所有事宜自然是依照新皇登基的既定流程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江岩悠然地回到了折桂楼那棵繁茂的桂花树下,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张竹椅上乘凉。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微风轻拂着他的脸庞,带来丝丝凉意和淡淡的桂花香气。 这时,韩清照轻盈地走过来,看到江岩沉默不语,不禁心生关切。 她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缠绕着你呀?” 江岩微微抬起头,看着韩清照美丽而温柔的面容,缓缓开口,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讲述了一遍。 韩清照静静地倾听着,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待江岩说完之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啊,恐怕是你有些操之过急了呢。 现如今,吴国各地的藩王们拥兵自重、各自为政,他们之间的争斗异常激烈。 无论是哪一方最终胜出并登上皇位,都要比云阳公主称帝来得容易许多。 毕竟,那些藩王手中握有重兵,实力不容小觑。 除非……吴皇皇室只剩下云阳公主一人独存于世,那么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但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啊。” 江岩听完韩清照的分析,心中豁然开朗,嘴角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他重新躺回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是啊,这个朝堂之上充满了权谋算计和纷繁复杂的事务,确实不太适合我这样生性洒脱之人。 烦心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让人应接不暇呐。” 韩清照微微一笑,走到江岩身边蹲下身子,柔声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于这些烦恼之中呢? 不如我们一同去寻觅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吧,远离这尘世的喧嚣与纷扰,过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岂不是美哉?” 江岩心中一动,想象着那种与世隔绝、宁静祥和的日子,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之色。 但很快,他又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也曾无数次幻想过那样美好的生活,只是目前金陵城中尚有一堆棘手之事需要解决。 等把这边的事情都妥善处理完毕之后,咱们再离开此地吧。” 这时,云阳公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们两个要背着我去哪儿啊?” 第108章 八皇子登基 只见云阳公主迈着轻盈而优雅的步伐缓缓地走了进来。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仿佛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芒,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与此同时,范离和张辽二人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着她,宛如忠诚的护卫守护在旁。 云阳公主美眸流转,朱唇轻启,继续说道:“江岩啊,你切莫怪罪于我们对你不予支持。 关于由我来担任皇帝这一事宜,着实是万万不可行之举呀! 依我之见,唯有让八皇弟登上皇位,方为最佳之选呐!” 闻听此言,江岩不由得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苦笑着回应道:“公主殿下,其实并非在下不愿意支持八皇子登基称帝。 只是您难道未曾察觉到么? 咱们皇室中的族长,孙简之和襄贵妃显然是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之人呐! 我所担忧的是,一旦八皇子成功即位之后,整个吴国的军政大权势必会尽数落入他们二人之手。 届时,像我们这般身份地位之人,能否保全自身性命都将完全取决于他们的一念之差啊! 再者说来,想当年太子殿下荣登大统之时,那长孙简之根本不曾露面; 待到靖王君临天下之际,他亦是对其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然而现今却突然挺身而出,其背后的目的恐怕绝非仅仅只是单纯地扶持八皇子登基这么简单吧!” 云阳公主秀眉紧蹙,满脸狐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皇叔竟然有可能想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啊!遥想当年,父皇与其他几位兄弟激烈争夺皇位之时,皇叔可是从未参与其中呀。 以他当时的态度来看,似乎对皇位毫无兴趣可言。 如今他已年事渐高,又怎会突然心生此等妄念,觊觎起皇帝的宝座呢?” 江岩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正是由于他未曾卷入那场血腥的皇位争斗,才能侥幸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啊! 或许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云阳公主轻轻摇了摇头,仍然觉得难以接受这个说法,但她心中也隐隐升起一丝担忧。 沉吟片刻后说道:“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完全相信。 不过,再过几日便是盛大的登基大典了,我定要告知韩先生他们多加留意、小心提防!” 说完,她便站起身来,向江岩施礼道别,然后匆匆离去。 江岩望着云阳公主远去的背影,转头看向范离和张辽二人,郑重其事地吩咐道:“从今往后,你们二人务必全心全意听从皇帝陛下的旨意,切莫轻举妄动。 暂且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发展变化。” 范离和张辽对视一眼,随即双双抱拳应道:“属下遵命,少爷!” 时光荏苒,转眼来到了七月十八这一天。 在皇族族长,孙简之、大儒韩岳以及无涯子等一众权贵名流的鼎力支持下,八皇子终于在金陵城举行了隆重的登基仪式,正式称帝。 自此,改元永丰,开启了新的统治篇章。 而这,已然是今年以来,吴国所迎来的第三位皇帝了。 算上北逃的靖奉皇帝,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等叛乱自立的藩王,吴国一年间分裂成了五大政权! 永丰皇帝顺利登上皇位之后,立即大肆封赏。 首先,襄贵妃则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襄太后! 对于那些曾经跟随江岩一同效命于江岩麾下的范离、张辽以及青木等一众功臣。 在孙简之和太后的精心设计下,毫不吝啬地赐予了他们侯爵或伯爵的尊贵爵位,以表彰他们的功绩和忠诚。 不仅如此,就连这些功臣们手下那十五位出身自遮云山庄的英勇护卫队长,也都被册封为威风凛凛的十五大将军,一时间荣耀加身。 青木因其曾经就是皇城禁卫军统领,,更是受到皇帝的特别青睐,被委以重任,担任起新设立的禁卫军大统领一职。 从此,青木肩负起守护皇城安全的重大责任,成为皇城内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在内阁宰相当选中,选定了韩岳和无涯子这两位德才兼备之人来共同担当此要职,协助皇帝处理国家大事。 同时,皇帝还重新组建了六部尚书,经过深思熟虑,最终确定让王纬出任户部尚书,掌管国家财政; 皇甫炎则荣膺刑部尚书,负责司法事务。至于其他尚书之位,也均有合适人选得以填补。 位于金陵城外的遮云山庄,由于其重要地位和独特资源,也被纳入了工部的管辖范围之内。 里面的工匠,一律按工部的官吏,给予丰厚待遇! 而原本居住在山庄周边的众多居民,则在朝廷的妥善安排下,全部迁入繁华热闹的金陵城中予以安置,确保了他们的生活能够得到更好的保障。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作为昔日的风云人物,江岩却并未现身于盛大的登基大典之上。 原来,他选择留在自己宁静的小院子里,陪伴着心爱的女子韩清照,享受那份难得的安宁与温馨。 就在这一天,一支气势恢宏的皇城禁卫军队伍如长龙般蜿蜒而来,簇拥着一名手持圣旨的传旨太监,浩浩荡荡地抵达了江岩的小院门前。 只听得那传旨太监高声喊道:“江岩接旨!” 江岩闻声赶忙走出房门,恭敬地跪地行礼,回应道:“草民江岩接旨!” 传旨太监展开明黄色的圣旨,用庄重的声音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江岩出任工部后勤管事,钦此!” 江岩冷笑一声,跟着他的人,全部加官进爵,而他则只是一个工部区区管事! 一股无名火从他的内心升腾起来,他直起身躯来,看着传旨太监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江岩没读过几天书,大字不识几个,没有能力升任要职,另请高明!” 传旨太监冷哼一声道“大胆江岩,你要抗旨不成?” 第109章 抗旨不遵 江岩怒目圆睁,脸上满是不屑与鄙夷之色,毫不留情地大声呵斥道:“抗旨不遵?哼!那又怎样? 你这阴阳人,究竟算哪根葱啊?居然也有胆子在本大爷面前如此张狂的狺狺狂吠!” 那传旨太监听到这番话后,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炸开一般。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江岩,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你……你……” 这样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声音。 只见江岩缓缓抬起头来,将视线从手中紧握着的宝剑转移到了那个太监身上。 刹那间,他原本还算平和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锐利,如同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刃直直刺向对方。 紧接着,他面若寒霜,毫无感情色彩地冷冷说道:“你什么你?少在这里啰嗦!告诉你,本少爷现在只要轻轻一挥手中这柄利剑,就能立刻要了你的小命! 而且就算我真这么做了,放眼整个金陵城,恐怕也没有谁敢多说半个字!” 话音未落,江岩猛地调动起体内雄浑澎湃的内力,周身顿时散发出一股强大至极的气息。 与此同时,他的双眼之中更是闪过一丝令人胆寒的杀意,牢牢锁定住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传旨太监。 随着他心念一动,那股恐怖的气机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朝着目标滚滚碾压过去。 其中蕴含的磅礴煞气,乃是他历经无数次生死搏杀之后方才凝聚而成,其威力之强足以令任何人为之心惊胆战。 就在这一瞬间,传旨太监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修罗战场之上。 举目望去,四周皆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残肢断臂,猩红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而在这片惨不忍睹的景象当中,唯有他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还活着。 此时的江岩则化身为来自九幽地府的阎罗王,高高地端坐在由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一脸冷漠无情地俯瞰着下方蝼蚁般渺小的他。 传旨太监惊恐万分,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下来。 他的双腿像是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一样,不由自主地弯曲起来,最终“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江岩见已经将这个可恶的太监彻底吓破了胆,这才满意地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收起了施加在对方身上的威压。 其他禁卫军们眼睁睁地看着江岩仅仅只是朝着那传旨太监瞥了那么一眼,便如同见到了极其恐怖的存在一般。 瞬间被吓得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一个个满脸惊恐之色,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之后,那传旨太监才终于从极度的恐惧之中稍稍缓过神来。 但其身体依旧止不住地颤抖着,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再多说。 仿佛生怕再引起江岩哪怕一丝一毫的注意,就这样低着头,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快步离去。 与此同时,在皇宫深处的御书房内,原本这可是皇帝专门用来召见内阁首辅以及那些与皇室关系亲密的大臣们一同商议国家大事的重要场所。 但是此时此刻,这里的主人却已然易主,赫然变成了那位吴皇叔孙简之。 就在最近短短几日之间,也不知这位孙简之到底使用了何种手段和途径,竟然成功召集到了数以万计的禁卫军。 不仅如此,他还毫不留情地将原本守卫皇城内部的近卫军统统替换成了自己的心腹之人。 至于原来的青木禁卫军大统领,则被调任去负责防守皇城外城的城防工作。 更为令人感到惊诧不已的是,这些如今牢牢掌控在孙简之手中的禁卫军士兵们,每个人的手上居然都装备上了一种前所未见的新式武器——火枪! 要知道,自永丰皇帝正式登上皇位以来,一直备受瞩目的遮云山庄就已经被划归到了工部的管辖范围之内。 孙简之对遮云山庄下达了紧急指令,要求他们全力加快火枪的生产速度。 这批源源不断制造出来的火枪,无一例外都被孙简之用在了武装自己的禁卫军中。一时间,禁卫军如虎添翼,实力大增。 此刻,御书房周围戒备森严,里里外外都布满了手持火枪、威风凛凛的禁卫军士兵。 他们神情肃穆,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张辽、范离、韩岳和无涯子等人也齐聚于此,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有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有的则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而在主位之上,端坐着一脸威严的孙简之。 他身旁站立着娇艳动人的襄贵妃,她微微垂首,美眸流转间,似在观察着在场众人的反应。 就在这时,一名传旨太监匆匆赶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向众人禀报:“启禀各位大人,那逆贼江岩竟然胆敢公然违抗圣旨,拒不从命! 更可恶的是,他还妄图拔剑杀害下官啊!”说着,传旨太监忍不住悲从中来,涕泪横流。 孙简之闻言,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他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道:“好一个江岩,难道他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在这吴国作威作福,成为一方霸主不成? 如此目无法纪,全然不将皇室的威严放在眼中,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大奸臣! 若不尽快将其绳之以法,恐怕这吴皇的大好江山就要毁于一旦了!” 韩岳见势不妙,赶忙挺身而出,拱手说道:“江岩此人在金陵城的军民之中颇有威望,如今局势尚未完全稳定下来,如果我们冒然对他采取行动,只怕会引发更多意想不到的变故。 依下官之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徐徐图谋才是上策啊!” 孙简之目光如炬地盯着韩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嘲讽道:“难道说韩宰辅您是因为那江岩乃是您未来的女婿,所以才故意对其百般包庇吗?” 韩岳听闻此言,脸色一沉,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见他双手抱拳,向着孙简之一揖。 义正言辞地说道:“老夫倘若真有结党营私之意,在先皇当政之时,便可在这官场之上呼风唤雨、纵横捭阖了。 然而天下之人皆知晓,老夫一生为官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向来以公正无私着称于世! 此次若非眼看着我吴国江山社稷已然深陷重重危机之中,老夫岂会出山担任这宰相一职? 又怎会因那区区一个未来的女婿,而贻误了关乎国家存亡兴衰的大事呢?” 听到这里,孙简之原本紧绷着的面容渐渐舒缓开来,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悄然浮现在他的脸颊之上。 “如此甚好!” 紧接着,他转头将视线投向一旁的范离与张辽二人,缓缓开口问道:“二位侯爷啊,不知您们究竟是我大吴帝国的将军,还是那江岩一人的将军呢?” 范离与张辽闻言,先是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双双单膝跪地。 齐声高呼道:“回大人话,我兄弟二人皆是从玄甲军中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铁血将士。 自小心中便立下了投笔从戎、保家卫国的宏伟志向! 更何况如今我们所拥有的这一切荣耀与地位,无一不是承蒙我吴国陛下的恩赐与厚爱方才得以获得。 故而,我等自然唯吴国马首是瞻,定当谨遵圣命,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第110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时,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气氛凝重异常! 其中,已有三位毫不犹豫地表明立场,表示对孙简之全力支持。 然而,众人的目光此刻却齐齐汇聚到了那仅剩的最后一人身上——内阁左相无涯子。 只见孙简之面带微笑,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地朝着无涯子望去。 面对如此逼人的目光,无涯子毫无惧色,他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别痴心妄想了,孙简之!我无涯子绝不会听从你这荒谬的命令! 这吴国的皇帝,乃是永丰皇帝陛下!又怎会轮到你来发号施令? 更何况,吴国自建国伊始便立下铁律,明确规定皇室族长严禁干涉政事。 可你呢?竟然趁着新皇尚且年幼,借机把控朝堂大权,肆意欺凌忠臣良将。 依我看呐,真正祸国殃民、扰乱朝纲的乱臣贼子恰恰正是你孙简之本人!” 孙简之听闻此言,不仅没有丝毫恼怒之意,反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他满脸不屑地回应道:“哼!新皇如今尚处于懵懂无知之年,身为皇室族长的我,理所当然应当挺身而出,辅佐幼主处理朝政大事,以免让你们这些心怀叵测之人有机可乘,搅乱朝局! 来呀,速速将这不知好歹的无涯子打入死囚大牢! 待成功擒获江岩那叛贼之后,再一并开刀问斩!”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刹那间,两名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禁卫军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入御书房之中。 他们不由分说,上前迅速剥去无涯子身上象征着尊贵身份的官袍,并用力扭住他的双臂,强行拖拽着向外走去。 无涯子一边拼命挣扎反抗,一边怒不可遏地高声怒吼道:“孙简之啊孙简之,你这卑鄙无耻的老东西,定然不得善终!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迟早有一天,你所犯下的种种罪孽必将受到严惩!” 然而,无论他如何嘶声力竭地呼喊叫骂,也无法改变被拖走的命运。 最终,无涯子的身影消失在了御书房门口,留下一室令人心悸的寂静。 折桂楼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只见韩清照行色匆匆地从前院奔回,她那美丽的面庞此刻布满忧虑之色。 站定后,她紧盯着江岩,语气急切地道:“方才我前去集市买菜,竟听闻一则惊人消息——无涯子大人已被革除宰相一职,并被打入死牢!这可如何是好?” 江岩闻言,眉头瞬间紧皱起来,他深知无涯子乃是朝中正直之士,不禁感慨道:“无涯子老先生为人向来耿直,从不屑于那些趋炎附势之举。 想来此次变故,必是因他不愿同流合污所致啊!” 言罢,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负背,开始慢慢地在前厅踱步。 每一步都似带着沉重的思绪,江岩边走边叹气道:“唉,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现今的吴国可谓是内忧外患。 先是遭受北魏与西夏这两大帝国将近两百万雄师的猛烈侵袭,国内诸位皇子、藩王为了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更是不择手段,彼此间杀得昏天黑地,全然不顾国家安危。 如此一来,好好一个吴国已然被他们弄得支离破碎,分崩离析!” 稍作停顿,江岩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接着说道:“幸得我等将士拼死抵抗,好不容易才将金陵城牢牢守住,成功抵住了北魏铁骑那如潮水般汹涌南下的步伐。 然而谁能料到,就连那些年事已高、即将入土的皇族老家伙们,此时居然也按捺不住野心,妄图染指皇位!” 说到此处,江岩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对吴国未来命运的担忧。 紧接着,江岩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起来:“这帮家伙,一个二个整天不想着怎么击退敌军,脑子里就只有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难道他们不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么简单的道理吗? 如果任由北魏和西夏侵占吴国的大片领土,哪怕最后真的登上了皇位,那也只不过是个名存实亡的亡国之君罢了! 我如今总算是彻底弄清楚了,吴皇当初为什么会把这堆烂摊子一股脑儿全扔给我! 实在是因为朝堂之上尽是些跳梁小丑啊! 他的那些皇子,藩王,大臣,妃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人人觊觎皇位,真是可笑! 怪不得荧惑守心天象一处,吴皇会如此慌乱! 唉……看来我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充当一个工具人的悲惨命运呐!” 韩清照听完这番话后,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她忧心忡忡地说道:“事已至此,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应对呢? 现如今孙简之已经掌控了火枪技术,实力大增,变得极度危险。 万一他突然对我们发难,恐怕以我们目前的状况根本无力招架啊! 毕竟,你手底下原先的那些军队,如今全都被整编成为了正规军,直接听从皇帝的号令调遣! 再也不能像以前在遮云山庄的时候那样随心所欲、自由行动啦!” 江岩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眼下这种情形,能做什么呢? 暂时也只好先按兵不动,静静观察局势的变化再作打算吧!”